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杀情仇录》 正文 第1章 (一) 公元一九九三年,四川省彭山市江口古镇。 老人们说江口古镇是3000多年前的古彭族人的聚集地,所以一开始叫彭亡聚,解放后才定名为江口镇。江口镇历史悠久,木结构小青瓦房c汉式吊脚楼比比皆是,可是年轻的人们喜欢各色瓷面的现代楼房,所以多数旧木房早已人去楼空,锈蚀斑斑的铁锁紧闭着铺门,任随街道上川流不息的车辆喧嚣和尘土飞扬。深秋暮日的阳光缓缓的扫过江口古镇的东汉崖墓群及护卫墓群的梓潼宫的红墙,停留在桥楼子c横街子一带川南风味的木板店铺和仓房的屋顶上,那斑斑驳驳的如同历经沧桑的老人的皱纹一般的历史感会顿时充满任何一个人的所有感官,江口的古老与神秘便由此经年不断。在古镇的背后,府c南二河奔波千里,又在此重新汇合成下段岷江,直奔乐山c宜宾汇入长江。两河汇流处,座镇观三江,江口古镇就像一个铁箍一样紧紧扼住两江的咽喉,所以人皆称它为:万世兵家之要地;千里闽江第一镇。 我当时刚刚到江口镇中学任教,学校是以前的大地主文雄狮的老宅,1949年建国后,文地主家被镇压,老宅变成江口镇政府,文革时期又被造反派占领变成当时有名的:保卫党中央红色革命司令部,文革结束后,政府就把这改成了镇中学。在江口镇大多数老房子都是青瓦房,一色的水青。唯有这文家的老宅是青砖尖顶红瓦,那红瓦不知是何种瓦,虽然年代久远,没有人打理,却依然红的眩目,和梓橦宫的红墙遥相呼应,造成一种奇异的画境。 然而现在这些高大的红色瓦房都变成了教室,一排茂密的树木遮天蔽日的长在房子前面,这些树大多为樟树,有的已经一个人抱不过来了,在这些樟树中间竟还夹杂这一棵苦楝,已经长得有三层楼那么高。我问看门的老未:“这么大的一棵树,啥时候种的啊?”老未楞了一下,歪着头似乎在回忆然后他缓缓的说:“种这棵树的人,现在不知道在哪呢!”我很好奇又问:“怎么,还跑了?”老未说:“你知道文雄狮这个人吗?”“知道啊,不就是江口镇的大恶霸嘛?”我说。“哦!知道就好,建国后他们一家被打倒了,文雄狮也死了,只剩下文家公子文九鹰和他的女儿,后来到了文革的时候,文九鹰又被揪出来批斗,后来这个人就没了?那时候谁注意一个地主狗崽子啊,跑了也没人追查,这棵树应该是他小时候种下的。”老未说到这里眼睛直直的,口中嗫嚅道:“亏了这树啊!要不是当年种下这棵树,你怎么还能活着?”我看看他,他似笑非笑的正在看着那颗苦楝树,脸上那道从眼角一直到下颔的深色疤痕微微抽动。我感到莫名其妙,这老头子犯什么癔病呢?他似乎回过神来,转头看看我道:“知道吗?这树是神树,会影响人的一生,你要好好对它!”我暗自好笑,老末有病吧!一个人的将来怎么会和一颗树有关系?就因为这树长得大?我这样想时,嘴角不免带出了蔑视的微笑,老未昏黄的眼睛怔怔的看着我说:“别不信啊!”。我心中微微一动,抬头向那树冠望去,干巴巴的树枝或粗或细的交织着,枯黄的树叶已凋零无几,黄叶落尽,只剩下满树的金铃,夕阳照射下,金光闪烁,极为耀眼,阵风拂过竟然叮咚作响,宛若仙乐。 学校很快召开了全体教师会议,无外乎是一些无聊的事宜,最后学校的方主任宣布安排了我的宿舍——从东头数第四间,我感到受宠若惊,因为按这里的规矩东为上,校长和主任分别站在第一和第二间办公室,我一个刚刚参加工作的毛头小伙子,竟然给安排到四号办公室,我怎么能不感到惶恐呢?别的老师会怎么想我?于是我赶紧站起来道:“主任,我在那不合适吧!我想我还是尽量挨着教室近点吧,也方便管理学生。”方主任看了我一眼低下头和坐在旁边的苑校长小声说了几句话,便道:“小张啊,你是我们学校来的第一个本科生啊,你就占四号宿舍,就这么定了,这也是学校对你的重视嘛!”我无话可说,只好慢慢坐下,那时我突然有一种感觉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我扭头向那边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灰色旧西装的男人正在朝这边看来,这人大概四十多岁,脸色焦黄,发须杂乱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见我看他,嘴角撇了一下,头便转到别处去了。散会后我拿着行李来到办公室,这是一件大约十六七平的屋子,一个书架靠在西墙上,一张单人床放在北墙,书桌邻着门放在南墙的窗子下边,这房间应该好久没人住了,到处是灰尘,我赶紧放下东西打扫起来,撕下墙上糊着的旧报纸,突然从里面掉下一张女孩的照片,我好奇的拿起来看,照片中的女孩一身白衣站在一块石碑的前面,面容姣好,身材削瘦,长长的头发一直垂到肩上,一双大大的眼睛虽然在照片里却也流光溢彩,我突然有恍惚起来,仿佛这人很熟悉,这是谁呢?我抬起头,猛然看到窗前站着一个人正在死死的盯着我,“老末?”我惊魂未定道,“你干啥呢?”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有事吗,老未?老末却并未说话,呆呆的看了看我手中的那张照片,”扭身走了,只留下了一个佝偻的背影。 我从此在四号宿舍安顿下来。坐在办公桌前我发现窗外正好是这棵苦楝树,不自觉的便望着这棵苦楝树出神。看着那灰褐的树干,吊挂的金铃,心中便不自觉地感到我与这苦楝在前世有莫大的关联,是朋友?情人?或妻子?难道是老末的话带了太多的暗示?使我潜意识中把这树当作了一个人?低下头却看到了那张女孩的照片,照片上的人也看着我,那眼波似流动的水晶,我便呆住了。窗外苦楝树的果实又随风叮叮咚咚的响起来,我听的如痴如醉似乎进入了梦境一般。 小鸟初飞,敬请指点。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章 (二) 时光荏苒,秋去冬来,冬去春至。转眼间大地一片春暖花开,窗前的苦楝树上吊着的金玲大部分早已不知去向,只剩下一两个茕茕孑立的挂在树枝上,不过它们也坚持不了多久了,因为春天来了,苦楝树马上就要再开出灿烂的花,到了秋天,那些漂亮的花朵就会变成一个个新的光灿灿的金铃来代替它们,周而复始,新旧交替,这是自然的规律! 我这人没有太伟大的理想,我生在农村从小体弱多病,母亲又去世得早,父亲心疼我从不我让干一些田里的活,只是一个劲的叫我读书。那时好多学生都读不下书去,看着身边的伙伴一个个的辍学去挣钱,我也按耐不住找到父亲对他说:“我不读书了,我要去打工!”父亲生气的看着我,拿起鞋底打了我一顿把我撵回了学校。就这样,我一直读到了师范学校,毕业时本来可以分配到城里边的,却不知为何被派到江口镇来了,可能是不知那个“长”的亲戚要留在城里吧,想我这样没根基的铁定是要被排斥的。所幸我本人性格淡泊萧散,不爱计较这些事,又加之本身也喜欢这依山傍水的乡野,因此我坦然的在这里安顿下来,我也非常喜欢这个学校的环境,喜欢朝五晚九的生活节奏。更难得的是苑校长很重视我,他这个人约莫五十一二岁的年纪,身体胖乎乎的甚是魁梧,就是头上早已没了头发,见了人脸上总是带着微笑。没事的时候他常常到办公室转转,每次见到我总会用他那宽厚的两只大手紧紧的握住我的手嘘寒问暖。我对此感到很不习惯,但出于尊重我脸上总是笑呵呵的。同事小刘取笑我说:“看咱们苑校长重视你呢!”然后办公室里就会哄堂大笑。几个年纪偏大的女老师更是笑得花枝招展:“小张,别害臊啊!”;“张,咋了,脸怎么红了?”;“去去去你们这一帮老婆子,光拿着小鲜肉开玩笑”。我便笑了,说实话,我很喜欢这些年纪大的教师,她们每个人都是那么和蔼可亲,她们把最好的青春年华奉献给了这个工作却无怨无悔,任岁月在她们的额头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我看着她们笑笑道:“你们啊!我又不是同志”,她们笑得更厉害了。 这个学校里的教师但大多数是当地人,也就是说,大部分就住在这个镇子上,下午放学后老师们都回家了,诺大的一个校园便空荡荡的了。我家在上口镇,离这大约50华里,所以平时我是不回家的,白天学校人声鼎沸,到了晚上基本就剩下我c看门的老未和那个叫何前进的老师了。何前进,就是在我刚到这个学校开大会时偷偷看我的那个人,他是我们学校的地理老师,听说是某某大学的老师,前几年不知道什么原因给下放到这所学校来,人们私底下说他犯错误了,老婆和他离了婚,女儿又死了,他受到刺激在大学里呆不下去了,就跑到这里,这人不修边幅又很孤僻一向独来独往,但他似乎有很硬的后台因为苑校长对他颇为忌惮,或许是厌恶,和他对话很少,学校里的工作也有意无意的绕开他。我对此人也没有什么好感,但他似乎很关注我,我发现过好几次,尤其是苑校长和我握手的时候,他的眼神总会有意无意的飘过来,有次我感觉到了向哪个方向看过去,却看到两道寒光瞬间即逝,他又低下头让蓬乱的头发遮住了脸。 谷雨前后,那苦楝树终于开花了,开的纷纷洒洒的一树。花很细,颜色紫得发灰,像陈年的米粒灰朴朴的,却散发着腻人的香气,整个校园全部的笼罩在这香气中,我的宿舍就在苦楝树下,打开窗子,偶尔落下的细花便会落到我的办公桌上,而那花的香味更加浓烈一个劲的往我鼻子里钻,香得鼻子发昏,不觉晕晕乎乎的想睡觉。何前进似乎喜欢这香气,因为似乎就从苦楝树花开的时候,他就常常在夜晚像鬼一样出现在这苦楝树下,好几次我猛一抬头便看到他的身影,便吓得冷汗直流,心中不免开始骂娘。他却对我视而不见,只顾自己慢慢绕着树踱步,或者就在树下望着树干呆若木鸡。如此几番,我也慢慢习惯了,有时我特地向窗外望去,他单薄的身影在黑夜中显得更加孱弱,在从窗口射出去的昏黄的灯光对照下,显得那么的孤独,我突然感到他很可怜,便想打招呼让他到我的宿舍坐一坐,他却理也不理。 那一天晚饭后,我打开窗子,看到苦楝树下的黑影便叫了他一声,那影子晃了两晃似乎想过来。耳边却传来踢踏的脚步声,我看了看原来是苑校长走了过来。 我赶紧打招呼:“校长好”。 “小张啊!还没休息?”苑校长说着这话眼睛却落在我办公桌上玻璃压着的照片上。 “是啊!我想把明天上的课先备一下”我说道。 “好好好”,苑校长嘴里连接突出几个好字,眼睛却在四周飞快的扫了一下:“小张,刚才和谁在说话啊!”他问道。 “何——”我一边说一边扭过头向那树下望去,却呆住了,那有什么人,黑夜静悄悄的,只有那棵树静静的站在那,我不由硬生生的把“前进”二字吞到肚子里“喝——水,我说喝水呛着了”。 苑校长颇有意味的看着我道:“是吗?小张啊,你这个年轻人将来是大有作为的啊,不要和一些老朽木头们走得太近,对你没好处!” 我诚惶诚恐:“是是是,校长说得对”。 苑校长终于甩着胳膊走了,我出了一口长气,妈的,吓死我了,这个何前进装神弄鬼的干啥呢?,校长怎么突然来了?对啊!苑校长怎么今天到学校里来了?我一般嘀咕一边把窗子关上。躺在床上我感到夜越来越静,一开始似乎还能听到虫鸣的声音,到后来整个世界似乎都变得无声无息,慢慢的我进入了梦乡。 我突然发现自己一个人莫名的走在江口镇边的河堤上,堤边绿树成荫,气温不冷不热,突然一只大狗从河堤的草丛中窜出与我擦身而过,嘴上的白沫子蹭在我的手上,我心中感到很恶心,向大狗跑来的方向看看,发现河堤下竟然有一扇大铁门,隐约里面有人在走动,一个身着白衣的长发女人晃过,眼波流动,似曾相识。我赶紧跑到那个大门前,一个佝偻的老人正在弯腰扫地,我问,大爷,开门我要进去,那老头不做声,仍旧一下一下的挥舞着扫帚,我又问,那人抬起头来,我大吃一惊,竟然是老未,但他的脸竟是一副死人的面孔,惨白惨白的,眼袋松松垮垮,眼角流下一缕鲜血。 “你要干什么?”他问。 “我我我想到大门里边找个人,”我鼓足勇气道。 “不行c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不能进去”老未道。 我还想再争辩,但我俯身一看,老未扫的竟是烧过的碳渣,而碳渣中分明有几块残缺的人耳。 我的发根炸了起来,于是向外走去,老未抬起头瞧着我的身影还断断续续的道:快走不是时候 我猛地惊醒起身,全身已经是大汗淋漓,怎么做这样的梦!我拉开电灯,昏黄的灯光顿时铺满了整个房间,我走到办公桌前,倒一杯水喝下肚子,让自己定定神,眼睛却不由得停在了办公桌玻璃下压着的那张女人的照片上,那女人一身白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眼波流动,天啊!这不就是我刚刚梦中出现的女人吗?我浑身颤抖,全身的毛孔似乎全部的打开来,手中的水杯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章 我病倒了,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为什么变得如此孱弱,其实一开始我只是微微显点咳,心中便没有在意,因为先前的感冒咳嗽这一类的病我从未吃过药,年轻人身体好抗一下就过去了,没想到这次的咳嗽却如此难缠,我躺在四号宿舍的床上,头晕沉晕沉的,苦楝花香的是如此浓烈,轻轻的呼吸之间香气便从鼻孔直冲天灵盖,然后聚集在那里使我的头好似香软的棉花糖,又似飘在天上的云朵。我全身的毛孔也浸透在浓浓的香气中,不由得整个躯体都变得稀软稀软的。怎么会这样?我如是想慢慢的侧过头望向窗外,这时门却吱的一声开了,苑校长那魁梧的身影遮住了我的视线:“小张啊!身体不舒服怎么还坚持啊!”苑校长脸上带着他那标志性的笑容,我吃了一惊挣扎着坐起来道:“苑校长?哦!哦!