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美剧]拉斐尔拒绝回家》 1.Raphael ‘像我一样的罪犯，也会去天堂么？’ ‘你做错了事情，但你也在尝试保护他们。’ ‘向我保证你会保护他们的安全，并将那两个人送下地狱！’ ‘我向你保证，查理。’ ‘then,yes.’ —————————————————————————————————————————— 艾米丽和摩根敲响罗格罗斯伍德的家门时，罗格的妻子安妮正在地窖中监管他们新抱来的孩子艾妮。 这是一个看起来很温馨的家庭，放着他们孩子的照片，还有一些小孩子的玩具。餐桌上甚至还有吃剩下的饭菜，看起来像是家里的女主人因为行色匆忙没有来得及收拾残局，沙发上扔着男主人的外套，看起来很有家庭气息。 “您的妻子带着您的孩子出去了么？”摩根将相框递给了艾米丽，语气自然又随意，像是随口问起，“这么多孩子，平时家里一定很吵吧。” “谁说不是呢。”罗格扯了扯嘴角，“孩子啊，总是甜蜜又麻烦。”他看着艾米丽将相框送还给了摩根，脸上还是如同刚进门的严肃。那张相框并没有什么特别，甚至都没能引起两个fbi的询问。 “我们可以见一下您的妻子么？”摩根询问罗格。 罗格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按照正常人的逻辑去思考：“我，我可以把她叫回来？”带着询问，像是一个害怕官方的普通人，声音还有些不确定，“她是做了什么事情么？” “哦不，”摩根摇头，“没什么，只是一些小调查。”但是他的眼睛里一片漆黑，黑的罗格心里十分的恐慌。但是他们做的事情不可能被发现，已经这么多年了，每次下手又那么的小心，怎么会出错呢。 艾米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她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我出去看一下，抱歉。”说着，像是忍受不了这沉闷的空气一般，离开了客厅走到了花园中。而罗根双手插兜看着罗格，语气危险：“不如，你先给你的妻子打个电话？” 罗格看着摩根阴沉沉的脸打个了哆嗦，转身去拿了家里的电话准备给自己的妻子打电话。他们的手机都是调的静音，所以他一点儿也不担心妻子的手机会响。更重要的是，他知道他的妻子正在地窖里听着呢。 这个时候，她应该已经带着孩子们准备去焚尸房，毁尸灭迹了吧。 而正如罗格所猜测的，他的妻子安妮正捂着他们新拐来艾妮的嘴巴，给她注射了一剂麻醉针：“收拾你的房间去，查理。”她瞪着刚刚进屋，浑身脏兮兮的黑发大男孩，压低了声音，“把东西清理干净。” 被他叫做查理的男孩大概有十五六岁，微卷的黑发杂乱的扣在头上，发根的暗淡的金色和他黑色的长发有些格格不入。而一双蓝色眼睛看着安妮，像是五月的天空，没有被这阴凄凄的小屋子所侵染，反而干净的不含杂物。 “快去！”安妮看着查理没有一点儿反应，瞬间变得恼怒无比。她瞪着往日乖巧听话的大男孩：“你还想不想要你妈妈的性命了？”这些威胁在往日是最有效果的，小孩子们都不经恐吓，尤其是这个跟了他们时间最长的。 而卡拉下意识的向后缩了缩，小心的躲在了房间的阴影中，试图给自己寻找一些安全感。她看着查理，看着这个一开始就告诉她怎样才能在这里生存下去的大哥哥。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大哥哥变得很陌生，而且奇怪。 查理看着眼前的女人，他打量着眼前的人，如同第一次遇见。然后他笑了，一种僵硬而且古怪的笑容，如同他从未那么笑过一般：“安妮威尔德？”他的嗓音沙哑，冷淡像是电脑发出的机械音。 “嘘！”安妮抬起一只手做了个安静的动作，“你以为你在做什么？”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唯恐头顶的人听见她的声音，“闭嘴，乖乖的去收拾东西！” 往日这样的威胁一定会奏效，但是不是今日，也不是对着此刻的查理：“把她放下来，放在地上。”他的口气高高在上，如同国王命令他的子民，“你不会想要伤害她的，对吧？”侧头，脸上的表情却空洞的吓人。 起码站在一旁的卡拉被吓到了，因为她看到了查理手中的银色小东西。她这几年忘记了一些事情，却还不至于认不出此刻查理手中的，是一把木仓。 只是这是查理拿着的，卡拉踉跄的从阴影处跑出，跑到了查理的身后，然后紧紧地抱住了查理，试图从他的身体上汲取一些安全感。而查理没有阻止卡拉的动作，他只是微微抬了抬手肘，方便卡拉抱着他。 “哦，拜托。”安妮对查理的动作不以为意，“你觉得你真的能吓唬得了我？”眼前这个小鬼八岁就被他们拐到了自己的家里，没有上学也没有娱乐，最常做的日常就是照顾他们新拐来的孩子，这样的孩子，会用手木仓？ 查理微微侧头，抬起拇指给木仓上了膛。然后在安妮不可思议的眼神之中，带着他诡异又空洞的笑容，扣下了扳机—— “嘭！” “什么？”站在一楼的摩根听见了熟悉的声音，来自他脚底下的木仓声，“该死的！”他意识到自己和艾米丽在一开始就上当了。罗格并不是想要通风报信，恰恰相反的是他想要拖延时间，给他的妻子安妮拖延时间。 同样听见声音的罗格意识到事情不好，转身扭头就朝着外面跑去。他的速度很快，而摩根在去追和下去看一看之间，没做犹豫的就选择了去地下室查看。而罗格，因为那一声木仓响，相信有艾米丽在外面，他跑不掉。 小别墅的布置大相径庭，摩根很快就找到了地下室的入口，还有两个站在一片杂物之中，裹着毯子瑟瑟发抖的小女孩。一个十一二岁的模样，另一个是刚刚失踪的艾妮：“就只有你们两个？” 摩根举着木仓，在确定了周围没有人埋伏之后，将两个孩子护在了身后。他看着壁橱后面狭窄的小房间，膝盖微曲小心的走了过去：“她再也不会伤害我们了。”说话的是扶着艾妮的卡拉，“大卫哥哥这么说的。” 卡拉说这句话的时候，摩根看见了倒在血泊之中的安妮。即便是这样他也没放松警惕，反而一一的确认了这个地下室真的没人之后，才将注意力放在了两个小女孩身上：“大卫？”他并不记得被拐卖的孩子中有这个人。 “是我。”接话的是从阴影里走出来的少年，微卷的黑发还有金色的发根，让见过他母亲莎拉所提供画像的摩根意识到这就是她的儿子，八年前被拐卖的查理。 只是刚才他检查过那个角落，没有人在那里的。 “查理？”摩根不确定自己应该把木仓举起来还是放下去，因为根据艾妮的妈妈所说，查理是从犯之一。 不过这样的纠结并没有多久，因为卡拉抛下了坐在地上的艾妮，冲上去再次抱住了自己的大卫哥哥：“他死了么？”摩根注意到艾妮的语气里有着期待和愉快的情绪，当然更多的是恐惧和悲伤。 “他死了。”少年垂下眼睛，反手搂住了才到他胸口的卡拉，“他以后再也不会伤害到你们了。”比起卡拉，他显的太过冷静，摩根注意到他甚至还有心思整理卡拉微乱的长发，“你们安全了。” 卡拉明显很信任这个少年，因为当她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再也止不住哽咽的声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抱着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少年，将眼泪和鼻涕全部抹在了他的身上：“谢谢你，”她这么说道，“谢谢你。” 摩根没有在查理，或者大卫，的脸上看见任何情绪，他平静地如同刚刚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没有杀死这么多年囚o禁自己人的快感，也没有杀人之后无法承受心理负担的慌乱，他很安静，安静得有些不正常。 这个时候，摩根听见了卡拉和少年身后的脚步声。他迅速的端起木仓，绕过两个孩子将他们护在了身后，然后他看见了从拐角里走出来，同样警惕端木仓的艾米丽：“艾米丽？”他以为她去追罗格了，“罗格呢？” “他的妻子呢？”艾米丽没有回答，“安妮还活着么？” 多年合作的默契，让摩根明白了艾米丽的意思。在场五个人里面，两个太小的明显没有这个能力，不是他，不是艾米丽，就只能是突然消失又出现的查理了。 摩根看着正被卡拉抱着，面无表情的查理，觉得他们可能需要一个心理医生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2.Raphael 霍奇和罗西站在房间外，透过单向玻璃看着审讯室里蹲坐在椅子上的男孩。他没有像是其他人一样规整的坐在椅子上，而是将椅子当做了一个小平台，蹲在了上面。单手抱着膝盖的姿势，让他在远处看就像是一个球。 他正在玩桌子上的纸杯，用来解渴的水已经被他喝光了，他正用食指抵着杯子的底座的一边，让被子的开口一角落在桌子上，如同一个陀螺一般来回旋转。他的动作很熟练，一次拨动能转五圈。 “这个孩子做的？”瑞德抓着手臂有些不确定，“他看起来很无害。” 尤其是当那两个孩子被带离的时候，小一点儿的艾妮还好，只是对这个大哥哥招了招手当做告别。可是大一些的卡拉，冲上去直接抱住了这个男孩，不仅想问他要联系方式，还试图和他们这些fbi解释那两个人是最有应得，大卫哥哥只是想保护他们。 听起来已经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前兆了。 “查尔斯卡伦还是个被人信任的护理呢？”罗西挑眉看着瑞德，很难想象他们一惯只相信数据的小博士竟然会凭感觉判断一个人。 “你知道么，其实查尔斯卡伦在很早就已经显现出了他的杀人倾向。他在9岁的时候就试图自杀，十三岁的时候写了一本自传说他觉得这个世界毫无意义，十七岁的时候试图用老鼠药毒死欺负他的人。你知道其实老鼠药” 瑞德本来想要反驳罗西的话语，在霍奇严肃的眼神中不自觉的消了音：“我是说，他在八岁以前，完全是个很普通的孩子。他在罗斯伍德夫妇手下生活了足足有八年，如果他有机会这么做，他早就这么做了，为什么偏偏是现在？” 这是个好问题，霍奇和罗西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实际上这个本命叫做查理的孩子，已经赢得了罗斯伍德夫妇的信任，在拐走艾妮的时候，他甚至全程参与了这个活动。这说明在此之前，罗斯伍德夫妇就已经开始信任他，并且觉得他不会做出反抗了。 甚至更早，三年前他的母亲莎拉看到他的时候，他应该就已经有了外出活动的资格。可是这么多的机会，这么多的可能，他为什么不求救，不报警，甚至都不逃跑呢？明明他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他甚至都拍下了罪证，那些照片—— 按照他们这么多年的经验，被绑架的孩子，未来要不就是在与犯罪的相处过程中被同化，成为和绑架他们的人一样的犯罪者。要不就是在奋起反抗或者是犯罪者不再需要他们的时候，被犯罪者杀死。 查理明显属于前者，他能在犯罪的手中活到现在，说明他很聪明并且懂得示弱。可这样的侧写，又不符合他在得知fbi到达时，接连开枪杀死罗斯伍德夫妇的行为举动。看起来就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做出的事情。 但是他稳定的情绪，对待卡拉时的耐心和温和，被关在审讯室将近半个小时还如此平静的态度，都说明这个孩子的精神状态没有任何问题。那么究竟是他们多想了，还是这个孩子已经成为了一个潜在的犯罪呢？ jj和艾米丽开开了走道的门：“我们已经把那些家庭送走了，卡拉坚持要给查理留下她的联系方式。”她们看起来有些无奈，“莎拉和杰克等在了外面，朋友们，我们速战速决如何？”她们理论上讲是不能扣留这个孩子的。 可是他们实在是有些担心这个孩子的心理状态：“jj你和艾米丽进去，我们需要确定他到底为什么那么做。”霍奇接下了詹妮弗的话，“还有心理评估，但是别吓到了他，他刚经历了这么多。” jj和艾米丽点了点头，提着刚刚送到的汉堡进了审讯室。 开门的声音惊动了蹲在椅子上的少年，他抬起头，一双干净的蓝色眼睛看着进门的两个大美女，然后转移到了她们手中的袋子上。 “嘿，我想我还没有自我介绍？”jj带着她一惯温和的笑容，“我是” “jennifer jareau和emily prentiss，我知道。”少年空洞并且缺乏语调的声音，让jj和艾米丽想到了背书的瑞德。也是这样的平铺直叙不带任何的感情，说话对他好像更像一个任务，而并非日常沟通的渠道。 “看起来我们很出名？”艾米丽开了个玩笑，试图缓和房间里的气氛。 少年并不知道这只是个玩笑，又或者他没有意识到：“你们的确很有名，经常能听到你们的名字，尤其是这几年。”那些冤死的灵魂在听说谋害自己的人被bau抓住之后，欣慰的欢呼传遍了整个天堂。 很少能够在天堂听见这么统一的呼喊声，上一次大概是戴安娜王妃的死亡哭泣？ 不过jj和艾米丽可不知道少年的这个笑话，他们将手中的塑料袋放在了桌子上：“你要吃些什么么？如果你饿了的话请不要客气，抱歉让你等了这么长的时间。”拉开椅子，两个人很随意的坐在了椅子上，让这场对话看起来更像是聊天而并非审讯。 这对于长期观察罪犯，并且从他们的言行举止中推测意图的两位探员来说，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不过此刻她们看着蹲在椅子上的查理，除却他的紧张和初到陌生之地的不安之外，什么都看不出来。 “我能理解，”少年伸手稳住了他一直在玩的杯子，然后拉过了放在他面前的塑料袋，“那么，我开动了。”他学着电视机里一家人吃饭的样子，在说完了这句话之后才打开了塑料袋，取出了食物。 对此，艾米丽算是松了口气，找到了突破口：“抱歉，汉堡和薯条是最快的了。不过你可以垫一垫肚子，然后回去和你的父母吃一顿好吃的？”只是放松对方提防的手段，并没有真的打算拿着个喂饱他。 只是少年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抬起头看着艾米丽，原本单调无波的声音中多了几分严肃：“他不在这里了。”他本意是指人间，不过艾米丽和jj理解成了死亡的，更不用说他还解释了一句，“他在天堂。” 这话jj和艾米丽没法接，因为他们刚刚安慰完了查理的亲生父母，尤其是那个坚持了八年她的孩子还活着的莎拉。实际上这一次的案子，如果没有莎拉的坚持，也不会被侦破的这么快：“你的父母，已经死了？” “不是死了，”少年很认真的纠正了jj，“是在天堂。” 艾米丽看了一眼jj，两个人默认了少年只是太过孤单所以产生了轻微的臆想症：“嘿，是谁告诉你你的父母已经死了的？”因为要做一个心理测评，所以艾米丽在尽可能的询问一些相关的话题，“你相信你的父母已经死了？” “所有证据都是这么告诉我的，”天使们已经多少个世纪没有见过上帝了，“我也很久没有看见父亲了。”天堂里见过上帝的只有四个炽天使，他是其中之一。而自路西菲尔堕天之后，他们再也没见过上帝。 不过话到了bau小组那里，就被曲解成了另一个意思。他们原本还有些轻松的表情变得严肃，甚至霍奇的额头都扭称了一团。不为其他，只是因为少年此刻太过确定的语气，就如同亲眼所见的真理。 “所有人？你是说安妮罗斯伍德和罗格罗斯伍德么？”jj 看着少年好奇的观望着薯条，然后用拇指和食指小心翼翼的夹起了其中一根，塞入了嘴里。像是品味五星级大餐一样，期待又开心。 是的，开心。他们可以清楚地看见少年眼睛里的愉悦之情。 “我的兄弟姐妹。”少年解释道。 “他是在说那些被拐卖的孩子！（外国的brother和sister没有大小之分，所以也可以解释为弟弟妹妹）”罗西一手托着手肘，一手摩擦着自己下巴上的胡穗，“罗斯伍德夫妇是不是给他们洗脑了？” “但是卡拉就没有什么问题。”瑞德反驳了罗西的话，“她也被拐了有三年了，但是我们刚才和她聊天的时候，她有着非常明确地是非观。虽然她对罗斯伍德夫妇的死亡带着一定的愉悦，但是更多的是恐惧。你们注意到刚才查理谈起罗斯伍德夫妇的语气和神态了么，简直就像他与这两个人素不相识。” 瑞德提出的事情，jj和艾米丽也注意到了：“嘿，查理。”jj看着支持了一根薯条，就将注意力转移到汉堡上的少年，“你似乎并不害怕罗斯伍德夫妇？” “不是查理，”少年拆纸袋子的动作一顿，蓝色的眼睛直直的看向jj，“那不是我的名字。” “恩，你更愿意我们称你为大卫？”艾米丽接上了jj的话，“当然” “那也不是我的名字。” 这就意外了，然而两个探员却没显示出自己的惊讶，反而脸上还有点儿弄错名字的小羞涩：“我很抱歉，你的名字是？” “raphael.”附身在少年身上的天使如此说道，“你们一般叫我拉斐尔。”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3.Raphael “拉斐尔？”瑞德重复了少年的话，“那个大天使拉斐尔？”他觉得这件事已经朝着诡异的方向跑偏了。 如果此刻在审讯室里的是什么罪犯，他们就可以不客气的开嘲了，可偏偏现在在审讯室里的是他们的受害人。还是一个因为长期囚o禁而有一定心理问题的受害者，虽然做过从犯，但是却也至今都没有成年。 “所以，他现在患有人格认知障碍的几率有多大？”刚刚到来的摩根插进了话题中。 “那要看你对拉斐尔是怎么定义的了。”瑞德对着摩根总是要比对着霍奇或者罗西更加自在一些，所以不自觉的说多了，“你知道么，关于拉斐尔的传说由很多。他实际上并不像路西法、米迦勒和加百列的传说一样明确。众多传说中，他既是大天使，又是力天使，有炽天使的六翼，又同时属于智天使、主天使、能天使三位阶。” 瑞德开启了他的科普时间：“最广为流传的说法是为第二天的支配天使、力天使的君主、伊甸园生命之树的守护者、经常站之在神的御座前的七名天使之一，是少年、旅者的守护者。拉斐尔这个名字意为‘神将治愈’或者‘施治愈之术的光辉使者’，他治疗的不仅是人的身体，还包括人的信仰。” 摩根看向罗西，而罗西给了他一个‘随这孩子去吧’的表情。 “因为他是操治愈术的天使，就和蛇的形象便有了牵连。传说他精通的治愈术是最古老的法术，还是‘死之国’的看守者，他在里头治愈那些受苦的善良人们，并引领其于神的御座前。同时” “瑞德？”霍奇打断了瑞德的喋喋不休，“结论？” “我怀疑他有幻想出来了一个人格，叫做拉斐尔。”瑞德盖棺定论，“因为他为他曾经犯下的那些罪过而负罪，他知道帮助罗斯伍德夫妇是错误的，却不得不去帮助他们而感到罪孽，所以他希望有人能够帮助他。” “所以，治愈的天使拉斐尔？”罗西明白了瑞德的意思，“但是天使会杀人？”他说的是死去的罗斯伍德夫妇。因为在地窖中找到了缺了两颗子弹的手木仓，验尸所也查出了罗斯伍德夫妇身体内的子弹幸好和手木仓匹配。 “实际上路西法堕天之前，也是天使？”瑞德看着摩根的表情，最终还是没有开启自己的长篇大论，直接给了一个反问句，“他们是同一个物种的对吧？我是说，拉斐尔只是一个想象的人物，为什么不呢？”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想象’了的拉斐尔，正盯着自己咬了一口的汉堡出神。 “恩，拉斐尔？”为了更好的沟通，jj还是叫了这个对方更加认可的名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这个汉堡是在他们大厦对面的快餐店买的，往日如果他们忙乱了头，都会让对方的店员送外卖进来的。 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拉斐尔抬摇了摇头：“只是觉得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好吃而已。”所以为什么人类得到了天堂之后，还念念不忘人间的美食呢？ 拉斐尔在这里思考人生，jj和艾米丽缺以为他得意思是这么多年他一直心心念念的汉堡味道根本就不好。一边心疼这些年这个孩子的日子，另一边又将造成这一切的罗斯伍德夫妇骂了一遍又一遍。 只可惜现在那对儿夫妻已经死了，他们失去了审讯的渠道：“等一会儿离开，可以去吃更好吃的东西。”jj母性大发，“你想吃什么都可以。” 拉斐尔将汉堡重新放在了袋子里，然后将薯条也放了进去。艾米丽和jj买来的快餐他都只吃了一口，连饮料也是尝了一口就放在一边了。他看起来不饿，只是单纯的想要尝一尝味道，乖巧又听话的模样让两个女人看着心里一软。 双手抱住了折叠的腿，拉斐尔将脑袋垫在自己的膝盖上。他眯着眼睛看着里面的肉碎，又看着红色的番茄酱，还是问出了口：“这不会让你们有什么不好的联想么？肉碎和红色的酱搭配在一起？” 见多识广的bau们瞬间听懂了拉斐尔的话，这次他们就有些反胃了。 “你想说什么，拉斐尔？”艾米丽小心的试探道，“你有什么联想？” “人肉啊。”拉斐尔语气平静的像是在念书，“这应该是牛肉汉堡，那么为什么你们吃牛肉，吃猪肉，吃鱼肉，什么都吃，就是在吃人肉的时候会有恶心的感觉？都是肉制品，也都是生命对吧？” 单纯的疑问句，拉斐尔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就是这一句话，让bau把他列入了‘危险’和‘需要观察’的列表之中。 毕竟人类和天使的三观，还是不同的。 活了太久的拉斐尔什么事情都见过，而短短只有几十年的人类，更何况拉斐尔在一开始就以一种神明俯视众生的态度去观察，去评判，显得冷漠又置身事外。 “他是不是有感情缺失症？”摩根询问瑞德，“或者有情感障碍？”这个问题摩根压抑很久了，从这个孩子被救出来到现在，他就没再对方的脸上看到除却冷漠和不屑之外的其他表情。 “我觉得我们还有必要给他测试一下智商。”瑞德的看法却和摩根截然不同。 这个提议让霍奇将自己的视线从监控室里拔了出来：“你在怀疑什么？” “恩，你知道英国的那个夏洛克福尔摩斯吧？”瑞德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就是那个推崇演绎法的夏洛克福尔摩斯？” “瑞德，重点？”都是行业内出名的人物，同样破案抓人的bau如何不知道。 “我在想，他有没有可能是反社会人格？他从进入检查室开始就显得特别的冷静和谨慎，刚才他甚至留意了艾米丽和jj所说的每一句话，并且纠正了他们话语里的错误。而当她们说起罗斯伍德夫妇的时候，他什么感觉都没有。” “我是说，我们虽都不知道那些死去的孩子，他有没有动过手不是么？”瑞德舔了舔嘴唇，语速变得很快，“卡拉说他在杀死了安妮罗斯伍德之后就消失了，再出现的时候告诉他罗格罗斯伍德已经死了。也就是说他在杀死安妮之后，就知道他应该离开地窖，从另一个门出去，然后杀死罗格。” 一件细思极恐的事情：“他并不信任fbi，如果他信任，那么他就会在地窖内安静的等待救援。但是他对获得自由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想法，无论从他早有能力摆脱罗斯伍德夫妇却没有丝毫的作为只当帮凶，又或者在审讯室的这半个小时不见丝毫焦躁的安静来说。” 瑞德将事情给所有人摊开了来说：“当jj和艾米丽感谢他拍下那些罪证和照片，他既没有显示出作为帮凶杀死那些孩子的负罪感，也没有看见自己的作品帮助了他人的庆幸。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一个置身事外的神明？” 说到这里，瑞德的语气变得很不确定：“我是说如果，如果这个拉斐尔的人格，不是从犯，也不是受害者。”瑞德想起了之前处理的一起宗教的案子，“罗斯伍德夫妇第一个拐走的孩子是他，而这么多年，也只有他活了下来。” 这一次，连摩根都皱起了眉头。 “还有父母，一个孩子，一个生长在父母恩爱中产阶级的健康男孩，突然离开了父母遭受绑架和那样糟糕的待遇，一般会美化自己的亲生父母和过去的生活。像他一样直接在脑海内抹杀自己的父母存在的孩子，只能说明他在责怪自己的父母，责怪他们没有看好自己，让自己流落在了坏人手中。” “可是他不像，”霍奇接上了瑞德的话，“他说起自己父母的时候，语气太平静了。” “就像一个外人在看别人的故事？”罗西也跟了上来，“反社会？哈！” “所以，和英国的那个夏洛克福尔摩斯有什么关系？”反社会的人那么多，摩根还是不懂为什么瑞德要举这么个例子。 “因为他很聪明。”罗西将视线移回了房间内，“他非常的聪明。”无论是在罗斯伍德夫妇的手底下存活了下来，还是被那对儿夫妇允许拍照，再到当摩根和艾米丽到达时先发制人的杀死罗斯伍德夫妇的举动，都说明这个孩子的聪明。 甚至和艾米丽和jj聊天，他所透露的东西也是极其有限的。没有过去的经历，也没有太多关于他自己的看法，艾米丽和jj问什么，他就答什么，没有更多的聊天，也没有扩张的内容。 与其说是听话，倒不如说是更像是谨慎。 “好极了，”罗西有些破罐子破摔，“我们现在也有一个高功能反社会的小鬼头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4.Raphael 拉斐尔可不知道外面一群bau到底脑补了一些什么内容，实际上他在品尝了薯条和汉堡之后，就将这两样食物划出了他的食谱。同样被他扔到脑海内‘垃圾桶’里的，还有一起附带的碳酸饮料，可乐。 恩，他就是一个比较古板的天使，喜欢纯天然的那种。 不过他的下一个目标，是加百列喋喋不休的糖果和糖浆。据说吃了之后会有幸福感和想要再来一盒的激动，虽然在他询问了路西菲尔之后，路西让他不要理加百列，说加百列那就是睁眼说瞎话。 心里盘算着自己下一步计划，明面上拉斐尔还是乖巧的回答了jj所有的问题。甚至当jj推过来一份卷子的时候，都没有反抗的接了过来，然后用笔以一种略微古怪的姿势开始回答上面的问题。 并没有注意到因为他抓笔的姿势过于别扭，让bau有了新的猜测：“看样子他认字，还认的不少字。”瑞德看着拉斐尔的答题速度，“如果他真的有在答题的话，那么他的文化程度可能要比同龄人高上一些。” “问题是，罗斯伍德夫妇能让他认字？”摩根提出了其中的盲点，“跟不用说是自学了，我都没有在罗斯伍德夫妇家里看到多少书。” “你应该说，罗斯伍德夫妇本身的文化水平程度也不高。”从房间里出来的艾米丽和jj，“出来的时候顺带看了一眼，如果他按照答第一题的水平回答其他的题，那么这就是一张满分的卷子。” “并不是很难，”学霸瑞德回答道，“毕竟只是初中升高中的基本测试。” “啊，谢谢你的提醒，小天才。”摩根没好气，拒绝回想自己当时到底是个什么成绩，“非常激动人心的说辞，我被你感动了。” 瑞德情商再怎么低，也听出摩根正在打趣他。他和摩根的关系一向是互损的好友，所以瑞德想都没想，就反驳了回去：“没办法，毕竟是187和135之间的差距，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不容易，不过你好好地踹门就可以了。” 摩根被瑞德的反驳逗乐了，拉过瑞德的肩膀就是一个熊抱。送卷子来的加西亚看着这一对儿好兄弟，暗搓搓的笑出了声。而作为家长，霍奇和罗西也是难得的轻松，虽然他们的注意力没有从审讯室里正在答题的拉斐尔身上移开。 不过在bau不知道的地方，拉斐尔正在和自己的兄弟沟通。作为炽天使中最擅长研究和发明的天使，这小小的问题自然是难不住拉斐尔的。所以在答题之余，他还给自己的兄弟发去了通讯短信。 掉到笼子里的那两个不在信号接收区，不过另一个可是在的：‘所以，我应该表现出一个什么样的水平？’拉斐尔询问加百列，“而且我这具皮囊是有父母的，我听这里的探员说他的父母已经离婚了，妹妹跟着父亲，父亲再婚。母亲一直在寻找这幅皮囊。” ‘哦，拉菲。’加百列幸灾乐祸的语气挡都挡不住，“叫你之前皮，怎么样，自己最喜欢的皮囊被皮没了，你开不开心？被自己最喜欢的小天使用最喜欢哥哥最经典的动作炸掉了最喜欢的皮囊，这可不是一个正常天使会有的经历。” ‘你猜如果路西知道你耍了他，你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拉斐尔在纸上写了一行字后，回答了加百列，‘又或者麦克知道了你这个什么‘证人保护计划’后，等他从笼子里出来会不会把你按在地上打？’ ‘我以为我们是兄弟？’ ‘你应该庆幸我们是兄弟。’ 对此，通讯对面的加百列发出了哼哼叽的声音：‘你没什么要准备的，这几年人类的发展太过迅速，是我见过最迅速的日子了。你皮囊的主人与世隔绝八年多，落伍也是理所应当的，不过你得记得别使用天使的能力。’ ‘不使用能力？’ 加百列肯定了拉斐尔的重复：‘你想被当成异类么？虽然有很多传说，不过现在大多数人已经把这些事情当做是灵异故事或者是想象了。你能想象人类竟然会欢庆路西堕天的那一日么，简直可怕。’ 事情过去了那么多个世纪，但那的确是他们家最大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争吵：‘好吧，还有什么问题？’ ‘别报你的真名，如果你不想被别人当成脑袋有毛病的话，用你皮囊的名字。’加百列想了想这么回答道，‘你如果想要长期在人类世界用一个正经并且合理的身份生存下去，我觉得你需要的不是我的建议，而是马路上那些丘比特。’ ‘大肚子？谢谢不用了。’天使多是以光团存在的，如果真的要形容，他们更喜欢美丽漂亮的事物。而丘比特那些追求愉悦而不追求外表的小天使们，很明显不在天使们的审美观内，实际上路西菲尔都很嫌弃他们的长相。 ‘那你就给温彻斯特兄弟打电话，你认识他们。’加百列换了个主意，‘或者跟着你那皮囊的‘父母’享受一把被监护的感觉。刚才听你说你这幅皮囊的母亲找了他八年，应该是个很负责任的母亲。’ ‘告诉她事实？’ ‘不然你想怎么样？’ 拉斐尔沉默了，他甚至连写卷子的手都停了下来，看着卷子上的题沉默不语。 ‘我们的兄弟姐妹要怎么办？’自从天堂的大门被封闭，天使们就从天上掉了下来。他们的翅膀在燃烧，他们的能量也被剥夺。然而这些悲惨的经历在人类看来，只不过是一场全球性的壮丽流星雨而已。 如果不是拉斐尔因为一时大意被温彻斯特兄弟算计走了自己大部分的能量，他怕是要成为其中最灿烂的那颗流星。 ‘认真的？在他们做了那么多让你伤心的事情之后？’加百列对拉斐尔的软心肠已经无话可说了，‘还有那个卡西迪奥，你知道这一切都是他做得对吧？’加百列要被拉斐尔气的没话了。 而因为太久没看见他有动作，以为他的卷子已经写完了的艾米丽和jj走进了房间：“你做完题了，拉斐尔？”两位女士的语气很温顺，如同拉斐尔是什么易碎的瓷器一样小心谨慎，“我能看看么？” “请。”拉斐尔抬起手，看了眼做了大半的卷子。剩下的题都是些常识，他是选着自己最感兴趣的那一部分做的，“我可以去厕所么？” 如果不能面对，那就像是加百列不能面对自己两个兄长反目一样处理好了。 “当然可以。”jj笑着对拉斐尔点了点头，示意艾米丽自己在这里看卷子，她带着拉斐尔去卫生间，“我带你去可以么？” “我不需要你。”拉斐尔拒绝了jj的好意，实际上他感觉到当他询问自己能不能去卫生间的时候，原本在外面监听的那几个人离开了，“你只用告诉我我应该怎么走就可以了。”他意识到自己不小心把jj当成了自己的手下，才放缓了语气。 jj同样意识到了刚才拉斐尔语气的命令之意，不过她没表现出来，反倒是顺从的笑了笑给拉斐尔指出了道路。 当然她看着拉斐尔离去的背影，扭头就去询问艾米丽得意见：“你注意到了吧？” “恩。”名义上是在看卷子，实际上注意力一直没有从拉斐尔身上转移的艾米丽点了点头，“他刚才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并没有他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单纯。”她选择了个相对没有那么大歧义的词。 “你不如说，他看起来不并不像是个胁从者，而像是主导者。”就是见惯了危险犯人的她，在第一时间的反应竟然也是遵从。这不是一个少年应该有的气势，如果有那只能说他是天生的领导者。 艾米丽快速看了一眼卷子：“他做出来的题都是对的，而且他做出来的都是卷子上最难的那一部分。”剩下的简单的，要不就是一片空白，要不就是寥寥数语点出了重点。他的字很漂亮，像是专门练过的。 “你知道东方有种说法，说字如其人么？”艾米丽问jj道，“如果他的人和他的字一样干净又漂亮就好了。”她指着卷子上优雅的字体，“虽然我现在开始怀疑，他真的是被迫的而不是主导者？” jj靠在门板上等着拉斐尔回来，对于艾米丽得猜测不做评价。但是那样优雅的字体，看起来的确更像是一个贵族公子哥的门面之作，而不是一个被绑架多年的孩子。 艾米丽和jj互相对视一眼，一个起身去找自己的同事，另一个朝着厕所的方向走去。在发现了那个本名叫‘查理’，自称为‘拉斐尔’的少年有异样之后，他们再也不能放着他不管了。 如果说最开始只是为了给这个杀了人的孩子做一个简单的心理辅导，到了现在事情已经变质到了众人无法预测的程度了。 bau的其他人看着这张卷子，推断出了其他的东西，但是无一不是评定这个孩子远没有他所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他们或许需要更多的交流，来探知这个孩子究竟是反社会，还是高功能反社会。 这影响到了他杀死罗斯伍德夫妇究竟是因为气愤影响了理智，还是筹谋已久的决定。这决定将来这个孩子的去留，以及接下来是不是要放在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进行合理的管教和检测。 然而还没等他们讨论出个一二三，jj就快步走进了办公室：“他不见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5.Raphael 对于监控来说，会瞬移的天使占有更大的优势。拉斐尔或许对人类的事物没有足够的了解，不过他也不需要过多的了解，他要做的只是摆脱这些麻烦的人类。 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查理，因为再也不想助纣为虐，再也不想看到被他视为家人的弟弟妹妹消失不见，向他祈祷，乞求能够带着仅存的妹妹和另一个刚刚加入家庭的小姑娘离开，并且给那一对儿夫妻他们应有的惩罚。 天使附身到人类身上需要原主人的同意，拉斐尔虽然是父神亲手创造的天堂仅有几个的炽天使，这个法则也同样作用于他。更重要的是因为炽天使的能量太过巨大，并非是所有的皮囊都能够支撑他的存在。 而这个名叫查理的孩子，是难得极为符合他能量的皮囊，最好的那个。说到这一点，拉斐尔就不由的想到无论如何都不肯说yes的温彻斯特兄弟，然后替自己那两个争斗了这么多个世纪，相爱相杀的兄弟们感到一丝丝并不是那么真实的同情。 身体的主人查理是个十五岁的少年，按照人类的年纪来说应该正是在准备接受中等教育并且预备考试的时候。拉斐尔在读取了好几个看起来衣裳整洁打扮颇为正式的人类之后，对这个社会大致有了一个了解。 然后他给自己办了一个身份手续，类似于父母离异父亲单独抚养他长大的身份，进入了高中就读。毕竟这个社会对孩子的容忍度还是很高的，加上学校的确是最方便他隐藏身份，并且快速吸收知识的地方。 查理的容貌原本就算的上是数一数二的，那对儿神经病夫妇别的不说，找孩子的眼光倒是不错。加上拉斐尔本身的天使气场，即便多数时候他是面无表情的，可当那双湛蓝色的眼睛凝视着你的时候，你就能感到安心和宁静。 在这样的buff加持之下，虽然多数时候他单纯又傻到像是小镇里走出来，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孩。但是他给人舒适的感觉，耐心的态度和当他看着你就如同给了你全世界的感觉，成功的在入学的第一个月就以飞速的人气上升，成为了校草之一。 金发碧眼的拉拉队队长备受欢迎，金发蓝眼的帅气小哥也同样如此。不过这对于拉斐尔没什么影响，他挺习惯备受瞩目的眼光的，毕竟他曾经是天堂的领导者。 “嘿，拉斐尔！”安东尼夹着他的滑板从走廊的另一端跑了过来，“嘿嘿嘿，兄弟，放学后去不巷子？”他所说的小巷子，是一处位于废弃工厂，被滑板少年们用于练习滑板的地方，“校花小姐也会去哦” 安东尼嘴里的校花小姐是中城高中的小校花，学霸类型性格温和，完美的符合了青春期躁动小青年对女神的全部幻想。不过那并不是拉斐尔喜欢的类型，实际上拉斐尔看着群孩子，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小宠物一样，纵容又溺宠。 “我没带滑板，”拉斐尔对着安东尼摇了摇头，“抱歉。” “这可不是问题兄弟，”安东尼勾住了拉斐尔的脖子，“这东西随便借一借就好了，你的身手，就算是看着我也心甘情愿了。”他可是不会忘记他第一次看见拉斐尔玩滑板时，和脸上认真表情不符的熟练又帅气的动作。 “好吧，不过晚上你得带着我打游戏？”拉斐尔学着其他人的模样，提出了自己的交易，“你知道，我对那个不拿手。”岂止是不拿手，拉斐尔对所有的电子类器材都毫无办法，只能找人带着自己现学。 这种情况下热情的安东尼就成了很好的选择：“成交！”安东尼觉得自己晚上无论如何都是要打游戏的，带着拉斐尔也无妨，“今晚去你家？”他可是知道自己这个好友家里是没人管的，正好可以通宵。 拉斐尔点了点头，顺带拉着安东尼躲过了拐角处突然跑过来的人：“小心些。” 大多数时候拉斐尔觉得人类还是很可取的，比如他们不会瞬移，就只能靠四个鼓轮的小铁盒进行移动。小铁盒的移动速度很快，虽然不比瞬移，但是比两条腿的速度要快得多：“嘿，别碰那只兔子，不不不，跳起来，点屏幕哦不” 安东尼用头撞击了一下前方的座椅：“为什么你又死了，天哪，我弟弟玩这个游戏都不会卡在这里。”他用额头抵着靠椅，侧眼打量着拉斐尔，“如果不是见证过你的运动神经，我一定要叫你书呆子的。” “叫拉斐尔书呆子？”坐在前座的温蒂和安蒂森回头，插入了安东尼和拉斐尔的对话，“你们说话能不能不要撞椅子？还有安东尼，你要知道上一次数学考试考第一的，可不是你。”温蒂看了眼拉斐尔，然后对着安东尼开嘲。 “哦，说的仿佛艺术第一的是你了？我们的美瞳小姐？”安东尼反讽温蒂今天带着的棕色美瞳，“如果你们想在任何方面胜过拉斐尔，请务必和他一起打一局游戏。”坐直身像是突发奇想一样，将手伸到了拉斐尔面前，假装手中有一个话筒。 “那么我们来采访一下第一名先生，”安东尼一脸严肃，“你最崇拜的人是不是伽利略？”伽利略在数学方面有着非常卓越的贡献，当然对于学生来说就是折磨了，“最讨厌的人是不是steam的团队们？” 听到安东尼的问话，安蒂森笑出了声，她刚想要替拉斐尔接话，就发现校车停了下来：“怎么了？”校车还没到站，在中途停下这件事以前还没有发生过呢。 “似乎是前面有人抛锚了？”温蒂站起身看了一眼，“别管他们，司机和检察员会解决这些问题的。我们继续说，那么一会儿你要巷子么，拉斐尔？”她眨了眨眼睛，期待的看着拉斐尔。 “哈，女孩子。”安东尼看出了温蒂对拉斐尔的暗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对女孩子没什么兴趣，在他看来这些麻烦的女孩子还没有滑板来的更加吸引人。 拉斐尔看着吵起来的温蒂和安东尼，弯起眼睛不留痕迹的露出了一个笑，孩子总是最有活力的，也是最单纯和天真的。有时候和他们相处，能让拉斐尔想起当年路西菲尔还没堕天，他和加百列一起恶作剧两个大哥哥的天真时光。 不过他的回忆还没一秒，就听见了枪声，然后是前排少男少女们的尖叫声。拉斐尔没能反应过来，因为除却大天使之刃外，没什么能够真正杀死他，所以他对于灾祸的反应也比别人迟钝得多。 尤其是这么多年，除却他纵着的那个小弟弟卡西迪奥超脱他预料的用响指爆掉了他之外，还没有人敢在他的头上动刀动木仓。直到被绑上双手被带离校车，拉斐尔都没能从这种新奇感之中脱离出来。 “我的天”安东尼压低了声音，和拉斐尔靠在一处，“他们要做什么？” “很大程度上来说，他们没有杀意？”拉斐尔对这个很敏感，“而且还有些兴奋？” 拉斐尔略微茫然的话并没有安慰这群孩子，反而起了反作用：“拜托，拉斐尔，说一些积极地正面的好么？不要让你的形容听起来像是在描述变态？”安东尼抬脚踹了踹拉斐尔，有些恼怒，“他们还收了我们的手机！” “你留着手机也没什么用啊？” “起码我们还能打一个911？”安东尼没好气的怼了回去，“拉斐尔，别把你的好奇心用在现在好么？”他知道自己的好朋友呆，没想到还能呆到这种程度，“你觉得他们开始找我们了么？我是说警察？” “按照美国对青少年的保护程度，我觉得fbi都出动了。”拉斐尔想了想，“你知道在1976年乔奇拉的案子中，犯人也是用‘车没油了’来吸引校车司机的注意力么？”然后拉斐尔的嘴就被安东尼用手捂住了。 拉斐尔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看着安东尼，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个反应。而安东尼只是翻了个白眼，决定如果自己从这件事脱身之后，好好教一教自己的朋友什么话应该说，而什么不应该说。 在确定了拉斐尔不会继续胡说八道下去之后，安东尼才把手从拉斐尔的嘴上撤了下来：“嘿，听着拉菲，”安东尼压低了声音，“接下来你什么都不要说，他们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可以么？” 拉斐尔看着安东尼认真的表情，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6.Raphael 另一边，fbi的调查也陷入了瓶颈。校车上的gps被屏蔽，孩子们的手机被扔在了荒郊野岭，负责驾驶校车司机的尸体也被发现。校车开的很小心，躲过了所有的摄像头和可拍摄范围。 直到加西亚有了意外的发现：“嘿，伙计们，这里！”她叫了自己的同事，“你们一定想象不到我发现了什么。”她将电脑转了过来，对准了fbi的同事们，“看看这是谁？”指着电脑屏幕上的少年。 那是一个看起来很迷茫的少年，一双湛蓝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屏幕，好像透过屏幕能看见在座的一众bau。他的金黄色的短发有些乱，似乎刚刚被人揉过，而他的身旁是夹着滑板，笑容灿烂的黑发男孩。 “你们一定想不到，拉斐尔温彻斯特，他现在的名字。”加西亚脸上露着一份骄傲，“而且你们看这个，哦，为什么我上学的时候没有遇上这么好的男孩子？”她说着，调出了一份视频记录。 录像的人并不专业，因为他的手在抖动，很多时候还会把人晃出屏幕。不过很明显他在试图追上前面那个踩着滑板的男孩：“嘿，拉斐尔，你得慢些，我要跟不上了。”他说完这句话，前面的人就停住了。 “你要我带你一起么？”金发男孩的声音很困惑，“比我想象的要简单，我觉得带一个人也不是不可以。” “不不不，拉菲，滑板是单人运动。我只是说，你得给我个机会拍摄你酷炫的动作？如果你别跑到我的前面来。”拍摄的男孩越过了拉斐尔，跑下了楼梯，然后他对着上面大喊道，“好了，现在下来吧！” 大概持续了一两秒的安静，然后他们看见一个少年托着滑板，沿着金属的楼梯扶手一跃而下。滑板稳稳的卡在了扶手上，自上而下滑落，而那个少年逆着光，微曲起重心，在即将到达地面的时候来了一个腾越。 滑板在空中转了一个圈，先一步落在了地上，而少年紧随其后，稳稳地踩了上去：“像这样？” “你简直是个天才，拉菲！”拍摄的男孩很兴奋，“我打赌你的水平比专业”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但是这么长的视频，足够这些人看清那个被叫做拉斐尔的孩子，正是前些日子他们在办案时，消失不见的查理。 “温彻斯特？”瑞德首先注意到的是他的姓氏，不过加西亚很快就否定了过去查理所能接触过的人里面，所有温彻斯特的姓氏。这个姓氏虽然不常见，但是也不是多么的稀有，范围太大了，而他们目前的主要目标，是找到这些孩子。 “你是怀疑这一切都是温彻斯特做的？”摩根看着加西亚，想了想还是找来了安东尼的妈妈。安东尼是单身家庭的孩子，他的妈妈养着他和他的弟弟，两个孩子让这个家庭变得比较拮据，不过她看起来很爱她的孩子。 “拉斐尔？那是安东尼最近走的最近的孩子。”她对安东尼的日常很了解，“我见过那个孩子，很乖巧，安东尼和他开的玩笑他都会相信。”记忆是她现在为数不多安慰自己的东西，“很聪明懂事，而且脾气特别的好。” 安东尼妈妈嘴里的孩子是bau不曾见过的查理：“那么他最近有没有和安东尼发生过冲突？” “冲突？不，当然没有，实际上如果今天不出这个意外，他们约好了从小巷子玩完后，去拉斐尔家借宿。”安东尼的妈妈摇头，“他们经常这么做，我是说孩子的友谊真的很简单，他们才认识一个多月，就已经这样做了好几次了。” “小巷子？”jj发现了个他们不知道的地方。 “就是一群孩子们玩滑板的地方，安东尼很喜欢这个，而拉斐尔很擅长。”出于长辈的习惯，她在放任孩子们去玩之前，都是调查过的，“那孩子在运动上真的很有天赋，安东尼经常说他很羡慕拉斐尔的运动神经。” bau对视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瑞德和摩根出门去找加西亚了，而这样的异动自然引起了安东尼妈妈的注意：“你们为什么要问这个？哦，天哪，不会是” “不，不是这样的。”jj看着安东尼妈妈惊恐的模样，不得不安慰他，“实际上我们联系不到拉斐尔的父亲，所以需要通过拉斐尔身边的人了解一下他的情况。”并不算是谎话，拉斐尔名义上的父亲，被加西亚发现是不存在的人物。 安东尼的妈妈犹豫了一下：“你们如果想的话，我可以带着你们去一趟拉斐尔的家。”她停顿，“安东尼和拉斐尔的关系很好，我听韦德，我是说安东尼的弟弟说，安东尼甚至有拉斐尔家的钥匙。” 这就是意外之喜了，虽然私闯民宅是违法的，可是眼下为了调查也顾不上这么多了：“那么，可能要麻烦您了。”他们在怀疑拉斐尔的同时，也没有放过其他的可能性，只是双线一起走，或许能发现新的线索。 而在bau的调查走入了一个误区，那边儿绑匪已经把校车上的学生们分成了两组，分别带上了小面包车中。拉斐尔和安东尼很幸运的被分在了同一组：“他们要带我们去哪里？” 安东尼抓着拉斐尔的衣角，看着自己表情一如往日一样淡定的好友：“拉斐尔，你看起来一点儿惊吓都没有？” “如果你经历过其他的事情，”拉斐尔想到了原身的遭遇，“你就发现现在的情况其实也不是那么的糟糕。”他环视了一下这个拥挤的面包车，“不过考虑到对方手里有木仓，而你们都没什么战斗力，我的建议是听话。” 拉斐尔的话可以说是不近人情了，但是他冷静地声音却给其他人带来了安全感：“他们要我们做什么？”温蒂的脸上带着泪痕，“是为了要赎金么？” “参考过去十年发生的刑事案件，不是。”拉斐尔这一个多月都在恶补人类的知识。天使不用睡觉的好处，就是他的知识面飞速上涨：“最大的可能，是他们想要利用我们做一些他们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比如？”肖恩看起来有些暴躁，“我们能获救么？” “我不知道，”拉斐尔很坦诚，“但是我真诚地建议你不要在他们面前表现的这样暴躁。根据调查，逆许绑匪的受害者，往往死的很早。” “我谢谢你的祝福啊！” “并不是祝福，而是一个提醒。”拉斐尔纠正了肖恩的话，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一句讽刺。 安东尼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的好友，他感觉到了车里松缓下来的气氛，但是还是觉得自己的好友如果可以不开口，还是不要开口说话了比较好：“说起来拉斐尔，你的手机不在你身上？” 绑匪要求交手机的时候，拉斐尔可没有交出他的手机。实际上绑匪搜了拉斐尔的身和行礼，都没发现他的手机。可是作为拉斐尔的朋友，安东尼很清楚他前几天才刚买了一个新的手机，还是他特别想要的那一款。 “我开启定位，然后扔在了校车上。”拉斐尔坦诚的回答道，“希望学校不介意我划开了他们的座椅。如果运气好，他们可以通过手机定位寻找线索，然后通过定点来圈定这些人有可能带我们去的地方。” 作为掌管天堂并有独立小天堂的炽天使，拉斐尔的家当一般都是放在随灵魂携带的小天堂之中的。如果不是绑匪要求交手机，他还真想不起来安东尼前些日子交给他的定位功能，虽然安东尼的本意是方便他找到在超市都能够迷路的拉斐尔。 “我手里的钱已经不够我赔付学校的东西了。”有些沮丧的话语。 艾什莉被拉斐尔的话逗乐了：“相信我，如果因为你的手机有人能够获救，他们当然不会责怪你。实际上我觉得你或许还能够得到一笔不菲的奖金呢。” “那就太好了，我希望这些钱足够支付我的房租。”拉斐尔眼睛亮了一下，漂亮的蓝色眼睛在车里闪着令人安心的光芒，“之前因为担心要交不起房租，我都没怎么敢动房东的房子，虽然我也没什么随身物品就是了。” 并不知道这意味着bau要无功而返，甚至给拉斐尔标了个‘有多个伪装多处住所，不喜欢坦诚并且不安感极强’标签的拉斐尔，此刻正沉浸在他要赚钱了的小小愉悦之中。 “那救世主，”肖恩暴躁的踢了一脚车门，“快把我们也带出去吧！” 他自然是在泄愤和讽刺，然而拉斐尔想到了加百列对自己的百般叮嘱，不要暴露天使的身份，不要暴露自己的能力后，摇了摇头：“我不能。” “哈！”肖恩嘲讽着，刚想要说些什么，车门就被人拉开了。两个持木仓的男子站在车门外，用木仓口对准了车上的人：“下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7.Raphael bau自然在拉斐尔的住处无功而返，实际上他们发现拉斐尔的住所干净的像是即将被人刷卡入住的宾馆。赶紧、整齐、空荡，就是不像是有人居住的地方。冰箱里只有零食，看小票还是几天前和安东尼一起出门时买的。 房子整齐到不像是有人住过的样子，如果说有什么与这里格格不入，便是放在卧室里的电视机、游戏机和游戏手柄。地上杂乱的堆放着游戏光盘，安东尼的妈妈说这都是安东尼的游戏，她搬出来借给拉斐尔玩的。 加西亚不得不调查了安东尼的游戏账号，然后通过交叉对比找到了拉斐尔的游戏账号：“说真的，我真的第一次见到输的这么惨的战果。”电脑女王吐槽道，“你能相信么，超级马里奥的第一关都没有过去？” 手机对面的键盘敲得飞快：“不过看着时间，他基本上是整夜整夜的通晓玩游戏。他真的有时间睡觉么？还是他要在上课的时间睡觉？”加西亚喋喋不休，“而且他看起来和所有的男孩子一样，更喜欢竞技类游戏。” “竞技类？”那边儿，已经通过拉斐尔的手机定位找到了一部分孩子的罗西追问道，“就是那种打枪，探秘然后获胜的游戏？”他怎么想怎么觉得那些孩子说两个嫌疑人挑选出十个孩子的步骤很熟悉。 “对，就是那种。”加西亚看了眼游戏记录，“他基本上都是第一批被弄死的。哦哦，可怜的孩子，他真的非常长不擅长这种游戏。”加西亚属于后备人员，所以他对于侧写和推理并不擅长，所以也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不过擅长侧写的bau们很清楚：“这就有道理了，如果他因为喜爱这些游戏却不能很好的在游戏中得到乐趣，他愤怒并且不解。”瑞德飞快的做出了推断，“所以他选择了建立自己的游戏，一个真实的游戏？可这说不通啊？” 如果拉斐尔真的是那样的孩子，那么安东尼所拍摄的那些视频中，他就不应该是那副模样。安东尼视频里的拉斐尔，温柔并且耐心，他听从安东尼的话甚至由很多在他们开来啼笑皆非的问题和反应，并不像是一个充满暴力和愤怒的孩子。 而且所有人的反应，无论是从安东尼的妈妈，安东尼的弟弟，甚至是拉斐尔身边的同学们，他们都说拉斐尔对于电子器材是一窍不通。这符合拉斐尔过去八年一直被罗斯伍德夫妇关押的情况，可是这次的绑架犯，对电子器材极为熟悉。 调查又陷入了死胡同，不过罗西却有了另一个想法，类似却不完全一样：“如果也是个沉迷游戏却在游戏中遭受挫折的孩子呢？”罗西提出了自己的意见，“熟悉这些孩子，知道他们的情况并且热衷竞技游戏的孩子？” 调查又陷入了死胡同，不过罗西却有了另一个想法，类似却不完全一样：“如果也是个沉迷游戏却在游戏中遭受挫折的孩子呢？”罗西提出了自己的意见，“熟悉这些孩子，知道他们的情况并且热衷竞技游戏的孩子？” 这边儿bau绞尽脑汁的想办法解救这些孩子，那边儿的将学生们成功分成了两组的绑架犯们，终于将学生们带到了他们提早准备好的小树林之中：“从现在开始，你们要为了你们自己的生命，而奋斗了。” 绑架犯很年轻，看起来也就只有二十多岁的模样。他们脸上带着近乎疯狂的笑意，令人不寒而栗：“从这个游戏开始到结束，”其中一个青年人举起手表，“你们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如果两个小时之后我们看不到我们想要的结局——” 另一个男人点了点自己的脖子，示意学生们看自己脖子上的环扣：“小型tt，和你近距离接触的曼妙感觉，你们会想念终生的。哦，嘿！”他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如果你们能够命大活下来的话！” 拉斐尔的重点却不在绑架犯身上，因为看见了死神从这两个人身侧飘过，似乎注意到了拉斐尔的目光，死神对着他点了点头：“别担心，就只有两个。”死亡的灵魂只有少部分会进入天堂，大多数的灵魂会被死神引向轮回的所在，投胎为人。 拉斐尔点了点头，对目前的情况有了数，也就在这个时候，他听见其中一个男人如读公告一般的话语：“只剩下一队人马，至于你们到底要怎么干掉另一对人，我不在乎，不过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们，这个树林里藏着不少有趣的小东西呢” 即便刚接触人类世界不久，拉斐尔也意识到了这场两队对决，事关生命的绑架，对于这两个绑架犯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不过是不再拘泥于平面上的2d游戏，而是更加大胆的，更加具有想象力的，变成了一场‘全息游戏’。 安东尼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不好，和安东尼做朋友一个月，拉斐尔自然知道安东尼是多么心软的一个人。 拉斐尔盘起胳膊看着安东尼，他可以出手，但是出手的代价就是他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小城镇，离开这个他刚刚安定下来的小镇子：“我听见你在祈祷，安东尼，我不知道你还信教。” 作为天使，因为米迦勒和加百列都不在天堂，而暂坐上帝之位的拉斐尔，能听见他想要听见的声音：“你相信上帝的存在？” “现在谁能救我们，我就信谁。”安东尼的声音打颤，“为什么你能在这个时候还这么冷静？”他看着拉斐尔，恍惚发现从刚才开始拉斐尔就冷静的可怕。 “那么，如果你向我保证从今之后信奉主，嗯，算了，我是说，信奉于我。”拉斐尔还是很喜欢安东尼的，他热情开朗，还有一颗勇敢的心，“我替你将他们救出去。” “你知道，我有这个能力的，安东尼。”拉斐尔的蓝色眼睛温和的看着安东尼，里面有太多的仁慈，但是更多的还是如大海一般的包容。 “好。”安东尼咬牙，“只要你能救大家。” 拉斐尔能够听到安东尼的祈祷停止了，变为了更加私密的倾诉：“嘿，安东尼。”拉斐尔拉着比例的手，将他的手掌放在了耳朵上，“让其他人捂住耳朵，闭上眼睛可以么？”拉斐尔不知道高科技怎么运作的，但是他知道怎么摧毁。 安东尼看着拉斐尔，试图从他的脸上看见什么。可拉斐尔还是他一惯的认真表情，严肃的就连讲笑话的时候都不会动摇。但就在这张脸上，安东尼也感觉到了一股他说不出来的温暖和信任：“所有人，”安东尼决定遵从本心，“捂住耳朵，闭上眼睛！” 安东尼的人缘在学校一直很好，他乐于助人并且热情开朗，学习成绩虽然并不出色但是运动细胞发达。所以当其他人听见安东尼的话后，在这个所有人都手足无措的时候，第一反应都是遵从这个发声的人。 下一秒，刺耳的尖鸣响了起来，那声音就像是有音响在耳边发出的刺耳噪音，即便是他们捂着耳朵，也觉得脑袋被这声音搅和成了一团乱麻。他们想要睁眼查看情况，可过于刺眼的光明让他们做不到一个简单睁眼的动作。 然后她们听见了爆炸声，灯泡碎裂的声音，还有金属掉落的声音。视线暗了下去，那穿透眼皮的刺眼白光消失不见了，尖锐的啼鸣也不见了。少年少女们坐在地上，捂着耳朵闭着眼睛，还没有从刚才的余波中缓过来。 除却安东尼，因为安东尼事情发生的一瞬，安东尼感觉到了有什么包裹住了他：“你们现在安全了，”那个声音说道，“再见，安东尼。” 当白光散去，原本寂静的小树林之中，只剩下了倒在地上不知生死的两个绑架犯，还有掉落满地的项圈。 安东尼睁开了眼睛，迎接他的只有满目安宁：“嘿，大家还好么？”没人回答他，有的只是各种咒骂，抱怨自己的耳朵要废掉了，嘟囔刚才到底是什么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但是所有人都好好的，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电击也没有通讯，甚至那两个绑匪都不见了。安东尼不敢乱动，他只是坐在自己刚才坐着的地方，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的声音，直至他听见了远处的脚步沙沙。 “孩子们在这里！”突入他们视线中的，是一群穿着防弹马甲，身上写有fbi的成年人。 他们安全了。 “那两个绑架我们的人呢？”比起其他仍然在耳鸣眼花的人来说，安东尼的状态就太好了，他还有闲心问起那两个疯子。 实际上他在树下坐了这么久，看着远处那两个一动不动的人影，早就有了猜测。只是无论他的猜测再多，如果不是为了安慰身边这些半聋半瞎缺乏安全感的同学，他早就摸过去一探究竟了。 “在此之前，”霍奇清点人数，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拉斐尔呢？” “拉斐尔？”安东尼不明白为什么fbi会提起自己的好友，不过在拉斐尔提出那个要求之后，原本就对灵异事件十分好奇的安东尼有了自己的想法，“他走了。”如此回答道，“他救了我们，然后走了。” 其间的交易安东尼并不打算给fbi说，实际上他有一些小小的埋怨fbi。如果他们能早一点儿到，如果能再早一些，或许特伦特就不用死，或许拉斐尔也不会因为救他们，而不得不离开。 他还是可以和拉斐尔一起巷子玩滑板，还是可以一起熬夜打游戏，然后看着拉斐尔明明注意到了敌人的瞄准，却傻里傻气站在那里躲都不躲，被人在第一轮就枪毙。紧接着他会嘲笑拉斐尔，用各种憋足的梗，然后慢慢地解释那些为什么。 只可惜，没机会了：“他离开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8.Raphael 拉斐尔猛然从床上惊醒，他按着疯狂跳动的心脏，转头看了眼外面阴沉沉的天空，自暴自弃的用力向后一倒，砸在了枕头上。 成为人类的感觉很新鲜，为了修复自己坠天时的伤势，同时也是为了保护自己。拉斐尔不得不将自己的能量都储存起来，按照加百列教他的方法，给自己也做了一个“证人保护计划”。实际上加百列受伤从人间逃回天堂的时候，拉斐尔就和自己这位兄弟好好的谈了谈。 加百列还是当年离别时玩世不恭的模样，他甚至变的比拉斐尔记忆中更加的话唠和喜欢恶作剧。 除此之外，拉斐尔还在他的身上看见了当年加百列没有的勇气，考虑到他这一次是因为直面路西法才受伤的。 父神造物，路西菲尔是他最得意的成就，米迦勒是最骄傲的战士，而他和加百列则是一起降生于世的，为了父神接下来大批量制造天使的实验，拉斐尔和加百利的关系一直很好。因为他们比起其他天使来说，更像是一个一分为二的思想体。 他们只需要一个眼神就知道彼此在想什么，甚至当对方遇到危险的时候彼此也能有所感应。所以比起那些追随路西法堕天的，又或者主战的天使们，米迦勒和路西法的战争他们两人都是持中立态度的。 拉斐尔和加百列虽然对父神要求他们对人类下跪感到不满，却也没有耿直到当面提出意见。毕竟他们对于父神的偏心早已有了了解。却没想路西菲尔如此的耿直，竟然连片刻的屈服都不曾有，直面父神的威严。而一贯喜欢路西菲尔德米迦勒也像是变了个人，直接与他起了争执。 再后来，人类的堕落与背叛，贪婪和欲望，让拉斐尔对这种生物彻底失去了观察的兴趣。拉斐尔并不明白为何加百列要在人类的世界徘徊千年之久，但即便不理解，他也尊重自己兄弟的想法。只要天堂无碍，拉斐尔对其他的事情都不是很感兴趣。 至于他那两个终于玩脱了把自己一起困在笼子里的哥哥，打了这么多个世纪，拉斐尔觉得他们很有必要坐下来好好谈谈心了。那狭小的笼子，有助于他们冷静一下，将过去的死结解开，从新开始。 如果他们继续这么不死不休下去，那个笼子的存在就更有必要了。毕竟这样可以让他们只烦彼此，不会再出现在凡间或者天堂了。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么多年米迦勒还是最喜欢当初天堂的晨星，更胜于他这个帮了他这么多个世纪的弟弟，或者是家里最活泼可爱的加百列。就如同路西菲尔还未和父亲决裂时一样，米迦勒最在意的，当成对手并且最为重视的，只有曾经的天国副君。 然而拉斐尔计划的再好，将他接下来百年天堂的工作安排给谁，天使们有何去何从都列得井井有条，也架不住有一个猪队友。不，严格来说那并不是他的队友，只是他的小弟弟和小弟弟负责看护的麻烦人类而已。 窗外有雨滴滴答，但拉斐尔耳畔最清晰的声音却是离他不远的地方，那个暗淡且微弱的小小荣光的迷茫之音。像是风中残烛在这个夜晚摇晃着，如同下一秒转眼去看，那光就会彻底熄灭一样。 从傍晚开始，那道光就在那里了。 天堂之门关闭的太过突然，事情发生的时候拉斐尔还在和自己手下的大天使们商讨接下来的事宜。外界的天使大多只知道拉斐尔被卡西迪奥一个响指爆掉了，只有他的心腹才知道拉斐尔不过是隐藏了起来。 作为最初的四位炽天使，拉斐尔的属性是智天使。当他发现卡西迪奥的能量远超一般炽天使的水准，甚至直逼父神的时候，就意识到了这个单纯的小家伙怕是被谁蛊惑了。能够改变天使属性和能量的只有父神，而他们的父亲自路西菲尔堕天之后，就没了踪迹。 也正好拉斐尔因为加百列的怂恿，因为米迦勒有意或者无意的失败，因为天堂失去了米迦勒儿产生的权利争夺，而感到烦躁。所以他给自己策划了一场好戏，打算在尽完自己义务时，去人间玩一玩。 可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一个休假，都被人毁了。 拉斐尔想起意外发生时他塞进自己小天堂的那些手下，多少有些庆幸。如果不是因为他下意识的保护动作，在事情发生时把那些好不容易培养出来忠心耿耿的手下，一股脑全部塞进了他独有的小天堂之中，他的人怕也要有一部分要折在坠天的路上。 感谢加百列，如果不是因为当年他的恶作剧太过分，他的天堂没有门栏可以挡住那个家伙，他也不至于因为不堪其扰的去找了父神，将他的小天堂单独附在了灵魂上，就是为了随身携带防止加百列把他的小天堂给毁了。 这件事被加百列嘲笑了近千年直至路西菲尔堕天，现在却成了一个大宝贝。虽然因为将温彻斯特兄弟，加上一次性将数百天使一起塞入自己本源并且封闭小天堂的举动，他的荣光大量亏损甚至伤及根源，但是只要给他时间，他总是有能力慢慢的恢复。 到时候就可以从他的小天堂，直接通向父神的花园。至于外面那些同样被这场意外影响，因为突变而惶恐不安的天使们，那些天使频道里惶恐又不安的声音，拉斐尔也只能当做不知情。他想要帮助这些天使，可是又能做什么呢？ 如果小天堂还能开启，他可以收留这些天使，让那些天使留在他的身边。可现在这样的状态，与其让这些天使们在他身边等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还不如让他们出去碰碰运气，找一个人类附身，好好的过日子。 在经历了愿意用自己换另外两个没有血缘关系孩子活路的查理，和热情开朗对他满是耐心的比利之后，拉斐尔觉得人类也不全都是坏的。就好像卡西迪奥最终决定停留人间一样，凡事总有可取之处。 拉斐尔这么想着，关掉了他的天使频道。他不是上帝，对那些在他死亡后忘记他所安排工作，开始争权夺利的天使没有好感。而另外一些天使，他们也应该学着长大了，如同卡西迪奥一样，结果不一定好，可他们总要学着去做。 拉斐尔想的很好，然而就好像他上一个计划突如其来的失败，这一次他对自己小生活的打算也落空了。只因为外面那个如风中残烛，在这个雨夜可怜巴巴蹲在树下，完全没有一点儿人类常识的小家伙。 讲道理，如果当年不是因为喜欢这个单纯的小家伙，他也不至于将自己的荣光分给这个小弟弟。结果这小家伙用他自己的本源能量封闭天堂并且驱逐天使之后，竟然靠着自己给他的荣光存活了下来，还成功单方面挤进了他的天使频道，私密的那种。 每天听着这个小家伙的祷告和哀求，听着他的迷茫和无措，听着他的反思和懊悔，拉斐尔烦不胜烦却没有办法单独屏蔽。想要断掉这样的声音，就只能把他的荣光拿回，但如果这样，这小弟弟就要死了。 哈，说他假惺惺吧，但是他总不能对自己的兄弟姐妹的死亡视而不见。 拉斐尔恼怒的从床上坐起来，给自己套了件又厚又长的羊毛呢子风衣，从厨房的桌子上顺走了钥匙，关门下楼：‘我为什么要去管一个把我爆掉的家伙？’踩着楼梯，慢悠悠的往下走，‘我什么都不欠他的。’ 可是这个疾风骤雨的夜里，如果那家伙再不找一处地方安置好他自己，那么这个同样荣光枯竭的家伙，这个已经和人类没有多大区别的家伙，大概会是明天的报纸头条：无名流浪汉冻死街头！ 拉斐尔心里嘟嘟囔囔，一脸不情愿的拉开了公寓楼的大门：‘所以这个家伙就没一点儿已经成为人类了的自觉么？’因为能量不足，在成为人类的第一个月就发现自己除却还能使用一些小能力外，和普通人类没什么区别的拉斐尔如此抱怨道，‘为什么我觉得他在谋求我的同情？’ 他这么说，却依旧朝着那微弱的荣光走去。 而他的目标小可爱，正在和一个看起来很温和的男人说话，他们的身侧还停着一辆车，写着给‘温暖之家’。拉斐尔知道这个地方，是给那些流浪汉的一个暂时收容所，可眼前的人对他家傻孩子的恶意他也看得清楚。 “嘿，”拉斐尔撑着伞叫住了准备跟着这男人上车的傻天使，“小卡西，你打算去哪里？”直接叫出了小傻子的名字，拉斐尔慢悠悠的将自己插在口袋里的手拔了出来，“所以我的兄弟，走到家门口了却不好意思进去？” 拉斐尔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手上却是有些慌张的将不小心掉落的木仓捡了起来，重新放回了口袋：“安心，我是不会嘲笑你从了不起大人物，沦落到今天这个境界的。”拉斐尔将木仓收好，感受到对面男人的退意。 “谢谢你对我兄弟的好意，你们真的对我们的社区做了很大的贡献呢。”拉斐尔将伞递给了卡西迪奥，话却是对着那个满身恶意男人说的，“愿主保佑你。”他表现的像是个虔诚的信徒。 而男人也信了，他看着卡西迪奥顺从的姿态，知道这两个人的确相识。他下手的目标是那些不引人注意的流浪汉，而不是在本地有亲人会被人注意到的人：“没关系，只是力所能及的帮助。” 这话拉斐尔是不信的，不过他对这个男人到底要做什么也没兴趣，等到那个男人驾车离去后，拉斐尔盘这手转身，打量着眼前胡子拉碴的中年大叔：“真该让他们看看，大名鼎鼎的卡西迪奥啊。” “我很抱歉。”卡西迪奥低垂眼帘，原本明亮的蓝色眼睛里满时落寞，他微弱的荣光越发暗淡，“如果你想要做什么，我不会反抗的。” “你敢！”拉斐尔抬步朝着自己的公寓走去，他没有回头看，却知道卡西迪奥一定会跟上。因为他的这个小弟弟，再闯出了这么大的祸后，再被其他兄弟姐妹们追杀的时候，只要一点儿小小的善意，他就会满心欢喜。 拉斐尔自暴自弃的揉了揉头，算了，就是因为这样，他才那么喜欢这个小弟弟。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9.Raphael 看着自己前面穿着暗色呢子风衣的少年人，卡西迪奥不得不加快了自己的步速，才跟上对方的速度。他将对方之前送到自己手里的伞往前送了送，即便这样做的结果是他有大半身子暴露在风雨中。 卡西迪奥觉得有些不舒服，他的身体在不自觉地颤抖，不受控制的颤抖，然后是僵硬。他觉得这大概是他最糟糕的时候了，他甚至希望自己眼前这个天使？他应该是个天使，他希望自己眼前的天使是自己的敌人，这样他就可以终止这没有止境的折磨了。 卡西迪奥的脑子乱乱的，他现在什么都想不到，也什么都不想想。就只想跟着眼前这个人，像是他刚刚出生的那几个世纪一样，只听从命令就好。这样他就不会犯错，不会牵扯到其他人，也不会害死他的兄弟姐妹。 他这么想着，发现自己跟前那个明明个头比他矮了一些的少年，真的走成了一道飓风。这个比喻是这么用的对么，迪恩以前用过，不过那是用来形容他的翅膀飞得快，不过现在形容他这位不知名兄弟的步速应该也可以？ “我很肯定，”少年背着他声音有些暴躁，“迪恩是在讽刺他需要你的时候，你跑的最快，讽刺，不是夸奖。”他回头，一双湛蓝色的眼睛狠狠地瞪着卡西迪奥，“如果你不想惹我生气，放弃你那愚蠢的念头。” “什么？”卡西迪奥觉得自打前几日他离开拨通迪恩的电话，告诉迪恩自己失去了所有能量之后，他的脑子就不转了。而因为他已经失去了天使的能量，没有了荣光，他甚至都认不出来眼前的天使是谁。 拉斐尔听着卡西迪奥的心音，如果不是卡西迪奥的本心是好的，他现在就要弄死这个害得他这几天都不得安宁的家伙：“你知不知道当你失去了能量之后，你就变成了人类？”拉斐尔站在台子上，掐着腰居高临下的看着小天使。 而被他训斥的天使茫然的侧头，脏兮兮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堪称可爱的茫然表情：“变成了人类？可是理论上来说，天使和人类是不同” “是是是是，你是天使，大天使，谢谢我知道，不需要你的提醒。”拉斐尔一巴掌糊住了自己的脸，决定等他的能量恢复了，第一件事就是给卡西迪奥科普‘说话的一百种方式讽刺版’，不然这种一拳挥在棉花上的感觉，糟透了。 并不知道自己成功噎住一只炽天使的卡西迪奥眨眼，歪头看着站在屋檐下的少年。他动作僵硬的伸直了胳膊，将伞举着，替少年挡住了所有可能会落在他身上的雨。即便他才是那个站在倾盆大雨中，需要打伞的那个。 拉斐尔捂着脸的手指撑开，从指缝之间偷窥了一眼卡西迪奥的表情，发现他是真的认真且茫然，抽了抽嘴角：“我是说，你没有了能量对吧？”拉斐尔试图用一种方便他理解的方式解释给他。 “你发现吃人类的东西，会让你有能量活动。而和人类一样睡觉，能让你的大脑开始思考。就像是荣光和能量的组合，”拉斐尔觉得自己真伟大，将天堂管理的井井有条的大脑，现在正在带孩子，“失去了荣光和能量，你就是个人类，需要吃饭睡觉。” “可是我能听见兄弟姐妹们的交谈，虽然最近他们的声音小了下去，可是我” 拉斐尔绝望的发出了一声嚎叫，忽然觉得话唠加百列真是无比的可爱。起码加百列在的时候，他可以把这种麻烦的工作交给加百列，又或者是他可爱的副手。 任何人，拜托，告诉他他为什么要在大半夜起床，捡一只蠢天使？ “然而我现在没法思考，”卡西迪奥的声音有些哑，“我想不明白，我是说，那些以前对我来说很容易想明白的问题，只要一瞬间我就能看懂的事情，我现在只能不停的重复我所看到的事情，而不能进行更深层次的思考” “说真的，上一次看见如你一样傻到表里如一的天使，还是在”拉斐尔想了几秒，发现自己记忆里真的没有傻成卡西迪奥这个样子的，“算了我解释给你听，我嚎叫，是因为我觉得我在感受到你的存在后出门找你，就是个错误。” 所以拜托了，别在脑子里想‘为什么他要发出那样奇怪的声音呢？是什么对话方式么？’这样愚蠢的问题了，卡西迪奥。 然而拉斐尔万万没想到，他随口的解释给他扯出来了一个更大的为什么：“我明明将我自己屏蔽了的，”卡西迪奥说的特别认真，“没有天使，或者恶魔能够找到我。”他盯着拉斐尔，语气不复刚才的茫然，坚定地想要一个答案。 可他心里想的，却是温彻斯特兄弟俩身上，被他用同样方法刻下的铭文，用于躲藏天使的搜寻。这让拉斐尔如泄了气的皮球，彻底没了脾气：“我以前将我的荣光分给了你一点儿，所以我能听见你的祈祷。” 他忍了忍，终于忍住了抱怨卡西迪奥的话：“还有，铭文是我发明的，我当然知道怎么破解。”拉斐尔在阵法和术士上的成就，远超其他兄弟姐妹，“除了我，没有天使能够用天使的方法搜寻到温彻斯特兄弟。” 至于人类的方法，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 然而卡西迪奥想都没想的就否定了：“不可能！”他的语气坚定，还有非常明显的内疚，“他已经死了。”那个一直很关照他的炽天使，那个他曾经效忠并且护卫的天使长，死在了他的手里，这是他的罪。 感受到了卡西迪奥心底深深地懊悔和自责，拉斐尔最终还是没硬住心肠：“卡西迪奥，你知道我是炽天使对吧？除了我，你觉得还有谁能在你闯下这么大的祸之后，还好脾气的站在这里和你说话，而没有一刀捅死你？” 拉斐尔的语气很暴躁，然后他意识到了一件是：“我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和你争论这些没有意义的问题？你爱来就来，不来就滚。”他这么说，却一把拉住了卡西迪奥的手腕，将他从风雨中拉到了屋檐之下，“去洗澡，不然你会发烧的。” 拉斐尔知道卡西迪奥相信了他的话，相信了他是拉斐尔这件事。在天堂，冒名是一件非常严重的罪过，父神所创造的九亿九千九百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位天使，每一个都有属于自己的，不可重复且具有魔力的真名。 当然，这不是主要的原因，而是因为呆天使的逻辑是：他说他是拉斐尔我质问他是不是拉斐尔他没有心虚所以他是拉斐尔。 别问他怎么知道的，现在这个递进推断等式充斥着卡西迪奥的脑袋！ 拉斐尔觉得多亏当年卡西迪奥因为无法承受利维坦而爆炸了，不然天堂交到这样的一根筋儿的手里，路西菲尔那个对地狱放养式管理的家伙，都能让地狱站在天堂的脑袋顶上耀武扬威。 身为天使的时候，他们是最纯净的，天使的荣光会祛除所有不洁之物，包括灰尘和污垢。然而成为人类之后，洗澡就成了每日必备的活动了。 拉斐尔强行扒光了卡西迪奥，从橱子里找出了一件浴袍后塞入了卡西迪奥的怀里。连人带衣服一起推向了浴室的方向：“把你自己洗干净了，不然就让外面的暴风雨洗干净你吧。这只是玩笑，别和我较真。” 说完这句哈，拉斐尔就转身准备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拉斐尔？”卡西迪奥抱着拉斐尔给他的衣服，只穿着一个大裤衩站在浴室的门口。 而正把卡西迪奥那身脏兮兮湿淋淋臭烘烘的衣服往塑料袋里扔的拉斐尔，皱着眉抬起了头，浑身的不耐烦溢于言表。 “对不起。”如矢车菊一般的蓝色眼睛看着拉斐尔，如同海洋，如同勿忘我。那是拉斐尔形容不出来的瑰丽，在卡西迪奥的眼睛里，映衬着世界，映衬着他。 卡西迪奥的情绪毫无阻拦的传达到了拉斐尔的脑海中，那浓厚的愧疚让拉斐尔嗓子发 哑：“哦。”这一刻拉斐尔忽然发现自己的词库里，竟然找不出一个能够回答卡西迪奥的词句，或者话题。 “去洗澡吧，”他只能这么说，“今天你可以睡个好觉了。”然后他看着卡西迪奥身上被天使之刃划过的伤痕，已经结痂了，“我会保护你的。” “谢谢你，拉斐尔。”已经学会了不少人类之间相处方式的卡西迪奥对着拉斐尔说道，然后他想起了萨姆每次和迪恩说这句话时的模样，勾起嘴角弯起眼睛，露出了一个僵硬却又无比真实的笑容，“多谢你还活着。” 谢谢你满足我的愿望，我曾经一次又一次的期望你还活着，在绝望时，在无助时。而现在你就站在我面前，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 拉斐尔，你可能不知道，只要你还在，我就觉得我还可以被救赎。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10.Raphael 作为天使，他们附身在人类身上时本是不需要睡觉的，然而卡西迪奥的荣光不再，加之能量耗空，他如今基本等同于人类了。这些日子颠沛流离的生活和对同伴的愧疚，让卡西迪奥过得很糟糕。 而当拉斐尔出现在他面前时，就像是一直悬在心头的大石终于落地，卡西迪奥终于放下这么多日一来一直紧绷的神经，迅速进入了深眠状态。他睡得很沉，以至于拉斐尔在清晨试图唤醒卡西迪奥时，得到的只是天使的一个翻身。 拉斐尔的情况与卡西迪奥并不相同，他的能量会亏空主要是因为坠天时紧急封锁小天堂的举动，而双方同时剥夺能量的速度让拉斐尔伤了本源，因此恢复速度缓慢到堪称龟爬。而卡西迪奥的速度，在拉斐尔看来更像是被扒光的，不可回复的伤害。 门被敲响的时候，拉斐尔正在研究三明治的搭配，他将视频暂停后擦了擦手，有些不情愿的起身去开门了：“有什么事情么？”拴着门栓给门开了条缝，看着外面站着的一男一女，“我并不觉得我最近惹什么麻烦了。” 门外站着的是前几个星期才见过的bau的成员：“拉斐尔，”jj对拉斐尔的糟糕态度并不在意，她甚至对拉斐尔挥了挥手，“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谈谈。” 这句话并没有打动拉斐尔，实际上他只是懒洋洋的靠在墙上，一手撑门：“并不觉得和bau有什么可谈的，和你们没有交集，也不想和你们有交集。”他的表情傲慢且懒散，好像在看一场无聊的秀。 这样的状态让jj和摩根觉得拉斐尔果然不是他们当初所以为的那么简单，起码一个被关了八年多的孩子，不会出现‘傲慢’或者‘高人一等’的侧写：“我们没有恶意，拉斐尔。”jj试图缓解拉斐尔对他们的敌意。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这一次拉斐尔对他们的敌意来源于那个正在沉睡的小天使。现在外面的天使们都在搜寻卡西迪奥，昨晚看着他身上的伤怕也是没少战斗。而战斗的结局，考虑到卡西迪奥正在睡觉，只能是那些天使们的死亡。 如果让bau已经发现，并且开始怀疑卡西迪奥了，那让他们看到卡西迪奥就不是个明智的选择了：“如果没有事情的话，”看着jj的眼睛，“你们可以离开了。” “等一下，”摩根却在这个时候叫住了拉斐尔，“最近这附近有流浪汉失踪，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过？”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人知道些什么。摩根相信他自己的直觉，他的直觉已经在救过他很多次了。 拉斐尔眨眼，将视线挪到了摩根的脸上，想到了自己的大哥米迦勒，一样的认真严肃，让人感觉像是随时准备奔赴战场的战士：“虽然很想说我不知道，但是很不幸，我知道。”天使不会说谎，而他的骄傲也不允许他说谎。 “温暖之家，”拉斐尔说道，“当你选择了一处住址后，最聪明的行动就是将你的邻居都调查的清清楚楚，包括你周围的环境。” “什么？”一同前来的摩根没跟上拉斐尔的思路，“温暖之家？” 实际上拉斐尔在第二次碰到这群人之后，就上网查了查这群fbi们：“你是行为分析小组，专门针对连环杀人犯做出侧写，你来告诉我什么是温暖之家？” 想到昨天晚上那个诡异的男人，拉斐尔耸了耸肩：“既然说完了，我关门了。”他直起身准备关门，因为是天使的缘故，拉斐尔能够看到这些人类所看不到的事物，比如这两个bau身体上的鬼气。 “拉斐尔？”卡西迪奥好巧不巧的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倦意，“他们找上来了？”拉斐尔听出卡西迪奥话语里的懊恼和牵连他的内疚。当然更重要的是拉斐尔听见了卡西迪奥内心的祈祷。 该死的 “我说了，有我在没人能找到你。”先安慰了一句卡西迪奥，侧眼看见他只披着一件睡袍，“去把衣服换上，这里没你的事情。”习惯的命令语气，一如卡西迪奥坠天前，还在护卫队里的那些日子。 打发走了那个好套话的，拉斐尔转头看着摩根插在门缝间的手皱起了眉头：“我把你的手弄断，或者我关门，你二选一吧。”为什么这几个bau就不能放着他好好过日子，难道现在杀人犯都集体放假了么？ “嘿嘿，我没有恶意。”摩根把手收了回去，“我只想说你的妈妈在找你。” “那是查理的妈妈，不是我的。”拉斐尔知道摩根在说谁，“我已经不可能把他的儿子还给他了，现在这具身体是我的。”他说的是天使的附身，不过眼前的bau可能会怀疑他在说人格分裂。 “我们可以进去说话么？”jj的笑容会让拉斐尔想到天使，所以他对jj一向更有耐心，“我们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你刚才说的那个‘温暖之家’能和我们仔细说说么？”她认真的看着拉斐尔，眼睛透亮的让拉斐尔想起了天堂。 “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想起来还有这个问题，拉斐尔决定下一次行动的时候更加小心一些，起码不能让这些fbi如此轻易的找到自己。他们没有坏心，但是拉斐尔很讨厌这种被人当成嫌疑犯一样的感觉。 “我们在看监控的时候看见了你，”并不是什么值得隐瞒的实情，“我们在调查这附近的一起连环杀人案，只是顺带过来和你打一声招呼的，没有恶意。”jj将案情一笔带过，着重提了他们是来打招呼的这件事。 “你信上帝么？”拉斐尔扯了个无关紧要的话题，然后他回答了自己，“你不信。”他能感受到，有信仰的人和没信仰的人在天使的眼睛里是不一样的。而上一个这样的人，应该是加百列和他说的迪恩。 很有意思，这样只相信自己的人类，很有趣：“进来吧。”他关上门，再打开的时候已经把门链卸了下来，“看在我很喜欢你的份儿上，詹妮弗小姐。”他转身让两个bau自己走进来，“卡西，换好衣服在你的房间里呆着。” 静悄悄的，不过拉斐尔知道这就是卡西迪奥的答应。他可不担心卡西迪奥会跑，先不说那家伙无处可去，他的公寓可是在八楼，失去了能力的小天使也只能从大门出去：“坐吧，但是别指望我给你们倒水。” 不欢迎的态度简直不要更明显，摩根看起来有些火气，不过jj还是那副温和的表情：“看见你过得好，还交到了新的朋友就好了，毕竟我和你妈妈是朋友。”她在沙发上坐下，像是之前的不和没有发生。 “我说了，那是查理的妈妈，不是我的。”拉斐尔翘起二郎腿，将自己塞在了沙发里，“我知道你们想要问什么，昨天我的朋友像个流浪汉一样出现在公寓门口的时候，遇上了你们正在找的人。个头不高的棕发男人，三十多岁的样子，开着一辆小面包，上面写着‘温暖之家’。” 拉斐尔将昨天傍晚遇上的男人告诉了他们：“他看起来在四处寻找流浪汉，我的朋友差点儿跟着他走了，唔，这么说他又欠了我一命？”拉斐尔随即想到了另外的事情，“不过那个男人知道我认识他面前的流浪汉时，就离开了。” “流浪汉？”jj看向摩根，意识到他们之前排查的时候，可能漏掉了什么。 “说真的，人类真有趣。”拉斐尔跟上了jj的话，即便他还没有听说案子，“可以自诩是正义，去做那些已经逐渐变质为罪恶的事情，却依旧会标榜自己是正义。”他的话说的很绕，“谁给你们的权力呢？” 这话并不好回答，起码最擅长长篇大论的瑞德博士不在这里，jj和摩根也不想对着眼前这个被他们标榜为‘危险’的少年解释人性。因为稍有不慎，他们很可能会把这个本来就有些危险的少年，引入新的歧途。 “拉斐尔，”jj掏出了名片，“如果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好么？”眼前的小鬼还没成年，可是jj知道自己不能将他当成未成年那样对待。两次从bau手下逃脱，第一次还是在他们的总部，只是一个不注意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jj知道拉斐尔肯定有自己的小秘密，像是他拒绝承认自己是查理，就像他如同帝王般高高在上的态度，就像他能在不留下任何痕迹的情况下离开fbi大厦一样。 拉斐尔看着jj手中的名片，又抬头去看jj认真的表情。他知道jj说的并不是指线索，而是指生活上的事情或者是当他遇到困难的时候。 拉斐尔体会到了她的言下之意，衡量了几秒，接过名片。 “我还可以告诉你们，虽然不明显，但是那个男人患上了用你们的话说，肺结核。”这也是他一眼就能够得到的信息，“他病了。虽然不想听，但是他浑身都是负面情绪，憎恨并且懊悔。” 天使的本性就是仁慈，拉斐尔不自觉的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如果你们要的话，”转身从桌子上取过了便利贴，写下了一串车牌号，“这是他的车牌号。” “你记住了？” “只要一眼就可以记住的事情。”天使的眼睛更像是一个录影设备，只要他们想，就能够记住所有看到的东西，“我只是觉得你们太麻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11.Raphael 拉斐尔的小公寓是标准的学生公寓，走廊陡且狭窄，jj和摩根一前一后向楼下走时，在楼梯拐角和一个健硕的男人照了个对面。因为jj还在楼梯上，男人向后退了一步，做个了手势，示意jj先走。 jj对着这个他点了点头，然后他就看到原本还有几分绅士的男子忽然变了个模样。他动作轻佻的打量了一下jj的身材，然后吹了声口哨。 “哦，拜托，迪恩？”走在后面那个个头相对较高的男人翻了个白眼，“现在可不是好时候。”他虽然这么抱怨，但是语气里却没有丝毫埋怨的情绪，反倒是像纵容小孩子瞎折腾的家长一样，只是无奈和好笑。 “别这么严肃嘛，萨姆”被叫做迪恩的男人有一双好看的可以让人沉溺其中的绿色眼睛，他说话的语气轻佻，可是当他看着你的时候，你只能感觉到他的认真和深情，“永远不会太迟，对不对美女？” 这话是对着jj说的，用摩根无比熟悉的语气。他曾经很多次通过电话这样对着他宝贝女孩儿（加西亚）开玩笑，而加西亚也喜欢这样做。 “嘿！”摩根觉得他有必要让这个看起来就不务正业的男人远离自己已婚的同事。 “哦，不——”被叫做迪恩的男人发出一声哀鸣，“为什么漂亮姑娘永远有骑士守护？” “大概因为如果没有骑士，就要便宜你这个流氓了。”萨姆幸灾乐祸的语气非常明显，这让jj将自己的注意力分给了他。看着两双如出一辙的暗绿色眼眸，和相似的五官，jj不得不承认那个书生气十足的和那个流氓气十足的，是兄弟。 “萨米”迪恩软着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在撒娇，“我会伤心的，兄弟。” 而萨姆对着jj和摩根点了点头，绕过迪恩上楼了，不再理会跟在他身后像是孩子一样“萨米萨米恩”乱叫，试图吸引自己兄弟注意力的迪恩。 摩根本来以为他们会很难缠，毕竟无论是前面那个个子矮的，还是后面那个个子高的，身上都有一股压迫感。只是后面那个个子高的被他身上的书生气掩盖了一部分，只是那骗不了一直和罪犯们打交道的bau。 “他们看起来有些眼熟？”jj不确定的询问摩根，“刚才我差点儿撞到那个人的时候，”她敢发誓那一瞬间她好像被一只野兽盯上了一样，“他反应很快，我是说他准备伸手扶我的同时”有些不确定。 “我看见了，jj。”站在高处的摩根认同了jj的说法，“他的一只手伸向了腰后。”那往往是藏木仓的地方。话不需要说完，两个人同事多年的默契让他们迅速懂得了彼此的意思：“所以他们的衣服很宽敞。”才方便藏东西。 “我们应该上去看一看么？”她想到刚刚拜别的拉斐尔就住在楼上，“为了安全起见？” 而摩根觉得好笑：“他们可不是来闹事的，”如果真要做些什么，就不会和他们上演这么一出戏，真正想要闹事的总是会隐藏自己，“你看起来对他很关心。”不然也不至于连着点儿事情都看不出来。 对此jj没有否认：“怎么说呢，叫这个女性的直觉吧。”她看着拉斐尔的时候，就算知道拉斐尔比她看到的更加复杂，也很难对拉斐尔提起警戒。拉斐尔身上又一股让她舒心的气息，像是家人一样温暖。 而完全不知道自己在真fbi面前走了一遭的两个客串fbi常客，敲响了几分钟前jj和摩根离开的那扇门。 开门的不是他们以为的卡西迪奥，而是一个金发蓝眼，看起来干净又漂亮的男孩子：“温彻斯特兄弟，”他侧身让两个人进来，“你们真幸运。”拉斐尔开始怀疑这俩兄弟是不是父神的新宠了，不然为何作出这么多大事，运气还这么好？ “幸运？”迪恩哼了一声，“卡西迪奥呢？”他的袖子里划下了一柄银白色荧光流转的利器，不似其他金属那样冷凝，那利器上有淡淡的光流转，像是有自己的生命一般。 “这真的很失礼，”如果是坠天之前，拉斐尔可不觉得这么一柄普通的天使之刃能够伤到自己，“对于帮助你们救了一只傻兮兮小天使的盟友，唔，或者说朋友的朋友，你们就用天使之刃招待他？” 花言巧语并没有动摇迪恩，拉斐尔敢保证，萨姆都掏刃了：“好吧，好吧，他在卧室。”拉斐尔举起手做了个投降的状态，并不知道到他现在模样，和自己的兄弟加百列戏耍温彻斯特兄弟时多么的相像，“不过，可能不是你们想见到的样子。” 他在说这话的时候，笑容贼兮兮的。这成功激怒了温彻斯特兄弟俩，天使之刃在他们的手心里转了转，如臂使指的朝着拉斐尔攻了过去。 拉斐尔很久没有打过架了，上一次应该还是路西菲尔教他打架的时候。 那应该是多少个世纪之前的事情了？起码是洪水将领此世之前了。毕竟作为炽天使，他从来都是指挥别人打架，或者用能力直接灭掉别人的。 不过很久不打架，并不代表他的技能有所生疏。拉斐尔弯腰躲过了头顶划过的天使之刃，抬脚直接将靠近的萨姆踹了出去。然后他单手用力一个腾翻，和迪恩拉开了距离：“就这个样子，你们比我想象的糟糕多了。” 然后这两个人看起来更加的气愤了，拉斐尔学着加百列教给他的：“你们知道么，我对他说我会保护他的时候，他看着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他的救赎。”他咧嘴笑出了声，“他是那么的信任我啊，因为我的一句话。” “拉斐尔？”身后的声音带了几分困惑和茫然，然而拉斐尔却翻了个白眼。 好极了，继‘并不想听见你喋喋不休的祈祷然而你依旧在嘟嘟囔囔’以及‘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之后，‘永远在不应该说话的时候说话’这个标签也可以送给卡西迪奥了。 “哦，你的‘男朋友’和‘小舅子’和你的兄弟同时溺水，那么问题来了，你打算先救谁呢？” “迪恩不是我的男朋友。”卡西迪奥无辜的浅蓝色眼睛看着拉斐尔，“什么是法律上的兄弟？（brother-in-w）？”他的重点不可控的偏移了，看着拉斐尔像是认真求教的孩子一样，“拉斐尔？” 亲眼瞧见卡西迪奥安然无恙，还和眼前的男人十分熟络，迪恩和萨姆自然反应过来他们被人耍了。可再多的不满也比不上卡西迪奥失而复得的欢喜，不过天使中也有这么让人感到恼火的么？ 等下是有这么一个幼稚到喜欢扮演恶作剧精灵的还有，眼前这个天使叫什么？ “拉斐尔？”萨姆不确定的看着自己的哥哥，“我知道的那个拉斐尔？”他们的确听过这个名字，在卡西迪奥的嘴里，在之前那个死去的黑人天使尤瑞尔的嘴里。下令将迪恩的灵魂从地狱里捞出来的就是眼前这个天使，被卡西迪奥称之为‘天堂最后的炽天使’的天堂领导者，被炼狱版卡西迪奥一个响指爆掉的拉斐尔。 不过除此之外，卡西迪奥说的更多的还是‘智者’和‘天堂最聪明的人’。他们还以为能让一板一眼的卡西迪奥喜欢的对象，也一定是个认真并且严谨的人呢。不过想一想，好像卡西迪奥的确喜欢迪恩更胜过萨姆？ “你毁掉了我的乐趣，卡西。”看着一脸诡异的温彻斯特兄弟，拉斐尔明白了为什么他的好兄弟加百列说，当你遇上了温彻斯特兄弟时，不戏耍他们一下就太枉费你下界一趟的说法了，的确很有趣。 “能娱乐一只天使，哦！”迪恩翻了个白眼，“真是我的荣幸啊。” 拉斐尔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他才不在乎温彻斯特兄弟怎么想的呢：“要我提醒你们，是我救了你们的小朋友卡西迪奥么？” “那么要我提醒你，是你的护卫队队长不听人劝告才被人追杀么？”迪恩想到自己刚才就这么被耍了，脾气也上来了，“还有，要不要我告诉你正是因为你这只‘天堂最后的大鸡翅’跑了，他才会想要获得力量，继续你的治理？” 卡西迪奥有多么的崇拜拉斐尔，看着他平日里的言行就知道。但凡有个什么大事件，他总能说出：‘拉斐尔曾经告诉我’这样的话语：“他把你当做信仰，你就用假死来欺骗他？” “我欺骗他？”拉斐尔对迪恩的威胁不以为意，“说的仿佛大家没有什么秘密一样。比如不愿意让我兄长路西法俯身的萨姆温彻斯特，为什么会同意让一只天使附在他的身上呢？”拉斐尔漫不经心的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然后他看见了萨姆脸上不似作伪的震惊，和迪恩脸上的慌乱：“啊，看起来是好哥哥欺骗了弟弟，弟弟一无所知呢。遗憾，我本来想说的是其他的事情呢，结果看起来捅破了另一个秘密？” 这下子迪恩的确是没工夫质问拉斐尔了，因为他得和他的弟弟解释眼前这个大麻烦。 状态外的卡西迪奥：“为什么你和迪恩会同时掉到水里？我以为你们会游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12.Raphael 会不会游泳这件事不是重点，但是卡西迪奥永远抓不住话题应该在什么时候开始和结束。所以正准备和拉斐尔开怼的迪恩，和并不打算服输打算力争到底的拉斐尔，在卡西迪奥的疑问中双双熄了火。 这让萨姆很想夸奖一下卡西迪奥，然而他忍住了，因为他不想让被嘲讽的变成卡西迪奥：“所以，我们来谈一谈关于天使的事情？”他试图让话题回到自己关注的地方，“为什么我的身体里会有天使？” 迪恩咬牙，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撇开了两只不靠谱的天使：“因为我不想让你死，萨姆。”他有很多种说法，可是到了最后他还是说出了核心内容，“所以我欺骗了” “如果我是你，”拉斐尔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我现在会选择闭嘴，然后让他把萨姆放出来。”即便能量不够，但是拉斐尔还是有不少炽天使的特权的，“你要知道，并不是眼睛里闪过一道蓝光，才能证明这是一只天使。” “什么？”迪恩没能反应过来，他火大的朝着拉斐尔吼道，“你能不能不要” “迪恩，”卡西迪奥也插了进来，“拉斐尔永远不会出错的。”他对自己的前boss就是这么的自信，“所以，他是你说的以西结？” 卡西迪奥总觉得这样的作风并不是以西结的，他认识以西结，那真的是一个非常正直并且纯善的天使。 “他可不是以西结。”拉斐尔的眼睛里散发着淡淡的蓝光，“这荣光我可没有什么印象，不过却的确见过。”拉斐尔执掌天堂不过这几千年的事情，再往前那是米迦勒的事情，又或者是久远到路西菲尔。 “迪恩？”萨姆一脸懵逼的茫然，他看着迪恩，似乎在向他的哥哥求助。 迪恩看着自己弟弟绿色的眸子，又去看靠在沙发上懒洋洋的金发少年，咬了咬牙：“我很抱歉，萨姆，但是你得说出一件只有你我才知道的事情。” 然后他就看见这句话过后，萨姆脸上的表情变了，变的苦涩又无奈：“我在试图装的更像一些的，”他对着迪恩说道，“对不起，迪恩。但是我得出来，我必须出来。”他说着，对着半靠在沙发上的拉斐尔跪了下来。 “拉斐尔阁下，”一如的当年一般虔诚，“这么多年不见，您的荣光为何暗淡？” “唔所以你见过我，我也应该见过你。”拉斐尔仰头看着天花板，“让我想想，我见不到的，但是又应该见过的监狱？”他眯起眼睛打量着对自己跪下的天使，透过他的皮囊去探查他的荣光。 然后他想起来这个人是谁呢：“加德利尔，”当他还没完全成熟的时候，加德利尔已经是路西菲尔身旁的得力助手了，“我以为，你随着路西一起去了地狱。”因为他做出了让父神最喜爱人类堕落的事情，自然无法在天堂呆着。 “加德利尔？”卡西迪奥的重点却和拉斐尔完全不一样，他变得激动，甚至掏出了天使之刃准备处刑这个天使。然后被一直都在提防这两个天使的迪恩拦了下来，毕竟皮囊还是他弟弟的，不能出问题。 “我只是不小心犯了一个错！”加德利尔的声音难掩苦涩，“我只是没有注意到，这么多个世纪的惩罚，我一直在忏悔，拉斐尔大人。”他仰头看着少年散发着淡蓝色光泽的眼睛，带着哀求，“求求您，让我回到天堂吧。” “父亲降给你的罪，我无权宽恕。”拉斐尔不为所动，“是你的失误，造就了现在这一切。”他只是就事论事，“哪怕你当初选择跟着路西一起走，得到的都会比现在更多，毕竟是他让你放他进去的。” 没人知道事情发生的时候，拉斐尔正站在远处观望着这一切。那一日他明明只是像往常一样，带着自己不懂的问题想要去询问天堂中最博学的路西菲尔，却看到了他至今难忘的一幕：“所以你并不值得宽恕，加德利尔。” “可是这么多年的赎罪，还不够么？”加德利尔渴求的看着拉斐尔，声音哀婉，“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悔过啊，拉斐尔大人。即便只呆在我的小天堂里，给天堂提供能量，您甚至可以将我锁住的，只要我能回到天堂就好” 拉斐尔冷眼看着加德利尔，却想到了其他事：“谁告诉你的？”这件事不应该有人知道，可是加德利尔的语气太过于肯定了，“你见到了谁？” 眼前的事态让迪恩越发的迷糊，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如果眼前这是一只炽天使，一只连炼狱版卡西迪奥都没能干掉的炽天使，那么他的弟弟就有救了：“那么现在这个加德利尔可以离开我弟弟的身体么？” 加德利尔没有理会迪恩，而拉斐尔只是对暴露了这条消息的人心生恼火，一心想要赎罪的卡西迪奥也注意到了加德利尔透露出来的消息：“天堂已经被梅塔特隆关闭了，”他停顿，因为这是他的罪，“没有天使能够回到天堂了。” “没有普通的天使能回到天堂，但是拉斐尔大人可以。”加德利尔想也不想的解答到，“天堂的大门关闭后，就是一个独立的空间。驱逐天使的符咒是一次性的，在那之后天使只是不能轻易离开，却是还有特殊途径的可以来往的。” 而拉斐尔的注意力在卡西迪奥的话：“什么叫做‘梅塔特隆关闭了天堂’？”他以为事情是自己这个蠢货小弟弟卡西迪奥做的，他本来还好奇这种他都不知道的驱逐天使的方法，卡西迪奥是如何获得的，但是现在他好像知道了点儿什么，“梅塔特隆还活着？” “他当然活着，”同样见过梅塔特隆的迪恩试图插入三只天使的谈话，“而且他好得不得了，现在你们可以救治一下萨姆，然后在他意识到事情不对之前，从他的身体里出来并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么？” “梅塔特隆告诉我，当年父亲在花园和你的小天堂之间，打通了一条小路。”说这句话的时候，梅塔特隆是以炫耀和诱引的语气说的，说如果加德利尔帮他，那么他也可以像是当年上帝对拉斐尔做的那样，帮他也在小天堂和花园之间开辟一条路。 作为一个记录员，梅塔特隆的嘴巴真大。 拉斐尔皱起眉头，扭头去看卡西迪奥：“那么你的故事又是什么情况？”指的卡西迪奥之前所说的那句话，“天堂不是你关闭的？” “是我，”卡西迪奥并不否认自己做错的事情，“但我本以为那是其他的咒语。拉斐尔大人，如果您可以在开启回到天堂的路，为什么不” “你以为我不想么！”拉斐尔想都不想就知道卡西迪奥要说什么，“但是感谢你和温彻斯特们，之前把我炸掉就害得我损失了大半的能量，坠天又发生得太突然，在能量被剥夺的时候我亏空了自己的能量才保住了我自己。现在的剩余根本就不足以开启天堂之门。” “您封锁了自己的小天堂？”加德利尔是上帝最初捏造的天使之一，知道的事情很多，“您将其他的天使放在了您的小天堂中？”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关闭一个小天堂就会亏空一只炽天使的能量。 即便坠天时能量剥离，也不至于让一只炽天使的能量低弱到他靠的这么近都感觉不到：“您的小天堂里，有其他的天使？”他的眼睛不自觉的散发着期颐的光，“那么，他们是不是可以找到花园去？” “找不到，”拉斐尔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卡西迪奥，示意他等回头和自己详细说一说梅塔特隆的事情，“通往花园的门并不是一扇有实体的门，倒是更像一个召唤的符号，画上就能够穿越门与门之间的界限。” “所以，您可以让我回到天堂对么？”加德利尔已经近乎疯魔了，他看着拉斐尔，哀求道，“只要能让我回到天堂，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什么都听您的。”然后他的眼睛亮了起来，“您的能量不够对么？” 他的手一抖，天使之刃落在了手中，然后他划开了自己的脖子。晶蓝色的能量在破口处飘荡：“只要您带我回去，我什么都可以给您。”他看着拉斐尔，眼神中慢慢的都是渴望，“您的荣光暗淡，请让我成为您的力量吧！” 卡西迪奥的讽刺被拉斐尔屏蔽了，他盯着那在空中流转的晶蓝色能量：“你的能量剩的也不多，但是这些的确足够我暂时开启我的小天堂。”他敲了敲桌面，在沙发上坐直了身，“但是我不信任你，加德利尔。” 只是吸取能量并不会对离开人间的天使造成伤害，可是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想这么做：“更何况外面那么多的天使，”他停顿，“为何偏偏非你不可呢？” 拉斐尔的指尖不自觉的敲打了一下自己的膝盖，心里思绪流转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13.Raphael 最后，在加德利尔把梅塔特隆和他说的全部事情都告诉了拉斐尔后，他们做了一个交易。加德利尔按照他之前的承诺，治好迪恩的弟弟萨姆，然后将他剩余的力量全部交给拉斐尔，换取拉斐尔开启他小天堂的门，让他回归天堂。 拉斐尔并不担心加德利尔对自己小天堂内的天使做出什么，那都是些聪明忠心，并且对他服管教的天使。如果加德利尔骗他，才是真的会倒大霉。 而后如约，加德利尔在贡献了他自己的能量过之后，就果断的脱离了皮囊。被他俯身的萨姆失去了支撑无力的向后一仰，倒在了迪恩的身上。