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山海奇谈》 正文 第1章 误入险境 我来自赣南赣县的一个小村庄,那里山清水秀,人自然也比城里人淳朴。我住的那个小村里陶姓人家比较多,被外人称为陶家村。我小时候调皮捣蛋,平时喜欢野在田地里,上树掏鸟蛋,下河摸小鱼。总的来说,童年时光非常快乐,是现在城里的孩子体验不到的。 我大了之后读书一般,那时候,农村的孩子不读好大学是没有太多出路的,于是家长渐渐给我施加了很多压力,我勉强考入了粤省某市的一个二本。 1998年大学毕业后,我通过校园招聘来到珠海郊区的一家电子厂做技术员,开始了我的第一份工作。工作挺简单,但是人际关系很重要,我初入社会,不会拍马屁,也不会私下孝敬领导,所以工头总是把比较累的活分派给我,不过我并没有什么怨言。 上学的时候德育方面被教育的太多,因此我在工作的时候只想着多为企业创造价值,忽略了如何保护自己的权益。 电子厂的工头叫杨傲强,长得很结实,说话蛮横,平时在车间里横着走,一直吹嘘年轻时曾经被派出所拘留过,身边总是围着一群老工人溜须拍马,其实这些人只是为了在这个小小的车间里混的更好,因为他们离开了电子厂并没有什么太多的谋生手段。 杨傲强此人人品极差,好色,贪婪。据小道消息说,经常有人借着打牌的机会输给他钱,电子厂里的好几个刚毕业的厂妹也被他敲过红图章。 我在这个现在看来很操蛋的地方干了一年多,马上又要到2000年春节了,年前的某一天,我正在干活,忽然有人叫我的名字陶镜轩,说要发年终奖了,让我快去。 杨傲强把我叫到办公室,递了一叠钱给我,我签完字,拿了属于自己的年终奖金,心情无限好。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我约工友小赵一起去菜馆吃一顿。 席间正吃着,小赵问我,今年一共发了一万二,问我准备给家里寄多少。我说想给自己留二千,给家里寄一万。说完,我拿出钱数了一下,发现少了两千。 起先我怀疑钱被人偷了,后来一想不大对劲,小偷不可能只偷一部分的。 电子厂的年终奖金都是现金,我太相信组织了,所以没数钱,直接揣腰包,这下吃了大亏。我一时心急,这顿饭也吃得很没心思,小赵在旁边不住地安慰我。 第二天一上班,我就来到杨傲强的办公室,和他说明一下情况,然后小心翼翼的问:是不是钱搞错了。杨傲强靠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慢悠悠的从桌上香烟盒子里抽出一只香烟,眯着眼睛点上。皱着眉看了看我。不耐烦地说,已经过了一天,你才和我说这个事,可这个事情谁说的清楚呢,你自己当面不点清,现在又说不清楚了,反正我这里没有多下来的钱。 我不甘心,又问了几句,然后被杨傲强赶了出去。 我心情很不爽,也不想继续追究下去。原以为事情就这么算了,没想到,过了一会,车间喇叭响了起来:请大家停下手头上的工作,马上到办公室来一下,开一个紧急会议。然后喇叭里又重复了一遍。 大家停下手头工作,纷纷进入办公室坐下来,杨傲强正襟危坐,环目四周,突然开始发飙。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放开喉咙大吼,吐沫星乱飞。意思是最近车间有一股不良风气,新进来的员工不思进取,消极怠工。这样做有损我们厂的利益,做出来的产品质量差了,会影响竞争力,最终会导致厂子倒闭,大家都会失业。 大家纷纷猜测是谁,这时候杨傲强清了一下喉咙,说这个人就是新进来一年多的陶镜轩。 我哪里经历过这种被人羞辱的事情,再说我也没有他所说的消极怠工呀。我想辩解,可是杨傲强根本不让我插话,直接扣了我两百元。 这一天我过得浑浑噩噩的,根本就没心思上班,强忍着泪水,只盼着早点下班,能回暂住地大哭一场。 年纪大的同事们看我的眼光有些意味深长,但都不敢搭理我,连平时和我关系最好的小赵,也刻意和我保持着距离,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中午吃饭时候,有个四十多岁的老师傅走过我身边时轻轻拍了我一下,轻声说:小伙子,你太嫩了,以后自己当心点,夹着尾巴做人,这些都会过去的。 我虽然很感激这位老师傅,但这些安慰的话语并不能让我心情好起来。 下班后,我回到了暂住地,越想越委屈,很想哭一场,但转念一想,男人怎可以为了这点小事情轻易流泪。我心情郁闷,借酒消愁,于是去便利店买了一瓶啤酒,咕咚咚喝了半瓶后,更觉得心里憋屈,于是出门转转。 我平时不怎么喝酒,门外风一吹,人就有些迷迷糊糊。就这么走一会儿喝一口,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来到了距离暂住地几公里远的后山。 这郊区的后山,我一直没有来过。有两个主要的原因,一是因为太阴森,平时听工友吓唬人说,以前里面死过好几个人。二是因为确实没有看见人来这里。所以这里渐渐成为一个不详的传说。 我酒量不好,加上喝的稍多,所以一时间胆量大。我走了好久,迷迷糊糊的走到后山的森林深处,觉得累了,来到一颗树下,坐了下来。过了一会,感觉思维特别混乱,于是睡了过去。 我迷迷糊糊开始做梦,梦中我也是在一片森林里,和后山简直一模一样。梦中已是深夜,月挂树梢,四面阴森的树木林立,显得寂静深邃,我竟然有着清醒的意识。 四周的草丛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时不时的有一些不知名的鸟儿叫那么一声,在这个诡异的地方,令人毛骨悚然。 突然,原本寂静的树林里,声音大作,从草丛里钻出大大小小很多动物,拼命向远方逃窜。天空中想起一阵扑啦啦的声音,连鸟都逃跑了。 就过了那么几分钟,一切归于平静,我拿着酒瓶傻站着,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时脚下的土地开始震动,由远而近,我没站稳,摔了一跤。从很远处,有一阵风向我刮过来,我向北面举目望去,就着月光,能勉强看见一大团黑影向我这边急速窜来。所过之处,树木纷纷东倒西歪,树干断裂,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我心中慌乱,把酒瓶子往屁股后面的皮带里一塞,手忙脚乱的往大树上爬去,爬了好几米高,找到一棵粗树枝坐了下来,心想应该安全了。 黑影越来越近,窜的速度也越来越慢。慢慢我看清楚了,这是一只没见过的动物,身体是大型哺乳动物,脖子很长,一张有密密麻麻鳞片的脑袋挂在脖子上。脖子上有伤口撕裂,不住的留血。 它来到树下,嗅到了我的气味,一抬头,正好看见我,我俩大眼瞪小眼,我清楚地看见它嘴里流出的哈喇子。 我抽出酒瓶子,甩下去,想把它吓走,一击正中怪物的脑袋。这怪物不但没走,反而愤怒了,用硕大的爪子拼命拍树,想把我震下来。树叶纷纷往下飘落。我没坐稳,险些摔下来。于是双手死命抱住树干,就是不撒手。这怪物见这办法没用,像猫一样原地起跳,想用爪子把我掏下去吃掉。 别看它受伤,跳起来还真高。好记次抓到我的裤脚管,把我裤子撕成一条条的。我心慌意乱,想趁怪物喘口气的机会,继续往高处爬。 突然,怪物安静下来,停止对我的攻击,只是背靠着树,戒备地看着北面。 我双手紧紧箍住树干,心想这怎么回事,北面有什么东西?不会是好几只这种动物吧?如果是的话,我今天肯定就交待在这儿了。 我想起小时候看中央台《动物世界》里,狮子们猎食食草动物的画面,血淋淋,残忍至极,食草动物最后被吃得只剩一副骨架。 我的心里突然冒出无尽的哀伤,巨大的绝望降临在我的脑海中。 我看到了远处北面,有一双绿色的大眼睛,越来越清晰。我下面的那只怪物弓着背,对着那双大眼睛发出低沉的吼声,似乎是在发出警告。可是那绿眼睛并不停下,反而伴随着悉悉索索的爬行声,越来越近。 月光更加明亮,借着光线,我看清楚了,是一条巨大的森蚺,五彩斑斓的鳞片,看的我头皮一阵发麻。 我心想今天肯定逃不掉了,我明天清晨,不是被怪物拆的只剩一身骨头,就是被森蚺囫囵吞下,最后连骨头都不剩,变成一堆便便。 仔细看,这巨大的森蚺,好像也不是真正的森蚺,头上莫名其妙地长了一只角,使得它看上去有点邪气。 先来的那只怪物发出吼声,扑上去,用爪子狂拍森蚺。用尽力气想把森蚺压在脚下,张开嘴想咬上去。 森蚺哪是那么容易就范,用舌头圈住怪物的腿,轻而易举就把怪物甩到一旁。 两只“猛兽”互相捕食,仿佛要证明谁才是食物链的上层,完全忘了我的存在。 你来我往,它们斗了很久。先前的那只怪物因为受伤的缘故,动作变得迟缓许多。伸出去爪子去拍森蚺,没拍到,缩回来有些慢了,被森蚺死死咬住。 怪物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用猛力一甩,“砰”的一声,没甩开森蚺,反而自己撞到树上。由于那震动实在太过强烈,导致我没有抱住树干,跌落了下去。 我在半空中,心如死灰,多希望时间能够在这一秒停顿下来,永不前进,让我能得到永生。 但是事实就是如此的无情,不管我怎么想,时间并不会停顿,事情还是会一样样的接踵而来。 这日子啊,过得好也是一天,不好也是一天,就看自己怎么想。如果我当时在工厂吃了亏,能够想开一点,也就不会有现在的窘境。 如果如果 我终于从树枝上完完全全的掉落,着地。说的确切一点,应该是砸在了花花绿绿森蚺的七寸上。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章 回乡治毒 那只森蚺吓了一跳,身体像一根跳动的橡皮筋一样狂扭,我被弹了出去在空中来个三百六十度旋转后,在几米之外的草地上自由落体,来了个狗吃屎,感觉摔成了一堆烂泥一样。 森蚺刚才和怪物食物链之争占据上风,正趁胜追击之际,被我压到了要害,疼痛难忍,不由得恼羞成怒,转过身来向我发出攻击。 那家伙实在是巨大,我在它面前就像是一堆垃圾。它游得很快,还没等我爬起来就出现在了我面前,张开牙,向我咬来。 我记得电视上看见过,像蛇类这种类型的动物,可以吃下比自己大几倍的东西。一般都是先咬死,再张开嘴慢慢的吞下。 我吓坏了,爬起来想逃跑,被它一下撞到在地。森蚺张开巨口,一股腥臭的气息扑面而来。我感觉危险降临,本能地伸开双臂挡在前面。即刻就觉得左臂被一股冰凉的牙齿刺入,疼得像被撕裂了一般。 我左手被挂在森蚺的牙齿上,麻木加上疼痛,但也激发了我最后的生存欲望。我用右手在地上随便抓了一根树枝,拼命往蛇嘴里面捅。 我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暴虐过,手臂握紧树枝像机关枪一样,发疯似的,用足了吃奶的力气拼命往蛇嘴里捅。不一会,一股腥臭的粘液喷了我一脸。 这东西的生命力是在太旺盛了,我已经用尽身上的力气,动作开始缓慢下来。森蚺也流了很多液体出来,开始吃不消了,用力一拽,把蔫不拉几的我甩到了地上。 我躺在地上,无力的看着它慢慢的游了上来,我知道我生还的机会几乎是没有了,一时间泪流满面,万念俱灰。 意识模糊中,森蚺的背后出现一个很大的身影,悄无声息发起了进攻,一下咬住森蚺的七寸。 两团巨大的物体在地上滚成一团,剧烈的震动划破夜空。它们撞坏了无数颗小树,地上喷洒下斑斑点点的血液,最终在我十几米开外的地方停下来。 最后一个黑影战了起来,不是森蚺。 不过这对于我来说没什么太大的意义,我只是人家争夺的口粮而已。 先来的怪物受了很多伤,它急需要补充体力,慢慢向我逼近,我心想死就死了,何必这么折磨我,刚才我其实以为它们同归于尽了,没想到又爬起来一只。 造物弄人,刚给了我生的希望,转眼之间又将我打入地狱。 我已经力气用尽,就算爬起来,也不可能逃得掉。于是我眼睁睁的看着它过来,朝我张开一张大嘴,露出狰狞的牙齿。 不过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它朝我吼叫了几声,并没有咬上来。就这样,我看它,它看我,又开始大眼瞪小眼。 我心里还是有些恐慌,于是慢慢的倒退着向后面爬去,它并没有追上来。 我还是不放心,找了一棵树,靠下来,手里拿着一根树枝,警惕的望着它。不过最后,我还是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后来我被炫目的阳光照醒,身边的树木七歪八倒,怪物不见了。 这是个离奇的梦,却又如此清晰,令人久久回味。我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杂草,觉得活着真好。当我走了几步,觉得左臂有些疼痛,一看大吃一惊,掀开袖子一看,肌肉已经被撕裂,血迹已经干涸。更奇怪的是,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有一堆五颜六色的皮。 我忍着疼,把那张皮拾起来左看右看,里面是什么都没有,连骨头都不见,应该是一张巨大的蛇皮。 我把巨大的蛇皮翻过来,叠好,用右手胳膊夹着。凭着感觉,一步一挪的想回家去。 我其实并不知道来时的路,而且后山比较大,我又受了伤。所以一直到太阳快要落山,我才回到暂住地附近,四周开始看到人迹。 我眼前发黑,身体支持不住,人一下子摔在地上。一个路人看到我,赶紧打了电话,不一会儿一辆救护车把我接到了市中心医院。 一切安顿好,我已经躺在病床上,就这样呆了几天。后来我感觉已经恢复了不少体力。手臂虽然没骨折,但肌肉撕裂,缝了几十针。 期间有警察来找我,问是不是碰到了劫匪什么的,我实话实说,把梦境中发生的事情讲给他们听,可是他们并不相信,还建议医生带我去检查一下精神是否出问题,结果检查下来一切正常。 实在从我嘴里问不出什么,他们也没有办法,一个自称小肖的警官给我留了一个电话,让我有事情马上联系他。我无奈,记下来他的电话,心想我们以后应该不会再见面了。 这时候我想起工厂那边没有请假,心里有些着急,马上打电话过去。电话那头,杨傲强接起电话,一听是我的声音,马上指责我旷工,还说我这种人工作态度顽劣,不务正业,已经通知人事,把我开除了。我随时可以去拿劳动手册和剩下的工资,拿完赶紧滚蛋。 真是无语,这根本就不是一场地位同等c互相尊重的对话。有的人有了话语权,就胡作非为。不管事实是如何,他说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我那点苍白无力的解释,在他那点小小权力面前简直是不堪一击。 我在医院又住了一天,住院费实在太贵。我的那点钱已经用的七七八八。于是我办理出院手续,临走时不忘带着蛇皮,逃回了暂住地。 我现在手臂还没好,不想去人才市场重新找工作。我也不想去工厂拿工资和劳动手册,因为我实在不想回到那个鬼地方。 就这么无聊的呆了好几天,我手臂缝针的地方长出了一个个的黑色圆点,不疼也不痒。但要命的是,圆点一天比一天多,慢慢的向我心脏部位蔓延开去。 我又去了医院,检查下来是多发性黑色素瘤。但是病因并不确定,让我去粤城大医院确诊。 我去了粤城好几家医院,挂了专家门诊,都检查不出病因,眼看黑色素瘤一点点侵蚀我的身体,我觉得自己命苦,刚刚劫后余生,现在命运的尖刺又要想把我戳穿。 我心情沉重,给老家打了电话,父母接起了电话,听着这熟悉亲切的声音我哭了,眼泪止都止不住。 听明白之后,母亲哭了,父亲陷入了沉默,让我赶紧回家来吧。 我思乡心切,当晚就买了鹏城直达赣市的火车,之后转长途汽车,傍晚时分,风尘仆仆的到了家。 我敲敲门,是我妈开的门,她没有以往见到我时的那种惊喜,她默不作声的把我迎进去。家中的气氛比较沉重,我爸在凳子上坐着抽闷烟,说了一声“回来啦”之后便不言语。母亲拥抱了我一下后,下厨给我做饭去了。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顿沉闷的晚饭,父亲披着衣服出门了。过了会儿,带回来一个人。我一看,认识,连忙起身叫了声老村长。老村长说,狗蛋你别急,把事情经过给我说说。我就把给警察录口供的那一套说辞又说了一边。 老村长想了一会儿,让我把衣服脱了。我照做,把衣服脱下放在一边,老村长过来仔细地观察那些黑色素瘤。这时候,屋里气氛更加沉闷,看得出父母都很紧张。 观察了半晌,老村长让我把衣服穿上。父母急忙问这是怎么一回事?老村长说这是中了毒,而且很邪,医院是肯定治不好的。 母亲急的都快哭了,我爸急了,忙问这怎么办,老村长您见多识广,肯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一定有办法是不是? 老村长背着手在屋子里踱来踱去,寻思半天,说有个办法可以试一试,但不一定管用,而且千万不能说出去。爸妈看到希望,满口答应,就差点跪下了。 老村长对我说,事不宜迟,狗蛋你跟我走,狗蛋爸拿把铲子跟着,咱们去东崖。 铲子家家都有,准备好之后,我们三人披星戴月来到村旁边的山中。这山我从小就开始玩了,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三个人都是熟门熟路,又走了半个多小时,来到东崖边。 东崖依旧是小时候印象里的模样,一点也没变,美丽的很。没有阴森的树木,只有一片草地,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不知名的小花。银色的月光洒下,能见度非常高。 老村长在东崖比划了半天,测量出一个位置。对我爸说,狗蛋爸,辛苦你了,把这挖一个洞,我要把狗蛋埋在这里。 我一听急了,我人还没死怎么就要被活埋了。我爸也不乐意了,嘟囔着说老村长你别开那我开涮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 老村长呵呵一笑,说你们放心吧,狗蛋不会死的,把头露在外面,每天晚上湿气重的时候埋在这儿,早上八九点钟太阳再挖出来,咱再回家就是了。 我爸和我松了一口气,问这是干啥,能治病么?老村长点点头,说具体什么原因,也不方便说,。但目前看来,想救狗蛋的命,也只有这个办法可以试试了,我觉得能治愈的可能性比较大。 一听很有希望救我,我爸二话不说,拿铲子挖起土来。挖了很久,那个大坑才挖好。我爸衣服都湿光了,整个人汗涔涔的,累的虚脱在一旁。 老村长招呼我说,狗蛋,你跳进去吧,不管发生什么,我没叫你出来你就不能出来,懂吗? 我往洞里看了一下,洞壁上有一丝丝的白色物体,好像毛茸茸的,我从没有见过。这时候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心一横,就跳了进去。我爸在老村长示意下,拿铲子把我埋了起来,就把头露在了外面。 这样就好了?我爸半信半疑的问老村长。 老村长点点头说:“狗蛋一个人在这儿治伤,我们先回去。”我爸忙问,要是半夜来了老虎啊狼啊,那怎么办?老村长嘿嘿笑着说,放心吧,它们不敢来这儿。 说完,老村长头都不回的就走了。