我觉得没事,一会吃点药就好了”。苑校长伸出他那宽厚的大手紧紧的握住我的手:“那怎么能行呢?老师要是病了,我这个当校长的是有责任的,你就好好休息,我准你的假!”我很感动:“校长,你。。。。。。。”“不要担心工作的事,你就安心养你的病,你离家又远,就别通知家长了,省得他们着急,这样我马上派人去叫医生,镇上的霍医生开的方子还是很绝的啊!”他一边说一边低下头来,好像要在我的脸上找到什么东西一般“你这个病不是一时来的的啊!听我的,不看西医,那玩意都是治标不治本的,还是看中医!吃中药!”我的心突然温暖起来,苑校长那热乎乎的大手仍然攥着我的手,像父亲一样! 我很感动,准确的来说是很激动。因为苑校长使我想起了父亲,我的父亲虽然是一个农民,但他喜欢民间器乐,他年轻的时候文化大革命开始了,各地都成立了文艺俱乐部。在大队的推荐下,父亲参加了俱乐部,那个时候,乡下大多数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除了种地还是种地,那里有什么娱乐?所以俱乐部的成立很受欢迎,在那一段时期父亲真是如鱼得水,颇有些大展宏图的意思。在我读到五年级的时候俱乐部被取缔,父亲变得很沮丧。在俱乐部十几年他已经离不开那些乐器了,那些鎬把c铁锹已经陌生的如同隔世了。那一段时间,每天晚上父亲便不见了踪迹,我便到他的朋友家去寻他,却没有找到,正当我垂头丧气的走到村南的田埂上时,一阵苍凉的三弦声随风传入我的耳朵。那时中秋将至,月亮已经变得像银盘一般,在黑蓝黑蓝的夜幕映衬下愈发显得银光闪闪。我向那边望去只见田埂上c草垛c柳树和柳树下坐着的那个一动不动的人影上都铺满了从上而下的润莹的光华。三弦声依旧从柳树下断断续续传过来,琴声呜咽,又大又圆月亮独自挂在空旷的天上,这琴声便如同从月亮上飘下来一般,随着月光落在荒凉的田野中,产生了无尽的孤寂与悲凉。我知道是父亲在那,但我却没有上前去喊他,柳枝的影子被风吹的散乱散乱的就飘在他的背上,风拂过我的发角,我的眼泪便从眼角滴落。那是我第一次不是因为打架或是挨骂流下的泪,在我少年稚嫩的心里第一次感受到了莫名的伤感,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静静的听着三弦的声响。终于父亲转过头看到我楞了一下:“你怎么在这?”“我娘叫我来找你”,“哦!”父亲应了一声起身走到我的跟前,用他那热乎乎的手拉住我向村里走去,我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映在乡间的路上,我抬头看看父亲,天色黑暗看不清他的表情,耳边又响起田地里不知名的虫鸣,迎合着村里偶尔传来的一两声狗吠声,我竟然分不清是真实还是梦幻了。 从那时起,不知为什么我就决定好好读书,力求跳出农门。读书期间周末也不回家,只有假期才在家短暂的停留。终于我考上了师范大学,毕业后,却分配到江口镇来。其实我一直很纳闷,因为凭着我的成绩应该分在更好的县城里,不知为何却到了一个镇中学,对此一开始我也愤愤不平过,但后来想通了,哪里不是工作?是锥子总会冒尖的!所以我在这里的一年间兢兢业业的工作,不敢有一丝懈怠,时间上抓得很紧,基本上也就是一个月才回家一趟。本来这周该回家看看父母,可是我病倒了,但庆幸的是有苑校长在,他温暖的大手握着我,总使我想起少年时被父亲拉着手回家的那个场景,使我无比的心安。 医生来了,这是镇子上的霍医生,年纪大概60岁左右,极瘦,八字胡倒是浓密的很,忽忽悠悠的挂在嘴上,每当他开口说话,那八字胡就像要掉下来似得。我虽然病卧在床,四肢无力,可当他用那枯枝一般的手搭在我的手腕上时,我看着他的脸,竟然差点笑出声来。霍医生把手搭在我的腕上,抿着嘴一声不发,他歪着头用那两颗嵌在干瘪眼窝里的眼球望着房梁,突然,他的眼眶似乎猛地一张,眼球差点掉下来:“啊!”,“怎么样?”苑校长急切地问,霍医生转过头和苑校长迅速的对视了一下:“这个吗?属于分心劳神,外邪内侵之症啊!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啊,这个病不是大病,但要大养啊,我给你开几服药,每日酉时煎服,哦,也就是每天的傍晚7点左右,因为这个时辰正是阳气渐消,阴气上涨之时,你体虚神损,外强中干,此时形神最弱,我给你开的药,内含柏子仁c三七花,再加珍珠粉辅以蜂蜜调制提神保阳,连喝七天,包你由内到外,神清气爽”霍医生稍一停顿又道:“我建议休息一周。”“好好好,没问题,这个工作我安排,”苑校长道。我感动的不知如何应答,竟然一时说不出话来,苑校长用手按住我的肩头,又道:“小张,你就好好休息,放心休息啊!”他的脸离着我的脸是如此之近,说话时嘴里呼出的热气喷到我的脸上,他那发黄的眼珠滴溜溜的在我脸上扫来扫去,急切又兴奋。我不觉恶心起来,眉头微微一皱,苑校长怔了一下,便笑呵呵的站起来:“霍医生,多谢了啊!那就这样吧!”他又转过头来冲我笑了一下:“小张,药都是霍医生煎好的,拿过来直接喝就行”。 第二天下午方主任拿着药过来,笑嘻嘻的望着我说:“学校很重视你呀!小张,你要赶快把身体养好,尽快的投入到学校的教育工作中来”,我望着方主任,他圆乎乎的脸上永远挂在满足的微笑,厚厚的眼镜足以证明这是一位真正的知识分子,“方主任,真是谢谢你了,还麻烦你亲自送药,”“这是说的啥话?你是我们这个学校第一个全日制的大学应届毕业生啊!是我们学校培养的骨干教师苗子,做为一名教育工作者,学校教育工作的领导者,我看好你!”方主任腆腆肚子道,“好好休息,校长嘱咐的,准你一周的假,代课的老师是我给你安排的”。我赶紧说:“谢谢方主任,谢谢方主任!”“那你赶紧吃药,我先去忙了,还有一大堆事等着我呢!”方主任撇着八字脚走了,我无奈的笑了笑,拿起已经塑封好的汤药,汤药还是温热的,我打开汤药的袋子仰头喝下,这药不是很苦反而有些丝丝的甜意,我斜斜地靠在床头,不觉有些困乏。这时门开了,一个身影晃了进来,我努力睁开眼发现是何前进:“你有事?”“没事,听说你病了来看看你!”他嘴里发出低沉的声音。我不觉笑了,非亲非故,寻常同事,关系一般,从未交流从未说过话,现在神经兮兮的说来看我,这不是笑话吗?但我还是说:“谢谢何老师关心了,”何前进却似乎没有认真听我说话,他东张西望,最后拿起我刚刚丢下的汤药袋子,“刚刚吃药了?”他问,一边把药袋子放到鼻子前细细的闻起来。我心中泛起一丝厌恶但还是道:“是啊!镇上霍医生给开的药”“噢,是吗?”何前进一边回答一边竟然将药袋子里残留的几滴汤药允吸到自己的嘴里,我胃里一整翻腾,差点没有将刚刚喝下的汤药喷他一脸,真是无语啊!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竟然有这样人存在,我忍不住要说话,却感到一阵困乏,张开嘴打了一个哈欠,然后慢慢的闭上了双眼,耳边只听见似乎是何前进的声音:“好好休息,我走了,”我努力的睁开眼,想说说送别的话,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依旧是一个哈欠打出来,何前进似乎也没有出去,好像在屋里晃来晃去,影子朦朦胧胧的。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章 我醒了,醒来时四周皆是黑暗,宿舍的窗子是打开的,昏暗的月光从窗子照进来,蒙蒙的铺了一地,窗外风吹的苦楝树叶轻轻做响,月光中的树枝的影子便变得忽大忽小。我慢慢做起来,睡了这么长时间却感到很疲惫,何前进啥时候走的?我不晓得,这个无趣的人,想起他不觉摇头苦笑一下。我拉开灯看看挂在墙上的钟表,已经夜里十一点钟了。我感到有点饿,便慢慢站起来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此时却听见院子里吱扭的一声似乎有人在开门,我从窗户向外望去,外边黑乎乎的,一个人也没有。“老末!是你吗?”我喊了一声,没有人作答,学校的大门和门岗室在黑夜中变成黑乎乎的一片,啥也看不清楚。我拿起水杯,慢慢到了一杯水,电灯的光从窗户中射出去,照在地上出现了一块光亮,在充满黑暗的天地宇宙衬托下,竟象一扇门开在那里。老末大概睡了吧!刚才可能是风,也可能是一只野猫吧!我这样想着眼睛自然的看向桌面,突然我怔住了,手举着水杯一动不动,照片呢?桌子上的那张照片呢?我顿时心慌起来,一直压在玻璃底下的那张女人的照片怎么突然不见了?我放下碗,乱手乱脚的找,却依然没有找到,钟声响了,整整十二下,屋外的风似乎变大了,苦楝树的枝条被吹的耷拉下来打在窗棂上咣咣地作响。我的脑袋一片混乱,那张照片一直压在玻璃下将近一年了,怎么突然消失了?它不会自己跑的,一定是有人拿走了,是谁?到底是谁拿走了呢?我掐着头仔细的想,“何前进!”肯定是他!就是他!我几乎跳起来,他来过我的屋子,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但是,他拿那张照片做什么呢?我想啊想,头不觉得便疼起来! 我可以肯定那张照片是被何前进拿走了,但弄不明白他拿走照片的目的,我也想去找他问个明白,但是每当站起身来,便头晕眼花,头疼难忍,于是我开始盼望每天的中午,因为中午左右霍医生的要便会准时送到。不得不说这霍医生开的中药确实不错,连吃三天,我感到病好了很多,咳得不那么厉害了。但每天醒来身体却依然是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每天的睡眠时间也变得很长,睡眠质量也变得很差,每天晚上都会做一些莫名其妙的梦,总感觉自己飘在这屋子里,四周也飘飘悠悠的飞满其它的东西,有人有动物,好像还在说话,说的内容却听不清,他们的样子也看不清,当第二天醒来,浑身便疲惫的很。这莫非就是霍医生说的那个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的道理吗!是不是老是窝在床上,肌肉萎缩了?我这样想便起身下地,在地上慢慢走动,我走到窗前,窗外苦楝树的花依旧鲜艳但数量明显减少了许多,风一吹便纷纷扬扬的洒落,大概花期将尽吧!我正望着枝头出神,老未不知提着一袋子什么东西正好走过,“老末!”我便喊他,他停下脚步回过头来,“你干啥呢?”我大概也是一个人闷在屋里久了,太需要一个人给说说话了,“我没事,去那边一下”老末淡淡的说,“快月底了吧?”我没话搭话的随便说了一句。老未却走了过来,头几乎要探进窗子了。他那昏黄的双眼等的大大的盯着我的脸,我很吃惊,但几秒钟后他又恢复了原来的位置,眼睛却仍然盯着我:“是啊!最多再有三天”,“什么三天?”我不解的问,老末却未立即回答,他歪着头望望苦楝树,苦楝花还在纷纷扬扬的落着,几条细小的花落在他堆满皱纹的额头上,他道:“最多还有三天,这花就落完啦!”我目瞪口呆的望着老末慢慢走远,真没想到老末还是这么感时伤怀的人。 药又在7点十分准时送来了,是学校的一名老师送过来的,据他们说是苑校长安排了几名老师轮流给我去镇子上拿药,但苑校长最近却再也没有来过。我看了看那袋子里的汤药,汤药的颜色暗红暗红的,散发出苦楝花般的淡淡香气,不知为何,这汤剂一天比一天发红,一天比一天香甜,大概是霍医生在不断的增减药物吧!我打开袋子正要喝药,一个人影却幽灵般的闪进房间,一把将药夺过去,我吃了一惊,定睛一看竟然是那个何前进:“你——你想干什么?”我又惊又气,这个人偷我东西,还敢出现!何前进却若无其事,他转过身关上门,又走到窗前把窗子关上,我更加吃惊,这家伙到底想干啥?何前进看着我,脸上似笑非笑,他拿起汤药袋子将它倒过来,暗红的汤剂顿时流了一地。我气坏了伸手指着他骂道:“姓何的,你到底想干什么?”何前进看着我冷笑道:“这药你不能吃了,”我更加生气大声喊道:“你是谁啊!偷我东西,倒我的汤药,有病吧!”何前进没有回答,头偏了一下似乎听见了什么声音,接着他突然一大步跨到我面前用手紧紧捂住我的嘴,“别说话!”他在我的耳边低低地说,我猝不及防,被他的大手死死地摁住,我气急了,用力的挣扎,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头上青筋暴起,何前进却用力将我摁在墙上,又在我耳边低沉的说道:“别出声!我是为你好”,他的眼睛瞪着我,眼神清澈而急切,我看着他不由得点了点头。“我放开你,你不要出声,有危险”他又道。他慢慢松开我将手伸到唇边:嘘——,然后指指窗外,我有些紧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瞬间屋子里寂静的要命。 此时屋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走走停停,那人明显是故意抬高脚然后轻轻落地的,但在傍晚安静的校园里,微弱的脚步声却被我们听的清晰无比。我愈发紧张,看看何前进,他皱着眉神色凝重,脚步声越来越近,走到窗子的下边便停住了,那人似乎在静静的听什么,过了两三分钟,脚步声又若有若无的响起,逐渐远去。这几分钟对我而言似乎是一年的时间,几乎令我窒息,我压低声音愤怒的道:“你是怎么回事?这又是怎么回事”?他看着我气急败坏的脸,伸手抓起我的右手臂,力量很大,我几乎没有挣扎的余地。他挽起我的袖子用手一指道:“你看这是啥?”我低下头发现我的臂弯处竟有几个针孔,我吃了一惊,连声道:“这是什么?这是什么?”“针扎的!我果然猜得不错,有人在抽你的血!”