《荆楚长剑》 人物介绍 主角,男子。 被当地保安团称为土匪的农民组织大头领,后来被收编,成为独立团团长。独龙;国民军连长出身,因误杀保安团长的大少爷,和顶头上司国民军团长夫人遭追杀。 被莲蓬湖土匪擒获,经过挣脱,多灾多难,最后夺得大头领,成立农民组织---“独立大队”,自称大队长。 男配角; 1,乔义艇,国民军副官,与独龙一起逃出来的得力助手,后任三连长。 2,窦义得;莲蓬湖大头,被汪得彪打黑枪致死,死后独龙接任。 3,桑巴拉脸;莲蓬湖二头领,后任一连长。 4,王麻子;莲蓬湖三头领,后任独龙的参谋长,被屠二倒打黑枪而死。 5,刘撇嘴;莲蓬湖四头领,后任二连长。 6,杨毛驴子;莲蓬湖五头领,因争夺权力被桑巴拉脸杀死。 7,赵石头;警卫连付连长。 8,廖令吉;莫岭湖大头领,黑三,二头领。是后来在途中收编的农民组织 二,反面人物; 国民政府的所有人员,保安团,国民军,侦缉队。 (一)保安团 1,屠万柯;江汉城保安团团长,地头蛇,外号西霸天,镇压农民组织。 2,屠一刀,西霸天的大少爷,被独龙杀死。 3,屠二倒,西霸天的二少爷。 4,屠三道;三少爷,日本留学。 5,廖一熊,保安队长,狗腿子,西霸天的红人。 6,刘秃子;一纵队队长。 7,王癞子;二纵队队长, 8,刘二狗;三纵队队长, (二)国民军 1,吴百强;国民军团长。 2,汪得彪;国民军参谋长 3,鲜慕容;吴百强夫人。 (三)侦缉处 1,袁大钭;侦缉处长。 2狗黑子;搜查队长, 3,丽丽;某政府要员的太太。 群众演员等等。 注;江城市 江城是武汉市的简称,也是武汉的美称。来源于“黄鹤楼中吹玉笛,江城五月落梅花”之古诗词。武汉市是湖北省省会,中国重要的中心城市,华中地区政治、经济、文化、金融中心。世界第三大河长江及其最大支流汉水在市区内交汇,将市区一分为三,形成汉口、汉阳和武昌三镇。 荆沔天潜县是江汉平原上的某个县城,荆门、沔阳、潜江、天门的合称。 江北市是坐落在长江北岸的城市。 首先感谢提供故事的各位乡亲。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一 章 黑夜惊魂 这是一个漆黑的夜,寂静阴森,骇人,可怕,仿佛黑暗要吞噬一切,阴风冷冷的嚎叫着,突然,一个黑影速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着床上一男一女,“嚓,嚓!”两颗血淋淋的人头,从木床上滋溜溜滚落下来。 那人头好像带着兴奋,又好像在跳跃,掉到地上往床底下继续滚去。 那股鲜血呈喷射状,对着床头柜子砸得啪啪响。而后顺着柜子流淌,一直流到床帮,床腿,继续往下流淌。 鲜血好像也不甘寂寞,又好像与人一样心斜 一场摄人魂魄的惨案,在黑暗茅屋里欢娱中结束了。 壤成了“血溅茅屋惊魂夜” 这是一部真实故事。时间发生在解放前,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 故事发生地;当时的湘鄂西省荆沔天潜县城,也称江汉城,或园林江汉城。 全称;中国共产党湘鄂西省荆沔天潜县(连县政府)苏维埃革命委员会。 一支革命组织成员的写真。 在一个地势低洼人烟稀少几十里望不到一个村庄十年九涝水网湖区的夜。 月光朦朦胧胧从天空中泻下来,静静地泻在一望无际的芦苇荡上。一条渺茫的羊肠小道如同黑莽似的,曲折地伸向无尽的深渊,道两旁那一片片积水坑和芦苇内,不知深藏着多么可怕的凶险。 他胆怯的走在这荒凉渺无人烟的羊肠小道上。 望着道旁的芦苇,有的稀疏,有的繁密,密密的芦花舞动着袅娜的身姿,亭亭玉立,倩影婆娑,一根根芦苇满头芦花,挥舞起来,在风的吹拂下,芦苇就像天女散花一样,在头顶纷纷扬扬。 听;羊肠小道旁的芦苇荡乱成一团,成了昆虫活动的娱乐场所,黑夜是它们的舞台,青蛙叫、虫鸣如潮,“呱呱声、“嗡嗡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 这时,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一阵狗吠,“汪汪”两声,仿佛一个粗鲁的莽汉突然插进来了一句笑话,让他感到惊奇和意外。 他像听众一样,聆听着那些歌唱家们扯着嗓子的嚎叫,继续走在那一望无际的芦苇丛内,来到一边是原野,一边是芦苇的渺茫羊肠小道上。 “哇”突然脚下一声怪异的惨叫。 他吓得一束,莫非踩到野兽或者魔鬼? 夜路恐怖令人毛骨悚然。 于是,他绷紧神经,心里害怕、惶恐,疑视着前方一片模糊。 此时已不知如何是好,腿也软了,心跳个不停。 由于过度紧张,使他脖颈发硬,两眼发直,只朝见自己的鼻尖。 他本想扭头返回,可是,回家的路已经走了一半,前进返回一样远近。 返回去,如何面对亲戚,如果他们问起,如何回答? “说自己害怕不敢回家。” 那亲戚们才笑掉大牙呢,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就这么没用,连夜路都不敢走。本来人家就瞧不起自己,胆小如鼠,说话像个大姑娘似的,如此的贪生怕死,到时更让别人看不起了。 “不行!”俗话说,不吃馒头争口气,只能前进,决不能后退。 于是,他壮了壮胆子,鼓足勇气,硬着头皮,即使刀山火海也要闯,加快脚步往前冲。赶快离开这个前不靠村后不靠店的阴森恐怖的芦苇荡。 他一溜小跑在若明若暗的月光下,为减轻恐惧害怕心理,尽量少望芦苇荡那边。因为,夜风吹得芦苇叶莎莎地响,那声音如饿狼扑羊,震慑原野。又好似夹杂着怪异的声音,越发凄厉逼人。四处都布满了可怕风声,似乎每一个毛孔都在风的尖啸中战栗,每一根神经都在风的怒吼中炸响。它暴躁、激愤,尽情地破坏 他不敢观看那响动的芦苇荡,黑洞洞地好像魔鬼张着的血盆大口 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心惊,怕窜出可怕的怪物,眼睛只好朝向另一侧开阔地观望。 他歪着脖子扭着头,脸朝向左侧,面朝天空瞅星星,为了给自己壮胆,并且哼起小曲,“啦哒啦哒啦哒啦” 加快脚步一溜小跑 跑了一段路,终于来到开阔地。 突然,一片坟地映入眼帘,那一座座小山包似的坟墓阴森可怕,特别那坟前一块块黑黑墓碑,好似一个个无头的魔鬼,矗立在这低洼平坦的原野上,显得更加阴森恐怖。 更让他害怕的是;那座刚刚埋葬的新坟,坟旁插着一根阴阳柳棍,上边挂着一串串连接的纸钱圈子,被风吹得来回摆动,发出“哗哗啦啦”地响声,那声音听来令人毛骨悚然,胆战心惊。 那新坟里,好像窜出一头魔鬼在晃动柳棍。 莫非此人死的冤枉,他在对着柳棍发泄,隐隐约约可以听到声音,时隐时现的哭啼声,令他听了惶恐 此时,他脑袋懵了,三千根发丝根根竖起,额头大汗淋漓,眼睛直冒金花,耳朵“轰轰”地响起。心里发毛,“哎呀”一声,被这无名的恐惧死死地缠住了,天生胆小怕死的他,已是魂飞魄散。 他还是壮着胆子撒丫子奔跑,赶快离开这片坟地。 可是,两腿发软浑身打颤,哪里跑得动。 既然跑不动,又躲不掉,只好低着脑袋,不再瞧坟墓那边。 可是,这颗心,不由自主,越是着急越是害怕,越不想观看坟墓,越是不由自主地撇上一眼。 霍地,从坟墓里闪出若明若暗的光,好像在燃烧,又好像在照明,那鬼火一眨一眨地忽闪着,移动着 一群披头散发的魔鬼,张牙舞爪地扑过来 “鬼来了!”他惊叫一声,只觉得两眼发黑,脑袋一晕,顿时瘫倒在地上。 此时,一阵微风吹来,夹杂着丝丝凉意,吹起他的头发,吹起身边的芦苇叶子,抖动着,在脸上扫来扫去。他终于被芦苇叶扫去昏迷,吹醒了。 他强行支起身子,感觉裆里湿漉漉的。咋回事呢? 原来是瘫倒时触动了尿道神经,吓得小便失禁了,“哗啦”一声,如同开了闸的洪水直泄裤裆。 “唉!”他叹了一口气,起来吧,“死猪不怕开水烫” 左右都是死,跑又跑不动,躲又躲不开,任其魔鬼随便吧。 他采取闭起双眼,两手捂住耳朵,不再到处观看,瞎摸着走路的办法。 可是,道路崎岖,坑坑洼洼难以行走。他只好眯缝着眼睛,时而抬头看看前进的道路。 突然“救命啊快来人啊!救命啊” 远处传来女子的呼救声。 在这荒郊野外,怎会有女子的呼叫呢? 莫非是个女鬼? 那片坟墓一定有不少孤魂野鬼,男女都有。她们死的冤枉,要寻找替身,故意用喊叫救命使人上当 他战战栗栗松开了捂着耳朵的双手,辨别一下到底是鬼是人? 听老人讲过,狼叫“唔!”鬼叫“哇!”如同锵锅“哇哇”地不会拐弯。 会说话的,一定是人,决不是鬼,而且是女子的呼救声。 这声音倒给他壮了胆。 他借着蒙蒙的月光,瞪大眼睛朝喊叫声观望,果然两个黑影在奔跑,前面的像是位女子,那散乱的头发被风吹得直起,长头发可以作证。 后面紧追的,一定是个男子,那帽甸长袍可以看出。 他们在干什么? 为什么追赶? 这时,后边的黑影追上了前面的黑影。 前面的黑影,身子倒地,后边的黑影压倒在前面黑影身上 “有人抢窃!” 女子呼救声倒给他增添了无穷地力量和胆量,“不是鬼怕什么!” 他喊叫一声给自己壮胆,随加快脚步,顺着黑暗的芦苇丛往前靠近。 这时,呼救声越来越响亮,而且越来越紧急 因为二人在厮打,搏斗,那个被压倒身下的女子,拼命的挣脱,终于挣脱了。 她站起身来,继续往前奔跑。 哪知,男子不肯放过,刚刚跑了几步,还是被男子追上,压倒地下了。 那动作好像是**。 情况万分紧急,搭救女子刻不容缓。 “怎能见死不救!”他不知哪儿来的一股力量和胆量,就地随手捡起一块土坷垃,朝身上的黑影狠狠的砸去。 “砰!” 那坷垃不偏不斜正着身上黑影的脑袋。 只听“啊!”地一声。 那黑影利索的站起身来。 哪儿辩得清,脑袋突然被砸的情况,可能做贼心虚,赶紧逃之夭夭。 他紧接着腾身而起,一个箭步,以速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去,大吼一声,“哪里逃!” 可是,哪儿追得上,歹徒早已消失在夜幕中 他回头望了望,一位年轻女子。 那诱人的、雪白丰满的身躯,在蒙蒙的月光下显得更加诱人。 他是一位血气方刚的青年,同样对异性有着生理要求。 但是,此时并不敢往别处想,可能害怕,惊魂未定,倒产生了同情心,不能趁人之危。 随闭起眼睛,喊叫一声,“快,快把衣服穿好。” 女子顾不得羞耻了,就地趴下叩了个头,一边哭涕一边叙说;“谢谢大哥救命之恩!” “谢什么!” 他闻听感谢,心里有股说不出的甜蜜,多亏自己害怕,强行回家走了夜路,竟然无意中救下一位女。随问:“怎会回事?” 她哭啼的诉说起来;“小女子到外婆家走亲戚回去,突然,一歹徒尾随其后。 小女子感到不妙,立即加快脚步,谁知,歹徒并不放过,一直追到荒郊野外,眼见天色黑暗,遂起歹心,即对小女子强行施暴。已经拉断了裤带。 多亏大哥及时赶到,背后一坷垃砸来,喊叫声使歹徒心慌,黑暗的芦苇荡辨不明原因,以为来了帮手,不敢继续厮打。他也筋疲力尽了,再来帮手岂不找死,一时惊慌逃跑了。 再加上小女子拼尽全力挣扎反抗,虽然不敌男子,歹徒哪能得手。并趁歹徒不注意时,狠狠地一口下去,正着手腕。再加上大哥的一坷垃,歹徒只有松开双手,逃之夭夭。” “好险啊!”他闻听女子诉说,抬头看了看; 女子的衣服哪里穿得好,上身的衬衫被歹徒撕破,裤子的腰带也被拉断,尽管再作整理,还是难以遮羞。 此时,她只好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捂住那丰满的胸脯,跪下再次叩头致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二 章 惊魂未定 他前后望了望;夜风一阵阵,呼呼地吹得芦苇叶子哗啦啦地响。 渐渐的风减弱了。似雨丝滋润着少男少女的脸颊,挂缀在少女的发梢,迎着扑面的熏风,让二人自然而然的吟出僧人的喃呢。 此时,他面对她,倒感到不好意思了。 同情心使他产生吝惜心;女子露着半个胯子多难看啊! 何况一男一女呢。 无奈,他只好把自己的上衣脱下,望了望见前后无人,递给女子:“把这个穿上吧。” “谢谢大哥,”她道了声感谢,为了遮羞只好把男衬衣穿上。虽然肥大,总能遮羞,而后把自己的衬衣,撕出一个布条当做腰带,整理好后再次道谢,“感谢大哥救命之恩。” “没什么,”青年听到感谢声,心里高兴,总算做了件好事。 嘿!这小青年别看胆小怕事,平时见到女子就脸红。此时是黑夜,遇到女子还人模狗样地装起胆大起来,表现出一股见义勇为的大将风度,随吹起大话来:“多危险啊!怎么一个孤身女子走夜路呢?” 女子见青年问起,不得不说出原因,哪个知道是谎话,还是实话,即道:“只因家里有急事,傍晚才从外婆家走亲戚回去,谁知迷了路。” “嗷!”实话也好,瞎话也罢,反正他信了,“原来家里有急事啊,怪不得走夜路呢!” 鬼才知道,女子说的是瞎话还是实话。 可是,她确是哭得伤心,一边哭啼一边诉说;“恳求大哥好人做到底,把小女子送回家。” “好人”青年听了女子夸奖好人,心中暗喜,何况是人都喜欢听夸奖呢。 他再也无法隐藏那份假斯文了,心情激动万分,已经不能用浅薄的语言来表述,似乎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有跳动的欢畅,当即脱口而出;“是要送回家的。” 女子见恩人同意送自己回家,当即提出:“那我们赶快走吧!” “走!”他立即往前走去。此时的夜,微风一阵阵、一波波,呜呜呼呼地不停吹啸,让人想起江汉平原上经常发生的风,想起风后的夜雨造成汉江堤防决口,想起那些无辜百姓颠沛流离,不由得对此地有一种恐惧心理。掐在这时,一条鱼儿游过湖面,调皮地一甩尾巴,“啪”地一声脆响。 他无话找话的说;“你看那条鱼多大!” 竟然不见回话,他只好回头望望,怎么回事? 女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青年怎知女子犹豫不决的原因。 她在观看青年,既然答应送回家,为何朝他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可知,小女子的家在相反的方向,岂不是越走越远了,所以一直站着不动。 青年见女子不动,莫非害怕一男一女走夜路,被家乡人看到说闲话。 既然如此,就不该多管闲事,真想一走了之,回家算了。 谁知,刚刚抬腿,却又止住脚步,既然救人,就要就要救到底,怎能罢手不管,一位独身女子是不敢回家的。如果继续走夜路,途中再遇到坏人怎么办?或者那个坏蛋返回 “唉,”他叹了一口气,“真是自找麻烦,” 可,又不忍心丢下不管,只好返回问:“你怎么啦,既然要求送你回家,为何站着不走!” 女子心疑,羞涩,支支吾吾不好说出原因,往后指了指。 青年明白了,原来方向不对,怪不得站着不动,即问:“你家哪儿?” “俺家在刘洼村,”女子见青年问起自己的家,立即怕了拍衣服催促道:“既然大哥同意送回家,那就赶快走,”于是,抬腿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青年停止脚步,因为当听到“刘洼村”三个字,心里咯噔一惊,问;“就是汉江东岸荆南县的刘洼村吗?” “是啊!”女子见问,点了点头,没加思考脱口而出,“就是那个刘洼,不知哪儿还有刘洼村?” “就一个刘洼村,俺知道刘洼属于荆南县管辖,在荆沔天潜县城相反的方向,中间要通过汉江。如果站在江堤望对岸,一眼便可望到村庄。其实远着呢。必须绕到五十里的江堤大桥才能通过,绕来绕去,来回起码要走一百多里路。” 他感到路程太远了,来回一百多里,有些为难,不情愿地讲:“路程太远了,即是大白天来回一趟,半天都难以赶回,何况夜晚呢!恐怕今晚别想睡觉了。” “大哥所言极是,”她何曾不知,夜晚没有摆渡的船只,因为人烟稀少,又不是交通要道,即是大白天,也只有个很小很小的小木伐。 这是夜晚,木筏的主人住在江对岸,早就回家了。必须绕到荆江大桥才能通过,她着急的道:“怎么办呢!” 青年嫌路远不愿送回家,一直站着,抬头看看;此时微风如汉江的潺潺流水,活泼而娴静地低诉,又如散落一地的珍珠,发出清脆而温润的呼告。这风声如此安然美好,有谁能不在这风中沉醉,为这风声倾倒呢? 女子见青年一直站着犹豫,因为刚才遇见暴徒,已惊吓得神经错乱了,此刻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敢相信,对什么都疑神疑鬼。她后悔讲过的话,后悔不该告诉青年地址,使他听说家远,才一直站着不动,莫非也产生歧途。 这时,她想起妈妈的话,男人是靠不住的,常言道;没有不吃腥的猫,男女之间授受不亲,青年见自己孤身一人,会不会也起歹心呢! 竟然同意,为何站着不走? 于是,女子立即用试探的口吻问:“大哥,你说怎么办?难道让小女子自己回去吗!” “自己回”青年重复着她的话,并没做出送或不送的决定。是在考虑;这件事情关系重大,如果送她回家,就要耽误一天时间,说不定被炒鱿鱼。 如果不送她呢!等于白搭救,她哪儿敢回家。 青年忐忑不安的一直望着女子,紧邹眉头想不出好的办法。 女子见青年不吭不哈,而且脸色变得阴沉,特别那双眼睛,盯着自己观看。 看得多不好意思。 尽管是夜晚,黑暗并不能遮盖明亮的疑眸。 她好像能猜出青年的心思似的,莫非青年喜欢自己,看他那双贼溜溜的眼睛,如同利剑一样吓人,在打小女子的主意。 “哇!”突然黑暗的芦苇荡里传来一声怪异的叫声,那声音如饿狼扑羊,震慑原野。那声音好像夹杂着狂暴的雨声,越发凄厉逼人。 她站在芦苇丛旁,静静地倾听雨点洒落芦苇叶上细小的声音,任其风吹拂自己的脸庞,她感到身体凉快了许多。 这时,她的帽子被风吹掉,那塞于帽子里的头发被吹得飘散起来,好轻松的感觉!帽子不能继续戴在头上了,干脆拿在手里,任其雨点洒落在身上。 风,并不客气,好像故意凑起热闹,调皮地吹起她,那头发跟着“节奏”舞动,顿时,她全身像快飞起来一样。此时,对青年倒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天说变就变,暴风雨即将到来,” 青年抬头望了望天空,雷在低低的云层中轰响着,为送女子必须立即做出决定,这样的天气还犹豫什么,人不留人,天留人,可是,还是不好意思出口,一个青年留女子回家过夜咋好意思出唇呢! 可是,没法,他只好用试探的口吻;“要不这样” “大哥有话请说,”女子怀疑青年,因为说话吞吞吐吐,莫非对自己有意,或者想谈对象 可是,对青年的吞吞吐吐,想说又不敢说,更加心疑。 女子要看看青年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随训责一句:“别吞吞吐吐,婆婆妈妈的,有话直说,” 青年还是愣愣地站着,犹豫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来,“今晚不走了” “什么”女子感到惊讶,一个年轻女子,跟着一个青年男子回家过夜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三 章 带回过夜 “不对!”她反过来想想,哪有这么谈恋爱的,虽然搭救小女子有恩,可是,也不能乘人之危啊。 等等看吧,狐狸尾巴终久会露出的,她故意装作惊呀,再次试探着问:“我们就在这芦苇荡边蹲上一夜吗?” “不!”他的衣服已经被雨水打湿了,站在雨下,感受着风雨的淋漓,心想,有许许多多爱风爱雨的人,和自己一样正享受着大自然给予的恩惠,酷热的天气,需要凉爽的雨露,以及和风细雨的融会。闻听女子所言,感到可笑,随摇了摇头,“跟我回家,” “跟你回家?”她闻听所言,大吃一惊,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果然青年不怀好意。 嗷,明白了,他嫌地上有雨水当即怒目圆瞪,揭穿说:“是不是把小女子骗你们家去” “什么骗不骗的!多难听啊” 他手指天空,说出实际情况,“你看;天空下起了小雨,地上全打湿了,而且道路泥泞,又是那么远的路程,如何送你回去?所以,想来想去,还是回俺家住上一夜,明天再走更安全,” “嗷,”她听了解释,半信半疑,话是不错。 可是自己一位孤身女子,去青年家睡觉,总感不妥,和危险 她并没急于表态,那是因为是女子,谁知青年什么目的呢? 只好装作抬头望天空,加以思考,此时,凉爽的秋风一阵阵的吹着,身旁芦苇荡里的芦苇叶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不一会儿风力逐渐加强了,芦苇狂乱地摇摆着,吹起一束束的芦苇花絮飞扬,天空昏暗起来。 想来想去,感到青年的话在理,但是,危险还是存在的。 可想而知,一位黄花大闺女,跟一个男人回家过夜,等于小鸡误入老虎洞,什么时间吃,还不是由他,太危险了。 如果不跟他走呢? 自己怎敢再走夜路,总不能在地里呆一夜吧。 他见她站着犹豫不决,赶紧做出解释,“我不是什么坏人。” “坏人”谁承认自己是坏人,坏人脸上又没字,坏人不会说自己是坏人,即是坏人又能如何? 唉,她叹了一口气,只好认命了。掐在这时,一阵大风吹过,把天空的乌云吹散了,雷电吹到了远处,还可以隐隐约约听到轰隆隆的声音。 “我不会害你的,” 他继续做着解释,让她好好想想,“如果要想害你的话,还会等到回家吗?刚才那光光的身子要是别人的话,早就乘机。” “那倒是,”她感到眼前的青年,倒还诚实,刚才与歹徒搏斗,自己已精疲力尽,如果那时下手,还能逃得脱吗? 她并不知道,救自己纯属一种巧合,他正在害怕,无意中喊叫一声,随手扔去一坷垃,竟然救了一人,要是平时,见了女子就脸红的他,哪有这个胆量。 “好吧!”她听了他的一番解释,从而免除了顾虑,改变了对他的看法。 此时,倒认为青年是正人君子,行侠仗义,见义勇为的英雄豪杰,有害怕,疑神疑鬼,逐渐产生信任,而且有了好感,立即答应一声,“去你们家,依大哥的。” 这时,一阵“哗啦啦哗啦啦”的响声,好像拍巴掌。不知是身旁芦苇发出的低吟声呢!还是湖水吹起的浪花在呼唤? 他,抬头看了看;原来芦苇荡旁有一行行水杉树,萤火虫在树边翩翩起舞,舞姿分外轻柔动人。 于是,她也随着声音发出了欢乐的笑声,“哗啦啦”地笑了。 “那我们”他问。 “走吧,”她竟然高兴的催促起来。 他,点了点头,立即头前带路。 她不敢停留,身后害怕,只好随后紧跟过来。 “我家离此不远,”他一边走一边介绍着,“就在前面,荆沔天潜县城(现为江汉市)郊区。” “是吗,”她点了点头,跟在青年的身后,不敢离得太远,也不敢太近。 二人走在两边是芦苇的羊肠小道上,感受着迎面而来的秋风,望着湖里那些荷花叶儿上的小露珠,呼吸着这带着清香味儿的空气,享受着大自然的馈赠,心情和精神也比刚才显得缓和多了。 他们边走边聊,不知不觉来到天沔荆潜县城郊区,在一间茅屋前停下。 他从身上摸出钥匙,把门锁打开,推开房门进去。走到灶台前,拿起火镰,燃着纸媒,而后,再把煤油灯点亮,放到锅台上,然后点头笑着邀请:“进来吧!” 她一直立在门口,不敢进入房内。 他见她胆怯,和蔼的走向锅台,掀开锅盖,从锅里端出一只碗来,笑着对女子说:“饿了吧,这儿有半碗面条,先凑合凑合吃吧。” “不饿!”女子其实早就饿了,还是强装,胆怯的站在门口,借着微弱昏暗的煤油灯光,把房里扫视一周。 “唉!”小青年的家实在太穷了,只有一间茅草屋,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前墙望到后墙。 不过,靠后墙处铺了一张双人木床,床上头,横拉了一道铁丝,上边搭着女人的花衣服和小孩的尿片。 木床的一头靠墙,另一头放着一只柜子。 木床的对面靠墙,也就是进门的仡佬里,垒了一个锅灶。 锅灶一旁放着一只水缸,一只小凳子在灶门前,是坐在上边烧火用的,再没有别的东西。 看样子家里有老婆,有孩子。但不知老婆和孩子哪儿去了。 她怎敢进房,心里泛起嘀咕,这一间房,一张床,一男一女如何睡? 此时茅屋外,微风继续吹着。她站在门口,带着几分离迷和几分散乱,此时的心,如微风轻叩,一位少女,一位青年,面对一张床如何睡,不得不让人心疑。 “嗷!”她猜想着,难道要我们两人挤到一张床上。 这孤男寡女睡到一张床上 到了夜深人静,自己睡熟后 看来,青年不是什么好东西,怪不得不同意送自己家。 扭扭捏捏非要回他家,原来有想法。 他的阴谋更大,手段更毒辣,花言巧语把小女子骗到他们家,目的得到人。与那**没什么两样? 她遐想着,一种可怕恐惧心理刹间占据整个心田,鞭策夜的静谧,一个经过恐吓受伤的心,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又出现在脑海里。 她不敢继续想下去了,此时感到后悔,轻信他言,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事已至此怎么办呢? 她回头望了望茅屋外,想逃跑。可是,黑暗的夜空如同恶魔,那乌云和雷雨,并没完全消失,依旧在默默的呼喊着。 她希望夜风吹散那天上的乌云,让自己感受到温暖。 可是,风好像故意似的,吹得树叶沙沙的作响,好似轻轻的音乐,敲去她恐惧胆怯的心理。让自己和风一般,温润潮湿,弥散恐惧心灵的世界。 “不要怕,”青年安慰一句,“到家了还怕什么?” 说不怕是假,可是,这颗心,咋这般多疑呢。 他见她一直站在门口犹豫不决,一会往外看看,一会往屋里瞅瞅,就是不敢进来。 嗷,明白了,不知道谁的床,立即做出解释,“这是我嫂子的床!” “什么嫂子的床?” 她看到铁丝上搭着的花衣服和尿片,说实话,自己正准备问:“老婆和孩子哪儿去了?” 亏得没说出,闻听“嫂子”二字,又生心疑,难道他和嫂子睡在这张床上。 唉,按说不该问,管人家如何睡呢!可是,自己要了解清楚,否则,岂不成了逃出魔掌又进老虎洞,即问:“那你嫂子哪儿去了?” “她带着小侄回娘家去了,就因为送她们母子才回来晚了,途中碰到这种倒霉的事情。” 他一边介绍,一边走向木床,伸手把搭在铁丝上的花衣服拉下一套,“我嫂子的,把身上破了的衣服脱下来,换上吧,不知合适不合适?” “嫂子的衣服”她接过衣服,一手拿着,一边看了看,还是疑心重重。 不过,倒是走进屋来了。 还是忐忑不安,不放心地问:“我把你嫂子的床占了,那你哥呢,他回来睡哪儿?还有你,你睡哪儿呢?” 她壮着胆子,终于说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青年面对女子的提问,不知是时间关系还是没听清,眼睛在望房外,此时的风吹得水杉来回摇晃。继续纠缠,遮盖了她淡然的眼睛。柔柔的思绪,伴随着她粉红色的面庞,一个寂寞,而孤独害怕,担心的时刻即将到来。 他并没做出回答,只讲了一句,“我在别处有地方睡觉,赶快抓紧时间上床吧。” “抓紧时间上床”她听到他的回答,心里猜疑:催促赶紧上床?门外有地方? 还有哥哥? 青年和嫂子他们之间? 这一连串的问号哪儿寻找答案呢? 他,在即将离开时露出一丝微笑,而后点了点头,“睡吧!” 这种笑让她看到,是种冷笑,好像内中藏着凶险,使她更加遗憾和惊恐不安。似乎满脑子都在飘忽。浓缩着那淡淡的黑夜,恐惧,害怕总是浮现在眼前,来来去去,飘过孤单的双眼。 他一边笑,一边点头回答,倒退着走出房屋,随手把门关闭,回头摸了摸门后,告诉女子:“这里有门闩,你从里边闩起吧。” 说完,立即消失在茫茫的夜空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四 章 夜半惊疑 此时,长江和汉水流域区内那辽阔的原野碧绿的芦苇荡,那潺潺流动的汉江水,那弯曲的伸展在黑夜中的道路,那发散着磬香气味的芦苇花絮,那高大挺拔的水杉树,那浓郁而又清新醉人的空气,夜里显得格外迷人,给住在这里的人们一种傍晚美的享受。 她,见他走了,不放心的来到门口,探出脑袋朝外望去,想看看青年哪儿去了 谁知,黑夜好像一头野兽,吞噬了眼睛,远处一片漆黑。 霍地,从黑暗传来一阵凄厉的叫声,冲破这凄凉黑暗的寂静,那叫声如涕如诉,听来令人毛骨悚然。 于是,她赶紧把房门关闭,而后从背后闩起,感到不够牢固。 因为,这门也太破太烂了,大窟窿小洞的,外边的人很容易捅开门闩,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她只好担心的回头望了望,借助微弱煤油灯的亮光,看到灶台上的面条;由于受到惊吓,哪里吃得下,只好再次放回锅里。 而后来到床前,抖了抖嫂子的衣服,穿上试试,不大不小正合体。随即把灯熄灭,和衣上床睡觉了。 不知什么时候,风,屏住了呼吸,黑夜一切变得非常幽静。 静,静的让人浑身不自在。 她想透过窗户看看外边,一片漆黑,因为阴天,没有星星,没有月亮,所有的人都睡了,四周真静啊!恐怕绣花针落到地上也可以听得到声音。 此时,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先前发生的一幕又出现在脑海里,而且不时的回荡着 近处,凝聚在屋檐上的雨珠还往下滴,通过窗户可以听到滴落在墙根下的小水洼中,发出异常清脆的音响。 她脑子乱的很,一会儿想想这,一会儿想想那,想得很多很多,想到自己的婚姻,想到父母的包办。 如要嫁给一个猪狗不如的恶徒,还不如留下来跟着青年呢。 这小伙子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有恩不报非君子也。 他虽然容貌不佳,起码脸上不麻不黑。 他虽然个子不高,起码身材均称不胖不瘦。 他虽然无权无势,起码不胡作非为,通过一系列的观察。青年爱情专一,而且心肠好。 此时的想,好比风和雨,当雨后天晴,曾经历雨洗礼的心,也会万般感慨。蔓延着热恋的温度,流云般涌动的葱茏,被攥成掌心的汗渍,粘湿的眼眸,乱了等风的心情。 可是,自己对青年的底细一概不知啊,直到现在,还不清楚姓什么?叫什么? 兄弟几个?父母哪儿去了? 既然嫂子的房子,他的房子在哪儿? 家庭情况如何? 这一切的一切,不该了解清楚吗! 还有;他什么原因走夜路救自己的,难道是天意?还是故意设计?背后是否有阴谋? 还有;听他说:有嫂子还有小侄。有嫂子一定有哥哥,他哥哥干什么去了? 家里为何撇下兄弟与嫂子生活?一间房,一张床,难道哥哥放心吗? 再说,自己睡在这里保险吗? 自己的问话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即走开了。 她翻来覆去地想,想找出答案,这一夜十分漫长 她只好朝房外看看;夜,已经很深很深了,大约进入半夜子时。这时的天,浓墨一样,乌云散去,天气转晴,湛蓝天上出现了星星,照亮了大地,也朦朦胧胧透过窗户。 突然,一股风吹来,门外传来响动声,紧接着“呼啦,咯哒”那声音听来令人心里发秫。 她仔细听听,这声音不是风声,是有人拨动门闩的声音。 “不好!”她暗暗惊叫一声,心里立即警惕起来,随机灵地下了床。 而后轻轻地走向门口,仔细地听听;不错,是拨门闩的声音,越来越响。 