老村长这人平时在村里威望很高,大家都听他的,我们家也不例外。我爸冲我喊了一声,狗蛋,白天我来接你。我头不能动,冲着我爸眨了眨眼睛,意思是我知道了。 夜色很美,我小时候和小伙伴夏天暑假,也在东崖玩到很晚过。不过自从我上高中时候起,就很少来这里了,更别说深夜还呆在这里。现在天气冷,天上的繁星都躲了起来,想必它们也怕冷吧。 就这么想着想着,睡意袭来,我睡了过去。 在梦中,我梦到了儿时的伙伴,大家一起捉迷藏,斗鸡,河里抓小鱼。大家打打闹闹,他们把我压在地上,挠我的咯吱窝,我浑身痒,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于是,我被痒醒了,长吁了一口气。但阵阵痒根本停不下来,好像一直有人在挠我。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章 捉奸 我身上奇痒无比,但是为了治病,我也只能强忍了。随着浓雾c也就是湿度的越来越薄,身上奇痒也越来越轻。 一声雄壮的公鸡打鸣声划破天空,我终于不怎么痒了,于是折腾了一夜的我,终于昏昏睡去。 眼前渐渐起了亮光,我睡眼惺忪,很不情愿的醒了。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我一看,老村长和我爸向我走来。我爸一看我没事,乐的跟什么似的,卷起袖子,用足力气,很快就用铲子把我刨了出去。这时我发现,我的厚衣服上,莫名其妙出现了很多小孔,但是身体并没有受伤。我爸野看见了,他和我一样很吃惊,问老村长这是什么情况?老村长不愿多说,很无奈,于是我们一起下山,各自在家吃了早饭。 刚吃完,老村长拜访而来。把我的衣服袖子往上一撸,仔细观察。我看到我胳膊缝针的地方,被一大片白毛覆盖。把衣服脱掉,我看见身上的黑色圆斑都破了,有白毛一根根的矗立在里面。 老村长面露喜色,说这下应该差不多了,狗蛋再静养几日就可以康复了。我爸妈听了之后,欢喜不已,我妈马上去后院抓了几只鸡,硬要老村长带走,老村长推辞不过,只得接受。 老村长走后,我问爸妈,老村长什么来头?怎么这么大的本事?爸妈说他们也不清楚,就是隐隐约约知道老村长是一个有本事的人,不是他们这种土生土长的农民可以比的。 我也没多想,这天我家就像过节一样,沉浸在喜悦的气氛中,前几天的阴霾一扫而空。转眼到了半夜,我身上又开始奇痒,我脱掉衣服观察,那些白丝丝的东西,竟然在皮肤上慢慢蠕动,拼命往我身体里面钻。 我小心翼翼地拔出来一个,那白丝立刻就失去生机般不动了,我再把它放回去,它又立刻活了,又开始往我皮肤里面钻。 这些小东西虽然让我很厌恶,但毕竟是在修补我身体,我也就忍了。过了几日,身体就不痒了,胳膊上的伤口也奇迹般的康复,那些白毛都不见了。 我又在家呆了几天,想起珠市那边还有些事情没有办好,于是向父母和老村长告别,坐上长途,到赣市转火车,一路奔波,回到珠市暂住地。 进门看了看,一切正常,抽屉里锁起来的那张蛇皮还在。我拿了些钱,去医院拆线。拆线的小护士还认得我,她看到我康复,十分惊讶。 离开医院回到暂住地,我想重新开始找工作,但必须去原来电子厂里把劳动手册拿回来。说实在的我真不想再回到那个鬼地方,但是也只能硬着头皮去一次。 我直接去了厂里人事部,拿回了剩余工资和重要的劳动手册,路过车间大门口的时候,碰到杨傲强和几个手下的小混混在溜达,他免不了又是对我冷嘲热讽一番,说的话实在难听的很,手下几个小混混急于拍马屁,跟风似的一阵哄笑。 我面红耳赤,一声不吭的走过他们身边,往厂门口走去,此刻我感觉我变成一只过街老鼠,屈辱感涌上心头。 回到暂住地,我愤恨不已,我想我平时任劳任怨,却被恶人平白无故坑了一场,害我昏了头,差点在后山丢了性命,那帮恶人现在又侮辱我。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如果不报复一下杨傲强,这口气一定会在心里憋一辈子。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一定要报复,要发泄,以解我心头之恨。 可是要怎么出这口气呢?我想了好几个办法。 第一,出钱找几个社会人,候在杨傲强家门口,揍他一顿,可是这钱估计要一两千吧,我现在失业状态,勉强付付房租,又不好意思问家里人要钱。行不通。 第二,遛进工厂去贴个大字报,把杨傲强做的丑事都抖出来,比如乱搞男女关系啊,收人钱财啊,坑人钱财啊等等。可是又一想,我没有证据,万一那混蛋告我诽谤,我就被动了。这个也行不通。 我就这么在床上胡思乱想,半天没有头绪。到了晚上,我没心思烧饭了,穿上衣服随便出去吃点啥。 我去了经常吃的米线摊位,老板娘是广西人,认识我,我坐下要了三块钱一碗的清汤米线,吧唧吧唧吃得欢。不一会就吃完了,伸了伸懒腰,打了个饱嗝,正好看到杨傲强从街那边走来,我差点没把米线喷出来。 我定睛一看,他正好一个人,我放低身位,用眼角余光偷偷瞄他。以往这混蛋走路都挺胸抬头,凶相外露。今天却感觉有点畏畏缩缩,走路走的很快,眼角不断的乱瞄,像贼一样。 我心想我今天必须要出这口恶气,于是我从口袋里摸出三块钱给老板娘,然后偷偷在路边捡了一块有棱角的石头,轻轻掂了掂,有些份量。我心一横豁出去了,今天老子就想砸他。 我正面肯定弄不过他,他平时自称混黑社会,平时也有一些蛮力,不如趁他不注意下个黑手。于是我偷偷的跟在他后面,寻找机会。 跟了杨傲强有五分钟,他在一家私人小旅馆前停下来,开始四周观察。我急忙躲在一个树丛后面,蹲下来,透过空隙观察他。 他可能觉得四周没有熟人,就闪身走进小旅馆。正巧有一对初中生打扮的小对象走了出来,我明白了,这种旅馆就是给学生开房间的那种不正经小旅馆,说白了就是不用身份证登记就能入住。 他来这里干啥?我正想着,又有一个熟人路过我眼前。原来是和我一同进厂的小厂妹,我记得她的名字叫周怡楠。 周怡楠也慌慌张张的四处张望了一下,看看没有熟人,就钻进小旅馆了。这周怡楠原来在流水线没日没夜的干活,比较辛苦,实在熬不住了,就私下请求杨傲强给她减轻工作量。杨傲强在车间里装腔作势的没有答应,后来找机会约小姑娘下班谈工作。就这么一来二去,周怡楠上了杨傲强的床。我不知道具体情况,反正车间里就是这么传的。 后来周怡楠果然调离了原来的流水线岗位,分得一份轻松的虚职,类似工头助理这种。很多背地里都叫她杨夫人。 原来他们经常来这里幽会。 我头脑冷静下来,仔细一想,其实报复杨傲强不用把自己的前程搭进去,为了这混蛋,真心不值得。 我翻出电话簿,来到路边小店里,拿公用电话播了工友小赵家里的电话,小赵一听是我,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大家认识时间也不短了,我在厂里受欺负,小赵也没有帮我什么,反而不敢和我说话。 我其实一点都不计较这些,我在他所处的位置,也不见得能仗义执言。我问他有没有杨傲强家里的电话号码,小赵说有,你都离职了还要这干嘛?我说你别管那么多了,给我就是。 小赵想了一下,说他会把电话号码给我,但让我千万不要说出去是他给的,否则以后再车间里不好做人,很可能和我一样卷铺盖走人。我说我是那种人么?只管给我就是了。 抄好杨傲强家里的电话,我向小赵道谢,然后挂掉电话。又拨了杨傲强家里电话,拨电话的时候我心里有点七上八下,生怕他老婆不在家,否则我今天机会就错过了。 幸好响了几下后,一个浑厚的女声在另一头响起,她问“谁呀?”我说我是杨傲强车间里的职工,最近有个小姑娘老是勾引老杨,我一直担心他犯错误。今天在外面正好看到老杨和小姑娘一起走进了旅馆,十分担心,所以特地打电话给师母。我一个外人不大方便插手别人的家务事,师母你还是自己来看看吧。 那女人愣了几秒,之后就气哼哼的一直在电话那边哇哇直骂街。我忙说,师母,你先别生气了,办正事要紧。地址我现在给你。 我把小旅馆地址给了杨傲强老婆后,付了电话钱。然后来到旅馆斜对面的小饭馆。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因为刚吃过米线肚子也不饿,就点了一碗汤在那里慢慢喝。 不一会,一辆出租车停在小旅馆门口,一个女人气势汹汹的闯了进去,抓着前台询问。又过了十分钟左右,旅馆里开始鸡飞狗跳,摔桌子砸杯子的声音乒乓响。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哭喊着跑了出来,正是周怡楠。她脸上被扇的肿了起来,衣服都被扯破了,一路哭一路跑。接着,只穿着内裤的杨傲强被她老婆追打出来。 杨傲强脸上挂了彩,眼镜被砸破歪在一旁,身上都是挠的血印子。鞋子也没穿,跑了几步,脚下被好像玻璃扎了一下,疼痛难忍,被她老婆追上来,一脚踹翻在地。 这母老虎骑在杨傲强身上,左右开弓,把杨傲强那张猪头似的脸,抽成了紫色,直接变成红烧猪头。杨傲强实在受不住了,在地上干嚎:唐晓蕾,你差不多够了啊。不要触碰我的底线。 母老虎一听,哭的比杨傲强还响。一边数落他,一边继续打。就这么持续了十几分钟,杨傲强理亏心虚,一声不吭,我心想这也算是一条汉子。过了一会儿,母老虎终于打累了,也哭累了。坐在杨傲强身上嘘嘘直喘。 杨傲强躺着没有动静,母老虎拍拍他脸,不动。又使劲捏,还是不动。这下母老虎有点慌了,来到路边店里,借了电话打出去,不一会来了一辆救护车,下来几个白大褂,把杨傲强抬上车,走了。母老虎也跟着一起去了医院。 我目送着救护车越来越远,直至消失在视线中,心情无限好,以前几天的阴霾一扫而空。 我前事皆已放下,准备重新开始,回家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上午,我打扮整齐,去人才市场碰碰运气。 我再也不想再工厂里工作了,我想还是找个公司里的文员,业务员之类的,坐坐办公室,比在车间里强多了。 别人也是这么想的,一个稍好一点的公司岗位有很多人竞争,场面十分激烈,我转了几个小时,实在没有合适的职位。不是人家看不上我,就是我看不上人家。 我不气馁,毕竟只是第一天。中午,人才市场关闭。我打算明天再来试试运气。 走出场馆,我摸摸兜里的钱,不多。有个大爷在路边卖地瓜,一块钱一个,我买了一个蹲在路边慢慢吃。 一个城管模样的人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抓着老大爷要罚款。大爷不让,城管要抢大爷的三轮车,大爷自然不肯,两个人就在那拉拉扯扯。 我看不下去了,对他喊了一声,你欺负人家做小生意的干啥,有这么缺钱么? 他回我一声,这条马路就他一个人摆摊,我不罚他罚谁?我也有指标的好吗?你以为我愿意呀? 我轻蔑的哼了一句说,你做啥不好,非要做城管,真出息 城管听了之后不高兴了,有些气急败坏,朝我冲了过来。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章 夜入红灯区 那个嚣张城管冲到我面前停了下来,蹬鼻子上眼,我看清他的样貌,他长得到不算难看,眉清目秀,就是气色之中透着无形的猥琐,一看就是奸猾之徒。 他指着我的鼻子对我吼,问我阻挠公务人员执法,是不是想关进去几天? 我回击他说我又没动手,发点评论也不行吗?难道你们执行公务不许人民监督的? 就这样,我和城管你一句我一句,言语之中互不相让,你来我往的互相挖苦。 城管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这时路边的行人围了越来越多。一般来说出了这种事,老百姓一般都是偏向弱势群体的。于是,行人们纷纷驻足,指责城管欺负人。城管不乐意了,但现在人多,他也不想把事情弄大。懊恼中,他指着我鼻子,想骂又骂不出,憋了半天,把那猥琐的脸活生生憋成了猪肝色。末了他扔下一句:“别让我再看见你。”说完,他夹着尾巴刺溜一下钻出人群逃之夭夭。 众人见城管走了,纷纷问我有没受伤,有几个人表示如果需要目击证人,他们愿意来做。我苦笑,连忙摆手,说我和那个城管只是口舌之争,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于是众人纷纷散去,买地瓜的老大爷道谢后也走了。路边有一个老大娘拉着我的手,不放心我,硬塞给我电话号码,让我万一有什么事情,可以打电话给她。 这一天我的工作没有什么进展,又多管闲事,觉得时间就这样浪费掉,难免心里有些失落。到了晚上,我觉得心里憋得慌,于是出门走走。我抬头看看漆黑的天空,心想自己来珠市时间也不算很短了,因为性格的关系,导致工作不是很顺利,积蓄也没多少。现在工作丢了,想重新找一份满意的工作也不是那么容易。 我越想越觉得无趣,不过不管日子过得是否顺心,明天仍将继续,衣食住行会继续消耗积蓄,房租也要继续交,房东才不会管我赚不赚得到钱,交不出房租我就得滚蛋。再这么继续下去,也许我就要离开这个城市了。 “呦,帅哥,我们这里新进了几个小妹,很嫩哦,要不要来看看那?”我一看,几个有点年纪的大妈,站在足浴店门口揽客。 这条街是我出租屋附近的红灯区,晚上经常有三三两两穿着暴露的小姐在招呼客人,还有一些妈妈桑在街边拉人。 我这人不喜好这种事情,一是怕脏,二是没钱。于是我对她们摆摆手。 走过这条粉红色的街,可以看到一条小河,我只是想去河边散散心而已。没想到我又走了十几米远,又被新的一群妈妈桑拉住。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块肥肉,她们不想让我轻易逃走。几个妈妈桑拉扯我衣角不放,非让我看手机里的嫩妹照片。 我连忙解释,我不是来这里消遣的,我口袋里只有二十块钱。一个大妈连忙说,我这里有二十块一次的小妹,就是年纪稍微大了一点,不过长得还是不错的,小兄弟来看看吧,不满意再给你换一个。 我一时无语,不知道怎么挣脱她们。 这时旁边悠悠传来一句:“哈哈,我还以为你是啥正人君子呢,原来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啊。” 我扭头看去,是白天那个猥琐城管。我气愤道,我只是经过这里,谁和你同道中人了,我口袋里只带了二十块钱,你看我像是来玩的吗? 城管嘻嘻一笑,拿出薄薄两张一百块,塞到我手里说,这是我借给你的,你带了二十块来这里,能玩到什么好货色。我老江心胸开阔,不和你计较白天的事,明天记得到这里还钱就是了。 我气得把钱扔到地上,撒腿冲开一群人就跑,后面传来城管的不满声:“你看你这人,还装!想通了来找我啊!”我气的头也不回,一口气跑到了小河边上。 晚上的河边静悄悄,河边偶尔可以看到一对对的情侣在那里亲亲我我,搂搂抱抱,再看看自己,还是孑然一身,于是原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加郁闷。 猛地听到从红灯区传来一阵打闹声,过了一会,一个人从红灯区飞奔而来,一路上人仰马翻,还顺便撞倒了几个垃圾桶,后面几个彪形大汉追着他跑。 前面那人越跑越近,我一看原来是城管。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不管他发生什么事,和我总是没关系的,于是我抱着幸灾乐祸的态度站在河边看热闹。 城管跑近了,突然对我喊,你这个扫把星,看见你我就倒霉。早知道在家睡觉了,还出来玩个毛。 他这一嗓子不要紧,后面追的几个人,互相看了看,向我这里跑来,一边跑一边嚷嚷,反正都是一伙的,抓谁打一顿都一样。 我被吓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暗叫一声倒霉。也来不及解释什么,只得跟在城管后面一起跑。我们俩沿着河边朝前一路狂奔,路边小情侣纷纷回避。我边跑边骂城管,我招你惹你了,你他娘的干嘛把我拖进来。城管气急败坏的说,你不心虚你跑个毛,你不是见义勇为吗,怎么不帮我一起对付那些混球。 我气的差点没摔倒,说我凭什么帮你,我认识你吗?说完我用力在城管屁股后面狠踹一脚,引来他那公鸭嗓子发出一阵鬼哭狼嚎,连后面追的那群大汉也看不明白了。 由于我俩跑的太拼命了,过了不久,后面追的人影渐渐消失。我也跑不动了,觉得要身体散架,于是在路边蹲下来,只觉得心脏咚咚跳的厉害,一时间话都说不出。城管看上去比我好一些,没我那么喘。他在我旁边蹲下来,拍拍我肩膀,问我要不要紧,我一时间说不出话,只能对他摇摇头。 城管指了指远处的一家饭馆,对我说去那里坐坐吧。我跑的口干舌燥,正好也想喝口水,于是点了点头。城管高兴了,他拉起我,两个人走进饭馆找了位子坐下,城管点了几盘小菜和两瓶青岛啤酒。酒菜很快上来,他把酒给我倒上。 我缓了缓,问他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做那事还被人追打,不是带钱了吗? 城管一脸无辜,说有个妈妈桑骗他。当时那个妈妈桑把小姐照片给他看了一下,照片里是个很年轻的小妹,长得水灵秀气,很像他初中时候暗恋的校花。当时他满心欢喜,没想到进了房间,是个很难看的丑货。当时他就不乐意了,想退货,没想到那个丑货饥渴难耐,一下把他抱住,还差点亲了上来。于是他拼命挣脱,把那女人推倒在地,逃出门来,结果看场子的几个大汉就追了上来。 说罢,他猛喝了几口啤酒,那眼神有失落,有后怕,有庆幸。我无语,继续喝酒吃菜。 城管放下了杯子,长叹了一声,眼睛红润,神情有些伤悲。 我安慰他说,不就这点屁事么,那么伤心干嘛,被人抓住,大不了把账结了。你平时油水那么多,这点钱算个球。不过话说回来,下次最好还是少去那种地方。万一被警察抓住,这辈子就毁了。就算没被关进去,万一得了花柳病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城管不住的叹息,说可惜可惜,在那里惹了事,再也不能去那玩了。你知道吗,那里经常有新来的小妹,那种好地方那里去找?现在得罪了人,以后没得玩了。 我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后,便不理会他,自顾自吃菜喝酒。 城管喝的有点多,话多起来。他说他本质是个大好青年,可惜读书不济,没考上大学,上了职校。毕业后找不到好工作,后来找了几家小公司,天天加班,于是辞职。再后来赋闲在家久了,村里的人怕他游手好闲后学坏,于是村长在市里城管所给他谋了一个职位,只是没有编制。 我趁机讥讽他说,久仰久仰,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临时工,经常上新闻,今日终于见到了活的。来来来,我敬你一杯。 城管也自嘲的哈哈大笑起来,说这临时工其实不好干,很多时候都是冲在前面,经常被骂的也都是他这种人,不过唯一的好处就是油水还是有一些的。 我想想这倒也是,每行都有自己的游戏规则嘛。 城管说他其实不大想做这份工作,因为没有关系背景,所以做到老,也就是个临时工,永远也混不到编制,早就想辞职了,就是需要重新找工作,闹心的很。 