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者天堂》 正文 （1） 林志奎（大叔）：认识他的人都叫他老奎，由于意外，老婆永远离开了他，自己的意识也开始慢慢消沉，渐渐地也得上了抑郁症，无法再次进行正常工作，成为了废人。偶遇佳佳是在北上之后准备返家的火车上。 佳佳：身世坎坷，一名孤儿，原名，程慧佳。在16岁那年一个人逃离了东北的孤儿院，在火车上遇见老奎。第一次见到老奎是在候车室。最大的愿望，看一次完美的日落 姜辉（心理医生）：老奎的主治医生，看病一般般，但是聊天是个好手。 周经理（歌厅经理）：每次都是姜医生给他打电话让她安排老奎唱歌。 李小颖（老奎已故妻子）：两个人最喜欢听《夕阳之歌》。 高胜军（大叔的b一ss）：两人是创业伙伴同时也是大学同学，自从老奎心理疾病爆发后，就对老奎有偏见。同时，公司的经营也出现状况。同时，高老板也在离婚。 李经理：和老奎在一个项目部。同时，也是公司下属莫司基金会的首席运营主任。 蒋律师：为高老板的离婚律师也是老奎公司的自身法律顾问。 杨军：老奎的高中同学，现在在加格达奇某租车公司老板。 老刘：漠河的加油站老板。和杨军认识。 老板：加格达奇的一个超市老板 情侣：两人睡在老奎的下铺和老头的下铺，与老奎无交际 火车老头：第一个给老奎烟的人，在老奎的旁边。 此车厢列车员：很忙碌的人。 列车售货员：老奎纠缠他要买烟。 沈老师：即是高老板和老奎的同事，又是两人大学时的老师。 代驾司机：一个温柔的小男人。 一之濑理子（日本案内）：活泼的日本女生，曾经留学中国，中文一流，感情细腻，从十年前到中国留学的时候在老奎的公司里就开始喜欢上老奎，但是在酒吧聊天的时候才知道老奎是一个饱经沧桑的男人。 坂上先生：日本心理医生，姜医生推荐老奎去看看。十年前也是老奎公司里的资深心理咨询师。 抑郁症其实并不可怕，但是人心却难以猜透。 坂：林先生，你已经是第三次来这里了，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我是个心理医生，你什么治疗都不想做了我又能怎么帮你呢？ 林：（没有说话，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只有皮鞋走路的声音） 坂：（说话声音及其细小，听到一个拍打肩膀的声音）林先生，您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请您告诉我 林：（声音低沉且缓慢）我想死。 坂：（还是皮鞋的走路声）那，林先生，我没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了。我还有事情，我先走了，我的助理会给你带出去的，那我就先告辞了。 （还是皮鞋的声音，走路频率声音很快，接着听见了关门的声音）。 （背景有音乐，梅艳芳《夕阳之歌》） （姜医生的心理咨询室） （老奎躺在一张催眠椅上，老奎惊醒，身子动了一下，还算平静，姜医生把音乐声关小了，只是一场梦） 姜：（站起身来，看着老奎）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林：我睡了多长时间了？（连续的抓脑袋动作，林看起来有些不耐烦了） 姜：（姜给林倒了杯水，递了过去，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快三个小时了吧。 林：（用一种迷茫的眼神看了一眼姜医生，接过水，喝了一口久久不能下咽）你为什么穿皮鞋。 姜：（走回座位前，边走边说话）我是一个医生，工作严谨，让病人信任我，我只能穿西装，怎么？看着像卖保险的吗？ 林：（拿着杯子的手颤抖了一下，声音惊恐且恍惚得问）为什么不是你，（第二遍比第一遍更加坚定，声音更大，一个手指只向姜并且站了起来，手里的纸杯也被摔到了一边）为什么不是你！！！ 姜：（站起来走到林的身边，示意林坐下）老奎你坐下，我们好好聊聊你刚刚的梦。 林：（惊恐的眼神，身子又坐在凳子上，说话的声音很小）我想要杯水，我想要杯水，我想要杯水。（脑袋一直在颤抖，像是刚刚受到了什么恐吓一样） （姜把水递给林，林手颤抖着喝下） 林：（惊恐地盯着姜，声音低沉且慢，头也地下了）再给我一杯水，谢谢。 姜：（可能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的点了一下头，走到饮水机处又接了一杯水，放在了林的手上，皮鞋声音异常清脆）。 林：（接过水，依旧是神态恍惚）姜医生，我还能活多久。 姜：（走到办公桌前坐下）这不是医学的问题，你能活多久，这是要靠你自己。你只要坚持吃药，控制好情绪就行了。其他的交给我。 林：（把水放下，若有所思）姜老师我要回家了家里还有人等着我的。（话说完站起身，就想走） 姜：（见林开始走了，姜起身，脸背对着林）老奎。 林：（林止步，面目严肃，并未回头） 姜：（没有再往前走，有所思考地想了一下）您的老婆不是已经去了三亚度假了吗？要不您先别回家了，我带您去吃个饭，然后我们去上次的那家歌厅放松一下。 林：（回过头，深深地鞠了一个躬，转过头往前走了两步，停了下来，镇定且平静地说）不用了，谢谢。我自己去安静一下就好了（林说完推门就走，最后听到响亮关门声。） （歌厅） （周经理在打电话，应该是姜医生打来的） 周：（周经理见老奎进来了，放下电话，热情迎过去）老林大哥，您来了，今天还是留了你们经常来的那个房间，来，我带您过去，（老奎无言） （周走在前面，老奎跟在后面走，两人鞋子的声音此起彼伏，但是老奎一直低着头。突然，一个鞋的声音消失了，只剩下高跟鞋的声音。） 林：（停下了脚步，一个人站在昏暗的灯光下，声音极其微弱）给我半打啤酒，冰的，还要一桶冰 周：（回过头）好的，马上就给您拿过去。 （俩人继续往前走） 周：（打开5号房间的门）请进，有什么事情随时叫我们。（关上门，老奎走到点歌机面前点了《夕阳之歌》，此时半打啤酒已经拿了过来）。 （歌曲开始放映了，老奎拿着麦克风，眼睛看着屏幕上的歌词） （两年前） （镜头随着音乐转换到老奎家书房，古朴的书桌前坐着只有老奎的妻子还有一本王小波的书《黄金时代。》，耳朵插着耳机，却不知道听的是什么歌） 林：（端了一杯牛奶走进书房，在远处就开始喊老婆的名字）小颖，小颖。 （小颖应该是没听见，或者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林：（往前走几步，走到小颖椅子后面轻轻敲了几下效应的肩膀）亲爱的。 颖：（摘下耳机，回过头，看见老奎拿着牛奶，立刻把书页给折了一下，做了一下标记并接过牛奶）谢谢，亲爱的。（小颖喝了一口牛奶，这时老奎拿起书，书上正好写着“文革时代到来了，有些人高兴，有些人不高兴”小颖正好看到那一段）亲爱的，你说文革时代，为什么有些人高兴，有些人不高兴？ 林：（拿起书看了一眼，指着书上的字说）你看看，这刘老先生，总觉得自己要遭殃，就开始想自杀，但是还是忘不掉吃，死了觉得亏，你再看看这“线条”，虽然成绩不好，但是不想着死，这就是好死不如赖活着。 （老奎还在那里站着，认真地看着《黄金时代》） 林：（看了一眼老婆）亲爱的，你在听什么歌呢，这么陶醉？ 颖：（给老奎带上一只耳机，耳机里循环播放着《夕阳之歌》）听你最喜欢的啊！ 颖：（喝了一口牛奶，并没有着急咽下去，抬着头）亲爱的，明天我去郊区的科技展览馆办事，明晚你接我，好吗？ 林：（依旧拿着书看着，若无其事的样子，片刻思考了一下）我明天还有个会，你自己开车去吧。（把书放下，摘下耳机， 开始走出书房，走到接近门口，停下）注意安全。（说完就走了出去） （第二天，公司开会，天色已晚，但是高老板一直在接电话） 高：（接着电话）刘老板，你好你好，哎。。不要这么说嘛，那个广告我让我们最好的设计师给你改改，你别着急啊。好好好，肯定，尽快，谢谢啦 （高老板打完电话，就走了进来，听着步伐速度还是挺快的） 高：（脸凑近老奎，手放在老奎肩上，小声说）老奎，你找两个人这几天把刘老板的广告好好改改，快一点。 高：（坐回座位，喝了口水）不好意思，咱们继续聊，说说咱们这个股权分配的事情，那个 （高老板的电话又一次响了起来，高老板又挂掉了） 高：（但是电话又响了起来，显示的备注是蒋律师，）不好意思，那个，大家休息一下。 （高老板急匆匆地出门接电话） （会议室内） 林：（靠向坐在身旁的李经理）哎，老李，你说老高的离婚都整了大半年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啊。 （门外） 高：（接听着电话）好好好，18好开庭是吧，我肯定去，没问题，谢谢了，谢谢 （接完电话，高老板直接推门而进） 高：（有些愧疚，加快脚步，边走边说）不好意思，大家久等了，我们继续。（走到位置上坐下，拿着股权计划书）我们继聊这个关于股份分配的项目，那么大家 （这时老奎的手机响了） 高：（一脸严肃看着老奎）把手机收起来。 林：（把手机关上静音）不好意思。 高：（举着策划书）那，这是蒋律师做的策划书，把以前股东股份都收回了，把我们的股份分给工龄有七年以上的老员工，那么 （这时，老奎的手机又响了，但是老奎很快就给挂了） 高：（轻轻敲了两下桌子）林总监（停顿了一下）我们继续说啊，在这份报告上，把我的股份从33控股变成了19控股，创意总监林志奎先生28变成了16，李经理的 （大约两个小时，会议结束，看着手机上的电话，有32个未接电话，都是小颖的，老奎回拨了过去） 医院：喂，您是李小颖的老公吧，你老婆出了车祸，正在xx医院进行抢救呢。你抓紧过来吧。 （老奎挂掉电话，并没有换下衣服，急匆匆地出了公司，打车往xx医院赶） （到达医院，直接到达手术室门口，医生出来后，主治医生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声音） （医生走后，老奎开始转身往后走，但是眼睛一花，身体没站住，直接倒下去了） （回到现实） （在歌厅里，老奎躺在的大沙发直接从沙发上跌落） （踉踉跄跄地走出歌房，离开歌厅，这时周经理依旧在电话前面，打着电话，老奎看了她一眼，离开了。） （第二天） （老奎醒来，发现自己在姜医生的心理咨询室里。姜医生坐在电脑前面） 林：（看了一眼灯，从催眠椅上起身走到姜医生的工作台前，坐在椅子上）姜医生，我睡了多久？（眼神依旧迷茫） 姜：（离开凳子上，走到饮水机旁，打了杯水，递到了老奎面前）时间不多，睡了七个小时，唉（语气明显上扬，有些的打趣）但是你吐的很多，昨天晚上肯定喝了不少吧。（走回办公桌面前，看了一下电脑的日历）不好意思了老奎，今天星期五了，我有三个病人，（抬头看向老奎）但是，不包括你。 （老奎继续坐在椅子上，姜医生还在收拾桌子上的文件。） 林：（喝了一口水）姜医生我想回老家一趟可以吗 姜：（坐下，面部充满了喜悦）哦？！什么地方？ 林：（眼神镇定）东北林区。 姜：（看了一眼旁边的病例资料，又看回老奎）黑龙江林海？ 林：（说话速度很快）漠河。 姜：（没听清楚一样）不好意思，您刚才说什么？能再说一遍吗？ 林：（很不耐烦，而且声音很大）漠河啊，我说的是漠河，黑龙江漠河啊！ 姜：（有些震惊，并且抠了抠耳朵）不好意思。刚才没听清楚。 林：（开始有些不耐烦地吐槽）做心理医生的，耳朵也不好使，你让我们这些患者要说多少遍啊！ （说完喝了口水，有所思考地眨了几下眼睛这时一个小护士敲门） 护士：（推开门没有进来）姜医生，预约的患者刘先生在3号诊室，你什么时候去？ 姜（微微起身）我马上去 （顺势拿上西服，走向门口） 姜：（快走到门口时停下来，回过头，老奎依旧坐着）老奎，辞职报告写好了吗？你的身体状况，可能会影响到自己的事业。（说完姜医生就走开了，门也关上了，声音很大） （姜医生走后没多久，老奎思考片刻，也离开了，但是纸杯却被捏碎了） （老奎可能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从大厦里面出来，带上口罩眼镜，手机连接着耳机，放着歌曲，一个人坐在回家的公交车上。大城市可能都这样，喧嚣的城市，匆匆忙忙行走的人。不是上下班的时候，车上的人不是很多，老奎坐上公交车，顺利的找了个座位，可能是因为昨夜喝酒的原因，老奎很不自然的把口罩摘了下来，顺便呼吸一下这城市内污浊的空气，老奎轻咳了几声，再次带上口罩。面无表情地坐在车上，呆呆的望着窗外。车子经过三里屯，经过工人体育馆。这是老奎做梦都想去的地方。夜幕降临，华灯璀璨，行走的人匆匆忙忙，大家都在一个大都市里面，不会有那么多人的脚步是慢下来的，夜空渐渐昏暗，老奎也下了车，走在回家的路上。继续带上口罩。不知是路灯的关系，还是本该是黑夜，老奎走在路上，和其他人格格不入，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林：（边走边摸索着身上的所有兜袋，发现一个空的烟盒，突然停了下来，站着看着那个烟盒许久）靠！！！（愤怒，激起了他，老奎把烟盒捏成一个球，顺势摔在地上，老奎继续向家的方向走，没走多久，回过头去，把烟盒捡了起来，扔进了不远的垃圾桶里，继续往家走。） （老奎的速度并不快，但是从远处看很是凄凉，面无表情。即使走到了家门口，也没有一丝喜悦的心情。） （老奎开门进去，沉重的把门关上） （家中） （老奎的家中，凌乱不堪，酒瓶子，烟头） 林：（老奎随意的从鞋架上拿出一包烟，这个动作看起来很自然，应该经常做的动作。老奎身吸了一口烟，烟的大半已经变成烟灰，吐出烟长叹一声）哎！！！！！！！！ （此时老奎依旧在玄关，没有走进去。不一会一整颗烟就吸完了，剩下的连同烟盒都装进了外套兜里。在玄关思考了一会便走进客厅，可能是没有开灯的缘故，客厅变得很阴暗。脱去外套，沉重的放在沙发一边，老奎并没有坐在沙发上，径直走向书房，书桌上依旧放着老婆生前看的《黄金时代》笔放置的位置依旧是第150页） 林：（走到书桌前，坐在凳子上。打开书桌上的台灯，黄色的灯光照在老奎阴暗的脸上。老奎抱起书，开始读了起来）“文化革命”来到之时，有些人高兴，有些人不高兴。（开始声音沙哑）刘老先生对我说过（声音开始哽咽），一开始他就想自杀（老奎把书扣了过来，不在阅读。书的最后一页写着：我想和我最爱的人回到我们最开始的地方。老奎合上书，把笔依旧放置在150页上） （老奎起身，离开椅子，快走到书房门口时，回过身走回书桌前，将暖色调的台灯关掉。老奎往外走的步伐真的很慢，感觉身体被一块大石头压着一样。老奎走到书房门口，但是若有所思地回过头望向书桌望去，书桌上依旧那么干净，一只空水杯，一盏旧台灯，一本书；仿佛回到了两年前事情发生前的那个晚上。一切都是那么正常，那么平静。那么如旧） （老奎缓慢的走回客厅，坐在沙发上，身边除了空酒瓶就是抽剩下的烟头；老奎下意识地掏出自己碎了屏的手机，老奎很快地按开手机密码，这个动作和平常老奎的不自信有了很大的反差。点开订票软件的老奎，在目的地中很快的找出了在他20岁之前唯一去过的城市“加格达奇”。） 林：（手机短信突然响了起来，老奎打开一看，是姜医生，短信内容写着：记得一定回来的时候一定要买火车票，这样做，一定会有惊喜发生的。）哼。。（浅笑一下，这样的表情，很少在老奎脸上出现。老奎继续在买票，但是手上却不自主的买了火车票。） 林：（飞机的轰鸣声里，夹杂着老奎的电话声。这是老奎在给高老板打电话。此时，只有声音没有画面）高老板，我想请一周的假。 高：（还没等老奎说完，高老板有些不情愿）行行行，可以休息，你这几天没什么事就不要打电话了 林：我（话没说完，电话就被高老板挂掉了） （大兴安岭—加格达奇） （老奎的一个高中同学杨军，在加格达奇开了一个租车公司。也是高中时和老奎关系最好的人。） 林：（加格达奇并不大，而且以前老奎也去过杨军的租车行，老奎直接走进杨军的车行，此时的杨军在电脑前打着业绩单。老奎说话的声音依旧低沉，没自信。）杨军 杨：（杨军依旧在电脑前打着文件，可能是没有听到，也没有抬头，这时老奎敲了两下杨军的办公桌，这时杨军才抬起头，看见了老奎，而且万分惊讶）呦，老奎，你在北京不是好好的嘛，怎么回来了？（杨军示意老奎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自己去倒水去了。） 林：（坐到椅子上，犹豫了一下，清了一下嗓子）老杨，我想我想我想租个车，去漠河一趟。 杨：（拿着水回来，稍微愣了一下）你要去漠河？一个人？至少三天啊！你可好久没开车了。（杨军坐在老奎旁边的凳子上。） 林：（喝了一口水，停顿了一下，看着杨军）我要你开车，车钱我会付的，两天，（老奎向着杨军的方向凑了一下，并且伸出了两根手指头）两天，两天就够了。 杨：（杨军可能被老奎的阵势吓了一下，还没有缓过神来。）行行，可以，可以，两天，两天。（杨军喝了一口水，但是，还是有点没有缓过来的样子。） 林：（刚刚激动得他也缓了过来，喝了一口水，之后拿着纸杯）对不起，对不起。 杨：（在电脑前，做了登记）好了，奎哥，咱走吧，先交600块钱，其他的我们等会再算。 （老奎无言语，和杨军一起出去了，两人一起上车，前往漠河） （加漠公路上） （两边的植被保护的很好，老奎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看着窗外。这时杨军从身边拿出一个碟片放入cd机里，第一首歌就是《共同度过》，老奎依旧一言不发，依旧呆呆的望着窗外，面无表情，但是眼睛却红了。） 林：（歌曲一边结束了，马上要放第二遍的时候，老奎慢慢转头向杨军的方向。声音很小，很没底气。）有其他的歌吗？ 杨：（看了一眼老奎，把身旁的碟片举了起来。示意他一下）就这些，自己挑吧。 （老奎拿着碟看了几遍，拿着上面写着《夕阳之歌》的碟，换进了机器里面。） 林：（《夕阳之歌》放出来之后，老奎将头慢慢转回窗口，皱着眉头默默地说了一句）听这个。 （加漠公路上，车很少，杨军开的也不是很快。车里一直放着《夕阳之歌》，老奎依旧望着窗外，默默无语。） （加漠公路的终点，漠河） 杨：（看着车的显示屏，油箱里的油并不多了）奎哥，我们去加油站休息一下，我去加点油。（并且望向老奎的方向看了一眼。） （老奎并没有回话，只是示意性的看了杨军一眼。） 林：（快到补给站的时候）老杨，有烟吗？ 杨：（看了老奎一眼，思考了片刻）没有 林：（在副驾驶看着杨军，有些愤怒声音很大）没有，你还能没有烟？高中的时候你就开始抽烟，啊！现在说你没有烟。你是不是知道我心情不好，你故意不给我烟，是不是？（老奎有些愤怒，搬了两三下门把手，因为车被锁上了，所以老奎没有打开门）放我下车，我要下车。（老奎拔出车门栓，杨军见门栓开了，立马慢了下来，车门被老奎打开了，杨军立刻停下了车。老奎下车之后，狠狠地把门给摔上了。老奎拿着吧背包就开始往回走。） 杨：（杨军见这样，拍了一下方向盘）哎呀，（杨军无奈只好倒车去追老奎，并且把窗户摇了下来）老奎，我跟你开了个玩笑，你别当真，我有烟，（拿出一盒给老奎看，老奎看了一眼，没说话，继续往回走，杨军看着）哎呀，我错了，我知道，这个玩笑开大了，（从身上掏出两盒烟，给老奎看）最多两盒了。 （老奎停止往回走，杨军也把车子停了下来。老奎回到了车上，车窗摇上，老奎收齐两盒烟，面无表情，望着窗外，车子继续向漠河的补给站驶去） 杨：（眼见前面就是加油站，杨军看了一眼老奎）我一会去上个厕所，你自己去远的地方抽烟，加完油了，我叫你。 （老奎并无语，还是呆呆的望着窗外，似乎这里的每一寸土地他都来过） （加油站） 杨：（把车开到加油站，油站老板老刘亲自出来，老奎和杨军先后下了车，杨军和老刘寒暄）呦，刘老板，今天有空亲自到油站来了。 （老奎往加油站外面走去，手插在兜里，并没有理会那两个的谈话，但是面部表情略显松弛） 刘：（很热情就出来了）杨老板，今天怎么自己开车出来玩了？（手向老奎的方向指了一下）那人谁啊？ 杨：（手插在兜里）我一个同学，心情不好，过来散散心。 （这时老奎已经开始一根一根的抽起烟来） 杨：（很着急的样子）老刘，我真的很急，我先去上个厕所，你先给我加满，一会出来给你钱。 刘：好，行（向杨军挥着手） （老奎依旧在吸着烟，烟头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杨：（向着厕所的方向跑去，看着老奎地上的烟头大喊）老奎，少抽点。（马不停蹄地向着厕所跑去） （老奎，一手掐着半根烟，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向厕所跑着的杨军，长长地吸了一口烟，但是没有说话。转回头，又吸了一大口，这时才把剩下的烟头落地，地上已经有一个刚刚扔掉的烟盒，老奎已经吸了一整盒烟了；老奎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将另一盒新的烟拆开来，叹了一口气，抽出一根来，并没有很快的点烟，老奎望着远处的公路和那一片树林，有所思考，但是，还是将烟叼在嘴上，点火吸了起来，吸了很长的一口，所剩的烟不多，皱了皱眉头，并且看了看手上正在抽的烟，将剩下不多的烟狠狠地扔在了地上，并在地上踩了起来，像是在埋什么东西一样。当老奎想吸下一根的时候，杨军已经加好了油，开车出来了，两声鸣笛之后，老奎上了车。） 杨：（拿着加油的单子）老奎，刚刚加油三百块。 （老奎并没有理会杨军的单子，从兜里掏出钱来，剩下的几根烟也顺势掏了出来。） 林：（把钱给了杨军）我们回去吧！！ 杨：（杨军接过钱，满是疑惑）你不用去其他的地方了吗？ 林：（头望着窗外）走吧！！ （杨军听罢，只好掉头，往回走） （一路依旧平稳，老奎依旧没有说话，车上依旧放着音乐，老奎没有抽烟，但还是望着窗外，眼神依旧是那么的低迷，依旧那么深邃。车一路平稳且凄凉地向加格达奇开去） （车子不久就开回了加格达奇，回到了租车公司，老奎先开了车门，下了车拿着背包，就朝着宾馆的方向走。） 杨：（很快下了车，但是车门没有关上，朝着老奎走的方向喊）老奎，要不要留下来一起吃个饭？ （老奎依旧走着，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是挥了挥手，表示不用了） （老奎一个人走在回宾馆的路上，微风轻轻吹过他沧桑的脸，那样的冰冷，那样的凄凉。路过一间超市，老奎已经好久没有去过超市了） （超市） （老奎径直走向卖酒的地方，咱在啤酒的摆放架前停住，看着它们，老奎拿了两罐啤酒，就往收银台走，但是，老奎停住了，回到刚才的地方，将两罐啤酒放了回去，又重新拿了一些，走向收银台。） （宾馆房间） （老奎一个人坐在床边，没有一丝表情，手上拿了一罐打开的啤酒，喝了起来，地上已经有好几个捏扁的空酒瓶，手已经被易拉罐的口子划破，老奎可能已经麻木，并不觉得很痛；最后一罐啤酒并没有喝完，老奎就躺在了床上，睡着了。） （老奎做了一个梦） （老奎踉踉跄跄的走到书桌前面，坐在凳子上，看着《黄金时代》，一阵风吹过，书页被翻到第341页，（我的阴阳两界）） 颖：（突然出现在老奎身旁，一直手扶在老奎的肩膀上）老奎什么是生活？你为什么要继续生活？ 林：（老奎继续看着第341页，没有回头）我觉得我的生活可能还会有希望！！！ 颖：（不懈的一句）哼！！！希望，你还有什么希望，（指着书上的标题）你看看，这是什么，我的阴阳两界。你老婆都死了，你工作也快没有了。你还有什么希望？ 林：（呆坐在凳子上，默默地说了一句）我要努力的活下去。 颖：（手离开老奎的肩膀）送你一句话，生活就像一把刀，你不知道下一秒你会不会被捅伤。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此时老奎回头，发现一个黑影拿着刀正向他坐的方向冲过来；这时老奎惊醒。此时已经是白天了，老奎在床边翻摸出手机，打开手机，一看已经是上午9点50了，离回家的火车出发还有一个小时。老奎只是简单的进行洗漱，在卫生间的镜子前，看着沧桑的自己，叹息了一声，之后又粗鲁的洗了一次脸，离开了卫生间。老奎离开宾馆，老奎拿着行李，走在去往火车站的路上。） 林：（路过一间超市，老奎走了进去，只停留在了收银处）我要两盒烟。 老板：（老板随手拿了两盒烟，扔了出来）20！！！ （老奎将20块钱递给老板，老板扔给他两个棒棒糖，老奎也一并装了起来，老奎开始向门外走去，边走边边拆开烟盒，从里面掏出一根烟来，叼在嘴上。） 老板：（并没有看着老奎）中年人，（老奎停下脚步）少吸一根烟吧，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林：（老奎停下了他的脚步，并没有回头，只留给了一个背影）谢谢。。 （老奎继续向火车站的方向走去，最后还是点燃了那根烟，老奎一直走，一直的在吸着烟，到火车站时，老奎还想再抽一支烟，可是第一盒烟已经被他都抽完了，老奎显得有些焦躁，把手里的烟盒捏成了一团，狠狠地丢在了地上，老奎向候车室的方向走了过去，老奎很顺利的过了安检，距离检票上车的时间还有一段时间，老奎找到了一个空位置坐了下来，而他旁边坐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就是佳佳，佳佳到火车站的时间也不久，他注视着老奎，因为平时接触人很少，所以自然会紧张。火车站内禁止吸烟，但是老奎很想吸一支烟，他只能拿着一支烟，在鼻子上，闻着烟的烟草气息。坐在旁边的陌生人佳佳，并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只是呆呆的看着老奎的举动。火车开始检票了，但是老奎并没有很快去检票上车，还是坐在椅子上；而佳佳，也是坐在椅子上等待着人少的时候再去。人渐渐少了。佳佳依旧呆望着老奎。） 林：（突然老奎发现佳佳在看着他，老奎将头扭过来，声音很轻柔）小姑娘，检票了，你不着急走嘛？（虽说老奎和佳佳第一次相遇，但是感觉两个人认识很久了。） 佳：（继续望着老奎）那，大叔，你怎么还不走。 林：（指着手表）你看看，都10点40了 （佳佳看到提示牌，还有13分钟就发车了，佳佳只有一个行李箱，就开始往检票口走。老奎也站起身，佳佳在翻车票的时候发现自己只剩下30块钱，停下脚步，思考片刻，抬头望着远处的检票口，又看看自己手上的钱，下定决心继续向着检票口的方向走去。老奎也在向着检票口走去，在走向检票口的时候，发现钱包掉在了椅子上，老奎又跑回去捡钱包，但是手上的那根未点燃的香烟放在了椅子上。） （火车车厢内） （人并不多，他身边的六张床上一共五个人，一个老头，一对情侣，老奎还有佳佳，下铺两张床睡的是一对情侣，老奎和老头分别在两个中铺上，老奎的头顶上铺，住着的是佳佳。） （老奎上车时，佳佳已经在自己的床铺上了） 佳：（佳佳看见老奎在过道走来）大叔！你也在这节车厢啊！ （大叔向上铺看了看，淡淡的微笑，并且点了点头。老奎将行李放在行李架上，并没有着急上他的铺位，而是坐在了过道上的小凳子上，掏出一个蓝色的本子，开始写了起来“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记忆一点一点冲淡，但昨夜依旧想起你的阴柔相貌。”老奎突然顿住，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手部微微颤抖了一下，放下笔，将笔插在写字的那页，并且把笔记本合上，起身，向车厢的连接处走去，连接处那里，睡在老奎旁边床铺的老头也在那里。老头看着车窗外的远方，默默的点燃了嘴上的那根烟，老奎在另一边，靠在墙上，将头瞥向玻璃的方向，火车渐渐远离车站，速度也加快了许多，老头的烟也抽了几口，烟的香气，慢慢飘向老奎的方向；老奎掏出兜里的烟和火机，烟叼在了嘴上，并没有很快的点燃，老奎想了许久，转向车门，还是点起了烟，但是不知是什么原因，烟始终点不起起来。老奎将头扭到后方，发现老头还在那里吸着自己的烟，老奎鼓起勇气，将烟放在手里，走向老头方向） 林：（走到老头面前）不好意思，能借打火机用一下吗？ （老头上下打量了一下老奎，把火机递给了他。） 林：（老奎将火点着之后，要把打火机换给老头）谢谢。（并将火机递到老头面前） 老：（并没有接过火机，向老奎摆了一下手）不用了，后面的路还长，你会用得到的。（说完，又抽了口烟，手里掐着最后的烟头。并没有扔下。） 林：（老奎吸了一口烟，吐出了烟气，发自内心叹了一声气）哎 老：（老头扔掉了烟，看了一眼老奎）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林：（长吸一口烟，抖了抖烟灰，低着头）感觉好累，生活好枯燥。烦。（说完长吸一口烟） 老：（手里的烟头扔掉，迅速的拿出另一根烟来，掏出火机，继续点上，抽了一口。看着低着头的老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城市生活，哪一个不觉得烦，有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别看的那么重。（又长吸了一口烟，）看淡些，有些东西很快就过去了。 （老头并没有将整根烟抽完，剩下的烟扔在地上，踩了一脚，离开了，老奎一个人在车厢连接处，吸着烟，吸了一大口，剩下的烟全都捏在墙上，同时也离开了。老奎回到凳子上，但是没有打开日记本写日记，呆呆的坐着，望着窗外。） 林：（这时这节车厢的列车员经过）那个（列车员停下）这个车在哪个站停的时间长一点？ 列：（看了一眼时刻表）下午5点齐齐哈尔（说完就走了） 林：（看着列车员的背影）谢谢。 （老奎望着窗外，看看手腕上手表的时间，时间已经到了12点08，火车刚从第一站驶出没多久，老奎看着窗外，情侣的嬉嬉闹闹并没有打扰到他，老奎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就继续向着窗外看去，小站一站一站的飘过，老奎抬起手，动了动嘴上的胡子。老奎已经有好久没有剃胡子了，胡子很杂乱。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火车慢慢向目的地开去，可能是因为老奎没有休息好，或者酒精侵入身体，使得老奎格外疲惫，老奎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时间已经过了12点半，老奎站起身，拿着日记本，开始向自己的床铺走去；下铺的一对情侣，依旧在那里玩着手机嬉嬉闹闹，老奎爬上自己的中铺，看见对面的老头已经睡着，老奎躺下，盖上被子，手却放在外面，但是他并不知道上铺的佳佳在干什么。可能是疲倦，老奎渐渐地在火车的晃动中睡着了。） （老奎再一次进入梦境。） （一片庄稼地中心处，老奎穿着白衬衫和西裤，但是梦境中，老奎并没有胡子。老奎还在打量着自己，突然一个白色的身影从自己身边跑过跑过，老奎想让那个身影带着自己走出这片庄稼地，于是老奎叫了一声。） 林：（伸出胳膊，朝向那个白色的身影，大喊了一声）嘿哎！ （那个白色的身影停下脚步，回过头；老奎仔细打量了一下，竟然是小颖，那白色裙子，长头发。） 林：（老奎愣住了，开始向小颖的方向跑去，嘴里还喊着）小颖！小颖！ （小颖并没有回应老奎的呼喊，继续向着田地深处跑去，老奎也跟着小颖向里面跑去。浓密的庄稼地，老奎跟着小颖向深处跑，但是老奎已经看不见小颖跑向哪里了，只能继续往前跑，老奎没有别的选择了，跑出去他才能看见希望；老奎并不知道小颖跑向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要跑向哪里，老奎只有疯狂地奔跑，才能找到小颖。突然，老奎跑到了庄稼地已经没有庄稼的地方，空地的不远处有一个急救床，这并不是的医院手术室，而是急诊室的抢救台，老奎往前走了几步，但是好像有玻璃一样，老奎始终无法靠近，老奎愤怒的敲着那层屏蔽但是还是无法进入，抢救台上，躺着的是满面创伤的小颖，穿着的是那条白裙子，老奎敲着屏蔽层，嘶声的呐喊，但是里面却听不见；没过多久，医生纷纷离开急诊室，小颖被宣告死亡，老奎也不再敲着那层看不见的玻璃，老奎呆呆的望着，手摸着屏蔽层，但是这时，屏蔽层消失了，老奎跑向抢救台方向，但是老奎跑到空地的尽头，抢救台也消失了。眼前只有高高的农作物，老奎傻眼了，老奎突然猛回头，又看见那个穿着黑衣服，拿着刀的人像他冲过来） 林：（那个黑衣人穿过老奎的身体，老奎从梦中惊醒）啊！（脑袋却撞在了上铺的板子上。） 佳：（老奎的叫声，被佳佳听到了，使得佳佳望了一眼）大叔，你没事吧。 林：（老奎并没有往上看，只是发着颤抖的声音。）没事，没事。（老奎可能还没有缓过神来，一直在眨眼睛，当他缓过神来时，望见窗外，太阳已经落下，老奎还在想着，等着5点到了齐齐哈尔车站，下车去透透气，一看手表，马上就要到晚上8点多了；老奎一声叹息“哎”从身边掏出了一瓶水，稍坐片刻，望向旁边的床铺，老头早已离开，不知道去哪里了。老奎搓了搓脸，拿上外套，从中铺下来，看到下铺的情侣依旧在玩手机，但是并没有一开始的喧闹，老奎下了床，穿上外套，回头从床铺上拿下那个蓝色的日记本放在走廊的凳子上，佳佳依旧躺在床上。老奎向着车厢连接处走去，走的时候掏了一下衣兜里的烟盒，发现整盒烟就剩下了三根，老奎继续向车厢连接处走去；老奎走到车厢连接处，发现老头已在那里抽上了烟，老奎，走到老头旁边，自己也点燃一根烟。） 老：（看了一眼老奎，吸了一口烟）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老奎并没有言语，自己吸了一口烟，慢慢喷出烟来） 老：（吸了一口烟）刚刚看你睡觉的时候，手握的很紧，是不是压力很大！（老头吸了最后一口烟，并把烟吐了出来）有的时候，你很在意的东西，它可能会给你带来很坏的结局。有的时候就要看开点。 （老头说完话，将烟头扔在地上，踩了踩；老奎并没有抽下一口烟，呆呆的站在那里，片刻，老头拿出下一根烟，叼在嘴上，老奎下意识的掏出打火机，给老头点起烟，自己的那根烟却燃光了。老奎又掏出了一根烟，但是并没有很快点烟，只是把烟叼在嘴上，思考了片刻，还是点上了。） 老：（见老奎又点了一支烟，老头没有继续往下抽）你自己慢慢抽吧，我先回去了。（老头将烟头扔在地上，开始往车厢里走，走了一步停下来了）要一起吃饭吗？我带了酒。 林：（没有继续抽烟，默默地说了一句）谢谢！ （老头继续往回走，老奎继续在车厢连接处吸着烟，可能是抽烟麻痹了老奎的大脑，老奎的大脑真的很疼，疼到他把剩下的大半根烟都扔掉了，一手敲打着墙，一手捂着脑袋；老奎低下头，他竟然哭了起来，脑子中闪过穿着白衣服跑过的小颖，当抬起头时，惊讶的看到，对面站着的就是那个拿着刀的黑衣男子，老奎定了定神，发现自己的对面并没有人，老奎抹了抹眼睛，定了定神，想在准备抽一根烟的时候，发现，烟已经抽没了。老奎将空的烟盒放回自己的衣兜里。老奎抓了抓头发，走到洗漱池前，拧开水龙头，粗鲁的了几把脸，看着镜子中，邋遢的自己，杂乱的胡子，还有很久没剪的头发，这已经不是那个成熟稳重的中年男人，更像一枚历经沧桑的油腻大叔。老奎吃力地搓着眼睛，看看镜子里的自己，然后将水龙头关上，开始往车厢走去。天已黑，夜已漫漫，老奎回到走廊的桌子前，坐下，这时，老头拿出一瓶酒，一包花生米，也放在桌子上，老奎下意识的往床的方向看去，年轻的情侣已经分别在两张床上进入梦乡，最上铺的佳佳一直在翻弄着什么东西。老头已经坐定在老奎对面，这是佳佳从床铺上下来，但是下来时，明显有一个下蹲的动作，像是在捡什么东西一样。） 佳：（佳佳走到老奎面前，把手里的钱包给了老奎）大叔，你的钱包掉了！ 林：（望了一眼佳佳，看看钱包，发现是自己的，接过钱包）谢谢！（佳佳向列车连接处走去，老奎叫住佳佳）小姑娘！（佳佳停住，回头，老奎递给佳佳一颗棒棒糖）给你。 （佳佳并没言语，接过棒棒糖，笑了一下，点了点头，之后，佳佳继续向车厢连接处走去，老头在倒着酒，但是，老奎的眼睛却望着远处的佳佳，佳佳渐渐走远，老奎这才回过头来。） 