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华日军甲级战犯大结局》 第 1 章 ------------------------------------------------------- 本书由www.biqugedu.com【小确幸】整理上传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如不慎该资源侵犯了您的权利,请麻烦通知我及时删除,谢谢! -------------------------------------------------------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iqugedu.com---【砂夜】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侵华日军甲级战犯大结局 上篇 侵华日军细菌战要员大结局 第一章侵华日军细菌战部队:第一节领导和组织机构 第一章侵华日军细菌战部队:第二节细菌战战犯石井四郎及其发明创造 第一章侵华日军细菌战部队:第三节第731部队 第一章侵华日军细菌战部队:第四节第100部队 第一章侵华日军细菌战部队:第五节第1644部队 第一章侵华日军细菌战部队:第六节第1855部队 第一章侵华日军细菌战部队:第七节第8604部队 第二章特殊工厂:第一节特别移送 第二章特殊工厂:第一节特别移送 第二章特殊工厂:第二节圆木实验1 第二章特殊工厂:第二节圆木实验2 第二章特殊工厂:第三节活体解剖1 第二章特殊工厂:第三节活体解剖2 第三章在中国各地的细菌战:第一节浙东地区1 第三章在中国各地的细菌战:第一节浙东地区2 第三章在中国各地的细菌战:第二节常德地区 第三章在中国各地的细菌战:第三节浙赣沿线 第三章在中国各地的细菌战:第四节解放区 第三章在中国各地的细菌战:第五节其他地区 第四章细菌战要员大结局:第一节战后日美jiāo易与细菌战犯的免责1 第四章细菌战要员大结局:第一节战后日美jiāo易与细菌战犯的免责2 第四章细菌战要员大结局:第二节细菌战战犯的最后结局1 第四章细菌战要员大结局:第二节细菌战战犯的最后结局2 结束语 下篇  侵华日军化学战要员大结局 第五章努力研究出敌人无法预期的新式武器:第一节关于化学战1 第五章努力研究出敌人无法预期的新式武器:第二节禁止化学武器的国际努力 第五章努力研究出敌人无法预期的新式武器:第三节秘密设立化学战剂和化学武器的科研机构 第六章一级秘密武器:第一节化学战剂的研制 第六章一级秘密武器:第二节化学武器的研制 第六章一级秘密武器:第三节化学武器制造工厂 第七章为皇军增添光彩的化学战学校:第一节化学战 第七章为皇军增添光彩的化学战学校:第二节陆军习志野学校的创立 第七章为皇军增添光彩的化学战学校:第三节化学兵监部 第八章可以适时使用dú气弹:第一节大量向中国派遣化学战部队 第八章可以适时使用dú气弹:第二节惨无人道的化学战 上篇 侵华日军细菌战要员大结局 第一章侵华日军细菌战部队:第一节领导和组织机构 [本章字数:1665 最新更新时间:2009-07-09 16:37:46.0] 1927年,日本帝国主义为加快侵略中国的步伐,6月27日至7月7日召开了东方会议。会议结束后,当时的日本首相田中义一在一份给天皇的秘密折奏中写道:“惟yù征服支那,必先征服满蒙。如yù征服世界,必先征服支那。倘支那完全可被我国征服,其他如小中亚细亚及印度、南洋等异服之民族,必畏我敬我而降于我。”这就是著名的“田中折奏”,它充分体现了日本既定的侵华方针和战略取向。在这一方针的指导下,为拥有战胜中国及苏联军队的“决定xìng手段”,更有把握实现战略目标,日本陆军参谋本部采纳了石井四郎进行生物武器研究的主张,于“九一八”事变一年后的1932年,在日本正式成立了“防疫研究室”,开始了细菌武器的研究和试验。这是日本陆军最早的细菌武器研究开发机构。 石井四郎当时只是京都卫戍部队的一个三等军医正(大尉军医),他早就对细菌武器感兴趣。1925年,国际社会在日内瓦通过了日内瓦议定书,明确禁止使用细菌武器(日本也在这个条约上签了字,但日本国内批准该条约是1970年5月)。具有讽刺意义的是,日本签了字的禁止使用细菌武器条约,反倒进一步加剧了石井四郎等人进行细菌武器研究的“紧迫感”。1926年,他频繁出入总参谋部,热心鼓吹进行细菌战准备的必要xìng。他认为日本称霸世界的最大障碍就是资源不足。在这种情况下,“日本没有充分的五金矿藏及其他制造武器的必需原料,所以日本务必寻求新式武器,而细菌武器便是其中之一种。”这一主张得到了时任陆军军务局局长永田铁山、总参谋部作战处处长铃木率道等人的支持。他们将石井派往欧美考察。1930年春在欧美考察两年的石井回国后,夸大其词地说:“列强都在准备进行细菌战的工作,日本若不进行此种准备,在将来战争中必然会遇到严重的困难。”石井四郎的主张逐渐为陆军上层所接受,随着侵略中国步伐的加快,日本军队开始扩充细菌战研究设施。继1932年成立的防疫研究室之后,同年夏天,在中国哈尔滨近郊的背荫河开始了细菌战研究部队的筹建工作。 在“九一八”事变的策划者之一石原莞尔大佐和其后任远藤三郎大佐的策划下,1933年非正式地成立了首支细菌部队,称为东乡部队。1936年4月,关东军参谋长板垣征四郎中将向陆军次长梅津美治郎中将提jiāo了名为《关于充实在满兵备意见》的报告,提出要“新设为进行细菌战准备的关东军防疫部”,同时“新设关东军军马防疫厂(第100部队)”作为“细菌战对策的研究机关”。5月30日发布了军令陆甲字第7号令,决定以东乡部队为基础8月正式成立关东军防疫部,部长为石井四郎二等军医正。自此日本细菌战部队在中国东北正式组建。1940年8月关东军防疫部改名为“关东军防疫给水部”,1941年又改称关东军第731部队,同时也称“加茂部队”或“石井部队”。这就表明,至1937年“七七”事变时,日本已经进行了长达五年的细菌战研究。主要细菌战部队和隶属关系如《日军细菌战部队组织结构图》所示。 731部队是日本陆军研究开发实施细菌战的主要部队。除此之外,主要的细菌战部队还有:荣1644部队(中支那防疫给水部南京)甲1855部队(北支那防疫给水部北平)波8604部队(南支那防疫给水部广东)威1855部队(南方军支那防疫给水部新加坡)上述这些部队是1939年之后陆续成立的。如此迅速地对细菌战部队进行扩充,充分说明日本侵略军对细菌战的重视程度。 此时的细菌战部队的组织关系有了较大的改变。过去在哈尔滨的731细菌战部队是隶属于关东军的,后来新成立的四支部队直属战犯档案姓名:石井四郎籍贯:日本千叶县生卒年份:1~195任职履历:毕业于京都帝国大学医学系,医学博士首任第部队部队长年重任第部队部队长,军医中将于日本陆军参谋部登户研究所领导,但技术xìng指导仍是石井四郎。 石井四郎除指挥关东军细菌部队外,还指挥华北、华中、华南和南太平洋方面的细菌部队。登户研究所成立于1937年,是专门从事暗中进行间谍xìngyīn谋破坏和杀人活动的机构,日军称为谋略xìng活动组织。日本侵略军细菌战部队的xìng质由此不难判定。 第一章侵华日军细菌战部队:第二节细菌战战犯石井四郎及其发明创造 [本章字数:2823 最新更新时间:2009-07-09 16:39:08.0] 石井四郎1892年生于千叶县山武郡千代田村加茂地方,年月京都帝国大学毕业后以军官候补生的身份参加了陆军,后又攻读研究生,获医学博士学位。1年担任京都卫戍医院医官,同时对细菌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并于年月,赴欧、亚、非、美考察细菌战有关问题。石井四郎回国后,便大肆鼓吹细菌战,他在日本陆军参谋本部高级官员中发表议论说:“从战略的观点来看,细菌战是种很有利的进攻武器。”还说:“日本没有充分的五金矿藏,没有制造武器所必需的原料,所以日本必须寻求新式武器,而细菌武器的第一个特点是威力大,钢铁制造的武器只有打伤一定数量的人,细菌武器则具有传染xìng,可以从一个人传染给另一个人,从农村传染到城市,其杀伤力远远高于pào弹,而且死亡率高。第二个特点是研制成本低,只需少量费用,这对资源较少的日本来说最为合适。”石井的主张得到了高层军国主义分子的赏识,在他们的帮助下,1932年,在东京陆军军医学校组建了防疫研究室,正式开始细菌战研究。1933年,在我国东北背荫河建立细菌战部队,石井任部队长。石井认为:“军事医学不仅是治疗与预防,真正的军事医学的目的在于进攻。”这是石井从事细菌战研究的思想理论基础。 他曾对731部队的工作人员说过:“将来的战争必然是科学战,其中的细菌战尤为重要,因此必须努力研究细菌武器,发展科学是没有国境的,但研究者必须为祖国而积极研究。”关于人体试验,石井说:鼠疫流行病在自然条件下是容易发生的,但要用人工方法来造成流行就不那么容易了。这是因为,仅有传播源和传播媒介还不足以促成疾病的流行,为此还要清楚地了解人的生理条件和生理特点。只有在研究人的生理特点的条件下,才能知道用人工方法引起疾病流行的条件。研究生理特xìng的工作,是要用活人做试验的。进行这种试验时用中国人,它既可以在实验室条件下进行,也可在野外条件下进行。这是本部队秘密中的秘密。经过了多年的研究后,石井向参谋本部报告说:“第731部队已研究好了用感染鼠疫的跳蚤作为细菌武器的方法,这方面所取得的成绩可以大规模地实际应用于战争目的。”得到日军参谋长的答复后,石井又说:“第731部队在细菌战准备方面,特别是大批繁殖鼠疫跳蚤方面,水平是相当高的。鼠疫跳蚤用于细菌战具有巨大战略意义,要在这方面加紧研究。”由于石井四郎在细菌战研究方面的“成绩”,他官运享通,1935年8月1日,晋升为军医中佐,1938年3月1日,晋升为军医大佐,1940年8月1日,任关东军防疫给水部部长,兼任陆军军医学校教官,1941年3月1日,又晋升为军医少将,战败前的1945年升为军医中将。 1940年前后,石井除指挥关东军细菌战部队外,还指挥华北、华中、华南及南太平洋方面的细菌战部队。他曾亲自带队参加对宁波空投带菌跳蚤的鼠疫战,亲自参与对常德空投带菌跳蚤的鼠疫战。 石井在多次集会上说:“细菌部队拯救了日本。”战败后,石井向盟军司令部人员诡称“创建731部队是为了保卫日本,研究细菌战是为了自卫”。 石井四郎对细菌战进行了20多年的研究,有不少“建树”,其中比较重要的是所谓五项“发明创造”。主要有:石井式滤水器滤水器本是部队行军作战的必备之物,但石井的滤水器则是为了在进行细菌战时保护自己而研制的。这种滤水器在欧洲很早就有,是19世纪末细菌学家巴斯德的弟子张伯lún发明的,作为家庭使用时叫“沙滤缸”,在实验室中叫做“过滤烛”。石井可能是从欧洲学来的。但是他并不知道,这种东西只能阻挡细菌的通过,而不能阻挡比细菌更小的致病xìng微生物即病dú的通过。因此,现在人们早就不用它作为滤水器了。 石井式细菌培养箱进行细菌战,必须有足够的大量细菌,但大量细菌的生产,光靠疫苗生产技术是远远不能满足需求的。 石井早在东京陆军军医学校任教时就已经注意到这个问题并开始了研究。石井研制出细菌培养箱后,为了个人获利竟然公开在1932年申请了专利。在申请专利时说是为了生产人用疫苗之用。直到现在,日本民间还有不少人赞同石井的这种说法,说石井研制细菌培养箱是为了解决当时部队痢疾流行问题而生产疫苗之用的,是立了大功的。但是任何一个对细菌学稍有研究的人都知道,石井的细菌培养箱根本不可能生产人用疫苗,只能是生产细菌战剂的工具。因为生产人用疫苗时绝对不能允许空气中杂菌的进入,而石井的细菌培养箱根本做不到这一点。另外,石井细菌箱铝板上刮下的细菌,不可避免地带有金属碎末和氧化铝,这种疫苗不适合注入人体,在铝箱中,板壁上培养的细菌是不透明的,无法看到培养膜背面所产生的厌气xìng细菌,这是人用疫苗生产中的大忌。 原731部队的一些成员也可证明石井细菌培养箱不是用于生产人用疫苗的。曾使用过该培养箱的田村良雄说:石井的细菌培养箱比普通玻璃偏瓶的生产量大40倍。但由于它暴露的面积大,因此即使在无菌室内小心cāo作,也难免有杂菌混入。前来监督细菌培养的军官也说,有少量杂菌没有关系。人用疫苗如有杂菌混入,则容易产生副作用,所以很显然,它不是用作人用疫苗的。 日本战犯、关东军军医处处长隆二在伯力受审时也明确承认了石井细菌箱繁殖细菌过程中的种种特点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 章 定这种细菌不能用来制造疫苗,而只能是用来大量生产细菌战用的各种细菌。 石井式陶瓷细菌弹细菌战剂是生物制品,不耐高温,普通zhà弹在bàozhà时会产生高温,容易使细菌死亡,因此不适合作为细菌战剂的载体。为解决这一问题,石井设计出以陶瓷或硅藻土烧制的弹壳,用少量的弹yào从外部引bào,在bàozhà时不会产生大量热量,不会伤害内部的细菌或带菌跳蚤。这种陶瓷细菌弹内部可以装耐热xìng较强的芽胞菌,如炭疽菌、气xìng坏疽菌、破伤风菌,另外还具有引bào后成为碎片不留痕迹等特点。 用硅藻土烧制的zhà弹是专为填装带鼠疫病菌的跳蚤而设计的。它有一定的透气xìng,可以保证装填其中的跳蚤不致闷死。这种zhà弹虽然已经研制成功,但因为生产较晚,未能在实战中使用。 鼠疫老鼠和鼠疫菌跳蚤弹这是石井的王牌武器。石井认为,qiāngpào的子弹都是通过发shè器瞄准后进行的有目的的发shè,但细菌战剂没有发shè器。为了使细菌战剂能够像子弹装入qiāng膛内发shè那样发生作用,石井就想出将细菌战剂注入带有跳蚤的老鼠体内,然后施放老鼠。带有鼠疫病菌的老鼠放出后,可以通过带菌的跳蚤感染当地的老鼠,然后通过老鼠这种传播媒介再传给人。 虽然,放出去的老鼠很快会发病而死,但其携带的跳蚤离开死老鼠后,可以继续感染人和其他老鼠、牲畜。 带有鼠疫病菌的跳蚤,比带鼠疫病菌的老鼠威力更大,侵华日军空袭宁波和常德时就使用了这种方法。 人体试验和活杀观察这是石井四郎最残酷的“发明创造”。首先用于细菌战武器的研究,以后又用于医学、生理学和杀人手段的研究。本书将辟章节专门介绍。 石井四郎的“发明创造”有力地支持了日本侵华战争的发动,成为军国主义分子进行侵略的一支依靠力量,与此同时,也对中国人民犯下了滔天的罪行。 第一章侵华日军细菌战部队:第三节第731部队 [本章字数:8602 最新更新时间:2009-07-09 16:40:15.0] 第731部队的发展主要分为三个时期,一是东京陆军军医学校时期,其标志是1932年防疫研究室的成立;二是在我国东北背荫河时期,从1932年开始组建到1937年;三是1937年直到1945战败的哈尔滨平房镇时期。 石井四郎早在1927年的东方会议之后,就提出了用细菌战弥补日本在侵略战争中的资源不足问题。1932年,石井的主张为军国主义当局所接受,在东京若松町陆军军医学校内成立了由石井负责的防疫研究室,实际上就是细菌战研究室,当时主要研究在细菌战中自身防护用的滤水器和大量培养细菌战剂用的石井式细菌培养箱,并试用该培养箱生产了大量的细菌战剂,有力地支援了“九一八”事变的发动,成为日本帝国主义侵华的主要依靠力量之一。同年夏天,石井为了扩大规模,提出将研究机构的主体放在我国的东北。其主要的理由是:中国东北幅员辽阔,人口稀少,便于保密,万一发生细菌泄漏也不会影响到日本国民。特别是可以用中国人做人体试验,来检测细菌武器的效果。从近期考虑,东北靠近苏联,在日本对苏联作战时,便于提供细菌战剂。从长远考虑,可以扩大生产与研究的规模,便于支援下一步全面侵华的战争计划。 日本陆军部很快批准了石井的要求,决定在离哈尔滨70公里的五常县背荫河地区建立细菌工厂和实验室及人体试验的靶场和监狱,计划在那里进行鼠疫、霍乱等烈xìng细菌的研究。同时为了对背荫河地区进行后勤保障,决定在哈尔滨南岗文化街设立本部办事处和有关防疫给水的部门。 经过一年多的筹建,日军在背荫河地区建立起一个3500平方米的秘密军事堡垒,不仅有营房,还有专用线和飞机场。它周围有三米多高的围墙,墙顶上架有两道铁丝网,还有一道高压电网。围墙上有监视观察用的qiāng楼和探照灯。墙外挖有两米多深的护城壕沟。正门是一座吊桥,日夜有兵把守。 关于这里的内幕,东北抗联的负责人之一冯仲云在《东北抗联十四年苦斗史》的回忆录中,曾有过记述。书中说:背荫河里关押的人都是日伪当局从中国东北的各“矫正院”、收容所中秘密解押过来的。这里伙食比较好,几乎每顿都能吃上大米、白面,有时还能吃上ròu菜,逢年过节还能喝上酒。这里的犯人虽然“罪行”不重,但都戴着手铐脚镣。更为奇怪的是一旦被提审,则很少有人回来。监号中人少了之后,很快又会有新的人补充进来。据日军解释说,被提审的人都得病死了。有时还真有几个人回来,但都“病”得不轻,关在单独设立的牢房中。被关押在背荫河的人们,直到死亡临近才解开迷漫在心中的疑云。他们都是被秘密地押进地下室,分别被绑在墙壁的铁勾子上,穿着白大褂的日本军医用粗大的针管强制在他们的动脉上抽血。失血过多身体虚弱、没有使用价值后,日军就将他们处死,然后拉到焚尸炉焚烧,骨灰就地掩埋,不留痕迹。 1985年日本《每日新闻》公布了关东军副参谋长远藤三郎的日记《将军的遗言远藤三郎日记》。在日记中有“被试验者一个一个被严密地关在栅栏里,把各种病原菌移植于活体内,观察其病情的变化”的记述。日记中还记述了1933年11月16日远藤视察“jiāo通中队”时看到dú气试验班和电气试验班使用两名“共匪”进行试验的场景。 日记中的“jiāo通中队”实际上就是背荫河细菌实验场的代称。石井的加茂部队下设两个部(又称大队),一个是总务部,一个是研究部。研究部又分设两个中队,其中“南栋中队”从事防疫给水研究,设在本部大院内;“jiāo通大队”从事细菌研究,设在背荫河。 在1932年到1937年共计五年的时间内,石井四郎在背荫河做了大量人体试验来验证细菌武器的有效xìng,研制了大量的细菌战剂装备部队。在这个时期,发生了在押人员逃跑事件,使得背荫河的秘密难以保全。1934年,又发生了背荫河武器弹yào库不明bàozhà事件。这次bàozhà究竟是日军自身不慎引起的,还是抗联zhà的,至今无历史资料可查。但当时的中马大尉为此追查责任,致使警备队的两个班发生流血冲突倒是事实。由于这些原因,石井四郎以“失火”为由,正式决定将背荫河的细菌工厂和实验室转移。其研究人员先行撤走,留下部分人员善后。机器设备拆卸后运向哈尔滨,拆下来的房架子、门窗等卖给村民,至此,背荫河营区变成废墟。 1936年,日本天皇同意石井四郎的搬迁计划,下令搬迁。 石井将背荫河的设施搬迁至哈尔滨东南郊的平房镇并予以扩建。 同时又在长春建立一所对牲畜和农作物进行细菌战的研究所。在平房镇的细菌战基地于1936年动工,1939年完工并投入使用。 二战结束后,远东军事法庭没有追究日本天皇的战争责任,这实际上是美国人与日本人之间的jiāo易,并不能说明天皇没有战争责任。天皇有战争责任是一个不容争辩的事实。实际上731部队也是在天皇的直接“关心”之下成立的。 在苏联伯力审判时,关东军作战部长松村知胜说:“我记得第731部队是在1936年间遵照天皇敕令成立的。”原731部队生产部长川岛清少将承认在档案中亲眼看过这道敕令,并说:“天皇于1940年,还颁发了一道新的敕令,责成将部队迁移至哈尔滨城南30公里的平房镇地区..此外,1940年天皇还命令将部队扩充至3000人,包括依据该敕令在满洲各个地区新编的几个支队在内,把部队机构分成几个部。”关东军军医处处长隆二在受审时说天皇的敕令“曾印成多份分发到日本各部队,以便全体军官知悉。我个人读过这个敕令以及关于该部队人员名册的附件,读后就加盖了私人图章,以示签署”。 此外,根据天皇1936年敕令,又于同年下半年在海拉尔城、孙吴城、海林口及林口站,成立第731部队的四个支队,秘令上规定了各支队成立的时间和驻扎地点。从人员附表中可以看出,每个支队的编制员额为300人。 由于得到天皇的支持,细菌战部队得到了快速发展。 1.扩大了编制体制。从背荫河迁至哈尔滨平房镇地区之后,日军在这里建立了当时在全世界规模最大、设备最先进的细菌战基地。部队代号为731部队,对外称关东军防疫给水部队。 2.获得了充裕的经费。出于保密考虑,731部队的建立和日常经费列入非常军事经费,可以不受限制。 3.配备了一流的设备。由于经费充足,建筑设施规模庞大、设备先进,在当时达到了世界一流水平。 4.使用活人进行试验。据不完全统计,在1940年至1945年之间,大约使用了3000多名活人做试验和解剖观察。这种反人类的做法是世界上其他地方无法做到的,日本人沾沾自喜地称之为“超时代研究”,“将日本医学水平向前推进了一个世纪。”由于这是731部队“秘密之中的秘密”,因此,被用于试验的人无一生还。 5.集中了大批科学家。由于条件如此“优越丰厚”,吸引了不少科学家。这使得石井四郎的细菌武器研究得到了迅猛发展。 打着“关东军防疫给水部”招牌的石井部队,历时三年在平房镇建成。从表面上看,它只是背荫河细菌工厂的搬迁,实质上它是日军细菌部队的扩编与发展。1938年,其本部正式移驻平房镇。哈尔滨市内的“南栋”成为它的第3部。此时,对外使用的“加茂部队”这一名称也改为“东乡部队”。秘密番号是“满洲第659部队”。1941年法西斯德国侵犯苏联两个月后,启用了“满洲第731部队”的番号。1945年5月,德国投降后,为掩人耳目,又改为“满洲25202部队”。尽管番号变化频繁,但实际上是同一支部队在不同时期的不同名称,因此在目前的一些论著中,均统称为“731部队”。 731部队在规模上远远超过了德国纳粹建立的“波兹南细菌学研究所”,据731部队林口支队少佐队长原秀夫在笔供上说,731部队的隶属关系是:大本营(陆军大臣)→关东军司令官→关东军防疫给水部部长→各分部部长及卫生研究所所长。 从编制上来看,名义上它属于关东军,但实质上是日本参谋本部直接领导的特种部队。因此731部队人员配备比其他部队略高一等。全部人员有2600人,编配有1名中将、4名少将、800多名佐级军官和300多名技师等。 731部队的部队长,1933年至1942年7月为石井四郎少将,1942年7月石井四郎因贪污军费被撤职后,8月由北野政次少将接任,直至1945年2月。1945年随着日本在战场上的渐渐失利,为进行最后的挣扎,3月1日石井四郎又重新调回哈尔滨{担任部队长,并晋升为中将。 731部队下设8个部、4个支队和1个所。 8个部是细菌研究部、细菌实验部、防疫给水部、细菌生产部、总务部、训练教育部、器材供应部、诊疗部、宪兵室。 4个支队是林口支队、孙吴支队、海拉尔支队、牡丹江支队。 1个所是大连满铁卫生研究所。 此外还有一些野外实验靶场。 下面分别予以介绍。 第1部为细菌研究部,设在平房镇,部长依次是田部井和、北上正隆和菊池斋。其中菊池斋是少将军衔。其任务是研究能够用于细菌战的细菌种类、细菌的dúxìng、细菌战中作为传播媒介的昆虫及危害农作物的病原菌。此外还研究传染病新种的病原体,调查在关东军管辖区域内的传染病及冻伤等。 部内基本实行的是以负责人命名的班制度。以笠原技师为首的“笠原班”从事病dú研究,以田中技师为为首的“田中班”从事细菌传播媒介物昆虫的研究,以吉村技师为为首的“吉村班”从事冻伤研究,以江岛技师为为首的“江岛班”从事赤痢研究,以凑正男为为首的“凑班”从事霍乱研究,以冈本技师和石川技师为为首的“冈本班”和“石川班”从事病理研究,以内海技师为为首的“内海班”从事血清研究,以四部技师为首的“四部班”从事伤寒研究,“二木班”从事结核研究,“笠原班”从事立克次氏体(包括跳蚤)研究,“川上班”从事细菌对人传染适应xìng研究。其中川上班由于川上技师病死而停止,仅存在四个月。此外,还有一个与各部平行的管理监狱“特别班”。它由石井四郎的二哥石井刚男负责。 第2部为细菌实验部,设在平房镇,部长依次由早川工{{敏、大田澄、村上隆、碇常重担任。其任务是从事实施细菌战及实施方法的研究,即攻击方法、制造细菌弹、繁殖dú化昆虫等的研究。该部主要使用动物和活人进行细菌试验,其中“田中班”由731部队设立以后一直在该部队工作的田中英雄负责,主要任务是培养跳蚤。“八木泽班”从事植物病dú研究和传染试验,在正黄旗三屯西南城子沟设立了临时实验场,在安达镇东35华里{{{{的鞠家窑附近设置了特别实验靶场,还有为细菌实验服务的“动物班”、“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 章 空班”、“无线电班”和“气象班”。 第3部为防疫给水部,部长依次是由今江一夫、江口丰洁、增田知贞担任。该部宣化班设在哈尔滨市内,是在原“加茂部队”旧址上重新组建的。它下辖滤水器制造厂和细菌瓷弹壳制造厂(位于杨马架子)。在制造滤水器的幌子掩护下,秘密生产“石井式”陶制细菌弹壳。同时,还在731部队本部所在地平房镇设置了各类小型细菌武器的研制、生产场所。此外,为整个731部队服务的“运输班”也归该部领导。 第4部为细菌生产部,部长依次为川岛清少将、大田澄大佐。该部下设两个分部,按照各自的分工独立制造各类细菌。从细菌繁殖到细菌武器装配的全套工序由柄泽班、野口班、有田班、三谷班、小泷班和植村班完成。 总务部设在平房镇,部长初期由中留金藏中佐担任,后期由太田澄大佐兼任。该部是731部队的中枢部门,其任务是拟定{{细菌战计划,统管本部和各部的业务。它的权力很大,不仅负责整个部队的文秘、人事、财务、计划、后勤和劳工管理等工作,还负责与宪兵队联系和接收供细菌试验用的受试者。该部下设调查处、管理处、后勤处、人事处、会计处、计划处,其中调查处下设翻译班、印刷班、照相班、调查班、兵要地志班、图书室;{{}{}{}{}{{{后勤处下设劳务班、庶务班、酒吧、食堂、学校;管理处下设建设班、工务班、动力班、运输班、电话班等。 训练教育部部长初期由园田大佐担任,后期由西俊英中佐接任。下设卫生兵教育队、特种人员训练队、少年队等。这个部专门培训从事细菌研究、细菌生产、细菌实验和使用细菌武器的专业人员。 资材部由大谷章一少将任部长。下设第1仓库、第2仓库、兵器库、菌苗血清库等。负责贮存与供应各种生产器材设备,同时还承担实验动物的运输和各类菌苗、疫苗的贮存保管。 “石井”动物饲养班设置了繁殖细菌传播媒介物的分部,该班班长是石井四郎的三哥石井三男。 诊疗部部长为永山太郎大佐担任。设门诊部、日本军人家属医院,负责对日本人疾病的预防和治疗。 牡丹江支队又称海林支队、643支队,第一任支队长是池井贞夫,第二任支队长是尾上正男少佐。设在海林镇东北6公里处的后腰屯(现在的福利屯),编有日本研究人员200名。当时这里以一条南北道为界,西半部是中国居民,东半部是643支队的营区。营区占地28万平方米,长方形的四周围有带刺铁丝网。 营舍占据地盘不大,大部分土地为农田。从海林车站延伸过来的铁路专用线,从该支队营区东部通过。 林口支队又称162支队,第一任支队长是山口吾一,最后一任是原秀夫少佐。设在林口镇和古城镇(现叫新城)之间。 林口是牡佳线和林密铁路的jiāo通枢纽,是东北地区东部的边防要塞。该支队的人员共226名,其中有3名军医、1名司yào官、1名军需官和5名将佐级军官以及60名军人。下设总务处(计划、经理、庶务),第1处(负责细菌传染的研究和动物培养),第2处(负责防疫给水研究),资材处(负责器材保管,备有甲式滤水器2台、汽车40辆、显微镜20台、大型高压菌槽2个,外有其他物品甚多)。 林口支队的主要任务是配制跳蚤和各类动物。通常在动物室东面的一个大房间内饲养着从日本运来的白鼠2000余只,由日本人亲自饲养;西面的五个房间装有本地的各种鼠类,由一名日本兵领着四名中国劳工进行饲养。在其余各房间内,饲养着兔子四五十只,荷兰猪七八十只,还有12条狗。每隔一个星期,原秀夫带领日本研究人员到动物舍给动物抽血,有时在地下室内{{{{{宰杀当地鼠取血。由于鼠类供不应求,这个支队还不止一次地组织队员到附近各地捕捉黄鼠。据曾在162支队服役的上野证实:“在林口支队,捕鼠工作比培养细菌还重要。我在第2处防疫室工作阶段,曾参加两三个月的捕鼠工作。外出捕鼠时,不准提部队的名称,穿着便服让人看不出是哪个部队的。从1944年末开始,仅用两三个礼拜的时间,就在千振、佳木斯一带活捉50000只老鼠。”该支队也很重视跳蚤培养工作。据原供称,为加速培养跳蚤,1945年6月,根据哈尔滨731部队的命令,派细矢少佐到本部领来一公斤母本跳蚤,由细矢少佐及四名军人负责进行培养。 162支队还负责细菌研究和细菌生产。据在该支队第1部细菌实验室担任见习实验员的久留岛佐词供称:“我在宫丰军曹和细尾军医少佐的领导下,把结核菌、伤寒菌、副伤寒菌放到营养液上去,准备实验仪器,调节孵育器的温度。”这显然是在试制细菌。 162支队败退前,把文件资料、贵重仪器投进锅炉里烧掉了。8月11日,他们又慌忙地把部队的房舍全部点火烧光。据原秀夫被俘后说:1945年8月9日苏联出兵后,支队受命配属于驻延吉的第3军。11日苏军进驻八面通。本部装载物资向牡丹江进发,因道路已坏,在桦林被苏军袭击,部队人员多数阵亡。 孙吴支队又称673支队,第一任支队长是佐佐木义孝少佐,1944年由西俊英少佐接任。该支队设在孙吴镇的西山,编有研究人员136名。孙吴地处边境要塞,位于大兴安岭东麓,北安与黑河之间,战略地位十分重要。1940年6月日本开始在距该镇西南115公里的西山上营建孙吴支队,同年冬完成。当时动用了从外地抓来的近千名劳工,为了不使其秘密泄露,日军在竣工后把这些劳工全都秘密杀害。 最初编有研究人员30多人,到1942年增至80多人,最后达到136人。整个支队有营舍300余间,其中15间用于培养鼠类和各种动物,共养鼠千余只,豚鼠200余只,兔子50余只,羊3只。此外,还配制跳蚤。这里每年兴办两期培训班,负责人为金泽少尉,培养细菌研究的各类专业人员,每期学员十五六名,从1944年到1945年8月中旬,仅1年半的时间就培训学员近50名。 从1945年3月起,日军在南太平洋一带遭到严重挫折的同时,加紧了对苏作战的准备,根据石井四郎的命令,孙吴支队也加紧了战备,增建了设备室,抓紧安装731部队本部调拨来的各种细菌生产设备,但这些设备尚未使用,日本就投降了。投降之前的1945年8月11日,日军将动物舍、营舍和宿舍以及各种文件、资料全部烧毁。现在孙吴支队的遗迹依然存在。 海拉尔支队又称543支队,首任支队长是清水富士夫,最后一任是加藤恒则少佐。设在海拉尔市西南115公里处,编有研究人员226名。海拉尔位于大兴安岭西麓、呼lún贝尔草原东部、伊敏河与海拉尔的汇合处。它是内蒙古东部的边陲重镇。1934年,伪满洲国设立兴安北省,以海拉尔为省会,当时居住在海拉尔的中国蒙汉居民仅25000人,而日伪军警人员却高达十多万,海拉尔实际上变成了进攻苏联的前哨。 1940年冬季日军在海拉尔西南115公里处(现海拉尔市人民医院住院处附近)设立了543特种部队即731部队海拉尔支队。据老年人回忆,当时这里表面上像是医院,但还设有动物舍,养着10匹马、鸽子和大量的老鼠。据当时在这里服役的森田供述,1945年夏天,这里饲养的老鼠达13000只。1945年8月13日日军将全部实验室和动物舍付之一炬,现在遗迹无存。 据长春市公安局所存敌伪档案记载,日军曾在这里把活人绑在大柱子上,把小动物装在很坚固的小铁笼里,然后从空中投下细菌zhà弹,进行细菌传染实验。 海拉尔支队的任务和其他支队一样,就是繁殖备用的实验动物和细菌传播媒介物,同时配合731部队本部的专业人员进行疫情调查以及细菌传染的野外试验,后期还担负生产各种传染病菌的任务。生产细菌的原料、设备一般都从平房本部运来,同时还将专业人员送到本部去培训,支队本身有时也组织一些短期的专业人员培训。 1945年8月13日,该支队焚烧营舍,把尚未运走的跳蚤及北野政次于年初拨给的三车皮(每车25吨)蛋白消化素、汁液、ròu精及盐等物资全部烧毁。 满铁卫生研究所位于大连市下葭街20号,所长是安东洪次少将,所长副官是铃木军医少佐。编有研究人员92名。该所的前身是满铁卫生研究所,始建于1925年8月。它是日本设在中国的第一个细菌研究机构。1926年1月,整个工程尚未结束时,它就开始了对细菌、血清和疫苗的研制。一年以后,又对病理、化学进行研究。同时把日本中央实验所担负的yào品、饮用水、食物和其他卫生实验业务接收过来。从此,满铁卫生研究所就成为细菌研究、实验和生产的部门了。“九一八”事变后,满铁卫生研究所急速发展,曾两次增加人员。1934年,又盖了注shè室、采血室、第二马舍,还扩建了小动物舍。1935年,扩建了预防液制造室和新建了血清贮藏库。1936年,又扩建了鼠疫研究室及新建了鼠疫预防液制造室。 所内设置了细菌、病理、化学、卫生、血清、疫苗和总务七个科。拥有医师、兽医、yào剂师、农学士、职员92名,另外还有32名中国雇员。细菌科主要研究细菌的预防和治疗及疫苗的生产;化学科研究化学dú品的制造和预防;卫生科研究并制造有关水、食物的消dú剂;血清科研究dú素的预防和研究制造血清;疫苗科研究和生产疫苗与狂犬病预防液;总务科负责全所的行政、后勤和物资供应。 1938年,731部队移驻平房后,石井四郎以军方需要血清和疫苗是当务之急为由,接收了满铁卫生研究所,并改名为“大连卫生研究所”,同时对其业务作了调整,确定了以制造为主、研究为辅的方针。当该所血清原料供不应求时,731部队本部就负责补充;当731部队本部及各支队需要血清、疫苗时,该所保证满足其需要。血清和疫苗对731部队是至关重要的。因为731部队在进行细菌战研究和实验过程中,使用血清和疫苗既可检验细菌或病dú的效能,又能够防止队员被细菌或病dú传染而丧命。 野外实验靶场731部队在准备细菌、化学战的过程中,为了检验其制造的各类细菌、病dú、dúyào及化学dú气武器的效能,不断进行野外“实战演习”。因此在中国东北设立了一系列的野外实验靶场。这些靶场分为两种,一种是固定的,比如在731部队附近的城子沟和安达、佳木斯、陶赖昭等地设置的靶场。在固定靶场中,使用率最高的是安达靶场。另一种是非固定的。如在肇东县满沟、呼lún贝尔草原、东北东部的山区等地设置的临时实验场。 在这些靶场上,既使用伤害人体的各种细菌、病dú,又施放对牲畜传染的各种细菌,同时还兼用各种类型的dú气。使用的品种数量根据实验对象、实验目的的不同而不同,有时单品种使用,有时采用多品种,必要时还进行细菌和dú气的混合型实验。 进行综合xìng实验时,第731部队、第100部队以及第516dú气部队都参加,有时各个实验场附近的日本各军事团体的“细菌、dú气谋略队”也参与这种活动。无论在固定靶场还是在非固定靶场,在实验中除使用各种动物外,还经常使用大批的活人进行实验。因此,这些靶场实际上是比实验室更大的杀人场。 第一章侵华日军细菌战部队:第四节第100部队 [本章字数:1635 最新更新时间:2009-07-09 16:40:52.0] 第100部队始建于1936年,与第731部队一样,都是根据日本天皇敕令建立的特种部队,表面上都隶属于关东军司令部,实际上都是由日军参谋本部直接指挥。 100部队由关东军司令部的兽医部指导,负责人是中将兽医部长高桥隆笃。伪满大陆科学院的兽医处(对外称军马防疫研究所)处长安达诚太郎、中将北野政次对其也负有指导责任。其前身是关东军军马防疫厂,也叫高桥部队。最初驻屯在长春宽城子,1938年迁至长春以南10公里的孟家屯。经过扩建后,启用了“满洲第100部队”的秘密番号。 该部队的部队长初期是立河才三,迁至孟家屯后换为高岛,后来又由立河才三担任,最后由兽医军官若松侑次郎少将接任。 第100部队的规模略小于731部队,编有800名研究和工作人员,还有300多名中国劳工。每年经费约为100万日元以上。 第100部队以家畜和植物为主要研究对象,同时还研究畜类病菌对人类的杀伤能力。因此,这里集中了大批细菌学、化学、生物学和兽医专家。他们为了寻求运用dú菌大规模杀害人畜的方法,进行了烈xìng病菌和dúyào的研究和制造,并使用牲畜、植物和活人进行病菌的传染实验。 本部下设总务部和四个细菌生产研究部门,1940年以后,在大连、海拉尔(后迁至克山)、佳木斯、拉古(位于牡丹江市附近)等地建立了支队。苏德战争bào发不久,又在四平设立支队,同时在关东军所属部队中均设立了兽医部队,分驻克山、东安、鸡宁、东宁、四平等地区,配合100部队的细菌战活动。 总务部下设两个分部。负责整个部队的总务、后勤、医疗、卫生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 章 作,另外还下辖一处种植实验场。 第1部该部是实战研究部门,下设若干分部。通过细菌和病dú的实验,确立鼻疽、炭疽、传染xìng贫血以及植物病dú的效能和传染途径。该部每年都要多次进行病dú、细菌的dúxìng实验。 第2部是该部队的主要部门,主要负责各种细菌、病dú的研究和制造。该部有20名军官,30名研究员,50名技术员。 1943年前设五个分部。一是细菌分部,编有20人,由研究员西田和实验员山口负责,从事炭疽菌、鼻疽菌的研究工作。还有一批人由高秋大尉领导,研制牛瘟病dú和羊瘟病dú;二是病理分部;三是实验动物管理分部;四是有机化学分部;五是植物学分部,研究细菌dú害或传染植物的方法。 1943年以后,由于战局的发展越来越对日军不利,若松部队长多次说过“一旦同苏联开战,第100部队应当成为大量生产各种细菌和烈xìngdúyào的工厂,以便进行通过破坏xìng的细菌战去反对苏联”。