我说是啊,如果看不到希望,还是早些另谋出路,就算在菜场卖猪肉,也比继续当临时工强。 城管听罢猛喝一口酒,一拍桌子,指指心窝说,这话说到他心里去了,做城管期间吃了不少油水,干脆辞了工作,在菜场租个摊位卖猪肉算了。 我说你拉倒吧,今天喝了点酒,发泄一下就完了,明天该干嘛干嘛。就算你这破工作没编制,但还是比我这种人混得好,你看我,天天往人才市场跑,吃了上顿没下顿的。 城管岔开话题,介绍自己。原来他叫江燕琳。我一听哈哈大笑,说这不是女人的名字吗?你有男朋友了没有? 江燕琳白了我一眼,直说我没文化,男的还有叫凤梧,叫元芳的呢。我咋就不能叫燕琳了? 我也正式说了我的名字,他一听,竖起大拇指,说这名字起的好,你父母肯定是玄幻小说看多了吧。我说这是我们老村长起的名字,他是个高人。 江燕琳问怎么个高人?我就把我的离奇经历说了一遍,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但是江燕琳听得有滋有味。听罢他表示等会要送我回家,因为我喝多了。 我再三推辞,江燕琳一定要送我。吃完饭,他从我的口袋里摸出二十块钱,数了数还不够饭钱,他只好自己又添了几张,把账结了。 两人互相搀扶着走出小饭馆,就着月光,聊了一路,也感觉彼此臭味相投,距离一下子拉近了许多。我们避开红灯街,走了别的路,回到了我住的地方,城管告辞离去。 那天晚上我稍微喝得有些多,不过意识还是比较清醒的。早上起来,头晕眼花,今天不打算去人才市场了,我起床匆匆啃了几块面包,继续呼呼大睡。 中午时分,门外一阵咚咚敲门,我揉揉眼睛,穿好衣服开门,江燕琳出现,他一把揽住我说,哥们,我辞职不做了,刚才正好去旁边菜场看了一下,有个摊位要出租,我打算卖肉,后天你帮我搬搬东西吧。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5章 梦魇 我大吃一惊,不由得对这城管刮目相看。我随口就那么一说,没想到人家还真听进去了,说到做到,这人也算一条汉子。 他的摊位在菜场中心位置,市口不错,那天我花了一上午时间,帮忙把店铺打扫干净,把冰柜等必要物品都搬了进来,然后打算回家休息。 临走时城管问我,一样是卖肉,他是不是比红灯街的小姐高尚多了?我说天下乌鸦一般黑,都不是好鸟。城管气急败坏问我此话怎讲?我说你顶多算是从良,好好干吧。他从铺子里拿出菜刀作砍我状,然后忽然有了生意,便放我离去。 经过这几次接触下来,我发觉城管人还错,虽然有时候爱和我蹬鼻子上脸,其实本质很正派。好吧,去红灯区暂且不算入人品范畴之列。 我继续去人才市场碰运气,渐渐的有了一些眉目。有几家公司急招人,让我去面试。几轮下来,有两家公司要我,我自然去了工资比较高的那家,跑业务,底薪两千,其余全靠提成。 下个月初我就要去新公司报道了,唯一一点不好的地方就是新公司离我住的地方比较远,我打算重新找房子。城管知道了,死皮赖脸的要搬来和我同住。我很奇怪,说你不是有家的吗?为何要和我一起租房?他说他那房子也是借的,我无语。转念一想有人可以和我一起分担房租,也答应下来。谁知他说钱都压到供货商那里去了,房租暂时只出百分之三十,弄得我很无奈。 我上网找了一下,因为地段比较好的关系,新公司附近的房租都比较高。不过,在连续上了好几个网站之后,终于找到了一个私人发布的房源,租金较低。 于是我给房东打了电话,约好看房时间。这天中午,我来到菜场,让城管提前打了烊,我们一起看房去。 路途稍远,我们转了一辆公交车,来到约定的地点。这是一排私房,还没动迁,稍显破败。门牌号码有的都没有了,我估摸着找到一间小平房,敲了门。 木头小门吱呀一声开了,探出一个长得病恹恹的人头来。问我们,是不是看房子来的,我忙说是。那人起身把我们迎近房屋中。 我打量了一下房东,感觉有些不像正常人,面色蜡黄,像生过一场大病似的,两只眼睛看上去有些凶恶,满眼的血丝,红的不正常。我打趣说,房东你怎么像没睡醒一样,眼睛那么红? 房东有些不自在的回我说,他天生就这样,营养不良,眼睛是通宵上网的结果。我担心闹出不愉快,房子的事会泡汤,于是便不再多说话。 进屋看房子的空隙中,城管找了个机会悄悄对我说,这房东绝对有问题,你看他把我们迎进门的去,还顺便往外面探头东张西望一番。 我说我也觉得不对劲,城管点点头,又在旁边嘟嘟囔囔:鬼鬼祟祟,怎么感觉像卖淫的一样。 房子看了一圈下来,除了潮湿以外,就没什么大问题了。我和城管商量了一下,就租这里了,毕竟比周边都要便宜很多,我们钱不多,就和房东商量商量,房租能再便宜两百,付一押一,行不行?不行我们就看别家去了。 我们只是借此压价,没想到那病鬼一样的房东马上答应下来,好像巴不得把房子租出去一样。 一切顺利的不像话。可是,人人都知道,一分价钱一分货,贵有贵的原因。便宜也自然会有不足之处。 不过,什么事情都有他的正反两面。如果不是经过这件事情,可能过个几年,我就会死去,而且死的不明不白,估计警方对外宣称肯定是暴亡。 房子搞定之后,我和城管终于放下心来,我们花了一上午时间,把各自行李都搬进来,整理好。城管忽然唧唧歪歪抱怨说,这屋里有股子霉味,隐约夹杂着一丝丝的臭味,通风好久了也散不出去,陶陶你闻到了没? 我说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但是不明显。空气中似乎有一股陈年的霉味,臭味倒是没有闻到。 一晚无话,一切正常,只是我一住进来就做噩梦,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一连三天都这样。 然后我进了新公司,业务主管带我熟悉了新环境,认识了一下新同事,我也有心在公司好好干下去,干出成绩来。只是晚上老做噩梦,我受不了,去附近小药房买了一瓶安神药,据说是有助于安眠。 晚上下班到家,城管也早已回来,拿了几块新鲜猪肉在那炖汤。这是我和城管约好的,他可以少付房租,但必须每天拿一块猪肉来,保证大家每天都有肉吃。 我吃过了饭,拿出药,吃下后,觉得精神疲倦,就准备睡觉。城管吃了一惊说,卧槽,怎么这么早就睡了。你知不知道,我今天看到旁边小路有一排小发廊,肯定有戏。我还想带你去探探路,你怎么这么不争气? 我药劲上来了些,直冲他摆手,意思是我困了,不要打搅我。城管又叫了我几声,见我不答应,便悻悻出门而去。 我那晚的状态很奇怪,觉得自己一直处于半梦半醒之中,感觉睡的不踏实。 我内心对自己说,既然睡不着,那就爬起来吧。 奇怪的是,我的身体并不听指挥。我想爬起来吃点东西而已,虽然明明思维比较清晰,但就是起不来。 大家可能都有过这种经历吧,在我们乡下,老人们管这情况叫鬼压床。学医的同学们可能清楚这是怎么回事。这种情况在医学上叫梦魇,具体什么原因引起的,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一种生理现象。 碰到这种情况大家也不要慌,其实很好解决,只要旁边人推你一下,你自然就醒了,但前提条件是得有人知道你在梦魇。如果没人推你的话,时间久了自然会醒来,所以也不用太惊慌。 这种情况我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所以潜意识里也没太当回事,不醒就不醒呗,天一亮自然就醒了,只要上班不迟到就行了。 事情不像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我的意识越来越清醒,从来没碰到过这种情况,所以弄得自己也有些害怕。我可以感觉到现在是深夜,窗外传来好像是猫头鹰咕咕叫的声音。 我心想这下坏了,不是被下了迷药吧。我用足力气,腿一蹬,龇牙咧嘴的强行睁开眼。 浑身泛起一阵鸡皮疙瘩,是恐惧感引起的。因为我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草地中,月亮正挂在黑沉沉的夜空中。奇怪的是我并不感觉寒冷,在这个世界里,皮肤仿佛感觉不到外部的温度,只有一丝丝的疑惑侵入我的心中,夹杂着一些未知的恐惧感。 我仔细看了一下环境,我睡的是辽阔的草地,两边都是山脉,黑黝黝的冒着寒气。里面不时传来不知名动物的叫声,挣扎声,还有群鸟起飞的扑啦啦声。 山上有极盛的浓雾,慢慢溢出来,飘到草原,开始四散而去,给这个诡异的空间增加了一种莫名的神秘感,恐怖感。 我心想这不是做梦吧?怎么神智如此清晰,我抱着试一试的心理张开嘴,咬了自己手指一口,并没有疼痛感,我放下心来,原来这真的只是个梦境。 只是,我不知道怎么走出这个梦魇。我可以原地打坐,等城管回来,他一定会把我推醒。 但是,我并不甘心坐在地上等时间。既然是梦魇,我可以四处走走。就算遇到什么危险,在这里我一定不会死去。如果死去,可能一下子就醒了也说不定。 算来算去,还是四处走走比较好,我怎能错过这个好的机会,到梦境中冒险?万一这里的时间流逝比较慢,一百年等于现实世界的一小时,乃至一分钟,那我岂不是赚了,又能多活一百年。 说不定这个世界会有美女,我可以在这里成家,做生意,随意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岂不快哉。 但前提是,我得走出这片草原,去前面探探路。 我一步一步,走了很久也没见到尽头,仿佛像无尽之路一般。天上,月亮依旧很亮,也不见东方发白。我心里暗骂,这个破地方太坑爹了。再走一会,如果还是看不到希望,我就干脆躺地上。 也许我不适合吃这个破药。 猛然间,前方出现一座小木屋,寂寞无声的矗立在荒原之中。不过就是稍显破烂,仿佛饱经雨打风吹,经历过世间沧海桑田。 我一下子有了些许希望,心想这个破地方,我可以打扫打扫,以便有个栖身之处。万一天亮,我肚子饿了,还可以去山上打些野兽回来烤了,吃完继续上路。 走近木屋大概十几米远,我看清楚了,那屋顶简直都要塌了,斜斜的挂着,窗户也没遮拦,门虚掩着。 忽然,屋里发出一声哀怨的c悠长的叹息声,是女声。然后好像是起床的声音。我心中暗喜,终于遇到一个女性了,希望她长得漂亮,勤劳能干,身材一级棒。以后我俩可以生一群娃娃,在这里过着世外桃源般的生活。 咔擦一声,木屋里面一盏油灯被点亮。我透过漏风的窗口看去,心里凉了半截,因为我看到一截吓人的c干枯的手,把油灯放回桌上。 一个皮头散发的白衣女人,背对着我走过窗前,然后她回过了头,一张极其狰狞的脸对着我笑,发出毛骨悚然的桀桀笑声。 这女人整张脸都是皱纹,鼻子也没了,眼眶里露出两个黑洞,原来一双眼睛没有眼白,黑洞洞的颜色填满了眼眶。 她看见我很高兴,嘶啦一下伸出硕长的舌头,舔了舔嘴唇。然后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她竟然像蜥蜴一样扭曲地钻出窗户。爬到木屋前,她把头发甩到了后面,露出那张骇人的脸,一边欣喜的对我怪笑,一边朝我爬了过来。我想逃跑,但双腿像被灌了铅,动弹不得。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6章 逃离 那女鬼似的东西爬的很慢,但我想跑,身体又动惮不得。 那东西来到我的脚下,昂起头,双手抓住我的脚,一点一点站起来。那爪子劲道奇大,我可以清楚感觉到她的指甲坎进我肉中,但是不感觉疼痛,反而有一股沁人的凉,侵入身体里。 那东西终于站起来,比我矮那么一点点。两只爪子抓住了我的肩膀,嘴里的舌头伸出来在我脸上舔来舔去。 一股恶臭在我脸上蔓延开来,我闭紧了牙关,尽量不让那恶臭的液体流进嘴里。 终于舔够了,那女鬼停下来,扬天狂笑几声,声音是那么的沙哑。 我猜测她要干嘛,这么半天了,也没见她要我的命,难道她只是想吃棒棒糖?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也不必太过担忧,只是每天必须要把脸洗的很干净,因为她实在是口臭太厉害了。 那东西笑了几声之后,并没有放开我,身形开始变得模糊,一会儿,就变为半透明状。 她把身体慢慢贴近我,两人接触的一刹那,我感觉特别的阴冷,从小到大,这次是我最冷的一次。在北方,冬天室外零下十几度是常事。我现在就像冬天穿了一件单衣晚上在哈尔滨的马路上兜风,觉得马上就要被冻住了。 我感觉不妙,这东西明明就是鬼,她现在做的事情肯定是鬼上身,想要夺去我的魂魄,自己住进来,想获得重生。 我万念俱灰,心想这次算是完了。我眼睁睁着看着半透明的白衣女鬼慢慢融进了我的身体。 我快要睡着了,意识一点一点的剥离我的身体。我感觉升到了半空中,从上而下俯视着这一切。 就在我即将沉睡去的时候,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把我拉回到身体之中。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就觉得天翻地覆一般。随后就是神智慢慢复苏,眼前乱晃。 我身体能动了,却头疼欲裂,在草地上到处打滚。脑海中有一个强大的神智,正在暴虐的排斥另一个神智,每一下打击,我的脑袋就要疼一下。我滚到的木屋边,撞到门栓才停了下来。一个半透明的女人从我身体里面滚了出来,好像是受了重伤,跌跌撞撞的向远处拼命的爬,要逃离我。 随后我身体冒出一股黑色浓烟,像是一条蛇的形状,向那女鬼追过去,缠住她。那女鬼也像我刚才一样在草地上不停的翻滚,嘴里发出哀嚎。 在那股黑烟的纠缠下,女鬼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随着黑烟缠绕的越来越紧,女鬼半透明的身影慢慢的化成一缕白烟,升入空中,盘旋了几下,消失不见。 那股黑烟,暴怒的在空中转了几下,发出震山吼声,大地也被弄得颤抖,吓得我连滚带爬的进了小木屋。大地还在晃荡,屋顶不住的有木头瓦片掉落下来,我慌张的钻进了桌子底下。 外面的声响停了,黑烟似乎消停了,我心想阿弥陀佛,你赶紧走吧。 事与愿违,有一缕黑烟飘进了屋子,然后越来越多,过了一会,黑烟弥漫了整个房间。 奇怪的是这股黑烟,并不伤害我,而是笼罩了我。我的身体就像一张呼吸的器官,把黑烟慢慢的吸进去了一般。 我感觉有一个暴虐的神智,进入我的脑海,沉睡过去。我自己也觉得浑身虚脱无力,人一歪到在地上。 昏迷中,我觉得啪啪声响,随后脸颊火辣辣的疼。睁开眼一看,一张猥琐的脸在我面前晃悠。 城管高兴的拍手说太好了,陶陶你终于醒了。我看你快迟到了,怎么叫你都不醒。我怕你快死了,差点你做人工呼吸。不过现在没事了,否则我要恶心死了。 说完啪的一下,又扇了我一耳光。问我好点了没有? 我说去你妈的,反手把这货按在床上,伸手锤了几拳。这货哎呦几声,开始讨饶。 这个梦时间太久,我看时间来不及了,匆忙洗脸刷牙,饭也来不及吃,就出门了。城管在后面幸灾乐祸的嚷嚷,我为了救你,这么晚出门,肉铺漏了好多生意,今晚就不带猪肉给你了。 到了公司,我跟一个快退休的师傅,跑了几家老客户,一天匆匆忙忙的,也没在意梦魇中的那些事情。 到了晚上,我下班回来,泡了一包方便面。躺在床上,仔细的回味,这几天的奇遇。梦魇中我身体里跑出了一团黑烟,这绝不是偶然。难道是那天遇到的森蚺? 后山的经历也许不是梦,我清楚的记得我掉下树,压疼了一直头上有角的森蚺。那森蚺要咬我的时候,被一只怪物杀死,然后那只怪我留下我走了。然后我晕了过去。 我可以想象那天我晕过去之后,森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股黑烟冒出来,慢慢包围我,然后侵蚀进我的身体。蛇皮慢慢的干瘪下来,被我拿回了家。 我不由得直冒冷汗,手也开始发抖了,浑身哆嗦不已。 城管推门进来,拎了一块猪肉,贱贱的笑我怎么饿的浑身发抖。罢了罢了,他好心,赏几块肉给我。 我拦住城管,把我最近的经历告诉他。他听后皱眉凝思不语。过了会他问我,你说的东西太离谱了,超出了常识范畴之外,我可以相信你么? 我坐下,一边冒冷汗一边反问:你说呢? 城管盯着我说,你说的我都相信。我说的话,你为毛不信? 我愣了,忙问啥事?城管神经严肃的说,这屋子里,绝对不太平。刚搬来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一切阴森,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活动一样,却看不到。另外,屋子里有一股霉味和很明显的腐臭味道。 我说,可能人与人之间的感官还是有一些差异的,比如我是正常人。而你呢,嗅觉方面更倾向于人类的好朋友。 城管得意洋洋之际,意识到了什么,神色一变,喝到:“你敢骂我。” 我连忙摆手对他赔礼道歉,说我只是夸你,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词而已。城管这才转怒为喜。 我建议他好好闻闻,臭味到底是从哪里散发出来的。 这货倒也实在,吸溜吸溜的到处乱闻,一边闻一边自夸说,因为经常和女的接触,自己练就了一种闻香识女人的功力,在这方面他可是泰斗级别的人物。所言极尽猥琐之事。 我听着面红耳赤,走到门外去来个深呼吸。不一会听到城管在里面大叫。 我进门去,看到城管钻到了床底下,半个屁股露在外面,拼命在床底下吸空气。我踢了踢他屁股,他马上钻出来,指着床底下叫道:就是这里!这里的臭味特别明显,还有一点胭脂的味道。从地底下发出来的!不信你闻闻。 我半信半疑的钻进去,闻了下,好像是有隐约的臭味散发出来。我钻出来,和城管商量着怎么办好。这床底下这么臭,天天睡上面,换做是谁都难受。 城管的意思的找房东问问怎么个情况,要是房东解决不了,就把房东揍一顿,把钱退了拉倒。 我想来想去,觉得事情有些复杂。就问城管,这腐臭,是不是动物死的时间久了的那种味道?城管答是,我又问,那人死了是不是也是这个味儿?还有,那胭脂味儿是怎么回事?你鼻子那么灵敏,你说会不会有一具女尸? 城管愣住了,冷汗往下冒,说这明显是两种味道,这下面还真就是有那么一丁点的女人的味道,只是自己没想那么多而已。 我和城管面面相窥。 碰到这种事情,我也没辙,于是我赶紧拿出刚用了几天的手机,拨了110。 这警察出警特别快,最多五分钟左右,一辆警车在我们门口停了下来,两个警察进门问是不是我报的警。 我抬头一看,原来是上次在医院遇见过的肖警官,肖警官看到我,眉头一皱,说怎么又是你? 我说是我报的警,这床底下可能有人的尸体。肖警官半信半疑,爬到床底下用手电筒乱照了一番,说并没有闻到很大的臭味,就那么一丁点难闻的味道,说不定是老鼠尿。另一个同来的警察对我说,不要浪费社会资源,下次有清晰的事实再来报警。 肖警官手一挥,要收工。被我急忙拦住,城管对肖警官说:你们就这么随便看看就回去了?肖警官不乐意了,说随便一泡老鼠尿,就叫我们出警,我们没处理你,你就知足吧,不然还想怎么着? 城管正色道:我原本是本市一名兢兢业业的城管,我们都是为人民服务。我觉得只要碰到有威胁市民安全的隐患,就坚决不能含糊。只要那隐患露出一丝痕迹,我觉得应该检查到底。