老：（老头已经倒好酒，将花生米的袋子打开）来吧，都是这世间上的过客，匆匆来这世上，时间不长，我们也是萍水相逢，来，喝一杯。 （两人将酒杯举起，碰了一下杯子，老奎很快将酒喝了下去，可能是很久没有喝这么烈的酒了，老奎使劲的眨了一下眼。） 老：（看见老奎狰狞的表情）这个酒很辣的，很浓的，不要那么快喝掉。 林：（听这老头的话点了点头，摇晃了两三下脑袋）你觉得，生活还有什么意义吗？ 老：（老头将两个人的就倒满，将酒瓶放下）我活了这么多年了，有些事情，你越想它，越想得到它，他就会离你越远。（老头小抿一口酒，老奎低着头，看不到表情）送你一句话：命里有时他会有，命里无时别强求。（老头将自己的酒喝完，面部也出现那种狰狞的表情。） 售：（这时售货员推着小推车走来）啤酒，饮料，花生米，香肠，碗面，八宝粥。（应该是有其他乘客要买东西，售货员并没有往前走，或者有叫卖声，老奎只听到卖货的声音）这个10块钱，这个15，我以前吃过，还挺好吃的。（应该是卖出去了）15块钱正好，谢谢啊！（地上手推车行进的声音格楞楞的响，售货员的叫卖声依旧）啤酒饮料花生米，香肠碗面八宝粥。（售货员推着小推车，向老奎的方向走去） （老奎听见声音越来越近，老奎回了一下头，发现离自己不远，回头，将桌子上自己的酒猛地喝完，老头这时吃着花生米，抬头瞅了一眼老奎，看着老奎面目狰狞很是惊讶，老头只是皱了一下眉头，这时小推车已经推到老奎身后） 林：（老奎看见小推车马上要走过时，立马用手拦住，并且询问道）有烟吗？ （老头并没有继续吃着花生米，抬起头，看着这两个人） 售：（停下，看着老奎）不好意思，我这里没有烟，你可以买这个牛肉干（拿出一包牛肉干）很不错的，15块钱。 林：（并没有理会那包牛肉干）有没有烟，我要一盒烟，我就要烟。（有些愤怒） 售：（将那袋牛肉干放回小推车里）不好意思，没有烟。（推车走过老奎身边） （老奎愤怒起身，想和售货员理论，但被同时站起身的老头拦了下来，两人又坐下，老头给老奎倒上酒，老奎有点情绪失控，白眼球有几分血丝。这时佳佳从车厢那头走回，老奎看了一眼，并没有做声，老奎喝了一口酒，一杯苦酒下肚，老奎并没有前几杯的那种惆怅，没有那种狰狞的表情。老头也喝了一口酒，但是并没有倒下一杯，老头站起身，咳嗽了一声，向车厢连接处走去，明显会看到老头的一只脚是瘸的，老头快要走到车厢连接处时，老奎也顺便站起身来，他还是习惯性地向床铺望去，下铺的情侣已经进入梦乡，上铺的佳佳也在床上。老奎回过头也走向列车的连接处。这时老头已经吸上烟了，老奎站在老头旁边。） 老：（老头递给老奎一支烟）抽一支吧，萍水相逢，没什么可以送给你的，也就是给你几根烟，给你几杯酒。（老头深吸一口烟，吸了一下鼻子）有的时候，你想要去赎罪，但是命运不会让你再见到那个被赎罪的那个人，我看你有心事，我觉得你还是说出来会好一点。 林：（缓缓地点着了自己的烟，淡淡的吸了一口，看着地上老头的双脚）你的脚 老：（看了一眼老奎）好多人问我，我的脚为什么是瘸的，10年前出了车祸，我是救活了，但是我的脚却治不好了。（老头抹抹眼泪，长吸一口烟）有的时候我就会想（吸了一下鼻子）那个晚上为什么我还要出去，那是我的一场噩梦，永远也醒不了的噩梦。（老头长吸了一口烟，扔掉烟头，老头掏出三支烟，递到老奎面前）有的事情，该忘就忘了吧，不然你会很累的。 林：（接过烟，看着老头，沉沉的说）谢谢。 （老头拍了拍老奎的肩膀，开始往自己的床铺走去；老奎自己在车厢连接处抽烟，夜已深连接处的灯光并不明亮，只能看见烟气飘起，老奎吸完最后一口烟，望了一眼车厢外的深夜，并没有什么感触，老奎将烟头扔在地上。踩了一踩。老奎用力的抓着自己凌乱的头发，随后走回自己的床铺，老奎将桌子上的日记本拿回床上，见下铺的一对情侣已经进入梦乡，中铺的老头已经鼾声响起，上铺的佳佳也已经熟睡，老奎也上了中铺，脱下衣服，盖上被子，开始睡着。火车继续向北京的方向开着，老奎渐渐进入梦乡。） （老奎的梦境） （风真的好大，老奎有些睁不开眼睛，相同的庄稼地，老奎打量着自己的身体，并不是工作时的工作装，而是上学时习惯穿的黑色短袖。天气很暗，老奎并不知道往前走是什么地方，但是自己像是被一个很大的玻璃隔绝住了自己和外面的世界一样，无论老奎如何敲打自己旁边的世界，老奎撕心裂肺的吼叫，像一只巨兽一样，老奎没有选择，只有前面的一条道能让他冲出去，老奎在一次疯狂的向前跑，老奎扒开眼前的庄稼，向前跑，他没有出路了，没有回头的余地，也不可能回头了，眼见阳光就在眼前，老奎只能拼命跑，拼命跑，没有任何选择的跑。太阳就在眼前，但是老奎始终跑不到尽头，老奎边跑边擦着额头上的汗，突然从自己对面跑来一个手里拿着刀的黑衣男子，老奎很想往回跑，但是老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并不能往回跑，只能向前跑，奔向那个神秘人，那个黑衣人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老奎紧张的闭上了眼睛，奋力地向前冲去，穿过那锋利的刀子。老奎再一次从梦境中惊醒，猛地起身，把坐在下面的喝茶老头和吃面包的佳佳吓了一跳；老奎又做了噩梦，老奎起身的那一刻，头发倍显凌乱。这时列车员开始过来收垃圾。） 林：（老奎抓了抓自己凌乱的头发，看列车员走过来时，老奎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那个（老奎清了清嗓子）那个，还有多久到北京？ 列：（继续认真的收着垃圾，放下垃圾袋，看了一下时间回答道）还有一个小时左右。 林：（自己很惊讶，但是没漏出表情，看了看自己的时间，又看了看忙碌的列车员）谢谢。 （老奎再一次挠了挠头发，可能是昨夜喝了酒，老奎自己很是难受，老奎粗鲁地抓起身边的那瓶水，打开就喝了一大口，喝完老奎抹了抹眼睛，拿着外套下床了，习惯性的看了一眼下铺的情侣，一对情侣在玩着手机游戏，那对情侣始终并没有理会老奎；老奎穿上衣服，老头看见老奎，示意性的举手示意了一下，老奎也是微笑的点了一下头。老奎捂着嘴咳嗽了两声，便向着洗漱间走去。老奎放开水龙，洗了把脸，粗鲁的搓了几把脸，想让自己清醒过来，老奎又洗了一把，抬头看看镜子中的自己，凌乱的头发，许久未刮胡渣，已经不是当年工作时的状态了。老奎又洗了一次脸，之后便将水龙头关掉。慢慢的走回车厢，这时列车已近进入城市，佳佳离开走廊的座位，回到自己的床铺开始收拾东西而老头却依旧坐在那里。老奎坐在老头对面；两人同时望向窗外，并没有说太多的话，城市可能就是这样，高楼耸立，让人透不过气来。列车缓缓驶进站台；列车到达了终点站所有人都在下车，但是老奎并没有那种着急的感觉，老奎这时回到自己的床铺，但是并没有上床，那这床上的矿泉水喝了几口，应该是着急了，咳嗽了几下，老奎见过道的人渐渐少了，便也拿着行李走向火车车门，老奎的行李并不多，就一个背包。） （列车外） （老奎离开列车，但是并不着急，站在月台旁边，脸朝向出口的方向，老奎一个人站着，不紧不慢的点着了最后一支老头给的烟，抽了起来，老奎弹了弹手上的烟灰，搓了搓眼睛；可能是酒劲还没有消除，老奎的双眼显得特别的疲惫。老奎开始向出站口走去，但是并不知道，佳佳一直跟在他后面。老奎上了回家的公交车，佳佳也上了同一辆车，老奎并不知道佳佳一直跟着他，同样的车站两人下了车，老奎并没有回头看。老奎一直往家的方向走，佳佳也一直跟着，佳佳只有一个不大的行李箱，滑行行李箱的声音也传进了老奎耳朵里，老奎回头看，是那个火车上的小女孩，但是，佳佳的头却低的很低，老奎并没有理会那么多，还是继续向家的方向走。两个人不可能不会遇上吧，老奎进了自己单元的电梯，佳佳同时也进了相同的电梯，老奎到达了家的楼层，出了电梯，拿出钥匙，而佳佳，站在电梯的门口，老奎开门时像电梯的方向看了一眼佳佳，佳佳只是呆呆的站在电梯间门口，老奎开了门就进了家门，重重的关门声，惊到了佳佳。屋内，老奎几日的劳累使自己的身体吃不消，重重的躺在床上。这次，老奎睡了很久，这次并没有做噩梦。） （第二天，清晨，一个雨天，老奎在床上，接到一个电话，是高老板打来的。） 高：（很严肃的声音）老奎，沈老师今天早上去世了，你有时间的话，过来看看吧！（电话很短暂，没几句话就挂断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 （老奎从床上坐起来，挠了挠头发，去洗漱台前猛烈的洗了一把脸，穿上西装，就要出门，但是这次并没有带一根烟，老奎推门出去的时候，发现佳佳就躺在他家家门的旁边，老奎被吓了一跳，但是老奎并没有理会那么多，老奎上电梯之前还回头看了一眼佳佳，佳佳只是靠在墙上睡了起来，老奎上了电梯，这次并没有直接到一楼，而是到了地下，停车场里，老奎这次开着车去高老板那里，这是老奎两年多第一次开车。到达了沈老师家楼下，老奎把车停好。老奎很快走到沈老师的家里，沈老师的遗体已经被抬走了，现场只有警察和高老板在场。） 林：（老奎到达高老板身边，站在高老板身边，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怎么回事？ 高：（回头看了一眼，便回过头来）现在推测是心脏病（高老板扶了扶眼镜）今天早上沈老师打电话说不太舒服，但是说到一半电话就断了，我给警察打电话，当我和警察到的时候，沈老师已经躺在地上了。 林：（望向地面，淡淡的回了句话）沈老师最后说什么了吗？ 高：（高老板向着屋外走去，老奎也跟着高老板走去，老奎一直跟在高老板后面，高老板边走边说）你也知道，（两人走到门外，高老板拿出一盒黄鹤楼，示意给老奎，老奎摆了摆手拒绝，高老板自己点上烟，抽了起来，俩人坐在了楼下花园的凳子上）沈老师没结婚，也没有子女。（高老板长吸了一口烟，老奎喝了一口水，高老板吐出烟，之后长叹了一声）沈老师早就把房子委托给蒋律师交给中介了，（老奎又吸了一口烟）老师的存款交给了咱们的基金会，律师说8的股份应该是交还给公司，但是沈老师说咱俩一人一半 林：（高老板的话没说完老奎就接上）沈老师的股份我不要了。（说完老奎喝了口水） 高：（拍了拍老奎的肩膀，站了起来）你再好好想想吧，两天之后沈老师火化，你早点过来。 （说完高老板就走了，老奎依旧坐在凳子上，但是手却不自主的捏着矿泉水瓶子。老奎捏着矿泉水瓶子，突然，老奎起身，把手上的水瓶子暴躁的摔在地上。老奎咬了咬牙，但是眼泪却没止住的流了下来。老奎坐下冷静了一下，想开车回家，但是老奎现在自己的状态，自己也知道开车会很危险；老奎掏出手机，在手机上叫了一个代驾服务。很快，代驾司机就来了，老奎上车之后，睡意就开始起来了。老奎靠在后排的车门上，开始睡了起。） （梦境） （老奎回到了1993年10月的哈尔滨工业大学，已经是大二开学的第二个月了，老奎依旧自卑的低下头，自己向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路两旁的大树也仅剩下树干，老奎一个人走在路上。这时一只手向着老奎的肩膀拍去，老奎楞了一下，缓过神来，看见是高老板；年轻时的高老板是那么的帅气。） 高：（打趣一般的勾着老奎的肩膀）老奎哥，今天的主课是沈立国的课，要不咱们去打篮球吧!（高老板转到老奎的对面，倒着走跟着老奎说）那咱们去踢足球也行！ 林：（脚步并没有停下来，两手插在运动副的兜里）算了，我不想浪费太多时间了。（老奎继续向前走，但是年轻的高老板却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望向老奎） 高：（看着远去的老奎）你再考虑考虑嘛 林：（高举手臂向高老板摆了摆手）算了，这是我最后的机会。 （老奎说完继续向着教学楼方向走去） （老奎走到教室，教室内没有一个学生，只有沈老师在黑板前写着“命运”两字。老奎坐在第二排，静静地等着。） 沈：（沈老师写完字，放下粉笔，拿起茶水杯。从讲台下来，走到老奎的面前，但是中间却留了一排，沈老师扶了一下眼镜）林志奎同学，你相信命运吗？ 林：（低下头，自言自语道）可能我的命运就是这辈子注定要参加三次高考才能走出来。 沈：（拧开茶杯）那就是你相信命运了！（喝了一口茶杯里的茶） （老奎并没有回答，只是点了一下头。） 沈：（把水杯放在桌子上）那，再问你一个问题，整间屋子就我们两个人，你觉得我们在什么地方？ 林：（抬头看了一眼沈老师，两人对视着）当然是在教室了。 沈：（把手从桌子上拿开）那我跟你说，我们在孟加拉，在一个清真寺庙里，你的所有的账户的钱都在孟加拉，你相信这是事实吗？ 林：（拍桌而起）老师，你不要扰乱是非 沈：那你觉得为什么今天上课就你一个人，不觉得奇怪吗？（这是沈老师已经走到老奎面前） 林：（被老师比的坐在了座位上）那，老师，什么是命运？ 沈：（沈老师走回讲台，边擦着黑板边说）命运就是缘，就是时间和你开的玩笑。（沈老师擦完黑板，把擦子放在讲桌上）如果你今天必有一死，你会怎么面对？如果这就是命运呢？（说完沈老师掏出枪，指向老奎的脑袋） 林沈：（两人四目相对，同时回答）正面面对。 （两人说完，只听梆的一声，画面变黑，老奎惊醒，摇晃了一下脑袋回到现实世界；老奎坐在自己的车里，外面雨一直下着。） 代驾：（回头看着老奎）不好意思，林先生，我看你睡着了，就没有叫您。我就把车给您停外面了。 （说完代驾司机拿着伞就去给老奎开门，老奎下了车，接过车钥匙，因为车就停在家楼下的缘故，老奎跑了两步就进了门洞，老奎抖了抖头上的水，这时电梯门开了，老奎上了电梯；电梯很快就到了老奎的楼层，老奎从电梯往家走的时候，发现小女孩佳佳还在自己家门口。） 林：（老奎掏出钥匙，准备开门，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佳佳）你怎么还不回家？ 佳：（抬头看了一眼老奎）我 （老奎没等佳佳说完，就已经进门并且把门关上了，只留下重重的关门声。佳佳显得很失落，一直坐在老奎的家门口，但是不知为何脸色显得很苍白，没有一点血色，佳佳摸了身边的水喝了起来，但是只有一点点水，佳佳使劲的揉搓了几下眼睛，但是身体却倒向地面。走廊里的昏暗，只有佳佳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地上。） （佳佳渐渐进入了自己的梦境） （天很阴，佳佳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但是自己却在一片庄稼地里面；只有佳佳一个人，佳佳很恐慌，开始向远处跑去，疯狂的跑着，就像是后面有一条也够在追着佳佳一样，佳佳疯狂的向前跑，但是她还能听见有人在叫着她的名字“佳佳，佳佳”；但是佳佳并没有理会，继续向前跑，佳佳扒开庄稼，很快佳佳就跑到了庄稼地的尽头，尽头是一条笔直的公路，佳佳一个人在公路上走，但是道路阴暗的诡异，佳佳累的喘着气；佳佳停下了脚步，这是一个货车，从佳佳身后向着佳佳撞来，车灯刺晃着佳佳的眼睛，佳佳用手将眼睛挡住，这时车已经距离佳佳很近了，只听见佳佳害怕的叫了一声，佳佳从梦中惊醒，但是她并不在楼道中，而是已经在老奎的家里了。在老奎的书房，老奎听到佳佳的叫声拿着一杯温水走了进来。） 林：（把水放在书桌上，书桌上还放着那本黄金时代）佳佳，你醒了！ 佳：（很诧异的从桌子上拿着那杯水喝了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叫佳佳 林：（这这地上的书包）那，行李箱上的标签写着佳佳，程慧佳。 佳：（佳佳把水杯放回桌子上）哦！大叔你叫什么名字？ 林：（老奎向房间外走去）我叫林志奎，叫我老奎就行了。（老奎走到放门口停下来）你在休息一会，一会出来吃饭就行。 （老奎走了出去，佳佳又在书房的床上继续躺着，老奎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身边还有很多没有收拾的啤酒瓶子和随意扔掉的烟头，这时高老板打电话过来。老奎坐在沙发上接听着） 高：老奎，明天沈老师的追悼会和火化，想让你做个追悼陈词。 林：（坐在沙发上，狠狠地搓了一下脸）讲什么？ 高：（轻微的咳嗽了一下）就讲讲你和老师。我明天早上6点半来接你，你记得早点下来。 林：（轻微的叹了口气）那（还没等老奎说话，高老板就把电话挂掉了，老奎将手机扔到沙发的一边，进屋去看看佳佳。佳佳可能是太累了，在书房又睡着了，老奎没有忍心叫醒她，只是出书房的时候悄悄地把门关上；老奎走到洗手间，粗鲁的洗了几把脸，看着镜子里邋遢的自己，手又摸了摸许久没见的胡子，胡子已经长的很凌乱，老奎拿出一把电动剃须刀就开始刮了起来；刮完胡子的老奎，显得很是年轻。老奎拿出手机，放上了张国荣的《当年情》，歌曲开始，老奎拿起牙刷，挤上牙膏，开始刷起牙来，边刷，边开始流起泪来，渐渐地老奎情绪爆发了。老奎把牙刷砸向水池，一个人放开水龙头的水，开始自我麻痹。老奎将水龙头关掉，自己坐在浴室的地上，跟着歌声慢慢的附和着，声音渐渐强烈，并且带着哭声。） （第二天，沈老师火化当天阴天） （老奎出门前写了一张纸条，放在书房的桌子上。“佳佳，我出门办些事情，晚一些回来，你如果想吃东西，冰箱里有面包，自己拿出来吃就行了。”老奎走出书房，一身的黑西装，但是没有打领带，老奎走向门口；顺手打开鞋柜，鞋柜里有很多的烟，老奎弯下腰，拿出两盒，准备起来的时候，老奎又将烟放回了，穿上鞋，出门时关门声很小，老奎又来到电梯口，往回看时，楼道一切平静，电梯门开了，只有老奎一个人走进电梯。老奎很快下到一楼，高老板已经开车到老奎家楼下了，高老板，按了几下喇叭，老奎知道是高老板来接他，就上了车。老奎坐在副驾驶，车慢慢驶进主路。） 林：（这次是老奎先说的话，这几年很少能看见老奎这样）老高，你相信命运吗？ 高：（看了老奎一眼）命运，你说命运是什么？是信还是不信？ 林：（老奎叹了口气）你不觉得，每次这种事情，不都是阴天吗？ 高：（老奎眼睛看着前方）你是说两年前 林：（看了一眼老高）前几天我做了个梦，梦里只有一片一望无尽的庄稼地，（老奎低头暗笑了一下）说起来可笑，在我自己的世界里，我没有站在那里，我一直拼命的往前跑，那也是个阴天，我觉得只有跑出去，我才能活下来，我就拼命跑，但是，前面突然出现一个黑衣人，他也在向我跑来，手里拿着尖刀，我想停下来，但是脚却不受控制，我只有向前。冲向尖刀。（只听这车的一脚急刹车的声音） 高：（急刹车使高老板的身体剧烈晃动弄了几下）不好意思，我溜号了。（老高丝巾搓了搓眼睛，定了定神，看了看眼前的红灯，又看了一眼老奎）老奎你说到底什么是命运？ 林：（老奎也使劲的眨了一下眼睛，把车窗玻璃按了下来，把脸侧向窗口）命运就是（叹了一口气）正面面对。 （信号灯变绿了，高老板开着车继续向着目的地前行，老奎也把窗户关上了） （到达灵堂） （高老板和老奎比其他参加追悼会的人来的都早） 高：（边走边对老奎说）沈老师活着的时候说，不要花圈，最好是海葬 林：（看了一眼高老板）那就尊重老师的意见吧！ 高：还有这次来的就是咱们的同事，和沈老师以前的几个学生，人没有那么多，姜医生今天说主持整场追悼会，你最后发言几句就行了，你不要那么紧张。 （老奎并没有接话，高老板站住了，回头看，老奎站在原来的地方；高老板往老奎的方向走，连人一起走进灵堂。） （灵堂并不在室内，而是在室外，好像西式葬礼一样。不到八点人就差不多到齐了，场地内奏响着哀乐。所有人默默不言，天色一直阴暗，很快就到老奎发言了。大家都在场下坐着。） 姜：（拍了一拍话筒）下面有请沈老师的爱徒，林志奎先生做最后的悼词。 林：（老奎几步就走上台，姜医生拍了拍老奎的肩膀，老奎站在麦克风前）谢谢大家来参加我的恩师，沈立国先生的追悼会，（老奎一直忍者眼泪，没流下来，老奎搓了搓眼睛，声音渐渐沙哑）沈立国先生，即是我的恩师，又是我们工作的好伙伴。（老奎的声音渐渐沙哑）但是我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沈老师这么快就离开了我们。（老奎说话的语气渐渐哽咽，渐渐眼泪流了下来）沈老师（在台上开始擦着眼泪）沈老师的死，是我们公司最大的损失。（老奎的情绪渐渐时空）沈老师的一生教会了我们很多的做人道理，可是就是没有说你（老奎擦了把眼泪）到底td什么是命运？（老奎呐喊着）到底什么是命运啊？（老奎的情绪失控了，老奎蹲下抱头痛哭，高老板坐在台下，看着老奎在台上失控，一个箭步上了台上，把老奎拽到了台下。追悼会在这样一个阴暗的天气里结束了。老奎一个人坐在一边，高老板把来参加追悼会的人都送走了，整个会场就剩下高老板老奎和姜医生；高老板和姜医生走到老奎面前，坐下，高老板掏出烟给老奎，老奎并没有接。三人坐在不同的椅子上，老奎的头一直低着，姜医生在看着手机，高老板在抽着烟。） 高：（高老板抖抖烟灰，身子转向老奎处）老奎，到底什么是命运？ 林：（抬头望向阴暗天空，又再次低下头，轻声哼了一下）命运，命运就是缘。 姜：（姜医生放下手机）那我们碰见就是缘？就是命运了？（姜医生站起来，扣上西装的扣子）不好意思，我下午还有事，我就先走了。（说完就往场外走） 高：（跟上去）姜医生，今天的事情别在意，但还是要谢谢你。 姜：（停下脚步）没事的，老高，今天老奎的表现很好，你不要在意，过几天他去我那里复查，（两人同时看向坐在椅子上的老奎）我再开导开导他，你别给他太大压力和刺激就行了（姜医生拍了拍高老板的肩膀）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去停车场，还有，你和你老婆的离婚，两年多了，要不别离了吧。（说完，拍拍高老板的肩膀就向停车场走，高老板站在原地思考片刻之后，走向老奎坐着的地方。） 林：（抬头看了一眼高老板）我今天是不是太 高：（还没等老奎说完，高老板就接上话了）没有，你今天状态非常好。（高老板做在老奎对面）咱们聊聊关于沈老师股份的事情吧！ 林：（搓了一下脸）不用了，我不要沈老师的股份了，你把沈老师的股份分给其他股东吧。可能这是沈老师给大家最好的礼物。 高：（身子向老奎坐的地方凑了凑）老奎，你想想，沈老师对你那么好，把自己的股份都给你了，你还 林：（起身，扣上衣扣）算了，就这样吧。可能这就是命运吧。（说完就像外面走去） 高：（追上老奎）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车开到老奎家楼下停下） 高：（见老奎要开门下车，高老板叫住老奎）老奎哥，你再想想，沈老师的股份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你再考虑考虑，你如果什么时候有时间，你去公司，我们面谈。 （老奎并没有理会，只是狠狠地摔下车门，走进楼洞，高老板只是在车里看着他。老奎坐电梯上了自己的楼层，到自己家门口时，回头望了一下电梯口，开门进入。老奎走进家门，发现家里凌乱的酒瓶消失了，老奎第一个念头就是去书房；这时，佳佳在擦着书架，老奎见状，走到书房里面。） 林：外面也是你收拾的？ （佳佳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林：（走到书房门口）该吃饭了，我去做饭。（说完就走出去了） （老奎煮了面条和鸡蛋，冰箱里有咸菜，两人坐在餐桌前，开始吃了起来。） 佳佳：（看着老奎）老奎，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林：（放下筷子，拿着一个煮好的鸡蛋，敲了一下，开始剥了起来）佳佳，你相信命运吗？ 佳：（喝了一口手边的水）信也好，不信吧，也有点。 林：（把剥好的鸡蛋放在佳佳的碗里）那你讲讲你的故事吧！ 佳：（把水杯放下）我从记事的时候开始，就住在一个孤儿院里；我认识一个警察叔叔，他从我很小的时候就去孤儿院看我，每年都会给我一点钱，但是我在孤儿院生活得并不好，我住在一个没有窗的房间，只有那个警察来的时候，我才会被叫到一个有窗户的屋子。（佳佳喝了一口水）其实我并不知道我为什么在那里生活，那个警察叔叔给我办好了所有东西，身份证，护照。我在那里受够了，我带着钱，买了张火车票，我就逃出来了。其实逃出来，也不清楚要去哪里？ 林：（老奎也喝了口水）那你讲讲那个警察。 佳：只有那个警察对我好，但是，去年死了。可能这就是命运吧。（佳佳看着老奎）讲讲你吧！ 林：（老奎擦了擦嘴）其实，我没什么好讲的，中年大叔一个，和大学同学创办了一家设计公司，两年前死了老婆，车祸。前几天我的老恩师也去世了，心脏病。（老奎使劲的搓了搓眼睛，老奎喝了一口水，但是很费劲的咽了下去） 佳：那，书房桌子上的《黄金时代》 林：（擦了擦眼泪）对，那是我老婆生前看的最后一本书，第一百五十页“文化革命到来了，有些人高兴，有些人不高兴”。可能这就是命运吧。最后无论如何，都要正面面对。（老奎喝了口水）对了佳佳，你有什么愿望吗？ 佳：（思考片刻）我我我想看一次夕阳，看一次最美的夕阳。 林：恩，很好，这几天你就住在书房，过几天带你去见我的医生。（老奎拿着完准备离开，走了一段距离，停下来，但并未回头）对了，书桌上的黄金时代你不要动，其他的书你可以看看。 （说完老奎就走了） （三天后，晴天，老奎一大早上就起来了，早上起来，好好地打理了一遍自己的头发，梳洗之后，老奎和佳佳同时出了门，这次老奎并没有拿烟，老奎和佳佳走到电梯口，这次老奎很自然的走进电梯，并没有向走廊里看。老奎和佳佳这次没有坐公交车，老奎开着车，去姜医生的心理咨询室，车上两人并没有说话，一路很平稳。） （俩人到达心理咨询中心，这时姜医生正好在前台） 姜：（看见老奎，迎面走上前去）老奎，来复诊了，今天人不多，咱们聊天的时间很充裕。（姜医生望到老奎身边的佳佳，指向佳佳）这位是？ 林：（拍了一下佳佳的肩膀）这是佳佳，佳佳，叫姜叔叔 佳：（露出微笑）姜叔叔 林：（指着前台的沙发，脸对着佳佳）佳佳，你一会坐着里，等我一会，我一会和姜叔叔谈完事情就出来，你有事的话你就进去找我。 姜：（看着老奎）没事的，让佳佳进来也行，不要有那么多顾虑，（姜医生带着老奎和佳佳来到自己办公室的门口，打开门）来，进来吧。 （老奎示意佳佳坐在沙发上，老奎坐在姜医生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姜医生这时去倒水，一杯放在佳佳的桌子上，另一被放在了老奎的面前。） 姜：（仔细打量了一番老奎）老奎，你剃了胡子，整理了头发，看着还挺精神的嘛！ 林：（喝了一口水，把水杯放下）其实，姜医生，我觉得我的情绪最近好了许多。并不是说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就是有的时候有点 姜：（坐下，喝了口茶水）正常，就是会触景生情嘛。那最近有没有很自卑，或者很不自信。 林：（抬头看着姜医生）你相信命运吗？你觉得自己现在在一个什么地方？ 姜：（双手交叉，托着下巴）当然是在我的办公室啦。老奎，你这问题问的很没价值啊。 林：（拍桌子而起，很生气的语气）那你倒是问我一个有价值的问题啊！（这是老奎起身，姜医生还坐在椅子上，但是表情有些惊吓；在沙发上看着杂志的佳佳也有些惊呆，望着老奎和姜医生的方向，但是并没有说话。） 姜：（站起身，按着老奎的肩膀让老奎坐下）老奎，你先坐下，缓解一下心情嘛。（老奎坐下后，姜医生也坐下。姜医生拿出身边的病历本子，开始翻阅起来）最近药吃的怎么样？ 林：（叹了口气）呼药，怎么说呢，自从上次开始吃那个新药之后，吃了一段时间。那段时间没那么焦躁。（喝了口水）但是会经常做梦。而且，经常是做噩梦。 姜：（在病历上写了一些东西，然后推了推眼镜）那最近有没有喝酒，抽烟很多吗？ 林：（挠了挠头发）酒嘛，也有一段时间没喝了。烟的话，一天抽一两包吧。有的时候不知不觉就抽完了一包。（看着姜医生）姜医生，你说我的烟瘾是不是很大？ 姜：（将手上的病历本放下）确实烟瘾很大，但是你还可以控制住。（姜医生站起身，拿着水杯，走向饮水机）你最近有没有很焦躁或者是很烦躁的时候？ 林：（眨了几下眼睛）沈老师那天，我的情绪真的不是很好。（老奎挠着额头）那时候很焦虑，很自卑，很急，当时天气也不是很好，为什么，沈老师这么好的人都会去世呢？为什么，为什么老天会这样对我们。 姜：（走到老奎身边，低下头，贴近老奎耳边）这就是你说的，命运。（拍了两下老奎的肩膀，坐回自己的凳子上） 林：（自己呆坐在凳子上）这就是命运！这就是命运！那我只能 林姜：（两人同时回答）正面面对！ 姜：（拍了一下手，很高兴的样子）对啊，就是正面面对，你看看你，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你还要在意那么多干嘛？而且，你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为什么要看别人的感受。做人嘛，不要太累。太累就很难自我放松。（姜医生看了一眼老奎，有看了一眼病历本）你最近药就别吃了，烟呢能控制就控制一下，酒就不要喝了。心情一定要好。你很快就会好了。（姜医生给了老奎一个微笑，并且啪的一声合上了病历本） 林：（眨了眨眼）谢谢医生。 姜：（看了看电脑，又看了看老奎）对了，老奎，你有没有什么愿望？ 林：（老奎望向佳佳方向，又再一次回过头来）我想去看一次日落，看一次完美的日落 姜：（放松的坐在椅子上）日落？ 林：（将身子向前移了几下）对，去看一次完美的日落。 姜：（满脸疑惑，用手指向佳佳）你们？一起去？ 林：（用手将姜医生的手放下）其实，还是，我自己想趁最后的时间，去完成一些以前不敢完成的事情。 姜：（打趣的哼笑了一下）老奎，你又不是得了什么绝症，而且你现在控制的很好，你有大把的时间。（敲了两下桌子）老奎，你有没有想过，回去工作？ 林：（喝了口水）算了吧，这么长时间没工作了，业务也生疏了。也想不出什么好点子。还是在家吧，就当提前退休了。 姜：呵呵哼，心态倒是不错嘛。维持住这个心态，药就别吃了。其实你没有什么病。养养就好，过去的就过去了。 林：（看着姜医生）那，姜医生，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老奎，起身向外面走，这时姜医生也起身。） 姜：（起身，向前走了几步，走到桌子边上）老奎，高胜军让我给你带个话，你有时间的话，去趟公司，商量一下股权改革的问题。或者，一起去吃个饭。都可以。 林：（背对着姜医生，但是快要走到姜医生沙发的地方）好，谢谢。（头转向佳佳）佳佳，我们走。 （老奎领着佳佳，走向门外，老奎推门而出；关门的声音很大，这时屋内的姜医生，掏出手机，给一个人打了电话。） 姜：（应该对方是高老板）喂，事情我跟他说了今天总体谈的很愉快老奎态度还是很好的对对对，没有以前那么烦躁了，但是还是没什么自信 （几日后） （一个时间并不早的清晨，老奎还在自己的床上躺着。但是老奎并没有睡觉或者闭上眼睛，只是静静的躺着；佳佳在外面的餐桌上喝着牛奶。这时老奎的电话响了起来，声音很大，而且响了很长时间；但是老奎并没有想接听的意思。） 佳：（走到老奎卧室门口，门并没有关上，佳佳敲了几下门）老奎，该接电话了。 林：（老奎侧身，正对着佳佳躺着。老奎眨了一下眼睛，拿起电话，接了起来）喂干什么你到底要怎样（老奎站起身，拉开窗帘，向窗外看去，看到楼底下停着的车正是高老板的车，老奎这是真的很生气）高胜军，你td到底想干什么（老奎思考片刻将手机挂断，但是脸却面对着窗外） 佳：（一直站在门口，并没离开，细声地说）老奎，我们是不是又要出去了？ 林：（还在望着窗外，声音也很轻）收拾收拾，我们出门。 （佳佳从门口离开，老奎依旧站在窗口） （俩人收拾好，下楼。老奎穿的是一套西装，白衬衫，黑西服，但是并没有扎领带，成熟中年人的状态；佳佳穿着一套休闲装，年轻人的状态。俩人走到楼底，高老板已经在车外面迎接，这次又是高老板主动来接老奎，老奎坐在副驾驶，佳佳坐在后排。车子很快驶出小区。） 高：（向后看了一眼）老奎，这小女孩是谁啊？ （老奎并没有回答，只是望着窗外） 佳：（听到了声音，见老奎没有回答，佳佳回答了）叫我佳佳就行了。 林：（生气地看着高老板，语气有些不耐烦）高胜军，不该你问的你就不要问，好不好。 （高老板并没有说话，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车子很快到达了公司楼下，三人很快到达了公司的楼层。） 李：（李经理已经在前台等了很久了，见老奎等人上来，很快就迎了上去）高总，蒋律师在三号会议室等着你呢。 高：（向着三号会议室的方向走去，停下，对着佳佳）佳佳，你一会跟着李叔叔去休息室。（对着李经理）李主任，带着佳佳去2号休息室，然后到会议室。 李：一k（带着佳佳就向反方向走去，老奎和高老板继续向着会议室走去。） （会议室内，蒋律师已经在会议桌前坐了很长时间了，蒋律师见高老板和老奎进来了，马上起身。） 高：（向两人互相介绍）蒋律师，这位是我们的林志奎董事，也是创意部的总监。蒋律师，你们也是见过面的。 蒋：（双方友好性的握了一下手）老奎，好久不见，我希望这次我们的合作会顺利些。 林：（稍稍微笑了一些）我也希望如此。 （三人落座，高老板坐在正座，蒋律师坐在高老板的左手边，老奎坐在高老板的右手边，老奎率先坐下，而蒋律师在分发股份转让合同书，高老板在给老奎和还没到的李经理倒着水。这时李经理推着门就进来了。） 李：（步伐很快，最后坐在老奎的旁边）不见好意思，来晚了。（正好和老奎四目相对，似乎对着什么暗号，李经理喝了一口水。这时高老板和蒋律师坐下） 高：（推了推眼镜）人都到齐了，（敲了两下桌子）那咱们就开始吧。（高老板打开合同书，看了一眼，之后合上，扔到一边）大家都不是外人，我就直接说了吧。（高老板将椅子转向老奎方向）老奎，你不用纠结这么多，你想想，现在我是控股的，除了我，你的股份是最大的。那（敲了一下桌子）沈老师说过，将股份转让给你 林：（很冷静沉默）我不需要老师的股份。 高：（很生气的拍了一下桌子）嘿哎呀，我是跟你谈不了了。（高老板拿着手指头很生气的点了几下桌子，但是眼睛却看着老奎）蒋律师，你来说说合同。（高老板很生气的把凳子转了回去） 蒋：（清了清嗓子）那个，大家也知道，沈老师的股份是8，合同上写的很清楚，高胜军先生和林志奎先生，各获得本股份的50，说白了就是高老板和老奎，你们一人分得4。我们来看看合同的下一条。（只有李经理在翻着合同，高老板还在生气，老奎只是静静地听着。）高志军先生将自己所得的4的股份全部交出，并全部装交给莫司基金会 林：（老奎将手抬起，示意蒋律师停下来。老亏面向高老板）老高，那我那4的股份也交给莫司基金会就好了。行了，应该散会了。（老奎此时起身） 高：（站起来，按着老奎的肩，让他坐下）老奎，你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状态吗？你全部的资产就这些股份了。你知道吗？（俩人坐下高老板喝了口水）别忘了，老奎，我还有一票否决权，我肯定否定你所有的判断和决策。 林：（抓了抓头，很烦躁）我也有一票否决权，我可以否定你的决定。沈老师的这个股份我是绝对不会要的。或者我们可以按照规章来办这整个事情（转向李经理）李经理，你不是这个基金会的运营主任吗？如果按照规矩办事，我是不是可以将我的股份全部投入基金会？ 李：（抿了抿嘴）说实话，如果按照规章制度办事，其实是可以的，只不过(李经理看着高老板) 高：（很生气）不用看我，李经理，你接着说。 李：（把合同策划书合上）那我就说完了，对不起了林总监，高董事长在莫司基金会也有一票否决权。（紧张的喝了一口水） 林：（彻底被激怒了，把合同策划书往桌子上一扔，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高胜军，你td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要独权。 高：（还在凳子上坐着，笑了一下）我的林大总监，这个世道已经变了，这个公司已经不是二十多年前的那个公司。你这是有多久没上班了？（站起身）我想想。（走到老奎身边）呦，快三年了。（走回自己的位置上，但是并没坐下）三年了，公司都变了，基金会也变了，高层都变了。你还知道什么？