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之缘》 正文 作品简介 故事写了3年多,进行了多次的剧情设计,终于在不久前完稿,总计34万多字,用的故事情节还是很满意的,没有为了凑字数而刻意拼凑情节,拖沓。整个故事发生在我国古代非常重要的历史时期,北宋初期,而整个历史背景是在我国古代史上非常具有争议的历史事件,澶渊之盟。在仔细查阅了相关的史料后,在尊重历史事件主要事实的基础之上,我在创作的时候对整个事件,包括起因经过结果,以及所涉及的重要人物,包括寇准c宋真宗赵恒c杨延昭c张环(周彬)c辽圣宗耶律隆绪c萧太后萧绰c萧挞凛等人进行了诸多虚构,在还原历史的同时也添加了一些个人对该事件的看法。为了把剧情推向高潮,同时更加丰满人物的形象,我对于事件进行了后续拓展,即男主落难后不得不北上投辽。这里不仅反映了男女主的情感结果,更是应证了前面癞头神仙的预言,男主的一生注定坎坷,跌到过谷底,也达到过人生巅峰,跟女主有过一段简短的田园生活,而后又反目成仇,可以说这是整个故事的一个转折点,正是这一段曾经把我写哭了。 故事中的三个关键人物,男主李风清,女一号黄婷儿,女二号韩瑄玲,这三个人的情感纠葛是最让我头疼的。他们的关系不是两个女人抢一个男人,而是一个女人夹在一男一女之间,也并不属于小三。李风清和黄婷儿早有婚约,韩瑄玲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喜欢上了李风清,并为他痴迷,但是就是不肯说,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才问了。李风清和黄婷儿两个情投意合,但是和韩瑄玲经过几番生死后,日久生情,可是却也只能藏在心里,因为他曾承诺黄婷儿一生只爱一人。一夫一妻是我在故事里极力渲染的。三个人,那就意味着必然有一个人注定承受痛苦。里边的复杂关系,三言两语说不清。李风清为了黄婷儿付出了一切,韩瑄玲为了李风清付出了一切,而李风清的选择是黄婷儿,也许韩瑄玲只是输给了时机,如果她先和他遇见了,结局或许不一样,有时候命运就是如此。 李风清可以说是个热血青年,有勇有谋,为了家国大义,奋勇当先,率领15余万江湖豪杰北上抗辽,多次献计献策,深入虎穴,最终力挽狂澜,拯救了整个大宋天下。但是他又很清高,就连赵恒在他归还帅印不辞而别的时候也说他为人高傲自大。在感情问题上他又有点多情而痴情,死守那些已经没有多大意义的承诺。黄婷儿痴情而任性,为了爱情可以悖逆父母的意愿离家出走。但是她很容易被事物的表面现象蒙蔽而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对于女二号韩瑄玲,是整个故事里最完美的,不仅丰满貌美,用情专一,而且武功高强,有勇有谋,在后面多次帮助李风清化险为夷,可以说是一员福将。或许正是因为她太完美了,命运又给她添加了一丝瑕疵,有点像小龙女的遭遇。 以下是故事的主线内容:一个不明身世的少年,随一代武林传奇人物玄易子学得绝世武功后下山,不巧遇见当年令他魂牵梦绕的黄婷儿,为了救她脱险,与幽冥教结怨,在逃避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追杀的过程中遇见了另一个将来会令他动情的女子韩瑄玲,同时也意外获得无心人的真传无心术和名剑卧龙吟。 几经波折,她和韩瑄玲终于到达金陵,在这里他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亲,李皓天,金陵天下第一庄的庄主。而他也在此临危受命,率领10余万江湖豪杰北上抗辽,开始了他轰轰烈烈注定不平凡的一生。在澶渊,他先是救驾有功,又妙计除幽冥卧底,后来更是率领1500多精英深入敌后,火烧大辽南中上三座京城,搅乱了大辽的后方,间接为大宋的取胜奠定了基础,最终在澶渊一战,靠着体内火麒麟魂,大败前来支援大辽的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等人,可谓为澶渊一战立下了汗马功劳。但是在武德门论功行赏的时候,他出言不逊,忤逆了宋真宗赵恒,深感伴君如伴虎,于是归还帅印就不辞而别了。回到李庄和黄婷儿完婚,不料黄婷儿在婚礼当天逃婚落入幽冥教手中,为了救她,他和父亲c岳父率领李庄主力前往一线天救人,反而意外得知当年杀害收养自己的爷爷奶奶的凶手,在命悬一线之时更是得知自己的另一个身世,在看见妻子和母亲先后死于人手,终于怒不可遏,强行启用麒麟魂,终于打败了任候李,而自己也全身骨骼碎裂,掉落悬崖。 李风清和黄婷儿命不该绝,在崖下的世外桃源不仅医好了伤,遇见了知己,还在那里安了家,有了子女。可是好景终究不长,任候李率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杀到,把整个世外桃源毁了,不仅杀害了他的两个孩子,还杀死了火麒麟,抢走了火麒麟之元。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好带着活下来的世外桃源村民回到了李庄,并且开始他的复仇计划。原以为一切都在顺利进行,可是却意外杀害了自己的岳父岳母,从此夫妻反目,父子恩断义绝,被赶出家门,成了天下的弃儿。李风清落魄之下,受高人指点,北上投辽,开始了人生的另一个转折点。 在到达大辽上京临潢府的时候恰巧遇见李德明率领的西夏三十余万大军攻城,李风清几番施计后用火攻大败李德明,挽救了即将覆灭的大辽王朝。在大辽,他受封三军元帅,当朝左相,可谓位极人臣,达到了人生的巅峰。在大辽的五年,他推行各种经济政治措施,大搞改革,大辽恢复了元气,甚至更胜当年。此外他借助极北之地的严寒,融合了体内的火麒麟魂,功力得到极大增强。大功告成之日,他向辽圣宗辞行,回大宋造成他未尽之事。然而回到家已是物是人非,父亲去世,出殡之日还被江湖各派拦着,不得安宁,李风清凭一己之力,赶走了自私自利的各大派。而后在拯救儿子的时候才知道当年是中了任候李奸细,目的是要离间他和父亲c黄婷儿,让他成为弃儿。但是在误会解开后,和韩瑄玲去司徒府赴宴时遭人暗算,韩瑄玲为救他而死,这也造就了他终身的遗憾。 在所有的事情都完成后,李风清去和起兵造反任候李决战,不料时不我待,输给了时间,败了。任候李趁势攻破西京,又一次动摇大宋江山。后来黄婷儿受高人指点,以一千年的代价向冰麒麟借来冰麒麟魂,打败了任候李,天下又逃过了一场浩劫。李风清通过七星续命灯借得三天寿命赶来见了黄婷儿最后一面,而后千里托孤,魂归故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作品创作背景 蝶恋花 柳永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柳永的这首传世佳词是我将小说定名为蝶恋花的最初原因,后来也有几次想过要改,可是后来发现,有太多的东西定型了,要是改了就变味了,所以就没改。一开始读这首词的时候就被它深深吸引了,曾经反复朗读,每每读起来总会莫名感动。特别是最后一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这一句也成为千百年来无数痴男怨女的金句,同时在作品里围绕着主人公的情感纠葛,这句话成了完美解释。有时候由于渲染过度,让自己都不能自拔,那感觉很揪心。 小说中的三个关键人物,男主李风清,女一号黄婷儿,女二号韩瑄玲,这三个人的情感纠葛是最让我头疼的。他们的关系不是两个女人抢一个男人,而是一个女人夹在一男一女之间,也并不属于小三。李风清和黄婷儿早有婚约,韩瑄玲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喜欢上了李风清,并为他痴迷,但是就是不肯说,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才问了。李风清和黄婷儿两个情投意合,但是和韩瑄玲经过几番生死后,日久生情,可是却也只能藏在心里,因为他曾承诺黄婷儿一生只爱一人。一夫一妻是我在故事里极力渲染的。三个人,那就意味着必然有一个人注定承受痛苦。里边的复杂关系,三言两语说不清。李风清为了黄婷儿付出了一切,韩瑄玲为了李风清付出了一切,而李风清的选择是黄婷儿,也许韩瑄玲只是输给了时机,如果她先和他遇见了,结局或许不一样,有时候命运就是如此。 关于三个人的名字和背后的情感。李风清这个名字解释起来很简单,我的笔名叫清风,调过来就是风清,至于姓没有任何意味,为了好听添加的。黄婷儿,最开始命名的时候也很纯粹。当初开始创作的时候想不出一个好的名字就拿着本很旧的新华词典翻,先后看中了黄字和婷字,而第三个字怎么找也没找到合适的,于是就简单地加个儿字,黄婷儿,感觉挺好,就定下来了。后来大概半年后我才发现这个名字和我一直爱慕的一个女同学的名字极其相似,我平时只叫她女神,她的名字倒是很少说,她的真名叫黄婷hui。黄婷hui,黄婷儿,当时我就感觉不可思议,怎么会这样巧合?现在想想也许那个女人在我心中早就烙下了很深的印吧!既然是巧合,就不改了,于是这个名字就一直保留着。至于韩瑄玲,这个名字起得很随意。那时候有一部特别热的仙侠剧,偶然间听到瑄玲这个名字,感觉不错,就用了,韩姓是我后来随意添加的,也是为了好听而已。但是故事中其他人的名字我并没有随意,比如王不散c邓不四c任候李c何九件等。 李风清的性格可以说是我本人很多性格特点的写照,特别是在情感问题上的性格,逃避,不敢说,死守承诺,哪怕是已经毫无意义的承诺。可以说他所达成的成就算是我个人理想的集中理想化。政治c经济c军事,三个领域均有或多或少的成就,特别是政治军事上的,位极人臣,我已经很满意了。 至于黄婷儿和韩瑄玲,涉及我在高中阶段非常重要的两个女人。一个姓黄,一个姓何(我习惯上喜欢叫她何小姐),两个人在故事中的描述分别对应韩瑄玲和黄婷儿。现实和理想是相反的,黄婷儿的那种喜欢自由,闯荡,好动的性格特点是何的写照,包括样貌,身高,笑容,表情,动作等,都是我脑海中对何小姐的印象。韩瑄玲在故事中是个很文静,很忧郁却又很有才华女子,她的美貌远胜黄婷儿,可以说是我非常喜欢的类型,不然怎么说女神呢?故事她是非常完美的,也正因为此,我给她制造了一个非常大的瑕疵,有点像小龙女。 故事是跌宕起伏的,李风清爬到过巅峰,也跌到过谷底,他的经历是凄惨的,这就预示着黄婷儿和韩瑄玲的命运都不会好到哪去。最后的结局我觉得不算悲,也不算喜,黄婷儿没有和他长相厮守,韩瑄玲也先他而去,最后他是孤家寡人,同时也对应现实中的我,孤家寡人。在感情方面我现在不敢再去说别人,因为我本人就是失败的,自己都做不好,就不要去说别人了。 这个故事里边有几个伏笔是我为下一部小说埋下的,不影响故事的逻辑,这几个坑埋得不深,却很巧妙,具有很宽的延展性。有兴趣的话可以注意一下癞头神仙的道幡。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回:九玄剑露 凄儿身世 人生百态,江湖险恶,争名逐利,百计用尽,终归一场空梦。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切勿强求,否则,伤了自己,也害了别人。世间黑白,是非难断,白中有黑,黑中有白,是是非非都如一江春水东流。 云雾弥漫在黄山诸峰之间,云雾中透着淡淡绿意,天边那丝丝横跨地平线的殷红霞光,还泛着蓝紫色。短尾猴的哀鸣声和青漓漓的流水声在山谷间久久不绝。在这青山绿水间,一少年正静静地坐在牛背上喃喃细语,他脸庞清瘦,穿着一件麻织的衣衫,袖口一长一短,一大一小,显然衣服很不合身。一条红绳挂在他的脖子上,红绳沉甸甸的,不知挂的是何物。 那少年对着青牛说:“牛儿,吃饱了没?天黑了,我们要回家了,晚了爷爷奶奶会担心的。” 那头青牛毛皮下垂,显然有些年纪了,它长着一双向上弯起的长角,肤色青黑,肚子鼓得圆圆的,想必是吃饱了,它会意地抬了抬头。 “那咱们走吧!牛儿啊,你说爷爷奶奶会给我做什么好吃的呢?是地瓜呢,还是白米饭呢?嘻嘻!最好是红烧鱼,我最喜欢吃奶奶做的红烧鲤鱼了。那嫩嫩的c香香的鱼肉,想起来就流口水。可是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爷爷病了,行动不便,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到河里捉鱼了。你说这鱼为什么不长在地上,非要长在水里呢?要是长在地上就可以种了。你看山上的猴儿多可怜啊,无家可去,整天呆在树上或是山崖上。你听听那猴叫声,啧啧,多凄凉啊。牛儿啊,你说”这一路只有他在自言自语,那头老牛偶尔咩叫几声,然后认真赶路。 “哈,到家啦。”少年从牛背上跳下,跑进木棚子,叫道:“爷爷,奶奶,我回来啦。”那牛儿倒也乖,也不用人牵,自己走进牛棚里去。一位满头白发,满脸皱纹的老妇人应声道:“诶,饭菜马上就好。风儿,去帮你爷爷剁一下牛草。”风儿应了一声就向草堆走去。 草堆旁一位白发苍苍的,衣着单薄的老汉,蹲着在地上,左手抓草,右手拿刀,一刀一刀地按下铡刀,不时还咳嗽几声。 “爷爷,我来帮你。”风儿说着就递过草来。 “咳咳咳” “爷爷,您没事吧?” “好孩子,爷爷没事。” “真希望希望爷爷能早点好起来。” “风儿,老头子,吃饭了!”老妇人传声来,风儿扶着老人慢慢地走进屋子,破旧的木桌上摆着三个碗筷,那天红烧鲫鱼显得特别醒目,这可把风儿乐坏了。 不远处的一棵高高的松树上站立着一个人,他脚踩松枝,在空明的月光下,他那修长的青丝和长衫正轻柔的随风飘动。此时他正在纵箫轻吹,箫声虽细柔悠长,不绝如缕,相当动听,却微微透着股凄凉。此人名叫玄易子,就住在这黄山之巅。他每天晚上都是这样,夜深人静时便跃上这棵老松树吹箫,吹完箫便前往光明顶练剑。这大山之间就他和风儿一家四人,风儿一家人的事他都知道。 玄易子面朝山下的草棚,对着那几乎被黑夜吞噬的隐隐约约的灯光哀叹几声就飘下树去,脚踩怪石陡崖,直奔光明顶。他那步伐轻盈自如,一跳一跃都如履平地,就如一股清风飘过一般,无声无息,来去自如。光明顶在万丈深渊之上,四周都是悬崖峭壁,可谓高不可攀,站在悬崖边就如临深渊,令人心惊胆战。 光明顶,除了玄易子外,恐怕再无他人到过了,这儿地形开阔又无世俗尘嚣,着实是一个练剑的好去处。可奇怪的是,玄易子手中无剑,又如何练剑呢?只见玄易子稍一闭眼,右手食指和中指合并伸直,其余手指内扣,一股剑气随即形成气刃,以气为剑舞起剑来。其剑法轻快,沉稳,变化无穷。玄易子凭借手中的剑气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清明的弧线,就如同素带漫舞一般,连绵不绝,剑越舞越快,突然间,他五指伸直,气刃也随即变大,之后他的左手也聚出一把气刃,双手在空中飞舞,剑气削打空气不时发出“嗡嗡”的声音,嘶!啊!玄易子居然让剑气脱离身体形成一把把气刃,随手舞动,并随他招式的变化而增加直至九把。九把气刃围绕着他疯狂地舞动,真是让人叹为观止,一饱眼福啊!此剑法之精妙,当世恐无人能及,只是它能不能传下去呢?玄易子收式后,捋捋胡子,望着山下的一家子,似乎已有答案。 风儿吃完饭后就睡下了。两位老人看着风儿,彼此微笑了一下,但老爷子很快又叹起气来:“多好的孩子,只是可怜哪!我们一把老骨头了,不知能不能看到他长大。十二年前,咱们山上砍柴回来,看见一河的血水,他躺在木盘里,被倒下的树挡着,哭个不停,身上满是鲜血。唉!”老爷子说到这哽咽得说不下去了,老妇人接着说:“我们把他捞起时,他脖子上挂着一块白玉,那玉块吸在他胸口上,好像是长在他身上的一样,怎么拿也拿不下来。当时他正发着高烧,我们把他带回家后,双目又发红,高烧越来越严重,我们烧水又熬药,求神又拜佛的,忙了四天四夜,总算是把他救回来了。看到他现在会说又会跳的,还那么乖,值了。” “之后咱们给他取名‘风儿’,希望他像风一样无忧无虑地长大。老婆子,夜也深了,睡吧,事情明天再说。” 老妇人给风儿盖上带着几个洞的被子,然后吹灭灯盏就上床歇息了。安静的夜晚黑乎乎的,只有偶尔的几声鹧鸪声,周围的黑暗似乎向这本就破败不堪的草蓬子挤压,几乎让人窒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回:蝴蝶花丛嬉闹 祖孙火海别离 第二天天亮,风儿像往常一样,拿着一个烤熟的红薯,坐在老青牛背上出去,他边唱着歌,边享受那烤得有点焦的红薯,连皮都没剥,就直接吃下去了。 “牛儿,我昨晚做了个梦,梦见我爹娘了,我们和爷爷奶奶在一起,可高兴了。可是后来爷爷奶奶都被烧死了,爹娘又不见了。”风儿一阵是幸福一阵是悲伤地说着,可他不知,老青牛的两颊已经带了两行泪水,咩地仰天喊了数声。 一队人马匆匆而来,护卫的个个穿着绫罗红衫,前面有两匹马开路,后面有三匹马跟着,中间是一辆装饰颇为华丽的马车,车中有一少女,一少年及一中年男子。那少女名叫黄婷儿,头插蝴蝶金钗,疏着个小发髻,后脑勺用蓝丝带系着一小撮秀发,肩上披着长发,穿着靛蓝蚕丝衫,腰间还挂着个透着清香的香囊,圆润的脸蛋,水灵灵的眼睛,甚为可爱。少年长得眉清目秀,英俊潇洒,名叫李朝天。那中年男子叫黄宗正,也长得沉稳帅气,他见个孩子玩得正酣,甚为满意。少年趁那少女未注意迅速从她腰间摘下香囊,说:“这香包真好看,送给我吧!” 少女欲夺回香囊,几夺未果,对黄宗正说:“爹爹,你看他,他抢我东西。” “朝天,快把东西还给婷儿,不然她可要生气了哟!”黄宗正调停说。 李朝天思量了一会儿,虽有不舍,却还是把香囊还给黄婷儿,不料黄婷儿生气说:“哼,李朝天,我不理你了。”说完便转过头,努着嘴看向窗外,李朝天很失落地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车外黄山那奇峰怪石苍松,那高山流水,那葱郁清新,无不吸引着黄婷儿,她不断发出欢喜之声。 车队正好在一条河边停下,黄婷儿迫不及待地下车,在河边欢快地奔跑,天真浪漫之极。此刻她看见两只蝴蝶,欢喜得不得了,于是就追了过去。李朝天跟着跑过来,黄婷儿吓止他说:“别老跟着我!”李朝天自然不好意思,只好落魄地回去了。 黄婷儿跟着两只蝴蝶,跑着跑着不知到了何处,遇见一少年趴在地上,手里正举着杆子,黄婷儿喂了一声说:“你是谁,在干什么?” “别过来,危险!”少年沙哑着嗓子说。 黄婷儿大概没听清楚那少年的话,还是走了过去。就在这时,一个大蜂窝掉落在他面前,成群的蜂铺天盖地而来。少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过来扑到黄婷儿,由于蜂势太猛,他哎哟了几声,马上站起来拉着黄婷儿就跑,黄婷儿害怕之极,跟着他拼命地跑。 跑远了,少年说:“你是谁,为什么跑到这里来?叫你别过来偏过来,害我被蜂蜇。”说着便把上衣脱了,看看自己被蜇的地方。 少年这脱衣服的率性之举倒是让黄婷儿好是害羞,急忙把头转过去,不敢出声。少年摸着身上的伤不停地咬牙吸气,偶尔还抛出几句抱怨。 群蜂齐攻之下,黄婷儿岂能无伤,黄婷儿见自己无缘无故被毒蜂所蛰,还被一个不知哪来的小子骂,满腔的委屈,于是嚎啕大哭起来。少年见她哭,有点心烦意乱,本想生气来着,可见她那可怜样顿时心生怜悯,但又不知怎么安慰她好,“喂,别哭了,我又没把你怎么着。”谁料黄婷儿非但还哭,反而哭得更厉害了,少年不知该怎么办好,于是就做了个鬼脸,出乎意料的,黄婷儿居然笑了。少年见有效,于是有多做了几个鬼脸,黄婷儿立马破涕为笑,少年看着她也不禁傻笑起来。 少年随即安慰她说:“你别哭了,我也被蛰了好多下呢,你看我都没哭。”然后他摸摸额头疼得了几声。 黄婷儿见他在受伤的情况下还来安慰自己,又想起李朝天无缘无故抢她香包,这对比之下顿时对风儿心生好感,对他说:“你怎样了?” “我没事,只是后背和胸口被蛰了几下而已,看来要好几天才能好了,但愿爷爷奶奶不知道,上次被蛰成猪头回家被骂了一顿。”少年委屈地说。 “谢谢你帮我挡蜂,不然我就被蛰惨了。” “没事” “我身上有药,要不我给你查搽搽吧。” 少年心想如果不处理,伤口肿得太明显的话会被爷爷奶奶发现,于是就答应了。 黄婷儿拿出药瓶和手帕,醮一些在他胸口上搽了几下,看见他胸口的记,好奇地说:“你胸口的印记怎么来的,我好像在哪见过。” “我也不知道怎么来的,奶奶说是胸前的玉珩烫的。可我戴了那么久也没见它烫我。” 黄婷儿低下头看了看他脖子上的玉珩,呈麒麟状,思来想去也没想到什么,就不想了。“疼吗?”她问道。 “嘻嘻,我也不知道诶。”少年望着黄婷儿,呆呆地看着,黄婷儿发现之后就羞涩地低下了头说:“干嘛那样看着人家?” 少年直率地说:“你真好看。” “哼,我不理你了。”黄婷儿转过头就要走。 少年心里委屈,当即就抽泣起来,黄婷儿见他哭了心马上软了下来,说:“怎么轮到你哭了?” 少年说:“除了爷爷奶奶之外,就只有你对我好了。” 黄婷儿听他这么一说心彻底软了。“好吧,我不走了。” 少年听了破涕为笑说:“你是说真的?”黄婷儿点了点头。他接着又说:“对了,你也被蛰了,蛰到哪了,疼吗?” “在左肩膀上。”黄婷儿说。 “要不我也帮你搽点药吧。”少年接过药,黄婷儿不好意思地褪了一下衣服,露出白皙的肩膀。少年轻轻地在伤口上搽几下药,黄婷儿羞答答的,不敢看他。 “哦,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少年问。 “我叫黄婷儿。”黄婷儿怕他不懂,举起手中的帕子,指着上面的绣字说:“看,这就是我的名字,黄婷儿,我娘给我绣的。”少年认真地看着记着,就怕忘了。 黄婷儿问他:“那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没有名字,我爷爷奶奶都叫我风儿,他们说希望我像风儿一样无忧无虑地长大。” 黄婷儿笑笑说:“没有名字的怪家伙。” 他们开心地嬉闹着,突然,风儿拉起黄婷儿的手就跑,说:“我带你去个地方。”黄婷儿也不知道他所说的地方是哪,但是她相信他,就跟着去了。 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一个广阔的山谷里,那里长满了各种各样的鲜花,飞舞着各种各样的蝴蝶,在花丛中来回穿梭,你追我赶。 “哇!好美啊!”黄婷儿感叹了好一会才停下来,然后跳进花丛中,欢快地奔跑。黄婷儿这里追追蝴蝶,那里摘摘花,闻完这朵闻那朵,真是喜不自胜,天真烂漫。风儿看得如痴如醉,也跳进花蝶丛中和她追赶,欢欢喜喜,好像这世界就是他们的。这满地的鲜花,漫天飞舞的蝴蝶,再加上这对欢喜冤家,他们的欢声笑语在山谷中回荡,久久不绝。 好景终究不长。远处传来了黄宗正和李朝天等人的呼叫声。 黄婷儿对风儿不舍地说:“我爹爹来找我了” 风儿心急地说:“你要走了吗?你的答应我不走的。” 黄婷儿急忙应道:“别担心,我会回来找你的。” 他们望着彼此良久却都不说话,因为此刻都不知道说什么。片刻过后,风儿举起右手呈半兰花指状,用中指轻柔地将黄婷儿左额头上的散乱的秀发拂起插入耳后,微笑着说:“临别之前,我想把我胸前这块玉送给你,就当作是纪念品了,希望以后你看见它的时候能够想起我。”黄婷儿伸手接着玉珩,然后说:“我也要把我的给你。”说着从脖子上取下一个佛吊坠,“这是我娘给我求的护身符,希望它能保你平安。”风儿接过吊坠,马上戴上,开心地傻笑着。黄婷儿临走前顺手把她的手帕也送给他,并要他好好保管,他连连点头。她朝着她父亲声音的方向走去,风儿默默地看着她离去,直到她消失在丛林之中。 黄婷儿走进树林后,李朝天突然跳出来说:“婷妹,你去哪了,我和黄叔找你半天了。”黄婷儿没回神来,只是哦了一声就走开了。 这一切都被李朝天看在眼里,嫉妒得心生恨意,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李朝天跟着黄婷儿直到她回到黄宗正身边,直到她走上马车。车队走了一段路后李朝天跟黄宗正说:“二叔,侄儿掉重要东西在刚才那个地方了,想回去找找。请叔叔放心,我有王不散和邓不四跟着,不会有事的。”黄宗正思量一会儿才答应。 李朝天带着王不散c邓不四离开后,黄宗正对女儿说:“婷儿,怎么不说话啊,还在生朝天的气吗?小孩子闹矛盾不要放心上。你刚才去哪了,回来就闷闷不乐的。” “没事,爹,我刚才看到蝴蝶就多玩了一会儿,有点累而已。”黄宗正见女儿平安回来,并无不妥,也没再追问。 风儿把黄婷儿送她的东西藏好回去找他的牛,发现牛不见了,心里很慌张,叫几声也没回应,内心害怕得不得了,心想牛不见了回去肯定少不了一顿骂,可想想他爷爷奶奶又坚定地回去了。 夜幕降临,当他走到半路却发现自己的牛正躺在地上,他喜出望外。跑过去一看,却发现牛儿已被人砍断喉咙,倒在了血泊之中,死了。更为糟糕的是,悲伤之余他发现他家的方向火光冲天,印红了半边天,风儿立马狂奔回去。 当他回到家时整个草棚子已燃烧殆尽,熊熊大火如魔鬼般吞噬了一切。他想起了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的日子,二老已逝,他不忍独活,于是便要冲进火海之中。幸好玄易子及时赶到,他拉住他叫他冷静点,“你爷爷奶奶已不在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要坚强。”风儿此时已伤心至极,面对这个陌生人更是一句也听不进去,一心只想找两位老人去,玄易子无可奈何只好点了他的睡穴,将他带走。玄易子蹬脚一跃,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这久久不愿熄灭的火焰,凭它们那微弱的光芒向黑暗不屈地照射,直至化作一堆死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回:麒麟印显威力 光明顶拜师 玄易子把风儿带回光明顶后发现他双目通红,浑身发烫,当即把他的衣服解开。只见他胸口的麒麟印记正发着红光,玄易子非常吃惊,他虽将近古稀之年,却从未见过从见过此等状况,他来不及多想,马上给风儿输送内力疗伤。 当玄易子输进第一把内力时竟被一股强大内力震回,这回可让他吃惊不小,心想他年纪轻轻哪来如此强的内力, 莫非是这麒麟印的缘故。他摸摸风儿额头,风儿的头越来越烫,若再这么下去脑子会被烧坏的,于是他又继续往他身上输内力。这次他担心再被震回,于是一下子就用了一半的功力。试了一会儿,风儿体内的力量并没有减弱的迹象反而随着玄易子输入内力的增强而强化。 两股强大力量在风儿瘦弱的体内相互碰撞,激荡,这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接近五马分尸,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忍受的,他开始哀嚎,哭叫。玄易子见形式不妙,马上把内力收回,随即风儿的痛苦渐渐减轻,最终归于平静,但还是处于昏迷状态,那双目还是红得让人害怕。玄易子已无计可施,边捋着胡须边回想着昨天早上的事情。 原来昨天早上风儿离家的时候,老爷子上山给玄易子送柴米。老爷子凭着将枯之躯硬是把一担柴米送上了光明顶。当时玄易子像往常一样站在光明顶上看日出。地平线上那一缕曙光照亮天边,山间的云雾上下翻滚,近处的一片靛蓝与天边的一缕阳光和远处浅蓝的天空相互交融,就如一片仙境。 老爷子走过来跪下说:“真人,老朽有一事相求。” 玄易子回过神来,见此状很是惊慌,急忙说:“快快请起,你这是为何,有事便说,你比我年长,给我下跪不是折我寿吗?” “真人,我近些日子老病缠身,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自知命不久矣,但我那可怜孙儿还年少无知,只怕我和老伴一走,他便无人照顾。风儿是个苦命孩子,身世不详,跟着我们俩老骨头吃了不少苦,他还不懂事,我们着实放不下他,所以想请真人收留,给他个容身之所,平安长大。”老爷子求道。 玄易子说:“那少年我平时有观察,心地善良,又乖巧懂事,我一身武艺正愁无人传承,我早想收他为徒,只还没来得及说。既然你开口,我就收下他做关门弟子吧。”老爷子听玄易子这么一说甚是心安,对话中就将其他夫妇二人是如何收养风儿的事告诉了玄易子,其中就包括风儿胸口的麒麟印记一事。 玄易子想罢,叹了口气说:“熬不熬得过就看你命数了!” 四天后,风儿高烧退去,醒来对玄易子说:“老爷爷,您是谁呀,我这是在哪啊?” 玄易子说:“这里是光明的,是我把你带回来的,你发高烧昏迷四天了。孩子,没事了,你爷爷叫我收你为徒,从今天起,这里就是你的家,你放心住下。从明天起师父教你武艺,传你知识。” 风儿起床拜师,磕了三个响头。玄易子思量着他在昏迷中还不停地叫着‘婷儿’这个名字,他们家就他们祖孙三口,这婷儿是谁?这人似乎对他很重要。“风儿,二位老人惨死,为师也很心疼。你爷爷可曾的罪过谁呢?” 风儿想了想说:“我平日只见过爷爷奶奶,并未见过其他们和谁说过话。” 听他这么一说玄易子到觉得奇怪,他在大火现场发现有很多马脚印,显然大火前有人来过,但会是谁呢?风儿想离起去的爷爷奶奶,又伤心起来。 那天,李朝天带着王不散c邓不死准备去教训风儿,他回去后没找着风儿反而发现了风儿的家,他御马上前大声叫道:“野小子风儿,给我出来!”老妇听有人叫她孙子,就忙出来看看。出来后见着三人气势汹汹的架势有点害怕,心想风儿怎会认识这帮人,说道:“风儿还没回来,我是他奶奶,不知这位小少爷找我家风儿何事?” 李朝天骂道:“叫那风儿小杂种出来,敢做不敢当的缩头乌龟。” 老妇见他骂风儿小杂种气不过,但又害怕得罪人,于是和气地说:“这位小少爷,风儿确实没回家,不知他得罪您哪了竟这般骂他?” 李朝天恶狠狠地说:“他无赖,抢走我婷妹,今天我要好好教训他。”他说着拉起缰绳,马瞪起前蹄嘶叫。李朝天毕竟年轻,马术还欠火候,一时间马儿失控,马前蹄正好踏在老妇胸口上,她顿时吐血身亡。老爷子从屋子里出来见老伴惨死,气愤填膺,操起扁担就向李朝天等人打去。李朝天刚失手害死了人,正惶恐不安,老爷子的突然来袭让他措手不及,于是叫道:“王不散邓不四,护我!” 王不散c邓不四抽刀,一人一刀,手起刀落,老爷子瞬间就倒在血泊之中。二人见事情闹大,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把火烧了,毁尸灭迹。 李朝天还没回过神,在得到李朝天的应允之后,王不散扔了把火,熊熊大火瞬间就把整间草棚吞噬,李朝天三人拍马便匆匆离去。 走了一小段路程后,一老牛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李朝天怒道:“连你这畜生也和我作对。”说完抽刀便把老牛脖子一剑砍断,可怜的老牛就此哀嚎一声倒在地上挣扎,再也没能站起来。犯下如此大的错,他们竟气有未消地扬长而去。 第二天一早,玄易子照常站立古松上看日出,风儿打扫完后走过来说:“师傅,扫完了。” 玄易子点点头说:“风儿,你过来看看日出,美吗?” 风儿失落地说:“好看。要是爷爷奶奶在就好了。” 玄易子不曾想这都能勾起他对两位老人的思念,怕他强行,就换了个话题:“风儿,我早上教你读书识字,之后教你武艺,如何?” “谢谢师父!”风儿谢道。 “好,跟我念,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则天下之始,有名则天下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始,常有欲以观其微” 未时之后,玄易子开始教授他剑法。“风儿,为师早上教你的是做人真言,是正人心的好东西,你要谨记。练剑先修德,心术不正,武功再好也是邪魔歪道,祸害天下,知道吗?” “是,师父,徒儿一定牢记于心,不敢忘却。” “我观这观大自然之千变万化,悟得一套剑法《九玄剑法》和一门轻功《凌云步》。九玄剑法一共九招,每招又分九式,总共九九八十一式,各招相互贯通,变幻无穷;凌云步虽仅为一门轻功,并无什么威力,但学会它便能视这巍巍群山如平地来去自如。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这两门武功可互为补充扬长避短,浑圆后便威力无穷。”玄易子说完便食指中指并拢伸直聚气成仞,同时使上九玄剑法和凌云步舞起剑来,剑式灵活多变,踪迹难定,步伐轻快如风却又极为沉稳,二者的结合可谓完美,精妙绝伦。风儿在旁看连连拍掌叫好,迫不及待地叫教他,玄易子给他一根树枝就开始教他。 后来一个午夜时分,风儿起床小解,忽听见一阵簌簌的箫声,风儿顺着箫声来到巨松树下,看见玄易子站于松枝之上纵箫轻吹,悠悠箫音弥漫夜空,虽别有一番滋味,却也是惆怅缭绕。 风儿抬头问道:“师父在干什么呀,你不开心吗?” 玄易子一听心里诧异道:“这孩子怎知我有心事,难道他也懂音律?” “师父,这山上没什么好玩的,以前在山下的时候我还可以捅蜂窝c掏鸟蛋c捉山鸡,样样都有得玩,现在除了练剑识字之外好无聊,不好玩。不过你吹的好像很好玩呢,教我好不好。” 玄易子翻身下树,哈哈笑道:“你想学?” 风儿点点头说是,玄易子就递过箫给他。“拿着,手伸过来用手指捏住气孔,这样,这样,对啦,好,吹!” “呜~”,箫响了,风儿满脸喜悦地笑了,玄易子也跟着乐呵呵的。师徒二人一个稚嫩可爱,一个老态慈祥,在这孤寂的夜晚,这种祥和的画面颇具惬意。 漫天繁星,风云变幻,岁月蹉跎,匆匆八年光景就此而过。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回:师徒离别 浪子解围 天都峰上,怪石嶙峋几无平地,一加冠青年在此苦练武艺。只见他长发披肩,身穿灰色长袍,面目清秀,手执长剑,剑法精妙,踩怪石于云间穿梭,先后越过天都峰c莲花峰,最后达到光明顶,期间有多少奇峰峻岭,在他脚下都如过平丘,易如反掌,真个潇洒自如。八年,他已将九玄剑法和凌云步练得得心应手,炉火纯青。 玄易子捋着须说:“风儿,你把功夫练得不错,为师甚慰。” “弟子笨拙,都是师父教得好。”风儿说。 “山下桃子熟了,你去替师父摘个桃子上来。” 风儿领命,施展凌云步跳下山去,在急速掉落之间,踩住枝桠跳起,一个前翻稳稳地落在桃树上。风儿在平时偷懒的时候常瞒着玄易子偷偷下山来吃果子,所以他对这片桃林早已轻车熟路,转眼即到。担心师父责怪,他不敢耽搁,挑了两个又大又红的桃子后马上朝山上奔去。 “师父,桃子摘来了。” “不错,挺快。以后少动点歪脑子,不要偷懒。”玄易子说。 风儿如梦初醒,“师父你知道?” “就你这点功夫偷跑下山我还不知道?只是这山上对你这年轻人来说也确是少趣,加上你次数不多,所以没揭穿罢了。”玄易子这一说说得风儿羞愧难当,头都不敢抬。 “告诉师父,你跟我都学了什么?”玄易子问。 风儿严肃地说:“师父教我读书识字,教我各种医术,教我音律,传我九玄剑法和凌云步。” “风儿,你要懂得,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关键不在我教了你多少,而在你学会了多少,你学会了才是你的,《道德经》乃九玄剑法和凌云步的秘诀所在,希望你好好学。这两个桃子你拿着路上吃,下山去吧。” 风儿一听说玄易子要他下山,慌了,连忙问:“师父要赶我走?为什么,徒儿做错什么了吗?求师父不要赶我走。”说着就跪下了。 玄易子扶他起来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以后不要轻易给人下跪。你没有做错什么,你已经长大了,你应该有你自己的世界,应该到外面去历练一番,不然你不会真正长大。你的生世一直不详,你应该去找到你的生父母,尽人子之孝,懂吗?” 风儿哽咽着说:“弟子明白了。” “你日后行走江湖,鱼龙混杂,人心难测,要多留个心眼,小心驶得万年船。见到有需要帮助的就帮,不可恃强凌弱,为虎作伥,要心存善念。江湖是个很难解释得清楚的东西,日后你可能会遇到很多不可理喻的事,无论他人如何奸诈,你都要守住本心善念。人间自有真情在,不可张扬,不可随意显露武功,更不可坠入魔道。”玄易子悉心教导着。 风儿说:“是,师父。徒儿一定牢记于心,做个好人。” “上路吧!” “山上风大,你要注意身体,保重,师父。”风儿哽咽地给玄易子磕三个响头后一步一步沿着山壁走下山去。 白云外两岸青木翠竹,一竹筏子轻轻地荡开一层层涟漪,缓缓而行。 岸上一女子叫着爷爷,声音美美动听,人更是娇滴滴,楚楚可怜。 一青丝老者边回应着边撑着竹筏靠岸。老者拎着两条大鲤鱼说:“玲儿啊,去拿个木盘子过来,咱把这俩家伙拿到市场上卖了换几个钱,别让它脱水了。” 玲儿一听说要到市场去,她就高兴得不得了,一股劲地扬着手,跳着小步欢欣鼓舞:“噢~要出去玩咯!爷爷,你好久没带我出去玩了。”这声音真是娇柔!玲儿皮肤白皙,头顶扎着个小辫子,身穿白素衣衫,身材姣好,真有超凡脱俗,千娇百媚之态。 一片树林里,三人正有说有笑地走在一起,只听一女子说:“爹,城外的风景就是不一样,既好看又好玩。” 一男子带着责备的语气说:“就知道玩。” “哥,真不知珍惜,这么美的风景不多看几眼岂不可惜了。”她说着就摘了一朵鲜花并凑近鼻子深深地吸了一口,心满意足。 “长仪,让她玩吧。燕儿难得出城走走,这次回来祭祖带的人少了点,这里向来太平,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司徒敬忠说。司徒长仪点点头说是。 正聊间,一青丝老人和一白衣女子推着手推车经过,车上放一木盆,盆里有两条肥美的鲤鱼。这路并不是很平坦,而盆里的水却洒不出半分。 司徒敬忠对二人的来到不感意外,倒是司徒长仪见那女子年轻貌美,盯着她出神,脱口而出说:“白衣素妆,美啊!” 这话被那女子听到了,顿时红了脸,不觉放慢脚步。迟疑间老人嗺她:“玲儿,快点走。” 突然间,一群凶悍之人手持兵器围了过来,阻断了他们的去路。 司徒白燕走在最前头,看见这群人凶神恶煞,惊慌道:“爹爹,强盗!”她害怕得躲回司徒敬忠身边。那白衣女子没见这种场面也很害怕,急忙躲到爷爷身后。老人停下车,说:“玲儿莫怕,有爷爷在。” 一粗声如雷的大汉走过来放话说:“我是强盗,把钱财留下,饶你们不死。”只见他身材槐梧,面如钟馗,肩扛七环大刀,他把刀放下,大刀顺势插入地下,发出一声巨响,令人毛骨悚然,可想而知此刀有多重。老人凑上前去说:“大爷,我们是穷苦人家,无钱无财,就这两条鲤鱼,本想拿到市上换几个钱,现在给您,行行好,放我走吧。我们都是穷苦人家,没有什么钱财,这儿有两条鲤鱼,就送给大爷了。” “没钱还想走,门都没有。”大盗瞅瞅玲儿,喜上眉梢,说:“走可以,不过得把这美若天仙的姑娘留下,给我当压寨夫人。”玲儿听说要被捉了当压寨夫了立马就慌了神,他爷爷是自然不肯的,于是哀求道:“大爷,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永世不敢忘。” “呸,谁要你感恩戴德,我只要压寨夫人,再说我就剐了你。”大盗说完举起大刀,杀气逼人,老人家顿时被吓了一跳。玲儿刚一听说被捉去当压寨夫人,现又听说要杀了爷爷,差点吓哭出来。 这时司徒白燕说:“无耻,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司徒敬忠听女儿骂那强盗,急忙阻止她,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大盗一听有人骂他,心想是哪个不知死活。回头看时,马上就被司徒白燕的艳丽苗条吸引了,乐道:“看来我刘大汉今天艳福不浅啊,竟有两个大美人主动送上门来。” 司徒长仪马上赔礼道歉说:“好汉见谅,小妹年小不懂事,请海涵。” “你算哪根葱?滚一边去。”刘大汉推开司徒长仪就朝司徒白燕走去,色眯眯地看着她。 司徒长仪并未被吓着,“我们是外地来此游玩的,不知此处是英雄宝地,失敬失敬。若今天好汉放我们和那位姑娘与老人家走,改天我一定把钱送到府上。” 刘大汉哈哈笑道:“我刘某今天财色双收,小白脸,我看你们这身华丽打扮,应该是个大户土豪,有你们在我还怕没钱收吗?还有,那位小美人已是我的压寨夫人了,怎么,你对她有意思?” 玲儿一听脸色大红,心里暗暗感激司徒长仪。 司徒敬忠见形式不妙,急忙说:“英雄,小儿不会说话,您若放我们走,我定当双倍送上钱两。” “有你们在,我可以要你的全部财产,放你们走?当我傻呀,兄弟们,动手!” 刘大汉伸手去抓玲儿,玲儿害怕地叫爷爷救她。 老人家只有他一半高,但还是放在了她前面,不幸被他推倒在地。刘大汉色迷迷地说:“叫吧,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救你的。” 就在大家绝望的时候,不知从何出飞来一石子打开刘大汉的手。“什么人,敢坏我好事?”刘大汉见状停下来小心地观察着周围。 视野中,一位年轻人吹着口哨吊儿郎当地慢慢走过来说:“这位钟馗大叔这么粗鲁,就不怕吓着这么楚楚动人的嫦娥姐姐吗?”这位年轻人正是风儿,当日他离开黄山后也不知去何处,就悠哉悠哉地走着,走到哪算哪。他走到一个一个岔路口,就在他犹豫往哪走的时候,传来一声巨响,风儿奇怪这儿荒无人烟,哪来的响声,思考间又传来求救声,于是他溯着声音的来向奔去,正看见刘大汉伸出的安禄山之手,急忙之中拾起一石子就弹过去。 被人说像钟馗,摆明了就是说自己丑嘛,刘大汉愤怒地说:“不想活了是吧!”说着便拿起大刀指着风儿,简直是想把风儿大卸八块。 风儿装作若无其事一样说:“唉,我说大叔,干嘛那么大火呢,伤了身心就不好了吧。” “小王八羔子,愚弄我是吧,我杀了你。”刘大汉说着便举刀砍向风儿。此情紧急,风儿欲发动凌云步躲开,但碍于答应玄易子不轻易显露武功,于是只能尽力躲开,也幸亏他练凌云步的时候打下了不错的基本功,即使没有凌云步身法也很轻巧灵活,接连躲过刘大汉的几个险招,玲儿等人也为他捏了把汗。 风儿以为刘大汉的刀太重,他挥不了几招就累了,于是就引他消耗体力,累死他。没想到引了刘大汉许久,非但没把他引累,反而把自己累了个半死,心想:“这家伙有点料,连砍了这么多刀居然还这么精神,如果我不出手,要么被砍死,要么被累死。”风儿躲闪间看见司徒白燕手中有剑,等把刘大汉拉开一段距离后急忙做了个停手的手势说:“停!” “小子,害怕了是吧?”刘大汉问。 “怕倒不怕,只是你会武功,我不会,就算你砍死我,传出去你也不光彩,是吧。” “那你想怎样?” “我虽不会,但有人会啊,而且一定可以赢你。” “小子,你是说那小白脸吗?少来逗我发笑。”话还没说完刘大汉和其他强盗都大笑起来。 “当然不是。” 玲儿爷爷听风儿说罢,眉毛顿时紧皱起来。风儿指了指司徒白燕说:“小姐,大家的性命就都在你手上了。”众人的目光马上转移到司徒白燕身上。 刘大汉还以为他会指谁,没想到他竟说是司徒白燕,他不屑地说:“你可真有眼光。如果她能打败我,我就马上走人,从此不再打家劫舍。” 司徒白燕惊讶地说:“什么,你是说我?我这三脚猫的功夫怎么可能打得过他,如果我们打得过他,还会让他欺负吗?” 风儿知道她的顾虑,说:“你不必担心,这大盗虽身魁力壮却不够灵活,你小巧玲珑,一定可以打败他的,要对自己有信心。” 司徒白燕疑惑地说:“我真的可以吗?” “那你信吗?”风儿注视着司徒白燕说。 司徒白燕被他的真诚感动,点点头说:“好吧,我信!” “很好。”风儿凑了她耳旁喃喃细语,告诉她该怎么做。 司徒白燕细细地听,然后拔剑上前几步剑指刘大汉说:“无耻之徒,来吧,看本小姐不教训你。” 刘大汉说:“我几时成了无耻之徒了?” “你以多欺少,以大欺小,还占我便宜,还不算无耻吗?”司徒白燕义正言辞地说。 刘大汉也自知失了几分道理,也不强辩,说:“那我可来了,要是伤着了,可别怪我。”然后就大刀加身,一刀从司徒白燕脖子上削过来,司徒白燕往后一倾,惊险躲过。 “可以啊,这回我可来真的了。”于是刘大汉疯狂的杀来,司徒白燕从未见过这种场面,顿时被吓得不知所措。 风儿见形式不妙,叫她不要挡,注意后退。司徒白燕照做,接连躲过几招。刘大汉恼羞成怒,招招又狠又快,一刀从下往上挑起,司徒白燕后退以来不及,于是倒身,大刀从她鼻梁前一厘米出划过司徒白燕迅速提剑一划,划伤他的手腕,七环大刀脱落掉下,她又抓住机会刺向刘大汉的脖子,刘大汉躲闪不及,脖子被划破了一道口子,鲜血渐渐渗出来。 司徒长仪简直不敢相信,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小妹,你打赢了!” “你输了!”司徒白燕对刘大汉说。 刘大汉一大老爷们儿,输给一个黄毛丫头确实心有不甘,但他有话在先,岂能反悔,他做了个承让的手势,表示服输,“大丈夫一言九鼎,你们可以走了,我也不再干打家劫舍。”然后扛着大刀就走,其手下问道:“不干强盗,我们吃什么呢?” “总不会饿死,愿意跟我走的,大家以后有饭同吃,有福同享,不愿意跟我走的,我绝不强留。”他们犹豫了半会才又跟上。 大家得救,自然高兴不已,风儿想走,被司徒敬忠拦住:“少侠莫走,今日幸得少侠搭救,请问少侠尊号,以让老夫日后作答。” “名字就不必了,要谢就谢那位小姐,与我无关,我只不过是胡言乱语说了几句,起不了什么作用。要谢,你就谢她吧。” “小女武功轻轻,若无少侠相助她又怎会得胜,请少侠不要谦虚了。” “我真没做什么,只是比划比划了一下,谈不上帮助,关键是她脑袋灵活,随机应变,总之你有个好女儿。”司徒敬忠又要说些什么,风儿马上拦住说:“可以了,我什么也没做,我只是个路过的,我什么也没说,你们什么也没看见,我什么也不知道,别再说了。” 玲儿爷爷给风儿鞠了个躬说:“多谢少侠救命之恩。” 风儿第一次受老人鞠躬,愧不敢当,急忙制止说:“您是前辈,使不得。” 玲儿冲风儿微微答谢道:“谢谢少侠搭救。”玲儿花容月貌,让风儿想起了黄婷儿,不禁看出了神。玲儿被他这么一看,脸儿突然就红了,拿手挡住,风儿回过神来说:“方才失态,见谅!不知姑娘芳名?” 老人家上前说:“我们一介草莽,名字不足为听。” “既然有难处,我也不强求,我们就此别过。”风儿刚要走被司徒精忠叫住,“少侠留步,不知少侠要往何处去?” “我也不知道往哪去,孤身一人,四海便为家,到哪算哪呗。” “既然少侠不知何处去,不如到寒舍暂住,也好让我报答少侠。” “不用了,我习惯了一人,习惯了自由,不想被束缚。” 话已至此,司徒敬忠也不好勉强,于是拿出点银两说:“我这有银票百两还有些碎银子,请少侠留作盘缠用。” 风儿不想要,但司徒敬忠又送来,风儿为难,只想摆脱,突然心生一计,叫道:“强盗,你回来干嘛?”众人一听说是强盗回来了都猛地回过头来,当他们又回过头来时,风儿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老人家望着风儿离去的方向,似乎在想些什么。 “爹爹,恩人已经走了,我们也回去吧。一会又遇上强盗就麻烦了。”司徒白燕心有余悸地说。 司徒长仪上前问老人家说:“老伯,不知您去哪,我们送您。” “我们自有打算,谢谢公子好意。令妹说得对,再不走,再遇上强人就不好了。我们就此别过。”老人家说完即拉着玲儿一起消失在丛林中。司徒氏三人也随后离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回:最遥远的距离 话说风儿施展凌云步离开后,漫无目的地就来到了铜陵。