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泪》 正文 第1章 绝笔 宗庆十八年二月二十二日晚,圣乾宫内。一位看似正直虎狼之年,却满头白发的男子,在桌案前,执笔 “吾弟离筠,当你看到这封信时,为兄已与你阴阳两隔,为兄对不住你,将这满目苍夷的江山,和年仅的5岁的太子全部托付于你,不要怪为兄,为兄实在是没有办法,我实在是没有脸面在面对列祖列宗,和祖宗的江山了,只有一死了之,不要怪为兄懦弱。我独孤宇当了五年的皇帝,在这五年里无时无刻不想着变法图强。可终究却落了一个万人唾骂,只有以死平民愤的下场,为兄恨啊!恨那些祸乱朝政的奸臣,恨那些地主乡绅为了一己私利公开抵抗国家政策。他们骂朕,骂吧!让他们骂吧!” 啪男子狂笑着将握着笔的手摊开狠狠的拍在桌案之上。片刻之后男子轻轻吐一口浊气,再次执笔 皇弟曾多次劝谏为兄朝廷已是病入膏肓,切不可心急,应温水煮青蛙。皇弟还曾说当今外患大于内患,应先安外在安内。可面对这外忧内患的残破江山如何让为兄如何不急,外有蒙c金c胡c杀我子民,夺我河山,内有二位权臣图里和李负祸乱朝政,架空皇权。内患不除如何安外。李图二贼公然联合地主乡绅兼并土地偷税漏税,百姓更是无地可种,只能依附在当地地主乡绅名下。致使国库空虚,外族入侵国库竟然拿不出一份钱,若非皇弟在边关苦苦支撑,恐江山早以不保。 我大祁立国以二百余年,却不想今破败在我之手,我每每想此都痛心不已,却以无力回天。 如今权臣把持朝政,太子又年幼,我独孤一脉又人丁凋零。我本应传位与皇弟,奈何此刻皇权危,相权强,如若皇弟坐此皇位如入牢笼。事事受牵制,到时唯恐皇弟步为兄前尘。 图里李负二贼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国异同于二贼之巢,牵一发而动全身,皇弟根基尚浅,欲要在朝堂与之争雌雄恐难如登天。为兄日夜思量,忽有一法,我大祁立国以来,太祖恐再有像太祖之人举兵造反,所以立国以后太祖以文治武,高度抬举文官贬压武官,时至今日三品武将竟要参拜七品知县。武官早已怒火填胸。皇弟可以此为机,我以下达旨意颁布成立督军院,院内设天下兵马大都督,由皇弟担任统一管理全国军事,全国统一执行军政分治。这是宗庆皇帝最后一道圣旨,概不驳回。 兄望弟安 宗庆皇帝绝笔 男子写完最后一个字,缓缓的站起身,揉了揉酸痛的眼睛,笑着走向早已挂好再房梁上的白绫。 宗庆十八年,二月二十八日,怡安城 拥有全国最繁华的街道,最密集的人口的大祁都城怡安城而今却是满城皆白。虽然宗庆皇帝以殡天六天之久,但以往繁华的街道依旧行人潇潇,以表示对这位逝去的皇帝的哀悼。 怡安城处在大祁正中央,东南西北四门可直达处在大祁四方的十八州,站在西门城楼上的的守兵忽然怡安城远处尘烟四起,尘烟中似乎伴随着叫喊声:“昭王殿下回宫,速开城门昭王殿下回宫,速开城门”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站在怡安城守兵终于看清被骑兵保护在中间的昭亲王独孤离荺后立刻大喊:“昭王回宫,立刻开启城门” 独孤离韵和众骑兵见城门已开,飞驰进入怡安城奔向处在城内深处的皇宫。 独孤离荺是太康皇帝幼子,宗庆皇帝的亲弟弟,独孤离荺出生时其生母萧皇后难产而死,太康皇帝在面对自己的爱妃离去后终日郁郁寡欢,不久也龙驭归天,当时二十五岁的独孤宇顺利继承皇位,独孤宇很是疼爱和自己相差二十四岁的皇弟。用长兄如父形容独孤宇在合适不过。 独孤离荺原名周离,本是21世纪的一名在校的历史系大学生,自幼就有先天性心脏病,在一次勤工俭学的时候突发心脏病猝死后,莫名其妙的穿越到这个在华夏历史上绝对没有的朝代,与其说是穿越不如说是带着记忆投胎,周离穿过来的时候这个世界的独孤离荺刚刚生出来,周离过后猜想萧皇后难产的正常情况下可能母子都没能保住,不正常的是周离的灵魂附身在这刚刚出生的大祁二皇子身上。 二十多岁的周离带着前世的记忆生活在不满一岁孩童身体里可谓是相当苦逼,什么也不会说只能认人摆布。 几十个春夏秋冬眨眼间就过去,穿越过来的周离慢慢长大,也渐渐的融入这个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世界。并且有了他的新的名字独孤离荺,这个他自己名字还算满意,不满意也没办法,谁让是他那个皇帝皇兄起的呢! 独孤离荺对于他那个便宜的皇帝老爹并没有什么感触,毕竟在他出生的几个月后就去世了。为此独孤离荺还背上了煞星的称号,说他克死了自己的父皇母后,甚至有的激进人士扬言必须趁小处死要不然祖宗江上不保,早晚有一天都会被独孤离荺克没了。为此当时的宗庆皇帝也就是独孤离荺的皇兄少见的几次大怒,对着满堂文武破口大骂。也许造化弄人,独孤离荺出生后大祁真的是在一直走下坡路。 这更涨了那些激进人士的气焰,为此宗庆皇帝不顾满朝大臣的反对怒斩了很多人。这也是宗庆皇帝执政期间唯一硬气一回。 独孤离荺虽然对他那个便宜的皇帝老爹不感冒,但是这个皇帝皇兄还是很亲的,独孤离荺出生一来,一直都是宗庆皇帝一边当爹一边当兄的照顾着,哪怕是后来有了自己的孩子对独孤离荺的宠爱也是只加不减,更是封为亲王。 有时候独孤离荺真的想这么做一个逍遥王爷。但内患外患交加的大祁越来越微弱,面对终日寡欢的皇兄,独孤离荺突然觉得他该做点什么了,不为江山只为眼前疼爱自己的皇兄。所以在十七岁的时候独孤离荺主动请旨去西边抵抗蒙的侵略。 宗庆皇帝听后用很意外的眼光看着自己尚未加冠的皇弟,宗庆皇帝知道自己的皇弟从小不喜诗词歌赋,一心专喜兵家常事,更是在这方面表现出惊人的天赋,当时宗庆还笑着说:“我独孤家要出一个大将军了” 但是当独孤离荺真的要去带兵打仗的时候独孤宇根本不同意,毕竟打仗不是儿戏,在面对独孤宇百般不同意,独孤离荺提剑进入宗庆皇帝处理奏章的圣乾宫,看着伏案处理政事的宗庆说道:“异族欺我大祁,大丈夫理应生为保家安国,纵身死沙场又有何憾,皇弟敢为天下先替皇兄安定边关。”说罢独孤离荺转身离开圣乾宫,留下被那句敢为天下先惊呆的宗庆。 大祁立国二百余年,一直是四海臣服,为何到他宗庆继位后,国运日渐欲下,异族却反复欺我大祁,却无人敢为天下先平定四海。这一直是宗庆皇帝的一块心病。 思量很久的宗庆皇帝终于下定决心,封独孤离荺为龙武卫大将军挂平西大将军衔,其实此时宗庆皇帝已经没多少实权,为了这个职位和满朝文武你来我往的磨叽了很久,最后还是右相李负点头支持才通过的。 独孤离荺出征的的那一天宗庆皇帝亲自送行,但独孤离荺万万没想到此别将成永别。 “吁”一匹骏马前蹄腾空人立而起,随后稳稳的在大祁皇宫的永安门前停了下来。 “昭亲王独孤离荺在此,速开宫门”骏马上的独孤离荺对着通往皇宫的永安门的禁卫喊道 禁卫看见独孤离荺后立刻开启宫门,并对着后方高声大喊:“昭亲王回宫” 独孤离荺看宫门已开,在马上俯视面前的禁卫说道:“通知你们的统领,妥善安排我随我回来的骑兵” “诺”禁卫恭声道 独孤离荺又转身对自己身后的骑兵说道:“你们要听从禁卫统领的安排,过几天我会找你们的” “谨听大将军将令”骑兵们齐声应道。一年多的时间里跟随在独孤离荺的龙武卫已经对这个十几岁的少年大将军无人不服了。 独孤离荺安排好后,纵身下马向处在大祁皇宫最中央的通政殿走去,独孤离荺走在这自己生活了十七年的大祁皇宫内,哪怕他已经出征尧谷关一年之久,这里的一砖一瓦也没有变,但自己熟悉关心的人却不在了,心里不知觉的徒增许多伤感。。 以图里李负二人为首的文武百官,听说昭亲王回来后,立刻前往通政殿等候,并不是说他们惧怕这少年王爷,而是宗庆死后对自己身边的心腹太监王怀留有口谕:“皇弟一天不回宫,遗诏一天不发往天下” 这让图里李负二人这个气啊!死了还弄这么多幺蛾子。但是也没办法王怀是宗庆的死忠别想着从他嘴里套出什么,只能八百里加急发报正在尧谷关抵抗蒙侵的昭亲王。 独孤离荺踏入通政殿的那一刻,现在龙台上,龙椅旁年仅五岁的太子独孤瑾看见自己熟悉的叔父立刻冲着独孤离荺飞扑过来:“叔父,抱抱” 独孤离荺抱起已经磕磕绊绊跑到自己身边的独孤瑾。独孤瑾见自己被抱起,立刻用那双稚嫩的小手抓住独孤离荺的衣襟,将自己的的小脑袋贴在独孤离荺的胸前蹭了蹭奶声奶气的说道:“叔父,他们说父皇再也不会回来了,是不是真的,瑾儿好怕” 独孤离荺看着怀里的独孤瑾,稚嫩的脸蛋上还有些许为干的泪痕,独孤离荺心里莫名的一痛,五岁的孩童本不应该经历这些。独孤离荺温和的开口道:“瑾儿乖,不怕,有叔父在,”独孤离荺说罢将怀里的独孤瑾向上提了提,让她在自己的怀里更舒服些。 五岁的独孤瑾轻微的点点头后,竟昏昏睡去,也许在自己熟悉的怀抱里找到了似成相识的安全感。 图李二人见罢都莫不做声,打量着眼前依旧保留着边关杀气的少年王爷,在他们眼里要比那个废物宗庆皇帝可怕的多,一年的时间里,不仅收回了被蒙国侵略走的土地,更是打的蒙国连头都不敢漏。而且经过这一年的时间里,在军中有了不少威信。八万龙武卫更成为他贴心的心腹。但也是仅仅的忌惮,毕竟皇帝我都能玩死,还怕你个小王爷。 独孤离荺看见怀里的独孤瑾竟然睡着,这让他更加心痛,他知道五岁的孩童已经疲惫不堪。他抱着独孤瑾轻轻的走向百官之上的龙椅缓缓坐下,对着旁边的太监王怀微微额首,王怀心领神会的对着下边文武百官喊到:“大行皇帝遗诏,众臣接旨”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章 遗诏 王怀听到昭亲王回宫的消息后,知道宗庆皇帝的遗诏是时候颁布了,很有准备的带在身边,也省去诸多麻烦,王怀缓缓拿出第一份遗诏 “朕自二十五岁登基以来,励志强国富民,奈何国运却日况欲下。这是朕平庸之一错。 连年天灾时,朕曾听闻说朕在先皇在位时,不知孝道,先皇发丧期间不知守孝,惹怒神明,责罚我大祁百姓,南方干旱,北方涝灾这是朕二错 三错乃是朕不体察民情,乱施偏政致使民怨沸腾。朕之实乃百错之身,故以有以死谢罪。” 这是一份罪己诏,王怀读完最后一个字后,干枯的双眼早已雾气朦胧。双手颤抖的将着第一份遗诏放在一旁看向坐在龙椅上的独孤离荺。 独孤离荺看向处在自己身下的大祁臣子,对这份宗庆皇帝的罪己诏表现出来咎由自取的态度后,双手不由的用力一攥,怀里的独孤瑾也因此的动了动。独孤离荺感受怀里独孤瑾的异动后将攥紧的手,缓缓摊开。低头看了看躺在自己怀里差点被自己弄醒的独孤瑾。轻轻的拍了几下,将目光转向现在百官之首二位权臣。 图里李负二人也似乎感受到独孤离荺的投来的目光,双双不由的抬头看向那双不知何时已经通红的双眼望去。 “继续”独孤离荺没有理会图里李负二人投过来的目光,而是抬头对着王怀说道 王怀接到命令缓缓的打开第二道遗诏,宣读起来:“朕死后传位太子独孤瑾,由于太子年幼,由昭亲王独孤离荺代行天子之权,直至太子加冠成人。” 这第二道遗诏读完包括图里李负二人在内的群臣眉头紧邹,出现了不小的骚动。 独孤离荺没有在意下边骚动的群臣,示意王王怀继续。 王怀掏出第三道遗诏,宣读道:“朕登基几年来,先是连年天灾颗粒无收,后又有异族入侵,而我大祁却束手无策,朕痛心疾首,然天灾并非人所为,而异族入侵却乃人祸,想我堂堂天朝上国竟被边陲小国欺辱,故朕思来想去,此乃我大祁祖制以文治武所为,故朕决定全国推行军政分治,创立督军院,由昭亲王担任天下兵马大都督,统理天下军务,概不驳回,居心叵测不为者,乃国贼该杀” 第三道遗诏宣读完毕后,王怀对着下边的文武百官说道:“大行皇帝遗诏宣读完毕” 王怀话音刚落,一文官马上站出身来高声道:“以文治武乃太祖皇帝亲制,是国策是祖制,怎可说废就废。就不怕太祖在天有灵怪罪吗?” 此话一出马上就有很多官员附和:“对对对,以文治武是太祖制定的国策。不可废除” 朝堂上马上变得和菜市场一样热闹,你说俩句我也说俩句,总结一句话军武分治断不可行。站在首位的图里c李负二人却默不作声。 “礼部尚书姜杰,恳请图相c李相行使相权驳回这道遗诏。”姜杰站出身来,对着图里c李负二人弯腰恭声道 “兵部尚书孙思恳请图相c李相驳回遗诏” “翰林院大学士周知恳请图相c李相驳回遗诏”” “” 图里,李负二人这个气啊!怎么闹出这个傻叼,人都死了驳回个屁。再说虽然二人名为为相,实际却不是。 太祖祁武帝在位时确实确立过左右二相可共使相权驳回圣旨,以达到减少皇帝出错的功效。但是太祖在位时谁敢驳回啊!除非你活腻了,太祖逝世后,其儿子祁仁帝继位第一件事便是废相改为三省分立相权。二相变多相,尚书令c左右仆射c侍中c中书令,中书侍郎c门下侍郎,都可以称为相,每遇军国大事,三省的长官都共同商讨。 后来到祁文帝年间又改制,中书高官官中书令,门下高官官侍中,参议政事的中书侍郎c门下侍郎是宰相。尚书令,以后不再任命此官,改以尚书仆射为长官任宰相职。 祁文帝后期,又将中书省c门下省并为中书门下,又称政事堂,又改尚书仆射只有加,同中书门下三品,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入政事堂者权同宰相但是称阁辅。参议朝政的百官加参议政事c参知政事c同知政事c同平章政事等加衔的也可入政事堂拜相,至于中书高官官中书令和门下高官官侍中则被挂同中书门下三品,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衔的首辅c次辅兼任。 这套制服一直沿用至今。所以太祖以后宰相只是只一个虚指,要不是以前的宗庆好欺负,那来的什么驳回之权。 坐在龙椅上的独孤离荺看见已经乱成一锅粥的大臣们眉头一皱。站起身来将怀里的独孤瑾递到王怀的怀里,示意王怀将太子抱出通政殿。 图里c李负二人看到抱着太子走出通政殿的王怀,知道这位年少的昭亲王要说话了。 “啪”独孤离荺将手狠狠的拍在龙椅上:“来人,把国贼姜杰c周知c孙思给我拿下” 独孤离荺话落,便看见通政殿正门穿出许多身穿白衣银甲腰挎弯刀的卫士。白色的披风后边还写着大大的天字。 包括图里c李负二人在内的所有大臣被这突入的白袍卫士吓了一跳,图里下意识的说道:“天策” 天策是太祖为督察百官所设立,与华夏历史上的明朝锦衣卫有些想象,但不同的是天策并不会去像锦衣卫哪样把你抓到诏狱,通过酷刑去折磨你撬开你的嘴,而天策有先斩后奏之权,若发现有谋反之臣,直接提刀就杀,天策的意义就是宁可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死在天策刀下的恐怕小至知县,大至宰相,恐怕一千不止,太祖朝的时候时常有今天是你李大当宰相,明天你李大就兴许被天策杀了,然后王二当宰相的现象,后来祁仁帝继位,以天策过于残暴而废除,这也是祁仁帝谥号的由来,后人认为此举乃是天下大仁。 “你敢诽谤先帝遗诏”独孤离荺怒视着孙思 跪在地上的孙思丝毫没有被突然闯入的天策和来自龙台上昭王可以杀人的眼神吓到,杨起头开口说道:“以文治国,乃是太祖制定的国策,先帝要废除太祖的国策,实行文武分治,此乃逆天下而大何不可驳回。” 独孤离荺仰头大笑三声,瞪着孙思说道:“大胆孙思,你在这一口一个国策,一个口一个太祖,你是在威胁本王吗?” 跪在地上的孙思挣扎了几下,企图站起身来,但天策卫死死的按着让他欲罢不能。大声喊道:“臣无愧于心” “好一个无愧于心,你当本王真的不敢杀你,你当我大祁消失百年之久的天策已经废了吗。来呀拖出去乱刀砍死。” 此刻的独孤离荺已经是怒火填胸,就是这帮该死的文人逼死了他的皇兄。害的他年仅五岁的侄儿饱受丧父之痛。 “诺”身穿白袍的天策齐声应道 “不可”现在首位的图里眼看事情不对,知道自己不能在沉默下去,要不然真的让支持他的人以为他图里怕了。 独孤离荺皱着眉头。看着身下的图海,如果可以他真恨不得马上就去将这图海里一刀一刀剐死。但是尚纯的理智告诉他,他需要忍,让图里死还不是时候。独孤离荺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图大人有事?” 图里看着眼睛里充满怒气的独孤离荺冷声道:“以文治武乃太祖制,先帝欲废除。孙周姜三位大人也只是为维护太祖法制,就算有罪,也罪不至死吧!若因此事枉杀忠臣昭王不怕全天下的百官文人寒心吗?” 图里顿了顿,转身看了一眼押着孙思等人的天策又开口道:“天策本性凶残,百年前被仁帝废除,敢问昭王为在此出现。” 独孤离荺听着图里满是威胁的话,心中怒气更是徒增几分。险些压制不住。独孤离荺心里也是对他哪位故去的皇兄又爱又恨,大祁的今天有他一半的责任。在独孤离荺眼里他的皇兄独孤宇显然不是适合当皇上的人选。 就在独孤离荺在做心里斗争的时候,图里和李负也是互相瞪了瞪,图里大致的意识是我俩现在可是一条线上的蚂蚱,我不好你也好不了。 李负挤了几下眼睛,意识是图里你就放心吧!我不会干看着的。 图里看着一时没了声音的独孤离荺,竟踏前一步挥袍而跪:“昭王欲若因一时之气,启动凶物天策乱杀大臣。臣愿撞死在这大殿之上。以肃正气” “臣等随图大人,以死肃正气”站在大殿上的包括李负在内众官齐跪附和道 独孤离荺面对跪在自己面前的文武百官,没有丝毫的优越感,颤抖着抬起胳膊又放下,示意天策退下,天策得到命令后转身退出大殿。看着退出大殿的独孤离荺开口道:“此天策非彼天策,此乃宣帝年间所创,虽同名但也是只有监察之权,图大人你可满意否” 图里听后也是暗暗惊心,这天策竟以存在这么久,自己却一无所知,不过还好只有监察之权,但是为什么宗庆在位时一次没出现过。图里站起身来着独离筠微微拱手但却没有丝毫恭敬语气:“既然如此,臣也放心了” 独孤离荺一挥衣袖转过身背对着,图里等人说道:“文武分治乃是皇兄遗诏,即日便发布全国吧!图大人李大人没意见吧!” 脱离天策押制的孙思等人欲在要争辩,却被图里李负叫住,一直没开口的李负说道:“臣等尊昭王旨意” 图海也附和道:“尊昭王旨意” 在图海c李负心里无论怎么分治,自己该怎么控制就怎么控制,毕竟现在掌握军权的都是一些文人。 背对着众官的独孤离筠微微的点了点头,依旧背对着众人语气里带着愤恨说道:“众位大人都在等着本王亲自去扶吗?”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章 谥号 独孤离荺知道自己现在根本没有资格去和这帮文官权臣去拼,但面对众官的胁迫,而已却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虽然自己俩世为人,但是还是做不到泼澜不惊。 独孤离荺虽然知道皇兄的第三道遗诏意欲何为。但是第二道让他代行天子之权,他有些不理解。 李负见丝毫未动的众官,脸上浮现出怒气,真的都以为自己的胳膊比皇上的大腿都粗了。怒骂道:“还跪着干嘛?都要造反吗?” 众官听之一愣,见李负脸上挂满怒气,赶紧起身对着龙台上的独孤求离荺齐声说道:“微臣不敢” 独孤离荺转过身来,见众官起身神色一缓,对图里李负二人说道:“先帝以殡天六天之久,明日就下葬吧!不知你们政事堂对谥号可安排妥当” 政事堂,又称中书门下,是祁文帝后中书省门下省的并称。是辅佐皇帝处理政事军务的,入政事堂等同于拜相。现在入政事堂有六位,但是掌权的只有俩位。 图里率先开口道:“臣以与其余几位辅臣商议妥当,只要昭王认可即刻就可以发往全国。” “图大人这先帝谥号取何字,可否告知本王”独孤离荺双手背过去,语气中充满疲惫。 图里不紧不慢的怀中取出一张整叠的纸,缓缓走向龙台之上,弯腰递给背手而立的独孤离荺。 独孤离荺从图里手里接过之后,慢慢摊开。当看到纸上的字后,双瞳一缩,浑身颤抖着盯着手中只有一个大大的废字的纸。一字一句咬着牙说:“图里这废字何意。” 图里虽拱手弯着腰面对着独孤离荺,看不见这年少的亲王殿下的表情,但是他知道一定充满愤恨。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图里继续弯腰恭声到:“回昭王殿下,这便是我与其余几位辅臣所商议的谥号” 龙台下站着的李负和众官都从龙台上的独孤离荺眼神中看见一丝欲要杀人的杀意。但是他们也只是看看,在他们眼里他们还不至于被一个仅仅是去了边关带了一年兵的弱冠王爷而已。 “皇兄虽没给大祁带来强盛,但也是勤于政事,难道在尔等眼里皇兄只是一个废帝吗?”独孤离荺将手里写着废字的纸捏在手心,对着龙台下的众官嘶喊着 面对独孤离筠的怒火众官并没有太在意,而是将目光投给在龙台上依旧弯着腰的图里。 龙台上的弯腰做礼的图里没想到这独孤离筠这么不给他面子,只能自己扶着腰直起身子来,在这么弯下去,老腰非得废了,直起身来的图里,朝龙台下李负递了个眼色。意思是老兄该你了,别干看着啊! 图里的的小动作李负尽看在眼里,但是李负也有他自己的盘算,打心里来说他并不想这么着急和眼前的昭王硬怼着,李负暗暗的摇摇头,对着龙台上的独孤离荺拱手说道:“昭王殿下,先帝虽勤务政事,但先帝在位期间,大祁一起不如一日,又乱施偏政致使南方数州百姓怨声载道,更有暴乱出现。我大祁开国以来此乃头一回,所以我与图大人等诸位政事堂大人商议定废字。” “若是本王不准呢?”此刻的独孤离荺身体颤抖的站在龙台之上,一股股愤恨的洪流冲击他的心田。若定废字为谥号,恐怕明天祁废帝这三个字就会成为全天下的人茶饭之后的笑事。 “昭王殿下,新皇尚未登基之前,您就不可代天子行事,若不能代天子行事恐怕昭王殿下没有权利督管政事堂的决议”李负顿了顿又说道 “还有就是在昭王殿下没有代天子行事之前,按照先帝遗诏,实施文武分治,而您又被委任天下兵马大都督,是掌权天下军务的,文官之事于情于理昭王殿下没有权利督管” “哈!哈!哈!”独孤离荺仰头大笑三声:“既然如此这谥号之事本王就不再过问,但是尔等记住今日尔等对皇兄之辱,日后我必叫以血还之。” 说完独孤离荺拂袖走出通政殿。而通政殿里李负和图里看见落败而走的独孤离荺,心里却有不同的想法。 “今日便都退下吧!李大人可否随我去政事堂一趟” 李负微微的点点头:“嗯” 其余的人得到图里的命令,都很有序的退出通政殿,只有李负和图里并排走向离通政殿不远处的政事堂 出了通政殿的独孤离筠,深吸几口相比较21世纪不知新鲜多少倍的空气,惆怅的走在大祁皇宫的青砖石路上,独孤离筠回来之前也想过种种,但是万万没想到图里和李负他们会这么大胆,更没有想到会给皇兄定一个废字的谥号。 今日之局面他皇兄有推卸不掉的一半责任。剩下的一半就是他那个便宜的皇帝老爹。 上辈子学习历史的独孤离筠知道,根据华夏的历史来说一个朝代能延长二百年之久已经算是长盛了,而他现在所在的这个大祁已经存在二百五十三年之久,更是除太祖外连续出了仁帝c文帝c宣帝等很有作为的皇帝,其余其余的也并非平庸之辈,已实属不易。 但还是从祁襄帝开始出现衰败的现象,祁襄帝执政期间虽说还算可以,但是他有一个弊端――少子,祁襄帝在位三十多年里共有八个儿子,而活下来的只有他便宜老爹祁隆帝一个。而祁隆帝是一个实打实爱美人不爱江上的主。 而祁隆帝在位四十年里虽耕田万亩,却多花少果。祁隆帝一共生过十二个儿子(算他自己在内)而活下来的只有俩个。如果不是自己穿越过来,可能最后一个也死了。面对少子的局面,传位不在有择优汰劣的选择。 祁襄帝之后,他的老爹和皇兄这俩位皇帝相比大祁其他的皇帝,算是最无能的了,他们葬送了大祁一百九十多年的平稳,送来了今日的臣强主弱的局面 如果没有自己这个异数的出现,大祁接下来的走向差不多就是灭亡了,但是独孤离荺也从来没认为自己是什么救世主,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但是他也从来没想过放弃,无论如何既然自己来了,就要扛起属于自己的使命,绝不让大祁轻易灭亡。 想着想着独孤离荺竟然走到昔日皇兄处理奏章的圣乾宫,圣乾宫还是原来那个圣乾宫,但是他的主人缺已不再,只是新人换旧人吧! “索性来了,便进去看看”独孤离荺迈进圣乾宫正巧看见刚才抱着太子独孤瑾出通政殿的王怀在圣乾宫内左右来回晃悠, 王怀看见独孤离荺,眉头一舒,连忙过来行礼恭声道:“奴才叩见昭王千岁” 独孤离荺微微点头:“我不是让你去看着太子吗?怎么跑这来了。” “昭王殿下,太子在太子宫中睡熟了,奴才这还有一封皇上大行之前写给您的一封绝笔信。”王怀从怀里掏出一封折叠的信交到独孤离荺手里。 独孤离荺接过后,立刻打开。对于自己皇兄自缢的事,独孤离荺在回来之前知道的并不太多,只是笼统的从天策哪里知道一些。 天策确实是自己那便宜皇帝老爹所在创,但却不是为了督察百官之用,而是来搜刮天下美女之用,所以现在的天策和太祖朝时的天策相比实力大打折扣。远不及其五分之二,到自己皇兄继位当皇帝时,更是不屑一顾,闲置一边。 但是穿越而来的独孤离荺对于这种很像华夏历史上存在于明朝中锦衣卫那种的特务机构很感兴趣,所以便在宗庆皇帝那撒娇卖萌一个多月,终于把天策统治权赏给她。 读完宗庆皇帝绝笔信后的独孤离荺,紧紧的攥着双拳久久不能松开,写封信里说的很多东西大概已经在遗诏中知道的七七八八,但是独孤离筠还是从信中感觉到皇兄那种愤恨。 良久独孤离筠缓缓松开攥紧的双拳,将绝笔信叠好揣入怀中。 与此同时离通政殿不远的政事堂内,图里和李负坐在首辅次辅的位置品茶相望。 图里手里端着茶碗,抿一口道:“李大人,这宗庆要弄这什么文武分治,明显是想让这昭王在军中取威信,来对抗你我啊!”图里又将茶碗里的茶一饮而尽,发出一阵畅音道:“而大多数掌兵的文将都是你李大人的学生,李大人可要看好了啊!” 李负从饮尽了的茶碗里,捏出来的放在嘴里咀嚼,挤出苦笑道:“唉!日后恐怕由不得老夫喽” 图里似笑非笑的放下茶碗的,站起身来背对着李负道:“李大人轻言了。”说罢图里走出政事堂。直到走出大祁皇宫图里至始至终也没有回过头。 留在政事堂的李负,若有所思的捋着胡须,摇摇头留下一句:“富贵由天吧!”后也走出通政殿向大祁皇宫的宫门走去。 大祁皇宫圣乾宫 王怀看着良久不说话的独孤离荺,颤声问道:“殿下,不知先帝的谥号定了吗?” “啪”独孤离荺随手抓过身旁的一尊瓷瓶,向地上砸去。吓得王怀扑蹬的跪下,掌嘴道:“殿下息怒,殿下息怒,奴才多嘴,奴才多嘴” “起来,你何错之有,”独孤离荺怒道:“你可知道那帮杂碎给皇兄定了一个祁废帝的谥号!祁废帝!” “啪”独孤离荺又将一尊瓷瓶猛砸在地上。清脆的碎声格在刺耳:“可怜我竟然连自己皇兄的谥号都不能参与定夺” “完了,完了”王怀瘫坐在地上,嘴里不断的捣鼓:“完了,若发往天下,载入史册,主子该怎么办” 平缓了一下心情的独孤离荺,看着瘫坐在地上的王怀。:“起来吧!我必将让他们以血还之。” 王怀应命起身,却还是不断的擦拭着脸上的俩行老泪。 “王怀,我没记错的话你会武功吧!” “入宫前学过一段时间” “嗯!我这里有件事想交给你去做” “殿下你说吧!王怀必将尽心尽力” “附耳过来”独孤离荺在王怀耳边轻声说:“我想让你暗中训练天策” “啊!”满脸震惊的王怀,轻呼了一声:“殿下,天策不是早就消失了吗?” “要是消失了,我让你训练什么,我需要的是一个能准确知道敌人一举一动的天策,不是乱杀无辜的天策。明白吗?” 王怀点点头:“明白了殿下。不过我一个阉人去合适吗?” “呵!除了你我身边还有其他人可信吗?我现在需要的不是你装高清,你利用你的权利,把大祁的宦官也给我来一遍大清洗。我不想活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而敌人却必须活在我的监控之内” 王怀看着独孤离荺,重重的点点头,心里暗暗想道:“如果主子能多一分这样得魄力,会不会就不是这么样的结局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章 王怀 宗庆十八年,三月三日, “驾驾”数名骑着快马的驿卒带着新皇即将改元登基的诏书分别从怡安城东西南北四门通往大祁十八州,同时也注定着大祁历史上唯一的祁废帝马上将被全国知晓 大祁皇宫,祈天露台 “殿下,天冷了,咱们回去吧!”独孤离筠站在露台上看着西边的远方,看得出神,以至于一点都没察觉王怀的到来。 独孤离筠被王坏,这么一叫,浑身一颤,转身看着身旁的王怀面无表情道:“什么时候来的” “奴才来有一会了,看殿下想的出神便没打扰”王怀恭声答道 独孤离筠转过头去,看着远方的天空,叹道:“你知道本王在想什么吗?” “这” 独孤离筠似乎看穿王怀的担忧,便在开口道:“说吧!本王恕你无罪” 王怀砸砸嘴,看了眼面前的仰空长叹的独孤离筠,道:“奴才猜想,殿下在想大祁边陲之事” 独孤离筠饶有深思的点了点头:“你还是个人才,” “但是只猜对了一半。本王以前确实一直以为外患大于内患,但是从本王回来那天,本王就知道本王错了。” “奴才认为,殿下此时不应该为内患犯愁,现在这大祁朝堂已经成了那图里的一言堂,就是李负也要退避三分。”王怀顿了一下,偷瞥了一眼独孤离荺发现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话表现出异色,又开口道 “在这种臣强主弱的情况下,殿下想要争雌雄恐怕难如登天,索性殿下便放任不管,专心投入督军院中,殿下若能掌握兵权,那代天子行事之权也就有了发挥的余地。” “而且先帝已经大行归去,清丈良田一事也就不在有,那么图里和李负便失去了共同的敌人,心也就不那么齐了。” 独孤离荺吃惊的看着王怀,没想到自己皇兄身边的这么个太监,竟是怀才之人,随机板着脸冷语道“大胆王怀,你可知道身为宦官议论朝政罪该处死” 王怀“噗”的一声跪在独孤离筠面前, “奴才最该万死,奴才罪该万死” 独孤离荺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王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微笑, “但本王又念在你一片忠心,加上本王身边也缺怀才之人。本王今日便不处置你。本王给你三天时间找一可靠之人接手本王先前交代你的事,至于你,在督军院成立后去任参军吧!” “啊”王怀轻呼一声,随机反映过来高乎:“奴才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可奴才乃是一阉人。” “哼!”独孤离荺冷哼一声“阉人又怎么了,本王眼里尔等与常人无异。” “奴才谢过殿下”王怀老泪纵横,如果独孤离荺前边的话是为了敲打他,而这句是实打实的暖在王怀的心里。 王怀八岁便被卖到宫中,无时无刻不在受人非议,皆把其当做异类看之,可谁有能懂太监的苦楚。 “起来吧!”独孤离荺伸手扶了起王怀, 扶起王怀后,独孤离荺故意叉开话题道:“太子在干嘛” “回殿下,太子在太子宫中”王怀擦干脸上的泪痕恭声答道 “太子没去上课”独孤离荺加重鼻音。 “太子今日课业已结束。”王怀依旧恭声道 “嗯!”独孤离荺点点头,迈步下了露台向太子宫走去。王怀紧紧的跟在后边。 独孤离荺走到太子宫门前故意放慢脚步,看了眼站在太子宫值班的太监一眼,不由的眉头一皱。 “啪”跟在后边的王怀抬起手一巴掌扇在值班太监的脸上。“谁让你来的,小李呢?” “回总管,是陈副总管让我来换小李公公的。”值班太监捂着脸,磕磕巴巴的回应着王怀。 “滚!告诉陈庚,咱家还没死呢?还轮不到他来指挥。” 值班太监被王怀这么一骂,点头哈腰捂着脸就朝远处跑去。 独孤离荺紧紧皱着眉:太子身边放信得过的,这样的事我不想看见第二件。” “诺”王怀点头恭声道 “叔父”独孤瑾蹦蹦跳跳得跑到独孤离荺身边。独孤离荺看见独孤瑾小跑到自己身边。便伸手将其抱起:“怎么出来了” “瑾儿听见叔父的声音,便跑出来了。”独孤瑾用手捂着自己的小脸蛋,鼓着腮说道 独孤离荺看见独孤瑾小呆萌的样子,心想放在自己生活的那个时代绝对是一个萌娃,独孤离荺忍不住的抬起手,在独孤瑾的小脸上掐了一把:“外边冷,叔父抱你进去。” “好”独孤瑾很自然的将自己的小脑袋埋在独孤离荺的胸前。 独孤离筠本想将其放开床上。但是独孤瑾抓着独孤离筠的衣襟死活不肯撒手,独孤离筠无奈的笑了笑,在独孤瑾的额头轻轻的亲了一口。自从皇兄去世以后,他感觉得到自己的这个皇侄儿越来越依赖自己,这几晚睡觉都要和他同床睡。 也不知道大祁是国运到头了,还是怎么的,独孤瑾的母后,孙皇后在生产时也难产死去。可怜的小独孤瑾,从小就没看见过自己母亲。 “叔父,瑾儿饿了。”独孤瑾委在独孤离荺的怀里,那双水汪汪的小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独孤离荺,小手还可怜巴巴的揪着独孤离筠的衣服。 独孤离筠心里那个汗啊!要不是他自己知道面前这个五岁的小孩子身上经历了什么。早就被他这无时无刻的萌样,萌倒了。 “王怀,吩咐御膳房准备进膳” “诺”王怀退出太子宫,便直奔御膳房。 王怀走后,偌大个太子宫除了站着一动不动的宫女,就只有独孤离筠和独孤瑾俩个人,俩人四目相对,独孤离筠略显尴尬,便问起今日的课业。 怡安城内,有严格的等级制度,城内有二坊四市,二坊分别是崇文坊和崇武坊,由于大祁的向来崇文贬武,所以崇文坊居住的都是达官贵人,崇武坊则是商贾平民。 四市则是以东西南北命名,东市主要是接待异国的客商,东市有比较成熟的外贸交易系统。同时也促进了东市的住宿行业。 西市用现在眼观来看算是一个工业区,西市基本都是一些铁匠铺,木匠铺。大祁虽然贬武,但是佩剑还是在文人墨客里相当盛行的。 西市的木匠铁匠手艺几乎都能达到皇家水平,木匠可以直接供销皇家官家,由于西市的铁匠占大多数,所以朝廷会给每家一个兵甲额度,发生战争,朝廷也可以直接西市购买兵器甲胃。 北市的特点就是吃和玩,各类的早点小吃,豪华酒楼。烟粉之地都座落在西市。 南市一般白天不会有什么活动,但是一到晚上就会涌现出许多小商贩,南市也就相当于华夏21世纪的夜市了 崇文坊,李负府 李负的府邸座落在崇文坊右起第一家,和图里的府邸相对而望。 “父亲,你说这遗诏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传位给太子,又要昭王代天子行事。”李负府里一间不起眼的屋子里一中年男子对着背手而立的李负道 “原本我一直以为宗庆是一个傻子。但是现在我才知道他还真有点大智慧。” “怎讲”中年男子追问道, “现在大权握在图里手里,这皇位就等同于牢笼,无论谁坐上去都会被架空,但还不能没人坐,” “所以宗庆把皇位和皇权一分为二。”男子又开口道, 李负摆摆手:“嗯!再说太子尚在年幼,不能亲政,如若不这么做那么便要图里和老夫便又会多了一个顾命辅臣的职衔,那么到时就算十个昭王也无济于事。” “不过老夫有一些看不透这位刚刚死去的祁废帝了,为什么傻了十多年临死这般清醒。” “父亲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现在大祁很多掌权的文将都是您的学生,这成立督军院对您不利啊!”中年男子忧心忡忡的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父亲。 李负呵呵一笑,看着自己长居边关,有些黝黑的儿子, “放心吧!他会来求为父的。” 大祁皇宫,太子宫,最后一抹夕阳落在天际边。 “吃饭也不老实,你看看你这吃相。”独孤离荺看着吃了满嘴油污的独孤瑾,无奈的拿起手绢在独孤瑾的小脸蛋上擦拭。 独孤瑾咧嘴一笑,任凭独孤离荺拿着手绢在自己的脸上比划“嗝”独孤瑾摸着自己的小肚子打了一个长长的饱嗝 “吃饱了,叔父” 独孤离荺没好气的板起脸:“看看你这吃相,有一点像太子的样子吗?” 独孤瑾俏皮的朝独孤离荺吐了吐舌头,蹦蹦跳跳的跑到床上。 看着蹦蹦跳跳的独孤瑾脸上浮出一抹笑意,转头对着现在自己身后王怀道 “几时了” “酉时了” 独孤离荺默默的点点头“还有十天,就是图里他们定的新皇登基的黄道吉日了”独孤离荺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自己在床上发呆的独孤瑾:“明天你去派几个信得过的,伺候太子。” “诺”王怀恭声道 “还有你尽快把事情安排下去,本王明天想接见一下各路文将武将,至于督军院便设立在圣乾宫吧!你都尽快下去安排吧!” 独孤离荺略显疲惫的站起身。走到不知何时已经睡着的独孤瑾身边,独孤离荺顺手将其搂在怀里。 “殿下,天策一事,奴才以有合适的人选。” “谁”独孤离荺轻拍着独孤瑾,转头看着王怀。 “是是”王怀脸色有一些紧张“是奴才的一个干儿子,叫汪全” “忠心如何” “奴才以性命担保忠心无二” “嗯!你安排吧!明天本王要见这个汪全,退下吧!” “诺” 待王怀走后,独孤离荺冷哼一声:“举贤不避亲,说的还真对,奈何我还没有办法” 说罢独孤离荺便搂着独孤瑾和衣而眠。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5章 督军院 翌日,红彤彤的太阳缓缓从东边升起。 独孤离荺睁开朦胧的双眼,侧头看了看依旧萎缩在自己怀里呼呼大睡的独孤瑾。不由的在脸上掐了一把 “真能睡” 独孤瑾全然没有被独孤离荺的小动作打扰,依旧双眼紧闭,时不时还咂咂嘴,不是道是不是梦见什么好吃的了。 上辈子身为现代人的独孤离荺,对于五岁的孩子懒床并不反感,五岁的孩子正应该是吃喝玩乐的大好年纪,而不是整天忙于课业,说实话看着整天起早贪黑上课的独孤瑾,独孤离荺有一点心疼。 独孤离荺轻轻的抽出有些发麻的胳膊,穿好鞋子走下床,对着铜镜整理了下衣服,看着眼前的铜镜独孤离荺皱了皱眉,有一个疑问一直存在独孤离荺的心里,就是自己生活的这个地方到底是不是古华夏,或者还是不是地球。 如若说是,为什么后世没有一丁点的记载,如若不是又有许多和华夏历史上相同之处,比如说时辰c节日c货币c春节在这里叫圣元节,在三月的最后一天。 整理好衣服的独孤离荺转身推门而出,一抹朝阳正好照在独孤离荺的脸上,晃的他有些睁不开眼。 早已在太子宫等候的王怀立刻伸出手,为独孤离荺挡下那刺眼的阳光。 “殿下,太子少保聂荣已经来催太子去上课三次了。” 本身对这种让五岁的孩童起早贪黑学习跟反感的独孤离荺,冷哼一声:“告诉他,太子尚在年幼,不宜天天起早劳累,想教就教下去,不想教就回家养老。” “诺”王怀小心翼翼的应承道,多年的经验感觉得到面前的这位王爷是真动怒了“殿下,勿动肝火” “好了,督军院那边弄的怎样了” “奴才昨个夜里就以准备妥当。” “嗯,引路吧!” 独孤离荺跟着王怀说话间便走到昔日的圣乾宫,如今却改为督军院。这一路上除了独孤离荺和王怀在没第二个人。倒不是大祁皇宫穷到没人伺候的地步,而是信不过。 “天策那边怎么样了,”独孤离荺低声问道 “殿下,这几天安排额度的差不多,三千天策卫以安排下去,而且根据天策传来最新的消息,李负长子李盛已经回京了。” “哦”独孤离荺长音一声“让汪全过来,剩下的你安排下,午时我要接见能来的全部文将武将包括这个李盛。” “诺”王怀应声退下,便去安排。 独孤离荺看着督军院内眼前熟悉的一切,缓步走到桌案前坐下。 片刻王怀便带着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跪在独孤离荺面前。 “奴才汪全见过殿下千岁。” 独孤离荺摆摆手示意王怀下去安排他的事,待到王怀走后,独孤离荺开口道:“你叫汪全” “是的,殿下”汪全跪着恭声道 “起来说话吧!” “谢殿下”汪全恭敬的站起身来来,整个动作无半点不敬之意。这让独孤离荺很满意。 “王怀把事情都跟你说了吧!该怎么做,不用我在废话了吧” “奴才愿以身家性命保殿下和太子的安全”汪全恭敬中待着一丝激动,他知道这是他的机会 “哼!”独孤离荺冷哼一声“你的命不值钱” “是”汪全并无半点不快的答到,这是他们做奴才的命,主子的命永远要比奴才重要的太多。 看见汪全的表现还算满意,独孤离荺语气放缓。“可还有家人” “家里还有俩个弟弟一个老母和一个嫁人的姐姐。” “嗯!本王不会亏待你的家人!即日起每月按候爵的月奉给你家里送些银子“ 独孤离荺语气带着浓郁的苦楚“目前本王只能许诺你这些,等朝局稳定下来,本王在另行赏赐。” “谢殿下”汪全因激动而有些颤抖的身子,再次跪下“奴才这条命以后就是殿下的。” “起来吧!本王不要你的命。活着对本王和你才会有用处” “诺” “本王想将天策分为天卫和策卫,天卫负责收集情报,策卫负责我和太子身家安全。” 汪全低着身子恭声问道“敢问殿下,天卫和策卫人数各应该募集多少。” “策卫募集一万吧!天卫人数不限,但要精不要废物。” 汪全浑身一颤,他深切的体会到了眼前这少年亲王的野心。“可钱粮” 汪全心中也满是纠结,这兵不是说募集就能募集的,无钱募集个屁,但是又不敢违背眼前少年亲王的命令,只能硬着头皮问了一句。 “本王这有些私钱,你先拿着先把策卫落实下去,我希望三天以后我能看见第一批策卫现在我面前,让我睡一个安稳觉。” 说罢独孤离荺从怀中掏出三张面额一万两的银票。交给汪全,此时的独孤离荺心中那个痛啊!