然后他眨了眨眼睛，对刚才发生的事情全然不知，只是捂住了自己的头：“唔，怎么了？” “啊，一个很长的故事了。”迪恩到底还是没把事情告诉萨姆，“之前治愈你的天使要回天堂了，因为能量不够从你身上提取了多余的能量。”他这么概括到，忽略了他其中欺骗自己弟弟的那些步骤。 拉斐尔没理会温彻斯特兄弟的胡扯，他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侧漂浮的天使之力：“加德利尔，”拉斐尔犹豫了一下还是妥协了，“到我的手上来。” 他摊开手，掌心向上。萨姆和迪恩紧紧盯着他的手掌心，没见他具体做什么，只是合拢掌心又再次摊开，几道银白色的光在他的指尖交叉而过，如旋转的花洒交错成了漂亮的形状，然后化作了烟雾。 卡西迪奥注意到拉斐尔的面色一下子就白了：“你没事吧？” “比我想象的更费工夫，”拉斐尔被扶到了沙发上，“果然还是太吃力了，不过也有意外之喜。”拉斐尔抬手点了点卡西迪奥的头，“卡西，借你的皮囊用一下。”更像是紧急通知，因为下一秒，卡西迪奥的眼睛散发出了柔和的蓝光。 “阁下！”附身卡西迪奥的天使语气激动让人很轻易的将他与卡西迪奥分开了，“看到您没事真的是太好了！”他如之前加德利尔一般，单膝跪在了拉斐尔的身前，“我们都在担心您，您不应该将我们送入您的小天堂的，如果没有我们，您的力量绝不会削弱至此！” “起来吧阿穆尔，”拉斐尔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为什么出来的会是你？卡拉尔呢？”他坐在沙发上，可是萨姆有种他正坐在王座之上俯视众生的感觉。 或许这才是卡西迪奥一直在说的那个能够统领天堂的新上帝吧。 “今天轮到他为您的小天堂提供能量了，”被拉斐尔称之为阿缪尔的天使仰头看着自己的主君，“您的情况并不好，卡拉尔感受到您近期不再使用力量，猜测您是想要积攒能量开启天堂之门，所以讲情况告诉了每一个护卫者。这样无论是谁感受到您的能量后冲出小天堂，都能够及时的将情况反馈给您。” 拉斐尔想要夸奖自己的手下，但是更多的是无奈：“我已经送人进去通知情况了，虽然我觉得按照现在的情况来说，你们并不需要我的安排。”他敲了敲桌子，“你似乎还带出来了些其他的东西？” 阿缪尔抬手又翻手，银白色的光在他的手上汇聚成了一柄长长的号角：“卡拉尔队长为每位护卫队队长都配备了器具，这是在我们所能踏足之处寻找的最好的一部分了，您的城堡被封锁了，我们无法进入。” “啊，别在意，当年防加百列的后遗症，城堡只有我一个人能够进入。”拉斐尔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花园里的装饰都被卡拉尔扒下来了？我记得号角似乎是在那个光屁股小天使的雕像上吧？” “是的，加百列阁下的雕像。”一本正经的讲了一个笑话，“很抱歉，我所持有的物品似乎并没什么用处。”他看起来来十分的自责，蓝色的眼睛都黯淡了许多，“我手中之物是最没有用处的了。” 然而拉斐尔却笑了：“炽天使的宝物没有‘没有用处’这一说，阿缪尔。”他对着温彻斯特兄弟晃了晃手中的号角，“加百列的号角，他的作用可比你想象的还要大。”如果他有恶魔角，那么他的恶魔角一定在随风摇曳。 “看你没有受伤真是太好了，阿缪尔。”拉斐尔抬手给了自己兄弟一个人类式的拥抱，“啊，别在意，人类表示开心的方式之一”手中的号角在银白色的光芒下，化作了一个吊坠，“接下来麻烦你保护我呢，阿缪尔。” “我的职责所在，阁下。”说完这句话，卡西迪奥皮囊的眼睛里闪过一道蓝光，再说话的时候就是以往温彻斯特兄弟熟悉的呆泻了，“您那日在开会？”因为是主动把皮囊让出去，卡西迪奥可以看到外面的消息和情报。 “如果你不疯了一样的封锁天堂，我现在大概已经把天堂的事情安排好，并且带着我的皮囊下来度假了。”拉斐尔并不觉得承认这件事有什么羞耻的，“然而你的动作太快，我不得不寻找了一个新的皮囊。” 卡西迪奥的重点并不在这里：“你放弃了天堂！”一针见血。 “你得给我一个理由，让我不放弃天堂。”拉斐尔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又或者是因为脱力才会如此，“在米迦勒失踪后开始忘却本职争权夺利拉帮结派，不听从天堂最后炽天使的指挥为所欲为的天使，我为什么要管？” 他看起来像极了厌世的贵族：“虽然我很讨厌这么说，但是卡西你和他们不一样。虽然不知道你不一样在哪里，可是你在被炼狱的能量炸成碎片之后还能回来，只有父神能做到这一步。所以，只有你是不一样的。” “你抛弃了他们！”卡西迪奥的重点只有这么一个，“你在他们最需要你的时候，你抛弃了他们！你是炽天使，你是天堂父神最得意的造物之一，你是跟着父神封印黑暗见证过人类诞生的最初四大天使之一，拯救天堂是你的责任！” “那不是我的责任！”拉斐尔也火了，“天堂从来都不是我的责任！” 卡西迪奥却是分毫不退：“统领天使却是你的责任！” “你以为我会在乎那些愚蠢家伙的死活么？”拉斐尔蹭的一声站起来，声音不自觉地抬高了，“这个新上帝谁愿意当谁就去当吧，别把我拉进去！”与其说是争辩，倒不如说是被人看穿的恼羞成怒。 “所以你就要为了那些激进分子，抛弃那些中立的，至今不知该如何去做的兄弟姐妹么？”卡西迪奥寸步不让甚至开始逼近拉斐尔，“坠天之前你将你在意的天使送入了安全之地，不就是因为你还爱着你的兄弟姐妹，并且对他们抱有期望么！” 拉斐尔看着卡西迪奥，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看起来，人类的社会真的教会你不少东西。”要是放在以前，他的卡西小天使可不会反驳他的话。 “像你说的，我们总要长大的。”卡西迪奥不以为意，“这不正是你期待的么。” 垂眸扯了扯嘴角，拉斐尔不再说话了。卡西迪奥却抬起了头，似乎在倾听着什么，然后他眼睛里蓝光闪现：“阁下，”说话的是再次附身的阿缪尔，“您当初召集我们，不就是为了安顿好那些还未成长的兄弟姐妹么？” “你还是这么话唠，阿缪尔。”拉斐尔哼笑了一声，“想说什么？” “如果遇上了，也请您给他们一些机会吧。如果需要能量，请您取走我的能量，只要能让更多的兄弟姐妹们回到天堂去，即便是牺牲性命，属下也是心甘情愿的。”他一眼就看到了拉斐尔的犹豫，“我想，那些被您拯救的人，也会这么想的。” “请您，吹响号角吧。”他的语气诚恳，一双眼睛满是信赖。 拉斐尔抬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不说话了。卡西迪奥也就罢了，可阿缪尔是从父神创天开始就跟在他身边的故友了，更何况对于那些落难的兄弟姐妹，他也并非是真的全不在意。 “加百列的号角？”迪恩停顿，“传说中” “拉斐尔大人是天堂最有名的锻造师，”阿缪尔扭头对着迪恩笑道，“除却父亲制作的那些武器外，所有的顶尖武器都出自拉斐尔大人的手，包括你身上那把可以杀死恶魔的刀。”他意有所指，“加百列的号角虽然名义上不属于拉斐尔大人，但是拉斐尔大人却依旧有能够驱使它的能力。” “你的话太多了，阿缪尔。”拉斐尔闷声的敷衍到，“你如果真的那么闲，自己去找仍然游离世间，没有附身人类的天使吧。”他最终还是心软了，给了阿缪尔一个筛选的条件，“那些没有杀死同类，也没有放弃人类的同伴。” 如果天使们选择俯身人类，成为其中的一员，他没有权利将他们从新的生活中剥夺。所以那些执着的，如同加德利尔一般眷恋着天堂的天使，才是那些离开便真的无处可归的。 阿缪尔笑了，语气柔和：“如您所愿，拉斐尔阁下。”皮囊的五官一闪而过白色的光，预兆着天使的离开。 对此，卡西迪奥也算是满意，他不说话了。 “行了，走吧。”拉斐尔看着已经恢复掌控权的卡西迪奥，没好气的说道，“带我去你们的基地。”他命令道，“从今天开始我就得寻找那些值得被拯救的同胞了，别以为你能置身事外，卡西迪奥。” 与此同时，正逮捕罪犯的jj脸色一变：“遭了！”她急急慌慌的抓起桌上的钥匙，“摩根，还记得我们今天早上遇见的那对儿兄弟么？” 刚脱下防弹衣的摩根不明所以的抬头看着jj。 “那是跨州连环杀人犯，温彻斯特兄弟！”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14.Raphael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在向好的地方发展，拉斐尔找到了免费的住宿和伙食，一个可以让他学习如何更加贴近人类的地方。 更加绝妙的是这个地方让他可以二十四小时不间断获取人类知识，不用担心被人抓住询问监护人在哪里，又或者是为什么小孩子还不用去睡觉之类的问题。 “我得说，我喜欢这里。”拉斐尔将手中的苹果向空中抛去，“这是我见过最贴合我心意的地方了，虽然没有天空和阳光，看起来更加适合恶魔居住。哦，顺带，我很讨厌封闭的空间，我觉得我得告诉你们。” 一大清早起床就看见图书馆里坐着一个大爷的萨姆，对于这个大爷的话语十分敷衍的恩了一声，打了个哈欠：“你在看什么？”他昨天睡得很晚，现在忽然看到一个一夜不眠还精神十足的家伙，难免觉得做天使真是好啊。 “哦，在看人类是怎么描述我们的。”拉斐尔晃了晃手中的书，“不得不说比起那些圣经之类的故事，这里的记录者们所写的更加贴合真实的天堂。当然，这里说的‘更加贴合’并不是指符合实情，只是相较而言不再那么滑稽了。” 他的语气很欢快：“你简直没法想象，人类对于天使的想象已经突破了我对于这个名为‘天使’物种的认知极限了，”拉斐尔看着打哈欠的萨姆，“哦，说起来” 他原本欢快的话语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的录像，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停住了。停顿的很突然，就连原本在一旁低头搅弄麦片的迪恩，都忍不住抬起头去看拉斐尔。。 “拉斐尔？”萨姆看起来十分的困惑，他看着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的天使，“发生什么了？” 萨姆的声音像是一道召唤，拉斐尔蹭的一下从桌子上扯下了自己交叠的双腿站直了身，用一种萨姆从未听过的严肃语气，对着他面前的虚空吐出了一串他没听过的语言。 同时，萨姆听见了身后匆忙的脚步声：“阁下！”跑过来的是卡西迪奥，他在匆忙中习惯性的叫了尊称，“那是什么？” “加百列的号角！”拉斐尔抬头就接到，“卡西，借你的皮囊用一用。”依旧是强制性的话语，白光闪过之后，是一个看起来十分惊恐地天使。 “拉斐尔阁下！”他站在那里手足无措，“您为什么会和卡西迪奥在一起？”他的表情依旧是惊恐的模样，话语里却是茫然无措。萨姆觉得这个天使似乎是沉浸在某种巨大的恐惧中难以自拔，甚至逻辑都没有恢复。 同样发现了这一点的拉斐尔略过了他的问题：“这不是重点，尤德希尔！”他不得不重复了第二遍，才将这位天使的神智唤醒，“阿缪尔说他只来得及将你从肉体中挤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缪尔！”尤德希尔呆呆的重复道，“对，还有阿缪尔！”他呆泻的眨了眨眼睛，终于将他惊恐的表情收回去了一些，“拉斐尔阁下，阿缪尔，阿缪尔他怎么样了？”看着拉斐尔，呼吸有些急促。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卡西迪奥永远抓不住重点了，”迪恩端着麦片走到了萨姆的身后，“这个重点也是偏的十分厉害了。”带着讽刺。 对此，拉斐尔不得不抬高了自己的声音：“尤德希尔，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我不知道，”尤德希尔停顿，“我只是不想俯身在人类身上，所以一直都在人间徘徊。然后突然有那么一瞬，就在不久之前，我听到了一个声音。”他的表情恍惚，那是卡西迪奥脸上永远不会出现的表情，“是天堂的声音。” 对此，迪恩歪头压低了声音对着萨姆吐槽道：“哦，好极了，继天使也会杀人之后，天堂现在也会说话了对吧？下次告诉我恶魔拯救世界，我都不会感到惊奇了！” “那是加百列的号角，”拉斐尔斜视了一眼迪恩，“不是真正的号角，而是另一个更加虚拟化的号角。”他看着尤德希尔，“嘿，看着我，兄弟。”他不得不花费时间安慰这个受惊的天使，“你现在很安全，所以看着我，然后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我就找了过去，”尤德希尔声音带着不自觉的颤抖，“还有其他的兄弟姐妹们，我看到了很多的故友，甚至还有马菲林，我上次见到她” 拉斐尔不得不再次叫了这个总容易跑题的天使：“尤德希尔，重点？” “然后他们开始尖叫，他们的肉身散发出了白光，我看见他们被驱逐并且消灭了。那不是天使之刃，拉斐尔阁下，”这次小天使难得没跑题，“那是什么更加强大的，有威力的，更加黑暗的东西。” 对此，拉斐尔皱起眉头开始思考自己所知道的物件，然而没有答案：“阿缪尔什么时候出现的？”作为一个有全盛时期天使之力的天使长，阿缪尔的战斗力在天使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强大。 “当他出现在我的面前时，”尤德希尔眨了眨眼睛看向拉斐尔身后两个穿着睡袍的人，“他们也是天使么？” “不，当然不，”拉斐尔伸手从脖子上取下了一个透明的小瓶子，拔开塞子放在了桌子上，“阿缪尔的能力从来都不在战斗上。”他手下的天使长各有长处，如果这次遇上的是刺杀型的，那么阿缪尔一定能活着。 尤德希尔看了一眼拉斐尔，最后还是闭上眼睛从卡西迪奥的身体里离开了。 萨姆和迪恩一直在看着瓶口，那只有指甲盖大小看起来跟像是装饰品的小瓶子里，忽然出现了几粒银白色的细纱。 “所以其实天使的重量和人类灵魂的重量没什么区别？”迪恩端着他的碗凑上前去看着小瓶子瓶底的细纱，“挺漂亮的。” 拉斐尔却不以为意，他用塞子堵住了瓶口：“这是十二位天使的重量，一粒沙子一位天使。”他忽略了迪恩和萨姆震惊的面孔，“阿缪尔的战斗能力不高，但从来都是最有效率的那一个，这些日子只找到了十二位天使，低得超乎我的想象。” “大多数的天使都在坠天过程中死亡了，”重新掌控身体的卡西迪奥如此回答到，“还有一部分徘徊在人间不知所踪。剩下的那些，除却中立隐藏自己的，多是参与了天使之间的派系斗争，这在不断屠戮我们的数量。” 比起责任感十足的卡西迪奥，拉斐尔看起来冷漠极了，他甚至不以为意的嗯了一声，敷衍的可怕。 将瓶子重新挂会了自己的脖子上：“最近有出门的顺风车么？”理了理衬衣看着温彻斯特兄弟，“虽然很喜欢你们的新居，不过我得出门了。” “做什么去？”萨姆看着拉斐尔，“要帮忙么？”他大概能够猜到是什么事情，为了防止这两只天使在人间惹出什么麻烦，他觉得他很有义务替这两位大爷处理后事。 对于温彻斯特兄弟的援手，拉斐尔从来都不会给予拒绝。 “如果你们能帮忙最好了，毕竟这是你们的小天使惹出的麻烦。”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卡西迪奥，“不过是小小的麻烦，连天启都能解决的温彻斯特兄弟不会拒绝我吧？” 他的话里满满的全是威胁，而温彻斯特兄弟也的确‘被威胁’到了。 迪恩耸肩端着他的麦片去了厨房，而萨姆好脾气的对着拉斐尔笑了笑：“介意和我说一说你刚才说的，加百列的号角么？” “恩，加百列的号角。”拉斐尔不得不将这个名字重复了一遍，“那是呼唤天使们，激励他们战斗后归家的号角，吹响它之后，天使们会朝着号角所在汇聚。上次见面的时候，我想你已经看见了实物。” 萨姆点了点头，他对此的确有印象：“所以你所说的虚拟化的号角是什么意思？” “不是真正的实物，而是用一些方法可以做到的和号角有类似功能的东西。”拉斐尔摇了摇头，“你可以理解为仿造，范围更小，辐射面积更狭窄的仿造品。这一次响起的号角离我们非常近，否则卡西迪奥不可能感觉得到。” 充当背景的卡西迪奥点了点头，转而看着拉斐尔：“天堂有谁知道这个符咒么？” “符咒是我发明的，”拉斐尔摇头，“加百列、路西法、米迦勒，还有个别我的手下，但是他们现在都在小天堂之中。如果你真的让我找出一个人选的话，”拉斐尔眯起眼睛，语气危险。 “的确有那么一个不在我掌控之内的存在。梅塔特隆，他是父亲的书记员，曾经天堂所有的魔咒术语，都会通过他的手记录下来。” 萨姆跟上了拉斐尔的思路：“你是说，这场屠杀是个梅塔特隆的一场阴谋？但是我不明白，他同样是天使，甚至在这个档口他想要成为新的上帝就需要天使们的支持，这样的自相残杀，又是为了什么？” “如果你真的要我说的话，”拉斐尔闭上眼睛，“是震慑也是拉拢。比起你们这些涉世未深的小天使，梅塔特隆的手段看起来还是更加成熟的。” 卡西迪奥不明所以的看着拉斐尔，等他一个解答。 “与我为敌者当此下场，投靠我者奔赴天堂。” 拉斐尔如是回答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15.Raphael “与我为敌者当此下场，投靠我者奔赴天堂？” 迪恩看着满地交错的翅膀投影，交纵重叠尸体上烧焦的五官，以及这些天使们临终前惶恐不安的表情：“这可真是够厉害的。”他其实想用其他词汇的，不过考虑到天使可怜的接受能力，他还是尽量用了他们听得懂的词汇。 拉斐尔蹲在地上，带着手套的手指掐着其中一具尸体的下巴，像是观赏样貌一般将他已经有些僵硬的头颅左右扭动：“这不太对，”他将手肘搭在膝盖上，另一只膝盖压在空地上说道，“这很不对。” “这当然不对！”迪恩哼哼的笑了一声，“天使谋杀天使？天哪，你们可是象征着天堂和正义的天使哦，竟然也会让血污玷污你们的手掌，甚至沾染同胞的鲜血？” 其中的讽刺意味不难听出来。 跟着一同前来的卡西迪奥瞪了一眼迪恩，无声的谴责了此刻迪恩恍若事外人的悠闲姿态。像是批评孩子的家长，严厉，却也有着独特的包容。 这让一直以来都被卡西迪奥庇护，甚至大多数是时候都承担着教导者身份的迪恩有些小尴尬。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感觉他养大的儿子跟着别人家的闺女儿跑了：“嘿，你到底发现了什么，不打算分享一下么？” “梅塔特隆没有能力在这么短的一瞬间杀死这么多天使。”或许他的兄长米迦勒或者是路西法能够做到，但是他们是站在天使顶端的炽天使，是父神倾尽大半神力后的造物，“这简直就像是天使石碑版的梅塔特隆。” “呃你刚才说什么？”萨米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天使石碑，你听见我在说什么了。”拉斐尔看着墙上画的记号，那是另一种形式下的加百列号角，没有真实版更有号召力，但是也足够吸引那些想归家的天使，“这样是错误的，应该被修正的。” 他固执的重复着这句话，盯着墙壁的眼睛里是淡淡的蓝光。 或许是错觉，迪恩感觉到自己身边的风开始涌动，但是明明他们现在处于一处封闭的仓库中，不应该有风的涌动：“嘿，拉斐尔，你还好么？”他小心的将手放在腰后，那里除却木仓支，还有一柄天使之刃。 普通的天使之刃无法杀死炽天使，但是却足够伤害一位能量亏空的炽天使。迪恩下定决心如果其中有什么不对，他一定要阻止这只大翅膀的。毕竟他见过炼狱版的大天使，可不想再见到疯狂版本的炽天使。 毕竟根据卡西迪奥小可爱所说，这只大鸡翅是整个天堂中最难琢磨和猜透的人物。 拉斐尔淡色的眼睛随意的扫过了迪恩，哪怕经历了那么多妖魔鬼怪，连天启四骑士都经历过的迪恩，也没忍住后退了一步。炽天使的威压，几亿年的积累，并非是一个人类短短数十年能够追赶上的。 “没人想要那个破地方，”拉斐尔撑着自己的膝盖站起身，语气冷漠，“无论是路西又或者是麦克，没人想要父亲的那些破遗产。”天堂对他们来说更多的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责任，而并非想要争夺的福利。 “但是也没人想要将其弃之不顾！”曾经的小天使卡西迪奥不了解拉斐尔，因为作为小队长的他只是仰望着自己的领袖。 而后来的卡西迪奥也站到同样的高度，他攀临顶峰时，才意识到那是多么沉重的责任。 “阁下，三十六位兄弟姐妹，整整八场屠杀，您能够无动于衷么？”天使内部间的事情，萨姆和迪恩不太方便插手，所以他们向后退了几步，给这两个天使腾出了空间，“三百多位渴望回归天堂的同胞，您如何能够无动于衷？” 无动于衷？ 那些被号角所召唤而来的同伴，那些因为听见了家的声音，看见了回家期望的天使们，在不该陨落的地方陨落，他又如何能够无动于衷。 拉斐尔的手攥紧又松开，他没有给卡西迪奥他的答案答案，因为不知什么时候周围的工作人员被清空了。而重点全放在卡西迪奥和拉斐尔这两位天使身上的萨姆和迪恩，也没有注意到周围的诡异状况。 这就导致当一对身着fbi的人冲进来时，他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主要也是温彻斯特兄弟对于这两只天使的能力太过信任的缘故。 “fbi，举起手来！”呼啦啦把他们包围的人，是真正的fbi。而且拉斐尔在其中看见了几个熟人：“萨姆温彻斯特，迪恩温彻斯特，你们以冒充fbi，拐卖人口的罪名被捕，”说着，他们向温家兄弟靠拢。 萨姆和迪恩的反应很快，他们不过是一个呼吸就调整好了姿势，背对背靠着彼此，面对将他们团团围住的fbi们。束手就擒并不是他们的习惯，只是对着木仓口，还要照顾两只已经失去力量的天使 “拉斐尔！”叫人的却不是温彻斯特兄弟，而是举着木仓的jj，“拉斐尔，好男孩儿，听话好么，我想你保证，我们不会伤害你的。”第一次见面时bau就发现了，这个男孩儿对jj有着奇异的好感度。 所以拉拢拉斐尔，分裂这个小团体的任务，就被他们交给了他们的美女外交员。 而拉斐尔站在原地看着jj，又扭头去看温彻斯特兄弟，在他们期颐的目光下缓缓地举起了手做出投降的姿势。 “哦，好极了！”迪恩翻了个白眼，“虽然那真的是个大美女，但是我还是得说，天使也好美色？” “拉斐尔看到了什么，”拉斐尔的动作像是一道信号，卡西迪奥也跟着举起了手，不过他同时也没忘记和温彻斯特兄弟解释，“况且我们现在也没有办法离开这个包围圈不是么？”他在人类社会生存的够久，知道很多事情。 比如，正对着他们的黑色小玩具，对人类有着致命的杀伤力。 迪恩哼哼的嗤笑一声，翻了个白眼不说话了。诚如卡西迪奥所说，他们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脱离包围圈，就算能够脱离，从这里到他们藏车的地方还要经过一个大操场，这些fbi随时有能力弄死他们。 更何况在场的这些人还真不是他杀的，所以这个局子他蹲的一点儿都不心虚。 迪恩和萨姆已经不是第一次被送入警察局了，实际上早在几年前他们就被fbi抓过一次。不过那次他们正巧遇上了变形怪袭击女探员，而时候女探员不仅帮他们消掉了那一次的犯罪记录，还将他们放走了。 这一次，萨姆和迪恩也抱着艺高人胆大的心态，从从容容的被fbi们带走了。 结果事情和他们想象的完全不一样，首先他们并不是随便被塞入了某一个警局，而是直接上了飞机，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飞行被带到了匡提科——fbi的大本营。 其次，他们身边随时随地跟着两个探员，五大三粗，就连能打的迪恩都不确定自己能够第一时间将人放倒的那种。 这下事情变得糟糕呢！ 而这样糟糕的感觉，当一个干练的女警员坐在他面前，向他介绍她自己的时候，达到了巅峰。 说好的普通fbi呢，上来就是王牌部门bau真的没问题么？？？ 作为成天冒充fbi到处乱窜的温彻斯特兄弟，他们当然对fbi不陌生。实际上他们有时时跟踪fbi报道的习惯。这样一方面是为了防止他们撞上真正的fbi不自知，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更加熟悉fbi的流程。 对于bau这个专门追查连环杀人犯的行为分析小组，他们知道，却没想过自己还能撞上：“你们难道不是专门追查连环杀人犯的么，为什么要抓我？”迪恩对着眼前的黑发女警员一脸莫名，“我什么都没干啊。” 他装得很不错，可惜遇上的却是专门研究微动作，微表情和人体行为语言的bau精英：“我们并不是在追查你，温彻斯特先生。”艾米丽不踩迪恩的语言陷阱，“你们只是很巧合的出现在了连环杀人犯的犯罪现场。” “连环杀人犯的犯罪现场？”这次迪恩是真的懵了，他看着艾米丽，“什么连环杀人犯？”他和妖魔鬼怪打交道，可没想过还要和连环杀人犯打交道啊？ 还是说他的什么举动，让别人把他误解成了连环杀人犯？ 艾米丽看出了迪恩的惊讶，不过她把这当成了迪恩为了洗白自己的谎言：“那些死去的人，”说着，从一旁的文件夹里掏出了一打犯罪现场的照片，“八个犯罪现场，近三百人的死亡，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在看到摊开在自己面前的这些照片后，在看到那些交叠如同投影一般绽放的黑色痕迹时，在看到这些尸体烧焦的眼睛和流血的五官时，迪恩就意识到对方在说什么呢。 他当然该死的知道对方在说什么，八个被人吹响的伪号角，那些逝去的炽天使们，卡西迪奥之前还在质问拉斐尔。 他是弄死过非人类生命体不错，但是谋杀天使这个锅，他可不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16.Raphael 三百多位天使的陨落，拉斐尔能够无动于衷么？ 事实上，他还真能！ 天使的感情其实并没有人类所想象的那么好，赋予同情心不过是更高一等生物对于低等生物的怜悯之情。 就好像人类站在了食物链的最顶端那般，天使对于人类多数时候是没有同情心的。也正是因为如此，对人类如此在意的卡西迪奥，在拉斐尔眼中才是不同的那个。 更多的时候，漫长生命给予天使们的，是逐渐冷淡的情绪。更何况拉斐尔所经历的那些事情，更难让他对天使们有什么责任心。 毕竟他们的亲爹都已经放弃他们了，他又为什么要给自己找麻烦，捡别人不要的东西？ 亲爹赶走了亲哥之后出门散心就再也没回过家，被亲爹赶出家门一去不返的亲哥在得不到亲爹原谅之后准备拆家，一去不返的亲哥有了消息后一直支撑着庞大家业的哥哥也离家出走了。 三个不负责的人，留下的只有一堆家务事和群龙无首的天使们，而这些，全部都堆在了他的头上。 上到人力资源调动，当然谢谢人类创造的这个词，下到灵魂到底安放在哪里，已经是老生常谈的话题了，全都要他这个炽天使来操心。看着一堆等待命令基本上不自己思考和判断的天使们，拉斐尔忽然理解了离家出走的加百列。 说真的，这已经多少亿年了，连当初被他用来和哥哥们打赌的人猿都已经学会了勾心斗角，天使们却始终那么的‘听话’。 当然并不是说这不是一件好事，而是听话之余，他真诚的希望他们可以学会自己思考。 为什么同样是父神的造物，他的大哥能够学会偏爱二哥，他的二哥会因为父亲偏心离家出走，同胞兄弟能够因为不想参与战争隐匿于世。天使们就是学不会依靠自己，在自己有能力的范围内，尽自己的职责呢？ 看看他吧，如果第一个世纪他还会为米迦勒丢下所有事情去人间找路西法打架，而被突然堆积的公务压得手忙脚乱。在这不知道第多少个世纪之后，他已经能够冷静的接过所有的事情，并且以最快的速度交接好了。 哦，顺带询问一下这次又是哪个倒霉蛋被他那俩不省心的哥附身了。 如此，在加百列的号角一次又一次的响起时，当那些前去探路的天使一去不返的时候，其他人就从来都没有感觉到奇怪么？ 拉斐尔靠在椅子上，动作散漫的划过了一张又一张的照片，看着照片上那些陌生的面孔：“所以，大型连环杀人犯？”抬眼看着jj和艾米丽。 他一直以为这个世界上最能让他头疼的就是自己的大哥和二哥了，毕竟一个青春期有爱不开口，一个中二期的老子才是最棒，彼此之间持续循环了几百个世纪的爱的询问，‘你到底更爱我还是更爱他’或者是‘我爱你啊所以和我在一起吧’的游戏，他已经腻歪了。 却没想到除却这两个无聊家伙的永不结束的战争之外，还有人更加无聊。 “拉斐尔，”jj看着眼前这个像极了小天使的青年，“你知道什么么？”他看起来一点儿都不意外，甚至还有几分了然和鄙夷。 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拉斐尔抬头直视jj：“我应该知道什么么？”他反问，“你们在怀疑这件事情是我做的？”天使能够倾听凡人的声音，虽然他的荣光所剩不多，但是做到这一点还是很简单的。 “不，我只想知道你这段日子都去了哪里，拉斐尔。”jj有自己的孩子，所以对于眼前这个金发小天使，她一贯是很有耐心的。她知道拉斐尔不承认自己查理的身份，就没有提他们已经联系了查理的母亲。 艾米丽将双手放在了桌子上，拿出了一副长辈关爱小辈的模样：“你还记得比利么？你离开之后，他经常会问我们你去了哪里。你想和他打声招呼么？我们可以” “骗子，”拉斐尔抬眼，湛蓝色的眼睛毫无遮掩的看向了艾米丽，“比利从来都没有向你们问起过我，甚至他都没有向你们主动提到过我。”比利已经是他的信徒，当他祈祷的时候，拉斐尔是能够听见的。 不过jj虽然不是天使，可她身上有着天使的温柔，所以对于jj，拉斐尔一贯是有耐心的：“你们联系到了查理的母亲不是么？你想要通过那位母亲撼动我的防御，想要从我的嘴里得到一些消息，关于温彻斯特兄弟的。” 他眯起眼睛，看着艾米丽的眼睛，学着她的样子将双手十指交叉，放在了桌子上：“你们在温彻斯特兄弟那里什么都没有得到，对么？没有任何的有用信息。甚至在卡西迪奥那里，你们也没得到什么。” 托他那两个没有底线的兄长的福，拉斐尔对于审讯很有一套。 毕竟他那两个哥哥很无聊，明明知道除却炽天使的天使之刃之外，没什么能够杀死他们炽天使。可每隔几个世纪他们就会不厌其烦的把他引入皮囊，抓住，然后各种拷问，直到他说出‘我当然站在你这边儿啊哥哥’，然后转头就把他的皮囊弄死。 这很无聊好么！ 为了骗过他那两个不靠谱的哥哥，对于拷问，拉斐尔知道很多东西：“我不会因为她的到来而有什么变动的，那不是我的母亲，我没有母亲。”拉斐尔看着艾米丽，眼睛一转不转，“而查理，他已经不在了。” 很冷漠，但是他和查理的所有交易之中，从来都不包括他的母亲会如何。他或许会保护她远离危险，却不会为了她而欺骗。 “拉斐尔，”jj向前坐了坐，一双温柔的眼睛看着拉斐尔，如同在打量自己的孩子，“你是个好孩子，你和迪恩温彻斯特与萨姆温彻斯特不一样。你还小，很多事情还没有接触过，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jj试图用自己的语言感化这个迷途的羊羔：“所以，别让我们担心好么？” 担心？ 拉斐尔看着jj的眼睛，他从jj的眼睛里读出了很多东西，有关怀，有忧虑，当然也有jj所说的担心：“你知道什么是最有趣的部分么？”摊开五指，拉斐尔看着自己的手心，“曾经，也有人对我这么说过。” 那个时候路西还没有背离天堂，那个时候麦克还是个好大哥，那个时候加布还是让他头疼的兄弟：“只是对我说过这句话的，最终都离我而去了。”无论是父神，路西菲尔，米迦勒，又或者是加百列，“我自我认知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没有谁会永远替你担心，让热女士。” 说完这句话，拉斐尔收回了自己的双手，将其重新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如果你们真的想要破获这起案件，如果你们这么叫的话。那么温彻斯特兄弟，是必不可少的一个关节，而不是bau。” 这算是拉斐尔对bau们善意的提醒了，毕竟对于名声在天堂都有所传播的无名英雄们，拉斐尔还是很有好感的。 艾米丽注意到了拉斐尔对于这些死亡的形容：“你并不认为这些死亡是一场谋杀，是一个案件么，拉斐尔？”在说到这些死亡时，对方停顿了片刻采用‘案件’来形容了，“那么你认为我们应该如何去形容他们呢？” “很敏锐，普林斯小姐。”看着艾米丽，比起jj来说，艾米丽得身上有死亡的气息，“这当然是谋杀，一场单方面的，毫无准备的谋杀。可是，不是你们所知的谋杀，”拉斐尔如此回答，“温彻斯特兄弟管这个叫做，超自然事件。对于你们来说，应该亦是如此。”转头看向了一侧的单面镜。 镜子里的少年黑发退去，淡金色的短发凌乱的推挤在头上，透过镜子的反射，他还能够看见那双湛蓝色的眼睛：“那些死去的人，在生前都做过一些奇奇怪怪的举动不是么？比如，给予自己另一个名字。” 他将事情摊开了一面，告诉了这些bau的人：“有调查过么，这些人的共同点？” jj和艾米丽不说话了，因为这些事情他们是无权分享给事外人员的。 “信仰，”拉斐尔抬头看着两位bau的探员，脸上的笑容带着看破尘世的了然，“是一样很神奇的东西，不是么？当你有了信仰，很多事情迎刃而解，疑惑也好，茫然也罢，都会得到宽恕和解答。” 在场的bau并不信教，实际上他们心中对于教义和主甚至有些过度不屑。毕竟他们每天都在和杀人犯打交道，如果他们真的信奉这些东西，那么当他们遇见案件的时候，要做的就是祈祷，而并非研究和思考。 但是出于尊重，他们也不会冒犯教派和他人的信仰。 “你不信教，詹妮弗小姐。”拉斐尔看着艾米丽，“可你曾经是相信的，是什么改变了你的信条呢？远离父神的教引，选择用你的福音，来替她赎罪。” “什么？”jj被拉斐尔突如其来的话惊了一下，“你在说谁？” “那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的，让热小姐。”或许是jj的错觉，她看到拉斐尔湛蓝色的眼睛中有蓝光闪过，“你的姐姐，那个改变了你信条的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17.Raphael jj很少和别人提起她的姐姐，提起她那个曾经亲密无间，后来自杀离去的姐姐。甚至一起工作这么多年，她的同事都不知道她的过去有这样一个改变了她人生的姐姐。 那么问题来了，拉斐尔又是如何知晓的呢？ “你”看着面前如同晴空一般澄澈无阴霾的眼眸，jj忽然词穷了。 她本应该坚信科学的，可这样一个瞬间，她愿意相信这个世界上是真的存在着救赎人类的天使，存在着能够在天堂和人间往返的信使的。 然而如果天使真的存在，那么当人们祈祷哀求的时候，当那么多受害人求助无望的时候，天使们，上帝，甚至是福音们，又在做什么呢？ “因为你们的信仰不够坚定，”对着如此质问自己的罗西，卡西迪奥如此回答到，“天使们的确能够听到人类的祈祷，但是只有真正虔诚的信徒，才能够将他们的声音传递给天使，让他们听见。” 卡西迪奥看着罗西：“你们没有信仰，所以福音不会降临在你们身上。”他只是在陈述事实，可过于平静的语气让罗西有那么一瞬间产生了‘他正在嘲讽我’的错觉，“这样很好，语气求助于他人，不如求助于自己。” 这是卡西迪奥在人间这么久，所学会的事情：“更何况，我们此刻已经自顾不暇了。” “自顾不暇？”罗西注意到了卡西迪奥在说话的时候，似乎并没有将他自己归于‘人类’这个种族，而是什么更加高人一等，更加不凡的种族：“那么，你认为你是什么呢，吉米？”罗西如此问道。 “i am an angle.（spn里卡西迪奥初登场的时候，一本正经说的句话，太带感了！）”天使一本正经的回答了罗西的疑惑。 “恩有小翅膀，光着身子，拿着竖琴，满世界乱飞的天使？”罗西有意想要激怒拉斐尔，“说实话，语气说你是天使，倒不如说查理才是那个小天使，起码他不是个中年老大叔？” 如果在这里的是迪恩，他或许会笑出声来迎合罗西的话，但偏偏此刻在的是卡西迪奥：“我不是吉米，吉米已经去了他该去的地方。”并没有意识到他此刻说的话多像是个精神病大反派，“这只是我的皮囊，是为了让你们能够直视我存在，在人间的附身之物。人类的眼睛，是无法直视天使荣光的。” 真实的话语，在罗西眼里却是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们没有竖琴，那都是人类杜撰出来的。至于挥着小翅膀满世界乱飞，只要我们想，我们可以用意念去往任何地方。” “既然你如此厉害，为什么不展现给我看看呢？”不以为意。 如罗西所料，卡西迪奥做不到这一点：“非常抱歉，”似乎真的对罗西有所亏欠一般，“我的力量已经，此刻的我无法做到这一点。”卡西迪奥对人类是真的非常贴心了，如果他的荣光还在，他是真的不介意带着罗西走一趟。 不过这样的回答，罗西并不感觉意外，甚至早有预料：“那么，你能做到什么？”他顺着卡西迪奥的话往下问道，“如果你是天使，那么你总能做到什么我们这些‘普通的人类’所做不到的事情，对吧？” 回答他的，是卡西迪奥看起来快要哭了的脸。很奇怪的是，看着对方一脸沮丧的表情，罗西竟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仿佛面前这张中年沧桑脸，本就应该是如此的无害和单纯或者是单蠢？ 没什么帮助，除却敲定了眼前这人是个狂想症患者之外：“为什么一定要是查理呢？” “查理？”迪恩吊儿郎当的撑着椅子，让椅子之后后面两条腿是着地的，“那是谁？”他懒洋洋的样子像是在林间休憩的黑豹子，明明只是懒散的模样，却不会有人怀疑下一秒他就会暴起伤人。 “拉斐尔，你们是这样称呼他的。”霍奇紧锁着眉头，眉宇间有深深的皱纹。 “哦——”迪恩很没有诚意的拖长了声音，“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卡西吧，还是说你什么结果都没有得到，才会选择来问我？”几年前他在地狱里学到的东西，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不过这个问题问的好，我也不介意回答你。”装聋作哑这么久，迪恩深知是时候给一个甜枣了，而且算着时间萨姆那边儿应该已经想到方法带他们出去了，重要做出一副配合的状态，对方才好放人啊。 迪恩正了正自己的表情，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可信：“我也很想摆脱那个大鸡翅，所以等会儿你们能麻烦把他看紧点儿么？等会儿我们跑了不是，我是说我们要离开的时候，请务必把那个小金毛扣下来！” “身边有一只鸡翅儿就够麻烦的了，如果再要添第二只，请允许我拒绝。”再正经的话，在迪恩的嘴里也能变成漫不经心的吐槽，“而且说真的，上帝和天堂？认真的？你们会相信这些无厘头的东西？还不如舞台上的骗子，起码能表演一个大变活人出来。” 他并不想把bau牵扯进入神秘世界中，作为长时间冒充fbi的专业户，他对bau有所了解。如果说他们行走世间是为了拯救普通人类，那么bau就是在变态人类手中，拯救纯善人类的存在。 还是互不干涉的比较好：“而且你们要不要问一问，到底是我们求着不让他离开，还是他扒着不让我们好好过日子？你不如问问看，当你放他走，是会跟着你们，还是继续跟着我们走？” 霍奇皱起眉头，他注意到迪恩说起查理（拉斐尔）的时候，语气的确是满满的嫌弃和不满，远不如在提起‘萨姆温彻斯特’和和‘吉米（卡西迪奥）’时更加温暖。似乎对于迪恩温彻斯特来说，查理不过是能够随便被抛弃的道具。 然而更要命的是，从他的话语中可以推断，查理已经被他们洗脑了！ 做出如此推理（大雾）的霍奇，不由的皱起眉头，看着软硬不吃的迪恩，由衷的期望另一边儿对其他人的进展能够顺利。 而萨姆温彻斯特和bau的谈话，也没有多么的令人愉悦。 相比起迪恩温彻斯特全程保持着插科打诨一棒子一甜枣的合作的态度，萨姆温彻斯特，作为前斯坦福大学法学院的高材生，他深音自己能说什么，不能说什么。而这在bau的眼睛里，就变成了一个超级难搞的反社会人才。 “说真的，如果所有人都像他们这么难搞，”摩根看着坐在审讯室里，正在闭目养神，全程都在等所谓的‘律师’到来才会说话的人，不由的叹气，“美国的犯罪率得有多高啊。”他在暗示什么人，bau当然都听出来了。 瑞德盘着胳膊表情不太好：“我们最长还能关押他们十二个小时，”他们已经连轴转了好几天，就为了这这一周发生在美国境内的八起大型案件，“如果不能找到人起诉温彻斯特兄弟，我们只能放他们离开。” “根据法律及先前的惯例，我们有权短期羁押被捕嫌疑人，羁押期限通常不超过24小时。”瑞德说话速度很快，“如果我们无法找到确凿证据让他受审，那么不应作为一般规则拘押嫌疑人。” 问题就在这里，温彻斯特兄弟只是每一次都‘恰巧’的出现在犯罪现场附近，从录像到指纹。可就是缺乏了关键性的证人或者是证据，证明就是这两个人杀死了受害者。甚至更诡异的是，偶尔还会出现受害人家属替温彻斯特兄弟洗白的事情。 更要命的是，当年因为科技还不发达，有关于温彻斯特家的纸质档案不知道是谁做了手脚，在fbi的备案被人全部删除了。如果不是因为bau常年和连环杀人犯打交道，导致他们对连环杀人犯格外敏感，哪怕是擦肩而过他们都很有可能不认识这两兄弟。 就在审问陷入僵局的时候，加西亚敲响了审讯室的门：“嘿，温彻斯特兄弟的律师到了。”她看起来有些不满，“我们真的没办法给他们定罪么？”加西亚相信自己同伴们的判断，温彻斯特兄弟是高危犯罪。 “很难。”摩根叹气，“或许我们可以从他们的律师下手？”虽然大多数律师都很难缠，但也的确存在着还有些良心的律师，“如果他的律师不是同伙的话？”他一边说着，一边跟着加西亚往外走。 在审讯室之外的走廊上，站着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他穿着暗色的西装，浅黑色短发遮住了头顶微微令人捉急的发际线（雾）：“你们好，我是小鹿萨姆温彻斯特的律师，”他微笑，“不是那两只小金毛的。” “顺带，你们可以叫我克劳利。” ——————————————bau的总结时间—————————————— 蓄力 蓄力 蓄力 依旧在蓄力ing 迪恩：这种脑力劳动，还是交给萨姆吧！ 萨姆：科科，学医是救不了同伴的，还是学法去吧哎哟瞧了，我是斯坦福法学院即将毕业的高材生哎！ 卡西：杀人？不我没有杀过人，不过我的确杀死过我的族人，这是我的罪！（此处省略忏悔上万字） 拉斐尔：联系更了解人类的加百列中 加百列：用你的荣光倾听他们的声音，然后解答他们的疑惑就好（暗搓搓的使坏 jpg.） bau：一个没脑子的下手听从指挥，一个太有脑子的alpha领导者计划犯罪，一个精神病引领行动大方向，似乎还有外援？恩，这是犯罪集团了没错！拉斐尔就是那个高智商，不小心被蛊惑，误入歧途的小天使（误）！ 今天的bau，依旧在试图掰正拉斐尔的道路上愉快的前行呢（羞涩脸）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18.Raphael 被强行律师的克劳利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如果可以，他想抓着迪恩这个还是算了吧太凶残了打不过抓着萨姆温彻斯特的领子，告诉他，他可是地狱之王，是恶魔，是十字街交易路口的恶魔！ 不是什么该死的召唤兽，或者是律师：“是的，如果你们想要查证的话，我的律师证是合法的。”克劳利保持着微笑，看着bau一众质疑他身份的探员，“虽然是刚考出来的，不过我相信肯定是合法的！” 去特么的温彻斯特兄弟！去特么的卡西迪奥！ 他是十字街交易恶魔，他的力量是借给人类换取它们灵魂的，不是为了把他弄出来，弄一张合格的律师证，然后把他们从人类的一个部门里弄出来的：“是的，我是来保释我可怜的，被你们关押的‘客户’的！” 本来想借着炼狱的力量算计天堂一把的交易恶魔，万万没想到自此之后，把自己也给玩了进去的克劳利，回首他过去所有的交易，发觉和卡西迪奥的交易，恐怕要在他‘最后悔’的名单上，要占据永恒第一位了。 “你来得好慢啊，克劳利。”萨姆对于这个算计了单纯小天使的恶魔可没什么好感，“是因为年龄大了，所以行动力也迟缓了么？所以果然还是应该摆一个祭坛给你，比较迅速和有效？” 他说的是强行召唤克劳利的仪式。 “小鹿，注意你的用语，现在是你们有求于我。”克劳利深吸了一口气，才没当着bau一众人精的面甩头就走，“你和迪恩也就算了，大家毕竟是老朋友了，互帮互助。但是你们的小不点儿，为什么我要管他的生死？” 克劳利可是记得，炼狱版的卡西迪奥差点儿弄死自己。 不巧，恶魔最擅长记仇了。 上次不报仇，是因为对方脑子有问题。但现在对方脑子没问题了，总得给他个理由，让他选择不打响指，弄死那只胖翅膀不是？ “或许因为人家的监护人下来了，准备找你报仇？”萨姆知道审讯室之外bau一众人在听，不过这些模棱两可的话，他也不介意被bau听了去，“你知道的，毕竟你们在实验室也有一面之缘不是么？” “哪个实验室？” “唔，让你的游戏不小心翻盘的那个？” 短暂的沉默之后，克劳利不甘不愿的撇嘴：“我以为他被爆掉了。”如果不是因为天堂最后的炽天使在炼狱版卡西迪奥的手下都毫无反手之力，他也不至于怂的那么迅速，“你们这就太过分了吧。” 萨姆挑眉，看着克劳利。 “卡西迪奥一次又一次读档重来也就算了，人类是创造奇迹的种族我也勉强还能接受吧，为什么现在连也开了buff和bug？你们这是种族歧视，我可以告你们的。”他说着，拉开了萨姆身旁的椅子坐了下来。 “那我觉得你是时候去询问一下上帝他老人家的意思了。”有趣的是，明明萨姆是路西法的皮囊，可他对恶魔的感官甚至不如迪恩这个米迦勒的皮囊好，“顺带，如果看到他，记得帮我递上中指。” “你觉得我像是信上帝的样子？”克劳利讽刺，“你确定那是只大翅膀没错吧？”他十分的嫌弃，像是闻见了垃圾桶的臭味一般。 克劳利万分嫌弃却又不得不来的样子，让萨姆十分的好奇：“你似乎认识拉斐尔？” “你该问谁不知道他，”克劳利冷笑一声，“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你以为最初十字街交易是谁开始的？” 恩？ “路西法堕天之前，还是天堂的副君呢。”克劳利不想谈这些陈年往事，“总之，我把你们捞出来，你让那只大翅膀管好他的手下。”说着说着，克劳利的电话响了一下，似乎是有短信发了过来。 萨姆看着克劳利开手机的样子，忽然觉得挺有趣的。明明都是长寿命的种族，天使对于人类的科技一窍不通，恶魔却能够熟练的使用人类的通讯设备，甚至还与时俱进的掌控了人类的很多部门？ “好了，你们现在可以要求离开了。”克劳利合上了手机，转身对着审讯室的单面玻璃说道，“我的雇主好吧我真的很讨厌这个称呼我的交易人，这个舒服多了，现在被证明和那些事件毫无关联了吧。” 就在克劳利问出这句话的同时，加西亚手中的平板上也传来了一条消息。与之一同响起的，还是霍奇的手机，那是来自bau的上司，施特劳斯的电话。 而另一端，坐在审讯室里的拉斐尔抬起头，眼中闪过了一丝忧虑。 加百列的伪号角，再次被人吹响了，这一次，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浩大。 ——————————————小剧场—————————————— 克劳利：如果不是因为需要个理由名正言顺的进入bau老子才不会找人类交易律师证呢！如果不是需要他们帮我稳固那群不长脑子的天使，老子才不会帮他们呢！如果不是需要天使们管好他们的小翅膀，老子才不给他们当通讯狗呢！（一边说着，一边联系手下办了律师证，瞬移到了匡提科进入fbi，然后把温彻斯特兄弟和小天使们放了出来） 梅塔特隆：正在天堂疯狂的将键盘敲得噼啪直响，创作的灵感源源不断。 加百列：谁特么天天吹老子的伪号角，难道不知道那是连着老子神识的闹钟么！吹也就罢了，你特么给老子吹到爆，把老子召唤出来啊！别特么在洞口蹭蹭蹭，然后戛然而止行不行！ 拉斐尔：静静的看着梅塔特隆在加百列的底线边缘大鹏展翅。 记录者：正试图捕捉一只加百列中 bau：蓄力 — 读条 — 准备 — 读条时间太长 — 被打断 — 读条失败 （哈哈哈哈哈，是的没错，读条时间太长，被克劳利打断了！） ———————————————————————————————————————— 看有人疑惑时间线的问题，一起解释一下好了。 spn的时间线，是第八季炼狱版卡西迪奥一个响指爆掉了拉斐尔，被梅塔特隆利用，用天使石碑驱逐了天堂所有的天使这个事件之后。这里的设定是，驱逐事件驱逐的天使，是当时正处于天堂的天使，而某位喜欢假装成恶作剧精灵的逃过一劫（是的，就是在说加百列！）。 cm的时间线，整体你们可以理解为rossi加入bau之后，emily死遁之前。整体来说，不要用剧情时间线来揣测本文时间线，虽然大方向大事件没变，但个别剧情可能出现错位。比如瑞德吸du，精神分裂拉斐尔的事件，毕竟主角叫拉斐尔啊，这个事件当然还没发生 路西法的时间线还没开始。至于渣康，他现在正在精神病院里享受生活呢（你们猜猜是哪个精神病院啊咦嘻嘻）！ 为什么上一篇bau没有指责温彻斯特兄弟多起谋杀案，而是用‘拐卖人口’‘冒充fbi’这种不痛不痒的借口暂且扣押他们？这种因为他们出现的不是正确的时间和地点，bau没有确凿的理由逮捕他们，只能当嫌疑犯暂且扣押，如果拿不出确凿证据是要放人的。 当然，双煞是嫌疑犯不假，奈何人家跑得快而且行踪不定啊，更重要的是他们弄死的都是非人类，bau找不到起诉人啊！更神的操作是，很多被刷新了三观的人会主动帮温彻斯特兄弟，比如当地警察或者是差点儿遭灾的家属。 cm里曾经提到过，bau小组在没有接到当地警方求助的情况下，是没有权利插手当地案件的，而双煞属于跨州‘作案’，没有固定‘谋杀’类型。同时，他们看起来非常理智并不符合侧写，还满us跑的。 所以这里的设定是，在没有相关人员向bau求助，温彻斯特兄弟还只是有杀人嫌疑而不是确凿杀人犯之前，他们只能把双煞弄回匡提科先扣着。毕竟温彻斯特兄弟有一堆的假身份，还有除魔时一张巨大的人情网，上通天使下走恶魔还能和死神和四骑士问声好啊。 他们假身份上或许背着很多奇异生物的命，可是‘温彻斯特’的姓氏是干净的，顶多有个‘信用卡诈骗’和‘伪造身份证件’。加上萨姆其实也是个技术帝，理论上讲也会给自己扫尾，毕竟能上斯坦福大学法学院，可见人家自己本身就是个学霸啊！ 划重点：bau抓不到把柄是要放人走的 毕竟bau和双煞互碎三观什么的，现在还不是时候。这个时间段只要让他们彼此知道对方都很难缠就好了。这种超级有趣的游戏，难道不觉得其中少了什么人么？ 这么有趣的游戏，当然是要带着渣康一起玩耍！ 最后，cp的问题，真的还没考虑好，大纲什么的不存在的，逻辑尽量完整，如有bug欢迎留评指出。欢迎讨论剧情，欢迎讨论脑洞，欢迎留评，你们的收藏留评和打赏，是在下更新的动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19.Raphael 怎么说呢，或许是因为双生天使之间特殊的感应的缘故，对于被人吹响的伪号角，拉斐尔的感知能够无比的接近加百列的此刻的感觉，他甚至能够跨越空间，在加百列没有刻意屏蔽的情况下，感知到他的情绪。 比如此刻，加百列气的想要原地爆炸，真放出本体炸掉周围一切的爆炸。 加百列的号角，顾名思义此物属于加百列，世人皆传那是在审判时所用的号角。但最初号角的诞生，却源于光明与黑暗之战时，为了助战而造出的本命武器，用于帮助他们加快恢复力量，以便重整再出发的号角。 后来号角同样在天堂与地狱之战中被用到，因为四件炽天使的武器中只有加百列的号角最为嘹亮，他的号角就被赋予了新的作用。即为现在被梅塔特隆扭曲，本是用于传达前进或者后撤信息，现在却用于伪造天堂之门吸引天使的呼唤之力。 而所谓呼唤之力，当力量达到极致时，能够呼唤出来的，自然就是炽天使加百列。 梅塔特隆的力量，就仿佛是人类世界的电话，每一次都只是响起，你无法将这个电话拉黑，却同样无法挂断。你只能听着手机铃声一遍又一遍的响起，在你最烦躁的时候戛然而止，循环往复。 拉斐尔能够感受到加百列非常的不爽，这样剧烈的情绪，上一次出现还是因为路西菲尔和米迦勒打出了真火，不小心牵连到了他（拉斐尔）。 “所以，现在能够证明我们的无辜了么？”作为天堂第一位智天使，同时还是四大天师中代表知识的存在，拉斐尔远没有他便面上看的单纯。毕竟他有爱难开口，中二叛逆，喜爱恶作剧，好心办坏事的单蠢难搞兄弟们啊。 jj看着拉斐尔干净的双眸，忽然词穷了：“证明你们的无辜？”在jj的认知中，查理（拉斐尔）被人关了十多年，作为被绑架犯绑架，甚至后期被洗脑成为帮凶的未成年，他的世界观全部是依仗他人的灌输。 所以现在的情况，一定是他刚出虎口又如狼穴，被人利用了：“拉斐尔，”jj双手交叉放在了桌子上，“你知道杀人是不对的，对么？”她的语气轻柔，唯恐吓到眼前的人，“你才刚刚接触到这个世界，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不可以做的。” “我知道。”拉斐尔不明白jj为什么要用哄孩子的语气哄自己，明明她说的是十分显而易见的事情，“我读过你们所制定的法律，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都将‘杀人’定位有罪。” “你读过不止一个国家的律法？”jj敏锐的捕捉到了拉斐尔的用词。之前拉斐尔从fbi总部逃脱的时候，那份卷子和瑞德的判断，都证明了眼前的孩子是个难得的天才：“那么，你也知道，温彻斯特兄弟做的事情，是错误的吧？” 拉斐尔在‘没有人不会犯错’和‘温彻斯特兄弟做了什么？’之间徘徊了一瞬：“我宽恕？”说起来他们家似乎还欠温彻斯特家好几个很大的人情呢，看在他们阻止了兄弟战争和家庭分裂，还顺带替他们看孩子的份儿上？ 看着理直气壮的拉斐尔，jj觉得她可能已经跟不上聪明人的逻辑了：“拉斐尔，做错事情，是要受到惩罚的。”她欲图和拉斐尔解释清楚，“并不是言语上一两句‘原谅’，就能够被人遗忘的。” 湛蓝色的眼睛里满是疑惑，这样纯净的眼眸让jj想到了她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 “有人来了！”拉斐尔看着jj，与他声音一同响起的，还有敲门声。 另一边儿，站在审讯窗外的霍奇表情可不好。他对着手机敷衍的应答了几声后，对着被挂断的手机抿起了嘴唇：“你可以把人带走了，”像是打游戏打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却被人断了网，“施特劳斯要求我们放人。” 后半句话是对着从审讯室里出来的罗西和摩根的解释：“说上面让她放人。”不是他有意给施特劳斯洗白，而是如果施特劳斯的上面，那就是真的领导层了。 温彻斯特兄弟，比他们想象的要难缠多了。 “施特劳斯的领导？”罗西和施特劳斯的私人交情不错，听闻霍奇这句话，他皱起眉头有些不敢相信，“让我们放了他们？”如果是施特劳斯，那么他们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可如果是施特劳斯的上层，那就真的很难办了。 只是放走温彻斯特兄弟？ 别闹了，这可是几年前被fbi通缉的高危通缉犯，即便后来档案都不见了，但是当他看到他们的时候，这么多年和危险人物打交道的感官，都在叫嚣着让他躲远点儿。 霍奇皱着眉头，他看着被瑞德叫出来的jj和艾米丽，用他的态度回复了罗西。 “所有人都要放走？”艾米丽也觉得这件事有蹊跷，“别人不说，就单说查理，他的母亲还在这里，难道不应该将他交给他的监护人么？”虽然这孩子在法律上已经成年了，但是他的情况实在是特殊。 “施特劳斯说，让他们‘四个’离开。”言语之下，被要求放走的同样有拉斐尔。 “这件事不对劲儿，”罗西不敢苟同，“他们得到消息的速度，未免太快了。”一语双关，除却在说他们体系下达这个通知的速度外，还有刚才克劳力刚才说的那句‘证明和我的雇佣人无关’后，他们收到的新的犯罪现场图。 按道理来说官方的渠道是最快的，可是温彻斯特兄弟的律师，却能够比他们更快一步知道在国境内某地，发生的案件。说是消息灵通，那么他的消息未免太过于灵通了，就好像他们早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一般。 又或者，这些事件根本就是他们一手策划的。就连刚刚发生的在美国国土另一端的这场大型投毒（误）案件，都是为了洗白温彻斯特兄弟，为了摆脱他们的犯罪嫌疑，而特地进行的一般。 毕竟从他们抓到温彻斯特兄弟到现在，连24小时都不到：“什么时候我们的体系如此有效率了？”罗西的讽刺，同样是在场所有人的心声，以往他们也不是没有遮掩没有证据却用其他办法扣留嫌疑犯的情况，却只有这一次出现了他们预料之外的情况。 “就好像一直有人在注意着温彻斯特兄弟一样。”注意着他们，保护他们的安全，同时阻止他们（bau）逮捕温彻斯特兄弟。 若是往常，摩根一定要打趣这句话的，但是现在他没这个心情。可即便知道答案，他还是想要试图挣扎一下：“我们真的要放他们走么？”就好像把鲨鱼放进家养鱼池中，等待那些家养鱼的，只有血腥和死亡。 “我们没有充足理由扣押他们，”霍奇很冷静，即便他此刻的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他们顶多只是‘有嫌疑’而并非‘犯罪者’。如果我们无法找到他们任何一起犯罪的确凿证据，我们能做的，只有释放他们。” 说到这个，摩根就满是怒火：“该死，他们究竟是怎么让谈些被害人家属都不起诉他们的！”从抓到温彻斯特兄弟开始，加西亚就开始尝试着联系那些他们有记录的，和温彻斯特兄弟有关案件的家属。 可那些家属，不是联系不上，就是在听说他们是bau想要起诉温彻斯特兄弟时毫不犹豫的挂掉了电话。甚至还存在着直白告诉他们，他们死掉的家人和温彻斯特兄弟没有任何关系，他们甚至十分的感激温彻斯特兄弟，所以如果想要起诉，那么他们找错人了的。 “由此可见，温彻斯特兄弟的洗脑能力十分强大。”jj最初是bau的官方发言渠道，毕竟是做外交的，对于这些事情要比其他人更加了解，“只是可惜了我们之前的那些推理和判断了。”明明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 他们甚至连温彻斯特兄弟小时候的一二三四事都扒出来了，甚至为了击破他们坚固的防御，准备好了最为锋利的武器。却在这个时候，在他们准备好了大招开大的时候，就这么意外地被打断了。 想到他们之前连夜赶出来的那些对于温彻斯特兄弟的推论，加西亚就觉得十分可惜：“我会一直盯着他们的，”作为科技小能手，加西亚试图用自己的方法安慰bau的同伴们，“只要他们露了尾巴，我就会抓住他们的！” “那么霍奇，我们现在怎么办？”最年长的罗西看着自己的小组组长，等待他的判断，“我们还要按照计划进行尝试么？” 而霍奇，他紧皱着眉头，透过单向玻璃看着审讯室内正在交谈的克劳利和萨姆，做出了最后的判决：“我去拖延时间，”他如此说道，“从迪恩温彻斯特下手！” 毕竟这个犯罪团伙中，他只是服从alpha的领导者的仆从而已。 ———————————————————————————————————————— nenita留言提到了一件事情，之前没考虑过，在这里把世界设定一起告诉大家吧。 因为综美剧，不综超英（因为现在写超英超级麻烦），所以本文总体设定采用spn里的设定。毕竟spn的设定不搞脑子啊，dc的设定分旧版和新52，实在是麻烦。 所以上帝、天堂和地狱，天使和恶魔的设定主要走spn。总体来说上帝不是最强的，天堂和地狱的存在是为了制衡所以力量对等，天使和恶魔本体不能被人看见只存在俯身的情况。就不要在乎什么dc版的天使们的妈妈了，毕竟打算把路西法和米迦勒凑cp，还是让查克自o攻o自o受o雌o雄o同o体吧。 力量设定，黑暗=上帝>路西菲尔=米迦勒>拉斐尔=加百列，存在插队情况，不过主要人物的力量设定差不多就是这个等式了。天堂和地狱的能量是划等号的，路西法和渣康的故事后面会讲到，因为原本打算就走spn的设定，所以之前这些事情完全被忽略了。 至于渣康和路西法的相识，总结来说，大概就是通过特殊的方法是能够暂时将路西法和米迦勒从笼子里召唤出来的（就像是召唤兽）。在拉斐尔不知道的时候，路西法被渣康给召唤了出来，然后被耍了一通送回了笼子，然后他就被米迦勒嘲笑了。 至于路西法到底怎么在笼子里还能注意到渣康的灵魂emmm在下圆不回来了orz不然我们假设路西法作为天堂副君时，本命武器能够看见世界一切真理和正在发生的事情？？？ 想写渣康主要是因为他也消灭恶魔什么的，但是主线剧情还是走spn，渣康自己的故事线不会太多提及。 主要还是借人物写在下想写的故事吧，如果还存在什么逻辑bug或者是情节问题，欢迎指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20.Raphael 试问，要如何从迪恩温彻斯特身上下手，攻破这个‘犯罪集团’？ bau的一众人思来想去，发现最好的入手方式还是从他的身世开始。 加西亚不愧是bau的黑客女王，不过短短几个小时，她就已经将温彻斯特家的背景挖的干干净净，从温彻斯特兄弟似乎也在做不正当生意的外祖父，到儿时被亲生父亲抛弃的约翰温彻斯特，最后是疑似是被他们亲生父亲杀死的母亲。 “我的天，”加西亚将档案递给了jj，“温彻斯特家族，都是疯子么？” 因为和温彻斯特兄弟的母亲有着同样的发色和眸色，新晋为母亲的jj成为了突破温彻斯特兄弟的长矛：“这并不能怪他们，”jj大概翻了一下档案，“他们的成长环境太过扭曲，长时间的居无定所让他们很没有安全感。” 摩根不置可否，他的职业让他对这些变o态o杀o人o犯没有多少同情心。虽然他并不信这些神奇力量和看起来就很空泛的信仰，但要他说，所有杀人犯，人贩子和出手害人的，都应该下地狱。 在bau的推理中，温彻斯特兄弟中主导他们行动的，是一直拿着全额奖学金，即将从斯坦福毕业，却因为女友杰西卡的死亡而被刺激，想起了他们被父亲杀死的无辜母亲，而重新踏入泥潭的高材生，萨姆温彻斯特。 经过严密的分析和推断，bau认为温彻斯特兄弟的父亲约翰温彻斯特因为童年被自己亲生父亲抛弃辗，转寄宿家庭的经历，对于家庭有着近乎偏执的掌控和想法。所以他遇见了家庭幸福美满的玛丽之后，就这样坠入了爱河。 乖乖女玛丽也没有见过像是约翰温彻斯特一样潇洒不羁，不受掌控的男人。乖乖女对于小混混的爱情，致使他们走入了婚姻的殿堂。 可现实并不像是童话故事，当玛丽温彻斯特再也无法忍受丈夫对她的掌控欲，并发现她的丈夫有家o暴的倾向时，她选择了离婚。而约翰温彻斯特因为不想要自己的家庭破裂，就将玛丽永远的留在了他们的家中。（附注1） 这样发生在意料之外的事情，让约翰温彻斯特意识到他并不能如他所愿的控制自己的家庭。当他的孩子长大之后，他们也会像是玛丽一样有着自己的决断，会离开他的家，离他远去。所以他决定带着孩子们离开，成为漂泊在外无根无依的旅行者。 彼时萨姆温彻斯特还是个襁褓中的孩子，而迪恩温彻斯特也才刚记事，这样漂泊的旅程，让两个还不懂事孩子遵循生存的本能，下意识的依附并且听从自己父亲的决定，成为约翰温彻斯特所期望的，完全依附并且听从他指挥的存在。 而不同于亲眼见证过父亲残忍的迪恩温彻斯特，完全生长于扭曲环境的萨姆温彻斯特曾经想过摆脱这样的生活。最好的证据就是他在漂泊不定辗转流离的生活中，没有同他的兄长，迪恩一样辍学不读，他凭着自己聪明的头脑和刻苦的学习，拿到了斯坦福大学法学院的全额奖学金，离开了这个扭曲的家。 “你也意识到了这样的生活是错误的，不是么？”jj放低了她的语气，让她的声音尽可能地变得温柔。她看着迪恩，将bau对温彻斯特家情况的侧写用一种讲故事的语气陈述给了迪恩：“只是你不如萨姆那样勇敢，敢顶撞你的父亲。” 迪恩：她好像说的很有道理，这个时候我是不是应该很配合的发火，表达一下我并不是个懦夫的气愤？不过说真的，我觉得我差点儿就信了我有过这样的经历 曾经在地狱待过很久，甚至为此学过一手恶魔版审讯手段的迪恩，已经猜出了此刻bau是在试图激怒他，从他这套取信息和情报。也正是因为如此，迪恩从bau的举动中看出了他们此刻一无所获。 不过想想也是，萨姆自然不可能告诉bau什么有用的信息，而那两只天使，听他们说话还不如和他们讨论圣经。哦，嘿，等等，似乎天堂没有圣经这种东西对吧，所以还是和他们讨论上帝吧哈哈哈！ 迪恩心情愉悦的低下头，忍着被bau逗的想要捧腹大笑的心情。他知道他给克劳利发的那条短信，奏效了。无论是克劳力找人把他们捞了出来，又或者是克劳力本人来了，总之他们很快就能够被放出去了。 所以bau着急了，想要从他这里套出情报，名正言顺的关押他们。而知道他们这一次能够平安离开，迪恩的心情就放松了很多，也有心情腹诽bau的脑洞了。只是迪恩那扭曲憋笑的表情被bau误读了，jj的语速加快了很多。 “你羡慕你的弟弟，不是么？” “羡慕？”拜托，有呆萌小天使守护的可是他，而不是那个小恶魔好么 jj看着迪恩墨绿色眼眸中满满的笑意，忽然觉得浑身发寒。她开始思考他们的推断真的正确么，这一对儿连环杀人兄弟，作为主导的真的是更为聪明，经历了很多扭曲事件而步入歧途的萨姆温彻斯特么？ 可以事已至此，她已经没有了回头的可能性，她不知道霍奇还能拖多久，所以必须要快了：“你羡慕萨姆脱离了这个扭曲的家庭不是么？”jj指尖发白，“所以你才会在他人生即将大学毕业，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候，杀死了他的女朋友。” “所以，我嫉妒他有个女朋友对吧？”迪恩顺着jj的逻辑说了出来，“你们这是歧视哦，因为我是个万人迷，所以就认为我有你们管这个叫什么？缺爱？”迪恩是真的被逗笑了，“美人儿，你真的不是在记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调戏你的事情么？” jj不得不承认，迪恩笑起来真的很好看，无论是他笔挺的五官，好看的薄唇，又或者是如深潭一般深邃的眼眸：“你的父亲，约翰温彻斯特认为再这样下去，萨姆会和你们越走越远，所以他决定派你来劝说萨姆。” 迪恩从来不知道原来他们的故事还能这样被人解读，他脸上的笑意越发浓厚，看着jj甚至还有几分暗搓搓的期待，期待jj究竟能说出如何动人心扉的有趣故事：“如果我想再告诉你，你都说错了，你会怎么样？” “如果我错了。”jj毫不慌乱，“那么为什么你在萨姆即将毕业的时候，找到了萨姆。而第二天，萨姆的女朋友就和你们的母亲一样，被火活活烧死了？” 这件事，同样也是迪恩的痛，所以他脸上的笑容淡去，整个人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他看着jj的表情，笑意也渐渐淡了，整个人如同出鞘的冷兵器，带着令人胆寒的杀意和戾气。 这一刻，他才真正像是bau所怀疑的，连环杀手的模样。 “你羡慕萨姆能够脱离这个扭曲的家庭，然而你却不够勇敢，没有胆量去反驳你的父亲约翰温彻斯特。所以你用萨姆对你的感情，引开了萨姆。好让你的父亲如同杀死你的母亲一样，杀死萨姆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迪恩发誓，如果这件事不是牵扯到了他，他是真的会笑出来的。 “而你们也的确成功了不是么？”jj紧紧盯着迪恩，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破绽，“萨姆因为他的女朋友杰西卡的死亡，变得愤世嫉俗，放弃了他原本想要成为一名检察官执行正义的愿望，真正的成为了你们所期望的家人。” “抱歉，但是正直的检察官？”迪恩觉得bau有让他发笑的潜质。 “你们毁了他的未来，不是么？”jj看着迪恩的眼神十分锐利，“你和萨姆一直都缺乏家庭感，所以你们试图从其他人的身上寻找家庭感。你们不自觉的在寻找金发蓝眼，如同你们母亲一样的爱人，就是希望能够拥有一个家庭。” 你们真的不考虑一下这片土地上到底有多少金发蓝眼的美女么？ “他是温彻斯特，他也永远只能是温彻斯特。”迪恩看着jj，如此说道，“当他出生在这个家里，当他流淌着这样的血脉时，他就注定了只能行走于黑暗之中。只不过，bau小姐，你们的推理真的很令我惊艳。” “你们互相依赖，甚至需要彼此需要到了一种病态的程度。所以，你们杀死了萨姆温彻斯特的女朋友杰西卡，就是为了让他回归到你们这个家庭，对不对？” “怎么会？”迪恩脸上露出了一个不是微笑的微笑，看起来怪怪的，“bau小姐，只是很遗憾的是，你们的侧写？你们是这么称呼你们的推理的对吧？都错了呢。”他勾着嘴角，如地狱里诱人心扉的恶魔，“全错哦” “那么，你能告诉我我哪里说错了么？”jj看着迪恩终于打开了话匣子，便不动声色的试图诱引迪恩说出他们所做的事情。只要迪恩说出一件，哪怕只有一件，bau都有理由关押温彻斯特兄弟了。 可迪恩没有开口，他像是被人抽去了骨头一样，懒洋洋的靠在了椅子上，不再说话了。 紧接着，审讯室的门被人从屋外面推开了，萨姆靠在一侧的门上，身后是铁青着脸的克劳利：“你的话真多。”他可是有意等着迪恩玩完了，才开门打断他的，“话说你什么时候和克劳力有的关系？” “难道我睡了几个妹子你也知道？哦，嘿，等等小跟屁虫你似乎真的知道哦”迪恩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真实了很多，“现在是时候给我点儿隐私了吧，bitch！” 萨姆不置可否，看在这一次是迪恩联系到了克劳力把他们捞出去的份儿上，他就不和迪恩计较了。然而萨姆的沉默，和此刻迪恩近乎于无理的态度，却让bau的人脸色一变。 他们或许推测错了，一直以来主导两个人关系的，并不是看起来更加聪明的萨姆。 而是被他们判断为服从者和体力劳动者的迪恩温彻斯特！ ————————————————小剧场———————————————— 今天的bau还是在一本正经的在试图用科学和逻辑分析超自然力量，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道路上，越走越偏呢 总有一天，他们能用科学分析狼人和吸血鬼，还有天使和恶魔的存在（暗搓搓兴奋脸）！ 被迫中止的bau：竟然侧写错误？这对儿兄弟的主导者竟然是学历不高的迪恩温彻斯特，而服从者是萨姆温彻斯特？那么下次从萨姆温彻斯特那里尝试一下突破！ 被迫病态杀人狂的迪恩：科科，这就是bau？侧写推理好不好不知道，脑洞倒是挺大的。 事后知晓经过的萨姆：虽然结论神奇的跑偏了，但是终于有人理解我被莫名其妙拖入神奇世界的感觉了啊。 发现了新世界的克劳利：朕觉得朕的麾下缺少这样有脑子又能堵死温彻斯特兄弟的人。 没出场的拉斐尔：所以，下次的研发项目，就是如何屏蔽加百列好了。 强行被托出场的加百列：？？？等等，关我什么事？？？为什么要强行让我结尾？？？ cc问得好，另外两只大翅膀什么时候能出场呢？ 大概出不来了吧，因为作者君到现在还没能在本文的剧情中给他们成功的找到一副可以俯身的皮囊orz 等什么时候找到了，他们大概就能从笼子里出来了。不过现在正在考虑要不要带着童话镇一起愉快的玩耍（思想者jpg.） 附注1：玛丽的家族是猎魔家族，所以我们假设偶尔她的家族需要人手时，会把玛丽叫回去。所以当玛丽受伤了去医院，留下的记录被加西亚扒翻出来了。而离婚这件事，纯属是bau脑补的杀人，就请大家无视这一点吧。 顺带，麻烦屏蔽作话的把作话拉出来，或者换网页版看一眼作话中的解释。有解释为什么九歌会在这一次bau和温彻斯特兄弟的交锋中，判定萨姆是主导者，而迪恩是服从者的因由。 当然，你们要是不感兴趣就算了。 小彩蛋：如何站在bau的角度上解释‘加百利的号角’这起超自然事件（当然，bau的角度就是谋杀案）呢？截止到明天2018.9.21更新，猜对了有加更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21.Raphael 如果硬要然克劳力选择，他其实对天堂炽天使米迦勒的皮囊迪恩更有好感，别问他为什么不喜欢路西法的皮囊，总之他就是不喜欢：“你们难道现在要站在门口，来一个爱的拥抱，顺带进行一下亲吻么？” “闭嘴，克劳力！”对于自己的兄弟迪恩是有耐心的，但是对于这个地狱之王他就没什么心情好好说话了，“你来得太慢了，果然你的体型对你的行动有影响！”讽刺了一把克劳力肥胖的体型。 “迪恩，”同样对克劳力没什么好感的萨姆，起码还记得能把他们从这里捞出来，克劳力居功甚伟，“起码不是现在？”更何况现在还有外人在，如果被fbi们抓住什么把柄就不太好了。 迪恩翻了个白眼，给自己弟弟一个面子：“那两只小翅膀呢？” “hi，迪恩！”其实一直站在旁边，只是被迪恩给完美无视了的卡西迪奥抬起手，如同教科书的模板一样，对着迪恩挥手，“我其实一直站在这里的。” 这就尴尬了：“哦，我就是顺带问一问。”迪恩看着站在走廊里的bau其他人，脸上露出了一个虚伪的笑容，“下次控告我们，记得找个靠谱点儿的理由？”将狐假虎威的狐狸演绎的淋漓尽致，“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吧。” 他看起来是在询问，但是更多的是通知：“顺带，我饿了，回去的时候一起买个派吃吧。”完全不把bau放在眼里。 同样从审讯室里走出来的jj面色就不怎么好看了，现在不是很方便她将自己的怀疑告诉bau的其他人，但是看着此刻迪恩的举动，她越发的确定温彻斯特兄弟中，真正进行主导作用的，是迪恩温彻斯特。 只是即便bau关于这对儿兄弟的关系判断错误，但是看着虽然臭着一张脸，却依旧对迪恩所说话表现出一种纵容的萨姆，jj知道有一件事情bau没有判断错误。那就是这对兄弟危险并且脆弱的关系中，他们对于对方的依赖和关心，已经到了一种病态的程度。 拉斐尔似有所感的看着jj，想了想还是走到了jj的身旁：“你不相信上帝，但是让热小姐，有些事情并非是你相信或者不相信，就存在或者不存在的。神明的意志，从不因为凡人而进行转移。” “他有意识到他现在看起来很像是搞推销的吧？”迪恩小声对萨姆抱怨道。 “但是无论何时，詹妮弗让热。”拉斐尔抬头看着jj的眼睛，看着她如同天使般干净的蓝色眼眸，“只要你呼唤，总有天使响应你的。”这是他的许诺，更是他对于bau的偏爱和保护。 温彻斯特兄弟当然听见了拉斐尔的许诺，不过毕竟不是说话的地方，他们压住了好奇心，没有当场问出来：“站在fbi的地盘上，总让人感觉怪怪的！拉斐尔，走了。”迪恩扯住了小天使的领子，动作粗暴的将他扯走了。 萨姆没有制止迪恩，卡西迪奥倒想要做什么，却被看热闹的克劳力挡住了。 “抱歉，jj。”等目送着温彻斯特兄弟和他的犯罪团伙们离开后，霍奇在一片沉默中对着jj表达了自己的歉意。他本以为自己还能再为jj多争取一些时间的，却没想到对方比他想象的更加滑不留手。 “没关系，霍奇。”jj能理解霍奇的难处，“我们已经得到了足够的消息了。”说着，她看向了加西亚，得到了计算机女王一个得意满满的笑容作为回答，“不过有一点，我们似乎推断错了。” “这一对儿兄弟中占据主导地位的，并不是萨姆温彻斯特。”这一点jj发觉是他们的失误，“最初做出反抗约翰温彻斯特的萨姆温彻斯特并非是那些案件的主导人。我们或许忽略了其他的事情。” 摩根刚走到同事身旁，就听见了巨大的一个瓜：“怎么说？” 温彻斯特兄弟的档案很干净，但是bau们可都清楚地记得早在几年前，他们的档案是多么的‘漂亮’。他们身上几乎有他们所有能够想象的出来的指控，杀人犯、绑架犯、抢劫犯、伪造犯、诈骗犯 而这些指控却都仅仅只能够停留在‘指控’二字上。固然他们是fbi有记录以来最危险的杀人组合之一，固然他们能够从无数的犯罪现场调取到他们的指纹或者dna，甚至还有视频资料作为辅佐，可都没有一锤定音的关键性证据。 更糟糕的是，很多指控在事发后会被受害者的家属撤销指控，又或者是知情不报，给fbi的调查增添新的麻烦：“如果萨姆温彻斯特是主导人，”jj作出了假设，“迪恩温彻斯特是一直以来服从约翰温彻斯特的帮凶，在其父亲死后帮助萨姆温彻斯特进行那些谋杀案件的话，我们就可以解释为什么犯罪人的手段如此熟练了。” “他们多变的犯罪手法，并无固定倾向的犯罪目标，极其残忍的杀人手法，就有所解释了。”jj严肃的看着自己的同事，“那并不是萨姆温彻斯特在宣告自己心中的悲愤之情，而是迪恩温彻斯特的尝试。” “尝试？！”瑞德想起自己看到的那些档案，情绪忽然有些失控，“灼烧、斩首、一刀毙命、如同中世纪的女巫被木桩刺死，仅仅是闲着无聊的尝试？”他抓着平板的手指泛白，“是在重复他父亲过去的路？” 瑞德的思绪转的很快，作为一个智商187一分钟能够两万字还过目不忘的天才，他很快从自己的记忆里调出了几十年前，在那个还没有高科技记录的时代，发生的类似事件：“是为了他们所谓的家庭？” 他无法理解这种偏执的情绪，如果不看温彻斯特兄弟那‘漂亮’得简历而只看他们的照片，那无疑是长得好看的帅哥，和高校中的学霸：“对于家庭的偏执，让他们虚构出了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所以，萨姆温彻斯特的确是试图挣扎过。”罗西点头，认同了瑞德的话，“他离开了家，用全额奖学金的方式进入了斯坦福，试图让自己的生活步入正轨。却被自己的父亲和兄长再次伤害，这样的伤害让他意识到他永远无法离开这样的家庭。” “所以，他放弃了挣扎” “所以，你就放弃了挣扎！”迪恩一手抓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在空中比划着，“说真的，我开始喜欢bau了，你觉得bantered ambiguity unit（有问题的玩笑联盟）如何？或者benighted amazing unit（令人惊讶的愚者联盟）？” 萨姆正专注于手中的电脑，听见迪恩在那里凭空发挥想想，到底还是没忍住抬头给了他个白眼：“behaviors analysis unit（行为分析小组），不谢。” “你真无趣。”迪恩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坐在后座上的两只天使，“小翅膀和卡西呢？有没有在他们那里遇上非常有趣的事情？” 卡西迪奥对迪恩从来都是有问必答的，闻言他将视线从拉斐尔身上转移开了，看着迪恩的后脑勺：“我和你同样都是被关在了审讯室里，为什么我会遇见有趣的事情？” “那只是一个比喻，表示着我想要听听你到底遇见了什么算了，拉斐尔，你为什么要对着jj说那句话？”看着胳膊搭在窗户上，正撑着下巴看着窗外倒退风景的拉斐尔，“那个bau的漂亮小妞儿，让你很在意么？” “所有高洁的灵魂，都值得特殊对待。”拉斐尔如是回答，“bau拯救生命，他们身上用你们的话，有很多的功德，是死亡之后会升入天堂的灵魂。” “那并不是我们的说法，那是遥远东方的说法谢谢。”迪恩抽空瞅了一眼相对空旷的路况，“搞定了么，萨姆？”他已经在这条路上转了好几圈了，就是为了让萨姆把监控摄像头撇清楚，好撇开bau的监视。 对于迪恩过五分钟就要来一次的询问，萨姆没好气的回答道：“如果你觉得简单，那么你来弄好了。所以说你就一定得去讽刺克劳力对吧，明明知道他只需要一个响指就能把我们带回去。” “嘿，这样说就过分了，我们还有两只小翅膀不，卡西，你现在不要说话谢谢。”从后视镜里发觉卡西迪奥想要说话的迪恩打断了小天使，“不过他们怎么这么轻易的就将我们放出来了？” 这并不是什么难回答的问题：“克劳力把我带出审讯室的时候，和我说加百列的号角，再次被吹响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克劳力作为地狱之主，对于天堂的事情如此的关心，但萨姆相信他给出的消息不会有错。 “哈，所以他们放走我们，是为了钓大鱼？”迪恩发出了嘲笑，“棒极了，那么当我们抓到了梅塔特隆的时候，是不是应该把他上缴给bau，然后告诉他们：‘嘿，这个捡破烂的就是你们要找的连环杀人犯？’” “搞定了，”萨姆猛地敲下了回车键，“迪恩，前面的路走，右转！”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22.Raphael “所以，我们就和这个号角扛上了对吧”迪恩有气无力的摊在副驾驶座上，看着驾驶着他宝贝儿的萨姆，“拜托，我们才刚刚从条子手里完好无损的出来好不好，放过我吧，我是人类啊——” “米迦勒的附身，实际上。”萨姆凉凉的在一旁浇冷水，“所以作为天使的皮囊，你不掺和这件事，还有哪个人类比你更有权利掺和这件事呢？” “认真的？”迪恩坐直身子，“如果这么算起来的话，那你不得帮克劳力镇压地狱的恶魔去？”讽刺萨姆这个路西法的皮囊。 然而还没等萨姆回话，第五个陌生的声音就出现在了轿车内：“不，不用了谢谢，现在地狱很好，不需要你们来捣蛋。” 如果没有以前经常喜欢神出鬼没的小天使卡西迪奥的锻炼，萨姆发誓他一定会吓得把方向盘打歪的。然而久经锻炼，他发现自己竟然能够做到语气平静的，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不速之客说话：“我以为你走了。” 对于萨姆的疑问，克劳力给予了一个十分客套的微笑：“拜托，小鹿，在我身边这两个圣光解决他们给我带来的麻烦之前，我得说，我走不开。”作为夹在两个天使中间的恶魔，克劳力显得十分悠闲。 拉斐尔是第一次离这个信任‘地狱之王’这么近，上一次他们虽然打过照面，不过紧接着他就被卡西迪奥一个响指爆掉了皮囊：“所以，哈，你就是接任路西的那个恶魔？”在形容克劳力身份的时候，拉斐尔停顿了一下。 “这个时候你应该说，谢谢。”像是所有黑暗生物讨厌阳光一样，克劳力对于圣光天使没什么好感。当然严格来说，他对‘天使’这个词就没好感，无论是圣光的版本，还是黑暗堕落的版本，都没好感。 但同样，克劳力也知道天使对恶魔也没什么好感：“所以我就提前回答了，不客气。” 拉斐尔侧头挑眉，他看着克劳力的眼神更加趋近于打趣。就在卡西迪奥以为拉斐尔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又把头转了回去，继续看着窗外，似乎那里有什么更加吸引他的风景一样，分毫都不能错过。 卡西迪奥和克劳力当然是熟人，熟的不能再熟了：“对不起，克劳力。”想起炼狱版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事情，卡西迪奥对克劳力有歉意，“我没想到我是说对于我没能履行我的承诺，我很抱歉。” “哦，天使的道歉，这真的是棒极了！我是不是应该录下来，然后接下来的近百年，将他循环播放，作为我炫耀的资本？”如同演戏剧一般，克劳力表情夸张动作浮夸，“这一刻实在是太伟大了！” 原本打算假装自己已经聋了的迪恩，不得不在卡西迪奥那基本等同于零的情商将事情变得更糟糕前，加入这场以本就已经够糟糕的对话：“说起来，克劳力你的律师证是从哪里来的？” “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领域内的东西，克劳力一向自信满满，“嘿，这里可是十字街的交易恶魔，只要你付出足够的代价，我能给你们所有你们想要的东西。”他整了整自己的衣领，挺起了胸膛。 “我给你整个天堂，麻烦给天堂开个门送天使们回去！”拉斐尔想都不想，“成交？” “”克劳力词穷。 “你瞧，交易恶魔也不过如此。”拉斐尔一副嘲讽脸，“这就是所谓的‘地狱之王’？连这么点儿小事都做不到，还好意思坐在路西坐着的椅子上，在地狱称王？” 对此，克劳力毫不客气的讽刺了回去：“哦，你不提我都忘了，这不是当初哭着吵着要和哥哥一起堕天，结果被自己哥哥揍回尾巴么。怎么，现在你的好哥哥不要你了，就和败家狗败家鸡一样瞎扑腾了？” “哈，也总比哭着嚎着哀求别人啃自己一口，好获得永生，抛家弃子的贪婪小人好很多吧？”不就是揭老底么，说的仿佛谁怕谁一般，“说起来，还没有问候一下你的母亲呢，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和你第几任继父翻云覆雨呢。” “翻云覆雨？”卡西迪奥永远不知道什么是正确的插话时间。 迪恩暗搓搓的翻了个白眼，有些责怪卡西迪奥害得他错过了大八卦。不过他奇怪的是，拉斐尔似乎在之前就曾经见过克劳力，否则也不会对克劳力之前的事情如此清楚。可是明明一个是天使，一个是恶魔，应该不相往来才对？ “所以哭着吵着一起堕天？”萨姆抽空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坐在座位后面的三个人，将得意的克劳力，纠结的卡西迪奥和黑着脸的拉斐尔，全部敛入了眼底，“有人打算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么？” 拉斐尔看着克劳力脸上胜利的表情，知道自己落败了一局。因为温彻斯特兄弟很明显对于他的事情，远比对克劳力的过去更为感兴趣：“没什么可说的，就是离婚分孩子而已。”他用人类的比喻短暂的概括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哦，小羽毛，你怎么不把事情仔细的讲一讲？”克劳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比如第一次‘天启’到底是怎么结束的？”他发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又或者‘拉斐尔的炎剑’和‘治愈万物之光’究竟是什么？” 拉斐尔不说话了，他盯着克劳力，似乎在思考要不要出手弄死他。 “总之，总之，克劳力。”迪恩在事态发展的更严重前，插入话题，“为什么这一次你动作这么积极？”还在bau的时候他就觉得奇怪了，他是向克劳力发出了索要帮忙的要求不错，可克劳力来的实在是太快了。 就好像他其实早就在等待自己的求助，早就想要插手这其中一样：“如果你想趁着这个机会对天堂做点儿什么，相信我，如果被我发现了，克劳力” “哦，拜托，把我想象的好一点儿行不行？”对于迪恩的怀疑，克劳力特别委屈，“难道你们现在都不允许坏蛋悔过自新，重新做人恶魔么？”可怜巴巴的看着坐在前排的温彻斯特兄弟，可惜一个开车，一个正在帮忙看路，没人看他。 于是克劳力又收起了他委屈巴巴的表情：“你们以为我想？你们这次实在是做了件大好事儿，天堂之门这么一关，好家伙，灵魂无处可归了！”这才是克劳力来帮忙的真正原因，不然他会理会温彻斯特兄弟？ 好吧，或许真的会，如果他们开出的加码他足够感兴趣的话？ 大概如果他不感兴趣，也会施舍，当然是施舍，施舍他的援助的！ 毕竟他可是无所不能的克劳力对吧！ “灵魂无处可归？”萨姆一脚踩下了刹车，一手搭在椅背上，回头看克劳力，“什么意思？” “你觉得这是什么意思呢，小鹿？”克劳力微微笑，“人类死后，灵魂去往天堂，走向轮回，流落地狱，或者徘徊人间。而现在，原本去往天堂的大门被锁死，成为游荡人间的亡魂，你觉得死神能够很好的分辨他们？” 萨姆觉得现在问题开始变得严重了：“你们也分不出来？” “费上一些功夫，的确能。可是小鹿，你要知道，我们是恶魔，无利不早起的恶魔。”克劳力露出了邪恶的笑容，“引渡灵魂那本就是天使的责任，我们只负责惩罚灵魂。而现在天使罢工了，你以为，我最近在忙什么？” 拉斐尔心虚的看着窗外。 “知道什么更糟糕么？”克劳力看着萨姆和迪恩，“天堂的力量在逐步削弱，地狱的力量远胜于前。” 迪恩不懂为什么克劳力会为了这种事烦心：“难道不是好事？” “当你将所有的货物都堆在了船尾，”克劳力打了个比方，“你觉得会发生什么呢？” 当然是翻船，迪恩暗自回答道。 “当然是船翻了！”克劳力接上了他自己的话，“自古以来有光明的地方就有黑暗，正是因为天使的存在，才会产生与他们截然相反的恶魔。我是地狱里的恶魔不假，我希望地狱势大的心也从不是作伪，但问题是地狱可以压过天堂，却不能完全性，压倒性的胜利。” 只有混乱，才有交易和更远大的利益。当黑暗远胜光明—— “上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后，被你们叫做恐龙的小可爱就不见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可是第一次天启呢。”意有所指的看向了拉斐尔，“而且你们还得问问你们这位小羽毛，‘加百列的号角’究竟是什么好东西。” “拉斐尔？”萨姆觉得无论是天使还是恶魔，都是让人头疼的存在。 这个问题，拉斐尔是真的不觉得亏心：“能够抚慰天使的力量，对于恶魔自然是有绝对的伤害性。”所以被频繁吹起的加百列的号角，除却召唤天使们聚集，还会对周边的恶魔产生强力驱逐，以及加倍加倍的作用，“那不是战争期么” “为什么我完全不觉得意外？”萨姆觉得自己快要放弃挣扎了，“说起来，克劳力。我觉得你对拉斐尔很熟悉？”萨姆从后视镜里看着克劳力，在两个天使出手把恶魔弄死之前，决定还是先换一个安全点儿的话题吧。 “相信我，小鹿。”克劳力回视萨姆，“整个地狱，没人不知道拉斐尔的。” “为什么？” “敢以圣光天使之姿直临地狱，还差点儿被做成鸡汤的，自打创世以来，可就只有这么一位。” 克劳力如此回答到。 萨姆：好嘛，这个话题变的更危险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23.Raphael 作为上帝第一件双生创物，拉斐尔和加百列的降生，不似路西菲尔一般完全仿照上帝自己而造，也不似米迦勒一般是为了创造一个全新而独立的存在。他们的存在，是上帝为了接下来大批量制造天堂天使而做的练习。 所以为了制造接下来百亿年为天堂服务，从生下来就是全知全能的存在，上帝自然按照他最满意的作品进行刻画。所以最初的最初，拉斐尔和加百列的性格，是按照世间第一造物路西菲尔刻画而来，而已经完全成型的性格自然不存在‘青春期’或者是‘叛逆’这样的存在。 然而或许真的是因为模板和主模子高端相似的缘故，当昔日天堂副君不满上帝偏心，决意逆许父神堕天自立的时候，拉斐尔第一想法不是如何阻止，而是如何帮忙打包，以获得他能够得到的最大利益。 因为苦恼于自己大儿子逆许自己，不知该如何处理这种家庭问题的上帝，彼时自然没时间注意千万儿子中的某一个。更何况比起三天两头拆天堂的加百列，或者是帮他处理事务的米迦勒，拉斐尔的存在感一向很低。 而路西菲尔，他以为自己的兄弟都是乖乖听话型，毕竟愿追随他从天堂奔往地狱的多是过去他的手下。 路西菲尔自然也没多想的带着追随自己的天使们，从天堂一跃而下，堕入深渊，打算用拳头说话，在地狱称王。 然后他就准备挑战地狱恶魔的时候，看见了因为没有提前知晓力量转换方式，以圣光天使之姿本尊降临不说，还在堕天过程中受伤，倒霉的被地狱君主遇见并且抓住，即将被割喉取走力量的弟弟一枚。 拉斐尔是自创世一来，自地狱有恶魔存在以来，第一个落入恶魔手中的圣光天使。更有趣的是后来不知他做了什么，原本应当和地狱君主打的昏天黑地的堕天使们，忽然和恶魔和平相处，划地而治了。 再后来，在第一次‘家o暴’开始前，作为在地狱混的如鱼得水的圣光天使，拉斐尔自然是被抓了回去。但他留下的影响，即便是降生在几百年前的克劳力，也能够从更早一辈的前辈口中，听说拉斐尔这只被恶魔们津津乐道的圣光天使。 “年少无知，不可以么？” 面对克劳力陈述出的黑历史，拉斐尔试图让自己更加理直气壮一些。 不过提起当年事，他是真的心虚：“父母离异之后，你们人类不是还存在监护权和探望权么。”以一种十分别扭的说法，试图洗白自己，“我去看我自己的兄长，天经地义的事情吧！” “对哦，沉迷分家和暴力拆迁，有爱不说出口的好兄弟。”克劳力讽刺道，“你那可真是完美的年少无知呢，小羽毛。” 他双手插兜，离仓库远远地：“这空气中令人厌恶的气味，十条街外我都能够闻见。”他紧皱着眉头，用手挡住了自己的口鼻，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嫌弃。 而拉斐尔，不同于此刻克劳力的嫌弃，他闭眼站在满地横尸面前，闭上眼张开双手，如同在与空气中以为看不见的挚友索要拥抱一般，满是享受：“虽然不喜欢空气中的味道，”都是肉体烧焦的味道，“但我喜欢这些能量。” 拉斐尔才不在乎他是不是表现出了不那么天使的一面，自从米迦勒和他的‘死亡’并没有给天堂带来应有的东西之后，他对于同胞们，更多的就是冷眼以对了：“我在这里感受到了阿缪尔的气息。” 阿缪尔是他几个星期前放走的那个属下，这几个星期以来他一直辗转各地，寻找那些依旧愿意帮助人类，且不愿站队的天使们。只是这一次，当拉斐尔摊开手，手掌心上却没有如同之前那般，有代表着天使荣光的银白色细纱汇聚。 转而汇聚的，是近乎于透明白的光。 看着这样的情况，连就不会看脸色的卡西迪奥，都意识到了拉斐尔瞬间冷凝下来的表情。 “他们不应该‘唰’‘嗖’‘嘭’的变成小沙子么？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迪恩关心的看着拉斐尔，“你看起来你得知道克劳力是咱们的人恶魔，你现在看起来就像是拿着核平武器，准备去核平恶魔一样。”假装没看见萨姆不认同的眼神。 克劳力成功的被迪恩给逗乐了，他向前几步站在了迪恩的身后，挡住了他一半胖胖的身子，像是在寻求迪恩的保护一般。不过他说出来的话可就没那么乖巧了：“小羽毛要不要考虑一下十字街的交易恶魔？” 萨姆觉得克劳力能够活到现在，除却他为人狡猾之外，可能还因为他随时随地无时无刻不再进行着推销：“交易恶魔可以免费告诉你，那是天使的能量，却不是天使。”这话说的很绕，但是亲眼见过加德利尔是如何贡献自己荣光的温彻斯特兄弟，却瞬间懂了克劳力的潜在台词。 “为什么之前都没有？”萨姆抓住了真正让拉斐尔动怒的地方，“是意外？” “不，”卡西迪奥或许不懂人心，但是漫长的生命却给予了他绝理智的判断，“如果如今的梅塔特隆强如之前的我。”他不是很喜欢用这个例子，毕竟炼狱版的他真的不怎么让人愉快，“那么想要干净利落的解决天使，并不是什么难事。” 他同样去过之前的现场，空气中空空荡荡，只有号角的余晖，却没有天使的荣光。那才是借用了天使石碑之后的力量，霸道、任性、强大、不可抵挡。 “如果现在这里出现了残余的能量，那么要不说明他的力量开始削弱，大规模的杀戮消减了石碑的能量，没有之前那般强大。再要不然——”拉斐尔在的地方，卡西迪奥总是下意识去看自己的上司。 而拉斐尔永远会给出答案：“是宣战！”就如之前所说，上帝第一造物是昔日天国副君路西菲尔，第二造物是世间第一位人格独特的米迦勒，第三造物就是加百列和拉斐尔兄弟。而梅塔特隆，他不过是之后不知多少批造物中，一个幸运的存在罢了。 他是上帝的记录官，记录上帝的言行，然而也仅仅只是记录官：“天使的石碑，其能量来源于天使。”拉斐尔曾经研究过那块儿石碑，“只要世间尚且存在天使，那么石碑的力量就不会消亡，恶魔的石碑也是如此。” “哦，现在我觉得做人，真艰难。”迪恩发出了一声哀叹，“天使石碑，恶魔石碑！所以我其实是可以告你们种族歧视的对吧？哦，对，如果上帝能够开庭审理的话。” 空气中蔓延着过度严肃的因子，这让迪恩忍不住的想要缓和此刻肃穆的气氛。 拉斐尔捕捉到了迪恩话语中的重点：“人类也有自己的石碑，过去，他有很多的名字。你可以称呼它为世间第一本圣经，也可以将它称之为天使拉结尔之书。” 前面那个就不用说了，而后面那个：“所以诺亚方舟的故事是真的？”传说中正是拉斐尔将建造方舟的知识和技巧传授给了诺亚，并将世间至高知识之书交给了诺亚，才有了后来人类的传承。 “传说有些太夸张了。”拉斐尔拒绝回忆那次‘天启’的过程，“总之，你刚才那多余的拟声词，是不是出现的不太是时候？”将重点重新抓了回来。 迪恩干咳一声，正了正脸，墨色的眸子像是深谷的寒潭：“宣战？”他的音调微微下调，听起来就像潜伏多时等待捕猎的猛兽，又像是平静所有爆0炸之前慢慢向前攀爬一般。 “他不知道我还活着。”拉斐尔张开手，白色的光芒在他的指尖流转。这样的景色温彻斯特兄弟们曾经在她们的地堡里见过一次。只是那次银白色的光芒十分的活泼，而这一次，看着却更像是被人提前设计好的程序。 “等下，如果他不知道你还活着。”迪恩一边喊着‘等一等’，一边向前迈了一小步，举着双手一左一右卡在了卡西迪奥和拉斐尔中间，然后左看看卡西迪奥，又看看拉斐尔，像是个淘气的孩子，满是好奇。 然后他歪了歪头，看着拉斐尔：“这么多被吹响的号角，干净又利落的歼灭了这么多的天使，却只有这一次留下了能量让追查的人发现，又是为了什么呢？” 这个问题问的很有技术含量：“你觉得，他费了这么多的功夫和时间去研究计划，那么这个漫长又荒诞的游戏中，帮他达成夙愿的人，”拉斐尔看着迪恩，似乎能够透过迪恩，看见另一侧的卡西迪奥，“他最想要感激的，又是谁呢？” 迪恩扭头去看卡西迪奥，而卡西迪奥低着头，似乎地上有什么很有趣的东西等着他研究一般：“你知道的，卡西。”迪恩微笑，却是令人浑身泛寒的威胁，“所以，你知道梅塔特隆一直以来都在干什么，对吧？” 卡西迪奥不出声了，他委屈巴巴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 因为刚才迪恩所说的，是事实。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24.Raphael 白色的光芒在拉斐尔的指尖跃动，那光芒在拉斐尔湛蓝色的眼睛里却是截然不同的颜色：“卡西迪奥，”没有抬头看卡西迪奥，“你隐瞒了我什么？” 萨姆听出拉斐尔的声音里带着怒火，当然更让他有具体感应的，是在这个仓库中涌动起来的风。这样的风，昭显给温彻斯特兄弟，即便是荣光亏空，但眼前的炽天使依旧比他们所想象得更加强大。 “我曾经，见过梅塔特隆。”卡西迪奥抿起嘴唇，眼睛里是委屈巴巴的神色，“他告诉我，我会按照他的思路，组织起一只反抗他的军队，挑衅他作为新上帝的权威。”他看着背对自己的拉斐尔，“这是所有主人公要遭受的待遇。” 这里的‘主人公’到底是指谁，考虑到这是梅塔特隆的话，不言而喻：“可是我真的不想，真的不想。拉斐尔阁下。”如同拉斐尔的手下一般称呼拉斐尔，他曾经是拉斐尔最偏爱的手下，直至他被力量迷了眼睛。 “我曾经为了力量和权欲，做过太多错事。在我的天堂内死去的那些兄弟姐妹，是我的罪责，我要做的是赎罪而并非错上加错。所以这一次，我不能再重蹈覆辙了。”他看着拉斐尔，语气诚恳。 拉斐尔不回话，他专注于自己手指尖的淡蓝，近乎于白色的能量。 温彻斯特兄弟看着卡西迪奥和拉斐尔之间尴尬的气场觉得无法插足，只有克劳力，他发出了来自地狱恶魔的嘲笑：“哦，这简直棒极了，天使的忏悔，哈？” 对于这个老虎不在，猴子称大王的‘地狱之主’，拉斐尔下垂的左手举起，随意的向外一甩。克劳力的反应很快，在温彻斯特兄弟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之前，淡蓝色的能量就和黑红色的力量相撞，在空中炸出了巨大的气浪。 掀飞了满地尸体：“恼羞成怒啊，小羽毛。”克劳力才不在乎呢，现在能量亏空的可不是他这只恶魔，“你倒是提醒我了，三番两头被自己的手下背叛的感觉怎么样？都说事不过三，嘿，所以这是第几次了？” 卡西迪奥的脸一下变得惨白。 风在拉斐尔的四周涌起，晶蓝色的光芒在他的眼中越发浓厚。 “所以，做个交易怎么样，小羽毛？” 帮着温彻斯特兄弟这么久，地狱的交易恶魔终于露出了他的獠牙。 这个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从天使的手中得到点儿好处的恶魔，想要从眼前这个天堂第一智天使手中得到什么：“做个交易怎么样，小羽毛？我给你你想要的，而你，给我我想要的——” 克劳力拉长了声音，他离他想要的东西那么近了，马上就可以得到了：“你想要将那些天使们送回天堂对么？恰巧的是，我知道有那么一个很厉害的女巫，能够做些什么。所以，做个交易怎么样，小羽毛？” “别、叫、我、小、羽、毛！”刺眼的光芒从皮囊的五官闪过，刺的温彻斯特兄弟不得不抬手遮住自己的双眼。 然而透过指缝和刺眼的光芒，他们在墙上看见了一双舒展开的巨大骨架 如果可以，他们很想吐槽，的确不能叫小羽毛，而应该叫大骨架。 “好吧，好吧，没有小羽毛。那么拉斐尔阁下？”巨大的利益面前，克劳力从来都是能伸能屈的，“做个交易如何？我帮你们打开通往天堂的通道，而你给我我想要的东西，一物换一物，我一向公平又公正？” 克劳力的额头上有汗，然而他脸上却是胜券在握的微笑。 “嘿，等下！”迪恩捂着眼睛，防止自己被闪瞎。他之前还在想卡西迪奥这种动不动就亮翅膀的习惯和谁学的，现在看起来根本就是上梁歪的下梁自然不直：“所以，克劳力你知道怎么去天堂？” “哦，拜托。”克劳力张开手，“我是谁？‘king of hell（地狱之王）’记得么！” 克劳力脸上是洋洋得意的笑容，此刻他就像是置身王座的神明，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芸芸众生的酸甜苦乐，随时准备在看腻的时候，一笑拂衣去。 此处应有掌声，然而萨姆才不吃克劳力这一套。他可不是在地狱待过，所以和恶魔相熟，也很有好感的迪恩：“是的，你提醒我了，‘十字街的交易恶魔’，随便埋个骨灰盒就能召唤出来的便宜货。” 再有气势的准备，也被萨姆这一句话给压瘪了。 克劳力没好气的收起他张开的双臂：“你们以为这么长时间，我都去干嘛了。天堂乱成了一锅粥，搅得地狱都不得安宁，我自然得想办法安抚好我的地盘。”他翻了个大白眼，看着地上乌黑的翅膀印子。 因为他之前和拉斐尔的力量对撞，将地上的那些尸体都冲走了。这也就导致原本格外壮观的‘邪o教’现场，变成了大型涂鸦现场：“别撑着你那鸡骨头架子了，炽天使阁下，你的力量，不多了吧。” 拉斐尔看着地上焦黑的形状，忽然想起被bau抓捕前的那个地下室。 那里的空间比这里要大得多，可那个地下所刻印的翅膀数量之多，其模样之浓密，远不是现在这个比地下室小了很多，却依旧显得有些空落的地面可以相比的。甚至是那里徘徊不散的祈愿，也不是这里能够比拟的。 不过短短几天，愿意响召天堂号角的天使越来越少，兄弟姐妹们的荣光也越来越稀薄，再这样下去他们能走的，只有两条路。 与梅塔特隆一起重建新的天堂和新的秩序，又或者就此在人间陨落。 不置可否：“那么，你想要什么？” “路西法之旗。”克劳力脸上是胜利在望的笑容，仿佛看到他想要的东西对他挥手的样子，“我知道，当年天堂副君反叛天堂，堕为地狱之王时高举的反叛之旗，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你的手里。” 