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海王在三国》 正文 第一章 醒来已是东汉民 黄小乐虚度三十载,喜好不多——篮球c看小说动漫c打《三国群英传2》,宅的属性渗入他的骨血。 可是再平凡的人也曾会有绚烂梦想,只是在生活中碰过太多壁,最后只能无奈安于平淡。 再强大的网络供应商,也会有断网的时候,只是在三更半夜断网的,黄小乐还是第一次遇到。黄小乐麻利的打开《三国群英传2》,眼光在存档中上下移动,点出君主为吕布的存档,昏天黑地的开始了自己统一三国的征程。 n小时后,黄小乐疲惫的操作着游戏:此时的吕布已经吞拼了刘备c卑弥呼c袁绍c公孙瓒c花铃(自制君主)的地盘,帐下猛将赵云c张辽c关羽c颜良c花铃等——一众烈火转c烈火旋灯将领俱具单将完胜侵犯敌对势力带领满兵力的将领的能力。吕布示弱诱惑打残孙策势力后,屯兵壶关c定陶,骗歼曹操。 黄小乐嘴角微翘,10v57的战役已经接近尾声:忠诚度被磨下来的许褚c曹彰已经战败被擒,己方满血徐晃c花铃c黄盖对上曹操两只杂鱼,胜券在握。 第一战:徐晃vs杂鱼,徐晃投降了。新招降的将领,忠诚度68。 第二战:黄盖vs杂鱼,黄盖胜出了。 第三战:花铃vs杂鱼,花铃投降了。对面军师占卜,忠诚度0。 黄小乐看着电脑屏幕,一阵疲惫袭上脑门,再也坚持不住,累伏在键盘上,未久,一股口水流到键盘上。嗞~~,嗞~~,一股电流顺着口水,流进黄小乐的体内,黄小乐却没有惊醒过来,身体颤抖了几下,一切归于沉寂。 公元183年,东汉,豫州小沛城西黄家村,一座破败小茅屋内。黄小乐慢慢的睁开眼睛,一个蓬头垢面,手里端着陈旧缺口的陶碗的小丫头进入眼帘。 “兄长,你醒了!我去告诉娘这个好消息。”小丫头满脸喜色,不等黄小乐回答,转身将陶碗放在桌子上,跑了出去。黄小乐脑袋有点疼,挣扎着坐起身来,环顾了下四周,家徒四壁——哪里还是自己原来的家。这里是哪里?黄小乐刚一想,一股信息在脑袋中涌现开来:给别人放牛,打柴,和饥饿的各种抗争。 额~,被雷劈的?!下雨不要躲在大树下,这个小孩子都知道吧。黄小乐舒展下手脚,感觉比前世的身体强多了,虽然营养不良,但是长年累月的砍柴,气力不是前世社会进入现代化的自己能比的。黄小乐张牙舞爪似的摆弄自己的左手,发现小拇指上的伤痕已经没有了,那是割草的时候被锯镰割到留下的。黄小乐顿觉心里有点堵,前世的母亲辛苦把自己拉扯大,还未来得及报答,就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里,以后她会怎么样:是没有了自己这个累赘,在妹妹和弟弟的照顾下,更好的活着,还是,不了,没有还是了。 黄小乐想着前世的点滴,想着前世自己第一天上学,母亲不顾旺盛的灶火,给自己取滚烫的红薯,想着前世自己舍不得买,母亲偷偷给自己买的第一双篮球鞋,想着前世母亲托娘家关系,使自己能免于校园欺凌。黄小乐越想,鼻子越酸,眼泪也不由自主的流下来。世上若真有神,请愿天下的的母亲都安好。她们多是弱小,却能克服种种常人无法想象的困难,实现孩子们千奇百怪的愿望。而这些,只是母爱中的一小部分。 “我儿莫哭,灾难已去,若是还有疼痛,你且忍忍,一切会好起来的。”一个30岁左右模样的妇人,急切出声道。那妇人有点瘦,头上扎着布巾,额头微微见汗,裙襦下摆有点湿,袖子微挽,手里牵着醒来时候看到的丫头。哦,那是黄小乐的妹妹黄小妹。 黄小乐转过身去,抬手用手背擦去眼泪,道:“儿身已无事,娘亲且宽心。只是我们家穷困至此,娘亲哪里寻得资物,给我寻医问药。”那妇人道:“家里确无甚资物请来城里医匠,娘听说琅琊有大贤良师信徒布道,救济世人,为娘去帮你求来些符药的。感谢大贤良师救吾儿。”那妇人说完,合着双手朝北方虚拜了数下。 大贤良师,尼玛,真不是巧合吗?黄小乐脑仁疼——自己来的地方是什么鬼,东汉末年?自己是喜欢玩三国,但是可没有想过来三国。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可不是说着玩的。曹操诗句中的“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看过老三国的,就知道那是怎么凄惨景象。影视剧能刻画出乱世的残忍吗?我认为不能,可是看看老三国中不时滚碌的沾血人头,逼喝鸩酒景象,武将对阵厮杀时无名小将的生命的脆弱,黄小乐就一阵难过c反胃,滋生各种情绪想法。饥饿的乱民冲击府衙,镇压的官兵虎入羊群,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将会籍籍无名的消失在这片大地。 “娘,孩儿没有事了,只是孩儿今天还有些不适,明天我再去砍柴吧。对了,刚才娘口中的大贤良师,可是叫张角?”黄小乐转过身,看着自己的娘亲和妹妹。 那妇人道:“正是,没想吾儿也听过大贤良师大名。吾儿身体不好,就先慢慢歇养着吧,入冬的口粮,为娘已接些浆洗的活儿,再节俭点,熬过这个冬天不会有问题的。” 黄小乐道:“孩儿知道,孩儿会养好身体的。”黄小乐走上前几步,摸了摸妹妹的头。黄小妹也没有躲开。黄小妹道:“既然兄长醒了,我也去摘些野菜,拾些柴火了。兄长自己一个人在家,没有问题吧?” 黄小乐点了点头,“无碍,你们就不要为我担心了。”刚从现代而来的黄小乐自然也不想自己的母亲和妹妹那么辛苦,但是在生存面前,个人的意愿不是很重要了。 黄小乐看着娘亲和妹妹走出家门,刺眼的阳光照在她们身上,心中波澜再起:乱世啊,要怎么活下去,要怎么活得好? 黄小乐挥了挥手,试着估量自己的力气,发现身体并没有因为渡劫时雷电锻体c阔经脉而变成膂力过人c力大无穷。果然,做了几个俯卧撑的黄小乐发现自己不是成为绝世猛将的料,俯卧撑自己虽然做起来比前世轻松多了,但是做多了,还是会累的,这个明显是身体本来的拥有者多年砍柴力气大于常人的缘故。穿越福利在哪里,明明是渡劫这等难度模式,不应该给一把子绝世猛将的底子吗? 黄小乐躺在席子上,对不能成为强者的事耿耿于怀,毕竟成了强者,在乱世中活下去,想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是不可缺少的。 “你是谁,你在哪里?”“系统,系统,快出来。”黄小乐叫破嗓子,也没有发现什么鬼吓人的电子合成音。 黄小乐又用手点向破陶碗,“变,景德镇瓷茶壶。”陶碗还是那个陶碗,那缺的口子,像豁牙的小孩,嘲笑黄小乐的失了智。难道点石成金的方式不对,可是有的穿越者默想都能成功了,黄小乐可是增加了念咒c加触摸程序了。 老天,我只是个宅男,我只是个宅男,我只是个宅男,你就这样毫无福利的把我丢到乱世来,真的没有问题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章 生如夏花之绚烂 黄小乐撇了撇嘴,要是知道自己会赶上穿越这趟事,怎么也要去学下制肥皂,烧水泥的知识,现在自己文不能提笔安天下,武不能上马定乾坤。看的一干小说都是好读书,不求甚解的,一涉及到制盐什么的赚钱法门,不是粗劣看就是直接跳过的,现在悲催了吧。 黄小乐慢慢的理着脑中的思绪,想着怎么改善目下家中的状况,不是,是这个国家的状况。一个现代人,要是还不能在还不算怎么乱的东汉喂饱三张口,那还不如去死算了:数学再差,能混个账房吧?语文再差,能有4c5首背全的诗歌吧?现在可能要往上数四代了,祖上都是农民,曲辕犁看过没有?牛可以穿鼻子,马可以戴马蹄铁,总看过吧?去找孙策c刘备c曹操他们要个管农业发展的官,应该也能混口饭吃吧? 黄小乐是个宅男,可是也有一颗爱国的心,不到最后一步,他真不愿意看到诸侯割据,可是他现在也没有一颗争霸天下的心。再有1年,黄巾起义就爆发,如果黄小乐这只蝴蝶,还没有改变历史的情况下。 黄小乐在想着怎么赚到自己在东汉的第一桶金,想着想着,就迷糊睡过去了。 幽暗的,闪着的点点荧光棒,舒缓的音乐,聚光灯由少变多的照耀一个帐篷似的房子,那房子像花儿开放一样,一群少女坐在台阶上,一阵阵掌声中,从悠远的地方传来,一个干净的女声。少女时代! 少女时代——nie演唱会现场版本,因为这个版本他们穿得比较多,而且看起来好圣洁,黄小乐就用欣赏的眼光把她们下载进了电脑。 6分钟50秒过后,《伪·三国群像》天命御龙吟高清p4,5分钟过后,68首经典视频影视歌曲高品质p4_标清flv,黄小乐的梦境闪到《梦里水乡》的时候,就被一只手给推醒。 “兄长,起来吃饭了。”黄小妹摇着黄小乐的胳膊道。黄小乐睁开眼后,怔怔的坐在席子上:刚才我睡着了,做的梦是什么鬼? 黄小妹见黄小乐魔怔状,又摇了摇黄小乐的胳膊。黄小乐惊醒过来,不再去管刚才的梦境,带着黄小妹坐到桌子边,开始了自己在东汉的第一次晚餐。人是黄小乐的人,味蕾却再不是黄小乐的味蕾了,现代人吃惯了鱼肉,哪里还吃得了没有一点肉腥味的野菜糠饭,黄小乐吃了几口,就推脱没有胃口不吃,放下碗筷看着黄小妹和自己的娘亲吃。黄母看出黄小乐确实不像为家里少吃的样子,就把黄小乐吃剩的碗中糠饭分了,和黄小妹吃将开来。黄小乐看着自己的娘亲和妹妹,竟能把野菜糠饭吃得津津有味,心中一阵苦涩。 吃完晚饭,黄小妹正要收拾碗筷,黄小乐急忙道:“小妹且坐下,兄长有些话要说。”黄小乐见黄小妹坐下,转头看着自己的娘亲说道:“娘亲,孩儿打算出门游学,想让你和妹妹搬去城里住,我出门在外也能安心点。现在匪寇渐多,说不定哪天就抢到了我们黄家村。” “去城里?可是我们并无亲友在小沛城可投靠啊,况且我们去了,也无法营生。”黄母诧异道,惶惶的看着黄小乐胡言乱语。现在是东汉末年,土地兼并的情况在汉祖兴之地还没有那么严重。土地就是老百姓的天,现在黄小乐竟然要让黄母离开维以生存的土地,去城里过一种未知的生活,黄母心里已怒气滔天,要不是看着黄小乐刚好,黄母非要用柴禾抽黄小乐一顿不可。黄小乐知道娘亲误会自己让她卖田地,急忙解释道:“我们去城里,又不是非要卖掉土地不可,我们可以把土地低价租给乡里种,要是城里过不好,再回来就是了。而且我也不是说现在就去城里住,要是我能在城里找份安稳的营生和住处,你和小妹愿不愿去城里住?” 黄母见不是卖田地,心才慢慢放下,真怕自己的儿子变得好吃懒做,卖了田产祖屋,去城里胡作非为。黄母道:“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要是能做城里人,谁还做这乡下人。只是你莫不是睡糊涂了,我们没有什么好手艺啊?” 黄小乐道:“孩儿这数年进树林打柴,遇到一位老爷爷,不时给我授课,孩儿已经不是什么都懵懂无知的小儿了。”黄母闻言,不禁掩嘴一笑,一直在自己眼皮下的小孩,突然说他长大了,光是想想,就很有趣了,调侃道:“哦,那这位公子,可否为我家的黄小妹起个名字?” 黄小乐沉吟了下,不知道该不该抄个后世的女歌星的名字,比如黄祖贤c黄子怡c黄蓉c黄圣依之类的,又怕古人和现代人审美观不一样。 “人活数十载,一生但求语笑嫣然,娘亲觉得黄语嫣如何?语嫣音亦可化自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要是不喜欢,也可以叫黄微音,《诗·大雅·思齐》:大姒嗣徽音,则百斯男。”黄小乐起名水平这个半桶水不到的人,可不敢造次,搬出后世大获书友喜爱的语嫣之名,怕不保险,再搬出才女之名微因,两个名字总有一个能入娘亲法眼的吧。林微因起先是林微音的,后因常被人误认为当时一男作家林微音,所以才改名林徽因。 “那以后小妹就叫黄微音了,《诗经》之名娘亦不时听闻,就是不知道这个落花c燕子什么的,没有听说过。你妹妹有名字了,那你呢,你也给自己起一个看看?”黄母见黄小乐好像真有点干货,有点期待道。 黄小乐一听,也正想改名,遂道:“《诗经·大雅·文王》思皇多士,生此王国。王国克生,维周之桢;济济多士,文王以宁。桢有意为支柱,我想把名字易为黄维桢(古音同争,今音同真,书中以今音),至于字,我想以后遇到名师了,再请恩师赐下。” 思皇多士,生此王国。王国克生,维周之桢;济济多士,文王以宁。观吾儿之名,看来吾儿志向非小,我怎么可让区区黄家村,束缚其手脚?黄母思及此处,道:“看来吾儿真长大,已非昨日小儿了。倘若真有什么好营生,我们一家就搬到小沛城吧,而且从今以后,家里一切,皆由你说了算。” 黄维桢道:“我们不去小沛城,我们去徐州城。小沛城小,贼匪易破,还是去徐州城安全点。”曹阿瞒啊曹阿瞒,我黄维桢今天往后就要跟你干上了,我若安家徐州,你屠徐州城,真是势不两立之局。至于投靠曹操,算了吧。曹操错杀吕伯奢家人,说出那句:“宁我负人,休教人负我”,意思是在不讲诚信的环境下,不能轻信人言,过于老实,避免吃亏上当。这句话有特定背景c对象,是曹操一时一事的感慨,而不是他的完整人生哲学。小说中加上“天下”二字,就无限上纲了。可是即使是史实,怎么看着都像我皮我有理,我是熊孩子,犯了错你们要原谅我的意思。这样的老板,我是不敢跟的,可能会随时丢命,还可能随时被戴绿帽。一些穿越文辅助曹操,开后宫还都是只收艳名女子路线的,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想过曹操的感受:手下的老婆比自己的老婆漂亮,而且还是个顶个一边倒的漂亮,请问我该怎么办。哦忘了介绍我自己了,我是国内第一强企业的ce一,有点好人妻。 黄母吃惊更甚,正欲说话,黄小妹见状——她等了好久找不到机会说话,就抢先说道:“娘亲,娘亲,孩儿不要叫黄微音,黄语嫣好听,孩儿喜欢,孩儿就要叫黄语嫣。”黄小妹说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看向黄母,大有不同意就流眼泪之势。 黄母不是顽固之人,听黄小妹如此之言,便颔首应下。黄语嫣高兴得在桌边雀跃不止。黄维桢也比较喜欢黄语嫣这个名字,至于理由是一样的好听。再者。 黃微音。 黃語嫣。 后面这个看着就很舒服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章 一品千金英雄泪 残灯如豆,黄维桢坐在桌边,手上蘸水写下“江上白衣凌云,残花片酒时清”,这是。黄维桢喃喃说道:“怎么可能,这是楷体,正儿八经的绝好楷体,可是我怎么能写出那么好的楷体?”黄维桢前世会点毛笔字,也曾附庸风雅下点书法方面的视频,可是他的书法还是丑不可见人。江上白衣凌云,黄维桢念着,重复念了好几片,脑海中竟然浮现出《伪·三国群像》天命御龙吟的画面,就好像在自己眼前用qq影音播放一样。“要是播放画面再大一点就好。”黄维桢碎碎念道,没有想到方想完,那画面真的在渐渐扩大,黄维桢一下惊得瞪大眼睛。直到那画面有电影银幕那么大了,黄维桢才反应回来,连忙喊停。黄维桢看着画面字幕,才发现字幕是用楷书写的。 “难道我会写楷书,是因为我在睡梦中看了楷书写就的字幕吗?”黄维桢为了求证,默念了几下“明月几时有”,脑海中的画面果然闪道《但愿人长久》的v播放画面。片头和字幕都是黑体的。 黄维桢右手食指蘸了下水,写下“江上白衣凌云”。写完后,黄维桢牛眼大瞪,他本来想写的黑体,却全是楷体的,“难道之前的猜测不对吗?”黄维桢看着后写的六个字,好像非要把它们看出花儿的娇艳来。“不对,‘上’是黑体的,其他的还是楷体,可是为什么会这样?”黄维桢终于瞧出点别头。 黑体“上”,黄维桢桌上写出来的是黑体“上”;楷体“上”,黄维桢桌子上写出来的是黑体“上”。黄维桢这样试着写其余五字,却全部是楷体了。难道是我在睡梦中看过哪种字体的字,我才能写出哪种字体的字吗?黄维桢细细思索《御龙吟》和《但愿人长久》中相同之字。 青子衿和把酒问青天,“青”字是一样的,黄维桢急忙默想楷体,写出来的果然是楷体的“青”,又写了个黑体的“青”。黄维桢看着自己的双手,有点不可思议,难道这个就是贼老天给我开的金手指?黄维桢兴奋得直站起来,右手戟指曲胸前,迅速向前划出,停顿了01秒,才又坐下——这个是黄维桢前世兴奋之时模仿的少女时代里最高个子的女孩的动作。这个动作配合着音乐,真的霸气无比有木有。 “等等”,黄维桢冷静下来后“我睡梦中看到的能写出来,那我睡梦中看到的,能不能画出来?”黄维桢把手颤抖的伸向陶碗中的清水,脑海中画面升起,手在桌面上颤抖起来。黄维桢觉得反正自己管不住自己的手,睁着眼睛也没有用,干脆闭上眼睛来,只是感觉手上没有墨水的时候,才会蘸一下水,就又由手自己颤抖了。 黄维桢感觉自己的手差不多已经把桌面擦个遍了,遂把眼睛睁开来:木婉清的形象赫然现于桌面上,水迹未干之处,除了颜色,竟然和视频中的画面一模一样。黄维桢许久才平静下来的心,又激动起来,“方才还愁吃喝,现在老天就开始赏饭碗,不枉我前世睡觉不关电脑,列表循环播放播放列表里的视频。” 黄维桢越想越兴奋,哪里还睡得着,就将《御龙吟》反复的抄写了几遍,看着婉雅秀逸,沉稳安详的字一个个的自自己手中浮现出来,心中的兴奋,就好像自己在做的某件事别人都否定了,却意外的得到了自己最在意的人的夸赞。 直至鸡鸣,黄维桢才意犹未尽的吹灭蚕灯,合衣躺在席子上,未久,一阵规律的呼吸响了起来,睡梦中,“财富,名声,力量,拥有整个世界的海贼王哥多·罗杰,他在临刑前的一句话让人们趋之若鹜奔向大海。‘想要我的财富吗?想要的话可以全部给你,去找吧,我把财富全放在那里!’于是,所有的男子汉都航向‘伟大的航路’追求梦想,世界开始迎接大海贼时代的降临。 ” 黄维桢对昨晚的梦境见怪不怪了,因为早早猜到以后自己的梦境可能和自己下载进电脑的视频有关,昨晚梦中看了一晚的海贼王,不知道下次的梦境是继续接下去呢,还是随机的。黄维桢下载的海贼王下到路飞他们登录德雷斯罗萨那里。黄维桢原打算今天就去给糜竺献个曲辕犁的:麋竺是徐州富商,他的先祖世代经营垦殖,养有僮仆c食客近万人,资产上亿,对于曲辕犁应该很感兴趣。以前看的小说,猪脚们也多是这样开局就献上宝物捞了一桶金,只是黄维桢昨晚写字时候细细寻思了下:在这种人命比草贱的情况下,一个无名小子,孤身一人献上一种足以流芳百世的农具,糜氏一家会不会心动,将名利据为己有? 也许黄维桢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是目下这种状况,真的没有必要冒这个险,毕竟黄维桢不是孤家寡人,他还有娘亲和妹妹需要照顾,别不要昨晚才说要让她们过上好日子,2c3天后就领便当了。黄维桢洗漱好,打算去小沛城看看,进门和娘亲还有黄语嫣用过早餐之后,道:“娘,我打算去城里卖下柴禾,所得铜钱我想买些笔墨,还请娘恩准?” 黄母道:“些许柴禾能值几钱,我且多以你一些,你看着花吧。”黄母说完,将身上的钱袋子解下来,倒出20来文。黄母也不知道笔墨值几何,只能在维持家人口粮的情况下,尽可能多的给黄维桢钱。黄维桢也不推辞,将钱接过来,嘱咐了黄语嫣几句,黄维桢背起院子中晒干的柴禾,往小沛城走去。 黄维桢家在黄家村西头,去城里的路上不时见叔伯婶娘向自己问话问好,黄维桢也都一一回应。黄家村离小沛并没有多远,黄维桢进到城里,顺着记忆找到自己经常卖柴的地方,将柴禾放下后,只能静等需要的人前来讨价还价了。黄维桢以前的柴禾一般是论捆卖的,黄维桢背来的柴禾大概120斤左右,以前一般卖10文左右。黄维桢一边等主顾上门,一边不时舒活筋骨,以前黄维桢卖完柴禾,回家后还是要去砍一捆柴的,这样一进一出,除去赋税,自己能养活自己,还略有剩余。临近中午,才有一个伙计模样的主顾前来问价,小许交易,价钱不会有多大差异,很快就达成了,黄维桢把柴禾背到那伙计指定的地方放下,收了11文钱,就离开了。黄维桢出得大门,已经身处城中附近,稍走一会,就走到了卖书画的店前。 黄维桢走进店去,那店伙计正喜有客上门,却瞧见黄维桢打扮模样,心中的热情冷了几分,皮笑肉不笑地迎上门来,道:“客官有什么需要效劳的吗本店多年老店,不仅种类多,质量更是良心保证,包您满意。”黄维桢扎稳自己腰间的斧头,径直向店内走去,黄维桢的这个随意动作,看得店伙计和店里一个坐着饮水的中年人心里咯噔了一下,若不是黄维桢长得还算单薄c敦实。那中年人怕是要叫家仆c差役了。 黄维桢看了下店中古玩字画,那店伙计就瞪着牛眼在傍边着急,生怕黄维桢那脏手碰了什么物什。黄维桢见那伙计模样,知他所惧,也不为难他,微笑开口道:“你们做字画生意的,应该也有文房四宝卖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章 笑魏秦韩齐燕赵 那店伙计看看黄维桢腰间的柴斧c脚下的草鞋,有点不信黄维桢竟然真是来买东西的,遂把较好的笔墨器品报与他,想来这些物什的价格已能镇住黄维桢,不需要哪些名笔古砚。店小二虚引道:“客官需要的东西在这边。此边毛笔25文一枝,纸分帛绢c羊皮c简c洛阳纸几种,看客官需要何种再论价,墨块15文,砚10文。”东汉一石粟在20一80文之间浮动,而一般之家若只按10税1的税赋缴税后,一人一月的口粮就1石半而已。黄维桢随店伙计前去,那座上中年人自黄维桢进店后已经不再饮水,时刻留意着这边的一举一动。 黄维桢装模作样的选了一通,选了一枝外表美观,笔尖毛平的出来,放在一边,道:“纸价又有何说道?”黄维桢知道自己身上铜钱几何,不打算再买也买不了墨块和砚。那店小二见买卖真有可能做成,便热情地道:“这边请,客官请看,这里的简5文3卷,洛阳纸5文10张。”纸张保存不久,造纸术工艺不完善纸张质量差,成本高吧,东汉末年的纸张还没有普及开来。黄维桢拿起所谓的洛阳纸,没有现代的那么雪白,纸面细看,还是能看出有些凹凸的。黄维桢手一抖,屋中便尘土飞扬,那店伙计脸上顿时有点尴尬。黄维桢心中一动道:“这些洛阳纸,放在这里也是落灰,何不做贱多售予我?” 那店伙计都不需要向那个中年人指示,就道:“客官欲何价购买?”黄维桢道:“19文40张如何?” “19文40张,19文40张,19文40张”那店伙计叨叨念念,不知道这样的价格是什么样的概念模样。黄维桢道:“大概就是5文钱10张买3次,最后我4文钱买10张1次。”店伙计闻言,立时了明,比店里立下的洛阳纸最低价格还高点,遂点头同意。 洛阳纸长米许左右,宽6公分之间,黄维桢一张张的挑出纸面平整,纸色雪白的出来,挑了一阵,方凑够40之数。店伙计核对了一下后,黄维桢将44钱递过去。 买了纸笔,没有墨砚,黄维桢本想着自己找替代物,不过还是试着说道:“店家,你这里卖的古玩书画,不知道可帮人代卖,待书画售出后,再收取佣金?”店小二闻言,又看看黄维桢——黄维桢这打扮哪里有落魄书生模样,就一本色樵夫,店伙计闻着味道都能闻出来。这里的味道不是说黄维桢身上有异味,那是长久做某件事,身上渗透了那种职业的气质。 古时候开店能得名篇佳作,那可是一件美谈,能造成轰动的。古人也许还没有广告的概念,但是从中得到的好处不知凡几。店小二有点为难的看向中年人,那中年人此时已经起身走到了这边。中年人对这个花全部钱财买纸笔的黄维桢很好奇,也想知道黄维桢有什么本事,道:“些许纸墨,何足吝哉?笔墨纸砚侍候就是。” 那伙计对此并不陌生,闻言就去准备开来。稍许,店正中明敞处已准备好。黄维桢见桌上绢布,拱手道:“不敢多劳店家,纸就用我方才买的就是。”那中年人只当黄维桢对自己的才华没有信心,怕糟蹋了好东西,便依言让店伙计撤下,心中对黄维桢失望了几分。 黄维桢可不想那么多,将洛阳纸横铺在桌面上,那中年人见状,摇了摇头,正欲出言提示书画多是竖着挂才美观的,不显得臃肿,但是黄维桢已经落笔了。中年人欲哭无泪,罢了罢了,连纸张都是他自己的,随他去吧,虽然他的纸张未必有自己的墨金贵。 中年人越看越失望,满画面的模糊兵甲c马匹c旌旗,不知道所意,幸亏此时已是午间用饭时间,店中没有什么客人,要是被别人知道自己让个樵夫在店中涂鸦,那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中年人转身去喝了口水,眼睛不时的瞄了瞄门口,生怕有客人现在进门。又过稍许,中年人发现黄维桢停笔了,在那里犹犹豫豫,似画却休的样子。 怎么,卡壳了?