这都是前线龙武卫的购粮钱,若迫不得已绝不会动用的。 独孤离荺又从腰间接下来一个写着昭字的令牌递给汪全“这是我的令牌,拿着他可以随意出入宫门” “你放心下去安排吧!剩下的最多俩天户部就会把钱拨给你的。” “诺”汪全恭声退出督军院后,便去着手准备。 看着退下去的汪怀独孤离荺摇摇头,无奈的叹道“无人可用啊!” 崇文坊,图府 “陈公公,宫里可有什么动静”图里对着面前穿着司礼监官服的陈庚说道 “回图大人,宫里其它地方没什么太大动静,昭王每天都呆在太子宫和圣乾宫内”陈庚脸上浮出一丝丝忐忑继续说道:“这俩个地方太监宫女根本就不去,所以咱家也不太清楚。” 图里并没有因为这个答复感到不满意,笑呵呵的从怀里掏出四五长银票塞在陈庚手里“劳烦陈公公了,要是宫里有什么动静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本官” “这这怎么好意思”陈庚顺手将银票揣在怀里“图大人放心咱家一定尽心尽力” 图里点点头,对着门外的小童喊道:“送陈公公” 陈庚很知趣的跟着小童出了图府。陈庚走后图里所在的后堂走出一个身穿铁甲满脸大胡子的男人。 “二叔,你这么抬举一个阉人干嘛” “图海你这脑子能不能动一动,别竟想着钻女人屁股沟子”图里没好气的白了图海一眼“要是没有用我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身上下注。” 图海嘿嘿一笑“瞧您说的二叔” “别傻笑了,一会进宫,你注意点。看看这独孤小儿要打的什么牌”图里没好气的看着自己不争气的侄子,当初自己怎么就把他送上禁军统领这么个相当重要的职位。 “瞧好吧!二叔,我办事你放心”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就到了午时,在这中间独孤离荺回了趟太子宫,一同进了膳,又亲至把独孤瑾送到聂荣那。 聂荣看见抱着独孤瑾的独孤离荺冷着脸“以将近午时,不是殿下将太子送来何意” 这让独孤离荺很窝火,泥人还有三分脾气,他图里李负欺负我你还蹬鼻子上脸,温怒道:“聂少保,日后太子几时起床,你便几时授课,如果聂少保感觉有难度,那本王就另请高明吧!” 说罢独孤离荺便抱着独孤瑾拂袖而去,留下被气的半死的聂荣。 独孤离荺将独孤瑾自己放在太子宫又不放心,而自己午时又要接见在京的文将武将,好在王怀已经将自己的安排下的事办的七七八八,于是独孤离荺便把太子交给王怀照看。 大祁皇宫,督军院 时至正午,太阳挂到最高的位置,但集满人的督军院依然有一丝冷意,大祁的三月天依然有些冷。 独孤离荺坐在督军院的主位,扫了一眼坐在自己前边的文将武将。 “给位将军,本王奉先帝遗诏认命天下兵马大都督,掌管大祁所有的军务,这各位都应该知道了。本王便不在废话了。” 独孤离荺抿了一口放在桌子上的茶,继续说道:“今天叫各位来没别的意识,就是认认脸” “殿下,既然你掌管天下军务,便应该称呼自己为本督,而不是本王。” 面对突然杀出的程咬金,独孤离荺并没有表现出不快,呵呵一笑“敢问将军大名” “在下正三品怀化大将军郑荣”郑荣抱拳恭声答到 “可是郑国公之后”独孤离荺问道。 “郑其山正是先祖”郑荣满脸自豪的回道,惹的旁边数名文将恶寒,你牛什么牛,你祖宗在牛逼,现在也不过是一个有衔没权的光杆司令,这便是大祁现状,文人文将很瞧不起以前的武将。 郑荣却不以为然,这是他的荣誉,要是没有他们武将哪来这今天供他们玩乐的大好江山,你们瞧不上我,我还瞧不起你呢? “果真是将门虎子啊!郑将军你的意见本王接纳了,” “谢督帅,老郑我不认识什么王爷,只认督帅,请督帅见谅。”郑荣红着脸,惹得围坐的众人哈哈一笑。 “好,郑将军好意本督心领了,即日起在做各位称呼我为督帅,而不是什么王爷殿下。” “诺”众人起身齐声应道 独孤离荺招招手示意都坐下。“本督听说右威卫大将军李盛 前几日回京了,不知可在众位里” “末将在”坐在众人末的李盛站起身来。对着独孤离荺抱拳道。 “本督在边关之时便听过李军大名”独孤离荺站起身来,抱拳恭声“李将军在居雍关抵抗金贼三载,保我大祁边关安宁,我代大祁百姓谢过李将军了。” “督帅严重了,末将实难受起大礼” 众人面面相觑,都很意外为什么眼前的独孤离荺为什么会一上来就这么抬举李盛。居雍关易守难攻,只要是一个不傻到家的,都能守一阵。 坐下的独孤离荺清清嗓子,“本督今日叫大家前来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本督绝相对在京的军队进行整编。将大祁军队分为南北俩军,左右威卫,左右卫,左右武卫奴属南军,左右晓卫,左右领军卫,左右金吾卫奴属北军,南北俩军直接归我统管。” 独孤离荺喝了一口茶继续道“俩军各设大将军一名,副将军俩名,参军三名。每卫设将军一名,副将军二名,卫参军三名。当然这次整编不包括边防军,和三位驻守京城周边的三位大将军王。也不包括地方的府兵。” 说完独孤离荺看了一眼眼前的文将武将。“众位可有意见” “末将左卫将军王杰,敢问督帅,如若整编人员可有调整”王杰起身抱拳道 独孤离荺扫了一眼王杰,脸上浮出一抹笑意,“将军多虑了,除了新设置的职位,原有的本督暂时还不会动。” 王杰再次抱拳,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坐在末位的李盛眉头紧皱,心里焦虑万分,在坐各位几乎不是图党就是自己家的李党。面前的少年王爷真的以为可以胳膊拧过大腿,更让他忧心的是,自己暗中回京独孤离荺是怎么知道。难道真的如父亲所说是天策。 主位的独孤离荺看着坐在末位的拧着脸的李盛,感觉今天的目的达到了,“好了,今日便到这吧!众位走之前,劳烦将自己的姓名军职写在这纸上”独孤离荺指了指桌上的白纸。 看着写好退出去的众人,独孤离荺心里满满的舒爽,有了目标就有了动力。 “图统领留步”独孤离荺看着已经一脚迈出督军院的图海连忙叫住。 刚欲走出的图海,听见独孤离荺的叫自己,便转身抱拳道“督帅叫我有事” “图统领身系我皇城安危,图统领可不能马虎啊!”独孤离荺板着脸语气微冷说道 图海看见独孤离荺没给自己好脸子心中不快“卑职身系皇城安危,肯定马虎不得,如若督帅叫卑职只是为了督促卑职,卑职觉得大可没必要” “哼!”独孤离荺冷哼一声“图统领,本督带回来的那几位骑兵不知被图统领藏到哪里去了” 独孤离荺当日心急如焚,便交代跟随自己的骑兵听候眼前图海得安排,可没想到过后自己去找竟然找不到,更没想到这图海比自己都金贵,见都见不到。 “督帅的人。卑职岂敢藏,只不过是好吃好喝供起来了。既然督帅询问,那卑职马上就将人送来” “那本督便谢过图统领了”独孤离荺坐着朝图海抱了抱拳。 图海没在搭理独孤离荺,转身便出督军院。 ――――――――――――――――――――――――――――――――――――――――――――― 小楼第一次写,写的很不好,请大家见谅,写着写着思路就断了,而且词汇量也不够,脑海里想的挺好,写出来就变味了。唉╯﹏╰ 大家谁有好的建议教教我,拜谢。2025328707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6章 动力 短暂的碰面之后,独孤离筠回到了太子宫,陪独孤瑾玩了一会,独孤离筠越来越喜欢他这个侄儿了,每每看见就好像看见就感觉是自己的孩子。 酉时的时候,独孤离筠陪着独孤瑾进了晚膳后,独孤离筠连哄带骗的,终于独孤瑾睡着了,独孤瑾睡着后,独孤离荺便招呼王怀去了督军院。当天下午独孤离筠带回来的十几个骑兵便被送回独孤离筠身边,加上王怀又派来八个太监,据王怀说这八个都是练家子。 独孤离筠也不免有了一丝担忧,怎大祁的太监这么多会功夫的,万一那天太监造反了怎么办,但是不管怎么说太子的安全独孤离筠不用担心了。其实这也是独孤离筠多虑,没到狗急跳墙的地步图里还不至于下黑手。 督军院,戌时 幽暗的烛火下,王怀和独孤离荺目不转睛的盯着桌案上的俩张宣纸。谁也不做声。 良久,王怀沙哑的嗓子率先开口道“殿下,从这俩份名单上看,虽然数量图党大于李党,但李党实际的兵权要大于图党,但是要算上京城的守卫禁军,图里也并不逊色李负,而且这今年图里似乎已经慢慢的开始入手兵权,原本的十二卫有八卫是李党的人,而现在已经五五开了。” 独孤离荺耸了耸肩“这都不是一日俩日的事,我到不是在意这些,我是在像分别驻守在凉州,郢州,和怡安周边的益州三位大将军王。他们每人手里的可都是握着三十万大军啊!” “这其中凉州的胡斐,郢州的柴静分别是图里和李负的儿女亲家,咱们争取不得,只有益州的宁达和这二人尚无瓜葛。本王在想可不可以争取一下。” 王怀思索了一下“奴才觉得有些困难,这几年里无论是图里还是李负明里暗里都是极力拉拢,可这宁达就是睁眼装瞎子――看不见。” 独孤离筠苦笑一下“无论困难多大,我都得去试试,如今的局面我若迈不出这第一步,那么如何谈起下面的事。” 顿了一下独孤离筠继续道:“如今已经是三月天了,估计在等一个月天气变暖蒙国便会卷土从来。” “蒙国不是被殿下赶走了吗?”王怀不解的问道 独孤离筠冷哼一声“那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蒙国全国都是游牧民,骑射之术不知高我大祁多少倍,在加上蒙国向来不喜开疆扩土,他们要的只是供他们为生的物资,抢完就跑,奈何我大祁的军队根本连人家的屁股都摸不到。” 独孤离筠又面带不甘温怒道“本王在尧谷关一年里,和蒙国交手的次数一个手都能掰得过来。” “这”王怀没想到,现实和外边的传闻竟相差这么多。 独孤离筠又继续道:“大祁除了一面临海外,其余皆邻异国,几乎就是被他国包围起来。如果不早做打算,待到哪日群国并起,我大祁该如何自处,我大祁虽号称有雄兵百万,可这么多年的崇文贬武,又有多少人能战。” 独孤离筠啪的一声重重的拍在面前桌案上“远的不说,就说本王带的龙武卫就有八万人,但能战的尚不足两万。真是可笑至极。” “殿下这”王怀一时语赛,显然这些了超出了他认识的范围。他虽然自认为怀有些才谋,但是长期困居在皇宫内,难免因消息堵塞造成眼界有限。 独孤筠没有管表情扭曲的王怀,继续冷冷开口道:“如今大祁军队大致有十二万的十二卫,宁达的三十二万益州军,胡斐的三十万凉州军,柴静的三十一万郢州军,李盛的十二万振州军,赵寇的十万襄州军,徐旻佑的八万孟州军,最后是北方的十五万福州军。这里边除宁达和本王的龙武卫外,图党占有五十四万,李党占有六十四万,” 独孤离筠转身重重的对着王怀叹口气:“本王有时候真的感觉举步维艰。” “殿下您” 独孤离荺摆摆手打断王怀,示意他听着就行了。“本王面前抓紧要办的有俩件事,一是争取宁达的支持,二是钱粮之事。无钱寸步难行啊!如今户部尚书是李党的人,看来我还得去拜访一下李负” 王怀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又被独孤离荺打断“王怀,你退下吧!让本王静静。” 王怀摇摇头,只能叹口气退出督军院。 王怀退出去以后,独孤离荺独自坐在椅子上,看着微微颤抖的烛火,有些出神,面对眼前的一切,他真的感觉到了心有余而力不足,皇兄已经死去,自己面对这个千疮百孔的江山这么努力真的有意义吗? 想到这里独孤离荺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张口闭口叫自己叔父,对自己无比依赖的侄儿。独孤离荺突然觉得自己找到了坚持的动力,为日后的独孤瑾铺路 想着想着独孤离筠便脑袋一沉,竟在椅子上昏昏睡去。 独孤离荺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第二天的辰时了。 “看来这椅子不能睡啊!我的腰啊!” 独孤离荺站起身来,简单的活动了下,推开门向太子宫走去。半路上正好看见王怀急匆匆的向他走来。 “哎呦!殿下,你上哪去了,太子殿下醒来没看见您,闹着要找您”王怀小喘说道。 “可能太累了,本王在督军院的椅子上睡着了。”独孤离荺半笑着对着王怀道 “哎呦!殿下,你这身体娇贵着呢!怎么能睡椅子呢?” “行了,娇贵什么啊!”说罢独孤离荺便快步向太子宫走去,不知怎么的,听见王怀说独孤瑾找自己,总感觉牵动了自己的某根心弦。 王怀一拍大腿“殿下你等等我啊!我这老胳膊老腿的。” 眼看着离太子宫几布之遥的时候,独孤瑾不知道从哪里突然穿了出来,抱住独孤离荺的的大腿,抬起娇嫩的小脸看着独孤离荺“叔父,昨晚你去哪了。怎么没来陪瑾儿。” 独孤离荺笑着抱起独孤瑾“瑾儿乖,昨晚叔父有事。” 独孤瑾在独孤离荺的怀里轻哼了一声“瑾儿不信。” 看着天生自带卖萌神技的独孤瑾,独孤离荺忍不住的在独孤瑾的小脸蛋上轻轻的亲了一口“在不乖,叔父不理你了。” 独孤瑾一脸嫌弃的擦了擦刚被独孤离荺亲过的小脸蛋“就会欺负瑾儿。” “吃饭了吗?”独孤离荺问道 独孤瑾摇摇头“没有” “走喽,叔父抱你去吃饭。” 跟在后面的王怀看着抱着独孤瑾进入太子宫的独孤离荺摇摇头叹道“难为了,大孩子照顾小孩子,俩人加一起都不如咱家一半大。唉!”说完便调头向别处走去。 抱着独孤瑾进入太子宫后,独孤离荺轻轻的将独孤瑾放在椅子上,并亲手给独孤瑾盛了一碗汤。“小心点别烫着。” “嗯”独孤瑾点点头。“你不吃吗?叔父” 独孤离荺溺爱的摸着独孤瑾的头揉了揉“瑾儿!叔父和你说个事,今天呢!叔父有点事,让王怀陪你好不好” 独孤瑾摇摇头“不好” “瑾儿乖!叔父今天真的有事要出宫去!瑾儿要乖” 独孤瑾小眼睛转了转,思考了一会“我要好吃的,” “成交”独孤离荺打了一个响指“叔父走了,好好吃饭” “嗯”独孤瑾再次点点头“早些回来” 独孤离荺走出太子宫,不由的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埋头吃饭的独孤瑾,突然觉得自己的一切找到了动力。转过头看着跟自己回来的几十号骑兵道 “刘三,金安,你俩跟着本王出宫一趟,其他人照顾好太子,切忌不要生人让靠近太子” “诺” 队伍自己带回来的这几个兵,还是很有自信的。安排好后便带着金安c刘三向宫门走去。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7章 宁达 到达益州府城通城已经是巳时三刻了,一路骑马颠簸让至今低米未进的独孤离筠饥肠辘辘。 “刘安,王环咱们先进城找一家酒楼吃点东西,既然到了这通城也不急,这一会。” “将军,我和王环可是分文未带”刘安骑在马上,有些像小女子似的俏皮说到 独孤离筠看着带丝娇媚的刘安笑骂道“就你心眼子多。” 刘安摸着自己的头笑着说:“都是将军栽培的好。” 独孤离筠白了一眼刘安,对着刘安旁边的王环说道:“王环,本王带你吃饭去,让他自己那凉快那待着去。” 王环傻笑的点点头“好” 说完,独孤离筠挥鞭杨驰而去。“我跟将军吃饭去了。驾”王环奸笑的丢下一句,也紧紧的跟去。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刘安苦着个脸看着远去的二人“驾等等我” 进去通城后,城内不许在骑马,独孤离荺等人以后徒步牵着马,找了一家叫福客来的临街小酒楼。 “呦客官,来里边请,今天人多,三位楼上请。”独孤离荺等人刚迈进福客来。就被一位身穿蓝色短大的店小二领着上了二楼,坐在了二楼靠窗户的座位。 店小二用手里的抹布擦了擦桌子问道“几位客官吃点什么。本店有特色招牌菜,溜鸡” 坐在主位俩侧的刘安,王环咽了一下口水,眼睛瞪着跟牛似的看着独孤离荺。 坐在主位的独孤离荺,看着自己身边的俩人,翻了一个白眼,心想怎么带了这俩憨货。 “那就来俩溜鸡,”独孤离荺顿了一下,侧眼望了刘安王环二人一眼“还是来三吧!再来三盘切牛肉,再来一壶酒,在随便来俩炒点菜就行了。” “好嘞!客官你稍等,”店小二转身边从着楼下后厨大喊一声“三只溜鸡,三盘切牛肉,一壶酒,俩炒。” 点小二走后,刘安马上凑过脸来“还是将军对待下属好啊!” 独孤离荺没有立刻回应刘安,而是打量了下酒楼内的四周,这还是他穿越过来第一次来酒楼,以前他皇兄独孤宇在的时候,绝不让他出宫。后来可算出去了,还是去的荒凉无物的边关。 “一会我和王环吃,你看着”独孤离荺收回视线,看着眼前的刘安似笑非笑的说道。 “别啊!将军” “行了!别叫我将军出门叫我公子,回宫里叫我殿下,或者督帅”独孤离荺板着脸打断刘安的话。 “哦!”刘安小声嘟囔了一句“凶什么凶” 其实一年多的相处时间里,刘安,王环早已经看清楚,只要不是军国大事,或者在边关指挥等的时候,私下里和他们这些兵很聊的开,私下里也不会在意他们开些玩笑。完全没有王爷架子,再说他们这个十八人编制的骑兵小队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一直担任亲兵的角色,所以和独孤离荺亲的很。 独孤离荺蹬了一眼“在嘟囔真不让你吃,回去让你搂着马睡。” 刘安彻底闭上嘴,惹得王环在一旁不断的傻笑。 大约半刻钟的时候,店小二将一盘盘酒肉菜端上餐桌,独孤离荺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店小二,他没想到速度如此之快。 其实独孤离荺并不知道,除了一些炒菜,剩下的菜都会事先准备好的。 俩旁的刘安,王环看着桌子上的菜咽了一下口水,看着丝毫没有动筷意思的独孤离筠,脸上写满了着急。 独孤离筠显然并没有在意,只是顶着金黄的溜鸡,慢悠悠的拿起王环事先准备的筷子,夹了一块放在嘴里细细咀嚼。 咽下嘴里的肉后,独孤离筠心里想到,这里的溜鸡还是和他那个世界有所不同啊!色虽然到位了,这味还有点欠缺,而且做法也不同,独孤离筠失落的摇摇头。 刘安,王环看见独孤离筠动了筷子,马上拿起各自的筷子。 “慢点,给老子留点”刘安吃着刚夹来的牛肉,朝着对面狼吞虎咽的王环说到, “去去,你管老子。” 略微失望的独孤离筠,听见刘安王环的喊骂声,不由的抬头看了一眼,这一看独孤离筠好悬没重心不稳摔下椅子。只见刘安王环二人风卷残云般得把桌子上的酒肉饭菜,往嘴里扔。 “你俩给我留点,”独孤离筠笑骂道,受刘安王环二人的影响,独孤离筠也大口大口吃了起来,完全忘记先前的失望。 吃到一半,一阵刺耳的谈话声传入独孤离筠三人的耳朵。 “听说了吗?这宗庆皇帝的谥号给定的废帝。” “怎么可能没听说,现在估计全国都该知道了。” “这宗庆皇帝也算是青史留名了,哈哈” “嘘!你小点声,不怕被衙门听见给你抓去吃板子。” “怕个球,这都大张旗鼓的发往全国了。听说这宗庆死后只留下一个弱冠的弟弟和一个五岁的儿子,你说就这俩人能逗得过图李二人吗?弄不好就改朝换代喽!” 刘安,王环不约而同的放下手里的筷子,顺着声音看向了还在那喋喋不休的俩个粗衣汉子。又转过头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独孤离筠。 刘安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怒道:“我非得去把这俩人的狗牙打出来。” 刘安刚欲起身就被冷着脸的独孤离筠冷阻止。 “都吃好了吧!咱们走吧!”独孤离筠冷冷的对着刘安,王环二人说道。 “这”刘安本还想说些什么,刚欲开口就被王环拽住,王环在刘安耳边低声说了句“别找不痛快了” 刘安摇摇头叹了口气“唉!走吧!” 刘安,王环跟着独孤离筠下了楼,看着独孤离筠结好账,便又跟着出了酒楼。 一场原本欢快的饭餐,就这么以这么个不愉快的插曲草草结束。 出了酒楼的独孤离筠,像丢了魂一样呆呆傻傻的牵着马沿着街道走,跟在后边的刘安,王环二人也不敢打扰,只能就这么的跟着。 走着走着,独孤离筠突然停下脚步,转过头对着刘安,王环二人问道“这条路通宁府吗?” 低头走路的刘安王环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下了一跳。连忙抬起头回道:“公子,这通城我们也是头一回来。” 独孤离筠样怒道“要你俩有啥用。” 刘安,王环嘿嘿一笑,一副你最大,你爱咋说咋说的,你开心就好的表情。 对此独孤离筠无奈的对二人翻了一个白眼。 “大娘,请问这益州宁府怎么走。”独孤离筠拦下一位挎着篮子,穿着窄袖背子的老妇女,语气诚恳的问道。 老妇女被独孤离筠拦住,先是一愣,随机噗嗤笑出声来。“你们是第一次来通城吧!” 独孤离筠疑惑的点点头,显然不理解眼前的老妇女为什么会笑。 老妇女笑着指了指独孤离筠说道:“沿着这条街往回走,走到那个叫福客来的酒楼,往左拐走个百八步就到了,你们在这条街上要是眼尖点,也能看见” 独孤离筠尴尬的笑了笑“谢谢啊!大娘,我们没注意,没注意。” 独孤离筠心说,他们不但沿着这条街走了很久。还在福客来吃了饭,竟然没有注意,确实让独孤离筠尴尬不已 十多分钟后,独孤离筠等三人,按照老妇人所说找到了宁府。 刘安盯着写着宁府的巨大匾额,感叹道“这宁达还真会享受,把这府邸修的这么豪华。” 一旁的王环翻翻眼,不屑道:“皇宫咱都去过了,这算什么。” “不一样,皇宫豪华实在情理之中,可这一个将军的府邸就豪华成这样,真的出乎意料,这宁达就算不是大奸大恶,也好不到哪去。” 站在中年的独孤离筠,默默的向后退了一步,抬起腿朝刘安王环二人的屁股就是一脚。“啰嗦啥呢!快去叫门。” 刘安拍拍屁股“好嘞” “等下”独孤离筠叫住刘安,并从怀里掏出一个和之前给汪全一模一样的令牌,不过这块是金的,那块是铁的。 这俩块令牌就类似,华夏21世纪主副卡的关系,金质的是主令牌,铁质的是副令牌。主令牌不在副令牌的就如同主令牌,若主副齐在则以主令牌为准。 “拿着这个。” 刘安小心翼翼的从独孤离筠手里接过令牌,这可是亲王令牌,一般人一辈子一看不到的。 刘安小跑到宁府大门前,用大门上的铜环敲了几遍门。 “谁啊!”随着门内传来一阵沙哑的声音,门也缓缓打开一道缝,探出来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 刘安和那个中年男人交谈了几句后,便把手里的令牌交给那中年男人,中年男人拿起令牌后,再次关上大门。刘安也回到独孤离筠身边。 “公子,那家奴说让咱们在门外等着。他去通报,这宁达好大架子,竟然让您一堂堂亲王在门外等着”跑回来的刘安说道。 独孤离筠瞪了一眼。“就你话多,我都没说啥,你还受不了了。” “我不是为您感到不平吗?” 刘安话还没说话,就听见“嘎吱”一声,宁府的三面大门徐徐打开。以一双手不知捧着何物的白发老者为首,大约二百余人,从门内跑到离独孤离筠三步远的地方跪下。 跪下之后,白发老者高声道:“臣宁达,携全家上下二百零三口恭迎昭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独孤继续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宁达,心里有一种说不出出来的激动。他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这第一步一定要迈出去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8章 宁达的要求 独孤离荺看了看宁达手里捧着自己的令牌,连忙上前一步扶起宁达“大将军快快请起”同时独孤离荺也朝宁达后边的众人招招手,示意都可以起来了。 宁达被独孤离荺扶起,连忙表现出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臣谢殿下厚爱。” “大将军言重了。”独孤离荺看着宁达潘有深意的笑了笑。 宁达朝独孤离荺做了一个请的收拾,便领着独孤离荺进了宁府的正堂。 与此同时,怡安城,崇文坊,左起右起的第一家都不约而同的有一穿禁军甲胃的人进入。 图府,正堂 “卑职钱润,见过图大人”钱润对着图里拱手做礼道。 “钱军士,快快免礼,可是有昭王的消息。”图里急切的问道。 “是,图大人,据卑职放出的探子回报,昭王出了怡安城,便照直去了益州通城,此时已经在宁府了。” “什么,这个狗崽子”图里听后大怒道。随即冷静下来对着钱润说道“劳烦钱军士了,小小心意权当弟兄的辛苦费了” 说罢,图里从衣袖里掏出几场银票,塞给钱润。 钱润假意推迟了几下,最后图里脸色一转摆摆手,对着钱润说“拿着下去吧!好好做事好处少不了你的。” 钱润也没想到图里会变脸,只能恭敬的拿着钱退了出去。 钱润退出去后,图里啪的一声拍在处在正堂首位旁的桌子上。 正对着图府的李府,也正上演着同样的一幕。 正堂里,一身穿禁军甲胃的年轻卫士对着背对着自己的李负拱手做礼道:“李大人,根据探子回报,昭王现在正在宁府” 李负轻微的点点头“嗯!知道了。下去领赏钱吧!” “谢李大人”年轻的禁军卫士在次拱手做礼道 说罢!年轻的禁军卫士便转身出了正堂。 而现在正堂里的李负始终没有回头,只是一直饶有深意的点头。 益州,通城,宁府, 宁府的正堂里,经过多次的推让之后,宁达最终坐在首位,独孤离筠坐在次位。 独孤离筠把宁达归还自己的令牌放在怀里,笑着对宁达说道:“宁将军,本王今天冒昧拜访,还请恕本王唐突。” 宁达连忙恭敬的说“昭王殿下光临鄙府,这是我老宁的荣耀啊!何来唐突之说。” 接下来的时间里,独孤离筠和宁达你一句我一句推敲着,竟过去半个时辰,独孤离筠不免有一些着急,转头看了看宁达还在那指着这个八大姑或者那个七大姨,在哪喋喋不休的给独孤离筠介绍着。 独孤不由的在心里暗骂一句“真是个老狐狸。” 独孤离筠不想在这么和他打太极了。只能硬着头皮清清嗓子“咳” 宁达正在那热火朝天的狂喷着吐沫星子,被独孤离筠突然的一嗓子弄的先是一愣。随即转过头来,皱着眉不解的看着独孤离筠。 “宁将军阿!那个今天就介绍在这吧!”独孤离筠略带一丝紧张,毕竟是他独孤离筠有事求人家,而且人家正在兴头上,独孤离筠突然打断实在有些不礼貌。 “咳宁将军,本王有些私事想找您谈谈”说着独孤离筠将目光在正堂里其他人身上扫了一圈。 宁达笑了笑,心里默默的想道“还是沉不住气啊!” 宁达微微将手抬起,挥了挥,众人问讯都退了出去,整个正堂里仅剩独孤离筠加宁达刘安王环四人,独孤离筠见众人都退了出去,也示意刘安王环二人退下。 见刘安,王环退出去后,宁达收回笑脸,坐在首座上。缓缓的端起茶碗抿了一口。 独孤离筠起身对着宁达弯腰拱手道“宁老将军,本王今日前来所求目的,以将军之聪,想早已心知肚明,本王也不在拐弯弯了,本王想从老将军手里借那三十万益州军。” “砰”宁达将手里的茶碗重重摔在桌子上“昭王殿下这是何意,本王的益州军乃是朝廷之军,护国之军,殿下一个借字,是再说本将军养私兵吗?”宁达起身拂袖冷哼一声 独孤离荺见状连忙解释道:“宁将军勿动肝火,实乃本王唐突。”独孤离荺又叹口气道:“宁将军你我也是心知肚明之人。如今的大祁还分什么私军,那图里李负二人将朝廷百万之军如同囊中之物握在手中。天下之中除宁将军的益州军外,就是本王的龙武卫尚未被二人握在手里。” “本王知道宁将军是忠正之人,一直以来不屑与图里李负二人为伍。所以本王今日前来想请宁将军”独孤离荺脑海里思考了很久还是没把效命说出口。 独孤离荺一口气说完后,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宁达,心里不免有一丝忐忑,他知道面前的宁达绝对是一个老油条,自己想在面前打马虎,绝对不可能,所以便一股脑把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就看宁达的了。 宁达坐在椅子上,捋了几下胡须,好像在思考什么,片刻之后宁达缓缓开口“殿下,我宁家受太祖蒙恩,受大将军王衔,统军三十万,但太祖曾明确规定三位大将军王在没有俩位丞相联名签字拟诏加皇帝朱红御批三位大将军王绝无用兵之权。” “后文帝改革,又下严旨,三位大将军王在没有政事堂六位阁辅联名签字拟昭加皇帝朱红御批的前提下,三位大将军王如敢擅自用兵或离开驻军之地半步,当场格杀。所以殿下我这也无能为力” 宁达的意思很明白,想让我出兵拿出圣旨来。 独孤离筠又何尝不知大祁的制度,可想让图里和李负帮他拟诏可能吗? 当初独孤离筠还暗自菲薄过太祖皇帝,整出这仨大将军王干啥,不怕这三人造反把他老窝端了。 后来在独孤离筠八岁的时候无意中看见了以前的大祁布防图,才知道从这三位大将军王的驻防位置看,无论他们哪一位先反,其他俩位大将军王和大祁的其他军队可迅速带兵平反,当然那位高高在上的太祖皇帝可能没想到,百年之后会有今天的这个局面。几乎全反了。 独孤离荺思索片刻直言道:“宁将军说这些本王都懂,但是现在大祁什么个情况,恐怕不用本王多说宁将军也知道,所以本王今天只求一个结果,宁将军你到底帮本王还是帮他图里。” 独孤离荺仰头叹口气“宁将军,你虽然握有重兵,现在可以站在中间安家保命,但是一旦图里反了你宁将军面临的还是俩结果归顺与不归顺。归顺他图里就算你跟着他图里取得了江上,试问图里成就大业之后能够容下一而再再而三不肯归顺,最后被逼着归顺的你吗?不归顺,那么第一个面临图里大军的不是我,而是你宁达,他图里绝对不会容忍一个握有三十万兵权的宁大将军的活在他的眼睛里” “宁将军,本王从你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图里和李负看的出来,你和他们不一样,” 独孤离荺举起五根手指继续说道:“五年,如若照此发展下去五年之内图里必反。” 独孤离荺看着依然面无表情坐在椅子上的宁达叹口气“唉!既然宁将军意以绝,那本王便不打扰了”独孤离荺转身向堂外走去。 “等等”宁达站起身来叫住转身欲走的独孤离荺“想让我宁某人和手里握着三十几万人的脑袋瓜子都交给你独孤离荺可以,三天之内你若能筹集五十万石粮草,三百万白银,我宁达便死心塌地的跟着你独孤离荺卖命。” 说完,宁达便转身走向后堂,留下无独孤离荺只身一人站在堂内,良久独孤离荺转过身摇摇头走出正堂。 站在正堂外的刘安王环二人见独孤离荺从正堂里走了出来,立刻上前询问“怎么样殿下,他答应了吗?” 王环见独孤离荺脸色不太好看,便拽了刘安一把,示意他不要再问了。 “唉!他让本王三天之内筹集五十万石粮草,三百万白银。” “啊!”刘安王环嘴张的能塞下乒乓球,脸上也写满了震惊。 刘安怒道:“殿下,这老头子纯属故意的,他肯定也想跟那个图里他们一样想造反。所以才找了这么个不可能的事情消遣殿下你” “够了”独孤离荺大怒道:“就算不可能本王也要将他变为可能,本王没有选着” 说完独孤离荺转头便率先向宁府外走去,王环瞪了刘安一眼便跟了上去。刘安无奈的撇撇嘴“怪我喽!” 出了宁府的独孤离荺没有停留,牵着马便向城外走去,一直走到通城外的官道上方才停了下来。刘安王环看着停下来的独孤离具流露出不解。 独孤离荺掏出一个很小的铜疙瘩转头对着身后的王环说“王环,这是调动龙武卫的将令,你便不回怡安了,本王命你持将令,去尧谷关把本王的龙武卫给我调回来。” “啊!殿下龙武卫一旦调回来那尧谷关谁来守。”王环一脸吃惊的问道。 独孤离荺冷哼一声“尧谷关内都是他图里的天下,本王不给他做看门狗,谁来守,怎么守那是他图里的问题了。” 独孤离荺又怒道“休要啰嗦了,难道你也不听本王的话了吗?” “诺”王环接过将令,便飞身上马向尧谷关的方向飞驰而去。同时他也知道他这一去很有可能意味着尧谷关内的百姓将要有受道毁灭性的打击,因为蒙国快回来了。 独孤离荺骑上马对着刘安说道“咱们也去办咱们的事” 刘安“哦”了一声,便上马跟着独孤离荺奔向怡安城。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9章 往事 宁府 独孤离荺走后,宁府的后堂里宁达和一个面相俊俏的青年并排现在一起。这俊俏青年便是宁达的大儿子宁萧安 宁萧安看着自己的父亲宁达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浓重不解“父亲到底是何打算,孩儿竟有些迷糊” 宁达笑呵呵的看着自己的大儿子说道:“三位大将军王除我宁家其它二位皆出身显贵,只有我宁家是从太祖身边的一名小小的近卫一步踏上今天的地步。你可知道是何缘由” “孩儿不知道,可这和今天之事有什么关系。”宁萧安更加不解的问道。 宁达仰头叹道:“为父给你讲个故事吧!” “当年太祖皇帝在位时,太祖身边有一名小小的近卫名叫宁武,突然有一天宁武突然接到太祖皇帝密诏,让他去正德宫觐见,宁武接到密诏后很震惊,正德宫那可是太祖皇帝和皇后居住的地方,那是内居,寻常人乱入都会被乱刀砍死。在这里面接见臣子都是是不可能的,更别提他一个小小的近卫,宁武怀着圣命不可违的心思,一路忧心忡忡的赶到正德宫。 “宁武迈入正德宫的一刹那,敏锐发现整个正德宫内除太祖皇帝外,在无一人,就是那些平常伺候人的太监宫女也全都不在。这更让宁武有些忧虑。” “宁武还是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朝着坐在龙榻上的太祖皇帝行跪拜礼,可太祖并没有让他起身,无奈宁武只能一直跪着,片刻之后太祖皇帝说出了让宁武又惊又恐的一席话” “什么话”宁萧安追问道。 太祖皇帝和先祖宁武说,朕恐日后归去之后,朕的子孙不能好好的打理这一片江山,朕深知一个朝代一个国家难免会有走向灭亡的一天,大祁若有幸便多出几位明君,若天不佑大祁,朕也不希望独孤一脉断了香火,朕知道你宁武是个忠厚之人,朕想将独孤一脉的安危托付你宁武身上,若日后大祁危亡,能救则救,不能救也要保护独孤一脉传承下去,哪怕做一个凡人。活着总归是好的” 宁武听完之后惶恐不已,连忙叩首说道:“臣身为大祁臣子,保护主子是臣分内之事。” 谁知太祖皇帝听后大怒道:“不,朕要的是哪怕大祁亡了,朕的子子孙孙也不能亡,你听明白了吗?” 先祖宁武听后沉思片刻说道:“只要我宁家尚有一人在世,臣绝不负皇上恩信。但臣恐以臣一家之力臣难胜此任。” 太祖皇帝微微摆手“下去吧!不要忘记今日你答应朕的,至于其他的朕会帮你解决的。” “故事讲到这里已经接近尾声了,第二天太祖皇帝就将宁武一步升位大将军王,掌管三十万大军,宁武的后世子孙也享尽荣华富贵,但是宁武从来不敢忘记自己的富贵是怎么来的,他也知道自己手里的三十万大军是独孤家最后的退路,所以宁武去世前将这件事告诉自己的后人,并且一代代相传,并严词说违背誓约者死无全尸,也在位不配做我宁家子弟,这回你明白了吧!”宁达对着青年人说道。 “也就是说无论如何我们都会站在朝廷的一边,那为什么今日父亲又为何故意刁难那昭王殿下”宁萧安继续不解的问道 宁达呵呵一笑“如果今日为父轻易允诺了那昭王,日后恐难免去珍惜我宁家,这个天下中白来的东西永远都是最不值钱的。” “父亲的要求,若放在孩儿身上,孩儿绝无可能在三天之内完成。父亲这般又有何意义。”宁萧安道 宁达仰头道“你和他不一样,现在而言独孤家若不想做亡国奴只能看这独孤离筠到底是不是怀有大复之人,今日为父的要求也算是对他的考验吧!这样为父也好对日后做打算。” 宁达又小声嘀咕了一句“即便怀有小才,我也便有办法辅佐他成就大事,就怕有其父必有其子。” 宁萧安看着不知在低语些什么的父亲,开口道:“孩儿还有一个疑问?” “说” “太祖皇帝就不怕我宁家也造反吗?”宁萧安问道 “哈!哈!哈!”宁达大笑三声“你太小看太祖皇帝了,你真的以为太祖皇帝那么放心我们宁家,除了我宁家外还有一股隐藏的势力一直在牵制我们宁家” “除了我们宁家,还有别人?”宁萧安问道 “住口!”宁达突然大怒道:“这事切记不可再提,其实有时候我也怀疑这股势力到底还存不存在,但又有时候又感觉他无时无刻都在我身边” 宁达又冷哼一声“图里,李负二人竟然想窥探这大祁的江山真是可笑。” “父亲,那为什么图里逼死宗庆皇帝时,我们或者您口中的那个他为什么没有出面。”宁萧安此时满心的疑问,促使他不得不一个一个都提了出来。 “宗庆的死是他咎由自取,没想到图里仅是煽动几个州的百姓,宗庆就受不了自寻短见了,成大事者那个不是骂名滚滚。只要独孤家还有一个后人在,我宁家的任务就不算失败,我想他们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宗庆的死并没有掀起任何波澜。” 宁达转过身来拍拍宁萧安的肩膀,叹息道:“为父老了,以后你要能抗起宁家,知道吗?” 宁萧安重重的点点头,同时心里也是波涛汹涌,他了不认为一直严厉的父亲会耐着性子会和自己讲这么多,此刻的宁萧安仿佛看到了黑暗里的曙光。 宁达收回拍在宁萧安肩膀上的手,摇着头走出了后堂。 怡安城大祁皇宫 独孤离筠到达怡安城已经是晚饭的时间了,经过辗转的思考,独孤离筠还是决定明天再去拜访李负。 做好决定的独孤离筠飞快的奔向了处在皇宫深处的太子宫,他已经一天没看见独孤瑾了。心里总有一丝担忧。 到达太子宫后,正好赶上独孤瑾坐在椅子上抓着一个鸡腿在哪狂啃,独孤离筠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走到独孤瑾身边,拿起桌子上事先准备好的手帕替独孤瑾擦擦嘴。 独孤瑾可不管三十二十一,见独孤离筠走了过来,马上放下手里的鸡腿,用他那油乎乎的小手抓住独孤离筠的衣服,自己的小脸蛋也在独孤离筠的衣服上蹭了蹭。 独孤离筠哭笑着脸低头看着独孤瑾,心里一阵抽搐,眼看着自己洁白的衣袍上泛起了一片片油花。 独孤离筠伸手抱起独孤瑾,绷着脸道:“你看看这衣服让你弄得,你是不是想被大屁股了。” 独孤瑾在独孤离筠挣了挣,找了一个比较速度的舒服的姿势“叔父,瑾儿的好吃呢?” 本来想借机教育一下独孤瑾的独孤离荺,被独孤瑾突然这么一句话,彻底干熄火了。因为他根本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咳那个那个瑾儿啊!那个叔父我忘了”独孤离荺低着脑袋磕磕绊绊的说道 “哼!”独孤瑾轻哼一声,转过头去“叔父骗人,瑾儿不理叔父了” 独孤离荺将独孤瑾放在地方,冷着脸佯怒道:“又不乖了,叔父真的要带你屁股了。” “叔父欺负人,答应瑾儿的事却没做到,还要打人” “我没有” “就有” “我没有” “就有” 独孤离荺与独孤瑾的这一幕正好,被刚进来的王怀撞见,不禁的失笑出声。 独孤离荺听见王怀的笑声,便顺着声音转头望去,看见在后边偷笑的王怀脸上不由的浮出尴尬之色。 “王怀啊!有事吗?”独孤离荺问道 王怀努力的把笑意憋了回去,“奴才不知殿下回来,本来奴想来看看太子殿下进膳如何。” “有心了,你下去忙你的吧!今日本王累了,一会便歇息了。” “诺”王怀恭声应道后,便转身退出太子宫。 见王怀退出去后,独孤离荺又配独孤瑾小闹了一会,最后实在抵挡不住困意,便上床昏昏睡去。睡梦中独孤离荺感觉到,一异物努力的钻进自己的怀里,枕在自己的胳膊上。 由于太累了,独孤离荺便没有理会。而是更深沉的将自己的大脑关机。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0章 小顺子 第二日的朝阳准时从东方升起,高高的悬挂在天上,而早已醒来的独孤离筠不得不因为一些原因,继续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独孤离筠看着枕着自己胳膊,委在自己怀里的独孤瑾不由的露出一丝苦笑,昨日睡梦中自己感觉的异物肯定是眼前睡得正香的独孤瑾。 眼前的独孤瑾不知做了什么梦,时不时的砸砸嘴,偶尔还有几滴晶莹的液体从嘴里就出来,滴洒在独孤离筠的衣服上。为此独孤离筠真是苦笑不已。 独孤离筠算算时辰,知道自己真的不能在这陪着独孤瑾干耗着了。毕竟自己还有很重要的事等着自己去做。 独孤离筠侧着身子把王怀派来照顾太子的一众太监轻声叫了过来,指着其中一个说“你来把太子稍微扶起来一点,尽量要轻。” 被指着的太监点点头恭声应道:“诺” 太监很小心的熟练的将独孤瑾的头扶起一些,让独孤离筠有足够的空间抽出已经发麻的胳膊。 “好了,放下吧!” 那名太监听见独孤离筠的命令后,缓缓的将独孤瑾的小脑袋放在枕头上,由于太监稳练的操作,独孤瑾竟无半点苏醒的意思。 这让独孤离筠心里对这名太监熟练的技术佩服不已,同时也对呼呼打睡的独孤瑾也佩服不已,估计除了天崩地裂,其余的都影响不了自己的小侄儿睡觉的决心。 独孤离筠低头看了看自己昨日被独孤瑾弄的满是油污,袖子上还伴有口水的衣服,摇摇头在床榻旁的衣柜里翻出来一件崭新的白色衣袍。 独孤离筠站在铜镜前,摆成木字型,任由太监们摆布,同时心里也暗自腹排这古代的衣服太繁琐,自己穿起来特别不方便。 太监们帮独孤离筠穿好衣服,便退到一旁侯着。 “去打盆水,然后送到督军院。”独孤离筠指了指刚才帮主独孤离荺脱身的那名太监。 “诺”那名太监恭声回应,便退了出去。 那名太监退了出去后,独孤离筠也出了太子公奔向了督军院。 