拉斐尔看着克劳力，许是错觉，在明亮的灯光照照应下，拉斐尔的眼睛却是暗色的。 “堕天使之旗帜啊，”幽暗的眼睛看着克劳力，仓库中的灯明明暗暗，衬的环境更加诡异，“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开口，问我要东西的存在，勇气可嘉。”说不上是夸奖，还是讽刺。 当年天堂的副君从天堂坠落，从至高冲向深渊的路上，除却空间，还有能量的转换。天堂的副君从来都不是无谋之人，克劳力所索要的这锦旗，就是当初路西菲尔为了他的那些手下能够顺利在堕天过程中转换，而准备的。 换而言之，有了这个锦旗，只要克劳力想，他便可以将黑暗和光明的力量随意转换：“堕天使的锦旗，的确是好东西。”更重要的是，因为是路西法的本命武器，这宝具还能够号召如今生活在地狱的堕天使们。 “被您夸奖，便是我的荣幸了。”克劳力便将这句话当做了夸奖，“能被天堂如今的君主夸奖，自然是不胜荣幸。”他给拉斐尔盖了一个大帽子，“只是用一面旗帜换取天堂的掌控权，十分的合适，您不觉得么？” 合适？ 拉斐尔失笑，如果他真的在乎那个破椅子，或许真的很合适。 只是天堂如何他不在乎，地狱会变成什么样子那更不是他的责任：“知道‘加百列的号角’么？堕落为恶魔的人类啊。”他看着克劳力，脸上慢慢溢起了微笑。 拉斐尔站在空地的正中央，手中原本游走着的白色光辉，逐渐变成了一个如海螺一般的号角。在仓库灯光的映衬之下，那号角上有荧光流转，不似凡物：“你既然知道，”他看着克劳力，“就知道如果我吹响，会发生什么。” 原本只有巴掌大的白色海螺身上的银白色光芒大盛，在温彻斯特的目光中，那银白色的海螺被一双无形的手拉长放大，成为了一个螺旋形尾大头小，其上有金色花纹流动，模样如真正号角一般的巨物。 拉斐尔仰头，将那如象牙一般的尖端放在了唇边，他的余光扫过克劳力，其中满满都是笑意。 而克劳力，他的面色突变，调头就朝着仓库外面跑去。饶是温彻斯特兄弟经历过很多事情，眼前突发的变化也不由让他们惊住了。 他们很难形容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声音，似是曲调却又不成片段，似是咿呀学语孩童随手弹出的声音，但断断续续又能连成一首曲子。像是毫无意义的音乐，可仔细品味却让人感觉置身于阳光之下。 卡西迪奥站在一侧，他看着单手持号角，站在仓库中央的少年，眼前恍惚却是他第一次睁眼时，看见的柔和光芒：“初次见面，”他听见自己内心的声音，“我是你们的兄长，也会是你们未来的引路人。” “如果可以，叫我拉斐尔就好了。” 而后来的千千万年，他跟在这个人的身后，什么都不用去想，什么都不用担心。因为只要跟着这个人，那么他们的前方，便是坦荡之路。 这是，他的主君啊。 当加百列的号角被吹响，谁人会应召相应呢？ 我会。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25.Raphael 熟悉的翅膀拍动的声音，温彻斯特兄弟得承认，在诸多天使从天堂坠落人间之后，在大多数天使的荣光都被耗尽之时，能够再次听到这样熟悉的声音，是多么令人感动的一件事情。 如果随之出现的声音不是那么的轻佻，事情会变得更加感人的。 “哦，终于！在那么多次男人的‘我就是蹭蹭，不进去’的谎言之后，终于有人干净利落的来了一发！所以，人类的雄性都是大猪蹄子这句话，我的小甜酒，你一定要记住！哦，请务必原谅你兄长的失礼，因为我实在是太感动了，你看见我的眼泪了么？” 金发的天使不知从哪里变出了粉红色的小手绢，在眼睛底下抹了抹：“我的泪水啊，那是见到你的喜悦，那是听见你声音的欢欣，那是看见你英姿的动容，那是终于等到了你，我的爱人，这是我被命运感动的哭泣。” 拉斐尔看着金发天使的眼神，基本等同于在看神经病。 而对于神经病，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转身，眼不见为敬。 于是他背对着突兀出现的金发天使，继续吹奏他手中的号角。 银白色的光芒以拉斐尔为中心向周围扩散，许是错觉，但温彻斯特兄弟感受到了一波又一波的暖流掠过他们的身体，洗刷着他们身躯的疲惫，洗涤着他们灵魂的倦乏，然后抵着这样的暖流，流向更远的地方。 “哦，岁月啊，你是如此的残酷！”不过三年不见，加百列不知从哪里学来了一口戏剧强，“我们的小甜酒，终于被风干成了老腊酒了。岁月啊，你为何要如此对待我，为何要如此对待我的爱人” 拉斐尔终于忍不住了，他右手不知从哪里摸出了天使之刃，直接扔向了加百列。而加百列站在原地，如同没有看见那个朝他袭来的天使之刃一般：“我的爱人啊，你都不愿意用你高贵的眼睛，看一眼你爱人的卑贱之躯么？” 温彻斯特兄弟对于这个曾经假装恶作剧精灵，甚至还假死过一次骗他们眼泪的大天使长感官颇为复杂。即使早就从拉斐尔的嘴里听说过‘本命武器还在，那么天使就没有消失’这件事，但他们是亲眼看见加百列被路西法杀死的。 无论如何，再次见到加百列，都是令人高兴的。 “我的小甜酒啊，难道这么多年不见，你经过深思熟虑，终于决定与我同归父亲的怀抱之中了么？”加百列像是拥抱自己许久未见的爱人一般，站在原地张开了双臂，直直的迎着那天使之刃。 号角在最高音戛然而止，而那天使之刃在接触到加百列的一瞬间，忽然变成了一条墨绿色的小蛇，吐着他的信子，一口咬在了加百列的嘴唇上。 “你就一定要这么做，对吧。”看着忽然矮了五公分的加百列，拉斐尔抽动了一下嘴角，“许久不见，你的恶趣味越来越严重了，兄弟。”明明只是咬他的脖子，加百列却一定强迫他的小蛇咬更加不可描述的地方。 “亲爱的，你难道不觉得这样，更能凸显我们之间连岁月和时光，都不能够改变的温情么？”加百列一手扶着小蛇，确保他能在自己的嘴唇上呆的更久，一边再次张开手主动朝着拉斐尔走了过去。 拉斐尔避开了，他转而走向了僵持在半路，仍然保持着奔跑姿势的温彻斯特兄弟：“哦，拜托，难道我会杀死我的兄弟？”他是不明白为什么温彻斯特兄弟对加百列如此紧张，明明加百列戏耍过他们，不是么？ “所以，你们是一对儿？”萨姆说的很艰难，他忽然想起了大概很久之前，似乎也没有很久？看到的那个把他们的故事改变成话剧的高中生们，一脸正直的告诉他们，温彻斯特兄弟的感（ji）情。 他和迪恩是直的，不存在什么deam或者saen（ds或者sd）！ “我们当然是一对儿！”在拉斐尔之前，加百列插了话，“父神许诺给了了我们之间不可分割的联系，从降生开始我们就牵着彼此的手不曾放开，我们能够倾听彼此的心音，能够看到彼此之所见。而这样的联系，直至星辰凋零，直至日月倒转，都不会停止。” 加百列西子捧心状，一脸感动：“我们是彼此的半身，是两个不完整的半圆，这诺大的世界上，只有彼此能够填满这不规则的接口，能够补圆我们所缺少的那一部分。”越说，加百列的表情就越发的激动。 明明我们只是人类‘同卵双胞胎’的关系，你一定要说的这么暧昧么？ 拉斐尔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卡西迪奥，然而他看着一脸被他们之间感情和联系所感动的卡西迪奥，最终还是没忍住：“咬死他，蛇（the snake）！” “嘿嘿嘿，兄弟。”在小蛇把拉斐尔的话当真之前，加百列终于撇掉了他的戏腔。 顺手将墨绿色的小蛇从嘴上揪了下来，加百列撩起了自己的金发：“别那么认真，纪念我们多年不见的感情，难道不应该是一个炙热的拥抱？哦，别顶嘴，我可知道，你给你的‘路西哥哥’什么样的丰厚待遇。” 拉斐尔忍无可忍，向前两步走，右手袖子一划，天使之刃落在了他的手里：“我已经让小蛇给了你一个炽烈的吻，所以准备接受我更加‘炽烈’的拥抱吧，半身！”后面半句话，说得咬牙切齿。 “哦哦哦，恼羞成怒，因为我说破了你对你的‘路西哥哥’不可言喻的感情？”加百列不嫌事儿大，“小甜酒，这都多少年了，你难道不应该回头看一看你身边苦苦等候的，为了你愿意赴汤蹈火的兄弟么？” “你给我闭嘴，加百列！”忍无可忍，对着加百列，拉斐尔再好的休养也能喂了狗，“不需要梅塔特隆，我现在就会弄死你，我是认真的！” “我的太阳，我的月亮，我的星辰啊！”加百列单膝跪下，仰头看着逐步走进的拉斐尔，“你是如此的耀眼，以至于当我见到你，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宿命。”如同庄严肃穆的求婚，加百列将手中的天使之刃举起，双手奉上。 “我的朱丽叶啊，如果你想要我这条卑微的性命，无须你多言，我便会将其奉上。”他的言语如此真诚，以至于旁观的温彻斯特兄弟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好想成为了棒打鸳鸯的坏蛋。 “所以，我觉得我们现在有点儿多余啊，迪恩。”萨姆向后退了一步。 “巧了，你猜怎么样，我也是这么想的，萨姆。”迪恩也往后退了一步。 “为什么会多余？”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的温彻斯特兄弟，撞上了从始至终都站在原地，没有动弹过的卡西迪奥，“多么感人的兄弟情啊！”呆萌的小天使卡西迪奥如此说道，“难道你们不会从内心为他们的相逢感到欢喜么？” 迪恩：说实话，我不会，告辞！ 萨姆：兄弟情？玩不起，告辞！ “退什么退，”拉斐尔其实一直有在关注温彻斯特兄弟那边儿，“他的情况不太好。”什么深情时的告白，什么戏剧化的玩笑，甚至单膝下跪，也只是因为加百列已经没有太多的精力撑住他此刻受伤的皮囊了。 拉斐尔自己的传说有很多，除却他的天使之剑，给予诺亚的书，便是能够治愈一切的天使长了。 而刚刚咬向加百列的小蛇，是拉斐尔的伴生神兽，有着治愈和拯救之能的蛇。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我也从未想过要欺瞒于你，我的半身啊。”加百列那懒散的模样从脸上褪去，而当他的笑容褪下，温彻斯特兄弟终于注意到了他此刻脸上不正常额苍白，“本来还想帮你重归天堂，我的半身。” 加百列抬头，看着走到他面前的拉斐尔：“然而现在的我，于你来说只是累赘。” “即便是这样的我”加百列终于支撑不住自己重伤的身体，一个摇晃向前倾倒。 而拉斐尔已经走到了加百列的面前，所以他只是一抬手，就接住了加百列：“即便是这样的我，”加百列将头埋在了拉斐尔的怀中，“见到此刻的你，也从心底，感到无比的欣喜。” 拉斐尔抱着加百列，脸上的怒气逐渐淡去：“油嘴滑舌，”他的声音很软，带着笑意，“安心入睡吧，我的兄弟，”他抬手，源于他自身，为数不多的荣光覆盖在了加百列的身上，“在我的身边，不会有黑暗和疼痛伴你入眠。” 这是他，施治愈之术的光辉使者，第二天的支配天使的祝福。 我的半身啊，千百万年前，当你将号角亲手交与我之时，曾言当我败落，可呼唤你。无论你所在何处，无论你所做何事，都会毫不犹豫的响应我的呼唤。 可我曾有用你的号角近千年却从未吹起，正是因为我知道，当我吹起号角之时，定然是你需要我的时候。 若是如此，即便不见，也盼你平安。 ——————————————————小剧场—————————————————— 萨姆：我觉得这对儿兄弟gaygay的！ 迪恩：巧了，我也觉得这对儿兄弟gaygay的！ 克劳力：不用看了这对儿兄弟就是gaygay的，天堂地狱都传遍了！ 卡西：啊，多年不见拉斐尔大人和加百列大人的感情，还是那么好呢！ 路西菲尔：我觉得米迦勒养的弟弟（加百列）有问题！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直的好天使，要让我家小甜饼离他远一点儿！ 米迦勒：我觉得我养出来的弟弟们各种差劲，但是最起码审美没问题！都喜欢路西菲尔这一点值得夸奖！没办法，毕竟这点，随我！ 查克（上帝）：我的儿子们都很棒棒（gaygay）的呢 梅塔特隆：如果你们要比对兄弟的感（ji）情，那我立刻举手投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26.Raphael 从黑暗中苏醒, 他所见的第一物，是与他紧紧相连, 光芒相识的淡蓝色光团。 彼时的他还不知道什么是‘照镜子’, 他看着彼此相近的光芒, 扭头向左（右），扭头向右（左）, 瞧见对方和自己如出一辙的动作, 甚至连跳起时的高度都一模一样, 心底不约而同所产生的情绪，叫做喜悦。 这是我的半身啊, 我为他而生, 他因为我的存在而存在着。我能够感受到他的存在，他能够感知到我的情绪，我直到他所想之事, 他知道我要做之事。这样彼此相连, 彼此相知，彼此相通的感觉 真的太好了啊！ 就像是镜子, 就像是水面, 他们是截然相反却又完全相同的存在。只要一个眼神, 只要一个动作, 他们就知道彼此的心意。甚至只要他们想, 他们便能够跨越空间, 传递自己想要传递的信息给对方。 这个天上地下, 只有你, 于我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拉菲你和加布的感情还真是好呢。”彼时上帝因为忙于造物，只能让天堂的副君和大天使长米迦勒带着新出生的弟弟，“什么时候你们才会厌烦彼此呢？” “为什么会厌烦我自己？”刚出生的小天使如此问道，“如果是加布/拉菲的话，永远都不会啊。”纯澈的淡蓝色光芒跃动，所产生的那种感情叫做害羞，“我们是彼此的半身，不是么？” 路西菲尔和米迦勒搂着两个小光团，看着小光团在他们恶意的隔离之下，试图翻跃千山万险和对方汇合，不由更加恶趣味的一人抱着一个糯米团子，向左向右，回到了自己的宫殿，隔离了这对儿苦命鸳鸯。 路西菲尔所抱的，是拉斐尔。 而米迦勒所抱的，是加百列。 那是他们漫长生命中的第一次分离，在那之前的几百万年，他们都如同连体婴儿一般，牵着彼此的手，在天堂漫游。一同学习，一同安寝，一同教养自己的弟弟妹妹，一同顶着兄长的惩罚。 淡蓝色的荣光向如泉涌一般向拉斐尔汇聚而去，过往的记忆泉涌一般涌向他的脑中。 他想起了初见加百列是内心的喜悦，想到了初次分离时的感伤。 而后，他想起了当他降生时所听见的第一个单词。 raphael（拉斐尔） “斐尔？拉斐尔？”温彻斯特兄弟的呼唤让拉斐尔眼前如播放机一般的影像褪去，他的眼睛重新聚焦。拉斐尔看着自己手掌心上原本只有薄薄一层地沙的瓶子，如今已经半满的转态，细细的白沙填充了瓶子的空域。 那是听到真正号角，愿意响应他的号召，在他身侧所汇聚的天使们。 虽然已经迟了，却还不算太晚，仍有天使愿意在听到号角之后，回到他的身边：“暂且在此休养吧。”他想起这些弟弟妹妹，在最初，是他和加百列最得意的弟子。 他们教会了他们如何引领灵魂前望天堂，也教会了他们叫他们‘兄长’而并非‘加百列/拉斐尔’。那个时候，天堂尚且是副君路西菲尔的责任，而他们，不过是想要帮着自己哥哥，证明自己已经长大了的小天使。 他不在乎天堂，可是天堂是兄长的得意作品，所以他也要保护天堂，这是他的义务。 只是后来发生了什么呢？ 拉斐尔抬手扣上了手中的小瓶子，想起了父神的造物——人类。 那么多个世纪，那么多的岁月，一向疼爱他们的父神，突然要求他们，向那个没有力量，没有高洁灵魂，没有特殊本领。仅仅因为有着和父神一样的样貌，和父神一样有着固定的形体，就要高他们一等，要他们向他下跪的存在——人类。 “什么时候，我开始喜欢你们的存在了呢？”拉斐尔看着手中装载着无数天使荣光的小瓶子，自言自语，“明明当路西背离天堂时，明明当父神因为你们离开我们时，已经决定，任你们自取灭亡的。” 为什么天使拉斐尔会想诺亚传授方舟的学识？ 因为那滔天洪水，就是他引来的啊！ 他想要看诺亚痛苦的挣扎，想要看诺亚无助的哭泣，他想要看诺亚卑微的模样，以平复他父神抛弃他们的愤怒和不满，以平复他的家支离破碎的仇恨。 然后，他看见了诺亚作为一个人类的取舍。他很自私，只带了自己的家人于他同行。可他同样也很公正，同样带上个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生物品种，一公一母。就像是父神，他是那样的自私，却也公正无比。 如果是他，他会怎么做呢？ 拉斐尔没有答案，但当他看见了将自己献给上帝，以赎那死去万千生灵之罪的诺亚，他选择了中立。不去理会路西要他做的更绝的要求，也不去理会米迦勒指责的话语，只是拉着加百列，退去了接下来大地百年的疾苦。 迁怒，那是他多少个世纪前，还不成熟时做出的冲动之举。 而梅塔特隆—— 看着满地交错的焦黑翅膀，看着那不似他记忆中那般浓密且健壮的印痕，拉斐尔只觉得有一股怒气从心底逐步攀升。 那是他的兄弟姐妹，那是他几百年来朝夕相处的同伴。就连路西和麦克，都不会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屠杀如此大量的天使，梅塔特隆凭什么能够这样做，他有什么资格这样做，又有什么权利这样做？ 拉斐尔抱着加百列伤痕累累的身躯，感受着对方不比自己强大多少的荣光。 明明从天堂堕落的是自己，当初在人间游荡的加百列完全不受影响的，这世间又有什么生物能够将他影响如此呢？ 是梅塔特隆多次吹起，伪加百列的号角。一次又一次响起的号角，即便不是真正的号角，也极大地亏空了加百列的力量。毕竟加百列的号角，作为能够召唤加百列的存在，所使用的是大天使加百列的力量啊！ 卡西迪奥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小步，他伸手拉住了迪恩和萨姆，拉着他们随他一起向后退了退：“拉斐尔阁下生气了，”这么多个世纪过去了，他再次见到拉斐尔阁下生气的模样，“我们，还是离远点儿比较好。” “生气了？”迪恩不以为意，“你们小天使还会生气啊？”即便嘴上这么说着，迪恩还是顺从的跟着卡西迪奥的动作向后退了退，“不过这对儿天使兄弟，真的不是一对儿么？”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如果硬要说，大概是你和萨姆的关系吧。”卡西迪奥并不觉得自己的比喻有什么不对。 然而温彻斯特兄弟此刻却是一副崩溃的表情，萨姆甚至直接指责了迪恩：“这种问题，你就不应该问卡西。”这个世界真的是腐眼看人基，不给正直的人一条活路了，“所以，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 “什么都不做。”卡西迪奥看着场中似是睡过去的加百列似有所感的，抬手搂住了拉斐尔的脖子，像是小猫一样在拉斐尔的脖子上蹭了蹭，“整个天堂都知道，如果加百列/拉斐尔生气，去找拉斐尔/加百列就好。” 他们是彼此的半身，是最了解彼此的存在了。 事到如今，温彻斯特兄弟已经不怎么想要挣扎这对儿兄弟真正的关系了：“emmm迪恩？”萨姆注意到了自己手机上的震动，“克劳力的短信。” “什么事儿？” “外边来人了。”萨姆将手机收了起来，“我们得跑路了。” “哦，得了，萨姆。”迪恩对于萨姆此刻的举动觉得太过大惊小怪了，“有什么是一个fbi的身份解决不了的呢，如果有，那么就来一张cia的证好了。”他看着场中的两兄弟，假惺惺的说，“这么感人的话剧，可就这么一出。” 萨姆觉得如果可以，他要弄死自己的哥哥：“如果你想再去匡提科游览一圈，很抱歉这次我可不陪你去了。”说着，他转身就要往外面走，“快点儿，我们得趁着bau还没发现我们之前，把你的黑美人儿开走。” “我们为什么要逃走？”因为一直拉着萨姆，卡西迪奥被萨姆突然迈开的步子拖的一个踉跄，“我们也是fbi不是么？” 关于真的还是假的，迪恩一直有个非常好的创意给卡西迪奥作比喻：“就好像真正的上帝和炼狱版卡西迪奥上帝一样，你说谁比较强？” 然后呆萌小天使就真的站在了原地，开始思考这个问题：“利维坦是上帝亲手封入炼狱的存在，所以大概是父神？” “这不就完了，”迪恩点头，“我们遇上了真正的fbi，那么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跑路？”他一边说，一边反手去拉卡西迪奥，“喂，那边儿两个正在演话剧的，我们该” 他的话没说完，因为一个头晕目眩之后，他就站在了地堡之中。 萨姆已经很久没有被卡西迪奥带着瞬移过了，这突如其来的瞬移晃花了他的脑子，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人扔进了洗衣机里，滚了一圈又一圈：“卡西？”他一手撑着墙，一手捂着头，“你不是没能量了么？” “加百列的号角本就有安抚天使力量的能力。”加百列的号角本就是模仿天堂荣光的存在，而天堂是天使们恢复自己最好的地方。所以在频繁吹起伪号角的时候，加百列的能量才会亏空的那么厉害。 后他们一步，抱着‘睡美人儿’迟来一步的拉斐尔：“除此之外，那些天使们在看到卡西迪奥的时候，将他当做了我的护卫，将自己的一小部分能量给予了他。”所以积少成多，卡西迪奥如今的已经恢复到了一个不错的情况。 不过看着卡西迪奥能量恢复的程度，看起来即便是炼狱版卡西迪奥玩的有些大，但这些年他在天堂的名望也很高啊。 “哦，shit！”好不容易从‘晕机’状态缓过来的迪恩，第一反应就是骂出了声，“卡西，我的黑美人儿！”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27.Raphael “综上所述, 我们认为温彻斯特兄弟是反社会的高危人群。”霍奇站在书桌前，对着自己的上司汇报道, “所以申请向全州发放温彻斯特兄弟的通缉令。” 坐在桌子后面的男人已经满头白发, 脸上的皱纹清晰可见：“那么, 艾伦霍奇，”他看着这个fbi手中最得意的王牌小组之一的总管, 眼底闪过一道淡蓝色的光, “对于温彻斯特兄弟所做的事情, ”这句话说的意味深长，“你又知道多少呢？” 这个问题霍奇一只都在思考, 直至他回到bau小组的时候, 他的脑子里都是神色诡异的大boss，还有他那句质问：你真的以为，你了解全部的真相么？ bau小组成员已经在自己的位置当等霍奇多时了：“怎么样, 艾伦？”罗西是bau的元老, 也是第一个上前去询问情况的。 “被否决了。”说到这个，霍奇也觉得十分郁闷, “不仅否决了向全美放送通缉令的申请, 还告诉我, 以后温彻斯特兄弟的事情, 我们就要当做没看见。” “就这么当做没看见？”加西亚不可置信的拔高了声音, 那么多死去的人, 那些五感被烧的焦黑的人, 即便她在bau工作过这么多年, 也第一次见到如此大规模，毫无人性的，连老人和小孩子都不放过的谋杀。 而这样大型的连环谋杀，就这样让他们当做没看见？？？ 摩根虽然也很生气，但也没有生气到如加西亚一气到眉目扭曲的模样：“嘿，宝贝儿女孩儿，深呼吸！”他用自己的微笑试图安慰对方，“你瞧，没听说过遥远东方的一句话么，叫做‘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的确，”jj 也不是固守成规之人，“伪造证件，信用诈骗，抢劫偷盗，挖坟烧尸，杀人掠货，这么多的罪名，只要我们想办法抓住其中一项，那么温彻斯特兄弟就跑不了。”不只是在安慰她自己，还是在安慰加西亚。 摩根点了点头，像是在认同她的话：“哦，嘿，我们就不需要你的资料了，天才小博士。”他及时止住了瑞德想要出口的话，因为直觉告诉他，瑞德说出来的不一定是什么好的资料和数据，所以这个时候，还是不要降低他们的士气了。 “那我还追查他们么？”加西亚看着自己的同事们，有些拿不准主意。本来她也没把温彻斯特兄弟当成一把事儿，然而当bau扣押温彻斯特兄弟时，让她调出这对儿兄弟的资料后，她才越看越生气。 加西亚本身是个正义感特别强的人，她万万没想到这对儿看着人模狗样的兄弟，竟然在暗地里手段如此的残忍。只要想到那些死在温彻斯特兄弟手下的无辜者中，有还没能来得及长大的孩童和无辜的少年，就觉得格外气愤。 但是之前追踪温彻斯特兄弟行车记录，试图寻找他们老巢的时候，加西亚就发现温彻斯特兄弟身边有个黑客高手。如果她只有自己一个人，干了也就干了，但是她如今身后站着bau的同伴，如果她给bau又引来了一个和‘刮擦’一样麻烦的人物，她是真的会自责的。 “不必特地去追查他们，加西亚。”霍奇想了想，很快就做出了决定。毕竟加西亚也有过因为人肉罪犯，而引火上身的例子。 为了他们的后勤女王着想，还是让她过得舒心一些吧：“留意一下王上他们的活动信息就好。” 言下之意是，如果遇上了和温彻斯特兄弟活动范围相同的案例，会优先处理。 “没问题，你们的骑士永远为你们服务！”闻言，加西亚原本沉重的心情恢复了不少。她对她的同事们如此的信任，以至于不过是短短几句话，她就已经看到了未来温彻斯特兄弟被逮捕的画面。 而其他人远没有只坐办公室负责情报的加西亚那样轻松，他们都是专业的侧写师，虽然有着同事之间不能侧写的规定，但是看着霍奇沉重的面容，他们多少也能猜出些事情：“还有什么事情不对么，霍奇？” 等送走了承受能力相对较低的加西亚，瑞德是第一个没忍住的。 “温彻斯特兄弟消失的档案，”霍奇皱着眉头点出了关键词，“还有消失的通缉令。” 多年的合作，bau自然有他们独有的默契：“你是说，fbi高层有内鬼？”有权利和资格吊销往期档案和通缉令的人不少，但是能够做到连加西亚都查不出痕迹，只能说这个操作的人对fbi内部不是一般的熟悉，他知道如何精准的钻空子。 又或者，是团体包庇作案。 越想越发感觉恐怖的bau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具体情况是什么样子的，但是多年的办案经验，总会让他们忍不住把事情往最糟糕的方向假想：“那么霍奇你是有怀疑的人了，是么？”不然也不会提起这件事。 霍奇没有给出肯定的回答，但是他也没有否认艾米丽的说法。 他的脑海中总是不自觉地闪过大boss面带微笑的样子，还有他的问话：你真的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么，艾伦霍奇纳探员。 霍奇的犹豫和他之前回来是心事重重的模样，给了bau众人十分丰富的联想：“是boss？”元老之一的罗西是最有资格评论如今fbi那些久居高位高层的人，“你怀疑他是内应？” 霍奇并没有答话，他转而问起了另一个问题：“那么多死去的人，”他看着bau的成员，“温彻斯特又是如何选择他们的受害人的呢？”这个问题，是一直以来都在困扰着bau的问题：温彻斯特兄弟如何选择受害者？ 如果说他们只对成年男性下手，可他们的例案中也同样存在家庭妇女和学生。如果说他针对本地人，但是也有黄种人或者是黑人被他们杀死。如果随机选择人群，那么为什么辗转作案，甚至不惜跨越好几个州？ 自打bau成立以来，他们遇上了最大的难题——温彻斯特兄弟。 他们不似之前bau所打交道的那些嫌疑犯，有着特定的目标和针对。他们有组织，有计划，甚至还有很强的后备力量。他们曾经在同一天出现在两个不同的州里，也曾在短短一个呼吸里，如瞬移一般从某地消失。 如果他们是某一个邪恶力量（bau指的是邪0教，不是supernatural的那个邪恶力量），那么为何至今都没有人发现他们？如果他们不是邪恶力量，那么他们究竟是如何操纵并聚集那么多分类如此不同的人群，并将它们集体杀害的？ 更重要的是，为何那些死去的人，任凭加西亚如何的翻查，都无法找到他们之间的联络方式呢？甚至连他们之间的共同点，除却他们是个虔诚的教徒之外，大概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都是人类了吧。 自暴自弃的bau把这一条夹在了他们‘被害嫌疑人类别’上。当然说是自暴自弃，实际上这只是单方面的提高了温彻斯特兄弟的反人类倾向罢了。 “你们知道爱丽丝么，那只世界上唯一能够发出高频率的鲸鱼？”瑞德作为bau中博士学位最多的，甚至还涉及物理化学的一员，“如果他们是通过特殊的方式联系彼此，比如频率，只有他们能够听到的音波频率？” 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因为拉斐尔阁下一句话，日常选择附着在jj身上的天使一脸懵逼的听着小博士叭叭叭的科普，只觉得人类实在是太可怕了，竟然能够站在科学的肩膀上解释天使的交流方式，而且 该死的真有道理！ “爱丽丝是目前人类已知的，唯一能够发出52赫兹频率的鲸鱼。而一般鲸鱼的音波频率，在15—25赫兹之间。如果人类也有着这样特殊的个例呢？”瑞德说的很快，“正常人的敏感音波区间在1000赫兹到3000赫兹之间，但是这却不是极端。” “如果，温彻斯特兄弟，是通过超低音波，或者超高音波来选定受害人的呢？正常人人耳听不见的音波来筛选，当他们对这些远超常人的人发散特定的音波，让他们听见温彻斯特兄弟想要让他们听见的东西呢？” 这样也能解释我们的通讯频道？ 而且该死的真有道理哦！ 想到大多数人类的确无法直视天使的荣光，也无法用耳朵听见天使的声音。可的确有那么一两个人类是特殊的，他们不是先知，却能够用肉眼去看天使的荣光，也能够偷听天使的频道。 所以，都是音波的锅？？？ 不知不觉被带歪了的天使，错过了瑞德总结性的话语。 “之前温彻斯特兄弟的帮凶，卡西迪奥，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神论主义者。如果温彻斯特兄弟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血腥的谋杀和肃清。如果他们想要的，是那个自称为卡西迪奥的天使，所给予他们的虚假未来呢？” “一个不需要痛苦，没有灾难的伊甸园呢？” 偷听的天使：原来，卡西迪奥已经洗o脑o洗到人间来了么？ 今天的bau，依旧在一本正经的试图用科学解（hu）释（shuo）神（ba）力（dao）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28.Raphael “在南达科他州的哈特福德, ”加西亚按了手中的遥控器，“隶属苏尔福斯的一个小村落, 一个非常安静美好的小村落, 直至上周。”一如既往的诙谐引题, 加西亚总是有着让人轻松一笑的能力，“上个周有四个人失踪。” “第一个受害者是牧师, 他是从家中被拖拽走的。然后是一对儿刚订婚的夫妇, 被人从卧室拖拽走。然后就在昨天, 一个女服务员被人掀翻了suv，从车底下拖走了。”屏幕显示板上是四个人的大头像和犯罪现场的照片。 艾米丽看着手中的平板, 划了几张资料照：“那么, 为什么是这个案件？” “因为他们都是教会成员。”加西亚停顿一下，她只是个后勤，现在却被自己更加专业的同事如此询问, 这让她显得十分没有底气。 但是霍奇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目光：“虽然只有很小的可能性, 但我认为这些失踪的虔诚信徒，就是温彻斯特兄弟所选择的目标。”得到了罗西一个夸奖的目光之后, 原本还有些心虚的成分, 也变成了近乎邀功一样的得意。 “而且我专门查过了, 这里的警局之中, 有一个人和温彻斯特兄弟是相识的！”加西亚在平板上滑了滑, 调出了一个女警员的资料, “她也是当初我打电话, 想要她出庭作证指证温彻斯特兄弟, 结果被拒绝的人之一。乔迪米尔斯进帐。” “她看起来很正常，”jj滑动屏幕，“恩，连续十年最佳警员，前年刚刚升为警长，她的儿子？”看见了米尔斯警长的儿子在几年前死亡的讣告，“如果是因为被温彻斯特兄弟所规划出的伊甸园所吸引，那么包庇温彻斯特兄弟，也不足为奇了。” “的确，”作为母亲的jj十分能够理解一位母亲为了自己孩子能够不择手段的心情，“如果对于一个母亲来说，还有什么是比孩子更好的突入口呢。” “而且！”加西亚调出了米尔斯警长的脸书，“她曾经在自己的账号上，感激过这对儿兄弟。”而日期，恰巧就是他的儿子离世并入土为安之后的一个星期，“所以，这次我们一步领先！” “按照之前几次温彻斯特兄弟进行大规模祭祀的情况来看，我们的受害人很可能还活着。”霍奇看见组内的其他人都没有异议，拍板做了决定，“飞机三十分钟之后起飞！加西亚！” “在，先生！”加西亚挺直腰板。 “我需要你盯好小镇的情况，一但发现温彻斯特兄弟的踪迹，立刻通知！” “是！” ———————————————————————————————————— “啊啾！” “所以，你感冒了，迪恩？”萨姆拿着手中的资料本，连头都没抬，“我提醒过你，晚上睡觉的时候，记得穿厚点儿的。” 迪恩举了举自己的肱二头肌，不以为意：“我觉得说不准是哪个小美女在想我呢。毕竟你知道的，像我这样帅气的男人，已经不多了。” “哦，帅气小哥，”米尔斯警长从后面用档案卷敲了敲迪恩的胳膊，“看起来很有肌肉嘛。”一边说，一边将刚刚取来的东西递给了萨姆，“怎么样，发现什么了么？” “这个诚挚教会，你知道多少？”资料已经铺满了黑美人儿的后备箱盖。 “呃，我在苏尔福斯的教会对他们很不满？”米尔斯警长不是很确定萨姆和迪恩在找什么，“emmmm，别这么看我，现在都不允许我有点儿信仰了么？多少图个安心不是？需要的时候向上帝祈祷？” 迪恩对着萨姆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恩，其实你现在还是别要信仰比较安全。”想到了天堂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尤其，别信上帝和天使。” 这让差点儿被巫术害死在女厕所，准备给自己找点儿安全感的米尔斯警长有点儿害怕：“别告诉我现在连上帝都打算害人了？” “哦，别激动，上帝怎么样我还不知道，毕竟没加过那个神道的家伙，不过天使——”迪恩的话和他脸上的表情一样纠结，“那些家伙可是让人讨厌死了，而且至今为止都还不是什么安全的家伙。” 迪恩双手撑在黑美人的屁o股上，想到自己之前的经历，即便是作为米迦勒的皮囊，他都有种想要核平天堂的冲动。 “啊，说道令人讨厌的家伙。”米尔斯警长想到了另一件事，“这次你们最好别作为fbi出现了。”这也是为什么她在电话里三番两次强调让温彻斯特兄弟先来找她的因由，“有人在调查你们。” “调查我们？”萨姆从资料里抬头，“什么意思？” “大概是一个多星期之前吧，有人给我打电话希望我出庭指证你们，不过我拒绝了。不过拒绝之前，我假装犹豫的问了问他们是谁。”米尔斯警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剪报，“fbi的精英组织，bau。唔？你们什么表情？” 如果可以，迪恩现在已经趴在地上了，而萨姆他捂着脸一副‘有爱在心难开口’的模样：“乔迪，他们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们就在匡提科。”现在他们该庆幸克劳力的速度足够快么，“我们已经见过了。” “友好的见面？” “不，就差动手了。”迪恩有气无力的回答，“我以为你很喜欢他们？” “拯救人命？是。但是他们出现的时候，就代表你的治下有你自己解决不了的大案子，这对我的能力可是一种否定。”米尔斯警长耸肩，“而且如果现在突然出现了一个更专业的抓鬼人夺走了你们的工作，你们会开心？” 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呢：“等下，乔迪，你的意思是”萨姆注意到了乔迪刚才的比喻，“bau这次会来？” 而米尔斯警长给了萨姆一个他最不想听到的答案：“是的，我的上司已经向他们发出邀请了。毕竟在过去的十多年里，这里最大的案子，就是奶牛被人推翻了。”她知道这是神秘力量作祟，可是她的上司不知道啊。 温彻斯特兄弟？ 温彻斯特兄弟才不怂呢！ “迪恩，我们现在就走，还来得及么？”虽然之前一次交锋，bau对他们的脑洞实在是偏离的不能再偏离了，但读过顶尖法学院的萨姆还是多少知道些事情的，尤其是他们的主管也曾经是法律系高材生。 “嘿，萨米女孩儿，你怕了？”迪恩可不是萨姆那种小心谨慎的类型，他更加偏向于大胆实践的那种，“别怕，有你哥哥我在，谁都不能伤害你。”他难得将话说的这么肉麻，然而萨姆并不领情。 或者说，他怕的就是迪恩那里出问题：“不是我害不害怕的问题，迪恩。”他试图讲理，“他们bau才是官方，反正乔迪站在我们这边儿，实在不行我们可以给他们在暗地里提供消息给他们？”他试探道。 “这么胆小，可不像你，萨姆。”迪恩对自己的弟弟十分了解，“发生什么了？” 萨姆没说话，他脸上的笑容越发晦涩，带着几分难过：“他们是官方，迪恩，官方。”而他们又是什么呢，“迪恩，只要他们想，他们就可以在境内通缉我们，让我们无处可去，无处可躲，迪恩。” 甚至只要他们愿意，他们有正规的理由可以开木仓，阻止他们逃跑。 迪恩看出萨姆的退缩和担忧，这让他不得不出言安慰自己的兄弟，即便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兄弟为何而不安，但这并不影响他安慰自己的小弟弟。一如当他们还年幼时，两个人坐在汽车旅馆时互相取暖的日子一般无二。 迪恩按住了萨姆的头，将他的额头向下，抵在了自己的额头上：“萨米，看着我的眼睛，”两双极其相似的墨色眼眸对视，一时之间只有他们彼此的影子，“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和你在一起？” 萨姆看着迪恩的眼睛，一如过去所有只有他们兄弟两个时的岁月：“迪恩，”他眼前却是几天前，当加百列倒在拉斐尔怀中时，原本圣洁若天使的拉斐尔面容之上，如恶魔一般的扭曲和恨意，“我不想你有事。” 虽然不想这么说，但是那可是天使，只要尚有荣光，就能够从危险边缘救回来的天使啊。 如果换做人类，如果有那么一天，他的哥哥倒在他的怀中，他又该是什么表情，什么样的动作，何等绝望又丑陋的姿态呢？ 怕是不会比那对儿天使，好看到哪里去吧。 他什么都没有，什么都可以失去，从斯坦福辍学不要紧，成为恶魔的皮囊他也还能笑出来。那是因为他的兄弟还在，他知道只要他回头，只要他需要，总会有那么一个人站在他的身边，无条件的支持他，帮助他。 他们会一起翻跃不可逾越之山，能够一起淌过无人可逾越之海，他是如此坚信着只要还在彼此的身边，所有的困难和痛苦都会过去。就像过去所有的日子，他们越过了‘天启’躲过了‘灭世之灾’，甚至数次替不省心的呆天使擦屁股。 可是如果有一天，他的兄弟不在了呢？ 如果有一天，他的身侧空无一人 他又该怎么办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29.Raphael 官方组织的查案方式, 当然和温彻斯特兄弟这种‘邪门歪道’不一样，起码他们做不出厚着脸皮, 假装自己需要‘净化’所以深入教会这种事情。 当然, 更大可能是因为他们那张经常会出现在破案现场和新闻上的脸, 会引人警惕吧。 “那些对主十分忠诚，信仰着神救世人和伊甸园的信徒, 是高危人群。”瑞德做了最终总结, “同样, 因为犯罪嫌疑人很可能是通过特殊的音波筛选对象，所以如果各位得到了任何有关于‘去侍奉主’一类的信仰者, 要加倍注意。” “所以, 他们是通过音波联系绑架犯的？”在底下拿着小本本记录注意事项的小警员举手提问，“我们为什么不监听这样的频道，这样可以提前截断他们？” “我们的确可以, ”在这方面瑞德还是挺有说话权的, “但是首先，我们并不知道他们通讯的音频区间是多少, 即便我们了解, 解读也会是非常漫长的一个过程。其次, 音波并非是他们联系的手段, 而是筛选的手段。” “筛选手段？”小警员不懂。 艾米丽看着瑞德一副‘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你到底哪里不懂？’的疑惑表情, 不得不出来替他们的小博士打圆场：“据我们所知, 那些受害者除却是忠诚的主的信徒之外, 还有其他特殊之处。” 其他的特殊之处？不，他们只是单纯的被俯身了而已！ 已经被‘天使频道就是音波赫兹’所洗脑，潜伏在jj身上的天使，在感受到了卡西迪奥身上的荣光，到底还是没忍住，看着bau暂且没有想要离开警局的想法，小天使偷跑去找到了卡西迪奥，上来就是一通吐槽。 因为意外被当成拉斐尔的护卫，而收获了天使们自主贡献出来荣光的卡西迪奥，终于有能力带着温彻斯特兄弟满地图乱跑了。左右拉斐尔也不想看到他，那么他不如在更需要他的地方发光发热。 话说，人类是这么形容自己的成就的对吧，发热他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要发光？ “他们真的不是big assume unit（大胆假象联盟）么？”听完了卡西迪奥的转述，迪恩再次被bau的巨大脑洞震翻了，“音波？音频？？音轨？？？等下，所以你们天使的语言是可以被人解析的？” 卡西迪奥思考了一秒，给出了答案：“我不知道。” 想想也是，毕竟他几年前还不知道什么叫做手机：“那你们的天使私人电台频道是可以被监听的？” 依旧是认真思考的表情：“我不知道。” “那么你们现在有没有天使在你们的小频道上说话？哦，拜托，给我点儿信息，除却‘我不知道’这三个单词之外的信息！”迪恩抓了抓头发，“卡西，我现在在处理你们天堂带翅膀的小麻烦，作为麻烦源头，你也得出力啊！” “你生气了？”卡西迪奥看着迪恩，面部表情从‘冷漠’变成了‘疑惑’，“为什么？”注意力瞬间被‘迪恩为什么忽然生气了？’所转移的卡西迪奥，忘记了之前迪恩的话题，找到了新的疑惑点。 生气的迪恩生气的迪恩又能怎么办呢，自己养出来的小天使，当然是原谅他啊（僵硬微笑脸）：“我没生气，不，别读我的思想！卡西，你新多出来的能量不是让你来读我的心的，你不懂我的心。” 迪恩靠在黑美人的身上，盘着胳膊：“总之，bau那边儿还没掌握我们的动态对吧？” 这个问题卡西迪奥能回答：“他们已经查到了当地教会那里，”然而教会的那个主事嘴巴是真的很严实了，“但是目前什么都没有挖出来，莱利说，就是刚才找我的那个天使，莱利说教会使用的都是纸质资料，bau的后勤找不到你们的信息。” 迪恩不以为意，他们既然能够从bau手里跑出来第一次，就有办法跑出来第二次：“你就没有在这里感受到什么？比如龙，或者圣骑士？”迪恩做了个比喻，“又或者什么邪恶巫术之类的？” “没有。”卡西迪奥摇头，“而且我现在所使用的能量并非是我自己的荣光。” “什么意思？”萨姆从他的资料里抬起了头，不明白卡西迪奥为何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就像是你用饮用水养海鱼，海鱼能生存，却不能生存很久。能量不是我的，我可以使用，毕竟能量源于荣光。但是当能量耗尽，他们不会如我自己荣光所产生的能量一样，持久续航？” 想了一下，找到了个适用的词汇：“所以对于这些能量，我可是使用，却无法像是我自己的能量一般自如。” 萨姆皱起眉头，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你的荣光没有恢复？” “仅剩的荣光，只能够维系我的存在。”卡西迪奥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问题，毕竟这是他的罪责，而他选择了赎罪，“那些汇聚于拉斐尔阁下身侧的天使，愿意将他们的能量分享给我，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虽然这一举动同样也有报复的意图在其中，一次性融入太多其他人的能量，会污染他的荣光。但是卡西迪奥并不在意，只要他还活着，能够帮到温彻斯特兄弟，能够帮到拉斐尔阁下和加百列阁下，那么即便是消散人间，他也心甘情愿。 毕竟，这是他的罪。 迪恩把手放到了手机上，食指下意识的在按键上抚摸了一下。不过他随即想到了那个交易恶魔的德行，还是暂时放弃了自己的打算：“先把这件事儿放放，等这里的问题解决了，我和萨姆一起帮你想办法。” 毕竟是一起走过那么多事情的朋友，迪恩不能放卡西迪奥死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对于这样的好意，卡西迪奥并没有拒绝：“谢谢你，迪恩。”或许是因为天使的特性，明明只是很普通的一句话，硬是让卡西迪奥说出了加冠卫冕的感觉，“如果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请你告诉我。” “行了，你知道你现在像是什么么？”迪恩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就像是哦，shit！”比喻没做完，迪恩的眼睛先瞪大了，“萨米妹子（sammy girl），我想起来那个眼熟的教会女孩儿是谁了！” “我以为你对所有的漂亮女孩儿都在梦中见过。”对于自己哥哥到处播种的习惯，萨姆已经十分冷漠了，“所以你不用和我强调这些事情，我不感兴趣，jerk！” “你这是羡慕，bitch！”迪恩顺手抓起放在车子里的外套扔给萨姆，眼看着就要左入黑美人儿，“毕竟有谁不爱迪恩温彻斯特呢，他可是个万人迷啊！” “你干嘛去？” “划掉人生遗愿清单上项目！” 手忙脚乱接住了外套和钱包，差点儿没来得及将资料从黑美人儿（屁）股上拯救下来的萨姆，看扬尘而去的车位，想想一个小时之后自己的哥哥在干什么，自己又在干什么，十分的想甩手不干。 “人生遗愿清单？”卡西迪奥并没有觉得迪恩的离开是什么大问题，“你们为什么要有这个东西？”他有的时候不是很了解人类在想什么，“只要我还在，即便只有一天，我也会保护你。（英文没有‘你们’，只有you）” 就个人来讲，他本应该很感动小天使的单向无意识保护和告白，然而不知为何萨姆只想苦笑：“卡西，你觉得我们，能上天堂么？”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和迪恩会有什么好下场，毕竟他们打断了天启，直接的得罪了两个不得了的大人物。 “你（们）会上天堂的！”卡西迪奥看着萨姆，他没有意识到萨姆是在自问，所以他认真的回答了，“如果你（们）没有去天堂，我会知道的。然后我会去地狱，做交易也好，抢人偷人也罢，我会不择手段，将你（们）送上天堂的！” 萨姆看着卡西迪奥如矢车菊一般干净纯澈的眼睛，心底有些酥痒。 他知道小天使从来不空口放矢，他或许呆萌单蠢，或许耳根子软又好骗，但是卡西迪奥的初心从来都是好的，他也从来都是说到做到的。 不过说到这件事：“卡西，我记得你以前和我说过，把迪恩从地狱里捞出来的事情，是你的上司让你做的？”和拉斐尔接触了一个多星期之后，一些基本的事情萨姆还是知道的，比如卡西迪奥的上司就是拉斐尔，“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卡西迪奥有些困惑，他不懂要做这些事情还需要什么原因么，“拉斐尔想要这么做，就这么做了啊。” “拉斐尔不希望看到米迦勒和路西法互相争斗不是么？”多少听过这一家子爱恨情仇的萨姆想到了克劳力的话，“如果米迦勒的皮囊在地狱，那么这一次的天启就无疾而终，你们又可以平安千年，不是么？” “但是拉斐尔阁下这次想要的，是引出父神啊。拉斐尔阁下曾经和我说过，如果想要见到父神，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杀死路西法或者米迦勒，破坏这个世界力量的平衡，让父神为了维持这个世界的平衡，不得不出面补天。” “就为了见到上帝？”萨姆干巴巴的眨眼，他看着拉斐尔和加百列的模样，听着克劳力说起创世纪时拉斐尔的故事，还以为拉斐尔是尊敬兄长爱护弟弟的表率来着，“就要杀死自己的哥哥？见到之后呢？让他们重新复活么？” 萨姆试图给自己寻找个不那么让他震惊的理由，最好的理由就是之前上帝无数次的将卡西迪奥送回到他们的身边：“虽然冒险了点儿，但是也不失是个好方法呢。” 就好像当初他和迪恩一度认为只要自己死了，天启就不会开启。 然而他最后的奢望也被打破了：“不是，炽天使是所有天使中最特殊的存在。”这点儿辛密卡西迪奥还是知道的，“他们是唯一不可复活，不能取代，也无法复制的存在。” “那他还想要通过杀死米迦勒或者路西法，引出上帝？”萨姆瞪大了眼睛，“他图什么？” “以前听拉斐尔阁下的副官说过一次。”卡西迪奥明显是一副被洗脑了的状态，他坦诚的表情根本没意识到他放出了多大的雷，“拉斐尔阁下受够了眼前的情况，他想要杀死父神，结束这一切。” “哈，哈哈，这还真是个不错的想法啊。”在他的理念中，上帝是至高无上，无人可以比拟的存在。然而现在卡西迪奥告诉他，拉斐尔想要杀死上帝？ 所以，其实圣经都是胡扯的，你们根本就不是爱好和平的圣洁天使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30.Raphael 并不知道自己被腹议了的拉斐尔, 正坐在加百列房间一侧的椅子上，皱眉盯着床上紧闭双眼金发睡美人的侧颜。 或许是他的视线太过灼热, 原本在‘沉睡’的睡美人忽然开口说话了：“你知道的, 即便你用这么炽烈的眼神看着人家, 只要你不弯腰过来亲亲人家，人家才不会睁开眼睛看你的啦” 拉斐尔十指交叉垫撑着头, 丝毫不为加百列的调戏所动色：“你知道, 我不会过去的, 加布。” “嘤嘤嘤，”戏精上身的加百列维持着双手交叉放在胸前, 如同入葬一般的动作, 整个身体只有嘴皮子在动，“小甜酒你把人家摆成了这副模样，还不过来抱抱亲亲转圈圈, 实在是哎哎哎, 别走啊！” 听见衣服摩擦的声音，对于自己双生天使的熟悉, 让加百列清楚地知道拉斐尔此刻暴躁的心情根本没有被这些小玩笑平复的可能。于是他放弃了他嗲嗲的嗓音, 试图用其他的方法安抚自己的兄弟：“我没事。” 他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看着自己身上舒适的睡意, 还有上面缤纷的糖果图案, 心里不由一暖。无论过去多久, 无论他们又多少个岁月不曾再见, 他的拉斐尔还是一如既往的体贴：“我现在好好地坐在你面前, 就已经足够了不是么？” “这不是你说‘我没事’就能够解决的事情，加布。”拉斐尔站在床前，俯视着加百列与自己同出一色的眸子，从其中窥探着自己的身影，“我希望你还没忘记，上一次你和我说‘我没事’之后，足足在我的圣泉之中养了一个多世纪。” 站在床头的天使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的兄弟，神色冷漠：“告诉我，是谁对你下手？” 好怀念啊，上一次看到小甜酒生气是什么时候来着？ 闲暇之余，加百列还有心情暗搓搓的打趣这样的拉斐尔：“这次是我失算了，从路西法那里逃脱后，一时大意中了人类的圈套。”他可以在任何人面前为自己的失误和处境遮掩，却永远不会在拉斐尔面前如此。 “人类远比我想象的厉害，虽然因为号角的原因实力大不如前是一部分原因，但我在意的是，他们不知从哪里找出了控制圣天使的方法。”因为这个问题不仅仅涉及到加百列一只天使的安全，所以他也不自觉地正了表情，“拉斐尔，你当年到底把这个方法教给了谁？” 加百列仰头看着拉斐尔的皮囊，他的眼神如此专注，眼底只有拉斐尔一个人的影子。拉斐尔能够从从中看见自己的面容，甚至他隐约能够在这双眼睛里看见只属于炽天使拉斐尔的不灭荣光。 就如同加百列在他面前从不遮掩一般，拉斐尔也从不欺骗加百列。 于是他别开眼睛，看着房间的门口，闭口不言。 对于旁人，这是不愿回答的沉默，而对于加百列这个半身而言，这中沉默本身就是答案：“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加百列的脸一瞬就白了，“我以为是梅塔特隆难道不应该是梅塔特隆这个记录官么？” “并非所有的创造，都会被记录于石碑之上。”那个时候天堂所有人都不曾重视过拉斐尔这个搞科研的学术派，“梅塔特隆，他对于父神有着不输于路西的执着。”所以梅塔特隆才不会在乎炽天使们又搞出什么动静的。 “可是，为什么？”加百列看着拉斐尔，一直被他当做伪装，玩世不恭的笑容在此刻消失。当他的嘴角拉平嘴唇抿起，加百列的身上就再也看不见一丁点儿‘恶作剧精灵’的模样，甚至诡异的，他的容貌中有了几分拉斐尔的影子。 “为什么路西法会背叛你？” ———————————————————————————————————— “卡西？卡西！卡西迪奥！” “卡西迪奥！”迪恩一个打滚躲过了炉膛女神愤怒的火焰，试图呼唤自己的天使小伙伴，“你如果再不做点儿什么，我们这辈子都得遵守这个该死的净化保证了！”躲在柱子后面，看着呆站在原地的卡西迪奥。 萨姆护着乔迪躲在了另一侧，他听见了炉膛女神愤怒的嘶吼，还有迪恩的慌张：“迪恩，先别管卡西了。”卡西那个样子明显就是有问题，“想办法消灭她，任何办法！” “你以为我没在想么？”迪恩吼了回去，“你特么有口口血？！”之前准备好的武器不知道被炉膛女神打到哪里去了，本来带着的小天使是另一张王牌，结果不知道他中了什么邪，忽然就呆站在那里当起了雕塑。 被温彻斯特兄弟夹在中间听他们隔空对话的炉膛女神听见了迪恩的疑问，不由得意：“别指望你们的天使小朋友了，”她嗤嗤的笑出了声，“乖乖的回到我的麾下，成为我的祭品，难道不好么？” “不了谢谢，通过这一天的‘净化处理’，我发现我还是更喜欢这个世界污浊的环境！”迪恩往外探的头猛地一缩，下一秒就听见他身后的柱子发出了‘嘭’的一声撞击声，“所以请容许我拒绝！” 米尔斯警长作为警员，是配木仓的：“他就一定要在这个时候开玩笑？”虽然子弹伤害不了这个炉子女神经，但是乔迪还是尽自己的最大可能替温彻斯特兄弟争取时间，“话说，是不是迪恩格外的引仇？” 萨姆在努力的回忆和寻找之前的木刺被扔到了哪里，听见米尔斯警长这么说，不由失笑：“他一向很拉仇恨。”正说着，他的余光瞅见了立在草堆中的木刺，“乔迪，你掩护我，我去拿木刺！” “不！”炉膛女神愤怒的抬手，蓝色的火焰如火龙一般在地面上划过，隔开了萨姆和木刺，“你们休想，你们只会成为我的食物，我的祭品，我的供奉！”她的手在虚空紧握，隔空掐了萨姆的脖子。 被无形力量禁o锢的萨姆双手用力的掰扯着空气中的手掌，因为被提高腾空，他的双脚在空中来回蹬踹，试图寻找到一个借力点，让已经开始隐隐作痛的嗓子减轻负担。 “你们知道什么！”女神的眼睛隐隐泛红，“你们知道每年有多少神明因为缺少供奉而陨落么？那你们知道这么多年我到底是怎么度过的么？你们创造了我，却又抛弃我，你们——想过我的感受么？！” 随着她愤怒的声音，蓝色的火焰大胜，照亮了这个黑暗的仓库。 名为维斯塔的炉膛女神，也曾是罗马盛行的炉膛、家庭、和处女之神。她所在的神庙也曾有日夜不息，夜可睥日的神圣之火。可是随着信仰的淡去，随着新时代的到来，人们的信仰开始发生偏移。 她已经很久，都没有收到信徒的供奉了。 若是放在千年前，不，哪怕是百年前，她都不需要自己出来寻找祭品。她忠诚的信徒会替她做所有的事情，从选拔到供奉：“如果不是你们，”她指着温彻斯特兄弟和乔迪，“还有那些白毛黑毛天使恶魔们！”指着卡西迪奥。 “我又怎么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她声嘶力竭的嘶吼道，“如果没有了贡品，没有了信徒，没有了力量，你们知道我会怎么样么？”掐着萨姆的那只无形手掌越来越紧，萨姆的脸已经开始泛红了。 迪恩随手抄起一旁的棍子，就往维斯塔的头上敲：“嘿，放开他，女表子！” 这样的力度，对于神明来说什么都不是。维斯塔甚至都没回头，只是抬手随意的一挥，就将迪恩再次扔了出去：“我没空理会你，”她专注于萨姆，“等我收拾了这个，才会轮到你。”虽然死掉的肝脏不好吃，但是将就吧。 毕竟时代和信仰，已经不比从前了。 就在萨姆的挣扎越来越微弱时，手持木刺的乔迪不知道忽然从哪里冲了出来，沾着口口血的木刺就这么直直的插入了维斯塔的小腹：“说得对，女表子！”乔迪看着炉膛女神不可置信的表情，“没人打算供奉你。” 沾了口口之血的武器对炉膛女神来说有着致命的杀伤力，她还来不及多说什么，就见猩红色的光从她的五官放射而出。紧接着，她就没了生气，而因为炉膛女神的死亡，卡着萨姆脖子的那只无形的手掌和遍地火焰，也随之消失不见了。 乔迪看了一眼正侧撑在地上的迪恩，转身去扶捂着脖子咳喘不止的萨姆。 “哦，不客气。”迪恩看见乔迪的动作，很不雅的翻了个白眼。然后注意力就转移到了终于从‘雕像’转变为‘迷茫雕像’上的卡西迪奥：“你终于不打算在那里做一个漂亮的装饰品了啊，天使大人！” “我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卡西迪奥是真的迷茫，“我们她死了？？” “是的，并不感谢你。”险象环生的迪恩没忍住自己的嘲讽，不过紧接着又是迪恩式的关心，“所以，是什么让你决定在那里当一座漂亮的雕塑？” “我不知道，”标准的呆天使式回答，“我的记忆中断了？”他看着远处乔迪将人从地窖里拉出来，“我不知道，我感觉我被困在了一个房间里，没有出口，里面除了我和满地糖纸之外什么都没有。” “糖纸？你还真有童趣。”想到自己刚才的艰苦奋斗，迪恩就忍不住上火，“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有东西能够控制你们（天使）了啊？” 卡西迪奥这次的注意力却没在迪恩身上：“我有些在意” “在意什么？”一边揉着脖子一边靠近的萨姆一来，就听见了卡西迪奥的话，“你没事儿了吧，卡西？刚才是怎么回事？”因为之前维斯塔的动作，萨姆的嗓子像是被砂纸刮过一样，声音嘶哑。 “拉斐尔。”卡西迪奥如是回答，“我在那个房间里，看见了由糖纸拼写的‘raphael’。” 这样的组合，真的很难不让温彻斯特兄弟想到一个人，考虑到他们的地堡内现在就住着一个和拉斐尔有关系，还疯狂喜欢摄入糖分，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应该去查一下糖尿病和牙科的患者：“你是说” 话未说完，仓库的大门就被人一脚踹开：“fbi！” 炉膛女神的浅蓝色火焰在一片乌黑中，为这个寂静的夜添上了最后一丝诡异的磷火。而后在bau的眼中如昙花一现般，闪瞬及逝。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31.Raphael 比起上一次因为‘出现在犯罪现场’而被怀疑犯罪的温彻斯特兄弟, 这一次‘被在尸体还没有凉透犯罪现场抓住’的犯罪明显更有说服力。 起码这一次bau没有再苦于该如何合理关押温彻斯特兄弟，而是将重点转移到了如何定罪上。毕竟无论是‘人证’、物证又或者是尸体证明, 都明晃晃的摆在那里, 甚至都不用思考就能够得出结论。 虽然人证目前还处于一派茫然的状态, 物证上不知为何还有乔迪米尔斯警长的指纹，但是这都不能够阻止bau判定教会负责人的死亡, 以及地窖里被关押的那些受害人, 和温彻斯特兄弟有关。 值得一提的是, 这么多年过去了，fbi终于成功的将温彻斯特兄弟的指纹从‘疑似’变成了‘录入’的状态。这在很大程度上方便了加西亚的动作, 她开始从全领土的所有仍在有效申诉期的案件重新进行撒网式的大搜查。 并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裤衩都要被扒出来尴尬局面的温彻斯特兄弟, 在心照不宣的给彼此打了一个你知我知别人不知的延伸至后，坦然的打通了‘律师’的电话，跟着bau一派坦然的坐在当地的警局里。 是的, 当地, 这一次bau的精英们为了省时间，决定在当地提审温彻斯特兄弟。当然更重要的是这次‘人赃俱获’, bau不打算给温彻斯特兄弟一个买通fbi高层, 阻挡他们公布真相的机会。 被买通的fbi高层：似乎在无形中买了个锅送给了温彻斯特兄弟？ “乔迪米尔斯, 警长。”jj站在审讯室的窗外看着坐在审讯室里, 胳膊打着绷带的女人, “我真的很难相信, 明明她的儿子也死在了温彻斯特兄弟的手下, 为什么她还会成为这对儿兄弟的帮凶？” jj已经是一个可爱男孩子的母亲了, 由己度人。如果她的儿子死了，她很难想象有什么理由是她会原谅杀死她儿子凶手的理由，“她甚至是个单身的，很爱孩子的母亲。” “你知道198”瑞德张口就像引用经典案例，可他的话刚开头，看着玻璃窗上jj忧郁的表情，他讪讪的改了话题，“温彻斯特兄弟的洗脑能力非常强，这让他们变得非常危险。”话题转移的很是生硬。 审讯室的玻璃是单向的，可是不知为何，jj总觉得迪恩那双淡绿色的眼睛，正透过单向玻璃看向自己。如魔鬼一般，从地狱凝望人间，带着蛊惑和罪恶的目光：“他真的非常专业。” 专业的杀人魔，没有感情的那种。 这一次，负责审讯迪恩的，是和萨姆有几分相像，书生气十足的大男孩儿瑞德斯本塞。而萨姆那边儿，依旧沿用了上一次期望用‘母亲’形象作为突破口，击破两人联盟的金发美女，詹妮弗让热。 至于卡西迪奥？还是让意大利黑手党的老朋友和继续谈谈信仰吧。 “萨姆温彻斯特。”jj面带笑意的坐到了萨姆的对面，“我想你应该对我有印象，詹妮弗让热，bau特别探员。”还是一如既往的礼貌，亲切却保有距离的介绍，能够给对方最大的心里活动空间。 “我听迪恩说起过你。”萨姆看着眼前的漂亮美女，脸上露出了一个轻松愉悦的微笑，“你们的侧写迪恩已经告诉我呢emmmm挺准的。”他昧着良心夸奖了一句bau，心里的算盘却打的飞快。 这一次，要从他这里入手了么？ 这一点超出了jj的预料，之前和温彻斯特兄弟交锋的时候，他们判定萨姆是两个人中间的主导者，而迪恩是追随者。这样的判定很快就因为迪恩和萨姆的言行而被推翻，于是他们重新定位了两个人的关系。 可如果迪恩是两个人之间的主导，而萨姆是被带入的那个无辜追随者，那么按照他们的侧写，有着绝对统领权，甚至会用萨姆当做迷惑他们的的迪恩，是不会把‘bau认错人’这样丢人的事件告诉萨姆，以动摇自己绝对的统治权威的。 难道侧写又有什么地方出错了？ jj心里慌乱，面上却不显：“萨姆，你就从来没有后悔过么？”jj将自己带进审讯室的档案放在了桌子上摊开，第一页是萨姆优秀的即便放在bau预备役都十分出色的成绩，“如果没有你的父亲和兄长，你现在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萨姆温彻斯特一点儿都不想个连环杀手，他的个头很高，从外部看不见多少肌肉。即便是抵触这对儿连环杀人犯的bau，也不得不承认当这个青年人笑起来，有那么几分像他们小博士笑起来的那种书呆子的笑容。 “萨姆，还记得你的女友杰西卡么？” 萨姆从自己过去的成绩中抬头看着jj，似乎在等她的后文。 “她也不希望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jj放轻了声音，似乎担心自己会吓到萨姆一般，“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你们已经在一起了，或许还会有一个很可爱的，像杰西卡一样的女儿，没准她会缠着你们，想要一条宠物陪她一起玩。” 这是最近她儿子的日常，jj需要萨姆对她敞开心扉：“变成和你的父亲，你的哥哥一样的人，你就没有后悔过么？” 萨姆看着jj，淡绿色的眼睛里流淌过了很多东西，可仔细看去又好像只是jj的错觉：“你说得对，”萨姆点头认同了jj的话，“或许，我和杰西卡会有个孩子。”现在想来，杰西卡似乎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一般。 这几年，他们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多到他已经逐渐不再去想杰西卡了。 就在jj以为自己即将找到突破口的时候，萨姆的话锋一转：“可是，我天生就是个温彻斯特。”萨姆看着jj，嘴角擒这一抹让jj不寒而栗的笑容，“而一个温彻斯特所能够回归的，只能是温彻斯特。” 萨姆当然知道他这句话，还有他此刻的笑容，多么像他的哥哥迪恩。毕竟，这句话就是迪恩在上一次离别前，送给bau的话啊。 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他要让bau的每一条侧写都很正确，却又偏离真相。如此，当bau将这些侧写汇聚的时候，他们就会发现每一条侧写都不正确。他们的世界太危险，这些英雄还是停留在他们的世界，做普通人的英雄吧。 萨姆看着jj，他的眼睛干净的如同春季的湖水：“离我们远远地吧，让热小姐。当你们步入了我们的世界，你就会发现你们再也无法回头。”这是他发自内心的劝解，然而看着jj的表情，似乎再次被他们误解了。 jj看着眼前的青年，他也曾有着如同他们一样，本应璀璨的未来。如果他的兄长，他的父亲，没有将他拉入泥潭：“那就请让我去了解你，”jj以为他们在说连环杀人犯的世界，“现在还不算太晚。” “已经太晚了，”萨姆叹了口气，他本以为他能够让这些人理解他们的世界，可是如今看来，他们截然不同的思维，是迪恩从一开始就放弃和这些普通人解释的原因，“现在，我们已经无法回头了。” 他的兄长啊，大多数时候坦诚的可怕，但偶尔也会看的比他更远：“如你所说，我们很不同，他是那个alpha，而我——”若是不能理解，便远离吧，离他们远远地，再也不要进入他们的世界。 这一次，萨姆的笑容真实了很多：“我没有他那么坚定，也没有他那么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的兄长是多么棒的一个人啊，并非不曾迷失，并非不曾迷茫，并非不曾跌到，并非不曾放弃，只是无论多少次，最终他都会走回到他本应走的路上。 他的兄长啊：“我的哥哥，是这个世界上，最出色的人。” 萨姆没有意识到他的眼中带着近乎痴迷的色彩：“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他更好的家人了。” 就在bau笃定这一对儿犯罪兄弟中主导的是哥哥时，弟弟所表现出来的危险和攻击性，却又让他们迷惑了。jj知道自己的同事正站在窗户外面看着这一切，她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想的，但是她的确是迷茫了。 当萨姆对着她说，让他们远离他的世界时，那一瞬，她有种被冷血生物盯上的，毛骨耸立的感觉。他们以为萨姆是其中的beta，可beta绝对没有如此清晰的判断和自主意识，他看起来，更像是个疯狂信徒。 疯狂的痴迷者，追随者，凝望着自己的兄长，迪恩温彻斯特。 更令jj感到茫然的是，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原本对着她还有几分说话兴致的人，忽然低下头专注的开始玩自己的手铐。这样明显的拒绝谈话的动作，表明了她接下来再怎么套话，对方都不会回答了。 无法得到信任，自然无法共情交流，更不要说得到突破口拆分这对儿兄弟了。 “萨姆，”jj换了个话题，“你们为什么会那么在意拉斐尔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32.Raphael 萨姆这边儿进展不顺, 卡西迪奥那边儿也没好到哪里去。 一向能言善辩且观察力惊人的大卫罗西，大概会用这辈子去记忆这个难缠的罪犯, 毕竟原本自信满满的他, 在卡西迪奥这里碰了一个软钉子。 这倒不是说罗西的能力或者是判断力有问题, 而是卡西迪奥本身作为一个天使，最擅长的就是倾听。他那么多年习惯性只遵从不思考的性子, 虽然经过这几年的锻炼改变了不少, 但是如非必要, 他是不会去思考和做出自主判断的。 毕竟惨痛的事实告诉他，他的自主判断和决定, 最后都会导致不可弥补的错误和失误。 而当他们被bau分开的时候, 卡西迪奥听见了迪恩近乎于自言自语的的那句：“什么都不要说。” 于是卡西迪奥完美的诠释了‘沉默’这个词，即只负责倾听，不负责答。若非必要, 比如当罗西说到关于圣经或者是‘天堂’‘地狱’等世界观错误的部分时出言纠正, 其余的时间卡西迪奥只当自己依旧是那个站在无人理会处，默默观察世界的小天使。 罗西当然尝试过其他额突破口, 诸如‘詹姆斯诺瓦（卡西迪奥附身的人）’的家人, 或者是‘詹姆斯诺瓦’生活经历上的重大改变。可只要他说起这个人, 对方的肢体语言和眼神, 都向他传递着一个信息。 ——他已经不在了。 ——原来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啊。 人格分裂么？ 不, 如果是人格分裂, 那么刺激源是什么呢？他又是如何在这在这么短的时间内, 构建出了一个毫无逻辑漏洞, 堪称完美的‘天使’和‘恶魔’的世界观呢？ 罗西一时间陷入了死局，而同样陷入死局的，还有负责迪恩这个alpha的瑞德。 因为瑞德和萨姆在‘书生气’上的完美重合，看起来都是那种乖巧大男孩的样子，bau最后还是决定派出瑞德作为劝服迪恩的人选。不过他们约定呢暗号，但凡瑞德觉得进行不下去，那么他们就会把他叫出来。 进门之前，瑞德略显紧张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 听见身侧的开门声，坐在审讯室里的男人连头都没抬，专注的玩弄着他手上的手铐，似乎在研究要如何挣脱一般：“别紧张，”他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我不是食人魔，没有吃人的习惯。” 站在外面负责观察瑞德情况的霍奇皱起眉头，他意识到如果瑞德在此刻答话，那么这场审问的主动权，就会落在迪恩温彻斯特的手中。这样的认知，让霍奇对温彻斯特中兄长的警惕度又提高了几分。 瑞德谨慎的没有答话，他在迪恩的对面坐了下来：“迪恩温彻斯特。” “真失望，”迪恩不以为意，“还以为来得时上次那个长得和我妈妈挺像的大美女呢。”他点破了上一次bau想对他使用的策略，“说实话，很久没见到那么深得我心的美女了，啊，好羡慕萨米的待遇啊！” 瑞德看着对方轻佻的模样，很想让他放尊重一些，不过他随即意识到迪恩已经猜到了他们这次让jj去接触萨姆温彻斯特的事情了。只是迪恩主动暴露这一点，他想要做什么，却无法从他此刻如同玩笑一般的语气中读出来。 “你是在担心你的弟弟么？”只是如果是这样，那么他的重点究竟是在‘jj’还是在‘萨姆’身上呢，“担心他背叛你？” “担心我的弟弟背叛我？”迪恩挑起左边的眉毛，表情似笑非笑，“哦，小男孩儿，不得不说看着你，我得让外面那个黑发白皮的家伙如愿以偿了。”毫不在意的暴露出了他此刻已经知道外面有人，还是个黑发的白种人的事实。 瑞德浑身的汗毛都要炸起来了，当初他们逮捕温彻斯特兄弟的时候，是出动了整个整个bau和当地警局实力的，那么多的人——为什么迪恩只说‘那个黑发白皮’这个特定的，范围小到个位数，精准的可怕的形容？ 瞎猜的？是想要示威么？不，单向玻璃不可能被看透 瑞德强忍着转头去查看单向玻璃是不是出问题了的冲动，压住了他跳得剧烈的心脏，为此可迪恩温彻斯特所展现出来的攻击性而恐惧：“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他不能把这场审问的主动权交给对方。 迪恩同样也不打算把话语权交给对方：“当然是让你们如愿以偿啊，毕竟你们希望我通过你，一个小不点儿，看到我的弟弟，乖女孩儿萨米（sammy girl）的影子，不是么？”迪恩一脸‘你们成功了’的敷衍表情。 “虽然我的弟弟没你学识渊博，dr. reid！”他加重了doctor这个词，“但是起码他身手好？”这句话说得很像是从矮子里拔高子的敷衍，可是已经瑞德从迪恩的微表情中，读到了骄傲和自豪？ 他在为萨姆取得的成就和结果而自豪。 就好像是在养一只畜生，教好，喂好，看他长到膘肥体壮，宰杀下腹。 这样的迪恩让瑞德不寒而栗，他看着眼前这个相貌英俊的男人，从没有哪一刻对‘衣冠禽兽’四个字有如此深刻的了解。 “你这样的表情，可不好看。”迪恩好笑，他在地狱的那一年，可学到了不少东西，“我难道不应该感到自豪和荣幸么？他是我亲手养大的孩子，从咿呀学语到满地乱窜，从青春期离开到与我一同踏上旅程。” 迪恩就是有办法把很正常的成长经历，把兄长对弟弟的关爱说的变了味：“他从出生就是温彻斯特，他只能是温彻斯特，便是死了，也是温彻斯特。”他微笑着看着瑞德，“你们是无法想象我们的旅程，是何等的瑰丽壮阔。” 瑞德手心冒汗，他看着迪恩此刻隐约带着及时疯狂的表情，下意识吞了一口口水。 他不懂，他自然不会懂也不可能懂，温彻斯特兄弟的世界是扭曲并且黑暗的。而他是一个fbi，以拯救他人生命为职业的bau特别探员，他们的本质从一开始，就是不同的。 瑞德如此对自己说着，可不知为何当他看着迪恩温彻斯特，心脏却开始疯狂的跳动起来。如此不受控制的变化，让瑞德意识到眼前的男人对于他人的情绪有很强的共情，甚至是分享和渲染的能力。 如果他不是受过专门训练的bau，那么此刻他一定会以为自己因为不能趋利避害，受惊的心跳，是无法按奈德躁动，是对未知生活的向往，是对对方所规划瑰丽宏图的展望！ 等等对方所规划的宏图？ “你就是这么蛊惑其他人的吧，”瑞德看着迪恩，刀剑见缝插入话题中央，“你就是如此蛊惑那些被你杀死了亲人的受害者家属，让他们相信你，并且庇护你，对吧？”如此强大的号召力和撼动能力，迪恩温彻斯特很适合当个政o治家。 对于眼前小探员的问话，迪恩不以为意的挑眉微笑，他漫不经心的用手指摸索着手腕上的手铐：“是啊，那些无辜的人，就是这么被我蛊惑的，你是期望我如此回答你，对么？”他看着瑞德，露出了一个挑衅式的微笑。 bau固然在套话方面实力深厚，可是有什么比恶魔更懂得掌控人心呢？ “小书生，还是劝你少读点儿书，多去社会上走走吧！”迪恩松开了把玩手铐的手指，甚至向后一靠，散漫的靠在了椅背上。 这样散漫的举动，在一定程度上宣告了这场对话的单方面结束：“在萨米招供之前，我什么都不会说。哦，嘿等等，萨米不会招供的！”他太了解自己弟弟的软心肠了，眼前这些都是好人，他是不会希望这些人被牵扯进来的。 所以，萨姆什么都不会说。 在外观看的霍奇意识到现在瑞德已经完全被迪恩温彻斯特带着节奏走了。再这样下去，就不是他们套迪恩的话，而是眼前这个穷凶极恶的犯人，从他们这里套话了。 然而霍奇还没来得及转身走向审讯室的门，就听见审讯室里爆发出了一阵大笑：“啊哈哈哈哈哈，看你现在的表情哦，小书呆子。我猜，你在学校一定没什么人缘儿啊！”肯定句，如同他亲眼所见。 “连什么是玩笑什么是实话都无法分辨，”此刻的迪恩就像是个刚逗弄完弟弟的友善大哥哥，“话说你们bau的水平，未免也太低了吧，这样的话，真的很为那些平民老百姓的生命安全而感到担忧啊。” 他在打击瑞德！ 他在打击我！ 屋内的瑞德和霍奇的思路在一瞬间同步了，他们不约而同的看着坐在椅子上，坐姿如同大佬的迪恩。 “顺带，”迪恩摩挲了一下下巴，“你们该去接我的律师了。”他似是无意一般的撇开眼睛，对着墙角空无一人的地方晃了晃，随即又转向了虚无缥缈的虚空中。 与此同时，警察局外。 “又见面了，”身着黑色西装的矮胖男人整了整自己的同色系领带，脸上带着完全称不上是‘谦卑’和‘恭敬’的笑容，“请问我的客户这次又做错了什么？” 语气可以说是很直白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33.Raphael “又见面了, ”依旧是一身深色系西装的克劳利，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的同色系领带, 依旧是那副颇为无奈但‘自家熊孩子上天也要夸奖他们真tm的有创造力’的表情, “请问我的客户, 又做错了什么？” 这个问题真的太好了，好到bau根本就不想回答他。实际上关于眼前这个律师, bau在上一次猝不及防的被绊了一次之后, 对温彻斯特兄弟身边有迹可循, 能够侦查的人物都进行了自信的分析。 首当其冲的，当然是上一次把人捞走的律师：“克劳利先生, ”摩根脸上的微笑并没有达到眼底, 骗骗外人或许还行，但是他们眼前的可是‘地狱之王’啊，“您上次说, 您是温彻斯特兄弟的律师？” “当然, ”克劳力的口音带着苏格兰的温凉和沙哑，带着苏格兰人口音特有自大和轻微的嘲讽, 像是冬日的风刺人心肺, “不过如果真的要说的话, 我还是更喜欢‘商人’这个身份, 不过孩子, 多说无益不是么？” 他看起来来对自己的‘律师事务所’并不骄傲, 他甚至对拥有一所律师事务所这件事没有任何的自豪。提及他的这个事务所时, 他的语气平静的还不如‘温彻斯特兄弟’这两个单词来的更有感情。 所以, 温彻斯特兄弟对他来说是特殊的，不可替代的，甚至让他骄傲的存在。 再联系到他这两次超出寻常的到达速度和处理速度，可见当温彻斯特兄弟作案的时候，他也会在现场附近徘徊，已被不时之需。或许又是一个共犯，甚至看他这幅样子，或许就是加西亚所提到的那个黑客高手！ 摩根的思绪翻滚，面上却不显：“‘十字街（crossroads）律师事务所’真是个很少见的名字。”他紧紧盯着对方的眼睛，意图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诸如躲避或者心虚之类的负面感情，“这么一个名字，是有什么特殊意义的么？” 然而克劳力是谁，他是以一个酒鬼裁缝爬到如今‘地狱之王’位置的人啊：“当然。”十字街路口的交易恶魔脸上的微笑真诚了几分，“毕竟随便在路上都能抓到一个什么‘默多克律师事务所’或者‘康斯坦丁事务所’之类的，用自己的名字当做律师事务所的名字，未免太不上档次了。” 对方所举例出来的两个事务所，都是摩根从未听说过的，不过他平日也不怎么关心这些事情就是了。如果真的想要提及法律，还是把霍奇拉过来吧。 并不知道克劳力所说的两个事务所中，第二个甚至都不是律师事务所的摩根如此想到。 “没有听说过‘十字街交易恶魔’的传说么？”克劳力微微落后摩根一步，跟在摩根的身后往警局走，“当然，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传说，但是这个故事教导人们，‘有舍有得，公平交易’不是么？” 他最后的几个单词尾音上翘，像是勾人心神的魅惑小妖精。面上原本‘谦逊’的表情，有那么一瞬狰狞且晦暗：“当然，只是一个很古老的传说了，我还是从我的长辈那里听说来的呢。” 那个时候他还很小，那个女表子女巫不管他，他只能一个人整日整夜在外乱晃。 然后有那么一日，他从一个赌徒的嘴里听见了‘十字街路易’的传说。 那个时候，他在十字街冻了一个晚上，一无所获：“虽然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事务所，但是总有一天会闻名遐迩的，不是么？”克劳力的语气意味深长，可当摩根回过头看他时，只看到了他脸上自信的笑容。 有什么不对劲儿！ “听你说的，我都想要在你们事务所办理业务了。”摩根不动声色的套话，“说起来，你们的总部似乎在纽约啊。” “当然，我的事务所欢迎所有的生物。”克劳力却像是浑然不觉一般，瞧见摩根看他，他脸上露出了一个得体的微笑，暗色的眼睛里空无一物，“无论你是人类，非人类又或者天使、恶魔。只要你能支付足够的代价，我就能够做到你所要求的事情。” 克劳力的话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摩根的脚步一顿，却听克劳力话锋一转：“当然，开玩笑的。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那么不科学的事物呢。说起来，如果你想要在我们事务所办理业务的话，出了警察局，你就应该叫我‘boss’了。”他看着摩根，意味深长。 摩根看着落后自己几步的律师，发觉这人和温彻斯特兄弟一样，是个油盐不进的：“哈哈，我会好好考虑的。不过，是什么关于‘十字街交易’的传说？”他假装自己很关心，“为什么我之前从没听说过？” “哦，那真是可惜极了，孩子。”克劳力避之不谈了，他的口气如同真的很遗憾，“你错过了一个精彩的世界呢。啊，温彻斯特！”正说着话，他们已经走到了审讯室之外，“看到他们，总能让我心情愉快。” “你和他们认识很久了？”克劳力这个人仿佛被笼罩在了迷雾中，加西亚不是没有想过去查这个人，可无论她怎么追查，都是一份再普通不过的档案，“看温彻斯特兄弟之间的关系，我还以为温彻斯特兄弟之间，融不进其他人哦，抱歉。” 似乎是担心戳到克劳力的痛楚一般，摩根的话戛然而止。 “哇呜哦，”克劳力的反应却远超摩根得想象，只见克劳力一声长叹，脸上全是震惊和感动，“这么多年，终于，这么多年之后，有了一个聪明人！”古老的英腔在克劳力的嘴里，有着他独有的讽刺意味。 不是因为无法融入而愤怒，也不是因为温彻斯特兄弟排斥他而不满，克劳力此刻堪称‘惊喜’二字的反应，让摩根无所适从：“你也觉得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十分的病态对不对？连体婴儿都没他们那么腻歪的！” 克劳力满脸感动，连语气都不自觉得带上了苏格兰特有的大舌音：“oh my me！（备注一）我觉得我开始喜欢你们呢，真的！”如果他现在手里有酒，他会开香槟庆祝一下这个令人感动的时刻的。 他早就觉得温彻斯特兄弟有问题呢，兄弟？拜托，谁家兄弟会抱着对方说：‘别担心兄弟，我会陪你到世界尽头（备注二）的？兄弟？拜托！’克劳力不雅的翻了个一个白眼，冷笑道：“也就只有那只小翅膀会相信他们了。” 摩根注意到克劳力对诺瓦克（卡西迪奥附身之人的姓氏）有着独有的外号，比起温彻斯特兄弟，他似乎更重视诺瓦克：“是啊，他们太黏糊了。”摩根顺着克劳力的话说了下去，“从刚才开始就不停吵着要见到对方才罢休。” 自然的停顿，然后是转折：“他们平日里也这么黏糊么？” “谁说不是呢，”克劳力面带体面的微笑，“你是绝对不会想到他们平日里有多么的黏糊的，分享一个家（虽然地堡比别墅都大），做彼此的最强后盾，甚至迪恩都愿意把他的美人儿借给小鹿玩。” “不过好在，我还有我自己的事业要忙。男人啊，总要有点儿自己的事业，不能总围着一个人转，不是么？”克劳力脸上是意味深长的笑容，“只为了彼此而活着，这样的人生未免太过平淡了。” 摩根在门口停住了脚步，他似乎只想要八卦一般，并没有引着克劳力进房间，反而继续了他们的话题：“你是他们的朋友，甚至是他们的律师。为了他们好，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办法制止他们这种不正常的关系么？” 制止？他为什么要制止？ 温彻斯特兄弟难道不是做得很好么，把路西法关进了笼子，将整个地狱都送给了他：“你知道么，曾经有那么一次，小鹿萨姆，在迪恩的世界里消失了。”地狱的恶魔无声的露出了他的爪牙，“那一整年里，迪恩都变的不再是迪恩温彻斯特了。” “这话怎么说？”作为一个律师，这个克劳力是不是太没有律师的职业精神，太多话了呢，“不再是他自己了？” “他不再去打猎了，甚至还组建了自己的家庭，他甚至抛弃了萨姆打算重新开始。”克劳力把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微微扭曲了一下，告诉了这位特别探员，“哦，我是不是说得太多了？”将手放在门把手上，克劳力后知后觉的问道。 “算了，”没等摩根回答，克劳力自顾自话，“这件事儿，就当你知我知好了。”来自地狱的恶魔在绕了那么多的圈子之后，终于将自己邪恶的尾巴探了出来，“毕竟温彻斯特兄弟这样的家人，也很少见呢。” 他扭开审讯室的门把手，走入了审讯室。 “迪恩温彻斯特。”他看着背对自己而坐的男人，还有面对自己，此刻局促不安的小年轻，“看起来我似乎来得太早了。” “不，”双手被铐的男人向后仰头，将后颈搭在椅背上，“时间正好，克劳力。”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准时。” “大人物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登场，不是么？而且，生意就是生意，”克劳力看了一眼审讯室的单面镜，意味深长，“做交易的才是老板。”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34.Raphael 克劳力是温彻斯特兄弟的‘律师’, 所以他当然有权在场与bau一起审讯温彻斯特兄弟：“令人怀念的景色，”他在迪恩的身侧站定，紧接着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一般，“我都不知道你竟然和他们还有联系？” “哦, 你知道的。”被克劳力以‘只是嫌疑人不是犯罪人’给糊弄过去的迪恩, 已经被bau解开了手铐。 只见他单手搭在椅背上，动作慵懒的如同一只大猫：“总要给自己留点儿底牌不是么。谢啦, 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似乎是对着克劳力所说的话，其实是对着审讯室内一只存在着的另一个‘灵体’所说。无论是bau的策略, 又或者是那个叫做‘霍奇纳’的探员在单向玻璃背后观察他的事实，都是对方告诉他的。 一种只要想要被你看见, 就能够只被你看见的存在——死神。 严格来说, 克劳力的手下也有这样类似的存在, 毕竟他可是地狱的无冠之王不是么：“我这么大老远的跑过来, 就因为你的一通电话，”克劳力的口气不怎么好, “你难道不应该至少说一句‘请坐’么？” “哦，你请坐，嘿，等等！”迪恩的表情从嚣张转为了礼貌, 然后随着他的话锋一转, 又变成了嘲讽, “你看看我, 这里没有凳子, 只有我屁股底下的这一张。然而我太累了，实在是不想给你让座。” 迪恩的语气根本就是在挑衅克劳力，而克劳力只是挑了挑眉头，对于迪恩此刻明晃晃‘来打架啊’的架势熟视无睹。而单方面挑衅叫嚣的迪恩也没停下来：“与其麻烦人家给你搬凳子，你还是继续站着，减一减你肚子上那些肉吧。” 刚刚从外面取来凳子，此刻站在门口不知自己到底应该是进还是退的瑞德有些尴尬。 “别听他胡说，孩子。”克劳力眯了眯眼睛，他打量着站在门口的大男孩儿，“真是干净的孩子，你叫什么？”作为恶魔，他总是对人类的灵魂感兴趣的。 眼前这个大男孩儿的灵魂，是难得一见的干净。 “嘿！”迪恩对克劳力再了解不过了，“放干净点儿，这可是bau。” “big asshole unit（大混蛋联盟）？”能够和迪恩玩到一起去的克劳力，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和迪恩是一类人，“那真是再好不过了，他们天生就是属于——” “克劳力！”迪恩不得不微微抬高了自己的声音，为了不让bau接触到他们不应该接触到的事情。 被打断的克劳力撇嘴，接过了瑞德手中的凳子：“行吧行吧，知道你护短。”他看出迪恩，甚至还有萨姆，温彻斯特兄弟对于这些灵魂干净的fbi有着奇怪的庇护想法，“你知道我的，迪恩，言出必行。” “然而，像你刚才说的，生意就是生意。”迪恩才不信克劳力这些鬼话呢，他在地狱呆了那么久，对于这些恶魔的习性实在是太了解了。他们上一秒说的话，除非你让他们签署魔法合同，否则下一秒就能翻脸给你看。 日常被迪恩嫌弃的克劳力好脾气的笑了笑，为了他更远大的前途和利益：“那么，这位特别探员，”看着瑞德和一起进来的霍奇纳，“现在我们可以谈一谈，关于我的客户到底做了什么，才被你们关押的事情？” 于是bau就尽职尽责的，当着迪恩的面，把事情从头到尾的重新陈述，并且提问了一遍。 虽然迪恩依旧是那副‘老子很不爽’的表情，然而当克劳力把前因后果都听完直呼，第一反应是转头去看身侧的迪恩：“你竟然还和那个女人有联系？” 难不成是睡过了？ 虽然真的说起来，那个米尔斯警长和他也有点儿不怎么正面的联系：“我还以为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她巴不得离你们远远地呢。”毕竟这可是所有和温彻斯特兄弟有过联系的人，都有过的共同反应啊。 “大概因为她有你所抛弃的东西？”迪恩讽刺了一句，“你知道你现在是律师，对吧？” 所以闭嘴，然后发挥你的作用，律师。 听出迪恩潜台词的克劳力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那么如我的客户所期望的，我们来谈谈吧。”克劳力露出了他交易前礼貌又客套的笑容，“请问诸位，究竟是如何断定我的客户，温彻斯特兄弟，是这起谋杀案的嫌疑人呢？” 克劳力别的不说，但是长期作为交易恶魔所磨练出来的敏锐捕捉能力，却是毋庸置疑的：“仅仅是因为‘出现在犯罪现场’么？”来自十字路口的交易恶魔十指交叉，身体前倾，将手置于桌子上，呈现出了一种进攻的姿态。 “我的客户只是好奇心重了点儿，”什么都要追查到底，包括天启，“喜欢管闲事儿了点儿，”包括别人家的分家，说的就是天启，“过于热情了点儿。”说的依旧是天启，“剩下的，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了吧？” 或许是克劳力的语气太过于理直气壮，小博士像个小孩子一样，微微鼓了鼓脸颊。要不是克劳力作为恶魔的动态视力满分，他不一定能够发现那个小书呆子的微表情：“你们指控他们杀人，总要有点儿证据吧？” “我们在死者的身上，发现了搏击的痕迹，还有萨姆温彻斯特的血迹。”霍奇纳并没有因为克劳力的模样而退缩，实际上他的表情都没怎么变过，令人怀疑他是不是只有一张扑克脸，“同时，我们在凶器上发现了温彻斯特兄弟的指纹。” 克劳力挑了挑左眉，一副‘你太大惊小怪’了的模样：“只是指纹么？”他可不是天堂那些老古板，对高科技一窍不通，“我的客户，或许只是捡起了你们所谓的‘凶器’，想要作为证据呈递给你们呢。” 将黑猫说成白猫，克劳力很在行：“更何况，如果有凶杀现场，那么尸体呢？尸体的尸检报告，让我真的很好奇，我的客户到底是怎么杀人的？”这是被告方的合法权利，克劳力自然不会放过。 说温彻斯特兄弟没杀人这件事，克劳力还真的不怂。 毕竟温彻斯特兄弟杀掉的，肯定不是人！ 鉴于这一点，克劳力的话简直不能更加理直气壮了：“同时，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尸检报告已经明确的指出，尸体并非是死于刺穿心脏，而是死于内部器官灼烧。”胖胖的手指点了点桌子上的报告，“就算你们将木刺当做凶器，那么你们要如何解释内部器官烧焦，这个真正的死亡原因呢？” 这同样也是bau所疑惑的，这样的疑惑从‘集体谋杀案（天使集体死亡案件）’就已经开始了。他们能够推断出温彻斯特兄弟如何筛选被害人，能够想到温彻斯特兄弟如何召集甚至说服这些人，却唯独无法解释这些人的死亡原因—— 内部器官灼烧 他们无法解释温彻斯特兄弟是如何在很短的时间内，将人体内部烧成焦炭的模样，却不伤害外层表皮的：“仓库并非是第一犯罪现场。”瑞德重新找回了自己的节奏和气势，“失踪的四人之中，仍有一位牧师尚未被找到，所以” “啊（一声），啊（轻声）！”克劳力微笑着打断了瑞德，“小探员，你这样就太不诚实了。”克劳力也不是什么准备都没做就过来的，“我可是听那些获救的人说了，那位牧师是在他们的面前，被蓝色火焰卷走，烧的什么都不剩的。” “我可不认为，我的客户能够做到这一点呢。”克劳力微微眯了眯眼睛，“同样，掀翻一辆suv这种事情，也不是区区人力能够做到的吧？即便能够，那么聪明的先生们，”克劳力脸上的笑容带着诱引的暗示。 “如果木刺上满是温彻斯特兄弟的手印，甚至现场有他们的血液。为什么之前的三四个犯罪现场，都没有丝毫印记呢？如此的小心谨慎，用你们的话说，真的是温彻斯特兄弟的mo么？” 看着bau沉默的表情，克劳力接二连三的将自己的牌送了出去：“排除掉这些事情，第一起案件发生的时候，我的客户可是在遥远的地方，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呢。”克劳力从容不迫的笑容，此刻在bau的眼中却是那么的刺眼。 “如果借助工具，用杠杆和滑轮原理。”瑞德将原本散开在桌面上的文件转到了他自己的面前，然后掏出铅笔在空白的背面划出了示意图，“两个人，或者一个人，掀翻一辆suv并不是什么难事。” 克劳力炸了眨眼。 “之前绑架犯罪嫌疑人的时候，罪犯有充分的时间清扫现场。而当我们敢去仓库的时候，因为时间太过匆忙，他们并没有时间打扫清理，甚至连囚o禁受害者的地牢都没能来得及遮掩好。”将画好的图纸推了过去。 迪恩炸了眨眼。 “暂且不说不在场证明，死因是内部器官灼烧，那么请问你们听说过微波么？”瑞德深吸了一口气，在克劳力还没来得及将锅盖完全扣死的时候，一口气掀了克劳力扣下来的三四个锅盖，“简单点儿说，微波炉叮包子，听说过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35.Raphael 本章解释都是杜撰, 只是为了文章逻辑合理所造，无关现实请勿当真！！！ 微波炉叮包子，那可是只有懒人才会用的法子。 不需要准备什么，甚至连炉子都不用开, 只要把速冻包子放在微波炉里叮上三十秒, 就能够得到一个热腾腾的，可食用的包子：“微波炉热包子？”迪恩将手搭在靠椅上, 看着眼前的小博士，“欺负我没读大学啊, 热东西难道不是从外到里么？” 迪恩不笨，当看到bau如此严阵以待, 甚至还打算连夜审问的架势, 就算是克劳力来也没能阻挡住他们提讯的脚步时, 他就知道就知道这一次不单单是为了那个罗马小神明的死, 而是为了其他什么更大的案件。 考虑到那些异国神明的特性，与天使的性质在某种程度上相近且相同, 迪恩毫不怀疑bau真正想问的，是‘加百利的号角’案：“如果不是你们来的太及时，我可能就要那个热情的神经病热过头了，直接烤成灰烬了。”迪恩看似随意的敷衍了一句, 顺带讽刺了一把维斯塔这个罗马女神经。 没多大诚意的道谢, 如同没看见瑞德和霍奇纳一直在盯着他的眼神：“你们拯救了我的生命, 哦, 是不是没给你们说一句, 谢谢？” 这样随意的语气，像是完全不在乎他们之间的对话。 可是熟悉迪恩的克劳力知道，bau的节奏已经被迪恩带走了。如果他们只想追查这一次的案件，就绝不会接话。可如果不是，那么现在是最好的引入方式。 这就是人类啊！ 克劳力面带体贴的微笑，似乎不知道迪恩在和bau针锋相对。 他也曾是人类，自然是知晓的。 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神迹，就是人类的降生。 “听说过微波疗法么？”瑞德将双手放在了桌子上，与迪恩做出了相同的动作，针锋相对，“微波振荡频率极高，其所产生、传输、测量等某些物理特性类似光波，呈波束状传播，具有弥散性能。” 迪恩眨了眨眼睛，墨色的眸子里是遮挡不住的困惑。他看着瑞德，听着他连气都不喘的哒哒哒说出了一长串句子：“微波遇不同的介质，可引起反射、折射、绕射、散射、吸收以及利用反射器进行聚集的作用，用于工业bababa用于农业bababa同样，其辐射可作用于人体。” 一分钟后，迪恩扭头去看克劳力，试图让这位‘来自世界上所有十字路口的无所不知的无所不能的只要有筹码就可以交易的地狱的无冠之王’来给他个更清楚的解释。然而巧合的是，克劳力也恰巧扭头准备看迪恩。 对视一眼，好的，同样都是没听懂的人/恶魔！ “所以，重点？”迪恩乖巧的眨了眨眼睛，“我就假装我刚才听懂了你说的事情吧。” 瑞德认真的看着迪恩，想要透过他此刻那双‘无辜’的眼睛，辨清他到底是在装傻，还是真的一无所知：“有一些特殊的液体在微波的催化下发生化学变化，单一的附庸或者放置不会产生任何问题，但是如果有微波辐射，结果就截然不同了。” 有一种神秘的力量，让克劳力将双手从桌子上撤下，放在了膝盖上。 “这种特殊的化学药剂通常情况下不会与水发生太大的化学反应，但是如果有微波催化，那就截然不同了。”瑞德说话很快，几乎不带喘气的，“这种液体在微波的催化下，会与水发生然后于是最后产生的变化。” 看着瑞德一边说，一边在纸上写出的一长串英文字母和数字的组合，迪恩不自觉得同克劳力做出了一样的动作。他甚至还挺直呢自己的腰板，像个第一天上学，想要给老师留下好印象的小学生。 虽然纸上的单个字母或者数字的组合，除却那个h2o（水）他认识之外的，他都不认识。这让迪恩开始认真思考自己小时候是不是逃课逃得太多了，长大后成了个文盲？ “有科学证明，人体内百分之七十都是由水构成的，如果死者是在生前服用了这种化学药剂，”瑞德将纸推到了迪恩的面前，“而后有人用微波放射仪器扫射，化学药剂就会与人体内水产生反应。” 迪恩乖巧的看着瑞德，觉得这个和自己弟弟萨姆给人感觉很像的书呆子，果然是个不得了的大人物。既然他说的话每个单词都懂了，那么就假设，其实他把对方说的这些句子，也一起听懂了吧。 反正他平日里也是这么应付萨姆的。 许是错觉，瑞德觉得自己看见了一只正乖乖听训的大型猎犬：“这种化学药剂在微波的辐射下持续与水的反应，直至完全转化。只要控制好服用的计量，其转化过程中所产生的高温，会把人的内力器官完全烧毁。” 克劳力挺直腰板，双手放在膝盖上，一本正经的点了点 点什么头！ 克劳力直至此时才听明白对方到底在说什么，他还以为对方是在就这次的案子做‘科学分析’，然而越说，越觉得对方是在说天使大规模集体死亡案。 然而更要命的是，对方似乎说的很有道理？ 如果这么说的话，采用微波，虽然我（克劳力）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玩意儿不过应该和微波炉是一个加热原理吧，的原理，天使为什么能够杀死恶魔就有了很好的解释。 不知不觉的被带偏的克劳力，开始思考‘天使的能量能够杀死恶魔’到底是个什么原理。 因为微波能够杀死天使，那么同理可证，天使杀死恶魔也是使用的微波。当微波的传递达到 等等，我为什要思考这个？？？ 第一次，克劳力脸上的笑容僵持住了。 我是谁？我在干什么？？我在想什么？？？ 质问三连，克劳力完全沉浸在了‘为什么科学能够解释神秘力量’的迷宫之中。而迪恩，他可没想那么多：“所以说啊，夜路走多了，总能碰上恶魔的。瞧见没，想要把我叮了的，不小心把她自己给玩进去了。” 一个敷衍的笑容，紧随其后的是恍然大悟的模样：“哦？哦，抱歉，不小心把你们当成心灵垃圾桶了。言归正传，如果你想说，那个教会的人（维斯塔），就是被微波炉叮成了内心埋着定时炸o弹，然后不小心走o火o爆o炸后的模样？” 他用了个字面意思的比喻：“哇呜哦，那真是不得了的壮举呢。” 前后两种截然不同的说法和口气，让霍奇纳无法判定对方所透露出来信息的真实性。他开始思考眼前这个温彻斯特，究竟是来自犯罪者的自大才会对他们所透露的他们已知晓的事实不屑一顾？还是来自一个对他人漠不关心之人，听到有趣事情的嘲讽。 瑞德同样也在分析迪恩的一举一动，希望可以从中寻找到可以突破的点。只是相比起霍奇纳，瑞德的重点却放在了其他地方：“你的意思是，这位教会小姐本来想用这样的方法杀人，却被反杀？” “谁知道呢，”迪恩无所谓的耸肩，“杀人的人也会被别人杀死，不就是这个理儿么。”他的表情和肢体语言都很坦荡，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 可bau不觉得这是利落的坦诚，他们只是默默的将迪恩温彻斯特的危险程度再提高了一个等级。一个不将人命当做事儿的连环杀人犯，当他有了新的想法之后，谁知道他又会做出何等突兀的事情呢。 “没有人能够超脱于法律之外，温彻斯特。”霍奇纳意有所指，“即便你们能够只手遮天，但总有一天庇护你们的保护伞会倾倒，那个时候你们所有见不得光的事情，就会公之于众，暴露于他人视线之下。” 对于这样近乎于批判的话语，迪恩的反应是向前倾身，显露出跃跃欲试等待挑战的期待：“如果你能够做到这一点，”神秘力量，那是多少人试图遮掩，见不得光的存在啊，“如果你能够做到这一点” 他看着霍奇纳，又去看面容相对青涩的斯本塞：“我会真的高看你们一眼的。” 且不论他的头顶上是天使，他弟的头顶上是恶魔，他们还和死神有着交易。 如果bau言出必行说到做到，其他的不说，就单单是将‘自然力量’公之于众这一点，他就很期待。 虽然说着所行之事只是为了问心无愧，只是为了让更多的人平安的生活。可无论是他，又或者是萨姆，内心都有着隐秘而见不得人的期待。 期待他们不再是那个被人追着到处跑的通缉犯，期待他们有一天能够正大光明的做着他们自己的工作，向他人寻求帮助。不必像是孩童时期所想象得英雄那样受人追捧，只要不在被官方逮捕，就已经满足了。 当然，如果有工资，不用信o用卡诈o骗就更好了。 审讯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敲响，开门的是负责审讯萨姆的jj。瞧见瑞德和霍奇向她看来，她对这两个人点了点头：“方便出来一下么？”似是有所相商的样子，“不会太久，就一小会儿。” 对于bau的离去，迪恩不置可否，不过他忽然发现克劳力似乎从刚才开始就没了动静，这并不符合‘交易恶魔’喜欢见缝插针，喋喋不休的属性。所以他扭头去看自己的恶魔小伙伴，却见他一脸恍惚，像是受到了什么重大打击。 “克劳力？” “迪恩，我在想，如果我们的力量是微波，能够与特殊物质，甚至微波本身反应，发生爆炸。那么我们的起源，创造我们的上帝，又是什么？” 迪恩微笑的看着克劳力，看着他如同下一秒就要羽化而去的表情思，顺着他的思路给出了答案：“微波炉？” 好的，微波炉这个梗，今天怕是过不去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36.Raphael jj既然打断了自己同事的审讯, 选择在这个微妙的时候把瑞德和霍奇从审讯室里叫出来，当然是有她的判断。如果不是有更重要的，可能会影响到他们整个侧写的重大发现告知，她自然也不会这么做。 “怎么了？”霍奇纳合上了审讯室的门, 将空间留给了迪恩温彻斯特和他的律师克劳力, “你从萨姆温彻斯特那里发现了什么？” “如果我们之前的侧写都是错误的，”jj看着霍奇纳, “如果温彻斯特兄弟不同于我们过往所接触的那些犯罪组合，他们是真正互相依赖彼此, 平等且互助的呢？” 在他们最开始的侧写和推论之中，这对儿犯罪兄弟里起到主导alpha作用的, 是曾经试图逃离这个扭曲家庭, 后来又被拽回泥潭, 所以心生怨恨, 决定继承家族‘事业’报复社会的高材生，萨姆温彻斯特。 