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龙问鼎》 第二章 打出来的天才 赵龙文的父亲跑运输去了西桂省的首府昆仑关市,据他父亲说从小镇阳江到昆仑关市有六百公里左右,来回要三到四天,估计也就这二天回来,母亲临时上市里开会去了,家里就只有祖孙五口人吃饭。 赵龙文一边吃着一边想到口袋里的钱就要傻笑,好在爷爷就坐对面,狠狠地瞪了他几眼,这才收起笑容,大口地吃完了饭,妹妹赵雪妍是个机灵的,看出了点什么,也不说话就时不时地瞟着哥哥,等到哥哥吃完饭转身出去时一眼就发现了哥哥屁股口袋里的东西,就低声对着姐姐说了几句,姐姐赵慧妍也感觉到了,就对着妹妹眨了眨眼,二人很有默契地笑了笑,继续吃着饭。 赵龙文吃完后就上了楼,进了二楼的洗漱间,就着水龙头漱了下口,扯了毛巾洗了下脸。这才走进自己的房间。 他的房间是二楼的小房,只有十五平米的样子,一扇大窗正对天井的左边方向,一张标准的书桌就放在窗口面前,书桌上散乱的放着一堆书籍,一张大床放在房间的中间,床上还丢着几件他换下来的衣服,二面墙原本应该是放衣柜的地方却是二个大大的书柜,不过书柜里的书并不多,明显是搬空了一些出去,地面上散乱地放着一个足球和一个篮球以及一对哑铃,虽然整个房间看上去不大整齐,但却给人很干净的样子,明显是有人经常整理的。 赵龙文进得房后就脱掉了拖鞋,光着脚踩在干净的地板上,一股清凉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吐出了一口长气,现在已经是五月了,天气开始转热起来,赵龙文一屁股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脚底传来的凉快感让他的精神为之一振。 顺手拿起桌子上的一本书,却是一本初级欧洲语,这是他们初中的选修课本,世界大战后欧洲的十多个国家选择了联盟,成立了大欧洲联盟,以原先的法语做为官方的第一语言西班牙语做为第二语言,英语只例为第三语种,如果他不选修欧洲语言,就只有选其他语种的四门来学了,帝国教育规定每一个优秀档次的初中毕业生就必须掌握至少二门以上的外语,因为是选修科,并不要求强制学会,基本的会话能知道就行。 赵龙文拿起书后又是嘿嘿地一笑,扯了扯左耳朵默念了一句:出来。他的眼前一臂之长的位置凭空出现了一个虚幻的方框,方框中有十多个小小的砖头模样的东西,里面写着一些字,竟然是语文,数学,物理,化学,等等字样。豁然是一本本的书,和他桌面上的许多书都是一样的,赵龙文的手指在空气中轻轻点了点,在外人看来就是无意识的随手乱动了下指头,虚幻的方框中一本书霎时飘到所有书的前面,然后变大掩盖住其他书本,书上的字就是欧洲语这三个字,赵龙文翻开手中的实体书籍,找到做了记录的一页,磕磕绊绊的读了起来,神奇的一幕出现了,方框内的那本欧洲语书也翻转到赵龙文在现实中读的那一页,只要赵龙文读对了书中的文字,方框中书的文字就会发黑发亮,给人一种由虚变实的感觉,赵龙文读得更有感觉了,不知不觉读了有五页后这才放下书,手指虚划了几下,方框中的欧洲语书随着他的手指翻了起来,很是随便在翻到前面的几页看了看还是发黑的字体,赵龙文闭上眼不去看方框,回忆着刚才读的书来,脑海中他刚读过的文字一字不差的的在方框中闪烁着,连标点符号都没有一丝丝的错误。 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到现在差不多一个月了这个电视机一样的东西并没有消失呀,这是记忆的重现吗,不管它了,反正对我是好事,不是吗,只要我读过的书都会在里面出现并且永不消失,只要我想就能想起来,这不是很好吗,有了它学习对我来说就是读书,考试对我来说还有什么困难呢。嘿嘿地笑着,随手又拿过一本物理书来,准备开读。 思索间赵龙文想起方框第一次出现的事情来: 那是一个月前,准确地说是一九八三年四月一日(后来他才知道,四月一日是西方的愚人节)他因为看了一本七侠传的武侠书,老以为能像七侠那样跳个涯就能遇到仙人,学得一身惊天动地的武功,所以脑袋一热跑到了城外最高的白鹤山上,选了一面认为最可能会遇到仙人的地方,豪不犹豫就跳了下去,不想仙人没有遇到,却把自己搞了个半死,一路翻滚下来,脑袋都不知给撞了几次,要不是最后关头挂在了半山的树梢上,再多二条命估计也得报销。 山下的农民发现了山上的异常后,上山来找时才发现了挂在树上的他,那时的他别提有多惨了,脑袋都起了二三个包,身体上更是多处划伤,肚子上更是给锋利的山石尖划出了一条大口子,要不是他体质特别,身体的愈合能力比一般人要强,估计流血就要流干他。等一众村民把他送回家时,母亲一问情况,这倒霉孩子在家人面前特别老实,从不说谎,一五一十的招了出来,把个家人难气得半死,母亲更是暴怒,随手就去厨房找了个吹火用的吹火筒,也不管他身上的伤,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暴打,更是边打边哭,说什么你要去跳山寻死还不如给老娘一棍子打死来得强,最后一棍给打在了脑后,把个吹火筒都给打断了,赵龙文也给打晕了过去。 无论是母亲还是赵龙文家人都没有想到,先把他身上的伤给处理一下先,实在是他从小到大惹的祸事罄竹难书,身上的伤疤几乎就没断过,这孩子也是奇异,只要一二个晚上,不管多重的伤,都会若无其是的好了起来。 所以他在山上一路滚下来时,没人注意到他后脑上沾了一粒米粒大的奇异物品,头皮上渗透出来的血液把它牢牢地凝结在脑后了,如果赵龙文回来后家人帮他及时处理伤口,十有八九就会随手清掉了,就不会有以后那个传奇的传说了。 也是赵龙文母亲正好在家,第一个接到他的人就是他最怕的妈妈,母亲打小知他皮厚,见他从山上跳下来竟像没事人一样和自己说东道西,虽然听得心惊肉跳后怕不已,但更是为这个儿子的胆大包天震惊,所以也不去帮他处理伤口了,趁到最宝贝他的几个人没回来,老娘先暴揍一顿再说。吹火筒的最后一击就失手拍在了后脑上,把那个奇异物品生生地拍进了后脑上的伤口里,也是因为那个物品的最后能量反震才把吹火筒给震断了,同样是因为这物品的最后暴发的能量把赵龙文给震晕了过去,当然这一切赵龙文和他的母亲都不知道,都以为是给吹火筒给打晕的。 晕过去的赵龙文并不知道,在他的脑海中有一番惊天动地的改造,而改造后的结果就是赵龙文醒过来后无意识的一次抓耳朵时抓出来一个对他来说像家里刚买的电视机一样的方框,而且这个能停留在半空中的透明框框,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得见,无论他如何实验,哪怕他的家人,同学,朋友,老师,或者是路边的路人甲,穿过方框,走过方框都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发现这个始终停留在赵龙文眼前一米左右的东西。 而这个方框目前唯一的用处就是在赵龙文读书时能把他读过的书复写在方框里,读多少复写多少,绝不多一个字,也不会少一个字。而且绝不消失,只要赵龙文需要就会出现。至少赵龙文目前发现在唯一用处就是这样。 年少的赵龙文知道他捡到宝了,比遇到仙人更牛的宝,至少仙人不会教他读书不是吗。虽然他不知道这个东西是如何来的,但并不妨碍他心安理得的合理运用这个宝贝,他给这个方框取了个名字叫小书包,因为它复写的每一本书在方框里显示出来就像他的小指甲那样的小。 一个月来,赵龙文实验了无数次后,发现他只要想小书包就能出来或者消失在脑袋里,不过他习惯了用摸耳朵的方式让他出来,他不知道小书包能装多少本书,反正他把初中一,二年级能读要学的书都读完了,也没试出小书包的装书量来。最后赵龙文还去把妹妹的小学课本,姐姐读过的初三和现在的高一课本拿来试了一下,结果都是一样。 这一个月不停读书的现实效果就是母亲的管制越来越松了,而他自己渐渐地开始喜欢读起书来。 赵龙文摸了摸右耳,按计划继续读起了物理,接着读完化学,历史,地理,帝国语文最后准备边读数学边做习题时,楼下天井传来一阵叫声。 “赵龙文,赵龙文。”这是姐姐的声音,一般有人来找他时姐姐就是这样叫的。 赵龙文抬起头对着窗户喊:“在楼上呢,是谁来了?” 天井里传来柔顺悦耳的声音:“龙文,是我。” “呀,是静雅来了呀,上来吧,我在房里,哦顺便帮我拿杯水上来。”赵龙文一听声音就说。 “嗯”楼下的少女应了一声。 天井里赵慧妍低调地笑了一声,和坐在椅子上的妹妹使了一个眼色,对着一个?身穿运动服,体态适中却明眸皓齿的少女说:“我来帮他倒水,你先上去吧。” 少女本来想走去倒水的步伐一慢,转过身对赵慧妍说:“那谢谢姐姐了,我先上去了”豪爽地一笑,又低声和赵雪妍说:“雪妹,我先上去了哦,一会再下来和你说话。” “不用,一会我回房去睡午觉了的。”赵雪妍也回了一声:“现在要等等,看姐姐有什么收获。”可惜后面这句少女陈静雅没有听到。 陈静雅,赵龙文青梅竹马的女友,从小学开始到初中二人同学了整整七年,又加上陈静雅的父亲是赵龙文母亲的大学同学,一个学的是幼师专业,一个学的是中师专业。二人毕业后一同分配回来教书,只不过赵龙文母亲教的是小学,陈静雅的父亲教的是中学,但这并不妨碍二家的通家之好,特别是二家有了小孩后,陈静雅出生只比赵龙文小一岁,二家有一次在一个酒席上碰到了一起,赵龙文那时刚会跑,小不点一个,见到白白嫩嫩,模样可爱的陈静雅就走不动路了,死赖在陈静雅边上,惹得酒桌上的大人们笑个不停,二家大人一合计,干脆就认了个娃娃亲。 从此后赵家多了一双筷子,甚至在他们读小学时还多了一张床,而在赵龙文读初中后,陈家也多了一双筷子,因为陈静雅的家就在阳江中学里面,同样的多了一张床,只不过陈家多的是行军床,给赵龙文午睡用的。 陈静雅进得房间后,赵龙文正背对着她伏在书桌上计算就数学题,嘴里还念念叨叨地读着题目。 陈静雅很是自然地扫了一眼房间,把床上的脏衣服收拢后从床下摸出一个藤框,把衣服丢了进去,然后放到了门口。 赵慧妍这时端着一杯水走了上来,静悄悄地走进了房间,还不忘对着陈静雅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陈静雅好笑跟在姐姐的后面,看他们姐弟俩要做什么。 赵慧妍把水杯放在书桌上时,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悄然地后退了一步,眼睛描身体了弟弟的背后,赵龙文头也没抬还在计算着题目。 可能是坐久了屁股自然地动过几下,后面的口袋慢慢地就露了出来,里面一堆零钱都探出了头,姐姐笑眯眯地伸手把钱全抓了出来,然后回头对着惊讶的陈静雅眨了下眼,数起了手上的钱,数完后毫不犹豫地分了一半给陈静雅说:“你们一半,我和妹妹一半。”说完在也忍不住,笑着跑了出去。 赵龙文听到说话声时这都回过了头,就看到姐姐跑出去的背影,和陈静雅手上的一抓零钱。忙一摸口袋大叫起来:“小偷,那是我的钱,快还我。”起身想追出去,最后还是对着窗子大叫:“小偷,小偷,女小偷。” 楼下很快地回应:“这是你早上泼我水的赔偿。” “小偷,小偷,你就是个女小偷。”赵龙文还是大声愤慨地说。 “怎么回事,文仔,你在叫什么。”奶奶的声音从中门外面传来。 赵龙文立刻老实起来:“没事,奶奶,我们没事。” “没事就好,不要乱叫,没看你妹妹在睡觉呢。”奶奶继续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赵龙文老实地坐了下来,气恼地望着陈静雅说:“你怎么不提醒我呀。” 陈静雅咯咯地笑着说:“你姐不让我说,还有你那来那么多钱,我这一半就有20多块钱了。” “嘿嘿,爷爷给的,是了,肯定是我吃饭时露了马脚,给姐他们发现了,算了,追不回了的。”赵龙文想了想说道。 陈静雅笑了笑点了点赵龙文的额头说:“你就是藏不住事,肯定是吃饭时又发傻了,嗯给你,拿好了,可别又给他们没收了。” 赵龙文嘿嘿一笑:谁说我藏不住事,小书包的事就没有人知道。嘴里却说:“你收着吧,反正我俩都在一起用的,我收着和你收着没差别,我要用就找你拿。” 陈静雅心里甜甜的,把钱装到了裤子口袋,又拉上拉链,还拍了二拍说:“这么多钱,除了改善下我们的伙食外,还能做什么呢?嗯,我们晚上看电影吧,我刚才路过电影院看到那出了新电影了,叫什么战火玫瑰,好像是讲卫国战争时一个女英雄的事。” “行,到晚上在说吧,我先做完作业先,要不妈妈回来一检查就完了,到时那都去不成了。”赵龙文随口应了,一低头看到了桌面上的课本又老实起来。 “哦,你做吧,我也看下书先。”陈静雅不客气地躺在赵龙文的床上,翻看着随手抓起的一本书。 在少女的心里早把这当成了自己的地方,从她学会走路时起,眼前这个少年就是她唯一的玩伴,陪她一起哭,一起笑,一起去偷吃,一起去做在二人看来快乐无比的事,一起跟着姐姐,哥哥们满世界的疯跑,一起犯错,也一起挨打。不过挨打时少年总是把她挡在身后,让两边家里的小棍子只落在皮厚的少年身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年龄的增长。早熟的永远先是女孩子,少女慢慢知道了娃娃亲的事,知道了眼前这个憨憨的少年,这个疯起来只凭一根棍子就敢和比他大,比他高的男孩对打,并追得五六个男孩满镇乱串的少年,这个敢和老师顶嘴,倔强得像一头牛一样的少年,这个大大咧咧,做事毛手毛脚对她却又周到细致的少年,就是她今后一生的伴了,她很满意呢! 陈静雅眼睛在看着书,眼神却转到了赵龙文的身上,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他的侧面,专注做着作业的少年很耐看,一股叫做青春的气息,从他的身上散发开来,渐渐地弥漫在这个房间,少女深深地吸了口气,眼神越发地温柔了。 对了,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懂得认真学习了的呢?是从上个月开始的吧,到现在差不多有二十来天了,前几天的月考他的名次提升好快呀,从全班的拖油瓶一下子就跑到了二十名之内呢,以前还老担心他学习不好,对两人以后的发展提心吊胆的,现在不用怕了哟,只要他用功起来就是最棒的呢,他就是个天才,以后我们会更好的,以后一定能超过爸爸妈妈,超过他的爸爸妈妈,少女开始脸红起来,却更是迷醉了。 呀,好象他这几天又长高了点呢,以前人家只到他耳朵的,现在只到嘴巴了呢。人家也不能偷懒了,明天我也要起来跑步了,和他一起跑,加油,陈静雅你不能比他矮得太多哟,要不走到一起就不好看了。 多情的少女胡思乱想起来,把太阳都羞得藏进了一朵飘过来的乌云里。 “噼里啪啦”哗哗的雨水打在屋瓦上,惊醒了沉醉的陈静雅,也惊醒了埋在书本里的赵龙文。 “啊”陈静雅惊叫起来,一抬眼,看到赵龙文望了过来,忽然不好意思起来,又叫了一声扯起床上的毯子一把盖在了脸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章 打出来的童年 一条清秀明亮的河流依着优美逶迤的山岭,蜿蜒盘旋,犹如一条正在流动的白色巨龙。穿过黄昏的小镇,静静的向着东方奔去,小河的上面一只的小小竹排正努力地逆着河流向着小镇码头冲去,竹排上一个约十二三岁的少年很是用力的撑着手中的竹篙,竹排的中间蹲着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女,少女紧张地二手抓紧竹排的缝隙,一边回头对着竹排后面的少年喊道:“龙文你行不行呀,要不我们跳下去游过去吧,反正也不远了。” “不要,我可不想扯着排子游,在说衣服搞湿了的话,回去又要给妈骂了,你别说话干扰我,就还有一点点了。”少年龙文用力地吐出了一口长气,紧接着大喊一声:“呀”手上一用力,狠狠地将竹篙插进水里,死命地一撑,竹排向着前面猛地一撞,更接近小镇的码头了,少年一看有门,更加快速地挥霍着自己地力量。 小镇码头上一排排依次向上的青石台阶上几个中年妇女正看着河中摇晃着冲过来的竹排,嘻嘻哈哈地指点交谈:“龙文又惹事了,这下回去估计又跑不了一顿打了。” “他那次不挨打的,十天半月就是一次,反正皮厚,打了也没事。” “你还别说,上次打了到现在差不多有一个多月了吧,这次估计是最久的了。” “还别说,上次龙老师打得他可真够惨的,听说一不小心,把头给打出了好大一个包,吹火筒都打断了一根。” ....... 小镇不大,就一条主街道和十多个胡同组成,从码头的街尾走到公路边的街头也就二三百户人家,中间还穿插着几条秀气地小巷,形成了这座落在秀丽山水间的独特小镇,也因此造成了小镇上的独有风情,无论哪家的一点大行小事,全镇的人几乎在第二天都能知道,而竹排上的少年家里在镇上也可以说得上是小镇上的豪门了,少年的父亲是镇上最牛的司机,凭着承包了所在单位下属挂靠企业的一辆货车,日夜不停地跑着运输,很快成了小镇上最先富裕起了一批家庭。 而少年的母亲则凭借十多年的教育经验和连续几年评定的优秀和特级教师身份,在三个月前给县里提拔成了这个县的教育局副局长,向着大方中华文明帝国独有的政坛体系迈出了重要的一步。 少年就是在这个鸡犬相闻,邻里相知,温馨和谐的小镇成长的,而少年的性格和家里的底蕴也造就了他经常撞祸的本事,不是上山抓野兔时连带跟着一起的小伙伴给马蜂叮着追回镇上,就是跑去镇外惹路过的赶马人带着的小马,被母马踢伤好几个小伙伴,要不就是爬树捉鸟抓蝉惹出一些别的事来,或者干脆是跟河对岸的船帮少年,公路边上的农村浪荡子弟打架斗殴。而这少年却是出奇的好命,每一次了出事总是跟他去的小伙伴有这样那样的不好,他却从来没有受过半点的伤害。所以每次出事小伙伴们都把为头的人指向了他,用他的好兄弟马少云的话来说就是:谁让你这家伙有爷爷疼,奶奶保,爸爸容呢,反正你皮厚,打几下没事。过后又是一条好汉。再说只有你没伤,不推你身上推谁身上呀。 街坊们还在七嘴八舌地说着少年龙文的撞祸的本事,石阶的尽头处是一座斑驳的古老城楼,在这古香古色的圆拱形门洞处转出来一位年轻的少妇,和台阶上的街坊一样她手上也提着一个锡盆,里面放着一些要洗的衣服,明显是要拿到这小河上来清洗的。 女人一抬头就看到了小河上的情况,吓得大叫起来:“赵龙文,你想死了,又跑出来撞祸了呀。”一边喊着,一边三步并着二步的下到了河边。 “别急呀,你把排子斜对着河这边,排头朝着上游,向我这边撑,不要把竹篙插水太深了,要斜打水,频率要快点,对对就这样。”女人一边放下手中的盆子,一边指挥着少年手上的动作。 竹排上的少女这时也忘记了紧张的感觉抬起头来看着河边的妇女,低声说:“龙文,是姨来了,看来这顿打你又跑不了了。” 少年苦笑了下,努力地撑着,还不忘回嘴到:“姐,还不是你叫我来的,哪次挨打不是我帮你顶缸。” “你皮厚呀”少女也笑了。 “赵慧妍,你也皮痒了呀,不拦着老弟就算了,还和他一起出来疯。”女人这时也看清楚竹排上的少女了,跳脚大骂着二个不懂事的侄子侄女,更加着急起来。 少女调皮地吐了下舌头叫道:“不怪我呀,姨,我这是跟着他不让他撞祸呢” 赵龙文更是气苦,依着姨的指点好不容易把排子撑过了河里的这一段喘急的暗流,却一时没有接上姐姐的话头,让码头上的姨更加认定了他就是罪魁祸首。 “好了,过了那边,就没事了,慢慢来,别慌,稳着点,就这样划。”岸边的姨看到赵龙文划过了河里面的急流,心情也稳定了,连声音都小了很多。 赵龙文这时也定下了心,很有节奏地划了几下,看到离码头不远了,就用力地撑了一撑,让竹排依着惯性向码头靠过去时,弯腰放下手中的竹篙,顺手拿起一直用脚踩着的一个帆布包,包里面鼓鼓的也不知装的是啥。 赵龙文看到竹排就要到岸了,心中一动笑了笑,忽地一跳,跳进了清晰见底的河里,小河的水到了这里面并不深,只淹到赵龙文的膝盖处,溅起的大片水花却是扑向了竹排上的赵慧妍。 赵龙文哈哈大笑着快步踩上了码头:“姨这可怪不得我,是我姐叫我来的,你帮我把排子还给梁德他们吧,是他们家的。”说完跑了起来,跑过拱门时还不忘和一群街坊打了个招呼。一转身就窜进了小镇的街道上,向着家的方向跑去。 “赵龙文”竹排上被打湿了半边衣服和裤子的赵慧妍跳起了脚,却因为穿着一双跑鞋不好下水,不甘心的看着跑远了的弟弟。 岸边上赵龙文的姨其实只是一个约三十左右的少妇,还显年轻的心态和长辈的身份让她看到这一幕不禁“卟”地笑了起来,抬起了脚踩停了冲过来的竹排,一把抓住就要跑走的赵慧妍:“你们跑对河干嘛去了,不说清楚不能走。” “小姨,我们去挖石虫去了,挖了好多呀,全在龙文手上的包里面呢,晚上让云妹妹和仙儿过来吃饭,管够。”说完一吐舌头扯脱了小姨的手,也跑了。 小姨一怔,想起了远房堂姐家里的情况,点了点头又紧接着摇了下头,放下手中的锡盆,神情淡然扯着竹排上的绳索沿着小河的上游去了。 赵龙文的家在这个小镇的主街中,是一个前店后屋的布局,当街的大门面原先是他爷爷和奶奶(其实就是姥爷和姥姥,按他们这的叫法就是爷爷奶奶)的手工作坊,现在因为二老年纪大了,父母亲就坚决地让二老退了下来,半年前才把门面出租给别人,做起了包租公。 赵龙文跑进若大的门面时,租门面的阿姨正指挥着几个工人搬运着刚进的货物,看着零乱的物品,赵龙文这才慢了下来,趿着拖鞋穿过后面的中门,一眼就看到天井中他的妹妹赵雪妍正歪斜着躺在竹椅上,脸上罩着一本小学的课本,明显是看书看着睡着了。 九岁的妹妹看起来还没有长开,却明显地有点偏肥,显得是那样的可爱。赵龙文把妹妹脸上的书拿开,妹妹的眼帘动了动还是没有睁开,赵龙文想了想又抬头看了下透过天井直射进来的阳光,感受了下温度,觉得还好,就走进了后堂,其实他们家的后堂现在应该叫楼房了,赵龙文的父亲跑了几年的运输后,很是大发了一笔钱就把家里以前只有二层的后木楼拆除了改建成了四层高的现代大楼房,明亮大方的窗格,整齐有序的大红地砖。就小镇上的平均生活水平来说也不在豪气之下了,一楼是家里面的大厅和厨房以及一个大厕所,二楼三间房只有赵龙文一个人住一间,另二间给家里面拿来做了贮藏室。三楼是赵慧妍和赵雪妍二姐妹住,四楼就是赵龙文父母的卧室和书房了。他的爷爷奶奶并不住在这栋新楼里,二老喜欢木楼的清香,就一直住在门面上的二楼大房里,正当街道,在中门这里另有一道木楼梯上去,爷爷奶奶说这样显得热闹,能听到街道人们的说话声。 赵龙文提着帆布包走进厨房时,他的奶奶正在炒着菜,油锅滋滋的响着,一股青菜的香味扑面而来,赵龙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笑嘻嘻地说:“奶,好香呀,炒什么菜呢,闻得我肚子都饿起来了。” 赵龙文的奶奶是一个慈眉善目的小脚老太太,举止总是那样的文雅,一举一动看上去总给人一种大家闺秀的过来人模样。 据赵龙文从小听爷爷和奶奶讲古听来的,点点滴滴汇总起来的故事串在一起,让赵龙文猜测二老是在战乱时从湘江省过来的大户人家。 五十多年前一场波及全球的大战影响了全球所有的人,近四十亿的人流离失所,战争死亡人数达到二十亿之多,改动了四十多个国家的结构和生活,而单单大方中华文明帝国本身就损失了近六亿的人员和上千亿级的金钱,十六个国家冲进帝国烧杀抢掠,战争引发的人员流动更是不计其数,无数的大家族和大家庭流失其所,分崩离析。 而赵龙文的爷爷奶奶就是其中一家。他们的老家在湘江省是也是颇有名气的大地主,可是一场战争却让老人和一群老乡不得不背井离乡,碾转颠沛流离好几个省份后才来到西桂省并在这里面扎下了根。 同样是这场战争,让这个全球最古老的大方中华帝国延续了二千多年的封建时代也在这场战争中灰飞烟灭。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全新的君主立宪制的资本国家,战争中无数奋起的英雄豪杰,仁人志士前赴后继,浴血彊场,在挽救这个庞大的帝国的同时,也同样改变着这个帝国未来,战争结束时帝国周边的小国有七个从此归属于帝国的一部分,二个老老实实的把政权军权交给了帝国,成为帝国的附属国。 战后浴火重生的帝国在国民共进党和帝国同建党的扶助下。以君守其名,民主天下。定制护国,全民共监的十六字大方针。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犯我中华,虽远必诛的强硬外交政策向全世界宣告了帝国共建并成立的天安门宣言。 最后在全国所有大学的校长,各学科上的领军人物,各党派的高知人士的?助下历时十一个月制定出一部百万言的帝国新章宪法。以这部新宪为立国之基于公历一九四五年的八月一号成立了新的炎黄子孙的大帝国。 为区别于战前的帝国名称把战前的帝国时代称为大方王朝,天安门宣言后的时代称之为大方中华文明帝国时代。史学家称之为:唐宋元明方,帝国从此强。 战后的帝国国土面积东起扶桑海域至千岛群岛与美州大陆抵白令海峡为邻,西至喜马拉雅山脉与伊朗印度隔山对峙。北至乌兰乌德,与大熊帝国共享贝加尔湖资源。南至三宝海峡,曾沙群岛与印尼共和国隔海相望。单是陆地面积就有一千四百八十万平方公里,是世界公认的国土第一大国。 可是战后的帝国经济却并不发达,前有南美帝国,大熊帝国,大欧洲联盟虎视眈眈,后有印度,印尼,纯非人民合众国等常施冷箭,三十年多来大方中华文明帝国不得不勒紧裤腰带,拆东补西,南挪北就的过着艰难的日子,经历着国防边境线上的经常性搔扰和小规模冲突,这才顶过了国外长达三十多年的经济大封锁,同时国内经济也因为帝国人民的自立更生,自强不息渐渐得到了好转。三十余年的经济封锁,却同样造就了帝国铁血的品质。 毕竟战争让这个帝国看清了自己和世界的差距在落后的领域内奋起直追,比如说钢铁,电气化,机械制造等工业领域。而在领先的领域更是加深加强,比如战争,战略,文化,血性的教育让帝国的人民死死地凝聚在一起,共同抵抗国际的封锁,而在国外,因抵抗侵略战争结成同盟的国家还是有一些没有变心的,他们或多或少的暗地里还是会给帝国一些支持的。 国外的野心家们看到经济大封锁对这个庞大的帝国已经没有了效果不得不改变策略,联合全球一百八十二个大大小小的国家胁迫大方中华文明帝国共同签署于一九七四年共同签订了大国和平宣言,宣言中强调了全球的所有国家不得发展和强行动用战略性武器,战争只能保留在机械层面等规则,宣言后全球这才陆续放开了封锁的经济。同年帝国开始了全球瞩目的经济腾飞地开放改革计划。 而这个全帝国的开放计划虽然早在十年前就开始了,可对于偏远的岭西省阳江县来说却是这几年才渐渐开始的,赵龙文的父亲就敏锐地抓住了这个机遇,成了最早借开放改革这个东风而富裕起来的第一批人。虽然比不上市里大户人家,但处在阳江县城里面却也称得上前十之内的家庭了。 赵龙文家的这栋还算洋气的楼房就是他的父亲借承包车辆跑运输时远行至gd省时借鉴回来的。 厨房里赵龙文奶奶回过头来慈祥地笑了笑:“龙仔呀,又跑那野去了,你姐呢,要开饭了,去找下她。” 