每每进入这督军院,独孤离筠都会有一种压抑的感觉,总感觉皇兄还在,却又看不见摸不到。 独孤离筠前脚刚迈进督军院,打水的太监后脚就跟了进来,“殿下,奴才帮您擦擦脸吧!” “不用了,放在那个椅子上吧!”独孤离筠回应道 “诺”太监小心翼翼的江水盆放在凳子上,转身并没有退下,而是退到一旁侯着。 独孤离筠用用打来的水简单的擦了把脸,不紧不慢的对着旁边的太监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入宫前叫张顺,所以大家都叫奴才小顺子。”小顺子恭声答道 “嗯!小顺子” “奴才在” “会梳头吗?”独孤离筠问道。 “奴才会”小顺子恭声道 独孤离筠找了一个离自己最近的凳子坐在上面。“给本王梳梳头。” “诺”小顺子连忙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把木梳,还有一面小铜镜。 独孤离筠见此哑然一笑,这些东西显然不是一个太监随身之物,一定是刚才让他去打水时,一起准备的,所以刚才并没有退下去,而是现在一旁侯着。 有分寸,有眼力,而且这梳头的技术竟然此那些宫女还要熟练几分,这不禁让独孤离筠对他的好感上升了好几分。 “今年多大了” “回殿下,奴才二十了” “入宫几年了” “回殿下,十二年了” “为何净身入宫” “家里招了天灾,不得已把奴才卖进宫来。” 这一问一答让独孤离筠对小顺子有了一定的了解,同时也感叹,皇兄刚登基的时候,连年的天灾致使多少大祁百姓家破人亡。 “殿下,梳好了”小顺子恭声道。 独孤离筠照照镜子,梳的比以往要洁净许多。不禁叹道:“真是一张巧手” “谢殿下夸奖。”小顺子脸上浮出喜色, 看着镜子里自己整齐的垂鬓“以后你跟着我吧!” 小顺子闻言心中大喜,他今天的努力的一切终于得到了回报,只要能待在眼前昭亲王身边,就算自己东窗事发,也会有机会,小顺子连忙跪下“奴才谢殿下。” 独孤离筠摆摆手“起来吧!”同时心里也暗暗惊奇,留在自己身边就这么值得高兴吗? “你今日先回去,照顾太子,明日再来这督军院当职。” “诺”小顺子恭敬的弯腰做礼退了出去。 “对了,你去把王怀叫来,就说本王在督军院等他”独孤离筠对转身离去的小顺子连忙补了一句。 “诺” 片刻以后,王怀急匆匆的来到督军院, “殿下,叫奴才有什么事吗?”王怀喘着粗气说道 独孤离荺看着面前的王怀笑着问“有狗追你啊!弄成这样。” “不是殿下您让小顺子叫我到您这来,说有急事。” 独孤离荺皱了皱眉,显然是这小顺子多说了一句话,这让独孤离荺稍微有些不喜,任何一个老板都不喜欢一个连准确消息都传达不好的员工。 当然独孤离荺也没有表现来,毕竟也不是什么大事。 “没啥大事,本王想要一份大祁的地图,去帮本王拿一份。” 王怀思索了片刻“殿下,您要地图” 王怀说道一半,就被独孤离荺挥手打断了“先去拿来,拿来以后再说” “诺” 王怀退出去后,独孤离荺陷入沉思。独孤离荺本来想要去拜会李负,但是忽然想起李负身为阁辅,每日会去政事堂当差半日,或者一日,所以独孤打消了现在就去的念头,而是定为下午再去。 虽然暂时不去了,但是独孤离荺也不会闲着,他现在还有一件紧急的事去办,就是找一块图里和李负还没有渗透进去的地方,发展自己的力量,哪怕日后图里他们真的反了,自己也有一块根据地。 很快王怀便招呼四五太监抬着一个巨大的卷轴回来。 太监们将地图放在地上后,王怀开口道:“你们都出去吧!” “是”众人齐声应道。 赶走太监们后,王怀便转身对着独孤离荺说道:“殿下,这边是我大祁最精准的地图了,上边不但有各个布防军队的位置,还有邻国等地理位置” “哦!过来帮下本王。”独孤离荺走到地图旁,招呼王怀一起将地图缓缓打开。 地图缓缓打开后,独孤离荺眼前一亮,以前也看过大祁的地图,但是向眼前这张这么逼真的还是头一次看见,比华夏二十一世纪的地图也不逊色。 这让独孤离荺对绘制这张地图的人,佩服不已。 独孤离荺看着眼前的地图,不禁感叹,这大祁的国土面积还真大,比华夏历史上任何一个朝代都要大的太多。 最为有意思的是大祁国土的形象类似一只乌龟,大祁的五口陆地上的重要关口,分别位于乌龟的头c右前爪,左右后爪c和尾巴的位置,唯一的海关位于左前爪的位置。 虽然这不是故意而为之,但还是让独孤离荺有些忍不住的想笑,这不就是传说中的龟国吗? 偷笑过以后,独孤离荺开始认真的打量起眼前的地图,大祁实行的是类似华夏历史上的州县制,把大祁分为十八个州,州里分数多的县。 根据眼前的地图所示,大祁虽分为十八州,但是南方州与北方州完全是不对等的,南方个个州人口稠密,面积狭小,但是经济特别发达。北方州,地域广,人口稀疏,被南方人称为北蛮之地。 南方人瞧不起北方人,就如同文人瞧不起武人一样,已经不是一天俩天的事了,已经上百年了。 而且如今在京的官,大多少都是南方人,极少数是北方人,而且那个极少数还会被排挤,最后彻底把你排挤出去。 由于都是南方人当官把权,所以就连科举考试也是优先录取南方人。 这让北方人即为窝火,所以说南北之仇深的很,哪怕就像是图里李负一样的人,也逃脱不了身为南方人天生瞧不起北方人的那种深入骨髓的骄傲感。 这正是独孤离荺想看到的,这样才会让独孤离荺有机会,利用南北的仇恨,在北方建立自己的势力去抗击图里个李负盘踞在南方的那些蛀虫。 “殿下,您在看什么呢?”王怀对着顶着地图良久不说话的独孤离荺道。 “王怀啊!本王要把这尧谷关的龙武卫调回来。”独孤离筠指着尧谷关的贼子说道。 “什么”王怀很吃惊的高呼一声。 “这么大惊小怪干嘛!”独孤离荺不紧不慢的回应了一句,但是注意力始终放在地图身上。 “殿下,龙武卫一旦撤了回来,那尧谷内的百姓可就遭殃了。 “那些都是图里的走狗,凭什么本王要替他图离看着” 独孤离荺突然转身,怒视着王怀,大怒道 王怀被独孤离荺突然的转身吓了一跳,浑身一颤,磕磕绊绊的说道:“那也是大祁的百姓啊!” “就是所谓的这些大祁的百姓逼死了我的皇兄。”独孤离筠身体一颤,感到自己的话说过了,随机话音一转,愁叹道 “王怀啊!如果本王还有其他的办法,也不会如此。” “殿下,老奴知道,但是殿下如若这么下去,恐怕图里又会大肆宣扬诋毁殿下您,到时恐怕殿下清誉不保啊!”王怀语重心长的说道。 独孤离筠听得出来,眼前的王怀觉得是实心实意为自己着想,心中不免有所感动,说气放缓道 “王怀啊!本王如果还去在乎那些所谓的清誉,本王岂不是又要步入皇兄的后尘,皇兄之耻至今历历在目,本王绝不会去受那些所谓的清名所拖累,本王也绝不会向皇兄那样卑微的死去。” 说完,独孤离筠伸手拉过王怀,指着地图道:“你看图里和李负和众多南人一样,瞧不起北人,所以势力也都盘踞在南方,所以本王想太子登基之后,就出兵福州。” 王怀听后,思维一转便明白独孤离筠的意图,王怀很认同独孤离筠所说,这些年图里和李负确实一直明争暗斗的在南方抢地盘,培养势力,而对北方却都不屑一顾。 可以说去北方发展势力,要比宗庆临死前想的以武抗文要实际得多,就算图里和李负等众多文人在瞧不起武人,但也是把统兵权实打实的握在手里。 但北方和南方却不一样,南人队伍北方始终保持着北蛮之地的傲然看法,不夸张的说,如果去南人去北方溜达了一躺,绝对可以被人戳几十年脊梁骨。 可虽然如此,但福州依然有属于李党的十五万驻军。 “殿下,可那福州的驻军是属于李党的啊!”王怀忙开口道 “只要今日本王事成,本王就有绝对把握去接守福州,但是本王一定要赶在他看清楚本王意图之前,从他嘴里掏出一块肉来。” 独孤离筠说完以后,仰头看了看外边的天空,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本王的时间很紧啊!”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1章 屈辱 时间飞逝,不知不觉就过去了,独孤离荺站在督军院的门前,仰头望着日渐西下的夕阳,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 这段时间里,独孤离荺除了对着地图发呆,就是仰头望着天空时不时的发出长叹。 期间小顺子又来过一次,原因事太子醒后没有看见独孤离荺,哭闹着要找自己,不得已小顺子才跑来督军院找独孤离荺。 但心情乱糟糟的独孤离荺并没有因此而回去,但还是不太放心,便派王怀去了太子宫,他相信王怀会处理好的。顺便把刘安叫了过来。 刘安来了之后,独孤离荺本想派他去政事堂哪边打听一下看看李负今天值几时的班。但又考虑到刘安虽然有些小机灵,但在这勾心斗角的皇宫之中显然刘安是不够用的,再有刘安对皇宫也不熟悉。 所以便只能又派刘安去太子宫,通知王怀,让他答对好太子以后去打听打听李负今天值几时的差。 王怀的办事效率要超乎独孤离荺想象,刘安再回来时,就已经带回来了他想知道的。 “走吧!”独孤离荺看着已经即将要看不见的太阳,对着身旁的刘安说道, 这个时辰正是临近晚饭的时间,按理说一般的人不会在这个时间去登门拜访,但今天独孤离荺管不了那么多了。它不再想浪费时间,他还有许多事等着办。 “诺”刘安恭声回答道 独孤离荺二人出了皇宫便直奔的崇文坊,皇宫离崇文坊并不算远,以成人的步子算大约一刻钟的路程。 一刻钟后,独孤离荺和刘安二人站在崇文坊内的右起第一家漆红的大门前。 此刻的独孤离荺心里五味杂全,让一个人去求自己眼里的仇人,任谁心里都不会好受。 但是现在由不得独孤离荺想那么多,他此行的目的就是在李负手里弄到宁达需要的粮食和银子, “去叫门吧!”独孤离荺转身对着刘安缓缓开口 刘安出奇的没有废话,恭敬的应了一声,便跑去李府的大门前。 随着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漆红的大门缓缓开启,有些沧桑的嗓音也伴随而来“谁啊!” 开门的是一个穿着蓝色汗衫的灰白头发的老头,独孤离荺上前一步笑着说:“老人家,我们找李负李大人,麻烦您通报一声。” 老头不屑的撇撇嘴“我们老爷吃饭呢!不见客” “你这般下人,擦亮你的狗眼好好看看,你眼前的是当朝昭亲王”一旁的刘安恼怒的上前一步抓住那老头的衣领 独孤离荺连忙推开刘安,大怒道:“干什么,想造反啊!” 刘安看了眼独孤离荺,脸上的怒气尚未消除,但还是悻悻的松开手,转头便走到一旁一屁股坐在地上。 独孤离荺看见背对着自己的刘安无奈的摇摇头对着灰白老头满怀歉意的说“抱歉啊!老人家,还是麻烦你通报一下吧!” 灰白老头并没有因为得知独孤离荺的身份而多出一分尊敬,而是冷哼一声“等着吧!” 说完便啪的一声,将门重重的关上。 独孤离荺看着紧紧关上的大门,深深的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心态,转身走到刘安身边,拍了一下刘安的肩膀道:“本王忍得,你又有何忍不得,难道你嫌弃本王这样低三下四的,让你这个本王手里的兵也脸上无光吗?” 刘安扭过头来“怎么会,殿下待如何,我刘安心里明镜似的,我就是为殿下感到不平,凭什么他这些做奴才的都对您,吹胡子瞪眼的。” “就凭他们现在死死的掐着本王的脖子,稍微一用力本王便气断身亡” 独孤离荺用手指着,写着图府的匾额下的漆红大门接着道:“知道这扇门的的主人是谁吧!我怡安城十万禁军,都在他手里捏着呢,这就好比捏着悬在你脖子上的刀,本王不低头能行吗?” “可” 独孤离荺打断刘安“本王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那是以后的事,而不是现在。” 刘安挺身一转,便站在独孤离荺身前“卑职愿永远追随殿下。” 独孤离荺拍着刘安的肩膀,点点头。 嘎吱一声,李府的大门再次打开,穿着蓝色汗衫的老头再次出现在独孤离荺的视线里。 “我家老爷让二位进去。”老头说完便转身往门内走去。 独孤离荺见此,连忙叫上刘安跟在后面。 李府并没有独孤离荺想象的那般豪华,而是有些简陋。跟随那穿着蓝色汗衫的老头,拐了好几弯才到李府的饭堂。 只见饭堂里以李负为首的一家五口正其乐融融的围在饭桌周围,时不时的发出几番笑声。 独孤离荺上前一步,对着坐在首位的李负微微做礼 “李大人,本王今日冒昧” 独孤离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负打断“殿下,臣在吃饭的时间,从不商讨国事私事,殿下若有事,便在此处等等吧!” 李负的的话音刚落,坐在李负旁边的小儿子,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父亲这人怎么这般没礼貌,看见我们在吃饭,还故意上前搭话。” 李负用手中的筷子轻轻的拍了小儿子的头,笑骂道:“就你话多,日后为人你也要这般模样,看为父不打断你的腿。” “孩儿肯定不会” “快吃饭吧!” “嗯!” 这一问一答中狠狠的将独孤离荺骂了个透,一旁的刘安被气的浑身直哆嗦,他真的想上去把这一桌老小都撕碎。 独孤离荺看见刘安的异样,轻轻的拍了拍刘安的肩膀,对着刘安微微摇头。 刘安冷哼一声“殿下我去府外等候。” 说完转头便照着原路向李府的大门走去,他实在受不了自家的殿下在这帮杂碎面前受辱,转头的一刹那刘安便暗自发誓,眼前的这堆狗头日后他一定亲手摘下来。 饭堂里,一共就那么五口椅子,刚好对正李负和他的家人,独孤离荺不得不在一旁站着等李负他们吃完。 而饭堂里站着的都是一些低等下人,这不明而喻的暗指独孤离荺和这些下人一样。 独孤离荺并没有去在意李负的的言语讽刺,和行为侮辱。就算他想在意也没有那个资本。索性便不去想, 李负这顿饭吃的出奇的慢,足足吃了半个时辰,独孤离荺也足足站了了半个时辰。 酒足饭饱的李负摸了摸坐在身旁的小儿子的头,扭头看了一眼独孤离荺,缓缓开口道:“殿下,今日光临寒舍有何指教。” 独孤离荺连忙回道:“李大人,严重了,你是当朝国柱,本王岂敢指教,本王今日冒昧前来实在有些失了礼教,还望李大人多多包含。” “哦!”李负加重鼻音,“原来殿下还懂得礼教,实数难得。那不知殿下来找下官所谓何事。” 独孤离筠没有在意李负的羞辱,看了一眼环桌儿坐的众人,咬着牙说“本王本王想冲李大人借调一些粮草。” 李负冷笑一声“殿下怎么比我这老头子还糊涂,调集粮草的事归户部管。殿下应该去找户部尚书,怎么反而找起下官了。” 独孤离筠浅呼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缓缓开口道:“李大人,户部去与不去结果都是一样的,我想你李大人比本王心里更清楚。” 独孤离筠之所以连去都没有去,而是直接来找李负,户部尚书为李党人这是其一,其二如今的国库已经比那些平头百姓家里还穷了。 宗庆朝除了最开始的的俩年里有些天灾外,其余几乎是年年丰收,按理说应该是国有余粮,可事实是国库已经空的不能再空了。 原因是每年征缴上来的粮食不是被李负揣在怀里,就是被图里捏在手里,几年下来他们二人私产已经可以养活全国了。 “哦!”李负加重鼻音。“殿下这话就让下官感到费解了。难道说下官还能贪墨官粮不可。” “李大人误会了,李大人为官清廉满朝文武谁人不知,”独孤离荺连忙解释道“本王只是听说李大人有一胞弟,在灵州从粮商,所以本王才猜想李大人一定能有办法帮到本王” 李负并没有因为几句奉承之话而沾沾自喜,而是眼神飘忽不定的看着眼前的俊美少年。一时间心里竟有些拿不准主意。这独孤离荺突然来找他要粮食不得不让人匪夷所思, 李负心里很明白,无论是他自己还是图里日后必反,所以和这独孤离荺都是注定的敌人。问题就在于谁先反,先反的那个必然会留下反贼的青史骂名,而且图里的势力要远大于自己,自己确实需要一股力量牵制一下图里。 那么最合适的人选莫过于眼前的独孤离荺了,但是李负也怕养虎为患,再有宁达到底有没有站在独孤离荺哪一边,他现在还拿捏不准。如果宁达真的和独孤离荺站在一边,那么这粮是万万给不得的。 但是他李负的打心里很不相信他宁达会站在一个尚未及冠的少年王爷的一边。 良久李负缓缓开口“如果本官真的帮你筹集了这粮食,那岂不是会让天下人误会本官是贪赃枉法之人。” “怎么会,如果李大人真的帮本王筹集到了本王需要的钱粮,本王便有信心彻底解决胡人之患。” “什么”李负吃惊的高呼一声“你要去打胡人” 独孤微笑的点点头“是的,本王决定从尧谷关将本王的八万龙武卫撤调回来,转为去攻打胡人。” 这一席话让李负顿时有些瞠目结舌,以前这独孤离荺率领的龙武卫驻守尧谷关,那是替图里看家门的,让他图里省去很多麻烦。 一旦龙武卫撤调去攻打胡人那就是帮他李负了,要知道这胡人可牵制着十五万的福州军啊!而这福州军可是奴属他李负的。 有了龙武卫的牵制,他的福州军就能能够撤回来,那就能大大的缓解图里对他的步步紧逼,至于能不能打过那可就不是他的事了。 而且缺少了龙武卫的尧谷关,足够他图里愁的了,尧谷关后的定州可是他图里的地盘啊! 但李负此刻还是有些拿捏不准,毕竟现在对于独孤离筠的真正企图一无所知,独孤离筠去打胡人固然对他李负有利,但是这不是绝对的。有利必有弊。 如果他今天将所需的粮草给了他,那就等于公然向图里宣战,如果不给以后他也会有办法将福州军撤回来,唯一的问题就是时间啊! 突然李负眼前一亮,眼神中流出掩饰不住的喜色。“那不知殿下需要多少钱粮” 独孤离荺伸出五根手指说道:“五十万石粮草,三百两白银” 李负微微一笑,说实话独孤离荺要得对于他李负而言不算什么,完全可以满足他,问题在于怎么选择,但是李负已经不想在将怎么选择这个难题留给自己了。 “我若满足了殿下,那岂不是告诉全天下人我李负是贪赃枉法之徒” 李负顿了顿“这么的吧!殿下若在这小庭院之中跪一个时辰,我便给予殿下二十万粮草,二百万白银,殿下能从下官这拿取多少,便全看殿下自己了。” 独孤离荺听后,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险些压制不住转头便走,关键时刻独孤瑾那稚嫩的面容浮现在他眼前,他不是独身一人,他走日后该怎么办? 李负看着浑身微颤的独孤离荺似笑非笑的说:“既然殿下不同意,那下官恕不远送了” 李负的打算是独孤离筠若真的答应了他李负的要求,就算图里逼问,自己也有借口,人家一个皇亲都跪在你家了,你不能不近人情吧!而且还能把自己的福州军调回来,俩全其美。 不答应对于自己也没什么损失。想到此处李负不由的又笑了笑。 “李大人可说话算话”独孤离筠仰头很无力的说道,虽然在这封建的古代社会动不动就要下跪,但是身为现在人的独孤离筠深知男儿膝下有黄金,宁愿站着死,不为跪着生的道理, 以前就算面对宗庆他也从没跪过,因为他骨子里有自己的傲气,有自己的底线,但是此刻他才知道自己所谓的傲气和底线再现实面前那么不堪一击。 “绝非虚言” “哈!哈!哈!”独孤离荺突然发疯似的大笑起来,晃晃悠悠的走到饭堂前的庭院内,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这一幕就算有所准备的李负有些吃惊, 独孤离筠这般放弃尊严突然让他觉得自己很有可能做错了一个决定,但是自己也不屑反悔。 李负旁边的小儿子一脸不屑的看着独孤离筠。用所有人都能听得见的声音说了一句“真没骨气”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2章 说一下 明天是高考的日子了,不管有没有人在看,小楼还是在这里祝愿全国的考生,在明天都能发挥出洪荒之力,考出自己理想的成绩。也祝愿一年以后的自己,也能考出一个让自己满意的成绩。嘻嘻 这第一本书,写的实在太差劲,但是还不想放弃,既然选择了,就算是最差的也要坚持下去,也算是为以后打基础,都磨练磨练,但愿以后能写出好的东西。如果有人在看,小楼希望你们多多的提出意见,我会虚心学习。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3章 跪又何妨 自古老天不做美,总会在你陷入低谷的时候想方设法的添把火折磨你。 原本晴朗的夜空不知何时闷雷滚滚,皎洁的月光被大片的乌云遮住不知去向。 片刻,豆大的雨珠从天而降,跪在庭院内的独孤离荺丝毫没有因为这不约而来大雨而动,依然跪在庭院中,他突然觉的这雨下的是多么及时,每一滴雨珠就像细细的毛刷在洗刷他的屈辱。 小小的庭院内,并没有因为下雨而人烟稀少,反而有络绎不绝的家丁,家奴围在一庞驻足观看这少年王爷跪在地上的样子,时不时对着跪在雨中的独孤离筠指指点点,而饭堂内的李负也默许这一行为。 门外的刘安,在李府的大门前不断徘徊,眼看着倾盆大雨顺势而来,而自家的王爷却一直未出现。 再也等不下去的刘安,一咬牙再度钻进了李府的大门。 凭借记忆摸索到饭堂前小庭院的刘安,看见了让他愤怒无比的一幕。 只见小庭院内挤满了互相依托遮雨的家奴家丁,而独孤离荺就跪在离他们不远。雨早已打湿了他的衣襟。 “都看什么,都给老子滚。”刘安愤怒的跑到独孤离荺身边,随手抓住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家奴的衣领,拽到自己你面前,抬拳便朝那家奴的脸上挥去。 “让你看” 面对自幼参军的刘安,这一拳的力道已经不是那家奴可以承受的。 “啊!”家奴顺即用手捂住脸,惨叫一声。嘴里还突出几颗石子样的东西。仔细一看竟是几颗被打掉的牙齿。 “老爷救命,老爷救命”被打了的家奴,疯了似的拼命的叫喊。 坐在饭堂内首位的李负面对这一幕,并没有做出任何动作,而是一直以一个局外人的冷眼去看待这一切。 不断嘶喊声,再一次使刘安的怒火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抬起拳头又是一顿能挥。 几拳下去,那家奴只能发出“呜呜”声,刘安一用力便将他向身旁的人堆扔了出去。 众人面对飞过来,满脸是血的家奴,皆是后退几步,远远的躲开,可怜那家奴实打实的摔在了地上,溅起了一摊水花。 一众家奴见此,便逗灰溜溜了退出庭院中。 刘安转身便欲要搀扶起独孤离筠,却不想被独孤离筠挥手拒绝“刘安,你退下吧!” 刘安听见独孤离筠那充满无助气息的声音,心里默然一痛。 “殿下,你到底是怎么了,您是亲王,是尊贵无比的皇亲,干嘛跪在他一个当奴才的。” “住口”独孤离荺大怒道:“我让你出去,你没有听见?还需要我重复第二遍。” 刘安隔空与独孤离荺四目相对,看着原本明亮的眼镜,已经布满血丝。刘安到嘴边的话生生的憋了回去。 刘安转身看着围着饭桌坐在一起的李负一家冷笑一声,咬着牙一字一顿“李负” “既然主子都跪了,那我这当奴才也跪。”说完便扑通一生跪在独孤离身边 独孤离荺眼睛里闪烁几分异样,凑到刘安耳边有气无力的说道:“别让本王为难,找个地方避避雨,俩个半时辰后来这里接本王。” 刘安摇摇头,“我不” 独孤离荺瞪了一眼刘安,怒道:“如果你还拿我当主子,就退出去。” 刘安看了看独孤离荺,又看了看坐在饭堂内的李负。 啪的一声,刘安狠狠的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便起身跑了出去。 看着消失的刘安,独孤离荺苦笑,心道“至少还有几个死忠” 从刘安冲进来殴打家奴,再到刘安跑了出去,李负至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没有丝毫的动容。 片刻,李负对坐在她右手旁的衣着华丽的中年妇人缓缓开口说道“夫人,带他们先下去吧!” 中年夫人微微额首,便起身领着一家子在家奴的撑起的雨伞下漫步走出饭堂。 在他看来,无论自家夫君做什么,都不是她一个妇人应该插手的,所以至始至终她也只是安心的吃完整顿饭。 跟随李夫人身后的二子李德,再路过跪在雨中的独孤离荺身边时挺了下来露出一丝坏笑,突然故意高抬腿,猛落腿。 贱起的雨水打在独孤离荺的脸上,独孤离荺抬起头看了一眼,满脸不屑的李德,自嘲似的笑了笑。 这让李德很不满,刚欲张嘴教育一下这个大祁开国以来最低贱的王爷,却被不知何时折了回来的李夫人,骂了一句 “逆子” 李德悻悻的挠挠头,狠狠瞪了一眼独孤离荺,便跟着李夫人出了小庭院。 看着跟随自己夫人走出去的家人,李负脸上浮出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表情。 时至今日,无论成与败,他李负都已经不在害怕,但是他还有家人,他不怕死但是不代表他不怕他的家人死。 这是一块心病,所以他必须成功,为了他的儿子,儿子的儿子能活下去,他必须成功。 他多么希望,眼前的独孤离荺能尽早的逼反图里,那么他李负就可以大举义旗。 这样的话,像乱臣贼子这样的臭名绝对落不到他李负的头上。他李负终究逃不出所有文人所贪得的清名。 图府 图里站在花园里的回廊里,望着阴暗的天空。身后站着有一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 “这李负是铁了心要反啊!竟然让一位皇亲跪在自家的饭堂前。”中年人捋了一下自己的八字胡,缓缓开口道 图里轻轻一笑“他李负,真对得起他的名字刚愎自用,太高看自己了,把所有人都当傻子” 图里顿了一下又问道:“宁达那边有什么动静吗?能确定他会站在朝廷那一边吗?” 中年男人微微一叹:“十有八九” “宁达这个老狐狸为人很谨慎,我的人稍微一靠近马上就会有所警觉。”中年男人闭口思索一下继续道:“你不怕养虎为患。” 图里微微一笑“我不是不怕,而是不相信独孤家的这个小子能在五年得时间里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图里语气一沉,正色道:“五年后我要一只可以翻江倒海的百万军队。” 中年男人微微额首“放心,五年我可以给你训练出目前大祁五倍以上的可用军队,嘿嘿!大祁的人不是一般的多。” 图里再次微微点头“有些冷了,回去吧!” 已经足足下了将近三个时辰的雨,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独孤离筠一动不动的跪在李府饭堂前的小庭院中,任凭无情的雨水打在自己身上,眼前的事物已经开始模糊起来。 回想自己的俩世,老天爷对自己真的很不公平,前世的父母在自己五岁的时候就因为自己的父亲外边有了人而离婚。 爸爸跟一个漂亮的女人走了,妈妈也改嫁了一个比较有钱的男人。俩个人都有了自己的家庭。却把五岁的自己扔在了那个冰冷的世界,就这么周里被邻居扔到了孤儿院。 所以在世为人独孤离筠很同情年仅五岁便父母双亡的独孤瑾,他的现状和自己前世真的很像,他不想让自己一口一个叔父,对自己百般依赖的小侄儿和自己一样经历无助,绝望。 独孤离筠自认自己没有那种可以力缆狂澜的大才。但是他会一直坚持下去,为自己的侄儿铺出一条崭新的道路。 跪又何方,跪又怎样,尊严能值几个钱。日后我独孤离筠一定一定会让他们加倍把我失去的偿还回来。 “殿下,三个时辰了” 不知何时折回来的将独孤离筠拉回现实。 独孤离筠缓慢的抬起头看了看刘安,正好迎上刘安双眼通红的目光,显然眼前的这个汉子哭过。 独孤离筠鼻子一酸,回想起和刘安在尧谷关的一幕幕,虽然有时候有些不正经,但是对自己绝无二心。 回过神来,独孤离筠避开刘安的目光,看向已经坐了三个时辰的李负,长时间的淋雨上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李李大人可满满意否?” 李负并没有搭理独孤离,而是站起身来,活动了下筋骨,缓缓开口到:“明日下官会将六十万石粮草和六百万白银送到殿下宫中。” “你这秃贼的话能信,快快将答应我家殿下的东西拿来,如若不然我就算拼了性命,也要取你狗头。”刘安愤怒的对着李负道 “刘安,李李大人岂是无无信之人。” 独孤离筠说完最后一个字便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的独孤离荺,已经是躺在自己住了十几年的宫了,不用想就知道,自己昏倒后一定是刘安将自己给背回来的。 醒来的独孤离荺六神无主的望着床身的浮雕。通过王怀独孤离荺知道自己已经昏睡了两天两夜了,在这期间自己在李负跪了足足三个时辰的事,已经在大祁皇宫,甚至整个怡安城都传开了。 独孤离荺苦涩的笑了一下,自己继皇兄之后也成为了一个笑柄,不过他不后悔,为了自己的侄儿,为了皇兄一切都值了。 独孤离荺用手撑在床上想要坐起来,这一动马上便头痛欲裂,身为现代人的独孤离荺知道自己肯定得了重感冒所导致的。试想身体再好的一个人在雨里浇三个时辰也会受不了。 用二十一世纪的时间来算就是六个小时,回想起来自己真不知道 是怎么挺过来的。 在一旁眯着眼睛打盹的小顺子,听见出床上的异动,立刻睁开眼睛,看见双手撑着欲要起身的独孤离荺,连忙上前扶起独孤离:“主子,你怎么起来了。” 独孤离荺笑了笑“在躺着我就发霉了。” 语气又一紧,正色问“谁让你叫我主子的。” 小顺子看见一脸正色的独孤离荺,不敢马虎唯诺的解释道:“奴才奴才跟了殿下,殿下自然就是奴才的主子。” 独孤离荺冷哼一声 “你的主子是未来大祁的皇帝,不是本王。” 小顺子看见发怒的独孤离荺连忙跪下“奴才知罪,奴才知罪” 独孤离荺看着这个爱耍小聪明的小顺子,感觉不适合留在身边,却又不想一棒子打到死。语气便一缓 “以后注意点,本王不喜欢爱耍小聪明的人。 “奴才知道了”小顺子恭声道 “嗯!起来吧! “谢殿下。” 独孤离荺在小顺子的搀扶下尝试的走了走,发现自己现在真的是虚的不得了。 “小顺子,去给本王找壶酒来。”独孤离荺对着小顺子说道 “殿下,您的身体刚刚好转不宜饮酒啊!”小顺子面露一丝担忧的说道。 “让你去你就去,这么多废话呢?” 独孤离荺的小顺子,自己坐到床榻上,一挥手 “快去” “诺”小顺子恭敬的应了一声,便转身出去替独孤离荺找酒去了。 看着退出去的小顺子,独孤离荺心中不由的有些堵,也许自己真的就只能在这窝里横,去了外边见谁都要点头哈腰。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4章 逃避 不到一刻钟,酒便被送来,不过送酒的人却不是小顺子而是换成了王怀。 显然小顺子再出去之后,又去了王怀哪里,这让独孤离荺很是不喜,自己让他办的事却又去王怀哪里禀报。 到底是他大还是王怀大,想到这里独孤离荺不由的露出一丝凄凉的苦笑。 在大能怎样,还不是去跪了三个时辰。独孤离荺摇摇头,猛地闷了一口酒,辛辣的的酒味马上传遍他的整个肺腑。 一旁的王怀也并没有阻拦,他知道眼前的少年心里到底有多少委屈无处发泄。 喝到一半的独孤离荺,突然一拍自己的的额头,暗叫一声“不好” 自己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王怀他们说自己昏迷了俩天,这么算岂不是超出答应宁达的时间里,自己真是烧糊涂了,还有心在这里喝酒,想到这里独孤离荺非常着急的站起身对着王怀大叫道 “快备马,快备马,本王要去益州。” 王怀先是被独孤离荺下了一跳,随即又冷静下来。 因为他已经知道独孤离荺在急什么,独孤离荺昏迷的第二日李负便派人送来了价值六十万石粮食的据票和六百万的银票。 当时有些发蒙的王怀立即找来刘安询问,这才知道了独孤离荺和宁达的约定,也明白了为何独孤离荺放下皇亲的尊严,去一个奴才家里不要命了似的跪了足足三个时辰。 知道原委的王怀,随机反映过来,三天之限很快便到了,便和刘安商量让他代替独孤离荺拿着据票和银票找宁达。 “殿下,莫荒,殿下昏迷其中李负第二日便送来了六十石的的据票和六百万的银票。当日刘安便骑马出宫去了益州。现已回来多时,只不过殿下身体尚虚,便没来请安。” “刘安”独孤离荺重信坐下,面露疑惑, “是的”王怀恭敬的回答道,又补充了一句。 “刘安,只从回来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整天少言寡语。” 独孤离荺微微点头,吐出一口浊气。 “对了,刘安那小子不会把钱都给了那宁达吧!” 王怀笑了笑“殿下莫不是还没清醒,刘安办事还算沉稳,拿走了殿下你和宁达约定的,剩下的都寄存在老奴这。” 独孤离荺干笑俩声。 “王怀啊!去把刘安叫来,本王有事问他!” “诺”王怀弯腰做礼,转身便退了出去。 片刻之后,王怀便带着刘安进入昭纯宫,刘安进入昭纯宫的一刹那,便紧盯着坐在原型檀木桌前脸色有些苍白的独孤离筠,不由的眼睛有些湿润。 “参见殿下”刘安有些遮掩的擦拭了下眼角后,恭敬的学起王怀他们做了一个大祁标准的福礼。 “怎么本王睡了俩天,你刘安就去韩国做了变性手术,成了娘们,哭哭啼啼的”独孤离筠笑骂道 “谁哭了,进来的时候不小心进了沙子。” 刘安又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问道:“殿下,什么又是变性手术,我大祁周围也没有叫韩国的国家啊!” 独孤离荺一阵恶寒,这一秃噜跑嘴了,随机板了板脸,正色道:“听说你去了找了宁达,可有结果?” 刘安闻言,随即便跪在地上,这让独孤离荺和王怀有些摸不着头脑,互相望了望。 “刘安,你这是何意”独孤离荺对着跪在地上的刘安说道。 刘安跪在地上正色道:“卑职在殿下昏迷期间,擅自拿走殿下的令牌出宫去找了宁达,请殿下恕罪。” 独孤离荺连忙站起身来扶起刘安。 “本王怎会怪你,本王要谢谢你,谢谢你替独孤家所做的一切。” “殿下,这是卑职应该的。” “好了别扯这些没用的了,快说说有没有收获。”独孤离荺有些着急的说道。 刘安笑着说“殿下,你看这是何物。” 说罢,刘安便从怀里掏出一个豹型的铁疙瘩。 “这是”虽然独孤离荺大致清楚眼前物件,很有可能是益州军的军符,但是他还是有些犹豫。很怕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殿下你怎么不认识了,这便是那益州军的统军符啊!咱们龙武卫不是也有一块。”刘安笑着对独孤离荺说道 独孤离荺闻言大喜 “真的” “卑职在大胆,也不敢乱开这种玩笑啊!”刘安恢复以往的模样嘟嘟嘴。 独孤离荺忘了自己还是抱病之身,手一伸便想将刘安搂过来,他真想在刘安的脸上亲几口。 “咳咳”也许用力过猛,让独孤离荺干咳了俩声。 “注意身体!殿下”王怀连忙上前一步,轻拍独孤离荺的后背。但是他很理解此时独孤离荺的样子。 这些天受了这么多委屈,终于有了一些回报,哪怕是他自己脸上也露出藏不住的喜色。 独孤离荺挥挥手“不妨事” 又对着刘安说:“刘安啊!宁达有没有说些什么。” 刘安思索了一会,“他说日后宁家必会以死效忠殿下,还说什么等殿下好一些了他亲自进京和殿下商讨一些事情。” “对了,还有就是有了这统军的豹符,益州军随时听后殿下调遣” 独孤离荺点点头,思考了一会。缓缓开口道:“刘安,本王可能还得麻烦你替本王跑一趟,把这益州军给本王调到怡安城附近来。” “殿下哪里话,什么麻烦不麻烦,只管吩咐就是了。那卑职便下去准备了。” 独孤离荺再次点头“去吧!” “卑职退下了。”刘安抱拳做礼,便退出昭纯宫。 看着出去的刘安,独孤离荺再次坐回了檀木桌旁的椅子上,忽然想起竟然都没让刘安坐会,这让独孤离荺有些懊悔。 独孤离荺摇摇头让自己不再去想这些。转头对着现在自己身边的王怀说道 “王怀帮本王以天下兵马大都督的身份拟一份通报发报全国,就说本王在本月二十二日要在督军院召见大祁所有的五品以上的在职武将,包括各守军的主将,也包括那三位世袭罔替的大将军王。” “如有以军务繁忙推迟的,就告诉他们军中少了他们,一天俩天出不了乱子,如有违抗者和迟到者军法处置。” 王怀有些犹豫的问道:“殿下,这样会不会” 独孤离筠一挥手,“他们会来的,对了通知李党那边的人要晚一天出发。明白吗?” “诺”王怀恭敬的做礼道。 独孤离筠点点头有开口道:“明日将汪全给本王叫来,这么多天了本王交代他的事不知道办的怎么样了。” “还有过几日你便去督军院去任参军吧!你这个位置你看看还有没有干儿子啥的。” 王怀干笑俩声显然听出了独孤离筠的弦外之音 “殿下要忠心之人,奴才那不也是没办法吗?要不就小顺子吧!我看殿下挺喜欢他的。” 独孤离筠思考了一会,点点头“可以,不过你还得好好的调教一下。” 王怀马上明白了独孤离筠的意思,恭声道“奴才明白。” “天色不早了,你快回去吧!太子那边本王不放心啊!。” “诺”王怀恭敬的弯腰做礼,看着又提示酒壶饮起酒的独孤离筠,脸上浮现出为难的表情,最后还是一咬牙缓缓开口 “殿下,太子对近日宫中的一些传闻有些抵触。” 独孤离筠闻言浑身一颤,握着酒盅的手停在半空中,片刻之后将酒盅里的酒一饮而尽。神情有些落寞开口道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王怀轻轻一叹,“诺” 看着退下的王怀,独孤离筠竭力压住的泪水,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 他醒来的那一刻王怀便告诉他,太子并不知情自己在宫中,而是在王怀的哄骗下以为又出去了。 但是王怀他可以哄骗太子,却挡不住那经悠悠众口传遍大祁皇宫的传闻,最终这些传闻还是传入太子独孤瑾的耳中。 五岁的孩童已经有了自己的思维,独孤离筠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的小侄儿,所以他宁愿躲在这里喝闷酒。也不愿去面对独孤瑾的质问。 是的,他在逃避。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5章 小玩笑 清晨的朝阳缓缓升起,早起苏醒的独孤离荺,站在昭纯宫内的花园里,面相东方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偌大个昭纯宫除了独孤离荺在没有第二个人,显得有些死气沉沉。 这是王怀特意安排的,考虑到独孤离荺可能需要几天静静,平复一下心情。 此时的独孤离荺并没有因为昭纯宫的冷清而感到不愉快,反而更加享受这份安静祥和。 独孤离荺伸手在自己太阳穴上揉了揉,昨日的酒醉导致现在还有一些隐隐的头痛。 片刻之后,感觉到微冷的独孤离荺回到了昭纯宫的正殿里。 大祁皇宫内除了通政殿外和一些有特殊用处的宫殿外,其余的为各皇子嫔妃居住宫殿都是以吃住俩用为准,就如昭纯宫的正殿就是吃住俩用。 还有就是现在的独孤一脉真的就剩独孤离筠和独孤瑾二人了。作为一个皇家人丁凋零到如此地步,已经是接近灭亡的地步了。 回到正殿的独孤离筠,躺在床榻上开始思考他制定北方的大策,最后在送膳太监的敲门声而告终。 独孤离筠走下床,打开门发现,送膳太监竟然是汪全。这让独孤离筠有些意外。 昨天自己确实告诉王怀让汪全今天来见自己,但却没想到汪全以这种方式来见自己。 看着挡在门前的独孤离筠,汪全一时有些乱了手脚,自己一手拎着食盒一手端着餐盘着实有些不方便行跪拜礼,而独孤离筠又挡在门前,自己又进不去。 自己的一只手已经有些发酸,但是又不能说什么,暗自叹口气“挺着吧!” “殿下,昨日王总管说您要见我,正好我也有些事想和殿下您禀报。所以天一亮奴才就来了,又想起殿下宫中没人照料定是没有吃早膳,所以便折回御膳房把您的膳食一并带来了。”汪全恭敬的解释道 “有心了”独孤离筠很欣赏这种心思缜密之人,这让独孤离筠先前因他是王怀的亲信而有些不快一扫而空。 独孤离筠看着已经发颤的餐盘,一拍额头。赶紧侧开身子,给站在面前的汪全让开了一条道路。 “本王真是病糊涂了,莫怪!莫怪”独孤离筠很不好意思的对着汪全说到。 将膳食摆放好的汪全,转身弯腰做礼道:“怎可怪殿下,是奴才体质弱了。” 汪全和独孤离筠一共就见了两次面,但是独孤离筠那种平易近人的亲近劲让汪全很舒服,不由得心生敬意。 已经坐在檀木桌前的独孤离筠,指着旁边的空着的椅子,对着汪全说道:“没吃呢吧!正好坐下陪本王一起” “奴才不敢”独孤离筠的话让汪全有些惶恐的,一个阉人奴才何德何能能和主子同桌共用膳食。 独孤离筠佯怒道:“让你吃你就吃。” 汪全看着有些发怒的独孤离筠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一咬牙“诺” 虽然汪全应了独孤离筠,但是还是不敢真的去和独孤离筠共用膳食,只好半边屁股坐在椅子上,拘谨的看着独孤离筠。 感受到汪全投过来的目光,独孤离筠缓缓抬头看着王怀很拘谨的半边屁股坐在椅子上,身子也挺得很直,就是迟迟不动筷子。这让独孤离筠有些苦笑不得。 但是这也没有办法,这毕竟是一个封建的时代,有些人天生高人一等,有些人一生下来就注定是奴才。 独孤离筠也不想在为难汪全,放下手中的碗筷,对着汪全问道:“你刚才说有事找本王,是何事啊!” 汪全依旧很拘谨,但却恭敬无比 “殿下交给奴才的事,奴才奴才遇到了一些麻烦。” “是钱不够了?”独孤离筠问道。 “不是”汪全表情非常紧张,好像做了坏事的孩子即将要坦白于家长一样。 “那是什么”独孤离筠很疑惑,钱竟然不是最大的困难。 汪全突然站起身来,吞吐的说道:“就是就是招不到人。” “就这个”独孤离筠神情一松,随口问了一句。 看着平静无比的独孤离筠,汪全更加紧张无比了。在他看来这一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汪全赶紧跪在地上。请罪道“奴才办事不利,请殿下责罚” 独孤离筠忽的一笑,当时自己让汪全去招人这个决定,过后他自己也有些后悔,先不说怡安城附近崇尚文气。 就说这怡安禁军,被图里握在手里后一直是待招状态,而且待遇那是好的不得了,就算有意愿的也会去当禁军,而不是一个连朝廷编制都没有的天策卫。 “这事是本王唐突了,不怪你。” “额!不怪我”这让汪全有些发愣,竟不知道如何接下去。 独孤离筠接着说道:“所以本王今日叫你前来,便是通知你一声,本王打算在新皇登基之后,便会出兵福州,所以本王派你先本王一步去福州。” “到了福州你要替本王办几件事。第一件就是上次交代你的,招兵一万用以填充策卫,本王觉得北方民风彪悍,而且因文选制度被南人把控,让北方学子逐渐失去了崇文的念头,而且大祁现在几乎已经不在北方招兵了,所以本王觉得这第一件应该拿到北方应该不会太难办。” “至于第二件,本王要你暗中调查北方数州具体官员名单,要一一列举出那些是北人,那些是南人,再有就是你要替本王清楚的调查出北方小至七品大至三品州牧到底有多少在干贪赃枉法的事。” 独孤离筠叹了口气“本王知道,本王交给你的天卫也就只有区区三千人,大部分还都扔去监察图里和李负的动向了。所以这第二件事有些难度。但是本王相信你能做好。” 说到这里独孤离筠起身拍了拍汪全的肩膀。“本王对你有很大的信心。还有本王还会让汪全在给你拨一百万银子过去。” 汪全听后很激动的,对着独孤离筠开口“奴才定不辱使命” 时间转瞬即逝,一晃便到了宗庆十五年的二月二十二日,这是宗庆朝的最后一天,明天就会面临着新皇登基改元。 这期间独孤离筠,走出了昭纯宫不在躲避,事实上独孤离筠也没办法在躲了,马上就要实行登基大典了,他作为大祁唯一一个皇亲必须到场。 这几日可苦了小独孤瑾,每天都穿着明黄的龙袍和看着就非常重的礼冠,在太子宫中重复的练习登基的礼仪。好几次向独孤离筠投来求组的目光,都被独孤离筠视而不见。 而让独孤离筠意外的是,对于宫中的流言,独孤瑾就没有半点要质问独孤离筠的意思。这显然不是独孤瑾傻或者年少的事,显然只有一个结果,独孤瑾在装傻。 这让独孤离筠第一次有些看不透眼前五岁的独孤瑾。但是独独孤离筠也没去多想这件事,目前的状态是独孤离筠所希望的最好的结果。‘’ 再有就是凡是大祁五品以上的武将都收到了独孤离筠的通报后,他们都不约而同的找到自己的主子询问自己去不去,最后给出的答案是一致的“去” 不去也不行啊!二十三日便是新皇登基,无论他独孤离筠发不发这份通报,都得去京城朝见天子。 这也是为什么独孤离筠一口咬定,他们都会来的原因。 再有一件大事就是龙武卫突然从尧谷关调离,调离的龙武卫并没有回京驻防,而是直接发往福州。蒙国更是抓住这个空挡对离尧谷关最近的一个镇子来了一个大清洗,惹得民怨四起。 图里也是借助这个机会,煽动学子大肆宣传独孤离荺公报私仇,把宗庆的死归咎南方百姓。以至于撤兵尧谷关,置南方百姓的性命于不顾。 当然独孤离筠不会在意这些,在昭纯宫待的几日,独孤离筠总结出一条,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爱怎么说怎么说吧! 但是今日的这个举动确实为日后他治理南方加大了不少的难度。 督军院午时 二十二日午时就是独孤离筠在通报中给大祁武将的期限。迟到者军法处置。 而这日大部分的人都准时而来,有一小部分迟到,巧合的是迟到的都是李党的人,独孤离筠秉承着法大于情的执政理念,将迟到的都梃杖三十。 打完之后众人都觉得这独孤离筠会说些什么,然而独孤离筠并没说任何话,就叫众人退下了。 这一下众人全明白了,眼前的天下兵马大元帅,大祁唯一的亲王独孤离筠,召见他们绝对没有任何事相商,纯粹的报复,而且迟到的武将们,都是李党的人。这里边一定有猫腻。 这一切传到李负耳朵里的时候,李负大发雷霆,这不是打他李负的脸吗?冷静下来的李负却又想出另外一层含义。 在他看来,独孤家的这俩个小子怎么折腾都是刀板上鱼肉任人宰割。真的会因为尊严这么早和自己开撕,如果是这样,那他又何必做先前一举,这不符合常理。 李负眉头忽然一皱,暗暗想道“难道是图里。” 至于独孤离筠的真正想法真的就是纯粹的小报复,倒不是独孤离筠真的想和李负开撕,而是独孤离筠改变了之前的想法,决定提前北上。 所以在走之前和李负开个小玩笑,乐呵呵!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6章 登基 宗庆二十二日,子时,昭纯宫 “殿下,今日实在太鲁莽了”坐在独孤离筠旁边的宁大,缓缓开口。 在他看来今日之举,和孩童的闹剧一样滑稽。 独孤离筠轻轻叹一口气,“宁老将军,本王实在唉!” 宁达怎能不知独孤离筠心里的想法,一个十八岁的少年,正事血气方刚之时,能做到这般已实属不易。 宁达岔开话题道:“殿下,真的要这般急于北上。” 独孤离筠神情有些惆怅“与其在这当笼中之鸟,不如早些去,也好早些准备。” 宁达低头暗自点点头,又忽然抬起头,脸上写满为难的看着独孤离筠。 独孤离筠注意到宁达异样的神情,笑着开口问道“宁老将军有什么为难之事?” “这”宁达脸上的皱纹抽搐了几下“臣有三个儿子,殿下臣想” 独孤离筠立刻领会了宁达的意思。脸上依旧堆满笑容 “自古虎父无犬子,本王也正愁无人可用,宁将军可真是雪中送炭啊!给本王送来三位虎将。” 独孤离筠知道,虽然这宁达有举亲之嫌,但是自己确实不好拒绝,而且也真的需要些有才能且忠心之人。 宁达听后,喜出望外 “臣,谢殿下”宁达顿了一下,又有些吞吐说道:“老臣斗胆问一句,殿下可成婚配。” 宁达今日前来,主要有俩个目的,一是将自己的儿子送去军中,二就是想和独孤家联姻来巩固日后宁家的地位,他打心里认为图里和李负只是秋后的蚂蚱,蹦哒不了几天。 独孤离筠闻言眉头一皱,大脑飞速旋转,马上剖析宁达这句话的含义。 说实话,独孤离筠很讨厌这种被安排,胁迫的感觉,但是又没有办法,他明白如果遵循宁达的意思,固然有好处。 那样的话独孤家和宁家就是一条弦上蚂蚱,但是身为现代人的独孤离筠很反感以这种婚姻交易来达到目的的手段。 独孤离筠深吸一口气,又重重的吐出来,神情也舒缓了不少。淡淡的说了一句“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决定的,如今皇父皇兄都以大行而去,何来婚配之说。” 再傻的人也会从独孤离筠这句话中,听出不快之意。但是话以至此,宁达也没有退路。 “殿下,臣有一女年芳二十一,臣想” 下半句话到嘴边,宁达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此时的宁达很想给自己一个大耳光,其实他心里很想说我想把女儿嫁给你。 独孤离筠淡淡一笑“将军之意,本王心领神会,但是本王强调俩件事。一明日登基大典之后本王便会立刻马上率兵北上,宁家必须全家陪同北上。二宁家世世代代效忠皇帝” 独孤离筠的话让宁达一愣,这是同意了。随机反应过来立刻跪在地上“臣谢殿下隆恩” 看着跪在地上的宁达,独孤离筠略显疲惫说道:“至于吉时便定于本王到达福州的第二天吧!剩下的你来准备吧!本王累了退下吧!” 一但决定了,独孤离筠便不会躲,早死早超生,所以独孤离筠决定到达后便把婚事办了,这也算是给宁达一个定心丸,让他安心的替自己卖命。 宁达听后不紧没退下,反而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一本账册,将其弯腰其举过头顶,呈给独孤离筠 “这便是微臣,替小女准备的嫁妆。” 独孤离筠侧头看了看宁达手里的账册,独孤离筠并没有觉得此时宁达还会拿出什么让他舒心的东西。 但是当他真的看见时,差点兴奋的让他从椅子上跳起来。翻来第一页便看见偌大的几个黑字“福全商行总账” “这是这是”激动使独孤离筠说话磕磕绊绊,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但是语气中的激动,兴奋是藏不住的,一扫刚才的疲惫。 对于独孤离筠的表现,宁达显然是意料之中,淡淡一笑 “殿下,这便是宁家准备嫁妆,福全商行一直是臣的二弟宁宇打理的,今日臣便将福全商行送与殿下。” 这便是宁达的另一张王牌,宁达心里很清楚这福全商行的意义,自古出兵不可无钱无粮,而独孤离筠除了跪出来那点玩意,一无所有。 而宁家几代经营的福全商行不但包括银庄,柴米油盐茶这些生意,还与海外的奴斯,波斯俩国一直有贸易往来。可以说是除八大家之外最有实力的商贾。 谁也不会想到这福全商行竟然一直是宁家暗中操控,这也是宁达为什么在图里掌权这几年能凭空养活三十几万大军得原因。 在这里特别说明一下,大祁算是比较开放的,虽然商人地位不高,但是并不会抑制,海上贸易也是国政支持的,但是大祁缺乏的是对商人的合理管制,就如同八大家,福全这样的,敛财速度相当快,甚至有时候会对每年的国税产生干扰。 没有任何一种形容词能形容此时的独孤离筠,这简直就是雪中的炭,沙漠中的水,独孤离筠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这个媳妇娶的太对了,就是一头猪他独孤离筠也娶定了。 看着激动无比的独孤离荺,宁达知道是时候,但是神情还是有一些紧张的说道:“但是但是小女早年被诊断出很难诞下子嗣,臣臣又不想让女儿为此受其它妾室的委屈。” 宁达这话说的很有水准,一方面说了自己女儿不能生育,再有就是不受其它妾室的委屈,既表达了自己的女人得是正房,又表达了不想让独孤离荺纳妾。 此时的宁达也是为难的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别说独孤离荺一个皇亲很难答应,就是一个平头百姓都不会答应,此时宁达唯一的依靠就是自己送给独孤离荺福全商行身上。 处在兴奋当中的独孤离荺,被李负这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神马情况!逗我玩呢! 身为现代人的独孤离荺对于丁克家庭,不会像古人那样反感,但是现在的情况很糟糕,独孤家人脉凋零的太可怜了。如果全指着独孤瑾非的弄一个不可。 宁达看中神情变换无常的独孤离荺,赶紧补充了一句。 “臣也懂得殿下,要为皇家延续香火,所以臣觉得殿下殿下可以临幸几个通房丫头,然后在过继过继给王妃娘娘。” “啪”独孤离荺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吓得宁达浑身一哆嗦,立刻跪在地上。 就在宁达马上要磕头认罪的时候,独孤离荺缓缓的传入宁达的耳中“就依将军。” 说完,独孤离荺便向昭纯宫外走去,留下跪在地上一脸懵逼的宁达。 独孤离荺倒不是真生气,而是明白自己在一味的退让,就离皇兄不远了,所以适当的也要敲打敲打。 其实宁达给的砝码非常重要,是自己北上的后勤保障,图里李负之所以能养兵不就是有八大家在暗中支持吗?自己现在急需得就是这么个后勤保障。 而且宁达说的对,想生孩子有的是办法,这毕竟是封建的古代社会。 天还为见亮,大祁皇宫内却早已灯火通明,太监宫女们早已各忙各的动了起来,这一天注定是忙碌的。 第一抹朝阳准时照射在大地上的时候,让包括图里在内的所有人暗自舒了一口气,因为无论是谁都不希望今天如是阴天,或者有乌云遮日意味着不吉。 登基大典是图里和礼部尚书共同操办的,当然图里是主导礼部尚书只是打下手的存在。 大典是在太和殿举行的。在大典之前,照章要先在中和殿接受领侍卫内大臣们的叩拜,然后再到太和殿受文武百官朝贺。年仅五岁的独孤瑾被他们折腾了半天,加上今日天气奇冷,因此当众人把独孤瑾抬到太和殿,放到又高又大的宝座上的时候,显然有些超乎独孤瑾的忍耐了。 独孤离荺只好单膝侧身跪在宝座下面,双手扶着独孤瑾,低声哄道:“瑾儿乖,瑾儿是小男子汉了,一定能坚持住的。” 独孤瑾显然被这句话打动了,很坚强的挺了挺身子,努比的摆出一副很成熟的样子。 看到这一幕独孤离荺忍不住的笑了笑。忽然独孤离荺又从独孤瑾的眼神看到一股掩饰不住的杀意。 独孤离荺顺着独孤瑾的眼神看向跪在文武百官的李负,马上便明白了一切。连忙拽了一下独孤瑾身上略显宽大的明黄龙袍,并朝着独孤瑾狠狠的瞪了一眼。 独孤瑾嘿嘿一笑,立刻收敛先前的杀意。但是谁也不会知道此时独孤瑾内心里的真实想法。 小小的插曲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察觉。 在太和殿接受完百官朝贺之后,独孤瑾又被抬到通政殿,这也是登基大典的最后一步,传玺和作为新君登基的第一次讲话。 但是现在便有遗诏指定独孤离荺在独孤瑾行冠礼之前由独孤离荺代行天子权。所以讲话便落到了独孤离荺身上。 通政殿,龙台上 独孤离荺面对着百官清清嗓子,以皇帝的口吻正式代替新君第一次的训话。但是众人怎么也没想到独孤离荺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众卿,今新君继位,理应大赦天下,此事便交由图大人处理罢!” “臣遵旨!”图里上前一步应道。 独孤离荺点点头继续说道:“明日本王便打算率领龙武卫和益州军,和新成立的南北俩军北上抗击胡人。至于原驻守福州的福州军便掉回休整吧!” 独孤离荺话音刚落,百官便一片哗然 “这是什么意思,新君刚刚继位,就要出兵” “是啊!这多不吉利啊!” 独孤离荺并没有在意的百官窃窃私语,依然继续开口道:“为了本王北上之后,能专心治略北方,所以国家政事便都委任图大人,李大人了。” 通政殿的所有人都一愣,这是交权了。 独孤离荺说完以后,便递给王怀一个眼神,王怀很默契的上前一步,扯着嗓子道:“礼毕,退朝!” 百官迷迷糊糊的退出了通政殿,临走时都向图里和李负的方向看了看,最后无奈的摇摇头向宫外走去。 反正和自己没关系,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回家搂小妾乐呵去。 至始至终包括李负图里在内都不相信,独孤离荺能在北蛮之地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7章 北上 奉先殿 独孤离荺站在奉先殿中央,看着墙上挂着的大祁历代帝王画像,王怀在独孤离荺的右侧弯腰站着,极为恭敬,相反独孤离荺就显得有些懒散。 片刻,独孤离荺的声音缓缓在奉先殿响起。 “后世不孝之孙独孤离荺,在此非常时刻,不得不行非常之法,将各位列祖列宗一同移往北方,如有怪罪我独孤离荺一人承担。” 这一席话,让默不作声的王怀即为惊讶,但却不敢质问,在奉先殿是禁止旁人喧哗出声的。 说完话的独孤离荺便吩咐王怀将历代先王的画像,一一装进来时准备好的条形龙纹木盒里。 收拾好一切的独孤离荺便和王怀退出奉先殿,前往太子宫。 太子宫中,一身黑装的独孤瑾看见独孤离荺,立刻小跑过去有些紧张的问道:“叔父,我们真的要走吗?” 独孤离荺笑了笑,刮了一下独孤瑾的小鼻子 “放心吧!我们还会回来的。” 独孤瑾乖巧的点点头。 ………… 子时,大祁皇宫宫门前,守门的禁军懒散的靠着墙打盹! “谁,站住”突然出现的几道人影,让守门的禁军一惊。 “大胆!昭王殿下你也敢阻拦!”为首的王怀愤怒的瞪着不敬的守门禁军。 “卑职不知殿下到临,殿下恕罪”守门禁军拱手做礼道。 “殿下有事要出宫,速开宫门” “这……”守门禁军心里及其纠结,今天下午图统领刚刚下达的命令,明日辰时之前任何人不得出宫,可眼前的是大祁亲王,他也得罪不起啊! “这什么这,再不开宫门治你一个大不敬的罪”王怀比起刚才更加愤怒,一个小小的禁军侍卫竟然这般不把独孤离荺放在眼里。 看着一直踌躇的守门禁军,独孤离荺身旁旁一直担任独孤离荺亲卫队长的楚天,嗖的一下拔出腰间的挎刀,架在禁军的脖子上 “开门。” 守门禁军被这突来的举动,吓得浑身直哆嗦 “我开……我开……别杀我……别杀我” 楚天将手里的刀一横“快开” 守门禁军哆哆嗦嗦的从怀里掏出钥匙,心里却不断的草泥马,该遭他今天点背,本来守卫宫门是一个卫队的人,可今天赌骰子输了,就被派来守门,其他人都不知道去哪偷着喝酒去了。 守门禁军,打开门以后就被楚天的侍卫一掌打昏。 “皇上,殿下快走吧!。”楚天对着独孤离荺说道。 独孤离荺看了眼面前楚天点点头“嗯” 王怀有些着急的对着独孤离荺说道:“马在前边,咱们快些吧!殿下” 独孤离荺点点头,便在十几个侍卫和一些太监的保卫下,找到了事先准备好的马。 独孤离荺抱着独孤瑾骑在同一匹马便向怡安城的北门奔驰而去,只要出了城就会有刘安接应。 “什么人。”北门守门的士兵,拿着长枪指着独孤离荺等人说道。 “我乃昭亲王独孤离荺,速开城门。” 守门的士兵听后互相望了望。最后一咬牙对着独孤离荺说道:“抱歉昭王殿下,图统领有命辰时之前不得放任何人出城。” “大胆,他图海是什么东西。”一旁的王怀愤怒的指着马下的士兵骂道 “这……” “噗嗤”那士兵还没有说完话,楚天便一刀插入他的腹部结束了他的生命,转身对着身后命令道: “弟兄们跟我上去灭了这帮狗崽子门” 随着楚天的话落,独孤离荺身边的亲卫下马冲上北门的城门楼。 很快十多人的亲卫,便于城门楼上的守卫展开了厮杀。一直养尊处优的禁军守卫很快便被楚天等人杀的片甲不留。 “快开城门,快开城门”楚天对着亲卫们喊道。 随着“嘎吱”一声北城门缓缓打开。 看见打开的城门,独孤离荺一踢那肚子,率先冲了出去。就在独孤离荺抱着独孤瑾冲不去的一刹那,图海便带着众多禁军追来。 “不要让刺客跑了,快!快!”图海对着身后的禁军喊到。 王怀回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图海,对着身边的太监们喊道:“你们快带着这些木盒跟上昭王殿下” 王怀很清楚这些大祁历代帝王画像的重要性,所以很着急的让抱着木盒得太监们先走,自己留了下来。 “王总管,你快去保护殿下,这里有我们。”站在城门上的楚天对着王怀喊道。 “好,”王怀便冲出了城门,倒不是她王怀怕死而是这紧要关头他知道孰轻孰重。 看着出了城门的王怀,楚天下令关闭城门,刚追到北门的图海,被气的直哆嗦。 站在城门上的楚天看着城门下的长着大胡子的图海显然不陌生,他们回来的时候就是被他关了起来。 “图海!你竟然敢公然造反,你不怕诛九族吗?” “我呸”骑在马上的图海,用刀指着楚天说道:“我奉命前来捉拿刺客,你竟然诬陷于我,我看要诛九族的是你吧!你竟然敢公然杀害禁军,还故意放走刺客,来呀!给我冲上去诛杀贼子!” “诺” 黑压压的禁军不断的涌上城楼,楚天等人拼死守在城门之上,直至最后一个人战死,已经是独孤离荺等人出城半个时辰之久。 当图里登上城楼,看着眼前十六具尸体,不由的怒火中烧,嘴里大骂道:“废物!一群废物,就 这么几个杂碎愣是守了半个时辰,都是废物。” 围在图海身边的禁军,个个低头不语。只想着眼前的图海能快些骂完。 已经半个时辰之久,在想去追显然不可能的了,索性图里便现在城门上骂个够,足足骂了一刻钟后,图海才感觉有些口干,便吩咐下去 “将这些贼子的头统统砍下来,挂在城门上,以儆效尤。 “诺”禁军们如蒙大赦,很麻利的将楚天等人的头颅砍了下来,心里却想“可算骂累了,听得老子耳朵都出茧子了,反反复复就那么几句话,真没创意。” 如果此时的图里知道自己手下的想法,非的气的吐血,这年月骂人都得学点花样吗? 翌日的清晨的太阳准时升起,独孤离荺骑在马上率领三十二万益州军从北门进去怡安城。而小皇帝独孤瑾和王怀却不知去向。 即将进入北门的一刹那,独孤离荺突然拽紧缰绳停了下来,仰头看见城楼上并排挂着十五颗头颅,而少了的那颗属于楚天头颅竟然被站在城楼上的图海踩在脚下。 图海看见独孤离荺停下的独孤离荺,嘴角微微上扬,竟然当中解开了裤子,对着脚下楚天的头撒了一泡尿。 看在眼里的独孤离荺早已怒火填胸,真恨不得冲上去手撕了图海,但是仅存的理智还是让独孤离荺冷静了下来,索性独孤离便闭上双眼,紧紧的攥着手里的缰绳,轻轻的踢了一下马马肚子,缓缓的奔向怡安城中的点兵台。 走在平整的青砖石路上的独孤离荺,心里却如同驶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难以平静。 昨夜之所以着急偷偷出城,而今天却又大摇大摆的回来,是因为主要目的是把独孤瑾送出城去。北上之行独孤瑾必须同行,如若不然独孤离荺会被继续抓住的命根子,经略北上也毫无意义。 而图里一定不会同意独孤离荺带走独孤瑾的,一旦独孤瑾被带走,图里就会失去制约独孤离荺的唯一条件。 所以独孤离荺不得不犯险偷偷的将独孤瑾送出去,可还是被发现了,最终跟随自己一年多的十八名亲卫出刘安,王环外全不被图海杀害,头颅更是被当做尿壶当众羞辱。 想着想着,独孤离荺便到了点兵台,点兵台上以图里和李负为首的文武百官早已等候多时。台下也集结十二万的南北俩军 独孤离荺一挥手,示意大军按照队形站在点兵台下。而独孤离荺自己缓缓下马,走上点兵台。 点兵台下的点兵场占据面积非常大,很轻松的容纳了益州军和南军北军五十多万大军。按照常理大军出征主帅和皇帝都要在点兵台上进行出征前一番激动人心的讲话。 而如今小皇帝独孤瑾被独孤离荺送出成去,而独孤离荺自己也因为进城之事显得心不在焉。只是有些粗略的说了几句。只有最后一句“我和皇帝会和你们一同战斗在前线。”引起了百官的关注。 “海大人,这什么意思啊!什么叫和皇帝啊!皇上不是应该呆在皇宫吗?” “我也不清楚啊!这里边八成有事” “嗯!绝对有事” “你说会不会和昨夜的刺客有关。我瞅着那些刺客怎么像太子宫附近的侍卫呢!” “小点声,你不要命了。” “哎!你俩嘀咕什么呢?” “去,关你蛋事” 站在首位默不作声的图里,藏在衣袖里的拳头早已攥的嘎嘎做响。他昨日特意叮嘱过图海要认真看守,不要放出去一个苍蝇,可图海那个饭桶把他的事办砸了,以至于现在完全被动,人都不知道藏哪去了,就算自己想反对也屁用没有。 独孤离荺没有理会背后的众人的议论,只是转身对着图里淡淡一笑, “图大人,好手段。” 图里闻言,上前一步不紧不慢的回了一句“殿下,好心机” 短短的俩句话让众人更加费解。但是并没没有给他们思考的时间,独孤离荺一声大吼“出发”将所有人带回了现实。 临走的时候,独孤离荺回头对着图里和李负说道:“新皇的年号便定为永安,即日发往全国吧!” 说完,独孤便在图里等人的注视下走下点兵台。他现在还不能和图里撕破脸,虽然俩人都清楚昨日之事,但却都认同了刺客一说。显然独孤离荺在一次退缩了。 看着走下点兵台走在大军前边的独孤离荺,图里眼里闪过一凶狠。 “都散了吧!”图里一拂袖转身便离开了,显然图里的心情很不好,并没有在意一脸铁青的李负。 看着远去的图里,李负冷哼一声,指着众人怒喝道:“都还傻站着瞅啥!”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8章 杀心 大军浩浩荡荡出了怡安城后,开始北上的第一段一段行程。 大祁有一座叫乌嗒支那的山脉,横跨东西,大祁的百姓也多以此为南北分线。 骑马走在大军最前方的独孤离筠,看着远处若隐若现的乌嗒支那山,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种雄壮感。 独孤离筠忍不住的发出一声感叹:“真不愧是大祁第一山啊!” 独孤离筠身后的随军副将听见独孤离筠的感叹后不由得上前一步,补充说道:“这才只是乌嗒支那山的一小部分,进了崇州境内那绵连山脉更加让人惊叹!” 独孤离筠并没有责怪眼前副将的多嘴,而是追问道:“你是北方人?” “回殿下,末将了就是这崇州人安县人。” 独孤离筠忽然来了兴趣,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殿下,末将白子戚”白子戚恭敬的回道 独孤离筠笑了笑,“本王厚脸唤你一声子戚如何” 来到这个世界最爽的一件事就是仗着自己亲王的地位,无论再多大年纪的人面前自己都可以直呼其名,不用什么七大姑八大姨什么的,再有就是除了皇上自己谁也不用跪。 相信任何一个现代人,来到古代都会对跪拜礼天生抗拒。 白子戚连忙惶恐道:“这是末将的荣幸。” 独孤离筠很满意的点点头,并抬起手指了指远方的乌嗒支那山, “子戚,你既然是崇州人,就为本王介绍介绍这崇州的现状。” 白子戚略显尴尬的说道:“其实末将也许久没回过家了,” “无妨,就说你知道的就行。”独孤离筠骑在马上,脸上堆满带着淡淡心痛笑容,那挂着城墙的十六颗头颅是自己永远忘不掉的伤痛, 话以至此,白之戚也不在犹豫,张嘴变开始说了起来。 “其实崇州并不是南人所说的那样荒凉,再末将的印象里,每家每户都是岁岁有余粮,还有就是满山的野味,”说到这里白子戚,不由的砸砸嘴,可能想起了自己童年父亲打个自己的山鸡。 独孤离筠一脸无奈的看着口水就要了流出来的白子戚,心里想怎么都是个吃货。 想到这里独孤离筠又不禁的想起,以前和刘安楚天他们在一起的边关生活,自己不知何时还答应过他们要带他们吃遍全天下,还要帮他们娶老婆,可现在却已经阴阳两隔。 想到这里,眼角晶莹的泪珠划过面颊。 回过神来的白子戚,看着脸上布满泪痕的独孤离筠,连忙问道:“殿下,你这是怎的了?” “以前楚天他们也是像你这般一说到好吃的,就流露出这般的表情,本王有些想念他们了,都是本王害了他们。”独孤擦拭了一下脸颊上的泪痕,语气里透出思念和伤心之情。 白子戚对于独孤离荺所说的,并不是很了解,但还是开口劝慰道:“死者已去,殿下节哀。” 说到底作为一名军人,都会看淡生死,但是悲哀的是白子戚从军这么多年,一直只是在益州并没有经历过像诗词歌赋里描写的那样的悲壮军旅生涯。这次听说有仗打,让年少的白子戚很是激动。 “没事,你继续说崇州的事吧!”独孤离荺话里透着些许凄凉。 白子戚刚欲张嘴,便看见前边不远处一辆马上向他们驶来,车夫还不断的像他们招手,隐约还可以听见什么殿下。 白子戚很知趣的的让自己的马放缓脚步,退到后方,独孤离荺见状再次满意的点点头,独孤特别喜欢这种有眼力的人。 直到马车走近了,才看清楚赶车的马夫不是刘安是谁,独孤离荺摆摆手示意大军停下。 走近了的刘安,一下跳下马车,屁颠屁颠的走到独孤离筠身边,关切的问道:“殿下,您没事吧!” 独孤离筠骑在马上,笑着用脚踢了刘安一下“我能有个屁事。” 刘安摸摸头嘿嘿一笑,绕过独孤离筠左看看,右瞧瞧,回来时脸上已经没有先前的笑容。 “殿下,队长他们。”此时的刘安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楚天他们做为亲卫,大军出征时,他们一定会护在左右,这是他们的职责。而此时 独孤离筠脸一僵,嘴像打了麻药似的机械般的生吐出几个字。 “都死了。” “啊!”刚刚跳下马车的王怀,正好听见见独孤离筠的话,不由的高呼一声。 随即怒骂道:“这图狗,是铁了心想当反贼。” “好了”独孤离筠冷喝一声,这让所有人都闭上了嘴。 “我不是让你们带着太子去崇州等我吗?怎么折回来了。”独孤离筠依旧板着脸。 刘安抢先一步回答道:“我们本来是一直奔着崇州去的,可是半路看见宁达一家了,然后坐下来一商量,与其这么走着还不如会和在一起走。” “再然后就是皇上一直吵吵着要见您,所以我们就折回来了,其实里外里咱们没差多少。” “皇上在何处”独孤离筠问了一句 “在马车里睡着了”这次是王怀回答的。 独孤离筠摇摇头,心想真是个睡货,随即又问了一句“宁达他们在何处。” “就在前边不远一户农家里。”王怀继续回答道。 “先去会和他们,然后继续赶路,照这速度何年何月能到达福州。”独孤离筠不免有些心急的说到。 “诺” 大军再次浩浩荡荡的行动起来,很快便会和了不远处的宁达一家,宁达率领三个儿子出来迎拜独孤离筠,宁家大大小小马车总共十余辆,看得出来宁达是彻底搬家了。这让独孤离筠觉得很是舒心。 独孤离筠并没有停留,会和宁达后马上便继续赶路。 值得一提的是其中有一辆很特殊的马车,马车里的人一直为露面,据刘安说里边坐的人就是未来的王妃,宁达唯一的女儿宁湘湘。 写不免让独孤离筠有所遐想。 据传这宁湘湘就是一个超级母老虎,不仅长得青面獠牙,还仗着会功夫经常欺打下人。 独孤离筠当然不会完全相信这种传闻,但还是隐隐觉得不会太好看,毕竟不会空穴来风,再有就是以后一起生活,一旦发生点口角,对方动手怎么办,自己可是手无缚鸡之力啊! 越想让独孤离筠觉得揪心。这不是一天俩天,这是一辈子啊!独孤离筠忍不住的发出一阵哀嚎。 “殿下,你怎么了。”一直骑马跟在身上的刘安,听见独孤离筠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忍不住的问道。 “去去去,一边去”独孤离筠对着刘安翻了很大一白眼。 “切!不就是想人家宁大小姐呢吗。有啥不好意思的。”刘安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独孤离筠没有在搭理刘安,而是张开双臂,让一阵阵凉风吹过自己的面颊。这清爽的感觉让独孤离荺很享受。 随着离乌嗒支那山越来越近,地面也渐渐被白雪覆盖,大祁的天气不必二十一世纪的那个世界,冬天来的很晚去的也很晚,最为奇特的是过了圣元节,一阵春风就会让北方大地所有的积雪瞬间融化,大地恢复一阵生机勃勃的样子,小草也是一夜间就会穿出大地。 看着远方大地上一望无际的白雪,独孤离荺忽然想起了自己那个世界一位伟人所做的豪诗。不禁的吟诵起来。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 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 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此时的独孤离荺终于能真正的从心里理解伟人的那种气吞山河的胸怀。 吟诵完毕的独孤离荺心情大好,不禁喜上眉梢,一回头想和刘安扯几句,可这回头一看却吓了他一大跳。 只见王怀,宁达和他的三个儿子,以及不知什么时候醒的的独孤瑾都从马车里探出头来,用哪种审犯人的眼神盯着自己。让独孤离荺一阵头皮发麻。 却不知此时无论王怀,还是宁达心里都是波涛汹涌,无论是谁都能从独孤离荺刚刚吟诵的那首诗里解读出,那种气吞山河,囊括宇宙的远大胸襟。在宁达和王怀看来这首诗就是独孤离荺对未来的远大抱负的真实写照。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欲与天公试比高,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无论那一句都是震撼人心的存在。 独孤离荺没想到自己一时兴起,会带来这么大的效果,一时有些尴尬,毕竟这可是自己那个时代最伟大的伟人所创的, “那个大军原地扎寨,明日在走。”独孤离荺一句话打破了尴尬,宁达也立即反映过来,看了看远方已经快要下山的太阳,随机附和一句“对对付,我这老骨头都快散架了。” 虽然无论是益州军还是南北俩军,都没有打过真正的仗,但是这安营扎寨的本事还真不是吹,一个时辰四十几万的大军便都已经扎好了帐篷,甚至大部分都已经生起了火堆。 处在最中央的一顶明黄帐篷,帐篷内早已生起了火堆。 独孤离荺抱着一下马车便穿进了自己的怀里的孤独瑾,虽然独孤瑾已经登基成了皇帝,但是独孤离荺却怎么也改不了口,依然叫瑾儿。 “瑾儿,北方冷不冷”独孤离荺不免关心的问道。 独孤瑾依旧用他那充满稚气的语音回到“不冷,这里比怡安城好玩多了,到处都是白色。” 看着独孤瑾的小模样,独孤离荺不禁的笑了笑,这个世界目前而言,只要眼前的独孤瑾是自己坚持下去的理由。 独孤离荺不知道的是,一场针对他所最在乎的暗杀正在悄然而来。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9章 为君而死,此生无憾 距离大军驻扎百余步的一个山沟里,俯卧着六七个蒙面的黑衣人。 “老大,这次任务有点难啊!”其中一个黑衣人忍不住的说了一句。 被唤作老大的黑衣人,使劲瞪了一眼刚才说话的黑衣人, “这单成了我们以后就不用过着这种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了,就算不成那个人给我们的银子也够自己的老娘过一辈子。怎么整都不亏,干咱们这一行早就在阎王那登记报道了,怕死当初就别进同盟会。” 被瞪的黑衣人,小声的嘟囔了一句“谁怕死了。” 说归说,在场的明白无论是谁都是阎王殿里滚出来的,有那么几次差点没能出来,要说他们怕死,还真就没人信 被唤作老大的叫铁锤,被铁锤瞪的黑衣人叫狗子,他们都是来自同盟会为数不多的乙字杀手,随便拎出一个都可以在江湖上一阵血雨的存在。今日同时出现六个,可见背后的雇主不一般。 月黑风高,自古就是杀人夜 子时 除了少数巡逻的将士在,其余的都以卸盔休息,加上荒野的宁静更加衬托出几分诡异。 处在正中央的明黄帐篷,此刻依旧有丝丝烛火在闪动。 独孤离荺看着已经睡着了的独孤瑾,笑着转过头继续看着捧在手里的兵书,这是大祁一位叫霍阜的将军所著,临走的时候独孤离荺顺手拿了出来,毕竟自己以后要带兵打仗。 年少的时候独孤也读过不少大祁其他的的兵书,发现大祁的兵书大部分都是蛮干,拼的是谁不要命,很少有靠计谋,技巧的,只有霍阜写的这本曲氏兵法,或多或少的掺杂一些。 独孤离荺以前在华夏的那个世界或多或少的读过孙子兵法,此时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自己把自己那个世界古人用智慧凝结出来的兵书搬到这个世界,在运用得当的话,也许会是无敌一般的存在。 越想独孤离荺心里越有一种按捺不住的激动,真有一种山穷水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独孤离荺急不可耐的想拿起笔,把自己脑子还记得的写下来。 刚握起笔,突然一只袖箭,穿破帐篷的油布直奔独孤离荺而来,要不是独孤离荺下意识的缩了一下手,此刻被穿透的就是手而不是眼前的桌子了。 还没等独孤离荺缓过劲来,就见五六个黑人,凭空从外边闪了进来。 为首的一个黑衣人,看看独孤离荺又看看躺在床板独孤瑾,没有半点犹豫提刀就冲独孤瑾砍去,独孤离荺连忙站起身来向挥刀的黑衣人猛的撞去。 使出全身力气的独孤离荺,硬是将黑衣人撞的有些重心不稳,手中的刀也偏离轨道,落在离独孤瑾几寸远的床板上,独孤离荺自己也是七荤八素的倒在地上。 被惊醒的独孤瑾,睁开眼睛便看见五六个手拿刀的黑衣人和倒在地上的独孤离荺,惊慌失措的大喊“叔父,叔父你怎么了。” “妈的,都给老子杀了”被撞的黑衣人,怒道 本来想一击必成,现在已然是不可能,这可是在军营里,有一点响动就会惊动所有人,更别提这么大的喊叫声,他们已经没有退路,只求将目标杀死。哪怕搭上自己的性命,这就是作为一名杀手的操守。 得到命令的黑衣人们立刻分成俩堆,三人向独孤瑾而去,三人人向独孤离荺而去,六人都已最快的速度提刀向独孤离荺和独孤瑾砍去。 独孤离荺猛地一激,不知那里来的力气,迅速现在身,用自己的身体将独孤瑾保护在自己的怀里。 独孤离荺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但是他很不甘,为什么老天对自己这般不公平。就在独孤离荺准备用身体挡住黑衣人一记快刀时。 突然一道黑影似如鬼魅般的从帐篷外闪了进来,脚下并为做半点停顿,直接掠过黑衣人,闪到独孤离荺身前,横剑挡住黑子人的落下的刀锋。 独孤离荺听见刀剑相碰的声音,不由的回头,只见一位身穿淡黄衣裙的妙龄女子,挡在自己身前。 再次失手的黑衣人,并为罢休刀光一闪再次出手,女子不得不再次横剑抵挡,只听见微微颤抖的剑音,女子手中的软剑险些没拿稳掉落在地上。 黑衣人带着几分不屑的说道:“这点本事还来救人。” 女子冷哼一声,剑锋一转,转守为攻,直向黑衣人杀去,女子攻势看似凶猛,实则漏洞百出。 刚才连续挡住黑衣人的俩波攻势,看是朴实无华,实际上内劲强横,女子早已被其所伤。 面对女子攻势,黑衣人不紧不慢将手中的刀向剑锋迎去,刀劲的强横超乎女子的想象,自己的剑招不但被破,还被暗自涌来的内劲再次所伤。 要不是咬着牙坚持,恐怕此刻站都站不稳了。 看着硬是不肯倒下的女子,黑衣人冷笑一声,“垂死挣扎。” 话落刀起, 面对迎面而来的钢刀,女子认命似的闭上了双眼,此生他从没想过嫁为人妇,她知道自己的情况。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自己注定不会被世俗所接纳,所以她做好了孤独一生的准备,可是突然有一天自己即将大婚在即。 她有惶恐,有愁伤,还有所有女子对未来夫君的期盼。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她还有些许的害怕。 行军路上,她曾像那些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时不时的偷偷掀起马上的窗帘,只为看一眼自己命中注定的另一半。 外人只会传她如何如何的凶煞,却有谁人知自己的心伤。 “既为君人,应为君死,此生无憾”女子很小声的念叨了一句,却还是落入背后独孤离荺的耳朵里。 独孤离荺再次激起全身的力气,霍然起身抱住眼前的女子,一个转身将女子护在怀里,把自己的后背就给冰冷的刀锋。 独孤离荺紧紧的闭上双眼,说不怕是假的,但是作为一个男人永远不能站在女人身后。眼看着刀锋落在独孤离荺后背之上。 忽然一只鬼魅般的枯瘦的手掌,凭空出现,转手为爪,极其迅速的攻其黑衣人的咽喉。 黑衣人还没有有反应过来,便觉得咽喉一痛,手中的钢刀也失去攻势,掉落在地上。 再次得救的独孤离荺,转过身来,睁开双眼意外的发现眼前救自己的人,正事跟在自己身边的王怀。 不知怎么的看见王怀后,独孤离荺心里莫名的一松,而王怀也看见头角淤青的独孤离荺和床塌上的独孤瑾,心里愤怒至极。 无论是独孤离荺,还是独孤瑾可以说都是他王怀看着长大的,说句不得体的话,王怀早已将他们当做自己的孩子,也不会容许任何人伤害。 其余的黑衣人被突然闯入的王怀一惊,虽然是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偷袭成功的,但是那惊人的速度已经让他们大惊失色。 他们本身也算是高手,所以本身的眼力也会比一般人强太多,更不会去找客观的理由,在他们眼里只认实力。 站在最后端的是一名叫狗子的黑衣人,狗子心里清楚,死去的队长在这六人之中武功全是末端了,但是能有这速度绝非常人,对于沉迷武功的狗子来说此刻竟激起了他的沸腾的热血。 狗子忍不住的大喝一声“受死吧!”说罢!便像一只猎鹰似的向王怀冲了过去。 狗子不断的翻转自己手中的钢刀,数不尽的残影飞速向王怀而去。 站定的王怀,冷笑一声,不紧不慢的再次凝爪徒手向空中的残影抓去,连破数道残影,王怀竟生生的抓住狗子手中的钢刀。而那双枯瘦的手就如同钢铁烧铸而成,全然没被锋利的刀锋所伤。 狗子大惊,急忙抽出钢刀,却发现钢刀就像被固定死了一般,无论自己如何用力,钢刀就是被王怀死死的攥着,不动半分。 王怀再次冷笑,只听见帐篷内一声清脆之音想起,钢刀竟被王怀硬生生折断。随机即王怀将手中半截刀片快速插入狗子的腹中。 狗子本欲闪躲,奈何王怀的速度之快超乎想象。“你到底到底是谁,竟竟能将大大金刚功用于手中,还还能和失传的枯爪功相相结合。” 狗子说完最后一个字,便带着诸多的疑问永久的离开了这个世界,作为一个对功夫极度热爱者,最后的一分钟里,他猜到了王怀的所使的就是失传的枯爪功。 狗子死后,王怀脚步不在停顿,迅速闪到其余的几个黑衣人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爪变掌,向没人的脑额拍去,几声清脆的骨响后,在场的所有黑衣人都被王怀解决掉。 看着一一倒地的黑衣人,王怀急忙转身跪在地上“奴才救驾来迟,请皇上王爷,奴才罪该万死” 惊吓过度的独孤瑾,一时说不出话,又不能让王怀这么一直跪着,毕竟命都是人家救的,独孤离荺刚欲开口,却发现自己怀里还抱着刚才救自己性命的女子,俩人四目相对。 女子和独孤离荺不约而同的红起了脸,独孤离荺俩辈子加起来还没摸过女人手呢!更别提抱着了。独孤离荺连忙松开。 脱离独孤离荺的女子本欲离开,奈何自己伤势过重,只能站在原地苦苦坚持。 