何前进低下头看看道。“抽血?”我顿时头皮发麻,天哪!是谁再抽我的血?何前进看着我魂飞魄散的样子表情凝重:“你有没有觉得最近几天自己身体状况发生了变化?变得嗜睡,而每当白天你醒来时,浑身无力?”我点点头道:“是啊!我病了,身体虚弱,难道不是我的身体虚弱吗?”说着说着我好像反应过来了,何前进先是莫名其妙的来看我,又莫名其妙的消失,还带走了一张照片,现在又出现在我的房间,说一些鬼话,天知道他是不是有什么企图?何前进看着我的脸阴阳不定,知道我起了疑心,便道:“你怀疑我是坏人?好吧!可能是我给你产生了错觉,但我不是坏人,我也不会害你,我问你你最近几天吃的药是不是越来越发甜?吃完药你就很快入睡,而且每次你都不知道是怎样睡着的,”他看看我惊讶的表情继续道:“晚上你会做梦,稀奇古怪的梦,是不是?”我失声道:“是啊!你怎么知道?”“我怎么知道?”何前进盯着我的眼睛,好像要把我看透一般:“还记得我来看你吗?那是你第一天病倒,我就知道几日你会病的,所以我每天都到那颗苦楝树下转悠,你以为我是在看树吗?哦!当然也是再看树,但主要是在观察你,因为你要病倒了,后来你果然病了,姓苑的和姓霍的果然就来了,然后他们给你开了药,记得我尝你剩下的药吗?你当时的表情是那么的厌恶我,哈哈,也难怪,但我想对你说的是那个医生再给你开药的时候是不是对你说:你体虚神损,外强中干,形神最弱,药内内含柏子仁c三七花,再加珍珠粉辅以蜂蜜调制包你七日药到病除?”我很震惊道:“你怎么知道?”何前进微微笑道:“因为我尝了你的药”,兀的话锋变得凌厉起来:“但我同时还尝到了茯苓和复盆子的味道,”他向前踱了两步扭头看看我接着道:“这些其实到时常见的中草药,就算是茯苓和复盆子这两味药与病理不合,但也不会伤害人的身体,但是我在汤剂里还品出苦楝花的香味,苦楝花虽然也可以入药,但只是可以做为外用药,如果它与茯苓一类的兴阳药物配合便会产生另一种药效”我似乎明白了,可不是,那汤剂发出的香味不正是苦楝花的香气吗?便不自觉的问他:“什么药效?”何前进道:“它会让你沉沉入睡,噩梦不断却不能惊醒,好方便他们行事!”“他们?他们?你是说苑校长和霍医生?他们行什么事?难道是他们抽我的血?”我的头顿时疼起来,心里难以接受:“他们为什么抽我的血?一个校长,一个镇上的医生,你是说他们是一伙的吗?笑话,苑校长难道是电影里的吸血鬼?就算他是吸血鬼,学校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抽我的血?你以为这是在写小说吗?你这个小偷!你快把偷我的照片还给我”我越说越气,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领,何前进面无表情:“我知道你难以相信,但这是事实啊!”“编吧!你就编吧!姓何的,你真变态!”我真是气不过了,“你不相信不要紧,但我的的确确是来救你的!”,然后他看看表又道:“你先不要激动,我会让你相信我说的话的,时间差不多了,他们应该快来了。”我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何前进却俯身钻到我的床底下,探出头对着我说:“你快躺下,盖好被子,无论发生什么事就当自己睡着了,我喊快跑,你就滚到床下,”“为什么?”我问道,何前进瞪了我一眼说:“因为能救你的命,我在你的床下挖好了通道,如果有危险我们可以迅速的从这逃走!”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5章 我静静的躺在床上,平时此时我早已入睡,如果何前进说的是真的,是有人在汤剂中做了手脚,假如我真的是被抽了血,那么,这些人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呢?难道真的是苑校长吗?我难过的闭上眼,苑校长在我的心中就是父亲的形象,一个校长他有什么理由做这样的事呢?何前进说我床下有通道,是他挖的吗?什么时间挖的?我一直在屋子里怎么一点也不知道?无论如何,我要弄明白整个事情,如果是何前进在玩弄我,我一定不放过他。约莫有半柱香的时间,我有些躺不住了,但床下的何前进一点声音也没有,我轻轻敲下床板,底下便传来“嘘”的一声,“别说话”他说。我翻过身躺好,心里逐渐平稳起来,何前进啊何前进,我在等会,要是你骗我,哼!我摸着放在床头的镇纸把它紧紧攥在手里。这是我突然听到窗外传来脚步声,杂乱却轻巧,我顿时又紧张起来,握着镇纸的手心沁出了汗珠。我微微侧过头向外望去,屋子里黑乎乎的啥也看不清楚,苦楝树朦朦胧胧的影子映在窗户上,只有门那发出钥匙轻轻地撞击声,门开了,两个人影闪进来,我瞪大眼睛却看不清那两个人的面孔,那俩个人影却也不做声,轻车熟路的把什么东西放在窗下的办公桌上然后轻轻向床边走来,屋子里漆黑一片,我听见自己的心脏砰砰的跳动声,那两个黑影站在床边,撩起被子,一只手已经摸到了我的胳膊。我感到很恐惧,无法再保持镇静张开嘴大喊一声:“啊!啊!——”然后将手中的木制镇纸奋力的打了出去,“嗷”的一声,镇纸好像打在其中一个人的脸上,那人慢慢蹲了下去,另一个黑影却一下掐住我的脖子,我手脚乱舞,连蹬待踹拼命挣扎,掐住我脖子的那人似乎没有什么力量,竟然被我乱拳打中,手一下松开了,那人一急用那极其尖锐的声音骂道:“小王八羔子,怎么没睡啊!”我听见他的声音不觉心头一震,这是谁,声音怎么如此熟悉?这时先前被我用镇纸打倒在地的那个人站起来大吼一声:“别说话!快摁住他!”我听见这人说话,更是震惊,因为我可以肯定他就是苑校长。但此时容不得我有半点时间迟疑,那两个黑影疯了似的向我扑来,我有些慌乱,但耳边却听见扑通扑通两声响,那两个人不知为何躺在了地上口中哎呦呦的叫着,床下传来何前进急迫的声音:“小张,快过来!”我立刻滚下床去,何前进一把拉住我,用脚一踹墙壁,一个被碎砖头掩盖的大洞露了出来,他快速的拉着我钻了出去,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学校的后面,这里是一片荒地,稍远一些是一条公路。学校里传来苑校长的吼声,汽车发动的声音,何前进拉着我使劲的向公路那边跑,刚刚跑到公路边,一辆汽车从学校方向疾驰而至,径直的向我们撞来,说时迟那时快,何前进一把抱住我猛地向公路另一侧滚过去,那一侧是一个斜斜的山坡,山坡下就是一条经年不断的岷江的支流,我被巅的七荤八素,扑通一声跌倒了河里,身体的虚弱和连续的紧张使我疲惫不堪,被浑浊的激流一冲不觉昏厥过去! 我感觉自己一直在天上飞,四周飘满了柔软的白云。一只鸟从我身边飞过,羽毛五颜六色,长尾白冠,奇异无比。我忍不住伸手去触摸它,那鸟却张开嘴鸣叫一声,响彻天地。我吃了一惊,身体急速下坠,心中着急不觉便“啊!啊!”叫出声来。 “小张!小张!”朦朦胧胧的好像有人在叫我,我努力的睁开眼,耳边又传来清晰的叫声:“他醒了!他醒了!”“嘘——小声点”另一个声音响起。一个人俯身过来,将头放在我的眼前,“何前进?”我叫出他的名字。何前进用手翻翻我的眼皮,又摸摸我的手腕,口中道:“谢天谢地,你总算醒来了,”他说着这话,眼睛突然变得红红的似乎要哭一般。“怎么回事?”我轻轻的问,“没事!你先好好休息”,他说道,然后直起腰不知走到哪里去了。我觉得浑身无力,依稀记得我俩一起滚落河中,便想叫住何前进问他个究竟,然而感到一阵眩晕,似乎有一个人走过来在我的胳膊上打了一针,很快我又进入了梦乡。 等我再次醒来,睁看眼细细看这房间,这应该是一间病房,四面的墙壁雪白雪白的,天花板也是白色的,窗台前的桌子上放满了药盒c针剂一类的东西,阳光懒洋洋的照到窗台,窗台上那一小盆绿萝便在病房的地上投下了一个硕大的影子。一个中年男人背对着我趴着桌子在睡觉,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马上像一颗弹力球般的跳起来径直冲到我的面前,“醒啦?觉得怎么样?”他急切的问道,我还没有回答,他又接着道:“你真能睡啊!整整一天一宿!我还以为那天你是回光返照呢!”说完便笑嘻嘻的看着我。我有些惊讶的看着面前的何前进,这是他吗?头发整齐,脸上的胡子也不知道哪去了,一件棕色的唐装穿在身上显得那么有书卷气。何前进见我疑惑的眼神,笑着对我说:“小张,有好多事我要告诉你,但不是现在,等你恢复得差不多了,我在细细告诉你。”我虽不明就里,但心头的疑惑真的是太多,前几天发生的事如电影般一幕幕出现在眼前,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面前的这个人究竟是谁?他到底想要做什么?我抬起头看看何前进,他正认真的在看着我,眼神干净坚定,我不觉点了点头。 两天很快过去了,我虽然心中烦躁不安,但因身体缘故却也无可奈何,那何前进在这两天从未露面,不知到哪里去了。也许是我急于恢复健康,产生了强烈的心理需求,我的身体恢复的很快,连漂亮的女护士都赞叹我的身体素质好,说的我的脸一阵一阵的发红。但总归我的心是不安的,因为有太多的疑团充斥在心里,苑校长c霍医生甚至老末,他们扮演的是什么角色?我在其中又是什么?何前进是在救我,还是在骗我?唉!我只想安安静静的做一个寻常的老师,没想到连这个简单的愿望都难以实现!我这样胡思乱想着,不觉愁上心头,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6章 此时门开了,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前面的是何前进,后面却是一个从未见过的雍容华贵的妇人,何前进走过来看着我愁云密布的脸道:“觉得身体怎么样?看你的精神好了很多,”我急忙道:“我已经恢复差不多了,你看——”便蜷起胳膊显示出那可怜的肱二头肌。他笑了一下,按下我的手臂,:“好啦!你确实恢复的不错,还是年轻人的身体好啊!”我没有心思听他说这些便道:“你不是说要告诉我一些什么吗?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需要答案!”何前进笑笑道:“别着急我先给你介绍一个人,他指指站在那边的女人道:“这是我的妻子白若云,”然后看看白若云道:“这就是小张,”接着走过去挽起她的手道:“我决定要把事情告诉他了。”白若云轻轻挣脱他的手,顺手捋了一下垂在眼角处的头发口中道:“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感到轻许的奇怪,白若云安静的站在那边,皮肤白皙,头上的青丝如云轻轻的绾了一个髻,脸色淡如秋水,没有一丝的波澜,与她双目相对竟然有隐约相识的感觉。何前进见她放开自己的手却也不生气,张口正待说话,白若云却向我走了过来,低下头缓声道:“小张,你好!”声音柔软动听。我有些不知所措只好笑了一下,她见我笑的狼狈,不由扑哧一笑,柔荑轻按嘴角,顿时风情万种。何前进见状呵呵笑了几下,问道:“你现在”“我现在就要知道!!”我态度非常坚决,何前进没有在说话,向白若云点点头转身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道:“跟我来”。 他这种平静的态度让我很不适应,但还是跟着他们向外边走去,他走得很快,宽松的唐装衣襟都被风带了起来,我不觉有些气喘吁吁,七拐八拐的走了一阵,我们来到一个房间的面前,通道里一个人也没有非常的安静,我几乎怀疑这里还是不是医院,因为整个通道中一件医院的标志也没有。何前进用手把门轻轻推开道:“进去吧!”我疑惑的看看他慢慢走了进去,发现这其实也是一间病房,比一般的房间要大上一倍,但几乎没有什么摆设,只是在房间的正中间摆放了一张床,床头又一些医疗设备类的东西,一个大大的无影灯吊在床的正上方,照着躺在床上的人。白若云很快地跑过去,坐在床边轻抚躺在那的那个人的脸庞,似发出轻轻的哭泣声,我诧异的看看何前进,他脸色平淡,见我看他勉强在嘴角挤出一个笑容,接着点点头示意我上前去。我迟疑的走到窗前,看看这个人的脸,心中顿时咯噔一声,天啊!这个女人不正是我办公桌上那张照片上的人吗?我慌乱的转过头去口中道:“这是谁?这不是”何前进走上前来,看着躺在床上的年轻女人,似乎难过的闭了一下眼,然后转向我说:“小张,你不是一直觉得很糊涂吗?我们夫妇今天带你到这里来看她,就是要把我们知道的一切告诉你。” 他慢慢踱到窗前望着远远的天边,拿出一根香烟点着吸了一口,又长长的吐出一条烟柱。“这个女孩就是你办公桌上那张照片上的人,她的名字叫原野”,何前进一边讲一边侧过头看了看我,接着加重语气道:“也是我的女儿!”“啊?”我几乎傻掉了,这怎么可能?何前进没有理睬我口中自道:“其实我叫何前进,我真正的名字是原天烈,是xx地质大学考古学的老师”。“那你怎么——怎么到这个镇中学来了?”我结结巴巴的问道。原天烈用手拍拍我的肩头说:“小张,你先坐下,听我慢慢给你讲来,我很小的时候就非常喜欢研究一些老年的物件,等我长大了也顺利的考取了我心目中的大学——xx地质大学。读书期间,我异常用功,受到了当时国内考古界泰斗白穆伽老先生的青睐,毕业后就直接留校任教,并加入了由白穆伽先生组建的xx考古队,当时的我是考古队最年轻的地质考古双料博士,意气风发,女友也替我高兴,她也是考古队的,和我是同学,相恋了4年整,”原天烈说到这里不觉歪着头看看白若云,那白若云却依旧抚摸着女儿的脸庞,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话! 