卡得好,幸亏没有客人看到,不然店里和老夫的声誉都让你糟蹋完了——你是我亲爷,咱不画了可好。中年人心中想着,没有说出来,起身走过去口中反道:“怎么了,要是墨水不够,可以叫伙计研上。” 黄维桢道:“不是这样的,谢谢店家美意。我想在画上提个长短句,一时没有想好。”中年人闻言,差点脚下打滑摔倒。 写文章需要灵感的,灵感这个东西虚无缥缈的,你个樵夫小儿要是有,你早下笔,现在迟迟不写,想到明晨鸡鸣也未必有啊。你这是存心让我丢脸啊。中年人心中一万只奔腾而过,但是还不能表现出来,还不能和黄维桢闹翻,不然他去店门口继续完成画作,那就真ga 一ver了,对,得鼓励他。中年人欲哭无泪地道:“公子有何难处,不如说说,老朽虚长你几岁,说不得能给你出谋划策呢。” 黄维桢心中已有定计的,根本不是什么灵感不灵感的问题,是因为—— 他不会写繁体。 他不会写繁体。 他不会写繁体。 黄维桢不会写繁体,他转头朝中年人羞涩道:“我想提些长短句到画里,又怕乡下俚语与官话不似,不若我念你帮我写如何?”黄维桢本意是他念中年人写,他再誊写进画里的,但是中年人却错理解成黄维桢念,他写进画里。 谁~~!谁和我有仇,谁和我有如此深仇大恨!?让一个樵夫下民来我店里涂鸦,还逛我在上面留笔迹,我若是真留了,我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我的书法虽然上不了台面,却也还算中规中矩,耻于与如此拙劣的画作为伍。真是狗眼看人低,如此雕虫小技就敢现于我面前卖弄。奇耻大辱,中年人已经出离了愤怒,再看看黄维桢,真想踹他一脚狗吃屎,可是黄维桢完全沉浸于书画中,哪里看得到。 中年人见状——装,继续装,我偏偏不上当。中年人也不走过去了,对着伙计喊道:“土狗三,再与我准备个笔墨纸砚,全部要最好的,摆与我这边来。”中年气呼呼的端起水盏,水盏中的少少一些浆水,都被他气得洒出来,如若细看,还能看得出中年人在咬牙切齿。 中年人不见动静,看向土狗三,发现他沉浸在那画作中一般,竟然叫不动。中年人狠狠的将水盏搁在几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土狗三犹自不觉。做书画行业的,对眼光和品位有很高的要求,中年人见土狗三如此沉迷黄维桢的画作,对土狗三失望透顶。中年人蹬的站起来,厉声呼喊道:“土狗三!我叫你另准备个笔墨纸砚,全部要最好的,摆与我这边来。你没有听到吗!?” 店伙计土狗三总算回过神来,并不知道中年人那边发生了什么,只当掌柜的也想帮黄维桢尽早完成这幅佳作着急而已,连忙去准备了。 中年人看着黄维桢道:“就依这位公子。”中年人的“公子”二字咬得极重,“不过我抄不是抄进你画里,我抄于别处,你再誊写进你的画里。” 黄维桢本来就是这样想的,答道:“可以。”中年人气话说得很大声,可是因为距离有点远,黄维桢听进耳朵里,只是感觉很舒服而已。 中年人见黄维桢答应的如此轻描淡写,就好像自己的全力一击打在了棉花之上,完全没有落着实处,更是怒火冲冠,咬牙切齿的道:“我有两个条件,还请公子应允。” 黄维桢一边看着自己的画作,一边道:“掌柜的但且说说是哪两个条件。” 中年人见黄维桢如此神态,两条眉毛都快竖起来了,道:“第一c在我的拙作上留个你的姓名,今年年岁。第二c你的画作我买了。我出80文钱。” 黄维桢闻言,抬起头来,诧异地看向中年人,想都不想,道:“第一条答应你,第二条价钱太低,免谈。”画得好不好,黄维桢不知道,可是一会落笔的可是楷书,是后世千锤百炼c取众家之长而成的楷书,真只卖80文,不知道能激励多少宅男c浪子发奋读书,立志钻研发明时光机来唾死自己。 装不下了吧,怕我把你作品买下来留下把柄,怕我将我的书法和你的书法对比给你造成的伤害了吧?诧异了,意不意外,惊不惊喜啊?自己的涂鸦换两石米了,你意外和惊喜是对的。中年人见黄维桢模样,心里仿佛炎日吃了冰镇西瓜一样舒爽。(没有说东汉就有西瓜,这里只是形如一个人的心情)嫌价钱低?那就是还是能买到的,中年人道:“160钱。”些许小钱能买来爷舒爽,不在乎。 黄维桢还是想也不想:“价钱还是低了。” 中年人道:“320钱。”哟,来整我的人,下了点本钱啊。 黄维桢还是想也不想:“价钱还是低了。” 中年人道:“640钱。”我倒要看看,老子在你心中什么分量,花多少钱请个山野小民来消遣与我。 黄维桢还是想也不想:“价钱还是低了。” 中年人道:“1280钱。”有点意思,中年人往水盏里续了下水。 黄维桢还是想也不想:“价钱还是低了。” 中年人道:“2560钱。”中年人喝了口浆水。 黄维桢还是想也不想:“价钱还是低了。” 中年人道:“5120钱。”有点符合自己的身价了,还是我更值钱啊?有点小期待。 黄维桢还是想也不想:“价钱还是低了。” 中年人道:“10240钱。”中年人放下水盏道:“公子可知道万钱有几多?” 黄维桢还是想也不想:“价钱还是低了。万钱可买250石粟米,若我每月食石半,大概可吃166月,也就是13年又10个月。” 中年人沉思计算,发现自己算后所得之数和黄维桢所言相差无几,略微侧目,不想整自己的人真舍得下大钱。中年人饶有兴趣地说:“那你说说,你那画作,你想作价几何?” 黄维桢道:“若我非在他人屋檐之下,我觉得我的画作可换万户之城。”还换万户之城,你说你不卖就得了呗,你当你的画作是和氏璧啊,还换城,中年人心中鄙夷,却又听得黄维桢道:“我画作作价万贯,于你店中售卖如何?”黄维桢惴惴不安的向中年人说出自己的想法。 中年人闻言,吓得骨碌摔下座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章 自古美人如名将 汉代多流通金铜,一金亦一斤金,一金值十贯,一金即万钱,已是法定之比值,中年人见黄维桢说一画换一城,觉得是不可能,是虚无缥缈的不存在的,自然不会信,也就不会有什么震动,但是现在听到黄维桢说要卖一万贯,那就不一样了,那可是千金,饶是中年人见多识广,也是被吓得落下榻来。 “掌柜的,笔墨纸砚备好了。”中年人晃神中听到土狗三之言,犹自有点颤畏地挣站起来,双目无神,一副生无可恋的提起毛笔,左手虚抬示意黄维桢可以开始念了,至于之前所说的买画作,答应两个条件什么的,都不了了了之。黄维桢看中年人这般模样,怎么心里升起一种你人丑你先说的感觉。 黄维桢调整了下嗓音后道:“《剔银灯》,昨夜看太史公。”中年人瞄了瞄黄维桢,就你这身装扮,还看太史公,你他喵的蒙谁呢。“笑魏秦韩齐燕赵。”笑你个柴斧柄柄,就你这模样,有什么资格笑人家诸侯强国?“用尽机关,徒劳心力,只得七分天地。”怎么看着有点道理,不过最后还不是并于强秦了?“屈指细寻思,争如共,杜康一醉?”一个无毛小子,你饮过酒吗?“人世都无百岁。”放过你一马,不念叨你了。“少痴騃,老成尪悴。”不错不错,嘴上无毛之辈,我允许你想象瑰丽了。“只有中间,些子少年,忍把浮名牵系?”是的,你高尚你纯洁行了不,刚才谁嚷嚷着要换城c易千金的?呸,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我信你我跟你姓。“一品与千金,问白发,如何回避?”你个柴斧柄柄,你享受尽荣华富贵,合着你还想要长生不老啊? 中年人写完,看也不看,就喊土狗三拿去予黄维桢,黄维桢看中年人如此模样,也有点蒙了,别人开外挂背一两首诗句,不是把古人震得外焦里嫩,俯首称不如的吗?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行不通了,难道改自范大大的《剔银灯》被自己改叉了,落了下乘? 黄维桢欲哭无泪,电视剧爱情不够情节来凑,他现在只能诗词不够,书法来凑了,可是这拆五笔字根组合而成的楷书繁体字,有几分能入古人的法眼?黄维桢小心翼翼,心无旁骛的将《剔银灯》抄进画里。古人这时候还是竖着写的,黄维桢太急,他看着地方空白又适合横着写,他就横着写了,还出现的逗号句号。土狗三倒是看出点苗头,可是看着如此入神的黄维桢笔下的字出来那么好,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打扰啊,要是因为自己,使黄维桢再也找不着状态,那可是被人拉去剐了都是活该了。 中年人舒活了几遍筋骨,坐下站起反复了几次,见黄维桢都还没有抄好,不耐烦了,只想着黄维桢快点抄好走人,别在店里给他丢人现眼。 过了好一会功夫,黄维桢才写好,额头上已经渗出汗水,土狗三也不嫌弃黄维桢脏了,找来一块干净的方巾,递给黄维桢擦汗。黄维桢接过道了声谢谢,对中年人道:“不知道掌柜刚才说的,还做不做得数?”看到中年人被万贯的卖价吓落座榻,对诗句无感,黄维桢被打击得生活差点不能自理。算了,千金在林,不如一金在手,而且身在乱世,没有自保之力,钱太多也未必是好事。 中年人细细寻思了下,花一金羞辱一下这样量级的对手,还是可以的,遂道:“自然作数,你只要在我这书作之上,留下你的名字和今年年岁即可。” “10240钱,给我1金240钱。”黄维桢边确认边走过去。 “恩,1金240钱。”中年人道,如此锱铢必较,还说什么“忍把浮名牵系”。世上本没有什么偶像c英雄,只是距离远了,他们才产生的,谁能想到,日后王允c卢植c蔡邕大赞品行高洁的小沛黄维桢,却是一个心系6石粟米的山野樵夫? “不知掌柜高姓大名?”黄维桢提起笔道。“老朽萧森,字茂通。”萧森回道。 黄维桢见那绢帛空有蛮多地方,隔行竖写道:“赠萧森雅正,梧桐半死清霜后,头白鸳鸯失伴飞。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黄维桢于癸亥。”萧森见黄维桢写完,心中又喜又悲,喜的是黄维桢字写得好,悲的是那诗的内容,不是咒自己夫妻生死相别吗?都说书生不好惹,书生骂人不带脏,今天总算领教了。黄维桢也是光想着以后的计划和诗句与方才自己画的联系,完全没有想到单独在这里给萧森造成的难堪,遂道:“要不这幅就烧了吧?留着你我都难堪,于你,好似我在咒你,于我,显得我心胸狭隘,失了礼数。” 萧森拿了桌上的帛绢,心中泪流满面,做书画的,要是知道自己烧了幅书作,非逼得他改行不可。萧森流泪道:“使不得,使不得。千错万错,都是老朽的错。怪老朽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公子,公子生气,也是人之常情。土狗三,将画作收起来,送到我休息的房间里去。”土狗三讪讪道:“画作笔墨可能未干透,就要收了吗?” 萧森摆摆手,道:“收了收了。” 土狗三肉眼就能看出有些许墨迹未干,这样贸然收起来,真是暴敛天物啊,机灵一动道:“掌柜的,这两张桌子规格都一样,要不我顺便把这张桌子搬到你房间里去吧?” 萧森道:“平时见你动作蛮麻利的,怎么今天那么多计较?全都依你。”萧森转头又对黄维桢道:“公子稍坐喝口茶,老朽这就去取资财来与你。”黄维桢依言坐下,道:“萧掌柜请自便。” 萧掌柜去柜台,拿出账本正欲做流水账,却有些犹豫了,是走公呢还是走私?走私账,那么刚才买的画就是自己的私人物品了;要是走公账,那就是刘府的东西了。萧掌柜在公与私之间摇摆不定,最后还是昧着良心,将流水记在公账上“购得今人黄维桢书画作一幅,支取10贯。”萧家为刘家任劳任怨了那么久,小小贪墨一下,想来刘府责罚也不会太重。萧森记完流水,就去刘府提钱去了,不过一会,旋已回到店中。按照黄维桢的要求,正是1金240钱。黄维桢收完正欲走,萧森开口道:“我观公子计算过人,不知道可有意到本店任职?本店薪奉虽然不是很高,却也强过砍树劈材,还可少那日晒雨淋之苦。” 黄维桢说道:“若是甫进店之时掌柜的如此与我说,我必应允,只是现在,小子只有谢谢掌柜美意了。” 萧森道:“哦~,那你可知坐吃山空之理?你今虽然有一金,但多方用度,若无进项,能用几时。”黄维桢道:“掌柜误会,我欲迁往徐州,难道日后我要往返180来里赶工不成?” “180来里?你怎知道这里离徐州城远近,还说得这么笃定?”萧森对这个好像不是很有兴趣,只当黄维桢在胡言,又道:“你欺我刘府徐州无产业乎?” 黄维桢正愁睡觉没有枕头,萧森就给送上门了,遂谢道:“如此多谢掌柜提携了。”萧森一边修书一边道:“你到徐州,就按照信中所言,自能找到一份与账房相似的差事。”黄维桢接过书信,再拜谢后,买了些墨块,砚,方辞去。 黄维桢走到街上,打算买上些食材,请村里人聚起来热闹一番,也表达一下对他们的谢意——自己一家,没有少受他们照顾。黄维桢想着,就去市场买上粟米c猪肉c菘菜c莲藕c鸡肉c萝卜和一些主要调味品,回黄家村而去。 黄维桢才到村口,却见村里一群人围在一起,仿佛在争吵着什么。黄维桢疾走上去,将肩上的货物卸下,在一边静听起来。 此时只见身为族长的三爷爷说道:“这个不同意,那个也不同意,难道要将那个本家赶去城里住宿不成?你们也不想一下,要是宽裕人家,谁会巴巴的有城里店家不住,住进我们破败茅屋来?以及这样看我们白眼,人家还不如直接在野外大树上结个窝呢?我家情况你们都知道,两家屋子,四代8口人,挤得满满当当的,确实匀不出地方了?莫要说往上数500代,数上20c30来代,说不定就是一家人了,家人有难,我们就这样推推委委?” 众人闻言,被族长说得羞愤难当,现场好一阵沉默,最后还是一个四叔小声的嘀咕道:“可是族长,他们的儿子咳嗽起来的时候好可怕,声音好凄惨,我们不接纳他们,是真怕被传染到啊?” 有人开了头,气氛没有那么沉闷了,三叔道:“我看不若就让他们宿在村西头的值房茅屋里,给他们送些食物过去,不知道妥不妥?这个可能是眼下最好的解决办法了,既不寒了本家的心,也减少了疾病传染的可能性。” 说到这里,众人都转过头来看黄维桢,黄维桢家离那个茅屋没有几步路,其实一开始就已经决定让本家住在那里的,问黄母意见,黄母心中不怎么同意,就推说家里黄维桢当家了,等黄维桢回来才能决定得了。“啊大,你就说吧,同意不同意?那守值茅屋离你家那么近,就和你家差不多似的,你说了算。”族长看着黄维桢说道。 黄维桢说道:“当然不同意了,有客自远方来,偏室以隔离之,岂不寒了宾客之心?我要让出我厅室以待客,我自住到守值茅房去。而且你们也莫要杞人忧天,若是那病会传染,那他们父母,现在岂还能安然无事?” 众人茫然大悟,纷纷拍手称是,大笑欲离去。黄维桢喊住众人,道:“今天我买了些许肉类,我们大伙今晚聚在一起开开荤,也一起迎接我们的客人。”族长笑道:“今天你娘逢人便说你长大了,有出息了,我们还不信,看来是真的啊。大伙都来搭把手帮忙,今晚我们也开开牙祭,看看城里人都吃点啥。啊大,邀请客人的差事就交给你了。”大伙心结已去,又见有宴席,轰然叫好,各各找事忙去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章 不许人间见白头 黄维桢回到家后整理了下仪容,最主要的是别下自己腰间的斧头,方才向守值用的茅屋走去。黄维桢回到家中不久,就已经听到了几声低沉的咳嗽声了,明显了刻意压低过声音的,说不定还减少过次数?黄维桢走到门口,只见一个30岁左右的中年人在房中走来走去,不时长嗟短叹,一个40多岁的妇人手拿一个破碗,不时给一个15岁光景的少年喂水,那咳嗽之声,正是那少年不时发出的。黄维桢立于门前,用手敲了几下门柱,那茅屋中三人,齐齐向黄维桢看来,那妇人将碗放下,流泪道:“还请公子莫要赶我们,我们一家从南阳寻华佗神医而来,一路上风餐露宿,只求寻得神医留得我儿一命。我儿幼染风寒,由此落下病根体弱,委实再难受风霜雨露了。”那妇人说完,竟要下跪给黄维桢磕头,而那中年男子竟然也没有阻止,显是见惯模样,倒是那少年挣扎欲起,口中急道:“娘亲莫要再为孩儿如此作践自己,儿已经看淡生死,儿愿早早离去,也不愿再看到娘亲为孩儿伤心之态c操心之状。”那少年言出哽咽,声中带悲,让人不忍骤听。 黄维桢让过,不敢受那妇人之礼,伸手急急扶她起来。黄维桢入手处,仿若拾起一段枯柴,心中自升戚戚。黄维桢道:“叔母莫要惊惧,维桢前来,非是要赶你等,而是接你们去厅室住下的。”那妇人道:“不用了,不用了。你能让我们头上有片草遮露,此大恩,就足以够我们铭记于怀了。” 黄维桢拱手拜道:“听族长说,你我是本家,为何对我如此生分,嫌我室陋乎?”那妇人道:“公子误会了,我们多日赶路,身上多污秽,还望公子见谅。”黄维桢道:“维桢今16岁,不知地上少年维桢如何称呼?” 那妇人道:“你长我叙儿1岁,叙儿应该呼你兄长。”黄维桢沉思了下,从怀里取出50来文钱,递与那中年人,道:“我刚从城里回来,所购之物又杂而多,回来了才知道遗忘了些许没有买,烦请叔父帮我去城里帮买些梨c鸡蛋c蜂蜜c和糖回来,不知道叔父可愿一往?”那中年人不疑有他,接过铜钱,就往小沛而去。 那少年见黄维桢如此使唤他爹爹,他爹爹如此高傲之人却因为他不得不低头,怒声道:“小子,尔也有父母乎?”那妇人喏喏,看着自己远去的丈夫,再看看儿子,兀自在那,流泪不止。 黄维桢走到少年身前,不顾少年眼中的滔天怒火,俯身下去,那妇人以为黄维桢要对自己儿子动手,哭着拉扯道:“公子息怒,犬子触怒公子,公子若是要惩罚,老妇愿意身替。” 黄维桢道:“叔母误会了,叙弟此状,实在不宜久卧地上。地上虽然铺有秸秆,夜里也是会有地气入体的。地气入体,和雨露湿气入体同甚。你若是真为叙弟好,就让我负他去厅里榻上躺下吧。”黄维桢说完,不等那妇人和黄叙回话,就背起黄叙,向厅室走去。那妇人急急收好自己带来的少些物什,疾步跟上,嘴里直说,谢谢公子了。 公毛子,老子就是个砍柴的,老天究竟给了你多少苦难,让你如此面不改色的说着瞎话讨好别人?难道这个就是为什么一世猛将黄忠逃避江南,躲起来甘心沉寂的原因吗——求医的路上,不断的感受事态炎凉,看着自己和妻儿尊严一点点的丢在路上,自己舍弃的最宝贵的东西,也挽救不回来儿子的生命,自己最挚爱的妻子,也在儿子死后,忧郁离去。苦难的路上报过太多的南阳黄汉升,等到回到了校场c战阵上,可还有勇气,信心倍满的c豪气冲天的喊出“某乃南阳黄汉升”! 此时的家中无人,黄母和黄语嫣在帮忙造饭,黄维桢道:“叔母路上染尽风尘,不若先去洗掉吧?不知道叔母,可还有干净的衣物替换?若是没有,维桢喊家母回来,让她找来一身赠予叔母。”那妇人道:“还有,不必麻烦侄儿了。”那妇人只道黄维桢嫌弃她身上脏,自去漱洗不提。黄维桢道:“你且在这稍等,我去打盆热水来,你也漱洗下。” 那黄叙心中百味陈杂,竟忘了回应,等反应过来,黄维桢已经去打水了。不一会,热水打来,黄维桢道,“你还能自己来吗?”黄叙道:“能的,谢谢黄贤兄。”黄维桢道:“那我多打点热水来,让你尽情洗个痛快。” 等到那中年人回来,见到妻儿如此模样,自惭形秽的也去把自己漱洗了一番,黄维桢趁着这会功夫,取出一个梨子,削皮去心之后,填了些蜂蜜拿去厨房中蒸去。那妇人和黄叙见黄维桢提着梨子离开,才敢偷偷的咽下口中的口水,却被那回来的中年人撞了个正着,那中年人紧绷的脸,终于路出点笑意。那妇人啐了一口道:“呸,老不正经的,没来由取笑我们作甚,你若真有本事,早早让我们尝过鲜了,我们至于有这么馋?”那中年人说道:“娘子说甚就是甚,是某无能,累得你们跟我受苦。”黄叙道:“是孩儿拖累了爹娘,若不是因为孩儿的病费去恁多钱财,我们岂会困顿至此?”中年人牵起妻儿的手道:“没有累赘,在某心中,你们都是某的珍宝。” 黄维桢在门外咳嗽了一声,和几个堂弟将拿来的饭菜搁在桌子上,道:“叔父c叔母,过来用餐吧。我怕你们怕面生不习惯,我将饭菜端回来,我们自己在家享用就得了。”那几个堂弟放下饭菜后就出去了,不一会,黄母和黄语嫣也端了些碗盘进来。 黄叙洗漱后,精神显得很足,竟也能上得桌来吃饭。东汉这时候还是分席而食的,但是黄维桢来后,就是一家人一桌子吃饭了,那中年人一家以为此地风俗如此,只好入乡随俗,坐到饭桌来。看着碗中分量足足的粟米饭,菘菜炖猪肉c萝卜莲藕鸡肉汤,两种菜色各盛两盆摆得方方正正,众人不由得食指大动c胃口大开,黄维桢怕黄叙虚不受补,不敢让他吃太多,倒是让他喝了不少易于消化的鸡汤。 收掉碗筷,黄维桢取来蒸好的梨子,让黄叙吃下,黄语嫣闻得梨子清香,撅着嘴在傍边有些不乐意,黄叙道:“贤妹喜欢吃,让给贤妹吃了就是。” 黄维桢说道:“事有轻重缓急,舍妹想吃,日后我多买与她便是,此梨去皮心,加蜂蜜蒸成,对叙弟的病也许不能根治,但是对抑咳还是很好用的,叙弟莫要推迟了。”那妇人闻言,急忙接过,对黄维桢道:“老妇在此多谢贤侄了,贤侄此恩,我们必永记于心。”黄维桢说道:“还有一法,你们将鸡蛋打入滚当的沸水中,加些糖,快速搅拌几圈,趁着烫喝下,对抑咳也是很有用的。”这土法,有没有用黄维桢也不敢打保证,黄维桢怀疑,此法的唯一作用就是让人出汗,毕竟是趁烫着喝的,然后鸡蛋加糖补营养而已,黄维桢前世让奶奶这样治好过几次感冒,所以穿越到这里以后,也就死马当活马医的搬出来。那妇人又是一阵感谢,黄维桢有点受不住,又看这撅嘴的黄语嫣,顺了个梨,拉着黄语嫣就出来,将厅室让给那中年人一家。 黄维桢看着黄语嫣还在耍着小脾气,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梨子来,给黄语嫣递了过去道:“梨子不加蜂蜜,也是很甜的,你吃吃看,你若是喜欢吃,以后我们家就常买回来,放在桌上的果盘里,想吃的时候就吃。” 黄语嫣高兴的接过来,道了声谢后都没有洗,自己吃将开来。黄维桢转身进守值的茅屋,将墨块研磨开,将自己的计划,在一张张纸上描绘开来,黄语嫣看着一幅幅绝美的画作雀跃不已,央着黄维桢教她。黄维桢什么水平他自己知道——哪里教得了人? 黄维桢被黄语嫣折磨得画都画不了了,突然想到好像有点什么可以教她,隧道:“妹子,你的梦想是什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章 分来金黄铸将皇 “本来是不知道的,不过现在知道了,像她一样漂亮!”黄语嫣用手点了点木婉清的画像。黄维桢用手扶额,人的相貌,岂能说像谁就像谁,真当自己是某国整形医生吗?黄维桢道:“妹妹,要不我教你唱歌,让你去当明星,好不?” 黄语嫣歪头想了好久,问道:“什么是明星?”黄维桢道:“明星就是明亮的星星啊。你看看门外的星星,有的黯淡,有的明亮,而世间的人多得就好比天上的星星。你若是能成为灿烂星辰中的闪耀一颗,那么你也会成为芸芸众生中的杰出一员。” 黄语嫣扑闪着她明亮的大眼睛,却还是一副懵懂的样子,问道:“当明星能吃到梨子不?”黄维桢笑道:“能,当然能,就怕你到时候吃不完。” 黄语嫣笑道:“好,那我要当明星。”黄维桢道:“那好,你可不要怕吃苦,有时候当明星也很苦的,比起拾柴禾都苦。”黄语嫣道:“我不怕,我不信哥哥会害我的。” “好,那我教你唱歌。我唱一句,你跟着唱一句。”“嗯。” “鸿门霸气凌云,残花浅酒片时清。御龙乘风而行,旧梦朱璃碧宇,火连营。马陵树下方悟,香消命殒,弱强魏。红颜薄命,狼烟烽火满旗,邯郸幽窗冷雨,望不尽。御龙逆水而行,咸阳焚书坑儒,青子衿。谁将浮名牵系?一品千金,英雄泪满襟。痴心与谁寄,却身无缘旧命。劳燕分飞秋水溟,繁花落尽君辞去,青灯怨语一枕清霜冷如冰。长平坡上草木腥,沧江一梦镜花影,马蹄零,相聚萍,狼烟定天命。” 连着唱了好几遍,黄语嫣可不是那个过目不忘的王语嫣,估计根本记不住几句歌词。黄语嫣道:“兄长,这些话怎么那么拗口,而且牛耳搭驴唇的,前后根本不搭。”黄维桢笑骂道:“你不要把无知当俏皮来耍,这些歌词里面,有很多歌词之间还是能前后相顾,只是你没有弄懂它们的意思而已,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黄维桢不为自己争口气,也得为我们那个时代的歌词创作人们争口气啊,后人智慧被前人嘲讽,那我们的创作能是得多倒退? 唱歌期间,吸引来了很多人,他们多是被黄维桢的嗓音吸引过来的——平时一个粗嗓子大老爷们,竟然唱出如此凄怨的女声。族长三爷爷饭饱后无事,就起哄道:“要不啊大给我们来一段完整的听听呗,大家说好不好?”众人轰然应好。 黄维桢推辞不过,只好来一段完整的不是自己改过歌词的原版,黄维桢发现睡梦中自己看过的也能唱出来,只是自己改过歌词的,就得看自己小心模仿吟唱修原了。