赵龙文举了举手中的帆布包:“她在后面呢,就回,我和姐去弄了点石虫回来,晚上剁肉饼给妹妹吃。” “好孩子,我还说你姐弟俩一大早跑出去做什么呢,原来是给雪儿找石虫去了呀,你们俩没弄伤自己吧。”赵龙文奶奶接过帆布包,仔细地看了看赵龙文的身体见没有特别明显的伤痕,一回身把帆布包倒过来,对着一个空桶抖了几下,哗啦啦一阵乱响一大堆像小蜈蚣仔似的虫子给弄进了桶里面,赵龙文奶奶打量了下高兴地笑了起来:“不错呀,给弄到了这么多石虫回来,一会我再去配点药草加二斤肉做个大肉饼给你们三姐妹吃。” “给妹妹吃吧,我还叫了小姨带云儿和仙儿过来一起吃呢,奶奶。”追在后面回来的赵慧妍这时也走进了厨房。 “哦,看来要好好想下晚上的菜谱了,就是不知道亚萍他们娘三会不会来,嗯不来的话晚上做好了,我给她们装点,龙文和你姐晚上给你九奶送过去。”赵龙文奶奶很是和蔼的点了点头。 赵龙文和他姐姐在河边叫姨的少妇是九奶奶的女儿龙亚萍,九奶奶是他们爷爷奶奶在湘江省的老乡,一起躲避战争逃过来的村里面人,是出了五服的亲戚,刚逃出来时同村的人为了便于彼此照顾,便结拜了一番,兄弟十个散落在市里h县城一带,赵龙文的爷爷因为年龄最小做了小兄弟,镇上人称龙老十。 而他们叫小姨的少妇的父亲便是老九,可惜他们九爷爷死得早了,才生下他们的小姨龙亚萍没有多久就因病去了,留下九奶奶娘俩相依为命,好在一起出来的几个结拜兄弟相当义气相互照顾一下也就顺利地成长到了现在。小姨的生活也并不怎么好过,结婚时嫁了个赌棍,把家当败了个精光,在他们小姨怀第二胎时,二人就和离了,小姨一人带着二个女儿做点小本生意维持着一家的生活。 赵龙文父母对这个苦命的堂妹一向非常大方,经常性地结济一下,父母亲无意间地一举一动也造成了赵龙文姐弟三人大气,善良的性格。 “行呀,奶奶要是小姨不来我晚上就给她们送过去。”赵龙文笑嘻嘻地说。 “好了,来洗下手,要吃饭了,慧儿帮我把菜摆好。”赵龙文奶奶一边给装石虫的水桶放上一点水以便养着石虫,一边招呼姐弟俩过来洗手。 赵龙文洗完手后,走到天井中轻轻拍了拍睡觉的妹妹:“老妹,起来吃饭了。”他叫得很小声,似乎生怕吓着了妹妹。 赵雪妍转了下身体,无意识地动了几下后,这才睁开了眼睛,明亮地眼睛一睁开,立刻便让赵雪妍有点婴儿肥的脸显得灵动活泼起来。 说实话赵龙文三姐弟都是长得不错的,十五的姐姐赵慧妍身高近一米六了长了一副略微纤瘦的身材再加上瓜子脸形,高挺而纤细的鼻子,经常性冒出来一些坏主意的凤眼,带着一点点小小的傲气,再加上良好的修养让赵慧妍整个人看上去很有一股小调皮的范儿。 赵龙文却和姐姐不同,脸形略长了点宽了点,比姐姐略大一点的眼睛和鼻子,加上宽厚的身板,近一米七的身高让人一眼看上去就能感觉到这是一个憨厚的英俊少年,却只有镇上的同龄人才知道这是一个好起来对你掏心掏肺,坏起来能和你拼命的小老虎。 赵龙文的妹妹和她的姐姐哥哥长得不同了,才出生时就得了小儿麻痹症让家里面的长辈操碎了心,好不容易通过在外地当兵的几个叔叔找来的偏方和一些野生药材治好了小儿麻痹症,却又引发了她的骨质软化症,还好这个病比较轻微只要不定期的补充钙质就行了,只是不能象一个正常小孩那样跑动罢了,多走一些路就容易引发全身无力的症状。所以家里有好吃的都一股脑儿的让给了赵雪妍,这让赵雪妍明显的胖了起来,个子也长得缓慢了。 前段时间,赵龙文的父亲在农村帮货主拉丝麻时无意中得到一个偏方说是用河边石头下的小虫再配几个中药和猪肉剁碎了蒸煮能治疗这种骨质软化症,等赵龙文父亲回家用这个偏方试着给小女儿吃了一次后,明显发现赵雪妍四肢无力的症状好了许多,这让赵龙文全家都欣喜欲狂,只是这种石虫实在很少有人来镇上贩卖,赵龙文的父亲在附近几个镇上找了好多次,才弄了个四五餐,却也让赵雪妍的病好了许多。 赵龙文姐弟俩就上了心,趁着赵龙文前段时间的事件经过近一个月的努力讨好表现,母亲龙秀萍终于不再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时,俩姐弟趁着今天是星期天不上课的时间,溜到了对河去挖石虫去了。 赵雪妍一睁开眼就看到哥哥在边上递过来的手,似乎是要拉她起来的样子,就笑了笑说:“不用,我自己能起来。”用力撑起身子坐了起来“看我现在有力多了,能走好远了呢,早上还和奶奶爷爷去了趟公园。”又慢慢地站了起来,看了看紧张盯着她的哥哥“你和姐早上跑哪去了,一大早就不见人影,妈急到去市里开会找不到你就走了,要我告诉你,不把作业做完你就等着挨批吧。” “知道了,吃完饭就做。”赵龙文撇了撇嘴陪着妹妹走进厨房,拉开餐桌边的椅子给妹妹坐下后说:“我去叫爷爷回来先。”说完走了出去。 出了家门,赵龙文向左边的街尾走去,远远地望了眼那边的公路,见没有什么车辆驶过,想起跑车出去的父亲,估计还要二三天才能回来,便小大人一样的叹了口气,才转过街道右边的一条小巷老远就看到爷爷背着手横拿着一把小锄头踱着碎步走了过来,为什么要说踱呢,赵龙文就觉得爷爷这样子看上去就是一个富态的老太爷巡视自己领地的样子。 快步迎了上去,赵龙文讨好地说:“爷爷,你这是巡查到哪儿去了呀,才回来哟。” “龙文呀,是不是你奶奶叫回家吃饭了。”爷爷一把将锄头递给伸过手来的赵龙文,拍了拍宝贝孙子的肩膀说:“爷爷在前边的后山塘一组那里买了二亩地,准备抽空种点花生和小菜,到时你爸爸和我喝酒就不用老去买花生米了。” “呀,爷爷你年纪大了还去搞那些东西做啥,花生和青菜又不值几个钱,别把自己给累着了,有空还不如像四爷爷和七爷爷哪样打打牌,下下棋多好呀。”赵龙文和爷爷边走边说。 “你懂什么,现在国家的政策逐渐转好了,我估摸着土地开始值点钱了,趁现在没人要赶紧要点先,又不贵,半年的店铺租金就买了二亩地,后山塘一组那里好些个年轻人想出去闯一闯,又没钱,说动家里卖几亩地对他们来说就是小事,听说我要买地好几家想卖给我呢,我就要了二亩,不敢多要也是没哪第多闲钱,土地这东西好呀,又能增值,闲时又能种点东西,值呀。”爷爷微眯着眼,不紧不慢地说,眼睛里闪过一道精明的光芒,可惜赵龙文却没有看见。 后山塘一组是小镇上的农村组织之一,小镇不大,虽然多山,却也有不少的田地,镇上除了像赵龙文爷爷这样从外地来的三十多户迁入户外,其他的全是有田有地的农家人,他们这些迁移户经过几十年的打拼也只是成为了小镇户口的手工业个体,却还不是田地主。像赵龙文爷爷这样的大户人家落难出来的子弟,心里更是明白土地的重要性的。 “再说你四爷和七爷那二个老赌鬼,除了赌钱还会做什么,龙文呀,我跟你说,永远不要去赌博,给爷爷知道了保证打断你二条腿。要学就学你二爷爷和三爷爷画个画,拉个二胡什么的都比他们强。”赵龙文爷爷从心里鄙视赌钱的几个结义兄弟,不过却从没有说出来过,今天估计是要了二亩地心情很好就和宝贝孙子说了下。 “是,爷爷,我可不会赌钱,也不会去学的,你就放心吧,有那时间我还不如去后山的武馆跟五爷和八爷学几招呢。”赵龙文也不肖赌钱的几个爷爷,不过心里不敬重,嘴上却是不敢放肆的。 “嗯,会这样想爷爷就放心了,不过你也不能老是看那些课外书呀,那种书就会叫你做傻事,还是学校里的知识重要的。”爷爷语重心长地说。 赵龙文嘿嘿傻笑了二声,知道爷爷说的是他上个月看了本七侠传的后跑镇外面的白鹤山,从山上跳下来想遇仙的傻事,不过那次神仙没看到却把头撞了个七荤八素连带肚子上都拉开了老大的一个口,好在遇到了山边种地的农户,给抬回家里,母亲回来听说这事又是一顿好打,按说这种傻事谁碰上就是伤筋动骨的大事,可这小子就是皮厚,楞是只睡了几天就没事了,照常上学读书。 赵龙文傻笑了二声后忙转移话题:“爷爷,那二亩地要了多少钱呀。” “呵呵,不多,才四百六十元块钱,值得的。”爷爷果然给转了开去。 “四百多还不贵呀,是我和姐姐差不多五年的学费了,我一个月才十块的零花钱呢,爷爷。”赵龙文感慨地说。 “你懂个屁。”爷爷生气地说,拍了拍自己的口袋说:“和你讲你也不懂,明天去镇里过完户田契上我就写你们三姐妹的名字,监护人就是你们爸妈,等你长大后,你就知道爷爷多厉害了,你姐和你妹妹以后的嫁妆钱全靠这里了。” 看着爷爷豪气的样子,赵龙文目瞪口呆起来,要不要这样牛呀,爷爷,姐才多大呀,你就把嫁妆给准备好了,一转眼赵龙文就开心地拍起了爷爷的马屁:“是,是,爷爷你厉害,孙儿是服了,你看,爷爷,我这个月的零花钱又空了,是不是赏俩个呀。” 帝国的学费并不贵,赵龙文每个学期的学费都在四十元左右,像赵雪妍的小学四年级才是三十元,到了高中也不过六十元,小镇的人均月收入不过才三十五元,赵龙文一个月有十元的零用实在地说算是高了的。 爷爷给赵龙文这个马屁拍得实在舒服,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钞票也不数了,直接放到赵龙文伸出的手上:“给你,不过别给你妈晓得。”说完背着手快走几步当先进了家。 赵龙文嘿嘿地笑着,嘴里不忘说着谢谢爷爷地好话,眼睛却快速地瞟了眼手上的钱,估摸着有差不多四十元的样子,忙收进了大短裤的屁股口袋里,小跑着进了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三章 同居二小无嫌猜 赵龙文莫名其妙地看了看陈静雅又看了下外面的雨,说了句:“只是过路雨,不用哪么怕吧,又没有打雷。” “我没有怕,不关你事呀。”陈静雅闷声闷气地说,停了一下又问:“你做完了吗?” “没有,差一点呢,一会就好。”赵龙文又坐回椅子上,抬头看着外面的雨又回头看了下床上的陈静雅,歪着头想了好一会儿还是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忽然尖叫,只好又低头做起了习题。 陈静雅蒙着头也不说话,等着赵龙文的反映,等了好一会好没见动静,却听到他又开始神神叨叨地练起了习题,气得在心里嗔怪:木头,聋子,傻子的乱嚷了一通,也不起来了,就这样蒙着被子乱七八糟地想起了心事,想着想着就这样睡着了。 雨果然是过路的样子,只下了几分钟就停了,太阳又伸出了头,就要西下的太阳透过前屋的屋檐斜照在窗户的玻璃上又折射到赵龙文写字的手上,赵龙文一看桌子上的闹钟,已经四点过了,忙加快了书写的速度。等太阳折射到身上时他也刚好写完作业。 把笔一抛,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好了写完了,时间刚好,我先冲个澡,换下衣服就走,哑哑,你说吕老师也真是的,就学个琴还非要我们穿整洁了才肯教我们,下次交钱时就穿这样过去然后我直接砸给他一倍的钱,你说他会不会不教。”赵龙文说完自己也乐了,转过身来才发现陈静雅居然睡着了,嘿嘿一笑走到床边对着少女的屁股就是一拍:“哑哑,起床了,再睡就赶不上上课了。” 哑哑是陈静雅的小名,她学话晚,别的小孩刚学说话时总是咿咿呀呀的叫,只有她是哑哑的发声,哑和雅在当地的乡音里是差不多的,所以就有了这个小名,不过她现在慢慢地长大,叫她小名的人也就少了,最后只有亲近的长辈才这样叫她,另外就是她和赵龙文二人时,会这样叫,如同她报复性地叫赵龙文“聋聋”,聋聋哑哑不正好是一对吗,她就是这样想的。 “嗯,呀,要到时间了呀,你怎么不早点叫我。”陈静雅给拍醒来就听到赶不上上课了,差点急得跳起来。 赵龙文翻了翻白眼:“不急,我洗澡好快的,你帮我找下衣服,几分钟就行了。”说完,出门转进了旁边的洗漱间。 陈静雅这会不急着起来了,又发了会呆,才慢慢地起身,很是自然地拉开书柜下的贮藏门,看了看自身的衣服娇笑了下,找了款同色的运动服出来,又在别一个柜子里拿出一双运动鞋和一双袜子来,高声的叫道:“短裤你换不换呀。” “换吧,早上过河去了,给河水打湿了好几次呢。”因为洗漱间水声太大了,二人都怕对方听不到叫得十分大声。 楼下,做完了作业,在厨房帮奶奶理菜的姐姐也听到了,挑了挑嘴角:“还真是太子爷了,连短裤都要人家帮找。” 奶奶笑了,拿菜叶子打了一下赵慧妍说:“你还别说,要是不打仗,你们姐妹三人都是少爷小姐的命,可惜呀,一场战打下来毁了多少家庭呀,那时呀奶奶和你爷爷刚成亲不到一个月呢你太爷爷一听到鬼子就要来了,当场就把家分了,那时又来不及卖田地,你太爷爷就把库房打开,几个兄弟姐妹各分得半担银元,我跑回房间用被子把一些平时戴的首饰包起来,又压了好些衣服,和你爷爷跑出后门时就听到前门炮楼那乒乒乓乓的枪响,你太爷爷也是厉害,下了死命令,十八岁以上的全部顶在炮楼那,不管男女,只要到了年龄的就在那里,见到洋鬼子就给我往死里打。你爷爷有个亲姐姐,刚好十八,我出来时就看到她拿着一把步枪,趴在炮楼那啪啪地放枪,边上的小家丁就给她压子弹,那时你爷爷只有十六岁,和他一样大的兄弟只有三个,还有二个妹妹,一跑出来后,全给冲散了,要不是你爷爷拿条腰带绑着我的手,拖着一起跑,说不定就没有你妈妈他们了呢。”说着说着,奶奶自己就笑了起来,言语中满满地自豪和骄傲,为自己也为丈夫,更为那个被打散了的家。 老太太说起古来总是东一节西一段的,刚好这个古姐姐没听过,都听得入迷了,忘了楼上的事,追问起来:“后来呢,后来呢?” 奶奶就笑了:“后来就到了这了呀,就有了你舅舅和妈妈,然后就有了你们。”笑中带泪却藏着饱经风霜后的坚强。 “我是说太爷爷他们呀,奶--奶”姐姐不依了。 “听后面跟上来的乡亲们说,鬼子打了半小时多吧,打不下炮楼,就调了大炮过来,打了好多炮,藏在山林里的乡亲都吓跑了,后来就不知道了。再后来呀,就是你刚出生那年,我和你爷爷回去过,就没找到过一个亲戚,连个土坟都不知在哪,连祖宗祠堂和族里的祖坟地都给打没了,地也给村里和别的地方逃难过来的人占了,他们都不认识我们了,我和你爷爷就再也没回去了。”说完这话时,老太太满脸的嘲讽之色,却又透着看淡世事的洞明。 赵慧妍听到这,想起爷爷和奶奶住的前房木楼上,有个小小的房间,里面供着一个神龛,一个大大的主牌位,边上一层层的写了好多的名字小牌位,爷爷奶奶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去上几柱香,二个舅舅的名字也在上面呢,只不过从今年开始上香的人换成了弟弟赵龙文。想到这里赵慧妍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 奶奶叹了口气,低头理起了菜。 “奶奶,我和哑哑学琴去了。”赵龙文和陈静雅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装站在厨房门口和奶奶打了声招呼。 “嗯,去吧,早点回来,别学完还在外面野。” “不会的,我看着他呢,奶奶。”陈静雅就笑。 赵龙文哼了一声,领先走了出去。 陈静雅就笑眯眯的在客厅的门后拿了把吉他,取下挂着的一个书包,跟着赵龙文走出了家。 刚出门口,一个体态雍容的妇人,手提一个小包,步履从容地从街道那边走了过来,赵龙文看到后,就停了下来。陈静雅站在后面跟着低声:“阿姨回来了呢。” “看到了。”赵龙文就应了一声。 二人说话间,赵龙文的母亲龙秀萍就走到了跟前。 “妈”赵龙文老老实实地叫了声。 “一大早就不见人影,就知道你要出去野了,还好这回干的是正事,就不说你了,以后记得要出去时和家里大人说下,知道吗。”母亲龙秀萍并没的声色俱厉的骂着赵龙文,而是少见的和蔼可亲。 赵龙文心里涌起一股孺幕之情。不过这人皮厚倒是真的,却没在他脸上看了来一点变化,只是老老实实地说:“知道了,妈,下次我会注意的。” 龙秀萍笑了笑,知道宝贝儿子的脾气,也不管他只是和善地对着陈静雅说:“小雅看着他点,学完就回来,等你们吃饭呢。” “是,我们知道了,阿姨再见。”陈静雅悄悄地吐了下舌头,扯了扯赵龙文,二人转身向街里走去。 陈静雅边走边悄声地说:“你妈妈今天心情好好呀,没骂你呢。” “我哪知道,不过我这段时间又没有犯错。” “我知道了,我爸今早也去市里了,肯定和你妈妈碰过头了,你这段时间在学校的表现还不错,你妈自然就不会骂你了。”陈静雅很是肯定的说。 陈静雅的父亲陈民生是阳江县中学副校长虽然主管的是初中部,可是还兼管着全校的校风校纪,十月中开始的全国高考考场纪律历来就是他负责的,全国的高考考生都要在这个月开始报名,各地教育机构要陆续开始检查学生的家庭情况和背景,因此全国各地都是现在开始进行高考动员例会。阳江中学做为全县唯一的高考考点,陈民生是一定要去参加的,自然会和赵龙文母亲碰见,说不定二人还会坐同一辆车回来。赵龙文在学校的一举一动自然就逃不过母亲的耳朵了。赵龙文想了想,好像自己这段时间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也就放下心来,领着头脚步轻快的向补习声乐的吕老师家去了。 龙秀萍看着二个小孩走后也转头走回了家,她现在的心情自然是愉悦的,因为她在开完会回来的路上抓着陈静雅的父亲陈民生一起坐在了局里送她开会的车子上,从老同学的口中知道了儿子在学校的表现,不说让她大吃一惊,却也让她高兴坏了。 赵龙文自从上个月被她一顿狠揍后,在家里的表现有她监管着,自然差不了,可在学校里面她却是无能为力的,姐姐赵慧妍又在高中部,看不到弟弟的表现,只能靠老师管着,同班的陈静雅督促,可是这个准儿媳自己就是个小孩,又对赵龙文百依百顺,起到的作用并不大,母亲龙秀萍实在不大放心,抓住机会总会向知情人了解一下儿子的表现。 好在赵龙文给母亲揍了一顿后开始还有点迷糊和抵触,后来不知道那根筋犯了,居然开始老实地看起书来,这一看竟然就老实地看到了现在,上课也不捣蛋了,也开始回答一些老师的提问了,连任课老师都表扬了他的进步。 班主任白老师更是对赵龙文的表现赞不绝口,因为他上的语文课中有好几个要求精读和熟背才能融汇贯通的课文,连语文课代表都一时没有理解题义,而赵龙文居然回答出了正确的思路。 比如白老师在上周敦颐的爱莲说时问了有什么描写莲花的句子,其他同学说出了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或者中通外直,不蔓不枝,等一些单句。只有赵龙文说:“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指明这是从生长环境来写的;而“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是从体态香气方面来写的;“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更是从风度气质方面来写的等等。 这充分说明了赵龙文读课文时的深入程度。这样的例子还有一些,陈民生就随便讲了一二,而且在四月份的月考中赵龙文的月考成绩猛然地从全班倒数第二名中提升到了中上水平,最重要的是在参加考试的科目中,虽然基础题目还有一些偏差,但一些不可能做弊的思考题,却明显的看出了儿子的与众不同,并且得分甚高。这一切让龙秀萍对儿子充满了信心,所以她回来时听到街坊议论儿子和女儿去抓石虫的事,自然就一笑而过了。 说到这里不得不说一下帝国的教育体系了,帝国在教育这一块是很下了一番功夫的,因为帝国是在血与火中涅盘重生的,所以从小学开始就教导学生诚信守法,勇武强身。取帝国二千年来的儒,法二家的精义,辅以武道锻炼身体,再加上现代的西方数学,给小学生打下了扎实的基础,到了初中后才开始学习其他技艺和学科,比如音乐,物理,化学,地理,生物,各国语言,以及手工体育课等等,而这些课程只能算是选修课,只记录学分,不代入学生的毕业成绩中。学校会根据学生的学分偏重程度,来分析和安排学生在高中时期各种课时,尽量做到不拘一格的选拔各类人才,说白了就是学校不怕你偏科,就怕你什么都懂一点,又什么都不精。整出一个滥竽充数来。 而赵龙文就是属于最后一种,什么都知道,又什么都不精,初一时家里就发现了这一点,原想着初一是培养兴趣的一年,经过初一的各类老师的传授和牵引,能引起赵龙对某类学科的重视,学校和家里就会对他进行这类学术的重点培养,可是一直到初二赵龙文对任意学科都是兴趣盎然,却又总是浅尝辄止,包括他兴趣最大的武术课也是这样。让家里和学校都失望不止。像赵龙文这样的人在中学时期实在是太普遍了,占了学校的六到七成人数,而这六成多的人在帝国近五十年的培养中,几乎都是泯然众人矣,少有成大才者。以龙秀萍对儿子的期待自然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出现,这才有了对儿子的严厉管教。现在听了准亲家陈民生的通报后,自然对儿子充满了信心,虽然到现在还看不出儿子的兴趣和志向来,当总归是向好的一面发展了不是。 赵龙文和陈静雅差不多走到码头时,向右拐进了一条小巷,走到巷子里的一个小小院落时,正要拍门,门却正好打开,赵龙文的手掌差点拍到开门人的身上,还好收得及时,却也让那人吓了一跳。 后面的陈静雅眼尖,先叫了一声:“许诺,你学完了呀,今天怎么这么快。” 开门的是个和陈静雅差不多大的少女,却明显比陈静雅高了一点,长得偏瘦,脸形略尖,虽然也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女,还没有长开的样子,但却有了一点美人胚子的模样了。 赵龙文尴尬的收回了手,后退一步,侧身让出了路:“下午好,今天学得好吗。” 开门出来的少女叫许诺,是赵龙文和陈静雅的小学同班同学,初中后就不同班了,虽然小学时还玩耍在一起,但初中的少男少女们都懵懂的知道了一些男女之间的事,走得就没有小学那么勤了。不知许诺是怎么想的,一看到赵龙文后退,她就又上前一步,一挺胸几乎就顶着赵龙文了说:“拍呀,你拍下来试试。” 赵龙文刷地就退到了陈静雅的后面小声地说了句:“她吃枪药了。” 陈静雅“嘁”地一笑,拉着许诺的手:“别逗他了,他要真拍下去,吃亏的还不是你,挨吕老师批了?” 许诺就咭地一笑,伸手掐了掐陈静雅的脸说:“你就护着吧,早晚吃亏。老师今天脾气不好,小心点。”看了二人一眼,转身走了。 小学时赵龙文还跟她们一群姐妹们玩得很好的样子,初中后,一群姐妹遂渐从长辈那儿听到了二人娃娃亲的事,还笑闹了陈静雅和赵龙文好久,敲了二人好几餐小吃和电影,时间一久,接触的人和事多了,见到了好几对娃娃亲,连童养媳也看到了一些,自然也就见怪不怪了。 陈静雅就和赵龙文打了个眼色,暗示赵龙文小心点,领先走进了小院。 小院不大,零乱的放着二三十盆花花草草和几个小石山,看上去零乱却显得很有层次,一个中年男人就站在小院的尽头,做仰望天空样子,长长的头发几乎都垂到了他的腰上,一身灰色睡袍,整一个就是不修边幅的样子,按赵龙文的说法就是吕老师好有艺术家的范儿,有一段时间赵龙文就想学吕老师的样子留一头长发,后面来给他看到老师洗头的辛苦样子就在也不提这事了。 中年男子姓吕名智,是小小的阳江县上颇有名气的音乐家,县城的一些庆典,和晚会什么的都要邀请他出来弄几个节目,增加晚会和庆典的气氛。平时就靠教赵龙文这样的孩子们学习音乐讨生活,一小时三到五元的教学费用也足够他保持小镇上的上层生活水准了。 “吕老师。”陈静雅恭敬地说。 赵龙文却是大咧咧地样子:“吕老师好,又想到什么好歌曲了呀。” 吕老师对别的学生总是高傲的样子,却偏偏对赵龙文宽容多了:“你们来了呀,去把上个礼拜教的手法和曲子弹个二三遍,我在这听着,别乱弹,轮换着弹,龙文别想着偷懒,要一遍比一遍快,才算合格,小雅叮着点。” 赵龙文就笑:“知道了老师,你放心吧,保证这次不会把你的钢琴踩坏。” 赵龙文后来和父亲聊天时才知道,吕老师曾经是母亲的追求者之一,不过帝国历来的风向都是体育类运动最是吃香,身材瘦小的吕智除了音乐其他实在拿不出手,给父亲在运动场上好一顿狂虐,这才死了心。所以他对赵龙文颇有点爱恨纠葛的感觉。 二人进得老师专门弄的音乐房来,陈静雅就把一直提在手上的吉他递给赵龙文说:“你先弹吉他,我去弹钢琴,过一遍后面,你弹钢琴,我就去拉提琴。”边说边走到了摆放在房间最中间的钢琴处。 赵龙文就问:“先弹哪个曲子?” “要不先弹春水曲,这个柔和点,我们正好练和弦和腕跳,然后就弹春风曲,这个能练快节奏,最后面弹个激烈点的吧。”陈静雅想了想说。 赵龙文就找了个凳子坐下,等陈静雅起好调子后面,拿着吉他切了进去。一时间,房间里就是二人断断续续的音乐声和偶尔响起的叫声:“呀,这个错了。”“嗯,这个不错。” “好,跟好,跟好。” 吕智就在外面听着,继续做沉思状。 一直到二人循环到了第三遍时,音乐才遂渐没有了那么卡,顿,慢慢地有点圆润起来,二人还小声地哼起了歌。吕智就笑了,等音乐停了后,拍着手就走了进去。 “不错,一遍比一遍弹得好了,,不过龙文你弹钢琴的感觉还是不如玩吉他来得强呀,个人建议你还是主修吉他,其他乐器懂了就行。吉他是自由的行者,而钢琴是乐器之王,现在并不适合你,你手指过于粗糙,灵活性差了许多,其实并不适合钢琴,这几年就主攻下吉他吧。”又对陈静雅说:“小雅,你不同,你能静得下来,弹钢琴时的一股包容的力量在里面,弹得很好,主修钢琴吧,手提琴暂时就不要拉了,等以后钢琴过了六级后再回头捡起来也行。” 赵龙文和陈静雅二人是半年前开始学音乐的,当时他的学习可以说是一塌糊涂,家里商量了下,就让他学习起了音乐,想看下他在艺术的道路上能不能有所发展,至少能学得个一技半技的为以后的谋生打下点基础吧,不想他经过系列的学习后就喜欢上了吉他,还吵着父亲帮他去市里要了一把。 家里一看有门,就让陈静雅一起过来学习了,怕的就是他三天打鱼二天晒网的性格,有个人盯着点总是好的。 吕智帮二人订下学习的主次后面,就开始指点二人在手法上的各种暇眦和缺点,让二人反复纠正后,又教了一些基础手法,谈了些乐感的处理看看时间到了。就把他们放回了家。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四章 家和万事兴 赵龙文和陈静雅回到家时,已经时晚上六点了,租门面的陆阿姨早就摆放好了新进的货物,正在和送饭来的老公二人倚在柜台边吃着饭,二人甜甜地打了声招呼,就钻进了中门。 陆阿姨的丈夫叫陆顺,负责在外面进货,很少到店里来,对他来说这还是第二次看到赵龙文,更是第一次见到陈静雅,看着二人进去的背影就问:“赵龙文后面那个女孩就是你说的他的那个小媳妇呀。” “什么叫我说的,本来就是,那是他们家长帮定的,还不错吧,不对,不能说是家长定的,明明是赵龙文自己定的。”陆阿姨说起这事就笑。 “怎么回事,你给说说。”陆老板很是八卦地问。 陆阿姨就把这段时间听街坊听来的赵龙文小时候如何看到陈静雅就死活不走了呀,如何赖在陈静雅身边的事添油加醋地一说,陆老板就啧啧称赞,很是感慨地说:“也得亏我们帝国的法律没有在婚姻法中强行禁止娃娃亲呀,父母之命之类的封建思想。要不这个小赵可就找不到这样的媳妇儿了。” “那是,听说前几年还在讨论要强行禁止这种封建思想,可是讨论来讨论去最后面还是不了了之,只是把自由恋爱和婚姻自由强化到了法律保护的程度。”不得不说做生意的人多少是懂法的,也能抓住一些时事要闻。 “你说,他小小年纪就给自己找了个媳妇儿,天长日久会不会厌倦了又重新找个呢。”陆老板天马行空地想着。 陆阿姨就白了丈夫一眼:“你和我也天长日久了,你厌了没,要不要再给你找个,专门来伺候伺候你啊。” “不敢,不敢再说我也没说厌倦你呀,你可是我的贤内助,缺谁都不能缺你呀。”陆老板讨好地说。 “哟哟,看来还是想的呀,行,赶明儿我就托人给你找个小的,伺候伺候你,反正帝国的法律允许你们这些臭男人讨几个都行,看看一个够不,要不多找二个。”陆老板娘就开始冷笑了。 陆老板吓得脸都白了,连忙一通告饶,连连打了自己好几个嘴巴,许诺了一大堆不平等条约,这才让老婆放过了自己,这一番打岔,二人最初谈的话题就自然地跳开了。 要知道帝国从二十世纪初期断断续续打了差不多四十多年的的仗,生生打残了二代人,虽然打出了一个全新的帝国,但也硬是把近六亿人打没了,其中近五亿全是男人。所以帝国新立后,虽然建立建全了许多的法律法规,并从国外偷师了一些法律过来,甚至不惜给现在的皇族设置了许多的条条框框,但有一条法律一直没改,并大大的建立更加全面的规范,那就是婚姻法的设立。 新帝国成立后,做了一次大略的人口普查,发现国内男性只有不到二亿的基数了,而帝国的女性却有差不多三亿人口,男女的不平衡,引发了一场旷日持久的争论,最后还是通过了这样一条法律:凡帝国内男性公民,在妻子的同意之下可以纳妾,但纳妾须遵循特定条约。比如丈夫为妾与结发之首妻和离者,如女方无错失,妻可无条件分走丈夫一半的财产,排第二位的妾如要和离,可再分丈夫手中的另一半财产,第三个妾在同样情况下,再分余下的一半。以此类推。还有其他一些限制性的法律法规,极大的保护了妇女的生存权利和婚姻底线。 这条法律在立国之初极大地鼓励了国内的生育状况,短短二十多年就让帝国的人口恢复到了十亿之多,但这对帝国广达一千四百多万的领土来说还远远不够,虽然到了现在帝国人口也有了十二亿了,一些高知人士和远见卓识者早早提出了这条法律的局限性,想法设法的更改和废除这条法律,可是能够有条件纳妾的都是一些上层阶级,废法行为总是进行不下去,所以这条法律也就一直没有取消,延续至今。 赵龙文和陈静雅进屋时,爷爷照例坐在天井的废旧处摆弄着他放在那里的一堆自行车零件,大厅里正一片咯咯咯咯地笑声妹妹赵雪妍在和小姨的二个女儿六岁的龙云,三岁的龙仙排排坐在沙发上看着黑白电视上的动画片,搞笑的小动物也惹得坐在一旁的姐姐笑个不停,陈静雅惊喜地跑进去和姐妹们挤在一起看起了动画片。 赵龙文向来对电视里的动画片不感兴趣,放好吉他和书包就蹲在爷爷跟前,帮爷爷做着递递帮手,找些零件的小事。 他的爷爷和奶奶原先在家里开门面时,一个做的是修理和组装自行车的手工活计,一个是车衣工,靠着这二门手艺养活了二个舅舅和他的母亲,可惜的是二个舅舅在成年后,先后脚参军去了,没几年就在边境的局部战争中牺牲了。 坚强和勇敢的爷爷奶奶并没有屈服于命运的安排,乐观地生活着,并且在赵龙文看来是越活越年轻了。 “爷爷,我的自行车啥时候能做好呀。”赵龙文心痒痒地说。 “呵呵,不急呢,你妈妈说要我在等一个月才能给你做。”爷爷笑眯眯地说。 “为什么要等一个月,姐姐的自行车一说要,你就给她做了。” “你妈妈刚才说的,你的学习成绩要是能象现在一样保持一个月不掉队,就奖给你一辆自行车。” “卡我呀,我现在在班里是二十七名,爷爷我向你保证,一个月后面绝对不会低于二十五名,爷爷,你就给我做了吧,你直接做好了,妈妈就不会说了的,爷--爷。”赵龙文开始磨叽着爷爷。 爷爷就笑呵呵地继续着校正手中的自行车轮胎钢圈,不搭理在一旁挤眉弄眼的宝贝孙子,赵龙文磨叽了好一会,没法子了,只好低眉顺眼地做着小帮手。 爷爷看到他垂头丧气的样子好笑地说:“就是帮你做好了,你也没什么机会骑呀,早上你都是跑步去学校的,中午又在小雅家吃饭和休息,晚上又要学习和做作业,除了礼拜天,你那有时间骑车。” 赵龙文更垂头丧气了,嘟着嘴不说话。 爷爷就安慰他说:“龙文呀,署假前爷爷一定给你弄一辆自行车出来,到时候随你骑着玩。” “不对呀,爷爷,署假是7月开始,现在在都是5月了,妈又让你扣我一个月,那就是6月后了,又要上课,那有时间骑,这样一算,真要到署假才能有车了呢。”赵龙文气呼呼地嘟哝。 “你就放心吧,爷爷保证帮你装一个全县最好的自行车出来,我看电视上有一种二个座位的自行车,还能变换速度呢,爷爷正琢磨着如何把它给弄出来。” “啊,爷爷,你真厉害,你在哪个台看到的,我怎么没看到,是什么样子的?”赵龙文顿时开心起来。 “前二天,你爸爸回来,在看帝国五台的体育节目时,是国外的一个自行车赛节目,爷爷跟着看到的,只是短短的一段时间,等爷爷起心想把它记起来时,就过去了,不过爷爷把它大致的样子记下来了,一个月后面应该能做出来的。”爷爷很是肯定的说。 “嗯嗯,爷爷最厉害了,我相信爷爷一定能弄出来的。”赵龙文更加讨好起来,殷勤地打着下手。 不过他的帮忙是经常性地帮着倒忙,爷爷也不管他,见他做错了就低声告诉他要如何如何才行,爷孙俩一时其乐融融地做着忙着。 爷孙俩一直忙到姐姐赵慧妍来叫他们吃饭了才收拾好东西进去。 宽敞的厨房中间摆放着一张大大的圆桌,赵龙文和爷爷洗了手进来时,妈妈正在帮着奶奶从锅里盛菜,姐姐赵慧妍在和陈静雅盛饭,摆着碗筷。三个妹妹正襟围坐在一起,等着长辈们上坐。 “咦,小姨呢?”赵龙文没看到小姨龙玉萍。 “妈妈没来,她和奶奶在一起吃呢,就让我带妹妹过来。”龙云看着堂哥赵龙文说,她有点怕这个哥哥,好几次看到哥哥在街上和人打架,在她小小的心灵里,打架的都不是好孩子,所以她和哥哥说话时,声音总是怯怯懦懦的。 姐姐赵慧妍忙接口说:“我叫了好几次,九奶和小姨就是不来,只好拉着他们二姐妹过来了。” “不来就不来吧,我们开吃。”母亲龙秀萍等二个老人坐下后也坐了下来。 赵龙文家吃饭历来有食不言的规矩,小孩子是不能在吃饭时讲话的,用奶奶的话就是,吃饭讲话要招天打雷公劈的,赵龙文调皮自然是不信邪的,偏要讲话,雷公没劈过,却给一向宠他的奶奶很是用力的打了几次,对他说了一些食不言,寝不语,笑莫露齿,话莫高声的古训。久而久之,赵龙文也给奶奶培养出了食不言的习惯。 经常来家吃饭的三个女孩都是知道这习惯的,因此餐桌上基本没人大声说话,几个大人有话讲时也都是小小声的讨论一些家事。 “这碗肉饼的药性和分量都很足呀,小雪服完这次后,应该就好得差不多了,过几天他爸回来,我请个假,带她去市里大医院重新做个检查,看看恢复得怎么样了?”母亲龙秀萍看到一大碗配了石虫和药材的肉饼时高兴地说。 “是小慧和文仔的功劳,要不是姐弟俩一大早过河去挖来,也弄不到这么多石虫,石虫不够,配再多药材都不行。”奶奶说,说时还挟了一筷子肉饼给赵龙文,赵龙文却是反手就转给了妹妹雪妍低声说了句:“给妹妹多吃点。” 龙秀萍欣慰地看了一眼赵龙文,挟了几筷子肉依次放进几个女孩的碗里说:“他不吃,你们多吃点,他不缺钙,反而是钙多了,你们几个正在长身体,多吃点。” 一连串谢谢大姨,谢谢阿姨的声音,赵龙文就偏了偏嘴角,眼珠子一转,挟了一筷子肉谢放进爷爷碗里说:“爷爷,你也补补钙。” 爷爷就笑眯眯的喝了一大口酒,挟了粒花生米丢进嘴里:“秀呀,我今天去城关镇后山一组那里要了二亩地,明天你抽个空和我去把过户手续给办了,趁着立夏还有二天,我好种点花生和毛豆,再种点青菜,就当我们退休后的业余活动了。” “怎么跑去要地了,爸你和妈二人年纪也大了,家里又不差那点钱,好好在家享点福行不,跑去种什么地呀,累出个好歹来,总要差人伺候呀......”龙秀萍还想再说,看到母亲杨玉贞瞪了一眼,硬生生把要说出嘴的话给咽进了肚子,改口道:“行吧,我明天上班后,请个假,陪你去一下。” 其实她本意是想说一下父亲龙德源不要老拿二个哥哥的抚恤金来做这种事的,二十年前她二个兄长先后在战场上牺牲时,她才上大学刚要毕业,听到这个睛天霹雳般的恶耗时,她自己都哭晕了几次,更不要说骨肉相连的父母亲了,可是她赶回家时看到的是父母亲坚强和刚毅的面容,反到是父母亲回过头来安慰着她。 工作后她就发誓要让父母亲享受到哪怕只有女儿也如同儿子在一样的幸福,这也是赵龙文父亲敬重他母亲和二老的地方,虽然是娶了他的母亲却如同上门女婿一样的住在一起。十多年来,经过他们的努力,全家的生活都得到了改善,特别是赵龙文父亲承包汽车后,凭着赵龙文父亲披星戴月,呕心沥血,起早贪黑的工作,让整个家庭成为了全县最早富裕起来的一批人之一。 龙秀萍看到家里开始变好的生活后,就想让父母安逸地享受生活,坚决地让二个老人不要在干活了,这才有了把家里门面出租出去的事。 谁想二月份时父亲告诉她:原本二老一直留着的俩个兄长的抚恤金,原准备在最困难时才用的,现在看到生活越来越好了,也就不用留着了。正好隔壁张家人口众多,四世同堂,又没有分家,十多口人挤在不大的房子里,又要拿出临街的二个房间当门面房,早引起家里的矛盾,三天二头地吵架,几个妯娌都互相看不顺眼,撺掇着自家男人向张老太爷要求分家,张老太爷不堪其扰,只好把镇边的田地分了,让三个孙子带着孩子们去外面自立门户,自己和儿子媳妇暂时住在了镇上的老宅,等大孙子的房子起好了才搬过去,只是张家几辈子都是农民,口袋里实在没有什么余钱,哪能一下子就建成三套房子起来,只好把镇上的房子给卖了,龙秀萍的父亲就是这样悄悄地把隔壁张家的房子给卖了下来,等张家在外面的房子起好后才搬出去,转给他们。 龙秀萍一问这才知道,兄长牺牲后部队来慰问时给了整整五千元的抚恤金,要知道依小镇的生活水平,人均月收入才不过四十元,月消费也不到二十多元的时候,五千元的抚恤金足够像他们这样的七口之家用上差不多十年的时间了。 龙秀萍就挡着父母亲让他们不要乱花钱,可是给父亲反教育了一通说钱要用起来才能算钱,放着就是一堆纸,二老人也没别的追求了,现在的生活水平也足够他们享受的,再说不是还有出租店铺的租金在吗,加上赵龙文父亲是个能挣钱的,这日子是越过越好了,钱留着就是纸,不挡用的。有这钱不如拿来帮几个小孩打下点以后生活的基础,反正现在买这种房子也不贵,才花了不到三千元,他还想把另一边的唐家也买下来呢。只是唐家暂时没出手的打算这才作罢。过得十几年,等赵慧妍二姐妹长大,这就是嫁妆呀。一番说词,竟让龙秀萍无言以对。 这才过不久呢,老人就跑去买了二亩田地回来了,龙秀萍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和父母亲说了。 “没事的,我和你爸也就早上去翻翻地,天气不好时就不去,又不指望着它吃饭,你爸他又不爱打牌,去武馆吧,年轻时还行,现在呀,别把那老胳膊老腿给折了就不错了,这点地呀就当活动活动身体了。”奶奶杨玉贞接过话说。 “是这个理。”爷爷话不多,但说出的话基本属于一锤定音型的。 龙秀萍看到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了也不好多说什么,就转过话题,问起了几个小孩有关作业,学校的一些鸡毛蒜皮小事,姐妹们都是问一句就回答一句,也不主动插话多话,只有问到赵龙文时,赵龙文回答特爽快:“作业呀,做完了的,我还多做了好多呢......”一副表现欲特强的嘴脸,二只调皮的眼睛眨呀眨的望着母亲,就差说出:来考我呀,来考我呀了 龙秀萍不为所动,继续问他学校的事,赵龙文顿时垂头丧气了,有气无力的说:“问这个呀,哑哑比我还清楚呢,让她说。” “哦,那个呀,当时我姐刚好路过,你问我姐,我可没有打他。” 母亲龙秀萍问的是赵龙文上外语课时把老师吓哭的事和另一件在球场上和高中部学生争抢篮球场的事,刚好这二件事发生的时间是前天礼拜五,赵龙文因为和姐姐商量好了,今天去弄石虫,在家做了一天的作业,表现特乖,母亲也就没发现什么,要不是今天和亲家一起回来,听亲家说了这事,搞不好还要过二天才知道呢。 其实说到在课堂上吓哭老师这事还真怪不到赵龙文头上: 前面说过初中的课程是以修学分来看成绩的,语文,数学是主修学科,要从初一学习到初三,体育虽然是主修,但不计入毕业学分的。当然如果是特长生另算。 学生在初一时除了要学习上面的三种课程外,还必须学习,基础物理,美术,地理知识,这三门,一个学生能在初一时把这后三门课修够学分,到了初二以后就可以不用去学习了,如果没有修够,对不起你在要学习初二的课程以外还必须自己想办法把初一拉下的课补回来,而初二除了二门主修课外又会增加另外三门课程,分别是基础化学,音乐,基础外语,而这其中的基础外语会在初三时转为外语精修,初三要学的就是外语精修,历史,生物常识,以及自己的主科了,你可以在除了语文,数学二科以外选定其他的科目做为主要毕业科目,学校会根据你选择的科目合理安排上课时间,只要你把主修科目修够毕业学分,你就能够毕业,从而进入一些职校,体校,艺术类的学校进行深造,甚至可以直接去参加工作了 如果你要读大学,那么请进入地狱般的高中吧,那将在后面章节的介绍了。 赵龙文的初一就是这样跌跌撞撞过来的,初二后他除了表现出喜欢音乐外,其他的基础化学和外语可以说是一塌糊涂,而他的外语老师只是一个刚从大学毕业就来教他们的年轻女孩,姓吴叫吴小芳,论年纪不过大他们七八岁,因为刚实际参加工作的关系,教学经验还是有些欠缺的。 赵龙文和班上一些调皮的学生特爱欺负这个刚参加工作的老师,各种淘气捣蛋的事这几个月来做了不少,直到现在吴老师上他们班的课时者还有心理阴影,特注意这些爱搞小动作的学生。 赵龙文自从发现小书包的存在后,这一个月来专注入研究它的用途逐渐开始喜欢读书了,也就减少了在课堂上的恶作剧,也是事有凑巧,礼拜五的外语课前,陈静雅和几个女同学上厕所回来,匆匆告诉赵龙文,说她们女厕所外面的路边有一条蛇,青色的样子,好可怕呀,差点咬到她们。赵龙文一听就想到了爷爷泡的蛇酒上去,想着能抓回去给爷爷泡酒多好呀,这小子胆特大,就急匆匆地跑了过去,一到那儿才发现那蛇并没有多大,只是没用的小蛇一条,本来想打死了事的,后来一想养大了再泡酒也行呀,也不管有毒没毒就给抓了回来,小蛇估计还没长牙,竟也没咬他,就这样给他带回了教室。 刚好这时要上课了,赵龙文一时找不到东西来装这条小蛇,就随手给丢进了课桌的翻盖的抽屉里,小蛇有盖子一样的桌面压着自然是出不来的,毕竟小蛇是活的自然不会安分地呆在里面,就在抽屉里爬来爬去,很是闹出了一些声响,赵龙文担心它会咬坏放在里面的书,就时不时地偷看俩眼,这小动作自然给特注意他的吴老师发现了,就冲到他的课桌前要检查他的书桌,赵龙文哪敢让老师看呀,就百般抵挡,可是越争执老师越是要看,结果就是当吴老师掀开书桌时给一条青绿色的小蛇直直瞪着,这个大城市长大,在大城市学习生活的女大学生老师哪见过这种场面,当时就给吓得哭着跑出了教室。 这事造成的影响不是一般的大,赵龙文当场就给闻信赶来的班主任白老师一通狠批,白老师才批完,紧接而来的未来丈人陈副校长也到了,都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俩巴掌打得他老老实实地跑去外语组给吴老师赔礼道歉才算了事。后来还是陈静雅看到事情闹大发了,才拉着几个女同学去向老师们解释了一番后,老师们这才最终释然。 小蛇最后上交给了生物老师,皮厚的赵龙文自然不会把这事放在心上,下午就跑去打篮球去了,又发生了差点和人打架的事。说起来也是外语课事件的延续,只是他不知道内幕罢了。 他们的外语老师吴小芳是个二十一二岁的姑娘,才走出社会的大学生,长得虽然不高却更显得娇小可爱,模样也是不错的,在他们这群十三四岁的少年眼中只是一个大姐姐样的人物,还只是一些朦朦胧胧的小情感,然而在高中部的学生看来却是一个梦中情人般的美女,外语课发生的事件,不知怎么就传到了高中的一些同学耳中,一些荷尔蒙过于发达的同学自然非常不爽了,敢欺负我们的梦中情人,哪会给赵龙文好过,趁赵龙文在打篮球时就故意去找茬,准备找机会揍赵龙文一顿,好给吴老师出气呢。 赵龙文脾气多臭呀,自然不服这帮子高中生无缘无故地来找麻烦,二句话不合,就动了手,前面说过,帝国的教育是文武并重的,好多学生都能打上一些套路拳法,懂一点实战搏击,敢来找赵龙文打架的自然是练过的。 六七个高中生和几个初中生打架,那架势一拉开,就把球场上的人全惊动了,给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的,赵龙文打小在他五爷爷,八爷爷的武馆里混,那些个套路拳法自然是会的,不过他打起架来从来不按套路走,如同坦克一样总是仗着自己皮糙肉厚,不管不顾的横冲直撞,别人打上他五六拳来他不痛不痒,屁事没有,他打上别人一拳可以说是伤筋动骨得狠了的。 他这里领着自己的伙伴打得是兴高采烈,大呼小叫,早有认识的去高中部把他姐姐赵慧妍给喊了出来。姐姐赵慧妍,听到是自家弟弟在打架,二话不说喊来了几个相熟的高中生跑来给拉开了,那几个高中生都是和他们姐弟一样在街上长大的小镇子弟,在高中部也是风云人物,没人敢不给面子,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赵龙文到了晚上和姐姐嘀嘀咕咕时才知道,那几个找他麻烦的高中生都是附近乡镇进来寄读的农村子弟,平时的生活重点都在学校,一直很少在街上走动,自然不知道赵龙文在街上的疯子外号,他们商量着去找赵龙文麻烦时,刚好给姐姐的同学听到了,就偷偷告诉了赵慧妍,这架才没有打多久。还好也是在学校没怎么伤到人。因此到今天母亲问起这事,他自然全推给陈静雅和姐姐去解释了。 母亲是从亲家那知道这事的,感觉很片面,这才问了起来,本着家里食不言的规矩,陈静雅和赵慧妍只是三言二语交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母亲这才释然,放过了赵龙文。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五章 小镇龙蛇俱草莽 赵龙文吃完饭后,打了声招呼就先跑出了家。 这个时候的街道上都是一些用过了晚饭后出来散步的街坊,这几年帝国的政策逐渐转向了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文化和体育并重。 小镇的居民生活水平也开始有了好的起色,加上县政府二年前从兴平镇搬迁到了更加靠近国道线上的阳江镇后,小镇的人气也高了,娱乐活动也逐渐丰富起来,电影院,篮球场,戏剧馆相继建了起来,就连镇医院边上也要马上动工再建了一个溜冰场。 电影院是二年前随着县政府一起从兴平搬过来的,把小镇的圩场挤到了别的地方,建成后电影院前的大广场就成了街上一群无良少年的居集地,赵龙文就是这群无良少年中的一个,别看他年纪小,却在其中颇有名气,更因他打起架来不要命,能一个人顶住四五个大男孩的围殴和他花钱大手大脚的性格,成了这一批人中的三大害之一。 和他们经常作对的是住在河对岸那边的少年,赵龙文他们就把河那边的叫做船帮,以及住居在小镇和国道结合部的那班农村子弟也叫公路帮。 赵龙文过去时,就看到一群少年挤在一堆,围着几台游戏机吵吵闹闹的,游戏机老板笑眯眯地坐在一边的大竹椅上,摇着把大扇子,哼着莫名其妙地调子,看着这群少年。 赵龙文就走到老板身边踢了踢椅子:“姐夫,给我二个币。” 这老板是他五爷爷的孙女婿,按辈分自然得叫姐夫,再说他这姐夫弄来的游戏机还是找了他家借钱才开起来的,赵龙文来玩自然不会对姐夫客气。 “龙文来了呀,有几天没来玩了哟,秀姨允许你出来了。”老板姓张有个很俗气的名字叫富裕,张老板转过头看到赵龙文后,边说边拿出五个游戏币交给赵龙文。 赵龙文看了看,又还回了三个游戏币说:“就玩二把,省得又给老妈骂。再说一会要看电影呢” 自从他姐夫开了这个游戏室后,赵龙文有段时间一直沉迷在这里,连吃饭都忘了回家,给母亲龙秀萍找了过来,狠狠地揍了几次,实在挡不住后就对张富裕下了死命令,只要赵龙文过来玩只能给他玩二次,多玩了后一经发现,龙秀萍就敢过来砸机子,吓得张富裕拍胸打肚地下了保证,这才有了赵龙文玩游戏的机会,几个月下来也就成了习惯。 偏偏赵龙文这一个月发现了更好玩的小书包后,对游戏机的沉迷也没有以前那么深,来得也就少了。 赵龙文挤开人群进去的时候,一个少年给他挤了一下,脑火了,张嘴要骂,回头发现是赵龙文时,老实地让了开,乖乖地闭上了嘴,另一个少年却不服气了,看也不看就开口骂了起来。 赵龙文嘿嘿地笑了二声,拍了拍那人的后脑:“刀疤玉,不服气呀,要不要去后山再打一架,这回我不拿棍子了,就空手。” “我操......疯子文,怕你不成,一会就去”少年回头看到赵龙文脱口而出,想了想又说:“现在没空理你,等我哥比完这局再说。”少年是公路那边的,赵龙文他们和道班的打了好几架了,双方都是认识的。 “哟呵,筷子玉回来了,你胆肥多了呀,比什么赛呢,我看看。”赵龙文一听里面在比赛打游戏,也没空理他了,硬挤了进去。 这台游戏机不同于赵龙文玩过的另外二台,明显是他姐夫新购买的机子,游戏机的二头各坐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都是神情紧张的用手柄操纵着他们各自的角色,不时用另一只手拍打着机子上的按钮,二人的角色都是肌肉男,正在屏幕里拳打脚踢的对战着从屏幕右侧不断跑出来的黑衣人,只是在赵龙文左边的少年操纵的角色打斗的地方是在一列飞驰的火车上,而在他右边的角色背景显示是在一个货运站,从屏幕上不断跳动的分数上看,显然是火车上打的要高。 赵龙文嘿嘿地冷笑了下,看了看二边的少年,心想得使个什么主意,坏了筷子玉的胜利才行,他这还没想出来时,右边的少年手一抖没躲开黑衣人丢过来的一颗手雷,本来没多少的血立即见底,死在了屏幕里。围观的少年们发出一阵惋惜地尖叫。 左边的少年也不打了,哈地一笑,丢下角色站起来说:“癫子,你输了,我说的事你好好考虑下。”说完看了赵龙文一眼,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挤出人群,拉住要和他说话的刀疤玉,招呼着人群中的另外二个少年潇洒地走了。 赵龙文望着远去的四个少年,又回头看了眼输了比赛的少年,没有说话,眼珠子却转动起来,寻找着人群中的另外身影,果然一群无良少年中一个瘦瘦高高的少年抬起一直低着的头,向赵龙文使了个眼色,转身向广场的角落走去。 赵龙文随手把手中的游戏币丢回给姐夫,跟了过去:“筷子玉和你们赌什么了?” 他问的是跟着出来的比输了游戏的少年。 少年本名张韶强外号癫子狗,瘦高少年叫许爱国外号毒手鼠和赵龙文的疯子文这三人就是阳江小镇上的小镇三害。 其实三人都各有各的小圈子的,平时并不玩在一起,张韶强和许守国都是十六岁的半大青年了和赵龙文的姐姐同一年初中毕业,只不过二人初中毕业后就没有继续读高中,而是走进了社会,许守国仗着些小聪明就在街道上打点短工,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做着事,混点生活费,而张韶强就跟着父母当起了农民。 随着帝国的经济放开,国门的开放,从国外来帝国旅游的人也逐渐多了。自然而然的也有了些喜欢寻幽探奇的外国游客走进了阳江,阳江的山水有着与众不同的秀丽,仗着小镇独有的自然风光,来镇上旅游的也越来越多,帝国虽然打了一场伤筋动骨的大战,损失了众多的人口,却也保住了帝国的文明传承,保护了无数的帝国古董和文物。那些外国人到了小镇总是钻到下面的村子里去购买一些村民们看不上的老物件,比如一些碗筷,茶壶,木板雕刻之类的。 张韶强许爱国从中看到了一些商机,就各自纠集了一些有同样想法的少年,在街上做了起坑蒙拐骗的勾当,而赵龙文却是因为从小就是二人的跟屁虫,休息时总爱去找二人玩,不知不觉帮二人去为抢地盘打了几架,渐渐就打出了名气来,由于他只是打架又不参与二人的其他活动,逐渐就自成了一个小圈子。 角落里,三人站定后,许爱国就说:“筷子前段时间出去了几个月,估计在外面认识了一些赌场上的人,前几天跑回来偷偷摸摸地在水井坊那搞了个赌博的堂口,那地方刚好是我和癫子的交界处,二人一时间都没有注意,就让他搞出了规模,我和癫子去搞了他几次都没有搞下来,再想弄他时,就给警局的人警告了,估计是有了后台,这二天他跑过来约我们谈判,说是只想发财不想惹事,愿意给我们一些干股大家和平共处,癫子和我一合计,想要他三成,结果没谈成,变成了打赌,三局二胜只要赢一局就给加一成,全输了的话就只有一成。第一局是在他那里赌牌九,我们请了你开发哥去结果输给他的快手,第二局比武我们好说歹说又请了开明哥,不知他从哪找来个看场子的又赢了,第三局我们想来想去就和他赌打这游戏,妈的,还是没成功,结果你也看到了。” 筷子玉真名叫茅炎玉和弟弟茅火玉都是公路边上的农家子弟,几年来和许守国,张韶强他们为了争地盘打过好几次架了,赵龙文为了义气参与了几次,最近一次是在二个月前,他拿着五爷爷武馆里的半截哨棍打得茅火玉他们跑了好几条街,不过那次打架时就没看到茅炎玉,想来他那时就出去了。 而去赌牌九的龙开发是他七爷爷的孙子,从小跟七爷混在赌场上,一手老千在赵龙文看来是玩得是出神入化了的,赵龙文去七爷家送节礼时不知输了多少红包给他这个哥哥。 赵龙文心里一万头泥马飞奔而过,老子一个月没出来就成了这样了,这世界发展也太快了吧,问道:“他开堂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你们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就告去警局。” 许爱国看了他一眼就笑:“是你跳山后的第三天吧,我本来想让人去告的,癫子说先去抢他一把再说,谁知道就成这样了,再想去时候他就早我们一步打通了关节。” “那还搞毛,他现在上面有人罩着了,你们又输给了他,没搞头了,做人还是要讲信用的,过段时间再说吧。散了散了。”赵龙文垂头丧气地想走。 张韶强一把拉住他说:“别急呀,这一成干股有你一份的,筷子玉当时候找们时候说得就是给我们三个的。” “嗯”赵龙文打起架来是个横的,却是一个懂得自己长处和短处的,知道自己除了打架外实在没有眼前二个哥哥的名气大,茅炎玉那会看成中自己,只怕是看中他的家族势力了。停下脚步,看了看二人,想了想笑了起来:“我不要,我知道他的意思了,他这不是给我,是给我叔呢,想拖老子下水,没门。” 赵家在阳江县的兴平镇是个有名的大家族,整个村子都是赵姓,到了赵龙文父亲这一支光是亲兄弟都有五个,除了赵龙文大伯赵全富在家务农外,其他的都在外面工作,二伯赵全寿在gd省当兵,复员后因为娶了当地人为妻,家也就安在了那边。父亲赵全有是老三,阳江县交通管理局阳江镇水运管理的负责人,他所管理的水路阳江段属于最清闲的事务,没有油水,也没有什么大事,所以才有了他父亲干脆跑去承包汽车的事。四叔赵全财也是当兵去了远在菲律宾省,听说也早在那边成了家,小叔赵全民当兵回来从了政,现在是阳江镇的镇长,管理的正好是这个小镇上的所有事务,要不是县政府从兴平镇搬迁到了阳江,权力受到了一定的限制,小叔赵全民的名声可能会更大。