她不会怀疑别人,怀疑是青年,“果然不错,他人面兽心,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虽然对小女子有救命之恩,也不能用违背意愿,偷偷摸摸强迫手段。其行为令人反感,怎能嫁给一个偷鸡摸狗的小人,两面三刀的假面狐狸,原来花言巧语把小女子骗到房内,是想熟睡后下手。” “呸!”此时,她慌了,着急起来,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从门口是逃出不去的,岂不逮个正着,只好赶快起来找地方躲藏。 可是,藏哪儿去呢 一间茅屋,睁眼看去,前墙望到后墙。哪儿有藏身的空间? 难啊!此时她感到自己还不如大湖里的荷叶上滚动着的露珠呢。 露珠为保护自己,把荷叶当作摇篮;草叶上的露珠,把草叶当作滑滑梯;花瓣上的露珠,把花瓣当作游乐园;树叶上的露珠,把树叶当作小船 自己拿什么抵挡呢?没有荷叶,没有树叶,没有花瓣,光秃秃的,情况万分紧急。 唯一能能藏身的地方,只有木床下。 于是,她只好把木床当做篱笆墙,赶快趴到床底下,躲过一时算一时。 随利索的束身趴到床底下,闭着呼吸,瞪大眼睛观看动静,随时随地,应对即将发生的一切,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夜,虽然没有月亮,可是,那几颗孤单的残星,却努力地发着光,零星地分布在天空。那些残星和自己一样,感到孤独,害怕。整个夜空如魔鬼一般,空中淡淡的云,把本来黑暗的茅屋,照得更加阴森恐怖。 这时,门被悄悄地拨开了。 轻轻地推开半扇房门。 一个黑影闪身进来。 他是谁? 是男是女? 她分辨不清,只有胆怯的盯着黑影。 只见黑影十分利索的返身把房门关上,并没闩起。 她明白,那是黑影留的后路,怕万一遇到紧急情况,以方便逃跑的。 她,吓得浑身打着哆嗦,时间不容多想,只有瞪着灯笼似的眼睛,望着黑影的一举一动。 那黑影好似魔鬼,披头散发,蹑手蹑脚地朝床前冲来。 她,感到可怕,闭着呼吸,心,却跳得咚咚地响,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恐怖到来了,那黑影肯定清楚自己藏身的位置。 这时,黑影在寻找。首先在床上乱摸起来,摸了摸这头,又摸了摸那头 此时,茅屋外突然刮起了风,夜风在天沔荆潜县城每一条街道上漫卷着,奔突着,寻找着,无孔不入,透过窗户冲进矛屋来。 那半掩着的房门,也被风吹开了一扇。 她,提心吊胆地观察着,黑影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 心想;黑影在寻找小女子,如果在床上摸不到,一定会到床下寻找的 一场惊险、激烈的搏斗即将到来,旁晚那摄人心魄的画面,似闪电一般出现在脑海里。 她吓得浑身打颤,目不转睛地继续观察着房内的动静,做好了随时搏斗的准备 谁知,正在惊慌失措,准备对付危险即将发生的关键时刻,惊奇出现了。 突然一阵慌慌张张地脚步声传来,而且那脚步声由远至近,越来越响 黑影听到脚步声,比自己还要惊慌。看样子十分着急,急得团团转,急得在房里跑前跑后。 黑影想逃跑,已经来不及了,走到门口,赶紧返回。 因为,此时的夜很静,连树上的小鸟都沉睡了,再也听不到“叽叽喳喳”地叫声,大地都在熟睡中,黑暗的茅屋中透出一片寂静的幽光。 这时,黑影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好像要找藏身的地方,趴在床边低头看了看。 她,看到黑影的脑袋,更加害怕,怕黑影钻到床下来,那就麻烦了。赶紧往深处挪挪,决不能让黑影发现。 正当她往深处挪动的一刹那,黑影竟然钻进了自己刚刚起来的被窝。 “怪了!”女子估莫着原因,猜想着,分析着黑影是谁? 莫非是青年的哥哥 不对,如果是哥哥,为什么慌张?这是他的家啊。 莫非是嫂子? 对了,就是嫂子。 莫非野男人来了,才心慌,所以赶紧钻进自己被窝睡觉,倒也合情合理。 可是,这慌慌张张地脚步声又是谁呢? 难道是青年? 对,就是青年,他说外边有地方睡觉,哪儿来的地方? 为何吞吞吐吐不愿说出? 莫非在外边蹲了一会儿,感觉小女子已经熟睡,乘机回来了。 谁知,嫂子提前回来睡觉,听到小叔子的脚步声,故意上床装作熟睡,等待小叔子的到来。 怎么办呢? 自己就这样趴在床下一夜吗? 如果此时出去,必定惊动叔嫂二人,那他们的事情被发现,会不会杀人灭口? 她不敢想下去了。 突然,半扇房门也被彻底推开了。 又一个黑影毫无阻挡的闯入,直冲到床前。 这个黑影不同于前面的黑影,十分嚣张,好像很熟悉,又好像迫不及待。 没有任何黑怕胆怯心理,立即伸手摸了摸床上。 却听不到床上黑影的说话声。 难倒真是嫂子,青年要与嫂子 这时,床上的黑影故意装着熟睡,竟然从鼻孔里发出鼾声:“呼呼,” 别人不知道,小女子是最清楚的,装什么熟睡,只能哄骗弟弟,岂能骗过小女子的眼睛。 不过,倒给女子解除了危险。 “叮咚咣当” 这是后来黑影往床头柜子上放衣服和东西的声音。 这声音虽然柔软,却很清脆,一定是个铁东西,那“哗哗啦啦”的响声,好似一首乐曲,再厉害的演奏家也奏不出如此美妙动听的乐曲! “他们要干什么?” 女子在床下纳闷,她借着窗户透过来的微弱光亮观看;只见后来黑影,着急地褪去身上所有衣服。 他冲上了床,女子担心床被二人的冲力压得垮塌下来,那样会砸死自己。 可是,又不敢出去,一旦暴露,带来难以想象的后果,说不定会遭到惨杀。 她只好闭着呼吸忍耐,不得不继续听着。 突然,惊奇的怪事又发生了。 门外传来马蹄声,和慌慌张张的脚步声,那脚步由远至近,越来越响,越来越近。 女子在床下琢磨不透,这脚步声又会是谁呢? 如果又来了一位男子,那就是两男一女。 如果来者是个女子,那就是两女一男。 这黑洞洞的夜,又要发生什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五 章 青年是谁 荆沔天潜县城的秋天是成熟的美,它不像春天那么羞涩,夏天那么袒露,冬天那么内向,秋天的美是理智的美。 若问救女子危难的青年是谁。 他叫堵虎。 堵姓很少,在天沔荆潜县也是独门独户。 据堵虎父亲堵老汉讲;“是从河南方城县逃荒来到此地。” 由于父辈逃荒要饭,经济基础差,没给后代留下家产,唯一的家产就是一间茅屋。 堵虎今年二十一岁,方脸庞,黑黑的身体倒还结实。 他个子不高,下中等身材,不到一米五五,那是小时候父母去世早,无人疼爱,有饥饿造成造营养不良,导致他矮小个子。 不过,他的性格不像名字那样带有虎气,胆小如鼠,可能因为个子矮小的原因,才使他遇事不够大胆,怕人怕事,特别怕女人,给女子说话就脸红,所以见到女子那光光的身子,他不敢睁眼观看。 堵虎兄弟两个,还有位哥哥叫堵龙。 据算卦先生讲;哥哥是青龙转世,恰巧生堵龙那年发大水,震耳欲聋的雷声使大雨像瓢泼一般,紧接着西边天空现出一条龙尾。 这时,堵龙正在落地出生。父亲目睹了龙尾,故,以此取名为睹龙,有纪念意义,因为姓堵,就成了堵龙。 堵龙比弟弟堵虎大五岁,今年二十六岁,不管是身材还是性格都比堵虎强。与弟弟堵虎站到一起,谁也不会说他们是兄弟两个。 哥哥堵龙身材高大愧伟,膀阔腰圆,身高丈余,长方形脸庞,浓浓的眉毛,有稍微的络腮胡须。 堵龙从小就与众不同,还有一个特点,他的前额处右侧长了一个包,又不像是包,如果是包的话早该好了。 他的包从小到大不见缩小,是生下来就有的,胎生的,天生的,估计是个肉瘤,用手按一按是硬的,不疼。只因不疼没当回事,也没请医生检查一下到底是包还是瘤。 不管是什么,鼓出额头凸凸的像个犄角,为此,大家又给他送个雅号---独角龙。 再加上姓堵,也有叫堵角龙的,因为,他的角是独一个,由此,叫成了独角龙。 随着年龄的增长,再喊独角龙不太好听。因家里贫穷,一时不能把角去掉。 大家为了尊敬他,就称他独龙,到底是堵龙还是独龙,很难说清。 为此,落了个独龙的尊称。 据说独龙的名字还有一层意思,他的命相独,犯克冲,十二岁那年克死了父母,这些都是迷信的说法,没什么根据。 不过,父母的确在十二岁那年因血吸虫病无钱医治去世了。 血吸虫病是慢性*病,当地人叫大肚子病,由于病的时间较长,把个家庭拖累跨了,所以,只留下唯一的家产,一间茅屋。 同年,母亲也因血吸虫病引起肝硬化去世,撇下独龙和七岁的弟弟堵虎,兄弟二人相依为命。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下可苦了哥哥独龙,十二岁就承担起家庭的重任,在那封建社会刚刚过去的民国初年,正处于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三大敌人,好比三座大山,沉重地压在中国人民的头上,劳苦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独龙带着年幼的弟弟也不例外,兄弟二人就住在祖辈留下的家产一间茅屋内,睡在一张不知多少年代的破床上,艰难度日。 哥哥独龙当爹又当娘照护起弟弟堵虎,达到细致入微。使他从小就养成了会操心持家的习惯,里里外外一把手。艰苦的日子促使兄弟二人早日走向成熟,懂得了做人处事实属不易。 只因家里贫穷,兄弟二人都没能进过学堂。 别看独龙没文化,但,他聪明伶俐,点眼即过,点子也多,而且有着超人的胆量。 可是,就因为胆大,才使他遇事不够冷静,有着血气方刚的鲁莽举动,可能年轻的原因。 哥哥独龙是个有志向有抱负的青年,从小立志改变自己的贫穷命运,毕竟无人帮助提拔,始终未能如愿。 随着岁月的流失,兄弟两个长大成人,和独龙一起的同村青年都相继成家结婚,唯独他不能如愿,那是因为家庭太穷了,哪个姑娘跟着他不怕挨饿呢。 直到二十四岁那年,一次偶然的机会,在附近十多里的乡下遇见一女,一见钟情,不图贫穷只图本人。 此女姓张,因为没上过学,所以没有学名,后来嫁到独龙家,左邻右舍才给她取个名字,叫堵张氏。 堵张氏可能相中独龙的个头,他人高马大,相貌堂堂,一表人才,自愿跟独龙结婚,感动得独龙痛哭流涕,立志一定要混出个人来,改变贫穷落后面貌,否则怎能对得起贤惠的妻子堵张氏。 机会终于来了。 这是一个天气晴朗的早饭后,一对百灵鸟在树枝上欢唱,你唱我和,你呼我应,真是个清新而欢快的早晨。房子的周围秋蝉争鸣,百花齐放。 话说独龙隔壁住了一户邻居,大家都叫他吴老二。 吴老二也不是什么大门大户,只是稍微比独龙家,强一些罢了,要不,怎会与独龙这样的穷小子做邻居住在郊区呢! 吴老二有个儿子叫吴百强,比独龙大十岁,今年三十六岁了。 吴百强长得五大三粗,不过,自小调皮捣蛋,爱打架斗殴,同龄的小孩都怕他,因为他是小孩头,彼有组织能力。 可是,调皮孩子有调皮的本事,那年正值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军阀狗咬狗战争在江城市打响,他跟着混进了队伍。 这小子还真行,听说在国民革命军里混了个官,是个什么营长,后来又升任为团长。 此时,荆沔天潜县城的早晨,街道上的一切都笼罩在柔和的晨光中,道旁的水杉树低垂着头,柔顺地接受着晨光的淋浴;挺拔的小叶杨树像健壮的青年舒展着手臂;草丛里从湿润中透出几分幽幽的绿意。多么美好的的清晨啊。 就在这天早晨,吴百强回家探亲来了,立即轰动了整个天沔荆潜县城。 他骑着一匹枣红色战马,在马上挺起身子,头带大檐帽,身挎盒子炮,腰扎武装带,脚蹬高腰黑皮靴,一手甩鞭,一手挽缰,那架势风流倜傥,那气势从容洒脱,耀武扬威,神气牛逼,还带着卫兵呢! 据说吴百强那把盒子炮,还是德国造,好多年轻人围着观看,他们一个个眼热。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当然,哥哥独龙正值青年,岂有不动心之理。 吴百强的架势,如同欢乐的曙光瞬间过去,阳光透出云彩,恢复了平静的光芒,还是那么耀眼。 热闹了一阵子大家逐渐一个个退去。 这时,独龙过来了,因为羡慕吴百强的回家探亲的架势,才好奇地来到他们家。 再说,隔壁邻居来往也方便。 他好似见到熟人一样,竟然摆弄起吴百强的盒子炮来。 这时,吴百强正在洗脸,因为途中快马加鞭奔腾,难免有灰尘。 面对眼前这位身材魁梧相貌堂堂的大个子,抬头看了看,因为是邻居也不好意思训责。 再说,手枪里没有压子弹,玩玩就玩玩吧。 不过,他还是点头笑了笑,故意问一句:“你是谁?那么大胆子。” “隔壁邻居,”独龙心不在焉地笑着继续摆弄,回了一句,“我叫独龙。” “独龙”吴百强怎么不清楚,他是隔壁邻居,自己走时还小,不到一米。 仔细想想,可不是吗,一晃十多年过去了,他已长大成人,随口道了句,“嘿!你小子多年不见,竟然发育得如此魁伟,如果在路上碰到,还真的难以认出来,” 独龙笑了笑,并没回答。因为,射进吴百强家院子里的阳光更显得宁静淡雅,它没有天沔荆潜县城大街上那种喧闹气息。让独龙感到心平气和、心旷神怡,感受到从未感受过的那种意境。他清楚,吴百强没多大变化,只是比原来胖了点,还是那个样子,所以,没什么害怕。 吴百强的合子炮竟然被独龙卸开了,枪栓和弹夹、枪体分开,一样一样很有次序地摆放在桌子上。 而后,独龙拿起一块破布,把各个零件都擦了擦。 “小心走火,”吴百强点了点头心里满意,因为自己的手枪也该擦了。 他手拿毛巾,一边擦着手,一边笑,毕竟是邻居嘛,见独龙是那么回事,好像战士爱护枪支一样,也不好意思训责了。 “吓唬谁啊!” 独龙回了一句,并开始组装,“这里面没子弹。” “你玩过?”吴百强把毛巾丢到水盆里。 “没有,”独龙摇了摇头,很利索地组装起盒子炮来,“我玩过打兔子的猎枪,这和它差不多,只是小巧玲珑一些罢了。” 吴百强抬头看了看,家乡天沔荆潜县的早晨,太阳美极了,照耀着水杉树顶,这些水杉树在秋天的新鲜空气下,已经渐渐发黄了。 他哪儿知道,独龙自小爱枪,而且爱捣鼓,他家有一支猎枪,是父亲打野鸭水鸟用的,后来成为兄弟二人生活来源工具。 就因为住在芦苇荡,那些野鸭、白鹭、天鹅等水鸟成群,是它们活动栖息最佳场所。此时,宽广的湖面静静地在阳光下闪耀着。睡醒了的野鸭、白鹭、天鹅从长满湖岸的芦苇丛下庄严地游了出来。 不一会儿独龙把盒子炮装好了,随拿起来对着墙壁,扣动扳机,嘴里念着:“啪!啪!” “你小子还真行,”吴百强看了看独龙从新装好的手枪,点了点头,自言自语地说:“是个当兵的好材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六 章 玩笑引起 荆沔天潜县城的天空一碧如洗,吴百强家房后一片茂密的水杉树,此时灿烂的阳光正从密密的水杉树林缝隙间射下来,形成一束束粗粗细细的光柱,把飘荡在房顶上的轻纱般薄雾的林荫照得通亮。 独龙再次拿起毛巾,把盒子炮擦了又擦,爱不择手。 吴百强看他爱枪如命,即笑着问:“怎么样!想不想也弄一把玩玩?” 独龙不好意思地点头笑了笑,并没答话。 他如何回答,因为才刚刚结婚几个月,正处于新婚燕尔时期,小两口恩爱有加,如胶似漆,能不能舍得,还要征求老婆的意见。 吴百强清楚荆沔天潜县城的秋天的美丽,天高气爽,浮云流逝。在蓝湛湛的苍穹下,江汉平原一马平川的芦苇发黄了,芦苇的花絮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气。汉江水清澈见底,绿得发蓝。虽然独龙未作回答,可是,吴老二的儿子吴百强记在心中了。 临走,非要独龙与他一起去当兵不可。 同城的青年对吴百强的穿戴打扮好奇,好多人求之不得,独龙哪肯错过机会,立即辞别恩爱的妻子,进入国民军营。 就这样,独龙被吴老二的儿子吴百强拉去当了壮丁,参加了国民军,一走就是两年有余。 “人要闯,马要骑,生铁不炼不成钢。” 独龙生来就是个当兵的好材料,不负吴百强的重望和提携。在部队勤学苦练,两年间学了不少军事本能,擒拿格斗,刺刀拼杀,直到飞檐走壁。 可知,吴百强的部队在江城市,那是个大都市,是省会,与江北市,荆沔天潜县城同在长江一条线上,因此都离不开江。此时清晨的江城市是静谧的。当第一缕晨光射穿薄雾,江城市便迎来了一个温馨的晨。 再说,此时正值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北伐战争刚刚结束,以蒋*介*石为首的国民党****同帝国主义和中国资产阶级右翼勾结起来,加紧反革命阴谋活动。一九二七年四月,******公开发动了“四一二”反革命政变。以汪精卫为首的武汉政府也加紧反革命活动,随即对共产党人和革命群众实行大屠杀,共产党组织转入地下活动。 现在战争很少,部队只有训练,独龙练成了一身好武艺,格斗擒拿,左挑右击,前攻后防,刺刀拼杀。所有枪戒实弹射击,都是百发百中。在一次全军比武中,他夺得了头名状元,从此落下好名声;“神枪独龙”。 神枪独龙虽然与团长吴百强熟悉,但,并不巴结他,靠的是自己的真本事。 独龙的出名,得到了团长吴百强的赏识,最后有战士提升为班长,排长,没出一年已是百十号人的连长。 如今说起来已经离家两年多啦,与新婚妻子分别的神枪独龙何曾不想家,只要到了晚上,妻子就出现在眼前。 他思念妻子,更思念一母同胞的弟弟,那是自己一手拉扯大的,怎能不想呢? 可是,虽说江城市离荆沔天潜县城只有几百地,按现在来说不算远。一条马路直通,如果早晨早早起床,从江城市赶往荆沔天潜县城,可见马路两旁的柳树低垂着头,一切都笼罩在柔和的晨光中,柔顺的接受着晨光地淋浴。 但是,在那个年代交通十分不便,没有汽车,靠步行几百地可想而知了。 再说;军人有军人的纪律,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所有的战士都是年轻人,哪个不想家呢? 如果没有上级的批准,谁敢私自离开部队呢! 如果被逮住抓回,那是要受到军法处置的,说不定会被杀头。 此时的太阳照在脸上,照在身边的训练场地上,露珠在闪闪发光,清凉的微风在身边抚过,有时还带着一丝谈谈的花香,多美的早晨啊! 可知,神枪独龙也曾私下里向团长吴百强请过假,“报告吴团长,独龙想回家探亲,哪怕看上一眼立马赶回呢!毕竟已经离家两年多了,” 可是,团长吴百强就是不批准,他的回答令独龙失望,“本团长不是一样吗,也是离家两年有余,要回去的话等闲了,我们一起回去。” “一起回去,”独龙心想,那是再好不过了,立即问道:“什么时候闲呢?” “到时会通知你,”团长吴百强其实是个推辞话,说过的话早已抛到九霄云外。 独龙左等右等哪里等得到呢! 吴百强怎么会回去,他暗地里养了一房娇妻,如果要回去的话,还得娇妻同意才行。 “英雄难过美人关”别看吴百强是团长,在全团将士面前是英雄,在江城市,在普通百姓面前,耍起威风比老虎都厉害,哪个不怕呢? 可是,回到家见了娇妻比兔子都乖,真******一物降一物。 嘿嘿!她就能降住他。 吴百强回到娇妻那里,如同老鼠见猫似的,乖的很,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因为妻子有文化,年轻漂亮,是江城市女子中学的高才生,也是全校同学们公认的校花。 她离不开吴百强,每天要他陪伴,缠得吴百强神魂颠倒,哪里还想回家探亲之事。 可是,神枪独龙自得到吴百强那句话后,一发不可收拾,想回家的念头一刻也不能容缓,左等右等不见团长回音。 为此,天天闷闷不乐,经常喝起闷酒。 一天晚上,江城市已经沉睡了,整个军营都在沉寂之中,除了微风轻轻地吹着以外,偶尔一两声狗的吠叫,冷落的军营是寂静无声。 吴团长师部开会去了,神枪独龙一人闲得无聊,即邀几个同级军官喝起酒来,目的是散散心,说说心里话。 “唉,”独龙端起酒杯,叹了一口气,“本连长多么想回家一趟啊。” 这几位要好的军官和独龙熟悉,对他的家庭情况也比较了解,经常在一起开玩笑,都是年轻人吗,一个个光棍无聊,凑到一起穷开心。 一位很有幽默感的歪嘴军官,端起酒杯过来给独龙碰杯,开起了玩笑,“是要回家看看了,刚刚成亲的新婚妻子,一丢下就是两年多不管不问,妻子哪能受得了?再说;独连长就那么放心?” “怎么不放心,” 一位矮个子军官接上话了,他端着酒杯也走过来,不知喝醉了,还是故意开玩笑,“独连长家里有个弟弟,老婆是弟弟看着呢!” “哈哈!弟弟看着”另一位胖军官东倒西歪提出疑问,“真******胡说八道,怎么看?” “是啊!” 矮个子军官摇了摇头,竟然分析起独龙家庭情况,“他们家就一间茅屋,一张床,独连长没结婚前与弟弟睡到这张床上。可是哥哥走了妻子睡在床上,那弟弟睡哪儿呢?” “对啊,”胖军官真是吃饱了没事,替别人瞎操心,一再追问独龙,“独连长快说!弟弟睡哪儿?” 独龙被问得哑口无言,心想,“是啊,家里就一张床,是哥哥和弟弟睡的,后来哥哥娶了嫂子就离开了,那弟弟睡哪儿呢?” “该不会睡到嫂子脚头吧?” 矮个子军官倒是会想,“你小时候与弟弟同床而眠,那他们会不会学哥哥” “哎呀,” 歪嘴的军官笑着道:“真他*妈*的咸吃萝卜淡操心,弟弟与嫂子睡到一头有什么关系,女人嘛,哥哥不在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哎,哎,只要做哥哥不管,”另一位大板牙的军官也笑着,开玩笑讲道:“这种事情算不得什么,本来嫂子的屁股就有弟弟的一半,” “哈哈” 逗得在场的军官们一阵哄堂大笑。 他们的笑,弄得独龙脸红脖子粗,无话辩解。 按说军官们是拿独龙开心,本是句玩笑话,可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此时独龙心里泛起涟漪,“是啊,弟弟睡哪儿呢?难道真像他们说的那样” 他感觉脑袋昏沉沉的,抬头看了看蓝天,那月光不变,但人会变。她已不是中秋的主角,但愿自己知道这是繁华背后的代价。“爱是自私的,决不能掺入一粒沙子。因爱而舍命,可以不顾一切。” 这一句笑话,倒成了独龙的一块难以平静的心病,疑虑重重;弟弟是哥哥一手拉扯大的,对待弟弟胜过对待自己没有二心,难道他? 忘恩负义,竟然做出伤风败俗的事情来,那弟弟才是猪狗不如呢。 又想了想贤惠的妻子,我们夫妻那么恩爱,丈夫才离家两年,你竟然背叛丈夫,感情另移,还是人吗? 不,月光不变,人会变,有的变好,有的变坏万事都不是一成不变。此时,独龙越想越生气,一股怒火不由得从两肋腾地窜出。 他强压怒火,牙齿咬得格格响,眼睛里闪出一股无法遏制的愤怒,好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一个无法遏制的念头涌出,“回去!赶快回去探个究竟,爱情是自私的,决不能掺入一粒沙子,若是真的,我一定要管” 他没有等到大家散场,就扯个理由离开了。 酒劲继续冲昏他的头脑,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担心;再说,江城市郊区的秋夜很宁静,漫野里,土黄色的庄稼地在淡淡的星光下光秃秃的一片,远处芦苇荡里不时地发出野鸭的叫声,收割后的庄稼地和一片片的芦苇把大地划分成若干不规则的块面。夜风从焦黄色芦苇荡里刮过来,夹杂着一絮絮芦花绒的飞扬。 他终于做出大胆的决定,“回家,立即回家” 一种强烈的欲念促使着他,随看了看连部墙壁上的挂钟,时间刚刚八点,算了算,江城市离天沔荆潜县城才三百地,战马奔跑速度每小时一百到一百二十里,此时回去,十二点以前可以到家,如果是真的,岂不逮个正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七 章 一怒之下 于是,即刻从马棚里拉出一匹战马,连夜回家探个究竟,争取天明赶回。他没带枪,因为枪支统一保管,拿不出来。只有带上平时用于作战的大刀,以防走夜路,万一遇到土匪或者拦路抢劫的紧急情况。 他快马加鞭奔跑在淡淡的月光下,望着天上的繁星,越过一片片芦苇荡,一丛丛树林 此刻,脑海里又出现妻子温柔贤惠的身影,她是多么诚实的女子啊,打来到堵家,连一天福都没享过,跟着独龙整天吃糠咽菜,从没叫苦埋怨。 那是因为丈夫家里太穷了,不能给妻子幸福。 独龙自小是个穷命,十二岁丧失父母,带着个憨厚的弟弟艰难度日,而且家里只有一间茅屋。 在相亲那天,她亲自看到了,自己那穷困潦倒的生活,可是,没有嫌弃,依然愉快的嫁过来了,而且承担起家庭的重任,好像妈妈一样照顾我们兄弟二人,无微不至。 弟弟堵虎感到了家庭的温暖,也尝到了母亲的慈爱。决不相信弟弟能做出对不起哥哥的事情来,再说;他也不是那种人。 他一边想,奔跑在银白色月光洒满的前进路上,一边快马加鞭地奔跑,芦苇荡里到处都有蟋蟀的凄切的叫声。芦苇花絮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遮盖了。 他继续想着;此番回去一定要好好地报答妻子,她太辛苦了。 再说,我们毕竟两年多没见面了,是新婚燕尔出去的,撇下美貌妻子独守空房。她独守空房难过,独龙也是一样,此刻自己是多么想念妻子啊! 她们叔嫂到底是个怎样的情况? 他一路想的很多很多,不知不觉地来到自己的家---那间破烂茅屋。 如今看上去还是那么亲切,还是那么熟悉,一点都没变样。 两年前,就这间茅屋内,与恩爱贤惠的妻子结为百年之好。此时,黑夜给眼睛带来不便,所观察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朦胧网状的茅屋,黑洞洞的,不光是它,任何一草一木都不象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此时独龙的思想模糊、空幻。 不过,不管是茅屋还是独龙,都一样,隐藏的秘密,使眼睛感到有一种如梦幻般的感觉。 此时,他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妻子。霎时间,她那音容笑貌如同在眼前一般。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太深了,恩爱有加,如胶似漆。你知道吗? 独龙受尽孤独的煎熬,日日夜夜,每时每刻,都在想念着妻子,痛苦的日子伴随着岁月的流失,不知妻子是怎么过来的? 他首先把马匹拴到茅屋旁的水杉树上,而后拍打一下袖子上的芦花绒。 自己实在等不急了,本想即刻冲进茅屋与妻子亲热。 可是,刚刚来到门口,却又止住了脚步。 不能这样进去,岂不是太冷淡了,她需要的是温柔,惊喜和超强刺激。 他按捺住自己那渴望的心情,故意朝西方看了看;月牙已经落下;谁知道,在地平线后,隐藏着什么?也许觉得它掉入黑暗的深渊。 丈夫要给妻子一个惊喜,给她个突然,给她个意想不到,给她个猛烈拥抱。 他责怪起自己来,太莽撞了,太粗鲁了,妻子需要的是温情。 再说,妻子以往曾经批评过自己的粗鲁;说什么;“没有一点爱的节奏,不管人家有没有思想准备,同意不同意。” 我们分别两年多了,自己的脾气咋一点儿也不知悔改呢。 起码也要探听探听妻子在干什么? 于是,他立即蹑手蹑脚来到茅屋的窗户下。 弯下腰来,伸长脖子,脑袋贴在窗棂上,仔细地听听。 茅屋内竟然传出的不堪入耳的响动声。 这是木床的响动声。 这声音自己与妻子有过。 难道妻子和弟弟真的 他不敢继续想下去了。 “啊呜”突然远处传来夜猫子的惨叫声,响彻整个黑夜,在冰冷的夜空中回荡 他刚刚抹去疑心,要好好和妻子亲热亲热的惊喜心,一下子如同跌进万丈深渊的冰窟,全身都冰凉了。 果然让那些兵痞们说准了,妻子忍耐不住,与弟弟在屋内。 不,一对狗男女,正在茅屋内伤风败俗地鬼混。 妻子背叛丈夫,感情另移,爱是自私的,决不能让任何人侵犯,自己做为大丈夫岂能容忍 正值年轻气盛、而且脾气暴躁的独龙,怎能受此大辱。 这顶绿帽子实在太重了,如同泰山压顶,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特别是床上发出的那“咯吱”声,如同万箭穿心。 如此大义不道背叛丈夫的行为,任何男人都难以忍受,何况自己是一位有头有脸,血气方刚的国民军连长呢! 他望了望那黑暗的树影,胸中憋起一股怒火,这怒火如同气球一样继续充气,越冲越大,终于爆炸了 那怒火自两肋发出,激起全身血液沸腾,聚集丹田直冲百会,脑袋同气球一样爆炸了。 那两只红红的眼睛,好似射出的一股强大而愤怒的火焰,又如同一头发了疯的雄狮,“嗖”地一声,从身后拔出大刀,一个箭步直冲茅屋床前 此时,茅屋内的萤火虫在闪烁着火花,一团团、一簇簇 它们欢快地在床上,在灶旁,在柜子边翩翩起舞,好似天际中的星星撒落在茅屋。黑暗的房屋成了它们的舞台,它们正在尽情地舞着、舞着 一对狗男女观望着萤火虫,更加兴奋,在若明若暗萤火虫的照射下,全神贯注地接受着甘露的滋润,在尽情地享受啊、享受啊 哪里想到有人来,因为,此时正是三更半夜。 他是带着愤怒的,立即举起手中的大刀,对着床上的脑袋。 “嚓,嚓”两颗血淋淋的人头立即从项上滚落下来。 那人头,好像继续带着兴奋,又好像在蹦跳,竟然从床上滋溜溜地滚落到地下。 紧接着,一股热腾腾的鲜血四溅鲜血喷射到床头柜子上。 而后顺着柜子流淌,一直流到床腿。 好像鲜血也不甘心寂寞,继续往下流淌寻找刺激似的,因为床底下有女子。 一场摄人魂魄的惨案,在黑暗茅屋里欢娱中结束了。 这是一个“血溅茅屋的惊魂夜”。 这时,在床底下的女子,看了看那被溅到身上的血,简直吓掉了魂魄。 她吓傻了。 可知,当世界只剩下一个人的时候,漆黑漆黑的夜里,万籁俱寂,突然,闯入一个杀人凶手,一刀惊醒了女子,那颗担心床被压垮,砸死自己而闭着呼吸聚精会神听着那发出的**声 黑暗的恐怖,在一寸一寸的向自己逼近,一点一点的吞噬着女子的视线, 女子试图找到一点生存的希望,却只能听到自己加剧的心跳,“扑通、扑通”。 她望着那两颗血淋淋的人头滚落眼前,那鲜血继续漫流。 已是吓得魂不附体,哆哆嗦嗦,一股血腥气味,扑鼻而来。 她胆怯,她害怕,她只有壮了壮胆子,再次望了望滚到面前的人头,又望了望那顺着床腿流下来的鲜血。 那鲜血好像不肯放过自己似的,又像追着女子不放。 她明白了,那淫贼流出的血也同样心邪,带着令人恶心的气味继续流淌,流到自己的衣服上了。 她感到身下一股温热,黏糊糊、湿漉漉、渗人心肺的恶心。 她挪动一下身子,那鲜血好像继续追着自己不肯放过,继续侵润,直到被自己的身子堵住 黑夜恐怖,惊魂。 她够胆大的了,如今也感到害怕,那是两个活生生的人头啊!任何人看到都会害怕。 她哆哆嗦嗦浑身打颤 “怕有何用,” 她安慰起自己,一定要鼓足勇气,保持清醒头脑,赶快想办法,离开这个让人呕心的床下。 还有那头顶上,可是两具血淋淋的尸体啊,眼前又是两颗流着鲜血的人头,这恐惧谁能受得了? 可是,怎么出去呢? 你看;杀人者杀红了眼睛。 此时的他,如同一头脱了缰的莽牛,横冲直闯,见人就伤,如果此时出去必遭他杀。 她无奈,只好闭着呼吸,继续趴在床下等待,等着杀人凶手离开 于是,她瞪起两颗灯笼似的眼睛,观看动静。 夜,已经很深很深了,估计已经到了凌晨两点。 那房外,浓墨一样的天上,连一弯月牙、一丝星光都不曾有。