众人听着,不觉好听,也不觉难听,可不会有什么不明觉厉的说法。哄闹了一阵之后,就散去了。 到了徐州之后,得让黄语嫣进学啊,不然想当明星,就过不了歌词这一关,一首可以硬记,难道首首都要硬记不成?黄维桢看着还在翻来翻去看自己画作的黄语嫣,道:“夜深,你快回去睡吧,唱歌的事急不来,你记得哪句是哪句吧?”黄语嫣悻悻的离去。 黄维桢叫住娘亲,道:“娘,不若我们明天就准备下,后天去徐州城。”说着将萧森给的书信取了出来,道:“小沛书画店的萧掌柜见儿有点学识,说我按着书信中所言,就能在徐州谋得一份类似账房的差事。哪怕我们不去萧掌柜那里,我们也有保障的。”黄维桢说完,将装着金子的包袱拿过来,开出一角,给黄母细看。黄母看完,大吃一惊,道:“吾儿哪来那么多钱,莫不是行歹路得来吧?若是这样,那可万万使不得啊!” 黄维桢解释道:“娘亲莫要乱猜,有这等钱财之人,以孩儿些许蛮力,如何抢得来?娘亲请看。”黄维桢说完,抽出一张画作,递与黄母看。“这些钱都是孩儿卖书画得来的。萧掌柜也是由此高看了孩儿一眼。” 黄母只见那画中人有说不出的美,好像真的人活在纸上一般,对黄维桢的话,相信了几分,道:“地里粟米快收了,现在急切间,哪里能说走就走了?” 黄维桢道:“连粟带地,廉价租赁给叔叔他们就是,我们又不靠那地过活了。我想尽快安排好你们,趁着秋凉好赶路,赶去洛阳什么之类的地方游学,要是拖到入冬,天寒路滑的不利于出行,可能我就要耽误1年了。” “那就依你说了。对了,我们现在也算小有所成了,你不买点礼物,去拜谢一下你的老师吗?” 黄维桢道:“老师见我学得快,早几年之前就离开了,现在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只是我留恋旧地,不忍离开,将老师交代下来的事情懈怠了吧,老师降下落雷,提醒c警告我一番,要不然我也不会如此急于离开。” 黄母闻言。道:“吾儿之师竟有如此之大的本事,岂不是可以与大贤良师撒豆成兵之术相若?他有如此本事,还能有什么事难于他?他叫吾儿做何险事,你说与我听听,我们莫要着了他的道,以身犯险。” 黄维桢道:“孩儿早已经答应了师父,现在反悔,天地神明,岂还能容于我?母亲且宽心,此时密密筹划,还是生机颇多的。”现在很迷信神和誓言吧,老三国里,誓言乱立的,可没有几个有好下场:孙坚立誓自己没有得到传国玉玺,否侧不得好死,最后还真是死于乱箭之下;刘关张那妇孺皆知的桃园三结义,说什么同年同月同日死,虽然时间有点误差,但是关羽去后,张飞死于自己的坏习惯,怎么看怎么可惜,而刘备起兵复仇,不但丢掉了自己的身家性命,还打败了,动摇了国家根基。哪里像现在,立誓只是为了增加谎言的可信度。 黄母担心儿子安慰,但是木已成舟,到了毫无转圜的宜地,只能闷闷回到自己的房间。黄维桢见此,都有点犹豫自己未来打算所行之事,是不是太过冒险不值得。黄维桢赶掉心中的杂念,却又想着怎么帮黄叙留下一条性命。宅男一个,尽人事,听天命了。 黄维桢将后世一些卫生常识写在纸上,怕真给后人猜测对了黄叙患的是肺病,又把治疗肺病的土方子里的印象中的几味药写上。黄维桢写完,又细细看了半响,看有没有什么知道的可能用得上的遗漏了不。黄维桢确认没有后,才放下纸张,等墨迹干透。 黄维桢坐了许久,拿起为黄叙写的纸张和一个包裹,走到厅室前,轻扣了两下后,径自朝村外走去,感觉别人听不到自己谈话了,方停下来。不一会,那中年人已经走到黄维桢身后,道:“公子深夜招某,不知有何事?” 黄维桢先将纸张递给中年人,道:“纸上所写,对黄贤弟大有益处,叔父,且拿去,日后见着华神医了,将方子也与他看看,看对贤弟的病情有帮助不。”中年人接过称谢,黄维桢又道:“我听我师父之言,南阳涅阳也有一位杏林高手,姓张名机,字仲景,叔父为何舍近求远,宁冒耽误黄贤弟治病之时,也要找华神医呢?” 中年人惊醒道:“贤弟之言果真?某找华神医,皆因来诊医匠,皆言天下能救叙儿者,非华神医不可?” 黄维桢道:“想来同行是冤家,那张仲景也就24c5岁光景,不遭人嫉是庸医。叔父若是见及华神医,若是他真没有施救之术也不要太灰心。”那中年人点头。 黄维桢又将手中包裹递与中年人。中年人凝视黄维桢,语气严肃道:“汝为何骗汝娘?若是某接过此物,尔等又在徐州不顺,要置某于不义不仁之地乎?” 黄维桢道:“钱财于我不过过手之物,我左手能出,右手亦能进。但是于你,却是黄贤弟和叔母的性命。若黄贤弟不在,以叔母之状,能存长久乎?孰轻孰重,叔父应该掂量得来。”中年人沉吟了许久,道:“某听闻,琅琊现华神医的踪迹,某就接过一半。今日受贤侄如此大恩,某南阳” 黄维桢不等中年人说完,将手中包裹狠掷过去,道:“叔父分金!”那中年人见包裹来得急,也顾不得说,抽刀,寒光一闪,那包裹,已经分成两半。 黄维桢将一个捡起来,转身回屋,道:“叔父的名姓,只合在校场上c敌阵前出现,他将注定是闪耀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章 小人戚戚何毓秀 黄维桢回到茅屋中,又画了几幅画作,才睡去。鼾声匀,厅室中却响起细细的对话声,若是细听,便会听到:“当家的,初来乍到,人心难见,即使是本家,你怎么会抛下我们,听那贤侄之言,代他跑腿买货品呢?要是他那会对我们孤儿弱女的起歹意,那可如何是好。”“小小村庄,某若是细听,有何言语能逃某之耳?他未来见我们之时,我就已经听到他说留我们做客了,所以才放心将你们托付与他。维桢贤侄是好人,心思也缜密,方才他借金于我,可能也想到人前借金于我们这些外人,会惹长短,才将我叫了出去,还给了我一些护理叙儿的法子。”“说到叙儿,他吃下那个蜜梨后,咳嗽还真减轻了不少,现在都能安睡了。”“恩,他不知有多久不能睡如此安稳了,我们也是。我倒是没什么,倒是你,日渐消瘦下去,我都恐你先叙儿而去。今天得维桢贤侄之法,又获得他资,华神医又在琅琊近邑,你现在总能放宽心,安养自己了吧?况且维桢贤侄还说了,天下能医叙儿之病者,未必就只华神医一人,我们南阳老家,就有一个叫张机的匠医,也能治我们叙儿之病的。只是我们孤陋寡闻,舍近求远,延误叙儿之病了。”“真的?那太好了,维桢贤侄断不会诳于我等的,老天爷保佑,我儿的病终于大有希望了。”“恩,莫要多想,也莫要多说了,我们明天,就能赶到琅琊了。安心睡下吧。” 鸡鸣天欲署,黄家村就开始不断有人起身,开始一天的劳作。黄母早早造好饭,为黄叙一家践行,黄维桢吃饱过后,有事忙,就向黄叙一家告罪了下,提着斧头就出门去了。黄维桢出得家门,找来六叔和三叔,和他们说迁去城里之事,并把地上的粮食带地一起租赁出去一起与他们说了,他们都有意,可是哪里有那么多闲钱租赁? 黄维桢道:“你们两家,一家先出50钱定金,剩下的以劳力代付可好?”三叔黄河问道:“怎么个算法?”黄维桢道:“秋收后地里没有什么活计,你们也多是闲着c或者砍些柴赚点零碎的。你们按照我做的将竹子,树皮c树干劈成的柴状c芦苇投入我指定的湖中侵泡。我们以捆算,每捆不得短于100斤,我每捆15钱收如何?也不只你们,村里谁的我都收,你们帮我转告一下。柴资都以地里的粟米和土地租赁金作保了,你们看怎么样?” 黄河说道:“这价钱是我们占侄儿便宜了,我想会有很多人愿意做的。”黄维桢道,那你们来帮我搭把手,顺便带你们去认湖。”说是湖不过是一些自然形成的小水塘,黄维桢带着三叔和六叔向池塘里丢了不少白色的石头,黄维桢告诉他们,一个湖就泡一种柴禾,莫要放混了。 本家之间,莫说什么契约文书,连公证人什么的都免了,红口白牙的说过的就定了。忙到中午才忙完,黄维桢回到家中吃了饭后,将土地租赁情况和娘亲说了下,黄母道:“你要那么多柴禾做什么,而且别人都要干的,你便要反其道而行之,泡水里了。”黄维桢笑道:“孩儿自有大用处,以后你就知道了。对了,家里收拾得怎么样了,我们这就去小沛坐马车,估摸着黄昏时候就能到徐州城,在酒家借宿一晚,明天就可以去看合适的房子,或租或买,到时候看情况决定。 黄母道:“已经收拾好了,依你所言,只是带上衣物细软。”黄维桢嗯了一声道:“那就好,对了,不知道娘可有姓名,去了城里,我怕别人不好称呼娘,要是没有不若起一个吧?”黄母道:“也好,娘娘家姓李。” 黄维桢一家三口辞过族长,向小沛行去。黄维桢一边走,一边细想给娘取个什么名字好。“钟灵毓秀,意为聚合天地之灵气,蕴育出优秀人才。娘亲以后就叫李钟灵如何?”黄母道:“一切都听吾儿的。” 黄维桢一家到了车马行,一番讨价还价后,终于踏上了去徐州的路。黄维桢怕黄语嫣在路上闷,就把改过的御龙吟歌词中的故事,说给她听,鸿门宴c吕不韦奇货可居c田单火牛阵c孙膑与庞涓的恩恩怨怨c邯郸之战c秦始皇焚书坑儒c《剔银灯》c吴起热衷功名之事c长平之战,甚至一些歌词中的意思,都说给她听。李钟灵和黄语嫣听完,想不到短短的几句歌词里,竟然包含了那么多的故事。 故事讲完,徐州城也近在眼前。(此时的徐州还叫彭城,书中方便看游戏地图,就统一叫徐州了。徐州的治所也还在下邳,曹魏时期才移到徐州的。游戏地图中城大多为治所,所以熟悉好游戏地图也未必能写好小说,只能在度娘的哺乳下,慢慢充实自己了,书中也全部默认治所已经移来徐州)徐州下辖五个郡:东海,琅琊,彭城,广陵,下邳。徐州城向来被誉为“北国锁钥,南国门户”,自古便为兵家必争之地,素称“五省通衢”。 黄维桢一家进了徐州城,找了间客栈安顿下来,黄维桢嘱咐她们别出门,要是遇到什么恶霸c不良公子什么的强抢民女,那就欲哭无泪了。黄维桢进了自己的房间后,洗漱完,和娘亲c妹妹吃了点东西,就继续自己的作画之业了。黄维桢在小沛买的洛阳纸今晚就要画完了,明天去找房子,可以顺路再买些回来。 黄维桢心中好愁,愁钱少,5贯钱想要在徐州城买房子,5贯是什么概念?开始设定是2钱等于我们1元的,2500元,能做得了什么?想赚快钱无非是卖书画,可是书画价钱卖低了,愧对穿越人之名,卖高了,又怕被杀人越货。法制社会治安如此好的今天,都还有人敢为财杀人越货,我不信这个都快乱世的东汉末年,没有人做这个勾当。说来说去还是自己武力护卫能力太差。算了,游你妹的学,想去洛阳浪,丢着两个弱女子在徐州城里,真当没有色狼吗?路还是得一步步慢慢走,房子租吧,别想着家具定制,家具房屋一步到位了,向现代看齐了。 黄维桢胡思乱想中,迷糊睡去。 黄维桢醒来,继续昨晚想到的是与陈登c糜竺c官衙为邻安全呢?还是混在小民中打点好邻里关系安全?大门大户,下人蛮横起来,那也是吃人的,与官衙为临吓得流氓引来虎狼,难道真要混在市井小民中低调刷声望? 不能加入陈登c糜竺家,因为以后要当徐州牧的,不能勾引糜家小姐,因为心中的好诗好词都是要拿去勾引蔡文姬的,可是不拿下糜家小姐,真的能获得糜家的倾力支持,抗拒以后来犯的四方诸侯?哎,穿越过来,过得如此小心翼翼,黄维桢也算是独一份。说好了要出游的,怎么和娘亲圆好这个谎? 黄维桢胡思乱想着,已经洗漱好,出门打了些吃食带回房间和娘亲妹妹一起吃。黄维桢主意已定,道:“娘亲,等会我拿着萧掌柜的书信去看看差事,要是提供住处,也方便,我们就不找房子了,要是不方便我们一家人住,我就另租个房子。你和妹妹就先别出门,免生事端。”李钟秀点头认同。 黄维桢吃饱后出来,按照书信中地址,在东市找到了一个书画的门面,进门后对着伙计道:“伙计,你们东家可是姓刘?”那伙计称是。“我这里有小沛萧掌柜书信一封,他荐我来这里应一份差事。”黄维桢说完,将书信递与伙计,那伙计听说是萧掌柜的书信,接了过去道:“你稍等,我们掌柜的还没有来。” “恩,这里的洛阳纸也能5文钱10张吗?”“可以的,不知道客官打算要几张啊?”“我要40张吧。”黄维桢说完,自去挑纸了。挑完付款,那掌柜的已来,看过书信后,道:“萧掌柜对公子算计之术赞誉有加,不若公子屈尊西席,帮我们教出几个甘当账房的伙计出来如何?”黄维桢道:“他们可识数?” 掌柜道:“识得,日日与之打交道。”黄维桢又道:“何为成?” 掌柜道:“较快算出收支之数即可。”黄维桢道:“薪奉?时限?” 掌柜道:“8贯,一个月。食住自理。”黄维桢说道:“我带一人来一起学,你答应立马成交。” 掌柜道:“允了。明天开始,还来这里,一月之内,教学时间你自定,只看成绩。”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章 纸上得来终觉浅 黄维桢谈妥差事,沿街道看看停停,随人流不觉已到西市。黄维桢又见到挂房屋租赁信息的牌子,上前进店问道:“店家,你这房子,位于何处啊?”那店家看黄维桢模样,不似有钱人,有点兴趣缺缺道:“在西市2道临街。” 黄维桢了解到门外的路叫西道,从城门到西道,还有5道,自己落脚的客栈对面就是西市3道入口。黄维桢道:“不知格局如何,要价几许。”那店家道:“两层建筑,一大厅,三房间另有厨房,带后院,可做店面。要价贯半。”店家不喜黄维桢的缘由,就是出价出不来太高,说高了怕吓跑黄维桢。黄维桢知道西市这边是民居,有点意动道:“不知道店家可引前去观看一番?”那店家自然乐意一往,喊来伙计交代几声,就前头引路而去。 路上,黄维桢了解到那房屋原是店家开店之用,后来店家生意兴旺扩张,在东市开了一家后,还有余钱,就把西市的店面换到了地段更好的西道上。黄维桢说道:“不知道店家那西2道房屋卖不卖?”店家道:“卖,我想去别的城池开分店。到了,你且看看。” 黄维桢看了下人流还不错,左右人家俱是开店面的,左边的是个布店,右边的是个家具店。黄维桢进得房屋,很是满意,敞亮,宽大,后院也不小只是家具很少。黄维桢道:“不知店家欲卖几何?”店家道:“5百贯。”黄维桢沉吟,道:“我先租之,一年内若能,还望店家记得今日所言。”店家点头。 诸事议好,签好文字契书,黄维桢就去接娘亲和妹妹,路上,黄维桢把徐州城的布局大概和她们说了下,并把自己已应西席之事说了出来,还说出欲教妹妹算学之事。黄母李钟灵道:“技多不压身,只怕那些伙计不耻于女子就学,惹出乱子。” 黄维桢道:“也没有几天好教,不若让妹妹假扮男儿,混混就过去了。”黄维桢不想出什么乱子,见妹妹还小,穿身男衣,换个发式,别人恐怕也难分男女了。“不知道妹妹意下如何?” 黄语嫣道:“我听娘亲和兄长的。”黄母李钟灵也觉此法大善,一家人,高高兴兴的搬入了新家。 甫入新家,黄母李钟灵和黄语嫣也很满意,黄维桢建议他们住2楼楼阁,底下的就自己住和当客房,黄母同意。黄维桢没有留下清扫卫生,而是匆匆画了些图纸,都是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的,找工匠定做去了,顺便买了一应生活用什,又在家门左近买了些用具c衣物,此时天也将晚。 黄维桢一家,开始了作为徐州城市民的生活。 晨光耀古城,黄维桢和男孩子样的黄语嫣吃着黄母做的早饭,每人的脸上都有一种满足状的笑意。黄维桢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为了能让每个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民都有这种笑意,黄维桢敢奉献自己的一切。 黄维桢出门时带上不少灶膛未烧尽的柴禾,带着黄语嫣专门去木匠那里取了自己定制的白板,就往东市而去。 黄维桢一行进入店铺,昨天的伙计引他到一间房间。房间里4个座位一行,共有5行,不过就坐了13个人。黄维桢发现第一行中间空了个座位,猜是掌柜的给自己留下,正欲让黄语嫣坐下,不想却有人道:“这个座位掌柜的留给别人了。”正待坐下的黄语嫣闻言,有点难堪,黄维桢见状,走到黄语嫣近前,道:“有人就算了,又没有多远,还是能看到c听到的,说完牵着黄语嫣,走到了第三行的座位坐下。 黄维桢安抚好黄语嫣,走回讲台上,细寻思一会后的课程。掌柜的专门留出个座位,看来这个人也是点人物,黄维桢可不敢不等他而开讲。并没有等太久,黄维桢就见到掌柜的陪同一个道人和一个56岁的小孩走进来,那道人低声在说什么,掌柜的在一边不时点头。 那道人引那小孩到座位前,请小孩坐下,那小孩环顾了一下教堂,道:“你走开,让他过来陪我。”那小孩说完,小手指向黄语嫣。被喊让座位的伙计看看掌柜,见掌柜点头,就站起来称是,还机灵的走到黄语嫣座位前,给黄语嫣施加压力,好让黄语嫣顺从那个小孩的意愿。 黄维桢摇摇头,走上前,将黄语嫣牵到前面的座位来,那小孩也在座位上坐下,不时的拿眼睛打量黄语嫣和黄维桢。那道人和掌柜见诸事已定,就走出门外,在房门前站定,显然是想看看黄维桢怎么教。 黄维桢也不怯,领导c老师来听课他又不是没有见过,只不过前世他的身份是学生,现在是老师而已。 请开始你的表演,我的宅男老师。 黄维桢故作高深道:“先贤根据事物图形,绘成符号,形成文字,使得许多事物,得以以文字的形象保留下来。先贤可以凭空生有,那么我们可否去繁就简,用简单易记的,来算计我们的收支情况。?”黄维桢说完,停顿下来看了下教堂的情况,这些伙计显然得过吩咐,并没有交头接耳的情况。 黄维桢怕自己年轻不服众,开口道:“你们可以出题考校考校我,看我将传之术值不值得学。”黄维桢说完,将白板搁在桌子上。 那小孩子到:“99999减去88888,得几?”黄维桢说道:“11111。”果然是小孩,还以为数大就难算吗?不过小小年纪,就能识到那么多数,也真是难得。有伙计道:“15689加上486523得几?”黄维桢说道:“502212。”伙计说完问题,黄维桢也在白板上画好公式了,所以算出答案不仅快,而且还准确。又有几个伙计试了下,对他这个西席的本事有所了解之后,安心下来学习。门外的道人和掌柜见黄维桢算得如此之快,也对他的算计之术好奇起来。 黄维桢将白板挂在墙壁上,道:“你们熟记了我的13个化简之符号后,这世间就再也没有什么加减之数能难倒你们了。” 众人闻言很是震惊,震惊于符号之少,作用之大。 “所以,今天的主要任务就是,你们要记住这13个简单的符号,大家看看有没有问题。”黄维桢说完,让他们多看了一会白板,才擦去。这里除了黄语嫣,其他的都是有基础的人,黄维桢觉得这些对他们难度不大。 黄维桢在白板上第一行写下“零c壹c贰c叁c肆c伍c陆c柒c捌c玖c加c减c得”,第二行对应写下“0c1c2c3c4c5c6c7c8c9一。”黄维桢写完,道:“第一行的字,对应下面的符号,这些符号,你们也可以用上面的字读出来。下面我们来试一下。我指向哪个符号,你们就读出来。” 黄维桢拿着教鞭,指向“0”,下面一阵整齐的“零”,,“一”,“得”。黄维桢又打乱顺序让他们跟着念。念完,黄维桢打趣道:“谁今天记不住,今天没有晚饭吃,还要打手心,你们怕不怕?” 哄,教堂里笑声乱作一团。不想就在这时,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道:“老师,刚才我发现他没有听你的吩咐,跟着你一起念。” 黄语嫣见状,哇的大哭出来,那小孩愣住了:原来本就奇怪,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人究竟是哥哥还是姐姐。现在听得声音,原来是姐姐。 黄维桢心中大囧,忘记了自己亲妹还没有念过书这回事了。黄维桢走下讲台,帮黄语嫣擦掉泪水道:“语嫣不哭,是兄长的错,兄长忘了你没有读过书了。兄长现在就教你,13个字而已,有什么难的?” 黄语嫣听黄维桢说不难学,停下哭声。 黄维桢走上讲台,道:“下面我解释一下符号代表的意思。这些符号中,很多符号,代表的意思和他们的读法是一样的。只有‘一’和‘0’是我无中生有发明的,‘得’不用我解释,你们都知道吧?” “知道。” 黄维桢道:“至于‘0’,表示‘无’,它可以单独存在,表示没有,譬如,店里的洛阳纸卖完了,我们记店中洛阳纸还有几张的时候,就可以记做‘洛阳纸零张’。”黄维桢说完,在白板上也写出来,写完继续道:“‘零’与别的数字组合的时候,又组成不同的数字。譬如,店里的洛阳纸还有10张,我们就可以记做‘洛阳纸壹零张’。”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章 一举成名天下闻 “听到这里,也许你们会疑惑:‘拾’比‘壹零’方便啊?这些我们先别计较,等明天c后天学到算计之法后再看看哪个方便。好了,现在你们把这些另抄好,记牢。我一会儿要擦走了。”黄维桢说完等了一下后,擦走一部分,拆下白板,走到黄语嫣的座位,道:“记好了的c可以下学了。” 掌柜在傍边直叨叨:“这会不会因私废公啊。”黄维桢道:“这些伙计都是有基础的,学我之法,说不得5c6日就够了,何来废公之说,到时候你但检验就是。还有何事,没有你就请便了,我要教舍妹了。” 黄维桢掏出9文铜钱,置于白板之上,也不在乎那小孩和还有伙计在旁,道:“白板上有玖文铜钱,这个就是‘玖’,你在白板上把‘玖’写上10遍。”黄语嫣闻言照做。黄维桢等黄语嫣写完,又道:“兄长拿壹文钱买了馒头,是为‘玖减壹得捌’,这个就是‘捌’,你也写10遍吧。”黄维桢这样杂着一些简单的加减运算,教黄语嫣识写上面的字。每字都抄完10遍后,黄维桢用纸张盖起来,让黄语嫣写出从小到大写出自己还会的字,黄语嫣还能写出‘0c1c2c3c5c6c9’。黄维桢又让黄语嫣记了一下写不出的字,却不急着写了,让她自己去教室外的院子里玩。院子里有假山c花草c水池c榕树,那榕树下竟然还有秋千。 教室里的伙计都已经走完,那小孩子竟然还在,见黄维桢得闲,道:“先生教我算术之法吧?”黄维桢道:“为何这样急,今天学和明天学还不是一个样?”那小孩:“心中有惑,茶饭不香。”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呵呵”之声,却是黄语嫣无师自通学会了荡秋千后开心的笑起来。 黄维桢在白板上添上“个c拾c佰c仟c萬”,道,你可悉此五字。那小孩道:“侯知。”黄维桢倒是听到了个‘知’,就列出了一个减法算式,道:“列算式数位要对齐,遇到不够减的,向前一位借壹,此壹算拾来减,余多少加上本位原有的,计入横线下的得中。”描述起来话多,但是在白板上,却很简单明了。那小孩简直一点就通,又试了几道减法算式后,竟然也隐隐知道了“零”的妙用。那小孩子又追问了加法算式的方法,黄维桢也教了,那加法比减法简单多了,黄维桢说一遍那小孩就会了。黄维桢无奈道:“你可以毕业了,这期的教学目标,你完成了。” 那小孩道:“我还来,家里太闷,无人陪我玩,我看你教语嫣识字,都觉得有趣。” 黄语嫣此时玩累,正入门来听见,道:“谁允许你叫我那么亲密的,我年龄比你大,进教室还比你早,所以从今往后,你得称呼我‘学姐’。”那小孩指着黄语嫣道:“你,你,”你了一会后,方想起怎么反驳,道:“圣人有云‘达者为先’,我启蒙先于你,你应称我为‘学长’才是。” 黄语嫣被说到痛脚,哼了一声,别过脸去。黄维桢待黄语嫣汗收,又叫她将之前写过的字把会的从大到小写出来,写不出来的,叫她抄了5遍后,才把“个c拾c佰c仟c萬c亿”教给她。此时的‘亿’非我们现在的‘亿’,古时的‘亿’为‘十万’,黄维桢打算入乡随俗了,好记又好教,改越多接受难度越大,自己自在点多好。 黄维桢中午回家吃饭,那小孩也要跟着,黄语嫣不许,黄维桢心中也不愿,道:“昨日新迁之家,无以待客,还望海涵。”不想那小孩直接伸手向那道人,那道人立时明白他的意思,怀中摸出金块,放入小孩手中,显得极为宠溺。那小孩手拿金块,递向黄维桢,道:“饭资,够了吗?” 黄维桢欲哭无泪,我们明显不想带你耍好不好,你这样挥舞着金块往上凑,我们会很难办的。黄维桢见那小孩子如此盛意拳拳,只得忤逆黄语嫣之意,带着那小屁孩浪一波了,额~,不是,是吃一顿饭,当然金子是不敢收的,要是被娘亲知道自己一顿饭收了别人金子,非打断几根柴禾不可。 黄母在家中并无事,早早就做好午饭,见来客人,又加了两副饭碗。那道人本不想入座,但是在那小孩示意下,还是入座了,黄语嫣不时说一些莫名其妙的冷言冷语,黄母不时的训斥她,那小孩看得怡然自乐。只有黄维桢,秉承着自己一贯的食不言寝不语。 