而到了赵龙文这一辈光是堂兄弟姐妹就有十多人,他好几个哥姐都散落在镇上h县上的各个部门工作,家族势力在全镇也是数得上名次的了。 张韶强尴尬地摸了摸头说:“哈,你猜到了呀,不过有钱不拿白不拿,别帮他管事不就成了。” “到时候说不清的,这钱你们拿没事,我拿准出问题,好了,许哥,强哥,就这样吧,帮转告筷子玉他们,我不管他们的事,他也不要来惹我的人,否则就不死不休。”赵龙文眼尖,老远看到了朝他走过来的陈静雅,忙讲了二句转身迎了过去。 许爱国看着赵龙文的背影说:“我就知道他不会要的,他打起架来是个疯子,但并不是蠢仔,聪明着呢,这么久了,他除了帮我们打架,哪次参与了我们那点破事,算了就这样吧。” 陈静雅看着赵龙文走过来就问:“强哥他们又找你有什么事呀,鬼鬼祟祟的,准没什么好事。” 赵龙文就笑着摸了摸陈静雅的头:“放心,一点小事处理好了的,走买电影票去。” 陈静雅但心地说:“阿姨说过了的,不让你跟他们来往了的,你自己小心点,别一冲动又跑去帮他们打架。” “放心吧,我又没疯,无缘无故打什么架,只要没人惹我,我不会主动去打架的。” 陈静雅心里还在嘀咕:你现在是没疯,可你发起疯来,没人敢惹好吗。嘴里却不好说什么,只是再三叮嘱了二句要赵龙文注意的话,就放过了他,这时二人也走到了售票口。 今晚的电影战火玫瑰讲的就是世纪之初那场长达近四十年的大战的一个片段,赵龙文在初一时,学过了历史后才知道这场世界大战给近代历史学家分为了三个时间段,第一阶段从公元一九零一年到一九一七年,长达十七年的战争称之为保国之战,这十七年里庞大的帝国被世界列强侵略,瓜分,奴役,无数的豪门消失逃亡,也有无数的英雄豪杰奋起救亡,从一九一八年到一九三零年的十二年间称之为立国之战,十一个在保国之战中屹立不倒的军阀,豪门,签署了攻守同盟条约,将枪口一致对外,运长枪大炮于国门之外,灭八国,决四邻,从而引发世界范围的大战,史称第一次世界大战。而从一九三零年开始世界性的大战逐渐平定,帝国内却开启了一场长达近十年的内战,内战结束后浴火重生的帝国在国民共进党和帝国同建党的扶助下,在帝国军阀和豪门的支持下。才有了那震撼世界的天安门宣言,才有了世界历史准确的记载,新的大方中华帝国真正成立时间是公元一九四五年八月一日。 电影战火玫瑰讲述的就是保国之战时期的一个家族内的少女从青涩的大家闺秀到因为战火烧到了家园而奋勇抗争,浴血奋战到成长为战场上赫赫有名的女将军的故事。 看到售票处拥挤的人群,陈静雅把钱交给赵龙文说:“你去要票吧,要五张,姐姐他们也要看。” 赵龙文就嘀咕起来:“分了我的钱就算了,还要我请客看电影呀,有没有天理了。”边说边挤进了人流中。 陈静雅就站在外面笑,也不管他,扭头打望着四周时就看到许爱国陪着他妹妹许诺还有另外二个少女走了过来。 “爱国哥,许诺,姚红,李娜,你们也是要看电影吗。”陈静雅见到三个同学高兴地招呼起来。 许诺和李娜是他们隔壁一班的同学,姚红和她一个班,就坐在赵龙文前面,三个少女都是住在小学的老师宿舍区里,家里不是父亲就是母亲都在小学当老师,和赵龙文母亲曾经是同事。 “我中午看过了,就小妹她们看,龙文进去了吗,买到票了没。”许爱国和陈静雅打了个招呼问。 “还没吧,我问下。”陈静雅转身对着人群喊了起来:“龙文,龙文。” “干嘛。”人群里传来的声音闷闷的。 “多要三张,一共八张票,八张。”许爱国听到赵龙文的声音后,也扯开了喉咙喊。 人群中传来低沉的骂声。 几个少女就在那咯咯地笑着,还是年纪最大的姚红拉着陈静雅问:“他带够钱了吗,要不要叫爱国哥把钱递进去。” “给了他五块钱呢,买十张都够了。” 姚红就想把手上的一块多钱给陈静雅,陈静雅死活不收:“让龙文请你们看,他有钱呢,不要,真不要。” 许诺就扯了扯姚红说:“就让赵龙文请,反正他家有钱,我们省下来去买瓜子吃。”几个少女就互相瓜拉瓜拉的跑去买小吃去了,留下许守国等在外面。 在帝国看一场电影并不贵,只要四毛钱就能要到一张票,赵龙文挤出来时,手中抓着一把票和零钱,看到许守国时就问:“你一个人要三张干嘛。”说完就点了三张票过去。 许爱国没有接,指了指卖小吃的地方说:“是我小妹他们看,我白天看了。”边说边和赵龙文向那边走。 “我还真有个事和你说。”许爱国很是认真的样子。 “啥事?”赵龙文跟着许守国往那边走。 “有个小道消息,你得空向你爸打听一下,如果是真的,就给我留个位子。” “什么事你还没说呢,就要位子,啥位子,说出来再说。”赵龙文越发奇怪了。 “我听到个消息,说是市交通管理局那边准备在我们县搞一个试点,要在这成立一个汽车驾驶培训中心,准备在县里招生,县里培训,到时市里下人来监考,听上面的意思是让你爸负责当教练,而且是总负责,算是中心主任经理吧。我准备学一个,到时也好像你爸那样去承包一辆车正儿八经的做点生意,挣点钱了。”许爱国的家庭条件还是不错的,他的父亲是小学校长,母亲在小学教数学,还曾经教过赵龙文一年,大哥许守国在市里的交通管理局上班,只有他不学无术,初中毕业后就读不上去了,一直浪荡在镇子上,成了镇上一霸。 “我操,我家都还不知道呢,你倒先知道了,这事是不是真的呀。”赵龙文惊讶了。 “我哥在市里的事你是知道的,他告诉我的会有错吗!听他说,搞这个培训中心,负责人必须有高职工程师证才行,全市记录在案的驾驶员高工只有十六个,你爸就是其中一个,而且是唯一一个在阳江的,其他的要么不归市局管辖,要么就是负责的事走不开,归市局管理的几个又不愿意下来常驻阳江。所以就留到你爸头上了。”许守国说。 赵龙文也看不出这事的好坏来,只好说:“嗯,我记得这事了,到时看吧,要是真的,我就和我爸说一下,给你留个名额。” 帝国的汽车驾驶证以前来说好考也好考,说难也难,只要你找得到师傅愿带你,你就能得个驾驶员实习证。但是你要想考成正式的,对不起,请先实习三年再说,这三年期间,师傅会先丢你进修理工厂学习修理一年,带你跑车一年,然后再跟你跑车一年,三年学习下来,能把你整得打退堂鼓。 当然赵龙文不知道的是,帝国的改革开放政策也涉及到了汽车驾驶这一块,政策的逐步放开,考驾驶证就没有这么难了。这也是市里要在阳江搞试点的原因了。 “那行,那我先走了。”许爱国和赵龙文说完后,拍拍他的肩膀,转身走了。 赵龙文的脑袋瓜子还一时没考虑到这消息的后续影响,只是把手上的票分了三张给几个女同学后,拿着手上的五张票问陈静雅:“我姐她们是自己过来还是把票拿回去给她们。” 陈静雅就笑着指了指他后面说:“这不是过来了吗。” 赵龙文一回头就看到姐姐赵慧妍带着,妹妹雪妍,龙云一手牵着小小的龙仙走了过来。 赵龙文一反手,把票背到身后,另一只手伸出来朝向姐姐说:“给钱,一张票四毛,给你打个折吧,拿一块来。” 妹妹雪妍就嘟起了嘴:“小气包。” “不给,你拿不拿来。”姐姐慧妍笑眯眯的看着赵龙文。 “不拿,你不给钱,我就不拿。”赵龙文对着姐姐同样笑眯眯的,毫不退让地说。 “真不给,别怪我动手了哟。”姐姐开始吓他,同时眨了下眼。 “动手,当我......呀,”赵龙文刚说了句,背着的右手突然一松,手上的票已经不意而飞了。 赵龙文回过头来就看到了许诺手上高高举起的几张电影票,慢慢地往后退着,而姚红和李娜却是一左一右拉着陈静雅的手,挡在了他身前,陈静雅就一脸苦笑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赵慧妍就在他一转头时,也跟着快走二步,超过了他,从许丽手上把票接了过来。 赵龙文只好指着许诺气急败坏地说:“叛徒,你这叛徒,枉我还去帮你们买票,竟然帮我姐来抢我。” “什么叛徒,小诺本来就是我这边的,好妹子,姐姐买糖给你们吃。”赵慧妍顶了弟弟一句,转身拉着许诺说。 赵龙文只好傻眼地看着几个女孩子嘻嘻哈哈地又挤着去买更多地小吃去了。无奈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他现在才想起,能串缀着自己的弟弟上树捉鸟,下河摸鱼的姐姐在街上也不是个简单人物,同样有一帮自己的姐妹,冒似许诺以前就是她的小跟班。 一群女孩子们各自手捧着一堆零嘴,向着电影院走去,赵龙文就老实地抱着最小的妹妹龙仙跟在后面。 “哥哥,给你吃。”小龙仙嘴里含着一颗奶糖,笨拙的小手艰难地拆开了手上的糖纸,要塞进龙文的嘴巴。 赵龙文只好张开嘴,啜了二啜说:“还是仙儿好呀,连糖纸都要给哥哥咬二口才丢。”众女孩一起回头就看到赵龙文嘴里胡乱的咬着包糖果的糖纸,还一脸的满足感。不禁都大笑起来。 说说笑笑地进了电影院,找好坐位坐下,三岁的龙仙本来是不用买票的,赵龙文花钱大手大脚惯了,也给买了一张,坐下来后发现妹妹因为个子矮给前面的人挡着,从她的视线应该看不到银幕,只好重新抱着坐在了最里面,陈静雅坐在他边上,很是安逸地剥开一颗糖,递给赵龙文,赵龙文就把头伸过去,嘴里哼哼着示意直接放嘴得了,他的手没空,要抱人呢。 陈静雅会意地把糖塞进了他的嘴里,赵龙文就惬意地含着糖,轻轻地拍着仙儿等着电影开演,陈静雅另一边就坐着许诺,标致的小女孩坐下后就一直拿眼瞟着他们这边,看到这一幕,心里一股酸酸的感觉,狠狠地剥开一颗糖丢进嘴里胡乱地嚼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六章 香飘万里传佳讯 电影开始了,一束光打在大银幕上,接着就是一行字出现在上面: 谨以此片献给我的母亲,导演方正。 电影的开头就是一片南方的院落,从远处逐渐的拉近,典型的南方建筑,典型的南方作物和典型的南方农民,在银幕上逐一晃过,一切显得就是那么的和谐,安详。就在这时一阵大炮的轰鸣,和零乱的枪声响起,火光闪烁起来,痛苦的叫声,恐怖的哭声,混乱地夹在一起,赵龙文知道战争来临了。 开头的几分钟时间,全是乱跑的人,受伤倒地的人,燃烧的房屋,散落一地的物品和一些明显是穿着外国军服的洋人,手中拿着插着刺刀的步枪,刀刃上还滴着血,背上更是背着用一些粗布包着的包裹。狞笑地样子让赵龙文看着牙痒痒的。 随着电影的开展,赵龙文看到一个还暂时显得安静的庄园,镜头拉进,一幅古老的牌匾出现在庄园的大门:龙家大院,四个字跳了出来。 赵龙文呀一叫了一声,同样也有一个低低的惊呼,赵龙文从声音听出是他的姐姐慧妍。 镜头快速穿过层层院子,在一个明显是女性的闺房里停了下来,一个漂亮,端庄的女青年正端坐在绣花凳上安静的看着书。 赵龙文看过她的海报,知道这是帝国著名演员刘海棠,也看过她演的好几部电影,少年现在不会也不懂评价她的演技如何,但并不妨碍赵龙文看她电影时跟着哭过,也跟着笑过。 赵龙文一边琢磨着这个应该姓龙的女主和电影中那一根隐约的线,一边看着慢慢展开的剧情。 惊慌着跑进来的丫鬟...... 紧急集合起来的家人...... 沉着冷静的老太爷....... 快速分着钱财的少年和少女..... 抱着一大堆枪进来的家丁..... 沉默却坚毅地走上去领枪的青年男女。 看到这里赵龙文再也坐不住了,悄悄地站起身来,把龙仙交给陈静雅说:“我出去一下,你抱好仙儿。”躬着腰,挤过排坐着的同学和妹妹,一直到了姐姐那边:“姐,你怎么看?”他问得很轻,也很突兀。 赵慧妍回复很快:“是不大对,你是要去叫妈和爷爷他们来看。” “嗯。”赵龙文知道了姐姐的回答后,应了一声,钻出过道,快速地跑出了电影院。 “妈,妈,爷爷,奶奶。”还没进中门,赵龙文就高声喊了起来。 “喊什么喊,你是不是又闯祸了,打人了,伤到人了吗。”母亲龙秀萍在陪父母看着电视,闻声急忙站了起来。 赵龙文跑进客厅,对着母亲说:“不是,我在看电影呢,这个电影不对,,不是我没打人呀,我是说,这个电影有问题。”赵龙文语无伦次的说。 “啧”母亲笑了:“你厉害呀,电影有问题你都能看出来了,你还通天了。” “你听我说呀,妈......”赵龙文急得脸都红了。 “好,你说。”母亲就认真地看着他。 赵龙文想了想说:“这个电影是讲一个女的打战的事,,那个女的姓龙,是个大地主家的小姐,还讲到了分家产,分家产的都是那个小姐的弟弟妹妹。”他说得可谓是乱七八糟的,想到哪就说到哪。 母亲龙秀萍和爷爷龙德源以及奶奶杨珍却是一下子就听懂了,三个大人互相望了下,爷爷都八十多岁的人了,却是蹭地站了起来,脚步轻快地就要走,龙秀萍一把扶住父亲说:“爸,你慢点呀,电影就在那,跑不了,龙文,扶好你奶奶。” 赵龙文就要去扶奶奶却说:“不用,奶奶还没老得走不动,走吧,我们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于是一家人连电视都没关就走出了家,关了大门后,全家朝电影院走去。 龙秀萍看着战火玫瑰的海报,研究了好一会后说:“爸,看不出什么,简介上也只是介绍了导演叫方正,刘海棠主演一个叫龙玫的,从内容上看只是有点像罢了,不过这部电影应该是方正导演拍来献给他母亲的礼物。” 这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天已经黑完,电影院的灯光打在海报上,眼力不好的人要凑得足够近才能看清上面的字。爷爷和奶奶自然不会凑上去看字,二老只是仔细打量着刘海棠的模样,看了半天说:“不像,不像。” 赵龙文这时买了票过来,听到了就笑:“爷爷,这个只是主演,导演应该还没本事去找个一模一样的人来演吧。” 爷爷就敲了下他的头说:“你知道什么,你妈年轻时就和你姑奶奶像。” “别说了,先进去看看,还不知道是不是呢,那时候呀,好多家庭都是我们这样的,说不定那个导演只是胡乱取了个名字。再说名字也不对,你姑奶奶叫龙雅韵。”奶奶说。 电影院的工作人员看到电影都差不多放到一半了,还有人来,虽然好奇,但也敬业地验过票,打开手上的电筒,帮大家照着脚下的路,一边小声地说:“龙叔叔,你慢点,怎么今天想起来看电影了。” 电影院搬过来后,雇用了一些街上的街坊来做工作人员,加上赵龙文家就在电影院旁边,大家也都是互相认识的。 爷爷就笑了笑说:“听龙文说这电影讲的是我们年轻那会的事,就忍不住过来看看,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你老能来,这是给我们大伙增加收入了呀,还要多谢你呢,你老坐好,慢慢看。”工作人员看到二老坐下后就关了手电,退了出去。 赵龙文也就不上去找自己原来的座位了,就陪妈妈坐在一起。 电影已经放了一半,这时主演刘海棠已经穿着正规的军装,在一片战场上打着仗,完全看不出让二老有什么感触和熟悉的地方。 龙秀萍就皱着眉看了好一会,想了想对儿子说:“你去买三张下一场的票,让爷爷他们看下片头才行,这样看不出什么的。” 赵龙文一想也是,就要起身,却又坐了下来:“妈,我钱不够了,差钱呢。” 母亲就很是大方地摸出几张纸币也不看,递给赵龙文,他这才又跑了出去。 等到赵龙文买了三张第二场的票进来时,电影差不多都要结束了,一片新的战场上,刘海棠明显地负了伤,但还是英勇地顶着敌人的强大火力,指挥着战斗。接着,镜头拉高,从高空可以看到许许多多的帝国军队从四面八方向这片战场冲来,接着就是冲锋的号角响起,无数的帝国军从战壕中跳了出来,每一个方向都有如同刘海棠这样装束的指挥官指挥着手下向敌人冲锋。让人热血沸腾的画面,修罗地狱般的战场,随着雄壮高昂的帝国军军歌响起电影院里许多人都跟着唱了起来,这一切让赵龙文也激动起来,随着许许多多的观众站了起来,银幕中胜利的帝国军队挥舞漫山遍野的军旗,一排字幕打了出来: 本片取材取材于一九一七年湘水保卫战,一九二一年tj血战,一九二四年仁川登陆战,一九三零年名古屋大决战。谨以此片献给那些在战争中英勇无畏的英雄们,帝国军旗由你们帜就,将由我们高高举起,永不坠落! 龙玫于一九四五年受封帝国少将军衔,享伯爵,号玫瑰,复本名雅韵。是时四十六岁。 第二行字很小,只是一晃而过,赵龙文和母亲眼尖,都是呀地一声叫了起来。这时电影院的灯光都打开了,观众开始陆续退场,母子二的叫声在这时并不显眼,只有奶奶杨玉贞坐在旁边听了个清楚。 母亲龙秀萍这时反倒不急了,先和奶奶低声说了句,转头对赵龙文盯嘱:“你和姐姐他们先回去,我和你爷爷在看一下,回去别乱说话。”这时赵慧妍刚好和一群女孩子们随着人流走到这边,看到母亲和爷爷都坐在这里,就先后打起了招呼,龙秀萍一一回应了后,看到龙云,龙仙二姐妹,就对赵慧妍说:“你送小云和仙儿回去,龙文送小雅回去,我和你奶奶他们再看半场就回。” 二姐弟各自应了,赵龙文把第二场的票和用剩的钱一起交给母亲就和姐妹一起退出了电影院。 人群中,姐姐一直不好和赵龙文说话,也就老拿眼瞅他,赵龙文看到姐姐这样子,心中好笑,本不想理她,可自己也实在忍不住激动的心情,尤其时看到最后时那个才从奶奶口中知道的名字,和银幕上名字重合时,他差点激动得要跳起来,要不是母亲当时拉了他一下,他都不知道他要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 于是他心领神会的对着姐姐点了点头,姐姐就笑了,姐弟俩就这样在人群中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 家门口,赵龙文就和姐姐商量说:“我从码头那边陪小雅回去,可以顺路送仙儿她们,你和妹妹在家等爷爷他们回来吧。” 赵慧妍想了想同意了弟弟的方案,拉着妹妹雪妍进了屋。 赵龙文就抱起龙仙带着龙云跟在几个女孩的后面向街里走去。 女孩子们还在热闹地讨论着电影的情节,丝毫没有因为看了一场血淋淋的战争而露出半点害怕的感觉,近四十年的不崛战争,代代相传的铁血教育,让帝国的女孩在这方面也有了一颗尚武的心。 陈静雅和三个女孩在路口分了手,在往前几步右转就是码头了,赵龙文的小姨就住在街角处,看着龙云带着妹妹推开虚掩的门,赵龙文就叫了二声:“九奶,小姨。”听到里面传来的呼应后就对着屋里说:“龙云和仙儿回来了,我先走了啊。”又她们把门拉上,这才和陈静雅一起向码头走去。 阳江镇座落在清澈如镜,秀美逸人的阳jx岸,背靠一座如花苞待放,似春蕾初展的山峰,白天如果站在阳江下游配合着阳江水观看,这山宛如水中莲花初绽,青翠欲滴。因此得名碧莲峰,沿码头依水而下,山脚处建了一座寺庙,庙名鉴山寺,所以这座山也叫鉴山,庙门口的一幅对联,原先的字已经模糊得难以看清,庙门都塌了半边,因为没有僧人在里面活动,连佛堂里的坐佛都不知给谁弄断了一只左手,晃得残破,老旧,赵龙文小时经常和一帮小子跑到这边玩耍,还比赛对着断掉在地上的佛手撤尿,说是帮给压在五指山下的齐天大圣报仇。后来给信佛的奶奶知道了,狠心揍了几次,就再也不来了。 不过一个月前来了一个挂禅的老和尚带着一个小沙弥,在县里的相关部门报备后住了下来,扫佛堂,建庙门,收信金,立佛像,短短一个月来竟把一个破败的寺庙建成了一个美伦美奂,金碧辉煌的新寺庙。 由于阳江镇在山的北面,而陈静雅住在阳江中学却是山的南面那边,赵龙文要走这边送陈静雅回阳江镇中学,(现在应该叫县中学了)就必须穿过寺庙的正门,依着寺院的围墙走过一座临江而立的风景楼,走一条半临江水半依山的崖壁小道,横穿整个碧莲峰过到山南才行。 要走到寺庙的大门时,庙里就依稀传来了令人心情为之一静的木鱼敲击声。邦,邦,邦的声音传来,赵龙文原本看电影时引发的激动心情就莫名的平静了下来,他抬起头看时就见庙门紧闭,二盏红色的灯笼装着发亮的小灯映照着大门,能清楚地看到大门二边的对联: 亦镜亦菩提,照混沌寰宇,英雄豪杰俱伏首, 一花一世界,鉴古往今来,青山绿水不回头。 赵龙文就对着大门拱了拱手,沿着边上的小道走了过去。 陈静雅就静静地跟着他走,时不时地望他一眼,一直没有说话。 寂静的山道,黑暗的夜除了草丛中的小虫鸣叫,以及二人脚步的踏踏声外,实在安静的可怕。赵龙文自然胆大,可是陈静雅现在就有点胆小了,她紧走二步,拉了拉赵龙文的衣裳,最后还是紧张地拉住了赵龙文的手。 赵龙文显然误会了陈静雅的意思,以为她是想问看电影时的事,就吐出一口长气,紧了紧陈静雅的小手说:“本来妈妈不让我说的,可我实在忍不住了。一会我说的事,你这段时间千万记得不要说出去,过段时间再说应该就没事了。” 陈静雅就嗯了一声,心里竟如小鹿乱撞,总感觉有不一样的大事要发生了。 “电影里那个龙玫很可能是我姑奶奶。”赵龙文颇有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感觉。 “呀”陈静雅惊讶地张大了嘴,又下意识的用手把嘴盖着,只是拿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赵龙文张口问:“你是说电影里演的是真的。” “后面我不知道,前面讲的好多是以前爷爷告诉过我们了的,你以前听爷爷讲古的时候也应该听过的。” “那时爷爷和奶奶他们讲了好多呀,都以为是讲古呢,谁记得那些是真的呀,差不多都忘了。”陈静雅就嘟着嘴说。 小学时,陈静雅上下学都要从中学那边走过碧莲峰,再穿过小街,才能到小学上学,不安全又远,因为和赵龙文是娃娃亲的关系,龙秀萍干脆就让陈静雅住到了家里,而赵龙文爷爷奶奶经常在他们晚上做完作业后,带他们在天井里纳凉的时候讲一些他们年轻时候的故事,赵龙文性子虽然野,但特喜欢听那些打仗,逃难,冒险的事,所以记得牢,而小女孩天生对战争不大感兴趣,听过就忘。 “爷爷说的分家后,带着奶奶跑出来就是真的,而且奶奶刚才才在电影院那说,姑奶奶的名字叫雅韵,结果电影一结束那名字就出来了。” 陈静雅脑海中就跳出电影最后的文字,不自觉就念了出来:“龙玫封少将,伯爵,复本名雅韵,龙雅韵。天呀,龙文,龙文。” “行了,知道就行了,还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呢,再说......再说她是她,我们是我们,应该没什么关系吧。”赵龙文扯住雀跃的陈静雅,不大自然地说。 “可是,可是,龙文,要是是真的,你就有个帝国伯爵的亲人了,你说,你那个姑奶奶会不会派人来找你们,然后,让你们到大城市去住,哇,想想就好好呀,然后.....然后你会不会就不认.识.我.了”少女开始还很是替赵龙文高兴,一时间天马行空地想了很多,可是想到后来,说话都没力了。 赵龙文就很是讶异地看着陈静雅说:“你真会想,我怎么会不认识你,我又不是那种人。”突然间明白过来,用力的揉了下一走抓着的小手,非常肯定地说:“你放心呀,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一直都是,以后也是,永远都是这样的,没错,永远。”少年说这话时候很平静,但是带着一种一往无前的味道,两颗年轻的心现在还不知道什么叫山盟海誓,但此刻少年说出的话却让少女感受到了一种那怕是天崩地裂,海枯石烂,眼前的少年也会一直像现在这样,拉着她的手,直到永远的感觉。 陈静雅的心就突地融了,拉了拉赵龙文的手,黑暗中面红耳赤地说:“背我” 赵龙文惊讶地看了看陈静雅,想也不想地一躬背:“上来” 陈静雅就伏到赵龙文地背上,双手圈住赵龙文地脖子,赵龙文就双手向后一扣,托着少女纤瘦的大腿,十指紧紧地反握着,稳稳的站起来说了句:“坐好了。”迈开步子,穿出黑暗的山道,向着远远可见的灯光闪烁地学校走去。 陈静雅就紧紧地贴着赵龙文,呼吸着少年散发出来的清纯气息,一直不安的心慢慢地平静下来呢喃着说了句:“真好,这样子,真好。 赵龙文不明白她说话的意思,下意思地问:“什么真好?” 陈静雅突然不明所以地说:“聋聋,听说帝国伯爵能讨好多个老婆呢,你要是当了伯爵会不会也这样呀。” “不会,讨那么多干什么,吵架呀。再说不光是伯爵,只要有钱就能讨呢。” “有钱讨的叫小老婆,比不上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陈静雅就嘀嘀咕咕地说。 “你说什么,反下我不会呀,乱说什么呢,再说伯爵是哪么好当的吗,别乱想。”赵龙文就用力地勒了下陈静雅的腿。 陈静雅就嗯了一声,心里不知转着什么念头,就自己笑了起来,隔了一会又问:“聋聋,要是那个不是你姑奶奶呢?” “不是就不是呗,反正我又不求她们。”赵龙文很是豪气地说。 “要是是真的呢?”少女还是不死心。 “管她是不是真的,反正我不求她们。”赵龙文大声地说道,心里却突然间地涌起一股豪情,是呀,她是姑奶奶也好,不是也好,关我赵龙文屁事,我就做好我自己,我有小书包,我有陈静雅,我还有我的爸爸妈妈,我的姐姐妹妹,我的爷爷奶奶呢,我们只会更好的,我们不求人。 少女就突然间真正的放心了:“是呀,我们不求人,我们就过我们自己的就行了。”说完,少女就默默地闭上眼,紧紧地搂着赵龙文,静静地呼吸着让她沉醉地气息。 少年不再说话,有力的双脚,坚定而踏实地向着逐渐灯火辉煌的学校走去。 赵龙文回到家时,三个长辈就坐在客厅的木沙发上,爷爷沉默地抽着烟,赤着脚踩在木桶地边沿,显然是刚泡完脚,在等着脚自然干呢。奶奶的脚踩在另一个木桶里,看到赵龙文进来就说:“文仔,去帮我拿条毛巾来。” 赵龙文就看了母亲一眼,见母亲的脸色很是平静,也就放下了一路激昂的心情,走到楼梯口的小阁间,拿了条奶奶用来洗脚的毛巾,经过洗漱间时候,听到里面的水声就顺手拍了拍门。 “干嘛”里面姐姐的声音传出。 “你快点,我也要洗澡呢。”赵龙文大声地说。 “你上楼洗,反正你洗的是冷水。” “那我也要在下面洗,这边宽。”赵龙文就继续撩拨着姐姐。 “滚蛋,懒得理你。” 母亲龙秀萍很是惊讶着赵龙文平和的心情:“得了,少去惹你姐。” “嗯,谁叫她今天抢我钱了。”赵龙文就嘟噜着说。 “你很有钱吗,你的钱还不是我们给的呀。”母亲怒了。 赵龙文就傻笑着过来,把毛巾递给奶奶,还很狗腿地讨好他奶奶说:“奶奶我帮你擦脚。” “一边去,奶奶还没老得动不了。”奶奶就笑着敲了下他脑门。 “龙文”母亲又叫道,她难得想谁真地和儿子说几句话,谁知这孩子老是在插科打浑。 大人们只是看了半场电影就出来了,出来后经过一番细致地分析,一致做出了一番决定,本来不想把这决定和赵龙文说的,可是事情的经过赵龙文一清二楚,以他的机灵,肯定猜出来了,家里想了想还是决定和他说一下,省得他疑神疑鬼,影响了学习。 赵龙文就举起了手,就像在课堂上要求发言的样子:“妈,我先说呀,你们的任何决定我都支持,反正她是她,我是我,是真的我们也就多个亲戚,多个姑奶奶,不是也没什么损失,我们应该也不会求她什么,反正我就好好学习,读我的书,上我的学,别的你们负责就行了,我就跟着。”说完就认真地看着妈妈。 “啪”爷爷一巴掌拍在沙发上说:“好,就是这个理儿,秀萍呀,你过二天就写封信,把事情说一下,找个带得上话的人,让人把信托给那个导演,是就是,不是也没什么。再说人家那么大个导演,理不理我们都不一定呢,就这么定了。”说完很是欣慰地看着赵龙文。 其实老人的心里还是很有些念想的,只是多年的风风雨雨,很多事情在老人的心里都淡了。