独孤离荺转身的躲开俩人尴尬的目光后转,对着王怀:“本王岂会怪你,要不是你和这位姑娘本王和皇上早已命丧黄泉。” 随即话锋又一转,“传令下去把今夜巡逻的人,全部斩首示众,还有把皇帐周围的全部集合到一处,听后发落。” 此刻的独孤离荺是动了真怒,自己不但在四十几万大军的驻扎地险些被杀,更加令人气愤的是打斗了这么久,直到现在自己都没看见一个士兵前来。 不单单独孤离荺生气,王怀也更是气愤,恨不得将这些人活剐了,自己和宁达的帐篷安排的比较偏远,要不是自己半夜睡不着不放心来看看,恐怕独孤离荺和独孤瑾早已命丧黄泉。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0章 曼陀罗花 就在独孤离荺和王怀说话间,女子终于坚持不住倒在地上。 “叔父,那个姐姐昏过去了”已经缓过神来的独孤瑾站在床榻上指着倒在地上说道 独孤离荺“呃”了一声,转过头去,看到女子已经倒在地上,急忙过去将其抱起。 “王怀,快传太医。”独孤离荺心里很着急,他已经猜到了这女子一定就是宁达的女儿宁湘湘,独孤离荺不清楚为什么宁湘湘会说出那样的一句话,自己一没有对其做任何承诺,二也还没有真正去迎娶她,更准确的说独孤离荺能答应宁达完全是因为宁达给出的条件。 但是她确确实实救了自己一命,而且差点因为自己命丧黄泉。一个素为相识的女子能为你真心情愿为你去死,怎能不让独孤离筠心有触动 独孤离荺哪里会知道,作为一个封建社会下的女性是多么渴望有一个家。一个有自己男人存在的家。 王怀看着乱了方寸的独孤离荺,急忙开口道:“王爷,这荒郊野岭的哪来的太医啊!” 独孤离荺闻言一愣,自己一着急都忘了自己都出怡安城了, “那就传军医。” “那也不成啊!军医都是一些男人,如若让他们来给这宁姑娘瞧病,岂不是毁了清誉吗?”王怀当然知道眼前的就是未来的正王妃,宁达的女儿宁湘湘,但还是没有点破,深居宫中多年的王怀,很少多嘴。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整”独孤离荺几乎是吼着对王怀说完的。 作为一个资深的宫中老人,对于主子的有要求的时候一定给出满意的答复或建议。 “那个,王爷这姑娘是被内劲损伤了经脉,导致经脉错乱,就算是找来最好的太医这看不出来个所以然。” 还没等王怀说完独孤离筠直接打断道:“本王不是想听你说这些。” 王怀叹了口气了“王爷你别着急啊!等老奴把话说完行不行。” 独孤离筠听后,尴尬的笑了笑,他最信任的莫属于王怀了,看着他不着急的样子,独孤离筠心想王怀一定有办法,想到此处独孤离筠不免的放松了许多。独孤离筠挥挥手示意王怀继续。 看着变幻无常的的独孤离筠,王怀笑了笑,独孤离筠是他王怀从小看着长大的,怎样的性格怎能不了解,一有事就火烧火燎的,前一秒能如同火山爆发,后一秒能跟没事人似的跟你有说有笑。 “只要让老奴切脉后在施几针,在静养几日就没事了。” 独孤离筠真想一口老雪喷死他,墨迹了一堆,就这一句有用的。 “你下来”独孤离筠对着床榻上的独孤瑾说道。 独孤瑾很乖巧的自己穿好靴袜,站在一旁。 独孤离筠等独孤瑾下床之后,便把宁湘湘放在床上,对着身后的王怀说道:“快给宁姑娘瞧病吧!” 王怀似笑非笑的从怀里掏出一包银针,和一张手帕。嘴里不忘捣鼓了一句“原来王爷知道这位姑娘的身份啊!” 独孤离筠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心里暗自诽谤,“你以为本王和你一样老糊涂啊!” 同时也暗暗思量,是时候应该敲打敲打王怀了,明明知道就是不说,在这和他玩君臣之术呢! 王怀没有在理会独孤离筠,将手中的手帕垫在宁想象手腕上,开始诊脉。 大祁特别注重风俗,一般都会有女医为女子诊病,大祁皇宫里就有专门为妃子公主等女性诊病女医官。 就算不得已的时候也要像这个王怀这样垫一张手帕。 诊上脉的王怀,本来平静的脸面,眉头突然皱紧接着,看的独孤离荺心惊肉跳的,还不敢询问,怕一不下小心打扰到王怀的诊断。 一旁的小皇帝独孤瑾也连带着有些紧张,跑到独孤离荺身边,拽了拽独孤离荺的衣袖问道:“叔父,那个姐姐不会有事吧!”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其实独孤离荺心里自己也没底,但还是强作镇静对着独孤瑾说道。 “哦”独孤瑾点点头,又跑到一边安静的呆着。 被独孤瑾拉去心神的独孤离荺,看着一旁的独孤瑾,不由的也皱起了眉头,也许自己也该改变改变了,现在的独孤瑾哪有半点皇帝的样子,也许这都和自己有关系,毕竟自己一直都没有真正的把他当过皇帝。 “好了”王怀的一声,把恍惚中的独孤离荺拉回现实。 “好好了”独孤离荺试探的问了一句。 王怀略微思衬了一会,面露些许为难之色,最后还是缓缓开口:“老奴怎敢打趣王爷。” 独孤离筠没有注意太多细节,直接将自己最关心的问了出来“确定没事了。” “已无大碍” 独孤离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放心的松了口气。接下来该办正事了,这一耽误都快天亮了。自己刚才所说的要斩杀巡逻的将士现在还没有传达下去,无人可用是独孤离荺最大的悲哀,一个王怀根本忙不过来。 “王怀,你速去查明子时都是何人在巡逻,一经查明就地格杀。” “诺”王怀郑重的应道。 “还有让刘安把皇帐周围五里以内的军帐全部给本王集结起来。” “诺”王怀再次应道后,转身便下去。 独孤离荺也微微松口气,发现冷静下来的自己腿都有些发软了,这真的是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啊! 但是留给独孤离荺想这些的时间并不多,他还需要安排下小皇帝独孤瑾,原本的床榻被宁湘湘占了,独孤离荺只好将独孤瑾抱在自己怀里,本想借机给独孤瑾讲讲帝王之道的,却不想独孤瑾已经睡着了。独孤离荺为此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王怀下去之后,先奔向了刘安所在的帐,四十几万的大军,驻地面积非常大,宁达和刘安他们的帐篷又距离处在中年的皇帐及远,又加上没有人手通报,所以独孤离荺遇刺的事,宁达和刘安到现在都还不知道。 唯一让王怀疑惑的是宁湘湘是怎么知道有刺客的,而且从刚才诊脉来看,这宁湘湘天生宫弱,生育几率是非常低的。 走在驻地之中,王怀心中突然升起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打斗的动静不算小,但是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一名士兵出现,甚至有些帐篷穿出呼呼的呼噜声。 王怀先钻进了刘安的帐篷,叫醒了刘安,将遇刺一事原原本本的说与刘安,刘安听后十分后怕和震惊,急忙要跑去请罪。 却被王怀拦在,“王爷和皇上也无大碍,还好没有铸成大错,如若不然别说你去请罪,就算活剐了你也无计于补。现在还是把事办好吧!” 刘安只能点点头跟着王怀去了旁边宁达的帐篷,看着老态龙钟的王怀却能让刘安挣脱不能,这让刘安有些郁闷,连一个老者都打不过,又怎能保护好自己家的王爷。 宁达听后表情和刘安及其相似,一旁的刘安照猫画虎的学起了王怀的一席话,宁达听后也暗暗点头。 “好!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把这帮该死的活剐了。”宁达说这话带着十足的怒气,自己可是把所有资本都压给了独孤离荺,万一他死了,他宁达哭都不知道上哪哭去。 王怀默默的点点头“先叫上些几个信得过的人,来时我看见整个驻地并没有任何一堆巡逻的人,恐怕早已都不在人世。” 宁达也很同意王怀所说的,作为益州军的老主将,当然会有自己的心腹,所以这带头的毫无疑问的落在宁达头上。 宁达带着王怀和刘安左拐右拐终于在一顶帐篷前停了下来。 “这帮兔崽子还睡”宁达边说着边撩起帐帘。宁达丝毫不客气的率先进去,朝着横躺竖卧的一堆将士上去就是一脚。 “起来!起来!” 但无论宁达如何,愣是没有一人醒来。这让宁达有些挂不住。威胁道:“在不起来,老子让你这辈子做不了男人。” “等等”王怀制止宁达,在帐帘内侧不起眼的一个地方弯腰捏死一把土放在鼻子前闻了闻。随即开口道:“他们都中了曼陀罗花。” 宁达和刘安都是一愣,还是宁达率先开口问道。“那是什么” “曼陀罗花生长在西域,一旦此花长成并晒干,继而点燃之后就会发出奇香,只要闻过的人都会陷入深度睡眠,无论怎么叫都不会醒。” “这么厉害”宁达忍不住的惊叹一句。 一旁的刘安也忍不住的开口问道:“那他们有没有生命危险啊!” 王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惹得刘安在一旁及其郁闷,自己问得就这么好笑吗? 王怀倒不是故意取笑刘安,而是暗自猜想恐怕整个驻地的将士此刻都已经中了这曼陀罗花的毒,要是按照刘安的想法,恐怕此刻至少有上万名的尸体了。王怀收敛笑容对着刘安和宁达说道:“此话虽有异效,却不会致命,只要用冷水一冲自然就会醒了。” 顿了一下又说道:“咱家猜想那伙刺客恐怕把皇帐周围的帐篷都点燃了这曼陀罗花,而像你我这些偏远的,听不见打斗声音的才没有被下此毒。” 刘安宁达很赞同的点点头。随后他们走访了一些能听见皇帐打斗声音范围内的帐篷,无一幸免。而又去那些离皇帐及其远的帐篷,却都安然无事,这更证实了王怀的猜断。 王怀三人只能叫醒那些无事的将士,让他们各自拎着一些冷水去破醒那些中毒的将士。在这期间又证实了王怀的另一个猜想。整整上千号的巡逻队,无一幸免,都已被杀害。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1章 “什么”独孤不顾怀里的独孤瑾,站起身来惊呼一声 随机又冷静坐了下来,喃喃道:“一千多号人都死了。” 身为当事人的的王怀有无可替代的发言权,王怀微微上前。 “王爷,这伙刺客绝非等闲之辈,不但有西域奇花曼陀罗花,而且似乎对军营也十分熟悉,很明显是很有目的冲着王爷或者皇上而来的。” 独孤离荺很赞同的点点头,刘安也饶有深思的摸着下巴,不知在想着什么,只有宁达一人时不时的偷着将目光绕开独孤离荺看向床榻上的宁湘湘。 宁湘湘作为宁达唯一的女儿,那可是含在嘴里怕化,因为宁湘湘体质特殊,宁达没少操心,但是真些年里哪怕是倒贴也没有一家愿意迎娶宁湘湘。 再大祁百姓的心里,哪怕是穷一辈子,也不会去娶一个不会下蛋的鸡,那是对不起祖宗的事。 独孤离荺注意到宁达的异样后,忍不住的咳了一声,“宁将军啊!刚才王怀已经替宁姑娘诊过脉了,已经有大碍了。” 独孤离荺没有太在意宁达的异样,毕竟躺在床上的是她宁达的女儿,做为父亲不关心才怪。 宁达听后,尴尬的解释道:“王总管医术过人,卑职很放心。” 宁达的话里表面暗含着很浓重讥讽之意,在宁眼里王怀不过是一个太监能做什么啊!不过宁达也不敢公然质疑。 回归正题,独孤离筠正色对着王怀三人道:“不管怎么说,这次都是骇人听闻,几十万的大军驻地,竟然让几个刺客轻而易举的摸了进来。而且而且还” 越说独孤离荺的怒气越盛,最后话里已经透漏着掩饰不住的愤怒了。但是最后却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来了,难道让他独孤离荺自己从自己嘴里说出差点让刺客给宰了, 宁达三人看着独孤离荺充满怒气的脸,都默默的低着头,默不作声。他们也都知道独孤离婚没有说完的半句话。 独孤离荺透过皇帐,看着东方已经渐渐升起的朝阳,独孤离荺低头叹了口气,招呼王怀将小皇帝独孤瑾接了过去。 看着一点都没被影响,依旧呼呼大睡的独孤瑾,独孤离荺苦笑的摇摇头,突然有一种溺爱出昏子的感觉。 “准备拔帐出发吧!今日必须感到崇州。”独孤离荺心里已经有些禁不住种种事情的挤压,却无处发泄,有种崩溃的感觉,如果今日独孤瑾被刺客杀害,他不知道他该怎么样,还会这么好好的站在这吗? 有些事总会不自觉的回想,每每都会惊出一身冷汗。 半个时辰后,大军准时再次动了起来,这次比之前更加压抑。 独孤离荺也没有在骑马走在前面。而是坐在和宁湘湘同乘一辆马车,宁湘湘依旧在昏迷,虽然王怀说话宁湘湘不会有事,但是独孤离荺依旧有些不放心。 由于马车颠簸,独孤离荺害怕影响到宁湘湘,不得不将其抱在怀里,经过这一事独孤离荺完全改变了之前的看法,对于怀里的宁湘湘,独孤离荺已经有些从心里的喜欢,有的时候喜欢总是来的那么快。爱情是其妙的这话一点都不假。 所以独孤离荺完全不顾什么封建礼教,坚持和宁湘湘同乘一辆。什么结婚之前不能见面,又什么结婚以后十天以后才能通房,都让他见鬼去吧! 独孤离荺有些出神的盯着怀里的佳人,心里默默感叹传言不可信啊!宁湘湘并不是像传言那样貌不可扬,而是美若仙女一般, 黑清澈的大眼睛,柔软饱满的红唇,娇俏玲珑的小瑶鼻,再加上她那线条优美细滑的香腮,吹弹得破的粉脸,以及那成熟芳香c饱满高耸的一双,配上细腻柔滑的肌肤,活脱脱一位火辣尤物。单凭外貌让独孤离荺的好不着迷。 “王爷”马车外想起刘安的声音。 “何事”正出神的独孤离荺,被刘安一声拉回现实。刘安此时绝对想不到,他无意中搅了独孤离荺的美想。 “王爷,就算我们一直跑着,也到不了崇州,但是可以到达崇州境内位于尚古岭的武德镇。”刘安的声音再次想起。 “嗯!只能这样了。”其实说今日必须到达崇州的话,那是气话,像这样交通不发达的古代那是妄谈。其实理论上已经完成了独孤离荺的要求,毕竟武德镇也是崇州的一部分啊! 刘安来的也快消失的也快,独孤离荺一路上少有的掀开帘子,马车旁早已没了刘安的身影。 独孤离荺笑着摇摇头,将视线收回到宁湘湘身上,越看越像有一种无形的吸引力,忍不住的在其脸上捏了一把。 这宁湘湘二十有一,生生大了独孤离荺三岁,这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纪,也是一场轰轰烈烈的姐弟恋啊! 这一捏不打紧,宁湘湘竟突然的睁开眼睛,独孤离荺及其尴尬的收回了手。 刚刚醒来的宁湘湘,就看见未来的夫君,捏自己的脸,不由的在俏脸上显现出一抹嫣红。而且自己还躺在他的怀里,一时不知道怎么办,索性又紧闭上双眼。 这让独孤离荺更加尴尬不已,顶着头皮干咳一声。“宁姑娘,本王本王是怕路途颠婆所以所以才既然姑娘醒了,那本王便下去了。” 独孤离荺磕磕绊绊的总算说完了这一句话。刚欲起身。不料宁湘湘突然再次睁眼。开口道:“不用。” 说完,宁湘湘脸上更添几分俏红,她也不知道为何自己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这也让独孤离荺左右为难,下也不是不下也不是,好在宁湘湘说完又闭上了眼睛,独孤离荺也老老实实的将其抱在怀里,这一路竟让二人都苦不堪言,谁也不敢多动一下。 直至傍晚时分,终于到达了武德镇,二人才得以解脱,独孤离荺率先一步下了马车。 看着近在眼前的武德镇,独孤离荺刷新了他对镇的认知,这他妈是镇吗?这规模就是一个县城啊!又碍于面子独孤也不好意识当着这么多人面张口询问。只能做好打算,晚上一定要和王怀谈谈。 “砰”的一声,城门打开,以一个穿着青色官服为首,一路跑到独孤离荺和独孤瑾面前。 “武德镇七品县令蓝琼率领全衙官吏叩见皇上和昭亲王。” 独孤离荺偷偷的掐了一把旁边的独孤瑾,示意他该叫起身了。却不料独孤瑾很不配合的大叫一声“叔父你掐瑾儿干嘛?” 独孤离荺真想一口老雪喷死他。狠狠的瞪了一眼独孤瑾,意思你要完了等着吧!可迎来的竟是独孤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独孤无奈的摇摇头,不在看独孤瑾,而是转过头来看着跪在地上的蓝琼,语气郑重的代替独孤瑾说道:“蓝县令免礼平身吧!” 蓝琼激动的站起身,蓝琼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北方人,也是即为少数的那么几个北方人能当官二十载的那么几个人之一。 但是无论他的政绩在清名,依旧一直得不到升迁。蓝琼做这武德县令整整二十年,见过最大的官也不过是五品的刺史,没想到今日竟能一睹当朝皇帝和昭亲王芳容,怎能不令其激动。 独孤离荺命令刘安传达将令让大军驻扎在武德镇外,而自己和独孤瑾王怀宁达等人,随蓝琼进入武德镇,在武德驿馆下榻。 不得不说大祁的经济何其发达,一个小小武德镇的驿馆竟然大的出其。当然这也是大祁能在陆地邻国众多的情况下,依旧能威慑二百年的原因之一。 大祁的情况和二十一世纪的中国很像,领土面积大,陆地邻国众多,不过大祁没有像二十一世纪中国那样有些众多的领土纠纷,原因就是以前的大祁太强了,无论是军事还是经历,当然那是以前,这几年其它国家也在快速发展,而大祁却在穷兵赎武,加上权臣混乱,所以这几年一直停步不前。 这也导致近年的边患不断。 到达驿站的独孤离荺就舟车劳顿为由打发走了蓝琼,同时也告诉他明日再来找自己做汇报。蓝琼又后,独孤离荺赶紧撇下一脸不乐意独孤瑾,找到了王怀。 “这怎么回事啊!”一上来独孤离荺直接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同时也讲王怀问得一愣,只能恭敬的反问道:“王爷,什么怎么回事啊!” “就是武德镇啊!怎么和县城一样大了,还有县令怎么不在县城当差,跑武德镇来了” 王怀听后,忍着笑意解释道:“王爷可能不知,我大祁表面上是州县二级制,实际上是州县镇三级制,上级镇最高官吏是正六品县令,中级是从六品,下级是正七品,而从七品是每镇的候补县令。 而县的最高官吏是刺史,上级县从四品刺史,中级正五品,下级从五品。” 而州大致划分三个区,每个区六个州,上级区正三品州牧,中级从三品,下级正四品,而州县镇的等级是根据人口而定的,王爷这下可明白了。 通过王怀这么一说,独孤离荺才恍然大悟,原来大祁的制度是这个样子的,并不是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默默的点点头。“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 王怀刚欲转身又被独孤离荺叫住“那个你还是辛苦一下守在本王身边吧!有安全感。“”独孤离嘿嘿一笑。“你也不讲究,有那么厉害的功夫不早说,本王还以为你只会点三脚猫呢?” 独孤离荺边说着还不让在王怀面前比划比划。 王怀哑然一笑,边头前带路奔着独孤瑾的房间去了。 就在独孤离荺和王怀刚欲推门而入的时候,一个小太监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 “王爷,总管外边有一个身穿银甲白袍的人,说要见王爷。” “快点让他进来” 不一会刚才那命小太监就带着一名身穿天策卫服饰的中年人进入独孤离荺的视线。 “卑职夏浔见过王爷。” “是汪全让你来的”独孤离荺急切的问道 “是汪统领叫卑职拿着他的亲笔信再此等候,已有三天” “快呈上来” “诺”夏浔恭敬的从怀里掏出一直带在身上的书信,交给独孤离荺。 独孤离荺连忙打开,低头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 “快传宁达”独孤离荺突然抬起头对着王怀说道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2章 朝局 看着眼前急匆匆跑来,还有些微喘的宁达,一时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本来没那么急的事,只怪自己一高兴没说明白,却把这宁老头折腾的够呛。 “咱们找一间屋子坐下来说吧!”顿了一下又对着王怀说道:“王怀,你去看着点皇上吧!” 倒不是独孤离荺有事故意要瞒着王怀,实在是独孤离筠经过一次,彻底有些怕了,他也不是神人,只是一个来自于一个有着发达文明世界的普通人。所以他也会怕死,但是相比较他更怕独孤瑾死。 王怀显然也知道独孤离筠的心思,再有就是作为一个奴才主子的命令是需要无条件实行的,现在他王怀最为担心的就是无论是独孤离筠还是独孤瑾都没有半点皇家的架子,这固然有些许好处,可以笼络人心,但是作为一个至高无上的存在,没有威严怎么服众。 王怀暂时放下心里所想,微微躬身做礼,便向独孤瑾所在的房间去了。 王怀走后独孤离筠便和宁达去了一间无人的厢房。 宁达的屁股刚刚坐稳,独孤离筠的声音便悠悠传来。 “其实本王叫宁将军前来,这不是什么急事,就是想问宁将军借些钱财。” 宁达心里默默的翻了一个白眼,不是急事让王怀火急火燎的把我叫来的,但脸上还是堆满恭敬。 “王爷您现在是福全的总掌柜,需要钱你就说一声就行了,何谈借之说。” 独孤离筠笑了笑,直接切入正题。“本王需要五万兵马的盔甲费。” 宁达微微一惊,眼神闪烁着不解的目光。“王爷,你这是” 独孤离荺再次笑道:“本王之前派人随着龙武卫提前到了福州,以招收昭王卫的名义招些兵马。” “这似乎不合朝制。”大祁从太祖便规定,任何一位亲王私兵不能过千,这独孤离荺一下子就要五万人,着实让宁达有些暗惊。虽然现在是非常时刻,但是只要图里一天没反,独孤离荺这种不符合朝廷编制的招兵,都是为之所不容的,弄不好还会背上一个篡权夺位的嫌疑。 独孤离荺早已料到宁达,会有此一问,不紧不慢的解释道:“没错大祁以前是规定亲王私兵不能过钱,但那是以前,或者说那是以前其他的亲王,而不是我昭亲王。多年前皇兄承将天策赏赐与我,让这一暗卫转明变为我的家军。更曾承诺五万编制,如今的天策很不满一万,所以本王这是合理的。” 宁达点点头,独孤离荺这席消除了宁达的顾虑,宁达也贪得一世清名,不想因为独孤离筠的举动连累自己的清名。 按照独孤离荺说的,确实合情合理,作为你个武官宁达很清楚,如今的大祁表面上那些符合朝廷编制的军队只是凤毛麟角,私下里还不知道有多少百万的军队呢? 图里和李负这些年不断的大肆敛财不就是为了培养自己的暗势力,图里是一个谨小慎微之人,他不同于李负爱于清名,图里更加认同实力,不动则已,动则一击必成。 这也是为什么图里已经看似已经万事俱备,却依旧迟迟不动手,他需要的是百分之百,哪怕是百分之九十九都不行。 独孤离筠看着良久不出声的宁达,有开口道:“还有就是,本王打算过了圣元节在继续北上福州。” 宁达被独孤离筠拉回现实,再次点头“也好!圣元节是大祁最重要的节日,确实不宜在继续行走。” 顿了顿宁达有发出一声疑问“但是为何不去崇州府城,而要在这小小的武德镇呢?” 独孤离筠含笑。 “就因为这武德县令是个北人。” 宁达恍然大悟,猛的一拍大腿。“对啊!”要是去了崇州府城宜通,那不就是在人家眼皮底下了吗? 独孤离筠被宁达的举动逗得笑出了声,惹的一旁的宁达也跟着满脸尴尬的笑了笑。 好一会,独孤离筠突然收敛笑容,郑重的起身上前一步握住宁达的双手。 “本王还有一事拜托宁将军。” 宁达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好在短暂之后恢复平静。正色道:“王爷请说,宁达愿效犬马之劳” “天子不可一日无威,皇上出来之时因特殊情况,除了一套黄袍,在无其他。这已经到了北方境地,不可让北方百姓看见无威的天子,所以本王想让你在圣元节前准备出天子出行的全部仪仗。” “这”宁达一时为难,要知道就算一套完整的龙袍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制度完cd是不可能的,更不要说一套完成的仪仗。 独孤离筠不给宁达拒绝的机会,再次开口“本王知道有难度,但是此事迫在眉睫,就算不能完全一样,也得要有一个大致说得过的吧!” 独孤离荺很明显的告诉宁达可以做些仿品,也就是假货。 宁达拧着眉,眼睛里不断的闪烁飘忽不定的目光,最后一咬牙道:“好,我一定不负王爷嘱托。” 独孤离荺听后,眉开眼笑,而对面的宁达却苦了一张脸,心里默默一叹,这个节是注定过的不顺心了。 怡安城,大祁皇宫 独孤离荺和独孤瑾走后整个大祁皇宫更显得死气沉沉,每午夜更是诡异无比。就连巡逻的卫士都不免加快些许脚步。 而离通政殿最近的一间,小屋子里却闪着飘忽不定的烛光。烛光映射出一位略显雍态的人影。 如果有人推进门一看就会发现,人影的主人正是当朝权臣图里。图里在独孤离荺走的俩日里,便搬进了这政事堂居住。 每每夜里他独自看向这富丽堂皇的建筑群都会心生一种向往之情。在他眼中过不了多久这就是他图里的了。 忽然一个人影闪过,蜡烛瞬息而灭,整个政事堂陷入一片黑暗,图里先是一惊,随后平静下来面目表情的说道:“每次你来都要吓我一跳。” “我以为你早该习惯了。”黑暗中逐渐展现出人形轮廓却怎么也看不清脸。“任务失败了。” 图里听后,藏在黑暗中的眉头皱了皱,语气含怒“你不是说过万无一失吗?” “他身边有一个高手。”黑暗中带着丝丝颤音悠悠传来。 “你害怕了” 隐藏在黑暗中的人影,不反驳的点点头“是的,当时我就躲在旁边,他强大的令我畏惧。” “你就那么一直看着了?” “要不然呢?同等条件下我可做不到瞬间灭掉五个高手。” 黑影还不忘补充了一句“刺杀之事不在可能了,他已经有了警觉。普天下之下那个人是我见过最可怕的高手,竟能将大金刚功汇于双手。” 图里现在的心情很不好,已经没有心情在听下去,一挥手“下次再来别整这么大动静,费蜡烛” 黑影不以为然,在黑暗中竟想起了他的笑声“看心情” 说罢便听见,哐啷一声,便仿佛回到之前什么也没发生时的样子,除了少了一丝烛火和一扇已经破烂的窗户。 图里背手苦笑,喃喃一句“还费窗户。” 黑影消失后,图里面上恢复平静,完全不像之前那样含怒,任务的失败在他图里眼里是必然的,如果都那么简单,自己这些年还用还费尽心机,就算是当年最昏庸的宗庆老爹,身边也不下几十的顶尖高手保护。 但是图里没有想到的是,真的就差那么一点点就成功了。 翌日,虽然皇帝名义上的亲征了,但是图里并没有因为这些而废弃早朝,图里理所当然的成了一个的决策者。 因为他现在还是一个臣子,所以还没有坐在龙椅上的资格,但是他还是在龙台上多加了一个椅子,比龙台正中得龙椅要矮上不少,以显示他的臣子之意。 图里坐在龙台上看着下边的百官,心升一种满足感,自己奋斗了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这一种无上的权利吗? 图里现在感觉只要黄袍加身自己已然就是一名皇帝,可就在图里沉迷权利的熏陶之中无法自拔的时候,一股不和谐之音在大殿之中想起。 “图大人真是可喜可贺啊!终于如愿以偿了,就是不知道图大人到底几时改国称帝啊!”李负看着龙台之上的图里极其不快,在李负眼里自己绝对要比这个长相粗陋之人更适合坐在眼前的位置之上。现在小皇帝和那个弱冠王爷都以逃之夭夭。只要图里一反自己马上就可以大举义旗,将图里打败然后在逼迫小皇帝让位于自己,或者暗中除掉小皇帝,在嫁祸给图里。 “李大人似乎对本官很不满啊!”图里冷哼一声“本官上不负君,下不负民,可不像你李负李大人,竟做些偷鸡摸狗的事。” “你”李负被气的一时结巴“你说谁呢?” 图里从椅子上起身,指着李负怒喝道:“本官说的就是你,别以为本官不知道这些年你在户部做的勾当,你李负身为阁辅却一门心思的挖空国库,你难道就不知羞耻,就不觉得愧对圣恩吗?” “你我” 看着语塞的李负,图里乘胜追击,继续说道说道:“本官还听说,当朝昭亲王去你府上拜访,请求出兵用的粮饷,你李负不但故意刁难,竟然还让当朝皇亲在你府上跪了整整三个时辰。” “一派胡言”李负大怒,指着龙台上的图里“你竟然诬陷本官。” 对于跪门一事,所有人都是心照不宣的不在明面上提起,李负怎么也不会想到图里竟然当众说了出来。 “是吗?”图里半笑着捋了捋胡须,随后眼神绽放着犀利。在胸前一拱拳“列为大人,本官所说是否属实相信各位大人,想必各位大人心如明镜。” “这”龙台下站着的百官,你望望我,我瞅瞅你,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做答,所有人心里都清楚如今皇帝不在,掌权的只有图里和李负,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今日只是二人争霸朝堂的第一场摩擦而已,但是所有人都没想到图里上来就会会这般狠辣,句句诛心。 甚至还把难题抛向他们,这不是明摆着逼着表态吗?立场分明的还好,只是苦了一些夹在中间的官员。 “哼”还没等百官说话,李负便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看着越走越远的李负,图里暗骂一声“蠢货。”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3章 圣元节 时间匆匆,转眼间便到了一年里的最后一天圣元节。 怡安城内,李负与图里经过一次短暂的碰撞之后,又陷入平静。 众人又一次心照不宣的不在提起此事。 那日李负在回到自己府上之后,几乎将自己书房砸了个底朝天。过后又自己反省自己,本身实力不足,却着急找图里麻烦,确实不是明智之举。 要说这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真不是吹出来的,李负在第二日的早朝里一直用自己的热脸贴着图里的冷屁股。还不觉得丢脸,一直笑容满面。 说归说,闹归闹,图里也并没有想一棒子打死的想法,所以短暂的碰撞之后,怡安城再次恢复了平静的表面,当然谁也不知道这样的现状还能维持多久。 同时在这期间图里和李负都得到了独孤离筠在福州大肆招兵的消息。 而独孤离筠却在武德镇度过了几天安静的日子,除了每天蓝琼死皮赖脸的贴着独孤离筠汇报自己的政绩的时候有点让独孤离筠欲哭无泪。 倒不是独孤离筠不愿意接待或者嫌弃蓝琼,而是蓝琼实在是太那个了,他汇报的大到杀人越狱,小到谁家的牛下犊了。独孤离筠就纳闷了牛下犊和他蓝琼有那门子关系,难不成蓝琼还客串一下给牛配种的事。 当然也看得出来蓝琼确实是一个为民做事的好官。要不然独孤离筠早就一棒子给他发出去了,这简直是比唐僧还唐僧。 宁达也不负独孤离筠所托,实实在在的弄出了一个很壮观的皇帝出行仪仗。什么铜器喇嘛c云锣c龙笛c平笛c乐管c根笙c铜鼓c各种步辇一样不缺,还跳出几个长相魁梧的充当配刀大臣。 这可乐坏了独孤离筠,一块大心病终于解决了。 可落在王怀眼里却无奈的摇摇头,在王怀看来显然独孤离筠还是太年轻,换做其他人如果知道自己的手下能有这般大的能耐,显然应该提高警惕。 当然也有让王怀高兴的,就是独孤离荺终于意识到天威的重要性,这些天不断的让他去教独孤瑾如何去当好一个皇帝,如何去展现自己的威严。 三月三十一日,武德镇 天刚蒙蒙亮,可街道俩旁早已站满了人,以为目睹皇上的英容。 辰时三刻,坐在龙辇上的独孤瑾,准时在众人的簇拥下从武德衙门走出。虽然时间仓促,但是仪仗的规模不输以往任何一次。 仪仗里不但有佩刀大臣,还有各种乐器手,各种司礼太监,还有三百名精挑细选出来的仪仗卫队,就连独孤离荺宁达二人也跟在龙辇俩旁。本来独孤离荺是有资格同乘龙辇的,可独孤离荺为了告诫独孤瑾天威面前一切皆臣,不得不以身作则,拒绝同乘龙辇,以臣子之礼护其左右。 独孤离筠身后还站着崇州,福州等大大小小的官吏,至于怡安城那边,独孤离筠也以天子的名义发报。 “如今国难当头,除就近官员外,其余的便不必随君同庆佳节了,图卿李卿,更是肩负重任,应相互辅佐,恪守其职,如此便乃国之幸,皇上之幸,有二位当朝重臣维持朝政,本王与皇上甚是放心,本王坚信这次北上一定会大获成功,永绝边患。最后本王在此恭贺全国上下佳节同乐” 这份邸报发往的第一天就争议纷纷,主要是争论邸报所说的国难当头,几乎所有人都不认同这个说法,虽然有些边患,但是也没到达国难当头的地步啊! 只有些许人知道这个国难指的并不是边患,而是内患。 要说这独孤瑾是有史以来最为悲催的一个皇帝了,以往每一代皇帝在圣元节在怡安城游行,以表示与民同乐,与民同在。 注意以前的皇帝都是在怡安城游行的,是大祁最大的城市,没有之一。还有文武百官随驾而行,各种太监宫女不计千数。 相比而言独孤瑾这实在寒酸,好在这武德镇别说正经八百的仪仗队,就是皇帝都是头一次看见,没有人去在意太多,他们都深深的沉浸在这般独属皇家的气派。 突然,不知从哪里传出一声高呼“快看,那就是皇帝,” 所有人听见后,你传我,我传他,一传十,十传百。都不约而同朝高高在上的龙辇看去。 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反应过来,大声了一句“那是皇上,我们赶快跪下。”有了开头的,剩下的利索多了,不一会街道俩旁已经没有站着的人了,所有人都及其恭敬的将额头贴在地面,没有一人敢懈怠。 独孤瑾看了看下方的独孤离荺,独孤离荺我感觉到独孤瑾的目光后,也抬头看向独孤瑾,还不忘记眨眨眼睛,意识是我教过你怎么做的。 独孤瑾心领神会的点了点自己的小脑袋,一本正经的清了清嗓子,努力的将自己装出一份成熟的样子却还是不失几分童稚“朕的子民,都免礼平身。” “谢皇上”众人齐声道。 独孤瑾看着龙辇下恭敬的百姓,第一次觉得当皇帝这么好玩。如果让独孤离筠知道此时会是何种感想。 “起驾”随着王怀一声唱喝,龙辇缓缓被抬起身高,动了起来。各种乐器也是齐鸣在这武德镇的大街上。 游行完毕后,独孤瑾坐在武德县衙内,接受前来的官员朝拜,这里边大有不服之人存在,他们可不像这蓝琼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没有消息来源的北人,根据他们所知这独孤离荺和这小皇帝不过是丧家之犬罢了。现在的皇帝凭什么让他们拜,如果不独孤离筠令人将刀架在他们脖子上,他们才不会来。 独孤离荺并没有去在意一些人的小动作,笑着将一切进行完以后,便拉着独孤瑾去了武德驿站,进行一场欢快的家宴。 世界是正反相立的,有阴就会有阳,有人开心同样就会有人失落,就在独孤离荺和独孤瑾愉快进膳的时候,武德大牢内关押着刚才还在朝拜的几乎是九成以上的官吏。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独孤离荺会在圣元节这一天突然发难。虽然大部分都觉得独孤离荺不会把自己怎么样,大不了罢官呗!回到怡安城内自己照样能有官做,谁愿意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窝着。但还是有些按耐不住了。 圣元节还有一个传统,就是要通宵,直到第二日早饭过后才可以上床休息,如果这其中有人挺不住睡了过去,那么所有人都会认为这一家恐怕要流年不利了。 原本白天还高高兴兴的孩童们,到了晚上都苦着撑着眼皮数星星,期待快点天亮。如果他们坚持不住睡下了,第二天等待他们的绝对是一通爆打。 这个世界的发展还是比较缓慢的,还没有出现烟花之类的娱乐产品。所以唯一的娱乐节目便是斗舞了,在家无聊的人也许会成群结队的在大街上开始一阵欢快的斗舞,这也会让昏昏沉沉的孩童们找到了提升的乐趣。 武德客栈内,独孤离筠却抱着已经睡的很沉的独孤瑾,一旁的王怀眉头却不断的变换着,按理说今日是圣元节,所有人都要通宵守神,可眼前这 王怀不是没有阻拦,只是被独孤离筠一句天子之行,百无禁忌,堵的哑口无言。 前世身为无神主义的独孤离筠,天生就对这些死规律有抵触之情,咱可是马克思主义的忠实追随者,再说独孤离筠实在是看独孤瑾困的可怜,不过他能可怜独孤瑾,却没有人能来可怜他,漫漫长夜还很长呢啊! 永乐一年,四月一日, 作为永乐新年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大地之上,北方大地上的积雪一夜之间突然消失,要不是因雪化而还有有些泥泞的土地,又有谁人知昨日还是白雪皑皑。 武德驿站内,独孤离筠挂着个熊猫眼,简单的吃了一口便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不单单是独孤离筠整个武德镇的所有人都爬上了自己的床搂着自己的娘们,呼呼大睡起来。此刻的武德镇静的可怕。 当然独孤瑾除外。 一直到日落西山,镇上的男人们才懒散的睁开双眼,叫醒自己的媳妇,去准备晚饭,而自己一个翻身又睡了起来了。 独孤离筠也在独孤瑾的愚弄下,不甘的睁开双眼“去去去,让我再睡会。” “叔父,太阳都回家了,你怎么还睡,真懒!”独孤瑾骑在独孤离筠的身上嘟囔道 独孤离筠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心道:“谁像你睡了一晚上还不够,又睡了一白天。” 独孤离筠一个翻身将独孤瑾从自己身上抱了下来,睡觉的时候还好,这一旦醒了肚子立刻呱呱叫。 穿好靴袜后,独孤离筠不管独孤瑾乐不乐意,将其夹在胳膊间便向厨房走去。他是真的饿了,也不想管其他人吃没吃,或者饿不饿,填饱自己和独孤瑾的小肚子就完事,正所谓俩人吃饱,全家不愁。 吃饱了以后还有个烂摊子等着他收拾,这也是踏入这北方的第一把火。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4章 大清洗 酒足饭饱的独孤离筠,很不雅的打了一个饱嗝,惹得坐在一旁的独孤瑾也照葫芦画瓢学了起来。 独孤离筠上去就是一记爆栗。独孤瑾吃痛的问道:“打我干嘛” “你不讲文明,” “你不也是” “不一样” “为什么不一样” “你是皇上” “你还是王爷呢!” 独孤离筠一阵恶寒,自己竟然被这个臭小子给撅了。 独孤离筠干咳一声,对着旁边的尽太监说道:“伺候好皇上” “诺” 看着起身欲走的独孤离筠,独孤瑾急叫道:“叔父!你干嘛去。” “看见你心烦,找个看不见你的地方去。”独孤离筠朝着独孤瑾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消停待着,一会我让王怀来继续教你礼仪。” 独孤离筠完全不管独孤瑾的一阵哀嚎,径直走了出去。 独孤瑾没有看到的是,踏出门的那一刻独孤离筠的脸上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沉重。 独孤离筠现在的内心非常纠结,现在乌嗒支那山以内的三州所有的南方官员都被独孤离筠关进了武德镇的大牢内,怎么处置却成了一个大大的难题,平心而论独孤离荺真想将他们全杀了,这样以后就不会给自己添麻烦了。还可以扶持自己的亲信,更好的加强控制。 但是独孤离筠也清楚的认识道一个问题,自己的能力非常有限,大祁十八州中南有八州,北方有五州,其中有俩州位于东北。其余的分布在西北。而独孤离筠和宁达深究以后,得出结论除了以乌嗒支那山为屏障的崇州,福州,灵州的北三州,其余的他们都没有能力去据守。 这北三州有乌嗒支那山和大祁的母亲河穆河作为天险作为屏障易守难攻,大祁境内只有这尚谷岭一条通道直通这北三州。往北有剑门关据守胡人和陈国的侵袭。可以说这北三州是最适合做独孤离筠发家的宝地。 再有就是独孤离筠已经做日后短时间内和图里李负三分天下的准备,毕竟自己的底子实在太薄,想一步登天那是不可能的,只能徐徐渐进。只要自己能将这北三州守住一切都会有希望。 但是一旦要是将他们都杀了,就等于向图里和李负提起宣战。这显然也不是独孤离荺所希望的。 收回心思的独孤离筠叫上了宁达,和刘安,而王怀则去了独孤瑾那。 到达大牢的那一刻,一股不绝于耳的谩骂声从大牢内传来。 “独孤小儿,尔等本是丧家之犬,还敢在这作威作福。” “呸!他连狗都不如,那个王爷像他这样窝囊,听说了吗?他可是在李府足足跪了三个时辰。” 还不等独孤离荺说话,刘安率先一步冲了进去,踹开牢门,进去对着横躺竖卧的官吏们就是一通乱打。 “叫你骂!叫你骂!”平日作威作福,娇生惯养的一众文官,哪里是刘安的对手,看着下手及狠的刘安,一个个都忘记了抵抗,只能嘴里不断的求饶。 “别打了,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 “啊~” “哎呦~” “爷爷饶命啊!饶命啊!你是我爷爷,你是我亲爷爷,别打了。” “住手吧!”独孤离荺板着脸,冷声冷语,倒不是针对刘安,实在是被这些蜚语惹得十分愤怒。“一会打死了,我找谁问话去。” ”好!王爷问完我在打,今天我非得活活的打死他们。” 独孤离荺没有怪罪刘安的无礼。而是独自找来一把椅子放在正对着他们的位置,坐了下来,缓缓开口“这北三州大大小小的官员加起来,也是上百名了,本王没心情一个一个的陪你们玩。黄章陈平,你俩一个是图党的一个是李党的,还同品同级都是州牧。你就代替你们所有人回话吧!” 黄章陈平二人听后,互相望了望,陈平率先上前一步,挺了挺胸装出一副大义禀然的样子。直呼独孤离荺大名。