在这一方针的指导下,他们决定加强细菌的研究与生产,增设第6分部。该分部的任务是大量增殖细菌和在地下特种仓库中保存这种细菌。当时计划在进行部分必要的设备更新、人员补充之后,在1年内生产1吨炭疽菌、500公斤鼻疽菌和100公斤锈菌。但设备安装计划未能完成,经过4个多月的生产,只生产出200公斤炭疽菌、100公斤鼻疽菌和30公斤锈菌。生产出的细菌和烈xìngdúyào都严密地保存在铁盒内,放进附设的仓库里贮藏。100部队生产的dú品多为剧dú,如他们提炼成高纯度结晶体的名为“杆菌”的dú素,能够破坏动植物,使土壤、牧场、饲料长期中dú。将它研成粉末稀释后注shè到小动物身上,小动物就会立即因肠组织坏死而死亡。 第3部负责制造血清疫苗。 第4部负责饲养动物。 第5部是教育部,又称531部队。它负责培训专业技术人员。起初关东军的兽医干部候补生原则上都是东京陆军兽医学校负责培训,1943年以后改由100部队代培,毕业后,在关东军内统一分配。兽医下士官候补生则一直是由100部队负责培训的。 在1945年8月15日的前五天,若松命令该部队与所属支队烧毁营房、器材,放掉饲养的各种动物。据100部队2630支队的桑原证实:撤退前日军将鼻疽菌掺进燕麦里让马吃掉,然后捣毁栏杆,把马棚里的60匹马放到附近的村庄。销毁罪证后,若松部队长带领部队的全体人员连同家属,乘一列专车经朝鲜逃回日本。 第一章侵华日军细菌战部队:第五节第1644部队 [本章字数:894 最新更新时间:2009-07-09 16:41:13.0] 驻扎在南京的“中支那防疫给水部”,是日本1939年前后在中国建立的三大细菌战部队之一。其代号为荣字第1644部队,1943后改为登字第1644部队。对外称为“多摩部队”或“桧字部队”。该部队直属日本陆军参谋本部第9登户研究所密谋暗杀部队。因此其任务不仅仅是防疫给水,更重要的是进行细菌战研究。1940年以后,该部队配合第731部队,在浙东、湖南常德、淅赣铁路沿线实施了细菌战。 1644部队编制为1500人。部队长共有五任。第一任是石井四郎,第二任是太田澄,第三任是增田知贞(1941~1943),第四任是佐藤俊二(1943~1944),第五任是山崎新。 本部设在南京中山东路305号原南京陆军总医院(现为解放军南京总医院)。该部的总务部部长先后由小野奇中和粟屋一步担任。总务部下设防疫处、材料处、理化学处、经理处。 总务部掌管部队全部事务以及人事、教育、指导等业务工作;防疫处负责细菌检疫、培养、传染病防疫及其他一般材料;材料处掌管各种卫生材料、给水器具及其他一般材料;理化学处主要负责dú物检查、制造预防注shè液、进行水质调查和理化学方面的研究。 经理处主要管理部队的财务。1943年9月,1644部队的部分主要负责人如下:南京本部部队长陆军军医大佐佐藤俊二总务部长陆军军医少佐粟屋一步防疫科长陆军军医大佐大河内雅夫九江支部部队长陆军军医少佐大隈防疫科长陆军军医中尉斋藤七郎部队的主要任务表面上是:维护日军士兵健康,预防传染病,或对日本侨民进行防疫检查,预防注shè,在作战时,组织给水班为部队提供净水。但这只是1644部队的任务之一,这支部队的最重要的任务是生产细菌,据当时在九江防疫给水部工作的队员榛叶修在受审时供述:这里至少生产过霍乱、伤寒、鼠疫、赤痢等病菌。佐藤俊二供述:该部队在培养致命细菌方面的生产能力,每个生产周期可以生产10公斤。生产细菌的设备有:石井式细菌培养箱200具,孵育室(容积5×5×3米)1所,管式营养消dú器(直径115米,长215米)2具,孵育器40~50具,蒸汽灭菌器40~50个,科哈式锅炉40~50座。此外还有大量的玻璃蒸馏器。 第一章侵华日军细菌战部队:第六节第1855部队 [本章字数:2335 最新更新时间:2009-07-09 16:41:36.0] 第1855部队驻扎在北平(北京),也是一支细菌战部队。 这支细菌部队组建较早,如按组建时间的前后顺序排列,它仅次于731部队。对外称“北支那防疫给水部”又称“第151兵站医院”或“西村部队”。它是1939年和华中(南京)、华南(广州)、新加坡同期建立的四大细菌战部队之一。该三大部队又各设十多个支队,共计数十个细菌工厂,组成一个庞大的细菌战剂研究和生产网络。 据《井本日记》记载,1855部队于“十四年(1939)秋,耗资21万日元,置办细菌武器的研究设施等,现已完成”。并说“正在制定洛克菲勒接管计划,与木号××建立了联系”。 所谓洛克菲勒就是指协和医学院。 该部队直属于日陆军参谋本部第9技术研究所(登户研究所)的yīn谋暗杀部队,但表面上受“北支那派遣军”司令部的领导。从隶属关系来看就可以知道它不是一般的卫生部队。部队长初为黑江,继为菊池,后为西村英二,编制1500人。 本部设在原北平先农坛,下设三个部门称为分遣队,后改为处。第1处是卫生检验处,第2处是细菌生产处,第3处是细菌武器研究所,它有防疫给水和细菌战研究、使用的双重任务。另外还有13个驻外地分部与办事处。 本部又称总务部,下设四个科:一是庶务科,统辖本部各科,传达上级指示、负责同上下左右的协调。二是经理科,负责制定预算,分配和处理经费,调配物资,发放工资、给养等业务。三是材料科,负责当地资源的yào理研究,保障供给作战、防疫以及研究所需的各种卫生材料等。四是计划科,负责华北地区作战时的防疫、给水及细菌制造等业务计划的制定。 第1处卫生检验处,小森源一任处长。1处设有“细菌、血清、病理、昆虫、结核、生理、化学”7个室。初建时设在先农坛庆成宫大殿后面的工字厅里。太平洋战争bào发后,日军接管了美国人在城内办的协和医学院,第1处就迁入该学院内。 当时日籍人员约30余人,中国雇员约20~30人。该处还在这里进行过病dú战剂的研究。在同一大院里的协和医院改为北平日陆军医院东城分院,总院设在清华大学里。 第2处细菌生产处,野晟少佐任处长。2处设在现北平天坛公园西门南侧墙外的前卫生署中央防疫处生物制品所,该所于北平失守前迁往昆明。这里原是中国最大的血清、疫苗研制所,由我国著名的病dú学家沙眼病dú发现人汤非凡教授所主持。 由于有现成的疫苗生产设备,因此日军占领后即可利用原套设备生产细菌战剂。 第3处细菌武器研究所,对外称151兵站医院分院,筱田统任所长。1941年太平洋战争bào发后,日本人接管了美国人办的协和医学院,同时也强占了静生生物与社会调查研究所。静生研究所是为了纪念我国著名学者范静生和保护他捐献的房产与生物标本而于1928年建立的,具有博物馆的xìng质。第1855部队占领静生所后,将原来在先农坛的第3处迁到这里,扩编为“细菌武器研究所”。其主要工作是:一是大量生产跳蚤;二是大量生产鼠疫病菌;三是用鼠疫病菌感染跳蚤,生产鼠疫跳蚤;四是从飞机上撒布病dú。研究所所长(即3处处长)筱田统在京都帝国大学教书,理学博士,享受大佐级待遇。他下面有2名将佐军医、3名将佐待遇军官、6名卫生下士官、45名卫生兵、3名女军官、3名下士官和5名中国苦力。此外还有北平女子高中的日侨少女10名。 3处分为3个工作室。第1工作室生产跳蚤,第2工作室生产苍蝇、研究疟疾,第3工作室生产鼠疫菌。 13个分部或办事处是:第1,天津办事处,直属于北平本部;第2,塘沽办事处(直属于北平本部);第3,石门办事处(直属于北平本部);第4,太原分部;第5,运城办事处(属太原分部管辖);第6,济南分部(直属于北平本部);第7,青岛办事处(本部与济南分部兼管);第8,张家口分部;第9,包头办事处;第10,郑州分部;第11,开封办事处(在郑州分部管下);第12,新乡办事处;第13,郾城办事处(在郑州分部管下)。 1944年制定的《北支那防疫给水部编成表》(昭和十九年九月三十日)中记录了该部的负责人如下:北平本部陆军军医大佐西村英二天津办事处军医大尉立石五郎塘沽办事处军医大尉黑川正治济南分部军医大尉大森玄洞青岛办事处军医中尉铃木武夫石门办事处军医少佐田山吉政张家口办事处军医大尉川锅里吉太原分部军医少佐远藤吉雄运城办事处军医大尉松尾梅雄郑州分部军医少佐上村秀胜开封办事处军医大尉广濑一郎新乡办事处军医中尉濑户丰确山分遣队军医少尉田村节彦在上述分部、办事处中,济南分部是具有代表xìng的分部。 该部1938年设立于济南市经六路纬六路,1942年迁至经六路纬九路,对内称“北支那防疫给水部济南派遣分部”,对外称“第1875部队”或“日军防疫处”。部队长共有三任,第一任是柳田少佐,第二任是金子少佐(又称金子保),1940年后直到战败前是大森大尉为第三任。 济南支部的组织机构如下:庶务班负责支部的管理、对外联络等业务。 卫生材料班负责配备、供应各种器材、yào品和消耗品。 计划班根据日军的作战要求,制定支部工作计划。 卫生研究班负责化学实验以及当地卫生学的各项研究和有关dú气研究。 给水凿井班负责野战及驻地的水质检查、饮用水灭菌、用水消dú以及开凿野战用井及战斗部队给水业务。 防疫班负责细菌检查、预防接种以及其他预防瘟疫等业务。 dú菌制造班负责研究制造细菌战用的各种瘟疫dú菌。 经理班筹集支部所需物资,负责工作、给养等业务。 这些支部都是为了满足日本急yù迅速征服中国的需要,为了解决细菌战剂不便运输这一难题于1938年之后在中国各地陆续建立起来的。它们是主要细菌战部队的补充,是日本侵略中国的工具。 第一章侵华日军细菌战部队:第七节第8604部队 [本章字数:1034 最新更新时间:2009-07-09 16:41:59.0] 驻扎在广州的南支那防疫给水部,是日本1939年前后在中国建立的三大细菌战部队之一。其代号为波字或海浪第8604部队,对外称南支那派遣军防疫给水部队,与1644部队、1855部队一起同属于日本陆军参谋本部第9技术研究所(登户研究所)所辖的谋略(暗杀)部队,不是一般的防疫给水部队,而是一支细菌战部队。 该部队设立于广州市中山二路的中山大学医学院(现为中山医科大学)及其附属医院内。部队的编制员额为1200人,并在华南的大中城市设立了12个支部。部队长先后由田中严大佐,佐佐木高行中佐,佐藤俊二大佐和龟泽鹿郎大佐出任。 其中佐藤俊二于1940年12月至1943年2月担任了3年部队长。他于1931年就主张使用细菌战,1936年又支持建立第731细菌战部队,深受石井四郎的赏识,先后被石井推荐担任广州和南京的防疫给水部队并任职长达四年之久,是石井式的第二号人物,多次立功受奖,获得过“旭日”和“金鸡”勋章并晋升为中将。战后佐藤俊二被俘在苏联伯力受审时,只谈了初到南京的事,对在广州的事只字不谈,而法庭未加追究是一个很大的失误,因此广州的细菌战问题一直是个空白。直至1994年,当时在8604部队服役的队员丸山茂,发表了《不管以什么名义,走向战争是罪恶》文,暴露了广州细菌战实情。广东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的沙东迅教授根据丸山的文章进行考证和核实,发表了《揭开“8604”之谜》一书,从而揭开了蒙在广州波字8604细菌战部队之上的迷雾,使部分真相大白于天下。 根据丸山的文章及沙东讯的考证,波字第8604部队的组织体系如下:本部下设六个处。其中专业将佐100人(不包括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 章 兵区医院的人数)。 总务处负责后勤保障、人事、财务管理。处长是熊仓少佐。 第1处是细菌研究处,处长是沟口军医少佐。本处下设庶务班、研究班、检验班(主任:佐藤大尉)、培养基班、消dú班和动物班。共约80人,其中将佐官10人,中国劳工7人。 第2处负责防疫给水研究,处长是江口卫生少佐。 第3处研究各种传染病的治疗。处长是小口军医少佐。 第4处从事鼠疫菌培养和病理解剖,处长是渡边军医中佐。 第5处是器材供应部门。 其本部、部队长室、总务处、第1处、疟疾研究室、动物室均在现中山医科大学图书馆旧楼(两层,另有地下室或称地库)的地方,第2、3、4、5处、经理部、宿舍、酒吧、细菌培养室、检验班、饭堂、马房等均在旧图书馆附近,也包括现中心医院的部分地方。 第二章特殊工厂:第一节特别移送 [本章字数:3279 最新更新时间:2009-07-10 15:49:19.0] 侵华日军不仅进行1925年日内瓦议定书所明文禁用的细菌武器的研究和制造,还大量地用活人进行人体实验。实验使用的活人就是我国的抗日爱国志士、无辜平民和苏联、蒙古、朝鲜人。他们为了掩盖罪行,把受细菌实验的活人称为“圆木”,将关押在中国东北的各“矫正院”、收容所的人秘密解押到731部队叫做“特别移送”。一旦被“特别移送”就意味着将被当成“圆木”而被随时提出来做各种各样的解剖或细菌实验。 日本宪兵队把逮捕的中国人、苏联人、蒙古人和朝鲜人,除了就地处置之外,其余的送往第731部队和第100部队当作细菌实验品。这就是所谓的“特别移送”。日语叫做“特别移送”,简称“特移”。不知是不忍再提到过去的残忍,还是希望抹去历史中罪恶的一页,现在即使在大型日语辞典中,也无法见到这个词的踪影。“移送”是一个法律述语,原指将案件“移jiāo移送”另一个部门处理。而在前面加上“特别”二字,受到“特别移送”,则意味着走上了惨遭日军非人折磨的不归之路。 人体试验是由关东军司令梅津美治郎批准的,它的准许范围先是在哈尔滨的731部队,后又扩大到各地的分部和支部,以后又普遍地扩大到所有的日本在华的医院。 被“特别移送”的中国人大多数是被俘的八路军、新四军战士、抗日爱国人士、进步学生和教员。此外还有苏联红军战土等。凡是被“移送”至第731部队和第100部队做实验的人,有的经过几天,就断送了xìng命,有的在死亡线上挣扎过来,还要继续遭受各种致命细菌的实验,一直到死去为止。只有极少数牺牲者的姓名留了下来,例如来自牡丹江的铁路工人孙朝山,木匠吴定兴,修理匠朱志猛,来自沈阳的中国爱国青年王英,来自山东黄县的中国共产党党员崔德思等。因为他们忠于祖国,坚贞不屈,不愿当汉jiān,便受到日本宪兵的种种酷刑,终为第731部队所残杀。还有一位来自大连的店员钟明慈,被日本宪兵队当作嫌疑犯抓去,说他从邮局向报馆寄过一篇揭露日寇暴政的文章。但是大多数牺牲者的姓名是无法知道的。因为他们被送到第731部队的秘密监狱之后,立即被禁止再使用原来的姓名,每个人被编上了一个三位数的号码,直到死亡为止。当一个人经过实验死亡后,便在卡片上取消了他的号码,将惨死者的尸体送往焚尸炉里焚化,把他身上的镣铐取下,加到下次的受验者身上去。 原第731部队细菌生产部长川岛清供称,在日军占领我国东北期间,第731部队用活人实验是用不着担心缺乏来源的。苏联军队在满洲日方档案中缴获的日本宪兵队正式文件证实:自1939年起及以后时期,经常采用“特别移送”的办法。其中的一份文件,是关东军宪兵队司令城仓少将于1939年颁发的第224号命令,内容是把30个被监禁者“特别移送”到石井部队。从日本关东军宪兵队司令部“关于特别移送”件的通报,也可以知道这是事实。该通报是关东军宪兵队司令部1943年3月12日下发各部队长的第120号文件。文件规定符合下列条件的人员可以作为“圆木”“特别移送”至第731部队作为实验品。川岛清还供述说在第731部队中,每年因受实验而死去的人大约有600人。 1.在严刑拷打面前坚贞不屈,忠于祖国,绝不做叛徒的人。 2.一字不漏,坚决拒绝提供任何情报的人。 3.抗日分子,有信念的人。 4.参加抗日的中国人、苏联人和朝鲜人。 5.怀有爱国心和有民族气节的抗日游击队员和工人、农民、学生等。 6.八路军军人、guó mín dǎng官兵、参与抗日活动的知识分子。 7.国际谍报人员或与之有联系的人(指共产国际人员)。 上述人员在预审后,可不经庭审,不jiāo法庭,直接由宪兵队“特别移送”到731部队。据美国《纽约时报》1995年3月18日登载的文章估计,在各种“研究”中被杀害的人至少有20万人。 从文件可以得知:不仅所有“亲苏反日心理”的人都要送去消灭,就是被日本宪兵怀疑与“政府”有敌对行为和情绪的人,也可送去做实验品。除了日本宪兵队把人送往各细菌战部队做实验外,日本关东军情报部(哈尔滨日陆军特务机关)也把人送往第731部队用细菌杀害。关东军情报部负责管理外国人集中营,即“保护院”集中营。这种“保护院”有两处:一处设在内蒙古地区的王爷庙(现内蒙的乌兰浩特),收容所关押以蒙古人为主的战俘。另一处设在哈尔滨市郊香坊一带(现黑龙江省气象所附近),这里关押的主要是苏军战俘。“保护院”集中营是特务组织处理和策反被俘人员的基地。他们以策反为目的,进行刑讯,对不顺从者,便视为极端危险分子,“特别移送”到第731部队或第100部队作为细菌研究实验品。 原关东军司令部干部部部长田村,于1945年夏天视察第731部队后,向关东军总司令官山田乙三报告称:“我前往考察,先引我到秘密监狱,里面有许多人,都用镣铐锁住。石井告诉我,这些活人..都是由日本宪兵队和作战部队送来的,都是要加以消灭的。”另据曾任“保护院”集中营副主任兼情报调查处处长的山岸研二在伯力军事法庭供认:从“保护院”往第731部队“特别移送”犯人,是从1942年开始的。仅在1945年的8个月中,就有约40名苏联人被“特别移送”到第731部队杀害。 当年日本驻哈尔滨领事馆,也是细菌战部队“实验材料”的转运站。据石井四郎的司机越贞夫说:“当时石井部队每两天去一次哈尔滨市内的日本领事馆地下室,接收几名中国人,这些中国人大都是用列车运到哈尔滨的,他们被换上日军的军服,戴上手铐,关在列车的最后一节车厢里,一下火车,立即被宪兵队关押。石井部队运送中国人使用的载重量为四吨的卡车,叫做‘移送特别车’,都伪装成公共汽车的样子。”据日本宪兵署的文件记载,自从1939年起,就有“特别移送”之事,日本关东军宪兵司令城仓少将于1939年下达过将30名俘虏“特别移送”到石井部队的第224号命令。命令明确规定:“第二批特别移送人员约90名..除留下60名送到目的地外,其余的人在哈尔滨站即jiāo付石井部队长。”并要求“须事先将应jiāo付石井部队的人员区别开来,以免在jiāo付时发生延误”。 还要求“哈尔滨宪兵队长须与石井部队长取得密切联系,保证在哈尔滨站及以后途中竭力防止外国侦探,并采取必要监督办法”。 凡是“特别移送”的“犯人”,都被关东军宪兵队用特别囚车或专用汽车押送到各细菌部队。在运送期间,为了保密,沿途戒备森严,关东军宪兵司令部曾颁发特别命令,“特别输送”的“犯人”,都要戴上手铐脚镣。 曾在第731部队动力班当过劳工的人证实:差不多每星期六下午都有一辆囚车开来,把在押人员从南门或东门押进“兵营”(当时中国人称呼四方楼的大院为“兵营”),只见成年累月地往里抓人,但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活着走出来。这些被抓来的人都押在“方型楼”中间的秘密监狱里。 据原第731部队细菌生产部长川岛清在伯力军事法庭上供认:从1940年到1945年8月,每年有五六百人被“特别移送”到第731部队。伪满陆军宪兵队日本顾问立花武夫供称:“我管辖下的宪兵署特务处所审讯的一些人,必须予以消灭”,“在这些人当中,有极端仇视日本的在满洲的游击队员,我们把他们送到第731部队加以消灭”。 石井四郎曾竭力要求增加按“特别移送”手续运往第731部队的人数。因此,每当宪兵队长或特务机关长前往该部时,石井总要亲自带他们视察第731部队的细菌实验室和监狱,使他们相信,凡是被押送到第731部队的人都是真正被消灭了,新到的“犯人”也要作同样的处理。前哈尔滨日本宪兵署副官木村在被审讯时供认:“在一次石井与哈尔滨宪兵署长春日芳谈话时,石井四郎说,相信将来和过去一样,继续得到被捕的人做实验。”在中国东安县当过宪兵队长的上坪铁一中佐,曾随日本“中国归还者联络会(正统)”第五次访华团于1978年7月19日下午来到哈尔滨市平房,他忏悔地说:“1944年经我手批准把22名称为‘间谍’的中国人送到石井部队做了细菌实验,这实际上是我杀害的,我是有罪的。战后30多年来我一直感到不安,今天我有机会到中国平房,终于找到了赔礼谢罪的机会。” 第二章特殊工厂:第一节特别移送 [本章字数:3279 最新更新时间:2009-07-10 15:49:22.0] 侵华日军不仅进行1925年日内瓦议定书所明文禁用的细菌武器的研究和制造,还大量地用活人进行人体实验。实验使用的活人就是我国的抗日爱国志士、无辜平民和苏联、蒙古、朝鲜人。他们为了掩盖罪行,把受细菌实验的活人称为“圆木”,将关押在中国东北的各“矫正院”、收容所的人秘密解押到731部队叫做“特别移送”。一旦被“特别移送”就意味着将被当成“圆木”而被随时提出来做各种各样的解剖或细菌实验。 日本宪兵队把逮捕的中国人、苏联人、蒙古人和朝鲜人,除了就地处置之外,其余的送往第731部队和第100部队当作细菌实验品。这就是所谓的“特别移送”。日语叫做“特别移送”,简称“特移”。不知是不忍再提到过去的残忍,还是希望抹去历史中罪恶的一页,现在即使在大型日语辞典中,也无法见到这个词的踪影。“移送”是一个法律述语,原指将案件“移jiāo移送”另一个部门处理。而在前面加上“特别”二字,受到“特别移送”,则意味着走上了惨遭日军非人折磨的不归之路。 人体试验是由关东军司令梅津美治郎批准的,它的准许范围先是在哈尔滨的731部队,后又扩大到各地的分部和支部,以后又普遍地扩大到所有的日本在华的医院。 被“特别移送”的中国人大多数是被俘的八路军、新四军战士、抗日爱国人士、进步学生和教员。此外还有苏联红军战土等。凡是被“移送”至第731部队和第100部队做实验的人,有的经过几天,就断送了xìng命,有的在死亡线上挣扎过来,还要继续遭受各种致命细菌的实验,一直到死去为止。只有极少数牺牲者的姓名留了下来,例如来自牡丹江的铁路工人孙朝山,木匠吴定兴,修理匠朱志猛,来自沈阳的中国爱国青年王英,来自山东黄县的中国共产党党员崔德思等。因为他们忠于祖国,坚贞不屈,不愿当汉jiān,便受到日本宪兵的种种酷刑,终为第731部队所残杀。还有一位来自大连的店员钟明慈,被日本宪兵队当作嫌疑犯抓去,说他从邮局向报馆寄过一篇揭露日寇暴政的文章。但是大多数牺牲者的姓名是无法知道的。因为他们被送到第731部队的秘密监狱之后,立即被禁止再使用原来的姓名,每个人被编上了一个三位数的号码,直到死亡为止。当一个人经过实验死亡后,便在卡片上取消了他的号码,将惨死者的尸体送往焚尸炉里焚化,把他身上的镣铐取下,加到下次的受验者身上去。 原第731部队细菌生产部长川岛清供称,在日军占领我国东北期间,第731部队用活人实验是用不着担心缺乏来源的。苏联军队在满洲日方档案中缴获的日本宪兵队正式文件证实:自1939年起及以后时期,经常采用“特别移送”的办法。其中的一份文件,是关东军宪兵队司令城仓少将于1939年颁发的第224号命令,内容是把30个被监禁者“特别移送”到石井部队。从日本关东军宪兵队司令部“关于特别移送”件的通报,也可以知道这是事实。该通报是关东军宪兵队司令部1943年3月12日下发各部队长的第120号文件。文件规定符合下列条件的人员可以作为“圆木”“特别移送”至第731部队作为实验品。川岛清还供述说在第731部队中,每年因受实验而死去的人大约有600人。 1.在严刑拷打面前坚贞不屈,忠于祖国,绝不做叛徒的人。 2.一字不漏,坚决拒绝提供任何情报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 章 人。 3.抗日分子,有信念的人。 4.参加抗日的中国人、苏联人和朝鲜人。 5.怀有爱国心和有民族气节的抗日游击队员和工人、农民、学生等。 6.八路军军人、guó mín dǎng官兵、参与抗日活动的知识分子。 7.国际谍报人员或与之有联系的人(指共产国际人员)。 上述人员在预审后,可不经庭审,不jiāo法庭,直接由宪兵队“特别移送”到731部队。据美国《纽约时报》1995年3月18日登载的文章估计,在各种“研究”中被杀害的人至少有20万人。 从文件可以得知:不仅所有“亲苏反日心理”的人都要送去消灭,就是被日本宪兵怀疑与“政府”有敌对行为和情绪的人,也可送去做实验品。除了日本宪兵队把人送往各细菌战部队做实验外,日本关东军情报部(哈尔滨日陆军特务机关)也把人送往第731部队用细菌杀害。关东军情报部负责管理外国人集中营,即“保护院”集中营。这种“保护院”有两处:一处设在内蒙古地区的王爷庙(现内蒙的乌兰浩特),收容所关押以蒙古人为主的战俘。另一处设在哈尔滨市郊香坊一带(现黑龙江省气象所附近),这里关押的主要是苏军战俘。“保护院”集中营是特务组织处理和策反被俘人员的基地。他们以策反为目的,进行刑讯,对不顺从者,便视为极端危险分子,“特别移送”到第731部队或第100部队作为细菌研究实验品。 原关东军司令部干部部部长田村,于1945年夏天视察第731部队后,向关东军总司令官山田乙三报告称:“我前往考察,先引我到秘密监狱,里面有许多人,都用镣铐锁住。石井告诉我,这些活人..都是由日本宪兵队和作战部队送来的,都是要加以消灭的。”另据曾任“保护院”集中营副主任兼情报调查处处长的山岸研二在伯力军事法庭供认:从“保护院”往第731部队“特别移送”犯人,是从1942年开始的。仅在1945年的8个月中,就有约40名苏联人被“特别移送”到第731部队杀害。 当年日本驻哈尔滨领事馆,也是细菌战部队“实验材料”的转运站。据石井四郎的司机越贞夫说:“当时石井部队每两天去一次哈尔滨市内的日本领事馆地下室,接收几名中国人,这些中国人大都是用列车运到哈尔滨的,他们被换上日军的军服,戴上手铐,关在列车的最后一节车厢里,一下火车,立即被宪兵队关押。石井部队运送中国人使用的载重量为四吨的卡车,叫做‘移送特别车’,都伪装成公共汽车的样子。”据日本宪兵署的文件记载,自从1939年起,就有“特别移送”之事,日本关东军宪兵司令城仓少将于1939年下达过将30名俘虏“特别移送”到石井部队的第224号命令。命令明确规定:“第二批特别移送人员约90名..除留下60名送到目的地外,其余的人在哈尔滨站即jiāo付石井部队长。”并要求“须事先将应jiāo付石井部队的人员区别开来,以免在jiāo付时发生延误”。 还要求“哈尔滨宪兵队长须与石井部队长取得密切联系,保证在哈尔滨站及以后途中竭力防止外国侦探,并采取必要监督办法”。 凡是“特别移送”的“犯人”,都被关东军宪兵队用特别囚车或专用汽车押送到各细菌部队。在运送期间,为了保密,沿途戒备森严,关东军宪兵司令部曾颁发特别命令,“特别输送”的“犯人”,都要戴上手铐脚镣。 曾在第731部队动力班当过劳工的人证实:差不多每星期六下午都有一辆囚车开来,把在押人员从南门或东门押进“兵营”(当时中国人称呼四方楼的大院为“兵营”),只见成年累月地往里抓人,但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活着走出来。这些被抓来的人都押在“方型楼”中间的秘密监狱里。 据原第731部队细菌生产部长川岛清在伯力军事法庭上供认:从1940年到1945年8月,每年有五六百人被“特别移送”到第731部队。伪满陆军宪兵队日本顾问立花武夫供称:“我管辖下的宪兵署特务处所审讯的一些人,必须予以消灭”,“在这些人当中,有极端仇视日本的在满洲的游击队员,我们把他们送到第731部队加以消灭”。 石井四郎曾竭力要求增加按“特别移送”手续运往第731部队的人数。因此,每当宪兵队长或特务机关长前往该部时,石井总要亲自带他们视察第731部队的细菌实验室和监狱,使他们相信,凡是被押送到第731部队的人都是真正被消灭了,新到的“犯人”也要作同样的处理。前哈尔滨日本宪兵署副官木村在被审讯时供认:“在一次石井与哈尔滨宪兵署长春日芳谈话时,石井四郎说,相信将来和过去一样,继续得到被捕的人做实验。”在中国东安县当过宪兵队长的上坪铁一中佐,曾随日本“中国归还者联络会(正统)”第五次访华团于1978年7月19日下午来到哈尔滨市平房,他忏悔地说:“1944年经我手批准把22名称为‘间谍’的中国人送到石井部队做了细菌实验,这实际上是我杀害的,我是有罪的。战后30多年来我一直感到不安,今天我有机会到中国平房,终于找到了赔礼谢罪的机会。” 第二章特殊工厂:第二节圆木实验1 [本章字数:4578 最新更新时间:2009-07-10 15:52:43.0] 日军为检验细菌武器效能所采用的基本方法就是有系统地、大规模地使用活人进行细菌和医学实验。他们将用于实验的活人称为“圆木”。既然被称为“圆木”,在日军眼里便不再是人,就是实验材料,可以给其注shè细菌,进行活体解剖。石井四郎认为直接使用活人做实验,可以“走捷径”,真实可靠地测定细菌武器的效果,大大缩短了研制时间。一旦有效,即可立即用于战场,转化为战斗力。 石井早在1933年在我国东北背荫河建立细菌战部队时,就开始了人体实验。此后又在哈尔滨东南郊的平房镇,建立了大规模的人体实验研究基地。关押在基地的人们已经失去了任何做人的权利,他们的名字便成了胸前的阿拉伯数字编成的号码和“圆木”这种称呼。从1940年至1945年间通过“特别移送”手续获得3000人作为“圆木”来进行人体实验并全部加以杀害。人体实验吸引了众多的日本科学家,他们打着科学的旗号,开始以细菌武器研究为主,渐渐扩大至各种杀人方法的研究,最后又扩大到各种医学、解剖学、生理学的研究。 研制细菌武器的人体实验在实验室内主要有:dú菌注shè实验,筛选出杀伤力强的dú菌株,注shè进人体内进行观察;致病菌在人体内续代传染能力实验;疫苗效果实验;不同人种对其细菌战剂的感染情况实验;患病者与健康者同居时的传染情况实验;抗病dú血清实验;染菌饮食实验;新dú菌(如出血热病dú)dúxìng实验。在室外靶场上进行的主要有:空投细菌弹的杀伤效能实验;zhà弹壳片上的破伤风芽胞菌和气xìng坏疽芽胞菌侵入伤口的致病情况实验;空投带菌跳蚤传染情况实验。 各种杀人手段的人体实验有:不同qiāng弹对人体的穿透能力实验;各种dú物、dú气对人的杀伤效果实验;打死人的最佳位点测试等。 进行医学和生理学的研究的人体试验有:在真空下、在不同气压下的生命极限实验;耐饿极限实验;只食干粮不饮水的存活时间实验;只喝水不吃干粮的存活时间实验;吹热风干燥后所剩体重的实验;血液代用品实验;冻伤、烫伤实验;活体解剖;人工受孕;梅dú的传染与治疗;X线的超剂量照shè;开颅研究大脑各部位的功能;研究各种新yào的用yào剂量和中dú剂量;脏器移植;接肢手术;狂犬病的感染与观察;麻醉yào品的试用等实验。 在实验室条件下进行的实验,主要由731部队第1部负责,在野外靶场上进行实验时,则主要由第2部负责,第1部和第4部进行协助。无论是何种条件下的实验,都会使被实验者遭到最难忍受的痛苦。有些医学实验在医学界早就在动物身上做过,并已经作出科学结论,但731部队也经常会使用活人进行重新验证。比如在研究疫苗时,他们经常挑选出大批被捕的人,把其中一部分人先种上疫苗,另一部分人不接种疫苗,接着对所有人进行病菌传染,然后做对照比较,观察病菌的致病能力和疫苗的防疫效果。一般说来,当试验新疫苗时,在最初的试验阶段过半的人都会死去。死者的尸体经过病理医学解剖后,就在焚尸炉里火化。然后再在另一批被捕者身上进行同样的实验。 下面结合具体事例介绍几种。 要使用生物武器,必须开发用于生物武器的病原体疫苗。为了研究疫苗的功效和病原体的dúxìng,石井部队经常进行菌液注shè实验,就是把含有病菌的溶液注入被实验者的静脉,以观察其病变过程。原第731部队第162支队长原秀夫等人在受审时供述说:石井对这种实验特别重视,曾三令五申对此做种种研究。 原731部队队员田村良雄1954年10月10日在口供中说:“我以第4部第1处处长铃木启之少佐助手的身份,在第1部特别班里,对被关押的5名抗日地下工作人员进行了活体实验。目的是进行活体防疫能力及dú力试验。我与宇野诚一起,对被关押在特别班的5名抗日地下工作人员,各取5C1C的血液,测定免疫效价。第二天对其中4人注shè了4种疫苗(加温疫苗、混合疫苗、包膜疫苗、生菌疫苗)。一星期后又注shè一次。然后将他们的血液取出,测定免疫程度之后,又注shè了估计含有0105克的鼠疫液1C1C。其中3名3天后死亡。在第1部笠原班进行了解剖,以后就在特别班附设的火葬场烧了。其他2人作为重鼠疫患者,提供给诊疗部做活体实验给杀害了。1943年1月中旬,我协助柄泽班技手宇野诚,在第4部第1处处长铃木少佐指挥下,对监禁的特别班的2名抗日地下工作人员,以进行dú力试验为目的,注shè了含有0103克的鼠疫菌1C1C,3天以后,2人均患了重鼠疫,后被杀害。”上田弥太郎在笔供(1954年12月1日)说:“1943年5月,我在三谷班,在小林技工的指挥下,作为活体实验的观察助手,在731部队的7栋房内,对5名被检查者进行血液的检查、培养、体温测定,并向小林进行了报告。此次实验使用的是鼠疫菌,使用的方法我推测是注shè,因该日早晨,在小林技工的桌上有注shè器和菌液,在被检查者的肘部有注shè时针刺的痕迹。在我进行观察的第二日,有2名死亡,第三日早晨又有1名死亡,随即一面向小林报告,一面由该处警备员将尸体拉到解剖室后,不费事地进行了解剖,事后将尸体投入锅炉中烧了。被害人约50岁,手指特别细,是一个不大劳动的人。同日下午又死亡1名,第四日又死亡1名,尸体处置我没有参加,推测解剖后烧了。以上实验的目的,是将在研究室内试验的细菌,用活人进行实验,确定实际的效力,作为进一步研究强dú菌的资料。”据秦正氏笔供,1944年12月前后,第1部技师二木将1名中国人的大腿前面局部切开,在刀口的一面接种上气xìng坏疽菌,在刀口的另一面接种上气xìng坏疽菌的砂土混合物,然后对两边的发病状态作对比的研究,确认了砂土混入可使气xìng坏疽菌dú力增强。被试验的人肢体肿胀得非常厉害而陷于坏疽的状态。然后施以外科切开手术及其他各种“治疗”,终于使之死亡,尸体由诊疗部的军医中尉作了病理解剖。 原第731部队队员回忆说:石井部队常把“圆木”即在押的人员提出来,关在一间透明的隔离室里,往“圆木”身上注shè鼠疫菌液,并观察“圆木”的病变情形。数小时以后这些被实验的人的淋巴腺开始红肿,面部和胸部皮肤变成紫黑色,其余部位皮肤呈现暗淡粉红色..死后,被投入焚尸炉。 南京荣字第1644部队也进行过类似的实验,据当时有机会接近该机构的台湾人谢金龙说:1942年1月,他亲眼见到日寇俘虏收容所所长森田中尉,奉华中方面军司令部第3处处长广本大尉的命令,挑选百余名俘虏到中山门中央医院旧址的多摩部队(指南京荣字第1644部队)做细菌实验,把各种病菌注shè到强壮的俘虏身上,观测病情变化,结果在数天内,百余人全部死亡。 把健康的人和鼠疫患者关在一起,研究鼠疫传染过程,这也是他们实验项目的一种。无疑,这类健康的人不久也会变成鼠疫患者。 上田弥太郎在1954年9月3日受审时供述:“根据当时的情况看,在731部队关押的中国爱国分子很多,具体数目我不清楚,但每月见到或听到的总有一次或两次用汽车往里拉人,前后达50多人。是否将这些人完全杀掉,我不清楚。..我还兼统计工作。统计方法是将鼠疫菌的注shè法、埋入法、内服法,列表进行比较。结果显示注shè法致死最快,1日即可死亡。其次是埋入法。最慢的是内服法,6日才能死亡。制作分类比较表,以此来决定细菌的效力。我在统计时,发现以往采用这种办法试验过的有45人。”这种残酷的实验,是强令“犯人”饮用染菌水或口服染菌食物,以观察发病情况。亲自进行过这种实验的原第731部队卫生兵古都,供述了一次用活人进行这种实验的情形。大约是1943年初,第731部队第1部部长命令用在押的“犯人”进行传染伤寒病的实验。他们预先准备了1公升投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 章 伤寒病菌的甜水,然后,把这1公升甜水用普通水冲淡,分给大约50个中国“犯人”喝了。实验结果,除其中几个事先注shè了伤寒疫苗者之外,其他人全被伤寒病菌折磨致死。死者尸体被投入焚尸炉里。为实验染菌食物,日军把伤寒细菌放到水果里。大约在1943年或1944年,正当西瓜和甜瓜成熟的时候,把伤寒细菌注shè到瓜里,并测验细菌的浓度,几天后拿回实验室,切开来,再测验细菌在水果里繁殖了多少倍。测验后,便把西瓜送给五六个中国人吃,这几个中国人都患了传染病。 1954年11月4日,原第731部队成员山内丰供述,“1940年3月中旬,石井部队长命令渡边博士做超声波霍乱菌苗的人体实验,目的是为了研制可以预防强dú霍乱的有效霍乱菌疫苗,保证在对敌撒布强dú霍乱菌、进行细菌战时自己人不被感染。根据命令,菌苗班编成了人体实验班,渡边博士及我负责用超声波制造菌苗,中黑大尉及细井雇员负责用军医学校的方法制造菌苗。 人体试验班有川名技师、千叶技师等。5月中旬人体实验正式开始。我曾问过小林准尉人体实验用什么人,他说:‘是匪贼,都是被判死刑的,不是部队随便捉来的,是经司令部许可后从外部送来的死刑犯。你不需要关心这些,好好工作就可以了。’人体实验的计划是:用于试验的共20人,对8人接种超声波霍乱菌疫苗,对另外8人注shè接种陆军军医学校方法所制霍乱菌疫苗,剩下的4人不接种任何疫苗,供对照用。这20人都是二三十岁的中国人,他们被关在第7、第8栋房子里。第7、8栋房就是石井部队的人体实验室。管理这2栋房的班叫“特别班”,其成员都是石井四郎家乡千叶县千代田村出身的人,全部配有手qiāng。 