饭后收拾好碗筷,那小屁孩就带着道人离开了,黄维桢让黄语嫣去补睡或者温习功课都可以,自己则去继续自己的画作。等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才带着黄语嫣去学堂装下样子。 黄维桢在讲台上,一个一个的考校上午学习的内容,考校完了又直接宣布下学了,黄语嫣在教室学字,学的正是前世“一去二三里十枝花”。黄维桢看到小屁孩还在,也不理他,径自去找掌柜要洛阳纸,说要为两天后的考核用,钻研考题消耗啦,考题校正消耗啊,手抖失误考题抄错,林林总总,向掌柜的要了300多张。那掌柜的看在黄维桢请小屁孩吃饭的份上,才没有计较。 黄维桢哼着小调,背着300多张洛阳纸,拉着妹妹黄语嫣的手回家。嗯,看来还得加快速度,不然要到何年马月才能完成。我教完这帮学生,得闭关起来,安心完成我的画作先。 东市。糜府。糜府傍边的刘府内。 “老爷,史侯又要账册练习算术之法了,可是徐州城的一应账册都给他了。”一个家仆向一个40岁左右的中年人道。 那中年人讶异,道:“怎么那么快就算完了,他只是在胡闹乱翻吧?” 那家仆道:“据账房回话,言史侯一项项并无错漏,而且总汇更是毫无出入,而史侯用的计算之法,乃是一些规矩c简单的符号,看史侯认真样,不似在胡闹。” 那中年人道:“那拿小沛的账册过去,让他算算。”“小沛账册还未核算完,要是拿过去,被史侯填涂缺失。” 中年人打断道:“无碍,那边的生意也无甚重要的。”那家仆应诺而去。 那中年人叫来管家,道:“史侯的算术西席是哪一位?”管家道:“陈家老夫子。”中年人道:“陈老夫子为我们教授过几波账房伙计了,可没有哪位有史侯这般快捷,断断不是他。史侯的算术西席就只有他吗?” 管家想了下,道:“史侯早上顽皮,非要参加我们府这期的伙计培训,史道人也应允了。要说还有,可能就只有这位了。” 中年人道:“怎么,这次培训的西席不是陈老夫子吗?” 管家道:“陈老夫子抱恙,各账房又都忙着核算各城账册,抽不开身。东市书画店掌柜得小沛书画店萧掌柜推荐书信,说来人筹算奇快,就事急从权让来人当本次伙计培训的西席。书画店掌柜给那西席下了了死指标,8贯,1个月教出较快算出收支之数的伙计,不包食宿。” 中年人道:“这掌柜真能给我们省,我看今次培训也没有什么人去了,没有去的人工资翻倍吧,有假不休,其心可嘉,去的人本月工资全扣,偷奸耍滑,知道老夫子抱恙的还去参加甚劳子培训。” 说话间,之前那个家仆进来禀报道:“史侯算出小沛之账册短10贯,细查之后,此10贯乃萧掌柜用于买一副今人黄维桢的书画,只是不知为何,那书画未曾入库过。” 中年人道:“萧家为我们刘家辛苦几代,怕是最近手头不便,来个明墨了。此事我知晓了,管家只许轻斥几句,就揭晓过去罢。” 那管家道:“萧掌柜今天下午曾找于我,要我将那副画置于私出,似乎想将那副画合法化,老仆也答应了。此时细思,只怕这副画有点猫腻?” “哦,不知道萧掌柜花几钱托你?” 那老仆跪地道:“不敢欺瞒家主,只是那书画的价钱10贯,萧管家总共给了我20贯。” 那中年人道:“看来那个书画有点看头啊,你去与萧掌柜说,就说你的事被我发现了,我死活要画,不要钱了,你再给他个40贯。让他警醒点,不要让我亲自上门要。” 管家愕然道:“一副时人画作,有必要这样大废周章吗?”中年人道:“你见到画了,你就知道了。” 管家道:“听族长这样说,老仆心中好似被猫尾巴捎似的。要不我现在就去要画吧,不然我今晚非睡不着不可?” “允你。”那中年人又对那家仆道:“你去选可靠的族人c伙计,把这次培训的教室坐满,再对他们说,我会根据考核的成绩,提高他们的薪俸。最重要的是要告诫他们不要闹事c要听西席的话。”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一章 命里有时终须有 黄维桢说道:“新来的学子,有不会的,找昨天来的人请教,我不说昨天的内容了。那么,现在让我们巩固一下昨天的内容。”黄维桢说完,刷刷的在白板上写了起来,教室里顿时只剩下一阵“吱吱”声。 黄维桢写完,道:“下面我们比数的大小,被点名的学子站起来回答我的问题,回答的时候要统一格式,譬如‘某数比某数大’或者‘某数比某数小’,你们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 黄维桢心中想着“周星星同学”,将教鞭指向那小屁孩。那小屁孩忿忿的站起来,这种问题,对他的智商是一种侮辱,要知道,黄维桢可是亲口说过他能毕业了的。黄维桢也无奈啊,他想来个开门红,可是今天来的人太多,他没有把握猜对哪个人是昨天来的“老同学”,只能拿小屁孩祭刀了,说错,是让小屁孩表现自己了。 小屁孩答完,黄维桢看着下面满满一屋子人,道:“自荐来回答问题的,考核额外加1分,若是回答全对的,加两分。”黄维桢说完,教室里气氛顿时活跃起来,他们虽然不知道什么是分,但是知道什么是额外啊。 第一自荐的站起来,道:“夫子还未知晓我们姓名吧,你怎么给我们加额外分?”黄维桢指了指他桌子上的牌子,道:“今天领到牌子的号码,就是你们的学号,考试的时候,也要把学号写上。”得,学号都出来了,距离现代化社会又进了一小步。 黄维桢每问完几个人,就在把白板上的数改一改,问的顺序也不一样,倒也不怎么怕他们鹦鹉学舌。黄语嫣最后都自荐起来回答问题了,黄维桢提醒了下小屁孩,要不要再自荐来回答问题要个额外分,小屁孩臭屁的将脸扭到一边。 黄维桢让他们下课,自由活动一会,就去闹涨薪俸了,那掌柜好像得到指示,薪俸给到了20贯。黄维桢又打劫了一些洛阳纸,方回到教室。学子们见夫子都回来了,也都回来坐定。黄维桢将昨天教小屁孩的那一套,又重复了一遍,只是多教了他们怎么验算。黄维桢等他们消化了一会,就给他们每人发一张洛阳纸,让他们抄自己写在白板上的题型。抄完后,黄维桢道:“每种题型,我只会做一道题,剩下的你们要自己拿回去做。考虑到文化普及程度,黄维桢出的填空题,全都是“568一549一()”格式的繁体字和阿拉伯数字双重表示法,计算题也是双重表示法,需要演算和验算的,才是只用阿拉伯数字表示出来就可以。黄维桢各做完一种题型,对还有疑虑的,又解释了一会,黄维桢看时间差不多了,就道:“你们手中的试卷,也就是抄了题目的洛阳纸,最好用鹅毛硬的一端来蘸墨作答,以后来上学,谁都要带一根鹅毛当笔,记住了吗? “记住了。”“那么下学。” 黄维桢和黄语嫣回到家中,黄维桢让黄语嫣自己做试卷去,他则认真的准备着考核试卷的试题。黄维桢聚精会神的用宋体将试题工整的抄在洛阳纸上,按照想好的布局一点一点的抄,力求试卷的美观。黄维桢抄完,额头上竟然隐隐见汗。黄维桢返回书画店,找到掌柜,问他可有相熟悉的刻章高手,掌柜的自然认识。黄维桢将手中的试卷递给掌柜道:“能将这些刻成阳体反文吗?一面刻一雕。”掌柜接过试卷,看着上面优美的文字,竟然忍不住激动起来,道:“你这个试卷卖吗?”黄维桢脸色古怪的道:“这东西能卖钱?”掌柜激动的说:“能,我给你100贯如何。”黄维桢说道:“你不再想想?”黄维桢本意是让他别冲动的,这玩意儿不值钱。不想掌柜咬了咬牙,道:“160贯,再高我就买不起了。”黄维桢愕然。黄维桢被掌柜拉着签完字据,黄维桢都想不明白,这他喵的是什么社会:急钱的时候,惦记三叔六叔的100钱,不急钱的时候,铜钱成贯成贯的找上门。 黄维桢道:“那雕版什么时候刻好?”掌柜道:“明天中午吧,刻好了我给你送去。看在‘刘府壹年级算术期末考试’的份上,雕刻的费用刘府出了。” 黄维桢想着,后天掌柜是不是要掐死自己。哎,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回去准备几把刷子了。 翌日,黄维桢看着千奇百怪的试卷,批改的时候一阵哀嚎,小屁孩倒是体谅自己——他交了白卷,可能是不屑做。黄维桢批改完道:“现在就教你们何叫分,填空题总共60分,答对一题得一分,错一题减一分。计算题40分。每题4分,其中答案2分,演算和演算各一分。演算和验算有一点点错,都直接扣完1分,所以你们万万要时刻保持严谨,因为在我们算术的世界,只有对错。”黄维桢把试卷发了下去,又道:“我把60分以下评为差,60分到69分为及格,70分到79分为良,80分到100分为优秀。你们自己看看自己的评分吧。最后,明天就要考试了,考试时间为1个时辰,希望大家尽快熟悉使用鹅毛笔写字。若是你们都能考得满分,我就将以小屁孩为视角,教大家唱一首与众不同的歌曲,大家说好不好?” 众人见黄维桢叫史侯为小屁孩,都忍着笑,听说还要唱一首调笑小屁孩的乡下俚曲,众人心里全都心痒难耐,一个个的都憋着坏。史侯见黄维桢叫他小屁孩,有点受委屈,向那道人望去,那道人也看向他,手比了个刀子横在胸前,史侯吓得连忙摇头。 中午时刻,掌柜拿着两块雕版来找黄维桢,黄维桢谢过他之后道:“要不雕版我用完,送给你吧。”掌柜暗想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道:“你不会想求我做点什么吧?”黄维桢道:“没有,我只是想单纯的补偿点与你,昨天你买我的那个试卷,可能没有值那么多钱。”掌柜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还以为黄维桢爽朗,也就大声的回答道:“行,瞧你这豪爽,某也不能小气了,日后你但要洛阳纸,不,是蔡侯纸就行了,我这里都免费给你供应。”后来掌柜的一见黄维桢用车来拉纸,就拿出刷子,一遍一遍的刷黄维桢送的雕版,那庄严神态,就好像考古学家拿着刷子,在刷一个珍贵的骷髅头骨。 黄维桢说下午自行活动之后,就宣布下学,带着黄语嫣回家,临行前,史侯犹怒气冲冲的瞪了黄维桢一眼。黄维桢心中有愧,不愿多留,疾步走了,黄语嫣杏眼圆睁的瞪了回去。 黄维桢填饱肚子,就回房去了。黄维桢早备好墨水,用小点的刷子往雕版上涂墨,然后把洛阳纸覆盖上去,用干净的大刷子抹了几下,揭下来,半面试卷就在黄维桢手中形成。雕版印刷术发明的时间,也从唐朝提前到了东汉。黄维桢多刷出了20来张后,就拿了张样本,带着雕版去见掌柜,掌柜了解后,手指着黄维桢,颤抖不已。这颤抖,也许是因为买亏黄维桢试卷的气愤,也许是因为震惊于雕版印刷术的伟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二章 人不风流枉少年 黄维桢焦急的在教室外踱步,较后世于校外等待儿女高考的家长尤甚。教室内监考人有:刘府族长,陈家代表陈登c糜家代表糜竺,还有朱并,当下徐州刺史是也。一个后世简简单单的期末考试,惹来如此大的阵仗,全都是因为一张试卷引起的。 徐州城东市书画店掌柜得到了试卷样本之后,带着雕版面见了刘府族长,陈说里面商机,刘府族长深以然,将试卷扣下来后,把掌柜轰了出去,要不是听掌柜说雕版乃费资置买之物,刘府族长都想强留下来。 刘府族长等掌柜出去后,看着卷面优美的试卷欣喜难胜,忍不住做试题的冲动,遂喊家仆取来洛阳纸,他要把试题的答案另抄到洛阳纸上。阿拉伯数字格式的题刘府族长不会做,但是上面有与之对应的繁体字格式啊,刘府族长乐滋滋的做起试题来,做之前还喊家仆记下时辰,听说这个试卷是限时一个时辰的。 “老爷,糜子仲和陈元龙求见。” 刘府族长正沉迷试题中,下意识的开头道:“请他们进来。” “刘兄近日可真是面贵,小弟要见,都须登门拜访了。”两少年翩翩而来,人未到,话已先至。刘府族长从题海中惊醒,不想试卷之事泄之过早,慌忙盖起来,收起欲藏。开口说话之人见状,疾走上前,扼住刘府族长的手腕,道:“刘兄是合意,难道是有何好物事,不愿与弟分享。” 刘府族长见他说得亲切,心中一阵恶寒:老子身为勋贵,好摆谱于你们面前;你们身为巨贾,好臭屁于老子目下。相看两俱厌的,古时候娱乐之事少,圈子里的,都喜欢互损打趣,已销长日。 刘府族长见藏之不住,遂鄙夷道:“子仲之言甚是,我等手中雅物,岂是你等小小商贾得全泰山。”糜子仲只是小小讽刺一下刘府族长,不想反被泼一盆秽水。麋子仲道:“好,好,好。今我与元龙有幸,能见识刘兄手中的巍巍泰山一角。”捧你高点,不怕你摔下来疼。 刘府族长道:“那你们给我安静点,为兄正在例行我刘家一年一度的族长考核,若是你们添乱致我未过,莫怪为兄生啖你们肉。”刘府族长打屁完,不再鸟他们,自顾自的又做题去了。 麋子仲和陈元龙见刘府族长说得玄乎,禁不住凑上去看,眼睛顿时迷住了,横瘦直粗的笔画,缀以笔画末端的字脚,组成一个个肥瘦合宜汉字,真令人目旷神怡。再看看下面的符号,虽然看不懂,但是那流露出的韵味,真能让人流连其中。麋子仲和陈元龙看着认真作答的刘府族长,眼中流露出深深的羡慕。 “咦——。”陈元龙轻咦一声,道:“刘兄诳我等。”说完,将手轻轻移到试卷的最上面,食指还凌空点了数下。麋子仲看到后,道:“还以为真是族长专用呢,此时怕又是刘府培训家仆之期吧?”沉吟了一会后,道:“刘兄如此看重,竟至亲自做题,看来功夫全在这张纸上啊。” 刘府族长做完道:“叽叽歪歪,做个题都不让人安心。来人啊,将这份试卷和这份答案拿去让账房核对一下。对了,对这份试卷一定要看好了,何人弄脏了,我要让他倾家荡产,卖儿卖女来赔。” “是。”那家仆伸手来接试卷,刘府族长却看着他不给,沉默了数息,刘府族长才眨着眼睛放电道:“你还没有告诉我,考试费时几何呢?”麋子仲和陈元龙以袖遮脸,抚着肚子干呕起来。 那家仆“哦,哦,哦”了数声,才反应过来道:“一个时辰逾点。” 刘府族长等家仆下去,才到:“被两个苍蝇嗡得烦,挥手赶了几次,做题速度慢了。” 麋子仲和陈元龙也不驳,阵元龙道:“泰山固巍巍,只怕刘兄这府上,也只是得其一叶吧?”刘府族长整理了一下衣冠,好整以暇的跪坐到座位上,严肃的说:“几天之前确实如此,不过为兄不久前入手一字画,长短句难说,但是画c书堪称当世双绝,尤其是那书,简直是让人沉醉其中,不可自拔。” 麋子仲和陈元龙若是在看到试卷之前,听到这话就只当刘府族长胡言乱语c发神经,但是看过试卷后,那是心痒难耐啊。麋子仲道:“此书画之于泰山,可何喻?” 刘府族长沉吟了一会,道:“若要我言,非泰山秋之云日,不可喻也。”麋子仲和陈元龙听此赞誉,心中更是心痒难耐,目布凶光。糜子仲大声喊道:“刘兄,是兄弟否?” 刘府族长答道:“然也。” 糜子仲道:“既是兄弟,弟欲观兄一书画,兄何吝至此?!” 刘府族长道:“此书画作者,言其能换万户之城,城广民众,为兄移之不来。” 糜子仲和陈元龙闻言,心中更是急切难耐,能换城之物,想来也就今上御物之传国玉玺,此书画何德何能,敢于媲美之?陈元龙道:“城广民众,兄固移不来,兄却可引弟往观之。路上所糜,误兄时日之费,弟二人愿双手奉上。”糜子仲在旁闻言,也是急忙点头,口中连称:“是极,是极!” 柴斧个柄柄,老子出钱观画,你该满意了吧? 刘府族长持矜含笑,端起酒盏喝了一口,道:“元龙贤弟胸中有锦绣,兄更不敢引,怕城失。” 陈元龙气得用衣袖扫翻酒盏,站起身来,忿忿离去,糜子仲也坐不下了,看着刘府族长,咬牙切齿的道:“刘兄诳弟等,越发得心应手。” 刘府族长闻言,哈哈大笑,在和麋子仲和陈元龙的损色中,能这样大获全胜的可是前所未有之事。刘府族长直到看不到麋子仲身影后,起身进入书房,展开书画,又观看起来,越看越觉得有味道。 麋子仲赶上陈元龙,道:“不知道元龙以为刘兄所言实否?”陈元龙道:“实或不实,都已无甚重要,所重要者,是你我闻刘兄之言,为看那城心已有挂碍。”麋子仲无奈道:“元龙可有观城之策?”陈元龙道:“刘兄尚怕城失我手,区区观城之策,何足道哉。”麋子仲拍了陈元龙肩膀几下,道:“元龙观城之日,莫要忘了带上子仲。”陈元龙道:“自然不会忘了子仲。”两人勾着肩膀,哈哈大笑而去。 糜子仲回到府上道:“你们派个人去问下,看刘府此次培训家仆的考核,是在何时,探到了马上报知于我。”麋子仲才说完,就有家仆道:“就在明日。刘府此次培训很是松散,教少顽多,而且只培训了三日,便已考核。” 糜子仲微微吃惊道:“此次培训的西席,还是陈老夫子吗?”那之前回话的家仆道:“陈老夫子抱恙未就,顶替他的是一个叫‘黄维桢’的少年。” “恩,我知道了。你身为家仆,不好好做好分内事,整天打探些八卦偷懒耍滑,你去账房把这个月的薪俸结了吧。”麋子仲说到这里,脑海里不由闪出刘府族长放电眼的画面,麋子仲不管那家仆悲伤得摇摇欲坠的模样,继续道:“以后就跟在我身边效力。”麋子仲说完,家门也不进了。 一个少女见糜子仲路家门而不进,走到家门前问道:“家兄未何至家门而不入?”家仆争相回话道:“大少爷问知道了刘府家仆培训的考核时间后,又出去了。” 那少女道:“刘府此次考核,有何不同之处?”一众家仆,又把刚才知道的,说与那少女听,那少女听完,自语道:“有甚重要的,急得都不能一起吃个晚饭后,再去办?”那少女在众家仆眼巴巴的眼神中,摇曳而去。 麋子仲赶到陈府,对守门家仆道:“去将你们少爷喊来一下,就说我有急事。”那家仆自然认得麋子仲,连忙去通报,不一会,陈元龙已经出来,道:“子仲何事如此着急?” 麋子仲拉着元龙上马车道:“不急就来不及了,元龙速速与我去见使君。”陈元龙道:“难道刘府的考核就在明日?” 麋子仲道:“刘兄说元龙胸有锦绣,果然言之不虚。”陈元龙道:“还谢谢子仲来寻我,这等佳事,我们自然要参一脚。” 徐州刺史朱并见麋子仲和陈元龙联袂而来,极是重视,待听完陈元龙之言,哈哈大笑起来,道:“这等美事,岂能让刘府族长专于前?” 于是就出现了文前的那一幕。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三章 满分亦落孙山后 还未到一个时辰,参加考试的刘府家仆c伙计就陆续走出来,脸上皆是自信c欢喜之色。黄维桢等最后一个考生交卷后,走进教室,道:“还请使君c东家c以及两位主考官知了,维桢为励学子学堂之上踊跃答我之问,设立有少许分数,加入此次期末考试中,还请诸位主考官,能将试卷与我片刻。” 刘并闻言,看向其他三人,其他三人也无人反对。刘并道:“既然是你之前立下的规矩,那就勿要失信于学子,你请便。” 黄维桢走上讲台,从怀里掏出鹅毛笔c装着红色墨水的小口小陶器c两张洛阳纸。那两张洛阳纸,一张写的是此次试卷的所有答案,一张则记着所有学子应加额外之分数。 黄维桢道:“演算及验算之法,既是我批改,不若我现在就改了,如何?”朱并一行人对黄维桢所示之物很是好奇,皆欲知其用,皆道:“善。” 黄维桢站定,手持鹅毛笔,蘸了下红色墨水,在并排的两个算式后面的正确答案边打了两个小勾,看了下演算和验算过程,发现无误后,又打了两个大勾。朱并一行见黄维桢有动作,皆走上几步,围在黄维桢身后观看起来:优美的卷面,加上学子工整c简洁的答案后,组个一个整体,形成另一种完美美,现在加上一个个鲜红饱满的灵动对勾后,整张试卷,仿佛在脑海中活过来。 黄维桢批改的速度不是很快,朱并一行也不急,不催。黄维桢改好一张试卷后,就把分数填在试卷开头的计算题的下方,用的繁体字写的,又在额外加分的下方,填上了“贰”。黄维桢就此往复,将剩余的试卷批改完,道:“后面的批改考官,只需要将填空题的总得分填到这里,再算出这里的总和,得到的分数,就是学子的总得分。”朱并见猎心喜,忍不住想批改一番,道:“既然如此,不如本州现在就来批改一番,如若有差池,也能得维桢及时矫正。” 黄维桢站得脚都发麻了,即使不想再看朱使君修改,却也不敢口出忤逆他意之语,看着空空无人的教室道:“使君若批改,不若坐下如何?”众人站久,俱已觉累,纷纷赞同。 黄维桢待使君坐下,将那两张洛阳纸递了过去,道:“此张乃此次考卷之答案,若是答对,则打红勾,若是答错,则打个红叉。此张是学子应加的额外之分。此是学号,与试卷上所写之学号对应后,就知道额外之分应加几许。”黄维桢说完,在洛阳纸上打了个红叉,让朱并一行人知悉何为红叉。 朱并的红勾直来直去,完全不似黄维桢的圆润。朱并改完一张,看着壹佰零贰分的分数,不确定的看看黄维桢。黄维桢笑道:“此次考试的卷面分是壹佰分,额外分最高是贰分,所以这次考试的最高分是壹佰零贰分。这个分数是没有问题的。” “卷面分,这个倒是很贴切。”朱并说完,大手一挥,总分数下的偌大“壹佰零贰”赫然纸上,朱并犹自不满,骚包的写下“徐州刺史于光和三年”。众人见状,纷纷眼冒凶光,也要求来批改一试。朱并已经拔得头筹,也不在意了,站起身来让位,于是众人纷纷过了一把瘾,就连黄维桢,看着也难耐,上去签了一次名,是宋体。 朱并和麋子仲c陈元龙知道试卷是印刷而来,却不知道是谁发明的,现在见到黄维桢的宋体字,心中明了。朱并道:“此试卷考试倒也新奇,只是要是批卷考官徇私舞弊,却也轻而易举。”黄维桢道:“将名字c学号糊起来,莫使人见,可提高考试的公平性。这天下,本就无绝对公平之事。” 刘府族长见天已正午,道:“刘府有幸,得使君亲临,此时已是正午,不若使君与二位贤弟,就到府中用餐如何?”朱并早上尚有公事,尚未处理,正欲拒之,陈元龙连忙走到他身边,嘀咕了一阵后,朱并道:“如此就叨扰族长了。”刘府族长见陈元龙那般,心里一惊,隐隐猜到所为何事,心里有点后悔留使君在府中做客。 麋子仲想邀上黄维桢一起,但是见刘府族长这个主人都不开口,他这个客人也不好开口,但也时时留意黄维桢的举动,此时见黄维桢仿佛在寻找何物什般,遂道:“维桢在寻何物?”黄维桢道:“维桢记得试卷多有余裕,故而寻之。” 朱并和麋子仲c陈元龙闻言,脸现不自然之色,忙说饿极,催刘府族长速速去准备宴席。黄维桢寻之不获,也就自领院中戏耍的黄语嫣回家而去。 刘府。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朱并看着刘府族长道:“本州听元龙言,说府上有一副字画,书画双绝,得泰山秋之云日,城之不易,不知可否有幸一观?” 刘府族长大吃一惊,道:“使君何出此言,某但有,使君要观之,乃是某之幸。”刘府族长转头看向陈元龙,道:“元龙,你我日间嬉戏,却也无伤大雅,此次顽笑,有点过了。” 陈元龙看着刘府族长耍赖模样,道:“刘兄就莫要推脱,莫不是以为使君分量不够重?” 刘府族长闻言,更不敢认了,道:“某说无,即是无。” 朱并看着这两人,分不出何人所说为真,府上又还有差事待办,容不得久留,就起身告辞道:“如此重器,岂是人人得见,许是本州缘薄,强求不来。本州府上还有差事,已经耽搁许久,就不多坐了,谢承族长款待。” 刘府族长三人见朱并如此说道,可不敢挽留,起身恭送。朱并走后,陈元龙称刘府族长是无胆鼠辈,敢说不敢承认;刘府族长则骂陈元龙是阴险小人,狐假虎威。麋子仲在傍自饮,看两人厮杀。一顿饭,吃到傍晚方散,陈元龙醉后离席时犹放下狠话,不让他观城,他必让城失,刘府族长也醉醺醺的说他等着。 黄维桢下午去掌柜那里领了薪俸,回来后全交给了黄母。黄维桢之所以那么容易领回薪俸,是因为考试的成绩出来了,参加考试的全部满分通过。黄维桢答应的教学子们一首另类歌曲,明天就要兑现承诺了。黄维桢对于这个承诺,有点犹豫c有点雀跃:黄维桢许下承诺后,有点后悔,毕竟现代那个歌曲,和这个时代相去甚远,搬出来确实有点不合适。况且格格不入是为妖,黄维桢有点害怕自己这样做,会引来不必要的祸事,比如侵猪笼。雀跃是因为也许自己这样的另类独行,会吸引来许许多多的关注,也因而出名。有一句话“虚荣的人注视着自己的名字,光荣的人注视着祖国的事业”。可是有哪个宅男,没有注视过自己的名字的? 若是有机会,谁能保证藏得住心中的骄傲与荣耀——把自己原本时代的闪耀,放在另一个时代里碰撞,看会激发出什么样的火花,这看起来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吗? 既然要兑现承诺,黄维桢心中就不再有犹豫,只想着要去做好。黄维桢叫来黄语嫣和黄母,道:“我打算明天教学子们一首另类的歌曲,你们听听看,看好听不?”黄语嫣和黄母顿时来兴趣了,静静的看着黄维桢,等他开始。