偶尔一颗流星带着凉意从夜空中划过,炽白的光亮又是那般凄凉惨然。 可是,事情出乎自己的想象;杀人凶手,并没有逃离的意思。 好像弯腰在地上捡起人头塞进被窝,而后盖起。 他擦了擦大刀上的鲜血,继续插到背后,走到灶台前,把煤油灯点亮了。 而后把灶门前的小凳子搬到门口。 竟然坐下身来,面朝门外抽起烟来 此人那么胆大,杀人赏命,自古天经地义,难道他不怕死吗? 他为什么不逃跑? 为什么杀他们? 他们之间什么关系? 有什么解不开的深仇大恨? 一连串的问题,在女子脑海里回想着,猜测着、分析着。 此时又起风了,开始慢慢的,带着几分温柔,漫漫地晃动着窗前水杉树叶。 可是,让女子想不通的是,床上一男一女在此鬼混,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难道真是青年的嫂子和青年鬼混吗? 为了一时的痛快,叔嫂才一起被杀。 唉!不管是谁? 他们的作为有失伦理道德,自己虽是女子,也曾读过孔孟圣贤之书,他的基本道德原理和观念,是女子行为规范,是做人的法宝。女子必须遵守三纲五常,三从四德,贞节比性命都珍贵,她有失伦理道德,该杀! 好汉做事好汉当,所以,他才留下来不跑。 看来,杀人者才是真正的英雄,但不知英雄杀的是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八 章 急中生智 此时,茅屋外的风依旧刮着,卷浮起地上的树叶直往门里钻。飞起的树叶打在窗户纸上“啪啪”地响。房内煤油灯的火苗忽闪着,若明若暗,显得恐怖可怕。 她在床下望着那穿来穿去的萤火虫,还是那般欢快地跳跃着,风吹得那长长的煤油灯焾子忽起忽落,即将熄灭的灯火柱子倒下去又突然直起来,不时地爆起一朵亮亮的灯花,随后,一缕黑烟蜿蜒升起,那黑烟好像鬼魂一样缠绕着。她继续猜想着;论个头,凭感觉,不像那位曾经搭救自己的恩人青年。 再说,他不是那种人,也没那个胆量。救自己已经证明,当时那一丝不挂的身子被看到,如果是其他男人,早就趁人之危扑上去了。 可是,他却没有任何越轨行为,由此说明青年是好人。 在封建社会刚刚过去的民国初期,人的思想还是守旧的,孔夫子几千年的封建礼教,三从四德,女子的胴体除了自己丈夫可以观看以外,是不允许任何人看到的,那是奇耻大辱,大义不道的行为。 此时,她对青年产生爱慕之情,能观看小女子身体的除非是自己丈夫。 否侧咋会那么巧呢,歹徒刚刚扒掉衣服,他竟然赶到,一坷拉救下来。 难道是上帝有意赐给小女子的丈夫吗? 看来,自己必须嫁给他,否侧岂不违背了天意。 再说,嫁给他,总比嫁给一个恶棍无赖要强得多。 尽管自己对青年个头不是称心如意,不就身体矮一点吗! 再说,二少爷也不高啊,二人相比之下,还是青年好。 他起码感情专一,比淫棍到处拈花惹草要强一万倍。 唉,认命吧! 毕竟青年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有恩就要报答,为报答救命之恩必须以身相许。 否侧岂不被人耻笑,可是,青年哪儿去了? 这些未解之谜,自己怎么也弄不明白。 她只好瞪着眼睛;继续趴在床下观察动静 此时,茅屋外是多么美丽的秋夜啊,晶莹的星星在无边际的灰蒙蒙地天宇上闪烁动人的光芒;那些蟋蟀和青蛙在草丛中,池塘边和树枝上轻轻唱着抒情的歌曲。 真是无巧不成书,在这关键时刻,一个让她无法忍受,而且十分着急的大问题来了。 必须立刻出去解决问题。 可是,如何出去呢? 你看;杀人凶手坐在小凳子上,一口接一口的抽烟。 他挡住了茅屋门口,如果强行出去是多么危险啊! 可是,事情好像故意与她作对似的,越是着急,越危险越着急,越是麻烦事多,好像一刻都不能容忍。 她感觉小肚子憋得涨疼。自己已经趴在床下一夜了,只因为害怕,才不敢出去,一直憋着,此时实在憋不住了,而且难以忍耐,怎么办呢? 急需出去方便。一定要出去,再也憋不住了,否则就要 可是,怎么出去呢? 他的杀人过程全部被小女子看到,自己可是关键证人,他会不会采取杀人灭口? 盛怒之下,杀了证人而后逃跑。 这样,再无人知道真相了,丢下一个无法查出的杀人凶案。 他可以躲避官府的追查,逃得无影无踪。 她透过窗户看了看茅屋外,此时那辽阔的田野在静穆的沉睡中,那金黄色的芦苇,那潺潺流动的汉江水,那弯曲的伸展在黑夜中的羊肠小道,那发散着磬香气味的芦苇花,那浓郁而又清新醉人的空气,显得分外迷人,给人们一种美的感受。 对于一向有才干有智慧的女子,她分析着眼前的险情、利弊,如何出去? 自己要想出一套两全其美的好办法,既不激怒对方,又能保全自己的性命 突然,大脑那根神经触动了她的灵机,想出了一个绝好的办法;“认亲”。 人是有感情的动物,攀上个有血缘关系的亲戚,还是有一线希望的。 于是,她继续观察着,瞅机会出去认亲。 这时,他抽了一会儿烟,可能刚才那股莽撞,那股怨气已经消除,好像心情平静了许多。 他站起身来,走到灶台边的水缸前,宴了一瓢水,倒进脸盆,洗了一把脸上的血迹。 而后把水盆端起,对着脑袋往下浇去,一盆冷水终于使他彻底清醒了。 他望着黑暗的夜,高飞的萤火虫像灯光一样的忽闪忽闪地越来越昏暗,整个茅屋笼罩在梦幻中。江汉市的市民们正在熟睡。 于是,他放下水盆,摇了摇头,用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水,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过激、鲁莽、冲动。 可是,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怎么办呢? 只因为自己年轻,血气方刚,遇事不够头脑冷静,造成一个无法挽回的后果。 此时,他感到伤心,愧疚,悔恨交加,不由得两行热泪夺眶而出,随即瘫跪在地上,嘴里自言自语地念叨起来,“我的妻子啊!我的弟弟啊!” “妻子,弟弟” 女子闻听所言,感到惊讶,莫非他是青年的哥哥? 要不然怎会称弟弟呢? 此时,整个荆沔天潜县城安静地躺在汉水和长江的怀抱里,像银色河床中的一朵睡莲。 “不对,” 她立即否认了自己的判断;既然知道是弟弟,为什么还要杀他? 实在让人想不通 等等看吧,听听他再讲些什么。 “只因一时冲动,一怒之下壤成如此无法弥补的惊天大祸,杀了妻子如何向岳父岳母交代? 杀了弟弟如何对得起死去的父母?” 他痛哭流涕,悲痛欲绝,继续念道:“我的妻子啊!我的弟弟啊!你们叔嫂二人是我唯一的亲人,你们都死了,我还活在世上有什么意思。” “嗖”地一声,他立即从身后拔出大刀,对着自己的脖子就要自勿。 说时迟那时快,女子见状“腾地”自床底窜出,立即从背后伸手抓住了,他那双拿刀的手。 “啊!”他大吃一惊, 毫无警觉,没有思想准备,对背后突然的袭击,痉挛地松开了拿刀的手。 转身观看,一位女子站在面前。 他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不由自主地喊叫一声,“鬼!鬼!鬼来了” 尽管他胆大,是英雄,可是怎经得起这种恐吓。 他确实被吓得神经错乱了,双手抱着脑袋,不敢睁眼观看那房外的天空,那银河里的星星半遮半掩地隐没在层云中,似乎伊人嫣然一笑,掩面遮住了朱唇。茅屋内听着外面微风吹过,那爬在杉树上的藤枝蔓叶相互诉语而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宛如亲密无间的情侣的耳语。 女子见大刀落到地下,立即弯腰捡起,一手拿起大刀,看了看。 又看了看他,终于看到了背后的刀鞘。 她要把大刀帮他插入刀鞘,随追了过去。 他却躲闪,低着脑袋口里连连喊叫;“妻子饶命!妻子饶命!” “饶命” 她被喊叫声弄糊涂了,紧追不放,“这事能饶命吗?” “是不能饶命,” 他点头承认,认为“妻子”拿刀冲来,一定是报仇的,一边躲闪,一边诉说;“妻子啊,我知道你死的冤,阴魂不散,阎王不收,找丈夫报仇来了。” 她不知说些什么,手握大刀,一定要把那带血的刀插入刀鞘,所以继续紧追不放。 他见她追来,吓得倒退,双手抱拳,连连作揖,“妻子饶命妻子饶命” 女子被他的一番话,莫名其妙,望着茅屋外,晴空万里,天上没有一丝云彩,密密麻麻的星星一眨一眨地,好似夜晚园林城的灯光变幻莫测,五彩缤纷,让人深深陶醉在了其中。望着天上的星星,想起万家灯火齐放的图画,星星在偷偷地望着他们呢。 “哥哥!”女子停住脚步,终于发出细而柔的声音喊叫,制止,“胡说什么!” “哥哥”他感到此时的黑夜,不象在白天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带着点点含糊和空幻的色彩,每一个人,每一件事情都隐藏着秘密,使人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猜想;妻子咋会喊叫哥哥? 他立即停止了走动,更加惊恐不安。是喊叫自己吗!莫非她不是妻子。 可是,突然冒出一位女子,不得不让人怀疑,再说,自己哪儿来的妹妹? 莫非认错人了。 她终于追上了他,立即把大刀插进他背后的刀鞘。 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回过头来,对他笑了笑,此时在夜幕的衬托下,萤火虫像街道上的车辆,一辆紧跟一辆,一排紧挨一排,好似流淌着一串串耀眼的珍珠,又像是一行行闪烁的星星在移动;“嘿嘿!” 他终于被笑声惊醒了,立即闭起双眼,揉了揉,而后睁大眼睛仔细观看;她不是妻子。 可是,自己不哪儿认得,此女子是谁?怎么突然进来的?他不会往床下去想,倒是惊讶地问道:“你你你到底是谁,为何出现在茅屋” “我啊!是弟媳,”她突然见问,不加思索,把早已经想好的对策“认亲”一事毫不犹豫地说了出来,“小女子是哥哥的弟媳,不在自己房里,在哪儿呢” “弟媳?” 他重复着她的话,内心里充满恐惧和不安,心想,这下麻烦大了,弟弟被杀死了,弟媳回来了,如何交代? 他不敢面对女子,可是,又不得不用怀疑的眼神望了望她。因为,自己没听说弟弟有媳妇。但,事实摆在面前,又不得不承认,无意中讲了一句:“原来弟弟已经有了媳妇。”怎么也不会与嫂子 他不好意思的把脑袋朝向房外,此时茅屋外草地里的小虫琐琐屑屑地在夜谈。不知哪儿来的一群青蛙也齐心协力地干号起来,令人听了心烦。萤火虫继续飞来飞去,在那黑暗处若明若暗,好象秋夜的一只绿色的小眼睛,又像魔鬼的灯笼一般,令他看了心惊肉战,他想找出答案。 “对,”女子并不否认,当即点头承认。 她有自己的想法,通过认亲,可以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即是被激怒,也不会伤害自己。他果然没有拔刀杀掉她的意思,说明这个认亲是成功的,随一口咬定,“我就是哥哥的兄弟媳妇”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九 章 后悔莫及 荆沔天潜县城的秋夜,静悄悄的一片。在这银色的世界里,在寂静的茅屋内,唯有那不知疲倦的蛐蛐儿在轻轻地歌唱,打破茅屋里的宁静和恬静。 “兄弟媳妇” 此刻,他的心情悲喜交加,错综复杂。喜的是弟弟有了媳妇。那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啊,只因家里贫穷,父母去世过早,无人照顾,弟弟饿成了矮小个子,哪个姑娘愿意嫁给他呢! 没想到弟弟已经成家结婚,有了媳妇做哥哥的能不高兴吗。 可是,自己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呀!而且思想悲痛;只因心疑,歪心眼造成一念之差,一刀下去,稀里糊涂的,叔嫂二人的脑袋滚落到地下,如果弟媳的追问起来如何交代? 所以,他不敢面对弟媳,眼睛往茅屋外,那颗水杉树的树叶由绿变黄了,纷纷扬扬地打着旋儿落了下来,软绵绵的样子;芦苇的叶子也变得黄黄的,好像一大片金色地毯似的;树叶在秋风的催促下,在空中跳着舞,终于掉到汉江里,好像一只小船似的飘来飘去。 俗话说;越是怕鬼,越是有鬼。女子紧追不放,好像一定要打听清楚似的。不过,说话口气倒显得和蔼,“弟媳怎么弄不明白,哥哥为什么杀他们?” “哼,”他哼了一声,见弟媳追问,说实话,就怕追问,看来,躲是躲不掉的,他只有装作生气,牙齿咬得咯咯响。可是,吞吞吐吐半天回答不出原因。 因为,他不好回答,只好装作不知,“一对狗男女在此鬼混。” “哥哥!”她好像非要打听清楚不可,再次追问,那眼睛瞪得溜圆,好像审犯人似的,“知道杀的是谁吗” “不知道,”他摇了摇头,认为;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说出来丢人。 看来躲是躲不掉的,弟媳接二连三的追问,让自己该如何回答。 只好暗暗地埋怨弟媳,明知故问;咱家的茅屋,咱家的床,还能是谁呢? 这不明摆着吗,嫂子和弟弟,他无法出口,只好搪塞一句,“你嫂子那个贱货。” 可是,面对弟媳不敢讲出弟弟的名字。 这时茅屋内,那昏暗地微弱的煤油灯光在继续忽闪着,人和物体好似树枝投下稀疏的冷影。一阵微风袭来,窗外的水杉树叶稳稳约约、迷迷糊糊地发出“嗖嗖”地响声。 “嫂子”女子闻听所言,弄得莫名其妙。 她听青年说过,是送嫂子回娘家路过救了她。难道嫂子从娘家回来了。 “嗷,明白了,”她顿时猜想联系起来;先前上床的肯定是嫂子了,当时就有此怀疑,那就对了。 后来进来的,一定是奸夫。那是嫂子回来时,路过奸夫家门口,告诉,自己先回到茅屋床上等待 所以,二人才配合的那么默契,连问都不问一声,就悄悄地干上了。 此时的秋天,意味着成熟。一场绵绵的秋雨过后,风里带着清晰的泥土气息和稻谷及水果熟透的香味,在微微干燥的空气里飘荡,让人觉得格外地舒畅。 谁知,哥哥突然回来了,逮个正着,一怒之下杀了奸夫****,倒也顺理成章,整个过程倒符合逻辑。“唉,”她叹了一口气,心想,什么样的奇闻怪事都有,咋都让小女子碰到!遂又打听:“那个野男人是谁?” “是是忘恩负义” 他本想讲出,是忘恩负义的弟弟堵虎,可是,张了张口还是没敢说出。 可知,自己想不通,弟媳肯定睡在弟弟的身边 他没有讲出的原因,是感到不对劲,简直乱套了。 这时,他本打听清楚,问一问,弟媳睡在哪里? 可是,作为是大伯子哥,怎好打听兄弟媳的睡觉呢? 再说,这不明摆着吗,他们是夫妻,弟媳和弟弟肯定睡在一块了。 那她嫂子睡在哪儿呢? 自己家里太穷了,只有一间茅屋,一张床,莫非妯娌两个睡到一起? 不过,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可是,那弟弟堵虎睡到哪儿呢? 难道兄弟和她们妯娌二人挤到一张床上! 他想不通,也想不明白,只好望房外,此时荆沔天潜县城熟透了的稻谷,象害羞的小姑娘,低着头;那些红红的柿子象喝醉了酒的大汉,从脸上一直红到脖子;雪白的棉花堆成一座座小山;红灯似的苹果,金灿灿的桔子令人垂涎三尺,这些都归土豪劣绅终于确定。 对,一定是妯娌三人挤到一张床上。此时,他的脑子错乱了,解释不通的问题,只有胡乱地猜想;莫非弟媳睡着了,弟弟堵虎出去方便,回来摸错了人? 摸到嫂子这头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稀里糊涂,迷迷糊糊地就把嫂子给干了。 所以,哥哥突然到家,逮个正着,一刀下去,结果了叔嫂二人的性命。 这就对了,刚才一盆冷水浇醒了他,也把弟媳给吵醒了。 所以,她才突然走下来,一把抓住了自己拿刀的胳膊。 可是,这也不符合情理啊,弟弟死了,弟媳为何没一点反应? 再说;丈夫和嫂子鬼混,妻子怎会心甘情愿的忍受 爱是自私的,怎么可能呢,那个淫贼到底是谁呢? 他想来想去,怎么找不出答案,无法向弟媳解释清楚。 他开始怀疑了,怀疑荆沔天潜县城,这个郊区人稀夜更长,茅屋旁的水杉树苍苍。荆沔天潜县城附近的芦苇湖潮落高楼迥,江汉平原的秋夜十分凄凉。 此时,他突然想起,为何不去看看尸体,可以辨认出到底是谁? 可是,又一想,那滚落在地上的脑袋全是血迹,哪里分辩出鼻子眼睛。 再说,自己心情刚刚平静一点点,何必再看那些伤心事,又是黑夜,难以分辨清楚,要想查清,只有等到天明再说。 “既然知道杀死的是嫂子,” 女子在这关键时刻又说话了,打乱了他验尸的想法。即劝慰说:“哥哥不要为此事伤心,嫂子不守妇道,杀她罪有应得。” “罪有应得罪有应得!”他口里说着,心里不是滋味,感到伤心,后悔,说出后果:“哥哥怕她娘家要人,你想;一个大活人交给哥哥,就这样被哥哥杀死了,” “怕什么?” 女子见独龙那魁伟的身材,高高的个头,不禁心中暗喜,他和弟弟不像一母同胞,遂产生爱慕和敬畏之情,帮他出起主意,“他们是一对道德败坏的狗男女,哥哥可以带着人头到保安团报案,让保安团长为哥哥撑腰。” “此言有理,” 他感到弟媳的话在理,立即串起人头前往保安团报案,即向女子道:“好汉做事好汉当,保安团是负责这一代治安的,理应找保安团长把事情讲明,” “十分正确,” 女子点了点头,伸出拇指夸奖一句,立即催促:“哥哥赶快去吧,越早越好,趁着天还没有亮,背着血淋淋的人头不会被人看到,影响不大,否则就麻烦了,” “弟媳说得有理,”他正准备前去背起人头到保安团,忽然,茅屋外传来一道刺眼的亮光,令他迫不及待的走出茅屋,立即前去探个究竟。 他走出茅屋向远处观看,东方已经呈现鱼肚白色突然想起;自己是私自离开军营的,必须在天明之前赶回,随讲:“这样岂不耽误了赶回部队的时间,” “人命关天,劝哥哥还是先处理好此事再走吧,”女子见他犹豫不决,恐怕再寻短见,继续安慰:“哥哥是好人,小女子可以为哥哥作证,请千万不要因此事而伤心,还是前去保安团报案为好,怕时间长了带来麻烦,” “对,报案!” 他又回到茅屋,可是,心里忐忑不安,让自己带着妻子和弟弟的人头前去报案? 这么一报案,恐怕三、两天别想回去。 自己可是私自离开部队的,军队纪律严明,回去必遭处罚,弟媳是不知道的。这事让他心神不定,犹豫不决。 此时,天色即将亮了,大概在三点钟左右,那深蓝色的天,好似自己一时疏忽,把墨水滴在宣纸上泛开了,肆无忌惮地蔓延向远方,而远处颜色却明亮和惨白了。 其实,女子让独龙报案是借口,目的怕他想不开再寻短见,所以,一直紧追报案。 “嗯,” 他感到脑袋乱的很,见弟媳一直在催促报案,只好回话讲:“这件事情哥哥要好好考虑考虑再说。” 突然,一股旋风吹来,把茅屋里的煤油灯吹熄灭了,他乘机走了出去。 女子也随后走出,她并不是待在屋里害怕,而是趴在床下一夜了,一泡尿早就憋得小肚子疼,转身到矛屋后小解去了。 他站在茅屋门前,抬起头来朝东方观看,天空发白,在白亮亮的天幕背景衬托下,整个荆沔天潜县城显得更加清晰了。此时,一阵微风吹过,水杉树影婆娑,像拨动的珠帘,一会儿的刺眼,一会儿又隐没在黑夜之中,不知哪根银丝断裂。水杉叶子像珍珠一样被摇落到地上。 这时,他认识到弟媳讲得正确,应该带着人头到保安团报案,虽然自己的行为有些过激,可是,他们道德败坏,有失伦理,杀他们罪有应得,也是为了维护社会治安,惩罚一对狗男女,这叫大义灭亲,说不定会得到保安团长的嘉奖呢。 “对,装起人头交给保安团长,当大义灭亲的英雄。” 于是,他立即在锅灶里找到一条麻袋,把人头塞到麻袋里,而后提起麻袋走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十 章 黑夜送礼 “咚!咚!咚!”他一手提着鲜血淋淋的麻袋,一手抬起,天还黑着呢,到处都是灰蒙蒙的寂静就敲响了保安团长屠万柯家的房门。 正在甜梦中的保安团长,惊恐的从枕头下摸出匕首,接着不耐烦的吼叫,“谁啊!” “您部下!”他回话铿锵有力。 保安团长闻听部下,放下心来,把匕首继续藏在枕头下,问:“什么事?” “送礼!”保安团长欺诈黎民百姓,作恶多端,吃人不吐骨头,贪心欲极强,只要有人送礼必转怒变喜。 今天一大早就有部下送礼,喜上眉梢,心想;那是要早早送来的,免得被旁人发现,又说老夫贪心。 于是,他赶紧披起衣服起来,关切的问:“什么大礼?” “猪脑袋!” 保安团长闻听猪脑袋,心中大喜,可知,老夫最喜欢吃猪脑袋,部下竟然一大早送来了,早饭一定好好美餐一顿。 当即下床,打开房门接收礼物。 可是,刚刚抬手,却不敢一下子把房门敞开。 因为,此时正是第一次国民革命时期的战争纷乱年代,到处是杀人放火的土匪。 他害怕土匪冒充部下,可又不甘心,即轻轻的打开一道缝,伸出脑袋四处瞅瞅,却不见有人。 当即怒目圆瞪,吼叫一声:“大胆狂徒!竟然戏耍老夫,开此国际玩笑影响睡眠,定当治罪。” 本想立即把那半开的房门关闭起来,却被异物挡住了。 他低头看看,原来是条麻袋,用脚踢了踢,感到稀奇,“这圆滚滚的是什么东?” “嗷,莫非麻袋里装的是猪脑袋,”这送礼人真有意思,什么时间塞进来的? 不打照面放下麻袋偷偷的走了,不留姓名如何感谢? 既然如此,本团长定要看看猪脑袋新鲜不新鲜。 于是,他赶紧拿起火镰,燃着纸媒,把蜡烛点燃。 而后把装有猪头的麻袋提到桌子上。 本想解开,可是,绳子拴得太紧,难以解开,只好罢了,。 仔细瞅瞅外边,果然新鲜猪脑袋,是早晨刚刚杀的猪,还滴着鲜血呢! “真****会拍马屁,”他骂了一声,这个送礼的部下肯定不是外人,知道本团长喜欢吃猪头,天不亮就送来了新鲜猪脑袋,当即大喊一声:“夫人!快起来提热水烫猪头。” “烫猪头”喊叫声惊醒了门外执勤的保安队长廖一熊。 这才一眨眼功夫,竟然有人钻空子进来为团长送礼,岂不被老爷发现了,赶紧走向前去回答:“这点小事还用得着劳驾夫人亲自动手吗!” “你你你怎么搞的,难道就不知道有人进来送礼吗!”阴险狡诈的保安团长本想发火,追查廖队长的失职,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贪欲心使他认为,“只要有送礼人必须放进来。”没必要追究。 狡猾的保安队长见团长吞吞吐吐的话没说出,害怕追查责任,知道错了,赶紧揉揉那没睡醒的眼睛,当即拍马屁,喊叫一声:“勤务兵!” “到!”勤务兵也睡着了,听到喊叫声,赶紧站起,打个立正,“报告队长!有码子事啊?” “快!”廖队长提起桌子上的麻袋,刚才听到了团长喊叫夫人提热水烫猪头,已经胸中有数,即交给勤务兵说:“把这两颗脑袋送到伙房给老爷加工加工,” “是!”勤务兵当即背起麻袋悄悄地问:“什么时间送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找死啊!”保安队长廖一熊赶紧捂起勤务兵的嘴巴,害怕团长继续追查失职,凶狠狠的教训说:“不该打听的不要打听,不该问的不要问。” “知道了!”勤务兵明白,队长也睡着了,害怕老爷追查责任,才不让打听此事。 勤务兵背起麻袋往伙房走去,他一边走,一边想; 说起保安团长啊! 他真实姓名他姓屠,屠宰的屠,名叫万柯,是荆沔天潜县城大富豪,头号劣绅。所以人们送外号“西霸天”。 因为,洪湖有个彭霸天,当初洪湖赤卫队刘书记称他为南霸天,那是沔阳有个东霸天,京山有个北霸天,他是西霸天,在当时被人们称为江汉平原的四霸天。 既然是霸天,在当地有一定的权威,欺压百姓,无恶不作,他现年五十多岁,身高体瘦,高高的颧骨,深深的眼窝,露出一双滴溜溜的老鼠眼睛,老奸巨猾,阴险狡诈,留着一头男不男女不女的齐耳长发,那是他不忘满清社会,当初北洋军剪辫子,他不愿意剪去,故而留下短发。 可是,他不敢明目张胆的抵制人民反帝反封建的潮流,只好把大辫子散开,成了披头齐耳短发。 咋眼一看,活像座山雕再现。 至于西霸天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天沔荆潜县的人们有很多评价,暗地里小道消息传说,他是恶虎精转世,吃人不吐骨头。所以,他最喜欢吃猪头肉,有时抱着猪脑袋啃,远处看去,活像魔鬼啃人头,不然,厨房师傅咋怀疑是魔鬼呢。 他在当地坏的出名,无恶不作,专门欺诈老百姓。 再说,天沔荆潜县离省城江城市好几百地,天高皇帝远,此处没人管。 所以,西霸天才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土皇帝。 在附近一带称王称霸,只要他屠万柯喊叫一声,谁敢说个不字。跺一跺脚,地动山摇。 故,人们才给他送了个外号西霸天,因为,他比洪湖的南霸天还要坏几倍。 西霸天有三个夫人,总共生了三个儿子,大少爷是大夫人所出,取名屠一刀,现年二十八岁,长得和老子一样的瘦高,更是坏的出名。 有人说他;头顶长疮,脚底流脓,一坏到底。 大少爷不务正业,经常强抢民女,手段残忍毒辣,确确切切的一个恶棍,可是,就这样的一个东西,西霸天还准备让他接任保安团长,如果成了保安团长,还有老百姓的活路吗。 二少爷名叫屠二倒,现年二十五岁,是变了种的坏,因为长相跟父亲不一样,西霸天瘦高,他仿母亲二夫人杨贵妃,矮胖矮胖,不到一米五,可是,腰粗达到五尺三。 由于小时候出过天花,此时是满脸麻子,如果外出,人没人样,狗没狗样。 这还不算,浑身沾满了恶习,吃、喝、嫖、赌、吸毒,五毒俱全。 因为父亲西霸天是地头蛇,二少爷仗势欺人,经常带领一帮恶棍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西霸天有自知之明,二少爷人才丑陋,小时候就可以看出,出过天花的孩子,肯定脸上落下疤痕,农村称为麻子。 现在麻子已经被消灭,解放初期还种牛痘,那是防止出天花。 所以,西霸天早早的给二少爷订下了娃娃亲。 什么订娃娃亲啊,纯粹是强抢民女。强迫穷人家女子嫁给二少爷,有什么办法呢,人家有钱有势。 此时,二少爷不在家,那是强抢民女,半路拦截,被虎子砸了一坷垃后,跑到附近天沔县城嫖妓去了,恐怕三、五日不得回来。 三少爷名叫屠三道,现年二十二岁,是三夫人所出,被西霸天送往日本留学。暂时不作过多的介绍了。 保安团长屠万柯是继承起家,清朝末期,父亲是个大贪官,天沔荆潜一带的土皇帝,给家里留下一笔财富。 到了民国年间,袁世凯篡夺革命成果,要当皇帝,遭到全国人民的反对,国家呈现混战局面,拉杆子,占山头,一股股的人马到处都是,在西霸天眼里统统都是土匪草寇。 屠万柯为了保护家产,也组织了一帮打手看家护院,后来发展成武装民团。 由于当地土匪经常前去敲诈,再加上什么赤色革命力量,多股武装集团在这一带活动。 因为,这里有得天独厚的芦苇荡,特别黑夜,月光经常照在微波粼粼的湖面上,水面映托着芦苇的倒影。星星在头顶眨着快活的眼睛。人们在此热火朝天的活动。 西霸天拿农民组织没法,所以称那些打家劫舍,杀富济贫的人马,为土匪。 为了维护当地治安,国民政府就委任屠万柯为县长,兼任保安团长。 从此,他招兵买马扩充队伍。 可是,虽然得到了国民政府的委任状,那只是空头许诺,承认西霸天为县长兼保安团长的官衔,可是,遇到实际问题什么都不管。 保安团长西霸天多次前往国民政府要钱,要武器,要弹药。 政府无奈,才给了几条过了时的破枪,那时老套筒算是新式武器,连老套筒都不如,只能算作猎枪,拿着当棍棒吓唬人而已。 只因为,属地方保安团,所以武器装备不够先进,土匪来了,除了几把老式破枪,还是长矛大刀,一哄而上,给古代打仗没两样。 昨天,西霸天刚刚从国民政府那里,好不容易要来一把“盒子炮”。 当地人的称呼:因为它是德国一八九五年毛瑟厂生产的,由于枪套是一个木盒,所以,在中国有的地方称“匣子枪”,也有的地方称“盒子炮”,也有称“驳壳枪”的。 如配备二十发弹夹,又称为“大肚匣子”。其枪身宽大,因此又被称为大镜面。有全自动功能的,又称快慢机,最初由西班牙研发制造,毛瑟厂随后定型制造,称之为速射型,在一九三一年五月量产。 当时从外国进入中国的有三种手枪,一种是盒子炮,还有一种叫“左**轮**手枪”,它是有美国人塞缪尔柯尔特于一八三五年发明的,在五十米内具有良好的杀伤效力,那时作为袖珍手枪。后来瑞士制造出世界上最小的袖珍左**轮**手枪,只有5.5厘米長。 日本侵略中国使用的一种手枪,叫“王八盒子”,它是有日本大正天皇十四年制造(即公元1925年)。“王八盒子”是二战时期日军装备的制*式*手枪,也就是日军正规部队普遍装备的标准手枪。 按说这把“盒子炮”是配给团长西霸天屠万柯特有的防身武器,其他人哪有这个待遇。 不过,西霸天拿来后,也就是昨天晚上,却被大少爷挎到身上炫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一章 胆小怕事 荆沔天潜县城的秋夜,天高露浓,此时天空像一块洗净了的蓝黑色粗布,星星仿佛是撒在这块粗布上闪光的碎金,虽然整个江汉城被黑暗笼罩着,还是有点点火星,星火燎原,她们慢慢地扩散着。 这时,保安队长廖一熊刚刚走到团长西霸天的住房门前,却被大少爷屠一刀挡住了去路。 这时,保安队长廖一熊刚刚走到团长西霸天的住房门前,却被大少爷屠一刀挡住了,他挎着“大肚盒子炮”松松垮垮、吊儿郎当地醉醺醺的迎面过来,大吼一声问:“站住,慌慌张张地干什么去?” 说起保安队长廖一熊,他中等个子,留着小分头,油里油气,像哈巴狗似的善于迎合主人的心理。 别看这个角色像个哈巴狗,一般人还真拿不下来,主人的窝囊气全发泄到他身上,一天到晚忙里忙外,好事没有他,坏事少不掉。 廖一熊抬头看看天空,此时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他特前来请示老爷西霸天的。 却被大少爷挡住去路,对着屁股踢了一脚,“干嘛慌慌张张的,有什么事,给本少爷说” “你”保安队长廖一熊无意中脱口而出,说过之后,他后悔了,怎能看不起大少爷。 “怎么,” 果然大少爷屠一刀生气了,大嘴叉子一咧,眼一蹬,恶狠狠的道:“你小子敢瞧不起本少爷,” “哪里,哪里,” 保安队长廖一熊天生的狡猾,立即改口,点头哈腰,“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不敢,” 大少爷屠一刀拍了拍腰间的大肚盒子,意思让他看看,吹起牛来,“难道你不知道,本少爷要接任保安团长吗,” “知道,知道,” 保安队长廖一熊善于拍马屁,立即夸奖一句,讲出原因,“大少爷年轻有为,可是,老爷已有交代,没有他的命令不得随意打开城门,既然大少爷这么讲,恭敬不如从命,” 他赶紧伸出双手笑脸相迎,“大少爷,请” 大少爷屠一刀一边摆弄着盒子炮,一边松松垮垮地跟着走去,来到城门前,抬起头来,大嘴叉子一咧,眼睛一瞪,问;“谁啊,黑灯瞎火的,敲他娘的什么城门?小心老子毙了你,”随即掏出盒子炮,对着城门吼道。 “是大少爷啊。” 弟弟堵虎怎么听不出声音,赶紧向大少爷说明原因:“我是堵虎,奉老爷之命到江北市办事刚刚回来,请大少爷打开城门!” “奉命办事也不能这么晚才回来啊,” 大少爷屠一刀闻听所言,随使个眼神让保安队长打开城门,即问:“一定还有原因,” 堵虎立即闪身进入城门,廖一熊随即关起,他不敢停留,怕土匪乘机钻进来。 