第7、第8栋房严禁一般部队人员出入,进出时需要有特别许可证。2栋房里有许多面积约为3平方米大小的小屋子,排列在小走廊的两侧,每个小屋中有三四个中国人。关于人体实验的感染情形是:命令上述接种的16人和没有预防接种的4人,把含有活菌的牛nǎi喝下去。所用的活菌是石井部队研制的细菌武器,其dú力非常强,1/1000克就可以致人死亡,当时所用的感染量为1/500克。人体实验结果证明,超声波菌疫苗效力最好,接种超声波菌疫苗的8人都很精神,仅1人稍有头痛和腹痛之感,第三天也就复原了。但注shè军医学校制疫苗的人多数腹泻,其中3人症状严重,1人死亡。做对照的4人全部发病,并于第三日死亡。”第100部队也进行过类似的实验。原第100部队第6处成员三友一男于1949年12月在伯力军事法庭供认,1944年8~9月,第100部队内曾把hǎi luò yīn放进食物里,让七八名中国人和苏联人吃,饭后半小时至一小时就会睡着,睡眠持续五个半小时。 等他们睡着了,就在他们身上进行细菌实验。当被实验者身体衰弱到不能再作实验材料使用时,就给他们注shè氰化物,将他们dú死。 日军除了偷偷将细菌或dú物混在食物中让“犯人”吃下去之外,还强行将细菌混入水中从嘴里灌进去。1943年5月被派往731部队的甲种干部候补生山下升在1952年5~6月供述:“在731部队监狱里关押有中国人、苏联人、朝鲜人,这些人被用来进行细菌试验。试验有两种方法,一种是往嘴里灌细菌,一种是皮下注shè。试验时把人绑上,将细菌混入水中从嘴灌进去。我们队每天用10~20人进行试验,用灌的方法有400多人,进行皮下注shè的有250多人。被试验的人中,有苏联人,最多的是中国人,谁是朝鲜人我分不清。被试验的人中,有五六个是女的。他们大多数是战俘,年龄都在19~40岁之间。灌细菌时有宪兵在场。有时被试验的人反抗,宪兵当场镇压;对反抗厉害的人,当场用手qiāng打死。在场的宪兵是按军医的指示行动。我们都是助手,灌菌和注shè的数量由军医规定,我们只是按他们的指示做。 第二章特殊工厂:第二节圆木实验2 [本章字数:5692 最新更新时间:2009-07-10 16:02:41.0] 用的什么菌当时也不知道,只是后来根据发病的情况判断是什么菌。我们队用的多为鼠疫菌、肠伤寒菌、白喉菌。这些人被试验后,有3天死的,有7天死的。因为菌的dú力、xìng质不同。不是所有被试验的人都会死,没有死的送回监狱下次再试验。将试验死的人拉去火烧;有的当时还有气,也拉去火烧。火烧场的大烟囱每天冒着烟。在外科还进行解剖。将被试验死的人进行解剖,由军医们将死者的头、胳膊、腿割下,由我们再分别进行解剖,研究细菌的作用。731部队里死人、活人都解剖。”原日本宪兵上等兵渡边泰长,曾亲自参加过这种灭绝人xìng的实验。他在《活地狱》一文中记述了一次用dú气杀害中国人的惨况:1934年11月10日,我们把逮捕来的15名中国人,像装行李似的塞进试验场的拘押所里。第二天,强行将一个中国人绑在有透明窗的密闭试验室内的木柱上,注入催泪和窒息xìngdú气,几分钟后,便夺去了他的xìng命。然后送解剖室作尸体解剖。这种野蛮实验每天上、下午各进行一次,一共持续了10天。另据原第731部队的一名队员回忆说:在一间透明的玻璃房里,关着母女两人,小女孩只有4岁左右。就在dú气渗入的一瞬间,女孩突然从母亲怀里抬起脑袋,瞪着一对圆圆的大眼睛,向四周张望。母亲似乎在拼命地保护孩子,让孩子尽可能少受dú气的残害。然而剧烈的dú气很快将母女俩dú死。母亲在临死前的痉挛之中,还死命抱着孩子不肯松手。我拿着秒表,一边冷漠地观察着这全过程,一边做记录。这一切至死都留在我的记忆里。 据关东军原参谋长远藤三郎在日记中记述,1933年他同安达大佐、立花中佐一起到位于哈尔滨郊区背荫河视察时,看到了利用活人进行dú气实验的情况。那天,第1班使用电流,第2班使用dú气dú物,分别用2名“共匪”进行实验。第1班则用20000伏高压电流对其中一人进行多次电击,但也未能使其死亡,最后注shèdú液将其杀死。对第二个人则使用5000伏高压电流反复电击,也未能致其死亡,最后连续通电数分钟才将其烧死。第2班进行dú气dú物实验,一名共产党员被关在充满炭酰氯的dú气室中5分钟后,虽然得了严重的肺炎,但没有死亡,而被注shè15毫克氰化钾的另一名共产党员在20分钟之后就停止了呼吸。 原劳工大队长朱有礼从日本翻译春日口中听说,城子沟不仅是731部队细菌实验场,而且还是dú瓦斯实验场。城子沟是辽金时代的古城址,四周筑有土墙,并有四处城门,形成一个小小的土城。日本人把各种动物赶进土城,用飞机投扔dú气弹,各种动物被dú死后,他们对dú死的动物就地解剖,把其内脏器官带回部队,剩下尸体就地浇上汽油烧掉。曾在731部队工务班当过劳工的韩行岩回忆说:他13岁的那年夏天,他曾躲在附近的苞米地里偷看过鬼子进行dú气实验。一队日军开进城子沟,在土城四周布设了岗哨。不一会开来了几辆大卡车与一辆带铁棚的汽车。日本人从卡车上把马牵进城子沟的土墙里,把一些装着黄鼠、豚鼠的笼子也抬了进去。从铁棚汽车里押下几个带着脚镣子、蒙着眼睛的中国人。当把这些人押进土墙里边后,土墙的断口处就用席子档上了。又过了一会,一架飞机对准chā有一面小红旗的大木架子投zhà弹。一个日本兵发现了他,他顺着苞米地逃回了家。第二天,他又特意到城子沟去,看见土墙里边有两三个熄灭了的火堆和几只死鼠,火堆旁边的草上都溅有血点。 中国劳工李增印也曾看见过731部队在城子沟搞dú气试验。 有一次,他病休在家,听说731部队又要搞试验时,就从门缝往外看,发现有两辆“特别汽车”径直开进城子沟土城里,过半天的时间,“特别汽车”才又开回部队。事后,他和几个人到现场去看,还能嗅到dú气的味道。 在731部队食堂当炊事员的中国劳工付景岐不知不觉地经历了一次dú气试验。他说,1945年夏季的一个傍晚,731部队准备进行军事演习,要求食堂的10名中国炊事员也带着炊具随军行动。演习汽车在双城堡转了一大圈后又往东行,过了一个多小时来到城子沟。下车后,教育部的教官田中少佐给10名炊事员每人发一条白色毛巾,让自己浇上尿,捂在嘴上,外边罩上防dú面具。准备就绪后,命令炊事员面朝西趴在东边土墙上。我们偷着往土墙内中心看,那里立着一个二三十米高的大木架子,顶端chā着一面小红旗。木架子用一圈苇席挡着,里边一点也看不见。不一会,731部队的特别囚车停在土城的北门,从车里押出几个人,并一直带进苇席圈里。这时,一架飞机低空盘旋,连续往苇席圈里投了几颗zhà弹,土城中立即腾空而起一股浓烟,苇席圈一下子隐没在巨大的烟雾之中。大约十几分钟烟雾散去后,几个731部队队员穿着防护服、戴着防dú面具,冲到苇席圈里,抬出些“东西”,装进了特别囚车。10名炊事员不但没有在野外做饭,而且送回部队后又休息了一天。照常上班后,不让下厨房,只在屋里呆着。日本军医来一边给他们检查身体,一边问那天闻到什么味没有?他们回答说,除了尿味外什么味也没闻到。于是,日本军医说可以照常下厨房了。 731部队dú气班不止一次做过这种试验,其目的是既检验dú气弹的效能,又检验防dú面具的功能。检验dú气弹效能的试验,要以被监押人员为对象,因为他们的死活是无所谓的;而检验防dú面具功能的试验,要用中国劳工。一旦防dú面具功能差些,被试验对象就可能中dú,但不会死。一位原731部队队员在访问平房时说:731部队负责冻伤和dú气试验的是吉村班,送进dú气试验场的“材料”主要是受冻伤试验和血清试验而幸存的人。他们手脚已经腐烂脱落,身体像被漂白过的一样,除了还剩一口气之外,简直就是一架活骷髅。他们被装进特别囚车,是从731的后门运往dú气实验场去的。据当时在dú气实验场工作的原731队员回忆说:从特别囚车上下来的人,被一个个转移到台车上。台车有手推车的一半大,上面装有一根柱子。被试验者被绑在柱子上。台车可以在铺好的轨道上移动,沿着轨道直接进入实验室。 镶有玻璃的小屋像公共电话亭大小。一打开小屋的门,绑着活人的台车就可以推进去。尔后,门立即关闭,实验就开始了。731部队和516部队队员一致证实,在玻璃小屋里,每次实验时,都将鸟、豚鼠、狗、鸡等和活人一起放进去。根据所用dú气的种类和浓度,有时也改变被实验者的装束,比如让被实验者戴上防dú面具、穿军装进入实验室,或让他们露出皮肤、只穿裤衩进去。 第731部队林口支队长原秀夫1954年在抚顺战犯管理所曾经供述:“适合冻伤实验的实验动物非常少,几乎没有什么合适的实验材料。(第731部队)第1部的吉村班对冻伤进行了广泛的研究,当时其研究成果被选定为关东军预防冻伤的教育资料。”原所说的吉村是指吉村寿人。此人是精通生理学的医生,战后曾担任京都府立大学的校长。 1938年参加第731部队直到1945年。 吉村所做的冻伤实验分为两类,一是冻伤机理实验。他将人的中指切开,在指尖部位植入一个测量仪,然后将手指长时间放入零下数度的冰水与食盐溶液中,记录手指皮肤的温度、手指的体积及血液流动的情况。 结果发现,当这些数据达到某个临界点后,皮肤温度会急剧下降,手指体积开始增大。此时手指组织开始冻结。经过多次人体实验,吉村得出结论:冻伤是从四肢的前端向根部逐渐发展的。 为了得出这个结论,吉村甚至使用了出生三天的婴儿做实验。比冻伤机理实验更为残酷的是为寻找“治疗方法”而进行的冻伤实验。这种实验在冬天进行。他们将人带到室外,用qiāng逼着他们把两只胳膊luǒ露着chā进冷水桶里,然后把浸湿了的胳膊伸在零下十几度的寒风中,有时为了加速冻僵的速度,还使用电风扇吹风。 为了检查胳膊组织是否完全冻结,他们用木棒对胳膊进行敲打,如果声音沉闷,则继续吹风;如果声音清脆,则证明已经完全冻结。不难想象,在挨冻过程中,被实验者是多么地痛苦,当两只胳膊完全冻结时,肯定已经昏死过去了。 为了治疗,第一步必须是解冻。解冻试验非常残忍。为了解冻,吉村将完全冻结的胳膊浸泡到温水中,渐渐升高水温,来寻找解冻的最佳温度。温度越高,自然解冻越快,但温度过高,则胳膊的皮肤甚至肌ròu会全部脱落。经过多次残忍的解冻实验,吉村发现水温在10~40度之间进行解冻,时间上虽有长短之分,但问题不大。但水温超过45度,开始有人皮肤与肌ròu脱落,而温度达到50度后,几乎所有人的皮肤与肌ròu都会完全脱落。原第731部队宪兵仓原曾亲眼看到一间牢房里,有三个中国人没有了手指头,其余的人只剩下手指骨了。通过上述惨无人道的实验,吉村得出结论,在冻伤治疗中使用与人的体温相同的温水进行解冻是最好的。水温在45度以内一般没有危险,但不能使用水温超过50度以上的温水。 吉村经过如此残忍的实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 章 验得出的结论,在冻伤治疗上并不是什么最新发现,更不是对人类医学的“重大贡献”。实际上早在19世纪,俄罗斯就已经在临床上使用与体温相同的温水对冻伤部位进行解冻。然而当年吉村的研究在第731部队却受到了很高的评价。在苏联哈巴罗夫斯克受审的柄泽十三夫军医少佐在1947年供述说,当时人体冻伤实验和治疗的经过被拍成了电影。原第731部队训练部长西俊英曾向伯力军事法庭供述影片的内容,他说石井部队拍的影片里面,有许多人在冰天雪地里,把赤luǒ的手臂展开,听任寒风吹袭,实验者用木棍敲打,以确定是否已经冻僵。林口支队的支队长原秀夫也看过冻伤实验电影。 为了在活人身上进行真空环境实验,第731部队内有一个气压实验室,用于测量在高空中人体承受能力的限度,以确定人体各器官在高气压中忍耐的限度。这些实验和德国法西斯分子拉希尔所做的实验完全相同。纽lún堡国际法庭曾称这种实验是希特勒法西斯分子进行的最残酷最不人道的一种实验。因为活人在密封的气压室内,不长时间,眼球就会鼓出来,人也随之憋死,其痛苦是不堪想象的。 原第731部队一名成员揭露说:“有一次,我看见在一个实验室里,关着一个青年。他赤身luǒ体地站在里面,抽气机开动后,室内逐渐变成了真空,缺氧使他难以忍受,他用双手抓着前胸,血顺着伤痕迅速流了出来。他挣扎着..16毫米摄影机自动地摄下了全部情景。”此外,还有人、马、猴之间血液jiāo换实验;在fù女身上进行梅dú实验;把人头朝下吊起来的倒悬实验,以及空气静脉注shè实验。 日本侵略者除在实验室内进行实验外,还在类似战斗环境的野外条件下,即在有特种装备的野外靶场上,也同样使用活人进行各种人体实验。他们先把活人绑在靶场的铁柱上,然后在他们周围投放细菌弹,进行检查细菌弹各种效能的实验。这种实验,通常在安达特别实验场进行,有时也在肇东县的满沟、呼lún贝尔草原、东北东部的山区等地设置的临时实验场进行。 安达特别实验场隶属于第731部队第2部。731部队有自备航空队,编有重型轰zhà机2架、轻型轰zhà机2架、旧式轰zhà机2架和其他旧式飞机数架,此外还有多架运输机。在安达特别实验场进行野外人体实验时,就使用这些飞机低空投放细菌弹或播散细菌。 在安达特别实验场,每次受这种实验的人,有10~20人不等。他们所采用的方法,有的用pào弹散布细菌;有的把人绑在靶场的铁柱子上,用飞机投掷细菌zhà弹或在地面上利用电流引bào细菌zhà弹。随着细菌弹的bàozhà,使纯培养的炭疽菌撒布在被实验者的鼻子、咽喉的黏膜上,然后,送回秘密监狱,供实验者随时观察。最后则是在各种“治疗”的名义之下进行残酷杀害,尸体则在解剖室供病理解剖。这种残酷的实验,都是在石井四郎和第731部队第2部部长碇常重的主持下进行的。 1941年夏天,731部队进行了装有鼠疫菌跳蚤的石井磁壳zhà弹的效能实验。他们将15名中国人绑到埋在地里的专用柱子上,在靶场chā上许多小旗并放起一簇黑烟,以便飞机能够发现目标。飞机从平房起飞来到靶场上空后,投下了20多枚zhà弹,这些zhà弹在距离地面100米~200米的低空bàozhà,装在zhà弹里面的鼠疫跳蚤纷纷落到地上。在经过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鼠疫跳蚤散开并跳到被实验者的身上之后,731部队的实验人员就用飞机将他们送往设在平房的内部监狱去,在那里对他们进行监视,观察鼠疫细菌的传染情况。 1943年末,第731部队把10名中国人用飞机押送到安达特别实验场。把人绑在彼此间隔5米的柱子上,用飞机投掷石井式细菌zhà弹。这些人被弹片zhà伤后染上炭疽菌,不久全部死亡。 1945年1月,又改用电流引bào细菌zhà弹的办法,对绑在铁柱子上的中国人进行鼠疫传染实验,这些人受了几天折磨后死去。 原第731部队训练部长西俊英,曾亲自带领人员去安达进行这种实验。他供认:1944年春,从第731部队的监狱里押送10人到安达特别实验场,经过实验,这10人全被细菌传染致死。 据当时在第731部队工作的队员揭露说,在安达特别实验场,“有时候,让十几名‘圆木’只露出臂部,做dú气坏疽菌强制感染实验。”在最近距离内,让带菌的榴霰弹bàozhà,为了不让被实验者被马上zhà死,日军用特种金属板和厚棉被将他们的头部和背部掩盖住,只将双脚和臀部露在外面。zhà弹bàozhà后,“无数的弹片嵌进‘圆木’的臂部,在‘圆木’痛苦的呻吟中,队员们一齐跑过去查看,以确认dú气坏疽菌是否击中‘圆木’。然后,再把‘圆木’们赶进特设监狱,详细观察、记录从发病到死亡的过程。”日军还将受害者作为“材料”,进行火焰喷shè器实验和杀伤力实验。原第731部队一队员供述说:1943年夏的一天,在安达特别实验场,日军把受害者押入坦克和装甲车内,用火焰喷shè器喷shè,以观察达到什么程度时可以把人烧死。有时还把被实验者分成穿厚棉衣组、普通军服组、luǒ体组,每组排成10人纵队。第731部队队员手持三八式步qiāng瞄准排头开火,记录员则分别记下步qiāng的穿透xìng能。 在日军各细菌战部队,凡是受以上种种残酷实验的人,要是重新痊愈起来,他就不免要受接二连三的实验,一直到死去为止。惨死者的尸体经过解剖,就在焚尸炉里焚化了。原第731部队细菌生产部长川岛清在伯力军事法庭上供认:“为了研究各种治疗方法,对已传染的人加以治疗,给他们饭吃,等身体恢复时,又对他们做另一种实验。无论如何,从来没有一个人活着走出这个杀人工厂的。” 第二章特殊工厂:第三节活体解剖1 [本章字数:4728 最新更新时间:2009-07-10 16:03:35.0] 日军不仅用大量病菌在活人身上做实验,还要在实验对象已经发病而尚未死亡的时候对他们进行活体解剖。更有甚者,把健康的人解剖后制作成标本。 石井细菌部队成立后不久,哈尔滨宪兵队逮捕了两名东北游击队员和一名朝鲜青年学生,宪兵用酷刑拷打他们,逼他们招出关于东北抗日游击队的情况,他们虽遭日夜吊打,却始终守口如瓶。最后,宪兵队把他们押送到石井细菌部队。石井四郎为了研究跳蚤身上究竟是哪种病菌,在一天晚上,把其中一位抗日游击队员赤身luǒ体地绑在实验室的木柱上,在他大腿上注shè了一针用老鼠身上的跳蚤磨制成的液汁。19天后,这位战士便发烧到摄氏39度。石井又把他绑去,从他身上抽出一部分血液,注shè到另一个战士身上。经过12天的潜伏期后,这个战土同样发烧了。石井就对他活活地进行了解剖。解剖结果,证明跳蚤身上所含有的病菌是一种“定型xìng流行出血热肾”。石井四郎为了确认这种病菌能否用来制造细菌武器,就轮流在朝鲜青年学生和第一个战士身上进行实验,一个月后,朝鲜青年学生和战士已被折磨得不能动弹,就在一个大雨滂沱的晚上,把他们qiāng毙了。 为了搞到健康、新鲜的标本,日军竟把一个年仅12岁的男孩活活地解剖了。原第731部队一队员揭露说:1943年,一个中国少年被带进了解剖室,几个日本军医将他按在手术台上,用扣带紧紧地扣住他的四肢,注shè麻醉剂后,将他的腹部切开,“按肠、胰腺,肝、肾,胃的顺序取出各种内脏,经一一分理,呼呼地扔进铁桶里,再立刻把铁桶里的脏器放入装有福尔马林的大玻璃容器内盖好。”“取出的内脏中,有的还在福尔马林液里不停地抽动。”随之,又“从小孩耳朵到鼻子横着切了一刀。头皮切开后,就用锯子锯,头盖骨被锯成三角形掀开,大脑露出时,一个队员用手伸进柔软的保护膜,把脑子取了出来,立即放进装有福尔马林的容器中。手术台上只留下少年的四肢和一具空壳身躯。”当时在济南北支那防疫给水部服役的竹内丰在笔供(1954年11月)中写道:“我在中国山东省济南市北支那方面军济南陆军医院内科病室任军医中尉时,1943年8月1日至31日,被派到济南北支那防疫给水部济南支部。在我未去之前,该支部长为了做研究实验,从济南宪兵分队要来了11名八路军俘虏。为了试验细菌战用的伤寒菌感染力,用9名八路军俘虏做了接种试验。我到该支部当天,就在支部长、医学博士冈田军医大尉的命令下,协助细菌室主任、医学博士木村军医大尉做试验工作。木村军医大尉为了作细菌感染力试验,将八路军俘虏做了活体解剖。1943年8月6日,我按细菌室主任木村军医大尉的指示,命令细菌室卫生下士官将解剖室的器材准备好,命令3名卫生兵将感染伤寒菌的2名八路军俘虏,抬到解剖室。先将1名放置在解剖台上,用绳绑住上下肢固定好后,我命令卫生下士官给他进行全身麻醉,又命令2名卫生兵作为拿器械的助手,我做手术助手,木村大尉执刀,从腹壁正中切开,我用大钝钩将创口拉开,木村大尉查看脾、肝、肠的病变后,将肠拉出腹腔外,详细检查肠管的病变。我将肠管病变处切除一部分后,将内脏塞回腹腔。继而进行胆囊穿刺,采出胆汁后,将腹壁缝合,最后,静脉注入吗啡液,将其杀害。接着我又命令卫生下士官将另一名八路军俘虏固定在解剖台上,施以全身麻醉,我做手术助手,木村大尉执刀,从腹部正中切开,查看了脾、肝、肠等处的病变。我将肠管病变处切除,取了一部分作为标本之用,用胆囊穿刺取胆汁以备培养,然后将内脏塞入腹腔,进行了腹壁处理。木村大尉将吗啡注入俘虏静脉将其杀害。我将肠管的一部分装入标本瓶中贮藏起来。木村大尉取了另一部分制作了切片标本。以上我们做活体解剖杀害的2名八路军俘虏,由支部长与宪兵队(济南)联系,令宪兵用卡车将尸体运走了。”田村良雄在1954年10月10日供述:“有一天早晨被我浇上消dúyào水的中国人,不管是死了还是没死,都预定今天解剖。中国人的脸紫胀着沾满了血,从担架上滴滴答答地流下来。‘两支樟脑液!’大木伸出两指命令我去注shè。被注shè了樟脑液(强心针)后,用脚镣手铐固定的中国人猛然转过头来睁开眼睛,好像要弄清这次行凶情况似的。但是,身体不自由了,眼里充满了气愤的泪水,凝视着顶棚。细岛摸着中国人的脖颈,用右手的手术刀咔嚓一声,沿着中国人的颈动脉切了下去,血流了出来。中国人因鼠疫病和被宰割的痛苦,把头左右摆动。 细岛用手术刀背敲击着中国人的心脏部分叫道:‘樟脑强心剂两支!’随后便切断了中国人的颈动脉。中国人留下了一句充满仇恨的话‘鬼子’,脸上便迅速失去了血色,咽了气。细岛倒拿着解剖刀,从上腹部到下腹部,再从下腹部向胸部洋洋得意地切割下去,再拉开骨锯,切断肋骨,露出全部内脏。”战犯档案姓名:北野政次籍贯:不详生卒年份:不详任职履历:毕业于东京帝国大学1942年接任第731部队部队长战后任绿十字东京分社社长这种活人解剖实验,原本仅限于以石井部队为首的日军各细菌战部队,后来扩大到野战医院以及伪满洲医科大学。 原伪满洲医科大学微生物教研室主任、战犯北野政次于1939年2月发表了一篇题为《斑疹伤寒预防接种的研究自制斑疹伤寒疫苗的人体实验》的论文。他在论文中写道:“供实验的人体全是选用不曾患过斑疹伤寒和其他急xìng热病的32~74岁的健康男人,除商人及工人各一例外,其余的都是5~30年前从山东来到关外的农民。”在实验当中,给一名姓宗的74岁的老人注进了斑疹伤寒病dú。在接种病dú后的第8天,这位老人开始发病。发病后的第6天正处于发疹期时,被北野政次活活解剖了,并做了病理检查,证明是斑疹伤寒。另一名姓费的66岁老人,被北野政次注进病dú后也得了病,由于身体很好,抗过了斑疹伤寒病dú的攻击,得病后的第7天,体温恢复正常的当日就被杀害了。其余11名,预先被北野政次注shè了不同剂量、不同次数的斑疹伤寒疫苗。一个月以后,北野政次又给他们接种了病原体斑疹伤寒立克次氏体。经过几天以后,其中有5名先后发病。北野政次为了证明这5人是否是斑疹伤寒,对其中1人做了所谓的抽样检查,然后活活地给杀害了。 当时在伪满医科大学解剖学教室做勤杂工的张丕清控诉说:“我从1932年就在解剖学教室当勤杂工,记得在1941年冬的一天,有个日本人叫西村,他叫我去烧尸体。我到解剖室一看,大吃一惊,和往常学生做的尸体解剖完全不一样。尸体台上放着几具尸体,被割得乱七八糟。肚子给割开了,内脏都被拿出来了,眼睛挖掉了,脑子也取出来了,鲜血流了满地,解剖台周围有一圈凳子,凳子上踩有很多脚印。一看这场景我就明白了,是日本狗强盗在解剖室里活活把我们的同胞给杀害了。第一点,这个尸体和一般有病的尸体完全不一样。学生解剖用的尸体,是一点血也没有,就是做病理解剖也只是在胸腔内有一点积血,血的颜色发黑发紫,而活体解剖的血是鲜红的;其次,有病的尸体皮肤颜色发青发黄,呈青黄色,这个尸体皮肤是雪白雪白的。我一看这惨景,就知道是被他们活活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 章 杀害的。当时为了证实我这个想法,我们三个工友在一起合计了这个问题,并想弄清这些被害者是从哪儿抓来的。一位姓刘的工友去问日本人昭井。昭井把眼睛一瞪就给姓刘的工友两个耳光。我们想,西村让我们焚烧尸体,他一定会知道这个情况,我们就又去问他。最初他不告诉我们,后来他说‘是从宪兵队送来的’。我们又问他是活的还是死的?他说‘迷迷糊糊的’。第二天,我们听一个住在解剖室楼上的中国教员说:‘昨天晚上睡觉时,听到解剖室有惨叫声。’这就更证实了我们的猜测。在1941年冬到1942年春仅几个月的时间就杀害了我爱国同胞十七八名,最多一次达八名。这是我看到的,我没有看到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当时的情景是很悲惨的。”在日军各野战医院,拿中国被俘人员做活人解剖实验也是常事。原日本陆军第117师团野战医院军医中佐野田实,就曾亲自参加过活人解剖实验。他在《太行山麓解剖中国活人自白》一文中详细地记述了当年在河南焦作解剖活人的经过。现节录如下:1945年4月的一天,院长军医少佐丹保司平找我,说明天要搞“军医教育”,按照去年10月郑州12军司令部举办的“教育”样子搞。还说宪兵分队答应并弄来活人做试验。 接受任务后,我便拟订行动计划jiāo给院长,并着手准备。第二天下午,宪兵带一个中国人到手术室来,这是一个约摸二十五六岁,看上去很健康,穿着黑衣服的淳朴的中国农民。这时我忽然想到,他就要在这里被杀掉。过一会儿,我示意水谷给他做全身麻醉,又对宪兵说:“给他讲,要检查身体,躺在这手术台上。”那人看来不懂宪兵的话,满脸讶异的神色。宪兵把他推近手术台,我指着手术台,焦急地用中国话说:“睡觉吧,睡觉吧!”宪兵把那人按倒在手术台上,我们六人分别按住他的手、脚、肩膀、头部和腰。水谷迅速将浸了麻yào的纱布往口、鼻上盖。那人猛力挣扎,大家拼命按住,弄得手术台嗄啦晃动,我两手抱住他的头,他脸上露出可怕的怒火,咬紧牙齿屏住呼吸,左右摇头想甩掉盖在嘴上的纱布,为了让麻yào很快生效,我用两个拇指用力按他的两颊使他的嘴张开,把纱布塞进去后,他呼吸立即短促了。我向发呆的水谷喊道:“加麻yào!”他慌慌张张地拔开瓶塞往纱布上倒。挥发的麻yào气味冲进我的鼻孔后,感到全身无力,我才意识到yào量过大了,便让改用乙醚,叫卫生兵把那人两脚绑在手术台上。进入深度麻醉后,我让森下卫生军曹负责麻醉,让水谷洗手准备手术,卫生兵搬来手术器械,卫生兵帮我把那人脚上的绳解开,脱掉身上的衣服。我见他后背有几条似乎经过严刑拷打的青紫色的伤痕,我无动于衷又把他两脚捆上。 军医各就各位后,这时我眼前浮现出去年在郑州12军直辖后勤医院,对一位抗日战士进行解剖活人的情景,我紧张地屏住呼吸,和20几名实习军医一同站着,从北平第1陆军医院派来的教官长盐军医中佐向领导这次“教育”的12军军医部长川岛清军医大佐报告之后,新田和水谷用一块苫单盖住那人,“教育”就开始了。 最初将右下腹切开10厘米,搞形式的盲肠手术。摘出的阑尾细得像蚯蚓;完全是健康无异状的。接着从剑突到脐下在腹部正中切开30厘米,之后检查内脏,剥开大网膜找胃,拉开肠子看到肝脏里边露出的蓝黑色胆囊。活人内脏的血腥气、粪便气味冲进我的鼻孔,对此我只感到愉快。它使我回忆起在河北省保定时宪兵队藤木大尉说过的:“活人的肝可以治百病,可总没有弄到手。”查完内脏,拉平腹膜缝合,我从苫单下边拉出那人的手查脉搏,脉稍弱,但无大变化。这回两人一组,分两组同时在活人身上做截肢右臂、左大腿的手术。洗完手在右臂、左腿根部系上止血带,走走形式做了皮肤消dú。我在左股下1/3处切开皮肤向上剥离,再把活人的大腿顺骨缝处切开。我让高岩尝试一下非外科医生体会不到的感触,叫他拿一把大切断刀,用持刀的胳膊压住大腿,一下子切断。还提醒他,止血是麻烦事,必须切开肌ròu见骨头。高岩用力切掉周围软组织,鲜血像瀑布似的喷出来,伸展的肌ròu痉挛收缩一会儿被切断了。高岩急忙拿止血钳止血,我说这血总是要流的,先不用管。他赶快用两手分开肌ròu。剥离大腿骨上的黏着的肌膜、骨膜,露出了雪白的大腿骨。我用厚厚的纱布把肌ròu断口包住向上提起,让高岩用骨锯靠大腿上端锯断。锯子锯到半路夹住动不了,我让持脚的卫牛兵把脚往下放放,高岩就势猛劲锯,顺利地锯断了大腿骨。我一面讲解,一面帮高岩结扎主要血管,并用长辈的口吻告诉他:“在处理神经时,必须从上头拉出理顺,以免日后假肢会痛。但今天不必担这份心。”左股骨切断后,我们喘了一口气,右上肢的截肢手术也结束了,我揭开单子看那人正昏昏沉沉陷入深度麻醉之中。 两三个小时前的健康相貌完全没有了,脸色苍白,口唇发青,脉搏细微,瞳孔缩小,使人感觉他有着强韧的生命力。 第二章特殊工厂:第三节活体解剖2 [本章字数:1297 最新更新时间:2009-07-10 16:03:58.0] 最后一项做喉结手术,做完气管切开手术之后..我感兴趣的是要看看往这个男人的静脉里注shè多少5C1C的空气可以致死。让森下拿来5C1C注shè器,5C1C空气推进去没有变化,我感到很意外,让再试试20C1C的。森下推进一点点,用大拇指拼命顶,还是不动。我说:“躲开,让我来!看看针头没堵。”我便用小肚子顶住胳膊肘子使尽全身力气推,推了约莫一半,那人左胸心脏部位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下腭轻轻动了一下。我拔出针观察,他大喘了两口气垂下头来,苍白的脸上一下子变成了死色,森下取来听诊器,听不到心音,听到的只是人在临终时心脏停止跳动后特有的“刷”样的杂音。 原陆军军医汤浅谦虽不是731部队的成员,只是一名普通的军医,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普通军医,在日本法西斯侵略者的队伍中,就由人变成了鬼,在来到中国三年半的时间内,竟解剖了14名中国活人,而且是在手术练习的名目下,在手术台上杀害的。汤浅在1981年出版的《无法消失的记忆》一书中,详细地对当时的情况进行了描述。他在书中说,在中国使用活人进行解剖,进行手术练习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早在日本慈惠医大上学时就已经知道,几乎所有同学都知道如果当军医去中国,就会有活体解剖的机会。因此一旦来到中国,实际上已经做好进行活人解剖(即在手术台上杀人)的思想准备。 “(到中国后的)第一次人体实验是在1942年2月,当时我刚到山西省陆军医院工作一个半月,接到了院长要求我们进行‘手术演习’的通知。我已经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因为在医大上学时已经听说过。演习是下午1点开始,我还特意迟到了一会儿。手术演习是为了迅速培养外科医生而进行的练习。现在想来让人感到异样的是,看到两名即将被活活解剖的中国人,当时在场的日本人都显得若无其事,脸上还挂着笑容。..其中一人也许是八路军战士,他自己走过去躺到床上。房间中有手术刀、锯子等手术器械,他非常清楚自己的命运,他的心中肯定充满了对日本的憎恨。当时我们感到了奇怪的满足感,就是八路军战士在皇军的威严面前终于屈服了。我们将他的胸腔打开,将内脏一件一件地取出。另一个人可能是当地的农民,拼命挣扎,哭喊着不愿走向床边,一名日本护士用生硬的中国话对他说:‘我给你打麻yào,不会痛的。’打完麻yào后,她还笑眯眯地看着我们,似乎在说没有胆量,还当军医啊。我们第一次还有些害怕,但一旦做过一次活人解剖,第二次就心安理得,第三次则积极主动地想做。”可悲的是,亲历这些暴行的军医,几乎没有人有罪恶感。 汤浅在战后被俘,1965年从中国战犯管理所释放,乘船回国,当年一起在山西陆军医院工作的几个医生去迎接他。其中一人问道:“汤浅,你怎么会成为战犯?你究竟干了什么坏事了?”汤浅回答说:“当时不是和你们一起对中国人进行活体解剖了吗?”那人大吃一惊:“是因为这事!”默默地离开了人群,也许到那时,那人才多多少少有一点罪恶感。 从以上列举的事实,可以看出日军用活人做实验的项目是多种多样的,用活人作为“实验材料”的选择也是挖空心思的。有男的,也有女的,有体强的,也有体弱的,有年长的,也有年幼的。就这样有无数中国人惨死在日军“细菌屠刀”之下。 第三章在中国各地的细菌战:第一节浙东地区1 [本章字数:3698 最新更新时间:2009-07-10 16:04:56.0] 日军从1940年下半年起,在中国开始使用细菌武器进行细菌战。在华中地区进行的细菌战主要有三大“远征作战”,即1940年浙东(宁波、衢县、金华、义乌、东阳)的鼠疫战;1941年湖南常德的鼠疫战;1942年浙赣铁路线的混合细菌战。除此之外,在东北地区、重庆、解放区也进行了规模不等的细菌战。 三大细菌战都是以哈尔滨第731部队为主,由南京第1644部队配合进行,并由石井四郎亲自参与的。所使用的细菌,以感染强、传染快、杀伤大的霍乱、伤寒、鼠疫、炭疽病等菌种为主,也使用白喉、痢疾等细菌。施放方法多种多样,有的用飞机投放带菌的昆虫、杂物,制造病疫灾难;有的用人工dú化水源,制造人工疫区;有的用染菌的食物dú杀俘虏,借以传播瘟疫。现仅就部分地区使用情况分别叙述如下。 1937年11月5日,日军在杭州湾的金山卫强行登陆,12月24日占领杭州,为达到“速战速决、独霸中国”和“以战养战”的战略目的,1941年4月发动了宁绍战役。关东军第731部队和南京荣字第1644部队为配合作战,从1940年下半年起先后在浙江实施了细菌战,作战行动持续了将近四个月。7月由第731部队长石井四郎亲自率领一支部队即奈良部队到华中战区,在宁波地区用飞机散布细菌。他们准备了70公斤伤寒菌和50公斤霍乱菌,此外,还准备了5公斤染有鼠疫菌的跳蚤,把这些细菌分别装进投撒器里,投入蓄水池和居民区,使宁波一带发生了鼠疫等传染病。 实际上日军早就希望在中国实施细菌战。原关东军副参谋长远藤三郎少将在日记中写道:“1939年12月10日,防疫部长石井说陆军中央下令实施细菌战,但由于在细菌战中使自己免受感染的防护研究没有结束,因此建议暂不实行。”但到了1939年底,由于战局的发展,陆军部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求实施细菌战,并开始积极筹划。 1940年6月,参谋本部作战处的荒尾兴功中佐,中国派遣军参谋井本熊男少佐,华中防疫给水部代理部长增田知贞中佐制定了在浙江的细菌战作战计划。根据井本日记的记载,具体内容是:将在7月份对浙赣铁路沿线城市实施细菌战,实施部队由中国派遣军总司令部直接管辖,指挥员是第731部队的部队长石井大佐。具体的作战方法是,使用飞机在大约4000米的高空于雨下撒布菌液和鼠疫跳蚤。但是后来在实战中的飞行高度远远低于这个高度,仅为200多米。 井本于7月22日视察杭州,决定将旧中央航空学校作为作战基地和机场。7月25日关东军司令梅津美治郎发布了第659号作战命令,临时组建奈良部队担负作战任务,使用铁路运输作战器材。7月底,奈良部队的1名军官率领39名士兵护送细菌武器从平房出发,于8月5日到达南京对岸的浦口。 8月16日井本少佐赴杭州向奈良部队传达作战命令,开始寻找具体的攻击目标。9月10日,初步确定了攻击目标,并由奈良部队的大田澄中佐和增田美保大尉向井本汇报。他们认为宁波与衢县作为目标比较合适,另外金华也可作为攻击的目标。另外,从7月上旬开始在平房生产的约10公斤鼠疫菌9月上旬已经运抵南京。原定运输霍乱菌,现已改为鼠疫菌。9月18日,井本少佐与奈良部队又一次确认了对宁波、金华、玉山等地的细菌攻击计划,决定在三市播散高浓度菌液。10月7日的日记中还记载:“至今已攻击6次..温州虽作为攻击目标,但台州不适合。”10月8日井本调回参谋本部第2处(作战处),离开南京前与增田知贞中佐及其后任吉桥戒少佐进行了jiāo班,井本说:从这一段的攻击情况来看“C可能没有出现效果,P或许会成功”。这里所说的C是指霍乱,而P则指鼠疫。说明日军当时对鼠疫有很大把握。 关于宁波地区的鼠疫战的报道较多,其说不一,1994年宁波医学科学研究所的黄可泰所长通过调查考证,更正了受袭击的时间和死亡人数,出版了《惨绝人寰的细菌战1940年宁波鼠疫史实》一书(东南大学出版社,1994)。 根据黄可泰的考证,1940年10月27日晨约7时,天色yīn霾,一架单翼飞机在宁波地区上空散布荒谬传单,说“重庆正在闹饥荒,民不聊生,日本人则丰衣足食,尚有余粮来接济你们”等谎言。下午2时许,日机再次飞临宁波上空,撒下大量面粉、麦粒。日机过后,当地居民就发现有许多红红的、种类怪异的跳蚤。时隔两天,就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 章 人染疫发病。30日晚,开明街口的滋泉豆浆店店主赖福生夫fù俩首先暴死。接着,隔壁的开明街王顺兴大饼店、胡元兴骨牌店,以及中心东路的元泰酒店、宝昌祥服装店,还有东后街一带,相继死人。11月1日上午10点,宁波(当时的行政区划为鄞县)东镇镇长给鄞县卫生院打电话,报告开明街一带发生了传染病。当天下午卫生院的张方庆院长立即展开调查,发现死者多数是10月30日发病的,当时又发现了5例患者。检查结果,发现有明显的鼠疫临床症状。当即向县政府报告。之后,宁波的患者与日俱增。至11月3日,已死亡16人。 次日又死7人,一天后,又有20人死亡。在日军投dú后的当晚,意外地下了一场雨,把麦粒和疫蚤等从屋瓦上冲洗下来,漂浮于住户的天井水缸水面上,这加快了疫情的传播。很快死者人数增加至106人。 据当时参加治疗工作的丁立成工程师揭露说:“1940年以前,宁波不曾有过鼠疫患者。日机在本市开明街永跃电力公司附近撒下麦子以后,该地区发生了鼠疫,共99人染患,其中仅2人被治愈。”当年曾在宁波防疫委员会工作的钟辉说:“那些在隔离室里的鼠疫患者对我说,当日机来时,看见有许多麦子和粟子一齐落下来,还有许多像跳蚤似的小东西。后来,我到疫区去工作,证实了这一点。当时我穿着白色防蚤衣和油布短统靴,下半身爬上了很多红红的平时少有的跳蚤,我发现凡是落麦子最多的庭院,就死人最多,像宝昌祥内衣店死了14人,元泰酒店死了6人,这两家所落麦子最多。”当时99个鼠疫患者仅被救活的2人之一,宝昌祥内衣店职员蒋信财控诉说:“1940年10月22日上午7时半左右,一架日机在宁波市上空投下混有鼠疫菌的白黄色粉粒,多数落在开明街前后一带地方。