黄维桢站起来,整理了下喉咙,一首微改过后的《童年》,自黄维桢口中,缓缓吟来: 池塘边的榕树上 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 草场边的秋千上 只有蝴蝶停在上面 白板上老师地黑笔 还在拼命唧唧喳喳写个不停 等待着下课 等待着放学 等待游戏的童年 杂货铺里面什么都有 就是口袋里没有半文钱 东海陆飞和黑胡子 到底谁先到拉夫德鲁 隔壁座的那个女孩 怎么还没经过我的桌前 嘴里的零食 手里的漫画 心里初恋的童年 总是要等到睡觉前 才知道功课只做了一点点 总是要等到考试后 才知道该念的书都没有念 一寸光阴一寸金 老师说过寸金难买寸光阴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迷迷糊糊地童年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太阳总下到山的那一边 没有人能够告诉我 山里面有没有住着神仙 多少的日子里总是 一个人面对着天空发呆 就这么好奇 就这么幻想 这么孤单的童年 阳光下蜻蜓飞过来 一片一片绿油油的麦田 鹅毛彩笔和黄维桢 画不出天边那一道彩虹 什么时候才能像高年级 地同学有张成熟与长大的脸 盼望着假期 盼望着明天 盼望长大的童年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盼望长大的童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稀里 哗啦滴噼里啪啦 “此次考试,你们考得非常好,分数最低的,也考得了100分,下面就把试卷发下去给你们。下面念到名字的,到我这里来领试卷。孙山,101分,黄语嫣,102分,史侯,100分”黄维桢有条不絮的将试卷分发下去,发完后又道:“这期的培训,可以说到现在就已经全部结束,夫子在这里祝各位前程似锦,那么散学吧。” 黄维桢昨晚唱完,就得到听得懂c好听但是很怪异的评价,就决定听天由命,要是今天有人提起那个承诺,他就履行,要是没有人提起,他就当忘了就揭过。在这个时候,教师的威严还是无限大的,夫子不喜欢不提的话题,身为学子即使再感兴趣,也没有胆子忤逆。 黄维桢忐忑的收起黑笔,小心翼翼的摘下身后的白班,脚步快提轻放地走向门去,过了那个门槛,爷就要无诺一身轻。黄维桢左脚迈过门槛,心里有点小失落,但更多的是如释重负般的轻快。 “夫子,且慢。”史侯奶声奶气的道:“夫子好像忘了一件事,您说过要为我写一首乡下俚曲,还要教我们唱的,您忘记了,我们可没有忘。”史侯说“您”和“忘记”的时候语气重了好多,就差咬牙切齿了:黄维桢说分数最低的是100分的时候,史侯就感到不妙,联想到之前黄维桢暗示他自荐起来回答问题的事,就更不安,黄维桢发试卷的时候,他就站在座位边,看有几个人考了100分。结果倒好,那么多人,就只是他是100分,101分的也只有孙山一个。史侯身份高贵,算术之道更是自认高出众人,如今考试的成绩却比别人低,心中自是有火气,但是又不好对着暗示过自己的夫子明发。谁让我不自在,我也不让他自在,史侯见黄维桢不提教歌的事,便马上知道他想赖掉,于是不惜哪怕歌曲对自己造成的难堪,也要让夫子出丑难堪。 史侯说完,果然看到夫子脚下踉跄,黑笔都撒了出来。史侯心中忍不住欢喜,从座位上站起来,道:“夫子,你撒笔了,我来帮你捡。” 史侯怕黄维桢跑掉,一只小手拉着黄维桢的衣袖,来回蹲下,用另一只小手去拣撒出来的黑笔,那画面就好像是极度留恋哥哥的鼻涕虫,在捡起哥哥为脱身而撒在地上的玻璃珠。黄维桢此时完全震惊于“撒笔”一词的闪亮登场中,久久不能自已,回过神来后,说了句;“我撒笔,你拣吗?”史侯看着被自己整的神志不清的夫子,道:“我拣了啊。” “维桢,怎么拿着白板站在教室外?”麋子仲的声音自转角处传来:“莫不是培训已经结束?”麋子仲说完,眼睛贼溜溜的瞄向教室。 黄维桢顺着声音看过来,却是麋子仲带着陈元龙,还有一个少女,黄维桢猜那少女可能就是糜贞。黄维桢道:“还有点事情,了了就散学了。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麋子仲说道:“我和元龙见这期培训人员那么多,刘府安排不完,就过来帮分担一下。”黄维桢闻言,给他投了个卫生眼,挖人佬。 麋子仲见状:“你那个是什么表情。你又不是刘府人,别拿着西席的薪俸操着掌柜的心。” 黄维桢不想和他瞎pp,看了好一会一眼少女后,拉着史侯进教室。那少女被看得莫名其妙,问麋子仲道:“兄长,他那个是什么意思,登徒子?” 陈元龙摇头晃脑的道:“子仲啊子仲,你怎么就不收收你的商人钻营之心呢?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整天让令妹抛头露面拉拢生意c人缘,迟早得把令妹赔进去。” 麋子仲说道:“舍妹见人多了,能知世上人心,若真想觅夫婿,还能挑选,总强过待在闺中,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糜贞闻言,道:“还是兄长疼我。” 众人说话间,就听得教室里传来唱曲声,那声音平书直叙般,让人听不出情绪的变化,好似一个历尽了生活沧桑后的人,在悠悠的没心没肺的唱着自己童年时的往事。听着朗朗上口的曲,曲中丝毫不见酸楚,但是听这首曲的人却心生酸楚,由而感触c怀念起自己或快乐无忧或孤独苦闷无趣的童年生活。 一曲唱完,糜贞道:“语言直白怪异,但是有说不出的好听呢,我想学。”麋子仲和陈元龙互看了一眼,麋子仲道:“想学就进教室里去学啊,黄维桢他还敢赶我们不成。” 黄维桢唱完看着教室里一脸兴奋的尚还遗有稚气的脸,才意识到,自己和他们一样,若是在后世,这样的年纪都还在为高考拼搏呢。黄维桢道:“曲我唱完了,要不要学,举手表决,少数要服从多数。下面同意的举手。” 黄维桢话才说完,学子们就刷刷的举起手来,黄维桢都不用数,都知道好音乐不止是不分国界的,也是没有时空界线的。史侯急冲冲的站起来道:“夫子,我要学那段口哨。”史侯开了口,其他人也纷纷开口要学。黄维桢一阵害怕,吹口哨部分他不会教啊。 黄维桢唱一句,下面就唱一句,过个45遍,鹦鹉学舌的教学,效果还是很明显的,即使是他们大部分不识字,黄维桢也会情景交融的去指导,让他们真正的去理解歌曲,为此,今天还特意让黄语嫣不要再穿男装来学堂。 史侯道:“夫子,东海陆飞和黑胡子,到底谁先到拉夫德鲁,漫画是什么意思?”黄维桢道:“这期培训过后,夫子有钱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了,以后夫子暂时不再教书,要去画漫画了。漫画简单的说,就是用画画和文字的方式,将故事说出来。至于‘东海陆飞和黑胡子,到底谁先到拉夫德鲁’。东海陆飞 和黑胡子,是我漫画中的人物名字,他们都向往到达拉夫德鲁,谁到达拉夫德鲁,谁就是漫画里世人公认的王。” “那什么是高年级呢?”孙山问道。黄维桢道:“学习的过程都是循序渐进的,我按一定的程度c标准,由低到高,分成一到十二个年级。”孙山又道:“夫子教我们的算术之术,算哪个年级的?”黄维桢沉吟了下,要不要实话实说,万一打击到他们了,怎么办?黄维桢最后还是照实说了:“一年级中的一部分。”史侯等众人尽皆吃惊,陈元龙道:“那么维桢,按照你的划分标准,你是哪个年级的?”黄维桢脸红了一下道:“大概8c9年级吧,之后的太高深,学的时候维桢就左耳进右耳出还给师傅了,师傅见我烂泥扶不上墙,也因此除我出门墙,连13年级后面更深奥的,维桢只听说过c知道有,却也没有见过。” 糜贞道:“你还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如此千载难逢的机遇,都让你糟蹋了,怎么不让元龙c哪怕我等遇上也可以啊,总强过你,前面的13年级都不能学完出师。”黄维桢闻言,也只能黯然接受,确实是自己朽木不可雕,难怪古人出言嘲讽。黄维桢心中有句“柴斧柄柄”,却不可对何人说。 糜贞这等白富美可不会在意别人情绪,更不会随便安慰人,问道:“鹅毛彩笔和黄维桢,画不出天边那一道彩虹。这句里面的黄维桢,就是你这个8c9年级生吗?而且鹅毛彩笔,是什么东西啊?”这里的除了糜贞不知道鹅毛笔,其他的头脑活络之人,见过红勾c鲜红文字的,都已经隐隐猜出什么是鹅毛彩笔。 黄维桢道:“用鹅毛为笔,蘸不同颜色的墨水,就是鹅毛彩笔。这句话的意思大概就是,我用鹅毛彩笔,也画不出孩童眼中彩虹的美丽c绚烂。”黄维桢说完,麋子仲眼中一亮,鹅毛彩笔,也许也蕴含巨大商机呢,回府后就试一试。 糜贞吃惊道:“还真是你?!”此时的黄维桢,在她眼中已经成了自大狂,不,不只是在她眼中,在座的除了黄语嫣,都认为黄维桢是自大狂了。 黄维桢欲哭无泪,教首歌而已,怎么就引出那么多事。这时,底下还传来喏喏的声音,道:“夫子,虽然我们大多数不识字,但是请你务必把曲词抄出来,我怕我晚上睡觉,再醒来就记不全了。”这么有建设性的提议一提出来,立刻得到了好几个人的赞成,黄维桢只得苦哈哈的把曲词抄到黑板上。只是不知道什么情况,底下的人,也全都抄记起来。 黄维桢又教他们唱了几遍,他们也越唱越好,竟然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站在教室外面倾听,有的人竟然跟着唱起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五章 天子未呼先烧船 黄维桢收拾着黑笔,有点不舍的道:“散学。”黄维桢夹着白板,拉着黄语嫣,就要离开。陈元龙道:“维桢稍等,下午使君请维桢过府一趟,商议有关雕版印刷术的事。”黄维桢回头应了下知道,就和黄语嫣分开人群离开教室。 黄维桢刚走,教室里顿时热闹起来,麋子仲率先开口道:“诸位,有想另谋高就的,欢迎来糜府,只凭手中试卷,糜府愿意给各位开和掌柜一样高的薪俸,而且各种职位晋升,优先考虑参加过此次培训的。” 陈元龙也正想开口吆喝,却猛听见刘府族长说道:“哟,糜贤弟果然家大财大,一出手就给出掌柜般的薪俸,只是你糜府开得,我刘府就开不得吗?各参加培训之人,现在马上回到各原来岗位,等待府中重新安排职位和薪俸,外面围观的,也给我散了,莫要惹我请出家法。” 教室里顿时一空,麋子仲气道:“刘兄,如此机灵的伙计,你刘府如何用得完,匀与我和元龙二人几位如何?”陈元龙在一旁拱手为礼。刘府族长气道:“子仲莫在说我刘府家小?我用不完,我送洛阳去,也强过送你两整天膈应我之人。” 麋子仲道:“好,贤弟我不稀罕了,我和元龙也举办一两期培训去。”刘府族长道:“那我就祝两位贤弟马到成功了。话说你们两个,怎么想到今天到我这里来?” 陈元龙道:“还不是那份试卷惹的。我和子仲回府后,让府里老账房做繁体字部分的而已,没有一个人能1个时辰内做出来的。”刘府族长闻言,心中暗暗得意。 阵元龙道:“既然没有事了,我先回府了,还要和使君斟酌雕版印刷事宜,元龙就先告辞了。”说完哼着刚学的“池塘边的”,款款而去。刘府族长听着新奇道:“元龙唱的是何曲,不知道子仲可知?” 麋子仲道:“小弟有一项亿万钱的生意要谈,也不多留。”说完竟能无师自通的哼着《童年》中的那段口哨,翩然离去。 刘府族长双袖一挥,道:“气煞我也!” 糜贞跟在麋子仲后面道:“兄长真想到了什么生意点子吗?”麋子仲道:“当然,我也是才在学堂上想到的。小妹平时看到的墨水都是何颜色的?”糜贞道:“自然是黑色。”麋子仲道:“世上的颜色是如此多彩缤纷,为什么不能用五颜六色的墨水画下来?为兄回去后就让匠人试试,看能发明出不同颜色的墨水不。鹅毛笔用起来也便利多多,我让人在各地收集鹅毛,也花费不了几个钱,稍微加工后,做成精致的鹅毛笔,再卖出去。雕版印刷术的发明,必然使洛阳纸贵,洛阳纸的制造工艺,必须让府里的匠人研制完善了。这些都可能繁衍出新的行业——印刷业,我们糜家,可不能坐失良机,落于人后。如为兄所料不差,日后洛阳纸质的书籍,将要大行天下。” 糜贞闻言,惊呆了,只是一首直白的俚曲,兄长从中得到那么多生意上的启发,遂道:“那个8年级生,每每出人意料,兄长单是从他片词中,就想到那么多的生意点子,不知道他那个漫画,可会还道出更多商机?”糜竺闻言,眼睛一亮,道:“看来有必要请维桢到府上一叙,好好了解一下他漫画的事了”糜竺说完,又道:“妹妹以后可要好好称呼维桢,整天8年级生8年级生的叫,恐怕触动他心中痛处,或使我糜家白白丧失诸多机遇。” 糜贞道:“我兴叫,别人还不够格呢,既然兄长这样说了,我就问与他,看他让不让我叫他8年级生,若是不让,我就听了兄长的就是。8年级生多特立独行,要是不能叫,那就可惜了。对了,兄长你说,他的8年级生的本事,能达到哪种程度。” 糜子仲沉思了一下后,摇摇头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为兄也想不来,不过只单在算术之术而言,我和元龙,是万万不能及他的。” 糜贞道:“看来这个自大的8年级生,也不全是一无是处。”两人说话间,不觉时间流逝,已回到糜府。 黄维桢回到家后,暗想下午去使君府上会有何事,虽隐隐猜到,但是还未发生,就能说是。黄维桢用过午饭,稍微小憩了一下后,不想竟然有使君派来的马车迎接。 黄维桢被引入使君府,不想会面之处竟是在酒宴之上,与会的全是黄维桢相识之人:朱并c糜子仲c陈元龙c刘府族长。黄维桢入座后,各人都随便吃喝了一点,朱并道:“本州体弱,不想离任之际,得遇雕版印刷术这等利国利民之术现于州内。本州期间,虽无建树,却也兢兢业业,州内盈实。本州亦想闻达于天下,上报天恩,下保黎民。并,终是福薄,未能早得贤能相助,建我繁荣徐州;幸天垂怜,得与几位知己相右,听我畅叙胸怀。”朱并说完,竟然忍不住在座位上哭起来。 徐州居域一州之大,岂没有人才,也许是因为朱并不能开上帝视角,没有识人之能,也许是因为那些人才见朝中昏聩,不想致仕效力。从朱并至陶谦期间,徐州的武将,真的是一个能打的都没有,文官方面,琅琊诸葛那家要是效力,估计徐州也不是别人随意捏的了。张昭c张紘c陈矫c陈琳,比较熟悉的这些名字,现在都是徐州人。算了,徐州没有武将,牛人还俱小,说徐州羸弱,确实也没有毛病。 陈元龙他们三人,宽慰了一会朱并,黄维桢和在座的人不能说熟,也就没有出言。陈元龙道:“使君莫要再发悲戚,今天来此,乃是商议如何将雕版印刷术献与朝廷,令朝廷对徐州c使君侧目。” 朱并闻言,道:“不知各位有何良策?” 麋子仲道:“不若我等印书成册,将书册与印刷之法一并献上,必得全效。”朱并道:“此法大善,然此都终究是技末之术,若是再附上名赋,必令他人以为我徐州文教鼎盛,趋之若鹜。” 陈元龙道:“若要如此,此赋非出自我徐州籍人士之手不可,若是假于他人手,莫说事半功陪,只怕反得其效也未可知。” 众人闻言,尽皆沉默,做赋非其之长。黄维桢想出名想疯了,苦于没有途径,此时如此好的机会,怎么能错过?没有名气,怎么忽悠猛将c名谋?黄维桢在他人愁眉苦脸,冥思苦想之际,装深沉的饮酒吃菜起来,麋子仲见他如此装,当然要问一声:“维桢莫有好赋在胸?” 黄维桢起身刚欲言,忽然惊醒:大名鼎鼎的《滕王阁序》c《岳阳楼记》,这些阁楼都还未建,苏轼的《前赤壁赋》,多说还未发生的事。黄维桢发现,想要出名还真有点难度。 黄维桢道:“有一赋,陛下看到,恐不喜。” 众人束手无策之际,闻言一喜,皆欲闻之,哪怕陛下的感受不好,也先听了再说。 黄维桢见状,只好道:“此赋名为《阿房宫赋》,‘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各位以为如何?”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六章 色胆包天惦昭姬 陛下于光和元年(178年)设置鸿都门学,将孔子及其七十二弟子的画像悬挂其中。在这所学校里,并不是研究儒家经典,实际上是探讨辞赋c书法这类陛下感兴趣的学科。陛下重用出自鸿都门学的学生,他们出任刺史c尚书c侍中,甚至还有封侯。太学的儒生往往鄙视这些人,拒绝与其为伍。鸿都门学不仅是中国最早的专科大学,而且也是世界上创立最早的文艺专科大学。在“独尊儒术”的汉代,改变以儒家经学为唯一教育内容的旧观念,提倡对文学艺术的研究,是对教育的一大贡献。它招收平民子弟入学,突破贵族c地主阶级对学校的垄断,使平民得到施展才能的机会,也是有进步意义的。鸿都门学的出现,为后来特别是唐代的科举和设立各种专科学校开辟了道路。 可是一白真能遮百丑吗? 陛下在位期间,大部分时间施行党锢及宦官政治,又设置西园,巧立名目搜刮钱财,甚至卖官鬻爵以用于自己享乐:陛下深居内宫,却挖空心思尝试着玩乐的新花样。内宫无驴,一善于逢迎的小黄门从外地精心选了四驴进宫。陛下见后,爱如至宝,每天驾一小车在宫内游玩;陛下在后宫仿造街市c市场c各种商店c摊贩,让宫女嫔妃一部分扮成各种商人在叫卖,另一部分扮成买东西的客人,还有的扮成卖唱的c耍猴的等。而他自己则穿上商人的衣服,装成是卖货物的商人,在这人造的集市上走来走去,或在酒店中饮酒作乐,或与店主c顾客相互吵嘴c打架c厮斗,好不热闹。陛下混迹于此,玩得不亦乐乎。 黄维桢还知道,这个荒唐的陛下,以后还会弄出个裸游之馆,而今天自己却写甚劳子《阿房宫赋》,呈献于他,这是红果果的借古讽今,这样的思想觉悟,是要让青天白日之下名义上最有权势的人羞愤的,可谓取祸之道。 黄维桢这样想,其他人可不这样想。《阿房宫赋》通过描写阿房宫的兴建及其毁灭,生动形象地总结了秦朝统治者骄奢亡国的历史经验,向陛下发出了警告,表现出一个正直的文人忧国忧民c匡世济俗的情怀。而这个文人出于徐州,这个赋也是徐州官府献上,作者胸怀,也代表了徐州意志——希望陛下能幡然醒悟,励精图治,以建武帝之功。 《阿房宫赋》运用了想像c比喻与夸张等手法以及描写c铺排与议论等方式,骈句散行,错落有致,文采如此斐然,不正显示了徐州文教鼎盛吗?《阿房宫赋》一赋,既表达出了徐州的政治愿景,又表现出了徐州的文教盛况,还有比此赋更适合此时此境此景进献的赋吗?至于作者黄维桢可能要承受的陛下怒火,这个不是他们应该考虑,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 朱并四人笑吟吟的看着黄维桢,如此妙趣人儿,何时相见都会恨晚的。黄维桢诵完全赋后,就知道这赋完全就是捋老虎胡子,完全不合时宜,自己想出名不假,可是更是惜命啊,要是想出名,肚子里那么多的唐诗c宋词,迟早会出名,没有必要冒这个险。黄维桢道:“那不知诸位和使君意见。” 朱并道:“闻得此《阿房宫赋》后,完全不做他想,此次一并进献朝廷之文赋,非《阿房宫赋》莫属。没想到维桢有如此才华,并为之前轻慢,特为告罪。”朱并说完,竟离座走到黄维桢身前,作了一揖。麋子仲和陈元龙c刘府族长也心甘情愿的作了一揖。 黄维桢避过不敢受。黄维桢心中有点难过,自己就要拂逆这些古人的爱国之心了。黄维桢道:“使君c诸位,方才是维桢思虑欠妥,做出如此违时之赋,维桢不愿此赋如此早就现世人面前。维桢愿再花些时间,另作一赋不下于《阿房宫赋》之赋来,以赎今日之罪。” 朱并道:“陛下受小人迷惑,致使朝廷神器旁落。奸佞当道,矫诏纷出,扰乱朝纲。天子失德,天降灾祸,百姓食不果腹,随时并起。社稷如此安危之际,陛下正需振聋发聩之言。此言者,非《阿房宫赋》莫属,望维桢为天下计,莫要惜一身,老夫在此替天下人谢过维桢了。”朱并说完,朝着黄维桢又是一拜。 黄维桢心中卧槽,这个帽子大到没边了,道:“陛下身边,又岂会缺正直之士,少正直之言?维桢上有慈母待赡,下有幼妹要养,实容不不得出何差池。” 朱并道:“维桢且宽心,若你因此获罪天家,汝之母妹,即徐州之母妹。徐州不消,赡养不止,诸位以为如何?” 麋子仲道:“自当如是,糜家愿效微力。”陈元龙道:“维桢敢为社稷如此,我陈家又岂会在意些许身外之物。”刘府族长更是已涕零,道:“维桢肯为我刘家续正统,我刘家又岂会是知恩不报之人?” 黄维桢越听越为难,别人都将话说到这个分上了,心中虽然很是不想,但是也只能从了,舆论大义面前,稍稍还有点爱国之心的,都会从了。一言以蔽之,就是耳朵根子软,不会拒绝别人的合理要求。 众人听到黄维桢愿意后,脸上皆是一喜。黄维桢道:“我若是坚持不愿,不知道诸位会如何?毕竟我不写,诸位也没有全文之赋。”朱并笑吟吟的道:“元龙,让维桢看看你的本事,日后你们也能更好的交流下。” 陈元龙起身,道:“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维桢大才,全赋朗朗上口,言一气呼成也不为过。” 黄维桢心下吃惊,天下能人异士众多,今天终于有机会见到一个活的了,要不要去要一个签名呢?黄维桢道:“元龙谬赞,是元龙记忆过人。”黄维桢心情有点低落,不忍又吃了些酒,众人见黄维桢如此,不忍想劝。 过了一会,黄维桢道:“既然已经决定献我赋文,那赋文就不需假他人之手写了,免得受牵连,准备来笔墨纸砚,今天我就一并了了这烦心事,免得日后多想伤心。”朱并闻言,让人去准备笔墨纸砚。 黄维桢见还有空隙,又道:“以后维桢,今日不知明日事,如今有些私人之事,想烦劳使君,不知使君可肯为维桢与些方便?” 朱并道:“维桢能为社稷如此,并岂敢推诿。但是并力所能及,愿效犬马之劳。” 黄维桢道:“维桢师从奇人,对天下人事,颇有了解,偶闻蔡邕蔡伯喈,有一女,名蔡琰,字昭姬,博学广才,精通音律,维桢心生爱慕。维桢原想游学之际,亲至蔡府上,倾诉蒹葭之思。如今如此,维桢怕今后无甚机会得见桃花面,欲让使君捎些书作,赠与于伊人,让伊人知道我维桢对她仰慕之意。” 众人闻言,大吃一惊,谁会想到,黄维桢一个白身之人,竟然会c敢惦记蔡邕蔡伯喈之女?!蔡邕蔡伯喈,闻名天下的文学家c大史学家c大音乐家c大画家c大书法家。熹平四年(175),京城洛阳出了一件大事。在太学门口,立了一通石碑,内容是官方钦定的《六经》,作为天下读书人校订文字的范本,这就是著名的《熹平石经》。一时之间,太学热闹非凡,每天来此观览摩写的人很多,车有上千辆,道路为之阻塞,可见蔡邕身为书法家,名声在时人之盛。在讲究门当户对的时代,黄维桢就这样惦记上了人家的才名远扬于外的女儿。这个信息给朱并等人的震动,比《阿房宫赋》给朱并等人的震动不知道大了几倍。虽然此时蔡邕逃难颠沛流离,但是陛下能拿掉的,只是身外的虚荣,蔡邕的才名可还是实打实的。 这个世界,要不要这么疯狂。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七章 人生得意须尽欢 黄维桢不善饮酒,才喝了一点,就已经微醺。朱并无奈的摇头,黄维桢虽然说只是叫他帮忙送东西而已,并没有要求他鼎力促成,但是他现在做的,与牵红线月老何异。这个要是传出去,别人固然耻笑黄维桢,他这个徐州刺史又怎么逃得脱?说不得别人还说黄维桢小孩子不懂事,你朱并身为一州刺史,难道也要跟着小孩子胡闹吗? 朱并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说愿效犬马之劳,现在如何还能推脱,只能舍了老脸了,道:“稍些信件,一信使足尔,维桢但且放宽心。”麋子仲三人在傍,想到一些滑稽的画面,在朱并使君面前,想笑又不敢笑,各各强忍。 这么一会间,笔墨纸砚已经准备妥当,黄维桢走上前,笔蘸浓墨。 黄维桢此刻已经眼花耳热,再无顾忌,挥洒开来,笔下涌现的,正是化自王羲之的《兰亭集序》的书法。《兰亭集序》被世人公认为“天下第一行书”,堪称艺术精品。但凡能称得上艺术精品的,都有一种形而上的美感。这种美感飘荡在字里行间,只可会意,不能言传,似有似无的玄妙,见首不见尾的情感,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又分明在眼前晃动,抚摸人心。王羲之书法的美感不是轻易可以学到的,它与当时的文人风度正好形成相互照应的表述关系。那种率性旷达的个性,那种我行我素的气质,深藏于幽深的笔墨之中,形质飘逸,性灵高洁,充满特异的气质。 王羲之书法的美感,黄维桢不是写出来的,是复制出来的,但是因为这世上尚还没有《兰亭集序》的书法珠玉在前,这篇《阿房宫赋》,将取代《兰亭集序》在书法界的地位。