这不但是对自己工作的负责,也是对市民安全的负责。 同来的那位警察不耐烦,把城管推开,想走。肖警官说慢着,拿出电话,在一旁通了一番电话。然后走过来对城管说,你既然坚持,那我就奉陪到底,不过话要说清楚,万一你耍我,我绝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城管也不答话,只是在一旁冷笑。 过了一会儿,进来几个穿制服的人,拿着几把铲子。一进门就问,肖队,挖哪儿啊? 肖警官和另一个警察把床挪开,用脚指了指那块地,示意挖下去。 几个大汉干活不啰嗦,手脚也是麻利,一会就挖了半米深,回头问肖警官,这深度够不够? 肖警官和城管c还有我,来到那个大坑边望下去,什么也没有。肖警官对着城管冷笑一声,说你跟我走一趟吧。 城管不干了,说我的鼻子还会有错?说完抢过一把铁铲。除了我以外,其他人戒备起来,说你把铲子放下,有话好好说。 城管那几个挖洞的人一个个推开,自己挖了起来,两个警察就在旁边看着,看那架势随时准备把城管带走。 忽然城管大叫:“和你们说了,你们非不信,怀疑我老江的鼻子是不是?都过来,自己看吧” 几个穿制服的人看了看说:“这啥也没有啊。”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7章 收灵 我和两个警察围到挖好的坑旁边仔细观察,坑里面出现了很多细小的碎布,很明显是人的衣服。坑里开始散发出腐臭的气息,大家不由自主纷纷捂住了鼻子。 两个警察面色开始凝重起来。肖警官打了一通电话,不一会来了一个穿白大褂的人,头发花白。后面跟了两个小年轻,一男一女,看来是老师傅带徒弟。 姓肖的警官对这人很尊敬,说陈法医,又要麻烦你了。陈法医点点头,马上进入工作状态。不一会,陈法医鉴定完毕,不出所料,这是一具人的尸体。肖警官吩咐那几个穿制服的人把尸体小心完整的挖了出来。 陈法医让后面的小年轻拿出裹尸袋,那尸体装了进去。 这尸体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了,还恶臭。我和江燕琳在旁边看着,不住的干呕。 我一想起这几天一直睡在这尸体上面,我就浑身冷战,心里特别的不舒服。怪不得房东把房子这么便宜租给我们,原来是凶宅! 法医和穿制服的人,搬着裹尸袋走了。肖警官问我们这是怎么回事,我说我是借的房子,这事你得问房东才行。 肖警官说那好,你随便编个理由把房东叫来,你们到时候也跟我们走一趟,录个口供吧。 江燕琳在一旁唧唧歪歪表示不满,我安慰他说,我们是当事人,这是必要的走程序而已,录好口供,没事的话就能出来了。城管倒也听话,站到门外大口的喘气去了。 我给房东打了电话,说屋里漏水了,让他马上来看看,否则下个月房租我们不付了。房东稍微问了一下情况,我胡乱编了编,他表示马上就过来。 警察把警车开走后,人回来了,躲到了屋子外面。过了两分钟左右,房东屁颠屁颠的来了,一进屋就问嚷嚷哪里漏水了,让我看看。我指指床下的坑,说就是这里。 房东听罢,意识事情败露,脸色大变,夺门而出,被门外的警察扑倒,手铐戴好,扭送上警车,我和城管自然也一起坐了进去。 在警车里,房东不住地骂我们,极为难听。城管也和他对骂,房东竟然败下阵来,垂头丧气,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不过城管并不放过他,说他的乌怎么这么快就耷拉下来,才两分钟不到,简直就是个没净身干净的太监。 我也听不下去了,拉了拉他衣服,城管这才作罢。一车警察都捂着嘴,强忍住不笑出声音。 到了警局之后,房东起先不肯招认,随后加大审讯力度,目前精神状态正处于崩溃状态。我和城管也走完司法流程,一起回去了。 不过我们并不敢再回那个鬼地方了,找了个旅馆住下来。 城管一边啃着鸡翅膀,一边不住的叹息,说你看,这一个年轻姑娘就这么没了,没享够性福的滋味,就走了,啧啧啧。我说我可没你这样的怜悯之心,我差点被这姑娘的鬼魂上了身,人也吓得半死。 城管说鬼算什么,你身体里的那股黑烟才是真正的可怕,万一哪天黑烟把你身体夺舍了,不知道要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我苦笑说,是啊,我也不知道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万一我化成了怪物,请你一定不要手下留情。 城管黯然的点点头。 晚上随便吃了点东西,城管也没心思去撩妹,早早睡去。我在床上翻来覆去,想想刚才不经意说的话,心如乱麻。 我觉得有一颗定时炸弹藏在身体里,时间一到,就要爆炸。可惜我并不能预测这颗炸弹何时引爆。生活就是这样,未知的事物总会使人坐立不安。 我胡思乱想,一直到凌晨两点,才睡去。 忽然我觉得有强光照在脸上,浑身暖洋洋。急忙睁眼,我发觉自己又躺在了草原上。 我左右环顾,地方还是同一个地方。环境确实大大的不同,原来是黑夜,现在是蓝天白云。原来两边的雾气缭绕c黑漆漆的山,现在变得碧绿养眼。 我爬起来,咬了自己拇指一下,并没有疼感。 我怎么又回到梦魇来了。 不过这次,感觉比上次好了很多,这次真的像是一个世外桃源了。等等,莫非前面还有个小木屋,里面住着那可怕的玩意儿? 我想起了昨晚那不幸的遭遇,下意识的向身后逃离。路还是那无尽的路,不过路边的风景确是大不一样。 一路是蓝天,白云,和风,然后这一切戛然而止。前方出现一个很熟悉的小木屋。 我惊呆了,蹲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不住的冒汗。 虽然我有一个更强大的意识可以保护我,但是之前的那种恐怖的经历,我却不想再尝试第二遍。 有一只手拍在我的肩膀上,我神经反射的跳起来。一个长头发遮住脸的白衣女人站在我身后。 我吓得大喝:“你别过来,你不是我对手,你忘了吗?” 那白衣女人把头发撩起来,露出一张漂亮可爱的脸。对我笑笑说,我只要不上你的身,就不会危险。 这是怎么回事?昨天那面目恐怖的女鬼,现在却变成了倩女幽魂。我说你不会来个突然大变脸,吓我一跳吧? 那女的笑着摆手说不会了,以前她怨气缠身,以至于心智丧失,变成了那副恐怖模样。昨天多亏了我,让她怨气消散,恢复了本来的面貌,这次特来谢谢我。 我送了一口气,忙问,昨天你没有受伤吧?还有,我帮你什么了?现在我是一头雾水。 白衣女子说她叫周颖珍,叫她阿珍就行了。我点点头。 周颖珍继续说,她原来是福建人,两年前大学毕业,孤身一人来到珠海打工,借了这个房东的房子住,没想到这房东一直对她勾勾搭搭。起先她并没有搭理房东,后来发现内衣内裤隔三差五的被偷,她断定是房东做的,气愤不已,想退房,另外找房子住。房东便找了个机会对想对她实施不轨之事,阿珍宁死不从,不料被房东失手掐死。这恶人房东不敢声张,匆匆将阿珍尸体埋在床下。 后来,因为怨气太深,导致阴魂不散,报复之心越来越盛,导致迷失了心智,变成恶灵。 不过,现在房东应该已经招认,自会得到惩罚。阿珍怨气散尽,恢复心智,变回现在的模样。 原来还有这一段故事,我莫名其妙的做了一件好事。 不过我还有疑惑的地方,我问阿珍,我身体里面那股黑烟是什么玩意儿?阿珍说她并不很清楚,只觉得那是一股莫名强大的力量,轻易就能把她吞噬,还好她跑得快,否则就永世不得轮回了。 阿珍这里问不出什么了,我还要继续追寻答案。 这里的风景宜人,我和阿珍在草原散步聊天。我问阿珍有什么打算,阿珍说其实她留恋人世,风华正茂的年纪就离世,未免太可惜。她想去四处看看不同的风景,经历一些不同的事,希望我能收留她。 我打哈哈说我哪有那么大能耐收留一个灵魂,自己那点破事还忙不过来呢。阿珍听后满面哀愁,眼角有些红了,低头呢喃道,她只要个栖身的地方就行,不会给我添太多麻烦。 我于心不忍,就问她怎么个栖身法?阿珍说只要象征性拿回她一点点骨灰,装在一个小瓶子里就行。 我觉得这并不是什么难事,于是答应下来,阿珍明显的开心起来。一想起这妞昨天还是厉鬼,现在变成仙女模样,果然女人很善变。不过,我很欣慰。 就这样,两人在草地上聊聊天,时间也过得快。阿珍对我说,你那朋友要来叫你了。我说你说的是江燕琳他起来了 阿珍点点头,对我说你不要小看了你这个朋友,他其实也不简单,日后能做出什么大事来说不定。 我说你怎么看出来的,阿珍说那天在屋子里第一次遇见我们,她其实一开始是想上江燕琳的身,不过被一股凌厉的气势所震撼,最终放弃。以后就有意避开江燕琳,正好有一晚江燕琳不在,所以上了我的身。 忽然脸上火辣辣的疼,我的意识回到了现实。城管在旁边紧张喊道:我操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又昏迷了。 我一看手表,早上六点。城管见我没事,哼着小曲去了菜市场,我继续睡觉,到了上午九点,我打了个电话给姓肖的警察。他问我干吗?我说我要弄点挖出来的尸体的骨灰,能给我点么? 他说这好办,犯人扛不住了,凌晨已经招认。尸体也联系不到家属,因为腐烂的太厉害,今天中午就烧了,中午我带你取一下。 事情办得非常顺利,我把周颖珍的骨灰拿回来,放在一个路边买的小玻璃瓶里,密封好,串起来戴在脖子上。 阿珍并不能暴晒在太阳底下,平时只有在阴暗的地方才能出来。不过到了傍晚以后,就可以一直出来游荡。恢复神智的阿珍倒是一个很乖巧勤劳的女孩,她嫌我们的行李整理的乱七八糟,就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重新整理。嫌我袜子太臭,让我脱了,拿去洗的干干净净。 我心里乐滋滋的,心想真不错,多了一个会做家务的人在身边。晚上阿珍坐在窗前,望着月亮,抬着头,全神贯注的吐纳月之精华。她说她要加紧修行,希望有一天可以像人一样吃东西,可以在太阳不强烈的情况下走动。 我说那你要加油,以后我们可以一起白天活动了,阿珍开心的点了点头。 我和阿珍聊的愉快,这时门开了,江燕琳手里提着一块猪肉,愣在了门口。过了一会儿他喜笑颜开,说陶陶,你眼光不错,等我洗完澡一起3p呀?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8章 上山 城管一副贱兮兮的样子,眼睛看着阿珍,都快眯成了一条直线。眼见阿珍面露不悦之色,我连忙给城管介绍了一下阿珍的来历,城管脸色一下子变得刷白,躲在我背后支支吾吾地问,阿珍晚上会不会把我们怎么样? 阿珍一听,急忙说:“哎呀,你乱说什么呀?你倒是不要伤我就好。”城管愣了一下,说阿珍你开什么国际玩笑?我怎么可能伤你? 阿珍说,你身上有一股凌厉的气势,你自己不知道么?城管说他现在是杀猪的,气势有点,这也算?阿珍摇摇头说,是杀猪之前,你就有了,在我迷失神智的时候都不敢靠近你。 城管哈哈一笑,说今晚你不用怕了,正好你陶哥哥在,他可以搂着你一起睡,那样你就不用害怕了吧。 阿珍狠狠瞪了城管一眼,然后低头羞红了脸,转过身去,盘腿坐在窗前,不再理睬我们。 这一晚我睡得不踏实,因为有个女的在房间里。于是我把被子唔得严实,生怕走光,半夜里连个屁都不敢放。 很早我就醒了,揉揉眼睛,看到阿珍坐在窗前打坐。我和阿珍道了早安,她回头对我微微一笑,算是打了个招呼。紧接着阿珍指指城管,面露尴尬之色。我一看,城管把被子踢在一边,睡的正香。一只手伸入裤子里面,不住地抓挠,一边挠一边说梦话,形象猥琐之极。我只得对阿珍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天色慢慢亮了,阿珍身形变得愈发模糊,随即一闪,遁入我胸前的瓶中,消失不见。 这时,城管起来了,伸了个懒腰,眼睛瞄了四处,惊讶道,小妹妹人呢?我指了指小瓶子,说在这里。城管叹息道,多漂亮的一个小丫头,可惜了,要是白天能出来就好了。 我想反正现在也没工作,不如先缓缓。目前要想个办法,让阿珍能够白天也能自由行动。我上网查了查,徽省有个齐云山,是我国道教发源地之一。城管商量了一下后,我决定先带着阿珍去齐云山找道士碰碰运气。城管则把旅馆房间退了,住在菜场铺子里,继续做生意。 一早我就去火车站买票,因为过完年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回乡的人已经返程,所以是淡季,票很好买。我买了一个硬座,随身只带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和一些吃的。 坐在火车上,我坐在车窗前发呆,看着身边的景物一样样向后倒去,心情有点不好。我今年比较坎坷,年终奖金被人坑了不少,又有两次差点丢了性命,工作也没了。目前体内不知道寄宿着什么东西,会不会对我有什么影响。哎,越想越烦,真是烦心事缠身。 后边传来拉拉扯扯的声音,乱哄哄的,弄得我心烦,回头一看有几个人围过去看热闹。不一会儿,一个人回来了,我有些好奇,问他:“老哥,前面啥事儿,动静那么大?”那人说,没啥事,乘警在厕所里抓到一个逃票的乞丐,下站就要赶下去了。 我正好也想去小解,那个厕所比较近。我走了过去,嘴里边说让一让让一让,边挤开人群。正好乘警在厕所门口教训乞丐,我一看,是个老头,邋遢的很。但是喉咙挺响,在那和乘警扯皮。 他一口咬定票丢了,没有逃票,乘警说拿不出票就下去。这种事我见过好几次,也没当回事,就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那老头正和乘警吵着,冷不丁把我拉住。那力气极大,仿佛是机床一般,把我立马定在原地,一步不能挪。 我暗暗吃了一惊,老头笑嘻嘻的说,小老弟,看不出你不是寻常人那?有什么难事要我帮忙不?我心想碰到高人了,连忙说,我有事情想找人帮忙,你能帮我? 老乞丐嘿嘿一笑说:“我这人呢,最喜欢帮助别人了。一天不帮人就难受。有句话说得好,有困难要帮,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帮。不过,你的事情不简单,我可以给你指条明路。但是你看,我就要被赶下去了,你说咋整?” 我心领神会,只得帮他补了票,乘警也就不再管他。他邀我坐下,神秘一笑,说小兄弟,你是来齐云山的吧?我说是啊,你怎么知道的。老乞丐哼了一声,说我身上有两股气,有一股是上古大凶之气,遍布全身,一般人承受不住,三日之内必死,你几天了? 我苦笑说已经快三星期了。老乞丐摸了摸胡子说,小兄弟,看不出你是大造化之人,竟能震住这股气,不简单。我摆摆手说,我怎么才能让这气啊什么的消失?老乞丐说他也不知道,这要看我和这上古元神的博弈结果。 我再问,他表示只知道这些。不过,他转了一下话题说,你脖子上的瓶子里,有一股暖暖的意识,小兄弟你是养鬼人?我见他识货,就把阿珍的事情说了一下大概,老乞丐捋了捋胡须,对我点点头说,此乃至善之举。 我说老先生,能否让我的鬼灵变得和正常人一样,行走在太阳底下?老乞丐沉思了一会,说这个倒不是不可以,但不能心急,要一步一步来。你去齐云山,找雨君洞的当家,他会帮你。 我想细问,他却不愿多说什么,拉着我东扯西扯。这人倒不简单,知识丰富,这世上的东西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和他聊着聊着,时间过得飞快。到了晚上,老乞丐的话也渐渐少了。眼睛开始耷拉下来。不一会儿就靠着座位睡着了,嘴角哈喇子流了出来。我很无奈,从包里掏出一件衣服给他披上,自己也趴在桌上,胸口传来一阵阵暖意,肯定是阿珍在给我取暖。 天蒙蒙亮,到了终点站徽县肥市。我把老乞丐叫醒,分了一些吃的给他,一起下车。他说还有一些事情要办,和我就此别过,临走不忘问我要了二十块钱。我转了长途汽车,一路辗转来到齐云山脚下的小镇上。 我匆匆吃了午饭,迫不及待的来到山下。只见风景秀丽,映入眼前一片绿色,山上隐隐透着雾气,还有一些星星点点的湖泊,真乃世外桃源一般。 我一路走一路欣赏景色,路边不时看到有人在修炼。有人在吟唱,有人在压腿,还有几个人在对练武功,更夸张的是我看到有人倒挂在松树上,下面就是悬崖,我心里着实为他捏了一把汗。 我沿着阶梯一直往山上走,来到一座殿门,很是气派,上面有一块大匾写着“玉虚宫”三个大字。我有要事要办,就先没有进去,想找人问问雨君洞在哪里。正好从玉虚宫里走出来三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人,道士打扮,两男一女。我上去打了个招呼说,小师傅,请问雨君洞在哪里。为首的一个小道士年纪不大,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问你去那里做什么?我随便编了个理由,说我找人,在雨君洞碰面。后面一个长得清秀的女道士往个方向一指,说就在不远处,走走二十分钟就到了。 我道了谢,起身往雨君洞方向走去。 不料后面有声音厉声喝道:“站住!妖孽好大胆!”我回头一看,是刚才为首的那个年轻道士。他把腰间剑拔出来,指着我虎视眈眈道:“你以为化作人形我就不认得你了?”后面另一个小年轻急忙劝道:“志超师兄,这明明是人,你哪里看出是妖孽?”女道士也急忙劝道:“志超师兄,我看这是个过路人,怎么回事妖孽呢?万一你看错了,闯下大祸,多麻烦呀。” 为首的道士叹气说,志飞,文婷,你们功力尚浅,自然看不出倪端。不过他可瞒不过我,这人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凶煞之气,早晚必个祸害,我今天一定要拿下他。 话音刚落,他抖了几个剑花,不顾劝阻之声,直奔我而来。 我哪里见过这阵势?平时打架也就罢了,这动刀子的事情,我从来没有经历过。于是我转身就跑,他在后面追。我这凡人的身躯,如何比得过他这修炼之身?眼看就要被他追上,正好前面有一颗大树,他拿剑向我刺来,我吓得一闪身,剑正好刺进了树干,我回身就是一脚,踢在那道士的手腕上。 他倒是不怕疼,丢了剑,与我拳脚相对。我哪里是他的对手,起先还能招架几下,没想到那道士越战越勇,动作越来越快,我一不留神,被他一拳打倒在地。 他骑在我身上,左右开弓,抡圆了拳头往我身上脸上招呼。后面两个道士赶了上来,在旁边拉他。可是这厮力大无穷,把两个同门甩倒在地,继续打我。引来女道士一阵惊呼:“志超别打了!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 我意识渐渐模糊,心中一股怒气却在翻腾,感觉眼前被一股黑烟遮蔽。等我瞪圆了眼睛,眼前的景色变为黑色,只有几个人是血红色。我不由自主发出震天的嚎叫声,震得山中草丛中的小动物四处逃散,引得山谷中飞出无数的鸟。 我此刻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维,一股热血涌上心头,“嗷”的一声把那个打我的道士踹出几丈远,他就像一张薄纸一样,悄无声息的飘落在地。另外两个道士都吓得趴下了。这时候四面八方传来嘈杂的声音,我听得出是人声。有人说在那里在那里,快去看看。 