大少爷屠一刀手举盒子炮对着堵虎的脑袋,“快讲,你小子到哪儿吃巧食去了?如实交代,否则本少爷一炮崩了你。” 他的意思是向堵虎炫耀炫耀,自己得到一把新枪。 其实,他是刚刚拿到的盒子炮,里边连子弹都没装,一排排子弹还在子弹夹内。 这是保安团唯一的一支能打响的好枪。 大少爷从没玩过,目的是神气神气,开个玩笑吓唬吓唬。意思让堵虎看看,本少爷也有一把新枪。 谁知,堵虎当真了,天生胆小怕事,哪里经得起这种的吓唬,吓得哆哆嗦嗦,就地趴下连连叩头;“大少爷手下留情大少爷手下留情” “留情,”大少爷岂肯放过,常言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他越老实越受气,好像非要审出个结果不可,大眼一瞪,恶狠狠地道:“老实交代,否则本少爷毙了你” 堵虎哪儿经得起吓唬,毕竟年轻,为了给自己壮胆,他首先抬头看了看蓝天,一颗颗小星星像顽皮的孩子,充满了感情,在雅气地、执着地注视着他,仿佛用那明亮的眸子等待着自己,讲述一个美丽动人的故事。 他咳嗽一声,像说大鼓书似的,把自己抱着小侄送嫂子回娘家,返回途中遇到一位女子遭歹徒**之事,原原本本,详详细细,一丝不留的讲给了大少爷。 此时,荆沔天潜县城的秋夜,那附近芦苇湖荡里的风,带着浓重的凉意,驱赶着白色的雾气,向荆沔天潜县城游荡;雾气越来越浓和夜色混为一体。 其实,堵虎哪儿知道,他赶跑的歹徒是自己主子二少爷。 女子是二少爷未过门的媳妇,小时候定的娃娃亲,。 当然,也是大少爷的兄弟媳妇了。 如果堵虎知道的话,他决不敢背后突然砸了一坷垃! 当然,二少爷也不知是自家的佣人马夫堵虎。 因为是晚上看不清,也不会想到,事情这么巧合了。 再说,二少爷已经被娃娃亲的女子折腾得精疲力尽,竟然被堵虎一坷拉砸跑了。 这时,不管堵虎怎么讲,大少爷和在场的廖一熊,以及兄弟们,都是听新闻,没人找麻烦。 大少爷屠一刀更不知道,堵虎带回茅屋里的女子是兄弟媳妇。 如果知道的话,即使畜生,他也决不会听了,说不定还要制止呢。 可想而知,作为大伯子哥的屠一刀,二弟与弟媳的感情纠缠,怎好意思过问,更不要说还有一段桃色艳闻了。 此时,他听了堵虎的讲述,反而听得津津有味,奇闻奇事吗,竟然听上了隐。 堵虎更不清楚,女子逃婚能看上自己,他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只因个子矮没有自信,所以,认为那是赖河蟆想吃天鹅肉,别说高攀妄想,想都不敢想。 此时,他看到大少爷的德行,为了讨好主人,还故意添枝加叶,好像在主人面前一定要好好表现表现似的。 越讲越兴奋,描绘得神乎其神,什么浑身一丝不挂啊 只讲得大少爷屠一刀突然性起 在场的保安队长廖一熊同样羡慕得直流口水。 “别讲了!”大少爷屠一刀吼叫一声。 他实在忍耐不住了着急地打断堵虎的话,问:“那女子在哪儿?” 堵虎毕竟年轻,思想单纯,哪里考虑那么多,也看不出大少爷的心思。 只有把实话讲出;“她在俺家茅屋里睡觉呢!小的怕再次出事,所以让她在俺家住一晚明天再走。” “住下是对的”大少爷屠一刀闻听所言,心中暗喜,感到是个机会,立即催促堵虎,“时间不早了,回房睡觉去吧。” “谢谢大少爷不杀之恩,” 堵虎赶忙站起身来,心想,大少爷能放过自己,真是谢天谢地,多亏自己讲述这段奇遇,和自己的花言巧语。 他不会考虑别的,于是,赶紧回房睡觉去了。此时,如夜云飘过之后,大院上空烟消雾散,水一样的清光,冲洗着柔和的荆沔天潜县城秋夜。 大少爷屠一刀见堵虎离去,随向保安队长廖一熊交代;“本少爷出去一趟,” “小人前往伺候。” 保安队长廖一熊赶紧献殷勤,点头哈腰跟着前去。 “伺候什么?” 大少爷屠一刀瞪起圆圆的眼睛,骂了一声,阻止道:“该伺候的时候伺候,不该伺候的时候,不要瞎伺候,滚远些,本少爷出去查访,不需要人伺候。” “查访?” 保安队长廖一熊愣了一会儿,马上明白了大少爷的心思,随点头哈腰,“啊,啊,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待会儿小的前去迎接。” 大少爷屠一刀想想,也对,即对着保安队长廖一熊的耳朵,叽咕了几句,说得什么只有二人知道,只见哈巴狗不住的点头。 他交代完毕,立即打开城门,慌慌张张,一溜小跑,直冲堵虎家茅屋而来。 他在路过那茂密无边的芦苇荡时,听着秋虫的唧令声,野鸭偶尔“呱呱”加上几声伴奏,夜猫子像断断续续的吹着寒茄。路边的柳树静静地垂着枝条,荫影罩着蜿蜒的野草丛丛的小路。 他一边走,一边心里描绘着,那女子的模样,一定是位亭亭玉立、面如桃花、水灵灵、鲜嫩嫩、眉清目秀,天仙一般的少女,正等待着自己地到来。 哪里知道,女子是自己的弟媳,二少爷的娃娃亲,是父亲西霸天订下的亲事,此番前去;是大辈子哥打兄弟媳妇的主意,猪狗不如的**。 由于大少爷屠一刀心情极度兴奋,一路上不作任何掩饰,横冲直闯,全是跑步向前,在这夜深人静的夜晚,老远便可听到“咚咚”的脚步声。 所以,黑影和女子都听到了,黑影害怕,到处躲藏,无奈钻进被窝。 这些全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所以,廖一熊刚刚迷糊一会儿,竟然有人进来为团长送礼。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二章 戏弄恶虎 这时,勤务兵背着麻袋,一边走,一边想,不知不觉伙房到了。 谁知,伙房师傅正在和面揉馒头,锅里的水已经烧开了,也没时间处理。怎么办? 真是大鱼吃小鱼,勤务兵欺负起火夫来了,即狐假虎威的命令道:“老爷有令!把这两颗脑袋烫烫!” 厨房师傅是个贫苦人,早恨透了欺压百姓的贪官,闻听老爷有令,不敢违抗,可知,自己忙着呢,一个小小勤务兵也在老子面前逞能,即不瞒的推辞道:“烫吧!烫吧!那你就帮个忙,把猪脑袋倒到锅里,滚烫的开水,毛发即刻蜕除。” “蜕毛”勤务兵年纪小,才刚刚十六岁,厨房师傅年纪大,当孙子都有余。 他闻听帮忙倒进锅里,心中暗喜,自己还没见过烫脑袋蜕毛呢,好奇心使他提起麻袋的一角,把脑袋倒进那冒着热气腾腾的,滚开滚开的锅里。 而后抽出麻袋,想看看脑袋,哪儿看得到,已经沉入开水里,雾腾腾的热气遮盖住了眼睛。 这时,厨房师傅看了看勤务兵,一直观看锅里,即交代道:“今天蒸馒头太忙了,你稍等片刻,等煮好了带回去吧。” 勤务兵见厨房师傅忙得满头大汗,即点了点头到:“好吧,我在房外等会。” 过了一会儿,勤务兵心里着急的问:“煮好没有?” “我来看看,”厨房师傅放下正在揉搓的馒头,过来拿起汤勺,搅了搅,感到不对劲,这猪脑袋咋与往日的不同呢,即问:“这猪脑袋哪儿来的?” 勤务兵揉了揉眼睛,看到锅里的沸水继续在翻腾,回答:“是廖队长交给的,他吩咐,把这两颗脑袋送到厨房加工加工,” 厨房师傅闻听所言,明白了,顿生一计,何不乘机戏弄西霸天,以报仇雪恨,因为自己的闺女被他们糟蹋死了。即向勤务兵说:“嗷!是廖队长有意让你送来加工的,是奉命办事,莫非团长是魔鬼?” “是不是魔鬼我哪个知道!”勤务兵摇了摇头,可是,提起魔鬼心中害怕,猜想着,“一定是魔鬼,要不,他为何喜欢吃猪头。” “吃猪头”厨房师傅继续翻动沸水,却是人脑袋,比猪脑袋熟的快,即怀疑问,“是不是弄错了,你回去问问团长吧。” “不行!不行!”勤务兵摇了摇头,他害怕挨训,因为:“廖队长交代,不该打听的不要打听,不该问的不要问,否则惹火了他们,一枪崩了” “倒也是,”厨房师傅点了点头,同样不敢去打听,害怕一枪崩了。可是,自己怎么也不相信团长吃人肉,但是,还是要打听清楚,即向勤务兵问:“这两颗人脑袋到底哪儿弄来的?” 勤务兵见厨房师傅继续打听,不耐烦的说:“是廖队长在团长桌子上提来的,麻袋用绳子扎得紧紧的,害怕被人发现,解都解不开,我是用菜刀割断绳子才倒进锅里的。” “既然如此,”厨房师傅终于明白了,同样找出能洗清自己的理由。他要好好的利用这颗人头,戏弄戏弄西霸天个王八蛋。 这时,厨房师傅还挺认真的,故意在锅里放点油盐酱醋,各种佐料全部加齐,让人闻到特别的香。 然后,用一只木桶装起,但是,不能把两颗全部装进去,因为装不下,只能装一颗,把容易发现的头盖骨留下,散了碎骨放进去,而后加盖,拿出碗筷,交给勤务兵:“赶快给老爷夫人送去吧!” “好的!”勤务兵哪儿知道厨房师傅的用意,一手提着碗筷,一手提着木桶,愉快的来到保安团长西霸天的堂屋。 “这么快就加工好了!”贪娈的保安团长西霸天,此时正在抽旱烟,水烟袋咕咕噜噜响。 夫人梳洗打扮,她放下梳子,闻着桶里散发出的气味,“嗯!挺香的!” “可不是嘛!什么佐料都加齐了。”勤务兵放下木桶,打开桶盖,拿出碗筷,首先给团长盛了一碗,而后又给夫人盛了一碗,连汤带肉,端到二人面前说:“请老爷和夫人趁热喝吧!” 勤务兵又盛了一碗,放到一旁,而后把桶盖起来,到前面喊叫廖队长去了。 这时,保安团长西霸天和夫人当即端起汤碗,喝了一口。 夫人点了点头,“嗯!这汤的味道还是蛮鲜的,只是肉的味道与往日不同。” “噗!”保安团长吐了一口,闻听夫人说肉的味道不同,这才感觉出来,“真他**的不知什么味道!” 这时,保安队长廖一熊兴高采烈的过来了,因为,团长今天特别开恩,早晨吃猪头还想着自己。 西霸天见廖队长来了,当即喊叫一声:“快来尝尝味道” 廖队长端起那碗已经冷凉的烫,一口气喝了半碗,“老爷!挺鲜的啊!” 西霸天邹起眉头,不满地说:“你再尝尝肉!” 廖队长不敢违抗,当即咬了一口,“噗!挺难吃的!莫非错了,待小的看看。” 于是,当即打开木桶盖子,瞪眼观看,看到了牙齿,“哇!”的一声,一头撞到门外,全部呕吐出来。 而且一边低着脑袋呕吐,一边往后摇着胳膊,告诉西霸天,“老爷!木桶里木桶里” “什么木桶里!”保安团长西霸天和夫人弄不明白,赶紧来到木桶观看。 “哇!”的一声,就地呕吐,连骨头带汤全部吐出。 “没想到竟然是人脑袋!”保安团长西霸天呕吐半天,才直起腰来,愤怒的训责廖队长:“你你你们怎么搞的,一群蠢猪,人脑袋和猪脑袋都分不清,” 这时,伙房师傅被抓来了,感到终于解气,在当时来说,这种作为是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的斗争的体现,贫苦百姓的反抗,对西霸天欺诈百姓敢怒不敢言,所以只有瞅机会暗地里戏弄。可是,面对追查,当然不敢承认,大喊冤枉,“老爷!草民冤枉,以为老爷喜欢吃人脑袋呢!才故意让勤务兵送到伙房加工。” 勤务兵也被抓来了,心里高兴,嘴上惊恐,口口声声喊叫冤枉:“小的冤枉,是廖队长亲自交给我的,当时说:把这两颗脑袋送到伙房给老爷加工加工。” 保安队长廖一熊见他们一个个都把责任推给自己,心中害怕,哪儿敢担当,即把责任推给西霸天,“老爷!这事应该怪您,一大早喊叫夫人提开水烫猪头。” 保安团长也感到冤枉,大怒道:“老夫听到有人送猪脑袋,只顾高兴,哪个想到是人头呢!是谁如此胆大包天,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杀人,戏弄本团长。” “现在怪谁都没用了,”伙房师傅乘机进言,以逃避追查自己的责任,“老爷!这是奇案,赶快派人马追杀!寻找凶手,他杀死的是一男一女!” “什么!”保安团长听了伙房师傅的一番话,十分有理,随喊叫一声:“廖队长听令!火速点起人马,老夫亲自追查奇案,追杀捉拿凶手,首先查明夜里是谁前来送礼?而后顺藤摸瓜,查清被杀死的一男一女。” “是!”保安队长哪敢怠慢,当即点起手下三十多位弟兄出发了。 谁知,刚要出门,突然想起,这样兴师动众,大张旗鼓的捉拿追杀凶手,不但不能抓到,反而会打草惊蛇,当即返回向团长提出建议:“老爷!我们到哪儿去抓呢?” “混账!”保安团长西霸天闻听问话,大怒道:“本团长知道凶手在哪儿,还要你们干什么!” “请老爷息怒!”队长廖一熊说出理由:“凶手不会等着保安团去抓,可想而知,保安团有着深墙高院,众多人马守护,他能来去自如,肯定不是一般平民百姓。” “嗯!这个本团长也在怀疑,如果不是凶手冒充部下,老夫哪儿会起来开门收礼,当得知木桶里是人头,才断定不是部下所为,谁有这个胆量呢。可是,外人如何进来的?而且还提着人头。” “是啊!”廖队长继续分析:“小的断定,凶手不是从大门进来的,就算小的无能,夜里睡着了,那些巡逻的兄弟为何没发现?还有守护大门的卫兵,他们为何不知道?难道一个个都睡着了!” “那是不可能的,”保安团长西霸天心中有数,执勤卫兵们不敢擅自离开岗位,“莫非凶手会飞檐走壁,否则是进不来的,廖队长的意思呢!” 狡猾的狗腿子善于溜须拍马,出主意道:“小子认为:先派人在全城暗中搜查,等发现线索,而后再调动大队人马捉拿。” 保安团长感到廖队长的建议有理,可是,偌大个荆沔天潜县城,一两个人是难以查完的,当即吩咐勤务兵:“火速把大少爷喊来,与廖队长各带人马从县城东西两个方向寻找线索。” “是!”勤务兵打了个立正,而后喊叫大少爷去了。他抬头看了看,天空那烧红了的早霞还留有红晕,可知,湖边沙滩上,人们早早起来了,他们有的在拾贝壳。尽管他们生活贫穷,还是在尽情地嬉笑,因为,他们不像西霸天那样怕别人绑票,敲钱,闹革命。于是,夜里的欢声,像海浪一样一阵高过一阵。 勤务兵到哪儿去喊叫大少爷,这个混账会在家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三章 寻找少爷 不一会儿,勤务兵回来了,向西霸天汇报道:“老爷,大少爷不知哪儿去了,他不在家。” “什么,”西霸天闻听所言,大怒道:“这个逆子哪儿去了,关键时刻却找不到人,将来如何接任团长” 随向廖一熊命令道:“命你火速把大少爷找回!” “是!”保安队长廖一熊打个立正。当即辞别西霸天,来到城门前,心想,到哪儿去找大少爷呢? 突然想起;昨晚大少爷屠一刀,在临走时曾对着自己的耳朵,耳语了几句,交代;“过会儿,如果不见本少爷回来,你就前去寻找迎接。” 可是,自己忘了,没有去迎接。一来不知道哪儿去了,二来不知什么时间回来。 此时,他联想起夜里有人给团长送的两颗脑袋。 有一种预感,和不祥征兆,心里害怕。 昨晚大少爷出去时,会不会怕碰到土匪了? 所以,他才安排自己寻找迎接。 莫非大少爷同样预感不妙,为什么还要去呢? 聊一熊不知,那是因为大少爷的****太强了,宁为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可知,螳螂在交配时,不是明知自己要死吗。可是,还是要交配,自己认定了的,必须要那么做,挡是挡不住的。 此刻,保安队长廖一熊心中害怕,即向城门刚刚换班的老班长打听:“昨晚大少爷出去检查工作,不知怎么回事?到现在还没回来。” “简直扯淡,”老班长年龄比较大,已经四十多岁了,留着长长的胡子,揉了揉那未睡醒的眼睛。 此时,他一个肩膀斜挎着枪,枪托朝上,枪头朝下,歪戴着帽子。 看样子烟瘾不小,起床就点着了,他瞥了一眼回话:“到哪儿检查工作去了?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从未见大少爷黑天出去检查工作,会不会逛妓院去了?” “逛妓院” 他不好讲出,为大少爷遮掩,装作无所事事,抬头观望荆沔天潜县城的秋夜,美丽幽静的夜,到处可以听到“哗哗”的湖水的浪声;微风轻拂脸面,使人感到轻松愉快。但也给人们带来不便。突然,一声清脆的枪声,似怪异的魔鬼响彻整个天沔荆潜县城的大街小巷,在冰冷的夜空中回荡 “现在外边乱得很,” 老班长十分担心,指了指刚刚听到的枪响,讲出吓人的话,“到处是土匪打枪,稍不留神就有可能被土匪绑架,如果出了事,看你咋向屠团长交代!” 保安队长廖一熊闻听所言,心中害怕,立骂了一句,“老东西,真******光讲些不吉利的话,天不亮咒人,不得好死,能出什么事?” “刚才枪响怎么回事?” 老班长抓住了事实,“要出什么事哪个知道呢!如果知道自己尿床的话,一夜不睡觉了,” “话是不错,谁也不知道要出什么事,什么时间出事,” 可是,保安队长廖一熊就怕出事,因为,团长西霸天曾经交代;“自己的责任,是专门保护大少爷的安全,” 所以,自己他像一条狗一样,天天跟在大少爷的屁股后边,达到寸步不离。 老班长这么一提醒,还真感到后怕,他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出了事,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年轻人做事不考虑后果,” 老班长闻听骂自己,白了一眼。 虽然官大一级压死人,廖一熊的职务比班长大,可是,老班长的年龄比他大一倍。 他骂了一声感到不妥,随后想想也是,还是小心为妙,只好缓和语气,用商量的口吻讲:“此言有理,谨慎为妙。看来,姜还是老的辣,要不,我们现在出去寻找。” 保安队长廖一熊还真的害怕了,他早已把团长交代,追查凶手一事,忘到一边去了。 目前寻找大少爷要紧。因为他怕黑夜;黑夜像一个巨大的猛兽吞噬了整着天沔荆潜城,浓墨一样的天空连一弯月牙、一丝星光都不曾出现。偶尔一颗流星带着凉意从夜空中划过,炽白的光亮又是那般凄凉惨然。 “找,到哪儿找啊?” 老班长是好心提出建议,见保安队长廖一熊骂自己,心里不悦,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即摆起老资格。 “老子过的桥比你小子走的路还多,好心为竟然不承情,万一出了事情老爷非宰了你不可。唉,话又说回来,即是找,也要有个地方,这样没目标地到处乱窜,碰到土匪把命丢了划不来。” “嘿嘿!” 保安队长廖一熊见班长摆起老资格,本想再次狠狠地骂一句,却止住了,想想老班长的话不无道理,却冷笑一声,“大少爷去的地方本队长知道,你他娘的主意还真多,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什么事情没有比较,就显不出长处;没有欣赏的人,乌鸦的歌声也就和云雀一样。要是夜莺在白天杂在聒噪里歌唱,人家绝不以为它比鹪鹩唱得更美。多少事情因为逢到有利的环境,才能达到尽善的境界,博得一声恰当的赞赏。 “知道就对了,” 老班长也不客气,“你小子学着点,” 其实,保安队长廖一熊比谁都狡猾,孬点子坏主意比谁都多,他耍了个心眼,说了句瞎话,“大少爷去的地方本队长知道,说不准去了万春楼。” “万春楼?”这时,老班长才发现把枪挎倒了,他把枪从肩上摘下,颠倒过来,又从新挎到肩上,他喊来一个弟兄:“有地方就好办,走,我们和廖队长一起前去万春楼。” “不!”保安队长廖一熊走了两步,又停下来,摇了摇头,其实,他怕麻烦,明明知道大少爷去的地方,可是,却讲了个瞎话,这不是自己害自己吗,遂纠正道:“想起来了,大少爷可能没去万春楼。” “没去万春楼,” 老班长也停下来,问道:“到哪儿去了?” “还有一个地方,”他还在替大少爷保密呢吗。 “哪儿?” 老班长追问,一直愣愣地等待着。 保安队长廖一熊不得不讲出,“大少爷听了堵虎的话后,可能到他们家打巧食去了,” 他不好说出大少爷去堵虎家找兄弟媳妇去了。 “巧食,” 老班长哪里知道,真的认为有好吃的,“什么巧食?” “你你们别管了,” 保安队长廖一熊不好解释,他知道大少爷的目的,却不能说出,怕过多的人知道,对大少爷不利,即问道:“你们知道堵虎家住在哪儿?” “不知道,” 老班长生气了,见保安队长不相信自己,有好吃的,什么巧食,他们独吞,不耐烦地回了一句,摇了摇头。 “为何不把堵虎喊起来带路呢?” 老班长身后站着一位兄弟接了一句,“不是一切问题都解决了。” “不要给他出主意,”老班长生气地阻拦道:“好吃的没我们的份。” “是啊,本队长怎么没想到呢,”保安队长廖一熊为了对大少爷的行动保密,免得丑闻过多的人知道,即把二人指使开,“我们分头行动,老班长,你们二人到万春楼去寻找,本队长把堵虎喊起,到他们家看看。” “好的,你们去吃巧食吧,” 老班长不耐烦地,松松的带着兄弟去了万春楼。 廖一熊等他们走后,仔细地听听,这时青蛙在芦苇荡里纵情地歌唱,小虫儿在大院的树下地呼唤伙伴,蚯蚓钻在地底下说悄悄话。还有那草丛中的蛐蛐,像是在唱歌,又像是在弹琴。歌声啊阵阵,琴声啊悠悠,莫不是妈妈在把它呼唤保安队长廖一熊来到堵虎睡处,照着屁股就是一巴掌,“快起床,有紧急任务。” “紧急任务?” 堵虎闻听所言机灵地一下子坐起,他就怕紧急任务,揉了揉没睡醒的睡眼问:“什么紧急任务?” “起床跟本队长走,” 保安队长廖一熊并没讲出找大少爷一事。 堵虎赶紧起床,打了个哈希,随即跟着保安队长廖一熊走出大门,不情愿地讲道:“黑洞半夜到哪儿去呢?” “走,到你们家坐坐,” 保安队长廖一熊不能把话向堵虎讲明,只好扯个借口,催促着。 当走在冷静的夜间,你仔细去听,除了蛐蛐的叫声,偶尔从远处传来一两声夜猫子的嚎叫,它们是为情敌而争斗,为配偶而献身,那叫声如涕如诉,好像死了父母一样在哭啼,听来令人毛骨悚然! 堵虎闻听所言,到自己家坐坐,害怕了,惊醒了朦胧的睡眼,他心里清楚,自己搭救的女子正在房里睡觉,此番前去,恐保安队长不安好心,随即摇了摇头道:“到我们家干嘛?我不去。” “不去,你他娘的敢不服从本队长的命令。” 保安队长廖一熊随即从肩上摘下长枪,对着堵虎的脑袋,“老子崩了你。” 其实,他的枪根本打不响,只能吓唬人,还不如烧火棍,堵虎哪里知道,本来就胆小的他,见保安队长发怒了,只好乖乖的带路。 二人一前一后,满天银白的星光洒在地上,到处可以听到蟋蟀的凄切的叫声。 此时,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 堵虎走在前面,一路上心里想着,因为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自己该如何采取措施保护女子? 这个保安队长是西霸天的一条狗,坏的出名,见了女子会不会带走献给西霸天? 唉,反正此番前去不是什么好兆头,说不定会惹出意想不到的麻烦事来。 他急得满头大汗,真想不出用什么办法搭救女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四章 吃了一惊 这时,独龙提着人头去保安团报案刚刚到家。准备埋葬弟弟和妻子料理后事。 “哥哥回来了?”突然隐隐约约传来弟弟堵虎的喊叫声。 真是见鬼了,弟弟明明被自己杀死,怎么也不会说话,莫非真的变成了鬼魂? 如果不是鬼,杀死人怎会喊叫哥哥?而且这声音切切实实是弟弟堵虎的,却是隐隐约约。因为此时茅屋外,夹杂着鸟儿的声音,叽叽喳喳,难以分清,莫非是风把鸟儿叫醒的吧!所以;它们叽叽喳喳地叫着,呼朋唤友,携妻偰子,在茅屋旁的水杉树上肆意穿梭,一个多么和谐的大家庭,实在令人羡艳。 大胆独龙,不管是人是鬼还是回头看看情况。 “啊!”大吃一惊,果然是弟弟堵虎。 咋回事呢?即惊讶的询问:“你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什么话!”弟弟堵虎见哥哥吓得脸色蜡黄,一直躲闪自己,莫名其妙,对着独龙大喊一声,“哥哥,我是人,你的弟弟堵虎!” “什么”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问:“你你你不是死了吗?” “谁说我死了,” 弟弟堵虎对独龙的话听得稀里糊涂,心想,哥哥大清早说些什么话,净咒人,随回了一句;“弟弟不但没死,而且十分健康。” “那那”他吞吞吐吐不敢讲出,自己杀人的事情来。 “哥哥可能是病了。”弟弟堵虎并不知道,伸出手来摸了摸独龙的脑门,“嗯,是病了,在说糊话,” 随报一声平安,“哥哥离家两年全家平安,可是,不知哪个王八蛋胡说八道,告诉哥哥堵虎死了。” “没人告诉,”哥哥独龙终于忍耐不住,讲出自己杀人的事情,“那那那我们家床上,杀死的是谁?” “什么!”弟弟堵虎闻听所言,不寒而栗。终于明白了哥哥说自己死了的话意,即问:“难道哥哥杀人了?” 此时,他望了望床上那两俱无脑袋的尸体,好像发出绿光,又好似一堆火,把那灵魂肉体都要烤化了。 他哪里知道;那是一只只萤火虫,闻到血腥气味统统赶来了,它们贪婪的吮吸凛冽的寒血。此时,天色已接近黎明,一切都渐渐清晰起来,看上去,象涂了一层眼翳。 “是的。”独龙见弟弟堵虎没死,手足之情幽然而生,正在疑心重重的他,一块石头落地,轻松了许多。此时,心里有了一丝丝安慰,一时间倒来了精神,底气十足地说:“哥哥不但杀人了,而且杀的还是一男一女两人。” 弟弟堵虎闻听杀死了一男一女,大吃一惊。 心想,坏事,他不会怀疑别人,首先怀疑的肯定是自己救回救的女子,救她反而把她害了,随即打听问:“哥哥把女子给杀了。” “当然了,”哥哥独龙心想,嫂子肯定是女的了,男子怎能做嫂子。此时,他更加坚信弟弟堵虎是好样的,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种人。 可是他嫂子,自己的妻子却死了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不知哪辈子遭的孽,娶了个****做媳妇,给自己弄了顶绿帽子。 即伤心地向弟弟堵虎说:“不错,是你嫂子那个贱货,趁哥哥不在家,不知与哪个野男人勾搭上了?这些过程你媳妇最清楚,” “媳妇”弟弟堵虎越听越糊涂,自己哪儿来的媳妇? “对,”独龙点了点头,“媳妇作证?” 弟弟堵虎闻听“作证”二字,有些不解,心想,嫂子真的回来了,莫非从娘家给自己带回一个媳妇? 因为,嫂子临走时曾谈论过此事,“说什么二十多岁,该找个媳妇了,没妈的孩子,哥哥又不在家,当嫂子的理应操心,放心,嫂子这趟回娘家,一定帮弟弟物色一个,” 看来嫂子说话算话,立即问:“那媳妇呢?” “到房后去了,” 因为是夜晚,哥哥独龙看不清弟弟堵虎的表情,到底是喜还是惊讶。 “嗷,”弟弟堵虎点了点头,好像明白了,“果真如此,” 这时,独龙突然想起,既然弟弟没死,那么野男人是谁呢? 急需查清,等保安团长验过尸后,也好埋葬。 此时,他的决心更大了,立即拉起弟弟堵虎,“走,随哥哥前去验尸,看看野男人是谁?” “哎呀,”弟弟堵虎立即埋怨一声:“哥哥连杀死的是谁都不知道,就这么稀里糊涂一刀给宰了。” “不错,哥哥是一气之下,杀死了奸夫******,具体是谁,哪个知道!” 哥哥独龙一边点灯,一边讲:“只要查清野男人是谁,哥哥更有理了,这家伙胆子不小,胆敢霸占哥哥的老婆,死有余辜。” “嗯,是要抓理,否则就是故意杀人。” 弟弟堵虎闻听所言点了点头,他心里生气,气有人欺负他们,为哥哥独龙鼓劲道:“竟然欺负俺嫂子,别说是哥哥,即是弟弟撞到这种事情,也不会善甘罢休,” “快,”哥哥独龙一手端着灯,一手揭开了被子。 可是,自己被灯光照着眼睛,看不清暗处,不好辨认尸体,只好喊叫弟弟堵虎,“快来看看,替哥哥辨认清楚,野男人是谁?” 此时,荆沔天潜县城的远处已有灯火,正唤醒着整个保安团,一个个睁开惺忪的眼,望着这熟识而又陌生的世界。往事已如过往云烟,如今能做的仅是弄清。 弟弟堵虎吓得哆哆嗦嗦,面对死人不敢正眼观看,好歹哥哥在跟前壮胆,他用眼睛瞥了一下,果然不错,两个掉了脑袋的尸体,一男一女赤裸裸的身子,他只好回话,“看不出是谁啊。” “嗷!对了,”哥哥独龙这才明白,“没有脑袋谁也分辨不出,可是脑袋已经送到保安团去了。” 哥哥独龙一只手端着灯,问:“可以看清楚了吧。” “ 弟弟堵虎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到了柜子上的衣服,这套衣服他认得;当即魂飞魄散,“啊”的一声瘫倒在地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怎么啦?”哥哥独龙由于灯光刺着眼睛,看不到黑暗处,他一只手端灯,一只手遮着亮光,着急地大声训责起来:“说话呀!到底野男人是谁?” “他他”他不敢说出。 “他是谁?”哥哥独龙见堵虎讲话他吞吞吐吐,更加着急。“不要慌,说清楚,” “不好了,” 弟弟堵虎终于被哥哥独龙的声音给惊醒了,随大呼一声,“哥哥闯大祸啦” 哥哥独龙并没感到惊慌,倒感觉灯光刺眼,盼望早点天明,即问:“什么大祸?别大惊小怪的,难道哥哥是被吓唬大的,有名的大胆独龙。” 弟弟堵虎责怪起哥哥独龙,“千万不要把人头送到保安团” “怎么啦?” 哥哥独龙心想,人头早已送去,弟弟是不知道的,就等保安团长前来验尸了,随理直气壮地说:“哪怕天王老子,只要敢动哥哥的老婆,我就宰了他。” “宰了” 弟弟堵虎定了定神,说:“恐怕保安团长西霸天很快就要带领人马捉拿哥哥来了,” “胡说什么,哥哥又没惹保安团长,他为何带领人马捉拿哥哥?” “知道杀的是谁吗?” “是谁?” 哥哥独龙闻听弟弟所言,感到话中一定有话,莫名其妙地瞪眼问:“谁有那么大胆子?胆敢欺负国民军连长独龙的老婆,” 此时,天沔荆潜县城的天色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 “嘿嘿!别说一位小小的连长了,即使吴团长,人家照样不会放到眼里,” “那真是吃了豹子胆,国民军团长岂敢欺负,不要命了,他是谁?” 弟弟堵虎闻听哥哥独龙所言,撇了撇嘴,随即讲出让独龙胆战心惊的话,““你杀死的是大少爷屠一刀,保安团长西霸天的大儿子,” “啊!”独龙闻听所言,大吃一惊,“胡说八道,怎么会是保安团长西霸天的大少爷呢?” 于是,他立即放下煤油灯,亲自前来察看。 堵虎站在一旁说起了风凉话,“你看柜子上的衣服,不错吧。” 哥哥独龙抬头看看柜子上的衣服,不寒而栗,毛骨悚然,果然保安团的服装,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是保安团的衣服,“咋成了大少爷呢。” 于是,他看了再看;还是保安团长西霸天的大少爷屠一刀,那颗胸前的黑痣,小时候见过,确确实实大少爷,感到后怕,随即向弟弟堵虎讲,“哎呀,说不怕是假,还真有点害怕,亏得保安团长还没到来,岂不是自投罗网。” 怪不得弟媳出此主意,催促自己,趁天黑把人头送到保安团。 其实,女子早已断定,独龙杀死的不是弟弟堵虎,一来堵虎个子没那么高的个头。二来,他也不是那种人,通过救自己就能说明,如果是那种人,早就对自己下手了,还会半夜来吗。 所以,她当即出主意,趁着天黑,哥哥速速把人头交给保安团长,让他前来破案。 谁知,杀死的竟然是大少爷,脑袋送给西霸天那就对了。 可知,弟弟堵虎胆小,埋怨起哥哥独龙,“还天王老子呢!保安团长西霸天比天王老子都麻烦,“ “现在怎么办?”这时,独龙才感到了厉害关系。 堵虎继续埋怨,“西霸天岂是好惹的,他是地头蛇,我们家在他的地盘上,属于他管辖,哥哥杀了大少爷屠一刀,岂能善甘罢休,这个家我们还能待下去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五章 回去报信 此时,大概是四五点钟的样子。