铜陵城墙高厚,守城士兵懒散怠慢,城内外往来商人不断,城内街道纵横,店铺林立,各有功能。城内诸多客栈中有一座叫“云来客栈”,大概是说客人来得多,所以取此名字。不过也确实,几乎所有来往铜陵的江湖侠客很多都会选择在那歇脚。 风儿饥肠辘辘,他似乎并不怎么想进城,但总得弄点吃的填饱肚子。他在路边看到包子顿时口齿生津,本能的驱使下他便伸手去拿,当他满心欢喜的时候被摊主叫住:“包子两文钱一个,有钱吃包子,没钱滚蛋!” “我没钱,可不可以给我个包子,我饿了。” “去去去,没钱还想吃包子,快滚,穷光蛋!” 被人侮辱还是第一次,他自然很气愤,不过想起师父的临别教训他又不计较了,捂着肚子继续往前走。 一群江湖游客拿着刀剑进了云来客栈,叫道:“娇娘,拿好酒好菜来。”这群人坐下讨论一路的奇闻逸事,其中一人说到火麒剑,于是有人好奇问:“火麒剑真有这么厉害吗?” “你还是嫩了点吧,连火麒剑都不知道。我跟你们说啊,火麒剑锋利无比,无坚不摧,威力无穷,得到他便可获得无上神功,争霸武林啊!” “那他在谁的手上呢?” “自然是在天下第一庄李庄,李皓天李庄主手上啊。起初李庄也不是很出名,只是在李皓天手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发展,现在不仅家财万贯,由于李庄主身怀绝技而心慈仁厚,再加上他还能和异姓兄弟黄宗正和睦相处,同心协力,现在李庄上下可谓天时地利人和,所以被江湖冠以‘天下第一庄’的称号。” “那么要夺取火麒剑一定不容易了。” “那是自然,这么多年来有多少武林好手夺取麒麟宝剑,到最后还不是无功而返。李黄两兄弟倒也仁义,非但没有伤他们性命,反而以礼相待,也正因此,他们在江湖上倍受敬重。” 正当大家听得正憨时,一女子矫嗔说:“哎哟喂,这位爷,好酒好菜来了!”此女子名曰秦娇娘,年龄在三十岁左右,或许正是这样的年龄,她身躯丰满圆润,成熟之中透着股风骚的韵味,让人望而生津。正因如此,那群江湖汉子或多或少色迷迷地取她乐子。在众人的喧闹中,楼上正坐着一位衣着清新的女子,身上透着股幽香,桌上放把剑,神情自若地边品着茶边仔细地听着楼下的谈话。 “这位爷,你也是去给李皓天祝寿的吗?”楼下秦娇娘问道。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 “瞧您说的,这些天往来的客人,哪个来我这不是说什么火麒剑啊,什么李皓天大寿的,您说我能不知道吗!奴家不像您,不请自来,只怕是打着火麒剑的主意来的吧。”秦娇娘矫情说。 “我哪有这个福分,只要见一下火麒剑就无憾了,不过我们倒也听说这把武林神器幽冥教垂涎已久了。”幽冥教不说便罢,一说大家顿时鸦雀无声,一副怕引祸上身的样子。 方才说话的人鼓起勇气说:“幽冥教乃天下第一邪教,分支遍布天下,实力强盛,平时尽干些伤天害理的勾当,怕它做甚。” 秦娇娘反问道:“你看见了?” “大家都这么传的,那还能有错。” “你这么说就不怕幽冥教?”秦娇娘此话一出在座的就更加害怕了,个个低着头,连头都不敢抬一下,显然是害怕极了。 “哎哟,我该死,我不该这么说的,坏了大家雅兴,奴家该死,我自罚一杯,算是赔罪。”秦娇娘说完倒满一杯一饮而尽,大家的心情才稍稍放松。 秦娇娘又说:“各位爷,我从刚才就听你们说李皓天c黄宗正啊的,怎么没见你们谈谈李庄的未来接班人,李朝天呢?” “哼,李朝天算个鸟,整天跟着他堂妹转,半点男子气概都没有。他武功平平,要不是靠他父亲,他连个怂包都不是,要是他在这,我都想教训教训他呢!”此话刚一说完,一支筷子就朝他射了过来插在了桌子上,幸亏他躲闪得及,要不然也有苦可受了。众人见状,个个站起来按剑待拔。 这时风儿走进来说:“好饿呀,有没有吃的呀?” “有有有,公子这边请,这什么都有。”秦娇娘赶紧请他进来,好酒好菜招待着。风儿不明情况,只知道有吃的就进来坐下了。没多久桌上就摆满了大鱼大肉等各种美味佳肴,以及一壶陈年女儿红。风儿没见过这么丰盛的菜,再加上已经饿极了,于是伸手就抓,一把一把地往嘴里塞,就如饿死鬼投胎一般,他这种吃法全然不管这紧张的场面。由于吃得太猛,一下子没咽下去卡在喉咙里,他又不肯吐出来脸,顿时涨得脸通红差点断气了,不过他还是使劲往下一咽:“哇,舒服,差点被噎死。”说完又接着吃。众人见他那吃相,实在不堪入目,就笑了,“原来是个饿死鬼。”风儿快吃饱的时候才看到大家站着,他说:“大家干嘛站着,来,大家也来吃一口,太好吃了。”而这时桌上已是一片狼藉,菜全被他扫荡个精光了,他还打了个饱隔,呃 “小子你是谁?”风儿以为是问他,刚想说,就被旁边的一个俊俏男子打断,“我就是你所说的没半点男子气概的李朝天。”说完李朝天便拔剑刺向刚才说他的人,那人马上抽刀来挡,登时整个客栈留乱作一团。一群人拿着兵器朝李朝天刺来,李朝天来个横扫千军化解掉,他趁势去刺那个说他的人没刺着反而被打倒在地,那人趁势提刀来砍。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把剑刺过来,就是方才楼上的姑娘,她剑法轻巧,没几次就把那人打退了,李朝天站起来和她并肩作战,合力把那群人打得丢盔弃甲,店里桌椅全翻,酒具遍地。 对此风儿全不理会,倒是被一股幽香的气味吸引,那是他多年没再闻过的熟悉的味道,他用力嗅了嗅,发觉这气味是从那女子身上飘来的,于是万分注意她的一举一动,他本想叫她的,由于不能完全确认,就没敢开口。她剑法独特,风儿知道那些人不是对手,便没有出手,静静地观察。 架打完了,那群人趔趞着跑到门外撂下一句狠话,“李朝天,你给我等着,我百不仪不是好欺负的。” 那女的对李朝天说:“就这几个怂包就把你打倒了,你不在李庄好好当你的小少爷,跑到这来干嘛?” 李朝天回答说:“婷妹,刚才我要是不假装被打倒,你是不是还想一直躲着我?你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黄叔叔和唐婶婶很想念你。婷妹,跟我回去吧,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好吗?” 黄婷儿说:“你替我转告我爹娘,过段时间我会回去的。我劝你还是快回去吧,你已经暴露,如果被幽冥教抓走威胁你爹,到时你就后悔了。” “我不怕,我要留下来保护你。” 风儿在旁注视着她的那双眼,越看越觉得熟悉,笑了笑,无奈地摇摇头,心想世上怎会有如此巧合的事,于是就颇为失落地走出去。没等他走到门口就被秦娇娘拦住:“小子,想吃白食是吧,给钱了才能走。” “多少?” “五十两” “啊~那么多!我没那么多钱。” 秦娇娘听风儿说没钱就怒火三丈了,但她害怕生气再次惹怒李朝天黄婷儿二人,再把她店给掀了,于是忍住说:“那就给你打五折,二十五两好了。” “我没钱。”这句话彻底把秦娇娘惹怒了:“没钱还敢来吃饭,活腻了是吧!” 风儿既羞愧又胆怯地站在那,虽然他认为她不是黄婷儿,但他还是头也不敢抬起来看她。 风儿没有银两,秦娇娘总不能让他就这样走了,不然传出去生意就没法做了,若是毒打一顿,又怕李朝天在场把事情闹大,于是想了个折中的办法。“没钱就打工抵账,不能让你白吃了。” “要干多久?”风儿问道。 秦娇娘亮出五根手指说:“五年” 风儿先是大吃一惊,但想到自己初出江湖无处可去,若在此打杂也可作暂时的安身之所,于是答应了。 黄婷儿的谈话被打断,她瞟了他一眼,见他衣裳褴褛,相貌平平,以为他是个市井无赖便没理会他,来了两上间房后就上楼休息去了。 “李少爷,你们打碎了我的东西可得赔我。”没等秦娇娘说完,李朝天不耐烦地放下几锭银子就往楼上走去。秦娇娘问风儿说:“喂,你叫什么名字?”风儿想了想说:“我叫王风,大风的风。” “我看你这样子是挺像个疯子的,我看以后就叫你疯子好了。”风儿一听,乐了,说:“疯子?挺好的名字,我喜欢这个名字。” “叫你疯子还挺得意是吧,別楞着了,快收拾东西,这么乱,还有的忙的呢。”不过还别说,风儿干起这活来还挺顺手的,没多久就把一个乱七八糟的厅堂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回:月光袅袅望风来 琴箫悠悠人酣畅 风儿在云来客栈住下,被安排在柴房,天色渐黑,他稍作梳洗打扮,换上一套干净的小二衣服走出来,秦娇娘调侃说:“哟,疯子打扮起来还不赖嘛,挺俊。”秦娇娘是第一个夸风儿俊的女性,风儿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傻笑说:“哈哈哈,娇娘夸奖,若不是你收留我还不知道住哪呢,谢谢啊!” “少乐,娇娘也是你该叫的?叫老板娘。快去给楼上的客人端热水。” 风儿端着盆热水走上楼,敲门说:“送热水来了。”“进来吧!”这是个女人声音,风儿认得是谁的,他虽认为她并不是黄婷儿,但由于她的某些特点和黄婷儿太像了,于是一定程度上就把她当成黄婷儿了。他小心翼翼地推开门,隐约之中看见她在收起一件什么东西,没好意思问,“姑娘,热水。”风儿放下热水,见她满脸不乐,怜惜之心涌上心头,于是给她倒了杯茶说:“姑娘,有什么不开心的,喝杯茶,安安神,今晚好好休息就好了。” 黄婷儿冷冷地说:“你不懂,下去吧。”风儿刚要踏出房门时又闻到了那股久别多年的淡淡的清香,忍不住问:“这股香味是你的吗?”被一个陌生的男人问这个问题,换作是哪个女人都会觉得无礼,不过黄婷儿没生气,只是点了点头。“这香味好像我的一位故人的。”风儿回忆起来不由自主地笑笑,她没说话,也不好意思再打扰,就默默地出去,顺手关好门。 屋里,独倚窗台的她心里涌现无尽的思念,让她再次仰望星空,在深邃的天边,那些她和他的相遇相嬉,又一一浮现。原来她和风儿离别三年后又多次回去找过风儿,都没找着,后来她执意学武,走南闯北就为有一天能找到他,这一点谁也不知道,所以她出来走承担了很多来自家人和朋友的压力。然而多年过去了,她寻遍大江南北仍然一无所获,无尽的思念,无尽的追寻,无尽的等待,得到的却是无尽的失望,她也曾想过放弃,但凭借无比的执着她还是坚持了下来。其实她的执意而为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她父亲要她嫁给李朝天,一直以来她都把李朝天当兄长对待,她害怕,害怕回去就得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的残忍无情,想到这,她落泪了,无尽的苦楚无处可诉。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快点找到他,以求得到少许的宽慰。漫长黑夜之下,思念的人儿怎能入睡呢! 风儿回到柴房,坐在木板上打坐,这是他习武以来的睡觉和练习内功的方式之一。想起刚才的事,他伸手掏出胸口的佛玉墜和手帕,手帕虽然已有八年却依旧如新,一直以来这两样东西和他形影不离。 夜深人静的时候,风儿微微听到悠悠的琴声,他心想这时还有谁会在弹琴呢,想必也是和他一样的孤人儿了。仔细听来,这琴声古朴动听,是难得一赏的天籁之音。他换上来时的衣服,施展轻功悄无声息地踩着屋檐奔向琴声源处。 风儿溯着琴声来处,来到铜陵成外,看见一个人正在亭中拨动琴弦。此亭叫望风亭,亭前有一湖,清如明镜,把银河星宿照得分明,仿佛把整个星空都映照了出来,湖的周围围绕着很多柳树,皓月千里之下,轻风滑过,波光粼粼,柳条飘飘,晚风刹爽,确是一个奏曲赏月的好去处。 只是有些人就是太煞风景,只见有一群衣着怪异,手中拿着刀的人正向望风亭靠近。风儿怎能让如此美妙的音乐被破坏呢,于是施展凌云步绕到他们前面,轻声嘘了一声,叫他们不要再靠近,他们不听,风儿的出现让他们紧张紧张起来,于是一起狂扑过来。他伸手挡住说:“我不是怕你们啊,只是不想坏了这么好听的音乐而已。”没等他说完,那些人的刀剑已经到身,风儿马上施展凌云步以最快的速度点了他们的穴道。眨眼间,那帮人已经动弹不得,风儿享受地缓缓走近望风亭,细细倾听着美妙的音乐,“这位仁兄,弹得好,如此美妙的琴声人生难得几回啊!” 亭中奏乐之人乃幽冥教四大坛主之一,青龙坛坛主郑仁杰,刚才风儿点倒的就是他的手下,他早已发现了风儿,只是他似乎并不在意风儿的功夫如何,反更加喜欢风儿,因为他懂他的琴声,他笑着说:“朋友请坐!”风儿受邀走进亭中,坐在石栏上,背靠着石柱,闭上双眼,右手在大腿上随着琴声的节奏轻轻扣打节拍。“这曲子欢快舒畅,处处透露着真情,沁人心脾。这里环境优雅,寂静无声,恐怕也只有你才有这样的雅士才会在此弹奏了,不知兄长尊称谓何?”李风清问道。 “呵呵呵呵,我在此奏乐已有五天了,无人来会,想不到今夜会遇到你这位小兄弟,在下郑仁杰。” “哈哈哈哈,这么说小弟福分不浅,头一天来铜陵便能听到这绝世之音,幸甚之至。我无父无母,孤家寡人一个,大家都叫我风儿。郑兄若不嫌弃,以后我们就以兄弟相称。” “风兄弟,幸会。既然今天大家高兴何不合奏一首《关山月》,以愉悦心情呢?”江湖何处觅知音,郑仁杰盛情邀请,风儿怎好拒绝。只见他从怀中拿出一把短箫,搭手就吹起来。 二人一抚琴,一吹箫,一个琴声幽幽,一个箫声簌簌,其音之美妙难以言表。在这天籁中,萤火虫纷纷从四处飞聚过来,绕着望风亭,漫漫飞舞,把四周照得荧光四射,真是天下难见。 二人奏罢,相视而笑。郑仁杰说:“风兄弟,吹得好,我弹了二十几年的琴没几个听得懂的,更别说欣赏,如今能找到风兄弟这样的知己,也算不枉此生了。” “郑兄过奖,能认识郑兄这样的琴师,才是我的荣幸,不知明晚郑兄还会在此吗?” “不好意思了,我明晚有事来不了,过后有机会合奏再与兄弟把乐长弹,谈笑风生。”出门在外能遇上一个知己,确实是人生乐事,虽有不舍,却已知足,于是二人又接着合奏,直至天快亮才散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回:喜知伊人,力战白虎坛坛主 风儿悄悄地回到云来客栈,天已破晓,他把衣服换上,端着盆热水又一次敲响了黄婷儿的房门,“小姐,热水来了,洗把脸吧!” “进来吧。”风儿一进房门又闻到那熟悉的味道,黄婷儿还是坐在那,面容憔悴,风儿顿时疼惜万分,真想好好安慰一下她,但想到她并不是她的时候,忍住了,他把热水放下,当再看她面容的时候终于还是没忍住,“姑娘,水放好了,水温刚刚好,洗把脸吧,洗洗就开心了。” “你不懂。”黄婷儿站起来走去拿起毛巾,感叹道:“有些事要是能像洗脸一样洗得干干干净净就好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得过且过,人生最重要的就是开心,你看我从小无父无母唯一的两位亲人又没了,跟着师父生活了那么多年,虽然很辛苦吧,却也挺开心的,想起小时候放牛捉鸟的事,我风”风儿刚想把自己名字说出来的时候,李朝天走过来打断了,“婷妹,你起来了。”李朝天在这,风儿不好再说下去,只说:“姑娘,我就先下去了,有需要的话随时效劳。” 黄婷儿刚才也没在意风儿说什么,只是李朝天的到来让她不是很乐意,“如果你是来劝我的,就免了。” “我不是来劝你的,从昨天开始到现在,你一直这么坐着,门也不出,我怕你闷,就来陪你说说话。”正在李朝天说得正深情时,忽然传来风儿的呼叫声,“姑娘,吃早餐了。”这一声真是毫无顾忌,惊天动地,几乎整个店里都能听到了。黄婷儿说:“朝天哥,我没什么事,就是喜欢待会儿。”她说完走出门去。 黄婷儿刚到走廊饭桌前坐下,风儿就端着早餐上来,一样一样地端到黄婷儿面前说:“有瘦肉粥,有鸡蛋,还有桂花糕点。这瘦肉粥可是我亲手做的,我给我爷爷奶奶和师父做过,他们都说好吃,你尝尝。” “谢谢,有劳小哥儿了。”黄婷儿谢道。 风儿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傻笑着说:“嘿嘿,应该的,应该的。”刚擦过的地板滑,他没踩稳,整个人屁股着地地坐下,他一脸难受啊,苦绷着脸,眉头紧紧地皱着,表情甚是搞笑,然后立马蹦起来拍拍屁股尖叫:“哎呀,疼死我了。”黄婷儿见他那猴样顿时就噗嗤笑了出来。风儿见她笑了,自个儿也挺乐,但碍于李朝天在场,没敢说什么,就屁颠屁颠地走下楼去。 黄婷儿用完餐后,回到房里,楼下不断传来秦娇娘和风儿的对话声。 “疯子,端菜来。” “哦,来了” “疯子,拿酒来。” “疯子,把这张桌子收拾收拾”, “诶,来了”,风儿劲儿正兴,来来回回跑了几十个来回,累得气喘吁吁,埋怨说:“娇娘啊娇娘,即使是一匹马,也不能这样使唤法呀,总有进槽的时候吧,累死我了。” 秦娇娘当即给了个下马威:“怎么着,不能使唤是吧,不干就还钱走人。客人点的桂花糕呢?”风儿见秦娇娘的吃人表情就已怕了,再被问及桂花糕的事,他就只好哈着腰,什么也不说,装傻充愣了。说到这,黄婷儿才想起,原来她今天早上还没叫早餐呢,他这么主动地就送了过来,还故意取悦她,听秦娇娘这么一说,黄婷儿内心开始有点感激他了。 楼下客人乐道:“娇娘,你上哪找的这么个俊俏又听话的小伙子。小子,有点福气呀。” “他,嘿,一个疯子,昨天在我这吃白食,让我扣下来当伙计使唤了,我会看上他?美的他!”秦娇娘这么一说,大家又开始挑逗起她来。 忙了一天,晚上,风儿照样给黄婷儿送来热水,不过这次没搭上话就早早回去休息了。 快到子时时,风儿清晰地听到屋顶有人,在二楼,出于对黄婷儿的担心,便急忙走了出去。果然,有两个黑衣人,一个在黄婷儿门前,一个在李朝天门前,鬼鬼祟祟的,风儿大叫了一声:“喂,你们在干什么呢?”两个黑衣人被发现,撒腿便跑,黄婷儿和李朝天被惊醒,抓着剑就出来追赶他们。 追着追着就到了城外一片树林里,不见黑衣人踪影了。突然一个身材魁梧,长着短须的身影在朦胧之中出现,立马就引起黄婷儿的注意,正握着剑严正以待。那人拍着手,慢慢走近说:“好极了,两个,省得我浪费功夫。”话音刚落四周就有数十把火把围了过来,黄婷儿李朝天立马拔剑准备应战。火把照亮了那个魁梧男子,黄婷儿惊讶道:“幽冥教,白虎坛坛主,崔大海!” “黄小姐好眼力。”崔大海说。 李朝天问:“你想干什么?” “这还不明白,当然是抓你们,要火麒剑了。”崔大海也不多说,直接叫手下动手。 火把的攒动中纷纷亮出刀光剑影。由于火把的照耀,黄婷儿他们难以看清火光背后的人,敌人出招只能挡着,还击的话不是那么容易。虽一开始他们背靠背应战,相互支援还勉强支撑,但没过多久就被分割开来了。黄婷儿力战十几个对手,轻松招架,不料崔大海快速出手,一掌打了过来,把她打得几乎晕了过去,没等她恢复意识就被刀架在脖子上了。李朝天见黄婷儿被捉,很是心急,用力把敌人打倒,不过崔大海是不会让他得意的,于是也动手招呼他。李朝天和他对打几招,也终不是对手,被一教踢飞开来,也被抓了。 崔大海蔑视道:“就你们这三脚猫的功夫就想跟我斗,李黄兄弟的子弟可真给他们长脸啊!哈哈哈哈!” “要杀要剐随你便,我要是眨一下眼睛就不是黄宗正的女儿。”黄婷儿刚毅地说。 “黄婷儿,你倒是有种,我们跟踪你几天了,这次本想用迷药迷晕你们,直接劫了,没想到被你们发现,不过结局都一样,等把你押回总坛,万般酷刑在等着,看你还嘴硬。” 风儿一路跟着过来,见他们被围住,情况紧急,是想出手相救的,不过想到玄易子临行前的嘱咐以及不了解情况,就先等等再说。后来崔大海说“黄婷儿”三字,立马就触动了他的内心,内心的激动就如本能一样。这个名字藏在他内心深处八年了,他对这个名字太熟悉了,熟悉得天天在他耳边响起,在脑海中浮现。八年了,他要等要寻找的人终于出现了,内心的激动喜悦是无法言表的。可回头一想,他脸色变了,因为世间同名同姓的人太多了,万一错了呢,但万一就是呢?细想之下,还是救,真假以后再说。 当崔大海正要离开时传来了一阵箫声,只见声音源处一个人蒙着脸正从枝叶上轻轻飘落下来。风儿说:“几十个大老爷们儿居然就知道欺负一个弱女子,害不害臊啊?” 崔大海说:“你是谁,幽冥教的事你也敢管,活腻了是吧。” “得了吧,我还想活个一百年呢,鬼才想跟你为敌。” “那你想干嘛,识货的就滚。” 风儿想了想说:“那不能,你们幽冥教想要火麒剑,我也想要火麒剑玩玩。” 崔大海见他敢说这种话以为他要么是哪个武林高手,要么就是名门望族,总之有靠头,于是问:“你是谁?” “我无名无姓,你可以叫我大胡子。” 这话把崔大海激怒了,风儿蒙着脸,连脸都看不见,哪叫什么胡子,分明是在嘲笑他,于是他恶狠狠地说:“说话看本事,今天我就买二送一,先送你上西天。”崔大海挥挥手,他的手下就凶神恶煞般的围了过去,准备把风儿砍成肉酱。刀剑来临,风儿移动步伐躲了过去,风儿抱着玩的心态,于是让人看起来他好像处于下风,不过明眼人是看得懂的。风儿转了几圈,对手很烦人,他警告他们说:“别过来了,我还没出手呢,再过来我可打你了。”可就是有人偏偏不知死活,硬是上前来,风儿二话没说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那家伙点倒,故作可惜地说:“看吧,叫你别来,看,伤了和气了吧。” 其余人见状决定一起出击,顿时就几十把刀剑指着一个人砍,场面很惊险。还好风儿启动凌云步每一招都成功躲过了,最终他玩够了,不给点教训这些人是不会罢休的,没几下那些家伙就都倒下了。 “好手法,接本坛主几招如何?”崔大海说完就首先发动攻势,风儿急忙躲过他一掌,崔大海这一掌可谓功力深厚,打落的掌内力正好打在了一棵手臂那么粗的树上,那树也算不好运,没挨住,瞬间就爆裂了。看到这种情况,风儿庆幸啊,幸亏躲过了,不然定受重伤不可。崔大海打偏了又接着来,发动更加猛烈的攻击,风儿没怎么经过实战,面对这样一个高手,不能与他硬碰硬,于是只用凌云步灵巧地躲开,缠着他。崔大海看穿了风儿的小算盘,他是在拖延时间,于是叫他的手下先押黄婷儿李朝天二人走。风儿见势不妙,不能让他们把黄婷儿带走,于是出乎意料地还了一招,把崔大海暂时打退去追。风儿奋力追上三下五除二就把押住黄婷儿和李朝天的人打趴下了,刚解开黄婷儿的绳索崔大海就追上来了,风儿马上还击,来个右勾拳,崔大海挡下,紧接着踢一脚来,风儿左手下摆挡住,崔大海抽手朝风儿左鳃抡了过来,风儿以右手掌接住,就这样,他们战了几十个回合,仍不分胜负。 李朝天对黄婷儿说:“婷妹,你没事吧?” “我没事。”黄婷儿全神贯注地观看着他们的战斗,并不怎么在意李朝天在说什么。 恶战之中,风儿一拳打中崔大海的脸部,就在崔大海分开之际他借势还了风儿一脚。此时胜负难分,但二人已精疲力尽。崔大海知道如果硬拼下去的话恐怕要败了,因为从头到尾他都在用内力跟他打,而风儿每次都能轻松挡下,说明风儿是在保留实力,可能还有绝招没露出来,所以要赢只能耍些手段了。此时他离黄婷儿最近,黄婷儿是最好的筹码,于是他冲向了黄婷儿。风儿马上意识到,急忙以最快的速度赶上,要想移开黄婷儿已经来不及,于是他挡在了她的最前面,崔大海见这种情况自然高兴了,既然他愿意为黄婷儿牺牲,就不客气了,于是用尽力气发出了一掌,风儿毫无闪躲,只用胸膛挡下了,随着一掌打中风儿胸部,黄婷儿被惊呆了,又随着一声轰鸣,崔大海被震开了,吐了口血差点体力不支,而风儿好像没事人一样。难以相信,这种形势都有这种结局。 “卑鄙!”风儿说。 “你有种,今天算我认栽,这个仇我一定回报的。”崔大海心有不甘,但自己技不如人,再打下去也只能自取其辱,于是他忍者伤痛和手下黯然离开。 黄婷儿对他感激万分,等崔大海走远了之后说:“喂,你没事吧,谢谢你!”没等她说完,风儿嘴巴忍不住一张,吐出了一口鲜血,脚软站不住,身体缓缓倒下,黄婷儿见状,赶紧扶住。 风儿仰着身体倒下,正好倒在她怀里,他双眼紧紧地看着她的脸,眼角的泪水竟忍不住滴了下来,黄婷儿不明其中缘由,以为他是疼痛才如此,问他还好吗。此时风儿竟不知对她说些什么好,只是默默的。 此情此景令人意外的是,李朝天突然拿起剑恶狠狠地指着风儿,说:“婷妹,你让开,让我杀了他。” 黄婷儿很惊讶地说:“你疯啦,他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婷妹,难道你没听他刚才说也是为了火麒剑而来的吗?既然如此,何不趁他受伤杀了他,不然等他恢复过来,我们就死定了。” 风儿讪笑道:“哼,翻脸可真快,我刚救了你,你这么快就调转枪头来指着我了,厉害,哈哈哈!” “你不能杀他。”黄婷儿挡在他面前说。 “他要害我们,你还帮他?你快让开。”黄婷儿拦不住,李朝天依然执意动手,就在他要刺下去的时候,风儿指尖一弹,一道剑气飞来把剑射断成两段,“怎样,你还觉得可以杀得了我吗,我若想害你,你觉得你还能站着吗?”李朝天看着手中的断剑,明白了,但还是心有不甘,他说:“我就信你一次,我去生点火。”说完就把断剑扔下,扭头走开。 风儿对黄婷儿说:“你为什么那么相信我?” 黄婷儿被他这么一问,也不知怎么回答,想了想说:“直觉,直觉告诉我你不会伤害我。” “万一直觉错了呢?” “错不了,一个人可以用生命保护我的人我相信他不会是坏了。”风儿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没有回答。黄婷儿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你的伤?” “我的伤不碍事,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也许是风儿还没确定他的判断,这几句话颇带冷落的味道。 李朝天生着火,黄婷儿感觉和风儿说不上话,就走到火堆旁边坐下。 “婷妹,你也看见了,我们已经被幽冥教盯上了,我们不是对手,还是回去吧。婶婶每天都在念叨着你,憔悴了不少,你忍心吗?”黄婷儿听他说起母亲,想起这些年的任性,内心愧疚,于是点了点头,同意回去。李朝天得到黄婷儿的同意,满心欢喜,决定明天就启程。 风儿说:“此地不可久留,崔大海很可能会回来,快离开吧!” 李朝天定心一想,认为在理,正决定离开,黄婷儿走过去跟他说:“我知道你是谁,我认得你的声音,谢谢相救。” “既然知道就请不要说出去,快走吧” “你不走吗?”黄婷儿问。 “我要留下休息休息,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那我先走了,再见!”黄婷儿说完和李朝天匆匆离去。 此刻风儿想着,既然不能肯定是她,就再观察几天再说,八年都等了,不在乎这几天。还有,幽冥教既然找上门了,我这些日子得小心点才行,不然就麻烦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回:试探,情归处 黄婷儿回到客栈,一推开房门,一位好汉正坐在里边。 “爹!”黄婷儿叫道。李朝天亦随之叫道:“黄叔叔!” “哼,你还知道有个爹,一走就是一年,也不知捎个信,你知不知道我跟你娘有多担心你,还让朝天出来找你。”黄宗正一见面就歇斯底里地教训一番。 “我只是出来散散心,你们不用担心。” “都出来那么久了还没散够吗?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黄宗正怒道。 李朝天见势不妙,说:“叔叔别生气,刚才婷妹已经跟我说了,明儿就回去,其实她也挺想您的。” “朝天,你不要再为她说话了。婷儿,有什么就不能跟爹娘说吗,自从那天从黄山回来以后你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往日的天真活泼全没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就不能说吗?” “那天没什么事,请爹爹不要多想。”黄婷儿满脸不悦,场面颇为尴尬。 “好了,不说了。咱爷俩许久没见面了,不生气。你不说,爹不逼你。对了,你们去哪里,这么晚才回来?” 李朝天见气氛终于有缓和的机会,就把被崔大海抓住的事跟他说了。 黄宗正吃惊地问:“那你们是怎么脱身的?” “我们被一位蒙面义士救了。”黄婷儿说。 “可知道此义士是谁?” 黄婷儿摇摇头,黄宗正定思了片刻说:“此人是谁呢,敢跟幽冥教做对?能从催大海手里救下你们,此人功夫一定了得,是敌是友还不定,现在是多事之秋,以后要小心点。” 黄婷儿走后不久,风儿就回来了,此刻他正在打坐练功。事实上,他现在已经能在不运功的情况下感知到百米以外的风吹草动,运足功力后更是可以推广到千米开外。经过刚才的黑衣人事件后,他更是小心翼翼,对感知范围内的一切都细细注意。突然间,他再度感知到不远处有个武功极强的人就在附近,远非崔大海可比,风儿再仔细一查,内心更慌了,因为那人就在黄婷儿的住处,于是他急忙赶过去。 风儿纵步跳上阳台,躲在窗口仔细探听,正好清晰地听见里面的谈话,他确定那个武功极强的人就在里面。 突然,黄宗正手袖一挥,门窗洞开。风儿不曾想竟然被发现了,一时不知所措,胆怯而尴尬地说:“哈哈,哈哈,我送水的。” “那水呢,你是不是幽冥教的,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贼头鼠脑的,肯定不是好人。”李朝天立马拔剑走过去。见到他在这,黄婷儿并不奇怪,但是黄宗正,一脸吃惊,心想:“天下里你还有如此相像之人!”黄宗正回过神来叫住李朝天,叫风儿进来,问他姓名。风儿本以为完蛋了,现在看来好像还没那么糟。 风儿慢慢走进来,心想黄宗正和黄婷儿c李朝天交谈并无恶意,猜想不会是敌人,坦白应该不会有问题,正好他也想借此证明他的判断。 “我家住黄山之下,自幼无父无母,更无姓氏可言,我爷爷奶奶和师父都叫我风儿,现在又多了个名字,疯子。” 黄婷儿听此,顿时心跳加速,呼吸加快,双眼紧紧地注视着他,一动不动。黄山c风儿这些字眼在她的脑海中出现了无数次,如今曾经苦寻了多年的人就出现在眼前,此刻竟无言以对,一时间无比的心酸c喜悦涌上心头,她浑身紧张得发麻,不禁颤抖,眼眶闪动,鼻子湿润,但碍于父亲和李朝天在场,不敢进一步失态。知道他就是当年的那个野小子,此时此刻李朝天的表情显得很惊慌,为了不被人发现,他故作镇定,极力掩盖。 “令堂还在否?”黄宗正追问道。 提到这场大火,李朝天就更慌了,心跳得很厉害。 “八年前被一场大火化为灰烬了。” “那你师父是谁,还健在吗?”黄宗正更加激动地问。 “师父老人家安好,他不喜欢被打扰,所以恕难相告。”风儿时刻注意黄婷儿的表情,看她神情怪异,就已知她明白他在说什么,于是心里暗自高兴。 对于八年前的惨案,李朝天最清楚,他担心再问下去会让事情败露,于是阻止黄宗正说:“黄叔叔,人家家事,你又何必多问呢?不合适” 黄宗正哈哈大笑道:“失礼失礼,小兄弟,给我倒杯茶如何?” 风儿此刻终于不用紧绷着神经了,他倒了杯茶递到黄宗正面前。黄宗正故意握住风儿的手,把内力灌入风儿体内,暗道:“奇怪,此人脉象平稳,不像武功高强的人,刚才我明明感应到一股强大的力量,难道我错了?” 风儿被他的内力压得难受:“前辈,疼” 黄婷儿知道父亲在试探风儿的功力,她虽已知道风儿功夫不弱,但见风儿喊疼,急忙叫爹爹松手。 黄宗正立刻松手,说:“不好意思,小兄弟,老夫失态了。”风儿也知道他是在试探自己的功力,不禁捏了把汗,还好进来之前就把穴脉封好,隐藏好了内力,不然就暴露了。 “没事,前辈,那么我就下去了。”风儿甩甩手腕,故作疼痛地走出去,同时他也发现黄婷儿的目光还是一如既往的注视着他,这下他的疑虑打消了,完全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之后黄宗正和李朝天c黄婷儿商量明天回家的事宜就各自睡去了。不过黄婷儿却彻夜难眠。 “哼,连两个黄毛小子都抓不到,还有脸回来?”说这话的人正是幽冥教之主,任候李。 崔大海跪在地上,害怕得发抖说:“属下无能,请教主恕罪。属下其实本已抓住他们了,只是半路杀出了个号称也要夺麒麟宝剑的人把我打伤,这才煮熟的鸭子飞了。” “此人什么来路?”任候李问。 “属下不知” “你可真有能耐啊,被人打了还不知道对方是谁!” “属下无能,请教主恕罪。”崔大海害怕得趴在了地上,动都不敢动。 “难道连功夫路数都不知道吗?”任候李恼怒地说。 崔大海胆颤心惊,仔细想了想说:“此人此人武功不像名门正派,属下不知他的武功路数,只知他身轻如燕,速度很快。” “此人的轻功是不是脚尖先着地,悄无声息,有如轻风滑过。” 崔大海回忆了一下,连说是:“此人步伐非常轻盈。” “此人大概什么年纪?” “此人虽然用黑布遮脸,看不到面貌,但属下肯定他年纪不大,更像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任候李低头思考了片刻后哈哈大笑,崔大海见他笑得如此奸诈,以为坏事了,谁知任候李说:“崔大海,干得好,这次你不仅无过,反而有功。”崔大海虽不知为什么,不过总算逃过一劫了。” 任候李叫传灭绝坛坛主。一会儿,灭绝坛坛主进殿拜道:“属下周常在拜见教主。敢问教主召见属下有何吩咐。” “已有玄易子踪迹,玄易子的传人就在铜陵一带,你和崔大海一起速去铜陵,一定要给我把玄易子找出来。” 崔大海此时恍然大悟,原来那个蒙面人就是玄易子的徒弟。 任候李说:“玄易子,我找了你近二十年,你终于露出马脚了。” 正说间,有人禀报道:“启禀教主,幽灵坛有信,黄宗正已到铜陵与黄婷儿,李朝天会合。” “教主,这下难办了。”周常在说。 崔大海说:“这有什么难办的,管他什么黄宗正,天皇老子,也照杀。” 周常在嘲讽道:“少吹牛皮子了,你不是才被一个无名小辈打败吗?” “姓周的,你”崔大海最恨别人揭他短,周常在这话可把他惹怒了。 “都给我闭嘴。黄宗正有至阳神功护体,在当今武林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不可轻敌。此次你带七十二地煞去,不可大意,不可失手。”周常在领命后即退下。 第二天,黎明的曙光刺破夜空,一轮红日冉冉升起,数片乌云缓缓飘过,然后消散。 云来客栈前车马攒动,黄宗正正走出去,秦娇娘拦住矫情了一番,黄宗正没有理会,径直出门去。 这个时候,风儿照常端着盆热水走到黄婷儿的房间,她还没有走,背对着门口坐着,风儿习惯性地说:“黄姑娘,洗洗脸吧。”这次他加了个黄字。黄婷儿一言不发,似乎正等着他开口,“昨晚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真的”他坚定地说。 “难道你一直不知道我是谁吗?” “有感觉,但不确定,现在确定了。” “这些年来你过得怎样,好吗?” “不好。那天我们离别后爷爷奶奶就被火烧死了,之后就和师父过了。这八年,孤独c寂寞c思念c痛苦相伴,每当想起你的时候,我都只能看着你送我的玉佩和手帕,你的笑,你的天真浪漫曾无数浮现,挥之不去。你曾说会回来找我,可我等了八年,天天望眼欲穿,每次换来的只有无边的失望,无尽的泪水。” 黄婷儿细细地听写,心如刀绞,湿润的眼眶抑制不住奔腾而下的泪水,五味杂陈中终于忍不住起身抱住了他,哽咽破喉而出。风儿先是一惊后是无尽的欢喜,双臂一合,紧紧地将她揽在怀中,鼻子也不禁地酸了。 啜泣中,黄婷儿说:“不不不,我有回去找过你。我们分开后的一年后我回去找过你,却都找不到,后来我以为你不在黄山了,我踏遍江河山川,你却杳无音信。” 风儿听到此觉得这么多年的苦苦守候终于得到了最好的慰藉,长舒了口气,“我知道,这些年你也不好受,走南闯北,受了不少苦。” 黄婷儿转悲为喜,苦尽甘来,千悲一笑,相互凝望。风儿抬起右手,呈半兰花指状,用中指轻轻地将她额上的垂发拂起划入耳后,“婷儿,好久没这样叫你了。所有的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久别的重逢,珍惜现在比什么都好。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好不好,答应我!” 她连连点头:“我答应你,再也不分开。” 此时李朝天就在门外,这一幕全被他看到了,他鼓不起勇气走进去,故作不知地躲在门口外,“婷妹,该走了~” 黄婷儿松抱,风儿说:“婷儿,你先走,我随后。” “不是说好了不分开吗?”黄婷儿急忙问道。 风儿怕她伤心,急忙说:“你爹就在外面,我跟着一起总该有个理由。你放心,我轻功好,一定能跟上你们,我会找个机会跟前辈说的,我们永远不分开。” 黄婷儿听他这么一说,突然想起昨晚他和崔大海干架一事,关心道:“对了,昨晚的伤怎么样了,还疼吗?” “不疼了,能找到你,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傻瓜。” “就算是傻也是为你而傻的傻瓜。” 黄婷儿一听,脸顿时红了一半,心里甜甜的,“我先走了,你一定要跟上。”她把包袱挂肩上,拿起佩剑不舍而喜悦地走出客栈。黄宗正等人在门口等了许久,本要问她的,考虑到不要耽误时间,就纵马扬鞭而去。 风儿解开檀中穴,气海穴释放内力,准备跟上。运功间,他突然发现了什么,来不及多想就奋力朝黄婷儿一行追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回: 儿女情长,勇斗七十二地煞 黄宗正c黄婷儿c李朝天快骑经过一片稀疏的森林,却被一人挡在了路中央,他们急拉缰绳,马停下来,黄宗正说:“敢问好汉是何人?” “在下周常在。” 黄婷儿和李朝天一听是周常在不禁一愣,唯独黄宗正面不改色,“周坛主,你我素来无交,今日挡我去路是何道理?” “有理有理,我们教主素闻黄大侠大名,想请您和二位少爷小姐去总坛做做客。” “就凭你?” “当然不是,我一人又怎请得动黄大侠呢?”正说间林中走出一位高头大汉。 “爹,就是他,昨晚差点把我们捉走,崔大海。”黄婷儿说。 “黄小姐还记得在下,荣幸荣幸” 黄宗正不屑地说:“就凭你们两个,也不代表什么。” “黄大侠就是黄大侠,说话果然不同凡响。不过,您可曾听说过七十二地煞?”黄宗正说完一愣,只见七十二个手执长剑的人瞬间将他们三人层层围住。 李朝天害怕之际问:“叔叔,这七十二地煞什么来路?” “七十二地煞是幽冥教一个绝密的杀手组织,负责绝杀任务,多年来执行过多次任务,从未失手,令人闻风丧胆。其上还有个三十六天罡,由任候李直接统领,实力更是可怕,三十六天罡一向以守护总坛为任,偶尔也执行任务,七十二地煞由周常在所属的灭绝坛统领,如需调用,还需要任候李命令,所以七十二地煞实际上还是由任候李统领。”说到这里黄宗正苦笑了一下,“任候李,你可真瞧得起我黄某,连七十二地煞都动用了。” 周常在击打手掌赞贺道:“说得好,知道的真不少” 黄宗正低声对李朝天和黄婷儿说:“一会儿我挡住他们,你们找准机会逃回金陵。” “爹,我们要是走了你怎么办?” 黄宗正说:“我们现在势单力薄,打不过他们,如果不这样,我们全都跑不了。你们回去搬救兵,我能挡住他们一段时间,放心好了,他们还伤不了我。” “别白费力气了,从来没有人能从七十二地煞手里逃脱。”周常在说完手一挥,七十二地煞即刻发动进攻。 风儿全速赶到,见黄宗正他们正与七十二地煞苦战。本来以黄宗正的功力,论单打独斗,当今武林少有敌手,虽说七十二地煞的个人实力远不如黄宗正,然而他们之间有相当高的默契,每当黄宗正打退一个就马上有另一个补上,甚至多个一起上,而且更难对付的是,他们可根据敌我优劣势变换阵法,以发挥自己的最大优势,实在是难缠得很。李朝天武功最弱,没几招就被打倒,五花大绑了,黄婷儿武功稍好,正与六个地煞苦战不下,最后终究双拳难敌四手,也被打下马来。 不好,风儿见形势不妙,立即施展凌云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闯入阵中,同时右手凝聚六把剑气把那六个地煞打到。风儿及时接住黄婷儿,抱在怀里,轻轻地单脚跪地,把她放下,“婷儿,对不起,我来晚了。”说完又用半兰花手把她的乱发拂好。 黄婷儿眨眨眼睛说:“我没事,见到你真好,我以为你不来了。” “怎么会呢?我答应你的,我怎么会让你离开我呢?” 六个地煞瞬间被打倒,让众人吃惊不已,崔大海说:“你是什么人,胆敢坏我好事?” 风儿只是深情地看着黄婷儿,根本没把他的话放耳边。崔大海见状大怒:“喂,你聋了吗?没听见我说话吗?”无论崔大海怎么发怒,风儿就是装作若无其事,崔大海怒不可遏,举刀即向风儿砍来。 风儿依旧右手凝气,只见他手一划,一挥,一把剑气即朝他飞去,崔大海急忙提刀挡住,由于此招剑气凌厉,崔大海虽然挡住了,却还是被击退了好几步。众人再次被这场面震惊,仅一招就让崔大海无计可施。 黄宗正正与其余地煞打斗,心里暗想:“这少年不就是昨晚的店小二吗?我昨晚刚试过他的功力,他并无丝毫内力,现在怎生的如此强大的内力?” 周常在也被风儿的招式震住了,思考片刻后恍然大悟道:“九玄剑法!你就是昨晚打倒崔大海的蒙面人。”崔大海马上让手下停手,七十二地煞得令,又重新站成队形,严阵以待。 崔大海一听是昨晚打败自己的人,相当恼怒,决心要报仇。黄宗正一听是九玄剑法,也震惊不已,九玄剑法已绝迹江湖几十年,如今重现又怎会是一个少年? 风儿对崔大海等人的叨扰不胜其烦,对黄婷儿说:“婷儿,有几只苍蝇在耳边吵,咱们先把他们赶跑好不好?”黄婷儿点点头。风儿小心地把黄婷儿扶起后对周常在说:“你就是他们的负责人吗?你们幽冥教为什么要准他们三个?” 周常在很坚定地说:“现在准确地说是四个。” “难道这第四个就是我吗?”风儿说。 “聪明” “那实在荣幸,可为什么会是我呢?” “你会九玄剑法,那么你应该就是玄易子的徒弟,我们教主和玄易子有笔旧帐清算,我们找了他很久没他踪迹,昨晚你打伤崔大海被我们教主打发现,你既是玄易子徒弟,自然就在捕捉名单了。” 风儿反问道:“我师父和你们有什么仇,为什么要捉我师父?” “这个可就要问你师傅了,如果你不想死的话,也可以把玄易子的下落告诉我们,我可以放你一马。” “如果我说了,他们三个呢?”风儿指了指黄婷儿。 周常在说:“它他们个事关重大,不能放。” 风儿走到黄宗正身边说:“前辈,我请您一会儿护送婷儿先走,行吗?” “她是我女儿,我自然要保她周全。”风儿一听很是尴尬,“一会儿我挡住他们,你护送她先走。” “你挡得住吗?”黄宗正说。 “晚辈不才,虽不能说把他们灭了,抵挡住他们一时半会还是不在话下的。” 黄婷儿一听他不跟自己一起走,急了,“你不是说不会再离开我吗?我不走,要走一起走。” “傻丫头,你的安全就是我的安全,只有你安全了我才不会束缚手脚,这样我才能安全的离开呀。有你在我会分心,到时反而更危险。” “那你一定平平安安的。” 风儿笑笑说:“我会的,等我脱身了,我一定去找你。”说完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 正说间,黄宗正突然出手把看押李朝天的小喽啰干掉,把李朝天抢了过来放在马背上,然后叫黄婷儿快上马。 七十二地煞闻势而动,立即发动攻势,数十把剑朝黄宗正刺来,黄宗正使出至阳神功的一招,千锤百炼,把他们击退。风儿也使出九玄剑法,双掌运气,掌心上翻置于腰间,九把剑气随即围绕周身,风儿双掌齐出,九把剑气即刻朝七十二地煞射去,此招威力巨大,七十二地煞纷纷躲避,于是留出了一条小路,黄宗正趁机策马而出,黄婷儿含情脉脉地说:“我等你。”等风儿点头后才御马而去。 崔大海好胜心强,被风儿接连打败两次自然恼怒,现在眼见人又要跑了,岂能甘心,于是大叫道:“小子哪里走?”随即提刀上前与风儿打来,周常在挡都挡不住。眼见崔大海杀过来了,风儿也不理会他,只管拖住他们,好让黄婷儿他们人顺利逃脱。周常在见劝不住崔大海就去追黄宗正,由于七十二地煞已被风儿拦下,这样就成了他一人去追。 风儿凝聚数把剑气与七十二地煞打斗,加上凌云步可在阵中来回自如的穿梭,虽不至于打败七十二地煞,却也使他们前进不得半步。值得一提的是,风儿的凌云步速度极快,有如电光石火般,扰得他们眼花缭乱,竟不能马上分辨风儿在和谁交手。七十二地煞以无比的默契取胜,大敌当前,他们必须团结一致才可能取胜,如果一旦分离就会造成阵法漏洞百出,从会招致全军覆没的危险,因此他们即使眼见黄宗正离去也不能去追,这就导致了周常在的孤军深入。黄宗正的坐骑虽说是匹宝马,不过载着他和李朝天,速度也自然大小受些影响。 很快,周常在追上来了,只见他叫了一句,哪里跑,然后使出一招旋风腿向黄宗正背后临空踢来,单那架势就知道威力不容小觑。黄宗正慌乱之际使出一招排山倒海,周常在单枪匹马岂是对手啊,双方一碰招就被大飞落地,黄宗正瞟了他一眼才纵马离去,显然是十分瞧不起他。周常在双腿发麻,落地几乎没站住,他暗骂娘,不过他也在暗暗惊叹黄宗正的深厚的功力,于是没敢再只身去追。 七十二地煞与风儿斗了个把时辰,显然是被风儿成功拖住了。风儿心想黄婷儿他们已经跑远了,自己也应该想办法脱身了。他与七十二地煞斗了这么久,他们居然还能保持原有顺序,阵法丝毫没有乱,简直无懈可击,他知道如果再和他们纠缠下去,自己肯定功力耗尽,非命丧黄泉不可,想必七十二地煞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想到这他心里不免有些发毛,必须马上离开。可是怎么离开呢?他在寻找机会。 崔大海只顾报仇,无法与七十二地煞配合,每次都抢着和风儿交手,倒是帮风儿化解了不少险招,风儿突然灵光一闪,有办法啦,可利用崔大海。他挑逗道:“大胡子,你个大笨蛋,来打我呀!” 崔大海虽长满胡子,不过他讨厌别人叫他大胡子,还加了个大笨蛋,这下他哪里忍得了,于是发狂般乱打一通。风儿不断地惹怒崔大海,引他去扰乱七十二地煞的阵形。不久果然奏效,风儿终于发现了阵形的薄弱环节,他抓住机会再一次以气刃将阵形打开一道口子,启动凌云步逃出次阵,七十二地煞无奈地摇摇头,然后集体去追。崔大海知道被利用了,气得顿足捶胸,但是为时晚矣。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回:水落石出,原是名门之后 黄宗正一行快马加鞭,很快就到达了金陵。金陵的繁华远非铜陵可比,城大墻厚,守兵众多,威严之状不言而喻,城内过往商人不断,票号c瓦舍c会馆等林立,夜夜灯火通明,可谓盛极一时。此处众多的商号之中,最有名的有两家,一是李庄,江湖人称天下第一庄,拥有票号庄园无数,二是司徒府,其富丽堂皇更是冠绝一时。 黄宗正的马在一豪宅前停下,门前左右各有一只石狮镇守,两侧更有不少守卫,李庄二字赫然醒目,正挂中央,一对朱赤大门正敞开着。那些守卫见着黄宗正等三人,个个喜出望外,奔走呼告:“二庄主,少庄主和小姐回来了” 听闻他们回来了,李皓天和夫人杜枝梅,以及黄宗正之妻唐婉儿忙到大厅看望。 李皓天说:“贤弟,一路奔波,辛苦啦。” “这点小事,谈不上辛苦,大哥不必挂怀。” “什么也别说,平安归来就好,来,先喝杯酒压压惊。” 黄宗正接过酒,谢过李皓天,一饮而尽。 黄婷儿问候李皓天说:“大伯安好!” “好好好,回来就好,外面的世界好玩吗?许久不见,让大伯好好看看。哟,咱丫头变漂亮了,女大十八变,大伯都快认不出来了。”李皓天这一逗,可是把大家逗得笑逐颜开。 唐婉儿见到女儿压抑不住喜悦,“婷儿,我的女儿,怎么这么就也不回来看看呢?” 黄婷儿也有一段时间没见到母亲了,也甚是想念,如今见到了,不禁鼻子一酸,一把抱住了她,“女儿不孝,让您担心了。” 李朝天见到双亲也是挺激动,杜枝梅握着儿子的手问长问短,甚是关心。亲人见面自是其乐融融啦。 很快,月亮爬上半空,星斗漫天 甚是美妙。黄婷儿梳洗后闲坐在窗边,拿着麒麟玉仰望星空,嘴里念道:“风儿,你在哪?脱险了吗?”她脑海中又浮现他们之间的种种。 唐婉儿走进来,见女儿心事重重,也不先道破,“婷儿,娘给你炖了碗人参鸡汤,好好补补身子,看你,都瘦了。” 黄婷儿走过来谢谢娘亲,端起碗就喝。