几天之后,这一带的许多居民突然发病暴死。 东大路的太平巷、开明街一带都成了鼠疫区。当地居民死亡惨重,有的全家暴死。那年寒冬,由于疫区付之一炬,疫区居民无家可归的很多,飘泊街头的不计其数..开始时,只知道附近的同顺提庄里有2个职员突然暴死了。接着,又见东后街一家鱼贩全家3人先后暴死。后来我们店的职员也陆续发病,症状都是高热、头痛、淋巴结肿胀。我父亲蒋阿宝和继母阿香、弟弟蒋信发都因病情严重被送入医院后死去,葬在老龙湾。店内共有15人,14人都暴死,只有我死里逃生。”鄞县县政府11月2日决定封锁疫区。2日晚,即派出警察120余人,在警察的维护下,防疫人员按疫情勘定界限,随后由工程队以木桩绳索将疫区围绕。封锁分成内外两线,内线由保安警察负责;外线由行政警察负责。该地段商店停市,同时令告第一学区(开明街这一带属第一学区)各小学,查明学生住处,凡疫区寄宿生禁止返家;通知学生暂行停课(至5日,县府通知各学校一律停课)。4日,鄞县县府第291号告示宣布,宁波发生鼠疫灾祸,疫区已严加封锁。6日成立防疫处后,加强了封锁措施,在疫区周围建筑隔离围墙。除东后街的开明巷一部分利用原有围墙外,其余各处筑以高1丈10寸(市尺)的空斗墙,每丈间筑以公寸见方实叠墩柱。于11月8日动工,昼夜不息,11日完工。合计66166平方丈。墙内搪以泥浆,墙顶加弧形白铁皮压顶,以防鼠类窜越。仅设门3处,以备工作人员出入。又将中山东路行人道及各户排水瓦筒掘毁。将北太平路的yīn沟阻塞,以堵鼠类地下通道。在墙外挖了3尺宽、4尺深的隔离沟,遍撒石灰,以阻jiāo通;并起到防止疫鼠蚤外窜的作用。 在封锁疫区的同时,于民光戏院(民光电影院)内设防疫办事处。当时宁波主要公共娱乐场所天然舞台、共舞台、中南戏院、兰江戏(剧)院,也于5日联合启事:“奉谕预防疫症,暂行停演。”旅馆商业同业公会亦于6日通知各旅馆拒收疫区来客。 毗邻疫区的灵桥镇镇长吴涵秋发布紧急通知,责成各保甲长对新近迁入的户口特别注意,如系来自疫区的应立即报告,以便派员查询,杜绝蔓延。从历史的角度评价,封锁疫区的做法是正确的,也是及时的。但在封锁刚开始阶段并不严密,有不少“瘟疫”者逃出隔离区,经统计在疫区外发现鼠疫患者和死亡者计95处(市区83处,郊区12处),有远至奉化、慈溪、象山等县的,从而使疫点扩大化和复杂化起来。 宁波发生鼠疫也惊动了国民政府有关当局,中央和省前来参加防疫的人员共有9人。除参加封锁疫区的工作外,还进行了消dú和捕鼠灭蚤、建立临时隔离医院、搜查外逃病人、预防注shè等工作。当时省卫生处处长陈万里宣称,专门运抵宁波的鼠疫疫苗有2900瓶,可供10万人注shè用。 11月30日晚,国民政府当局决定将开明街以东,北太平巷以西,中山东路以南,开明巷以北的5000余平方米疫区内的115户,137间房屋,在省府当局(派卫生处长陈万里为代表)和专署专员徐箴监视下焚毁,在宁波市中心留下了一个“鼠疫场”,这一片废墟一直保存到60年代后期。 第三章在中国各地的细菌战:第一节浙东地区2 [本章字数:3802 最新更新时间:2009-07-10 16:05:21.0] 12月6日,第3战区司令官顾祝同致电在重庆的蒋介石:“查敌机近在浙省境内撒播dú物,业经该省卫生处检查断为鼠疫杆菌,则以后继续散播传染堪虞。敬请转饬卫生署所属中央防疫处生物学研究所赶制大量鼠疫菌苗及血清,以应急需。”该电文证明guó mín dǎng军政当局亦认定宁波鼠疫是日本军国主义发动的一次细菌战引起的。 衢县又称巨县,辛亥革命前为衢州,位于浙江省西部。该县鼠疫始于1940年10月,终于1947年5月,此间除1942年和1944年因沦陷,疫情不清而无病例报告外,在6年中共发生鼠疫病人328例,死亡318人。据调查证实,巨县以前未有鼠疫记载,可以认定巨县的鼠疫来自日军空投的鼠疫跳蚤所引起。 1940年10月4日上午9时许,一架日本飞机侵入该地上空,低飞盘旋,在城西水亭街、罗汉井、柴家巷、县西街一带撒布混有跳蚤的麦子、粟粒和破布等。当时在柴家巷王学林家的金鱼缸内捡到跳蚤二包。10月6日,县防护团派人分别送县府和省卫生试验所检验。在日机空投麦子及跳蚤的地区,当年11月12日,柴街巷居民吴士英的女儿和县西街居民黄廖氏首先发生鼠疫病,并分别于11月15、17日先后病死,以后类似的病情不断出现。 18日下午,驻扎在衢县的军政部第四防疫分队接到报告:“县城内罗汉井一带自12日以来,患急症死亡者七八人,不知是否疫病流行?”该分队长齐树功当即派检验员马子良赴死者家中调查。据马报告:“死者生前多患头痛、畏寒、发热、呕吐,三四日即死。因患者已身故,无法检验。”衢县卫生院于20日上午也接到了疑似疫情报告,当天该院院长张秉权和一林姓医生诊治患者数人,发现均有头痛、面红、发热、胸闷、呕吐及鼠蹊淋巴腺肿大等症状,诊断为“腺鼠疫”。另外听说当地开业医师汪洋也收治过类似的病人,张院长及齐分队长立即前往调查,汪洋说:“近来其实给四五个人看过病,由于症状不太明显,又没有细菌检验设备,因此不能确诊为鼠疫。但今天早晨有一患者名叫许立志,症状较为显著,颇似腺鼠疫,不过不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后来防疫队检验员马子良在小狮子巷16号找到许立志,他那年才16岁,于11月19日突然发寒颤、头痛、发热,继则四肢略感僵直,且发呓语,舌有白苔,眼红,腹股间淋巴腺肿胀疼痛。于是在腺肿处抽出少许液体做涂片检验,发现鼠疫杆菌。11月30日,福建省卫生处防疫专员柯主光到衢县协助防治,当日检验患者蔡金初死亡,在死后1小时,对其淋巴腺肿穿刺液涂抹片镜检,并进行细菌培养和动物接种等,结果均呈现阳xìng,毫无疑问可以确诊为腺鼠疫。 此次衢县发生鼠疫,最先染疫者数人,系经开业医师汪洋诊治。遗憾的是汪洋并没有认为是鼠疫,所以没向当地防疫机关报告,直至18日军政部第4防疫分队调查后,才确定衢县发生了鼠疫。20日该县卫生院进行调查,在死亡病例中发现疑似鼠疫患者6人,均系柴家巷罗汉井及水亭街一带的居民。其第一个病例为8岁女孩吴士英,于11月12日发病,15日死亡。其余5例于17日死亡3人,19日1人,20日1人。自11月20日至12月1日(除11月27日外),每日均有1~2人死亡,最后1例系于12月5日发现,7日死亡。从11月12日至12月5日共24天,先后发现鼠疫患者共21人,全部死亡。 浙江省政府和guó mín dǎng重庆政府接到报告后,立即下令封闭衢州火车站,并调集各处防疫机构赶赴衢县。主要做了以下工作:1.拆除室内地板、天花板,堵塞鼠洞鼠道,进行灭鼠。 2.设置隔离病院,专门收治鼠疫病人,防止疫情蔓延。 3.开展预防接种,加强鼠疫专案报告。 4.加强宣传教育,举办鼠疫防治专业培训班,对浙江、福建、江西等省的有关医务人员进行培训。 1941年2月上旬,城区天皇巷又发生腺鼠疫流行,病例逐日增多,至5月达高峰,6月以后渐缓,直到12月份始告终息。这次共发病281例,死亡274例。在城区鼠疫流行时,由于没有及时对人员流动进行控制,鼠疫病又传播至县城西郊的古铜塔和姜家山等地。1942年衢县沦陷,确切疫情情况不明,但据城内群众反映:当日军撤退时城内尚有“为扑灭鼠疫焚毁房屋..”的布告,可以想象当时城内必定有鼠疫流行。另外,有细菌战犯在伯力审判中供称:“1942年夏季,由石井四郎率领一队人到日军正在撤退的华中浙赣铁路沿线一带,撒布了伤寒、霍乱和鼠疫跳蚤。”这说明1940年之后,日军于1942年夏季又一次使用了细菌武器侵袭该县。 鼠疫病人的临床型有腺鼠疫、肺鼠疫和败血型鼠疫三种。 1943年5月,腺鼠疫散发病人6例,全部死亡。1944年4月该县再度沦陷,鼠疫流行情况不明。1945年11月发生腺鼠疫和败血型鼠疫各1例,也都死亡。1946年发生10例腺鼠疫和2例肺鼠疫,死亡11例。1947年4月发生腺鼠疫1例,治愈,此后该县未再有鼠疫病发生。 328例鼠疫病人的年龄、xìng别构成:最小的为18个月,最大的为70岁。其中30~39岁组的发病为最多。xìng别比接近1:1。在鼠疫流行的1941年,衢县城内家鼠鼠疫猛烈流行,当局在4~12月间对2588只老鼠进行了解剖检验,发现总阳xìng率为5191%,其中6~7月份的阳xìng检出率最高,达到了24149%和12174%。 日军投放鼠疫细菌武器引起的衢县鼠疫,从1940年开始出现病例,直到1948年疫情被控制,流行时间长达8年,导致328人感染鼠疫。在衢县鼠疫流行期间,由于人员流动,疫源向外大量扩散,致使龙游、兰溪、上饶等地也相继出现人类鼠疫和动物鼠疫的流行。 除宁波外,金华地区也受到日军细菌武器的进攻。1940年12月27日,浙江省卫生处长陈万里等人赴衢县视察鼠疫防治情况,途经金华时,看见敌机一架散布白色物品,并冒起一缕白雾,当即请随行的许县长搜集一些以备检验。29日在到衢县后得知,28日金华遭空袭时,又有两架敌机在南门外散布白烟,并有鱼子状颗粒落下,有人收集后送民众医院检查,发现有革兰氏染色法yīnxìng杆菌,但不能确切判断是什么病原微生物,请求派员到金华协助检查。陈万里派省卫生处驻衢检验员吴昌丰赴金华详细检查,当晚便得知是鼠疫杆菌。得知消息后,来浙协助防治鼠疫的福建省卫生处防疫专员柯主光29日连夜赶赴金华,30日晨抵达民众医院。经查敌机所投物质,呈鱼子状颗粒,略有黏xìng,淡黄色,遇水溶解,其涂片在显微镜下,经共同鉴定,确系鼠疫杆菌。此次敌机在金华空投物品的行动,与在鄞、衢两县鼠疫发现地点的行动如出一辙。陈处长认为,两县鼠疫发生,与敌机散布的物质有极大的关系,并且最近敌机在金华掷下鼠疫杆菌的举动,又一次证明了敌人在实施细菌战。 有一位叫做肖凡的受害者,曾向《新华日报》投书控诉。他说:“1940年下半年,我离开浙东宁波地区到金华。当时,宁波由于日机投掷鼠疫跳蚤而突然地发生了鼠疫,并很快地蔓延开来。到后来,鼠疫严重的地区只好被封锁,不准与外边接触。然而,鼠疫并未因此而扑灭,疫情四处蔓延到附近地区,医院人满为患。”肖凡还控诉道:“我在金华又碰到了这样的事情,每天上午敌机便在八绿江大桥车站等地投弹轰zhà。一天,敌机又来了,在大桥附近轰zhà一阵之后,即低空飞过,这时,大片的黑点飞速地降落下来。防空洞里一片惊叫:‘zhà弹下来了。’一齐都往防空洞深处躲去。可是外面沉寂如故,没有惊天动地的bàozhà声。人们走出防空洞后,才知道在大桥附近投下许多震裂了的装满泥土的麻袋,泥土里跳出无数跳蚤,向四处跑散了。于是,这个地方迅速戒了严,不准人们进到里面,麻袋也不去动它。自那天起,敌机又接连投了几次麻袋。不久之后,鼠疫病人开始在金华出现,不少人不治而亡。”义乌、东阳等地也受到和日军的细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 章 袭击。 1941年10月2日至1942年5月间,义乌北城门等地bào发了鼠疫。10月2日首先发现死鼠,不久就出现人员死亡,经县卫生院检验认为有鼠疫的嫌疑。疫情逐渐蔓延到徐界岭一带,到12月底共有118人死亡,红十字会312队的刘宗歆队长也感染上鼠疫而因公殉职。为了防疫,焚烧了苏溪镇的20多间房屋。 关于义乌鼠疫的死亡人数,说法不一,有人说是138人,也有人说是257人。尚有待考证。 自1941年11月底到1942年5月,东阳巍山区等地曾发生鼠疫灾难。刚开始于八担头一村,后蔓延到巍山、歌山等许多村庄,共有95人患鼠疫,其中92人死亡。据李楚狂等人调查,这一带的鼠疫是从义乌等地传染过来的。 原第731部队训练部长西俊英还亲眼观看过日本细菌战部队攻击中国军队的秘密纪录片。他供认说,有一次在银幕上看到,好几架飞机的机翼下挂着一些特别的器皿,里边装有传染鼠疫的跳蚤..地面上有一个村庄,看到有中国军队在移动。银幕上后来映出了“作战完毕”几个字,只见石井和碇常重两人从一架飞机上走下来。接着介绍这次行动的结果,映出了一张中国报纸的文章和这份报纸上译成日文的一段消息,说的是宁波一带发生了鼠疫。 日军对宁波、衢县等地的细菌攻击基本结束后,野崎少佐等人为了了解细菌攻击效果,收集了许多有关宁波附近鼠疫流行的报道,得出结论:“鼠疫跳蚤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石井四郎在1941年2月对关东军军医部长说:“比起直接投放细菌,投放鼠疫跳蚤之类的染菌虫子,作为传染媒介,攻击效果要好得多。”石井开始认为鼠疫跳蚤可以在细菌战中发挥重大作用。 第三章在中国各地的细菌战:第二节常德地区 [本章字数:3772 最新更新时间:2009-07-10 16:05:52.0] 通过在浙江的细菌战,石井四郎信心大增,开始了做进一步的细菌战的准备工作。1941年2月,石井四郎提出扩充计划,提出由在北平的北支那防疫给水部来接管清华大学和协和医院。 如此要求,就连3月26日到石井部队检查工作的井本也感到“过于庞大”。但石井四郎对扩充计划的态度非常坚决,1941年6月,石井回到日本向参谋本部报告说第731部队已经完成了鼠疫跳蚤的研制培养工作,可以作为细菌武器用于实战。参谋本部在表扬石井的同时,要求他加强研究进一步改良细菌武器。6月底回到平房的石井召开了731部队的各部部长会议,他说“过去在三四个月内可以生产60公斤的鼠疫跳蚤,今后必须提高产量,必须具有每三四个月繁殖200公斤的生产能力”。关东军防疫给水部庶务部长川岛清在哈巴罗夫斯克受审时jiāo待,当时主要是为了对付苏联,但是8月9日,参谋本部决定在当年放弃对苏作战,因此,石井再次在中国境内寻找细菌战的主要目标。 常德是中国军队占领的重要枢纽,是华中一带军粮以及四川大后方用粮的基地。石井认为对该地区进行细菌攻击,就可以对中国军队的粮仓进行封锁,带菌老鼠也可随着粮食将鼠疫带往远方,甚至可以扩散至四川大后方,这可以使细菌攻击的效果倍增,同时,常德又是中国重要的jiāo通枢纽,进攻常德可以阻断中国军队的jiāo通线,具有重大的战略意义。因此,决定将常德作为细菌攻击的目标。1941年春,第731部队第2部部长大田澄大佐组建了第二批远征队,包括30名细菌学专家在内,共有100多人。 据井本日记记载,1941年8月11日,井本中佐赴南京传达保字号命令,开始了新的细菌攻击计划。这场攻击也是根据大本营陆军部的指示即“大陆指发令”实施的,无疑是得到日本天皇的同意的。进行一线指挥的是7月担任中支那防疫给水部部长的大田澄。 1941年11月4日晨5时许,一架日机在雾中在常德从西南向东南低空飞行,投下谷、麦、棉絮及其他不明颗粒状物质,多落于城内关庙街、鸡鹅巷(A区)与东门一带(B区)。下午5时,警报解除后,警士开始搜集谷麦等物,大部分集中到一个地方烧毁,少部样品送到广德医院检验,据说验出类似鼠疫杆菌的微生物,但没能完全确定。由于警报时间过久,跳蚤都已跳开了,所以未能找到跳蚤。 11月11日即空投后的第七天,出现了第一个疑似鼠疫病例。患者为11岁女孩,名叫蔡桃儿,住在关庙街(A区),自11月11日起开始有高热,当即送往广德医院诊治。通过血液涂片检查发现有类似鼠疫杆菌的微生物。病人于11月13日死亡。尸体剖检结果为极似鼠疫。内脏涂片检查见有与血液涂片类似的细菌。11月13日,又有一例死亡病人,经调查死者于11月11日即有高热,肝穿刺涂片发现有类似鼠疫杆菌。患者住在东门内常清街。另有两例皆于11月12日发现,均有高热及鼠蹊淋巴腺肿大。淋巴腺穿刺涂片均发现有类似鼠疫杆菌。其中一例于13日死亡,另一例于14日死亡。此二患者均住在东门一带。第五例于11月18日发病,11月19日送入隔离医院,患者有高热,住院当日即死亡。尸体解剖无显著病变。第六例为男xìng,28岁,住在关庙街,11月23日发病后即有发热,周身不适,翌日死亡。战时卫生人员训练所检验学组主任陈文贵医师及他所组织的调查队从贵阳赶来调查,经病理检验、细菌培养与动物试验证实本例为真xìng腺鼠疫。以上患者均为湖南人,久居于常德及其附近。 从11月4~25日共发现患者44例,死亡40例。1942年该城又继发,全年计76例,死亡66例。共计死亡106人。 当年住在鸡鹅巷的聂声扬控诉了当时的情景:“在敌机空投后的三四天里,街头巷尾和房屋的角落,都发现了许多死老鼠,有的老鼠还在地上缓缓地爬行。当时大家不以为然。几天后,我姐姐聂春桂突然觉得怕冷、打寒颤,发高烧,全身剧痛,坐卧不安。周围邻居中也有许多人得了同样的病。经常德广德医院的医生诊断,发现这是鼠疫症。不几天,鼠疫很快就蔓延开了,医院住满了,有的只好在家里隔离治疗。我姐姐当时也在家治疗。由于她的病很重,多方治疗无效,不久,便离开了人间。听我姐夫讲,姐姐死后全身呈紫黑色。姐夫家邻居一家老少五口,全部被鼠疫夺去了生命。”鼠疫在常德市严重地蔓延,引起了市民们的惶恐。国民政府从长沙及重庆派来了多支医疗防疫队进行防疫和治疗,并采取了一些灭疫措施。首先,在东门外约两华里的韩家大屋,迁走十几户居民,临时改建了一所隔离医院,周围以一道深115丈、宽112丈的灌水壕沟与外界隔绝,专门收治鼠疫病人;在西门外设一火葬炉,专门火化病亡者的尸体;划定敌机空投物最多的鸡鹅巷、关庙街、高山巷等为疫区,实行警戒封锁。接着向全市人口进行预防注shè,并发给注shè证,没有注shè预防针的不得离开常德。同时,发动群众灭鼠灭蚤。 虽然采取了许多灭疫预防措施,但鼠疫已经在常德流行,造成了严重的后果。加之人们当时对突如其来的鼠疫既无思想准备,又缺乏深切了解,特别是人们对隔离医院和火化尸体的恐慌心理,使得鼠疫的控制十分困难。一些群众怕隔离,怕火葬,往往有病不报疫情,死了就在夜晚偷运出城外埋葬。还有的为逃避检查注shè证,偷偷在城墙上爬进爬出。这样,导致鼠疫在常德以外地区的流行。 桃源县马鬃岭一位姓李的布贩来常德做生意,一天忽然觉得头痛发热,他怕被人发现后送往隔离医院,当夜雇舟逃离常德回家。第三天他就死在家中,他的两个儿子、媳fù等也相继死亡,还波及邻居,共死去了十四五人。他的岳父是个巫师,闻讯后,特意赶来为他设坛祈禳,事后也得了同样的病丧生。卫生防疫人员赶往该地防治,诊断为肺鼠疫流行,历时半个月,才得以控制。 在此次事件中,国民政府卫生署防疫处处长容启荣,湖南省卫生处处长张维,卫生署外籍专员伯力士,卫生署医疗防疫总队第2大队长石茂年,中国红十字会救护总队第4大队长林竞成,以及我国的知名鼠疫学专家陈文贵均到达过现场指导工作。中国红十字会救护总队医学检验指导员、军政部战时卫生人员训练总所检验组高级教官、细菌学家林飞卿负责检验细菌,并作最后的鉴定工作,确证为鼠疫杆菌。 1942年卫生署外籍鼠疫学专家伯力士专门检验常德家鼠及鼠蚤携带鼠疫菌的情况,结果发现有32只家鼠已染上了鼠疫菌,说明在城区各地实际均已波及。 常德这次鼠疫流行,完全是由日机空投物品造成的。这是因为,这次鼠疫流行既不是旧病复发,也不是来自附近的疫区。首先常德地区在历史上从未有过鼠疫,其次与常德最近的疫区是浙江的宁波与衢县,离常德2000多公里,根据当时的jiāo通条件,鼠疫从衢县传往常德是不可能的,而且常德的鼠疫患者都是世代居住湖南,他们也没有到过宁波和衢县。值得注意的是宁波、衢县的鼠疫也是日机投撒异物引起的。再者,出现鼠疫病例与日机空投异物相差七天,这与腺鼠疫的潜伏期相吻合,在所观察的六个病例中,其潜伏期最长的是七到八天,这说明患者是日机空投异物不久后就被跳蚤剌咬的。还有所有病例都发生在日机投撒谷物最多的地方。 战后细菌战战犯的供词与日军军官当年所写的日记也充分证明了常德的鼠疫是日军造成的。 原第731部队生产部长川岛清于1949年12月在伯力军事法庭供认:“我随第731部队远征,一次在1941年,另一次在1942年,日军曾用致命xìng的细菌武器进攻华中中国军队。记得第一次在1941年的夏天,有一天,第2部部长大田大佐告诉我,他将前往华中,并向我道别。不久他就回来了,又告诉我,曾用飞机在华中洞庭湖附近常德一带上空投大批鼠疫跳蚤,他把这件事称为‘细菌攻击’。其后,大田大佐向石井报告,我也在场,他说第731部队的远征队曾在常德地区用飞机散布了许多鼠疫跳蚤,结果造成该地区鼠疫流行,使许多人患了这种菌疫。”《井本日记》中也详细地记载了对常德细菌战的情况。井本当时已经调任参谋本部中佐参谋。他在日记中写道:11月25日接到了中国派遣军司令部参谋长尾正夫关于常德鼠疫战的报告。 长尾报告说11月4日,石井部队的增田美保少佐驾驶97式轻型轰zhà机飞往湖南常德,飞机上装有“谷子36公斤”,也就是鼠疫跳蚤36公斤。在起飞后大约1小时20分钟到达常德上空,于市区上空利用装在机外的投撒器投放了鼠疫跳蚤。当时飞机两侧都装有投撒器,但其中一侧的投撒器未能充分打开,只得在洞庭湖上空将其抛掉。关于战果评估,12月2日中国派遣军高级参谋宫野正年大佐向参谋本部报告说:“以常德为中心,湖南鼠疫猖獗。”《井本日记》还记载了当年12月份与增田之间的联络。增田向井本报告说:由于常德细菌作战取得成功,部队士气大振,对鼠疫跳蚤的作用非常自信,认为鼠疫跳蚤作为细菌战武器是最好的。增田还对次年6月以后的细菌战攻击、鼠疫跳蚤的增产、人员编制、老鼠繁殖等计划提出了建议。增田建议,1942年应进行三次大规模的细菌战,时机以6月、8月和10月为宜,作战飞机使用99式LB型,如高空下雨时则使用航空zhà裂弹。 《井本日记》中的上述内容是不容置疑的细菌战记录。 常德的鼠疫跳蚤攻击提高了细菌部队在日本军部的地位。就在常德细菌战结束后的1941年12月,关东军防疫给水部改称第731部队,自此细菌战部队已经具备了进行大规模细菌战的能力。石井四郎与日本陆军部准备进行更大规模的细菌战。 第三章在中国各地的细菌战:第三节浙赣沿线 [本章字数:3643 最新更新时间:2009-07-10 16:06:14.0] 1942年4月18日,美军为了支援我抗日战争派出了16架B52轰zhà机,从太平洋机动船队出发,轰zhà了日本的东京、名古屋、大阪、神户等十多个城市,返程路线取道我国浙东沿海的衢县、丽水、玉山等机场降落。这次空袭,日本虽然损失不大,但日本本土第一次遭到美军的轰zhà,给了日本军国主义分子极大的震惊。日军为了避免这一隐患的重演,彻底破坏浙赣铁路沿线的三个机场(衢县、丽水、玉山),日军发动了浙赣战役,从东西两端夹攻,打退我驻军并破坏了机场和铁路线,将铁轨拆下运往东北。浙赣战役从4月30日至9月30日,历时五个月。首先进攻最南端的广信、广丰,使中国军队人数“锐减”,然后实行总撤退,以金华为最终阵地。参加此役的有担当主力的13军和11军,还有配属的1644部队和731部队。在撤出阵地时,使用了多种细菌战剂(杀回马qiāng),从空中和地面撒布,使我军民死伤惨重。据说,日军因误入染区而感染死伤的人也不少。原1644部队的队员榛叶修曾经说过:6、7月份日军在浙江金华地区播散细菌时,由于中国军队撤离较快,占领金华的日军误饮了细菌播散地区的水,很多人遭到了感染。据美军抓获的日军俘虏jiāo待,日军误入染区导致10000多人感染,其中1700多人死亡。当然,这个数字被大大地夸大了。日军在作战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2 章 出现病人不假,但不能都作为细菌战感染者来计算。尽管如此,日军自食其果,受到相当程度地感染也是事实。 据《井本日记》记载,1942年5月27日,日军在参谋本部研究了浙赣战役中细菌战的作战计划。参加会议的有:石井四郎军医少将、增田知贞军医中佐、小野寺义男军医中佐、增田美保yào剂师少佐等。会议确认:作战飞机使用装有新播撒器的99式双喷发机,准备在浙赣细菌战中使用的细菌主要有霍乱、伤寒、副伤寒和鼠疫等。当时鼠疫菌哈尔滨平房有2公斤、南京的1644部队有1公斤,其他地方还有1公斤,共有4公斤左右。5月30日又召集了石井、增田、小野寺、增田等人,在参谋本部由第1部部长田中新一少将传达了关于细菌作战的大陆指令和注意事项。因此,此次细菌作战日本天皇裕仁无疑是知道的。在具体执行过程中,当地的中国派遣军担心由于防护不够而自己受害。后宫淳参谋总长也担心己方受害,俊六则提出使用细菌对美军飞机新近停留中转的桂林、衢州进行攻击,对在自己的防区内进行细菌战态度不太积极。最后中国派遣军司令部决定采取不损害己方的办法,即在日军开始攻击、中国居民逃亡后开始播散细菌,待日军撤退后,使返回家园的中国军民受到感染。老百姓返回来就会被传染。并规定攻击将在8月中旬之后进行。 关于细菌战的实施情况,《井本日记》在7月26日作了如下的记述:“赣州、建瓯等地依然事先低空播散了细菌,而对桂林、衡阳的细菌攻击可与协同zhà弹一起行动。”可以得知,7月中旬在赣州、建瓯等地已经空投了细菌,实施了细菌战。 地面的细菌攻击则根据中国派遣军的既定方针,采取不损害自己的方法。8月28日的《井本日记》记载,长尾参谋写了关于浙赣地区细菌战的报告,内容如下:1.广信(A)鼠疫dú化跳蚤,(B)施放注shè鼠疫病dú的老鼠。 广丰在大米中掺拌鼠疫跳蚤干燥菌,企图实现“老鼠-跳蚤-人”的传染途径。 江山(A)直接投入井中,(B)附在食物上,(C)注shè进水果。 常山同上衢县伤寒、鼠疫跳蚤丽水伤寒、鼠疫跳蚤2.在南京集聚(细菌)弹yào,空运至衢州,再使用汽车运抵目的地。 3.作战人员110人,1/3乘飞机,其他乘汽车从杭州出发,8月3日到位展开。 4.与地面作战的关系:撤退后开始细菌攻击。 8月19日夜,第15、22师团开始从最南端的广信、广丰开始撤退,以731部队为主体的细菌战部队按既定计划进行了细菌攻击。现已查明,对广信、广丰、玉山用鼠疫菌进行了攻击;对江山、常山用霍乱菌进行了攻击;对衢州、丽水用伤寒菌和副伤寒菌进行了攻击。而且,鼠疫菌是采用了播撒跳蚤、施放老鼠、往大米中掺和干燥鼠疫菌等方法;霍乱菌则用了投放水井、黏附食物和注shè水果等方法。这次攻击,选择了多个地区,而且不同的地区使用了不同的菌种,采用了不同的方法,很显然,是以一般平民为对象进行的细菌战。 之后,日军继续采用不损害己方的方法,又实施了多次细菌战。但由于中国政府的谴责,10月2日起停止了用飞机投播。 这天的《井本日记》中记载,关于细菌作战,“副参谋总长来电,指示目前停止用飞机实施”,副参谋总长下达了暂时停止使用的指示。 10月5日,增田大佐就浙赣作战写了《地面实施实况》的报告,报告说“鼠疫菌首先成功地在衢县将伤寒菌投入井中,当是成功(溶解于水中)”。所以可以判断:细菌战部队播撒鼠疫菌、在衢县的井中投放伤寒菌,基本是成功的。 由于日军实行这种“谋略细菌战”,使中国军民深受其害。 衢州继1940年遭受日军细菌攻击之后,此次再次深受细菌之害。日军从衢州撤退时,再次散布细菌。这一次从陆上散布鼠疫菌、赤痢菌、伤寒菌、霍乱菌等,致使衢州一带再次流行传染病,鼠疫的蔓延尤其显著,衢州及其附近13村死者达2000人。 据这3年统计,在衢州,全家人死于鼠疫的有17家,死3口人的20家,死2口人的39家。在此以后,鼠疫流行不衰,疫区扩大至常山、游龙、江山的部分地区,连续发病达4年之久。 在此期间,衢州的防疫活动,不仅有地方、中央的防疫队、卫生处全力以赴,联合国救济总署、国际红十字会也给予了极大的帮助,到1948年总算控制了鼠疫在该地的蔓延。 在江山地区及其周围,日军把有dú之物放入食物之中,dú死了很多人。家住江山市的郑莲妹说:“1942年8月,日军撤退时在路旁放了一个装有很多月饼的竹篮子,而且装成一时疏忽忘了拿走的样子。村里人当时缺吃少穿,把月饼拿去吃了。我的叔叔也拿来两块,叔叔和我母亲分吃一块,把另一块分给弟弟和我。我觉得那月饼有怪味,没吃,可是三个吃月饼的人,当天夜里一个接一个都病倒了,他们说肚子疼,特别是不住地泻肚、呕吐,以至于脱水,第二天傍晚,母亲受尽病魔的折磨之后去世,叔叔和弟弟也相继死去。当时这个村子里吃月饼的有25人,其中死的有十多个。当时村里的人就说这是日军dú死的。”与郑莲妹一样,赖清泉说:“1942年8月中旬,日军从江山撤退的时候,指使中国人狗腿子在江山的街上给中国人分发饭团。那时我母亲正好上街,把饭团拿来,给三个孩子吃了。这三个孩子都是我的弟弟(双兰,9岁;双洋,7岁;方姜,4岁),没过多久,他们都病倒了,他们不住地泻肚,呕吐,到头来都死了。那时我去给日军干活,没在家。母亲把饭团都给孩子们吃了,自己吃得很少,所以幸免一死,活下来了。”据了解,路陈村周围大约有10个村子,居住着80来户人家,其中死于有dú月饼的人竟达80人。 义乌县崇山村全村380多户人家,因被传染鼠疫而死的就有320多人,全家死光的就有30户左右。1991年,64岁的王勇良回忆说,1942年10月上旬,日军飞机由西而来,尾部撒下了白烟,落到村里。不久老鼠大量死亡。接着许多人发病,口吐白沫或咯血而死。最多一天死者超过20人。他的父母、四个弟弟和叔叔婶婶都死了。母亲临死前一个劲地嚷着要水喝,其状惨不忍睹。市防疫站退休医师王达,解放后曾对日军在崇山村进行细菌人体试验情况作过全面调查,得知,鼠疫在崇山村流行两个月,全村发病391人,死386人,有19户死绝,天天有死人,日日有哭声。日军还在崇山村进行了大规模的人体实验。他们打着免费治疗的幌子,把鼠疫患者诱骗到离村一公里的佛教寺院林山寺关押禁闭,并进行活体解剖。有的农民得知真相后拒绝到林山寺接受“免费治疗”,日军又进村到处抓人关到林山寺进行人体实验。18岁的吴小nǎi在众多患者面前,被日军捆在椅子上,用刀划开肚皮挖出心脏。村民对吴翠兰进行收尸时发现少了一条腿,她小弟的妻子被割去了一只手臂,王焕桂的妻子被割去子宫,还有的人被做过细菌人体实验后找不到尸体。在两个月间,崇山村被细菌武器和人体实验致死382人,邻近村庄因鼠疫感染而死亡的近千人。为了防止鼠疫蔓延危害日军自身安全,旧历十月十八日凌晨,100多名日军包围崇山村,烧毁民房405间,村民冲进村庄灭火,又被打死2名。全村176户村民无家可归。 在浙赣战役的大规模细菌战中,第731部队还派出一批细菌战骨干到南京的两座中国战俘营去,把注shè有伤寒菌和副伤寒菌的大饼分给关在战俘营的3000人吃。石井命令各战俘营的负责人,把凡是吃过这种大饼的人全部释放出去,借以传播疫病,以达到大量杀害中国人的目的。 原第731部队第643支队卫生兵古都于1949年12月在伯力军事法庭供认:在这次行动中,第731部队除了用染菌的大饼分给战俘吃,借以传染伤寒外,有时还把染有病菌的食物扔在树下以及行人休息的地方,好像是遗失的。这也是一种用细菌杀人的方法。这次细菌战结果,在浙、赣地区引起猖獗的病疫。 第三章在中国各地的细菌战:第四节解放区 [本章字数:3090 最新更新时间:2009-07-10 16:06:52.0] 日军在正面战场实施细菌战的同时,对我解放区和敌后根据地也疯狂地实施了细菌战。 据《新华日报》1938年9月2日报道:由于华北铁路公路沿线的日军,经常受到我游击队的袭击,损失较大,行动自由受到了限制,因此对沿线居民恨之入骨,就在沿线重要村镇水井内大量施放霍乱、伤寒等病菌,所以华北疫病流行。据说在8月份华北铁路沿线已死亡四五万人,但日方反咬一口,到处宣传系我方所为。10月10日第18集团军驻武汉办事处在向国民政府行政院转报朱德、彭德怀关于日军在豫北地区滥施霍乱及疟疾病菌的报告中也说:豫北道路两侧受害颇为严重,群众中dú者很多,内黄、博爱等县受害最为严重,每村都有100多人死亡。 1939年,我军攻打濮阳,日军在撤退前于水井中投入各种细菌。我军收复濮阳后,在井中发现许多小瓷瓶,经查明瓶中的附着物均为伤寒菌。 1940年,日军占据了新城县大清河边的一个村庄,日军在大清河中投放霍乱病菌,企图利用河水流向使我10分区根据地发生霍乱。日军散布病菌后,自行撤离据点。部队发现了敌人的企图,没有马上进村。但是不久,该村大清河两岸的村庄还是暴发了霍乱。当时在10分区,经常抓获在水井内放dú的特务,他们坦白是日军派来的,利用水罐打水时将病dú投放到井中。所以10分区及冀中各村都在水井上盖上盖子,派民兵看守。 1941年,京汉铁路大量日军在进扰冀西赞皇县竹里村一带后,在村郊施放了霍乱病菌,敌人撤离后,立春前后出现中dú者,两三天便死亡。全村及附近村庄共有60多人死亡。 1942年,日军在冀中韩口地区投放疫菌及带有dú鼠疫病菌的老鼠。据1942年战时防疫联合办事处疫情旬报说,这种老鼠不怕猫,由于生病,行走非常迟缓,死后身上有红色斑点。据实验结果,该种病鼠确实系带有出血xìng败血症鼠疫病菌。2月份在扫dàng正定、无极、太行等地区时,也施放了大量疫鼠。 原日军中尉中队长菊地修一在1954年3月12日供述,1942年日军在山西省五台山制造无人区时,7~8月,他带领一个中队负责五台县的警备和掩护第1军派来的细菌组散布细菌。8月上旬掩护细菌组在五台县麻子岗散布过带有病菌的老鼠。结果有60多名居民患上传染病,其中30多人死亡。五台县西坡乡麻子岗村的张英男控诉说,1942年6月,驻田家村的日军50多人来到村里活动,他们走后十几天,村里就发生了严重的病疫,全村118人中,有48人患了伤寒病,得病的人都头痛、全身发冷发热,大约六七天就死亡,结果死了35人。安四元等家都死了,孙金元家有10口人,有8人得病,死了5人。 原日军少尉小队长住冈义一在1956年供述,1942年2月1日独立混成第4旅团利用大约一个月的时间对太谷、榆社、和顺、昔阳四县城中的八路军发起攻击。2月下旬,中队根据大队长的命令,掩护大队本部医务室曾根等大约十几名军医撒布伤寒和霍乱病菌。住冈所在的小队和中队一起,占领了榆社及和顺县境内的龙门村、官池塘、阳乐庄和其他一些不知名的村庄,由医务室的人员在民房中,向碗筷、菜刀、面杖、面板、桌子等食器上涂沫细菌,又向水缸中、水井及附近的河中投放细菌。 1942年日寇在晋冀鲁豫边区的新乡、滑县、浚县和晋绥边区的河曲、保德、兴县、岚县等地散布鼠疫、伤寒等病菌。扫dàng结束后,晋绥边区卫生机关即在河曲、保德一带发现散在xìng的鼠疫患者,死亡数十人。当地军政机关采取防疫措施,进行隔离、断绝jiāo通,才避免了疫病的大规模蔓延。八路军卫生机关还在新乡发现敌机投放伤寒菌的装置,当地群众因伤寒致死的有数十人。 1943年在晋察冀灵寿县上、下石门村,吕生庄,西岔头,万司言一带放鼠疫菌老鼠和跳蚤,造成鼠疫流行,每天都有40~60人死亡。1943年5月,日军在山西太行作战时,由于散布了细菌,在日军内部也发生了传染病,出现了几十名伤寒患者。医训队学员赵清和,1943年在晋察冀军区8区队当卫生员,他谈了当时的情形。1943年春季,日寇向我灵寿部队侵袭,4月份战斗结束,上、下石门村先发现有病鼠死在街道上,到处都有老鼠跳蚤。开始有几个儿童病死,以后老少发病很多。上、下石门村共200多户,最厉害时每天就有40~60人病死。主要病情是高热、鼻出血、头痛、股淋巴腺肿大。随后吕生庄也发生了。万司言村流行也较严重,该村只有70多户,每天竟有10~20人病死。流行最猖獗的时候是4~5月。当时,万司言村驻有我8区队团部及卫生队共70多人,得病而死者即14人之多(警卫排11人,卫生队3人)。赵清和当时也得了病,因发现早,经抢救幸免于难。此外,万司言村北边的寺院,驻有我8区队2个连,磁河南的上、下梯子村驻有2个连,也有疫病发生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3 章 ,但流行不像上、下石门及万司言村严重。8区队1个团部、4个连共发生鼠疫患者80名左右,死亡36人。医院院长李亚荣、医生石清文等讲:日军每次在冀西山里扫dàng过后,即有大量传染病发生。 原第117师团第87旅团高级副官陆军大尉中田卯三郎在1956年作证说:1944年9月上旬到1944年10月上旬,该师团师团长、陆军中将铃木启久为了消灭抗日八路军太行分区河南省林县地区根据地,策划指挥了第117师团团林县作战,10月上旬作战结束后,作战部队撤退林县地区时,铃木命令配属的第12军防疫给水班,在林县城、合涧镇、东窑、林县城北部等地区撒布霍乱菌。早在作战刚刚开始的9月2日,铃木启久就在新乡师团司令部,向汲县步兵第87旅团长吉武秀人下达了攻击林县的作战命令,并把军防疫给水班配给该旅团,要求他们做细菌战的准备。吉武秀人在林县作战期间把军防疫给水班分配给旅团司令部和各步兵大队,并要求调查关于撒布细菌和各重要地方的准确情报。9月下旬,铃木启久由彰德到林县,亲自指挥前线的部队,同时还指导防疫给水班准备撒布霍乱菌。10月2日左右,铃木启久从彰德师团战斗指令所向林县吉武秀人下令:“步兵第87旅团从林县撤退到彰德,撤退时让军防疫给水班撒布霍乱菌。”接到这个电报命令后,吉武秀人下达了细菌攻击的命令,该命令就是由中田卯三郎转述给军防疫给水班长的。然后军防疫给水班分别在林县城、合涧镇、东窑、林县北部等地区的井内和泥坑等地撒布了霍乱菌。结果导致该地100多名平民患霍乱死亡。 1945年,日军在我2分区所在地晋绥的河曲巡镇一带投放鼠疫菌,导致大的传染病流行,有的全村全家死亡,为此晋绥军区以后勤训令形式于1945年3月20日要求各部加强防疫工作,各机关部队在4月5日内进行清洁卫生(室内外卫生、厕所、厨房、饮水、个人及灭鼠、隔离病人等),后勤直属单位,由3月22日起,停止五天cāo课,进行卫生清扫。 在抗日战争期间,只要敌人对我解放区进行扫dàng后,根据地的军民就会有一次流行病发生。接近敌区的军民,也经常发生同样的流行病,其中最多的是霍乱与鼠疫。当时的冀中卫生部部长顾正钧,曾为此发表了题为《粉碎日寇细菌攻势》的文章,刊载在《前线报》和《冀中导报》上。