姐姐要是活着就替她高兴吧,要是没了那就替她好好活着,一如那二个牺牲了的儿子。老人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平淡而又真实。 龙秀萍就更是欣喜地看着儿子,一肚子的话说出来时候就只有一句了:“好儿子,你真长大了。” 赵龙文就嘿嘿地傻笑了下,一溜烟地串上了楼:“我洗澡去了。” 大人们看着跑掉的赵龙文都欣慰地笑了起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七章 少壮须努力,风雨一肩挑 第二天,赵龙文醒来的时候正好是凌晨五点半,这段时间,他身体里就像有个钟表一样,根本不用床头的闹钟叫了,自然而然就起来了,这是他要起来晨跑的时间,他没有耽搁,很快就穿好衣服,拿起昨晚睡觉前收拾好的书包,静静地下了楼,熟练地走到天井,把手上的书包随手挂到姐姐的自行车上,又摸黑走过店铺,打开小门,走上了街道。 这时的天还是乌蒙蒙的,只有东边的天空已经露出一点粉红的亮光,显示出又是一个好天气的预兆。赵龙文就站在门口活动了一下身体,顺手把门关上后,想了下,慢慢地向码头方向跑了起来。他昨晚送陈静雅发现寺庙修好后,给他的感觉很是舒服,而且从码头这边跑步去学校那边的空气比他跑莲峰sx边要好,所以他决定这几天就从码头这边开始他的晨跑了。 这一个月赵龙文的晨跑比以前提前了半个小时,因为他现在要来回跑差不多十公里的路程,比以前要多跑二三公里了。等他跑完步回到学校时刚好在七点左右,在学校陈静雅家吃过早点洗过澡,正好赶上第一节的晨读课,至于上课的书包,姐姐赵慧妍会帮他拿到学校的,当然赵龙文为此也负出了一点点代价。 赵龙文慢慢地跑着,一边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这是他五爷爷告诉他的一种运动时的呼吸方法,说是能很好地锻炼他的身体,赵龙文经过实验发现还是有点用处的也就坚持了下来,等他跑到鉴山寺时,呼吸也稳定下来了,这才抬头看向鉴山寺的庙门,庙门虚掩着,静悄悄的,并没有什么绝世高人,世外高僧在门口等着他样子,连昨晚听到的木鱼声也没有了,赵龙文有点失望地叹了口气,想了想还是向寺庙大门挥了挥手,跑进了山道。 跑过风景楼后,赵龙文习惯性地调出了他的小书包,顺手点开了外语书,边跑边念起了单词,因为初中他们修的是学分制,每月进行一次月考,一个学期四个月,就要考四次,每次考试记一分,四个月就是四分,平时表现记一分,总分就是五分,一个学期下来,只要你每一科修够三分就算合格,修到五分可以说是优秀了,而赵龙文去年一年的所有学分总在二点五到三点五之间晃悠,家里面这才替他但心起来,好在这学期有个音乐课,赵龙文比较喜欢,父母亲这才起心让他去学习音乐的,准备实在不行时,就让他去考个艺术学校之类的,总强过那些初中毕业后考职校的吧。 好在对于外语,整个帝国的教育体系都不是很重视,毕竟帝国才是这个世界的第一大国,只有别人学**国的语言,没有帝国人去强制学习外语的紧迫感,在帝国教育部看来,又不是专门的人才,只要你会点日常用语就够了,这才有了一次只用考一百个单词的月考。当然专业人士除外。 四月的月考,对赵龙文来说不是很难,毕竟他发现了小书包的妙用,实在写不出时用了小书包来作弊,轻松的过了关,但在这少年的心里在却是不太好受的,从小到大他就没做过这种投机取巧的事,好几天都受着良心的折磨,直到这几天才恢复过来,决心一定要认真的读书学习,再也不干这种受良心折磨的事了,这也是他在这几天拼命读书和学习的原因。 帝国的教育对初中的学生来说最是自由,除了三门必学的主科外,其他的科目都可以根据自己的安排学习,而外语就是这样,初中时会提供十多种国外语言给学生自行选择,赵龙文选的语言是法语和英语和西班牙,这是陈静雅帮他定的,等他发现了小书包的功能后又自主加了个德语,对于初中生来说,要一下子掌握四门外语的基础知识点,那是朝着初中优等生的目标去的了,要是他的同学发现了赵龙文雄心壮志,估计一定会吓傻一大片。只有陈静雅悄悄地鼓励相信着他。 无论法语,英语和德语都是印欧语系,只是法语是其中的拉丁语第,而英语和德语是日耳曼语系,吴老师教过他们的发音,赵龙文现在边跑边念起德语来虽然有些坷坷绊绊,但总体来说还是比较顺利的。 就这样他跑过了山道的最高处,在他头顶上有一个巨大的悬崖石刻,那是一个草书的带字,带字的旁边一个微微突出的石台上站着一个微胖的老和尚,和尚面朝东方,摆着一个奇怪的姿势,似乎在运行着某种功法,赵龙文的脚步声和念单词的声音惊动到了神秘的老和尚,老和尚不满地看了下面一眼,见到是一个少年在旁若无人的晨跑,就拿眼看着,直到少年跑过了山到的转角,在也看不到人了,这才点了点头,重新练起了他的功法。 赵龙文跑过学校门口时,已经把单词都念了一遍,就调出语文书来,准备把老师要求背诵的几个古文也读一下,才刚读了二句就听后面一个轻柔的声音跟着读道:“环滁皆山也。其西南诸峰,林壑尤美,望之蔚然而深秀者,琅玡也。”赵龙文听到声音觉得很是奇怪,就慢了下来,等后面的人跑上来后问:“你今天发什么疯了,怎么想起来跑步了。” 跑上来的人正是陈静雅,少女就嘟着嘴说:“什么叫发疯,许你跑,不许我也跑呀,我来监督你不行吗。” “行,怎么不行,就看你跑不跑得动罢了。” “你要跑多久呀。”陈静雅就有点怕了。 “跑到东岭那边,等太阳差不多出来完了就回。”赵龙文计算了一下时间说。 陈静雅看了看微微发亮的天,有了点打退堂鼓的想法,最后咬了咬牙:“那你跑慢点,带着我跑。” “嗯,跑吧,要不时间不够了。”赵龙文带头跑了起来。 沉默地跑了一会,陈静雅就喘着粗气说:“龙文,你不念书了吗,你一边跑一边念我觉得这方法很好呀。” “怕你跟不上来,不念了。”赵龙文说。 “你念吧,我不跟着念了,就听着。”陈静雅又喘了二口大气。 “嗯。你跟着我的呼吸来跑吧,照我的样子做就行,这样能调整你的体力,这法子是五爷爷教我的,听爷爷说做得好了还能得到意想不到的好处。”陈静雅就跟着点了点头,赵龙文想了想,就重新念起了醉翁亭记。 “......山行六七里,渐闻水声潺潺而泻出于两峰之间者,酿泉也。峰回路转,有亭翼然临于泉上者,醉翁亭也。作亭者谁?山之僧智仙也。名之者谁?太守自谓也。太守与客来饮于此,饮少辄醉,而年又最高,故自号曰醉翁也。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山水之乐,得之心而寓之酒也。......” 赵龙文一边跑一边念着欧阳修的名篇醉翁亭记,这时的天色渐渐亮了起来,东边的山头已经拘掩不住窜升的初阳,菊红的火球顽强地从群山中露出了小半张脸,一时间天边的云彩也显得明快起来,山林里,云雾开始飞腾而去,露珠儿也越发的晶亮了,开始从叶片上滚落下来,有些就弹到一些躲在草丛里的小虫子身上,惊动着小虫飞了起来,深藏在树林里的小鸟就欢乐的冲了出来,啄食着暴露出来的早餐。一时间嗡嗡的虫叫,啾啾地鸟鸣,哗哗的树叶草梢,各种各样的声音传来,让这样的一个清晨显得充满了生机。 二人回过头来再次品味醉翁亭记里的“若夫日出而林霏开,云归而岩穴暝,晦[明变化者,山间之朝暮也。......朝而往,暮而归,四时之景不同,而乐亦无穷也。”竟然都深有同感,不约而同的又把这一段念了出来,念完一起笑了起来。 二人这时也刚好跑到了东岭的山坡上,赵龙文就问:“还能跑不。” 香汗淋漓的陈静雅,喘着大气坚定的点了点头。 赵龙文就指着阳江河对岸的学校说:“目标,回校。跑。” 带着陈静雅就跑了回去,特殊的呼吸法和持之以恒的锻炼让他跑提是舒服极了,长达四公里多的路,他只是出了一点微汗,要不是陈静雅跟着,他这次说不定会多跑二三公里才返回学校。 等陈静雅调整好步伐跟上来后,赵龙文已经从小书包里翻到了要念的课文:“北宋,欧阳修,朋党论,臣闻朋党之说,自古有之,惟幸人君辨其君子小人而已。大凡君子与君子以同道为朋,小人与小人以同利为朋,此自然之理也。”他念得很慢,这篇课文才刚学没有多久,白老师只是要求读熟就行了的,可是他读了后觉得很有点意思,就想把它记下来,最好是不用小书包也能背出来。他这边是念了出来,陈静雅却以为他是背下来的,很是惊讶于他能把这不要背诵的课文背了出来,不过她现地是一边跑步,一边用心去吟听赵龙文的声音,也就不是很在意他是如何记下来的了。 赵龙文一边跑一边念着,开始有意识地调整着呼吸和念出的课文,慢慢地“......然.臣.谓.小.人.无.朋,惟.君.子.则.有.之。其.故.何.哉?小.人.所.好.者.禄.利.也,所.贪.者.财.货.也。当.其.同.利.之.时,暂.相.党.引.以.为.朋.者,伪.也;及.其.见.利.而.争.先,或.利.尽.而.交.疏,则.反.相.贼.害,虽.其.兄.弟.亲.戚,不.能.自.保。故.臣.谓.小.人.无.朋,......用.君.子.之.真.朋,则.天.下治.矣......”他这时念出来的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喷,而脚步就压着吐出来的字跑着,这让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畅感。他越是跑就越是轻松,吐出来的字也就越发大声了,陈静雅在一边竟也不知不觉的跑得轻盈起来,只感觉一身的疲惫在慢慢地消散,脚步再也没有那么沉重了,她并不知道她的呼吸竟然就这样给赵龙文带动到了同步的频率上。 赵龙文和陈静雅跑到学校时,东边的太阳正好完全地跳出了群山的围堵,红彤彤的太阳照耀在二人身上,让他们看上去是那么的健康活泼。 学校的大门已经完全打开,一些起得早的学生陆续走进了校门,还有一些就在学校门口的小吃摊上吃着各种小吃。 赵龙文走过时就有一些相熟的学生和他相互打着招呼,更有班上的二个坐在陈静雅后面的男生问他们要不要一起吃,赵龙文就笑着摇头,说是要回去洗个澡先。 陈静雅跟在后面素淡的运动服因为出了汗的原因,变得更是贴身了,这让少女正在发育的身材完美地体现了出来。 陈静雅就扯着赵龙文加快脚步进了学校,后面相熟的同学就互相讪笑起来,更有些眼谗地低声议论着娃娃亲和小媳妇什么的。 赵龙文自然不知道后面的话题,这时的他已经跟在陈静雅后面走进了她的家。 陈静雅的家在教师宿舍区一号楼的三楼,是一个二房一厅的结构,房子不大,显得有点老旧,这是陈静雅父亲还是老师时分的房子,当了副校长后,因为在这边的人就是他们父女二,也就懒得调整了,陈民生老家是在阳江县白沙镇的农村,陈静雅的母亲一直在农村照顾着双方的父母,没有跟着上来,陈静雅的哥哥读完初中后就回了农村也很少来学校这边,所以陈静雅父女二就一直住在这里十多年都没有搬家的打算。 因为时间的关系,一进屋二人都挤进了洗漱间,互相看了看,陈静雅就害羞地说:“要不你先出去,我洗完你再洗。” 赵龙文毫不再意地说:“没时间了呀,一会就要早读了,一起洗吧,又不是没一起洗过。” 陈静雅就呸了一声,羞红着脸,犹豫不决起来心里还在想着小时二人一起洗澡的事,那边赵龙文三二下就脱了衣服,拿起喷头,先把陈静雅全身打湿了这才不管不顾地自己洗了起来,陈静雅就呀地一声叫了下,有点羞愤地狠盯了赵龙文一眼,见他坦然微笑的样子,一咬牙也脱下了衣服。 十三岁的少女发肓得还是不差的,修长的双腿,平坦的小腹,微微隆起的胸脯,洁白如玉的皮肤,给淋湿了的秀发打散着披在肩上,如同一座美丽的雕塑,赵龙文就惊讶地上下打量了几眼说:“这才多久没见呀,你的胸口就变大好多了呀。”说完还用手摸了几下,一副很是羡慕的样子,少女又呀地叫了一声,一巴掌打掉赵龙文的手说:“聋聋,我跟你说,我们女孩子的胸部是不能乱看的,更不能摸。知道不。” 赵龙文不以为意地随手拿了块香皂,先帮陈静雅擦了几下,然后再给自己擦着问:“为什么呀,我们小时候不能经常这样吗。” “那是小时候,现在我们长大了,不能这样子的。”陈静雅也开始坦然地面对着赵龙文,任由赵龙文拿着喷头在二人的身上洒来洒去。 赵龙文一副懵懂的样子,继续问:“为什么呀,为什么我们长大了就不能这样了。” 陈静雅就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说:“我们女孩子和你们不同的,身体是不能给男人乱碰到的。不是自己的男人是不能摸的。” 赵龙文本来想帮陈静雅擦洗的手这时候犹豫不决地举在半空,不知如何是好了,陈静雅看了看赵龙文的样子,感到有点好笑,就咬了咬嘴唇,拉着赵龙文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擦了擦说:“你是我男人,只有你能摸的,别的男人想也别想。”说着也帮赵龙文擦洗着身体。 二人就这样互相坦然地洗着澡,陈静雅看着赵龙文无邪的双眼边洗边对少年说:“还有呀,龙文,你要记得,除了我,你不能碰别的女孩,更不能对别人这样。”指着赵龙文正在帮她擦着胸部的手说。这时候的她因为赵龙文的手正在她的身上游走,心情一直是激荡的。 “好,我不碰别的女人,不过为什么呀?”少年一脸懵懂样。 “你只是我的男人呢,我也只是你的女人,长大后我们会成为夫妻的,只有你能碰我,她们的自然有她们的男人,除非你也想成为她们的男人。”陈静雅说这话时候眼睛就直直地瞪着赵龙文,一点没有羞耻和脸红的感觉,年轻的少女为了悍卫自己的地位,早早地给少年套上了缰绳。 “行,你不让我碰,我就不碰。”赵龙文很是憨直地说。 “我是问你,你想有别的女人吗?”陈静雅追问。 “不想” “真不想吗?” “真不想” “好啦,不想就不想,我和你说呀,只要你对我好,我是绝对对你好好的,我也不想有别的男人来碰我,我们要一辈子的好才行。还有呀,你不能在有人的时候这样摸我,知道不。”陈静雅羞涩地拉着赵龙文的手说,香滑的泡沫在二人的手上和肌肤上流转,赵龙文的感觉就是滑滑的,柔柔的,软软的,很是舒服的样子,陈静雅的心情则复杂多了,她是即想着这样的抚摸,又不希望就这样沉迷。 少女心情现在是复杂的,昨晚上赵龙文和她说的话让她几乎一晚上没睡好,总感觉不久要出大事一样。从小和赵龙文一起长大,在她心里早就把自己算做少年的媳妇了,只是听了昨晚赵龙文的话后,她生怕少年从此会与众不同,于是才有了早早给他套上个笼头的想法。 压着激荡的心情,快速的帮赵龙文冲洗干净后,就让他抱着他的衣服,把他给赶了出去。 赵龙文穿好衣服后,陈静雅也擦洗完了,裹着一条大毛巾一溜烟钻进了自己的房间,赵龙文就笑着穿上鞋子,进了小小的厨房 厨房的灶台上已经放着二杯牛奶,五个馒头还有二个水煮鸡蛋,按照惯例,这些早餐以前都是陈静雅去食堂打来,等着赵龙文跑步回来后二人一起吃的,今天陈静雅一起去晨跑了,这些东西想来应该是赵龙文的准丈人陈民生帮弄好的了。 赵龙文洗了下手后熟练地铺开一块抹布,把二个鸡蛋往抹布上一磕,搓着滚动了几下,鸡蛋壳就分了出来,用手把二个鸡蛋上还沾着的碎壳摘掉,就一直拿在手上,一边喝着牛奶,一边吃着馒头,一边等着陈静雅。 陈静雅进来时,还在用发夹扎着头发,赵龙文已经吃完了三个馒头,喝完了一杯牛奶,看到陈静雅进来后,就把手上的鸡蛋剥开,把蛋白自己吃了,蛋黄喂进了陈静雅张着的嘴里,看着陈静雅二三口把牛奶喝完,这才拿起二个馒头和陈静雅出了厨房,等陈静雅背好书包,关上房门后,分了一个馒头给她,二人一边吃着一边下楼向初中部走去。 陈静雅一边嚼着馒头一边小声地对赵龙文说:“龙文,今天我们一起洗澡的事不准说出去,知道不。 赵龙文就嗯了一声。 早熟的少女开始给懵懂的少年套上了一个紧箍咒,心情好了很多,对感情懵懵懂懂的少年郑重地点了点头,很是肯定地说道:“我们一定要努力学习,上个好大学,再找一个好工作,然后然后就开开心心,一起生活,你说好不好!” “好”少年简单的一个字,就立下了一生的承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八章 学习的是知识,校正的是人生 赵龙文和陈静雅走进教室时候,早读的铃声刚好响起,班上的同学大多都坐在了座位上,陈静雅的个子在班上不算高,排座位时候就给班主任白老师安排在了前排,赵龙文是班上几个高个子中的一个,就坐在最后面。他从教室的前面进去的,一路从前排走到后排,就一路和几个坐在前面的好友拍着手,一路说着话。 “龙文,下午我们有场篮球赛。”第三排的谢国森说,别看他个子不高,在班里打篮球却是一把好手,弹跳惊人,能立定跳高摸到篮板,因为住在学校的关系,从早到晚几乎都混在球场上,认得许多高年级的运动生,他这么一说,第四排的马仕强就插上来说:“小鸟昨天和初三的打了一箱子汽水的赌,说下午要跟他们比篮球。” 小鸟是谢国森的绰号,形容他在球场上能象鸟一样的飞着走,是个合格的得分后卫。他们班上好多个合得来的同学都互相取有绰号,赵龙文的绰号就是疯子,因为他打球时候象疯子一样横冲直撞,主打中峰。而马仕强就叫马仔,他打球时中规中矩,是一个工兵型的小前峰,另一个控球后卫叫黎可信,绰号教头,也是住在学校里的,是他们班上的体育组织部长,这时候也站了起来,因为他不在赵龙文走的这一边,就只是朝赵龙文挥了挥手:“下午最后一节课,我找好裁判了,到时候别迟到了。” 赵龙文就一一点头应了:“行,我上完音乐课就过去。” 说完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又和同桌庞泽辉,绰号阳光的大前峰进行了一次友好的拍手招呼,这才坐了下来。同时从桌子上的书包里找出晨读的语文书:“是初三的哪个班?”他问。 “是初三三班,他们上个礼拜足球输给了一班,篮球赢了一班,一班说他们篮球打不过我们,昨天跑过来和我们约战了。” “哈,有人送死,不过一箱汽水才二十四瓶可不够分,怎么不多赌二箱。”赵龙文大气地说。 “老师帮你出一箱吧,不过赢了的话,老师要一箱哟。”后面一个老沉威严的声音响起,赵龙文的座们是最后一排,后面是教室的小活动空间,连通着一个教室后门,说话的正是从后门进来的班主任白卓超老师。 白老师因为教的是语言文学,文学修养很高,总是显得温文尔雅,彬彬有礼,很少发脾气,深得他们班上同学的喜爱。 学校也从来不会禁止同学之间这种有益团结和凝聚精神的小小赌注,只要是正面的,甚至还偶尔主动提倡一下,去年市里举行的一场篮球赛,学校还和市里的一个中学赌了一个教室的桌椅。 赵龙文一听声音就知道是白老师进来了,就笑着回头应道:“老师不用出钱的,到时您就多让几个同学去做啦啦队就行了,赢了的话我就扛一箱送去你办公室。” 白老师就笑着拍了下他的头说:“马屁精,老师不要你送。”说完就走上了讲台。 班长姚红叫了声:“起立” 全班同学就站起来喊:“老师,早上好!” 白老师挥挥手,示意同学们坐正下后说:“同学们,早上好!刚才呢我也听到了,初三的同学过来和你们约定了下午的球赛,还赌起了一箱汽水,有的同学就不服气了,说一箱汽水完全不够喝吗,是呀,我们班有四十八个学生,完全应该赌二箱呀,至少保证每个同学有一瓶才行哟。”同学们就在下面大笑起来,白老师继续说:“不服气,就去比比看吗,这是应该的,输什么都行,人不能输了骨气,骨气没有了,人就不再是人了。”白老师说这话时候,顺手就在黑板上写了一个大大的人字。 “在我看来,人是由二股气组成的。”白老师指着左边那长长的一撇说:“这是一个人最重要的骨气,,所谓的人无刚骨,安身不牢,有这根骨气在,人就可以称之为人了,而这一根。”白老师就指着人字的那一捺说:“这是正气,堂堂正正的正。宋,文天祥有诗正气歌上说的,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指的就是这股气,正气。” “有了这二股气,你们就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人,一个有理想,有追求,有品味的人,而正气的体现就在于做人要光明磊落,刚正不阿,宁可直中取,决不弯中求。体现在做事上就是不走邪门歪道,不参与违法乱纪,比如说赌博。”说到赌博是白老师就看着班上几个下午要打球的男生,吓得几个人老老实实的低下了头。 白老师就笑了笑说:“当然,老师是反对赌博的,不过小赌怡情,国家的法律也规定了赌的范围,以后你们学到法规课时就知道了,向这种赌汽水之类的事吗,还在可以允许的范围内,这就不能叫赌博了,可以以叫奖品嘛,谁赢了谁就领奖,班长一会记得把这个奖品记入班费的账上,下午全班没事的就去球场上帮喊下加油,这也算是班上的正常活动吧。” 同学们就大声喊着:“白老师英明,白老师万岁。”一片哄叫声。 白老师就摆摆手,敲打完不安份的学生后,白老师拿出课本说:“下面早读,翻开大宋篇,作者文天详,正气歌。” 班长姚红带起了头:“余囚北庭,坐一土室。室广八尺,深可四寻。” 同学们就跟着读了起来,白老师这时候就在上面把正气歌里好几个难读,容易读错的字在黑板上写了出来,拼了音又在后面写上了同读音的简易字。早读课就这样简单而充满了教学氛围的情况下开始了。 帝国的教育是很有特色的,无论小学,中学,大学,每年分为下,上二个学期,而每个学期只有四个月,从每年的三月一日开始,到六月三十号结束,是为该年级的上学期,而七,八二个月就是所谓的署假,到了九月一日就开始了同年级的下学期,也是四个月时间,要一直上到十二月三十一号,寒假就从一月一日到二月的二十八或者二十九号。 一周上六天课,没有任何节假日,只休周末一天,每天的早上是四节正课,下午就是体育课和兴趣课,早上的课一般来说,学校是很安静的,同学就在本班上课,并不会走动,而到了下午,就会看到一大班的学生,穿梭在几个综合楼之间,不是去上音乐,就是去学美术,要不就是去物理,化学实验楼,做着各种实验,还有一些体育类的武术,器械,手工,生物等等,只要你想学整个下午都能排得满满的,让你抽不出一点的空闲。而下午这些兴趣课是有特长分加的,一个学期下来,你只有修够学分,才能进入正常一个学期的正常学习,修不够,对不起,你的下个学期会非常地忙,忙着补够你欠的学分,也忙着追上你的学业。 帝国的教育理念是非常注重学生的天分的,三百多年前,帝国的缔造者方之敏方太祖在建国后就十分注重教育的投资,太祖多次在各种重要场合提及教育的重要性,他曾说:“国家可能会被人灭亡,土地可能会被强盗掠夺,唯有知识和文明才能永远传承,只要我们还有文明,还有知识,失去的就可以拿回来。” 他曾说过:“每一个学生都是上天给我们的财富,没有教不好的学生,只有不会教的老师。” 他也曾说过:“每一种职业,都有其存在的意义,都应该纳入教育的范畴。” 他更说过:“所谓的学校,并不是强行灌输相同的知识给每一个学生,那样出来的学生是傀儡,是提线的木偶,那样的知识只是单一的继承,而不是发扬光大,我们不需要。学校应该是因才施教,因人而教,人不同,教育的目的就不同,而学校应该是这样的,学是指学习知识,是学生进入社会求生存,求发展的知识,而校指的是调校,校正一个学生正确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学校的意义就是学习的是知识,校正的是人生。” 三百多年来,帝国的教育正是在他强行的推动下,变得越来越完善,越来越富有生气,也正是在这样的教育背景下,帝国的道路才越打越宽广,帝国的财富才越打越富有,帝国的文明才越打越厚重,才有了让世界列强为之避让和崇拜的帝国。 今天是五月九日,周一,上午的四节课只有语文和数学,赵龙文和前段时间一样,一边听着白老师深入浅出的讲课,一边拿出初一的语文书来默读,他要把脑海中的小书包建全起来,近一个月来,小书包中的初一语文,就是在他见缝插针的默读中逐渐的补全了。白老师曾发现赵龙文在下面写写划划的,下来几次发现他只是在看初一的语文和做语文习题,也就不去管他了,毕竟能把以前的知识完善和加深这是任何一个老师都喜闻乐见的。 两节语文课后是两节数学课,中间的长达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是给学生转换脑筋用的,学生们就会利用这个时间,上个厕所,串联一下感情,更有学习成绩好的学生,会趁这个时间,交流下上两节课的一些学习心得。 赵龙文就和庞泽辉,马仕强,黎可信,谢国森还有六七个经常一起打球,做各种体育运动的同学浩浩荡荡组队上厕所去了。 一边走一边说着下午比赛的战术安排,这个时候一般都是教头黎可信在说,小鸟谢国森做着各种补充。 这二人都是住在学校的教工子弟,成天混在球场上,对篮球很有一番自己的见解,一路讨论一路争辩,很是热火朝天的样子,谢国森父亲是学校的正校长,而他的母亲却是赵龙文父亲的远房姐姐,他也只比赵龙文大二个月,论关系赵龙文要叫他一声表哥的,可是赵龙文却总是说自己个子高,应该是表哥才对,二人经常为了这个互相叫着对方表弟,这时候二人争论到下午的比赛应该是以防为主,还是以攻为主时候,谢国森就叫:“表弟,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打人盯人防守。” 赵龙文这时候刚好看到前面的一群人,就指着那伙人说:“表弟呀,别问我,知已知彼,百战百胜呀,问他们去。” 前面一群人是他们隔壁一班的男生,经常和他们进行各类体育运动的比赛,武术对练,器械比武,长跑,游泳,篮球,排球,足球,等等,除了足球他们赢多输少外,没有一样运动能赢过赵龙文他们二班。这样一班的女生对他们班的男生十分不满,一到下午的体育活动期间,十有八九都会跑到赵龙文他们班,十分自觉的做了二班的啦啦队员。搞到现在一班的男生见到他们都恨不得绕道走。 黎可信也看到了前面的人,做为班里的体育部长,十分自觉地冲了上去,准备去打探下下午比赛对手的情报了。 前面一班的人估计也是发现了他们,见到黎可信上来后,居然不约而同的转向去了另外一座厕所。 二班的一群人发现一班在躲他们后,都纷纷笑骂了起来,阳光庞泽辉想了一下说:“看来一班很想我们输呀,估计教头是问不出什么了的。” 赵龙文就说:“怕什么,我们打我们的,管他什么来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庞泽辉打的是大前峰位置,和赵龙文一样,二人的身材在十三岁的少年里都是比较高大类型,而且他打球很是灵活,总会出现在十分合适的位置上,不像赵龙文喜欢用身体去硬扛对手,所以班里给他的外号就叫阳光,意指阳光普照球场,哪里都能找到他。 几个下午要上场的同学就互相看了看后,一一拍手鼓着掌说:“见机行事,以已之长,攻敌之短。”说完哈哈大笑着,也不理追着一班进了另一个厕所的体育部长了,都一窝蜂地拥进了这边的厕所。 果然,等赵龙文他们回到教室的好一会的时候,教头就骂骂咧咧地走了进来,等黎可信来找他们几个说话时候,大伙儿都很有默契地各自找着话题,像是讨论得非常热闹的样子,纷纷不理他,把个堂堂教头给弄得摸头不知脑起来。 最后惹得他火起,一把搂紧谢国森的脖子,一定要谢国森给个说法时,谢国森这才把大伙的打算说了出来。 