你觉得你自己的一票否决权还有用吗？啊！林志奎，社会变了，你没这个钱你生存不了。（说完高老板背对着所有人） 林：（面无表情）变了，对一切都变了。高胜军，那就是说，我不在这个合同上签字，我就是什么也没有了是吧！（喝了一口水，把纸杯给捏扁了，并且摔在了桌子上）那就是说，没得谈了今天。 高：（依旧背对着大家）李主任，送客。 林：（使劲的把凳子插回桌子）不用送（向着门外走去） 蒋：（蒋律师站起，老奎快要走出门口时）老奎（老奎停下）你回去还是要好好的再想想，毕竟沈老师的这个股反对你来说还是很有价值和帮助的。 （老奎并没有回应将律师的建议，推门而出，摔门声很响。老奎回到家。坐在沙发上，拨通了一通电话）。 林：（拨通姜医生的电话）喂，姜医生，最近哪天有时间，我想和你聊聊。 姜：三天之后，你看怎样。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林：吃饭就不用了，我们聊聊就好了。 （老奎见姜医生当天，老奎家中） 林：（在门口，见佳佳跟出来）你今天在家就行了，哪都不要去，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佳：老奎 林：（打开鞋柜子）不要问那么多，我晚上会晚一点回来。（老奎拿出一条黄鹤楼出来） （老奎推门出去了，佳佳站在窗台上往下看。老奎这次开着车出门。） （姜医生办公室内） 姜：（听到老奎敲门的声音，姜医生站起身来）老奎，你来了，坐吧。（老奎坐到姜医生办公桌前的凳子上）喝点什么？绿茶？红茶？我这有很好的乌龙茶，要不要来点？（姜医生走到饮水机前面） 林：（低声地说道）给我一杯水就好了。 （姜医生打了一杯水送到老奎面前，然后坐下。老奎掏出自己带来的一条烟递到姜医生面前。） 姜：（笑了一下）老奎，你可不要这样贿赂我啊。让其他患者知道了，我还做不做医生了？（将烟向老奎的方向推） 林：（将烟推给姜医生）收下吧，又不是外人。这烟两百块都不到，不算是贿赂。 姜：（将烟拿起来，拆出一盒）要不要抽一颗？ 林：（摆手拒绝）不要了，我想戒烟了。 姜：（将烟放到抽屉里）老奎，你主动找我来，我有点吃惊。 林：姜医生，我感觉我的状态很差。我回公司去了，但是 姜：（喝了口水）你要重新工作了？ 林：没有，我发火了，我很生气，那天我感觉全世界都欺骗了我。 姜：你最近吃药了吗？ 林：上次来之后，听你讲的，要我把药都停了，最近一直没有吃药。 姜：那你觉得是什么让你感到焦躁，或者说是你突然爆发的原因。 林：（老奎无意之中叹了口气）高胜军td不是人，他把公司都变了。 姜：老奎，你现在的精神状态很不好，你要不要 林：你的意思说我是精神病？你去看看高胜军这几年都做了什么？他做什么你不知道吗？你以前也做过心理顾问的！你明白我是什么意思吗？ 姜：老奎，你先别激动；我们抛开高胜军不谈。就谈谈你自己，你现在除了那些股份，你还有什么？ 林：你的意思是说，我现在一无所有？ 姜：对，你就是一无所有，当年，你那么爱小颖，小颖死了，你可以放弃一切，你可以忘掉一切。如果我现在让你回去工作，你觉得你还能做你原来的工作吗？你还能做回创意总监吗？你还能做的像以前那样吗？林志奎先生，我希望你还是要好好想想。 林：难道都是我的错？ 姜：对错这件事我们不要去仔细纠结，但是，这是你心里的结。（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名片）那，这个给你，有时间去趟日本，这个心理医生是我朋友，你应该也认识他，如果不记得，也没关系，它的治疗方法很不错的。其他的我帮你联系。记得，要和佳佳一起看一次完美的夕阳吧！ 林：（接过名片）谢谢。（站起身就往门外走） 姜：（站起身）老奎（此时老奎站住）有事直接给我打电话。还有，该写辞职报告了。 林：谢谢（推门走了出去） （老奎开车，直接奔向公司。公司前台，李经理在和前台人员聊着工作计划，见老奎上来，满脸笑容迎上去） 李：林总监，来是签合同吗？ 林：（径直走向高老板的办公室方向）我来找高胜军的。 李：（紧跟在老奎后面）林总监，高董事长在忙，要不咱们去休息一下吧。 林：（停下，面向李经理）李主任，我建议你，有些事情不要跟的那么紧，你还没有资格来管理你上司的私事。（继续想高老板办公室走） 李：（继续跟着老奎的身后）林总监，董事长真的在忙，希望你不要进去。林总监。 林：（这时老奎已经推门进入高老板办公室）高胜军。 （此时的办公室内，高老板和蒋律师在谈着事情） 高：（见老奎进来也吓了一跳）老奎，你今天怎么有时间来了。 李：（站在门口）董事长，我拦着总监了，但是 高：（有些不耐烦）行了，行了，李经理你先送蒋律师去停车场。（看着蒋律师）蒋律师，不好意思，那个，今天就先到这里吧，这个事情等你哪天有时间我再去拜访你。 （蒋律师起身走向门口，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老奎，但是老奎并没有看着蒋律师，李经理和蒋律师走出门外，老奎走到高老板的办公桌前。高老板从桌子上掏出合同书出来，递向老奎的方向） 高：（将合同书递向老奎的方向）老奎签了它吧，这样，我们都不难做？ 林：（晃了一下头）高胜军，今天我来不是和你谈股份的事情的。 高：（站起身）老奎咱们先坐下，有事咱们慢慢谈。 （俩人坐下） 林：（从衣兜里将辞呈递向高老板）老高，可能我们的缘分就到这了吧。我，我想 高：（将辞呈推回去）老奎，别这样，咱们还是聊聊股份的问题吧。我想听你的意见，这回都尊重你。 林：（并没有将辞呈收回去）老高，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高：（起身去给老奎倒杯水）说吧。 林：老高，你说什么是命运？ 高：（将水递给老奎）老奎，怎么又谈上这个问题？ 林：（老奎低着头）老高，其实这么多年了，我做了什么我也清楚。这几年你为公司做了什么，我也了解。我现在的情况，实在是 高：好了，老奎，这么多年了，就不要谈这些了。 林：其实我总觉得命运一直在捉弄我们，我们大学毕业，做生意，快要赚大钱的时候，接了一个叫sars的客人。我们来北京这么多年，在事业最辉煌的时候，沈老师死了 高：好了，老奎，这些事都过去了很久了，别想太多了，我们控制不了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我们可以把现在可以办的事情办了吧。（将股份合同书递给老奎） 林：（摇了摇脑袋）老高我求求你，把我的辞职信签了吧！ 高：（叹了一口气）呼，我知道，你是讲公司效益公平性的嘛，我想罢免你的话，我也需要股东大会半数以上的成员都同意。你知道，这个决定不可能我一个人做出来。 林：（抬起头）那就现在召开股东大会，让股东们投票吧。 高：你觉得这个事情真的有这么简单吗？你觉得会有半数人让你离开公司吗？你先回去洗洗，早点睡吧。 林：高老板，你什么意思？ 高：（站起来，拿着辞呈走到老奎耳边）老奎，别忘了，我有一票否决权。你在我这，你永远也别想辞职。（说完把辞职信撕碎，扔在垃圾桶里，然后向着门外走去）老奎，不好意思啊，我还要去参加一个活动，我就不送你了。（高老板起身，想走出办公室） 林：（拿起股份合同书，摔在桌子上）高胜军，你td就是一混蛋，蒋律师来是不是又和你来谈离婚的事情的？啊？ 高：（很不耐烦）林志奎，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管吧！而且这还是我的私人问题。（高老板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我还有事情，我先走了。我就不送你了。（高老板走到门口）老奎你好自为之吧！（高老板走了出去，老奎愤怒的将合同书摔倒地上） （老奎回到家，佳佳在书房看着书，老奎坐在沙发上，拿出电话，打给姜医生） 林：喂，姜医生，我想去日本？ 姜：好事啊，我帮你办，你想什么时候去？ 林：两个月之后吧，我想再进行一次治疗。 姜：行，你有时间也就来吧，去日本的事情，我帮你办。还有，老奎，你有时间的话，去我给你的地址，去坂上医生那里，他会给你很大的帮助的。 林：好的，姜医生，但是这次是两个人去，会不会 姜：没事，我都被你办好，你放心去就行了，去机场会有人接你。 林：那谢谢了姜医生。 姜：你这几天好好休息，过两天见面再说，我还有点事，那就这样了。（姜医生谁先把电话挂断） 林：谢（此时将医生已经把电话挂断）谢 （两个月之后，老奎和佳佳开始了两个人的旅行生活，虽然只有七天。因为坂上医生的心理咨询室在三重县，所以两人坐飞机飞往名古屋） （名古屋中部机场，国际到达） （此时，老奎和佳佳从机场到达出来，理子在出站口举着写着“林志奎先生”的牌子等着，此时，理子看见了老奎，迎接上去） 理：林志奎先生，您好。我是一之濑理子，姜辉姜医生委托我照顾你们。（理子看见老奎身旁的佳佳）林先生，这位是？ 林：（牵着佳佳的手）我女儿，佳佳。叫我老奎就好了。（老奎看向理子）一之濑小姐，我还不知道姜医生给我们订的酒店在哪里呢？ （此时所有人已经在车上） 理：（理子开着车走在去往三重县的路上）老奎，姜医生给你们预定的酒店在三重县，因为这七天里有计划要去坂上医生的心理咨询中心，所以，姜医生考虑离坂上医生近一点比较好。 （一行人到达酒店门口） 理：老奎，你们先去酒店办check ，然后我在来接你们去吃饭。 林：那这几天的行程？ 理：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再谈。（理子看了看表）老奎，我可能一个小时之后过来，我到的时候微信联系你们。 林：谢谢。（老奎和佳佳下了车） 理：老奎，（老奎停住脚步）一会儿见。（带着灿烂的微笑） 林：恩，好（老奎也微微的笑了一下） （老奎和佳佳向着酒店走去） 佳：（揪了揪老奎的衣服）老奎，老奎，那个理子阿姨是不是有点喜欢你。 林：（老奎推着两个行李箱）不要开着样的玩笑。 佳：可是，她对你的微笑，真的不一样。感觉好温暖 林：（想了片刻）可能她就是那样的人吧。 （老奎和佳佳，成功check ，到达房间。房间是双床的房间，老奎坐在床边发呆。这时佳佳走过来，拍了一下老奎的肩） 佳：老奎，（见老奎没反应，又拍了一下老奎的肩）老奎（老奎去反应过来，晃了晃头）你怎么了？ 林：（按了按太阳穴）没什么，就是有点累。 佳：（坐在老奎身边）是不是经常不出门了，突然走这么远，不适应了。 林（眨了眨眼）可能是吧。 佳：（喝了一口水）老奎，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林：问吧！ 佳：（把瓶子放在地上）如果，那天坐在你门口的女孩不是我，你还会让那个女孩进屋吗？ 林：其实 （这是门铃响了） 佳：我去开门（加加起身了） 林：（拉住佳佳）我去开门吧。（老奎起身去开门，理子回来接老奎和佳佳去吃饭） 理：奎哥，佳佳，一起去吃饭吧！ （三人来到餐厅，但是餐厅人不是很多） 理：你们第一次来日本，中国有句成语叫客随主便，我来安排，这一餐也就我请了。 （理子看着老奎，老奎并没有说话，只是微笑了一下。） 理：すみませんcコーヒーとオムライスとラーメンお願いします。 服务生：はいcかしこまりました。 佳：老奎，我去趟卫生间。 （老奎并没有回话，只是点点头，佳佳起身离开，只有老奎和理子坐在餐桌前） 理：（喝了一口水）老奎，这几天的安排是这样。因为您的签证是七天的，所以，姜医生帮您约了明天早上10点去坂上医生的医院，做一个先前治疗，然后根据坂上先生对你的治疗情况，然后再做下一步的诊断。你觉得如何？ 林：（轻轻咳嗽了一下）我觉得我没问题，但是佳佳这几天？ 理：佳佳，我带她去海边，带她四处走走，你就放一千个心吧。 （老奎和佳佳吃完饭回到酒店） 理：（理子叫住老奎）老奎，好好休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 （老奎回头点了点头） 佳：老奎，理子姐姐到底是不是喜欢你啊！ 林：不知道啊。哎 （老奎和佳佳回到房间，老奎突然想去下面的温泉池洗澡） 林：（在收拾准备换的衣服）佳佳，你要下去洗澡吗？ 佳：（佳佳也是累一天了，坐在床上）不了，我一会去浴室洗一下就好了，你去吧。 （老奎带上换的衣服就出门了） 佳佳：（望着老奎）老奎，（老奎停下脚步）早点回来。 （老奎并没有回答，只是点头笑了一下） （老奎下去洗澡了，但是在温泉池里坐了很久，可能还是想不明白，老师说的命运，一直坐在池子里发呆。当老奎回到房间时，佳佳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老奎也躺在另一张床上，把灯关掉。夜已深，老奎又开始做起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 （老奎又来到那片庄稼地，庄稼地依旧很凄凉。但是，他没走几步，就走到旁边的马路上来了。天很阴，路面上没有车辆。老奎向前面走去。路前面只有一个小女孩在走，老奎快走几步，跟在女孩后面。其实，前面那个女生就是佳佳。佳佳发现老奎在跟着她，但是老奎没有发现前面的就是佳佳） 佳：（并没回头）大叔，你为什么跟着我？ 林：（一直跟在佳佳后面）那你为什么不回家？ 佳：如果，家只是个摆设，一个喜欢你的人，对你好的人都没有，你还会想回家吗？那你回家还有意义吗？ 林：你，这是什么意思。 佳：你知道什么是抛弃吗？你知道什么是无助？ 林：（叹了口气）可能我没有尝试过。 佳：我从小的记忆是在孤儿院里的一个地下室，那里没有一扇窗。只有一盏昏昏暗暗的吊灯。我们那里有一个警察对我很好，经常给我送吃的，送衣服，只有他来的那天，我才能去到一间带窗户的房子里。 林：你有过那么惨？ 佳：可能我没接触过什么爱，我总觉得自己就是一个野孩子，一个孤苦伶仃的野孩子，连有没有幸福都不介意。 林：其实 佳：其实你现在就想问，什么是命运？（此时佳佳站住） 林：（停下脚步）这是我一直以来的疑问。 佳：什么是命运？在一个合适的时间，你遇到了我，这就是命运。你不改变自然规律，这就是命运。 林：我觉得没有这么简单吧。 佳：（回过头）那你现在站着的地方你觉得这是哪里？ 林：（惊呆）佳佳，你 佳：不要打乱这个话题，请你正面回答我，你认为这里是哪里？ 林：（左右张望了一下）应该是一个乡村吧！ 佳：我如果告诉你，我们在的地方是孟加拉呢？你还认为这个地方是乡村吗？ 林：不可能的吧！ 佳：如果我告诉你，山的那一头在发生战争，而我是从战场逃出来的，你还相信这是一个安静的村庄吗？ 林：不可能，这不可能，你是在骗我的。 佳：如果，这都不相信，你还相信命运吗？你还认为一切的发上都是命运吗？ 林：（老奎低下头，开始攥紧拳头）我，我，我可能 佳：你都这么不确定你自己的答案，你还有什么资格来评论别人的感受，你还能感受到什么是爱吗？你还记得什么？你还记得到底什么是爱吗？你爱过一个你爱的人吗？老奎，如果有一天你爱的人终将离开了你，你还会觉得你爱过吗？ 林：我，我，我曾经爱过，那个人真的也很爱我，如果那天发生的可能不是命运，可能一切都在我，我可能不应该开那个没有用的会议。可能可能那天就不会发上那个事情了。 佳：你这是在自责吗？ 林：不，我可能在忏悔。 佳：那你为什么要对我忏悔？我又不是耶稣，也不是神，对我忏悔是没用的。 林：那我 佳：最后一个问题，如果现在你就要死了，而且是必须要你死，你还有什么要改变的？ 林：我 佳：好了，我从你的眼睛已经看到你给我的答案了。 （佳佳拿出刀，向老奎刺去。此时老奎从梦中惊醒。看见佳佳已经起床，在拿着老奎的手机，窗帘是半拉着的。） 林：（坐在床上擦着脑袋上的汗）佳佳，怎么了，有什么消息吗？ 佳：（坐在自己的床上）那个，刚刚理子姐姐发来一条微信，说一会儿来接我们。 林：（喝着身旁的水）一会儿？ 佳：（看向老奎）你们是不是昨天约定什么事情了？ 林：佳佳，现在几点了。 佳：九点五分了。 （老奎翻身穿上外套，马上奔向洗漱间，洗漱起来） 林：不好意思，佳佳，我忘了告诉你了，昨天我让理子帮我预约了看病的事情，今天十点，然后理子会带你去海边玩玩。 佳：（有些不开心）哦！ 林：你不开心吗？ 佳：没有，只是有点担心你。 林：我还行，好了，你玩得开心点。 （此时门铃响了起来） 林：我去开门吧！ 佳：我去吧（佳佳站起来去门口开门） （理子来接佳佳和老奎） 理：（理子站在门口）老奎，咱们该走了。 （佳佳和理子先出了门，老奎后出的门。老奎穿了一套比较正式的西装，但是看起来不太合身，稍微有点大。老奎一行人走到了楼下，三人上了车，理子驾驶，老奎坐在副驾驶，佳佳坐在后座上。车子开出酒店，向着坂上先生的医院开去。天气有些阴，但是天气预报上显示可能不会有雨） 理：对了，老奎，这个坂上医生你应该认识吧。 林：不认识吧。我没有多少朋友的。 （在前往坂上医生的医院的路上有一个神社） 林：理子，前面那个是神社吧。 理：是的，奎哥，你有兴趣去拜一拜吗？ 林：我想去拜一拜，最近好多事情都不尽人意。 （理子将车停在道边） 理：奎哥，你应该了解参拜神社的事情吧。 林：了解一些。 理：（拿出一个手绢）这个给你，一定要拿这个擦手。还有，你身上有没有硬币？ 林：有，有几个100的 理：那就投一个就行了。 林：（看了一下表，打开车门）理子，能不能给坂上医生打个电话，时间后退半个小时。 理：那我给坂上医生打一下电话，确认一下时间。 林：那，谢谢了。（老奎下车，开始向神社走去） 理：（放下窗户）老奎，（停下脚步，回头看）注意安全。 （老奎并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笑了一下。理子将电话拨向坂上，老奎到达神社，一步一步的进行参拜。但是在最后一次鞠躬的时候，身子却没有很快的抬起来。抬起身时，缓缓地叹了口气，转身就向外面走。回到了车里。这时理子刚刚给坂上医生打完电话。） 理：（见老奎上车）老奎坂上医生说可以，我们11点过去就行。 林：（脑袋靠在车玻璃上，淡淡地说）谢谢，我们走吧。 （车子依旧向前开，开到了坂上先生的医院，其实坂上医生的医院就是坂上医生的家，此时老奎已经在坂上医生的房间。班上医生正准备给老奎倒水。） 坂：林先生，想喝点什么？我这里有不错的咖啡，要不喝点绿茶，缓解一下旅途的疲劳？ 林：不用了，给我一杯水就好了。（老奎拿起身前的名片，看了起来）坂上健昭和，早稻田大学及上海复旦大学毕业，资深心理医生。 坂：（将水递到老奎面前）林先生喝水。（坂上医生走到自己的座位前坐好）林先生，一h，不不不，（敲了几下脑袋）应该是林总监，其实我们见过，而且那时候我做过你的手下。 林：对，10年前，你在复旦大学毕业，来我们公司做心理援助半年，那一年我做产品策划顾问，你第一个测试对象就是我。我记得你那个时候叫坂上健次郎，你为什么回国改名了？ 坂：不好意思林总监，我比较喜欢昭和那个时代，而且我也是昭和时代出生的。 林：可是我不喜欢昭和时代，你们日本人把我们中国人 坂：好了，林总监，我为我们的恶行向您道歉（班上一下上站起来，向老奎深深地鞠了一躬） 林：其实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要再提了。 坂：谢谢您的宽容。那我们现在开始进行探测性治疗。 （佳佳和理子来到海边，这时天气已经晴了） 理：（两人在海边散步）佳佳，其实老奎这个人很不错的吧！ 佳：是的，但是我总感觉他心里有什么事情 理：其实我认识他很久了，快10年了 佳：那你肯定知道，我不是他女儿了？ 理：其实那时候，我在中国挺羡慕他的，有一个爱他的老婆，公司发展的又那么好。但是没想到，这几年会变成这样。 佳：理子姐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理：一k 佳：你是不是喜欢老奎啊 理：那个，是，有点喜欢，但是，老奎毕竟这几年状态不好，我不应该去算了，不说这些了。佳佳，你晚上想吃什么？ （坂上医生的家里） 坂：你觉得我这家里装修的怎样，适不适合做心理诊所。 林：（环顾四周）其实，这间房子还算是不错的，很幽静，做心理咨询室也是还不错的。 坂：是吧，我是按照中国人说的风水来建造的，坐北朝南，有风有水。（坂上喝了口咖啡）对了，林总监，你家现在怎么样了。 林：还是那样，坐北朝南，有风有水，有树有路。 坂：最近生活有什么大的变化吗？ 林：有，我碰到一个女孩，一个很纯净的小女孩。这是我两年以来第一次认为我有了一个希望。 坂：那你有什么困惑吗？ 林：最近梦做得多了，做了一个梦，沈老师问什么是命运。坂上医生，你说什么是命运？ 坂：命运嘛。就是你来到日本，我们现在面对面，敞开心扉。其实命运就是时间给你安排的一切经历。林总监，你觉得是不是这样的呢？ 林：不，坂上医生假如，我跟你说，我们是在孟加拉，窗户外面都是战场，都是硝烟，而屋子里的都是虚幻的，你还认为这是日本吗？假如，我跟你说，你看见的一切包括房子都是你的幻想，你觉得你经历的一切都是命运吗？ 坂：林总监，我觉得，一切都是我在创建的，而你想象的才是幻想。还有你多久没吃药了，感觉得的状况不是很好呀。 林：姜辉说，我的病情已经好了很多了，可以不用吃药了。 坂：姜先生真的是这么说的？那你最近还有什么比较烦心的事情？ 林：有，沈老师因为心脏病死了，高胜军最近总是要我把沈老师的股份转让书签了，可是我觉得 坂：不是自己的钱，自己不能拿？是吗？ 林：对。 坂：林总监，不不，你习惯别人叫你老奎，老奎，你还是像十年前那样，我们一起做项目，最后的尾款你自己不留下来，都给员工发下来了。老奎，你想想，你自己除了那些股份，你还会剩些什么？ 林：你也是高胜军请来的说客？ 坂：（站起身）我并不是什么说客，我只是一个做心理学的。如果在利益的双方，我就算一个中立方，这位这个游戏我不参与。 林：（拍桌子站起来）坂上健次郎，你t什么意思？ 坂：（笑了一下）哼哼，不好意思啊，林志奎先生，我激怒了你，我还是请您先坐下，我们好好聊一下。 林：（老奎坐下）不好意思。 坂：（走到老奎身边）林大总监，我想跟你谈一下，关于罢免董事会董事及总监的执行决定。你是想按照规章条例办呢？还是想我给你指一条明路？ 林：这事是高胜军跟你说的吧！ 坂：（走回自己的座位前）没有，我和高董事长已经好久没联系了。但是我知道，高董事长有一票否决权，连你都无法挡住他。 林：那你的意思就是我没有任何自己的权利了？ 坂：有，但是，你是永远都斗不过他的。 林：（站起身，向门外走去）谢谢。 坂：（站起身）老奎，（老奎停住）如果后天没事情的话，上午十点，你再来，我们进行下一步治疗。 林：（没有转身）谢谢。 （老奎独自回到酒店，洗完澡之后倒头就睡。睡觉的时候，又开始做起昨天晚上的那个梦。） （梦中） （老奎并没有真的被佳佳刺死，那把刀只是一把伸缩刀，在刺上老奎身上的时候，刀缩回刀柄内。） 林：（震惊，衬衣已经湿透）佳佳，你为什么要杀我，但是又不想杀死我？ 佳：你不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一次又一次的引导你，来到这里，你心里肯定还有很多疑问。 林：真的有很多疑问。 佳：你不用说，我从你的眼神里看到了。（佳佳继续向前走，老奎一直跟在佳佳后面）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什么是命运？ 林：我我我，答不上来。 佳：不是你答不上来，而是你不敢面对。 林：不。 佳：你会不会觉得这个梦很真实。 林：我从吃了药开始，就开始做很多奇怪的梦，而且，很多的结局都是死，难道，真的是让我 佳：你觉得死真的容易吗？ 林：枪杀，刺杀，撞车，都碰见过，如果我自己可以的话，我会选择自杀。 佳：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不会想那么多，有钱不要，你是神仙吗？你自己想想，你除了股份，你还剩什么，你还拥有什么？ 林：我我我 佳：你一无所有。 林：那我，你觉得我是个废人吗？ 佳：废人，倒算不上，但是价值并不是很高。有的时候要把自己看的高一些。有的时候你一定要相信钱是有用的。 林：如果 （此时佳佳拿着一把枪，指向老奎的胸膛） 佳：如果你的死是一种天意，或者是一种命运，你还相信这是一场梦吗？ 林：如果（此时，佳佳把枪把指向老奎的） 佳：是不是天意，你自己决定。 （老奎接过枪，指向佳佳） 林：如果天意指向的是你呢？ 佳：其实天意就是你自己，我们决定不了你想的是什么，你的决定是什么。所以当命运指向的就是你，你会如何面对？ 林：（将枪口指向自己的太阳穴）正面面对。 （向自己开了一枪，老奎从床上惊醒，此时已经是深夜，佳佳在旁边的床已经熟睡，老奎喝了口水，站起身，换上衣服，准备出门。老奎走出酒店，到达一个超市，老奎买了两包烟还有一个打火机，走出了超市。夜已深，老奎一个人孤零零的走在街道上，路上行人很少，车也很少，老奎独自走在路上。并没有想回酒店的打算。微风轻轻吹，老奎穿的衣服并不是很多，可能是感觉到了有些寒冷。老奎开始向酒店的方向返回去。酒店的房间禁止吸烟，但是酒店配有吸烟室，老奎只能区吸烟室抽烟。深夜时段，吸烟室空空荡荡，只有老奎一个人，老奎找了个角落坐下，拆下一包烟，开始吸起来。老奎吸烟的速度很快，很快一根就吸完了，老奎继续吸着，但是样子看起来很劳累。很快一包就洗完了，之后又拆开另一包，但是抽的并不快，好像在思考人生一样。老奎走出吸烟室的时候已经是清晨了。老奎带着自己疲倦的心情，走回房间，此时佳佳已经醒了，坐在床上吃着饼干。） 佳：老奎，你昨晚去哪了？ 林：（老奎叹了口气）呼，我最近是不是很焦躁啊？ 佳：为什么要这么说？ 林：你觉得什么是命运？ 佳：命运，你对我好，这就是命运，我觉得你就像我爸爸一样。但是，我总觉得你有什么事情藏在心里。 林：如果有一天，我发现命运摧毁了我 （佳佳抱住老奎） 佳：如果真的要摧毁了你，我也好和你正面面对，爸爸。 （老奎哭了，老奎这两年来第一次哭，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温暖。这是老奎和佳佳来日本的第三天。这天晚上，老奎和佳佳第一次晚上分开。老奎和理子去了理子经营的酒吧，佳佳来到理子家里，和理子的妹妹看电视。） （理子的酒吧） 林：（坐在椅子上）为什么这个酒吧，人这么少。 理：这个酒吧是我自己经营的，会员制的，所以人不是很多，安静一点比较好，你觉得呢？ 林：（环顾四周幽静的环境）我觉得也还行吧。 理：要喝什么？ 林：啤酒吧。 理：すみませんcビールとレモンソーダ。 （东西上来了，老奎喝了一口啤酒，并没有急着往下咽，在嘴里缓了一下才咽下去） 理：老奎，其实我们很早之前就见过。 林：什么时候？ 理：也有十年了吧，当时我还是一个留学生。 林：你也认识坂上健次郎？ 理：对啊，我们当时一起进的公司，我在设计部，但是不在你的那一组。但是每天都能见到你，你那时候那么帅，我知道，你也结婚了，你和小颖姐姐很恩爱。 林：你也知道小颖？ 理：（喝了一口柠檬水，并且叹了口气）回国之前，我和小颖姐姐交换了联系方式，虽然这几年我们不是很经常联系，但是她帮助了我很多。如果没有她，可能我的生活会像白开水一样，平淡无味。 林：那你肯定也知道那天发生的车祸事情了 理：是知道一些，但是这事情已经过去了好久，姜辉医生告诉我的。 林：你也认识姜医生？ 理：其实坂上先生的是姜医生的师兄。姜医生去年来日本的时候我们一起吃的饭，就是那时候，我才知道小颖姐姐出车祸的事情。 林：其实整件事情我都是有责任的，而且出事情那天晚上我连小颖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老奎和了一口酒） 理：算了，这些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就不要去想那么多，毕竟还有新的生活要继续嘛。 林：对，新的生活，总是美好的，新的生活总会继续的。（老奎从衣兜里掏出一根烟）不好意思，我能抽支烟吗？ 理：可以，请便。 （理子给老奎点上一支烟，老奎低着头抽着这支烟。老奎很快将一支烟抽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林：其实，佳佳她 理：佳佳她并不是你女儿，对吗？老奎。 林：（很诧异）佳佳和你说的？ 理：那天我和佳佳走在海边，佳佳说，自己是个孤儿，在孤儿院里无依无靠，自己的生活是最差的，没有人关心她。她只能逃出来。一个人坐上火车。 （理子回忆佳佳和她两人在海边） 佳：我一个人上了火车，火车上人很多，老奎就睡在我下铺，我们第一次前面是在候车室里，他看了我一眼，那个眼神很温暖。但是上车之后，我发现他总是有心事。 理：老奎他是个好人，只不过最近几年发生的变故太多了，改变了他很多。 佳：他在公司发过脾气，那天老奎很生气，一天没有说话，自己躲在屋子里看着一本书。 理：是不是《黄金时代》？ 佳：对对对，就是那本书，理子姐姐，你也看过吗？ 理：看过一点点，小说很好，大时代的背景是无法经历的。 （回忆结束） 理：那天佳佳问了我一个问题。（理子喝了一口水）问我是不是喜欢你。 （老奎被吓了一跳，看着理子） 理：（理子看着老奎）老奎，我喜欢你，从十年前我进公司的那一刻起我就开始喜欢你。 林：别这样，理子，我结过婚，而且我 理：老奎，说实话，我也很羡慕你，你有一个那么爱你的人，我也不想破坏你们的感情。但是现在，你是一个人了，我可以说我喜欢你了。 林：不，你不可以这样。 理：（理子亲了老奎几秒钟）老奎，我都这样了，你还是不明白我对你的感情吗？ 林：（起身）不好意思，理子，我去趟洗手间。（老奎低着头走向洗手间，粗鲁的洗了把脸，看了看镜子里略显憔悴的自己，然后又洗了几把脸，把头埋在水池内。） （第四天） （在坂上医生的心理咨询室内） 坂：林总监，这两天身边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林：（想了片刻）说实话也没有什么很特别的事情发生，但是就觉得自己很焦躁。 （坂上医生起身，走到音响旁，放了一首《夕阳之歌》） 坂：现在还焦躁吗？ 林：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首歌？ 坂：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你难道不知道吗？ 林：我已经好久没有去公司了。 坂：对对对，（坂上笑了一下）我忘了，现在我们的林大总监是个病人，（走到老奎耳边）是个废人。（马上离开，做回自己的椅子上）好了，我不激怒你了，我们进行第二阶段治疗吧。 林：等一下，我还有个问题。 坂：（伸出手）请 林：坂上医生，到底什么是命运？ 坂：我听理子说，你去参拜了神社，神没有告诉你什么是命运吗？ 林：你是什么意思？ 坂：不好意思，我只是个普通人，我不知道什么是命运。（坂上医生站起身来）林总监，我们今天做催眠疗法，（坂上医生将音箱的声音关小）我建议你，还是在梦里寻找答案吧！ （老奎躺在催眠椅上，很快就进入梦境） （老奎的梦中） （老奎回到那天的课堂，那天只有两个人的课堂） （沈老师拿枪指着老奎的头，并且开了枪，但是老奎并没有死） 林：（老奎坐在椅子上）老师！ 沈：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你还没有死？（老师走回讲台）因为这发子弹没有弹头。 （老师将黑板上的命运两字擦去） 林：老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沈：我最聪明的学生也开始知道不耻下问了啊，我感到很欣慰，请问吧。 林：老师，什么是命运？ 沈：（喝了一口茶杯里的茶水，但是动作明显有一些停顿，仿佛在想着这个问题的正确答案）命运，命运这个东西，你看不见摸不着。有些人认为，你出生的那一刻，已经决定了你自己的命运。有人认为命运是可以改变的。那我问你，林志奎同学，你相信命运吗？ 林：（老奎挠了挠头）不好意思，沈老师，我才疏学浅，不好回答这个问题。 沈：信和不信就在一念之间。那我再问你，你活了这么多年，你最感激的人是谁？（沈老师坐到老奎前面那一排的凳子上） 林：最感激的，我爸爸，如果不是他，我可能现在就在大兴安岭里做护林员了。 沈：你爸爸这个人其实是个很实在的人，他相信你，让你去加格达奇念高中。他相信你，让你参加了三次高考，如果让你再选一次，初中毕业之后，你还会去上高中吗？ 林：（思考片刻）应该 沈：我从你的眼神里看出了答案。一k，我在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让你和高胜军一起去做生意，开公司，你会拒绝我的打算吗？ 林：（依旧在思考）高胜军的话，可能 沈：一k，那下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你最爱的人突然遭到不测，遇难了，你会因为那件事情，一蹶不振或者对生活丧失希望吗？ 林：我 沈：不用回答，这是灵魂之间的交流？（沈老师站起来，走回讲台上）林志奎，你觉得，我教的好吗？ 林：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沈：如果我教的好，为什么没有学生来上我的课呢？ 林：可能他们（此时下课铃响了） 沈：（沈老师向老奎方向走去）谢谢你能来上我的课，，我希望下次见到你的时候，你不是这样的状态。（沈老师走到老奎面前，掏出那把枪，枪口对向老奎）那最后一个问题，你如何面对生死？什么是生，什么又是死？（沈老师将枪递给老奎） 林：（老奎接过枪）生死，可能就是一念之间，发生和不发生，都不会影响一切，也不会改变命运 沈：你看透了生死，你也了解了命运，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但是，（此时老师走到教室门口）记得下次早点来上课。林志奎同学。 （老奎将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砰，老奎惊醒再一次回到现实世界。此时的坂上正在老奎面前看着《黄金时代》，见老奎醒来，把书合上走向前去） 坂：林总监，你醒了，这次的治疗对你有帮助吗？你看到了什么？ 林：我，我看透了生死。 坂：那就是你看透了一切？ 林：我看透了生死，一瞬之间，那个感觉，很真实。莫名的释放感。 坂：（递给老奎一支烟）要不要来一根？ 林：不用了，姜医生提醒过我让我少抽烟。 坂：（将烟收起来）老奎，你还是挺听姜医生的嘛。 林：（指着《黄金时代》）就像那本书里第一百五十页写的那样‘文化革命来了，有些人高兴，有些人不高兴’第三百四十一页，那个标题‘我的阴阳两界’。可能这就是那个大时代人对生活的看法吧。生死就是一瞬间，一切真的很简单。 坂：那林总监，你是已经看透了一切了？ 林：看透也好，没看透也好，一切都是过去了。 坂：（浅笑了一声）哈哈，那你还真是看得开啊。那你现在觉得那笔股份，是不是对你有很大的用处呢？ 林：（表情很严肃）其实我觉得我做的任何一个决定都是困难的，我很难下定一个结论。 坂：那你觉得，你生活的改变，对你自己的帮助大吗？ 林：坂上医生，你为什么总要询问我的生活？是不是高胜军跟你说了些什么？ 坂：林总监，你不要误会，我已经和高胜军先生断联系很久了，而且高先生并不知道你现在在我这里。另外，你现在的病情并不是那种抑郁的状态，有些精神上的变化。或者比方说 林：你的意思说我现在是个精神病？ 坂：不要这么早下结论，而且我也没有说你是精神病。还有，我们全程的对话都是录音的，你如果再有暴躁的行为的话，会对你有不利的。 林：那坂上医生，我现在该怎么办。 （这时坂上医生的闹钟响了） 坂：不好意思，林总监，今天我的工作时间结束了，换句话说，今天的诊治结束了，有什么事情，我们下次再说。 林：（老奎起身）那坂上医生我先告辞了。 