1942年春季在冀中捕获的日本在华特务机关长大本清供述说:“日本在华北的北平、天津、大同等地,都有细菌制造的场所,日军中经常配属有携带大量鼠疫、伤寒、霍乱病菌的专业人员,只要有命令就可以施放。当时冀中形势是敌我犬牙jiāo错,所以起初只是一些试验,不能大量使用,只有把八路军压缩到山地或日军撤退时,才大规模地采用细菌战术。”从上面可以看出,在根据地日军除了直接使用日籍人员利用一切方法进入根据地直接施放病dú外,还利用汉jiān混进根据地到水井、食物中散dú。在八年抗战中,解放区、根据地的军民中dú的事件是难以数计的。 第三章在中国各地的细菌战:第五节其他地区 [本章字数:503 最新更新时间:2009-07-10 16:07:34.0] 日本进行细菌战的特种部队在中国其他地区也曾施放过细菌。1942年冬,第73l部队曾在吉林省农安县把带有鼠疫菌的跳蚤散布在田间、水源地和民房区,然后,又封锁各村并放火焚烧,结果造成四五千人死亡。 日本军国主义进行的细菌战,危害极大,后患无穷。单就我国东北来说,1937年和1938年,在伪满兴安北省蒙古族部落里发生的鼠疫,1940年在伪满兴安北省三河附近发生的炭疽,都和日本细菌战部队的活动有关。据调查,农安、辽阳、本溪、新民、哈尔滨、岔路河、泰来、白城子、洮南、东丰、双城、抚顺等地都有被撒播细菌的迹象。因此,在日本投降后,东北各地传染病流行,不能说与日本细菌战部队的罪恶活动无关。1945年8月,长春市内以及二道河子、宋家洼子传染病猖獗,很多人全家死亡。1945年至1946年,洮南、洮安、镇赉,开通四县鼠疫患者达43000余人,死亡14000余人。1946年,哈尔滨平房一带也因鼠疫死亡五六百人。霍乱更为猖獗,1946年,吉林竹永吉县岔路河,最多一天死亡达30人。1947年,齐齐哈尔、肇东、肇源、洮安、大赉、安广、镇赉、泰来、开通、瞻榆、洮南等地,霍乱患者达9000余人,死亡7500余人。 第四章细菌战要员大结局:第一节战后日美jiāo易与细菌战犯的免责1 [本章字数:4480 最新更新时间:2009-07-10 16:15:39.0] 1945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形势发生了重大变化,日本为了挽回败局,企图利用细菌战进行最后的挣扎。3月1日,关东军重新起用了犯贪污罪而被撤职的石井四郎,将其调回第731部队并提升为中将。石井认为:由于各条战线上的战况恶化,必须发动一场最大规模的细菌战才能争得有利于日本的形势。如果使用细菌武器,鼠疫跳蚤则是最好的武器。因此石井四郎要求第731部队在8月前生产1~2吨跳蚤和300万只老鼠。石井上任后,各个细菌部队开始更新设备,大量培养各种细菌,大力培训技术人员,大量繁殖跳蚤,捕捉和购买活老鼠。准备在中国造成鼠疫、伤寒、霍乱的大流行。但是由于中国军队发起了全面战略反攻,美军在日本投下了两颗原子弹,苏军进入中国东北,对日宣战,迫使日本天皇颁发了无条件投降诏书。从而使日军使用细菌武器失去了可能。如果不是世界反法西斯斗争取得胜利,其后果将不堪设想。 日军战败撤退前,下令销毁第731部队、第100部队等细菌部队的所有营房与资料。因为这两个部队的所有设备都是秘密的,日军不想让这些秘密设备落入盟军手中。另外这两支部队内部所进行的工作不仅是秘密的,而且也是反人类的、肮脏的,必须极力隐蔽进行过这些工作的事实。 日本战败前,为了销毁进行细菌战与人体实验的证据,第731部队比其他部队更早开始了撤退活动。1945年4月,苏联拒绝延长日苏中立条约,这就寓示着日苏之间的战争不可避免。5月,战争的胜负基本已成定局,因此,第731部队发出通知说如果家属愿意可以返回日本。多数队员理解了通知的含义,6月份就将家属撤回日本了。有一队员的妻子是孕fù,考虑到东京正在遭受美国的空袭,不如哈尔滨安全,就没有随家属队伍撤退。8月11日她乘坐第731部队第一批撤退的火车离开哈尔滨,在列车上由石井四郎的女儿春海接生,生了一个小孩。8月8日,苏联对日宣战,9日,第731部队的全体人员开始了撤退准备工作。在各种准备工作中,最重要的是销毁人体实验的证据。首先他们将关在第731部队本部牢房中,原准备用于做人体实验的人全部杀害。然后开始zhà毁建筑物。据说,bàozhà产生的烟雾在哈尔滨市内都可以看到。 关于用于人体实验的“圆木”,在6月份第731部队的家属撤回日本之后,日本特务机关仍源源不断地送进来。据哈尔滨特务机关俄语翻译金城五郎1947年7月18日在莫斯科的证词,最后一次将活人送进第731部队是1945年8月13日,那次一次xìng将30多名俄国人送到了第731部队。 在日本的细菌部队中,只有第731部队用zhà弹zhà毁了全部设施。南京与广州的细菌部队并没有这样做。这是因为,在细菌战问题上,日本害怕受到国际社会谴责的只有两点,一是进行活人人体实验,一是实际使用生物武器。1925年的日内瓦议定书中并没有禁止贮存或制造生物武器。在进行人体实验和开发使用武器这一点上,南京的1644部队(多摩部队)的所作所为跟第731部队如出一辙,所不同的只是规模略小一些。两者之间的不同就在于第731部队从设计之初就建有关押用于解剖的活人的牢房,并有四周贴有瓷砖的专门的人体解剖室。如不加以销毁,就很容易被苏联发现而被追究战争责任。而南京的1644部队所在地是原南京中央医院,关押被实验者的地方只是顶层的四楼,很容易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不易留下犯罪的证据。其他地方的细菌部队也是一样,比如北平的细菌部队在北京中央防疫处,广州的在中山大学医学系。 日本战败后,石井四郎回到日本,对石井等人而言,最重要的就是能免除对战犯罪责的追究。石井将其在研制细菌武器时以3000个中国人、蒙古人、朝鲜人、英国人、美国人和苏联人的人体实验记录和在中国战场实施的细菌战、屠杀中国军民、破坏农牧业生产的经验,总结出四篇文章,作为换取其本人及其3000名部下的生命安全的jiāo换条件。这四篇文章是:1.《用活人作细菌武器的试验报告书》,由19人执笔,共60页。 2.《对摧毁农作物的细菌战研究》,长达20页。 3.《关于对牲畜进行细菌战的研究》,由10人执笔。 4.《20年来对细菌战的全面研究总结xìng文章》,石井四郎执笔。 还附有8000张使用细菌武器进行活人人体实验和活人解剖的幻灯片。 1945年之后,日本准备细菌战的事实已经毋庸置疑。由于美国也试图从事生化武器的研究,因此急于搞清日本细菌武器研究的水平和细菌武器的使用情况。但是由于第731部队销毁了日本细菌战科学家的名单,使美国人无法找到审讯的对象。在这种情况下,美国只能从军事入手进行调查。1945年8月下旬,在美国陆军部的要求下,麻省理工学院院长康普顿率领科学家赴日进行调查。同时,美国生物战研究中心狄特里克堡也派遣桑德斯中校随行,调查日军生物战的情况。 大约在1945年底或1946年初,美国情报机关陆续找到五名大佐与少将级的第731部队联络人员,双方在镰仓市的高级旅馆中展开谈判。这就是所谓的“镰仓会议”。在会议过程中,石井四郎以公开所有实验内容和细菌武器技术为条件,要求美国以书面保证其免罪,只有不追究他本人及其上司、部下的战犯罪责,他才愿意将内容详细供出。石井一再声称他们是具有高水准的理论基础及专业知识的研究者,其所拥有的研究成果中,有几项是针对专用于远东地理条件之生物武器用病原体。同时,他们也开发出依此研究而衍生的生物战攻防战略、战术及使用方法。此外,针对寒带地区所使用的生物战方法亦在研究之列。由于这些内容深具战争与医学价值,因此桑德斯一面将石井口述内容jiāo给麻省理工学院院长康普顿,请其转jiāo给五角大楼的高层官员,同时与麦克阿瑟、威洛比商量是否免除石井四郎等生化部队相关者的战犯身份问题。桑德斯在日本只住了10个星期,在此期间,审讯了很多日本军界高层领导人,包括陆军参谋总长、前关东军总司令梅津美治郎、石井的副手增田知贞、细菌zhà弹专家金子顺一,但未能见到石井四郎。后因病回国,美国又派汤姆森接替其工作,继续对石井部队进行调查。 汤姆森到达日本的时候,正值国际远东军事法庭将对日本甲级战犯进行开庭审判。同时,第731部队的第二任部队长北野政次也从上海的战俘营乘坐美国飞机回到日本。调查始于1946年1月17日,持续数月,地点在石井的住处,调查内容主要是细菌战部队的编制以及训练作战生产能力。石井四郎的抵制办法是尽量少说,把细菌战的研究规模说得很小,既不承认活体试验,又缄口不连累天皇及其他人,一切责任由他负担。2月25日调查结束之后,汤姆森于1946年5月完成了《汤姆森报告》。 汤姆森在调查报告中为731细菌部队的石井四郎等人开脱。 汤姆森在报告中只是对日本在中国实行细菌战的罪行进行了简单的描述,说日本研究出了能够在细菌战中使用的伤寒、副伤寒、炭疽热、马鼻疽、鼠疫、破伤风、气xìng坏疽等病原菌,以及过滤xìng病dú、立克次氏体(斑疹伤寒等的病原体),日本军队研究出的在细菌战中散布细菌的方法有:使用zhà弹、pào弹、飞机喷雾和人工散布。他们把研究的重点放在了发展zhà弹上。到1940年时,已经发明和实验了九种用于飞机投掷的zhà弹,其中包括为污染地面和产生传染云而设计的zhà弹,还有破坏人的皮肤,利用伤口进行感染的zhà弹。第731部队研制的C型zhà弹和宇治zhà弹是细菌zhà弹中最有效的,但是都有一些缺陷,如果石井四郎让武器专家设法弥补这些缺陷,加以改良,则一定能够制造出更有威力的细菌zhà弹。然后指出日本军队的防疫净水方法是最有效的细菌防御手段。查明和预防战场上发生的传染病,对它们进行控制是防疫、净水等部队的任务。汤姆森故意隐去了第731部队在中国进行细菌战的事实,说:“虽然第731部队的这些东西值得注意,但是日本绝对没有能够把细菌武器实用化。”通过这些分析,汤姆森得出如下结论:有关日本军队细菌战的活动,不同来源的情报是一致的。提供人在被审问时提供的情报,其数量和内容都像是事先得到了指示。所有情报都是凭本人的记忆提供的,因为据说完整的记录根据日本陆军的命令销毁了。接受审问的人都尽可能把日本军队细菌战的规模,尤其对其发展攻击型武器倾注的力量说得很小。 汤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4 章 姆森认为,由于日本陆军和海军的协作关系不好,限制了细菌战的研究和发展,不能在军事用途上充分发挥日本的科学力量,妨碍了细菌武器的实用化。日本即使研制出了实用的细菌武器,由于害怕化学国家的报复,也不会使用它。据目前所知,日本不掌握美国细菌战活动的情况。 在汤姆森的报告中,有些内容值得我们注意,即审问第731部队负责人时,他们的口供是一致的。他们“提供的情报,其数量和内容都像是事先得到了指示”。事后根据原第731部队的回忆,在后来召开的731战友会“精魂会”上,北野政次原军医中将向老部下们透露,在美军审讯开始之前,盟军总司令部安排了一次石井与北野的秘密会晤,允许商量关于必须保密的事项的口径。因此美军的审讯只是走过场。 汤姆森报告之后,麦克阿瑟乃于1947年5月6日,以“C52423号电”请示陆军部,其电文内容分为五点:1.苏联曾jiāo给美国一份俘虏审问调查书副本,其中被苏联所俘虏的前第731部队重要成员川岛清及柄泽十三夫,都在审问调查书中作了相当多的事实陈述。 2.有三个日本人证实活人实验一事,石井本人也对之加以默认,并承认至少实施了三次对中国的实战试验。此外,根据增田所提出的可靠情报来源指出,他们亦从事植物生物战的研究,而且上司(大概是参谋本部)不但知道生物战研究的计划,并曾正式加以批准。 3.迄今为止所得到的日本人供词,都是利用日本人畏惧苏联的心理,不断进行劝说而搜集的。在苏联要求引渡的威胁下,日本人希望达到换取美国许诺免其战争罪责的愿望,因此主动提供活人实验的结果、毁灭谷物的研究、生物战上重要的技术情报及大部分精密数据等。上述手法如从免除战犯审判的观点来看,也可用相当的手法从下级队员那里获得这些资料。美国如果希望获得更进一步的数据资料,须向这些日本人妥协,保证他们所提供的情报将被留在谍报系统,而不是作为战犯的证据。如果美国答应以书面保证石井及其协助者免受战犯罪责的起诉,即可获得日军陆军高层内部的计划和石井细菌战的全部理论内容,而且也可使石井获得从前部下的全力协助。 麦克阿瑟在电报中强调了石井部队资料的重要xìng,希望华盛顿陆军部能够接受石井的要求。但是由于事关重大,陆军部没有马上同意麦克阿瑟的建议。 1947年6月7日,麦克阿瑟的法务局局长再次给陆军部发电,证实731细菌部队确实存在,并且说苏联可能已经掌握了日本人从事细菌战的部分证据,这些证据可能导致盟国在中国和亚洲等地进行调查,如果不尽快采取措施,则生物战资料将有被公开的危险。 1947年7月1日,美国学者韦特等人给美国陆军部和国务院写了一份限阅报告,报告指出:目前日本人在中国进行细菌战的证据只有一小部分被苏联掌握,如果石井等人被起诉,则所有秘密将公开给各国,因此韦特等建议从美国国防利益和国家安全的角度出发,应当避免公开审判。 第四章细菌战要员大结局:第一节战后日美jiāo易与细菌战犯的免责2 [本章字数:2916 最新更新时间:2009-07-10 16:15:58.0] 1947年9月,美国国务院、陆军部、海军部联合会议委员以极密电的形式终于给麦克阿瑟作出了答复,对如何处理石井四郎军医中将等731高级军官,收集细菌战资料,做了详细的指示,其内容如下:1.麦克阿瑟司令官不对石井及其他日本有关人员做任何承诺,继续收集尽可能多的情报。 2.由此得到的情报,事实上提供给情报系统。如果这种方法不能掩盖事实真相,在东京国际军事法庭查清石井等人的犯罪证据之前,继续像目前这样收集情况。 3.不对石井等人许诺免除战犯罪,但是美国当局从美国安全保障的立场出发,不追究石井及其同伙的战犯罪责任。 美国国务院在绝密电报中,拒绝了石井四郎要求进行书面约定的要求,因为美国知道,即使不与石井进行书面约定,也可以从石井和其部下处获得必要的情报,但如果留下书面材料,事后必将给美国带来麻烦。石井也清楚,只要将他们的材料jiāo给谍报系统,就不会公开,也就不会作为战犯的证据,因此采取了与美国合作的态度。国务院的这份电报是美国政府第一次明确了美国对待第731部队细菌战犯罪的态度。即虽不许诺免除战犯罪,继续收集细菌战的情报,但美国也无意追究其战犯罪责。 另外,为了进一步确认石井所提供的资料的价值,1947年10月,美国国防部又派出了2名细菌专家希尔博士和维克托博士前往日本,对石井的资料进行调查评估。他们在日本访问了19名细菌战专家,进一步了解了日本生化部队的实情。同年12月12日,2名细菌专家完成调查后,给美国陆军化学战军团韦特将军写了报告,指出:“石井部队的资料是日本的科学家花费几百万美元经费和长年研究的成果。这种资料由于关系到人体实验,是我们自己的实验室有所顾忌而不能得来的。而获得这些资料总共只支出25万日元(约合当时美金700元)的微少数目,跟实际研究的花费相比真是太便宜了。”美方在了解上述资料的价值之后,即要求只要石井等人供出情报,其余之事便可妥协。因为美国可不费吹灰之力,就凭空获得日军花费十几年时间及无数金钱的研究成果。于是,国务院又给麦克阿瑟发了“SFFl881”号电报,内容归纳如下:1、日本的细菌战经验,对于美国的细菌战研究计划有很大的价值。 2、从保障美国国家安全的重要xìng来看,获得第731部队细菌战资料的价值,远远超过对石井等人的审判。 3、如果经由战犯的公开审判,将使第731部队的资料泄露给他国,从保障美国安全的立场出发,这得不偿失。 4、从日本得到的细菌战情报必须保留在谍报系统。严禁将石井等人的细菌战情报作为追究战争罪责的证据,除非在东京国际军事审判庭上已证据确凿,否则应继续使用此方法。 这份电报说明美国这里已经确认了石井细菌战资料的价值,并决心以免除石井等人的战犯罪责来加以独占。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东西方各成立了一个国际军事法庭,追究法西斯的战争责任。这就是“纽lún堡大审”和“东京审判”。纽lún堡大审于1945年11月20日开庭,1946年10月1日判决,结果判决甲级战犯12人绞刑。东京审判于1946年1月19日开庭,1948年11月12日判决25名甲级战犯有罪,11月23日将东条英机等7人执行绞刑。 在东京审判中,除昭和天皇的战争责任外,争论最大的就是日本生化部队的受审问题。东京审判国际检察局法务官莫罗大校和沙顿曾两次前往中国搜集日军违反战争法规的罪行,提出了三份报告。第一份报告是《中日战争备忘录》,提出日军在“七七”事变后进行的上海事变、南京大屠杀、武汉攻略作战等侵略行为,最后特别记述了日军进行的化学战、细菌战。第二份报告是《中国手册1938~1943》,记述了日军于中国各地使用dú气的情形,莫罗强调在意大利对衣索匹亚使用dú气之后,除日本在中国使用dú气之外,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没有任何在实战中使用dú气的实例,即便是德国、意大利也没有使用。第三份是《中国旅行报告》,报告中详细叙述了日本军事侵略中国的情况,其中特别强调了“违反国际法使用dú气作战”和“实施撒布细菌物质的细菌战”两项。与此同时,原日军1644部队成员榛叶修,主动向国际检察局提出了“日军罪行证明书”,证实了防疫给水部队从事生化战的事实。 实际上即使没有上述证据,美军对日本进行细菌战准备也是基本清楚的。早在太平洋战争之前,美国就有所察觉。1943年,美国在华盛顿郊外的狄特里克堡也开始了细菌战的研究。太平洋战争bào发后,美军发现了石井四郎等人为首的731细菌部队。1945年秋,负责调查日本细菌战工作的美国第2参谋部为了单独和抢先得到日本细菌战部队的最新研究成果,该部部长威洛比少将和桑德斯上校向麦克阿瑟提出建议,“要想弄清第731部队的情况,只有保证不把他们作为战犯追究,才能顺利进行。”麦克阿瑟接受了他们的建议。1946年1月,盟军最高统帅部对敌情报部发现并拘留了石井四郎,北野政次也乘美军飞机从上海回到日本,此时,国际检察局要求审问石井四郎,结果是不准审问。因此,1946年4月29日,在国际检察局提jiāo给远东国际军事法庭的起诉书中没有提到日军进行细菌战的事实。当然在东京审判中,第731部队进行细菌战的罪行也没有成为审判的对象。 哈尔滨第731部队罪证陈列馆馆长韩晓的著作《日军731部队罪恶史》(黑龙江出版社,1991)指出:“美国之所以抢先得到或独占第731部队制造细菌武器,进行细菌战的资料,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目的,即有关细菌武器的研究和实验以及细菌战的研究,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仍然是美军一个优先的任务。 因此,它对这些资料的提供是以不危及美国的安全,不损害美国同友好国家的关系,不降低美国的优先地位为前提的,甚至特别规定,未经参谋长联席会议的允许,有关科学和武器的研究、开发资料,不得让英国以外的国家看到。所以,它不允许在东京审判这样的公开场合揭露日本细菌战。”麦克阿瑟与首席检察官基南合谋,由基南一人掌握有关第731部队的资料,将莫罗等人提供的资料加以隐匿,不让其他检察官了解真实情况,所以当法务官沙顿在法庭上揭露日本多摩部队(1644部队)在南京的罪行时,检察方面则表示“此时我们不想拿出关于本问题的补充证据”,并表示第731部队仅仅从事动物实验,不足以构成战争犯罪。就这样,基南与美国合谋,在不让其他检察官知情的情况下,保护了第731部队的战争罪犯。 美军不但隐匿第731部队存在的事实,而且为了在朝鲜战场上使用生化武器,需要石井四郎等人的协助,使得第731部队的成员得以复权。1951年,美国允许他们设立日本血液银行,同年11月,北野政次、内藤良一、二木秀雄、宫本光一等组成“绿十字血液制剂会社”,由于原第731部队成员与美军的特殊关系,使他们能够垄断日本血液来源,获取暴利。1952年,美国占领军司令部免除1000名军医的开除公职处分,使日本“医学界战犯”完全不复存在。 就这样,在美国包庇下,这批细菌战犯逃避了在东京国际军事法庭上的审判。 当年代表美军统帅麦克阿瑟经办此事的默里桑德斯上校在英国电视片《天皇,你知道吗?》中说:“现在看来,当时纵放那批犯了罪的日本人是一个错误。” 第四章细菌战要员大结局:第二节细菌战战犯的最后结局1 [本章字数:4847 最新更新时间:2009-07-10 16:17:43.0] 第731部队解散时,石井四郎要求全体部属必须保守在第731部队的所有秘密,“如果有谁泄漏了军事秘密,我石井是一定要把这个多嘴多舌的人查出来的”。战败后回到了日本的第731部队的成员,很长一段时间都保持沉默,他们一是惧怕石井四郎的恐吓,更为主要的是不愿公开自己在战争中的犯罪行为,害怕追究自己的责任。有些人甚至隐姓埋名,因此要想将第731部队主要成员的结局搞清楚,难度较大。我们只能根据有限的资料与调查,对第731部队以及日军参谋本部与细菌战有关的要员在战后的踪迹作一个简单的介绍。 1.东条英机日本内阁总理大臣、甲级战犯。1884年12月30日生于日本东京一个军阀家庭里。1935年9月任关东军宪兵司令官,1937年3月任关东军参谋长,1940年6月任日本陆军次长,1940年7月晋升为陆军大臣,1941年10月任内阁首相。他极力主张扩大侵华战争,鼓吹“大东亚共荣圈”,同时,也积极进行细菌战活动,对731部队的细菌武器研究与生产以及各支队的建立等问题都作过具体部署。日本战败后1948年11月12日被判处绞刑并于11月23日执行。 2.梅津美治郎日本陆军参谋总长、甲级战犯。1882年1月4日生于大分县,1934~1936年任华北派遣军总司令,1936~1938年任陆军次长,1939~1944年任关东军司令官。他把细菌战当作重要战略,曾多次批准731部队实施细菌战计划。1944年5月9日亲临731部队视察。 1944年7月任日军参谋本部总长,全面负责指挥侵略战争。日本战败投降时,代表日本大本营在投降书上签字。1948年11月被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定为甲级战犯,判处终身监禁。1949年1月10日患癌症死亡。 3.山田乙三日本陆军大将,关东军司令官。1881年生于长野。从1944年起任关东军司令官,直至日本投降。在此期间,曾领导所辖的731部队和100部队进行准备细菌战的罪恶活动,采取各种措施,提高细菌武器生产能力,加速细菌实验和施用细菌武器。最后,逃往通化,被苏联红军俘虏,在滨海军事法庭被判处有期徒刑25年。后转jiāo中国,1956年被释放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5 章 国,1965年病死。 4.远藤三郎日本关东军副参谋长,陆军中将。1893年生于日本山形县,1922年日本陆军大学毕业。任日本关东军参谋、副参谋长期间,曾参与石井部队细菌战活动。1946年受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审判。1953年以后经常发表反战文章,主张日中友好,积极参加日中友好活动,并任日中友好旧军人会会长,率团访华,受到máo zé dōng、周恩来的亲切接见。 战后石井部队的成员中,技师一级的人找工作并不是很困难。尽管这些人也是人体实验的主要实行者,但由于美国占领军规定的必须开除公职的参战人员中,并不包括这些人,因此1945年他们回到日本后不久,就在母校或与之有关的大学找到了职位。第731部队的技师大都出身于京都大学医学系,大部分都在京都一带的大学有了着落。在上世纪60年代末至70年代初,其中有些人当上了医学系主任、医科大学校长、yào科大学校长。1644部队的技师主要来源于东京大学及其附属学校。这部分人中,一部分回到了东大及其附属大学,还有一部分人进入了东京大学传染病研究所为主体的国立预防卫生研究所。在该研究所工作的1644部队原成员,有的后来当上了该所的所长。 另一方面,根据《开除公职法》的规定,军医不能在国立医院担任医生等公职。刚开始就业比较困难,但美国发动朝鲜战争后,给了第731部队的军医们极大的机会。为了满足美国在朝鲜战场上输血的需要,1951年,美国允许在日本设立“日本血液银行”,主体就是第731部队的军医。不久,内藤良一、二木秀雄、宫本光一等组成绿十字血液制剂会社,原第731部队第二任部队长北野政次也加盟其中。由于他们和美军的特殊关系,垄断了日本的血源,获利不少。上个世纪80年代末,日本发生了血液制品引起多数血友病患者感染上艾滋病病dú的事件,感染者提起诉讼,绿十字会血液制剂会社就是被告之一。1952年,由于美国占领军司令部免除对1000名军医的开除公职处分,因此,日本“医学界的战犯”就完全“解放”了。 细菌部队主要成员的结局如下。 <一>逃脱审判的要员1.石井四郎石井四郎是日本细菌战的核心人物,是日本关东军第731部队部队长、军医中将。1892年6月25日生于千叶县山武郡千代田村。1920年12月京都帝国大学医学系毕业后于1921年参加了陆军,后又攻读研究生,获医学博士学位。 1930年被提升为少佐。赴欧美考察回国后,开始细菌战和细菌武器的研究。在日本天皇、陆军省和日军参谋本部及其一些军国主义分子的支持下,创办了细菌战的研究机构,并使之不断扩大,发展成为石井部队,任部队长。1936年石井部队在哈尔滨市平房镇重建。由于在细菌战研究、实验上卓有成效,制造出石井式细菌培养箱、土陶制细菌zhà弹、滤水器等,并大力发展细菌部队,进行细菌战争等而被晋升为少将。后因贪污军费问题,1942年7月被撤消了第731部队长职务,调至侵华第1军担任军医部长,1944年夏,调回日本,在陆军军医学校建立细菌研究总部从事细菌战研究。1945年3月,由于日军在侵略战争中形势不利,企图使用细菌战挽救失败的命运,日军参谋本部又将他调回第731部队,重任部队长,并晋升为中将军衔。日本战败前夕,他逃回日本,为了达到隐居的目的,他让人在报纸上发布消息说石井四郎已经死亡,并在家乡举行了假葬礼。1946年1月,盟军最高统帅部对敌情报部发现并拘留了石井四郎,不久,他以提供细菌研究资料为条件,得到了美国的庇护,逃脱了审判。1959年10月9日因患喉癌病死。 2.北野政次曾用名北野政藏。日本关东军第731部队第二任部队长、军医少将。东京帝国大学毕业,获医学博士学位。 他也是细菌战的罪魁祸首之一,在任满洲医科大学教授期间就用中国人进行细菌实验。1942年8月接任第731部队部队长职务后,更加热衷于研制细菌武器,进行细菌战活动。日本战败时被俘,美军为了独占日本细菌战的技术与情报,用军用飞机将他从上海战俘营接回日本,并安排他与石井四郎进行了串供。由于他向美军提供了细菌武器研究资料,在美军的庇护下,逃脱了审判。后任中村研究所所长,绿十字会东京分社社长,隐度余生。 3.若松侑次郎1941年至1945年担任第100部队第四任部队长,兽医少将。1914年毕业于东京帝国大学兽医系。参加陆军后为陆军中尉,从事马鼻疽消dú液的yào理研究。1945年“八一五”前五天,乘专列逃往朝鲜,然后返回日本。由于同石井四郎等人向美国提供细菌武器研究资料而得到美国庇护,逃脱了审判。战后为日本医yào工场场长。 4.大田澄原第731部队总务部长兼第2部(细菌实验部)部长,军医大佐。冈山医专毕业,医学博士。曾任广州波字第8604部队和南京荣字第1644部队部队长。在任第731部队第2部部长期间,曾带领“远征队”赴中国华中地区使用细菌武器,屠杀中国军民。在第731部队撤退时,担任留守队队长。日本战败后逃回国内,随同石井四郎、北野政次等人一起,向美国提供细菌研究资料,得到美国的庇护,逃避了审判。 <二>受到苏联审判的要员:1.川岛清日本关东军第5部队军医部部长,军医少将。 1893年生于千叶县山武郡莲沼村。东京医科大学毕业。医学博士。在第731部队担任第4部(细菌生产部)部长期间,领导繁殖大批致命的细菌,并使用活人进行人体实验。日本战败投降时被俘,被苏联滨海军事法庭判处有期徒刑25年,刑满后释放回国,度过残年。 2.隆二日本关东军医务部部长,军医中将。1888年生于田尻町城。1914年毕业于东京医科大学,获医学博士学位。从1931年起热心鼓吹细菌战。1936年担任陆军省军医署处长期间,力主在中国东北建立细菌部队,并推荐石井四郎担任部队长。1939年接任关东军医务部长后,曾亲临第731部队视察,亲自指导第731部队的细菌研究与细菌武器制造工作,并赞成使用活人进行细菌实验。日本战败时,被苏军俘获,最后被滨海军事法庭判处有期徒刑25年。 3.高桥隆笃日本关东军兽医部长,兽医中将。1888年生于日本秋田郡百合县。化学家、生物学家。1941~1945年8月任关东军兽医部部长期间,曾直接领导满洲第100部队进行细菌研究、组织制造细菌武器,用各种烈xìng传染病菌对活人进行残酷实验。日本战败时被苏军俘虏,在滨海军事法庭上被判处有期徒刑25年。 4.佐藤俊二日本关东军第5军团军医部长,军医少将。 1896年生于爱知县,1923年毕业于医科大学,医学博士。 1941~1943年先后担任广州波字第8604部队和南京荣字第1644部队长,指挥并参加制造细菌武器和准备细菌战活动。任关东军第5军团军医部长后,指挥牡丹江(海林)第643支队和林口第162支队进行了细菌武器的试验和细菌战的准备活动。苏联红军攻入中国东北后,他在逃跑时被俘,并被滨海军事法庭判处有期徒刑20年。 5.西俊英原第731部队训练教育部长兼孙吴第673支队长,军医中佐。1904年出生于鹿儿岛郡萨摩县通胁村。东京医科大学毕业,专门从事细菌学研究。1943年开始参加制造细菌武器并对活人进行细菌试验。提任第731部队教育部长后,曾为第731部队以及关东军各军团防疫给水部培训各类细菌战专业人员。日本战败投降前夕,奉命回孙吴收拾残局,后被苏联红军俘虏,被滨海军事法庭判处有期徒刑18年。回国后担任自营医院“西医院”院长。 6.柄泽十三夫第731部队第4部细菌生产班班长,军医少佐。1911年出生于长野县丰里村,东京医科大学毕业。他是制造细菌武器的积极组织者和进行细菌战的重要参加者,曾领导繁殖细菌和参加对活人的细菌试验,同时参加远征队,在中国华中地区投撒细菌。日本战败在逃跑时被苏军俘获,后被滨海军事法庭判处有期徒刑20年。 7.尾上正男第731部队牡丹江(海林)第643支队长,军医少佐。1910年生于鹿儿岛郡出水县米津町。东京医科大学毕业,研究细菌学。曾研制各种新式细菌武器和细菌研究的器材,供第731部队使用。同时还领导培训细菌专业人员。1945年8月13日下令烧毁支队的所有房舍、器材和文件,销毁罪证。随后逃跑,途中被苏军俘虏,并被滨海军事法庭判处有期徒刑12年。 8.原秀夫冈山医科大学毕业,1944年11月任第731部队林口第162支队长,军医少佐。日本战败后,隐瞒身份混入中国人民解放军当军医,1952年被捕,监押在抚顺战犯管理所。 1956年6月19日,在沈阳法庭审判时,被判处有期徒刑13年。后回日本,住山口县,在山口综合病院南阳分院担任医生。 9.安东洪次第731部队所属大连卫生研究所(满洲第319部队)所长,军医少将。专门研究疫苗、血清。曾任满洲医科大学教授。1949年被苏军逮捕,后被释放,同年秋返回日本。战后任东京大学医学系教授。 10.上坪铁一1902年4月9日生。原东安宪兵队队长,宪兵中佐。1944年经他批准将22名被俘的抗日爱国志士和群众“特别移送”至第731部队充当“实验材料”。1945年8月被苏军俘虏,判处有期徒刑15年。1958年获释回国后,从事中日友好工作。 11.上田弥太郎1917年生于香川县。从1941年到1943年任第731部队第4部(细菌生产部)三谷班实验助手。1944年任军医。日本战败投降后混入中国东北民主联军充当军医,1955年被捕,监押在抚顺战犯管理所,后释放回日本。 12.间所登第731部队林口162支队yào剂少尉。福井yào学专科学校毕业。1945年8月11日162支队逃跑时,担任留守队长。后被苏军俘虏,关押在西伯利亚。回日本后住在福井市。 第四章细菌战要员大结局:第二节细菌战战犯的最后结局2 [本章字数:6689 最新更新时间:2009-07-10 16:18:20.0] <三>步入政界的要员:1.山本明司原在第731部队海拉尔543支队担任支队长加藤恒则军医少佐的秘书。日本战败后,他和加藤恒则等人均被苏军俘虏,在西伯利亚过了几年战俘生活。回日本后,经过长期奔波,隐姓埋名,找到了职业,曾担任高知县议会议长,现已经退休。战后多年,在忏悔中恢复了良知。他和中平松鹤先生联络130名原队员,组成海拉尔战友会,每年召开例会,共同忏悔过去。 2.植村肇原第731部队第4部(细菌生产部)植村班(气xìng坏疽、炭疽班)班长。战败回到日本,后曾担任日本文部省教科书主任调查官。 3.长友浪男第731部队队员。战后曾任日本北海道副知事。 4.山下喜明原1644部队金华支队队长。战后曾任厚生省新泻检疫所所长。 5.千田英男第731部队教育部人事干部。后为宫城县气仙沼市议会议员。 <四>自卫队重新起用的要员:1.金子顺一第731部队防疫研究室的zhà弹专家。战后曾任日本防卫厅主任研究员。 2.中黑秀外之原第731部队大连支部队员。战后任陆上自卫队卫生学校校长。 3.园口忠雄原第731部队宁波作战运输指挥官。战后任陆上自卫队卫生学校副校长。 4.增田美保东京yào专毕业,病理学博士。1939年参加第731部队,后担任第731部队第2部(细菌实验部)第二任航空班班长,军医少佐,石井四郎的女婿。第731部队败退时,石井家族乘坐他驾驶的飞机抢先逃命。战后任防卫大学教授。 5.近食秀夫原1644部队成员。战后任防卫大学教官、卫生科长。 6.木村直正原1644部队1科事务长。战后在防卫厅工作。 <五>进入研究机构的要员:在厚生省国立预防卫生研究所(现为国立传染病研究所)任职的有12人,其中9人担任该所的所长或副所长。 1.小林六造原陆军军医学校防疫研究室(以下称防疫研究室)成员。战后任国立预防卫生研究所第一任所长。 2.小岛三郎原1644部队队员。战后任国立预防卫生研究所第二任所长。 3.小宫义孝原1644部队华中卫生研究所成员。战后任国立预防卫生研究所第四任所长。 4.北冈正见原1644部队队员。战后任国立预防卫生研究所第四任副所长。 5.柳泽谦原防疫研究室成员。战后任国立预防卫生研究所第五任所长。 6.福见秀雄原防疫研究室成员。战后任国立预防卫生研究所第六任所长。 7.村田良介原1644部队鼠疫研究室成员。战后曾任日本厚生省国立预防卫生研究所第六任副所长和第七任所长。 8.户亮原防疫研究室成员。战后任国立预防卫生研究所第八任所长。 9.朝比奈正二郎原第731部队第1部(细菌研究部)水栖动物班班长。战后曾任日本厚生省国立预防卫生研究所卫生昆虫部部长。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6 章 10.八木泽行正原第731部队第2部(细菌实验部)植物菌班班长,农业技师。战后曾任日本厚生省国立预防卫生研究所卫生昆虫部部长。 11.江岛真平原第731部队第2部(细菌实验部)第4处(痢疾处)处长,植物菌班班长,农业技师。战后曾任日本厚生省国立预防卫生研究所卫生昆虫部部长。 12.根津尚光原第731部队成员。战后供职于东京都立卫生研究所。 13.滨田丰博原第731部队成员。战后供职于香川县卫生研究所。 14.加藤胜也原第731部队成员。战后供职于名古屋公众医学研究所。 15.笠原四郎庆应医科大学毕业,病理学博士。原第731部队成员第1部(细菌研究部)第8处(立克次氏病原体处)处长,负责病dú研究,专门研究“孙吴热”。战败回到日本后,住武藏野市,在北里研究所历任病dú研究部部长、研究所副所长。 16.春日仲善原第731部队成员。战后供职于北里研究所。 17.贵宝院秋雄原第731部队第1部(细菌研究部)“贵宝院班”(天花班)班长。战后供职于京都微生物研究所。 18.早川清院东京大学毕业,医学博士,专门从事细菌研究。1939年参加第731部队,不久晋升为中佐,后去过美国,经南美返回日本。战后供职于早川预防卫生研究所。 19.目黑康彦原第731部队大连支队制造部部长。战后供职于目黑卫生研究所。 20.铃木重夫原第731部队第3部(防疫给水部)烧成班班长。战后担任东京卫材研究所所长。 21.山内忠茂第731部队军医中佐,回日本后任兴和yào品公司东京研究所所长。 22.贞政昭二郎原第731部队成员。战后担任原子弹bàozhà伤害调查委员会检查技师。 <六>回到大学工作的要员:战后进入大学工作的原细菌战部队成员,所不完全统计,担任大学校长的有五人,担任系主任或大学研究所所长的有六人,担任全国xìng学会会长的有四人。除上述的安东洪次外(东京大学医学系教授),还有:1.吉村寿人东京大学医学系毕业,病理学博士,技师。 1938年至1945年参加第731部队,是第1部(细菌研究部)“吉村班”负责人,吉村班主要从事冻伤试验。他所做的冻结与解冻试验非常残忍,受到了关东军的高度评价,其冻伤实验还被拍成了纪录片,作为宣传材料。吉村是精通生理学的医生,战后回到日本后曾担任过日本南极考察队长、京都府立医科大学生理学教授、京都府立大学校长等职。 