“你放纵手下殴打朝廷命官,你眼里可还有王法吗?” “住嘴”独孤离荺爆喝一声“你竟然还在这里和本王在这里大言不惭的说王法,本王问谎报朝廷北方大灾骗取赈灾钱粮之时可想过王法的存在,你骄纵逆子抢抢民女时可知道王法的存在,你还目无尊卑,你可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当朝代天子权的执政王爷,别以为你是图里的人本王就不敢杀你,他图里会因为你这么一个不轻不重的三品州牧和本王翻脸吗?你也太看重自己了。” “这”陈平一时被独孤离荺骂的哑口无言,他不明白独孤离荺为何会知道那么多自己的恶行,而且他说的很对,自己一直赖以生存的就是傍上了图里这条大鱼,可正如独孤离荺所说图里真的会为了他这么一个只会捞钱的三品州牧去和独孤离荺翻脸吗?他心里真的没底,或者说这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可能性。 一旁的黄章看着已经渐渐被击毁心理的陈平,心里不由的大骂一声“蠢货”忙的上前指着独孤离荺说:“你说的有证据吗?就算你是亲王,执政王只要你不是皇上,你诬陷大臣同样是重罪。” 独孤离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容,心想:“这黄章要比这陈平都那么几分智慧。” “啊!”一声惨叫将所有的视线拉在一起,只见黄章被刘安一个扫堂腿扫在地上,刘安还将脚重重的踩在黄章的前胸上。“嘴巴放干净点。” 吃痛的黄章朝着刘安点点头“知道了。” 独孤离荺也视而不见,转过头来看着宁达说道:“宁将军,将东西递给他们看看吧!” “诺”宁达恭敬的鞠身,将怀里的一本本账本扔在陈平黄章身边。 “福州崇州灵州一共六十二明县令,十八名刺史,三名州牧,加在一起就是八十三人,其中作奸犯科者,欺压百姓者,贪赃枉法者高达七十六人。若不杀你们置大祁律法于不顾,置举头三尺的朗朗青天于不顾,置被你欺压的百姓于不顾。本王现在就以天子之权判你们即刻死刑,没收全部家产充公。”独孤离荺站起身来,指着地上的账本义正言辞的说道。 顿了一下,独孤离荺又加了一句“这账本之中皆记录你们的恶行,不服不信之人大可以翻来看看。” 说罢,便起身离去,宁达也默默的跟了出去。 永远一年,四月二日,午时三刻,武德镇,斩监台 此时小小的斩监台,被百姓围的里三层外三层,这其中武德镇的百姓只有少数,大多都是外镇外县的,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赶来的,但是看的出来他们对这些即将斩首的官吏恨之入骨。 他们不像武德镇摊上了一个蓝琼这样的好县令。 斩监台上,独孤离荺理所当然的坐在首位,其次是宁达蓝琼。看着待斩的的七十六人,独孤离荺心中莫名的生出一股愁闷,这是将北三州的所有官吏全部消灭殆尽啊!这就等同于现在的北三州就是一个空壳,等待自己去填补,可短时间内如何去迅速填补成了独孤离荺心中的一大难题。 但是无论如何今天他独孤离荺一定是要大开杀戒了。 “午时三刻已到,行刑”随着坐在次位的蓝琼一声大喝,七十六名刽子手,一同刀起刀落。 虽然独孤离荺坐在首位,但是却把监斩之权交给了蓝琼。这也是独孤离荺第一次真正的看见斩首之刑,并没有电视上演的那般情形,而是有些恶心,有不少人一刀没有被砍下开,还有一层皮连着,看得只直让人头皮发麻,但是碍于体面独孤离荺还是坚持考完了整个过程,还保持着一表常态。而胃里却早已翻江倒海。 看着一颗颗头颅落地,围在一旁的百姓再也按耐不住,齐刷刷的跪了下来,哭唱着“谢谢青天大老爷,谢谢青天大老爷” 语调中的凄惨之音,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他们到底遭受到了怎样的经历。 次位的蓝琼起身,轻轻嗓子,招呼手道:“都静一静,静一静,听本官说几句,救你们的不是本官也不是他人,而且当朝的皇上和执政昭亲王。他们不但杀贪官,更是御驾亲征来替我们北方百姓杀胡虏保平安,你们说这样的好皇帝好王爷该不该我们去爱戴。” 蓝琼很知趣的将小皇帝摆在了第一位,蓝琼已经从独孤离荺哪里知道了全部,蓝琼很愤恨那些为祸国家的那些南人,所以立刻表态誓死忠心于朝廷,忠心于皇上所以今天很用心的为独孤离荺和独孤瑾树立了民心。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昭王千岁千岁千千岁”斩监台周围,不断的回响这俩句话,此刻在北三州的百姓心里,独孤离荺就如同救世主一般,在他们最要坚持不住的时候降临在他们身边,拯救他们。 与此同时,各州县镇不断的有一队一队身穿白袍银甲的卫士打着皇上和昭亲王的名号穿梭在一些富贵人家,每到一处便会响起一阵狼哭鬼号,奇怪的是围观的百姓不但不谴责制止,却站在一旁围观叫好。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5章 河套平原 永乐一年,五月八日,福州,通城。 武德镇的事情落幕后,独孤离荺便立刻拔寨继续北上,这次的目标直通福州府城通县,经过一个多月的长途跋涉终于到达了通县。 到达通县后,独孤离荺直接住进了前福州州牧住的府邸,这福州州牧陈平是个及其会享受的人,把自己的府邸打造的和皇帝行宫一样豪华,这也间接的帮了独孤离荺一个忙,经过简单的修正直接改为皇帝行宫,既省时又省力还省钱,最大的修整就是将正堂改为皇帝临时接见臣子的代政殿。而行宫的名称独孤离筠自然用的独孤瑾的年号而命名——永乐行宫 独孤瑾经过这一个月的不断折磨也终于有了一点皇帝的样子,唯一改不掉的就是还是那么爱缠着独孤离荺,对此独孤离荺比较能理解,一个五岁变丧父丧母的孩子,当然很依赖于一个父母之外的最亲的亲人。 由于这北三州的官员几乎都让他杀尽了,所以这一个月内几乎所有的地方都处于滞政的情况,要不是有派出去的策卫维持治安,恐怕此刻独孤离荺刚刚建立起来的一点高大形象已经消失殆尽了。 所以到达通县后,独孤离荺立刻召开了一次代官选举,何为代官选举,意识就是选出来的官员先是代理的,而非正式官员,你要是干的好再给你转正。 截止到结束日期四月八日,独孤离荺共收到二百一十六封独孤离荺所谓的自荐信,由于时间紧迫,独孤离荺不得不采取一些非常手段,于是独孤离荺灵光一闪就推出了类似于二十一世纪找工作那种投职简历。 但是还是有很大区别,首先是由独孤离公开俩道题目,然后再由那些有想法的人,在自荐信中先介绍自己的年龄,和一些基本家庭状况后,在任选一道题目做答。在自行交到通县行宫。 对于这样的手段宁达和王怀并不看好,这在没人监督的情况下水分那是充足的很。 独孤离荺没有管他们,他当然有自己的想法,这自荐信,只是一个投名状,后续还会有面试,到时候在亲自考察考察,最后决定录用,而且这二百一十六人独孤离荺决定分批召见直到人满为止。第一批帕斯掉后,再由剩下的接着考。 当然这第一批会优先选择对于俩道题目回答比较完整的。 永乐行宫,督军院,辰时 刚刚用过膳食的独孤离筠正坐在桌案前津津有味的翻阅着一封又一封交上来的自荐信,独孤离筠头一次有一种面试主考官的感觉,拿捏着一位又一位应聘的无业游民命运。上辈子他可没少受那些高高在上的主考官的气。 每次他去面试,主考官总会出一些一些另类的问题,什么怎么样把剃须刀卖给关二爷,怎么把梳子卖个和尚,一个个出题的都脑袋有屁似的。可把上辈子的他气个够呛。 突然独孤离筠的全部心思被一封很特别的自荐信吸引过去,这封信上只是简单的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往下就是一句极其古怪的话“愚人不才,治国大略一窍不通,亦不是清官之人。敢问王爷敢用否?” 而对于独孤离筠所出的“谈治国,谈清官”俩道题目全然没有作答。这让独孤离筠有些摸不清头脑。 对于这么个古怪的家伙,独孤离筠决定放在第一批的人员名单里,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口气还不小,要是在这跟他傻子充愣子,绝不轻饶。 经过三个时辰的翻阅,独孤离筠终于选出第一批的七十人,揉了揉极其发涩的眼睛,独孤离筠多么希望这七十人都有些真才实学,那样就不用在去审查第二批了。 站起身,简单的活动了下,看着渐晚的天空,独孤离筠总会有种莫名的惆怅,他不知道自己做了这么多的大动作会不会刺激到图里提前动手。 临出武德镇的时候,独孤离筠留下了整整二十万的益州军,武德镇毫不夸张的说,那可是他保命的门户,而宁达的长子宁萧安则被独孤离筠安排新任的武德县令同时享有二十万大军的调兵权,宁萧安本身出身于武将世家,虽然是半路子的,但是也独孤离筠也相信会比一般人强上不少。 其实独孤离筠也没有选择,真的是无人可用啊! 而蓝琼则被任用为新任的崇州州牧,同时蓝琼身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北方老生,也有不少门生故吏,独孤离筠暗许蓝琼可以从中挑选有才之人托以大任。所以崇州相比是最稳定的了。 独孤离筠现在只求以最快的速度先安稳下来,哪怕是一些无才之人,只要他忠心,不贪,不欺压百姓,独孤离筠都敢用。 这已经是五月天了,这是战争的最好时间,胡人恐怕又要来掠夺资源了,虽然剑门关以内胡人打不过来,可是剑门关之外可就。 剑门关以外可是北河套平原,是这北三州的主要产粮区,如果让因为胡人耽误了春种,他这几十万大军吃什么啊! 也不能全指着福全商行,得有一个长久的办法,其实这北河套平原大祁只不过是占了一丢丢。五分之四都在陈国人手里。胡人占着整个南河套平原。 大祁开国初期深知剑门关外守不住,所以开口以后并没有对外在扩张过,但是北三州的百姓在开国的时候因为粮食紧缺的情况下,还是冒死走出关外进行开垦荒地,但是也不敢走的太远,就临近开垦了一些,就是这么一丢丢产量确实非常吓人,顶福州半个州的总产量。自那以后这就被福州百姓称为内河套。被划入大祁版图。 久而久之就在内河套形成了人口聚集地,随着几代人的开发,哪里已经成为一个叫河套镇的城市。 最开始还因为大祁国力强盛,陈国和胡人不敢说些什么,可近几年随着大祁的威慑力下降,胡人陈国不断的对河套镇进行洗劫,可河套镇依然不愿意放弃河套镇返回关内,在他们看来放弃了这河套镇,回到关内一样会被饿死。 “唉!”独孤离筠摇摇头叹口气“还是先把眼下的事办好吧!” 看着有些漆黑的屋子,独孤离荺本想亲自点燃蜡烛,增添些光亮。 可还未等独孤离筠挑灯,小顺子便一阵风似的不知从哪里跑了进来,将屋子里的蜡烛全部点燃后,满脸紧张的跪在独孤离荺身前一阵对着地面猛磕。“奴才来迟了,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小顺子突然其来的一连串举动让独孤离荺愣在了原地,独孤离荺反应过来的时候,小顺子的头已经见红了。“快起来” “奴才不敢”小顺子依然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独孤离荺一声爆喝“本王让你起来,本王不想在说第三遍。” “诺”小顺子见独孤离荺生气了,不敢不从,只能哆哆嗦嗦的站起身来,但却依然不敢抬头。心里不由的暗骂自己“真他娘的长个猪脑子,掌灯的时间都忘了。” 看着面前的小顺子,独孤离荺笑了一声后便坐在身边的椅子上。片刻那已经略带成熟的声音在屋子里缓缓响起。 “小顺子啊!以后这些小事就不要这样了。” “是奴才失职,奴才该死”小顺子恭敬中略带些颤音。 “你有何错。这督军院不用人伺候是本王的说的,再说这行宫还有很多东西需要改善整理,而本王给你的人手就那么几个,你已经分身乏术了。”说到这里独孤离荺叹口气“本王应该谢谢你,你是从怡安跟过来的,知道本王现在的情形,却还是一心一意替本王做事,这些天有你打理,这行宫中的事本王几乎就没有费心。说实话,以前本王真没发现你有这么大的本事。” 没等小顺子开口,独孤离荺紧接着说道:“以后没什么事不用担心这里,伺候好皇上,一会去抓些药别等伤口化脓。” “王爷”小顺子声音梗咽,热泪在眼眶中不断盘旋,他自打少年进宫,就总是被当时的老太监欺负,吃饭也是饱一顿饿一顿,做事稍有一点差错少不了一顿暴打,整日提心吊胆,慎小慎微,从来没有感觉到过像今天这般被人关心理解的温暖。 “好了”独孤离荺拍拍小顺子的肩膀“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去做事吧!” “诺”这一声,小顺子打心里发出恭敬。 “等等”独孤离荺急忙叫住离开的小顺子,并拿起桌案上的七十封信封,交给小顺子说道:“帮本王把这个给汪全,告诉他这些人明日午时必须给本王带到代征殿上。” “诺”小顺子抱着这一摞信封,再次恭敬应道,然后便小跑出去。 小顺子下去后,独孤离荺再次沉默,看着飘忽不定的烛火,又开始心烦了起来,最后索性便走出督军院,向行宫的后花园走去。 也许初春的花香会让人心静许多,却不想刚刚走进花园之中,便看见一孤单落寞无助的身影,独孤离荺不由前走几步,那身影可能也感觉到了身后的异动,竟回过头来,正对独孤离荺的目光。 四目相对,那少之可怜的暖味,却还是浮上二人的心头。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6章 月下伊人 月亮一点点升高,悦耳的春蝉声很适时的在二人周围想起,四目相对却都默不作声。 片刻之后,独孤离筠干咳一声,关切的问道:“有伤心事?” 宁湘湘听后秀身一震,神情浮现出些许光彩,似乎想要倾诉些什么,随即又暗淡下来,改口道:“没没有” 独孤离筠怎能没有看出宁湘湘的变化,看着惆怅的宁湘湘独孤离荺轻步上前,坐在宁湘湘身边,接下来做出了他上辈子到死都没有做过的动作。 独孤离筠轻轻的将手环在宁湘湘细条的腰肢上,慢慢的将其搂在自己怀里,在耳边轻吹热气道:“放心吧!我只会认你这一个媳妇的。不会不娶你的。 一席话加上这暖没的动作,就像火热的太阳驱散了宁湘湘心里的寒霜,砰砰的心跳声声通过那胸膛传入宁湘湘的耳蜗里,宁湘湘不禁在心里暗笑几分,原来他的平静也是装出来的。 随即又有几分苦楚透过心田,宁湘湘忍不住的开口问道:“可可”话到嘴边,可宁湘湘却怎么也说不不出口,最后还是下定决心,但是语气流露出掩饰不住的伤感之情,细心一些会发现眼眶中还有些伤泪盘旋“可是多年前女官断言我一生的生育可能非长小” 独孤离筠看着怀里的佳人,脸上堆满爱的笑容,并无一丝嫌弃,“本王不在乎有没有孩子,只在乎你。” 话音刚落,宁湘湘极力忍住的泪水就像决堤的洪水涌了出来。世间有几个女子能经得住不能夫家延续香火的痛楚,又有谁人能受得了这烈火暖心般的言语, 抽泣的宁湘湘让独孤离筠好一阵心疼,不由的又加紧了一些,将其死死的搂在怀里。 泪水打湿了独孤离筠的衣襟,可伤人的佳人却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这下却轮到独孤离筠不知道该如何了,忽然独孤离筠脑袋一热,不知想起了哪位爱情名人的话语——爱人的吻是最好的抚慰。 独孤离筠抽出搂在宁湘湘腰肢的一只手,轻轻的捏起宁湘湘的下巴,看着一脸茫然布满泪痕的俏脸,独孤离筠深深地对着那柔软的红唇吻了下去。 宁湘湘被这突来的举动吓得不轻,险些就挥拳过去。挣脱出来的宁湘湘红着脸怒视着面前的坏男人,一只玉手还不断的擦拭自己的红唇。完全看不出刚才还在娇泣的样子,片刻后,宁湘湘怒气十足的大声道。 “你流氓” “我怎么流氓了。” “你你亲我” “然后呢” “然后然后反正你就是流氓。” 独孤离筠看着被自己惹的直跺脚的宁湘湘,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抹玩味之色。 起身站定后,又伸手将其轻轻搂了过来,不知所措的宁湘湘又一次忘记了反抗。 “本王亲自己的妻子,何来流氓之说。” 宁湘湘将通红的俏脸深深埋了起来,轻轻的捶了独孤离荺几下,娇声道:“讨厌” 虽然未成完婚,但是宁湘湘早已将其当做自己的男人c丈夫,一句妻子让原本发怒的宁湘湘彻底打破了心里的防线。 良久,宁湘湘见独孤离荺一直为做声,忍不住的抬起头,却不想看见独孤离荺那一张奸计得逞的笑脸。 宁湘湘突然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安慰自己,可安慰就安慰呗!还带这么占便宜的。 独孤离荺见目的达到了,咧开嘴透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凸显出一股邪魅。独孤离荺紧紧的伸出手握住宁湘湘的纤纤玉手,正色道“放心吧!我这辈子只娶你这一个媳妇。” 宁湘湘很是感动,一个男人能对一位女人说出这样的话,无论是真是假都证明他心里真的有你。甚至眼前的男子自放身段,将本王改成我。在这个男权社会是多么不易啊! 虽然宁湘湘对于独孤离荺的话很是感动,也非常想照着所说去生活,但是想归想,现实却永远不是靠想的。宁湘湘轻轻的摇摇头“不,只要你心里有我,哪怕是一点点也好就可以了,我知道你们男人都喜欢三妻四妾,我不会阻拦,更何况我不能为你增添香火。” 宁湘湘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神情上却还是带着许多伤怀。 独孤离荺一阵头大,不知道哪位名人说的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还真踏马对。说笑就笑说哭就哭。比变脸还快。 独孤离荺突然松开宁湘湘,将宁湘湘的俏脸正对着自己。 “我们结婚吧!我虽然现在给不了你盛大的婚宴,甚至稳定的生活,但是我爱你的心绝对独一无二。” 这二十一世纪老掉牙的一席话,放在宁湘湘身上却是如同人间最美的词句。 接下来按照剧情的合理发展,宁湘湘重重的点头说“我愿意” 独孤离荺听后嘴角微微上扬,猛地将面前的宁湘湘横抱起来,向行宫深处跑去。 宁湘湘再其怀里惊呼一声,完全放下刚才的维诺,大骂一声“你疯啦” 永乐行宫,长乐宫。 长乐宫作为小皇帝独孤瑾的临时寝宫,此刻里里外外站着无数的宫女太监,小顺子恭敬的现在一旁,王怀站在小顺子稍微往前一点的地方,二人都不约而同的看着在发闹的小皇帝独孤瑾。 “砰”独孤瑾将一原木枕头摔在地方“你怎么站在着干嘛,我要叔父,要叔父。” 王怀叹口气,将丢在地上的原木枕头重新捡起摆放好。“皇上,昭王有公务要忙。” 独孤瑾听后,使劲摇晃着自己的小脑袋。 “我不,我不,我不,我不要叔父忙,我就要他陪我。” 这一幕正好被刚刚迈进长乐宫的独孤离筠看见,原本的笑脸瞬间冷落冰霜,独孤离筠不顾一脸茫然的王怀,轻轻的将抱在怀里的宁湘湘放下,前走几步。 “砰”的一声,独孤离筠重重的拍在手边的檀木方桌上,完全忘记了昨天还挂在嘴边的君臣之道,大怒一声:“闹什么啊?你看看你现在有一点皇帝的样子吗?” 独孤瑾见独孤离筠真的生气了,慢慢的低下头,竟然抽泣了起来。带着哭音说道: “瑾儿想让叔父陪我玩。” 独孤离筠看见写满委屈的独孤瑾,一时感觉到自己的话说重了,心也瞬间软了下来,又前走几步,在独孤瑾面前站定半蹲下来,轻柔的将独孤瑾面上的泪痕擦掉,语重心长的说道:“瑾儿,叔父错了,叔父不该吼你,但是叔父真的有很多事去做,不能在像以前那样天天陪你,瑾儿这么乖,会体谅叔父的对不对。” “嗯”独孤重重的点点头“瑾儿会乖的,但是叔父也要答应瑾儿时不时的陪瑾儿一次,还有我不想自己睡,我怕黑。” “那瑾儿也答应叔父,好好的学习,做一个好皇帝,还有以后你要自称朕,明日开始只要先生夸瑾儿一次,叔父就答应瑾儿一个要求好不好。” “好”独孤瑾很干脆的答应下来“在叔父面前也要自称朕吗?” “当然” “感觉怪怪的”独孤瑾小声嘟囔了一句。 独孤离筠轻笑一下,语重心长的遥望了一句“长大以后一定要做一个有作为的皇帝啊!” 接着独孤离筠转身对着小顺子说:“你去把宁达找来,就说本王有事说” “诺”小顺子连忙跑了出去 一旁的宁湘湘,知道独孤离筠派人叫自己的父亲是何事,虽然自己幻想了许多岁月,可真正到来之时难免还是紧张起来,站在一旁怎么也不得安稳。 这一切都落到独孤离筠眼里,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 独孤离筠抓起独孤瑾的小手,将其领到宁湘湘面前。 “瑾儿,这以后便是你的婶娘了。” 独孤离筠不太懂大祁的礼仪,但是觉得叫自己叔父,而他的媳妇叫婶娘应该没啥问题。 可一旁的王怀却又拧上了川字眉,先不说别的,独孤瑾可以叫独孤离筠叔父,那是同宗同族,可这宁湘湘就算是未来的昭王妃,那也是个外人,婶娘这个称呼未免,再说皇族哪有这么叫的。 独孤离荺可不管这些,还在那美滋滋的介绍着,独孤瑾也及其乖巧的叫了一声“婶娘” 可话音还没落,宁达便大步踏了进来“皇上万万不可啊!” 独孤瑾回头一愣,随机带着一些怒气问道:“叔父说可以,你为啥说不可以” 宁达连忙叩首在地“皇上乃是九五至尊,怎可下叫她人婶娘。况且帝王之家也没有这么叫的啊!” 这一席话,可说到王怀的心窝窝里边去了,恨不得跑过去抱起宁达叫好。 “这” 独孤瑾显然是一个不合格的皇帝,宁达的一席话让他有些语塞,但是独孤瑾还是坚认自己叔父是对的。 “哼”良久未做声的独孤离荺冷哼一声,“宁将军地上凉,起来吧!至于这事以后再说” 宁达见独孤离荺语气有些不快,只能很识趣的闭嘴“诺” 看见已经起身的宁达,独孤离荺转身将宁湘湘搂在自己怀里“本王决定今日我便和宁姑娘拜堂成亲。” “啊!”宁达很是吃惊,相反王怀倒是没有过多的惊讶,因为从刚才的谈话中,王怀已经猜到七七八八,也没打算多说什么,对于从小看到大的独孤离荺,王怀很清楚决定的事绝不会改变。 宁达这边已经惊讶到成了 一型嘴了“王爷,这似乎有些太匆忙了吧!什么准备都没有啊!” “非常时期,一切从简。” “这”宁达此刻心里好像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这也太从简了吧!但是就算万般不乐意,宁达也不敢反驳。 “好了,明日还有许多事要打理,这事迫在眉睫,你们下去准备一下吧!准备几根红蜡烛就行了。” “诺”心里在不快,宁达也还是跟着应了下来。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7章 对于整个婚礼,可以说是简单的不能在简单了,半个多时辰的时间就弄到了一些大红喜字,几盏大红灯笼,对于这么匆忙的婚礼当然没有时间去分什么吉时。 简单的在代政殿拜过天地,再拜过小皇帝,再到新奉先殿拜过列代先皇,这场婚礼便结束了。整个过程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可以说是整个大祁最简陋,最快的一场婚礼了,没有之一。 还有一件关键的事,就是独孤离筠打破了大祁完婚后十天不能见面同房的死规矩。对此王怀很有种错觉眼前的王爷似乎对那些中规中矩的规矩总有些抵触,而且总还能找到理由辩解,最可气的是理由每次都是一样的――非常时期,要有些变通嘛! 崇阳宫 崇阳宫,作为独孤离荺的在这永乐行宫之中的新寝宫,安里说大祁的皇子封王以后要出去居住,是没有资格在居住在皇宫之中的,但是独孤离荺又是一个意外,宗庆皇帝在位时,不但不让独孤离荺出去住,还下了一道旨意,特允独孤离荺可以一直居住在皇宫之中,这算是莫大的恩惠了,当然这样的小事,图里也懒得出来叫板。 崇阳宫内,通红的烛火映照着一男一女俩道人影。 女的倾城倾国,男的唇红齿白,乃是不可多得人间美物,如若换上女装恐怕就是一位祸国红颜。 这对男女便是刚刚完婚的独孤离荺和宁湘湘,用现代话来说也就是简单领个证。 独孤离荺和宁湘湘面对面,四目相对,周围略带一丝丝尴尬的气氛,独孤离荺就算俩世的年龄加一起也不过四十出头,还是一个连女人手都没摸过的老处男。 现在的他,完全没有之前的豪爽。但是作为一个男人无论何时都要顶着头皮向前冲。 “咳夫人早些休息吧!”独孤离荺对于夫人这个称呼及其不满意,作为现代人还是喜欢叫“媳妇,宝贝”之类的。奈何这里不是那个充满电子科技的现代社会啊! 宁湘湘把头埋的很低,羞涩的动了动,算是对独孤离荺的回答。 看到宁湘湘同意了,独孤离荺大喜,到了这个时候决不能再扭捏了,独孤离荺起身,一下子将宁湘湘扑倒在床上,而宁湘湘确是一动不敢动,时间匆忙从来没有人告诉她该怎么做,只能配合着如狼般的独孤离荺。 烛灭,一夜缠绵 崇阳宫不远处,王怀和宁达同站在一处回廊内。 王怀面带焦虑,对着宁达说:“时间匆忙,王爷和王妃可未经过任何人指点啊!” 宁达笑一声“身为男人天生就应该知道自己的把是干嘛的!还教个屁!” 说后,宁达便踏步离去,留下一脸寒霜的王怀,显然宁达的话让王怀很不快。 翌日的太阳高高挂起,一片狼藉的崇阳宫内依然未见有人出来。看着地上细碎的衣服就知道昨日有多么得疯狂。 床榻上,宁湘湘看着一只手还放在自己羞人的位置上的独孤离荺,却不敢动丝毫,很怕吵醒还在深睡中的独孤离荺。 一想起昨日的情形,宁湘湘就不免一阵脸红,原来男女还可以那样 其实宁湘湘在得知要嫁给独孤离荺的时候,是有些不情愿的,这些年里上门来提亲的也有不少,甚至还有愿意入赘的,但是宁湘湘心里清楚那些人都是为了自己的美色和自家的地位而来的,宁湘湘很多时候都在想如果自己没有生在宁家,恐怕以自己的情况,只会是那些达官贵人的玩物罢了。 宁湘湘并不是一个可以将就的人,从他这些年里拒绝过的人可以看出,他虽然渴望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但那绝对不是随便的理由,宁缺勿滥,这是她的准则,外边有许多人说,一个不会下蛋的鸡还挑三拣四,真不识抬举。宁湘湘也只是一笑而过,不会有人知道他心里所想的。也不会有人知道他的痛苦,他不是在装清高,而是在寻找一个可以真心对自己,可以让自己托付终身的人。 宁湘湘也知道以自己的情况有些勉强,所以宁湘湘本想在父母大去以后,便身归黄土。却不想在这个时候被告知要嫁给当朝昭王,聪明的宁湘湘怎么不知这是父亲为了巩固自己地位的手段,所以心里有很大抵触的,但是经过多日深虑之后,宁湘湘也看开了,这也算是为宁家唯一能做的。 但是很幸运,上天还是对他有些犹怜,让她遇见了他。初次相见之时,让宁湘湘有很大触动,世间怎么可以有如此之美的男子,看一眼就会令人深深陶醉,不能自拔。 都知道男人爱美女,可谁又知道美女同样需要帅哥来养眼。只不过在这个社会女子没有这个选择权罢了。 独孤离荺遭受刺杀的时候,宁湘湘之所以能及时出现,也是宁湘湘脑海里总是浮现出那面令自己都羡慕的俊面而辗转难眠的,最后实在抵制不住自己内心的诱惑,才出了军帐,悄悄的摸到了正中间的皇帐,却不想阴差阳错的救了独孤离荺一命。 不知何时身边的枕边人动了一下,将宁湘湘的心思拉了回来。 “想什么呢”早已睁开眼睛的独孤离荺,看着不知想何事想的出神的宁湘湘,便没有打扰,最后实在是有些挺不住了,动了一下。 宁湘湘脸上还是带一些娇羞“没什么,一些琐事罢了。” 见宁湘湘没有作答,独孤离荺也没有追问下去的意思,而是一伸手搂住宁湘湘,便向那令人向往的红唇吻了下去。 “唔”宁湘湘被堵住了嘴,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唔唔声,这更加刺激了独孤离荺的欲望,愈发不能收拾,足足好一会才恋恋不舍的放过怀中的佳人。 “怎么不说话” “” “生气了?” “” 看着已经转过头去,背对着自己的宁湘湘,独孤离荺嘴角微微上扬,坏笑道:“夫人,是不是在坏为夫没有伺候好啊!” 宁湘湘一阵脸红,都说一晚便能让女孩到女人的脱产果然不假,经过昨天的一夜缠绵,宁湘湘已经大致知道独孤离荺话中之意,细语一句“坏蛋” 要说这古代的女人贤惠一点都不假,一举一动都是那么令人陶醉,此刻的独孤离荺心里乐开了花,先前的担心全属多余,这是可以男权封建社会,那个女人该打自己的男人。 看着照在屋内地上的阳光,独孤离荺随口问了一句“几时了” “大概午时了吧!” “什么”独孤离荺扑蹬的坐起来。“坏了,坏了,” “夫君,怎么了”看着自言自语的独孤离荺,宁湘湘忍不住的问了一句,可话一出口宁湘湘便后悔莫及,自己一个妇道人家怎可多嘴。可独孤离荺似乎并没有在意这些细节,随口回答了一句。 “昨天我让汪全将第一批人员选拔名单上的人今日午时带到行宫之中,说好的今天我亲自督察,却不想睡过头了。” 独孤离荺在宁湘湘面前总是喜欢自称我而非本王,这点他和独孤瑾还真的非常像。总认为那些规矩的尊称显得的十分生熟。 “那夫君还不快些。” 独孤离荺干笑俩声“这就,这就” 宁湘湘不免暗笑几声,心道:“终究只是和自己弟弟一般大的,做事还有一些不成熟。” 现在的行宫已经基本的成型,给个地方也遍布了宫女,就是太监不太好找。 独孤离荺刚准备唤人进来伺候更衣,却被宁湘湘叫住“我来吧!夫君” 独孤离荺先是一愣,随即立刻反应过来“好好啊!” 一刻钟后独孤离荺站在一群蠢蠢涌动的人群之前,而独孤离荺之上便是小皇帝独孤瑾。 独孤离荺先是代替独孤瑾慰问几句,然后便是正式开始。只见独孤离荺缓缓开口。 “你们之中谁叫苟同,本王想要第一个见见他。” “噗嗤”独孤离荺的话音刚落便有人笑出声来,换来的便是王怀和现在负责行宫安慰的策卫的警告。 独孤离荺心里的想法可能会和很多人相同,如果真的选中了,以后是不是要称呼他苟(狗)大人啊! “回王爷,我便是。”人群之中传苟同的声音,众人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位身穿青色长衫的,有些其貌不扬的大胖子,最引人注意的便是他那个大肚子,从人群中挤出来那一刻那个看似装满肥油的大肚子还不忘得颤了颤。 众人有一次哄堂大笑,就连独孤瑾也跟着笑了起来,当然众人换来的是王怀的比上次更加凌厉的警告,意思很明确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你便是苟同?” 苟同对众人的嘲笑不以为然,很是恭敬的躬身道:“回王爷,正是草民。” “知道本王为什么第一个把你叫了出来吗?” “草民可能知道” “为什么是可能?”独孤面带疑惑的问道 “王爷问草民知道不,如果草民不知道那固然不会被王爷所信,如若草民知道,而王爷却不想让草民知道,那王爷必然不喜,所以草民说可能会知道” 独孤离荺微微点头,似乎对苟同的回答并无不满。 苟同偷偷抬起头,见独孤离荺对自己的回答还算满意,心中不免大喜,苟同自认为是一个怀有大抱负之人,也参加过科举考试,缺都被远不如自己的南人挤了下来,就在心灰意冷的一刻,独孤离荺的一份诏书如同冬天里的一把暖心火,落在了他苟同的心里,为此苟同费劲心思,另辟巧径,果然成功的引起了独孤离荺的注意。 就在独孤离荺张口继续考察下去的时候,汪全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扫了一眼殿上的众人,附在独孤离荺耳边嘀咕了几句。随之独孤离荺面如骇浪,一扫刚才笑意。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8章 亲征 汪全的出现,让在场的所有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他的出现,带来的绝对不是好事,所有人都将目光聚在唯一可能说出真想的独孤离荺身上,却不想独孤离荺突然一个反转“噗嗤”笑了出来。 “苟同,那你来解释解释为什么你在交给本王的自荐信中为何说自己不会治国也不是清官” 独孤离荺知道这个消息是绝对瞒不住的,但是在这个场合说出来是绝对不合适的。 “啊~”刚才还在聚精会神想着到底是什么事能让眼前的昭王有那么明显的变化,却不想独孤离荺突然一个反转,继续垂询他,让他先是一愣,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 “回王爷,在下对于王爷的俩道题目不敢苟同。” 还没等独孤离荺说话,王怀当场一喝“大胆,你敢质疑王爷。” 王怀的一句爆喝,吓得苟同当场跪在独孤离荺面前“草民不敢,草民不敢。” 独孤离荺看着跪在面前的苟同,回头狠瞪了一眼王怀,心情不好的独孤离荺对于王怀的多嘴很是不满。 “起来,继续回答本王的问题,今天在场说的一切,本王都恕你无罪,不单单是你,你们也一样。”独孤离荺指了指苟同身后的众人。 “诺”苟同颤颤抖抖的站起身来,也不知道是被王怀吓的,还是什么。“草民认为,王爷召见众人前来是为了治理目前官员亏空的的北三州,而王爷的第一道题目――谈治国,而草民认为治国异于治州c治县c治镇,治国之难也远大于治一方水土,就以大祁为例,大祁的人口在隆帝年间就以达到数亿,而这数亿的子民分部在大祁版图上的大江南北,给个地方,众所周知南北民风民俗差异,西北又与南北也有差异,可在场难道就不知州与州,县与县亦是有差异,治国必先治民,而治民就要满足他们所需,草民惶恐,实在无力去满足这数亿大祁子民的全部需求,所以草民才会写上无治国之大才,但草民还是有信心治理好一个镇的。” 最后一句是苟同为自己辩解的,他也怕眼前的王爷真的以为自己一无是处。 “那非清官之人何解” 苟同清清嗓子继续道:“草民斗胆反问王爷,在王爷心中清官与贪官的区别是什么。” 独孤离荺略微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确实有些难到了独孤离荺,如果说是钱,也不准确,你也不能肯定的说人家钱多就是贪官啊!突然独孤离荺似乎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道:“是民” “王爷高见,草民也亦是这般想的。”苟同的话,又引起一番争论,多数人都认为你苟同何德何才能和当朝王爷想到一块去了,对于这些嘲语苟同并没有理会,依然说着心中所想。 “草民认为,如果一任地方官其治下百姓安居乐业,吃喝不愁,其治下政绩无冤假错案,哪怕这个地方官就是天天吃山珍海味,又如何诉说他是个贪官?反之百姓天天忧愁于肚皮,政绩也是错案频出,就算他天天吃萝卜白菜,这又如何说他是一个清官。” 苟同说完后,恭敬的站定,等着面前的少年王爷继续垂询。 片刻,独孤离荺缓缓开口“本王让你去治理一个州如何?” 独孤离荺的话一出,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我滴乖乖,这么简单就让他去当州牧了。 却不料,苟同一脸惶恐道:“草民自知自己能力如何,草民只想去任一个县令。” 苟同的话一出,带起的反应竟然远大于独孤离荺,苟同的身后已经有不少人认为这苟同的脑子绝对坏掉了,好好的三品州牧不去,非要去当一个七品县令。 独孤离荺听后,哈哈一笑指着苟同说道“看来你还不如本王了解自己啊!”话锋一转“苟同接旨。” “草民接旨”苟同再次恭敬的跪在地上。 “本王今日便以代天子权,任封尔为灵州州牧,尔莫要辜负皇上的信任啊!” “臣谢皇上王爷隆恩,臣定不负皇上王爷的信任。” 独孤离荺不忘嘱咐道:“灵州不比那崇州是个富州,这灵州的粮食产量一年不如一年,加上贪官压榨,每年都有的饿死的人啊!近年来愈发加剧,本王交给你的担子不轻啊,你要做好心里准备啊!” 苟同叩首“臣定会尽心竭力为皇上分忧,为王爷分忧。” 独孤离荺点点头“起来吧!本王在给你一项便宜之权,只要不是涉及到国家法律,利益的,尔都有便宜行事之权。” 这便是独孤离荺的风格,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选用了,就一定会给予最大的信任。 “臣谢皇上隆恩,” 三四个时辰之后,也就是将近子时,才将剩下的六十九人垂询完毕。 这次的结果让独孤离荺比较欣喜,在场的七十人,通过人数高达五十九人,他们被独孤离荺安排到福州,灵州,崇州的给个亏空,当然还是有些地方有人员缺失的,再有这紧紧是补缺州牧,刺史,县令一级别的,个个衙门还有大量亏空,可见这次独孤离荺清洗力度的之大之狠。当然独孤离荺并没有全部拦在自己身上,而是交给新选拔出来的那些官吏,也算是对于他们的第一个考验吧! 待到汪全将众人遣送出去,代政殿的独孤离荺原本堆笑的脸再次冷了下来。整个大殿之中弥漫着一股紧张压迫的气息。就连一直坐在主位上的小皇帝独孤瑾嗅到不同刚才的气息,也不免有些紧张起来。 良久,独孤离荺努力压制三四个时辰的怒火,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出来“我大祁从今日起与胡人不死不休。” 王怀和宁达被突然爆发的怒火吓了一跳,相互望了望也不知如何是好。主要是到底是怎个情况他们也不知道啊! 大殿在次因独孤离筠的不语陷入宁静,一向好动的独孤瑾也规规矩矩的坐在龙椅之上。 这种宁静直到身披银甲的汪全出现才被打破。汪全踏入大殿的一刻,就敏锐的感觉到不同刚才的气息。思量半刻,汪全还是顶着头皮拱手做礼说道:“禀告王爷,奴才已经将他们都安排在云起客栈了。” 独孤离荺微微点头,呼出一口浊气“汪全你把事情都告诉他们吧!” “诺”汪全很清楚独孤离荺指的是那件事,张口就道:“昨日午时胡人对我河套镇突然发动攻击,并且并且展开了屠杀,全镇及周边的村落除二人逃回报信外全部被杀害。” 说到中间,汪全很明显的顿了一下,这确实是一个骇人听闻的事情,大祁建国至今,也仅仅就这一起,河套镇虽然不如关内镇的规模大,但还是具有四万多人口的啊!这还不算周边的村落。 “啊~”这一声惊呼的来源却不是宁达也不是王怀,而是高高在上的永乐皇帝独孤瑾。“叔父,他的意思是不是河套镇的人全部被杀死了。” 独孤瑾并不认识汪全,所以只能指了指汪全,用他代替。 独孤离荺背对着独孤瑾意味深长的点点头,独孤离荺突然觉得要让独孤瑾快速成长起来,也许就应该让他融入每一次的军国大事里边,而不是自己独揽,为其去遮风挡雨,溺爱出昏子,就算自己真的替他把江上打了下来,而他只是一个只知道贪图享乐的皇帝,那这江上迟早还是要亡。 一个精明的决策者,对于一个国家的份量那是不可评估的。 “那皇上认为我们应该怎么做呢?”这是独孤离荺印象里第一次这么称呼独孤瑾,显然独孤瑾也有些不太适应,但还是认真的思考了下独孤离荺的问题。 “我”独孤瑾刚张口便感觉不对,立刻改口“朕觉得应该加倍奉还。” 独孤瑾说完眼巴巴的望着背对自己的独孤离荺,很怕自己说的不对,被独孤离荺责骂。却不料独孤离荺突然转身跪在地上恭敬道:“臣遵旨。” “叔叔父快起来”被独孤离荺搞的一阵头大的独孤瑾小跑到独孤离荺身边将其扶起。 起身的独孤离荺,迅速对着王怀说道:“即刻拟报,胡人丧尽人性,杀我子民五万欲口,此乃不共戴天之仇,特昭亲王独孤离荺五月十日点兵,五月十一日即刻带兵亲征。为我大祁死去的百姓报仇。” “王爷万万不可啊!您乃金贵之身,怎可去哪危险之地”王怀话音刚落,宁达也急忙附道:“王参军说的对啊!还是让老臣去吧!” 到达福州后,独孤离荺便将王怀调入督军院任职参军,小顺子接替王怀的位置,也许王怀的才谋有些欠缺,但是他的忠心无可替代。 “够了”独孤离荺一句爆喝“本王的命是命,难道那大祁五万多百姓的命就不是命。本王意已决,尔等莫要多说。” 独孤离荺的话说的情深意切,无论是谁都能听得出来出自真心。 而独孤离荺也确实对这屠镇十分愤恨,再有就是独孤离荺我终于得到了一个机会。这一路走来最大的问题便是不听话的十三卫队,不但抗命还时常私下辱骂,这在独孤离荺心里深深的埋下了一个种子,一个也有机会就要彻底铲除的种子,对于这么个留着是祸害的十三卫队,独孤离荺绝不会心软。 毕竟无毒不丈夫。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9章 安排 独孤离筠的诏书,当晚便被安排骑兵以通县为中心向北三州传散,在而便是全国。 骑兵不但沿路摇鼓呐喊“胡人无道,屠杀我大祁数万百姓,昭亲王独孤离筠决心五月二十一日出兵灭胡。”到了城镇乡村更是扯开那一个个像破锣似的嗓子喊,直到五月十日辰时北三州的百姓对于胡人屠镇一事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分派出去的骑兵们,也并没有因此休息一路向东,奔向了处在东北的漳州,泉州。这种边跑边喊的传报方式还是王怀宁达平生第一次所见,但是带来的效果确实非同凡响。 直到独孤离筠午时点兵,整个北方都已经知道了独孤离筠征伐胡人的事,所有因胡人屠镇而满腔愤恨的北方汉子,都不约而同的成群结队的往福州通县赶,他们的目的是相同的――参军保家,血仇血报。 通县的点兵台远没有怡安城占地面积之广,甚至有些简陋,只是一片空地,空地的正北方有着一个堆起的高台,但是今天就在这么个简陋的地方,开始了独孤离荺长达几年的序幕,独孤离荺不知道的是,这一次点兵意味着他长达八年的征战生涯的开始。 