天还没大亮,到处灰蒙蒙的,它虽然不是黑夜,但也不是白天你看那东方的天际,已微露出蛋白,云彩像赶集似的聚集在天边,像是浸了血,显出淡淡的红色。 哥哥独龙一阵惊异过后,反而镇静下来,眼睛一蹬,理直气壮地讲:“怕什么!即是保安团长西霸天来了,哥哥也有理,谁让大少爷霸占俺媳妇呢?你嫂子唯哥哥独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杀死活该。他为什么不好好呆在保安团里,跑到俺的茅屋,霸占俺的老婆,该不该杀” “该杀!”弟弟堵虎点头应了一句,立即向哥哥打听:“我怎么也弄不明白,大少爷屠一刀昨晚在保安团,我回去晚了是他开的城门,咋会莫名其妙的到咱家茅屋找死呢?” “你问准啊,” 哥哥独龙哪儿知道,他大眼一瞪,“我还想问你呢,大少爷为何不在保安团待着,为何跑到咱的茅屋? 什么时间与你嫂子勾搭上的?难道弟弟就没听到一点消息,哥哥还想问你呢” 兄弟二人扯了半天没有找出原因。突然,茅屋外传来喊叫声:“独龙,赶快举手投降,否则即被乱枪打死。” “啊!”独龙闻听房外人马喊叫,大吃一惊,立即对弟弟堵虎产生疑心,“莫非是你引来了西霸天的大队人马” “哪里是我,” 弟弟堵虎立即反驳,“我会把哥哥杀死大少爷的消息告诉西霸天吗?” 哥哥独龙哪里相信,因为人是会变的,何况已经分开两年了呢,再说,弟弟在西霸天的保安团里当马夫,一定会讨好主子,卖力是肯定的,随大眼一瞪道:“如果不是你告诉西霸天,他怎会知道哥哥杀死了大少爷!这么快就调来大队人马围困茅屋,” 弟弟堵虎感到冤枉,极力为自己辩解,“确实不是弟弟,但是,我知道是谁?” “是谁?”哥哥独龙大眼一瞪问;“速速讲给哥哥,” 堵虎一时也说不清楚,他不知道从那儿讲起,只有吞吞吐吐的说:“是是保安队长廖一熊,” “什么保安队长廖一熊,”独龙那儿相信,这里除了弟媳和弟弟以外,再没人知道,“再说,廖一熊什么时间来过?” “刚才廖队长与我一起来的,他没进来,此时怎么不见人了?” “啊,”独龙闻听所言,又是一惊,立即埋怨起来,“为何不早说,也好有个思想准备。” 弟弟堵虎只顾给哥哥亲热,却把廖一熊找自己带路一事给忘记了。 所以才让保安队长廖一熊钻了空子。 因为,这小子实在狡猾,见堵虎看到独龙喊叫:“哥哥回来了?” 赶紧躲闪开来,藏到一旁偷听去了。 当听到独龙吹牛,“自己不但杀人了,而且还是一男一女” 他闻听一男一女,大吃一惊,脑袋“轰”地一声,如同五雷击顶。 “坏大事了,大少爷一定被独龙杀死。 因为,自己最清楚,男的肯是大少爷,女子就是堵虎讲的,他半路救回家过夜的女子。 这就对了,那两颗人头就是独龙送去的。 伙夫说;脑袋是一男一女,独龙杀死的正是一男一女。 那么,煮煮吃的人头,一定是大少爷的脑袋。 怪不得人们说西霸天吃人不吐骨头,他连自己儿子的脑袋都吃。 真的应了那句话,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没到。 可是,自己都喝了半碗汤,此时想起来呕心。 独龙胆大包天,杀死大少爷,而后带着人头送给老爹,戏弄团长。 自己作为专门负责大少爷安全的队长,不能起到作用,竟然被人杀死,如何向老爷交代? “冲上去,把杀死大少爷的独龙拿住,交给老爷处置,以便解脱自己。” 谁知,他刚刚迈步,又赶紧止住脚步,摇摇头“不行”。 一向狡猾,坏点子挺多的狗腿子,怎能做出如此鲁莽的举动来。 他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哪里是独龙的对手? 他不但身强力壮,虎背熊腰,而且还有弟弟堵虎帮忙,如果此时冲上去,岂不是鸡蛋碰石头,反而被他杀死,这黑洞洞的没人看到,他二人的把尸体丢到大湖里,恐怕连个报信的人都没有了。 “报信”保安队长廖一熊突然眼前一亮。 回家报信,终于想出一套两全齐美的办法,到保安团搬兵。 再说,自己这么快就查出送礼人的线索,肯定能得到团长的表扬。 一切后事交给老爷处置,以便推卸责任。 那么,只有暂且不要惊动,让堵虎缠着独龙。 趁兄弟二人交谈之际,赶紧溜走,免得打草惊蛇。 他立即扭头转身,一溜小跑,回保安团去了。 此时,一片又一片臃肿的白云缓缓地移过天空,仿佛一群老妇,弯着背,一步一步吃力地从荆沔天潜县城头顶走过,想把整个城池遮住,却透过云片的空隙倾泻下红红的朝霞。一片红云和一片红云连在起,如同一条宽大,不规则的红绸子,给澄澄的天空分成两半。 他慌慌张张跑回保安团,已是上气不接下气,事情紧急,不敢耽误,立即喘着粗气前去敲门,一边敲,一边对着门缝大声喊叫:“老爷不好”” 西霸天正为被戏弄憋了一肚子气,正准备带领人马寻找半夜送礼人,即问:“查到线索了吗?” “查查查到了。” “他是谁?竟敢拿人头戏弄老夫。” 他由于跑得太快,一时间喘过气来,吞吞吐吐地讲;“大大大少爷” “什么”西霸天闻听大少爷,终于明白了,原来是大少爷,那就对了,当时怀疑就不是外人,因为外人是进不来的,当即追问:“大少爷在哪儿弄来的人脑袋?为何戏弄老爹?” “哎呀,”廖一熊不知如何说清楚:“送人头的不是大少爷。” “不是大少爷是谁?查到线索了吗?” “还查什么线索,那是大少爷被人杀死了!” “啊!”西霸天闻听所言如同五雷击顶,当即昏死过去了。 “老爷醒醒!老爷醒醒!”廖一熊又是捶胸,又是拍背,好不容易才把西霸天喊醒。 朦朦胧胧的说:“他怎么会被人杀死了呢。” 西霸天想不通,也弄不明白,“城墙又高又大,土匪竟然进来把大少爷杀死了,那么,下一个就是老夫了。” “不,不,”廖一熊摇头否认,“是大少爷出去才被杀死的。” “什么,”西霸天闻听出去杀的,当即埋怨起来:“老爹经常安排大少爷,夜里不要外出,就是不听,结果出去就被土匪给杀死了。” “他他不是土匪杀死的。” “不是土匪,”西霸天闻听不是土匪,当即追问:“是谁那么大胆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难道他不怕死吗,快说是谁?” “他是城外郊区的独龙。” ”什么,“西霸天闻听独龙,一个逃荒要饭来的穷光蛋,竟然胆敢杀死大少爷,具体在哪个地方杀死的? 什么原因杀死的?他一概不知。也来不及细问,立即吩咐,“速速通知二少爷集合队伍,本团长立即带领人马捉拿独龙,为大少爷报仇。”” “好的,”保安队长廖一熊哪敢怠慢,立即前去通知二少爷。 谁知,房里没人。 由于事情紧急,西霸天只好找来专门保护二少爷的狗腿子王秃子问明情况,“你是负责保护二少爷安全的,他那儿去了?” “报告老爷,” 王秃子怎敢怠慢,立即如实地汇报,“二少爷到江对岸刘洼村老丈人家去了,是昨天去的,一夜没回,可能住下了,” “孽子,”西霸天骂了一句,“一会儿都离不开女人,没结婚竟然住下不走了,” 他那里知道二少爷吃了闭门羹,死皮赖脸的纠缠,在挟持回来的途中,挨了堵虎一坷垃。丢下女子拐弯到天沔县妓*院嫖**妓去了,此时正搂着美女做梦呢,恐怕三、五日都不得回来。 西霸天无奈,只好亲自带领人马前往,并向保安队长廖一熊讲道:“保安团人马全体出动,缉拿独龙为大少爷报仇。” “是,” 保安队长廖一熊狗仗人势,嚎叫开了,“大队人马立即集合,” 这时,天还没亮,到处一片灰蒙蒙,黑夜寂静令人心寒。虽然是秋天气温不是很冷,但是,黎明前还是让人觉得凉飕飕的。 “大少爷的尸体及杀人凶手在那儿” 西霸天一边慌慌张张地赶路,一边扣着纽扣,连鞋子都没来得及提起,交代廖队长,“你知道地方,头前带领人马先走,” “好的,” 保安队长廖一熊立即带领大队人马,西霸天随后紧跟,慌慌张张来到独龙的茅屋附近。 狡猾的西霸天立即吩咐廖一熊;“火速散开队伍,把茅屋包围起来,做好现场保护,” “是,” 保安队长廖一熊随吩咐队伍包围茅屋,但,有一事不明,立即询问;“如果兄弟们见了杀害大少爷的凶手如何处置?”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六章 围困捉拿 此刻,东方出现美丽的朝霞,顿时霞光万道,把天空染的通红,红的树、红的鸡、红的屋万道朝霞给苏醒的万物披上了一件件华丽的红装。 西霸天牙齿咬得咯嘣响,见廖队长问起,当即下令;“格杀勿论,杀人赏命,自古天经地义,抓到独龙当场枪毙,不管死的活的,替大少爷报仇要紧。” 保安队长廖一熊闻听所言,心中害怕,一边劝说西霸天,一边讲出厉害关系,“请老爷消消气,独龙关系重大,还需老爷慎重处理,仔细掂量掂量,否则后果不好收拾,” “有什么后果不好收拾的,” 西霸天闻听廖队长所言,大眼一瞪,可知,嘴上硬心里虚。 他清楚独龙的底细,是国民军团长吴百强的连长,有吴团长的国民军做后台,惹急了率领人马包围保安团,架起机枪扫射,恐怕一个也活不了,此事十分棘手,只好吩咐;“抓活的吧!” “抓活的”保安队长廖一熊摇了摇头,“如果独龙顽抗到底,不肯束手就擒,如何处置?” “什么难题都让你想出,”西霸天为此事犯了愁,“杀不能杀,抓,你们又没本事抓到。” “独龙不是一般杀人凶手,团长可以下令违抗者,当场击毙。可,他是吴百强的连长,虽然杀死了大少爷,打狗还要看主人,此事必须慎重处理。最好还是查明原因,罗列个罪名,如果吴团长追查,也好有个理由。” “所言极是,”西霸天听了狗腿子的一番话,当即下令:“先礼后兵,首先把独龙杀死大少爷的原因搞清楚?等查清原因后,随便找个借口,安个罪名,然后再缉拿归案,以致千刀万剐,祭奠死去的大少爷。” “老爷高明,”保安队长廖一熊伸出拇指夸奖一句,即提议说:“此时天还大没亮,黑灯瞎火的辩不清茅屋内的情况,独龙到底是一人,还是带有人马,多少人马?有没有机枪?” “不敢确定,”西霸天闻听所言,只好下令;“把茅屋围起,有廖队长向茅屋内喊话。” “遵命,”这时保安队长廖一熊扯着嗓子大声喊叫起来;“独龙!你被包围了,赶快束手就擒,否则让你死在乱枪之下” 独龙和堵虎兄弟二人正在辨认尸体,他们一边辨认,一边分析,刚刚认出男尸是大少爷,还没来得及辨认女尸是谁! 弟弟堵虎闻听廖队长喊叫;束手就擒,赶紧阻止哥哥停止辨认,“保安队长廖一熊喊来了西霸天,他率领保安团的人马包围了茅屋。” “西霸天包围了茅屋,”独龙闻听所言,心里又是一惊,事情咋会成这个样子。 “唉,”他叹了口气,怪就怪那些一起喝酒的军官,喝醉了胡说八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害得独龙忍无可忍,当晚回家查看情况,结果逮住了大少爷欺负妻子,一怒之下杀死了奸夫****,“可是,事已至此,如何是好?” “逃跑,事大事小一跑都了。”堵虎心里害怕,立即讲出被西霸天擒住的厉害关系,“西霸天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他心狠手辣,你杀了大少爷,如果被抓去,他会剥了你的皮,抽去你的筋,凌刀旋肉,生不如死。,” “什么,”大胆独龙听了弟弟的一番话,吃了一惊,怎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其实,他并没把西霸天放到眼里。 弟弟堵虎急得如同热锅上蚂蚁,使劲的催促,“哥哥,赶快逃命吧。” 独龙见弟弟一直催促,只好继续盖起,尽管眼看天就大亮,可是,茅屋里还黑着呢,他生气的道:“不看就不看,反正是你嫂子那个贱货,她不守妇道,与大少爷勾搭,死了活该。” “是活该,可,哥哥不能为一个贱女人,把自己命搭上啊,”弟弟堵虎一边劝说,一边拉起独龙的胳膊往外推去,“快逃跑保命要紧,哪里还顾得上死人,管他是谁呢,反正人已经死了。” “逃走” 这时,哥哥独龙被弟弟推到门口,却不能出去,因为,一来,自己还没想好对策,逃跑的方向。二来;清楚西霸天不敢贸然闯入茅屋,也只能包围喊叫。 他止住脚步,为逃跑发了愁,“你让哥哥逃哪儿去呢?”。 “哪儿来哪儿去,”弟弟堵虎见独龙心慌,那是因为杀死了大少爷才心慌的,西霸天突然带领人马前来捉拿,一时惊慌,没了主意。自己一定要帮哥哥出主意,随提出:“回部队啊,你们是国民军,他们是地方保安团。回去带领人马给西霸天干,难道还怕他不成。” 俗话说;“人怕输理,狗怕夹尾,”独龙因杀死了大少爷,自感在西霸天面前输了理,所以一时心慌,没了主意,闻听弟弟所言,感觉在理,随用蔑视的话语向弟弟堵虎道:“对,哥哥回部队搬兵,给西霸天干,我们是国民军正规军,有机枪,有战马,武器先进,西霸天是地方保安团,除了几杆淘汰的步枪,还是长矛大刀,真正打起来,小小的保安团哪里是国民军的对手。“ 堵虎听了哥哥一番诉说,感觉有了办法,立即来到门口,探出脑袋看了看,却犯了愁,“如何冲出去呢?黑压压的人马包围了茅屋,廖队长扯着嗓子嚎叫,“抓活的,莫让独龙跑了,偶尔还可以听到一两声枪响” 其实,队长廖一熊是心虚,他是虚张声势,目的把独龙从茅屋里激出来,以方便捉拿。” 独龙毕竟是经过专业培训的军人,清楚对手摸不清茅屋里情况,在虚张声势的喊叫,他也同样伸出脑袋看了看周围,以便分析敌情:“果然不错,西霸天带领保安团的大队人马包围了茅屋,哪里能跑得掉呢” 谁知,正当兄弟二人为逃跑无计可施之时,突然女子进来说了句:“弟媳有办法。” “啊,”堵虎闻听所言,瞪眼观看,吃了一惊,怎么回事呢? 黎明前的旭光在荆沔天潜县城上空盘旋,初醒的太阳的还没出笑脸,不过,那橘红色的霞光已落在高矗楼房的顶端,茅屋旁的水杉树伸展开针刺状的柔嫩的绿叶,茅屋旁不知是谁家栽的一颗桂花树,经过夜露的沐浴,绽开了美丽的笑靥,散发出诱人的芳香。 这时,正在屋后茅房蹲坑的女子,闻听喊叫声,抬头观看;果然四周来了许多人马,把个茅屋团团包围。 此刻,她不会怀疑别人,倒怀疑是谁走露了风声,不知是谁告诉了西霸天的二少爷,他带领人马前来抢亲来了。 因为,这种情况并不罕见,在江对岸自己的家刘洼村已经发生过好多次,都是突然袭击,大队人马早早地把自己的家包围起来。 而后,再有二少爷死皮赖脸的前去纠缠,但是,每一次都被自己巧妙的应对脱险。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了,因为不是在自己家,而是在荆沔天潜县城城,一位孤苦伶仃的弱女子,无依无靠,谁来帮忙脱险呢? “唉!”她叹了一口气,二少爷贼心不死,那是昨晚强暴没有得逞。 此时,先前发生的一幕又出现在脑海里,而且不时的回荡着 “唉,”她叹了一口气,回想自己的人生,一位女子生长在封建王朝刚刚结束的帝王社会是多么艰难啊!祖辈一代受千年封建礼教的约束,思想守旧,要想逃出童婚的咖锁,追求婚姻自由实属不易。 她不由得,想起自己童婚的经过,真是有苦难言。 小女子虽不是大家闺秀,倒是自幼天生丽质,大胆泼辣,有着初生牛犊不怕死的劲头。只因家里贫穷,父辈租种天沔荆潜县城头号劣绅西霸天家的土地。 谁知,汉江经常决口,连年遭受天灾水涝,庄稼全被大水淹死,一年到头颗粒无收,哪儿来的粮食交租子呢! 西霸天不管这些,带领一帮人天天前来催租。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二老双亲跪地叩头求愿,可是,西霸天哪里放过,立即吩咐狗腿子拿去家中的所有东西。 那年自己只有八岁,看到父母在西霸天人面前低三下四,心里气愤,立即向前讲理,“你们也太没人性了,哪个有粮食不给呢?” “人性,” 西霸天阴险地笑了笑,随心生斜念,矛头对准了一位幼女,非逼着父母,要自己嫁给他的二少爷抵债不可 父母立即把女儿搂到怀里,“不行,孩子太小,你们不能这样,” 狗腿子一旁劝说起来,他的话好像很贴心,“老爷完全是为你们家好,又没让你女儿现在过去,只是给二少爷订个娃娃亲,这样,租子可以免交,好好想想吧,是现在拿粮食呢,还是让女儿先应付一下,” 父母明知是拿自己女儿抵债,可是,家里没有什么东西低债,更没有粮食,只有唯一的女儿,也只好如此。 这样,父母在西霸天的威逼下,同意与二少爷订下了娃娃亲,什么娃娃亲,纯粹是个卖身契。 一晃十多年过去了,我们双方长大成人,小女子虽然不是大家闺秀,有着如花似玉的纤弱身材,倒生得丰满,稳重大方,楚楚动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七章 寻找依靠 可是,二少爷却朝横向发展,他矮胖矮胖的,因小时候出过天花,满脸麻子。 怪不得西霸天要给二少爷提前订娃娃亲,像他这样的人形,谁要呢? 人没人样,狗没狗样。单模样难看还不算,浑身沾满了恶习,吃、喝、嫖、赌、吸毒,五毒俱全。 西霸天家有钱有势,在荆沔天潜县城一带是地头蛇,二少爷仗着老子的势力,经常带领一帮恶棍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其劣行还不止这些,思想守旧,不学无术,什么年代了,还打扮成清朝的模样,和父亲西霸天一样留着长长的辫子,穿着长袍带帽甸,活脱脱一个清朝留下的社会渣滓,使小女子看到都恶心。 怎能与这种男不男女不女的、猪不猪狗不狗的恶棍生活到一起呢。 可是,面对几千年封建礼教的卡锁,一位弱女子又能如何? 靠谁来解除强加给自己的婚约呢? 唯一的办法只有出逃。 白天不敢在家,因为,二少爷赖着不走,一定等到抓到自己。 难啊!她叹了一口气,抬头望去;此时天气放晴了,蔚蓝色的天空,透明的像一块丝手帕,蓝天上停留着细碎而洁白的云块,像是纱巾上的花朵。 昨天早晨,自己做了严密的打扮,女扮男装,早早的出外躲藏了整整一天,一直到西边的太阳已经落入地平线,天空出现了晚霞。 说明天即将黑了,心想,可能没事了,才敢悄悄地往家走去。 谁知,还是没躲掉,哪个想到,二少爷蹲在外边藏着呢。 不过,这次没带人,这种事情他不能带人。 别看二少爷丑陋没人样,可是孬点子坏心眼却是不少。 他看到用商谈的办法不能达到目的,就采取生米煮成熟饭的办法,所以,怕跟着一帮家人打手碍事。 他认为;自己虽然个子矮,毕竟是个身强力壮的男子汉,对付一位弱女子还是绰绰有余。 “嘿嘿!”他狰狞的一笑,突然从一旁闪出,裂开那大嘴巴,“走吧,希望你乖乖的跟本少爷回家,否则” “混蛋,”她骂了一声,调头就跑。 他哪里肯放过,紧追其后。 一直追到前不靠村后不靠店的漫野里。 突然,一块土坷垃把她绊倒,也确实累了。 他乘机压了上去,紧接着就是脱裤子,一只手紧紧地拉住腰带不放, 直到把腰带拉断,另一只手扒去裤子。 她拼命的挣扎,宁死不让得逞,结果二人扯拉半天,还是没能如愿。 此时,双方都已精疲力尽,她躺在地上闭起了双眼,流出了痛苦的泪水 他着急地站起身来,立即褪去裤子,紧接着往下爬去 “咚!”一声巨响。 那是独虎突然砸了一坷垃。 他感到脑袋被人砸了一坷垃,那粉碎的坷垃立即顺着脖子流淌,这种突如其来的惊吓,使他不能继续进行,随即抱起衣服逃跑了。 因为,二少爷害怕来人帮忙,对付女子都难以招架,如果再来个帮手,哪里是对手。 他怕自己吃亏,怕来人与女子携手,把自己干掉,而后扔到大湖里,到时哪儿去找 此时保命要紧,只好丢下女子逃之夭夭。 “唉,”她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堵虎及时赶到,真的让二少爷得逞,生米煮成熟饭,到那时,有苦难言,不得不成为恶棍的妻子。 也罢,思前想后,才同意跟着堵虎回茅屋暂住一晚,感到天明就要离开了。 哪个会想到夜里发生惊天动地的怪事,真是无巧不成书,哥哥独龙当天夜里回家杀人。 这一切,难道都是天意吗? 灾难一个接一个的逼着小女子,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来到茅屋还是欸躲过。 因为,二少爷不会死心的。 他想生米煮成熟饭,尽管被青年堵虎砸了一坷垃,当时解了围,可是,没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所以二少爷回到家后,得知小女子被堵虎带回茅屋,一定带领人马前去寻找,不抓住自己誓不罢休。 如今往哪儿逃跑呢? 自己一位弱女子,家里没有哥哥,没有男人,靠谁来保护呢? 她思前想后,“有了” 对于一向有智慧,有才干,应变能力极强的她,办法还是有的。 也只有独龙他们兄弟二人,目前必须牢牢地抓住堵虎的哥哥独龙,一起对付二少爷。 常言道:“团结就是力量,”如今只好认命了,一口咬定自己是独龙的弟媳。 即使堵虎在面前,也要大胆的承认,自己是他的未婚妻,无非嫁给他也就是了,总比嫁给一个地痞无赖强。 “进去,赶快进去告诉独龙,茅屋被包围了。” 她迎着一阵微风吹来,这是黎明前的征兆,水杉树影婆娑,像拨动的珠帘,一会儿刺眼,一会儿又隐没在黑夜之中。 “不,还是逃跑吧,怎能连累他人,” 她离开茅坑,抬起脚来准备逃跑,但,又迅疾收回,如果一脚踏过去,恐怕就是另一个世界了。 二少爷正带领保安团的人马在外边等待,岂不被他逮个正着,看来,还得回到茅屋。 于是,立即向茅屋奔去,老远就喊叫一声,“哥哥不不好了,外边来了黑压压的人马,把茅屋包围了。” 谁知,来到茅屋,突然听到独龙在为逃跑发愁,哥哥无计可施,自己一定要给予他们逃跑的勇气,睡讲道:”弟媳有办法。“ “啊,”堵虎闻听喊叫,瞪眼观看;大吃一惊,原来是自己搭救的女子,正为此事纳闷呢,随讲:“我正在怀疑呢,不知哪儿去了,还以为” 此时,女子早有思想准备,心想,他可能以为自己被哥哥杀死了。面对独龙在此,自己不能把认亲推翻,那样岂不无依无靠了。立即唉声叹气埋怨起堵虎,“你你为何丢下我不管,自己一走了事,” 随即鼻涕一把泪两行的哭啼起来,紧接着伸出两手,握起拳头对着堵虎的胸部,撒娇似的,轻轻地叩打打起来,“怪你!怪你!就怪你” 堵虎被女子突如其来的撒娇弄懵了脑袋。 她的一番话,更使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可是,喜坏了一旁观看的哥哥独龙,心想,小两口真够亲热的。 此时,感到自己作为大辈子哥站在一旁是多余的,怎好意思观看,随埋起怨弟弟堵虎,帮弟媳说话来;“你为何撇下她不管,把她丢到茅屋内,独自一人外边享清闲,实属弟弟不对。” “这那给哪啊” 堵虎对二人的话,一点也没听明白。 他感到害羞,只有面对茅屋外观看天空,此时已经发亮,可是,茅屋内还是一片黑暗,因为,他们不敢点灯了,怕保安团发现目标。只有这样,保安团才不敢冲进来,他们摸不清情况,害怕独龙带着机枪,会用机枪扫射。 他说不清怎么回事,也没时间问明白,随向女子道:“我以为哥哥把你杀死了呢,不知你哪儿去了?” “去了茅房,” 她见堵虎相问,讲出实情,否则兄弟二人不会帮自己,随用亲热地口吻诉说起来,“当你走后不久,嫂子就从娘家回来了。因我不认识她,以为来了坏蛋,立即钻到床底下躲藏起来。 谁知,嫂子早与大少爷勾搭上了,二人是一前一后进来的。 真是命该如此,却被哥哥逮个正着,一刀下去,结果了他们二人的性命,” “嗷,”弟弟堵虎终于明白了原因,不再担心,“原来如此,” 女子怎会放过,又责怪起来,““你这个狠心的,为何把我一人撇在茅屋独自离开,快吓死我了。”随即哭啼起来。 “别哭,别哭。”哥哥独龙立即劝慰起弟媳来,“事情已经发生,有惊无险,目前要想办法冲出去,” 这时,茅屋外的喊叫声越来越紧急,眼见就要冲进茅屋,“里面的人听着,赶快举起手来,束手就擒”这时的东方天空,已微露出蛋白,云彩像赶集似的聚集在天边,像浸了血似的显出淡淡的红色。 弟弟堵虎心焦如焚,哪来的时间详细打听,随向女子催促着:“你们赶快逃跑吧,否则落到西霸天手里就麻烦了。” “是啊!” 女子何曾不清楚,二少爷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可是,自己娃娃亲一事,无论如何不能让兄弟二人讲知道,那样,他们会害怕的。 如果他们知道自己是二少爷的娃娃亲,堵虎哪里敢要吗? 她顾不得了,随主动的挎起堵虎的胳膊,显得很亲热地讲:“咱俩与哥哥一起逃走,” “咱俩” 堵虎哪里清楚,见女子挎起自己的胳膊,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女子挽起胳膊。 他弄不明白怎么回事,心里如同吃了蜜糖一样的甜密,当即催促独龙,“哥哥赶快逃走吧!” “逃哪儿去呢?” 此时,哥哥独龙却犯了愁,心想,自己一人倒好说。 可是,还有他们两口啊!弟媳要和自己一起逃走。 堵虎见独龙为逃跑发愁,心想,是啊,马匹只能驮一人,最多坐下两个。 三人是坐不下的,还是自己留下吧,随向独龙建议:“哥哥,请带着她逃走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八章 难以逃脱 “让哥哥带着弟媳逃跑”独龙心想,弟弟可真想得出来,带着弟媳回部队,那里全是男人,别人会说我们啥关系,大伯子哥驮着弟媳妇 再说;哪里容得下女人。 这件事情,堵虎可给哥哥独龙出了个大难题,大辈子哥带着兄弟媳妇像话吗。 可是,不带吧,弟媳落到西霸天手里,会给嫂子一样的下场。 大少爷屠一刀糟蹋哥哥的媳妇,老子西霸天会糟蹋弟弟的媳妇,哪辈子欠下的债啊! “唉,”他叹了一口气,立即直起腰来,心想,决不能让西霸天得逞,顾不得什么脸面了,“走,哥哥带弟媳走,” 可是,还是不好意思拉弟媳的胳膊。 “你们赶快走吧,”弟弟堵虎一个劲的催促着。 “哪里是弟媳的藏身之处啊?”哥哥独龙作难了。 他准备走,又停下来,又后悔了,埋怨起自己,“只因哥哥一念之差,造成有家不能待啊。” 可是,面对弟媳怎好把话讲明,那句推辞的话怎好说出口,只好违心的点了点头。 “西霸天是地头蛇,哥哥杀了大少爷,他决不会放过我们,”弟弟堵虎十分心急。 他继续向哥哥独龙诉说着,“不杀我们全家,不报仇雪恨,西霸天不会善甘罢休的。” 此时,离天亮越来越清晰了,房屋后的水杉树醒来,在晨风中梳理着头发,又忙着往脸上擦抹着玫瑰红的朝霞。 “怎么办呢?情况十万分火急,” 哥哥独龙心急如焚,外边的人马一个劲的嚎叫,“抓活的,别让独龙跑了。”偶尔还可听到一两声的枪响 “嗷,” 女子闻听喊叫独龙,心里清楚了,原来不是二少爷抢亲的,是西霸天为大少爷报仇来了。 此时,她不怕了,只要不是二少爷抢亲,自己还是可以见机行事的,为独龙出主意。 这时,弟弟堵虎见哥哥独龙犹豫不决,终于看出了名堂,原来是因为带着女子不方便,有些为难,是啊,我们与女子非亲非故,把她救下已是不错了。 他认为;女子决不会看上自己这个又穷又矮的瘪三,即是亲热,也是因为有救命之恩,岂敢歪想,人家表示感谢罢了。即向独龙道:要不,哥哥带着她逃出西霸天的包围后,随她去哪儿,否侧落到西霸天手里就麻烦了。” “那也要盘费啊,”哥哥独龙侧不这么认为。 因为,他自小养成了操心的习惯,考虑的问题比较全面,认为;弟媳不是别人,如果带着她出逃,就要对生活负责,即说出困难:“吃住生活怎么办?” “哥哥说的不无道理,” 弟弟堵虎心想,虽然与女子萍水相逢,处于对她的关心,应该照顾一下,“唉,反正嫂子死了,打开箱子看看有没有点积储,如果没有啥值钱的东西,干脆一把火把茅屋点着烧掉算了。” 此时,远处的小杉树闪着黄幽幽的光,在微风中轻轻摇响黄叶,像是唱着一支动听的歌。 “我也同意烧掉,这叫销声匿迹,免得西霸天看到儿子的尸体难受。” 女子早已清楚,当即点了点头,支持堵虎烧房子的主意,向独龙建议道:“而后哥哥再回部队搬兵,凭借你们的力量,对付保安团还是足足有余。” “你们讲得都有理,” 哥哥独龙在情急之下,来到床头柜子,立即把大少爷的衣服挪去,正准备把值钱的东西拿走,烧掉茅屋回部队搬兵。 谁知,“哗啦”一声,竟然抖出了惊奇,一把德国造新式盒子炮,还有一排排子弹,装在弹夹内,一向爱枪如命的独龙,哪里还顾得掀箱子,立即拿起手枪道:“有了它,就有了一切” 这时,茅屋后,那颗巨大的水杉树像一个盛装颜料的调色盆,将斑斓炫目的色彩一下子端到保安团人马面前:那橘黄、中黄、黄中黛绿简直是应有尽有,使人目不暇接。 于是,哥哥独龙,立即把子弹绑到罩衣内的腰间,把盒子炮挎到肩上,即刻让弟媳到茅屋后的水杉树上,解下战马。 这时,独龙向弟弟堵虎及弟媳讲:“快走,你们赶快上马,随哥哥一起逃走。” 兄弟二人只顾高兴,却忘记商量好的事情,点房子烧尸体一事。 再加上女子心急,早想离开此地,唯恐把自己丢下,闻听上马,着急地伸出手来,抓住哥哥独龙的手,脚踩马蹬顺势一蹬。哥哥独龙使劲一拉,打脚一点跨上战马,稳稳当当坐在了哥哥独龙的胸前。 此时,那矛屋后的石榴熟透了,它们一个个绽开娃娃般可爱的圆脸和笑口,争相向独龙报告着成熟的喜讯。 女子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甜蜜,有生以来第一次坐在男人怀里。 第一次让男人拥抱,第一次娇臀紧贴男人的躯胯,这是多么幸福啊 哥哥独龙有些不好意思,心想,大伯子哥怀里坐着兄弟媳妇,成何体统,如今独龙也成了扒灰头。 哪里顾得上这些闲言碎语。管他大伯子兄弟媳妇呢,逃命要紧,再次喊叫一声:“弟弟快上” “不,”弟弟堵虎却摇了摇头,见女子坐上了战马,自己放心了。于是,他伸出手来,对着马屁股使劲一拍,而后交代:“你们快逃走吧,我在保安团当差,再说,也没杀人,西霸天不会拿我问罪的。” “那好,”独龙点了点头,常言道;谁杀人谁赏命,西霸天不应该拿堵虎试问。 “但是,可能作为人质要挟,”女仔胸前说话了。 独龙道:“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好两腿一夹马肚子,一声告别;“弟弟再见!我们走了” 一句话没有说完,突然一把大刀挡住去路。 独龙抬头观看,原来是位手拿大刀威武猛汉子,他挡住了去路,大吼一声;“哪里走?,” “乖乖!”独龙闻听喊叫,立即挘住马缰,抬头观看,猛汉身后人山人海,把个茅屋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看此架势西霸天是要抓活的。 因为,那些人马已经把他们团团包围到中间了,想出去已是不可能了,整个茅屋前前后后连只苍蝇都难以飞过 “嘿嘿!” 这时,保安队长廖一熊冷笑一声,劝说道:“独龙,赶快下马投降!保安团人马把茅屋围得水泄不漏,老爷亲临现场指挥,你们能逃出去吗?” “果然难以逃出,” 独龙看了看周围,向女子道:“怎么办呢?西霸天誓为大少爷报仇,好汉做事好汉当,我杀人,我抵命,弟妹,你独自一人赶快逃走吧,” “不,哥哥是英雄,大少爷该杀。” 女子直起腰来前后瞅瞅,并不见二少爷屠二倒,此时心里已经明白,西霸天不是为抢亲,而是为大少爷被杀死,随安慰一句:“要留一起留,要走一起走,弟媳绝不会丢下哥哥不管,” 此时,西霸天在路旁水杉树下,那颗高高的水杉树像一把太阳伞,向着太阳光倾斜,微微地弯着腰。 他站在一块大石头上,驮着背,和水杉树一样朝一个方向弓着,那满是邹文的脸,活像水杉树的干皮。那都桑着眼皮,邹纹一层又一层,好像杉树叉被砍后留下的疤。那样子比死了亲爹都难看。 