说到吉村寿人,不能不提到京都大学。在二战期间,有组织地积极参加石井四郎细菌战的主要大学就是东京大学和京都大学。这两所大学的医学系在战时是细菌部队的帮凶。石井四郎本人就毕业于京都大学。1938年3月,京都大学将时任京大医学系生理教研室讲师的吉村寿人、病理教研室的冈本耕造、石川太刀雄丸等年轻的副教授、讲师等七人派往731部队,被称为“七人帮”。“七人帮”在731部队中担任各种细菌、病理、冻伤等项目的研究班班长或相应的职务,做了大量违反人xìng的、残忍的人体试验。 相当一部分像吉村这样的医学家在战后并没有完全认识到自己在中国犯下的罪行。吉村在接受《每日新闻》记者朝野富三电话采访时曾经极力为自己开脱,说“那是战争,一切都是国家不好。是国家的责任。”从吉村的经历中也可以看出日本人对战争反省的不彻底xìng。 2.凑正男曾任第731部队第1部(细菌研究部)第2处凑班(霍乱研究班)班长。战败回国后为京都医学院教授。 3.田宫猛雄原第731部队队员,医学博士。战后曾任东京大学医学系主任、国立癌症研究中心主任、日本医学学会会长。 4.小岛三郎战后任东京传染病研究所第4研究部部长兼东京大学教授。 5.田部井和曾任第731部队第1部(细菌研究部)部长,军医中佐。后在兵库县县立医科大学担任细菌学教授。 6.石川太刀雄丸京都帝国大学毕业,病理学博士。京都帝国大学石川教授之子。参加第731部队后,担任第1部(细菌研究部)“石川班”班长,该班是病理研究班,他多次进行活人解剖。后因厌恶细菌战活动,毅然脱离第731部队回到日本。战后担任金泽大学医学系主任、教授。 7.冈本耕造第731部队第1部(细菌研究部)“冈本班”(病理研究班)班长。后在东京大学任病理学教授。 8.二木秀夫医学博士,第731部队第4部(细菌生产部)“二木班”(结核研究班)班长。后任日本出版公司董事长、金泽医科大学细菌学教研室教授。 9.林一郎曾在第731部队从事细菌研究,技师。后任长崎医科大学教授。 10.冈本光三曾参加第731部队。回日本后为京都医学院教授。 11.田部井一曾参加第731部队。回日本后为兵库县医学院教授。 12.河山善医学博士,曾参加第731部队,回日本后为庆应大学教授。 13.小林荣三第731部队军医少尉。后为庆应医大细菌学教授。 14.滨田稔原第731部队队员。战后任京都大学农学系教授。 15.清野谦次原防疫研究所成员。战后任京都大学医学系教授。 16.正路lún之助原防疫研究所成员。战后任京都大学医学系教授。 17.宫川米次原防疫研究所成员。战后任东京大学医学系教授。 18.细谷省吾原防疫研究所成员。战后任东京大学传染病研究所所长。 19.细方富雄原防疫研究所成员。战后任东京大学医学系教授,第36届日本病理学会总会会长。 20.藤野恒三郎原9420部队成员。战后任大阪大学微生物研究所教授。 21.田中英雄原第731部队第2部(细菌实验部)“田中班”(昆虫班)班长、技师,专门研究鼠疫传染媒介物跳蚤。战后大阪市立大学医学系主任。 22.山中木太原1644部队队员。战后任大阪市立医科大学校长。 23.木村廉原防疫研究所成员。战后任东京大学医学系教授,24.小川透原1644部队成员。战后任名古屋市立大学医学系主任。 25.草味正夫原第731部队资材部第1处(yào品合成处)处长。战后任昭和yào科大学教授。 26.宫川正原第731部队第1部(细菌研究部)第3处吉村班班长。战后任.'玉医科大学教授。 27.妹尾左知丸原第731部队队员。战后任冈山大学医学系教授。 28.漱尾末雄原第731部队队员。战后任三重大学医学系教授。 29.关根隆原第731部队队员。战后任东京水产大学校长。 30.筱田统原第731部队第2部(细菌实验部)“筱田班”(昆虫班)班长,军医大尉,专门研究蚊子。1939年末调至北支甲第1855部队任“筱田队”(动物饲养队)队长。战后任三重县立医专教授。 31.安东情第731部队军医少尉。后为庆应医大细菌学讲师。 <七>自营医院的要员:自营医院的除上面已经介绍的西俊英之外,还有:1.园田太郎原第731部队训练教育部长,军医大佐。回国后在芦屋市的一家医院担任院长。 2.江口丰洁原第731部队第3部(防疫给水部)第二任部长。战后开设江口医院。 3.野口圭一原第731部队第4部(细菌生产部)“野口班”(鼠疫炭疽班)班长。战后开设野口fù产科医院。 4.肥之藤信三原第731部队第1部(细菌研究部)“肥之藤班”(炭疽班)班长。战后开设肥之藤医院。 5.渡喜一原第731部队第1部(细菌研究部)“渡班”班长。战后开设渡医院。 6.中野信雄原第731部队队员。战后开设了加茂医院。 7.野吕文彦原第731部队队员。战后开设了野吕医院。 8.隈元国平原1644部队九江支部队员。战后开设了隈元医院。 9.儿玉鸿原第731部队队员。战后开设了儿玉医院。 10.加藤真一原第731部队队员。战后开设了加藤医院。 11.高桥传原1855部队队员。战后开设了高桥医院。 12.北条了原防疫研究室成员,曾任华中临时防疫给水部部队长。战后是开业医生。 13.增田知贞军医大佐。1897年1月11日生,原籍是日本石川县。1926年毕业于京都大学,毕业后不久参加陆军,1931年获医学博士。1939年参加第731部队,1941~1943年担任原1644部队第三任部队长。增田与石井四郎私jiāo很好,一喝酒便吹嘘自己是石井的得力干将,说石井的滤水器是与他一起开发的。战后逃到日本千叶县君津大贯町(现大佐和町),借了一间民房做开业医生。君津大贯町是一个偏僻的城市,离最近的火车站还有两个小时的路程。但美军不久就发现了他,数次命令他到东京接受调查。据常石敬一、朝野富三所著《与细菌部队自决的二名医学者》一书考证,1953年4月5日增田骑摩托车出诊时,与卡车相撞受重伤,被村民用门板抬到就近的农家小院,前来处理事故的警察署长见到增田的伤情,嘟哝了一句“不行了”。增田的儿子增田健一听到消息从家里赶到这里,听到警察署长的话,挥手朝署长的下颌打了一拳,增田见此说道:“小子,住手,是我不好。”据说这是增田咽气前的最后一句话。 14.羽山良雄原9420部队(位于新加坡的南方军防疫给水部)部队长。战后是开业医生。 <八>医yào企业的要员:细菌战部队成员创办的最大的医yào企业是1951年11月组成绿十字血液制剂会社,创始人是北野政次、内藤良一、二木秀雄、宫本光一等人。 1.内藤良一原防疫研究所成员。战后在绿十字血液制剂会社任公司社长(总经理)。 2.二木秀雄原第731部队第1部(细菌研究部)第11处(结核处)处长。战后与内藤良一等人于1951年创办绿十字血液制剂会社,是股东之一。 3.大田黑猪一郎原9420部队(位于新加坡的南方军防疫给水部)队员。战后任“绿十字血液制剂会社”京都分社社长。 4.国行昌赖原第731部队队员。战后为日本制yào公司干部。 5.金泽谦一原第731部队大连支部队员。战后武田yào品研究部长。 6.后藤善次郎原防疫研究室成员。战后为日本VACCINE干部。 <九>其他:1.春日伸一原第731部队队员。战后创建了KENWOOD公司。 2.山下健次第731部队第1部(细菌研究部)雇员,技师。后在静冈县天龙市经营果子商店。 3.目黑正彦第731部队军医少佐,大连卫生研究所有机合成研究室代理室长。日本帝国主义战败投降后逃回日本,在关西经营医yào器械商店。 4.胡桃泽正帮第731部队第1部(细菌研究部)解剖技师。后在长野县从事农业。 5.川上渐京都帝国大学毕业,病理学博士,曾任庆应医科大学教授。在第731部队第1部担任“川上班”班长(病理研究班),1943年病死。 6.中留金藏曾任第731部队总务部长、中佐。到任时,奉日军参谋本部命令,调查石井四郎贪污腐化案件。石井四郎重任第731部队长后,利用权势,将他调至太平洋战场,使其不到一周时间就丧了命。 7.春日中一汉语翻译,判任官,1938年由哈尔滨宪兵司令部调入第731部队宪兵室。日本帝国主义战败时,逃回日本。 由于作恶多端,精神压力大而患半身不遂症,卧床不起。 8.金田康志第731部队第1期少年队员。回日本后组织了房友会,任会长,9.荒濑精一曾任第731部队林口第162支队长,军医少佐。东京医学专科学校毕业,从事心理学研究。1944年8月转至台湾军军医部。回日本后担任某诊疗所所长。1975年出席学术会议时,因脑溢血病复发而死亡。 10.渡边诚军医中尉。名古屋帝国大学医学系毕业,专攻外科。第731部队林口162支队教育处处长。日本战败后回国,在茨城县水户市病院工作,1988年死亡。 11.西尾敷正行鹿儿岛高等商业学校毕业。第731部队林口162支队主计少尉。日本战败后返回日本神户市,1971年病死。 12.饭田岛1906年6月3日生,1927年考入东京大学医学部,1938年12月12日,获医学博士学位,曾任公众卫生院副教授、东京大学传染病研究所副教授。1944年参加预备役,任海军军医少尉。其妹夫是曾任南京1644部队部队长的增田知贞,由于这层关系,1940年后他每年一次赴南京参加人体解剖等人体试验,战后受到良心的谴责,于1945年9月10日在自己的研究室打开煤气自杀身亡,在留给妻儿的遗书有“吾知吾罪”的字句。 侵华日军在中国进行了长达13年的细菌战,残害了上百万的中国和平居民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7 章 生命。从上面可以看出,日本细菌战战犯,战后,一部分回到了原来的大学、研究所或医院工作,还有相当一部分在政府部门、军事部门、企业担任过各种重要职务。这充分说明,战后乃至现在,日本政府仍不能正视这段血泪历史,这是中国人民以及全世界爱好和平的人士所不能接受的。日本军国主义所进行的细菌战,是人类战争史上规模最大、时间最长、屠杀人口最多、手段最残忍的生物战。日本政府如果是一个负责任的政府,理应不回避历史,主动对这段历史有一个真诚的jiāo待。 在追踪细菌战医学罪犯战后踪迹时,我们参考了郭成周、廖应昌编写的《侵华日军细菌战纪实》、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科研管理部编写的《日军侵华罪行纪实》、侵华日军细菌战中国受害者诉讼团团长王选女士在南京举行的首届“历史认知与东亚和平论坛”会上发表的《日本细菌战医学犯罪战后踪迹》,另外,还参考了大量日本原版细菌战书籍,在此谨表感谢。由于我们手头的细菌战战犯资料有限,不能全部列出或更为详细地列出细菌战战犯的最后结局,敬请谅解。 结束语 [本章字数:4318 最新更新时间:2009-07-10 16:30:01.0] 站在历史的潮头站在历史的潮头,心潮澎湃,浮想联翩。 历史是一面明亮深邃的镜子。追溯往事,说古喻今,有人往往喜欢使用“揭开尘封的历史”之类的言辞。其实,历史这面大镜何曾被“尘封”过?从古到今,从大到小,从好到坏,只要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历史从来不吝篇幅,全都记录在案,决不肯遗漏一点。近年来,在日本国内有一种认识盛行,其主要观点是,侵华日军在中国的所作所为已经过去50多年,日本方面该反省的已经反省,该道歉的已经道歉,这一页是不是可以揭过去了,他们反问,难道就没有完了吗?说穿了,这是一种人为“尘封”历史的想法。但是,历史的光芒是遮不往、挡不住、掩不住的。就在上述认识在日本盛行、并向我国开始蔓延之时,2003年8月4日,齐齐哈尔发生了日本遗弃化学dú剂伤害中国平民的严重事件。8月4日,齐齐哈尔市的一个建筑工地上发现了5个金属桶。桶中的液体及其所产生的气体,导致43人出现中dú症状。这些中dú者被紧急送往医院治疗,21日,其中1名重度中dú者死亡。就此严重事件,我国外jiāo部紧急约见日本驻华大使,向日方提出严正jiāo涉,指出日本政府对这一严重后果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八四”事件只是历史发出的一条信息。据不完全统计,从1937年开始的8年日本侵华战争中,日军在中国大地实施的化学战共计2000余次,造成中国军民直接中dú伤亡近10万人。战后在中国已发现日军遗留的化学弹yào约200万枚,dú剂约100吨,分布于中国大陆十几个省。这些弹yào和dú剂虽埋于地下,匿于秘窖,投于水中,但历史所记录下的罪行却是掩饰不掉的。日本战败时遗弃藏匿的化学dú剂不仅在不时地dú害中国人民,而且同样在dú害日本人民。中国齐齐哈尔发生了“八四”事件,同年在日本茨城县神栖町也发生了村民喝了含砷化物的井水中dú事件,而这种砷化物正是日本战败前遗弃的化学战剂渗入井中的结果。再往前推,中国东北、江苏等地50多年来不时有日军遗弃化学武器伤人事件,日本也多有类似事件的报道。这些事件充分说明,历史不会“尘封”,历史不能忘记。人们须经常在历史鉴戒面前照照,给历史以应有的尊重。 历史是一架辎珠必较的天平。它称天量地,实质度衡的是人心人类的良知和公正。1899年的《第一次海牙公约》、1907年的《第二次海牙公约》和1919年的《凡尔赛公约》,都明文规定禁止使用dú物和有dú武器,禁止使用产生不必要痛苦的武器、放shè物和其他物质,包括窒息xìng、dúxìng和其他xìng质的dú气及与此相类似的一切液体等。日本是这几个条约的缔约国,并经国家法定程序批准履行这些公约。但是,出于“开拓万里波涛”扩张野心和政策的需要,在军部的大力支持下,日本秘密发展化学武器。其后,在石井四郎等军国主义骨干分子的鼓动下,大力研发生物武器,并在中国战场大量使用,犯下了滔天罪行。战后,在美国的cāo纵下,东京审判并未触及这项严重的反人类罪行,致使旧日军细菌战、化学战骨干要员逍遥法外。这并不是历史的失衡,而是少数人良知与公正的偏离。这种偏离被历史的天平所捕捉、所秤量,并深深刻在秤星上,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将逐步向世人还原其应有的公正和公平。果不其然,正当旧日军化学战和细菌战要员为其罪行得以秘匿而弹冠暗喜之时,原731等秘密部队的成员,受历史天平的巨大推动、良知与良心的发现,陆续撰写回忆录和文章,揭露日本军部发动化学战、细菌战的罪恶内幕,昔日的“极密”,今天已大体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随着旧日军细菌战、化学战的罪行昭彰,中国和日本一些深受其害的民众,纷纷拿起法律武器,向日本有关方面讨还公道。但是,在大书所谓“公正”二字的日本法律面前,中国受害者和日本受害者的待遇却是完全不同。迄今为止,中国有十多个省份发生过侵华日军遗弃的军用dú剂泄漏伤人事件,约2000名中国民众意外遭受伤害。他们中有18名黑龙江省的受害者于1996年和1997年向日本地方法院提起诉讼,要求日本政府谢罪和赔偿。 原告向法庭提jiāo的证据达103份,日本方面也有使用过化学武器的老兵等出庭作证。证据和证人以无可辩驳的事实,证明侵华日军遗弃化学武器伤人的情况,日本政府对此亦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经过漫长岁月的等待,2003年5月15日,日本一地方法院终于作出裁决,裁决中承认“国家没有采取措施回收遗留武器,也没有将这些武器的存在告知中国,致使中方中dú受害者达2000多人”,裁决接着话锋一转,以“在日本主权力量不能达到的中国国内进行调查和回收存在困难”为由,驳回了中国原告的道歉和赔偿要求。与我国受害者形成鲜明对照的是,对前述日本茨城县神栖町的饮井水砷中dú受害者,日本政府在未确定dú气来源与井水关系的情况下,以异乎寻常的速度,立即决定给每人支付70万日元的“健康管理调查协助金”。此外,因战时在dú气工厂劳动而健康受到损害的约4400人的医疗费也由国家支付。同样是受到旧日军化学武器dú害的人,而待遇是如此的不同,历史的天平难道在此时又倾斜了?不,它非但未倾斜,反而更深深度刻下了这一人心、法律之心不公平的瞬间。日本一位教师评论此事时说得好:“我从事40多年教育工作,我在课堂上总是教育我的学生做错事一定要认错。可是,我们的国家做错事却不认错,讲歪理,甚至不讲理,逃避责任。作为一个日本国民,我实在羞愧。”这就是历史天平所刻记的分量!写到这里,不由得想起我国一位捍卫人权和正义的勇士王选女士。为了维护我国受害者的权益,王选女士不屈不挠,投入巨大的精力为受害者申张正义,而且是屡败屡诉。她还千方百计追寻到细菌战骨干分子石井四郎的墓地,大声宣读对他的“判决”。她强烈要求日本司法当局主持正义,要求日本政府不要一味地隐瞒历史事实。事实表明,历史的天平存在于每一个人的心中,自身的行为不被自己秤量,就必然被别人秤量。历史不容抹杀,公道自在人心。 历史是一把裁度万物的尺子。它丈量过去、丈量现实,更丈量的是未来。在中日关系的历史长河中,如果从有记载的汉代起算,双方已有2000余年的jiāo往史。其中,绝大多数时间双方关系相对稳定、平和,只是在“明治维新”后至1945年日本战败投降这段时间内,日本走上了军国主义道路,屡屡发动对我国的侵略战争,残酷屠杀和掠夺我国人民和资源,给我国造成巨大的损失。战后,特别是新中国成立以后,在máo zé dōng、周恩来等老一辈领导人及日本和平人士的推动下,中日民间友好jiāo往关系得到稳步发展。1972年9月,日本内阁总理大臣田中角荣和外相大平正芳访问我国,双方签署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日本国政府联合声明》,宣告两国间的不正常状态、战争状态结束,中日邦jiāo实现了正常化。1978年8月双方签署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日本国和平友好条约》,两国和平友好关系的发展上了一个新台阶。那么,为什么时至今日,在中日关系的进程中会不时出现不和谐音呢?关键在于日本方面未处理好历史问题,包括靖国神社问题、教科书问题、遗弃化学武器处理问题等。如何处理历史问题,关系到中日关系的政治基础。只有以史为鉴,才能更好地面向未来。在处理历史问题方面,中国人民历来是大度的,我们从不要求日本政要像前西德总理勃兰特那样向二战的受害者下跪,我们只要求还历史的真实面貌,不再做任何伤害中国人民和曾被侵略过的亚洲其他国家人民感情的事情。这样做不仅对包括中国在内的亚洲有利,更对日本有利。因为正确地对待历史,是日本取得亚洲各国人民信任的前提,而这一点关乎到日本的今天和明天。社会发展规律昭示:一个国家、一个民族遵循历史这把尺子所指示和丈量的道路前进,其未来必然是一片光明。 站在历史的潮头,希望满怀,信心满怀。 从总体上看,中日邦jiāo正常化以来,双方的关系是稳定的、发展的,出现的问题和干扰还不至于逆转其前进方向。珍惜中日友好大局早已是两国的共识。对于中日间存在的问题,也不可以掉以轻心,应本着区别对待、友好协商、求同存异、着眼未来的精神,加以解决,不使小癣酿成大患,影响中日关系的大局。区别对待,就是对双方现存的问题进行必要的梳理,区分轻重缓急,排出解决的先后顺序。例如,历史问题,有些属于认识问题,有些像遗弃化学武器伤人的问题,就属于必须尽快处理的问题,应从速决断并解决。友好协商,就是双方从大局着眼,互相尊重,互谅互让,在坚持原则的前提下,平心静气地进行对话,理清事实,厘准责任,该谁负责的,谁就主动承担起责任,并主动做出令双方都能满意的解决。求同存异,就是从大局出发,寻求并扩大双方战略和利益的共同点,以此为基础,对那些一时不能解决的问题,如领土问题,在不违反双方事先约定原则的前提下,先行搁置,条件成熟时再加以解决。着眼未来,就是通过历史车轮的巨大前进动力,去排除中日关系中现有及可能出现的新的干扰,在中日两国社会进步的新平台上,去认识和解决矛盾和问题。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至今已近60年。在这本小册子中,我们记述了侵华日军细菌战、化学战及其要员结局的实际情况。 了解历史是为了把握现实和未来。以史为鉴,面向未来,这是推动中日关系健康发展的基本原则,也是贯穿这本小册子的主旨。 站在历史的潮头,我们坚信:中日关系前景美好! 2003年12月后记应珠海出版社之约,作者在时间紧、资料十分缺乏的条件下,开始了本书的筹划和写作。文武和成岗两位作者日常工作本来就比较紧张,但考虑到这套丛书的意义,还是千方百计挤出时间,搜集资料,研究提纲,本着实事求是、还历史本来面目的态度,按时完成了书稿。成岗担负上篇“侵华日军细菌战要员大结局”的编撰任务,文武担负下篇“侵华日军化学战要员大结局”的编撰任务。 这本书在体例上与整套丛书的其他卷本不同,采用以事件带人物的方法编撰。采用这种方法的缺点是,可读xìng相对较差,但也有其长处,那就是对侵华日军细菌战、化学战发展的历史脉络进行了较为系统的梳理,史料xìng、资料xìng强,有学术研究参考价值。采用这种方法完全是不得已的事情。因为,在日本侵略军战败投降之前,日本军部及其细菌战、化学战领导者为了掩盖罪行,逃避罪责,下令zhà毁全部设施、销毁所有实验用品、焚毁一切资料,细菌战核心领导者石井四郎还严令731部队的所有成员不准泄露731部队的秘密,从而造成调查其罪行的困难。 中国有句古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中国人民艰苦卓绝、浴血奋斗的抗日战争取得胜利已近60周年,当年日本侵略军在中国所犯下的滔天罪行,已经基本大白于天下。仰赖中国抗战时媒体的报道,战后一些学者锲而不舍的发掘,日本原细菌战、化学战部队人员的揭露,以及日本有历史责任感的专家学者的调查,我们才能完成这本书的写作。在此,谨向他们表示诚挚的谢意。 下篇  侵华日军化学战要员大结局 第五章努力研究出敌人无法预期的新式武器:第一节关于化学战1 [本章字数:1232 最新更新时间:2009-07-10 16:21:19.0] 本章标题是1918年7月23日日军教育总监山梨半造中将向军部提jiāo的《特种兵器试验成绩报告》中的一句结论。实际上也是日本研究与发展化学战力的方针。在这个方针的指导下,日本迅速成立了各研究机构,加速化学战力发展的步伐。 化学战俗称dú气战,日本军队对其所下的定义为:“使用dú气、发烟剂等化学武器进行的战斗。”人类认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8 章 识并使用dú气已有数千年的历史。远古时期,人类就知道使用柴草发烟,在猎物藏身的洞穴口施放,将之薰出后猎杀的道理。公元前431~404年,斯巴达人在伯罗奔尼撒使用亚硝酸气体攻击敌人,成为历史上最早使用dú气的战例。但是,真正意义上的化学战,是发生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期。 当时,以英、法、俄为首的协约国与以德、奥为首的同盟国在欧洲展开激烈的争夺。马恩河会战后,双方军队在西线陷入僵局,完备的筑垒工事,使双方用尽各种火力与突击手段,都未能打破僵局。1915年4月22日下午6时,在比利时西部的伊伯尔附近阵地,法、德军仍在对峙。突然,法军发现从德军阵地升起了宽六公里的蒙蒙烟雾,乘着风速为每秒钟两米的北风向己方袭来。起初是一种奇妙的黄绿色,往前推进渐渐变成了灰白色。谁也没有注意到这是德军在施放氯气,法军面对这样异样的光景面面相觑。但当发觉这不是一般的烟雾时已经为时已晚了。当大量灰白色的云烟涌入阵地内时,对dú气一无所知且毫无防备的法军就像被捅了的蜂窝,陷入了一片混乱。令人难以呼吸的强烈刺激,令人窒息的恐怖有的剧烈咳嗽,有的疯狂喊叫,纷纷扔掉qiāngpào,放弃阵地,争先顺风而逃。几分钟之前,法军士兵们还在准备迎接静谧的夜晚,转眼间却掉进了意想不到的阿鼻地狱。 逃也逃不脱,在逃跑途中力尽而倒毙者,数不胜数。 在当面的法军两个师(殖民地45师和后备第87师)惊惶失措而崩溃后,出现一条宽六公里的间隙带。德军不发一qiāng轻而易举地获得了纵深四公里的地域,其中包括数月来几经猛烈争夺的要冲朗格马克。德军在伊伯尔悍然使用dú气进攻,开启了现代化学战的先河。 这一动态被怀有“开拓万里波涛”、“国威布于四方”侵略扩张野心的日本军部敏锐地觉察到了。日本立即投入大量人力、物力、财力进行化学战剂和武器的开发。在短短十年左右的时间内,即具备了一定的化学战能力。其后,日本军部又加速化学战武器装备的发展和完善,在侵华战争中,大量使用化学武器,犯下了累累罪行。 与细菌战一样,化学战也是国际公约所禁止的。实施化学战同样犯的是反人类、反人道的罪行,为世界爱好和平的人民所痛恨、所不齿。因此,战败投降前夕,在日本军部的指使下,日本军队迅速消灭罪证,企图掩盖罪责,逃避历史的审判。中国有句古语: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历史是不容欺瞒的。侵华日军化学战罪行现已基本上大白于天下。当然,由于日本军销毁了罪证,使得其中大多数化学战战争罪犯的活动无从取证,他们后来的行踪和结局也无从全面掌握。但这并不影响我们从记述其化学战机构、部队的结局中,寻找出他们命运的脉络。 第五章努力研究出敌人无法预期的新式武器:第二节禁止化学武器的国际努力 [本章字数:1869 最新更新时间:2009-07-10 16:21:51.0] 化学战的威胁成为现实问题是19世纪后半叶的事情,就禁止化学武器的讨论及缔结国际公约的动向则出现在这以后。当时,化学武器(dú气)的概念尚不清楚,只是广义上理解为“有dú物质”,并曾在多种场合反复讨论其禁用问题。 最早的公约是1868年的《圣彼得堡宣言》,它虽未直接触及禁用有dú物质的问题,但提出了在战争中禁止使用徒然加重不必要痛苦的武器。这一精神一直被后来的宣言所贯彻(日本未与约)。 1874年的《布鲁塞尔宣言》(战争法规和惯例章程的布鲁塞尔会议最后议定书)中包括如下提案:“禁止使用dú物及有dú武器,禁止使用将会造成不必要痛苦的武器、投shè物及其他物质。”15个与会国在议定书上签了字,但由于英国反对,此协议最终未获通过(当时规定的原则是必须所有与会国同意才能生效,只要有一国反对则不能生效。日本未与会。)。 因此,这一时期实质上并没有一个被认可的禁止化学武器的国际法规,仅停留在国际惯例的范围内。 国际禁止化学武器运动首次名副其实地作为国际法规被认可,那是在1899年荷兰海牙举行的第一次国际和平会议上的事情。 这次会议由俄国倡议发起,自同年5月18日起,英、美、德、法、意、日等26国陆续与会,7月29日签署了三项公约:(1)和平解决国际争端公约;(2)陆战法规和惯例公约;(3)1864年8月22日日内瓦公约的原则适用于海战的公约。 此外,还签署了三项宣言:一是禁止从气球上投掷投shè物和bàozhà物等;二是各自禁止使用专用于散布窒息xìng或有dú气体的投shè物;三是禁止使用达姆弹。 这一宣言书的意义在于将历来仅作为国际惯例的“禁止有dú物质”赋予了公法的xìng质,从而使之名副其实地作为国际法得到认可。日本的全权代表有驻俄公使林董、自耳义,驻意公使本野一郎(出兵西伯利亚时为外相),陆军专家代表是上原勇作工兵大佐。该公约批准禁止使用化学战剂在日本于1900年9月3日正式获准,11月22日敕令公布。 在美国的倡议下,于1907年再度在海牙举行了第二次国际和平会议。本次会议从同年6月15日起,主要有44个国家参加,10月18日在“陆战法规与惯例章程”中签署了“禁止使用dú物和有dú武器,禁止使用产生不必要痛苦的武器、投shè物或其他物质”的协议(日本对第44条“禁止强制占领地居民提供敌方情报”提出保留意见)。日本的全权代表有特命全权大使都筑馨六、驻荷兰公使佐藤爱,陆军代表是骑兵监秋山好古少将。该公约在日本于1911年11月6日获准,1912年1月13日颁布公约,在日本生效日期为2月12日。 这一公约后来围绕用语的解释上产生了种种分歧,即,第23条第1项中的“dú物”被认为指的是一般概念上的有dú物质(如向井中投dú)等,并非指dú气,如有禁用dú气之意应另外明确表述。此外,第5项中的“不必要的痛苦”,也被认为判断必要的标准不明确。因上述这些意见的不同的解释,致使对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所出现的化学战无力予以抗议。因此,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禁用问题又旧事重提,其主要理由是dú气的定义和范围不明确。 1919年6月28日的凡尔赛公约是由美国倡议对德国实施的单方限制,其内容有:“禁止生产、出售、进口及使用dú气。”日本参加了这次会议,并在1919年11月10日批准了这一公约。 (《有关潜艇和有dú气体的五国公约》)1921年,由美国倡议在华盛顿召开了海军裁军会议。在这次会议上,与会五国(日、英、美、法、意)在主题之外再次讨论了有关dú气的禁用问题,并于1922年2月6日,签署了内容为“禁止使用窒息xìng、有dú及其他dú气以及一切类似的液体、物质或手段”的《有关潜艇和有dú气体的五国公约》。本条约包括四条潜艇条款和一条dú气条款,故以此得名。日本全权代表有加藤友三郎海相等三人,陆军方面随员是田中国重少将,条约于1922年8月5日批准。 (《禁止在战争中使用有dú气体和细菌的议定书》)1925年6月17日,在日内瓦44个与会国签署了《禁止在战争中使用有dú气体和细菌的议定书》。日本的全权代表是国际联盟全权公使(相当于现今的联合国)松田道一,陆军代表是四天王延孝少将。 日本于1927年5月21日批准(条约第4号),该议定书自法国批准书jiāo存之日起生效。本议定书的特点在于加上了“细菌武器”条款,从而具有了某些新意。其他与1922年华盛顿五国条约相差无几。 日本正式着手进行化学研究时,正值世界范围内禁止化学武器敏感期,因此,出于对国际社会的顾虑,“日本的研究是在极其秘密的情况下进行的”。 第五章努力研究出敌人无法预期的新式武器:第三节秘密设立化学战剂和化学武器的科研机构 [本章字数:3572 最新更新时间:2009-07-10 16:22:16.0] 日本最早着手化学武器研究的是技术审查部和军医学校,后来临时dú气委员会也加入研究。始于1918年8月的西伯利亚出兵,与日陆军化学战研究和发展有着密切的关系。下面简述一下出兵的经过。 1917年11月(俄历10月),俄国在列宁领导下夺取了政权,成立了苏维埃政府。同年12月,苏维埃政府与德国签订了停战协定。由共产党领导的苏维埃政府显然不符合日本军国主义的利益,日本决意应英、美等国的要求,出兵西伯利亚,以乘机推行它的侵略扩张政策。 日陆军很早就在某种程度上预见到会出现出兵西伯利亚的事态,并为此早已进行了对策研究。对俄军研究的结果表明,俄军实际上是沙俄军队的延续,在欧洲战场上具有丰富的化学战经验,并拥有化学战装备。这样,为取得作战的胜利,紧急准备化学装备就成为了当务之急。 1918年5月9日,在陆军省兵器局器材处设立了临时dú气调查委员会。委员会由陆军省兵器局局长渡边太郎少将任委员长,由委员、干事共计30人组成。为“迅速完成时局剧变的应急准备工作”,该委员会在继承过去陆军技术审查的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展开了工作。这里所谓的“时局剧变”,从上述可知,是指出兵西伯利亚这一事态。 临时dú气调查委员会是针对出兵西伯利亚这一明确的目标而紧急组建起来的,因而,其业务内容跟平时的学术调查研究不同,需要在短期内迅即研制并装备战场必需品。为此,5月18日制定了“dú气调查方针”,调查内容涉及整个化学战,包括液化氯及dú气弹的制造,投shè手段的开发、防dú面具及中和剂的研制,等等。 调查委员会的工作,第一步从制造并得到dú剂开始。这是因为要研究dú剂的投shè手段和防护手段,把dú剂搞到手是先决条件。但当时日本的化学工业水平极低,1915年引进了制造液态氯所需的食盐电解装置,开始在国内的化学公司生产,1917年才首次取得氯气液化的成功,但当时在欧洲战场上,液态氯已不再是军用的首选dú剂,取而代之的光气、芥子气等战剂纷纷登场。在如此低的化学工业水平下制造dú剂,尽管做出了不懈的努力,但液态氯的产量还是微乎其微,远远未达到作战所需数量。 不得已,只好采取权宜之策,不足部分以溴来代替。结果,准备了“k号”和“O号”两种化学剂:“K号”为液态氯,“O号”为溴。 进入20世纪后,自然科学尤其是化学领域取得了显著的进步。1910年,德国发明了利用空气中的氮制成氨的技术。1913年,德国又发明了用空气中的氮合成硝酸的技术。随着世界自然科学的飞速发展,从其侵略战争的需要出发,日本于1915年成立了以物理学和化学的基础研究及其应用为目的的物理化学研究所。 1919年4月15日,日军撤销了陆军技术审查部,成立了“陆军技术本部”,在技术本部本部长之下设立了“陆军科学研究所”。之所以为“调查研究有关兵器及兵器材料的科学”而成立这一科学研究所,“是因为在这种时代潮流和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出现兵器材料的价值得到了很高的评价”。随着科学研究所的成立,陆军火yào研究所则被撤销了。 科学研究所由第1处和第2处组成。第1处负责物理研究,第2处负责化学研究。但成立之初规模很小。第1处的前身是设在小石川东京pào兵工厂内的研究制造兵器所用金属原材料的研究机构,第2处的前身是设在板桥的陆军火yào制造所内的测试火yào稳定xìng的试验机构。首任所长是田中弘太郎中将,第1处处长是川口育三郎pào兵少佐,第2处处长是朽本纲贞大佐。 科学研究所力量很薄弱,至1923年在户山之原设置研究室之前,只不过是在其前身的机构中对新任务做一些简单的准备而已,未能开展实质xìng研究工作。 在成立科学研究所的同时,在陆军省内设置了“制度调查委员会”。以陆军次官为委员长,由陆军省、参谋本部、教育总监部的各局(部)长共计20名委员和干事组成。目的是,“以取得军事各个方面改进成果为目的,研究讨论陆军各项制度,制定有关改进方案”。也就是说,要使日陆军吸取第一次世界大战实战的经验教训,实现军队现代化。关于化学战,对化学战的统一机构、教育和研究机构等的状况进行审议,并于1924年6月中旬之前递jiāo报告。 这一报告是日陆军首次就化学战整体状况作出的正式研讨,尤其对了解当时军部对化学战的部分构想具有重要价值,报告明确提出要组建“化学战部”,并拟定了组建方案。 该方案确定的化学战部的编制为高级军官78人,委任官101人,职工340人;陆军dú气学校实验与化学战战法研究人员编制为703人;化学战研究所从事化学武器试验与演习的人员编制为66人;各兵种技术学校从事化学武器试验与化学战战法研究的人员编制为64人。 化学战部组建方案经过连续数次审议,到临近报告提jiāo期限的1924年4月1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9 章 ,召开了委员长以下全体委员参加的最终审议会。最终审议是在日本第三次军备裁减迫在眉睫的形势下进行的。第三次军备裁减通过了采取撤销四个内地师团和少年军校、步兵联队三个大队中的一个大队改编为教导大队等一系列措施来节约经费,力图在可能的范围内改进最紧迫的方面,加之前一年9月1日关东大地震的震后重建等,日本财政已陷入窘迫境地。 鉴于这种形势,审议还是决定退而求其次,即放弃《化学战部组建方案》,将规模缩小,以“充实化学武器研究设施”。 1925年5月1日,日军决定负责化学武器研究的科学研究所第2处升格为“部”,称为第3部。包括20名高级官员在内,人员编制约100名,其编制情况下:部长陆军少将调查班:日常事务及各班研究的协调管理,有关调查业务及dú气的平时用途和有关化学战气象业务、有关对dú气的耐久保存金属材料调研业务。 防护班:有关dú气防护的一切业务。 整备班:有关化学武器合成及制造业务。 运用班:有关化学战剂的武器化、效能试验及发烟业务。 卫生班:有关dú气dúxìng及dúxìng指数和中dú治疗业务。 各班分别由高等官(军官、技师)、委任官(军士、技术员)、雇员及工人组成,高等官(各班分别有数名)作为主任研究官从事其分担的研究业务。当时第3研究部的研究经费每年约为15万日元。 这一编成自1925年直以战争结束的21年时间里,几乎未发生任何变化,各个领域的研究得以一贯地进行。 伊伯尔化学战bào发10年后,即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6年后,日本军部野心勃勃的化学战的正式研究终于起步。 1924年4月,久村种树中佐在视察了美国化学战设施之后,说服了军部,又为科学研究所争取了化学武器研究设备费120万日元和每年研究经费30余万日元。用这笔预算建造了两栋研究室(共计600平方米)和配套设施,使约40间实验室、20间小工厂及试验用bàozhà井等得以jiāo付使用。至1925年初,该部研究人员已达150名,共计实施了十余次野外实验,研究完成的成果逐渐进入制式化生产阶段。 