坂：（坂上医生也同时起身）别急着走嘛，林总监，正好我也出去，我送你吧。 （俩人出了房间，肩并肩走了出去） 坂：其实林总监，做人不要太郁闷，不要想那么多，想得多，心里就累。看开点，要不要我们一起吃个晚餐怎样？ 林：不用了坂上医生，我想自己想一想。（老奎低头看向坂上医生的皮鞋）坂上医生，你的皮鞋很漂亮，走路的声音也很好听。 坂：哦，是吗，谢谢。这双皮鞋已经穿了很多年了。（俩人走到门口）林总监，我就不送你回酒店了，你的签证只有七天，我希望，在你走之前，我还能见你一面。 林：那我们后天见怎么样？ 坂：可以，后天我在家里等你。（坂上上了自己的车）还有，林总监，这几天心情一定要好。我先走了，失陪了。 （老奎看着坂上医生的车驶向远方，自己也向酒店的方向走去，在回酒店的路上，老奎再一次来到那个神社。老奎想也没想，还是上去了，这次参拜神社的时间明显长了很多，而且老奎有点心事重重，拍手时眼神有些颤抖。老奎下山时，眼睛已经湿润，但是还是很坚强，一个人回到酒店。回到酒店时，天空已经没有光亮，佳佳在屋里看着电视。） 林：（老奎拖着疲惫的身体，坐在自己的床上，望向佳佳）佳佳，今天理子带你去哪玩了？ 佳：（依旧看着电视）也没有去哪玩，只是去爬了山。对了，老奎，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林：问吧（老奎走到电视前面拿了一瓶水） 佳：老奎，你喜欢理子姐姐吗？ 林：（转身看着佳佳）为什么突然要问这样的问题？ 佳：我感觉理子姐姐喜欢你，从第一见到理子姐姐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 林：（指着自己的手表）那佳佳，你看这都马上要十点了，你应该睡觉了，而不是在看这些无聊的节目了。（老奎将电视关掉） 佳：（依旧坐在床上）其实我知道，理子姐姐喜欢你，你们也认识了很久了。理子喜欢你也是很久的事情了 林：（突然暴躁起来，将矿泉水瓶摔到一边，站起身来）够了，我结过婚，我很爱我老婆，虽然她（老奎渐渐冷静下来，慢慢的坐在床边）我真的很爱她，爱到最后我自己，我自己有些自责。（老奎抱着头开始流起了我眼泪）有的时候我在想，我老婆就是我一切，那天但是那天，我的一个拒绝，改变了我们的一切。（老奎擦了擦眼泪）我今天解决了我自己两年多的问题，我看透了生死。生死就是一瞬间。可是我，失去了一切。 佳：（走到老奎面前，抱住老奎）老奎，不要自责了，一切都过去了，你现在有了一个女儿，你不觉得幸福吗？爸爸。 林：一切都过去了，文革到来了，文革也过去了。 佳：爸爸，你觉得明天还会是美好的吗？ 林：我希望 （到日本的第五天） （老奎被自己的饥饿吵醒，无法继续入睡。见佳佳还在旁边的床上睡觉，老奎起身去酒店附近的便利店买些吃的。老奎走到大堂，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上午七点了，这时酒店的大堂经理走过来。） 大堂经理：不好意思，林先生，您是后天早上办理退房手续的吧？ 林：对。 大堂经理：林先生，您乘坐的航班是明天下午三点的吧，明天中午十一点钟会有车将你们送到名古屋中部机场。有什么事可以随时联系我。（将自己的一张名片，交给老奎） 林：谢谢。 （老奎自己走出酒店，来得到附近的便利店，时间已经是早上七点三十分，老奎在三明治摆放处犹豫不决。现在它的最大的问题就是挑选东西，老奎终于买好了所有的东西，开始往酒店走，回到酒店的房间门口已经是早上的七点五十。老奎回到酒店，但是佳佳并没有在酒店里呆着，老奎以为是理子把佳佳带出去玩了。于是给理子打电话。） 林：(老奎拨通理子的电话)理子，佳佳和你在一起吗？ 理：没有啊，老奎，出什么事了吗？ (老奎挂掉电话，跑出酒店，就去找佳佳老奎并不知道佳佳去了哪里，老奎只有满世界的找，这时候时间已经是早上八点四十，这时理子给老奎打来电话) 理：老奎，佳佳找到了。 （俩人开车到达了警察局，警察和理子聊天的内容，老奎并不知道） 理：（走到老奎身边）老奎，佳佳因为在电车站偷钱被巡警给抓住了，才带到警局的。（理子见老奎有些愤怒）老奎，你先别发火，可能这个事情是有原因的。 林：（俩人继续向前走）我就知道，这种事情迟早会发生。 （俩人走到审讯室门口，老奎率先进去） 林：（很愤怒，走到桌子面前）程慧佳，你到底想干什么？ 佳：（坐在桌子前面的凳子上，低着头对老奎说）对不起，爸爸，我 林：你还有什么借口，事情都发生了 理：（理子站在房间门口，想阻止老亏继续发火）老奎 林：（举起手让理子闭嘴）理子小姐，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手扶到桌子上）佳佳，我问你，上次在火车上是不是你拿了我的钱？ 佳：（依旧低着头）老奎，对不起，我 林：（老奎愤怒的将桌子上的纸杯摔上墙壁）程慧佳，你知不知道，我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你知不知道，我做了这么多的事情都是什么？今天是第五天了，马上我们就要回去了，你到底做什么？火车站那么多人，你为什么跟着我，你为什么要侵入我的生活。我问你，为什么？（老奎生气的将自己对着墙，平静了一下）佳佳，我不想再这个时候再出现什么问题。我也不想发火。 佳：（走到老奎身后，抱住老奎）对不起，老奎，我只想完成我的愿望，我只想看一次完美的夕阳对不起，老奎，我真不是故意的。 林：（老奎转个身，俩人抱在一起）对不起，可能是我的问题，我不应该那样对你，咱们一会就去看夕阳。看一次完美的夕阳。 （此时警察过来，敲了两下门，俩人才分开。老奎和佳佳的眼睛里都有着泪水。警察只和理子谈了几句就离开了） 理：老奎，警察说，咱们可以走了，没有问题了。（三人走出警察局，老奎牵着佳佳的手，没有松开）老奎，警察说，佳佳这次没有偷到钱，失主也没有追究佳佳的责任，所以不用遣返回国。 林：（哽咽的嗓子，红红的眼睛）谢谢！ 理：你们一会想去哪？我送你们吧。 林：（看了一眼佳佳，佳佳也看了一眼老奎）我们想去北海道，宗谷岬。（老奎看了佳佳，佳佳露出来微笑）我们想看一次完美的夕阳，属于我们的夕阳。 （三人坐上飞机，来到北海道，札幌机场） （理子打电话租了一个车，三人从札幌机场出来，直奔宗谷岬。） （在车上） （老奎坐在副驾驶，佳佳坐在后排） 理：要不要听些什么歌啊？ 林/佳：（老奎望着窗外，佳佳坐在后排，看着前面，俩人同时说，但是佳佳的声音很大，老奎还是那么没底气）夕阳之歌 （三人在车里，放着夕阳之歌，直奔宗谷岬） （到达宗谷岬） 理：（理子拍了拍睡着的老奎）老奎，到了，到宗谷岬了。 （老奎，打开门，下了车。走到日本最北的标志旁边，在向远处看，等待着最美的夕阳。这时候，佳佳也下车了，走到老奎旁边，牵着老奎的手，和老奎站在一起） 佳：（看着远方）老奎，听说这是日本最北边的地方，从这里看到前面的那个地方就是俄罗斯了。 林：是啊，佳佳，对不起，我今天对你发火了。 佳：是我今天的错，我不应该去偷钱。老奎，如果那天在你门口的女孩不是我，你会对她那么好吗？ 林：（老奎看着佳佳，此时四目相对）可能 佳：（佳佳把老奎的嘴捂上）谢谢你，老奎，我从你眼睛里看出答案了。 林：佳佳，谢谢你谢谢你进入了我的生活，女儿。 （俩人站在宗谷岬，看着远处的夕阳，看着那属于他们最美的夕阳） （第六天，坂上医生心理咨询室） 坂：（站在饮水机边上）林总监，想喝些什么？柠檬水，红茶，还是绿 林：红茶吧，给我一杯红茶，谢谢。 坂：红茶不错，对身体好。（坂上医生将茶放到老奎面前，坐在老奎的对面）林总监，听说你最近发火了？ 林：是不是理子告诉你的。 坂：不好意思，林总监，（拍了一下额头）啊，不好意思，我忘了，你已经不在公司做好久了。所以，林先生，我知道的什么好像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吧。你说呢？林先生。 林：是，可是 坂：不好意思，林先生，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我想用一种不一样的形式来结束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好吗？对了，今天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可以了，可以吗？林先生。 林：可以 坂：很好，林先生，那我问第一题，你发火，是因为某些小事情吗？这件事情你本可以不参与的，是吗？林先生。 林：是（老奎喝了一口茶） 坂：我忘了告诉你了，林先生，我们今天的聊天也是录音的。你会介意吗？ 林：不会。 坂：很好嘛，林先生，很快就进入状态了嘛。下一个问题，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对你那个不认识的女孩好吗？ 林：（拍桌子，站了起来）坂上健次郎，你td的什么意思？ 坂：（站起来，走到老奎身边）哦哦哦，不好意思，我惹怒了你了林先生。你先坐下，（老奎被坂上医生强制按在椅子上，坂上医生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对了，老奎，你也看《黄金时代》吧。 林：（老奎缓了一会）是。 坂：林先生，中国历史我不是很了解，但是，我想问你一下。《黄金时代》第一百五十页。（坂上医生离开座位，开始向其他方向走）文化革命到来了，有些人高兴，有些人不高兴。那林先生，你会是那个不高兴的人吗？ 林：不会 坂：为什么呢？林先生。 林：我已经看透了生死，我已经完成了我自己的梦想。 坂：那你为什么还在想，命运。哦，对了，（走到老奎身边）林先生到底什么是命运。你去神社拜神的时候，神没有告诉你吗？ 林：我们改变不了命运，该来的我还是会来的。 坂：你不是很明白了吗？那你现在想去做什么？ 林：我我我想去死 坂：生命是你的，命运也是你的，我们阻止不了你和你身边事情的发展方向，所以，你想做什么，你就做吧。 林：那 坂：（站起身，将衣服扣子扣上）对不起了，林总监，我有事情，我先走了，一会儿我的助理会带你出去的。（走到老奎身边，贴着耳朵）别担心，你很快就会好了。 （坂上医生拍了拍老奎的肩膀两下，开始走出去） 林：坂上医生，你的皮鞋真漂亮。 坂：（停下脚步）哦？是吗？ （坂上医生走到门口，重重的把门关上了，关门声很响，老奎醒了过来，但是老奎依旧在姜医生的心理咨询师里。此时姜医生正在看《黄金时代》，姜医生见老奎醒来，将书放下） 姜：老奎，你醒了。 林：（搓了搓眼睛）我怎么会在这里，佳佳呢？坂上健昭和呢？ 姜：（递了杯水给老奎）老奎，哪有什么佳佳？你都梦到了什么？ 林：我梦到了我的一切，我梦到了生死，并且我看透了生死。 姜：不好意思，老奎，我们这次的谈话会录音的，请你到这边来（姜医生将老奎引到办公桌前）老奎，坐下，说清楚一点，你看透了生死？ 林：（老奎坐下）是，我看透了生死。（老奎看到桌子上的书和蓝色的笔记本）姜医生，你为什么会有我的日记本？ 姜：（拿起蓝色的日记本）哦！老奎，你说这个啊，这是我的东西，里面记着患者的详细资料。有兴趣了解一下吗？（将笔记本放下）不好意思，老奎，这是个人，不方便公开。对了，你刚才说你看透了生死，也就是知道了什么是命运。那，老奎，你说说到底什么是命运？ 林：命运，我们根本改变不了，什么是命运。一切的人生都是命运。 姜：你看透了，那我问你，你还有什么愧疚吗？ 林：我可能 姜：（看了看手表）不好意思，老奎，我们快要到时间了，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现在最想干什么？ 林：（沉默了一会）我想 姜：老奎，我知道答案了，我希望你只是开了个玩笑。（身边的闹钟响了）不好意思，老奎，时间到了，我该走了，希望下次见到你的时候，你会心情好点。 林：（站起身）谢谢你了，姜医生。我先走了。 （老奎出了门了，走了很久，突然，走廊的窗户破裂了，姜医生知道发生了什么。姜医生打开手机，拨通了高胜军的电话并且打开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放新闻内容“本台特别新闻报道，就在三分钟前，原港徳创意设计股份公司，董事会董事兼创意总监的林志奎先生意外坠楼身亡，导致贵公司下属的莫司基金会股票价格下跌。警方已立案进行调查。据知情人士透露，林志奎先生医患抑郁症多年，并且一直在一家正规心理咨询中心进行治疗。警方希望今天发生的事情是一场意外，但是也不排除他杀的风险。下面来看一下股票价格及全球资讯。”此时姜医生将电视关掉） （又回到学校） 沈：林志奎，今天我们来聊一聊，你觉得，什么是命运。 林：（挠了挠头发，思考了片刻）老师，我觉得，人生就是命运。 （老奎露出自己久违的灿烂的微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 4 沈老师缓缓走向老奎面前，喝了口手上的茶水，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林志奎同学，如果让你再选一次，你今天还回来上我的这节课吗？”老奎抓了抓头发“沈老师，你又问了一遍这个问题，我真的不知道我该如何回答！但是”“林志奎同学，你觉得我问的问题是有点难了，还是你的脑子反映不出我所讲的问题？”沈老师走回讲台，翻了翻自己带来的一沓资料。“啧啧啧，林志奎啊，林志奎，你可是整个加格达奇，甚至是整个大兴安岭数一数二的高材生了，这么简单的题，你还需要想吗？”“那老师的意思是？”沈老师在旁边找了一个椅子坐了下来：“你已经来到了这间教室里，就不要考虑是否要离开或者要不要从新开始再来一次。”“那沈老师，我如果，再选一次，你是不是会很失望，或者是心情不好？”“林志奎啊，林志奎，你还是太天真了，你觉得，教室里空无一人，和只有你一个再或者说，教室里坐满20多人，都在这里上课，你觉得哪个比较好？”“那，老师”“不要讲那么多了”沈老师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说道：“你看看，现在马上就要下课了，最后一个问题抛给你。”老师顺势站了起来“今天晚上的迎新晚会，我邀请你参加。”老师走进两步，贴近林志奎的脸“想好今天晚上穿什么去赴宴了吗？嗯？没有想好吗？”沈老师那还是那个自己的茶水杯：“哦！对了，如果没想好的话，你可以去高胜军那里借一下。”沈老师开始向门外走去，快接近门口时停了下来：“哦！忘了告诉你了，迎新晚宴在圣德尔斯酒店进行，晚上七点，别忘了，带上自己最好的状态去。”老师说完，走出教室，教室门“啪“的一声关上了；此时，下课的铃声也正好响了起来。老奎正要站起来，但是眼前一黑，自己倒在了地上。片刻之后，老奎再次醒来，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头上的天花板，看着旁边桌子上的水杯，还有一个正在转动的复古闹钟。老奎搓了搓眼睛，吃力地站起来，走到沙发上坐下。头望向正在电脑前面办公的姜辉医生：“姜医生。”姜医生听见老奎的叫声，抬起头看了老奎一眼：“老奎，你醒了，不知道这次有没有帮到你什么？”姜医生从电脑桌前站起来，走到饮水机面前，给老奎又打了一杯水；走到老奎面前，将水杯放在老奎面前。老奎低头不语。姜医生做在老奎对面的沙发上，并没有说话。两人都沉默不语，突然，老奎抬起头，对着姜医生说：“姜医生，我晚上想去西餐厅，想约高胜军吃个饭。”姜医生看着林志奎：“老奎，你现在的状态，你觉得你能正常的处理这些事情吗？”“姜医生，我觉得我现在的情绪控制的还是可以的，只不过”“只不过呢，有的时候会有一些小小的焦虑感，你的焦虑的问题其实控制的已经很不错了，但是，有的时候”姜医生捂了一下自己的嘴：“不好意思应该是绝大部分时间，在绝大部分时间，您的状态是正常的，不会对社会造成什么危机的。”姜医生喝了一口手边的咖啡，艰难的吞咽了下去：“但是话说回来了，你今天准备约老高吃饭，那佳佳你会让她自己在家？”“没有，我让佳佳去打羽毛球了。”姜医生示意性的点了点头：“恩恩，不错，不错。哎，佳佳应该要上高中了吧。”姜医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拉出抽屉，将抽屉中的一张报名表拿了出来，再次走到老奎面前：“老奎，这个学校不错，也不是很贵，你可以考虑一下”姜医生将背面翻开：“那，你看，这后面的英文的我都给你写好了，放心吧。”姜医生继续坐回沙发上，报名表递到了老奎的面前，老奎拿起报名表看了起来。姜医生继续说道：“对了，你说今天晚上约老高一起吃饭，定好餐厅了吗？”“还没有，但是已经想好了。”“哦？哪家餐厅？要不要我帮你先预定一下？”姜医生拿起手机，老奎喝了口水说道：“贝加尔老俄餐！”姜医生拿着手机楞了一下，迟缓了片刻，放下手机，突然问了一句：“老奎，为什么你会那么喜欢那家俄罗斯餐厅？这么大个城市，就没有其他你喜欢的餐厅吗？”老奎站起身来没有理会姜医生的问话，老奎走向诊室门口，回过头，对姜医生说：“你帮我找一下高胜军吧，让他晚上六点半到贝加尔老俄餐，穿得正式一些。”老奎继续向门外走去，突然想到了什么，站住了脚步，但是并没有回头：“对了，别忘了告诉高胜军，今天最好别开车。”姜医生看着老奎远去的身影，拿出电话，给老高打了过去：“喂，老高”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 5 晚上六点钟，林志奎来到繁华的商业区；每一片商业区都是那么的相似，老奎走在去往餐厅的小路上。天气并不是那么的炎热，虽然已经是8月中旬了，路上行人很多，车也很多，这可能就是大城市的状态吧。走了没多久，老奎就走到了餐厅附近的小街巷里；小街巷并没有外面一样繁华，建筑的风格都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的风格，俄式建筑。餐厅的门口，一只白色的北极熊雕塑，躺我在餐厅门口；老奎走上前去摸了摸熊的脑袋，嘴角现出一点微笑。老奎挪开了手，又看了看表，已经是晚上的六点二十五分了。老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走进了餐厅。热情地接待员前来迎接老奎：“先生您好，欢迎光临，请问，您有预约吗？”老奎站在门厅处，望向餐厅内部，幽暗的淡黄色灯光，是老奎有一种安全的感觉。人并不是很多，只有几对情侣在享受着这总小资的情调；柔和的音乐使人陶醉，老奎继续陶醉在这种场景中，并没有理会接待员，接待员重新问道：“先生，先生”老奎这才行过神来：“不好意思，我预约了，六点半，两个人的，林志奎。”“林先生，这边请，您觉得这个位置怎么样？”“我觉得那边的位置比较不错！”老奎将手指头伸出来，指向餐厅角落的一处位置。接待员看了一眼那个位置，对着老奎说：“好的林先生。”接待员将老奎带到那个位置上，老奎坐下之后，接待员将餐牌给老奎拿了过来，老奎接过餐牌，并没有点菜，接待员问道：“先生，您是现在点餐，还是”“不好意思，我还是等我的朋友来了再点餐吧！”“好的先生。”接待员离开老奎的身边，老奎倒了一杯水，开始望着外面形形色色匆匆忙忙的赶路人。老奎抿了一口水，稍有意味的停顿了一下，水没有咽下去，老奎把水咽了下去，又深吸了一口气。时间就这样的慢慢流逝着。老奎坐在餐桌前，等着高老板的到来。老奎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时间已经慢慢的到达了晚上六点四十了，高老板还是没有来，手机上也没有短信；这时门口的铃铛响了起来，高老板急匆匆地走向老奎的餐桌，边走边说：“不好意思啊，林大总监，我来晚了。”高老板说完，坐到老奎对面的椅子上。老奎客气的说到：“没有，我也是刚刚来的。”高老板喝了一口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到：“你也知道，这个时间，正是堵车的时间，打车也会堵的。”老奎打趣的说到：“对啊，每个城市都一样，都是这么堵。”这时服务员拿着餐牌走过来：“先生，您好，欢迎观临，今天我们餐厅的炖肉料理很不错，需要尝试一下吗？”老奎看了菜单说道：“一瓶开胃酒，一份红菜汤，一份奶油蘑菇汤，不要小茴香，一份炖肉餐，一份烤鱼餐，正餐的时候帮我上一瓶伏特加外加一瓶威士忌，就这样。”服务员接过餐牌：“好的先生，请您稍等。”高胜军惊讶的看着老奎：“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忘记我的口味啊。”“是啊，这么多年朋友了，而且，你没发现吗？这是我们上学的时候，沈老师邀请我们吃的第一次洋餐。”高老板回想了一下，说到：“红菜汤，蘑菇汤，小炖肉，烤腌鱼，那天，那天的那个晚宴。对，就是那个晚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6 6 俩人回想起，那天那场晚宴。时间仿佛回到了当天下午，老奎上完课，回到了自己和老高的宿舍，宿舍就两个人，老奎进房间的同时，看见高胜军正在试穿自己的西装，那个年代，西装是很少看得到的，老奎看了高胜军半天诧异的问道：“老高，你哪来的西装？”“这是我爸半年前去鬼外滩生意的时候带回来的。”老高凑到老奎的身边，问道：“林哥，你说说这件衣服怎么样？”老奎仔细的打量了一遍又一遍，正面看完看反面，一遍又一遍地打量着这件黑西服，这时高胜军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老奎，你都看这么半天了，快点说，这件衣服怎么样？”“美，确实美，但是”老奎放下衣服，望向老高，说道：“你说这么好的一件衣服，应该很贵吧！”“老奎，我让你猜猜，这件西服有多少钱？”“这么好的东西，也是要几百块钱吧！？”“几百块，这一套西装三千多！”“三千多？”“美刀！”老奎吃了一惊，那个年代，老奎见过最多的钱就是五百多块的人命币；三千多，那可是老奎将近一年的生活费！别说是钱的数目了，从小城市出来的老奎，哪里见过还有美金这样的一样东西。老奎既羡慕又无奈；老高开口问道：“今晚的迎新晚会你准好穿什么衣服了吗？要不我把我这件西装借给你穿一天吧！”老奎笑了笑，摇了摇头说道：“算了吧，我还是去学校门口的裁缝铺接一件白衬衫吧，也就五块钱吧！”老奎顺势从包中拿出一把零钱，也没有仔细点，粗鲁的揣进裤兜里，走向门外。这是老高叫住了他：“喂，老奎。”老奎顺势站住，并回头望向老高问道：“有事？”“我还是希望你今晚穿得好一点。毕竟是晚宴嘛！”老奎并没有回答，只是笑着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终于等到了迎新晚宴的时间，老奎首先到达会场，但是沈老师已将坐在桌子前面，摇晃着葡萄酒了。老奎走到沈老师的对面坐下了，沈老师继续摇着红酒杯，看着了一眼坐在对面的老奎问答：“高胜军呢？没和你一起来吗？”老奎四处张望，并没有看见老高来到宴会的酒店：“没有啊！我们没有一起出门啊！”沈老师望着老奎今天的着装，有些诧异地问道：“林志奎，你今天晚上穿的很朴素嘛！一个白衬衫，一枚小领结，还没穿皮鞋。”沈老师喝了一口红酒，打趣的说到：“幸好，也没穿拖鞋来！”“老师，你可说笑了，这样的场合怎么能穿拖鞋呢？”这时高胜军终于来了：“不好意思，沈老师，老奎，我有点来晚了。”老高上下打量了一下老奎，说道：“老奎，你在学校门口租的五块钱的衣服还是不错嘛！还赠送一个领结啊。”“哪有，这件衣服，这一套八块钱。”沈老师轻轻的咳嗽了几下，两人的谈话就此被打断：“好了先生们，这个话题的谈话，我们就此打断。你们晚上想吃些什么？”“当然是西餐了！”老奎抢先一步答道。“服务员！”沈老师叫到“先生们，想要些什么？今天晚宴我们准备了牛肉餐，烤腌鱼餐，炖肉餐和鹅肝餐，请问，您想要哪些？”服务员询问结束后，三人思考了一会，沈老师回答道：“要牛肉餐，烤腌鱼餐和炖肉餐。”“好的，明白了，先生们稍等片刻。”“哦，对了。”沈老师又补充道：“在多加一瓶开胃酒和一瓶伏特加，谢谢。”“好的先生们，请稍等。”老奎望向周边，发现整个宴会厅中并没有自己认识的很多同学，便向沈老师问道：“沈老师，我看这次的晚宴都是新学生啊！为什么你邀请我们来参加呢？”沈老师还在摇着红酒杯，并没有回答；高胜军抢先回答到：“可能我们是整个班级里，一个是最帅的，一个是最聪明的吧！”高胜军的话刚说完，他们点的东西就到了。服务生将东西放下之后说道：“先生们请慢用！”并微笑的离开了。高胜军看着这迷人的微笑入了迷，眼神望向服务员走远的方向，许久许久老高才回过头来。沈老师打趣地问道：“这里的服务生挺好看的吧！？”这时老高才缓过神来：“不好意思，沈老师，这里的服务员，确实长得挺好看的。”“胜军，你觉不觉得刚才的那个女生长得很漂亮，有些神似俄罗斯人呢？”沈老师边开着开胃酒，边问着老高。老高再次望向服务员走出去的方向，推了推眼镜仔细的打量着。金黄色的头发，高挑的身材，还有一双细长的白腿，老高回过头来，对着沈老师说：“确实，确实有点像。”高胜军接过沈老师递过来的酒，喝了一口，很艰难的咽了下去并说道：“这茴香酒，爽！”老奎却是艰难的咽下去，老奎边咳嗽边说道：“沈老师，咳咳，这就可真辣啊！”“当然了，这是洋酒嘛，斯巴达风格。”沈老师并没有像和红酒那样细细品尝，拿起酒杯，一大口进肚，闭上了眼睛，仿佛在回味这一生。“高胜军，你说说，刚刚那个姑娘，怎么样？”“一个字，美。”沈老师边倒酒边说：“这个女服务生，他爸爸原来是咱们学校的老师，一个白种人。他妈妈以前是我的朋友。”沈老师说完，又喝了一杯酒。感叹了一句道：“哎，好命总是不长的，她的妈妈在她十五岁的时候，发生了一场空难，去世了，但是，也没有过多长时间她的爸爸也跳海自尽了。就这样，她就在这间餐厅里。”“人间悲剧啊。”高胜军附和道。“你觉得，我今天找你们来就是因为你们长得很好看，还有才华吗？”老奎问道：“难道还有别的原因吗？”沈老师将最后一点开胃酒倒到了自己的被杯子里，喝了下去之后说到：“我带了你们一年多了，我认为，你们两个是最有灵气的。”服务生来了，带上了汤和面包。老高看见蘑菇汤上点缀的茴香，把茴香从汤里捡了出来。老奎诧异的问道：“你为什要把这茴香挑出去？”高胜军习惯性的搅了几下，转向身旁的老奎说到：“你不觉得这白色的汤中，多了这么一点绿色，就破坏了整个作品的纯洁吗？”“真是简直不可理喻。”老奎继续喝着她的红菜汤。不再理会高胜军。三人都默默无言的喝着自己的汤。这时沈老师，放下了自己的勺子。看着两个人说道：“你们明年就要去实习了，想好去什么地方了吗？或者说有想做的什么行业吗？”“我想去法国，学设计。”高胜军抢先说道。“我想赚钱，我想赚到一百万，然后回到大兴安岭，陪着我爹。”林志奎说道。“但是这一百万可是不好赚到的啊！现在建国还不到五十年，我现在一个月的工资才七百多块钱，你要赚一百万？抢银行啊！”沈老师边倒着伏特加，边开玩笑的说着。“年轻人，不要对生活太过物质化。你看看你，现在穿着五块钱的白衬衫再配上三块钱的领结也是很不错的嘛！恩？你说呢，高胜军？”“沈老师，你要我说啊！”高胜军费劲的把主菜咽了下去。“确实，不要太物质了，一百万真的太难了，你简单一点嘛；比方说十万或者五十万，这样也不是很多，也不是很少。”“咳咳！”沈老师的咳嗽声打断了高胜军的说话。沈老师用餐巾抹了抹嘴，说到：“我准备在学校外面弄一个广告公司，想请你们俩帮忙一下，毕竟我一个人的能力也是有限的嘛！”沈老师喝下手边的伏特加，并叹了口气。“唉！”“沈老师！”高胜军叫道“在学校外面办公司可是违法的吧，你觉得这样合适吗？”“活了半辈子了，不想这样继续活下去，也是想自己开公司，然后做点自己想的事情，做点以前不敢做的事情。”沈老师略显乏累地说道。“沈老师，其实我们可以帮你，但是，会不会对学校有什么影响？”老奎问道。“我是这样想的，如果干的可以，我就准备把学校的工作辞掉。如果干不了的话，就关门大吉，姐这回学校教书育人，也不枉国家这么多年的栽培。”沈老师举起装满伏特加的酒杯：“来，先生们，我们干了这杯酒，以后我们就要好好合作了，大家就要互相帮助了。来，干杯！”三个人将酒喝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7 7 “你知道吗？”老高说道，这时老高和老奎在餐厅里回忆完。“沈老师，在那天晚宴结束时并没有回家，他坐在马路上自己喝着闷酒，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沈老师做这件事会对他自己有很大的影响。”老高说完，喝了口伏特加，将眼睛闭了起来；从老高的眼睛里，挤出了几滴眼泪。此时的老奎也喝了一口酒，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老高你接着说下去。”老奎示意道。“行，那我接着说下去，但你可千万别生气。”老奎有点不耐烦地说道：“你快点吧。”“好好好，从晚宴那天之后，你被派到新疆去建设，过了一个月之后，我和沈老师真的开了个公司。做广告的。”老高喝了口酒接着说道：“没有你在的那几个月里，我和沈老师的思路几乎为零，我们很少能接到广告之类的东西。接到的也被其他大公司抢走了。其实这还不是最惨的。”老奎给老高倒上酒之后，把自己的酒喝完了，又倒上了一杯，“谢谢，三个月之后。”老高把酒喝完了，嗓子有些沙哑，老奎也喝完了自己的酒。“你接着说，三个月之后，沈老师不是出国旅游了吗？”“老奎，对不起，其实是沈老师让我骗你的。三个月之后，一批警察查封了我们公司，把沈老师也带走了。后来学校知道了整件事情，将沈老师开除了，然后沈老师进了监狱，关了两年多。中间写过几次信，嘱咐我，一定不要告诉我，沈老师这次栽了，让我告诉你，他去旅游了。你回学校之后”“那你们就骗我，骗了我二十多年，我现在还一直以为沈老师真的出去旅行了。”“老奎，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想的那样的”“不用解释了。”老奎和了一口酒，咽下去说道。“其实，生活还是要继续的，你说不是吗？高老板！”老奎有些哽咽的说道。“对，老奎，生活还是要继续，但是，这二十多年，我骗了你，我隐藏了这么多，我，我”这是高老板愧疚得有些说不出话来，老奎举起杯来，示意干了这杯；但是高老板并没有碰杯的意思，自己喝下了自己手边的伏特加，之后又倒了两杯，自己有门头喝下去了。喝完高老板将自己的就被扔在了桌子。“老奎我跟你说，这二十多年，你知道吗？这二十多年，我有多难熬，我，我真的不想告诉你，我觉得是我亏欠了你，我亏欠了沈老师。”高老板，拿过威士忌就要打开。“老高，你别喝了，你喝多了。”老奎一把将威士忌的瓶子拿来，放在桌子上劝道。“老奎你就让我喝吧！我今天我要讲心里话都说出来。这样我的心能好受一点。”高老板好似哀求一样对着老奎说道。“高老板，其实这件事情不怪你，我也有主要责任！”老奎见手边的威士忌拧开，倒到老奎的酒杯里。“来吧，高老板，来干一杯吧！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现在你有你的公司，不是很好嘛！来，喝一杯。”高老板并没有举杯的意思，高老板将剩下的半瓶威士忌拿起来就喝；喝下的速度极快，像是刚刚飞奔过的犀牛一样。高老板喝了大半瓶威士忌，面对老奎又哭又笑：“老奎，不不不，应该叫你林总监，也不对，今天应该叫你老奎哥哥，老奎哥，你知道吗？今天是我这大半辈子里，这大半辈子里，只有这一晚，我是最放松的，我可以说我不敢说的东西。你知道吗？自从沈老师去世之后我就在想，我还要不要再做下去”高老板将剩下的半瓶酒喝完。接着说道：“老奎你知道吗？自从你得了抑郁症之后，我就觉得天塌下来了，我什么都做不了了，我觉得，我，我才是那个废人，那个没有一点能力的废人，我xx的知道，我怎么忏悔都没用，我我”“高老板，我明天回去上班吧！”高老板惊讶地放下了手里的威士忌酒瓶，用身边餐巾，抹了抹嘴问道：“老奎，你确定，明天你真的要回去上班吗？”“是的！”老奎坚定地说道。高老板以为自己真的喝醉了，开始出现幻听，再次问了一遍：“你再说一遍，你明天要干什么？”“我明天要回去上班，开工啊，返工啊！”高老板拍着掌声：“好，好，好，真是好，欢迎，欢迎你回来。我们再开瓶酒吧。”老奎抬手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老奎说到：“算了，时间太晚了，以后吧，以后会有时间的，我们走吧！”老奎和高老板走出俄罗斯餐厅，时间真的很晚了，路上的行人已经很少了，夜生活永远是属于年轻人的，像老奎和高老板这种年过半百的“老年人”来讲，繁华大都市的夜生活可能不太适合他们了。高老板还是像二十多年前那样，一样的“好色”！并不是那种很猥琐的好色，只是像正常每个正常男人一样，看见好看的女生就多看几眼；高老板也是有老婆的，虽然，两个文现在的关系不是说很好，换一种说法就是，两个正在谈着离婚的事情。你们说说都一个上了高中的女儿了，两个人的关系还是不那么稳定。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都市的夜晚静悄悄，没有像白天一样那么吵闹喧哗。老奎和高老板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小巷子里，一阵晚风吹过，走在后面的高老板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你还好吧！老高。”老奎停下脚步回过头亲切地问道。“没事，没什么事。”老高摇着脑袋，轻声的回复道。两人慢慢走向大道去，路边的一群年轻男女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和老奎他们的形象有着鲜明的对比；老高边走边看向旁边的一个女孩，耳钉，彩色头发，超短裤老高快走几步赶上老奎，对着老奎边走边说道：“老奎，我突然想到ala了。”“你是说当年晚宴的那个混血的俄罗斯女服务生吗？”高老板没有回应，只是头如捣蒜一样的点着头。“唉，都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过得好不好？唉！”高老板再次感叹：“都这么多年了，我还是没有回到东北啊，你还是没有攒到一百万。”老奎从身上摸出一盒烟来，抽出一根，递给高老板，高老板接过烟，老奎也抽出一根，俩人站在无人的十字路口的垃圾桶旁，抽起烟来；老奎猛吸一口说道：“你当年在东北是不是喜欢ala了？”高老板，吸了一口烟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是，是有点，，是有点喜欢ala，但是，但是！绝对没有坏心思。从那天，那场晚宴之后，再也没有见过ala。”两人各吸了一大口烟，高老板吐出烟接着说道：“外面好多人议论她，有人说，她妈妈死了，她爸爸并没有跳楼，而是带着其他的女人跑路了，ala十八岁的时候被人卖到了红灯区；还有人说她在东北开了公司，但是好景不长，公司经营不下去破产了，ala带着所有的资金逃到了美国。”高老板吸了一口烟，不屑的笑了一下：“哎，老奎，这还有更离谱的，还有人说ala嫁给了俄罗斯黑帮的人，成了被帮老大的女人了。”高老板拍了拍老奎的肩膀，“老奎，你说这个离不离谱？”高老板又笑了笑，可能高老板认为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高老板大口的吸掉了剩下的香烟，然后将香烟的烟蒂狠狠地戳在垃圾桶的上。老奎也吸完最后一口烟，将烟头扔在垃圾桶上，对高老板说道：“老高，其实ala过得挺好的，也挺有钱的，不用再惦记她了，年轻的时候惦记着，老了就是一场空啊。”老奎说完话，又掏出两支烟，一张自己点上，另一根递给高老板。这是高老板有些发呆，缓了一会之后，高老板问道：“老奎，你最近看见ala了吗？