即使日后还有王羲之,还写出《兰亭集序》,也不可能会比《阿房宫赋》获得的赞誉多,说不得别人只是一句“尽得《阿房宫赋》精髓”就揭了过去。这就是从无到有,先来后到顺序的重要性。 黄维桢昏昏沉沉,完全忘却了身外的一切事物,笔随念走,直至落款完成后,道了一句“撤走”。那家仆正应命上前,不想被朱并推到一旁去,道:“元龙c子仲c刘府族长,过来帮忙!”被喊到的众人如梦方醒,走上前去帮忙。众人各执一端,小心翼翼的将《阿房宫赋》移到干净处放下,用镇纸压好。众人眼光舍不得离开《阿房宫赋》上面的字,可是又想去看看黄维桢还再写些什么,艰难的做出抉择后,众人还是向黄维桢走去。 黄维桢浑浑噩噩,也没有多想,入手处的就是语文课本编排的那样式写,只是写作者处那里,写的是“黄维桢赠蔡琰”,完全不是此时人习惯的自上而下,从右而左,而且标点符号,黄维桢也写了出来。 朱并他们过来后,黄维桢已经写好了蛮多,那诗作甫一入目,一种清新之感,就涌上心头。奇异又充满美感的书写格式配上婉雅秀逸的楷书,那整洁之美,谁能忍心将他们卷起来收藏蒙尘?朱并此时已经兴奋难耐,与《阿房宫赋》完全不同的书法风格,却又如此充满个性美感,去他喵的江山社稷c徐州刺史,老子只要这些书画陪着,或观赏c或临摹,在两三个知己面前炫耀,随花开花谢,度此余年。其余众人,也是目驰神迷,直至一声“撤走”,他们才又惊醒过来,移走用镇纸压好后,陈元龙念道:“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陈元龙又喃了一遍,道:“这真的是维桢写的吗?元龙若为女儿身,谁能送我这样好的情诗,元龙一定毫不犹豫的出嫁以他。” 刘府族长c麋子仲闻言,不由暗思家中适龄的待阁之人。刘府族长c麋子仲还在想,朱并却已经急不可耐的走向黄维桢,他现在迫切的想知道,黄维桢还能写出什么样的诗句。众人见状,也醒悟过来,纷纷跟了上去。 朱并念道:“望月怀远。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朱并今天被震惊麻木了,黄维桢这样交代遗言般,佳句不要钱似的,一句句的丢出来,朱并幸福得快要晕死过去:能参与到这样的佳话中,可是要流芳百世的。 “撤走。”众人也已反应过来,这是一句命令似的语句,却都心甘情愿的听从,因为今天他们所经历的一切,都将会传成一段佳话。忙活好后,陈元龙道:“至此方知维桢真大才,若是真能与蔡伯喈之女成就一段金玉良缘,那真是美上加美了,必定更加为世人所津津乐道。我看使君,应当力促成此事。” 朱并闻言,也认真的思考起来。麋子仲道:“元龙兄此言差矣,岂不闻‘肥水不流外人田’?维桢以后,大才之名必将遍满天下,引无数有才之人前来拜访。维桢人在徐州,则拜访之人来徐州,这对徐州的发展,会间接起到很大的作用。若是维桢与蔡伯喈之女事成,维桢短驻蔡处,都会给徐州造成不小的损失。若是维桢举家投靠蔡伯喈,你说说,这一增一减,徐州损失几何?” 陈元龙闻言,若是真从这个角度考虑,黄维桢还真不能离开徐州。没有人会嫌弃家乡更好,陈元龙没有出言,默认了下来。麋子仲接着道:“保卫黄维桢的重任,从舍妹做起。”刘府族长也有意招揽黄维桢为婿,道:“对,保卫黄维桢的重任,刘府也要承担起来了。所以这些诗作,就先由老夫代为保存下,你们不会有意见吧?”说完诺诺的向众人看去,却发现众人完全一副不鸟他的表情。刘府族长脸皮再厚,也不敢将话再说一遍。 朱并四人看到黄维桢写好,正要上前撤去,黄维桢道:“不用了,就这三幅吧。维桢累了,不知道使君,可否能使人送维桢回家?” 朱并道:“酒后易犯乏,维桢贤侄既然累了,并自然差人送返。来人,准备好马车,送维桢贤侄回到住处。”说完就去扶黄维桢。 朱并身为一州刺史,身份如此高贵,竟以自己老弱之躯,搀扶一个少年之人,一众家仆c衙役c守卫,暗暗吃惊的同时,悄悄记下少年之人的容貌。黄维桢已醉,若是还精醒,断是不敢让朱并搀扶的,不是因为他是一州刺史,而是因为他是一位老人。尊老爱幼作为中华的传统美德,言传身教一千多年后,已经渗进了每个炎黄子孙的身子里。 朱并四人,见载着黄维桢的马车走远后,才返身回府。黄维桢才写就的字,墨迹仍未干,朱并念道:“青玉案元夕。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好别致的长短句。” 刘府族长闻言,更敢肯定心中的猜想了,对黄维桢的喜爱,又多了一分。 陈元龙看着这四幅作品,不舍地道:“四幅作品,幅幅俱佳,不说全留,但留得一幅在徐州,元龙此生亦感无憾矣。” 麋子仲道:“此四幅作品,留下一两幅,不知道能引多少学子来我徐州观赏c临摹。我也同意留下一两幅。”刘府族长自然也同意。 朱并闻言,正愁不知道怎么开口留些作品,日夜观赏,此时听陈元龙他们三人之言,脸上一喜,道:“却是不知怎么个留法?” 陈元龙道:“维桢书《阿房宫赋》,不过是因为怕旁人受牵连,进献给陛下的,我们再书写一份就是。《阿房宫赋》留在徐州,最是名正言顺的,反正维桢也没有说过要将这书写的《阿房宫赋》呈献给陛下。”麋子仲点头。朱并说道:“元龙之言甚是。” 刘府族长不高兴了,《阿房宫赋》呈献上去,那就是刘家的东西,现在他们三人,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商量怎么黑下自己刘家的东西。这可不能同意,不能忍。刘府族长道:“喂c喂,众位都忘了我的身份吗?这《阿房宫赋》本就是维桢贤侄打算呈献陛下的,你们这样明抢,就不怕陛下的千钧之怒?” 山高皇帝远,这里有几个人见过皇帝威仪?陈元龙道:“你也说了,只是打算呈献陛下而已,又不是维桢亲口说出来,凭什么不能留下来?” 刘府族长道:“你们若是留下《阿房宫赋》,我就将今日之事,上表说与陛下得悉。” 朱并道:“留得一日是一日。”刘府族长被呛得一阵踉跄,这是天子近臣,一州之长的人说出来的话吗?刘府族长气还没有消,就听得朱并道:“话说,最适合书写《阿房宫赋》呈献给陛下的,徐州城没有比刘府族长更合适的了。既表明刘府族长心系汉室,又避免了他人因书写《阿房宫赋》而获罪。”朱并说完,也不等刘府族长说话,表态,就对家仆说道:“来人,给刘府族长续墨。” 朱并这样,与“来人,喂两位公子吃饼”何异。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八章 相知围绕金与钱 朱并看着刘府族长写完《阿房宫赋》,道:“你们看看这两首诗和长短句,要不要留下一幅。”陈元龙道:“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再留下一幅。我觉得留下长短句比较好,若是留下诗作,诗有两首,别人若要赏诗,可去洛阳蔡府,未必来我们徐州城。但若留下长短句,他人若要观摩,就只能来我们徐州了。” 陈元龙的看法得到众人的赞同,徐州一众巨头雷厉风行,才做出决定,陈元龙马上誊写了一幅《青玉案元夕》,和那两首诗,被朱并差人送到洛阳蔡府上。众人看着留下来的两幅作品,心中喜悦,朱并道:“那么这两幅作品,诸位觉得该如何分配才好?”余人都没有急着回答,暗忖各种方法的可行性。 朱并试着说道:“要不两幅都放在我府上,诸位想看了,也可以随时来?”这怎么行,你朱并都上表辞官了,哪天你携作潜逃了,我们怎么办。 陈元龙和麋子仲互相对了一眼,陈元龙左眼眨了一下,麋子仲立马知晓陈元龙的意思——他这是示意两人合伙收藏放在左边的《阿房宫赋》。就书法艺术上来说,《阿房宫赋》确实比《青玉案元夕》好,只是麋子仲知道他和元龙在四人中,属于弱势方,要拿《阿房宫赋》是万万不可能的。麋子仲看了一眼使君,又看了一眼刘府族长,才对着陈元龙摇摇头,摇完后,右眼还眨了眨。陈元龙会意,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不若使君和刘兄留下《阿房宫赋》,我和子仲就拿走《青玉案元夕》,此两幅作品,我们四家共同收藏,日后若是有人来索取,我们四家也好踢皮球。” 众人都清楚这两幅作品的所有权,要是别人真来索取,自己不是被强吃,就是理亏,真是能多留下一日是一日,都同意了陈元龙的提议,最后的结果是使君朱并先保管了《阿房宫赋》,麋子仲先保管了《青玉案元夕》。 一众事件下来,天都已经擦黑,众人耐心已经消磨殆尽,本是主要商议印刷何书的酒宴,到现在都还没有提上议程。朱并精力不续,直接拍板印刷《太史公》,众人也兴趣缺缺要从印刷何书中谋取利益,没有反对,就同意了。麋子仲主动接过拜托黄维桢抄写《太史公》的任务后,酒宴终于得以结束。 宿醉过后,黄维桢头有点痛,洗漱完,和娘亲c妹妹用过早点。黄维桢道:“娘亲,我打算给语嫣请个启蒙西席,又觉得教一个是教,教一群人也是教,干脆我们把1楼改成学堂吧?请西席的钱我们出,然后我们再低价甚至是免费招收一些童子来和语嫣一起学习。要是能赚钱,就当成一种营生手段,要是不能赚钱,就当做善事。” 黄母道:“招些孩子来也好,热闹一点。要不回黄家村一趟,优先让村里适龄的孩子来吧。”黄维桢道:“好,我让刘府帮忙捎个消息回去,不过在那之前,我还得挣些钱,让刘府给叔伯们带回去,他们现在在帮我做些事,我总得让他们看到实处了,他们和我才放心。” “什么事,刘府做得,我糜府就做不得,维桢也太见外了吧?”应声进来的正是麋子仲。黄维桢的家门就似店门般,只要一开,别人从门外就能将客厅看个通透。 “怎么,子仲要帮忙啊?也不是非刘府不可,谁乐意帮,请谁帮不是请。”黄维桢起身迎接,顺便介绍了下。 麋子仲道了声伯母好后,就对黄维桢道:“使君还有些事情想托维桢,昨晚还未来得及开口,维桢你就醉了,今天我来,就是想请维桢到我府上说这件事的。” 黄维桢听完,就和麋子仲去了趟糜府。马车上,麋子仲问道:“维桢,上次听你言及漫画,不知道其中可有利好?你知道,我可是商人,要是有什么好主意,我糜家可是很愿意和你合作的。”黄维桢道:“我若说我那漫画里,商机无限,你可信?” 麋子仲道:“维桢大才,我岂会怀疑,维桢但说无妨。”黄维桢道:“你糜家世代经营垦殖,迄今怕已养有僮仆c食客近万人,资产上亿了,些许钱财营生,恐怕已不入你眼。我若是能给子仲c糜家一个机会,一个糜家流芳百世的机会,不知道糜家能以何谢于我?” 麋子仲脸色潮红的道:“维桢但讲,若是糜家出得,绝无吝啬之理。”黄维桢说道:“陛下如今卖官鬻爵,维桢对此很感兴趣,但奈何身上无资财,不知子仲可肯教我?”麋子仲心里一松,他生怕维桢要糜贞。麋子仲虽然有心撮合维桢和自己妹妹成百年之好,但是若是维桢此时提出来,即为人品不堪,如此之人,岂能托付终生? 麋子仲道:“维桢如此大才,迟早能飞黄腾达,此时却为何如此急功近利?”黄维桢道:“时不我待,求子仲助我。”黄维桢说完,掏出随身携带的鹅毛笔,在自己制作的便签纸上刷刷的画起来,不一会,就递给麋子仲。 麋子仲接过一看,却是画着一个曲辕犁。黄维桢道:“此是曲辕犁。曲辕犁和现在的耕犁相比,有几处改进:首先是将直辕c长辕改为曲辕c短辕,并在辕头安装可以自由转动的犁盘,这样不仅使犁架变小变轻,而且便于调头和转弯,操作灵活,节省人力和畜力。有此一犁亦足以使糜家流芳百世,但这非我所说之机遇,只是问路之投石罢了。” 麋子仲心中激荡,若是此犁真有维桢说的那样好,必将大行天下。若是此犁就叫糜家犁,天下人因此犁获益,那天下人,谁人不知道糜家,谁人不感激糜家?麋子仲道:“不知道维桢,欲买何职,只此一物,糜家愿举家相助维桢。” 黄维桢道:“我为徐州刺史,子仲以为可否?”糜子仲道:“维桢果非常人,敢想人所不敢想。只是二千万钱,我糜家一时之间难以骤集。”黄维桢说道:“也许不需要二千万钱,一千万钱足矣,还望子仲助我,日后维桢必有厚报。”麋子仲道:“子仲岂是言而无信之人,此番回去,我就让下人准备,一千万之数,随时听任维桢取调。” 黄维桢道:“如此多谢子仲了。子仲可知道交趾。”麋子仲道:“略有耳闻。”黄维桢道:“我所说之机遇者,乃交趾,也许交趾再往南之地,有一谷物,名曰‘占城稻’,一年可两熟甚至三熟,用我之法种植,亩产10石左右。”麋子仲整个人吓住了,糜家本就是垦殖之家,麋子仲虽然身为一家之主,却也知道亩地产出几何。麋子仲道:“能识维桢,实乃子仲之大幸。”麋子仲说完,急促车夫再快点。 麋子仲引黄维桢到他书房,将一策《太史公》丢给黄维桢,道:“使君欲将《太史公》印刷成书,进献给朝廷,想请维桢誊写一番,还望维桢勿辞。”黄维桢想赶自己的事,却总有其他事找上他,遂发牢骚道:“我时间很宝贵的,不知道可有酬劳?”麋子仲道:“此事别人用钱求都求不来,哪里有什么酬劳?你若真缺钱,随便留下个墨宝,就去我账房领个万贯。”黄维桢道:“那就这么说定,维桢确实需要钱。” 麋子仲道:“我会去账房那里知会的,书房里的笔墨纸砚,你但用,我不打扰你了,我这就安排人去交趾。”麋子仲说完,也不等黄维桢回答,就离开了书房。 黄维桢见状,也开始抄写起《太史公》。抄写太史公,黄维桢可不敢造次,胡乱断句用上标点符号,完全遵循c照顾古人习惯,从上而下,从右而左的写。麋子仲的书房没有人敢来打扰,黄维桢抄至中午肚子饿了,拿起书房里的糕点水果对付过去,又继续抄了,抄到天将擦黑,临了幅《天龙八部》李若彤版的神仙姐姐,就跑去账房领了10金,坐着糜府的马车,回家而去。 要抄完《太史公》,黄维桢还得去糜府上几天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九章 自古年少皆爱俏 翌日,黄维桢坐着糜府来迎接自己的马车,来到糜府大门前,门前立着一个半大小孩,见到黄维桢后道:“你就是小沛黄维桢?在下糜芳,字子芳。特在此迎接维桢兄长。”糜芳说完,就迎上前来,拉着黄维桢进府。 黄维桢道:“子芳,何事如此急切?”糜芳边走边道:“昨夜偶入兄长书房,见一美人图,我甚是喜欢,就带着去找兄长,央他送我,不想他看到画后,死活不应。我今天特意等维桢兄长,也出万贯求维桢兄长给我画一张美人图。维桢兄长可不能厚此薄彼,我兄长能应得之事,到我这里了就应不得。” 黄维桢道:“应得是应得,不过你要多帮我做些事。”糜芳说道:“你但说,要是能帮,子芳肯定应了,就怕我办不到,我可没有我兄长那么大的本事。”黄维桢道:“子芳帮我把那万贯,送到小沛黄家村族长处,就说是帮我做事的酬劳,他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还有就是告诉他们,我在办一个蒙馆,他们要是有适龄的孩童舍得送来,我不但免费,还包他们食宿。要是有孩童来,子芳要能帮我把他们接来我住处,那就更好了。” 糜芳见都是一些简单之事,应了下来,道:“若是他们不信呢,怎么办?”黄维桢道:“要不你糜家去时,也带上家慈和舍妹,我见她们迁来徐州城后,过得有点苦闷,正好可以回去走走。”糜芳道了声行,就率先进了书房。 黄维桢甫入书房,就闻得一声“色痞”。黄维桢抬头随声看去,就见糜贞横眉竖目地站在书桌边,对着他瘪瘪嘴,而糜竺则看着黄维桢哈哈笑出声来。糜竺说道:“我昨日方见识维桢书法,犹惊叹于维桢超绝技艺,如今又见维桢之画,方恨老天如此不公,如此厚待于维桢。” 糜芳走到书桌后,糜竺以为他要动粗抢画,急忙伏在桌上护住。糜芳拉着糜竺的衣袖道:“兄长起身,我已央得维桢兄长也帮我作一幅美人图,我要他现在就给我画。”糜竺闻言,连忙收起画来,摆好笔墨纸砚,道:“维桢请便。” 糜贞道:“如此庸俗之作,岂可一而再的现于我糜家。我不知道便罢,如今我知道了,我就要管管,今天不能再画美人图。” 糜芳说道:“不要,我就要美人图。维桢兄长画里的美人,可比姐姐(糜贞和糜芳的年纪,史书上并没有说明谁大)好看多了。”糜贞闻言,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惊咋道:“你说什么?你信不信我扣你月例?”糜芳好顽,缺不得钱财,不敢反驳。 糜竺灵机一动,道:“维桢,要不你照着舍妹模样,给她画一张吧?”糜贞闻言,心中有点期待,面上升霞,却故作推辞道:“怎么可以这样。”黄维桢忙道:“不可,令妹我可画不来。”糜贞听到黄维桢这样说,心里怒了:画不来?嫌我不够美,上了你的画,弱了你的名头是不是?糜贞气道:“8年级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黄维桢道:“我作画,讲究形神俱似,我和糜姑娘不过见过两三次面,现在委实画不出糜姑娘的特有的神态来,故而不愿画,怕有损了糜姑娘的风姿。” 糜贞听完,心里稍稍受用了点。糜竺听完,双眼放光,道:“依维桢之言,要画出如此佳画者,非熟悉不可。那你这画中人儿,不知道是哪里人氏?”糜贞听到兄长这么一问,也很感兴趣,看向黄维桢。 黄维桢泪目,一个谎言果然需要无数个谎言来掩盖。黄维桢道:“此画中人物,我也未曾得见过,也不知道世上可有此人物,我只是听家师说故事时,对此人物描叙颇多c详实,故而画出来而已。” 糜芳道:“有如此漂亮姐姐的故事,那故事一定很好听,你把那故事也说给我听听好不好。”糜竺和糜贞本对黄维桢之言颇为怀疑,如今听到糜芳之言,兴趣也转移到了故事上,就没有发问。 黄维桢道:“不好,我现在忙得都没有功夫做自己的事,哪有时间给你讲故事。说吧,要画和你兄长一样的美人图,还是要我另画一张?” 糜芳说道:“画和兄长一样的。”糜芳才说完,糜竺急道:“维桢稍等。” 糜竺说完看向糜芳,道:“弟弟勿闹,美人图两张一样的还有啥看头?你不想看到两个不一样的漂亮姐姐吗?想的话就让维桢兄长画不一样的,以后你想看兄长手上的美人图,来兄长书房看就是,没有必要再画出一幅一样的出来。”糜贞看到自己之前的话被当成耳边风,自己兄弟竟然还在自己面前讨论起画何种美人,气得跺了一下脚,眼不见为静的走到一边,摆弄起自己哥哥的收藏品来。 糜芳听兄长说得有理,以后还可以随时进他书房看画,遂改口道:“那还是请维桢兄长画不一样的吧。” 黄维桢倒是无所谓画什么,反正就是一个肖像图而已,随便从视频里抠出一个就是。黄维桢笔下刷刷了一会,一个赵雅芝版的白娘子,跃然纸上。糜竺知道黄维桢会画画,还很高超,但是没有想到黄维桢画得那么快,就这么一会,就赚走了自己的万贯铜钱。 糜芳看着同样一袭白衣,风情却完全不一样的美女,脸上笑出了花,道:“我不用再羡慕兄长的美人图了,我也有了属于我一个人的美人图。以后我要攒钱,建一个自己的书房,拿来存放这幅美人图,以后别人想看,也得来问我要钥匙开锁。到时候我想给就给,想不给就说钥匙没有带。”说完瞄了瞄糜竺,整个一小人得志的模样。 糜竺气得够呛,昨晚黄维桢离开他书房后,他还没有回来,自然没有给他书房上锁,让糜芳溜进去看到了美人图后,才有今天这趟子的事,不然平时想要见糜芳一面,即使是他这个糜家之主,都有点难度。 糜贞听见这边动静,知道黄维桢已经画好,就走了过来。其实糜贞对黄维桢的画还是有点好奇的,要是画上的人儿没有她美,或者是她自己,她就不会有之前的反对之语了。糜贞看着桌面上的画,又一股邪门怒火直冲脑门,道:“子芳你小小年纪,就收藏一个大姑娘家的画像,传出去别人非笑话你不可。姐姐先帮你收着,等你16岁的时候,姐姐再还给你。”糜贞知道自己弟弟好顽,若是画在她手上,他非拿出去炫耀不可。糜贞可不想让别人知道有比她美丽的人儿。糜竺也道:“对,子芳要听你姐姐的,即使等不到16岁,至少也要等你建好书房再要回去啊,这样你也有可以上锁的房间存放了。”糜芳就是个半大小孩,要是画在他手上,不出一天非弄污了不可,撕破c遗失都是有可能。糜芳见自己两个最亲近之人都如此说,就答了声好。 黄维桢见画画的事办好,就把糜芳答应的事和糜竺提了一遍,糜竺见都是一些琐碎事,就道:“些许小事,何足挂齿,也就吩咐行走小沛的行商一句话的事,等哪天再走小沛了,我让他们去接伯母她们就是。” 黄维桢又一阵感谢,才开始抄录起《太史公》,而糜芳不知道又去哪里顽去了,糜竺有生意需要打点,也没有久留书房里,倒是糜贞,今天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翻起自家兄长的藏品来。 书房里,一个在专心抄写《太史公》,一个在漫无目的的翻东西,一个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黄维桢饿着肚子道:“糜姑娘,不知道府上可提供午餐。”糜贞气道:“你所做之事,又非是为我糜家,凭什么让我糜家给你提供午饭?不追究你昨日吃的糕点,就已经对你够宽宏大量的了。” 黄维桢知道自己和糜贞不知道为什么不对眼,早就有被怼的准备,此时闻言,连糕点都不好意思吃了,只得去糜府外,自找吃食。 糜贞看着好像早有所料的黄维桢走出书房,好像自己在他眼里就该是这样刁蛮任性,不讲道理似的。糜贞恨不得冲上去,将黄维桢狠扁一顿。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章 轻棺两副上青楼 糜竺吃饭的时候见糜贞自己一个人来,诧异地道:“怎么你一个人来,维桢呢?”糜贞道:“那讨厌人儿,谁要请他吃饭。他好像出府自己买去了。”糜竺道:“胡闹!维桢那样的青年才俊,你要是不喜欢,以后对他也不能再任性,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对他颐指气使。我们糜家,可能要靠维桢将声名布于天下,成为大汉数一数二的家族。我们糜家和维桢的合作才刚刚开始,而且以后合作的地方会越来越多,所以我希望你能和维桢走到一起,为我们糜家c也为我们徐州,留住维桢。”糜竺说完,将使君府上的事,全部诉与糜贞听。 糜贞听兄长说到要自己嫁给黄维桢后,就已经心中愤怒——自己的兄长竟然为了家中的利益要自己结好他人。糜贞带着叛逆的情绪,听糜竺将话说完:原来那个8年级生不仅是个自大狂,还是自恋狂,他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就敢对蔡大家之女表白心意。糜贞道:“那个欠扁的8年级生,谁喜欢,谁拿去,兄长以后可不能把我算进去。” 糜竺也有点生气地道:“你也莫要太高傲,谁也看不进眼里,你等着,看看几日后,天下谁人不知道黄维桢之名。到时候莫说小小的徐州,恐怕普天之下,年纪轻轻就有维桢这样才学的,再也找不出一个人来。这样的人你不喜欢,你要找什么样的?” 糜贞也气道:“那小妹我不喜欢这些文绉绉的才子,行了吧?整天酸溜溜的,手无缚鸡之力,除了耍文弄墨,还能干点什么?小妹要找,就找个冠军侯似的人物,总强过一个弱书生。” 糜竺气骂道:“还口口声声说维桢自大,我看你是失了智,冠军侯那样的人物,你这辈子,莫说是嫁,恐怕是看,都不能看上一眼的。你就少做些白日梦,多多留意身边的眼前人吧。” 一顿饭,在火气十足的氛围中,终于落下了帷幕。糜贞知道了兄长的意思后,耻于和黄维桢同于一个屋檐下,吃完饭后,找自己的闺密戏耍去了,而糜竺则去书房,向维桢表达了自己的歉意。黄维桢不是计较小节之人,况且糜贞说的也有道理,说了一声无碍后,就揭了过去。 抄书之日甚是平淡,期间黄母接来黄家村四个适龄启蒙孩童,黄维桢在家附近又租了一室,让他们住下。钱多好办事,蒙馆之一应事物及西席,皆已物色好,只等孩童招满,即可开馆。黄维桢去木匠处领回自己订做的东西:说是订做,其实就是黄维桢说了下要求,由木匠据此完善完成的,黄维桢在木匠铺里试了下,对效果很满意。临走时,黄维桢将一套现代家具图纸丢给木匠,留下订金,给自己家订做了一套。 那个木匠见黄维桢不但是大主顾,而且设计的东西颇有独到之处,比如之前设计的白板,现在已经不时有人来自己店里订做了,故而对黄维桢很是重视,黄维桢每到他店中,他都会停下手中的活,非要上酒席说话不可。黄维桢的处世观念本来就是人人平等,自然不会看轻谁,也不怕耽误时间,和他唠嗑唠嗑。 黄维桢回到家,把自己这段时间画好的画一张张的装在木框中固定好,突然想起别人用会分不清顺序,又在画的背面标上序号,装在木箱中。