原天烈苦笑一下接着道:“在老师的撮合下,那年冬天我们决定要结婚了,但是上级部门突然下达了一个通知:第二年的春天也就是1972年春季要大规模的开展长沙马王堆的发掘工作,要求全国业绩最突出的三只考古队全员参与,我们的考古队就在其中。做为一名考古人员我们都知道马王堆汉墓的发掘工作的重要性,为了能够顺利参加到这项工作中去,我们决定暂时先不结婚,老师也肯定了我们的想法,他说:还有一个月我们就要到长沙去,这所古墓的发掘工作异常重要,会有很多我们意想不到的状况发生,所以我们要争分夺秒的准备材料,计划,争取在正式发掘的时候不出现意外。如果顺利的完成了工作,在国内甚至在国际上都会产生很大的影响!这是为国争光的事,在国家面前把个人的事先放一放无疑是正确的!我们听了老师的话心潮澎湃,就暂时放弃了婚礼。经过两个月加班加点的准备工作,我们岁考古队一块去了长沙。当时国内古文物保护技术极为落后,虽然我们做了大量的准备但仍然发生了很多没有预想到的情况,挖开古墓后,我们眼睁睁的看着有一片藕片在墓中的积水里漂着,很漂亮,可是一见阳光就烂了,就像鼻涕一样只有痕迹没有样子了,还有大量的丝织品,刚刚取出来色彩鲜艳惊人,但暴露在空气中却慢慢变黑,腐朽,我们看着这些文物的变化,却没有一点办法。我的女友是古文物保护专家,她见此情况非常痛心,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研究保护文物的方法,有一天夜里她突然到墓底去再看一看,我不同意,等我睡着后她却偷偷地去了,,然而”原天烈双眼发红,眼眶中充满了泪水,我听的如痴如醉,情上心头,却无法言语,“然而那一天,竟然是我与她的离别日,她为了近距离查看墓底的情况,不免要下到里边,但连日的睡眠不足加之夜间视线不清竟然跌落墓底,等我们赶到,早已没了呼吸。”我望着原天烈,眼前的这个人头发略显花白,双目含泪,嘴角的肌肉因为心情的激动而轻微的抽动,想不到他还竟然有如此人生经历,原来对他的厌恶感逐渐的被怜悯替代。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7章 原天烈没有注意我的神情变化,他已经沉浸在深深的回忆中,表情怅然若失,俄而眉头微皱,似乎这些往事触动了他内心最隐秘的东西。 “我难以接受这样的现实,常常夜不能寐,考古的工作无法再坚持下去,同行们纷纷来安慰,导师甚至还请来了心理专家来给我做测试,哼哼!”他鼻子了发出两声不屑的鼻音接着道:“我心灵上的创伤,只有自己明白,在床上病恹恹的躺了一个月后,我终于想明白了,这是上天不许我在做考古这个行当了,挖坟掘墓在古时都得受大刑的,考古说难听点不就是挖坟掘墓吗?遭天谴啊!这是报应啊!我于是给当时的导师留下一封辞职信,然后带着两件衣服就走了。我当时毫无目的,懵懵糟糟的上了一辆南下的火车,后来又浑浑噩噩的在南京下了车。南京是六朝古都,非常繁华,街上人来人往喧声震耳。可当时我走在街上,身边这些喧哗却似乎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我好像就是在自己的世界中行走。不知过了多久,凉风吹过,一个寒颤使我清醒,我才发现原来天下雨了,身上的衣服早已湿透。我望望四周,因为下雨的缘故,原来繁华的街上骤然间空空荡荡,只有远处的一辆电车慢悠悠的向前行驶着。我抹了一下脸上的雨水,看到正前方有一座钟楼,在钟楼的下面似乎有一个人在向我招手,我走到那边,原来是一个老头,看穿着似乎是一名工人。他问我:你从哪里来?我不知如何作答,于是他又问:要到哪里去?我更是不知所措。那人见我如此,摇摇头又道:要是没地方去你就跟我来吧!我当时确实是无地方可去,就糊里糊涂的跟着他走到钟楼旁边的一个院子里,这院子中的建筑古香古色的挺大却很破旧,似乎多年未曾修缮。他领我到一间门房里,拿出几件旧衣叫我换上然后说:这里是南京无线电元件11厂,我们的库房需要清理,正找临时工呢,我看你是外地来探亲的吧!看你失魂落魄的样子就知道亲人没找到,你要是没地方去呢,看看能不能在这干两天?你考虑考虑?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我确实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干干体力活也好,说不准就把痛心的感觉给忘记了呢! 大约干了有两天左右的时间,仓库快清理完了,傍晚我闲来无事就在厂子里瞎逛,因为这里给我的感觉不是一个厂房,而是像一所古代的建筑群,房间很多,一层一层呈递进式,房子的顶部都是木结构,斗拱随处可见,可惜破烂不堪,房檐放得很大,勾连搭c单坡顶的形式比比皆是。我是考古的博士,这些自然一眼就能看出来,不过我一点也不惊奇,毕竟在那个年代,这些优秀的古代建筑往往是被视为“四旧”的。这大概是一所古代的寺院或其它的道场,而如今被政府征用了吧!我一边闲逛一边胡思乱想,不知不觉来到最后一层院子。这里大概是盛放垃圾的地方,乱草横生,几间房歪歪斜斜的摆在北墙根下,破败无比,房门前的台阶下似乎扔着一块有字的木板,我走上前拿起它,吹吹上面的浮土擦去污垢,上面竟然是一副楹联:“问菩萨为何倒坐叹众生不肯回头。”我猛然看到它,心头突然一震,人生的爱恨情仇,生死离别,苦楚种种一一在头脑中瞬间闪过,犹如云烟飘渺,似有还无,不觉便失声痛哭起来。过了一阵我的情绪稍稍稳定,正要再次端详那副楹联,身后却传来一声:“阿弥陀佛!”我回过头发现身后站着的正是领我进来的那个老头子。老头见我回头,右手做了一个礼口中又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你是谁?”我诧异的问他。他冲我笑笑向我招一下手:“跟我来”。我随着他回到宿舍,他关上门对我说:“别奇怪,其实我是一名僧人,这个厂子原来叫做鸡鸣寺。”“鸡鸣寺?”我的的确确吃了一惊,在我所掌握的古代知识中,鸡鸣寺可算是古寺,名寺,始建于西晋,是南京最古老的梵刹之一,“南朝四百八十寺”中的第一寺便是它了!“这真的是鸡鸣寺?”我问道,“是的”老头慢慢的吐出两个字。“那您是?”我又问道,“阿弥陀佛,老衲上性下悟”老头道,“性悟?那你?”一时之间我还转不过弯来。老头看了看我脸色平静,口中道:“千年古刹鸡鸣寺,现在就是电子元件厂,老僧性悟,被迫还俗,先生赐教了,我看先生不是一般贩夫走卒,神态却落寂无常,所以妄自叫先生过来,还望见谅啊!”他说的很是客气,我便不知如何是好起来。他接着道:“你所看到的那副楹联,本是我鸡鸣寺观音阁的楹联,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慈悲为怀,怜悯世人,见世人熙熙攘攘皆为利来,生老病死苦楚繁多,不忍直观,所以本寺观音造像面北倒坐,世间万般贪念皆在一念之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啊!”我听了不觉流下泪来,当晚便一夜未眠,第二天拂晓的时候,我已下定决心要回去勇敢面对工作和生活。在走之前我走到性悟僧人的宿舍想要跟他道别,没想到他房门紧闭早已落锁。我感到怅然若失,正要离去的时候,厂子里的另一位工人走过来递给我一封信,告诉我这是性悟僧人留给我的。我问那工人性悟哪里去了,那工人说道:“他原来是这鸡鸣寺的和尚,后来还俗了,整天神神叨叨的,谁知道他跑哪去了!” 我闻言便不再言语,在回去的火车上我打开那封信,那信是写在一张生宣上的,纸张发黄,看墨色陈旧不像是近期的墨迹,只见上面写有一偈曰:老虎对老牛,见花皆发愁。上山十五里,彭祖座下求。我看了浑然不知其义,但想既然是性悟留给我的,定然是有用的东西,心中不免升起感慨,这性悟行事,云来雾去,的确不是世俗之人啊!”原天烈讲到这里停下,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对我说:“讲这么多,听的是不是有些烦闷?”我正听得入神,连忙摆手说:“烦闷什么?我就是很好奇,那位性悟和尚留给你的信后来你弄懂它的含义了吗?”原天烈笑笑接着道:“你要是不急躁就听我慢慢讲,那天我刚刚回到地质大学,门岗便匆匆来找我,说我的导师留下话,如果一看到我便立即让我去他的办公室。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我的导师一向沉稳,这么着急定然是重要的事情,于是我连宿舍都没回便急忙赶到导师的那里去,在哪里我见到了一位令我对生活重新产生勇气的人,”原天烈讲着讲着语速不知为何逐渐变慢了。我看看他,只见他正在朝着他夫人的方向,两眼因激动而显得泪光盈动,我不觉随着他的目光也向白若云望去,但白若云却似乎没有感受到原天烈那炽热的目光,她将整个上身伏在原野的身上,伸开双臂将她紧紧抱住,仿佛害怕失去原野一样。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8章 原天烈眼睛望着夫人一眨也不眨,口中仿佛在自言自语:“那天,她就是像今天一样一身白衣,站在那株君子兰旁,肤白似雪,发如流苏,她冲我笑了一下,我便痴了,突然间便相信了《诗经》中所说的: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他说着说着,突然沉默起来,我也不敢出声,房间里一片沉寂。过了一会儿,原天烈对我点一下头说:“小张,我们到外边谈话吧!”然后便推门走了出去,我瞅了白若云一眼,她正好转头看过来,张口好似要说话,可话却始终没有吐出。我走出房间把门轻轻掩上,原天烈便又道:“当时白穆伽先生叫了我三四声,我才反应过来,这个女子是他的独生女儿白若云,我跟随白先生时她就已经在国外学习了,早就听人说白先生的女儿貌美如花,那日得见果然人言非虚。她刚从法国回来,修的是世界历史学,这次回来正好能给予将要开展的工作很大的帮助。我好奇的问老师,将要开展什么样的工作?是不是还是跟马王堆有关的事情,!如果是的话,我并不想参加。白先生用他那睿智的眼睛盯着我好大一会儿然后告诉我一个真正的男人是不会一直陷在痛苦的深渊里的!受到老师的批评,我很惶恐便问老师找我有什么事。白先生对我说:天烈啊!你是我最得意的弟子,这件事关系重大,别人我是不相信的。我愈加感到神秘不禁张口道:老师,究竟是什么事啊?白先生挥挥手,示意白若云扶他起来,我才发现一向健壮的的老先生竟然站立不住了!我急道:老师您?白先生笑笑道:没事,人老啦!白若云一边扶着她的父亲一边告诉我,白先生从马王堆回来就把自己一直关在屋子里,三天三夜才允许我们进去,进去了却发现他的腿已经站不起来了,医生说这是长时间坐着血流不畅,导致的肌无力,要长时间的吃药按摩才能恢复。白先生挥手笑道:没事!没事!白若云搀他到书架旁,他拿起一本厚厚的资治通鉴用力一扭,随着轻微的声响,一个保险柜缓缓地从房间地板的正中间升上来,我感到很诧异,其实我早就猜到老师的屋子里肯定有什么暗格之类的机密,这也是一些考古学家的习惯,但我从未想到过这个机关竟然会设在地板上,真是大大出乎意料。 白先生在白若云的搀扶下走到保险箱前,摆弄一番从里面拿出一个锦盒叫我过去看,我好奇的走上前去,见那盒子里面放着一个类似指环的东西,上面灰蒙蒙的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却依稀的透出暗红的色彩。他问我们:你们看看这个东西!我走过去拿起指环,掂在手里比铁要輕些,感觉像是玉石的一种,但却没有玉石的细腻c温润,与玉石相比这东西反而显得粗糙,朦朦胧胧的成半透明状态,就像蒙上了一层哈气的玻璃一样,里面隐隐约约的似有一头虎的图案,但着实的看不清楚。我看着犹豫半天下不了断言,转手把它递给白若云,白若云看了半天也不知是何物只好又将它递给父亲。白老先生接过扳指,告诉我们这枚指环的材质非金非银,非铜非铁,通过碳十四来测试,却无法测出它的年代。然后叹息良久又感慨这个世界上有好多的东西并不是我们人类所知的,在他年轻的时候,在塔克拉玛干沙漠的腹地,就有人发现了几件奇形怪状的器物,当时动用了国外先进的仪器,却也是没有探查出那几件东西的质地和年代。 我听老师这么讲,便说地球的矿藏数以万计,可能这些东西的材质是数种或者是我们人类还未发现的某种矿物铸造而成的呢!白先生听了我的话苦笑一下表示赞同,然后用缓慢的语调告诉了我们这枚扳指的来历, 1966年夏,他到吉林出差,本来计划三天办完的事两天半就完成了。剩下的半日无所事事,一看正好是周六,就到文庙去转转。听说解放前那有好多的古玩店,那时候国内第一大串联已经开始,白先生的同事劝他不要出门,因为社会秩序太乱,但他还是一个人去了,到了那文庙大门紧闭,街上的店铺全部关着,白先生沿着的墙转到后边去,想安静的看看这文庙的建筑。文庙的后边是一条偏僻的小巷,非常安静,偶然有一两条狗出现,见了人就远远地跑开。他登上一个小土堆,向文庙那高大而锈迹斑斑的红色围墙里望去,却只能看到大成殿的一个檐角,换了几个较高的地方还是如此,心中感到很遗憾。正当他决定要离开时,一个老太太同然出现在他的背后,下了他一跳,一问才知道原来那老太太的老头子还在的时候曾经在国民党时代北京的一号监狱当过差,家里有几件文玩怕被那些红卫兵当四旧抄出来,给家里惹祸。