这么这么了解她呢？”高老板皱着眉头再次问道：“老奎，你是不是也有什么事情隐瞒我啊？啊！？我的林哥哥！”老奎大口抽了一口烟，感叹地说：“呼，好吧，我跟你说，我就在前几年，我见过她，但是也有五六年时间了。”高老板一愣：“有五六年时间了？在东北？”高老板问完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其实，是那年你让我去俄罗斯谈项目的时候在圣彼得堡见到她的。”老奎说完，吸了一口烟，但是并没有继续说下去；高老板有些兴奋的说道：“老奎，别扫兴啊，接着说下去啊，她怎么样了。快点快点。”显然高老板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但是老奎并没有让高老板扫兴，吸了一口烟后继续说道：“那一年，你让我去圣彼得堡谈项目，那天项目谈得很是顺利，第二天我想去买点什么纪念品回来带给同事，但是我平没有去市中心，或者是坐车去莫斯科。只是在大路上闲逛。”老奎吸了一口烟，高老板知道，老奎显然是没说重点；高老板有些不耐烦了，急着催促道：“老奎，你快点，你快点，我都快迫不及待了。快点说说她那时候怎样了？快快快！！！”高老板有些不耐烦了，有些想听下面的故事了。但是老奎呢？一个东北老爷们竟然有着一个不急不慢的性格，老奎显然是并不着急说接下来的故事，慢悠悠的将自己剩下的香烟抽完，然后捏在垃圾桶里。高老板再一次催促道：“老奎，你快点，我都等着急了。”“那我可讲了啊！”老奎再一次清清嗓子，又开始讲起来他那天在圣彼得堡的故事；“其实那天，我在圣彼得堡里瞎转悠，你知道，我饿的时候，我会到处去找东西吃。就在路上往前走的时候，我在一家店的窗户里面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有点像中国人，但是还是长得像俄罗斯人的女生。我走进了那家店里，你猜我看见了什么？”老奎有意的抛出问题给高老板，但是还是没有说下去。高老板真的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老奎，你不关心你看到了什么，你快点讲，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老奎你快一点讲啊！”老奎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那我接着讲了，我看到了她当年在那个晚宴上当服务员时穿的裙子了。”“老奎说重点，我不是想听那个裙子怎样了，我想知道现在的ala到底是什么样了，你快点讲吧。”“那天，进入那个餐厅，点了一杯威士忌和一份牛肉餐，那天那个时间段人不是很多，我可能失去的比较晚吧。人都快走的差不多的时候，我才开始吃上我的餐。这时ala端着一杯伏特加走到我的桌子前，她坐下了，诶，老高，她竟然坐下了，她竟然坐在了我的对面。”老高有点麻木了，或者说老高听得有些免疫了，知道了老奎的套路了；不管老奎如何兴奋，老高也没有一点点或者一丝丝的小激动出现，高老板此时格外安静的听着，就像是一个马上就要睡着的孩子在听着慈祥的妈妈在讲着无聊的故事一样，那么淡定，可能高老板这位中年小宝宝，可能在精神上已经睡着了。没有催促老奎，但是两个人四目相对的时候，，两个人还是不自觉的笑了一下。“ala走到我面前，放下酒，坐下了，我对她说，这不是我点的，但是ala有点开玩笑的说，一个人吃饭喝酒，为什么不喝点烈酒呢？你说是不是啊！沈老师的学生，林志奎先生。”这是高老板的兴趣就起来了兴奋地说道：“ala的记性竟然这么好，还能记住你，老奎你快说说，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你这故事讲的也算是累啊！”“我跟你说啊，她还是长的那样，细长白净的大腿，苗条的身材，只是面庞有一些浅浅的皱纹，哎。说实话，我们这些中年人可能就是这样了。但是她的头发上并没有一根白头发。但是我总觉得她比你幸福得多。真的，说实话，她真的比你幸福。”老奎说完之后，掏出两根烟，一根递给高老板，另一根自己又点上了，但是高老板摆了摆手拒绝了；老奎自己抽了起来，但是高老板还在思考着，为什么老奎说ala比自己幸福。高老板反问道：“老奎，你为什么说ala比我幸福。”老奎抽了一大口烟，将烟吐了出来，然后咳嗽了两声之后对着高老板说：“你看看你，这么大个公司，还要养活这么多的员工，ala就一家餐厅，两个厨子，两个服务生，你觉得他会很累吗？她还没有结婚生孩子，所以她也不用考虑什么离婚的事情。你懂了吗？”老奎说着，拍了拍老高的肩膀，继续对着老高说：“你和晓敏就不要在闹离婚了，不值啊，你们都好了那么多年了，孩子也不小了，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吧！”老奎有些惋惜地说着。“老奎，你不明白，这个事情并不是我提出来的，我不觉得我想离婚，只是”高老板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老奎抽完这支烟，将烟蒂摁在垃圾箱上面对着高老板说道：“算了，别想那么多了，先这样吧。”老奎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到达了十一点十五分了。“老高，时间不早了，咱们早点回去睡觉吧，你看看已经是十一点十五了。等有什么事情咱们明天再聊吧。”高老板点了点头，觉得老奎说的有道理。“那，行，今天我释放了，我也听到了我想听到的什么东西我都听到了，我也不后悔了。”老奎这时打到了一辆出租车，对着司机说了一句：“师傅，带着他去铭文花园，给你一百块钱，不用找了。”高老板被老奎强行塞上了出租车，高老板将窗户拉下来，对着老奎说：“老奎，别忘了，明天回公司上班。哦，不对，不对，明天是周末，不用上班，等下周一吧，下周一，去公司找我就行。”老奎点了点头，但是并没有说那么多话，老奎看着出租车远去。自己也在家的方向走去。已经是深夜时分了，路上的人并不多，但是了等却很明亮，老奎又开始点着一支烟，抽了起来，他还是那么的忧郁，心里还是在想着什么事情，渐渐地自己走到了小区的门口，走进了电梯里，走进了自己的家里。但是家里书房里的幽暗且温暖的黄色灯光依旧亮着，老奎走到书房的门口，看见佳佳依旧在台灯前看着书；老奎示意性的敲了敲门，佳佳听见了敲门声，回头望去，老奎就在门口站着，佳佳热情的问候道：“老奎你回来了。”“恩”老奎指了指桌上的小闹钟说道：“你看看都几点了，马上就要十二点了，你还不睡觉吗？”“哎呀，我知道了，只是今天打球的时候有点兴奋了，没有觉得太累，所以就想再回来看会书。如果你要是累的话，你先睡吧。我再看一会就睡。”老奎也是示意性的点了点头说道：“你快点睡吧，明天还要有事情和你谈。”“好的，我看完这一张就去睡觉。”老奎点了点头就走了。佳佳继续看着她的书，而老奎走到卫生间，简单的洗了洗，就回屋去睡觉了。可能是酒精对老奎的作用吧，很快老奎就进入了梦乡，但是并没有做任何噩梦。老奎就这样睡了一个安稳的好觉。这是老奎最需要的状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8 8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但是这天老奎起来的特别早，又是煮粥，又是煮鸡蛋，做面包的。老奎的心情看样子特别好。当佳佳醒来的时候看见老奎还在厨房里忙活，有些惊讶：“老奎，你今天怎么起来这么早？”老奎回头看了一眼佳佳，佳佳刚起床，朦胧的眼睛还有凌乱的头发，老奎对着佳佳说道：“佳佳，你看看这都几点了，快点去洗一洗。”老奎一只手端着装着鸡蛋的盘子，另一只手抚摸了几下佳佳的头，对着佳佳笑了两下；老奎走向餐桌，佳佳走向卫生间。没过多久，佳佳就洗漱结束了，老奎也把早餐做完了。两人分别坐在桌子的两边。两个人只是在默默地吃饭，老奎喝了一口粥，便把话给打来了：“佳佳！”佳佳听见老奎叫她，把碗放在了桌子上。咽下了那一口粥之后：“嗯？爸！”“那个今天，那个”老奎有些语无伦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但是事情并不是不能开口的。老奎想了想，喝了一口水，清了清自己昨天晚上被酒精腌泡过的嗓子，接着说道：“其实，那个其实呢，想跟你讲两件事，那个”老奎还是不太好张嘴“那个，爸，你不用考虑那么多，你就说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老奎这次可能真的是下定决心了，喝了口水，并且搓了搓脸，对着佳佳说：“那个，今天的这两件事呢！第一件事就是，我下周一准备回去上班。”老奎虽然说着话，但是眼睛却看着佳佳的举动，显然佳佳显得比较淡定。老奎又简单的咳嗽了两下，并接着往下说道：“那个，还有第二个事情就是”老奎边说着，边从裤兜里掏出前几天姜辉医生给拿的招生单子递到了佳佳的面前，并说道：“那个，这是你姜辉，你姜叔叔让我给你的招生单子，背面的英文材料姜医生已经都给你写好了，正面我也写的差不多了，但是还有一些东西你要自己看看。”但是老奎见佳佳依旧很淡定，老奎接着说道：“佳佳，你有什么想法。”佳佳喝了一口水，慢慢的咽下去说到：“那个，爸。我觉得如果你觉得自己的身体或者心理状态还是可以的话，那我就不反对。”“那你觉得你上学呢？”“恩，我觉得，我是应该回去上学了，该上高中了。”“那就是说，你都同意这两件事情了？”“可能对于我来说，这两件事，也不是说拒绝，也不是说赞成，只是觉得合情合理。”“那行，等过一段时间你就去学校报道吧。”老奎拿着招生单子说道：“那个，这个学校还不错，还是一个国际学校，你去上也不错。只要好好学，应该没问题的吧。”“恩。”佳佳点头并应和着。 老奎吃完饭，并没有着急地去刷碗。而是去阳台，抽出一盒烟，点了起来，抽上了。但是看不出来老奎是抽的闷烟还是抽的开心的香烟。老奎心情很复杂，只能用烟消愁了；一根接一根，每一根香烟都是抽的那么快，那么急促。还一根一根的，抽着香烟。渐渐地一盒就抽完了。老奎又从身边的抽屉里拿出一根包烟，迅速的拆开，点起一根，又抽了起来。就在抽烟的时候，楼下突然进来一辆深灰色的suv，这辆suv既熟悉，又陌生，老奎知道，这是高老板开车过来了。这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老奎见高老板下车，就知道，肯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老奎迅速的吸完了自己手上的烟，将烟头扔在烟灰缸里，快速地走出阳台，对着佳佳说：“佳佳，你一会去书房，把门关上，好好看书，出了什么事情都不要出来。”佳佳还是一脸茫然，但还是点了点头回到书房关上门；佳佳刚回到书房，老奎家的门铃就响了起来。老奎还是有点不情愿的去门口开了门；真的时高胜军来了，而且还带了一个包裹。两个人进了屋，高老板对老奎说：“怎么了？老奎，我来了，你怎么不高兴吗？”“没有，只是，只是觉得你来了，我是有点意外。为什么你来了不告诉我一声呢？”“老奎，咱俩这么多年交情了，我到你家来拜访你，还要提前打电话吗？”俩人坐在沙发上，老奎问道：“想喝点什么？”“有什么喝的？”“水，咖啡，今天有点上好的红茶，要不要来一杯。”“不用了，我平常只喝大红袍，其他的我还是不喝。”高老板有点开玩笑地说道。高老板站起来走到老奎家的酒柜前面说到：“呦，老奎，真是金屋藏娇啊！没想到你竟然有这么多瓶好酒。”“不是，哎，高胜军，你这次来到底要来干什么啊？！”“老奎，这次我想和你谈谈你回去工作的事情。”高老板还在酒柜前面看着老奎的那几瓶好酒，并说道：“老奎，你看看你的酒，法国的红酒，澳大利亚的红酒，还有一瓶法国的香槟。”高老板拿出来那瓶法国进口的香槟说道：“呦呦呦，这香槟可真不赖，还是4的呢。要不咱们把这瓶开了喝了吧！啊！老奎。”老奎看了看高老板手里的酒默默地说道：“高老板，今天是你的莫司基金上市啊，还是你今天六十大寿啊？”“老奎，别用你以前的老思想来看我，你觉得我还是像以前那样爱财吝啬吗？或者你觉得我还是那种贪图美色的人吗？”“你不是那样的人吗？”“嘿嘿，老奎，今时不同往日了，我也是会变的嘛。”高老板笑着说道。高老板看见酒柜里有一瓶威士忌，对着老奎说：“老奎，你这有一瓶威士忌，不错啊。咱们喝了吧。”高老板还是没经过老奎同意就把威士忌从酒柜中拿了出来，并且拿出来了两个杯子，老高回到沙发上，将威士忌的瓶盖拧开；老奎依旧坐在沙发上坐着，老高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正要给老奎倒酒的时候，老奎将手放在了酒杯上，对着老高说：“不用了，又不是什么好东西。”高老板一口酒下肚，对着这老奎说：“老奎，这酒，真不错，够劲，通透。”高老板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这就真好，好啊，这可比昨天的酒好喝多了。”老奎有些迟疑地问道：“高老板，你昨天晚上喝了那么多酒，现在还能喝酒吗？”“哎呀，老奎，你记得吧，我这个酒量没问题，你这酒真的挺好喝的。喝的还挺舒服的。”高老板也是一杯又一杯的喝起来了。老奎对着高老板摇了摇头。显得老奎很无奈。“哦，对了！”高老板放下手上的杯子，对着老奎说：“哎，老奎，这个给你。”高老板将包里的两条烟推到老奎的身前：“那，老奎，这个给你，我的一点心意。”“哎，不是，不是，你这是什么意思啊！高老板。”“我只是一点小意思，只是两条烟，就两条烟而已，又不是给你一百万。”“不是高老板，你这是在贿赂我，如果我过几天回公司之后大家都议论我，是因为收你东西我才回公司的。我真的不想让别人说闲话。”“我知道的，老奎，你就放心吧，这次的公司改革，好多的高层领导，但是比你低一点级别的都去莫司基金会了。你还考虑什么啊？”高老板又喝了一口威士忌，放下酒杯之后，将包中的合同拿了出来。“老奎，签了吧，这次肯定没问题，咱们还像以前那样合作，行吧！”“行，合作是可以，但是咱们可不能瞎搞啊。该赚钱还是要赚钱”高老板拿着酒，喝下了那一杯，高老板有些麻木了，闭着眼睛，对着老奎说：“老奎，我想下周去趟俄罗斯，想去圣彼得堡找ala叙叙旧，你要一起去吗？”“老高，你自己去吧。我还是想在公司里待上一段时间，你要去，你就自己去吧。”高老板要再次倒酒的时候，老奎将高老板手里的威士忌瓶子一把夺过来，对着高老板说：“好了，老高，你别喝了。”“老奎，你别拦着我，今天我高兴，老同事老朋友，回到公司了。我高兴”“老高，你喝多了，你别再喝了，你都喝了大半瓶子了。”老奎再次将威士忌的瓶子抢走，高老板这次可能真的是喝高了。“老奎，我跟你说，当年我是真的有点喜欢ala了。”“哼哼，说实话，当年参加过晚宴的男生真的是有很多喜欢ala的。”老奎有点不屑的说着“那是肯定的，你说说，当年的ala可是又多么的漂亮，细长的白腿，还有那一头金黄的头发，白净的皮肤，真的就是美。”高老板有点陶醉地说着。“好了，好了，高老板，你今天可是喝多了，赶紧打车回家吧，别再喝了。”“老奎，我跟你说，昨天我晚上，昨天晚上我可是真想了很久。你说咱俩这么多年的交情了，可我总是觉得，我觉得我亏欠你，我亏欠你很多，我，我有一天，我真的希望，我的抑郁症，之后，离开公司的是我。你知道吗？我真希望，有这么一天到来。”高老板真的是喝多了，大脑又像前一天晚上在俄罗斯餐厅时喝多了的样子。“老高，日子还要过下去，明天依旧是美好的，不管你想去哪，我跟你说，我都能把公司管理得很好。”“老奎，我跟你说，我相信你，你做什么都行。”老奎站起身来，走向阳台，点上一根烟抽了起来；高老板也站起身来走向阳台，站在了老奎旁边，老奎递给高老板一支烟，两人都点上了烟，两人站在阳台上默默的抽起烟来，两个人一句话也没说。默默地抽着烟，这是老奎开始说话了：“老高，那个佳佳九月份就要开学了，准备让她在一家国际学校里上学。”“佳佳的那些证明之类的都准备好了吗？我呢，其他的也帮不了你什么，这几年在这个城市，也有不少交际了，帮忙是没问题。”“对啊，到这个城市已经十多年了，我也没几个朋友，得了这个病之后，朋友们更是不敢来见我了。”老奎抽完了一支烟，又点上了一支。“哎，现在我和朋友掐指就能数出来”老奎将手伸出来：“你，姜辉医生，还有沈老师”老奎深深地吸了一口烟，但是没有很快的将烟吐出来。老奎意味深长的将烟吐出来，对着高老板说：“老高，你说说一共就三个朋友，但是沈老师今年还是去世了。真是太突然了。”高老板也抽了一口烟，但是一句话不发，继续沉思着。“老奎，你说说，咱们都这个岁数了，有几个朋友已经很不容易了。咱们，哎，咱们吧，还是要继续好好生活。”高老板说完话就开始往外走，走出了门口。高老板下了楼，但是老奎依旧站在阳台上，看着高老板走出楼里。但是高老板并没有开车回去。这时老奎的手机响了，是一条短信，老奎的看见手机短信是高老板发来的“老奎，我喝酒了，我就不开车回去了，车钥匙放在那半瓶威士忌旁边，你明天如果想开车就把车开过去。谢谢。”老奎看完短信，把手机放到阳台边上，有开时抽上一支烟，开始思考着；这高老板到底想着什么呢？是高老板自己真的喝多了？还是高老板真的自己的发自内心的想法？高老板到底有多喜欢ala，老奎和他这么多年，其实说实在的老奎自己也不知道。老奎到底是什么原因闹离婚，其实老奎也蒙在鼓里。只是那天，老奎，小敏还有高老板一起吃饭时，高老板又喝多了，哭着说自己要离婚了。老奎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小敏很少有时间再去公司了，高老板也很少在老奎面前提小敏了。老奎继续在阳台抽着烟，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老奎也抽完了一根又一根的烟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9 9 又到深夜了，老奎和佳佳在书房里看着书。老奎想了半天，才开口问道：“佳佳”佳佳抬着头看着老奎，老奎接着问道：“佳佳，要喝咖啡吗？”佳佳看了看身边的电子钟，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指了指电子钟对老奎说道：“诺，爸，你看都这个时间了，在喝咖啡一会儿又睡不着了。”“嗯，也对，也好，是挺晚了。”老奎点了点头的附和道。老奎看了一会书，又想了一会，对着佳佳说：“佳佳，你觉得我算是一个好爸爸吗？”“为什么要这样问呢？你在我心里的形象一直都是那么好。为什么要问是不是好爸爸这个问题。”老奎和这一口水说道：“佳佳，其实今天高胜军来咱家了，喝了大半瓶威士忌，说了很多的话，我也不知道是心里话还是说是酒后的胡话。”“爸，你明天还要去上班吗？”老奎放下自己手上的书，使劲的搓了搓眼睛，对着佳佳说：“我也想过，明天要不要回去上班。但是和老高吃过两顿饭之后，有点感觉，他还是挺好的一个人。我还是回去上班吧。”“其实也挺好，我要开学了，你要上班了，大家都比较忙。也是好事。”说完，佳佳把书给合上，站起身来，想书房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对着老奎说了一句：“爸，这么晚了，早点睡吧，不要再看那么长时间了，明天还要上班呢。”老奎点了点头对着佳佳说：“佳佳，明天上午小敏阿姨带你去上英语课，别忘了明天把钥匙带上。”“嗯，知道了，你也早点休息。”老奎又看了一会儿书，将书扣在桌子上，又坐了一会，站起来，走到了卫生间，看了看自己略显苍老的脸；老奎将水龙头放开，粗鲁的洗了几把脸，叹了一口粗气。老奎的身体真的有些吃不消了，脑子有的时候也会疼。老奎吃了几片镇定药之后，迷迷糊糊地走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就开始睡了起来。时间一点一点的流去，但是老奎的心里总是有那么多的疑问。老奎越来越看不透高老板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不在公司的这几年高老板到底变成了什么样了？高老板为什么要和小敏离婚？但是那天为什么高老板会哭的那么伤心？难道不是高老板的问题？真的是小敏的原因吗？老奎一直被瞒在鼓里，老奎什么也不知道。可能老奎觉得，高老板或者其他的公司里的人都认为他是精神病，哎，老奎的心里还是想睡觉，因为这一天真的是很累，老奎也不想多想那么多事情。累，是真的累。 又是忙碌的一天，天色并不是那么灿烂，稍稍有点阴；老奎带着疲惫的身体走进楼道里，今天的一切都是那么怪，楼道口的点灯依旧没亮，老奎站在楼下，抬着头，向上看了看，老奎走出门，看见整栋楼里总是有灯亮着，可能是这栋楼的电灯泡坏了吧。老奎就这样想的，再次走进了楼道里。老奎走到电梯门前，按了几下电钮，但是电梯的门并没有开，老奎又狠狠地按了几下，但是电梯门还是一直没有开；老奎就纳闷了，还是不知道是什么问题，当老奎掏出手机时，准备打电话向物业投诉的时候，手机竟然没有信号。老奎一直在怀疑，但是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状况。老奎走出楼道，但是手机一直没有信号。老奎感叹了一句：“唉，这个社会，这个智能时代啊，这什么破智能手机。”老奎带着气走回头楼道里，看了一眼那个一直按了没反应的破电梯，老奎暗暗的说了一句：“什么破电气时代。哼！”老奎有点不屑。老奎家的楼层并不高，老奎走上去就可以。但是今天的楼道里异常的黑暗，老奎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老奎走到自己的楼层，但是老奎觉得自己走了好长时间，像是走完了整栋楼一样，老奎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表，但是手表的指针却不转了。老奎有些诧异，但是还是淡定的走到了家门口，当老奎打开家门的时候，家里全变了，门厅的小灯也没有亮，老奎想着屋里喊了几句：“佳佳！佳佳！”但是佳佳并没有回应，也没从屋子里出来。老奎换上拖鞋，放下手上的包，走向客厅，老奎发现一切都改变了；墙上挂着大大的月历牌，上面写着一九八七年八月；老奎看见餐桌前面坐着一个人，但是背对着老奎，但是老奎看不出是谁坐在桌子前，老奎向前走了几步；那个坐在桌子前的男人突然转过头来，老奎定睛之后发现这个认识他已经去世多年的老父亲，老奎突然大喊了一句：“爸！”“啊！小奎，你放假回来了！”老奎的爸爸喝了身边的一口酒，对着老奎说：“你这个学期怎么样啊，饭钱够不够花啊？”但是老奎还是站在父亲的身后边，老奎父亲向身后看了一眼老奎，看着老奎，指着对面的椅子说：“那，志奎，去那坐着，爹呢，有事跟你说。”老奎走到父亲对面坐下，这是从屋子里又走出了一个人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去世没多久的沈老师，老奎父亲接着说道：“志奎啊，今天沈老师来咱家喝酒，然后商量一些事情。”“爹，什么事啊？”老奎父亲喝了一口白酒，看了一眼沈老师说道：“志奎啊，沈老师想在那面搞一些东西，想问问你的看法。”老奎父亲一边给沈老师和老奎倒着白酒，一边说着。“爹，那个”老奎说着，但是父亲摆了摆手对着老奎说道：“那，咱们先敬沈老师一杯吧。”“好吧！爹。”三个人喝了一杯白酒之后，老奎父亲又给三人各倒了一杯。“爹，我觉得吧，沈老师”老奎父亲还是阻止了老奎继续说下去。“志奎，我们再敬沈老师一杯。”老奎的父亲举起酒杯，三个人又喝了一杯。老奎真是一杯苦酒下肚，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老奎的父亲并没有再次倒酒，但是对着老奎说道：“志奎啊，那个今天呢，你觉得你沈老师要在那边做一点什么事，你有什么看法。”“爹！沈老师！我对沈老师是恭恭敬敬，我，我”老奎和了自己眼前的一口白酒，壮了壮胆说道：“爹，沈老师要做什么，我肯定是支持的，没有什么问题，我支持，沈老师做就行了，我肯定支持。”“那好，那老沈，你就在那边干吧，有什么事情你就回来找志奎就行。”老奎父亲笑着说道。“那行吧，老林大哥，这回就靠你们了。”沈老师也是满脸笑意的看着老奎和老奎的父亲。“老沈，志奎，我们三个再来干一杯！来！”三个人喝下酒，老奎的父亲再一次打开话题：“那个志奎，今天我和你沈老师过来，还有这么一个事情。”“爹你说吧！”老奎父亲喝了一杯酒说：“那个，志奎啊，今天我和你沈老师过来，是想把你带走。”老奎被父亲的话吓了一跳，喝了一口自己手前面的酒，震惊的说道：“爹，你和沈老师是什么意思啊？我还是有点不明白！”老奎父亲又喝了一口白酒，说道：“志奎，这次我们是想把你带走，然后在那边，咱们一起做做事情，你知道吗？那边的生活真的是很不错。”老奎越听越晕乎，还是说这高度数的白酒再一次的麻痹了他的大脑，或者说酒精阻断了他大脑的神经，使老奎有些转不过弯来。老奎不明白自己父亲说沈老师什么什么的，什么什么的又怎么怎么样的，是老奎越来越糊涂，越来越摸不清头脑。“爹，你们在说什么呢？你们这次来到底要干什么？”老奎的父亲和沈老师已经在喝酒，好像没有听见老奎到底在说什么。老奎再次问道：“爹！”但是沈老师他们还在喝酒。老奎在此大声的叫道：“爹！沈老师！”“志奎啊，你别激动，这次我们来呢，是想带你走，带你去那边。”“什么，什么？”老奎就是觉得自己眼前晕晕的，再次问道：“爹，您刚才说什么？”“我们这次来就是想带你走。来带你走，志奎，我们这次来，把你带走。”老奎突然惊醒，原来只是一场梦。老奎最近已经很少做噩梦了，但是这场梦让老奎觉得很怪，怪到不敢想象。老奎从床边摸到手机，这回手机是有信号的，老奎说了一句：“嘿，这信息时代。”老奎麻利的在手机的通讯录里找到了姜辉医生的电话号码。手机拨通了，老奎用着沙哑的并颤抖的声音说道：“姜医生，我我”“老奎，你怎么了，有什么话慢慢说，不用着急。”老奎在电话那一头咽了口吐沫，接着对姜医生说道：“姜医生，那个，我感觉，我可能是我可能是又犯病了。”姜医生在电话那头喝了口咖啡，有些哽咽的咽下去，对着电话那头的老奎说道：“老奎，最近有些什么感觉”老奎在电话那头沉思了一会说道：“姜医生，我最近，我最近又开始做上噩梦了。”“老奎，最近有吃什么药吗？”老奎沉思了片刻，对着电话那头的姜医生说道：“姜医生，我上次去你那里的时候，你对我说可以不吃药了，我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吃药。”“那个老奎，我这边有一些新药，想试试吗？我觉得还不错，能缓解你做噩梦的毛病。”“那可真是谢谢你了，等我有时间了，去你那里去拿药。”“哎，老奎，我听高老板说，你准备要回公司上班了。真是恭喜你啊！”“谢谢你了，姜医生。”“对了，我也成为你们公司的心理顾问了。以后咱们就是好同事了。”“恩，对，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那我们一会见。”“恩，一会见，那再见。”“再见。”老奎挂掉电话，换上衣服走出房间，见佳佳在厨房里正在煮着面条，老奎对佳佳说：“我今天去上班了，等小敏阿姨来接你去上英语的时候，你问问她，下周五有没有时间。”“恩，好，你不在家吃饭了吗？”老奎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对着佳佳说：“佳佳，你看已经快八点了，我不想第一天回到公司的时候就迟到，这样的话也不是很好。”老奎手里拿着两颗煮鸡蛋就开始向门口走出去；这时佳佳走到客厅的茶几边上：“爸，你的车钥匙没拿。”佳佳拿着车钥匙走到门厅处，将车钥匙递给老奎，老奎临走时，叫住佳佳，在佳佳额头上亲了一口就出门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0 10 老奎开着车就上路了。好像每个大城市都是那么的相近，早上车很多，人很多，开车的人急匆匆，路上也很拥堵，可能这就是大城市吧。老奎总觉得，自己和这个世界已经脱节了二十多年了，自从来到这个城市开始，自己就和世界脱节了。老奎觉得自己的状态再也回不到九几年在东北时候的状态。没有了激情，没有了温暖；只剩下了金钱，财富，和那种自己觉得只有高老板才会觉得拥有的花天酒地纸醉金迷。但是老奎依旧是一个专心的人，包括开车也是这样。老奎依旧是那种永远觉得自己可以做好任何一件事的人。但是老奎总觉得自己还差一点。老奎在一个等待时间需要很长的红灯前停了下来。老奎喝了一口自己身边的咖啡，使劲的翻腾车前排的每一个角落，突然在车的一处发现了自己以前吃过的药，老奎使劲的摇了摇，就像能摇出新世界一样；果不其然，在那个药瓶里还真的有两颗吃剩下的药，老奎出于本能的将药瓶拧开，将那两颗药倒出来，思考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吃了下去。老奎艰难的咽下去之后，拿起咖啡，大口地喝了起来，直到将整杯咖啡喝了下去。老奎心里有些难受，打开窗户，但是空气的味道已经不像是二十多年前的味道了。污浊，邋遢，，老奎再次将窗户关上，闭上眼睛沉思了一会，并不知道，自己以后还能再活多久。这时，后面的车开始按响了喇叭，老奎睁开眼睛，才发现信号灯变成了绿色的。老奎继续开车向这公司开去，路上依旧拥堵。老奎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开到。老奎，急匆匆的上了电梯，这次电梯真的给老奎面子了，只有老奎自己的电梯。老奎到达了高老板的办公室的楼层，开始向高老板办公室方向走过去。老奎礼貌的敲了敲门，高老板在屋里说：“请进！”老奎推门就进去了。高老板很热情地站了起来，走到老奎面前：“林大总监，欢迎您回到公司。您想要和什么？我这里有咖啡，有红茶，我这里有一瓶上好的红酒。”高老板走到自己的酒柜面前，拿出了拿瓶红酒，看了又看，对着老奎说：“老奎，这瓶红酒其实也不错，你看看，法国勃艮第的红酒，一九九四年的红酒，虽然比不上八二年的红酒，但是也是很不错的。来，老奎，坐。”高老板示意老奎坐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老奎坐在沙发上。当高老板拿出酒时，准备要开启时，老奎一把把高老板手上的红酒夺过来，并且阻止道：“哎哎哎，高老板，你看着都几点了，下午不是还要再开会吗，你不觉得现在喝酒不是很耽误下午的工作吗？”“哦！哎呦！”高老板拍了拍自己的脑子大叫道：“哎呦，呦呦，你看看我这个死脑子，我都忘了下午还要开会，这么大个事情我都记不住。幸好你提醒我了。”老奎站起身来准备要走，高老板站到老奎面前，说道：“老奎，咱们叙叙旧吧！”老奎指了指手表上的时间说道：“你看看这都几点了，还是先工作吧。你如果说想叙旧的话，下个周五，你我还有小敏，咱们三个叙叙旧。”“小敏，小敏，说实话，我现在都和小敏分居了，你还要把她请过来，哎，不太好吧。”“其实你们到底有什么私人恩怨，我是不知道，但是，没有感情了，咱们不是还有友情了吗？”“哎哎哎，老奎，我是发现你了，最近怎么这么会说话啊，是不是最近不吃药了，脑子变好了？”高老板打趣的跟老奎说道。并且高老板对老奎永远是一脸笑意。“对了，高老板。”老奎喝了口自己手边的水，对着高老板说道：“哎，我听说，你把姜辉医生请过来当公司的心里咨询顾问了？”高老板喝了一口自己杯子里的咖啡说道：“嗯，对啊，我是把将会请过来了，有什么意见吗？”“意见嘛！倒是没有，但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聘姜辉医生做心里咨询顾问呢？你是觉得公司里有心理问题的人很多吗？”“哎呀哎呀，老奎啊，你可是真误会我了，我怎么可能怀疑整个公司的人都有心理问题呢？那你觉得我是精神病吗？”“高胜军！”老奎有点生气的站了起来：“高胜军，你xx的是不是觉得我是这个公司里的精神病，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大傻子啊？啊！”“不是不是，老奎，你误解我了”没等高胜军说完，老奎就接着说道：“高胜军，你是觉得死去的沈老师有精神问题，还是说那个，那个所谓的莫司基金会的执行主任李经理有精神问题？高胜军，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好了，好了，老奎，今天这件事情是我做的不对，我给你道歉，行了吧。但是呢，我先说明，我请姜辉医生来是来缓解员工们的压力的。”“高老板，我再问你最后一件事。”“老奎，你说，咱们这么多年的关系，不用藏着掖着。”“我问你，这么多年，你是不是有点瞧不起我了。”“老奎，这么多年了，从东北荒区到这这么大的城市，我什么时候有瞧不起你了，有的时候我还发现。”高老板在此喝了几口咖啡。“老奎啊，我实话跟你说，这么多年了，我突然有一段时间发现，没有你可是真不行啊。”“高老板，你真觉得没有我不行吗？”“对啊，老奎，我发誓，我真的没有你不行，这个公司没有你也运转不起来。”这时，高老板的秘书敲门进来了：“老板，你让我买的咖啡买来了”高老板的秘书看见了老奎惊讶的说：“哦！林林林总监，早上好。”林总监看见了高老板的秘书小美说道：“早上好，小美。你还是那么漂亮啊。”秘书小美笑了笑说：“林总监又说笑了。”高老板在一旁轻轻的咳嗽了两声，秘书小美在一旁对高老板说道：“那个，高总，这两杯咖啡，蓝杯子是摩卡，黑色杯子是美式，别弄混了。”“好的谢谢，去忙吧。”秘书小美走出办公室之后，高老板将两杯咖啡放在桌子上，对着老奎说：“老奎，你回来工作了，我不想大家都闹得不愉快，来来来，喝杯咖啡，你最爱的美式。”“谢谢，那咱们工作吧！”“对对对，是要工作，应该工作了。哦！对了，我应该带你去看看新的办公室了。”“行。”两个人想老奎新的办公室走去。老奎和高老板两个人一路上并没有说话。上午正常的工作也开始了。大家都在努力工作，大家都有压力，可能这就是正常的大城市的社会，人人都要生存，生存。哎生存就是活着。大家还是坚持的活下去。 大城市里，人人都是那么忙碌，没有任何人有喘息的时间。包括刚刚回公司上班的老奎，老奎虽然说刚刚回到公司，但是老奎并不能有一丝丝的怠慢。老奎坐在电脑前，看着电脑里的各种资料，各种合同，真的是身心疲惫。老奎坐在电脑前面才发现这个世界真的是变了，变得和他刚来的时候已经不一样了。业务也不同了，一切的一切都不一样了。整个世界都在变，，可能只有老奎觉得自己没有变，还是以前那样，不论是在东北还是在特区，或者是现在的大城市，老奎都是那种拼了命工作的人，累了也不会想好好休息的人。有的时候，老奎是看不习惯高老板的生活状态。老奎不喜欢那种花天酒地的生活，老奎，只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也就这样吧。生活还是要继续的，工作也还是要熬下去！ “噹，噹，噹。噹，噹，噹。”这时老奎的办公室的玻璃门被人敲响了，这个人并不是别人，正是高老板。高老板说道：“老奎，走啊，吃饭去啊！”老奎看了看桌子上的表，时间已经到了中午的十二点半。老奎又看了一眼高老板，问道：“高老板，你说，咱俩吃啥啊？”“走吧！”老奎被高老板带出办公室，俩人进了电梯，看着真的是很和谐。这么长时间了，老奎和高老板都没有这样和谐的相处过了。老奎和高老板上了车，这次是高老板开车。老奎总觉得高老板开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车，才把车子开到目的地。老奎走下车，惊讶的发现，又是一家俄罗斯餐厅。老奎在餐厅门口，并没有走进去，站在餐厅门口，有点打怵的说道：“高老板，为什么中午吃饭，还要来这种俄罗斯餐厅呢？”高老板回过头，看着老奎笑了笑说：“老奎，只是一个家常便饭，工作餐而已，只是工作餐。”