独孤离荺现在木架高台之上,看着下方身为出征大军代表的龙武卫,心中不免生出一种惆怅。 胡人屠镇这件事,发生的实在是过于突然,原本的打算独孤离荺还要在福州呆上一个月,稳定一下这北三州的局势,还有一件关键的事就是独孤离荺想重新清丈良田,这北三州之前被那些贪官污吏压榨的非常厉害,除了崇州还算稍微好一些,其它俩州农户几乎没有土地,全被官府联合地主兼并了去。 所以清丈粮田,重新分割,是迫在眉睫,刻不容缓的一件事,但是好的情况就是,独孤离荺在斩杀七十多名贪官的同时对北三州所有的地主乡绅,和那些贪官的府邸来了一次大清洗。所以这所有的土地都攥在他独孤离筠的手里,但是目前只是笼统的分计,已经到了春种的季节,再耽误下去,恐怕就是颗粒无收了。 “王爷,吉时到了。” 王怀的一声将独孤离筠飞出去的心神,拉回了眼前。 独孤离筠轻微点头“嗯” 看着下方黑压压的人头,独孤离筠突然心声一种豪迈,虽然独孤离筠也不是第一次站在这点兵台上了,但是真正对他人生意义最大的莫属于当前,独孤离筠深吸一口气,尽量用胸腔发音,让自己激昂的声音在这点兵场上回响。 “大祁的儿郎们,昨日本王接到一份急报,想必你们已经知道了,就在前天我大祁足足五万子民被异族残忍杀害,这是我大祁百年未见的奇耻大辱。你们说我们该怎么办。” “杀回去,杀回去” 独孤离筠挥挥手,示意静下来。“对!此仇不报我们枉做了大祁的好男儿,所以本王决定明日午时发兵胡人,本王也会以天下兵马大都督的身份随军出征。” 作为独孤离筠的老底子的龙武卫,并没有对独孤离筠会随军出征这一消息产生太大波澜,毕竟以往的一年里他们都是并肩作战的,很多时候独孤离筠便是龙武卫的军心。 “万胜,万胜” 八万龙武卫齐声喝喊,直冲云宵,这不免让在场的所有人心中泛起一丝丝激动。 接下来本应该有一份皇帝的委任圣旨,但是目前的国家决策者是代天子的独孤离荺,这个代天子并不是像古华夏所谓顾命大臣,顾命大臣权利在大他也是臣,但是大祁的代天子,用土话说就是一个一定时间一定阶段内的皇帝了,大祁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但是时间从没有向独孤离荺这般长久的的,现在的独孤离荺就权利和皇帝一般无二,他说的一切完全可以当做圣旨去遵照。 省略了这一段,独孤离荺直接开始了点兵,其实独孤离荺手里也就那么点底子。但是这个形式还是要走的,被点到的军队分别是龙武卫,南北军,和剩下十二万左右的益州军。 点兵完毕后,独孤离荺率先离开,直奔永乐行宫的代政殿,在哪里还有昨天选举出来的新官吏等着他。 由于时间匆忙,独孤离荺没有时间去选拔下一批了,只能暗做打算将这个任务分派下去,无人可用是最让独孤离荺愁苦的事,直到现在独孤离荺也还没有找到真正能让自己托以大任的人选。 怀揣着这种郁闷无比心情的独孤离荺踏进了代政殿,看着穿着已经穿上崭新官服的众人,独孤离荺心情不免好了些,这也算是有了点自己的小家底,当然还有需要很多时间去磨合。 以灵州牧苟同,崇州牧蓝琼,福州牧施安,三人为首的现有的北三州所有官吏看见独孤离荺进入代政殿,都恭敬躬身行礼。 “臣等拜见昭王千岁。” 独孤离一挥手“都免礼吧!” “谢昭王千岁” 说实话这个什么昭王千岁听得独孤离荺非常不舒服,不免心想“有机会一定把这个改改。” “今天本王叫众位臣工前来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清丈各州内的所有良田。” 苟同蓝琼等人并没有太惊讶,以前被兼并的土地都还在那闲置在一边呢!如果还不分放下去,恐怕就要错过春种了。 蓝琼连忙恭敬的开口问道:“敢问王爷,每家每户分多少亩地为好呢?” 独孤离荺略微思考一下,原本的想法独孤离荺想按照人口来分,但是这种在这种封建社会从来没有过的分放形式,一旦突然出现必然会引起一股波澜,而且自己也是分身乏术,没有能力去主持。 “每户三十亩如何?” 整个北三州具体的有多少亩土地,还没有清算出来,独孤离荺也只能抱蒙说了一个,他认为三十亩地至少应该能让一家活下去吧! 蓝琼听后点点头“臣等没意见” 蓝琼很清楚一家三十亩算是一个平均值了,以前在武德镇任官的时候,每家大约二十六亩的样子,比独孤离荺给出的还要少上四亩,还有些家里没有男丁的特殊人家会更少一些。 苟同施安也表示认同,至于其他人自知还是多听少问的好。 独孤离荺咳了一声,继续说道:“我知道还有许多县镇没有还有严重的官员缺失。所以苟同蓝琼施安,你们三人就更要敢于挑起担子,发挥好带头作用,至于剩下的官员亏空,本王就交给你们三人了,本王也不让你们去大海捞针似的挑人才,本王这有还有原本准备下批垂询的名单,本王就都交给你们,你们看看能有多少能用的。当然还是要给本王递个折子的。” 蓝琼三人听后极为感动,这是莫大的信任啊!眼前的昭王能将这么大的差事交给他们,就证明对他们那是绝对的信任。三人不免暗指下定决心一定要将差事办好。 “在场的所有人,以后每三个月需要向本王递一次折子,将三个月内的政务统统汇报给本王,明白吗?” “诺” 独孤离荺点点头“那就都在下去吧!” 蓝琼等北三州新一批官吏,在结束独孤离荺一次召见后,便都急匆匆的找到自己临时租用的马车,前往自己所属的州县镇。他们此时心中都有些澎湃,作为地地道道的北方人,想要拥有这么一次当官的机会坚持比登天还难,所有人都暗下决心,把握好这来次不易的机会,一定要做出点政绩来,最为让他们高兴的是独孤离荺还给每镇划拨二百万两银子,每县五百万两。这让他们有了足够的物质基础,而且这批银子还不经过州衙,直接归他们调用。 然而这些银子并不是从福全商行而来,而是清洗北三州所有贪官污吏地主乡绅所得的,总数那是一个天文数字,现在的的独孤离荺就算不动用福全商行,也是又不小的资本滴! 苟同蓝琼等人退下以后,汪全如鬼魅般的进入大殿之中,走在独孤离荺身旁。 现在的汪全是以天策统领的身份而出现的,而天策则是以独孤离荺亲卫的身份而存在的,汪全可以说是他昭王的大管家了。 而汪全的表现越来越让独孤离荺欣赏,最为关键的是汪全完全知道自己效忠的是谁,自己的忠心应该给予谁。汪全不同别人,现在的汪全可以说是独孤离荺的私人管家,他需要的是绝对忠心于独孤离荺,作为隐秘世人之下天卫总负责人,更有要有一定的头脑,可以说汪全在这方面让独孤离荺及其放心。 “有什么事吗?”独孤离荺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表情变化。 汪全并没有做过多动作,直接回答道:“天卫传回来的消息,李负离京了。” “离京了”独孤离荺脸上终于有了变化,浮现出吃惊之色。 “是的,而且根据情报,李负把自己调得动的部队都聚缩在通州和景州之中。” 独孤离荺面色更加凝重,心中突然有种不安,难道都要动手了吗?但是马上独孤离荺便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收回心思,对着汪全问道:“练的如何了。” 汪全依旧十分恭敬。“根据王爷的指示,五万策卫,除了目前留下维持治安的,其余的四万五千分别在怀县和祈镇等处训练。不过在下认为现在教的只是一些死技巧,最好的训练就是经历过一次战争。” 独孤离荺微微点头,对于汪全所说的表示赞同。但是独孤离荺需要的可不单单是让策卫经历一场所有的战争,而是让所有的军队都能得到一次真正战争的一次洗礼。 “还有就是”汪全顿了一下,扫了一眼独孤离荺继续说道:“就通县附近已经涌现出大批男丁想要参军伐胡。奴才猜想这样的情况很快便会覆盖北方等地” 独孤离荺听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股耐人寻味的笑容,伸出手招呼了一下汪全“附耳过来” 汪全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耳朵贴近独孤离荺,他知道自己的主子接下来说的一定是至关重要的。 “这样这样” 汪全听后先是有些惊色,但很快便收起异样,恭敬道:“奴才明白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0章 我爱你 安排好一切以后,已经是将近子时了,独孤离荺拖着疲累的身子,穿梭在行宫的回廊内,如今的行宫,无论昼夜并排的宫女随处可见,已经具有一定的规模。 独孤离荺独自一人走在行宫之中,步伐有些轻快,似乎有些着急似的,就连碰见一一向他做礼问安宫女,他也只是轻微点头带过,完全不同以往。 无人知道他之所以这般着急是为了已经整整一日一夜没有相见的新婚娘子。由于事发突然。独孤离荺已经将近十二个时辰为合眼了。 走到离崇阳宫几步远的地方,独孤离荺便看到房内依旧有人影闪动。不由的心中一暖。 独孤离荺不由的加大步伐,几步走到崇阳宫门前,一把推开紧闭的精雕细琢的漆红木门。 房间内的宁湘湘也被突如其来的开门声吓了一跳,可看清进来的人后,马上便放松下来。 “夫君,回来了” 独孤离荺看着眼前的像受了惊的小鹿似的宁湘湘,不由的直接上前一把搂住,低头便吻了下去。忍得宁湘湘脸上出现了不小的红晕。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独孤离荺看着怀里的宁湘湘关切的问到。 宁湘湘将头深埋在独孤离荺怀里,几声娇声从独孤离荺怀里缓缓传来。 “婢女传话,说夫君今日会回来,我就多等了些许。” 独孤离荺听后,心中不由的生出一阵堵闷,自己才刚刚大婚完毕,就留下空房。而且明日带兵出征更不知几日才可凯归,独孤离荺猜想出征之事恐怕宁湘湘早有耳闻,但觉得自己很有必要亲自说出来。 “湘湘”独孤离荺不知道怎么称呼为好,索性便称呼其名,称夫人自己觉得别扭,称王妃自己觉得生分,就像宁湘湘安规矩就算成婚后也应该称自己王爷,而不是夫君,但是有一些叛逆思想的宁湘湘大概和独孤离荺想的一样认为叫王爷有些生分。“明日明日本王就要带兵出征了。” 宁湘湘贴在独孤离荺的身上点点头,“我知道。” 一时间气氛突然静了下来,独孤离荺不知道接下来应该说些什么。好在宁湘湘很贴切的先开口“夫君,只管去便罢!我会在家中静候夫君的凯旋之音。” 独孤离荺不再想说这些让人伤心的话了,将宁湘湘搂的更紧,转移话题道:“和您商量个事呗!” 宁湘湘很享受这种能依靠在自己心爱人儿的怀里,点点头道:“夫君且说便是,” “就是吧!我想咱俩这个称呼上,总感觉别扭。” “为何别扭?”宁湘湘一脸疑惑的抬起头望着独孤离荺,同时心中不免有所紧张“难道是因为我叫他夫君” 可独孤离荺接下来的话打消了宁湘湘的顾虑。 “就是吧!我不喜欢叫你夫人,我觉得别扭,叫王妃我觉得生分,老叫你湘湘也不是个事啊!所以我想叫你媳妇怎么样。”说完独孤离荺还露出一个很调皮的笑容。 宁湘湘将悬着心稳稳放下,露出一个由衷的笑容。“夫君想怎样便是怎样。” 媳妇这个词,在大祁并不像老公老婆那样陌生,虽然没有大规模使用,但是人们也知道是什么意思,虽然宁湘湘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叫,但是她也绝不会违背自己男人的的意思,虽然宁湘湘算是有些许反叛思想的了,但是依然是一位受封建荼毒的女性。 独孤离荺脸微微下沉,作为一个男人固然喜欢对自己唯命是从的女人,但是作为夫妻那是要一起经过一辈子的时光的,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要是天天都这样生活真的很无趣。适当的还是需要撒撒娇,掐掐架的,但是要在理应的范畴之内。 独孤离荺微微摇摇头,也许是自己要求的太多了,世上哪有那么完美的人。但是独孤离荺还是不死心,忍不住的开口道:“媳妇!你很怕我吗?” 由于一直深埋在独孤离荺怀里,宁湘湘并没有察觉到独孤离荺的变化,但是听到独孤离荺疑问,却噗嗤笑了出来。“你这样的我能打八个。” 话一出口,宁湘湘便后悔了,但是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后悔药了。 独孤离荺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来了精神。 “那就是不怕喽!” 宁湘湘硬着头皮点点头,道:“算是吧!” 独孤离荺听后哈哈哈大笑起来。“不怕为何你这样紧张。” 宁湘湘并没有回答独孤离荺的问题,而是说了一句“你和别人真的很一样。” “哪里不一样”独孤离荺追问道 宁湘湘抬起头,想了想“就是感觉很随和,我以前听好几个嫁人的姐妹说过,在家从夫,丈夫的话就是命令,她们时常因为一些小事触怒夫家而遭到毒打,就算是告诉自己的爹娘也是于事无补,他们说这是女人的命。可我在你这里完全感觉不到这些,有的只有随和,完全感觉不到王爷的架子。” 独孤离荺望着一本正经的宁湘湘,不由的抬起手在宁湘湘脸上掐了一把。“我才和他们不一样呢。” 宁湘湘这次似乎已经习惯了独孤离荺不老实的动作,或许心思不在这上,完全没有在意独孤离荺的动作而是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很不一样” “我给你提个意见啊!”独孤离荺感觉自己真的很贱啊!百依百顺的不要非得去要个火辣的。“我希望你和我不要太大的压力,我们是夫妻,我希望你把你自己放在和我平等的位置上,我们俩不存在我是王爷就高人一等的情况,你我是夫妻是要携手走完这辈子的。我真的很不喜欢现在这个样子。” 宁湘湘听完面色沉重,这般情况和她所熟知的完全不一样,但是这不就是她向往的的吗?宁湘湘现在的心里很纠结,如果照着独孤离荺所说的去做完全违背了三从四德啊!宁湘湘揪着手试探的问道:“真的吗?” 独孤离荺很郑重的点头,道:“真的,我不在乎什么三从四德,只在乎你我是不是彼此真心,当然我是很小气的,我绝不允许你你看其它男人。” 独孤离荺说着还很孩童般的摇摇头,惹的宁湘湘发出一阵笑声“你怎么和个小孩子似的,我们嫁了人的女子,别说多看别人一眼了,就是出门也是有伤风俗的” “哼”独孤离荺轻哼一声,横抱起宁湘湘。“你敢取笑我,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到底小不小” 一阵翻云覆雨后,独孤离荺搂着宁湘湘深深的睡了下去,而煨在独孤离荺怀里的宁湘湘,长长睫毛却动了动。 “也许上天对自己真的很不薄,将这么好的一个男人送到自己身边,她可不认为以前听人说的是传闻。而且宁湘湘很细心的发现独孤离荺在自己面前从来不称呼自己为本王。” 想着想着宁湘湘也深睡了下去,第一次的时候足足在修养了一天才缓过劲来,这一次虽然不那么疼了,但是真的被折腾的不轻,床上的独孤离荺就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横冲直撞。 第二天独孤离荺再一次迟到了,将近午时才起床。 “你怎么不早点叫我啊!”急的像一只猴子一样的独孤离荺,埋怨的说了一句。 “哼!自己懒床还赖我喽!”宁湘湘试探的说了一句,她并不认为昨天独孤离荺所说不是一时兴起。 独孤离荺翻了一个白眼“就算你不叫那王怀他们也应该派人来叫我啊!怎么没看到人” 宁湘湘坐在床边,心里还是有一丝忐忑,但还是装作样子“我滴好夫君,你要是在这么墨迹下去,恐怕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喽!” 独孤离荺嘿嘿一笑,在宁湘湘脸上亲了一口“是不是因为心疼为夫夜里辛勤劳作啊!所以才打发掉了前来叫我的人。” 事实也正像独孤离荺所说,宁湘湘知道出征以后恐怕想睡个安稳觉那是都是奢求,所以便自作打算让独孤离荺多睡了一会,但是宁湘湘也不是那种会一己私欲误了军国大事的人,她已经打听得很清楚,昨日独孤离荺便已经将该安排的都安排下去了,所以你宁湘湘便在此时叫醒了独孤离荺,这个时间刚刚还够吃一顿午饭的。 “切!谁稀罕心疼你”此时,宁湘湘已经明确独孤离荺昨日所说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真心实意的,所以说话也不那么小心翼翼,而是放松了许多。 “哼”独孤离荺轻哼几声,虽然说话老被呛,但是还是让他感觉到了家的快乐,同时心中暗问自己“我是不是贱啊!自己找罪受,这要是养成习惯凭他那身功夫,自己以后不得被打死啊!自己会不会称为历史上第一个死于家庭暴力的王爷啊!” 如果宁湘湘知道此时独孤离荺的想法,可能现在就会打死他。 在宁湘湘的伺候下,独孤离荺穿好了衣服,一想到一会还得脱下换战甲,就一阵蛋疼,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穿上的一会就得脱下来,唉!古人的悲催啊! 独孤离荺吃好饭后,起身要走之后,宁湘湘再也把持不住,嗖的一下,从后边抱住独孤离荺“夫君一定注意安全” 从完婚到今天才仅仅四天,却要分离,怎能不让人心生愁苦。 独孤离荺攥住自己腰间的一双玉手,道:“媳妇,我会想你的。” 话音刚落,却不想背后的宁湘湘抽泣了起来。独孤离荺刚想出言安慰一番,宁湘湘的声音却抢先传来“夫君,你说一次你爱我好不好。” 独孤离荺转过身,将抽泣的宁湘湘搂在怀里,很深情的说道:“媳妇,我爱你,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人。”说完还附上一个深深的吻。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1章 ,河套镇的惨目 已经走出通县几十里地,可独孤离荺的心思依旧留在崇阳宫内。 此次出现独孤离荺将汪全王怀宁达留在了通县,而出人意料的将小顺子带了出来,众人也是很是费解。 王怀三人在通县也并没有闲着,王怀和宁达是应独孤离荺的要求将通县整合,大祁座有行宫的州县并不是很多,原因很简单大祁的皇帝很少出游,历代皇帝都认为出游是劳民伤财的,而且每到一处就要修建供皇帝临时居住的行宫,行宫附近还不能住有百姓,这就避免不了要大举迁移百姓,最蛋疼的一点就是行宫修好了也住不了几天。所以独孤家的家训就有关于皇帝出游的明确规定,明令皇帝 王怀宁达二人留在通县便是处理通县面积扩张和将行宫附近的百姓迁到新扩出的地方一事。这其中就不免要将整个通县的格局从新规划。再有便是在修建出一个新的大将军府,宁达作为一个臣子住在行宫那是大大不合适的。 汪全留在通宵除了公开任务是保护皇上和王妃的安全外,再有便是私下里挑选新一批的天卫,为了新一批的天卫更好的效忠独孤离荺,独孤离荺受命于汪全将新一批的招募目标定格在那些没人养没人要的孤儿身上,年龄不得超过六岁,独孤离荺认为太大了也就有了自主意识以后不太好控制。虽然这样也避免不了会有人生出二心,但是相信会有所减少。弊端就是这一批的天卫想要成型至少需要十年,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独孤离荺收回思念和吵杂心思,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王环刘安,朝着刘安道:“命令全军全速前进。” “诺”刘安抬手一挥,喝道:“全军全速前进。” 通县距离剑门关还不算太远,也就百十里地,经过一天的全速行走加上修整了一晚,在第二天的上午便到达了剑门关,但是独孤离荺并没有停留太久,他的目标可不是来这剑门关而是关外的河套镇。 自从守卫剑门关的福州军撤退后,守卫剑门关的只有三千青壮,独孤离荺暗暗自责,这的确是自己的失误,竟然没有第一时间驻防剑门关,还好胡人不知情,一旦胡人大规模攻城,相信这剑门关抵挡不了多久。 这堆青壮中管事的是一个大胡子拉碴并且黑壮给壮的都指挥,他看见独孤离荺明显很经常。 “卑职卑职刘大壮,见过王爷”刘大壮磕磕巴巴的说着。 “起来吧!”独孤离荺第一眼看见这个黑乎乎的,很精壮的男人就生出一种亲近感,前世那个孤儿院对自己及好的锅炉工也是这般模样。“叫我督帅或者大都督,军人之间没有什么王爷。” 独孤离荺一席话,把刘大壮说的一愣,他本以为眼前的王爷会像以前那些男人官员对自己不屑一顾。而眼前的少年王爷虽然话面上带着一丝训斥,但是根子里透着一股亲和,就是少了一丝军人该有威严。 刘大壮不敢多想,连忙道:“诺” 独孤离荺点点头。“开关,本督要出关。” 刘大壮不敢含糊,急忙叫人开关,他心里很清楚朝廷出兵是因为什么,如果留在关内只能说又是一个做样子的,刘大壮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真的有种想看看这少年王爷到底能不能做出般样子来。 剑门关大开,独孤离荺也没有在墨迹,率先骑上上马冲了出去,王环见此担心独孤离荺的危险,关外可不比关内啊!也连忙跟了上去,刘安摸摸自己的头上的铁盔,嘀咕了一句“这督帅真是的,着啥急啊!万一出了关,让胡人掳走用来暖床咋办。” “全军速行”刘安大手一挥,喝道。 半个时辰后,独孤离荺是第一个到达河套镇的王环紧随其后。 “吁”王环叫住马。“督帅,你这般着急干嘛!你要知道这是关外不是关内。” 王环的询问并没有换来独孤离荺的作答,王环只能无奈的顺着独孤离荺的目光看去,这一看绕是他这个经历过战争的汉子也一阵胆战。 只见不远处有几面高低不一的土墙,最高的也不过比人高一些,自己骑在马上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土墙内外的情景。 只见土墙内外到处都是尸体,还有不少头颅,断肢散落在地。几乎就看不见下脚的路,大部分尸体因出现溃烂而招满苍蝇,仔细一看竟然还有不少老鼠在啃食腐烂的人肉,让人看了好不恶心,就是王环自己也感觉快要坚持不住呕吐出来。 王环斜眼看了下独孤离荺,独孤离荺面色苍白,就好像失血过多一般,加上本来就面白如雪,此刻的独孤离荺就好像没有血液的尸体。 独孤离荺沉默不语,呆呆的望着前方如同人间地狱的河套镇。良久,独孤离荺缓缓下马走向不远的河套镇,王环也连忙下马跟了上去。 走到几步远的地方,独孤离荺突然停下来,扑蹬的跪了下来重重的磕了四个响头(大祁祭奠死人以四头为尊) 这般情景正好被率领大军追来的刘安看见,刘安急忙下马想要扶起独孤离荺,却被王环拦住,王环对着刘安指了指不远处。 刘安不解的顺着看去,这一看瞬间便呕了出来,刚才一门心思都在想着自家督帅,竟然一点都没有发觉这般的惨状。 刘安身后的大军看见河套镇的状况之后,一个个分分作呕,各种黄色液体纷纷落地。他们虽然都是军人,但是只是一个太平盛世的养尊处优的军人,就算是龙武卫经历的也只是小打小闹而已。 在众人的呕吐声中,独孤离荺缓缓起身,冷冷的说了一句“天黑之前将这里清理出来,尸体堆放到一起烧掉。” 刘安擦擦嘴,捏着鼻子尽量不让腐臭味传入自己的肺腑,点点头道“诺” 随着刘安一声令下,几十万的大军都表现出很不情的表情,但是好在有龙武卫开头,所有人总算是动了起来,说实话就算是刘安他自己也不太想进入现在的河套镇,但是没有办法啊!自家督帅下令了,自己硬着头皮也得往上顶啊! 好在人多收拾起来不是太费劲,一人抱一个也就完事了,关键是没人抱啊!都是想法设法的东躲西藏。 “这踏马的死了也不让老子舒服,死你就死干净点啊!” “就是就是” “你俩还有心情说话,我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这时候一阵吵杂的叫骂声在不远处传来,钻进独孤离荺的耳朵里。独孤离荺心中一股怒火突然升起,顺手拔出身边王环的佩刀,走向刚才骂骂咧咧的一人面前。 那人看向独孤离荺脸上还充满不屑,用很玩味的眼神看向独孤离荺,有一种天最大我老二,你算个鸟的意思。 独孤离荺冷笑一声,瞬间抬起手,将手中的刀挥了出去,由于力度不够并没有将那人的头砍下来,而刀也硬生生的卡在那人的脖子中间。 “再有拖拉不愿者,斩”独孤离荺充满怒气的生气在所有人的耳蜗中炸响。这一幕让所有人都受到了一丝惊吓。 独孤离荺话毕,缓缓转身看着刚才附和的另外俩人,那俩人明显有些害怕,颤抖的说着“你要干嘛!我我爹可是图里的管家。” 独孤离荺不屑的笑了笑“那你就更得死了。”说罢!手中的弯刀再次挥起,可却扑了个空,那自称他爹是图里管家的提前有了准备,一个转身躲了过去。 “你踏马一个丧家狗,还想杀老子,老子今天先弄死你。”转身躲过后,那人不示弱的骂了一句,而且竟然挥刀像独孤离荺砍去。 说是时那时快,眼看着刀就要落在独孤离荺身上,刘安一个箭步冲到独孤离荺身前,一脚踹在哪人的小腹上,将其踹到在地,夺过独孤离荺手中的刀便向其狠狠的砍去,足足砍了十多刀还不见有停下来的意思。 “喂喂,你要是那么有力气,那还有一个呢!”独孤离荺指了指。 刘安听后,顺着独孤离荺指的方向便去了,不一会就拎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走到独孤离荺身边,道:“督帅,死了” 独孤离荺听后,上去就是一脚,踢的刘安差点来了一个狗啃泥。骂道:“你才死了。” 刘安将手中的人人头随地一扔,嘿嘿笑个不停,那样要多贱有多贱。 由于有了前车之鉴,所有人干活也利索了起来,人多力量大也在这里很好的提现了出来。很快那些腐烂的尸体便被堆成一座座小山。看着眼前的情景独孤离荺此刻的心情真的难以比喻。 前世的独孤离荺就恨极了屠杀一事,高中的时候更是将教美术的某岛国老师狠狠的揍了一顿,门牙都打掉俩颗。 “点火”王环一声令下,举着火把的几个人便将手里的火把扔了出去。火把落到那成山的尸体堆的瞬间,便死了数丈高的大火,欲要有吃人的气势。 独孤离荺背手而立,心中更多的是恨啊!如果一个国家出现了眼前的这种状况,只能说明这个国家很落后,实力不强,所以才会导致的这种情况,而大祁恰恰相反,大祁不但不落后还处于领先的地位,但是就是这么个就这个世界而言已经算是发达的国家依然出现了这个情况,这是为什么,因为朝廷,因为看似很有作为的朝廷。 这河套镇在仁帝年间便被划入大祁的版图,仅仅是划入,在没有其它。就连这高矮不一的土墙都是百姓自己堆起来的。 眼前的冲天大火,越烧越盛,独孤离荺知道这火就如同死去百姓的冤屈,是烧不尽的。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2章 再次屠杀 夜色降临,可熊熊大火依旧气焰如新,独孤离荺没有众人愿不愿意,执意在河套镇安营扎寨。 熊熊的大火没有给众人带来一丝温泉,,望着前方不远处的一座座的大火堆依然能够清楚的看见里边一个叠一个的尸体,河套镇每一处也都布满干枯了的血液,在这惨白的月色衬托下不免让人一丝胆寒。 空气中还弥漫着浓浓的腐臭味,让所有的也都失去了进食的胃口。 独孤离荺坐在离大军比较偏远的一口水井上,呆呆的望着前方,这些天他已经发呆无数次了。 独孤离荺有时候真的挺迷茫的,在这个世界里他有一回体会到了一切靠自己,自己无人可用,就连这几十万大军也并非自己所有,他很清楚现在的他之所以能说一不二,是因为身边没人,王怀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太监,一个家奴,对于他来说主子的命令就是要无条件服从的,至于宁达那是因为自己还没有触碰过他的底线,一旦触碰到他可不认为宁达会顺从。 他很清楚如果连现在的局面都摆脱不了更不要说以后了,他急迫的想要提升自己的实力,至少要保证不会被任何人威胁到,这个世界除了自己谁都靠不住。 他之所以要将十二卫带出来,最重要的原因是这十二卫在律法上没有规定过具体的人数,也就是说这十二卫可以无限招人。 当然十二卫也不是说想招人就招人的,十二卫的兵役制度很特殊,有点类似二十一世纪的兵役制度,那就是十二卫每六年都要重新招募一次,也就是说十二卫的士兵最多可以服役六年,大祁的历代皇帝认为十二卫作为比皇家亲卫,里边的士兵当久了就很容易被一些居心不良的人收买,所以定下这每六年就要上上下下全部的清换一次。十二卫在律法上没有明确的额度限制,每次招募完全根据皇帝的意愿而来,如果条件允许十二卫就是招募上百万的士兵也是可以的。 但是这招兵也不是空口套白狼,还得考虑考虑经济因素,尤其十二卫作为皇帝的亲卫,薪水也是要比其他的军队多上好几倍。所以每次皇帝都会依据财政收入对十二卫的人数做一个合理的人数调整。一旦确认下来,除非到达六年之限,如若不然在这六年里是绝对不许在进行新的募兵的。 现在的十二卫才刚刚三年,按照常理现在是不许在招募的,除非………………除非这十二卫全军覆没了。 独孤离荺越想心中越是迸发就心中压制不住的邪念。 正当独孤离荺想的出身,一阵呼隆隆的马蹄声在远处传来。似乎人数还不少。独孤离荺大叫一声“不好” 这可是关外,在这里能突然出现这么多人,只能说明一个情况,“有敌袭” “胡人来了,胡人来了”十几万的军营中不知道是谁先高喊出来。 这一声惊醒了所有准备入睡的将士,但是大部分都没有做出一个军人该走的反映,甚至有很多连武器都不知道拿便向人群之外跑去。 现在井旁的独孤离荺冷眼看着这一切,心中很是气愤,这样的部队怎能去打仗,敌人还没到便被吓成这样。 前世学习历史的独孤离荺很清楚,在没有战车之类的的堡垒防御工事的前提下,步兵在面对骑兵的大规模冲击,就等同于被切菜。 就河套镇这几面土墙人都能踹倒,更何况是利用惯性冲锋的骑兵。 没等独孤离荺多想,一支人数至少在万人的骑兵队伍出现在独孤离荺的视野里,很快骑兵便冲入散乱的人群,随之响起的是一阵阵哀嚎。 独孤离荺脸色铁青,除了龙武卫在短暂的惊愣后做出反映外,益州军和十二卫几乎都是在跑。 穿着青色铁甲的龙武卫,迅速向独孤离荺这边靠拢,他们的意图很明显保护好被围在中间的独孤离荺。 此时的独孤离荺说不紧张那是假话,但是他很清楚这个时候的自己决不能表现出一丝一丝的惧色,如果连自己都被下尿裤子了,唯一有一定战斗力的龙武卫也会因为自己而丧失求生的信心,而且独孤离荺从心里不相信这支人数仅仅有一万左右的骑兵部队会吞下自己这将近三十多万的大军,就是十多万头猪也能将他们拱翻。 独孤离荺前世在贴吧看见过,在没有用来可以减少骑兵冲击防御工事的情况下,那么唯一的方法便是人堆,而且还不用独孤离荺亲自下令,那些慌乱择逃的益州军,十二卫已经将这件事干完了。 在这小小的河套镇,聚集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胡人的骑兵在一波一波的人海之中慢了下来,虽然还在厮杀,但是作为骑兵的最大弊端还是显露出来,失去了惯性的冲击。 看着任人宰割也不愿意拿起武器还手的益州军十二卫,独孤离荺并没有打算出手,虽然时机已经成熟了。当然独孤离荺也担心这些胡人半路突然跑了。 但是胡人显然并非独孤离荺担心的那样,在看向像温顺绵羊般的大祁士兵,一个个眼中露出贪婪嗜杀的目光。 一个可能是这支骑兵部队队长的男人,骑在马背上将手中的刀举过头顶,道:“孩儿们,让这般懦弱的大祁人看看我们厉害。” 男人的话很快便引起了反映,让胡人的情绪再一次高涨起来,如同杀猪般的屠杀更加猛烈起来。 刘安王环不知道何时走到独孤离荺身边,顺着独孤离荺的目光看向前方。 刘安好心急,现在的情况在给这帮胡人半个时辰完全有可能将十二卫益州军屠杀干净。 刘安不免着急道:“督帅,我们为何不反击。” 刘安的询问并没有得到独孤离荺的回答,此时的刘安很真切的在独孤离荺的眼里看到一丝冷酷无情,好像前方死去的不是一个个人,而是一头头待宰的猪。 良久,独孤离荺的声音缓缓想起。“让豹营上吧!” 刘安得到命令后,毫不犹豫的一挥手。嘶声道:“儿郎们,该让他们看看我们的厉害了。” 刘安的话音刚落,一个为数几千的小队便率先冲了出去。他们很敏捷的依托人群对着胡人的骑兵展开回击。 胡人的骑兵在人海之中就如同陷入泥潭之中失去了机动性,而独孤离荺训练一年之久的豹营,凭借着攻快准狠的攻击方式,更是残忍的将十二卫益州军当做人形盾牌用,一时间胡人的骑兵受到了很有力的回击。 看着豹营的表现独孤离荺嘴角微微上扬,豹营是他从接手龙武卫便开始省吃俭用捣鼓出来的一个特种部队。人数只有三千左右,而且全都是都是金人,蒙人手里买过来的奴隶,没有一个大祁人。 看着冲入人群的豹营,独孤离荺不太响亮的声音再次想起。“刘安王环你二人各率九千,左右迂回包抄他们,本督要让他们有来无回,不必在意误伤。” 独孤离荺最后一句话咬的格外重,也如同一个千斤巨石压在了王环刘安二人的心头。二人心里都有一个挥之不去的疑问“督帅到底是怎么了。” 王环刘安不再犹豫,心里压制的怒火也爆发出来,大喊一声“杀!”便各自率先冲了出去。 此时的胡人很烦恼,刚才还是无敌般的存在,现在却遇见了麻烦。而且还是不小的麻烦,看着人群之中不断穿梭的穿着青色铁甲的大祁士兵,像苍蝇似的不断的在自己身边嗡嗡的乱飞,奈何自己还打不到。短短的时间里自己一方已经有数千的弟兄做了亡魂。这让刚才还气焰嚣张的胡人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很快胡人又发现更多的穿着青色铁甲的大祁人出现在自己的身边,这帮大祁人不同那些只会乱跑的大祁士兵,他们有纪律的相互配合着,有的拿着弯刀专割他们胯下的马腿,有的拿着长枪专门奔着马上的自己刺来,最可气的便是刚才那些懦弱的大祁士兵像一个个绊脚石似的阻碍着自己的战马后退。而且这帮穿着青色铁甲的大祁士兵根本就不管他们同胞的死活,这会误伤致死的也有不少了。 看着情况不对,刚才那名举刀叫嚣的胡人大喊一声“撤退,撤退。” 所有的胡人听后心里不由想骂人。“如果可以自己早就跑了。”奈何这些刚才还让自己垂涎的温柔的大祁士兵此刻就如同吃人的沼泽死死的将自己包裹其中,动弹不得。但是所有人还是没有放弃,依然努力的想冲出这人海。 一盏茶的功夫,原本大肆屠杀的胡人只有几百人跑了出去。为首的男子还不忘回头向独孤离荺看去,眼神里有种飘忽不定的感觉,跟耐人寻味。 看着河套镇的地面上又一次堆起远多刚到时的尸体,活着的人不免心中一阵胆寒。 在独孤离荺的命令下,龙武卫再一次开始清理地面上的尸体,而那些活着的益州军十二卫都惊魂未定的躲在一旁。 看着远处人人脸上写满恐惧的人群,独孤离荺嘴角再次微微上扬,人群之中穿着独属于十二卫甲胃的已经几乎看不见了。 独孤离荺心中不免有所欣喜,有时候想要的总是来的那么快,不久前还在想怎么样才能让十二卫全军覆没,而现在…… 如果有人知道他此时的想法一定会指着他的鼻子骂“变态,畜牲,魔鬼”之类的。 (本章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3章 生病 直到东方的曙光缓缓升起,河套镇内又多出起许许多多用尸体堆起来的一座座小山,经过一夜的清点,得知被屠杀的十二卫和益州军足足有十二万多,这是一个骇人听闻的数字,更是一个让人不敢相信数字,但是他确确实实发生了。 绕是独孤离荺有所心里准备,也不免为之震撼,其实胡人之所以能杀死这么多人,除益州军个十二卫本身懦弱的原因之外,独孤离荺也要负一半的责任,这一点独孤离荺心里也很清楚,他也知道自己的这一系列做法可能会将自己的处境弄的十分不利。 清点好以后,独孤离荺看着脸上写满了疲倦的龙武卫,便下达了回关内的命令,这河套镇在没有万全准备的时候,独孤离荺是不会再来了。 虽然这次龙武卫的表现让独孤离荺比较满意,也确确实实几乎全歼敌人,但是要知道龙武卫上的时候那可是在胡人狂杀十二万人以后的事,早已筋疲力尽不说,就说那满世界乱跑的益州军十二卫就对胡人造成了不小的困扰。 如果一开始就让龙武卫上,相信结果不会这么乐观了,最让独孤离荺气闷的是自己苦心积虑求来的益州军这么不堪。 “唉!”独孤离荺摇摇头叹口气,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整个内河套平原。心里不禁暗愁“看来这里今年是不会有收成了。” “驾!”独孤离荺双腿用力一夹,胯下的马便奔驰而去。 路上独孤离荺很细心的观察了一下刘安王环,发现这二人有种说不出的变化。“唉!”独孤离荺不禁又叹口气“有时间还得找他俩谈谈啊!”王环刘安的忠心独孤离荺从不怀疑,就算他们现在对自己有些看法,那也是忠心不二的。 半个时辰后,独孤离荺率领剩下不到二十万的大军回到了离开不到一天之久的剑门关内,进入关内接待独孤离荺的依然是刘大壮,当刘大壮看见少了将近一半的大军时,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心里按捺不住的暗自揣测着,但是脸上并无变点不恭之意。 “卑职见过督帅。” 独孤离荺骑在马上,看着跪在地上的刘大壮,板着脸道:“起来吧!” “诺”刘大壮恭敬的起身。 “从现在开始我接手剑门关的防御工作。”独孤离荺不紧不慢的说着。 接手剑门关后,独孤离荺也并没有着急换防,而是让大军安营休息,独孤离荺自己也需要休息,他和龙武卫的将士们一样已经一夜没合眼了。 独孤离荺躺在帅帐床上很快便睡着了,他睡的很香,也睡了很久,他梦到了他再次回到了那个属于他的世界,梦到了自己在高中期间一边打零工一边完成学业,那时候真的很苦很累,但是他还是坚持下来了,他考上了一个不错的大学,一切看着都向着美好发展的时候,老天爷突然跟他开了一个玩笑,无情的夺走了他年轻的生命。 “不”独孤离荺突然惊醒大喊出来,醒来后独孤离荺第一反应就是头痛,感觉头就要炸开的感觉,伸手擦了擦自己头上的冷汗,突然独孤离荺停下手里的动作,猛得转身,映入眼帘的便是宁湘湘充满担忧的眼神。 “你我这怎么”。”独孤离荺彻底蒙了,难道所有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个梦。 “夫君,你终于醒了,”宁湘湘不由分说的钻入独孤离荺的怀里,抽泣来。 “媳妇你这是怎了了啊!”虽然头痛不断的侵扰着自己的神经,但还是顺势搂住宁湘湘,轻轻的拍其后背。同时心中很是懵逼“这到底踏马是怎么了啊?” 片刻,宁湘湘躺在独孤离荺怀里抬起头,独孤离荺连忙将其脸上的泪珠抹掉 宁湘湘也没有回答独孤离荺的问题,而是伸出手摸了摸独孤离荺的头,确认了已经无碍,这才将已经悬了六天的心,从心放回肚子了。 宁湘湘在独孤离荺怀里动了动,找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躺好,疲倦的开口道:“夫君,你难道一点印象也没有吗?” 独孤离荺更加迷糊了“我有什么印象啊!” “夫君,你得了重伤寒,都昏迷六天了。” “什么”独孤离荺不可置信的看着宁湘湘,但是从宁湘湘那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独孤离荺看得出来,宁湘湘所说的绝不会是骗自己的,这些天她为了照顾自己肯定没有休息好。“我记得我躺下前还是好好的” 宁湘湘嘟嘟嘴“就带了一天兵,就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独孤离荺额头一阵黑线,翻身就想将宁湘湘压在身下,可不料眼前一黑晕乎乎的的瘫躺在床上。“我这是怎么了,这么虚弱。” 宁湘湘从独孤离荺的怀里起身出来,翻翻白眼没好气的说道:“你大病初愈,不虚弱才怪,别动那些歪心思了。”宁湘湘说完很调皮的吐了吐香舌,转身便走了出去。 宁湘湘转身的一瞬间,独孤离荺笑了,很开心的笑,独孤离荺并没有因为宁湘湘嘲讽他而生气,他也知道这话绝不是出自内心,他之所以开心,是因为独孤离荺很享受宁湘湘身上这种叛逆思想和封建思想的结合,既能保证生活不会乏味,也可以保证独孤离荺一家之主的地位,此刻的独孤离荺实在是太他妈开心了。 不一会,宁湘湘领着三名端着药碗的宫女回来了,忽然后边又探出一个小脑袋,仔细一看不是小皇帝独孤瑾又是谁。 “叔父,你好些了么?” 独孤瑾看见躺在床上的独孤离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穿着鞋便上了床直接骑在独孤离荺的肚子上,可怜六天没怎么进食的独孤离荺,被独孤瑾这么一折腾,险些又昏了过去。 “小兔崽,你给老子下去,你嫌我命长是不。”可能真的是烧糊涂了,独孤离荺丝毫没有在意什么他口中的君臣之道,开口便直接骂道。 独孤瑾轻哼了一声,从独孤离荺的身上下来,还不忘在独孤离荺的额头摸了摸,确认和以前不一样了,才轻呼一口气。惹的独孤离荺也是一阵感动。 “叔父,先生那边还有可以课业,晚一点我再来看你吧!” 独孤瑾说的时候装出很委屈的表情,他多么希望独孤离荺来上一句“别太累了,要不就别去了。” 可事与愿违,独孤离荺直接无视独孤瑾装出的委屈,很郑重的说道:“瑾儿乖,去吧!”说完独孤离荺在独孤瑾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以表安慰。 