我努力使自己镇定,渐渐静下心来。眼前那黑的红的两种视界颜色也慢慢消退,恢复了原有的自然色彩。可我脱不了身,被一群道士打扮的人围起来。这群人手里有的拿着家伙,有的拿剑,还有少数人拿玉尺。 我一看就懵了,连忙解释说,是年轻道士先动手打我的,我迫不得已自卫反击而已。他们哪里肯听。那群道士中,有一个年纪比较大的,他说:“志飞,文婷,你们先把志超扶回去修养。”然后对我厉声喝道:“你这妖孽真是狂妄之极,竟敢到齐云山来撒野,定叫你有去无回。” 我说我怎么就是妖孽了,他冷笑一声,说你这身上的凶煞气息,并非来自人间,我再熟悉不过。你瞒得住别人,可瞒不了我。我今天定要拿下你。旁边的道士纷纷附和,说师叔快些拿下他,以免被他逃了。 那老道士让众人退后,围成一个圈。然后从袖子中抽出一把玉尺,二话不说,向我猛扑过来。 这速度太快了,我根本就没法躲,只得闭上眼睛,抱着侥幸的心理硬吃这一击。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9章 不靠谱的师父 我闭着眼睛,等了半天没有疼感袭来。有个熟悉的老头声音说,嘿嘿,小兄弟,有我在,谁敢欺负你。 我睁眼一看,正是火车上遇见的乞丐老头。那把玉尺正在我头部上方,被乞丐老头用两根手指夹着,迟迟不能落下。老乞丐嘿嘿一笑,两只手指一用劲,把玉尺夺了过来,抬眼望望四周,有股霸气不停往外侧漏。四周人群缓过神来,纷纷躬身行礼。 老道士满面愧色,支支吾吾说,这人煞气缠身,还打伤了杨志超,所以我就出手了,幻月师兄莫怪我。 老乞丐哈哈一下,把玉尺还给老道士,说不知者无过,没事了,杨志超那里我会和他说的,大家都退下吧。 周遭人纷纷退下。老乞丐扬手叫住了了老道士,嬉皮笑脸说差点忘了一件事,一尘师弟,最近手头紧,借点钱给我吧? 那个叫一尘的老道哭丧着脸说,幻月师兄,最近实在是手头紧,上两次借我的钱还没还给我呢。老乞丐眼睛一瞪,不屑的说道,你们这些人,一个个都唧唧歪歪,我幻月借钱什么时候不还了,最多晚个几年而已! 那些小道士好像背后有耳朵一样,加快脚步四处逃去。老乞丐抓不到人了,只得从一尘道长身上搜出几张一百元。可怜的一尘道长面如死灰,无奈作别而去。 老乞丐数了一百给我,表示还我上次的钱。人家救了我的命,我哪里好意思要他的钱,推脱了一下,没想到他眼睛一瞪,说不要拉倒,一反手马上揣进自己口袋。 然后他招招手,带着我一起去雨君洞。路上不时碰到修炼的道士,远远的望着我们,躬身行礼,口中称呼老乞丐为幻月真人。不过这些人一行完礼,就立马跑的远远的。 幻月真人对我说,你看这些人,把口袋捂得紧实的很。修炼之人,不仅要修身,还要修心。这钱呢,乃身外之物。把钱看得太重,怎么能修心?怎么能得道?说完后不住叹息,说齐云山百年基业就要亡与这些人之手了。 我表面直打哈哈,心想你这是哪门子歪理邪说,有钱才能去山下吃顿好的,买几件好衣服穿穿。 过了不久来到了后山,出现一片竹林,拨开竹林,有一道大闸门,闸门上方有“雨君洞”三个大字。门前并无人看守,幻月真人用手往墙上一块砖拍了一下,闸门自动打开。 我们闪身进入闸门,门自动关闭。 幻月真人启动机关之后,几盏灯亮了起来。我看见洞壁上爬满蔓藤之类的植物,洞壁上有一个个的门,里面是一个个的小房间。 我问幻月真人,真人啊,你要我找的人是不会就是你自己吧? 他得意一笑,说你要找的人就是我。不过,不能白帮你,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我摸了摸口袋,说我只有几百块钱了,不知道够不够。 幻月真人摆摆手说,不是钱的事情,你得拜我为师。 我说我不想当什么道士,我只是个凡夫俗子,我的梦想就是多赚点钱,去老家造个大房子,把父母伺候好,娶个大屁股妞,生个大胖小子,老老实实过日子。 幻月真人哈哈一笑,说你只是在我这里挂个名,拜了师之后,并不影响你工作,结婚生子。我看你天资不错,是个修道的料,不过你实在不愿意我也不强求。 我本身只是怕自身不足,不能学艺精深,丢了他的脸面。既然他这么说,我也放下心,倒头便拜,嘴里喊道,师傅在上,请收小徒一拜。还磕了几个头。把老头乐的合不拢嘴,兴奋的直蹦,嘴里嘟囔着终于有徒弟了。 我心下疑惑,小心翼翼的问,师傅,你只有我一个徒弟?幻月严肃的点了点头,说然也。 他拉我在洞中的石凳上坐下,正色和我说,让你的伙伴出来见见面吧。 我潜下心来,用意识和阿珍沟通。只见白光一闪而过,阿珍已经匍匐在地上,恭敬向幻月真人问好。幻月真人连忙摆摆手让阿珍起来,笑呵呵的说,你本性至真至纯,现在怨气消散殆尽,也算是机缘巧合。日后多多修炼,路自然会越走越远。阿珍再次拜谢。 我问幻月真人,我身体里的意识和黑烟是怎么回事,能不能让我恢复正常?幻月真人说,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元神,不过呢,可以教我道家《净心咒》。每天潜心念诵几遍,可保自身魂魄,以免被那意识夺取了去。不过这个方法治标不治本,至于以后的路怎么走,要看你自己造化。 说完,他取来纸笔和一张黄纸,刷刷写完,交给我。我急忙收好拜谢。他把我拉起,说这么客气干嘛,以后我就是他唯一的传人,要争气,要修大道,对钱的事情要慷慨。千万不能为非作歹,否则他会亲手清理门户。我连忙称是。 过了一会,幻月真人带我去玉虚宫,迎面走来一人,头发花白,目光深邃,浑身精瘦,走路像飘一样。幻月真人上去一把扯住,给我介绍这是齐云山的大当家,灼阳真人。 我连忙上前行礼,这灼阳真人可不像幻月真人一般胡闹,对人彬彬有礼,礼遇有加,让人甚是舒服。 之后我们又来到后院的休息室,里面正是先前遇到的三个道士。被我打伤躺在床上的叫陈志超,另一个叫吴志飞,女道士叫曹文婷。我一一行礼,轮到陈志超的时候,他竟然看也不看我一眼,估计被打伤之后怀恨在心。我也只当做没看见,其他两人倒是比较热情。 一天过得很快,晚上我住在雨君洞的一个小房间里。盘腿坐在木床上,用心默念《净心咒》。阿珍早早的飞到洞口,打开闸门,盘腿而坐,闭上双目,轻声念《净心咒》,口中吞吐月之精华。这漂亮妞儿真是修真界的学习委员,我和她比起来,就是一个捣蛋鬼。而我的师父幻月真人,吃完饭就揣了点钱下山玩去了。 一轮皓月天上挂,雨君洞前清风来。 夜晚静悄悄,修炼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没有电视,没有夜宵,更重要的是没有消遣的东西。一开始我的心里很烦躁,有点坐不住。但《净心咒》经过不断默念之后,犹如一股清流涌入我的脑海,身体中的浊气随着一呼一吸慢慢的排泄出来,随着时间的推移,神智慢慢的变得清晰,仿佛能看透世间万事一般,但是看得比较模糊,没有看透罢了。 正如幻月真人所教诲,《净心神咒》只是道家最基础的咒术,修到最深处,便能清晰看透世间万物,明白道的真正意义所在。而我,正处于入门阶段。 凌晨,幻月真人失魂落魄的回到了雨君洞,一言不发,气哼哼的躺倒了床上,然后不住的唉声叹气。我知道他又输钱了,也不理他。 我来到洞口,拍了拍阿珍肩膀,说你累吗?要不今天早点休息吧。阿珍点点头说好吧,我扶起阿珍,一道白光闪过,我觉得胸口暖洋洋的。于是关了门,回去睡觉。 第二天一早,我被幻月真人吵醒,说是带我去道场练功。我很兴奋,终于可以在齐云山二当家的指导下,学到真本领了。一路上遇到做完早课散场的道士,我说师傅啊,我们怎么不用做早课呢?幻月真人不屑的说,这早课只是个形式,学不到什么的。我可不像我师兄那样古板,咱们上来就抓重点,不浪费时间。 道场上有很多道士在互相比划,有的一看就是菜鸟,比我强不了哪去,有的却是高手,行动如疾风闪电,根本看不清他出手,转眼就击倒好几个人。有的力大如牛,一只手臂可以推住一群人。我在电子厂可没见过这场面,看得一愣一愣的。 我说师傅啊,咱们从哪开始? 幻月真人一挥手,说跟我来。把我带到道场边上的一间小偏房里。房间里十平方米左右,什么都没有。 我很疑惑,呆在屋子中央不知道要做什么。门外进来两个人,分别是吴志飞和曹文婷。一人手里拿着两个沙袋,一共是四个沙袋。 看着情形我有点明白了,无非就是绑上沙袋蹲马步,电视里常有的剧情。看过电视剧的朋友应该都明白,这种基本功一练就是好几年,而且非常的辛苦。随着时间的推移,每天站立的地方经常会凹下去,留下一双脚印。 不出我所料,吴志飞和曹文婷给我手脚都绑上沙袋。我看吴志飞的眼神,总觉得这小子在幸灾乐祸。而曹文婷的眼神,则有些怜悯,夹杂着不忍。 我想问,但是幻月真人在旁边乐呵呵的看着,又不大方便问了。 沙袋绑好了,幻月真人使了个眼色,吴志飞把腰中桃木剑拔了出来,出其不意,刷的一声,直指我的喉咙。 我吓了一跳,退后几步,差点倒下。曹文婷埋怨的看着吴志飞说,人家都那么可怜了,你还逗他干嘛? 吴志飞哈哈一笑,把桃木剑递给我。我接过剑,傻乎乎的望着幻月真人问,师傅,你现在就要交我剑法会不会有点早。 幻月真人拉着吴志飞和曹文婷退出小屋,把门关上,我急忙跟上,不料慢了好几步,门被锁上。我心想不妙,拍着窗户急喊:“师傅,你们要干嘛?放我出去!” “咣当”一声,窗户打开,我被窗户撞倒在地。从外面扔进来一只厚纸板箱子,里面有悉悉索索的声音。紧接着,从里面不断爬出蟑螂,蜈蚣。 我这人从小就怕虫子,吓得都快尿了,像神经病一样的在小屋里跺脚呼救。 外面传来幻月真人那威严的声音,他教训我,不要像个娘们一样呼救,要像个男人一样,拿起剑,斩断那些恶心的爬虫。我都快哭了,在屋里不断地骂幻月真人,他也不和我计较,云淡风轻地说:“我们年轻的时候,没饭吃。肚子饿得不得了,这些都是好东西,高蛋白,你懂个屁。志飞,文婷,我们别管他,先去别处去晃晃。啦啦啦啦啦。” 我气血上涌,欲哭无泪,干巴着嘴,说不出话来。这时候,只觉眼前一黑,几只大蟑螂飞过来。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0章 艰苦的修行 我可是个连蟑螂都不敢踩的人,这一屋子的爬虫可真是要了我的命了,我没有办法,心中的恐惧不断放大,在屋里乱蹦乱跳乱叫,用手中桃木剑胡乱挥舞,斩杀这些爬虫。 这些爬虫里最好对付的就是摔进来半死不活的那种,我用剑直接剁死。蜈蚣别看那么恶心,其实并不难缠,目标比较大,拿剑从中间轻轻一斩,立刻死翘翘。 最难对付的就是那些会飞的大蟑螂,多少年过去了,我一想起来就浑身鸡皮疙瘩。大蟑螂颜色深褐,每次杀死都会有乳白色的液体出来,弄不好就会被射在身上,要多恶心有多恶心,这就是我以前不敢踩蟑螂的主要原因。恶心倒也罢了,那些没头没脑的玩意儿就像没长眼睛一样,我躲到哪里,他们就往哪里飞。 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我要是大蟑螂,看见一个人,我肯定跑得远远的,咱得逃命去呀?否则保不准下一刻肝脑涂地,既丢了性命,又污染环境。可是它偏不,它就喜欢冲着人飞,不撞南墙不回头。 我在屋里一边躲闪大飞蟑螂,一边大骂,手里不停地拿剑乱比划。 若是平常,我也算身手敏捷,飞过来一只大蟑螂,我的躲避率极高,我估摸着得有百分之八十左右吧。现在不一样了,我手脚上分别困了四个沙袋,动作缓慢。有几只蟑螂我没有闪过,直接飞到我身上停了下来,这下要了我命了,内心慌乱,拼命乱抖,抖到地上之后,顾不上那么多了,连踩好几脚。 最恐怖的经历我也经历过了,一只大蟑螂飞到我的脸上乱爬,我不敢用手打,只能用袖子乱拂。 一上午就这么折腾,和蟑螂武功斗智斗勇,我身上的衣服湿透了,就像穿着衣服洗澡一样。满屋留下了蟑螂蜈蚣的尸体。 终于全部爬虫被我斩杀完毕,我坐在地上怕都爬不起来。 “吱呀”一声,门开了,幻月真人带着吴志飞和曹文婷站在门口,老头捋了捋胡须,笑呵呵的看着我说,靖轩辛苦了,今天就到这儿吧,先去沐浴更衣,然后随我们去吃饭。 说完,他随手抓起一只蟑螂,直接吞了下去。 我虽然怒不可遏,但是不动声色。把剑还递给曹文婷,然后让吴志飞卸了我的沙袋。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抓向幻月真人的胡须,我一定要痛扁这老头一顿。眼看手就快抓住他胡须的时候,他笑呵呵伸出一根手指,轻描淡写一般挡住了我的抓手,又伸出一根手指,两根手指一起夹住我的手,轻轻一动,我的胳膊就脱臼了。 我没想到是这种结果,捂着胳膊蹲在地上哎呦哎呦的直叫唤,幻月真人依旧笑呵呵的说,你看你,耍什么小孩子脾气。这是修炼,你懂吗? 我反驳他说放屁,你这哪门子修炼,什么功夫都没教我,拿这么恶心的东西吓唬我,算什么师父?怪不得之前你一个徒弟都没有。 幻月真人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德行,他又缓缓捡起一只蜈蚣,放进嘴里,吧唧吧唧嚼了几下,咽了下去。 我再次经受打击吗,看的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 幻月真人叹口气,说你懂个屁。你知道吗?我以前也是很怕这些恶心的虫子的。但我知道,我有些东西必须要克服,所以我逼着自己去做一些不愿意去做的事情,才能成就今天的修为。这些虫子是给你练胆子用的,沙袋是给你练臂力脚力用的,给你桃木剑,是让你练习基本的砍杀,等过了几个月,你会大有进步,那时自会感谢我。 我说师父在上,既然你知道有些东西必须要克服,那你能否把赌博戒掉? 幻月真人听了脸色微微一变,飞起一脚把我踹飞,我重重摔在地上爬不起来。老头对我哼了一句,说你怎么这么多废话。然后对吴志飞曹文婷一摆手说,带他去澡堂,背着手就走了。我在地上哎呦哎呦直哼哼,曹文婷在后面追喊:“师叔,他的胳膊脱臼了还没接上。” 可是幻月真人脚步如飞,一眨眼就没了踪影。 吴志飞在澡堂给我搓澡。与其说是澡堂,不如说是一间陋室。连个浴池和淋浴的地方都没有,身边放着两个大木桶,里面盛满了去山下溪水边打的水。吴志飞这人接触下来,我觉得心底不错,脾气也好,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和他聊了一会儿,也知道了一些事情。 吴志飞是个弃儿,被人遗弃在齐云山玉虚宫门口,是灼阳真人收留他。吴志飞父母是谁,一直是个谜。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曾经寻找过,但一直没有找到,也不知道是否还在人间。吴志飞倒看得开,也不怨恨自己的亲生父母,说这就是无缘。因为灼阳真人收留他,所以他一直把灼阳真人看做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一样,感恩戴德,尊敬有加。 又聊到了陈志超。他的师兄陈志超,是个心气比较高的人,悟性也很好,平时学习剑法,道术,他学学就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本领也越来越精深,是齐云山的重点培养对象之一。陈志超和曹文婷是青梅竹马,一直在追求她。不过曹文婷就是不表态,陈志超急的很。 这时候曹文婷在外面叫好了没,都那么久了。吴志飞忙喊好了好了,曹文婷递了衣服进来,我急忙穿好,大家一路上有说有笑,去食堂吃饭。 食堂在玉虚宫后面,很大的一个房子,哄哄嚷嚷的都是人,我一进去,感觉那些道士都在看我,私下议论纷纷。吴志飞寻得陈志超,在他身边的空位坐下,招呼我和曹文婷也去坐好。 我之前得罪了陈志超,小声给他赔礼,说大师兄多有得罪。陈志超冷笑一声,说我和你不是一个师父,你不用叫我大师兄。说完他便不再理我,我落得个自讨没趣,只得自顾自低头吃饭。吴志飞急忙打圆场,可是陈志超,头也不抬一下。 曹文婷在一旁看的生气,“啪”把筷子一摔,说陈志超你这人怎么回事,欺负新来的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冲我来。说完端着饭碗离开桌子,去别桌吃了。陈志超急忙跟去别桌哄他师妹去了,看来世间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吃完饭,我来到真人所在大殿,幻月真人拿着牙签剔牙,见我一来,扬手把牙签一扔,迎上前来。我心里很怕,担心又要去小木屋里砍杀恶心的虫子。幻月真人拍了我一下头,说看你那胆小的德行,下午我教你学道术。 我舒了一口气,和他去了练功房。这道术,其实就是咒术,最基本的就是画符念咒。看起来简单,其实要学精不容易,要看天赋。要是碰上口齿不清,结巴,大舌头之类的人,再怎么练习也练不好。 幻月真人给我示范画符,这符箓有很多种,我一边看,他一边给我讲解。这符箓不简单,每种都代表一个意义。他画符也不用笔,用食指沾墨,一气呵成。一边画一边念咒,语速极快,我听都听不懂在念什么。 画完之后大喝一声,这符箓飘到空中燃烧起来。我看的呆了,我以前看电视里魔术,都不带这么玄的。 整整一个下午,我就在练功房里画符,画来画去,很多都失败了。用了那么多时间,成功的符箓只有区区几张。幻月真人安慰我说不错了,吴志飞刚练画符的时候,头一星期,一张符箓都没画成功过。我问陈志超的水平如何呢?幻月真人说大师兄和我差不多,比我稍差。 我一听心里又欢喜又苦闷,欢喜的是,我的天赋得到了真人的认可,苦闷的是,画符真的真的是太难了。 晚上,我疲倦的坐在老君洞里念新学的咒术。阿珍出现在我身后,心疼的给我捶捶背,捏捏肩。对我说今天实在是辛苦了,要不早些休息吧。我回应阿珍说没事儿,万事开头难,幻月老头说得对,人生一定要克服重重困难,才能获得新生。等我学到本事了,再回头看看,这些都不算事儿。 阿珍点了点头,说你没事就好,那我先去外面了。我说去吧,阿珍同学,当心外面凉。阿珍用手指戳了一下我,笑说你傻啊,我怎么会怕凉呢,说完就去出去了。我觉得不管人也好鬼也罢,只要心里有梦想,才会不断努力,就比如周颖珍的梦想是有一天能在太阳底下活动,而我的梦想就简单多了,赚钱娶妻而已。 临睡前,我又念起了《静心咒》,只觉得绷了一整天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人也渐渐疲乏,慢慢的眼皮耷拉下来,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还是被幻月老头擒住,被绑上沙袋,丢进小木屋。望着满屋乱爬乱飞的蟑螂,我心里绝望的挥起了手中桃木剑 下午,被关进练功房练习画符念咒。日子过得枯燥无比,过得巨累,比我在电子厂上一星期班,每天连续工作十二个小时还累。但我的进步非常明显,以前我看不清幻月真人的动作,现在能慢慢看清了,虽然我还是跟不上。 每周,幻月老头都会安排我和陈志超c吴志飞对战。起先我根本不是对手,尤其是陈志超,手下根本不留情面,每次都把我打得很惨。 过了几个月,我和吴志飞对战经常处于上风,而陈志超和我互有胜负。 又过了不久,吴志飞完全不是我对手,陈志超和我对战往往处于下风。陈志超这人心气较高,一输给我,就拂袖而去,一个人下山喝闷酒。