“老高，我觉得”“老奎放心吧，没什么事情的。”高老板说完，搂着老奎的肩，两人走进餐厅。“服务员，点餐。”高老板，抬起手臂叫道。服务员那这两个餐牌走到老奎的桌子边上，说道：“先生您好，请问您要点些什么呢？”老奎和高老板两个人翻着餐牌，但是并不知道要点些什么？“老奎”高老板抬头询问着老奎，老奎抬起头看了看高老板：“怎么？”“老奎，我不知道，今天中午应该吃点什么？你看了这么半天，有没有什么好的推荐呢？”老奎想了想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应该点些什么？也不知道，应该吃点什么。”高老板对这服务生说：“服务生，你们餐厅今天有什么推荐的菜品？”“先生，我们今天中午推荐牛肉午餐套餐还有熏肉午餐套餐，汤和面包都有的。”“那好吧，就这两个吧！”“那好的，先生你们要喝点什么？”高老板放下餐牌，对着服务生说：“来瓶红酒，要一瓶波尔多的红酒。你这又没有九六年或者九二年的？”“先生，我们这里有九二年的红酒，比较不错，建议您尝一尝。”老奎看着高老板说：“高老板，咱们开车来的，下午还要开会呢。中午就不要喝酒了。”高老板点着头看着老奎说道：“恩恩，也行，拿来两杯咖啡，一杯特浓黑咖啡，一杯卡布奇诺，快一点。”“好的，先生。请稍等。”服务员走后，老奎喝了一口水，想高老板问道：“高老板，今天中午，吃一个简餐就行，或者吃盒饭也不错。”高老板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哎呀，老奎，你说，你这，你这生活；你看看，咱们这个级别的人，还能每天中午都吃盒饭吗？哈哈哈，哎呀，老奎，你这是回来上班第一天你就和我开玩笑。看来你的病是快要好了啊。”老奎一直没有笑，听着高老板的话，暗暗的问了一句：“我们是什么层啊？”高老板听着有点蒙，看了看老奎，说道：“老奎啊，老奎，哎，不是，你忘了吗？当初咱俩毕业就说要开公司，从刚毕业开始，咱们就在一起做买卖，后来到这个城市，依旧是咱们俩搭档创业，这么多年”高老板喝了口水，接着说道：“老奎啊，这么多年，你自己算算这十多年，你是又出钱，又出力。你再看看，我现在是最高层，你也应该是。但是，每次想提拔你，你都说自己不想那么累。但是，我在这个位置上了，你依旧做创意总监，每天你还是忙前忙后的。你还是那么累。老奎，你每天这样，我想请你吃个饭，你也这样挤兑我。哎，做人难啊。”“高老板，最近我总感觉，咱们公司做得并不是那么好。我们要不要”“老奎，打住啊，我们只是中午来吃个家常便饭，工作午餐，咱们就不要谈这些工作上的问题了。等有什么事情，下午开会的时候谈，好不好？”老奎点了点头，默认的点了点头，说到：“嗯，那行吧，就这样吧。” 工作日的休息时光依旧是那么短暂，尽管高老板觉得时间很早，但是老奎总觉得，自己总是一个上班族，不应该讲中午的时光都浪费在一个餐厅里。这总小资的生活不是很适合自己。老奎有的时候还是真的想过，回到农村，或者回到东北也是挺好的。过着自己的小生活，无忧无虑。 时间一点一点的挪移着，一点一点。终于到了下午两点半。老奎在屋里也想了很久。也不知道高老板今天下午开会想干什么。老奎依旧想不通，自己走的那几年，在东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沈老师为什么会被送进监狱里去？这一切才是老奎这几天想要知道的事情。“噹，噹，噹。噹，噹，噹。”这时又有人来桥想老奎的玻璃门。这次来的人并非是高老板，而是姜辉医生。“进来！”老奎听见了敲门的声音，大声地说道。姜辉医生走了进来，走到了老奎的办公桌面前。敲了两下桌子，声音清脆，惊醒了正在想事情的老奎；老奎回过神来，看见是姜医生来了，对着姜医生说道：“呦呦呦，姜辉医生大驾光临，使我这个小小的办公室蓬荜生辉啊。”姜辉医生两手支撑在老奎的办公桌上说：“呦呵，老奎，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呢？你这不是拿我在这里找乐子吗？”老奎有些不耐烦的说到：“不是，那个姜医生，你这次来想说什么事啊！”姜辉医生有些愣住了，看了看老奎说道：“不是，老奎，你就不知道，今天下午有什么事情吗？”老奎一脸懵，看着姜辉医生。姜辉医生可能看出来了老奎的茫然，然后指了指自己手上戴着的手表说着：“诺！诺！诺！你自己看看，这都几点了，马上就要到开会的时间了，你不去开会吗？”老奎看了看姜辉医生：“当然去啊，怎么，你也去吗？”“哎呀，这是高老板盛情邀请，我也不好拒绝啊。但是话说回来了，高老板已经好久没有开会了，不知道，这次开会他到底想干什么。”“姜医生，我总觉得公司现在的经营状况出现了某些问题，但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好。”“老奎，其实我到公司也没多长时间，所以我对公司的经营状况也不是很清楚，但是高胜军最近的心理有些问题，总觉得他怪怪的。有的时候开小会，高老板习惯性的想喝酒”“姜医生，你不觉得高胜军变了吗？”“我觉得高老板就是有钱了，人变了，你不觉得有钱人都是会变的吗？”“走吧，姜医生，开会去吧。” 姜医生和老奎走出办公室，一直走到开会的楼层；但是大会议室里面并没有人在里面。老奎和姜医生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做好，两个人又开始聊了起来。老奎说到：“姜医生，你觉得高老板变成什么样了？”姜辉医生思考了片刻，喝了口水说道：“老奎，我觉得，高老板最近变了一个人一样，开始借酒消愁。”姜辉医生凑近了老奎的位置，像是说悄悄话一样，对着老奎说：“老奎，你今天回来应该去他办公室了吧，你没看见吗？他的办公室里都开始有酒柜了。”“对啊，高老板确实变了，他现在的生活”老奎的话还没有说完，这时莫司基金会的执行主任李经理从门外走了进来。老奎想说的话都咽进了肚子里了。李经理还像以前那样的热情，见到老奎依旧是热情的打着招呼：“林大总监，好久不见啊，最近还好吗？”老奎看了一眼李经理说：“最近过的还能说得过去，还可以。”老奎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说：“李经理，咱们也有好长时间没见面了吧。”“确实，确实好久没见了。”“李经理，最近莫司基金会运用沈老师的股份，差不多该用完了吧？”老奎和莫司基金会的李经理四目相对，过了一段时间，李经理笑了一下，但是，老奎依旧是严肃的表情。李经理笑了一下说：“老奎，你忘了吗？当年沈先生说过，遗嘱也是写得清清楚楚的；上面写着，沈先生的股份你和高总一人一半。你看看，高总已经把沈老师股份的一半投到了莫司基金会，基金会还是在一致的运转着。基金会并没有将沈先生剩下的股份或者财产私吞或者说是挪用。”老奎严肃的脸上渐渐出现了一丝丝的微笑。老奎笑了笑说：“李经理啊，我并没有任何怀疑你的态度，你放轻松嘛，其实这样挺好的。放轻松嘛。”李经理也笑了笑。这是高老板和其他的股东还有高层员工们都走进了会议室。高老板笑着走进会议室内，大声地说道：“呦呦呦，这是该来的都来了啊，好好好。”高老板看了看自己手上戴的手表，说着：“可真是不好意思，你们看看，都三点多了，咱们长话短说，那个该有什么咱们就说什么。”高老板敲了敲桌子，说着：“那个秘书，我让你带的东西，你带了吗？”秘书说着：“恩恩，高总，我东西带来了。”老奎走到秘书那里，接过了两瓶红酒；接过红酒并往自己的位置上走，站在自己的位置上说：“那个，大家，诸位。”所有人都低头看着手机，看着报表。高老板抬着头，看向大家，老奎则抬起头正好和高老板四目相对。老奎轻咳了两声，好像在暗示着高老板什么事情。高老板再次看向大家，并且敲了几次桌子，大家都安静了。高老板说道：“那个”高老板也咳嗽了几声。高老板喝了口手边的水说道：“那个，诸位股东，各位高层。那个，好长时间都没给大家开会了，今天给大家开个会。首先”高老板走到老奎身后，拍了拍老奎的肩膀说道：“第一呢，今天祝贺我们尊敬的，敬爱的，林志奎，林大总监重回我们公司，继续进行我们的日常工作。”老奎见大家没有什么反应，然后咳嗽了几声说道：“庆祝林志奎先生重回公司，今天我们开瓶红酒，好好庆祝一下。”高层和所有的领导股东，都没有说话，老奎也一样，老奎听完老高的讲话，也是一言不发。高老板接着说道：“那个大家，怎么不发表意见啊！李经理。平常不是挺多话的嘛？今天怎么不发言了。姜医生，你也说说啊！”姜医生想了想说：“那个，大家，今天是林志奎先生重新回到公司工作的第一天，大家热烈欢迎一下吧。”“好了，不用欢迎我那么热烈，大家都是熟人，以前都和同事们共同工作过。大家都很熟了”老奎看着高老板，对着高老板说：“高总，你讲吧。”“那好，我讲吧，其实今天请大家来是想大家投票表决一下。我想让林志奎先生来替代我的职务，大家有什么意见吗？”所有人又是沉默不语。高老板有些生气了说道：“那个，有没有人先发言啊！”老奎指了指蒋律师，说道：“蒋律师，你先说说，我的决定可不可以执行啊？”蒋律师，看了看单子，想了想说道：“高总，我觉得这个事情是不可以的。”蒋律师看了看老奎的面色，老奎还是那么沉默，严肃。“高总，根据各种报表来看，你是董事局股东会里股权最多的人，而且公司也是您和林志奎先生一手创办的，但是，我们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林志奎先生这纪念因为个人的身体原因，有一段时间没有来上班了，所以，有些事情林志奎先生会不知道，所以，高总，我不赞成您的这个方法。”可能是高老板没有听到自己想听到的东西，有些生气地说道：“下一个，莫司基金会的李经理”高老板抬头看了看李经理，对着他说：“李经理，平常你不是话挺多的嘛？今天怎么一言不发了？你也是股东，到你发言了。”李经理被突然提出的发言措手不及，有些惊讶的同时，李经理喝了一口水，摘下眼镜说道：“那个，高总，还有各位股东，高层，我觉得高总的意见是荒唐的，荒谬的，是不符实际的。”高老板有点发怒，但是看到老奎还是一脸严肃的听着李经理的发言，高老板暂时没有打断李经理的发言。李经理继续说道：“高总，林大总监。我也是和这个公司成长起来的。现在依旧是咱们公司继续上升的阶段，我不想说换个领导来做整个公司。最后我想说，如果这个意见是是林大总监提出来的话，那我就要质问一下我们最尊敬的林大总监！”李经理看着身旁的老奎，接着说道：“林大总监，这么多年你在公司的业绩和能力，我们在座的所有人和我们的基层员工都是有目共睹的，但是，这么多年，我们高总不止一次的说提拔你，但是，你却一一拒绝了，为什么你这次一回来，你就想一步登天，林总监，你现在到底”高老板听到了李经理的这些话，有些生气，也还是激动了，高老板拍着桌子大骂李经理道：“李经理，你他妈的混蛋，这他妈的是我自己的主意，你有什么理由来说这么多。”高老板将领带解了下来说道：“所有股东，如果说，所有的股东都不同意的话，我也有一票否定权，我否定你们所有人，明天林总监就是林总了。大家还有设么话要说吗？”“那个我有意见。”老奎举手说道。“高总，你是有一票否决权，我也有一票否决权，我否决你的意见。好了各位，耽误大家的工作时间了，那个大家散会吧。”老奎说完起身就走了，没有骨折其他的人的感觉。可能高老板还是在生着大家的气，或者也还是再生着老奎的气。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1 11 老奎从会议室出来，并没有再理任何人。老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老奎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接了一杯水，但是并没有拿着或者喝着。“噹，噹，噹。噹，噹，噹。”老奎的门又被敲响了，但是老奎并没有理会敲门的人。“噹，噹，噹。噹，噹，噹。”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老奎又点不耐烦了。大声地说道：“进来！”进入老奎办公室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和老奎一起开会的心理医生，姜辉医生。姜辉医生依旧穿着那双闪闪亮亮的皮鞋，走路的声音依旧清脆。姜辉医生走到老奎的沙发对面说道：“老奎，怎么生气了？”老奎听见了姜辉医生的说话声，才默默地抬起头，但是面部严肃的对他说：“姜医生，你来了。你也是来质问我的吗？”老奎喝了茶几上的水，艰难地咽了下去说：“或者说，姜医生，你是来嘲讽我的吗？”姜辉医生听到老奎说的这些话有些震惊的说道：“不是，不是，老奎，我是过来看你的。”老奎再次看了看站着的姜辉医生，站了起来，对着姜医生说：“你坐吧！”老奎指了指沙发说着。姜医生坐在了沙发上。老奎顺口一问：“姜医生，你想喝点什么？”老奎边走，边继续说着：“姜医生，我这里可没有高胜军办公室里那样的酒柜，但是我这里有比较好的咖啡，今天跑的红茶也不错，要不要来一些？”老奎虽然没有那么多的微笑，但是态度也不是那么冷淡。可能老奎对刚刚发生的所有事情并不在意，或着老奎忘记了刚刚在会议室发生的事情。姜辉医生想了想，对着老奎说着：“老奎，不用忙了，给我一杯水就行了，不用那么麻烦了。”老奎走到自己办公室里的饮水机前，拿了一个杯子，对着姜辉医生说：“姜医生，你觉得刚刚开会的时候高老板是不是有点”老奎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拿着水杯想了一会，之后对着姜辉医生说着：“姜医生，你会不会觉得”老奎将水放在沙发的茶几上，坐在沙发生接着对姜辉医生说：“姜医生，高胜军是不是今天有点过了？”姜辉医生喝了口水，但是，并没有发话。姜辉医生接着想着，想了很久之后，对着老奎说：“老奎，我觉得高胜军今天是有点演过了。但是”姜辉医生面向老奎问道：“老奎，你和高胜军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矛盾，或者是别扭？”老奎也面对着姜辉医生：“姜医生，你觉得我和高胜军是在闹别扭吗？”姜辉医生觉得可能自己是真的说错话了；姜辉医生喝了一口自己的水，笑了笑，摇了摇头，对着老奎说：“老奎，不好意思，我，我，我可能说错话了。我不是觉得你们有些什么矛盾我，可能真的是我想多了吧！”老奎想了想，但是，也笑了笑说：“没有的，姜医生，你想的没错，高胜军变了，我和他确实是有些问题要处理，但是，你不觉得高胜军有的时候，他自己做的决定，我都是不赞成的。或者说高胜军有的时候的决定是很荒唐的。就比方说”姜辉医生摆了摆手说道：“老奎，我知道，就像是今天开会的时候发生的事情，说实话”姜医生想老奎坐的方向挪了挪，靠近老奎说着：“说实话，其实今天，其实今天所发生的所有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们不希望发生的。但是，高老板可能还是对你一片好心，想让你多分一点钱。对了，那个蒋律师对我说过，高老板，你，还有沈老师，你们三个人的股份的事情。”姜辉医生拿着水喝了一口自己的水，接着对老奎说着：“老奎，其实咱们也理解一下高老板现在的状态，他现在人也到了中年，自己的生活也不是很顺利。哎”姜辉医生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老奎问道：“姜医生，高老板最近怎么了？”姜辉医生使劲的眨了眨眼睛：“老奎，其实这么长时间，高老板也心情乱乱的，这个离婚啊，真的是对一个中年男子有很大的打击，但是说说你吧，老奎。这几年你也不容易，你老婆小颖也是车祸去世了。高老板可能就是因为想让你过得好一点，才想让你取走去世的沈老师的那剩下的一半的股份。他可能想让你过得好一点。”老奎摇了摇头，这个头摇的是那么坚决，姜医生看见老奎摇头摇的那么坚决，也是有点惊讶。“老奎”老奎打断了姜辉医生的话，对着姜辉医生说：“姜医生，你不觉得这几年高胜军有点莫名其妙吗？高胜军这几年尤其是今年，他的花销很大，他真的变得很物质化。”姜辉医生笑了笑说着：“老奎，你可能还是不了解高胜军啊。这几年高胜军自己也是比较难做。你应该理解的。”老奎想了想说着：“姜辉医生，我可能真的不喜欢钱，我觉得我的生活应该是高尚的，优雅的，不想活在金钱中。”姜辉医生笑了笑并且感叹的说着：“哎，老奎，我真的是和你差了几届，但是我总感觉你和高老板是一样的，但时间天发现，还真不一样。”姜辉医生站起来准备向外走说道：“哦，对了，老奎，我该走了，时间也不早了，也该下班了。我先走了，你还是好好想想吧。”老奎着站起来送着姜辉医生，姜辉医生走到门口的时候，扭过头回去对着老奎说：“哦，对了，我还是想评价一下你今天的状态。真的很不错。淡定的像是吃了安眠药一样。总之，你做的确实不错。好了。”姜辉医生扣上自己的西装衣扣，走到门口，接着说一句：“我走了，别忘了，记得下次去复查。哦！对了，我现在也在这个公司里，你有时间就来我的办公室吧，我们好好聊一聊。”姜辉医生推开门的时候，高老板从门外走了进来，正好和姜辉医生打了个照面：“姜辉医生，怎么？现在都有出门巡诊了，但是不是很像是你的风格啊。”“哦！高老板，我只是过来看一看我的朋友，并不是什么巡诊。”高老板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对着姜辉医生说：“姜医生，以后没有到下班的时间，不要去别人的办公室扰乱别人的工作。一k？”姜辉医生听完了高老板的话就离开了。高老板进入老奎的房间，坐在老奎办公室的沙发上。但是等到姜辉医生走远的时候才对着老奎说：“老奎，来坐啊”见老奎有点拘束，边接着对老奎说：“老奎，你在你自己的办公室，咱么还那么拘束呢？来”高老板拍了拍自己做的沙发，说道：“来，坐。”但是老奎好像并没有在意高老板说的话，自己走向了自己的办公桌前，坐在了办公椅上，对着高老板说道：“高老板，你今天来，找我什么事啊？”高老板笑了笑说：“老奎，你是不是有点不适应回到公司的感觉了？”老奎表现的有些不屑，但是并没有表露出来。但是还是看着高老板疑问地说道：“高老板，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高老板走到老奎对面的椅子上坐下，面对着老奎说道：“老奎，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看法？”老奎想了很久才说话：“高胜军，我对你没什么看法，但是，但是你今天你做的所有事情，你不仅仅是激怒了我，但是，你激怒了我们所有人，你知道吗？”高老板挠了挠头，看了看老奎，对着老奎说：“老奎，我跟你说，我今天的决定不是我今天想的，我跟你说老奎”老奎又点不理睬高老板，高老板可能发现老奎对自己的态度了，叫了两声：“诶！诶！老奎，老奎，你听我把话说完。”老奎看了一眼高老板说道：“高胜军，你接着说吧。”高老板也想了想：“那行吧，我接着说吧，你可别生气啊！”老奎只是默认的点了点头。“老奎，我跟你说啊，我今天说的这个决定，是我想了很久，想了将近二十年了，老奎，我真的想了将近二十年，你知道吗？我每次，每一天，我都在想，我可能，我可能真的不如你，我可能真的不适合做这个公司的老板。”“高胜军，但是我，我这几年”老奎打断高胜军的谈话，但是高老板摆了摆手，停下了老奎的话，高老板接着说道：“老奎，我跟你说，这么多年了，真的这么多年，我一直觉得我不如你，我真的觉得我不如你”“高胜军，你今天是不是又喝多了，你看看你，今天说的话和喝酒那天说的话怎么这么相似呢？”“老奎，说实话，我今天真的没喝酒，老奎其实我今天来，我想跟你说的一件事就是，我最近想去一次俄罗斯。”老奎喝了一口自己桌子上的咖啡，有些震惊的说道：“高胜军，你要去俄罗斯，是不是想去圣彼得堡去找ala啊？”高胜军笑了笑说：“老奎啊，老奎，还是你明白我啊！”高老板依旧是笑着，并且摇了摇头。“高老板，我不是反对你去俄罗斯，我也不是不让你去找ala。但是，你就不想一想吗？你就走这么十几天，这公司的业务怎么办啊？”高老板向前凑了凑，对着老奎说：“老奎，我这次来，就是想跟你说，我走的这几天，我想让你帮我管好公司。”“高胜军，你这个有点”高老板摆了摆手，示意老奎不要继续往下说。高老板拿起老奎办公桌上的座机电话，按了几个数，便打了出去，电话通了‘嘀！嘀！嘀！嘀！嘀！嘀！’的声音，甚至老奎自己都能听见。这个声音响亮到可能整个楼层的人都能听见；电话终于被别人接了：“喂，这里是业务部！”高老板在这边说道：“业务部啊，我是领导层高胜军，通知业务部所有项目经理还有设计部所有业务经理都到林志奎总监办公室来开会。哦，对了，有人不知道的话，你说到706号房间开会，要快点，所有人五分钟之内到。”高老板挂了电话，走到了饮水机前，打了杯水喝，喝了一口水，对着老奎说：“老奎，你觉得自己有负担是吧！我今天就请所有的经理们过来，告诉他们，你到底是什么地位。”老奎站起来对着高老板说：“高胜军，你今天到底是什么意思？”高老板又喝了几口水，听见了老奎的这句话，有些诧异的说道：“老奎，你是不是还对我有意见啊！”“不是我有意见，但是就是这个事情，我觉得你办的不对，我总觉得”‘噹！噹！噹！噹！噹！’办公室外的敲门声阻止了老奎的说话，老奎听到敲门声之后说道：“进！”业务部的经理们和设计部的高层都进来了。高老板站在老奎办公室的窗户边看了看来的这些人，说道：“人都差不多到齐了吧。那我说一个事情啊！”高老板咳嗽了几次，清了清嗓子说道：“那个，今天叫你们来，也有件重要的事情跟你说。”高老板看了几眼老奎，然后望向大家，接着说道：“那个，我这几天要出差一段时间，那个所有业务，有要签字的东西，就来找林总监签字，你们听见了吗？”“听见了。”大家异口同声的说道。“好了，今天的事情就这样了，有什么事就来找我就行了。”老奎说道。高老板说：“好了，今天的事情就这样了，大家都会去忙吧。”大家都散了，但是高老板还是在老奎的办公室里待着。“老奎啊，我跟你说，我总觉得我比不上你，所以我真的希望你做这个公司的领头羊。”“但是，高老板，这么多年，我也没做过什么领导之类的，我就觉得自己做一个创意总监也是挺好的，其他的我是真的不想干涉其他的事情。”高老板走到老奎办公桌面前，对着老奎说：“老奎啊，我不是让你干涉公司业务什么的，我是真的想让你管理整间公司。”老奎想了半天还是说：“高老板，那个，行吧！我就帮你这一段时间，高老板，你在外面可别乱搞啊！”“行了，那我先走了，我去俄罗斯办完事我就回来。”高老板走出了老奎的办公室。高老板可能是看出了老奎自己的决心。可能老奎是真的想通了，想帮高老板了。或着老奎只是想帮高老板这一段时间，维持着公司的正常秩序。老奎就是老奎，高老板也就还是那个喜欢花天酒地的高老板。可能一切都变了，或者可能一切都没变。可能高老板掌控者整个大局面，或者一切的事情都在老奎的幻想之中。但是一切都还是那么真实，也还是有那么一些的虚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2 12 高老板并不是只是说说而已，让老奎没想到的是，高老板真的办了签证，买了一张机票，飞去了俄罗斯，可能真的和ala去约会了吧！但是生活还是要继续，老奎还是要回家，面对自己生活的烂摊子。 老奎依旧是个好男人，依旧的那样热爱生活，喜欢做饭；每次回到家，都会一头扎进厨房，而佳佳这在书房一只复习着自己的功课。这天老奎依旧在厨房里忙碌，佳佳走到厨房门口对着老奎说：“爸，小敏阿姨说最近没时间，他说最近他有点忙。”“哦！”老奎并没有说那么多话，只是哦了一声。佳佳感觉道老奎的话语里并没有那么多的诚意，就再次说道：“爸！”但是老奎并没有理会佳佳。佳佳再次大声地喊道：“爸！”但是老奎依旧自己在厨房里做着饭。依旧没有理会佳佳。佳佳再次大声地喊道：“老奎！”“啊，佳佳，怎么了！”老奎可能这次真的缓过神来。“老奎，我总觉得小敏阿姨最近的脸色是真的不好。”老奎将菜盛出来，但是并没有离开厨房。老奎默默地说道：“佳佳，其实说实话我最近也没有见过你小敏阿姨了。”老奎若有所思地说着。佳佳接茬说道：“爸，你不觉得小敏阿姨，最近有点”“佳佳，咱们去吃饭去吧！”老奎打断了佳佳所说的话，端着那盘炒好的菜，就走出了厨房；但是佳佳还是站在原地，呆呆的站在厨房的门口，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佳佳一直在厨房门口站着，老奎走到餐桌前坐了下来，也开始陈思，可能两个人都在沉思吧！可能每个人都有心事，佳佳和老奎也都不是圣人，也都不是木头，他们想的什么我也不知道，直到两年前，佳佳从国外留学回来，我才有胆量问到他这件事情。但是佳佳的答案我却捉摸不透，也是意料不到的。 老奎在桌子前坐着，大喊道：“佳佳，过来吃饭了，你看看都几点了？”佳佳转到老奎的方向，对着老奎说：“爸爸，我，我想知道你更多的事情。”老奎还是那么的严肃，一言不发。但是点了点头。佳佳可能是明白了老奎点头的意思，走到餐桌前，但是并没有坐在凳子上。老奎抬头看着佳佳：“佳佳，你坐下，咱们好好聊一聊。”佳佳拉出椅子，坐在了老奎旁边。“佳佳，你说你想了解我，你都想了解我什么？”佳佳想了想，对着老奎说：“爸，我总觉得，你是那么的神秘，那么的严肃，从今你家门的第一天起，我就觉得，你可能和其他的人不一样。”老奎望向佳佳清秀的面庞，问道：“佳佳，你觉得我怎么不一样了？”佳佳的脸上突然有了点笑意：“老奎，你知道吗？哎！你还记得吗？咱们俩第一次见面那天，你叼着一根香烟，只闻着烟的味道，但是还并没有抽烟。我当时就觉得你，不是那样的人。但是我今天跟你坦白，你钱包里的几十块钱确实是我偷的。”老奎笑了笑：“我知道，说实在的其实我早就知道了。”“爸，我总觉得你和高叔叔有什么事情，但是我总是看不透你们之间的关系。”老奎笑了笑看着佳佳：“其实我和你高叔叔认识了也快三十年了，但是我和他的关系总是说不清楚。这三十年，做小买卖，再到出去打工，再到成立公司，好多事情，我们都处理不清楚了。我也不知道是自己老了，还是这个社会变得太快了。”老奎端起自己的饭碗开始吃起饭来，佳佳也没有多问，也开始吃起饭来。但是，吃着吃着，老奎又有些心事的想了想，放下碗说道：“佳佳，你不是想了解我更多吗？”“嗯。”佳佳点了点头并且应答着。老奎想了想，喝了口水说道：“佳佳，你星期天是不是没什么事，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嗯嗯。”佳佳并没有太多的应答，只是点头的应和了两句。老奎永远觉得自己对佳佳的态度是冷漠的。佳佳对着老奎叫‘爸爸’可能不是佳佳的心愿吧！或者这是佳佳的心思，佳佳可能真的把老奎当父亲来看待，毕竟佳佳是个孤儿嘛；除了在东北上学就是在孤儿院里那个阴暗的没有窗户的，类似于地下停车场一样的地方呆着，一呆就是十五年。老奎对佳佳的好，佳佳是知道的，但是社会变得太快了，变得太急促了。时间就这样慢慢的过去了。老奎和佳佳吃饭饭收拾完之后都有一个习惯，就是去书房看书。不管是什么时候，就算是逢年过节，甚至是春节，老奎和佳佳也不喜欢出去，他们两个人从来不去逛庙会，过年也不去放鞭炮。我曾经问过老奎，如果给你一种超能力的话，你最想要什么超能力。老奎的回答让我匪夷所思。老奎竟然说我想让整个世界都静下来。对，就是静下来，安安静静的过完自己的后半辈子，老奎又的时候就是想的这么简单，而且老奎永远是这么简单的一个人。有人劝过他，有钱了，买辆新车，吃点好的，不要每天都只是吃两个菜。好多人只知道老奎喜欢酒，但是老奎却永远不会自己给自己开一瓶就喝，老奎没有那种喜好。好多人都知道，老奎喜欢抽烟，但是很少有人知道，老奎自己给自己买烟，从来也没有买过超过十块钱的烟。老奎永远是对自己这么苛刻。老奎从小就知道，自己是穷命，算命的也开玩笑的对他说过，老奎着一辈子就是穷命，穷到四十岁可能就习惯了，但是当老奎活到四十五岁会有个劫难，会影响到他的后半生；在江湖上行骗算命的确实很多，但是这个算命的没想到，老奎四十岁的时候已经有自己的公司了。老奎四十九岁的时候从新开始了自己的工作，一切都是那样的平静，老奎也没有感到自己四十岁的时候习惯了自己的穷命生活。但是在这个世界上，总会有让老奎魂不守舍的东西。‘书’。对，就是书，每次到老奎的家里，老奎都出来到门厅口接待我，之后自己就回到自己的书房，然后拿出一本自己好久没看的书，开始看起来。老奎永远是那种不会自己开口说话的人，没有人问他，他是不会说的。但是有的时候你问了，但是，他可能也不会说，他就是喜欢那种静静的感觉，没有烦扰的，自己生活着。 老奎永远是那样，自己很喜欢静，但是自己也很喜欢明星。老奎永远喜欢那一位明星，从香港回来之后就爱的无法无天了。老奎喜欢了他也有二十多年了，他总跟我说，听这位艺术家唱歌，好像不是在听他的音乐，听他的歌声；而是在听他在讲个故事，讲一个很新鲜很新颖的故事。老奎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不习惯他的人就不习惯吧。人各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吧。 夜也渐渐深了，老奎看着佳佳已经困到睡在书房里的书桌上了。佳佳也是那种，喜欢看书，而每次老奎或者小敏带着佳佳出门的时候，每次路过书店，每次佳佳都会站在书店的门口，看着本月新书走不动道。每次都一样，次次都如此。有的时候，老奎要拉着佳佳走的时候，佳佳就是像巨石一样，站在书店门口不走。爱书爱到这种痴迷，也是旁人无法理解的。老奎看了看表，马上就要到十一点了，老奎推了推坐在自己对面，并且已经熟睡的佳佳。佳佳也醒了，老奎指了指自己的手腕，对着佳佳说：“马上就要到十一点了，你要是困了，你就回去睡吧。”“嗯”佳佳打着哈气，点了点头应和着。老奎推了推自己那副戴了很久的眼镜。佳佳站在书房的门口，但是站了很久没走；老奎看了看佳佳，拿着自己手上的那只笔，敲了敲那盏依旧亮着黄色温暖灯光的台灯，看着佳佳说：“佳佳，开去洗洗，回去睡觉吧。”但是佳佳好像没有走的意思，或者是有些什么心事想说，但是听到老奎的话，还是走出了书房。老奎还在看着自己没有审对完的报表。老奎每天都要这样工作，看报表，签字授权，每天的工作都这样，有的时候还要自己去设计一些什么东西。老奎并不觉得谁欠他什么，老奎也不觉得高老板欠他什么，比如说，股权或者是职务。老奎也是人，忙累了也会睡觉的。晚上，老奎在次躺在床上。但是老奎记不清，为什么自己要躺在这张床上。老奎一到晚上，脑子就会不自主的想到一些自己不想想到的事情，或者做那一场场匪夷所思的梦。 这天晚上下班，老奎并没有开车，佳佳也并没有在家，所以老奎自己想自己走回家。老奎已经好久没有一个人走回家了。老奎平常也习惯性的开车回家。老奎一个人走，但是总觉得这里有什么事情怪怪的。老奎一个人走，但是路上的人很少。老奎总感觉自己这是又做了一场梦，老奎使劲的掐了自己几下；“哦！”真的好疼，，老奎想了，可能这真的不是一场梦，但是老奎一直还是往家的方向走。隐隐约约，前面有一个人在前面的十字路口好像是个小女孩。但是，老奎还是一心想回家，快走了几步，走着走着，发现前面的人并不是别人，正是佳佳，老奎总觉得这样的场景在哪见过，但是总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但是，老奎知道，这并不是一场梦，这一切真的是很真实，真实到老奎无法辨别这时真的还是假的。老奎问道：“佳佳！”但是佳佳并没有回头，只是默默的回应道：“嗯。”老奎东张西望的看着这不大不小的十字路口，和这两条互相交叉的两条路，这两条路上根本就没有一家书店。老奎拉着佳佳的手，但是，就像是佳佳看见书店一样，拉不动。“佳佳，走吧，我们回家吧！”“老奎。”佳佳指向前面的路口说道：“老奎，你没有看见吗？‘本月新书’。”老奎又点被吓到了，连忙问道：“佳佳，这里那里有书店啊？”佳佳回过头，一脸严肃的表情，对着老奎说：“爸，你看，书店就在前面”此时路灯亮了，“爸，绿灯亮了，我们走吧！”佳佳和老奎两个人，前后的走着。佳佳突然问道：“爸，你平常有扔书的习惯吗？”老奎想了想说道：“扔书，为什么要扔书？”老奎有点不屑的说着。“我知道，你是真的喜欢书。你觉得小颖像一本翻得破旧的旧书吗？”老奎一愣，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佳佳，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人是人，书是书，不能相提并论啊。”佳佳停下脚步，老奎也停下了脚步问道：“佳佳，为什么你停下不继续走了？”佳佳还是停在原地，并没有说话。佳佳想了很久对着老奎说：“还记得刚才我们走过的十字路口吗？”老奎想回头看的时候，佳佳大声地说道：“不许回头看。”老奎乖乖地听话，真的没有回头看。佳佳继续问道：“老奎，你还记得刚刚的那个十字路口吗？”见老奎还是没有回答，佳佳可能有些发火了，佳佳又再次严肃的问到：“老奎，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还记不记得刚才咱们经过的那个十字路口？”老奎想了想说道：“当然记得了。怎么了？”“老奎，你不觉得你经过刚才的那个十字路口，就像是你这前半场的人生吗？”佳佳再一次问道，但是这次显然有些不耐烦：“老奎，你不觉得，你走在这条大路上，你却离你家越来越远了吗？”老奎还在想着。佳佳又再问道：“老奎，你觉得，你这大半辈子过得好吗？”老奎依旧没有说话，可能是老奎接收到的信息量太大了，老奎还是没有反应过来。老奎继续沉默着，佳佳也没有继续在逼问下去。老奎觉得应该回答佳佳提出来的问题，至少是给佳佳一个尊重嘛。老奎想了想说道：“我觉得，我这四十几年走的每一步我自己都不后悔。”佳佳想了想又问道：“如果当年你留在香港的话，你的生活还会是这样的吗？”“不后悔，我总觉得我当年在香港那时候的生活和工作并没有那么顺利。有的时候我也想过”老奎掏出烟来，拿出兜里的打火机，但是那根烟却是永远也点不着，老奎又点生气，也有点着急的按着打火机，但是那个打火机就是点不着火。佳佳在前面说着：“老奎，你少抽点烟。要不你，要不你，要不老奎你，直接把烟戒掉了吧，抽那个东西对身体也不好。”老奎并没有回答，只是简单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佳佳紧接着问道：“如果再让你选一次，你还会再做出这样的选择吗？”“什么样的的选择？你是说在香港？”“不，老奎，我的意思是说，你还会再跟着高胜军来到这个大城市，做你们的一番大事业吗？你还会让高胜军当你的老板吗？”老奎被佳佳突如其来的那么多问题惊呆了。老奎手上的烟也掉落在了地上，实在是安静的要命，香烟掉落在马路上的那个声音很清脆，并不能说这个声音可以说是震耳欲聋，但是，马路上的安静实在是让老奎意想不到了，老奎觉得这一切都是很诡异的，马路上并没有车，马路上也没有人；老奎和佳佳继续着她们的谈话，佳佳问道：“老奎，如果这一切让你从来的话，你会愿意吗？”“重来？佳佳，你这话说的是轻巧，如果真的可以从来的话，我就不会再回公司上班了。”“老奎，如果有一天，上帝再让你从新来过的话，你会重新再活一次吗？你会再让小颖再次发生车祸吗？”“佳佳，你觉得，这个车祸难道是我想发生的吗？”佳佳转过头来，面向老奎，从衣服兜里掏出一把枪，递到老奎面前。“老奎，如果真的上天让你再从来一次，你还会再从来吗？”老奎接过那把枪，枪真的很眼熟，老奎仔细地打量着自己手里的那把枪，老奎想起来，这把枪就是沈老师当年在梦里，射杀老奎的那把枪；老奎一只寻思着，为什么总会有一把枪在缠着自己。老奎永远在纳闷，这个世界，到底是哪里是真？哪里是假？可能对这个世界来说，老奎只是个过客，老奎也不觉得自己是一个什么大总监，永远不觉得自己是一个有什么大能耐的人。老奎永远都觉得自己是个小人物。