但是当他们试图从追随者, 更加没有主见的beta迪恩温彻斯特身上破壳时，却发现在他们对萨姆温彻斯特发表了贬义的评价后，这个本应被压榨而心中隐有不满的追随者，给予他们的反应, 与他们预期截然不同的。 迪恩对于他的兄弟萨姆, 有着无法遮掩的爱意和保护, 甚至还有‘辛苦养着的孩子长大了’的骄傲。这并不是一个追随者所应有的情绪, 这样的情绪与其说是来源于追随者对于主导者的仰慕, 倒不如说是引导者对于所培养继承人的态度。 由此，他们才将怀疑的视线转向了迪恩温彻斯特。 可是当这一次他们试图从他们所认为的服从者，萨姆温彻斯特哪里下手的时候，面对着诸多对于他的兄长，迪恩温彻斯特的评论。萨姆温彻斯特不出意外的，有着近乎于偏执的推崇和信任。 而这，这符合犯罪组合中追随者的侧写。 不同的是，萨姆温彻斯特的言语中有着‘希望成为他那样的人’以及‘我爱着我的家庭更胜于他人’这样的深意。除却这样的暗语之外，还有着如同迪恩对着萨姆一般的感情——爱意，保护，自豪。 “这样的确说得通，”通过对迪恩温彻斯特的审讯，霍奇纳也发现了这一点，“通过诺瓦克（卡西迪奥）的证词，温彻斯特兄弟之间的关系，已经不仅仅止步于兄弟了，他们互相依赖到了一种病态的程度。” 并不知道自己在无形中给呆萌小天使扣上了一定巨大黑锅的霍奇纳，其实更想用‘爱人’这个词来形容这对儿骨科兄弟，一种因为童年时相依为命，只能依靠彼此取暖，而从血脉相连兄弟情中扭曲的，堕落且错误的爱情。 “他们之间，是平等且互助的。” 这样扭曲且错误的爱意，让温彻斯特兄弟不同于他们往日所接触到的那些危险犯罪。过去的那些犯罪组合中，领导者与服从者的地位划分明显，领导者不允许自己的权威动摇，也不允许追随者对他的决断产生质疑。 可是温彻斯特兄弟不一样。 纸面的资料总是片面的，他们从过往的资料中和残缺的历史里了解温彻斯特兄弟，难免会产生误差。用过往的经验去推论和侧写这对儿不是爱人却胜似爱人，将彼此当做世界上唯一依靠，全然交付信任的病态的兄弟，自然是错误百出。 如此，便能够解释的通当他们审讯温彻斯特兄弟时，弟弟萨姆的言语表现的像是个领导者，而哥哥迪恩的行动表现的像个领导者的因由。 与其将他们看作是犯罪组合，倒不如将他们看作是一个犯罪者。 一个高智商，有谋划，且行动力强，具有攻击性的犯罪者。 如果是这样，那么他们是不是一直以来都寻找错了突破口？他们一直以来都认为这对儿兄弟之间的关系，和普通的兄弟，又或者是普通的犯罪之间并无不同，所以才会有如同踏入迷宫一般的茫然。 可如果将温彻斯特兄弟看作是一个人，如果温彻斯特兄弟是犯罪组合中的alpha，那么他们一直想要追寻的突破口，想要找到的beta从者—— 想到那个有着淡蓝色眼眸，满口‘天使’‘恶魔’‘天堂’‘上帝’等行走版圣经，不知道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耿直，只要不涉及温彻斯特兄弟就有问必答的詹姆斯诺瓦克（卡西迪奥）。 bau不由的反问自己，是不是又侧写错误了？ “你和诺瓦克（卡西迪奥）的谈话怎么样了？”看着走过来的罗西，霍奇纳询问。 “不怎么样，”罗西的生涯中大概是第一次遇上这种‘耿直’到全无破绽（雾）的犯罪嫌疑人，“听他叨唠了一整脑袋的信仰和宗教，我觉得我现在只要抬笔，就能够完美的写出创世纪的故事。” 幽默的话语却无法安抚bau此刻沉重的心，这样的全无收获，只能证明温彻斯特兄弟比他们想象的更难缠。 “他的家人呢？”在bau的档案中，詹姆斯诺瓦克几年前突然从家中离开，留下了妻子和女儿后就消失了踪迹，连他的工作，都是他的妻子替他去办理的，“他对于自己的家人是如何看待的？” “这就是有趣的地方了，”罗西的表情和他的话语截然相反，“他对于家人的定义基本与‘温彻斯特’划定了等号。而‘克莱尔’或者‘艾米莉亚’（詹姆斯诺瓦克的女儿和妻子）对他来说，似乎更像是责任。” “无论我怎么套话或者试图激怒他，他的表情都是那么的淡定，那个人渣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蝼蚁！”因为久攻不下的愤怒，罗西嘲讽式的对自己笑了笑，“如果不是温彻斯特兄弟的表现，我会以为他才是那个alpha！” 这当然是自嘲，毕竟卡西迪奥除却坚定的意志之外，没有任何一点表现的像个主谋。硬要往他头上按什么的话，倒不如说他是温彻斯特兄弟行事作风的标榜，是他们在暴风中指引方向的灯塔。 是他们的理论，他们的信仰，他们的世界观，他们的伊甸园。 “詹姆斯诺瓦克（卡西迪奥）！”并不知道他们所称呼之人早已不在此世的bau，意识到事情的突破口或许在这个人身上，“是温彻斯特兄弟引诱了他，用他的世界观，用他对于伊甸园的追求，将他带上了这条路！” “这说不通。”艾米丽摇头否决，“如果是温彻斯特兄弟引诱了他，那么为什么他们还要用‘伊甸园’这个假说来麻痹自己？与其说他们在追求者‘伊甸园’，倒不如说是‘伊甸园’一直鼓舞着他们前行。” 反驳让bau的众人再次陷入了沉思，他们如今就像是深处迷宫，每一条道路都是通往前方的道路，但是每一条道路的尽头都是错误的终点：“如果诺瓦克（卡西迪奥）和温彻斯特兄弟也有着我们所不知道的联系呢？” “就好像是sam无法离开dean，dean也不想放sam走一样，如果诺瓦克（卡西迪奥）对于温彻斯特兄弟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而温彻斯特兄弟，对于诺瓦克（卡西迪奥）来说，也有着无法斩断的联系呢？” 无限接近真相的bau，转眼又否决了他们的推测。 “如果有联系，那么他们的生活不可能在之前毫无交叉。”直至诺瓦克离开家，“诺瓦克既然能够娶妻生子，如果没有突发事件影响他的人生，那么他与温彻斯特兄弟就没有那么的羁绊和联系。” 而这样的大事件，根据加西亚所调查出来的情况，根本不存在。他好像是某一天忽然就做出了决定，离开了自己的家，抛弃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 等到再出现的时候，他已经成为了温彻斯特兄弟犯罪组合中的一员。 bau不明白到底是什么给了詹姆斯诺瓦克如此巨大的转变，从资料上和旁人的口中他们可以推断出，詹姆斯诺瓦克的人生很圆满。儿时有个美好的家庭，有兄弟姐妹一起长大，后来念了大学，找到了工作，邂逅爱人并且有了个很可爱的女儿。 除此之外他还是个虔诚的教徒，每个周日都会带着家人去礼拜。信教的人对于家庭总是格外的忠诚，可是他抛家弃子这个有违他教义的举动，他却义无反顾的做了，甚至这么多年他的妻子和孩子，也一同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无迹可寻。 “诺瓦克是个关键人物！”霍奇沉吟片刻，“他在平衡温彻斯特兄弟和伊甸园之间的关系。”这是他唯一能够想到的解释了，“他给温彻斯特兄弟虚构出来的世界，让这对儿兄弟沉迷其中。” 说到这里，bau的总管抬手掐住了自己的领带，心情烦躁的一把将其扯了下来。这和他一惯衣衫公正，西装笔挺的严肃样子极为不符。但他此刻烦躁的心情，让他觉得领带卡的他难受：“温彻斯特兄弟有着很严重的妄想症。” 只要想到那些逝去的无辜生命，想到温彻斯特兄弟身上近五百多条人（天使）命。而他的上层，fbi的高层竟然让他罢手不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每每想到这里，霍奇就觉得心情格外暴躁和焦虑。 他看着自己的小组成员：“在温彻斯特的世界观里，如圣经和那些传说所描述一般，没有凡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37.Raphael 这世上可有凡人？ 这世上皆是凡人！ “没有凡人？”听见霍奇纳这么说, bau的人互相看向彼此，却在同伴的眼中同样读出了迷茫。而只有与霍奇纳一起审讯迪恩的瑞德，恍然大悟：“的确，如果是这样就说的通了, 温彻斯特兄弟的言行。” 瞧见其他人都在看自己, 瑞德像是机关枪一样的突突突的把他的发现说了出来：“在提及那些死去的人（天使）时，迪恩温彻斯特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 然而他的律师克劳力，他反而有抵触的情绪。” 其实只是反感那个充满了天使力量, 带着净化和驱逐恶魔之力的克劳力，并不知道自己小小的表情, 都能够被bau过度解读。 克劳力脸上的厌恶之意, 瑞德看的清清楚楚, 只是他并不确定克劳力当时所流露出来的抵触情绪, 究竟是源于这位律师对温彻斯特兄弟‘杀人（天使）’的抵触，还是对那些已经死去的被选择出来受害人（天使）的抵触。 “温彻斯特兄弟的这位律师, 比温彻斯特兄弟要更有作为‘人’的情绪。”并不知道自己在称颂十字街交易恶魔，一个标准的商人式地狱之王的瑞德，如此判定，“在清洗人间的道路上, 这位律师也有不赞同的地方。” 他们之前一直无法理解一直游走各地, 没有标准和统一作案手法以及作案动机的温彻斯特兄弟, 为何会在这么多年后突然发生转变。不仅将一个外人（卡西迪奥）带入了他们的小团体, 还固定了他们作案的mo。 但是现在, 通过和温彻斯特兄弟的谈话，瑞德发现如果将温彻斯特兄弟看作是疯狂的信徒，那么他们的很多言行就有了合理的解释。那样大批量大规模的血洗，并非是他们心血来潮，而是这么多年东奔西跑的筹谋。 这么多年，温彻斯特兄弟在全国各地到处作案，除却满足他们的幻想之外，也是为了这一次‘清洗世界’的大计划。那些死去的人（天使）非是随机挑选出来的，而是他们费尽心思花尽时间所筛选出来的。 他们选择了那些忠诚的信徒（天使俯身的人类多是有坚定信仰的信徒），许诺给他们只有圣经中才存在的伊甸园，许给他们一个和平且纯净的新世界，却没有告诉他们这样的‘新世界’，是无法容忍他们这样‘异类’的存在。 所谓伊甸园，从始至终都是为了清洗这‘异类’的骗局。 瑞德将自己的推论告诉了自己的同事们：“在圣经忠所描述的恶魔或者类似的邪恶存在，是无法被轻易消灭的。如果没有精准正确的致命武器和一击必杀的方法，这些邪恶的生物是能够复活的。” 他无法判定温彻斯特兄弟为何将那些能听到他人所无法听见声音的人判定为恶魔，灾祸，是需要被消除的存在的，但是瑞德却知道这样的存在，在自诩‘神之使者’的温彻斯特兄弟眼中，是需要被清除的。 “如此，就能够解释那些手法层出不穷，作案动机没有丝毫相同的案子了。”仔细想来，那些人的死法的确很符合传说，“被砍头的吸血鬼无法复活，被焚烧的尸体会带走鬼魂，被架于圣火之上的女巫毫无反抗之力。” 并不知道bau已经看透了大半真相，却在临门一脚即将揭露全部真实的时候，神乎其技的一个转弯，在给他们扣上‘狂想症’的帽子之后，踩着油门离真相越来越远了：“他们将自己看作是清晰人间异类的使者。” 而克劳力，瑞德看着审讯室的单向玻璃：“温彻斯特兄弟的这位律师，知道不少事情。” “除却在提起那些死去的人（天使）外，在我们提及迪恩温彻斯特将萨姆温彻斯特拉入泥潭的时候，他的表情也有变化。”准确的来说，这位克劳力律师在幸灾乐祸，“他和萨姆温彻斯特的关系，远不如迪恩温彻斯特来的更加贴近。” 克劳力的确和萨姆温彻斯特的关系不好，实际上克劳力也没和几个人有良好的关系。然而他与萨姆的关系不好，却并非是如bau所猜测的那般是出于喜好和为人处世的风格。克劳力对萨姆的抵触，更多的是因为对方是路西法的皮囊。 “如果这位律师愿意转头来帮我们，”瑞德看着自己的同事，“他知道温彻斯特兄弟的的所作所为。” 然而对方是个律师（雾），而作为一名律师，其职业道德最基础的一条，就是不会出卖雇主信息：“如果他愿意与我们合作，告诉我们他所知道的事情，那么温彻斯特兄弟就不会这么滑不留手了。” 然而即便在怎么否认温彻斯特兄弟的为人，都不得不承认他们很会选人。从詹姆斯诺瓦克（卡西迪奥）到克劳力，还有那些因为想要前往伊甸园的受害者，无一不是坚定且有着自己信仰，之死都没有留下任何可追寻信息的信徒。 “他不是个真正律师，”霍奇纳却有着截然不同的看法，作为学法出身，曾经是名出色律师的霍奇纳，对于同行格外敏锐，“他手中的证件或许是真的，但是他的言行举止，是一个商人更胜于一名律师。” “那么拉斐尔呢？”jj想起了那个可爱的孩子，“拉斐尔在其中，又是什么角色呢？”她忽然想起了之前一次见面，拉斐尔对她说的话，“那个孩子同样信仰着主，那么他在其中，又是什么样的角色呢？” “如果是拉斐尔的话，”瑞德说的拉斐尔，却不是他们正在提及的孩子，“他是圣经中传授诺亚建造方舟的知识与技巧的天使，是给予天使拉结尔之书以人类的神使。他的传说十分混乱，他既是大天使，也是力天使，又同时属于智天使、主天使、能天使三位阶的六翼炽天使。” “圣子？”也曾经和邪o教打过交道的bau瞬间明白了瑞德的意思，诺亚方舟的故事世人皆知，如果拉斐尔是教授给诺亚如何打造救世方舟之法的天使，那么他就是上帝所派来，既带来灭世消息，却也带着救世之法的使徒。 是灾难的通讯者，也是救世的希望：“查理（拉斐尔）是他们的圣子，引领他们前往新世界的神使？”可是这样说不通，查理（拉斐尔）是他们亲自从绑架犯手中救出来的孩子。 温彻斯特兄弟是什么时候遇上查理，并给他洗脑的呢？ 这个答案暂时无解，但是jj带来的消息也的确给了bau一个新的突破口：“温彻斯特兄弟的幻想，究竟是什么呢？” “我倒是更关心另一件事，”负责审讯卡西迪奥的罗西若有所思，“之前我与诺瓦克（卡西迪奥）交谈的时候，他的言语中，似乎有‘上帝指定了温彻斯特兄弟’和‘必须是温彻斯特兄弟’这层意思。” 在bau的判断中，这一个犯罪小团伙所奉行的理念，一直以来所执行的‘清洗’计划，正是诺瓦克（卡西迪奥）所带来，并为他们坚定下来的：“那么，什么人可以代上帝，负责进行清晰计划？” “天使。”瑞德回答，“上帝创造天使，令其掌管天堂，代行指令，向人类传达信息。” “包括肃清人类？”jj 略微差异，她对于这些宗教只是了解各大概，在深入就不了解了。但是因为诺亚方舟的故事太过出名，她还是知道上帝降临洪水就是因为人类触怒了上帝，于是上帝决定然他们灭亡。 “如果拉斐尔是神之福音，那么代行清洗之职，或者说厌恶人类并且想要人类消亡的，在圣经中有谁？” 瑞德一一列举了几个例子，其中最让bau注意的，是堕天使路西法的故事：“路西法诱惑了伊甸园中的夏娃吃下禁果？”温彻斯特兄弟是以虚无缥缈的伊甸园作为引诱信徒的诱饵，“如果，他们认为自己是路西法的使徒呢？” 如果，这一切都是撒旦的使徒，想要欢迎撒旦降临，提前做好的祭祀准备呢？ “路西法堕天之前，是天堂的副君。他的名字在以诺语，那是我们的特殊语言，在以诺语中，是明亮之星，早晨之子，是漫天星辰，是世间最美好之物。他是天使们的领袖，是六天的统领，是上帝最信赖，甚至给予比肩之位的星辰。” “直至有一天，父神将所有的天使都召集到了他的话院子中，告诉我们，他创造了人类，使他们管理海里的鱼、空中的鸟、地上的牲畜和全地，并地上所爬的一切昆虫。要生养众多，遍满地面，治理这地；也要管理海里的鱼、空中的鸟，和地上各样行动的活物。（创世纪）”” “他创造了人类，并对我们说，‘这是我最完美的造物，你们应当敬他们如敬我，应当爱他们如爱我。你们你应当对他们弯腰行礼，应当对他们鞠躬示敬，应当每日参拜他们，如你们每日参拜我。’” 卡西迪奥闭上眼睛，眼前依稀是那壮丽恢弘，难以用语言描述的花园：“父神的新造物就那么站在我们的面前，干净、纯粹、一尘不染，可也弱小的可怕，他甚至都无法透过天空，看见我们的存在。” 然而父神却依旧爱着他的造物，更胜天使。天使没有形体，没有实态，他们要为上帝工作，需要遵从命令，可弥赛亚不用。弥赛亚不仅不用工作，不用与黑暗斗争，他还得到了一副与上帝相近的皮囊。 那是神之副君，天使的右翼，不灭星辰路西菲尔都没能够得到的恩赐：“副君拒绝了，他对着父神说：‘为何要逼我参拜他呢？我绝对不会参拜如此卑劣，比我晚出现的东西。在他形成之前，我就已经存在了，他才应该要参拜我。（圣经）’” “后来的故事，如圣经所言，副君带着天堂三分之一的天使，于北境举起反旗，扯掉了自己的翅膀，从天堂一跃而下，在地狱封王。”这些年在人间的生活，让卡西迪奥逐渐有了自己的判断和思想。 他开始明白，为何当年路西菲尔是那么的愤怒，明明天使才是伴随父神左右的强大存在，明明他们刚刚击败了黑暗，他的兄弟甚至还在疗养修整。他的父亲，他的神明，就带回了一个弱小的存在，告诉他们这边是他们新的王。 他们侍奉父神千万年，论功绩在弥赛亚之上。路西菲尔为六翼炽天使，论位仅次于父神，更是远在弥赛亚之上。天使手中有来自于上帝的力量，而弥赛亚除却一副与上帝相识的壳子，什么都没有。 如此，为何要拜他？ “一但抗命，就无法回头。”卡西迪奥眼中有着恍惚，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当他为了温彻斯特兄弟违抗天堂的命令时，他就知道自此之后，他再也无法回归他的家乡了，“只是，如同副君所说” 因为拉斐尔对路西菲尔天然的好感，作为拉斐尔的手下，加之这几年和路西法相近的心情经历，卡西迪奥对于曾经仇视的人，已经能够缓下情绪了：“宁在地狱称王，不在天堂为奴。” “你们在举行召唤仪式！”罗西突兀的插入了卡西迪奥的叙述中，他原本倾听的模样陡然一变，变得富有攻击性和决断力，“你们杀死了那些能够与路西法对抗的人类，准备召唤撒旦，让他清晰人间！” 卡西迪奥：什么玩意儿？？？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38.Raphael 就如此刻卡西迪奥的一脸懵逼, 迪恩和克劳力也是一副‘我是谁我在那儿我在做什么’的迷茫脸：“抱歉，我觉得我可能听错了。”自被bau扣住到现在，迪恩第一次露出了无措的表情，“你可以再说一遍么？” 这副模样, 并不像是猜对了他们的打算后的恼怒, 惊慌，又或者是掩饰。可是话已经出口, 退无可退。 不过即便是猜错了，这也是一个绝佳的, 能够突破温彻斯特兄弟防御的机会。 瑞德看着满目震惊的迪恩温彻斯特，抿了抿嘴, 重复了他刚才的话。 “你们带走了圣子, 就是为了保证他不会干扰你们的召唤仪式。拉斐尔是上帝派给人类的救星, 而你们想要阻止他保护人类, 阻止他向人类传递天使以西结之书。” 知道拉斐尔当年光辉事迹的克劳力摸了摸鼻子，别开了眼睛。他根本没办法把那个差点儿跟着兄长堕天的天使, 和‘阻挡撒旦灭世’这个小短句联系到一起。 而且说真的，拉斐尔拯救世界？人类到底知不知道当初拉斐尔给予诺亚以西结之书的真正原因，就是因为是他带来了滔天的洪水，想要覆灭人类。而他的恶趣味, 想要看到人类在灾难中挣扎垂死的模样？ 说真的, 他们恶魔只是吞吃灵魂, 可没有那只小天使那么过分啊！ 然而克劳力的动作, 却被bau解读成了猜对部分真相, 过度差异而想要做出的掩饰。 “我有点儿没缓过来”迪恩不自觉的挺直了腰板，这是对话题感兴趣的征兆，“你们说，我们想要召唤撒旦？”眼前这些bau到底是怎么做出这样的有趣判断的啊，“且不说我们为什么要召唤出撒旦，就算是我们要召唤他，然后呢？” “你们是撒旦的使者，是地狱在人间的使徒，”瑞德看着迪恩，两双相近的冷静眼眸互相对视，谁也不让谁，“你们相信这个世界有着凡人所无法想想的邪恶势力，而这样的力量，不应存在于人间。” 这句话完全没错，迪恩看着小博士，bau能够得出这样的结论，已经让他很惊叹了。正常人对于超自然力量的存在，根本就是不加思考的否定，而bau能够猜测到这一步，虽然有些细节差距很大，但是已经很不错了。 并不知道bau在他的头顶扣了一顶“妄想症”帽子的迪恩，发自内心的称赞了一句bau。 “不觉得你们自相矛盾么，我们是撒旦准备降临人间的先行军，但是我们还认为这样的超自然力量不应该存留人间？”如果早上五六年，在路西法和米迦勒兄弟战争之前，那个z还是a开头的名字长到他记不住的黄眼恶魔还在的话，迪恩觉得他是真的会给bau鼓掌的。 瑞德不回答迪恩的话，也没有跟着迪恩的思路继续往下走，他只是自顾自的陈述着他的发现：“所以从多年前，你们的父亲约翰温彻斯特开始，你们就已经开始行走世间，斩杀那些非人类的存在了。” 迪恩挑眉，看着瑞德棕色的眸子，他开始为眼前这个bau感到惊叹鼓掌了。如果不是他爷爷代行者的身份太过隐秘，加之因为他死的太早，在他们父亲还是个小不点儿的时候就离世了，估计他们是‘世家’这事儿也能被bau扒出来。 迪恩给了瑞德一个夸奖的眼神，语气里甚至还有几分期待：“然后呢？” “但是随着你们越发了解这些非人类的生命体，你们就越发羡慕，不是么？”瑞德看着迪恩，棕色的瞳孔中尽是怜悯，“你们羡慕吸血鬼的长生不老，羡慕狼人健硕有力的身躯，羡慕他们所拥有着的，你们没有的东西。” 迪恩：emmm等下，你们的推理从这里开始跑偏了啦 “在这个时候，你们得到了一个意外的邀请，一个机会。一个能够给予你这股力量的，来自地狱之王的邀请。”瑞德紧紧盯着迪恩，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个细微反应，“你们从正义的朋友，变成了地狱的使者。” “咳咳咳咳咳”正在一旁听得得劲儿的克劳力，在‘地狱之王’这三个词出来的时候，一口口水卡在了嗓子里。 原本迪恩还没多想，他原本还想嘲笑瑞德那个‘正义的朋友’这个形容。可当他听见克劳力尴尬的咳嗽时，他才反应过来在他认知中的‘十字街易恶魔’克劳力，很喜欢自称‘地狱之王’。 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那可太糟糕了，迪恩（他）可是米迦勒的皮囊啊，路西法的皮囊是他的弟弟（萨米）啊。 诡异的，迪恩和克劳利的思想同步了。 他/克劳力得有多瞎，才能放着属性相同的路西法的皮囊（萨米）不要，去找圣天使的皮囊？这是想给路西法添堵呢，还是想讨好路西法，帮路西法重回天堂啊？ 瑞德看着两个人一言难尽，有话不知当不当讲的表情，知道自己戳中了他们的隐秘之处：“你们是撒旦降临人间，必不可少的存在。”他看着迪恩，加重了自己的语气，“你们是被选中的，独一无二的存在。” 克劳力的表情越发的复杂，他开始思考bau到底是如何办到开头精准，过程跑偏十万八千里，结尾却能够稳稳的到达终点的：“所以，你们认为温彻斯特兄弟是撒旦降临必不可少的因素，对吧？” 完全忘记自己现在是个律师的克劳力，不由的问了出来：“那么你们觉得，撒旦许给了温彻斯特兄弟什么，才让他们为他效力的呢？”这个问题其实是克劳力自己想问的，他对着温彻斯特兄弟这对儿人才可是盯了很久的，“你们觉得，什么才能够打动他们呢？” 瑞德看了一眼克劳力，似是无意的回答了他的话：“家人。” 真的很在乎家人的迪恩：自此之后，歪打正着他只佩服bau！ 克劳力开始思考，对于人才，他是不是不应只局限于‘招募’，而是应该派个小可爱时刻盯着bau，随时准备在他们危难的关头提出交易？ 这样的人才！这样能够堵死温彻斯特的人才！！正是他们地狱所需要的啊！！！ “所以，我就为了那么一个虚无缥缈的目标，将我自己的灵魂卖给了恶魔？”迪恩抽出了一下嘴角，“你们，还真敢想啊”他要出卖，也是把自己的灵魂卖给天使好么，起码天堂还有酒吧呢！ “因为你害怕了，不是么？”瑞德眼见胜利，咄咄逼人，“你们听见了天启到来的脚步。” 这都能猜到？ “当年那个被瘟疫覆盖的村子，起了争执而互相残杀的村落，还有那年的天降灾旱，让你们感到惧怕。”瑞德看着迪恩脸上虚假的笑容变淡，“你们看到了骑着白马的骑士（瘟疫），遇见了骑着红马的骑士（战争），听说了骑着黑马的骑士（饥荒），所以你们知道，即将到来的骑士，身骑黒马（死亡）。” 四骑士，迪恩曾经亲身经历过。除却死亡不可打败，其他的都不足为虑：“这就是你们所认为的，为什么我会选择成为地狱的使徒，真正的原因？”他看着瑞德，看着他用如此轻描淡写的语气讲述出了他曾经经历的惨痛。 然后意识到从一开始，bau就没有将他们所经历的痛苦，当做痛苦。 他们通过侧写和推理所看见的过去，所猜测的经历，都抵不过最后的结论：“你倒不如告诉我，”迪恩的声音像是冬日的风，低哑的嗓音让瑞德浑身的汗毛都炸立了起来，叫嚣着逃离，“你们认为我是什么？” 他抬头，墨色的眼眸如刀般刺向瑞德：“一个神经病？还是有着‘空想症’的病人？”或许是错觉，瑞德在那双冰封的眼睛之下，看见了深深地悲凉和苦涩，“一个杀人无数，应当被枪决的罪犯？” 如果可以，他也想问，为什么偏偏是我们呢？ 为什么偏偏选中了他和萨姆成为皮囊呢？明明他们本可以平凡的长大，他的弟弟那么的优秀，如果不是这一切，萨姆此刻或许已经有了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甚至还有了可爱的，像极了他（萨姆）的儿子和女儿。 为什么，偏偏是他们呢？ “趁着你们还没有太深入，离开吧，探员。”迪恩看着瑞德，眼前这个大男孩儿比他的弟弟还要小，身上隐约能够看见曾经他那个书呆子弟弟的影子。bau成功了，他的确对眼前的大男孩起了保护之心。 “那么那你呢？”瑞德意识到迪恩正在将他带入曾经萨姆的身份，他想要‘保护’他，“如果你真的那么爱你的弟弟，为什么又要将他扯入这泥潭之中呢？他本来已经可以离开了不是么，你却在临毕业前，将他重新扯入了这浑水之中。” 迪恩看着瑞德，何曾几时他的弟弟萨姆也是这样，认为时间只有黑白二色，只有绝对的是与非，事在人为人定胜天：“这就是命运，斯本塞探员。”迪恩看着瑞德，“我们或许能够改变命运，却不能够改变起点。” “那么克劳力先生呢？”瑞德的画风却突然一转，“克劳力先生又是为了什么，掺入这一摊浑水之中的呢？”他看着正坐在一旁，盘这手如同在看好戏的克劳力。 “我？”没想到这对话就这么突兀转移到自己身上的克劳力被打了个猝不及防，“我就是他们的一个小小的律师，自然” “我看不是吧？”瑞德并不惧，他看着克劳力缓缓地说出了自己的判断，“如果阁下真的是一个律师，为什么你没有意识到从刚才开始，我们在讨论的案子就已经不再只是教会修女死亡的案件，而是其他的事情了呢？” 迪恩&克劳力：哦，糟糕，忘记这不是聊天了 瑞德看着克劳力，无情的揭露了克劳力并不是个律师的真相：“刚才您问我，‘你觉得撒旦许给了温彻斯特兄弟什么，才能打动他们’，是因为，你也是他们的一员吧。” 狡猾的小探员露出了自己的尾巴，与此同时，持枪的bau探员从审讯室外冲了进来。 小探员看着一脸懵逼的矮胖男人，露出了胜利的微笑：“所以迪恩温彻斯特不会向我们申请与你私下商谈，而是在一开始就与你一起受审。因为你们没有什么要说的，他的事情你全部都知道，而且此行——” “不过是与上一次样，是为了拖延时间罢了。” 上过一次的当，怎么可以再上第二次呢 而摩根拿着手铐，在克劳力反应过来之前，直接将人扣在了桌子上：“费格思克劳力（应该是叫这个？），你因伪造律师证，协助温彻斯特兄弟谋杀他人，知情不报的罪名被扣押。你有权保持沉默，你所说的一切都将可能被作为法庭作为的证据。你有权利在接受询问之前委托律师，如果你付不起律师费，我们可以为你免费提供一名律师。” 然后摩根压在了克劳力的身上，语气危险：“现在，如果你真的是一名律师的话，倒是告诉我任何一个‘律师不能被抓’的条款啊？”摩根对温彻斯特兄弟和相关人士是真的没好感，“顺带，能告诉我为什么你的社保卡上，写的不是‘律师’而是‘商人’么？” 来自计算机女王加西亚的傲视，以及情报：“以及为什么全国各地会有十几个长相一模一样的费格思克劳力呢？” 克劳力：掉马掉的猝不及防！ 迪恩：哇，这么多年之后，克劳力终于翻船了！看戏看的心情愉快，不枉费又被bau抓到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39.Raphael “不行, ”拉斐尔抓着自己双生兄弟的手腕，“你已经有蛀牙了，如果再这么吃下去的话，你离高血压糖尿病也不远了。”他板着脸, 义正言辞的指控道, “你可以买任何东西，加布, 唯独糖果不可以。” “小甜饼，你怎么可以这样！”金发蓝眸的青年鼓着脸颊, 委屈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兄弟，“你不再爱我了对么？自从有了那两个小妖精之后, 你就不再爱你可怜的, 无依无靠的, 孤苦伶仃的兄长了。” 拉斐尔看着眼前的戏精, 不为所动。 “而且啊，什么高血压糖尿病, 那都是人类的疾病，和我们还差着好远呢”加百列嗲嗲晃了晃拉斐尔抓着自己的手臂，另一只手不动声色的摸向了货架，“如果我真的生病了, 拉菲会治愈我的啊” “我不可能永远都赶到的那么及时, ”拉斐尔一挑眉, 推着车子的手往货架上一抓, 将加百列正拿着巧克力的手抓了个正着, “你有意识到是我在付钱对吧？”所以你现在拿了和没拿，有什么区别么？ 加百列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望向自己的兄弟。心里却暗自抱怨，如果不是他的圣光干涸，他早就跑到拉斐尔看不见的地方去偷吃了，哪里用呆在自己这个傻弟弟面前，看他的钱包行事啊。 “真的不行？”最后的挣扎，加百列看着拉斐尔，希望他不要这么残忍。 然而拉斐尔就是这么的冷酷：“no！”对于加百列的套路，拉斐尔是最了解的人了，“你语气有时间在这里和我墨迹一件绝不可能达成的事情，不如做点儿有意义的事情。” 知道今天的自己和糖果是真的无缘了，加百列的眼泪都要出来了。这么多年假装‘恶作剧精灵’的恶趣味，让加百列抱着拉斐尔的大腿嚎啕大哭。 “哇，兄长，我知道你不喜欢弟弟，可是弟弟真的只想要一块儿巧克力啊！这是弟弟一生的诉求，兄长，你真的连弟弟唯一的愿望，都不愿满足么？” “你一生的追求，就是一块儿巧克力了是吧！”拉斐尔是真的被加百列不要脸给气笑了，“你就非得和我纠结这一块儿巧克力是吧！”如果加百列真的想要吃，拉斐尔根本就没有办法防住这个天堂第一恶作剧天使。 这对儿高颜值兄弟在货架前停留了这么久，已经引起了一些小姑娘的注意。 如今被加百列这么一嚎，连男性都看了过来：“兄长，弟弟知道你养弟弟不容易，但是弟弟真的已经很久没有吃过巧克力了，就一块儿，就一块儿都不行么？”也就只有加百列想要使坏，或者让他背锅的时候，才会叫他‘兄长’了。 明明他们是同一时间睁开眼睛，不分先后的：“加布，哥哥这是在锻炼你的自我生存能力，你想办法自己去挣钱，今天能够挣一块儿巧克力的钱，明天就能买十块巧克力的钱，后天就是一百块巧克力的钱。” 看着一秒入戏的拉斐尔，正抱着大腿哭唧唧的加百列眼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只是心情再怎么好，人设不能崩：“真的么？”像是个被大人花言巧语所蛊惑的孩子，脸上是暗暗地期待和对未来美好的展望。 “真的。” “所以现在我没钱，你给我买巧克力！” 短暂的沉默 “就一块儿！”泪汪汪的加百列仰头看着拉斐尔，向他保证，“只要你给我买了巧克力，从今天起你指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上山我绝不下海，你就是我的日，我的月，我的神明，我的光！”肉麻的话张口就来。 拉斐尔低头看着自己腿上的大型挂件，思考了一秒拖着这么个大型犬自己还能不能走路，然后又花了一秒观察了一下周围正在悄默默围观的人，做了决定：“弟弟啊，”拉斐尔抬手，摸了摸加百列的头，“哥哥不是不爱你。” 加百列水汪汪的蓝眸眨了眨，开始思考拉斐尔这是哪出。 “只是父母走得早，家里两个兄长暴毙，只剩下了我和一个弱智的你。”拉斐尔面不改色的在咒死了上帝，米迦勒和路西法之后，给加百列扣上了一顶弱智的帽子，“这么多年，看着你懵懂无知的天真模样，哥哥真是又欣慰又苦恼。” “哥哥出来养家的早，大学都没读完，也是各个无能，不能满足你这个小小的愿望。”拉斐尔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这么娇气的性子，如果有一天哥哥不在了，只留下了你一个人，你又该去哪里，怎么过日子呢？” 拉斐尔将加百利的头按在自己的小腹上，挡住了加百列此刻狰狞的笑容。 “哥哥知道你命不久矣，”再次给加百列扣上了一顶大帽子，“只是大夫说了，糖尿病不能摄入过多糖分，不排泄。”拉斐尔俊美的脸上是如同圣子一般圣洁的怜悯之情，“如果可以，哥哥也想给你买这块儿巧克力。” “不要说一块儿了，只要你健康，哪怕是十块，一百块，甚至是一座糖山，只要哥哥有钱，哥哥就会买给你。”另一只手轻拍加百列的后背，“只是如果哥哥不给你存够足够的钱，等哥哥不在了，谁又会要你这个弱智呢。” 等兄长死后，谁会接手这个长得好看的弱智，旁人不知道。但是他们只看见这位好兄长最终还是将弟弟想要的巧克力放入了车筐中，牵着他那个满面天真要这要那的‘弱智’弟弟，走向了收银台。 而等着这位刚刚新鲜出炉的好哥哥像是照顾弱智一样，牵着自己的好弟弟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时，弟弟脸上傻呵呵的天真褪去：“小糖果啊小糖果，”加百列将手中的拉斐尔给他买的巧克力向上抛弃起又接住，“为了你，我的一世英名可是毁了哦。” “一世英名？”拉斐尔发动了车子，“你什么时候有那种东西了？” “嘿，传说模糊，甚至在人间掉档的炽天使可不是我。”加百列控诉，“还有，路西菲尔和麦克知道你一张嘴就把他们一起咒死了么！”将腿搭在了副驾驶座前的台子上，寻了个舒服的姿态侧头去看自己开车的兄弟。 拉斐尔专注于换挡，不和他说话。 加百列也不在意，白色的糖纸在他的手中一个翻转消失不见了：“按照这个恢复速度，等我们能打上天堂，都是几个世纪之后的事情了。”拉斐尔伤了荣光，他则是人为被抽取了全部能量，都是不容易恢复的伤势。 “等温彻斯特兄弟回来吧，”拉斐尔的确已经有了计划，“我比较在意他们为什么要抽取你全部的能量，那样庞大的能量即便因为不断吹响的号角损失了不少。可如果方法得当，也能炸裂一个版块了。” 当初他们四人在不伤及本源的情况下，能做到独挡一方黑暗的侵袭，自然是天堂上力量最强的存在呢。可如今对方能够抽取到加百列完全丧失了天使的特性，足以见得对方抽取的其质量之庞大：“他们要核平世界么？” “谁知道呢，”加百列满不在乎的撇嘴，如同被抽取走的不是他的力量，“如果他们使用我的力量，我会有所感应的。”他的手掌反转，一颗可爱的彩色糖果袋子出现在他的手掌中，“要吃糖么？” 这就是拉斐尔不理解的地方了，加百列自己明明什么都不缺，想要什么也会有手下带给他。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每次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加百列都特别的执着于让他（拉斐尔）给他（加百列）点儿什么东西：“你有糖果还让我给你买？” “那可不一样，你不懂，小甜饼。”加百列撕开了包装，“我的小甜饼给我的东西，和我自己买来的东西，怎么能够相提并论呢。”他将大包装翻转，抖出了里面的小包装，然后将纸袋子团了团，扔到了一侧的置物篮里。 都是一样的东西，拉斐尔可不觉得有这么不痛：“哦，为了一块儿巧克力，自愿变为‘弱智’，你也是非常执着了。”他不理解这种甜甜的东西有什么好吃的，“再这么吃下去，你迟早会得虫牙的，加布。” “哦，拜托，我可是天使哎。”加百列不以为意，“如果我的了虫牙，那就是世界毁灭啦！”说着，他动作潇洒的将糖果向上一抛。 一道漂亮的弧线之后，糖果精准的落入了加百列的嘴里：“说起世界毁灭，温彻斯特们还没有回来么？”从他睁眼到恢复行动能力，他都没有看见那令人讨厌的温彻斯特兄弟，“你的小跟班也不在哎。” “似乎去查案子了，”拉斐尔停顿，忽然发现自己似乎已经有短时日没有听见卡西迪奥的祈祷了—— “吱！”车轮急刹在地上发出了尖锐的摩擦声，将脚搭在台子上且没有系安全带的加百列，毫无防备的从椅子上滑了下去，一个屁o股呈v字型，像是插葱一样插o入了副驾驶座底下的小空间里。 “加布，”拉斐尔皱眉看着自己的兄弟，“你是不是把我的频道给关了？” 正试图把自己从副驾驶下方的空间里拔出来的加百列抬头，看着自己兄弟严肃的表情，举起手三指并拢另外两只蜷起：“我发誓——”他一字一顿，“我还真关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40.Raphael 被加百列关掉了所有通讯频道的拉斐尔, 在和加百列争执关于‘隐私’和‘距离’对于一对儿兄弟的重要意义，自然不知道在这片土地的某个地方，温彻斯特兄弟和日常翻船的克劳力正被bau审讯。 每次试图看温彻斯特兄弟热闹，轻则会被记仇重则会被波及的克劳力, 依旧没有吸取之前的教训。在原本简单的‘将温彻斯特兄弟保出来’的句子上, 擅自加了‘看完温彻斯特兄弟的热闹’这一个小短句的结果，就是把自己也埋了进去。 克劳力只觉得自己内心心里苦啊, 他就不应该一时起兴留下来看温彻斯特兄弟的笑话，现在好了, 他不仅自己也成了这个笑话的一部分，还是其中最重要的一部分：“我如果现在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还来得及么？” 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黑人探员, 克劳力内心的泪水已经流淌成河了：“我和温彻斯特兄弟的感情真的没你们想象的那么好, 如果需要的时候我甚至都能将他们给卖了。”他说的信誓旦旦, 就差没拿自己发誓了。 摩根腰板笔直的坐在桌子后面，静静地看着克劳力在那里唱独角戏。 作为一名交易恶魔, 靠着做交易养活自己和一群手下的克劳力，自然也不会是那种因为别人不说话，自己也不说话了的性子。更何况眼前这个人类，可是少见能够让温彻斯特兄弟翻船的人才啊！ 想到这里, 克劳力重新堆起笑脸, 试图劝服眼前的探员和他做交易：“如果你们的出价能够打动我, 你们就会发现我这个人是很和蔼的, 一向有求必应有问必答的。” 期待的笑容在克劳力的脸上硬生生的被演绎成了谄媚。 内心因为被波及而咬手绢是一会事儿, 操持本业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不同于使用他人能量因而动作迟缓且无效的卡西迪奥，也不同于普通人温彻斯特兄弟，作为恶魔的克劳力，只要他想，他就可以从这里轻松的出去。 然而就像是贼不走空这句古语所总结的，即便他有能力离开，可他为什么要出去呢？ 这里有他看好的合伙人温彻斯特兄弟，有让他刮目相看的人类fbi，更重要的是他需要接住温彻斯特兄弟的手，杀掉曾经地狱的骑士阿比顿，独占地狱：“我可是童叟无欺，价格公道的商人呢。” “做交易？”摩根看着自唱自说，自圆自话的克劳力挑眉，似乎对克劳力最终的‘交易’十分感兴趣，“那么你想和做一笔什么样的交易呢？”他并没有直接点出让克劳力将他所知道的关于‘温彻斯特兄弟’的事情说出来，而是换了个更婉转的方式。 克劳力将双手放在了桌子上，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那要看你们想要知道什么呢。”他不入摩根的套，反而对着他下了套，“所想要知道的事情越具体，涉及的内容和方面越广，所要支付的代价就越大。” 这幅谈生意的模样，让摩根意识到对方或许是认真的想要将温彻斯特兄弟的消息告诉他的。只是这样实在是太奇怪了不是么，他明明是温彻斯特兄弟的人，甚至刚刚还在帮温彻斯特兄弟打掩护，为什么现在他立刻就会选择了背叛呢？ “就这么背叛你的老板真的好么？” “我的老板？”克劳力笑了，“不不不，你们误会什么了，温彻斯特，可不是我的老板。”他挺了挺他胖胖的肚子，“还没有人能够做地克劳力的老板。”他省去了即将脱出口的那个‘地狱之王’。 “而且，背叛？”苏格兰的大舌音让克劳力此刻的话语听起来像是在嘲讽，“从一开始，我和温彻斯特兄弟就不是一路人啊。更何况，这怎么能叫做背叛呢，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的交易而已。”他脸上的笑容真挚，像是所有小商小贩做成交易时的模样。 摩根不知道克劳力在打什么鬼主意，但是他确定的是此刻对方提出的这笔交易，除却不怀好意之外，还所图甚大：“所以，你是支持温彻斯特兄弟所作所为的忠诚信徒喽？”他让自己的声音变得随意，让话题看起来跟像是无心的闲聊，而不是套话。 可克劳力是谁，他可是是直接的交易恶魔，和各种各样的生物打了几百年的交道：“这样不太好吧，fbi的探员先生。”鉴于摩根就是刚才负责将他领入警局的人，“我之前，不是已经给足了投名状了么？” 他说的是在摩根将他引入警局走到审讯室跟前的那一小段路上，他所透露出去的东西：“我所能够免费透露的东西，已经都免费透露给你啦！”他眯起眼睛，肥嘟嘟的脸由谄媚变成了和蔼的长辈笑，“剩下的，可要收费了哦。” “收钱？”对方言语中所透露出来的那种‘我即将就要出去了，所以我们现在来谈谈未来吧’的自信，让摩根觉得很不爽，“你觉得在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你，还有温彻斯特兄弟，能够全身而退？” 想起那些逝去的生命，想起那些破碎的家庭，摩根怒由心生。 克劳力却并不把眼前这个人类的怒火当做一回事：“我为什么不能出去呢？”他并不觉得出去是一件难事，只要他随意许诺点儿什么给那些贪婪的人类，将他带出来这点儿小小的弊端，对方自然会消除。 更何况，他还能瞬移呢！ 看着眼前笑意慢慢的脸，摩根立马意识到他被对方带走了节奏。 在暗骂自己太松懈之外，摩根也难免产生了对于‘温彻斯特兄弟犯罪团伙’的警惕。 除却那对儿不正常的alpha领导者兄弟也就算了，连眼前这个看起来游离在外的克劳力，都不是软柿子。 更让摩根在意的是，至今为止无论是诺瓦克（卡西迪奥），温彻斯特兄弟，又或者是眼前这个意外被他们扣下的克劳力，都是一副游刃有余丝毫不为他们自己担心的模样，是不是说明他们还留了后手？ 那么接下来他们会面对什么呢？ “为什么要这么的严肃呢？”克劳力笑意盈盈的看着面前的bau探员，“只要你能够提供我满意的东西给我，那么我可以回答你所有的疑惑哦。” 他看出眼前的男人对物质的追求并不高，即便没有天使的倾听能力，但是多年的生存经验告诉克劳力，此时此刻对方最想知道的，最在乎的，就是温彻斯特兄弟这个谜局：“所以，要来做交易么？” 看着对方伸出来的手，摩根看着他指尖上的后茧，忽然冷静了下来：“似乎从刚才开始，你就在不停地鼓吹我和你做交易。”他微微向椅背靠了靠，给自己塑造出了一种弱势者的感觉，“我身上，有什么是你想要的么？” 投石问路，克劳力看着摩根，不由的对他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样感到好笑。 十字街交易恶魔所看重的东西，从来都没有落空的时候。 毕竟，他可是恶魔啊—— 克劳力的脸上挂上了期待与胜利凯旋并存的笑容：“虽然这么说很俗，不过我想要你的一个承诺，德里克摩根先生。”像是所有拿糖果诱拐小孩子的坏人一般，克劳力用言语让自己变得更加贴近对方。 “一个承诺？”这个要求有点儿超出摩根的想象，毕竟对方一直说着‘交易’和‘生意’，那种郑重神圣的样子，让他有了种对方要与他做一笔不得了大交易的感觉，“只是一个承诺而已？” 如果说有什么是不值钱的，那边是直挂在嘴巴上的东西了。 “是的，仅仅是一个承诺。”克劳力笑了，他知道眼前的人不信奉超自然力量，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无论他信又或者是不信，都无法阻挡这场交易的践行，“只要你保证你会践行这个承诺，并且签字，我们的交易就达成了。” 摩根快速的权衡了一下：“你想要我的什么承诺呢？” “我希望未来，等到时间到了之后，你会选择我。”克劳力将事情说的非常模糊，“不是优先选择权，也不是优先考虑我，而是只能选择我。”他看着摩根，给他挖下了一个可能要用永恒来偿还的契约。 “我看不出来这个合同有任何的意义。”摩根很冷静，“除却你也有妄想症之外。” “妄想症？”克劳力不置可否，“如果你想要这么判定的话，便当这是一个无药可救的妄想病患者，向你提出的邀约吧。一个相信着这个世界存在着天堂和地狱，存在着混沌和炼狱的妄想症患者。” 克劳力连未来的规划都规划好了，等着他从这里离开之后，他会派自己的人跟在bau的身边。当然不会是保护，而是等着这些人死去，等到这些探员死了，在死神来接他们之前，提前把人抢走，带到地狱去，给他干活。 毕竟他已经受够了地狱里那些没有脑子的蠢货了，每天每天，他的那些手下都日复一日的，给他汇报一些没有过脑子，鸡毛蒜皮的事情。 “如果这是一个邀约，”摩根并没有把克劳力玩笑一般的打趣放在心上，“那么，我想我是有权利知道你想要邀请我去哪里的。” “去一个可以让你继续你的工作的地方，”克劳力模糊了‘工作’的概念，“只是一个在你看来不可能奏效的合同不是么，为什么不呢？” 地狱的恶魔朝着无知的人类伸出了他的魔爪：“只要你和我签订了这份儿合同，那么你想知道什么，我就告诉你什么。” 恶魔挖了一个坑给bau的探员，他只答应了有问必答不是么，如果没有问到，那就不是他的问题了。 摩根坐在克劳力的对面，看着克劳力暗含期待的笑容，慢慢张开了嘴：“我的答案是——” 然而还没等他说出口他的最后决定，审讯室外就传来了一声巨大的爆炸声。 爆炸的余波波及到了他们所在的审讯室，天花板上的墙灰因为巨大的震动，哗哗的掉了下来，给克劳力的黑色西装染上了一层白。 然而真正让克劳利在意的，是他养的好姑娘的叫声（地狱犬）。 “阿比顿！”克劳力蹭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他进来之前吩咐过他的地狱犬，如果遇见地狱的人，不要客气直接上。 他的手下自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这么没有眼色的凑上来，即便是凑上来，在见到了他的好姑娘之后，也会退到远处去。 那么会这么正大光明，还用如此盛大仪式宣告自己到来的，就只剩下如今正在和他争地狱之王的那个女神经了！ “oh，shit！”克劳力终于还没忍住的骂了一句脏话，眼看着他即将给自己未来的日子预定到一个聪明灵魂的重要时刻，那个该死的女表子就一定要过来给他添麻烦对吧，“臭**子！” 而被克劳力所骂的女恶魔，指挥着她的人，势如破竹的突入进了这个警局之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41.Raphael 路西法尚在的时候, 因为他的绝对武力值，整个地狱是以路西法为王。 只是出身天堂的路西法，对于恶魔这种负面且阴暗的存在从来都是抵触的，甚至稍有不开心的时候, 他还会如同当年他尚为天堂副君时那般, 出手剿灭恶魔。 而那些随路西法堕天的天使自然也不屑于黑暗生物为伍，他们圈地自治, 将地狱的其他生物隔绝在他们的小圈子之外。除了路西法谁都不承认，除了他们的同类谁都不理会, 在地狱中也算是独树一帜的存在了。 这就导致当路西法被关进了笼子，不再能够统治地狱的时候, 面对这种群龙无首的状态, 野心之辈纷纷接杆自立, 想要成为地狱新的主人。 其中最得势的有两位, 一个是来自十字街口交易的新生代恶魔克劳力，另一个则是夕日曾为路西法手下的恶魔骑士之一, 手段残忍的老一代恶魔阿比顿。 论能力，克劳力打不过自己这个前辈。轮人脉，他比对方晚了几千年降生，更不是夕日地狱君主路西法的助手。如果不是他比阿比顿更加的‘人性’和‘理智’, 他未必能够在这上面与对方一争高下。 因为这样的短板, 克劳力打算从侧面击破, 不使用恶魔, 让别人替他杀死阿比顿。而他所认识的人中, 最好的选择就是能在路西法和米迦勒手中存活的，甚至还阻止了天启的温彻斯特兄弟。 如果不是为了这样的因由，他为什么要给温彻斯特兄弟当一条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作为一个合格商人的克劳力总是能屈能伸的，但他能屈能伸的情况，绝不包括保护几个在他看来毫无优点的人类！ 尤其是这些人类在几分钟之前，还将他按在桌子上，拆穿了他的伪装不说，甚至还对他不敬！ 他可是那该死的，地狱之王啊！ 克劳力骄傲的挺直了自己的腰板，然后似是往摩根的身后跨了一步，用他健壮的身躯挡住了自己。 因为将警局大半的人手都派出去寻找剩下的那名失踪的律师了，此刻警局并没有多少的警力。面对来势汹汹的恶魔，几乎是刚刚打了一个照面，就被恶魔掀飞，撞在各种地方当场晕厥了过去。 “怎么回事？”同样听见外面喧哗而从审讯室里跑出来的bau们汇聚在了走廊上，“那些人是来救温彻斯特兄弟的么？”他们能听见外面的木仓声响起，但是奇怪的是按照他们的经验，这样的木仓声交回根本就不是交火，而是单方面的扫射。 霍奇皱起眉头，这让他原本就严肃的面孔看着更加冷凝：“警局的人呢？” “半个小时前收到了调令，外出搜寻至今没被找到的那名牧师去了。”因为审讯室最靠近外部，摩根几乎是刚开门就看见了走到面前的bau同事们。只是他刚刚作答，随即就意识到了不对，“按照规定，警局不可能只有这么点儿人驻守”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回头看向依旧站在审讯室里，被手铐锁这双手，却一脸淡定的拍着自己西装上灰尘的矮胖男人：“你们做了什么？” “嘿，嘿嘿！”克劳力看着摩根此时极富攻击性的表情，和如同蛰伏豹子一般随时准备扑上来撕咬他的肌肉，“你们说话是要讲科学和逻辑的不是么，我从被你们识破到现在，这才过了多久啊，我可什么都没做。” 这点他还真不心虚：“你们都把我的东西没收走了，我能做什么？” 对于克劳力的话，探员们没有给出完全肯定或者否定的回答。他们互相看了一眼，武力值高的上前，武力值低的退后，长久一起工作过的默契，让他们不过是几个呼吸之间就交配好了工作：“无论如何，绝不能让他们带走温彻斯特兄弟！” “绝不能带走温彻斯特兄弟？”克劳力瞪大了眼睛，“只有温彻斯特兄弟？”你们醒醒，这批人是冲着我来的，冲着我克劳力伟大的十字街交易恶魔地狱之王来的！不是那两个总是多管闲事儿的兄弟啊！ 然而无论克劳力的内心再怎么丰富，都无法传递到bau那里。只见bau无情的无视了克劳力装可怜的模样，当着克劳力的面关上了审讯室的门，将这位恶魔之王一个人留在了审讯室里。 不小心坐了冷板凳的克劳力耸了耸肩，看着被无情关上的门：“现在的小年轻人啊，不听人劝。”他哼哼笑了一下，晃了晃手腕。原本扣在克劳力手上的手铐从克劳力的手腕间穿过，如同穿过了一片虚影一般，掉落在地。 而后，克劳力也不见了。 温彻斯特兄弟自然也听到了外面的木仓声，只是负责审讯他们的bau退出去的早，这让他们即便想问情况，也无从下手。而卡西迪奥，他微微侧头动用他的能力听了一下外面嘈杂的声音，便决定继续做着等候温彻斯特兄弟的到来了。 警局外面糟糕的情况和bau的暂时离开，给了温彻斯特兄弟一个脱身的机会。虽然这对儿兄弟的身上有他亲手刻下的铭文（专门为了躲避天使追踪）使得他无法追踪，但是他能够感受到其他的东西啊。 比如说外面和推土机一样，层层推进的恶魔们。 迪恩的动作要比萨姆快了一点儿，当萨姆终于从内侧撬开审讯室的门时，隔壁的卡西迪奥已经被迪恩带出来了：“你可真慢，女孩儿。”迪恩打趣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你绝对想不到我在这些fbi嘴里听见了多么有趣的故事。” 萨姆并不感兴趣，并给予嘲讽脸：“那么男孩儿，你知道你是杀死我女友，这么多年一直在怂恿我犯罪，带坏我的连环杀人犯么？”并不知道bau已经改变了侧写的萨姆嗤笑一声，“外面怎么回事？” “那些人是来找克劳力的，”卡西迪奥扭头看了一眼迪恩，又去看萨姆，觉得这是自己加入这个对话小组的绝佳机会，“克劳力已经离开了。”他能够感受到克劳力的恶魔之力已经不在这里了。 “为什么我一点儿都不感到意外？”听见克劳力已经离开，迪恩只是撇嘴表达了一下自己的不满，然后就开始在各个房间里乱转，寻找他们被bau收走的装备，“你们知道克劳力‘律师’的身份被戳破，就是因为他话太多么” 萨姆显然比迪恩更有良心：“迪恩，我们不能放着那些恶魔就这么和bau们对上！”克劳力能在地狱混到现在的地位，自然有他的隐匿方法。这一次被其他恶魔抓住，很大的可能就是因为他为了捞他们（温彻斯特兄弟），从正门走的时候被发现了。 “我们为什么不能？”迪恩没那么多多余的同情心，他正专注于找到自己的东西，“我们当然能！哦，萨米，想想吧，他们给我们添了多少的麻烦，未来又会持续给我们带来多少的麻烦！这么多的麻烦，难道不能让你那聪明的小脑瓜冷静下来么？” “而且克劳力都跑路了，这些麻烦是来找克劳力的吧？”迪恩对于克劳力的跑路没有多么的气愤，甚至连点儿感情波动都不会有，“我们只要让他们知道克劳力不在这里了，那么他们自然就会离开。” 幸好这一次他们是被‘小天使顺风车’带出来的，不然只要想到他的黑美人儿要落入这群人的手里，迪恩就觉得痛彻心扉：“更何况现在这样不是很好么，让他们张长记性，离我们的世界远一点儿，才安全。”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收拾好东西跑路！那些恶魔什么都没得到，很快就会离开的。” 听见迪恩的总结，萨姆没说话，他只是用他和迪恩同出一色的眸子静静的看着他的兄长。他太过了解他的兄弟了，虽然迪恩现在这么说，但是那些bau对于陌生人的关心，从某种方面来说和他们这些年所做之事，又有什么不同呢？ 迪恩看着自己弟弟平静的表情，想起那几个因为素不相识之人的死，就要追根究底制裁犯罪的bau们：“看在他们是好人的份儿上！”迪恩小声嘟囔，劝服了他自己，“好吧，那我们赶紧找到我们的东西，然后出去大干一场，弄死那些恶魔吧！” 说着，迪恩加快了自己搜寻的动作。 “那我想去帮忙？”卡西迪奥想了想，发觉好像自己消除恶魔不需要借助其他的什么工具，只要有足够的能量就好了。而托那些如今已经汇聚在拉斐尔身侧天使的福，他身上现在最多的就是别人的能量。 “emmm，关于这个，”萨姆本来也要跑去帮迪恩寻找他们的武器了，听见卡西迪奥的招呼，刚刚迈开的步子缓了下来，“你最好别用你的能量，而改用天使之刃。”他还是不想让那些人进入他们的世界。 天使之刃好歹还能说是武器，可天使的能量这种‘把手放在别人额头然后白光一闪这人的五脏六腑就烧焦了’的现象，还是不要难为人家bau了。 卡西迪奥侧头，他并不理解萨姆特地的吩咐是为什么，但是既然萨姆这样说了：“好。”他应答道，“只用天使之刃。” 另一边儿，bau和警察局的残存力量已经已经发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他们都不带疼的么？”即便穿了防弹衣，可子弹打在身上的疼痛难道不应减缓他们的脚步么？ 为什么这些人表现的和没有痛觉一样？ 甚至那些子弹打在他们的胳膊上（防弹衣是个马甲），除却衣服破损，连血都没有留？ 更要命的是不知道这些人是如何做到的，明明相隔还有十多米的距离，他们只要轻轻一挥手，那些警员就和演电影掉威亚一样，直直的飞了出去：“打脑袋也不行！”摩根趁着换弹夹的空荡，缩在了桌子后面，“这是机器人么？” 最开始他们加入的时候，还不太明白为什么这么几个人，在里面听木仓声的密集程度却像是在听木仓战。等到他们见到这些人的‘战斗力’，和中弹以后的样子后，他们觉得开木仓已经不管用了，是时候上大炮了！ 这些人，真的是人类么？ 当霍奇发觉打在这些人身上的子弹，唯一留下的就只有衣服破损的痕迹，连疼痛都不会带给对方，更不用说血迹时，他的脑子里划过的却是之前大boss的问句：“你真的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么？” “你的确一无所知。”平静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霍奇的脑海中只来得及闪过‘诺瓦克’这个词，就感觉到一股暖洋洋的光笼罩了他的全身，随之浮起的是这几日连轴转的疲倦和来自身体内的困意。 “睡一觉吧，一无所知并不是一件坏事。”那个声音如同大海一般沉稳，给人感觉能够包容一切，“当你醒来的时候，你什么都不会记得的。”微凉的手掌离开了他的额头，而视线的最后，霍奇所能够看到的，就只有不知何时同样倒地不醒的同事们。 卡西迪奥收回了自己的手，平静的看着不远处因为看见了自己这个天使而止步的恶魔们：“克劳力已经不在这里了，”天使之刃从他的袖子里滑落，落入掌中，“可是因为你们的举措，”他听见身后温彻斯特兄弟的脚步声，“我不能放你们走。” 而办公室的一角，在原本分给bau办公的小隔间里，一个摄像头正闪耀着记录的红光。而红光的背后，在遥远的匡提科办公室里，正坐着一个目瞪口呆，连打翻了茶杯浇在了她最宝贵键盘上都不自知的黑客女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42.Raphael 在bau里, 作为负责调查和信息支援的后勤，加西亚是唯一一个一直坐镇总部，不会随着专属飞机满境内乱飞的特别探员。并不是说她在这个小组内不重要，而是因为她太过于重要了, 才会将她好好的保护起来。 也正是因为加西亚这样一直坐镇后方的特殊性, 为了让这个心思细腻的女孩儿不会胡思乱想，bau在大多数时候会与加西亚保持视频的畅通。不仅仅是为了让她对这个团队更有融入感, 也是为了尊重。 却不想他们往日习惯性的举动，在这个时候成了至关重要的证据：“我发誓, 我觉得我仿佛又回到了十一岁生日的时候，每天趴在窗台上看着天空, 等着那封属于我的来自另一个世界入学通知书, 被猫头鹰带来。” 加西亚抱着她新淘来的, 彩色独角兽的杯子：“所以, 你么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她捧着她装满热可可的杯子，安抚自己受到了巨大惊喜的心脏, “一点儿都不记得你们被‘一忘皆空’了么？” 看着自己同事们互相对视的茫然脸，加西亚觉得浑身的额鸡皮疙瘩都要炸起来了。 只见她紧张兮兮的回头看了眼她的身后：“我现在申请一个小点儿的房间还来得及么？” 因为特殊性，加西亚的工作室是一个单间，除却占满了大半面墙壁的电脑和主机, 剩下的空间被她放上了沙发和桌子, 装饰性的盆栽以及休闲健身器材。 原本的房间看着温馨又舒适, 可现在 “真的不会有人突然‘幻影移形’过来么, 把我的记忆也清空了么？”甜甜的巧克力也不能安慰她此刻受了巨大惊喜啊的心脏, “或者突然闯进来，拿着一个小木棍说：‘你知道的太多了，阿瓦达索命！’？” 对于加西亚此刻丰富的想象力，bau的众人是叹服的。只是不是他们不信任自己的同事，而是‘凭空消失’这种事情着实太过超出他们的想象力了：“视频你发送过来了？”当务之急，还是把他们丢失的记忆找回来比较靠谱。 “当然，毕竟这么多年的手速可不是白练的！”加西亚的注意力被拐走，“如果不是我一直和你们开着视频，等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估计什么证据都找不到了。”她看着桌面上缓慢前行的进度条，“您的超大包裹即将送达哦” “谢谢，加西亚。”罗西揉着自己的额头，对他们的计算机女王表示了感谢，“说真的，我开始怀疑我是不是得了老年痴呆症了。”他还真的想不起来过去的一天里，他究竟做了什么，尤其不记得他们如加西亚所说，‘逮捕了温彻斯特兄弟’。 “加西亚，你刚才说‘等你知道的时候，什么证据都找不到了’是什么意思？”瑞德抓住了加西亚话里的重点句，“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总结来说，”捧着热可可的加西亚回想起一个多小时前发生的事情，仍然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在你们被一个点头给戳昏迷之后，温彻斯特兄弟从审讯室里走了出来，拿着一个银白色，大概是视觉误差但是我总觉得那就是自带的特效，的刺？” 加西亚试图在自己贫乏的语言中找到形容词：“就是那种大概又一个小臂那么长，但是不是一片金属剑从头匀称到尾的武器。像是个锥形，底宽顶尖的那种和放大版花刺一样的东西，而且看着像是纯银，不，纯银不会发光” “加西亚？” “总之，就是那种‘茫茫人群中我也能一样看到你’的感觉。”加西亚总结道，“说‘你把这群条子怎么了？’‘我抹去了他们的记忆。’‘干得漂亮，卡西！’‘谢谢你，迪恩。’”加西亚试图复原自己记忆里的片段。 bau皱起了眉头，因为他们注意到无论是诺瓦克（卡西迪奥）还是温彻斯特兄弟，都是武装的，没有带手铐的：“他们怎么从审讯室里出来的？”为了防止凡人逃脱，审讯室的门从来都是单开的。 “就视频来开，是撬开的。”加西亚已经提前看了视频，“但是奇怪的是，从头到尾我都没有看到‘费格思克劳力’的身影。甚至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都没有讨论过‘费格思克劳力’就进去了哪里。” 加西亚再次停顿：“虽然我觉得讲究科学很重要，可是那个克劳力律师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凭空消失了。”她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同事们的表情，“而且不止出于何种原因，温彻斯特兄弟和诺瓦克（卡西迪奥）知道这件事情。” 如果是平日，这些事情不需要加西亚来终结，可是如今bau们的记忆缺失，他们能做的就只有通过加西亚的描述，尽可能的还原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那么那些前来袭击的人呢？” “不知道诺瓦克（卡西迪奥）和他们说了什么，他们就离开了。”加西亚摇了摇头，“办公室的监控正好背对着卡西迪奥，我看不见他的嘴型，不过我已经找了唇语师读了来袭人的嘴型，他们似乎是来找人的。” 找人？而且在看到温彻斯特兄弟之后没有任何反应就此离开，找的既然不是温彻斯特兄弟和诺瓦克，那么就是克劳力？ “然后我就看到萨姆温彻斯特在检查过了你们的情况之后，离开了。而迪恩温彻斯特开始在警局里寻找什么东西。那个时候我就觉得不太好了，赶紧把资料都保存了一份儿下来。” 即便远程协作，加西亚的动作一如既往的干净利落：“然后我这边儿刚保存完毕，那边儿所有的监控资料和关于‘温彻斯特’和‘詹姆斯诺瓦克’的资料，就都被人抹除了。我猜一直以来他们那边儿的计算机和伪造信用卡的，是萨姆温彻斯特。” 加西亚将自己的独角兽被子放在桌子上：“啊，邮件送达了。”她透过屏幕看着自己的同事们，“你们真的什么东西都不记得了？任何事情？” bau的众人沉默，反倒是jj：“我好像听见了歌声。” 俯身jj的天使：哦，糟糕！ “一种听不懂的语言，但是即便听不懂，却也能够体会到其中的感情。当我听着那歌声，像是久离家乡的游子，在多年后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家人一样，洗去了疲惫和倦意。所以我现在感觉特别的好。” jj的话得到了其他人的赞同，他们同样也觉得十分舒爽，像是做了一场技艺高超的按摩一般浑身上下有使不完得劲儿。 只是不同的是除却jj，没有人听到歌声：“所以，是催眠么？”摩根和他最后的挣扎，“是我们在不知不觉中被催眠了么？” “emmmm关于这个，”加西亚面露难色，“我觉得你们还是把我拷贝下来的资料看完了再做决定吧。”不然她也不会不停地提起哈利波特里的魔法世界，“毕竟真的超出意料。” 摩根很罕见的没有继续和加西亚斗嘴开玩笑，他看着艾米丽打开了视频，然后将视频快速调到了今天事发的时间—— “手木仓里的是实弹，而不是bb弹吧？”来自无法冷静的摩根。 “他们身上穿了一层无形的防弹衣吧？”来自无法相信的罗西。 “即便是bb弹，在这么近的射程内神经会减缓他们的脚步啊？”来自无法科学的瑞德。 “而且为什么他们挥了挥手人就飞出去了？”来自无法理解的艾米丽。 加西亚看着自己同事们震惊的面孔，双手捧着杯子忽然有点儿欣慰：“后面还有呢！” 然后bau们就看见卡西迪奥悄无声息的突然出现在他们的身后，什么都没做，只是将手放在了他们的身上，他们就像是被药倒了一般轰然倒地。 如果不是这件事涉及到他们自己本身，他们真的会以为这是在拍特效：“应该是催眠吧？”已经完全没了底气的瑞德，“所以我们才会这么的听话？” “可是瑞德，”罗西很冷静，“除却我们，没有人再接触过温彻斯特兄弟和诺瓦克（卡西迪奥）了。”所以如果他们想要催眠，绝不可能连同警局的人一并催眠了，“而且这里，”他指着那些侵入者随便一挥手，就有人自动飞出去的地方，“不是催眠能够做到的。” 一时间，bau的众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 “不然你们试试去撞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柱子（一个平日里看着是普通，实际上是另一个世界入口的石头柱子）？”加西亚心凄凄，“或者站在马路上挥动一下小木棍看看会不会突然出现一辆急速行驶的公交车追你们（魔法公交车）？” 霍奇忽然想到了自己的领导，那个问自己是不是真的以为自己知道了全部真相的大boss：“他们走不远，”霍奇深吸了一口气，“现在我们有两个选择，去追温彻斯特兄弟，找到这一切的真相。” 他看着自己的同事们：“或者从此我们当做今天什么都没有发生，再也不过问温彻斯特兄弟的事情。”他相信经此事，他的同事们对温彻斯特兄弟的危险性已经十分了解了，“如果我们追上去，很可能会丧命。” 瑞德看向jj，jj看向艾米丽，艾米丽看向摩根，摩根看向罗西，而罗西最后向了霍奇：“你有权来做这个决定，霍奇。”霍奇是他们小组的总管，“更何况大家的意见，已经很集中了不是么？” 霍奇看了一眼自己的组员，在他们的脸上读出了坚定。 “如果你们要追，那么关于这个你们一定要看一下，”加西亚插话，她的手在键盘上飞速敲击，“因为看到了那个漂亮的刺手，我从没见过那么漂亮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这么形容，可是我总觉得那刺手是一件很神圣的凶器，感觉好像有什么特殊的意义。我就搜了一下。” bau的电脑上显示出了一份报告：“这是最近一年的报告，其中有一些集体凶杀案的凶器被诊断为一个类似于花刺一样的锥形物体。也是聚众的谋杀案，所有人都死于这种凶器，只是奇怪的是致使他们死亡的却不是外伤，而是类似的内脏烧焦的死因。” 加西亚看着她的同事们：“如果你们真的要去追，请务必小心他们的武器。”她咬唇，“我不想这么说，但是总觉得一但我们追查下去，就永远也回不来了。” “可是难道我们就这么放他们逍遥法外么？”艾米丽摇头，“那些死去的人，那些破碎的家庭，他们需要一个解释。”如果真的如加西亚所说，那么死亡的忍术就远不止三四百人了，“如果就这么停止追查，以后想起来，你难道不会觉得遗憾么？” “所以我们”加西亚有些不太确定，“追？” “追！”霍奇纳看着自己小组组员脸上坚定地表情，“即便不是为了给那些死去的家属一个交代，我们也要给我们自己一个交代！”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43.Raphael 并不知道因为他们的一个大意, 被bau抓住了尾巴的温彻斯特兄弟，在赶走了阿比顿的手下，抹除了所有不相关人士的记忆，和全部的视频资料之后, 找了个安静偏僻的小巷, 搭载着小天使号飞船回到了他们的堡垒。 然而当他们推开门，强大的求生欲让他们后退一步, 将门重新关上了。 跟在后面什么都没看到的卡西迪奥：？？？ “卡西，我问你。”迪恩表情严肃的看着自己身后的小天使, “加百列和拉斐尔究竟是什么关系？”他只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要瞎掉了，不, 即便自此之后他再也不能看漂亮小姐姐, 但是他还不如瞎掉了就算了！ “他们的关系？”单纯的小天使一脸懵懂, “不是和你与萨姆的关系一样么？” “不, 我和萨米只是单纯的兄弟关系，不会更近了！”迪恩拒绝用自己和萨姆的关系去衡量那两只大翅膀, “起码萨米不会坐在客厅的桌子上，双腿盘着我的腰，鼓着嘴巴问我要亲亲！” 这么一说，迪恩只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要飘起来了。 卡西迪奥还没说话, 他们身后地堡的大门就被打开了：“你想象力可真丰富, ”开门的是拉斐尔, 他铁青着脸, 一看就是在爆发的边缘徘徊了, “如果你们再不回来，就等着回来收尸吧。” “呃”依旧沉浸在自己刚才不小心看到的‘美景’之中的萨姆小心翼翼的试探道，“我们是不是打扰了你和加百列的好事？” “你们的确打扰到了我，我正打算把加百列大卸八块。”拉斐尔紧皱着眉头，有些厌恶的甩了甩袖子，“你们到底是谁在书房里放了那些不穿衣服的动作片？！还有那些堆在仓库里的女装，难道不应该扔出去么？” 把不可言说的小可爱藏在书房里准备戏耍萨姆的迪恩：？？？？ “哈尼”正说着，拉斐尔身后传来了一声油腻腻的叫，“你是喜欢人家在床上脱衣服的样子呢，还是喜欢人家在房间里穿衣服的样子呢”穿着小粉比基尼，搂着肌肉紧实小腹和四肢的加百列，扭扭捏捏的走上了楼梯。 肉眼可见的，拉斐尔的表情更难看了。 “我喜欢你在床上不穿衣服的样子。”拉斐尔头都没转，“如果我免费送给你们另一只天使，你们打不打算要” “哎哟，郎君你可真讨厌”不知道加百列是怎么做到的，他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没想到小甜饼你喜欢这一口，不过既然你喜欢，人家就算委屈点儿，也是很愿意——”他没能说完，因为拉斐尔抬脚就把他从楼梯上踹了下去。 卡西迪奥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毕竟在他的印象里，这对儿天使一向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而作为本身只是一团能量，没有性别之分的天使，他也不觉得加百列穿的粉红色比基尼有什么问题：“你生气了？” “在你们回来之前，他已经持续这样的状态两个小时了。”想起加百列在两个时辰之前和自己打的赌，他就想回到两个小时前弄死那个时候的自己，“我本来只打算陪他看点儿话剧，结果不知道戳中他哪儿了” “别抱怨，抱我！”加百列的声音从楼梯下面传来。 这样的土味情话，让迪恩觉得除却瞎掉眼睛之外，他一起聋了算了。 “你在我心里的分量太重了，抱不动。”拉斐尔微微拔高了一度的声音，算是给加百列的回答，“就一定要我现在和他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那你干嘛还回应他？”迪恩觉得自己可能看不懂天使了，哦对，他一直没看懂。 “如果我不回应他，他现在就能够做出脱光衣服，爬上我的床的举动。”拉斐尔对加百列多了解啊，“明天你们人类的市场上就会出现以我和路西菲尔为主角的片子，后天整个天堂地狱都会知道我暗恋米迦勒了。” 迪恩一脸一言难尽的模样，听见了他们脚底下加百列的宣告：“怎么会啊亲爱的，毕竟全世界只有你对我来说像一本书，想睡！”停顿，转折，“况且你和路西法多无趣，怎么说也得是路西法和麦克，在小黑屋里恩恩爱爱啊啊” 同样在小黑屋里呆过的萨姆：输了输了，你们天使真会玩儿！ “哦，对了，你们还有客人。”拉斐尔也只是终于找到人吐槽他这个兄弟了，现在吐槽完了，就把道路让开了，“有一只恶魔来找你们。” 等着拉斐尔把门口的道路让开，温彻斯特兄弟就看到了头顶带着大红花，脸上涂着高原红，一脸生无可恋的克劳力等等，克劳力？？？！！！ 看着到底没忍住还是笑出了声的温彻斯特兄弟，被绑在椅子上的克劳力翻了个白眼：“拜托，有点儿朋友爱好不好？如果我知道我过来的结果，就是一头撞在了天使的窝儿里，我是打死也不会过来的！” “那是时候打死你了！”迪恩看着男的狼狈的克劳力不免好笑，“你这副样子真好看，小克劳尔。” “啊哈哈，”克劳力一脸讽刺的配合着迪恩的模样尬笑一声，“真好笑。” “嘿，把找事儿的人引来，然后自己跑路的那个可不是我。”迪恩走下楼梯，也没有给克劳力解开绳子的意思，“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们，阿比顿的手下正在找你，而且想要弄死你？” “哦，阿比顿的手下正在找我，顺带想要弄死我。”克劳力一副‘我现在通知到了’的模样，“而且他不知道做了什么拉来了堕天使们的支持，现在我的人根本就挡不住他们，不然你们以为我为什么天天在人间晃悠？” 正说着，克劳力若有所思的看向了另一侧正贴在衣冠笔挺的拉斐尔身上，像是在扭钢管舞的加百列：“以前有圣洁天使的时候还好说，他们之和他们彼此过不去。现在天堂陨落天使不在，堕天使们们就自由了。” “哎，丧家犬哦。”加百列扭着腰走了过来，在收到了拉斐尔谴责的眼神之后，举起了双手，“好吧好吧，小甜饼，既然我现在已经弄乱了你的床，那么弄乱你的心这件事，还是等到今天晚上，只剩下你和我的时候吧” 卡西迪奥：哇，他们感情真好哎，羡慕 “不仅如此吧，”迪恩强迫自己屏蔽掉那两只明显就让人出戏的炽天使，“这几天随叫随到，还任劳任怨，克劳力，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好指挥了？”这么明晃晃的已有所图，以为他瞎么？ 事情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今天阿比顿的人能够如此快速的找到他，就说明他的手下已经完全处于落败的状况了。至此，克劳力也不打算隐瞒自己跟在温彻斯特兄弟身后的图谋了：“我想请你们帮个忙。” “我也想请你帮个忙，”加百列见缝插针，对着拉斐尔眨了眨眼睛，“帮忙爱上我” 至此，拉斐尔终于忍无可忍，捂着加百列的嘴直接将他按在了一侧的桌子上，脸朝下：“再多说一句话，我就让你知道‘何以解忧，唯有家o暴’！” 他的动作很重，以至于当加百列的脸和桌子贴到一起的时候，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桌子的前移这可是他们两个人才能勉强推动的桌子啊！ “所以，说到底还是一家人嘛”加百列的话因为脸贴桌面有些变形，“好吧好吧，我不说话了，你松开我。”他举起手，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根小棍子，棍子的顶端帮着一个白色的三角裤头。 至此，迪恩觉得今天他们的对话可能无法进行下去了。 克劳力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只是不同于迪恩，他意识到眼前的插科打诨是针对自己的：“如果你们希望我以后还能继续帮助你们，那么你们得帮我除掉阿比顿。”说着，他的余光看向了炽天使们，发现他们对这句话没反应。 那么他们想要阻止自己的地方，就不是‘杀死阿比顿’或者‘将温彻斯特兄弟扯进来’：“只要你们帮我杀死了阿比顿，重掌地狱，”炽天使们依旧没反应，那么就不是因为路西法，“更何况，你们也和阿比顿有仇，不是么？” 阿比顿毕竟是杀死温彻斯特祖父的人：“我们联手，如何？” “我们现在没有办法杀死阿比顿，”作为高阶恶魔，天使之刃在没有困住他们的情况下，对他们只能伤害，却不能毙命，“我们早就没有了克林特枪，天使之刃对阿比顿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如果能杀死她，你觉得我们还会放任他在外面？” “所以，我们需要始祖刃/第一刃（the first bde）。”绕了这么多圈子，克劳力终于点名了他此行和一直以来的目标，“只要我们有了第一刃，那么不要说杀死阿比顿，就是杀死我，也没有问题。” 这件事不是没有风险，可是克劳力相信一直以来自己和温彻斯特的友好关系，会让对方好好地替自己完成这笔生意的。 “不行！”没等温彻斯特兄弟搭话，拉斐尔就先开口了，“绝不能是始祖刃。”他一手按着加百列的头，如同没有注意到他的努力挣扎，一边板着脸对温彻斯特兄弟说道，“你们不能接触第一刃，这太危险了。” “所以，你知道第一刃在哪里？”克劳力瞪圆了眼睛，这对他来说是意外之喜。 “我的确知道，”看着这个大胆的恶魔，拉斐尔坦言，“如果你有足够的胆量，他在该隐的手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44.Raphael 对于克劳力, 温彻斯特兄弟一向是感官复杂，克劳力严格来说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恶魔，再有了路西法的对比之后，会因为他们的‘请求’而出手相助的克劳力, 其血脉中‘人’的部分还没有完全的泯灭。 所以无论是贪图权利也好, 为了更大的利益追寻他们合作也罢，温彻斯特兄弟都能理解。虽然算不上是家人, 但是对于一向独行的温彻斯特兄弟来说，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 已经能够用‘朋友’来形容他了。 所以当这一次克劳力告诉他们‘始祖刃’可以杀死阿比顿，替他们的祖父报仇时, 即便知道这是克劳力利用他们铲除自己对手的利用, 他们也选择了假装不知道这件事, 与克劳力达成了协议, 克劳力去寻找该隐，而他们去谈判。 他们曾经欠过克劳力的人情, 克劳力同样也欠过他们的。抛却朋友的层面，如果未来他们身边有一个地狱的领导者作为合伙人，行动也会方便不少。 这一次差点儿折在了普通人类手里的温彻斯特兄弟，在几经权衡之后, 还是决定要去追寻该隐的踪迹, 为了克劳力‘地狱之王’的位置, 同样也是为了自己。 温彻斯特兄弟一向是动作利落的行动党, 当天修整了一下就带着克劳力和卡西迪奥一起出发了。而剩下的两只炽天使, 加百列热衷于缠着拉斐尔，拉斐尔对于‘恶魔’一向是看不上眼的自然也不会前去。 等着温彻斯特兄弟离开了地堡，等汽车的引擎声远去，原本如同牵牛藤一样缠着拉斐尔的加百列，在和拉斐尔相处这么久之后，终于冷下了脸：“你疯了么？”没有了之前的戏剧腔，“让他们去找该隐？” 这样画风突变的加百列，拉斐尔一点儿也不意外。就像是他现在能够准确的捕捉加百列愤怒的情绪一样，加百列也能够感受到他现在近乎愉悦的情绪：“你的目的不是已经达到了么，为什么要这么生气呢？” “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失去了笑容的加百列身上平添一股气势，此时的他与假装‘恶作剧精灵’的他判若两人。此时的加百列，才是那个统领一方天使，与黑暗相抵抗且不落下风的炽天使。 如同没有意识到加百列的怒火，拉斐尔拉开了小书房的木椅，坐了下来：“你既然不希望我离开地堡，那么我就不离开地堡，在这里陪你好了。”温彻斯特兄弟和卡西迪奥进来的太过于巧合，那个时候加百列正在身体力行的制止拉斐尔。 “你知道的，”拉斐尔的语气很坦诚，甚至带着纵容，“我对你一向有求必应。” “我的要求是让该隐自己一个人好好冷静，而不是让你该死的派人去打搅该隐！”加百列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这是你去不去的问题么？从头到尾我想要的就是‘让那个该死的印记留在操o蛋的该隐的身上’，而你想要的” 加百列气的失去了所有玩笑的想法和绅士的礼节，他看着自己的兄弟，第一次意识到因为他们漫长的离别，他失去了什么。 “我想要温彻斯特兄弟得到那个印记。”拉斐尔很冷静，他的声音与往日一般无二，“无论是萨姆温彻斯特，又或者是迪恩温彻斯特，只要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得到印记，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加百列一把扯开了自己之前逗趣的装扮，露出了他精瘦的胸膛：“你疯了！”作为双生兄弟，固然他的主位不是智天使，可他同样也不笨，“这么多年我们都过来了，为什么偏偏就是现在” “如你所说，”拉斐尔瞅了一眼被弃置在地的比基尼，“这么多年我们都过来了。路西背离天堂远走地狱，麦克不再陪我们玩耍，我的加布列了一个荒唐的‘证人保护计划’，父亲也渺无音讯。” 他看着加百列，蓝色的眼眸如寒冰一般阴冷：“可你们谁想过我的感受？” 在他降生的最初，只要他想，他永远能够得到路西的拥抱，能够看见麦克被路西气黑的脸，能够把不想做的事情推给加布，能够得到父亲的摸头和夸奖。他甚至还能暗搓搓的躲在某一处，看着天堂的那些天使们为了找他，到处乱飞。 然而现在呢？ “你的感受？”加百列站到了拉斐尔的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的感受就是让温彻斯特兄弟去找该隐，然后把那该死的钥匙转移到他们自己身上？”该隐的印记除却是力量的源泉，更是关着他们那个姑姑的钥匙。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拉斐尔仰头看着加百列，“从未如此清醒过。” 他知道他自己在做什么？ 加百列气极反笑，他俯身双手扣住椅背，贴近了拉斐尔的眼睛，与他对视：“你想要做的事情，就是把黑暗放出来，再重温我们当年差点儿全军覆灭的悲剧？”他不幸拉斐尔能够忘记那段过去，“我们差点儿消亡在那里！” “这样不好么？”拉斐尔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难道这不是你们想要的么？天启也好，没有上帝的天堂也罢，还有那些堕天使们” “你去看过现在的天堂么？”看着加百列，拉斐尔原本透亮的眼眸晦暗无比，“路西走后，父亲也离开了。最开始米迦勒还偶尔会和我开玩笑，然而当你离开之后，加布，他满脑子有的，只是‘职责’和‘任务’这两个词。” “你知道麦克上一次叫我‘弟弟’是多少万年前了么？” 加百列看着拉斐尔轻松的表情和与之完全相反的眼眸，一股沮丧由心底逐步攀升：“我”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我没想到我很抱歉我”他撇去了自己对拉斐尔的爱称，只剩尊重和悔意。 “别。”拉斐尔感受到了加百列的歉意，可那又怎么样呢，“米迦勒一直喜爱你多于喜爱我，所以你不在了，他心情不好，我能理解。”所以就像是路西菲尔离开之后，他也不开心一样，路西菲尔带大了拉斐尔，米迦勒带大了加百列。 就好像拉斐尔喜欢路西多于喜欢麦克一样，他真的能够理解米迦勒的所作所为，真的。 “我”加百列第一次觉得自己笨嘴笨舌不会说话，他想要安慰拉斐尔，可他看着拉斐尔那双蕴含着复杂情绪的眼睛，当他感受到拉斐尔心底那毫无波澜的情绪时，再多的话也无法说出口了。 当年，他究竟是为什么会觉得拉菲不在乎他，而选择远离呢？ 紧接着，电光火石之间，他注意到了一件事情：“是你做的！”就像是米迦勒爱他多于爱拉斐尔，路西菲尔，不，路西法也爱拉斐尔多于爱他。否则当年又怎么会在知道拉斐尔偷偷随着他堕天进入地狱之后，血洗了地狱，真正打的恶魔不敢吭声。 “你联系了堕天使，让他们相助于阿比顿！”他就说为什么那些一向眼高于顶，看不上恶魔这些丑陋生物的堕天使们，会在没有他们的君主路西法的情况下出手，如果这一切都是拉斐尔的指挥，那就说的通了。 米迦勒偏心加百列，一如路西菲尔偏心拉斐尔，而这种偏心直至堕天，从天堂的星辰成为地狱的王，也没能改变。 他和拉斐尔贴的如此之近，以至于他能够看到对方眼中被戳破的自得和笑意：“路西将地狱的势力都交给你了”喃喃自语，“难怪温彻斯特兄弟问我，‘路西法的旗帜’是做什么用的。” 那是他刚刚被带到地堡的时候了，温彻斯特兄弟选了一个拉斐尔不在的时机，问他‘路西法的旗帜’能做什么。他本以为那是巧合，是他们在见到了‘加百列的号角’之后的突发奇想，却没想过那旗帜另有用处。 一如拉斐尔对克劳力所说，那面旗帜能够代表路西法，号召堕天使。 甚至——号召地狱的黑暗生物。 拉斐尔想要做什么？ 他想要把路西法从地狱里放出来，他想要路西法重新成为夕日天堂的荣光，成为纯白的星辰。 加百列逐渐贴近了拉斐尔的面孔，一如他们最初的出生是荣光相连的模样：“即便太迟了，”他贴着拉斐尔的脸，闭上了眼睛，“即便太迟了，我的半身，我也就想要向你道歉，为我的任性，为我的自私。” “即便你这样说，我也不会停下的。”拉斐尔别开头，躲过了加百列意图贴近的动作，“我在温彻斯特兄弟的身上，看到了可能性。” 想起这一次无疾而终的天启，想起这一次和路西一起被锁进笼子里的麦克：“我在温彻斯特兄弟的身上，看见了命运的岔路，一条不被人操控的，无限的可能性。” “但是你不能把黑暗放出来，”感受到拉斐尔的拒绝，加百列有些伤心，“你我都知道，那不是把父亲逼出来的方法。这么多年，如今天堂都成了这副模样，父亲都没有现身，你又如何知晓如果黑暗出来，父亲不会离开这个世界重新创世？” “那样不是更好么？”拉斐尔裂开嘴笑了，“这样的世界，毁灭了不好么？” 他的弟弟啊，他的半身啊，他的拉斐尔啊，什么时候 “把你那副表情收起来，加布。”都不用思考，看着加百列的满面愁容拉斐尔就知道加百列想叉了，“别的不敢说，但是温彻斯特兄弟和卡西迪奥，虽然他们自己不知道，但是他们是见过父亲的。” 不然哪里一次又一次来的死而复生，哪里一次又一次的奇迹？ 奇迹之所以叫做奇迹，难道不是因为它几乎不发生么！ “更何况” “呃，我是不是又打搅到你们呢？”敞开式的书房门口，传来了迪恩温彻斯特尴尬而声音，“我就是来拿个地图的，马上就走，你们请自便。” 加百列愣了一秒，看着离自己只有半个拳头的精致面容，想到自己刚才似乎因为太过气愤撕扯掉的衣服，瞬间意识到他们似乎又在谈判的时候，被温彻斯特兄弟误解了。 玩笑似的语句在加百列的嗓子里转了转，到底还是没忍住：“得了吧，天使没有性别也没有身躯，你能指望两个大光球做什么！” 他们连性别都没有好么！ 来自肮脏的人类迪恩：emmmmm球类运动了解一下？ 开玩笑，为了一个球几十个人都能抢的头破血流，你觉得两个大球我们能做什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45.Raphael 在拉斐尔最初的记忆力里, 家中关系最好的是路西菲尔和米迦勒，他和加百列因为太过了解彼此，虽然不会吵嘴却也不会如同兄长一般腻歪在一起。他们更喜欢的是满天堂乱窜，戏弄刚出生的小天使。 再后来, 父神带来了圣子弥赛亚, 既人类的祖先亚当。上帝拒绝给予天使以人类的皮囊，而天堂的副君也拒绝对着这个一无是处的人类下跪：“所以, 他转身离开了花园，自天堂一跃而下, 成为堕天使。” 拉斐尔撑着下巴看着温彻斯特兄弟：“这个印记虽然是路西法所给予的，但是就根本来说, 堕天使也是天使。他们所使用的追其根源, 与天使一般也是荣光。不过属性相反, 一为光明, 一为黑暗。” 正在一侧扒刚过的加百列听到此处，抬眼惊异的瞅了一眼拉斐尔, 然后在其他人发现之前，继续用自己的糖纸叠小人。除却拉斐尔，没人注意到加百列的异常，而注意到的自然也不会声张：“该隐怎么和你们说的？” 温彻斯特兄弟不疑有他, 或许是因为他们身边的小天使从来不会撒谎的缘故：“这个印记是路西法印给该隐的, 作为交换的契约, 同样是作为使用始祖刃的力量源泉。” 迪恩看着特别想吐槽该隐给他们形容的始祖刃：“所以, 始祖刃真的是头骨？” “我不知道。”拉斐尔摇头, 模样要坦诚就有多坦诚，“我从没有见过始祖刃，不过想来应该也不会有长得那么像头骨的武器吧。” 这个说法很有意思了：“没见过？”萨姆以为拉斐尔和路西法的关系很好，“可是为什么克劳力”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不是么？”拉斐尔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而坐在他旁边的加百列一个手抖，塑料糖纸发出了‘刺啦’一声响，“更何况该隐是谋杀的始祖，作为兄长你们会让自己的弟弟和这么危险的人物接触？” 看着表情一言难尽的温彻斯特兄弟，加百列幸灾乐祸的笑了：“习惯就好，”他对着温彻斯特兄弟眨了眨眼睛，“在小甜饼的眼睛里，路西哥哥当然是天下第一棒哒”他嗲着嗓子，突出了自己讽刺的情绪。 “那么传说呢？”萨姆抽动了一下嘴角，没有来得想起那天回来取完地图，回到黑美人儿上时眼神缥缈的迪恩，“传说亚伯只听从于路西法，而不是上帝的说法？”如果是这样，那圣经骗了多少人啊。 “亚伯听命于天堂的时候，路西还不是堕天使。”拉斐尔摇头，“路西他以前不是你们所见到的这个样子的。”能够作为天堂的副君，自然不会是一个无谋且偏激的人，“他比米迦勒更适合成为一个领袖，他站在那里，你的目光就会不由自主的向他汇聚。” “路西是我见过最宽容且仁爱的天使了。” 萨姆觉得他们可能在形容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他们所见到的路西法偏激且疯狂，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不将人命和他人的疾苦放在眼中：“我觉得咱们再说两个人，你在说‘路西菲尔’而我在说‘路西法’。” 拉斐尔耸肩，也不做解释：“总之，这个印记对于光明属性的天使来说有很大的杀伤力。”作为天使肯定了印记，“但是同样，这个印记对于恶魔也能造成致命的伤害，这一点该隐并没有骗你们。” 知道这个印记的确有作用就好，迪恩也没多想：“那么始祖刃呢？”他看着拉斐尔，“该隐说他把始祖刃扔进了大海里，但是如果是你的话，应该有方法追寻到始祖刃的下落吧？”如果拉斐尔的确如该隐所说的话。 看着不过出去了一趟就对自己格外信任的迪恩，拉斐尔笑了：“该隐和你说了什么？” 该隐说了什么啊 ‘为什么不去问问那个告诉你们始祖刃在我手中的人呢？’头发灰白的醉鬼如此质问，‘为什么这么多个世纪了，从来都没有人找到过我。天使也好，恶魔也罢，还有那些黑暗生物，那么多想要这来自路西法力量的生物都无疾而终’ ‘却偏偏这么巧，有人在这个时候告诉你们这件事呢？’该隐裹了裹他厚重的外衣，‘不过，这一切已经和我没关系了，如今这个印记已经交出去了，剩下的事情，接下来的宿命，也与我无关了。’ “他说，你和路西法还有联系。”迪恩嗓音微沉，“他说，你欺骗了我们，另有所图。” 加百列挑眉，终于从他的糖纸大业中抬起头来，看着迪恩。虽然碍于拉斐尔的原因他不能多言，当然这并不代表他有多么的喜欢人类，但是看热闹他可喜欢呢，看拉斐尔翻车更是他神生的一大乐趣啊。 “我能骗你们什么呢？”拉斐尔还是那副温和的表情，“我不需要你们杀死阿比顿，更不需要克劳力的帮助。”湛蓝色的眼睛如矢车菊一般温和宁静，“如果不是你们问起，我甚至可以什么都不说。” 他没有撒谎，却也没有讲述真相：“我的职责只是引渡灵魂进入天堂，如今天堂不复，我已自由。所以我想不到有什么原因是我需要去欺骗你们的，毕竟只要我诚心的请求，你们一定会帮助我的不是么？” 萨姆和迪恩紧紧的盯着拉斐尔的脸，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任何不对劲儿的地方。可是除却平静之外，他们什么都得不到：“我以为你会很在乎路西法，毕竟他们说路西法对非常的爱你。” “我在乎所有的兄弟姐妹，萨姆。”拉斐尔看向温彻斯特，“就像你们互相在乎一样，我也很在乎我的兄弟姐妹，我希望他们所有人都平平安安的。可是在乎并不代表一昧的贴近，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不是么？” 骗子！ 加百列对于拉斐尔在了解不过了。他太清楚拉斐尔如果真的在乎，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了：“可不是么，”他出腔，不知是讽刺还是劝解，“不然他当年也不会随着路西菲尔差点儿一起堕天啊。” 拉斐尔好脾气的笑了笑，没反驳。 温彻斯特兄弟看着这样坦荡的两只天使，也没多想：“克劳力之前去打探过了，始祖刃最后一次出现在缅因州。不过那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传说呢，如果想要追查下去，恐怕要费上一番功夫。” “所以拉斐尔，听说你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方法，恩，追踪始祖刃？”前脚刚刚怀疑了对方，后脚就要让对方帮忙，脸皮厚如温彻斯特兄弟也有些不好意思。 “印记来源于路西菲路西法，而始祖刃和印记互相关联。”拉斐尔表示自己不在意，“靠着印记，的确有方法追踪始祖刃。” “那么，拜托你了。” 看着离去的温彻斯特兄弟，一直在叠糖纸的加百列在憋了这么久，当了这么久的壁画之后终于忍不住了：“那么，麻烦你了。”他学着之前萨姆的声音，“你明明就知道始祖刃在哪里，不是么？” “我不知道。”拉斐尔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恬淡的笑容，“谢谢你，加布。” 他们之间的默契，加百列自然知道拉斐尔是指他刚才的沉默和不干预：“别误会，我并不赞同你，我也永远不会赞同你把姑姑或者路西放出来的想法。”他别开眼睛，努力让自己不去看拉斐尔的笑容。 然而那浅淡的，可爱的笑容却像是循环一样充斥着他的大脑：“但是我挺期待后面的那一部分，”他将视线又挪了回去，“如果能把父亲叫出来，再弄死他就再好不过了。”至于接下来怎么办，走一步算一步吧。 拉斐尔破罐子破摔了：“你和路西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我排查了所有温彻斯特兄弟能够接触到的，可能是他的选项，其中最让我在意的是一个叫做‘查克’的先知。”拉斐尔想起自己调查的资料，“无论是他出现的时间，又或者是他消失的时间，都太巧了。” “巧合？” “一次或许是，但是当天使石碑现世，需要人去解读的时候，他消失了，你相信么？”拉斐尔看着加百列，面露讽刺，“你觉得一个在儿子们打架的时候，只能想到‘送其中一个离开’这种‘好主意’的父亲，在再次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会怎么做？” 加百列想起自路西法堕天之后就消失不见的上帝：“离开？这样就不用做决定了不是吧，这么多个世纪，他一直藏在人类之中？” “人类本就是他按照自己的样子捏的，”拉斐尔眼底闪过冷光，“我们的荣光是他给予的，只要他不想让我们找到，又有谁能够找到他呢？”不要说什么项链了，只要不是毁天灭地，决计找不到人。 “多好啊，他可以随意捏造一个天使保护自己，以‘先知’的名义旁观却不插手。”拉斐尔摸索着脖子上的黑色小旗子，“梅塔特隆，让他先蹦跶着吧，只要父亲召唤他，我会知道的。” 加百列看着自己的兄弟，觉得他有些陌生了：“你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加布。”拉斐尔弯起嘴角，眼神清澈又无辜，“毕竟我一直都在你的眼皮底下，你这么专注的看着我，我又能做什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46.Raphael 拉斐尔知道匕首真正的下落么？ 加百列不敢赌, 也不想去赌，哪怕只有一半的可能性，只要他想到拉斐尔可能会做出的事情，他都会对过去毅然决然离开天堂的自己感到憎恨。 当拉斐尔和这个世界一起被放在天平上的时候, 加百列选择了拉斐尔。 所以袖手旁干, 所以沉默以对。 当然，这并不能够阻挡戏精的发挥：“哇, 这就太过分了吧？”加百列气鼓鼓的掐腰看着自己面前的空气，“这是裸的歧视哦, 我是有权利告你们的，告你们种族歧视, 真的！”指着空气破口大骂。 迪恩和萨姆一脸无奈的站在加百列的对面, 看他站在那里跳脚：“歧视天使么？谢谢我不信教。说真的, 如果不是卡西给你做证明, ”迪恩觉得好笑，“我是真的会以为你这是又想起了新的恶作剧。” “新的恶作剧？！”加百列肺都要气炸了, “你家恶作剧会‘bang’的一声撞在看不见的空气上？”他的手放在空中，却如同贴在了一面看不见的墙上，“太过分了，我要控诉你歧视天使, 我要控诉你种族歧视！” “那边儿也是两只天使, 为什么只屏蔽我不屏蔽那两只？”指着和温彻斯特兄弟在界限另一边的拉斐尔和卡西迪奥, 也是超级生气了, “凭什么就只有我过不去, 而他们都能过去？你以为你是生死线么？！” 拉斐尔靠在黑美人儿的尾巴上，看着加百列怒气冲天的对着空气大骂，却什么效果都不管的模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笑的很开心，嘴角上翘眉眼弯弯，胸膛止不住的震动，发出了愉悦的笑声。 在这笑声中，加百列更加的生气了：“你还笑！”一点儿兄弟爱都没有了，“我觉得你们是故意的，全部都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难得能欺负这只滑不留手的炽天使，温彻斯特兄弟也掺了进来，“加百列啊，这真的不是我们把车头开过了警戒线就接着熄火的。你看我们把车推过来，不也只有你一个人进不来么。” “我觉得这很可能是一条糖分线，”迪恩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按照每个人摄取的糖分来判定是否能够进出。如果糖分太多，是拒绝这样的人进入，污染这一片纯净的空气的。”说着，他深吸了一口气，“啊，空气真的好清醒啊！” 拉斐尔捂着嘴，笑的更开心了。 “我觉得不是这样，”萨姆也跟着一本正经的胡扯，“应该是按照身高来进行隔离筛选，矮子是没有资格进入这个只有高个子的世界的，”如果要论起身高的话，加百列很不幸的是所有人里面最矮的那个（备注一）。 加百列蹲在地上，弱小又可怜的用双臂环抱着自己的膝盖，指了指温彻斯特兄弟的身后。 只见不远处的马路上，有七个胡子拉碴带着彩色帽子的侏儒扛着铁锹横跨马路。那些人根本就没有在意不远处的路人，高唱着听不懂的歌谣进入了树林之中。 拉斐尔的胸膛震的更频繁了，他已经捂不住自己的笑声了。 “我直到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拉菲——”加百列威胁一般的叫着拉斐尔的名字，“把我放进去，或者我会不停的给你找麻烦！” “你先过来我们再商讨这个问题？”拉斐尔放下捂着嘴巴的手，纯良的眨了眨眼睛，“你知道的，只要你过来抱抱我，我什么都会答应的。”他说得特别的坦诚，如果不是仗着加百列根本不可能跨越这道看不见的横线。 加百列加百列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原谅他——个屁啊！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么？”被迪恩一个电话叫过来的克劳力盘这手站在加百列的身后，“‘开门啊，快开门啊，我知道你在里面，别不出声，有本事我们撕个痛快啊！’”克劳力掐着嗓子，让声音变得尖锐。 “你在这里说闲话，”加百列回头瞪了一眼恶魔，“你倒是过去啊。” “我傻么？”克劳力才不过去呢，“谁知道那边儿到底是怎么回事，连个手机信号都没有。”这件事也是邪了门，明明就是一道界碑，可一旦越过界碑所划下的线，加百列进不去，所有电子设备都会失去信号。 顶着加百列的鄙夷，克劳力说的大义凛然：“如果你们出了什么问题，比如像是你进不去这种类似的，他们出不来的话，我还能帮个忙在外面寻个人。”完全不觉得自己怂的有什么不对，“再说，一个该隐就够可怕了，谁知道里面还有什么。” 加百列阴测测的看着克劳力耀武扬威的眼，一把抓住了克劳利得脚腕，直接将他往温彻斯特兄弟的方向拉了过去。 却没考虑过惯性原因，陡然失重的克劳力一个屁股蹲儿坐在了马路上，发出了肉o体与水泥碰撞的陈闷声响，以及：“嗷呜——” 这次，卡西迪奥都笑出了声。 “我和你有仇么，下手这么狠？”克劳力是真的没有防备，“超级疼的好么！” “这堵墙可能是脂肪测量墙，”加百列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你看我旁边这个胖子不也没进去么，一个屁股蹲儿直接吓得坐在了地上。”颠黑倒白也算是很厉害了，“所以，这真的不怪我。” 迪恩已经笑到只能靠着萨姆才能站稳了，而萨姆翻了个白眼，去询问在场看起来最靠谱的拉斐尔：“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么？” 然而这个看起来最靠谱的，估计也只能让他失望了：“可能长得太丑了吧，”拉斐尔一本正经的讲了个笑话，“毕竟这个世界是颜狗的世界啊。” “我明天就和你绝交，你相信么拉菲？” “不用明天了，我们现在绝交吧加布！” 原本就是可爱脸的（请参考少年时的小李）加百列，蹲在原地气成了河豚。 只是他委屈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拉斐尔脸上原本轻松的笑意陡然消失，他从黑美人儿身上站直，仰着头侧耳倾听，如有人在他耳畔倾诉。 加百列和克劳力同样停了下来，不过加百列与拉斐尔一样是倾听的状态，而克劳力则是满脸厌恶的向后退了两步，he温彻斯特兄弟以及加百列拉开了距离，似有什么让他感觉抵触的东西出现一般。 “fbi来了。”拉斐尔看着温彻斯特兄弟，“我的手下告诉我，之前那些fbi正在向我们的方向靠近。他们是追着你的车来的，迪恩。”有一个看不见的手下就是有这样的好处，“但是他们没有恶意。” “没有恶意？”迪恩抓了抓他自己的头发，觉得头秃，“他们给我添了那么多的麻烦，还叫没有恶意？之前差点儿打断了我们追查真凶，这一次他们又要干啥！”