所以想要卖掉, 那老太太掏出一个手帕,手帕里包着几块玛瑙或者是玉的首饰,盘色细腻,像是老东西,老太太见白先生细细的看便告诉他这些首饰都是老辈子的玩意,一块要5块钱。白先生却被手帕中的一枚奇怪的扳指吸引住了,那个扳指样子普通灰扑扑的却隐约有暗红的色泽,表面粗糙,做工不是很精美。那老太太告诉他扳指卖15块,白先生感到有些贵。老太太告诉他这些东西都是大清王府流传出来的,扳指是独一份,所以贵!白先生心里觉得好笑,便告诉她自己是专门研究古玩的,这个扳指粗糙陈旧,有没有饰纹,敲击声音沉闷绝对不是玉器,可能是木鱼石一类的石头所制,但做工不精,后来又长期遗弃,钙化导致表面粗糙不平,总起来说不值15块,那老太太一听有些着急,反复强调这是是清王府里的东西,还告诉他这些东西是自己的老头子在北平监狱里的做公差时,一个要死的格格给他的,绝对是真的。白先生听了心中一动,拿起一枚玛瑙制的玉佩仔细看起来,发现那玉佩做工细致,包浆柔润明亮,看着倒像是老物件,侧面真的刻着肃王府三个字。他当事心中大喜,把身上所有的票子c粮票再加上手表勉勉强强的凑了大概15块,换了那个扳指和一些首饰。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9章 白先生出差回去后马不停蹄的去找当时的考古大家张川先生让他鉴定这些东西,确定了那几块玉的确是从清王府中流出来的,唯独那个扳指却不能确定,只是发现扳指的内部竟然隐约有一只虎的图案,当时科技还没现在这么发达,也没有先进的仪器,只能根据眼力来断定,张川先生认为此物决不是当代的仿品,肯定是古物,但材质看不出来,并且否认了这枚扳指是木鱼石一类的石制品,他认为这枚扳指从重量和体积上比例不像是任何一种人类所知的材质。最后张川把扳指递给白先生并告诉他,这应该是一个大有来历的东西,要好好收藏,现在不能断定是那个年代的,但以后肯定行。他还要白先生立即在前往吉林去寻找那个老太太,因为这枚扳指中有虎的形象,那就可以断定这扳指决不是一枚,可能还有更多,比如说十二生肖等,如果是真的要把它们收过来,才能更好地判断它的材质年代及产地! 白先生听了便要马上再返回吉林,但临时单位又有事情,等他急急忙忙再踏上去吉林的火车时,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到了文庙附近打听那个老太太的消息,却得知,十天前他们这发生了一起灭门命案,一户庞姓人家半夜失火,烧死一位老太太和她的儿子儿媳,十几岁的孙子失踪。白先生于是到派出所去打听消息,在那里见到了死者生前的照片,那个死去的老太太正是卖给他扳指的人,失火前先是被人勒死,儿子和儿媳亦是如此。这家人老实木讷,从未有什么仇人,也没有债务之类的,不知道是什么人有什么动机来做这样的事,还有个十几岁的孩子未发现尸首,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白先生大失所望,本来认为可以了解些有关扳指的情况,却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不过他还是向派出所的同志打听了这老太太家人的情况,这老太太好像说过她的丈夫在北京某个监狱做过事,如果能确认的话,这倒是个重要的线索。但派出所的民警告诉他,这件事不能确定,因为涉及到解放前,一些档案资料已经毁于战火,建议白先生到北京去打听消息。 白先生一无所获,有些丧气,但这个是却引起了他更大的兴趣,一个普通的老太太,怎么会有王府内的东西,他刚刚买走几件,接着老太太家便遭此不幸。这两件事难道有什么关联?于是白先生立即前往北京,可惜当时北京城里到处都是红卫兵,好多单位都已经不再正常运行,他转了一大圈,毫无头绪,最后更加丧气的回去了。 后来由于国内政治原因,一晃十几年过去了,这个事也就耽搁了。直到今天,白先生收到一封来自国外的一封信及一份检测报告,勾起了他陈年的回忆,但好多事他自己已经有心无力,所以他很着急的找我过来,希望我能研究这个事情。”原天烈讲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我感到很好奇于是催促他快快讲。原天烈于是接着道:“白先生把一份检测报告扔给我,上面显示扳指的质地为铁含量05℅,锰含量05℅,银含量05℅,未知物质含量985℅,年代200——300万年,上面还附着一枚扳指的照片,只是测验结果上的扳指和白老先生手里拿的色泽不同,白老先生手中的扳指呈暗红颜色,而照片中的这枚扳指则发出幽幽的绿光。我不觉吃了一惊问白先生扳指的颜色怎么发生了变化?白先生他告诉我,这份报告是几天前一个至交好友从海外寄来的,他的这位好友解放前离开大陆,定居欧洲。非常喜欢古玩,除了这份报告还有一封信给他,说完他把信递给了我。信的内容如下:穆伽兄台鉴:自湘北一别,白驹过隙,数载匆匆,对镜自怜,华发已生。吾寄居海外,无时不思乡音,无时不思兄之容貌,昔同窗相学,如昨日之事,每每念起,唏嘘不已,更念家乡山水,乡音无华,更则老泪纵横。故每遇中华之物,反复观瞻,不忍离去。对流失国宝,捶胸顿足,窃宝宵小之辈,恨不碎其筋骨!日前识一两代华裔,据言为明末大将杨氏后人,因不堪劳作,又奢侈萎靡,有家传之宝意欲拍卖。吾先抢一步,以万金在彼处购得明瓷器两件,首饰若干。内有扳指一枚,甚是奇特,以吾陋识,不能窥其真面,做碳十四测验,只知年代久远而未明其材也。乃思此物定为中华神物,不敢登夷邦之拍卖,唯恐其人强取豪夺也!幸有犬子明玉者,志在考古,大学亦修此。吾以老亦,生不能归我上邦,今病体沉重,恐不久于人世也,乃思身后归我故土,以慰平生。古玩一二,由犬子带回,烦吾兄火眼金睛,辨其真伪!千转万輾,得兄之地址,激动不已,情绪不定,哀哉哀哉!幸甚幸甚!凭寥寥数言,何抵满纸泪痕!弟文博远敬上。 我读完信把它递给白若云,白若云又认真读了一下问她的父亲他这个至交好友自己怎么没有听说过?白老先生告诉白若云这位好友一家解放前就已迁居海外,那是白若云还没有出世,自是不会知道。白若云脸色微微变红接着问那信中所说的文公子什么时候到?白老先生也不能确定,只是估计近期应该能到。接着又对我说,他叫我来,就是为了把这个事情告诉我,看着两枚扳指虽然色泽略有不同,但很明显是一类的东西,如果海外那枚扳指真的是明代的产物,他手里的这枚是肃王府中留到民间的,那么这两枚扳指之间定然有曲曲折折,更何况,它们的材质今天的仪器根本测量不出来!而它的年代却又如此的久远,这扳指的秘密一天不解开,他寝食难安啊,但自己老了,精力已经远远不够了,所以希望等文公子到后,让我们一块研究,查询,定要查出个结果来。白若云修的是历史学,对此项工作定然有很大的帮助,这两天正好有时间,让我们多接触接触,相互交流一下,为以后的工作先准备准备!听到这我不觉偷偷看了白若云一眼,她发现我看她,顿时脸色红若桃花,灿若朝霞。从老师那出来,我开始琢磨老师说的这扳指,但没多大一会,脑子里却浮现出白若云的脸,我摇摇脑袋,企图使自己清醒一下,但却不济于事,一直到晚上入睡,脑子里晕晕沉沉的全是她的影子!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0章 原天烈讲到这里,脸色变得痴迷起来!我在一旁听着,却不敢去打扰他。就这样,他仿佛沉浸在梦中一样,没有发出任何声息,我有些担心,走过去拍下他的肩头,没想到像石雕一样他突然有开口了:”小张,你接着听我给你讲”。我被他吓了一跳,但还是坐下来听他说话。“我回到家里,仔细的回想老师给我讲的话,觉得这事确实算是一个谜团,两枚奇特的扳指,不同的来历,这是该从那入手呢?我思来想去,觉得无从着手,索性便开始其他的工作,只等那文公子到后,再另行协商罢!大约过了一周左右,一天早上白若云早早打过电话来,说是文公子到了要我马上过去。我赶紧收拾一下手头的东西赶到白先生家,推开门只见一个和我年龄相仿年轻人站在那里,风姿绰约,风度翩翩”原天烈嘴角抽搐一下接着道:“经白先生介绍这个年轻人正是他那同窗好友的儿子文明玉,大家都是年轻人,一认识便如同老朋友一般。文明玉告诉我们,他之所以偏偏来迟,是因为父亲去世后,他对那枚扳指的来历疑惑颇大,于是便去寻找卖给他父亲扳指的杨氏子弟,找到后,那杨氏子弟早已将卖祖传之物的金钱挥霍一空,文明玉给他一百元美金,那人便高兴的不得了,他便趁机问询此人的祖辈来历,那人告诉他他的祖宗便是明末的四川总兵望江侯杨展,他所卖掉的那些珠宝都是前人所传,只恨自己不争气败了祖业产。白先生听他这么讲,眼睛直愣愣的盯着窗台,口中不断的反复不知絮叨着什么,过了半响,他回过头看着文明玉问他有没有带那扳指回来,文明玉把扳指拿出来,白先生仔细的瞧了又瞧,忽的大喊一声:原来如此!我们三人吓了一跳,白先生见我们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他,却没有搭理我们,径直跑进屋子,拿出他手里的那枚扳指,他把两枚扳指放到一块,手哆里哆嗦的很激动,然后叫我们过去看,那两枚扳指果然一模一样,只是有一枚发出暗红色,另一枚发出幽暗的绿色,白先生叫我们仔细看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我们三人转来转去看了半天,除了颜色却什么也没发现,白先生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大声的告诉我们这两枚扳指的背面都隐约刻着一个图案,一个是牛头,另一个是虎头,我们听了,看着白先生激动不已的表情,却不知所以然。白先生哈哈大笑,点燃一根烟给我们讲了一段历史:公元1644年,也就是明崇祯十七年,农历甲申年。这一年3月,闯王李自成攻陷北京,明思宗朱由检自缢于煤山,大明王朝灭亡。明朝灭亡之后,随即在中国大地上出现了4个政权鼎足而立的局面。分别是李自成建立的大顺政权,弘光帝朱由崧建立的南明政权,从东北入主中原的大清政权以及张献忠在四川建立的大西政权。在四川,人们提起八大王张献忠,是一个凶神恶煞的杀人魔王形象。各种关于“八大王剿四川”c“七杀碑”等等传说,早已为四川人耳熟能详。这样一个魔鬼似的人物,在四川的政权自然不会稳定。就在他打下成都时,有一个人在他的刀下逃脱了。这个人就明朝参将杨展。 杨展逃脱之后,迅速逃往川南的叙府(今宜宾市)一带,召集了人马数万人,组织了一支军队,开始与大西政权对抗。杨展被南明政权被任命为四川总兵,封锦江侯,成为南明在四川地区的有生力量。作为崇祯十二年的武进士,杨展有着自己有效的练兵方法,在短时期内,便轻松拿下了嘉定(今乐山市)。在嘉定站稳脚跟后,杨展又相继收复了仁寿c简阳c眉州c青神等地,川西及上川南州县尽为所属。 这让在成都当皇帝的张献忠如坐针毡,眉州距离成都不到100公里,可以说敌人近在咫尺。于是,在公元1646年夏天,在成都坐不住的张献忠决定向盘踞在川南的杨展发起决战,意图一举收复川南。张献忠之所以要向杨展发动毁灭式打击,主要是因为在此之前的五月初五,大清肃亲王豪格自西安起行,南下汉中。张献忠自知汉中一旦为清军所占,成都也必然不保,因此,他急于想要川南之地,好向云贵撤退。 张献忠尽起成都10万人马,战船千艘,并将成都府库中所存的金银珠宝悉数装上了一百多艘大船,做好了放弃成都的打算。然而,杨展却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在得知了张献忠大军乘船南下的消息后,杨展决定在成都的南大门彭山阻击张献忠的大西军。也许是张献忠的气数已尽,等到他的大军来到彭山,老天爷竟然刮起了狂风,使得大西军的战船不能前行。见此良机,杨展命令自己的战船两翼排开,中间派早已准备好的载着火器的小舟正面进攻。小舟顺风点火,瞬间将大西军战船点燃。一时间,大西军阵线大乱,毫无还手之力,只得掉头向江口回撤,无奈两岸陡峭,水道狭窄,前后数千艘船舰,首尾相衔,寸步难进。10万大西军,数千箱金银珠宝,就这样沉入了滔滔岷江。经此一战,大西军精锐尽丧,张献忠只得带着他的几个干儿子和一部分残卒逃亡川北,最终在西充凤凰山被清军射死了。张献忠死后,他的干儿子孙可望c李定国c刘文秀等人将成都所剩无几的钱财搜刮一空,然后一把大火把个繁华的成都城烧为灰烬,投靠了南明永历政权。刚刚讲到这里,白若云忽的道:杨展?难道是文世兄口中所说的那个杨展吗?白先生抬头看看文明玉道:如果真是一个人,这事就通了。刚才我给你们讲的是历史所记载的内容,其实在四川岷江一带民间还有这样的传闻,说是撤退之前,张献忠花费了巨大的人力,在流经成都市内的锦江筑起高堤,但并不是为了治理水灾,而是在堤坝下游的泥沙中挖了个数丈深的大坑,将他抢来的数以万计的金银财宝埋在坑中,然后重新决堤放水,淹没了埋藏财宝的大坑,并以石牛和石鼓作为暗记。多年来,成都有童谣唱道:“石牛对石鼓,银子万万五。有人识得破,买尽成都府!”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1章 晚清时,有个叫杨白鹿的贡生,不知从什么途径拿到了所谓的“藏宝图”,他在晚年时把这个秘密告诉了好友马昆山,并把这张无价的“藏宝图”一并给了他。1958年农历九月,马昆山成立“锦江淘金公司”,招收工人,又订购了金属探测器等设备,轰轰烈烈大干了起来。几天后,果真挖出一个大石牛,还挖出了大石鼓!然而工人们奋力挖出来的不是金银,只有三大箩筐小铜钱。“石龙对石虎,金银万万五,谁人识得破,买到成都府。”