dú气研究委员会1926年,化学武器的正式研究开始后不久,日军参谋本部设立了“dú气研究委员会”,研究陆军对化学战的一般构想,讨论了自1927年开始实施的化学战教育(在科学研究所)和化学武器的制造设施等问题。该委员会的工作大体于1927年结束,之后的工作则jiāo由成立于1929年的“化学战研究会”继续进行。 化学战研究会1929年6月21日,日军参谋本部组织了以参谋次长为委员长的化学战研究会。这一研究会除陆军省、参谋本部、教育总监部外,还有科学研究所及军医学校的代表,由23名委员、24名干事组成,主要研究化学武器的使用及防护方法、平时与战时的装备及设施等。另外,还包括创立化学战的训练和研究机构(陆军习志野学校)。 该研究会于1930年2月5日结束研究并向参谋总长提jiāo报告。参谋总长铃木庄六大将于2月18日将报告书转给陆军大臣宇垣一成大将。 日军科学研究所第3部成立以来,化学武器的研究进展加快。1925年12月,为做效能试验,在爱知县伊良湖shè击场进行了光气静bào的首次演训。 科学研究所每当举行重大研究演习时,总要积极邀请高层干部前往视察,旨在通过此方式能对这些人在使用化学武器方面产生一定的启发作用。高层干部们也对化学武器的研究发展表示关切,因而经常前往视察。 1926年10月,海军军令部部长铃木贯太郎大将在舰政本部第1部第1处处长的陪同下,视察了在北海道美瑛shè击场举行的光气弹集中shè击效力试验。此外,同年12月,上原勇作元帅视察了在千叶县八柱演习场进行的防芥子气地下工事集团防护研究演习。在这次演习中实施了日本第一次芥子气野外布dú实验。 日本最初的方针是与陆军协同进行化学武器研究,并在陆、海军省之间签订了协议。技术人员之间的协作研究一直持续到停战。另外海军担负地面作战研究的部门同陆军习志野学校之间在运用、技术方面也密切协作进行了研究。 第六章一级秘密武器:第一节化学战剂的研制 [本章字数:2633 最新更新时间:2009-07-10 16:22:51.0] 任何与化学战有关的战剂和武器研制及生产,都被日本军部冠以“一级秘密”等级,置于超级保密状态。这是日本军国主义做贼心虚的表现,更是它力图依靠一两种大规模杀伤武器出奇制胜,实现其“八一宇”勃勃野心的需要。从1925年至1945年20年期间,日本军国主义大力推动化学战剂的研制与生产,并多次在侵华战场上使用化学武器,频频制造骇人听闻的惨案,犯下了滔天罪行。 日军科学研究所正式开始研究时,第3部部长岸本绫夫少将确定的方针是:“今后三年内赶上列强水平,尔后超过。”但结果三年的目标却花了七八年的时间。截止到1933年习志野学校创立,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所出现的化学武器才在日本基本研制成功。 这期间的研究成果如下:1929年黄色1号乙、青色1号、绿色1号1931年黄色1号甲、黄色2号1933年红色1号<防dú面具>1928年87式防dú面具1932年91式防dú面具<其他>1928年88式发烟筒1929年89式催泪筒1931年90式防dú衣1931年91式马匹用防dú面具1932年92式马匹用防护绑腿此外还有侦检器(物料、侦察)、dú气试嗅器、除dú包、黄剂显示管等,但这一时期都未制式化。 1932年7月,科学研究所进行整编,原属科学研究所第2部负责的火yàozhàyào类的研究任务移jiāo陆军火yào工厂,因而第3部改为第2部。同时将科学研究所的研究重点由成立当初的化学研究转移到电波武器等物理研究上来。这是因为高速起步的化学研究已基本到位,新的研究对象减少,而同时对电波武器等新领域的研究需求增加。这样,日军以研究重点的调整为开端,化学武器的研究与以往相比,不得不稍稍放慢步伐。 这一时期完成研制的化学战剂有属于“糜烂xìngdú气”的“芥子气”、“路易氏气”,属于“窒息xìngdú气”的“光气”、“催嚏xìngdú气”和“催泪剂”。“氢氰酸”(茶色1号)及“氰溴甲苯”(绿色2号)等尚处于研制阶段。 其中,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最后使用并大显神威的芥子气,最先生产的德国与紧随其后研制的法、英、美在制造方法上有较大不同。日本最初着手研究的是最为简单的法国式制造方法的芥子气。 芥子气1924年开始着手实验室研究。1925年安装了月产100公斤的生产装置。但依靠这种方法生产的芥子气多数不纯,纯度仅为70%左右,较不稳定,极易分解,不利于长期贮存尤其是夏季贮存。因此,为提炼出高纯度的用于野外效力试验的芥子气,研究人员只能一滴一滴地通过蒸馏来进行提纯并收集起来,1927年,从法国引进了设计图样和实验用的成套设备,1929年日产3公斤的设备在忠海建成,至此科学研究所的研制工作宣告结束。这一产品于1929年5月定为“黄色1号”制式。 1929年日军采用德国制造芥子气的方法,具备了每日安全、轻松地获取20公斤高纯度优质芥子气的能力。这样,技术人员才得以轻而易举地获取野外效力试验用的有dú物质。1930年,日产1吨的设备在忠海建成。这一产品1931年定为“黄色1号甲”制式。 路易氏气1925年由中村隆寿大尉等开始研究,1930年基本完成。路易氏气易被水分解,并致使dúxìng减弱,因而其持久xìng较差,但杀伤力略优于芥子气。1931年定为“黄色2号”制式。1933年日产3吨的生产装置在忠海安装完毕。 光气与法制芥子气一样,光气是日军最早着手研究的,1926年基本完成。光气作为染料的中间体,平时具有民用价值,化工厂拥有其制造设备,因此军方不必另行建造。1929年这种dú气被定为“青色1号”制式,与其他化学战剂相比,重要程度较低。 喷嚏xìngdú剂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所使用的dú气中,制造最为困难的就是这种喷嚏xìngdú剂。因此,与光气和芥子气等相比,该项研究起步较晚。 亚当氏气日本于1924年成功地研制出其合成方法,但在dúxìng效力上不甚理想,同时由于确信能够制造出其替代产品,故未列入制式。 二苯氯砷1929年基本完成二苯氯砷研制。在科学研究所安装了每次可生产5公斤的实验用成套设备。这种dú气在1933年被定为“红色1号”制式。 催泪xìngdú剂1925年4月,着手进行催泪xìngdú剂的研究。 由于催泪xìngdú剂即使在空气中微量存在也能产生催泪作用,且经过短暂恢复后可不致造成伤害,故主要在演习中使用。 1929年5月,日陆军将已经定型的化学战剂制式化,并就此发布通告。制式化战剂主要有以下几种。 茶1号氢氰酸是具有超速度致死效力的剧dú物,用作军用dú气很有效,这点早就被公认了。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各国就把它装入pào弹中使用。但由于该dú气的比重比空气小,而且在保存期间会渐渐发生聚合反应,有使容器bàozhà的危险xìng,因此在军用上逐渐被淘汰。日本自1929年前后开始着手这项研究。几次试验表明,把铜粉或三氯化砷作为稳定剂添加进去后,就能安全地贮存;在良好的气候下,dú气是很稳定的。1934年,证实了氢氰酸能作为军用dú气加以有效利用,并开展施放、喷shè等各种使用方法的研究,尤其作为施放用dú气逐渐受到重视。 1938年8月,茶1号被定为制式化学战剂,并把它视为极秘密武器。与此有关的还有“茶瓶”(手投茶瓶)。由于1939年诺门坎事件的教训,特别要求对坦克或特定火力点进攻时使用的近战武器进行研究,于是考虑了特殊火焰武器、氢氰酸喷shè等,茶瓶也是其中之一。茶瓶是在直径为10厘米左右的球形玻璃瓶中装入茶1号的手投弹。用于接近特定火力点时,从pào塔或qiāng眼附近扔进茶瓶,使里面的人员致死,其威力相当大。 黄1号黄1号甲、乙均有易结冻的缺点,在零度以下时,威力急剧减小。1933年前后开始着手研究,对加入防冻液等降低凝固点这一方法进行了探讨。偶然发现用乙烯合成的芥子气的凝固点格外低,于是,1937年10月研制出防冻芥子气。这种制品在零下20度以上不会冻结,在防御地带能发挥远远优于黄1号甲、乙的效力。这一事实得到验证之后,1937年10月19日,技术本部本部长向陆军大臣提jiāo了制式申请报告,同月28日,陆密字第1276号文件把它定为“黄1号丙。”黄色1号甲、乙德国制法的芥子气研制成功后,被批准为“黄色1号甲”制式,与此同时,原来的“黄色1号”(法国制法)被改称为“黄色1号乙”。 绿色2号科学研究所配备了催泪剂氰溴甲苯的实验设备并进行了研究,但yù得到高纯度的制品尚有许多困难,故后来转而委托民间公司研究。1934年批准制式,定名为“绿色2号”。 第六章一级秘密武器:第二节化学武器的研制 [本章字数:6141 最新更新时间:2009-07-10 16:23:19.0] 在研制化学战剂的同时,日本军部即开始着手研究试验化学武器。研究分为四大类:一是化学弹yào的投shè武器,即qiāngpào、火箭等;二是人工布dú装置;三是与投shè工具相匹配的弹yào;四是防dú器材,包括侦检dú器材、单兵用防dú面具、防护服及武器装备防护罩、洗消设备与装置。本节侧重介绍日军研制前三类装备的情况。这种介绍可能是枯燥的,但它却是研究日军化学战不可或缺的重要内容。 斯托克迫击pào日本陆军1916年开始注意并着手对轻型迫击pào这一新型武器的研究,1918年试制了旨在发shè榴弹的轻型迫击pào,并由特种兵试制委员会实施了实弹试验。 1931年,英国斯托克布兰德公司前来推销其新式迫击pào。 这种pào使用的是有尾翼pào弹,为滑膛身管,具备构造简单、精度高和三人便能分解搬运等优点,因而曾引起日军浓厚的兴趣。但由于当时已大致内定采用92式步兵pào,故尽管认识到斯克托迫击pào的良好xìng能,仍难以匆忙替换步兵pào。1932年,经向该公司购得专利和数门样pào后,开始了火pào及有尾翼pào弹的研究。 1932年4月,技术本部经过与科学研究所协商,确定了以斯托克迫击pào为蓝本,研制榴弹及dú气弹兼用的迫击pào的方针。 同年10月着手设计,翌年5月完成试制品。为具备较斯托克迫击pào更大的dú剂装填量,试制迫击pào将口径扩大为9015毫米,但经过在爱知县伊良湖shè击场的实弹检测,结果发现由于发shè时的后坐力过大,造成坐板过大、过重,这样将会给搬运和cāo作带来困难。为此,加装了驻退机以减少对坐板的冲击力。并于同年的7月、10月(两次)、12月(两次)、翌年的2月、3月、5月、8月,又数次实施了改进品的xìng能和弹道xìng能的试验,随后,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0 章 截止1935年1月至5月间,在习志野学校及步兵学校实施了实用试验,1935年1月,在中国东北北部地区实施严寒地试验。在习志野学校,承担这一研究任务的骨干是pào兵出身的中岛今朝吾校长及道家章麻吕步兵大尉。另外shè击参数表的主要编纂人是濑户口岩次郎pào兵少佐,期间,曾得到技术本部的协助。 1935年3月27日提出制式申请,同年5月8日,在第10次陆军军需审议会(会长是陆军次官松本虎之助中将)就暂行制式化件进行了审议(中岛吾朝理校长也作为委员出席并提出尖锐意见),同月23日上报陆军大臣(林铣十郎大将),同年8月3日批准暂行制式。至此,较斯托克迫击pào更具威力的94轻型迫击pào宣告诞生。鉴于这种pào是以发shèdú气弹为主、榴弹为辅的pào,故自暂行制式化起即被指定为一级秘密武器。 97式轻型迫击pào对比94式轻型迫击pào弹威力更大的迫击pào方案进行了试制,不久即批准制式化。该pào在构造上去掉了94式轻型迫击pào的驻退复进机,因而尽管shè击精度有所降低,但更为轻捷简便(94式的重量约160公斤,97式约115公斤)。该pào存留的正式资料很少,仅在步兵学校战争结束不久提出的报告中记述:“97式轻型迫击pào5门”。 2式120毫米迫击pào在94式轻型迫击pào、97式轻型迫击pào之后,于1942年研制120毫米迫击pào(简称12迫)。该pào研制在顾及迫击pào轻量、简便的前提下,尽量增大pào弹的效力和shè程。在考虑了种种方案之后,最终选定口径为120毫米。其主要特点是:(1)搬运方式是运输车载式(超过了人力搬运重量260公斤的界限)。(2)为减轻重量,去掉了驻退复进机。 (3)为提高精度,在落下击发式之外,还设置手动击发式。 1935年初,该型迫击pào经多次审查及试验后,认为兼具发shèdú气弹和榴弹的xìng能,可作为迫击pào批准暂行制式。 布dú车科学研究所研制。1934年5月,在相马原演习场实施了实兵实物布dú试验。在这次试验中,位于牵引式布dú车后的布dú设备屡屡发生故障,为排除故障,造成重大伤亡事故,2人中dú,其中1人最终致死。这一事故使人们深切意识到了牵引式的弊端。 1934年春夏之jiāo,自行式布dú车和消dú车投入实用试验。 习志野学校方面提出对自行式和牵引式的看法,最后大家虽决定布dú车以自行式为佳,但最终牵引式却被批准制式。 化学车由97式中型坦克改制而成,可盛装黄色1号约1吨,或茶色1号500公斤,可进行布dú或喷shè,结构上大体成功,但未投入实用。 pào兵用dú气弹pào兵用dú气弹的特征是通常以短时间内大量集中发shè作为其首要条件,因此必须选定可集中使用的火pào。有鉴于此,日军选择了野pào、山pào、105毫米榴弹pào及155毫米榴弹pào作为研究对象。鉴于糜烂xìngdú剂有时是以扰乱敌后方阵地为主要目的,故特地研制了100毫米加农pào专用dú气弹。所用dú气包括窒息xìngdú剂、糜烂xìngdú剂及刺激剂三种,后来又使用了上述氢氰酸及特殊燃烧剂。就弹体来说,理想的是直接使用制式榴弹,但为了更充分发挥dú气的效能,同时也是为了保持密封,无论如何也需要一个zhàyào室。为此,就不得不对弹头部做若干改动,但在改动时则尽量使其外径与强力榴弹相一致,而引信及yào筒则与榴弹相匹配。日军共研制了以下四种山、野pàodú气弹。 青白色弹此类pào弹的“青色”系指窒息剂,“白色”系指液体发烟剂,其主要制剂是光气(青色1号),为易于观测弹着点而在其中添加了10%的三氯化砷(白色1号剂)。 黄色弹pào弹的构造与前面的青白色弹相同。装填物使用的是典型的糜烂xìngdú剂芥子气(黄色1号剂),但由于黄色1号甲在12摄氏度左右时便会凝结,故在寒冷地带无法使用。为此,又在其中添加了50%的具有同样效力的路易氏气(黄色2号剂),使其在零下30摄氏度时仍能使用。黄色2号剂的缺点是易被空气中的水分所分解。 红色弹与青色剂或黄色剂不同,红色剂是固体,且升华后可成为微粒子,故而pào弹的构造也与黄色弹等大相径庭。红色剂使用二苯氰砷(红色1号)。红色弹可以催嚏,但多数情况下打不出喷嚏,只是鼻腔、咽喉以及胸部感到有一种揪心的刺激,使人坐立不安。此种状态持续将近20分钟左右,较易令人无法忍受。 茶色弹茶色弹的构造与青白色弹完全相同。其装填物主要是氢氰酸(茶色1号),另外,为了使氢氰酸稳定,如前所述,在其中又添加了3%的铜粉。如果在2~3分钟之内将2倍于青白色弹的弹量倾汇在1公顷的区域内,那么茶色弹将具有歼灭xìng威力。 抛shèpào用dú气弹重型抛shèpàodú气弹,第一次世界大战末期在英国被称做李文斯的抛shèpào,口径150毫米,状似礼花pào,构造十分简单。所抛shè出的dú气弹为一筒状容器,确切地讲,只是一个装有大量dú气的容器,在其中心部有一根雷管,其中装有zhàyào。由于是滑膛pào,故弹丸被抛出后,在飞行过程中将会上下翻转,其shè程充其量只有1500米。日本的重型抛shè机就是模仿的此种方式。但在研制过程中,刻制了膛线,通过使弹丸产生旋转,shè程达到3000米以上。为使弹丸能填装10公斤青色1号剂,将其口径设计为160毫米。 该弹的效力为野pào弹的15倍以上,每公顷集中发shè10发青白色弹便可达到歼灭xìng效力。 轻型抛shèpàodú气弹特点是较重型抛shè机的构造简单,可以由多门pào同时实施发shè。设计目标为:dú剂容量2公斤(青色1号)、shè程3000米以上、发shè速度每分钟15发以上。为此,设计口径为100毫米。弹体的构造与野战pào的青白色弹相同,发shè用装yào与重型掷弹筒或曲shè步兵pào的装yào类同,引bào装置在弹丸装填后,靠下落冲力引bào雷管,经点火yào筒点燃发shè火yào,靠其压力冲破铜制衬圈并将压力向pào膛内侧和底部释放。底部的气压推动弹丸向前运动,侧面的气压则使铜带扩张并嵌入膛线,从而使弹丸产生旋转动力。 飞机用dú气zhà弹飞机用dú气zhà弹的制作以具有与制式zhà弹相同的外形和相同的悬吊方式为原则。至于种类,首先对50公斤dú气zhà弹进行了研究。1929年,从青白色弹和黄色弹开始着手。翌年开始研究红色弹。正如在pào兵用红色弹中所述,红色dú剂微粒子化需要大量zhàyào,结果提高了自然破碎效果。从上述角度看,为充分发挥dú气效果,同时还发挥破片杀伤人马的效果,采用了与15公斤环层式bàozhà相同的样式。 1935年在确认液态氰氢酸的有效xìng的同时,对50公斤茶色zhà弹进行了研究。另外还研究了使黄色剂像下雨那样的“雨下器”(编者注:即飞机布洒器)和“雨下弹”。 特殊发烟弹技术本部对使用黄磷的发烟弹已经进行了研究,而科学研究所则对使用以六氯乙烷为主要成分的发烟剂及有色发烟剂的发烟弹进行了研究。这种弹是一种信号弹。把蓝、红、黄色的有色发烟筒投至目标地点,以向己方部队指示目标。 这种弹在目标地点上空30~40米处点燃导火索后,导火索底部的zhàyào在点燃发烟筒的同时推压压出板,切断弹体的安全栓,使弹体部与弹底部分离,抛出发烟筒。发烟筒利用吊伞(铝板)减速,落到地上后产生有色烟。如果没有吊伞,下落速度会很快,发烟筒会坠进地里,影响发烟。发烟时间约为30秒,能从3000米远处清楚地观测到。 重掷弹筒用95式发烟弹这种弹的结构与上述的曲shè火pào用目标指示弹相同,不同的是,它放入了白色发烟剂,而非彩色发烟剂。这种弹与黄磷发烟弹不同,具有能在地上持续发烟20秒的特点。发烟剂以六氯乙烷为主。 轻型迫击pào用试制1式发烟弹这种弹具有与上述重掷弹筒用发烟弹相同的持续xìng发烟特点。外形与重掷弹筒大致相同,为长型大容量弹丸。这种弹能容纳6个发烟筒,曳光导火线点燃的同时,发烟筒抛出,到地面后发烟。 特殊燃烧弹这种燃烧弹与普通燃烧弹以铝热剂为主不同,这种弹的主战剂是把黄磷溶解在二硫化碳中,并把橡胶片浸渍在此溶液中,再添加少量重油。 橡胶片为直径20毫米、高20毫米的圆筒,在硫化橡胶中添加碳黑等,以减轻二硫化碳的膨胀xìng。橡胶片的数量随弹腔容积的大小而增减。像50公斤这种大容量的燃烧弹,就用直径20毫米、高20毫米的圆筒。橡胶片浸渍yào液后,yào液渗透,容积约增大2倍。这种弹zhà裂后,燃烧剂进入空气中而自动发火,使燃烧的橡胶片飞散,因而这种弹适合于焚烧木质结构的房屋等可燃物。 迫击pào用dú气弹章该dú气弹用于94式轻型迫击pào(口径90毫米)。这种迫击pào运动xìng能良好,发shè速度快,因而适合于dú气弹的集中shè击。技术本部也对这两种弹进行了研究。相当于普通榴弹的dú气弹有红色弹和黄色弹两种,其构造与pào兵用dú气弹无多大差异,所不同的是,它是有翼弹,不旋转。作为重型dú气弹,特别研究了实施高浓度突袭的青白色弹和茶色弹。至于dú气效力,小型dú气弹与野山pào用dú气弹相当,而重型dú气弹在3分钟内每公顷shè击100发时,能发挥歼灭xìng效力。 手投dú气弹92式红色曳光手榴弹,该弹用于近战时杀伤或压制敌人,其弹体与普通曳光手榴弹相同,内部构造与pào兵用红色弹大致相同。这种弹能发挥dú气弹的效力,同是破碎后对敌人的杀伤力也与普通手榴弹相差无几。 92式绿色曳光手榴弹这种弹的构造和诸元素与92式红色曳光手榴弹几乎相同,只是装填的dú剂不同。其内装37克苯氯乙铜(绿色1号)和溴化苯甲基(绿色2号)各50%的混合剂。 催泪筒丙(用于镇压民众)1928年的“三一五”事件,说明日本国内治安出现了危机,为此,日本军部开始研制镇压国内民众的化学武器催泪筒。该催泪筒以即使dú气进入眼睛也不造成伤害为前提。催泪筒甲直接就可以使用,催泪筒乙刺激xìng弱,达不到目的,因此在同一容器中加入绿色1号剂,这就是催泪筒丙。另外还研究了用手qiāng发shè用于镇压民众的催泪弹。 起初在空包弹中放入催泪剂进行试验,但未取得效果,最后将绿色1号和绿色2号剂的稀释溶液放入薄赛璐珞容器中,并将之chā入辅助具,然后把它装在手qiāng的qiāng筒头,用空包弹发shè。它作为手qiāng用90式催泪弹于1932年4月制式化。 茶色剂手投瓶手投瓶为在直径110毫米的球形玻璃中填入茶色1号并塞以王冠栓的手投弹。接近坦克或特定火力点后(7米以内),把它投至pào塔或shè孔附近,使其内部人员致死。若坦克内是通过驾驶室或pào塔通风的,则其效力最大。手投瓶藏于保护瓶中,瓶内填以中和剂及吸收剂,以防出现瓶子破损的危险。 这种手投瓶共生产了12万个。 有dú发烟筒(红筒)有dú发烟筒即红筒,将二苯氰胂、催嚏dú气或二苯氯砷等固体刺激剂加热,使之产生高浓度的dú烟,利用风力吹向敌方,使敌难以作战。当初研究设想使之透过防dú面具发挥效力,担由于防dú面具的滤dú能力逐渐提高,日本99式防dú面具的滤dú能力达到9919%以上,因此,渗进防dú面具发挥效力实际上几乎是不可能的。但对于不戴防dú面具者,即使处于1~2毫克/平方米的低浓度dú烟中,也难以作战,因而能在有风时大面积地发挥效力。 97式中红筒为隔离式。在罐中分别加入红色1号剂和加热剂。加热剂点然后,其上面的红色1号剂加热升华,产生白色dú烟。作为加热剂,必须是容量小,且能燃烧数分钟并产生大量燃烧dú气之物,经过各种研究,最后采用了以硝酸氨为主并加入若干木炭末压碾而成的混合物,从而达到了目的。 98式小红筒、99式小红筒、1式小红筒这些红筒均为混合式,只是大小不同,但结构和机能完全相同,即将涂有红色1号剂的细粒状赛璐珞填进罐内,把少量加热剂置于上部。细粒状赛璐珞最初使用赛璐珞板制作。将100个中红筒在2~5米/秒的风速下施放时,能在下风2000米内产生5~25毫米克/立方米浓度的dú气,具有压制效力。它适合于中等气象条件。 试制100式发shè红筒发shè红筒以小型红筒为抛shè体,其结构由镀锌钢板制的发shè筒、支柱、发shèyào和红筒组成,适当调整发shè角和方向,点燃点火剂6秒后,发shèyào点燃,红筒被抛出去。红筒抛出后延时yào点燃,约7秒后产生dú烟。 撒dú器材所谓撒dú,就是把黄色剂撒布在地面上,以阻止通过和利用。研究出了类似于喷壶的手撒器材和类似于撒水车的撒dú车两种器材。撒dú车有自行式和牵引式两种。通常使用黄色1号剂,但在寒冷地带,因冻结而使用黄色2号或黄色1号丙剂。撒dú浓度因情况不同而不同,通常为每平方米50克。撒出的黄色剂在撒dú数小时后为液滴残留在草叶上面,通过撒dú地域时,dú液附着在衣服、靴子等上面,如果长时间在该地域内停留,dú气蒸气也会伤害皮肤。在撒dú地域有风时,dú气效果因撒dú量和气象条件而异,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1 章 但对于眼睛,即使浓度很小也会受到伤害。 放(喷)shè器材所谓放shè,就是把液化氯、光气或氢氰酸从容器的喷嘴喷出,dú气气化后随风飘向敌方。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德军用泵嘴喷氯气,这是使用放shè的首例。氯气液化后充填入泵中,由于蒸气气压高,打开阀门后立即气化成雾状从喷嘴喷出。光气和氢氰酸的蒸气压比氯气低,因此必须用二氧化碳等来加压。所谓喷shè,就是像灭火器一样,把氢氰酸喷成液注,尽可能远地喷shè。日本曾试制过“放shè罐”和“100式携带喷shè器”等。 火箭dú气弹日本于1939年开始研究dú气弹。dú剂使用黄色剂和红色剂。关于黄色剂弹,如在“pào兵用dú气弹”一节中所述,由于弹头着地时有速度,黄色剂埋入土中,使效果降低,因此研究出了减小弹着速度和弹头着地时使之反弹的两种方法。研究之初shè程为500米左右,1941年通过运用新火yào方式,提高到4000米。到了1943年,能使比较大型的火箭弹飞行10000米,但精度不高。 第六章一级秘密武器:第三节化学武器制造工厂 [本章字数:3448 最新更新时间:2009-07-10 16:23:50.0] 随着化学武器研究的逐步深入,日本军部为其陆军兵工厂化学武器生产机构选择厂址的工作也开始进行,1927年最终选定广岛县丰田郡忠海町的忠海电信队旧址和位于其近海的原芸豫要塞pào台所在地大久野岛。 竹原市忠海外三公里处,有一座小岛名为大久野岛。它曾是日本陆军兵工厂忠海兵器制造所,即1929年开工的所谓“dú气工厂”。原本在岛上住有三户农家。由于建立了dú气工厂,他们被迫迁移到对岸忠海去了,全岛变成了dú气岛。1935年在dú气制造的全盛时期,为保守军事机密的需要,日本还将大久野岛从濑户内海的地图中抹去了。 每天,乘专用船上班的从业人员,最多时达5000人。不仅是住在忠海附近的人,来自冈山、大阪、九州到这里做工的人也不在少数。1945年战争结束时,大久野岛上还留有超过3000吨的dú气。残留下的dú气,在美军的指挥下,倾倒在离四国、土佐冲120公里的海中。这次作业有很多人因dú气而受伤。1962年,在建造居民宿舍的施工中,因碰到“路易氏气”制造车间,还发生相当多人中dú的事故。在一个网球场的长浦地区,当年建有制造芥子气、路易氏气、氢氰酸及喷嚏xìngdú气、催泪xìngdú气、发烟筒的车间,是dú气工厂的中心部位。在工厂中,尽管穿着“全防dú具”,dú气仍会从其缝隙渗入,使人的皮肤溃烂出水泡,很多人的健康受到损害,甚至有人因此而死亡。但是,更大的悲剧无疑是dú气制造完成以后。战后,曾在dú气工厂做工的人中,很多人受着呼吸困难、咳嗽、痰多的病痛的折磨,而且这个地域还是被称做“眩晕症”的多发地区,类似于结核病症的死亡人数也在增加。这完全是dú气所造成的后遗症。患者的主要症状是“慢xìng支气管炎”,一到冬天,就持续剧烈咳嗽、痰多;咽喉和气管有微少的残留物,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浓重。只要一染上感冒等病,其症状就更加厉害起来。很清楚,称为“慢xìng支气管炎”,实际上等于宣告该病“完全不能治愈”。因dú气后遗症而死亡的人,已经超过1600人,死因以呼吸器官、消化器官疾患者为多,其中约30%为癌症。 在日本侵华战争最为激烈的1940年,大久野岛更名为“东京第2陆军造兵厂忠海制造所”。从这时起,急剧地增加了从业从员,岛内还建立了“陆军技术人员养成所”。实际上就是制造“皇军兵器”的陆军直辖工厂。军部以“在该养成所先受三年教育,待成绩合格,进入本部的技术院,并且培养成技术系列的军人”的口号,招募附近各乡的高小学生入所学习。但是,对于dú气则一概不提,高小毕业(才14岁)的少年们,怀着对这个岛的美好梦想加入养成所。但等待着他们接受的,却是dú气制造技术的学习。而且,强制他们签了20年的雇佣和保密合同。合同的内容,还是个人一方绝对不能推辞的单向合同。 在养成所的三年间,少年们主要学习在化学工业学处、实习处、教练处、普通学科。考官几乎都是技术系列军官,完全是军队式的严厉教育和洗脑教育。他们以这样说法淡化制造dú气的罪恶感:“咱们将成为制造‘皇家兵器’的技术人员。所谓有化学兵器=dú气,具有在大范围使敌多数受伤的特点,最终是为了降低敌方的战斗力,不是以杀戮为目的的,是极为人道的武器。”然而,无论怎么洗脑,也不能消除这些少年对dú气的恐惧。初到工厂参观,见到穿戴着全防dú具的员工,还有偷偷告诉他们“这不是小孩来的地方,到这来活不长”的被dú气熏黑的面孔,使养成工们不禁大为恐惧。在学习内容中,被称为《兵器学》的dú气制造科目,最为严格,各种制造工艺的学习,也十分残酷。在学习过程中,多数的养成工眼、鼻、喉都受dú气侵害,经常需要跑到医务室去。在检查车间的实习,甚至还要把手浸到糜烂xìngdú物的实验液中,进行反应实验。 没有比军事训练更严酷的了。总是以完全实战的情形锻炼,在岛内行军中,实际地按使用了催泪dú气戴着防dú面具训练,不少学员因呼吸困难而倒下,对此种训练害怕极了。由于实在无法忍受这种严酷,还发生过养成工反抗教官的事件。那个时候,只有在“红筒”车间实习时,因为女员工较多,气氛相对轻松,对于养成工来说是唯一一次感到喘息的时间。 经过了三年养成的养成工们,将大久野岛称做“大苦之岛”。有不少养成工甚至有“与其在这里造dú气而死,不如上战场”的想法。已经17岁了,到了能够加入陆、海军的年龄了,如果允许参军,就可以离开岛了。至当年秋天,就有十几人离岛而去。但是自那以后,对养成工就禁止加入陆、海军了。 1941年,太平洋战争开始,从16岁~19岁的店员和公职人员等工人被征用(根据国家命令强制劳动),大批人被迫进入dú气制造工厂。当时“有征用员工不接触危险场所的指示”,在最初的两周时间,只是接受防dú面具的着装训练和军事训练,但不久就安排作业了,然而,由于事故造成缺员,作为补充人员连车间也安排了。但是,这些人只受过cāo作方法的训练,毫无化学yào品知识,为此,他们被dú物所侵害,终生与医院结下了不解之缘。 后来更有甚者,根据“学生动员令”,连中学生及女学生都调动起来,制造气球zhà弹,挖防空壕,甚至搬运装入dú气的容器。dú气制造这种非人道的行为,把少男、少女都卷入进来。 日军忠海制造所的dú剂生产能力究竟多大,现在已无从查考。在樱火会的《日本陆军火yào史》中揭示了1942~1945年忠海的生产能力(月产)为芥子气、路易氏气250吨,氢氰酸50吨、二苯氰胂80吨。 日军陆军生产的dú剂总量究竟有多少呢?根据各种资料统计,生产量合计6616吨。如果加上民间军需工厂生产的光气018吨,就相当于其国内的生产总量。 日本战败时,澳大利亚军方人员来到大久野岛确认存放dú剂的数量为芥子气1468吨、路易氏气827吨、红剂958吨、绿剂7吨,合计3260吨。另外根据《情报报告》第四卷,存放dú剂量为芥子气1680吨(忠海)、路易氏气910吨(忠海)、红剂1035吨(忠海440吨、爱媛县大三岛595吨)、氢氰酸15吨(忠海)、绿剂7吨(大三岛),合计3647吨。二者都包括装填在筒内的dú剂。比陆军生产dú剂总量的一半稍多一些,存放于忠海周边的弹yào库内,另外,有约3000吨制成dú气弹等送达到其他场所。 催泪xìngdú气弹yào、红筒、氢氰酸手投瓶的生产量,总计为催泪筒2879042个、催泪弹33700发。红筒合计为1597094个,手投瓶为208000个。 战败时日本国内存储的数量,按《情报报告》第四卷,大致内容如下:红筒:忠海493756个、广岛县阿波岛89504个、冈山49个、冈山县三轩屋943个,计584252个。绿筒:忠海282702个。总计866954个。从总生产量中扣除存储数,装备部队的红筒、绿筒数量合计为4669092个。装备数量中的大多数都用于中国战场,或者遗弃在中华大地!曾根兵器制造所是日军的dú剂装填工厂,装填的数量,不比大久野岛更清楚。迄今发现的是在美国海军技术调查团《日本的化学武器》(1945年12月)文件中的“曾根兵器制造所的装填实绩”表。表中显示,曾根化学弹装填为213万发。dú剂弹总量加上忠海的绿弹33700发共为2163700发。 海军的dú气弹称为“特yào”。1号特yào为氯乙酰苯,2号特yào为二苯氰胂,3号特yào甲为芥子气,3号特yào乙为路易氏气,4号特yào为氢氰酸。按前述《情报报告》第三卷海军的dú气生产量表,总生产量760吨,约为陆军的1/9。其他还有少量的亚当氏气。 据《情报报告》第三卷,因光气是作为染料使用的,在三池染料、保土谷化学、日本曹达均有生产,将其一部用于军用dú气运送给曾根制造所。包括工业用的生产量在下表中可以判明,总计为684吨。 经过对美军资料的研究分析,1931年~1945年日本军用dú气的生产量如下:这是日军在国内生产的dú气总量。以下为《情报报告》第三卷提供的数字。 光气、氯化苦不会全部转用于军用,而这些化学剂合计为22206吨。 装填的dú气弹可以估计为陆军1646326发,海军70600发,合计1716926发。此外,放shè筒为陆军的红筒2657004个,绿筒2879042个,计5536046个。另有氢氰酸手投瓶208000个。以上合计dú气弹yào的生产量为7460972发(个)。 有必要强调指出的是,上述美军统计的数字只能是一种参考数字。日军在战败投降前,为了掩盖罪行,把这方面的文件和材料全部销毁了,很难再确切加以统计。即使这样,人们从这些不完全统计中,也不难看出日本侵略军大规模制造和使用化学武器的罪行。 第七章为皇军增添光彩的化学战学校:第一节化学战 [本章字数:2035 最新更新时间:2009-07-10 16:24:29.0] 随着化学战剂和武器装备的研究的深入,日本军部决定加紧化学战教育,设立化学战学校,以培养化学作战和化学防护的专门人才,同时,为编组化学战部队奠定基础。日本军部认为,化学战学校的设立,“将为皇军增添光彩”,其实,是为日本军国主义增添罪恶。 教育最早的化学战综合课程教育开始于1927年,是在日本陆军科学研究所进行的。陆军科学研究所隶属于1919年成立的陆军技术本部,共有两个处组成,第1处负责物理研究,第2处负责化学研究。关于化学战教育,过去虽然在步兵学校进行过化学战器材使用方法的培训,但化学战综合课程教育则从未进行过。 1927年,以第2处的职员和参谋本部、教育总监部的数名职员为教官,对各院校选调的教员与研究员进行了综合xìng的化学战课程教育。 这种教育每年举行一次。第二次之后,要求各作战师团也派人参加。因此,有关化学战的知识逐渐在部队中普及。当时科研所的教育虽然准备得不太充分,教育内容尚处于低级阶段,但却使化学战这一学科从研究领域转向了教育领域,在日本开了“化学战教育”的先河。 后来曾担任习志野学校训练队长的小林忠雄就是科研所化学战教育的首批受训者。他曾回忆说当时的教育内容主要有:dú气的未来、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化学战史、dú气概况、dú气的种类与烟雾、防dú面具、气象概论等。 科研所的化学战教育实施一段之后,由于各院校教员都具备了一定的化学战知识,因此中止了科研所的化学战教育,改成以各院校教员组成的巡回教育团赴各地进行巡回教育。巡回教育由教育总监部计划实施,教员主要来自步校和野战pào校。 随着化学战教育的深入,1933年11月日军颁布了《有关dú气防护及烟幕使用一般教育的训令》,其中有详细的各兵种教育顺序表。1934年2月改订的教育训令中首次开始强调化学战教育,其中第49条规定:“要对联队一级部队进行dú气防护教育..师团长、旅团长应对所属部队的化学兵、化学战培训人员实施集中教育。”在上述化学战教育中,日军在不同的时期使用了不同的教材。1927年,科研所首次进行化学战教育时所用的参考书是科研所自编的《化学武器讲义》、《化学武器临时教育讲义》,教育总监部编写的《dú气防护教育参考书》以及其他国家的《dú气防护教范》等。1929年4月,为了配合化学战教育的进一步深入,科研所向陆军大臣建议,以各国的dú气防护教范为参考,编写新的《化学战教范》。该教范由417条正文、37条附录组成。系统阐述了关于dú气的基础知识、dú气的使用方法、dú气的防护、化学勤务职责等。1933年又以此为基础编写并颁布了训练指导书《dú气防护法》,并一直作为教范使用到1937年。 1937年2月编写了《dú气防护教范(草案)》,1943年以后,该草案正式作为教范使用。另一方面,还制定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2 章 颁布了制式装备的一系列说明书。如《手榴弹89式甲、乙、丙绿筒说明书》、《化学战资材说明》。这些说明书均是带密级的。 科研所化学战教育的受训者和接受化学战巡回教育团培训的化学战骨干分子回到部队后,开始了对所属部队进行化学战普及教育。后担任习志野化学战学校教官的石崎申之回忆说:“一战后,陆军部开始认识到化学战教育研究的必要xìng,并逐年开展教育。1931年春的化学战整体培训,因当时正值将要发生‘九一八’事变的紧要关头,教育总监部原定不要求处于国防第一线的关东军派遣专修人员,但在关东军教育主任石原莞尔中佐的强烈要求下,决定派一人参加培训,这个任务落在我的身上。..参加那次集训,是当时任关东军教育主任石原莞尔中佐对我委以重任:‘待你归队后,我们必须在军中进行普及教育。与之相关的演练费用和其他费用,根据你的需求来定,尽量带更多的实物回来。并将我这个强烈意愿转达给陆军部和参谋本部。’归队后,便立即在部队展开了普及教育。”在各部队进行勤务演习教育时,召集预备役、后备役军官、士兵中的化学战勤务人员进行为期3~4周的化学战教育。比如第9师团在1933年召集的军官、士兵参加化学战培训的人数共有463名。 