可是,他的精神还是蛮好,嘴里时不时地露出那颗金黄色的大板牙,配上老树皮的脸,好似邹纹中的一颗金子。 此时,额头爆出青筋,活像一头发了疯的狮子吼叫着:“简直吃了豹子胆,胆敢杀死大少爷,而后提去脑袋戏弄老夫,吃肉喝汤。可知,我屠万柯岂是好惹的,一定要挖去独龙的眼睛,割掉鼻子,刨开胸膛,掏出心来,而后再一块一块地零刀旋肉,活活的刮死,照样放到锅里煮烂,老夫一定要尝尝独龙的肉是苦的还是辣的,方解心头之恨。” 茅屋附近有几颗柿树,好像故意给西霸天作对似的。它对大少爷被杀而感到自豪,每棵都燃烧着一团热烈的火焰,好像向人们喊叫;“杀的好,大少爷该死,”所以才献出一张张橘红色的笑脸。 “上,” 保安队长廖一熊闻听西霸天所言,一手端着枪,一边催促着众人马,“团长大人有令,抓活的,抓到有赏,赏二十块大洋。” “抓活的” 包围的团丁们,一个个猫着腰,端着枪,议论着,“老爷这次破费了,口气不小啊,二十块大洋,可是,独龙不是那么容易抓到的,他手里枪,背后还插着大刀。” 尽管保安队长廖一熊喊破喉咙,还是没人敢靠近独龙。周围虽然包围好几百名团丁,他们一个个拿刀的拿刀,端枪的端枪,只是团团围起,就是不敢靠近。 他们怕呀,独龙岂是好惹的,他是国民军的头名武状元,浑身武艺,并且有威武雄壮的个头,背插大刀,肩挎盒子炮,腰扎武装带,手挘战马,雄纠纠气昂昂。 如果惹毛了他,发起威来,不需用枪,靠拳打脚踢,也没兄弟们的活命。 “上啊!上啊!” 保安队长廖一熊在背后扯着喉咙催促,喊叫;“抓活的,抓住有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九章 追查原因 慢慢地,慢慢地,太阳冒出了地平线,红红的像个蒙着面纱的含羞少女,最后终于露出了笑脸。 “上啊!上啊!”这时保安队长廖一熊在背后扯着喉咙催促,喊叫;“抓活的,抓住有赏” 保安团人马哪敢近前,谁不怕死?他们认为:“别说是活的,死的也不是那么容易。” 所以,他们只有把独龙、堵虎和女子三人围到中间。 这时,独龙本想杀开一条血路冲出去。 谁知,刚刚拔出大刀,却被胸前的女子拦住:“哥哥,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杀人了,一旦甩开大刀,不知要死伤多少人啊?” “那是,只要哥哥杀红了眼,甩开大刀,如同切葱,一刀一大片。” 女子富有同情心,讲出:“可知,你杀死的都是贫苦穷人,他们为了生存活命,才给西霸天当奴隶。” 独龙闻听所言,犹豫了,“说实话;哥哥不想杀人,只因脾气暴躁,一念之差,杀死了大少爷,现在已经后悔了。特落下被围困的后果,只要保安团人马不先动手,自己不会杀死他们。” 独龙的举动,感动了附近的水杉树,那千万个针叶愈加变得橘黄了,他背上的大刀,在湛蓝的天空中几朵雪白的云朵映照下,远远看去,就像一粒金子在独龙背后滚动,闪闪发光。 “哥哥说的有理,” 女子想了想;能否不动刀枪,用讲事实摆道理的办法解决最好,随劝说独龙;“你已经误杀了大少爷,总要面对事实,早晚要与西霸天见面的,能够以事实道理解决问题,总比动刀动枪强得多,免得死伤过多的无辜。再者,我们要看一看西霸天如何对待此事,公正不公正,如不公正,再杀恶霸不迟。” 独龙见弟媳说的在理,点了点头,“哥哥听弟妹的,独龙等待西霸天查问原因,” 就这样双方僵持下来了。 此时,保安团人马团团围起,如同观看马戏团的表演一样。弟弟堵虎站在场子中间,哥哥独龙和女子骑在马背上,来回走动,好像打场子演员,不停地围绕团丁的包围打转转,力争把圆圈扩大,以此来保护弟弟堵虎。 西霸天在想着计策,他要活捉独龙,好像捉拿条件还不够成熟,如果强行进攻,独龙有可能乘机逃脱,所以先行稳住局势,并没强求保安团人马进攻。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天空明净无云,太阳照得明净而温暖;鸟儿的歌声和万千只昆虫的营营声,充满在空中。 独龙在马背上直起腰来抬头观望;要看一看哪儿有薄弱环节,哪儿可以直接冲出去。 保安团的人马太多了,黑压压的好几百人,把他们三人围到中间,要想冲出去是不可能的。 这时,保安团长西霸天正站在高处观看独龙,二人的目光对视了,怒不可遏,随大喊一声,“独龙,你*他*妈的吃了豹子胆,为何杀死大少爷?还想不想在荆沔天潜城居住?” “屠老爷容凛,” 独龙坐在马背上,首先抱拳施以礼,见西霸天问起,采取先礼后兵,以讲道理的方式回答:“还望屠团长网开一面,查清事情的真相,到底是谁有错在先?” “查什么真相,”保安队长廖一熊接话道:“即是大少爷有错,可,罪不至死。” 西霸天哪里讲理,一心报仇,根本不把独龙放到眼里,他要以狠来威胁独龙,“杀人赏命,自古天经地义,希望独龙速速下马,向老夫磕头承认错误否则吗!本团长让你加倍赏还。” 这时,独龙犹豫了,低头不语,他在琢磨是否下马给西霸天赔个不是。 女子接话了,闻听下马磕头,随向独龙建议;“西霸天的话不可信,既然杀人赏命,为何又要下马叩头,能解决问题吗?” 此时,西霸天挪动一下身子,从水杉树下挪到高堆上,站在那堆古老塌陷的土墙上,那里生长着一颗参天古柏,雄伟苍劲,巍峨挺拔。他想趁着古柏高处的灵气,使自己的装束,在古柏面前显得更加苍白逊色。 “嗯,”独龙闻听女子所言,原来西霸天是威胁自己,生来就大胆的他,哪吃这一套,见西霸天来硬的,随即反驳道:“屠老爷,大少爷夜闯民宅,不奸即盗,该杀。” “你你”西霸天闻听所言,气得咬牙切齿,“简直反天了,兄弟们速速拿下。” “拿下!”独龙闻听所言,立即从背后拔出大刀,一手握着大刀,一手抓住马缰,面对围来的团丁并不惧怕。 他把大刀一甩,使劲一夹马肚子,那马腾起前蹄,翘起马尾,箭一般的围绕场地转起圈来。连那颗劲松夜拍手叫好起来,挺拔耸立,寒冷催不夸,大雪压不弯。此时,竟然开花了,向独龙竟然展示;灿烂绽开的花苞,雨摧不凋,似牡丹峨然喷放,出淤泥而不染;似迎春淡雅情深,而又果硕不傲。他再次喊叫一声,“西霸天,别人怕你,我独龙不会怕你,大少爷是什么样的人,屠团长心里应该清楚,他欺男霸女,肆意**奸**淫,无恶不作,死了活该,” “咦,”西霸天闻听所言,气得脑袋快要爆炸了,在附近一带谁敢这样对自己讲话。 别说骂他了,就是说话声音大一点,都要看一看自己的脸色。此时,他强压心头怒火,问:“大少爷招你了,还是惹你了?” “大少爷既没招我,又没惹我,却是欺负我独龙,”他见西霸天来硬的,自己就来硬的,西霸天来软的,自己也来软的,“大少爷的德行独龙不说,屠团长心里自然明白。” “明白,老夫不明白,” 西霸天站在那颗古柏下,古柏攀援而上,实在清幽,空气里充满柏叶的清苦味,他似乎置身于琼楼仙阁的香火缭绕之中。尽管狡猾的西霸天,借助古柏为自己鼓劲,面对独龙的强硬还是无奈,他知道独龙的厉害,看了看手下的团丁只敢围起,不敢交手。 善于心计的西霸天,十分精明,心想,对付独龙只能用心计,先来软的稳住再说,老夫自有办法拿他,即讲道:“你独龙无缘无故杀死大少爷,总要给个理由说法。” “要理由说法吗” 独龙闻听西霸天问起原因,理直气壮地回话:“有理由有说法,大少爷屠一刀侮辱霸占独龙的媳妇,常言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恰好被俺逮个正着,所以一怒之下砍去了脑袋。” 西霸天闻听独龙讲出原因,是因为大少爷侮辱霸占他媳妇在先,才遭到砍去脑袋的惩罚。面对那么多保安团的人马,感觉理亏,即停止了喊叫。 心想,独龙岂是好惹的,他是国民军团长吴百强的部下连长,有一身好武艺,打枪百发百中,如果惹毛了他,要死伤多少保安团的兄弟? 再说;背后还有国民军撑腰,团长吴百强是他的顶头上司,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武,如果交起手来,岂不成了保安团对付国民军。所以,只有继续追查原因,以便了解案情经过,随反驳道:“纯粹胡说八道,有何凭据?” “要证据吗,有证据,” 女子接话了,“小女子就是证人。” 可是,她的声音却很小,因为害怕西霸天认出来,掐在这时一阵秋风吹来了,树叶纷纷落下,像蝴蝶翩翩起舞,像黄莺展翅飞翔,像舞蹈演员那样轻盈盈地旋转,一片片树叶打在她的脸上,没机会说话。 声音虽小,却被狗腿子保安队长廖一熊听到了,她是证人早已心中有数,清楚大少爷是为这个女子而死。 哪儿来的大少爷霸占独龙媳妇之事? 此时,他倒把独龙胸前的女子,误认为是独龙的媳妇坐在胸前,他是瞪眼讲瞎话。再说,也没见过独龙媳妇。 西霸天更不清楚,哪里知道独龙胸前的女子是自己的儿媳妇呢! 因为二少爷没在场,西霸天只见过小时候的娃娃亲,那时才七、八岁,常言道:“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儿媳妇已经二十多岁了,哪里认得。 “要凭据吗!有凭据。”哥哥独龙理直气壮,决不让西霸天占了上风,“茅屋里尸体就是凭据,请屠团长前去察看一下尸体便清楚了。” “验尸,”西霸天闻听所言,感到十分正确,即向保安队长廖一熊吩咐一声,“速去茅屋内验尸,看看是不是独龙的媳妇” “请屠团长亲自前去验尸,”独龙和女子骑在马背上,那眼睛蹬得溜圆,清楚西霸天不敢验尸。 他手举大刀挥来挥去,大吼一声,如雷贯耳:“您一看便知,常言道:捉贼捉赃,捉奸捉双,大少爷和俺媳妇那光光的身子此时正躺在床上,如何解释?” 这时,茅屋门前早已被保安团的人马围起,他们首先保护现场,等待保安团长西霸天验尸。 当然,弟弟堵虎想起点燃茅屋一事,再返回已经进不去了,所以尸体还留在茅屋内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十章 代替验尸 “不错,老夫不敢验尸,”西霸天害怕看到大少爷那没脑袋的尸体招架不住,造成心脏病突发。所以只好派保安队长廖一熊代替验尸 因为,他感到有必要验尸,好像从独龙的建议中悟出什么道理,再说此事关系重大,最好从尸体中找出破绽,抓到理由,找出借口,才能使他口服心服。 保安队长廖一熊闻听团长让自己代替验尸,清楚西霸天害怕看到伤心,与夜里的脑袋联系起来,生身父亲吃儿子的肉猪狗不如,俗话说;虎毒不食子,他连畜生野兽都不如,落下多难听的名誉啊,那会遭人垂骂,遗臭万年。 他随提了提精神,朝远处观望,此时秋高气爽,真是一叶知秋,果树飘香秋叶飘零,秋草枯黄,枯枝败叶,汉江碧透。 立随即快步来到独龙家的茅屋内。 抬头观看;家里好穷啊!整个房子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黑暗的茅屋,透光不良,那靠后墙处铺了一张床。心想; 这大少爷生来贱骨头,何苦来,放着堂皇华丽的房子不睡,非要来这破烂不堪的茅屋凑热闹。 这下倒好,落下身手分离的后果,脑袋被被父母吞食。 他目睹到了那满地的鲜血,心里悠然升起害怕恐惧,这惨不忍睹的情景,令人心寒。 无奈,既然验尸,不得不捏着鼻子走到床前。 一只手轻轻地掀开被子观看;果然两具掉了脑袋的尸体,一男一女光光的身子躺在床上。 男的,一眼便可认出;正是大少爷屠一刀无疑,那胸前的黑痣十分显眼。 随假惺惺地哭喊起来,“我的大少爷啊!这个巧食吃得划不来,竟然付出了身首分离的沉重代价。” 他又看了看女尸,肥胖肥胖的,这哪儿是女人啊,简直是日本相扑,就凭这具尸体,便可断定,她决不是独龙的媳妇,虽然自己不认得。听说他媳妇娇柔可爱,玲珑丽质。 此时,他明白了,大少爷的衣服放在床头柜子上,就凭这衣服皮带,独龙便知道杀死的是大少爷。 可是,这个女子是谁呢? 说明独龙同样不知道,否则不会口口声声说,大少爷强暴了他的媳妇。 莫非此女尸,就是堵虎半路带回家中的女子。 就是她的诱惑,才使大少爷掉了脑袋,既然是如此的丧门星,懒得看她,免得沾上霉气。 于是,他继续盖起,立即起身走出茅屋。 可是,刚刚走出茅屋门前,却又返回来了。 既然是替老爷验尸的,怎能怕沾上霉气,如果老爷问起女尸是谁? 如何回答? 看来,不能只辨认出大少爷的尸体,确认无疑。那么,必须查清女尸是谁?否则无法向老爷回话。 于是,他又来到床前,准备拿起柜子上的衣服,仔细地辨认,到底死者姓啥名谁? 谁知,刚刚抬手“哇!”的一声惊叫。 他吓得倒退几步,脑子立即闪出,这惨叫声莫非“诈尸”了。 那定了定神,捶了捶胸脯,颠抖的手放下衣服。 又是一阵“哇哇”声。 唉,老天真会戏弄人,不早不晚天空一群大雁正叫着掠过头顶,它们自北往南“哇哇”的喊叫飞行。那声音好似西霸天在哭喊,为大少爷报丧。 既然不是女子诈尸,没什么害怕的,于是,再次掀开被子辨认,必须亲自动手了。 随再次拿起床头柜子上的衣服。 “啊!”大吃一惊,哪里是堵虎带回家的女子,更不是独龙的媳妇。 这身衣服自己认得。她经常穿着到烟馆里吸抽大烟。 有时大少爷去烟管,让自己陪伴。所以认得这身衣服,因为衣服特别,上红下绿,还有一条花羊肚子头巾。 是她,是她,绝对是她,而且十分熟悉。 因为,她的脸下达难看,臃肿脸上,坑洼不平,大麻子小麻子,不知脸上有多少个坑,所以,她为了遮丑,经常头上搭一条花羊肚子毛巾,几乎把脸面遮严。如果穿着衣服看后相,只要不看脸,倒还像个女人。 可是,这臃肿的麻脸,丑陋的身躯,令大少爷看到都恶心。 为此,她每当她去吸烟,大少爷就躲得远远的,瞄都不瞄一眼。 我聊一熊怎么也会不相信,一万个不会相信,大少爷会与她勾搭成奸,除非天下女人死绝了。 可是,事实摆在面前,二人那光光的身子躺在一个被窝里。 这内中必定有问题 此时,保安队长廖一熊开始怀疑。 按说尸体应该堵虎救回家女子,怎么阴差阳错的成了麻脸婆娘、而且是大少爷看到都呕心的女人呢? 这件事情蹊跷,稀奇,复杂。连我聊一熊都想不通到底怎么回事? 怎知,狗腿子狡猾,想不通的事情懒得去想 。此时,他心里明白了,独龙口口声声说杀死的是自己的媳妇,原来他是黑夜不知情突然杀人,恐怕到现在他还不清楚杀死的是谁? 他透过房门,看了看远处,此时荆沔天潜城的秋天,到处是丰收的景象,充满了果实的浓香,充满了人们欢乐的笑声。 他“哈哈”一声大笑,自信地点了点头。 这下有办法对付独龙了,随自言自语地道:“麻女人死得好,倒给缉拿独龙增加了借口,这一次,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他立即走出茅屋,抬头看了看独龙,和那马身上驮着的女子,立即向西霸天做出了汇报,和自己的估计分析,悄悄地喊叫一声;“老爷,小的经过验尸,男尸却是大少爷无疑” 此时,西霸天的心一直悬着,盼望不是大少爷,盼望奇迹出现,盼望大少爷外出去了。可是,等来等去,等来验尸的消息,却是大少爷的尸体无疑,那夜里的脑袋,一定是独龙送的。随大声哭喊起来,“我的儿啊,” “别哭别哭,老爷,小的还没汇报完呢,现在给个惊喜,” “大少爷死了,有什么惊喜啊。” “至于惊喜吗,”他故意吊吊西霸天的胃口,“是女尸出现了惊喜,经过小的检查,她不是独龙的媳妇,他的媳妇根本没死。” “啊,”西霸天闻听所言,不但没有惊喜,反而怒发冲冠,“那独龙为何口口声声称大少爷强暴他的媳妇?” “那是独龙杀死大少爷,故意找借口,否则就是输理。” “嗯,”西霸天听了廖一熊的一番话,“既然不是独龙媳妇,那杀死大少爷就是故意了,” “故意杀死他人,按照法律必须赏命,”保安队长廖一熊随把自己的想法讲出:“根据小的的判断,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大少爷怎么也不会与一个麻脸婆娘勾搭成奸,因为,这个女人太丑陋了,连小的都感到恶心,” 西霸天何曾不清楚儿子的德行,“大少爷与老爹一样,喜欢漂亮女子,容貌稍微差一点,他都不会看中,何况一位麻脸婆呢!除非饥饿难忍,可是大少爷的美女成群啊,怎会饥饿。” “是啊,独龙可是个饥饿汉子,在军营是见不到女人的,” ”一点不错,独龙当兵走了两年多,部队的压抑,使他饥饿成性。“ 保安队长廖一熊继续向西霸天分析,“常言道;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独龙才不管脸麻不麻呢,何况他在国民军里被圈养了两年,高大的营房根本看不到女人,致使独龙饥饿难忍,回到家一时不见媳妇,为了发泄,就抓住麻脸女人充饥,” “此言有理,”西霸天闻听廖一熊一番扭论,点了点头,“原来独龙是贼喊捉贼,找借口逃脱罪责啊。既然不是独龙的媳妇,那么,杀死的女子是谁呢?” “她是”保安队长廖一熊欲言又止,他不敢讲出,还是故意把话音拉长。 “快讲,”西霸天着急了,恶狠狠地训责,“是谁?不要吞吞吐吐,天大的事情有老爷承担。” “她是” 廖一熊欲言又止,好像故意让西霸天着急似的。喊叫一声;“老爷您看;那些挺拔翠绿的树木,如今也脱下了绿色的衣裳,换上了黄色的时装,远远望去,漫地遍野一片金黄。” “胡说什么!老夫哪儿有闲心看风景,”西霸天气得暴跳如雷,恶狠狠地催促着,“别******婆婆妈妈,吞吞吐吐,老夫还等着进行下一步呢!” 廖一熊被骂了一顿,终于鼓足勇气说出;“她是国民军团长吴百强的夫人花红绿,” “什么,”西霸天吃了一惊,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为老婆回家捉奸,捉来捉去,竟然杀死了顶头上司夫人,独龙的麻烦事大了。 “嘿嘿,”他冷笑一声,果然是个惊喜,突然来了主意,“独龙胆子不小啊,胆敢杀死顶头上司吴团长的夫人花红绿,他还想不想活命啊。” “是啊,”保安队长廖一熊怎么也想不通,“小子也在纳闷,莫除非独龙吃了豹子胆” 这时,西霸天不再说话,他要好好琢磨琢磨,如何利用夫人花红绿做文章,随有怒变喜,向廖一熊道:“用不着老夫亲自动手,已经有人替大少爷报仇了,待本团长现在就修书一封,火速派人送给国民军团长吴百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一章 编造栽赃 此时,路旁的水杉树叶由绿变黄了,纷纷扬扬地打着旋落了下来,软绵绵的样子;那些果树上的叶子红红的,好像一团大红云似的;树叶在秋风的催促下,在空中跳着舞,终于掉到附近的大湖里,好像一只小船似的飘来飘去。 “老爷实在高明,”保安队长廖一熊当即伸出拇指夸奖一句,吹捧说:“那么,老爷便可与吴团长携手对付独龙,他纵有登天的本事也难以活命。” “对,即使老夫抓不住他也难以逃脱,”阴险狡诈的西霸天开始谋划了,“可想而知,独龙失去了吴百强这座靠山,还有后台吗?他有部队不能回,何况他还强暴了团长的夫人花红绿呢,给吴百强带绿帽子,难道他能咽下这口气。” “是啊,吴团长非宰了这小子不可。这下有好戏看了。” “但是,”西霸天阴险狡诈,他捋了捋那稀三根胡须,得意的安排道:“目前最要紧的是稳住独龙,莫让他跑了,想办法纠缠,等待吴百强带领人马前来捉拿。” “是,”保安队长廖一熊由于心里高兴,当即打个立正道:“报告团长,需要派人老爷只管吩咐,” 西霸天点了点头,想出一套捉拿独龙的好办法,自信的道:“一会儿就让你们知道了,独龙即是再有能耐也难以逃出老夫的手掌心。可是,有些地方让人难以理解。” “哪些地方不能理解?” 西霸天暂时没说出,他在做着吴团长到来后的打算,因为独龙是吴百强的连长,即是老夫抓住了也无法报仇,必须通过吴团长。 此时,他要把情况完全了解清楚,有个不明白的地方,即向廖一熊说:“我们要防止独龙知道真相后,会改口大少爷强暴花红绿,” “怕什么,”廖一熊出主意道:“即便是大少爷强奸吴百强的夫人花红绿,为何不在她们的家里?非要跑到独龙家那间漆黑的茅屋鬼混?难道那间茅屋与众不同吗?还是香些?” “嗯,”西霸天感到抓住了理由,自信的说:“进一步证明,独龙提出大少爷强暴花红绿根本不存在的事情。” “是的,小的敢拿脑袋担保,大少爷绝对不可能强暴花红绿。” 保安队长廖一熊当即转动脑筋,编出一套十全十美的瞎话:“具体情况是:当独龙回来探亲,到家后不见媳妇,把隔壁邻居花红绿给强暴。” “嗯,”西霸天点了点头问:“那独龙媳妇哪儿去了?” “她带着小孩回娘家去了,” “回娘家”西霸天又开始打主意了,即问:“你怎么知道独龙媳妇回娘家去了,” “是马夫堵虎讲的,在返回途中”他说了给半截话,不敢继续说下去了,再说就露馅了。 他清楚大少爷的死,是因为堵虎讲述的那段奇闻奇事; 堵虎抱着小侄送嫂子回娘家,返回途中救下一女,带回家中,大少爷前去茅屋占便宜,偷巧食,结果便宜没占到,倒被独龙砍去脑袋可是,这些话不能让老爷知道。 “老夫又有办法了,”西霸天琢磨了一会儿,心生一计,结果成了东一句,西一句,使廖一熊摸不清头绪,问:“你知道独龙媳妇的娘家吗?” “小的不知道,但是,有位团丁知道。”保安队长廖一熊明白团长的心思,即刻派人打听独龙媳妇娘家一事,继续向西霸天进言,编了一套瞎话陷害独龙,“老爷想不想知道,独龙杀大少爷的真正经过,” “说来听听。” “当饥饿的独龙把花红绿挟持到自己的茅屋内,正在鬼混,突然,被前往巡逻的大少爷撞见,二人立即争执起来。独龙见事情暴露,害怕大少爷告诉吴团长,那可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啊,越想越害怕。随采取杀人灭口,从而杀死大少爷。” 西霸天闻听所言,感到有理,随点了点头,“倒是这么回事,” 此时,是中秋节过后,是荆沔天潜县最美丽的时候。天气不冷不热,昼夜长短也比较均匀。没有冬季从汉江河套里吹来的寒风,也没有伏天里挟着冰雹的暴雨。天是那么的蓝,那么亮整个天沔荆潜县城的天色都变蓝了。 “本来就是事实吗。”保安队长廖一熊一字一句地讲;“小的可以作证,大少爷绝对看不上那个麻脸婆娘” “不是大少爷强暴花红绿,老夫就放心了,”狡猾的西霸天何曾不知此事的分量,此案掺连着国民军团长吴百强,为了使独龙口服心服,自己必须认真调查,并吩咐廖一熊,“此案关系重大,一定要查清事实真相,” “那是,”一项百依百顺的狗腿子廖一熊,习惯了见事行事,何曾不明白主子的心思,当然,如何使西霸天满意,就如何编造谎言,“事实完全清楚,大少爷是无辜的。” “无辜的就好,”西霸天狡猾,因为死者是吴团长的夫人花红绿,怕大少爷强暴花红绿,被独龙逮住而杀死。 为此,才不得不重视事实,害怕无法向吴百强解释清楚。 还是提出疑问:“此案老夫还是感到有解释不通的地方,独龙既然挟持夫人花红绿,满足自己的欲望也就罢了。那么,为何要把夫人花红绿杀死呢?难倒他不知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吗?” “老爷,知道什么叫杀人灭口吗,”保安队长廖一熊见西霸天追问,善于编瞎话的狗腿子,随灵机一动,继续编造瞎话,“这不明摆着吗,独龙见杀死大少爷无法向老爷交代,因为,事关重大,老爷一定追查,肯定抓住花红绿审问,如果受刑不过,供出凶手,自己难逃罪责。他只好把夫人花红绿杀死。而后把大少爷和花红绿的衣服扒光,拖到自己家的床上,制造一期,大少爷强暴吴团长夫人花红绿的假象。” “嗷,”西霸天听了保安队长廖一熊的汇报,点了点头道:“这就对了,独龙强暴花红绿,已成事实,不是大少爷老夫就好办了,” “老爷你看;” 保安队长廖一熊见西霸天放心了,赶紧转移话题,“这秋天的颜色多美啊!气候温和,天空晴朗。其实,秋并不弱于春。单看园林城附近,那遍野的芦苇散发出金黄色,就抵得过阳春那遍野的花草,这些不只是美丽,简直是灿烂;活像为老爷送来了金子,像棉被一样为园林城铺满了金色,看了会令老爷感慨,奋发,狂热。” “什么呀!老夫在追查案情,怎能胡乱联系。”西霸天无心观看,训责一句,“本团长哪有闲心胡扯,” 他再次落实:“老夫问你,到底是不是大少爷强暴花红绿?” “绝对不是,” 保安队长廖一熊何曾不知,如果是大少爷强暴花红绿,团长吴百强岂肯善甘罢休。那样独龙不但无罪,而且还有功,岂不成了替主子捉奸的英雄,大少爷的仇不但不能报,而且还得罪吴百强。 如今只有编造瞎话,使瞎话天衣无缝,随讲:“小的再一次证明,愿拿脑袋担保,大少爷绝对不会强暴团长夫人花红绿,” 西霸天了解清楚案情经过后,立即向保安团围困的独龙,大喊一声,“独龙,你知道杀死的是谁吧?” “开始不知道,现在知道了。”独龙回答的理直气壮,“男尸是大少爷,女尸是俺媳妇。” 西霸天经过与狗腿子合计,已经有了一套擒拿方案,让别人看来一心为公,规规矩矩,工工整整办案,即回答道:“本团长经过验尸,与你的回答有出入,所以,你有伪造现场,故意杀人之嫌疑,劝你不要继续反抗,赶紧下马束手就擒。” “胡说,”独龙闻听所言,感到冤枉,当即反驳:“哪个伪造现场,哪个故意杀人,确确实实是大少爷强暴俺媳妇,被独龙逮住,一怒之下杀死奸夫****。” “本团长公正办案,大少爷的死是冤枉的,根本不存在强暴你媳妇一事。” “什么尸体在此,大少爷和俺媳妇躺在一个被窝里,还敢抵赖。” “一个被窝里有一男一女属实,但是,经过本团长验尸,现场是伪造的。男尸是大少爷被杀属实,女尸却不是你媳妇。所以,根本不存在你所说的,大少爷强暴你媳妇一事。” “胡说,有何证据?” “女尸就是证据,经过验尸不是你媳妇。” “她是谁?” “是国民军团长吴百强夫人花红绿。” “什么,”独龙闻听所言大吃一惊,他绝不相信,即讲出理由:“俺家的茅屋,俺家的床上理应躺着俺的媳妇,怎么也不会躺着吴团长的夫人花红绿。” “不相信吧,事实却是如此,经本团长分析;你独龙在部队思念妻子,偷偷回来探亲,到家后媳妇不在,当即挟持隔壁邻居吴团长的夫人花红绿,强迫拖到你的茅屋,喊叫声被执勤的大少爷听到,前去制止。 你怕大少爷告诉吴团长,即采取杀人灭口,故尔杀死了大少爷,这才是事实真相。 独龙,还不赶快下马认罪,本团长可以网开一面,给你留个全尸,否则吗!乱刀砍死,剁成肉泥。” 随哭喊一声,“我的儿啊!你死的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二章 纠缠不清 在天沔荆潜县城外的湖泊里,如果你到芦苇荡里去逛,常能遇到野兔窜起,可以尝到猎人的风味。那芦花絮的的飘香,弥漫在整个空间,又颇饶农家风韵,渔夫生涯。到了秋天树叶凋零的降霜时节,出门看到野火,那又是另一番情趣了。 “你你胡说八道,”独龙听了西霸天一番言语,气得咬牙切齿,“任你胡言乱语,却是大少爷霸占俺的媳妇,你身为团长,目的不纯,不该把吴团长夫人花红绿牵扯进来。” “哪个目的不纯,”这时,保安队长廖一熊一边回答,一边把吴团长夫人花红绿的衣服提了上来,“独龙请看:证据在此,还敢抵赖。” 弟弟堵虎听说证据在此,近前观看,一点不错,当即高喊一声,“哥哥,衣服正是隔壁邻居花红绿的。” “什么!”哥哥独龙闻听弟弟堵虎所言,大惊失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明杀死的是自己老婆,怎么变了呢? 他清楚,这一变非同小可,把自己的生路给堵死了,吴百强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因杀死大少爷已经得罪屠团长,如果再待罪吴团长,岂不成了有家不能呆,有部队不能回,他再次追问;“弟弟,此事关系重大,一定要看清楚,真的是隔壁邻居吴团长的夫人花红绿吗?” 堵虎再次观看,一点不错,“我看清楚了,千真万确是隔壁邻居花红绿,哪个不熟悉,哥哥咋回事呢?” “简直乱套了,”独龙猜想,莫非廖一熊在其中故意弄虚作假? 嗷,明白了,他伪造事实,弄虚作假,自己怎敢承认,随转动脑筋,骂了一声;“廖一熊你个王八蛋,会编造瞎话坑害老子,我独龙也会,” 随进行反驳,高喊一声,向西霸天道:“那是大少爷**吴团长夫人花红绿。” 西霸天暗中琢磨,现场成了一盘稀泥,目前争论的焦点,到底是大少爷**花红绿,还是独龙**花红绿,反正二人的死因,一个个都解释不通。 “胡说八道,”保安队长廖一熊心里清楚,大少爷不会**花红绿,她太丑陋了。即便送给他都不会要。 随大声质问起独龙,“就算你讲得正确,是大少爷**吴团长夫人花红绿,为何不在自己家里?非要到你们那间破烂不堪的茅屋,难道茅屋与他们家的什么不同?” “这个” 独龙闻听所言,怎么也说不清楚,怎么也弄不明白,团长夫人花红绿为何不在自己家里睡觉? 什么原因来到他们家的茅屋? 干什么去了?一时回答不出来。 “快讲啊,”保安队长廖一熊一旁催促着;“她为何不在自己家里睡觉?” “是啊”西霸天紧接着嚎叫起来,“黑天半夜,花红绿到你们家干什么去了? 为何躺倒你的床上? 非要到你们的破烂茅屋睡觉?速速把原因讲清楚!” “这个”独龙说不清楚,被西霸天问得哑口无言,额头直冒冷汗。 自己哪里知道,花红绿到他们家茅屋干什么去了。 当时,自己回到家,在窗户前听到有动静,一怒之下,杀死奸夫****。 连自己都不知道,杀死的是谁。当时凭的是感觉,俺家的茅屋,俺家的床,理应躺着俺的媳妇。她勾搭野男人,给丈夫带绿帽子 才激起血性方刚的独龙,别说是我,即是任何一位男人,也不能容忍。 丈夫砍去奸夫****的脑袋,顺理成章。 此时,他搓着两手,干着急,自言自语的道:“老天要灭我独龙,理输给了西霸天,本该自己的老婆躺在自己的床上,咋会阴差阳错变成了吴团长夫人花红绿呢。莫非花红绿故意找死,或是命该如此。” 这时,坐在独龙胸前的女子,见独龙为廖一熊的提问,急得额头直冒冷汗,找不出答案对付西霸天。 她急中生智,帮独龙解围,立即插话向保安队长廖一熊讲道:“此事,你应该问花红绿本人,她到独龙家干什么去了?” “问花红绿”保安队长廖一熊被女子的一番话,哑口无言,心想,这个女子不简单,一句话把所有的问话给顶了回来,让自己问花红绿本人,“死人能会讲说话吗?” 不过,保安队长廖一熊也不是吃素的,随反驳道:“本队长是问独龙的,要独龙回答问题,” 他再次追问一句:“独龙,难道花红绿的丈夫吴百强在家?或者家里有人不方便?” “这个”独龙摇了摇头,“吴百强不在家,按说与大少爷**,应该在花红绿家里,她因何事到独龙家茅屋的?被而且被大少爷**心甘情愿。莫非他们故意栽赃” “什么故意栽赃,”保安队长廖一熊说出西霸天讲的话,“本队长告诉你,是独龙挟持花红绿到自己的茅屋,被前往巡逻的大少爷撞到,独龙杀人灭口,故尔杀死大少爷和花红绿,赶快认罪,下马投降,” 此时,独龙有口难辩,弄不清怎么回事,只有坚持:“我是冤枉的,确确实实是大少爷与花红绿**。” “廖队长的解释不对,”女子随机应变,未等廖一熊说话,立即接过话岔反驳:“是啊!大少爷出来检查工作不假错,可知,他途中遇到花红绿,用枪逼着,就近来到独龙家的茅屋,而后**。被突然回家的独龙撞见,一刀下去,结果了性命。” 女子见自己的反驳比较圆满,随“呵呵”冷笑一声,“独龙替顶头上司吴团长除奸,杀了一对狗男女合情合理。” “胡说,”保安队长廖一熊闻听所言,心想,眼前这位女子伶牙俐齿,头脑灵活,反应敏捷,实不简单,随把矛头对准女子,“管你屁事,你是谁?你是怎么知道的?” 