看着女儿静静地喝着,唐婉儿心里也深感满足。 “婷儿,能告诉娘亲,你这一年出去都干了什么吗?” 黄婷儿欲言又止,犹豫了半天也说没说出来。 “是不是因为你和朝天的婚事?”唐婉儿见女儿没回答,显是默认了,“你们的婚事是对娃娃亲,多年前,你爹遭人算计,险些丧命,辛得李大哥相救,后来他们惺惺相惜,就结拜成了生死兄弟,并承诺将来有子嗣愿让长子长女联姻,永结秦晋之好。之后李大哥得两子,长子在回金陵途中遭遇不幸,所以才有你和朝天的婚事。娘知道你怎么想的,只是你爹有言在先,况且你大伯对我们家照顾有加,岂能说退婚就退婚,苦了你了。” “娘,女儿明白,女儿是想自己的婚事自己做主,我从小就把他当兄长,要我跟他结婚我做不到” 看到女儿憔悴的脸庞,身为母亲的唐婉儿心疼万分,什么话也没说。 杜枝梅亦在儿子房内看望儿子,聊的也是他们的婚事。“天儿,知子莫若母,既然都回来了,咱就赶紧把你们俩的婚事办了,省得你不生性。” 李朝天故作推辞,“娘,孩儿不急。” 杜枝梅打趣道:“我儿子还害羞了。” 李皓天和黄宗正二人正在议事堂议事,“贤弟,此次出行,可有什么情况?” “倒也没什么情况,不过是在回来途中遇到周常在和七十二地煞等人的围攻而已。” 李皓天听到七十二地煞,甚是惊讶,“七十二地煞心狠手辣,多少江湖豪杰死于他们之手,贤弟是如何脱身的?” “此事说来还得感谢一年轻人,是挡住七十二地煞,我们这才能全身而退。” “不知是哪位青年才俊,竟如此了得,来日定当好好结识。” “说到此人,我倒差点把他当做大哥了。” 李皓天好奇问道:“此话怎讲?” “这位年青人容貌像极了大哥年轻时候的样子,我在客栈见到他时,差点就叫出大哥了。” “哦?这位年轻人姓甚名谁,今年多大?” “大哥莫急,我知道大哥想问什么。当时我也这么问,他说无名无姓,从小被一对老夫妇养大,后来两夫妇因火灾而去,之后跟随师父长大。说到年龄又是极其相似,他今年整整二十。” 听到这,李皓天陷入沉思。 “大哥,种种迹象都出现太多的相似性,我也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你当年失踪的爱子,李风清。” “他现在在哪?” “他挡住敌人,我们离开后就再也不知道他在哪,不过大哥放心,他得玄易子真传,能将崔大海玩弄于股掌之间,定然有脱身之道。我见他和婷儿挺熟的,或许她知道些什么。” “此事未弄清楚之前,难下定论,婷儿在哪?我去跟她聊聊。” “这个时候应该在房里和她母亲叙旧。” 李皓天去找黄婷儿,正好遇见她们母女在谈话。 “大哥”,“二伯”唐婉儿和黄婷儿先后问候道。 “弟妹,打搅了,我有事找婷儿丫头。” “那我先下去了,你们慢慢聊。”唐婉儿看了女儿两眼后随即离开。 李皓天说:“咱丫头出去玩得怎么样啊,外面的世界好玩吗?” “好玩到是好玩,就是太危险了。” 李皓天笑道,“咱丫头天不怕地不怕,现在知道危险了。”黄婷儿不语,李皓天接着说:“其实是咱丫头出去找人对不对?而且这个人对丫头很重要。” “大伯,您知道?” “哈,就你那点小心思还瞒得住我?我还知道你对和朝天的婚事不满,是吗?”黄婷儿点点头。“既然这样,那大伯答应你取消你们的婚事,朝天并非长子,这段婚事本就不合理,取消也好。” “真的!”黄婷儿黄婷儿高兴得不得了。 李皓天很久没见过她笑了,见到她如此灿烂的笑容,也颇感欣慰,“怎么样,跟大伯说说,是哪家的小伙子把咱家丫头迷得神魂颠倒?” 黄婷儿忸怩了半会,回忆起了和他的那些事。 “八年前,我和爹爹还有朝天哥去黄山游玩,我在河边看见了两个漂亮的蝴蝶,就追了过去,也不知跑到了哪,看见他正趴在地上捅蜂窝,那时候我不知道,被群峰围攻,他不顾自己安危跑过来帮我挡蜂,我是没事了,反倒是他被蛰成了猪头。那时候他呆呆的样子,想起来就好笑。”黄婷儿在这停顿会心地笑了笑,然后接着说:“后来他带我去了一个好大好大的山谷里,那里张满了各种各样的花,飞满了各种各样的蝴蝶。我们在里边玩耍,摘花,追蝶,你追我赶,好开心呀!后来爹爹找我了,我不得不离开,临走前我们互赠礼物,以作留念。”说着从怀中拿出了麒麟玉,深情地看着。 “麒麟玉!”李皓天看到麒麟玉不禁叫出了它的名字,“能给我看看吗?” 黄婷儿见他如此认真,很疑惑,她戴了它这么久,现在才知道它叫麒麟玉,慢慢地才把它递给了李皓天。 李皓天接过麒麟玉仔细看几遍,确认无疑。 “大伯,你没事吧?” 李皓天回过神来,“没事,后来呢?” “后来我开始习武,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找着。知道几天前,我才在铜陵的客栈里遇见他。” “就是帮你挡住七十二地煞的那个?” “您怎么知道?” “刚才你爹跟我说了一些事。”李皓天再问道,“你确定这块玉佩就是他的?” 她点点头说: “风儿说这块玉他从小戴在身上,是他的应该没错。” “要真是这样,或许你的婚事就要如期举行了。” 黄婷儿一听差点气哭了,“大伯,你” “别这么大反应,我是说你和你那位风儿的。”黄婷儿不解,李皓天接着说:“你知道这麒麟玉代表着什么吗?”黄婷儿摇摇头。“这麒麟玉是历代庄主的信物,二十年前,我得两子,我把它给了长的,没想到他遭遇不幸,这块玉也跟着失踪了。” 黄婷儿惊奇地问道:“你是说风儿是您失踪多年的儿子!” “如果这块玉的主人没弄错的话,应该没错。现在还想取消婚事吗?” “大伯,你坏,不理你了。”黄婷儿转过身,又乐又不好意思,咬着嘴唇,拨弄手掌。 李皓天见她这样也乐得哈哈大笑。 这个消息也许是黄婷儿这么久以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一夜她睡得很舒服,很安心。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一回:突围,往事 “启禀教主,周坛主回报。” 任候李问周常在说:“人呢?” 周常在跪求道:“属下办事不力,请教主恕罪!” “哼,无能,我幽冥教两大坛主,加上七十二地煞,居然还搞定一个黄宗正!这要传出武林,可真够风光!” “教主息怒,此次捉捕行动,黄宗正本已是囊中之物,谁知半路杀出个会是九玄剑法的人阻挡了七十二地煞,再加上崔大海不听劝告,属下单枪匹马,势单力薄,难以抵挡至阳神功。” 任候李向来不喜欢人找借口,不过这次听他说有个会使九玄剑法的人,就不急于责怪,问道:“此人什么来路?” “还不知,只知他正是当晚打伤崔大海的蒙面人。从此人剑法来看,他已能凝聚九道剑气,就说明他的九玄剑法已小有成就。” 任候李听周常在说着,嘴里大骂道:“玄易子,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我一定要打败你,一雪前辱。”周常在听他发这么大火,害怕迁怒,不免也有些担心起来。 正说间,又有人来报道:“禀教主,已找到无心人。” 周常在抓住机会,上前说:“贺喜教主,终于要大功告成了,请教主让属下把无心人抓回,将功补过。” “不用了,这次我派三十六天罡去。” “三十六天罡负有本教总坛守护之责,调走似有不妥。” “现在是非常时期,总坛由本座坐镇,刚才辽人来消息,辽人不久便大军南下,萧挞凛要求我们想办法削弱朝廷兵力,你现在速去辽国探探情况。还有,通知七十二地煞与三十六天罡会合,务必把东西带回来。”任候李说到这停顿了一会儿,“只要东西可以拿到,人,死活不管。” 话说风儿逃出七十二地煞的包围,被他们穷追不舍,好不容易才摆脱,跑了几天不知不觉来到了一条溪流旁边。溪水静静流淌,清澈见底,水底的鹅卵石被磨得光滑无比。两岸青柳翠竹,风光正好,风儿不禁被这静谧的氛围感染,放慢了脚步,好好享受片刻。再看溪边有一竹屋,竹屋旁边有个淡妆素裹的娇媚女子正在捣衣。 风儿上前问道:“姑娘,请问这是何处?” 那姑娘听这声音,猛一回头,笑容满面。哎哟喂,啧啧啧,这笑容,这神态,真是千娇百媚,国色天香!风儿不禁看得出了神。 “公子,原来真的是你,上次搭救还没来得及感谢。”原来此女正是风儿从刘大汉手里救下的漂亮女子。 风儿回过神来,“哦,原来是姑娘你,还没请问姑娘芳名?” “我叫韩媗玲,公子可以叫我玲儿。” “媗玲姑娘,这是什么地方?你住在这吗?” “我是住在这没错,不过这里异常偏僻,少有人来,具体是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要不上我家坐坐,喝杯茶,等爷爷回来了,再问问。”韩媗玲收拾东西,请风儿进屋。 步入竹屋,映入眼帘的是厅堂中挂着的一幅卧龙遗像,厅内放着两竹凳,一竹桌,桌上摆着一套竹茶几,虽是简单,却也精致不俗。屋中隐约透着股清香,令人心旷神怡。再看四周,竹屋里虽然摆放简单,却有条有理,一尘不染,颇有清新靓丽之感。 “公子请用茶。”韩媗玲给风儿倒了杯茶,姿势也是随心所欲,美感十足。 风儿呡了口茶,甘醇香甜,和着这竹屋的淡雅氛围,有种莫名的美感,他忍不住赞了两句,“姑娘真是心灵手巧!” “公子见笑了。” 正说间,一青丝素裹的老人拎着条大鱼回来。 “爷爷,你回来啦。”看见爷爷回来,韩媗玲特别高兴。 风儿站起来行礼道,“前辈,您好。” 老人看见风儿,一脸阴沉,忙问道,“你是谁,在这做什么?” “爷爷,你忘记啦,这位公子正是上一次从强盗手里救了咱们。”老人故作醒悟的样子,“哦,原来是恩公,老朽眼拙,还请见谅。” “前辈客气了,区区小事,不足挂怀。”说到这,风儿感觉有点头晕,以为是这几天用功过度,太累了,“我想我该走了。” “公子要走了吗?”韩媗玲问道。 “是的,我还有点事,下次再来拜访。”风儿头越来越沉,摇摇晃晃,竟使不上劲了。 韩媗玲关心道,“公子,你怎么了?” 风儿感觉不对劲,立即运功抵抗,谁料越是运功,头越晕,“怎么回事,我头好晕。” 这时老人开口说,“小子,中了我的竹叶香,居然还能撑到现在,好俊的功夫。说,你到底是谁,谁派你来的?” 风儿强忍着眩晕说:“我不懂前辈什么意思?” “别再装了,你这么强的功力,为何到这里来,有什么企图?” 韩媗玲在旁看此光景,大惑不解,“爷爷,到底怎么了,你们说话怎么那么奇怪,风公子到底怎么了?” 老人很严肃地说:“玲儿,这里没你什么事,你出去。” 爷爷从未跟她像今天这样这么严肃地说话,有点被吓着了,她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由于怕爷爷生气,没敢多问,就慢慢走了出去。 就在韩媗玲出去不久,传来了她的求救声,老人闻声迅速走出去,看见一人正抓着韩媗玲逃开,惊慌不安的韩媗玲不停地叫道:“爷爷救我” 竹屋已被重重围困,老人似乎知道是徒劳,于是进屋去,气冲冲地对风儿说:“快说,你是不是幽冥教的人?外面的人是不是你带来的?不说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前辈,我真不是幽冥教的,前几天我才跟七十二地煞交过手,我又怎么可能是幽冥教的人呢?” 老人任然不信,“哼,撒谎也不编个像样的,你虽然功力不错,但就凭你一人不可能在七十二地煞的包围之下全身而退。” “前辈,这是真的,七十二地煞的剑阵变化莫测,我也是跟他们斗了许久才发现他们的破绽逃脱的。”风儿边设法说服他,边努力运功化毒。 “是不是很奇怪,越用力,越感觉头晕。别白费力气了,这种毒是专门用来对付你们这种有内力的人。是不是现在感觉内力越来越少,像流走了一样,控制都控制不了。中了我这种毒,你的功力会慢慢衰竭,直到元气耗尽而死。快说,你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风儿心想,这老家伙怎么就是不信呢,没办法了,说又说不通,动又动不了,听天由命了,“晚辈说的句句属实,如果前辈实在不信,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正说间,屋外传来声音,“无心人,你孙女在我手上,我劝你还是乖乖投降,把东西交出来,不然我可保证不了她的纯洁。”说着又传来韩媗玲的求救声。 原来这位老人就是无心人。无心人眉头皱得像山川一样,展露出满脸的为难,思考片刻后,他走进卧龙遗像,掀起画像,从一段竹中抽出一把剑来。此剑长约二尺八寸,剑鞘有夔龙纹饰,显得很古朴。无心人拔出一半的剑来,剑亮如镜,寒气逼人,剑身刻有卧龙吟三字,想必卧龙吟就是此剑的名字。“该来的还是要来的。”无心人说完即提剑出去。 “你终于出来了,无心人”这站在树尖说话的人叫袁一笑,是天罡地煞中武功最了得的一个,也是最年长的,因而成为了三十六天罡的领导人,同时也是七十二地煞的老大,因其只要对谁笑一笑,谁就命不久矣而得名。 无心人说:“任候李可真看得起老朽,居然动用江湖上人人闻风丧胆的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来捉老朽。袁一笑,我来了,把我孙女放了,有什么事冲着我来,与她无关。” “不急,您还是先把东西交出来,否则在下难做呀。” “东西在我这里,快放人,否则我让你们什么也得不到。” 袁一笑知道这个老江湖,硬碰硬只怕不行,于是让人把韩媗玲带了出来。 韩媗玲一见到爷爷就该怕地叫道:“爷爷救我,他们好凶呀!” 袁一笑说:“人你已经见到了,把东西交出来!” “即便我们把东西交出来,也不能活着离开,是吗?” “没错,果然老江湖。”袁一笑说到这,笑了笑,“教主说了,只要东西到手,死活不管。” 话一说完,就有数十把剑从四面八方刺向无心人,无心人迅速拔剑,当当几声,接连把轻松挡开数剑,当他们再回剑时,无心人的剑已经近喉了,这可凶险啊,他们马上挥剑来挡,不过,虽然挡住了,却被强大的剑气震开数丈远。无心人轻松应对,一个横剑式击退几个,一个纵剑式又击退几个,再一个点剑式刺伤了几个,招招干净利落,精准到位,好剑法呀!无心人将这批劲敌打退后,马上又有一批天罡地煞杀过来。这天罡地煞的剑阵果然了得,车轮战的方式,一可以消耗对方实力,另一方面又可看清对方招式,找到破敌之道。果不其然呐,这批天罡地煞比刚才那批攻击的更准更狠更有针对性。无心人奋力出击,再来的一批就更了不得了,他们找破绽更准,出招更是干净利落,仿佛就好像知道了无心人接下来会出哪一招一样。无心人现在终于发现问题了,以前一直耳闻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厉害非常,终究是闻名不如见面啊,只有身临其境才能体会他们的恐怖。 现在的局势已经容不得他多想了,险中求胜吧。果然啊,无心人面对如此强烈的进攻,时间一长,也有些吃不消了,几次险些中招了。持久的高强度作战,让他功力耗损太大,感觉力不从心了,心想难道就这样死在这里了吗,心里不甘,仇还没报呢? 袁一笑见无心人功力耗损得差不多了,想出一招暗招,出奇制胜。谁料,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有数十把发着白光的剑气,破屋而出,只听见一声,“万剑归宗”,然后就朝天罡地煞射去。天罡地煞紧急躲避,那剑气射中河边巨石,巨石立刻分崩离析,伴随而来的是巨大的轰鸣声。这招威力果然强大,他们会躲避也是明智之举,否则要是被击中,不死也半条命了。不过这招感觉还是有瑕疵,其威力并未完全发挥出来,这要是换作是玄易子,只怕就不是这么简单了。这是一个好机会,由于天罡地煞的躲避,导致阵势出现了一个缺口,无心人只听见风儿叫他快走,随即抓住机会逃出阵中。 这到嘴的肉竟然飞了,袁一笑很气愤,不过随即笑了笑,“九玄剑法,哈哈,越来越有意思啦。”然后命令其余天罡地煞去追。 无心人和风儿跑了很远,逃入一破庙中。无心人说:“没想到竟会是你救了我,你真不是幽冥教的人?” “还要我解释一遍吗?”风儿耸耸肩说。 “你明明中了我的独门毒药,怎可能还能使出内力呢?”无心人好奇地问。 “这就得感谢前辈的提醒了。” 无心人不解,风儿说:“前辈说此药只对有内力的人有效,于是等您离开后,我就封了各处气穴,阻止真气流通,然后我爬到外面,再一运功,发现好多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屋内的气味就是毒。” “有点头脑。” “前辈过奖。” “少废话,我问你,你刚才用的那招叫万剑归宗,是不是?” “是,前辈有什么疑问?” “这么说你师父是玄易子?” 风儿听他这么一说也有些奇怪了,“前辈,容在下一问,为什么我一用九玄剑法就有人知道我师父是谁?恕我直言,前辈是不是和我师父有什么恩怨?” “莫激动,我与你师父并无恩怨。为什么你一用九玄剑法就有人知道你师父,那是因为在你之前,只有玄易子会九玄剑法。难道你师父没跟你提起过?” “没有,难怪师父说不让我随便显露武功,原来是这样。” 无心人不禁感叹:“好你个玄易子,果然仙风道骨,超然物外。” “前辈一定知道师父以前的事,还请前辈告知。” 无心人迟疑了片刻,“也罢,你出来行走江湖,如果不告诉你玄易子和任候李的恩恩怨怨的话,终究要吃亏,即便我不告诉你,你也迟早会知道的。话说,玄易子年轻时是江南第一大美男,不仅相貌非凡,而且文采和武艺也是一绝,更修得一副侠义心肠,不知当时迷倒多少美少女,不过你师父心高气傲,狂放不羁,偏偏钟情于江南第一大美女,吴瑾瑜。吴瑾瑜本就一青楼女子,因此他们的感情常被世人诟病,不过玄易子却痴情不悔,不顾世俗纲常伦理,不仅替她赎了身,还与她结为夫妻,从此远离世俗尘嚣,每日游山玩水,走遍大江南北,踏尽三山五岳,女方弹琴,南方吹箫,真算是神仙眷侣,风流快活了。说来也是机缘,玄易子就在这纵情山水间悟出了两套武林绝学,一是九玄剑法,一是凌云步。这本该是让人羡慕的一对,可是有一天,吴瑾瑜却惨死人手,后来得知是任候李下的毒手,便去找他报仇。当时任候李习得阴阳噬魂大法,武林中几无敌手,另外,为了满足他的狼子野心,还暗中培育一批绝对效忠的死士,因而随意杀人性命,危害武林。你师父找他报仇,也算是为武林除害。当年他凭借一人之力,独闯龙潭,与任候李大战三天三夜,最终以万剑归宗打败任候李。从此传为武林佳话,他的两套绝学也成为武林几乎人人梦寐以求的无上神功。玄易子自从打败任候李后就绝迹武林,这么多年来,任候李一直在找他,只是一直没找着。” “可是既然师父打败了任候李,为何不杀了他,还留他祸害武林呢?” “这个就没人清楚了,不过有人猜测是玄易子虽然打败了任候李,却也因功力耗尽,无力再杀他了。这终究是江湖传言,具体原因还得问当事人。” 风儿听此种种,很是激动,“太可狠了,任候李,师父不杀你,我也要你加倍奉还,为师娘报仇雪恨。” “你倒有孝心。玄易子,我嫉妒你有个好徒弟啊!”无心人说到这叹了口气,“说到任候李,是老夫的错,若不是我心慈手软,也不会有今日的祸患。” “前辈,此话怎讲?”风儿问道。 “当年我上任天一门掌门不久,就想收一位有天赋的人做徒弟,将来好继承我的衣钵,将天一门发扬光大。我寻了很久,后来有一天我在街上遇上了任候李,他虽是一名乞丐,却有勇有谋,经常帮助跟他一样命运的人,我念他骨骼惊奇,是个可造之材,就将她带回了天一门,收他为徒,亲受他武艺。他的天赋也确实令人惊叹,常人需要几个月才能练成的功夫,他只需几天即可。只怪我平时对她太过宠爱,教他的的远比其他师兄弟的多,也疏于管教,致使他恃才傲物,目中无人,经常欺负同门,后来被我训斥几顿后,心怀怨恨。有一天我发觉他在偷偷修炼我派禁学,阴阳噬魂大法。此功乃我派禁学了数百年的邪恶功法,自我派创立始总共有七人修过,唯创派祖师练成过,其余六人皆因走火入魔而暴毙身亡,从那以后便成我派严格禁止修练的功夫,任何人一经发现,当场击毙。阴阳噬魂大法的修练秘笈早就被先人毁灭了,任候李如何得之,我到现在都想不清楚。当日我发现他用很邪门的功夫打死了一名师兄弟,在我的严格逼问下,他终于承认,祖师遗训,我本想当场杀了他,奈何多年情分,一时手软,只是废他武功,逐出师门,不曾料想他贼心不死,销声匿迹数年,竟苦练邪功。终于有一天,他带着他培养的死士杀上我教,屠戮我教一千多人,我妻儿女婿皆亡于其手。混战之中,我带着唯一的女儿逃了出来,我本想找他报仇,只是她身怀六甲,临盆时流产不治,她要我好好扶养她的骨肉,不要报仇,我这才隐姓埋名。只是天理不公,我不寻人仇,人却赶尽杀绝,招致今日之祸呀!”说到这,无心人已悲愤不已。 风儿也被他的遭遇所感,“原来此间还有如此曲折的故事,任候李泯灭人性,罪无可恕,奈何玲儿姑娘命苦,说起来和我倒有几分相似。” 无心人长舒一口气,“这孩子命苦,从小跟我颠沛流离,痛于上次的教训,我对她严加管教,她也乖巧懂事,这一点倒是像足了他母亲。” “玲儿姑娘确实是位好姑娘。”风儿说到这,问起了其它事,“前辈,恕我直言,刚才我就听他们说什么东西来着,任候李到底想从您这得到什么东西吗?” 无心人对这事很敏感,顾虑地看了他一眼,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企图,风儿也看得出来,当即说:“前辈不要误会,晚辈并无恶意,只是想,他们对您穷追不舍,只怕绝非杀人灭口,赶紧杀绝这么简单。” 无心人心里嘀咕半会,还是没决定告不告诉他。风儿说:“如果前辈不告诉我什么事,我怎么帮前辈救人呢?晚辈保证,绝不对那东西有半分邪念,更何况东西在您手上,晚辈就是想抢也打不过您啊!” 无心人心想有理,现在救孙女要紧,就说了。“我派创派之初就有一使命,守护两样东西,一是我手里的这把剑,卧龙吟,另一样是一部兵书,《卧龙遗志》。卧龙吟乃千古良相,诸葛孔明的随身佩剑,听说是由当时有名的铸剑师将某把千年神兵重铸而成,锋利无比,威力巨大。我听说李庄有一把麒麟宝剑,削铁如泥,威震八方,我聊想任候李要卧龙吟便是为了对付火麒剑;至于《卧龙遗志》乃孔明毕生心血,其中记载可他一生的军事思想,拥有它就可练就传说中的阵法,训练出狼虎之师,一统天下。” 风儿听到此不禁问道:“任候李要宝剑还好说,要这兵书是何用意,难道他想谋权篡位不成?”风儿想到这,不禁哑然,心想这就家伙果然狼子野心,还想九五之尊。 “这个也正是我所担心的,这几年我暗中发现,幽冥教大肆招兵买马,勾结辽人,卖国求荣,想必另有图谋。” “要真是这样,战乱一起,不知有多少百姓无辜遭殃了。这样的话,东西就更不能给他了。” “这是自然,我就是毁了它也不能给他。” 风儿点点头说:“眼下最重要的是尽快救出玲儿姑娘。不过怎么救呢?”风儿吸了一口气,陷入苦思之中。 “是啊,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的剑阵这么厉害,我们又如何从中救出玲儿呢?”无心人也在苦想救人之道。 不久,风儿突然说,“我有一个办法,只是前辈要冒点风险。”无心人想也没想就说:“只要玲儿没事,要我老命都可以。”随后风儿就在他耳边如此这般地讲了他的计划。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二回:欲擒故纵,生死断绝崖 破庙内,无心人和风儿正商量对策,外面传来袁一笑的声音,“两位可商量出什么对策?还是出来乖乖受死?” 原来此庙已被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重重围困,不过他们早已知晓了。突然间,几道剑气穿破屋顶,屋顶的天罡地煞急忙躲避,风儿趁机逃去,无心人几乎和风儿是同一时间行动的,只是他是从正门冲出,与天罡地煞斗了几招就匆忙逃走。天罡地煞想分头行动,被袁一笑制止,“别管那小子,东西要紧。”于是就没人理会风儿,全都追无心人去了。 无心人引开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却被逼到一悬崖边缘,无路可走了。此崖名叫断绝崖,深不见底,深渊处白云飘飘,云雾笼罩,确实无路可走了,难怪叫断绝崖。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堵住了退路,无心人已经进退维谷了,没有办法,他只好拔剑应战。 袁一笑说:“老家伙,你还是投降吧,你已经走投无路了,交出兵书和剑,我留你全尸,负隅顽抗是没有用的。” “少废话,东西在我这里,有本事过来拿呀!”这个时候还说这种话,无心人果然有几分血性。 “我不会跟一个将死之人较劲,如果你再不识相,我就让你孙女死在你面前。”袁一笑说完就把剑指向韩媗玲,韩媗玲虽然很害怕,但担心爷爷有危险,还是叫他先走。 “听着,袁一笑,玲儿要是有半分差池,你就什么也别想得到。” “哟呵,威胁我,你现在还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吗?听着,我没兴趣跟你耗下去,再不把东西交出来,我现在就送她上路。” 无心人恨得咬牙切齿呀,真想剐了他,反正横竖都是个死,就拼了,于是主动出剑,向袁一笑杀奔而来。袁一笑自然不会坐以待毙,马上出剑对上,哐当几下,两剑撞出刺耳的声音。无心人使出一招直捣龙潭,刺向袁一笑胸口,袁一笑用一招礼尚往来化解掉,接着回敬一招再定乾坤,刨向无心人颈部,这一招异常凶险,无心人用浴火重生避开。如此下来,二人来回拆招数十回合,难分高下。紧接着,二十名天罡地煞也加入了战斗,这下无心人的处境可就凶险了。此时众人的目光都被无心人吸引了,不知从何处射来了几道剑气,正好射向看押韩媗玲的人,可惜都被一一化解了。计划失败,风儿马上被围了起来,他本想让无心人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自己出其不意,救下韩媗玲,不曾想人没救着,自己反而陷入困境。 袁一笑笑道:“早就看穿了你们的小伎俩,我守株待兔,欲擒故纵,就等你送上门来。” 计策失败,风儿愧对无心人。无心人此时以一当十,被逼得无计可施,身披数伤,几次险些丧命。他倾尽全力才击退敌人的进攻,此时已上气不接下气。韩媗玲担心老人家安全,不停地呼叫停手,凄惨得让人心疼。 “老家伙,你已经油尽灯枯了,再不把东西交出来,你们就一起上路吧。” 无心人思量着自己势单力薄,如果继续斗下去只会白白送死,况且在这世上他就这么一个亲人了,不能再失去韩媗玲,于是决定妥协,“我们做个交换,你让你们的人让开,放了我们,我把东西给你,否则我把东西扔下去,让你什么也得不到。” 袁一笑说:“我凭什么相信你?” 无心人也不多说,直接把兵书拿到悬崖边,目光很藐视地看着袁一笑。 无心人这一举动,袁一笑自然知道轻重,于是命人让路,同时放了韩媗玲。韩媗玲一经松开就跑到无心人身边,抱着爷爷大哭。无心人不忍心,安慰说:“别害怕,有爷爷在,爷爷会保护你的。走,爷爷这就带你走。”说着就带着孙女走出包围圈,然后把兵书往悬崖边一扔,准备离去。谁知韩媗玲看见风儿冲过去抢那兵书,不走了,无心人拉都拉不动。可是后悔也来不及了,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已经围住了去路。 无心人交出兵书,风儿上前去抢,乃是他和无心人出的第二计策,就是为了防止第一计策失败,有法补救,谁知道韩媗玲会为了风儿的安全而不走了,致使功败垂成呢?更糟的是,风儿慢了一步,兵书已经被袁一笑率先抢到了。风儿不甘呐,决定出手夺回来,于是出掌打向袁一笑,袁一笑也出掌以对,二掌相对,竟成了相互比拼内力,双方斗得头冒青烟,额头冒汗。风儿暗自惊叹道:“果然厉害,难怪可以当老大!”袁一笑亦暗道:“果然厉害,难怪可以屡破我阵法!好小子年纪轻轻,不得了”二人斗了片刻,袁一笑快吃不消了,眼看风儿就要赢了,奈何人家人多势众,袁一笑叫道:“天罡快助我!”随即一二十个天罡便跑到他背后,一齐输功力给他。这下战况自然可想而知,风儿再厉害也难以抵挡这么多天罡的合力攻击啊,顿时就被震得内脏具碎,重伤倒地。 “风公子”韩媗玲不顾危险,就跑了过去,幸亏被无心人拉住。 “王八蛋,几次三番坏我好事,今天我就送你去地府报到。”袁一笑说完就举剑向风儿刺来,情况危急,韩媗玲求爷爷出手救他,可是无心人心有顾虑并不理会她的哀求。 风儿躺在地上,口中不停地吐着血,双目凝视韩媗玲,神志不清,竟把她看成了黄婷儿,心里埋怨说:“婷儿,我们好不容易才能相聚,难道这次真的天人永别了吗?上苍不公,我不甘心啊” 袁一笑自以为可以一剑了结了风儿,谁知就在他剑到喉咙时,风儿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徒手抓住剑刃,鲜血顺着剑不停地流下,所让人感到诧异的是,他的血竟然发着莫名的光。风儿此时双目通红,眼神发光,炯炯有神,正怒视着袁一笑。袁一笑这情况哪见过呀,哪有人眼睛会发光的,心想不会是鬼上身了吧!想着想着,就害怕起来了,要不是说有这么多人在,几乎就想弃剑而逃了。 风儿这突然的一幕令韩媗玲惊恐不安,他怎么会突然间就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呢?怎么会这么吓人呢?她也来不及多想,问道:“风公子,你怎么了?不要吓我。”风儿面目狰狞,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韩媗玲转向求救爷爷,“爷爷,风公子这是怎么了,你快帮他呀!” 袁一笑定了定神,见风儿没什么大动作,只是吓唬吓唬人而已,顿时大骂,“我去你妹啊,虚张声势,看我不要你的命。”说完就一掌劈向风儿。风儿虽然已经神志不清,但是本能还是在的,他本能地躲过了这一掌,其实这一掌也不算难躲,因为袁一笑表面杀气腾腾,内心还是有顾虑的,他害怕是对方使诡计引他上钩。坏事的是,袁一笑的这一进攻,让其他的天罡地煞都醒过神来了,见老大出手了,自己不能干等着呀,于是也都纷纷出剑。风儿此时已神经错乱,什么九玄剑法,什么凌云步啊,都忘了,这如何抵挡呢,只是一味地胡乱甩胳膊,掌力虽然刚猛,毫无章法可言,漏洞百出。天罡地煞自然不会错过机会,趁机你一剑我一刀地将风儿削得血花四溅,血肉模糊,哀嚎声在谷间回荡,真是让人恐惧和凄凉。渐渐的,风儿被逼到了悬崖边,只要再前进一步就掉落深渊,必死无疑了。 无心人是明白的,风儿一死就该轮到他们祖孙两了。他也不是不想帮,人家也有人家的顾虑,这要是出手去帮他了,人家孙女怎么办呢,谁来保护,要是在落入袁一笑手里,那不完了吗?所以尽管韩媗玲多么恳切地哀求,他还是无动于衷,只是像个旁观者一样静静地看着他们残害风儿。 一剑剑地划过,白刃进去,红刃出来,一声声地痛苦,韩媗玲忍受不了了,她开始求袁一笑他们住手,可是他们玩得正憨,又如何肯听呢,转而她又求爷爷,爷爷还是无动于衷。她开始心寒了,爷爷怎么可以这么铁石心肠呢,怎么能见死不救,风公子可是就过咱们性命的呀!韩媗玲心里充满了很多疑问和不满,她不明白,为什么?袁一笑心想已经玩够了,再玩下去也没意思,就大发慈悲送他下去报到吧,于是猛地一掌击中风儿,风儿喷了一口鲜血后飞入悬崖,转眼间就消失在了云雾之中,再也找不到任何痕迹。哀嚎的山谷终于恢复平静,什么听也不到,只有偶尔的几声鹧鸪。韩媗玲悲痛万分,趴在崖边,手伸向谷底,仿佛是要拉住风儿,只是这都是徒劳。 袁一笑呸了一声,“哼,跟我作对,死路一条。无心人,把剑交出来,跟我回去见教主,兴许还能留你狗命。否则,他就是你们的榜样。” 无心人知道在劫难逃,兵书已经落入敌手,宝剑是不能再让他们拿了去的。那玲儿怎么办呢?她还年轻,有大把的年华,她未来会儿孙满堂,幸福快乐,不能就这么赔了性命。可是无心人不愿向任候李这个欺师灭祖的叛徒投降,死也不能。就在他犹豫不决之际,恍惚之中听见韩媗玲说:“爷爷,保重!”然后就跳入断绝崖了!无心人急忙去救,也一起跳了下去。这一幕可真够让人目瞪口呆的,谁也想不到,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竟会有这种勇气,真是令人佩服。更加令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着急的是,无心人没了,他们宝剑没拿到手,回去肯定是要受罚的,任候李的狠劲他们感同身受的。 袁一笑作为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的老大,这次任务的主要负责人,任务失败他是最清楚后果的。事已至此,必须想办法补救,于是他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下去找,拿不到卧龙吟后果你们都知道。我回总坛见教主,请求宽恕。”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三回:患难见真情 无心人临终托孤 “砰砰”两声,两个人先后坠入寒潭,溅起一片水花。待水面平静后,两人一人面朝上,一人面朝下地漂浮着,随水流不知飘向何方。 天渐黑,溪边躺着两个人,浑身湿淋淋的。不久,头发花白的那个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见到一白衣女子就躺在身边,他叫道:“玲儿,快醒醒,爷爷救你来了”无心人用力挪动到韩媗玲身旁,推醒她,“孩子,醒醒,爷爷在这” 韩媗玲微微睁开双眼,虚弱地说:“爷爷,这是哪?我们死了吗?” 无心人摸摸她的头,“傻孩子,我们都还活着,阎罗王不收咱们。” 韩媗玲突然警醒过来,“爷爷,风公子,风公子在哪?他怎么样了?” “傻孩子,一醒来就提那小子,你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又在水泡这么久,身体很虚弱,快坐好,爷爷现在就给你运功驱寒。” 韩媗玲没听从爷爷的,奋力站起来,只是太虚弱了,站不起来,艰难地说:“风公子,他伤得很重,我要找到他。爷爷,帮我,好不好。” 无心人虽很不情愿,但看孙女如此着急,如此哀求,不忍心拒绝,“好好好,爷爷一会就陪你去找他,这里寒气太重,你身子扛不住,先让爷爷帮你疗会伤,听话啊。” “爷爷,玲儿没事,风公子受了这么多剑,又从这么高的悬崖上掉下来,他现在一定很痛苦,我现在就要找到他,我要帮他。”这次她不顾一切,终于站起来了。 无心人无可奈何,“好,爷爷这就帮你去找他。”无心人扶着她,步履蹒跚地在茫茫月光下苦苦寻找着。 爷孙二人寻了很久,终于在一棵大树下找到一个人,树身从上往下,一侧的树枝全被压断,有的掉地上,有的则凭借未完全断开的树皮还挂在树上。此人全身血肉模糊,一双通红的眼睛,面色死寂。韩媗玲还是认出了他,她俯下身子抹去他脸上的血,哽咽着说:“风公子,醒醒” 无心人伸手摸摸他脖子的经脉说:“还有心跳,他还活着。” “快救他,爷爷,快救救他,玲儿求您了。” “放心,爷爷会救他的。他伤得太重了,一时半会还康复不了,我们先把他挪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无心人帮着韩媗玲将风儿扶起,轻轻地移动。他们找一个山洞,此洞洞口长满杂草,不过洞内宽敞,足够容下三个人。 韩媗玲将风儿轻轻地放躺在地上。此时火麒魂的作用已经过去,风儿的双眼也恢复了原样。这一点引起了无心人的注意,由于韩媗玲的哀求,他无暇多想,让她把风儿衣服解开。不解开就罢,这一解开,眼前这一幕真让人难以相信这个人还活着。他全身都是剑伤,一道道的,每一道伤口都那么长,那么深,深得连肉都一块一块地翘起来了,血不留了想是流干了,凝固起来的血一块一块的,粘着枯枝烂叶,黑紫黑紫的,这惨状,如果看过了,就知道杀猪也不过如此。真不知道韩媗玲是怎么就能忍住不吐的。韩媗玲慢慢解开风儿的衣服,生怕把他弄疼了。慢慢地,她发现一块让鲜血染红了的手帕紧紧贴着风儿的身体,手帕虽然已经破了几道口子,不过“黄婷儿”三字还完好,他脖子上还挂着那块佛玉佩。无心人看着他胸口泛红的麒麟印,似有所思,又看到孙女那悲伤的脸庞,怜悯万分,“玲儿,快扶他起来。”韩媗玲照做,无心人双脚交叉坐好,双手外摆,食指伸直,其余四指内扣,然后合于胸前,接着各指中天庸,魄门二穴,不断往他身上输入内力,但马上被一股内力反弹了回来,这太出乎无心人意料了。 “爷爷,怎么了?”韩媗玲问。 “没事,爷爷再试一次。”无心人暗道:“奇怪,这小子身上怎么会跟有两个魂魄一样,我往他身上灌输内力,反倒排斥我,他胸口的印记是什么,难道和这东西有关?”正思考间,风儿胸口又再度泛红,眼睛又红了起来,真吓了韩媗玲一跳,“爷爷,他眼睛又发光了,胸口红得像火炭一样!” 无心人一听,急忙打一掌在他肩上,让他转过来。这种情况无心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当即施展无心术,将风儿天突c璇玑c华盖c紫宫c玉堂c中庭c巨阙c周荣c腹哀及气海等穴点住,然后再注入真气,这时风儿气色渐渐恢复正常,胸口的红色也渐渐褪去。无心人乐道:“无心术有效,这小子有救了。” 韩媗玲转悲为喜,破涕为笑,“太好了,爷爷,他脸色变好了。嘻” 无心人继续给风儿用无心术疗伤,一直到天亮,一缕阳光射进洞来。无心人收回真气,深呼了口气,“好了,玲儿,让他躺下,好好休息。”韩媗玲让风儿躺下,对爷爷说:“爷爷,您辛苦了一个晚上,我刚才去摘了点果子,吃几个吧!” 无心人刚站起来,眼前一黑,天旋地转,差点摔倒,韩媗玲赶紧扶着,“爷爷怎么了,不要吓玲儿。” “孩子,爷爷没事,只是运功过度,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爷爷,你可千万别有事,我就您这么一个亲人了,你走了,玲儿怎么办呢?”韩媗玲红着鼻子说。 “哪的话,爷爷怎么会舍得离开你呢,爷爷还要看着我的玲儿嫁人,爷爷还想抱曾孙呢?” 韩媗玲脸蛋羞羞的,不好意思地说:“爷爷,你提这事干嘛吗?” “哟,现在知道害羞了,刚才还为他哭哭涕涕的,现在居然又不好意思了。” 韩媗玲更加脸红了,强辩道:“这不是因为风公子救过咱们的命嘛,他是咱们的恩人,做人当然要知恩图报啦!” “你是我一手带大的,你什么心思,爷爷还不知道吗?” 韩媗玲被问得哑口无言,不知如何是好。 “好啦,爷爷不开你玩笑了,你去采点药回来,给他敷敷伤口,小心伤口发炎。不用担心爷爷,爷爷休息一会就好。” 韩媗玲挺神气地说:“这个我早想到了,药我一早就采好了。” “哈哈,你这丫头。”无心人摸摸她的头。 韩媗玲把草药放在石头上战战兢兢地捣碎,然后小心翼翼地给风儿敷上。无心人在旁看着,若有所思。 幽冥教这边,袁一笑回来报告说卧龙吟没拿到,只拿到了《卧龙遗志》,任候李当即大怒:“袁一笑,这可是你第二次任务执行失败了,还有什么话可说?” “属下知罪,请教主宽恕。”袁一笑跪在地上苦苦求饶,不料任候李反而哈哈大笑,“你起来吧,这次任务你也不算全败,至少你拿回了两样东西中最重要的一件,有了《卧龙遗志》,本尊就可训练出虎狼之师,荡平天下,到时即便没有卧龙吟,谁敢不服。卧龙吟虽是吧好剑,如果我有麒麟宝剑,试问天下哪把剑可以匹敌。” 知道任候李发怒是假的,袁一笑心里的石头算是放下了,“教主,此行还有意外收获,我们遇上了玄易子的传人。” 任候李拍桌而起:“又是他,又是他坏了你好事吗?” 袁一笑疑惑道:“教主认识他吗?” “不算认识,前几天我派出周常在,崔大海和七十二地煞去活捉黄宗正,就是被这小子坏了大事,实在可恨。” “教主放心,他已被属打落悬崖,一命呜呼了。还有无心人虽然和他孙女也一同掉落悬崖,不过属下已派人下去找,相信不久就会找到宝剑了。” “什么?”任候李问道,“无心人还有个孙女?” 玄易子没想到任候李不对其他的事感到诧异,反倒对一个女子如此大反应,“是的教主,无心人有个孙女,风华正茂,千娇百媚,倾国倾城。只可惜” 任候李下了死命令,“听着,你马上去给我到崖底去搜,无论多大代价也要把她给带来见我。” 任候李会为了一丫头竟不惜代价,想必那女的大有来头,于是领命就下去了。他没走几步,任候李又说:“算啦,你在下边好好找找,如果她死了,厚葬她,如果她没死,可以带回来就带回来,不可以的话,就撤尽快回来镇守总坛。本尊还有要事。” 袁一笑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反常,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可以带回来就是一定得带回来。 山洞中,无心人在打坐静养,韩媗玲则在悉心照顾风儿。风儿全身包扎着绷带,依然昏迷着。 韩媗玲看着不省人事的他,随口说:“风公子,你快醒醒啊,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忽然,风儿头冒冷汗,嘴里不停地叫着:“婷儿,不要,婷儿,婷儿”显然是做恶梦了,但他在梦中扭动身体导致伤口破裂,痛得醒了过来。 韩媗玲忙问道:“公子做噩梦了吗?” “玲儿姑娘,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一个山洞,你伤势过重,已经昏迷好多天了。是我和爷爷救了你。” “多谢姑娘搭救。” “公子不必客气,你以前不也救过我们吗?” 风儿摸摸身子,然后慌张地说:“我衣服呢?我衣服哪去了?” “你伤得很重,衣服都是血,我帮你洗了。” 风儿又问:“那我的手帕呢?你看见我手帕了没有?手帕哪去了?” 韩媗玲听此心都碎了,差点就哭出来了,她强忍住眼泪,“别担心,还在,我帮你洗了,在我这里呢。我本想等你伤好了再给你的,既然你这么急着要,我马上就给你。”风儿拿过手帕,放在胸前,捂着玉佩,如重获珍宝一样。当他稍微平复情绪,看到韩媗玲闷闷不乐的样子,“对不起啊,玲儿姑娘,方才我一时着急,说话大声了点,对不起啊。这东西对我太重要了,不要怪我好吗?” 韩媗玲依旧愁容满面,风儿心里过意不去,逗她说:“都是我不好,让你不开心了。笑一个,你笑起来最好看了。” 韩媗玲顿时就嬉笑起来,不过还是带些羞涩。 “对嘛,这样多好看呀!” 韩媗玲嬉笑着,“如果你爱看,我天天笑给你看。” 风儿看着她可爱的笑容,想起了黄婷儿,寻思着自己伤这么重,何时才能去和她相聚。 无心人进来看见两人有说有笑的,甚是欣慰,他也不想打搅他们,只是事态紧急,不得不说,“我看你恢复得不错,可以走了吗?”韩媗玲见爷爷这个时候要他走未免不近人情。 “多谢前辈,我好很多了。” “不必谢我,要谢就谢谢玲儿吧,自从你受伤到现在,她可没少为你操心。” 韩媗玲不好意思,“爷爷,瞧您说的,我只是帮了点小忙而已。” 风儿看了看韩媗玲,“当然啦,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我一定好好报答玲儿姑娘的。” “既然好了,我们就快点离开,袁一笑做事一向谨慎,在没得到东西之前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昏迷了这么久,想必他们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来的。” “前辈说的是,我们得赶快走,不然让天罡地煞找到,以我们现在的情况,只有死路一条。”风儿奋力站了起来。 “那我去拿衣服给你穿上,衣服我补好了。” 风儿穿上衣服,正合身,不禁夸道:“玲儿姑娘真是心灵手巧,跟新的一样。将来谁要是娶了你就有福气咯!”这话说得韩媗玲羞涩难当,弱弱地回了一句:“公子过奖了。” 无心人听风儿这么说,觉得挺欣慰,他点了点头,“玲儿,你先出去,我有话要跟风少侠说。” 不料韩媗玲还没走开,风儿就说:“玲儿姑娘不用走了。”韩媗玲一听,挺高兴。无心人也以为他已经做好准备,要玲儿就在这里听。当他快把话说出口时,风儿说:“敌人已经来了,就在离我们不到五百米处。如果你出去,再次被捉就麻烦了。”韩媗玲回想起前些天自己被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捉住后,接二连三发生的情景,不禁害怕得躲在风儿身边。 无心人问他怎么知道的,风儿解释说:“这是师父多年来训练我的本领,说江湖险恶,一定要注意周围的环境变化,杀机往往就隐藏在不起眼的环境里。我刚才运了一下内力,虽然不能使用全部功力,但我能肯定,不到五百米的地方有点不寻常,多处树叶在剧烈震动,相当可疑。” 无心人又问:“有没有可能是动物?” “不大可能,动物捕食不会形成这么大的包围圈,而且还是这么有规律地前进,很少有动物会形成这么大规模的群体捕食。刚才前辈也说了,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不会善罢甘休,在这谷底有这种能力的除了他们还能有谁?”风儿不急不躁地解释着。 “你有什么别的办法吗?”无心人问。 “没有。如果我现在就出去他们马上就会发现,如果我们在这里原地不动,他们迟早会找到这里来。横竖都是个死,除非有天道可走,否则我就不敢想象了。” 韩媗玲被天道二字提醒,突然灵光一闪,自信地说:“我们或许真的有天道可走也不一定哦!” 风儿和无心人被韩媗玲的话吸引,面面相觑,不知所然,“玲儿姑娘,有办法快说。” “其实这里有另一条可以出去。” “真的?”风儿问。 韩媗玲点点头,“真的。我带你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韩媗玲领者他们进入洞中深处,越往里走,拔地而起的石笋就越多,路也越来越崎岖难走。渐渐的,听到了水流声,有水流就一定有出口,太好了,这是条地下暗河,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玲儿姑娘,你是怎么发现一条这么隐蔽的出口的?” “在这里几天了,我闲来没事,就到处走走,偶然发现的。” “没看出来,玲儿姑娘一个人竟敢在这么黑暗的地方走动。” 待韩媗玲回答时,无心人打断了,“话少点,敌人快追来了,逃命要紧。” 果不其然,没多久就听到后面传来水流搅动的声音,于是大家什么也没说,只顾加快脚步。风儿在前面护送着韩媗玲匆匆而走。不久一道光射了进来,韩媗玲高兴地说:“太好了,我们到出口了,爷爷,我们出来了”她高兴之余回过头来,然而并未发现无心人,马上就急了,“风公子,爷爷哪去了?爷爷呢?” 风儿让她在原地等候,别急,自己沿原路回去找找。当他行进不到百米处,就听到了打斗声。无心人正和天罡地煞打斗,虽然洞内很黑,不过凭着兵器碰撞发出的声音就可知道战斗之激烈了。 风儿立即凝聚一道气刃加入战斗,他凭借剑气发出的微弱光芒找到了无心人,然后用一招白露横江把敌人打退,自己趁机把无心人带走。不想无心人在与敌人的战斗中负了重伤,走不动了。“前辈,我就是拼了也要把你带出去。” “我伤得太重了,带上我只会谁都走不了。” “不,前辈,我答应玲儿姑娘,要带你去见她的。走我们走。”风儿用力拉无心人,无心人就是一动不动。 “不,风少侠,你大伤未愈,如果两个人在一起走,一定会被天罡地煞追上,到时候玲儿也会因此丧命。她是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我不能再照顾她了,日后你一定要好好待她,爱护她,知道吗?玲儿从未求过我什么,这几天她三番五次求我救你,在你昏迷的日子里又照顾你照顾得无微不至。她对你的这份情意,一定不可辜负,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无心人语重心长地跟风儿说着。 “前辈,我一定把她当亲人一样对待,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还有一件事,你一定要答应我。” “前辈请讲。” 无心人凑到他耳边说:“其实玲儿她是任候李的女儿,千万别让她落入任候李手里。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一时讲不清,这是我天一门掌门专修的武功秘籍,今天我把它传授给你,事情来龙去脉都在里边,你日后看了就知道了。还有,这把卧龙吟今天也交由你来保管。这三样东西任何一样都不可以落入任候李手里,即使毁了也不能让他夺去。” 这是无心人的临终遗言,这时候是拒绝不了的。“我答应你前辈,我一定会用生命履行承诺。前辈保重。”风儿收好书,拿好剑就忍痛离去。黑暗之中,无心人露出了少有的笑容,然后安然地面对敌人。袁一笑他们在里边听得流水剧烈波动的声音,他确定有人逃走了,于是马上发动进攻,不料被无心人拦了下来。 “袁一笑,你休想过去。”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袁一笑命令其余天罡地煞前进。不料无心人释放全部功力,把洞穴震塌,不断有巨石滚落下来。情况危急,袁一笑不会和他们抱着一起死,急忙命令撤退。 韩媗玲在出口焦急等待,此时山石滚落,情况危险,因为要等爷爷他们,她不敢自己先走。突然风儿出现了,然而却没看到爷爷,她急忙问:“公子,爷爷呢” 风儿低着头说:“前辈为了保护我们,只身挡住敌人,这会只怕” 韩媗玲痛不欲生,不断呼喊爷爷,要冲进去。风儿答应了无心人要照顾她的不能让她冒险,可是失亲之痛让她无法冷静,拼了命要进去,不断地哭泣着。风儿无奈,只好点了她的睡穴,让她暂时睡去,他抱起韩媗玲走来出口。原来这出口是一条瀑布,水流很急,高度落差也不小,深受重伤的他又如何能从这跳下去安然无恙呢?更何况还加上了韩媗玲。眼看洞口就要塌了,再不跳就来不及了,没办法,只有听天由命了,他抱着韩媗玲,使出所有功力,以求尽量施展出高水平的凌云步,然后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六回:癞头神仙道天机 凭栏女子话相 一宽大的瀑布从悬崖峭壁上倾泻而下,湍急的水流撞击石头发出巨大轰鸣,让人由衷感到心灵的震撼。 风儿拿着卧龙吟,双手抱着韩媗玲从瀑布上一跃而下,身后的洞穴轰然倒塌。他虽已使用全力施展凌云步,但仍然控制不了下降的速度,风吹得他们头发向上飘起。本来要是换作平时,这危危群山,他是可以如履平地的,如今他不仅身负重伤,手里还抱着个人,这难度可想而知。下坠的过程中,他不断努力控制身体下降的速度,意料之中的是,他由于用功过度,导致才好一点点的伤口再次破裂,血液有再次喷涌而出,让他疼痛不已。想起答应了无心人的事,要用生命保护韩媗玲,不让她受到伤害,又想到和黄婷儿一生一世的承诺,他强忍疼痛,拼了命也要活着。终于在短暂而又漫长的掉落结束了,他平平安安地把韩媗玲放下,这次所受的伤绝不亚于与江湖绝顶高手过招受的伤。这次的旧伤复发让他雪上加霜,口里闷着的一口气破口而出,喷出的不是空气,是血,随即晕倒过去。 韩媗玲在朦胧之中睁开双眼,嘴里不停地喊着,爷爷爷爷醒来之后发现在他身边的不是爷爷,是她前些日子日夜照顾的风公子。她推推风儿,“公子醒醒,你怎么了?”叫了几次都没见他有反应,看见他口角的血渍,顿时就明白了,他为了救自己,又受伤了。慌乱之中,她想起了几天前爷爷给风儿疗伤的情景,马上把风儿扶正,然后像无心人做的那样,双手外摆,然后内合,食指伸直,其余手指内合,双手又合于胸前,接着两食指分别点中他的天庸穴和魄门穴,情况是和无心人遇到的一样,也被一股强大的内力弹回,她受不住这股力量,被震得口角出血了,不过这次不一样,这一震,把他震醒了。她急忙问:“公子,你怎么样?” 风儿有气没力地说,“没事,你呢?” “我也没事,谢谢公子舍身相救。” ““谢什么谢,我这条烂命都是你们祖孙救的。”” 经风儿这么一说,韩媗玲想起了爷爷,不禁鼻子酸了,又伤感起来。 风儿知道提起了她的伤心事,连忙道歉,“玲儿姑娘,不要伤心,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亲人,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韩媗玲慢慢缓过来,“天亮后,我想给爷爷立个碑。” “好,明天我帮你。人死不能复生,不要伤心了,相信前辈也希望看到你快快乐乐的。” 韩媗玲点了点头,然后问他伤势如何,他说没事,叫她早点休息。 韩媗玲随地躺下,地上到处都是鹅卵石,凹凸不平,想必不好睡。风儿看了看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一块巨石,他又看了看天象,这几天不会有雨,然后走近巨石。韩媗玲问他过去干什么,他没回答。只见他站在巨石面前,身体微蹲,双手变掌反向合十,凝聚剑气,然后同时外摆,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随即一道气刃穿过巨石,接着他出掌向石头上半部打去,石头像是被开盖一样,上半部飞开,露出光滑的一面,很适合当床睡。 韩媗玲惊叹风儿的功夫,连连称赞。风儿说这是给她做的床,叫她上去休息。韩媗玲高兴地爬了上去。在空明的月光照耀下,这块石头露出的一面就如同一面镜子一样,鸡蛋清一样细腻的光泽,毫无半点杂质和裂痕,照得韩媗玲美若天仙,妙不可言。 韩媗玲喜欢得很,她问风儿这到底是什么。风儿告诉他这叫玄冰玉,有安神促进睡眠,美容养颜,延年益寿的奇效。如果用来练功还可以增进功力,疗毒养伤。 韩媗玲听他讲得这么神奇,都迫不及待地想试试。她躺下,顿时就感觉有一股清凉从后背袭来,沁人心脾,谷底的闷热立即烟消云散。她见风儿在下边坐着,也叫他上来一起睡。风儿说:“姑娘好意,我心领了。男女有别,毕竟有不便之处,我自有地方落脚。” 韩媗玲为刚才说的话羞愧不已,转念一想,风儿武功高强却不趁人之危,也不失为正人君子。不过她心里其实是认定了的,就算此时他要怎么样,她也不会反抗,想到这她脸又红了。心里矛盾之际,又被风儿的举动吸引。只见他头冒青烟,随即九把发着白光的剑气围绕着他快速旋转,有一种让人敬畏的王者之风。她又问:“公子在干什么,这么神奇?” “我在用九玄剑法的内功心法疗伤,这套剑法是我师父玄易子所创,共有九式,每式又有九招,共九九八十一招,变化无穷。我身边的见剑气,是体内真气凝聚而成的,威力巨大。每练成一式就会多一道这样的剑气。” 韩媗玲嘀咕着,“每练成一式就多一道剑气,公子有九道,这么说,公子练成了。公子好厉害啊!” “都是师父教的好!” 说到玄易子韩媗玲好奇,又问:“你师父人怎么样,对你好吗?” 风儿心想她今晚话怎么这么多,不过看到她可以不沉浸在失亲之痛中,就由她问吧,多点耐心就是。“师父人很好,虽然表面很冷漠,但我知道他是这个世上最关心我的人。自从爷爷奶奶去世后,要不是师父收留,我早就流落街头了,哪里还能有这身本领。” “原来我们是同病相怜,亲人都死了,我再也见不到她了。”韩媗玲说着有伤感起来。 “玲儿姑娘不要悲伤,生死别离本就是每个人必须经历的,只是时间不同而已。前辈并没有离开我们,他只是在另一个世界看着我们。你看天上的星星,那一颗一颗的小星星就是我们死去家人,他们都在天上看着我们,所以我们并不孤单。” 韩媗玲抬头看了看星星,眼泪夺眶而出,“爷爷以前就是这么跟我说的,他说有一天他要是不在了,他会化作天上的星星,在天上看着我。” 风儿顿时就后悔了,好端端干嘛给她讲童话呀!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又说:“风公子,你武功这么厉害,要不你教我功夫,我要替爷爷报仇雪恨。” “教你功夫没问题,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能找幽冥教报仇,以你的功力只会白白送死。不过你放心,前辈的仇我会帮你报的。” “谢谢公子” “不客气,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明天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然明天就没精神了。”韩媗玲这会安静了,这几天的事让她没好好休息过,现在终于心安地睡着了。空明的夜空下,整条河谷格外安静,清风轻轻飘过,入眠的人好梦。 早上的阳光穿透深谷,鸟儿的叫声回响在天边,一座新坟静静地躺在河岸边上,一女子正跪在地上哭诉,墓碑上刻有,“韩禛之墓”四个大字,旁刻,“外孙女韩媗玲立”。 韩媗玲抹抹眼泪说:“公子,我们开始吧,教我剑法。” 风儿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缓过来了,经过一夜的悲伤,她坚强了。“好啊。我现在就教你九玄剑法,现在没有合适你用的剑,就用树枝代替,等你学会了,我就把卧龙吟给你,物归原主。” “不用了,既然爷爷临终前把剑交给你,便是相信你。你是个好剑客,如果没有一把好剑未免美中不足,宝剑配英雄。你收好,不要辜负爷爷的嘱托。” 风儿想想觉得有几分道理,也就不再推脱了。先是把整套剑法从头到尾地演示了一遍,剑法之精妙,加上凌云步,就更加的清新脱俗,妙不可言,整套剑法最后以一招长空一线划破天空而止。 韩媗玲看了风儿的演示,不停地拍手叫好,“我也要变得跟公子一样厉害。” “总有那么一天的,你那么聪明伶俐。我看好你哦!剑法讲究循循渐进,不可急功冒进。九玄剑法的口诀就在道德经里头,我现在先教你口诀。记住了口诀就是记住了方法,以后练起来就容易很多了。”风儿从头到尾地教了韩媗玲两遍口诀,她就完全记住了,不禁叹服她的记忆力。接下来就教了她第一式,众妙之门。韩媗玲天赋异禀,很快就学会了,她要求风儿教她第二式,风儿担心她急功近利,会走火入魔,没答应,可是她还是苦苦要求,风儿拗不过她就教了她第二式。风儿的担心是对的,韩媗玲第二式练着练着就气血攻心晕倒了。风儿知道坏事了,马上运功帮她调息心脉,还好及时施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韩媗玲醒来后很后悔没听风儿的,风儿也没怪她,就教了一些调养内息的方法给她,让她自我调养。当她渐渐掌握了方法之后,她的第一道剑气出现了,这可让她高兴不已。其实风儿会马上教她运气之道,是有原因的。刚才为她调息时发现她体内有股不小的真气在全身游走,教她运气,一是要看她体内的真气到底有多大,二是为接下来的凌云步修习做准备。现在看来这股真气不小,风儿如实告诉她体内真气的事,她很高兴,问她怎么来的,她不知道。 在风儿的再三追问下,她仔细想了想,“几年前我偶然在卧龙遗像后面发现一本书,里面画满了各种图案,我好奇就试着练了。后来被爷爷发现,抽骂了一顿。之后就再没练过,可能是从那时候就有了的吧。” 风儿心想这倒是天意,“你无意之中学了你爷爷的独门内功心法,她不希望你涉足江湖,自然就发了脾气。不过单是修习心法不会有大影响,关键时候还可保命,或许这就是他没化去你体内真气的缘故。”风儿叹了口气,接着说:“你不想涉足江湖,江湖却来找你,你将来还有许多事情要经历,学会了武功才可以保命。来吧,我们继续,我现在就教你凌云步,也好在打不过的时候有机会逃走活命。” 韩媗玲外表虽柔弱,内心却很刚强,一听是逃跑之术就不肯学了。 “玲儿姑娘,江湖险恶,要生存下来就要随机应变。有时候逃跑不是懦弱,是以退为进之道,是为了以后的胜利保存实力。要是连命都没了,还谈什么胜利。更何况逃命只是凌云步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的另一个作用。也怪我没说清楚,凌云步其实和九玄剑法相运而生,有了凌云步便可增强九玄剑法的威力。另外,凌云步对行走江湖大有益处。学会了它就可日行千里,胜过千里马,还不受地形地势限制,就算是巍峨群山,也能如履平地。这些好处我从下山到现在可是感同身受,要不是会凌云步,只怕我跑不过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也不能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也死不了。” 韩媗玲被风儿说动了,想学。风儿点头说:“凌云步是一套靠真气催动的上乘轻功,你既然有了内力,我就教你催动的方法。照我说的做,把脚张来大约与肩齐宽,然后闭上眼睛,全身放松,把双手张开,掌心向上大致与肩齐平,不断地慢慢呼气吸气,感受身边的一切。告诉我你感受到了什么?” 韩媗玲用心感应了一会说:“我感应到风在轻轻飘过,树叶在摆动,小鸟在嬉戏,溪流在静静流淌” “很好。现在用内力从阴包c曲泉c中都c中封c大敦c血海c阴陵太白和隐泉十穴位慢慢注入双脚。告诉我什么感觉。” “感觉凉凉的,轻飘飘的。” “非常好。试着用心控制双脚,跳上那棵树枝。” 韩媗玲照着做,纵步一跳,轻松跳上指定树枝,她乐坏了,“哈,公子,我做到了”话没说完就失去平衡掉了下来。风儿迅速跳上去接住,安全落地。“没事吧?” “我没事,看我真笨,又搞砸了。” “不要自责,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出乎我意料,要知道我以前可是花了很大功夫才跳得上树的。你会掉下来是因为你不能完全控制平衡,多练几遍建好了。凌云步的很多技巧都在九玄剑法上,等你把剑法学会了,就可以轻松驾驭了。好了,你去接着练习吧,我去休息一会。” 风儿跳上树顶,盘腿坐下。他很好奇,韩媗玲只练了几次便有如此功力,这究竟是套什么样的功法?无心人临终前所说的真相就在秘笈里,真相究竟是什么?他带着疑问打开掌门秘笈。里边记载,无心术是一种内功心法,练得一半就可以让体内真气不断绕全身经脉运走,从而即使是不修练也可达到修练的事半功倍的效果。如果完全练成,就可以让人在没有心脏的情况下依靠真气把血液送到全身各处,从而达到无心亦可活的境界。不过不可过分依赖无心术,每天必须让心脏自由跳动至少八个时辰,以尽量防止心脏功能下降。此外无心之术至多能维持三个月,三个月后,若无心脏跳动,便会血液凝固而死。书里还记载了另一门功法,阴阳噬魂大法。阴阳噬魂大法由天一门创派祖师所创,其修练的先决条件就是,欲练此功必暴其亲。此功法虽威力无穷,却有悖人伦。虽有几代掌门试着不顾先决条件而修习,天分最高者也不过练到第五层,且不久后就暴毙身亡,因此在万不得已情况下,任何弟子不得修习。违者当即处死。 读到这里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无心人会要求不能让韩媗玲落入任候李之手了。想那任候李心狠手辣,要是不顾伦理道德,岂不毁了韩媗玲吗?这对韩媗玲太残忍了。幸好她不知道她的身世,也没有落入任候李手里。 “公子,你在想什么?”韩媗玲问。 “没什么,只是看了看你爷爷给我的掌门秘笈。你还想练你爷爷的那套心法吗?这套心法很好,你练了会大有好处的。” “我也想,爷爷会生气的。” “不会的 你现在遭坏人迫害,学了可以自保。此功法名叫无心术,顾名思义,没有心都可以活哦。美容养颜有奇效哦。”什么美容养颜,书上根本没记载,都是他瞎编来逗韩媗玲的。还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韩媗玲高兴地答应了。 渐渐地,月亮又从地平线下爬起来,满天星斗又再次驾临夜空。 “玲儿姑娘,明天我们就离开这里吧?”风儿说道。 韩媗玲听他说要离开,心急了,“离开?你的伤好了吗?” “多亏你这些天来的照顾,我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我打算明天就启程去金陵。” “去金陵干嘛?公子那里有亲戚吗?” “没有,我要去找个人。” “是要去找黄婷儿吗?”韩媗玲心里纠结,心想不该说的,可还是说了。 风儿很吃惊,心里暗暗奇怪她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韩媗玲极力掩饰自己的内心想法,“不知道才怪呢,你昏迷的时候,嘴里不停地地叫着这个名字,我想这个人对你很重要。” “是。婷儿是我八年前认识的女孩,我无时不刻不在思念着她。她是我今生唯一认定的人,这一点无可改变。前些天我们被七十二地煞围攻,我把敌人拦住,让他和他父亲一起走。我们约定金陵见,从此永不分离。而今,这么多天过去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这话可是让韩媗玲肝肠寸断啊,眼泪顿时就奔涌而出,忍都忍不住,只是在黑夜里,他没发现。她心里苦苦挣扎:“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吗?为什么要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就不怕我伤心难过吗?哪怕你是撒谎,我心里也好受些啊!我在想些什么,我虽然爱慕风公子,时间毕竟很短,哪及黄婷儿姑娘对他的痴心呢?风公子能找到一个真心相爱的人,我应该为他高兴才是,我为什么要哭呢?不行,我不能哭,不能让他发现,我只要看到他幸福就够了。可是,可是我的心真的好痛啊”内心挣扎了很久,心情才慢慢平复下来,“好吧。公子,我们去金陵。” 风儿点了点头,然后跳上半空,站在树枝上说:“玲儿姑娘,你练了那么久的剑了,也累了,晚点休息,明天好赶路。” “难道你不用吗?” “我这样站在树上即可以睡觉,也可以练习轻功。你暂时没达到这个境界,只要努力,你也可以的。”风儿望着皎白的月亮,心里想着:“对不起,玲儿姑娘,我知道你对我的情意,只是我今生已认定婷儿一人,心里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了。我知道刚才那的些话会让你很难过,如果有来生,你的恩情我下辈子再报答。”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七回:芳芳幽香是一人,琴声归处是知己 日夜兼程多日,风儿和韩媗玲终于到达了金陵城下,就快要进城见到日夜思念的人了,风儿的心里不知怎的,突然紧张起来,心跳跳得很快,这种感觉让他全身毛孔收缩。为了缓解这种紧张情绪,他猛吸了几口气,然后准备进城去。当他走进城门口,不远处来了一队人马,路人纷纷躲避让路。车队前后分别有六匹和八匹马开路,个个穿着红色的绸缎衣衫,显得威武雄壮,中间有一辆马车,装饰豪华大方。随着马车的靠近,一股芬芳随即扑面而来,风儿立马被这种香味吸引,这个香味他忘不了,那是他只从黄婷儿身上闻见过的香味,非常独特。他很想上前去拦住马车,然后喊出她的名字,可是这里人太多了,万一错了呢?他心里并不是很确定,一直出神地看着那辆马车离去,直到渐渐淡出他的视线。 韩媗玲看他木讷地站在那半天,心觉很奇怪,就叫了他一声,他才猛然回过神来,继续往前走。 进了城,需要找一个地方先住下来。金陵城大,人多眼杂,为了不暴露,他们避开了繁华的地段,找到了一个很偏僻的客栈,客栈名字倒很奇怪,叫做不再来。风儿心想,这么偏僻的地方还取这么一个有意思的名字,这家店的老板一定很有意思。他们进去跟掌柜的说要两间相邻的客房,奇怪的是并不要钱,掌柜带着他们去找房间。这家客栈人虽少,不过店却不小,廊道还挺多。廊道上,风儿跟掌柜的说:“你们客栈倒是挺有意思啊,不仅名字有意思,连经营的方式都让人耳目一新。” “客官莫怪,我们老板喜欢清静,他不喜欢别人打搅他作乐,不过他有很喜欢结交真朋友,他说能够放弃繁华的闹市,来到偏僻不起眼的地方落脚的,想必是高风亮节之人,看到客栈的名字还敢进来的,想必也是个有趣的人,这样的人,他愿意结交。”听掌柜这么一说,风儿就更觉得这家店老板有意思了,很想见见真人。 风儿在房里随便整理整理就出来伸了个懒腰,透过窗户看见韩媗玲正在整理房间,看到她从容的面孔,顿时就安心了不少。她不想去打扰她,就在门前的小院里信步一会儿,心想都到了金陵,明天再去找黄婷儿也不迟,赶了这么多天的路,今天就去找她精神不好,显得风尘仆仆,反倒让她担心。 他在庭院里慢慢地走着,依稀听见阵阵琴声,古朴而幽然,风儿想起了当晚在望风亭和郑仁杰的合奏。他突然觉得这个应该就是店老板了,经过刚才掌柜的介绍,他对这个老板充满了好奇,现在正好一探究竟。他顺着琴声的来处,走过一条廊道,一座亭子幽然而立,虽是简陋无比,只有几块轻纱遮蔽,依稀可以看见有个人坐在里边弹奏,却不损半分悠然自得的惬意。 风儿沿着鹅卵石铺成的小道慢慢靠近,脚步很轻,并不想因为自己的一丁点杂音毁了这么好的音乐。微风轻轻吹开纱幕,一个熟悉的面孔呈现在风儿面前,那个人正襟危坐,正忘我地弹着古琴,似乎并未察觉到他的到来。风儿见到故人自然高兴,只是不想打断他,于是慢慢步入亭去。里边另外还坐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风儿礼貌性地向她行了个礼。那人发现风儿后也并没有停止奏乐的意思,只是示意他坐下。风儿坐下,毫无顾忌地沉迷于美妙的音乐之中,连日的紧张情绪消失殆尽。 乐曲奏毕,风儿起来行礼道:“郑兄,当日一别以为无缘再聚,不曾想会在这里遇见你,真是万幸。” “风兄弟,我也没想到,人海茫茫,竟会在金陵再次重逢,真是又惊又喜!原来刚才掌柜来跟我说的客人就是你。”郑仁杰说。 这时亭内的女子上前给风儿倒上茶水,风儿见她举止文雅,精灵可爱,作礼问:“不知姑娘芳名,在下有礼了。”女子被风儿的举止所动,不禁羞涩。 郑仁杰说:“风兄弟莫怪,她是我妹妹郑诗诗。” “原来是令妹,诗诗姑娘,有礼了。” 郑诗诗忍俊不禁,说:“早就听哥哥说找到了一个红颜知己,原来那么有感情。”这话倒是让风儿不禁脸红了。郑仁杰也怪不好意思,“诗诗,别乱说,什么红颜知己,是知心朋友。” 郑诗诗反问道:“有区别吗,你们要不是男的,就你们刚才的对话,酸溜溜的,有种你侬我侬的味道,还真让人以为你们两个是情人呢!” 郑仁杰正声说:“姑娘家的,不害臊。快回来坐好。” 风儿挺尴尬,“诗诗姑娘,快人快语,倒是有趣之人。” 郑仁杰说:“风兄弟,多日不见,要不要再来合奏一曲?” “求之不得,只是走得匆忙,没带箫。”风儿还没开口,郑诗诗就已经把乐器带曲谱呈上。 “这支玉竹箫是我花重金买来的,正好送与风兄弟。” 风儿接过此箫,爱不释手,当即试吹了一下,音色极佳,然后打开曲谱,示意郑仁杰可以开始。 一时间,琴声和箫声一同响起,相互混合着,古朴动听的琴声,悠悠细长的箫声,二者相互碰撞,相互融合,产生了单独是琴或是箫任何一种乐器都无法比拟天籁之音。渐渐地,四处的蝴蝶从四面八方聚过来,越聚越多,落满了整个小亭。郑诗诗在旁看得目瞪口呆,此情此景让她感叹要多知心才能有如此效果,这时才相信他哥哥所言非虚。 乐曲奏毕,蝴蝶慢慢散去,风儿也感慨万分,忙问这是何曲子。郑仁杰说:“这是我花了十年才写了一半的曲子,《蝶恋花》。” “十年!”风儿感叹道:“这种传世佳作,如若郑兄不嫌弃,小弟愿助你完成。” 郑仁杰自然是高兴了,“求之不得,又怎会嫌弃呢。你我皆有此心,想必不用多日便可完成这部不世之作了。” 郑诗诗在旁感动得要哭了,兄长问她为何而哭,她说为他们二人的基情所动。郑仁杰和风儿不禁仰头大笑。 “风兄弟,说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来金陵为何?”郑仁杰说。 “实不相瞒,我是来找人的,我与黄宗正之女,黄婷儿已经约定终身,此行便是来找她的。”听风儿这么一说,郑仁杰皱了皱眉头,看了看日头,已经中午,再晚就坏事了,急忙对他说:“风兄弟,你现在赶紧去李庄请求援兵支援黄宗正,就说幽冥教打算在黄宗正一家回娘家省亲之际,半路伏击。快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风儿听此脸色大变,忙问为何。 “没时间跟你细说,你赶快去就是了。” 风儿也想不了那么多,事关心上人安全,不敢怠慢,于是草草交代了要郑仁杰帮为照顾韩媗玲之后就启动凌云步朝李庄赶去。 风儿走开后,郑诗诗说:“哥哥,你为何要把这件事告诉他呢?他去通风报信,我们又如何拿到麒麟宝剑,没有麒麟宝剑,任候李是不会让你离教的。” “你不明白,风兄弟是我唯一的朋友,她的意中人是黄婷儿,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出事而无动于衷。我不想失去风兄弟这么好的一位朋友。”听兄长这么说,郑诗诗本想说些什么的,想想刚才他们的绝唱,就不说了,虽然她不知道兄长这么做是对还是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八回:飞剑横贯卧龙吟 柔情相伴夕阳 事态紧急,风儿匆匆赶来李庄门口,又匆匆进去,还没进到门口就被拦了下来,“你是何人胆敢擅闯李庄?” “我要见你们庄主。”风儿急忙回答。 “要见我们庄主,须等我们通报,请稍待片刻。” “等,等就来不及了。” “按李庄规矩,凡陌生人见庄主均需禀报,再晚也得等!” 风儿心想不能再等了,于是迅速出手将几个门卫点晕,然后抓紧时间进去李庄。走了几步,本以为会畅通无阻了,没料到有四个装着紫红色衣服的人出来挡住了去路。他们四个衣着和刚才的门卫大不一样,想必战斗力也不一样,只见他们四人各站一角,呈方形,当头的一个冷冷地说:“擅闯李庄者,死。”还别说,这四个人真不一样。整个李庄跟他们一样的还有十十四个,一共十八个人,组成十八护卫,负责守卫李庄,协助调度庄内的一切人力布署,原则上只听庄主一人命令,因为带有很神秘面纱。后来李皓天让黄宗正负责庄内安全布署后,他们也就在一定程度上听黄宗正的指挥了。 攻势马上开始,没等风儿反应过来,四大护卫就发动攻势,风儿没来得及反应,差点被削掉胳膊,风儿马上反击。几个回合下来基本没占上便宜,心想没完没了了,不能再跟他们耗下去了。于是来了一招清风拂面,将他们打退,然后接着进入。可是刚要迈步又有几个穿着同样衣服的人不知从哪出来,又拦住了去路,加上刚才的三个起码有七八个,风儿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我真有急事,并无意冒犯,否则我要出狠手了。让开,否则我可真不客气了。” “不客气?哼,你闯进别人家里,还把人打伤,你何时客气过。” 呀!这可被问住了,风儿一时不知如何作答。还没来得及开口,他们就已经群攻了过来。风儿就是躲着,也不出手,又过了几招,胜负未分。风儿心想不能僵持着,没时间了,冒犯就冒犯了,过了关再说。于是来了一招大清世界,打伤了几个,接着迅速进去。刚走过花道,有一个人出来拦住了去路,这个人和前面的那些人都不一样,此人魁梧雄壮,虽双鬓已经有些花白,不过却是容光焕发,完全掩盖不了他身上的威武之风。看到又有人出来碍事的,风儿真是气得抓狂,人不耐烦地说:“好,放马过来,打了好让我过去,进一个李庄怎么这么麻烦!” 风儿摆着架势在那,就等对方出手。谁知刚才被打败的几个人追了上来,一见眼前的这个人就叫道:“庄主” 庄主?原来他就是李皓天,这就尴尬了,风儿收了架势,很不自然地傻笑了几声,“原来你就是庄主啊” “你不是要见我们庄主吗,现在见着了,怎么不说话了。”李皓天说。 十八护卫这话可是提醒了他,风儿马上上前说:“庄主,具体原因我无法跟你一一道来。我收到消息,幽冥教派出青龙坛c白虎坛和灭绝坛三坛一共三百多人,准备在黄宗正黄大侠一家回亲家省亲之际半路偷袭,以此要挟索要火麒剑。” 李皓天一见到风儿就走了神,看着风儿的容貌不禁心里惊叹,果然和我年轻的时候是一个模子里了出来的,这下他终于相信黄宗正所说的了。虽然他心里很激动,不过出于真假考虑,他还是问了一句:“我凭什么相信你?” 风儿说:“事关婷儿安全,我不会说假。如果李庄主是在要证据的话,我没有。信不信由你,救不救也由你。我一个人去,为了婷儿,最多再死一回,又不是没跟幽冥教打过。”说完掉头就走。 李皓天从他的话里听到了不少信息,他跟幽冥教交过手,很关心黄婷儿,李皓天仔细想了想,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于是叫住了他,“我信你,我这就派人跟你去。南宫楚,马上带齐十八护卫,快马加鞭去援助二庄主一家,一定要保他们安全,不得有失。另外传令下去,全庄进入紧急状态,任何人不得进出,以防敌人调虎离山。”南宫楚是十八护卫的老大,他领命后立马召集其余的护卫,骑上快马就和风儿一齐出城去。 黄宗正的马车行至一个山坳处,被周常在和崔大海带领来的人阻断后路,迅速就被包围了起来,双方马上就陷入了混战。由于黄宗正带的人很少,而幽冥教这次派的人不仅多,还都是从各坛各舵挑选而来,战斗力自然不同往日,所以黄宗正的人很快就被杀光,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 “黄宗正,这次你跑不了了,乖乖束手就擒饶你不死。”崔大海说。 虽身陷困境,黄宗正仍然不愿低头,当即骂道:“少废话,你们魔教投敌卖国,罪大恶极,平日里还滥杀无辜,我岂能向尔等投降,我情愿战死也不愿与尔等为伍。” “说得好,有骨气,给我杀!”周常在命令手下蜂拥而上。黄宗正一家三口被三百多人围得水泄不通,可以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唐婉儿不会丝毫功夫,黄婷儿武功随不错,却不是上等,黄宗正的至阳神功虽是一流,却终究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还有妻儿要保护。周常在知道黄宗正的软肋在哪,于是命人逐步把他和妻儿老小分割开来,只要抓住了妻儿老小,不怕他不束手就擒。周常在的策略显然是有效的。群攻之下,很快,黄宗正就难以自保,妻儿渐渐被分割开,不久,黄婷儿也被和母亲分开。结果可想而知,丝毫功夫不会的唐婉儿被放倒,刀剑马上就架上了脖子。崔大海说:“黄宗正,你不肯降我就拿你老婆开刀,再拿你女儿开刀,接着再拿你开刀,看你降不降。”说着,崔大海就举起刀往下砍去。黄宗正自然不愿看着老婆被杀,拼了命地杀过来,只是敌人太多了,一时间是赶不过去了。看着老婆恐惧而绝望的表情,黄宗正也开始无心应战,出手的力道也轻了不少。黄婷儿离母亲虽只有几步之遥,却无法靠近,她心里在自责,为什么自己那么没用,不能保护好母亲。 可是鬼门关此时还不愿为唐婉儿打开,就行崔大海的刀离唐婉儿还有三尺远处,一根木棍飞过来打开了刀刃,一群和尚正赶过来。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施主何必再生杀孽,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一和尚说。 “色空,你帮秃驴,敢坏我好事。”崔大海说。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施主三思。” “少废话,老子杀人无数,天堂与地狱早无分别,既然你们自愿送上门来,今天我就吃吃和尚肉。”崔大海说完即调转刀口向色空等人杀去。 色空叫摆阵,几十个和尚马上摆出少林棍阵,与崔大海等人对抗。黄宗正趁机救下妻子,又与黄婷儿会合。 少林武功并非虚名,数十回合下来,幽冥教众竟不能把他们如何。有少林高手相助,黄宗正心里也有了几分胜算。正以为少林高僧可以扭转局面的时候,幽冥教众从四面八方将白色粉末撒向了他们,不久白色粉末消散,原本生龙活虎的诸位高僧变得步伐飘忽,站都站不稳,显然是中毒了。幽冥教众知道机会来了,一齐冲向诸位高僧,此时的少林高僧哪还有招架之力啊,只见幽冥教势如破竹,一刀一剑砍削得诸位师父血肉模糊,哀嚎遍地,让人不忍直视。 “哈哈哈哈”周常在笑道,“老秃驴,中了我的独门迷药,飘香软筋散,量你再英雄也要变狗熊。放下屠刀?哼,那我就先送你去见如来。”说完周常在即提剑直取色空。色空中毒已深,如何再有招架之力呢?他的弟子们为了保护他都纷纷挡在了前头。形势万分危急,黄婷儿挺身而出,叫道,“休伤大师!”一剑就挡下了周常在。 “不知死活,就凭你这点功夫也敢逞英雄,回去再吃几年奶吧。”周常在横剑向黄婷儿砍来,此招内力浑厚,岂是黄婷儿可比的。果然,黄婷儿的剑被震脱了手,黄婷儿心想这下坏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办了。周常在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再来了一招直取东都。黄婷儿看见周常在回招,就知道大祸临头了,一下子就慌了。黄宗正也知道女儿形势危急,拼了命地杀出条血路来,奈何被太多的人围住了,很艰难才前进了几步。 周常在剑到了黄婷儿面前,正当大家以为大局已定的时候,一把剑不知道从何处飞来,当的一声一下子就把周常在的剑折成了两段,然后插入地下一尺多,随之而来的是一声,“休要伤她。” 这一幕真是让人目瞪口呆,没想到还有这回事。他们看见一个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到了黄婷儿面前,听见他说:“婷儿,对不起,我来晚了,差点就失去了你。”他双目深情地看着黄婷儿,脸上充满了喜悦,手呈半兰花指状轻轻地拂起她额头上的散发,充满了柔情。 黄婷儿看着他,眼角盈眶着泪水,“风儿,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风儿手指轻轻地擦去她眼角滚落的泪珠说:“怎么会呢,我们说好的一生一世,永不分离的。”他们两个手抓着手相互对望,早已抛开一切,仿佛全世界就只有他们两个了。 “你们两个秀恩爱也找个没人的地方,众目睽睽之下也不知羞耻。”崔大海不耐烦的说道。 “婷儿,有一群鸟在叽叽喳喳地乱叫,好烦人啊,我们先将他们赶跑好吗?” “好!听你的。” 崔大海的问话他又一次不答,上次被说是苍蝇,这次被说是小鸟,三番五次的侮辱,他已怒火中烧,“口气倒不小,上次让你跑了,这次定叫你碎尸万段。” “碎尸万段?哈哈”风儿笑了笑,“上次你不能把我怎么样,这次也休想。正好相反,既然你们都到齐了,咱们新账旧帐一起算。”说完就伸手运功把插入地下的剑吸了起来。风儿右手拿剑于面前,左手食指和中指并直按件从右往左捋过,寒光夺目,“好久没有用过剑了,卧龙吟,让我看看你的威力如何。”风儿亮招的姿势胸有成竹,从中透出的杀气,不禁让人后脊发凉。 “风少侠,我们以寡敌众,恐无胜算,不如我们见好就收,先撤吧,以防出什么乱子。”唐婉儿说。 风儿说:“唐姨,对不起啊,我不知道如何称呼您,请允许叫您唐姨吧。我们想走,只怕有人不肯。请放心,我们一定会平安回去的,援兵很快就到,李庄主已经派出了十八护卫,就在后面。” 周常在和崔大海一听说对方的援兵快到了,顿时就不安了,心想这么好的机会难道要白白错过吗,他们能打的就两个,还有两个掣肘,我方有三百多人,难道还怕他们不成,虽然那小子可以从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手里逃掉,顶多也是运气,他又没三头六臂,没理由害怕。否则传出去,我如何在本教立足,如何在武林立足。想到这,周常在下定决心,抓紧时间一决死战。 风儿知道他们准备进攻了,于是先发制人,启用凌云步充入人群中,剑起剑落,对方鬼哭狼嚎,哀声一片。擒贼先擒王,风儿单剑直取周常在和崔大海。周c崔二人眼睁睁地看着风儿在阵中来回砍杀,如入无人之境,眼见他就要逼近自己了,他们两个都不免心里发毛,虽然他们两个平时杀人无数,可是面对这种状况,心跳还是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就在他们灵魂未定的时候,一道剑气忽然向他们二人飞来,他们及时躲开,剑气射中身后一人,那人当场被劈开了两半。他们两个惊叹,如果这招打在自己身上,只怕不死也重伤。 周常在和崔大海联手,风儿使出了众妙之门和有无相生两招共十六式与他们斗了十数回合,不落下风。之后风儿使出动虚守中,这招一出,胜负马上就见分晓了,只见他们两个的肩和手臂都被刺伤,兵器难以挥动。此外,他们的胸口后背也多处受伤,疼痛难忍。更加糟糕的是,就在他们无力还手之际,风儿腾上空中,显然有大招啊。果不其然,只见风儿跳上半空后,张开双臂,运功吸住卧龙吟,随后三道剑气形成,风儿往下一推,三把剑气随风儿一起冲下来。躲不掉了,周崔二人使出全身真气形成一面气墙妄图抵挡。在场的都屏气凝神看着,等着看谁胜谁负。随着嘭的一声巨响,激起一片尘埃,待尘埃落定后,风儿安然无恙,周常在和崔大海苦苦支撑着身体不让自己倒下,强忍疼痛之下,崔大海嘴角一动,鲜血从口喷出。幽冥教众,见二位坛主已受伤,不禁骇然。 风儿说:“怎么样,还想打吗?我说过的,我们会平安无事。” 崔大海说:“一个多月不见,没想到你的功力就有如此精进。那又怎样,我们的人还是比你们多很多,兄弟们,一起上,杀了他!”幽冥教众欲冲上去再斗,却被风儿的一个眼神吓住了,不敢再前进一步。刚才那一幕他们是看见的,连二位坛主都败下阵来,他们不是白白送死吗。 周常在知道军心已乱,突然想出了一个办法,他说:“刚才的对决他功力已经所剩无几了,杀了他,封青龙坛坛主。”大家一听,争功心切,又都蜂拥而上。 周常在在风儿被拖住之际出手去抓离他最近的黄婷儿,还没近身就被黄宗正用九阳神功,九阳泣血击中要害,口吐鲜血。黄婷儿惊魂未定,“孩子,没事吧?” “我没事,谢谢爹。” 双方正僵持着,一道风尘由远及近,十八个人骑着快马赶至,“二庄主莫惊,我等奉庄主之命前来增援。”他们一到就冲入人群中与幽冥教众拼杀。 “来得正好,南宫护卫,你们怎么知道我们有麻烦的?”黄宗正明知故问。 南宫楚说:“是阵中的少侠提供的情报,要不是他闯进李庄,跟庄主说明,我们还不知道呢。”南宫楚见风儿一人便可视扭转局面,不禁叹服他的身手。 双方混战,幽冥教死伤惨重。“现在局势已经扭转,你们还要做无谓的挣扎吗?”风儿说。 周常在看了看自己的人,伤的伤,死的死,伤亡过半了,再斗下去只会全军覆没,败局已定了,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下令撤退了。他临走还不忘撂下一句狠话,“终有一天,我幽冥教要灭了你们李庄” “阿弥陀佛,这场杀戮,又添亡灵,罪过罪过。黄大侠,你既已获救,老衲也该走了。”色空说。 黄宗正说:“请大师到李庄一坐,也好感激救贱内之恩。” “上天有好生之德,黄大侠不必言谢。我们出来已久,要赶回寺中,就此告辞了。” “既然如此,大师请保重,改日弟子定当登门拜谢。”黄宗正说完就双手合十行了个僧礼恭送。 黄婷儿念及诸位少林高僧方才救母亲,而中飘香软筋散,导致功力尽失,如今还没来得及言谢就有了,心有愧疚,对风儿说:“风儿,诸位高僧们,因就我娘而中毒,现在功力还未恢复,如果贸然上路,只怕有不测,你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帮他们吗?” “婷儿,他们对你母亲有恩就是对你有恩,对你有嗯就是对我有恩,我试试看吧。”风儿叫道:“大师留步!” “少侠,不知有何事?”色空说。 “大师中了毒,弟子愿为大师解毒。” “少侠有所不知,飘香软筋散乃天下至毒之物,若无解药,是不可能解得了的,如果强行解毒只会把毒传给你。” “大师高寿,且舍身救人,晚辈年轻力壮,岂能胆怯。还请大师让弟子一试,也好宽心。” “施主坚持,那就试试吧。” 风儿站于色空身后,将真气运于指上,分别点中魄门和天庸二穴,将真气输入色空体内。大概一盏茶的功夫,色空就谢道:“多谢施主解毒。施主心法独特,功力深厚,老衲佩服。” “大师过奖,原来飘香软筋散只是侵蚀了大师的各处气穴,导致真气无法运转周身,现在毒已解,大师的功力也已渐渐恢复。大师的功力雄浑如滔滔江水,晚辈小小溪流岂能与大师相比。” “后生可畏,阿弥陀佛!” 风儿跟色空寒暄几句后,接着又给其余中毒的僧人解毒,待他们毒解后,便告辞而去。 南宫楚对黄宗正说:“二庄主,此地不可久留,我们先回李庄吧,庄主担心敌人偷袭,现在全庄已经戒备了。” 黄宗正点了点头,然后对妻子说:“婉儿,省亲我们改日吧,现在情况特殊,来日我们再去探望岳父岳母。” 唐婉儿说:“宗正,我明白,大哥肯派出十八护卫,足见对我们一家的厚爱。听你的,爹娘改日再访也无妨。” 黄宗正看着黄婷儿身边的风儿,越看越像李皓天当年的样子,他虽不能十分确定,却是非常想弄清楚,于是对他说:“风少侠,你也跟我们一起回李庄吧。上次若不是你相助,我们也无法脱身,这次又助我们一家解围,恩重如山,且跟我回李庄,定当重谢!” 风儿此次便是来找黄婷儿的,正愁怎么去李庄呢,这下可就名正言顺了。他心里明白,即便自己现在一穷二白,可是从敌人手里救下未来的岳父岳母就是最好的见面礼了,他要娶黄婷儿的事就有着落了。他心里虽是这么想的,不过还是看了看黄婷儿以征求意见。黄婷儿哪能不懂呢,她给的眼神是渴望的,肯定的,于是风儿爽快地说:“久闻李庄盛名,能够到访贵庄实是荣幸。” 风儿同意去李庄,黄宗正挺高兴,命人给了一匹马给他,当众人都上马准备离去时,风儿还是站着一动不动,黄宗正问道:“少侠为何还不上马?难道还有什么事吗?” 风儿摸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我向来以轻功出入,不会骑马。” 众人一听,差点没笑下马来,没想到一个武功如此了得的人竟然不会骑马! 黄宗正一脸懵逼,尴尬地说:“好吧,你就用轻功吧,让我们见识见识你的绝技。”黄宗正说完即和众人御马而去。 黄婷儿留在最后,只盼有机会和风儿独处。待人走光后,她说:“风儿,你练的是什么轻功,难道还比我这匹青總马快吗?” 风儿说:“我练的是凌云步,不是我吹牛哦,再高的山,我都能如履平地,日行万里。” “有那么厉害?我这匹青總马是庄里跑得最快的一匹马,要不我们来比比,看谁先到李庄。” “好啊”风儿还没说完,黄婷儿就策马扬鞭,率先起跑了。“嘻,抢跑,好调皮。”风儿看着她向前的背影,露出了笑容,随即启动凌云步赶了上去。他并没有赶超她的意思,而是在她后面默默地跟着,好好感受一下那久违的身影,八年了,此情此景更胜当年。黄婷儿见他久久没赶上来,担心他掉队了,回过头来看了看,只见他由始至终都保持一个距离,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不由心生愉悦。风儿心里在想着以往的事,被她的这一回头打断了,于是就不想了,稍一用力,加速赶到了她面前,与她齐头并进。“婷儿。你看,我追上你咯。”黄婷儿会心地笑了笑,假装不理他,响了一下马鞭,又赶到前去。风儿笑着摇了摇头又追上去。 渐渐地,夕阳西斜,地平线上一片殷红,莽莽原野之上就他们两个奔驰。风儿突然跃起踩在马屁股上,张开双臂欢呼雀跃。 “婷儿,把手给我。” 黄婷儿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出于信任,还是把手伸了上去。风儿抓着手把她拉了上去,让她站在马背上。黄婷儿骑了那么久的马,从没想过可以这样。她起先站得不稳,挺害怕的,风儿在她背后搂着他的腰说:“别怕,有我呢。” 有他在,她很放心,站在马背上看夕阳是第一次,这种感觉很奇妙。风儿慢慢地张开了她的双臂,说:“看,这美丽的夕阳,喜欢吗?” “太美了!”黄婷儿欢呼着。 风儿把下颚靠在她的肩膀上说:“你要是喜欢,我们以后天天来看。” 青總马似乎也懂得,不快不慢地驮着一片郎情妾意在这原野之上奔跑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九回:亲情再温麒麟玉 黄宗正等人快马加鞭进城,李皓天和杜枝梅夫妇已在庄前等候。当马蹄声在庄前停住,李皓天说:“贤弟c弟妹,你们都好吧?” 黄宗正下马答道:“虚惊一场,让大哥担心了。” 李皓天说:“没事就好。婷儿丫头呢,怎么没见着她?” 李朝天没看见黄婷儿,也问道:“是啊,叔叔,婷妹呢?该不会出事了吧?” 李皓天喝止道:“休得胡言。” 唐婉儿上前说:“婷儿没事,她应该就在后面耍闹的吧,很快就到了。” 听唐婉儿这么一说,大家也都放心了,李皓天抬头,垫着脚眺望来路,神情已经急不可待了。杜枝梅见他如此神色,以为只是担心黄婷儿而已,于是就没多想。 当马蹄声越来越近时,李皓天神色越来越紧张,黄宗正叫他不要激动。丈夫如此紧张,甚至一反常态的样子让杜枝梅大感诧异,只怕他不是因为黄婷儿,而是因为某个特别重要的人才如此神色不安,可是会是谁呢,她想不出来,也想不到。当黄婷儿的青總马到的时候,看见风儿的样貌,她就全明白了。是啊,除了他还有谁能让他如此激动不安呢? 青總马停下了,风儿坐在黄婷儿背后,搂着她的腰,见到大家都在场,心生羞涩,赶紧松手下马,“怎好意思意思让大家等候,在下惭愧。” 李皓天说:“风少侠多次有恩于我李庄,恩同再造,等等也是应该的。” 李朝天不爽,当即大骂道:“谁在等你个野小子,我们在等婷妹。怎么又是你,阴魂不散。” 野小子三个字深深刺痛了李皓天,二十年的愧疚涌上心头,当即呵斥李朝天:“住口,混账,平时把你惯坏了,如此不懂礼数,不管怎么说,人家还救过你,你怎么能这么跟恩人说话。” 风儿见李皓天为了自己大怒,心生感激,“李庄主,没事,我想他也不是有心的,何必为了我一个外人让你们父子产生罅隙呢?” 黄宗正也说:“大哥,年轻人,心直口快,有些礼数不懂也是正常,莫动怒,风少侠还在呢,不要使他为难。” 李朝天反驳道:“爹,我又怎么说话了,他哪里救过我,我明明是黄叔叔救回来的,与他有什么关系。” “你个臭小子,忘恩负义,平时白教你了,给我滚。” 杜枝梅现在旁边一直不说,见到丈夫此刻的表情已经万分肯定了,再让儿子继续吵下去只会吃亏,于是劝道:“天儿,不要再说了,别再惹你爹生气了。” “庄主,在下惭愧,一来就让你们父子产生不快,我还是下次再来吧。”风儿说着就准备离去。 “少侠莫走,犬子不懂事,请少侠莫怪。”就在眼前的事,李皓天怎么舍得这么就让他走了呢,“少侠恩情还未报答,岂能让你这么就离开呢?是我考虑不周,已备下酒席,请庄内说话。” 风儿也不想走,只是难为情,他看了看黄婷儿,黄婷儿给的眼神是要他别走,于是就和众人一起进庄。 厅堂上已摆好各种山珍海味,大家先后就坐,黄婷儿坐在母旁,风儿就坐在她对面。 李皓天举起酒杯敬风儿第一杯,风儿想起那天在云来客栈的事,他推脱说:“多谢庄主厚爱,在下不敢当,在下不能喝酒,请庄主见谅。” 李皓天杯子就举在那,听风儿跳出这么一句顿感尴尬。李朝天就等着找他的不是,正好抓住机会了,“给脸不要脸,我爹敬酒都敢不要。” 看见风儿一脸的为难,黄婷儿说:“不能喝酒不要喝了,上茶吧!” 李皓天一副茫然失措的样子,听到黄婷儿说换茶,当即就叫人把酒都撤了,换上茶水。 风儿说:“庄主见谅,前些日子在下喝醉酒差点坏了事,就暗下誓言今后决不再喝酒,还请莫怪。” “不怪,是我安排不周,让少侠为难了。那就让本庄主尽尽地主之谊,以茶代酒敬少侠一杯。”李皓天说完就举起茶杯一饮而尽。之后黄宗正也敬了一杯,然后各自用餐。 不久,宴席结束,李皓天说:“一会儿在后花园一叙,我是有些事要跟大家说。