而在彭山县江口镇,也流传着与宝藏相关的歌谣,当地人这么唱道:“石龙对石虎,金银万万五,谁人识得破,买到成都府。”不同的是,石牛和石鼓换成了石龙和石虎,而歌谣的格式则一模一样。孰真孰假,无人能识啊! 文明玉盯着扳指面有疑惑问白先生道:您这枚扳指又从何而来?与这历史故事有何因缘呢?白先生笑道:这正是我将要说的,我的这枚扳指是当年从一个自称是先夫曾在北平第一监狱做过狱卒的老太太手中购得的,和这扳指一块的一些珠宝首饰据考古家张翰鉴定确如那老太太所说这些东西是从肃王府中流出来的,如此一来,这两枚扳指真是大有渊源啊!一直在旁边默默听着的白若云突然接口道:肃王府?肃忠亲王善耆?白先生道:对,就是这个人,若云我叫你查的东西你带过来了吗?白若云道:都查到了。说完将一张纸放在桌子上,我和文明玉凑过去一看,上面是一个类似家谱的标图: 1肃武亲王豪格 豪格(1609~1648),清太宗长子。初封贝勒,天聪六年六月晋和硕贝勒,崇德元年四月晋肃亲王,寻坐党岳托漏上言有怨心,降贝勒,二年复封肃亲王,六年缘事降郡王,七年以功复封肃亲王,顺治元年四月,以语侵睿亲王多尔衮为人所讦,削爵,十月仍复原封,五年二月坐恂隐部将冒功及擢用罪人弟,革爵幽禁,三月自尽,八年正月,以无辜被害,追封肃亲王,十三年追谥“武”,乾隆四十三年,以佐命殊功,配享太庙。 2显懿亲王富绶 富绶(1643~1669),豪格第四子。顺治八年(1651)袭亲王,改封号曰“显”,康熙八年薨,谥“懿”。 3显密亲王丹臻 丹臻(1665~1702),富绶第四子。康熙九年袭显亲王,四十一年薨,谥“密”。 拜察礼(1667~1708),富绶第五子。康熙二十年(1681年)封三等奉国将军,乾隆三十七年(1772)追封显亲王 4显谨亲王衍潢 衍潢(1691~1771),丹臻第六子。康熙四十一年(1702)袭显亲王,乾隆三十六年薨,谥“谨”。 成信(1688~1758),丹臻第二子。康熙四十七年(1708)封三等奉国将军,康熙五十八年(1719)授头等侍卫,因病解职。乾隆四十三年追封肃亲王。 5肃勤亲王蕴著 蕴著(1699~1788),富绶之孙,拜察礼第三子。康熙四十七年(1708)袭三等奉国将军,历漕运总督c工部尚书,乾隆三十七年(1772)袭显亲王,四十三年复始封之号“肃”,寻薨,谥“勤”。 6肃恭亲王永锡 永锡(1753~1821),丹臻孙,追封肃亲王爱新觉罗成信(丹臻第二子)第五子。年幼住乡间,生活清苦。乾隆三十三年(1768)授三等侍卫。乾隆四十三年(1778)袭肃亲王。嘉庆二十一年(1816)充玉牒馆总裁,由内廷行走,侍卫内大臣。道光元年薨,谥“恭”。 7肃慎亲王敬敏 敬敏(1773~1852),永锡长子。乾隆六十年(1795)封不入八分辅国公,道光元年(1821)袭肃亲王,咸丰二年薨,谥“慎”。 8肃恪亲王华丰 华丰(1804~1869),敬敏第三子。道光四年封三等镇国将军,九年(1829)封不入八分辅国公,咸丰三年(1852)袭肃亲王,同治八年薨,谥“恪”。 9肃良亲王隆懃 隆懃(1840~1898),华丰第三子。同治元年(1862)封二等镇国将军,九年(1870)袭肃亲王,光绪二十四年薨,谥“良”。 10肃忠亲王善耆 (1866年3月15日—1922年3月14日),字艾堂,号偶遂亭主人。光绪十三年(1887年),封二等镇国将军。光绪二十五年(1899年),袭肃亲王爵 又: 儿子 长子:宪章(正福晋生) 次子:宪德(正福晋生) 三子:宪平(第一侧福晋生) 四子早夭(第一侧福晋生) 五子:宪宜(第一侧福晋生) 六子:宪英(第二侧福晋生) 七子:宪奎(金壁东,第一侧福晋生) 八子:宪真(正福晋生) 九子:宪贵(第二侧福晋生) 十子:宪邦(第三侧福晋生)(1900一1921),1917年2月赴日本留学,入浪速中学学习。1921年6月17日因突发心脏病而病逝。 十一子:宪原(第二侧妃生) 十二子:宪均(第二侧妃生,在世) 十三子:宪云(第三侧妃生) 十四子:宪立(第四侧妃生,在世) 十五子:宪久(第三侧妃生) 十六子:宪方(第四侧妃生,在世) 十七子:宪基(第四侧妃生,在世) 十八子:宪开(第四侧妃生) 十九子:宪容(第四侧妃生) 二十子早夭(第四侧妃生) 二十一子:宪东(第四侧妃生,去世) 爱新觉罗·善耆女儿 长女:显瑄(正妃生) 次女:显珥(正妃生) 三女:显珊(正妃侍女的女儿,因出生后不久母亲病逝,遂由第一侧妃收为养女) 四女早夭(第一侧妃生) 五女早夭(第一侧妃生) 六女早夭(第一侧妃生) 七女:显琪(第三侧妃生) 八女:不详 九女:显玖(第三侧妃生) 十女:显瑡(第二侧妃生) 十一女:不详 十二女:显珴(第二侧妃生,在世) 十三女:显琮(第三侧妃生) 十四女:显玗(第四侧妃生) 十五女:显玽(第二侧妃生) 十六女:显琉(第四侧妃生) 十七女:显琦(第四侧妃生,去世)[8] 看完这个家谱,我和文明玉对视一眼,心中不太明白。白先生道:顺治元年(1644年)十月,清廷定都北京,摄政王多尔衮和顺治帝大封诸王,念豪格跟从清军平定中原有功,恢复原封和硕肃亲王。 顺治三年(1646年),李自成的势力基本被消灭之后,四川的张献忠成为另一目标。于是豪格被封为为靖远大将军,西征四川平定张献忠的政权。他到了陕西之后消灭了那里的盗贼和其他农民军的势力,彻底肃清陕西。同年十一月攻打四川,派遣鳌拜作为先锋,清军抵达西充,大破张献忠的军队,亲自射死张献忠。又在顺治四年(1647年)八月,连续攻下了西南的遵义c夔州c茂州c荣昌c隆昌c富顺c内江c宝阳等地,稳定了四川的局势。顺治五年(1648年)二月,大军班师回京,顺治帝亲自到太和殿设宴慰劳豪格。睿亲王多尔衮与豪格素来存在嫌隙,不久就以隐瞒其部将冒功c起用罪人之弟的罪名将他下狱,四月死于狱中,年仅四十岁。豪格死后,其福晋为多尔衮所纳。顺治八年(1651年),顺治帝亲政后,处置多尔衮,多尔衮生前制造的冤案也被昭雪,顺治帝追念豪格生前的战功,为豪格平反,重新封为和硕肃亲王。而爱新觉罗·善耆正是豪哥的第十代子孙。当时卖给我首饰的老太太说,她手中的这些珠宝是一个将死的格格送给她先夫的,一直以来我总以为她是为了让我相信这些东西是真的从肃王府中流出来的而编造的谎话,但现在看来,她说的可能是真的,你们看,爱新觉罗·善耆有个第十四女名字叫做显玗,你们可能不知道这个名字,但要说川岛芳子,你们可知?我吃了一惊道:什么?东洋魔女川岛芳子?白先生道:对,就是她,这个叫做显玗的,还有一个名字就是川岛芳子,她本是格格身份,却自幼拜日本人川岛浪速为义父,对我们国家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恶,抗战胜利后,她被押在北平第一监狱一直到判处死刑。如老太太所说,她的珠宝是是一个将死的格格送给先夫的,根据时间段算,那这个格格应该就是川岛芳子。白若云道:爸爸,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了?白先生哈哈大笑道:我先给你们讲一下这些历史,否则一下的话你们更听不懂啊!你们看这两枚扳指的背面,分别是一个牛头和虎头,你们想到了什么?我们三个相互对视了一眼,似乎明白了了点。白先生接着道:石牛对石虎,金银万万五,谁人识得破,买到成都府!怪不得啊!怪不得啊!那么多人想破的这宝藏的秘密,却无功而返,这石牛石虎,原来指的是这扳指啊!可叹人们都认为是石雕的虎和牛呢,真是可笑啊!我们听的如痴如醉,不敢相信,文明玉更是惊愕,用手指着那扳指口中却说不出话,我和白若云也是面如木雕。白先生接着道:文家贤侄的扳指,已经确定是从杨展的后人那得来的,而这一枚是从肃亲王府中来的,这说明什么?当年第一代的肃亲王豪格平定四川亲自射杀杨展,一个肃亲王为何要亲自杀一个败军之将?既然亲自杀他,定然是亲自审过他,为什么审问杨展?难道是想得到什么东西?根据我们手里所有的材料可以分析,杨展当年平定张献忠,得到了有关张献忠藏宝秘密的扳指,而豪格平川又击败杨展,便亲自审他,也要得到这两枚扳指。不知什么原因,豪格只得到了其中一枚,史书上记载,豪格因为和摄政王多尔衮有嫌隙,而遭其杀害,现在看来,豪格之死,也值得推敲啊!这两枚扳指定时从那时便分离两处,一份有杨氏后人秘密流传,一枚则在肃王府存放,历经百年,被川岛芳子所窃,机缘巧合又落入我的手中。这两枚扳指300年来首次相见,莫非这就是天意?白先生说完一阵沉默,我们也陷入遐想,屋内一片沉静。我突然想起在鸡鸣寺性悟给我留的纸条,上面写着:老虎对老牛,见花皆发愁。上山十五里,彭祖座下求的字样,便跟白先生讲起。白先生听我说这偈语,在屋里踱来踱去,然后告诉我们,在岷江江口镇也就是传闻中张献忠沉银的地方有一座彭祖山,彭祖山上有一座彭祖庙,他以前去过,当时就已经年久失修,不知现在还有没有。性悟给我留的偈中道,上山十五里,彭祖座下求,定然与这彭祖庙有关系。这地方是张献忠沉银传闻的所在地,定有倪端,方有传闻,这扳指300余年后有重新聚到一起,必有因缘!于是当下决定,明日一早前去岷江江口镇实地考察。如果真的发现什么,对于国家和个人来说,都是莫大的荣耀! 第二天我们便出发了,白若云也想去,但白先生要她留在家中,说是女子在外诸多不便。白若云无可奈何,只好留下。可惜这一去,经成为永别啊!”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2章 原天烈讲到这,似乎有些口干舌燥,伸出舌头舔舔嘴唇。我便问他:“怎么成为永别?后来呢?” 原天烈看了我一眼道:“后来就是我们三个到了彭祖山,由于星夜疾驰,疲惫不堪,我建议休息一晚,而白先生激动万分,定要马上寻那彭祖庙,于是傍晚便登上了彭祖山,没想到,夜路难行,文明玉一介公子,身体疲惫不堪,失足落下悬崖,白先生伸手抓他,却被他带下去,两人死不见尸,瞬间阴阳陌路!”原天烈喉头哽咽似乎不愿再回想起这些事。我也觉得很伤感,心中一阵失落。原天烈又道:“第二天我去崖下去找他们,却踪迹全无,那个年代,彭祖山荒无人迹,尚有狼虫出没,我也没有办法,幸亏白先生的那枚扳指由我携带,可惜文公子那枚扳指,随着他一起失踪了。”说完他走进病房,然后手中拿着一枚扳指递给我看,果真是如他所说,一枚其貌不扬的扳指隐隐发出暗红的色彩,内侧有虎头的图案。我第一次看见这扳指,便拿起细细的看,那扳指表面粗糙,似乎还有些细小的孔,但那粗糙的表面下一股暗红色似乎在涌动,那扳指暗红色彩中似乎显出一只老虎,我睁大眼睛看,突然小腹一阵躁动,一股热气从丹田升起,直冲头顶,脸色顿时红如彤霞。原天烈注意到我的异象,似乎停顿了几秒,才从我手中拿过扳指,另一只手顺势扶住我的肩头问道:“怎么了?”我蹲下身体,抱着头呆了一会,觉得再无异样便道:“不知道咋了?突然头晕起来。”原天烈道:“是不是连日紧张,虚火上升?看来你还需要休息啊!”我道:“没事,不知怎的一下子有点头晕,现在没事了。对了,你接着说,你为什么到江口镇中学去做老师了?这个女的——你的女儿原野是怎么一回事?苑校长和那个什么霍医生什么来路?”原天烈看着我道:“我正要给你讲道这些,我自从岷山回来之后,白若云骤然间孑然一人,无依无靠,我们又情投意合,几个月后就结婚了,结婚时她要求我一定要找出扳指的秘密,以告慰岳父在天之灵,第二年便有了女儿原野。后来我有去过几次彭祖山,数次都是无功而返,女儿一天天长大,若云的心思全部放在她的身上,对探求扳指的事逐渐放淡了。但是有一天,我正在上班,若云突然打电话给我说女儿病了,我回到家,原野浑身打战,体温低至24度,我吓了一跳,赶紧送他去医院,医生们从没有见过这种情况,个个束手无策。我们也是心急如焚,那年原野刚刚六岁,生命稚嫩,若云紧紧抱着她,一刻也不忍松手。没想到第二天太阳一出来,原野的体温竟恢复正常,做各项检测,身体机能都是健康的,我们感到很奇怪,院方也没法解释,只是要求注意观察,于是我们就出院了。但是第二年的同一天,她有发生了同样的状况,和上年一样,只不过是多病了一天体温才恢复正常。从此每年同一时间她都会发生同样的状况,但每一年都会延长一天,体温越降越低。我和若云对此毫无办法,每逢原野发病之时,我们只能相拥哭泣,默默祈祷。知道她十八岁的那一年,我闲来无事便又拿出扳指来发呆,若云突然哭着跑进我的办公室,说女儿有病了,体温已降至18度,医生已经告诉她,人没救了,要准备后事。我听了大惊,把扳指往手上一套便飞奔到家中。只见原野面色平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我摸摸她的额头,冰冰冷冷的,妻子在旁边啜泣不止。我忍不住悲痛,双手捧住女儿的脸,想要挽留她,没想到,原野的身体似乎动了一下,然后体温以我能感受到的速度,逐渐回升,一刹那,脸色竟然红润了,然后她睁开眼睛彻底的醒了过来。我和妻子欣喜若狂,而医生在旁大呼奇迹!事后,我想了想整件事,最后目光落在了那枚扳指上,难道是这扳指救了我女儿的命?但我不能确定,一个扳指怎么还有如此的功效?难道扳指有回暖救命的能力?我便用它来接触那些冰冻的鱼虾,却没有一点变化。知道第二年原野有一次犯病,我想起扳指,于是用它来接触女儿,没想到女儿瞬间又恢复正常。我才明白,这扳指是救我女儿的命的恩人啊!但究竟是何故,我也无法明白,只是从此以后这扳指便一直由女儿随身携带,自此再也没有犯过病。后来原野师范大学毕业,本来能通过我的关系留在市里,可是她却主动要求到江口镇来工作,说是这里山清水秀,人杰地灵。