老奎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枪，又看了看身前面的佳佳，老奎继续看着那把和自己很熟的手枪，老奎下了下决心，想了又想，将那把枪放在自己的太阳穴上，对着佳佳说：“佳佳，真的可以从来的话，这把枪已经让我从头来过很多次了，我并不知道，我还能再次来过多少次。哼”老奎笑了一下，接着说道：“佳佳，你觉得我还是个好人吗？”“好人？”佳佳想了想接着跟老奎说：“老奎，你觉得什么是好人？好人有什么标准？还是说，你是想问，你是不是一个好爸爸？”佳佳又稍稍想了片刻说道：“是，我承认你，应该是个好爸爸，但是你应该不是个好老公吧！”“佳佳，我真的想重来一次，我”老奎想自己的太阳穴开了一枪，‘砰’老奎的噩梦又一次做完了，老奎坐在书房的椅子上。黄色的温暖台灯依旧是点亮的。老奎知道，自己睡在书房已经很久了，老奎看了看自己的报表，审核报表依旧停留在那一页，那一页，依旧没有写着什么有用的信息。老奎看了看时间，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四十五分了。时间也不早了，老奎走到了佳佳的房门前，看见佳佳依旧熟睡；老奎走到了洗手间，拧开了水龙头，开始洗了起来，洗着洗着，老奎就觉得，自己很无用吧，自己真的可能要重来了一次。老奎关上了水龙头，穿上了衣服，就出门了。时间真的很早，还不到早上四点，马路上除了开机乘车的司机和扫马路的清洁工，剩下的那个就是老奎。老奎知道，自己永远是孤立的。老奎总觉得自己很孤独，自己真的很孤独，甚至自己的办公室都是在一个很孤立的空间；老奎和高老板的办公室真的很不一样，高胜军和老奎虽然都是高层，但时高胜军在楼上，旁边的两间办公室都有人在办公；而老奎所在的楼层，老奎所在的办公室隔了很远才有一间有人的办公室。老奎永远是孤寂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3 13 老奎继续向公司的方向走去，路上依然很静，那种安静得感觉很容易让老奎认为自己是在做梦。但是老奎知道，这不是梦。老奎继续走着，路边除了清洁工c老奎还有稀稀疏疏的人流。街道比老奎想象得更加冷清，冷清到老奎有点震惊，平常的时候路上车水马龙。老奎故意放慢自己的脚步，老奎想放松；放松是老奎很久没有做的事情；老奎很久没有这么悠闲了；在这种内陆城市里，早上的风一般都是很干的，干干的风，吹在老奎那张将近五十岁的苍老的脸上。打在脸上，说实话，真的有点疼。老奎接着走着，前面出现了一件早点摊，老奎下意识的看了看手表，老奎有点震惊了，时间还不到早上的五点半；老奎走到早点摊前，早点卖的东西都是那种很便宜的，老奎花了三块钱，买了一杯豆浆，一个饼。老奎继续向着公司走去，时间一久很早，不知道是太阳起来的很晚，还是说这大城市的雾霾真的很严重，把一丝丝的太阳光都给挡住了，老奎还是有些困，想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喝一杯咖啡，或者好好的睡一觉。 老奎今天到公司的时间真的很早，还不到早上的七点，老奎在吃完早饭后，躺在沙发上，开始睡了起来。但是老奎竟然没有做噩梦。但是老奎还是觉得自己孤单，但是为了生活，老奎还是要自己在这个社会上集训奔忙。老奎可能是麻木了，每天都要过着相似的生活，即使是高老板不在的时候，老奎也会把自己应该做的工作做到最好。老奎还是那个老奎，无论什么时候，老奎就是那个金牛座的老男人，很害怕自己花钱，但是对佳佳还是舍得花钱的。老奎现在的大脑是暂停的，什么都不想想，只是静静地睡着，这时候，在整个楼层里，掉下一根针都是可以震耳欲聋的。老奎是该好好休息了，老奎觉得这个世界也应该好好休息了。老奎不希望自己最后是累死的。有的时候我也问老奎，老奎也说过，我希望自己不是累死的，但是真没想到，自己还真不是累死的；真的没想到，老了，过了五十岁自己还得上了这种病，自己都觉得可笑。老奎就是这种人，喜欢自嘲，也敢于自嘲。 “噹！噹！噹！噹！噹！噹！”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引得老奎不得不起身，老奎并没有喊‘请进’之类的话，老奎站起身来，拉开自己办公室的玻璃门，门外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高胜军的秘书，秘书见到老奎，对着老奎说：“林大总监，那个业务部和项目部等着您去开会呢？您什么时候过去呢？”老奎有些吃惊的看了看高胜军的秘书，并且清了清自己的嗓子问道：“不好意思，那个现在几点了？”高老板的秘书看了一眼自己手上戴的手表，老奎也看见了高老板秘书手上戴的手表，打趣的说到：“呦，李秘书，你这卡西欧的手表挺不错的嘛”老奎笑了笑接着对高胜军的秘书说道：“这块表，应该不便宜吧！”李秘书笑了笑说道：“这块手表不是我买的，是高总送给我的。”高胜军的秘书想了想：“哦！对了，林大总监，我现在过来找你是让你过去开会的，现在是早上九点十五分。”老奎又点蒙了，看了看高胜军的秘书说道：“李秘书，为什么我要去，我又不是业务部的。”高胜军的秘书想了想，对着老奎说：“林大总监，高总走的时候对我说过，在高总不在的这一段时间里，每周一和每周五的早会都必须要林大总监您来主持，这是高总的命令，我们不能反抗。”老奎想了想，走到办公桌前，拿着杯子喝了口水，对着高胜军的秘书说：“你先去吧，我马上就去。”高胜军的秘书在门口说道：“林大总监，那个开会的地点在第三会议室，请您抓紧时间过去。”“好的。”高胜军的秘书走出了办公室，老奎，并没有穿西装，也没有打领带，只是穿了一件白衬衫，老奎推了门，走进了第三会议室，会议室里除了项目部的经理和业务部的负责人之外，就没有外人了。当老奎走进会议室的时候，所有的人都站起来，望着正在走进来的老奎，老奎也看了看大家说道：“大家都坐吧，时间来不及了，大家还要继续回去工作。”所有人都坐下了，老奎走到了高老板的座位下，坐下了。老奎开始点名道：“那个，谁先来啊！来来来，业务部，你们先来。”业务部负责人站了起来对着老奎说：“林大总监”老奎见业务部的负责人站起来，对着他说：“你坐下说就可以了。”“好的林大总监。”业务部负责人坐下了接着说：“林大总监，本周有几个项目要谈，但是有个有个”老奎摆了摆手说道：“你别这样吱吱呜呜的，你说那个项目怎么了？快点说，不用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的！”业务部负责人也点了点头说道：“那好，林大总监，就是这个红酒广告的设计项目，需要您去亲自参与，那个老板说，只要林大总监来，他们就同意这个项目和我们合作。”老奎想了想对着那个业务部经理说道：“那个，这个项目谈了多久了？”“林大总监，这个项目已经谈了半个月了，高总也去过，但是那个老板就是不同意。他的意思就是说，必须要让您，林大总监去。”老奎喝了口水，说道：“那个，这个项目下一次谈判是什么时候？”业务部负责人翻着那个资料说着：“下次谈判是，这周三，就是后天。”“一k，你帮我约他们，这周三，邀请他们来公司，在第二会议室，咱们要把这个项目解决。如果不解决的话，咱们之后会真的很难做的。”业务部负责人听完之后点了点头，说着：“嗯，好的，林大总监，我一会就去预约。”“一k”老奎敲了敲桌子，有点兴奋的回答道。“下一个，项目策划部。”项目策划部负责人清了清嗓子，对着老奎说：“林大总监，现在就差那个可乐的项目，和那个牙膏的策划案没有写好了。”老奎想了想询问道：“那个，你们这个部门什么时候能把这个牙膏的策划方案准备好？”项目策划部负责人想了半天说道：“林大总监，这个策划案明天就可以写完。”“一k，干得不错，对了，策划案写完之后给我看一眼，然后再给项目部。”“好的，林大总监。”老奎看了看自己的手表，马上就要到了上午十点了。老奎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说：“好了，时间不早了，马上就要到十点了。大家都回到自己的部门去工作吧。”老奎说完，就走出了第三会议室，大家也收拾着自己的文件或者报表，纷纷走出会议室。老奎离开会议室，并没有直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而是去了姜辉医生的办公室。老奎敲了敲姜辉医生办公室的玻璃房门“噹！噹！噹！噹！噹！噹！”屋内的姜辉医生听见了外面有人来敲门的声音，姜辉医生大喊到：“请进！”老奎推了门进来了，姜辉医生依旧是很热情的站起来迎接着老奎，并且说道：“呦！呦！呦！我以为是谁呢？，这不是我们最亲爱的林大总监吗？这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来，坐。”姜辉医生指了指沙发，老奎和姜辉医生都坐到了沙发上。姜辉医生接着问道：“老奎，你想喝些什么？咖啡，红茶还是”“不用了，给我一杯水就行了，不用那么忙。”姜辉倒了杯水，放到了老奎的面前，并对着老奎说：“老奎，你今天怎么这么有时间来我的办公室来了？”老奎喝了口水说道：“我刚刚去开完早会，路过你这里，过来看看你。”“林大总监来看我，我也是万分激动啊。”姜辉医生又想了想对着老奎说：“我们的林大总监啊，是不是高老板走之前又把整间公司托付给你了？”老奎搓了搓自己疲惫的脸，对着姜辉医生说：“姜医生，怎么可能高胜军把整间公司托付给我呢？只是她不在的这一段时间，只是暂时的让我帮他管理几天。”姜辉医生坐在老奎的身边，对着老奎说：“对了，林大总监，最近的心情怎么样了？”老奎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说：“姜医生，其实，最近心情也挺好的，就是就是”“对了，老奎，你最近有没有做噩梦？”老奎想了想，对着姜辉医生说：“前一段时间没做梦，但是最近噩梦又开始了。对了，姜医生，你有没有什么什么药，给我开点。”姜医生喝了口自己杯子里的咖啡说道：“林大总监，我不是不想给你开药，但是我觉得你吧，现在已经不用吃药了。我总觉得你已经好了很多了。”“姜辉医生，你觉得我是已经好了吗？”姜辉医生想了想，对着老奎说：“老奎，我不是觉得你的病完全好了，只是，我觉得你现在的状态很好，并没有那么多的暴躁的情绪，所以我建议你不用再吃药了。”“姜辉医生，你真的觉得我现在的情绪很好吗？”姜辉医生想了想，对着老奎说道：“老奎啊，你看看前几天，你回来那天，咱们下午开的大会，你的状态不是很好吗？一点问题都没有。”老奎想了很长时间，可能真的是在想，开会那天老奎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高老板那天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自己的情绪那天为什么那么正常？可能老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但是总觉得自己应该吃药了；吃药，吃药，吃药但是这一段时间，老奎已经没有药再吃了，真的，老奎最后一次吃药就是在上班的第一天，开车的时候从车里翻出来的两颗药，只有两颗。可能就是那两颗还没有过期的药，使得老奎自己那天能异常的淡定。就比方说，那天莫司基金会的李经理，对老奎说的那些话，当着所有股东的面和高层的面，还有高胜军的面，来讽刺老奎，来羞辱老奎，但是按照正常的逻辑来说，老奎哪天会立马发火。但是那天林大总监并没有，哪天发火的只有高胜军，对对对，在我看来高胜军真的被莫司基金会的李经理给激怒了，如果不是的话，按照高老板的脾气来说，不会是那样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转眼间就到了中午午休的时间，老奎依旧坐在姜辉医生办公室的沙发上，老奎并不知道自己想了有多久，但是中午应该吃饭了，老奎看着姜辉医生说道：“姜医生，咱们出去吃饭吧，今天这顿我请你。咱们出去吃一顿好的吧。”姜辉医生穿上西装和老奎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两个人，开着车，走出了整栋大厦，向着餐馆开过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4 14 老奎有的时候认为自己是在做梦，这个梦做的，老奎觉得自己都有些神魂颠倒了。老奎觉得自己永远是那个二十年前的老奎，但是高胜军可能已经不是那个二十年前的高胜军了。但是认识姜辉医生这十几年里，总觉得姜辉医生还是那个上学的时候纯洁的姜辉医生。姜辉医生怎么讲呢，也是个好医生，真的姜辉医生真的是个好医生，治病不收钱，给药的时候也是很有诚意，姜辉医生永远是个好医生，在老奎的眼里姜辉医生比高胜军要好过一万倍，或者说老奎认为姜辉医生根本就不能和高胜军相提并论，所以，老奎很希望请姜辉医生去吃饭，但是老奎并不喜欢高胜军邀请他去吃饭，或者喝酒，老奎这辈子可能真的是讨厌喝酒，但是老奎和高胜军都很喜欢去俄罗斯餐厅，真的，这次老奎开车带着姜辉医生真的到了一家俄罗斯餐厅。老奎和姜辉医生走进餐厅里，找了一个座位坐下，服务员依旧热情地过来询问：“先生您好，欢迎光临，今天中午的工作套餐很不错，今天的鱼很新鲜，建议您尝试一下。”服务员介绍结束之后，老奎看了一眼姜辉医生，姜辉医生微笑的点了点头，老奎合上餐牌说道：“那个，要一份牛肉餐，再要一份烤鱼餐，快一点，谢谢。”服务员再次问道：“那先生，您想要喝点什么呢？我们这里的白葡萄酒很不不错。”老奎摇了摇头，对着服务员说：“那个，我们今天开车来的，就不用酒了，谢谢。”服务员收起餐牌之后说道：“好的先生们，请稍等。”服务员走之后，老奎给姜辉医生倒了杯水，姜辉医生诧异的问道：“老奎，为什么，你们每次请我吃饭，都要来俄罗斯餐厅呢”老奎给自己倒了杯水之后，笑了笑说：“姜辉医生啊，你应该知道，我和高胜军是大学同学。”姜辉医生点了点头：“对，这个我知道！”“但是有些事情你并不是很清楚，就比方说，就说那个时候，我们在东北上大学，家里条件好的也就只有高胜军了，高胜军还是比较喜欢出去交际的。但是没想到，高胜军第一次带我出去吃饭，就吃的是俄餐；吃饭那天我才感觉到我是多土的一个人，我现在想一想，我当时什么都不知道，牛排不知道要用刀叉，甚至是洋酒，红酒，我都不知道。所以每次想吃点高档的东西的时候，我就想到了吃俄餐，那种东西在我的印象里就是高级，真的很高级。”老奎笑着，喝了口水；这个时候姜辉医生向着老奎问道：“老奎，不，官复原职，林大总监，你一个金牛座的人，怎么今天请我吃起这么高档的俄餐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求我啊？有事情求我就不要请客吃饭了嘛！到我办公室里，一聊不就好了吗？但是我感觉你，这一段时间变得拘束了。”老奎又喝了一口水说道：“姜医生啊，这次我请你出来吃饭，不是为了别的事情，我就是，我就是，我就是想让你给我开点药。”姜辉医生手拿着杯子，有些惊讶，手也有些抖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但是姜辉医生能看出来，老奎这次的坦度是坚硬的，姜辉医生从来没见过老奎是这样的态度。姜辉医生喝了自己手上的水，对着老奎说：“老奎，我跟你说实话吧，我这里最近有一批新药，进口的，但是价钱并不贵，所以”姜辉医生再次喝口水，接着对老奎说：“老奎，如果你真的想要的话，我可以先给你使用一盒。”老奎有些听进去了，向着姜辉医生问道：“姜医生，你说的这个是新药，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姜辉医生笑一笑，但是还是有点停顿，想了半天说道：“我觉得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这种新药我也有好几个患者在用了，患者也没说怎么样，但是，应该是很不错的吧。”姜辉医生又想了想说：“哦！对了，老奎，这只是我自己的猜想，应该是不错的，如果你想试的话，下午我回办公室然后给你拿。”“那，那，那好吧！姜医生，就这样吧，下午把药给我。”姜辉医生点了点头。姜辉医生和老奎两个人继续享受这两个人丰富的午餐。大城市的中午，人依旧是那么多，车也依旧是那么多，大家都很急躁，急躁到每个人都可能会发怒。大家开车的速度都极快，大家都在争分夺秒的赚钱；这是一个谈钱的时代，什么时候都要谈钱，钱是真的很重要的。虽然老奎是那种很不喜欢钱的东北人，但是在这个被逼无奈的时代，没有钱是真心不行的。老奎又的时候也是要自己去做工程，找客户，客户嘛！，说到客户，我记得老奎曾经和我说过，他出去谈的最艰难的项目是一件冷饮厂的雪糕广告。现在做广告和以前，不，和二十年前，不，再近一点就是两千年左右，老奎和高胜军从香港回到东北，之后，两个人来到北京；开始创业，做公司，那个时候真的是广告也很好做，老奎记得当年自己最穷的时候，自己连餐馆招牌的工作都接。老奎觉得，自己和高老板刚到这座大城市的那个时候真的很开心，一起工作，一起忙碌。那时候的项目真的很好做，什么项目都可以接到，什么海报啊，什么婚礼，什么什么的。只要自己想有项目，就一定会做到这个项目。那个时候老奎和高胜军都很年轻，都很有干劲，而不是现在，现在这两个人都过了半辈子了，而且现在这个时代也变了，大家依旧很忙碌，没有一丝丝喘息的时间。 老奎回到公司之后，姜辉医生拿了药给他，老奎喝了药，就躺在沙发上，开始睡了起来。 老奎梦见，自己走在俄罗斯圣彼得堡的大街上，老奎一个人，穿着一件黑色的大风衣，脚上穿着一双并没有那么亮的皮鞋，但是皮鞋真的很新。老奎走在人很少的，吹着冷风的大街上，冷风吹着老奎的那张粗糙的面孔。老奎永远是老奎，老奎永远是一个人走在路上，老奎有的时候觉得这个世界变得太快了。香港没有回归的时候他在香港，香港回归了之后他在东北，时期的他，只能孤零零的在家里看着那几本旧书。没有人给他打电话，没有人给他介绍工作，甚至没有人理他。老奎永远觉得自己是孤独的；确实老奎也说过自己是孤独的，老奎甚至夸张的说到‘小颖活着的时候他就是孤独的，小颖去世了之后自己就更加孤独了。佳佳嘛，佳佳来到家里之后自己也是孤独的。孤独嘛，就是孤独。’老奎喜欢这样自己孤独的活着。老奎依旧孤独，不论什么时候，什么场合，国内还是国外。老奎觉得自己孤独，慢慢的自己就真的孤独了。就像是老奎去俄罗斯的圣彼得堡谈项目，无论那个老板是如何的邀请老奎去吃饭，但是那一周，老奎并没有去参加在俄罗斯的人和聚会。老奎说这是他喜欢的安静，但是我们觉得老奎这是在逃避这个变化的社会。是的，这个社会真的变化的太快了，一切的一切，真的太快了。甚至老奎想过自己的后半辈子什么都不干，插着耳机，但是没有放着歌看着一遍又一遍自己喜欢的书，老奎知道，可能自己并不快乐，但是自己却很享受自己现在拥有的一起。老奎是一个很容易满足，很容易让自己快乐的一个人，老奎吃了药之后，真的觉得自己不暴躁了，但是，有的时候，有的人会认为老奎可能是个精神病，但是老奎得抑郁症真的有些时候，自己会发狂。但是说实话，老奎着一觉睡得，真的很舒服，睡得真的很安稳，什么都没想，什么都没做，一切都很放松，放松到老奎觉得自己已经死掉了。但是老奎曾经跟我说过，这是他的原话，这五年中他经常暴躁，所以每次暴躁开始的时候老奎就会说：“我真的想死，真的，我想死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你知道吗？你可能真的是不知道。算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吧。”老奎那个时候到这边之后就经常的发火。我们都不知道老奎的状态是什么样的，但是老奎真的喜欢看书，可能书比小颖，或者比佳佳都重要，可能书比老奎自己都重要，老奎觉得自己到这个年纪了，应该有些追求了，但是，自己的追求不要那么高；可能老奎的追求就是书。在哪老奎都会看书。可能书真的比命重要吧。恩，我和他相处了这么久了，我也觉得书，确实挺重要的。老奎这次真的睡了一个好觉，睡觉已经成为了老奎的负担。恩，负担，真的就是一个负担。 老奎醒来之后，就在看着自己准备过几天要准备谈判的资料，那个红酒广告，老奎可能真的不想不想接这个项目，但是这个项目已经说过跑了很久了，如果在拿不下来的话，公司的颜面可能就真的丧失了。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终于到了谈判的那天。 老奎在谈判的那天，穿了一套新的西装，穿了一双新的，而且是新的不能再新的皮鞋。老奎一直是那样的自信，真的是自信，迈着自信的步伐，和自己的团队一同进入了会议室里。但是会议室里坐着的人让老奎惊呆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老奎当年去新疆建设的时候带着他们的班长，陈世德。老亏有些惊呆了，当年的陈世德真的是很不起眼，等大家从新疆离开的时候，只听说了陈世德下海经商了，但是那个时候，大家都觉得尘世的可能只是去做一做小本生意，大家都不知道，现在的陈世德已经是法国一家红酒厂的合伙人了。但是还是长得像当年那样，肥肥胖胖的，或者再说一次，陈世德比以前更胖了。老奎和团队走进了会议室，但是，那个陈世德依旧是那样的热情：“呦，老奎，真是好久不见啊！”陈世德感觉自己说错话了，从新说到：“对不起，应该叫你林大总监。”老奎也笑了笑说道：“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陈班长啊。”老奎喝了口自己桌子上的水接着开玩笑说道：“哎，陈班长，听说你去南方了，下海经商了，但是真的没想到，你竟然现在在做红酒的生意，这陈班长都能做到这种程度了，我们这种当年做你手下的，现在到哪去说理呢？”陈世德老板也笑了笑，对着老奎说：“林志奎啊，林志奎，你怎么能这样看我呢。你说说，难道我现在有点钱了，林大总监现在就没有地方说理了？”“没有，没有，陈老板，咱们来聊聊这个红酒的策划案吧。”“好，但是，我这个策划案都写在了策划书里，你难道没有看吗？”陈世德老板将自己的那份策划案扔到了老奎的面前。老奎看了看那份策划案，但是没有接，只是默默地说道：“陈老板，策划案我们都看了，这个策划真的很合理，但是我还是有一个私人问题想问你。”陈世德老板笑了笑说道：“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呗，怎么还有什么顾虑吗？现在还考虑什么私人的或者是公开的。你问吧！”老奎想了想对着陈世德老板说：“陈大老板，我听过公司里的人说过，你已经来过很多次了，高胜军，高老板也来跟你谈过，但是，为什么你就不同意？”陈世德老板眨了眨眼，说道：“老奎啊，老奎”老奎摆了摆手，让陈世德老板停下了讲话。老奎对着剩下的所有人说道：“那个，我和陈老板有些私事要聊，你们先出去吧！”等着剩下的人都出去了，整间办公室里就剩下老奎和陈世德老板的时候，老奎说到：“陈班长，你接着说吧！”陈世德老板喝了口水说道：“其实吧，老奎，你不觉得高胜军有点变了吗？”老奎点了点头，但是并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老奎知道陈世德，陈老板是有顾虑的。而且顾虑并不是说一天两天了。陈世德老板接着说道：“老奎，真的，他变了，他来跟我谈了很多次，但是每次都要请我喝酒吃饭，你也知道，我最烦这种喝酒吃饭的事情了。但是高胜军被次都这样，我都烦透了，真的烦透了。所以我点名道姓的要你来和我谈，你明白了吧！”老奎想了想，喝了口水，对着陈世德老板说：“陈老板，其实他的这个现象已经好久了，我有的时候也认为他是变了的。”陈世德老板点了点头，看着老奎说：“林大总监，那咱们这个事情就搞定了？”“恩，搞定了。”老奎站起来拿着合同，对着陈世德老板说：“来吧，陈老板，咱们把合同签了吧！签完我们好工作了。”“行。来吧。”两个人愉快的签了合同老奎说到：“陈世德老板，我希望我们下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们能聊的更多一些，不光是谈工作的事情，我还想谈谈你的其他事情。”老奎起身送着陈世德老板：“陈老板，您慢走，希望下次我们再见面的时候，你已经不再做红酒生意。”陈世德老板笑了笑对着老奎说：“我也希望，我下次见到你的时候，我能做其他的工作。”陈老板转头面向老奎，和老奎两个人握了握手。两个人握手的感觉就像是二十年前在新疆第一次见面时候，那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老奎站在会议室的门口，看见陈世德老板走远，老奎回到了会议室，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好像是干了一件大事一样，老奎很累，把自己的西装外套一脱，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水，老奎又开始沉思，可能是新药的副作用吧，老奎会经常的溜号，有的时候，老奎的大脑会经常出现空白。老奎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有的时候不吃药的时候也会自己沉思，老奎喝了口水，甩了甩自己疲惫的胳膊，缓慢的眨了眨眼睛，老奎真的很累，看了一下自己手表上的时间，时间已经到了下午的三点，老奎想早一点回到家，真的，老奎真的想早一点回到家。 老奎回到在自己的办公室，拉开自己的抽屉，取出了姜辉医生新给他的药，老奎把药平放在手上，看了半天才将手上的药放在自己的兜里，老奎开始往楼下走。上班的工作日，大家依旧是很忙，老奎打到了一个车，开始往家的方向走去；老奎看了看开车的司机，真的很眼熟，真的真的很眼熟，但是，老奎还是想不起来这个开出租车的男子在哪见过。老奎定睛看着这个开车的司机，老奎突然想起来，这个司机就是那个时候沈老师去世的时候，给老奎代驾的那个小男生。老奎好奇的疑问道：“司机师傅，你以前不是做代驾的吗？怎么现在开起出租车了？”那个年轻的司机笑了笑说：“哦！先生，是你啊！现在做代驾行业的竞争真的很大，也挣不出多少钱，还是开出租车比较好，挣得比较多，而且工作也挺稳定的。你说这个工作不好吗？”老奎想了想，说道：“恩恩，也对，这个工作确实挺好的，但是，现在这个社会，如果没有钱的话，真的是不行的。”那个年轻司机的驾驶技术很熟练。很快老奎就到家了。老奎下了车，走进自己家的楼道里，老奎在电梯间门口按了电梯，就在这等着电梯缓缓下来。电梯来了，老奎拖着满身的疲惫，走进电梯里，电梯到达了老奎的楼层，老奎走到自己家的门口，但是发现自己家的门口今天突然有了变化。家门口趴着一只猫，对的，真的趴了一只猫。老奎看了看那只猫，那只猫可能是听见了声音，才抬起头看了一眼老奎，但是老奎总觉得这只猫就像当时佳佳坐在自己家门口一样，但是老奎还是那个老奎，依旧没有理睬，开了门就进了家门。时间真的很早，佳佳还没有放学回家，老奎倒了一杯早上煮好的咖啡，坐在沙发上，真的很累；可能老奎已经好久没有谈判了，压力也是好长时间没有遇到了。老奎走到书房，拿出了自己昨天晚上没有看完的资料。看着看着，佳佳终于回来了，但是佳佳回来的时候说了对着老奎说：“爸，咱家门口趴了一只猫。”老奎听了会达到：“恩，对啊，我也看见了，他还抬着头看了我一眼。”佳佳可能是口渴了，喝了一口水对着老奎说：“它真的抬起头看了你一眼？”老奎抬起头回忆道：“对啊，它看了我一眼。”老奎缓过神来问了一句：“佳佳，难道它也抬起头看了你一眼？”佳佳笑了笑说道：“对啊，我也觉得很奇怪，这栋楼里这么多层，这么多相似的防盗门，为什么它会在咱们的门口待着呢？”老奎想了想，并没有说什么。老奎问道：“佳佳，晚上想吃点什么？”“哦！对了。”佳佳打断了老奎的话，接着对老奎说：“今天我看见小敏阿姨了，今天小敏阿姨说，她想请你这周末去吃饭。”老奎可能是吃了姜辉医生给拿的新药，反应有些迟缓，并没有回答佳佳的问话。佳佳走到了书房的书桌前，敲了敲桌子，对着老奎说：“诶诶诶，爸！爸！”老奎还是没有理会佳佳，佳佳再次叫了几次，老奎可能真的是大脑短路了，还是没有回答佳佳的话，佳佳有些生气的大叫道：“老奎！”老奎这时候终于清醒了过来，对着佳佳说道：“对不起佳佳，我今天实在有点累了，不好意思，没有注意到你。”佳佳向前走了几步，走到了书桌前，拉出了凳子，坐在老奎的对面，看着老奎；老奎有点惊呆了，问这坐在对面的佳佳：“怎么了，佳佳，有什么事吗？”佳佳有些生气地说道：“老奎，我跟你说，今天碰见了小敏阿姨，他说想周末请你吃个饭，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时间，如果有时间的话，就给小敏阿姨打个电话。”佳佳抬起身子，将凳子推进了桌子里，就要往外走，佳佳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回过头还是有点生气地对着老奎说：“爸，你自己考虑一下吧，想好了就给小敏阿姨打电话就行了。”佳佳说完，走出了书房，自己回到自己的房间，看起书来。老奎还是坐在书房中，老奎知道，佳佳真的是生了自己的气。老奎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老奎自己最近真的是反应有些迟缓，难道自己真的是出了什么问题吗？老奎也知道，自己最近有心事，但是老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自己搞定了红酒的项目，但是自己却高兴不起来，老奎真的高兴不去来。老奎可能就是老奎。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5 15 虽然好多人人是老奎好长时间了，但是还是不知道老奎平时在想的是什么。包括我也是，虽然认识老奎的时间不长，但是隐隐约约觉得老奎自己在盘算着什么，但是外人总觉得老奎可能是不正常吧！“不正常？我哪里有不正常？”老奎总是这样反问佳佳，到最后佳佳总是不会评论，老奎到底是正常还是不正常。不论是在家里还是新疆，或者是后来真的去了日本，老奎总是经常反问佳佳：“我哪里有不正常？”说实话，这句话，我听了没有十次也有九次了。就像是高胜军经常说的那样：“老奎嘛，林志奎有的时候不正常，那也是正常的反应，习惯了就好。毕竟是创意部大总监嘛！”每次，高胜军说完，总是要笑一笑，而且，每次看见高胜军说完，站在旁边的老奎，表情一定不是很好；尤其是这几年，不对，确切的说这一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而且，老奎总觉得高胜军变了。是的，不光是老奎觉得高胜军变了，公司里的好多人，包括正在和他闹着离婚的小敏都觉得高胜军变了。可能在我一个后辈人看来，这可能是高胜军先生但是每一次说到这里，我都想笑，真的，每次都想笑。总觉得高胜军先生这时他在离婚前，最后的潇洒。喝好酒，吃洋餐，抽雪茄。可能这只是我这样认为吧，其他人怎样评价高胜军先生我都不关注，但是说实在的，高胜军先生，的的确确是一个好老板；这一点，不光我是认可的，老奎也是人可得，每一个员工都是认可的；但是，至于是不是个好老公？我问过小敏姐很多次，不论是在咖啡厅，还是在日本的某个酒吧中，我都问过同样的问题，但是，小敏每次都是笑而不答。小敏可能是认为高胜军先生是一个好丈夫吧。 但是，话又说回来，佳佳那天晚上，提醒过老奎，让老奎给小敏打电话，但是老奎到最后还是没有给小敏打电话。那天，老奎并没有给小敏打电话，但是老奎一直有疑问；为什么高老板和小颖过了二十多年了，而且过得那么好，为什么突然这件要离婚？而且是小颖坚决的离婚。老奎就是这样，满肚子答案，但是当答案就在你面前的时候，老奎选择的是拒绝c拒绝c还拒绝。老奎真的，永远自己要找到答案。 时间真的过得很快，高胜军去俄罗斯名义上的出差半个月，也结束了。佳佳也开始到那所姜辉医生推荐的高中上学了。高胜军回国那天，姜辉医生自己开着那白色的suv，去接的高胜军，毕竟是上司嘛。姜辉医生早早就到达了机场，但是，高胜军的飞机晚点了，如果这个时候是老奎来接而不是姜医生来接的话，老奎会怒的，真的会怒的。所以说，姜辉医生时依旧善良，不论是对老奎还是对高胜军，都是一视同仁。 高胜军从国际到达出来的时候，姜辉医生感觉他有些春风拂面，但是这歌词形容花天酒地的高胜军并不恰当，反正说白了就是高胜军的精神状态很好；高胜军和蒋辉医生回到车里，姜辉医生正常的问了一句：“高老板，咱们现在去哪？”高胜军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那块劳力士手表，正好手表的指针打向了两点，真的现在就是两点。高胜军想了想，现在不堵车的话，三十分钟就能到公司，高胜军说道：“姜辉医生，咱们回公司，我倒是想看看我不在，老奎能把公司打理得怎样！”高老板笑了笑说。高胜军其实心里知道，老奎的管理能力比他自己好很多，毕竟是不能说是身经百战，但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在大学做过社团社长，在新疆做过支援队某班的班长，在香港的时候做过业务经理，之后做项目总监。回到东北又做包子铺的管理者，往大了说就是法人，那一段时间，老奎是被迫回到大兴安岭，那个年代，像老奎和高胜军那样的穷人，根本买不起电话，有call机，也是个摆设，后来，老奎喜欢上写信；说道写信，老奎跟我说过，他在大学的时候在文学社做社长，从那个时候开始老奎就喜欢上了写信。我记得老奎有一次喝了酒，边笑边回忆，他说过，他上大学的时候喜欢写信，高胜军也和他在一个社团，但是高胜军永远是沾花惹草。是的，林志奎先生就是这么说的；高胜军知道老奎喜欢写信，所以高胜军就写一些酸酸的烂诗，寄给学校漂亮的女同学，在那个没有物质的年代，那些破诗用来追女孩，说实话，还是挺好用的。但是知道高胜军的人都知道，他从小就不本分，寄信就寄信吧，回信还要都回给老奎。每天老奎都能收到很多其实是寄给高胜军的回信，或者是直接退回来的信。老奎说实话，也看过高胜军的那些酸溜溜的烂诗，诗确实烂，老奎觉得，应该没有女生会回给高胜军信；嘿，不巧的是，老奎这次是想错了，女生们的回信真的多到爆炸，其中就有小敏的。但是那个时候小敏和老奎还有高胜军的关系并不是很熟，小敏其实是音乐社的，所以说在大学的时候和老奎的交际并不多。但是收到大量女生来信的老奎，就被外界认为是一个乱撒网的花心大萝卜。知道老奎在大三的时候去新疆做援建工作，信件还是一封接着的寄给文学社社长，后来大家才知道，这信都是文学社社长的那个不上心的好哥们高胜军的。 高胜军和姜辉医生到达了公司的地下停车库，高胜军可能是兴奋，或者是着急，冲向电梯，按了老奎所在的楼层，上到了老奎的楼层，因为整层的办公室只有老奎和姜辉医生的两间办公室，但是姜辉医生现在还在停车场里等着电梯，所以整个楼层里只有老奎自己的办公室里有人。高老板依旧迈着大步走向老奎的办公室。‘噹！噹！噹！噹！噹！噹！’一阵敲门声，打乱了老奎正在工作的大脑。“请进。”老奎说话的声音依旧是那样的干净，这对于他来说，这是他保持了很多年的好习惯。在我看来也是好习惯。高老板走进了老奎的办公室，老奎有些惊讶：“高老板，你回来了！”老奎显然有些吃惊，他是真的不知道高胜军今天回来。他有一次和我形容高胜军先生当时的表情，他说过，高胜军先生，当时的笑容，真的很灿烂，灿烂到眼角的鱼尾纹都已经起来了。我觉得正是正常的，一个人半个月没有见自己的老友回来的时候见到自己的老友，兴奋是很正常的。但是听到老奎接下来的形容，我感觉我的想法可能太天真了。那种灿烂的笑容，就像是‘发春。’是的没错，老奎说的就是发春，我当时可能认为，是不是我听错了，我可能是听错了，而且当时我也喝了酒，我就用我那不标准的普通话再一次的问了一边：“不是，奎哥，我刚才可能是没听清楚，能麻烦您再说一遍高盛胜军先生当时的状态吗？”