婷儿,你带风少侠先去厢房,给他安排住下。” 风儿辞别众人,跟黄婷儿上楼去。他的住房就在东侧南边第一间,很宽敞,里边的摆设都已经修契一新,整洁无比。更加重要的是,黄婷儿的闺房就在对面,西侧南边第一间,二者中间只隔了一条约一丈宽的绿化带。 “你先坐坐,我去给你端点茶水上来。”黄婷儿说完就转身出去,谁知风儿一把拉住了她手说:“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陪我。” 黄婷儿看见他这幅认真的神情,像安慰小孩一样说:“好好好,我哪也不去,就陪着你。你可以告诉我这些天你都去哪了吗,上次你独自挡住七十二地煞,许久不见你来找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风儿叹了口气说:“那一次相别我也以为见不到你了。我虽然摆脱了七十二地煞,可是又陷入了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的重围之中,身受重伤,若不是有高人相救,只怕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黄婷儿一听他受伤了,连忙问:“你伤到哪了?还痛吗?” 见到黄婷儿这么关心自己,风儿心里暖暖的,“我没事了,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没事就好,以后要爱惜自己,千万不要受什么伤,就算是为了我,不要让我担心,好吗?” “嗯,为了你,我一定好好的,不让自己受一点伤害。”风儿犹豫了一会儿说:“婷儿,有件事跟你说,希望你不要怪我。” “什么,你说,我不怪你。” “这件事跟我跟你说的救我的人有关”风儿把当初下山如何遇见韩媗玲和无心人以及如何被被他们救得的事从头到尾地讲给了黄婷儿听。 黄婷儿说:“这么说韩媗玲姑娘确实是个好姑娘,你可不要辜负了人家哦。” 风儿听黄婷儿这么说,立马就急了,“我的心意难道你还不知道吗?媗玲姑娘虽好,但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最好的,我今生有你就够了。” 黄婷儿被他的这番话感动了,连忙说:“你别伤心,我只是开玩笑的,不要当真,你对我的情意我自然知晓。我又何尝不是和你一样,今生只有你一个呢?别生我气好吗?” “那你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 “好,我再也不说了。” 风儿看着眼前的她心有所感,一把就把她揽入了怀中,“那就好,吓死我了。” 黄婷儿嘴上故作挑弄,心里却甜甜的,“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就让它留在你心里不好吗?” “你我之间还是坦白好,彼此坦白,不要有太多秘密会减少很多误会。我不想你我之间有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二人相拥了很久,彼此都舍不得松手。黄婷儿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件事,“风儿,崔大海和朝天哥哥都叫你野小子,难道你不生气吗?” 风儿皱了皱眉,“我哪能不生气呢。崔大海叫我野小子是想激怒我,我是不会上当的。至于李朝天,他是李庄主的儿子,也是你兄长,我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啊。其他人怎么看我无所谓,只要你不看低我,我都可以承受,如果连你都瞧不起我了,我就没勇气坚持下去了。” “不会的,不会的,我不会瞧不起你的。”风儿的认真,让黄婷儿心疼。“风儿,这么多年了,你有没有想过去找你父母?” “想,做梦都想,可天大地大,我上哪找,更何况我连一点线索都没有,要找他们就更是大海捞针了。”风儿想到这不禁叹了口气。 “有的,有线索的。你还记得你给我的玉珩吗?”黄婷儿说着就掏出了麒麟玉。 “你还带着?” “嗯,我一直带在身边。” 风儿似乎猜到了些什么,“你是说这块玉就是线索吗?” 黄婷儿此时表情凝重了起来,让风儿感到其间定有故事。“这块玉珩叫麒麟玉,不要诧异,这个名字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上次我回来的当天晚上,伯伯突然来找我打听你的事,我就把我们之间的过往告诉了他,也给他看了这块玉。他告诉我这叫麒麟玉,是历任李庄庄主世代相传的信物,二十年前他把它交给了他的长子,后来在路过黄山途中遇害,妻儿失踪,这块麒麟玉也跟着不见了。” “你是说我就是李庄主失踪了二十年的长子,李皓天是我爹?”风儿震惊地向后退了一步。 “是的,我听爹爹说你的样貌跟伯伯年轻时候一模一样,以至于那次在云来客栈他把你认错了。我知道这个你一时难以接受,一个举目无亲的人突然知道自己生父是谁也会难以接受,可是事实就是事实。” “让我静静”风儿百感交集,心情一时难以平复。 黄婷儿不想逼迫他,只是静静地陪伴着他。 风儿沉思了许久,说:“既然命运如此安排,我没什么可说的。” 听到风儿这么说,黄婷儿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抓着风儿的手就往外跑,“我带你去见大家,让你们父子团聚。” “婷儿,慢点,我还没准备好。” “反正迟早面对,不如早早面对,省得日后犹豫。” 今晚夜色不错,花园里,李皓天一家和黄宗正夫妇正坐在长石凳上,边品着美酒佳肴,边闲谈着。 李皓天说:“自从婷儿丫头和朝天跑出去,我们一家人就很少想这样一起坐下来唠嗑了。” 李朝天说:“爹,孩儿以后不会再胡闹了,我想婷妹也不会再出去乱跑了,日后我们一家人会天天一起的。爹,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等一下,还少一个人。”李皓天说。 李朝天见黄婷儿还没到,认为是在等黄婷儿,又想到他期盼已久的娃娃亲,不禁笑颜外露。 黄婷儿拉着风儿走到众人面前,李朝天大失所望,“你一个来这里干什么?” 风儿面对李皓天,拿出麒麟玉,中指挂着伸到他面前问:“这个是你的?” “是”李皓天坚定地说。 “你武功那么好,为什么不保护好他们母子?” “孩子,对不起,当初我已经中毒,功力大损,那群匪徒武功高强,我没能力保护好你们母子,是我的错。” 面对风儿对父亲的质问,李朝天非常不满,“你算哪根葱,敢这么跟我爹说话”李朝天正要说下去,被杜枝梅制止了。“娘,你为什么不让我说,他算什么东西,一个外人来我们家还敢如此无礼。” “他是你大哥,你失踪了多年的哥哥。”杜枝梅大声说。 这句话简直如晴天霹雳,对李朝天打击不小,呆木在那半晌说不出话。“娘,你骗人,我哥不是要在多年前就死了吗?现在怎么又说他就是我哥呢?” “现在看来他没有死,只是失踪,现在他回来了,你应该高兴才是,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兄长吗?” “我不高兴,也不需要,你们骗我!”李朝天生气至极,愤然离席。杜枝梅担心儿子,就追了过去。 李皓天说:“孩子,为父二十年不在你身边,没尽到一个父亲该尽的责任,不过你放心,爹日后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我不要你的补偿,娘呢?她在哪,我要见她。” “你娘二十年前和你一起失踪,至今下落不明。”李皓天停顿了一下说:“是我不好,要是我当时保护好你们母子就不会有你今天的不幸了。” 黄宗正说:“风少侠,不对,我应该叫你风清侄儿。当时大哥中毒已深,自身难保,他也不是不要你们母子,你就原谅大哥吧!叫他一声爹,一家人团聚不是很好吗?” “我没有怪他,也没有资格。叫他爹,我做不到。最近发生太多事了,我脑子很乱,不要逼我。”风儿说完调头走开,黄婷儿担心他会出事就跟了过去。 唐婉儿站起来对李皓天说:“大哥,让我去跟他说说。他一时接受不了也是正常,大哥且宽心,给他一点时间总会想通的。” 李皓天心觉也是,毕竟缺席了二十年,风儿一时接受不了也是情理之中,想是太心急了,他现在应该操心的是另外一件事,于是对黄宗正说:“贤弟,听说辽人再次举兵南下,号称二十万大军,现在举国上下议论纷纷,朝廷向来消极抗战,只怕北方的老百姓又要遭受战火之苦了。” 黄宗正咬咬牙说:“是啊,朝廷避战,辽人气势汹汹,只怕我悠悠华夏又要经受一场浩劫。大哥,我在想既然朝廷不肯抗战,我们何不联合起来,一起抗辽。想我中原武林,高手如云,人才辈出,如若同仇敌忾,一致对外,定可救民于危亡,扶大厦于将倾。” 李皓天笑了笑说:“贤弟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朝廷怯懦,我们更应自救,我悠悠神州,人口何止万千,若是发起一场全民抗辽运动,何愁不败北夷。” “大哥的意思是说召开武林大会?”黄宗正问道。 “是。正如贤弟所说,我华夏人才济济,只是目前各派相互内斗,有如散沙一盘。为今之计就是召开武林大会,选出一位德才皆备的武林盟主号令群雄,方能结束内乱,一致对外。” 黄宗正听后当即拍掌叫好,“大哥此计太妙了,以大哥在武林的号召力,定可一呼百应。我这就去准备,以李庄名义广发武林帖。”李皓天和黄宗正把诸项事宜议定后就各自分工准备去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回:心结开,杀机起,父子相认 李风清走开后,启动凌云步飞上李庄最高的楼阁太白阁,站于阁顶仰望星空,若有所思。 黄婷儿担心李风清会出什么事,就跟了过来。她站在太白阁下面,抬头对风儿说:“你不是说接受命运的安排了吗,为什么还要走呢?” 风儿叹了口气说:“有些事说得简单,做起来却很难。这么多年了,习惯了一个人,突然就多了这么大的一个家,难以相信。算了,不说这个了。婷儿,你也上来吧,在这上面俯瞰整个金陵,很漂亮的。” “太高了,我上不去。你下来接我咯。” 李风清听后纵身往下一跳,稳稳地落到黄婷儿面前,搂着她的腰,然后轻轻一蹬,又轻松飞上太白阁顶。皓月之下,月色朦胧,太白阁顶,轻风拂过,扬起二人的发丝,飘飘荡荡,两双眼睛深情款款,情义浓浓。 李风清说:“真希望每天都能像这样,与你相思相守,直到白头。要不这样,既然你我两家乃世交,明天我就向你爹提亲,等娶了你,我们就永不分离了。” 黄婷儿听风儿这么说,心里乐滋滋的,却腼腆地说:“傻瓜,既然你是李伯的长子,我们就早有娃娃亲了,还提什么亲啊。” “真的!”李风清高兴道:“婷儿,相信我,我会用我一生去爱你,绝不相负。如果有一天你不在了,我也会随你而去的。” 黄婷儿哪里会允许他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呢,连忙用手遮住他的嘴,然后抱着他哽咽着说:“我相信你,我一直都相信你。和你一样,如果你没了,我也不会独活的。”一个人能有几个红颜知己?又有几个人肯为自己不顾生死?李风清听到黄婷儿说的,自然是心里高兴,于是紧紧地抱着她,用心感受这一刻的温馨。 “婷儿,有件事我必须跟你说。”风儿说。 “什么事,你说。”黄婷儿见他一本正经的,知道是正事。 “是关于韩媗玲姑娘的,我也跟你说了,我答应无心人前辈要好好照顾她,她和无心人前辈救过我,恩情莫大。当日我们在断绝崖下就已经约好今后兄妹相称,而今无心人不在了,我却找回了家人,故而我想去接她来李庄,好好照顾她,李庄这么大,总会好很多。你说好吗?” “很好啊,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救命之恩?我跟你一起去,我正想好好感谢她呢?” 黄婷儿如此善解人意,让李风清感激不已,也不多说,二人就这样手牵着手,在月光之下静静地坐着。 不久,李风清和黄婷儿二人手牵手,走回卧房。踏进房间的一刹那,发现唐婉儿已在房内等候。 “娘”黄婷儿叫道,接着李风清也跟着怪不好意思叫道:“唐姨” “你们回来了,风清侄儿,我们可以聊聊吗?婷儿,你先下去。”唐婉儿说。 李风清说:“唐姨,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已经知道婷儿是我未婚妻了,有什么事,让她知道也好。” “你们还没成婚就如此难舍难分,要是成了那还了得。”唐婉儿说:“风清侄儿,你方才是因为你母亲才不认你爹的吗?” “是,既然一家人,我希望一家人团圆,如果母亲不在,我认或不认不都一样吗?我想找到我娘之后再说。” 唐婉儿欣慰地点了点头,“你这么关心你娘,如玉姐要是在的话会很兴慰,却不会开心。” “怎么会呢?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她。”李风清不解道。 唐婉儿语重心长地说:“在所有母亲眼里,丈夫和儿女就是全部,你若不认你爹,你觉得你娘会开心吗?就像你黄叔叔和婷儿一样,如果他们闹别扭,我这个做妻又做母的又怎会开心呢?作为一个女人,我知道你爹这么多年来一直在为当年失去你们母子而愧疚。你爹和黄叔叔虽是结义兄弟,但你爹对黄叔叔却如亲兄弟一般,对婷儿也是视如己出,爱护有加。或许是因为婷儿与你有娃娃亲的缘故,爱护她就像爱护你一般。风清侄儿,认或不认你自己做决定吧,你是李大哥之子的事,明天整个李庄都会知道,要不了多就整个江湖也会知晓。婷儿作为你们父子的中间人,你若爱她的话,就不要让她难做。” “我明白。”李风清深思了一会儿说:“唐姨,可以给我讲讲我娘吗?” 唐婉儿回忆说:“你娘出身贫贱,父母早亡,只剩她与祖母相依为命,日子虽过得清贫,却是贫贱不移。你娘不仅花容月貌,而且有才有德,博得不少名门贵族倾慕,但她心高气傲,就是看不上那些贵族子弟。直到有一天与李大哥相遇,二人一见钟情,从此难舍难分,许下海誓山盟,走到了一起。” 这时黄婷儿问:“那枝梅伯母呢?既然海誓山盟,为何又有了枝梅伯母呢?” 唐婉儿听到女儿这么问,脸色马上就变了,想责怪她,李风清在场又不好意思动怒,这时当李风清也问为何会多出了一个二房时,唐婉儿想讲又不想讲地说:“这事我本不想说,若不说,只怕解不开你的心结。”唐婉儿又再度回忆起了多年以前的事,“李大哥年轻时身怀绝技,有侠义心肠,又同时是李庄庄主,自然有不少女子倾心。枝梅姐是你娘的同乡姐妹,二人同时喜欢上了一个人。枝梅姐有一天邀李大哥一起喝酒,一时酒后乱性,这才有后来的事。事已如今,我希望你不要怪枝梅姐,自从你娘出事后,她一心照顾李大哥,对全庄上下的人都不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李风清点了点头说:“我明白,谢谢您告诉我这些。” “明白就好,其它的我就不多说了,今晚你好好休息。”唐婉儿说完就走出房间,离开了。 黄婷儿对方才母亲所说的李皓天酒后乱性之事心有芥蒂,于是问风儿:“你以后也会酒后乱性吗?” “不会的,我爹犯下的错,我不会重蹈覆辙,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来的。今晚的酒席上,我说了不会再喝酒了,如果要我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我情愿一死了之,起码心不会再痛了。” 黄婷儿捂住他的嘴说:“傻瓜,我只是跟你开了个玩笑,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我不会让你死的,你死了我怎么办呀?” 黄婷儿把手放在风儿嘴上,他心里一稣,不禁在她手上亲了一口,黄婷儿急忙缩手,说:“风儿,你坏!” 李风清急忙解释说:“别生气,我是一时没忍住,谁让你那么漂亮呢?” 黄婷儿听他这么一说,脸蛋马上就红得不可开交,扭着地说了一句:“你太坏了,我不理你了。” 李风清这下了心急了,她怎么能不理我呢,连忙解释道:“好啦好啦,如果你不喜欢,我以后不这么做了。你别不理我好吗?” “那你以后可不许这样?” 李风清点点头说:“嗯,好,都听你的。” 渐渐地,夜深了,黄婷儿要回房了,风儿不舍地说:“你要走了吗?就不能再待一会儿吗?” “夜深了,我们还没成亲,如果我现在不回去,会让人说闲话的。” 风儿不舍地送黄婷儿出门,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一步一步地走过廊道,一直回到对面的她的房间,才熄灯睡下。 杜枝梅去追李朝天,毕竟是母子一条心。 “天儿,不要生气,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李朝天顿足捶胸,说:“我又怎么会不生气呢,我喜欢的人被抢了,连我等了二十年的庄主之位也没了,叫我怎么不生气呢?” 看着儿子受此委屈,杜枝梅万分心疼,说:“何必为了一个女人大伤肝火,没了那小贱人,娘帮你再找一个,天下女子多得是。” “娘,你不懂,我和婷妹青梅竹马,早已对她死心塌地,这是任何女子都取代不了的,这辈子,我非她不要。”李朝天回答得坚决,让杜枝梅意外又心急,“孩子,不要犯傻,娘帮你相一个好她十倍的,别为她伤了自己。” 李朝天再次坚决地说:“不,如果这辈子得不到婷妹,我情愿一死了之。” “孩子,不要吓娘,有什么事娘帮你担着,不要做傻事,娘帮你想想办法。”杜枝梅思考了半会,在李朝天耳边悄悄地说如此这般。李朝天听了顿觉不妥,“不行,这太卑鄙了。” “你想得到她就唯有此法了,难道你不想得到她?”杜枝梅问。 李朝天对黄婷儿垂涎已久,此法后黄婷儿就是他的人了,卑不卑鄙就另当别论了,于是就点头答应了。不过另一件更大的事让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杜枝梅见他神情不对,问:“天儿,既然有法子了,为何还这般神态?” 李朝天慌张地说:“娘,如果他要真是八年前黄山的野小子的话,如今他功夫了得,我怕他知道了会杀了我的。” 杜枝梅从他不一般的神态中感觉到一定有什么大事他还瞒着,“知道什么?他为什么会杀你呢?” 李朝天吞吞吐吐地说“娘,有件事我一直没敢告诉你,我我杀过人” 杜枝梅一听就慌了,“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李朝天怯怯地说:“我就怕你知道了会怪我,所以才不敢说。” “这件事情和他有关?”杜枝梅问。 李朝天这时慌了,忙求他母亲救他,杜枝梅说:“你都没跟我说怎么一回事,叫娘怎么帮你?” 李朝天说:“是这样的,八年前我和婷妹去黄山游玩,两人闹了点矛盾,到了黄山后不知何时她竟然和那野小子好上了,等黄叔叔和她回去之后,我带人去找他,想给他点教训。我没有找到他反而找到了他家,我本想吓唬吓唬他家人的,没想到失手杀了他家的两个老人,我怕留下证据就一把火烧了。娘,你可要救我,都是王不散邓不四怂恿的,不关我的事。” “放心,天儿,娘一定救你,没找到他,他家人替他受死也是应该的,事已至此,一不做二不休,送他去地下团圆,二十年前他没死,现在也不能放过他。这样也可以保住你庄主的位置。”李朝天被平时和蔼善良,而此刻却心狠手辣的母亲给吓住了,开始还觉得手足相残不好,不过想到他梦寐以求的权力和女人,他下决心了。 当早晨的阳光刺透窗纱,照亮双眼时,李庄上下早已开始了新一天的忙碌,李风清犹豫地迈出门槛,走在廊道上,过往的下人对他的态度都变了,很敬畏又很不好意思,这种感觉很不一样,就是说不出。不经意间,他听到有人议论,他猜到了。傍边一个扫地的下人礼貌地问候道:“大少爷早安!”第一次被人叫少爷,这种感觉很奇怪,莫名而爽快,他过了一会才说:“大家晚安。” 那些站在旁边看着的下人有些受宠若惊,在李庄很少有人会对下人说早安,除了黄婷儿和李皓天偶尔的几次,其他人基本很少。他们也用很不习惯的口吻回了李风清早安的问候。李风清说:“庄主在哪,我要见他”下人回答说在书房,下人们很热情地带着他去到了李皓天的书房。 李皓天正在处理每天从各地传来的事务,这时听到下人报告说大少爷要见他,又惊又喜,急忙把手头的事放下,叫他进来说话。虽然知道儿子就在门外,他还是很紧张,迫不及待地要见他。李风清上来一见到他就叫了一句爹,李皓天欣喜过望,盼了多年,终于父子相认,激动的泪水不禁夺眶而出,“好,好孩子,欢迎回家,爹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 李风清忍在哽上的话终于说出了口,能够和日夜思念的亲人团聚简直跟做梦一样,激动的泪水也忍不住夺眶而出,父子二人抱头痛哭,门外的下人看见都不禁感动。此时杜枝梅正过来探望李皓天,看见门口不少人在那,很好奇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加快步伐。走到门口,见到丈夫和李风清在里边谈话,呵退下人,走进去说:“恭喜老爷,贺喜老爷,你们父子终于团聚了。” 李皓天激动说:“夫人,快看,他叫我爹了。” “老爷莫要激动,风清回来李庄认祖归宗是天大的喜事,应当庆贺一下。” “对,要庆贺,我这就命人大摆宴席,给清风孩儿热闹热闹。”李皓天此时异常高兴。 李风清说:“不用了,太破费了,一家人简简单单吃顿饭就好。” 杜枝梅否定说:“此言差矣,你们父子能够重逢是李庄百年一遇的大事,你是李庄未来的庄主,关乎李庄兴盛,必须庆祝。再说李庄好久没遇到这样的喜事了,趁这事大伙热闹热闹也是好的。” 杜枝梅和李皓天坚持,李风清也觉有理,于是就没再推辞。杜枝梅说:“事就这么定了,也别站着了,出去吃早点吧,宗正兄弟和婉儿妹妹一家还在等着呢。”李皓天忙说是,拉着儿子高高兴兴地往大厅走去。 大堂之上,黄宗正一家正在座上等着,李风清看见黄婷儿,冲她笑了笑,然后随父亲入座。李皓天喜不自胜,说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黄宗正脱口而出说:“恭喜大哥父子相认。” “我都还没说,贤弟怎么知道了?”李皓天说。 “都传遍了,说风清侄儿一大早就去找你,想是他想明白了。大哥刚才和他一起走出来就餐,容光焕发,这就铁定了。”李皓天听完哈哈大笑。黄宗正举起杯建议同饮,庆贺李风清回归。 李风清回敬说:“谢谢大家,我做梦都想和亲人团聚。这里我要感谢婷儿,没有她我还不知道呢。” 李皓天高兴过头,一直没发现李风清还穿这旧衣,问道:“孩子,怎么还穿着这身旧衣衫,下人没给你那新衣吗?” 李风清答道:“有。昨晚就送过来了,只是我习惯了这身旧衣,穿这么华丽的衣服我一时还不习惯,就不穿了。” 黄宗正补上说:“风清侄儿年纪轻轻就懂得节俭,勤俭持家,好事!”李皓天听黄宗正这么一说,哈哈大笑,动筷子,叫大家用餐。 饭至末梢,李风清说:“爹,孩儿有一件事要跟您说说。” “有什么事就说吧,爹都答应你。” “我想去找找我娘。孩儿想,当年既然是在黄山出的事,我想去找找,顺便回去看看师父老人家。我也有一段时间没见过他了,甚是想念。” 李皓天想了想说:“应该的,当初我在那找了很久,也没发现什么线索。你去找找,也是尽人子之孝。若是找不到也不要悲伤,如果她还活着,总有一天你们母子会再见面的。玄易子老前辈乃高人,他把你扶养成人,授予你毕生所学,此等恩情,应当报答。你到了之后替我谢谢他。” “孩儿知晓,我一定转达。”李风清说。 餐桌之上大家有说有笑,就李朝天一言不发,闷闷不乐,李皓天说:“朝天今天你大哥回来,你们两兄弟同年同月同日生,应是兄弟情深,怎么也不说句话。” 李朝天任凭父亲怎么说都好,板着个脸就是一言不发,李皓天怒了,“放肆,反了你。”李朝天若无其事,还是不说半句,连正眼也不看他。这下李皓天真是怒发冲冠了,杜枝梅见事情不妙,马上劝道:“老爷别生气,天儿一时没适应过来,给他点时间,他会适应的。” 李皓天怒火稍息,“这小子就是让你宠坏了,越来越不像话了。” 李朝天见父亲把怒火烧到母亲头上,终于忍不住了,“我怎么没大没小了,从小就非打即骂,我也是你儿子,为什么这样待我?自从这野小子回来后,你就向着他,把原本属于我的都抢走了。” “住口。”李皓天火滚说:“你懂什么?从小就知道胡闹捣蛋,目无尊长,我不管你,你不翻天了,你大哥失散多年,我对他好点也是应该的,你在气什么?”李朝天不听他说,一气之下就离席而去。 李皓天怒不可遏,站起来卷起袖子就要教训他。李朝天见父亲来真的了,撒腿就跑。李风清去拉住父亲说:“爹爹息怒,朝天弟弟还不懂事,别生他的气,像梅娘说的,给他点时间,会明白的。” “他这么说你,你还帮他说话?” “爹,既然做得他兄长,我不帮他,谁帮他呢?快别生气了。我相信他有一天会明白的。一家人和和睦睦才是,他不懂,好好教他就是,何必动怒,动火伤身。”李皓天经而已这么一说,火气大消,“今天你为他说情,我就饶了他,若有下次,我得教训教训他。” 李风清替李朝天求情,让杜枝梅对他更加反感,虚情假意。“老爷,朝天这孩子是被惯坏了,消消气,等他回来我会教训他的。” 李皓天叹了口气说:“朝天这孩子,整天浑浑噩噩,我是很想让他当家,可他太鲁莽,不识大体,恨铁不成钢啊!” 李皓天气消后,李风清说:“爹,我和婷儿出去走走,可能晚点回来。”李皓天问他去干嘛,他说是去见见朋友,李皓天没多做阻拦就允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一回:知己合奏绝世之音,义士勇救寇 一行人行色匆匆,进了金陵城不动声色地找了一处客馆落脚。落脚的客馆虽不说是豪华奢丽,也总归是不差,他们并不住上房,而是叫店主给他们个安静的住房,说是喜欢清净。这家店考虑得挺周到,每天过往的客人不计其数,各有各的喜好,有的人喜欢豪华喧闹,而有的人却喜欢简朴清静,虽然两者环境截然相反,价格却丝毫不差,都是一样的价格。店家知道这行人是主仆关系,于是安排他们到了后院入住,说那里是最安静的。 他们入了住,随行的手下问他说:“大人,既然来了,何处去驿馆住下,或是直接去李庄呢?” 那大人说:“我不想惊动地方官员,那些个地方官员知道后又搞个大排场,劳民伤财。李庄,江湖人称天下第一庄,前不久李皓天派人告诉我以武林大会的形式号召江湖各路势力一同抗辽,还不知道情况如何,先暂时不动声色住下,看看江湖的反应再说。”说完就派他的大部分手下出去打听情况,只留少数几个下来看守而已。 话说昨日李风清托郑仁杰和郑诗诗兄妹照顾韩媗玲,郑氏兄妹不敢怠慢,给她安排了个好很多的住所,尽心尽力地帮她解决各种问题。 这天韩媗玲正和郑诗诗在庭院里散步,两个人有说有笑,很是投缘惬意。谈话间,韩媗玲说:“风大哥去救黄婷儿姑娘都一天了,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郑诗诗说:“韩姑娘,你就放心吧,我听哥哥说他武功高强,连七十二地煞都奈何他不得,就凭周常在崔大海他们是奈何不了风兄弟的。”就在她们聊得正投入的时候,郑仁杰走过来说,“韩姑娘,你看谁回来了?” 韩媗玲猛地一回头,欣喜道:“风大哥,你回来啦!怎么样了,你伤着没?” 李风清说:“谢谢媗玲姑娘关心。我没事的,在这住得还安心吗?” 郑仁杰说:“风兄弟,你就放心吧,我可是照你的吩咐做的,丝毫没有亏待她哦。你看我妹妹都跟她好上了。” 李风清谢过郑氏兄妹后,向众人介绍说:“这位就是我向你们提起的黄婷儿,我的未婚妻。” 黄婷儿向大家行了个礼,“谢谢大家对他的照顾。媗玲姑娘,他跟我提起过你,他说你不但人漂亮,还有一颗善良朴素的心。今日一见果然秀丽不凡。” 韩媗玲听到李风清说她是他的未婚妻的时候心碎了一地,虽然她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不过没想到会这么快。她心里明明很纠结,很疼痛,却丝毫不能表露出来,李风清的安然回来对她无疑是个好消息,可是他回来却带来了另一个坏消息,她久久不能回过神来,就像受了极大的惊吓一般,尽管黄婷儿在跟她说话,在赞美她,她还是恍惚没了神似的,木讷地站在那,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说:“没什么,风大哥曾多次救过我,我帮帮她也是应该的。话说回来,是我要谢谢他,要不是他,没了爷爷,我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黄婷儿说:“对不起啊,媗玲姑娘,我勾起你的伤心处了。” “没事的,黄姑娘,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以前在断绝崖下的时候,他就跟我说起你们之间的事,看得出来,他比谁都在意你,现在你们终于聚首了,我真的好替你们高兴啊!”韩媗玲强忍了已久的眼泪还是忍不住地挤出眼眶来。女人的直觉此刻真真切切地告诉黄婷儿,她对他是真的。郑诗诗看见韩媗玲落泪了,不忍心看她哭,抽出手巾给她擦去眼角的泪水。郑仁杰却是以为她是想起亲人而伤感,送上安慰说:“韩姑娘莫伤心,人气不能复生,且宽心。” 李风清不忍看到她伤心的样子,决定现在就告诉她已经找到家人了的事情,“媗玲姑娘,告诉你个好消息,我离开的这一天,居然意外地找到了自己的家人了。” 韩媗玲一听马上就高兴起来说:“真的吗?太好了!风大哥孤苦了这么久,终于找到家人了,我真替你高兴。” “嗯,我也很意外,我本以为今生已无缘再聚,没想到就得婷儿回到李庄后,婷儿告诉我我生父就是李庄主李皓天。” 韩媗玲根本不知道李皓天是谁,只有欢喜而没有惊讶了,倒是郑氏兄妹,听李风清这么说,惊喜之余也颇为震惊,郑仁杰说:“没想到风兄弟还是名门之后,可喜可贺!” 李风清谢过郑仁杰后,对韩媗玲说:“我告诉你这个消息是想请你去李庄长住,一来可以确保你的安全,二来是想好好照顾你,以不负无心人无心人前辈所托。” 韩媗玲是不愿意去李庄的,去李庄就意味着要天天看着他们亲密的样子,这是她不愿看到的。可是这是他的风大哥要求的,不去反而会让他担心,为了掩饰她并不在乎他们的关系,她答应了。“好呀,我要是去李庄了,风大哥得要天天陪我练剑,直到把你的所有功夫都教给我为止。” 李风清答应后,也一并邀请郑氏兄妹去李庄坐坐。郑仁杰说:“不了,我早已决定和愚妹明天就离开金陵,归隐山林,过平淡的生活。李庄我就不去了,请风兄弟代我向李庄主问候就好。” 一听郑仁杰要归隐,风儿颇感失落。“我虽然很像再与郑兄把乐为乐,可是人各有志,强求不得,只是你这一走,就不知道何时才能再与你弹奏《蝶恋花》了。” “风兄弟,何需等到日后?今天我们就可以好好弹奏一曲。今天天气很好,万里无云,今晚的月色肯定很好,不如今晚我们就月下合奏,唱他个痛快如何?” 李风清大喜过望,立马就同意了,不过他还是征求了黄婷儿的意见。正所谓千金易得,知己难求,茫茫人海能找到一个趣味相投的知己,是多么的难得,黄婷儿不忍扫他兴致,就答应了。 李皓天和黄宗正正在筹备武林大会一事,李皓天问:“贤弟,给各大门派的武林贴送出去了吗?” 黄宗正点点头说:“大哥,这次辽人入侵,军队首当其冲,何不联合朝廷,有朝廷支持,定可事半功倍。” 李皓天想了想说:“贤弟,你有所不知,这件事我早就跟朝廷联络过了。一个月前我派人送信给寇相,他很赞成这种做法,他会向圣上陈明。也正因为有朝廷的默许我才敢这么胸有成足地叫你去办啊。” 黄宗正惊叹说:“原来大哥早有打算!” “贤弟,像抗辽这种大事,没有国家支持,单靠民间是不可能成功的。” “大哥的顾虑是对的。我中原武林虽然人才辈出,各派明争暗斗,想要团结起来绝非易事,再加上幽冥教从中作梗,难度会更大。如果有朝廷支持,事情就容易好多。只是各派不合,无论选谁做盟主,其它派的都不会服的,这个人选怎么选才能让众人无话可说呢?”黄宗正思考道。 李皓天想了想说:“人选的话,我到有一个,就是不知道他肯不肯出山而已。” “大哥是说,玄易子前辈。” “没错。玄易子当年凭一己之力就将当年盛极一时的幽冥教打得落花流水。这在当时哪怕现在也是无人能及的。玄易子当年的英雄事迹早已流传多年,如此神话般的人物,如果能够出任武林盟主,其号召力恐无人能及。而且幽冥教也会忌惮三分。这样就不怕魔教背后捅刀子了。” 黄宗正听到这不禁拍手叫好,“那么该如何请玄易子前辈出山呢?” “这个无妨,风清孩儿不是说过几天就回黄山拜会师父吗?让他代为陈述即可。” “好!由徒弟请求师父出山,不二人选。我看此事定成。”黄宗正说。 “对了,现在天色不早了,那两个孩子呢?都去了一天了,怎么还不见回来?”李皓天问道。 “大哥莫担心,刚才他们让人捎信回来,说是在朋友家过夜,今晚就不回来了。” “是什么人,查明白了吗?” 黄宗正说:“我叫人查过了,是受三百脱魂鞭离开幽冥教的郑仁杰。据说风清侄儿不久前与他因为音乐而结识。郑仁杰也是弹了几十年的琴无人懂,而今终于找到了一个知音,自然倍加珍惜。因此江湖传说他会离开幽冥教就是因为此故。” “郑仁杰虽在魔教,却曾立下不做不仁不义之事的誓言,多年来未曾破过例,也算是条汉子。若能说服他入我正派,那就好了。” 黄宗正否定说:“不可能的,郑仁杰在离教之时就承诺不会加入任何一派。他一向重承诺,让他改变立场基本不可能的。” 李皓天惋惜说:“好吧,人各有志,咱也不强人所难,只要他不与我们作对就行。” 是夜晴空万里,夜色空明,月圆如玉盘,灿烂的星斗布满星河,苍茫的夜空下,不再来客栈的后院里,中间摆了两石凳,一石台,李风清和郑仁杰各坐一凳,风儿执箫于半空之间,郑仁杰抚琴于石台之上。离此三之一丈处环放三石台,各配一石凳,黄婷儿c韩媗玲和郑诗诗列坐其上,边品着茶茗果品,边等着他们的合奏。 李风清和郑仁杰互对,双方会意以后随即奏起乐来。李风清弯唇吸气入箫,手指搭孔,一开一合,宏圆轻柔的箫声就穿孔而出;郑仁杰手指轻轻抚勾琴弦,古朴典雅之音就从弦间传来。悠扬的箫声和典雅的琴声一时间相互交错,妙曲成章。绝妙之音借风势从四周散开,袅袅不绝。 忽然一人进来报道:“大人,有异象。” 那大人正在室内思考,渐渐地有一丝丝的悦耳之音浸透心扉,令人浑身舒畅,神清气爽。这人突然进室入报打断了他的兴致,看着那人神色如此紧张,想必有要事,因此并没有怪罪,问道:“有何异象?快快道来。” “属下不知如何解释,请大人门外一看便知。” 那大人忙起身出门一看,倒是吃惊不小。原来这个大人所住的客馆正好与不再来客栈背靠背而坐,这样就导致双方的后院就仅一墙之隔。对面的情况一目了然。 眼前的一幕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只见随着音乐的传开,很多原本在白天才出动的动物也出来了,越来越多的萤火虫,从四处聚过来,各种各样的蝴蝶绕着对面院子飞舞,各种鸟类,如杜鹃,喜鹊,夜莺和猫头鹰等都纷纷落满枝头,其偶尔的叫声和天籁般的音乐声并无违和感。这场面除了绝妙的音乐声之外并无其它声音,因而静得几乎连鸟儿扇动翅膀的声音都能够听见。所有人都明白,这种种都是由音乐所引起的,他们在诧异也在陶醉。 黄婷儿认识风儿这么久,对他一往情深,还从未见他吹奏过一曲。此夜听他和郑仁杰的合奏,不禁敬佩不已,为他能够找到一个如此的音乐知己而高兴。韩媗玲见此更是倾情满满,郑诗诗闭目静听,料已陶醉其中。 那大人心中感叹道:“这是何等的倾世绝唱才能有如此美妙的旋律啊!” 但是,往往美景之中暗藏杀机。随大人一同而来的人由于沉醉其中,对周围警觉放松了很多,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蒙面人一一割喉,一时间美景变成了惨景。好在有人及时觉醒,和蒙面人打了起来,这才惊醒了其他人与蒙面人决斗。人群中有人叫道:“保护大人先走。”那大人惊魂未定,在一群人的保护之下匆匆离去,这一阵打斗惊醒了周边邻里,不断有灯火亮起来。 杀戮声和天籁般的音乐声碰撞,吓走了萤虫蝴蝶,吓飞了百鸟,惊醒了众人。李风清和郑仁杰马上知道大事不妙,立即停止合奏,先后施展轻功越过墙去。只见一群蒙面人手持弯刀砍杀其他人,尸横遍地。李风清怒道:“何人,胆敢滥杀无辜?”说着便飞出几道剑气把几个蒙面人打倒。有一个蒙面人开口说话,声音浑厚有力,就是不知道他说什么。 风儿疑惑间,郑仁杰说:“契丹语,风兄弟,他们是辽人。” 李风清一听就怒了,“辽人,好猖狂,竟然撒野到我大宋国境内来了。我灭了你们。”说完就加入战斗,风儿武功高强,那些辽人岂是对手,顿时就打死打伤了不少蒙面人。 这时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随从抓着风儿的脚说,快救丞相就咽气了。 郑仁杰说:“风兄弟,他说快救丞相,难道是指不好,是寇准丞相,先不要管这些人了,就寇相要紧。”郑仁杰说完就调头而去,李风清知道轻重,施展凌云步也跟了过去。 出人意料的结果,原来那大人就是赫赫有名的当朝宰相寇准。寇准在几个随从的保护下从小巷中仓皇逃走,后面的蒙面人手持利器穷追不舍。后面的敌人越追越近,眼见就要追上了,他的随从们挡住敌人叫他快走,寇准心惊胆战,踉跄着脚步匆匆而逃。对方人多而剽悍,那几个随从没几下就躺在了血泊之中。没多久寇准就被追上了,蒙面人心狠手辣,一追上寇准二话没说就利器加身。 寇准胆量倒是不小,面对辽人劈下的弯刀没有丝毫畏惧。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李风清赶了上来,大喝一声:“休伤丞相!”仅此一声就把蒙面人喝退了。别小看这一声,要是换作其他人还不一定做得到。原因就在于这一声之中混杂了浑厚的内力,会激起对方的体内的真气产生共鸣,从而震伤对方。正是由于这招只对会武功的人有用,才能在不伤到寇准的情况下救下他来。此时郑仁杰赶到,看到李风清不禁暗下敬佩,方才还在身后,现在居然先跟敌人杠上了。 郑仁杰上前问候寇准,这时蒙面人中站出一体形雄伟的人,其声音洪亮无比,满脸胡须,他用不是很地道的汉语说:“狮吼功,厉害!” “什么狮吼功,我不会什么狮吼功,只是加了些内力而已,要是狮吼功的话,你早就死了。”李风清问:“你是谁,为何要杀丞相?” 郑仁杰说:“风兄弟,寇相乃我朝目前为数不多的几位主战大臣之一,也是诸多主战大臣中官位最高的一位,那些个求和的大臣惧辽凌威,一味忍让,屈辱偏安,若寇相一死那么抗辽大业便就此瓦解。辽人二十万铁骑南下,已先后攻破遂城c定州城池现已逼近澶渊,北方战况告急,辽人欲吞并我大宋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丞相力谏圣上亲征,与辽人一决胜负,朝中大臣多加阻挠,若丞相有故,圣上一旦动摇南逃,后果可想而知。” 听到这那人击掌称道:“妙,妙!分针得透彻无比,你对双方局势相当清楚,本帅佩服。我也不隐瞒了,我就是萧挞凛。”这人说完后自己名字后,手插后腰,抬头挺胸,一副神气的样子。 寇准和郑仁杰一听到这个名字震惊不已,许久说不出话来,唯独李风清像一个闭门秀才一样,浑然不知所然,顿时就回问了一句:“萧挞凛是什么鸟,敢到我天朝撒野?” 萧挞凛以为自己在和大宋国多年的交战中树立的威名已足以压倒四方,没想到今日碰上个不识货的,险些气晕。 郑仁杰对李风清说:“萧挞凛乃辽国大将,通晓天文地理,勇猛过人,南征北战多年,战功赫赫,现已是辽军此次南征的主帅。” 李风清不屑地说:“哼,管他是谁,今天他敢孤军深入,来我大宋国撒野,我就叫他有来无回。”李风清说完就凝聚剑气上步,直取萧挞凛。萧挞凛见状马上拔刀迎敌。 就在李风清的剑气离萧挞凛还有一尺远处,一把利剑从侧面射向他,若不是反应快,及时躲开,只怕已经受伤了。“谁,竟使暗箭伤人的把戏?” 这时黑暗之中走出来一个人,“哟呵,贵人多忘事啊,这么快就把我忘了?你可是让我印象深刻啊。” “袁一笑!”李风清叫道。 袁一笑说:“记起来了,三番五次让你逃了,今天我看你哪逃?” 李风清高傲着鼻梁说:“今天我不逃,有本事你来啊。你不是有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吗?都叫他们出来吧,否则我瞧不起你。” 袁一笑见他狂妄的样子,真想揍他。他拍了拍手,顿时四周就聚集其余的三十六天罡。有的落地护住萧挞凛,有的则站好阵势,准备应战了。 李风清见状,马上摆出一副作战姿态,“好,来吧!” “风兄弟,不可恋战,保护丞相要紧。”郑仁杰说道。 “好,我们且战且退,到李庄就安全了。”李风清说。 郑仁杰保护着寇准缓缓撤退。这时背后的袁一笑说:“郑仁杰,你离教当日发过誓,不与我教为敌。今天是你违背诺言在先,以后休想置身事外,我幽冥教一定会追杀你到底。” “没错,我是立下过不帮我教敌人的誓言,可是我现在帮的是大宋国。我在教时,忠心耿耿,曾多次劝教主不要勾结辽人,卖国求荣,干些不忠不义之事,为的是教主的百年声威。反倒是你们,作为教主的得力助手,非但不奉劝半句,反而助纣为虐,令教主越陷越深,你有何资格说我?” 李风清亲耳听到郑仁杰承认是幽冥教的人,不禁深思了起来。不过听他说的这些,既然他已弃暗投明,就没必要纠结了。他跟上郑仁杰的步伐,消失在黑暗之中。 袁一笑对萧挞凛说:“我等奉教主之命前来保护萧元帅。” “哼!你们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不是号称可以抵挡百万雄狮吗,怎么连一个黄毛小子都打不过?没用!”萧挞凛不屑地撂下话,调头就走。 经萧挞凛这一羞辱,袁一笑相当恼火,拳头握得紧紧的,心里恨道:“我袁一笑在本教即便连教主都不敢小瞧,就算是整个武林也要惧我三分,没想到今日竟被一个老毛这般侮辱,此仇不报非君子。” “门主。要不要追?”一天罡问。 袁一笑说:“不,这里是李皓天的地盘,李皓天武功深不可测,他有火麒剑在手,还是小心为上。李皓天很快就会发觉,叫兄弟们先撤。” 寇准和李风清c郑仁杰匆匆退至李庄。李风清说对门卫说:“快告知庄主,说丞相来访。还有,传令下去,有敌人来袭,全庄戒备,如有风吹草动,马上来报。”匆忙之间李风清想起黄婷儿,心想坏事了,她们要是出来遇上三十六天罡就危险了,于是叫郑仁杰他们先进去,他返回去找找。 寇准和郑仁杰在大厅等了片刻,李皓天和黄宗正出来参拜道:“不知丞相到访,万请恕罪。” 寇准说道:“庄主c黄大侠不必多礼。本官被辽人追赶至此,实是狼狈。二位不要笑话才是。” 李皓天一听是被辽人追赶,吃惊不已,忙问状况如何,听寇准说无碍才得放心下来。 李皓天见到那站在那气宇不凡的郑仁杰,得知是他救了寇准,李皓天和黄宗正都有些吃惊,“郑坛主弃暗投明,如今又救得丞相,令人佩服。承蒙照顾小儿,感谢之至。对了,风清孩儿呢?他没跟你一起吗?” 郑仁杰说:“风兄弟担心黄婷儿姑娘有危险,出去寻找了。” 一听说女儿有危险,黄宗正急忙向李皓天请命出去寻找。李皓天当然准许,并授命他可随时调动府内人力参与寻找。 李皓天说:“寇相来金陵必定有要事。郑坛主,招待不周,请见谅。夫人,你安排一下客人。弟妹,要不你回去休息,相信他们不会有事的。” 唐婉儿焦虑不安地说:“大哥,在没有确定他们平安之前我放心不下。” 郑仁杰也说担心妹妹安全,想等等再说。 “好吧,请自便。夫人,有消息随时通知我。”李皓天说完就和寇准往里边书房走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二回:论天下英雄,唯我少年郎 李风清沿着原路返回,匆匆忙忙跑回客栈,仍不见黄婷儿等人,他心里慌乱不堪,心想要出事了,于是又跑出去找,为了看得更远,他施展轻功在屋宇间不间断地奔跑跳跃,由于害怕袁一笑等人未退去,不敢乱叫,唯恐暴露了他们的行踪,因此只能靠着幽暗的月光焦急地寻找。 正以为大事不妙之际,在一处十字路口处找到了她们,三个都在,他悬着的心总算可以放了下来。李风清把三十六天罡就在附近的事告诉她们后,叫她们加快脚步,赶紧回李庄。 回到李庄,亲人见面,总要寒暄几句。郑诗诗见到兄长自是高兴,可是想到他明知道自己有危险也不来寻找,就撅了撅嘴,埋怨道:“哥哥好无情,明知道人家有危险也不来寻人家。” 郑仁杰笑道:“你这不是回来了吗?你跟黄婷儿小姐在一起,风兄弟自是会不遗余力地找到你们,我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你就这么相信他呀,万一他要是没找着呢?” “我若不相信他,我会站在这里吗?好啦,别孩子气了,平安就好。” 郑诗诗不知道怎么反驳他,就撂了一句,“哼,你说的总有道理。”然后就站在一旁生闷气,其样之可笑,让人忍俊不禁。 众人有说有笑,唯独韩瑄玲一言不发,看着人家家人团聚,其乐融融,她羡慕之余,也颇感心伤。李风清看着她那哀伤的眼神,不知道她是不习惯,还是又想起什么伤心事了,她不忍让她难堪,就以大伙累了为由,让大伙及早散去,好给客人安排住所。郑氏兄妹的住所倒是挺靠近主人的住处,每天都人来人往,倒是挺热闹。韩瑄玲的住所是黄婷儿安排的,在一个很幽深的的院子里,里边种有一片芭蕉,这里很静,住久了只怕会让人愈感孤独。这里离李风清和黄婷儿的住所倒是很远,这边的声音传不到那边,那边的声音同样也传过来。开始李风清也觉得这个地方不太合适,只因是黄婷儿安排的,不好说什么就没反对。不过里边的装饰确实一流,每样饰品都是上等货色。安排韩瑄玲住下后,李风清和黄婷儿告别后,也准备回房歇息。 寇准和李皓天在里边商量着,寇准直接表明来意,说是辽人二十万铁骑陈兵黄河以北,大有威胁汴京之势,北方战事吃紧,想要问问李皓天可否有办法把江湖豪杰汇聚到一块,集武林和朝廷之力,挫败辽人。 李浩天想了想说:“要想号召天下武林豪杰,除非能有一个在武林拥有极高威信,令人信服的人。” 寇准点了点头,“那依李庄之见,何人可担此重任?” 李皓天脱口而出,“玄易子” “没有错,玄易子确实可以,当年玄易子独闯令武林闻风丧胆的幽冥教,并把任候李c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打得落花流水,从那时起就被武林传为神话般的人物,其武林地位可谓极高。只是他已绝迹江湖多年,无人知其隐处。现在时间紧迫,只怕难匿啊!更加可怕的是任候李打算和辽人再次联手,企图再破我军主力,如若无玄易子,恐怕天罡剑阵难破,这北伐之事恐难成。”寇准说到这,颇感失望。 李皓天说:“玄易子可能请不到,不过他的传人还是可以的。” 玄易子传人?寇准顿时有了希望,忙叫他仔细道来。 “前段时间,玄易子的传人下山不久就数次遇上了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并能从他们的包围中脱身,单凭这一点武林就没几个人可以做到,也足以说明他的功力的确不俗,如果我们找不到玄易子,找他徒弟,是否也可行呢?” 寇准听李皓天这么一说,当即表示认可,“能找到他徒弟就一定可以找到他本人。只是他徒弟现于何处呢?” “实不相瞒,玄易子的徒弟正是犬子。” 寇准一听,震惊之余,连赞虎父无犬子,马上叫人把李风清唤进来。 李风清和黄婷儿走在路上,你侬我侬,好不开心!这时有个人走了过来请走了李风清,两人还依依不舍。李风清不知道父亲为何这么急着召他,进来见到寇准也在,瞬间明白一定有要事。正欲问间,寇准先是对李风清的救命之恩表示感谢,然后问道:“李公子,如果让你推荐一个武林豪杰号令群雄,北上抗辽,你会推荐谁?” 李风清脱口而出,“当今武林纷争不断,要想找个人出来号令群雄,难!我听说昆仑派的欧阳空有一昆仑诀,威力不俗,足以称雄一方;长空派华原平会一套长空剑法,也算是一方大派;武林正宗少林寺,威名远扬,也算是德高望重。