有几次曹文婷去安慰他,反而被指责向着外人,对此两人经常吵架。每次都是曹文婷一哭,陈志超就忙着哄她。 看的出来,曹文婷还是很中意陈志超的。可惜这人脾气不好,自视太高,根本不懂女人心思。他老这么大男子主义,怎么能行。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随着我学艺进步飞快,作为幻月真人唯一的弟子,我也慢慢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认同。起先我在齐云山并不受重视,但现在碰见同门,他们一般都会主动的给我打招呼,这世间,还是要用实力来说话的。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1章 江燕琳家的老宅 我在齐云山的修炼后期总体还是比较顺利的,唯一闹心的地方就是和杨志超的关系一直不怎么好,他处处看我不顺眼,我也总觉得他处处针对我。 不过到了后来,他也拿我没有太大的办法。首先他喜欢的陈文婷对我还是不错的,当然,我总觉得只是大姐姐对弟弟的那种不错。话说回来,陈文婷长得还是挺好看的,要是做我媳妇也不错,但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其次,杨志超拿我没有办法最根本的原因是他打不过我,我在魔鬼般的特训下,每天都能有明显的进步。 以前我总感觉杨志超在齐云山很吃得开,人家见了他都要礼让三分,而现在没有了当初的威风。人家看见杨志超都像看笑话一样,第一次想灭杀我,然后被我踹伤,再后来在后期的比武,一直被我压着打。 我感觉他的性格也慢慢的发生了变化,每天沉默寡言,闷闷不乐,唯一不变的是,他不怎么理我,吃饭时也离我远远的。还好曹文婷和吴志飞每天开导他,尤其是曹文婷,简直对他无微不至,我都怀疑两人真的好上了。 相对于杨志超,我的地位也水涨船高,作为幻月真人唯一的弟子,我的功力修为慢慢赶超大师兄杨志超,成为齐云山新的宠儿。平时总有几个愣头青和我套近乎,好多人看见我也主动打招呼,我恍如隔世,感觉和当初大师兄的地位差不多了。 阿珍是个努力的女孩,每天坚持修炼,从不偷懒,我想她的进步应该比我还多。夜晚偶尔会有人看见一身白衣的阿珍,最初时会有人吓一跳,后来也慢慢习惯了,见面也会微笑一下。 有一天我正在画符,手机响了,一看是一条短信,打开一看,是江燕琳发给我的,问我忙不忙?我说不忙,于是他电话打过来,我接起电话,他仿佛有点气短,我忙问怎么了? 江燕琳一声长叹,然后说我出走后,他就把旅馆房间退了,每天睡在肉铺里,做起了皮肉,哦不,卖肉生意。本来一切顺顺利利的,谁知道早上接到家里来电,说是侄子外甥一辈的小孩都病了。 我忙问病了几个?江燕琳答一共就两个,都病了。我说去医院看病去不就得了。电话那头有些焦躁,说不是这么简单的,两个小孩儿昏迷了,也不发烧,就是醒不过来,医院已经去过了,但是检查不出什么问题,几个医生束手无策,真愁人哦。我听了沉默不语,不知道怎么劝他好。 江燕琳继续说,本来不想麻烦我的,但是又发生了一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我说你讲便是,电话那头说家中的老人倒是没跟着一起病倒。但是,晚上老是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 我吃了一惊,说看见鬼了?江燕琳说然也,我想你在齐云山,帮我找个道士问问行吗?看看这个情况怎么个解法? 我说这还不好办,阿珍说你身上有股气势让鬼接近不得,你晚上脱光了在屋里一站,不就把鬼吓跑了? 电话那头又是一声叹息,说陶陶你弄错了吧,我咋不觉得我有啥气势?那天是阿珍想上我,被吓住,没上成罢了。其实我是想被她上来着。 我胸口的玻璃瓶一阵晃动,我能感觉到阿珍强烈的不满,估计她已经在破口大骂了。我一边忙把玻璃瓶护好,以免掉下来摔碎,一边对城管说我刚拜了个师父,也算是道士了,我现在就赶回来。城管在电话那边惊喜之情不住外泄,直嚷嚷着让我教他道法。 我没理他,匆匆挂了电话,径直去找幻月真人,谁知道那老头到处瞧不见踪影。于是我找到灼阳真人,说明一下事由,灼阳真人比较好说话,同意我下山。收拾好行李,我匆匆下山而去。 路过练功场,被曹文婷吴志飞他们看到,我说明缘由,吴志飞让我早去早回,曹文婷拉着我的袖子,叮嘱我路上注意安全,又摸出一些盘缠塞进我口袋。我面红耳赤,想推辞又推辞不掉。旁边的杨志超冷眼观看,嘴里不时的哼哼几声,等我走了,后面传来杨志超曹文婷的争吵之声,还有吴志飞的劝架声。 我长途汽车转火车,风尘仆仆的连夜赶往珠海,上午我下了火车,打个出租,赶往菜市场。菜场上午的生意不错,大爷大妈很多,人来人往,我远远看见城管的肉铺的前围着几个老太太在那里比划,好像是肉要这里切多一点,那里切少一点。 城管也远远看见了我,那张不耐烦的脸立刻就兴奋了起来。忽地腾地起身,跳出肉铺,直奔我而来。一般跑一边嚷嚷,小样,你终于回来了。来来来,让哥哥看看你进步了没有。 城管屁颠屁颠的奔到我近前,冷不丁挥手一拳,直奔我胸口而来,嘴里还念念有声:尝我一记龙抓手!我一闪身,让了过去,骂道,这是王八连拳,他娘的哪来的龙抓手? 我伸脚轻轻一绊,这货立马来了个狗吃屎。城管顺势抱住我的大腿,声声哀求我帮帮他家里人。这场景比较尴尬,我气得拍了他脑袋一下,把他拉起。 城管嬉皮笑脸的问,阿珍呢?我指指脖子下面说,她在这呢,晚上出来。城管凑近我耳边神秘兮兮的问,得手了没有?我一愣,说得什么手?城管说操,不就那事么,还瞒着兄弟?我顿时明白过来,一下子又把城管放倒。 菜场的大爷大妈,纷纷围上来看热闹,问老板,你怎么了?城管挥挥手说没事了,我前些天卖肉,这人欠了我钱不给,今天被我逮到了,我俩私下解决,没事了。哎对了,今天我高兴,肉铺全场八折,仅此一天。 大爷大妈一听高兴的跟什么似的,自己买完肉后,奔走相告,于是肉铺很快就断货了。 我也在旁边帮忙,切大排小排龙骨什么的。城管对我刀法很是惊讶,说士别半年多,当刮目相看。陶陶,你发育了啊? 我说你别提这个,一提我心里就犯恶心,最近这段时间我过得简直不是人的生活。城管说那也比我过得好,我每天数钱,数的头晕脑胀,一点没有成就感。 寒暄之后,城管把抓了一把钱,塞进口袋,把卷帘门放下,拍拍屁股准备走路,旁边没买到肉的大爷大妈们不乐意了,整个场面乱哄哄的,我俩趁乱赶紧走人。 我问城管,你爸妈家在哪?城管说在珠海南边郊区。他在菜场外面扬手叫了一辆出租,我俩钻进去。一路风驰电掣,四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一个小村落的大宅院门口。 整个大宅感觉有些沉闷,城管推门而入,迎来两位老人,城管分别叫了一声爸妈,然后互相给我们介绍了一番,江爸爸诚恳对我说,家里本来好好的,现在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一筹莫展,如果我能帮上忙最好,如果没办法解救,那就是天命了。江妈妈在旁边越听越难过,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 穿过大堂,进入最里面的小屋,床上躺着两个小男孩,一个十几岁大,一个不到十岁,床边围着年纪比我大的一男两女。城管又给我们相互介绍一番。原来坐着的年纪三十多的女人,是城管的大嫂。另外一对年纪比较大的夫妻是城管的姐姐和姐夫,看上去四十多岁。床上躺着的两个男孩,大一点的是城管的外甥汪则钦,小的是侄子江一昂。 屋里气氛十分压抑,三个大人和两个老人一筹莫展的望着我,盼望着我能指点一二。 我想起在齐云山学过得一些法门里,有摸脉相这一项。当初我也有些意外,寻思这道术怎么会有中医的一些理论在其中?后来幻月真人给我解释,其实道家和医家有些事物是相通的,相互补充。 我给两个小孩把了把脉,都正常,并没有什么疾病。我如实说出之后,大人表示赞同,纷纷说医院也没检查出什么病。 我把城管叫到外面,悄声说,这可能是和不干净的东西作祟想干,因为我实在是找不出病理,只有往这方面想。 城管倒吸一口冷气,说不会吧,打我生下来就一直住在这宅子里,从没有见过什么鬼。我又问,你做城管那些年是不是得罪过人? 城管想了一会儿,一拍脑袋说,得罪的人实在太多了,我不会一个个都记住。对了,就算我得罪人,那是在市区,人家要报复我,直接在那把我砍了不就得了,何必寻到我家老宅,再说我也没告诉过别人我家老宅在哪。 我说那就奇怪了,我们晚上再来看看,必定有不对劲的地方,脏东西白天不会出来,晚上就活跃了。 城管说好,有你这个道士在,我也就不怕了。 城管和家里人说我朋友有些累,需要休息一下。正好他家老宅面积比较大,找了一间客房让我先睡下。他自己也去隔壁屋里睡觉。 醒来已经是傍晚,吃完晚饭,我和城管让大家各回各屋去睡下,不管有什么动静都别出声,也别出来,只管睡就行。大人们答应了,把两个小孩子留下,依旧睡在最里面的小房间里。然后我在门外面画了好多符箓贴在门上,以保家中人的安全。 白天我已经观察过老宅,大宅门口贴了两张门神像,一般的脏东西,是不可能从大门大摇大摆的进来。只有从其他地方进入老宅。 我画了两张符,口中念咒,符在空气中自动燃烧成灰,城管在一旁看的是一脸羡慕。我把灰溶进水中。然后把小孩衣服撩起,沾着水,在肚皮上画了安神护身符。 城管问我这画的啥符,我说这是保住孩子体内魂魄用的符,以免等会儿被脏东西勾走神魂。 城管哦了一声,说现在我们做点啥,我说到外面走走,观察观察。 刚一出门,阿珍出来了。城管马上打招呼说弟妹好。阿珍捂着嘴笑,不理他。我们三个在外面呆了很久,也不见有什么动静,城管疑惑的问我,是不是今天不会有情况了?我觉得气氛有些诡异,就说再等等,夜越深,脏东西越厉害。 阿珍有些紧张,拉了拉我衣角说,嗯,镜轩说的没错,你瞧,不是已经来了么?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2章 旧社会遗祸 阿珍说的没错,夜色茫茫,有些浓雾不知不觉溢满了整个村子上空。城管之前告诉我村里的年轻人大都打工去了。整个村子一到晚上就家家闭户不出,因此显得死气沉沉。大宅旁边的一条小路,有一些透明的人形慢慢走近。我心中泛起一阵不安的情绪,拉了拉城管说,那是你们村的人? 城管面色严肃,说看着不像人,因为那些东西是飘过来的。我点了点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肯定就是那些东西作祟。它们天天打你这经过,阴气重,家里人肯定受不了。 城管咬牙切齿,说今天一定要让这些东西付出代价。阿珍急忙劝住城管不要冲动,让我俩先观察观察,再看下一步怎么走。这些魂魄除非和你有冤仇外,一般不会害生人。 城管拿了一根木棒,我拿出剑,就站在宅子大门外,像两个门神一般。那些脏东西越走越近,我感觉不是路过,它们就是冲着宅子来的。 我有些紧张,看了看城管,城管满头大汗,拳头捏紧,仿佛马上有一场恶战等着他。阿珍则站在我后面,一声不吭。 那些东西到了宅子门口,我数了数,大概十几个。一个个保持着人的模样,半透明状,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脸上喜怒哀乐,各不相同。唯一相同的是,他们永远就是一副表情,不会改变。如果一直是笑的表情,看着就跟傻子似的。 他们看到我们站着,并不停下,感觉像没看到我们似得,感觉那阵势是想要冲关而过。 阿珍说哎呀不好,不能让它们过去。话音刚落,一道白光,正是阿珍冲到飘灵中间,随手一掌,把一个小男孩状的飘灵,震飞出去。 那些飘灵看见同伴挨打,立马围上阿珍,一个个张牙舞爪。。阿珍伸手利落,我和城管简直要惊掉了下巴。她一个和好几个飘灵斗在一处,不落下风。但是周围飘灵越聚越多,阿珍虽平时努力修行,但修为并不算深,左右格挡,渐渐势弱。 我见阿珍到后来勉强招架,心里也是着急,心一横,挽了几个剑花,冲出去和帮阿珍解围。城管不知道怎么,这时竟然有些兴奋,手里挥舞木棒,上去一顿猛砸,专打女性形状的飘灵,一边打一边叫,让你尝尝我大棒的厉害! 不过,那木棒到底只是凡物,对飘灵并无作用,就像挥到空气一般。我这把剑因为是齐云山的,也勉强算是一件法器,能斩得了飘灵。刷刷刷一阵乱砍,倒也砍死两个。被砍掉的飘灵,变成薄薄的一阵寒气,在空中散发开,转眼消失不见。 阿珍那边由于得到我的助力,轻松不少。她一鼓作气,身影开始辗转挪腾,像一只灵巧的鸟儿,转到飘灵身后,几掌拍出,飘灵咽呜几声,便被震碎,化作一团寒气。 城管那就不行了,由于不能有效打击飘灵,到后来只得左躲右闪,像只猴子一样。好几次都处于危险境地,都是靠我和阿珍去救他。他自己也很懊恼,嘴里嘟嘟囔囔要我日后给他一件法器。 不一会儿,这十几个飘灵被灭杀干净,城管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气,我拍拍他肩膀后转头问阿珍,你没受伤吧?阿珍摇摇头说就是有些累。我有些心疼,摸了摸阿珍的头,让她休息一下。她说过了今夜再说吧,事情应该不会这么简单。 我点点头说,其实我也是这么觉得,总觉得还会有脏东西出来。城管坐在地上愤愤地说,他娘的,来多少杀多少。他要是敢来,老子就让他再死一次。 刚说完,远处浓雾中走出四个半透明的飘灵,抬着两根扁担,扁担铺着一张席子,上面坐着一个“人”,旧社会地主打扮,慢悠悠的往大宅走来。 城管骂了一句我操,跳起来,抄起大木棒,虎视眈眈。等那轿子走进了,我们三个相互对望了一眼,然后一起杀了出去。我迎面拿剑劈下去,阿珍绕到后面,双掌猛击。城管自知棒子打不到飘灵,于是抡圆了朝着一根抬轿子的扁担砸下。 那旧社会地主装扮的人,双手合十,顿时周遭升腾起一股罡气,护住轿子四周。我的剑触到罡气,只觉得虎口一震,我像是劈到了铁块,右臂发麻,人被弹开,剑也险些脱手。 那地主打扮的“人”后面传来一声惊叫,我一看,原来阿珍被震飞出去,摔在地上。城管倒是对着扁担一阵乱砸,也被罡气弹开,并不能对那地主造成伤害。我横下心抽出几张符箓,咬破指尖,画了驱鬼符。口中念咒,抬手一扬,那符便黏在轿子上燃烧开来。一股蓝色烈焰冒出,四个抬扁担的飘灵有些惊慌,不过地主毕竟有些道行,根本不惧怕火。只见他伸手轻轻一拍,那火焰便如雨打风吹去。 这实力有些悬殊,目前我们并不能拿下那地主。不过它貌似也不想理会我们,径直要往大宅子里面走。 我心想这下子不好,宅子里面有小孩。就算我在房间外面贴了那么多符箓,但以这恶鬼的道行来看,可能挡不住它。很明显这恶鬼是冲着两个孩子去的,幻月真人曾经曰过,小孩子三魂七魄没有大人那么稳固,很轻易就能被夺取。如果这恶鬼冲进房间,恐怕两个孩子过不了今晚。 我如何向两个孩子的家长交待,如何是好如何是好?我汗也下来了。 正在这时,城管对着那地主恶鬼破口大骂,言辞极其不堪入耳。我认为这是我这辈子听过最难听c最恶毒的骂人话。犹如拉肚子憋急了,刚找到茅房一样,噼里啪啦倾泻而出。似那滔滔粪水连绵不绝,又如厕所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城管当时肯定在想,我不是打不过你吗?嘿嘿,那我骂死你。任何一个人听到这些歹毒的语言都会怒不可遏,连我也听不下去了,那地主恶鬼也不例外。它刚才还一直面无表情,现在竟然满面怒气,青筋暴出,獠牙齐出。指挥手下飘灵,转过轿子,直奔我们而来。 我还想再战,一股极大的力量把我拉开,原来是城管。这货一声扯呼,拉着我就跑。阿珍也急忙闪入瓶子中。 我也不管那么多,成功吸引目标就行。我们在前跑的急,后面追的也不慢。就那么围着大宅一直绕来绕去,活活把人累死。 如果能撑到天亮,我们就能脱身。但是我可以确定,熬不到那个时候,因为要不停地跑,以我们现在的能力,根本不可能一直跑到天亮。 我想了想,对城管说,我来拖住它,你赶紧进屋,抱着两个孩子跑吧。然后摘下脖子上的瓶子,让城管好好照顾阿珍。 城管不屑的冷笑几声,说你把我老江当成什么人了?要跑也是你跑,我老江绝不做那事。 正扯皮间,后面轿子追上来了,恶鬼地主正瞪着黑洞洞眼珠看着我们,诡异又狂妄的笑,甚是骇人。 我本想把地主恶鬼引到村外去,转念一想不妥当,万一再来一拨脏东西咋办,到时候没人牵制它们。这时候城管一脚踹开大宅旁边的一间小破屋子,示意我进去。我虽然疑惑不解,但也只得进去。 一进屋子,就像进入冰窖,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我把门关好,急急在门上贴了很多符箓,然后用舌尖血,喷了很多在上面。 这房间到处都是灰,角落结着很多蜘蛛网。我问城管这是谁的家?看上去好久不住人了。城管说这是他祖传的肉铺,古时候起,他家就在这里开肉铺,后来村落里的人都外出打工了,人丁凋零,生意不好,这肉铺就一直空置着。据说半夜里经常发出莫名其妙的声音,平时也没人敢来打扫。 我骂了一句:真他娘的晦气。刚出虎口又入狼穴,这里再要来几个鬼,今天哥几个就得立马交待了。 就着月光,一道轿子的阴影,出现在门口。不停的撞门,门上的符箓,虽然有些作用,但并不能完全抵挡住这道行深厚的恶鬼。过了一会,符箓在猛烈撞击下纷纷下坠。 咣当一声门被撞开,一张青面獠牙的面孔出现在月光下,表情竟然有些恼怒。 我和城管慌忙躲到桌子后面,城管沉声对我吼道,我去拖住它,你他娘的趁乱赶紧滚!我一听,当下不乐意了,也对着城管吼道,要滚你滚!别他娘的管我! 这小屋里突然发出一阵诡异的嘈杂声,有痛苦呻吟,有哀嚎,还有叹息,听上去让人那么的不舒服。 门口那恶鬼也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停下来,不敢贸然进来。 我感觉特别冷,还好脖子上挂的瓶子不断的发出一股热力,不断的冲刷我身体,使我稍微感到一丝暖意。 旁边城管四处张望,用那破公鸭嗓不断喊叫,是谁?是谁在叫我?他娘的有种出来让江爷见见。 可惜回应他的只有叹息声。 角落的桌子嘎哒嘎哒不断颤抖,我仔细一看,上面有一个小木箱子,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挣扎,要出来的样子。 我急忙拉过城管,问这箱子里的是什么。城管说他也不知道,只是知道这个箱子一直放在屋子角落里。打他记事起就存在了,平时是锁起来的,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锁竟然不见了。 小木箱子这时候颤抖的更厉害了,城管捂住脑袋,有些痛苦,指了指箱子,说我知道了,那些声音是从箱子里发出来的,里面有东西在叫我? 我很惊讶,说什么东西竟然被锁了那么久还活着?还能惦记着你? 城管表情痛苦,表示他也不知道,里面仿佛是个老朋友,急着要出来见面。 这时候门外的地主恶鬼下了轿子,板着一张愈发狰狞的面孔,向我们走来,但看上去有些许犹豫,似乎在担心着什么。 