我和若云本不同意,但原野又说在那她还有一个想法,就是看看能不能探求到扳指或张献忠宝藏的线索,毕竟那里是事发地。我有些心动,但若云还是不同意,说一个女孩子家孤身在外有危险,但女儿左磨右磨,最后若云同意让她去,但有个条件一年后必须调回市里。 半年后的一天晚上,原野突然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她在彭祖山附近发现了一些情况,我当时正在国外参加学术交流会议,无暇细问此事,只是对她说有时间再给她打过去,但会议结束后接着又是诸多的学术交流活动,就忘记了此事。一直到会议即将结束的前两天,若云哭着给我打了电话,说原野在周末是到岷山去玩,不幸被迸石砸中头部,已昏迷不醒,现在人已经在市第一医院进行抢救。我立即结束所有活动回国,等我回来后,女儿已经脱离了危险区,但却一直陷入昏迷状态,至此一年多了。我很悲痛,也很气愤,原野聪明伶俐,怎么会莫名的被流石击中?目击人在哪里?谁发现的?这里面难道有什么阴谋。若云要报警,但被我阻止了,有些事报警是解决不了的。于是我化名何前进,进入到江口镇中学,想探求女儿受伤之谜。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3章 我到学校时间不长,就觉得这个学校不对。首先是校园里那颗大的苦楝树,黄河以南人们都认为苦楝树子为苦果,所以不再自家庭院里栽这种树,怕是自食苦果,听说这学校以前是当地的大地主文家的私宅,既然是大地主,难道连这个也不知吗?其次就是那个苑校长有问题,一个镇中学的校长,却不怎么关心业务,我很少见他亲力亲为的参加学校的工作,我刚来的时候到他的办公室去报到,门开着却没有人,我在门外等得不耐烦,便到屋里坐下,却发现这个屋子虽然陈设简陋但布局却很讲究,校长那简陋的办公桌的后面是一幅山水画,画的是崇山峻岭,巍峨高耸并无流水。桌子的前方是一个方凳,上面有一个小小的玻璃罐子,里面装了水,飘着几根水草却没有鱼。我的专业是考古,自是对地势风水有些了解,在风水学中这叫做靠山依水,苑校长的办公桌所在位置前水后山,生气流转。也不知是偶尔为之还是故意安排,总之这个布局一下子就吸引了我。正当我要在好好观察观察这个办公室的时候,门一响一个胖大的身影气喘吁吁的闯了进来,那人大概没有想到屋子里有人,一抬头看见我“哎呀”了一声,手中抱着的纸箱子咣的一声掉在地上。我赶紧起身去捡,却被那人用手大力一拨,大声问我是谁。我猝不及防刚刚捡起的纸箱子又被他拍到地上,顿时破裂,几件半环状的铁器顿时破箱而出,一见之下我有些吃惊,因为那件铁器正是我们考古常用的洛阳铲的铲头,这东西本是盗墓的专用工具,只是后来才被应用在考古上,此物主要在北方应用,黄河以南很少见,却不知这东西为什么出现在这里。那胖子见我看着洛阳铲发呆,赶紧用手捡吧捡吧又大声问我是谁,我赶忙站起来说自己是刚到的地理老师,来找苑校长的。那胖子听了好像松了一口气然后告诉我他就是苑校长,对我的到来表示欢迎。报完到后我离开了校长室,却从此对这名苑校长起了疑心。后来我打听到原野的宿舍,就是现在你呆的四号宿舍。那个宿舍早就上了大锁,看门的老末说校长禁止入内。说起那个老末,可真算是姓苑的一条狗啊!我几次接近那四号宿舍,都被他撵走。我在这待了半年的时间,发现那个姓苑的和镇子上的霍医生来往甚密,绝不是一般的关系,我悄悄跟踪过那个霍医生,这霍医生医馆三天两头的关门,偶尔开一下也没有什么病人,而那个霍医生经常到成都高升桥一带,那里是成都最大的古玩交易市场,所以我怀疑霍医生本身是个土夫子,医生的身份不过是他的伪装。这霍医生有几次到学校来找苑校长,每次都是关上门嘀嘀咕咕大半天,我试着偷听过,姓苑的好像发现了,那霍医生就再也没来过学校,姓苑的也事事防着我,后来我发现他们频频望山上跑,我跟过一次,却跟丢了,再后来你来了,一开始,我还怀疑你是他们一伙的,要不然怎么能让你进入那个四号宿舍呢?所以很敌视你,但我很快发现,苑校长他们对你很是上心,后来我发现在那棵苦楝树开花之后,你的脸色渐渐变得不正常起来,果真最后你病倒了,本来以为你生病属于正常的事,但那霍医生有出现了,而你得病却越来越重,我便起了疑心。后来晚上偷偷去观察,果然发现夜半时分有人偷偷进入你的房间,似乎还携带针管之类的东西,我感到事情不对,就决定先救你再说,关于我女儿原野的事先放放吧。”我听原天烈这样讲,心中一阵感动,但还是问他:“那苑校长他们为什么要抽我的血?”原天烈望望我似乎迟疑了一下反问我道:“你是那年出生?”我道:“我是74年正月初一的生日,”原天烈低头沉吟片刻方说:“甲寅年正月初一,虎年的第一天?”然后便又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突然他猛地抬起头,眼睛烁烁发光:“原来是这样!我女儿是1973年12月31日出生正是农历癸丑年的最后一天,你俩生辰相隔一天——难道我女儿不是因为坠石击中头部受的伤吗?”他刚刚说完便拔腿向病房中跑去,我紧紧跟着他来到原野的床前,只见原天烈抓住原野的胳膊把袖子使劲捋上去,全然不顾旁边白若云惊愕的目光。但他很快失望了,原野的胳膊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他随即又把另一头袖子也挽起来,却依旧没有发现什么。我有些紧张,不知道原天烈在干什么于是问他:“你再找什么?”原天烈有些沮丧的道:“难道我想错了?但是这也真是太巧合了?你是甲寅年正月初一出生,虎年的第一天。我女儿是1973年12月31日出生,是农历癸丑年的最后一天,你被那些人用药迷倒抽血,我女儿也是在哪莫名其妙的昏迷,难道我太敏感了?”他一边说一边却又走到原野的脚边,伸手脱下她的袜子,白若云很不高兴,伸手拉住他道:“你在干什么啊?”原天烈道:“如果脚上也没有痕迹,我就彻底死心了,”他不顾白若云的反对,脱下原野的一只袜子,细细观察她的脚,然后他激动的叫到:“你们看!你们看!”我和白若云把头凑上去,果然在原野的脚踝下发现一个深色的斑点,如果不是原野肤色雪白,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白若云道:“这?”原天烈道:“这是一个针孔,因为时间有点长,所以愈合了,但原野皮肤白嫩,还是落下了痕迹,她也被抽过血,只不过是抽的脚上,天哪!我怎么就没有仔细的检查!若云你赶快联系医生,对原野的身体受伤情况,尤其是血液重新进行检查。我们的女儿不仅仅因为头部受到撞击,这是一个阴谋!阴谋!”我感到很吃惊,这个原野也在江口镇中学的四号宿舍带过,竟然也被抽过血,难道我和原野有什么相同的地方?原天烈看看我道:“看来我的判断是正确的,你和原野一个属虎,一个属牛!都是在江口镇出的事,而江口镇正是张献忠沉银传说的地方,石牛对石虎,白银万万五,这难道是巧合吗?那些人在江口镇以盗墓为生,对张献忠的宝藏窥探已久,研究定然很深,你和原野在那的遭遇绝对不是偶然!”我不觉毛骨悚然,我身上有什么?让他们这般对我,还有那个弱女子原野,他们竟然下的去手?原天烈见我满头大汗道:“你也不必紧张,我们下一步要找到霍医生和苑校长,他们是关键啊!”我道:“要不我们还是报警吧!”原天烈呵呵笑了两声:“小张啊,你还是太年轻,现在报警岂不是打草惊蛇?这事我估计必和宝藏有关联,报警的事暂时先放一放,等我们掌握了具体线索在和警方沟通不迟!”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4章 但我心中的疑问却依旧存在,第一:我的血和宝藏有什么关系,为什么那群盗墓的土夫子这般害我。第二:我和原野有什么共同之处,我们之间存在什么关系?第三:当初刚刚见到原野照片时,我便觉得似曾相识,原天烈首次拿出扳指是也是似曾相识。这种感觉由何而来?我想着这些事情,默不作声。原天烈看我沉默不语就道:“小张,解铃还需系铃人,我看还是要找到苑校长或者那个霍医生才能得出谜底!但你身体还没恢复好,我建议你先调养,然后我们再去找他们!”我想了想道:“原叔叔,我想先回家一趟,我出事这么久,早已过了该回家的时间了,我怕父亲担心,想先去看看他,然后反正学校我是没法回了,索性再回来找你吧”原天烈听了很是高兴道:“那好那好,我正愁单身力薄,如果你能和我一块解决这个事,只是求之不得啊!如果你定要先回去看看,我也不拦你,如果有事你就打这个电话,”说完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了一个电话号码递给我。我走进屋子里对还在默默面对的白若云道:“白阿姨,那我先走了,再会。”白若云冲我笑笑,并没有说话,我看看躺在床上的原野,脸色苍白恬静,心中便莫名的悲伤起来。 我的心情很复杂,我真人没有什么大的理想和抱负,只想安安静静的做一名老师。我本来应该分到实力的学校,可是却被暗箱操作给扔到乡下来。但我没有一丝的埋怨,相反我的内心却是很平静,因为我不喜欢大城市的钢筋水泥和车水马龙。工作一年来,我觉得我很适合做老师这个工作,也做好了为此终其一生的打算。可是世事变幻,自己莫名其妙的竟然介入了这么一件听起来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中来。石牛对石虎,白银万万五,有着牛头和虎头的扳指,还有那苑校长,依原天烈所说,这苑校长和霍医生是盗墓的土夫子,他们掌握了张献忠宝藏的一些线索,而我和原野好像是这件事情中不可绕过的因素,难道我们的血液对于宝藏能起到重要的作用?还有那原野,为什么这个人一直在我梦里出现,当我看到她的第一眼,竟由似曾相识的感觉?想想这些天发生的事,再想想原天烈的讲述,这真令人一时难以接受。不管怎样,既然发生了这些情况,就算是原天烈不讲那些前尘往事,单就苑校长和霍医生抽我血液的事,我就应该去找他们问个清楚,无论如何我已经置身于此事之中,无法脱身了。我还是快快到家,再见见父亲,连着两个月没有见不知家里什么情况,我没有按时回家休假,父亲应该是很着急吧! 想到这里,我恨不得身上长出一对翅膀,顷刻飞回家去,但客车却不紧不慢的在乡间的土路上晃晃悠悠,以至于道路两旁的远山和野树似乎也在翩翩起舞一样。中午时分车终于在村口停住了,我们这个村子叫董家沟,是个藏在山旮旯里的小村子,据江口镇80华里,其实直线距离很近,但是山路弯弯,真要是走起来就有这么远了。近年来才勉强开通了公路,公路修上后,村里的人们才慢慢见识到外面的世界,而我也正是通过这条路才走出的村子,回首想想真是心有感慨。董家沟三面环山,唯有东面是平坦的坡地,村里人口不多所以房屋也不多,但有房屋竟然一律为坐东朝西,房子一律朝着西面的彭祖山。我小时候还没有什么感觉,长大到外边求学,发现外面的房子都是坐北朝南,因此再次回到董家沟就觉得很奇怪。我曾经就此事问过父亲,但父亲只是淡淡的说这是祖辈传下来的,也不知为何,并嘱咐我不要乱说话,要不就会像村里的傻六爷一样变成傻子的。 我快步走进村口,略有些感到奇怪,因为平时村口歇着的人不少,但是今天,那个傻乎乎的傻六爷竟然也没在这里晒太阳。正在诧异间,前面慌里慌张的跑过来一个人,我一看是我小时候的玩伴董大有,他一看到我立刻叫到:“哎呀!你可算回来了,你家着火了!”我一听顾不得跟他说话拔腿就往家跑去,拐过村里高大的祠堂,就看见一道浓烟在我家房子上空飘起,一群人正在四周忙着泼水,我急得汗都流了下来,大声喊道:“爹!爹!你在哪里?”村里的董大叔扭头冲我喊“小子,你爹送到跛医生那了,你快过去看看!”董大有拿着几个水盆跑了过了,递给他爹和我一起向跛医生家跑去。刚刚跑进跛医生家的院子,里屋的门一响,跛医生一边擦汗一边往外走,我急问道:“跛叔,我爹呢?他咋样?”跛医生道:“救过来了,可能被烟熏着了,又晕过去了”我跑进屋子,见父亲躺在床上,脸上黑乎乎的,“爹!爹!”我叫到,父亲慢慢挣开眼,嘴角动动似乎再说些什么,我俯下头去听,却听不清楚。跛医生道:“小张,你别着急,已经打了110,估计城里的车也快要到了吧!”我急的流下眼泪:“跛叔,我爹没事吧!”跛医生拍拍我的肩道:“没事,不要太着急。”正在此时,董大叔和董大有领着救护车进了跛医生家的院子,我们七手八脚的把父亲抬上救护车,人们便往车上挤,医生叫到:“都下去都下去!这车上地方小,要去人,上来两个。”董大叔道:“小张,让大有陪你一块去,我们另找一辆车!”说完从身上掏出一叠票子塞到大有手里。我顾不上说感谢的话,窜上车就催促司机快走。 车开的很快,我看着躺在担架上的父亲,忍不住想哭,我用手捂住脸,但眼泪还是从手指缝中流了出来,大有搂着我的肩头轻声的安慰我:“没事,没事,这不已经输上液了吗,一会就到医院了,俺叔肯定没事!”一旁的那个医生也说:“小伙了,不要老是哭,我看病人问题不大,有没有烧伤,估计是被烟熏着了,好好调养很快就会好的!别哭了啊!”我看看他俩,强忍着悲痛道:“谢谢!我没事,”这是救护车已经开出了董家沟,再往前走一二里地,上了省道,很快就回到彭山市的医院。正在此时,我突然发现一辆双排的小卡紧紧的跟在救护车的后面,俩车离的很近,透过车窗玻璃可以隐约的看到那小卡的司机戴着一顶鸭舌帽,帽檐很低,他一抬头,我俩双目相对,天哪!这不是镇上的霍医生吗?我正惊讶的张开嘴,那小卡仿佛疯了一样赶上来,急速的并向救护车,我耳中只听到:“咣!”的一声巨响,两辆车碰在一起,我顿时感到天旋地转,然后便失去了知觉!