虽然尊重对方，甚至因为大家都在拯救社会人理而单方面相惜，可这并不代表着他喜欢那群bau。 他已经三番两次的告诉bau不要掺入他们的世界，为什么这喜人就是不听劝？ “他们不是工作的状态，”拉斐尔摇头，“我的手下告诉我卡西之前虽然洗掉了他们的记忆，但是有一个女孩子在摄像头的另一边儿将所有的事情看了个完全。甚至萨姆，当时的视频也没能完全洗去。” “什么？”萨姆瞪大了眼睛，“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bau这一次来并非是为了逮捕你们，很大可能是他们想要知道些什么。”拉斐尔看着温彻斯特兄弟，看着他们的纠结脸，“那天发生了什么么？” “也没什么啊，”迪恩长叹一声，“除却克劳力明明没有从没有窗户的审讯室里走出来，却消失不见了。一群人刀枪不入子弹不穿不说还能挥挥手用气功把人打飞。米尔斯原本受伤的手臂隔了一天就好的完全。卡西迪奥抬抬手就能够抹除记忆。哦，顺带是不是还存在着他抬抬手就会‘放倒’一片人？” 看着别人不好过，自己就好过了的加百列幸灾乐祸道：“那还真的是什么都没发生呢。” “那你们现在要怎么办？”拉斐尔瞅了一眼加百列，“他们既然下定了决心追查你们，你们真的能够逃得出去么？就算能，”他在迪恩掺和进来之前把自己的话接了下去，“这样躲躲闪闪的日子，又要过多久呢？” “记录者和高层之间是有联系的，”如果不是阿比顿一夜之间弄死了绝大多数的记录者，“只是我们不知道如今到底还有多少人知道这些事情，也不知道当年具体有谁进入了高层，为记录者打掩护。” “那为什么不培养自己的人脉呢？”拉斐尔勾了勾嘴角，“有人好办事，不是么？” 没人注意到蹲在原地的加百列无声的抬头，与拉斐尔如出一辙的蓝色眼眸中满满的都是不赞同。 拉斐尔看见了，却没在意：“信用卡欺诈、连环杀人犯、抢劫犯、盗尸犯”他一一把温彻斯特的罪名数了过来，“明明你们是在拯救世界，可为什么对你们有的只是这些污名和骂语呢？” 加百列蹭的一声站了起来，他起身的速度太快，吓到了正盯着拉斐尔看，总觉得这样的拉斐尔似曾相识的克劳力。克劳力狠狠地瞪了一眼挡住自己视线的加百列，再仔细想去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刚才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但是不记得了。 “你是说把这些事情告诉bau？”萨姆苦笑，“你也看到了，这么几次接触下来之后，他们到底是用怎样的态度和侧写来判断我们的。即便我们告诉了他们，那又怎么样？他们真的会相信么？” “你们从未尝试过，又如何知道结果呢？”拉斐尔侧头，似是不解的问道。 “因为我们从一开始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萨姆看着炽天使，“他们有着高学历，高薪水的工作，他们抓捕连环杀人犯，替那些死者的家属申冤，他们保护着生活在阳光底下的普通百姓。” “而我们，拉斐尔，有多少人能够接收超自然生命体呢？”萨姆深色的眼眸看着炽天使干净的眼睛，“拉斐尔，有时候无知才会勇敢。他们既然生活在阳光底下，那么就让他们一直生活在阳光之下吧。” 拉斐尔看着这样的萨姆，食指微动：“好，”他起身，“那我们在他们到来之前藏起来吧。”他露出了一个满是深意的笑容，对着加百列，“不能进来的人不会进来，而该进来的人，总能够进来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47.Raphael 加百列当然知道拉斐尔有事情瞒着自己, 别的不说，就单单是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无法踏入这小镇地界的事情，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然而加百列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么？ 明显不是啊！ 于是他眼睛一转，用为数不多的荣光给自己换了一套‘徒步者’的衣服, 摸出白纸在上面用马克笔写了一行大字, 将其立在马路的一侧，坐在旁边假装休息。 直至他等到了他要等的两辆一起驶来的黑色suv, 才从原地站起来，对着那suv挥了挥手, 一副‘谢天谢地终于遇上人’了的庆幸表情：“真的是太好了，”他如此感叹道, “这么久终于遇上愿意理我的人了。” “搭车？”驾驶座的窗户降了下来, 开车的是一个黑人男性, “听你的口气, 似乎之前被拒绝了啊。”很随意的搭话，“对方干什么拒绝你？不同路？” “怎么会, ”加百列一副愤慨的模样，“我专门查了地图，这条路前面就是一个小镇。你们只要往这个方向开，就肯定得进入或者经过这个小镇。我就是想着你们如果愿意捎我一程最好不过了。” 像是每一个普通的, 想要搭车的旅行者：“当然如果你们不同意, ”面露苦涩, “其实也还好, 我已经休息好了, 天黑之前应该能走到吧。”他说的小心翼翼，一边说还一边用期颐的眼光去看黑人男性。 这种请求的目光实在是在眼熟不过了：“好吧，不过提前说好，”开车的男性指了指副驾驶，“坐这儿吧。”他正说着，原本坐在副驾驶坐上的黑发美女已经解开了安全带，也加入了这场对话，“就捎你到小镇。” 听见对方这么说，加百列的脸上瞬间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没问题，没问题，”他一边点头哈腰，一边对着这车人感激道，“你们愿意捎我，我就已经非常幸运啦，不求其他的。”他咧嘴笑道，“比之前那波人好多啦！” “之前那波人？”将手搭在窗户上，摩根似是无意的询问道，“怎么，之前拒载你的人很厉害？”一边说，一边扭头看向副驾驶打开车门的艾米丽，似乎对加百列嘴里的人完全没有兴趣一般。 至于是真的不感兴趣，还是伪装出来的情绪，那就是仁者见仁了。 毕竟，加百列的剧本，除却碰上不按常理出牌的温彻斯特兄弟，从不出错：“三个大男人带着一小伙，说什么有要紧事情办所以不方便带我什么的。” 加百列的脸上神态敷衍：“然后就开走了。”似是无意中透露的情报，就此戛然而止，“所以啊，开着老爷车的可都是大老爷哦。”暗示了一把黑美人儿的昂贵身家和古旧的设计以及部件。 “这样啊，不过正好我们不太认路，你如果记路的话，不如来帮我们来指挥一下方向？”摩根似乎对加百列很放心的样子，“接下来就拜托你啦！”他看了一眼后视镜，腾出副驾驶座位的艾米丽对着摩根轻轻点了点头。 “哎呀您真客气，”加百列憨笑到，“去往小镇就这么一条路，要是没我，你们一直直着开就开到了，现在这么一说，让人感觉怪不好意思的。”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好声好气的说道。 摩根发动了引擎，suv缓缓起步。 而加百列，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标着地标的石碑，眼神炙热的如同在看着自己久别未见的爱人：“几位看起来像是同事，出来玩的？” 他假装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路人，似是无心的询问着问题，直至suv缓缓的驶过了界碑线。 而这一次，加百列没有被挡在外面，bau也同样没有。 至此，加百列皱起了眉头。他开始看不懂自己的兄弟到底想要什么了，花费这么大的心思隔绝自己，留给他bau会来的信息，是巧合，还是打定了主意自己会拦住bau和他们一起进入镇子？ “来休假的。”摩根看着这个一身疲乏的青年，“你看起来像是经常出门旅游的那种人，这是徒步游？” 同样的试探，加百列自然不会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漫长的生命给予了他太多的东西，其中之一就是他去过的地方数不胜数：“当然。”他如实回答道。 另一边儿，温彻斯特兄弟一行就要顺利的多，在成功撇开加百列之后，他们沿着道路一直开进了童话镇。 像是这个镇子的名字一样，小镇里美的如同童话里的模样。无论是路边个色的装饰，又或者是小镇里友善且互助的百姓：“听说这个村子里只有一个警探呢。” 迪恩将车速放到最慢，一边开车一边观赏周围的风景：“这个小村子看起来真的非常适合养来了。”隐约有些羡慕的意思。 萨姆不置可否：“在一个没有bar的村子里养老？哦，迪恩。”讽刺意味十足，“不用一个星期，你就会厌倦这里的。” 对此，迪恩却没有及时给出反应，因为他的眼睛瞅见了一个漂亮的金发美人儿：“谁说的，”他像是捕猎者一样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我已经开始喜欢上这里了。” 不同于一脸茫然的卡西迪奥，坐在后座上的拉斐尔只能用‘无语’来形容他此刻的感受：“虽然我没见过始祖刃是什么样子的，但是我敢肯定始祖刃不会是一只行走的两脚兽。” “啧，小孩子。”迪恩的兴致被打断，他也不恼，毕竟没想着现在做些什么，只是难得能堵小天使们的机会，他不想放过而已，“等你长大了，你就知道大人世界的美好啦。” “而且，你急什么呢？”迪恩将车停到了一边儿，“我们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只知道大概在这个方向，微微花点儿时间也不算什么大事儿吧。”他对着镜子捋了捋自己的短发，看着自己帅气的造型，笑出了声。 并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且很想直接用一根线吊着温彻斯特兄弟，让他们按照自己的剧本走的拉斐尔，看着迪恩打开了车门，以一种发o骚的姿势，走向了那个金发的美女：“他不会成功的。”拉斐尔将注意力重新放在了路边的小店上。 “抱歉，拉斐尔你刚才说什么？”正低着头从车窗里窥探对面儿迪恩行情的萨姆，没能及时反应过来拉斐尔在说什么。只是当他从后视镜里探头，想要让拉斐尔重新重复他刚才说的话时，却发现拉斐尔正专注的盯着路边的一家冰激凌店。 这家小小的冰激凌店，似乎是整个村子里最受欢迎的地方了，里面坐的很满，然而萨姆却注意到拉斐尔的视线似乎在随着一个满面笑容的棕发黄衣女子而移动着：“你是发现了什么么？”如果在场的是迪恩，那么他或许会调侃说‘小天使’终于长大了。 “她身上，有路西的味道。”拉斐尔摇头，“虽然很淡，但是那的确是路西的能量。” 萨姆在短暂的纠结过他的重点到底应该是‘路西的味道’还是‘为什么你连这个都能注意到’上微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良心战胜了八卦欲：“所以如果我们问她匕首的事情，她会有线索？” “希望如此。”拉斐尔扭回头，“迪恩回来了。” 迪恩的速度超出寻常的快，当他在驾驶座坐好，刚刚想要和自己的同伴们骄傲的宣布自己的发现时，却看了三双惊异的眼睛：“你们这是什么眼神，”迪恩翻了个大白眼，“拜托，我也是会分轻重缓急的好么！” “我质疑这一点，”萨姆不愧是亲弟弟，拆台拆的毫不犹豫，“那么大忙人，能告诉我们你打听到了什么么？” 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的的弟弟：“她和我说如果想找什么东西，那去‘戈登的商店’里，那里如果没有我们想要的东西，那么其他地方也没有了。”将钥匙插入了锁孔，“不过说起来，有没有觉得朗普斯金（rumplestiltskin）特别的耳熟？” “并没有，谢谢。”萨姆想都没想，“那是什么？纺线姑娘？” “黑精灵！黑精灵啊萨米！”迪恩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我开始为你逝去的童年故事而感到悲伤了，那么有名的，了不起的黑魔法师，我小时候还想当一个大英雄，替那些受苦受难的人杀死黑精灵呢。” 只可惜车上的三个人，一个是从小就对童话故事不感兴趣的萨姆，另外两个更是连‘童话故事’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单纯天使。迪恩兴致勃勃的话题就这么顿住，他看着一车人冷漠且无所谓的表情，蔫了下来。 “好吧，重点。那个妹子说漏嘴了，她最开始和我说去找朗普斯金，我问她在那儿，她才换成了‘戈登的商店’。我敢打保证，这个镇子里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因为那个妹子询问你的电话号码？”萨姆不以为意，“如果这里有非人类生物，那么这里的警员早就把不正常的地方上报了。”他指了指即便是白日也空荡荡的街道，“你觉得这样安静的小镇，谁家出了点儿什么事儿，不会成为接下来其他人的议题？” “不不不，萨米女孩儿，事情可不能这么看。”迪恩将车开上了马路，“有时候有问题的不是一两个人，而是一整个镇子。” 拉斐尔单手撑在窗户上，听见迪恩如此说着，在他们看不见底地方露出了一个欣喜地笑容。 “一整个镇子？”萨姆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在想什么了，“你想说这一整个镇子都有问题么？所有的人都不是人类，而是那些危险生物？”看着这个绿化优美，安静而平和的小镇，“我希望你是错的，迪恩。” 他如此说道：“不然，这个村子就太危险了。” 正说着，黑美人儿在拐角处停了下来，他的正对面赫然就是‘戈登的商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48.Raphael 戈登的商店并不大, 像是所有的古董店一样，推门进去看到的就是琳琅满目的商品。他们被小心的放在展示柜里，而台子上也放着温彻斯特兄弟看不懂，但是莫名觉得很高大上的物件：“hello？” 店面能够给客人活动的空间很小, 展柜与展柜之间的距离很近。不过让温彻斯特兄弟在意的是, 不同于其他的商店，他们并没有在那些展品的附近发现标价, 就如同当他们招呼完之后，也没有店员出现一般。 “有人么？”迪恩暗自数了五秒, 没人出现，“我要偷东西了啊！”他一边说, 一边伸手向旁边的金黄色刻着纷繁花纹的盒子, “拿走了啊, 不交钱了啊！”他拔高了声音, 想要引出这里的店员。 然而他的手还没来得及碰到盒子，就被人制止了：“如果我是你, ”突然出现在温彻斯特兄弟中间的人，把萨姆和迪恩吓得不轻，“我就不会去碰这个盒子。”一边说，灰白头发的中年人将迪恩的手腕拉离了那个盒子。 迪恩敢用自己接下来一个月的生活幸福打赌, 眼前这个个子不高撑着拐杖其貌不扬的男人, 是突然出现的：“你是天使么, 还会瞬移？”若说是突然出现, 让迪恩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他们家养着的卡西小翅膀了。 “我可不是你们所说的那种圣洁生物, ”男人咧嘴笑了一下，十分的敷衍，“况且你们身边已经有了两只天使，如果我要是，我更倾向于恶魔。”他毫不遮掩自己对于非人类生物的了解，“那么，大名鼎鼎的温彻斯特兄弟，来我这小小的店铺有什么事情么？” 在还没有做自我介绍的情况下被人认出来，这让萨姆觉得很新奇：“你认识我们？” “当然，阻止了路西法从地狱出逃，”他看了一眼拉斐尔，“还把米迦勒从天堂拽下来的温彻斯特兄弟啊。”转而看向卡西迪奥，“作为一个有点儿手段的小商人，我自然有我的通讯渠道啊。” “哦，我现在觉得你可能是个恶魔了。”戈登说的这话，对于和克劳力打交道打了这么久的温彻斯特兄弟来说，真的是格外的耳熟了。 戈登的腿似乎有问题，他走起路来总是撑着拐杖一瘸一拐：“那么，你们来到这个僻静的小镇，来到我的店里，有什么特殊需求么？提前说好，我这里的东西可都不便宜，而我这个人最讲究的，就是” “等价交换？”迪恩看着戈登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说对了，“好吧，那么如果等价交换，我看上了这个盒子。”他指着之前戈登不让他碰的那个看不出质地的，带着金黄色花纹的盒子，“多少钱？” 戈登微微眯眼，似乎有些意外迪恩竟然会再次选上那个盒子。不过下一秒，它如同意识到什么一样，迅速恢复了之前笑眯眯的眼神：“我这里的交易，可不用人类的货币。那个盒子，如果你要的话，一百万个纯净的灵魂，我就给你。” 迪恩沉默了一秒，默默地将自己的手指转移，假装自己没有指着那个昂贵的盒子：“那东西，怎么这么贵等下，你那灵魂做交易？”至今仍在信用卡诈o骗的迪恩，第一反应只听见了那个‘一百万’。 “当然不，”戈登表情坦然，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究竟是一家什么样的古董店，“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像是那个盒子里的东西一样无可估价的。如果你想要便宜的，像这个，来自恶魔的戒指，可抵抗一次攻击，只需要一个肾。” 迪恩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我们是来打听事情的。”他的两个肾还是好好的留着吧，“我们最近在追查一些过去的线索，听说你这里会有答复，”迪恩看着慢悠悠走到柜台之后的戈登，“你不会恰好有线索吧？” 对于质疑，戈登不慌不忙的反问：“那要看你们想打听什么消息了。” “始祖刃。”既然大家都是一个世界观的人，萨姆觉得这件事就没什么隐藏的必要了。毕竟如同克劳力所说，如果没有印记，没人能够使用始祖刃，“我们在寻找始祖刃，你应该知道那是什么吧？” “我当然知道，”戈登将手放在了台子上，“实际上我是匕首的拥有者。” “不可能！”一直沉默着观察着之前迪恩感兴趣的那个金色小盒子的卡西迪奥，听到插入了对话，“没有人能够拥有始祖刃，那是来自路西法的” “来自撒旦的礼物，当然。”戈登完全没有慌乱，“撒旦之所以叫撒旦，不就是因为他蛊惑人类，引诱人类堕入地狱，万劫不复么？更何况，我只是‘拥有者’而不是‘主人’。我可以使用它，享受它带来的便利，但它不会保护我，他甚至在诱引我。” 如果不是他后来爱上了贝尔，这个热情开朗又乐观的女孩子，恐怕他也早早的就消失在了漫长的岁月中，成为了新一任黑精灵的肥料：“况且你能告诉我，谁能够判定撒旦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戈登眼神温和的看向了拉斐尔:“当该隐丢弃始祖刃的时候，始祖刃被一个普通的人类意外得到了。他在接下来的漫长的千百年岁月中，成为了始祖刃的拥有者。当他死亡，匕首有了新的主人，那便是又一场轮回了。” 萨姆皱起眉头：“千百年？” “匕首能够带给人类的，除却对于非人类生命体的残杀，同样还有数不尽的好处。”戈登笑了起来，“不然他又是如何做到这几千年来的辗转流离，被无数人趋之若慕，不择手段也要得到它呢？” 戈登将视线从拉斐尔身上转移；“只要你将灵魂交出去，除却永生、权利、地位还有能力之外，最重要的那部分——这世间最强大的黑魔法。” “任何的魔法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温彻斯特兄弟深音有舍有得和等价交换这条定理，“按照你所说，如果匕首能够给人带来永生，可是为什么，匕首的拥有者一直在变化？” “只有现任拥有者死亡的时候，才会出现新的黑精灵。但是这世间只有一样东西能够杀死黑精灵，那就是匕首本身。”戈登完全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投了一个天大的雷下去，“而杀死现任黑精灵的人，会成为下一任黑精灵。” 说到这里，即便是迟钝如卡西迪奥，也意识到了匕首这些年是怎么在世界各地流窜的：“因为路西的恶趣味吧，”拉斐尔不以为意，“听说过金枝这个故事么？狩猎女神狄安娜的圣殿有一个非常古老的规定，祭司职位的候补者只有杀死现任祭司以后，才能接替祭司的职位，直到他被另一个更强候选人杀死。” 温彻斯特兄弟的表情基本可以总结为：卧槽这是真的？ “传说来源于真实，”拉斐尔对于温彻斯特兄弟此刻的表情很满意，“在杀死祭祀之前，候补者需要折下树上的树枝，这就是刚才戈登最后所说，the dagger的由来。当然，the first bde听起来和这个毫无关系。” 加百列不在身侧，拉斐尔明显自在了很多：“始祖刃的起始要比黑精灵的匕首更加久远，实际上黑精灵匕首的一部分传说来源于始祖刃。最好的证明就是其交错主人步骤的相同，那就是杀死。” 抬起手在自己手肘的位置点了点，那里是迪恩温彻斯特得到印记的位置：“我想应该是因为漫长的时光，让始祖刃的传说发生了变化。从‘印记持有者的转移’变成了‘持有者的变化’，才有了下一任杀死现任成为新一任主人的说辞。” 在温彻斯特兄弟看不到的地方，拉斐尔露出了一个满载胜利而归的笑容：“所以，我们只要拿到了黑精灵的匕首，就是拿到了始祖刃。”作为一个优秀的猎人，他对自己的猎物一向很有耐心的。 “那么，黑精灵的匕首在哪里？”迪恩看向之前给他们做了科普的戈登，“作为黑精灵，那么重要的东西，你总要好好的保存起来吧？” “的确，我能够找到那柄匕首。毕竟那柄匕首只有我能用，”对于温彻斯特兄弟和天使们，戈登可不打算手下留情，“我和匕首之间，是有特殊联系的，只要我想，便能够感受到匕首的存在。” 看着戈登满脸怀念的样子，萨姆产生了一个疑问：“那么你”杀死了谁？ 在温彻斯特兄弟开口询问之前，戈登自己把话都说明白了：“不过很可惜的是，为了不早早的死掉，”他摊手，手心向上，“我把匕首扔到了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一个即便拿到也无法杀死现在的我的地方。” “我把它扔到了未来啊。”戈登看着温彻斯特兄弟难堪的表情，露出了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如果你们撇开我去找，恐怕会花费上一段日子了。” “毕竟你们懂得，作为一个爱惜自己生命的恶魔，虽然我自己就是防御严谨的一层保护，不过还是上个双重保险比较让人安心，不是么？”戈登脸上带着恶作剧的得逞的笑意，“那么，说了这么多，现在终于到了我们的交易时间了，你们能够拿出什么样的东西，让我心动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49.Raphael 迪恩看着戈登, 越发的觉得他和克劳力有诡异的相似之处：“这个小镇子外，是不是有结界罩着？”他没有谈及他们愿意用什么和戈登作为交换，而是问起了另外的问题，“我们有一个同伴, 无法进入这里的地界。” “那这可是真的超出了我的知识范畴了呢。”戈登的嘴角上翘, 眼角的鱼尾纹都堆在了一起，看起来格外的真诚, “毕竟这结界也不是我造出来的，我更不负责现在这个村子的安全呢。” “那么, 是谁罩出了外面这层保护罩呢？”卡西迪奥还是太过年轻，他没有意识到戈登是在用这样的方式像他们催促交易物品。他以为自己和眼前这个黑精灵的谈话, 就是正常的询问与解答, 一来一去有去有回。 温彻斯特兄弟却不同于卡西迪奥, 他们注意到了戈登的暗示, 但是考虑到刚才对方都是用‘灵魂’或者‘内脏’来作为交换货币。灵魂是不可能了，这辈子都不可能的（微笑）, 当年路西法和米迦勒的手下那么的威胁他们，都不曾动摇，如今又怎么可能将自己的灵魂交出去。 除却灵魂，器官自然也不可能。温彻斯特兄弟从来不是为了一己私欲牺牲他人的性格, 他们甚至还有些普度众生的圣母情节, 所以这么下来, 一时之间他们也不确定自己有什么能够让对方心动的东西。 再者, 他们同样不确定是否真的要与对方交易。 “只问不答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小天使。”黑精灵伸出食指在空中晃了晃，“虽然我已经不是人类很久了，但是作为曾经的人类，我可知道有问有答，等价交换，才是人类的优良传统呢。”他弯起眼睛笑着，似乎没感觉到温彻斯特的恶意。 “哦，当然，考虑到我现在是无恶不作的坏人，还是只有‘黑精灵的匕首’才能杀死的黑精灵，这条可能不能再适用在我的身上啊。”他似是有意提点，萨姆想要摸向天使之刃的手臂一顿，然后动作自然的向下，从口袋里掏出了钱包。 “那么如果我们想要询问该如何将人放进来，你要多少钱？” “你可真不乖，小朋友。”戈登将手臂移动了一下，原本对着卡西迪奥的食指，转向了萨姆，“不要故意忽视别人之前所说的话啊。”指尖向下，从萨姆的头部滑向了脚底，“不要你的灵魂，要你的皮囊，如何？” 拉斐尔皱起眉头，原本平和的眼中闪过了一道淡蓝色的光芒，那光芒一闪而过，除却本就是天使，对能量颇为敏感的卡西迪奥，和黑精灵之外，温彻斯特兄弟都没有发现。 戈登没有看拉斐尔，只是他如同被什么威胁了一样，不开心的瘪嘴耸肩：“连个玩笑都不能开了？不要这么严肃啊，”看向温彻斯特兄弟，“就是开个玩笑而已，皮囊在我这里除却买给天使和恶魔毫无作用，而现在你们都讲究信仰之战了不是么？” 说的咄咄有理：“所以，空壳子在我这里真的很没有销量啊。” “the dagger！”拉斐尔将越跑越偏僻的众人拉回了主题，“the first bde，在哪里？”或许是因为不耐烦，他的口气还有些冲，“朗普斯金（rumplestiltskin），我们没有时间在这里和你兜圈子。” 被叫出本名的黑精灵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份：“炽天使阁下，”不同于对卡西迪奥，戈登对于拉斐尔似乎更加的礼貌，“我是一个标准的商人，带着您前去未来，没问题，这是我的职责，可是他们——” 他指着温彻斯特兄弟和卡西迪奥：“就是意外的随身行李物品了，你总要我收取托运费吧？”棕色的眸子停留在拉斐尔的肩膀，“我这里可不是做慈善的，更何况等价交换这种说法，难道不是您提出来的么？” 卡西迪奥皱起眉头，想要上前问些什么，可拉斐尔拉住了他：“这只天使是跟着我的，”将卡西迪奥划到了他自己的圈子里，“而且，我们并没有去往未来的意思，要去的，从头到尾就只有他们两个。” “可是” “闭嘴，卡西。” “那么，我想要两样东西，如果你们带回来了，那么这将会是一趟你我都预约的旅程。”戈登看着卡西迪奥委屈的模样，露出了一个晦涩不明的笑容，“如果你们带不回来，那么可能到时候我就要从你们的身上取走点儿东西，作为补偿了呢。” “别指望你们身边的这两只天使哦，”戈登的眼睛一瞬间变得漆黑一片，那是恶魔的象征，“虽然不如克劳力，但是活得足够久，总是有好处的。” “你是恶魔？！”这双眼睛一处，温彻斯特兄弟齐齐向后退了一步，一直警备着的天使之刃也从他们的袖口划出。 戈登翻了翻眼皮，原本一片漆黑的眼睛恢复了原来的模样：“现在的年轻人啊，都不带听人说话的么？都说了只有‘黑精灵的匕首’能够杀死我，天使之刃不管用，不管用，不管用！重复三遍，你们记住了么？” “更何况，为什么你们就不允许恶魔从善么？路西法阁下堕天之前，还是天堂的副君，率领百万众的天使呢！”戈登抬手摩挲了一下自己的袖口，“怎么样，这笔交易你们不亏吧？要不要和我做这个交易呢？” 熟悉的套路，熟悉的用词，熟悉的恶魔：“你要我们带回来什么？”迪恩并没有因为对方的退让而放弃警戒。 实际上看着这样的戈登，迪恩更加的警惕了：“如果等我们回来的时候，我们没有取回来你要的东西，那么你又会从我们身上取走什么？” “恩，小心谨慎的人类，不过这样的人总是会胜利的，不是么？”戈登弯下腰，从抽屉里取出了一打纸：“这里是我们的合嘿，我也是生活在这个世界的人，为什么你们这些人类一定要求我们用羊皮卷呢？” 戈登顺着台阶一路滚下，似是忘记了之前温彻斯特兄弟向他提出的‘该如何将人放进结界’以及‘结界到底是谁布下的’的问题。 他太清楚对方的眼神了：“纸质合同更加环保和优秀好么？”他将合同放在了温彻斯特的面前，“更何况最重要的永远是符文，而不是载体。如果你们没有取回来我要的东西，我会取走你们的肋骨。” “肋骨？”这个要求有点儿超出温彻斯特兄弟的预料了。他们一边看这份儿合同，一边向对方询问为什么偏偏是肋骨。 “上帝创造亚当，取走了他的肋骨做成了夏娃。而你们，是米迦勒和路西法的皮囊，嘿，我是个恶魔，知道这件事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么？”他有点儿受不了总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温彻斯特兄弟了，“所以，我要你们的夏娃。” 他笑的恶意满满，即便是迟钝入卡西迪奥，也意识到了这其中定然有他不知道的问题：“阁下，”卡西迪奥靠近了拉斐尔，小声的问道，“为什么偏偏是肋骨？” “那么，你要我们带回来什么呢？”萨姆的指尖在‘永远不能直接或者间接伤害朗普斯金（rumplestiltskin）’上划过，“我们怎么知道你不会为了取走我们的肋骨，特意将要带回来的东西难度加大呢？” “哦，你们总要将我们想象的这么恶劣么？”即便是伪装，但是温彻斯特兄弟不得不承认，戈登此刻的伪装可以说是很真实了，“第一样物品，我要来自未来的‘恶魔石碑’。”他没有所求现在的恶魔石碑，而是要来自将来的那一件儿。 “不行！”想起至今为止‘天使石碑’作出来的孽，卡西迪奥直接否决。 如果不是看在拉斐尔的面子上，戈登才不打算理会卡西迪奥呢：“嘿，做交易的可不是你，”笑盈盈的看向温彻斯特兄弟，“当然，如果这个东西‘意外’的损坏了，你们带给我碎片，也是有效的。” “第二件呢？” “你们要去未来找到匕首不是么？”戈登将手放回，重新摸着他的金色袖扣，“当你们找到匕首的时候，我希望你么能够杀死匕首的持有者。”他看着迪恩，“我能够感受到，你拥有印记。你是匕首的主人。” 萨姆皱起眉头打断了戈登：“等一下，你不是说只有上一任黑精灵死去，下一任黑精灵才能诞生么？”如果他们杀死了黑精灵，那么他们其中必然会有一个人成为如戈登一样，不老不死，还精通黑魔法的存在。 戈登嗤笑一声，十分嫌弃萨姆没把自己的话听完：“我已经说过了，匕首是来自路西法的，而印记也是来源于路西法。”他能够感觉到迪恩身上的力量，这才是他选择合作而不是单方面利用的原因。 不然，作为一个耍了整个童话世界的黑精灵，他还需要合同？ “拥有印记的人才是匕首真正的主人，而持有匕首的人不过是匕首游戏人间的傀儡。”他不介意这么形容他自己，“别人用匕首杀死黑精灵，会成为新一任黑精灵。可是拥有印记的人杀死黑精灵，就是解开了匕首的力量。” 或许是温彻斯特兄弟脸上的怀疑表情太过明显，戈登单手持手杖，重重的敲了敲地面：“我有什么必要骗你们？让你们去杀个黑精灵而已，你们成为黑精灵回到现在这时间线，有损失的是我好么？” 这话说的一点儿都不假，然而温彻斯特兄弟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一个时间段里，能够出现两个相同的存在？”萨姆想到了之前所接触过的理论，“不是说” “就像是一棵树，树杈上有无数的分叉，任何一个小小的举动，都可能转变未来的命运。”做出解答的却是拉斐尔，“这个世界有着无限的未来和可能性，戈登只是将他的匕首扔在了其中一个未来的故事里，没有他，我们无法找到正确的时间线。” 他先肯定了戈登的重要性，撇除了温彻斯特兄弟撇开戈登独干的可能性：“你所不能接触到的，是来自过去的影子，因为过去是既定的，任何的改动都会造成不可磨灭的影响。而未来不受这样的影响，因为它本身就代表着无限。” “正如拉斐尔所说，”戈登似乎省略了什么称呼，“如何，这个交易你们有没有做一做的想法？”此刻，他完美的发挥了恶魔的本质，“毕竟，只有我一个人知道那个匕首所在何处啊！” 温彻斯特兄弟对看一样：“好，”在确定了合同并没有问题之后，他们在上面签定了自己的名字，“那么他们两个” “当然是和你们一起去啦！”当戈登将合同收回来之后，原本好好先生的笑容瞬间变了，“大头都进去了，附赠两个天使，也没有多麻烦。”好似之前各种隐晦嫌弃的人不是他一眼，“进来吧。” 他转身进了内间，示意温彻斯特兄弟和天使们跟上。 面对画风如此突变，翻脸不认人的戈登，迪恩有点儿傻眼：“我们是不是被他耍了？” 萨姆和迪恩有着相同的看法，不过现在他们的确有求于对方，即便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只要能够找到第一刃，一切都好说了。” 然而，当他们站在一道似是装饰，将背后墙壁遮挡了个严严实实的门帘面前时，越感觉得自己可能上当了。他们有随着卡西迪奥回到过过去，那个时候且卡西迪奥到底花费了多大的功夫他们都是亲眼所见的。 为什么到了这里，就是一道挂在墙上，看起来纯粹是装饰的门帘？ “我可是黑精灵！”戈登脸上挂着炫耀的笑容，“这道门，是一道已经被我用魔法固定了的，安全的时间隧道。”完全忘记了他之前所说的那些关于‘穿越时空困难’的话，此刻的戈登，纯粹在献技。 他当然也注意到了温彻斯特兄弟尴尬的表情：“哦，你们竟然相信一个恶魔？”他瞪大了眼睛，为此感到震惊，“天哪，是谁给了你们在没有签订有效合约之前，相信一个恶魔的勇气？” 温彻斯特兄弟：大概是克劳力吧，微笑。 “总之，穿越这倒门帘之后，便是那个世界了。”戈登掀开了门帘，出乎温彻斯特兄弟的预料，门帘之后不是他们所想象得墙布，更不是另一个房间。 他们所看到的，是高高耸立的树林，是层层绿茵之下，碧蓝的天空。 直至此刻，在接连被黑精灵罢了两道之后，温彻斯特兄弟才确定眼前的黑精灵是真的有些本事：“那么，我们要如何回来？” “我当然会跟着你们一起去，”戈登礼貌的极为敷衍的傲慢笑容，“你们需要我来确定匕首的所在，而我，也要确保你们在工作，不是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50.Raphael 而另一边, 将车子开入镇子的bau在村子看起来最热闹的地方停靠了下来。 加百列回头看了一样冰激凌店，转身礼貌地和众人告别了，说自己要去寻一个b&b（提供一晚上床和第二天早餐的民俗）休息：“十分感谢你们，”他对着bau的众人挥了挥手, “如果有缘, 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毕竟, 这地儿就这么小。” bau对这个健谈的开朗大男生影响也很好，纷纷与他作别。 只是当加百列目送着bau的人进入了那家冰激凌店时, 脸上的笑容却消散了：“路西法的味道”太浓了，简直像是进了猫窝, “拉斐到底在做什么？” 像是原本很好的朋友之间忽然有了彼此不能说的小秘密, 像是原本同行的人背道而驰, 加百列的心情着实说不上是美好。他知道在拉斐尔的心里, 路西菲尔是他的好哥哥，可难道作为相连的人, 他们对彼此的念想难道不应该才是最深的么？ bau在路上奔波了许久，打算在冰激凌店里打探消息的同时，他们也有一起吃些东西的打算：“你们说，温彻斯特兄弟”等着食物上来, 吃饱喝足之后, jj最先开启了话题, “真的是好人么？” “这个问题很难定义, 传统上来讲‘好人’就是是指有善心, 宽厚待人的人。但是在另一个方面，那些帮助别人的人也同样被定义为好人。”瑞德想了想，“如果按照温彻斯特兄弟的妄想想法，”他到底没把妄想症说出来，“他们的确是好人。” “一个有天使和恶魔的世界？上帝啊，”罗西的语气可能更加贴近于讽刺，“那么遇到事情只需要跪在地上祈祷‘上帝啊帮帮我吧，救我于水火之中吧’，然后所有的事情都迎刃而解了？” 说他老派吧，他就是觉得这些东西是不存在的。 “实际上按照至今流传的那些传说和神话，这个世界应该会被划分成好几个片区，类似于我们的神话传说，还有诸如种花家的洪荒体系，埃及的苏美尔神话体系九柱神系统，印度的梵天，毗湿奴，湿婆，阿修罗与迦楼罗，希腊奥林匹斯山诸神，还有北欧神话体系” “所以划分的这么细，和咱们的州县郡镇都一样了，难道不听该更加有助于管理么？”罗西不以为意，“那些亡者，有多少在临死之前苦苦哀求着，想要求得一线生机，却最后还是没能逃过一劫？” 如果真的有上帝，那么为什么在最危险的时候，上帝不拯救他的信徒呢：“如果那些吸血鬼、狼人、鬼魂什么的真的存在，为什么我见过最可怕的存在，依旧是连环杀人犯？” “但是我们也无法解释加西亚拷贝下来的那些录像，还有现场警员们被扣在墙上，却没有丝毫搏斗过的痕迹这件事不是么？”艾米丽虽然也质疑，但是放在眼前的证明实在是太有说服力了，“就像是被无双无形的手打了出去。” 这一点，就是罗西也找不到反驳的接口和理由。总不能说那些人都疯了，或者是温彻斯特兄弟的内应吧？那么他们丢掉的那些记忆，即便是催眠师也无法找出来的那些记忆，又是怎么回事呢？ “更何况，如果是这样，那么几年前温彻斯特兄弟能够在短短一天之内接连出现在两个州的事情，就能够解释的通了。包括为什么克劳力突然消失在了审讯室里等等，”jj想到了另一件事请，“那么，查理（拉斐尔俯身人类的名字）？” 或许是因为查理的母亲十多年如一日的追查，或许是当查理（拉斐尔）被救出来后对母亲的冷漠，jj对这个孩子总是有几分关注：“查理也是突然地消失在了fbi的总部，连加西亚都无法找到他离开的行踪，记得么？” “可是查理在之前一直都是”艾米丽顺着jj的话说了下去，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那对儿夫妻既然一直留着查理，甚至还将查理变为了帮凶，替他们拐孩子养孩子，足见他们对他的信任。 如果查理早就有反抗的想法，他早就反抗那对儿夫妻了，为何又偏偏要等到他们来的时候，才在那对儿夫妻即将被正法的时候，出手杀死他们呢？ “如果，查理不，拉斐尔没有撒谎呢？”如果查理真的如同拉斐尔所说，已经去往天堂，真的已经不在了。那么过去他们以为的双重人格，其实是拉斐尔对他们的坦诚，对他们讲述的事实。 只是她们用自己的主观意见，判断了这个灵魂的情况呢？ 对于这些资料性的东西，瑞德说起来都不带卡壳的：“如果真的是希伯来神话中的那个天使拉斐尔，那么恐怕我们对于希伯来神话的理解，存在一定的误读。”他仔细的分析了一下他所接触过的少年。 “那么温彻斯特兄弟的话，又有多少可信的呢？”罗西是一个意大利人，他的骨子里有的就是执着和不屈，“如果他们是拯救世界的人，是除恶扬善的人，为什么他们要一只阻拦我们的调查？” 温彻斯特兄弟在干扰他们探寻真相的路程，这一点bau们从不怀疑，“撒谎也好，模糊的承认和否决也好，为什么他们不把事情告诉我们呢？固然不会相信，但是想要证明却不难吧？”他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同样没有答案。 “撇开这个不说，之前我们追查那些被我们怀疑是温彻斯特兄弟开启筛选和清洗的受害者们，是不是也另有隐情？如果温彻斯特兄弟所说的那些事情，那些天堂、地狱、天使和恶魔的这些事情是真的。” 霍奇十指交叉，将手放在桌子上，一脸沉重：“那么你们觉得一直以来，温彻斯特兄弟都在对抗什么呢？地狱？” “我倒是觉得更像是天堂，考虑到那个伪装成律师的克劳力，”摩根摇头，“如果他是天使，那他真的是玷污了我心目里‘圣洁’这个词。”想起对方不停用言语诱惑自己的模样，“他看起来像是恶魔。” 说完，摩根将克劳力言语之间对自己，以及bau的招揽之意说了出来：“同时，他还想要和我做一笔交易，只要我答应等合适的时候考虑和他走，为他工作，那么他就会回答所有我提问的，关于温彻斯特兄弟的问题。” 说到这里，摩根嘲讽性的笑了一声：“耳熟吧，恶魔与人类的灵魂交易。” 假设克劳力是恶魔，看着他的性格也十分的符合那些传说故事里恶魔的形象：“那么，和克劳力混在一起，甚至能够得到他的帮助的温彻斯特兄弟，又是什么呢？跟着他们的那个诺瓦克，自称卡西迪奥的天使，又是什么情况呢？” “别告诉我他们是新的领袖，所有天使和恶魔为他们服务。”并不知道自己在这一瞬间无限接近真相的摩根，将自己的推论否决了。“这太扯了，还不如和我说他们是米迦勒和路西法，起码这还是对儿兄弟不是么！” 他们目前所知道的一切，都只停留在了‘推论’上，就如同他们之前无数次的侧写温彻斯特兄弟，却都以失败告终一般：“刚才我去打听了，服务生说这个村子里很少来外人，所以她对我们说的那辆车有印象。” “他们去了‘戈登的商店’，”对于和女性说话，摩根总是有着自己的独到经验，“而巧合的是，这位服务员小姐，恰好是这家店店主的未婚妻。所以她很乐意在即将到来的休息时间为我们引路。” 对于同事的了解，bau读出了摩根的炫耀之情：“你看出了什么？” “我看她愁眉不展的样子，便询问了几句。”摩根挑眉，“她说，她的未婚夫戈登最近似乎在和什么人起了争执，总是一副心事重重愁眉不展的样子，似乎有什么困扰着他，让他很难抉择。” 这就很有意思了，温彻斯特兄弟大老远的跑过来，就是为了找这位戈登先生。而在他们找到之前，有人联系了戈登：“我就问他有没有听过‘温彻斯特兄弟’的名字，萨姆温彻斯特或者迪恩温彻斯特。” 他看出那位女士并没有告诉他全部，但是他说出来的那些已经很重要了：“她说，和戈登交流的那个人，的确有谈及以为叫做‘萨姆’的人。而更多的，还是另外一个名字——”摩根环顾自己的同事，“路西法。” “所以，希伯来神话是真的？”如果这不是一群狂想症患者的话，那么只能说他们在无意中接触到了另一扇他们从未看见过的大门，“天哪，如果突然有一天安徒生蹦出来，告诉我小红毛和大灰狼的故事也是真的，我都不会感到惊奇了。” 正说着，一位老妇人从他们身边经过，经过时还以特别难以形容的眼神瞅了他们一样：“所有的传说，都是有所来历的。”她似是听见了bau门最后的抱怨，“不要说是这种小故事，就是白雪公主，都是真实存在着的。” 说完，这位老妇人就身姿宽宽的进了卫生间，留下突然被插话的bau在原地面面相觑，开始纠结他们此刻，究竟应该判断这位老妇人是狂想症患者？还是应该判断她知道些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然而十分钟后，当bau们在找人无果准备撤退时，因为瑞德一个没站稳，失足墙壁倒去，却直接栽入了墙面后，bau对着帘子后面那茂盛的，一眼望不见深处的森林，面面相觑。 所以，果然安徒生童话也是真的对吧？！ 在那之前，先来个人给他们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么一间小小的房子里面，会有一个热带雨林的存在啊？ 不过就是一条线一个帘子一面墙而已，为什么他们能够从‘房间里’走到‘雨林中’？？ 更重要的是，为什么当他们从‘房间里’进入‘雨林中’之后，无法从‘雨林中’回到‘房间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51.Raphael “这真的不科学！”瑞德皱着眉头看着凭空立在空中的‘照片’“在没有任何的支撑和吊顶的情况下, 它是怎么拂在空中的？” “盲区？或者光线造成的骗局？”艾米丽试图给出科学的解释，“我联系不上加西亚了，我的手机没信号，这里应该不是在国境内了吧？”她也不是很确定, 但是看着周围的植被的覆盖量还有太阳的方向, 他们起码不在缅因州。 jj的手机是特制的，哪怕是黄石公园, 她都能有信号：“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霍奇、罗西与摩根出去探路了，只剩下jj、艾米丽和移动的百科全书在这里进行研究, “总不能这么一直磨下去吧？” 艾米丽正站在‘照片’的侧面，向左探头, 然后又转回来：“神奇的是, 我在另一个方向完全看不见这扇门的存在, 似乎只有瑞德你所在的那个角度, 能够看见它。” 说着，她试图从其他方向触碰这幅‘画’, 紧接着更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只见艾米丽的手毫无困难的穿过了那副画，就像是穿过了海市蜃楼一样，什么都没发生。 瑞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事从海市蜃楼之中穿过，走到自己面前：“没道理啊？”有生第一次, 瑞德觉得自己的脑子锈住了, “为什么你能从它的背面穿过来, 却没有办法从正面走进去, 或者穿过去呢？” “大概因为魔法吧。”太多的事实摆在bau的面前, 他们已经快要放弃挣扎了，“电视剧里说得好，‘因为你不是被选中的那个’。”她转身，将手放在了画作上，感受着手底如玻璃一般微凉的触感，“不然我们试试用石头砸一下？” 正说着，站在化作面前的艾米丽只听耳侧破空声想起，一根羽箭在她身侧划过，射穿了他们眼前的‘门’，深深扎入地底。 紧接着，像是石子投入湖面一般，原本虚浮在空中的画作以羽箭穿过的地方开始，掀起了渐渐地涟漪。原本的画面随着掀起的波纹逐渐褪色，变淡，最后就这样慢慢消失在了bau的视线中，再也寻不见。 “别被它骗了，”随着射箭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绿色大斗篷，用帽子挡了大半个脸的人站在树枝上，手持着一把金属弓，“那根本就不是通向天堂的门，那是恶魔用来戏耍人类的玩具。” 艾米丽持枪仰头看着这个站在高处的不速之客，她对这个无声在背后放冷箭的人没什么好感，她不在乎这人到底是觉得自己剑术高明还是有其他什么原因：“下来，”她说道，“不然我就开枪了。” “哇喔，”那人单手持弓举着手，“你们竟然还有这么好的武器啊。” jj听出来这人并没有任何的恶意，他只是单纯的好奇和惊叹而已：“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指向之前‘图画’消失的地方，“你是怎么让它消失的？” 兜帽男随手将弓背在身后，瞧见艾米丽的模样：“嘿嘿嘿，别开枪，我总要从树上下去啊。”他将帽子一掀，露出了笔挺的五官，“我注意你们很久了，第一次见到围着‘浮雕’研究的人。” “浮雕？”jj重复，“你们管这个叫做‘浮雕’？” 男人的伸手很好，五米多高的树木只见他围着树三下两下就平安跳落在地：“浮在半空中，却像是雕塑一样静止，无法通过，除却当副作品观赏之外没有其他用处了，不是雕塑是什么？嗨，还没自我介绍，我叫罗宾汉！” “罗宾汉的罗宾汉？”瑞德吞了一口口水，抱着侥幸的心理询问道。 “咦？你们还认识其他的罗宾汉么？”罗宾汉一脸好奇，“哇，那我和那个人还真有缘哎！不知道他的箭术好不好，有我优秀吗？或者剑术？我都挺擅长的！”他暗搓搓看着瑞德，语气里有挡不住的期待。 “自从事情发生了之后，就没人愿意陪我在林子里探查了，如果你们认识的那个罗宾汉愿意，那就再好不过了！”他看起来是个话唠，不，他就是个话唠，“我们可以叫‘罗宾汉小队’或者‘罗宾汉双人行’，你们觉得怎么样？” 艾米丽很困难的保持着自己的笑容：“不，我们不认识其他的罗宾汉，只是你真的很有名。” 侠盗罗宾汉的故事，可是她童年最喜欢的故事之一，行侠仗义身手不凡的罗宾汉，也曾是她童年的偶像之一：“你刚才说，‘事情发生之后？’是指什么？” “就是‘天启’啊，”罗宾汉顺口回答道，“我们落得今天这种地步的罪魁祸首嘛。你们还没回答我呢，你们叫什么？” 于是jj，艾米丽和瑞德分别作了自我介绍：“天启？”瑞德是最后一个，“这是官方的说法么？”他不动声色的进行套话，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如果眼前这个人没有骗他们的话，他们恐怕已经不在自己的世界了。 在发生了‘从屋子穿越到热带雨林’之后，他觉得‘穿越到平行世界’已经不能够震惊他了：“我以为这只是‘天灾’的。” 罗宾汉并不觉得瑞德的话有什么问题，他很热情的给瑞德介绍了情况：“不了解情况的人当然可以这么叫，不过我恰巧了解一些情况，比如造成现在这幅乱象的，并不是真正得天灾。我们只是在大佬的战争中，被牵连了而已。” 这个情报量有点儿大，然而瑞德更在意其他的事情：“你之前说，你还见过其他的‘浮雕’？”他看着有些茫然，“我以为那些‘浮雕’，是通往另一个地方的入口？” “也有很多人和你有一样的看法，”罗宾汉耸肩，“但是我们从来没有见过有人从里面出来，也没有人能够进入浮雕中。甚至当你试图攻击它，”做出了一个射箭的动作，“他就会慢慢地消失不见，转而在另一个地方出现。” 不，我们就是从你说的那个‘浮雕’里面走出来的。 或许是三个人的表情太过无语，罗宾汉失笑：“这片林子就是我的家，”他说的很自豪，“所以我对这里的情况了如执掌，不要说是‘浮雕’了，就连这林子里到底有多少的生物，我都能一个一个不落的说出来。” 如果这是谁对他们的恶作剧，他们得承认这些演员真敬业：“那么你刚才说的‘天启’，又是怎么回事呢？” “天堂和地狱在打架呗，”罗宾汉抬头看了一下树木枝叶的情况，然后又在地上立了一根树枝，辨识了一下阳光，“打的不可开交，结果把其他的神明也给引来了，最后就成了世纪大混战了。” 槽点有点儿多，你让我缓缓。 “天堂和地狱？”jj反倒有种‘果然如此’的恍然，“上帝和撒旦？” “上帝？不不不，谁知道上帝到底去了哪里啊，”罗宾汉衡量了一下树枝的影子，“是路西法和米迦勒，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连天启四骑士都掺和进去了。”拍了拍身上的土，“然后就成了现在这幅一团乱象的模样。” “路西法和米迦勒？”瑞德皱起眉头，开始思考自己看过的那些书里有没有讲过这两个人的恩怨，“因为地盘之争还是信仰不同？或者因为人类？” “不，路西法那个性子，他看不上人类，也没打算把人类都消灭了。”罗宾汉完全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说的太多了，“虽然觉得这两只天使就是混蛋，但是作为一个好父亲，我多少还是能够理解路西法的。” 有什么必然联系么？ “你们大致可以理解为家庭纷争吧，”罗宾汉耸肩，“一个失去了自己最在乎家人黑化的天使，和另外两只同样失去了家人却没什么反应的天使的战争。如果我失去了瑞金娜或者罗宾（罗宾汉的女儿），我也会黑化的。” 从他轻松的语气来看，他并没有失去他生命中最重要的这两个人。 jj微微皱起眉头，有了种不太好的猜测：“谁死掉了？”在最初的希伯来神话中，炽天使的数量有很多种说法，但固定下来的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位，“加百列？” “怎么会，上个星期加百列才刚刚打了过来。”罗宾汉嗤笑一声，没有继续说下去，“你们要和我一起走么？” 看出对方不愿多说的想法，他们也很识趣的没有继续问下去。毕竟他们对这里并不熟悉，如果想要出去，少不了要靠这位看起来对这里十分了解的罗宾汉先生。 事已至此，三个fbi已经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好了：“我们还有同伴，之前出去探路了。”艾米丽摇头，“我们得等他们回来，才能走。” “遭了！”罗宾汉的表情陡变，“你们怎么不早说！这林子里有个地方是不能进的！”他的慌张不似作伪，“你的同伴可千万别往南走！” “为什么？”艾米丽一脸的茫然，“是因为有什么大型的猛兽么？” “和猛兽没关系，这里是路西法的地盘，有他的庇佑，根本没有大型猛兽敢伤害我们。”罗宾汉并不知道自己在三人心中投下了多大的雷，“往南，那是天使陨落之地，是现在的所有苦难，是一切战争的开端！” 罗宾汉如此说道：“那是路西法的驻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52.Raphael “匕首在哪里？”行走在林间, 迪恩看着在最前面领路的戈登，着实跟的有些不耐烦了，“你不是能够感受到匕首在那里么？” “我只是匕首的拥有者，”黑精灵面对迪恩糟声糟气的口气也不生气, “你是匕首的主人, 如果连主人都没有感觉，我这个暂时的拥有者, 又哪里来的权限，感知或者召唤它的存在呢？”有理有据, 平和沉稳。 瞧见迪恩被怼，萨姆很不客气的笑出了声。而卡西迪奥, 他此刻正皱着眉头, 环顾着周围的情况, 这里似乎有什么让他感到极度的不安, 步子也慢慢向在场最能让他感到安全的拉斐尔靠近：“阁下，”他看起来忧心忡忡, “这里” “说起来，”戈登的插入恰到好处，卡西迪奥没能问完他的问题，拉斐尔也没有对卡西没说完的话感到好奇, “你们之前是不是询问过我, 镇子外面是不是有一层结界？” 戈登抬头辨别了一下方向, 接着又回头看了一眼温彻斯特兄弟：“是的, 镇子外面有一层结界, 是专门用来隔离那些不应该出现在童话镇里的陌生人的。”他的语气理直气壮，“毕竟，我们的存在对于一部分人来说，太过于惊悚。” “对于一部分人来说？”已经从戈登这里听说了‘童话镇’本质的迪恩翻了个白眼，“拜托，搞清楚，你们可是充斥了我们的整个童年啊！”安徒生的童话也好，一千零一夜也罢，这些童话故事，是他们小时候的睡前故事。 对此，戈登笑了笑：“所以，如果让别人知道童话都是真实的，那些你们所以为的‘传说’都是真实存在的，会发生什么呢？”他意有所指，“一直生活在超能世界的你们，不是很了解么？” 大多数人对于这些非科学的东西是持有怀疑态度的：“我倒是觉得，孩子们会很兴奋。”萨姆想了想，“然后你们这里就会变成非常出名的旅游景点了。”迪恩接上了萨姆的话茬，“所以，还有多久？” “别这么急。”戈登拄着拐杖，“你总要体谅一下残疾人的不便之处，不是么？”一边说，他一边敲了敲自己瘸掉的那条腿。 “我以为美女与野兽里的‘野兽’，是一只野兽！”迪恩斜视戈登，“虽然你长得不怎么好看，然而和‘野兽’也没什么关系吧。” 这话十分的冒犯，起码萨姆就很不认同迪恩的问话。 不过被质疑的戈登却不介意：“这是我原本的样貌，但是成为黑精灵之后，我的样貌发生了一些必要的变化。”用了一个比较婉转的词，“和常人比起来，尤其是我的未婚妻，的确是‘野兽’了。” “未婚妻？”迪恩来了兴趣，“就是传说中的贝儿？” 谈及自己所爱的女人，黑精灵瞬间柔和了不少：“是的，贝儿。她和你们说传的故事一样，温柔、善良、勇敢、坚强，同样也很漂亮。即便是对着当年的我，也是体贴入微的模样，她是我见过最好的女人了。” 迪恩对着萨姆做了个起鸡皮疙瘩的动作，萨姆则不客气的回了一个白眼：“我们随性有一个天使，”对方既然是恶魔，那么有些事情也就可以直言了，“但是他却进不来。” “或许是因为结界不想接受他吧，”黑精灵如此猜测到，“毕竟你们身边这两位天使都已经进来了，没道理另外一位不可以啊。”当然了，有人故意想要将他排斥在外，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这样不确定的语气，让卡西迪奥感到奇怪：“结界不是你设置的？” “我？不不不，当然不！”不知是不是错觉，温彻斯特兄弟在黑精灵的语句中听见了恐慌和害怕，“这样庞大且壮丽的结界，以我的本事是做不到的。”而后是敬仰和羡慕，“那已经是可以称之为‘神迹’的存在了。” 拉斐尔发出了一声轻笑。 戈登置若无闻：“我们严格来说，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戈登毫无芥蒂的将童话镇的秘密都讲给了温彻斯特兄弟，“但是我们的世界毁灭在即，人们便请求强大的王，希望他能够帮助我们躲过这一劫。” “最开始，王并没有回应我们的乞求，直到他在我们的世界发现了一样物品。”戈登用拐杖替自己扫清了面前的荆棘，“王收下了我们献给他的祭品，将童话世界的人带到了你们的世界，并给予了我们一处生存之所——童话镇。” “所以童话镇，是另一个世界的缩影？”卡西迪奥停下脚步，“萨姆、迪恩，离开他！” 即便不知为何卡西迪奥忽然变了脸色，但长期以来的信任，却让温彻斯特兄弟的身体先头脑做出了反应。他们停了下来，还想后退了两步，与戈登拉开了距离。 只是，除却背对着他们的戈登停下脚步之外，什么都没有发生。 然而卡西迪奥并没有放松警惕：“你说的王，”他看着戈登，天使之刃从袖中滑落，“是路西法吧。” “你明明知道除却匕首，没有什么能够真正的杀死我。”戈登慢慢转过身，看着卡西迪奥，“不过我依然得说，你真敏锐，卡西迪奥。” “能够将一整个世界转移的能量，不是什么天使或者恶魔能够轻易拥有的。”卡西迪奥手持天使之刃缓步上前，“能够做到这一点的，除却上帝之外，就只有四大炽天使了。”然而他所了解的加百列从来不在乎外物，米迦勒遵守规定服从命令，而拉斐尔更不是这样草菅人命的性格。 戈登并没有否认卡西迪奥的说法，他只是反问道：“你真的了解你们身边这位炽天使么？他的性格，他的喜好，他的野望，他的自私？” 对拉斐尔，温彻斯特兄弟的确没有对待卡西迪奥一样信任。听见戈登如此问题，兄弟俩几乎是下意识的转头看向了正盘臂站在一侧，似乎是在看热闹的拉斐尔。 只有卡西迪奥，他坚定的瞪视着戈登，不曾转目。 “如果你真的了解，那么为什么你们不知道无论是‘与温彻斯特兄弟做交易’又或者是‘将温彻斯特兄弟引入异世界’，都是你们身边这位好天使的主意呢？”作为恶魔，戈登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将拉斐尔卖了出去。 这话一出，温彻斯特兄弟是真的受到了惊吓：“拉斐尔？”他们看着这位天使，“戈登说的是真的么？” 而拉斐尔的重点却和温彻斯特兄弟不一样：“重要么？”他盘着双臂看向戈登，“之前你说的联系，却是和这个世界的路西法有联系？”即便是被骗了，拉斐尔也没有很生气，“他要见我？” 作为跟在昔日天堂副君身后的小尾巴，拉斐尔对路西菲尔再了解不过了。即便后来路西菲尔堕天成为了路西法，他也曾跟着对方相当漫长的岁月：“这个世界的我，发生了什么？”否则，这个世界的路西法，会想要见平行世界的他。 作为最初追随上帝的造物，他们自然知道‘平行世界’的设定。然而平行世界就是平行世界，即便追溯根源是一样的，也不是他们的兄弟。 “您被杀死了。”戈登对着拉斐尔的态度发生了巨大的转变，“被米迦勒所杀。”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加百列不能够进入结界的因由？” “不，王只是不喜欢您和加百列待在一起而已。”戈登微微弓腰，对着拉斐尔行了个礼，“除此之外，只要您不和米迦勒打招呼，王不会干涉您的任何决定。” “等下，所以结界是路西法设定的？”萨姆皱起了眉头，他对和自己有着诡异联系的路西法总是格外敏感，“可是却是拉斐尔想要将我们引入这个世界？”他觉得有些困惑，“那么始祖刃呢？” “自然是在它的主人手里。”戈登微笑，“当然不是你，迪恩温彻斯特。是他真正的主人，也是唯一的主人。” “这个世界的路西要始祖刃做什么？”拉斐尔不由的皱起眉头，他想要始祖刃，是因为想要将自己世界的路西法从笼子里放出来。可这个世界的路西已经自由，甚至掀起大旗和天堂对立，要始祖刃又做什么呢？ 戈登的没有回答，他抬起头仰望着天空，语气里带着几分笑意：“您可以亲自问一问王。” “什么？”也就在这个时候，原本空荡荡的林子突然出现了几十个人，他们手持天使之刃，呈包围状向温彻斯特兄弟和卡西迪奥靠近。 为首的，是一个双手空空棕发绿眸的青年。只是不同于其他人，他的眼睛从一开始，只落在了一个人的身上，瞧见拉斐尔转头看向自己，青年干咳一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白色西装，张开了双手。 “这么久不见，不给你的好兄长一个爱的抱抱么？小甜心？”青年张开手，表情温柔。 “容我拒绝，兄长。”拉斐尔板着脸说道，“在你换掉这张脸之前，我都不想和你抱。” 路西法版萨姆温彻斯特的脸颊气鼓了，他像个孩子一样蹲在了地上，委屈巴巴的仰着头，看着离自己只有几步之遥的拉斐尔：“可是，我已经有十多年没有见过你了啊，小甜心。”绿眸中泪汪汪的，眼泪要掉不掉。 拉斐尔叹了口气，上前几步，摸了摸棕毛的狗头：“哦，乖哦。” 路西法用温彻斯特的皮囊露出了一个十分羞涩的笑容：“看在我的小甜心摸我狗头”不小心说叉了，“安慰我手上心灵的份儿上，灌木丛里那个人类，就不要弄死了吧。”一早就注意到了那个蹲在暗地里的人类，拉斐尔不喜欢她杀人，他就不杀人了。 闻声，温彻斯特回头，却和被推的一个踉跄的摩根撞了个对视。 好极了，无孔不入bau，真是大礼（ma）物（fan）！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53.Raphael 被发现的摩根也是很尴尬了, 他举着双手慢慢的从草丛后走了出来：“恩，嗨。”他尬笑着对温彻斯特兄弟和卡西迪奥打招呼，“又见面了，真巧啊。” 只要一想到fbi们给他们带来的麻烦, 温彻斯特兄弟就很想告诉路西法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然而他们也清楚, 如果自己这么说的话，等待对方的唯一结局只能是死亡。 虽然, 他们是真的很不爽bau的这群人便是了。 “拉斐尔，能告诉我们这是为什么么？” 正被路西法强行搂在怀里的拉斐尔, 好不容易推开了路西法的脑袋：“没什么为什么吧，就像送圣诞礼物, 说起来路西你会过圣诞节, 真的是超出预料, 当然是要送对方心意的礼物啊。”理直气壮, 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能收礼物的节日，我为什么不过。”路西法顺势松开了拉斐尔, “小甜心，你要知道，比起连‘美国亡灵纪念日（相当于中国的清明节）’都过，就是为了多收你一份儿礼物的加百列, 我已经很良心了。” 路西法真的是无时无刻不再用加百列衬托自己的优秀了：“所以, 真不能让我多抱一抱？如果你让我抱, 不要说亡灵纪念日了, 我连鬼节都可以一起过哦！再说了, 最后耶稣死的多惨啊，难得能这么的娱乐我，我为什么不纪念一下？” 在外人看来，或许眼前的一幕是兄弟情深。可拉斐尔却知道，这是路西法在表达他那永远也无法传达的思念：“你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拉斐尔。你抱着我，也无法弥补你是在鸠饮止渴，沉迷虚假的幻想的事实。” 一边说，拉斐尔一边略带嫌弃的瞅了一眼路西法：“还有，虽然我不喜欢你这副皮囊，但是现在的拥抱，只是两个皮囊之间的贴近而已。” “你要是想，我也可以学加百列，和你玩球球对对碰啊”被这么冲撞，路西法却并不生气，实际上对于拉斐尔，他一向满是纵容，“真的不喜欢？可是这是最适合我的皮囊了啊。毕竟米迦勒都拿到了他的剑，我却没有我的旗帜，我也很无奈啊，小甜心。” 拉斐尔皱起眉头看着路西法：“没有了你的旗帜？” 而后，他意识到如果两边儿的情况相同，路西法的旗帜只能用在了他的身上。这么想着，拉斐尔将手伸向了自己的颈部，可路西法却拉住了他的手。 不关心他的旗帜，更不关心之前拉斐尔的举动掉到底代表着什么。 “朗普希金，你做得很好。”路西法对着黑精灵点头，“你所想要的，我会很快赐予你。”他此刻毫不遮掩他与黑精灵戈登的联系。更不在温彻斯特兄弟面前，吝惜自己用物件引诱对方与自己做交易的事实。 戈登弯腰，将手臂搭在自己的小腹上，对着路西法行礼：“我的荣幸，陛下。”他对于异世界的路西法，和本世界的路西法，称呼并不相同。但是不变的，是他对于这位黑暗君主的惧怕，以及敬仰之情。 所有人都敬畏权威，可所有人也都渴望成为权威，他自然也不例外。 事到如今，如果温彻斯特兄弟再没有看出来他们是被三方联手耍了，未免太有负于他们这么多年的经历了：“为什么，拉斐尔？”如果是刚认识的戈登也就算了，恶魔从来都是狡猾的，可是这只天使呢？ 这只天使又是为了什么背叛了他们？ “这有什么为什么么？”挂着路西法式笑容的‘萨姆’搂住了拉斐尔的肩膀，将他往自己的怀里一带，“当初你那么坚决的对我说‘不’，不也是为了你自己的好兄长么？”路西法笑的很得意，甚至带着几分炫耀。 拉斐尔斜眼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路西法，抬手万分嫌弃的将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打开了。他并没有什么类似于‘我要让他/她死的更明白一些’的想法，自然也没有了与人解释的欲o望：“我想去看看你的基地，路西。” 对于拉斐尔的要求，路西法当然不会拒绝。对于拉斐尔，他也从来都不会说不：“如你所愿，我的小甜心。”他松开手，“如果你想要留他们的命，那么就让他们暂且活着好了。”言笑晏晏之间，判定了几个人的去留，“你要你开心。” 闻言，拉斐尔皱起了眉头。他不太习惯这么被路西法对待，这会让他浑身炸起的：“你在打什么主意，路西？”他的路西从来都是高傲的，不会低头也不会软言细语。可这个世界的路西，他看不透对方想要做什么。 “别担心，拉斐尔。”路西法牵起了拉斐尔的手，在瞬移前安慰自己的兄弟，“我永远不会害你。” 而另一边，在罗宾汉的帮助下，jj等人终于找到了在林子里迷路的罗西，以及因为找不到方向站在原地等着他们的霍奇。 “这附近就只有你和你的家人一起生活么？”遍寻无果后，众人坐在原地修整，他们例行与罗宾汉聊天，“之前你说，这场灾难是天堂与地狱的斗争？” “不，除却我的家人，还有我们镇子上的人，实际上我们应该说是非常幸运的一批了。灾难到来之后，朗普斯金为我们找到了一个安全的保护所，不必担忧我们的安全。”说起这个人，罗宾汉的脸上神色颇为复杂。 就他个人来说，他是不喜欢那个黑精灵的，他是造成了他们自己的世界毁灭的罪魁祸首，可那个黑精灵同样也三翻四次的救了他们：“关于天启，再具体一些的情况，也是听朗普斯金说的，他是路西法的人。” 尤其是这一次，若不是朗普斯金和路西法的关系，他们和可能还在外面颠沛流离呢：“总之，虽然很不喜欢他，但是依旧很感谢他。”罗宾汉从来都是将恩怨分的很清楚的人，“这一场灾难，原本不应该发生的。” 已经坦然接受‘希伯来神话’这个设定的bau面露淡定之色，等着罗宾汉的后文。 “最开始，事情不应是这个样子的。”罗宾汉把玩着自己手中的弓箭，“最初，天堂和地狱选定了两个人类准备开启战争。然而这一对儿被选中的兄弟却打破了既定的命运，成功的将路西法和米迦勒，都关到了无法出来的地方。” “只是这对儿兄弟并没有大肆宣扬他们的所作所为，所以他们曾经的英雄事迹，自然也不为他人所知晓。就在这个时候，过去的那些人发现了在这对儿兄弟身上的所谓的命案，自然对他们进行了追捕。” bau：从这里开始，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变得耳熟了呢。 “最开始那对儿兄弟还能够勉强应付，但是随着后来的事态越发严重，他们也开始应接不暇慌于躲藏。”罗宾汉从袋子里掏出了水壶，“就在这个时候，那些人不知从哪里寻来了一柄匕首，据说是这对儿兄弟的死穴，能够将这他们引出来。” bau：好的，开始跑偏，一点儿都不耳熟了。 罗宾汉没注意到bau们奇怪的模样，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只是，他们却不知道，他们的算盘全部落入了另一个幕后黑手的掌控中。”说到这里，罗宾汉长叹一口气，“他们想要抓到温彻斯特兄弟，却没想到失手误杀了其中的兄长。” bau：你说出来了！你说出来了对吧！！是温彻斯特兄弟！！！ “弟弟伤痛欲绝，亲自召唤出了路西法，以‘复活哥哥’为交换条件，将自己作为贡品献给了地狱的君主，开启了天启。”他仰头将水壶中的水一饮而尽，“而被复活的哥哥发现弟弟不再，自认为要对此负责，便召唤出了米迦勒，以‘拯救弟弟’为代价，成为对方行走世间的皮囊。” bau：这个死循环 “是吧，我当时听到这个事情的时候，也和你们一个表情。”罗宾汉笑出了声，“这对儿兄弟实在是太好玩了。不过这并不是眼下乱局的真正因由，他们被召唤出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相安无事的。” “直至有一天，不知为何双方发生了争吵，然后越吵越凶，最后变成了动手。巧合的是，在他们争执的过程中，不知是谁失手杀死了想要劝架的弟弟，用那柄被人类找到，用来引诱温彻斯特兄弟的那柄匕首，杀死了他们自己的兄弟。” 事情到了这里，如果bau还没有意识到这个故事中的‘追捕这对儿兄弟的人’究竟是谁，他么也枉费他们的英明了：“他们的弟弟，希伯来神话里，炽天使的定义并不明确。并且如果真的说起来，上帝造物，所有的天使都是他们的兄弟。” 罗宾汉看了一眼说话的瑞德：“可从创世纪一来，最初的炽天使只有四位：第一战士米迦勒、天堂晨星路西菲尔、天堂之音加百列，还有治愈使者拉斐尔。”按照之前罗宾汉所讲，bau们陡然沉默了下来。 因为他们忽然想起最初他们将查理救出来的时候，他们以为的查理否决了他的名字。而当他们询问他现在的名字是，对方是这么回答的。 “拉斐尔，”天使对他们道出了真名，“我是拉斐尔。”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54.Raphael 并不知道自己才是导致了这场‘天启’罪魁祸首的拉斐尔, 正和房间里金灿灿的宝座相对无言。 “怎么，不喜欢么？”路西法端着盘子从门后走了进来，“我还以为你会很喜欢呢。” 拉斐尔斜视自己的兄长，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给了对方这样的错觉：“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会喜欢能够闪瞎眼的配色？” “以前你不是经常抱着我, 说我像星辰一样耀眼么？”路西法将盘子放在了一侧的桌子上, “还记得你那时候那么小一个球，拱在我的荣光里, 和我说‘路西像是晨星一样，无论在哪里, 只要追寻最耀眼的光，我就能够找到路西, 真的是太好了’呢！” 出生第一天的事情, 你要不要记得这么清楚？ “你什么意思？”不想在黑历史上多做盘旋, 拉斐尔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路西法端进来的盘子上。上面整齐的摆放着十个手指长短的小瓶子, 透过透明的玻璃瓶，拉斐尔能够看见里面晶莹的淡白色光芒。 “你的荣光。”路西法将盘子向前推了推, 示意这些都属于拉斐尔了，“小甜心，你的荣光太过暗淡，再这么下去, 只要你稍微用力过度, 下场不用我说你也很清楚吧？” 当天使的荣光耗尽, 等待它们的就只有消亡。 只是不同于路西法的假想, 拉斐尔皱起了眉头, 看着他的眼神颇为不赞同：“我的荣光？”他又不瞎，眼前这些瓶子里装的是什么，他很清楚，“路西，你刚才去了那么久，就是屠戮我们的弟弟妹妹去了？” “你的，弟弟妹妹。”路西法纠正了拉斐尔的用词，“不是我的。” 这样的说辞让拉斐尔有些不开心，他固然更加重视他们胜于那些晚他们诞生的普通天使，可对那些力量远不如他们的天使，也并非如同路西法一般的完全不在乎，甚至视若草芥。 对拉斐尔来说，天使即为家人。 可对这个世界的路西法来说，只有拉斐尔才是他的家人。 拉斐尔看着路西法，想要从他的表情中看出玩笑的意味。只是或许是这幅皮囊太过于贴合路西法，他能看见的只有路西法想要让他看出来的东西——对他这个炽天使弟弟无法掩藏的爱，以及对普通天使的不屑。 眼前的天使并不是属于他的路西，眼前的路西法阴冷黑暗，对同类冷酷无情。拉斐尔不知道这个世界的路西法究竟经历了什么，但这样鲜明的反差，被人特殊对待的荣耀，让拉斐尔浑身不舒服。 只是对于‘路西’的存在，拉斐尔不想让他不开心，更不想在这个时候和路西吵架，所以他选择岔开了话题：“你打算把另一个世界的温彻斯特兄弟怎么样？” 路西法却不打算让上一个话题就此终止：“你还是那么心软，我的小甜心。”他的表情温和又轻缓，“你总是知道如何避免让我不开心，这就是为什么我总是会忍不住多偏爱你一些，拉菲尔。” “可是这一次，我不想避开刚才的话题，因为的确有些事情我们需要面对面的，好好的谈一谈。”路西法的手指搭上了餐盘上的小瓶子，“有的时候，我真的很嫉妒我自己啊，还没走到无路可退，还没走到绝望的尽头。” 拉斐尔皱起眉头，看着路西法拿起那小小的玻璃瓶，将其中淡白色的荣光放在手中把玩。或许是他的错觉，但是眼前的路西法，让他不寒而栗。 “别那么看我，小甜心。这些荣光是米迦勒那些蠢笨手下的。你教给我的不是么，要对自己的手下好一些，他们才会为我卖命。”路西法将小瓶子放在鼻子下，轻轻地嗅了嗅，“沾染了米迦勒的味道，真恶心。” “他们随你一同堕入地狱，为何不值得更好的对待呢？”拉斐尔至今不理解为什么路西法看不上地狱里的恶魔，更看不上随他一起堕天的天使们，“如果你对待俘虏都这么残忍，那么你的手下难免会感到寒心，毕竟他们也曾是” “曾是同胞？”路西法接上了拉斐尔的话，“小甜心，你还是那么甜。”他的眼底闪过一道猩红的光芒，“如果是同胞，为什么当我说‘占领天堂’的时候，他们会为我冲锋陷阵，甚至厮杀曾经的家人呢？” 路西法的笑容里带着鄙夷和轻蔑：“我们亲爱的父亲大人所做过最错误的一件事，就是抹除了他们对于‘自主’的追求啊，拉斐尔。那些连‘自主’都没有的天使，连基本自我判断和独立思考能力都没有的天使，又如何能与我们相提并论？” 为了他随口一句话，甚至都无法判断他是否是真心的那些傻翅膀们，如何能够与他们相提并论：“可我们是不同的啊，拉斐尔，我们是最贴近于上帝的造物，如今我们已经有了驱壳，与上帝又有什么区别呢？” “你疯了么！”虽然不喜欢上帝，但是拉斐尔从内心同样也是畏惧上帝的，“他们为了他们所敬仰的人冲锋陷阵，为了他们新的信仰奉上了自己的全部荣光，得来的就是你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不值得’？” “嘿嘿嘿，别生气！”路西法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动作，“你这样的偏心，会让哥哥很伤心的。”他笑嘻嘻的模样，却与‘伤心’这个词完全联系不到一起，“你不是不想让我不开心么，所以我们不提那些扫兴的事情了？” 拉斐尔紧皱着眉头，看着路西法，等他的后文。 “无论如何，我只想让你知道，我的弟弟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而已，拉斐尔。”平行世界的路西法向后退了一步，淡黑色的荣光在他的身后如烟雾一般扩散，等拉斐尔意识到不对劲儿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原本铺着红色地毯的地面上陆续出现了被火所灼烧过得焦黑痕迹，地毯之下所绘之物产生的高温烧焦了地毯，在地毯上映出了一个复杂且庞大的阵法。零碎的红色火星在焦黑中噼啪跳跃，在这个安静的房间里宣告着自己的存在感。 只一眼，拉斐尔就知道这个阵法是路西法自己所创，从未在他眼前所展现过的：“你做了什么？” “你相信我不会害你么？拉斐尔？”路西法轻轻一攥，手中的小瓶子应声破碎。其中淡白色的荣光像是一条银白色的小蛇，自空中滑旋而下，落在地摊上，化作流光融入了焦黑的阵法之中。 “你的荣光，路西。”拉斐尔问的，与路西法答的根本就是两件事情，“为什么你的荣光变成了黑色？”别人不知道，但是拉斐尔很清楚，路西法的荣光不同于其他的堕天使，他的荣光从始至终，都是这世间最耀眼的至白之光。 就是因为那从始至终都未曾变过的白光，才让拉斐尔肯定父神未曾放弃过路西法。才让拉斐尔确定路西无论是什么身份，都只是他的兄长，天堂不灭的晨星，路西菲尔。 然而刚刚，他所看到的，只有至黑之暗。 没想到拉斐尔竟是在问这个的路西法准备捏碎瓶子的手一顿，他看着站在阵中毫无慌乱的拉斐尔，眼底流露出了真实的笑意：“你总是知道该如何让我开心的，小甜心，你总是知道如何让我开心。” 只是，你不是我的拉斐尔。我的拉斐尔，已经死在了我所给予给人类的力量之下。我的力量杀死了他，他替我承担了原本属于我，原本应由我来背负的罪孽。 而父神，不愿意复活他。 拉斐尔看出了路西法的不对劲儿，可他并不认为路西法会害他。即便他同样也看不出路西法想要做什么：“这个阵法，你拿来的那些能量，又是为了什么？”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相信我不会害你么？”路西法看着面色平静的拉斐尔，脸上勾出了一个溺宠的笑容，“我的小甜心啊，你瞧，这就是为何从始至终，只有你对我来说才是最值得保护的弟弟。” 从最初，当他看见那个每当瞧见自己，荣光就会亮上一份的小光团时，他就知道对方是特殊的：“你瞧，正是因为你的特殊，我才不忍心对你下手啊。” 如果你是我的拉斐尔，该有多好呢？ 淡白色的荣光接二连三的融入阵法之中：“别担心，这些死去的天使，只要你不说，没人知道是我下的手。”路西法的笑容让拉斐尔浑身泛寒，“你瞧，你带来的那些人类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不是么？” “你放走了他们？” “当然，”最后一瓶荣光流入阵中，“所有的天使和恶魔都知道，他们有天使之刃，不是么？”路西法退到了房门口，“那可是米迦勒之剑啊。” 拉斐尔抬起手，想要去摸脖子上挂着的‘路西法的旗帜’，可也就在这时，他脚下的阵法光芒大盛，庞大的力量顺着他的脚底涌入身体中。人类的驱壳无法接受如此庞大的能量，自我保护机制在只是一瞬，就将拉斐尔从身体内排了出去。 路西法对此毫不意外，他勾了勾手，躺倒在地上的皮囊就被扔到了房屋的最角落。阵法中只剩下了一个光芒暗淡的光球，在空中上下漂浮。 “别担心，小甜心，这个阵法真的说起来，还是你所创造的呢。”路西法摊开手，黑色的粒子在他手指尖流转，慢慢汇聚成了一本金黄色封皮的羊皮书。 看着这样的景色，如果有实体，拉斐尔此刻大概会皱眉吧。 “这个么？这个是我的本命武器啊。”路西法似乎看见了拉斐尔的满面纠结一般，“这就是为什么我不再需要我的旗帜，因为我有了新的本命武器啊，拉斐尔。” 在核对了细节无误之后，路西法合上了手中的羊皮书，其上用以诺语所写的烫金字莹莹发光—— 路西法的万书 而在那之前，它叫做拉斐尔的万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55.Raphael 从始至终都不知道自己的出逃其实是在掌控之中的温彻斯特兄弟, 在铁丝线的帮助之下成功从地窖中出逃。随行的自然还有尚在思考中的卡西迪奥，以及从被瞬移扔进牢里就保持了高度沉默的摩根。 “我假想的来平行世界，”迪恩猛地收回了探出打探情报的头，将自己隐藏在拐角处, “可没有我们还要和‘萨姆温彻斯特’版的路西法再友好接触一次这个设定！”听着脚步声远去, 再次探出了头。 “如果你没听漏的话，还有‘迪恩温彻斯特’版的米迦勒呢, jerk！”被讽刺的萨姆没好气的回礼，“这个该死的世界, 全乱套了！” 迪恩对着在队尾看情况的卡西迪奥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跟上：“那还真是对我们帮助很大啊, bitch！”友好的回敬, “所以这个世界的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嫌这个世界不够危险刺激么？” 第一次体验全程被保护的摩根听见了迪恩的这局感叹, 不由心下一动。在亲生体会过了‘跨过这条线就是新世界’和‘眼睛一睁一闭就变了个地方’后，他开始相信曾经温彻斯特兄弟的‘狂想’了。 “卡西,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拍一拍你的小翅膀？”再次躲避巡逻的时候，迪恩压低声音询问卡西迪奥。 “这里的地下一定有很庞大的阵法，”卡西迪奥也很想瞬移，然而从他被带入这地堡开始, 他就发现他的力量无法使用了, “那些恶魔身上定然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们在这里使用自己的力量, 能够做到如此程度的, 只能是拉斐尔阁下。” 说起拉斐尔, 迪恩就生气：“哦，棒极了，我们拍拍屁o股留下一堆烂摊子的炽天使大人啊！他还真的是无时无刻，每个世界都热衷于给我们添麻烦呢！” 卡西迪奥很想争辩，不过他发现自己不知该争辩什么，真让他的解释变得苍白无力：“拉斐尔阁下，不是那样的天使，他”他有很多称颂美好事物的形容词称颂拉斐尔，从他最初的教导，到后来的循循善诱。 可是然后呢？和迪恩在这里无用争吵么？ “告诉我，有谁在你们这些神圣的天使眼睛里，是不可救药的么？”迪恩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卡西迪奥，对他的回答十分不满，“现在想想办法，卡西，去求求你的‘好’上司看看他能不能让你走？” “所以，他们是可以使用能量的对吧？”摩根看着这群人即将内讧，抿了抿嘴唇插入了对话，“我们为什么不可以找到他们是为什么使用能量瞬移的方法，然后让诺瓦这位天使用？” 有些意外这个时候摩根会出声，但是一向好脾气的萨姆还是回答了他：“因为大多数的恶魔是不可信的，而且在没有有效方法的情况下，很难抓住他们或者一击杀死他们。而且，他们之间还有特殊的通讯方式，如果不能一击必杀，会暴露我们的所在。” 或许是萨姆的耐心解答给了摩根勇气，他抬起眼睛看着这个在几天前还被他评价为‘不可救药的杀人犯’的青年人：“可是从刚才起，你们不觉得我们逃脱的太容易了么？”他对于这些非人类生物或许知之甚少，可万事遵循的逻辑，总是不会变的吧？ “啊，难道你还期望之间跳出来一只魔龙，挥动着他的爪子高呼——” “我不是这个意思，”摩根打断了迪恩的话，他看出来这对儿兄弟其实很在乎他的生死，“如果瞬移都存在，那么为什么他们要用那么容易就能够被逃脱的，来自人类的牢房？”似乎担忧自己没有解释明白一般，又换了种说法。 “我是说，如果用那种很奇特的力量，建一个没有门的房间，那么我们也无法出逃吧？” 这种形象的比喻，让温彻斯特兄弟忽然想起了当年米迦勒的那个手下。而同样有此联想的，还有熟知天堂和各种阵法魔纹的卡西迪奥：“如果他们能够在这里瞬移，那么其他的咒文也是可以使用的！” 卡西迪奥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他无法想象为什么作为一个骁勇善战的天使，他没有注意到这点儿不对劲。温彻斯特兄弟也是如此，如果摩根没有提出来，他们觉得周围的一切都顺理成章，可当摩根说出来的时候 一切都变得不对劲儿了。 无论是用一根铁丝撬开了牢房的门，到如此轻易的走出了这么远却一直没有碰到巡逻的士兵。如果是天使，或者是恶魔，难道不应该很轻易地就发现他们的踪迹了么？而且就连牢房，也无人看守。 “这让我有种很熟悉的不爽，一种被人掌控的感觉。”萨姆的脸黑了下来，他深藏心底的阴暗记忆被他翻了出来，“迪恩，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我经历过的那个一百多次的，你的死亡循环么？” “加百列？”迪恩想起了那个强大到可以创造世界的炽天使，“你是说” “试一试不就知道了！”萨姆听着远处渐渐靠近的脚步声，一咬牙在摩根震惊的目光中走出了他们的藏身之处。 紧接着，原本已经逐渐靠近的脚步声，不知为何又渐渐远去了。正大光明站在走廊中央的萨姆面色难看，他看着同样面色不虞的迪恩，对着自己的兄长点了点头。 摩根眼尖的发现温彻斯特兄弟的表情都变的不对了，这让现在对着神秘力量束手无策的他很不安：“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他小心翼翼的看着温彻斯特兄弟，“如果我说错了，那很抱” “你什么都没说错，”出乎预料的，出言安慰的是迪恩，“我们只是发现，你的脑洞除却逗我发笑之外，还有点儿其他作用。”他是在讽刺第一次和第二次照面的时候，bau们针对他们做出来的侧写。 如果不是这个bau点出来，他们或许还在做无用功呢。 非专业人士却看出了专业人士的漏洞，这个认知让迪恩十分的不爽。 可换过来想，也是因为他们接触过的恶魔和天使多是附着在人类身上的，他们的能力困于人类的皮囊，做不了太多的事情，以至于他们对于恶魔和天使的很多形象，已经形成了固定，深入心中，一时间很难再发生改变。 却未曾想过那个世界的天使自高空坠落，损失了太多的荣光，手段自然偏向人类。而堕天使身居地狱不出，行走人间的恶魔多靠人类为食，自然也无比的贴近人类。 而这个世界，却是不同的。 “这个叫做算了。”摩根发现他们的侧写在神秘力量面前似乎根本没什么作用，“你们似乎已经知道应该如何出去了？” “两个方法，”如果知道这一切都是路西法的环境，那么为什么卡西迪奥不能够使用力量也很好解释了，“靠蛮力打破这层幻境，或者找到出口离开。”前者是不可能了，但是后者也几近与无解，“问题是我们现在根本就不知道出口在哪里。” “幻境？”摩根伸手按了一下自己身侧冰凉的水泥墙，在缓冲了半分钟后，接受了这样的现实。没关系，毕竟在接触了‘一幅画跨越世界’和‘温彻斯特兄弟其实是在拯救世界’的定义后，接受什么都变得很简单了。 “路西法所构建的虚拟世界。”迪恩也走出了藏身之处，随口解释道，“卡西，你有办法么？” “我的力量被压制了，”卡西迪奥摇头，“我很抱歉。” “没关系，也没对你抱有多大的指望。”迪恩其实也只是随口一问而已，并没有对这个经常关键时刻掉链子的小天使抱有多大的期望。 摩根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只是他对自己从未接触过得世界还有太多的疑惑：“我能打扰一下么？你们刚才说这里是‘路西法所构建的虚拟世界’？” 萨姆点了点头，看着这个bau。 “那么，这样的空间，是有原型的么？”最成长的逻辑，所构建虚拟世界与真实世界完全相同，那么两个世界的出口应当都是一样的。 萨姆和迪恩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卡西迪奥，只是小天使却是茫然的摇头。 “那么在这个虚拟世界，刚才的那些巡逻人员恶魔？”摩根不知该怎么形容，“他们是有自己的思维的么？” 这一次温彻斯特兄弟就能够回答他——摇头：“或许存在着‘交流’的情况，但是所有的动作和反应，都是固定的，被提前设定好的。”这一点，曾经被加百列玩弄的温彻斯特兄弟再清楚不过了，“只要这不是进化版。” “如果是按照既定的模板进行，那么我们的身份是被设定为‘囚犯’的。”摩根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自己说的对不对，“按照你们之前站出去，那些巡逻的人却远离的情况，我是不是可以假设，设定这个世界的人不希望我们再次被抓？” 忽然觉得bau除却脑洞，推理也很棒哎！ 看着温彻斯特兄弟没有打断自己，摩根知道自己已经得到了对方的认同：“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假设，这个路西法？你们说设定这个世界的是路西法对吧！这个路西法其实是希望我们逃脱的。” “应该，不会吧？”迪恩这句话说的也很没有底气，“萨姆？” 出乎意料的是，做出回答的却是卡西迪奥：“有可能。”他蓝色的眸子有些暗淡，“如果这个世界的拉斐尔真的已经死了，那么已经失去过一次拉斐尔的路西法，是不会拒绝他的任何请求的。” 这种感情，卡西迪奥看着温彻斯特兄弟，眼底晦暗不明，他太清楚了。患失患得，害怕再次失去，所以只想将自己的珍宝捧在手心，将他奉为至高真理，只要不离开，只要不失去，那么一切无关的事情，都是可以被牺牲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56.Raphael “如果是这样, 那我觉得按照我所知道的路西法，当然，神话传说等途径。我觉得，我们很可能要有大麻烦了。”摩根也很讨厌他所推测出来的东西, 然而这么多年探员经历, 让他对自己的侧写还是有几分自信的。 左右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温彻斯特兄弟站在原地看着摩根, 等他的高见。 “路西法这个人，对人类十分的憎恨, 当他能够忍住这种厌恶放我们走，只能说明有更大的图谋在后面等着我们。”摩根吞了口口水, “传说路西法想要向上帝证明人类是不值得被神宠爱的生物, 引诱夏娃吃下了禁果, 致使人类被驱逐出伊甸园” “而后便有了人类受苦受难的诸多经历。路西法虽然被天堂驱逐, 受罚于上帝被囚o禁地狱，但是他同样也给予了人类重击。如果, 如果我的猜想成真，他将我们放走，是为了让我们接受更大的苦难呢？” “更大的苦难？”迪恩不以为意，“还有什么比现在的情况更糟糕？” 摩根看着萨姆的脸, 然后又看向了迪恩：“在此之前, 我有个问题想不明白。” 迪恩盘着胳膊, 示意他直接问。 “为什么那个‘路西法’长着一张‘萨姆温彻斯特’的脸？”由这个问题, 他想到了明明叫做‘查理’却一直将自己称呼为‘拉斐尔’的孩子, “还有那个拉斐尔，是我所知道的，炽天使拉斐尔？可他明明” 视线转而看向卡西迪奥，这些问题困惑他太久了，到了今天他终于有机会问出来了：“以及这位‘詹姆斯诺瓦克’，为什么要称呼自己为‘卡西迪奥’呢？” 还以为对方要提出多么难以回答问题的温彻斯特兄弟齐齐松了口气，这倒不是多么难回答的事情：“天使如果想要俯身在人类身上，是有先决条件的。首先，并非是所有的人类都适合俯身。” “而且鉴于天使龟毛的性格，首选当然是那些有着忠诚信仰的，自愿为主献身的忠诚教徒。你所说的‘詹姆斯诺瓦克’就是其中之一。”迪恩接上了萨姆的话，“当然，还有你们怀疑被我们用‘灌下然后微波扫射死亡’的那些人。” “迪恩！”萨姆很不赞同的训斥了自己的哥哥。 “让我说完，这个锅我背着不爽已经很久了！”迪恩才不在乎萨姆想要说什么呢，“我要是真的这么伟大，早就一口把你们这些妨碍我们的fbi全部送入天堂了。别这么看我，你们救人这么多，那个拉斐尔都亲口承认你们要上天堂的。” 然而摩根的重点很自然的跑偏了：“所以，天堂的确存在，你们还去过！” 有些意外对方竟然看出了这一点：“对，不过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你们目前还是好好的在人间呆着比较好。”迪恩嘴硬的关心了一句，“那些信徒被天使附身之后，死在了天使们的自相残杀中。” 一句话算是解释清楚了自己的身上的黑锅，而摩根，他虽然还有一肚子的话想要问，诸如‘为什么是内部烧焦’‘为什么天使死了人类也要死’‘为什么天使要自相残杀’等等，可看着迪恩的表情，也知道现在不是继续问下去的时候。 这点儿眼力，他还是有的：“所以，你们和这件事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原本只是随口一问的话，摩根却在温彻斯特兄弟的脸上看见了诸如‘内疚’或者‘惋惜’的情绪：“所以，和你们还是有关系的！” “事情太复杂了，这个以后解释。”萨姆干咳一声，岔开了话题，“即便被选中了，也不一定能够俯身的。天使会和这个人进行协商，只要这个人不是发自内心的说‘yes’，那么也是无法进行俯身的。” “也就是说，你对着路西法说了‘是’？”摩根微皱眉头，他能够看出现在的萨姆温彻斯特对路西法的感官并不好。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对方一反常态的，对着自己反感的存在，说了‘yes’呢？ 这个问题也同样是温彻斯特兄弟所迷惑的，之前天堂和地狱的人那么折腾他们，他们也未曾对对方松过口，那么这个世界的萨姆温彻斯特，究竟发生了什么，改变了他的想法，对着路西法臣服了呢？ “别看我，”瞧见自己哥哥的眼神，萨姆举起了手，“我是真的不知道。” “而且更让我在意的是，”知道了先决条件，摩根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比如为什么‘查理’的侧写与他本人并不符合，又比如为什么温彻斯特兄弟的侧写如此混乱，“为什么路西法对拉斐尔如此的纵容？” “我的意思是，传说中路西法可是黑暗之主，而拉斐尔是天堂顶尖的天使吧？” 这一次，是卡西迪奥出面，给什么都不知道的侧写师科普了天堂和地狱不得不说的一二三四件事情。顺带又替对方理顺了创世纪中与人间传说所不符的五六七八件事：“所以，总结来说，就是拉斐尔当年随着路西法一起堕天，然而没转化成功，又重新回到了天堂？” 摩根在几分钟后做了个精准总结，他的表情看起来很奇怪：“你们，就从来没想过以当时天堂和地狱准备开战的情况，为什么在地狱生存了那么久的拉斐尔，却依旧代表天堂出战地狱么？” 明明知道这件事很久，却真的从来没想过的温彻斯特兄弟：对哦，为什么？ 明明自己经历过这件事，却完全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卡西迪奥：emmmm，有道理？ “你们知道么，如果你们不和我说之前我所看到的那个‘萨姆温彻斯特’的内芯儿路西法，我看着他，以为见到了你们本人。”瞧见三个人茫然的眼神，摩根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之前觉得他们难缠，一定都是错觉。 “那种对着自己兄弟全然信赖，对着自己的兄弟可以交出一切的眼神，我在你们彼此身上看见过。”虽然这话不应该这么说，“我有那么一瞬间，以为查理我是说拉斐尔，我以为他们是你们的亲弟弟，然后萨姆你和迪恩吵架了，所以将所有和迪恩的感情，都转移到了拉斐尔的身上。” 迪恩：bau的脑洞，还是一如既往的大呢，微笑。然而，好有道理！ 萨姆：bau的脑洞，还是这么的不着调呢，微笑。然而，十分有理！ “在那些追崇撒旦的信徒里，一直有这么一种说法。说路西菲尔堕天，是为了追寻自由。他不甘心自己的兄弟姐妹要对着一个新生的，无能的生命下跪，所以带着人毅然判出天堂，追寻自由。宁在地狱称王，不在天堂为臣。” 现在想来，那些信徒似乎说的挺在理：“而后无论是证明人类的贪婪和劣性根，又或者是与天堂开战，一直都只是堕落成为地狱之君的路西菲尔，想要向天堂证明自己的途径和手段而已。” 看着卡西迪奥的茫然脸，摩根换了种说法：“换而言之，就是一直被宠爱着的孩子忽然有了个更被家长偏爱的小弟弟，所以使尽一切手段在和自己的弟弟争夺大人的视线，和认可而已。” “不，我觉得卡西只是被你的脑回路震惊了。”迪恩多了解这个呆萌小天使啊，“在此之前，他大概一直以为地狱的黑暗生物无可救药吧。” 然而紧接着，他就被卡西迪奥本人打脸了：“不！”卡西迪奥否决了迪恩的说辞，“我只是想到了之前，很久之前了，拉斐尔阁下也是这么对着我说的。他说‘路西只是想不开而已，等他想开了，他就会回家了。’” 所以你们为了‘想开’，就玩了天启？ 那你们真是好棒棒哦，要不要我给你们鼓鼓掌？ 啪啪啪啪！ “那他们用我们的身体玩世界大战还有理了？”迪恩没好气的翻白眼，“如果他那么爱他的小弟弟，干嘛不给他一个和和平平的世界，却一定要把这个世界弄得这么的破”说着说着，迪恩也意识到了自己在说什么。 摩根点头：“就是因为他最后在乎的珍宝，已经不在了。”听起来很荒唐，然而的确如此，“像是小孩子，如果他喜欢一样东西，爱屋及乌。可如果最喜欢的已经不喜欢了，或者已经不在了，就没有东西能够替代了。” 所以，这个世界也不行。 “不过等等，刚才你们说‘我们的皮囊？’”摩根抿起嘴，“考虑到萨姆是路西法的皮囊，而现在路西法正在和米迦勒打架。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看向迪恩，“你是米迦勒的皮囊？” “这你都能猜出来？” “你们难道从来没有发现过你们的命运轨迹和路西法以及米迦勒十分相像么？无论是严苛的父亲，善武且崇拜父亲的大哥，别否认我能看出来迪恩你很崇拜你的父亲，你现在的车不就是你父亲留下的么，包括你现在的职业。世人都说家长对孩子的影响力最深，在萨姆去斯坦福念书的那些日子，你依旧跟着你父亲东奔西走，足见你对他的在乎。” “然后是叛逆的二子，因为不满上帝对人类偏爱判出天堂的路西法，因为不满生活所以选择去念大学的萨姆。只是命运将你重新拽回了你现在的这条轨迹，而路西法比你更加的偏执。” 温彻斯特兄弟：忽然有点儿怕怕的。 “如果和路西法长相一模一样的萨姆，落入了憎恶路西法的米迦勒手上呢？”摩根也不想做出这样的假设。 但是就现在的情况来说，这是最大的可能性了：“如果，他将我们困在这里，从始至终都是为了将我们送入另一个人的手上呢？” 正说着，他们所处的空间忽然发生了扭曲，紧接着一个玩世不恭的笑音从他们的身边响起：“哎哟，这两张脸看着好眼熟啊麦克你每天清晨对着镜子，都是这样被自己这幅帅气的面容帅醒的么？” “闭嘴，然后安静吃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57.Raphael bau们寻找摩根无果, 却意外地找到了倒在荒野的查理（拉斐尔的皮囊）。罗宾汉在检查了对方的情况，确认对方只是昏迷之后，将对方带回了他们的营地。 那是一个占地面积相当大，深藏于丛林和山地之中的农场, 如果不是罗宾汉为他们带路, bau敢确定他们是不可能自己找到这里的。地形复杂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 罗宾汉是如何在长相一样的丛林中辨别方向这件事，仍是一个谜题。 农场的地面已经被清理了出来, 放眼望去全是半人高的麦田，风吹过时金黄色的麦郎随之起伏。虽然还不明白为什么对方说这样的地形有助于他们的人身安全, 不过人生地不熟他们还是保持沉默吧。 “我的天！”留守农场的jj看到被霍奇背在背上的查理时, 惊呼出了声, “他怎么会” “应该是温彻斯特兄弟带他来的。”霍奇将人放到在床上, “罗宾汉先生说他出现的地方十分的靠近路西法的营地，看他的样子像是在前往营地的路上被伏击了。所以如果说有什么关于摩根的事情的话, 他应该知道。” jj从一旁取来了冒进，沾了些温水开始清理拉斐尔脸上的伤痕：“没找到摩根？” “罗宾汉带我们走了大半的森林，”艾米丽一脸疲倦，接连两天的搜索让他们审讯俱疲, “然而很遗憾, 我们什么都没发现。”从某种方面来说这是好消息, 起码摩根还活着。但是这同样也是坏消息, 他们不知道摩根在哪里。 “罗宾汉先生说他可以帮我们去询问一下路西法的手下朗普斯金, 最近有没有人类闯入了路西法阁下的地盘。不过一般来说可能要等到晚上，朗普斯金先生从基地里回来的时候了。”霍奇在一侧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然而他刚刚坐下，躺在床上的人就毫无征兆的睁开了他湛蓝色的眼睛，一把抓住了jj正在为他擦脸的手腕：“谢谢，”他的语气毫无起伏，“我完全可以自己处理。”语气生硬又带着几分不满。 或许是jj脸上的表情太过惊诧，拉斐尔眨了眨眼睛：“我是说，谢谢。”他的语气生疏有礼，然而在jj的心底，有那么一个一遍又一遍，从最开始看到拉斐尔的时候，就在警告她：危险，远离！ “太吵了。”也就在这时，拉斐尔抬起头直视着jj的眼睛，眼中闪过一道亮蓝色的光，“你在我耳边吵吵嚷嚷，我就算是不清醒也很困难。”他似乎是在和jj说话，然而jj就是觉得，他在警告着谁，一个自己看不见的存在。 因为就在他说话的同时，那个声音停了下来，消失不见了。 “拉斐尔，”jj强压心头的不适，在床侧坐下来，看着把正用力支撑起身体的人，“你遇到了什么？” 在被叫到名字的时候，拉斐尔明显愣了一下。他的眼睛看向jj，里面更多的是惊异的打量：“詹妮弗让热。”他毫无意义的互换了一遍对方的名字，“你是特别的，非常，非常的特别。” 是称赞，是夸奖，也是不满。不过这样的情绪很快就被对方掩藏起来了，可作为侧写师的jj没有错过，那些一瞬间展露在她面前，纷繁复杂的情绪，可以总结为——嫉妒。 “我不知道，”异样只有这么短短的几个呼吸，等jj在回过神来的时候，拉斐尔又是他所知道的那副生疏却有礼的模样了，“我和温彻斯特兄弟进入这个世界之后不久，就被伏击了。” 拉斐尔皱起眉头，看起来对此十分的困惑不解：“我不明白，为什么米迦勒要杀了我？”脸上的茫然不似作伪，“我们是兄弟不是么？虽然不是同一个世界，但是为什么米迦勒要杀死我？” 或许是拉斐尔这幅皮囊太过好看，又或许是他纯净的气质。看着半依靠在床头一脸茫然和委屈的拉斐尔，jj眼前浮现的却是一只迷失方向无所依靠的小兽。不知道这个世界自己的兄长已经杀死了这个世界的自己，一无所知的小兽。 这种突如其来的想法，让jj忍不住伸出手将拉斐尔抱入怀中：“没事儿了，拉斐尔。” jj的怀抱很温暖，虽然没有任何力量和荣光，可是却让人觉得如同回到了他刚出生时，第一次沐浴在那个混蛋的圣光之下时 附身于拉斐尔皮囊的路西法有些不自在，他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到底和拉斐尔有什么关系。出于每一个对弟弟保护欲爆棚哥哥的私心来说，自然是希望两者没有关系的，毕竟在好哥哥路西法看来，这世间还没谁能配的上他的拉斐尔。 但考虑到这个女人身体里有拉斐尔的手下，本身呼喊拉斐尔的名字时这幅皮囊还留有荣光震动的感觉，即便不是女朋友，也关系匪浅。天上最强大的天使配不上他的拉斐尔是一回事儿，一个人类和他有关系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暗搓搓把事情在心底记下来，准备回去问个清楚的路西法，将头埋在jj的肩上，装出了一份委屈失落的模样：“他说，我的存在是错误的，所以我必须要死。就连加百列加百列也一起” 装的可以说非常逼真了：“温彻斯特兄弟想要保护我，还有你们的那个同伴。”说到这里，拉斐尔猛然抬头，表情惶恐，“他们被米迦勒抓走了，米迦勒说要用他们威胁路西，他要威胁路西！” 并不知道自己的人设已经ooc的路西法，大概要好好地感激一下往日里拉斐尔和bau走的不近了。