随着恶鬼的靠近,桌子上的小木箱子颤抖的愈发厉害,咣当咣当直响,仿佛要跳起来一般。 我脖子上的瓶子也开始抖动,我通过意识和阿珍沟通,她表示感到些许颤栗,透露出不安的心态。 城管心一横,咬牙切齿的说,他娘的,横竖都是一死,事到临头,好歹让我临死前见见箱子里的东西吧。 这时候,恶鬼地主已经走到了我们面前,犹犹豫豫的伸手去抢那个箱子,说时迟那时快,城管伸手一拉,把箱子打开了。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3章 遭人陷害 木箱子一下子被城管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古老的红色破布,里面貌似包着一件器物。地主恶鬼脸色有变,急忙缩回手。 城管有些奇怪,说他娘的怎么摸上去冷冰冰的,我还以为是活的动物呢?说完,他把破布一扯,顿时一股煞气在屋里弥漫开来。周颖珍呆的瓶子不断的抖动,仿佛碎裂开一般,门口的几个飘灵顿觉不妙扔下扁担,呜呼逃命而去。 我急忙捂住瓶子,以免它碎裂。掀开红布。我和城管就着月光仔细一看,是一把硕大的漆黑透亮的杀猪刀。由于杀得猪太多了,刀面上隐约透出一丝丝淡淡的血渍,伴随着一股腥味直冲鼻孔。 城管举着杀猪刀叫道,好刀好刀!突然往下劈去,桌子就像一张薄纸,被切了一条缝。 地主恶鬼急忙向后退去,看得出它十分惧怕这把刀。这把刀口丧生的猪实在太多,随着年代久远,刀也有自己的性格,十分凶恶。 其实说到这里,大家会问我,为什么刀会有自己的性格?其实我也说不上,只能说个大概的意思。打个比方,我爷爷有一个紫砂壶,年轻的时候就一直在用,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茶壶里就自然而然的形成一股茶叶特有的清香。我小时候,用那紫砂壶倒过白开水,喝下去也有一股茶香。 就这个意思,换句话说,就是任何物件,经过沧桑的沉淀,时间的打磨,都会变化出灵性来。 而这把杀猪刀,就是一种极凶之物。 城管拿着杀猪刀,追了出去,我在后面小心跟着,以免这货大意出了什么不测。 这一夜发生了一件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我现在想想有时候还会笑出声来:一个传说中的临时工城管,光着膀子,手拿一把杀猪刀,撵着一个面目狰狞的恶鬼满大街跑 不过那地主恶鬼毕竟不像常人般体力流失极快。跑着跑着,城管慢慢不支。我心想不能让这东西跑了,否则后患无穷。我对城管喊道,今日事今日毕。城管努力的对我点了点头。 我用意识和阿珍沟通,意思是那把刀在城管手中,不会伤害你,千万别害怕。哄了一会,她终于答应,只见一道白影飞出,来到那恶鬼身前,伸出双掌用力一拍。 恶鬼地主跑路心急,猝不及防,来不及罡气护体,一下被阿珍拍了一个趔趄。后面城管赶到,跳起来,双手高举杀猪刀,用尽力气往下一挥。 我耳边传来一阵尖利而又沉重的嚎叫声,那恶鬼地主从上到下,裂成了两半,倒在地上。 毕竟老恶鬼生命力强,被分成两半的身体在地上乱扭,两脚乱蹬,两只爪子对着空中一阵乱抓,然后缓缓停顿下来。从他身体里传来一阵叹息,有不满,有遗憾,而我听到更多的是解脱。然后两半身体慢慢变得完全透明,直至消失不见。 众人已经疲惫不堪,我建议三个人都回屋休息,城管点点头表示赞同。毕竟他今天得到这么一把大杀器,本身的煞气应该能镇住一般的鬼物。 于是我收了阿珍,城管打开宅门,和我一起进屋,觉得疲倦袭来,于是来不及更衣,两人倒头便睡。 第二天,我被耀眼的阳光刺醒,很不情愿地爬起。城管早就醒了,他正从门口进来,一见我就喜道:你醒啦?两个小孩子都没事了,真是天佑我江家。 门外有了动静,城管的大姐和哥哥嫂嫂,还有两位老人,一齐进入屋里向我道谢。我摸了摸头,说这事情呢,其实不是我干的,主要功劳在江燕琳这里,你们要谢就谢他吧。 城管急忙说,小陶你客气啥,明明是你的本事大,才能保我全家性命,还是应该谢你才对。说完冲我挤眉弄眼,我也不便再说什么。 中午江家摆了好大几桌酒菜,招呼左邻右里一起来吃。来的都是一些年老眼花之人,而且也没几个人,我心里不禁感叹到,城市间发展太不平衡,发达的越来越发达,因为人多,能创造价值。像这种小村落,最终的结果就是人才凋零,蓬勃之气慢慢消失,落得个人烟渐渐稀少。 觥筹交错之间,大家落得酒足饭饱,邻里街坊纷纷告辞而去。对外,江家只说是小孩子病好了,请大家沾沾喜气。其实他们也知道这次的事情比较邪门。而暗地里,江家人一直问我具体情况,我一直不肯说的仔细,因为说的太明白,怕引起大家的恐惧。我就说是我珍藏的符箓消除了孩子的病,其他一概不说。江家人看我如此,也不便多问什么。 城管倒是一直追问那把菜刀的来历。他爸说那把刀其实很古老了,具体年代不可考。江爸爸生下来就有看到了,江爸爸小时候也一直在肉铺看大人拿着那把刀杀猪来着。 从此以后,城管就一直带着那把杀猪刀,成长为江湖上享有威名的人物,那已经是以后的事了。 这时我想起一件事情,来到江家大宅门门口仔细观察,心里稍微有点数,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 中午吃的很撑,我和城管坐在椅子上,懒得起来。阿珍悠悠在我脑海里传来一句,吃那么多食,怎么和猪一样的。我回了一句,说你没的吃,羡慕嫉妒恨了。 城管打了几个饱嗝,转头满口酒气对我说,小陶,我觉得这个事情,就这么解决了?你不觉得有点不合常理吗? 我喝的本就不多,酒也醒了大半。我说我也这么觉得,任何事情都需要一个起因,但很奇怪这件事情怎么就突然发生了,没有任何征兆。我起身拉着城管来到门口,指着门上贴的两个门神,问城管:“你仔细观察一下,看看有什么问题没有?” 城管看了几眼,对我抱怨道,他啥也没看出来,到底怎么了? 我指着门神的眼部说,你看这两位门神,眼睛被黑色胶布封住了,这不就等于是两个摆设了吗?城管恍然大悟,捶胸顿足,心情郁闷之极。 我们把汪则钦和江一昂叫来,仔细让他们回想,是不是生病前接触过什么人,或者发生了什么异常的事情。两个小孩想来想去,也说不出什么。 我和城管低头陷入沉思,抓破头也想不出什么蛛丝马迹来。我想事必有因,有些东西还是要靠自己寻找,自己发掘。 想来想去,我想起了,昨天深夜,一群鬼物是从一条小路走过来的。想到这里,我忙问城管,那条小路是通向哪里?城管回答的倒是蛮快,说这条小路是通向村后的一块坟地。说到这里,他猛然看向我,一拍脑袋,说我们去坟地看看吧,那里定有蹊跷。 我说先别急,我刚才想了一下,有点想不明白,那些脏东西,为啥到你家宅子前就不往前走了,一定要闯进宅子? 城管长大嘴巴,说不晓得。我脑袋里忽然间有个念头一闪而过,于是起身走到两个小孩子睡的房间,四处张望,用手到处摸摸。城管也跟着走进来,不知道我在找什么。 摸索半天,屋里找不出什么异样来。最后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钻到床底下,伸手试探,还真的让我摸到一块硬硬的东西,我拿出来一看,是一块槐木。我心里顿时有了底。 城管疑惑的看着我,问这不就是普通的槐木么,可能是小孩耍着玩不小心弄到床底了,这有什么名堂?我说这槐木是属阴性,可以引鬼。城管听了倒吸一口冷气,嘟囔着谁不小心把这玩意落在我家。 我在大宅四处转悠,江家人觉得很奇怪,问我干啥,是不是找什么东西。我连忙说我只是散散步消食而已,城管也在一旁附和,看得出他也极力想隐瞒此事,不想在家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不久我在靠近大宅门的地方又找到一块。往远处走,城管和我一路走一路找,一直到村后,就那么两里地,一共找到三十几块这样的槐木。 这些槐木块,边角圆滑,本体大小一模一样,很明显是被人打磨过,否则形状不可能这么统一。城管看了后脸色很不好,说我江家做人一向本分,为何会有人害我江家?他想了会又说:“难道事情出在我自己身上?这也不太可能呀,我不记得我有得罪过高人。” 我劝他先别着急,这鬼物是从坟地那来的无疑。我们去看看便知。城管略一思索,点头称是。 我们打算去坟地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了。之前的酒席,散场一般都比较晚。我们吃完,已经下午两点,又找了一下午的槐木块。这时候都已经超过五点了。 我们回到江家大宅,匆匆吃了几个馒头,就出门而去。 出了后村,在通往坟地的小路上,我仔细观察,时不时会看到同样的槐木块。走了大概两里地,来到一处荒芜的土地。我顿时觉得这块坟地选的不好。 首先它朝北,南面被一片树林遮掩,常年阳光不足。第二,附近没有河流溪水滋润。我在齐云山马马虎虎的翻过一些此类风水书籍,所以略知一二。 这种坟地是最容易发生尸变的,魂魄喜阴,在这种阳光不足的地方呆的时间越长,越愿意逗留,因此不易轮回。 这篇坟地旁边搭着一个小木屋,我指指小屋问城管,那屋里有没有人。城管说以前有人,后来村里人越来越少,也不愿有人来这看坟,所以这屋子就一直空置好几年了。 我细细思索一番,说以我们的实力,万一再碰到危急之事,不便应付。我想还是回齐云山找我师父,让老人家来看看吧。 城管哈哈一笑说,小陶,既来之则安之。万一再有贵出来,我们打就是了。万一打不过再跑也不迟。打都没打,你就怂了? 我知道城管这人有点急性子,这是他用激将法在激我。于是我笑笑,也不和他计较,只是问他,你有把握么? 城管拍了拍腰中挂着的杀猪刀,说今天又能练手了,他总觉得有股不可抑制的冲动,想去砍c去杀。 我无奈笑笑说,这把杀猪刀不一般,煞气太重,有可能会影响主人,你要自己把持住心智,千万不要被煞气冲昏了头脑。 城管点点头,说那是自然,他要做这把刀的主人,而不是被它奴役。 天色渐暗,等会极有可能有鬼物出来。我们在明处,有些显眼,我指了指破屋,说我们去那里埋伏起来。城管点头称是。 来到破门门前,城管一脚把门踹开,我们闪身进去。屋里布满灰尘,一些蟑螂蜈蚣慌忙逃走。屋里角落到处都是蜘蛛网,上面留下一只只昆虫的外壳。 猛然间,城管指着一物惊呼:我操,怎么还有这个在屋里?真尼玛晦气!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4章 棺中之人 我顺着城管指的方向瞧去,角落里静静着一口棺材。我很奇怪为何下葬时候没有把棺材一起葬下,于是我上前仔细观察。 城管问我在看什么?我说你瞧,按正常道理来说,这棺材本应该是布满厚厚一层灰。可是这口棺材却灰尘不厚,我看着像是放几个星期的样子。对了,你们村最近有什么人过世没? 城管想了一下,对我摇摇头说,应该没有。一般来说村里什么人过世,家里人都会和我说的,最近没有和我提过这事,所以村里最近应该没死过人。 我说你再看这棺材,上面有几个手印,明显棺材盖被人掀起来过。城管摸了摸刀说,我操,这不会又诈尸吧。你大晚上的别吓唬我。 我嘿嘿一笑,说要不我们把这棺材打开?是不是又能找到宝贝?城管连连摆手说,算了算了,宝贝什么的我不要了,只要别招惹到里面的东西就行。不过它要是主动来惹我,我也不会留情面给他。 我俩这么互相扯皮,气氛反倒是轻松了不少,到后来,干脆坐在了棺材板上。 轻松的氛围一直持续到月亮挂上树梢,郊外的天色就是蓝,星星点点洒满天空。我因昨晚没心思欣赏如此美景,不住的懊悔。渐渐的月光透过破窗户洒进屋子,在地上留下斑斑点点,感觉郊外格外宁静。 耳边吹来一阵微风,夹着阴凉的感觉飘然而至。我说应该来了吧,城管和我对视一眼,屋里轻松的气氛戛然而止。我们站起身,抽出家伙,把头探到窗户口,望外面张望。 阵阵微风越刮越大,不一会变成了狂风,卷起一大片尘土,夹杂的树叶。狂风久刮终于停止,地里开始传出一阵阵抽搐声,和咕噜咕噜的像呻吟的声音。 城管对我说:“我的杀猪刀狂抖不止,它们应该来了。” 其实他不说我也知道,脏东西们应该出来了。坟地里密密麻麻冒出无数的手,半透明状,一个个张牙舞爪,群魔乱舞般挣扎着往上爬。顷刻间都露出了脑袋来,都是些面目恐怖的恶灵。 城管对我点了点头,冲出破屋,对着地上冒出来的脑袋一个一个的猛砍,我也不甘落后,用剑对着恶鬼的脑袋猛戳。 很快坟地里传来一阵阵的哀嚎声,四处都是被砍下的脑袋,这些脑袋在地上不住的哭泣,过了一会儿便化作虚无。 这些鬼物来不及做法罡气护体,所以被我俩趁势一阵砍杀,死伤无数。一边砍,城管一边恶狠狠的喊,痛快痛快,来得越多越好。于是这坟地变成了恶鬼的修罗场,我们两人是辛勤的摆渡人,忙着送他们去轮回。 一时间,坟地里到处都是唔咽之声,只剩下我和城管的身影到处忙活。 终于消停了,我俩在坟地中间背靠背站着,地上到处都是散落的恶鬼尸体。不,正确来说是灵体,因为并没有血肉纷飞,只是散落一地的半透明状的躯干和四肢,在不停扭动,在挣扎。 我觉得可以结束了,等太阳一出来,至阳之力自会把这些残肢焚烧殆尽。然后我回齐云山,城管继续卖肉。事情就此告一段落。 可事情并没有按照我的预期走下去。坟地里冒出一片白雾,在坟地上空停留不动,这些残肢被吸到浓雾中,慢慢融化,合成一团,在上空扭来扭去。不一会,长出四肢,不过并没有头颅。 那团东西重重落在坟地上,咣当一下,大地为之抖了几抖。我仔细观察,那团东西也就比我高半个头,一米八十几的高度,浑身赤裸,是个女性的模样,脑袋上没有眼睛。我记得在齐云山听人说起过,这东西叫做鬼灵主,比较难缠。 城管咽了咽口水,说这也行?他娘的变了个大娘们出来。打不过我们,这是要贿赂我俩的节奏? 我故意咳嗽了一下,说你他娘的冷静点,别到时候脑子不冷静,反被干掉。 那鬼物由于没有眼睛,只听得见声音。它顺着说话声,就直冲过来。一只爪子朝我一抓,我往旁边一跳,爪子擦身而过,耳边只觉得劲风一阵。我急忙对城管喊道,这东西力气大的出奇,别被他碰到,一碰就完! 鬼灵主听到我喊声,动作奇快地窜到我面前,两只爪子轮流向我招呼,我岂能让她打倒,于是被迫一路向后退去,好不容易稳住身形。 鬼灵主后面喊了一句操你妈!一个身影高高跳起,一把杀猪刀冲着鬼物直直劈下。看那气势,一刀要是劈到,估计那鬼灵主就要报销了。 可惜,毁就毁在这一声操你妈上了。这鬼物虽然没有头,看不见东西,但人家听得到声音。于是鬼物身形一转,轻松躲过这致命一刀。 然后大爪子反手就是一轮,我心里一急,心想完了,江燕琳要是躲不过就性命不保了。没想到城管头一低,蹲了下来,躲过这一爪子,我总算放下心来。 野坟地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我胸前瓶子不住的跳动,原来是阿珍要出来。我急忙和阿珍沟通,说不必出来,这个鬼物,我们应付得了,别看它力气大,可是看不见,我们可以灭杀它于无形之中。 阿珍气呼呼的向我表示,不是冲着那鬼物去的,只是想冲出去教训一下城管。 我疑惑道,江燕琳怎么了?他没惹你呀?阿珍羞羞的恼怒道,你看看他,一直蹲着不起来,是什么意思? 我刚才心急,没有注意此事,现在回过神来,仔细的观察城管。不看则以,一看,我也是气愤不已。 那女性模样的鬼灵主站在原地,眼睛看不见,身体左右转,仿佛在寻找声音的出处。而我们的城管大人,蹲在地上,目不转睛的盯着那鬼物的私处,仿佛也在寻找什么。这货一副猥琐样子,着实可恨! 我轻拍脑门,顿时感到万分绝望。心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他竟然在意淫! 城管看到我在看他,伸手挡在嘴上,做出禁声的手势。我无奈,只能愤怒的点点头。 城管蹲着,双手握刀,刀尖冲上。蓄力完毕,猛然向上一戳,硕大一把杀猪刀,就那么触目惊心的捅进了鬼灵主裤裆上。 “噗嗤”一声响,从鬼灵主胯下传出,像是捅进了足球里。鬼物也有疼痛感,弯着腰,夹紧双腿,不停的哆嗦。看的我眉头直皱,心里拔凉拔凉。 我倒吸一口冷气,这真是太疼了,太缺德了。一般击杀敌人,最常见的有斩首,穿胸,扭脖子,爆头等等,城管这种杀法可谓是神来之笔,真乃高人也。 城管把刀一抽,跳出几米开外。鬼灵主手捂胯下,张嘴发出震天吼声,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那声音犹如洪钟,伴随着一股腐臭的气息,往人脸上刮过来,我和城管不由得屏住呼吸。 我想乘着鬼物疼痛之际,给它施加最后一击,让它痛快离去,否则疼也要疼死,我就当做善事。城管也正有此意,我俩交换了一下眼色,准备动手。 那鬼灵主突然坐在地上,两手撑地,顺势身体来了个倒立,两脚朝天乱蹬。我和城管一惊,不知道它要干什么。 从被刀捅过的洞里,有一个圆溜溜的东西冒了出来,然后上面开了两个洞,露出一双诡异的眼睛,四处乱转,目光最后锁定到我和城管的身上。 鬼灵主整个身体倒立行走,完全颠覆了我对人体的直观。城管惊奇道:“脑袋长在裤裆里,这也行?”那鬼物明显很愤怒,冲着城管用爪子,哦不,说的确切一点应该是用腿,剁了过去。城管不甘示弱,用杀猪刀迎面朝腿砍去。砍了一半,动作突然停了下来,原来城管的腿被鬼物下面的一只手抓住,动弹不得。 这鬼物的平衡能力不错,单手站立,另一只手死死抓住城管的腿,上面两条腿,眼看向城管的脖子蹬去。我想坏了,这一击命中,城管小命不保。 我和阿珍沟通了一下后,周颖珍终于现身,和我直冲过去。我用剑刺入鬼物下面一只用来站立的的胳膊中,阿珍则一掌拍中那半透明的脑袋,传来嗡嗡的响声。 鬼物站立不稳,终于失去重心,摔在了地上。我们三人趁势痛打落水狗。那东西受了不少伤,在地上四肢乱舞,它力大无穷,一时半会儿,我们也奈何他不得。 空阔的夜坟里响起一声狂吼,鬼灵主慢慢爬起,从它伤口中,泄出不少浓雾。随着雾气外泄,它的身形渐渐变的骨瘦如柴。但那些浓雾并没有散去,回落到它身上,慢慢凝固,形成一具坚硬外壳。我叫道不好,这是罡气。 城管不屑一顾,说我有祖传杀猪刀,试试无妨。上前就是一刀。那鬼物,用枯瘦的脚往前一档,传来震耳的碰撞声。城管大声叫道,果然砍不动,这家伙的硬度和以前不一样! 阿珍转头对我说,你们跑吧,我来拖住它。我怎么可能让一个女孩子家独自留下?于是急忙说,不可能,我抛下你不管吗? 那巨瘦无比的鬼物诡异的笑了笑,看上去十分骇人,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城管退回来和我们一起,三人并肩而战。 就在我们和鬼灵主对拼几下,那东西皮糙肉厚,双臂挥舞之时,整个空间仿佛都刮着劲风,我们实在抵挡不住。危机之际,我听见坟地小屋里好像有动静。 我们这里暂时拿发狂的鬼物没有办法,我说先去屋里躲一躲,其余的后面再说,我没等城管和周颖珍答应,就急急拉着他们退入小屋,把门一关,鬼物在后面循着声音追来。 屋里什么人都没有,我的目光落在角落的棺材上。有一个沙哑的声音从棺中传来:“我难得睡个好觉,你们忍心打扰我么?” 话音刚落,棺材板徐徐打开,一股发霉的味道传出来,难闻的很,一只干枯的手伸出来,抓住棺材板一甩,咣当一声扔到地上。