1933年军令陆乙第5号《关于补备教育》的文件中,要求加强对“化学战相关人员”和“野战化学战人员”的教育培训。 其中化学战相关人员教育是指对一般部队中与化学战有关的军官、士官、士兵的培养,各个师团进行为期2~4周的速成综合教育。其人员在教育实施的第一年即1934年就超过了40000人。对野战化学战人员的培养,因其专业xìng强,将军官与士官分开进行,军官在步兵学校和科研所接受为期1~2个月的综合教育,士官在各个师团,由步校、习志野学校、科研所编成的巡回教育团进行为期2周左右的综合教育。 各军事院校也对学员进行了具有本军兵种特色的化学战教育。从1924年至1933年,陆军大学第1期到第6期的课程中均有“化学战战术”、“化学战战术及教育手段”、“dú气的使用方法和部队设施”等3个题目。这说明在当时,日军不仅在初级院校,在高级院校也同样重视化学战教育。 第七章为皇军增添光彩的化学战学校:第二节陆军习志野学校的创立 [本章字数:794 最新更新时间:2009-07-10 16:25:10.0] 对于应设立化学战教育专门机构的意见,日本军部很早便已开始研究。根据有关人员多次的海外考察及驻外武官的报告,列强的化学战教育状况日趋明朗。日本要求设立专门机构的呼声也因此愈加高涨。其中,在制度调查委员会的报告(1924年)及化学战研究委员会(1926年)的研究中讨论了具体的方法。 在技术研究已步入正轨的1927年,首先开始了以科研所为中心的化学战教育以科研所的研究成果为基础的普及教育。 但科研所是技术研究机关,教育不是其主要任务,自然在教育内容和实施方法上有所制约,特别是实弹教育和运用教育对科研所是不适宜的。因此,为真正促进化学教育,改变其落后于顺利发展的技术研究的状况,有必要尽快设立专门的教育机关化学战学校。 陆军部于1932年12月,发表了军备改革修正案。该方案以“九一八”事变为焦点,以以下四个项目为支柱:(1)充实在中国东北的兵力;(2)充实补备教育;(3)改善紧急情况下的各项制度;(4)充实作战装备和器材,加快化学战教育正规化的步伐。 其中,在“改善紧急情况下的各项制度中”,列出了“各部队dú气防护的教育设施”和“设立dú气防护教育机构”两个项目。前者是对军制改革方案中“配备防dú面具及设置dú气室”内容的保留;后者则是新增加的内容。在这里,日本梦想多年而又悬而未决的设立化学战学校的问题终于被提上议事日程,离现实只有一步之遥。 军备改革修正案写入1933年度预算案,并提jiāo第64届议会(1932年12月26日至1933年3月26日)审议。在当时非常时局下,预算案没有修正便予以通过,确定了陆军习志野学校的创立。 1933年3月31日,在习志野成立化学战学校,并于4月23日命名为“陆军习志野学校”,8月1日开学,任命舞鹤要塞司令官、陆军少将中岛今朝吾为习志野学校校长,该校干事为步兵第57联队联队长、陆军步兵大佐今村。 第七章为皇军增添光彩的化学战学校:第三节化学兵监部 [本章字数:746 最新更新时间:2009-07-10 16:25:28.0] 兵种监部,为日军的一级军种组织,相当于现在的兵种司令部。化学兵监部,即化学兵训练部。 如前所述,习志野学校是作为教育总监部直接管辖的学校而起步的。当时,教育总监部由骑兵、pào兵、工兵、运输兵等各兵种监部以及总务处、第1处、第2处组成,习志野学校由第1处管辖。 1938年3月,教育总监部改编为四兵种监部和第1部(第1、2处)、第2部(第3~第5处),习志野学校由第5处领导。 接着于同年7月15日又改编为四兵种监部和2部7处,但习志野学校继续由第5处领导。首任第5处处长是白银义方大佐。第5处是以处长和3名部员(中佐、大佐、上尉各1名)为中心组成的人数很少的组织。之后,习志野学校教育训练方面的业务均以第5处为窗口而展开。首任第5处处长白银大佐、第二任渡边雅夫大佐、第三任白木真澄中佐以及部员,均是从在习志野学校担任过教官、研究员等职务的人中选拔出来的,他们与习志野学校关系极其密切。 为了强化化学战方面的中央组织,日军于1941年4月10日在教育总监部内设立了化学兵监部(1941年4月9日军令陆第2号)。首任化学兵监是历任要职、才华卓越的町尻量基中将。最后一任第5处处长白木中佐改任化学兵监部副监。 化学兵监部的任务是:“掌握该兵种部队教育训练方面的有关专门事项,统管其隶属学校,就该兵种部队有关事项进行调查研究,以谋求其发展”,同时,“统管除化学兵种部队以外的部队(航空部队除外)及教育总监所辖学校的化学战教育”,“就dú气防护,对该兵种部队以外的部队进行检查,以提高教育训练水平”,其职责范围涉及的不仅仅是化学兵部队和机关,还涉及到全军的化学战教育。在化学兵监部的领导下,习志野学校为日军实施惨无人道的化学战,培养了大批骨干专业人才,立下了“汗马功劳”。 第八章可以适时使用dú气弹:第一节大量向中国派遣化学战部队 [本章字数:4715 最新更新时间:2009-07-10 16:26:03.0] 如前所述,早在1899年《第一次海牙公约》宣言书签字生效,“禁用有dú物质”就成为国际公法。其后,1907年再度产生《第二次海牙公约》,再次以公法形式“禁止使用有dú物质和有dú武器”。两次海牙公约,日本均与约签字。但日本军国主义出于侵略政策的需要,违反国际公约,秘密研制化学战剂和化学武器,将之奉为推行法西斯侵略政策的“撒手锏”。 1937年“七七”事变,揭开了日本军部发动全面侵华战争的序幕。在向华北、淞沪派遣侵略军的同时,即向各战区派出了“秘密部队”化学战部队。1937年7月28日,日本军部参谋总长闲院宫载仁在给侵华日军司令官的“临命第421号”命令中指示,“可以适时使用dú气弹”,以扫dàng平津地区抵抗日本军队的武装力量,开始在中国实施大规模反人道的残酷化学战。 日本在中国究竟实施了多少次化学战,造成多大的伤害,现在已无从准确统计。据不完全统计,侵华日军在中国共实施了2000余次化学战,中国军民直接中dú伤亡者计达103万余人。 这里统计是不全面、不准确的。但是,这并不能成为日本少数坚持皇国史观的人否认日本侵略军在中国大肆使用化学武器的挡箭牌。让我们看看历史的回答吧。 据日本1987年出版的《陆军习志野学校》一书的资料,从1937年7月到1945年日本战败投降,日本向中国派遣了以下化学战部队。 dú气第13中队(乙)1937.8.14第7师团华北(1940.8.19恢复平时编制)dú气第6小队1937.8.14第7师团同上dú气第7小队1937.8114第7师团华中(1939.7.11恢复平时编制)dú气第8小队1937.8114第7师团华北(战争结束后保留下来的惟一一支部队)dú气第5中队(乙)1937.9.1第2师团华北(1939.7.11恢复平时编制,1940.7.15再次动员,派遣华南,1942.7.4恢复平时编制)dú气第6中队(乙)1937.9.1第2师团华北(1940.8.19恢复平时编制)dú气第1中队(甲)1937.9.9近卫师团华中(1939.7.11恢复平时编制)dú气第2中队(甲)1937.9.9近卫师团华中(1939.7.11恢复平时编制)dú气第9中队(甲)1938.9.17第4师团华南(1939.1.18恢复平时编制)dú气第10中队(甲)1937.9.17第4师团华南(1939.6.18恢复平时编制)dú气18中队(乙)1940.7.15第7师团华南(1942.7.4恢复平时编制)独立dú气第30中队1941.7.7第2师团东北(1943.7.27恢复平时编制)独立dú气第32中队1941.7.7留3师团东北(1943.7.27恢复平时编制)独立dú气第33中队1941.7.7留6师团东北(1943.7.27恢复平时编制)独立dú气第34中队1941.7.7留6师团具体不详独立dú气第35中队1941.7.7留6师团东北(1943.7.27恢复平时编制)独立dú气第37中队1941.7.7第7师团北部军(1942.5.19恢复平时编制)2号野战dú气队本部1937.9.12师团华北(1940.8.19恢复平时编制)dú气队与迫击pào队不同,均在编组后不久(大部分为4个月~1年零10个月)就调回了日本国内、恢复平时编制。野战dú气中队(甲)的员额为157名,由3个小队(每小队有4个班)和后勤(5个分队)编成,主要装备有94式甲号布dú车或消dú车10辆、物料检测器3具、侦察检测器24具、95式消dú罐30个或54个、人工布dú器18台。野战dú气中队(乙)的员额为185~391名。主要装备有:95式消dú罐30个,物料检测器3具,侦察检测器24具,人工布dú器100具。野战dú气小队的主要装备有:物料检测器3具,侦察检测器30具,95式消dú罐670或345个。独立dú气中队编制装备相当于dú气中队(乙)。 第1野战化学实验部1937.7.27华北(1938.2.15恢复平时编制)第2野战化学实验部1937.8.24华中(1939.3.14恢复平时编制)第3野战化学实验部1937.8.24华北(1938.2.15恢复平时编制)第4野战化学实验部1937.8.24东北(1938.2.15恢复平时编制)野战化学试验部的任务是,收集敌人在战场上使用化学武器的资料,判断其特xìng和dúxìng,并迅速采取对应措施。员额为部长(大佐或中佐)以下105名,两个分队编制,包括军医、兽医、yào剂官等,装备各种实验材料、采集用具、分析用具、试验用具、试验装置等。编有车辆。 4号野战dú气厂1937.7.2716师团华北(1938.2.15恢复平时编制)7号野战dú气厂1937.7.2716师团华北(1939.4.22恢复平时编制)dú气厂的任务是化学战器材的补给和维修业务,员额为厂长(中佐或少佐)以下45名,全部人员均为dú气技术人员。装备各种修理器材和补给器材。 自1933年底之后,从习志野学校派出一名军官到关东军司令部,从事关东军各部队的化学战教育业务以及科研和习志野学校等在中国东北进行的化学战方面的研究和试验。该职务后来由习志野学校有关人员轮流担任。 1937年8月,日军把驻满洲的武器试验骨干人员调往关东军,使其常驻,并从技术和科研等单位抽调要员,在齐齐哈尔成立了关东军技术部。于是,关东军司令部的科研与训练业务便分成两部分:有关化学战研究和试验的业务由新设的技术部化学武器班(班长胜村pào兵中佐)承担,有关教育训练业务和过去一样,仍由司令部(参谋部第3处)承担。为便于与关东军技术部化学武器班开展业务合作,1938年5月新成立的第2迫击pào联队设在齐齐哈尔。 1939年5月11日,化学武器班被扩编为关东军化学部独立出来。首任化学部部长由技术部部长小野行守工兵大佐兼任。化学部大致相当于中央的科研所,由化学战使用、化学、医学和兽医学研究以及气象研究等部门组成。由于技术部后来迁至长春,化学部利用了其营区和建筑,它和毗邻的第2迫击pào联队一起,成为中国东北化学战研究中心。历任化学部部长有:第二任小柳津政雄pào兵大佐(1939年11月1日起),第三任宫本清一pào兵大佐(1940年12月2日起),第4任山胁正男少将(1943年1月18日起),第五任秋山金正少将(1944年6月20日起至1945年7月28日)。 1937年“七七”事变bào发后,就在上海派遣军司令部成立了化学部,从习志野学校派遣所需人员,以应付可能发生的化学战,但不久便解散了。1945年2月20日编组了中国派遣军化学部,承担有关化学战的资料收集、调查等业务。 1940年以后,逐渐在日本国内和中国东北各需要的师团编组了“制dú训练所”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3 章 “师团属制dú队”。制dú训练所(队)除自身的教育训练以外,还承担了各军、师团的化学战教育任务。是一支规模相当于中队的部队,其编制由本部和3个小队组成,第1、第2小队负责各种地形的消dú(配备3辆履带式货车),第3小队负责染dú兵器和被服的消dú任务,配备3辆消dú车甲、3辆消dú车乙。制dú训练所后被改编为师团属制dú队,参加冲绳作战的第24师团就编有制dú队,编制员额为队长以下277名。 迫击pào因具备弹道弯曲,轻便灵活,可使用常规弹yào和化学弹yào等特点,备受侵华日军的青睐,被广泛派遣到中国战场,充当化学战的主力。 派遣到中国的主要迫击pào部队有:第1迫击pào大队,代号:吕5531,1937年9月18日编入近卫师团,参加侵华战争。1945年在中国湖南省战败投降。 第4迫击pào大队,代号:整7333,1937年9月18日编入第101师团,随该师团参加侵华战争。1945年在中国江苏镇江战败投降。 第5迫击pào大队,代号:海3503,1937年7月编入华北派遣军第14师团,在中国战场使用化学弹yào作战,后随该师团转战于太平洋奇毛尔岛,1945年战败投降。 第10迫击pào大队,代号:满洲526,1941年8月8日在中国齐齐哈尔编成,翌年10月改编为关东军化学部练习队,负责为关东军试验化学战武器装备及培训化学战人员,后随关东军一起覆灭。 第11迫击pào大队,代号:满洲3105,1942年3月在中国哈尔滨编成,1943年10月被分别编入第26、27、28独立混成旅团,直至战败投降。 第12迫击pào大队,代号:满洲3106,1942年4月在中国辽宁海城编成,1943年11月被分散编入第59、60独立混成旅团,直至战败投降。 第13迫击pào大队,代号:城3107,1942年4月在中国黑龙江齐齐哈尔编成,曾同苏军jiāo战,1945年在穆陵随关东军一起灭亡。 第14迫击pào大队,代号:断3108,1942年在齐齐哈尔编成,1945年在藤泽解散。 第15迫击pào大队,代号:展3155,1944年2月在齐齐哈尔编成,后被调往朝鲜,1945年10月在朝鲜咸光战败投降。 第15迫击pào大队,代号:登3156,1944年2月在齐齐哈尔编成,后被调往华东,1945年10月在上海嘉定战败投降。 第17迫击pào大队,代号:光20717,1944年10月在海拉尔编成,1945年10月在兴安岭随关东军一起覆灭。 第18迫击pào大队,代号:秀岭15649,1945年2月在华北编成,1946年1月战败投降,被解除武装。 第19迫击pào大队,代号:秀岭15660,1945年2月在华北编成,随即被调往山东作战,1945年10月战败投降。 第20迫击pào大队,代号:登23126,1945年2月在苏州编成,同年10月在常熟战败投降。 第22迫击pào大队,代号:登23126,1945年2月在苏州编成,1945年10月在上海战败投降。 关东军化学部练习队,代号:德25232,1942年10月在富拉尔基编成,1945年7月关东军灭亡前,为掩人耳目被解散。 独立第2迫击pào中队,代号:登12394,1944年8月在日本沼田编成,旋即派往上海作战,1945年10月战败投降。 除上述迫击pào化学战力外,日本在侵华战争时期,还向中国派遣了其他化学战战力。例如,1937年“七七”事变后,即向华北派遣军派遣了第1野战化学部、第3野战化学部,均编入第1师团战斗序列;同期,将第4野战瓦斯厂和第7野战瓦斯厂编入第16师团战斗序列;将第13野战瓦斯中队、第6野战瓦斯小队和第8野战瓦斯小队编入第7师团战斗序列;将第2野战瓦斯本部,第5和第6野战瓦斯中队编入第2师团序列。这些化学战部(分)队,在华北战场频频使用化学武器,给中国抗战军民造成重大伤害。 1937年“八一三”淞沪事变后,日本军部策划杭州湾登陆,其华东派遣军在上海作战,并由上海、苏州向南京、芜湖进攻。为加强华东派遣军的实力,日本军部将第2野战化学实验部编入第1师团;将第7野战瓦斯小队编入第7师团;将第1和第2野战瓦斯中队编入近卫师团。 除上述化学战部(分)队外,侵华日军野战pào兵部队不少装备有化学pào弹,这些武器同样给广大中国抗战军民造成严重伤害。这些化学战部队的命运,同上述迫击pào部(分)队一样,大都未逃脱战败投降的可耻下场,但有些部队,如第5迫击pào大队、第1野战化学实验部、第4野战dú气厂等,由于使用化学武器罪恶昭影,且判断“不会有遭受dú气攻击的危险”,陆续撤回日本,并转入平时编制。 本书的主旨在于记述侵华日军细菌和化学战要员的结局。这些化学战部队的最终下场,也是一种结局,许多被侵略政策胁迫参战的日本士兵的命运,与其所在的部队息息相关。 第八章可以适时使用dú气弹:第二节惨无人道的化学战 [本章字数:8125 最新更新时间:2009-07-10 16:27:21.0] 日本侵略军在中国使用化学武器,遍及14个省、直辖市,它们是北平、天津、河北、山西、内蒙古、山东、河南、湖北、湖南、江苏、安徽、浙江、福建、江西,如果再加上在东三省制造、试验、储存化学武器,则达17个省、直辖市。 日本学者粟屋宪太郎根据日本战犯的供述、中国受害民众的控诉书、侵华日军电报、guó mín dǎng军队的资料和战史记载以及当时的报刊报道粗略统计,侵华日军在中国至少实施了2000次以上的化学攻击,死伤的受害人数以万计,其中,无辜平民占相当数量。在此,笔者以难以控制的悲愤心情,撷取几例,以证明日本侵略军的暴行。 侵华日军在我国实施化学战地点见后图。 河北定县北疃村dú气惨案1942年5月下旬,在实施“冀中进攻作战”时,侵华日军第110师团调集1500余名兵力,对滹沱河与潴龙河之间地区进行扫dàng。27日凌晨,定县东城、西城、解家庄、太平湖、东湖五个村庄的千余名百姓为躲避日寇,被迫撤到北疃村地道。疯狂的日军到处寻找地道口,找到以后,立即封闭了两端出入口,然后使用了大量“赤筒”(催嚏剂)和“绿筒”(催泪剂),点燃后投入地道中,同时又投入许多柴草。不久,dú烟迅速在地道中蔓延。日军又从外泄dú烟的地点发现了几处新的洞口,立即将其堵实,或者用作投放dú气的进口。 躲避在地道中的人们,开始闻到辛辣或甜味的气味,接着就急剧咳嗽、打喷嚏、流眼泪,呼吸困难。地道内乱作一团,时间不长,声息渐弱,老弱fù孺一批接一批窒息而死。据记载,有个名叫王牛儿的40多岁汉子,带着10岁和8岁的两个儿子躲入地道,结果父子三人全都被dú死,两个儿子死时分枕于其父的两膝上;32岁的李菊极其不满周岁的孩子惨死洞中,其孩子死时还含着母亲的rǔ头;一位50多岁的fù女,紧搂着两个女儿倒地。 一些青壮年好不容易爬到洞口,但等待着他们的却是日本兵的屠刀,他们未被dú气dú死,却被日本兵一个个捅死。就这样,800余名无辜平民被日本侵略军dú杀了。 同年6月26日,晋察冀军区司令部发表通电,向全国和全世界揭露了日本侵略军在北疃村实施化学战的暴行,引起全国各界的强烈义愤。 山西沁水西山dú气惨案1940年7月9日上午,侵占沁水县的日军第41师团小股部队,在汉jiān的带领下,杀向西山村。 这个村子仅有一座大院子,里边躲藏着从邻近各村避难而来的群众80余人。日本兵一进院,立即架机qiāng封闭大门。有三个日本兵冲进大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jiānfù女,引起群众的公愤。日军将躲在各个房间的群众驱赶到大院中间,向人群中投放了两枚窒息xìngdú气弹,dú烟迅速向四周扩散,呛得院内的人们喘不过气来。一些受不住dú气熏呛的群众夺门冲出,立即被日本兵用刺刀捅死;一个名叫马喜凤的fù女带着女儿躲在牛圈,用湿牛粪堵住鼻子,被日本兵发现,当即用qiāng托砸她们,逼迫她母女俩放下牛粪,她们拼力反抗,被日本兵用刺刀刺死。dú气过后,日本兵挨屋搜查,侥幸躲过dú气的,又躲不过刺刀。接着,日本兵又纵火烧房子,一时受伤未死的群众大多被烧死。这场惨无人道的dú、杀、烧惨案,共有80多手无寸铁的平民遭难,只有崔学恭等3人死里逃生,成为日军暴行的见证人。 湖北当阳县老场dú气惨案据日本战俘逢坂正雄1954年10月21日的口供,1942年9月,侵华日军第13师团第104联队2大队7中队盘踞在当阳老场。逢坂时任该中队少尉小队长。 有一天,大队长宇野命令进行特种训练。日军在驻地附近选择了两幢中国平民的房屋,顺下风方向放了10个小型红筒(催嚏剂)、2个中型红筒、1个大型红筒及3个绿筒(催泪剂),瞬间dú气进入民房。两间民房内共有7人,有60多岁的老太太,还有3个小孩,均中dú倒地,很快晕死过去。所有参加训练的日军官兵,亲眼目睹了全过程。 江苏南京孝陵卫dú气惨案据战俘桑田晃照1954年8月13日笔供,1942年3月上旬,桑田所在的日军步兵1中队2小队小队长大杉市之辅中尉指挥该小队在孝陵卫附近训练。傍晚5点钟左右,队伍停在孝陵卫西侧一个村庄,排长下令:“从现在开始进行放dú训练!”随即向村内施放红筒1个,接着日本兵冲进村庄。全村1000余人被瓦斯熏得四处奔跑,“有200名以上的中国人受了dú害”。 侵华日军在中国大地实施化学战dú杀平民,罪行累累,举不胜举,手段之残忍,极为罕见。1938年时代出版社出版的《日寇暴行论》中,有一篇文章对此有实在的概括。下面节录几段,以见一斑。 关于日寇用dú气的分类,大概可以分成下列三种:第一,往河水或井水中投dú。“九一八”后,华北各乡村即屡次发现井水有dú,因此井上多添置木盖。抗战以后,此类案件,更层见叠出,具系敌人雇用汉jiān所为,其用意则在残害我沦陷区民众,有时也在前线利用飞机向河内投dú,则yù残害我附近之士兵。(一)“八一三”后不久,上海获汉jiān朱秀英、唐文福置于法。朱系女子,在浦东河边投dúyào。(二)去年11月10日敌以重型轰zhà机十余架,自午夜零时许起至正午12时许,轮流飞苏州轰zhà,并在葑门外觅渡桥河内投dúyào水(中央社苏州11月10日电)。(三)盘据晋南夏县以南之敌,临退时,在各村井内投dú甚多,饮后六七小时,头晕吐泻,12小时面肤发黑,24小时即不能行动,因而致死者不知凡几(中央社7月29郑州电)。 (四)华北各铁道公路沿线敌军,不时遭到我游击队袭击,损失甚重,敌军极不自由,恨我沿线民众助攻敌军,于各重要村镇饮水井内大量散放霍乱、伤寒等病菌,我民众染疫而亡者,在8月份1月内已达四五万人,闻华北世界红十字会主持人,已对敌提出严厉之斥责(中央社郑州9月21日电)。(五)去年10月25日闸北驻军发表消息,称连日敌机在万家宅、吴王宅一带浜内,散发黑色dú粉,我兵汲引其水,均中dú腹泻,我军负责人已搜得证据,将予公布(中央社上海10月25日晨1时25分电)。 第二,往食品及用品中投dú。此种手段几乎完全用在沦陷区或我们的后方,大致可分下列6项:(一)面粉,平津沦陷后,敌人在天津销售含有dú质之面粉,市民食之者,悉患腹泻。(二)食盐,3月13日武汉中央社接某司令长官电告,称在合肥东北八斗岭附近,察觉敌人将似碱形dú质,混入食盐内,利用汉jiān,廉价运售我战区内,前方民众食后,即发现肿胀症态。查该项食盐,若经烈火炼过,其本色变为炭黑色者,即含有dú质(3月16日武汉《大公报》)。(三)饼干、糖果、糕点,(甲)5月间敌以大批含有dú质之纸烟,饼干、糖果等,分运强占我地抛售,但被我民众识破。(乙)敌在邢家楼卖dú糕,食者咸死。(四)茶叶,“昨有友人自陬市来,言及该市近来一河南跛足乞丐,日前至上街杨永丰广货店,强行恶索,并将调解人鱼贩打一重棍,适有负伤士兵由该店经过,见该乞丐如此行凶,必非善类,乃将其周身施行检查,竟搜出法币50余元,硬币3元,dúyào3小包,小圆镜子1个。事闻于中街摊店胡老板,以该乞丐向伊店索讨时,曾用手在茶叶箩筐内搅动,或投有dú品,随取一勺,沸水泡之,清白一样,得用冷水泡之,则显呈暗绿色,并带黏xìng,以指chā入,感觉麻木,有人捉一青蛙投入,立即僵毙,投与狗食,不三步即死。同时该地区某预备营于出勤时,亦获一丐,检查身上,带有dúyào3包,硬币3元,法数10元云”(8月30日中央日报)。 (五)纸烟,据晋省方面所俘敌兵供称,敌因我军民抗战英勇,乃yīn谋dú害,在哈德门烟内注入dú汁,吸者身体健壮,待后dú发,其健强半减,嗣经检验,在烟包印文左上方,发现针刺补迹(中央社西安7月25日电)。(六)火柴,6月间中山县发现敌人将dú混入火柴。 第三,dúyào注shè:此种手段最惨无人道,敌人在东北及华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4 章 屡次使用,有时单纯为了灭我种族,有时为了便于驱我同胞作战,有时为了怕泄漏其秘密工事。所注shè之yào针,则分下列3种:(一)绝嗣针,敌在天津诱我民众注shè绝嗣针,托名为防疫针,凡13岁以上男女,均被注shè。(二)哑针,(甲)倭寇在平津一带,募集青年工人出关工作,为数已达数十万,据新近逃回之工人谈,到关外后,由日本医生以防疫为名,将所有青年工人舌下注shèyào针,即言语不清,然后编入各军补充,参加日伪军作战(中央社香港4月14日电)。(乙)迭据前方报告,敌在大同强拉民夫,迫打哑针,遭其dú害者,已达6000人之多,具已大批东运,分赴各地,盖为构筑秘密工事,惧其泄密,与天津海河浮尸相仿(中央社绛县6月19日电)。(三)无名dú针,(甲)南澳之敌为曾驻三灶之台陆战队佐藤清部百余人,驻隆澳高山,强施dúyào注shè,已经2次,致死者累累(《扫dàng报》汕头8月22日下午9时电)。(乙)数日来沿正太、平汉北段敌军,对我沿线民众20~50岁之男女,一律强迫注shèdú针(中央社郑州7月27日下午1时电)。 以上所述,当然不免挂一漏万,而即此已见敌人手段之残酷卑劣,以及我同胞被害人数之众与范围之广。 抗日战争bào发后,尽管蒋介石奉行“攘外必先安内”的不抵抗政策,但guó mín dǎng军队不少爱国志士仍然率部浴血奋战,为抗击侵略军做出了贡献。许多将士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他们有的死于qiāngpào,但也有不少死于dú气。 陈诚揭露日军使用dú气的罪恶据《新华日报》1938年5月17日的消息,时任guó mín dǎng军政治部部长的陈诚在16日的记者招待会上揭露说:顷据确悉,敌大本营于4月19日派遣化学兵两大队,由本间中将率领,自神户开往青岛转赴鲁南。又于5月8日派遣机械化部队(附有化学兵营),由菊池少将率领开往鲁南,这是敌人大规模使用dú气的准备。其实单从4月5日起,敌人在中国各地使用了dú气七八次。例如,4月25日敌人在台儿庄连续使用催泪瓦斯dú汁手榴弹;4月19日宜兴、溧阳,敌人放shè燃烧弹瓦斯弹,使我士兵多人中dú;5月6日,沿长江各镇,发现大批含有dú质的咸盐,查系敌人在芜湖盐仓投dú,再用兵舰运往沿江各镇,由汉jiān兜售;5月3日,芜湖敌人在老山施放dú气,我军中dú者多人,同日,敌人又在台儿庄东北大官庄一带施放绿色dú气,我军中dú者多人,同日,敌人又在台儿庄东北大官庄一带施放催泪瓦斯;5月4日,孙家埠敌人于巷战中施放催泪瓦斯,并使用达姆弹;5月5日,台儿庄东北泥沟,敌人被我军追击时,又使用催泪弹。以上均系根据前线之确实报告,是违反国际公法与人道主义的禽兽行为,可见日军早已把这当作家常便饭。 日军在一个月内施放dú气的统计据时代出版社1938年出版的《日寇暴行论》一书对1938年9月一个月的统计,从1日开始至29日为止,日军即施放dú气60余次。具体情况见下表(此表为该书所列)。 《新华日报》揭露日军使用dú气的罪行据《新华日报》1938年6月3日报道,侵华日军在安徽蒙城大肆使用dú气弹。 报道说:津浦南段自昨日起,敌分两路进犯。一由学城南犯,一由定远西侵。1日下午4时,蒙、凤jiāo界之罗集,发现敌骑300余,有窜入集铺模样。凤台北边境界沟集、薛家集一带有敌1个联队,残杀民众,搬运粮食,并砍伐高粱。界沟集东北各村庄,发现敌骑兵联合之敌600余人。上述各处敌军均已与我接触,并发生激烈战斗,而尤以罗集、界沟集一带战况为最烈,敌以坦克车、大pào之火力集中向我shè击,我将士均奋勇异常,与敌搏斗,我敌均有重大损失。西侵之敌分为两路,一路于1日下午3时向洋店、楼子店、前后营、武店、王家湖一带(在怀远东南)进犯,计有诸兵联合之敌1500余人。我始终确保阵地,与敌激战。敌受我打击,死伤甚重,旋敌无法进展,乃竟以dú瓦斯弹向我袭击,我守军遭其dú害,死伤500余人。 上述事件,在正面战场到处都有,日军战俘也多有供述,连他们自己都感到这是对中国军人的“虐杀”,是“罪行”。 在中国共产党的坚强领导下,以八路军和新四军为代表的中国广大军民,在中国共产党倡导的、以国共两党合作为基础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旗帜下,展开了艰苦卓绝、前赴后继的民族解放战争。中国战场是世界反对日本法西斯的主战场,中国人民对世界反法西斯的胜利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抗日军民在中国战场上又做出了不可磨灭的重大贡献。 解放区军民坚决的抗日活动,遭到日本侵略军的疯狂进攻,军事扫dàng、“三光”政策,都是发生在解放区的暴行。在扫dàng解放区的作战中,日军恣意使用化学武器,犯下滔天罪行。 在山西持久实施化学战“七七”事变后,日军全力进攻华北。山西成为敌我争夺的前线,也是侵华日军化学武器的实验场。 1938年4月11日,日本军部参谋总长载仁亲王即向侵华日军华北方面军司令寺内寿一和驻蒙兵团司令莲沼蕃下达在山西使用化学武器的命令:大陆指第110号指示根据大陆令第39号及第75号具体指示如下:一、在下述范围,可以使用红筒、轻迫击pào红弹(1)使用目的在扫dàng盘踞山地一带敌匪时使用。 (2)使用地域山西省及与之邻接地区。 (3)使用方法要特别注意尽量与烟幕弹混用,对使用瓦斯的事实严格保密并不留痕迹。 二、按附页规定jiāo付红弹和红筒昭和十三年四月十一日参谋总长载仁亲王北支那方面军司令官寺内寿一阁下驻蒙兵团司令官莲沼蕃阁下为什么侵华日军要首先在山西境内实施化学战呢?因为,第一,山西是八路军抗日的主要战场;第二,山西有太行山、恒山、黄河等自然屏障阻隔,与其他省份处于隔绝状态;第三,便于使用化学武器,也便于保密。 同年7月,华北方面军第1军第20师团在晋南肃正作战时,开始大规模实施化学作战。1939年5月,日本陆军参谋本部指令在山西使用杀伤力更强的黄剂。黄剂即芥子气,属于糜烂xìngdú气,对人畜危害极大。根据日本军部的指令,此种dú剂主要用于偏僻地区,以在实战中试验其效能。真正大规模使用黄剂是在1940年8月至12月的“百团大战”时。日军以山西为主战场,对集结了40万兵力的八路军,使用了包括化学武器在内的各种战力,进行猛烈反击。日军在华的化学战由此进一步升级。 侵华日军从百团大战中真正认识到了八路军的力量。为了报复,日军在太行山区对八路军根据地展开了猛烈的扫dàng。所到之处,烧杀抢掠,尸横遍野,其中,有相当多的生命是被化学武器dú杀的。 据不完全统计,侵华日军在山西共实施化学战301次,具体情况如下。 侵华日军违反国际公约,在解放区和游击区恣意使用化学武器,由此可见一斑。 叶剑英参谋长痛斥日寇使用dú气1944年7月22日,针对侵华日军当局公然否认使用化学武器的情况,时任第18集团军参谋长的叶剑英发表声明,痛加批驳。《解放日报》全文报导如下:18集团军叶参谋长痛斥日寇使用dú气本月15日,日寇“中国派遣军”当局否认曾在华使用dú气。本日,18集团军参谋长叶剑英同志发表声明驳斥之,并向全世界人士控诉日寇几年来在我敌后根据地滥放dú气,dú害我抗日军民之罪行。据称:日寇历来施放dú气,铁证如山,而它竟抹煞事实,说什么“皇军信守道德,不仅在过去无此事实,即在将来,只要敌人不使用dú瓦斯,皇军决不会采用”。可谓无耻已极。查数年来日寇在敌后战场使用dú气,据不完全统计,已不下数十次之多。举其大者,如1939年4月24日,冀中河间战斗,敌一个联队被我包围痛击,行将全部被歼,乃无耻施放dú气,我军指战员在dú气弥漫中,仍猛烈冲杀,是役我贺龙师长及王震旅长,均曾中dú负伤。百团大战中,敌寇每于作战不利施放dú气,前后共达11次之多。1940年8月21日,敌在平定战斗中使用dú气,我中dú官兵40余人。同日,敌在武乡西故县战斗中使用dú气,我中dú官兵百余人。1940年8月23日,敌在阳泉以西独峪战斗中使用dú气,我旅长范子侠、旅政委赖群绁(即赖际发)等百余人中dú。1940年8月29日,敌在阳泉桑坡头战斗中使用dú气,我旅长陈锡联、旅政委谢富治、参谋长曾绍山等以下百余人中dú。1940年9月25日,敌在榆社战斗中使用dú气,我旅长陈赓、参谋长陈希汉以下200余人中dú。1940年9月21日,敌在丰镇以南破鲁堡战斗中放dú气,我官兵20余人中dú。1940年9月20日,敌在忻口车站战斗中使用dú气,我中dú官兵数10人。1940年10月2日,敌在辽县王景村战斗中使用dú气,我中dú官兵300余人。1940年10月16日,敌由军渡pào轰宋家川,其中有dú气弹70余发,我中dú官兵80余人。1940年11月9日,我大青山支队在柳树液村与敌伪200余激战,敌不支放dú,我官兵20余人中dú。1940年11月6日,敌在武安阳邑激战中使用dú气,我旅长尹先炳等以下40余人中dú。1942年5月敌寇大举“扫dàng”太行区失败撤退时,在各地民房炕上、床上、桌凳上亦涂抹dú气液体,我军民中dú者颇多。据不完全统计,自1937年9月至1940年5月止,三年中八路军仅中dú官兵即达10475名。敌寇此种惨无人道之兽行,不仅用以dú害我武装部队,而且dú害我手无寸铁之民众。如1941年敌“扫dàng”冀中时,在定县南部之北疃村dú死我同胞八百余人。1941年1月25日,敌在冀东丰、滦、迁之潘家峪,dú死与杀死我同胞1033名。1943年11月19日,敌荒井部队在北岳区阜平老虎窝山洞中,dú死我避难同胞100余人。 今年3月14日,敌在晋西北离石二区兴旺和后坪两村,dú死我同胞男女老幼71人。 我全国军民都知道,日寇越接近最后失败,它必然更加疯狂,更多使用dú气,dú害我国军民。但它无论如何破坏国际公法,逞其兽xìng,都决不能免于死亡。敌寇此种万恶兽行,yù盖弥彰,它迟早必将得其应有的报应。 日本战俘供述在山西使用dú气侵华日军斋藤良雄1954年9月17日供称:1938年7月初旬,盘踞于山西省离石县城的109师团步兵136联队联队长松井节大佐以下700名,负责护卫辎重队向山西省中阳县城运送粮秣弹yào,在行至离石县矢口村西部1公里的山上和南部2公里的村庄附近,与八路军遭遇,步兵突击西部阵地,用4门山pàoshè击南部阵地,zhà死了100余名八路军战士。翌日,在离石县金乐镇南3公里某村前500公尺的道路上,再次jiāo战,故不得不停止前进。松井大佐命令横山dú瓦斯班,在八路军阵地前300公尺的地方,放shè30个“赤筒”,杀害了约200名八路军。我当时是一等兵御手。 侵华日军安达千代吉1954年11月17日供称:我于1932年入东京牛.$区近卫骑兵联队第1中队,在任该联队下士官候补时,受了3个月的瓦斯教育。又在1933年12月3日任伍长后,以联队瓦斯下士官的身份,受了约9个月的瓦斯教育。 1938年5月25日至1939年4月中旬,进行瓦斯教育的部队及人员如下:华北派遣驻蒙军第26师团所属瓦斯系军官下士官,训练2次,约100名;华北派遣驻蒙军独立混成第2旅团团瓦斯系军官下士官及瓦斯兵,训练1次,约140名;华北派遣驻蒙军司令部通信第11联队瓦斯系军官下士官及瓦斯兵,训练1次,40名。教育地点在山西省大同县韩家岭、察哈尔省张家口市、天镇县警备队等处的兵营内。主要教育科目是:第一线使用赤筒要领及瓦斯班之行动、瓦斯气象、一般瓦斯教育等。教育目的在于使驻蒙军学会赤筒(窒息xìng瓦斯)的使用法,使各部队在作战行动中减少兵员的损失,扩大战果。 1938年11月中旬,我被分配在华北派遣驻蒙军独立混成第2旅团第5大队,任第一线瓦斯使用指导要员(军曹),以该部队本部附的身份参加灵丘作战。在察哈尔省灵丘县买庄村附近进攻时,受到约30名八路军的抵抗,因进攻发生困难,我向大队长庄司少佐建议使用瓦斯弹,立即被采纳。于是命pào兵白石队发shè窒息xìng瓦斯弹4发,使八路军停止了shè击,促进了部队的行动。 遭到瓦斯弹袭击的八路军向山上撤退。同年11月中旬,灵丘县义泉岭警备队3支队受到八路军的夜袭,中队陷于危险境地,随即使用了9个赤筒瓦斯,使约500名八路军战士受到dú害。 侵华日军又春川义1954年8月2日供称:1935年5月,在山西省平陆县城及大神村,由瓦斯兵燃烧4000个瓦斯(当时称为秘密武器),结果在公布战果时说:“遗弃尸体约2000名以上。”在这个大规模杀戮中,我以军曹第1分队长的资格,指挥部下15名,积极参加行动,给施放dú气创造了有利条件。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iqugedu.com---【砂夜】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访问小说分享者(小确幸)的书库,阅读更多T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5 章 A分享的书籍! 地址:http://www.biqugedu.com/u?id=24219 也可以百度搜索或者访问www.biqugedu.com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