一番打闹后,第三节数学课的上课铃声也响了起来,大伙这才回到各自座位安静下来。 他们的数学老师姓曾叫曾智能,一个任教有六七年了的青年老师,同时兼任一班的数学老师,除了数学外,同时也是下午兴趣班的音乐老师,还是校老师组的篮球主力,可以说是一个能文能武的全才,又长得十分俊秀,是他们二个班一些女生眼中的白马王子类型,赵龙文他们一伙就眼热地给这个数学老师偷偷起了个绰号叫真是能。 曾老师上课还是比较风趣幽默的,只不过在辅导作业时候总喜欢在女生边上逗留,而女生问问题时候,他又总是很有耐心地详细讲解,到了男生问时候却总是一笔带过,久而久之,男生们都不喜欢问他问题了。 赵龙文上数学课时候同样是见缝插针地学着初一的数学,好在数学只要记好公式,做起来问题都不是很大,又有标准答案附在课本的最后,做得不对就重做,赵龙文做起习题后基本上连头都不大抬起来了,耳朵听着老师的课,眼里对照着课本上的公式,手上却是做着初一的数学,一时间,竟一心多用起来。 曾老师上课是不会管下面一些同学的小动作的,赵龙文做题入了心后,时间过得飞快,连老师是什么时候下的课,同桌什么时候走的都没注意到,二节课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当赵龙文做完一道初一的数学题,面前的小书包的数学课本把做对了的题目变黑后,才发现教室里很是安静,抬起头来就看到陈静雅就坐在他前面的座位上低头看着一本书,赵龙文做怪的嗷地叫了一声倒把陈静雅给吓了一跳。 陈静雅抬起头问:“做完了没有,吃饭去了?” “嗯,做完了,走吧。”赵龙文收拾好书包,跟几个在学校内宿的外地学生打了招呼后,就和陈静雅并肩出了教室。 赵龙文上学时,中午是不回家吃的,不是在学校吃食堂,就是去陈静雅家吃午饭,不过大多数时间二人都是去吃食堂饭,陈静雅父亲毕竟是管理一个学校的副校长,没有什么时间给他们做饭。 二人去食堂时,就已经有三三俩俩的学生从食堂打了饭回来,边走边吃着。赵龙文不由加快了脚步,去慢了食堂的菜可选择的就不多了。 赵龙文跑进食堂去排队时,陈静雅就走到食堂门口的一排货架处,找到二人存放在那儿的饭盒,去水池那重新清洗了后,这才进了食堂。 等她看到赵龙文时,发现赵龙文就排在一班的几个女生后面,边和她们说话,边慢慢地向前移动。 那是昨晚和他们一起看电影的许诺,李娜,以及几个不大熟悉的女生。 陈静雅就微嘟了下嘴唇,还是很平静地走了过去。 赵龙文似乎正在向几个女同学打听她们班上个礼拜输给初四年级的一场球赛。 陈静雅过去时正好听到许诺说:“不告诉你,你们自己打去。” 赵龙文就笑着说:“你们班输得那么惨,告诉了我们,我们好去帮你们报仇呀。” “凭你们,差得远呢。”许诺嗤之以鼻地说。 赵龙文就大惊失色起来:“不是吧,他们有哪么厉害,那还打什么,趁着阳江河上还没有盖盖子,我们看来只好集体跳河了。” 几个女同学就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许诺也掩了掩嘴唇,没有答他的话。 赵龙文见到许诺不理他了,就转向李娜说:“我猜呀,你们都没有去看那场球赛,就听你们班的人乱说的,估计是输得太惨了,所以呀就把人家往高了吹呗。” “你才没去看呢,我们是从头看到尾的。” “就是,就是,我们全去看了的。” 几个女同学就七嘴八舌地冲赵龙文喷了过来。 赵龙文就笑眯眯地看着几个同学:“哟,真去看了呀,那你说,最后比分是多少呀,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 “八十四比六十一。”一女孩脱口而出。许诺在一旁想挡都没挡住,只好继续不说话,就拿眼瞪着赵龙文。 “哟。哟。哟。输得真惨,我算算啊,看来老廖没去,容大个子没去,要不不会输这么惨,你说是不是。”这时的赵龙文就像一个诱人犯罪的坏蛋。 老廖叫廖建平,是赵龙文小学同学,初中后才分到一班的。容大个子叫容国庆,是一班最高的人,才十三岁就有一米七七左右,在整个年级也是第一高度,可惜打球的水平不大高,赵龙文他们都经常说这样的人要是在他们二班早给培养出来了。 “才不是呢,他们都去了的,连小勇和小峰都去了,可是还是输了。”那个嘴上欠把锁的女孩抢着说。说到输了的时候眼睛居然都红了。 赵龙文眼睛转了几转继续着嘲讽大业:“看看,看看,连踢足球的都跑去帮忙了,他们二个踢踢足球就行了,打篮球我让他们一只手,估计他们连篮板都抢不到几个吧。” 许丽这时拉住了多嘴女孩,女孩下意识地停了下,这时旁边一个女孩也插上嘴说:“谁说的,我们抢到的比他们多多了。” “哦,那就是说,你们投篮比不过人家哟,我记得老廖的远投还是不错的呀,不会连远投都给挡回来了吧。” 这时李娜已经打了饭,从窗口转过身来,也拉了拉那个女孩,抢先开了口:“龙文,你们有本事就自己打,我们班的男生给我们说了不让我们告诉你们的。” 几个女孩子这时也反映过来了,纷纷朝赵龙文呸了一声,一起把他给远远地挤出了排着的队伍,说什么也不给他进队伍里来。 赵龙文就尴尬地笑了笑说:“对不起呀,害你们泄露了军情,要不下午打球时,我请你们吃汽水吧。” 现在的物质还是比较贫瘠的,许多学生吃个饭都要精打细算,听说请吃汽水,几个女孩子就回过头来看着他。 许诺就撇了撇嘴说:“没诚意,要就现在请。” 赵龙文忙说:“行呀,现在请也行。”说完拉着一直站旁边偷笑地陈静雅又站回了队伍里。 李娜打完饭后一直站边上等着几个同学,这时也紧紧盯着赵龙文说:“现在请了下午还要请,要请二次才行。” “行,行,都行,请多少都行。”赵龙文开始许诺。 陈静雅这时就圆场说:“干脆,我让龙文现在去给你们要过来,省得跑外面去要,你们说行不行。” 一群女孩子就说好,好。这个马上提出我要喝桔子味,那个就说要橙汁,李娜和许丽二人也就不好再挡着了,就让陈静雅排着队,要赵龙文去买汽水。 等赵龙文提着一大袋子汽水回来时,陈静雅和许丽她们已经打好饭,坐在了食堂的餐桌前,各自扒拉着,一边叽叽喳喳讨论着女孩子们感兴趣的事情。 赵龙文就把汽水往桌上一放说:“自己选吧,都有份。”说完就坐在陈静雅边上吃着帮他打好的饭。 一群女孩子们还是很有礼貌的,谢过了赵龙文后,拿好各自定好的汽水后,有的就迫不及待地喝了起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九章 练的是体魄 赵龙文和陈静雅吃完饭后,把一群女孩子吃完了的汽水瓶收拢起来,准备还给小卖部的老板,顺便把下午要的汽水给订好,到时让老板给直接送球场上去,这是上午时大伙儿就说好了的,班长姚红已经把一箱汽水的班费钱交给了赵龙文他们,大伙儿算了一下,一箱汽水根本不够喝的,最后是这个凑五毛,那个凑一块,又多凑出了二箱汽水来,赵龙文请一班女孩子们吃的汽水自然不算在内的。 赵龙文等陈静雅把饭盒洗好放回食堂外面的架子上后,二人和一班的女孩子们就分开了,陈静雅和他去学校外面的小卖部退瓶子时就问:“你们下午的球赛情报分析出来了没?” 赵龙文就看着许丽她们一群人的背影笑了起来:“几瓶汽水能搞到这些情报,对下午的比赛很有用呢。” 陈静雅继续问:“我怎么没听出有用的东西来?” 赵龙文说:“你不打球,不知道也很正常,我问比分,她们说是八十四比六十一,说明初三的人比他们得分高得多,不外乎初三的人比他们厉害和一班容大个子他们阵容不整齐,打得不齐心,我就接着问,老廖他们去了没,她们说去了,那就不存在阵容不齐的原因,说明初三那班人比他们要打得好。我又问抢篮板的问题,她们又说抢得差不多,说明对方高度和技术就和他们差不多,那就只有投篮比他们厉害了,看来初三这阵子肯定转来了一二个投篮的高手,但是技术嘛还很粗糙,我们打一班从来没少过十分以下,他们能打出二十分以上,说明投球水平要比我们较高一点,但技术水平可就不如教头他们了。反正这场球有得打,限制他们的投篮就好打了。”赵龙文分析得头头是道,他知道他的篮球整体水平还是比不过教头和小鸟的,但他胜在长得高大粗壮,抢篮板还是不错的,用身体就能扛起一道墙。他给自己在球场上的定位就是清道夫,这也是教头和小鸟要他做的。 陈静雅和他讨论着下午的比赛,不知不觉二人就走到了校门外的小卖部,小卖部的老板是学校的教职工家属,自然是认得陈静雅的,连带着也认识总是粘在一起的赵龙文。 二人和老板打过招呼后,陈静雅就把这几瓶汽水的账给结了,刚才赵龙文可是赊账的,他身上基本不带钱,管账的事一向是陈静雅在做。 结完账又和老板定好了下午的汽水,这一次一共给定了四箱,一箱做为奖品,二箱是大伙凑钱买的,最后一箱却是赵龙文答应给一班女孩们的赔罪礼。 二人回到陈静雅的家时,陈静雅的父亲陈民生已经在家里的沙发上看着报纸了,陈父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瘦高个子的儒雅中年人,可能是操心的原因,头上已有了一些白发,看到女儿和赵龙文开门进来,就随口问了下吃饭没有,又关心的问了下二人学习上的问题后,让二人早点休息便起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前文说过帝国虽然在世纪之初就决定了走君主立宪,资本立国的道路,但几千年的封建思想流传下来,儒家的男尊女卑其实早已深入人心了,虽然帝国的各种法律法规对女性的地位和尊严有了一些强行的规定和改善,但对于以诗书传家的老牌地主陈家来说,女性的地位其实还不能提高到与男人平等的地位的,要不是帝国规定了九年免费教育(启蒙班一年,小学五年,初中三年)制度,陈静雅可能连小学都不会上完就给丢进赵家做童养媳去了。 陈民生虽然是受过帝国现代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但儒家的男尊女卑思想对他还是有一定影响的。女儿从小就订了亲了,他就抱着孩子读得去就给她读下去,读不了就丢到赵家去,反正迟早是赵家的人,所以他对于女儿现在能和赵龙文很是亲昵地走在一起并不反对,在他看来至少他的女儿目前是幸福的就行了。 赵龙文因为从小就在陈家走动,从心里上也一直把陈民生当着一个长辈来看的,所以在陈民生进房休息后,也是很自然地就进了陈静雅的闺房。 陈静雅的闺房并不大,拥挤地放着一张单人床和一张行军床,书桌就只能委屈地放放在了床尾,一个单薄却高大的老式衣柜立在门边和行军床紧紧挨着。赵龙文进去后就把鞋子一脱,转身就躺在了行军床上。陈静雅跟在后面进来,帮他把鞋子放好,又从床上拿了条薄毡丢他身上说:“你睡吧,我去把衣服洗了,到时间我叫你。” 赵龙文就嗯了声,闭上眼休息起来。其实他现在已经基本养成了习惯,睡觉前总会调出小书包,读几篇在他看来比较高深的课文,读着读着他就会慢慢睡过去。 一觉睡醒时,刚好是下午二点左右,赵龙文张开眼睛时就看到陈静雅已经在她的小床上睡着了。 赵龙文睡起来时,放在书桌上的闹钟刚好敲响,他一伸手把闹钟按住了,抬头就看到陈静雅躺在旁边的小床上歪着头看着他,二人就笑了笑,同时说:“醒了呀。”又都不说话了,就这样互相看着。 看着看着二人又都笑了起来,就后还是陈静雅崩不住了说道:“起了吧,你下午要上国术基础和音乐,早做准备好点。” “嗯,你是美术和音乐吧,要不要我帮你把画板拿过去。”赵龙文就起身问。 “不用了,国术和美术又不在同一幢楼,再说画板也不重,记着上完国术课早点过来,我给你占位子。”陈静雅也起身整了下睡皱了的衣服和赵龙文一起出了房间。 赵龙文耳尖听到大房间陈民生好像也要起来了,就叫了二声:“陈叔,我们上课去了,你继续睡吧。” 陈静雅看了下,知道这个时间也是父亲要起来的时间,跟着喊了声,就拿起早就准备好了的画板背上和赵龙文一起出了门。 陈家所住教师宿舍楼是在进校大门的左边,和左边教师楼紧挨着的是高中部和理科综合楼,在这二幢楼后面就是艺术大楼和文科综合楼,最后才是赵龙文他们们的初中部大楼,而陈静雅的美术兴趣班就在艺术大楼里,赵龙文就陪着陈静雅悠哉悠哉地穿过前面二幢大楼间的小树林向艺术楼踱了过去。 一路上,三三俩俩的学生从学校大门,初中,高中部大楼走了出来,在小树林小路上交汇,又错开走入各自的目标大楼,认识和不认识的都互相礼貌地让着路。 赵龙文陪着陈静雅走到艺术楼后,就让她自己进去了,赵龙文转身就要穿过文综楼时,就看到一班的许诺和几个他们班的同学从初中部那边的小路走了过来,显然也是要同他一样穿过文综楼的。赵龙文想了想就停了一下,等他们一群人走过来后,就率先打起了招呼:“下午好,小峰,小勇,哈,老廖也在呢,怎么,你们什么时候报的国术呀。” 他知道覃登峰,许诺和他一样下午第一节都是国术基础,只是从没看到过曾小勇和廖建平也上国术课,因此才会这样问。 “龙文,下午好呀。”一班有几个和他打小就认识,也纷纷互相招呼起来。 覃登峰就说:“小勇和老廖他们前段时间才把上学期欠的学分修完,这星期才转修国术基础,龙文你是国术二组的组长,要是他们分到你那组,你给照顾下呀。” 帝国的民风在几百年前的方大帝言传身教和帝国皇室的重推下,早早的形成了文武并举,并重的情况。而帝国的国术或者叫武术多年来已经形成了一整套深入人心的标准,分为轻,重,器械,拳术,身法和套路三路六门,都有一定的学分修成标准,赵龙文修的就是重量级拳术是初中部国术二组的组长。 赵龙文听了就笑了起来说:“小勇要是修国术可能分不到我这二组吧,到是老廖有可能。” 曾小勇听了也笑着说:“是呀,我最大的可能就是去一组和小峰一起吧,不过也有可能是去三组,五组,我喜欢用器械,可能会去三组,三组的组长是你们班的吴南春,你跟他说下让他手下留情哟。” 几人就一起笑了起来,吴南春是赵龙文他们班少有的老实人,班上人送绰号吴大妹子。也是街上长大的,只是因为家里是银行系统的,住在银行大院里很少出来玩,因此和一班几个在街上长大的并不是很熟。 几个人说说笑笑间穿过了文综楼和学校正中央的大型球场,赵龙文就指着远处的几个篮球场说:“小峰,你们上礼拜是不是输给了初三的人呀,是哪个班。” 覃登峰就笑:“怎么,你赵疯子也要开始打探敌情了呀。” 赵龙文一把搂着覃登峰的脖子说:“我是大疯,你叫小峰,正好我们疯做一对,你要不说我就拖你去二组,让你去当下拳靶。” 覃登峰顿时色变急忙叫道:“哥,我错了行不,不是不告诉你,是三一班的和我们讲好了的不能说呀。” 赵龙文一笑这才松开他说:“你小子不地道,输给人家了就想让我们给你报仇,......不对是想让我们和你一起陪葬呢。” “说,是不是他们班又有新人来了,三一班我们上个学期好像和他们做过一场的,水平也不怎样呀,喂,喂喂,跑什么呀,老子又不会吃人。”赵龙文抬头看时,几个一班的大男孩早跑开了。他旁边就只有许诺和一班的另二个学国术的女生在。 几个女生就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赵龙文也笑嘻嘻地看着她们说:“看看,你们一班的好胆小,自己跑了就不管你们了。” 许诺一挺胸,挡在赵龙文和几个女生中间说:“你还想勒索我们呀。” 赵龙文就摇着手说:“哪能呢,我是那样的人吗,许同学,我郑重地邀请你们班的女生下午去球场上看我们打篮球,看我们给你们班的男生报仇吧。” 许诺又是一挺胸说:“赵同学,我们接受你的邀请,不过你必须给我们备好饮料才行。” 赵龙文看了许诺一眼后,淡淡地笑了下说:“行,饮料会有的,那么,篮球场上见。”说完一转身追着小峰他们跑进了国术一部大楼。 许丽一直盯着他跑进大楼,这才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收拾起酸酸地小心事,和班上二个女同学商量着进了大楼,她们女生在国术部学的基本都是身法,在最高的六楼,而赵龙文是初中部重量级拳术组的,在一楼,这和她当初报国术时的想法实在重合不起来,只好把她的小心事一直藏着。 赵龙文跑进去后,先去更衣室里换了身武术服,这才进了他们国术二组的训练场, 训练场上,只有教他们国术的莫老师在,其他同学还没有到,赵龙文就叫了声老师好,见莫老师示意他去做好一些前期的准备工作,只好老老实实地去了。他是二组的组长,一般情况下要比其他同学要早来五到十分钟,好协助老师摆放好器材之类的东西。等他把拳套,拳靶,拳桩和一些必要的器材以及垫子弄好后,他们组的人也陆续地换好衣服进来了。 赵龙文他们这一组是初中部的重量级拳术组,组员有他们班的庞泽辉,宾涛,一班的容国庆,三班的赵信,虽然也姓赵却和赵龙文不是一个地方的,以及初三的七个高大的学生,还有才进来的初一的二个大个子学生。原本赵龙文并不是组长的,但是他们这国术小组的特点就是比较能抗揍,谁最能挨打谁就是组长,赵龙文仗着皮糙肉厚,硬是在这学期开学时挺过了小组十一个人的拳脚,抢到了这个组的组长。要知道组长可是有加分的,只要你当满一个学期。 莫老师看到学员们都来齐了后,这才收起本子,拍了拍手说:“好了,还是那句老话,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按照以前的顺序,先从基本功练起吧。” 学员们于是刚排好的队就又一一散开各自按自己的习惯练练习起了基本功,赵龙文在刚才就把自己腿上绑上了好几个铁沙袋,足有四十公斤的重量,这时又给自己手臂套上了二个,这才慢慢地走到垫子上站在一个拳桩前,马步一扎,对着桩子一拳一拳地打了起来。 这时他的腿上手上共有八十公斤的重量压着,只是短短地几分钟后,身上就开始出汗了,不一会儿身上的练功服就给汗水侵湿完了,赵龙文还是一丝不荀的打着拳,马步也还是那样的扎实,纹丝不动的样子,只是嘴角却紧紧地咬着,显然也开始吃力了。 初三三班的李伟,给赵龙文抢了组长后一直不服气,这二个月来拼了命地练习,准备找个机会再抢回来,现在一看赵龙文的样子,只好在心里面骂了一句:这个疯子,妈的,老子才上到六个沙袋,他就到八个了,还抢个毛呀。老实地在另一块垫子上压着腿。 庞泽辉和宾涛二人也套好了拳套和沙袋站在赵龙文边上打起了桩。 二人的个子和赵龙文一样的高大,但却并没有赵龙文那从小就锻炼出来的底子,只是在身上绑了四。五个沙袋,打拳的频率也要比赵龙文差一点,只是一会儿二人就开始显得有些慢了下来,莫老师这时一边纠正着一些学员的动作,一边向这边走了过来,看到二人的样子后就让他们先别急着出拳,要二人先把马步扎稳了先,不要急于求成,又重新给二人做了扎马步时的呼吸示范,这才让二人练习起来。 而赵龙文的马步是从小就在他五爷爷教导下学习的,从步法到架子到呼吸都让莫老师挑不出什么毛病,所以莫老师一惯以来都是由他自己练习的。 赵龙文的扎马冲拳是一直含着一口气打的,气不能歇,力不能少,一口气之内打得越快,出拳越多,效果越好。 赵龙文练习完五组冲拳后已经是大汗淋漓了,他不敢也不会松懈,又一口气做了几组铁板桥,拉了好几个一字马这才慢慢地停了下来。 等他解下手上的沙袋后,莫老师那边也让学员们停了下来,让大家开始分组对练起来。 赵龙文伸手套上二个拳靶,示意跟他一组的庞泽辉和宾涛一左一右站在侧前方,让他们戴好拳套后开始对他手臂上的拳靶进行攻击。 赵龙文一边调整着自己的步伐,不停地用手臂冲撞着二人的拳头,一边开始出声指点着二个同学的力度。 “不行呀,这一拳力量差了点,小妹再用力点。你没吃饭呀。”赵龙文对着宾涛大喊。 宾涛在他们班有个外号叫宾小妹,和吴南春的大妹是一对儿,二人在班上都是有名的腼腆人,温柔得让伙伴们老说二人应该是女儿身才对。也因为二人的性格问题,所以赵龙文他们班上的篮球赛都只能打替补,做不了主力。 “阳光这一拳,好,就这样打” “再来,用力,用力。” 赵龙文不停地大呼小叫着,或主动,或被动的用拳靶接着二人的拳头,并且不时的松开绷紧的双臂,用身体,背部去主动接二人的拳头,他的步伐不时地变换着,却始终保持在一个狭小的范围内,双腿上的沙袋明显地看出已经对他没有了一丁点的负担。 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一个月来,赵龙文开始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享受着这种程度的冲击了,阳光和小妹的拳头打在他的身上,让他全身的皮肤,细胞,血液都在呐喊,欢呼,他能感觉到身体的酸麻,舒畅,血液的沸腾,甚至他还怀疑自己能听到细胞分解重组的声音,却唯独没有痛的感觉。 赵龙文还没习惯在练习国术时调出小书包来,要不然他会发现小书包的四条边框在一闪一闪的振动,颜色在缓慢地变化着。 庞泽辉和宾涛二人已经打得气喘吁吁了,而赵龙文还在大呼小叫地让二人用力,二人一打眼色,大喊一声,急风骤雨般打出了一连串的组合拳。 赵龙文哈哈大笑着,神情欢愉地用拳靶,用身体迎接着二人的拳头,只一会二人就给累得瘫在了地上。赵龙文却给打出了兴头儿,那肯停下,几个箭步冲到初三组那边,一连几拳把初三组的几个做拳靶的人打开说:“来,来,来。来打我,我做你们的拳靶。” 初三组的人早有点看不惯他的嚣张气焰,也不等莫老师同意,就一窝蜂地围着他打了起来。 莫老师还在指导着初一组的几个新人,看到这一幕时,几人已经打得不可开交了,又见赵龙文还在大呼小叫地让他们用力点,这时也是好笑起来,干脆一挥手,让站在一边看热闹的几个初一的新学员和初二的容国庆他们也一起上去了。 赵龙文越打越是兴奋,见到人越来越多后,也不再只是防守和招架了,时不时的用拳靶攻击起来,一边还大呼小叫地招呼着:“李哥,小心哟。” “嘭”地撞开李伟,又挡住了另一个学员的攻击。 “哟,打我头呀,好,再来。”却时另一个学员一拳打过来时,赵龙文用头锤顶了过去,转身一个滑步,用腰力把学员顶得在垫子上打了个滚。 一时间,除了累得坐在地上看戏的庞泽辉和宾涛外,所有学员都围着赵龙文狂风骤雨般地攻击着。 “这个疯子。”庞泽辉赞赏地说。 “是呀,我要有他的体质就好了。”宾涛在一边羡慕地说。 “就你,给了你,你也不敢上去像他这样打。”庞泽辉毫不留情的说。 “唉”宾涛老实地叹了一口气。 莫老师在一边仔细地观察着几个学员的动作,趁他们退出来时,就趁机指导着他们的步伐和出拳的时机,对赵龙文却是放任不管的。 他曾经跟赵龙文的五爷爷交流过,知道赵龙文从小跟五爷爷练习,连五爷都对赵龙文的抗打击能力感到惊讶,是以一点也不对这样程度的攻击担心。 莫老师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时钟,见时间差不多也到了,就吹响了停止的哨音,一众学员这才气喘吁吁地慢慢停了下来。 赵龙文还在嚷嚷着舒服舒服的,又自己狠打了几下拳桩,这才站好,等着莫老师训话。 莫老师拍拍手说:“很好,今天赵龙文同学给我打开了一个新思路,单调的训练并不能让你们有多大的进步,从明天开始,我们就要像今天这样训练了,我会在训练中指出你们的各种错误和不足。只要你们能够将赵龙文同学打得趴在地上起不来了,我就会在你们中间重新选一个组长,并且会在你们的学分上给予一定的加分,加油吧,少年们。” 一群热血少年嗷嗷地叫了起来,火辣辣地目光凶残地盯着赵龙文,似乎狠不得现在在就再一次冲上来打倒赵龙文。 赵龙文的大心脏再次发挥了作用,毫不在意的挥了挥还没解下的拳靶,笑眯眯地看了众多学员一眼,几个刚才给他撞击过的学员心虚地低下了头。 莫老师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好了,还有几分钟时间,大家稍稍走动一下,让身体放松放松,去准备你们的下一节课吧。”说完指挥几个一年级的学员开始清理各种器材。 赵龙文把拳靶取下来,随手递给走过旁边的初一学员,示意庞泽辉和宾涛二人一起围绕着训练场散起了步。 赵龙文一边慢慢地活动着身体一边把中午打听到的消息告诉给二人听了,最后说:“你们等会和教头他们在理综大楼那边碰头时说一下,看教头和小鸟有什么想法,我一会要上音乐课,没空和你们碰头了,到时球场上在说了。” 三人又讨论了下这个消息的准确信后,等赵龙文又解下了腿上的沙袋后就一起去洗澡间冲洗起来。 他们的洗澡房是在更衣室的里面,一共二十几个喷头,每个喷头间又有一块不大不小的挡板,没有人看到赵龙文在洗澡时身上时不时地会流出一丝丝地黑色垢污,赵龙文自己更是只顾眯着眼擦洗着香皂,更不会看到自己的身体上的异常。 等赵龙文洗好出到更衣室时,他们这一组的学员都走得差不多了,赵龙文把武术服放进装脏衣服的框子里,在上面的签字本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后,这才穿好自己的衣服,和一直在门口等着他的庞泽辉,宾涛二人出了国术大楼。 三人胡扯着些不着边际的话题,不知不觉穿过球场,走到了文综楼和理综楼的岔路口,就各自分开,庞泽辉和宾涛二人要去理综楼学习机械的手工课,赵龙文则独自去艺术楼那边学音乐。 小径上赵龙文边走边活动着手脚,手一伸差点打到从后边走上来的一个同学就听到:“从小就这么好动,你还是别去学音乐了,去体育组吧。”声音嘲讽又轻脆。 听声音赵龙文知道是老同学许诺,毫不犹豫地还嘴:“从小就这么牙尖嘴利,你应该去学律师。” “学律师也比你学音乐强,那么粗的手,你说你到现在弹得出几首曲谱了:”许诺还嘴道。二人也是从小玩大的伙伴,许诺打小就爱和赵龙文斗嘴,可说是从小学一直斗到了现在,不过赵龙文从没赢过,每次吵到后面赵龙文就举手投降,要不就是陈静雅在一边做和事佬。 “哈,不好意思,许同学让你失望了,吕老师现在在开始教我新曲了哟,要不要我露二手给你看看。”赵龙文这段时间似乎开了窕,手灵活多了,能弹出好多基础技法了,一些简单的曲谱也能弹出来,这让一直教他的音乐的吕老师松了好大一口气。 赵龙文说这话时就像一只高傲的小公鸡,昂着头看都没看许诺,因此也没有看到许诺那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 许诺表情一变,云淡风轻地说:“会弹就行了吗,唱呢,还是鸭公嗓在乱叫吧。” 赵龙文脸色立即跨了下来,忘了和许诺斗嘴,其实在他心里也从没有在意和许丽的斗嘴,一直把这当做二个好朋友的打打闹闹。 “吕老师说我现在在正在变声期,不要乱唱,容易唱坏嗓子,现在在只要我每天练下气腔就行了,你们女孩子的变声期比我们的短,而且快,是了,你们的变声期有什么和我们不一样的呀,为什么变声期不能大声唱歌。”赵龙文谦虚地问许丽。 许诺脸色一变,冲口而出:“问你老婆去。”蹭蹭快走几步,越过赵龙文,当先进了艺术大楼。 赵龙文望着许诺秀气的背影,摸头不知脑地说:“问了呀,她也不说。” 赵龙文走进音乐一号教室时,上音乐课的韦老师已经坐在钢琴前,优雅地弹着一首曲调悠扬,让人心旷神怡的音乐,十多个要上课的学生围坐在各自要学的乐器前,静静地听着,眼里全是崇拜之色。 赵龙文的音乐老师姓韦单名唯,长得十分之艳丽,高挑,高挺的鼻梁,小麦色的皮肤,加上一套从不离身的少数民族服装,让人看上去总有一种惊艳的感觉。