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5章 等我再次醒来,已然躺在医院的病房里,我扭头看看旁边,几个警察和两个护士正在围着另一张病床说话。一个护士看见我便道:“这个也醒了!”那几个人想我望了过来,一个警察走过来问护士:“他怎么样?能立刻问话吗?”护士道:“先让他休息一下吧!身体应该还很虚弱。”警察听了点点头,又走到那一张床边。我按耐不住叫到:“我爹呢?我爹怎么样了?”护士道:“那个从火灾现场救出的人吗?”我点点头说是,护士道:“他受伤比较重,头部受到撞击,本来遭遇火灾身体机能还没恢复,又遭到撞击,不过没有生命危险,已经度过危险区了。”旁边床上的人听到我说话起身走了过来,我一看原来是董大有,他的手臂上缠了厚厚的纱布,脸上也有些擦伤:“小张!我就知道你没事,哥们!”他叫道。“大有,这是怎么回事?”我问他,大有还没有回答,护士却已经把他撵回病床上去了,一个警察走过来说:“你好,我姓金,你们乘坐的救护车和一辆小卡相撞,都跌到沟底,小卡的司机逃逸,救护车司机当场死亡,那个病人是你的父亲?他和随车的护士受了重伤,你和那名小伙子幸运,坐在车的右侧,仅仅受了点皮肉伤,据我们检查,你们的车和那辆小卡是同向行驶,怎么会撞到一起呢?你是当事人,你能讲讲具体事情的经过吗?”我顾不得回答他的话还是问道:“我爹怎么样,他在哪?”护士道:“他在另一间病房,现在正在抢救中你不要太难过,应该涉及不到生命危险。”我低头流下眼泪,警察和护士就站在那看着我。过了一会我对警察说道:“金警官,那个肇事的司机我认识,好像是江口镇的霍医生。”金警官道:“你怎么知道?难道你看见他了?”我道:“是的,当时那辆小卡从后边追上来,我看得清清楚楚,就是江口镇的霍医生,就是他,他是个坏人,你们赶紧去抓他!”金警官一边听我说,以便快速的做着记录,然后他站起来道:“这件事我们会调查的,放心,我们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的!”说完,他向我点点头然后就走了出去。我挣扎着下了床,护士赶紧过来搀住我问道:“你要干吗?”我道:“我要去看看我爹!”护士道:“不是跟你说了嘛,他在抢救”。董大有也过来安慰我,我无奈只好又回到床上,心中却翻腾汹涌,这霍医生和苑校长是一伙的,原本我以为他们只是找我点麻烦,没想到这是想要我们父子的姓名啊!我爹若没事便可,如果遭遇什么不幸的话,我一定不放过他们! 两个小时后,我在另一个病房见到了父亲,他头上缠了厚厚的纱布,只露出两只眼睛。我进去时,他刚好醒来,看见我眼睛便眨了一下,我连忙走过去,只见父亲的最轻轻动了动,声音很低但能听得清楚,他说:“三弦”我一愣,随即心中难过起来,父亲遭此重罪,想必是脑子受到重创,第一浮现出的竟是他毕生的心爱之物。我这样想,忍不住啜泣起来,想想世间愁苦,莫过于近日我所经历之事,世界之大,竟没有一个人可令我倾诉,心中愈加悲伤起来。董大有在一边看着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手脚无措了好一阵,看见一个手机躺在我的脚下,便捡起来递给我。我看到手机,突然想起了原天烈,赶紧找到医院值班室的电话跟他打了过去,电话通了之后,我讲此事给他细细说了一遍,并说警察已经去找霍医生了。原天烈听了沉默了一会,告诉我不要着急,他即刻由a市启程,赶来与我汇合。 第二天一大早,原天烈就赶到了彭山市人民医院,我见到他竟然有见到亲人的感觉,原天烈拍着我的肩头,前后左右的看看我道:“不要难过,这不挺好吗?我来之前已经先到公安局去问了,那个霍医生早就跑了,我和警察同志也沟通了一下,尽量先不打草惊蛇。”我恨恨得道:“那个王八蛋,我一定要找到他!”“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是跑不掉的,不过以后你要多加小心,对了,你父亲咋样?”原天烈道。“我父亲已经暂时脱离了危险,但神志还不太清楚。”我担忧地说道,“走,带我去看看他,”原天烈道。我和原天烈一前一后的来到了父亲的病房,走进去看见父亲正躺在床上微闭双眼。我走过去轻声在他的耳边道:“爹,原叔叔来看你了!”原本我以为父亲不会醒来,但是没想到,他居然睁开了双眼。我非常高兴又道:“爹,醒醒,原叔叔来啦!”原天烈走上前来,毕恭毕敬得道:“张大哥,你还好吧!我是小张的朋友,我叫原天烈。”父亲听到原天烈三个字,眼睛突然睁的大大的向他望去。原天烈看到父亲的眼睛,不由得楞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我拉着父亲的手,觉得他的手突然颤抖起来,感到很奇怪,只见父亲又缓缓闭上眼睛,但他的手却依旧颤得厉害。原天烈见状道:“小张,我们还是出去吧,老人家看来需要休息。”我们慢慢的推出父亲的病房,关门的那一刹那,我看到父亲正在朝原天烈看来,眼神尖锐锋利,哪里像个病夫? 我感到很疑惑,细向病床上看,父亲却闭上了眼睛,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原天烈一边走一边对我说:“小张,你要好好养伤,我正好趁这几天做些准备工作,等你伤好了,我们一块去彭祖山。”我想反正彭祖山就在江口镇不远,正好去找找苑校长,青天白日的估计他也不敢把我怎么样,我倒要质问质问,他为何要害我。 这一晚睡到半夜,我梦见自己在一个倾斜的阁楼上走,那个楼歪歪扭扭,随时都能坍塌,但我还是往上爬,好像上边有我需要的什么宝贝一样,一阵风吹来,阁楼咯吱吱作响,我站立不稳突然从上边摔落下来。我从梦中惊醒,不由得大喊一声,在旁边睡觉的董大有急忙跑过来道:“小张,咋了?做恶梦了?”我大汗漓漓,口中喘着粗气道:“是,我梦见我从楼上摔下来了。”董大有道:“你这是紧张过度,心情要放松知道吗?”我点点头,呆坐在床上,听到窗外呼呼刮起了大风。我有些担心父亲,便起身去看他。董大有见我起来,也赶紧跟着过来,口中嘟囔:“半夜的不睡觉,你这是干啥去?”我说:“我去看看爹,你还是睡觉去吧!”董大有撇撇嘴:“咱董大有是啥人?来的时候我爹早给我说了,要我照顾你,我得跟着你。”我笑了一下,这哥们,真是好兄弟!我和董大有来到医院的走廊上,重症监护室在二楼的最西头,而我们的病房在最东头,半夜时分整个楼道里静悄悄的,只有楼道中间护士的值班室还亮着灯。我和董大有轻声轻脚的往前走,生怕被值班的护士看到挨批,但我们走到值班室的时候,董大有上前偷看了一下,宠我做个鬼脸:“小张,没人!”我感到很奇怪,怎么会没人呢?值班的护士半夜回到哪里去?莫非去厕所了?我一边想一边想值班室里张望,医院二楼的值班室是一个套间,里面那一间一般作为护士的更衣室,可我探头向值班室望去的时候,发现里屋的门竟然是虚掩的,我愈发感到奇怪,索性走进值班室,从里屋的门缝向里望去,只看见一个女护士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我喊声:“不好”便冲进了里屋,董大有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一边走过来一边嘴里叫:“小张,你干啥呢?一惊一乍的,哎呀!妈呀!这是咋回事?”我的心跳的砰砰直响,看看里屋的东西,却摆放得非常整齐,也不知怎的想起了父亲,便迅速的站起身来,冲着呆若木鸡的董大有说道:“快报警!”便向二楼西头跑去。果不其然,父亲的病房门是开着的,风从窗子里吹进来,门一关一合的,我打开灯向床上望去——父亲不见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6章 我无力的瘫倒在墙角,父亲哪里去了?难道又是霍医生和苑校长他们?我到底对他们有什么用处!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害我,父亲这么一个乡下人又哪招你们了?我越想越气,兀的站起身来向外冲去,正好撞在一个人的身上,那人揪住我口中道:“你干嘛去?”我定睛一看,是那个金警官,原来董大有已经打了110,金警官正好在附近巡逻,接到案情便直接来了。“金警官,我爹失踪了!有人害了他!”我控制不住情绪,张口便大叫。金警官盯着我道:“保持镇静啊!这不我来了?你把发现这个事的经过详细的给我说一说吧!”我强按耐住激动的心情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然后说:“这是肯定是霍医生干的,不!是苑校长和霍医生一块干的!”金警官觉得很奇怪问道:“什么苑校长?他是谁?”我便把在江口镇中学怎么受到苑校长和霍医生的毒害跟金警官讲了一遍,当然,我把关于扳指及原天烈的事省略了!金警官听了,脸色变得很严肃:“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不早说!看来这个苑校长是个关键人物,小吴”一个小警察跑过来,金警官对他说:“你立即去局里汇报这个情况。哪位是医院的负责同志?带我们到值班室去查查监控,看看有没有情况。”这时楼道上早就围满了醒来的病人和医护人员,一个年龄偏大的医生走过来,自我介绍他是负责安全的副院长,由他带我们去查监控。我们来到监控室,这所医院面积很大,大大小小的摄像头有一百多个,我们看到显示器上有三个块面是模糊的,金警官问负责人员道:“这三个是怎么回事?”值班人员搔搔头皮道:“咦?什么时候坏的?没注意啊!”金警官一下子警惕起来:“这三个摄像头在哪按着?”值班员看看道:“一个是综合楼门口哪的,另两个嘛?都是外科楼下走廊上的!”金警官的眉头皱了起来。那综合楼门口的监控正好对着外科楼也就是我们住院的那栋楼的背面,而外科楼下甬路上的监控也损坏了,毫无疑问,不管我父亲是如何失踪的,作案的人肯定是从窗户那出去的,然后沿着甬路走到围墙边再跳出去,这个人定然对医院的环境了如指掌,这不是姓霍的医生还能是谁?我越想越生气,真想当面质问那两个人,到底需要我做什么?为什么老是拿我的家人做文章? 董大有默默的陪着我坐下,我看看他心中不由泛起一丝温暖。这个哥们腰大膀圆,跟我从小光着屁股长大,他家条件比较好,那些他爸爸给他买的好吃的c好玩的玩意都毫不吝啬的拿给我分享。念初中的时候,他爸爸给他买了一部学习机,我家条件差买不起,但我很眼馋,他就把学习机借给我,我用两天后还他,他不要还说什么自己拿着是浪费,还不如让我用,因为这一类的事,他爸爸没少揍他。后来他初中没读完就去跟他爸去跑车,每次回来后就把从外地带回来的稀罕玩意送给我。我曾经问过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嘿嘿一笑道:我读书不行,脑子太笨,你自小就读书厉害,咱们哥们念书得念出一个去吧!全指着你呢!我这叫投资!懂吗?以后发达了,别忘了我啊!董大有见我望着他发呆,以为我受刺激了,赶紧用力晃晃我的肩头,口中道:“小张!你咋了?”我看着他着急的样子不觉笑了:“没事,大有,我没地方去了!我想回家!”董大有道:“行啊!到我家去,咱也不在这医院磨叽着了,我早就不想闻病房里这股味了!” 说走就走,我们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一刻钟后我们就出坐着一辆出租三轮颠簸在通往董家沟的路上了。很快董家沟到了,时至才早上六点钟左右,山沟里的人都起得早,但这个点应该是做早饭的时间,所以街上并没有什么人,只是常年蜷缩在街口傻六爷见了我们走过,便嗷嗷只叫口中唱到:“董家沟,羊肠道,黑咕隆咚有鱼妖,鱼妖大,好可怕,哇哇哇”最后竟然哭着跑了。我和董大有不由的相视无奈一笑。其实傻六爷论辈分应该是董大有的爷爷輩,听村里老人们说说从小其实很聪明,后来娶了媳妇,夫妻也恩爱无比,后来他媳妇好像不知怎么跑了,从此傻六爷便疯疯颠颠的常年坐在街口,见人就又唱又笑,外人往往吓得夺路而逃,引得村里人哈哈一笑。我和董大有来到他的家,董大叔见了我很是意外,急忙问我父亲的消息,等知道父亲失踪后,他沉默了好久,然后对我说:“孩子,不要着急,你父亲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在一旁的董大有见我们又提及父亲,怕我情绪低落,于是便说起村头傻六爷唱的小曲来,没想到董大叔却大发雷霆斥责他道:“说什么呢你!小兔崽子,不许笑话你六爷!”顿时吓得大有不敢吱声,董大叔道:“你俩先歇息会,我去和你婶给你们做点吃的。”然后拔腿就走,在临出门时又扭头问道:“大有,刚才你说傻六爷唱什么来着?”董大有不敢废话,赶紧把傻六爷唱的那几句重复了几遍,董大叔突然发起呆来,嘴里嗫嚅着:“董家沟,羊肠道,黑咕隆咚有鱼妖,”脸色也暗淡起来,但一瞬间又恢复正常,嘴里又道:“你们先休息,”便推门出去了。 晚饭很丰盛,董婶焖的米饭,炒得腊肠香喷喷的,我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饭了,大口大口的吃的特别欢。董婶不住劲的给我夹菜,董大叔坐在那抽着香烟笑眯眯的看着我和大有吃饭。这种温馨的场景使我非常感动,鼻子不觉一酸,眼眶湿润了。董大叔好像看见了便叫大有:“大有,吃了饭,你俩早点睡觉,你们这几天的任务就是吃了睡,睡了吃,等公安局有了你张叔叔的消息,我们在安排其他的事!”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