只是天下各派纷争,矛盾之深无人能解,要想找人来号招群雄,我不知道该推荐谁。” 寇准说道:“尊师玄易子是否可以?” 寇准这么说倒是让他始料未及,“师父习惯了隐居生活,只怕他不肯。” “那你呢?”寇准又说道。 这下李风清就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我和我师傅相差很远,他老人家要是都行,我?”说完就耸了耸肩,表示惊讶。在众人不语之际,他接着说:“你们或与都忘了一个人,他执掌李庄数十年,江湖享誉盛名,凭一把麒麟宝剑大杀四方,为什么不找他呢?” 寇准望着李皓天,心想也是。李皓天苦笑着说:“为父虽然武功高强,却不及你一点。也许你不知,天下能克制天罡剑阵的只有九玄剑法,更何况你数闯龙潭,均能顺利脱身,为父没有,我没跟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交过手,更不知如何破那天罡剑阵。火麒剑虽强,不知如何破阵,也只能一败涂地。” 按这么一分析,目前确实就唯有李风清最合适了,他无法反驳。李皓天又说:“等你当上武林盟主,率领群雄北上抗辽的那天,爹就把火麒剑给你,带上麒麟见剑,胜算会更大。” 武林盟主?李风清一时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追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刚才李皓天和寇准就已经商量好,广发英雄帖,举办武林大会,由李风清担任武林盟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三回:千里送良相天下名 武林盟主一位李风清没什么兴趣,下山的时候师父就已经一再告诫,不能涉足江湖太深,如今他只想和自己爱的人平平淡淡地过日子。寇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天下即将大乱,望他以天下苍生为念,当仁不让挑起救民于水火的重担。李风清也是一个热血男儿,对辽人的侵犯导致的百姓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和幽冥教对武林的荼毒早已深恶痛绝。这个时候,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如果逃避会连自己都瞧不起自己的。考虑再三,他微微点了头。 夜已深,李风清走在回房的路上,思绪久久不绝,有喜悦也有不安,喜悦当然就是自己快要功成名就,位至武林至尊,不安更多的是认为担子太重,压力很大。他走至房门时发现对面的黄婷儿还没睡,灯火还是亮着的,黄婷儿正靠在窗口,见到他回来了激动不已。李风清冲她笑了笑,然后做了个早点睡的手势,她努了努嘴,虽然她还很不想睡,可是见他疲倦的脸庞,也不忍再加打扰,于是渐渐熄灯睡下。 翌日,寇准要回汴京,李皓天派十八护卫和李风清等人一同护送。李风清请示黄宗正和唐婉儿,要求带黄婷儿一同前去,护送寇相回京后就绕道去见师父,黄宗正夫妇认为他们迟早是要成亲,迟早是要见玄易子的,虽然最近幽冥教很猖獗,但有他保护,想必不会有什么问题,也就同意了。 李风清辞别韩瑄玲和郑仁杰等人就一起出发了。韩瑄玲看着李风清离去的背影五味杂陈,仿佛已经感觉到她和他的缘分尽了。 护送车队走了一路,并没有什么事发生,在过长江的时候他们停了下来,江面很宽,来往船只络绎不绝,其景甚是繁华。李风清叫车队在原地等候,他上前去查看查看。大大小小的船只挤满渡口,船只来来往往,似无异常之处。不过上游不远处有十数艘小船,穿上装满稻草,船夫看似平常,不过从他们彼此之间眼神经常打晃,似乎是某种暗语。李风清仔细考虑了下,这些船虽小,一起从上游漂下来的话,也足以拦下一艘大船,万一着火,这江面都将是一片火海。想到这,李风清不禁眉头一皱,怎么办呢?低下头,他吸了口气想了想,嘴里念到:“也只有这样了。”然后转身回去。 李风清走到车队旁,叫所有人下马,众人不知所然,只以为有情况,顿时就紧张起来。只见他双手抱拳,跪在马车前,大声呼道:“请丞相下车过江!”这一呼吓得众人不知所措,此行是万万不能让人知晓的,少庄主为何此时反常,正要阻止,他再次大呼:“请寇准丞相下车过江!”而且声音更大,这下引起了渡口很多人的注意,听说寇准丞相在此,谁不想一睹真容,于是都停下手头的活全神贯注地看着这边。黄婷儿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做,于是也跪下跟着一起一起叫,“请寇准丞相下车过江!”十八护卫似乎明白了什么,也都先后跪下,跟着李风清呼叫:“请寇准丞相下车过江!”其声音之大,几乎让渡口的人都听见了,岸上的,江上的,船上的都更加凝神注目,就等着车内的人下来。 寇准不知李风清是何意,现在的情况也只能且看着办了。他撩起车帘,走出车外,其身姿何其威武。顿时,人群就沸腾了起来,有人叫道:“没错,是寇准丞相,我在汴京见过他。”这时人声更加沸腾,欢呼之声久久不绝。寇准见自己如此受百姓爱戴,心里也是欢喜,不禁地,他相百姓招了招手。 此时,李风清起身向两边众人说道:“丞相要过江回汴京,现下无船,恳请诸位相助。”人群中顿时就响起的喧哗,争吵着要坐他家的。嘈杂之中,一艘极尽富丽堂皇的船舷上有一人掷地有声地说:“坐我的。”李风清看他眼熟,就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只见那人的大船缓缓驶过来,停在码头,船舱渐渐打开,船舷上放下一块云梯,刚才那人走下来,黄婷儿上前去高兴地叫道:“司徒伯伯” 原来婷儿认识他,李风清上前去礼貌性地行了个礼,那人急忙扶住,“恩公切勿行此大礼,折杀老夫了。” 李风清不知所然,黄婷儿也特别奇怪风儿何时成了他恩公。 “恩公难道忘了。老朽司徒敬忠,强盗,刘大汉,你救了我们。” 李风清恍然大悟,“原来是老前辈啊!” 司徒敬忠说:“当日还没来得及谢恩,恩公就匆匆离去,让老朽好是挂念。” 李风清说:“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黄婷儿见他们说得正酣,正要插句话,南宫楚说:“司徒庄主,少庄主,还是让丞相过江再谈吧!” 南宫楚是李庄十八护卫之首,怎称呼他少庄主,就问南宫楚为何。 李风清说:“还是送丞相过江先吧!” 司徒敬忠想想也是,于是马上向寇准行跪拜礼,邀他上船。寇准随司徒敬忠上船,其他人跟上,马车拉进船舱。舱门关闭,云梯升起,船慢慢开动。人群中突然传出陪丞相爷过江的呼声,这时万船齐动,整个渡口的船只大的小的同时驶向对岸,延绵数里。 在船内,黄婷儿问李风清说:“风儿,一路上我们秘密互送丞相,就是怕暴露行踪,你现在如此招摇过江,难道不怕暴露吗?” 现在旁边的南宫楚说:“不,小姐,大少爷这招更加安全。只怕我们的行踪早就暴露了,幽冥教若是派很多人来追杀,我们就二十一人,即便武功再高,也可能寡不敌众。想要保护大人安全就需要大量人马,一时间去哪要呢?现在正是抗辽时期,寇相乃朝中为数不多的主战重臣,在百姓的心中可谓万民敬仰,若我们把寇相的行踪告诉他们,他们一定会勠力同心,一路上保护大人安全。这样,即便幽冥教势力再大,也不可能伤大人丝毫。敌人在暗,我们在明,这样我们可以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再者,如此一来可凸显寇相的亲民之德,燃起百姓的爱国情怀。这是一计一举多得的好计策。” 李风清说:“不错。我们此去汴京路途遥远,一不小心就可能中了敌人圈套,与其被动而行不如主动出击,光明正大地走。方才我看见上游有十余艘装满稻草的小船,其船夫着装和神情都不一样,若我们在过江的时候,敌人从上游放火船下来,我们就有大麻烦了。如果我们把消息告诉百姓们,让众人送我们一起过江,那么即便他们想火攻也不可能得逞,这样我们就可以反客为主了。” “好一个反客为主。”寇准称赞说:“李少爷,看来传言非虚,能在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手里脱身,若非智勇双全之人不能为之。一路有你护送,这一路的安全我就放心了。” 万人竞舟送相千古未有,这一壮事恐会传为佳话。万帆浩浩荡荡地驶过长江,船离北岸越来越近的时候,可看见岸上已经有无数的官民在等候了。 快要下船的时候,司徒敬忠命人捧着无数奇珍异宝来拜谢李风清说:“恩公,今日短暂相见,还没来得及报恩就要分开了。今日我送上奇珍异宝及黄金万两作为报答,请恩公莫要推辞。” 李风清说:“前辈,当日救你并没有想过要什么,我今天要是要了这些东西,必为之所累,还请前辈收回。” “既然如此,我不便勉强,但是,恩公可都告诉我家住何处,好让我日后登门拜谢。” 李风清说:“我现家住金陵李庄。” “金陵李庄?”司徒敬忠惊讶地问道:“恩公和李庄庄主李皓天是什么关系?” 黄婷儿笑了笑,回答说:“司徒伯伯,您有所不知,他就是大伯多年前失踪儿子,李风清。” 司徒敬忠又惊又喜,“是吗,原来是这样,原来是风清贤侄。你有所不知,我是你父亲多年的好朋友。” 李风清一时还不好确定,他看了看黄婷儿和南宫楚,他们均表示肯定。李风清拜道:“贤侄见过司徒伯伯。” “好好好”司徒敬忠扶他起来说:“果然是虎父无犬子。我看这样吧,我叫人把这些东西送到你府上去。” 李风清说:“不了,我想李庄不缺这些东西。我看不如这样,伯伯可以把这些换成粮食,救济那些南下的难民们。或是支援正在如火如荼进行的抗辽事业也是好的。” “好吧,那就依贤侄的意思。”司徒敬忠想了想说:“既然你什么都不肯要,我就送你件衣服吧。”司徒敬忠命人端来一件金色的衣服,虽然上面没有任何绣花,但是看其料,似乎又很贵重。 李风清问道:“这是” 司徒敬忠说:“这叫金蝉丝衣,乃天下至至坚纫之物,穿上它可保你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你行走江湖,正好适用。” “伯伯给了我,那您地安全呢?”李风清说。 李风清此话倒是让司徒敬忠觉得他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不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枉顾他人。“世侄放心,我不止这一件,你就收下吧,莫让我为难。” 话已至此,再拒绝就不好了。他想起黄婷儿,她功夫不怎么好,她应该更需要,于是转身对黄婷儿说:“婷儿,你武功不算高,日后恐怕还会经历很多事,你穿上我比较放心。” 黄婷儿看到他一脸真诚的样子,不知道说什么好,刚要开口,司徒敬忠说:“也好,婷儿是你未婚妻,给他或是给你都一样。” 黄婷儿霎时脸就红了,“司徒伯伯,您也知道这事啊。” “哈哈哈哈”司徒敬忠说:“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当初你们父母在定下这门娃娃亲的时候我就在场。婷儿,何时请伯伯喝喜酒啊?” 经司徒敬忠这一逗,黄婷儿的脸就更红了,那一脸羞涩甚是可爱。她接过金蝉丝衣对李风清说:“那你呢?” “我有神功护体,前面这么多大难都不死,你就放心吧。只要你没事我就没事。”黄婷儿传情地看着李风清,眼珠子滚动着,差一点就红了眼眶。 司徒敬忠对寇准说:“丞相,我知您一世英名,为官清廉,我怕送您礼物会让某些别有用心之人抓住口实,对大人不利,故此就不送了。我会尽力救济难民,多买些粮草,支援抗辽大业的。” 寇准说:“那我就代天下的黎民百姓谢过阁下了。” “同为大宋子民,大难当前,每一个百姓都应义不容辞。大人又何必言谢呢?”司徒敬忠说。 正说间,船已靠岸,岸上万民欢呼。寇准说:“阁下,你我虽朝野不同,岗位不同,只要我们每个人各司其职,我大宋定能渡过难关,永享太平。有幸乘阁下金舟过江,多谢!” 司徒敬忠拜道:“丞相一路保重。” 李风清和黄婷儿,十八护卫等人亦先后辞别。 寇准一行从船上下来,民众便欢呼不已。寇准说:“感谢大家爱戴,感谢大家为本相送行,皇上英明神武,定可带领大家打败辽军,收复河山。”他给万民做了个恭,百姓们亦给他跪下,他请百姓们起来后,缓缓穿过人群才上马车离去,身后的百姓目送他离去,久久不散。 寇准一行走后,草船一船夫说:“门主,我们的计划失败了。” 袁一笑气得直跺脚,“本以为可以一把火把寇准这老家伙烧成灰,没料到竟被这小子搅了局。这小子不除恐为我教后患。” “门主,这姓李的小子功夫极好,若想杀他定不容易。任务完成不了,回去也没法交差,我们需要将功补过。” “如何将功补过?”袁一笑问道。 “李皓天不是想开武林大会来对付我们吗,那我们就让他没人来。” “接着说。” “我们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若分成若干组,半路截杀各大门派,他们定然不敢前来,这样他不就开不了武林大会了吗?” 袁一笑想了想说:“这法子好是好,但风险过大了。我们的主要目标是阻止宋军,不是各大门派。我们当中所有一人死伤,就不能使出完整的阵法,万一被敌人看出破绽就不好了。此事还是让四大分坛的人去办吧,他们人死得越多对我们越有利。” “门主高招。这样一来就可以让教主更加依赖我们,提高我们的地位。” “吩咐下去,要密切监视那小子的动静,有消息马上回报。”袁一笑下达命令后就和众天罡地煞疾驰而去。 经过这么一闹,走在路上无人不知这车里边就是寇准丞相,有不少的侠义人士知道后愿意出力护送他,一路上也基本没有什么麻烦,于是很快他们就顺利到了汴京丞相府前。 既然已经到了,任务也就算完成了,李风清正要辞别离去,被寇准叫住,说有要事相商,李风清不好推辞就吩咐十八护卫先行离去,留黄婷儿于客厅看茶,自己随寇准进入密室。 在密室内,寇准说:“李少爷,一路上我仔细观察你,你不仅武功高强,而且有勇有谋,我料定你有大将之材,可担大任。故此,本次的武林大会,我想让你当武林盟主,号令群雄,北上抗辽。你意下如何?” 李风清说:“不,大人,草民不合适。我并不热心功名利禄,亦无大将之才,恐有负厚望。” “难道你不想抗辽救国吗?”寇准追问说:“我知你从小跟随玄易子,玄易子仙风道骨,早已忘乎名利,你受其感染,双目澄明,不贪不图,这是身在其位最可贵的。据我所知,如今天下能对付得了任候李和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的只有你和你师父。幽冥教多年来和辽人勾结迫害忠良,背叛国家,更有那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号称可抵百万雄师,此言亦非虚。辽国欺我大宋已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年我太宗皇帝亲征辽国时,大败而归,世人皆知是败于耶律休哥,耶律斜轸之手,实则是败于任候李早期培养的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之手。后来雍熙三年,我军又派曹彬,田重及潘美,杨业等人分兵三路北上御辽,又是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攻破我军主力,搅乱我军计划才招致打败。这些秘密一直被视作我军耻辱,不敢对外。现在的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可比他们的前任厉害多了。若是此次再让他们得手,我大宋就要亡了。你们多次从他们的剑阵中脱身,足以证明你武功不凡。从你妙计过江一事可以看出,你非但有勇,而且有谋。武林盟主就是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你是除了你师父之外的最好人选,若果玄易子不肯出山,你可千万不可推脱呀。” 寇准说的句句在理,李风清被说得哑口无言。寇准接着又说:“我前不久收到一个可怕的消息,说是任候李不知从哪里得来一部绝世兵书,若等他练成阵法,可怕又是一场人间浩劫。” 李风清说:“我知道那是什么兵书,是从无心人前辈手里抢走的《卧龙遗志》。它是诸葛孔明的呕心沥血之作,不仅收集了大量玄妙兵法,更融合了诸葛孔明的鬼神之法,可练成虎狼之师。无心人前辈为我而死,这个仇我一定要报,灭了任候李,为天下除害。”看到李风清如此坚定的意志,寇准终于放心地点了点头。事情商定后他和黄婷儿辞别,就缓缓走出汴京。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四回:路见不平,万剑归宗 李风清牵着黄婷儿的手,走到城郊后,问她把金蝉丝衣穿上了没有,她点点头说穿上了,他又拂起她的散发,深情地说:“一路颠簸,辛苦你了。” “不苦,只要跟你一起就不苦。” 李风清听她这么说,心里颇有感触,“你有尝试过在树尖上看风景吗?” 黄婷儿摇摇头说:“没有。” “抱紧我,我带你去看。” 黄婷儿不好意思地搂着他的腰,没有搂紧,他一把把他紧紧地揽入怀中,然后将手一挥手,打落旁边的树叶,带着她踩着飘落的树叶飞上树顶,脚踩着树叶慢慢飞向南方。开始的时候,黄婷儿有些害怕,他也不敢飞得太快,以一种让人感到舒服速度飞行。看着脚下的风景穿梭过来又很快地飞过,风打在脸上,那种快感让她感到喜悦和欢呼。 深林之中,一队人马匆匆赶路,大概有百十号人,他们是长空派派出来参加武林大会的,掌门华原平使得起手精炼的长空剑法。“师父,以我们长空派的实力,这次武林大会一定可以技压群雄,称霸武林的。” 华原平说:“听说这次的武林盟主由皇上亲自加冕,以号令群雄,抗击辽军。若此次夺得武林盟主之位,定可光大我派门楣,成为天下第一大派。” 此时恰巧有数十个僧人经过。华原平大摇大摆地走上去说:“色无大师,这是要去哪啊?” 色无大师说:“华掌门,贫僧正赶往金陵参加即将举行的武林大会。” “你们佛门不是说四大皆空吗,怎么也来参活这名利双收的俗事。” “阿弥陀佛,我少林不为名利而来,只为天下苍生。辽人入侵,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我佛慈悲,讲究普度众生,降妖除魔。此次武林大会旨在联合各路武林同道,齐心协力,一致抗辽,故此我佛门也来尽一份力。” 华原平说:“那依大师之见,谁可当武林盟主?” 色无说:“武林盟主乃天下至尊,贫僧不敢妄断,相信到时候会有最佳人选。” 华原平心想他所说的最佳人选分明是暗示自己不是,心里大为不爽,想跟他们斗,又不知他们的功力如何,真要打起来恐怕不会有什么好处,于是只有哼了一声,夺路走到前面去。 “师父,您的长空剑法已练得炉火纯青,威力无穷,这次武林盟主的位置非你莫属。”一位长空弟子恭维说。 此话一落,林中便传来一阵嘲笑声:“就凭你长空派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也相当武林盟主,回家种菜吧。” “谁,哪个臭鸟在大言不惭,快快出来受死。”一位长空弟子话还没说完,一把刀就从林中飞出,割了他的喉咙,华原平欲出手救下时已经来不及了。 此时一群着装怪异之人从林中出来,迅速将华原平等人包围。“你是谁,胆敢杀我弟子?” “他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乱说话,我就让他闭嘴了。哈,你平时自称嫉恶如仇,痛恨我魔教,竟然连我白虎堂主都不认得,真是大笑话。”崔大海说。 华原平身为长空掌门,竟遭如此欺辱,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他说“崔大海,今日我就为武林除害,看剑。”话音未落,他就运足内力朝崔大海杀来,崔大海翻身闪过,跑到他后面举起刀来个背后君子,华原平马上挥剑来个一剑定乾坤,这招若非崔大海挥刀挡住,恐已被削掉半个脑袋。崔大海虽然逃过一劫,却也被华原平的内力震开几步开外,手臂发麻,他顿时才发觉华原平功力如此深厚。华原平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立刻又来了招四面埋伏,崔大海瞬间被华原平使出的无数幻影包围,心想要命丧于此了吗,心里不禁害怕起来。可是他已经没有退路,只有破釜沉舟,奋力回击。华原平此招威力甚大,崔大海想还手已无机会。一时间,无数把剑从四面八方向他杀来,一眨眼的功夫,便只听见一阵轰鸣声,当烟雾散开,一人软瘫在地上,已无还手之力。 方才魔教一部分人包围华原平,其他人则去了对付色无等少林弟子。与色无纠缠的是周常在,周常在的实力远非崔大海可比,然而他与色无对决却丝毫不占便宜,反而是色无处处留情。 方才的那阵白烟,周常在已经知道华原平必败。他知道自己是打不过色无的,因此只能使用这招,虽然不是很光彩,却能保证他必赢。周常在叫手下撤退,然后掏出几个石子状的玩意砸去阵中,一阵轰鸣声之后,一片白烟缭绕着僧侣们。然而令他奇怪的是,并没有几个僧人倒下,这让周常在惊讶不已。原来众僧人已用湿布捂住了鼻子,并没有吸入毒气。虽然如此,周常在还是找到了机会,他趁烟雾未散,命人进入阵中厮杀。霎时间,烟雾中一片鬼哭狼嚎,透过烟雾依稀可见血花四溅,一个个影子接连倒下。色无见弟子们无辜惨死,心痛万分,立即使出了招拨开云雾,一阵由内力形成的风马上将烟雾吹散殆尽,烟雾中的人马上就显现了出来。周常在被围在阵中,遭到和尚们的轮番攻击,他虽然功夫了得,很快也吃不消了,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从阵中脱身。少林寺的僧侣们摆出一副降妖伏魔的阵势,势不可挡,周常在自知不敌,于是下令撤退。 方才崔大海和华原平对阵中产生的白烟是崔大海用内力把软筋散吹散产生的。以内力振动波的形式传入对方体内,会让药效更快发作。华原平此招乃其独门绝技,已抱了必杀之心,不曾想崔大海用毒,他来不及躲避,吸入了软筋散,功力几乎散尽,连站起来都吃力。 “卑鄙无耻的小人,竟然用毒。”华原平心有不甘,破口大骂。 崔大海说:“彼此彼此,你平日里干的事就光明正大吗?大家心知肚明。” “一派胡言,我华某一生光明正大,岂能容你侮辱。今日栽在你手里,你杀了我吧。” “杀你太便宜你了,我要让你看着自己的弟子一个个死在你面前,然后才杀你。”崔大海说完就朝长空派的弟子杀去。掌门被擒,士气不足的长空派弟子开始怯战起来,被魔教一个个吃掉。 崔大海哈哈笑道:“怎么样,平日心高气傲的华掌门也有今天。” “崔大海,你今天杀我绝非这么简单吧。” “果然是老狐狸,算你聪明。奉教主之命,在你们各大门派去参加武林大会的路上杀光你们,让你们无人参加武林大会。这几天我一路埋伏,已经杀了不少,今天算你走运,该你了。”崔大海说完就提到向华原平砍去。华原平绝望地闭上了眼,已经做好了受死的准备。 就在崔大海的刀快要落在华原平头上时,一道剑气飞来将他手中的震落。崔大海惊道:“谁?” 接着一男一女轻轻落地,崔大海一眼就认出来了他们,李风清和黄婷儿。 此时周常在赶过来说:“你怎么还没杀了华原平?”看到李风清站在那,周常在也是一惊,对崔大海说:“快撤,敌我双方实力差距太大,我们不是对手。”说完就立马逃去。 崔大海几次三番败在李风清手里,要他就这么走了心里很不甘,但是他也是能看清敌我差距的,冲动只会白白送死,于是也追随周常在而去,看到周常在先逃了嘴里骂道:“死周混蛋,竟然丢下我一个人跑了,等我。” 此时色无率弟子们赶到,想要追过去,李风清说:“大师,勿追,救人要紧。”李风清说完就扶华原平坐下,点了他破门和天墉二穴,将内力输入他体内,然而李风清费了很大劲华原平仍不见好,他收功说:“华掌门,晚辈尽力了,你中毒太深,需要一段时间修养恢复,期间不能剧烈运动,否则功夫会废掉的。” 华原平心想自己怎么会这么背运,这个时候功力大损,接下来的武林大会岂不是没有用武之地,他见李风清不能帮他驱毒就背过脸去,功夫不到家逞什么强。 黄婷儿一听就死了,正要跟他评理是被李风清阻止了,黄婷儿气得转过身去。这时色无说:“这位少侠是否就是风少侠,如今李皓天李庄主的长子?” 李风清说:“我与大师未曾谋面,大师如何认得我?” “少侠有所不知,我乃色空的师弟色无,他前几天回寺已经将你相救的经历告诉我了,故此贫僧略知一二。” “原来如此,色无大师,晚辈有礼了。” 华原平一听他是李皓天的儿子,脸色马上就变了,“刚才不识的是少庄主,还请见谅。刚才多谢出手相救。” 李风清心想变脸怎么那么快,“路见不平而已,华掌门不必挂怀。这次居然出动了幽冥教两大堂主,华掌门是否知道魔教为何针对贵派?” 华原平说:“是任候李的意思,他要杀光所有来参加武林大会的人,已经有不少人遭殃了。” “这招够狠的,要是让他们得逞,还不知要死多少人。武林大会开不成,那么抗辽大业就泡汤了。华掌门,大师,二位可否给各大门派传信,也好让他们做好防备。” 华原平说:“我们武林都有各自的联络方式,我们会给各派通知,让他们小心的。李少爷武功高强,想必武林大会上大有可为啊!” “前辈说笑。我还有要事,就不多叨扰了。只是我担心路二位上再遭偷袭,这可如何是好。” 李风清正为难着,黄婷儿说:“风儿,我看不如让十八护卫来护送他们吧。” 李风清高兴道:“是啊,十八护卫,他们还在后面,他们顺路回李庄,让他们来护送正好。” “如此甚好,只是不知十八护卫缘何会从此过呢?”色无问。 “一时难以说清,二位可走大路,相信不久就能遇上十八护卫,他们会护送你们安全到达金陵的。晚辈还有事,告辞了。”李风清说完就拉着黄婷儿的手,踩着树叶离去。在场的所有人无不为李风清的轻功所惊。华原平更是感叹:“好俊的轻功,功夫了得,幸好不是敌人。” 色无似乎看出了什么,面具喜色地说:“凌云步,武林有救了,阿弥陀佛。” 得知所交的任务又失败的时候,任候李大怒,骂他们一群废物。崔大海胆战心惊:“教主息怒,属下本应该已经得手了,可是关键时候又给李风清那小子破坏了。” “此人什么来头,敢干涉我幽冥教的事?”任候李问道。 崔大海说:“教主,有所不知,那小子就是之前常跟我们作对的家伙。他原来是李皓天二十年前失踪的长子,前不久,父子二人才相认。” 任候李哂笑说:“还有这种事,死人还能复活。周常在,怎么解释啊?”崔大海正好奇周常在与这事有何关系,只听周常在说:“教主,可能是属下当时没做得彻底才让那小子活了下来,属下会想办法弥补的,请教主恕罪。” “弥补?得了吧,你和崔大海都杀不了他,还补救。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不是梁如玉临死前给了你什么好处,才故意放过那小子的?你做事一向只认钱不认人,别装了。”周常在一听,急忙下跪求饶,任候李哼了一声说:“有一天要是有人出钱买我的头,你也会干的。” “属下不敢,属下对您是绝对的忠诚,绝不敢有背叛之心。”周常在此刻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 此刻正是用人之际,任候李也不想再生什么事端了:“起来吧。武林大会即将召开,你们给我密切监视各派的一举一动。大宋皇帝这次打算御驾亲征,这对我们是一个机会。千万别让人搅了局。”任候李屏退众人后,就和袁一笑闭门商讨关于如何帮辽人侵宋一事。 李风清和黄婷儿很快就到了黄山,看着熟悉的风景,李风清对黄婷儿说:“婷儿,还记得八年前我们相遇的情景吗?” 黄婷儿面带笑容地说:“怎么会不记得。那时候你穿得破破烂烂的,舍身为我挡蜂,给我擦药,还带我去一个好漂亮好漂亮的地方。” 李风清深情地看着她,拂起她的秀发说:“让你找了我那么久,对不起。” 黄婷儿依偎在他怀里说:“不要说对不起,为你我心甘情愿,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值了。” 李风清搂她在怀里,抚摸着她的头说:“我也是一样,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哪怕是死也值得。还想再去看看那个漂亮的地方吗?”黄婷儿点点头,他就拉着她跑进了山林深处。 一转眼,他们就到了。还和以前一样,无边无际的花海,红的,蓝的,紫的,黄的,白的,相互点缀,无数的蝴蝶在花丛间你追我赶,好不快活! “好美啊!”黄婷儿情不自禁地跳进花丛中,奔跑,跳跃,欢呼,那个淘气,那个可爱天真无邪,看得李风清陶醉。黄婷儿说:“风儿,快来追我呀!”李风清跑进去,跟在黄婷儿后面追赶,偶尔还拉着她的衣袖,或是从后面揽着她的腰,抱起她开心地旋转,连蝴蝶也跟着他们翩翩起舞,他们的欢声笑语在这山谷里回荡,久久不绝。 李风清放下黄婷儿,传情的看着她说:“开心吗?这里的种种和当年一样。这些年来跟师父学艺,每次想你的时候,我都回来这里,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缓解我对你的思念。”情到深处,李风清凑近她的额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黄婷儿微微闭着眼睛,一脸的羞涩,显得美丽动人。 “等把辽人赶跑了,我们就到这里归隐山林,像这样一起玩耍,领着孩子们一起看日出日落,好吗?” 黄婷儿红着脸颊,温柔地点了点头,嗯。 这是几片树叶飞过来射中李风清,然而却毫发无损。黄婷儿顿时就紧张了起来。 “别慌,是师父。”看着黄婷儿不解的眼神,他说:“这是师父在试我功夫,要不是你在,师父也不会手下留情,不然此刻大意的我早就受伤了。”李风清指着光明顶说:“你看看那座山了吗,那是光明顶,是我和师父的住所,按我教你的凌云步,你去那上面等我。”黄婷儿还是有些不放心,他说:“别担心,有你在,师父不会让我在你面前丢脸的。刚才就是因为你在,飞来地才是树叶,要是换做是平时,那就是真的气刃了。按我说的,去上面等我,我一会儿就到。” 李风清等黄婷儿起步离开后,纵步跃起,向树丛中射入几道剑气,只听见一阵窸窣声后,又有几道剑气从丛林中飞出射向李风清,李风清聚气挥臂,一一挡下,之后他又立马冲去丛林,与玄易子对打起来。两人在丛林之间,踩着树叶树枝相互拆招,从未落过地,剑气所过,枝折树断。两个人相互对打着,无数把剑气围绕着他们乱飞,交错纵横。他们踩着悬崖峭壁,一直打到半山腰,打到山顶,剑气击中巨石山峰,发出阵阵轰鸣。然后两人双双对掌,把两人震开,玄易子被震到莲花峰上,李风清则到了天都峰。 玄易子在莲花峰上,发功腾入空中,使出无数把剑气围绕着他,里三层外三层,然后带着旋转的剑气飞向李风清,快接近的时候将剑气往前一推,无数把剑气去箭雨般射向李风清。在天都峰上的李风清见状有些惊讶,因为他从未见过玄易子对他使用过万剑归宗,心事师父不会玩得这么大吧。李风清没有退缩,他也飞入高空使出同样的招数,将无数把剑气射向玄易子。两股剑气在高空猛烈撞击,一股强大而厚重,一股稍小却灵活。双方坚持片刻,两股气刃团爆炸,将他们轰回各自的山峰。 黄婷儿在光明顶上看着师徒两人的对决如此激烈,又惊又急,真担心他们把自己给伤了。此刻正好他们停战,正是阻止他们的好机会,“玄易子前辈,风儿,别打了,过来歇歇吧。” 玄易子捋捋胡子,满意地点点头,听到黄婷儿的叫声就点步朝光明顶飞去。李风清如释重负般喘了口气,也朝光明顶飞去。 黄婷儿不满李风清说:“风儿,你怎么也不懂停一会儿,还打得那么认真?” 李风清一脸委屈地说:“我哪敢啊,以前都是师父停下来我才敢停,要是不认真我怕又要挨骂了。不过师父你也太认真了吧这次,连万剑归宗都用上了。” “臭小子,为师要是不这么做你肯亮出家底吗?从你刚才使用万剑归宗的熟练程度来看,掌握得不错,我看你是不是早就学会了这招。”玄易子说。 李风清摸摸后脑勺傻笑道:“什么事都瞒不过师父的法眼。不错,这招我早在下山之前就练得滚瓜烂熟了,只是我一直没敢在你面前卖弄。” 玄易子顿时激动不已:“不敢?我看你早把下山前我跟你说话都忘了。叫你不要随便显露功夫,你倒好,一个人单挑了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你有几条命啊。弄了这个还不算,你居然还来个什么千里送相,搞得天下尽人皆知,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李风清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会让师父发那么大火,他缩着身子,低着头,就像是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他怯怯地说:“师父虽然深居深山,消息这么灵通。这两件事我都没有做错呀。护送寇相是应该的。北夷犯宋,朝中大臣们都主张求和,寇相是为数不多的几个主战大臣之一,肩负抗辽大业的重任。幽冥教和辽人都有要他命,我保护他不也是为了天下苍生吗?那挑战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不也是迫不得已吗,谁叫他们欺负婷儿的,我不能看着婷儿让人欺负不管呀。” 黄婷儿听他这么关心自己,心里很感动,如果李风清有错,那么她也有责任,于是对玄易子说:“前辈,都是我不好,别怪风儿了好吗?他是为了我才暴露武功的。” 玄易子说:“还叫前辈,该叫师父了吧。”黄婷儿一听,顿时变得脸红耳赤,瞅了一眼李风清后才扭捏地叫师父,玄易子听后开怀大笑,“好,师父就原谅他。”黄婷儿此刻也露出了欢喜的笑容。 “你这次回来是不是有什么事?”玄易子问李风清说。 李风清回答道:“是的,师父。此次回来有三件事,一件事是带婷儿回来见您,这件事现在了了。第二件事是要请您出山,出席不久就要召开的武林大会。” “你知道的,为师隐居多年,早就不理江湖事,武林大会的俗事就算了。” 李风清跪下说:“师父,这不是什么俗事,这次的武林大会不同以往,关乎天下安危。辽人大军犯境,直逼澶渊,汴京岌岌可危。武林大会正是要选出一个武林至尊带领各路英豪北上抗辽,拯救万民啊!” “天下武林,武功高强的人多的是,为何非要师父出山不可呢?” “师父有所不知,丞相曾告知幽冥教也参和进来了。任候李与辽人勾结,当年太宗皇帝亲征辽国,就是因为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的缘故才招致大败,如果这次任候李又在从中作梗,我军败退,辽人趁势南下,那么天下的百姓就又要遭受战争之苦了。师父,现在武林当中只有你能敌得过任候李了。当年师父凭一人之力就打得幽冥教落花流水,早就被武林传为了神话,师父在武林中的地位无人能及。若是师父要当武林盟主,天下豪杰定然望风归顺。徒弟恳请师父出山降妖伏魔,为民除害,救民于水火。” 玄易子表情凝重,却面露喜色,“孩子,为师没想到你出去的这段时间懂了这么多,都关心起天下安危来了。我可以答应你出席武林大会,但是当不当武林盟主,我自有主张。我问你,你是怎么知道我当年打败幽冥教的事的?” “是无心人前辈告诉我的。”李风清说 见他提到无心人,玄易子急忙问道:“你见过无心人?快快说来。” 李风清点点头就把他如何遇见无心人及以后的事告诉了他。玄易子说:“你竟然机缘巧合之下继承了无心人的功夫,难怪我在你的招数中见到无心剑术的影子。希望你好好利用无心人传授你的功夫,别辜负了他的期望。只是这《卧龙遗志》落入任候李手中,只怕这个天下又要经历一番灾难了。” “所以徒弟要请您出山啊,任候李武功深厚,得了《卧龙遗志》更是如鱼得水。” “好了,不说这个,第三件事是不是跟你的身世有关?”玄易子问。 李风清惊讶地说道:“师父是怎么知道的?不久前我已经找到了我亲生父亲,他跟我说我娘就是在黄山附近失踪的,故此来找找。” “你下山后不久,李庄主来找过我,把有关你的一切都告诉我了。身为人子,母亲出事应该去找找。你从小就生活在黄山,你也知道这里没什么人,想要知道什么线索的话,或许你可以去念慈菴里问问。找不到也不要难过,生死有命,如果你母亲还活着,有缘你们自会相见的。”李风清点点头,玄易子让他走开,他有话要对黄婷儿说。李风清正想问是什么事,被玄易子使了个严厉的眼神才怯怯地走开。 李风清走开后,黄婷儿问玄易子什么事,连他都不能知道。玄易子说:“ 你有没有发现他最近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奇怪的地方?黄婷儿仔细想了想,摇摇头说没有,她问玄易子李风清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玄易子说:“当年他爷爷奶奶被大火烧死的时候,他激动过度,我就把他点晕了。带他回来的时候发现他双目通红,叫声瘆人,这种情况我听他爷爷讲过,以为他只是随口说说,就没在意。当我亲眼看见的时候,当真被吓了一跳。后来我替他运功疗伤时才发现他体内有两个精魂。一般人体内是只有一个精魂的,而他却有两个,有一个明显不是人的气息,而且还特别强大,若不是我全力运功将它挡了回去,恐怕会被它所伤。那时候我以为他活不过来了,出乎意料的是过几天他自我康复了,以及后来练功的时候,无论他受多重的伤很快都会好起来,而且好了之后,功力反而精进了。” 黄婷儿听了被吓了一跳,说得李风清不是正常人一样。“师父告诉我这些的意思是要我平时多注意他吗?” 玄易子点头说:“你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往后他发病的时候,也许你能制止得了他。这件事你不要跟他说,我怕他有心理负担。”黄婷儿答应,又向玄易子问起了他小时候的事,偶尔还发出阵阵笑声。 傍晚的时候,李风清传来叫声说吃晚饭了,黄婷儿才扶着玄易子走过去。 石台上摆着两三个素菜和一盘烤鸡,李风清说:“婷儿,这里不同李庄,没什么食材,我就做了几个家常菜,我怕不够就去山下捉了只野鸡。” 黄婷儿扶玄易子坐下后,她说:“怎样都行,你和师父吃什么我就吃什么。说来我还从没吃过你做的饭菜呢,正好我来尝尝。”说着就拿起筷子,夹了一个素材放嘴里,味道清甜可口,然后又夹了块烤鸡放嘴里,烤鸡外酥里嫩,黄婷儿不禁赞叹他的厨艺。玄易子也在旁添油加醋地赞了他一番,说他做的饭菜最合他胃口。李风清听后也挺得意。 他们正吃着饭的时候,黄婷儿看见远处的树上有一只白猿正在看着他们,李风清说:“你是说小白吗?它小时候把腿摔断了,是我把它的伤治好了,后来我们就成了好朋友。刚才我在山下见到了它,它就跟着上来了。快吃饭吧,一会儿我带你去见它。”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五回:月色幽幽恋人心,李朝天动杀机 饭后,李风清施展轻功带着黄婷儿朝山下而去。白猿在半山腰玩耍,看见李风清来了就捶胸呼叫他,它高兴地越过丛林跑到他身边,碰了一下他的身体,高兴得绕着他手舞足蹈。 黄婷儿想过去摸摸它,它害怕地躲开了。李风清学白猿的声音和动作跟它交流了一番后,它懂得她没有敌意,就站住了。黄婷儿轻轻地摸了一下它的头,它很兴奋地向着夜空吼叫了几声,然后送了她一块小石头。黄婷儿拿在手里不知所然。李风清说:“这个是小块的玄冰石,是小白最喜欢的玩具,它送你说明它喜欢你。”白猿听了又叫了几声,也绕着黄婷儿转了几圈。然后白猿就一跃而起,跳下山崖,抓住半空的树枝旋转了几圈稳稳站在树枝上向他们招手欢呼。李风清懂得它的意思,就带着黄婷儿纵步跟上,凌云步一跳就落在跳到山下的树上。白猿见他们都跟上后又调到了另一棵树上,动作灵活利落。李风清带着黄婷儿跟上,随着白猿在山间飞快地跳跃,白猿兴奋的叫声传遍了整个山谷,由此也引来了更多的同伴加入其中,在悬崖峭壁间,在深山密林中攀爬跳跃,很是喜悦。 过了许久,黄婷儿体力不支,加上山谷里漆黑一片,看不清东西,她一不小心踩到枯枝朽木,从树上掉了下去,顿时就引起了白猿间的恐慌。黄婷儿掉至半空,快要落地的时候,被李风清在紧急关头飞下来抱住了她,然后顺势踩着石头又飞上了树枝。“都怪我不好,让你在这么漆黑的地方玩,害你差点摔伤。”李风清自责说。 黄婷儿看着他自责而着急的样子,笑了,“不怪你,你不是最后抱住我了吗?” “万一我要是没抱住呢?” 黄婷儿坚定地说:“没有万一,我相信你一定会接住我的。” 李风清感动得一把把她紧紧地地揽入怀中,久久不肯松手。黄婷儿说:“好了,没事的。还有什么好玩的吗?我想再玩玩。” “不玩了,月亮出来了,我们去看月亮。”李风清转身对小白说:“小白,今天就到这了,你回去休息吧。” 小白一脸自责地表情,开始的时候还不肯走,得知黄婷儿没事之后才带着其他同伴消失在夜色里。 李风清抱着黄婷儿,踩着树枝树叶,踩着悬崖峭壁,朝远处的天都峰而去。山间云雾缭绕,在空明的月光下,白茫茫的山谷就像铺上一层轻柔的纱布一样,其间的没出的山峰仿佛是趁夜深人静的时候出来偷得一片闲的。偶尔山间还会传来阵阵的鸟叫声和白猿声,显得格外幽静,真的有种鸟鸣山更幽的美感。 李风清抱着黄婷儿轻轻地降落在天都峰上,他说:“婷儿,这夜景你喜欢吗?” 黄婷儿惊叹道:“好美啊!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过月亮,就好像随时可以摸到它一样。这云雾飘飘的山上,就好像置身于仙境般,真的好美!”黄婷儿高兴得朝天边大喊了一声,声音在山谷间四处回荡,久久不绝。他们坐在悬崖边,脚悬在半空,山风吹起他们的长发,相互交织。她靠在他肩膀上,他手搭在她的肩上,安静地看着皎洁的月亮,漫天的星辰,不时还有几道流星划过,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和惬意。 黄婷儿突然感慨说:“你看那流星多美,可惜很快就没了。世间美好的东西总是这样短暂,让人无法再多看一眼。” 李风清说:“因此我们才更要好好珍惜啊。婷儿,我想好了,等把辽人赶跑了,国家恢复了安宁,我们就选个黄道吉日把婚事办了。然后我们就隐居,不问江湖事,不参与任何的江湖纷争,像这样一起看月亮,彼此相互依偎过一辈子。” 黄婷儿问道:“你真的可以放下吗?李庄,世间的繁华,功名利禄。” “只要和你在一起,我都放得下。我也曾血气方刚,也想过轰轰烈烈。可是经历过生死后,一切都看淡了。李庄,对我来说是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我从小就不是在那里长大,根本管不了这么大的地儿,还是留给朝天吧,我看得出来他很在意庄主这个位置。” “难道就没什么让你放不下的吗?” “有,我娘和你。我娘至今生死未明,身为人子,没尽孝道,是一大遗憾。再就是你。八年前你走了以后我就感觉心里空空的,有时候我会想,如果再来一次我会让你有吗?现如今我们在一起了,又让你陪我在偌大的江湖里跑,我真担心你会出什么事。最好的方法就是隐居,与世无争,就像师父一样,自由自在,没人打扰平安地度过一生。” 黄婷儿靠在他的肩膀上,听他倾诉,内心有种莫名的感动。“好,我听你的,你说怎样就怎样。” 月光静静地撒下来,从这边到那边。山间的云雾,清风从指间划过,悄无声息,不愿打扰他们惬意而温馨的相处。 王不散邓不四自从知道李风清就是当年死在他们手里的两位老人的孙子后,惶惶不可终日,寝食难安,生怕秘密泄露会招致杀生之祸。然而弄巧成拙的是,他们连日的怪异举动成功地引起了当年的主犯李朝天的注意,他自然知道一旦此事败露的后果。此事仅他们三人知晓,若想保住他们母子在李庄的地位,他认为只有一个办法,杀人灭口,死人是不会说话的。然而此时正值李庄举办武林大会之际,李庄的一举一动都会引来外界的关注,在李庄动手恐有不妥。因此李朝天对王不散邓不四二人实施软硬兼施的办法,一方面给他们些财物以安其心,另一方面以武力相威胁,以钳其口。不过此事恰好弄巧成拙,引起了早有猜疑的黄宗正的注意。 当晚,邓不四对王不散说:“不散,我们得趁李庄上下忙得不可开交之际悄悄地离开这,不然我们就性命堪忧了。二少爷是大少爷的亲兄弟,在怎么着他也罪不至死,我们充其量也就两个打手,两条贱命的狗。二少爷一向两面三刀,心术不正,倘若事情败露,我们必死无疑,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的好,逃出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王不散当即就表示了同意,于是趁着夜色,他们急忙收拾包袱,从后门稍稍溜走。 不久,王不散邓不四二人就逃到了金陵城郊的林中,王不散气喘吁吁地说:“老四,有人追来吗?” 邓不四喘了口气,擦擦汗说:“没有” “没有就好,快走吧,被发现就麻烦了。” 然而话音刚落,林中便传来声音说:“走?走得了吗?” 王不散邓不四一听马上就吓得腿脚发软,三魂没了七魄,连忙跪地求饶:“二少爷,我们保证不把您杀害大少爷爷爷奶奶的事泄露出去,求您高抬贵手放了我们吧。” 李朝天咬着牙说:“推得够干净啊,王不散,不要忘了,当年的两条人命你也有一份,邓不四,那场火是你放的,毁尸灭迹的阴招是你想出来的,算起来你也是帮凶,脱不了干系。如今那野小子回来了,你们就把责任推到我头上。怎么,想倒打一耙吗?” 王不散邓不四赶紧认错求饶,“不敢呀二少爷,我们知错了,求二少爷饶命。” 李朝天笑了笑说:“二少爷?哼,那杂种一回来我就从少爷,少庄主变成了二少爷,你们变得够快呀!” 王不散邓不四知道又说错话了,赶紧互扇自己耳光,脸肿口烂。扇完耳光,又接着磕头,磕得头破血流。想必是是恐惧至极了。然而李朝天还是不满意,在看他们自残后,亮剑说:“无论你们怎么做都得死。” 王不散心里骂道:“他娘的,你好狠啊,这样都不肯放过我们。” 邓不四说:“李朝天,杀了我们难道你就不怕引起怀疑吗?” “怀疑?哼,我堂堂李庄少爷,谁会怀疑我,等我杀了你们之后,我就说你们偷了庄里的东西,担心被惩罚就逃走,在路上遇上了强盗,死在了强盗手里。对了,我就是你们遇上幽冥教的人,是他们把你们杀了,幽冥教作恶多端,其他人肯定相信。受死吧!”李朝天说完就举起剑向他们砍去,王不散邓不四以为死定了,面如死灰,吓得大小便失禁。 就在李朝天的剑至二人喉咙三寸处,被一股从侧面而来的雄浑内力挡开了。“朝天侄儿快快住手,不可一错再错。”原来这人是黄宗正。他近日一直留心王不散邓不四二人,在他们从后门偷偷溜走是就已经悄悄跟着,不曾想竟遇到了李朝天,他心疑李朝天的举动,于是暗随其后,他们三人的对话,黄宗正都听到了。 黄宗正一向仁义,王不散邓不四看到黄宗正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拼命求他救他们。 黄宗正说:“朝天,莫一错再错,回头吧。” 李朝天自知不是黄宗正的对手,若是打起来肯定更糟,心想不如先低头认错,以图后计。于是他下跪求道:“黄叔,侄儿一时糊涂,请叔叔宽恕,我再也不敢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若真心悔改,叔叔怎么会怪你呢?” 黄宗正转身对王不散邓不四说:“你们侍主不力,本应重罚,但念你们在李庄效劳多年,没有功劳亦有苦劳,今天我就姑且饶你们一次。快快顿去吧,永远不要回来,若是让我知道你们泄露了秘密,天涯海角我也要将你们碎尸万段。”王不散邓不四听了之后连忙磕头逃去,头也不敢回。 