韦老师是帝国八十一个民族中的壮族人,二十五六左右的年纪,在阳江中学教音乐已有四年时间,是阳江全县闻名的歌仙。 赵龙文进来后,听到音乐声时不敢发出半点声音,踮起脚尖轻手轻脚地挪到陈静雅身边,坐下来时还向在另一边坐着的许诺嘿嘿笑了下,算是打了个招呼,许诺横了他一眼,并没有理他。 在赵龙文后面又陆陆续续地进来了几个学生后,韦老师也结束了她的钢琴演奏。 “好了,同学们都坐好了,先调整好你们各自的乐器。”韦老师站起来,走到同学们前面,看到大家都在调整乐器后,这才慢慢说道:“这段时间的学习,同学们都已经熟练的掌握了各种简谱的读法和一些基础技巧,相信大家都能看懂自己书上的简谱了,同学们把手上的书打开,找到大海这个曲谱,我们今天就练习这首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章 拼的是热血 时间移到了下午的五点,学校的篮球场上一片人声鼎沸,六个篮球场上都是奔跑着,争吵着,运动着的矫健身影,靠近大门右侧的第五号球场人数最多,一群少女站在球场边上,叽叽喳喳地说着话。 赵龙文班上的班头姚红和一班的李娜领着二个班的女生来给赵龙文他们做啦啦队,她们的脚边放着四箱汽水,数学老师曾智能穿着一身矫健的运动装,胸前吊着一个哨子,坐在汽水箱上面,眉飞色舞地和二个班的女生交谈着,姚红开始还不敢相信李娜她们会过来看自己班上的人打球,后来听说是赵龙文引起的事这才释然。球场的另一边是初三年级的一些同学,他们正围着二个高大的男生在讨论着什么,不时地向球场上一群人指指点点的。 而球场上教头黎可信,小鸟谢国森他们一群人在做着比赛前的准备工作。 阳光庞泽辉把赵龙文打听和分析到的消息说了出来后,就由黎可信讲起了一些注意事项,一群人边慢条斯理地投着篮球,活动着手脚。一边等着还没有上完音乐课的赵龙文。 小鸟谢国森说:“我也打听了下,他们班新转来二个男生,听说是从外地来的,水平很是不错,校篮球队准备招他们二人进去,跟高中部的一起练球,帮他们打替补。” “我看也不算高呀,校队这二年水平差了蛮多呀,去市里比赛都没有得过名次了。”庞泽辉投着篮说。 “也怪不得他们,前二届的几个师兄他们太厉害了,要高度有高度,要技术有技术,后面的替补一直出不了头呀,他们一毕业,做替补的孙金成,黄朝亮,赵毅这才能出来打球,肯定需要磨合。”黎可信果然不愧教头的绰号,分析得头头是道。 “教头,这二个人要是进校对了,对你会不会有影响。”阳光庞泽辉但心地问黎可信。 “不会,校队要求十五到十九岁,这是硬性规定,我要到年底才到十五,不过刚才校队那边的吴老师和我说了,让我从下礼拜开始跟他们一起训练。”黎可信在他们班玩篮球是绝对的高手,就是身高体型比不过赵龙文和庞泽辉,宾涛,弹跳比不上天生的小鸟谢国森,这几样一综合,就显不出什么特别了,可是校篮球队的教练吴老师却认为黎可信的培养价值和可塑性要比赵龙文他们几个强,一直给他开着小灶,今天终于有好消息了。 “请客,请客。”一群好朋友纷纷叫了起来。 “行呀,打完球请你们。”黎可信笑着说。 “没诚意,那边有四箱呢,今天应该够了,你明天请才行。”一群同学起哄道。 “请什么,谁请客。”一个声音在伙伴们后面响起,紧接着一个人冲了进来,带着一阵风冲向刚刚跳出不知哪个同学手中的篮球,“啪”一声,篮球给打歪了飞行的轨迹,撞在篮板上弹了出去。 “疯子来了,我去问下他们准备好了没有,好了就开打。”黎可信看到人后,机智地岔开了话题,跑去找初三的同学,商量开始比赛的时间去了。 赵龙文高高跳起一把抄住了落下的篮球,手腕一翻就要冲出三秒区,几个同学都伸出手来想挡住他,他嘿嘿一笑,躬腰就撞,同学们纷纷一阵叫骂,让了开去。赵龙文拍着球跑出来后,一个后转跳了起来,手臂高高扬起,球稳稳地落进了篮框。赵龙文这才重新走了过来和同学们聊了起来。 等赵龙文问清楚请客的原因后,也为黎可信感到高兴,其实他心里还是有一点小沮丧的,为什么篮球队就不找他呢,不过小小的沮丧对这个大心脏的少年来说根本就不是个事儿,一转眼就不知给他抛到了哪个旮旯角落去了。 “阳光,你呢,篮球队没找过你吗。”他问庞泽辉,庞泽辉身高和他一样差不多都有一米七了,只是技术比黎可信差了点,按道理,篮球队应该会联系他的。 “找了,不过我要到初三下学期才刚满十五,而且我准备读完初三就去读个汽车机械方面的学校,吴老师就放弃了。”庞泽辉是个很有主见的人,而且他超喜欢机械类的东西,不止一次的说过读完初三就要去外地进修机械专业。赵龙文就看向吴南春,他知道校篮球队的吴老师就是吴南春的父亲。 吴南春就说:“别看我,我父亲的事从不让我们过问,再说我打球水平也不行,我爸根本不会考虑我。” “那是你太腼了,大妹呀,跟哥混吧。”赵龙文就笑着搂住吴南春。 “滚,我不好这口。”吴南春一把推开赵龙文。他长得实在白净,赵龙文老爱拿他开玩笑。 马仕强把球投给跑开的吴南春,凑过来说:“小心陈静雅阉了你。” 赵龙文看着陈静雅和许诺走到一群女孩中间,笑着说:“不会的,她心痛都来不及。” “嘟”一声长长的哨音,曾老师拿着一个篮球走到了球场中间。 赵龙文和同学们一起来到球场边上,一伙同学商量了后,还是按照以前打习惯了的阵容重新进了场,赵龙文打的是中峰,就站在中圈等着曾老师开球,一个初三的学生站在了他的面前,黑亮的皮肤,和他差没不多的个子,对方伸出手来很有礼貌地说:“初三一班,李胜福,我认识你,初二二的赵疯子,赵龙文。” 赵龙文笑了笑也伸出手来握了一下说:“你好,你既然问我,那我就告诉你,我们胜定了,等着喝你们的汽水呢。”他有意把李胜福,听成了你胜乎,调侃着。 李胜福一笑说:“不一定哟,你们汽水多,匀一件给我们也应该吧。”他们班只准备了二箱汽水,而赵龙文这边却有四箱。 “我朋友多,加你们二箱都不一定够。”赵龙文笑吟吟地说。 “那就打过都知道了,到时怕你们有很多人喝不到了。”李胜福说。 “好打过才知。”赵龙文松开了手说。 球场上几个对手都很正规地握过了手,各自站好了位,等着曾老师开球。 曾老师先是和边上才赶来的另一个裁判莫老师示意了一下后,这才把球托好,说了句:“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后,把球一掷,初二二班和初四一班的篮球赛开始了。 赵龙文高高地跃了起来,举起大手,一巴掌拍在还没升到高处的篮球上,篮球顺着他的大力,向着他想要的方向奔了过去。 一道瘦小的人影刷地冲过封顶他的同学,只几个箭步就冲到了篮球的边上,手一扬,按住了落在地上再次弹起的篮球,顺手拍了二下后,抱起球冲出一个漂亮的三大步,已经到了罚球区附近,想也没想就是一投,刷地一声,篮球应声入框。 李胜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赵龙文弹跳高也就算了,毕竟听说他是打小就练武的人,那个快逾闪电的谢国森竟也如此厉害,难怪绰号叫小鸟,看他的三大步,简直就像在飞。 球场边早就一片清脆的叫好声响起。初二年级的人早有定论了说看二班打球就是一场视觉享受,赵龙文打起球来就是一辆坦克,横冲直撞,看上去毫无道理的乱打,却很少犯规和失手。谢国森打球就是一只在篮球场上飞翔的小鸟,让人拦无可拦。庞泽辉就像一个无处不在的幽灵,总能出其不意地出现在你想不到的地方,拦截住对手,而黎可信打起球来就想教科书般精准,技术全面,让人不忍释卷,但又小动作不断,总在裁判看不到的位置破坏你的动作连贯性。 李胜福边向自己的半场跑去边想起他打听到的消息,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向一同跑着的一个同学打了个眼色,那是和他一起转学过来的老朋友了,二人的配合也是多年培养下来的,老同学名叫唐宝福,和他一样都是因为父母亲工作调动从外县过来的,而且二人也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自然一个眼神就明白了该如何做了。 唐宝福加快了脚步,从同学手中要过了发球权,李胜福这时也迅速地向着对方的半场跑了回去,赵龙文和庞泽辉这时发现在不对已经晚了李胜福几步,,得到发球权的唐宝福用力的把球远远地发向了李胜福。 李胜福紧跑了二步就稳稳地把球控制在手里,动作不停地冲过了半场一个急停起跳刷地一声,一个三分球稳稳地落进了初三一班的口袋。 “草”赵龙文骂了一句,和马仕强打了个招呼,要他死死盯着发球的家伙,自己跑过去要起了庞泽辉发出的球。 时间才不过一分钟,双方的争夺就有点白热化了,赵龙文开启了野蛮模式,运球时横冲直撞,根本就不在意是否冲到了篮框下,运着球就又冲了出来,等他再次冲向对方的罚球区时,突然就一个传球,阳光庞泽辉已经出现在一个空档位,伸手就接到了球,根本没有停就投了出去,四比三。 双方的比分就这样你一个我一个的交替着,当第一节结束时,赵龙文看到的比分是二十三比二十四,们们还是落后一分。 “好吧,我们再打一节看看,现在在只是落后一分,就按刚才的打法,再打一节,看下他们的什么变化没有,如果没有变,那么我们第三节就打人盯人,疯子你盯死大福,盖他三分,不能让他再打三分了,。”教头开始布置第二节的战术。 赵龙文嘟了下嘴说:“我想从第二节就开始盖死他。” 小鸟谢国森忙说:“别现在打,等他体力下一点再盖,至少我们现在不差,马仔现在基本盯死那个小福了,有他一个自由人就够了,我们还是打位,各人打好自己的位置就行了,表弟,你别老传给阳光呀,也传下我和教头,我三分也不差的。” “看不到你呀,你太矮了。”赵龙文说。 同学们就是一阵大笑。谢国森就笑着朝赵龙文踢了一脚,二人又打闹起来。 “好了,记住,就按第一节打法再打一下看,别乱了。”教头黎可信再次提醒着。 第二节后,双方都打得热火朝天,赵龙文已经撞飞了李胜福几次,但每次都是在他要投球时才发力撞人,曾智能吹了他几次也没法记他的错,只好提醒他注意点。黎可信几次趁混乱时对对方搞起小动作来,而庞泽辉和谢国森,以及一向中规中矩的马仕强就趁机拉开了比分,可是李胜福和唐宝福的三分实在利害,总能在关键时刻又把比分拉平和拉开,等第二节结束时,双方比分是四十七比四十五,赵龙文他们只领先二分。 休息时,教头黎可信开始了调兵遣将,让小鸟,马仔下去休息,换上了马仕强的替补林动,谢国森的替补李秋源。 第三节一开始,赵龙文他们就给打了个措手不及,林动没有防住李胜福,被他拉出来打了个三分,李秋源一时没注意投球时给唐宝福抢断,交给自己的队友,比分变成了四十七比五十。黎可信一边安抚队友不要急,一边给赵龙文打了个眼色,示意他开始盖死李胜福的三分球,一时间球场上满场就看到一个跑不死的人在飞奔,进攻时,赵龙文就负责帮队友拉出空档,争篮板时他和庞泽辉总是或先或后地盖住对手,二人的弹跳在班里也是除了小鸟外最好的了,初三一班的篮板球在二人的封盖下,一直打到第三节要结束了,都没有抢到几个,其中好几个初三的球员被赵龙文撞得坐到地上,吃了好几个屁股蹲儿,搞得他们都有了心里阴影了,看到赵龙文起跳就老老实实地闪开,让赵龙文毫不费力就能抢到球权。 李胜福这时也打疯了,不服气似的在三分线上频频出手,赵龙文却总是在他出手时干扰着他,让他在极不舒服的姿势下把球投出去,这让李胜福越打越是上火,这时就看出了他们没有经过正规教练训练的坏处来了,李胜福和唐宝福开始打起了独球,总不愿传球给队友,而赵龙文他们却在黎可信和庞泽辉的传接协调下,打得很有章法,比分就在这样的打法中一直紧紧地咬着上升,帝国的篮球规则订得很不一样,有二种打法,一个是十二分钟一节,犯规和暂停另计,一个是十五分钟包干,而赵龙文他们这次打的就是十五分钟包干,打到第三节的第十分钟后,黎可信要了个暂停,把小鸟和马仔换了上来,自己和庞泽辉下去休息去了。而对于赵龙文这个体力变态者来说是不须要换的,那边初三一班已经换了六个人上来打过了,只有李胜福见到赵龙文还是那样体力充沛的满场奔跑着,咬了咬牙,决定继续留在场上,很快他就为这个决定后悔了,第三节的最后一分钟,他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奔跑了,只好拖着蹒跚的脚步在中场来回倒腾。他的三分球投出去总是力量不够,让赵龙文轻而易举的盖了他几次后,终于老实点了,不敢轻易出手。而第三节的比分最后定格在了六十七比六十七的平局点上。 球场边上初二二班和一班的女生在姚红的带领下,很是整齐的喊着加油的口号,靓丽的站成二排女生,整齐的呼喊,让一大群荷尔蒙分泌过剩的男生们很快地围了过来,众多的围观党们并没有好恶之分,只要有人投进了球都会拍手叫好,而其中赵龙文的几次盖帽和争抢,小鸟的空中飞人般的跳投,庞泽辉无处不在的抢断和分球更是让这一群围观党们拍红了手掌。 赵龙文他们下场时,姚红已经组织了几个女生帮他们开好汽水,一一递给了他们,赵龙文自然的接过陈静雅手上的汽水,痛快地灌了几口,问陈静雅:“记下了没,我一共进了几个球呀?” “到现在,一共八分,盖帽十一个,抢断七次,篮板十四个,犯规三次,撞跌九人次。”说到这里陈静雅捂着嘴笑了起来,帝国的任何比赛都是很正规的,只要向学校的体育组申请了裁判,体育组都会派出一个专门统计比赛场上各项技术的统计员,陈静雅知道赵龙文的习惯,打到第三节后就要知道他的各项技术统计,所以特意去帮他看了过来。只有最后的撞跌统计是陈静雅自己计的。 赵龙文自己也笑了起来说:“比上次有进步呀,上次好像是撞了四个人,就没人敢上来了。” 陈静雅心想:那是人家和你打习惯了,知道你马步稳,不愿和你撞了。接过赵龙文手上喝了一半的汽水,又把一条毛巾放到他手上,让他自己擦下不多的汗水。 赵龙文一边擦着汗,一边走到围成一圈的队友那里,黎可信正在布置着第四节的战术:“等会你就在半场活动,不用过他们那边。”他对着小鸟说,见到赵龙文过来就问:“疯子,你没问题吧。” “没有,再打二节都行。”赵龙文知道他是问自己的体力。 “那行,一会我们几个不上去先,就你和小鸟先上,小鸟体力不行了,就留在我们这边,你多抢下对方的篮板,大妹,小妹你们二人多注意下大小福他们,那二个体力不行了,跑不起来,刚好适合你们打,诸葛,你多跑下,顶过刚开始的十分钟,只要别让他们把比分拉开,到时我和阳光上去,就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黎可信的教头可不是白叫的,安排得有条有理,众人都是信服地点着头。 而初三一班那边李胜福也在布置着战术,可是他们班打篮球的人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几个,跟本没有生力军可用,有好几个都给赵龙文撞得几次坐在地上。现在才发现屁股已经隐隐地痛了起来。 “妈的,那小子就是一块铁,撞不动,抢不过呀。”唐宝福摸着屁股说。 “他投篮不行,别让他进十二码区就行了。”李胜福只好这样说,想起赵龙文他也是头疼得很。他自己最拿手的三分球在赵龙文乌云压顶的盖帽下,第三节竟然没有投出一个,有限的几次出手最后都变成了争抢的篮板球。 “嘟”曾老师吹响了第四节的比赛。 赵龙文还是像刚开始打比赛一样,满场飞奔着,半点没有因为打了三节比赛而疲惫不堪的样子。 人群中,白老师和吴南春的父亲体育组的吴京站在一起。 “怎么样,你看他这体力,差不多五十分钟的比赛,打到现在还是生龙活虎一个,还如不了你的法眼呀。”白老师笑着对吴京说。 “说真的,体力对篮球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你也知道,他这技术粗糙得太那个了,而且可塑性实在不高,你没看他动作中经常带着武术的架子吗,也就在我们这种小地方还行,只要一去市里打比赛,十次有九次,估计都要给裁判吹,再说田径组的想要他去呢”吴教练惋惜地说,其实他也十分欣赏赵龙文的体质,只是因为他也算是看着赵龙文长大的长辈一类,知道赵龙文从小就给县武馆的五爷操练,一副深入骨髓的武术功底,让他再也找不出半点可调教的地方了,只好无奈放弃。 ”他不想去呀,我跟他说过了,他说田径就是天天傻跑,自己跑没事,想怎么跑都行,给人训着跑,太累,打死不去。“白老师其实也是想帮赵龙文多找条出路,在他的想像之中,以后的赵龙文一定会长得五大三粗,这样的人实在不像是从音乐上讨生活的人。白老师还是不想死心,吴教练却下巴一扬说:“我倒是看好你们班的庞泽辉,他打球有股灵性,出手又果断,实在是个好苗子。可是他非要去学机械类的东西,你看能不能劝下他,让他跟着校队一起练球,是没学分和补助那种,到时我一定加他。” 白老师就笑了:“你知道他在机械兴趣班的评分吗,我要是把他转给你,估计黄老师要找我拼命。”白老师口中的黄老师是物理老师黄健,负责理科综合兴趣组。 “唔,怎么说。”吴老师诧异起来。 “他这几天在手工兴趣班,根据图纸自己组装出一台小发动机,做出来的成品竟然不比外面的差。你说我敢去劝他转兴趣组吗。” 吴老师沉吟起来。 “好球,打得好”这时看球的人一阵疯狂地叫好声。 球场上赵龙文又一次盖了李胜福的帽子,球从李胜福头上飞了出去,落在了跟着李胜福的宾涛手上,宾涛想都没想就把球远远地掷给了一直在自己半场踱步的小鸟谢国森。 小鸟接到球后,很是风骚地在十二码来了个无人防守的三大步,如飞一样的高高跳起,竟然扣了一个漂亮的篮板球。扣完后还抓着篮球框做了一个引体向上。 白老师就望着谢国森说:“怎么样,谢国森你也不要呀。” “矮了,体力上不去,体质也差,也只有在你们这班,有人专门给他喂球才行,到我那他吃不消的。”吴老师更为谢国森惋惜。小鸟的弹跳能力是他见过最有天赋的,可惜就是不长个子,差不多十四的人了,还只有一米五,这让吴老师实在无法可想。 白老师也是无可奈何了,做为班主任,他有义务也有权利为他教的学生找到适合他们走的人生道路,这就是帝国教育最特别也最成功的一点。 球场上,赵龙文又是一个虎扑,吓得唐宝福把球往后一收,二人就这样面贴着面站着,赵龙文笑眯眯地说:“放心我不断你球了,我后退,行不。”说完朝后退了一步,唐宝福见状,放下心来,正要传球出去,看到赵龙文向他一动,吓得忙又向后一收,突然就听到李胜福喊:“小心”手上一轻,球已经脱手飞向了赵龙文,赵龙文哈哈一笑说:“你给我的哟。”接住球不等唐宝福反映过来,就把球丢向了前场,等唐宝福回过头看时,就看到谢国森跟着球跑了几步后一把抄起球的底部,顺着球的力量,轻松的一掷,刷地一声,篮球应声入框。应该是谢国森看到他和赵龙文在半场纠缠,就偷跑过来从背后把球给捅掉了。 开场一分钟不到,就接丢了四分,唐宝福无奈地跑去开球,可是却找了半天传不出手,原来他们班的人才已经跑累了,总跑不起来,连他的好友李胜福也一样,跑来跑去总给赵龙文的队友宾涛死死的缠着,还是赵龙文见状示意宾涛放开一点让李胜福跑过半场接球。 赵龙文这时也退到了自己的半场对队友们说:“他们累了跑不起来了,球在那边就不要管,一过来就逼死他们,别让他们舒服地传球。” 李胜福有气无力地跑着,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他从会打球以来,从没有一次像这样打得狼狈不堪的,他只要远投一出手总能让对手失去战斗的信心,可是今天这一场球赛却让他开始怀疑起自己的水平了。他到现在才投了多少个三分球呀,七个有没有,应该是六个吧,以往一场球下来,他的三分球总在十个以上的,他看着挡在他面前的赵龙文:妈的,这个变态,果然是个疯子,还有这么多力气跑,你怎么不去搞田径呀。 黎可信和庞泽辉一直在场边观察着双方地情况,见到李胜福他们给赵龙文接打了二次措手不及,都没有半点激情反击的样子,打得更是垂头丧气了。二人就互相看了一眼,庞泽辉就笑着说:“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呀。” “这样我们才好打呀,一群丧失了战斗欲望的人,随便踩呗。”黎可信放心起来。 “谁遇到自己的对手是一个打不死,跑不跨的疯子都会给打掉信心的。”庞泽辉很是公平地说。 “重要的是这个疯子还是一个盖帽高手。”黎可信看着球场说,这时赵龙文又一次盖掉了对方一个球员的投篮,而盖完后,他自己跑去抢起了球,朝着自己地半场跑了过去,根本没把球传给守在半场的小鸟谢国森。 赵龙文回头看了一眼见对手根本没有追上来的欲望,这时也起了玩心,运着球越跑越快。 “最重要的是,现在这疯子,已经疯狂得想扣篮了。”马仔马仕强在边上补了一句。 都是在一起打了差不多二年球的同伴了,赵龙文一起跑,同学们就知道他要玩什么了,纷纷叫了起来:“扣,扣,扣” 赵龙文这时已经跑进罚球区,双手抱球重重地踏出二步后猛的一跳,如一颗炮弹般冲向了篮框,双手这时已经举过了头顶,狠狠地朝着篮框一砸,“刷”地一声紧接着就是“嘭”地一声巨响,却是赵龙文双手抓在了篮框上,下落的篮球刚好打在他冲上来的腿上,反弹上来,重新打击到了篮板的底部。 “哇哇哇,啊啊啊。”围观的人群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呼喊。 赵龙文一松手跳了下来,看着激动的人群也跟着伸出双手朝着李胜福他们发出了一声长叫,如狼如獒。 人群更是激动了,喝彩的声音经久不息。 庞泽辉就在边上赞叹地说:“龙文真是打疯了,他们输定了,我还以为有几难打呢。” “主要是李胜福的远投刚好给这个疯子克制了,这二个估计一直都是打顺风球习惯了,没见过疯子的打法,给他这样一打,就给打得没脾气了。”教头黎可信分析起来还是很有道理的,这话要是给李胜福听到估计得高喊知音了。 球场边上好些人没见过这么暴力的扣球,都纷纷议论起来:“妈的,这谁呀,这球扣得好暴力呀。” “他,你都不知道呀,初二的赵龙文,人称疯子,从小练武的,少惹点他吧,这人打架更疯,打起来不要命的。” 这边的人听了发出一阵阵惊叹,那边也有人在说:“草,好血腥呀,这球能打成这样,妈的,我都想去打球了。” “精彩,实在精彩。”各种议论不绝于耳。 人群中吴老师微微一笑说:“好了这场球打到这里估计算结束了,这小子已经打疯了,那边都给打得没信心了,没看头了哟,走了。”转身就要走。 白老师一把拉住他说:“龙文把你手上二个人打得都要没气了,你不去鼓鼓士气呀。” “他们现在还不是我手下,再说打击一下才好呀,如果然连这点打击都过不去,那也没必要进校队了。”说完转身潇洒地背着手走了。 球场上,赵龙文这一次的暴扣,比谢国森那个扣球残忍暴力多了,再一次地打击了初三一班的信心,不管李胜福和唐宝福如何鼓舞士气,局势还是兵败如山倒,赵龙文他们却是越打越是顺手,怎么投怎么有,赵龙文也就不去抢那点分数了,很是敬业地做起了他的大中锋来。 第四节过了一半有多时,场上的比分已经是八十九比七十三了,照这样打下去,李胜福他们是永远不可能追上来了的。 黎可信一举手要了个暂停,把赵龙文这个打疯了的伙伴给换了下来,趁机也换下了跑不动了的谢国森,自己和庞泽辉上去带着他们班的一群二线队员打起了教学战。 赵龙文就一屁股坐在一群女生前面的地上,笑呵呵地喝着陈静雅递给他的半瓶汽水,看做同学们打着顺风球。 后面一群女生叽叽喳喳地喊着加油,好几双明亮地眼睛时不时地望一下赵龙文的背影,又生怕他发现在似的转向球场。 许诺自从赵龙文下场后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就一直盯着他看,见他就这样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面前(其实是坐在陈静雅面前,因为她与陈静雅坐在一起的。)松了口气般地踢了赵龙文一脚问:“你们打他们那么轻松,为什么和我们班打总是赢不多。” 赵龙文后腰给踢了一下,听到这话回头看了一眼睛见是许诺在问,就嘿嘿地一笑说:“自己猜去。” 许诺就又是一脚踢了下说:“懒得猜,问你呢,快说。” “不说,你慢慢猜吧。”赵龙文头也不回。 陈静雅这时刚好回头重新拿了一瓶汽水,拉了下许诺说:“别踢了,我给你说吧。”把汽水放在赵龙文面前后对许诺说:“其实龙文他们和你们班男的打,从来就没有用力,你几次看他们打球,小鸟,教头他们有过扣球了,连盖帽都少,龙文说,毕竟是一起读小学上来的同学给他们留面子呢。”她说这话时,是轻声细语的凑在许诺耳边说的,连站在另一边的李娜都没有听清。 许诺心想,这木头心还挺细的呀,不过却不好说出口,就顺手拧了下陈静雅说:“你就帮着他吧,小心以后吃亏。” 陈静雅就微微一笑看着许诺也不说话,许丽顿时就的些心虚起来,忙转头看向了球场上。 陈静雅这才又凑到许诺的耳朵边轻声说:“我和他是上天注定了的,不管吃亏也好,占便宜也罢,这就是命,这样的命,你想不想也来。”她说这话时二眼明亮地如同电灯,声音却越发地轻柔,直如蚊子的嗡嗡声,却如重锤直锥进许丽的心里。 许诺一惊,却是马上反击过来:“你要死呀,这样的话也说得出口,我掐不死你。”一把搂着陈静雅的细腰,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搔起了陈静雅的胳肢窝,陈静雅给她搔得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不停地小声求饶着,她这才凑到陈静雅耳朵边轻声说:“我未来的男人必须是一个盖世英雄才行,而且而且,至少要做到文武全才才行,你家这个可没那本事。”咬牙切齿的,却含着一种狠铁不成钢的味道。可惜陈静雅给她挠着痒处,只听到了她的话,却没时间抬头看她的脸色,是以陈静雅听到这话时莫名地松了口气。 “嘟”一声长长地哨声,紧接着是欢声雷动的呼叫声,打断了二个少女各怀心事的试探,比赛结束了,比分定格在九十八比七十七,初三一班惨败于初二二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一章 生活如水流,平淡即真实 校门口,赵龙文和庞泽辉,马仕强他们把喝完了的汽水瓶一一清点完给小卖部的老板,陈静雅负责把账给结清了,把赵龙文的书包挂在马仕强的自行车把上说:“我先回去了,明早跑步时见。”说完望了望傍晚的天空又对赵龙文说:“你也早点回,天要黑了。”转身进了学校。 庞泽辉就拍拍赵龙文肩膀说:“有人照顾的感觉真好,要不要坐我车。”说完拍了下车后的货架。 “不用,我跟着你们跑回去。”赵龙文说完跑了起来。 “变态呀,还有体力跑步。”庞泽辉唠叨了一句也不管他,跳上自行车追了上去。七八个同学踩着车,追在赵龙文后面怪声怪气地帮他喊着加油,一路打闹着向着阳江镇而去。 天边的夕阳已经落到了山后,映照了一天的阳光,还在拼命的发散着余辉,让天空的云彩像受到了感染般燃烧着最后的鲜红。 一群已然精疲力尽的少年追逐着前面同样年轻的身影,兴奋地呼喊着,高兴地大叫着,像要把取得胜利的喜悦尽情地释放在这夕阳下的奇山秀水之间。