女子并没回答廖一熊的问话,为了替独龙解脱,继续重复:“却是花红绿被大少爷逼过来的,小女子亲眼所见,并且作证。” “你亲眼所见,而且作证”保安队长廖一熊对女子作证,感到终于抓住了把柄,提出一系列的问题,“你看到了什么?你作证什么?你到底是谁?你家住哪里?你为什么不回答本队长的问话?” 女子是无意中说出来实话,却给自己添了麻烦,如果要解释清楚,必须从头至尾的讲述,可是,不能啊!可想而知,还能脱身吗?只好回答:“小女子是谁,需要告诉你吗!” 可不是吗!女子不敢回答廖一熊的问话,她不敢说,自己家住刘洼村,是二少爷的娃娃亲,西霸天的二儿媳妇,那样岂不是自投罗网。 好歹二少爷不在,没人认得自己,所以,才大胆的为独龙出主意,即道:“不过,小女子可以告诉你,大少爷与花红绿的一举一动,小女子看得清清楚楚,但是,不到时间决不会讲出的。” 女子越是不讲自己的身份,保安队长廖一熊越想知道她是谁? 因为,大少爷就是打她的主意,才落下身首分离。 大少爷的死,也只有她知道,不过,她当时那儿去了? 为何没与大少爷一起被杀死? 竟然阴错阳差地换成了花红绿。 这些疑点他廖一熊感到好奇,也想知道当时的情况,即问:“什么时间讲?” “等见到吴团长后。”女子不打任何掩饰。“小女子会把所看到的,听到的,一切真实情况,一五一十地向吴团长说清楚的。” “你清楚什么?”这时,西霸天插话了,她感到女子的话中有话,并不知面对的是二少爷的娃娃亲。大少爷竟然打起兄弟媳妇的主意,落下身首分离,活该。 可是,他对女子的话,也想探清当时的情况,即问:“你在哪里看得清清楚楚?” “小女子躲在”女子本想讲出躲在床下。可是,张了张口没敢说出,即回话道:“不管在哪里,反正小女子看得清清楚楚,连他们二人的一举一动,甚至,都清清楚楚。却是花红绿自己过来的,后来大少爷跟进来了,好像二人提前约定好的。” “什么”保安队长廖一熊闻听所言,吃了一惊,害怕人证。 他心里已经清楚,就是这位女子,大少爷前去,只因找她,才被独龙杀死。 他不敢继续纠缠下去,再纠缠恐怕就要露馅了。 不过,西霸天并不清楚。 廖一熊赶紧把话扯开,继续重复那句瞎话,“那是独龙把花红绿叫过来的,被巡逻的大少爷逮个正着,他怕事情暴露,怕顶头上司吴团长追查,故尔,杀死大少爷,又杀死花红绿,制造一期大少爷**团长夫人的假象。” “好汉做事好汉挡,既然杀了人就要面对事实,”西霸天又露出他那大黄牙,使出激将法,“都说独龙是个位英雄好汉,敢说敢当,看来狗熊一个。” “咦,”独龙闻听所言,气得咬牙切齿,竟敢侮辱我,杀死二人纯属一怒之下,手起刀落,稀里糊涂,直到现在,自己也不清楚团长吴百强夫人花红绿怎么来到自己的茅屋。 他们双方争论的焦点,谁也弄清,花红绿如何到茅屋的? 这时,哥哥独龙向弟弟堵虎追问:“夫人花红绿为什么到我们家茅屋的?她既然与大少爷有不良行为,就应该在自己家里鬼混。再说,家里无人,吴团长又不在家,为何非要来到我们家的茅屋陷害栽赃,这不是找死吗” 这件事情,堵虎也不清楚,不过,是因他而起,要想得知;夫人花红绿是如何来到茅屋的,也只有继续往下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三章 患上毒瘾 被人们称作植物王国“活化石”的水杉树在独龙家茅草屋旁通直挺拔,它那高大的秀颀,翠绿的叶色给这间独居茅屋增加了风彩,此时已经入秋,水杉叶呈现出金黄色,给天沔荆潜县城又增加了一道玫瑰的艳丽。 这颗水杉树它就生长在团长吴百强家与独龙家的茅屋中间,隔壁邻居吗,吴百强的妻子花红绿和独龙媳妇堵张氏常在水杉树下乘凉。可是,最近一段时间关系紧张,几乎连话都不说。 说起吴百强妻子花红绿,她本不姓花,名字也不叫红绿。她姓什么呢,人已经死了没必要介绍了。 不过,花红绿是人们送的雅称,俗话说,最能吸引人们眼球的和最能留下深刻印象的有两种人,一种是特别出众特别漂亮的,另一种是特别丑陋令人看到恶心的,普普通通很难给人们留下深刻印象。 她属于第二种,简直是个丑八怪。 她有五大三粗的特点。 五大;一是脚大;穿四十五码的鞋子,是位地地道道的大脚婆娘。那时封建年代,女子自小裹脚,所以男子对女子的审美观与现在不同,他们不看脸面,只看脚小。如果是小脚,走路袅袅娜娜,那是世上最美的女子,大脚婆娘就成了丑八怪。 二是手大,她的手掌像蒲扇,遇到热天不用扇子,用手拍打,赛过现在的电风扇。 三是鼻子大;她是酒糟鼻子,又大又红,红红的像个猴子的屁股。 四是嘴巴大;她嘴大像簸箕,并且嘴唇往外翻。那个年代的人们,喜欢女子樱桃小口,也是最美丽的,有着男子嘴大吃四方,女子嘴大不贤良的农谚。她嘴唇往外翻的原因,是因为两颗门牙太大了;龅龅的牙齿,有一点好处,啃西瓜不费力,可以刮得干干净净。 五是个头大,哪儿像个女子,俗话说;杨柳细腰,修长大腿,以形容女子的美。 她却相反,腰粗像砂缸,腿粗像骆驼,手指粗像擀面棍。所以特点五大三粗;她不像个女子,连走路都像男子,活脱脱的一位日本相扑。 她小时候出过天花,臃肿的脸上落下豆子大的疤痕,那疤痕如同筛子,大大小小密密麻麻,所以,外人看来满脸麻子。 那麻子不但脸上有,而且浑身都有。从而造成凡是有生命的男人,只要看到她,都会恶心呕吐。所以,保安队长廖一熊验尸,看到身上那麻麻点点,坑坑洼洼,一眼便认出;花红绿。 花红绿很有自知之明,清楚自己长得丑陋。为了掩盖丑陋的面容,她要装饰装饰,打扮打扮。,所以经常在头上搭个花头巾。 那花头巾十分鲜艳,几乎把脸面遮严,光露两个眼睛。如遇风大季节,毛巾容易被风吹掉,她就装束一头鲜花掩饰。 她喜欢上身穿件红布衫,鲜红鲜红,耀眼夺目。 更喜欢下身穿条绿裤子,油绿油绿。远处看来,好似一个粗粗的花瓶里插着一朵鲜花。 如果从身后望去,花头巾、红布衫、绿裤子。花、红、绿搭配得十分得体,再配上那高高的个头,胖乎乎的身体,还蛮不错女子,故尔,人们为她送给雅名“花红绿”。 说起花红绿与吴百强的结合,完全是父母包办。 别看吴百强现在是国民军团长,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其实,他小时候家庭并不富裕,可以说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 他小时候调皮捣蛋,成天带着一群同龄的小孩打打杀杀,彼有组织能力。 由于经常惹事生非,别家孩子的家长经常告状,所以父亲吴老二经常揍他。 为了管教儿子,父亲吴老二早早给吴百强娶了一位大脚婆娘。 不光因为这些,还有另一个原因,便宜。 他娶花红绿没花一分钱,还得到了好处,人家倒贴。为此,喜得吴老二合不拢嘴,见人就夸,儿媳妇能干漂亮。 说句实话,吴百强能有今天的团长,全是大脚婆娘花红绿的功劳。 他始终没有忘记结婚那天晚上的事情,婚礼过后,看热闹的乡亲们一个个离去。 大喜的日子,吴百强心花怒放,因为那时在没结婚以前,是不允许见面相亲的。 吴百强早就想看看,被父亲称为最能干最漂亮的媳妇。 为此,当拉下新娘子的红盖头,瞪眼观看: “啊!”地一声昏了过去,简直吓死人了,活像白骨精现身。 不对,是活脱脱的妖魔。 他赶紧抱起衣服连夜逃跑了,一直跑到江北市。 可是,当流浪者不太容易,吃饭成了大问题,他饿得肚子咕咕响,已经三天三夜没吃饭了。本想回去,又怕见到家里的婆娘。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正吴百强饿得即将奄奄一息,巧遇国民军招兵。 什么招兵,当时正值蒋冯阎大战,部队到处抓人,何况一位流浪汉呢。 他不需要报名,立即被国民军的人马抓去,从此参加了国民革命军。 谁知,吴百强是个当兵的好材料,那是从小欢打打杀杀的锻炼。所以打起仗来十分威猛,冲到最前面,再加上身高体壮,而且又年轻,很得上级长官的赏识,有班长排长,连长营长,一直升任到团长。 他不忘恩,常常念叨此事,吴百强能有今天,要感谢的第一个人恩人,就是夫人花红绿。如果不是她,自己哪能当上团长呢,还不是与村里其他青年一样,在家挨饿受气。所以,他一直把花红绿当成名誉夫人供养着,其实,就是一位看家护院的佣人。 别看他们结婚十多年了,夫人花红绿到现在还是给处女,由于吴百强长期不在家,哪里有人开壶。 两年前吴百强回家探亲,也就是独龙走那年,吴老汉害怕再次把儿子被吓跑。所以,让花红绿回娘家躲避几天。 虽然只因名誉上是吴团长夫人,因为没有事实婚姻,所以至今没有生养。 花红绿自己感到满足,不管怎么着,总算嫁出去了,她曾拿秋天比喻自己,叶子一片片落下,带着一丝丝的遗憾,投向江汉平原大地母亲的怀抱。她们跳跃着,旋转着,轻舞飞扬着,翩然落下。 她自己也只好随着岁月的流失,慢慢的老去。 去年,吴老二夫妇相继去世了,家里只剩下夫人花红绿。 她年纪轻轻地守寡,一人闲得无聊,心里实在烦闷,就到街上烟馆里弄两口过过瘾。 她并不知道大烟是毒品,沾不得的,只要沾上就会上瘾。开始只是好玩,心情烦闷,才弄两口解解乏。 父母在世时,花红绿还有人约束,现在父母去世了,谁还管得了她。 本来家里就不富裕,哪里有钱抽大烟? 家里的东西全卖光了,二亩祖坟地也给卖了,除了房子不敢卖以外,再无东西可卖了。 可是,一旦毒瘾上来,百爪挠心,痛苦不堪,实在难以克制。怎么办呢? 总要想法子解决,为此,又染上了偷鸡摸狗的坏毛病。 今天逮住这家的一只鸡,明天又偷了那家的一只鹅,他不大偷,小偷小摸,偷来的东西,或卖或拿到当铺里换钱,继续到烟馆里烧个泡,以解决燃眉之急。 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可是,由于她是小偷小摸,偷大东西没法往家拿,只有偷左邻右舍的小东西,只要得到机会,就下手。 她经常在附近转悠,特别是傍晚,因为吸烟,造成她时常独自发愣,望着一堆堆深灰色的迷云,低低地压着江汉市的大地。已是深秋了,那一望无际芦苇荡里的芦苇花,被风吹得四处飘扬,那一絮絮白色芦花绒好似一团团白棉花,有时粘到衣服上。她不去打掉,认为;头发上,好像故意扎了一朵鲜花。 自从花红绿染上了毒瘾,从此与独龙媳妇的关系破裂。 因为,独龙媳妇憎恨她吸毒,更憎恨她偷鸡摸狗的坏毛病,她不愿意与她搅到一起,怕跟她时间长了也染上了坏毛病。 躲是躲不掉的,因为她们住的太近了,只有一墙之隔。可是,再也看不到二人一起在水杉树下乘凉了。 俗话说“马老实遭人骑,人老实遭人欺” 可是,吴百强的妻子偏偏打独龙媳妇的主意,本来家庭就不富裕,好不容易养了几只鸡,以便用鸡蛋换些油盐。 结果,养来养去,一只只全部无影无踪地消失了。 她没有亲手抓到花红绿,为此,只有痛苦难言。也只好暗地里提防,防她比防贼都防得紧,连走娘家都很少去。如今有了孩子,回娘家的时间更少了。 说起孩子,独龙还不知道,因为结婚没几天就离家走了,一走就是两年多。 按说江城市离天沔荆潜县城不算远,大概有三、四百地吧。 别看离家只有几百地,那时交通不便,靠步行要多少天? 再说,夫妻二人都不识字,谁也不会写信,即使写信也不认得。 再说,他们又不是什么名人,一位普通百姓,也没人提起过此事。 独龙走时,堵张氏才刚刚怀孕,他哪里知道自己当爹了呢。 如今孩子已经一岁多了,可以“喃喃”地喊叫爸爸妈妈。 独龙以为媳妇还是独自一人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四章 叔嫂关心 独龙家茅屋后,长着一棵婆娑的桂花树,此时是秋天,正是桂花飘香季节,一阵爽飒的风儿吹过,那桂花随风摇曳起来。 堵张氏与独龙结婚后,同样担负起家庭的责任,她清楚;弟弟堵虎是哥哥一手抚养大的,兄弟二人感情至深。 当然,嫂子也不敢错待。可是家里太穷了,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兄弟两人住在一间茅屋里,睡在一张破床上。 她与独龙结婚那些日子,弟弟堵虎到亲戚家帮忙去了,哥哥独龙被吴百强拉去当国民军,堵虎还没回来。 所以,军官们给独龙开玩笑,他们问独龙;弟弟睡在哪儿? 他还真说不清楚,没结婚时,兄弟两个睡到一张床上,现在结婚了,自己又不在家,嫂子和小叔子会不会学自己? 因为家里太穷了,只有一间屋,一张床,嫂子睡在床上,那弟弟睡哪儿呢? 堵虎已经长大成人,不是小时候,可以睡到嫂子的脚头。 他们都是大人,又是一男一女,不免令独龙担心。 可,事实并非如此。 当弟弟堵虎得知,哥哥当兵走了,撇下嫂子一人无人照护。 他怕外人欺负嫂子,立即从亲戚家回来了。一路上,观看着湖上的风景;咦?那是什么?好似白色的蝴蝶,又好似银色的彩带,缠绵的飘呀飘,飘落下来,飘到了地上,原来是芦苇荡里飘来的芦花绒。 “回来怎么办呢?” 堵虎本是好意,却给嫂子出了个大难题,因为,家里就一间茅草屋,吃饭倒不成问题,嫂子做给弟弟吃应该,可,这晚上睡觉怎么办? 总不能小叔子和嫂子睡到一张床上吧! 无奈,嫂子只好回娘家居住,因为她太贤惠了,自愿把房子腾给弟弟堵虎。 可是,作为弟弟何曾不知家庭条件,哥哥是自己唯一亲人,当爹又当娘,无微不至的照护自己,绝不能忘恩负义。 眼见嫂子肚子一天天鼓起,不能继续住娘家了,万一生了怎么办? 因为当地有风俗,嫁出去的姑娘是不能回娘家生孩子的,血泊子会给娘家带来大灾。 必须回到自己家里生孩子。 这时,娘家人只有把她嫂子送回茅屋。 堵虎见嫂子回来了,无奈,只好把茅屋腾给嫂子居住。自己怎么办? 天无绝人之路,恰遇西霸天招兵买马扩充队伍,他立即报个名。反正不远吗,城里城外,为此,在保安团当了一名团丁。 尽管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可是,弟弟堵虎是被逼无奈,也为了有个地方落脚,才进了西霸天的家门。由于年龄小个子矮,那是发育不良的原因,就是到了二十多岁,还是像个小孩似的。 西霸天见堵虎当团丁穿不起衣服,不能占到队列里训练,就安排他当了一名马夫,为团长洗马,如果西霸天外出要骑马,堵虎就趴到地上,为西霸天垫脚,当马凳子。 按说弟弟堵虎在本城保安团当差,离家不远,城里城外,来去十分方便,可是“当差不自由,自由不当差。”他极少回家,那是因为家里没地方居住,有时回去打个卯就走了。 如今小侄子一岁多了,他多么想回去看看小侄啊!可是,一直没有机会。 这一日,机会终于来了,他早早起床,望着早晨的,那一望无际的芦苇,经过夜间的沐浴,芦苇叶上的露珠更加新鲜。天空发出柔和的光辉,澄清又缥缈,使人想着白燕空中高飞歌唱,地上一片白茫茫,如望着碧海想着一片白帆。 因为,西霸天的马,笼头坏了,本县城没有卖的,必须到江北市去买头,(注;江北市和江城市,同在荆沔荆天潜县城的一条线上,一个往东,一个往西,往东是省城江城市,往西是现在的地级市,江北市,荆沔天潜县城夹在两市中间,现为省直辖市。) 因为是西霸天的批准,堵虎好不容易有个机会,他回来就拐了个弯,到家里看看小侄子,因为叔叔有心,顺便捎个小玩具,送给小侄子。 当然了,弟弟堵虎见到小侄,心里特别高兴,他是堵家的后代,立即抱起小侄子亲了又亲,逗得小侄“哈哈”乐个不停。 “走,叔叔抱着,看大湖去,”他堵虎和小侄子来到湖岸边,望着那多明媚的秋天。回想着;江汉大平原十年九涝,芦苇年复一年,年年生长,当地的农民们在冬天只有把枯黄的芦苇点燃,化成焦土和灰烬。 嫂子见弟弟堵虎回家来了,心里更加高兴,因为丈夫独龙对弟弟特别好,他当爹又当娘一手拉扯大的,也是丈夫的唯一亲人,。 自己嫂子怎敢错待弟弟。心想;弟弟常年在外,回来一趟不容易,自小得不到家庭的温暖,让他享受享受家庭的温暖吧,就在茅屋里睡一晚。 唉,只因家里太穷了,就这么一间茅屋,睡哪里呢? 所以,才造成弟弟有家不能归,单住就是问题。她来到湖边,接过孩子,拍了拍说:“他叔叔啊,帮个忙吧,把嫂子和小侄,送回他姥姥家去,自从有了孩子,嫂子回一趟娘家多不容易,已经一年多没回娘家了,多想回去看看啊,可是,嫂子抱着孩子,步行走十多里的路,多困难啊!” 弟弟堵虎并不知道嫂子的用意,更不清楚是为了给自己腾床铺睡觉,真的认为嫂要回娘家请他帮忙,怎好意思推辞,即高兴地抱起小侄,“既然嫂子想回娘家,弟弟岂有不帮忙之理,一定把嫂子送回娘家,那我们现在走吧!” 嫂子却摇了摇头,“先回茅屋,嫂子还要准备准备,带着小孩的尿片。像搬家似的,所以回娘家一趟不容易。” “那好吧。”堵虎抱起小侄子,一边走,一边逗:“你看,那头顶的天空中,一群大雁正排着整齐的队伍往南飞,大雁都知道回家看看,住上一冬回来,何况人呢!当辽阔原野无边的芦苇,被摇曳得株株枯黄的时候,便到了大雁回家的季节了,“所有的芦苇开花了。这时,嫂子也是最想回娘家。” 叔嫂二人来到茅屋,不一会儿,收拾准备完毕。 堵虎抱起小侄,嫂子挎着装有尿片的包袱,二人急急忙忙出门了。 可是,嫂子不放心,害怕自己走后有贼进来偷东西,摸了摸房门锁牢没有。 谁知,刚刚一转身,真是怕鬼有鬼,吴百强的夫人花红绿,正在路过,她是到井台提水的。 嫂子顿时看到了,花红绿那双贼溜溜地眼睛,紧追一步向弟弟堵虎讲:“弟弟,你别去了,嫂子自己走吧。” “为什么?”堵虎愣了起来,他哪儿知道嫂子的话意,还以为哪个地方得罪了嫂子,即不满的说:“讲好的让弟弟送嫂子回娘家,怎么突然变卦了” 嫂子也不回答,她望着西霸天那高高门楼,如果站在门楼上,举目远眺,整个天沔荆潜县城尽收眼底。一望无际的金黄色芦苇,经风一吹如同大海里的波涛滚来滚去。那些芦花绒被风吹得四处飘散,吹向城市的街道,轻轻地飘落下来,像一只只翩翩起舞的白蝴蝶飞翔在街上。 ” 堵虎见嫂子不做回答,再次追问:,“讲好的送嫂子回娘家,到底怎么变卦了?” “我怕家里出事,”嫂子一边说,一边从堵虎手里夺过孩子,提高嗓门安排一句:“今晚不要去保安团了,就在家里睡觉,一定要看好家,睡觉前别忘了把门闩好。” 常言道隔墙有耳,何况没隔墙呢,恰巧这句话被花红绿听得清清楚楚; “嗷,原来他们叔嫂三人去亲戚,嫂子要回娘家,小叔子留在屋里看家,” 她记在心中了,立即提起水桶,从二人身边掠过,瞥了一眼,继续往回走去。 其实嫂子是故意说的,就是让花红绿听到。 她的心很细,早猜出花红绿的心思,堵虎抱着孩子,自己提着东西,一看就知道回娘家去的。 自己走了不放心,故意大声叫喊,家里有人看家。意思告诉花红绿,别高兴的太早了,俺母子走了家里有人,决不会让你得逞。 而后装作无事,抬头看了看西霸天的后花园,园子里的菊花,有红的,有黄的,还有白的。有的昂首怒放,有的亭亭玉立,还有的羞羞答答,真是千姿百态。 “不就看家吗!” 弟弟堵虎不明白嫂子的用意,哪里考虑那么多,又从嫂子手里夺过小侄,关心地讲:“请嫂子放心,晚上弟弟知道拴门,可是,不送嫂子不行,您抱着孩子走十几里路,小侄子虎头虎脑有三十多斤,别说一个妇女家,就是一位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也感到吃力,” “那怎么办?” 嫂子愣了一会儿,感到为难。在那个年代交通落后,连自行车都没有,外出全靠人力。她见弟弟十分热情,又把孩子抱去,只好安排说:“好吧,送去不能住下,等连夜赶快回来,茅屋里没人,嫂子不放心。” “好的,”弟弟堵虎抱起小侄就走,回头向嫂子讲:“放心吧嫂子,弟弟会看好家的,我把侄子送到姥姥家即刻返回。” 此时弟弟堵虎还是不明白嫂子的用意,是为了让自己得到家庭温暖,才回娘家的。 “好吧!我们替换着抱一会,这样不至于吃累,”嫂子不好意思把话讲得太明,见堵虎执意送到地方,不再说别的,“既然是这样快去快回。”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五章 贪杯误事 此时,太阳收起了它最后的微笑,暮霭轻轻地飘落下,夜的浓黑温柔的覆盖着荆沔天潜城,一切都静悄悄的,只有汉江里的水在哗啦哗啦地流淌着。 这时,叔嫂二人沿着江堤湖岸,边走边看,堵虎不时的逗弄小侄:“你看:那大湖里翠绿的荷叶丛中,亭亭玉立的荷花,像一个个披着轻沙在湖上沐浴的仙女,含笑伫立,娇羞欲语;嫩蕊凝珠,盈盈欲滴,清香阵阵,沁人心脾。” 嫂子接话道:“弟弟,你看那路旁,风披着白色地毯,那满身像滚着雪球似的,起来落下,滚动着,飞跑着,好似湖中的汽笛欢腾,展望在芦苇海里缓缓飞翔。” 他们边走边聊,感到轻松愉快。俗话说:一人走路吃累,两人走路轻松。 二人边走边谈,更不会感到吃力。 说时迟那时快,已经到了嫂子的娘家。 娘家父母见女儿回来了,十分热情,女婿当兵走了。堵虎是女婿的亲弟弟,同样不能慢待。 他虽然个子不高,像个小孩,毕竟是二十多岁的男人。 当然,大人的礼节是少不了的,同样留下堵虎,亲戚之间,靠的是热情款待,必须喝二两。 由于嫂子的父亲十分热情,打乱了堵虎的计划,不能送到就走了。 因为盛情难下,只好同意留下吃顿便饭,以便早些赶路。 这样,堵虎与大伯边喝边聊,不知不觉已经进入夜晚。 他醉醺醺地从嫂子娘家房屋出来,抬头观看;蒙蒙的月亮已经升起来了,却被厚厚的云层遮盖。 嫂子娘家的院子很大,也很凉爽,也很干净。一旁堆放着白天剥好的苇眉子,潮润润的,准备编织凉席。 这时,嫂子的母亲正坐在院子一旁,手指上缠绞着柔滑修长的苇眉子。坐在小凳子上,来回翻转,那些苇眉子又薄又细,在怀里跳跃着。 “伯母,” 堵虎随向嫂子母亲喊叫一声,做个告别,“侄子走了,” “住一晚明天再走吧,”嫂子的母亲见堵虎告别,出于礼貌,赶紧站起相送。 “不能等到明天,”嫂子抱着孩子,笑着跟在身后,她不同意留下,回话说:“因为屋里没人看家,隔壁邻居难防。” “既然如此,那就赶快走吧。”嫂子的娘家妈催促着。 “再见!”堵虎摇了摇手。赶快走是对的,趁着天刚刚黑,还有蒙蒙的月亮。 按说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十多里路算不得什么。 可是,这十几里路没有村庄,周围全是芦苇荡,只有一条渺茫羊肠小道,也是唯一通往荆沔天潜县城的路。 弟弟堵虎因多喝了几杯,感觉头脑晕晕乎乎的。 他借着酒劲走在羊肠小道上,脑子里胡猜乱猜疑着,什么坟地啊!鬼魂啊,满脑子都是 那才是自己吓自己呢,为此,才出现本书开头的一幕。 真是无巧不成书,谁知,正遇二少爷屠二倒胁迫娃娃亲,未过门的媳妇追赶扭打回荆沔天潜城。 此时,二少爷见天色黑暗,四处无人,随淫威大发,欲想野婚占有娃娃亲,因为,女子不同意此包办婚姻,多次提出悔婚。 可是,二少爷坚决不同意,他死缠硬磨,强逼往回拖,却不能如愿。 无奈,只好采取先下手为强,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后悔晚了。目的采取强暴手段,又拉又扯。 真是无巧不成书,恰遇堵虎醉醺醺地路过,因为是夜晚,二少爷哪里想到,是自己家的马夫呢! 就这样,把女子带回家中,改变了嫂子的安排自己看家的计划。 所以,临时决定,让女子替自己看家。 堵虎并没坏心,把女子安排好后,即刻回保安团去了。 夜,静悄悄的,无边的黑暗,无边的寂静,忽然天空中一道闪电,随着就是几声闷雷响起。 这时,团长吴百强夫人花红绿的烟瘾发了。 她百爪挠心,坐立不安,急需筹备东西到烟馆里烧个烟泡。 她东找西找,家里确实找不到任何可以换钱的东西了,怎么办呢? 突然,耳边响起,隔壁邻居独龙媳妇回娘家的一段对话;小叔子堵虎在茅屋内看家,他能看住家吗? 嫂子不相信小叔子,那是因为年轻人瞌睡多,而且睡觉死相,别说听到动静,即使喊叫,都难以喊醒。 何况轻脚轻手呢,悄悄地,轻轻地,蹑手蹑脚,决不会惊动堵虎,为此,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花红绿的毒瘾继续冲击头脑,决心到独龙家茅屋翻找钱财。 于是,她悄悄地翻过墙头,来到茅屋门前听听,却没听出声音。 心想,咋回事呢,怎么没有睡觉的鼾声,难倒没回来?一点动静都没有。她赶紧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竹片,轻轻地拨动门闩。 这时,女子因人生地不熟,有些辄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子里在回想着途中被二少爷强暴一事。 她站起身来,隔着窗户朝外观看;黑暗的夜色是多么迷人啊,天上一颗颗宝石似的星星在闪闪发光,神秘的眨着它那迷人的眼睛 “呼啦,咯哒”拨门的声音,惊动了下床观看的女子。 她机灵地来到门前看了看,那门闩在晃动;“不好,有人来了。” 于是,她着急地四处躲藏,哪里有藏身的位置? 急中生智,立即缩身趴到床下,闭着呼吸观看动静。 这时,房门被打开了,花红绿利索地闪身进屋,而后返身把门关起。 她没有闩起,是给自己留着后路,以便逃跑。蹑手蹑脚地来到床前 此时,“夜来香”姑娘散发出阵阵奇异的香味.那些夜间活动的昆虫,在花心上聚会,它们又唱又跳,而且还在比美呢! 她很有偷盗经验,首先探清堵虎睡在哪头,这样可以防万一,也好下手,这叫“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随时做好逃跑的准备。 在木床的两头摸了摸,一直摸到床头的柜子,得意地笑了笑,嗯,财宝和值钱的东西在这里。 可是,怎么没有摸到堵虎呢!他那儿去了? 为了彻底探清堵虎的动向,立即掀开被子,把手伸到被窝里摸了摸,可,这被窝是热乎乎的? 他一定在床上睡过,可能出去了,即使出去,也是刚刚出去的。他出去干什么去了? “嗷,明白了,”堵虎出去拉屎去了,年轻人吃得多,一蹲下就要拉半天。 所以,不见回来,此时正是个好机会。 于是,她自信地掀开柜子,伸进去大手,就要拿东西,刚刚掀开柜子。 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不好,”她没喊出声,果然不出所料,堵虎拉屎回来了。怎么办? 逃走已经来不及了,如果出去,正好碰面,岂不被他逮个正着。 决不能让堵虎逮着,那就麻烦了,以往他们家丢失的所有东西,恐怕要自己赔赏了 因为嫂子正在怀疑自己,只是没有亲手抓住把柄。千万不能让堵虎亲手逮住,隔壁邻居岂不太难堪了。 “咚!咚!咚!”脚步声已经来到门前。 说明房门被堵虎堵住了。 决不能让他逮着。于是,她急中生智,想出个绝妙的办法,采取“嫂子给弟弟开玩笑”来掩盖自己偷盗行为。 随即上床,利索地钻进被窝,闭起双眼,装着睡着,从鼻孔里发出鼾声。 这时,大少爷屠一刀由于听堵虎救女子的故事,乘机打主意来了。他慌慌张张赶来,因为房门被风吹开了,所以没有任何阻挡,直冲床前。 他首先摸了摸床头,躺着是位长头发,肯定是个堵虎救回的女子,因为夜里天黑看不到。 于是,利索地脱去自己的衣服,而后再褪去花红绿的衣服。这时堵虎的话又响在耳边,一位如花似玉水灵灵的大闺女。 再说夫人花红绿做贼心虚,把大少爷当成了堵虎,不管你如何折腾,俺花红绿就是不出声,装着睡熟,不让你不知道是谁。 等完事后睡着了,再悄悄地起来,把箱子里的东西和钱财全部偷走,神不知鬼不觉地一走了事岂不美极了。比让堵虎逮着认出来要强多少倍。 再说,堵虎小伙子年轻,精力旺盛,自己虽然与吴百强结婚十多年了。可是,只因长得丑陋难看,当晚把丈夫给吓跑了,一走就是那么多年。虽然中间回来一趟,老公公非把自己赶回娘家不可。 可怜啊!年轻轻地守寡,至今还是个没人开封的美味佳肴。 此时,大地已经觉醒,它是那样的精妙绝伦.它的美丽,将无法用自己的言语来表达,只能用心灵,去细细地品赏体会。 精神作用,大少爷只能凭印象,身下是堵虎救下的大闺女。 哪儿知道是自己看到都嫌弃的麻脸婆娘,就这样稀里糊涂成为独龙的刀下鬼 假如堵虎不回保安团睡觉 假如大少爷不去为堵虎开城门 还会发生这些故事吗? 还有,假如独龙头脑冷静一点,不轻信那些玩笑话,不连夜回家探个究竟,也不至于造成有家不能呆,有部队不能回。 可是,没有那么多假如。 独龙杀死二人在当时的形势下,算不了什么。 是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革命。这是毛主席说的;如果个个都像小绵羊一样任人宰割,那么,打到土豪岂不成了一句空话,无产阶级革命什么时间能成功。所以,独龙不但无罪,反而有功,敢于在太岁头上动土,代表人民反抗精神,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可是,事情没那么简单,保安团长西霸天和国民军团长吴百强,他们是资产阶级的代表,一个非要报大少爷被杀之仇。一个非要抓住独龙治罪,说他违犯军规,按逃兵私自离队处理,应该就地枪决。何况还犯有侮辱长官罪,哪一条罪名都够杀头的。 独龙要想活命,必须抗争,把命运掌握到自己手里。 致此,一场捉拿追杀与抗争活命的大战从此拉开序幕。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六章 兄弟谈论 可知,独龙杀死的不是一般人,一个是保安团长的儿子,一个是国民军团长的夫人,这二人都是团长,都关联着生存和性命 再说;这些真正原因,目前也只作者把调查结果告诉读者。 此时,保安团长屠万柯不知道,国民军团长吴百强更不知道,杀死二人的独龙同样不知道。 即使在床底下的女子,也只知道一个黑影接一个黑影进入房内,并不清楚整个案情经过。 这时,蓝天上的白云,慢慢地展开,太阳还没露出笑脸,却从云隙间透出了缕缕金光,给形状各异的云镶上金黄闪亮的边,霎间,红彤彤的太阳从地平线上露面了,此时,整个天沔荆潜县城霞光满天。 西霸天的人马继续包围着,与独龙的舌战继续进行。 他没下令保安团人马动刀动枪的真正原因;一来捉拿独龙并非容易,二来要把杀死大少爷和夫人花红绿的原因查清。 再说,他目的是要抓活的,如果一刀杀死,岂不太便宜了独龙。 他要挽回面子,让荆沔天潜县城的百姓看看,与他地头蛇屠万柯作对的下场,所以,他要抓活的,等抓到后,首先召开一个审判大会,在大会上进行剖腹开膛,而后再一刀一刀的凌刀旋肉,慢慢地折磨而死,达到杀一敬百的效果。 他一向善于心计,大少爷的死虽然十分恼火,此时强压怒火,使用计谋捉拿独龙,或者有更大的阴谋。 让别人看来;好像保安团长的肚量特别大,杀死自己的大少爷和普通人一样要了解案情经过,不愧为保安团长。他是为了给自己造成一个好的影响。 他是一位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达到要两全其美阴险毒辣的高人。 在表面上看;是把杀死大少爷和夫人花红绿的原因搞清楚。 其真正原因,是掺连着吴团长夫人花红绿,他是在等待时间,按照自己的计划一步步进行。所以,下令围起继续进行舌战,以讲道理的方式分清责任。 再说独龙,为何不赶快带着女子逃跑呢? 其原因;一来西霸天没有强逼捉拿,二来得罪的是两位团长,都是关联自己命运的大人物。 吴百强是顶头上司,西霸天地头蛇,自己的家人在他的地盘上居住。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必须面对事实,尽量把问题解决好。 