李朝天说:“黄叔,侄儿糊涂犯下弥天大错,要是让我爹知道,我肯定没命了,请叔叔救我。” 黄宗正语重心长地说:“朝天呀,你可知道,我膝下无儿,这二十年来我一直将你视如己出,疼你甚至比婷儿都多。” “黄叔厚爱,侄儿知道,侄儿也是从心里感激您的。” 黄宗正说:“以后不要再叫你大哥野小子,杂种了,他毕竟是你大哥。他长你幼,反而是他受尽人间疾苦,你享尽人间荣华,他在外漂泊二十年,他本该享有的都加于你身,你应该感激他才是。况且你已经对他犯下大错,更应有愧,日后无论谁做庄主,你都应该尊敬他,明白吗?自古以来,无数的豪门贵族皆因内部明争暗斗而消亡,我不希望这样的事发生在李庄,发生在你们兄弟身上。你可明白叔叔的苦心?” 李朝天连连答应,表示日后一定和大哥好好相处。黄宗正见他认错了,也不想再多追究,于是让他起来赶紧回去,不要引起父亲的怀疑。李朝天撒腿就跑,不一会儿就没影了。 李朝天回来时,正好被路过的李皓天遇见,本来也没想叫他,可是见他神色慌张,想必是又干了什么坏事,于是叫住了他,“这么晚干嘛去了,老实交代。” 李朝天一听,以为事情败露,吓得手冒冷汗,半天说不出话。此时黄宗正正好赶到,他说:“大哥,不能怪朝天,是我带他出去巡逻的。武林大会召开在即,听说幽冥教近期会有动作,我担心会对我们不利,朝天侄儿一直有心为庄里做点事,所以我带他到城外巡查巡查,让他长长见识。” 李皓天说:“原来如此,这是好事,你为什么吞吞吐吐,不敢作答?” 李朝天怯怯地说:“刚才爹爹的语气吓着我了,我以为您又要骂我了,所以,所以就不敢说话。” 李皓天心想,难道是平时对他太严了,反而让他胆小了。于是说:“以后只要你好好表现,不再胡闹,爹就不会再对你那么严厉了。去睡吧,我还有事要跟你叔叔商量。”李朝天听了,心里马上就轻松了许多,赶紧拜别回房。 李皓天和黄宗正边走边谈,有关于武林大会的某些事宜的,也有一些家事,如两个孩子的婚事等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六回:母子相认,幽冥殿大战 翌日,李风清和黄婷儿别了玄易子,到山下去祭拜爷爷奶奶后,就按玄易子说的去附近的念慈菴找寻母亲的线索。 他们越过高山峡谷,很快就到了念慈菴门前。这是一座建在半山腰上的尼姑寺庙,虽然庙宇不大,算不上宏伟,不过在当地香火也是挺旺盛的。寺庙门口的石阶两侧伫立着两个老松,一棵的主干已经枯萎,让人感觉不到什么生命的气息了,而另一棵却是枝繁叶茂,一派生气勃勃的样子。这座庙李风清小时候陪爷爷奶奶来过几次,后来跟玄易子学艺后就没来过了。此时寺内传来一阵很厚重的钟鼓声,寺内的师傅们正在做晨课。一位小尼姑出来问他们是来礼佛的吗,李风清回答说不是。小尼姑又问他是为何而来,李风清说心里有惑,想请教住持,让她引见。 小尼姑领着他们进来到大殿上,一位白发苍苍的女住持走过来问李风清说:“阿弥陀佛,施主有何惑?” 李风清行礼后说:“弟子为二十年前附近的一桩惨案而来,弟子正是当年受害者的后人,来此寻母不可得,故此来请教师父。” 女住持听后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于是吩咐小尼姑带他们进去里边的禅房,好像是要见某个人。在小尼姑的带领下,他们很快就到了一间禅房门前,禅门是开着的,小尼姑进去询问后出来告诉他们可以进去了他们才进去。 一进去就看见一个着僧衣,披肩发的中年师太在专心地敲着木鱼,念着经。李风清和黄婷儿向她问候了声后,那师太转过身来,李风清看着她面熟,想了想叫道:“拂尘师太” 拂尘说:“阿弥陀佛,该来的还是会来。” 李风清不懂她说的什么意思,也没太在意,他问道:“莫非拂尘师傅知道二十年前的血案?” 拂尘说:“施主,不仅知道,还是亲历者。” 李风清一听就高兴了,有了这个亲历者,想必很快就可以得知母亲的下落。他说:“拂尘师太,我叫李风清,是当年那宗血案的后人,我母亲在那场杀戮中失踪了,至今不知生死,不知师太俗名为何,是否可以告知当年的事情?” 只见拂尘平静地说:“贫尼俗名梁如玉。” 什么,梁如玉?黄婷儿一听就高兴了,终于找到了,然而李风清却高兴不起来,他质问拂尘说:“这么说你一早就知道我是你儿子。” “是” “为什么?”李风清激动地问道:“小时候你还来过我们家,我和爷爷奶奶也来过这上过香,那时候我们见面次数不少,为什么那时候你不肯认我?”说到这,他已经激动得哭了。 “孩子,我认你能怎么样,不认又怎么样,我是一个出家人,认了你你还是一个人。我知道两位老人很疼你,你们一家过得很快乐,这就足够了。日后你会明白的。” “我不明白。”李风清此时很激动,他哽咽着说:“从小没爹没娘的心情是你不明白。” 梁如玉听到孩子这么说,一时抑制不住,就抱着儿子,泪流满面地说:“孩子,不要这么说,娘听了心痛,你是有爹娘的,如果没有当年的事,你也不至于吃这么多苦。”黄婷儿看着这感人的一幕也跟着哭了,她从没见过他哭得这么伤心,从没见他这么激动过。看着他哭成这样心里也是一阵阵心痛。 李风清推开母亲说:“是谁,当年的事是谁干的,谁是主谋,孩儿一定要他付出代价。” 梁如玉说:“孩子,不要想着以前的仇恨,好好过日子,仇恨只会让你痛苦一辈子,娘不幸就够了,怎能让你再遭罪呢?” “可是我不甘啊,难道就不应该让当初犯错的人受到惩罚吗?” “孩子,惩罚了又能怎样,那人受到惩罚你的心里就会好受些吗,你这么多年受过的苦就能不发生了吗?孩子听娘的,不要再记着仇恨了,放下吧,就当是放过自己。” 李风清犹豫了一会儿,擦了擦眼泪说:“好,孩儿听娘的。但是我要你跟我回去,回李庄,回家,我们一家人快快乐乐地过一辈子。” 拂尘转身说:“这个我不能答应你,我虽然带发修行,可是我的心早已皈依佛门,世俗的尘嚣和我再无半点关系了。娘在此吃斋念佛,日子过得很快乐。” “可是孩儿不快乐呀!”李风清跪下说:“娘,孩儿求您了,跟我回去吧,孩儿会好好孝敬您的。” 黄婷儿也说道:“伯母,您就跟风儿回去吧,他对您日思夜想,看着他这样,我也很不开心。” 拂尘扶李风清起来,问道:“这位女姑娘是” 李风清介绍说:“娘,他叫黄婷儿,是黄叔叔和唐婉儿婶婶的女儿。” 拂尘盯着黄婷儿看了半天说:“是挺像你娘婉儿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还能聚首,说明你们是真的有缘分,看来当年定的亲事没定错。” 李风清说:“娘,不久之后我们就要成亲了,跟我回去吧,难道您不想看到孩儿成家立业吗?” 拂尘将他们的手放在一起说:“娘当然希望你们幸福,但是娘却不能跟你们走,佛门是娘最好的归宿,不要再逼我了。婷儿,往后你要好好照顾他,辅助他。你们一定要幸福,快快乐乐的,不要被仇恨蒙蔽。我会在这里为你们祈祷,祷告菩萨保佑你们平安快乐。” “娘,真的执意不肯回去吗?”李风清问。 “你们走吧,娘是不会走的。”拂尘转过身,拿起木鱼锤子敲打着念起经来。 李风清知道要劝母亲回去是不可能的了,于是跪下给她磕了几个响头,说:“娘亲保重,孩儿给您叩头了。” 磕完头,拂尘依然在念着经文,不为所动,当李风清和黄婷儿走出去时,她突然问了一句说:“朝天还好吗?” 李风清一听,心里就不好受了,为什么她这么关心李朝天呢?他回答说:“朝天挺好的,除了一点少爷脾气,一切都好。” “他是你弟弟,日后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要多担待着点儿,兄弟和,家业才能兴旺。”拂尘说完又接着念经。 “孩儿谨遵母亲教诲。”李风清说完就和黄婷儿离去,走过长长的走廊,他不时地回头,然而却没看见母亲的影子。 禅房内的拂尘心里也不好受,孩子走后她的眼泪才敢哗啦哗啦地流,“孩子,不是娘不肯告诉你真相,娘是怕你知道真相后会更加痛苦。”梁如玉的心里也在挣扎着,他不想再让上一代的仇恨影响这一代,多年的佛门修行,已经让她明白仇恨所带来的只有仇恨,要想解脱只能放下仇恨。 他们出来的时候,主持跟他们说:“拂尘已经放下了一切,今日了却一切因果,她也可以落发修行,完成正果了。” 李风清谢过主持,黄婷儿从怀里掏出几锭银子给主持说:“师太,走得匆忙,没带多,就当是给寺里的香火钱吧。多谢师太对我伯母的收留!” 李风清看着黄婷儿如此懂事,心里充满了感激。虽然很不舍,李风清还是携着黄婷儿的手慢慢步下山去。 李风清和黄婷儿回到光明顶,把事情跟玄易子说了,玄易子说:“既然她不肯跟你回去就顺其自然吧。” 李风清点点头说:“师父,武林大会很快就要召开了,我们现在走吗?” “你们先走吧,师父还有事要找任候李。” 李风清一听师父说要找任候李,急忙问道:“师父要去找任候李?要不要我陪你去?” “好徒儿,别担心,师父这次去不是要找他决战,只是想再劝劝他,为了瑾瑜,我得再去一趟。” 既然提到吴瑾瑜,李风清知道玄易子是一定要去了,所以就没再劝他,只是叫他保重。临走的时候玄易子告诉他被幽冥坛的人跟踪了,他心里一惊,自己明明很小心了。 下山的时候黄婷儿问李风清说:“风儿,刚才师父提到的瑾瑜是谁呀?” “瑾瑜原名叫吴瑾瑜,就是师娘。” 黄婷儿一听就惊呆了,“师父还有师娘?那师娘呢?” “师娘早就去世了。”看黄婷儿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李风清说:“我也是从无心人前辈那里得知的,师娘原是个青楼女子,师父年青的时候对她一见钟情,后来帮她赎了身,两人从此就游山玩水,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可是后面师娘却死在了任候李手里,所以才有江湖上传的独挑幽冥的事。” “还有这种事,任候李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黄婷儿又惊又惑地说。 “这我就不清楚了。也正因为当年的事,任候李和师父结下了恩怨,师父也凭那一战威名远扬,以至于成为武林的一个神话人物。” 黄婷儿不禁感叹,原来是师父还是个有情有义的男子汉。就在黄婷儿惊叹之余,李风清突然向丛林中嗖嗖地两下,射进去两道剑气,随即听到即便有人的叫声传来,一个黑衣人从丛林中飞出,很快又消失不见了。这可着实下了黄婷儿一跳。 李风清想起师父的提醒,他们被幽冥坛的人跟上了,果然如此。幽冥坛负责幽冥教所有的情报搜集,就像是幽冥教的眼睛和耳朵,神秘得连其他三坛的人都不知都它的具体位置。这次他们主动送上门来,可不能让他跑了。于是叫黄婷儿赶紧跟上。 玄易子等李风清他们下山之后,几个纵步就飞到了千里之外,身法干净利落,这一点李风清还是望尘莫及的,这也不禁让人惊叹他的功夫到底有多深。很快他就到了幽冥教的总坛,落在幽冥殿门前的巨石龙上。就在玄易子降落在石龙上的那一刻,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马上就围了过来。 袁一笑说:“玄易子,你躲了几十年,别来无恙啊?” 玄易子捋捋须说:“老夫本来就没躲,在黄山自由自在了将近二十多年,是你们找不到而已。”玄易子知道自己的行踪已经让幽冥坛探查到,他们迟早会知道他的藏身之所,跟他们说了也无妨。 玄易子说自己藏身在同一个地方这么多年都没被幽冥教的人发现,分明是在嘲笑他们无能,袁一笑气得心里冒火,“你还是那么的能说会道,不过不知道你的功夫是不是一样。”说完,袁一笑就仗剑向玄易子杀来。他还没近得了玄易子身,玄易子随手一挥,一道至凌至利的剑气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飞来,他躲闪不及,连忙以剑抵挡,当即被击落后滑三丈远,握剑的手不停地地抖动,心里暗暗惊叹。 “你不是我对手,叫你们教主出来。”玄易子说。 袁一笑说:“不叫又怎么样,难道你还想一个人打我们全教上下吗?” 玄易子昂着头,捋着胡须说:“也不是不可能,就你这点水准,你们加起来也奈何不了我。” 袁一笑气得火冒三丈,真想将他碎尸万段。他下令其他天罡地煞做好战斗准备,天罡地煞们马上就摆开了阵势,准备跟他大干一场,然而玄易子却不以为然。就在他们准备发起进攻之前,被任候李叫住了。 玄易子说:“任候李,二十多年了,你还是执迷不悟。” 任候李笑笑说:“执迷不悟,玄易子,你以为你就很高尚吗?” “当年你对瑾瑜下手,这么多年你就没有一丝悔改吗?” “别跟我提我姐姐,都是你害死她的。当年我叫她回来跟我一起,她却死活要跟着你,是你害了她,要不是因为你,她不会舍我而去。” “当年我答应瑾瑜不杀你,才留你一命。本以为你会悔改,现在看来你非但不思不思悔改,还颠倒黑白,居然还干起了勾结辽人,卖国求荣的勾当。如果你在不回头,那我就只有弥补当年一时心软犯下的错误了。” “想杀我,来啊,看看鹿死谁手。”任候李说完即伸手运气吸住石龙的龙尾,那石龙竟然动了,三丈有余的石龙竟然就这么被他举起来了。玄易子暗自惊叹这魔头的功力究竟增强到了什么地步,任候李已经发招,来不及多想,于是马上翻身落地,躲开石龙。任候李挥舞着石龙朝他杀来,他一一化解了攻势,然而却被龙头撞飞上了半空,任候李步步紧逼,挥舞着石龙冲向天空,来了一招飞龙在天,直取玄易子。玄易子当即凝聚两把剑气握在手中,正面迎击,先是卸了龙爪,然后是龙头,接着一剑剑地削断龙身,石龙立马四分五裂,就在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的时候,他们各自出掌,掌心两两相对,玄易子略胜一筹,把打进了幽冥殿内。然而玄易子并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立即乘胜追击,飞入殿内和任候李再次对打起来。一个剑法厉害,一个掌法了得,每一剑,每一掌都足以开金断石。很快殿内的一切都被毁坏殆尽,面目全非,连任候李花重金打造的龙椅也不能幸免。此时两人分别在幽冥殿的两头,玄易子来了一招清风朗月,任候李来招天昏地暗,两股内力相互碰撞,把支撑整座宫殿的柱子震断,整座宫殿立即分崩离析,整座宫殿都塌了下来。玄易子跳上半空,将塌下来的屋顶轰开一个口子,从口子里面飞出,任候李跟上,接着他们又在空中打了起来,最后任候李向玄易子打来一掌气,玄易子飞去一道剑气,两两化解掉,他们先后落地。玄易子气都不喘,神态镇定自若,而任候李却呼吸有些急促了。 袁一笑在旁看着这样的对决,不禁感叹二人的功力有多强,他们当年的对决也不过如此啊。但是他们的对决刚一停歇,袁一笑就命其他天罡地煞将玄易子重重围在阵中。 “你想动手?”玄易子问道。 袁一笑说:“你刚才想必消耗了不少功力,现在正是杀你的好时候。” “当年也是如此啊,你们不也还是一败涂地。” “今时不同往日了。动手!”袁一笑下令说。 玄易子握着剑气说:“你可要想好,你们当中我只要杀掉一个,你们的破绽就出来了,问问你们的教主,值不值。” 玄易子的话一句中的,袁一笑又气又急,最后还是任候李命令他们退下,他们才散开的。 “任候李,我今天是来探探你的底的,你虽然拿到了《卧龙遗志》,然而你却还没练成阴阳噬魂大法,你要是练成了,我一定不是你的对手。恐怕你是永远也练不成了。你不是我的对手,今天我不杀你,只为有我在,你就不可能为所欲为。好自为之吧。”玄易子说完就纵步而去。 袁一笑说:“教主,要不要追?” 任候李摆摆手说:“不用,你们追不上他。现在正事要紧,真宗皇帝不久就御驾亲征,这是我们的好机会,你们快去准备。还有,你之前对我说无心人有个孙女,想办法把她抓来。”袁一笑心想这时候怎么突然要抓她了呢,他一时想不明白,于是领命后即和其他天罡地煞退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七回:秦娇娘嫉心施淫计,弄巧成拙却 话说李风清和黄婷儿追踪那黑衣人,一直追出百里外,一直追进铜陵,在云来客栈附近消失了,这不得不让人怀疑。云来客栈每天人来人往,黑的,白的,灰的都有,秦娇娘要是没有个强大的后台,怎么可能敢这么做。他想起那晚黄婷儿被抓的事,此间种种联系起来,云来客栈疑点重重。 李风清对黄婷儿说:“婷儿,这云来客栈与你我的缘分倒是不浅。还记得我们在这里第一次遇见的情景吗?” 黄婷儿说:“当然记得。那天你给我送水的样子,感觉你当时好傻呀!”黄婷儿说完就扬起嘴唇偷笑。 李风清苦笑了一下:“不是,那不是第一次。在这里,那是我第二次见你。那天朝天和一帮人打了起来,我吃饱了本想就想走的,可是闻到了你身上的一股香味,那是我永远都忘不了的味道。我以为那就是你,所以就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很专注地看着你。你当时蒙着脸,也许你当时没有注意到我。后来你们打完了,我没钱给付,就被留下来当伙计咯,现在想想,要不是那时候留下来,我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到你。” “哦,是那一次啊,我注意到你了,只是我们没说话,不算。”黄婷儿赖皮说。 李风清颇为无奈地说:“好,不算就不算,你开心就好。好了,我们进去吧,再去重温我那傻傻的样子。”黄婷儿听了不禁噗呲一笑,然后跟着他进去。 她们一进来,秦娇娘就迎上来矫情说:“哟,李大少爷,您大驾光临小店,不知有何需求?” 黄婷儿受不了她这番矫情说:“老板娘,我们赶了一天的路,给我们上点饭菜就行。” 黄婷儿不说就罢,说了还真不行,她更加地矫情卖弄了。“黄婷儿小姐吃醋了。怕我把你的心上人抢走吗?”秦娇娘说得黄婷儿很不乐意,黄婷儿不想跟她计较,她巧舌如簧,再跟她说,只怕她更加不依不饶。 李风清说:“老板娘,麻烦您上点饭菜,我们肚子饿了。” “以前还叫人家娇娘娇娘的,现在改口叫老板娘了,好伤奴家的心啊,有的新欢就忘了旧爱。”哇,当着黄婷儿的面,秦娇娘说这番话,真叫人无语,李风清还没辩驳之前,黄婷儿就忍不住生气了,本想骂她几句,被李风清拉住了。秦娇娘看着黄婷儿生气的样子就觉得可笑,“黄小姐莫要生气,我呀就是跟他开开玩笑,我平时跟这么多过往的客人说得亲密多了。不要生气,我这就叫人给你上菜,保准你满意。”黄婷儿听她这么说才稍稍缓和下情绪来,她走开叫人拿酒菜的时候,也和其他客人开起桃色玩笑来,听得人浮想联翩。 李风清携黄婷儿找了个位安静点的位置坐下。不久,酒菜就上来了,酒是好酒,百年的陈年老酒,平时秦娇娘还不舍得卖,菜也是好菜,都是本店的招牌菜,一共十来个。看着这么多菜,黄婷儿说两个人吃不了,会浪费掉,秦娇娘倒是豪爽,说这一顿她请客,当做是刚才惹黄婷儿生气的赔罪。 当秦娇娘把酒杯满上,要敬李风清一杯的时候,李风清却说不喝酒,说是饮酒误事,不喝酒。秦娇娘一听就不乐意了,“什么事啊,那么重要,一杯都不能喝。” 李风清摇摇头,“一杯都不能。我酒力不行,一喝就倒。” 黄婷儿知道他不能喝酒,于是叫秦娇娘不要逼他。秦娇娘惋惜说:“可惜了,我的百年陈酿,这么好的酒,居然有人不喝。”于是叫人把酒撤走换茶。 李风清说:“老板娘,今晚我们会在这里入住,劳烦老板娘给我们准备两件房间,就上次我和韩瑄玲住的两间。” 秦娇娘端着酒离开的时候又打趣说:“有有有,好小子,风流快活也不忘老地方。” 秦娇娘走后,黄婷儿一脸阴沉,饭菜也没心情吃了。李风清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于是说:“不要多想,她是乱说的。之所以要这两间房,因为这两间房视野好,透气,住着心情也好点,同时两间房相邻,有什么事的话,也好有个照应,主要是为了保护你。来,笑一个,你笑起来可好看了,我都不知道有多喜欢。” 经过一番吃力的解释后,黄婷儿才终于露出了笑容,李风清说:“这就对了嘛,多好看啊!以后要多笑。” “那就得要看你了。”黄婷儿低着头,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装作若无其事地吃起饭来。李风清看着她胃口那么好,就拼命地给她夹菜,多得碗里都放不下。 吃完饭,天也渐黑了,他们二人一起上楼,李风清送黄婷儿进房,她把行李放床上,稍稍整理整理。 李风清回忆说:“好熟悉环境,记得这个时候,我应该给你送水了。” “是啊,那时候你傻里傻气的。” “那不是因为你吗?那时候我不确定是你,又不敢和你说太多,就只有傻傻的了。可是老天待我不薄,那天晚上当我从崔大海口中听到你的名字的时候,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高兴,心想真的是你。这种感觉,我死里逃生都没有过。” “什么真的是你,我就是我呀,傻瓜。”黄婷儿故意扯开话题说:“你明知道这里有鬼,刚才的饭菜你给我吃?” “你还好意思说,刚才就你吃得最多,也不挑食,照单全收。” 黄婷儿忸怩着说:“人家开心嘛,饭菜那么香,人家肚子都抗议了。再说那都你夹给我的,我当然吃了。” 李风清看着她那可爱的样子也不跟她争辩,“不安全我能给你吃吗?下面人那么多,如果她下药,还不是不打自招。婷儿,我问你个事,你上次来的时候,老板娘知道你是谁吗?” 黄婷儿摇摇头说:“没有。我出来闯江湖几年了,都是带着顶纱帽,从不对人透露真名,她不可能知道我名字。” “那就说明问题了,你未透露过真名,她却知道你是谁,我以前在这里打杂的时候,他也知道我就风儿,现今却能知道我的名字,这不得不让人怀疑。假设一下,如果她就是幽冥教的人,这里就是幽冥教的一个联络点,那么当夜你和朝天遭偷袭也就合情合理了。再有,那个消失的黑衣人也就解释得通了。” “那怎么办呢?”黄婷儿着急地说。 “没事,先不要打草惊蛇。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我们就两个人,怕是斗不过他们,武林大会就要召开了,还是回李庄再说吧。”黄婷儿点点头,李风清叫她早点睡,然后就出去回到自己的房内。然而他不敢大意,她必须保证黄婷儿的安全,于是将各个穴道打开,时刻观察着周边的情况。 深夜里,外面树上不时传来鹧鸪的叫声,李风清久久不敢睡下,凭栏远眺,他想起了刚来的时候和郑仁杰在望风亭弹唱的情景,思友之情油然而生。 突然间,他听见一阵脚步声,他马上变得紧张起来,仔细听脚步声,是朝他这边来的,当他拉开门出去时,看见秦娇娘就站在门口,她正端着茶具。不知为何,她此时的打扮和白天有很大不同,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衣,在若隐若现的灯光和洁白的月光照耀下,她那丰满而美丽的身躯豁然眼前,让人血脉喷张。李风清赶紧转过头不看她,她反倒卖弄说:“李大少爷莫不是知道我要来,特意出来迎接我,我就知道你忘不了我。”然后主动拿胸撞李风清,李风清赶紧躲闪,秦娇娘就撞进了屋里。李风清问她有什么事,她说:“还是你懂我,老娘还真有一件事要你帮忙。我的云来客栈生意越来越红火,我想在金陵开个分店,多赚点钱。” 李风清说:“你想要在金陵开分店就去开好了,我怎么帮你?” “看来大少爷还是不知金陵的规矩,李庄是金陵两大豪门之一,凡想要在金陵做长久生意的都必须得到两家的同意。我不要你的资助,只要你给个话我就能在金陵发大财了,不知李大少爷同不同意。” “你对我有恩,我依然不会不答应,但是你怎么得到司徒府的同意呢?” “这个我自有办法,您同意吗?” 李风清想了想,点头表示同意。秦娇娘倒了杯茶敬他说:“那就请大少爷喝了这杯茶,以表我的敬意。”李风清担心茶里有问题,半天没敢接,秦娇娘猜到了他的心思,于是说:“放心,毒不死你。”说完,自己就先把这杯茶喝了,然后又倒过一杯茶来。人家都做出这样的诚意了,李风清怎好不喝,于是接过茶一饮而尽,秦娇娘才满意地摇摆着身躯走出门去。 秦娇娘一走开,李风清就赶紧运功把茶逼出来,然而吐出来的茶和平常的茶并无两样,不像是带毒的。当他以为可以缓口气的时候,他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怎么会这样,我明明已经吐出来了呀,他心里想着。这时他想到黄婷儿会不会出事了,他赶紧跑过去冲进黄婷儿的房内,发现黄婷儿并不在房内,她的床下面是空的,是一个很深的洞,黄婷儿应该就是被人从这里抓走的,不然不可能逃得开他的侦查。李风清顾不了那么多,赶下去救人。当他落地时,四周的灯火马上就亮了起来,对面传来黄婷儿的叫声,黄婷儿就在前面,被几个给黑衣人绑着。他立马跑了过去,可是却被面前的铁栅栏挡住了,原来他掉进了一个牢笼里,这是个由铁栅栏围成的牢笼,前面是铁栅栏,后面是石壁。高高的栅栏插进上下两面的岩壁里,很牢固,李风清运足了内力去砍打也未能损它丝毫,坚硬无比。此时传来一个声音说:“别白费力气了,这是玄铁打造而成的,任你武功再高也不可能把它打断。”这个声音李风清认得,绝对是秦娇娘。果然,秦娇娘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李风清问:“老板娘,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 “明知故问,你不是在找一个黑衣人吗?你看,周围都是黑衣人?” “你是幽灵坛的人。” “没错,确切地说,我是幽灵坛的坛主。” “果然。我和你们幽冥教有仇,你要杀我,我不怪你,但是婷儿是无辜的,你放了她。” “别急,等我们谈妥了再放了她也不迟。” “你有什么条件?” “我要你弃明投暗,加入我们幽冥教。” “为什么?我明明是你的敌人,为什么还要我加入你们?” “你想想就知道了。你很可能是未来的武林盟主,与其和你为敌,不如和你做朋友。” “你想要我加入你们,为你们操控,破坏北上抗辽的大事,或是要我以抗辽之名帮你们活捉皇帝,然后来个挟天子以令诸侯,还是要我整残各大门派,好让你们渔翁得利。” 秦娇娘笑了笑说:“这个我没想过那么多,只是想要你破坏抗辽一事而已。不过既然你提出来了,这也不失为一举多得的好事。” “我要是不答应呢?”李风清说。 “不怕你不答应。你心爱的人在我手里,如果你不答应,我就让人在她脸上一刀一刀地划上一道道口子,我看你答应不答应。”秦娇娘说着就叫人拿着把刀子在黄婷儿面前晃来晃去。黄婷儿知道严重性在哪,要是被划上一刀就得毁容了,但是她闯过几年江湖,见过这样的场面,因此虽然很害怕,却很淡定,她知道,此刻他正在做一个抉择,一个会改变他一生命运的抉择,而她自己就是他做这个抉择的关键。她对李风清说:“风儿,不要担心我,我毁容没什么问题的。你一定不能答应她,这事关你未来的前途,不要因为我而毁了自己,千万不要答应他们。” 秦娇娘没有料到黄婷儿竟会如此淡定,差点就让她束手无策。“看来不给你来点真的,你是不肯乖乖投降了。来啊,割,给我把她的脸割花了。” 黑衣人得令,揪着黄婷儿的头发不让她动,锋利的刀子马上就朝她的脸上而来。黄婷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闭着眼,流着泪,很镇定地等着刀子划下。但是她越是淡定就越是让李风清内疚,是他带她来这里的,如果不是他,她也不会受到今天的伤害。他心里在苦苦挣扎着,看着心爱的人被人如此欺负,他心如刀绞,她那滴掉落的眼泪,彻底打破了他心里的防线。 “我答应你。”李风清在最后一刻认输了,这就意味着他已经做好了跟天下人为敌的准备,做好了为世人唾弃,遗臭万年的准备。 此刻黄婷儿终于敢哭出了声,“不要啊” 李风清哽咽着说:“婷儿,不要怪我,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秦娇娘,我答应你了,你快放了她。” “终于要翻脸了吗?别急,好戏还在后头。”秦娇娘命令其他人都出去,关上门,把黄婷儿留下,所有人都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待其他人都出去之后,她说:“你中的毒不只有软经散,还有一种叫阴阳合欢散的强烈春药。这两种药融在水里都是无色无味,喝了比闻了药效要强几十倍。你以为把茶逼出来就没事了,就算你把毒逼出来,哪怕你口中沾了一点点也足以让你中毒。你现在不仅浑身乏力,是不是还感觉yuhu一难耐,特别想找人发泄。别急,我这就成全你,当着她的面,让她看着我们做。”秦娇娘把门打开,进去又把门锁上。然后把本来就不多的衣服脱去,完全裸露出丰满滋润的身躯。李风清本就yuhu一中生,看到此番景象更是难以抑制,浑身发烫,yuhu一沸腾。 “你这是干什么?”李风清问。 “帮你解火啊,阴阳合欢散不像别的春药,此药性要强上很多,要是不及时解火,你会死的。” “卑鄙,你不要过来。”李风清强忍着,迈着柔软的步伐不断地后退。 黄婷儿看着此景,又气又急,她哭着叫道:“不要再折磨他了。你怎么这么下贱呢?” 秦娇娘大喝一声说:“住口。要不是你,他早就是我的了,从见到他的一刻起,我就对他有好感了,是你横刀夺爱。你别忘了,他现在归顺我教了,和我在同一阵线,我们才是一对。” “为什么?”李风清说:“不应该的,我那时那么落魄,充其量就是个刚出道的小混混,你条件那么好,攀上豪门都有可能,怎么会对我有感觉呢?” “感情不就是这么的不可理喻吗?”秦娇娘说着就上前去一把抱着他,亲吻,抚摸着他,不断脱下他的衣服。他虽然很想忍耐,很想推开她,可是此时他已经中毒至深,yuhu一太旺,于是终于忍不住了,由抵抗变为顺从,再由顺从变为主动,抱着她,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亲吻她的身躯,显得很渴望。黄婷儿始终不相信他会背叛自己,看着这一幕,她内心几乎崩溃了,此刻她感到无比的绝望和心痛,原本流下的眼泪也不知为什么停住了。 李风清亲吻着秦娇娘的时候,转动身体的时候,突然发现了黄婷儿那绝望而心碎的眼神,就像一把剑,狠狠地刺进他的心窝,他从未看过她这样的眼神,从未见过她此刻如此绝望的表情,他不禁害怕地推开秦娇娘,向后退了几步,仿佛知道了自己做错了事,不敢面对她,他用力绷紧全身的肌肉,抖动着身体,发出痛苦的嚎叫声,就好像野兽一般。 秦娇娘正在解开他的裤子,正以为要大功告成的时候被他突然的推开,感到很震惊,她看了看黄婷儿的眼神,终于明白了原因。她给了她一个不屑的眼神,然后上前去,准备再一次投怀送抱。可是这一次,不知道李风清哪来的力气,竟然轻易就把她推开了。秦娇娘不知道,李风清的身体早就发生一些不为人知的变化,他眼睛发红,叫声去野兽般,体内的火麒魂被激活了。李风清的狂叫引起了外面黑衣人的注意,正在问秦娇娘发生了什么事,秦娇娘心里一慌,马上穿上衣服,她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安全起见,她赶紧出到牢笼外面,让外面的人进来。也幸亏她出去得早,李风清此时跟发疯了一样击打着墙壁,击打着铁栅栏,发出阵阵轰鸣声,上面的泥土不时掉落下来。秦娇娘等人见此情形顿时不知所措,他难道突然疯了吗? 李庄里,李皓天正在书房忙着处理各地报上来的事务,突然听到灵位后面的密室里传出阵阵撞击声,李皓天心想到底怎么回事,莫非里面有人,心想坏了,火麒剑还在里边呢,他赶紧过去把门打开。突然间,火麒剑横空飞出,李皓天反应快,赶紧纵步上前去抓住剑柄拉住它,可是却被他强大的拉力拖着前行。李皓天心里暗暗惊叹,火麒剑到底是怎么了,今天的情形是他执掌这把剑以来所没有见过的,祖上也没有关于类似的事情流传下来。他赶紧使出麒麟决想把它控制住,可是不曾想,反而被一股强大的吸力把他的功力吸走,这是怎么一回事,李皓天心里莫名产生一种恐惧,再不放手,功力就要被吸干了,衡量之下,他终于松开了手。火麒剑得到释放,马上飞出门外,向西飞去,当李皓天追到外面时,只看见一道白光自东往西一闪而过。 李风清几乎疯狂地击打着铁栅栏,要冲出牢笼,整个地下室都感到晃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莫名的恐惧。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只看见他此刻狰狞的面孔,恐怖至极。黄婷儿突然想起在光明顶的时候玄易子跟她说李风清疯狂的事,难道这个就是了吗?她想进去安抚他,可是却被几个黑衣人拦住了,她不停地呼唤着他,希望能够让他清醒过来。 就在众人惶恐不安之余,一把不知从何飞来的剑飞了过来,插在离李风清不远的地方,正发着光。李风清看着这把剑,很自然地就吸了过来握在手里。他拿着火麒剑如鱼得水般,随便向铁栅栏砍了几刀,铁栅栏就四分五裂,顿时就把这玄铁打造的栅栏毁了,李风清从里面出来,看见一个拦他的人就杀一个,追着黑衣人疯狂地砍杀,简直如秋风扫落叶般,手起刀落,人就死了,一时间,血肉横飞,手脚和脑袋散落一地,恐怖至极,他已经失去理性,杀戮成性了。 “秦坛主,快走吧,他已经走火入魔,疯了,现在只知道杀戮,再不走这里所有人都得死。” 秦娇娘说:“我不懂,他明明中了软经散,怎么还会走火入魔呢?” “现在来不及解释了,他现在就是个怪物,嗜血的怪物。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秦娇娘看着李风清此刻狰狞的面孔,眼里只有杀戮,心里不寒而栗,照这种情形,这里所有的人很快就会死光。于是她下令所有人撤退。撤了还不算,李风清一直追着她们不放,追上一个就杀一个,追上两个就杀一双,幽灵坛的人每个人害怕至极,只顾逃命,想必她们此刻心里是绝望的。 黄婷儿挣脱束缚,也跟了上来,一直追,追到城外,一路都是尸体,没有一个是完整的,真是残忍至极,让人看着都会作呕。 渐渐地,跟秦娇娘逃出来的一个一个地死掉,最后只剩下两个贴身侍卫,她们自愿留下来挡住他,让她快走。秦娇娘虽然很不舍的两个忠心的手下,可是这总比全军覆没好,于是就让她们两个留下,自己一个人逃命去了。 李风清追上来,看着两个拦路的,不问三七二十一,直接上去每人一剑,鲜血四溅,两个人马上身首异处。这一幕正好被追上来的黄婷儿看见,吓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当她发现李风清看见她了的那股杀意,她仿佛看到了地狱,当她看见他拿着剑向她杀来的时候,她感到无比的绝望,从他的眼神里看不到半点人性。她此刻已经释然了,她认为是她害他变成这样的,如果她让他就跟秦娇娘做了,或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她心里一直怪自己毁了他,如果她的死能够换回他的清醒的话,可以死在他的手里是值得的。她睁着眼睛看着他,希望能够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再看他一眼,眼里没有埋怨,有的只是对他满满的爱意。 就在剑落下的那一刻,黄婷儿以为生命就此结束了,可是不曾想,最后剑停下来了。只见他表情痛苦,嘴里喃喃道:“不能杀她,不能,不能”他把剑扔下,抱着头撕心裂肺地嚎叫。黄婷儿突然就看到了希望,她奋不顾身地冲上前去抱住他,哽咽着呼唤他,安抚他,开始的时候他很反抗,差点就把她甩开了,可是她死死地抱着他就是不松手,后来他好像听懂了她的呼唤,慢慢放弃了反抗,叫声也渐渐平静,最后终于恢复了原样。 就在黄婷儿为他恢复了正常而高兴的时候,李风清不知怎的在她肩上亲吻着,不停地抚摸她的身体,表现出一副很渴望的样子。她开始有些抗拒,后来想到秦娇娘所说的阴阳合欢散,如果不及时给他解火,他很快就会死。她心想,既然是他的未婚妻,迟早是他的人,早点又有什么所谓呢,于是就放弃了反抗,任他怎么对自己。他把她推倒在草丛里,嘴里喘着粗气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八回:武林大会群英斗,郑氏兄妹先后 当晚,李皓天正在处理事务,不曾想火麒剑居然飞走了,让他大为不解。他担心的不只是火麒剑,现在正值武林大会召开前夕,武林各派都已经到达,要是让他们知道火麒剑不见了,恐怕会引起混乱,为今之计就是要隐瞒下去。 果不其然,不久,各大派的人看到方才夜空中的那道光线,都纷纷来到李皓天的房门前,问李皓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李皓天说:“方才是我练功时发出的招式,白虹贯日。不想竟惊动了大家,实在是惭愧。” “原来是庄主神功盖世所致,我等还以为是有敌人进庄了呢。” 黄宗正上前说:“有劳各位关心,让诸位心感不安,是黄某失职,没有事事先通知大家,在此我向大伙赔罪了。李庄目前都做好了最高级别的防备措施,绝不会有坏人能进来兴风作浪,绝对保证明日的武林大会顺利进行,请大家放心。” “黄大侠言重了。我们岂有怪大侠的意思。大家都回去吧,别打扰了庄主和副庄主的休息,明天我们还要进行武林大会呢。” 李皓天说:“在下预祝明日诸位英雄大展拳脚,荣登宝座。” “庄主谦虚了,庄主神功盖世,我们岂能轻易登顶,明日还是看庄主雄风吧。”说完,众人先后回房休息,养精蓄锐,好在明日的武林大会上一展雄风,扬名立万。 待众人离去,黄宗正拉着李皓天的手进入房内,闭门谈话。黄宗正说:“大哥的功夫里边何时多了一招白虹贯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刻意隐瞒?” “还是贤弟知我。不瞒你说,方才那道白光是火麒剑发出的,火麒剑飞走了。” 黄宗正听后大为震惊,李皓天见他难以置信的样子,就把事情从头到尾跟他说了一遍,黄宗正不免担心起来,“火麒剑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这个时候,不知是福是祸呀。” “这也是我所担心的。我怀疑跟风清有关,这个世界上能够召唤火麒剑的只有火麒魂,现在火麒魂在他身上,想必他是遇上什么事,激活了火麒魂,才导致火麒剑的不稳定。” 听到火麒魂在李风清身上,黄宗正满脸疑惑,为李皓天缘故,李皓天也说不上来,只是说在李风清身上感觉到了火麒魂的存在,才推测火麒魂就在他的身上。 黄宗正问李皓天要不要派人出去找两个孩子,李皓天说:“不用,风清这孩子功夫不赖,加上火麒魂,已是少有对手,现在再加上火麒剑,相信一切都可以化险为夷的。我们都不知道他们在哪,现在派人出去找,会让事情变得更加麻烦。还是等等吧,明日就是武林大会,相信他们一定可以赶回来的。” 听李皓天这么一说,黄宗正才放下心来。李皓天开他玩笑说:“贤弟对这个未来女婿可还满意啊?” 黄宗正说:“风清一个人虽然回来没多久,我也没跟他相处多久,不过从他最近的事迹来看,确实是个有情有义,胸怀天下的血性男儿。我对他也没有什么不满的。” 李皓天说:“当年的长子长女之约,我知道贤弟一直都记在心里。即便风清孩儿真的死了,你还是会把婷儿嫁给朝天的是吗?你一直将朝天视如己出,很想他和婷儿早日成双。” 黄宗正点点头,李皓天却说:“我却不赞成,你知道的,我最疼爱婷儿丫头了,我看得出来,她不喜欢朝天,一直把他当哥哥而已,如果让她跟一个不喜欢的人结婚,她一辈子都不会开心。我倒是支持她勇敢地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即便没有风清,我也会这么做的。” 黄宗正听了,眉头皱了半天才说:“我也希望她幸福,孩子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黄宗正说完就出去坚守岗位,加强设防。 秦娇娘大败而归惹怒了任候李,“秦娇娘,你可知道幽灵坛对我教有多重要。幽灵坛相当于我教的耳目,耳目受损自身行动就会受阻。你放下如此大错,导致幽灵坛总坛被毁,若不重罚恐难服众。本座赐你一百夺魂鞭,你可有怨言?” “属下不敢有怨言,因属下过错致使幽灵总坛毁坏,使我教受损,属下甘愿受罚。”秦娇娘说完就出去准备受罚。 这时秦娇娘的一个手下说:“教主,万万不可。一百夺魂鞭就算不要了秦坛主的性命,也差不多了。幽灵总坛虽然毁了,可是其他地方分坛还好好的,我们现在最多也就算是半聋半瞎,只要充分利用其他分坛,我们的损失还是可以弥补的。秦坛主负责本坛多年,没有人比她更熟悉本坛的日常运营,所没了坛主,恐怕我们的损失更大。李风清功夫了得,连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都无可奈何,秦坛主败在他的手里情有可原,还请教主不要责怪,现在是非常时期,不如让坛主戴罪立功,若是真有罪,等战事了结后再降罪也不迟。” 任候李心想有道理,秦娇娘的工作无可替代,要是没了她,接下来的事就麻烦很多,不如饶她一次。“秦娇娘,念你为本教做事多年,功劳不小,就不重罚了,改为十夺魂鞭,以示惩戒。希望你好好联络幽灵坛其他分坛,做好情报搜集工作,不得有失。”秦娇娘领命,退后受罚。 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李庄内早已人潮涌动,各大门派和诸路豪杰都已经在擂台处集合,每个人都跃跃欲试,英气勃发。武林大会的擂台高约三尺,长三丈有余,宽为二丈余,四周设有围栏,台后树一屏,上面写着一个巨大的武字,此乃贵宾席,非武林德高望重之人不能坐。 在众人的欢呼下,李皓天飞上擂台说:“李某有幸,请得诸路英雄在此机会,参加武林盛会。今日我们以武分高下,凡有能力者皆可上来一试,能够坚持到最后,挫败各路英雄的,我们就奉他为武林盟主,率领我们北上抗辽,收复河山,共赴国难。”李皓天的慷慨之言激起了台下众人的爱国情怀,群情激昂,不时发出“武林盟主”,“驱除鞑虏”,“收复河山”的呼声。 “比武旨在点到为止,不要伤了和气。我宣布,武林大会开始!”李皓天一声宣告,台下一片沸腾。待李皓天飞回主席台时,众人相互张望,一时竟无人上台,谁都不敢做第一个。 “既然无人敢做第一个,那就让俺来。”人群中走出一个面容粗犷,声壮如雷,虎背熊腰的大汉,每一步走起来都让人感觉地动山摇,令人惊骇。他登上擂台后说:“大伙都不愿做第一个好鸟,让俺来。俺没啥本事,就是身材壮了些,力气大了些。俺姓甄,单名一个傻字,时常因为迟钝,被人叫我真傻,但是这我都不在意,人的时间有限,应该用来做有意义的事。我听村里老人说,男儿应该有志气,可是俺不知道什么叫志气。俺听说辽人欺负我大宋,百姓受苦受难,我就想为百姓做点事。俺听说武林大会就是要去打辽人的,所以我就来了。”台下众人看他说话挺逗,都忍不住笑了。唯独主席台上有一人鼓掌,此人就是李皓天,只见他站起来说:“甄壮士虽然姓甄名傻,我却认为他不傻,是憨厚。他虽然是一粗人,但是在民族大义面前却大义凛然,此等赤子之心令李某佩服。我大宋国难当头,若是我们都像这位甄壮士那样,赤胆忠心,何愁辽人不灭,何愁国家不安。试问台下都谁敢上来挑战甄壮士呀?” 话毕,一人持刀跳上台来,行完礼后就向甄傻砍杀过来,还没等他的刀落下,就被甄傻抓住刀背,夺下刀来,没等他反应过来就一把抓住他的腰带,将他举到半空,正要摔他下来时,他就求饶了。甄傻将他放下,他灰溜溜走下台去。之后上来一个使铁棍的,拿铁棍足有百十斤重,舞起来都能听见空气的扰动声,令人心里发毛,心想这力气还有多大呀!两人都是大力士,这下都得看了。众人以为甄傻体型硕大,行动笨拙,加上没有兵器,只有挨打的份,不曾想,那人使了好几招都被甄傻一一躲过了,倒是最后让他抓住了对方的空档,一拳打过去,那人急忙用铁棍来挡,却被甄傻一拳把铁棍打弯了,自己也飞出数米开外,手不停地发抖,差点就拿不住铁棍了。这一拳真是令人目瞪口呆啊,心想这家伙的力气到底有多大,拳头有多硬啊,这拳要是打中人,不死也半条命了。甄傻趁胜追击,正要过去再那人一拳时,那人扔下棍子就跳下擂台,逃之夭夭了。以后又有几个人上台挑战甄傻,都被他一一打趴下。如此下下来,竟然连胜数十局,一直打到午时,台下众人害怕得不敢上台挑战他,心想这家伙难道是铁打的吗,打了这么多场,竟然还能那么生龙活虎。 就在众人不敢上台之际,一青衣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登台,此人眉清目秀,手执长剑,颇有几分帅气。有人一眼就认出了他来,程万里。程万里何许人也?台下一人说道:“十年前,浙闽一带有一群恶人占山为王,时常下山打家劫舍,搞得民不聊生,连当地官府都无可奈何。当时程万里正值青年,从小随名师习得自身好武艺,英气风发。所谓艺高人胆大,他竟然一人单枪匹马闯山贼的山寨,一路过关斩将,将山贼老窝搅得天翻地覆,那些山贼头目的头颅被他割下来悬挂于城门之上,为当地百姓除了一大害。一时间他的英雄事迹被广泛流传,名噪一时。后来听说他师父去世了,就在山里守孝,再也没有出过山,听说他一直在研习武艺,这么多年过去了,想必比以前更厉害了吧。” “俺不管你是谁,今天俺就要打得你满地找牙。”甄傻连赢了几十场,说话难免有些傲慢。 程万里说:“你没有兵器,我也不用,我们来场公平的决斗。”说着就将剑插在擂台上,赤手空拳等甄傻出手。 “你瞧不起俺,俺要打死你。”甄傻狂暴地拎着拳头向程万里跑过去,然而程万里一步都不动,甄傻嚯嚯挥舞的拳头都被他躲过了,甄傻恼羞成怒,用尽全力一拳向他打过去,谁知被他跑到后面一脚踢在他的膝关节上,甄傻顿时感觉膝盖疼痛难忍,立马就跪了。待他要站起来时,被程万里按住他的肩膀,他顿时感觉有如泰山压顶,怎么也站不起来。之后他把拳头向后一扫,希望把程万里打退,没想到被他点了穴道,手臂顿时变得无力,怎么也抬不起来。当甄傻想用另一只手出同样的招数时,也被程万里同样封住了穴道,甄傻此刻陷入窘境,想打打不到,想站站不起来,程万里问他认输吗,他努着嘴就是不肯认输,还说是程万里使了诡计,他不服。程万里给他解开各处穴道,让他起来,说:“好,那我就让你心服口服。我现在原地不动,让你打我三拳,如果你打得到我,我就认输,不然就你输,怎么样?” 甄傻心想还有这等好事,难道你站在那我还打不到吗?台下的观众也以为程万里简直疯了,打到而已,又不是打倒,他力气那么大,要做到简直轻而易举。众人都睁大眼睛仔细看着。只见甄傻挥舞着拳朝程万里打过去,就在拳头快近身的时候,一道气墙横空而出,挡住了拳头,把甄傻震开。众人见状无不骇然,还可以这样,程万里究竟有多厉害。众人惊叹之余,甄傻又来一拳,同样被一道气墙震回去,程万里纹丝不动。甄傻恼羞成怒,使出浑身气力,发出最后一拳,但是遗憾的是,他失败了,一山还有一山高,程万里连接他三拳都纹丝不动。程万里问甄傻服输吗,甄傻说:“愿赌服输,俺不如你。你赢了。”听此,台下一片欢腾,甄傻终于输了,他霸占擂台太久了。程万里抱拳对台下诸路英雄说:“还有哪位英雄不服的,可上台一战。” 众人对程万里刚才的比试都看在眼里,知道他的实力远非这些,若是此刻上去挑战他,怕是不讨好,于是又都犹豫起来,看谁会上去。 就在此时,人群中走出了一人走到擂台上,大家一看,见过世面的人马上就认出来了,一说是郑仁杰,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害怕了起来,左顾右盼,看看是不是幽冥教的人混进来了。 郑仁杰向程万里行了个礼说:“郑某来请教请教。” 程万里不屑地说:“幽冥教的人有什么资格上来跟我比?” 此刻台下众人立马喧哗起来,纷纷呼喊着要杀了郑仁杰,灭了幽冥教。郑仁杰面对台下义愤填膺的众人,神情自若,确有大将风范。就在众人要冲上擂台的时候,李皓天站起来说:“请诸位英雄不要冲动,且听李某一句。郑仁杰前不久已经脱离魔教,现在已经与魔教再无半点瓜葛,按理说我们不应该对一个弃暗投明的人出手。更何况诸位郑仁杰在魔教也没做出什么危害武林的事,其为人侠肝义胆,是个令人可敬的人。