赵龙文穿过了晚归的人群,越过了因为失败而踉跄而行的对手,越跑越是舒畅,越跑越是轻快,他跑过了阳江的支流小桥,跑过了父亲上班的单位,跑上了莲峰山边的南山嵴,跑到山坡上后,他这才回头去看伙伴们这时才踩到山坡下面,正吃力的蹬着,他哈哈一笑,顺着下坡的轻快感觉,跑进了镇上的一条小巷子,这条小巷直通县电影院的后面和他家边上的小巷相连,要比走大路回家快多了,而帮他拿着书包的马仕强家就在他家过去不远,无论马仕强走哪条道,总要经过他的家的,年多的默契,马仔自然会把书包放到他家的门面那里。 赵龙文跑出小巷子时,一转上大街刚好看到父亲推着一辆自行车要进家,顿时兴奋地大叫了一声:“爸” 赵龙文的父亲赵全有是一个高大魁梧,满脸刚毅之色的中年大汉,一米八有多的身材在阳江这个小镇上都属于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父亲赵全有回过头来看到儿子满头大汗的跑过来,皱了皱眉头问:“怎么才回来,又跑哪野去了。” “没有呀,才从学校打球回来。”赵龙文帮父亲推着车,进了门面,先和陆阿姨打了个招呼,这才问父亲:“爸,你不是说要到明后二天才回的吗?” 赵全有也和陆老板他们打了下招呼后,这才对儿子说:“打球是打球,别忘了你的主业就行。” 赵龙文把单车推进中门,高喊着:“妈,我爸回来了。” 坐在客厅的家人已经听到赵全有的说话声,姐姐赵慧妍,妹妹赵雪妍都跑出来高兴地喊着,叫着。 母亲龙秀萍在厨房里也听到了外面的声音,知道是丈夫赵全有回来了,很是平静地端着一杯热水出来,递给丈夫后说:“龙文,你去隔壁糖烟酒商店要二两花生米回来。” 赵全有挡住儿子说:“不用了,我从外面带了点卤菜回来,家里还有面条吧,再下点面条就行了。”喝了二口水后,示意赵龙文云他的自行车上取个装菜的袋子,然后很是亲热地和坐着看电视的二老打了个招呼,问候了下二个老人的身体状况,这才从赵龙文手上接过袋子卷起袖子进了厨房。 赵龙文突然想起昨天许爱国和他说的事,也跟着进了厨房,一边帮着姐姐摆放碗筷,一边跟父亲说话。 “爸,问你个事呗。” “什么事?” “我听许爱国说,市里要在我们县搞个汽车驾驶员培训班,听他们说要调你去负责,是不是有这事呀。” “你消息还蛮灵通呀,我才从局里听到这个事,你就已经知道了,说吧,你想干嘛。” “许爱国说,要是真的,能不能给他留个位置,他想报个名。” “我也不知道这事刚开始要如何定章程,到时再看吧。”赵全有算是帮儿子答应下来了。 赵龙文只是负责传个信,自然不会要什么别的想法,见父亲已经应允了,也就不再说什么,帮父亲和爷爷倒好酒后,就去客厅喊爷爷爷奶奶进来吃饭了。 龙秀萍因为昨晚发生的大事,以至今天一天就在写信和帮父亲过户田地的事,再说她们教育系统和交通部门实在不搭界,根本不知道有这事就一边和丈夫坐下来,一边问是怎么一回事。 赵全有承包的汽车是他们局里下属一个单位的车子,每次要运货出去都要到单位做个报备,赵全有这次的货是送到省府昆仑关市,送完后,再在昆仑关市等回头货拉回来,一切顺利的话估计也要到明天才能回来的,不想这次送货去到的单位,竟然在接他的货时,要他打个电话回阳江交通局,说局里有事找他,赵全有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打了长途回到局里后才知道,这才知道原来局里准备借调他去搞汽车教练,因为这事比较急,隔壁县听说市里要在阳江县搞教练试点,已开始在市里找关系准备把这试点从阳江抢到荔江县去,局里就要他尽快赶回阳江,好把这事定下来。赵全有交接完货物后,只好空车从昆仑关赶了回来。 龙秀萍听完这事后,就和赵全有分析起这事的利弊来,毕竟承包汽车后家里的生活得到了极大的改善,如果去做教练而放弃承包,会不会影响到家里的生活这事现在在谁也说不定,夫妻俩就一边吃饭一边低声的讨论着方方面面的影响。 赵龙文自然不会去关心这种事,也轮不到他关心,老实地吃完饭,就上楼洗澡去了,而他的母亲却是笑眯眯地拉着赵全有看电影去了。 等到赵全有看完电影后,也惊讶于这事的传奇性,不过他看问题更是全面,指着电影院外的海报对妻子说:“最大的可能是老人家估计也在找我们。” 龙秀萍有点讶异地问:“怎么说” “你知道帝国在一九三五年封勋十大元帅和一百多将军时,共有多少个名字是用代号的吗。”赵全有慢条斯理的说。 “多少?” “一共十四人,向外界发表了姓,而没有说出名字,或是说出的名字用的都是部队代号,其中女性是五人,你知道是哪五个不?” 而龙秀萍一下反映了过来说:“莲花部队白莲花,彩虹部队唐彩虹,龙泉部队秋龙泉,海棠部队杨海棠。以及以及” 赵全有知道妻子有点为长者讳的意思笑了笑说:“还有这个玫瑰部队龙玫瑰,你应该知道,帝国这么多年来,唯一会保密的姓名只有皇室方姓和一些比较传统的女性” “也就是说,如果这个姑姑是真的,她一定是嫁到了皇家去了,一定是的,你看导演名字是方正。”龙秀萍也看出了点什么。 “是呀,出于保密的需要,这些是不能说的。而最后电影上硬是用文字的方式打了出来,你说是为什么。” “是,是姑姑实在忍不住了,她也想找到我们。”龙秀萍已经在心里把玫瑰伯爵认定为自己的亲姑姑了。 “不错,按年龄来看,她要比爸大二到三岁,也就是说她现在应该是八十五左右,老人家肯定想亲人了,所以才不管不顾的让导演在后面打了那行字出来。”赵全有其实想到了更多,不过也没必要全说出来给妻子听,比如老人可能已经秘密的寻找了多年了,可是帝国的彊域实在宽广,用有限的人手来找寻一个名字,没有五六十年的时间,别想把帝国翻过个,大海捞针呀赵全有在心里也为老人叹气。 “那你说爸要我写信的事,你看行不行。”龙秀萍想听下丈夫的意见。 “写是肯定没问题的,但一定要斟酌好才行。”赵全有很是深思了一会才说:“我们虽然不是太富裕的人家,但也没必要低声下气去求人,相信我,我一定会让家里过得越来越好的,所以你写的时候应该把握好一个度,要不卑不亢,有礼有节,有亲情也要有自己的态度。”赵全有傲气的说。 龙秀萍就嗯了一声,答应了下来。 二人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家门口,租门面的陆老板他们正在清点着货物,赵全有二人就不在说起这个话题了,进得客厅后,赵全有欲有所思地看着中门外的门面说:“我觉得我们很有必要从门口隔一条走道出来,要不进进出出老走人家店里也不大好,给人的感觉好像陆老板他们在帮我们看家一样,陆老板他们也不好做生意,你认为呢。” “是呀,我一直也觉得老走门面进来不是个事,看来真应该隔条路才行,这事还得和爸他们商量一下才行。”二人说完穿过天井,去和在客厅看电视的二老商量家事去了。 日子就是这样平淡的家长里短中缓缓地过着,赵龙文的父亲把手上的汽车转包给了一个朋友,接过了汽车教练的职务,开始忙碌起来,忙着三天二头的往市里跑各种手续和执照,以及招聘一些必要的工作人员,想尽快地搭起一个正规的汽车驾驶培训基地来,期间还抽空和妻子带小女儿赵雪妍去了一趟市里的医院,帮女儿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检查完后的结果就是父亲高兴地难得喝醉了一次酒,这也让全家人高兴了好几天,而在不久后,龙秀萍也终于把写好的信通过大学时的朋友的渠道转了出去。 家里门面也正式隔了一条通道出来,方便陆老板他们自由地开关门面了,也方便了家里人的进出。 赵龙文的爷爷奶奶好像也想通了一些事,不在像刚得到姐姐消息时那么迫切和期待了,每日里就是出门伺候一下田地,到了中午就回来休息,晚上看看电视,生活过得规律而节奏,或许是干了农活的关系二个八十岁的老人却一点也看不出老态脓肿的样子,反到给人一种老当益壮的感觉。 赵龙文的妹妹已经确认软骨病是确切的治好了的,开始呈现在出一种健康的肤色了,而可能是在治愈期间吃了太多的补品,让她的皮肤越发的细腻白嫩,配上父母亲给她买的漂亮衣服,竟有一种小公主的感觉。赵龙文和姐姐赵慧妍从小就心痛这个妹妹,对她总是千依百顺的,哪怕妹妹的病好了,二人也没有半点违逆过她的说话和想法,久而久之,竟把妹妹培养出了一股高冷的气质出来。 时间如水流过,父亲的培训中心也在这二天开始招收第一期的驾驶学员,镇上很是热闹了一阵,毕竟这个时代的汽车驾驶员还是一个很吃香的行业,一些有远见的家庭,挤破了门槛的来帮家里的亲人报名,交钱,许爱国也顺利地挤了进去,赵龙文算是完成了人生中第一个走后门的任务,但是许爱国要想拿到驾驶执照必须等到二年后了,帝国对驾驶车辆还很是严格,要求学员必须学满一年,才能发给实习执照,实习一年后,才能正式转为合格执照。 赵龙文在五月底的月考中取得了一个让家人非常高兴的名次,他这一次的月考竟然冲进了班里的第五名,排在了陈静雅的后面,这让同桌庞泽辉高呼看不懂,一个上课时老在看课外书的人竟有这么好的成绩,实在让他大为讶异,虽然这课外书只是初一的课本,当毕竟也是课外书不是。班主任白老师的评价就很中肯了,说是赵龙文心窍已开,知道学习的重要性了,这让赵龙文的父母亲开始放松了对他的监管。 赵龙文如同往常一样的早早出了门,看看灰蒙蒙的天,很是无奈地皱了下眉头,这几天的天气不是很好,早上老是下雨,赵龙文的早锻炼成了习惯了,到点就起,所以下雨他也是要跑的,倒是陈静雅给他劝住了,下雨就不出门,在家里锻炼一种武术。是赵龙文带她去武馆里找五爷爷磨了半天求来的咏春拳,这套拳法帝国还在大方王朝时期,由长驻gd省的方郡王女儿方咏春所创,二百多年来,由于帝国皇室的大力推广,民间很多地方的武馆都有这套拳法的各种版本,五爷爷这一套是从hn省带过来的,据他说应该很全面了。在说这一套拳法比较适合她们女孩练习。而赵龙文因为骨架大,皮肉粗糙,对咏春那种灵活如兔闪鼠突,发力时如蛇黏鹤锥的用力方式总是把握不到位,五爷爷就一直没有传给他。 而赵龙文到现在一直练的是南拳和长拳中的刚猛路子,基础打得很是扎实却一直没有学过系统的拳法,用五爷的说法就是:你小子就是一堵墙,一块铁,学什么学,遇着打架一路推过去就行了,有基本功就够了,其实是五爷爷也不是什么拳法大家,哪找得出那么多适合他们练的拳来。 赵龙文看着渐渐落下来的雨丝,稍微活动了一下,就朝着码头跑去,这一个月来,他也习惯了朝这个方向跑步,鉴山寺这段时间烧香的人似乎多了一些,从早到晚都的一股檀香味从寺庙里传散出来,赵龙文对这味道很是喜欢,跑到那后总是对着寺庙大门合什作揖,然后才跑走。一个月来风雨无阻地合什作揖,这一次也没有例外,微微细雨中,他很自然地作了个揖后就要跑开时,就听到一声如暮鼓晨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阿弥陀佛” 赵龙文一怔,转头寻找时就看到寺院边的小路上站着一个壮实却老态毕现的白眉和尚,赵龙文忙恭恭敬敬地说了声:“大师,早上好”说完就要跑开。 那老和尚已是轻声细语地说了句:“小施主,早上好,还请留步。” 赵龙文只好停了下来,不明所以地忐忑地看着面前的老和尚。 “小施主好毅力呀,风雨无阻地这样跑步,竟没有一天停息,小施主就不贪睡的吗。”老和尚似乎带着好奇的问。 赵龙文不好意思地抓了下头发说:“起成习惯了吧,再想睡也睡不成了,就跑呗,不动下一天都不舒服。” 老和尚就笑了起来:“阿弥陀佛,好一个习惯,我寺里那个小沙弥就没你这习惯,这习惯好,得让我那小沙弥学学才行,只是老纳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下小施主,不知可否?” 赵龙文更是迷惘了,这老和尚无缘无故地拦着他,还要请教他问题,他一个小小的中学生,能有什么值得老和尚请教的,不会是怪他每天早上来打扰老和尚休息吧,可他每天早上过来都不说话的呀,就是念书也是跑过去了后,到了风景楼那边才开始的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二章原来缘份天注定从此江湖有潜龙 赵龙文只好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学着大人的对话:“大师,请问。” 老和尚就笑了笑说:“老纳释悟非,原天台寺僧,游历世间二十有余年,前时携小徒于此地修行,得见此联。”说着指了下寺庙门口那幅“亦镜亦菩提,照混沌寰宇,英雄豪杰倶伏首,一花一世界,鉴古往今来,青山绿水不回头。”的对联继续说:“由此大悟,逐决定修缮此庙,于此终老,老纳早年间颇习得一点拳脚功夫,是以每日早间必起而温习,连日来,总见小施主于此时晨练而过,是以颇是注意了一段时间,发现小施主在奔跑时的呼吸方法与常人不同,不知小施主从何处习得,可肯赐教。”说完又是宣了一句阿弥陀佛。 原来赵龙文每天跑步时经过风景楼后因为要念小书包里的课本,总会自然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而悟非大师每日必在峭壁边练功,开始时还不以为意地看着赵龙文跑过,后来看得多了,就注意起来,发现在赵龙文跑步时用的呼吸方法竟然有点像他天台宗秘传的一些小窍门,却又似是而非,按大师早年的脾气可能根本不会加以理会,只是在这一方山水之间悟得大道,更想以此山终老,佛门讲究的就是一个缘,他须得想法把这缘法还给这一方山水之间才行,开始他是打算重修佛门,重塑佛身,可是却总觉得差点什么,后来看到了赵龙文每日的跑步,以他耳目之灵敏,自然知道赵龙文在经过寺门时总会合什作揖,就觉得缘份可能就在赵龙文身上,等他查觉赵龙文的呼吸法和他天台秘传有一定纠葛时,更是认定了这个缘分,是以才有了今天早上拦路的事。 赵龙文开始还听得云山雾罩的,好在他这段时间很是用功的看了一些古文,总算明白老和尚这半古半白的话了,也笑了笑说:“原来是悟非大师,学生只是从五爷爷那里学来的一个跑步时的小窍门,是专门用来调整跑步时呼吸用的,大师看上了,学生一定坦诚相告。”赵龙文说完这话时,自己就对自己呸了一声,觉得自己好奴颜婢膝,可他一看到悟非大师那真诚而威严的眼睛时,却老老实实地把五爷告诉自己的呼吸方法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阿弥陀佛。”悟非大师当先宣了一句佛号,接着说:“恕老纳直言,小施主的法门好是很好的,可这法门按小施主这样练习下去,却有一个毛病不得不防。” 赵龙文给吓了一跳,老实地问:“什么毛病呀?”见到悟非大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心念百转间,想起偷看的一些武侠,灵机一动的跪了下来:“师傅,救我。” 老和尚装神弄鬼了这么久,就是要他这一跪,跪才有缘呀,不跪就不是他的缘分了。 “阿弥陀佛,施主请起。”悟非大师脚步一动,已经站到了赵龙文面前,坦然地受了赵龙文一跪后,这才僧袍一拂,搭在赵龙文手臂上就这样把赵龙文扯得站了起来,嘴里却说:“小小法门,当不得施主一拜。” 赵龙文心中大是惊奇,根本没感觉到老和尚的手指作用在他的身上,就这样给扯了起来,更是认定了这个老和尚就是他以前认定了的高人,嘴里越发的恭敬了:“当得的,当得的,大师能救小子一命,多跪拜几下也是应该的。” “阿弥陀佛”悟非大师僧袍一拂,转过身慢慢向风景楼那边走去,赵龙文老实地跟在后面。 “小施主这法门从何人处习得”悟非问。 “我五爷爷教的呀” “小施主的五爷爷姓方,还是姓李,姓龙,或是姓叶。”悟非老和尚一连点了几个姓出来 赵龙文心里知道,有门儿了,忙说:“姓龙,叫龙东福。” “不知小施主,祖籍何处?” “是湘江省潭头市龙公村那边过来的”赵龙文还是这几天听爷爷奶奶讲古时记下来的,老人只从知道姐姐还活着后,就逐渐放开了心事,讲起古来,条理也清晰多了 “阿弥陀佛,果然是湘江人氏,想来也是你家长辈为了躲避战乱而打散逃出来的分家支脉了。”悟非大师问道. “是逃出来的,不过不是什么分家支脉,是主家,我听我爷爷说那时太爷爷在时家里老有钱了,是村里的第一大户。”赵龙文有点小自豪 “既然是主家出来的,为什么学的小周天呼吸法,学得颠三倒四的,不伦不类之极。”悟非大师就笑了。 “原来这法子叫小周天呀,我爷爷小时不爱学这个,自然不会,我学的是我五爷爷教的,听爷爷说五爷爷家在老家时是我们的护院教头那一支的后代,逃出来时他不过比爷爷大点吧了,能记得这么多就已经很好了,后来他们一路去了很多地方,只有五爷爷喜欢武术,东学一点,西学一点就成了现在这样子了。”赵龙文辨解起来。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悟非大师口宣了一个佛号。 “大师,为什么一定说我们是姓龙或者姓哪几个姓呀?”赵龙文搓了搓头不解的问。 悟非大师想了想说出了一番话来: 原来这套小周天呼吸法,是天台宗的入室弟子的入门必修课程,是为调理身体,内息的基础心法,从不轻易外传,这几百年来,这门心法也只是传给了于天台宗有过大恩的几个外人,分别是龙氏,方氏,李氏,叶氏四家,这在天台宗都有过记录的,而这四家习得这法门以来,基本也不敢外传,只在家族内部传承下来,只是天长日久,四家口口相传,每代对心法的理解都不一样自然就有了各种变化,而赵龙文习得的就是变化了的小周天呼吸法。而这种变化了的内息呼吸法,因修练起来没有天台宗秘传的手势和身法辅助引导,刚开始还好,如没有药物调理长久下去必然会引发身体机能的变化,轻则引发咳嗽,体弱,重则引发呼吸道感染,器官病变,甚至长期咳血。 赵龙文听了这次是真正给吓了个半死,“啪”地就跪在了悟非大师面前,“咚咚咚”就磕了三个响头:“请师傅救我。” 悟非大师这次没有拉他起来,由得他磕完了头这才说:“起来吧,我既然说了出来,就是要教你正确的法门的,更何况你龙氏于我天台宗有大恩,我天台历代都有训诲下来,于世俗中见你四姓之人必倾力相助,你既磕头于我,老纳便收下你这俗家弟子。” 赵龙文突然想起一事,忙说:“师傅,你等等,我我并不姓龙,我姓赵,龙姓是我外公的姓氏,我们这里叫外公都是称呼爷爷的,你看。”他不敢说下去了,只好忐忑地看着悟非大师。 悟非一怔,几乎一口老血就要吐了出来,他两眼看着赵龙文,时而透露出一股凶煞之色,时而又是一股精光闪烁,天空的雨丝缓慢地飘落,似乎并不在意悟非的心情,而这时的东边天空已经开始出现在了一抹鱼肚白,隐隐透着一丝红霞,就连太阳似乎也想冒个头出来,与这阴雨天气争个长短。 悟非就这样定定的看着天边,看着云翻雾涌,看得赵龙文心情都摇曳不定时,突然口占一谒:“云涛聚散留天定,金乌雨露枯幻生。缘起缘灭自有机,大道分明性须真。”谒完对赵龙文说道:“老纳差点又着相了,你既然已经磕了头,不管你是姓赵也罢,姓龙也好,老纳既受了你三个响头,自是与你有缘,在老纳这里你便是老纳的俗家弟子,老纳自会传你真的小***门。” 赵龙文大喜,忙又重新跪了下来,重重地磕起了头,悟非大师这时也在心里松了一口长气好险又进入一重知见障里,还好这些日子观流水东去,见云霞明灭,心性远比以前平和了,所练密传,也有了松动进步的感觉,今日里给赵龙文这么一激,竟豁然开朗了,想来再过一段时间,就能更进一步,修练到八星上级并不是难事。 悟非大师等赵龙文叩首九响之后,这才僧袍一挥,拉起了赵龙文说:“阿弥陀佛,行了,你已三跪九叩首,算是行了正式拜师之礼,我天台佛门讲究随缘随性,对你等俗家子弟更无强制约束,唯记不得欺师灭祖,不得残害良善,其他自然随性而为,你自记住,日后如有天怒人怨之事,自有无穷孽障在前路等你。” 赵龙文站起来后恭敬地应了声:“徒弟赵龙文一定牢记师傅教侮,永不敢忘。”这却是他聪明之处了,他知道这个新拜的师傅,还没正式问过他的名字,此时自然地把名字报了上去,让师傅有个印象就行,日后久了,师傅自然就记得了。 悟非大师近一月来每日见赵龙文早起锻炼,风雨无阻早知他是个心性坚韧的了,刚又经历一番心性磨砺,所习密传眼看破关在即,知道自己百年来的机缘很有可能就在眼前,就点了点头说:“阿弥陀佛,你即入我门下,当知我天台密传之缘由。”看了看天色,点了点头,心知还有些时间,正好对赵龙文说一下天台密宗之事,便走到他每日里练功的平台之下,双脚微动,只一闪人已经站在了峭壁上的平台上,对着下面的赵龙文说:“你且上来。” 赵龙文此时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师傅佩服得五体投地了,见到师傅如飞般上到了平台上,只好老老实实地抓着峭壁上几个突起的石块爬了上去。 悟非见他上来后,示意他盘腿坐好,这才又说出一番话来: 从汉而三国以来,中华佛道二门便缕次受到朝代更迭,世俗战火的波及,无数珍贵典籍毁灭于战争,消逝于世间,有感于这些典籍的不断流失,唐时天台宗二祖慧文便于宣扬修行之要外,立下了这一支专门保护典籍的护道密宗,护道密宗创宗之祖是为慧归祖师,从慧归祖师开始,他们这一支的谱系就独立于天台宗之外了,只有在天台宗主继位后,如发现有些典籍丢失须要核对和查找时,以密法发出问道贴后,护道密宗的人才会现身为宗主寻找和解答问题,平时就如苦行僧一般游走于大江南北,滚滚红尘之中,从第二代护道密宗弟子起,每代弟子最多只能有七人,刚开始时还只是和尚,到后来因护法需要逐渐转变为可以收俗家居士,更可以是女人或者道士。但人数却不能更多,取七星护法华之意。每一个弟子要收真传弟子时,都须以密法询问或知会同代的师兄弟们,如果其他的师兄弟有多收了的,或者师兄弟们已经收够七个了,那么他就不能再收弟子,只能以记名弟子方式传授功法,而这样的传功最高也只能传到入室弟子的基础功法为止了,这也是赵龙文刚才得知的龙氏,方氏,李氏,叶氏四家功法的由来,并不真的是他们四家都有恩于天台密宗。 悟非大师有选择的说完这些后见到天色也差不多大亮了,就对赵龙文说:“为师给你说的这些你记住就行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还要上课,你且先去,记得明早寅卯之交时到这平台上来,为师在这等你,到时传你真正的功法。” 赵龙文一时还算不清寅卯之交是什么时候,抓抓头发问:“寅卯之交” 悟非失声笑道:“好吧,你记住明早五点到这就行了,记住,以后都是五点这个时间来这。” 赵龙文就唔了一声,向师傅拜了一拜就要跳下平台。 赵龙文自然不知道,在他和悟非大师靠近后,特别是一番跪拜,大师与他十分接近之时他的脑海中那不时闪现在的方框,闪烁着一种莫名的光芒,悟非大师身上也传出一阵肉眼不可见的光波,与赵龙文身上的光波交相缠绕,如同二个久不相见的伙伴,兄弟。 空间中这光波是乎在交流沟通,而平台上老和尚与少年也完成了第一次的交谈。 悟非大师闭上眼,神念却注视着赵龙文越跑越远,嘴角浮现一层浅淡的微笑。想了想从袍袖中摸出一块碧绿的玉佩,玉佩看上云成色一般,却又古韵溢然,佛气缭绕,大师把神念从赵龙文身上收回,转向手上的玉佩,倾时,悟非大师的身前出现在了一个和赵龙文身上一样的方框。 随着悟非大师神念击发,方框中的界面上出现了一行字:“阿弥陀佛,师弟们近来可好?”这行字,闪动着明黄色的光芒,一闪一闪向虚空中发射着不可测的波动。 同一时间,遥远的五台山的一个无名山峰下,一座普通得几乎让人勿视的小庙,庙后一个小小的岩洞里,一个独臂老迈的和尚,睁开了微闭的双眼,看向洞外的云海,伸手从破旧得几乎看不出颜色的僧袍里掏出一块青色的玉诀来。 碧波万倾的大洋中一座无名小岛,一个做道士打扮的老汉:“哇”地怪叫一声,丢下刚刚烤熟的肉蚌,同样摸出一块玉诀来。 帝国北方边界的加贝湖边,一个鹤发童颜的女居士静立在黑暗中,神念从远处的加贝湖内收回,同样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块玉诀来。 立刻,悟非大师眼前的界面上跟着出现在了一行字:“阿弥陀佛,悟行见过大师兄。”这是悟非的二师弟,从五台山传来的一股神念。 “阿弥你个头,不好,一点也不好,师兄呀,老道卡在六星和七星之间都十多年了,什么法门都试了,屁用都没,大师兄给个招来呀,都呼了你十多年了,怎么现在在才回话?”这是悟非大师的四师弟,海岛上的无尘子发出的神念。 “闭嘴,大师兄不用理他,我和二师兄让他去海上静心去了,静到现在都没半点长进,小妹看他永远都那样了,不用管他呢。大师兄,你这一去海外都十七年了,什么时候回来的,现在在哪呀,可要我们去找你。”小师妹老七水心居士从加贝湖边也发了神念上来。 “阿弥陀佛,老纳已回到西桂省,宗内暂无大事,一些重要事项为兄也做了安排,均封在问名帖上层,师弟们如有疑问可去帖上查阅,就不用过来了。”悟非大师神情庄严起来。 “师兄,出什么事了吗,怎么不要我们过去?”水心居士神念传来。 “大师兄,我在hn这边,离你好近哟,要不我去一趟”无尘子神念在玉上留言。 “不用,几位师弟都不用过来,为兄近日上感天关,处理完手上一些俗事,就要闭死关了,过来也没用的。”悟非大师想到早上那一层心情,知道破关在即,决定长话短话。 “啊,恭喜大师兄,大师兄这是破密传的第几层了,七层还是八层,小妹还在第六层呢,二师兄好像也是,无尘连第六都进不去。”水心的神念飞快地传来。 “阿弥陀佛,恭喜师兄,为兄在第七层四年了,师兄应该是准备破第八层了。”悟行的神念也传了过来。 “阿弥陀佛,是第九层,见物知性,已身他身,只是这关却涉及老纳大限,须得安排好红尘俗事,闭关坐身,见物忘事才行,这才与几位师弟通传一下,做个安排。”悟非渐渐地宝象庄严起来。 “无量天尊,八星啊,那可是武林中第一人了,老道还在六星上级呢,啥时候才到七星下啊。”无尘无限怨念的神念传来。 “阿弥陀佛,师兄请说”悟行大师也正色起来。 “为兄年前从海外归来,已收回三师弟悟虎的问名贴,杀师弟的几个洋人也被老纳取了项上人头,此事已了,尔等也须放下才行,为兄今日联系你们只欲再收一俗家弟子,做记名弟子,以便辅助心广他们,帮他了确些红尘俗事,几位师弟意下如何。”悟非大事说道。 “师兄,为什么不是真传弟子,下一代真传还差一人呢。”水心居士问。 悟非大师想了下说:“此子老纳还是初步接触,须考察一段时间再说,宗内现在真传六子,记名十二,几位师弟可曾发现有能传心经之人。” 不说悟非大师与几位师弟妹神念传递宗门各种情况。 赵龙文下得石台,一路跑到陈静雅家时,刚好碰到陈民生出门,差点一头撞到了他泰山大人的身上。 好在他反映快,忙一个闪身转到一边,这才没撞倒未来岳父。 陈民生吓了一跳,看成清是赵龙文时,这才笑骂道:“毛毛糙糙的,你就不能稳重一点呀,回头给我把宋。苏洵的心术一节用毛笔写二遍,明天给我,否则有你好看。” 赵龙文哭丧着脸说:“陈叔,为什么不是孟子的生于忧患呀,改一改吧。” “那就二篇一起,明天给我。”陈民生笑得是那么畅快,转身走了出去。 “呀”赵龙文对着未来岳父的背后做了个鬼脸,无奈地走了进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