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5章 神神秘秘的二哥 棺材板咣当落地,一具尸体从馆中坐起。它双臂平展,来了个扩胸运动,以便吐出体内的浑浊之气。然后它转身对着我的方向,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我和城管。那是一张面部僵住的脸,上面布满了褶子,令人诡异的是,眼里竟然放着光彩。 那具尸体,目光从我们身上移开,转向了我们身后,然后略一思索,嗖地跳出棺材来,双脚落地,竟无一丝声响。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嘴里传出来:“让开。”我和城管c阿珍楞了一下,马上闪身一让,那具尸体打开门,一个箭步跨出屋子,正好迎面撞上鬼物,一起摔了出去。两个“人”在地上扭打成一团,在地上翻滚。尸体伸手比鬼灵主灵活,很快就骑在鬼物身上,一手抱住鬼物的双脚,另一只手掌直直戳进鬼物的眼睛,两只怪物传来满天的怒吼声。 那鬼灵主疼痛难忍,用足全身之力,一个翻身,把尸体反压在身下,上面一双大脚狠命向下面乱剁。尸体左闪右避,不过由于距离太近,还吃挨了几下,传来几声清脆响亮之声,听得出这几下砸的很重,要是换做常人,非砸扁头颅不可。 我眼看鬼灵主得势,心想如果它灭了我们的帮手以后,终究不会放过我们,逃得了今日,逃不得明日。不如今日死战,还能有灭杀鬼物的可能。 我们三个互相交换一下眼色,阿珍心领神会,飞身上前从后面抱住鬼物的上身的一双大脚,拼命往后面拌。那鬼物力气十分巨大,一挣扎,阿珍马上身形有些微微颤抖。只见她用足力气,呲牙咧嘴,一张惨白的脸,也开始变得青筋暴露。城管上前拿刀乒乒乓乓一阵乱砍,虽然砍不动,但毕竟也能留下一条条的印记,疼得那鬼物仰天长吼。 我在后面已经用指尖血画好一张符箓,急急赶到人群中。之前鬼物的一只眼睛被“尸体”用手掌戳瞎了,留下一个骇人大洞。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口中一边念咒,一边把符箓轻松的塞了进去。 大家见我得手,齐齐放开那东西,一齐后撤。“尸体”也爬起来,一跳三丈开外。只听得“轰”一声响,一团火焰从内部燃烧,一个人形在坟地里踉踉跄跄乱跳乱舞。 过了一会儿,终究不止,直直倒地不起,被绚丽如花般火焰焚烧殆尽,留下满地疤痕。 那具帮助过我的“尸体”也在一旁默默观看。我心里知道这人并不会加害我们,所以也不堤防他。其实看得出来,经过这一站,城管和阿珍都把他当做自己人,若不是他出手相救,我们今夜也许就不能全身而退。 夜晚,又归于平静,依旧月挂树梢,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事毕,他转身一言不发,想要离去。我叫住他,说朋友,且慢走。 “尸体”转过头,用依旧沙哑的嗓音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必客气。城管不管那么多,上前拉着他回来坐下,他倒有些不好意思。 看得出这人有些腼腆,尤其是见了阿珍,竟然害羞一般,不敢对视。我们介绍了一下自己,然后向他道谢。他抓抓脑袋,说他叫姜旌。阿珍很奇怪他为何有腊肉一般的皮肤,而且感觉不到人的气息。 姜旌起先不肯说,在阿珍的逼问下,也只好说了出来。只见他顿了顿,再三让我们知道后不能吃惊。城管怒道,说便说,扭扭捏捏干啥?又不是娘们。 姜旌说,他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人。 城管大吃一惊,用手捏了捏他的脸颊,惊奇道,人皮是人皮,就是厚实了些。这货没轻没重的,和姜旌倒是自来熟。 姜旌不好意思的笑笑,说他原本是和我们一样的人,只是早年遭受一些变故,变成了现在这幅尊容。 我们继续问他,他只是摇头,任凭城管怎么激,他也不肯说,弄得我们只得惺惺作罢。阿珍不乐意了,说这人怎么这样,说话大喘气。 姜旌不好意思地笑笑说,以后若是有机会再相见,必当如实相告。于是我们也不方便再继续问下去,这一夜,大家说说笑笑,在坟地边生了一堆篝火,城管和姜旌再去周围打了几只野兔,用树枝串了,烤的浑身流油,香味扑鼻。三个男人,吃得齿颊留香,说说笑笑,不亦乐乎。阿珍则在一旁闭气修炼。 我们和姜旌聊得投机,只是这人一直对自己身世守口如瓶。时间过得很快,清晨时分,几缕晨曦照射出来,姜旌和我们告辞,几人拉着手依依不舍。我们极力挽留姜旌,要拉他去城管家小住几天。姜旌摇摇手,说他有上级,管得严,定下规矩,不许和世间人过多接触,再次碰面只能看缘分了。 我们听得一头雾水,但只得挥挥手,含泪说兄弟珍重,有缘再见。周颖珍在一旁听了,也有些伤感,身形闪入瓶子中。 姜旌双手抱拳,说了一句“兄弟就此别过。”然后背过身,越走越远。我们目送他,直至消瘦的身影消失不见。 城管闷闷不乐,说这是什么鸟人,真想把他揪回来抽一顿。我劝道算了算了,人家本和我们不是同类,肯定有不方便之处。有缘的话,说不定下次还有相见的时候呢。城管不答话,只是在一旁生闷气。 虽然吃过兔肉,还是忽然觉得胃酸往上泛,然后肚子咕咕叫几声,我这才意识到忙了一晚上,体力消耗不少,饥肠辘辘,于是叫城管回去吃饭。 瞄了一眼昨晚的战场,不禁感慨万分。无意看到昨晚焚烧的地方,颜色已经褪去不少,中间仿佛有一个黑漆漆的东西,很显眼的摆在那里。 我上前弯腰拾起,原来是一块千年槐木,黝黑乌亮,坚硬无比。阿珍和我意识沟通,说她喜欢这块东西,可以用来做一块槐木牌,以后就不用栖身于瓶子里的骨灰中。 我想这也不错,把槐木收好,问城管,你们家有没有锉刀之类的工具。 城管一拍大腿,高兴地对我说他家里有个人,专于这种工匠之事,找他就算找对人了。 我问是不是你姐夫汪骅?城管摇摇头,说这能工巧匠是他二哥,只是不住在村里,早些年就搬去镇子里住了。在镇里专做木匠活,闲时也篆刻一些文玩,大家都知道他。 我哦了一声,对城管说那就去看看吧,我想把阿珍的瓶子换成槐木牌。城管把我手里捡到的槐木讨去,看了看,赞叹道,你家小娘子果然有眼光,这是个不可多得的老木。女人心海底针,有新房了,就开始嫌弃老房。有了宝马,还要啥自行车。啧啧啧,小陶,你可要看好你家女人了,当心她跳槽。 我飞起一脚,作势要踢他。他闪开,也不恼,嬉皮笑脸一直挖苦我。 来到江家,屋里的人已经早起,见我们通宵没回,也没多问。 吃完了饭,城管对母亲说,要去镇上看望二哥,等会儿就走了。他母亲问,还从镇上回来吗?城管说不回来了,看完二哥我们就回去了。于是母亲搀着城管的手,一顿念叨,十分不舍。城管爸爸和几个同辈的,还有两个小孩,一起给我们送行,依依不舍。 坐上汽车,一路颠簸,城管不满,唧唧歪歪指责这路没修好,害得他蛋都要碎了。 来到镇上,直奔城管二哥家里,谁知道扑了个空,大门紧闭。我们只好作罢,找了个地方喝喝茶,一直熬到晚上,再次敲门,还是无人。 我奇怪道,这人失踪了怎的?城管也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问,你二哥结婚了没?城管说早就结婚了,二嫂是我们村里的美女,当年看上我二哥心灵手巧,才嫁给他。二哥性子活络,嫌村里的活儿不多,就搬家到镇上揽活,生意越来越好。只是最近一年,不怎么回家看看,只是偶尔托人带个消息说一切安好,让我们不必挂心。 说完,城管沉思不语。我也觉得这情况异常,轻声说,弄不好出事了,就算你二哥不回来,难道二嫂也不回来?如果是搬家了,怎么不告知家里人一下,奇怪得很。 城管点头称是,说二哥这一年来,确实变得很奇怪。 这时候二哥家隔壁出来一个老太,我们急忙上前询问江浩鑫的情况,倒是把老太吓了一跳,警惕的看着我们。 我连连摆手说,大娘您放心,我们不是什么坏人。大娘问,你们不像是本地人,来干什么的?城管说我们是来走亲戚的,住在这里的江浩鑫是我二哥,我是他亲弟弟,不信大娘您看我,长得像不像他? 大娘端详了半天,点点头说,嗯,应该是小江的弟弟,只是你比他长得贼眉鼠眼了些。城管听了,直翻白眼。 我忙问,大娘啊,这江浩鑫怎么一直没回来? 大娘叹了一口气,说小江这人啊,心眼儿不错,以前我家里的桌子椅子啊什么的,断了一只角,他都主动给我们修好,也不收钱。这孩子人缘不错,大家都喜欢他。只是最近不知道发生了啥事,老是找不见他人影,只是偶尔看见他回来,大都是凌晨。 城管倒是舒了一口气,说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他失踪了。没事,人在就好,人在就好。 大娘继续说,每次见到小江啊,就感觉他变了一个人似的,每次都急匆匆的,回来一会儿,就又出去了。以前看到邻居都特别热情的打招呼,现在看见了,也就点点头。哎,对了,我感觉每次见他,他都特别憔悴,眼窝深陷,眼睛没神。 城管挠了挠头,说不对啊,我二哥不是这样的人呀,他肯定是遇到事儿了。 我也点头,说这人啊,要是一下子变了,肯定是遇到事儿了。既然是你江燕琳的二哥,那我们不能不管。 城管对我投来感激的神色,然后转头问大娘,哎对了大娘,江浩鑫老婆,也就是我二嫂,她怎么也不见人了呢? 大娘露出可惜的神情,说他们离婚了,那女的嫁到镇上别的男人家去了。 我和城管一起惊讶道:“啊???”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6章 游戏机房的暗门 从大娘的话语中,我和城管断定二哥江浩鑫肯定是发生了一些事情,否则不会家境破败,老婆离婚,而且本人也不怎么回家。这人原本一切正常,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现在不知为何落得这幅田地,不禁让我从心底里生出无限感慨和一些疑问。 这时候,从远处走来两个人,膀大腰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径直朝我们走来。我们人生地不熟,并不想惹事。我和城管交换了一下颜色,并不和那两个人对视,而是装作和大娘唠家常。 那两个彪形大汉,也没有把我们当回事,正眼都没看我们一眼。直接从我们身旁走过,来到江浩鑫的家门口,一个大汉还说了一句让一让,我和城管识相的往旁边站了站。 一个大汉,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把门锁一开,一脚踹开,闪身进入,另一个人也跟了进去。 城管觉得很奇怪,问大娘,这些人你见过没?大娘小声说,这些人经常来到江浩鑫家里搬东西,电视啊,冰箱啊什么的,都被一次次搬走。又一次她想要报警,被小江拦住了,事后小江说这些人他都认识。 最后大娘告诉我们,这些人都是当地的恶霸流氓,不好惹,让我们不要惹事。 这时候,两个人出的门来,抱出来一个大木箱子,把门锁好,走远了。 我们谢过大娘之后,城管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两个彪形大汉。我知道他的心思,用胳膊轻轻碰碰他,小声说,去看看? 城管正有此意,他对我点点头。于是我们一路尾随这两个人,和他们保持一定距离,装作是路人,以免打草惊蛇,引起对方警觉。 这个镇子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走了一会儿功夫,来到一个沿街的铺面,大门紧闭,上面什么招牌也没有。两个大汉进的门去,城管也想进去,我伸手一拦,劝他不要冲动,这里面是人家的地盘,我们进去了,岂不是成了瓮中之鳖,所以还是先缓缓,观察一下情况再说,反正里面的人跑不了。城管听我这么一说,只得暂时作罢。 此时正逢午饭时间,从门缝里钻出一个小孩。我心想可以和这个孩子打听一下。于是快步走到小孩面前,蹲下,摸出一张一百元拿在手里,故意说:“今天福星高照,捡到一百块钱。”眼角余光却朝那孩子撇去,孩子一脸的羡慕。 我笑嘻嘻的和那孩子说,见者有份,小朋友你也应该分到五十元。那孩子诚惶诚恐,说你真的肯给我?我说那是当然的,不过我身边没零钱,我看你从那门缝里出来的,你能进去把这一百块去换开吗? 小孩子高兴的说当然能,我和里面的老板熟悉的很。我假装吃了一惊,说什么老板?里面是做什么的?小孩子一脸的骄傲,说里面是游戏机房,这里我经常来,大家都认识我。 我哦了一声,说小朋友,我刚才看到两个叔叔走进去了,他们也是打游戏机去的吗?小孩子说他们才不会打游戏机呢,其实游戏机房的最里面有一个小暗门,他们去的是最里面。 我心下疑惑,又问小孩子,你知道小暗门的里面是什么吗?小孩子摇摇头,一脸茫然,表示不知道。 我说你知道什么都告诉叔叔,这一百块都是你的。小孩子兴高采烈的拿了钱,把他看到的都告诉我了。在那游戏机房深处,经常有一些大人来来往往。游戏机房的老板从不允许小孩子进到里面去,门口有个看门的大汉,凶神恶煞般,一旦小孩子他们好奇闯入,便会遭到呵斥。 我当下明白了,原来如此。这游戏机房间深处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和城管低声商量了一下,两人决定闯进去找到江浩鑫,然后再看看怎么脱身。 我们拉开门进去,一股乌烟瘴气的味道传来,这是一个中型游戏厅,共有几十台游戏机。一群半大的孩子在一起打着游戏,很多穿着校服,明显就是逃学出来的小孩,稚气未脱,嘴巴上却叼着香烟,一边骂街一边疯狂的摇着摇杆,手搓指烂终不悔。 站在吧台的是一个戴耳环的小子,头发五颜六色,看起来流氓气十足,不停呵斥那些疯狂摇着摇杆的小孩,让他们轻一点,摇坏了要赔钱的。那些打着游戏的小子并不理睬,笑嘻嘻的打着马虎眼。 我来到吧台,掏出一把零钱,买了几个游戏币,吧台的小混子,满眼疑惑的看着我们,可能因为我们是生面孔。我也不理睬他,买完游戏币,感觉他的目光一直在我们身后闪烁。 我们来到游戏机房的最深处,那里果然有一个门,门口还坐着一个大汉,满面凶恶,环视着游戏房。我在那个门附近,找到一个对战游戏,拉城管坐了下来。 我塞了两块币进去,城管和我对打,这货选了个衣着暴露的御姐,边打边大呼小叫。两人打了一会儿,互有胜负。这时候身后围过来几个小混子,逃学的那种。在一旁指指点点,教我们怎么打。 我说你们哪个最厉害,几个混子都说自己厉害,互相不服气。我随便指了两个看上去最凶的混子,诚心说,你们嘴里逞英雄没用,你们上来打一盘我看看,我请客。我这儿有十块钱,谁赢了算谁的。 城管知道我要使坏,于是起身和我一起把位置让了出来。两个混子坐了下去,一番鏖战,其中一个险胜。我在旁边故意叹了口气,说我说话算数,这十块钱,就是你的了。说完把钱扔过去,赢的那个混子笑呵呵的把钱收好。 这时候输的那人没拿到钱,开始不服气了,指着赢得那人大骂,说他用阴招,这盘不能算,再来一盘。 赢得那个混子一看有人骂他,一下子就炸了,指着对方的鼻子破口大骂。这时候游戏机房里的混子都围了过来,各帮个的。 他们这个年纪的小孩,都是荷尔蒙旺盛期,蛊惑仔看多了,都喜欢模仿里面的江湖人物。于是游戏机房,演变成一场混战,好多人打来打去,闹得鸡飞狗跳。 吧台的小黄毛,一看闹成这样,急忙冲出来呵斥,可这帮小孩打的正欢,没人理他。情急之下,他自己也冲动了,闯入人群中想把打架的人分开,却不料被无数拳头打到在地,爬不起来。 我和城管不想和这群小屁孩有什么瓜葛,躲得远远的,看着好戏。坐在门那里的大汉,这时候再也坐不住了,气势汹汹的起身,用一双蛮力十足的手,把那些混战中的混子一个个推开。 他这么一走开,那虚掩的门,就立刻暴露出来。我和城管交换一下眼色,趁着没人关注我们的时候,轻手轻脚打开门进去,然后再轻轻的把门关上,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这门后面原来并不是另一个房间,只有一条小道,阴暗无比。城管眼睛一瞪,说我草,这怎么像是大保健的地方?我不解,问为何如此之说? 城管摇头晃脑道,你这就不懂了,大保健去过没?我摇摇头。城管得意的说,哥哥我玩的多了,有的店面后面就有一条小路,直接通往服务的地方。有一次啊,我正玩得兴起,外面有警察叔叔闯了进来,我提着裤子就跑,出门来到墙边,蹭蹭蹭就爬了出去,还掉了一只鞋。嘿嘿,愣是没被人抓到。 这货滔滔不绝一直在炫耀以往光辉战绩,吐沫星子乱飞,猥琐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这时候,耳边传来一声低喝。我和城管一看,是一个小平头,身材精瘦,手上青筋暴出,一看就是马仔之类的角色。 对方问我们,麻辣鸡爪多少钱一斤?城管说什么麻辣鸡爪? 可惜已经晚了,那人看着苗头不对,想转身呼喊。我上前从后面捏住他下巴,咔擦一下下巴脱臼。我怕他还能叫出声音来,一个手刀,把他敲晕了过去。 城管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看看我,我瞪了他一眼,说你的经验丰富的不是地方,差点坏事,刚才人家那是在对暗号。他恍然醒悟,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吐吐舌头。 放倒那人后,我把他拖到一边,用意识和阿珍沟通,问她能出来帮忙吗。周颖珍回我,说这个地方没有太阳光,可以出来。 我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出来,她轻飘飘的闪身进后面的房间,我和城管则在外面警戒c焦急的等待着。 过了一会儿,阿珍出来了,不住的咳嗽,我说怎么了?阿珍皱皱眉头,抱怨说里面的烟味太大了,你们男人怎么就这么爱抽烟呢,多难闻呀? 我凑近阿珍闻了闻,说奇怪,你身上怎么一点烟味都没有。阿珍脸红了,说我当然和你们不一样。城管在一旁坏笑,嘲我到:“阿珍身上当然没有烟味,不过应该有体香,你闻到了没有?” 阿珍上去作势要打城管,这货嬉笑着躲开,阿珍气得一张脸憋的青筋暴起,一闪身钻入我脖子底下不见。 我脑海中传来这美妞的声音,她告诉我,里面是一个大厅,里面的人在赌博,乌烟瘴气的。另外她隐隐约约觉得里面有修行者的气息,让我和城管当心一点。 原来如此,我轻声和城管交待,说你二哥江浩鑫估计是赌博,败了家产和老婆。 城管听罢大怒,我阻拦不住,被他一下子踹门闯进去,我也只好急急跟着。里面有好几张大桌子,一群人分成几小拨在那玩牌,看得出都非常沉迷,对我们这两个闯入者竟然视而不见。 旁边有两个打手装扮的恶汉,眼光敏锐。他们感觉到有了异常情况,围过来推搡我们。我还没来得及动手,被城管抢先出手,这时候的城管处于暴躁状态,出手比较重。当头一拳,一个大汉大叫一声捂着脸往后倒去。另一个猝不及防,被城管飞起一脚,踹出去好几米,撞倒一个桌子,引来众赌徒的惊呼。 城管横刀立马,站在大房间中间,瞪着眼睛厉声喝到:“江浩鑫,滚出来!” 声音如洪钟般荡漾开来,却并没有人答应。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