老奎一口清酒下肚，放下杯子，重新清晰的说到：“我告诉你小子，他的笑，我这辈子也忘不了，那种‘发春’的笑容，那样的鱼尾纹，你见了你也忘不掉。”老奎所说这一大段话，我在脑子中也想象了好一段时间，至于有的时候坂上医生问起来，你最近在想些什么，我就说，我在想象高胜军先生的笑。是的，我确实想象过，但是，真的想象不出来，永远也想象不出来，老奎所说的‘发春’或者‘思春’。但是当时高胜军的先生确实是吓到了老奎。老奎疑问道：“刚下飞机？”高老板也是不客气的倒了杯咖啡，并且顺势坐在了老奎办公室的沙发上，喝着咖啡，回答道：“对呀，刚下飞机，姜辉医生去接的我。”“哦！”老奎现在还在看着红酒广告的策划案，并没有要好好理会高胜军的意思。高老板觉得有些尴尬，并对着老奎说：“我们的林大总监，最近你也挺忙的，要开例会，什么什么的，我回来了，你就轻松了。”老奎及就没有理会高胜军的谈话。高老板还是觉得尴尬，就再次问道：“老奎”高老板喝了口咖啡，润了润嗓子，说道：“哎！老奎，我听说佳佳去上高中了，怎样啊，那个学校。”“还行。”老奎的眼睛并没有离开那个红酒的策划案，继续无视高老板的话说着。两个人沉默了，高胜军并没有在一次问老奎什么。老奎继续看着他的红酒策划案。过了很久，老奎开始发话，毫不客气地问道：“高胜军，你今天来干嘛啊？”高老板喝了口咖啡，对着老奎说：“老奎，你看看，我这半个月不在公司，回来了，有点想你了，来看看你嘛。”高胜军笑着说着。老奎拿着自己手上的笔，对着自己办公桌上的小电子表敲了敲说：“我们敬爱的高老板，现在还没到下午三点半，现在还是上班的时间，你这样的话，对公司或者对你的影响不是太好，所以，我还是建议你先出去，等到下午四点半的时候，大家的工作都做的差不多的时候你再过来，我们再来叙叙旧。”高胜军明显对老奎说的这些话感到诧异，高胜军接着说道：“那你就当我是过来检查工作的吧。”老奎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红酒策划案说道：“高老板，我跟你说，这次的红酒策划案，难度还是不小的，但是预算给的还是不错，所以，我们还是很有信心拿下的。”高老板好像并不对这次的红酒策划案感兴趣。高胜军对着老奎说：“老奎啊！这一段时间，你在公司做一把手，有没有什么感觉？”老奎想了想，喝了口自己桌子上的水：“我觉得公司的整体，包括员工什么的都还是挺好的，我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那好吧，既然我们的林大总监都说公司没有什么问题，那我也没有必要在纠结什么事情了。”高老板见老奎的心情还挺好，便接着地老奎说：“老奎，咱俩还是聊聊沈老师遗产的事情吧！”这时，老奎抬起头，看着整在沙发上坐着的高胜军说道：“高老板，这件事情没什么好谈的，毕竟前一段时间，你也找过蒋律师来和我谈过这件事情，我的态度就是这样。你如果对我不满，或者看我不顺眼的话，请你出去。”高老板知道自己不应该再提沈老师遗产和股份转让的事情了，高老板知道老奎的性格，也知道，老奎这次是真的发火了。高胜军将这个话题岔了过去，高胜军说道：“对了，老奎，今天晚上有时间吗？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吧！”“算了，高老板，我还有其他的事情呢。”“那行吧！”高胜军有些失望地说着，并站起身来准备往外走，当高老板快走到门口时，老奎叫住了高老板：“老高，前几天，小敏找我了，应该是有什么事情，但是我并没有回她，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去看看她吧。”高胜军站在门口听着老奎说完，之后高老板暗暗地对老奎说：“老奎，现在是工作时间，我们不应该聊私事。”高胜军说完，走出了老奎的办公室，看来两个人的心情都不是很好了。等到下班的时间，老奎并没有在五点半的时候离开公司的办公室，好像是在躲着什么一样，老奎在六点半的时候才走出办公室，但是并没有着急去地下停车场去提车回家。而是上了吸烟区，抽起烟来。老奎抽烟的速度已经很快，在日本的时候也是，他在小酒吧一个小时可以抽上半包烟。老奎心里总是有事，最近佳佳回到学校了，家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了，生活就越来越没有意思了。真的，老奎真觉得没什么意思，有的时候，晚上回家，忘记了开车，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才发现车没有开回来。我们总觉得老奎是魂丢了，但是，老奎就是老奎，不正常也会觉得正常，不正常的老奎，才应该是我们认识的老奎。老奎永远是那么古板，抽烟的时候也是，只是会专注地抽烟，永远是那样；一根，两根，三根，四根慢慢的，半包烟就抽完了。所有人都知道，老奎抽烟，抽的不是烟，抽的是心情。 老奎每次和我说话的时候，都会抽一支烟，开车的时候也会抽几只烟，就算是等待红绿灯的时候，也不放过那短暂的休息时间。如果让我给老奎喜欢的东西排序的话，可能就是‘烟，书，酒。’但是老奎从来都是爱书如命，而且，现在的信息化时代那么强大，老奎还是喜欢去看纸质书籍，老奎说这是他的爱好，不定期去买书，老奎会受不了的。有的时候我会想，老奎是不是抑郁症总觉得自己自卑，找什么东西来填充一下自卑的自己。但是我可能想错了。有一天坂上医生和我说过，老奎做催眠的时候看透了人生，走进了天堂；是的，那天我没有喝酒，我也没有听错，是的老奎是走进了天堂。没有分忧的天堂。老奎可能时来到日本前就看透了一切，这只是我的看法。老奎来到日本之后也渐渐地开始喜欢上聊天了。但是却很少聊关于高胜军的事情。 老奎抽烟的猛烈是所有人比不了的，他可以一直抽，尽情地抽，忘我地抽。但是老奎每次抽完都会倍显疲惫，就好比抽这一支烟的时间，老奎和整个世界进行了一场战斗；我知道，这个形容可能不贴切，但是，老奎每一次抽完烟之后，站在窗口望外望，都会感觉到好压抑，真的好压抑，压抑到无法呼吸。老奎习惯了一个人回家，平常工作结束之后。姜辉医生有的时候想开车送老奎回家，但是老奎都拒绝了。老奎喜欢自己一个人颓废的感觉，老奎最落魄的时候和姜辉医生聊天，老奎说过，自己的世界是灰色的，密不透风的。但是老奎还是喜欢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喜欢自己一个人颓废的走着，可能老奎是喜欢那种颓废的感觉，；自己可以在颓废的状态中松散下来，而不是那种工作中紧张的状态。老奎就是老奎，但是我总觉得，老奎可能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演员；工作是一个状态，生活又是另一个状态。老奎的生活永远是那么的不易。 已经是晚上八点三十五分了，老奎终于拖着自己颓废且疲惫的身体进了家门，拿了双拖鞋，向屋内喊道：“佳佳！佳佳！”喊了两声但是佳佳并没有出来，书房也没有亮着灯。老奎看了一眼自己手机上的日期；才发现今天是星期四，佳佳要星期五才能回来。老奎从鞋柜里掏出一条烟，自己换上拖鞋，褪下风衣，将风衣和包重重的扔向沙发，径直地走向阳台；边走边拆开整条烟，掏出一盒，拿出一支，叼在嘴上，点烟，看窗外。老奎的一套动作依旧是那么娴熟，老奎大大的吸了一口，烟气含在口中，没有很快的吐出来。吐出来的那一刻，老奎能感受到他所在的世界是坍塌了，那种病感觉像是从北半球塌陷到了南极洲，或者说是，一架飞机直坠而下但是所有人和飞机都是安全无损的；老奎又身吸了一口烟，正好将手上的半支都吸掉了，但是烟头还在老奎的手上捏着。老奎吐出烟，看了看已经被自己吸光的整支香烟，狠狠的将烟头摁进烟灰缸中，老奎很使劲，有的时候佳佳会感觉到整个烟灰缸的某个位置被老奎磨得亮亮的，或者说，那个地方像是被老奎磨出了一个坑。老奎接着抽烟，一根，两根，三根足足抽了有二十五分钟，晚上九点钟，老奎走进了客厅，走进了浴室，开始洗了起来。老奎是永远的那样爱干净，老奎是然长得有些黑，但是从小就喜欢洗澡，村子里唯一的一个浴池，我感觉没有老奎着个人，可能整间浴池都开不了多长时间了吧。到了高中的时候，老奎洗澡接近到了一个疯狂的程度，每天下了晚自习，回到宿舍，第一个跑到浴室的肯定就是老奎，对，就是老奎，老奎就喜欢洗澡，而且很喜欢洗热水澡。大学的时候，更是做到了洗澡的最高境界，早上洗一次，晚上洗一次；但是老奎自从去了新疆之后，就没有这么舒服的洗澡了，只有洗冷水澡，而且一周只能洗两次。老奎心里真的有些不爽，之后开始偷偷去洗澡，后来，老奎和他的援建团队去了喀什，这老奎才住上正经集体宿舍。而那之前，老奎他们都是借住在当地老乡家里。说实话，那个年代去新疆做援建的大学生有个像样的地方住已经不容易了；可以说老奎他们是比较幸运的，没有在援建的过程中冻死或者是饿死，这是真的值得高兴的事情。老奎洗完澡，穿好衣服，走出浴室，准备回到阳台，接着抽剩下的几根烟。但是老奎站在客厅的中间愣住了，转过头，走向书房，开启那盏透着黄色光亮的暖色台灯，老奎在一次拿出了王小波的《黄金时代》看了起来。看了很久，差不多有两个小时的时间，时间已经指向了晚上十一点四十五分，老奎是真的困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摘下了眼镜，躺床上就开始睡了起来。 天气很冷，有些不太像是九月份，九月份不会是这么冷的，老奎心里向着。老奎独自走在黑夜里；老奎可能喜欢了这样的感觉，独自走在夜深的街道，吹着那样轻柔的小风。慢慢走着，没有什么目的地，只是散心而已。“老奎！老奎！”老奎听见自己身后有人在大声的叫着自己。老奎永远是那种，别人一叫他，他就会停下来，回头望向对方。老奎真的停下了脚步，回过头去，不是别人，正是自己认识了快三十年的高胜军。高胜军见老奎停了下来，高胜军快步走向老奎，老奎知道高胜军这次来的目的，是关于沈老师遗产和股份的事情的，老奎最烦谈到这个事情。老奎说着：“高老板，如果你这次喊我又是关于股份的事情的话，咱们就不要谈了。”高胜军掏出一支雪茄，递给老奎；老奎摆了摆手拒绝了。老奎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了烟盒，还是比较便宜的黄鹤楼。老奎打开烟盒，里面只有五根烟了，老奎点了一支，递向高胜军一支，高胜军接过烟，但是没有自己点上烟，当老奎要给高老板点烟的时候，高老板摆了摆手拒绝了，并说道：“正是戒烟的时候，我闻闻就好了。”高老板拿着烟靠在鼻子上，问了起来。这情景老奎好像似曾相似，对对对，就在加格达奇的时候，老奎和佳佳第一次在加格达奇火车站相遇的时候，老奎也是，没有那么多烟了，但是老奎还是很想吸一支烟，只好拿出一支烟；用闻烟的方式来‘致敬’香烟。老奎的那只烟最后留在了加格达奇火车站，这件事情以前佳佳还提起过，老奎还真记在心上了。老奎吸了一大口烟，对着高老板说：“老高，咱们都快做三十年兄弟了，你说，你今天来找我什么事？”高老板继续拿着他的那根烟，对着老奎默默地说道：“老奎啊，这个世界变得太快了，我感觉我都要追不上了。”老奎将自己抽完的那根烟的烟头扔在了地上，看了看高胜军：“高老板，怎么说？”高胜军松了松自己的领带结，倚靠在人行道旁边的栏杆上，面向着那宽阔的马路说：“你不觉得刚才我追你的步伐很快吗？”老奎没有理会高胜军的问话，继续抽着他那新点上来的一支烟，高老板接着说道：“老奎，你看看，这大马路上，这车水马龙，你想想三十年前，这路上能有几辆车。你看看这些人，新衣服，新潮流。我总感觉我学不来。”老奎吐出自己嘴里的烟看着高胜军问道：“老高，你的意思是说这个社会把我们都抛弃了吗？”高老板笑着摇着头说道：“不不不，老奎，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们在不不抓紧时间，可能就融不进我们现在的这个时代了。你明白吗？”老奎狠狠地扔下烟头，从烟盒里又掏出来一根烟来，但是这次老奎并没有着急点上，而是先回答了高老板的话：“高老板，你的意思是，我们应该创新了吗？”老奎点上自己手里的烟，两口，就两口，老奎就抽完了那根烟，但是没有在接着点上下一根。高老板说道：“老奎，我这几年越来越觉得我脱离了自己，脱离了自己应该做的东西，越来越远了。但是新的东西，我也没有做到什么好的。哎”高老板叹着一口气，点上了自己手上的香烟，深吸了一大口，然后说道：“老奎，你不觉得我们和这个世界脱轨了吗？”老奎看了一眼高胜军说道：“有吗？还是说是你自己和这个世界脱轨了？”高老板将剩下的一小节烟扔在地上，对着老奎说：“老奎，你最懂我了，毕竟咱们是二十多年的好兄弟，你凭良心说，我这几年是不是变了，变得只认钱，不认兄弟了？”高胜军的语气有些沉重。老奎掏出最后一支烟抽了起来，深吸一口，吐出烟，对着高老板说：“老高啊，你确实变了，你知道，前一段时间公司的人怎么说你吗？”“怎么说的？”老奎将最后一口烟抽完，将烟头狠狠扔到地上，用脚使劲的碾了碾，接着对着高老板说：“老高，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听完之后你可别生气。”老奎想了想叹了口气，看了看手上的空烟盒，同时高老板也看到了老奎手上的空烟盒，又看了一眼老奎那严肃的面容，对着老奎说：“老奎，没烟了吧。我去对面给你买包烟吧！”老奎听完高老板的话，望向街道对面，确实有一间烟酒店，老奎说：“我去吧。”便起身准备要过马路，但是高老板抢先一步，拦住了老奎的去路，说道：“还是我去吧！”老奎并没有过多的考虑，因为高胜军已经离开了人行道的栏杆，向着对面的烟酒店走去；当走到道路中间的时候，突然冲出来一辆大货车，飞驰的向着高胜军的方向冲过来，‘duang’的一声将高胜军撞飞。老奎顿时眼前一黑，晕倒了过去。当老奎在一次醒来的时候，老奎竟然发现自己在自己家的床上躺着。老奎坐起来，搓了搓脸，发现手上有一些血，便走向了洗漱间，对着镜子，定睛一看，发现自己在流鼻血。老奎已经快有二十年没有流鼻血了，老奎单纯的想，可能是最近干燥了吧。确实九月与十月这期间的内陆大城市确实有些干燥。老奎粗鲁的洗了洗脸，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感觉自己又老了。是，老了，老了是老奎最近说得最多的一个词，老奎永远觉得自己长的很老。毕竟也是快五十岁的人了，老了就老了吧，习惯就好。老奎将血仔细的擦干净，将手纸丢进马桶中，老奎按了水箱，将马桶里的纸冲了下去；老奎也就是单纯的觉得自己可能就是干燥了，而且最近没有休息好吧。老奎走出洗手间，看着墙上挂着的时间，还没有到早上六点；老奎可能是习惯了，早上六点，做不做噩梦老奎都会按时起床的，就算是节假日或者是休假，老奎都是会早上准时准点的起床。老奎走回客厅，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从茶几下面，摸出了自己吃药的药盒子，倒出两颗姜辉医生推荐的‘新药’。老奎看了看那两颗药，放进了嘴里，吃了下去。喝了一大口水。老奎有些懵，坐在沙发上，说得再准确一点，就是瘫坐在沙发生，老奎感觉，自己无比的累，累到有些喘不过气来，老奎这三十年都没有过这种状况。真的老奎真的很无助。可能最近吃了新药，或这是老奎最近很累的原因，老奎觉得自己有些精神缓慢，有的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6 16 其实，每到星期五的时候，老奎还是会比较开心的；星期五，由于公司的制度大家在中午就可以下班回家。员工们也是很开心的，本地的员工，或者老家不是很远的员工们，大家都会赶到星期五的中午到达火车站，或者是汽车站，回家看看父母之类的，或者去郊游什么的。老奎的父母都离开很长一段时间了，而且老奎的老家也离这座大城市也有将近两千公里的距离，这对老奎来说，回家是不现实的。但是星期五总要有些安排吧。有的，老奎确实是有打算的，但是老奎的打算好像每个周五都一样，晚上做一顿好饭，吃完饭之后和佳佳坐在电视机前面看着买来的dvd，但是每周五他们只是固定的看香港老牌综艺节目《欢乐今宵》。对，就是那个播了将近三十年的《欢乐今宵》。老奎一直觉得欢乐今宵是有它的青春，或者是什么什么的。但是，说实在的当老奎在二十四岁那年，也就是一九九六年登上香港的那片土地，并且看了几个月的《欢乐今宵》后，他就彻底的爱上了这个节目。更有意思的是老奎在之后一直等着，等着《欢乐今宵》的落幕篇，但是，落幕篇却迟迟没有播映。是的，老奎就是这么执着，等了二十多年。还是没有播映。这算是老奎的青春吧，但是青春就这样慢慢的消逝了。大家都知道，老奎是一个坚持且固执的人，就像老奎的高考一样，考不上了，就接着考，一次，又一次，这就是老奎，二十多年的习惯也不会变，那就是看书。老奎在香港的时候喜欢去什么什么的书局或者是私人的书馆，去借书，去买书，去看。甚至回内地的时候老奎突然多出了一个皮箱，那里面装的全都是老奎在香港买的书。老奎依旧是爱书如命，休息的时候也会看几本书，但是，老奎不是那种盲目买书和盲目看书的人。老奎的书架上永远有着那么几本经典书籍《普京传》c《乔布斯传》c《邵逸夫传》c《蒋介石传》c《时代》。 但是话说会星期五，可能对很多人来说，星期五可能是煎熬，也为公司只上半天班，早上九点钟打卡，坐等三小时，中午十二点钟可以下班去潇洒，但是老奎却从来没这样想过。老奎只是下了班回到家，收拾屋子，做做饭，看看书，这样，老奎的周五时光就是上班，做饭，《欢乐今宵》，看书，睡觉。好多人觉得老奎想是个宅男，但是我觉得老奎更像是一个‘文化宅男’。高层开开总结会，一般员工唠唠闲咳，打打电脑，喝喝开水，准备下班。这可能就是老奎和普通员工的区别吧。但是老奎这一段时间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小敏最近找了他，而不是去找高胜军，毕竟要解决问题的是高胜军和小敏，而不是找老奎来解决这个问题。但是老奎还是很好奇，整个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一切的一切，还是归于好奇心，下班后的老奎拨通了打向小敏的电话，电话声‘逼，逼，逼，逼’的响着，电话终于接通了。电话那边想起了老奎熟悉的声音：“喂，老奎，有什么事吗？”其实，电话这头的老奎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老奎喝了口水说道：“小敏，那个，对不起啊，上周佳佳和我说过你的事情，但是，我最近有点忙，就”“老奎，你周日有时间吗？星河咖啡厅，上午十点，我就在那里等你，不见不散。”电话挂断了，老奎一脸茫然，因为老奎知道，自己永远欠着小敏的一个人情。如果不是当年小敏借给他的两千港币，老奎现在就应该是非法移民了吧。老奎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也知道自己不应该做什么，毕竟自己是个男人嘛。 终于到了星期日的早上，老奎和佳佳吃过早餐，今天佳佳要去外面上英语课，老奎也要赴约，去星河咖啡厅，与小敏见面。老奎今天穿的特别的正式，好像是要去面试，或者是相亲的感觉，佳佳也觉得今天老奎的穿着打扮有些怪异，便问道：“老奎！”但是老奎并没有理会佳佳，佳佳再一次喊道：“爸！”老奎听到了佳佳在喊他，便看向了她，佳佳接着问道：“爸，你被开除了？”老奎有些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便反问道：“怎么？佳佳，我今天穿的这套衣服有什么问题吗？”佳佳想了想回答道：“今天又不是工作日，只是你开车送我去上课罢了，不用穿的这么正式吧，像是去应聘，又像是去相亲。”佳佳说完笑了笑。老奎也笑了笑，说道：“不是去相亲，也不是去面试，只是见一个好朋友而已，就在你补习班附近的星河咖啡店。你应该知道的，就是路口的那家。”老奎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时间已经是早上八点十五分了，佳佳上午九点半上课，老奎拍了拍手说道：“走了，佳佳，该去上课了。”两个人走出家门时，看见前几天的那只猫，又回到老奎的门口躺下了。连个人走到电梯口的时候，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那只家门口的白猫，真的好安静。两个人上了车，老奎从副驾驶的抽屉里掏出了一盒药，倒出两颗来，放在手上，吃了起来。老奎顿时感觉大脑空白，老奎使劲的眨了眨眼睛，搓了搓自己的那张沧桑的脸。老奎长长的叹了口气，发动了车子，向着目的地出发。 到了目的地，老奎和佳佳下了车，佳佳给老奎一个大大的拥抱，这时佳佳每周的习惯。佳佳去了补习班，老奎走到街口的星河咖啡厅。咖啡厅不是很大，老奎看了看自己手表上的时间，早上的九点四十分。老奎是个永远也不会迟到的人，这一点，第一次认识老奎的人都知道，老奎永远是提前到达。但是今天老奎走进咖啡店的时候，一眼就看见小敏坐在里面的位置上，是的，小敏比老奎来的还早。小敏永远穿着一身素净的衣服，戴着黑色的墨镜，但是，小敏有些消瘦，面色也有些暗淡了。老奎在小敏对面坐下了，小敏看了一眼老奎说道：“老奎，来了，好久不见呐，我以为上次和佳佳说完，想约你出来，怕是你忘了，还是佳佳忘了，其实我知道，你最近很忙，是关于红酒的项目吧！”小敏喝了一口眼前的咖啡。老奎有些诧异，红酒的策划案，应该只有自己公司里的人知道，小敏已经好久没有去公司了，不应该知道这么多的事情啊。老奎只是呆呆的望着小敏，并没有说话。因为，老奎没有想到自己应该说些什么。这时服务生来了，向老奎问道：“先生，请问，您需要点些什么？”老奎还是有些呆住了，这时，小敏回答道：“给他来一杯美式，谢谢。”服务员走后，老奎还是有些呆呆的，甚至是精神散失的状态，小敏叫道：“老奎，老奎！”老奎终于缓过神来，对着小敏说道：“哦！不好意思，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这样。”老奎拿起面前的水，一口将水都喝完了。小敏能明显地看到，老奎的眼睛是红的，小敏问道：“老奎，最近你怎么了，怎么感觉你有点心不在焉，是不是太累了。”老奎又搓了搓自己那张沧桑的脸，但是，在我们看来，老奎真的有些困了。老奎看着小敏说道：“最近，姜辉医生，给了我一些新药，自从吃了哪些新药之后，我有的时候会变得缓慢，或者说是迟钝吧，有的时候会无意识。”小敏喝了一口咖啡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你说的药。那是一种新药，姜辉医生说，那种药是一种实验性的药，就像一开始的伟哥一样，都要看看有没有什么副作用。对了老奎，你除了最近精神状态低落之外，你身体还出现了什么其他的状况吗？”老奎看了看小敏，又看了看窗外被风吹走的枯黄的树叶，想了想，对着小敏说：“没有了，应该没有了。”晓敏接着说道：“这个精神不振，应该是这种药的副作用吧。如果你最近感觉，自己的状态还是不错的话，我建议你，把药停了，毕竟这种药是有副作用的。”老奎想了想，但还是点了点头，毕竟这是一句好话，老奎也知道，晓敏也没有什么坏心眼。咖啡终于上来了，老奎喝了一大口，感觉自己的大脑找了回来。老奎接着问小敏：“你和高胜军为什么要离婚？”小敏推了推自己戴着的墨镜，对着老奎说：“老奎，如果，我们下一次还能见面的话，我想告诉你，我能告诉你的一切，反正现在只能告诉你，和高胜军离婚的主意是我自己想的，和高胜军没有一点关系。”老奎听到小敏说的这一番话之后，赶到了震惊，便反问道：“你的意思是，你提出来要和高胜军离婚的？”小敏坚定的说：“是的，是我提出来的。”“不是，小敏，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了，怎么说散就散呢？”“老奎，有些事情你这辈子也不会明白，但是，你和高胜军是快三十年的朋友，我也没什么不好和你说的，但是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我现在真的不好和你说，但是整件事情都是我的责任，和高胜军没有任何关系。”老奎没有想到，平常比较娇弱的小敏，竟然会主动提出离婚，而且，所有的过错也不是在怪高胜军。老奎真的感到很诧异。老奎接着问到：“小敏，你没有发现吗？最近高胜军变了，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不好意思，老奎，我最近没有和高胜军接触，而且，我也好久没有回公司了，你所说的一切，我都不是很清楚，真的不好意思。”老奎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对着小敏说：“那，好吧，小敏，我跟你说，高胜军真的变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酗酒了。你知道吗？现在整间公司的人都是怎么说他的，都说高胜军现在已经不是人了，已经变成鬼了，一个酒鬼。”“那和我有什么关系？”老奎听到小敏说出这句话，有些震惊，便反问道：“你觉得高胜军以前就是这样的吗？”小敏喝了口眼前的咖啡，对着老奎说：“老奎，我知道，最近你们确实都不容易，还有一些小矛盾。至于高胜军嘛，你觉得他变了也好，或者你觉得他没变也好，都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如果，在咱们刚认识的时候，高胜军就是当年的那个花心的高胜军，你忘了吗？”老奎见小敏说出这样的一大段话，顿时有点生气的说道：“小敏，你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小敏笑了笑对着老奎说：“老奎，记得二十多年前在香港吗？那天咱们三个人走在中环干诺道，那里有个指示牌，上面写着五个大字‘所有目的地’，你竟然想了一年，怎么会有一条这样不靠谱的路，可以去往所有目的地呢？”老奎听到小敏说出这句话也笑了笑，小敏接着说道：“老奎，其实我也不知道，真的会不会有这样一条路会到达所有的目的地，但是，我们人生的目的地，还没有到达，可能，你在三号干线上，向着元朗前进，而高胜军可能在五号干线上，向着将军澳去。可能你们的目的地不同吧。”老奎又在思考着，但是，老奎总觉得，小敏所说的这一番话，哪里有不妥当的地方？但是老奎思想半天还是没有想出哪里有不妥当的地方。语句没有问题，修辞也没有问题，可能问题就在于做的比喻吧。可能自己坐的车经常在三号干线上走吧，或者高胜军经常在五号干线上徘徊也是说不定的。但是就小敏的举例来讲，老奎是真的找不出什么问题来，确实，一个选修语言学的女生来讲，说话很少有被人指出有问题的。老奎喝了口咖啡，没有再说话，小敏也沉默了。突然，老奎发话问道：“对了，小敏，我觉得你，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老奎今天吱吱呜呜的说话方式让小敏有些反感，小敏知道这不像老奎的风格，便说道：“老奎，你有什么事情，你就自己说出来，不要支支吾吾的，这样对大家都不好。”老奎喝了口杯子里的水，对着小敏说道：“小敏，我想说的是，自从你们开始要离婚，到现在，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吧，你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公司了吧，但是，为什么感觉你对公司现在的业务还是那么了解呢？”小敏笑了笑说：“你就不觉得姜辉医生突然出现在整间公司比较重要的位子，而且几乎和你同级别，你就不觉得有什么怪怪的吗？”老奎想了半天，说道：“是有点奇怪，都快要和我”老奎抬起头看着小敏：“难道！？”老奎疑问且惊奇地说，坐在对面的小敏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老奎接着说：“你在公司里安排了眼线啊！”小敏摆了摆手说道：“老奎，这不是什么眼线，只是这几年我和高胜军在闹离婚，我觉得，我不太适合在公司里工作，所以，也算是推荐新人嘛，你忘了吗？咱们公司以前也有过心理咨询顾问，那个日本人，坂上。他现在在日本的三重县，生活的还不过呢。”老奎笑了笑，看着小敏，说道：“没想到啊，你竟然藏的那么深，根本猜不透啊。”小敏笑着说：“毕竟女人心，海底针嘛。对了，我现在的股份还在董事会中，所以，有的时候我还是要了解一下现在公司的运作。但是呢，总之不能请一个外人进公司吧，所以思来想去，我就请了姜辉医生，进公司，你们所说的眼线也好，那我觉得姜辉医生还是一个可以信赖的合作伙伴吧。如果是眼线的话，我就是间谍了，老奎。”老奎依旧是笑着“但是，小敏，我总感觉你的身体状态不是太好，你会不会是生了什么病吧？”小敏低了低头，又看了看老奎的那张苍老的脸，对着老奎说：“如果是生病的话，我觉得你才是生了病的人，你看看你，你那张脸啊！这几年真的是苍老了许多。”老奎接着打趣的说到：“小敏，你看看我，都要五十岁的人了，能有啥好的，真是岁月不饶人啊。”老奎依旧是笑着说，老奎和小敏的谈话，老奎显得是那样的轻松，放松。毕竟自己和小敏也认识了那么多年，都是比较熟悉了。但是，老奎总觉得，今天和小敏的谈话中，自己并没有说到什么重点，一直是被小敏牵着，自己并没有什么主动权，也因为这样，老奎总觉得自己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小敏接着说道：“老奎，现在佳佳上的那个学校还不错吧。”老奎的反应还是有一些迟缓，过了一会，老奎回过神来，可能是老奎没有听到小敏的问题，或者，老奎是故意没有像刚才小敏提的问题，所以，老奎就再次问道：“什么？”小敏听到了老奎语气中的消沉，知道这应该还是那种新药给他带来的的副作用，所以小敏推了推眼镜再次问道：“那个，佳佳在新学校感觉怎么样？”老奎喝了口水，缓了缓神，但是并没有说话，小敏接着说：“老奎，我建议你最近还是不要吃药了吧。”老奎只是点了点头，但是还是没有说话。小敏知道，老奎现在应该还是精神状态不佳，毕竟妻子出了车祸，这对每个男人来说都是个打击，何况小颖那么年轻。小敏知道，老奎现在的处境和心理状况，所以小敏也没有多说什么。小敏见老奎今天的状况，小敏喝完了自己最后一口咖啡，拿起自己的手包，对着老奎说：“老奎，你今天回去好好休息吧，我还有些事情，我先走了。”老奎见小敏向餐厅外走去，便问小敏：“小敏，我们下次还能再见面吗？”小敏顿时被老奎说说的话愣住，站在餐桌旁，思考了片刻，对着老奎说：“我希望，我们下次再见面的时候，你的心情，你的状态会好一些。”小敏说完，便走出餐厅，只留着老奎，一个人坐在餐厅前，半杯咖啡，半杯水，这是老奎在咖啡店里唯一的资产。老奎一个人还是呆呆的坐在里边靠窗边的位置。老奎最近总是喜欢发呆，工作的时候也会常常发呆，可能是最近压力很大吧。老奎总是这样想，老奎也想放松放松，但是，老奎一直处于一种紧张和忙碌的状态，可能不紧张，不忙碌，这个社会就可能会抛弃他一样。但是从什么时候老奎开始紧张和忙碌，这就要说到去新疆援建的事情了。但是，话说回新疆援建，就不得不提另一个人，现在公司的心里咨询首席顾问，姜辉医生。这里还是要简单介绍介绍姜辉医生这个人的：姜辉医生，男，比老奎他们会年轻一些，老奎去新疆做援建的时候，在姜辉医生家里住过半年时间。那个时候姜辉医生上初中。老奎已经是大学三年级的学生了。老奎来日本的时候，我总听老奎说自己的主治医生姜辉怎么怎么样的，我就很好奇，姜辉医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有一次很好奇问过老奎，姜辉医生的家是在乌鲁木齐吗？这个时候，老奎会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我，并且会对我说：“乌鲁木齐，那是整个新疆最繁华的城市，那里不需要我们。”我又想起几个地方：“是喀什或者和田吗？”老奎笑了笑说：“那是南疆，那边有兵团，建设的也不错，我们去的是北疆。”北疆，南疆，我比较了解南疆，毕竟去过乌鲁木齐几次，但是一提到北疆，我就是和一头雾水，北疆有什么地方？脑子里只有一个四个字的地名‘克拉玛依’，克拉玛依是我唯一知道的北疆地名，因为有石油啊。但是老奎说哪里不算是太靠近北边。什么？那里还不是太靠近北边。我脑子里关于新疆，尤其是关于北疆的最后一个词条蹦了出来。我大声地说道：“老奎，是不是阿拉山口？”因为以前新闻上总是会报道，阿拉山口怎么怎么了，又是边境，又是边疆。老奎笑了，老奎永远会在这个时候笑：“孩子，不是阿拉山口。”说完会给我一张中国地图，是的，他会随身携带中国地图。他说过，带着中国地图不会迷路的，谁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假的。反正老奎会随身携带一些小物件。当我看见地图的时候，老奎对我说：“找找，阿勒泰的西北方向有个哈巴河。”我看到地图上的哈巴河，我很诧异，既没有铁路，有没有很高级的公路。老奎说过，他们在克拉玛依下了火车，坐上了兵团的卡车，坐了一天一宿，到了乌尔禾，休整了一天，之后又坐上了另一个兵团的卡车，前往布尔津，两天他们到达了布尔津，又经历了牛车，徒步，终于到达了哈巴河。所以说，姜辉医生是土生土长的新疆人，但是在上高中之前没有离开过阿勒泰地区，没有离开过北疆地区。老奎也是一样的，老奎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大兴安岭人，没上高中之前，就一直在林海待着，可能两三年才能去一次加格达奇吧。但是姜辉医生在他高中之前，都没有去过阿勒泰，但是到上高中的时候，去克拉玛依上高中，等到上大学的时候。姜辉医生考上了上海某名牌大学，有一年回家的时候才去过阿勒泰一次。可能在我看来，姜辉医生在人生的头二十年，没有去过什么比较大的地方，连乌鲁木齐都没有去过。这样看来，老奎的生活还是比较丰富多彩的，毕竟去过加格达奇嘛；但是老奎还是没有去过像哈尔滨和齐齐哈尔这样的大城市。老奎和姜辉医生的经历真的相似。都是因为穷，都是没有钱闹的。姜辉医生家里还好一点，可以达到温饱，毕竟自己家里还是有几块地的嘛；但是老奎家里就不一样。老奎的父亲当了一辈子护林员，还是那种拿工资的。但是穷的时候是真穷。这就是姜辉医生，可以说，都是穷人。老奎的忙碌，从在新疆开始就很忙碌，毕竟自己坐的是一个班的班长，手下有几个人，但是那几个人还是真能干，不论是在阿勒泰还是在喀什，他们那个班总是会得到优秀班的称号。老奎从新疆回来之后就越发的忙碌。可能他习惯了在新疆的生活吧。或者说他还是很寂寞的吧。上大学的那个时代，高胜军是谈了一个有一个的女朋友，而老奎却看了一本有一本的书。如果说一个四字成语叫日久生情的话，那就只能说是老奎和小颖的爱情，不是大学爱情，但是他们爱的状态真的不一样。老奎依旧忙碌着，如果小敏不来找他的话，老奎今天可能还是忙碌的状态。不可能老奎一个人坐在星河咖啡馆里，喝咖啡。老奎永远认为，什么地方的咖啡都是一个味道的。自己家里煮的咖啡也叫咖啡，咖啡馆里煮出来的，卖几十块钱一杯的，那也是咖啡。咖啡都一样。但是，老奎觉得，人生却不一样。星河咖啡厅，老奎并不是会经常来，但是聊天什么的，谈生意什么的来这个地方会比较好。星河咖啡馆里现在正放着的是陈百强先生的一首老歌《疾风》。老奎就像歌里唱的那样‘披清风，默默去冲。’老奎永远是冲在前列的人。可能是老奎的这种劲，应该是带到了佳佳，佳佳永远想的第一。对，佳佳也得到了第一，考试的第一，英语演讲的第一，什么什么的都得第一。永远争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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