这些又花了黄维桢快两天的时间,黄维桢看着眼前长长的木箱,心中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可以说黄维桢来到这个世界后的全部精力,都花在了这个木箱上。现在她终于完成了! 黄维桢早就想着怎么让这个木箱震惊这个世界,现在就是去实践它的时候了。黄维桢雇佣来几个人,将装了画的木箱和另一个空着的完全一样的木箱抬了出去。黄维桢在前面走着,抬木箱的人跟在后面。由于木箱类似棺木,黄维桢他们走在路上,怕沾惹晦气的人纷纷避让。渐渐的,有人瞧出有点不对劲:这抬的不往城门而去,而是往城中最繁华的东市去的。难道又有豪强仗势欺人,现在人家抬死者去抗议伸冤了? 爱看热闹是人的天性,越来越多的人,跟在了黄维桢他们后面,汇成一股人流,向东市流去。衙差看这情形,怕闹出什么大事,急忙跑去使君府,通知朱并。至于拦下黄维桢,他们可不敢,他们中可是有人亲眼看过使君亲自搀扶着醉酒的黄维桢,让人送他回家的。朱并此时正在和陈登陈元龙议事,听闻此事,连忙和陈登随差役寻黄维桢而去。 黄维桢来到怡红院门前,让人到门边歇着,就往怡红院里走去。众人见状,皆大惊:这年头,被豪强欺凌死的,都不算什么大新闻,但是被妓院欺压出人命的,也许是头一遭。众人好奇心被勾起,更是围着,不肯散去。 此时华灯初上,恩客也将陆续上门,那么多人堵着大门,还如何做生意?怡红院的老鸨都被惊动到了,院里的姑娘也好奇心纷起,走出房门看看究竟出了什么事。 老鸨迎向黄维桢,道:“公子好面生,不知道怡红院哪里得罪了公子,惹得公子如此作弄我怡红院?” 黄维桢有点尴尬,道:“老鸨误会了,我此来,非是闹事的,而是有一物事,想借贵地一用,至于租用场地的租金,一切都好说。” 老鸨哈哈笑道:“公子怎么净说些胡话。我怡红院是要赚钱不假,但是要让你拿来放置门外那些物事,还是免了吧。我怡红院要赚钱,也不是什么钱都赚的。” 黄维桢道:“要不要赚我这个钱,也不只是你一个人能做主吧?敢问老鸨,不知道你东家是哪一位?”黄维桢自忖和朱并c陈登c糜竺c刘府族长有过眼缘,要是他们中有人是怡红院的东家自然最好,要是都不是,让他们从中说项,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那老鸨正欲答话,不想有人先她之前开口了,“我还以为我陈家哪里得罪了维桢呢,惹得维桢如此大的阵仗。怡红院正是我陈家的产业。”开口的正是和朱并一起赶来的陈登。 “唉,听家仆说怡红院有热闹看,我连晚饭都顾不上吃,就急急赶来了,不想却是这么一趟子事。人生当真没有什么乐趣。”这样想看陈登出丑的,不是刘府族长是谁。 “我以为谁吃了豹子胆,敢来捋元龙虎须呢,原来是维桢。你说你要借个地方,怎么不和我说,维桢和我还是太生分。”说话的正是糜竺,和他一起来的,还有想看热闹的糜芳。 旁观热闹之人闻言,尽皆吃惊,三个徐州最有钱有势的人,齐聚怡红院,这种概率不是一般的小。 黄维桢道:“我研究出了个物事,想找个地方来放,不想太过叨扰子仲,就自己找到这里来了。这里汇聚四方商贾,我想他们会帮我把我研究的物事散播出去的。” 糜竺道:“维桢既然如此说,那我就将在徐州的商贾给你请来,只希望维桢日后不要与我这样见外。”糜竺说完,转头对家仆说道:“去,将在徐州城的外地客商都请来,就说我包下怡红院请客。”那家仆领命而去。 陈登道:“子仲是何意,难道维桢要来我这里,我还会收维桢的钱,今天我做东了,你们只管吃好玩好。”老鸨闻言吃惊,不想自己的东家如此看重自己眼前这个叫维桢的少年。 黄维桢道:“那我放在门外的物事?” 陈登道:“随你摆弄了。你摆弄好后,来我这里坐坐。”说完将朱并引到主座上,糜竺c刘府族长可不客气,也找地方坐了下去。 黄维桢叫人将东西搬上朱并对面的二楼,摆弄好后,让人用青纱将整个二楼遮住,只留了一个长方形状的口子。 黄维桢忙好后,才跑下楼去给朱并见礼。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一章 伪战国群英像上 此时苛捐杂税名目林立,民间穷苦,再加上水灾c蝗灾c瘟疫等灾害频发,粮食的重要性,一些嗅觉敏锐的商人已经意识到,因此而来徐州城的商人不少。糜家世代经营垦殖,手上岂会少粮,故而糜竺的邀请,还是很少有人拒绝的。 黄维桢坐下未久,就不时有商贾应邀而来,黄维桢熟稔的名字有张世平c苏双,而荆州蒯家c蔡家,江东鲁家,扬州陆家等,都有驻在徐州城的掌柜前来捧场。 糜竺见到邀请的人已经到齐,道:“诸位能来,子仲在此感激不尽。子仲家中事务繁多,此前未能同诸位一一会面,现在就以这樽薄酒,特向诸位赔罪。”糜竺说完,将樽中的酒饮尽,众人忙说不敢。 糜竺道:“今日子仲邀请诸位前来,除了想与诸位谈些风月,还有一新奇事物,想让诸位斟酌斟酌,看看可有什么可取之处。”候人期间,黄维桢简单向糜竺介绍了下木箱之用,糜竺惊奇之,对黄维桢之言毫无所疑。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糜竺起身道:“下面有请维桢给我们带来的新鲜玩意儿。”糜竺话才说完,身边的灯火灭了不少,光线变得有点昏暗起来,二楼更甚,灯火竟然全灭了。此时怡红院中最亮堂处,就是二楼青纱未遮住的长方形状口子,众人的视线也都集中到了那里。 众人的注意力才集中到那里,那个长方形的空间,我们且叫他荧幕。那个长方形的荧幕上,现出一句诗句“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等众人花了数息看完这句诗,那荧幕上又出现了七个字“伪战国群英像集”,众人心中暗思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黄维桢在青纱后,按下了木箱上的机关,木箱内的机括发动,将木箱内的画,匀速向前推去。 众人还未想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荧幕上的景物,已经改变:一个背对着他们的士兵,急促的敲打着战鼓,才一会,眼前又浮现了一座巍峨的城墙,那城墙夹成的上宽下窄的长长甬道,让人不难切身感受到它的险要。荧幕上画面再转,一群宫女在宫殿宴席上起舞,像一个花骨朵正在开放,众人还想再看下去,画面却转到了树林中,一只野鹿在树林中,警醒地奔跑着,原来在它身后,已经有几支出弓的箭矢,向它奔去。 众人还未见到野鹿的下场,画面已经转成一处宫檐,那宫檐上的云快速飞过,一幅风起云涌之势。众人心中还未有何准备,画面上忽然出现了张博芝哭泣c无奈的脸,傍边还写着白起二字。众人心中震动:这世间,还有什么能让杀神白起陷入如此之境的?众人还未想到答案,画面上已经变成了一个写着斩的鲜红令符,在铺满枯叶的地上跳动,令符才停下来,一股鲜血洒向灯笼。 众人起身,翘首向荧幕望去:一轮初日,将在白雾中的皇宫,也许是一个帝国唤醒,画面转到帝国的大好山河,水边树叶下刘滔的孙膑缓缓转过身,众人还未全窥其美,画面已经连闪,飒爽英姿的蒋心王翦手持长枪,秀发随风而动。众人何时见过如此阵仗,有人已经喊道,“停下,给我速速停下,如此美人,一闪而过怎能品出其美?”连甜美的歌声响起,都顾不上了,荧幕上的美人还兀看不暇,哪来那么多精力全全顾到。 朱并此时再也不想隐藏身份,道:“本使君在此,再有喧闹者,左右给拉出去,棍二十。”陈登怕有人真不认识朱并,开口提醒道:“正是使君亲至。”众人闻言,不再敢多嘴。 朱并离开座位,走近荧幕,众人纷纷醒悟过来,也跟了上去。怡红院里传来甜美的歌声,有好奇心特重没有离去的人听到,想到里面的巨头们,猜想能前来陪坐的歌姬肯定来头不小,不再畏惧门前的护卫,纷纷走进怡红院。此时怡红院的所有人注意力都在荧幕上,谁还会注意到他们? 画面再闪,志得意满的白起,在马上环顾四视,众人心中,不禁升起大丈夫当如是之感。歌曲唱到“御龙乘风而行”李美其秀魅的秦始皇登场,眼睛一张一闭之间,仿佛天下万事都莫能扰其心志。缓缓抽出的宝剑上,“孟德”二字,已经变成“嬴政”。秋瓷宣的田单手持书简在书房里自信满满的背诵,火烧船的画面,已经变成火牛冲阵。八卦阵的画面,也变成树下黑夜火把,展书简持看的是钟欣同庞涓。“旧梦朱璃碧宇,火连营。马陵树下方悟,香消命殒,弱强魏。” “红颜薄命。”高园园的乐毅静若处子的坐在榻上书写,周讯的李牧卧在草地上调皮的摆晃玉莲。“邯郸幽窗冷雨,望不尽。”地图上的其他字已经消失不见,“赤壁”也变成了“邯郸”。“谁将浮名牵系,一品千金,英雄泪满襟”。旗帜上的“曹”已经变成“楚”,潇洒的王祖娴项燕挥斥方遒,一阵火箭在夜空中组成绝美的画面向城墙射去。那缓缓展现眼前的牌位上,已经变成了吴起的“先妣”c“爱妻”之灵位。 在李若彤的范增清新脱俗的美,不停穿插中,张敏的吴起意气风发,手持纸扇,迎面而来,众人还未看够,画面已变再变,变成了吴起白衣白马,手持马缰,回眸一笑百媚生的画面。众人被吴起的笑容迷得六神无主,后面的人纷纷向前挤去,而前面的人犹自不觉。项燕回眸的惊艳,吴起挑逗的弹琴,众人应接不暇。 “繁华落尽辞君去”。赵微的李斯,仿佛触动了什么的停顿之美,也是让人百看不厌。景田的赵括右手按剑坐在马上,视四周兵甲如草芥的从容,不得不让众人佩服。众人听着歌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荧幕,靠前的朱并一行,甚至能清楚的看到荧幕上显示的歌词。如此耳目一新的视觉享受,众人何时能感受过,若不是怕影响观看,他们早就大喊起来,抒发自己心中的激荡之情。至于使君的禁令,抱歉,这个时候谁还记得住。 听着歌曲旋律,好像接近了尾声,果然,“狼烟定,天命。”歌声果然停下了,而画面上,美人饮酒后回味般的抿嘴,朱并那衰老力竭的心脏,再次狠狠地跳动起来,深吸进的一口气还没有来得放出,李美其的秦始皇军阵中垂首捧心,惹人怜爱的神态,惊得朱并少呼吸几下。美人何故美如斯? 刘府族长,看到李美其的秦始皇后,终于知道自己府中珍藏的画像,那西子捧心般惹人怜爱的画像,缘由出自何处。刘府族长一直在想象,想象画中人怎么做出如此惹人怜爱的形态,今日得窥全态,心中对府中的那幅画,喜爱更甚。哪怕那画中女子,隐喻的是前朝的秦始皇。 众人都被这两个美人二连击重伤到不行,多么希望时间能暂停下来,让他们再细细品赏。可是停下来的只是那个甜美的歌声,荧幕上的画面继续往前走:明亮的书房和明媚的女子相应成趣,范爷的王贲,冲出门外,小荷才露尖尖角。明媚的女孩,私情被父母撞破般的眼神上瞟偷观父母神色的活波调皮,一下就抓住了众人的心。 美人们这么可爱,难怪男人那么花心。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二章 伪战国群英像下 众人以为要看完了,不想歌声又响起,李冰兵的蒙恬c章子仪的赵奢c宁靖的项羽c刘一菲的廉颇c佟丽雅的邹忌c杨觅的庞涓陆续登场:泪水染眼眶的项羽,将自己的双手从范增手中挣脱而逝,庞涓的明丽c邹忌的清纯娇羞都给众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歌曲的尾声中,荧幕上只剩下两个人在逐鹿,一个庄肃凝重的捻羽开弓,一个脸带笑容尽显胜券在握马上放矢,那奔跑的野鹿终于被一支箭矢射中,仆倒于地。画面一转再转,王宫中,侍人候立,杨影的刘邦闪亮登场,那抬颔的挑逗,妖媚的笑容,将众人的三观刷得外焦里嫩。 刘邦作为大汉开国之君,将他隐喻成这样轻佻美妇,有失君王之威仪,是为不好,但也确能从反面表明了汉太祖当年豪取天下的从容。画面里刘邦美不美?美,美翻了。在《伪战国群英像》中,隐喻刘邦之美人,论姿色绝对可以进入前五的存在,考虑当前环境,直接颁发第一奖杯,恐怕敢公开发声反对的,一个都没有。这就是好的方面。 众人怀着矛盾的心理,眼睛呆滞无神的看着荧幕上定格的“小沛黄维桢制作于癸亥”。朱并知道,这样隐喻汉太祖,真的是可大可小,党锢之祸随时因此而起。黄维桢制作的时候也有想到过,可是侥幸的心理还是让他决定遵从原作。其余众人,或思朱并之所虑,或思《伪战国群英像》所能带来之利益,或思方才美人之风情。 过了一会,朱并才觉察到自己被糜竺c陈登c刘府族长包成肉馅,而且自己锦袍都被汗水淋透了,这些汗水估计不只有自己的,还有别人的。朱并看着刘府族长滚圆的身材,心中一阵恶寒,道:“何人挤迫?左右,给我将怡红院中非受邀之人乱棍打出去。”众人闻言,方觉整个怡红院挤满了人,空气也因此而变得燥热难耐。 离门近的机灵之人,听到使君之言后,马上跑出怡红院外,那些衙差也手下有分寸的赶人,不一会,怡红院中就只剩下能留下之人。朱并看着案几上的脚印,本该在案几上的酒肉,洒落一地。陈登令人连案几一起撤下,全部换上新的。二楼的青纱在撤去,灭掉的灯火也重新燃起,怡红院又恢复了先前的灯火通明。 黄维桢站在二楼上,看到众人都落座后,道:“诸位方才看到的,是我一时顽闹之作,不知道诸位觉得里面的发型c着装,可有什么可取之处?此作虽曰《伪战国群英像》,但维桢更愿将他喊做《少女时装秀》。” 糜竺闻言,上楼将黄维桢拉了下来,小声道:“维桢何故如此?租借场地绕过我,如今有何想法,为何也不先找我说说?今日你尽管吃酒吃肉,莫要多言,你但有想法c要求,回去后我糜家尽皆从你。”糜竺人精,陈登也不差,等黄维桢下得楼来,对黄维桢道:“维桢此《伪战国群英像》,不知道日后如何处理?我陈家愿意出巨资买下来。” 张世平c苏双,荆州蒯家,蔡家,江东鲁家,扬州陆家等有实力的掌柜闻言,道:“我等也愿出巨资买下《伪战国群英像》。维桢,可不能因为我等不是徐州人氏,就不将我等钱财不当钱财。” 黄维桢道:“《伪战国群英像》,维桢不打算售卖,只想租赁给诸位拿去放映,不知道诸位以为如何?” 糜竺闻言,眼睛一亮,对黄维桢的做法深感佩服。陈登道:“既然是租赁,那么维桢可要将头筹留给我们徐州城。《伪战国群英像》的放映,必将为徐州城带来巨大的人流,其中利好,不可估计。也请使君斟酌。” 其余客商,见陈登抬出朱并拍板,心中固然气愤,但也无可奈何。所幸此时没有盗版转播什么的,交通也不便利,头筹能吸引好奇心强c有条件的那批人而已,也不能让人人得见,后面放映的,说不听有前面的打响名气,能吸引到更多的人前来观看。 朱并看过一遍,意犹未满,如何舍得让《伪战国群英像》早早流出徐州,同意了陈登的想法,至于最后的汉太祖问题,朱并让刘府族长去活动了。刘府族长心肝儿犹自噗通跳个不停,方才的美人实在太让他心喜了,此时得朱并嘱咐,也想为消除《伪战国群英像》的放映隐患尽点绵力,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众人将租金落定,抓阄定顺序,荆州蒯c蔡两家获得了第二放映权,张世平c苏双获得了第三放映权,扬州陆家获得了第四放映权,江东鲁家获得了第五放映权,河东卫家获得了第六放映权,其他商贾也要参与进来,因为分量不够重,被获得放映权的直接剥夺掉权利了,倒是获得消息珊珊来迟的中山甄家,抢到了第七放映权。 事情谈定,众人觥筹交错中,陈登道:“维桢,方才听那歌词,典故颇多,非是典故处,由字入意,也能知晓一二。只还有一些,还是不明其意,还请维桢教我。” 刘府族长闻言,细想了下歌词,没有什么地方不解的啊,讽刺道:“枉元龙还自诩博览群书,学识渊博呢,短短几句歌词,就将你难住了。”陈登被不以学术见长的刘府族长讽刺,恼怒道:“难道刘兄就能全窥歌词之意?” 刘府族长道:“这有何难,元龙但请问,兄我知无不言。”众人闻言,对歌词也有兴趣起来,方才光看人了,谁还记得听歌。陈登道:“谁将浮名牵系,一品千金,英雄泪满襟。此为何意?” 刘府族长道:“要怪只能怪元龙有点孤陋寡闻,我这里有一长短句,元龙听后,就可知悉。”刘府族长将府里画上的《剔银灯》背诵了一遍。陈登说完,暗道了一下原来如此,开口问道:“战国者七雄,刘兄可知道此长短句中,为何有‘笑魏秦韩齐燕赵’,而独缺‘楚’乎?” 刘府族长闻言,也不细思,道:“不知。”陈登道:“小沛属楚故地,故而不笑。我想作此长短句者,莫不是小沛黄维桢?”刘府族长闻言,也看向黄维桢,画作上独独没有作者落款,很是让刘府族长恼怒。 黄维桢道:“此长短句,确实是维桢为一涂鸦之作所作,让各位见笑了。”糜竺道:“此一画作,莫不是被刘兄喻为泰山秋之云日,非城不换的和氏璧之作乎?”众人闻言,皆感兴趣的看向刘府族长。刘府族长讪讪道:“喝酒喝酒。” 黄维桢道:“未曾见过刘府族长画作,不知是不是。”陈登和糜竺见黄维桢未曾否认,笑吟吟的看向刘府族长。 刘府族长知道现在做什么都只是在欲盖弥彰,索性出言道:“不知道维桢可曾在那画作上落款?” 黄维桢道:“不曾落款,也可说落了款。”众人闻言,啧啧称奇。 朱并道:“维桢此言何解?”黄维桢遂将在小沛书画店中作画的一应事宜说与众人听。黄维桢说完,众人听到那画先是自诩能易城,再是卖万贯,最后却是1贯240钱卖出去了,对那幅画很感兴趣,想知道那幅画上,究竟画了什么,也不时那眼光看向刘府族长。而刘府族长,却暗自咒骂萧森老奸巨猾,这样的事,竟然不对他细说,暗思着要怎么拿到落款。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天下美人入吾彀 酒席上,众人旁敲侧引,连激带哄的让刘府族长把画带出来看看,都被刘府族长含糊其辞地避过去了,众人见刘府族长看得严,心中的好奇心越盛,不过见刘府族长油盐不进,就把话题引到了刚才看的《伪战国群英像》上。张世平道:“某走南闯北,也算薄有见识,却不知道维桢的《伪战国群英像》有何说法?” 黄维桢道:“此《伪战国群英像》我谓之为翻书视频,由多张连续动作画面组成,当这些画面快速翻过时,因我们的视觉暂留而感觉图像动起来。方才我们一息的时间,大概看了12幅画面左右。”众人闻言都惊呆了,糜竺问道:“那刚才我们,一共看了多少张画面。” 黄维桢道:“家师为了能更精准地标记时间,将60息又记为1分钟,而60分钟又记为1小时,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家师学究天人,2小时刚好又合1时辰之数。方才我们所看的《伪战国群英像》视频时长正好5分钟,即为300息,共3600幅画面,开头和片尾的3幅,还没有计算在里面。”众人闻言有被震惊麻木的趋势,3600幅画面,全部是眼前这个少年画的吗?如此看来,那些租赁费,简直就是白菜价送给他们一样。 黄维桢道:“画画c文字虽然能将历史事物留下来,给后人以为考察历史的依据,但是其中难免带有些许作者喜恶,当权者意志,由此而可能导致作品失去客观性,让后人对历史产生曲解。那我们能不能发明出一种东西,在一些重要的时刻,将人c事c物定格在画面中,留做历史的见证?当后人想了解这些人c事c物的时候,就把这些画面调出来,甚至能像刚才诸位看到的那样,将这些人c事c物,放映出来。大家想想看,要是谁发明出了这样划时代的东西出来,岂不是名留青史?” 众人的呼吸急促起来,商人者,求名利二者者也。现在与坐之人,谁的钱财不够其糜糜过一生,却还如此劳劳碌碌,皆追名也。 苏双道:“维桢大才,还请教我等,路在何方?”黄维桢道:“《墨经》上有载,小孔成像”糜竺怕黄维桢又侃侃而谈,越座拉扯黄维桢衣袖,道:“维桢,言已颇多,口岂不干乎,子仲敬你一杯。”说完脖子一仰,樽中之酒,已经一饮而尽。黄维桢见糜芳如此,也喝了一樽。黄维桢正欲多言,却发现那个实验,自己也是一知半解的,怕误导他人走弯路,就没有再多言,可是看在他人眼里,却成了黄维桢在糜竺的提示下,不肯再将机要的消息透露给他们。 众人中非徐州人氏的,对糜竺心生不满,一边想着以后怎么从黄维桢嘴中套话,一边消化今天的见闻。而糜竺现在则想着早点结束这个该死的酒宴,他真怕黄维桢突然又说出点什么,要知道黄维桢嘴里蹦出来只言片语,让他这等嗅觉灵敏的商人,往往有迷糊灌顶之感。 在各人心思中,酒宴终于还是结束了。糜竺在他们开口之前,将黄维桢拉往门外,要送黄维桢回去,各人见糜竺防得如此严,气得吹胡须瞪眼睛。糜竺哪里会在意他们的表情,让马夫驱车而去。 马车上,糜芳道:“维桢兄长,为何我手中的美人没有登上《伪战国群英像》,难道是她不够漂亮?”黄维桢反问道:“那你觉得你手中画像上的姐姐漂亮吗?”糜芳道:“漂亮。”黄维桢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是兄长我遗漏了。你手上的美人图,说不得因为没有上《伪战国群英像》,更显得珍贵呢。”糜芳闻言,细思好像是这么个道理,脸上的郁闷之情才一扫而光。 糜竺道:“维桢,我现在真想把你绑在我们糜家里,这样你有什么好主意,我们糜家都能第一个知悉了。你说你怎么从来没有对我提起过《伪战国群英像》,更没有和我说过小孔成像什么的。今天怎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却突然说了?难道你还相信不过我,怕我们糜家坑了你?” 黄维桢道:“《伪战国群英像》的视频也是才最近完成,所以没有来得及和你说。至于小孔成像法我也是一知半解,只一家糜家,恐怕很难研制出来,所以我才决定广撒网的,看看有没有能人异士研制出来。”黄维桢继续说道:“此时娱乐的方式还很少,要是真有人能研究出摄像机,我们姑且叫他摄像机,我们也未必只能拿他来拍摄历史重要时刻,我们可以找人来演一些著名c好看的故事,比如《山海经》上的故事,然后租赁给他人放映,放映的人可以收取观看的人的观看费。观看的人要是多了,你们这些商人巨贾想卖什么东西想让人广而知之,可以出点钱让放映的人在放映的间隙放映一会你们商品的信息与其你们商品在同类商品中的优势,那么观看的人,会不会受此影响,购买此类商品的时候,优先购买你们的商品。”糜芳听得晕头转向,糜竺却眼中冒着幽幽的亮光,这一刻,他深刻感受到新事物衍生出来的产业,是一个多么巨大的饼馅。 糜竺道:“还请维桢不吝多言。”黄维桢道:“创新,才是一个家族c甚至是一个国家走向强盛c并且保持不衰的关键因素,而创新则需要各种领域中优秀的人才,尤其是那些优秀的匠人们,他们对人类作出了巨大的贡献,现在却没有得到与贡献相匹配的财富和地位,实为一种不幸。子仲要是有心,可以多多留意这方面的人才,他们但有有利于百姓c国家的发明,带来的财富是不可限量的。创新的路上虽然崎岖,但是维桢始终相信,人类迟早会发明出能将人c事物的影像c声音拍摄起来的摄像机。” 正是黄维桢如此坚定的语气,让糜竺下定决心将研制摄像机当成糜家的长久项目做下去。糜竺道:“使君已经将雕版印刷术献给朝廷,我观维桢近日神色无异,并无获罪陛下之征兆,看来维桢此次非但无罪,恐怕还有功啊。” 黄维桢道:“这样自然最好,维桢也不求赏赐,但求能安然度过此关了。对了,关于《伪战国群英像》,不知道,子仲可还有什么想法?” 糜竺道:“我欲与使君c元龙c刘府族长商议,每隔一日就在元龙怡红院放映一次。怡红院中多四方商贾,由他们将名气散播出去,吸引更多的人前来观看。” 黄维桢道:“不知道我们能不能以《伪战国群英像》为引,组织一个全大汉范围内的角色扮演评比活动。我们将《伪战国群英像》中的各色美女画像发往各州,寻找与画像相似之人,让他们穿上画像中的衣服,巨资奖励与画像相似的前几位。仅此活动,就不知道能吸引天下多少文人骚客了。事后,我们还可以和她们签订契约,设立一个部门,教她们琴棋书画等各种才艺,我想会有很多人想请她们去各种重大场合表演的。当然,她们和妓院里的姑娘是有很大区别的,她们只是卖艺,不卖身,我们和她们签订的,也只是工作契约,她们的人身还是非常自由。” 糜竺闻言,面上已经潮红:摄像机蕴含的商机还是纸上画饼,但是现在黄维桢说的,可是可以立刻施行的,如此名利双收的活动,糜竺恨不得多来几个。糜竺现在对黄维桢的经商头脑,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糜竺叫停马车,黄维桢问他欲何为。