还有,杀死大少爷屠一刀和夫人花红绿纯属误杀,哪个与他们有怨有仇。 当时自己是在一怒之下,手起刀落,稀里糊涂地误杀两人,具体杀的是谁? 连自己也说不清,凭的是感觉。直到现在还有一事不明。 这时,他才想起打听打听,即拍马走向弟弟堵虎问:“既然女尸是吴团长夫人花红绿,那么,你嫂子哪儿去了?” “弄了半天哥哥还不知道啊,” 弟弟堵虎见问,此时才明白,原来哥哥并不知道嫂子回娘家一事。 因为,事情来的太突然,自己哪儿来的时间向哥哥讲明。所以,才造成兄弟之间双方误会。 弟弟堵虎以为哥哥杀的是嫂子,因为独龙口口声声称;“你嫂子那个贱货”。所以,一曲顺理成章的“嫂子早有外遇”在堵虎脑子里出现; 他曲解的分析认为;嫂子对家里不放心,她要回来,即把小侄交给孩子的姥姥,立即从娘家回来了,在路过保安团碰到大少爷,就一起来到茅屋鬼混。谁知;哥哥突然回来,一怒之下结果了二人的性命。 现在事情全部清楚,女尸是隔壁邻居花红绿,随高兴的向哥哥独龙讲道:“俺嫂子回娘家去了,女尸不是嫂子,哥哥应该高兴啊。” “高兴什么啊!”哥哥独龙闻听弟弟堵虎所言,摇了摇头道:“能高兴起来吗!花红绿是吴团长夫人,吴团长是哥哥顶头上司,哥哥把他夫人杀死了,如何交代?” 堵虎可不这么理解,即道:“起码哥哥杀死的不是自家亲人,总比杀死弟弟和嫂子要好,” “那是,当时哥哥在没弄清以前就后悔了,对不起弟弟,对不起妻子。” “现在清楚了,不是弟弟和嫂子,所以应该高兴,” “说实话,哥哥当时的目的;就是杀死弟弟和嫂子,现在清楚了,弟弟和嫂子都是冤枉的,你们好样的。” 他后悔不该乱怀疑,把自己的亲人想得分文不值,此时,他担心起来,即向弟弟堵虎讲道:“亏得你嫂子回娘家去了,哥哥冤枉了她,原来是个正派贤惠女子,” 此时,那黄色的落叶,把马路铺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地毯。秋蝉在草丛中幸福地弹唱,好象在歌唱收获的季节。 “嫂子的作风十分正派,” 弟弟堵虎立即向独龙讲出嫂子的近况,“她天天带着孩子忙得不可开交,哪里有闲心拈花惹草,” “孩子” 独龙闻听所言,心想,自己离家时没听说有孩子啊! 嗷,明白了,可能媳妇感到寂寞,把亲戚家的小孩带来作伴,这个办法不错,可以理解。随打听一句,“谁家的孩子?” “什么!”弟弟堵虎闻听所言,大吃一惊,“你你还不知道呀!是哥哥的亲生儿子,” “我的儿子”哥哥独龙闻听所言,又惊又喜,“难道我独龙有儿子了?” “是啊,” 弟弟堵虎被弄得莫名其妙,立即埋怨起来,“哪有这么糊涂的爹啊,儿子都一岁多了还不知道,我以为哥哥早知道了呢。” “哪里知道呢,回来你告诉我了吗?” 独龙埋怨起自己来,“我和你嫂子结婚三天就分开了,一走就是两年有余。我们双方都不识字,也没通过信,即是写信也不认得,哪儿来的消息?再说,在部队又不自由,天天军事训练,一天到晚累得不可开交,到了晚上,腰酸背痛,即刻倒在床睡着了,哪儿来的时间想家,别说儿子,就连你嫂子的模样都忘记了。” “哥哥两年多没进家,” 弟弟堵虎埋怨起独龙,撇下母子二人不管不问实在心狠。这次回来就别走了,一定要给她们母子好好亲热亲热,陪伴嫂子一段时间,也算给她们母子一个补赏吧。” “是啊,” 独龙闻听所言,嫂子那音容笑貌立即浮现在眼前,自己是多么想念她啊,随向弟弟堵虎道:“只因思念你嫂子,所以,才不顾军队的严格纪律,连夜回来探亲。谁知,屋内有声音,而且不堪入耳,让哥哥听到心里实在忍无可忍,所以,一刀之下闯下如此惊天大祸来,” “唉,” 弟弟堵虎闻听哥哥所言,感到伤心,心想,这一切全怪自己,如果不是到江北买马龙头,也不会买个玩具回来看望小侄。嫂子也不会腾出房屋回娘家居住,自己也不会送嫂子在夜晚往家赶路。那就不存在半路救一女子带回家之事了。 那么,大少爷也不会前来打女子的主意。哥哥独龙也不会杀死大少爷。恐怕这一切全是怪自己,面对哥哥独龙的惭愧,自己怎好把这些讲出。再说,事情已经发生了,即是怪谁都没用了。 此时,远处金灿灿的芦苇花,在秋风的吹拂下,像一片金黄色的海浪在翻滚,十分壮观。近处茅屋旁的果树上结满了红红的果实,淡淡的香甜漂浮在空气中。 哥哥独龙越想越伤心,越想越感到对不起妻子,暗暗地流下眼泪。 “唉”他叹了一口气,通过此事可以说明,妻子却是一位善良贤惠的女子,“哥哥不该怀疑她,” “知道就行了,” 弟弟堵虎夸奖一句:“嫂子一直把哥哥挂在心上,天天念叨哥哥。” “可是,” 堵虎越说独龙越感到伤心惭愧,怪自己小心眼,怪自己多疑,怪自己年轻脾气暴躁,不能忍耐此事。假如听到动静后,忍耐一下,进屋看看是谁?就不存在后果了。由此说明,爱是自私的,不能让人分享,不能掺进一粒沙子,“唉,后悔已经晚了。” 你看;江汉流域的水像镜子一样平,蓝天一般清,拉长的水草在水底轻轻地浮动。那些枯黄的芦花,一片展开的黄色丝绒,正在迎风飘撒。 “不晚,” 弟弟堵虎心想,嫂子带着小侄在娘家十分安然,“常言道;恶有恶报,善有善报,这全是嫂子的积德行善啊!” “既然媳妇对丈夫忠贞不渝,” 此时,独龙愧疚,心疼起妻子来,“哥哥决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你嫂子对我感情始终如一,哥哥也是有情有意之人。弟弟所言极是,哥哥从今往后永远不会怀疑妻子了,不管任何人说你嫂子越轨,再难听的闲话,哥哥也不会相信了,一定忠诚对待她,一定要让母子过上好日子。等哥哥冲出包围,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他们母子接到身边,永不分离。“ “是啊,” 弟弟堵虎替嫂子打抱不平,“应该加倍补赏嫂子,更不该怀疑她,一个妇女家拉扯个孩子多不容易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七章 诱饵擒拿 天沔荆潜县城的四周湖面上野鸭、翠鸟、鸬鹚、白鹭、水鸥等在其间追逐嬉戏;白鲢、银鲫、龙虾是当地特产。还有那甲鱼、乌龟、桂花鱼等各种营养丰富的大湖稀有特产,鲜肥味美,让人过口不忘。 此时,哥哥独龙听了弟弟堵虎的一番话后,心情追愧莫及,于心不安,感激、后悔、惭愧交织在心头,想起恩爱贤惠的妻子,二人如胶似漆,自己狠心离开她两年,竟然对自己始终如一,并且还有了堵家的后代---儿子。可是;自己误杀了两条人命,实在让人棘手,而且这两人都是关联着自己命运的大人物,一个是家乡的地头蛇;保安团长西霸天,妻子儿子居住在他的地盘上,会善甘罢休吗。一个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团长吴百强,自己在他的手下当连长,如何交代? “哥哥,” 堵虎又喊叫一声,打乱了独龙的思考,“西霸天带领保安团包围着,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不知如何了断此事?” 正当兄弟二人为嫂子之事谈论得火热时;突然,西霸天哈哈大笑一声,“独龙,别得意的太早了,你往这里看;她们是谁?” 哥哥独龙闻听西霸天所言,抬头观看,两名团丁架着一名年轻女子,怀里抱着一名幼儿,仔细观看,大吃一惊,竟然是自己的妻子,那温柔贤惠的面容,虽然两年没见还是那么年轻漂亮。那个幼童一定是自己的儿子 “哥哥,” 这时弟弟堵虎喊叫一声,指着嫂子向独龙讲:“西霸天真够狡猾的,又让他抢先了一步,竟然把她们母子抓来了,” “是啊,” 哥哥独龙强压胸中怒火,对此事感到纳闷,随向弟弟堵虎讲:“哥哥本想冲出包围后,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她们母子接走,谁知,话音刚刚落下,竟然被西霸天绑来了。目前搭救她们母子当务之急,” “现在怎么办?” 弟弟堵虎担心地讲:“西霸天不是好惹的,他阴险狡诈,诡计多端,表面向哥哥说理,围而不攻,实际上是在拖延时间,暗地里做着算计人的勾当,哥哥太年轻了,上当了吧!” “是啊,” 哥哥独龙闻听弟弟堵虎所言,只好叹了一口气,打听一声:“哥哥想得太简单了,总认为;自己杀死了大少爷,总要面对事实,能够以理解决问题更好,哪里知道,西霸天是缓兵之计,他是什么时间抓来的母子二人呢?” “我哪里知道,” 弟弟堵虎摇了摇头,讲道:“哥哥不知道西霸天老谋深算,哥哥年轻,根本不是西霸天的对手。” “怎么不是对手,是哥哥疏忽大意,让西霸天钻了空子,” 其实西霸天早有安排,围而不攻,打嘴仗和验尸都是幌子。当时,得知茅屋内的女尸,是团长吴百强夫人花红绿后,已经向保安队长廖一熊做了安排,首先打听“独龙媳妇哪儿去了?” 保安队长廖一熊就会拍马屁,立即回答;“一定回娘家去了,小的正在纳闷,按说杀死的应该是独龙的媳妇,谁知她的命大,竟然逃脱了,” “逃脱她逃不掉的,在老夫地盘上居住,还愁抓不到独龙,本团长让他自己束手就擒,” 西霸天所以狡猾,能善于分析问题,做事不会冲动,心想,只要抓住母子二人,一切问题都解决了,何必动刀动枪。此时,关键是寻找独龙媳妇,一位女子除了回娘家以外,再无别的地方可去,随向保安队长廖一熊打听,“你可知道独龙媳妇的娘家?” “小的不知道,” 保安队长廖一熊的歪点子就是多,他想到一人,“不过,小的推荐一人肯定知道,” “谁啊!” 西霸天闻听有人知道,心花怒放,趁独龙给堵虎交谈嫂子之际,随采取围而不攻的缓兵之计,来麻痹独龙,早已经悄悄地行动了。 “老爷的亲戚,” 保安队长廖一熊立即讲出一个人,“二瘪子刘千温,” “刘千温,老夫怎么不认得,” 西霸天摇了摇头,望着那清澈的天空,早晨的空气清新,使园林城大地广漠无垠,把它无限地扩展开去。一切都在往远方同去。而且威名在召唤所有认识西霸天的人,沾亲带故,都来投靠,这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所以,西霸天的亲戚一个又一个,太多太多了。人一旦有了威望,七大姑八大姨都来了,八不沾边、驴尾巴吊棒槌,不知拐了多少弯的亲戚,都来巴结。而且都心甘情愿的卖力。常言道;人怕出名猪怕壮,可想而知,江汉市的头号劣绅保安团长,外号西霸天,这头大肥猪,肥得流油,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但是,西霸天哪里顾得过来,那些巴结的爪牙多如牛毛,所以,名叫二瘪子的刘千温,始终不得志,被安排在马厩和堵虎一起当马夫。 刘千温这小子,有着天生的滑头滑脑,按照他本人吹牛,自己的本事大着呢,赛过三国的诸葛亮,明初的刘伯温,真是自不量力,所以,给自己起了个外号叫刘千温,意思比刘伯温还要厉害。 刘千温和堵虎在一个铺上睡觉,二人晚上睡不着,经常一起吹牛。在那阴森黑暗的保安团大院里,连天上的星星也像浸在水里一样,而且要滴落下来的样子。每到深夜,枯燥的日月伴随着他们,二人有时出来在苇塘边散步,感到自己还不如那些水鸟呢,它们自由的飞动和唱歌的声音令人心旷神怡。 回到床上无聊,堵虎就讲起自己的家庭情况,所以,刘千温对独龙的家庭情况了若指掌,不管哪一件事情,都瞒不过他的耳朵。可想而之,堵虎送嫂子回娘家,和回来救一女子之事,他同样知道得清清楚楚。堵虎哪里知道,自己身边竟然是西霸天派来的奸细。 “嗷,” 西霸天点了点头,立即吩咐,“快去通知刘千温,带人把独龙媳妇擒来,一定要注意方法,如何把她母子抓来,自己想办法,最好先不要让她知道,独龙杀人的事情,免得途中哭哭啼啼,” “小的亲自前去,” 保安队长廖一熊立即回保安团,把二瘪子刘千温带上,二人骑快马去了独龙媳妇娘家。 刘千温并不知道独龙媳妇的家在哪里,不过,听堵虎讲过,嫂子姓张,家住十多里的张湖垸,可是,没有名字,因为,没进过学堂,不识字,所以没有学名。当姑娘时,父母喊叫妞妞。到了婆家,就跟着丈夫的姓氏取名,叫做;堵张氏。 张湖垸村庄周围,有着稠密的白杨树,那些叶子像是一条流水,日日夜夜沙沙,沙沙,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平静又响亮的流着。 张湖垸的另一旁,是芦苇湖,那才是真正的芦苇荡,是廖一熊从未见过的芦荡。到达这里,已是晌午。当廖一熊一眼望去,看到芦苇如黄色的浪潮直涌到天边时。他害怕了,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真正感到害怕。所以,不敢轻视,处处小心翼翼。 这时,从村里走出一位扛着锄头的老汉。 保安队长廖一熊也会装孙子,立即下马,迎向前去打听:“大哥请留步,打听个人:给园林城有亲戚,是姓堵的媳妇,她们家住哪儿?” “前面那户就是,” 老汉指了指,继续走去。张湖垸并不是很大,乡里乡亲的,有事经常帮忙,当然他们都很熟悉。 保安队长廖一熊和二瘪子刘千温不禁心中暗喜,二人十分狡猾,来到独龙媳妇娘家,表现出恭恭敬敬的样子。他们清楚,如果强行抓人,是难以带走的,因为,他们害怕惊动了张湖垸的村民。所以,装起孙子来,表现出十分规矩的样子。 “嫂子,” 二瘪子刘千温首先口甜地喊叫一声,“俺哥,让我们接你们母子回去的,” “回去?” 堵张氏闻听所言,抬头看了看;见是两位身穿保安服的团丁,随讲:“我不认识你们啊,” “弟弟堵虎认识吧,我和他一起在保安团当差,是好兄弟,” 二瘪子刘千温甜言蜜语的自我介绍起来,“哥哥独龙从部队回来了,弟弟堵虎只顾和哥哥亲热,没时间来接嫂子,所以,就请我们二人帮忙,把嫂子接回去,” “原来如此,” 堵张氏闻听丈夫独龙回来了,心花怒放,情不自禁,说实话,自己很想丈夫,每天晚上做梦,因心里只顾高兴。再说,来人提出的是弟弟堵虎的名字,而且还知道独龙,哪会有疑心,随讲:“谢谢你们,待我收拾一下,立即随你们回去,” 这样,独龙媳妇堵张氏被二人从娘家骗回来了,一路上,他们让堵张氏和孩子骑到马背上,自己牵着马步行。望着大湖中的岚风带着浓重的秋天凉意,驱赶着白色的雾气,向远处游荡;而远处的阴影,更快地倒压在园林江汉城上。 他们没有进入保安团,直接把堵张氏送到茅屋前。这时,堵张氏抬头观看;黑压压地一片人马,中间围着丈夫独龙,胸前坐着一位女子,弟弟堵虎站在中间,他们正在与西霸天打嘴仗。她终于清楚了,把她们母子接来的原因,是当作人质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八章 母子要挟 一阵秋风过后,茅屋旁那颗水杉树被巨大的画笔染成了金黄色,杉叶团团簇簇,有如火焰的燃烧。屋后那颗杨树叶子也变黄了,随着秋风顽皮地在枝上荡起秋千。茅屋前的那片开阔地,倒成为独龙与西霸天舌斗的战场。 “哈哈!” 西霸天见抓来了独龙媳妇和儿子,随冷笑一声,“独龙,别得意的太早了,你往这里看,她们是谁?” 独龙闻听西霸天所言,抬头观看,两名团丁架着一名年轻女子,怀里抱着一名幼儿,仔细观看,大吃一惊,“啊!”竟然是自己的妻子,那温柔贤惠的面容,虽然两年没见还是那么年轻漂亮。那个幼童一定是自己的儿子 “快喊爸爸!” 独龙媳妇立即抱起儿子,一边讲,一边往独龙身边跑去。 “想走没门,” 保安队长廖一熊一反常态,立即变脸了,再也看不到接她们那副面容了,吩咐两名团丁挡住了去路。 “独龙!” 西霸天再次喊叫一声,“你杀死了大少爷,老夫就让你媳妇和儿子抵命,这叫一报还一报,也让你尝尝儿子和媳妇被杀的滋味。” 此时,两名团丁押着独龙的妻子怀里抱着孩子,眼泪汪汪,可怜巴巴地望着独龙,特别是儿子伸出那娇嫩的小手,嘴里“喃喃”地喊叫着:“爸爸抱抱,爸爸抱抱,” “哎呀呀,” 这下可疼坏了大胆莽撞的独龙,此刻他的心碎了,他决定前去把媳妇和儿子救回,随向西霸天大喊一声,“屠老爷,有种的对独龙来,好汉做事好汉当,谁杀人谁赏命,人是独龙杀的,何必拿一个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幼儿撒气。” “哈哈,” 西霸天闻听独龙所言,心想,这一招真灵,终于听到独龙讲出;好汉做事好汉当了。此时目的达到,得意地喊叫一声,“讲得好,谁杀人谁赏命,独龙果然是条好汉,既然这么说,本团长网开一面,放你一马,不让你赏命,只要你下马投降,” 此时,芦苇荡如同万重大山围住了小船。独龙有一种永远逃不出的感觉。他望着妻子和儿子,眼中露出了一个孩子般的胆怯。 “好,你等着,” 独龙闻听西霸天所言,信以为真,他哪里知道,是西霸天的一计,以母子为诱饵,目的抓到独龙,只要下马,来到西霸天面前就由不得你了,是杀是刮还不是人家说了算。可是,独龙由于救人心切,哪里想到这些,随把大刀插入背后刀鞘。把马缰绳交给女子手里讲:“独龙前去搭救她们母子去了” 独龙随把大刀插入背后刀鞘。把马缰绳交给女子手里讲:“独龙前去搭救她们母子去了” “什么!” 女子闻听所言,大吃一惊,没想到西霸天会来这么一手,立即阻止:“请哥哥不要相信西霸天的鬼话,难道您真的下马投降?西霸天可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他的花言巧语能信吗?此番前去能救出她们母子吗?” 这时,独龙对弟媳的一连串提问,感到不无道理,可是,面对媳妇和孩子,自己束手无策,大眼一瞪,“不信怎么办?搭救他们母子要紧,哪管那么多!” “这是诈骗,” 女子何等精明,早看出西霸天的用心良苦,“常言道,旁观者清,当事者迷,此事应该从长计议。” “无非是个死吗!” 哥哥独龙大眼一瞪,那种夫妻情,父子情,手足之情幽然而生,他咬紧牙关,“宁可粉身碎骨,也要用独龙的脑袋换回她们母子的性命。”说完,即刻走向前去,搭救她们母子这时,惊动了那颗颗杨树,它扭着身子,发出哗啦啦的响声,好似在向独龙鼓掌赞扬,他那不怕死的英雄气概。 “慢着,” 女子喊叫一声,一把抓住了哥哥独龙的衣服,怒目圆瞪,厉声地吼叫:“请哥哥不要上当,西霸天是用鱼饵钓鱼,他是让你上钩,一旦闯入保安团,不但救不了她们母子,反而连哥哥的性命都要搭上,” “那那” 哥哥独龙被女子的举动惊呆了,吞吞吐吐地问:“那就眼睁睁地望着西霸天把她们母子杀死不成?” “幼稚,” 连茅屋旁那些菊花都感到独龙天真,它们只有分散注意力,把花朵开得热烈!鲜艳,旺盛;黄的、红的、白的、紫的一朵朵,一簇簇,迎着秋风,披着寒霜,争妍斗艳,喷芳吐香。不管茅屋前后,到处都是,好像在故意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又好像称赞女子不畏强暴,与西霸天一斗到底的决心。 “杀死他们母子?” 女子摇了摇头,一针见血地点出西霸天的目的,“难倒西霸天就那个能耐,捉拿她们母子的目的,是为了抓到哥哥,只要一天抓不到独龙,她们母子是安全的,可以说暂时不会杀她们。” “你有什么把握?” 哥哥独龙哪里相信,指着前面,“弟媳请看;西霸天那架势,非要置她们母子死地不可,” “随便逞能,让西霸天把招使完,” 女子好像很有把握地建议着,并作出分析:“他西霸天没那么傻,在没有钓到大鱼之前,即把饵料扔掉,还何必费那个力气抓来她们母子,” “唉,” 哥哥独龙气得唉声叹气,面对西霸天威胁,弟媳的阻拦,进退两难,“你让哥哥如何处理呢!” “请哥哥听小女子一句,” 女子耐心地向独龙做着分析:“常言道:留有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搭救她们母子理应从长计议。” “好建议,” 天沔荆楚县城的郊区,那些芦苇们鼓掌欢迎,它们一个个穿上了一件金黄色的毛衣,枯黄的扬树叶,和鲜艳的柳树叶飘落下来,好象是几只彩色的蝴蝶在空中飞舞。虽然寒霜降临,可是,青松还穿着碧绿碧绿的长袍,它们好似女子,在强暴面前不屈不挠。 独龙闻听弟媳所言,想了想,不无道理,又抬头看了看她们母子,那苍白的面容,两眼泪痕斑斑,渴望团聚的心情,使他犹豫不决,“哎呀!”为搭救她们母子,急得额头直冒冷汗,搓着两手,无计可施,“那那怎么办呢?” “好办,” 女子倒表现出十分冷静,遇事沉着的英雄气概,向独龙出主意讲:“小女子认为,哥哥首先冲出包围,保存自己的性命,最好投奔一家有势力,能够与西霸天抗衡的队伍,然后,再想办法搭救她们母子,” “投奔队伍” 此时哥哥独龙倒没了主意,闻听弟媳所言,感到不无道理,随问;“可是,哪儿有这么一支队伍呢?目前也只好如此,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这时,保安队长廖一熊看得清清楚楚,见独龙欲来,被女子拦住,他要激一激独龙,随即双手举起儿子,做着往地下摔的动作。 独龙的妻子被两名团丁架着膀子,她双手伸向儿子,拼命地哭喊着,叫骂着,“你们这群杀人不眨眼的魔鬼,连个吃奶的小孩都不肯放过” 西霸天嘿嘿地笑着,他是得意的笑,让独龙尝尝滋味,他手指自己的后花园,“你们看;菊花争芳斗艳,红的如火,粉的似霞,白的像雪,美不胜收。” “呀呀,呸!” 简直让独龙看到揪心,西霸天太嚣张了,“不行,我一定前去把她们母子换回,作为男人,不能保护自己的妻子和儿子,还叫男人吗?” “哥!” 女子也发怒了,使劲地喊叫一声,“你听弟媳一句好不好,把心静下来,让西霸天把招都使出来。” “静下来,能静下来吗?”哥哥独龙眉头紧邹,“你看西霸天如何对待儿子的,他可是幼小体弱啊,哪里经得起折腾,” 连茅屋后那些柿子树都惊呆了,它们同情,把自己的叶子全都落下来,只留黄澄澄的柿子,光秃秃的挂在指头,像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橘黄灯笼。 “静不下来也得静,”女子厉声地吼叫着,以最难听的话,逐及独龙的灵魂,“哥哥都杀了西霸天的大少爷,还不让人家出口气吗!” “那是误杀,” 独龙认准了这个死理,“西霸天阴险狡诈,心狠手辣,他会拿哥哥儿子抵命的。” “抵命,” 女子心想,暂时绝对不会,可是拿到独龙就难说了,随继续劝说;“西霸天就那个能耐,拿个吃奶的小孩撒气,请哥哥不要理踩。” 此时,在女子的眼里,西霸天的举动好似秋天,一幅美丽的自然图画,表演表演,让人看看而已。她懒得观看,把脸面朝向天沔荆潜县城,望着四周的芦苇,被秋风染成了金黄色,中间夹着一片绿色的竹林,好象是一幅优美的油画。 “不要理睬?” 独龙哪里听得进女子的劝说,狠狠地向她讲了一番难听的话,“弟妹说的倒好听,那可是哥哥的老婆,哥哥的儿子,不理行吗?嗷,明白了,此事对弟妹无关,怪不得不让理她。” “简直气死人啦,” 女子闻听所言,气得浑身打颤,讲了一句,“再也不管你们的事情了,爱去不去,随你的便吧。” 独龙闻听所言,自己的激将法还真管用,终于甩脱了弟媳的纠缠,随趁机一跃,直奔西霸天而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九章 软硬兼施 此时,西霸天正在高处观望,见独龙朝自己奔来,心花浓放,心想,这一招就是行,他不能看着自己的亲骨肉不管不问,所以,不顾自己的性命前来搭救。眼见大功告成,缉拿独龙就在眼前,立即吩咐左右团丁,“等独龙到来,看老夫的眼色行事。最好在独龙跪地求老夫时,来个突然袭击,一齐动手,扑到地上,抱腰的抱腰,拉腿的拉腿,千万莫让独龙跑了,否则很难拿住。” 这时,独龙越来离自己越近,西霸天得意忘形,亲自走下高坡向前迎接,与独龙只差咫尺。 他笑了,装作无所事事的笑了,他把眼睛朝向后花园,大声讲;“那金灿灿的桂花开了,香味顺着西南风扑鼻而来。附近还有美丽的菊花,鲜艳的一串串红色,放眼望去到处是秋天的景色。” “站住,” 突然背后一声怒吼,紧接着一马鞭打来,打得独龙一个趔趄,随抬头观看,一匹战马挡住了去路。 女子怒目圆瞪,大吼一声,“要想过去,除非把小女子杀死。” “杀弟媳?” 独龙闻听所言,大吃一惊,没想到她竟然来这么一手,气得独龙像泄了气的皮球,吞吞吐吐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你你你何苦来” 西霸天还在装神弄鬼,给独龙以假象,继续念道:“江汉市周围到处是大湖,当然更美的景色还是在大湖,满湖的荷花和睡莲,在秋风中静静地开放,秋风吹过,好象在向人们点头微笑和致意。” “回去,” 女子厉声地吼叫着,“回到原处再说” “唉,” 独龙气得只好叹上一口气,摇了摇头,无奈的退回到原地。 “忍,忍,忍,请哥哥一忍再忍,”女子一字一句,有板有眼的狠狠地讲着:“放心,狐狸尾巴一会儿就要露出来的。” 果然,西霸天回头观看,见即将诱惑到手的独龙被女子拦去,气得咬牙切齿,“可恶,这女子太可恶了,”他哪里知道,坏事的竟然是自己的儿媳妇,二少爷的娃娃亲,随向保安队长廖一熊问了一声,“这女子是谁,太讨厌了,” 谁知;保安队长廖一熊跟着西霸天观看远处,“那些湖里的野鸭,正贴着湖面自由自在地飞翔,好象在做游戏,尽情享受这美丽的秋天。” “是讨厌,不知是谁?” 廖一熊见西霸天把所有的招数都使尽了,还是不能如愿地拿住独龙。着急地向西霸天建议:“坏事的都是这位女子,如果不是她在里面搅局,独龙早已呢住了。现在怎么办?小的认为;干脆一刀,把她们母子杀掉算了,这样,也给独龙一点刺激,让他知道老爷的厉害” “不不” 西霸天拖着那长音,摇了摇手,怎知他的阴险狡诈,即讲:“杀她们母子,如同踩死一只蚂蚁,不过,还不到时候,暂且让她们多活几天。再说,也不是本团长的用意,老夫的意思,是拿她们母子做诱饵,只要有这个诱饵在手里,还愁钓不到独龙。” “嗷,小的明白了,” 保安队长廖一熊赶紧点头哈腰,献起殷勤,讲:“小的明白了老爷意思,把大鱼逮住了,而后再处置鱼饵不迟。不过,独龙这小子太顽固,不吃硬的。” “这个好办,” 一脸凶险的西霸天随即压住心中怒火,“老夫自有办法对付,独龙不吃硬的,老夫就端出软的,听说独龙很讲义气” 天沔荆潜县城的秋天,蓝湛湛的,四周一望无际平静的湖水;太阳出来了,强烈的白光在空中跳动着,宛如湖面泛起的微波;湖岸上那一片片稻谷,时时摇曳着丰满的穗头,好似波动着的汉江水。在衰黄了的芦苇叶子的陪衬下,给天沔荆潜县城着上了金黄的颜色。 西霸天捉拿独龙继续进行,一招被女子识破了,又想出一招,即向廖一熊讲:“这个好办,老夫自有办法对付,独龙不吃硬的,本团长就端出软的,”一脸凶险的西霸天随即压住心中怒火,“听说独龙很讲义气,” “嗯,不错,” 保安队长廖一熊赶紧称赞,“江湖义气相当严重,”此时一阵微风吹来,香气袭人,他立即伸长脑袋吸上几口。 西霸天闻听所言,立即改变面容,笑脸相迎,连吹带捧向独龙大喊一声,“好,好,果然独龙是条汉子,侠义之士,替吴团长出气来了。老夫屠万柯也是讲义气之人,对待英雄侠士本团长惜才,格外赏识,杀死大少爷本团长已经想通,不再追究,他是罪有应得,谁让他强暴吴团长夫人花红绿呢。” “屠团长开明,” 独龙见西霸天终于想通了,立即夸奖一句。当然自己却是惩恶扬善,大少爷无恶不作,强暴吴团长夫人花红绿,作为他手下连长,替上司出气何错之有。由于救人心切并没多想,随乘机要人,“既然屠老爷不怪罪独龙,就应该把妻子儿子放了,一切事情有独龙承担,常言道;好汉做事好汉当,我独龙堂堂八尺男子汉,岂有不讲义气之理。放心,屠团长敬独龙一尺,独龙是知好歹的,一定要加倍赏还,敬屠团长一丈。” “好,好,好,” 西霸天皮笑肉不笑的鼓掌欢迎,那声音好似附近大湖野鸭,“呱,呱,呱,”不错,独龙看了看,那群野鸭正在开演唱会。它们叽叽喳喳地叫着,又好像在独龙唱歌“秋天到,秋天到,满湖荷花枯黄了,芦苇花絮满天飞,莲子白白粒粒饱,高梁弯腰涨红脸,谷子摇头弯了腰” “不能向西霸天妥协,” 女子闻听独龙所言,即悄悄地讲:“给西霸天谈什么君子协议,恐怕他没安好心,刚才还是雷鸣闪电、风雨交加,瞬间晴空万里,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内中藏着更大的阴谋和凶险,” “阴谋也好,凶险也罢,战争就是这样,有攻有守,打打杀杀,最后还是要通过和谈解决问题,” 独龙对弟媳的分析不服,认为是错误的,“最后还是要回到双方原谅,作出让步,拿出诚信,诚心,达成协议。如果用商谈的办法达不成协议,真的不想要他们母子了。” “哥哥错了,” 女子识破西霸天的背后阴谋,“即使你拿出诚心,讲究义气,向西霸天叩头,绝不会就此罢休,” “人的思想忽高忽低,” 独龙哪里相信,有自己的歪理,有时会一气之下把事情办错,过后,想通了,也后悔了,自己就是这样的人,“既然西霸天有诚意,独龙怎能不知好歹,即是背后藏着阴谋和凶险,也要把她母子救出。” “不行,小女子再说一遍,” 女子苦口婆心,耐心地劝说,“此时不是搭救她们母子的最佳时机,首先保存自己,逃出西霸天的包围,而后再考虑搭救一事。” “等逃出去再回来,黄瓜菜都凉了,说不定媳妇和儿子早被他们杀害了,”独龙一心救人,考虑的是母子的安危,哪里想那么多,“不行,哥哥非要看看西霸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什么药?” 女子要分散独龙的精力,喊叫一声;“哥哥请看;西霸天的果园里,那树上结着又大又红的果子,外表看着美丽漂亮,可是,咬上一口就变味了,又酸、又涩、又苦,吞不下,吐不出,自囊的苦果啊!”女子拿此比喻,是让独龙考滤后果的。 这时,西霸天早看出了独龙心,终于软了,老谋深算的他,抓住手中的把柄,软硬兼施,一边威胁,一边说好话,“不过,老夫有一条件,只要独龙侠士前来向本团长陪个不是,老夫也是讲义气的,可以网开一面,看在我们是乡邻乡舍的面子上,此事永远不再追究。” “永远不再追究” 独龙被这句话打动了的心,他立即高喊一声老爷!“如果是这样的话,陪个不是算得了什么,能换回他们母子何乐而不为呢?” “唤回想得倒美,” 女子冷笑一声,用蔑视的眼神摇了摇头。 “什么也别说了,” 独龙一心救人,不顾女子的劝阻,随向西霸天问:“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西霸天见独龙相信,随笑着“嘿嘿”点了点头。他的笑,听起来好似夜猫子的叫声。这时,廖一熊又耍手腕了,让手下团丁狠狠地捏儿子,随即传出一声,撕人心扉哭啼声。 西霸天装出慈善的面容,立即训责惩罚团丁,“怎能这样对待侠士的儿子,拉下去,重打四十军棍,” “好,好,好,” 独龙看得清清楚楚,心疼了,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儿子,被那些团丁捏死,那样夜长梦多,随答复;“既然屠团长讲义气,独龙也不能装孬熊。如果是这样,独龙即刻前去,向屠团长赔个不是,” “哈哈哈”西霸天见独龙相信了,高兴得笑了起来。与那颗石榴树一样,一个个的大石榴饱满地裂开“笑口”,那些粒粒儿就像红玛瑙,晶莹透亮独龙要前来赔情道歉,喜坏了那高坡上站着的西霸天。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