因为他如此夸张的表演，并没有引起bau的怀疑，而相反的是，因为他此刻的茫然无措，让bau确认了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这个世界的米迦勒和路西法已经开启了新一轮天启，不知道这个世界里的‘拉斐尔’已经死亡，不知道光明与黑暗的斗争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盘：“你说，米迦勒抓走了摩根？” 熟读各种书籍还过目不忘的瑞德自然有所疑惑：“可是无论是哪一本神学的书籍，天使都是” “米迦勒和他们不一样！”拉斐尔神情惶恐，似乎还没有从自己差点儿被抹消的恐惧中走出来，“米迦勒他心里只有上帝的指令。他疯了，为了虚无缥缈的一句话，想要杀了我不说，还相对无辜的人类下手！” 这话并没有让提心吊胆了一晚上的瑞德乱掉节奏：“拉斐尔，你似乎对‘上帝’并不崇敬？”这个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太一样，第一次的拉斐尔看起来对于‘上帝’的存在虽然并非全然爱戴，却也满是仰慕的。 更让瑞德记忆清晰的是，那个时候的拉斐尔称呼上帝为‘父亲’或者是‘父神’。而不是与他们一样，称呼上帝为一个冰冷且空泛的词汇——上帝。 还没有体会过bau厉害之处的异世界路西法在心底慌了一瞬：“我曾经崇敬并且深爱着他，直至他做出了让我无法原谅的事情。”路西法在说弥赛亚的事情，然而在场的bau却理解成了其他的事，“他只是上帝，不是父亲。” 作为一个上帝，那个家伙十分合格，公平、公正、仁爱、正义。 但是作为父亲，那个家伙非常失败，偏执、独断、霸刀、偏心。 路西法看不起那些留在天堂天使们的第一点，就是那些天使对于‘父亲’近乎于病态的渴求，仿佛离开了天堂就无法生存下去了一样：“我听见米迦勒说，”路西法将话题扯回了正轨，“时间已经不多了。” 他脸上的茫然恰到好处，任是谁都无法看出他是那个策划全局，并且亲自参与其中的黑手：“这个世界的力量很奇怪。”干净的眼睛里尽是茫然无措，“什么时间到了，这个世界又怎么了？” 路西法不确定异世界的拉斐尔究竟给这些人类透露了什么，所以他只能讲一切往模糊里说：“他们，是不是都疯了？” jj看着‘一无所知’的呆萌小天使，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搭在路西法的肩膀上，“拉斐尔，”她放轻了自己的声音，“我会把我们所知道的都告诉你，但是你得答应我，你会安静的听我说完再做判定，好么？” 虽然他们没有亲眼见证过（或许见过但是忘了？）天使或者恶魔的小手段，但是就单‘瞬移’这一项就能给他们这些普通人类添很多麻烦：“听完这些事，我希望如果你有任何的想法，都告诉我，我会帮你的，好么？” 路西法看着与这幅皮囊十分相似的蓝色眼眸，看着那双如若水晶般的瞳孔中所映衬出来的影子，感知着对方安静又温柔的灵魂，忽然明白拉斐尔为什么对jj如此另类以对。 拉斐尔自己或许不知道，但是作为把他带大的那个，路西法敢肯定地说，一切都因为jj漂亮的眼睛，温柔的声音，柔和的性子，干净的灵魂，当然最重要的，是她在天使审美中，都极为出色的颜值。 是的，拉斐尔是个颜狗。 不然为什么加百列那个心机小女表子每次都找好看的金发蓝眼俏小伙啊！ 不然为什么只有米迦勒那个喜欢黑人壮汉子的二愣子不受拉斐尔待见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58.Raphael p.s 此时的拉斐尔是路西法, bau们所侧写的米迦勒其实是路西法，bau门现在的侧写是正确的但是扣的名字却是错误的，目前正处于张冠李戴的过程中。bau们此刻是在根据‘米迦勒（其实是路西法）抓走了温彻斯特兄弟等人却放走了拉斐尔’这个案件进行侧写中，侧写的当然是路西法本人了。 p.p.s 所以基本章把bau嘴里的‘米迦勒’替换成为‘路西法’就好了。 事态超脱了路西法的掌控, 事情正如脱缰野马一去不返, 路西法玩脱了！ 重要的事情必须要用不同的叙述方法说三遍。 “所以”路西法非常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他觉得拉斐尔的皮囊和他的融合度非常低, 不然他怎么可能产生这样的幻听，“你是说, 米迦勒缺爱？”*1 眼前这帮人类到底是如何得出这样惊悚的结论的？满脑子只有秩序、责任和规章制度的米迦勒，刻板还不懂变通的米迦勒, 缺爱？？脑子怕不是瓦特了哦！ 全然忘记了其实bau所有结论都是基于他（路西法）所做之事, 所侧写的其实也正是他路西法本人的路西法, 一脸懵逼的看着bau。 jj看着捧着杯子也难掩脸上震惊之色的‘拉斐尔’, 抬手摸了摸他软软的金发:“米迦勒放你离开，并不是因为你即将进入路西法的领地, 逃过了他的掌控。而是因为对路西法来说，你是非常重要的存在。” 路西法乖乖的眨了眨眼睛，他看着jj温和的面色：“因为我对路西法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存在？”他有些惊异，惊异人类竟然能够看出他对拉斐尔的重视, “可是, 这和只把我留下有什么关系么？” “是示威。”这也是为什么bau选择把‘拉斐尔’带回到庄园里, 而并非是送入路西法的领地内, “他想要通过你, 触怒路西法。” 眼下的战局已经够乱，bau很难想象如果路西法看到受伤拉斐尔，是否还能足够冷静的反应过来这个弟弟是来自异界，而并非是他那个已经失去了弟弟。 不，或许正是因为对方能够想起来这一点，发觉自己差点儿让另一个自己失去拉斐尔，才会更加愤怒。 听闻如此，路西法眯了眯眼睛，忽然觉得这些人类也不是一无是处：“触怒路西法？”其实他把温彻斯特兄弟送给米迦勒，也是为了触怒米迦勒啊，“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米迦勒会这么做？” 他满面的茫然，看着bau的表情满是惊慌无措：“触怒路西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好处不是么？”这个问题他是明知故问，他想要做的的确是让别人把黑锅扣在米迦勒的头上，也的确是为了让外人以为自己被触怒了。 “如果，他想要更大的战争呢？”瑞德接上了话，“如果他想要的是如上帝还在时的‘统治’和‘统一’呢？圣经里的米迦勒，不就是代表上帝征讨地狱之君这种不臣的存在，甚至领到了上帝不在的那些战争么。”*2 路西法一时间忘了言语，告诉他们其实那些战争都是自己在挑衅天堂？ 不知道路西法正在暗自腹议的bau们聚在一起，继续自己的侧写：“而他们抓走了温彻斯特兄弟他们，便是为了将黑锅推给路西法（米迦勒）。” 路西法本尊：忽然开始理解为什么拉斐尔对这群人有优待了。 他看了一眼jj：“可是，为什么是缺爱？” “以罗宾汉所告我们的事情来分析，”jj对‘拉斐尔’这样的孩子总是有用不完的耐心，“米迦勒非常执着的想要打败路西法，他一次又一次的开启天启，为的就是证明自己，证明自己能够胜任如今的职责。” 路西法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句话里的米迦勒应该与路西法的名字对调，变为‘路西法非常执着的想要打败米迦勒’：“他想要赢得天启，证明自己？”这么说着，路西法却忽然茫然了。 开启天启已经成了他骨子里的习惯，可在最初，他想要赢得天启的真正因由是什么？不是天堂的统治权，也不是证明自己比米迦勒更适合‘天堂副君’的位置，而是什么来着？ 漫长的岁月掩盖了太多的东西，最初的初衷，他已经想不起来了。 “拉斐尔，米迦勒曾经与你透露过等到他赢了路西法之后，他要做什么么？”艾米丽看着还未从如此大的信息量中回过神来的拉斐尔，“任何事情？” “没有，”此刻的路西法已经自主将bau们的问话带入了自己：“我不知道，如果战争赢了，我能做什么。”因为每一次，如果不是平局，就是他在上帝的插手中，输掉这一场战争，所以他才会越来越愤怒，越来越偏激。 “你瞧，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当他赢了的时候，他要做什么。”bau却以为‘拉斐尔’说的是路西法的想法，“一般犯罪嫌疑人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毫无计划时，就说明他对于未来的目标是摇摆不定，茫然无从的。”顺着‘拉斐尔’的说法，bau们渐渐推入。 路西法进入了灵魂质问时间，他固然看不起眼前这些人类，可他真的想不起来天启的初衷是什么了。是不想臣服于弥撒亚之下？ 不，他是天堂的副君，区区一个弥赛亚而已，他又为何要在乎呢。 “但是为什么要撸走温彻斯特兄弟还有摩根？”罗西提出了新的疑问，“如果说放过拉斐尔是为了触怒路西法，那么温彻斯特兄弟和摩根，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示威？”艾米丽接话，“如果米迦勒一直都知道这个基地的存在，知道这里是在路西法的庇护之下，那么是什么让他一直没有插手这里呢？” “大概因为这个地方无关紧要吧，”瑞德跟上了艾米丽的话，“罗宾汉不也说了么，天使们根本就没有他们表现出来的那么和善和仁爱。”如果是，那么为什么他们不出手保护人类，而是让人类置身于眼前这场灾难呢？ 路西法眨了眨眼睛，觉得bau们这条侧写是很符合米迦勒的了。世人都只说他路西法/撒旦冷酷无情，却从来不想想如果米迦勒那么的伟大，为什么不将他们从撒旦的手中救出来，而只在路西法波及天堂的时候才出手呢？ 因为，米迦勒他从来就不在乎人类的生死啊！ 他在乎的，只有‘天堂’的存在，在乎的只有那个男人留下来的东西，天堂而已！ 路西法的眼眶逐渐红了，一股难以言述的委屈从他的心底攀升。他想起了一次又一次米迦勒将自己打入牢o笼时，高高在上的冷漠。想起了那些追随他堕入地狱，再也未曾见过天堂的堕天使们。 他想起了那日争执时，因为荣光耗尽身体虚弱，因而未能及时闪避，被打飞的匕首刺入胸膛，无声倒地的拉斐尔。那是他的弟弟，他从创世纪开始就带着的弟弟，教会他如何恶作剧，教会他什么叫做‘欺负加百列’的弟弟啊！ 他想起了他搜寻整个世界，甚至不惜造出浩大声势，都没能找到的上帝。 他想起了自己在世间再寻不到的弟弟，想起了那同样荣光枯竭，来自异世却同样温柔的弟弟：“麦克，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他忘记了自己此刻还是‘拉斐尔’的马甲，“他在乎的，只有他那该死的天堂！” 不在乎拉菲，更不在乎他！ ‘拉斐尔’红了的眼眶却让bau们误会了：“别担心，”出言安慰的一如既往是jj，“我们会把他们都找回来的。” 找啊，当然要去找！你们不去找，我怎么抹黑米迦勒？ 路西法压下心底的委屈，一面抱怨着拉斐尔的这幅皮囊不好用，另一方面却又有着小小的兴奋。他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就是为了把眼前这些人忽悠到米迦勒的地方，让他们为他冲锋陷阵的。 为什么偏偏是这些人？ 都是来自异世的人，等着这些人回去了，他就不信没法给另一个世界的米迦勒添乱！ 然而无论心里再怎么期待，路西法的面上却没有任何显现：“我想去找路西，”也不知道拉斐尔的荣光吸收的如何了，“我想，起码这个时候，我想陪在他身边。我什么都做不了，可是起码我能陪陪他。” 他的言辞恳切，bau们自然不会多想，只有细心地jj没由来的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只是看着眼眶微红的‘拉斐尔’，终归还是没说什么。 该问的事情都问的差不多了，bau很体贴的将房间留给了病人，下楼去客厅商量他们接下来的步骤了。等着bau们离开了他的感知范围，路西法原本可怜兮兮的表情冷了下来，他掀起被子，用能量治愈了自己身体上的伤痕。 这可是他家拉斐尔的皮囊，不能能弄坏了。这样想着，路西法最后看了一眼之前jj坐着的地方，将手贴在了窗户上，眺望着远方的地平线。 那里，是米迦勒和加百列所在的方向。*3 而在楼下，jj再次听见了那个声音：“什么？”bau们看着jj在莫名说了一句话之后，转身就朝着之前的房间跑去。 拉开门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有人了，就像是他们初次见面时，诡异从匡提科消失时一样，没有任何的征兆，就是这样凭空消失了。 “拉斐尔呢？”紧随其后的bau们也意识到了事情不对。 “那不是拉斐尔，”jj皱起眉头，似乎在和空气中的谁对话一般，“那是路西法？！” 瑞德看着这样神经兮兮的jj，忽然感觉有些毛骨悚然：“jj？” “你不会用我的身体做其他事情吧？”jj没理会瑞德，“仅限于把事情都解释清楚。”停顿，“可我不相信你。”然后，bau们就看见jj的眼眶瞬间红了起来，然后她郑重的点了点头，“yes。” 下一秒，bau们就看见jj的眼中闪过了一道如led灯一般的白光：“你们好，”那是与jj温和笑容截然不同的感觉，看起来更为羞涩和内敛，“这些年，詹妮弗多谢你们的照顾了，给你们添了很多麻烦吧。” bau们皱起眉头，向后退了一步。 “还未自我介绍，我是好吧，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我就不说了。”少女羞涩一笑，“我是拉斐尔派到jj身边，保护你们不再接触非科学世界的灵魂，对，我不是天使。”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59.Raphael “不是天使？”附身于jj身上灵魂的这句话, 让bau们停住了向后退的脚步。他们只知道这些超生命体可以附身于人类，却不知道原来灵魂本身也是可以的。 不过想想也没什么太大的错处，毕竟归根究底都是一种附身于皮囊的能量罢了：“你刚才说你是拉斐尔派来的？” “是的。”jj一贯都是大方明朗的，如此羞涩且含蓄的笑容在她的脸上真的不多见, 透过这样的笑容, bau们隐约可以看见一个温婉好女孩儿的生前，“拉斐尔阁下拜托我看着你们, 免得你们再卷入这些神奇事件中来。” 虽然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成效着实不大就是了。 “刚才你和jj说了什么？”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 瑞德转而想起了另一件事，“为什么拉斐尔突然离开了？你能感觉到他的离开？”关于未知的领域, 瑞德总是充满好奇心的, “你是如何俯身在jj身上的？一直都在么？她有感” “斯本塞先生, ”那个外来的灵魂不得不打断了瑞德如机关枪一般的问话, “你一次性问这么多的问题，我不知应该先回答你哪一个好了。”不急不慢的语气让瑞德知道对方并没有生气。 “那么, 鬼魂小姐，请问我们该如何称呼你？”罗西毕竟是在场年纪最大的，还有这意大利人独有的绅士风度，“你看起来已经认识了我们全部人了。” “安德莉亚, 你们可以这么叫我。”安德莉亚对着罗西点了点头, “是的, 我在jj的项链上已经呆了一段时间了是的我很抱歉詹妮弗, 但是我之前曾经尝试提醒你, 可是你都当做没听见。” 她似乎在和詹妮弗对话，表情柔和：“总之，我在之前曾经尝试提醒詹妮弗，可是路西法的能力太过强大，不是我能够对抗的了的。”她的表情略带遗憾，“你们之前所交谈的侧写，交代的东西有点儿太多了。” 这话让擅长抓重点的bau们变了脸色：“你是说，刚才的人不是拉斐尔？可是” 安德莉亚明白bau们在纠结什么：“人类的五感是没有办法直接接受天使本身的任何信息的，你们所看到的听到的触摸到的那些如同人类一样的外表，是因为那本身就是人类的驱壳。就像是圣诞节舞会，为自己套上一层装扮，更好的融入而已。” 她尽可能地让自己的话间接明了：“对于天使或者恶魔来说，这就是‘皮囊’。普通的天使能够存在于各种皮囊之内，只有炽天使对于皮囊的要求极高，非常难找到完全吻合的皮囊。” 安德莉亚看了一眼瑞德，如同读懂了瑞德的思维一般：“不完全吻合的皮囊，会导致皮囊内部开始焦坏。路西法的力量强过拉斐尔阁下太多，我曾听闻这世间唯一符合他的，只有温彻斯特兄弟中弟弟萨姆的皮囊，所以他此番匆匆离去，怕也是有这方面的因由。” 安德莉亚解释的很详细：“路西法只能短暂的使用拉斐尔阁下的皮囊，时间长了他就会因为各种因由被发现。”看着bau们，“虽然不知道你们到底说到什么触及了他的敏o感o点，但是我猜测按照他原本的计划，他应该还会多停留一阵的。” “为了让我们把所有的注意力都转向米迦勒？”艾米丽蹙眉，反应过来如果之前一直在和他们交谈的都是路西法，那么他所带来情报的真实性也有待考证了，“甚至不惜消耗皮囊的使用寿命，”艰难的寻找到了一个词，“就为了误导我们？” 感觉这个路西法真的是超级无聊，真的不是他们的错觉么？ 不约而同的，bau们心底划过了这样诡异的判断和想法：“为什么希望我们把注意力都转移到米迦勒的身上呢？”即便知道自己之前的侧写很可能都变成了无用功，bau们也没有特别的沮丧和不满。 跌倒再爬起，不断的失败再不断地尝试，这才是这么多年bau们能够捕捉到那么多难缠连环杀人犯的真谛：“希望我们去找米迦勒，为什么？” “借刀杀人？”瑞德提出了一个观念，“但是我们只是普通的人类啊？” “如果只是想要给米迦勒提供麻烦呢？”安德莉亚代替jj说话呢，“詹妮弗说，如果就像是路西法盯着拉斐尔的皮囊过来抹黑米迦勒一样，他想要将我们引开的目的只是给米迦勒添堵，让我们远离这里呢？” 很有道理的假设，可当务之急还有一件事情让bau们挂心：“那么摩根他们现在究竟在哪里？” “在米迦勒的手中哦”安德莉亚尚未回话，房间的角落里就突然出现了一个轻快地男音，“虽然之前都是在骗你们的，但是现在他们的确在米迦勒的手中哦。” 不知何时，房间的角落里，坐着一个金棕色半长发的男人，他交叠双腿手肘撑在沙发扶手上，十指交叉垫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着bau：“对你们久仰大名了，行为犯罪分析科？是这个名字对吧。” 他的手侧放着一根拐杖，看起来个头不高，长相沧桑却不难看出年轻时是一位美男子。当然更重要的，对方的形象很符合罗宾汉对他们所形容的一个人：“朗普斯金先生？” “戈登，请叫我戈登。”戈登礼貌又不失距离的露出了一个笑容，“说实在的，你们难道就没有一点儿闯入私人领地的自觉么？”姓名加上这后面的话，bau们立马意识到眼前的男人是谁。 ‘戈登的商店’的那个店主戈登，他们误入这幅画前所待着的那家古董店的主人。 但同样，眼前的男人并没有否决他们之前对于‘朗普斯金’的称呼，根据他的话语，似乎这两个都是他的名字。那么有意思的地方就来了：“请问你是这个世界的戈登先生，还是我们来自的那个世界的戈登先生？” 到底是一个人分饰两角，还是两个长得相似的人或者过去和未来的关系，者都有待bau们去认证。 戈登一挑眉，原本高昂着的头微微下调，对bau门的问话显示出了十足的兴趣：“很聪明的女士，”对着艾米丽的问题给予了肯定，“说实在的，你们的接受速度比我想想的更快一些，探员们。” “我们已经接受了罗宾汉是真实存在的了，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刺激的。”打小就不相信神话故事的瑞德，在三观被刷新之后变得坦诚多了，“如果现在迪士尼公主跑到我的面前，相信我都可以坦然相对了。” 听闻如此，戈登眯了眯眼睛：“那有空我带你见一见木兰，如果你想，艾尔莎或者莫阿娜，我还可以带你见一见的。算是弥补你不能见到漫威二公主的遗憾了，如何？”戈登讲了一个冷笑话给瑞德。 因为漫威迷加西亚的疯狂，难得听懂了的瑞德： 说真的，魔术师们是不是都有些常人无法理解的玩笑神经啊？！ “哦哦，熟悉的表情。”戈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关于你们的同伴究竟在哪里，这一点我倒是没有骗你们，因为着实没有必要这么做。”他看着站在门口的bau们，“他们的确在米迦勒那里。” “路西法刚才说的话，有多少是可信的？”霍奇提问。 “嘿，小朋友，这就不乖了。”戈登并不跳霍奇的套，“变相套话这样的操作，可是违规的。伸出食指对着霍奇晃了晃，语气活像是在哄孩子，“不过这个问题我还真的无法回答你，毕竟，那可是我的上司。” 戈登在无形中放出了一个让bau们十分在意的身份，不过他就像是无所察觉一般：“这个村庄只接受来自童话镇的人，而你们并不在这其中。”算是温和版的逐客令了，“明天，就请你们出去了。” 眼前的人是路西法的后手，再联系到之前的信息，艾米丽得出了一个结论：“路西法希望我们去找米迦勒，为什么？” “你们如此追根究底，又是为了什么？”戈登笑容不变，对着bau们如此问道，“踏入这个陌生的世界，面对着与过去截然不同的事件，你们可有后悔过？”黑精灵悄无声息的伸出了他邪恶的小尾巴，倒三角在他身后晃啊晃。 “你瞧，没什么那么多的为什么，只是当你想要去做，你便去做了。”他伸手抓过了自己的拐杖，慢慢的站了起来，“有些事情，如果不问那么多为什么，反而会更好。你说是不是，安德莉亚小姐？” 安德莉亚皱着眉头看着戈登，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拉斐尔阁下” “当然是在路西法那里，”这一点戈登倒是没有想过隐瞒，“没有什么地方比那里更安全了，所以你完全可以放心，安德莉亚。路西法是永远不会伤害拉斐尔阁下的，这一点你要相信，安德莉亚。” 瑞德的脑海中闪过一道弧光：“戈登，”他看看这一瘸一拐走向大门的男人，“你到底在为谁服务？”如果他忠诚于拉斐尔，可为什么他会站在路西法的那边儿，甚至在这个时间线中，为路西法做了那么多的事情？ 可如果他是路西法的仆从，可他却如同直呼米迦勒这个敌人一样直呼路西法的名字。甚至此时还将路西法的消息告诉了他们，给他们揭露了路西法的想法，将真相还原给了他们，帮助他们做出自己的判断。 听闻瑞德的问话，戈登慢慢的转过身，侧对着bau们：“为了我自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60.Raphael 路西法飘进来的时候, 拉斐尔仍然被困在法阵之中。被路西法倒入阵法的那些天使的荣光正缓慢转化着成为他的荣光。 瞧见眼神虚无缥缈，几乎是‘飘’进来的‘查理’，银白色的光球在半空中挑了挑。虽然人类的眼睛看不出天使的正反面，但是路西法却能够清楚地看到原本面朝大门的拉斐尔, 在看到自己后, 转身用屁o股对着自己。 “这么生气？”脱掉拉斐尔的躯壳，“那些人类身边的灵魂, 我可一个都没动。”落回了萨姆的身体内，“说真的, 你真的不考虑让那些女巫们给你造一副躯壳？这副身体对你的局限也很大吧？” ‘萨姆’手疾眼快的接住了因为没有灵魂支撑而下坠的‘查理’：“不过那些人类有什么好，竟然值得你如此另类以待, 甚至不惜花费这么大的功夫将他们也一起引到了这个世界？”别人或许看不出来, 可路西法知道, bau们的意外, 从不是意外。 拉斐尔是有意将那些普通的人类也牵引进入这个世界的，就如他有意让属于他们自己那个世界的加百列, 与众人分散进入这个世界一样。 被看穿的光球跳了跳，无声的表达了自己的愤怒。 路西法失笑：“好吧，如果你开心，我就不问了。”他在魔法阵的边缘坐了下来, “甜心, 有件事想问你。” 路西法的眼神慢慢放空, 似乎在透过眼前的小光球, 去看另一个更加庞大, 也更加耀眼的荣光球。他很少如此对拉斐尔说话，即便知道眼前的路西法并不是自己世界的路西，但是拉斐尔还是侧转了一下身子，用正面对着路西法。 上一次路西这个存在如此对他说话，还是对方想要叛离天堂的时候。 “我看起来很缺爱么？” 瞧见拉斐尔再次用后背对着自己，路西法再也忍不住逗弟弟的成就感，放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甜心你知道你现在在人类的形容中，就是‘一个球哪里来的正反面么’！”一边嘲笑着拉斐尔，一边捂着自己的肚子，“哎哟，这幅人类的躯壳真脆弱。” 拉斐尔气的直接撞向路西法，结果在即将跨出魔法阵的时候，如同撞在了透明的玻璃上，吧唧一声，在路西法的面前撞成了一张pia在半空的圆饼。 好气啊—— 等着路西法腹肌都要被笑出来的时候，拉斐尔就已经自主屏蔽了路西法。 “好嘛，别生气。”山不就我，我就只能去就山了。 路西法围着魔法阵试图走到拉斐尔的面前，然而拉斐尔就像是故意的一样，飘在阵法的正中央定点旋转。 “这么生气？”走了一圈，路西法掉了个方向继续走，“我把我做的那些破事儿，都推到了米迦勒的头上。”他一边走，一边说到，“然后你的那些人类小朋友，问我当天启结束之后，我们应该做什么。” 路西法用的是‘我们’而不是‘我’：“我想了想，发现我不知道。”看见小光球旋转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拉斐尔，最开始我只是想要米迦勒认可我是正确的，人类不如天使，我们才是上帝真正的宠儿。” “但是我的目的，什么时候偏离了呢？”路西法在思考这个问题，“他们说我就像是个叛逆期的孩子，只是固执的想要得到‘父亲’的认可。可拉斐尔，咱们兄弟中，只有米迦勒才是那个固执的，想要父亲认可的吧？” 拉斐尔旋了个身，侧看着路西法。 “我想要的，是米迦勒。”路西法的眼睛中闪过一道黑红色的光，“谁会去在乎上帝呢！” 他刚刚，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你没听错哦，拉菲，我想要得到麦克。”路西法不掩饰他的野心和欲o望，“不是作为‘地狱君主’战胜‘天堂战士’，也不是‘天堂副君’与‘第一战士’，而是‘路西’想要得到‘麦克’。” 总觉得，这个世界的路西法打开了什么不得了的大门呢。 路西法的脚步不知何时停了下来，他此刻与拉斐尔面对面，直视着彼此。他能够看见拉斐尔眼中的茫然无措，就如拉斐尔能够看见他的意志一般：“我希望，不，我要世人提起‘米迦勒’时，同样也会想到‘路西法’。” “虽然这样说很对不起你，但是甜心，知道你的死亡给我最大的感触是什么么？”路西法的笑容满是恶意，“甜心，你真该去看看这个世界的加百列。” 这个世界的加百列？ 拉斐尔抖了抖，忽然意识到在他的计划里—— “在你的计划里，你的加布应该去找米迦勒了对吧，”就如拉斐尔在遇到困难时第一个想到的是路西法一般，加百列也是如此，他对于米迦勒的信任就如同拉斐尔对路西法，“你猜猜，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路西法摊开手，金色的细纱在他的指尖漂浮而过，于他掌心汇聚成了一本金光闪闪的书。羊皮卷在他的手掌上方飞速翻卷，像是有数不尽的页数，如同走马观花。 然而拉斐尔知道，这是他的‘万书’特有的翻找方式，只是万书的作用太多，即便是他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路西法到底想要给他阐述什么。 “啊，已经发生了啊。”路西法看起来有些失望，“算了，我给你念一念吧。”万书固定在了某一页上，止住漂浮在空中，方便路西法的念诵。 “不——异世界的加百列发出了痛苦的叫声，”路西法的声音里多少带着几分幸灾乐祸，“为什么，异世界的加百列质问着加百列，哦，叫起来是不是很容易弄混，那加布质问着加百列好了。”路西法挑眉。 “那是拉斐尔，加布质问着加百列，那是你的半身啊，混蛋。他的眼眶微微泛红，眼眶中饱含泪水，模糊了拉斐尔，我得说你是不是被加百列传染了？为什么叙述方式这么的歌剧？” 路西法假装自己并不知道拉斐尔的申辩：“随意吧，总之：米迦勒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自己的两个弟弟两个？他还真是顺杆爬啊两个弟弟对着彼此的质疑和愤怒，心里没有来得感觉到了一阵疲惫。” 米迦勒很疲惫，已经死去的拉斐尔，无法从回忆中走出来的加百列，还有路西 他的路西，已经不愿回头了。 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呢？ 他看着加百列掀过了加布，或许是异世界太过和平，又或者是异世界的加布荣光不足的缘故，加百列很轻易的就制服了加布。他将人压在地上，看着对方与自己如出一辙的皮囊，举起了拳头。 “你打啊，”加布才不在乎呢，如果对方打下来，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还手了，“你的愤怒，你的哀怨，你的不满，冲我发泄啊！”与其说是试图激怒，倒不如说还是鄙夷和厌恶，“继续骗你自己啊。” 加百列高高的举着拳头，关节紧握。 “继续骗你自己，”加布冷艳看着另一个世界的自己，“骗你自己，一切都不是你的错。” 因为是一样的存在，所以才如此了解自己。当加布看到站在米迦勒身侧，没有拿着小糖果，没有笑嘻嘻玩世不恭的笑容，反而手持号角如同一个战士的加百列时，就知道兜兜转转，他又变回了最初的自己。 刚刚诞生时，还没有看见拉斐尔的自己。 谁都不知道，加百列比拉斐尔更早的拥有自己的意识。他能够看见围着自己打转的路西菲尔和米迦勒，能够感知到上帝早已知晓他已有了意识，他能够感受到一切，但是那些对他来说都不是促使他诞生的因由。 直至他转身，瞧见了自己身侧那个和自己如同照镜子一般的存在。 不，还是有不同的，那个荣光比他更加稚嫩，比他更加弱小。甚至顺着他们彼此相连的荣光，他能够感受到对方向自己渡过来的能量，能够感受到对方想要依靠自己，想要与自己创建关联的想法。 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这样的想法，叫做感情。 但是他知道，他希望占据这个存在，他希望这个荣光的世界里只有自己。所以他将这团荣光拉到自己的身旁，手牵手，彼此相连。他希望对方睁开眼时第一个看到的是自己而他也如愿了。 他甚至是第一个叫出对方名字，第一个出现在他的记忆中，第一个得到他呼唤的存在。 “那是我们自诞生起，就决定守护的存在。”加百列紧握的拳头泄了力，他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加布，“那是拉斐尔，天堂的智者，伊甸园的守护者，万物的治愈者，加百列的小甜酒啊——” 他俯身，将头埋在了加布的肩膀上，借着人类脆弱的身躯，失声痛哭：“那是我的拉斐尔啊，我的半身，我的荣光，我的记忆，我的快乐，我的——一切啊！” 他如何能够不伤心，如何能够不沮丧：“上帝，拒绝复活他。”他告诉了加布，“我找到了上帝，可上帝拒绝复活他。他告诉我，他能够复活的只是‘拉斐尔’这个存在，醒来的，不是与我经历了那么多，渡过了那么多，知我懂我纵容我的小甜酒了啊。” 加布的眼睛陡然瞪大，他一直以为父神是无所不能的，就像他一次又一次的把卡西迪奥带回人间一样，他以为没关系的 “炽天使是不同的，”加百列知道加布在想什么，因为当时他也是如此质问上帝的，“你们诞生的太早，当我意识到拉斐尔和加百列是如此超脱我的预期时，我决定做出些什么改变，除却削弱，还有剥夺。” “我们是不同的，”加布看着天花板，感受到了自己肩膀的濡湿，“我们不一样。” “是的，我们不一样。”加百列回答，“只有我们，不一样。” 上帝造物，未曾想过他会造出如加百列一样的存在，懒散又懒惰，不喜欢承担责任还会撒谎和逃避。他只对他在乎的事物感兴趣，只对他在意的事情有反应，他不像是他（上帝）所想要创造的勤劳天使，一个帮手。 而更像是人类。 “所以，上帝叫来了天堂的副君想要给予锁以‘责任’和‘承担’。叫来了天堂最严苛的战士，希望对反能够教给这头野兽以‘规矩’。”路西法合上了手中的万书，“这便是我选择了你，而米迦勒选择了加百列的最初因由。” 路西法的笑容阴暗且晦涩：“你瞧，拉斐尔。”他看着异世界的弟弟，“从一开始，我们就是上帝的棋子，是他的玩偶，是他闲来无事的消遣。” “所以，我们杀死上帝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61.Raphael 庄园是路西法的地盘, 而戈登是路西法的手下。当仆人代替主人转达送客人离开的要求时，识趣的bau们自然不会多留。虽然对未知的世界抱有疑虑，但是他们连传说中的路西法和米迦勒都见过了，还有什么可畏惧的呢。 外面的世界再怎么危险, 也危险不过非人类生物吧。 并不知道自己即将被打脸的bau们并没有多做挣扎, 在他们看来外面的世界唯一危险的只有那些有着他们无法解释的神秘力量的天使和恶魔们，只要离着这些人远远的, 仅仅是赶路这一件事，他们还是能够做到的。 对世界一无所知的bau们非常坦然的接受了戈登要他们离开的说法, 在接受了对方对方友情赞助之下的地图和车辆之后，他们沿着公土路准备前往米迦勒在人类世界的据点——另一个小村庄。 “我还以为会在大城市里。”瑞德看着地图, 不是很理解天使们究竟是怎么想的, “难道不应该是什么‘高大上’的地方么？无论怎么看, 都比这种荒山野岭不着地儿, 看不见人烟连电力都没有的地方好吧？” 虽然说是‘庄园’，但是无论是房间里又或者是公共区域, 都是最原始的，如同中世纪一般的设施。不要说是电力了，在这个世界的两天，他们连手机信号都没有接收到, 洗热水澡都要在‘用魔法加热’或者‘木柴烧水’之间选其一。 这就对普通的现代人类很不友好了。 戈登给bau们的是一辆经过改装的面包车, 加上驾驶员, 坐七八个人在里面也绰绰有余了。只是bau们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戈登要把车子的外层加上一圈保险杠, 甚至就连车身本身也有加固的痕迹, 丑不丑是一回事儿，这改装的价格就已经快要等同于一辆崭新的，性能很好的越野了。 看出来了bau们的疑惑，但是就是坏心眼的不想解释的戈登对此也只是笑笑，友情提醒了一句‘最近世道不太平’之后，拍了拍他用魔法加固过的防弹玻璃窗：“如果有事情发生，躲在车里就好。” 车子有隐藏的备用能源，并不是靠石油或者柴油，而是魔法宝石来运作的。除却车子壳本身的魔法阵，在其他的地方自然也有防护：“把这当成一次难忘的旅程，相信你们就会过得很愉快了。” 他得承认其实是藏着几分坏心眼儿的：“那么，一路平安。”说着，面容和善的向后退了几步，给bau们发动车子的空间。 “前面再左拐就好了。”瑞德从回忆中退出来，沿着地图给开车的霍奇指路，“比较让我在意的是这一路上我们都没有看见什么人影哎。”即便是知道这个庄园处于深山老林之中，美国的建筑也一贯比较散漫，可也不能偏僻到一个人影都看不见吧？ 对此，艾米丽也觉得不太对劲儿：“的确，看着路两侧的情况，我们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恐怕周围都不步长住人的区域。我上次这么久都没看到人烟，还是不小心在黄石公园里迷了路呢。”讽刺了一把国家公园。 jj正小声的自言自语，似乎在和她体内的那位安德莉亚对话，听见了同伴们的问话，她提了提声音表示自己这次不是在和别人对话：“安德莉亚说她只是普通的灵魂，无法做些什么，但是她觉得无论接下来发生什么，我们都得坐好心理准备。” “无论接下来发生什么？”罗西蹙眉，“这听起来可不是说什么好事情。” jj和安德莉亚的转换非常突然，如果不是两个人截然不同的说话方式和给人的感觉，真的还挺难区分她们的：“这里的空气弥漫着天使和恶魔的力量，”或许是灵魂体的缘故，她对于能量非常敏感，“如果不是jj的身上带着拉斐尔的结界层，那股力量你们或许也能感觉到。” “你知道么，就在三天前，我还只讲究科学呢。”瑞德想了想，发现自己的想象力太过贫乏，可能想象不出来‘感受到力量’究竟是什么感觉，“但是我现在觉得科学已死，我无比的怀念科学。” 或许是因为处于一个完全不熟悉的世界观里，瑞德难得放弃了他的长篇大论。他开始观察这个世界多于评论，也不像是当初在他们自己世界里那样喋喋不休了：“说真的，一个星期前你来告诉我‘罗宾汉’是真实存在的？” 他能用各种证据证明那只是一个杜撰的人物，是一个因为备受压迫生活无望的百姓，为了给自己的日子一些看头和盼望，所塑造出来的人物：“然而现在，就算你告诉我‘上帝是女人’我都不会惊讶了。” 或许是一路的平安无事，罗西还有空打趣瑞德：“嘿，孩子，话别说的太早了！” “我看到人了！”一直专心开车的霍奇忽然插入了对话，“是个孩子什么！”他猛地瞪圆了眼睛，“他在做什么！” bau的其他人转头看去，只见那大概正处于初中期的孩子，手举一把黑色的手木仓，一脸冷漠的看着两个正缓缓朝他走去的老人，一枪o爆o头。 即便是见过呢再多血腥的照片和被残忍碎尸的尸体，面对着眼前的这一幕，bau们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作为fbi多年的探案经验，让他们忍不住开始分析这个孩子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会日残忍且冷漠。 被残忍的少年同样看见了bau们，像是所有被目击了犯罪现场的连环杀人犯一样，少年举着自己的手木仓，遥遥对准了车内的bau们，似乎下一秒就会扣动扳机，让他们也和地上的两位老人作伴一般。 并不知道少年只是单纯‘警戒’的bau们，一时还没能从和平世界的世界观中走出来的fbi门。理所应当的意味少年是在威胁他们下车，然后想要封口。他们并不知道对方这是在宣告这里的所属，想要他们提早滚蛋，不要从车里走出来。 于是一方希望对方滚蛋，另一方以为对方在威胁自己，两方截然不同的想法所造成的反应就是，当bau们从车上走下来的时候，少年弯腰就抓起了地上的铁棍：“别再靠近了，”他退了两步，“再靠近我就开枪了！” 即便这是一个人人可配枪的国度，但突如其来的天灾，并非所有人都有枪的。在这个电子器材完全无法使用，全都只能靠冷兵器的时代，热武器还是能够使用的：“前面的镇子已经属于我们了，你们离开！” 这个时候就算bau们再瞎，也能意识到他们又被自己的世界观耍了一次。他们以为的‘要挟’不过是少年恐惧的‘恐吓’而已：“嘿，孩子，我们没有伤害你的意思。”年级最长的罗西举着双手，“我们只是颠簸太久，想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而已。” “离这里不远处还有个镇子，你们可以去那里。”少年根本不接罗西的话茬，他的眼前依旧是好心收留外人，却被外人推翻了的监狱基地。他的妹妹不知所踪，他的朋友生死不明，他的父亲一败涂地。 这个世界，吃人的不只有行尸，还有人类。 感受到了少年的冷漠，再联想起对方开枪时干脆利落的模样，bau们职业病再次发作。一时间什么‘充斥着暴力的村落’‘只有杀戮才能存活的邪o教’‘隐世的杀手培养基地’等假设从他们的脑海中源源不断的涌现出来。 “能告诉我们，你为什么要杀死他们么？” “不杀死他们，等着他们杀死我么？”少年以为对方只是如同赫谢尔一样心怀大众想要普度众生的老好人。赫谢尔收留了他们，然后呢，和他们一起颠沛流离，失去了自己的一条腿，然后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想到不知在何处的同伴，少年到底还是心软了：“给你们个良好的建议，别那么多善心。”他垂眸躲过了这些人如刀般锐利的目光，“这个世界，已经不允许人类留着‘善心’这样东西了。” 否则，看看他们的处境吧。 并不知道双方已经说劈叉了的bau们听闻如此皱起了眉头，能够提醒他们这一点，显然对方是个好孩子。可如果是个好孩子，就不应该对生命如此的 “那是什么！”眼尖的jj看见了出现在双方中央位置，从树林中缓缓走出来的东西。显然不是人类，因为他的身体有些地方已经深可见骨。也显然不是活着的，因为对方双眼青白，行动僵硬又缓慢。 或许是因为双方人多人少的关系，那丑陋的生物无视了少年，直接转身走向了bau。一边走，一边发出了如漏风一般‘喝喝’的声音。 而趁着这个机会，少年从生物的后方一个直捅，将对方的脑袋戳了个洞：“我说了，”看着倒下的生物，“别那么多好心。” 听着少年的话，再次意识到自己被固定下来的思维局限了可能的bau们表情僵硬，觉得是时候回头，回到路西法的营地中，闭关锁门再也不出来了！ 摇摇欲坠的不仅是他们二次重组，还没有稳固的三观好么！！！ “我收回我之前的话！”瑞德看着脚步迟缓又僵硬，拖着一张腐朽且长虫了的脸朝自己走来的行尸，到底还是没忍住，转头对着罗西洗了洗眼睛，“让我远离科学侧吧，科学死掉了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看着眼前这个已经超脱了他想象力的存在，瑞德一点儿也不想用‘寄生物’‘病毒’‘细菌’或者‘科学力量’来解释这些明明已经死去，却依旧能够行走，甚至按照这个小孩儿的话来说还能吃人的东西！ 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他都已经开始信仰神秘侧了，为什么现在要和他讲科学？ 果然还是用万能的‘被神秘力量影响’来解释一切事物吧，微笑。 只要背黑锅的不是他前三十年信仰的科学，一切好说，真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62.Raphael 摆在bau面前的两条路： a.用科学的‘病毒’‘微生物’‘寄生体’或者‘细菌’等生物或者化学知识来阐述眼前的事物。 b.或者用‘被天使和恶魔所扩散的力量影响而发生的变异’来描绘眼前的事物。 科学侧或者神秘侧, 从来没觉得自己有选择困难症呢，科科。 果然还是选c.‘干我屁事’‘这样的世界还是毁灭算了’吧！ 论起套话和侧写，bau们都好手。在主动接受了‘世界上存在的不仅仅只有科学’这个设定之后，bau们脑洞大开, 很快就从少年之前的一部分举动中, 了解到了这个世界的部分真相：“所以，到处都是这样的生物, 哈？” 罗西还是那个代表bau们讲话的，其实最开始推出他来, 不过是因为他是在场中年纪最大的，能够给孩子以一种‘无害’的感觉。在最开始, 对尚未能够及时纠正三观的bau来说, 少年能够毫无心理压力的杀死老人一样, 就可以看出他对年长的人是没有戒心的。 不小心职业习惯了的bau们, 当看到了活着的行尸，又注意到地上死去的‘老人’和那之前的行尸模样如出一辙之后, 不约而同的感受到了当初他们面对温彻斯特兄弟的胜券在握，后来知道真相时的‘恐惧’。 等开启了上帝视角后，他们才发现自己当初到底是怎么做到一本正经的鬼扯，还强行用科学侧解释了神秘侧的？更令人窒息的是, 这样的强行科学竟然还能够行得通？？ 神秘侧就像是给bau们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一般, 在经历了以‘温彻斯特兄弟’为首的不科学事件之后, 回首再想想他们过去的侧写, 除却‘我们到底是怎么在过程走偏的道路上到达终点的？’和‘那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当时温彻斯特兄弟没笑出来真给面子’之外, 还有‘我脑洞真大’的诡异自豪感。 毕竟，推理案件就要大胆想象，勇敢求实的嘛 已经学会了‘自我安慰’这个神奇招数的bau们，开始用自己大概已经跑偏，变为巨大脑洞的技能侧写眼前的少年：“嘿，我们没有恶意，孩子。你叫什么？” 警员帽，标准配枪，正规的持枪姿势和防御动作，这个孩子家里应该有人是当警察的。而且很明显还是一位十分尽责，正义感十足，且深爱着自己孩子的家长。这位警员将孩子教导的很好，即便是落到了这样的环境，少年也依旧有一颗担忧他人的心，否则刚才不会出言提醒他们。 并不知道自己被夸奖了的少年没回话，只是固执的用枪指着bau。 拒绝回答问题，逃避眼神，加上之前的善意提醒，他之前应当经历过被背叛且友人牺牲惨烈的意外事件。而且看着对方狼狈的样子，应该是发生在最近，且牺牲惨烈：“我们没有恶意，只想向你打听一下情况。” 丢了一只鞋子，身上的衣服明显不合身，看起来这个世界人类的境遇不太好，起码眼前少年的境遇不太好。难道官方没有组织人手避难么？看着周围荒废的情况应该也有三四年了，这么久就什么都没有改变？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在bau的脑海中徘徊不去，在用自己强大的逻辑侧写了一波少年，在确定对方是一个正直的孩子后：“我们是fbi，如果你想看的话，我们还有证件。”罗西举着双手，想要给眼前的孩子最大的安全感，“你家里有人是警察，对么？” 少年的眼神清亮，身体健康，在遇难前应该有着一段不错的日子，也就是说，他是最近才遇到了糟心事。这种情况下的年轻人，远没有成年人意志那么坚定，即便发生了改变，也仍然会留有原本的模样。 “我父亲。”听说眼前这些人是fbi，少年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就回答了对方的问题。孩童总是爱慕英雄，少年则偏爱那些酷炫的职业，他很敬仰警察，对他来说父亲更是如同英雄，而更高级的fbi—— 不过他的期待随即又转为了不满和提防：“把你们的证件扔过来。”他来回打量着眼前的一行人，“那个看起来随随便便就能够放倒的竹竿子，也是fbi？”他以为fbi都是身手敏捷的运动健将呢。 “一堆博士学位和研究生头衔，特聘的。”罗西不想给对方压力，“你可以随便问问他什么问题，他基本上什么都知道。”一边说，一边将自己的证件从怀里掏了出来，顺带感叹一下小孩毕竟还是嫩，万一他掏的不是证件，是枪怎么办呢？ 更让专业的bau们啼笑皆非的事情，是对方示意罗西将证件扔过去。然后对方真的就手忙脚乱的接住了罗西扔过去的证件。不要说伸手最好得摩根了，哪怕是瑞德，如果动作足够利落，都能够将对方制服。 少年没见过fbi的证件，但是这个证件多少也让他放松了下来：“你们都是fbi？” “是的，我们是同事。”罗西代替bau们回答道，“嘿，孩子，只有你一个人么？” 虽然相信了对方是fbi，但是基本的戒心少年还是有的：“卡尔，”他没有回答罗西的问题，反而说起了其他的事情，“镇子中心的房子我们还没有来得及清理过，你们如果要去的话就小心了。” 卡尔说的非常小心，用一个‘我们’代替了所有的称呼，甚至夸大了他们人数的存在。 bau们当然看出卡尔隐瞒了一些事情，不过看着他的肢体语言，和微表情，恐怕作假的地方也就只有他们现在人数很多这件事情了。然而看着他提起他父亲和‘我们’时的模样，却也并非是完全的谎言。 应该是现在和他在一起的只有他的父亲一个人，难道是因为之前发生的突发事件，拆散了他们么？ 看出来眼前的小少年戒备十足，bau们也没有强行介入的打算。他们对眼下的情况并不熟悉，还是想办法多了解一下他们现在所处的环境比较好。再者，他们是打算去找摩根的，眼前的小少年明显也有自己的计划。 “如果你们是fbi，”小少年似乎想到了什么，“现在外面的情况到底怎么样呢？”自从灾难发生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四五年的时间，可无线电波一直没有信号，所谓的安全基地也已不复存在。 他想要知道在华盛顿dc、纽约、洛杉矶这样的大城市里，是不是有一个能够让他们安全生活的地方？ 这个问题如果问真正的fbi或许还能有答案，可奈何眼前这些连这个世界的情况都是两眼一抹黑，自然不可能回答这样高深的问题：“很危险，”霍奇顺着之前卡尔给他们的感觉说了下去，“后来，通讯就断了。” 他们的手机到现在都是没有服务的状态，联想起路西法基地里人们的生活状态，霍奇干打包票外面恐怕更加混乱：“你们在外面这么久，就没有听到什么消息么？” “消息？”卡尔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他注意到了bau们不同于他的整齐装扮，西装革履还穿着皮鞋。这幅打扮可不像是在逃命的样子，倒是更像是刚刚办公完毕的商业精英，准备回家休息，“你们的基地，怎么了？” 卡尔原本只是不要期望的随口一问，他的父亲瑞克受了重伤，从昨天晚上睡到现在都没有醒来。清晨看到瑞克的时候，他看起来累极了，连往日最基本的惊醒都不复存在，他在沙发前说了那么多话，对方连点儿反应都没有。 甚至在两个人的这短暂的前行中，都是他保护瑞克多余瑞克保护他。这当然让他很有成就感，可这并不代表他的气愤可以被抹除。瑞克弄丢了他的妹妹，他母亲用生命换来的，还什么都不懂的妹妹！ 他们原本生活的基地被人端了，虽然两方人马都没能讨到好处，反倒是便宜了丧尸。可是如果他们的基地没有覆灭，他想不出离开的理由。在这种居无定所的漂泊中久了，哪怕是一个荒芜却安全的小岛，都能给他‘家’的感觉。 这样敏锐的少年给bau们感官不错：“基地很好，我们不过是出来替人传信。”微微省略了一下步骤的艾米丽插话，“我们要前往另一个基地，如果足够快的话，只需要一天就够了。” 对于旅行从来都只能靠工具的人类来说，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米迦勒的基地和路西法的基地相隔并不远，并不是很理解为什么两个互相敌对的人物，基地没有建设在地球的两端，而是如此相邻。 唔或许是仗着有‘瞬移’，建在哪里都是一眨眼的功夫吧？ 只是然而既然你们能瞬移，为什么不把基地健在地球的两端呢？ 隔着一个山头，心情不好的时候还可以互相眺望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63.Raphael 有趣的是, 当一觉睡醒终于头脑清醒了的瑞克看到bau们时，第一反应不是‘卡尔过来，不要和陌生人在一起！’的警戒，而是松了一口气之外还带着几分不满的情绪：“我以为你们都死了。” 虽然身体因为重伤还提不起利器, 但是霍奇注意到瑞克的手已经放在了他腰间的位置, 那里藏着武器：“你看起来认识我们。”不仅是认识，似乎还对他们的印象定格在‘好人’与‘值得信任’之间。 然而霍奇敢用瑞德打包票, 至于为什么是瑞德，大概因为他是个吉祥物吧, 霍奇敢用瑞德打包票，他的人生中没有眼前这个男人的身影。 “我听说过你们, ”作为虽然只是亚特兰大城郊小镇的副警长, 但好歹也是个警长, 这些有关于职业的官方信息, 他还是有注意的，“在世道还没乱之前, 你们挺不受待见的。唔，你们知道的，地方警局嘛。” 毕竟bau们在的地方，就是有连环杀手和案件出现的地方。除却意味着大麻烦, 也意味着当地警局无力处理当下的情况, 会向bau申请援助了。这在一定程度上就代表当地的警局无能且浪费纳税人的钱财, 吃白饭。 bau们没少被地方警局嫌弃, 对于瑞克欲言又止的话自然秒懂：“不仅仅因为如此吧。”如果只是遥远且僵硬的官方渠道或者是网络信息, 对方的脸上不会有‘不满’这种情绪，“你认识认识我们的人？” 这是唯一的可能了，作为一条连接线，这个人对他们（bau）十分的熟悉，与瑞克也曾经想熟，与他讲过他们的故事：“你看起来接触过我们身边的人。” “唔，行为分析小组，名不虚传。”瑞克敷衍的夸奖了一句，“摩根，德瑞克摩根。他曾经救过我的性命，我欠他不止一条命。”看着如今衣冠整洁的bau们，想到他当年见到的摩根，“他经常和我提起你们。” “虽然已经在摩根的身上见过一次了，但是谢谢，现在请不要侧写我。”一看就是被侧写怕了的人，“我没什么好瞒你们的，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他抬手揉了揉暗淡且稀疏的头发，“所以你们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就可以了。” 卡尔站在一旁，他手里是之前罗西扔给他的fbi证件。他已经在手里把玩好久了，此刻他站在一侧似乎是在听大人讲话，实际上注意力早就集中到手中这薄薄的一个小本子上了。 “摩根的身手很好，还配枪，这些行尸奈何不了他。”摩根的身手究竟如何，同事多年的bau们自然也清楚。只是瑞克的坦诚并没有让bau们的心情变得轻松，恰恰相反的是，这样的坦然只能让在场的诸多fbi变得难过。 因为他们清楚地意识到，这个世界的他们，没能挺过来。 如果他们还活着，摩根是否还会单独行动是一方面因由。另一方面，作为长期和穷凶极恶之人打交道的bau，只有那些已经牺牲了的朋友才能肆无忌惮的提及。 若是这样的乱世，小心谨慎如摩根，又怎么会在一个陌生人面前三番两头的提起还分享了照片。以至于让对方不过一眼，就认出了他们。 “只有他一个人？”即便心中已经接受了到了既定的事实，然而jj还是忍不住心寒，“他现在也在这边儿么？”她迫切的想要见一见这个世界的摩根，即便知道这个摩根并不是与他们同事了多年，属于他们的那个摩根。 “几年前他说有一件事情想要去验证，把他儿子交给我们后就离开了。”瑞克抿起嘴唇，表情沉重，“只是后来就没有再回来找过我们，所以很抱歉。” 这句道歉究竟是为了一去不返的摩根，为了那个目前下落不明的孩子，还是其他什么事情，连瑞克自己也不明白。他现在实在是太疲倦了，因为身上的伤，因为不知所踪的同伴，因为未名的前路，因为这个糟糕的世界。 bau们反倒是在意另一件事，摩根的儿子？那个只谈女朋友根本就不想结婚，觉得他现在的工作结了婚就是负担的摩根？ 因为又霍奇的例子在前，bau中除了jj因为男友威尔放弃工作成为全知煮夫因而维持了自己的家庭之外，其他人无一例外全都是单身。不是没有挣扎过，而是如同诅咒一样，所有的恋爱都无疾而终甚至惨淡收场。 “摩根他，还好么？”即便是不用的世界，bau们对于同伴的关心也依旧不曾改变，“你最后一次见到他，他和你说过他是想要去追查什么么？” “什么‘天启’还是‘根源’之类的，”瑞克似是无意的扫视过了bau的脸，然后在他们整洁的衣服上停留了许久，“这附近是有基地的，对么？” 听见瑞克的话，霍奇皱起眉头。不是因为这个世界摩根的大胆猜想，而是如果真的如此，那么对方为何会一去不返：“你刚才说摩根的儿子？”他没有回答瑞克的话，不只是因为戒心，还是出于对瑞克安全的担忧。 然而瑞克也不是什么好性子，他能说这么多，一方面是因为他实在是太疲倦，需要时间来缓冲自己。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些事摩根的旧友，是他在那段艰辛日子里一直念念不忘，不停怀念着的旧友：“我说——” 几乎是同时，从未放下过戒备的两方同时掏出了枪：“——告诉我附近的基地！”瑞克不知道自己还能够保护卡尔多久，他已经失去了朱迪斯，他不能再让卡尔置于危险之中了，“你们手里果然有枪。” 对此他并不意外，毕竟眼前这些在灾难发生前可是处于匡提科这个fbi大本营的。连摩根都能带着一个移动军火库来回行动，没道理这些人不能。 “放下枪，瑞克，我们无意伤害你。” “无意伤害我？那么现在拿着枪指着我的都是谁？”瑞克经历过了太多，已经不是最初那个轻易相信别人的他了，“我不过是问了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拒绝回答呢，哈？”他脸上难掩疲倦，但眼神锐利如初。 卡尔皱眉，无声的向他父亲靠近了几步，也掏出了枪对着bau们。不过比起动作干脆利落的大人，明显缓了一步的卡尔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威胁：“别用枪指着我父亲！”虽然现在对他父亲很不满，但是这是他父亲。 艾米丽能够看出来眼前之人的狼狈和对安全基地的向往，但路西法的基地不接受外人，而他们即将前往的那个基地又不明情况 可天使总要比恶魔安全得多吧：“你们，要不要与我们同行？”想到戈登对他们说的那些事情，bau们最终还是于心不忍，“虽然不能保证一定能够进入对方的基地里，但是我们可以努力试一试。” 这句话让瑞克犹豫了，他在已经在身边的儿子和下落不明的同伴和女儿之间徘徊不定。他想要去寻找同伴和女儿的心是坚定的，可是卡尔呢，他的儿子还小，就这么跟着他过这样居无定所的日子么？ bau自然也看出了瑞克的犹豫，他们张嘴还未来得及说话，一侧的大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了：“把你们的枪放下！”门后站着两个人。 不，准确来说是站着一个正用长刀挟持着另一个金发男人的黑皮女人。她恶狠狠的瞪着bau们：“如果不希望你们的同伴有事，把枪放下！” bau们在心里点了点人数：霍奇纳、罗西、瑞德、艾米丽、jj，好的除了摩根，全的！ 虽然知道不是他们bau自己的人，但是不知为何那个被黑皮女人所劫持的金发蓝眼，正可怜巴巴的望着他们的男人，格外眼熟：“你是谁？” 黑皮女人拒绝回答，她只是再次重复：“把枪放下。” “嘿嘿嘿别激动！”被刀架在脖子上的男人很怂的举起手，“我用我的糖果换我这条命怎么样？你要多少糖果你说，只要我有的，我可以分一成给你哦，两成，不，最多三成！”她看起来受到了惊吓，但是言语上的措辞就让bau们不是那么肯定了。 “我要是你，我选择直接弄死他。”jj却忽然插话进来了，瑞德不赞同的看向jj，发现对方话已出口就皱起了眉头，随即就意识到说话的是安德莉亚。 “哦嘿，女孩儿，我没欠你什么吧？”不小心在糖果店门口被挟持，因为荣光不足只能用‘我有同伴’来保命的加百列，也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好的就撞上了一起来的bau们，“我就说了，我还有预感，我们还会再见的。” 这下，bau们想起来了：“加百列？你怎么会”在这个世界？ 然而话一出口，他们想到了一件事。 炽天使——加百列。 至于加百列究竟是怎么被米琼恩给抓住的 发现了一家还没被清理的糖果店仓库，填充了自己小库房太过兴奋的加百利，一时间没想到观看周围的情况，结果就被米琼恩给生擒了。 这个年头，没有荣光的天使不如人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64.Raphael 加百列大概是真的倒霉, 正常的交换人质流程是：我们画条线在中间交换人质。 而加百列遇到的流程是：嘭（被米诺恩踹到在地）——“等下我有话——”（被暴力强行闭嘴）——啪叽（继左膝盖落地之后，一个不稳摔倒在地）——唔！（直接被踩到了脚下）。 五分钟之后，在瑞克的努力下，终于明白了这是误会的米诺恩松开了被一顿爆锤的加百列, 坐在客厅里加入了这一场差点儿炸开的对话。 而白白挨了一顿揍, 甚至只是强行和bau拉近关系，却得到了一场无妄之灾的加百列, 用纱布捂着头上的淤青，委屈巴巴的坐在一边儿, 和bau们解释：“我被童话镇挡在了外面。” 他以为他会看到人类‘你在扯犊子呢？’的质问脸，可实际上他的道德只有一脸冷漠*5。 “等下, 你们都不关心‘为什么你会被关在童话镇外面’或者是‘胡说八道明明你跟我们一起进来了’这样的问题么？”这套路不太对啊, 明明他都准备好了接下来要如何诉说自己的委屈和无奈了。 正在和卡尔理论解释如何装卸枪支最快的瑞德闻言抬头：“自从见到了‘瞬移’之后, 我觉得‘结界’存在也是很正常的。”毕竟结界还能强行用科学的‘波’来解释, 然而亲眼看着大变活人可没有科学逻辑。 “感激你们的存在，”作为意大利人, 这种教父式鄙夷的嘲讽句是罗西最擅长的，“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震惊到我们了呢。”从神话传说到童话故事，还有如同玛雅预言一样的世界末日，现在哪怕明天天降陨石恐龙复活, 他们也可以淡然接受了。 “你们变得一点儿都不好玩了。”加百列的眼睛青肿, 完好的那只里是不加遮掩的失望, “明明听说你们之前还是很好玩的。”至于是从那里听说的, 自然是温彻斯特兄弟中的那个兄长啊。 作为米迦勒的皮囊, 身体内寄宿着米迦勒的炎剑的存在，加百列对迪恩有着天生的好感：“明明还很希望看到你们‘天哪竟然还有这般神操作’这样的表情来着。”他抿唇上挑嘴角，县露出一个十分英式，看不见嘴唇的笑容。 外露的那只眼睛里，深邃的只能让人看见阴暗的情绪。 善于观察他人的bau们看出来，加百列并非是在真正的笑：“如果你是天使。”听见加百列的说辞，bau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他们以前错误的侧写，和温彻斯特兄弟之间的误会，还有关于‘妄想症’的推测，都被对方知晓了。 眼前的这个加百列，也是真的来自他们那个世界的加百列，而不是这个平行世界的加百列：“能带我们去见米迦勒么？” “去见这个世界的米迦勒做什么？”加百列看着问出这个问题的jj，“说真的，安德莉亚，你知道作为天使，我其实是能够分清你和你妹妹的灵魂，对吧？” “什么？！”上一秒还在说‘再也不会感到惊讶’的bau们，在听说安德莉亚是jj的姐姐之后，集体扭头看向了‘jj’。他们都不知道jj和安德莉亚是何时进行的交换，甚至都不知道这样的交换是jj自愿的么？ 他们固然擅长推论侧写，但是同事之间不进行侧写却是他们默认的规矩。他们知道jj对于家庭格外的重视，却从未探究过为什么，可有一定他们是知道的，jj现在并没有任何的兄弟姐妹。 那么如果加百列说的是真的，那么jj的姐姐是如何离世的呢？而且为何那么多的选择，却只选了jj和她的姐姐？是阴谋还是纯粹巧合？是有意为之还是另有所谋？ “加百列阁下还真是不给面子啊。”安德莉亚此刻正掌控着jj的身体，听见加百列的话不置可否的撇嘴，“詹妮的同事在米迦勒的手里，他们涉及这里本就是个意外，你们当然有责任把他们完整的送回去。” “我可不是赫尔托斯，负责引渡你们，我是洛基——咦？这好像不是一个神话体系来着。”加百列眨了眨漏在外面那只眼，“而且” “等下！”卡尔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下去了，“天使？”这个世道是乱了没错，但是和‘狂想症’在一起可不是个有趣的体验，“瑞德？” “恩，你可以理解为艺术来源于生活？”瑞德找了个最简单的解释，“无人知晓圣经是谁编写，所有的推论都指向代代相传这一说。可最初编造这个故事的人，为何没有留下名字？如此想来，在一开始就只可能是这篇故事，是记载而并非创造，是记录并非构建。” 瑞德说话很快：“所以，是的，他是天使。”没什么因果逻辑关系，然而瑞德第一次发现，不用用‘科学’思考事情，真的非常舒服。 “小翅膀，光着身子，手拿——” “哦，这个梗就过不去了对吧，丘比特现在都不这么干了！”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被人这么问话的天使翻了个白眼，“你们人类都从类人猿转变为了现在的模样，为什么不允许天使给自己换一个造型？” “鼻青脸肿被人胖揍？”米诺恩嘲讽脸，“恩，天使！” “嘿，嘿，嘿！女士，这就过分了！”要不是荣光不足，他现在就想办法给眼前这位漂亮个女士一捧玫瑰，“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他停顿了下来，若有所思，“所以，他是怎么获得能量的？” 他所见到的另一个世界的自己，能量充沛且荣光耀眼，加百列甚至能够看出这个自己此时的状态不比全盛时期的米迦勒弱。然而这是不应该的，且不说当初父神创造米迦勒和路西法时，几乎亏空了他自己的能量，可见所创天使之强大。 就单是他与拉斐尔双生，一份能量一分为二，就注定了他们不可能强过上帝全心全意的造物，米迦勒或者路西法。然而他和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所接触的时候，却真切的感受到了对方连米迦勒都需要暂避的锋芒。 如果两边的故事线不同，只是管理第一天的天使如能够强过统领整个天堂的第一战士米迦勒？如果两边的故事线相同，那这才短短的十多年，他又是如何从‘亏空’的状态成为现在这样‘远胜从前’的状态？ “拉斐尔？”加百列有了个不怎么好的猜测，“这就是为什么他要放我走？”这就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在胖揍了他一顿之后，将他扔出了米迦勒的领地，叫他滚蛋回到自己世界的真正原因？ 同为‘加百列’的存在，他实在是太了解自己了。这么多个世纪过去了，能够撼动他的，除却麦克的生死，就只剩下拉斐尔了。 “如果你一定要证明的话，”加百列放下了捂着自己眼睛和额头的手，只见纱布之下原本青肿的部分像是上了妆一般，愈合如初，“这样足够了么？” ！ 知道自己/米诺恩下手有多狠的瑞克/卡尔/米诺恩想起了之前加百列那副凄惨的模样，又看了看在他们眼皮底下凭空消失的淤痕：“你是如何做到的？” “像他们说的，天使。”加百列一副引以为荣的模样，“不过是区区小你干嘛！”看着拔刀的米诺恩，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离我远点儿！” “既然能够治愈，”米诺恩一脸严肃认真，“我想看看你能恢复到什么程度。” “很痛的好么，我拒绝！”加百列是真的怕了这个暴力女，“你别过来啊我告诉你，”他绕到了卡尔身后，“你们之前不是还在一本正经的讨论安全基地的事情么，那么好说啊我可以带你们去的只要你们别动我！” 多年只靠法术作弊，虽然还有强行魔法出来的六块儿腹肌，但是身手已经迟钝了的加百列，看着浑身都是精瘦肌肉，他还亲自感受过这人身体中爆发力的米诺恩，事务者为豪杰的服软了：“你只要离我远点儿。” 关于到底要不要和bau们同行，瑞克自然也曾考虑过：“你们能够确保那里安全么？”他想起了自己下落不明的同伴们，“我们可以跟着你们走，但是在那之前，我们要先找到我们自己的同伴。” “不可能。”加百列依旧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样，“我赶时间。”他要去找路西法问个清楚，问问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问问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我们就没什么可谈的了。”瑞克与加百列针锋相对，“告诉我们安全基地在哪里，然后你们就可以走了。” 于是，谈判又陷入了死胡同。 bau们看着瑞克父子，看着正在和瑞德讨论枪械的卡尔，最终还是心软占据了上风：“找到你们的同伴就跟我们走？”毕竟是鲜活的人命，他们无法做到置之不理。 “对。”知道bau的这番话，这在一定层面上就代表着对方会帮助他们的同伴，而后还会带着他们一同前往基地的瑞克眼睛亮了，“只要找到我们的同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65.Raphael “虽然很不愿意这么告诉你们, ”霍奇全然无视他此刻西装革履的打扮，毫无形象的伏在地上，“但是瑞克的猜测是对的，这个‘终点站’并不是什么伊甸园”说道‘伊甸园’他总会想起之间他们对温彻斯特兄弟的揣测, 用伊甸园蛊惑他人什么的。 却从没想过有朝一日, 他们也希望这个世界真的存在这样一个伊甸园，起码能够让孩子们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 不必接受这样每日漂泊不定的日子：“不仅不是安身立命之所，恰恰相反的是, 这里相当的危险。” “怎么说？”被强迫同行的加百列靠在树后，漫不经心的眺望着工厂周围游走的死神。以死神的数量来看, 这里死掉的人没有上百, 也有几十了。 “虽然不清楚这里的性子是什么, 但是这个地方太空旷了。”jj摇头, “加百列，你是看到了什么么？”从刚才开始, 她就发现加百利似乎在看着什么东西，他们看不见却又真实存在的未知。 加百列挑眉，将自己的视线从那些入门级的死神身上挪开：“真敏锐，你们人类有‘人死之后灵魂会被死神引渡’这种说法吧。”所以他看到了什么, 不言而喻。 勉强接受了加百列‘天使’人设的达里尔, 对眼前这些人根本不了解, 但是他知道瑞克对这些人很信任：“空旷有什么不对的么？”前半句对着jj, 后半句对着加百列, “现在这个世道，没多少人还活着了，死人很正常。” “但是你看到这张地图了，”jj趴在达里尔的身侧，将从铁路上接下来的贴图递给了达里尔，“所有的路线都指向了中间这个点。按照我们的估算，这个地图所覆盖的区域，最少也能有上千的幸存者。” 并非是因为信任加百列，而是加百列的说辞符合了他们的侧写。 因为从刚才开始，一个问题就在bau的脑海中徘徊不褪，那么多的幸存者，哪怕只有十分之一选择前来，这个基地也不会如此的空：“更重要的是，你看到家畜或者种植地了么？”如果没有家畜和种植区，那么对方是从那里来的食物？ 这个‘终点站’原本是一个工厂，还是个制造厂。即便是有存储，也不能撑到现在。加之制造厂多立于郊外，哪怕是翻天覆地的搜索这附近的存储，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早应当空掉了。 如果这里真的是他们所谓的‘伊甸园’，其他都不提，只问食物从何而来？ 见多识广的bau自然有不好的猜测，然而不到亲眼见证的那一刻，他们不想在这个世界讲人性想象的那么卑劣不堪：“而且在周围巡逻的人手也太少了，”霍奇将望远镜递给了身侧的艾米丽，“他们提防内部，多余对外部的惊醒”。 艾米丽大致巡视了了一下工厂周围的情况：“霍奇说得对，这个地方不是善所！”放下望眼镜，“他们那么大规模的张贴信息，就是不怕会有人来抢夺他们的成果。这些人不是手上沾着人命，就是过一日算一日的亡命之徒。” “那我们”jj刚想开口，话没说几个字就顿住了，她炸了眨眼看着‘终点站’的后方，一个看起来像是仓库的地方，“安德莉亚说，她可能不需要我们来处理这些事情呢，为什么？”后一个‘为什么’是jj问的。 而后，bau们见到了jj复杂的表情：“安德说，她感受到了天使。” 加百列也站直了身子：“仁慈天使？”他皱起眉头有些不愉，虽然说着不管天堂的事情了，但是当年圣战，他对和自己交手的都有很不错的印象，却唯独对这些仁慈天使的印象，差到不想再想起。 “仁慈天使？”到现在为止，都还对着加百列抱有将信将疑态度的瑞克接过望远镜，“那是什么？” “简称就是‘用死亡终结一切苦恼’的强行和平党。”加百列嗤笑一声，“我还以为他们都已经在天启之战中被拉斐尔弄死了呢。”他已经好几个世纪没见过这个品种了，“概括来说，就是感受你的烦恼，然后用让你停止思考的方式，摆脱烦恼。” “烦恼？”艾米丽若有所思，“要多大的烦恼才能把他们引过来？”她以前烦恼也挺多的啊，为什么就不见这些奇异生物？ 她前半生近乎三十五年，一只会两条腿儿走路的狗都没见到，这一个星期，童话故事和神话纷纷诈尸不说，现在轮到‘你说神话都是骗人的’部分了？ “充满绝望，下一秒就想要死去也了无遗憾的那种。”加百列想不明白，“从创世纪之战到现在，这么多个世纪，他一直都存在着？”这未免也太可怕了吧，这么多年还牢记自己的职责？ 因为瑞德的战五渣，霍奇他们同意让瑞德找个安全的地方呆着，而罗西也因为年纪大了不在这一次的探索任务中。小孩子自然也不能与大人同行的，此刻应该正在开心的凑在一起玩耍，或者听瑞德单方面科普呢。 说到科普，习惯了瑞德的存在后，当身边有这种需要资料的时候，只要数据量不是太过庞大，他们是第一时间想要的只有瑞德的。可眼下却找不到瑞德这个移动百科，一腔问题无从发泄而已，是时候让bau们沮丧了一下。 只是随即，bau们又开始羡慕起了瑞德和罗西不用来参观现场的狗屎运气：“哦，我的天！”即便不用望远镜，艾米丽也能看的十分清楚明了，“她到底是怎么办到的？”不过是抬手，放在头顶，然后人脑就一瞬间炸了？？？ “我倒是更想问，为什么粉红色的？”这个仁慈天使的动作非常快，快到即便是将望远镜调到了覆盖整个基地的大笑，能看到的也只有一闪而过的光。 “关于这个我还真的没法回答你，毕竟不是我创造的这些神经病。”因为天使的瞬移太过作弊，在场的人没有办法判断下一秒这个‘仁慈天使’的轨迹。往往他们前脚才刚发现对方，后脚对方就出现在另一张地图上。 “就我个人来说，我真诚地期望你们找到一个叫‘上帝’的混蛋，在你们问他问题之前，帮我转他我想送给他的——”举起中指，“深切爱意和问候。”加百列说得咬牙切齿，明显是被气到了。 那个把繁重工作全部交给天使，自己不知道去哪里浪了的上帝，在最初的最初，加百列多少还是带着几分对造物主的崇拜和敬仰。他爱慕上帝的强大，崇拜他过造物能力，羡慕他无所不能的模样。 可到了后来，这些崇拜和仰慕，在不知不觉变了质。事到如今，时隔这么多年，加百列终于在这个世界的米迦勒以及加百列对他说讲述的，改变了对上跌评价和看法，甚至对他们的提议颇为心动——复活拉斐尔。 “他们为什么只对着活人出手？”细心地bau发现了仁慈天使的特性，“从刚才开始，这些‘仁慈天使’就只对着他们的敌人，那些还活着的人下手。对于地上的那些丧尸，又或者是被困者的人类，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他们只对迷失的灵魂感兴趣，而这些行尸，”加百列停顿了一下，“他们的身体内应景没有了灵魂，在这里停留在多的时间也没有意义了，自然不会多加注意。”这些仁慈天使啊，早晚有一天会苏醒 呃，其实他们本其实也是贪图自身利益不受损的一员。 瑞克皱眉看着“终点站，虽然知道那里的人都是他们的敌人，可如果他看着那个基地很快就要沦陷起来，便远处如屠杀一般的即便是这样他也不能坐视不管：“有什么办法能够把这些‘仁慈天使’引走么？” “这个倒是不难，你只要比他基地里的人更加绝望就可以了。”仁慈天使的存在就是为了超度众人的，“所以，只要你们绝望的现在就想表演原地自o杀，否则我并不觉得还有什么能够打动他的。” “比其他人更加的绝望？”艾米丽不是很懂的目点屏幕。 不过这个定义？ 但是按照加百列的说法，这些天使会对人类灵魂中‘绝望’的部分有反应：“那一觉醒来发现世界末日了？”现在这个世界，没有电和网，全凭一腔热血在这个世界上苟延残喘，“这就是现实吗” “尝试一下‘竟然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用科学解释的’？”罗西也掺和了进来，“或者原来传说都是真实篡改的？” 猜测一个又一个的拂面而来，可从始至终周围依旧是那看起来那样的平静。 加百列可不知道自己被腹议了，他抓了抓头发刚想说话，就听见身后有他在熟悉不过的声音，如飞鸟展翅，翅膀在空气中拍打的声音。更重要的是，他身后的荣光是如此的让他难以忘怀，终其一生都不会忘记—— 拉斐尔！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66.Raphael 同样听到这个声音的, 还有bau们。 只不过不同于加百列那欣喜雀跃的心情，bau们将这样的声音比作了恶魔到来的讯号：“谁请来的？”艾米丽没敢回头，“我刚才只想了——好绝望啊，想不出丧到可以请仁慈天使过来的借口了。” “恩, 我刚才在想‘英国饭真难吃。’”罗西接口, 回头，然后忍不住的嘴角上翘。 罗西别开眼睛, 以便自己不会失礼的笑出声来，那样可就太不符合他的形象了。愣住的还有一开始就警备的霍奇和被安德莉亚提醒的jj。 “恩哈哈？”原本激动的情绪在看到拉斐尔这一身打扮时, 只剩下了好笑的加百列试探性的给了个笑音，“我现在能选择大笑么, 甜酒？” 拉斐尔的审美虽然一般, 但是也绝对做不出来晶片马家, 暗色花纹的裤子和金色的靴子这样刺眼的配置。这样打个灯光看起来就像是游走的迪厅闪光灯的配置, 加百列不用脑子都知道是谁干的。 毕竟是‘天堂的晨星’嘛，这么极端的审美, 也就只有米迦勒能够受得了了。 拉斐尔心情好的时候，他怎么在边缘线试探蹦跶他都不会生气。可现在的情况，以加百列对拉斐尔的了解，只要他敢笑, 接下来的日子拉斐尔就敢让他不好过。然而现在的情况真的很好笑啊, 让他怀念。 “你能选择的只有闭嘴, 加布。”拉斐尔也很不爽, “你明明知道发生了什么。” “果然无论哪个世界的路西, 审美都是一场灾难呢。”加百列别开眼睛，“小天使，你现在闪耀的已经可以挂在圣诞树的顶端，当我们的幸运儿了。” 一语双关，在bau们看来或许闪耀的只有拉斐尔身上非主流的亮晶片衣服，然而在加百列的眼中，同样亮到刺的他眼睛想要流泪的，还有拉斐尔的荣光：“路西对你做了什么小甜酒，你看起来幸福极了” 对于时不时就要用各种隐晦用语刺自己一次的加百列，拉斐尔十分的淡定：“你和麦克怎么样呢？”路西法给他延时转播的画面可真是精彩，“明明有我的万书，你还能混成现在这幅模样，真惨。” “唔，你确定我不会在翻开万书的时候，看到你的上帝线？”加百列不以为意，实际上他现在的心情实在是太好了，如果可以他想开瓶香槟庆祝一下～ 当这个世界的加百列告诉他拉斐尔死于那柄包含着天堂副君路西菲尔荣光和能量的匕首，然而两个世界的加百列都知道，真正导致拉斐尔死因的，是他日渐枯竭的荣光。 在天堂中，拉斐尔的身手或许不是最好的，但在他之上也就只剩下打架致死的那俩了。路西菲尔和米迦勒的名号，可不是只挂着好听，而是真切打出来的。 固然米迦勒和路西法打的昏天黑地，但是对于他们共同承认的弟弟们，他们最惨也不过是被逼迫战队而已。还有路西永远玩不腻的“我知道我杀不死你，可并不阻碍你的‘死’让我开心”的游戏。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路西和麦克知道对方一切小伎俩，而他与拉菲又是麦克和路西教出来的。他们一起对抗过黑暗，一起经历过创世，曾并肩也曾敌对。 米迦勒和路西法从没有真正的想要杀死谁，所发生的一切与其说是一场意外，倒不如说是长久以来挤压的问题，让他们这个家庭破裂的问题。 真正杀他的小甜酒的，是荣光枯竭所导致虚弱，是能量不足所导致的疲乏，是致使天使坠落的卡西迪奥，是操纵了卡西迪奥的梅塔特隆，是对天堂、天使和路西法置之不理的上帝！ 固然加百列清楚的知道这一点，可这并不阻碍他迁怒于他人。四位天使中他是最接近“人”的存在，也是与人类接触时间最长的那个。 “起码我不会让你遇见这个世界米迦勒和你自己。”拉斐尔怂肩，“你看到的你自己——”他的话没说完，加百列就一个小跑，冲过来抱住了拉斐尔，将头埋在了他的肩膀上，不说话了。 加百列虽然看着瘦瘦小小，可他身上确是实打实的肌肉，加上冲跑的力度，直接撞的拉斐尔后退了两步才缓冲过来。感受着自己腰部被锁紧的力量，拉斐尔一个犹豫，还是将手放在了加百列的后背上，像是哄孩子一样拍了拍。 “给你个爱的抱抱？”他有些不确定是否要这么说了，“你看到的加百列” “我们一定要提这件事情么？”加百列的声音超级委屈，“你明知我不想提这件事情，拉菲。”侧头，水汪汪的蓝眸如夏日湖水般波光粼粼。 他是真的不想提，这个世界的加百列荣光不仅盛于当年他们四个联手攻暗的时候，甚至还强过了米迦勒。 如果说这是自我进化，上帝加持buff，又或者是他自己的成长，加百列是不信的。唯一的可能，是他们终于成为了一体。两只炽天使的荣光，就算是有重合的部分，但也远胜于前。 拉斐尔不为所动，甚至连个情绪起伏都没有：“所以果然，这个世界的你也恢复了自己的荣光么。”至于手段，怕和路西法让他恢复荣光的手段差不多吧。 “路西法的荣光恢复了。”拉斐尔维持着抱着加百列的动作，语速和表情都未曾变化，“他手里有这个世界的我的万书。” 加百列的脸色终于变了，不是惊吓，而是惶恐：“什么？！为什么不是我”拿着你的万书？明明是这个世界的我吞吃了你的荣光！ 这个想法从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即就是这个世界的加百列对他的憎恶和嫉妒，甚至想要杀死他的模样。那个时候他以为这一切负面情绪来源于他的拉斐尔还活着，现在看来因为万书？ 是因为这个世界的加百列厌恶着自己吧，因为拉斐尔在意识消亡之前，将荣光给了自己，却将更加重要的万书给予了路西法。他得到了存活下去的本钱，可却是以另一个人的牺牲换来的。 并不知道加百列已经猜到部分真相的拉斐尔，在阵法中吸收能量和荣光的时候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我也很奇怪，明明就象性来说，我的荣光更适合路西，万书更适合你。” 加百列将脑袋从新埋到了拉斐尔的肩膀上，挡住了他逐渐扭曲的表情。他们的象性不合？怎们可能呢，他们是双生的存在啊，是如同镜子一样被复制出来的存在啊，整个天堂任是谁都可能荣光不合，却不可能是他们。 拉斐尔这么多个世纪一直被他们心照不宣所隐瞒着的事实，另一个世界的拉斐尔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拉斐尔的万书，知晓天下所有知识和技能，可以看透世界一切真理与真相，能够通达所有秘密与黑暗的书籍。 天堂第二天天使，唯一一个身领数个阶衔定位混乱的炽天使，拉斐尔的本命武器，没有攻击性，却能够操控全盘的宝书。 从来没有什么时候，比此刻更加的冷静了：“路西怎么给你恢复的哦，shit！”加百列搂着拉斐尔一个旋身，直接倒在了柔软的土地上，“他就是那个‘仁慈天使’！” 就在他躺到躲避的同时，围观兄弟再见的bau们，看见了他们之前在“终点站”里大肆屠杀的那个女人：“不许动！” 然而枪支核武器对天使们来说脸挠痒痒都不算，那个仁慈天使连正眼都没给bau，只是随意的挥了挥手，那些武器就如同被丝线所操控一般，直直的飞了出去，非常有技术性的挂在了高处的树枝上。 “仁慈天使？”拉斐尔的脸沉了下来，“怎么还会有这种天使？”这些天使在他的请求之下，被当年攻打天堂的路西杀的差不多了，也正是这场对“仁慈天使”的谋杀，奠定了路西“地狱君主”的宝座了。 “你刚才到底在想什么！”别人不知道，但拉斐尔可是很清楚地感觉到，这只仁慈天使是冲着加百列来的。 “别管这么多了，”加百列一甩手，一柄属于炽天使的银色剑刃就滑落到了手中，“先把他解决了再说！”炽天使的天使之刃要比普通的天使之刃好看很多，尤其是为了讨好身侧的颜狗，加百列在自己的天使之刃上刻了花儿和针法。 “我们离远点儿！”安德莉亚借着jj的口说出了这句话，“普通的子弹对他们是不管用的——箭弩自然也不管用。”有些无奈的看着目瞪口呆的达里尔。 不要说是一开始就觉得bau在胡扯的达里尔了，就连之前对bau天使地狱理论半信半疑的瑞克，看到能够刺穿丧尸的弩，甚至没在那个女人的脑袋上留下一点儿痕迹时，都惊呆了 这不科学！ 诡异的，他们的大脑和一个星期前的bau重合了：“所以，他们真的是天使？”真的以为bau在胡扯的瑞克跟着bau们一起撤退，“我以为你们是在纵着那个幻想病而已。” “那是炽天使加百列。”bau们完全可以理解此刻瑞克崩溃的心情，因为他们曾经也感同身受过，“另一个是拉斐尔。” “哦，上帝啊！” “顺带，据说路西法和米迦勒正在争夺‘新上帝’的所有权呢。”来自难得坏心眼儿的安德莉亚，“不过就目前来看，赢得是拉斐尔阁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67.Raphael “这场灾难的原因？”拉斐尔蹲在石头上, 手臂拢着自己曲起的膝盖，以一种蹲抱的姿势仰头看着瑞克，火光趁着拉斐尔干净的面容，或许是黑夜下的错觉, 瑞克以为自己看见了一双猩红的, 不近人情的眸子。 “尤金说他知道，但是他不愿意说。”瑞克也很无奈, 但是尤金是尖端科学家，他说他能够拯救这个逐渐走向崩坏的世界, “如果你们是天使，我是说既然你们是天使, 那么这场灾难, 是不是上帝对我们的考验？” “是又怎么样, 不是又能怎么样呢？”拉斐尔不是很明白这么问的意义是什么, “已经经历过的事情无法挽回，不曾经历过的事情还在远方。你知道了因由, 知道了起源，也根本什么都做不了吧？” 拉斐尔的话很冷漠，只是配上他那双干净的眸子，却显得有些诡异了。 如果不是亲眼见到了传说中的‘瞬移’和‘用超能力一瞬间杀死丧尸’的本领, 瑞克是不会相信这个世界真的存在‘上帝’或者‘天使’的。毕竟他经历了那么多的苦难, 当他哀求时, 从未有人回应于他。 因为荣光已经恢复, 拉斐尔能够听见瑞克心里的声音。悲凉、哀求、祈祷, 还有怨恨：“加布？”他低头看着正处于自己下方的另一只炽天使，“这种情况下我该怎么说？”他向在人类世界呆了更长时间的加百列求救。 不同于蹲在大石头上面的拉斐尔，加百列就随性的多，他坐在地上背靠拉斐尔踩着的石头，此刻正用糖纸悉悉索索的不知道在干什么：“麦克和路西法惹出的烂摊子，凭什么咱们两个给他们收拾？” 之前就是这种情况，结果这个世界的他赔上了拉斐尔。那有点儿理智的人都知道应该做什么，‘天启’这件事谁爱解释谁解释去，和他们没关系的事情解释什么，还嫌自己的麻烦不够多么？ “因为是路西和米迦勒？”一家人的话，难道不应该互相负责么？ “就是因为是麦克和路西法！”所以鬼才会管他们已经持续了这么多个世纪的幼稚大战，“而且你也不小了，甜酒。”你是最小的那个，你都懂事了，难道那两个大的不应该好好的反省一下自己么？ 拉斐尔和加百列过于默契的结果，就是在外人耳中根本无法理解的对话。这样没有根源没有连接的对话，却让瑞克开始思考为何加百列的态度如此疏远。只是他们想不出来，就像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天使不是传说中的模样。 他没能从眼前的两只天使身上看到任何和‘神圣’有关的举动，就如同他无法从之前那个‘仁爱天使’身上看到任何的仁爱。或许传说过度美化了这些生物，然而天使之刃那完美的模样，在阳光下闪耀着银光的模样，却久久无法散去。 “你们就真的要这么看着人类灭亡么？拉斐尔，你是爱着人类的不是么？当初你给予诺亚以方舟铸造的技巧，又给予了他天使以西结之书让他避过了灾难，得以见到新世界。你是想要保护人类的，对么？” “保护你们从来不是我们的义务，”加百列看不惯这个人将大锅往拉斐尔脑袋上盖的模样，就像他看不惯拉斐尔为了那么一个‘责任’将自己和天堂的船绑在一起这么久，“你们以为诺亚就是什么好人了么？什么传承的种子，什么放飞了和平鸽让它带回了树枝，那根本就是——” 愤怒尚未出口，加百列就被打断了：“加布——”拉斐尔的声音拖的长长的，“我饿了。” 小祖宗面前，他还能怎么样呢：“我去做饭。”认命的从地上站起来，转身面对着拉斐尔，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他是很不理解已经不需要用其他方式补足缺失荣光的拉斐尔，为什么对人类的事物如此执着，“有打算吃什么东西么？” 瞧见自己的问话再一次落空，瑞克哪怕是再好的脾气也要受不住了，更何况他本就是个暴脾气：“现在说，或者死！”的掏出手枪，直至拉斐尔的额头。 明明已经见过了达里尔的弩对着那位‘仁慈天使’的结果，在怒火中烧的当头，瑞克还是下意识的选择了他所以为的对自己最有利的武器。却没注意到因为他的这个举动，那些将他视为领袖的追随者也一瞬间紧张了起来，将bau围住了。 加百列知道人类的‘手枪’对拉斐尔不管用，可这并不阻挡他愤怒的情绪：“把枪放下。”加百列往日里经常上翘的嘴角往下扯了扯，蓝色的眼睛在火光下略显黯淡，“你会后悔用枪指着他的。”与其说是通知，不如说是诅咒。 感受到了加百列的能量波动，拉斐尔眨了眨眼睛将视线转移到了加百列的身上：“加布，书给我。”他刚才盯着瑞克看了这么久，就是因为他在瑞克的身上看到了他一直在找的东西——光环。 如同bau们，如同温彻斯特兄弟们，如同那日迪恩所搭讪的女警员一般无二的光环。刺眼夺目，无法被隐藏或者遮盖，但是好像除了他之外么有人能够看见这道光：“如果你想要知道，那么你有权知道。” “拉斐尔！”加百列虽然嘴上讨厌自己的两个哥哥讨厌到爆炸，但是还能叨念这么多年却没有断绝关系，说到底还是他也怀念着当年那个只有父亲和四个炽天使一起生活的日子，“但这本就不是” “他既然询问，我就需要作答，这是最基本的问询模式。”拉斐尔摊开手，金色的光粒在加百列的左眼前汇聚，涌向，然后入星河一般在黑暗下闪耀着耀眼的光，汇成了一本羊皮卷的模样，落在了拉斐尔的手中。 加百列不开心的鼓起了嘴，他就知道拉斐尔从不知道什么叫做‘哄哄人家’：“为什么从来没见过你对我有问必答？” 拉斐尔如加百列所愿，无视了他耍宝的话语。 其实一直有在注意着这边儿情况的其他人，听说拉斐尔要提及这一切的开端，忍不住汇了过来，他们也想知道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究竟是谁？到底是什么导致了他们背井离乡颠沛流离？是什么让他们手足相残不再轻易交付信任。 “尤金？”格伦好奇的看着站在远处的那个科学家，“你不来和拉斐尔一起探讨么？”他不是说是知道一切发生因由，知道该如何拯救这个混乱世界的科学家么？ 加百列后知后觉的想到了在场的，好像还有一个大胆放言自己知道如何挽救这一场末世的科学家:“尤金？对吧？”他可不相信现在随便一个小啰啰都知道他们自己家的事情，“你真的知道这场天灾，是怎么发生的么？” 加百列的身后，被加百列以一种奇怪角度挡了个严严实实的拉斐尔正专注于他手中的资料。 如同没有感觉到在他之外那些人已经僵持下来的气氛和的即将发生的对决、，羊皮卷在拉斐尔的手掌上漂浮着，像是一卷永远也无法拉到尽头的羊皮卷，一方收一放送，明明看着只有一两圈的厚度，却如同一个长页面一样，有的只是一刻不曾停歇的向下拉着进度条。 “他的确知道这一场灾难的开端，加布。”拉斐尔不知何时调整了自己的姿势，成为了坐在石头上，单手平举空中，看着攥住的看着手掌正上方翻转的羊皮卷，“然而他也的确有一点骗了你们，不，两点。” “首先，他不是能够拯救世界的科学家。”羊皮卷在半空中停在了某一页，拉斐尔看得很认真，“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甚至因为性格古怪不受待见的物理老师。然后在遇到你们之，亚拉伯罕前，他一直是一个人。” 一个人的末日啊 一个人单独上路前往未知的旅途，在场的所有人都或多或少的经历过。曾经为了衣食住行发愁，曾经因为连续守夜无法安心入眠，那样的日子尤金不是第一个，也绝对不可能是最后一个：“其次，虽然他无法拯救这个世界，但是他所说‘他知道天灾的成因’的这句话，却是真实的是。” “我曾经在墓地里，看见了一行人，”尤金看着眼前的炽天使，在忍了这么多次，在无数次想要说出口的时候，他终于能够说出口了，“萨姆温彻斯特和迪恩温彻斯特，他们是这一场灾难的罪魁祸首。” 加百列眨了眨眼睛，忽然发觉他似乎也不是天使中最可怜的么起码扣在他身上的锅，要比米迦勒这些无妄之灾要有趣的多了：“两个再普通不过的人类？”加百列挑了挑眉头，饶有执行的问到。 “我听见其中一个人说，是温彻斯特兄弟放出的四骑士，放出的灾难，他们甚至放出了路西法。”他的表情很恐惧，“如果不是温彻斯特兄弟一直嘴硬，那么那么多条人命，那么多的死亡，就不会发生。” 然而这一次，bau们互相看着彼此，没有选择相信。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68.Raphael 如果温彻斯特兄弟在场, 考虑到的确是他们放出了路西法，放出了四骑士，放出了一切灾难的源头，虽然不是他们的本意和初衷, 然而光看结果却是的确如此。尤金的话, 从一个旁人的角度来说，并没有错。 加百列眨了眨眼睛看着尤金, 原本垮下来的嘴角上挑，连左边儿的眉毛也因为对他说出的话十分感兴趣而挑起来了：“哦, 人类，这就是为什么我这么的喜欢你们。”处处有惊喜, 不是么？ “加布？”他的身后, 拉斐尔莫名的感觉有些委屈巴巴。 “当然比不上你, 小甜酒。”加百列转身, 像是摸狗狗一样拍了拍拉斐尔的头。然而这在外人眼里弟恭兄友的画面，真实却是加百列借助拉斐尔的荣光, 倾听周围人的心声。 然后加百列被bau们的想法逗乐了：“你瞧，人类总是最有意思的那个。”因为无法倾听他人的心声，所以他们只能够从言行来揣测，从往昔的接触中分析, 或许错误或许正确, 但有一种叫‘来源于朋友的信任’的东西, 是天使没有的。 天使们总能够轻易地听到他人的声音, 他们能够看透虚妄直达真实的根源, 然而这就少了很多有趣的事情了：“追捕温彻斯特兄弟的是他们，如今选择相信的也是他们，多有意思的一件事啊，拉斐尔。” 说实话，拉斐尔并没有感觉到这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情，不过既然加百利这么说，那么他便当做一件有趣的事情吧：“尤金还看到了路西和麦克掉尽笼子里时的样子，不过我比较在意为什么麦克也跳了进去？（第五季22集）” “什么？”加百列停顿，“甜酒，你刚才在说什么？” “一直以来，你我只知道‘路西法和米迦勒被锁进了笼子里’这个既定的事实，然而我们谁都不知道过程。”虽然这么多个‘天启’之后，过程对他们来说远不如结果更加重要，如果不是今天意外的遇上了尤金，他也不回想起来去查万书。 “你看，”拉斐尔直接将万书转了个个放在了加百列的面前，“不是‘温彻斯特兄弟将路西法和米迦勒一起锁在了笼子里’而是‘萨姆抱着路西法跳入了笼子中，米迦勒不甘心的紧随其后’。” 米迦勒自己跳进去的？ 米迦勒自己跳进去的！ 加百列一脸懵逼的看着拉斐尔，有点儿不能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他干什么这么做？” “我不知道，”拉斐尔鼓起脸颊，“但是我决定从现在开始不要和米迦勒说话呢。”这也太过分了，就这么把天堂上的事情全扔给了自己，然后追随路西去了，“大概因为决斗还没结束，不甘心？” 两只炽天使面面相觑，而一旁的人类在听完了尤金的解释之后，有些火大：“嘿！”他们看着天使，“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们所经历的灾难，人类的病变，还有那些生死相离和孤立无援！ “这算是什么？某种‘上帝的测试’么？！”在场的并没有虔诚的教徒，就算是有，那么在这场天灾降临之后，未能保佑他们的神明也不会再接受到他们的供奉了。 “是因为天使和恶魔打架，你们被殃及无辜了而已。”加百列转身，将拉斐尔护在身后，挡了个严严实实，“坦诚的来说，是路西法和米迦勒打架，他们的力量波动影响了周围的生命体，造成了这一切。” “圣战？” “唔，如果你要真这么想，也没错。”加百列想了想，“不过在那这之前的圣战都是被拘在‘天堂’或者‘地狱’的范围内。但是这一次是打出了真火，两边儿都不打算停手，夹在中间的人类就倒霉了。” 不同于一直身处天堂的拉斐尔，加百列在人间太久了，他接触到的事情也太多了。如果一开始他还能将路西法和米迦勒的事情概括为‘习惯性战争’，但是当他知道这一次米迦勒其实不用进笼子之后，有些想法就改变了。 就说他腐眼看人基吧，他乐意：） “圣战？”瑞德看的书多，“天使和恶魔之间的战争？路西法想要进攻天堂的战争？”自打接受了‘这个世界存在非科学势力’之后，瑞德觉得他记忆里的那些神学书籍，忽然有了新的作用呢。 拉斐尔侧头，绕过了加百列挡在自己面前的身子，看向瑞德：“差的有点儿远，创世纪时路西发动的战争，更多的是为了宣告地狱的主权和独立性。当然，如果能把人类从天堂赶出去就更好了。” 听见拉斐尔的话，加百列因为拉斐尔对人类的有问必答而有些不爽：“这一次，才是真正的想要攻克天堂的战争。”虽然他怀疑这其中还藏着些其他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天使和恶魔的能量太过于庞大，同时作用于‘生命体’和‘非生命体’，就造成了眼前的乱象。” 所以都是米迦勒和路西法的锅，不要怀疑这一点！ “能量作用于‘生命体’和‘非生命体’？”瑞克的队员们一脸茫然，反而是bau们若有所思，“可为什么对有些人类并没有起到作用？” “相当于是优胜劣汰吧，”拉斐尔摇头，“胜的人活了下来，败的人成为了行尸。也不是么有好处，没发现你们现在的感官更加敏锐，身体机能也远胜从前了么。” 羊皮卷在空中化为了细碎的金色粒子，融入了加百列的身体中。黑夜中莹莹发光的金色粒子飘荡，照亮了加百列的身躯，有那么一瞬间，人类以为自己看见了圣光。 “你干嘛？”加百列同样感受到了身体里多出来的力量，“你干嘛又把书给了我？”他皱着眉头不明白拉斐尔要做什么，“我还有号角” “你会比我更加需要它的，加布。”如矢车菊一般的眸子看着金加百列，加百列甚至能在其中看见自己已经落败的翅膀，“你知道我很担心你的情况，加布。所以别让我太过担心你，好么？” “我可不会保证我不会去冒险。”加百列别开眼睛，他敢保证他的皮囊脸红了。 “没关系，”得到了加百列的保证，拉斐尔笑弯了眼睛，“我会一直看着你的。” 瑞克一步冲上前，还未能考进拉斐尔，就被加百列一个反手撂翻在地：“所以，这一切都是你们造成的！”他歇斯底里吼道，“那些人本不用死的，我们不过是你们战争的消耗品，是被波及的，对吧！” 他想到了最初保护他，后来又不知所踪的摩根，想到了最初同行却惨死在他面前的同伴，想到了教导他的摩尔和赫谢尔，想到了用生命换来女儿降生的妻子：“我们本不该遭受着一切，都是你们的罪——” 对着拉斐尔以外的人，加百列可没那么好的脾气了。他一脚踩在了瑞克的胸膛上，无视了周围举着的武器：“你火气大，我的火还很大呢。”他垂眸，原本湛蓝的眼睛在黑夜的映衬下像是深渊一般的黑，“如果没有你们人类，事情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加布！”拉斐尔不赞同的叫住了他的半身。 “我说错了么？”加百列反问，“如果没有眼前的这些生物，路西菲尔就不会因为受辱而堕天成为路西法。米迦勒不会因为无法战胜路西法而受到上帝责罚，甚至被其他天使议论‘不如夕日天堂星辰’。我们不会一次又一次的被牵扯进入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连上帝，”他抬头，看着拉斐尔，“也不会对我们失望至极，选择离开。” 拉斐尔抿嘴，沉默。 加百列知道拉斐尔的沉默，就是对他最大的纵容了：“所以人类——”他俯视着瑞克扭曲的容貌，“我们不欠你，也别拿这幅样子来质问我们。” bau无声的交换了一下自己的意见，发现他们的看法似乎一致，这对儿天使的突破口不是看起来更为乐观开朗的加百列，反而是那个一直处于‘被保护’状态下的拉斐尔。起码，拉斐尔身上有什么特殊之处，对整个非科学力量有着重大的意义。 这里的‘非科学力量’概指天堂以及地狱。 加百列透露出来的信息不多，但是却全都是关键的信息，比如他们仍对路西法抱有期望，对米迦勒是亏欠之情，对天堂的冷漠，对地狱并非完全敌对的态度，最重要的是，他们读出了这两只天使对上帝的失望和不满。 “拉斐尔，”jj看了一眼瑞克的同伴们，“你想要什么，我们可以帮忙的。”他们能看出这两只天使与他们同行，是有因由的，“你在计划什么，我们可以帮你的。”甚至他们能够进入这个世界，也不是一场意外。 “的确不是意外，”拉斐尔听见了jj的心声，“是我让你们注意到了‘温彻斯特兄弟’的特殊，并且将他们的破绽透露给你们的。”拉斐尔看着jj，脸上不见愧疚之色，“那些案子，原本不会被你们发现。” 人类世界当然有专门针对这些非科学势力的保护组织，不然人类早就被吞吃的什么都不剩了：“你们做的很好，追着那些踪迹找到了童话镇，甚至还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真的超出了我的预料。” 看着往日乖巧可爱的小天使，忽然变成了大boss，bau们不知该作何反应。 “我的确要你们的帮助，”拉斐尔看着bau，又将视线转移到了被加百列踩着的瑞克身上，“我要你们所有人的帮助，可这不是个请求。”他的眼睛微微下垂，嘴角上翘，露出了一个十分路西法的笑容。 加百列皱起眉头，不过到底也没说什么， “实际上，你们可以将这句话，理解为命令。”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69.Raphael 天堂四位炽天使, 一位堕天成为地狱君主，一位接过上帝之责掌管天堂，一位是上帝所创天使中最接近‘人’的存在，而剩下的那个一位默默无闻, 甚至在人间也未曾有过明确且精准的定位。 怎么可能, 这可是在最开始就降临于世，曾与上帝联手战胜黑暗与诸多虎视眈眈的敌对势力的炽天使啊。 最了解拉斐尔的, 不是创造了他的上帝，也不是将他带大的路西菲尔, 更不可能是这几个世纪一直作为上司的米迦勒。最了解拉斐尔的，从一开始就是与他一起降生, 作为半身, 共享力量的加百列。 他知道拉斐尔平和的外表之下藏着的东西, 绝不是圣光天使应有的东西。一个圣光天使, 做不到仅凭一个‘喜欢’就从天堂跳下，追随地狱。一个圣光天使, 哪怕是他这样接近‘人’的存在，也做不到如此滴水不漏的算计他人，仅仅为了一个‘我希望’。 是的，从一开始, 无论是‘诺亚方舟’本身, 又或者是世人嘴中定义模糊的事情, 都不是巧合。 那是他亲眼看着拉斐尔所谋划的事情, 是他亲手帮着拉斐尔所做下的伏笔, 比起天使和恶魔，拉斐尔本身才更像是‘黑暗’。 “拉斐尔！”加百列看着被五花大绑的人类，“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 黑暗又如何，这可是他的拉斐尔啊。 “没关系，很快就好了。”拉斐尔在地上涂下最后一笔，勾出了一个完整的阵法，“很快，所有的事情都能够结束了。”像是在安慰加百列，又好像是在对那些被堵着嘴，绑着手脚的人类所说。 加百列试图探查拉斐尔的想法，可这一次选择屏蔽的，是拉斐尔。他看不见拉斐尔的想法，也无法感知到他此刻的心情，他甚至都不能重拉斐尔平静的表情下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除非—— 加百列坐在一侧，看向了被绑着的bau们，若有所思。 “我出去一会儿，”拉斐尔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时钟，“帮我看着他们，别让他们跑了。”对着加百列挥了挥手，拍拍翅膀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不见了。 加百列满目欣赏的盯着拉斐尔消失的地方，然后哼唧了一声，然后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了jj身侧，将手堵在jj嘴边的力量吸收。 “现在你可以说话了，”他的语气还是那样懒洋洋的模样，似乎是刚才等得太久，困乏不堪，“我知道你们分析能力很厉害。” 他一边说，一边如法炮制的将剩下几位bau的嘴解封：“能看出来拉斐尔究竟怎么回事么？”他有有点儿猜不透现在拉斐尔想要什么了，然而他现在所作的一切，绝不是‘停止战争’这么简单。 “加百列，你为什么要帮助拉斐尔呢？”jj也很不理解加百列为什么要跟在拉斐尔的身侧，“拉斐尔对你很重视，只要你愿意劝说——” “啊啊，”加百列将手从最后一位bau的面前放下，“只有这点，绝无条件可谈。我不会放你们离开，更不会放开拉斐尔的手。”重新坐回到了他之前呆着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懒洋洋的看着阵法中的诸位。 尤其是没能解封嘴巴，眼睛都快气红了的瑞克。 “你就这么放任拉斐尔继续错下去？”瑞德不是很理解为什么他要这么做，“你是拉斐尔的兄长不是么，他做错了事情，难道不是你的责任去纠正，去指引，去教导他走上正确的道路么？” “正确的道路？”加百列不以为意，“你觉得什么是正确的道路呢？”将手臂搭在椅背上，“在我看来，最正确的道路，就是我们仍在天堂，人类从来不曾存在。我依旧可以每天恶作剧父亲和兄弟姐妹，拉斐尔依旧可以沉迷他的那些无聊实验，然后在即将成功的时候被我毁掉，气的把我踢出他的小天堂。” 他懒散的模样背后，藏着的却是心酸和悲凉：“直到有一天，父亲从外面领回来了一个杂粹，”他不掩对亚当的不喜，“告诉我们，这是弥赛亚，是你们需要保护，需要敬爱，需要带他如我的圣子。” 多么嘲讽啊，如果那个一无是处，甚至都没有主动和他们打招呼的脆弱灵魂是他们父亲的‘圣子’，那么他们又是什么呢：“告诉我们要对他弯腰，对他行礼，对他磕跪，对他奉上我们的一切。” 加百列嗤笑：“凭什么！”打败黑暗的是他们天使，驱逐其他神明的是他们天使，管理这片地界的是他们天使，在一开始追随父亲的也是他们天使，“那个脆弱的，一无是处的，每天只会跟在父亲面前柔柔弱弱喊着‘父亲’的杂种——” “凭什么要得到我们的尊重？” 人类固然伟大，甚至这几个世界他混迹人类之中，见到了太多在他看来堪称‘奇迹’的事情。但是这绝对不包括‘弥赛亚’，不包括亚当这个为了一个女人抛弃了天堂的家伙，即便他是人类的祖先，也不行。 “你们无罪，可弥撒亚是原罪。” 在加百列的话语中，bau们读出了一件事：“你认为弥赛亚是外来者，是需要被清理的存在，是破坏一切的罪魁祸首？”加百列不想杀他们，甚至还很喜欢‘人类’，“不，比起这些事情，你更在意拉斐尔。” “我爱他，”加百列从不羞于谈论这件事情，“用你们的话来说，我是他的。”加百列主动将自己的的地位降于拉斐尔之下，向人类表达了自己愿意追从的意愿，“你们没见过真正的拉斐尔，那才是天堂的——唔？” 当加百列的话停下，库房的衣角突然多出来了两个人：“我是不是打搅到什么呢？” “没有。”加百列回头看了一样，又转回了自己的视线，“你来的太迟了。” “这可不能怪我，”恢复了那如鳞片一般外表的黑精灵，用魔法操控着一个紧闭双眼的金发女子进入了大众的视线中，“哎呀，拉斐尔阁下的动作还是一如既往的利落呢。”将那个女子绑在了空柱子上。 撇除掉对方大变的外表，bau对来人并不陌生：“戈登先生？” “哦，朗普斯金，谢谢。”对着众人行了个礼，“我可不是你们世界的那个戈登，我是恩，未来的他。为了区分我们，朗普斯金，就可以了。”来自世界a的黑精灵不掩自己的身份，“拉斐尔阁下不在么？” “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加百列对黑精灵并没有提防之意，“这女孩儿又是谁？” “拉斐尔阁下要求的，小的怎么会知道。”黑精灵露出了他暗黄色的牙，“小人只是将拉斐尔阁下所要求的人送过来而已，其他的事情，可不是在下这么一个区区黑精灵能够过问的了。” 加百列挑眉，看着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的黑精灵，又瞅了一眼仍然在昏睡中的女子：“算了，我们继续说，刚才说到哪里了”他想了想，“啊，想起来了。” “你们能看出来拉斐尔究竟想要什么么？”兜兜转转，这才是加百列最关心的事情。他总觉得拉斐尔所谋甚大，可他看不出来拉斐尔究竟要做些什么。他可以直接问，虽然拉斐尔不会对他隐藏什么，可走到这一步都没能告诉他，只能说明拉斐尔不想说。 所有拉斐尔不想说的事情，加百列都不会强求。 “刚才的人，是这个世界的戈登先生？”罗西看着那个一动不动的女子，“她是死了么？” “活着，只不过昏迷了而已。”加百列不以为意，“回答我的话，然后我会告诉你们这个阵法是做什么用的。”他手中还有拉斐尔的本命武器——万书，“我还可以告诉你们，你们没有性命之忧。” “你有什么证据？”在经过了拉斐尔突然变脸的事情后，瑞德对眼前两只炽天使没了信任。 “拜托，安德莉亚到现在还在你们这个漂亮小姐姐的身体里，你觉得会发生什么？”加百列翻了个大白眼，“更何况这个阵法根本就是无害的，是‘召唤’的性质多于‘吸取’。”晃了晃手中被卷成柱体的‘万书’。 “既然你知道这么多，为什么不用他看一看拉斐尔的计划？” “这可是拉斐尔的武器，如果不小心用过头了，拉斐尔是能够感觉得到得哦”所以他只会在边缘不断试探，而不越界。就如同使用‘号角’的时候，他能够感受到有人在使用号角一样。 加百列的模样并不像是在撒谎，bau们在权衡了一番之后，决定相信他。 “如果你们天使也和人类相近的话，我觉得你需要好好地注意一下他的心理状态了。”罗西想到他之前看到的拉斐尔，“他快要崩溃了。” “什么？”这句话让加百列一下子清醒了，他挺直腰板看着罗西。 “他快要崩溃了。”接话的是艾米丽，“我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他在提到‘上帝’、‘米迦勒’还有‘路西’的时候，和你提到他们的模样完全相反。其中的‘恨意’远胜‘怀念’，‘仇恨’多于‘爱护’。” 加百列真的没注意过：“不可能，他明明一直对” “你注意过么，他对你的纵容和庇护。”瑞德插入对话，“他在从你的身上汲取力量，我不是说物理上的力量，而是心理上的。他在乎你的‘存在感’已经到了享受你的保护，并且不希望你‘离开’的地步了。” “像是受到了什么突然的刺激发生的转变，”bau们大概能够猜到刺激点是什么，“他在翻看‘万书’，并知晓尤金所说的‘一起进入笼子’的真相之前，还没有打算做现在的事情，这里，是他原本计划之外的。” 或许原本的计划也有着一步，只是没有这么早：“他在你提及‘过去’这个概念的时候，多是沉默的，而不是怀念性的接话，一起回忆。”因为加百列背对着拉斐尔，所以他没能看到的情绪，bau们看得一清二楚。 “他在保护你，加百列。”霍奇说，“保护你远离他的计划，保护你不受计划的牵连。”或许拉斐尔自己没注意到，但是这却是存在在他的情感中的，“他在乎你，更胜于在乎他自己，加百列。” “对他来说，你的存在高于他。” “就如同对你来说，他的存在远胜于你自己的存在。” 所以，总结性的来说，天使们脑袋都有问题对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70.Raphael 听见bau们的分析, 加百列抿了抿嘴唇，他看着bau们，觉得他们似乎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他想要为拉斐尔做些什么哪怕牺牲一切都是值当的，而拉斐尔却希望他（加百列）能够快乐自由, 为此他能够奉上一切。 “我”加百列想到拉斐尔在临走前的叮嘱, “不能放你们走。”他不知道拉斐尔想要做什么，但是他不会制止, “所以无论你们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他的计划就此泡汤的。”即便他还不知道拉斐尔想要做什么。 加百列对眼前的人类有好感, 可这样的好感并不值得他拿‘拉斐尔的不满’来毛线。哪怕只有一成的可能，都不可以：“他很快就会回来了, 在那之前, 我们可以聊点儿其他什么的。” 垂眸, 逃避了bau的眼神。 在听到bau们说拉斐尔对他的在意远胜于对他自己的在意时, 加百列是高兴的。然而这样的高兴过后，剩下的却只是悲哀。或许因为他们自始至终都是天堂的异类, 当他看到弥赛亚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 他不知道父神当初在创造他和拉斐尔的时候做了什么，但是他和拉斐尔，是不同的。他们是天堂唯一彼此相连的天使, 是一分为二的圆, 是有着各自缺陷的天使, 甚至在某种程度上, 他们像极了人类。 拉斐尔或许还没有意识到, 但是当‘逃离天堂’这个念头第一次出现在加百列的脑海中时，他就明白了。 在创造他们的时候，父神就已经决定创造‘弥赛亚’了。 哪怕那日花园中出现的不是亚当，在百年或者更久远的未来，也可能是什么冠当，季当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总有一日，父神会抛弃天使，靠近与他更为相近，更有情绪，更有创造力和想象力的存在。 父神或许爱天使，可在与他自己相近，不是力量的相近而是本质的相近，的存在面前，天使这种性格模板化，为了‘责任’和‘任务’而机械的存在，是可以被抛弃的。因为这样的模板，至于要一点儿能量，他就能够复制无数个。 就像是他所创造的游戏，将温彻斯特兄弟所玩弄的‘恶作剧精灵’的恶作剧一样。那些模板化的任务，机械重复着自己人设和话语的任务，只要他想，能够创造多少啊—— 只有人类，他们有着自己的性格，有着自己的思维，有着天使没有的‘好奇心’和‘求知欲’他们的生命太过短暂，所以即便是短短的数十年也能够绚烂且瑰丽。他们创造奇迹，甚至他们本身的存在，就是奇迹。 就像是阻止了‘天启’且奇迹般的反手锁住了路西法和米迦勒的温彻斯特兄弟；像是眼前这些侧写了路西法，甚至差点儿将‘奇迹’的温彻斯特兄弟抓住的bau们；又或者是在这个世道艰难的世界带着团队的苦苦求生的瑞克 等等 加百列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的人类，发现无论是bau还是瑞克等人，都有一个共通性。那么这个女人—— 他将视线转移到了那个被黑精灵朗普斯金拉过来的金发女人，摊开手。万书随着他的动作漂浮在了半空，等待命令：“这个女人的生平。” bau们还是第一次见到那神奇的羊皮卷是如何运作的，加百列的话说完，就像是敲下了回车的搜索引擎，轴头飞速转动，卷动着羊皮纸将金发女人的故事居无遗漏的展露给了加百列：“艾玛斯旺（童话镇的女主）么。” 这一次，他在回头看向bau与瑞克等人的时候，眼中只有了然：“你们不会有生命危险的。”他微微眯眼，露出了一个危险的笑容，“恰恰相反，你们可能会因祸得福，见到你们终其一生都未必能够见到的盛大风景呢。” 他好像，已经猜到拉斐尔想要做什么呢。 他的小甜酒啊，始终是他的小甜酒，无论bau们说什么，都是他愿为之战斗，为止拼搏，甚至为其奉上生命的存在：“只要你们乖乖的，不要说是这场‘天启’了，就算是世界末日，你们也会成功的活下来。” 拉斐尔想要的，是一场天启，一场真正的，能够毁天灭地的天启。一场会撼动上帝权威，影响上帝能力，毁灭世界甚至破坏一切的天启。不是米迦勒和路西法的小打小闹，而是真正挑衅上帝的天启。 这一切，这个世界的米迦勒知不知道，加百列不敢肯定。但是无论是拥有‘万书’的路西法，又或者是终于和拉斐尔融为一体的这个世界的自己，却一定是知道的。 不仅知道，在朗普斯金出现并带来了斯旺的时候，在这个世界的加百列痛揍了一顿自己后却选择放自己离开的时候，他们就已经选择成为拉斐尔这一局棋中的棋子了：“这才是我的拉斐尔啊。” 这才是他从最开始睁眼，就决定守护的存在啊。 那么拉斐尔想要加百列知道这件事情么？ “世间真理皆在我手，天地信条为我书写，”加百列温柔的看着手中化作金色光粒的卷轴，“向我展露真实吧，世界书。”四散的金色光粒停了下来，如被一双手聚拢，缩在了一点，团成了球。 然后炸裂开来。 —————————————————————————————————— 正行走在林间的拉斐尔停顿了一下脚步，感受到身体内躁动的声音，轻轻笑了笑。 “虽然知道你为什么笑的这么开心，但是我依旧很不开心啊。”走在拉斐尔身侧的加百列抬手替拉斐尔撇开了一侧的低树杈，“看起来路西法用那些天使的荣光恢复了你的力量啊，也不算没用。” “加布！”无论那个世界的加百列，对于拉斐尔来说都是他的半身，“那是我们的兄弟姐妹。”所以能拜托你不要用说恶魔的语气评论他们么？ 虽然这么说很婊，汲取了他人的力量恢复了自己的伤势，却又假惺惺倒过头来追悼他们。但是拉斐尔却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无论是路西法，还是加百列，都对那些天使们没有好感，甚至都不愿承认他们的存在。 “那可不是你的兄弟姐妹，更不是我的。”加百列不为所动，“对我来说，只有你、路西和麦克才是与众不同的，是我的兄弟姐妹。”从某种方面来说，这个世界的加百列比拉斐尔自己世界的那个更加偏激。 起码另一个世界的加百列，还是愿意承认那些天使们的存在的，虽然口口声声说着‘不是我的兄弟姐妹’，可却也不阻拦拉斐尔承认他们。 对于加百列的话，拉斐尔嗯哼了一声，不做反驳。他知道就算自己想要反驳，也无法让对方改变想法的：“温彻斯特兄弟，麦克打算怎么办？” “关着呗，你没瞧见他看着萨姆温彻斯特的眼神有多么的让我毛骨悚然。”一边说，他一边打了个哆嗦，“上一次看见这么毛茸茸的眼神，还是路西当着他的面告诉他，他们已经回” 说着说着，加百列的脚步停了下来，声音也顿住了。 拉斐尔不解的扭头去看落后自己一步的加百列，却看见了对方看着自己的那双蓝色眼眸中的悲痛。 这下拉斐尔全明白了：“如果我选择这么做，”回身，将手贴在了加百列的眼睛上，挡住了他那双复杂到他不想去读懂的眼睛，“那么我便没有遗憾了。虽然还有些事情我没有想明白，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却是知道的。” “加布，”声音轻和，“我希望你们幸福。” “幸福？”加百列嗤笑，“拉斐尔，你还是这么喜欢自欺欺人。”嘲讽的话刺出口，加百列转头又后悔了，“不过也是我喜欢你的地方，你知道的。” 加百列的这个转场转的令人哭笑不得，拉斐尔松开了捂着对方眼睛的手，微微侧头，给了对发一个纵容的笑：“你知道对着你，我永远不会生气的。” “哦——我开始嫉妒另一个我自己了。”加百列向后退了一小步，“凭什么他这么幸运的能够得到一个发现了自己心意的拉斐尔，而我的那个就那么迟钝？”说着，他向前弓了弓腰，自下而上侧头看拉斐尔，“不然你抛弃他，和我走吧？” 笑嘻嘻且厚颜无耻的模样，隐约又是当初天堂那个令人头疼的炽天使加百列了。 “别胡闹，”拉斐尔抬手探了他一个脑嘣，“你想要和你自己打起来么？”他知道眼前的加百列在开玩笑，只是拉斐尔不知道对方是否有意识到，他自己以为的玩笑语气背后，带着认真和思量。 亲密的动作打断了尚未来得及深思的加百列：“就是看他超级不顺眼啊，”被戏精附体刀，明明枪不入的天使假装吃痛的捂着自己的脑门，“哇，好痛痛，宝宝好疼，一定要拉斐尔吹吹抱抱，才能好好的” “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拉斐尔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加百列瞬间变了脸，板着一副霸道总裁的脸命令道：“疼！吹！” “怎么感觉你越来越厚脸皮了？” “这大概是岁月所给予我，唯一还能值得夸奖的地方了吧。”加百列故作沉痛的叹气，“毕竟，我身上的闪光点实在是太多了啊，对吧，拉斐尔？” 眼前的只是拉斐尔而已，不是他的小甜酒。 “为什么我觉得，这是你唯一的优点了？” 只是拉斐尔，不是小甜酒。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71.Raphael 要说温彻斯特兄弟对路西法的仇视, 那是真的有。可是对米迦勒，就只剩下他那个为了迪恩皮囊不择手段的手下，以及来自剩下三个炽天使空泛的说辞了。 直面如今天堂的第一天使米迦勒，还是第一次。 然而让温彻斯特兄弟不舒服的是, 他们所面对的这个米迦勒穿着的是迪恩的皮囊。和迪恩如镜面一般的外表, 却硬生生的被米迦勒穿出了一身正气。 是的，一身正气。 “我还是觉得难受”迪恩靠在自己的兄弟身上, “我原来长得这么帅么——” “迪恩！”萨姆觉得自己都要被气笑了，“这就是你的全部感想？”他很想知道自己的兄长为什么要对米迦勒说yes, 即便这个世界真的算起来，先臣服的或许是自己。 但是他的兄长是如此坚毅的一个人, 他们当初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都未曾低头, 如今又为何会对米迦勒认输呢？ “不然我还能说什么？万一这个天使一个心情不好, 把我给擦咔了, 你上哪里去哭我？”迪恩给了萨姆一个可怜的眼神，委屈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弟弟, “我第一次发现，你是如此的冷酷无情啊，萨姆。” 萨姆不想说话，并向迪恩扔去了一个卡西迪奥。 迪恩愉快的接下了卡西迪奥, 并对萨姆发动了‘鄙夷’的手势。 “你们看起来很愉快。”米迦勒坐在主座上, 他身侧是温彻斯特兄弟不认识的面貌, “能在这个时候如此坦然自若, 不愧是温彻斯特兄弟呢。”明明是沙发, 却硬是被米迦勒版的迪恩坐出了龙椅的味道。 打定主意不理米迦勒的迪恩岔头打量卡西迪奥，还没说话就看到了卡西迪奥十分复杂的表情，直直的看着米迦勒身侧的天使：“你的老相好？”。 卡西迪奥却摇头，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张在米迦勒身侧的男人：“那是汉娜。” “汉娜？那个汉娜？”迪恩的眼睛瞪得滚圆，眼睛都快脱框了：“我觉得我的记忆出了问题？” “天使没有性别，”萨姆倒是比迪恩接受的更快，“他们的性别取决于他们附身的人。” “所以卡西迪奥♂也可以是卡茜蒂奥♀，哦天——”迪恩捂着太阳穴，一副快要晕过去的模样，“所以我以为的兄弟♂其实是兄弟♀？区别就是他们到底是拔下大象还是插o上大象的区别？” 萨姆觉得自己的这个哥哥可能没救，是时候放弃他自谋生路了，微笑。 然而并不知道迪恩正在逢场作戏，故意无视米迦勒的卡西迪奥，一本正经的和迪恩做着解释。关于天使的性别、能量体或者是俯身选择：“所以，和大象有什么关系？” 这肯定不是他的弟弟。 听了全场的米迦勒一时无言，看着话题越跑越偏，甚至已经开始胡说八道的迪恩温彻斯特，觉得如果这不是另一个世界自己的皮囊，他大概真的一个响指就会爆掉眼前这个碍眼的家伙，真的，他从不开玩笑。 正想着玩笑的时候，米迦勒听到了身侧翅膀拍动的声音：“加布，”看着出现在他身侧的金发男人，“一切顺利么？” “顺利。”加百列斜视了一眼因为注意到自己到来，停止了大脑的温彻斯特兄弟，一脸困惑望着自己的卡西迪奥，还有努力减弱自己存在感的摩根，“路西法亲自接的他，我没能靠的太近。” 加百列的话直入重点，他没和温彻斯特兄弟打招呼，也没理会其他人。只是自顾自的和米迦勒汇报了自己这边儿的情况：“看起来黑精灵这次也跟着一起来了，门是这个世界的黑精灵用自己的力量开启的。” 完全不理会他们的加百列，让已经把手举起来想要给他打招呼的迪恩温彻斯特很尴尬。他将原本举起来打算挥一挥的手往斜上方一举，假装自己刚才其实是想要撩头发来着：“那个是加百列？” 不能吧，加百列能这么严肃？那家伙不是总是嘻嘻哈哈没个正行么？ 卡西迪奥也皱着眉头，他比温彻斯特兄弟看到的东西更多，除却此刻严肃的与他印象中那个混世大魔王不符的性格，更多的时他所看见的荣光。那是他至今以来见过最刺眼的荣光，是的，已经不能用‘耀眼’来形容了。 “离这个加百列远一点儿。”卡西迪奥小声提醒道，“他不对劲儿。” “我能听见。”背对着他们的加百列忽然抬高了声音，明显就是在警告卡西迪奥。不过除却卡西迪奥之外，温彻斯特兄弟明显没把这样的警告当回事儿，迪恩甚至一脸嘻嘻哈哈的对着加百列打了声招呼。 加百列置之不理，继续看着米迦勒：“就是这样了。” “这样啊，”米迦勒腰板挺直的坐在沙发上，听着加百列将事情全部汇报完毕之后，像是随口一问，“他看起来怎么样？”仰头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带大的弟弟，眼底的心酸被他不留痕迹的藏好，不让对方发现。 “还是老样子，”加百列不以为意，“嚣张、自信、任性妄为。” “我不是在说路西。”米迦勒知道加百列是故意曲解自己的问题，“我是在问，拉斐——”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先走了。”加百列近乎粗暴的打断了米迦勒的问题，用很明显的拒绝态度终止了这场对话。 然后他转身，拍拍翅膀原地消失了。 这样的姿态让摩根目瞪口呆：“不是说天堂的主指挥官，是米迦勒么？”为什么看着现在的模样，说是加百列是那个大boss都没有违和感，“还是我们的神话又写错了？” 温彻斯特兄弟也不知道为什么，甚至他们觉得眼前这个加百列太过陌生，完全不像是他们所认识的那个总是在吃糖，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嘻嘻哈哈没个正行，肢体语言戏剧化，说话方式歌剧化，永远都是一副自在轻松模样的伪恶作剧精灵。 同样看到加百列强于米迦勒荣光的卡西迪奥，此时也是一脸蒙蔽式的茫然。只是如果算是隶属的话，他是隶属拉斐尔的天使，派系严格来算属于路西菲尔的派系，对于米迦勒或者加百列的真实情况并不了解。 “你们还真难找，”米迦勒看着加百列消失的地方，沉沉的叹了口气后，他对加百列如今的态度表示理解。可是再怎么理解，都无法改变过去已经发生的既定事实了。 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温彻斯特兄弟的身上，米迦勒欣赏着温彻斯特兄弟肋骨上的铭文：“不得不夸奖一下，拉斐把你教的很好呢，卡西迪奥。无论是铭文，还是待人处物的方式。” 一边说，米迦勒一边对着站在温彻斯特兄弟面前的卡西迪奥点了点头。 这幅和蔼的态度却让卡西迪奥更加警惕了：“你要做什么，米迦勒？” “如果是以前，我会对你说‘注意你说话的态度’，然而我现在发现所谓的天堂” 米迦勒哼笑，显得有些讽刺：“算了，自从你打算帮助温彻斯特兄弟的时候，你已经不是天堂的一员了。”他吊起了众人的胃口，却恶劣的没有说完的打算。 即便早就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权利回归天堂，可真的听到执掌人这么判定的时候，卡西迪奥还是难免有些伤感。 “得了吧，说的仿佛所有人都很稀罕你那个小破屋一样。如果天堂都是那个样子的，我觉得下地狱也没什么不好。”迪恩从后面握住了卡西迪奥的手，将失落的呆萌小天使拉到了自己的身后，“起码地狱还有人陪我喝酒。” “那你下地狱去吧。”米迦勒想都不想，“再也别出来！”比起以前渴求温彻斯特兄弟皮囊的模样，此刻的米迦勒像是拔diao就走的渣男。 在一侧观察着这个只在他‘传说’范围内的炽天使的摩根，太阳穴突然跳了跳。他发觉迪恩似乎触及到了对方的怒气点，他不用大脑分析都知道此刻米迦勒正在生气，还是一点就爆的那种愤怒，只是他在忌讳着什么。 很生气，想要杀死眼前的人，却在忌讳着什么不敢出手。 同样发现米迦勒正在生气的，还有看到米迦勒本体的光球荣光余光炸裂的卡西迪奥：“那你把迪恩放出来。” “放出来？”米迦勒重复了卡西迪奥的最后一句话，然后他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步一步呃走向了在场的四人，“在你们欠了我们这么多东西之后，放你们平安离开？”米迦勒冷眼看着温彻斯特兄弟然后又转移到了卡西迪奥身上。 “喂喂喂，我们可什么都没有欠你们啊！”迪恩被米迦勒正在发光的眼睛吓到了，赶紧举起手做出投降的模样，“先说好，我们可是超级乖的，这个世界的我们做出了什么事情，和另一世界的我们没关系啊。” “没关系？”米迦勒冷漠的看着迪恩，“如果你这么觉得，那就这么觉得吧。”他挥了挥手，周围的风景瞬间发生了变化。 “等到我们的计划完成了，你们也就没用了。”他转身离开，将温彻斯特兄弟，卡西迪奥，还有摩根留在了这个没有门窗的房间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72.Raphael “棒极了, 你们成功的惹怒了米迦勒。”摩根在确定了周围都是真实的家具之后，拉开了中世纪长桌的椅子，“现在这里是哪里？”他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反正他一个平凡的人类, 肯定干不过这些非科学势力。 “谢谢你的提醒, 探员！哦，我都忘记了, 在魔法世界你可不是什么探员啊！”迪恩翻白眼，“卡西, 你能找到出口么？” “这是拉斐尔阁下加密过的房间，”卡西迪奥围着这个没有门窗的大厅走了一圈, 在墙上的挂画上发现了端倪, “而且这里的糖, ”指着放在桌子上堆放整齐的各种糖果, “这个房间是为了困住加百列的。” 这个答案有点儿在意料之外：“困住加百列的房间？” 卡西迪奥点了点头，然后指向了房间正中央挂着的大概一米五左右的挂画。实际上刚进入这个房间, 所有人对这个房间印象最鲜明的东西，就是这幅挂画。因为这幅挂画的配色实在是——太刺眼了！ “这幅画是加百列对拉斐尔阁下的画像，”卡西迪奥看着温彻斯特兄弟一脸震惊的表情，特别认真地给他们做科普, “只有加百列会把拉斐尔阁下的颜色定义为‘彩色’。”一边说, 他一边指着墙上如随手涂鸦一般的色块。 “我觉得我可能艺术素养不太高, 想了想毕竟我只是个高中肄业的学渣嘛, 啊哈哈”迪恩艰难的看向摩根, “摩根探员？” “emmmm”摩根也很纠结，“其实在我看来那真的只是色块儿而已？” “不啊，”卡西迪奥特别奇怪地看着在场的人类，“这里是荣光，这里是荣光的余光。”他对着这幅巨大的画比划出了一个奇怪的形状，认真的给在场的三个人类做科普，“黑色的是天空，红色的是周围的风景。” “最后，这里是加百列的荣光，用你们的话说，签名。” 即便经过卡西迪奥的解释，依旧觉得自己看到的一堆色块儿的人类放弃挣扎：“恩，真好形象，简直不能太像了。”敷衍的态度简直不能更明显，然而永远不知道什么叫做‘开玩笑’的卡西迪奥皱起了眉头，抬头观摩着画。 以为卡西迪奥发现了什么的温彻斯特兄弟不好再做打扰，他们在摩根对面拉出了一张椅子，和摩根对坐：“如果不是周围的环境不对，我想我会说‘真怀念’的，摩根探员。”迪恩不怀好意的暗示到。 摩根好脾气的笑了笑，指了指他们中间堆积成山的糖果：“这里的糖还挺好吃的，不尝尝么？”他假装自己没听懂迪恩的讽刺，“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对于神秘势力一窍不通的摩根，此刻选择听从专业人士的建议。 “只能等了，”萨姆比迪恩理智的多，“摩根探员，你们bau很擅长侧写对吧？”之前对他和迪恩的侧写，虽然大部分都已经跑偏了，但是最惊艳他们的部分的确是真实存在的。在不知道真实的情况下能走到那一步，已经很了不起了。 “摩根就好。”摩根点了点头，“是的，我们小组就是专门负责侧写他人心理，并根据这些侧写来判断对方行动和行事准则的。” “那么你现在能侧写一下刚才的情况么？”想起那个一点儿都不加百列的加百列，萨姆觉得有些在意，“我会给你讲一些我们经历过的事情，刚才那个‘加百列’让我十分的在意。”他一点儿都不遮掩自己的目的，以及合作的意图。 摩根当然不会拒绝这样的橄榄枝，他相信温彻斯特兄弟是好人，却对他们的作风并不了解。他不了解温彻斯特兄弟是否会带着他一起逃脱，所以在不确定的情况下，最好的方法就是找方法证明自己的价值，让自己变得不可或缺。 于是萨姆将他所经历过的所有‘加百列’的事迹，全部都告诉了眼前的bau探员：“所以，刚才那个加百列，实在是，”他停顿，不知该如何去形容，“让我感到不对劲儿。” “我倒没有觉得有多么的稀奇，”摩根想了想，决定这么换个方式解释，“就像是工作状态和生活状态，你们所遇上的那个加百列是处于生活状态的他，风趣幽默喜欢恶作剧，热衷于给你们添麻烦且不务正业。” 很抱歉这么形容一个天使，不过他就是要这么形容这只天使：“而刚才的，应该更接近于工作的状态。毕竟也是曾经统领天使们作战的炽天使，眼前这个状态可不是服人的领袖状态。”谁在工作和生活上，还不是个两面派呢。 卡西迪奥却摇头：“不，圣战时的加百列，因为拉斐尔阁下的原因，我曾经有幸得见。与现在也是不同的，没有如此的让人感觉到冰冷和畏惧。”天使们看彼此看的更多的是荣光，“他此刻的荣光，时时刻刻都在诉说着一股杀意。” “圣战时哦！”摩根冷漠脸，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这还有个几亿岁的老古董了，“如果他们和人类相近，那么一定有一件事情促使他发生了突然的转变。”吐槽归吐槽，该做的事情摩根一件不漏，“和以前差距很大么？” “加百列以前的荣光，就相当于是你们人类的外貌，比现在要柔和和包容。”卡西迪奥找不到什么更好的比喻，“而现在，我觉得我看见了一个士兵。”如今的他已经明白了过去迪恩说他太过像一个士兵是什么意思了。 只听从，却从不思考，不做自己的判断，也没有自己的主见。 摩根自然也明白了卡西迪奥的意思，然而他想的要比卡西迪奥多：“你刚才，提到了‘拉斐尔’对吧？”他看着温彻斯特兄弟，又去看卡西迪奥，“是的，你们有，还不止一次，甚至很多次。” 对比起剩下三个人的茫然脸，摩根是又好气又好笑了：“你们在没注意到的时候，把加百列和拉斐尔联系的非常紧密。而我之前不是听戈登说了么，这个世界的拉斐尔，死在了米迦勒和路西法的斗争中？” 温彻斯特兄弟茫然点头，忽然又有了当初坐在bau审讯室时，明明对方每个字都能听懂，连成一句话却一个字都不懂的情景：“所以？” “你们不觉得，这件事你们联系的太紧密了么？”摩根看着眼前这三个完全觉得没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如果别人叹气迪恩的时候，过多的牵扯到萨姆。或者谈起萨姆的时候”摩根顿住了。 因为他对着的三张脸，都是一副‘没什么不对劲儿啊’‘难道不是理应如此么’‘挺正常的啊’的坦然。 “行吧，算我输。”摩根觉得自己要崩溃了，自打遇上温彻斯特兄弟之后，他就像是遇上了克星一样，诸事不顺，“总之，拉斐尔对于加百列的影响非常的大。”他略过了步骤，拒绝和温彻斯特兄弟讲究科学和逻辑。 很显然，直接摆放结果的方法对于温彻斯特兄弟来说非常管用：“拉斐尔？” “是的，我觉得就像是你们离不开你们彼此一样，别反驳我你俩黏黏糊糊的关系就差睡到一张床上去了。”摩根直接无视了温彻斯特兄弟两个彼此对对方嫌弃的眼神，“对于加百列来说，拉斐尔的存在，意义非凡。” “就像是那副画像，在他的眼睛里，其余的世界都是黑色的，就连天空都黯淡无光。只有拉斐尔是彩色的，绚丽的，一眼就能够被看到的存在。”他无法欣赏这幅抽象画，可卡西迪奥的分析却能够告诉他一些事情。 “而这样的付出不是单方面的，如果你们的情报没有错，就如同这间屋子，里面有很多非常不符合风格的东西。”摩根指着桌上的糖果，指着墙角摆放的各种玩具盒子，还有那副令人‘印象深刻’的画。 “你们说这间房子是拉斐尔专门加固，针对加百列的。而这些东西，是拉斐尔对于加百列的回应。”收回了手，“这样的回应，会加固加百列对于拉斐尔的依赖性，同样，当加百列失去了拉斐尔之后，他会收到更大的刺激。” 环顾四周，如果摩根不说温彻斯特兄弟根本就注意不到，这房间里格格不入，却十分加百列风格的东西：“如果这些东西都是加百列自己准备的呢？” “你们说过加百列随手就能够变出一个小世界对吧？”摩根不明白温彻斯特兄弟平日里看着那么聪明，为什么连这些事情都想不明白，“如果他能够做到这一点，那么他为什么要在他不在的地方摆这么多的糖果，明明吃不到也玩不到。” “他大可以在需要的时候，直接变出来。”所以这些东西，只会是别人为他准备的。而他同样也享受着这样的关心，所以这个房间才会有被人动过的痕迹。他对于为他准备这些东西的人十分的在意，因为那些被动过的东西又会被很小心的摆放回原地。 “卡西，你怎么看？”听摩根说了这么多，温彻斯特兄弟决定找这里应该是最了解情况的那只天使理解一下真实性。 然而当他们提出疑问后，却没有一如既往的得到答案。这让温彻斯特兄弟有些意外，他们扭头，发现卡西迪奥还在仰头看着房间里那没人（卡西迪奥是天使）能看懂的，来自加百列的大作：“卡西？” 被提出疑问的卡西迪奥终于从画中拔出了自己：“我还是没法理解，”他指着画，“为什么你们觉得这幅画很像拉斐尔阁下？”他看着温彻斯特兄弟和摩根，满脸困惑，“在我看来，这就是一堆色块啊？” 他是认真的么？ by 震惊的摩根。 习惯就好。 by忘记了卡西迪奥缺根玩笑神经的温彻斯特兄弟。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73.Raphael p.s 本章加百列是世界a的加百列, 时间线接70章。 米迦勒站在窗前，眺望着远方已经落败的城市，还有潇潇树木。他能够看到远方长满藤蔓的高楼，能够看见在公园里自由穿梭的野兽, 还有在大街上缓慢行走的行尸。 这个城市荒废太久了, 已经不再属于人类了。 “不需要十年，这个世界就会恢复成它应有的模样。”米迦勒没有回头, 天使的荣光对于他来说就是最好的在场证明，“你瞧, 没有喧嚣和吵闹，我们是最高的主宰者, 这样不才应该是这个世界原本的模样么？” 拉斐尔站在门口皱起了眉头, 侧脸去看加百列, 可加百列只是瘪了瘪嘴, 给他做了个可怜巴巴的动作。加百列这让的反应让拉斐尔挑起了眉头，说不上生气, 但是对于加百列有事情瞒着自己，他总归是不开心的。 “好吧，好吧！”看出拉斐尔的不满，加百列举起手做投降状, “你知道的, 毕竟是麦克嘛。”所以他怎么想的我又不是路西菲尔, 我怎么可能知道嘛。 “你真没用。”听出加百列潜台词的拉斐尔略带鄙夷。 对于拉斐尔的嫌弃, 加百列的表情看起来快要哭出来了：“真的？这么残忍？”即便知道眼前这个不是自己的拉斐尔, 可毕竟也是拉斐尔啊，“麦克疯掉了，你总得让我给我自己保留点儿理智吧，拉斐尔？” “你还真敢说啊，加布。”米迦勒回身，对于加百列的嫁祸早已习以为常，“你好，拉斐尔。”他看着拉斐尔，眼神无悲也无喜，就像是在看一件死物，连口气都是平缓到没有起伏的语调，“很高兴能够看到你的荣光恢复。” 给了加百列一个‘你自己体会’的眼神，拉斐尔回头看着许久没见的兄长。然而 “你真可怕，麦克。”看着一脸正气凛然，腰板笔直如军人一般严肃的‘迪恩’，拉斐尔只觉得浑身变扭，“还有，你能不要随时随地都散发着你的荣光么？收敛一下，我现在整个世界都是白色的。” 天使们辨别彼此的方法便是荣光，大多数时候他们会把荣光收好，将自己变成一个有着白色光圈的球。然而此刻的米迦勒，完全不收敛自己，在拉斐尔的视线中，就是一顶上万瓦的白炽灯，可以与太阳肩并肩了。 “如果这是你的希望。”米迦勒缓缓地说着，收敛了自己的荣光，“我不会拒绝。” 这话让拉斐尔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从来没有见过米迦勒如此说话。对于天堂第一战士来说，米迦勒的话从来都是‘命令’和‘要求’：他疯了么？ 拉斐尔扭头，用口型对着加百列无声的问道：这么肉麻？ 加百列对为什么拉斐尔有如此反应十分的了解，他咧嘴看着离自己只有几步之遥的拉斐尔，像是千万年前他们在大哥面前吐槽他们的兄长一样。耸肩，然后做了个‘我也没办法啊’的动作：他前些日子甚至主动问我是不是太累了，让我放假去散心！ 工作狂人主动问别人要不要去放假？ “然而你拒绝了。”米迦勒可不是那种看见弟弟们窃窃私语，就会假装自己没看见，给他们一个小世界的好哥哥，“我给你放假的理由是不希望你沉浸在拉斐尔的死亡之中，如果这个虚假的‘拉斐尔’能让你这么开心，那么我就假设你其实并没有那么的悲伤。” 米迦勒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应该说什么话，他的话成功的让拉斐尔和加百列沉默了下来。他们对视彼此，再也无法将对方当做自己的镜面，原本逐渐亲密的情绪渐渐疏远，加百列甚至避开了拉斐尔的眼睛。 对于眼前的景象，米迦勒很满意：“认清现实，加布。” 拉斐尔知道米迦勒没有做错什么，他不是这个世界的拉斐尔，如果这个世界的加百列将他顶替成了他失去的那个拉斐尔，那么当他找到黑精灵的匕首后，当他离开之后，加百列所经历的会是更残酷的感情。 他无意顶替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可他同样也不赞同米迦勒的做法：“你还是老样子。” “实事求是？”米迦勒看着拉斐尔，“如果这就是你想说的，那么是的，我还是老样子。” “我想说的是太现实，”在路西菲尔堕天，加百列逃离天堂的时候，拉斐尔是米迦勒手下唯一并肩作战的炽天使，他接触米迦勒的时间很长，“有时候短暂的沉浸过去不会让你变得更软弱，麦克。” “沉浸在过去所拥有的而不看向未来，如果不叫做懦弱，那就叫做无能。既然已经失去了，沉浸又有什么用？”米迦勒不为所动，“过去的时间不会被逆转，只有未来才是真正掌控在我们手中的，这一点我教过你，拉斐尔。” “我同样也是拉斐尔。”拉斐尔真的很讨厌米迦勒的固执。 对于拉斐尔的暗示，米迦勒不为所动：“但你不是我的拉斐。” 你瞧，这就是问题所在。 米迦勒永远只会看真相，他不会被虚假和谎言所欺骗，哪怕是善意的。他不愿为了真相做出一丁点儿的弯着，只会笔直的穿过幻想，驱散迷雾：“即便你叫做‘拉斐尔’，可你只是个陌生人。” 被米迦勒这么形容，拉斐尔并不生气：“如果你如此坚持，你知道我不是那个能够说服你的人。”他并没有说错，只是拉斐尔不喜欢米迦勒连一点儿幻想都不愿意给加百列留下来，“说服你的那个，已经被你推远了。” 他们在说谁，彼此心知肚明：“你来有什么事情么？” 既然直入主题是米迦勒的要求，拉斐尔自然不会拒绝：“我要被我带到这个世界来的温彻斯特兄弟。”他看着‘迪恩’绿色的眸子，看着他冰凉且不带温度的眼睛，“还有我的手下，卡西迪奥。” “啊，卡西迪奥。”米迦勒的声音带了点儿起伏，“真是个忠心的手下啊。” 拉斐尔皱眉，下意识的看向了一侧的加百列。然而加百列第一次逃避了拉斐尔的眼神，他盯着他自己的手掌，哪怕感受到了拉斐尔的目光，也没有抬头。 这样的反应放拉斐尔多少有些伤心。 “他站在了‘人类’那一边儿。”米迦勒漫不经心的透露给了拉斐尔一个让他震惊的事实，“不得不说，他反抗我的动作，还得到了一部分天使的支持，你教出来的这个手下，真的让我很头疼啊。” 拉斐尔陡然瞪大了眼睛，他以为这一场战争是路西法和米迦勒的战争，一如过往所有的‘天启’一样，是他们为了信仰，或者地盘，或者守卫/毁灭人类的战争，可如果站在‘人类’一方代表反抗米迦勒的话 米迦勒和路西法，都想要杀死人类。 如果是这样就说的通了，无论是如此大规模的变异，对人类几近灭绝式的感染，如今如此艰难的环境，还有被非人类生命体所充斥着的世界。 “无论是哪个你，都这么的聪明。”米迦勒看着拉斐尔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经看出来了，“虽然我还不至于为了你的死亡迁怒于我的兄弟姐妹们，然而我一直很公平，冤有头债有主。你知道的，拉斐尔。” “公平？！”拉斐尔是真的被气笑了，“公平就是将这个世界‘我’的死亡，归功于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类身上？哪怕真正的罪魁祸首明明不是他们？你如果有这个胆量，冲着上帝去啊——” 拉斐尔看着米迦勒平静的面容，向后退了一步：“你已经冲着上帝去了。”如果米迦勒什么都没有做，如果米迦勒不将这一切责怪于上帝，那么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该像过往所有的日子一样，训斥他不应对父亲不敬。 然而这一次，米迦勒太过平静，平静的好像根本没有听见他说的这句大逆不道的话。 第一次，拉斐尔感觉这个世界太过陌生了。不再崇敬上帝的米迦勒，不再愉悦脱线的加百列，不再热衷搞事的路西法，还有那个已经死亡，却好像主导了眼前这一切的那个自己：“你和路西和好了？” 这是过去几个世纪一来他一直在努力促成的事情，拉斐尔忽然期望这个世界的自己在死之前起码坐到了这一点，不然事情就要变得非常糟糕了：“听说你们见到了上父亲？” “他不愿意与我和好，拉斐尔。”米迦勒的口气很随意，如同在谈论别人的痛处，“如果他不愿意，那么不和好也无所谓了，他想要做什么事情我都陪着他。这一次，哪怕是下地狱，哪怕是牺牲我的手下，我都陪着他。” 他已经松开过一次手了，可当他看到失去了半身的加百列之后，他意识到了这个无常的世界，不会有重来第二次的机会。他所说的不要缅怀过去，抓紧未来的未来，如果现在不去做，变什么意义都没有。 “你默许了那些天使的死亡！”牺牲他的手下都会陪着路西，“你默许了路西用那些天使的荣光，补足我的荣光，恢复我的力量！” “如果能够恢复你的荣光，那么那些天使的死亡，好歹还算有些意义。”米迦勒墨色的眸子看着拉斐尔，似乎不明白他为为什么如此的激动，“如果这些无关紧要的死亡能够改变另一个世界我们的命运，为什么不呢。” “谁给你的权力，决定别人的死亡？！”怒火在拉斐尔的心底翻滚，“是谁给你的权利扭曲我的死亡，施加给加布，施加给路西，甚至施加给你自己以‘杀死上帝’的想法！”他看着眼前这个全然陌生的米迦勒，“是谁给你‘抛弃弟弟’的勇气！” 和路西菲尔和好的米迦勒，曾经的天堂副君和天堂第一战士，就如同他与加百列，没有秘密，没有隔阂，没有分歧。 加百列看着另一个世界的拉斐尔，恍惚间瞧见了那个荣光微弱，躺在自己怀里的半身。 ‘加布，我想要回家。’回到最初那个有着路西菲尔和米迦勒的家，回到那个有加百列和父亲的家，‘我想要回家。’ 如果父亲不愿意给你这样一个家，那么他的存在就没有意义了，你知道这一点么拉斐尔？逼迫路西菲儿堕天成为黑暗君主的，是父亲，因为他需要平衡。放任你去追路西法的也是父亲，因为他需要路西留有‘天使’的那一部分。 这些你知道么？你不知道，就像你也不曾知道当初路西菲尔堕天时，米迦勒曾经想要追去，却被父神制止了。就像你不知道父神复活了那么多次卡西迪奥，甚至将保护那些卑贱的人类，却亲手写下了你的死亡。 请告诉我啊，我的半身，我的爱。 这样的上帝，我为什么要去爱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74.Raphael “bau的功能里, 没有‘胡扯’这个词吧？”迪恩瞪着摩根，“你确定你没说错？哦，这句话真耳熟，我是不是在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 不同于迪恩的震惊, 萨姆则更偏向于思考。这样的差距让摩根忍不住讽刺迪恩：“你瞧, 这就是上过大学的和高中肄业的区别，起码他们会倾听和思考, 迪恩温彻斯特先生！”也算是很生气了。 迪恩满不在乎的耸肩：“那你说的米迦勒也站在路西法这一边是什么意思？摩根啊（oh my morgan），你即将顶替上帝, 成为我新的主了你知道么！”再明显不过的讽刺，让一只旁听的萨姆没忍住, 在桌子下踹了一脚自己的兄长。 小天使卡西迪奥也是一脸纠结, 不过他知道有时候人类比天使聪明太多, 所以这个时候他选择‘倾听’多于‘询问’。 “刚才米迦勒看见我们的时候, 准确来说他看见你们（温彻斯特兄弟）的时候，对萨姆的反应太过平淡了不是么？甚至当他看到你和迪恩打闹的时候, 我在他的肢体语言里读到的，只有‘欣慰’这一个词。” “别给我说什么时候路西法和米迦勒关系好到可以和亲兄弟一样打闹了。”摩根拒绝给温彻斯特兄弟提问的时间，唔，主要地拒绝给迪恩插科打诨的时间, “比如当别人用对方的皮囊亲吻女人的时候, 你们难道不会觉得被背叛了么？” “为什么会感觉被背叛？” “迪恩天天和女人混在一起, 谢谢。” “你们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好吧, 你们真迟钝。”判定了一件大事件的摩根也是好气又好笑, “那如果有人用你们的身体吃屎，你们觉得很恶心吧，我为什么要拿这个举例子？”不小心把自己也恶心到的摩根做了个呕吐的表情。 “如果米迦勒和路西法是敌对状态，和创世纪里写的一样的话，那么他看到自己和对手互相打闹，关系那么好，为什么不会感到愤怒和不舒服？反而有的是‘怀念’和‘欣喜’这样的正面感情？” “当加百列向他汇报路西法的举动时，他也没有对敌人应有的重视。他反而更加关心加百列多于自己的对手，这从一定方面说明了米迦勒并不是你们告诉我的那么‘无情’和‘死板’他相当的像是个兄长。” 摩根将‘吃屎’这个画面从脑海里挥去：“而且他和加百列的相处，你们没有觉得不对劲儿么？与其说在这场关系中他在做主导，倒不如说他对加百列有一种‘愧疚’的感情，在主动的迁就加百列。” 温彻斯特兄弟回想了一下，然后发现他们对米迦勒的了解真的不多。 “我们刚才分析过，加百列的刺激源是拉斐尔，如果拉斐尔的死因同样和米迦勒有不可分割的联系，甚至正是米迦勒导致了拉斐尔死在了加百列的面前呢？”摩根做出了大胆的猜想，“米迦勒觉得拉斐尔的死亡是他的责任，所以他在弥补。” 被分析的时候不觉得，现在听着分析别人的时候，感觉好刺激啊！ “而且他说道诺瓦卡西迪奥的时候，”还是不太习惯称呼天使的名字，“他对于‘拉斐尔’的怀念非常明显，已经不加掩饰了。他称赞卡西迪奥时，更像是在用‘卡西迪奥’这个媒介，夸奖另一个人天使。”再次纠正了自己的说法。 按照摩根的说法，温彻斯特兄弟开始回顾他们和米迦勒见面的时候，对方的种种反应。然后不得不承认摩根是正确的，且不提一开始无论是‘路西法’还是‘米迦勒’对他们的友善态度，就光是米迦勒对卡西迪奥这个‘背叛者’的纵容，就很是问题了。 “因为拉斐尔？”萨姆不理解，“为什么？” “内疚，怀念，遗憾。”摩根给了几种可能，“他认为自己亏欠拉斐尔，因为这样的亏欠，卡西迪奥和加百列都是受益者。虽然我现在还没想明白为什么，但是看着现在的情况，我们也是受益者。” “我觉得我今天的问题格外多，”迪恩举起手，“我们也是受益者？” “你们刚才说这个屋子是关加百列的屋子对吧？如果米迦勒对于加百列的定义是‘亏欠的弟弟’，那么我们的地位起码是画等号的。否则他只会将我们关在监狱？笼子？这样的地方，而不是和加百列一个待遇。” “回到刚才的话题，”发现主题被扯远的摩根拉回了主题，“他对于加百列的愧疚因由，很可能也是他与路西法站在一条线，甚至成为同盟的原因。如果是这样，那么那些正面的情绪，就有所解释了。” 这个时候温彻斯特兄弟和卡西迪奥，已经被摩根的大胆猜想吓的无f**k可说了。 “而且我现在有点儿怀疑，”摩根停顿，不是很确定这件事他究竟猜测的对不对，“如果按照我刚才的想法，那么米迦勒从路西法的手里将我们带来，究竟是‘发现敌人’的态度，还是‘接手战俘’的态度，就很重要了。” 并不觉得两者有什么区别的迪恩已经放弃挣扎，打算只听结论了：“有什么区别么？” “如果把我们当做路西法的手下的话，对我们的待遇未免太好。”摩根指了指四周的环境，“即便是他对路西法还抱有正面的情绪，并非是光明与黑暗这种不相容的态度，也不应该像是现在这样，把我们当成贵宾，毫无所求。” 然后摩根给出呢第二个解释的问题：“可是如果是接手战俘的话，那么他这个‘接手’之后，又要将我们交给谁？这样一个中转的过程，将我们带来又关在这里，不审问也不处理的态度，又是为了什么？” 越说，越觉得他们现在陷入了一场惊天大阴谋之中呢，微笑。 “然后当我们说道‘放我们离开’时，米迦勒的态度一下子变了。”摩根继续推论，“他的底线是‘离开’，也就是说只要我们不离开，那么我们做什么都是在他的允许范围之内的，可以被接受的。那么，为什么我们不能离开？” 他看着温彻斯特兄弟：“是什么让他从路西法的手里像接手货物一样接手了我们，将我们储存却不售卖？甚至当你们激怒他的时候，他在忌讳着什么，没有杀死我们。也就是说他需要活着的我们，谋划着什么事情。” 虽然不知道真相是什么么，但是温彻斯特兄弟已经决定回去之后，离bau远远地！ 并不知道自此给天不怕地不怕的温彻斯特兄弟留下心理阴影的摩根，已经沉迷在自己的假设之中了：“更让我在意的是，这个‘我们’之中，是包括我的。”他看着温彻斯特兄弟，“如果只有你们，我能给出很多的答案，但是如果将我也包括在内，就很不正常。” “我在我们身上找不到任何相同之处。”摩根细想了很久，“如果说你们三个，是米迦勒的皮囊，路西法的皮囊，还有你们的守护天使？或者是贴近人类的天使，拉斐尔的手下，或者是被看好，与温彻斯特兄弟同生共死的天使。” 他掰着手指，给出了很多种可能：“都能够将你们绑在一条船上，而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如果不是三天前的好奇，我都不会踏入这个世界一步，更不会接近这个神秘世界。我与你们是不同的，那么是什么让他把我也扩入了‘特殊对待’的名单中？” “如果我在这个名单之中，那么我的同事们，是不是也在这个名单之中呢？” 旁观的温彻斯特兄弟们已经被这一连串的推论，吓得瑟瑟发抖了。想想看吧，如果这是在推论他们的行动嘿，说起来：“还没问，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我是说，这个世界？”后知后觉的温彻斯特兄弟看着摩根。 “关于这点，我最初以为是我们跟着你们的步子，才进来的。”摩根将他们自警局之后就一直在追踪温彻斯特兄弟这一点告诉了他们。在经历了这么多颠覆三观的事情之后，他已经判定了温彻斯特兄弟是好人：“然而我现在不确定了。” 他将原因告诉了温彻斯特兄弟：“刚才你们说的那个‘加百列’我曾经在童话镇见过。实际上，我们以为他是普通的旅者，将他捎到了童话镇里。那个时候，他对我们说‘很快就能再见了。’” 所以当他看到‘加百列’的时候，就意识到或许一开始这就是个局：“我们被引入这个世界的原因，或许就和米迦勒对我和你们一样，有特殊优待的待遇一样。”这是他目前能够看到的东西了。 “你看见了加百列？” “应该不是这个加百列，虽然长相一样，但是差距很明显。那个加百列怎么说呢，感觉松散且没个正经，像是一个小孩子多余一个士兵。”摩根回忆了一下，“而刚才那个加百列，像是一台机器。” 想到拉斐尔和加百列那黏糊糊又难以形容的关系，温彻斯特兄弟好像明白为什么了：“应该是因为拉斐尔的死亡，对于加百列来说，拉斐尔非常的重要。”看着高挂在墙上的那副来自加百列的拉斐尔画像。 黑色的底色，红色的远景，整个世界里只有拉斐尔是色彩斑斓的。 “那他们应该对拉斐尔很好吧，”卡西迪奥插话，“如果是这样” “当然不，”这一次，三个人类都不赞同卡西迪奥的话，“卡西，你还不足够了解人类。有的时候，正版面对冒牌货时，可没什么好反应。”即便是有好的反应，像是那些买不到正品的狂热粉，“即便有，那也是扭曲的感情。” 玷污了心中的神圣，就一定要毁灭。 又或者，得不到，就毁灭。 米迦勒属于哪种，加百列又属于哪种，他们不得而知。但是无论如何，拉斐尔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75.Raphael p.s 本章时间线接70章, 拉斐尔存在的主世界叫名字，如萨姆，迪恩，摩根、jj等。拉斐尔死亡的世界a叫姓氏, 如温彻斯特, 德瑞克，让热等。 炸裂的光球像是夜晚的萤火虫, 充盈了整个库房。让bau们真正震惊的，却不是那些飘落空中的金色碎星, 而是伴随着碎星，如他们之前穿越到这个世界所见‘挂画’一般, 漂浮在空中的半透明画面。 他们看到了他们自己的身影, 从遇上加百列, 到进入童话镇。他们看见了进入戈登商店的自己, 以及他们那个站在店铺之外观望着他们的店主戈登。他们看见了当他们研究‘挂画’时站在树梢上的朗普斯金，看见了被朗普斯金叫来的罗宾汉。 就像是开启了上帝视角, 他们在另一个更为‘上帝’的角度，看着他们所经历过的事情。无论是被引入童话镇，到进入异世界，他们所以为的种种巧合, 所以为的‘选择’, 却都是被人操控的结果。 “无论看多少次, ”加百列如同在自言自语, “都觉得这是神迹一般的风景呢。”他抬手, 虚虚的去触碰画框里的拉斐尔，“无论看多少次，都觉得拉斐尔是天赐一般的存在啊。”眼神柔和，满满都是爱意。 过去所发生的事情在空中如快进的影片一闪而过，短短的几分钟里，过去所发生的故事如电影一般飞速快进，然后随着事情的发展，时间线逐渐的靠近‘现在’，在仓库中一闪而过，走向了未来。 加百列看见了温彻斯特兄弟，不，准确来说他看见了路西法和米迦勒。他看见米迦勒手持炎剑，他看到了站在米迦勒对面那个如汇聚天空中所有耀眼星辰的路西法。他看见自己吹响了手中号角，他看见拉斐尔挥舞的旗帜 旗帜？？？ 加百列实力诠释了什么叫做瞬间变脸，从满满的爱意变成了气愤的扭曲：“去你的路西法！”他抬脚就踹，脚却从半透明的幕布中穿过，“我就知道你没好心，去你的，去你的，去你的！” 加百列的表情扭曲，妒恨的瞪着画面中挥舞着黑色旗帜，站在他们所有人正前方的拉斐尔，万书并没有展露出来他们所面临的敌人是谁，但加百列想他是能够猜到的，让他们联手起来对付的人，上一个还是黑暗。 想到这里，加百列也坐不住了。再确认过在场所有的人都被绑好了之后，他转身就往仓库外面走。他相信按照米迦勒或者路西法的尿性，这周围一定是守了人的，他需要找他们谈谈，任何一个都可以。 加百列没有注意到此刻的bau们同样也是满目震惊，只是他们所震惊的理由却不是被预见的未来，而是那个正蜷在角落里，对他们打暗示的男孩儿。bau们震惊于加百列竟然没发现这个孩子，而瑞克等人则是激动于见到了失散的同伴。 看见这个孩子，瑞克原本剧烈的挣动忽然停了下来，开始对那个男孩儿打眼色。那孩子不知从哪里逃出来的匕首，弯着腰轻手轻脚的窜到了离他最近的jj的身后：“嘿，别紧张。”他说话很轻，“很快就好。” jj看着身侧这个金发男孩，不知为何心底升起一股柔软，上一次她有这样的感情，是当她看见了拉斐尔。加上这个孩子瞒过了加百列的感知，jj理所应当的将这个孩子当成了天使：“谢谢你，小天使。” 男孩儿愣了一下，湛蓝色的眼睛抬起来直直的看着jj。紧接着jj就发现男孩儿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甚至转身去霍奇那边儿的背影里，都呆了几分狼狈而逃的仓惶，不复之前的谨慎和开朗。 “你怎么来了？”等瑞克的手脚自由之后，他迫不及待的向男孩儿确定情况，“其他人呢？其他人还好么？” “都很好，我们遇上了个不错的牧师，叫加百列。”男孩儿弯起眼睛，露出了一个颇为复杂的，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笑容，“朱迪斯和我们在一起呢，他也很好。我们去终点站找你们的时候，你们已经离开了。” “朱迪斯？！”听见自己的孩子平安无事，瑞克激动地眼睛都红了。卡尔同样也很激动，他下意识地抬手抓住了自己父亲的衣角，身体忍不住的颤抖。 达里尔倒是更加冷静，他抬手摸了摸嘴：“你是怎么解开的这个？” “叫这个超能力吧！”男孩儿不欲多做解释，“趁着那只大天使还没来，我们快点儿撤。”他看了眼远处已经整顿好的陌生人，“你们是从哪里遇见的那些人，确定过身份了么？”他说话像个小大人一样，然而瑞克等人早已习惯了。 “那不是你父亲的同事么？”瑞克对男孩儿的问题有些茫然，“fbi啊？” 更细心的卡尔却注意到在一开始，自己的小伙伴就在用‘天使’这个称呼称谓加百列。他不像他们一样接触过加百列，更不曾听他们讲述过这些事情，又是如何知道那人是天使呢？更何况对于刚才近乎神迹的现象，他的表现也太平淡了吧？ 并不知道自己的小伙伴脑补了这么多，只关注了瑞克的少年，对于瑞克说德瑞克是自己父亲的事情并没有否认。但是对于后半句他却皱起了眉头：“摩根没和你们说过么？当初他找到自己的同事时，他们已经死了。” 所以无论那些人是谁，都不会是德瑞克的同事们，只是 少年看着那个金发的女子，看着她温和又舒缓的笑容，想起她叫自己‘小天使’时的模样，脸上刚刚淡下去的红晕再次攀爬上脸。他有一种猜测，想起曾经在那个天使叔叔还在时同自己讲的过的故事：“不过，也不一定。” “他们不是你父亲的同事？”瑞克皱眉，刚想说些什么，又想起了自己这一天之内的精彩经历。天使恶魔什么的都出来了，死而复生这种事情应该也是小意思了吧：“或许是死而复生呢？我是说，不是行尸的那种复活。” 这个时候bau们已经收拾好了自己，朝着他们走来：“我们走吧，如果被发现了就不好了。”他们看着眼前的小少年，看着他衬衣毛衣加外套的装扮，不知为何觉得自己看见了第二个瑞德。 而瑞德则在这个孩子的身上，看见了jj的影子：“亨利？”作为看书最多的瑞德想到了终结者这部电影，“你是亨利对不对！”随着瑞德的问话，bau们的表情也逐渐变得精彩了起来，因为他们想到了之前瑞克接受他们的理由。 ——他们的同事，摩根德瑞克救了他。 摩根在他们的时间线里还没有结婚，即便结婚他也不能有这样纯种的白种人小孩。 “教父。”亨利看着只存在于自己记忆中和照片里的一众叔叔阿姨，还有妈妈，“妈妈。”他的脸又红了，只是语气里的期待却瞒不过擅长侧写的bau们，“摩根见到你们一定会很开心的，他就在外面打探情况。” “摩根也在？！”对于瑞克来说，在最初救助了他，给他科普这个世界生存条件甚至帮他迅速接受了这个世界的摩根，更像是精神导师，“他回来了？” “是的。”亨利点头，带着bau们往外走，“据他所说，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们说。” bau们自然能够分辨出来，这里亨利所说的摩根是这个世界的摩根德瑞克。只是难免的，想到这个世界同时存在两个摩根德瑞克，哪怕时对科技最不感兴趣的罗西，都难免冒出了‘同一时空两个自己见面真的没关系么？’这样的想法。 亨利可不知道大人们想的这么多，他满脑子都是带着这些人离开这个地方，越快越好。 顺着亨利来的路往回返，只是他们刚拉开门，一行人就和一个裹得严严实实，带着黑色大墨镜围着破布像极了沙漠长途跋涉旅者的人来了个对撞。 不同于警戒的其他人，亨利上前给了来人一个拥抱，：“摩根——” “你的动作有点儿慢，亨利。”德瑞克抬手揉了揉亨利的脑袋，在得到了亨利一个不满的哼唧之后，他好笑的将亨利的脑袋推远了一些：“我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听说了。”他抬手摘下了大墨镜，扯开了自己的围巾，一张bau们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虽然留着胡子，可那就是摩根德瑞克。 “好久不见，”德瑞克看起来非常的冷静，一点儿都没有故友重逢的喜悦，“当然对你们来说可能我们不久前刚见过。说起来kid，抱歉抢走了你的教父工作啊。”对于bau的吉祥物，德瑞克也忍不住柔和了表情，难得开了个玩笑。 “真的是摩根？”jj虽然这么问，然而她的视线却不由自主的飘香了一侧正抓着匕首警戒的亨利，“这到底” “我们没时间多说了，”德瑞克表情一肃，“我们要快点儿走，这里很快就要成为战场了。” “战场？” “梅塔特隆说，拉斐尔的计划已经走到最后一步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76.Raphael 当房间内传来翅膀拍动的声音时, 温彻斯特兄弟和卡西迪奥已经就‘加百列到底是随手画的色块还是认真画的拉斐尔’辩论的无话可辩了。这一阵翅膀煽动的声音，很好的拯救了他们已经无聊到快要崩溃的情绪。 然而加百列并没有和几个人对话的兴趣，他随手抓起萨姆和迪恩，在卡西迪奥和摩根的视线中再次消失了：“就这么把我们留在了这里？”摩根目瞪口呆的看着加百列和温彻斯特兄弟消失的地方, “就我们两个？” “不——”卡西迪奥抬起头, 他听见了房间之外的声音，“外面发生了什么。” 加百列的号角, 天堂战争的号角，被吹响了。 —————————————————————————————————————— 并不知道这么一个大新闻的温彻斯特兄弟, 在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发现自己身处一个仓库之中。而仓库的另一边儿站着他们特别眼熟的bau们, 和几个他们没有见过的人类。 “温彻斯特？”站在队尾的艾米丽总觉得身后有什么在看着她, 回头就瞧见了不知何时站在房间正中央的两个一脸懵逼的兄弟, “你们怎么突然出现谁带你们来的？”她随即想到了天使的瞬移能力。 “加百列这个世界的加百列。”觉得自己好像踏入了什么惊天的大陷阱之中的萨姆皱眉, “我不知道，就是忽然把我们从屋子里摩根？”他看见了被层叠人群挡住的那张脸, 然后在对方流长的胡子上发现了不对。 “未来的摩根？” “温彻斯特。”德瑞克没什么表情的对着温彻斯特兄弟点头：“我们要赶快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加百列就会回来了。”他招手，带着一行人顺着他们来时的方向向回跑，“梅塔特隆已经安排人接应我们了, 所以” “梅塔特隆？”听见德瑞克的话, 原本正在前行的温彻斯特兄弟停下了向前的脚步。他们看着德瑞克蹙起眉头, 有些不确定这样神行的名字是否只适用于天使, 然而他们不想赌, 也不能赌。 并非他们不相信眼前的bau，而是梅塔特隆这个名字有时候抵得过一堆fbi的信誉，加起来正负相抵还仍有负数亏损的那种。 “对啊，梅塔特隆。”摩根看着温彻斯特兄弟，从惊异变成了恍然，“别担心，梅塔特隆和米迦勒不是一伙的，他是站在人类这边儿的。” 你这么说反而让人更不想和你走了兄弟，你知道么？ 对于梅塔特隆这个天堂书记官，他们从来没弄懂过这只天使到底要什么，如果他想要天堂，那么在他们的时间线里早已成为新上帝的梅塔特隆，就没有必要继续和卡西迪奥过不去，甚至四次三番的做下谋杀天使的案件。 但是如果梅塔特隆不想要天堂，那又为什么在驱逐了天使之后，借用天使石碑开了一道小门，召集那些愿意臣服他的天使，重新统治天堂，甚至希望卡西迪奥臣服于他，将他奉为新的上帝呢？ 思考‘根源’这种事情，果然更适合bau这些脑力劳动者啊！ 思考无果之后，迪恩果断放弃了探究梅塔特隆到底是为了什么兜那么一大圈，都没有暴露他的真正的地。只是无论是何种结果，梅塔特隆这只天使是信不过的，他无比确信这一点：“如果是梅塔特隆，”无论是哪个世界的，“我们不会和你们走。” 听见迪恩这么说的德瑞克侧身去看他，似乎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他要这么做：“你是站在天使那边儿的？”他端起枪，对准了温彻斯特兄弟，“或者是恶魔？”当他这么问的时候，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的语气突变。 德瑞克看起来对眼前的乱局非常清楚，他清楚天使和恶魔的存在，清楚温彻斯特兄弟和这些非科学生物的关系：“还是说，你站在其他什么非人类生物的那边儿？”带着几分恨意和疯狂，“为什么，背叛人类？！” 眼前一言不合就举枪的德瑞克，明显让bau们有一些不适应。毕竟此刻手无寸铁，且没有表现出任何攻击力，只是单纯拒绝了同行要求的温彻斯特兄弟，让他们看不出此刻德瑞克举枪的动机和理由。 “我们只是不信任梅塔特隆。”萨姆举起手横在迪恩和德瑞克中间，“嘿，你或许不知道，我们世界的那个” “我知道。”德瑞克很冷静的打断了萨姆的话，“我知道你们身边的有个天使叫做卡西迪奥，我知道你，萨姆温彻斯特是路西法的皮囊，那边儿那个是米迦勒的皮囊。我同样也知道，他们不是这个世界的，我的同事。” 很明显，德瑞克知道的事情要比他们想象的多太多了：“如果不是牵扯到了他们，我会让选择笑着看你们自生自灭。”他没有放下枪，过去的十多年改变了太多的事情，首当其冲就是他曾经作为fbi乐于助人的热情。 德瑞克根本就没有掩饰他对于温彻斯特兄弟的恨意：“如果不是梅塔特隆的要求，你以为我会管你们么？”他的声音破了音，压得低低的嗓子声嘶力竭，“这一切不都是你们的错误么，什么天启，什么” “我们从一开始就说，不要掺入我们的世界！置若罔闻，一昧想要追查真相，并将事情搅得一塌糊涂的，从来都是你们bau！”迪恩从来不是什么好脾气，听见德瑞克的话，他也火了，一把推开萨姆，暴露在了德瑞克视线中。 “追查真相是职责内的工作！” “可那些超自然力量却不是！” 这是一个死胡同，无论是温彻斯特兄弟还是bau，最初只是做了他们职责内的事情。bau们想要追查真相，给死去的人已安宁，他们以为温彻斯特兄弟是杀人犯，却不知他们只是在肃清另一个世界的不安定因素，并且希望他们远离超自然力量。 一个追查，一个躲藏，有的只会是越来越多的误解，直至所有隐患一次性爆发。 他们根本无法追究谁对谁错，一开始所有人都是对的，但所有人也都是错的。在他们吼完彼此之后，几乎是下一刻就意识到了他们立场所决定的不同，剩下的就只是沉默和相对无言的冷场。 “你知道多少？”萨姆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做这个打破尴尬局面的人，“关于这场战争，你又知道多少？”看着德瑞克的眼睛。 “我知道你们是站在人类这一边儿的。”移情作用多少还是起了作用，就如同他迁怒温彻斯特兄弟一般，感激同样也来得很轻松，“在这场战争之中，你们身边的那只天使，是超自然生命体中第一个表明态度，并且带头反抗的。” “哈，谢谢。”迪恩讽刺着，“真是了不起呢！” “这场战争源于一场错误，只是既然此刻你们都站在了我的面前，想必你们的未来已经不同。”德瑞克看着异世的同伴们，“你们不会继续追踪温彻斯特兄弟呢，你们知道他们是在救人了，不是么？” 这么说着，他脸上的笑容变的苦涩：“我们知道的太晚了，如果早上那么一天，不，哪怕只有一个小时，只要阻止那一个‘yes’，一切都会变得不同。不会有天启，不会有死亡，不会有离别。” 德瑞克的话语中，肯定了bau除却他的全员阵亡。听出潜在之意的bau们沉默了，而德瑞克却像是没看见一样，他对这些超自然生命体有着敌意，可也有敬意，并非是所有的光明都希望人类永存，也并非所有的黑暗都对人类抱有恶意。 “卡西迪奥举起了第一根反抗的大旗，其他超自然生命体追随他的脚步决定一起反抗，他们成立了保卫军，第一次暴露在了人类的视线中——为了保护。”他是真的很感激的，“后来，天堂也有一部分天使追随卡西迪奥站在了人类的这一边儿。” “最开始一切都很顺利，可逐渐的因为有效的手段实在是太少了，在数量的对持之下，作为主力的天使们逐渐陨落，那些非人类的生物也步入前线，然后消亡在那里——最后连卡西迪奥都没能幸免于难。” “那个时候，卡西迪奥向我们举荐了梅塔特隆。”并不知道温彻斯特兄弟和梅塔特隆恩怨的德瑞克看着他们，不是很理解为何他们在听到梅塔特隆的名字是，不是他所想象得‘信任’，而是产生了截然相反的情绪。 不好意思，再说一遍？ 温彻斯特兄弟一脸懵逼，你刚才说，卡西迪奥向你举荐了谁？？ 梅塔特隆？？？ “梅塔特隆带着我们一直走到了现在，在米迦勒和路西法的战争中带着我们存活到了现在，”德瑞克再多的话，都抵不过温彻斯特兄弟心中如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的疑问和不解。他们不理解这个疯狂的世界怎么回事，为什么一点儿科学和逻辑都不讲了。 梅塔特隆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什么时候站在了人类那边儿？？他到底想要什么？？？ 就在温彻斯特兄弟满面不解的时候，一道悠久的号角声从天边传来，响彻耳畔。带着洗涤灵魂的力量，有着净化灵魂的能力——加百列的号角。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77.Raphael 巧了哎, 我也觉得这一章超级眼熟！　　加百列的号角, 顾名思义此物属于加百列, 世人皆传那是在审判时所用的号角。但最初号角的诞生，却源于光明与黑暗之战时，为了助战而造出的本命武器, 用于帮助他们加快恢复力量，以便重整再出发的号角。 后来号角同样在天堂与地狱之战中被用到，因为四件炽天使的武器中只有加百列的号角最为嘹亮，他的号角就被赋予了新的作用。即为现在被梅塔特隆扭曲, 本是用于传达前进或者后撤信息, 现在却用于伪造天堂之门吸引天使的呼唤之力。 而所谓呼唤之力, 当力量达到极致时, 能够呼唤出来的，自然就是炽天使加百列。 梅塔特隆的力量, 就仿佛是人类世界的电话, 每一次都只是响起, 你无法将这个电话拉黑，却同样无法挂断。你只能听着手机铃声一遍又一遍的响起, 在你最烦躁的时候戛然而止, 循环往复。 拉斐尔能够感受到加百列非常的不爽, 这样剧烈的情绪，上一次出现还是因为路西菲尔和米迦勒打出了真火, 不小心牵连到了他（拉斐尔）。 “所以, 现在能够证明我们的无辜了么？”作为天堂第一位智天使, 同时还是四大天师中代表知识的存在，拉斐尔远没有他便面上看的单纯。毕竟他有爱难开口，中二叛逆，喜爱恶作剧，好心办坏事的单蠢难搞兄弟们啊。 jj看着拉斐尔干净的双眸，忽然词穷了：“证明你们的无辜？”在jj的认知中，查理（拉斐尔）被人关了十多年，作为被绑架犯绑架，甚至后期被洗脑成为帮凶的未成年，他的世界观全部是依仗他人的灌输。 所以现在的情况，一定是他刚出虎口又如狼穴，被人利用了：“拉斐尔，”jj双手交叉放在了桌子上，“你知道杀人是不对的，对么？”她的语气轻柔，唯恐吓到眼前的人，“你才刚刚接触到这个世界，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不可以做的。” “我知道。”拉斐尔不明白jj为什么要用哄孩子的语气哄自己，明明她说的是十分显而易见的事情，“我读过你们所制定的法律，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都将‘杀人’定位有罪。” “你读过不止一个国家的律法？”jj敏锐的捕捉到了拉斐尔的用词。之前拉斐尔从fbi总部逃脱的时候，那份卷子和瑞德的判断，都证明了眼前的孩子是个难得的天才：“那么，你也知道，温彻斯特兄弟做的事情，是错误的吧？” 拉斐尔在‘没有人不会犯错’和‘温彻斯特兄弟做了什么？’之间徘徊了一瞬：“我宽恕？”说起来他们家似乎还欠温彻斯特家好几个很大的人情呢，看在他们阻止了兄弟战争和家庭分裂，还顺带替他们看孩子的份儿上？ 看着理直气壮的拉斐尔，jj觉得她可能已经跟不上聪明人的逻辑了：“拉斐尔，做错事情，是要受到惩罚的。”她欲图和拉斐尔解释清楚，“并不是言语上一两句‘原谅’，就能够被人遗忘的。” 湛蓝色的眼睛里满是疑惑，这样纯净的眼眸让jj想到了她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 “有人来了！”拉斐尔看着jj，与他声音一同响起的，还有敲门声。 另一边儿，站在审讯窗外的霍奇表情可不好。他对着手机敷衍的应答了几声后，对着被挂断的手机抿起了嘴唇：“你可以把人带走了，”像是打游戏打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却被人断了网，“施特劳斯要求我们放人。” 后半句话是对着从审讯室里出来的罗西和摩根的解释：“说上面让她放人。”不是他有意给施特劳斯洗白，而是如果施特劳斯的上面，那就是真的领导层了。 温彻斯特兄弟，比他们想象的要难缠多了。 “施特劳斯的领导？”罗西和施特劳斯的私人交情不错，听闻霍奇这句话，他皱起眉头有些不敢相信，“让我们放了他们？”如果是施特劳斯，那么他们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可如果是施特劳斯的上层，那就真的很难办了。 只是放走温彻斯特兄弟？ 别闹了，这可是几年前被fbi通缉的高危通缉犯，即便后来档案都不见了，但是当他看到他们的时候，这么多年和危险人物打交道的感官，都在叫嚣着让他躲远点儿。 霍奇皱着眉头，他看着被瑞德叫出来的jj和艾米丽，用他的态度回复了罗西。 “所有人都要放走？”艾米丽也觉得这件事有蹊跷，“别人不说，就单说查理，他的母亲还在这里，难道不应该将他交给他的监护人么？”虽然这孩子在法律上已经成年了，但是他的情况实在是特殊。 “施特劳斯说，让他们‘四个’离开。”言语之下，被要求放走的同样有拉斐尔。 “这件事不对劲儿，”罗西不敢苟同，“他们得到消息的速度，未免太快了。”一语双关，除却在说他们体系下达这个通知的速度外，还有刚才克劳力刚才说的那句‘证明和我的雇佣人无关’后，他们收到的新的犯罪现场图。 按道理来说官方的渠道是最快的，可是温彻斯特兄弟的律师，却能够比他们更快一步知道在国境内某地，发生的案件。说是消息灵通，那么他的消息未免太过于灵通了，就好像他们早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一般。 又或者，这些事件根本就是他们一手策划的。就连刚刚发生的在美国国土另一端的这场大型投毒（误）案件，都是为了洗白温彻斯特兄弟，为了摆脱他们的犯罪嫌疑，而特地进行的一般。 毕竟从他们抓到温彻斯特兄弟到现在，连24小时都不到：“什么时候我们的体系如此有效率了？”罗西的讽刺，同样是在场所有人的心声，以往他们也不是没有遮掩没有证据却用其他办法扣留嫌疑犯的情况，却只有这一次出现了他们预料之外的情况。 “就好像一直有人在注意着温彻斯特兄弟一样。”注意着他们，保护他们的安全，同时阻止他们（bau）逮捕温彻斯特兄弟。 若是往常，摩根一定要打趣这句话的，但是现在他没这个心情。可即便知道答案，他还是想要试图挣扎一下：“我们真的要放他们走么？”就好像把鲨鱼放进家养鱼池中，等待那些家养鱼的，只有血腥和死亡。 “我们没有充足理由扣押他们，”霍奇很冷静，即便他此刻的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他们顶多只是‘有嫌疑’而并非‘犯罪者’。如果我们无法找到他们任何一起犯罪的确凿证据，我们能做的，只有释放他们。” 说到这个，摩根就满是怒火：“该死，他们究竟是怎么让谈些被害人家属都不起诉他们的！”从抓到温彻斯特兄弟开始，加西亚就开始尝试着联系那些他们有记录的，和温彻斯特兄弟有关案件的家属。 可那些家属，不是联系不上，就是在听说他们是bau想要起诉温彻斯特兄弟时毫不犹豫的挂掉了电话。甚至还存在着直白告诉他们，他们死掉的家人和温彻斯特兄弟没有任何关系，他们甚至十分的感激温彻斯特兄弟，所以如果想要起诉，那么他们找错人了的。 “由此可见，温彻斯特兄弟的洗脑能力十分强大。”jj最初是bau的官方发言渠道，毕竟是做外交的，对于这些事情要比其他人更加了解，“只是可惜了我们之前的那些推理和判断了。”明明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 他们甚至连温彻斯特兄弟小时候的一二三四事都扒出来了，甚至为了击破他们坚固的防御，准备好了最为锋利的武器。却在这个时候，在他们准备好了大招开大的时候，就这么意外地被打断了。 想到他们之前连夜赶出来的那些对于温彻斯特兄弟的推论，加西亚就觉得十分可惜：“我会一直盯着他们的，”作为科技小能手，加西亚试图用自己的方法安慰bau的同伴们，“只要他们露了尾巴，我就会抓住他们的！” “那么霍奇，我们现在怎么办？”最年长的罗西看着自己的小组组长，等待他的判断，“我们还要按照计划进行尝试么？” 而霍奇，他紧皱着眉头，透过单向玻璃看着审讯室内正在交谈的克劳利和萨姆，做出了最后的判决：“我去拖延时间，”他如此说道，“从迪恩温彻斯特下手！” 毕竟这个犯罪团伙中，他只是服从alpha的领导者的仆从而已。 ———————————————————————————————————————— nenita留言提到了一件事情，之前没考虑过，在这里把世界设定一起告诉大家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78.Raphael 巧了哎, 我也觉得这一章超级眼熟！　　“因为你们的信仰不够坚定, ”对着如此质问自己的罗西, 卡西迪奥如此回答到，“天使们的确能够听到人类的祈祷，但是只有真正虔诚的信徒, 才能够将他们的声音传递给天使，让他们听见。” 卡西迪奥看着罗西：“你们没有信仰，所以福音不会降临在你们身上。”他只是在陈述事实，可过于平静的语气让罗西有那么一瞬间产生了‘他正在嘲讽我’的错觉, “这样很好, 语气求助于他人, 不如求助于自己。” 这是卡西迪奥在人间这么久, 所学会的事情：“更何况，我们此刻已经自顾不暇了。” “自顾不暇？”罗西注意到了卡西迪奥在说话的时候, 似乎并没有将他自己归于‘人类’这个种族, 而是什么更加高人一等, 更加不凡的种族：“那么，你认为你是什么呢, 吉米？”罗西如此问道。 “i am an angle.（spn里卡西迪奥初登场的时候, 一本正经说的句话, 太带感了！）”天使一本正经的回答了罗西的疑惑。 “恩有小翅膀，光着身子, 拿着竖琴, 满世界乱飞的天使？”罗西有意想要激怒拉斐尔, “说实话，语气说你是天使，倒不如说查理才是那个小天使，起码他不是个中年老大叔？” 如果在这里的是迪恩，他或许会笑出声来迎合罗西的话，但偏偏此刻在的是卡西迪奥：“我不是吉米，吉米已经去了他该去的地方。”并没有意识到他此刻说的话多像是个精神病大反派，“这只是我的皮囊，是为了让你们能够直视我存在，在人间的附身之物。人类的眼睛，是无法直视天使荣光的。” 真实的话语，在罗西眼里却是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们没有竖琴，那都是人类杜撰出来的。至于挥着小翅膀满世界乱飞，只要我们想，我们可以用意念去往任何地方。” “既然你如此厉害，为什么不展现给我看看呢？”不以为意。 如罗西所料，卡西迪奥做不到这一点：“非常抱歉，”似乎真的对罗西有所亏欠一般，“我的力量已经，此刻的我无法做到这一点。”卡西迪奥对人类是真的非常贴心了，如果他的荣光还在，他是真的不介意带着罗西走一趟。 不过这样的回答，罗西并不感觉意外，甚至早有预料：“那么，你能做到什么？”他顺着卡西迪奥的话往下问道，“如果你是天使，那么你总能做到什么我们这些‘普通的人类’所做不到的事情，对吧？” 回答他的，是卡西迪奥看起来快要哭了的脸。很奇怪的是，看着对方一脸沮丧的表情，罗西竟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仿佛面前这张中年沧桑脸，本就应该是如此的无害和单纯或者是单蠢？ 没什么帮助，除却敲定了眼前这人是个狂想症患者之外：“为什么一定要是查理呢？” “查理？”迪恩吊儿郎当的撑着椅子，让椅子之后后面两条腿是着地的，“那是谁？”他懒洋洋的样子像是在林间休憩的黑豹子，明明只是懒散的模样，却不会有人怀疑下一秒他就会暴起伤人。 “拉斐尔，你们是这样称呼他的。”霍奇紧锁着眉头，眉宇间有深深的皱纹。 “哦——”迪恩很没有诚意的拖长了声音，“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卡西吧，还是说你什么结果都没有得到，才会选择来问我？”几年前他在地狱里学到的东西，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不过这个问题问的好，我也不介意回答你。”装聋作哑这么久，迪恩深知是时候给一个甜枣了，而且算着时间萨姆那边儿应该已经想到方法带他们出去了，重要做出一副配合的状态，对方才好放人啊。 迪恩正了正自己的表情，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可信：“我也很想摆脱那个大鸡翅，所以等会儿你们能麻烦把他看紧点儿么？等会儿我们跑了不是，我是说我们要离开的时候，请务必把那个小金毛扣下来！” “身边有一只鸡翅儿就够麻烦的了，如果再要添第二只，请允许我拒绝。”再正经的话，在迪恩的嘴里也能变成漫不经心的吐槽，“而且说真的，上帝和天堂？认真的？你们会相信这些无厘头的东西？还不如舞台上的骗子，起码能表演一个大变活人出来。” 他并不想把bau牵扯进入神秘世界中，作为长时间冒充fbi的专业户，他对bau有所了解。如果说他们行走世间是为了拯救普通人类，那么bau就是在变态人类手中，拯救纯善人类的存在。 还是互不干涉的比较好：“而且你们要不要问一问，到底是我们求着不让他离开，还是他扒着不让我们好好过日子？你不如问问看，当你放他走，是会跟着你们，还是继续跟着我们走？” 霍奇皱起眉头，他注意到迪恩说起查理（拉斐尔）的时候，语气的确是满满的嫌弃和不满，远不如在提起‘萨姆温彻斯特’和和‘吉米（卡西迪奥）’时更加温暖。似乎对于迪恩温彻斯特来说，查理不过是能够随便被抛弃的道具。 然而更要命的是，从他的话语中可以推断，查理已经被他们洗脑了！ 做出如此推理（大雾）的霍奇，不由的皱起眉头，看着软硬不吃的迪恩，由衷的期望另一边儿对其他人的进展能够顺利。 而萨姆温彻斯特和bau的谈话，也没有多么的令人愉悦。 相比起迪恩温彻斯特全程保持着插科打诨一棒子一甜枣的合作的态度，萨姆温彻斯特，作为前斯坦福大学法学院的高材生，他深音自己能说什么，不能说什么。而这在bau的眼睛里，就变成了一个超级难搞的反社会人才。 “说真的，如果所有人都像他们这么难搞，”摩根看着坐在审讯室里，正在闭目养神，全程都在等所谓的‘律师’到来才会说话的人，不由的叹气，“美国的犯罪率得有多高啊。”他在暗示什么人，bau当然都听出来了。 瑞德盘着胳膊表情不太好：“我们最长还能关押他们十二个小时，”他们已经连轴转了好几天，就为了这这一周发生在美国境内的八起大型案件，“如果不能找到人起诉温彻斯特兄弟，我们只能放他们离开。” “根据法律及先前的惯例，我们有权短期羁押被捕嫌疑人，羁押期限通常不超过24小时。”瑞德说话速度很快，“如果我们无法找到确凿证据让他受审，那么不应作为一般规则拘押嫌疑人。” 问题就在这里，温彻斯特兄弟只是每一次都‘恰巧’的出现在犯罪现场附近，从录像到指纹。可就是缺乏了关键性的证人或者是证据，证明就是这两个人杀死了受害者。甚至更诡异的是，偶尔还会出现受害人家属替温彻斯特兄弟洗白的事情。 更要命的是，当年因为科技还不发达，有关于温彻斯特家的纸质档案不知道是谁做了手脚，在fbi的备案被人全部删除了。如果不是因为bau常年和连环杀人犯打交道，导致他们对连环杀人犯格外敏感，哪怕是擦肩而过他们都很有可能不认识这两兄弟。 就在审问陷入僵局的时候，加西亚敲响了审讯室的门：“嘿，温彻斯特兄弟的律师到了。”她看起来有些不满，“我们真的没办法给他们定罪么？”加西亚相信自己同伴们的判断，温彻斯特兄弟是高危犯罪。 “很难。”摩根叹气，“或许我们可以从他们的律师下手？”虽然大多数律师都很难缠，但也的确存在着还有些良心的律师，“如果他的律师不是同伙的话？”他一边说着，一边跟着加西亚往外走。 在审讯室之外的走廊上，站着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他穿着暗色的西装，浅黑色短发遮住了头顶微微令人捉急的发际线（雾）：“你们好，我是小鹿萨姆温彻斯特的律师，”他微笑，“不是那两只小金毛的。” “顺带，你们可以叫我克劳利。” ——————————————bau的总结时间—————————————— 蓄力 蓄力 蓄力 依旧在蓄力ing 迪恩：这种脑力劳动，还是交给萨姆吧！ 萨姆：科科，学医是救不了同伴的，还是学法去吧哎哟瞧了，我是斯坦福法学院即将毕业的高材生哎！ 卡西：杀人？不我没有杀过人，不过我的确杀死过我的族人，这是我的罪！（此处省略忏悔上万字） 拉斐尔：联系更了解人类的加百列中 加百列：用你的荣光倾听他们的声音，然后解答他们的疑惑就好（暗搓搓的使坏 jpg.） bau：一个没脑子的下手听从指挥，一个太有脑子的alpha领导者计划犯罪，一个精神病引领行动大方向，似乎还有外援？恩，这是犯罪集团了没错！拉斐尔就是那个高智商，不小心被蛊惑，误入歧途的小天使（误）！ 今天的bau，依旧在试图掰正拉斐尔的道路上愉快的前行呢（羞涩脸） “闭嘴，克劳力！”对于自己的兄弟迪恩是有耐心的，但是对于这个地狱之王他就没什么心情好好说话了，“你来得太慢了，果然你的体型对你的行动有影响！”讽刺了一把克劳力肥胖的体型。 “迪恩，”同样对克劳力没什么好感的萨姆，起码还记得能把他们从这里捞出来，克劳力居功甚伟，“起码不是现在？”更何况现在还有外人在，如果被fbi们抓住什么把柄就不太好了。 迪恩翻了个白眼，给自己弟弟一个面子：“那两只小翅膀呢？” “hi，迪恩！”其实一直站在旁边，只是被迪恩给完美无视了的卡西迪奥抬起手，如同教科书的模板一样，对着迪恩挥手，“我其实一直站在这里的。” 这就尴尬了：“哦，我就是顺带问一问。”迪恩看着站在走廊里的bau其他人，脸上露出了一个虚伪的笑容，“下次控告我们，记得找个靠谱点儿的理由？”将狐假虎威的狐狸演绎的淋漓尽致，“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79.Raphael 巧了哎，我也觉得这一章超级眼熟！　　父神造物, 路西菲尔是他最得意的成就, 米迦勒是最骄傲的战士, 而他和加百列则是一起降生于世的, 为了父神接下来大批量制造天使的实验，拉斐尔和加百利的关系一直很好。因为他们比起其他天使来说，更像是一个一分为二的思想体。 他们只需要一个眼神就知道彼此在想什么，甚至当对方遇到危险的时候彼此也能有所感应。所以比起那些追随路西法堕天的, 又或者主战的天使们, 米迦勒和路西法的战争他们两人都是持中立态度的。 拉斐尔和加百列虽然对父神要求他们对人类下跪感到不满，却也没有耿直到当面提出意见。毕竟他们对于父神的偏心早已有了了解。却没想路西菲尔如此的耿直, 竟然连片刻的屈服都不曾有，直面父神的威严。而一贯喜欢路西菲尔德米迦勒也像是变了个人，直接与他起了争执。 再后来，人类的堕落与背叛，贪婪和欲望, 让拉斐尔对这种生物彻底失去了观察的兴趣。拉斐尔并不明白为何加百列要在人类的世界徘徊千年之久, 但即便不理解，他也尊重自己兄弟的想法。只要天堂无碍, 拉斐尔对其他的事情都不是很感兴趣。 至于他那两个终于玩脱了把自己一起困在笼子里的哥哥，打了这么多个世纪, 拉斐尔觉得他们很有必要坐下来好好谈谈心了。那狭小的笼子, 有助于他们冷静一下, 将过去的死结解开, 从新开始。 如果他们继续这么不死不休下去，那个笼子的存在就更有必要了。毕竟这样可以让他们只烦彼此，不会再出现在凡间或者天堂了。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么多年米迦勒还是最喜欢当初天堂的晨星，更胜于他这个帮了他这么多个世纪的弟弟，或者是家里最活泼可爱的加百列。就如同路西菲尔还未和父亲决裂时一样，米迦勒最在意的，当成对手并且最为重视的，只有曾经的天国副君。 然而拉斐尔计划的再好，将他接下来百年天堂的工作安排给谁，天使们有何去何从都列得井井有条，也架不住有一个猪队友。不，严格来说那并不是他的队友，只是他的小弟弟和小弟弟负责看护的麻烦人类而已。 窗外有雨滴滴答，但拉斐尔耳畔最清晰的声音却是离他不远的地方，那个暗淡且微弱的小小荣光的迷茫之音。像是风中残烛在这个夜晚摇晃着，如同下一秒转眼去看，那光就会彻底熄灭一样。 从傍晚开始，那道光就在那里了。 天堂之门关闭的太过突然，事情发生的时候拉斐尔还在和自己手下的大天使们商讨接下来的事宜。外界的天使大多只知道拉斐尔被卡西迪奥一个响指爆掉了，只有他的心腹才知道拉斐尔不过是隐藏了起来。 作为最初的四位炽天使，拉斐尔的属性是智天使。当他发现卡西迪奥的能量远超一般炽天使的水准，甚至直逼父神的时候，就意识到了这个单纯的小家伙怕是被谁蛊惑了。能够改变天使属性和能量的只有父神，而他们的父亲自路西菲尔堕天之后，就没了踪迹。 也正好拉斐尔因为加百列的怂恿，因为米迦勒有意或者无意的失败，因为天堂失去了米迦勒儿产生的权利争夺，而感到烦躁。所以他给自己策划了一场好戏，打算在尽完自己义务时，去人间玩一玩。 可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一个休假，都被人毁了。 拉斐尔想起意外发生时他塞进自己小天堂的那些手下，多少有些庆幸。如果不是因为他下意识的保护动作，在事情发生时把那些好不容易培养出来忠心耿耿的手下，一股脑全部塞进了他独有的小天堂之中，他的人怕也要有一部分要折在坠天的路上。 感谢加百列，如果不是因为当年他的恶作剧太过分，他的天堂没有门栏可以挡住那个家伙，他也不至于因为不堪其扰的去找了父神，将他的小天堂单独附在了灵魂上，就是为了随身携带防止加百列把他的小天堂给毁了。 这件事被加百列嘲笑了近千年直至路西菲尔堕天，现在却成了一个大宝贝。虽然因为将温彻斯特兄弟，加上一次性将数百天使一起塞入自己本源并且封闭小天堂的举动，他的荣光大量亏损甚至伤及根源，但是只要给他时间，他总是有能力慢慢的恢复。 到时候就可以从他的小天堂，直接通向父神的花园。至于外面那些同样被这场意外影响，因为突变而惶恐不安的天使们，那些天使频道里惶恐又不安的声音，拉斐尔也只能当做不知情。他想要帮助这些天使，可是又能做什么呢？ 如果小天堂还能开启，他可以收留这些天使，让那些天使留在他的身边。可现在这样的状态，与其让这些天使们在他身边等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还不如让他们出去碰碰运气，找一个人类附身，好好的过日子。 在经历了愿意用自己换另外两个没有血缘关系孩子活路的查理，和热情开朗对他满是耐心的比利之后，拉斐尔觉得人类也不全都是坏的。就好像卡西迪奥最终决定停留人间一样，凡事总有可取之处。 拉斐尔这么想着，关掉了他的天使频道。他不是上帝，对那些在他死亡后忘记他所安排工作，开始争权夺利的天使没有好感。而另外一些天使，他们也应该学着长大了，如同卡西迪奥一样，结果不一定好，可他们总要学着去做。 拉斐尔想的很好，然而就好像他上一个计划突如其来的失败，这一次他对自己小生活的打算也落空了。只因为外面那个如风中残烛，在这个雨夜可怜巴巴蹲在树下，完全没有一点儿人类常识的小家伙。 讲道理，如果当年不是因为喜欢这个单纯的小家伙，他也不至于将自己的荣光分给这个小弟弟。结果这小家伙用他自己的本源能量封闭天堂并且驱逐天使之后，竟然靠着自己给他的荣光存活了下来，还成功单方面挤进了他的天使频道，私密的那种。 每天听着这个小家伙的祷告和哀求，听着他的迷茫和无措，听着他的反思和懊悔，拉斐尔烦不胜烦却没有办法单独屏蔽。想要断掉这样的声音，就只能把他的荣光拿回，但如果这样，这小弟弟就要死了。 哈，说他假惺惺吧，但是他总不能对自己的兄弟姐妹的死亡视而不见。 拉斐尔恼怒的从床上坐起来，给自己套了件又厚又长的羊毛呢子风衣，从厨房的桌子上顺走了钥匙，关门下楼：‘我为什么要去管一个把我爆掉的家伙？’踩着楼梯，慢悠悠的往下走，‘我什么都不欠他的。’ 可是这个疾风骤雨的夜里，如果那家伙再不找一处地方安置好他自己，那么这个同样荣光枯竭的家伙，这个已经和人类没有多大区别的家伙，大概会是明天的报纸头条：无名流浪汉冻死街头！ 拉斐尔心里嘟嘟囔囔，一脸不情愿的拉开了公寓楼的大门：‘所以这个家伙就没一点儿已经成为人类了的自觉么？’因为能量不足，在成为人类的第一个月就发现自己除却还能使用一些小能力外，和普通人类没什么区别的拉斐尔如此抱怨道，‘为什么我觉得他在谋求我的同情？’ 他这么说，却依旧朝着那微弱的荣光走去。 而他的目标小可爱，正在和一个看起来很温和的男人说话，他们的身侧还停着一辆车，写着给‘温暖之家’。拉斐尔知道这个地方，是给那些流浪汉的一个暂时收容所，可眼前的人对他家傻孩子的恶意他也看得清楚。 “嘿，”拉斐尔撑着伞叫住了准备跟着这男人上车的傻天使，“小卡西，你打算去哪里？”直接叫出了小傻子的名字，拉斐尔慢悠悠的将自己插在口袋里的手拔了出来，“所以我的兄弟，走到家门口了却不好意思进去？” 拉斐尔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手上却是有些慌张的将不小心掉落的木仓捡了起来，重新放回了口袋：“安心，我是不会嘲笑你从了不起大人物，沦落到今天这个境界的。”拉斐尔将木仓收好，感受到对面男人的退意。 “谢谢你对我兄弟的好意，你们真的对我们的社区做了很大的贡献呢。”拉斐尔将伞递给了卡西迪奥，话却是对着那个满身恶意男人说的，“愿主保佑你。”他表现的像是个虔诚的信徒。 而男人也信了，他看着卡西迪奥顺从的姿态，知道这两个人的确相识。他下手的目标是那些不引人注意的流浪汉，而不是在本地有亲人会被人注意到的人：“没关系，只是力所能及的帮助。” 这话拉斐尔是不信的，不过他对这个男人到底要做什么也没兴趣，等到那个男人驾车离去后，拉斐尔盘这手转身，打量着眼前胡子拉碴的中年大叔：“真该让他们看看，大名鼎鼎的卡西迪奥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80.Raphael 巧了哎，我也觉得这一章超级眼熟！　　所以为了制造接下来百亿年为天堂服务, 从生下来就是全知全能的存在, 上帝自然按照他最满意的作品进行刻画。所以最初的最初, 拉斐尔和加百列的性格, 是按照世间第一造物路西菲尔刻画而来，而已经完全成型的性格自然不存在‘青春期’或者是‘叛逆’这样的存在。 然而或许真的是因为模板和主模子高端相似的缘故，当昔日天堂副君不满上帝偏心，决意逆许父神堕天自立的时候, 拉斐尔第一想法不是如何阻止, 而是如何帮忙打包，以获得他能够得到的最大利益。 因为苦恼于自己大儿子逆许自己, 不知该如何处理这种家庭问题的上帝，彼时自然没时间注意千万儿子中的某一个。更何况比起三天两头拆天堂的加百列，或者是帮他处理事务的米迦勒，拉斐尔的存在感一向很低。 而路西菲尔，他以为自己的兄弟都是乖乖听话型, 毕竟愿追随他从天堂奔往地狱的多是过去他的手下。 路西菲尔自然也没多想的带着追随自己的天使们, 从天堂一跃而下，堕入深渊, 打算用拳头说话，在地狱称王。 然后他就准备挑战地狱恶魔的时候, 看见了因为没有提前知晓力量转换方式, 以圣光天使之姿本尊降临不说, 还在堕天过程中受伤, 倒霉的被地狱君主遇见并且抓住，即将被割喉取走力量的弟弟一枚。 拉斐尔是自创世一来，自地狱有恶魔存在以来，第一个落入恶魔手中的圣光天使。更有趣的是后来不知他做了什么，原本应当和地狱君主打的昏天黑地的堕天使们，忽然和恶魔和平相处，划地而治了。 再后来，在第一次‘家o暴’开始前，作为在地狱混的如鱼得水的圣光天使，拉斐尔自然是被抓了回去。但他留下的影响，即便是降生在几百年前的克劳力，也能够从更早一辈的前辈口中，听说拉斐尔这只被恶魔们津津乐道的圣光天使。 “年少无知，不可以么？” 面对克劳力陈述出的黑历史，拉斐尔试图让自己更加理直气壮一些。 不过提起当年事，他是真的心虚：“父母离异之后，你们人类不是还存在监护权和探望权么。”以一种十分别扭的说法，试图洗白自己，“我去看我自己的兄长，天经地义的事情吧！” “对哦，沉迷分家和暴力拆迁，有爱不说出口的好兄弟。”克劳力讽刺道，“你那可真是完美的年少无知呢，小羽毛。” 他双手插兜，离仓库远远地：“这空气中令人厌恶的气味，十条街外我都能够闻见。”他紧皱着眉头，用手挡住了自己的口鼻，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嫌弃。 而拉斐尔，不同于此刻克劳力的嫌弃，他闭眼站在满地横尸面前，闭上眼张开双手，如同在与空气中以为看不见的挚友索要拥抱一般，满是享受：“虽然不喜欢空气中的味道，”都是肉体烧焦的味道，“但我喜欢这些能量。” 拉斐尔才不在乎他是不是表现出了不那么天使的一面，自从米迦勒和他的‘死亡’并没有给天堂带来应有的东西之后，他对于同胞们，更多的就是冷眼以对了：“我在这里感受到了阿缪尔的气息。” 阿缪尔是他几个星期前放走的那个属下，这几个星期以来他一直辗转各地，寻找那些依旧愿意帮助人类，且不愿站队的天使们。只是这一次，当拉斐尔摊开手，手掌心上却没有如同之前那般，有代表着天使荣光的银白色细纱汇聚。 转而汇聚的，是近乎于透明白的光。 看着这样的情况，连就不会看脸色的卡西迪奥，都意识到了拉斐尔瞬间冷凝下来的表情。 “他们不应该‘唰’‘嗖’‘嘭’的变成小沙子么？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迪恩关心的看着拉斐尔，“你看起来你得知道克劳力是咱们的人恶魔，你现在看起来就像是拿着核平武器，准备去核平恶魔一样。”假装没看见萨姆不认同的眼神。 克劳力成功的被迪恩给逗乐了，他向前几步站在了迪恩的身后，挡住了他一半胖胖的身子，像是在寻求迪恩的保护一般。不过他说出来的话可就没那么乖巧了：“小羽毛要不要考虑一下十字街的交易恶魔？” 萨姆觉得克劳力能够活到现在，除却他为人狡猾之外，可能还因为他随时随地无时无刻不再进行着推销：“交易恶魔可以免费告诉你，那是天使的能量，却不是天使。”这话说的很绕，但是亲眼见过加德利尔是如何贡献自己荣光的温彻斯特兄弟，却瞬间懂了克劳力的潜在台词。 “为什么之前都没有？”萨姆抓住了真正让拉斐尔动怒的地方，“是意外？” “不，”卡西迪奥或许不懂人心，但是漫长的生命却给予了他绝理智的判断，“如果如今的梅塔特隆强如之前的我。”他不是很喜欢用这个例子，毕竟炼狱版的他真的不怎么让人愉快，“那么想要干净利落的解决天使，并不是什么难事。” 他同样去过之前的现场，空气中空空荡荡，只有号角的余晖，却没有天使的荣光。那才是借用了天使石碑之后的力量，霸道、任性、强大、不可抵挡。 “如果现在这里出现了残余的能量，那么要不说明他的力量开始削弱，大规模的杀戮消减了石碑的能量，没有之前那般强大。再要不然——”拉斐尔在的地方，卡西迪奥总是下意识去看自己的上司。 而拉斐尔永远会给出答案：“是宣战！”就如之前所说，上帝第一造物是昔日天国副君路西菲尔，第二造物是世间第一位人格独特的米迦勒，第三造物就是加百列和拉斐尔兄弟。而梅塔特隆，他不过是之后不知多少批造物中，一个幸运的存在罢了。 他是上帝的记录官，记录上帝的言行，然而也仅仅只是记录官：“天使的石碑，其能量来源于天使。”拉斐尔曾经研究过那块儿石碑，“只要世间尚且存在天使，那么石碑的力量就不会消亡，恶魔的石碑也是如此。” “哦，现在我觉得做人，真艰难。”迪恩发出了一声哀叹，“天使石碑，恶魔石碑！所以我其实是可以告你们种族歧视的对吧？哦，对，如果上帝能够开庭审理的话。” 空气中蔓延着过度严肃的因子，这让迪恩忍不住的想要缓和此刻肃穆的气氛。 拉斐尔捕捉到了迪恩话语中的重点：“人类也有自己的石碑，过去，他有很多的名字。你可以称呼它为世间第一本圣经，也可以将它称之为天使拉结尔之书。” 前面那个就不用说了，而后面那个：“所以诺亚方舟的故事是真的？”传说中正是拉斐尔将建造方舟的知识和技巧传授给了诺亚，并将世间至高知识之书交给了诺亚，才有了后来人类的传承。 “传说有些太夸张了。”拉斐尔拒绝回忆那次‘天启’的过程，“总之，你刚才那多余的拟声词，是不是出现的不太是时候？”将重点重新抓了回来。 迪恩干咳一声，正了正脸，墨色的眸子像是深谷的寒潭：“宣战？”他的音调微微下调，听起来就像潜伏多时等待捕猎的猛兽，又像是平静所有爆0炸之前慢慢向前攀爬一般。 “他不知道我还活着。”拉斐尔张开手，白色的光芒在他的指尖流转。这样的景色温彻斯特兄弟们曾经在她们的地堡里见过一次。只是那次银白色的光芒十分的活泼，而这一次，看着却更像是被人提前设计好的程序。 “等下，如果他不知道你还活着。”迪恩一边喊着‘等一等’，一边向前迈了一小步，举着双手一左一右卡在了卡西迪奥和拉斐尔中间，然后左看看卡西迪奥，又看看拉斐尔，像是个淘气的孩子，满是好奇。 然后他歪了歪头，看着拉斐尔：“这么多被吹响的号角，干净又利落的歼灭了这么多的天使，却只有这一次留下了能量让追查的人发现，又是为了什么呢？” 这个问题问的很有技术含量：“你觉得，他费了这么多的功夫和时间去研究计划，那么这个漫长又荒诞的游戏中，帮他达成夙愿的人，”拉斐尔看着迪恩，似乎能够透过迪恩，看见另一侧的卡西迪奥，“他最想要感激的，又是谁呢？” 迪恩扭头去看卡西迪奥，而卡西迪奥低着头，似乎地上有什么很有趣的东西等着他研究一般：“你知道的，卡西。”