这一点想必诸位都是知道的。我们现在是要北上抗辽,但凡有报国之心的人我们都不应该排斥,郑仁杰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难道我们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吗?”众人听李皓天这么一说,内心的怒火也渐渐平息了,郑仁杰和程万里的比武也正式开始。 程万里作为上场比赛的擂主,总是要谦虚点的,于是让郑仁杰先出招。郑仁杰一开始就来了招会当凌绝顶,以迅雷不及掩耳冲到程万里面前,迎头就是一掌。程万里没想到他的速度如此之快,一时躲闪不及,只好横剑来挡,郑仁杰一掌重重打在剑上,一下子就把程万里击退数尺远。“程大侠,小心了。”郑仁杰说。 程万里舒了口气说:“好俊的功夫,现在轮到我出现了。”说完,程万里就来了招天下初定,朝郑仁杰杀过去。郑仁杰以釜底抽薪对,一时间两人马上就缠斗在了一块,刀光剑影,从擂台南侧打到北侧,剑气,掌力四处横飞,打得擂台上下摇晃,四周的护栏也都差不多被毁了,台下众人看到二人打得如此激烈,心里激动的同时也暗暗感叹他们两个的实力之强。以前一直没有机会见识他们其中一个的功力,现在可以同时看到两个展现实力,怎能让人不激动? 两人相互拆招数十招仍不见胜负,可谓势均力敌。郑仁杰在台上和程万里比武始终按公平的方式进行,没有使用任何的阴招,即使是在窘境的时候也是靠实力扭转败局,这点得到了在场很多人的认可,刷新了他在人们心中的印象,其正派作风不知比其他幽冥之众强多少。就在大家群情高涨的时候,更加令人心潮澎湃的时刻到了。只见程郑二人分立擂台两侧,各自使出各自的绝招。郑仁杰充满杀气地聚气,使出平定四海,功力强大到连距离他一仗远都能感到压迫感。程万里树剑于前,稍作聚气后跳上高空,然后使出清明剑法的最后一招,清风朗月。大家抬头望去,一道强大无比的剑气从天而降,还没到达地面就能感觉到扰动的气流扑面而来。两股力量势均力敌,分不出孰胜孰负,当两股力量碰撞到一块的时候,强大的气流四处散开,吹得人睁不开眼,功力稍弱的,直接就被吹倒了。一声轰鸣过后,待风定,郑仁杰和程万里都还站在台上,台下众人见状无不高呼。 郑仁杰说:“程大侠好剑法” 程万里说:“郑坛主,承让。”说完郑仁杰喷了口血重重地倒下了。这一幕简直出乎众人意料,本以为他们打了个平手,还可以接着过招,谁知道程万里还是技高一筹,不免叹息。 台下静静观战的郑诗诗见兄长受重伤,急忙跑上台去,看着大哥虚弱的面容,她忍不住大哭起来。郑仁杰这次受的伤太重了,弥留之际掏出一本曲谱交给郑诗诗说:“小妹,大哥先走一步了,这是蝶恋花的曲谱,帮我交给风兄弟”郑仁杰话还没说完就断气了,郑诗诗守着兄长的尸首痛哭流涕,不免让人心酸,高手过招,稍有差池就是生与死的差别。 就在众人为郑仁杰的去世感到惋惜之际,郑诗诗拿起身边的剑就朝程万里杀去,通过刚才的比武,程万里对郑仁杰颇有敬佩之情,对他的死也颇感愧疚,于是不想跟郑诗诗纠缠,于是使出一招清风拂面,只求将她逼退,可是不曾想郑诗诗躲不开,剑直接就刺进了她的胸膛。此刻程万里才醒悟过来,郑诗诗根本就不会武功,对一个不会武功的人下手,怕是一世的英明要毁了,他急忙抽剑,郑诗诗随即应声倒地。台下众人开始议论纷纷,风向几乎是一边倒的,都在责怪程万里太过分了,居然连人家不会武功的妹妹都不放过,有负大侠之名。 就在这时一道剑气从远处飞来,朝程万里射去,程万里急忙挥剑挡住,哐当一声,就被震退数米。待他抽身过来,只见台上多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风流倜傥,分别守在郑氏兄妹的尸首旁边,面容哀伤,程万里还在好奇那招是谁发出来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九回:天一掌门,技压群雄 话说,武林大会上郑氏兄妹先后死于程万里之手,李风清和黄婷儿赶到已是晚矣。李风清看着挚友无辜丧命,内心悲痛不已,他转过身剑指程万里说:“比武点到为止,为何你要痛下杀手,连他妹妹也不放过?” 程万里说:“是他技不如我,又岂能怪我?再说,你是何人?这事还轮不到你管。” 李风清愤愤地说:“我和郑兄互为知音,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说我管不管得着?”程万里听了还是不屑一顾。此刻台下突然传来声道:“他就是我们的大少爷”听到此话人群中一片哗然,不过这也正常,李风清刚回归不久,这段时间又出门在外,前来参加武林大会的人不认得他也不足为奇。主席台上的李皓天起身说道:“各位英雄莫怪,他正是我失散多年的长子李风清,近日才认祖归宗,让诸位见笑了。”经过李皓天的一番解释,人群中的议论才稍稍有所降低。此时坐在旁边不说话的昆仑派掌门欧阳空说:“那是火麒剑,原来如此,我说刚才那道剑气怎么那么强呢,原来李庄主早已经把宝剑传给令公子了。”众人听欧阳空说到火麒剑,纷纷又把目光锁定在李风清手中的剑上,激动不已,原来那就是火麒剑。 听欧阳空说得这么坚定,李风清看了看手中的剑,这就是火麒剑吗?昨晚醒来后发现身边多了这把剑,问黄婷儿也不知道怎么来的,见它材质不凡,是把好剑就留下了。只是没想到这把就是江湖传得神乎其神,武林争而不得的火麒剑。李风清疑惑地看着李皓天,想从父亲那得到证实。 李皓天点了点头说:“没错,这就是火麒剑。” 欧阳空哈哈大笑说:“父亲举办武林大会,让儿子来当武林盟主,李庄主,如意算盘打得够好啊。” 李皓天急忙说:“欧阳掌门不要误会,我办武林大会纯粹是为了外抗北夷,内除魔教,解决我大宋内忧外困的窘境。擂台之上,以武论高低,绝对没有黑幕一说。诸位若是有才大可上台挑战,谁最后就在台上,谁就是我们的武林盟主。欧阳掌门若是有心也可上台一试。”欧阳空心想,这厮不是小瞧我吗,若不上去岂不是被天下取笑。不过回过头来想想,还不知道李风清的实力几何,贸然上去恐怕要吃亏,于是说:“黄毛小儿还不值得我出手。等他先过了程万里这道关之后再说吧。” 此刻众人的目光再一次回来擂台上。李风清让黄婷儿把郑氏兄妹的遗体抬下去后,剑指程万里,说:“杀人偿命,今天我就让你付出代价。你不知自恃武功高强吗,我就打到你无话可说。”看着李风清那咄咄逼人的杀气,程万里心里莫名地害怕起来,他说:“拿着火麒剑跟我比,有失公平。” “公平?你对诗诗姑娘下手的时候就没想到公平吗?”李风清说:“好,我就给你公平,我不用火麒剑。”说完就把剑飞扔下擂台去,深深地插在地上,黄婷儿扔上来自己的佩剑说:“用我的。”李风清接过剑说:“婷儿,没必要,对付他何须用剑,赤手空拳就可以。”说完又把剑飞回去给黄婷儿,丝毫不差地插进剑鞘里边。众人一听,太狂妄了,面对程万里这样的一等高手居然敢说赤手空拳,刚才郑仁杰的下场没看到吗?他们会这么说是因为还不了解李风清师出何门。程万里第一次受到这样的侮辱,此刻真是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了。 “别浪费时间了,一招定胜负,出招吧。”李风清说完就在手中凝聚了一把剑气,准备一决胜负。以气化剑,李风清习以为常的招数却在人群中激起一片哗然,都在纷纷议论他用的是什么功夫,程万里还在好奇的时候,李风清已经发起了进攻。只见李风清一眨眼间就移动到了他面前,挥舞着手中的剑气向他刺来。程万里来不及多想,马上出招迎敌,一时间,剑与剑气相碰,不是发出当当当的声音,而是嗡嗡嗡声音。李风清结合凌云步和九玄剑法,程万里来不及接招,几个闪现结束,他已伤痕累累。台下众人看得目瞪口呆,这是什么功夫,速度如此之快,招数如此诡异,竟打得程万里无计可施! “刚才只是小试牛刀,你出绝招吧。我不趁人之危。”李风清说道。 程万里擦了擦嘴角的血说:“好快的速度,好俊的功夫。看来我是没得选择了。”程万里说完振奋振奋精神,跳上空中全力使出清风朗月,引来更加强烈的狂风,在场有些修为的人都知道,这招清风朗月可比刚才那招厉害多了,郑仁杰这么厉害都吃了这招的亏,再看看李风清,现在还没出招,怕是凶多吉少了。就在大家以为胜负已定的时候,李风清突然在身边凝聚出无数把剑气,都快把自己覆盖了,他居然使出了万剑朝宗,看来郑氏兄妹的死对他的打击很大。李风清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把在场的所有人再次惊到了。程万里绝招落下的那一刻,李皓天急忙对儿子说:“孩子,点到为止。”不知李风清听没听到,只见他伸手一挥,无数的剑气朝程万里射去,两股功力碰撞没多久,李风清的万剑朝宗随即穿破了程万里的清风朗月,一阵轰鸣过后,站在原地的李风清毫发未损,而空中的程万里已经身负重伤,从空中掉落了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不省人事。李风清见他还在挣扎,化出剑气走了过去说:“血债血偿”程万里自以为要结束了的时候,李皓天飞了过来,发出一阵掌风把李风清挡开,说:“孩子,人死不能复生,何必再添杀戮。” 李风清看了看父亲,再看看郑氏兄妹,带着怒火说:“你可怜他,谁可怜他们?” 李皓天听出来了,他是在怪他没救郑氏兄妹。“郑坛主兄妹的死是个意外,为父也没想到会是发展成这样,我知道你对他们的情谊,我会好好安葬他们的。” 李风清转过身,淡淡地说:“人死了,做再多有什么用。” 这时黄婷儿走上来说:“风儿,别生气了,大伯说得对,人死不能复生,就算你杀了他,郑大哥和诗诗姑娘也不能活过来啊。你放心,他们走得很安详,没有怨气。” “那步形是凌云步,那剑法是九玄剑法,你师父是谁?”欧阳空飞到擂台上说道。欧阳空这番话再一次引起一片哗然,这就是凌云步和九玄剑法吗,难怪这么厉害! 李风清说:“前辈既然认得这功夫,想必已经猜到了,何必问我呢?” “果然如此,玄易子在哪?” “师父超然世外,不希望被打扰,恕不奉告。” “玄易子当了二十多年的缩头乌龟了,还想躲到什么时候?”欧阳空骂道。 李风清眇了他一眼说:“我师父和前辈有什么过节吗,为何诋毁家师?还请前辈自重。” 此刻贵宾台上的色无站起来说:“风少侠,不是,李大少爷,欧阳掌门跟令师也算不上过节,只能说是英雄相惜。欧阳掌门和你师父玄易子当年都是武林百年难遇的武林奇才,然而你师父的际遇和悟性或许更胜一筹,在山水间悟出了两套武林绝学。当年只身闯幽冥,破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后,更是一夜之间成为武林神话,这一点倒是让欧阳掌门颇为不服,待他要找你师父比试时,他已经退隐江湖,绝迹武林了。这二十多年来,不只有魔教的人在找他,欧阳掌门也是寻之心切啊。” 欧阳空瞟了色无一眼说:“老和尚,用不着你在这里大费口舌。李风清,我再问一次,你师父在哪,说还是不说?” “师命在身,前辈问一百次也是一样的,无可奉告。” “好,有骨气,你不说也行,既然你是他传人,打败你也是一样。” 李风清看了欧阳空那坚定的眼神,一场大战怕是在所难免了。于是让黄婷儿和李皓天等人下去。色无说:“李大少爷是代表李庄还是还是代表你师父?” “我不代表李庄,师父不在乎这个,我代表天一门。”李风清看了看远处楼阁上的韩瑄玲说。 “天一门?天一门早在多年前就被灭门了,你为何要代表天一门?”色无惊奇地问道。 “正因为如此,我要替天一门讨个公道。无心人前辈对我有恩,我得报恩。他去世前把天一门的掌门职位传给了我,我有责任替天一门向任候李讨个公道。” “无心人把掌门之位传给了你,可有证据?”色无问道。 “色无大师想要什么证据?” “老衲听说天一门有三样掌门之物,你需要拿出这三样东西出来。” “很不幸,《卧龙遗志》已经落入任候李之手,但是另外两样更能证明。”李风清说完就挥剑一劈,把不远处的一座小假山劈开,顿时光芒四射,一把宝剑就插在里边。见过这把剑的人马上就叫了出来,卧龙吟!李风清伸手一吸,就把卧龙吟吸了过来,然后握剑起舞,在众人面前秀了一波无心剑法,剑法精妙绝伦,看得众人兴高采烈,激动万分。 “好精妙的剑法,无心术没有前任掌门的指点练不成,看来无心人是真的传位于你了。”色无问欧阳空说:“欧阳掌门怕是要失望了。” 欧阳空说:“失什么望,他即是玄易子徒弟,又是无心人传人,这不正好,一举两得。一直就想和无心人过过招,只是苦于没机会。” 话已至此,大战即将开始。擂台上,一个是玄易子兼无心人传人,一个是号称可与玄易子比肩的决定高手,此二人的这场比武必然是龙争虎斗,精彩绝伦。众人都在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看谁先出招,然而二人都不先出手,都在仔细观察着对方,一招制敌,气氛特别的安静,安静得只听到周围的鸟叫声。最后是李风清首先打破了这份安静,他说:“前辈,以你我的功力,不可能一招分胜,两军交战在即,我们如果斗得两败俱伤,短时间内难以康复,到时都不足以承担起抗辽的重任,十招定胜负如何?” 欧阳空说:“可以。不过我要提醒你,如果你只用无心术是赢不了我的,用上你师父教你的凌云步和九玄剑法吧,让我见识见识武林传说的武林绝学。” “这是自然。前辈要求,晚辈不敢不从。”李风清摆出架势,聚气于剑,凌云步一闪,立即闪现到欧阳空面前,挥剑就向他劈来欧阳空不慌不忙地一闪,就轻松躲开,李风清的剑气劈空飞出,击中擂台的一隅,马上就垮掉了。如此惊人的威力,要是劈在人身上,恐怕不死也半条命。 “前辈不打算还手吗?”李风清说道。 欧阳空捋了捋胡子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你若跟不上我的速度,我还有出手的必要吗?” “好一句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那这个速度如何?”李风清话刚说完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现到他面前,来了一招上善若水,这个速度和刚才的速度没得比,快太多了,招式也厉害多了,欧阳空虽然一开始躲过了,可是随着李风清的攻速和力道不断提高,欧阳空就吃不消了,有几次差点就中招了,逼得他不得不以气化剑把李风清逼退,心里暗道:“好小子,小小年纪就有如此修为,不到两招就逼得我不得不出手。九玄剑法和凌云步的结合果然精妙!” “以气化剑,前辈终于要出手了吗?”李风清说。 欧阳空说:“九玄剑法和凌云步的威力果然非同凡响,这么多年来,你是我见过的最具天赋的剑客。” “多谢前辈夸奖。晚辈已经先出两招,第三招前辈先出。”李风清左手请他出招,右手横剑以待。 只见欧阳空手握剑气,眨眼睛间就闪现到李风清面前,开了一招塞外飞霜,李风清以一招无为而治化之,一时间两人马上就扭打到了一起,李风清先是同时释放出三道剑气与他相拼,然后随着招数的不断深入,剑气道数不断增加,直至增至七道,加上李风清手中的剑就八道了,八道剑气围着欧阳空刺,削,砍,劈,挑,招数可谓变化莫测,凶险万分。欧阳空没料到剑气还可以这么使的,这就相当于以一敌八啊,八道剑气,道道都是霸道至极,欧阳空被逼得不得不全力应付。两人过招,剑气横飞,电光石火,擂台没多久就被剑气的砍削破坏得面目全非,木屑漫天,摇摇欲坠,旁边的人看得惊心动魄,由于剑气飞舞的范围太广了,飞过的天空总会传来阵阵嗡嗡响,让人听了心里发毛,就如同置身千军万马之中,下一刻就是死亡,于是不由得怯怯地后退了。这样的对决可谓百年难遇。台下的黄婷儿看着也不由得紧张起来,心都提到了嗓门,手攥的紧紧的,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的对战。韩瑄玲在楼阁上看得心惊肉跳,也坐不住了,这样的对决,稍有不慎就生与死的区别,看到惊险的时候都会叫起来。 最终,擂台承受不起他们能的最后一击,彻底垮了,然而两人都没有落地,而是施展轻功飞到了两侧的屋檐上。现在已经是第九招了,仍然胜负未分,两人打得兴致正盛,双方都明白胜负就在最后一招上,李风清不得已,使出万剑朝宗,聚出无数把剑气,把自己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起来,欧阳空也拿出了看家本事,昆仑诀,只见他飞上高空,将气聚于一点之上,化出一把无比巨大的剑气,指着对面的李风清。李风清亦飞上去,双掌控制剑气向前一推,无数把剑气源源不断地冲过去,和欧阳空的巨剑气相撞,发出阵阵共鸣声,顿时狂风大作,风云变幻。下面的人看得目瞪口呆,有的人直接就吓晕了,有的直接就抱头鼠窜了。 这场对决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双的都用尽了功力,任何一方先收手都会被重创,甚至当场毙命,所以谁都不敢先收招。除非有个功力极强的人将二人拆开,否则双方最后都有可能功力耗尽而死。但是那人也必定重伤。可是此时此刻又有谁有这个能耐将他们分开呢?李皓天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再不赶快动手就晚了。犹豫片刻之后,为了就儿子,只有豁出去了。 就在李皓天拿起火麒剑想要动手的时候,从天边飞来一道无比凌厉的剑气,将他他们劈开,李风清和欧阳空被对方的剑气震开,同时落地,都重重地吐了口血,体力不支。黄婷儿和韩瑄玲赶紧飞到他身旁搀扶着。众人心里一惊,是谁有如此能耐,一招就轻松破了这困局。待众人眼光扫向屋顶时,一位仙风道骨,神采奕奕的道人正站立在上面。只见他纵身跳下,落到李风清面前,李风清叫道:“师父”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回:荣登宝座,武林盟主发号施令 李风清和欧阳空两人过招,其招甚强,差点同归于尽,幸亏玄易子及时赶到,将二人劈开,才没有酿成惨剧。玄易子看李风清伤得不轻,就过去看看,所谓爱之深,恨之切,玄易子一走到他身边就破口大骂:“顽小儿,早跟你说过不要轻易使用万剑朝宗,你偏不信,学艺不精,又争强好胜,这下尝到甜头了吧。” 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出乎意料,李风清自是羞愧难当,于是要跪下向师父赔不是。黄婷儿见他受伤,不忍心,于是拉着不让他下跪,向玄易子求情说:“师父,风儿都伤成这样了,您就别怪他了,快帮他看看伤势吧。” 玄易子心想也是,于是叫李风清把手伸过来,他把了把他的脉,捋了捋胡子,知道他近日又发病了,他重重地嘶口气,然后看了黄婷儿一眼,黄婷儿以为玄易子要怪她,于是低下了头。“并无大碍,功力消耗过度,休息休息就可以复原。” 韩瑄玲听后,在后面点了一下李风清的天宗穴,李风清顿感疼痛轻了很多。玄易子见韩瑄玲手法虽然有些生硬,但是轻盈,力道也恰到好处,于是问道:“这位姑娘是” 李风清连忙介绍说:“师父,她就是我跟您提起的无心人前辈的孙女,韩瑄玲。” 韩瑄玲向玄易子行了个礼,玄易子仔细打量了一下她,点了点头说:“小姐不必多礼。我与你爷爷有过数面之缘,他为人刚正不阿,与世无争,不愧为一代武学宗师。你们祖孙俩都对风儿有恩,日后谁要是欺负你我帮你出头。” “前辈严重了。”韩瑄玲说。黄婷儿看他们聊得火热,心里不禁心里不悦。 这时,不远处的欧阳空说:“玄易子,你终于出现了,我还以为你要躲一辈子呢?” 玄易子说:“欧阳掌门,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执着于分个高下吗?” “哈哈哈哈”欧阳空笑道:“胜负已分了。就刚才那一招,换做是我也做不到毫发未损。玄易子,你收了个好徒弟,后生可畏啊。”玄易子只是稍微点了点头,并不多说。 此刻李皓天过来说道:“那这场比武,玄易子获胜,还有其他英雄要来挑战吗?” 玄易子摆了摆手说道:“不不不,庄主,我不是来争盟主之位的,方才不过是不忍他们两败俱伤,才出的手而已。” “这是为何,师父,难道您忘了我们之前说的?”李风清说。 “孩子,别激动,有个更好的人选。你伤得未重,师父早已习惯秋月春风,不想过多涉足武林,你你有一颗年轻而炽热的报国之心,心系黎民百姓,你比我为师更合适。” “可是师父” “没什么可是的。你要相信自己,有那么多人帮你,还担心什么?”李风清被玄易子说得无话可说,只好点头答应。这下,明白人都知道,玄易子是来给徒弟站场的。 李皓天说:“前辈,风清和欧阳掌门打了平手,你若不答应,这时恐怕不合规矩。” 欧阳空说:“李庄主,有什么不合规矩的?我和令郎并非平手,我看他是有所保留吧,方才那一招,如果他用尽全力,只怕我我早已经归西了。令郎胸怀豁达,有仁义之心,当是武林盟主的最佳人选。”欧阳空说着就向李风清做了个承让的手势说:“武林盟主还不速速就位?” “好,那晚辈就当仁不让了。”李风清说完就脚一蹬,飞到武林盟主的宝座前一座,台下众人无不高呼,此刻他心里有种莫名兴奋,前所未有的兴奋,让他感觉原来万人崇拜的感觉是这样的令人心旷神怡。然而此刻不知为何突然一阵眩晕,仿佛是被什么吸引了一样了,他下意识地看了一下火麒剑,火麒剑竟然开始剧烈晃动起来,脱离了李皓天之手,飞到李风清手里。李风清握着它感觉体内的的力量源源不断地涌出来,之前的疲劳和乏力都没有了,顿时感觉精神百倍。只见他将火麒剑在半空划一圈,无数把剑气就浮在了空中,犹如孔雀开屏一般。只是此次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些剑气不再是银白色的,而是金黄色的,这应该就是火麒剑的缘故了。 欧阳空不禁感叹道:“神奇啊,尽然恢复得如此之快,有了麒麟,龙飞九天矣。” 就在众人赞叹之际,外面传来声道:“钦差大人到”众人急忙望去,只见一将手捧圣旨徐徐走来,李风清收起剑势和众人前去迎接。只听那人说武林盟主听旨,李风清等人急忙跪下。圣旨说道:“辽人犯境,疆土岌岌可危,封新任武林盟主为江湖大元帅,统领江湖各路人马,半月后北上抗辽,不得有误。” 李风清接过圣旨即对台下诸路英雄说道:“辽人狼子野心,犯我中原,荼毒百姓,实乃罪大恶极。承蒙圣恩,诸路英雄抬爱,将此等重任托于予身,我定不负众望,率领大家驱除鞑虏,保我河山。在此,我以盟主身份发布第一条江湖令,与诸位约法三章。其一,凡我中原武林者,无论高低贵贱,无论哪门哪派,只要有能力,想一起抗敌者,皆可加入我们的行列;其二,抗辽队伍中,任何人不得蛮横无理,欺压百姓,各门各派放下成见,民族大业为先,相互扶持,彼此团结;其三,此次抗辽,不论谁人,敢有投敌叛国者,天下共击之。在此,愿诸位同心同德,驱除蛮夷,复我河山。”说到此,群情激奋,士气高涨,大喊着,“驱除蛮夷,复我河山”其声之宏壮,足以排山倒海,撼动天地。 武林大会过后,李风清为郑氏兄妹设了灵堂,为他们送葬,在金陵城郊找了个好地方让他们入土为安。待送葬的队伍离去,李风清站在墓碑前久久伫立,没有说话,气氛安静得让人害怕。黄婷儿担心他过度伤心,跟他说人死不能复生,要保重,还有重要的事等他去做。韩瑄玲知道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并没有规劝,只是在身边默默地陪着他。 后来他取出一支凤箫,抿着嘴,跳动着手指就吹奏起了蝶恋花,吹着吹着抑制已久的眼泪就涌了出来,原本欢快的曲子听得人肝肠寸断,悲痛难耐。黄婷儿和韩瑄玲都知道他哭了,可是谁都没有上前去说什么,此刻哭出来会更好,就怕他压在心里,会压出病来。直到曲子终了的那一刻,都没有任何飞鸟走兽过来倾听,郑仁杰一走,从此再无蝶恋花,于是李风清手一捏,就将手上的凤箫捏了个粉碎。随后拿起酒壶,就敬了他们兄妹三杯。敬完酒之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神情很凝重,眼角的泪痕还没擦干。黄婷儿走上去跟他说话,希望他心里好受些,跟在后面的韩瑄玲明白,他虽然全程没有说一句话,但是从他的箫声里知道他是最伤心的。 武林大会上李风清发出的号召得到了无数英雄豪杰的响应,那番慷慨激昂的豪言壮语传遍大江南北,让他们热血澎湃,他们从四面八方涌进金陵,短短数日,金陵便人满为患,万人空巷,人山人海,人头攒动,走在街上,都无处容身。这些人之中不乏南下逃难的难民,听说武林盟主会带领他们打回去,拯救他们被夺去的家园,就跟打了鸡血一样,精神百倍,斗志昂扬,聚集在李庄门前呼喊着要见武林盟主,场面机有失控之险。李风清一行回到李庄见状,大惊失色。于是急忙飞上门口顶上,压一压他们的情绪。“诸位父老乡亲们,诸位武林同道,请冷静冷静,我明白你们此刻的心情,我就是你们要找的武林盟主,你们有什么去求可以跟我说。” “盟主,我们都是从北方逃难下来的难民,辽人入侵,把我们的土地抢了,家毁了,害得我们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您能带我们打回去吗?” “这正是我们要做的,赶走契丹人,夺回我们失去的疆土,还百姓一个安宁。诸位同胞,我们大宋子民同气连枝,同宗同源,你们所受的苦难我都感同身受,这段时间我们见过太多从北方逃难的百姓了,辽人的铁蹄把你们的良田变成了草地,把你们的房屋变成了营帐,夺走了你们的一切,你们饥肠辘辘,流离失所,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有家归不得,有亲聚不得,看见你们这般遭遇我也是心如刀绞啊。我和你们一样痛恨辽人,恨不得将他们抽筋剥骨。在此,我以武林盟主的身份答应你们,只要有我在,我就不让大宋的江山丢失半分,不再让一个百姓因为战火而流离失所。”李风清讲得声泪俱下,那些遭受战火摧残的百姓听了无不痛哭流涕,感激涕零。一时间哭声弥漫了整个现场,周边的金陵百姓收到感染,也都跟着哭了起来,此等场面让人不禁肝肠寸断。 李风清擦擦眼泪,接着说:“各位同胞,我们同为大宋子民,理应同仇敌忾,收复河山,为百姓,为天下请命。我们虽然已经千疮百孔,但是不要悲伤,我们要化悲痛为力量,团结一致,把辽人赶出我们的国土。” 这番话百姓们深受触动,纷纷呼喊着“驱除鞑虏,收复河山” 李风清说:“诸位,现在是关键时刻,请大家稍稍退去,不要乱了阵脚。如果没有住处的,可报于李庄,我们会给各位安排一个住所。待时机一到,我们就一起北上,共御强敌。” 人群中一人说道:“盟主说得对,我们不能自乱阵脚,城内一下子涌入太多人,已经人满为患,我们需退去,不能完成混乱。”人群中嘀咕了一阵后,心想有理才带着哭声慢慢离去。 李风清飞下来走到李皓天面前说:“爹,我们的号召得到越来越多的人响应,只是现在进城的人太多了,您看是否要安排一下。” 李皓天点头,皱了皱眉头说:“诸路英雄响应,是好事,不过一下子安排这么多人的吃住,这是一笔不小的开销。”考虑再三他对黄宗正说:“贤弟,国难当头,把府内的库存都拿出来吧” 话还没说完,远处就传来一个声音说:“这笔费用我司徒府出,不能好事都让李老弟占了。”大伙一听,急忙把头转向那人,李皓天和黄宗正见到此人喜出望外,先后叫道:“敬忠兄。” 此人正是司徒敬忠,他衣着华丽,带着儿女和几个仆人正往这边走来。李皓天说道:“敬忠兄,此时你不在做生意,这会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司徒敬忠不假思索地说:“武林风”,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李风清上前去问安说:“司徒伯伯,小侄在此向您问安。” 司徒敬忠班点点头说:“后生可畏,风清贤侄啊,你刚才说的那番话慷慨激昂,感人至深,老夫听了都几乎潸然泪下。” 司徒白燕一见到李风清就兴奋不已,跑到他面前就各种问,“原来你就是李叔父的长子,太神奇了,我是不是应该叫你风清哥哥呢?还是恩公哥哥呀?”司徒白燕还意犹未尽的时候被父亲制止住,她冲父亲吐了个舌头,然后就跑到黄婷儿身边去了。到场一直没说话的司徒长仪一直盯着韩瑄玲看,被小妹叫了句说:“哥,你不是做梦都想人家姑娘吗,这时候怎么不说话了。”司徒长仪猛然回过神来,小声责怪了小妹几句,才向大家问好,面色颇为尴尬。 李皓天问李风清说:“风清,你刚回来不久,你是怎么认识司徒伯伯的?上次十八护卫回来报告说你救过司徒伯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徒敬忠惊讶道:“皓天兄弟,风清侄儿没跟你说吗?风清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李风清说:“小事而已,此事三言两语说不清,外面嘈杂,还是进屋再说吧。” 李皓天心想也是,于是请司徒敬忠一家入内看茶,李风清将才将事情细细说来。 夜深人静,当所有人都在劳累了一天之后睡下的时候,李风清回想起寇准当初说的话,顿感压力扑面而来,巨大的压力让他既无法入眠,也无心入坐,想去黄婷儿倾诉,可是想到已经很晚了,不好打扰,于是就跳到屋顶上坐坐。没坐下多久,就感觉到一个人在身后了,他头也不回地说:“师父,你也没作息吗?” 玄易子说:“为师知道你今晚会睡不着” “果然还是师父最懂我啊!”李风清抬头看了看夜空。 “在为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的事烦恼。” 李风清转过头惊奇地问道:“师父怎么知道?” “你此行最大的困难不是辽人的数十万大军,而是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 “师父一语中的。丞相曾经告诉我当年太宗皇帝率四十万大军亲征辽国,若不是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的从中作梗,何至失败。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的天罡剑阵惊天地,泣鬼神,单凭一百零八人就能挫败我数十万大军,其威力不可谓不强。我虽然从中侥幸脱身,却也身负重伤。更可恨的是至今仍无破敌之策。”李风清说到这低头叹了口气。 “你能用侥幸形容你从天罡剑阵中脱身,说明你还明白天高地厚。你那次能脱身不是你厉害,而是天罡剑阵的威力还没有完全发挥出来。如果地势足够广阔,其威力会成数倍乃至数十倍增长,那时,你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这么夸张,那我这次岂不是输定了?” “这一点也不夸张,如果任候李也去的话,失败的结局就是注定。” 李风清听到这内心是奔溃的,难道一丝赢的可能都没有吗?“师父当年就打败过他们,如果师父去,那么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不一定,你我师徒联手也未必可以扭转战局。我来这之前去找过任候李,这个魔头功力大涨,单打独斗为师未必可以胜得过他。”玄易子说到这咳嗽了一下,李风清赶紧问候,玄易子摆摆手说:“不碍事,我跟任候李过招,消耗了不少内力,还没恢复过来就碰到你和欧阳空的那场对决,情急之下出手将你们分开,被波及到,受了点内伤,不碍事。” “徒儿不孝,连累师父,请师父责罚。”李风清跪下说。 “快起来,这我不是你能控制的,不怪你。为师现在担心的不是任候李去不去,如果他去的话,随行的武林同道中不乏武功超群者,有他们帮你或许可以对付幽冥教。我担心的是任候李和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兵分两路,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北上,他却率众趁各派空虚,攻打各派的话,整个武林谁可以挡得住他?到那时,前线的各大门派哪能坐得住,如果他们撤回来,那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师父是想坐镇大后方,稳住各派,解决后顾之忧?” “没错。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有其他人帮你,只要你能想到破阵之法,挫败他们就不成问题了。” “破阵之法,师父可有良策?”李风清问道。 玄易子摇摇头说:“没有。天罡剑阵原出自诸葛孔明的八卦阵,是任候李在天一门的时候,偷看《卧龙遗志》,从八卦阵中演化而来。可惜《卧龙遗志》已落入任候李之手,否则以你天一门掌门破之轻而易举。当年我能打败他们,乃是他们的阵法还未练成熟,侥幸罢了。” 李风清没想到《卧龙遗志》还有这用途,失去这部旷世奇书简直是天大的损失。可是转念一想,事情还有转机,于是沉闷已久的心情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他对玄易子说:“有一个人或许知道怎么破阵,她曾跟我说她通读过《卧龙遗志》,此人就是无心人前辈的遗孤,韩瑄玲。” 玄易子也是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转机,难道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李风清欣喜之至,于是辞别玄易子,朝芭蕉园去了。 转眼间,李风清就到了芭蕉园门前,里边一片漆黑,月光下,几片芭蕉叶若隐若现,他犹豫着走进去,在房门不远处停下了脚步,心想这么晚了,人家一定是睡下了,这事明天谈也一样,太心急了。于是转身准备回去,不想刚要起步离开,屋内传来韩瑄玲的声音说:“是风大哥吗?” 李风清说:“是我。” 此时,屋内慢慢亮起了一盏灯火,摇摆的灯光中一个女子的身影微微可见,虽然隔着一层门纱,其女性之美已经显露三分,让人颇为心动。韩瑄玲出来把门打开,妆还没卸,衣服还是白天的。 李风清:“深夜打扰,实属冒昧。” “我还没就寝,也不算打扰。有事请进来说吧。”韩瑄玲敞开门请道。 李风清信步入内,韩瑄玲递过一杯茶说:“风大哥有什么事?” 李风清怪不好意思地说:“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过来问问你《卧龙遗志》的事。刚从师父口中得知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的天罡剑阵源自诸葛孔明的八卦阵。你读过《卧龙遗志》,知不知道里边有什么关于八卦阵的记载?此次北上抗辽最大的阻力就是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我希望破了他们的天罡剑阵,但是又苦于无对策,不知道你可有什么破敌之策?” 韩瑄玲想了想说:“《卧龙遗志》里确实有不少关于八卦阵的记载,虽然天罡剑阵源自八卦阵,毕竟是变了,我还没完整地见过天罡剑阵,至于变了多少我也不知道,所以破敌之策我暂时给不了你,但是若果让我见一次完整的天罡剑阵,我或许就能看出不同来,破敌之策或许也可以想出来。” “见一次完整的天罡剑阵?”李风清皱了皱眉头,犹豫了片刻说:“好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一定会让你见一次完整的天罡剑阵的。” “嗯。只要让我看一次,我就能消除破绽来,等破了他们的阵,我就能为爷爷报仇了。”韩瑄玲说到这,想起了相依为命的爷爷,顿时就红了眼眶。 “瑄玲姑娘放心,无心人前辈不会白死的,有一天我一定会为他报仇的。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要太过伤心,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一定会照顾你的。” 韩瑄玲擦擦眼泪,没有说话,李风清见状急忙安慰,待她情绪稍好些,见事情已经稳定了,深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合适,于是就辞别离去。韩瑄玲送他出芭蕉园,看着他离去依稀的背影,眼眶又再度湿润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一回:出师北伐,澶渊首战 这半个月以来,整个武林都在准备着出师北伐,抵抗北夷的大事,金陵,是他们开始这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轰轰烈烈的伟大事业的,如今俨然已经成了武林的圣地。半个月,整个中原武林的抗辽势力都到了,他们应武林盟主的号召,不分门派,无论高低贵贱,都参与了进来,人数达到了十五万之多。 这天,诸路英雄齐聚金陵城郊,杀猪宰羊,举行誓师大会,李风清站在城门上用内力发出铿锵有力,鼓舞人心的讲话,其声音之大,以至于百里开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听得连地里耕种的平头百姓都毅然决然扔掉农具,加入到浩荡的抗辽队伍中来。 誓师大会结束,按原定计划各派掌门留守,由玄易子领导,和李庄一起守住大后方,只需派出其派中骨干弟子随大军北上即可。李风清辞别众人,背上火麒剑就率十五余万人的大军浩浩荡荡地往北进发了。 宋真宗的銮驾在李风清的江湖大军出发后的第二天也驶出了汴京,随同的大部分都是主战派的朝臣,寇准作为当朝宰相,是主战派的支柱,同时也是宋真宗御驾亲征的主要推动者,备受皇帝器重,因此也随驾出行。陈尧叟和王若钦等人虽怯战,但是不愿让寇准一人占了威风,因此也请愿一同亲征。 宋真宗的銮驾一路顺利北进,在离澶渊不足二里处,前方突然传来消息,任候李率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拦在了前面,宋真宗一听马上就慌了,他知道幽冥教一定会来搞鬼,但没想到会这么快,他深知当年其父皇北征契丹失败的原因,明白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的威力有多可怕,慌乱之际受王若钦和陈尧叟等人的煽风点火,怯战的念头又一次萌发出来。不过幸得寇准临危不乱,凭三寸不烂之舌再一次稳住了宋真宗,另一方面同时派人点起狼烟,通知澶渊速速派兵前来支援。寇准知道任候李此刻并不会下杀手,无非是想吓唬皇上,好让他知难而退。要知道,宋真宗如果此时折返回去,对前方的士气将是巨大打击,于是无论如何也要稳住皇上。 就在众人提心吊胆之际,后方突然杀出了一支队伍,让大伙更加不知所措,寇准一看,原来是李风清率领的先头部队到了。李风清来不及见驾,命黄婷儿率领全部人马护送皇上进城,自己和韩瑄玲前去迎敌。 这是个好机会,正愁没机会和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杠上呢,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让韩瑄玲看一次完整的天罡剑阵。李风清不想让韩瑄玲入阵冒险,于是叫她飞到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观战,他一人应战就好。她开始时担心他有危险,并不愿意在一旁观战,后经李风清一番劝述,才展步飞到树上去。 李风清还不打算用火麒剑,于是手握剑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闯入阵中,看准了袁一笑就朝他劈去数道剑气,袁一笑躲闪之际,李风清趁机靠近,使出一招有无相生,别人不管就对付他一个,袁一笑始料未及,差点没招架住。其他天罡地煞见势不妙,马上前去相助,太极位的四个,加上离火位的十三个,一共十七人合力才把李风清逼退。袁一笑连接他数招,暗自惊叹他功力怎么精进这么快,和上次交手时候相比简直天壤之别,他来不及多想,下令马上启动天罡剑阵。 只见袁一笑挥一挥手,众天罡地煞齐动,各自原本的八卦方位马上变幻,一个时刻变幻天罡剑阵就生成了。李风清分不清剑阵的方位,心里不禁害怕起来,于是找准一个方位就杀过去。几招下来,本以为可以突破了,可是当这个方位的天罡地煞退去,其他方位的又马上补上,整个阵法又发生了变化,令人琢磨不透。李风清无奈之际只好先后退,不要发动进攻,先琢磨琢磨,以静制动。然而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并不打算给他时间琢磨,主动发起了进攻,开始的时候八个八卦方位每个出来两个一起夹击,李风清挥舞气刃轻松逼退,但是两个变为三个,四个,五个,六个,李风清同时面对的敌人越来越多,战斗变得越来越吃力,几个瞬间差点命丧黄泉。他不得不接连聚出第八把剑气和他们作战,一时间电光石火,刀光剑影,看得让人血脉喷张。李风清苦于应战,满头大汗,毫无喘息的机会,心里不得不惊叹,这真的是我之前闯过的阵吗,前后天壤之别啊,看来师父说得没错,受地形限制,天罡剑阵的威力没能发挥出来,任候李拿到《卧龙遗志》后,怕是早已将天罡剑阵的缺憾弥补上了吧。打到现在他们人数才上到一半,而我的剑气已经用到第八剑了,要是他们全部一起上,我必输无疑,看来只好用火麒剑了。 韩瑄玲在树上观战,看得提心吊胆,看到他越往后越受压制,心都跳到了嗓门上了,此刻她也无心看阵法了,只是盯着李风清和天罡地煞的打斗,生怕他有个闪失。最后她看不下去了,于是她运功准备下去帮他。可是当她要跳下去之际,一个身影从她眼前闪过,她心里咯噔了一下,急忙转身,看见一个中年男人正看着他,怎么会,他是什么时候在我身后的?韩瑄玲急忙问道:“你是谁?” 那人不慌不忙地说:“任候李” 韩瑄玲一听,害怕得不行,急忙飞下树去,飞到李风清身边。此刻李风清正打退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的进攻,正想拔出火麒剑,看见韩瑄玲飞下来,急忙问道:“你怎么下来了?快走,这里不是你能应付的。” 韩瑄玲还没来得及开口,任候李就飞了过来,落在太极位的正中间,也就是金位。任候李一到,天罡剑阵马上停止,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原地待命。 李风清说道:“任候李,原来你也来了。” 任候李说:“小子,早就听说你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有两下子。你是继你师父后的第一个可以和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对抗这么久的人,也是第一个见识到完整的天罡剑阵的人。” 李风清说:“是吗,那实在是荣幸啊。但我也会是第一个破阵的人。” 任候李笑了笑说:“小子口气不小,你师父应该跟你讲过天罡剑阵的威力,完整的天罡剑阵,就是你师父来了不一定可以破阵。就算你有火麒剑也改变不了局势。” “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 “如果你急着找死,我不介意先送你一程。不要以为派一个人在上面观战就能破阵,这种天真的想法最好不要做。”被看出来了,李风清露出了一丝难色。 韩瑄玲说:“《卧龙遗志》我看过,你这天罡剑阵只是换汤不换药,我一定可以找出破解之法的。我要打败你,为爷爷报仇。” 任候李说:“小姑娘,不要有这种天真的想法。看在你母亲份上我不跟你计较。李风清,你不该让她卷进这场战争中来的。”任候李说完,挥一挥手,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纷纷快速退去。韩瑄玲不甘心就这么让仇人在眼前跑了,正要上前去拦住他们的时候被李风清拉住了,那时候她很激动,激动得让李风清有些不知所措,好在经过一番劝解,她平静了下来。 转眼间,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时,黄婷儿才率兵过来,看见他没事,才松了口气。与黄婷儿同来的还有刘大汉c楚无名和关长卿三位。故人见面,千言万语不嫌多,寒暄之中得知三人在和辽人的一场交战中九死一生,事后感慨万千,于是义结金兰了。交谈中,城内来人说皇上召见,随即随来人进城面圣去。 宋真宗坐在南城大堂之上,惊魂未定,当看见李风清进来的时候,眉头才松了一松,忙下去拉着他的手说:“李爱卿武功盖世,不知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退去了没有?” “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已经退去。”李风清拜见说:“臣护驾来迟,让圣上受惊,请圣上降罪。” “诶,爱卿来得恰是时候,何罪之有?”真宗问道:“不知爱卿此来带了多少人马?” 李风清想了想说:“在金陵那会儿有十五万有余,加上路上不断有加入的,臣估计不下十八万。” 此时站在旁边的陈尧叟说:“李风清,从你带来的人马来看分明不到一万,居然谎称十八万,小心治你个欺君之罪。” 寇准听后马上喝道:“放肆,陈尧叟,李风清元帅乃圣上亲封的江湖大元帅,官衔比你高得多,何时轮到你直呼其名?” 陈尧叟一听,看了看皇帝不悦的脸色马上跪在面前求饶,宋真宗见他晦气就给他连降三级,李风清一番求情之后才饶过他,将他撵出了门外。李风清说:“圣上不必担心,臣担心幽冥教会在圣上来的路上图谋不轨,于是先挑选了五千先头部队前来护驾,后面的人马预计三天内到达。” “如此甚好,现金我大宋内外交困,不知爱卿可有万全之策?”真宗问道。 李风清想了想就开始分析起当前局势来:“皇上,此刻我大宋国无疑面临着立朝数十年来最严重的危机,外有契丹犯境,内有幽冥作乱,两股势力暗中勾结,我天朝面临着可能覆没的危险。臣认为,安内必先攘外。幽冥之患有如手足之疾,契丹之患乃心腹之患,必须先对外。古往今来,得民心者得天下,我大宋自太祖皇帝立国以来,励精图治,百业兴旺,百姓安居乐业,可谓民心所向,然幽冥教大兴杀戮,祸害百姓,早为人恶,料想终会自食恶果。然契丹之患却不同,契丹人多年来觊觎中原,早有吞并之心。当前辽人二十万铁骑南下,侵吞了我大宋大片河山,百姓苦不堪言,而今又陈兵于此,欲与我大宋一决死战,此战可谓生死存亡之战,不可败焉!” 宋真宗边听着他的分析,边点着头,心里干着急,于是问道:“那爱卿可有破敌之计?” “臣刚到此,还不是很熟悉这里的其他情况,需要和其他将军一同商议。”李风清跪下说:“臣在此立下军令状,如若不能破敌,臣甘愿五马分尸。” 李风清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打动了宋真宗,心里还是挺佩服他那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然而黄婷儿听了却心有不甘,只是不敢当着他的面说而已,韩瑄玲更加清楚,如果不能帮他制定出破天罡剑阵的对策,他败也意味着死,于是心里的压力不由斗增。其他在场官员,如李继隆,杨延昭等武将也纷纷跪下,表明决心,真宗皇帝见诸将同心同德,龙心甚悦,一番褒奖过后,见天色不早,就遣散众臣,明日再议,自己也终于可以安心住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