苦肉计失败,独孤瑾苦丧着脸悻悻的离开了。 “恭送皇上”宁湘湘恭敬的对着独孤瑾做了一个福礼,他可不是独孤离荺,他可不敢那样口无遮拦。 看着独孤瑾离开以后,宁湘湘这才转身对着独孤离荺说道:“夫君,喝药吧!”说着宁湘湘还指了指身后宫女端着的三大碗药。还表现出一副很同情的目光。 独孤离荺咽了咽口水,小声的问道:“媳妇,这些不会都要喝吧!” 宁湘湘笑着点了点头“是的,夫君真聪明。” “可不可以不喝” “不可以” “我非要不喝呢?” 宁湘湘抚了抚衣袖,伸出自己修长的玉手,威胁道:“你可以试试” 独孤离荺再次咽了咽口水,苦笑着说“我喝,我喝” “夫君真乖”宁湘湘直接抢过宫女手中的汤药,对着独孤离荺的嘴便灌了下去,这让身后的三名宫女一阵胆寒。心中不免想道:“药真的是真的喂的吗” “呜~”独孤离荺手脚并用的反抗着,奈何宁湘湘的力气实在是太踏马大了,直到三碗药都被灌进独孤离荺的肚子里,宁湘湘才满意的拍拍手,转身将药碗放在托盘上,对着宫女说“下去吧!” “诺” 宫女们退出去后,宁湘湘刚准备说些什么,门外却传来了汪全的声音。 “奴才汪全,求见主子。” “进来吧!”还没等宁湘湘开口,独孤离荺的声音已经传了出去,宁湘湘也只好作罢,只是在汪全进来后,狠狠地瞪了汪全一眼,像是警告些什么。 这一个小动作被眼尖的独孤离荺很容易的捕捉到,他心里很是费解,突然他觉得自己昏迷期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汪全进来后,直接恭敬的跪在地上“奴才叩见主子,叩见王妃娘娘” 汪全心里有些为难,刚才一进门就被宁湘湘警告,显然是不想让他在独孤离荺刚刚苏醒的时候多嘴的。但是如果自己不说日后怪罪下来如何是好。 最后心一横,汪全打定主意,他汪全只服从于唯一的主子。 “起来回话吧!”独孤离荺看着跪在地上的汪全,他感觉自己心中的答案,一定在汪全身上。 “谢主子”汪全起身站定,没有率先开口,他等待着独孤离荺的询问。 独孤离荺最不喜欢的就是打哈哈,直接切入正题“说吧!” 得到命令后,汪全毫不犹豫的张口。“主子昏迷这几日,胡人大举进攻过剑门关。” 汪全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独孤离荺大呼一声“什么” 宁湘湘站在一旁急的直跺脚,这件事三天前他就知道了,之所以没说是因为此刻的独孤离荺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事情已经发生了,也不急那么一时。 独孤离荺望了望对着汪全死劲瞪眼的宁湘湘,他已经可以确定宁湘湘不想让汪全说的就是这件事。 “情况怎么样”独孤离荺脸色铁青。 “被刘安王环二位将军率军抵挡在剑门关外十里外的地方,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你快说。”独孤离荺咆哮出来。 汪全抬起头看了看独孤离荺,又看了看宁湘湘,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城里传播说是因为主子您您害怕与胡人交锋,所以在胡人突袭的时候扔下大军先跑了,这才致使整整十二万大军惨死黄泉,而且图里在五月十四日公开发邸报与全国,将主子兵败的消息告与全国,还说说主子你年轻气盛,免不了有些小失小得。” “噗嗤”独孤离荺突然感喉咙一热,一股鲜血喷了出去,这一切都是个阴谋,为什么胡人会突然屠掉整个河套镇,又为什么自己刚刚到达河套镇胡人的骑兵便悄无声息的出现了,又为什么紧接着大举进攻剑门关,这一切看似合情合理的事,暗含着多少说不出的不合理。而且自己被胡人突袭的时候是五月十三日亥时左右,图里就算在神也不会在十四日就得到消息,更不可能那么快就发出邸报。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4章 檄文 怡安城,大祁皇宫,通政殿 图里背手面对着龙台上的龙椅而站。偌大的通政殿除了图里,就只有飘忽的烛火了,此刻的通政殿显得及其冷清,甚至有点瘆人。 在李负离京以后,整个怡安城已经在实际上属于图里了,图里自认为是一个爱享受的人,每次看见富丽堂皇的皇宫建筑群,都会心声一种爱惜之情,就像爱惜自己的女人一样。 就在图里望着犹如仙物的龙椅心中不断感叹之时,大殿之上响起一段很有规律的脚步声,接着就看见一位留着八字胡的男人走到图里三步远的地方站定,面带笑容的望着图里不语。 图里依旧背手而站,丝毫没有在意背后突然闯入的男人。 大殿之上再次陷入宁静,突然一道爽朗的声音在黑暗之中缓缓传来“天天这么看着,你累不累啊!直接坐上去不就好了。” 图里并没有因为这突然出现的声音而感到吃惊,笑着回应道:“还不是时候啊!” 黑暗之中没有在传出声音,只是轻微的哼了一声,似乎对图里说的话很不满。 图里笑着转身望了望不远处的黑暗角落,很快又转过头来看着自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依旧笑容满脸,但是并没有说话。 倒是那个八字胡的男人,看着图里自嘲似的开口道:“我可不认为人被一个男人看着是一件高兴的事,尤其还是一个老男人。” 话音刚落,殿中同时响起三道笑声。图里笑着回道:“别告诉我你是没事闲的,来消遣老子的” 八字胡男人微笑着说:“我要说是呢!” 还不等图里开口,幽暗的角落里再次传来声音“喂喂,我来这里可不是听你俩扯淡的!老图现在你把那个小王爷搞的身败名裂,下一步该咋走了,要不直接弄死的了,我说的可是正经八百打过去不是暗杀啊!” 图里听后,收起笑容正色道:“现在打过去,李负这个老家伙绝对背后给我捅娄子。” 角落里继续传来满带不屑的声音“那就都打了吧!” 图里叹口气道:“李负虽然刚愎自用,但是对于他那条老命还是看得很重的,他敢明目张胆的现在我对面就说明他有八成的把握了。” 没等幽暗的角落里再次传来声音,一直未说话的八字胡率先开口道:“没错,李负虽然有些刚愎自用,但是也绝不是一个头脑简单之辈,根据掌握的情报,李负这几年暗地里操控的军队可能还远多于我们。” “哼!”图里冷哼一声“这个老家伙。对了,你马上派人去一趟胡人那,让他继续给独孤这个小子加点压力。” 八字胡男人微微点头“知道了” 通县,永乐行宫 独孤离荺吐血昏迷后,再次苏醒已经是第二天夜里的事了,醒后的独孤离荺驱散了所有人,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直到数日之后的一个清晨,独孤离荺所在的房间的木门突然被推开,随之而来的是一份通晓全国的檄文。 “大祁昭亲王独孤离荺亲书:想我大祁开国百年一直是四海臣服,万邦来贺,不想近年来确是边疆被扰百姓被害。 永乐一年五月八日河套镇数万百姓被胡人屠杀,五月十一日本王点兵出征,五月十三日亥时与胡人突袭的骑兵展开交锋,以十二万将士命丧黄泉而终。 这是我大祁开国前所未有的大败,这次兵败有小人谗言,说是因为本王害怕胡人,见了胡人就先跑了,所以才导致这场前所未有的兵败。这样的消息传入本王的耳朵里,本王反而很是开心,没想到天下竟有如此看得起本王之人,也不想一个弱冠王爷竟被如此看得起,这次兵败本王是有推脱不掉的责任,但是本王也绝不是绝对的导致因素,有错本王认,但黑锅本王不背。 相信此时有不少人在本王的背后戳着本王的脊梁骨骂着本王,骂吧!本王告诉你们这些人,告诉全天下的人,本王不在乎。世上那些庸俗不堪的纲常伦理,沽名禄禄是给愚人准备的,本王不在乎,我从来都只是我,也从来不怕别人错看我,但是本王还是要说,说给那些只会在背后咋舌之辈。 我大祁败不在本王,而在那些满嘴唐璜之人,想我太祖皇帝以铁军夺得天下,可事到如今又有几人拿得起刀枪棍棒,原来的大祁铁血男儿都变成了如今的口舌之徒,你们这样的人甚是让本王瞧不起,本王在懦弱尚有面对胡人的勇气,可那些嚼人舌根子的人呢?你们有吗?你们没有,不是本王看不起你们,而是事实就摆在眼前。本王再在告诉你们,死在胡人刀下的那些大祁士兵一点都不让本王觉得怜惜,反而更让本王看不起,更让本王觉得很窝囊,作为军人面对自己的敌人连拿起自己武器的勇气都没有实在是让人唾弃。 说实话,在本王眼里你们死了反而清净,那些咋舌之人也应该随他们去罢!你们真的是活着浪费粮食,死了浪费土地之辈,不要觉得本王骂的难听,我不要觉得本骂错了,如果真的想让本王知道本王骂错了,就来通县找本王,胡人现在还在剑门关,不敢就别跟个娘们似的瞎叫了。 本王再告诉全天下的百姓,大祁不是本王的,也不是皇上,更不是独孤一家的,而是全天下人的,一家一户,一男一女一孩童才是大祁,大祁更不是本王一人能守护的,更不是我独孤离荺一人能葬送的,但是我要告诉那些乱臣贼子,只要本王在这大祁的天就变不了。 最后本王也由衷的希望我大祁能恢复昔日的男儿本色,强军护国是我们这一代大祁人所应该担起来的担子。正如本王所说大祁并非我独孤离荺一人能守护的,骂过我的也好,南人北人也好,只要你来了本王绝不计前嫌。” 檄文以最快的的速度通晓大祁每一处土地,也注定载入大祁史册,这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从古至今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帝王或者人敢像这样将大祁的百姓骂了个狗血淋头。 王怀等人是在檄文发放之后才知道内容的,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将自己幽闭数日的独孤离荺会发出这样的一份檄文,就算是王怀自己也认为独孤离荺得了失心疯。 独孤离荺也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的不在乎,他的檄文在在全国如同哪吒闹海般的掀起惊涛巨浪,而他自己却仿佛事不关己,跑到剑门关开启了他的强军梦。 剑门关,城楼 独孤离荺站在高耸的剑门关城楼上,望着前方一望无际的河套平原,和若隐若现的胡人所建立的城池。 半个多月来,胡人不断的尝试攻城,但是都在这座经历俩代王朝不断完善的古老防御关卡面前显得徒劳无力。胡人虽然以骑兵著称,但是在这种攻城战上就显得及其疲惫,甚至有些可笑。 刘安站在独孤离荺身旁好几次欲言,但都是摇摇头叹口气,将嘴边的话咽回肚子里。 这一切当然瞒不过独孤离荺的眼睛,半个多月里这种情况在刘安身上已经出现了无数次了,今天独孤离荺不想再拖着了,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刘安,叹口气道:“有什么话就说吧!老这样累不累。” 刘安并没有因为被戳破而觉得尴尬,反而表现的及其轻松。“督帅,我不明白您到底是怎么了” 独孤离荺自嘲似的笑了一下“你不是不明白本督怎么了,而是不明白本督为何在那日'为什么见死不救吧!” 刘安没有反对的点点头,反正都已经说开了,爱咋咋地吧! 独孤离荺立刻说话,而是背对着刘安望着远方,消瘦的背影映在刘安的眼窝里,看的刘安莫名的心痛,他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不能忍忍呢? 不多时独孤离荺才缓缓开口“刘安!这个世界从来没有该死之人,也从来没有不该死之人,如果非要争论出一个缘由的话原,只能怪他们生错时代了吧!” 刘安不明白的似的摇摇头“可那也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啊!” 独孤离荺一摆袖,猛地转过身来盯着刘安说道:“你说的没错,可你有没有想过,你刘安的命也是命,王环的命也是命,龙武卫也是整整八万条性命,你们把自己的命交给本督,是对本督的信任,本督决不能辜负你们的信任,他们不死,死的就是你们,本督从来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刘安!你知道不知道想要保护更多的人就要先强大你自己,要不然你只能看着你的亲人在你眼前一个一个死去。你们可以认为本督怕死,但是今天本督要站在这里明明白白告诉你本督从来就不怕死。你永远不知道死是多了痛快地事,死了一切烦恼的事就都和你无关了,你再也不用烦了,最可怕的是本督死不起,本督死了是痛快了,可一直以来信任本督的龙武卫和皇上怎么办。”独孤离荺愤怒的抓起刘安的衣领怒视着“你告诉本督怎么办,怎么办。” 说着说着独孤离荺的眼泪不知觉得下来了,映在刘安的眼离,就如同一把把刀子插在他的心里,他一直以来为那些白白死去的将士抱屈,那些人是非常的窝囊,但是刘安一直以来都认为他们在怎样都不该死啊! 但是今天感觉自己错了,他为那些白死之人抱屈,可有谁想过眼前的少年王爷,难道他生下来就要承担这些吗?他才弱龄十九,可鬓角已经出现了丝丝白发,难道这些对他就是公平的嘛?他所承受的他所面临的对他实在是太不公平,但是他真的是在一点点默默的承受,可怜自己从来都不知道。 写的太次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5章 招兵 进入六月天,大祁的气候开始变得炎热起来,但是依然没有阻挡住胡人攻城的决心,但是每次都是气势汹汹的来,灰头土脸的走。 这几日的独孤离筠可以说是心情大好,虽然对他的那些流言碎语依旧不断,但是十二卫的招编已经接近尾声了,他的那封骂遍了全天下的檄文可以说是十二卫能完成这次招编的绝对性因素。对于这次招编独孤离荺也是如同狮子大开口般的足足招募了一百万。 当然有喜也有愁,每天都有一百万张嘴等着独孤离荺喂,每天吃掉的数目都是惊人数字,独孤离荺真的很庆幸自己在招募的时候打了点小算盘,要不然现在的他可能早已被这一百多万张嘴吃穷了。 六月五日剑门关 独孤离荺站在剑门关内的点兵台上,身边摆放着十余口看着非常沉重的大刀。台下站着大约一千多号人,个个都是身瘦脸白,所有人望着独孤离荺身边的大刀都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独孤离荺站在点兵台上看着前方最后一批招募的人员,嘴角微微上扬,指着那人头涌动的人群很豪迈的说道:“相信各位早有耳闻,但是本督还要例行的说一遍,本督不招那文文弱弱的跟个娘们似的的男人,本督丢不起那人。” 独孤离荺话还未说完,人群里边突然传来人声“那你能举得起来吗?” 独孤离荺噗嗤一笑:“咱明人不说暗话,本督就举不起来这口大刀,所以啊!本督就是个娘们。但是咱敢承认对不对?你们要是有谁也认为和本督一样的站出来,本督也敬你是个娘们。哈哈” 众人听后也都是哄然大笑,都感觉眼前的这个王爷似乎还不错。至少和别人不一样,但是也没有人站出来承认,因为他们知道一旦他们真的按照独孤离荺所说的说了,那么明天恐怕他们就会成为全国家喻户晓的名人了,十年寒窗读的不只是书还有自己的脸面。 独孤离荺看着下边笑成一片的众人,慢慢的收起笑容,挥挥手正色道:“咱们不浪费时间了,老规矩举得起来的直接通过,去接待处签字画押,直接领取五年的响钱,五年之内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绝不能离开军营半步,违令者斩,失败者本督也给你个机会也可以参军,但是同样五年之内不许离开军营半步,而且没有响钱,但是管你吃喝拉撒。最后本督在这里由衷的说一句好男儿就要当兵,就要在军营中证明自己绝不是娘们,你们是不是娘们?大声的回答我” “不是”众人齐声大喊道 “嗯!希望接下来你们所做的对得起你们现在的回答。开始吧!” 独孤离荺说完,向后走了一步,看着一排一排向前试验的人们,在独孤离荺特意安排下其实这里边几乎都是崇文贬武的南人,所以普遍的都是细胳膊细腿的,很难又有人举得起来,但是也不乏有那么特殊的存在,看着一个个因为失败而灰头土脸的人灰溜溜的躲在一旁思考到底要不要继续参军,说实话绝大部分人都因为那份檄文因为一口气前来的,要不然这又苦又累的参军谁会来。 但是走到这一步,如果放弃恐怕第二天马上就会出名了,说起来也很怪,那些没通过后没有继续坚持参军的很快就会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论对象。 最后所有人都是心一横,走向了不远处的征兵接待处。 独孤离荺见此微微一笑,默默的走向了后方,心中不免感想“自己的路自己铺,铺好的路还得自己走啊!”心中又突然浮现出那张温柔俏脸。 三日后,独孤离荺依旧在剑门关内的点兵台上,身边放置着几十篓白花花的银元宝,这让台下的整整一百三十万的将士眼睛里不断的犯金光,这么多银子,他们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银子啊? 看着台下不断闪烁着金光的二百六十万只眼睛独孤离荺满意的笑了笑,望着面前黑压压的人群,虽然还有大部分依然带着不屑的眼光看向自己,但是丝毫不影响此时独孤离荺的心情,清清嗓子大声的喊道:“将士们,看见这些白花花的银子了吗?知道他们是干嘛的吗?” “不知道”百万人的声音震天吼地般的响彻云霄。 “那本督就告诉你们,本督知道你们这里很多人因为没有达到征兵要求没有军饷,所以本督不忍你们白白的当了几年兵出去之后一分钱没得到,所以本督今天在这里特地颁布一项政策,凡取下一颗敌军的人头本督就奖赏二百文,取敌军将领无论大小奖赏一惯,至于得来的钱也可以在本督这里购置田产,一亩地一贯钱也就是一俩银子。” 独孤离荺的话音刚落,所有都猛吸一口凉气,一个人头二百文,普通人家一个月的生活经费也就一千三百文钱,最重要得是一亩地才一两银子,要知道在大祁一般的良田可是要七八两银子。 这时候人群最后端传来一道人声“那我们去哪里找人头呢?” 传到独孤离荺这里声音已经是非常微弱的了,还好独孤离荺听力不错,独孤离荺很快笑着回答道:“关外就有二十五万颗人头啊!” 众人听后不由的向关在望去,脑海里浮现出的不在是二十五万犯我边关的敌人而是一吊吊的铜钱,读书是为了什么,为了得到功名,得到功名是为了什么,说白了是为了钱啊!至于那让人贪婪的权利很多人都不敢多想,早知道大祁好几亿人呢?想要得到权利的人多了去了,一股脑的投身于权利这道独木桥还不如弄些钱赡养爹妈,在取一房媳妇。 众人还没有从美好的想象中逃脱出来的时候,独孤离荺的声音再次响起:“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咱们军队更应该有严格的规章制度,本督今天也借机挑几条重要的说说,一c绝对服从命令,二禁止喝酒,三c不许欺压百姓更不许奸女,更不许抢百姓的一分一毫。但是”独孤离荺看着涌动的人头咬重字音“但是以上的军规都是针对本国的百姓的,你们要是有能耐打进胡国,本督就不管了,你他娘的要是能给本督抢回几个胡人的娘们本督不但不责罚你还得奖励你,再说了胡人的娘们不玩白不玩,胡人的钱财不抢白不抢,你们说对不对” “对”所有人都喊的很大声。 “但是本督也不能让你们这个样子上战场,看看你们细胳膊细腿的,本督也得对你们负责,所以本督要对你们进行为期十五天的强制训练,十五天后本督会亲自带兵教育教育外头那帮子胡狗子们,本督也在这里特别提醒一下,打仗就是要死人的,你们要是有害怕的现在本督在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可以把你们遣送回家,不走的一旦身死沙场,你的家人父母都有本督照顾,每月都会送去二两银子。” “保家卫国,保家卫国”有了龙武卫率先垂范,让那些犹犹豫豫的人,不在好意思纠结也跟着喊了起来,毕竟独孤离荺一系列诱人的政策让所有人都存在那么一点触动。 独孤离荺再次伸出手示意静下来“从现在开始所有部队进行整编,成备战编制五人为一伍设一,伍长,十伍为一卒设一卒长,十卒为一行设一百夫长,十卒为一营设一千夫长,六营为一师设一师将,十师为一军设一军帅,所有部队化为中央,左威军,右威军,备战军,四军” “刘安,王环何在” “末将在”刘安王环上前一步。 “刘安任右威军帅,王环任左威军军帅,” “谢督帅”刘安王怀拱手做礼道' “白子戚何在” “末将在”白子戚心里很奇怪独孤离荺为什么会在这时候叫自己。 “白子戚任备战军军帅” 独孤离荺的话音未落,白子戚就如同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喜不自胜的回道“谢督帅。” 独孤离荺点点头继续道:“至于剩下的职位和中央军军帅的职位便在所有人的训练表现和军功表现下选举出来,除中央军外其余三军便都由各自的军帅完成这项任务。” “诺”白子戚王环刘安同时上前拱手做礼道 独孤离荺再次点头“今天就到这了,都下去准备吧!” 看着逐渐退下的人群,独孤离荺突然浑身无力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自从檄文发出的那一天,他就连一晚的好觉都没睡到,经常会在半夜惊醒,但是还好这一切终于迈开了第一步。而且是朝着他所意愿的方向出发的。 独孤离荺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刚想自己撑地起身,却不料一直玉手突然穿过自己的胳膊将自己扶起。 独孤离荺回头一看,立刻惊喜道:“媳妇” 相反宁湘湘一脸担心道:“夫君你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独孤离荺立刻辩解道:“没有,怎么会” “瞎说”宁湘湘翻翻白眼“我来了好一会,看见你在哪里讲话就没过来打扰,刚才你瘫坐在地上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自己的谎言被戳破,独孤离荺尴尬的笑了笑,随机转移话题道:“对了,你怎么来了” 宁湘湘搀扶着独孤离荺,嘟嘟嘴“想你了不行啊?” 独孤离荺听后,立刻在宁湘湘的脸上亲了一口“我也想你了,媳妇。” 宁湘湘轻拍独孤离荺一下“又扯不正经的,有人在呢!” 独孤离荺一脸好奇的问道:“没人啊!哪有人?” 宁湘湘没有说话,而是指了指不远处,独孤离荺顺着望去,只见汪全低头站在不远处的地方,大有一种我什么都没看见的意思。独孤离荺脸一沉“汪全,你过来” 汪全紧张的向独孤离荺的方向小步的挪动着,心里也是委屈至极,“主子你当众耍流氓,还要迁怒奴才。” 独孤离荺看着踌躇不前的汪全,语气不快的说道:“磨蹭啥呢?别婆婆妈妈的快过来。” 听了独孤离荺的话,汪全不在敢怠慢,立刻大步向前“主子,您叫奴才有什么事吗?” “你怎么了来了” “回主子,是皇上派我和王妃娘娘前来看看主子的” “哦”简单的应了一下,独孤离荺便牵着宁湘湘的手向远处自己的帅帐走去,等到汪全抬头,独孤离荺已经走远了。 汪全看着远去的背景小声了一句“切”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6章 长论 独孤离荺和宁湘湘回到帅帐后,便吩咐下去任何人不许靠近,然后便是一阵翻云覆雨,直至第二天早晨独孤离荺才身穿银甲走出帅帐。 而宁湘湘也返回通县行宫之中了,宁湘湘是一个很知趣的女人,本来也是小皇帝独孤瑾安排他来看望独孤离荺的,既然看望完了也该回去了。 独孤离荺出了帅帐便奔向中央军的训练基地,目前只有中央军没有将帅,督促训练一事也只能落在独孤离荺身上。 走进中央军附近,便听见一阵震耳欲聋的喊叫声。 嘿!哈!嘿!不管身体质量怎么样,这喊的还是很响亮的,惹的独孤离荺也是一阵点头称赞,书生读的不只是书还有见面这句话一点都不假,虽然训练非常艰苦,但是依然没有人愿意做第一个缩头鸟。 “你叫什么名字”独孤离荺穿梭在人群之中,走到一个看似一阵风就能刮倒的弱书生面前突然站定问道 弱书生并没有因为独孤离荺的询问而停下手中的训练,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回督帅,我叫方化” 独孤离荺也没有因为方化的不恭敬而生气,反而笑着问道:“训练累不累?” 方化回道:“不累” 独孤离荺追问道:“我看你已经气喘吁吁,为什么还要说假话说自己不累呢?” 方化面对独孤离荺锲而不舍的追问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冷哼一声“那是只是表面,只要我方化心中还有一口气在,就是不累。” 独孤离荺笑着看着方化,没有说话,但是疑问已经写在了脸上,这回方化也没有在等独孤离荺继续询问,直接开口道“属下看过督帅的那份檄文,初看气愤不已,细细品味之下属下觉得督帅一字一句骂的都在情在理,这么多年我大祁男儿确实不如当年那么血气方刚,但是属下也一定会向督帅证明我等南方书生绝不是口舌之辈。” 方化说完脸上并无半点紧张,反而因为将心中所想说了出去及其轻松。独孤离荺见此也是笑了笑问道:“那本督问你读书好,还是参军好。” 方化倒是没想到独孤离荺突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如果换做另一位一个从小被灌入仁家思想的书生肯定会非常肯定的回答“读书好”但是显然方化略有不同,不但没有立刻回答独孤离荺的问题,反而陷入深思。 良久,方化好像想明白了些什么,眼睛绽放着精光,看着独孤离荺回答道:“无论读书,还是参军都是为了造福百姓,或者守卫百姓的幸福生活,所以读书和参军不分好坏,只分时代,在太平时代一心只读圣贤书没什么错,一旦有敌来犯,我们就要拿起这个。” 方化将自己手中的棍棒,用力的挥了挥了。 独孤离荺听后开怀大笑,惹的旁边的正在训练的将士都好奇的望了过来,独孤离荺拍着方化的肩膀说道:“你确实是一个可造之材,但是本督也要阐述一下自己的观点,无论和平与战争,都需要一只可以横扫八荒的世界强军,打铁还需只身硬,只有强大的国力,才可以保证你们这帮书生安心读书,才可以畅谈天下大势,一旦国破家亡,又哪里有世外桃源供你们一心专研圣贤之书,本督认为武夫不但不应该被人看扁,反而更应该受人尊敬,只有他们抛头颅洒热血,才可以换来书生的世外桃源,同样朗朗书生也是受人爱戴的,自古书生治天下,武夫安天下,就如同这个世界会有白天和黑天一样,缺一不可啊!” “这”独孤离荺这一番讲论显然超乎方化的认知,一时竟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语句。 独孤离荺看着语塞的方话,趁热打铁道:“你有没有想过一旦武夫有了知识,或者书生懂了军事会怎样。” “那那岂不是一批即可安邦又可治国的存在,” 独孤离荺打了一个响指“正解” “那那属下斗胆问督帅,督帅就不怕那么造反吗?”方化已经彻底深深的陶醉在独孤离荺的语论当中,现在再方化眼里独孤离荺就如同一个归隐山里的智者,不出则已,出则必将名扬四海。 独孤离荺听后更加捧腹大笑,好像听到了这辈子最好笑的笑话似的,让方化也是一阵脸红脖子粗,反复推敲自己的话语,没啥问题啊! “方化啊!方化啊!亏你还是一个书生,如果在一个太平盛世里,百姓安居乐业,你认为有几人会愿意惹起战火,生灵涂炭,就算他们真的要反他们真的会得到百姓的拥戴吗?百姓们不但不会拥戴他们,还会唾骂他们,因为是他们将百姓美好的生活打破,相反如果一个国家的皇帝荒淫无道,那还不如趁早被人推翻,免得更多的百姓受到伤害。所以说啊!百姓造反只是被那些无道之人逼出来的。” 最后二字独孤离荺格外咬重。 方化听后依旧不死心,继续追问道:“督帅,难道就不想让独孤加一直坐拥这天下吗?” “本督早就在檄文中说过,大祁不是独孤一家的,更不是某一个人的,而是数万万百姓的,一男一女一孩童才是真正的大祁。本督从来没想过独孤家会一直坐拥这天下,但更不会让他毁在本督手里。” 独孤离荺话音刚落,方化突然跪在地上“弟子方化远拜督帅为师,弟子愿永记老师教诲。” 如果王怀在这一定会不屑的指着方化骂道:“这可是大祁昭亲王,你想拜师你不看看是谁,你也配?” 但是独孤离荺不是王怀,独孤离荺缓缓弯腰扶起方化“本督的年龄还不如你大,做你的老师恐怕不够格吧!呵呵” “学海无涯,学术之中不分年龄。”方化连忙再跪在地上“如果老师不收下弟子,弟子愿跪死在这。” 独孤离荺一阵恶寒,心里不由的暗自嘀咕”古人都这么死心眼吗?”但是脸上依旧堆着笑容“我也没说不收啊!” 方化闻言大喜,连忙叩首“弟子拜见老师。” 独孤再次弯腰扶起方化,“行了行了,本督这不兴这懂不懂就跪啊!磕头啊什么的,好好练吧!本督也要去别处看看” 方化弯腰做礼道:“弟子恭送师傅。” 独孤离荺点点头,突然凑到方化耳边,低声道:“本督相信自己的眼光,好好表现,这中央军的将位本督给你留着。” 说完独孤离荺立刻就调头离开,不给方化任何说话的机会,看着远去的独孤离荺,方化攥紧去拳头,嘀咕道“老师放心,弟子一定不会老师失望的。” 远去的独孤离荺心情大好,边走边哼哼着旁人听不懂的小曲“今个真高兴啊!今个真高兴啊!”独孤离荺之所以和方化在哪里墨迹了那么久,是因为方化并不是普通的求生,而是鼎鼎大名方仁子的儿子,拿下他就会拿下大部分学子的心,但是这次独孤离荺打错算盘的是的,他没想过方化是方化,他老子是他老子,拿下方化不等于拿下了他老子。(大祁尊崇一位叫仁子的学派先祖,目前所学的学术论作也大部分出自此人,所以大祁尊称有名望的学者为仁子。) 怡安城,图府 这个世界真的是正反相立的,独孤离荺那边热火朝天的朝天的操练着,图里这边却显得死气沉沉。 “啪”图里狠狠的拍在手边的方形桌子上,咬牙说道:“我倒是小看了这独孤家的小子,他竟然反其道而行,将全国的文人都骂了,可恨那些酸腐之人竟然中了他的激将之法,一个个都跑去为人家卖命。” 图里的话并没有引起热和作答,片刻!图里再次愤慨的骂道:“这帮胡人都是饭桶,一个多月了,连人家的毛都没伤到。” 这次身后响起了男人的声音“我们还是早做些打算吧!不能坐等着独孤离荺那边一天一天的做大” 图里点点头,随机又满脸愤恨的骂道:“可恨李负这个瘪三竟然勾结蒙人,天天在老夫背后捅娄子,老夫早晚要将他碎尸万段。” 图里说完,身后的八字胡男人继续说道:“根据探子传来的消息,独孤离荺之所以能养活那一百多万的军队是因为背后有福全商行的暗中支持。” 图里听后一脸深思,不解的说道:“福全为什么要去支持他独孤离荺呢?” “因为宁达” “为何” “福全的暗中掌舵人正是宁家,太祖当年嘱托宁家,宁家显然为了今天做了好多准备。” 图里点点头“你的意思是” 八字胡邪笑一声“福全商行再怎么说也是一商贾,他所供应军队的粮食均是从八大家购买,或者从海外购得,只要我们切断海线和让八大家不在卖粮与福全,就算他们再有钱也当不了饭吃。那他独孤离荺的百万大军就不攻自破了。” 图里眼前一亮“我火速派人去做。” 八字胡点点头,那我去安排一下,我们也应该给李负这个家伙上点菜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7章 军人的归宿 接下来的十五天里,独孤离荺每天都与中央军同吃同住还共同训练,十几天下来独孤离荺整个人也跟着结实了一圈。 起初那些新入伍的书生对于独孤离荺的做法,只是不屑一顾,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书生们发现独孤离荺并不是临场作秀,每一天的训练这位亲王都会认真对待,渐渐的每一个人都已这位狂骂过他们的亲王为标准,每天训练下来要是比独孤离荺逊色,就会被众人嘲笑为娘们,当独孤离荺知道自己是男人和娘们中间的一种恒量时,忍不住的笑了笑。 六月二十三日,剑门关, 这是独孤离荺所要求的最后一天,明天所有人的训练便结束了,十五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一个时间里让不少人都发生了的非常大的变化,但是最后独孤离荺也没有在这帮人里发现什么可用之人,倒是那个方化每天的训练要比所有人都刻苦努力,但是为了激励这些人还是选出一部分人担任军官, 龙武卫作为一个不在四军之内的特殊存在,一直固守剑门关,长达一个多月的守城战,让龙武卫得到比传统的训练更加宝贵的战争经验。 六月二十五日, 在结束训练的俩天后,胡人又一次常规攻击剑门关,胡人也在长期坚持不懈的攻城中得到了不小的经验,现在的胡人要比刚开始强得多,至少不那么好笑了。 独孤离荺站在剑门关的城楼上,看着大批的胡人扛着云梯进攻剑门关俩侧的城墙,守城的龙武卫照常放箭,让进攻的胡人还没有跑到城墙下边,就已经成为了刺猬。 但是这只能减缓和削弱胡人的进攻的步伐和气势,依然阻挡不了大批胡人攻打到城墙之下,等胡人到达城墙之下,龙武卫又照常将准备好的木桩c石头c热油向城下的胡人扔去c砸去c泼去c在阵阵哀嚎声响起的同时,也仿佛告诉人们生命的逝去,其实守城已经不像刚开始那么简单了,随着胡人攻城技巧的不断提升,每次攻上城头上的人数也在不断提升。 半个时辰后,看着城墙上的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卖力龙武卫,独孤离荺的眉头渐渐的皱了起来,事实上在场的刘安王环白子戚三人也都看出了不对劲,今天的胡人似乎变厉害了。 很快,第一位登上城墙上的胡人落入独孤离荺的视线里,第二第三也是紧随其后,不一会得功夫就有上百人攻上城墙,好在再龙武卫激烈的防守下,这一波的攻势被打退,就在众人稍微松口气的时候,轰隆的一声再次让所有人神经紧绷。 独孤离荺顺声想远望去,看见离剑门关几里远的地方,一排排的投石车,不断在填补弹药,然后向剑门关发射。独孤离荺见此脸色深深的沉了下来。 独孤离荺心里清楚,胡人作为一个游牧民族不可能拥有这么多的大型攻城器械,还有就是刚才很敏锐的注意到,那第一批攻上城墙的胡人,并没有胡人显著的罗圈腿,要知道胡人可是游牧民族,是长年在马背上生活的民族,这样的生活习性导致他们有显著的罗圈腿,那么刚才那批胡人为什么没有罗圈腿呢?原因只有一个,他们很有可能不是胡人,就如同眼前这批突然出现的投石车,都是有人暗中供应给胡人的。 到底是谁,这个问题并不是眼前应该思考的,原本独孤离荺想等到胡人照以往一样攻累了,退兵的时候,将新训练的四军全部放出去,捞点油水。 但是现在显然不行了。 “轰”又一声巨响,将独孤离荺拉回现实,独孤离荺顺着声音望去,看见一块巨石正好砸中城墙之上,也将不少的守城将士砸城肉泥,甚至还激起不少肉沫,这血腥的一幕可是很准确的落在集结在不远处的四军眼里,同时也吓坏了他们,虽然之前他们有所心里准备,但是到了真正的时候,还是差点将他们吓尿,这个时候他们已经顾不得面子他面子的问题了,很多人都已经心生退意 “妈呀!太吓人了,太吓人了,我要回家。”不知道那里传来的声音,声音虽然不大,但还是在人群之中如同定时炸弹一样炸开了花。 一石激起千层浪,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甚至更多,眼看着已经失去控制的人们,突然一个身影从中央军的人群中艰难的挤了出来。指着骚动的人群骂道 “你们都还是男人嘛?”人影又指着城墙上的龙武卫“你们的命是命,难道他们的命不是命,你们害怕死,难道他们就不害怕,他们就不知道人的命只有一次,但是他们依然没有退后一步,更不像你们敌人没到就先把自己下破了胆,想我铮铮大祁男儿,就是被你们这帮废物败坏了名声,我方化虽然以前只是一名只求功名的穷书生,但是今天明白了,国不存读书何用,如果这剑门关失手,就等于将我大祁的门户向胡人敞开,紧接着就是将福州,灵州,崇州的百姓暴露在胡人铁骑之下,我们虽然是南人,家人都不在这里,但是我们依然是大祁人,大祁的铮铮男儿,敌来犯时,保家卫国就是我们的使命。” 方化的一番激动人心的讲话,让原本骚动的人群安静了下来,不管有没有起到激发他们血性的作用,至少将他们安抚下来,不在有人哭着喊着回家找妈妈了。 这发生的一切也都尽落在独孤离荺等人的眼里,但是独孤离荺的心思显然并不在发生骚动的人群之上,他所想的是战还是不站,理性一点是绝对不会选着出站的,目前的情况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在自己这一边。 要知道对方可是整整二十五万骑兵啊!地理位置还是在平原,这更等于让胡人的骑兵如鱼得水,而且自己一辆战车都没有。但是一直这么守着也不是办法,这帮胡人显然是铁了心跟他独孤离荺杠上了,而且更是不知道何人在暗中支助,就像刚才攻城的先锋部队,显然是经过专业化训练的,但是这都不是独孤离荺可以向天下百姓解释的理由,大话之前已经说了出去,如果自己还不能打出一场像样的胜仗,以后就会对自己非常不利。 独孤离荺微微叹口气,随后一声令下。 “传令下去,死守关内,如有胆敢出关半步者斩!” “诺”刘安恭敬抱拳道。 经过一天的守城,胡人终于在黄昏到来之时退兵了。 独孤离荺也看着撤退的胡人也深呼吸一口气,今天可以说是胡人进攻剑门关最为激烈的一场,一天之内竟然冲上城墙六次,面对这个数字独孤离荺真的是惊出一头冷汗,他突然感觉如果明天在像今天这样防守,可能真的守不住了,剑门关失守不单单意味着他独孤离荺是大祁的千古罪人,更意味着他该考虑怎样才能让独孤瑾有条活路。 “让将士们打好精神,以防胡人夜袭,还有城墙破损的地方要马上修补。还有让刘安在这城楼上给本督准备一床被子,今夜本督就在这里睡。” 王环听后,刚想出言劝阻,却被独孤离荺摆手回绝。王环只能无奈的叹口气走了下去。 王环走后,独孤离荺也带着无比复杂的心情,独孤离荺映着夕阳缓缓的走下城楼,奔向了了安置伤兵的帐篷,走到离帐篷几十步的地方,一股股非常浓重的腥臭味传入独孤离荺的鼻腔,同时还伴有非常痛苦的呻吟声。 独孤离荺不由的加快了些步伐,钻进了其中的一顶呻吟声最大的帐篷,掀开帐帘的那一刻最先映入独孤离荺眼帘的是一个下半身被砸烂奄奄一息的伤兵,独孤离荺心中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人活不了了。 在伤兵身旁一直摇头叹息的老军医,看见独孤离荺后先是一愣,随后立马抱拳行礼“见过大都督” 独孤离荺轻微的点点头,目光却一直汇聚在床板上的垂死伤兵。 那伤兵看见独孤离荺后,却显得格外激动,几次想用手撑起自己残缺的身体,但都是以失败告终。 看不下去的独孤离荺开口道:“你是有什么话想对本督说嘛?你躺着说就好。” 伤兵点点头,却没有直接开口说话,可能是那非人的疼痛已经让他无法开口了,独孤离荺也是一直站在原地等候,在他心里这是一位非常值得自己尊敬的军人。 良久,伤兵终于在十分努力的情况下开口了,但声音确实及其微弱“属下属下见过督帅。” 独孤离荺轻轻的走到伤兵的身边,缓缓的蹲下,凝视着浑身是血伤兵“你不必多礼,你要是有什么话或者有什么愿望都告诉本督,只要本督做得到都会满足你。” 却不想伤兵听后,眼睛一亮“属下属下想求求督帅给属下一个痛快?” “不行”独孤离荺听后站起身来很严肃说道:“本督相信你一定可以活下去。你也一定不可以放弃” “督帅你我都清楚我活不了了求求你帮帮我吧他们都不肯帮我。” 伤兵十分费力的说道。 “他们不肯帮你,难道你会认为本督会,难道在你眼里本督就是一个十分冷血的人。” 伤兵听后,面色十分焦急,想要解释些什么,但伤痛却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独孤离见此也脸色放缓,代替他解释道 “本督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但是你让本督的刀去杀本督的兵,你让本督如何如下得去手啊?” “啊!”伤兵再也忍不住,痛苦的大叫出来,内心的煎熬十分折磨独孤离荺,最后独孤离荺咬着牙对着老军医说道:“给本王取刀来。” 伤兵听后好像忘记了所有的伤痛,向独孤离荺投来十分感谢的目光,老军医得到命令后也是立即跑出帐篷。 不一会,老军医就带着一把明晃晃的弯刀回来送到独孤离荺的手里,独孤接过刀后对着伤兵说道:“你还有什么遗言吗,本督答应你都会帮你办到。” 伤兵笑着回答道“督帅,动手吧!” 看着伤兵的笑容,独孤离荺也笑了,一边缓缓的举起手中的刀一边说道:“放心吧!本督绝不会再让大祁人这般死去。” 说罢!独孤离荺手中的刀准确无误的的刺入伤兵的心脏,时就好像凝固在这一秒,伤兵死了,没有发出一点的声响,很安详的死了。对他来说死更是种解脱,这更是战争时代军人的最终归宿。 独孤离荺慢慢的将刀抽出,转身就就走出帐篷,不知奔向何处。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