迪恩微笑，却是令人浑身泛寒的威胁，“所以，你知道梅塔特隆一直以来都在干什么，对吧？” 卡西迪奥不出声了，他委屈巴巴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 因为刚才迪恩所说的，是事实。 录像的人并不专业，因为他的手在抖动，很多时候还会把人晃出屏幕。不过很明显他在试图追上前面那个踩着滑板的男孩：“嘿，拉斐尔，你得慢些，我要跟不上了。”他说完这句话，前面的人就停住了。 “你要我带你一起么？”金发男孩的声音很困惑，“比我想象的要简单，我觉得带一个人也不是不可以。” “不不不，拉菲，滑板是单人运动。我只是说，你得给我个机会拍摄你酷炫的动作？如果你别跑到我的前面来。”拍摄的男孩越过了拉斐尔，跑下了楼梯，然后他对着上面大喊道，“好了，现在下来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81.Raphael 巧了哎, 我也觉得这一章超级眼熟！　　迪恩看着满地交错的翅膀投影，交纵重叠尸体上烧焦的五官，以及这些天使们临终前惶恐不安的表情：“这可真是够厉害的。”他其实想用其他词汇的, 不过考虑到天使可怜的接受能力，他还是尽量用了他们听得懂的词汇。 拉斐尔蹲在地上, 带着手套的手指掐着其中一具尸体的下巴, 像是观赏样貌一般将他已经有些僵硬的头颅左右扭动：“这不太对，”他将手肘搭在膝盖上，另一只膝盖压在空地上说道，“这很不对。” “这当然不对！”迪恩哼哼的笑了一声, “天使谋杀天使？天哪, 你们可是象征着天堂和正义的天使哦，竟然也会让血污玷污你们的手掌，甚至沾染同胞的鲜血？” 其中的讽刺意味不难听出来。 跟着一同前来的卡西迪奥瞪了一眼迪恩，无声的谴责了此刻迪恩恍若事外人的悠闲姿态。像是批评孩子的家长, 严厉，却也有着独特的包容。 这让一直以来都被卡西迪奥庇护，甚至大多数是时候都承担着教导者身份的迪恩有些小尴尬。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感觉他养大的儿子跟着别人家的闺女儿跑了：“嘿，你到底发现了什么，不打算分享一下么？” “梅塔特隆没有能力在这么短的一瞬间杀死这么多天使。”或许他的兄长米迦勒或者是路西法能够做到, 但是他们是站在天使顶端的炽天使, 是父神倾尽大半神力后的造物, “这简直就像是天使石碑版的梅塔特隆。” “呃你刚才说什么？”萨米眨了眨眼睛, 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天使石碑，你听见我在说什么了。”拉斐尔看着墙上画的记号，那是另一种形式下的加百列号角，没有真实版更有号召力，但是也足够吸引那些想归家的天使，“这样是错误的，应该被修正的。” 他固执的重复着这句话，盯着墙壁的眼睛里是淡淡的蓝光。 或许是错觉，迪恩感觉到自己身边的风开始涌动，但是明明他们现在处于一处封闭的仓库中，不应该有风的涌动：“嘿，拉斐尔，你还好么？”他小心的将手放在腰后，那里除却木仓支，还有一柄天使之刃。 普通的天使之刃无法杀死炽天使，但是却足够伤害一位能量亏空的炽天使。迪恩下定决心如果其中有什么不对，他一定要阻止这只大翅膀的。毕竟他见过炼狱版的大天使，可不想再见到疯狂版本的炽天使。 毕竟根据卡西迪奥小可爱所说，这只大鸡翅是整个天堂中最难琢磨和猜透的人物。 拉斐尔淡色的眼睛随意的扫过了迪恩，哪怕经历了那么多妖魔鬼怪，连天启四骑士都经历过的迪恩，也没忍住后退了一步。炽天使的威压，几亿年的积累，并非是一个人类短短数十年能够追赶上的。 “没人想要那个破地方，”拉斐尔撑着自己的膝盖站起身，语气冷漠，“无论是路西又或者是麦克，没人想要父亲的那些破遗产。”天堂对他们来说更多的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责任，而并非想要争夺的福利。 “但是也没人想要将其弃之不顾！”曾经的小天使卡西迪奥不了解拉斐尔，因为作为小队长的他只是仰望着自己的领袖。 而后来的卡西迪奥也站到同样的高度，他攀临顶峰时，才意识到那是多么沉重的责任。 “阁下，三十六位兄弟姐妹，整整八场屠杀，您能够无动于衷么？”天使内部间的事情，萨姆和迪恩不太方便插手，所以他们向后退了几步，给这两个天使腾出了空间，“三百多位渴望回归天堂的同胞，您如何能够无动于衷？” 无动于衷？ 那些被号角所召唤而来的同伴，那些因为听见了家的声音，看见了回家期望的天使们，在不该陨落的地方陨落，他又如何能够无动于衷。 拉斐尔的手攥紧又松开，他没有给卡西迪奥他的答案答案，因为不知什么时候周围的工作人员被清空了。而重点全放在卡西迪奥和拉斐尔这两位天使身上的萨姆和迪恩，也没有注意到周围的诡异状况。 这就导致当一对身着fbi的人冲进来时，他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主要也是温彻斯特兄弟对于这两只天使的能力太过信任的缘故。 “fbi，举起手来！”呼啦啦把他们包围的人，是真正的fbi。而且拉斐尔在其中看见了几个熟人：“萨姆温彻斯特，迪恩温彻斯特，你们以冒充fbi，拐卖人口的罪名被捕，”说着，他们向温家兄弟靠拢。 萨姆和迪恩的反应很快，他们不过是一个呼吸就调整好了姿势，背对背靠着彼此，面对将他们团团围住的fbi们。束手就擒并不是他们的习惯，只是对着木仓口，还要照顾两只已经失去力量的天使 “拉斐尔！”叫人的却不是温彻斯特兄弟，而是举着木仓的jj，“拉斐尔，好男孩儿，听话好么，我想你保证，我们不会伤害你的。”第一次见面时bau就发现了，这个男孩儿对jj有着奇异的好感度。 所以拉拢拉斐尔，分裂这个小团体的任务，就被他们交给了他们的美女外交员。 而拉斐尔站在原地看着jj，又扭头去看温彻斯特兄弟，在他们期颐的目光下缓缓地举起了手做出投降的姿势。 “哦，好极了！”迪恩翻了个白眼，“虽然那真的是个大美女，但是我还是得说，天使也好美色？” “拉斐尔看到了什么，”拉斐尔的动作像是一道信号，卡西迪奥也跟着举起了手，不过他同时也没忘记和温彻斯特兄弟解释，“况且我们现在也没有办法离开这个包围圈不是么？”他在人类社会生存的够久，知道很多事情。 比如，正对着他们的黑色小玩具，对人类有着致命的杀伤力。 迪恩哼哼的嗤笑一声，翻了个白眼不说话了。诚如卡西迪奥所说，他们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脱离包围圈，就算能够脱离，从这里到他们藏车的地方还要经过一个大操场，这些fbi随时有能力弄死他们。 更何况在场的这些人还真不是他杀的，所以这个局子他蹲的一点儿都不心虚。 迪恩和萨姆已经不是第一次被送入警察局了，实际上早在几年前他们就被fbi抓过一次。不过那次他们正巧遇上了变形怪袭击女探员，而时候女探员不仅帮他们消掉了那一次的犯罪记录，还将他们放走了。 这一次，萨姆和迪恩也抱着艺高人胆大的心态，从从容容的被fbi们带走了。 结果事情和他们想象的完全不一样，首先他们并不是随便被塞入了某一个警局，而是直接上了飞机，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飞行被带到了匡提科——fbi的大本营。 其次，他们身边随时随地跟着两个探员，五大三粗，就连能打的迪恩都不确定自己能够第一时间将人放倒的那种。 这下事情变得糟糕呢！ 而这样糟糕的感觉，当一个干练的女警员坐在他面前，向他介绍她自己的时候，达到了巅峰。 说好的普通fbi呢，上来就是王牌部门bau真的没问题么？？？ 作为成天冒充fbi到处乱窜的温彻斯特兄弟，他们当然对fbi不陌生。实际上他们有时时跟踪fbi报道的习惯。这样一方面是为了防止他们撞上真正的fbi不自知，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更加熟悉fbi的流程。 对于bau这个专门追查连环杀人犯的行为分析小组，他们知道，却没想过自己还能撞上：“你们难道不是专门追查连环杀人犯的么，为什么要抓我？”迪恩对着眼前的黑发女警员一脸莫名，“我什么都没干啊。” 他装得很不错，可惜遇上的却是专门研究微动作，微表情和人体行为语言的bau精英：“我们并不是在追查你，温彻斯特先生。”艾米丽不踩迪恩的语言陷阱，“你们只是很巧合的出现在了连环杀人犯的犯罪现场。” “连环杀人犯的犯罪现场？”这次迪恩是真的懵了，他看着艾米丽，“什么连环杀人犯？”他和妖魔鬼怪打交道，可没想过还要和连环杀人犯打交道啊？ 还是说他的什么举动，让别人把他误解成了连环杀人犯？ 艾米丽看出了迪恩的惊讶，不过她把这当成了迪恩为了洗白自己的谎言：“那些死去的人，”说着，从一旁的文件夹里掏出了一打犯罪现场的照片，“八个犯罪现场，近三百人的死亡，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在看到摊开在自己面前的这些照片后，在看到那些交叠如同投影一般绽放的黑色痕迹时，在看到这些尸体烧焦的眼睛和流血的五官时，迪恩就意识到对方在说什么呢。 他当然该死的知道对方在说什么，八个被人吹响的伪号角，那些逝去的炽天使们，卡西迪奥之前还在质问拉斐尔。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82.Raphael 巧了哎, 我也觉得这一章超级眼熟！ 这句话并没有打动拉斐尔，实际上他只是懒洋洋的靠在墙上，一手撑门：“并不觉得和bau有什么可谈的, 和你们没有交集，也不想和你们有交集。”他的表情傲慢且懒散, 好像在看一场无聊的秀。 这样的状态让jj和摩根觉得拉斐尔果然不是他们当初所以为的那么简单, 起码一个被关了八年多的孩子，不会出现‘傲慢’或者‘高人一等’的侧写：“我们没有恶意，拉斐尔。”jj试图缓解拉斐尔对他们的敌意。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这一次拉斐尔对他们的敌意来源于那个正在沉睡的小天使。现在外面的天使们都在搜寻卡西迪奥, 昨晚看着他身上的伤怕也是没少战斗。而战斗的结局, 考虑到卡西迪奥正在睡觉，只能是那些天使们的死亡。 如果让bau已经发现，并且开始怀疑卡西迪奥了，那让他们看到卡西迪奥就不是个明智的选择了：“如果没有事情的话, ”看着jj的眼睛，“你们可以离开了。” “等一下，”摩根却在这个时候叫住了拉斐尔, “最近这附近有流浪汉失踪，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过？”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人知道些什么。摩根相信他自己的直觉，他的直觉已经在救过他很多次了。 拉斐尔眨眼, 将视线挪到了摩根的脸上, 想到了自己的大哥米迦勒, 一样的认真严肃, 让人感觉像是随时准备奔赴战场的战士：“虽然很想说我不知道，但是很不幸，我知道。”天使不会说谎，而他的骄傲也不允许他说谎。 “温暖之家，”拉斐尔说道，“当你选择了一处住址后，最聪明的行动就是将你的邻居都调查的清清楚楚，包括你周围的环境。” “什么？”一同前来的摩根没跟上拉斐尔的思路，“温暖之家？” 实际上拉斐尔在第二次碰到这群人之后，就上网查了查这群fbi们：“你是行为分析小组，专门针对连环杀人犯做出侧写，你来告诉我什么是温暖之家？” 想到昨天晚上那个诡异的男人，拉斐尔耸了耸肩：“既然说完了，我关门了。”他直起身准备关门，因为是天使的缘故，拉斐尔能够看到这些人类所看不到的事物，比如这两个bau身体上的鬼气。 “拉斐尔？”卡西迪奥好巧不巧的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倦意，“他们找上来了？”拉斐尔听出卡西迪奥话语里的懊恼和牵连他的内疚。当然更重要的是拉斐尔听见了卡西迪奥内心的祈祷。 该死的 “我说了，有我在没人能找到你。”先安慰了一句卡西迪奥，侧眼看见他只披着一件睡袍，“去把衣服换上，这里没你的事情。”习惯的命令语气，一如卡西迪奥坠天前，还在护卫队里的那些日子。 打发走了那个好套话的，拉斐尔转头看着摩根插在门缝间的手皱起了眉头：“我把你的手弄断，或者我关门，你二选一吧。”为什么这几个bau就不能放着他好好过日子，难道现在杀人犯都集体放假了么？ “嘿嘿，我没有恶意。”摩根把手收了回去，“我只想说你的妈妈在找你。” “那是查理的妈妈，不是我的。”拉斐尔知道摩根在说谁，“我已经不可能把他的儿子还给他了，现在这具身体是我的。”他说的是天使的附身，不过眼前的bau可能会怀疑他在说人格分裂。 “我们可以进去说话么？”jj的笑容会让拉斐尔想到天使，所以他对jj一向更有耐心，“我们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你刚才说的那个‘温暖之家’能和我们仔细说说么？”她认真的看着拉斐尔，眼睛透亮的让拉斐尔想起了天堂。 “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想起来还有这个问题，拉斐尔决定下一次行动的时候更加小心一些，起码不能让这些fbi如此轻易的找到自己。他们没有坏心，但是拉斐尔很讨厌这种被人当成嫌疑犯一样的感觉。 “我们在看监控的时候看见了你，”并不是什么值得隐瞒的实情，“我们在调查这附近的一起连环杀人案，只是顺带过来和你打一声招呼的，没有恶意。”jj将案情一笔带过，着重提了他们是来打招呼的这件事。 “你信上帝么？”拉斐尔扯了个无关紧要的话题，然后他回答了自己，“你不信。”他能感受到，有信仰的人和没信仰的人在天使的眼睛里是不一样的。而上一个这样的人，应该是加百列和他说的迪恩。 很有意思，这样只相信自己的人类，很有趣：“进来吧。”他关上门，再打开的时候已经把门链卸了下来，“看在我很喜欢你的份儿上，詹妮弗小姐。”他转身让两个bau自己走进来，“卡西，换好衣服在你的房间里呆着。” 静悄悄的，不过拉斐尔知道这就是卡西迪奥的答应。他可不担心卡西迪奥会跑，先不说那家伙无处可去，他的公寓可是在八楼，失去了能力的小天使也只能从大门出去：“坐吧，但是别指望我给你们倒水。” 不欢迎的态度简直不要更明显，摩根看起来有些火气，不过jj还是那副温和的表情：“看见你过得好，还交到了新的朋友就好了，毕竟我和你妈妈是朋友。”她在沙发上坐下，像是之前的不和没有发生。 “我说了，那是查理的妈妈，不是我的。”拉斐尔翘起二郎腿，将自己塞在了沙发里，“我知道你们想要问什么，昨天我的朋友像个流浪汉一样出现在公寓门口的时候，遇上了你们正在找的人。个头不高的棕发男人，三十多岁的样子，开着一辆小面包，上面写着‘温暖之家’。” 拉斐尔将昨天傍晚遇上的男人告诉了他们：“他看起来在四处寻找流浪汉，我的朋友差点儿跟着他走了，唔，这么说他又欠了我一命？”拉斐尔随即想到了另外的事情，“不过那个男人知道我认识他面前的流浪汉时，就离开了。” “流浪汉？”jj看向摩根，意识到他们之前排查的时候，可能漏掉了什么。 “说真的，人类真有趣。”拉斐尔跟上了jj的话，即便他还没有听说案子，“可以自诩是正义，去做那些已经逐渐变质为罪恶的事情，却依旧会标榜自己是正义。”他的话说的很绕，“谁给你们的权力呢？” 这话并不好回答，起码最擅长长篇大论的瑞德博士不在这里，jj和摩根也不想对着眼前这个被他们标榜为‘危险’的少年解释人性。因为稍有不慎，他们很可能会把这个本来就有些危险的少年，引入新的歧途。 “拉斐尔，”jj掏出了名片，“如果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好么？”眼前的小鬼还没成年，可是jj知道自己不能将他当成未成年那样对待。两次从bau手下逃脱，第一次还是在他们的总部，只是一个不注意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jj知道拉斐尔肯定有自己的小秘密，像是他拒绝承认自己是查理，就像他如同帝王般高高在上的态度，就像他能在不留下任何痕迹的情况下离开fbi大厦一样。 拉斐尔看着jj手中的名片，又抬头去看jj认真的表情。他知道jj说的并不是指线索，而是指生活上的事情或者是当他遇到困难的时候。 拉斐尔体会到了她的言下之意，衡量了几秒，接过名片。 “我还可以告诉你们，虽然不明显，但是那个男人患上了用你们的话说，肺结核。”这也是他一眼就能够得到的信息，“他病了。虽然不想听，但是他浑身都是负面情绪，憎恨并且懊悔。” 天使的本性就是仁慈，拉斐尔不自觉的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如果你们要的话，”转身从桌子上取过了便利贴，写下了一串车牌号，“这是他的车牌号。” “你记住了？” “只要一眼就可以记住的事情。”天使的眼睛更像是一个录影设备，只要他们想，就能够记住所有看到的东西，“我只是觉得你们太麻烦。”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在向好的地方发展，拉斐尔找到了免费的住宿和伙食，一个可以让他学习如何更加贴近人类的地方。 更加绝妙的是这个地方让他可以二十四小时不间断获取人类知识，不用担心被人抓住询问监护人在哪里，又或者是为什么小孩子还不用去睡觉之类的问题。 “我得说，我喜欢这里。”拉斐尔将手中的苹果向空中抛去，“这是我见过最贴合我心意的地方了，虽然没有天空和阳光，看起来更加适合恶魔居住。哦，顺带，我很讨厌封闭的空间，我觉得我得告诉你们。” 一大清早起床就看见图书馆里坐着一个大爷的萨姆，对于这个大爷的话语十分敷衍的恩了一声，打了个哈欠：“你在看什么？”他昨天睡得很晚，现在忽然看到一个一夜不眠还精神十足的家伙，难免觉得做天使真是好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83.Raphael 巧了哎, 我也觉得这一章超级眼熟！　　然而还没等萨姆回话, 第五个陌生的声音就出现在了轿车内：“不, 不用了谢谢，现在地狱很好, 不需要你们来捣蛋。” 如果没有以前经常喜欢神出鬼没的小天使卡西迪奥的锻炼，萨姆发誓他一定会吓得把方向盘打歪的。然而久经锻炼, 他发现自己竟然能够做到语气平静的，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不速之客说话：“我以为你走了。” 对于萨姆的疑问, 克劳力给予了一个十分客套的微笑：“拜托，小鹿, 在我身边这两个圣光解决他们给我带来的麻烦之前，我得说，我走不开。”作为夹在两个天使中间的恶魔, 克劳力显得十分悠闲。 拉斐尔是第一次离这个信任‘地狱之王’这么近，上一次他们虽然打过照面, 不过紧接着他就被卡西迪奥一个响指爆掉了皮囊：“所以，哈, 你就是接任路西的那个恶魔？”在形容克劳力身份的时候, 拉斐尔停顿了一下。 “这个时候你应该说, 谢谢。”像是所有黑暗生物讨厌阳光一样，克劳力对于圣光天使没什么好感。当然严格来说, 他对‘天使’这个词就没好感, 无论是圣光的版本, 还是黑暗堕落的版本, 都没好感。 但同样，克劳力也知道天使对恶魔也没什么好感：“所以我就提前回答了，不客气。” 拉斐尔侧头挑眉，他看着克劳力的眼神更加趋近于打趣。就在卡西迪奥以为拉斐尔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又把头转了回去，继续看着窗外，似乎那里有什么更加吸引他的风景一样，分毫都不能错过。 卡西迪奥和克劳力当然是熟人，熟的不能再熟了：“对不起，克劳力。”想起炼狱版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事情，卡西迪奥对克劳力有歉意，“我没想到我是说对于我没能履行我的承诺，我很抱歉。” “哦，天使的道歉，这真的是棒极了！我是不是应该录下来，然后接下来的近百年，将他循环播放，作为我炫耀的资本？”如同演戏剧一般，克劳力表情夸张动作浮夸，“这一刻实在是太伟大了！” 原本打算假装自己已经聋了的迪恩，不得不在卡西迪奥那基本等同于零的情商将事情变得更糟糕前，加入这场以本就已经够糟糕的对话：“说起来，克劳力你的律师证是从哪里来的？” “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领域内的东西，克劳力一向自信满满，“嘿，这里可是十字街的交易恶魔，只要你付出足够的代价，我能给你们所有你们想要的东西。”他整了整自己的衣领，挺起了胸膛。 “我给你整个天堂，麻烦给天堂开个门送天使们回去！”拉斐尔想都不想，“成交？” “”克劳力词穷。 “你瞧，交易恶魔也不过如此。”拉斐尔一副嘲讽脸，“这就是所谓的‘地狱之王’？连这么点儿小事都做不到，还好意思坐在路西坐着的椅子上，在地狱称王？” 对此，克劳力毫不客气的讽刺了回去：“哦，你不提我都忘了，这不是当初哭着吵着要和哥哥一起堕天，结果被自己哥哥揍回尾巴么。怎么，现在你的好哥哥不要你了，就和败家狗败家鸡一样瞎扑腾了？” “哈，也总比哭着嚎着哀求别人啃自己一口，好获得永生，抛家弃子的贪婪小人好很多吧？”不就是揭老底么，说的仿佛谁怕谁一般，“说起来，还没有问候一下你的母亲呢，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和你第几任继父翻云覆雨呢。” “翻云覆雨？”卡西迪奥永远不知道什么是正确的插话时间。 迪恩暗搓搓的翻了个白眼，有些责怪卡西迪奥害得他错过了大八卦。不过他奇怪的是，拉斐尔似乎在之前就曾经见过克劳力，否则也不会对克劳力之前的事情如此清楚。可是明明一个是天使，一个是恶魔，应该不相往来才对？ “所以哭着吵着一起堕天？”萨姆抽空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坐在座位后面的三个人，将得意的克劳力，纠结的卡西迪奥和黑着脸的拉斐尔，全部敛入了眼底，“有人打算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么？” 拉斐尔看着克劳力脸上胜利的表情，知道自己落败了一局。因为温彻斯特兄弟很明显对于他的事情，远比对克劳力的过去更为感兴趣：“没什么可说的，就是离婚分孩子而已。”他用人类的比喻短暂的概括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哦，小羽毛，你怎么不把事情仔细的讲一讲？”克劳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比如第一次‘天启’到底是怎么结束的？”他发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又或者‘拉斐尔的炎剑’和‘治愈万物之光’究竟是什么？” 拉斐尔不说话了，他盯着克劳力，似乎在思考要不要出手弄死他。 “总之，总之，克劳力。”迪恩在事态发展的更严重前，插入话题，“为什么这一次你动作这么积极？”还在bau的时候他就觉得奇怪了，他是向克劳力发出了索要帮忙的要求不错，可克劳力来的实在是太快了。 就好像他其实早就在等待自己的求助，早就想要插手这其中一样：“如果你想趁着这个机会对天堂做点儿什么，相信我，如果被我发现了，克劳力” “哦，拜托，把我想象的好一点儿行不行？”对于迪恩的怀疑，克劳力特别委屈，“难道你们现在都不允许坏蛋悔过自新，重新做人恶魔么？”可怜巴巴的看着坐在前排的温彻斯特兄弟，可惜一个开车，一个正在帮忙看路，没人看他。 于是克劳力又收起了他委屈巴巴的表情：“你们以为我想？你们这次实在是做了件大好事儿，天堂之门这么一关，好家伙，灵魂无处可归了！”这才是克劳力来帮忙的真正原因，不然他会理会温彻斯特兄弟？ 好吧，或许真的会，如果他们开出的加码他足够感兴趣的话？ 大概如果他不感兴趣，也会施舍，当然是施舍，施舍他的援助的！ 毕竟他可是无所不能的克劳力对吧！ “灵魂无处可归？”萨姆一脚踩下了刹车，一手搭在椅背上，回头看克劳力，“什么意思？” “你觉得这是什么意思呢，小鹿？”克劳力微微笑，“人类死后，灵魂去往天堂，走向轮回，流落地狱，或者徘徊人间。而现在，原本去往天堂的大门被锁死，成为游荡人间的亡魂，你觉得死神能够很好的分辨他们？” 萨姆觉得现在问题开始变得严重了：“你们也分不出来？” “费上一些功夫，的确能。可是小鹿，你要知道，我们是恶魔，无利不早起的恶魔。”克劳力露出了邪恶的笑容，“引渡灵魂那本就是天使的责任，我们只负责惩罚灵魂。而现在天使罢工了，你以为，我最近在忙什么？” 拉斐尔心虚的看着窗外。 “知道什么更糟糕么？”克劳力看着萨姆和迪恩，“天堂的力量在逐步削弱，地狱的力量远胜于前。” 迪恩不懂为什么克劳力会为了这种事烦心：“难道不是好事？” “当你将所有的货物都堆在了船尾，”克劳力打了个比方，“你觉得会发生什么呢？” 当然是翻船，迪恩暗自回答道。 “当然是船翻了！”克劳力接上了他自己的话，“自古以来有光明的地方就有黑暗，正是因为天使的存在，才会产生与他们截然相反的恶魔。我是地狱里的恶魔不假，我希望地狱势大的心也从不是作伪，但问题是地狱可以压过天堂，却不能完全性，压倒性的胜利。” 只有混乱，才有交易和更远大的利益。当黑暗远胜光明—— “上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后，被你们叫做恐龙的小可爱就不见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可是第一次天启呢。”意有所指的看向了拉斐尔，“而且你们还得问问你们这位小羽毛，‘加百列的号角’究竟是什么好东西。” “拉斐尔？”萨姆觉得无论是天使还是恶魔，都是让人头疼的存在。 这个问题，拉斐尔是真的不觉得亏心：“能够抚慰天使的力量，对于恶魔自然是有绝对的伤害性。”所以被频繁吹起的加百列的号角，除却召唤天使们聚集，还会对周边的恶魔产生强力驱逐，以及加倍加倍的作用，“那不是战争期么” “为什么我完全不觉得意外？”萨姆觉得自己快要放弃挣扎了，“说起来，克劳力。我觉得你对拉斐尔很熟悉？”萨姆从后视镜里看着克劳力，在两个天使出手把恶魔弄死之前，决定还是先换一个安全点儿的话题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84.Raphael 巧了哎，我也觉得这一章超级眼熟！　　而所谓呼唤之力, 当力量达到极致时, 能够呼唤出来的, 自然就是炽天使加百列。 梅塔特隆的力量, 就仿佛是人类世界的电话，每一次都只是响起，你无法将这个电话拉黑，却同样无法挂断。你只能听着手机铃声一遍又一遍的响起, 在你最烦躁的时候戛然而止, 循环往复。 拉斐尔能够感受到加百列非常的不爽, 这样剧烈的情绪，上一次出现还是因为路西菲尔和米迦勒打出了真火, 不小心牵连到了他（拉斐尔）。 “所以, 现在能够证明我们的无辜了么？”作为天堂第一位智天使，同时还是四大天师中代表知识的存在，拉斐尔远没有他便面上看的单纯。毕竟他有爱难开口, 中二叛逆，喜爱恶作剧，好心办坏事的单蠢难搞兄弟们啊。 jj看着拉斐尔干净的双眸, 忽然词穷了：“证明你们的无辜？”在jj的认知中，查理（拉斐尔）被人关了十多年，作为被绑架犯绑架, 甚至后期被洗脑成为帮凶的未成年, 他的世界观全部是依仗他人的灌输。 所以现在的情况, 一定是他刚出虎口又如狼穴，被人利用了：“拉斐尔，”jj双手交叉放在了桌子上，“你知道杀人是不对的，对么？”她的语气轻柔，唯恐吓到眼前的人，“你才刚刚接触到这个世界，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不可以做的。” “我知道。”拉斐尔不明白jj为什么要用哄孩子的语气哄自己，明明她说的是十分显而易见的事情，“我读过你们所制定的法律，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都将‘杀人’定位有罪。” “你读过不止一个国家的律法？”jj敏锐的捕捉到了拉斐尔的用词。之前拉斐尔从fbi总部逃脱的时候，那份卷子和瑞德的判断，都证明了眼前的孩子是个难得的天才：“那么，你也知道，温彻斯特兄弟做的事情，是错误的吧？” 拉斐尔在‘没有人不会犯错’和‘温彻斯特兄弟做了什么？’之间徘徊了一瞬：“我宽恕？”说起来他们家似乎还欠温彻斯特家好几个很大的人情呢，看在他们阻止了兄弟战争和家庭分裂，还顺带替他们看孩子的份儿上？ 看着理直气壮的拉斐尔，jj觉得她可能已经跟不上聪明人的逻辑了：“拉斐尔，做错事情，是要受到惩罚的。”她欲图和拉斐尔解释清楚，“并不是言语上一两句‘原谅’，就能够被人遗忘的。” 湛蓝色的眼睛里满是疑惑，这样纯净的眼眸让jj想到了她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 “有人来了！”拉斐尔看着jj，与他声音一同响起的，还有敲门声。 另一边儿，站在审讯窗外的霍奇表情可不好。他对着手机敷衍的应答了几声后，对着被挂断的手机抿起了嘴唇：“你可以把人带走了，”像是打游戏打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却被人断了网，“施特劳斯要求我们放人。” 后半句话是对着从审讯室里出来的罗西和摩根的解释：“说上面让她放人。”不是他有意给施特劳斯洗白，而是如果施特劳斯的上面，那就是真的领导层了。 温彻斯特兄弟，比他们想象的要难缠多了。 “施特劳斯的领导？”罗西和施特劳斯的私人交情不错，听闻霍奇这句话，他皱起眉头有些不敢相信，“让我们放了他们？”如果是施特劳斯，那么他们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可如果是施特劳斯的上层，那就真的很难办了。 只是放走温彻斯特兄弟？ 别闹了，这可是几年前被fbi通缉的高危通缉犯，即便后来档案都不见了，但是当他看到他们的时候，这么多年和危险人物打交道的感官，都在叫嚣着让他躲远点儿。 霍奇皱着眉头，他看着被瑞德叫出来的jj和艾米丽，用他的态度回复了罗西。 “所有人都要放走？”艾米丽也觉得这件事有蹊跷，“别人不说，就单说查理，他的母亲还在这里，难道不应该将他交给他的监护人么？”虽然这孩子在法律上已经成年了，但是他的情况实在是特殊。 “施特劳斯说，让他们‘四个’离开。”言语之下，被要求放走的同样有拉斐尔。 “这件事不对劲儿，”罗西不敢苟同，“他们得到消息的速度，未免太快了。”一语双关，除却在说他们体系下达这个通知的速度外，还有刚才克劳力刚才说的那句‘证明和我的雇佣人无关’后，他们收到的新的犯罪现场图。 按道理来说官方的渠道是最快的，可是温彻斯特兄弟的律师，却能够比他们更快一步知道在国境内某地，发生的案件。说是消息灵通，那么他的消息未免太过于灵通了，就好像他们早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一般。 又或者，这些事件根本就是他们一手策划的。就连刚刚发生的在美国国土另一端的这场大型投毒（误）案件，都是为了洗白温彻斯特兄弟，为了摆脱他们的犯罪嫌疑，而特地进行的一般。 毕竟从他们抓到温彻斯特兄弟到现在，连24小时都不到：“什么时候我们的体系如此有效率了？”罗西的讽刺，同样是在场所有人的心声，以往他们也不是没有遮掩没有证据却用其他办法扣留嫌疑犯的情况，却只有这一次出现了他们预料之外的情况。 “就好像一直有人在注意着温彻斯特兄弟一样。”注意着他们，保护他们的安全，同时阻止他们（bau）逮捕温彻斯特兄弟。 若是往常，摩根一定要打趣这句话的，但是现在他没这个心情。可即便知道答案，他还是想要试图挣扎一下：“我们真的要放他们走么？”就好像把鲨鱼放进家养鱼池中，等待那些家养鱼的，只有血腥和死亡。 “我们没有充足理由扣押他们，”霍奇很冷静，即便他此刻的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他们顶多只是‘有嫌疑’而并非‘犯罪者’。如果我们无法找到他们任何一起犯罪的确凿证据，我们能做的，只有释放他们。” 说到这个，摩根就满是怒火：“该死，他们究竟是怎么让谈些被害人家属都不起诉他们的！”从抓到温彻斯特兄弟开始，加西亚就开始尝试着联系那些他们有记录的，和温彻斯特兄弟有关案件的家属。 可那些家属，不是联系不上，就是在听说他们是bau想要起诉温彻斯特兄弟时毫不犹豫的挂掉了电话。甚至还存在着直白告诉他们，他们死掉的家人和温彻斯特兄弟没有任何关系，他们甚至十分的感激温彻斯特兄弟，所以如果想要起诉，那么他们找错人了的。 “由此可见，温彻斯特兄弟的洗脑能力十分强大。”jj最初是bau的官方发言渠道，毕竟是做外交的，对于这些事情要比其他人更加了解，“只是可惜了我们之前的那些推理和判断了。”明明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 他们甚至连温彻斯特兄弟小时候的一二三四事都扒出来了，甚至为了击破他们坚固的防御，准备好了最为锋利的武器。却在这个时候，在他们准备好了大招开大的时候，就这么意外地被打断了。 想到他们之前连夜赶出来的那些对于温彻斯特兄弟的推论，加西亚就觉得十分可惜：“我会一直盯着他们的，”作为科技小能手，加西亚试图用自己的方法安慰bau的同伴们，“只要他们露了尾巴，我就会抓住他们的！” “那么霍奇，我们现在怎么办？”最年长的罗西看着自己的小组组长，等待他的判断，“我们还要按照计划进行尝试么？” 而霍奇，他紧皱着眉头，透过单向玻璃看着审讯室内正在交谈的克劳利和萨姆，做出了最后的判决：“我去拖延时间，”他如此说道，“从迪恩温彻斯特下手！” 毕竟这个犯罪团伙中，他只是服从alpha的领导者的仆从而已。 ———————————————————————————————————————— nenita留言提到了一件事情，之前没考虑过，在这里把世界设定一起告诉大家吧。 因为综美剧，不综超英（因为现在写超英超级麻烦），所以本文总体设定采用spn里的设定。毕竟spn的设定不搞脑子啊，dc的设定分旧版和新52，实在是麻烦。 所以上帝、天堂和地狱，天使和恶魔的设定主要走spn。总体来说上帝不是最强的，天堂和地狱的存在是为了制衡所以力量对等，天使和恶魔本体不能被人看见只存在俯身的情况。就不要在乎什么dc版的天使们的妈妈了，毕竟打算把路西法和米迦勒凑cp，还是让查克自o攻o自o受o雌o雄o同o体吧。 力量设定，黑暗=上帝>路西菲尔=米迦勒>拉斐尔=加百列，存在插队情况，不过主要人物的力量设定差不多就是这个等式了。天堂和地狱的能量是划等号的，路西法和渣康的故事后面会讲到，因为原本打算就走spn的设定，所以之前这些事情完全被忽略了。 至于渣康和路西法的相识，总结来说，大概就是通过特殊的方法是能够暂时将路西法和米迦勒从笼子里召唤出来的（就像是召唤兽）。在拉斐尔不知道的时候，路西法被渣康给召唤了出来，然后被耍了一通送回了笼子，然后他就被米迦勒嘲笑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85.Raphael 巧了哎, 我也觉得这一章超级眼熟！　　白色的光芒在拉斐尔的指尖跃动，那光芒在拉斐尔湛蓝色的眼睛里却是截然不同的颜色：“卡西迪奥, ”没有抬头看卡西迪奥，“你隐瞒了我什么？” 萨姆听出拉斐尔的声音里带着怒火, 当然更让他有具体感应的, 是在这个仓库中涌动起来的风。这样的风, 昭显给温彻斯特兄弟，即便是荣光亏空, 但眼前的炽天使依旧比他们所想象得更加强大。 “我曾经，见过梅塔特隆。”卡西迪奥抿起嘴唇, 眼睛里是委屈巴巴的神色，“他告诉我，我会按照他的思路，组织起一只反抗他的军队, 挑衅他作为新上帝的权威。”他看着背对自己的拉斐尔，“这是所有主人公要遭受的待遇。” 这里的‘主人公’到底是指谁, 考虑到这是梅塔特隆的话，不言而喻：“可是我真的不想，真的不想。拉斐尔阁下。”如同拉斐尔的手下一般称呼拉斐尔, 他曾经是拉斐尔最偏爱的手下，直至他被力量迷了眼睛。 “我曾经为了力量和权欲，做过太多错事。在我的天堂内死去的那些兄弟姐妹, 是我的罪责, 我要做的是赎罪而并非错上加错。所以这一次, 我不能再重蹈覆辙了。”他看着拉斐尔，语气诚恳。 拉斐尔不回话，他专注于自己手指尖的淡蓝，近乎于白色的能量。 温彻斯特兄弟看着卡西迪奥和拉斐尔之间尴尬的气场觉得无法插足，只有克劳力，他发出了来自地狱恶魔的嘲笑：“哦，这简直棒极了，天使的忏悔，哈？” 对于这个老虎不在，猴子称大王的‘地狱之主’，拉斐尔下垂的左手举起，随意的向外一甩。克劳力的反应很快，在温彻斯特兄弟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之前，淡蓝色的能量就和黑红色的力量相撞，在空中炸出了巨大的气浪。 掀飞了满地尸体：“恼羞成怒啊，小羽毛。”克劳力才不在乎呢，现在能量亏空的可不是他这只恶魔，“你倒是提醒我了，三番两头被自己的手下背叛的感觉怎么样？都说事不过三，嘿，所以这是第几次了？” 卡西迪奥的脸一下变得惨白。 风在拉斐尔的四周涌起，晶蓝色的光芒在他的眼中越发浓厚。 “所以，做个交易怎么样，小羽毛？” 帮着温彻斯特兄弟这么久，地狱的交易恶魔终于露出了他的獠牙。 这个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从天使的手中得到点儿好处的恶魔，想要从眼前这个天堂第一智天使手中得到什么：“做个交易怎么样，小羽毛？我给你你想要的，而你，给我我想要的——” 克劳力拉长了声音，他离他想要的东西那么近了，马上就可以得到了：“你想要将那些天使们送回天堂对么？恰巧的是，我知道有那么一个很厉害的女巫，能够做些什么。所以，做个交易怎么样，小羽毛？” “别、叫、我、小、羽、毛！”刺眼的光芒从皮囊的五官闪过，刺的温彻斯特兄弟不得不抬手遮住自己的双眼。 然而透过指缝和刺眼的光芒，他们在墙上看见了一双舒展开的巨大骨架 如果可以，他们很想吐槽，的确不能叫小羽毛，而应该叫大骨架。 “好吧，好吧，没有小羽毛。那么拉斐尔阁下？”巨大的利益面前，克劳力从来都是能伸能屈的，“做个交易如何？我帮你们打开通往天堂的通道，而你给我我想要的东西，一物换一物，我一向公平又公正？” 克劳力的额头上有汗，然而他脸上却是胜券在握的微笑。 “嘿，等下！”迪恩捂着眼睛，防止自己被闪瞎。他之前还在想卡西迪奥这种动不动就亮翅膀的习惯和谁学的，现在看起来根本就是上梁歪的下梁自然不直：“所以，克劳力你知道怎么去天堂？” “哦，拜托。”克劳力张开手，“我是谁？‘king of hell（地狱之王）’记得么！” 克劳力脸上是洋洋得意的笑容，此刻他就像是置身王座的神明，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芸芸众生的酸甜苦乐，随时准备在看腻的时候，一笑拂衣去。 此处应有掌声，然而萨姆才不吃克劳力这一套。他可不是在地狱待过，所以和恶魔相熟，也很有好感的迪恩：“是的，你提醒我了，‘十字街的交易恶魔’，随便埋个骨灰盒就能召唤出来的便宜货。” 再有气势的准备，也被萨姆这一句话给压瘪了。 克劳力没好气的收起他张开的双臂：“你们以为这么长时间，我都去干嘛了。天堂乱成了一锅粥，搅得地狱都不得安宁，我自然得想办法安抚好我的地盘。”他翻了个大白眼，看着地上乌黑的翅膀印子。 因为他之前和拉斐尔的力量对撞，将地上的那些尸体都冲走了。这也就导致原本格外壮观的‘邪o教’现场，变成了大型涂鸦现场：“别撑着你那鸡骨头架子了，炽天使阁下，你的力量，不多了吧。” 拉斐尔看着地上焦黑的形状，忽然想起被bau抓捕前的那个地下室。 那里的空间比这里要大得多，可那个地下所刻印的翅膀数量之多，其模样之浓密，远不是现在这个比地下室小了很多，却依旧显得有些空落的地面可以相比的。甚至是那里徘徊不散的祈愿，也不是这里能够比拟的。 不过短短几天，愿意响召天堂号角的天使越来越少，兄弟姐妹们的荣光也越来越稀薄，再这样下去他们能走的，只有两条路。 与梅塔特隆一起重建新的天堂和新的秩序，又或者就此在人间陨落。 不置可否：“那么，你想要什么？” “路西法之旗。”克劳力脸上是胜利在望的笑容，仿佛看到他想要的东西对他挥手的样子，“我知道，当年天堂副君反叛天堂，堕为地狱之王时高举的反叛之旗，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你的手里。” 拉斐尔看着克劳力，许是错觉，在明亮的灯光照照应下，拉斐尔的眼睛却是暗色的。 “堕天使之旗帜啊，”幽暗的眼睛看着克劳力，仓库中的灯明明暗暗，衬的环境更加诡异，“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开口，问我要东西的存在，勇气可嘉。”说不上是夸奖，还是讽刺。 当年天堂的副君从天堂坠落，从至高冲向深渊的路上，除却空间，还有能量的转换。天堂的副君从来都不是无谋之人，克劳力所索要的这锦旗，就是当初路西菲尔为了他的那些手下能够顺利在堕天过程中转换，而准备的。 换而言之，有了这个锦旗，只要克劳力想，他便可以将黑暗和光明的力量随意转换：“堕天使的锦旗，的确是好东西。”更重要的是，因为是路西法的本命武器，这宝具还能够号召如今生活在地狱的堕天使们。 “被您夸奖，便是我的荣幸了。”克劳力便将这句话当做了夸奖，“能被天堂如今的君主夸奖，自然是不胜荣幸。”他给拉斐尔盖了一个大帽子，“只是用一面旗帜换取天堂的掌控权，十分的合适，您不觉得么？” 合适？ 拉斐尔失笑，如果他真的在乎那个破椅子，或许真的很合适。 只是天堂如何他不在乎，地狱会变成什么样子那更不是他的责任：“知道‘加百列的号角’么？堕落为恶魔的人类啊。”他看着克劳力，脸上慢慢溢起了微笑。 拉斐尔站在空地的正中央，手中原本游走着的白色光辉，逐渐变成了一个如海螺一般的号角。在仓库灯光的映衬之下，那号角上有荧光流转，不似凡物：“你既然知道，”他看着克劳力，“就知道如果我吹响，会发生什么。” 原本只有巴掌大的白色海螺身上的银白色光芒大盛，在温彻斯特的目光中，那银白色的海螺被一双无形的手拉长放大，成为了一个螺旋形尾大头小，其上有金色花纹流动，模样如真正号角一般的巨物。 拉斐尔仰头，将那如象牙一般的尖端放在了唇边，他的余光扫过克劳力，其中满满都是笑意。 而克劳力，他的面色突变，调头就朝着仓库外面跑去。饶是温彻斯特兄弟经历过很多事情，眼前突发的变化也不由让他们惊住了。 他们很难形容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声音，似是曲调却又不成片段，似是咿呀学语孩童随手弹出的声音，但断断续续又能连成一首曲子。像是毫无意义的音乐，可仔细品味却让人感觉置身于阳光之下。 卡西迪奥站在一侧，他看着单手持号角，站在仓库中央的少年，眼前恍惚却是他第一次睁眼时，看见的柔和光芒：“初次见面，”他听见自己内心的声音，“我是你们的兄长，也会是你们未来的引路人。” “如果可以，叫我拉斐尔就好了。” 而后来的千千万年，他跟在这个人的身后，什么都不用去想，什么都不用担心。因为只要跟着这个人，那么他们的前方，便是坦荡之路。 这是，他的主君啊。 当加百列的号角被吹响，谁人会应召相应呢？ 我会。 他是十字街交易恶魔，他的力量是借给人类换取它们灵魂的，不是为了把他弄出来，弄一张合格的律师证，然后把他们从人类的一个部门里弄出来的：“是的，我是来保释我可怜的，被你们关押的‘客户’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86.Raphael 巧了哎, 我也觉得这一章超级眼熟！ ‘你做错了事情，但你也在尝试保护他们。’ ‘向我保证你会保护他们的安全, 并将那两个人送下地狱！’ ‘我向你保证, 查理。’ ‘then, yes.’ —————————————————————————————————————————— 艾米丽和摩根敲响罗格罗斯伍德的家门时, 罗格的妻子安妮正在地窖中监管他们新抱来的孩子艾妮。 这是一个看起来很温馨的家庭，放着他们孩子的照片，还有一些小孩子的玩具。餐桌上甚至还有吃剩下的饭菜，看起来像是家里的女主人因为行色匆忙没有来得及收拾残局，沙发上扔着男主人的外套, 看起来很有家庭气息。 “您的妻子带着您的孩子出去了么？”摩根将相框递给了艾米丽, 语气自然又随意, 像是随口问起, “这么多孩子, 平时家里一定很吵吧。” “谁说不是呢。”罗格扯了扯嘴角，“孩子啊, 总是甜蜜又麻烦。”他看着艾米丽将相框送还给了摩根, 脸上还是如同刚进门的严肃。那张相框并没有什么特别, 甚至都没能引起两个fbi的询问。 “我们可以见一下您的妻子么？”摩根询问罗格。 罗格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按照正常人的逻辑去思考：“我，我可以把她叫回来？”带着询问，像是一个害怕官方的普通人, 声音还有些不确定, “她是做了什么事情么？” “哦不, ”摩根摇头，“没什么，只是一些小调查。”但是他的眼睛里一片漆黑，黑的罗格心里十分的恐慌。但是他们做的事情不可能被发现，已经这么多年了，每次下手又那么的小心，怎么会出错呢。 艾米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她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我出去看一下，抱歉。”说着，像是忍受不了这沉闷的空气一般，离开了客厅走到了花园中。而摩根双手插兜看着罗格，语气危险：“不如，你先给你的妻子打个电话？” 罗格看着摩根阴沉沉的脸打个了哆嗦，转身去拿了家里的电话准备给自己的妻子打电话。他们的手机都是调的静音，所以他一点儿也不担心妻子的手机会响。更重要的是，他知道他的妻子正在地窖里听着呢。 这个时候，她应该已经带着孩子们准备去焚尸房，毁尸灭迹了吧。 而正如罗格所猜测的，他的妻子安妮正捂着他们新拐来艾妮的嘴巴，给她注射了一剂麻醉针：“收拾你的房间去，查理。”她瞪着刚刚进屋，浑身脏兮兮的黑发大男孩，压低了声音，“把东西清理干净。” 被他叫做查理的男孩大概有十五六岁，微卷的黑发杂乱的扣在头上，发根的暗淡的金色和他黑色的长发有些格格不入。而一双蓝色眼睛看着安妮，像是五月的天空，没有被这阴凄凄的小屋子所侵染，反而干净的不含杂物。 “快去！”安妮看着查理没有一点儿反应，瞬间变得恼怒无比。她瞪着往日乖巧听话的大男孩：“你还想不想要你妈妈的性命了？”这些威胁在往日是最有效果的，小孩子们都不经恐吓，尤其是这个跟了他们时间最长的。 而卡拉下意识的向后缩了缩，小心的躲在了房间的阴影中，试图给自己寻找一些安全感。她看着查理，看着这个一开始就告诉她怎样才能在这里生存下去的大哥哥。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大哥哥变得很陌生，而且奇怪。 查理看着眼前的女人，他打量着眼前的人，如同第一次遇见。然后他笑了，一种僵硬而且古怪的笑容，如同他从未那么笑过一般：“安妮威尔德？”他的嗓音沙哑，冷淡像是电脑发出的机械音。 “嘘！”安妮抬起一只手做了个安静的动作，“你以为你在做什么？”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唯恐头顶的人听见她的声音，“闭嘴，乖乖的去收拾东西！” 往日这样的威胁一定会奏效，但是不是今日，也不是对着此刻的查理：“把她放下来，放在地上。”他的口气高高在上，如同国王命令他的子民，“你不会想要伤害她的，对吧？”侧头，脸上的表情却空洞的吓人。 起码站在一旁的卡拉被吓到了，因为她看到了查理手中的银色小东西。她这几年忘记了一些事情，却还不至于认不出此刻查理手中的，是一把木仓。 只是这是查理拿着的，卡拉踉跄的从阴影处跑出，跑到了查理的身后，然后紧紧地抱住了查理，试图从他的身体上汲取一些安全感。而查理没有阻止卡拉的动作，他只是微微抬了抬手肘，方便卡拉抱着他。 “哦，拜托。”安妮对查理的动作不以为意，“你觉得你真的能吓唬得了我？”眼前这个小鬼八岁就被他们拐到了自己的家里，没有上学也没有娱乐，最常做的日常就是照顾他们新拐来的孩子，这样的孩子，会用手木仓？ 查理微微侧头，抬起拇指给木仓上了膛。然后在安妮不可思议的眼神之中，带着他诡异又空洞的笑容，扣下了扳机—— “嘭！” “什么？”站在一楼的摩根听见了熟悉的声音，来自他脚底下的木仓声，“该死的！”他意识到自己和艾米丽在一开始就上当了。罗格并不是想要通风报信，恰恰相反的是他想要拖延时间，给他的妻子安妮拖延时间。 同样听见声音的罗格意识到事情不好，转身扭头就朝着外面跑去。他的速度很快，而摩根在去追和下去看一看之间，没做犹豫的就选择了去地下室查看。而罗格，因为那一声木仓响，相信有艾米丽在外面，他跑不掉。 小别墅的布置大相径庭，摩根很快就找到了地下室的入口，还有两个站在一片杂物之中，裹着毯子瑟瑟发抖的小女孩。一个十一二岁的模样，另一个是刚刚失踪的艾妮：“就只有你们两个？” 摩根举着木仓，在确定了周围没有人埋伏之后，将两个孩子护在了身后。他看着壁橱后面狭窄的小房间，膝盖微曲小心的走了过去：“她再也不会伤害我们了。”说话的是扶着艾妮的卡拉，“大卫哥哥这么说的。” 卡拉说这句话的时候，摩根看见了倒在血泊之中的安妮。即便是这样他也没放松警惕，反而一一的确认了这个地下室真的没人之后，才将注意力放在了两个小女孩身上：“大卫？”他并不记得被拐卖的孩子中有这个人。 “是我。”接话的是从阴影里走出来的少年，微卷的黑发还有金色的发根，让见过他母亲莎拉所提供画像的摩根意识到这就是她的儿子，八年前被拐卖的查理。 只是刚才他检查过那个角落，没有人在那里的。 “查理？”摩根不确定自己应该把木仓举起来还是放下去，因为根据艾妮的妈妈所说，查理是从犯之一。 不过这样的纠结并没有多久，因为卡拉抛下了坐在地上的艾妮，冲上去再次抱住了自己的大卫哥哥：“他死了么？”摩根注意到艾妮的语气里有着期待和愉快的情绪，当然更多的是恐惧和悲伤。 “他死了。”少年垂下眼睛，反手搂住了才到他胸口的卡拉，“他以后再也不会伤害到你们了。”比起卡拉，他显的太过冷静，摩根注意到他甚至还有心思整理卡拉微乱的长发，“你们安全了。” 卡拉明显很信任这个少年，因为当她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再也止不住哽咽的声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抱着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少年，将眼泪和鼻涕全部抹在了他的身上：“谢谢你，”她这么说道，“谢谢你。” 摩根没有在查理，或者大卫，的脸上看见任何情绪，他平静地如同刚刚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没有杀死这么多年囚o禁自己人的快感，也没有杀人之后无法承受心理负担的慌乱，他很安静，安静得有些不正常。 这个时候，摩根听见了卡拉和少年身后的脚步声。他迅速的端起木仓，绕过两个孩子将他们护在了身后，然后他看见了从拐角里走出来，同样警惕端木仓的艾米丽：“艾米丽？”他以为她去追罗格了，“罗格呢？” “他的妻子呢？”艾米丽没有回答，“安妮还活着么？” 多年合作的默契，让摩根明白了艾米丽的意思。在场五个人里面，两个太小的明显没有这个能力，不是他，不是艾米丽，就只能是突然消失又出现的查理了。 摩根看着正被卡拉抱着，面无表情的查理，觉得他们可能需要一个心理医生了。 “你”看着面前如同晴空一般澄澈无阴霾的眼眸，jj忽然词穷了。 她本应该坚信科学的，可这样一个瞬间，她愿意相信这个世界上是真的存在着救赎人类的天使，存在着能够在天堂和人间往返的信使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87.Raphael 巧了哎, 我也觉得这一章超级眼熟！　　“那要看你对拉斐尔是怎么定义的了。”瑞德对着摩根总是要比对着霍奇或者罗西更加自在一些，所以不自觉的说多了, “你知道么, 关于拉斐尔的传说由很多。他实际上并不像路西法、米迦勒和加百列的传说一样明确。众多传说中, 他既是大天使, 又是力天使，有炽天使的六翼，又同时属于智天使、主天使、能天使三位阶。” 瑞德开启了他的科普时间：“最广为流传的说法是为第二天的支配天使、力天使的君主、伊甸园生命之树的守护者、经常站之在神的御座前的七名天使之一，是少年、旅者的守护者。拉斐尔这个名字意为‘神将治愈’或者‘施治愈之术的光辉使者’，他治疗的不仅是人的身体, 还包括人的信仰。” 摩根看向罗西, 而罗西给了他一个‘随这孩子去吧’的表情。 “因为他是操治愈术的天使, 就和蛇的形象便有了牵连。传说他精通的治愈术是最古老的法术, 还是‘死之国’的看守者, 他在里头治愈那些受苦的善良人们，并引领其于神的御座前。同时” “瑞德？”霍奇打断了瑞德的喋喋不休, “结论？” “我怀疑他有幻想出来了一个人格, 叫做拉斐尔。”瑞德盖棺定论, “因为他为他曾经犯下的那些罪过而负罪, 他知道帮助罗斯伍德夫妇是错误的，却不得不去帮助他们而感到罪孽，所以他希望有人能够帮助他。” “所以, 治愈的天使拉斐尔？”罗西明白了瑞德的意思, “但是天使会杀人？”他说的是死去的罗斯伍德夫妇。因为在地窖中找到了缺了两颗子弹的手木仓, 验尸所也查出了罗斯伍德夫妇身体内的子弹幸好和手木仓匹配。 “实际上路西法堕天之前，也是天使？”瑞德看着摩根的表情，最终还是没有开启自己的长篇大论，直接给了一个反问句，“他们是同一个物种的对吧？我是说，拉斐尔只是一个想象的人物，为什么不呢？”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想象’了的拉斐尔，正盯着自己咬了一口的汉堡出神。 “恩，拉斐尔？”为了更好的沟通，jj还是叫了这个对方更加认可的名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这个汉堡是在他们大厦对面的快餐店买的，往日如果他们忙乱了头，都会让对方的店员送外卖进来的。 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拉斐尔抬摇了摇头：“只是觉得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好吃而已。”所以为什么人类得到了天堂之后，还念念不忘人间的美食呢？ 拉斐尔在这里思考人生，jj和艾米丽却以为他得意思是这么多年他一直心心念念的汉堡味道根本就不好。一边心疼这些年这个孩子的日子，另一边又将造成这一切的罗斯伍德夫妇骂了一遍又一遍。 只可惜现在那对儿夫妻已经死了，他们失去了审讯的渠道：“等一会儿离开，可以去吃更好吃的东西。”jj母性大发，“你想吃什么都可以。” 拉斐尔将汉堡重新放在了袋子里，然后将薯条也放了进去。艾米丽和jj买来的快餐他都只吃了一口，连饮料也是尝了一口就放在一边了。他看起来不饿，只是单纯的想要尝一尝味道，乖巧又听话的模样让两个女人看着心里一软。 双手抱住了折叠的腿，拉斐尔将脑袋垫在自己的膝盖上。他眯着眼睛看着里面的肉碎，又看着红色的番茄酱，还是问出了口：“这不会让你们有什么不好的联想么？肉碎和红色的酱搭配在一起？” 见多识广的bau们瞬间听懂了拉斐尔的话，这次他们就有些反胃了。 “你想说什么，拉斐尔？”艾米丽小心的试探道，“你有什么联想？” “人肉啊。”拉斐尔语气平静的像是在念书，“这应该是牛肉汉堡，那么为什么你们吃牛肉，吃猪肉，吃鱼肉，什么都吃，就是在吃人肉的时候会有恶心的感觉？都是肉制品，也都是生命对吧？” 单纯的疑问句，拉斐尔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就是这一句话，让bau把他列入了‘危险’和‘需要观察’的列表之中。 毕竟人类和天使的三观，还是不同的。 活了太久的拉斐尔什么事情都见过，而短短只有几十年的人类，更何况拉斐尔在一开始就以一种神明俯视众生的态度去观察，去评判，显得冷漠又置身事外。 “他是不是有感情缺失症？”摩根询问瑞德，“或者有情感障碍？”这个问题摩根压抑很久了，从这个孩子被救出来到现在，他就没再对方的脸上看到除却冷漠和不屑之外的其他表情。 “我觉得我们还有必要给他测试一下智商。”瑞德的看法却和摩根截然不同。 这个提议让霍奇将自己的视线从监控室里拔了出来：“你在怀疑什么？” “恩，你知道英国的那个夏洛克福尔摩斯吧？”瑞德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就是那个推崇演绎法的夏洛克福尔摩斯？” “瑞德，重点？”都是行业内出名的人物，同样破案抓人的bau如何不知道。 “我在想，他有没有可能是反社会人格？他从进入检查室开始就显得特别的冷静和谨慎，刚才他甚至留意了艾米丽和jj所说的每一句话，并且纠正了他们话语里的错误。而当她们说起罗斯伍德夫妇的时候，他什么感觉都没有。” “我是说，我们虽都不知道那些死去的孩子，他有没有动过手不是么？”瑞德舔了舔嘴唇，语速变得很快，“卡拉说他在杀死了安妮罗斯伍德之后就消失了，再出现的时候告诉他罗格罗斯伍德已经死了。也就是说他在杀死安妮之后，就知道他应该离开地窖，从另一个门出去，然后杀死罗格。” 一件细思极恐的事情：“他并不信任fbi，如果他信任，那么他就会在地窖内安静的等待救援。但是他对获得自由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想法，无论从他早有能力摆脱罗斯伍德夫妇却没有丝毫的作为只当帮凶，又或者在审讯室的这半个小时不见丝毫焦躁的安静来说。” 瑞德将事情给所有人摊开了来说：“当jj和艾米丽感谢他拍下那些罪证和照片，他既没有显示出作为帮凶杀死那些孩子的负罪感，也没有看见自己的作品帮助了他人的庆幸。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一个置身事外的神明？” 说到这里，瑞德的语气变得很不确定：“我是说如果，如果这个拉斐尔的人格，不是从犯，也不是受害者。”瑞德想起了之前处理的一起宗教的案子，“罗斯伍德夫妇第一个拐走的孩子是他，而这么多年，也只有他活了下来。” 这一次，连摩根都皱起了眉头。 “还有父母，一个孩子，一个生长在父母恩爱中产阶级的健康男孩，突然离开了父母遭受绑架和那样糟糕的待遇，一般会美化自己的亲生父母和过去的生活。像他一样直接在脑海内抹杀自己的父母存在的孩子，只能说明他在责怪自己的父母，责怪他们没有看好自己，让自己流落在了坏人手中。” “可是他不像，”霍奇接上了瑞德的话，“他说起自己父母的时候，语气太平静了。” “就像一个外人在看别人的故事？”罗西也跟了上来，“反社会？哈！” “所以，和英国的那个夏洛克福尔摩斯有什么关系？”反社会的人那么多，摩根还是不懂为什么瑞德要举这么个例子。 “因为他很聪明。”罗西将视线移回了房间内，“他非常的聪明。”无论是在罗斯伍德夫妇的手底下存活了下来，还是被那对儿夫妇允许拍照，再到当摩根和艾米丽到达时先发制人的杀死罗斯伍德夫妇的举动，都说明这个孩子的聪明。 甚至和艾米丽和jj聊天，他所透露的东西也是极其有限的。没有过去的经历，也没有太多关于他自己的看法，艾米丽和jj问什么，他就答什么，没有更多的聊天，也没有扩张的内容。 与其说是听话，倒不如说是更像是谨慎。 “好极了，”罗西有些破罐子破摔，“我们现在也有一个高功能反社会的小鬼头了。” 拉斐尔看着金发天使的眼神，基本等同于在看神经病。 而对于神经病，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转身，眼不见为敬。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88.Raphael 巧了哎, 我也觉得这一章超级眼熟！　　卡西迪奥觉得有些不舒服, 他的身体在不自觉地颤抖, 不受控制的颤抖，然后是僵硬。他觉得这大概是他最糟糕的时候了, 他甚至希望自己眼前这个天使？他应该是个天使, 他希望自己眼前的天使是自己的敌人, 这样他就可以终止这没有止境的折磨了。 卡西迪奥的脑子乱乱的, 他现在什么都想不到, 也什么都不想想。就只想跟着眼前这个人，像是他刚刚出生的那几个世纪一样, 只听从命令就好。这样他就不会犯错, 不会牵扯到其他人，也不会害死他的兄弟姐妹。 他这么想着, 发现自己跟前那个明明个头比他矮了一些的少年, 真的走成了一道飓风。这个比喻是这么用的对么, 迪恩以前用过，不过那是用来形容他的翅膀飞得快，不过现在形容他这位不知名兄弟的步速应该也可以？ “我很肯定，”少年背着他声音有些暴躁, “迪恩是在讽刺他需要你的时候, 你跑的最快, 讽刺, 不是夸奖。”他回头, 一双湛蓝色的眼睛狠狠地瞪着卡西迪奥, “如果你不想惹我生气，放弃你那愚蠢的念头。” “什么？”卡西迪奥觉得自打前几日他离开拨通迪恩的电话，告诉迪恩自己失去了所有能量之后，他的脑子就不转了。而因为他已经失去了天使的能量，没有了荣光，他甚至都认不出来眼前的天使是谁。 拉斐尔听着卡西迪奥的心音，如果不是卡西迪奥的本心是好的，他现在就要弄死这个害得他这几天都不得安宁的家伙：“你知不知道当你失去了能量之后，你就变成了人类？”拉斐尔站在台子上，掐着腰居高临下的看着小天使。 而被他训斥的天使茫然的侧头，脏兮兮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堪称可爱的茫然表情：“变成了人类？可是理论上来说，天使和人类是不同” “是是是是，你是天使，大天使，谢谢我知道，不需要你的提醒。”拉斐尔一巴掌糊住了自己的脸，决定等他的能量恢复了，第一件事就是给卡西迪奥科普‘说话的一百种方式讽刺版’，不然这种一拳挥在棉花上的感觉，糟透了。 并不知道自己成功噎住一只炽天使的卡西迪奥眨眼，歪头看着站在屋檐下的少年。他动作僵硬的伸直了胳膊，将伞举着，替少年挡住了所有可能会落在他身上的雨。即便他才是那个站在倾盆大雨中，需要打伞的那个。 拉斐尔捂着脸的手指撑开，从指缝之间偷窥了一眼卡西迪奥的表情，发现他是真的认真且茫然，抽了抽嘴角：“我是说，你没有了能量对吧？”拉斐尔试图用一种方便他理解的方式解释给他。 “你发现吃人类的东西，会让你有能量活动。而和人类一样睡觉，能让你的大脑开始思考。就像是荣光和能量的组合，”拉斐尔觉得自己真伟大，将天堂管理的井井有条的大脑，现在正在带孩子，“失去了荣光和能量，你就是个人类，需要吃饭睡觉。” “可是我能听见兄弟姐妹们的交谈，虽然最近他们的声音小了下去，可是我” 拉斐尔绝望的发出了一声嚎叫，忽然觉得话唠加百列真是无比的可爱。起码加百列在的时候，他可以把这种麻烦的工作交给加百列，又或者是他可爱的副手。 任何人，拜托，告诉他他为什么要在大半夜起床，捡一只蠢天使？ “然而我现在没法思考，”卡西迪奥的声音有些哑，“我想不明白，我是说，那些以前对我来说很容易想明白的问题，只要一瞬间我就能看懂的事情，我现在只能不停的重复我所看到的事情，而不能进行更深层次的思考” “说真的，上一次看见如你一样傻到表里如一的天使，还是在”拉斐尔想了几秒，发现自己记忆里真的没有傻成卡西迪奥这个样子的，“算了我解释给你听，我嚎叫，是因为我觉得我在感受到你的存在后出门找你，就是个错误。” 所以拜托了，别在脑子里想‘为什么他要发出那样奇怪的声音呢？是什么对话方式么？’这样愚蠢的问题了，卡西迪奥。 然而拉斐尔万万没想到，他随口的解释给他扯出来了一个更大的为什么：“我明明将我自己屏蔽了的，”卡西迪奥说的特别认真，“没有天使，或者恶魔能够找到我。”他盯着拉斐尔，语气不复刚才的茫然，坚定地想要一个答案。 可他心里想的，却是温彻斯特兄弟俩身上，被他用同样方法刻下的铭文，用于躲藏天使的搜寻。这让拉斐尔如泄了气的皮球，彻底没了脾气：“我以前将我的荣光分给了你一点儿，所以我能听见你的祈祷。” 他忍了忍，终于忍住了抱怨卡西迪奥的话：“还有，铭文是我发明的，我当然知道怎么破解。”拉斐尔在阵法和术士上的成就，远超其他兄弟姐妹，“除了我，没有天使能够用天使的方法搜寻到温彻斯特兄弟。” 至于人类的方法，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 然而卡西迪奥想都没想的就否定了：“不可能！”他的语气坚定，还有非常明显的内疚，“他已经死了。”那个一直很关照他的炽天使，那个他曾经效忠并且护卫的天使长，死在了他的手里，这是他的罪。 感受到了卡西迪奥心底深深地懊悔和自责，拉斐尔最终还是没硬住心肠：“卡西迪奥，你知道我是炽天使对吧？除了我，你觉得还有谁能在你闯下这么大的祸之后，还好脾气的站在这里和你说话，而没有一刀捅死你？” 拉斐尔的语气很暴躁，然后他意识到了一件是：“我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和你争论这些没有意义的问题？你爱来就来，不来就滚。”他这么说，却一把拉住了卡西迪奥的手腕，将他从风雨中拉到了屋檐之下，“去洗澡，不然你会发烧的。” 拉斐尔知道卡西迪奥相信了他的话，相信了他是拉斐尔这件事。在天堂，冒名是一件非常严重的罪过，父神所创造的九亿九千九百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位天使，每一个都有属于自己的，不可重复且具有魔力的真名。 当然，这不是主要的原因，而是因为呆天使的逻辑是：他说他是拉斐尔我质问他是不是拉斐尔他没有心虚所以他是拉斐尔。 别问他怎么知道的，现在这个递进推断等式充斥着卡西迪奥的脑袋！ 拉斐尔觉得多亏当年卡西迪奥因为无法承受利维坦而爆炸了，不然天堂交到这样的一根筋儿的手里，路西菲尔那个对地狱放养式管理的家伙，都能让地狱站在天堂的脑袋顶上耀武扬威。 身为天使的时候，他们是最纯净的，天使的荣光会祛除所有不洁之物，包括灰尘和污垢。然而成为人类之后，洗澡就成了每日必备的活动了。 拉斐尔强行扒光了卡西迪奥，从橱子里找出了一件浴袍后塞入了卡西迪奥的怀里。连人带衣服一起推向了浴室的方向：“把你自己洗干净了，不然就让外面的暴风雨洗干净你吧。这只是玩笑，别和我较真。” 说完这句哈，拉斐尔就转身准备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拉斐尔？”卡西迪奥抱着拉斐尔给他的衣服，只穿着一个大裤衩站在浴室的门口。 而正把卡西迪奥那身脏兮兮湿淋淋臭烘烘的衣服往塑料袋里扔的拉斐尔，皱着眉抬起了头，浑身的不耐烦溢于言表。 “对不起。”如矢车菊一般的蓝色眼睛看着拉斐尔，如同海洋，如同勿忘我。那是拉斐尔形容不出来的瑰丽，在卡西迪奥的眼睛里，映衬着世界，映衬着他。 卡西迪奥的情绪毫无阻拦的传达到了拉斐尔的脑海中，那浓厚的愧疚让拉斐尔嗓子发 哑：“哦。”这一刻拉斐尔忽然发现自己的词库里，竟然找不出一个能够回答卡西迪奥的词句，或者话题。 “去洗澡吧，”他只能这么说，“今天你可以睡个好觉了。”然后他看着卡西迪奥身上被天使之刃划过的伤痕，已经结痂了，“我会保护你的。” “谢谢你，拉斐尔。”已经学会了不少人类之间相处方式的卡西迪奥对着拉斐尔说道，然后他想起了萨姆每次和迪恩说这句话时的模样，勾起嘴角弯起眼睛，露出了一个僵硬却又无比真实的笑容，“多谢你还活着。” 谢谢你满足我的愿望，我曾经一次又一次的期望你还活着，在绝望时，在无助时。而现在你就站在我面前，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 拉斐尔，你可能不知道，只要你还在，我就觉得我还可以被救赎。 作为上帝第一件双生创物，拉斐尔和加百列的降生，不似路西菲尔一般完全仿照上帝自己而造，也不似米迦勒一般是为了创造一个全新而独立的存在。他们的存在，是上帝为了接下来大批量制造天堂天使而做的练习。 所以为了制造接下来百亿年为天堂服务，从生下来就是全知全能的存在，上帝自然按照他最满意的作品进行刻画。所以最初的最初，拉斐尔和加百列的性格，是按照世间第一造物路西菲尔刻画而来，而已经完全成型的性格自然不存在‘青春期’或者是‘叛逆’这样的存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89.Raphael 巧了哎, 我也觉得这一章超级眼熟！　　最后, 在加德利尔把梅塔特隆和他说的全部事情都告诉了拉斐尔后，他们做了一个交易。加德利尔按照他之前的承诺, 治好迪恩的弟弟萨姆, 然后将他剩余的力量全部交给拉斐尔, 换取拉斐尔开启他小天堂的门, 让他回归天堂。 拉斐尔并不担心加德利尔对自己小天堂内的天使做出什么, 那都是些聪明忠心，并且对他服管教的天使。如果加德利尔骗他，才是真的会倒大霉。 而后如约，加德利尔在贡献了他自己的能量过之后, 就果断的脱离了皮囊。被他俯身的萨姆失去了支撑无力的向后一仰, 倒在了迪恩的身上。然后他眨了眨眼睛，对刚才发生的事情全然不知，只是捂住了自己的头：“唔, 怎么了？” “啊, 一个很长的故事了。”迪恩到底还是没把事情告诉萨姆, “之前治愈你的天使要回天堂了, 因为能量不够从你身上提取了多余的能量。”他这么概括到, 忽略了他其中欺骗自己弟弟的那些步骤。 拉斐尔没理会温彻斯特兄弟的胡扯, 他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侧漂浮的天使之力：“加德利尔, ”拉斐尔犹豫了一下还是妥协了, “到我的手上来。” 他摊开手, 掌心向上。萨姆和迪恩紧紧盯着他的手掌心, 没见他具体做什么，只是合拢掌心又再次摊开，几道银白色的光在他的指尖交叉而过，如旋转的花洒交错成了漂亮的形状，然后化作了烟雾。 卡西迪奥注意到拉斐尔的面色一下子就白了：“你没事吧？” “比我想象的更费工夫，”拉斐尔被扶到了沙发上，“果然还是太吃力了，不过也有意外之喜。”拉斐尔抬手点了点卡西迪奥的头，“卡西，借你的皮囊用一下。”更像是紧急通知，因为下一秒，卡西迪奥的眼睛散发出了柔和的蓝光。 “阁下！”附身卡西迪奥的天使语气激动让人很轻易的将他与卡西迪奥分开了，“看到您没事真的是太好了！”他如之前加德利尔一般，单膝跪在了拉斐尔的身前，“我们都在担心您，您不应该将我们送入您的小天堂的，如果没有我们，您的力量绝不会削弱至此！” “起来吧阿穆尔，”拉斐尔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为什么出来的会是你？卡拉尔呢？”他坐在沙发上，可是萨姆有种他正坐在王座之上俯视众生的感觉。 或许这才是卡西迪奥一直在说的那个能够统领天堂的新上帝吧。 “今天轮到他为您的小天堂提供能量了，”被拉斐尔称之为阿缪尔的天使仰头看着自己的主君，“您的情况并不好，卡拉尔感受到您近期不再使用力量，猜测您是想要积攒能量开启天堂之门，所以讲情况告诉了每一个护卫者。这样无论是谁感受到您的能量后冲出小天堂，都能够及时的将情况反馈给您。” 拉斐尔想要夸奖自己的手下，但是更多的是无奈：“我已经送人进去通知情况了，虽然我觉得按照现在的情况来说，你们并不需要我的安排。”他敲了敲桌子，“你似乎还带出来了些其他的东西？” 阿缪尔抬手又翻手，银白色的光在他的手上汇聚成了一柄长长的号角：“卡拉尔队长为每位护卫队队长都配备了器具，这是在我们所能踏足之处寻找的最好的一部分了，您的城堡被封锁了，我们无法进入。” “啊，别在意，当年防加百列的后遗症，城堡只有我一个人能够进入。”拉斐尔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花园里的装饰都被卡拉尔扒下来了？我记得号角似乎是在那个光屁股小天使的雕像上吧？” “是的，加百列阁下的雕像。”一本正经的讲了一个笑话，“很抱歉，我所持有的物品似乎并没什么用处。”他看起来来十分的自责，蓝色的眼睛都黯淡了许多，“我手中之物是最没有用处的了。” 然而拉斐尔却笑了：“炽天使的宝物没有‘没有用处’这一说，阿缪尔。”他对着温彻斯特兄弟晃了晃手中的号角，“加百列的号角，他的作用可比你想象的还要大。”如果他有恶魔角，那么他的恶魔角一定在随风摇曳。 “看你没有受伤真是太好了，阿缪尔。”拉斐尔抬手给了自己兄弟一个人类式的拥抱，“啊，别在意，人类表示开心的方式之一”手中的号角在银白色的光芒下，化作了一个吊坠，“接下来麻烦你保护我呢，阿缪尔。” “我的职责所在，阁下。”说完这句话，卡西迪奥皮囊的眼睛里闪过一道蓝光，再说话的时候就是以往温彻斯特兄弟熟悉的呆泻了，“您那日在开会？”因为是主动把皮囊让出去，卡西迪奥可以看到外面的消息和情报。 “如果你不疯了一样的封锁天堂，我现在大概已经把天堂的事情安排好，并且带着我的皮囊下来度假了。”拉斐尔并不觉得承认这件事有什么羞耻的，“然而你的动作太快，我不得不寻找了一个新的皮囊。” 卡西迪奥的重点并不在这里：“你放弃了天堂！”一针见血。 “你得给我一个理由，让我不放弃天堂。”拉斐尔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又或者是因为脱力才会如此，“在米迦勒失踪后开始忘却本职争权夺利拉帮结派，不听从天堂最后炽天使的指挥为所欲为的天使，我为什么要管？” 他看起来像极了厌世的贵族：“虽然我很讨厌这么说，但是卡西你和他们不一样。虽然不知道你不一样在哪里，可是你在被炼狱的能量炸成碎片之后还能回来，只有父神能做到这一步。所以，只有你是不一样的。” “你抛弃了他们！”卡西迪奥的重点只有这么一个，“你在他们最需要你的时候，你抛弃了他们！你是炽天使，你是天堂父神最得意的造物之一，你是跟着父神封印黑暗见证过人类诞生的最初四大天使之一，拯救天堂是你的责任！” “那不是我的责任！”拉斐尔也火了，“天堂从来都不是我的责任！” 卡西迪奥却是分毫不退：“统领天使却是你的责任！” “你以为我会在乎那些愚蠢家伙的死活么？”拉斐尔蹭的一声站起来，声音不自觉地抬高了，“这个新上帝谁愿意当谁就去当吧，别把我拉进去！”与其说是争辩，倒不如说是被人看穿的恼羞成怒。 “所以你就要为了那些激进分子，抛弃那些中立的，至今不知该如何去做的兄弟姐妹么？”卡西迪奥寸步不让甚至开始逼近拉斐尔，“坠天之前你将你在意的天使送入了安全之地，不就是因为你还爱着你的兄弟姐妹，并且对他们抱有期望么！” 拉斐尔看着卡西迪奥，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看起来，人类的社会真的教会你不少东西。”要是放在以前，他的卡西小天使可不会反驳他的话。 “像你说的，我们总要长大的。”卡西迪奥不以为意，“这不正是你期待的么。” 垂眸扯了扯嘴角，拉斐尔不再说话了。卡西迪奥却抬起了头，似乎在倾听着什么，然后他眼睛里蓝光闪现：“阁下，”说话的是再次附身的阿缪尔，“您当初召集我们，不就是为了安顿好那些还未成长的兄弟姐妹么？” “你还是这么话唠，阿缪尔。”拉斐尔哼笑了一声，“想说什么？” “如果遇上了，也请您给他们一些机会吧。如果需要能量，请您取走我的能量，只要能让更多的兄弟姐妹们回到天堂去，即便是牺牲性命，属下也是心甘情愿的。”他一眼就看到了拉斐尔的犹豫，“我想，那些被您拯救的人，也会这么想的。” “请您，吹响号角吧。”他的语气诚恳，一双眼睛满是信赖。 拉斐尔抬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不说话了。卡西迪奥也就罢了，可阿缪尔是从父神创天开始就跟在他身边的故友了，更何况对于那些落难的兄弟姐妹，他也并非是真的全不在意。 “加百列的号角？”迪恩停顿，“传说中” “拉斐尔大人是天堂最有名的锻造师，”阿缪尔扭头对着迪恩笑道，“除却父亲制作的那些武器外，所有的顶尖武器都出自拉斐尔大人的手，包括你身上那把可以杀死恶魔的刀。”他意有所指，“加百列的号角虽然名义上不属于拉斐尔大人，但是拉斐尔大人却依旧有能够驱使它的能力。” “你的话太多了，阿缪尔。”拉斐尔闷声的敷衍到，“你如果真的那么闲，自己去找仍然游离世间，没有附身人类的天使吧。”他最终还是心软了，给了阿缪尔一个筛选的条件，“那些没有杀死同类，也没有放弃人类的同伴。” 如果天使们选择俯身人类，成为其中的一员，他没有权利将他们从新的生活中剥夺。所以那些执着的，如同加德利尔一般眷恋着天堂的天使，才是那些离开便真的无处可归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90.Raphael 巧了哎, 我也觉得这一章超级眼熟！ —————————————————————————————————————————— 艾米丽和摩根敲响罗格罗斯伍德的家门时，罗格的妻子安妮正在地窖中监管他们新抱来的孩子艾妮。 这是一个看起来很温馨的家庭，放着他们孩子的照片, 还有一些小孩子的玩具。餐桌上甚至还有吃剩下的饭菜, 看起来像是家里的女主人因为行色匆忙没有来得及收拾残局, 沙发上扔着男主人的外套, 看起来很有家庭气息。 “您的妻子带着您的孩子出去了么？”摩根将相框递给了艾米丽，语气自然又随意, 像是随口问起，“这么多孩子，平时家里一定很吵吧。” “谁说不是呢。”罗格扯了扯嘴角, “孩子啊, 总是甜蜜又麻烦。”他看着艾米丽将相框送还给了摩根, 脸上还是如同刚进门的严肃。那张相框并没有什么特别, 甚至都没能引起两个fbi的询问。 “我们可以见一下您的妻子么？”摩根询问罗格。 罗格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按照正常人的逻辑去思考：“我，我可以把她叫回来？”带着询问，像是一个害怕官方的普通人, 声音还有些不确定，“她是做了什么事情么？” “哦不, ”摩根摇头, “没什么, 只是一些小调查。”但是他的眼睛里一片漆黑, 黑的罗格心里十分的恐慌。但是他们做的事情不可能被发现, 已经这么多年了，每次下手又那么的小心，怎么会出错呢。 艾米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她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我出去看一下，抱歉。”说着，像是忍受不了这沉闷的空气一般，离开了客厅走到了花园中。而摩根双手插兜看着罗格，语气危险：“不如，你先给你的妻子打个电话？” 罗格看着摩根阴沉沉的脸打个了哆嗦，转身去拿了家里的电话准备给自己的妻子打电话。他们的手机都是调的静音，所以他一点儿也不担心妻子的手机会响。更重要的是，他知道他的妻子正在地窖里听着呢。 这个时候，她应该已经带着孩子们准备去焚尸房，毁尸灭迹了吧。 而正如罗格所猜测的，他的妻子安妮正捂着他们新拐来艾妮的嘴巴，给她注射了一剂麻醉针：“收拾你的房间去，查理。”她瞪着刚刚进屋，浑身脏兮兮的黑发大男孩，压低了声音，“把东西清理干净。” 被他叫做查理的男孩大概有十五六岁，微卷的黑发杂乱的扣在头上，发根的暗淡的金色和他黑色的长发有些格格不入。而一双蓝色眼睛看着安妮，像是五月的天空，没有被这阴凄凄的小屋子所侵染，反而干净的不含杂物。 “快去！”安妮看着查理没有一点儿反应，瞬间变得恼怒无比。她瞪着往日乖巧听话的大男孩：“你还想不想要你妈妈的性命了？”这些威胁在往日是最有效果的，小孩子们都不经恐吓，尤其是这个跟了他们时间最长的。 而卡拉下意识的向后缩了缩，小心的躲在了房间的阴影中，试图给自己寻找一些安全感。她看着查理，看着这个一开始就告诉她怎样才能在这里生存下去的大哥哥。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大哥哥变得很陌生，而且奇怪。 查理看着眼前的女人，他打量着眼前的人，如同第一次遇见。然后他笑了，一种僵硬而且古怪的笑容，如同他从未那么笑过一般：“安妮威尔德？”他的嗓音沙哑，冷淡像是电脑发出的机械音。 “嘘！”安妮抬起一只手做了个安静的动作，“你以为你在做什么？”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唯恐头顶的人听见她的声音，“闭嘴，乖乖的去收拾东西！” 往日这样的威胁一定会奏效，但是不是今日，也不是对着此刻的查理：“把她放下来，放在地上。”他的口气高高在上，如同国王命令他的子民，“你不会想要伤害她的，对吧？”侧头，脸上的表情却空洞的吓人。 起码站在一旁的卡拉被吓到了，因为她看到了查理手中的银色小东西。她这几年忘记了一些事情，却还不至于认不出此刻查理手中的，是一把木仓。 只是这是查理拿着的，卡拉踉跄的从阴影处跑出，跑到了查理的身后，然后紧紧地抱住了查理，试图从他的身体上汲取一些安全感。而查理没有阻止卡拉的动作，他只是微微抬了抬手肘，方便卡拉抱着他。 “哦，拜托。”安妮对查理的动作不以为意，“你觉得你真的能吓唬得了我？”眼前这个小鬼八岁就被他们拐到了自己的家里，没有上学也没有娱乐，最常做的日常就是照顾他们新拐来的孩子，这样的孩子，会用手木仓？ 查理微微侧头，抬起拇指给木仓上了膛。然后在安妮不可思议的眼神之中，带着他诡异又空洞的笑容，扣下了扳机—— “嘭！” “什么？”站在一楼的摩根听见了熟悉的声音，来自他脚底下的木仓声，“该死的！”他意识到自己和艾米丽在一开始就上当了。罗格并不是想要通风报信，恰恰相反的是他想要拖延时间，给他的妻子安妮拖延时间。 同样听见声音的罗格意识到事情不好，转身扭头就朝着外面跑去。他的速度很快，而摩根在去追和下去看一看之间，没做犹豫的就选择了去地下室查看。而罗格，因为那一声木仓响，相信有艾米丽在外面，他跑不掉。 小别墅的布置大相径庭，摩根很快就找到了地下室的入口，还有两个站在一片杂物之中，裹着毯子瑟瑟发抖的小女孩。一个十一二岁的模样，另一个是刚刚失踪的艾妮：“就只有你们两个？” 摩根举着木仓，在确定了周围没有人埋伏之后，将两个孩子护在了身后。他看着壁橱后面狭窄的小房间，膝盖微曲小心的走了过去：“她再也不会伤害我们了。”说话的是扶着艾妮的卡拉，“大卫哥哥这么说的。” 卡拉说这句话的时候，摩根看见了倒在血泊之中的安妮。即便是这样他也没放松警惕，反而一一的确认了这个地下室真的没人之后，才将注意力放在了两个小女孩身上：“大卫？”他并不记得被拐卖的孩子中有这个人。 “是我。”接话的是从阴影里走出来的少年，微卷的黑发还有金色的发根，让见过他母亲莎拉所提供画像的摩根意识到这就是她的儿子，八年前被拐卖的查理。 只是刚才他检查过那个角落，没有人在那里的。 “查理？”摩根不确定自己应该把木仓举起来还是放下去，因为根据艾妮的妈妈所说，查理是从犯之一。 不过这样的纠结并没有多久，因为卡拉抛下了坐在地上的艾妮，冲上去再次抱住了自己的大卫哥哥：“他死了么？”摩根注意到艾妮的语气里有着期待和愉快的情绪，当然更多的是恐惧和悲伤。 “他死了。”少年垂下眼睛，反手搂住了才到他胸口的卡拉，“他以后再也不会伤害到你们了。”比起卡拉，他显的太过冷静，摩根注意到他甚至还有心思整理卡拉微乱的长发，“你们安全了。” 卡拉明显很信任这个少年，因为当她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再也止不住哽咽的声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抱着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少年，将眼泪和鼻涕全部抹在了他的身上：“谢谢你，”她这么说道，“谢谢你。” 摩根没有在查理，或者大卫，的脸上看见任何情绪，他平静地如同刚刚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没有杀死这么多年囚o禁自己人的快感，也没有杀人之后无法承受心理负担的慌乱，他很安静，安静得有些不正常。 这个时候，摩根听见了卡拉和少年身后的脚步声。他迅速的端起木仓，绕过两个孩子将他们护在了身后，然后他看见了从拐角里走出来，同样警惕端木仓的艾米丽：“艾米丽？”他以为她去追罗格了，“罗格呢？” “他的妻子呢？”艾米丽没有回答，“安妮还活着么？” 多年合作的默契，让摩根明白了艾米丽的意思。在场五个人里面，两个太小的明显没有这个能力，不是他，不是艾米丽，就只能是突然消失又出现的查理了。 摩根看着正被卡拉抱着，面无表情的查理，觉得他们可能需要一个心理医生了。 跟着一同前来的卡西迪奥瞪了一眼迪恩，无声的谴责了此刻迪恩恍若事外人的悠闲姿态。像是批评孩子的家长，严厉，却也有着独特的包容。 这让一直以来都被卡西迪奥庇护，甚至大多数是时候都承担着教导者身份的迪恩有些小尴尬。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感觉他养大的儿子跟着别人家的闺女儿跑了：“嘿，你到底发现了什么，不打算分享一下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91.Raphael 巧了哎, 我也觉得这一章超级眼熟！　　金发的天使不知从哪里变出了粉红色的小手绢, 在眼睛底下抹了抹：“我的泪水啊，那是见到你的喜悦，那是听见你声音的欢欣，那是看见你英姿的动容，那是终于等到了你, 我的爱人, 这是我被命运感动的哭泣。” 拉斐尔看着金发天使的眼神, 基本等同于在看神经病。 而对于神经病, 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转身，眼不见为敬。 于是他背对着突兀出现的金发天使, 继续吹奏他手中的号角。 银白色的光芒以拉斐尔为中心向周围扩散，许是错觉，但温彻斯特兄弟感受到了一波又一波的暖流掠过他们的身体，洗刷着他们身躯的疲惫, 洗涤着他们灵魂的倦乏, 然后抵着这样的暖流，流向更远的地方。 “哦，岁月啊, 你是如此的残酷！”不过三年不见, 加百列不知从哪里学来了一口戏剧强, “我们的小甜酒, 终于被风干成了老腊酒了。岁月啊, 你为何要如此对待我, 为何要如此对待我的爱人” 拉斐尔终于忍不住了，他右手不知从哪里摸出了天使之刃，直接扔向了加百列。而加百列站在原地，如同没有看见那个朝他袭来的天使之刃一般：“我的爱人啊，你都不愿意用你高贵的眼睛，看一眼你爱人的卑贱之躯么？” 温彻斯特兄弟对于这个曾经假装恶作剧精灵，甚至还假死过一次骗他们眼泪的大天使长感官颇为复杂。即使早就从拉斐尔的嘴里听说过‘本命武器还在，那么天使就没有消失’这件事，但他们是亲眼看见加百列被路西法杀死的。 无论如何，再次见到加百列，都是令人高兴的。 “我的小甜酒啊，难道这么多年不见，你经过深思熟虑，终于决定与我同归父亲的怀抱之中了么？”加百列像是拥抱自己许久未见的爱人一般，站在原地张开了双臂，直直的迎着那天使之刃。 号角在最高音戛然而止，而那天使之刃在接触到加百列的一瞬间，忽然变成了一条墨绿色的小蛇，吐着他的信子，一口咬在了加百列的嘴唇上。 “你就一定要这么做，对吧。”看着忽然矮了五公分的加百列，拉斐尔抽动了一下嘴角，“许久不见，你的恶趣味越来越严重了，兄弟。”明明只是咬他的脖子，加百列却一定强迫他的小蛇咬更加不可描述的地方。 “亲爱的，你难道不觉得这样，更能凸显我们之间连岁月和时光，都不能够改变的温情么？”加百列一手扶着小蛇，确保他能在自己的嘴唇上呆的更久，一边再次张开手主动朝着拉斐尔走了过去。 拉斐尔避开了，他转而走向了僵持在半路，仍然保持着奔跑姿势的温彻斯特兄弟：“哦，拜托，难道我会杀死我的兄弟？”他是不明白为什么温彻斯特兄弟对加百列如此紧张，明明加百列戏耍过他们，不是么？ “所以，你们是一对儿？”萨姆说的很艰难，他忽然想起了大概很久之前，似乎也没有很久？看到的那个把他们的故事改变成话剧的高中生们，一脸正直的告诉他们，温彻斯特兄弟的感（ji）情。 他和迪恩是直的，不存在什么deam或者saen（ds或者sd）！ “我们当然是一对儿！”在拉斐尔之前，加百列插了话，“父神许诺给了了我们之间不可分割的联系，从降生开始我们就牵着彼此的手不曾放开，我们能够倾听彼此的心音，能够看到彼此之所见。而这样的联系，直至星辰凋零，直至日月倒转，都不会停止。” 加百列西子捧心状，一脸感动：“我们是彼此的半身，是两个不完整的半圆，这诺大的世界上，只有彼此能够填满这不规则的接口，能够补圆我们所缺少的那一部分。”越说，加百列的表情就越发的激动。 明明我们只是人类‘同卵双胞胎’的关系，你一定要说的这么暧昧么？ 拉斐尔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卡西迪奥，然而他看着一脸被他们之间感情和联系所感动的卡西迪奥，最终还是没忍住：“咬死他，蛇（the snake）！” “嘿嘿嘿，兄弟。”在小蛇把拉斐尔的话当真之前，加百列终于撇掉了他的戏腔。 顺手将墨绿色的小蛇从嘴上揪了下来，加百列撩起了自己的金发：“别那么认真，纪念我们多年不见的感情，难道不应该是一个炙热的拥抱？哦，别顶嘴，我可知道，你给你的‘路西哥哥’什么样的丰厚待遇。” 拉斐尔忍无可忍，向前两步走，右手袖子一划，天使之刃落在了他的手里：“我已经让小蛇给了你一个炽烈的吻，所以准备接受我更加‘炽烈’的拥抱吧，半身！”后面半句话，说得咬牙切齿。 “哦哦哦，恼羞成怒，因为我说破了你对你的‘路西哥哥’不可言喻的感情？”加百列不嫌事儿大，“小甜酒，这都多少年了，你难道不应该回头看一看你身边苦苦等候的，为了你愿意赴汤蹈火的兄弟么？” “你给我闭嘴，加百列！”忍无可忍，对着加百列，拉斐尔再好的休养也能喂了狗，“不需要梅塔特隆，我现在就会弄死你，我是认真的！” “我的太阳，我的月亮，我的星辰啊！”加百列单膝跪下，仰头看着逐步走进的拉斐尔，“你是如此的耀眼，以至于当我见到你，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宿命。”如同庄严肃穆的求婚，加百列将手中的天使之刃举起，双手奉上。 “我的朱丽叶啊，如果你想要我这条卑微的性命，无须你多言，我便会将其奉上。”他的言语如此真诚，以至于旁观的温彻斯特兄弟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好想成为了棒打鸳鸯的坏蛋。 “所以，我觉得我们现在有点儿多余啊，迪恩。”萨姆向后退了一步。 “巧了，你猜怎么样，我也是这么想的，萨姆。”迪恩也往后退了一步。 “为什么会多余？”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的温彻斯特兄弟，撞上了从始至终都站在原地，没有动弹过的卡西迪奥，“多么感人的兄弟情啊！”呆萌的小天使卡西迪奥如此说道，“难道你们不会从内心为他们的相逢感到欢喜么？” 迪恩：说实话，我不会，告辞！ 萨姆：兄弟情？玩不起，告辞！ “退什么退，”拉斐尔其实一直有在关注温彻斯特兄弟那边儿，“他的情况不太好。”什么深情时的告白，什么戏剧化的玩笑，甚至单膝下跪，也只是因为加百列已经没有太多的精力撑住他此刻受伤的皮囊了。 拉斐尔自己的传说有很多，除却他的天使之剑，给予诺亚的书，便是能够治愈一切的天使长了。 而刚刚咬向加百列的小蛇，是拉斐尔的伴生神兽，有着治愈和拯救之能的蛇。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我也从未想过要欺瞒于你，我的半身啊。”加百列那懒散的模样从脸上褪去，而当他的笑容褪下，温彻斯特兄弟终于注意到了他此刻脸上不正常额苍白，“本来还想帮你重归天堂，我的半身。” 加百列抬头，看着走到他面前的拉斐尔：“然而现在的我，于你来说只是累赘。” “即便是这样的我”加百列终于支撑不住自己重伤的身体，一个摇晃向前倾倒。 而拉斐尔已经走到了加百列的面前，所以他只是一抬手，就接住了加百列：“即便是这样的我，”加百列将头埋在了拉斐尔的怀中，“见到此刻的你，也从心底，感到无比的欣喜。” 拉斐尔抱着加百列，脸上的怒气逐渐淡去：“油嘴滑舌，”他的声音很软，带着笑意，“安心入睡吧，我的兄弟，”他抬手，源于他自身，为数不多的荣光覆盖在了加百列的身上，“在我的身边，不会有黑暗和疼痛伴你入眠。” 这是他，施治愈之术的光辉使者，第二天的支配天使的祝福。 我的半身啊，千百万年前，当你将号角亲手交与我之时，曾言当我败落，可呼唤你。无论你所在何处，无论你所做何事，都会毫不犹豫的响应我的呼唤。 可我曾有用你的号角近千年却从未吹起，正是因为我知道，当我吹起号角之时，定然是你需要我的时候。 若是如此，即便不见，也盼你平安。 ——————————————————小剧场—————————————————— 萨姆：我觉得这对儿兄弟gaygay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92.Raphael 巧了哎, 我也觉得这一章超级眼熟！　　对于监控来说, 会瞬移的天使占有更大的优势。拉斐尔或许对人类的事物没有足够的了解，不过他也不需要过多的了解, 他要做的只是摆脱这些麻烦的人类。 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查理, 因为再也不想助纣为虐, 再也不想看到被他视为家人的弟弟妹妹消失不见, 向他祈祷, 乞求能够带着仅存的妹妹和另一个刚刚加入家庭的小姑娘离开，并且给那一对儿夫妻他们应有的惩罚。 天使附身到人类身上需要原主人的同意，拉斐尔虽然是父神亲手创造的天堂仅有几个的炽天使，这个法则也同样作用于他。更重要的是因为炽天使的能量太过巨大，并非是所有的皮囊都能够支撑他的存在。 而这个名叫查理的孩子, 是难得极为符合他能量的皮囊, 最好的那个。说到这一点, 拉斐尔就不由的想到无论如何都不肯说yes的温彻斯特兄弟，然后替自己那两个争斗了这么多个世纪，相爱相杀的兄弟们感到一丝丝并不是那么真实的同情。 身体的主人查理是个十五岁的少年, 按照人类的年纪来说应该正是在准备接受中等教育并且预备考试的时候。拉斐尔在读取了好几个看起来衣裳整洁打扮颇为正式的人类之后，对这个社会大致有了一个了解。 然后他给自己办了一个身份手续，类似于父母离异父亲单独抚养他长大的身份，进入了高中就读。毕竟这个社会对孩子的容忍度还是很高的, 加上学校的确是最方便他隐藏身份, 并且快速吸收知识的地方。 查理的容貌原本就算的上是数一数二的, 那对儿神经病夫妇别的不说, 找孩子的眼光倒是不错。加上拉斐尔本身的天使气场，即便多数时候他是面无表情的，可当那双湛蓝色的眼睛凝视着你的时候，你就能感到安心和宁静。 在这样的buff加持之下，虽然多数时候他单纯又傻到像是小镇里走出来，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孩。但是他给人舒适的感觉，耐心的态度和当他看着你就如同给了你全世界的感觉，成功的在入学的第一个月就以飞速的人气上升，成为了校草之一。 金发碧眼的拉拉队队长备受欢迎，金发蓝眼的帅气小哥也同样如此。不过这对于拉斐尔没什么影响，他挺习惯备受瞩目的眼光的，毕竟他曾经是天堂的领导者。 “嘿，拉斐尔！”安东尼夹着他的滑板从走廊的另一端跑了过来，“嘿嘿嘿，兄弟，放学后去不巷子？”他所说的小巷子，是一处位于废弃工厂，被滑板少年们用于练习滑板的地方，“校花小姐也会去哦” 安东尼嘴里的校花小姐是中城高中的小校花，学霸类型性格温和，完美的符合了青春期躁动小青年对女神的全部幻想。不过那并不是拉斐尔喜欢的类型，实际上拉斐尔看着群孩子，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小宠物一样，纵容又溺宠。 “我没带滑板，”拉斐尔对着安东尼摇了摇头，“抱歉。” “这可不是问题兄弟，”安东尼勾住了拉斐尔的脖子，“这东西随便借一借就好了，你的身手，就算是看着我也心甘情愿了。”他可是不会忘记他第一次看见拉斐尔玩滑板时，和脸上认真表情不符的熟练又帅气的动作。 “好吧，不过晚上你得带着我打游戏？”拉斐尔学着其他人的模样，提出了自己的交易，“你知道，我对那个不拿手。”岂止是不拿手，拉斐尔对所有的电子类器材都毫无办法，只能找人带着自己现学。 这种情况下热情的安东尼就成了很好的选择：“成交！”安东尼觉得自己晚上无论如何都是要打游戏的，带着拉斐尔也无妨，“今晚去你家？”他可是知道自己这个好友家里是没人管的，正好可以通宵。 拉斐尔点了点头，顺带拉着安东尼躲过了拐角处突然跑过来的人：“小心些。” 大多数时候拉斐尔觉得人类还是很可取的，比如他们不会瞬移，就只能靠四个鼓轮的小铁盒进行移动。小铁盒的移动速度很快，虽然不比瞬移，但是比两条腿的速度要快得多：“嘿，别碰那只兔子，不不不，跳起来，点屏幕哦不” 安东尼用头撞击了一下前方的座椅：“为什么你又死了，天哪，我弟弟玩这个游戏都不会卡在这里。”他用额头抵着靠椅，侧眼打量着拉斐尔，“如果不是见证过你的运动神经，我一定要叫你书呆子的。” “叫拉斐尔书呆子？”坐在前座的温蒂和安蒂森回头，插入了安东尼和拉斐尔的对话，“你们说话能不能不要撞椅子？还有安东尼，你要知道上一次数学考试考第一的，可不是你。”温蒂看了眼拉斐尔，然后对着安东尼开嘲。 “哦，说的仿佛艺术第一的是你了？我们的美瞳小姐？”安东尼反讽温蒂今天带着的棕色美瞳，“如果你们想在任何方面胜过拉斐尔，请务必和他一起打一局游戏。”坐直身像是突发奇想一样，将手伸到了拉斐尔面前，假装手中有一个话筒。 “那么我们来采访一下第一名先生，”安东尼一脸严肃，“你最崇拜的人是不是伽利略？”伽利略在数学方面有着非常卓越的贡献，当然对于学生来说就是折磨了，“最讨厌的人是不是steam的团队们？” 听到安东尼的问话，安蒂森笑出了声，她刚想要替拉斐尔接话，就发现校车停了下来：“怎么了？”校车还没到站，在中途停下这件事以前还没有发生过呢。 “似乎是前面有人抛锚了？”温蒂站起身看了一眼，“别管他们，司机和检察员会解决这些问题的。我们继续说，那么一会儿你要巷子么，拉斐尔？”她眨了眨眼睛，期待的看着拉斐尔。 “哈，女孩子。”安东尼看出了温蒂对拉斐尔的暗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对女孩子没什么兴趣，在他看来这些麻烦的女孩子还没有滑板来的更加吸引人。 拉斐尔看着吵起来的温蒂和安东尼，弯起眼睛不留痕迹的露出了一个笑，孩子总是最有活力的，也是最单纯和天真的。有时候和他们相处，能让拉斐尔想起当年路西菲尔还没堕天，他和加百列一起恶作剧两个大哥哥的天真时光。 不过他的回忆还没一秒，就听见了枪声，然后是前排少男少女们的尖叫声。拉斐尔没能反应过来，因为除却大天使之刃外，没什么能够真正杀死他，所以他对于灾祸的反应也比别人迟钝得多。 尤其是这么多年，除却他纵着的那个小弟弟卡西迪奥超脱他预料的用响指爆掉了他之外，还没有人敢在他的头上动刀动木仓。直到被绑上双手被带离校车，拉斐尔都没能从这种新奇感之中脱离出来。 “我的天”安东尼压低了声音，和拉斐尔靠在一处，“他们要做什么？” “很大程度上来说，他们没有杀意？”拉斐尔对这个很敏感，“而且还有些兴奋？” 拉斐尔略微茫然的话并没有安慰这群孩子，反而起了反作用：“拜托，拉斐尔，说一些积极地正面的好么？不要让你的形容听起来像是在描述变态？”安东尼抬脚踹了踹拉斐尔，有些恼怒，“他们还收了我们的手机！” “你留着手机也没什么用啊？” “起码我们还能打一个911？”安东尼没好气的怼了回去，“拉斐尔，别把你的好奇心用在现在好么？”他知道自己的好朋友呆，没想到还能呆到这种程度，“你觉得他们开始找我们了么？我是说警察？” “按照美国对青少年的保护程度，我觉得fbi都出动了。”拉斐尔想了想，“你知道在1976年乔奇拉的案子中，犯人也是用‘车没油了’来吸引校车司机的注意力么？”然后拉斐尔的嘴就被安东尼用手捂住了。 拉斐尔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看着安东尼，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个反应。而安东尼只是翻了个白眼，决定如果自己从这件事脱身之后，好好教一教自己的朋友什么话应该说，而什么不应该说。 在确定了拉斐尔不会继续胡说八道下去之后，安东尼才把手从拉斐尔的嘴上撤了下来：“嘿，听着拉菲，”安东尼压低了声音，“接下来你什么都不要说，他们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可以么？” 拉斐尔看着安东尼认真的表情，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然后他给自己办了一个身份手续，类似于父母离异父亲单独抚养他长大的身份，进入了高中就读。毕竟这个社会对孩子的容忍度还是很高的，加上学校的确是最方便他隐藏身份，并且快速吸收知识的地方。 查理的容貌原本就算的上是数一数二的，那对儿神经病夫妇别的不说，找孩子的眼光倒是不错。加上拉斐尔本身的天使气场，即便多数时候他是面无表情的，可当那双湛蓝色的眼睛凝视着你的时候，你就能感到安心和宁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