糜竺道:“我现在就去和使君他们商议具体事宜。” 黄维桢道:“今天这么晚了,他们又喝成那样,还怎么商量事宜?”糜竺道:“可是我现在满身的干劲,想找人发泄,想要现在就让他们知晓我c维桢的想法。”身有骄傲藏不住啊,黄维桢笑道:“我早听说你府上研究彩色墨水,不知道现在可出了成品?”糜竺道:“些许微末技艺,早研制出来了,一会回到府上,我命人给维桢捎上一套。” 黄维桢道:“今日已晚,明日再让人带来吧。发往各州的画像,若是彩色的,不知道子仲以为如何?”糜竺惊喜道:“维桢当真能画出来?若真是如此,活动的服装也可以开始着手裁制了。维桢当真是能急人之所急。对了,这些画像,我想买下来,你说个价钱吧。” 糜竺没听说过彩画价格,连个参考价都没有,干脆让黄维桢自己开吧。黄维桢道:“还是万贯一幅的价格?”糜竺见黄维桢还是按照之前的价格卖,心中感动,道:“维桢说一万贯,那就还一万贯。子仲在此,承维桢情了。”黄维桢道:“一幅10金,全画下来恐怕有200多金了,古有君王千金市马骨,我这200金,也可以买五分之一匹千里马了。” 糜竺道:“怎么,维桢想要买匹千里马?”黄维桢道:“非也,维桢只是想说,10金一幅画,亦已足贵矣。”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四章 晨光啼响蒙童声 黄维桢回到家门,发现二楼的灯火已灭,显然娘亲与妹妹已经歇下。蒙馆的事,看来得抓紧时间办了,不然妹妹每天得闷得慌。黄维桢想不明白,束脩如此低下的蒙馆,怎么就招收不到孩童呢?看来明天得出奇招了。黄维桢看向糜芳,道:“听子仲说,子芳很好顽,明天子芳来我这,我带你去顽可好?” 糜芳闻言,雀跃道:“维桢兄长莫不是在诳我,你们大人会和我们小孩子顽?”黄维桢道:“子仲会不会带你顽我不知道,但你若明天来我这,我就带你去顽一些新奇的,保证你没有顽过。”黄维桢说完看向糜竺,道:“子芳要来我这,安全方面什么的,你不会担心吧。” 糜竺道:“有啥可担心的,非子仲自夸,子芳只要还在徐州城中,就只有他能祸害别人的份,没有人能祸害到他的。这小子,可没有少闯祸让我替他擦屁股,维桢你要不嫌他跟着烦,你就带他去顽吧。”糜芳道:“我现在总算听到真话了,原来兄长和姐姐不带子芳顽,是嫌子芳跟着烦。”说完眼中泪水酝酿,滚动欲滴。 糜竺傻眼了,怎么忘了这个小魔王还在跟前了,掩饰道:“子芳也知道兄长忙于家里生意,哪里有时间陪你顽,自然有点嫌你。但是你怎么能这样说你姐姐呢,这有点过分了。你姐姐怎么会烦你,你现在若是敢哭,我就把你刚才说的话告诉你姐姐。我猜她听到后,一定很生气,她一生气,肯定会扣你的月例。”哎,只能弃车保帅了,在孩子眼里的美好形象,能保住一个是一个。 糜芳听到自己姐姐不烦自己,心里的悲伤立马获得治愈,此时的注意力已经被糜竺转带歪到“扣月例”上,心中有点慌乱,用讨好的语气说道:“兄长对子芳也是极好极好的,今天的事,就不要告诉姐姐了,免得她不高兴。兄长也不愿意看到姐姐不高兴是不是?” 黄维桢懒得再看他们兄弟两勾心斗角,打开家门后,也不邀请他们进去坐,径自走进去,道:“夜了,我就不邀请你们进来坐了。晚安。”黄维桢说完,啪的一声,将门关上。糜竺诧异的看着闭合的大门:维桢怎么不虚伪的邀请自己到里面去坐坐? 翌日,黄维桢说道:“娘亲,一会我想带语嫣出去帮蒙馆招收几个学童。你一个人在家,要是闷得慌,你就出去走走吧。”黄母道:“嗯,我知道了,你们在外面小心点。”三人用过早饭,稍等了一会,糜芳的马车已经驶到门口,糜芳率先跳下马车,跟在他后面的,是一脸冷冰冰的糜贞。 黄维桢一脸不解的看向糜贞道:“我说带子芳去顽,你来做甚?”糜贞语带怒意地道:“就是因为是你带着去顽,我才要来看看的。要是你也敢带着他上妓院,看我不扒了你的皮。”黄母和语嫣闻言,一脸诧异的看着黄维桢,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黄维桢道:“你少狗眼看人低,我今天不过是想让子芳唱个歌,帮我蒙馆招收些学童。”糜贞急了,道:“8年级生,你说谁是狗呢?”糜芳想不到他们会见面就吵,一个是自己的亲姐姐,自己心里自然是向着她的;另一个是深得自己眼缘的,还会带自己顽兄长似的人儿,真不希望他们吵架。所幸这时车夫拿来几个木盒,说是家主吩咐带来给黄维桢的,黄维桢才有理由遁逃,让糜贞气哼哼的矗在那里。 黄维桢再出来时,已经带上了他闲置许久的白板,瓮声瓮气的道:“你要跟来,那就走吧。”说完就往四个堂弟住宿的地方走去,带上他们后,黄维桢问道:“子芳你这样好顽,你说哪里热闹啊?”糜芳想也不想,道:“自然是东市客栈前的广场。”黄维桢自然知道这个广场,在东市路边上,他可没少路过那里,不过黄维桢可不认为去那里顽耍的人,需要自己这个廉价蒙馆。 黄维桢知道自己所问非人了,就乾坤独断地道:“我们去西市集市,那里热闹,也容易招收到学童。”人太多,马车坐着挤,众人就向西集市走去,所幸路途不远,不然估计某人要接受不了了。 此时天色相对于赶集的人来说尚早,西集市上很是冷清,来去匆匆的都是些准备货物售卖的商贾,因为忙,他们的小孩自然被丢在一边,三三两两的在一边戏耍。当然,更多的小孩,是在帮他们的父母,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黄维桢环视了下市集,寻找适合的场地,最后向一棵大树走去。到树下后,黄维桢将白板支立起来,在上面刷刷的写起来,边写边道:“这年头,办蒙馆都有父母舍不得让孩子来上,就为了那丁点劳动力,别让我有机会,否则我第一个下的命令就是禁止非法使用童工。男学童难招是吧,老子招女学童去,听话不顽皮不说,还舍得下苦功夫学。”黄维桢说完,眼睛不时的在糜芳身上游移。糜芳瞪大着眼睛,看着黄维桢道:“别人不上你的蒙馆,关我什么事。你这样在我面前指桑骂槐,难道你认为你的蒙馆还有什么能教我这个糜家二公子。你就是开经馆,我看不看得上还是一回事呢。” 糜贞道:“你怎么认为女学童比男学童容易招?”黄维桢道:“别人的蒙馆不怎么招女学童,想让自己女儿开蒙却无钱或者舍不得独自请西席应该不少,况且我现在都决定免费招收了,没有理由不来啊。”糜芳说道:“那维桢兄长昨天说的好顽的事情呢,是什么?” 黄维桢道:“我今天教你唱童谣,好不好?” “明明就是乡下俚曲,怎么就让你挂上了童谣的皮,变得阳春白雪起来了。”糜贞皱着眉头说道。糜芳说道:“什么乡下俚曲,我怎么不知道?”黄维桢道:“一会你就知道了。” 黄维桢将石墩拱成半圆,让他们都坐在石墩上,教他们唱起《童年》来。这边的动静,很快就吸引了在四周玩耍的孩子过来。黄维桢教过一遍,有点得意看着身边的孩童,毕竟自己想收的学童很可能就是他们中的一员。 不想还未等黄维桢把招收的信息念出来,就有孩童奶声奶气的道:“怎么你们现在才开始学唱《童年》?我们早就学会了。”黄维桢有点意外的道:“你们真的都会唱了吗?”其他孩子都扑闪着大眼睛点头。黄维桢道:“我不信,除非你们一起来唱给我听一次。”孩子们见黄维桢以为他们撒谎,也想证明自己没有,遂在黄维桢的引导下,在石墩后面,站成两个圆弧。糜贞对黄维桢这些行为不了解,只当黄维桢在胡闹。 黄维桢站在孩子们面前,道:“预备——,唱。” “池塘边的”纯净c优美的声音,自带的真诚属性,牵动每一个听到歌声的人的神经,令人心旷神怡。在明快的旋律中,越来越多的人放下手中的活,被吸引过来。《童年》他们也经常听别人唱起,甚至自己也会哼几句,但是还是被眼前的孩子们率真的演唱震撼到了,此刻的他们,放佛天上的仙子下凡。众人听得如知如醉,甚至忘记了生活中的苦难,哪怕只是暂时的。 糜芳和黄家村的四个小孩还不会唱,此时他们被如仙乐般的歌声包围,切身感受歌声的优美,同时还有时间观摩众人的表情,能清楚的看到周围人群陶醉的模样,心中忽然升起一股自豪感——众人此时的快乐,不久后自己也必将能给予他们。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忙趁东风放纸鸢 黄维桢等他们唱完,又等了一会后,道:“你们会唱,那你们能看懂,会写出他们不?”那些孩子们懵懂的摇了摇头,黄维桢并没有从他们眼中看到渴望读书的,也许读书对他们来说完全是不相干的事,他们只需要子承父业,然后一代代的循环做下去——只要还能维持生存,就不会轻易做出改变。黄维桢从他们眼中,看到了一个时代的悲哀。 黄维桢环顾了一下围观的人群,这些孩子的父母很多就在人群里面,他们自然想让自己的孩子比自己过得更好,只是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做或者正在做的局限于自己的认知,做得不够好。黄维桢现在身微言轻,也不想多说什么鼓动的话,蛊惑这些父母们,将他们的孩子送来自己的蒙馆。黄维桢淡淡地道:“各位乡里,我乃小沛黄维桢,因缘际会小有资财,现在西市2道临街开有一黄家蒙馆,因族里小孩人数未够,故来此招收,以成一室之数。” 围观的人群听完黄维桢说后,有不少人全无兴趣的散开了,糜贞见此情形,向黄维桢递去了一个挑衅的眼光。黄维桢心中无波,继续道:“前来黄家蒙馆启蒙的学童,不仅不收束脩,还免费提供带肉午餐,每年还发放四套黄家蒙馆特色学童服装。” 留下来的人听完,心中意动:5c6岁的小孩,能帮什么大忙,但是要是送去黄家蒙馆,光是四身衣裳,就是大赚特赚了,更遑论带肉的午餐了。黄维桢话声刚落,就有人道:“不知道黄家蒙馆,可收女娃?”黄维桢道:“自然收。” 那人道:“那我让我家大丫去你黄家蒙馆,你黄家蒙馆答应的四身衣裳,不知道什么时候发放?”黄维桢道:“夏秋二季两身c冬春二季两身,开馆后两c三天内,就先发夏秋二季的这两身,秋深天冷后,再发冬春二季的两身。”那人喜滋滋的道:“那不知还须办何手续?” 黄维桢道:“你只需在我这里填下你家在何处,还有你家大丫的名字就可以了。”那人道:“我家大丫还没有名字,不若你帮我家大丫取个吧?”说完,从合唱的队伍中,拉出一个蓬头稚发的女童。黄维桢道:“不知尊姓是?” 那人道:“我姓王。”黄维桢道:“那叫王雨娟,你看如何?”那人道:“我也不知道何为好,你说好就好。”黄维桢询问了下他的地址,将手续办好,道:“明天你辰时领雨娟来西市2道的黄家蒙馆,申时再来领回去,没有意见吧?”那人道:“我让她自己上蒙馆就行了,她对这边熟悉得很,哪里还用接送。”黄维桢道:“必须接送,确保雨娟的安全,是你也是我们蒙馆的责任。每个来黄家蒙馆的学童,就不再只是你们自己家的宝贝,也是我黄家蒙馆的宝贝,所以我们都不希望有什么意外发生吧。” 其余众人见黄维桢如此重视他们的孩子,更是放心让自己的孩子去黄家蒙馆启蒙。黄维桢收了7个,并帮他们取了名:唯一的一个男童取名叫李雄,其余的六个女童名字是王雨娟c张梦阑c杜月桐c刘弦思c于双燕c周楚楚。而黄维桢的四个堂弟,黄维桢也给他们取了名字,由大到小,分别叫黄智c黄富c黄强c黄立,黄家蒙馆的12个座位,终于可以坐满人了。 糜贞对黄维桢用充满铜臭的方法招收学童嗤之以鼻,估计是站累了,招呼也不打,自去马车上歇息去了。 糜芳看着黄维桢道:“那接下来我们去哪里顽。”黄维桢道:“我们回蒙馆吧,今天你兄长给我捎了几套彩色墨水正好让你们画画顽。”几个小孩都没有画画过,也有点跃跃欲试。黄维桢回家的时候,顺路去通知了夫子,让他明天来蒙馆教授。 黄家蒙馆里的课桌椅子,全部是后世样式的,讲台c白板,样样俱全。黄维桢教了糜芳和黄智5人怎么坐后,就去房间里带来笔墨纸砚,分发给他们,并让他们稍等一下。黄维桢坐在讲台前,刷刷的画起来,不一会,一个女童模样的黑白肖像,一模一样的出现在六张洛阳纸上。黄维桢给他们每人发了一张,道:“你们现在看到的画上的女童,她穿的就是黄家蒙馆的女学童服,只是还没有着色而已。你们现在就来给衣服上色,要是你们画出来的衣服比我画出来的漂亮,那么黄家蒙馆的女学童服就按照你们画的样子来订做。我们这样画画的过程,我叫它时装设计,而你们这些画画的人,自然就是时装设计师了。所谓时装,简略的说就是款式新颖而富有时代感的服装。我们可以根据人们当下的喜好,甚至是揣摩人们未来的喜好,设计出可能受他们欢迎的服装,再让店家裁剪,这样做出来的服装,就更加容易卖掉了。” 糜贞感兴趣地道:“那要如何知道设计出来的服装别人喜不喜欢?”黄维桢道:“我们可以一次设计出很多种,每种先做出一两件,请模特穿上做个展馆,再邀请那些店铺掌柜c文人骚客c名流贵媛来观看,看看他们的反应,不就知道了?” 糜贞闻言暗自点头,指了下糜芳道:“他这样的,给我来一套。”说完就找了个座位坐下。给小孩设计的桌椅,糜贞坐着肯定不舒服,若是平时,她说不定会抢了黄维桢的夫子座位以图舒适。 黄维桢嘀咕了几句,又准备一套去了,临走前,不忘嘱咐糜芳他们,一支笔只能蘸一种颜色的墨水。黄维桢又给糜贞画了一张女童肖像图,递给她后,就将自己脑海里的女童画出来,因为这些都不用管自己的双手,所以画得很快。黄维桢见时间还多,就画起答应糜竺的彩画来。期间黄母买菜进出,都蹑手蹑脚的经过,生怕打扰到了认真的黄维桢他们。 大概到了午时,黄维桢率先停下作画的手,走下教室去,看看他们画得如何。糜芳等六人毕竟是小孩,上色的时候,难免各种超出界线,墨水也涂不均匀,最令人哭笑不得的是,因为彩色墨水种类多,他们基本都把每一种颜色都描了上去,于是人物显得花花绿绿c五颜六色的,那画让人看着整个的不舒服。他们看到各自的画作后,都哈哈的笑起来,手上c衣服上c脸上的墨水都随着笑声颤抖起来。 他们笑闹了一阵,又一起去看糜贞的作品。糜贞笑吟吟c自信满满地看着黄维桢他们靠近。黄语嫣看到画后,失声道“哇,好漂亮。” 黄维桢走近一看,暗道了一声好美:主打玫瑰红色的直领襦,缀以黄色的襦领,黄色的绳扣,黄色的襦带,显得很是大气;披肩主打浅绿色,上面的花纹和镶边是颜色更深的海绿;裙也是浅绿的,上面的梅花装饰朵儿浅红,枝条淡黑,再加上裙摆的浅白缀边,一股古朴c淡雅c恬静,扑面而来。 糜芳道:“姐姐,我要穿这身衣服。”众人闻言,皆哈哈大笑起来,糜芳才反应过来,自己是男的。糜芳不服气地道:“维桢兄长,请把黄家蒙馆的男学童服画出来,我也想设计出漂亮的衣服来。” 糜贞得意洋洋地道:“男学童服暂且不急,我们还没有见到这个8年级生的设计图呢。对,就是设计图,黄家蒙馆女学童服设计图。” 现学现卖,闻一知三,看来这个糜家大小姐也非泛泛之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六章 青涩昭姬遮面出 搭配主题——忙趁东风放纸鸢(感兴趣可以搜索)里面的可爱女童,糜贞描画出来的,接近那张获得900多总赞数的那幅画,而黄维桢讲台抽屉里放的,可是获赞2900多的那张,完全不怕被糜贞比下去。黄维桢将画抽出来,放在糜贞他们面前。 纯白色的襦,深红色的领口c绳扣c襦带,梅红色的披肩,缀着深红色的图案和镶边,裙的主打色和缀色却和披肩刚好相反,给人一种视觉上的和谐呼应,整个服饰,给人一种静谧的华贵。糜芳他们6个小孩,看到了糜贞和黄维桢的画像后,才知道颜色竟然可以经过简单的搭配,营造出婉约c华贵之美,并不是参与的颜色越多,描画出来的就越美丽。 糜贞看着画上的留着细长双马尾辫的女童,心中被震撼得不小,她实在想象不出,调皮和华贵两种相斥的气质,怎么可能从一个人身上,同时表现出来——是纤细的双马尾辫,是额头间的齐刘海,是高跟的红布鞋这些前所未见的东西给了人调皮之感吗? 糜贞还在沉思,黄语嫣道:“两件都很好看,兄长可不可以做两件不一样的啊。”黄维桢见妹妹这样说,当然答应了,又不多花几个钱。黄智他们听到后,双眼放光,糜芳道:“我不管一会我设计出来的男学童服好不好看,它必须做成衣服,成为黄家蒙馆的特色学童服。”黄智四人看着糜芳完成的颜色鲜艳c花花绿绿的女童画,心中一万只奔腾而过。事实证明,他们的担心是完全应该的。 糜贞一行人在黄家用过午饭后,又在蒙馆里设计黄家蒙馆男学童服,因为有了早上的例子,众人都想让自己描绘出来的作品,被做成衣服,描绘起来更加仔细用心了,而黄维桢则继续画他的彩画。申时不知不觉来临,众人纷纷画好,黄智四人急不可耐的奔糜芳座位而去,看着他座位上惨不忍睹的画作,纷纷别过头去。糜芳浑然不觉难看,犹自得意的在那欣赏。因为糜芳霸王般的预定了一个设计名额,剩下的另一个,毫无悬念的落在黄维桢手中。 黄维桢将所有的画作整理了一下后,对糜竺道:“你们糜家,应该也有成衣铺,黄家蒙馆的特色童装,就交给你们裁制了,至于用什么材料,画上都有详细说明。裁制衣服大小的尺寸,明天上午我会给你们送去。我希望能在两c三天内做好,至于费用,就让你兄长从他给我的钱资里扣。剩下的这些画,是我答应帮你兄长画的,你帮我给他捎去吧。” 糜贞接过画,翻看了几张,气哼哼地道:“我兄长买这些画,花了多少钱?”黄维桢也不隐瞒,道:“不多,200金而已。”糜贞听完,暴跳如雷:“200金,你怎么不去抢?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画都是你今天坐在讲台那里完成的。你竟然能黑心一天拿我兄长200金?”这里除了糜芳,根本不知道200金是什么概念,只是概括为很多钱而已,自然也就没有糜芳c糜贞他们感触大。 糜贞气呼呼地上了马车,连黄维桢要留她和糜芳吃晚饭的恭维挽留都没有理,在落日余晖中,让车夫驱车而去。 建邺某民居,朱并派出的信使敲响了旧色木门,一个方脸大眼阔口,颔上有须的中年男子打开了大门。那男子见信使模样,面上一紧,道:“不知道差爷有何贵干?”信使道:“蔡大家让人一通好找。我乃徐州刺史帐下,替使君送些物什与大家。”说完将身后的行囊取下来,递给蔡邕后,就离开了。蔡邕拿着包裹暗暗奇怪,自己与朱并并不熟稔,他怎么想到给自己送东西呢。 “爹爹,来客了啊?”一个10岁左右的少女依门而问。蔡邕关上大门,道:“没有,有人给你爹爹送了点东西而已。昭姬怎么出来了,外面日头大,快回屋里阴凉处去。”蔡琰不听,迎上来道:“女儿想知道别人赠了什么东西给爹爹。”说完去接蔡邕手里的包裹,蔡邕也随她去了。 蔡邕的妻子赵三娘在几上倒了两碗浆水,道:“你们都渴了吧,来喝点浆水。”蔡邕进了屋,喝了一碗水,蔡琰将包裹搁在书桌上,解了开来,发现里面装的都是卷轴。 蔡琰拿起一个,展开来。蔡邕来了兴致,看卷轴新旧,就知道明显是时人的作品:时人将作品送到自己家里,是要讨教呢,还是想挑衅。蔡邕向蔡琰走去,却闻蔡琰道:“好漂亮的字,不过好奇怪的格式。”蔡琰还是很快就知道了该怎么读,念道:“锦瑟,黄维桢赠蔡琰。啊~,送给我的啊?”蔡琰诧异完,继续念道:“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写的什么,念起来好像很好听的样子。 蔡邕听完,却暴跳如雷,比自己被人上门挑衅还生气:自己辛辛苦苦,百般呵护养个女儿,还没有长开呢,就被登徒子惦记上了。黄维桢,别让我在大街上遇到你,不然我打断你的腿。蔡邕接过书卷,看了上面的字,吓得惊呆了。他自己本身就是书法大家,自然能看出书卷上的字已能自成一派。这个黄维桢,看字也是一派宗师,怎么还这样语出轻佻,还有这个黄维桢,字如此好,文采也斐然,怎么以前我没有听说过。 蔡邕把剩下的两卷都展开来,《青玉案元夕》c《望月怀远》两首上佳的诗词给蔡邕的震动同样不小,冷静下来后,再看《锦瑟》,也是足以流芳百世的佳作。蔡邕对这个惦记自己女儿的黄维桢已经由之前的愤怒变成了好奇。而赵三娘,也笑吟吟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九岁的蔡琰被看的莫名其妙,指着一个卷轴道:“这个的字怎么和其他的不一样,其他的两个上面的字,比它好看多了。”蔡邕此时才从诗词内容上脱离出来,看着《青玉案元夕》,恼怒道:“朱并老贼,欺人太甚,我说他怎么会千辛万苦帮人给我送东西呢。” 蔡琰道:“爹爹,这些书卷上写的都是什么意思啊?”蔡邕见自己女儿也大了,想着这些事现在告诉她,也没有什么不好,就将书卷上的诗词的意思,耐心的解释给蔡琰听。蔡琰听着听着,脸上不由得红起来。 逃难流浪的日子里,蔡邕不愁吃穿住,每天不是练字研经,就是教授爱女,不时会会客,可谓尽享天伦之乐,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不敢招摇的在一个地方久住。发现平淡日子里的乐趣,蔡邕甚至开始厌恶起官场的尔虞我诈,不知道那样百般算计为了哪般,不就是为了现在妻女脸上的微笑吗?蔡邕调笑道:“昭姬,你说这个黄维桢的字写得好,还是你爹爹的字写得好?”蔡琰觉得黄维桢的字更漂亮一些,自己也更喜欢,嘴上却道:“女儿觉得你们的字不相上下。” 蔡邕脸上笑意盈盈:这丫头,要是我的字更好,早就直接说出来了。看来女儿还是向着自己的,会照顾自己这张老脸。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天生我材必有用 洛阳。宫殿内,灵帝刘宏和诸位大臣人手一本《太史公》,印刷用的雕版用布帛隔着,整整齐齐地码在木箱里,木箱都已占了宫殿不少地方。灵帝刘宏翻开书册,横细直粗的宋体字映入眼帘,让人看着有说不出的舒服。灵帝刘宏道:“徐州刺史朱并进献给朝廷的雕版印刷术印刷出来的书册,诸位看看,可值得广推天下。” 何进屠夫出身,对文之一道兴趣缺缺,但灵帝有言,只得大大咧咧,装模作样地翻着装个样子。王允c卢植等饱学之士倒是看出书本的妙处,知道雕版印刷术的不凡。卢植起身道:“恭贺陛下,值此困难重重之际,天降奇人献此传世之物,以振士人之心,真乃天佑大汉。臣观此雕版印刷之术,必能与蔡侯造纸之术一道,让后人称道。望陛下也以此为激励,建逾孝明皇帝不世之功。” 孝明皇帝刘庄,光武帝刘秀第四子,母光烈皇后阴丽华,东汉第二位皇帝。孝明皇帝刘庄即位后,一切遵奉光武制度,提倡儒学,注重刑名文法,为政苛察,总揽权柄,权不借下。孝明皇帝刘庄严令后妃之家不得封侯与政,对贵戚功臣也多方防范,同时,他也致力消除北匈奴的威胁。永平十六年(公元73年),命窦固征伐北匈奴。其后,又以班超出使西域,由是西域诸国皆遣子入侍。次年,复置西域都护。此外,随着对外交往的正常发展,佛教已在西汉末年开始传入中国,孝明皇帝刘庄将佛教引进入中国重始佛教开始在中国流行。汉明帝在位期间,吏治清明,社会安定,经济繁荣,开“明章之治”之始。 卢植此言,按说最应该生气的是何进,若是灵帝刘宏听从此谏,何进的权柄必将被大大削弱甚至是直接被剥夺。何进终究只是个屠夫,孝明皇帝刘庄是谁他都不知道,更遑论知道孝明皇帝刘庄做过何事了,故而何进听完卢植进言后,还气定神闲的坐在座榻上阅读《太史公》。 此莫谓为“傻人有傻福”乎? 灵帝刘宏听卢植前面的话还有点高兴,整个听完后,不舒服了。这些腐儒怎么就见不得人高兴呢,说个话还先丢个甜枣,紧接着就是一通大棒。灵帝刘宏将书本一合,重重的丢在在面前的案几上。众人见状,有胆子小的,被这个喜怒无常的陛下吓得噤若寒蝉。 灵帝刘宏今天之所以来上朝,就是因为听侍人说可能有神器要流传于世,灵帝刘宏才想借此来镀层金,非是来讨教成为明君之道的,不想朝会才开始,就有人敢冒出来劝谏了。灵帝刘宏很生气,要知道这样很容易给朝会立下基调,要是后面还有人跳出来劝谏,那就不好办了,罚了不是,不罚也不是。 张让察言观色,转移话题道:“徐州刺史朱并除了上有一表外,知道陛下喜好辞赋,故而也捎来徐州俊秀所作的一篇赋文,还请陛下亲鉴。” 灵帝刘宏闻言,心中有点期待,道:“有劳张父念与孤听。”张让得令有点为难,但还是清了清嗓子道:“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张让越读,脑袋上沁出的汗水越多,眼光也不时的留意灵帝刘宏的表情,发现灵帝刘宏的脸色成绛紫色后,张让立刻停下,没有念下去。 马日磾正随着张让的诵读声有韵律地摇着自己的脑袋,正听到出神处,发现张让停了下来,不假思索地道:“念啊,怎么停下来了?” 灵帝刘宏闻言,噔的从坐几上站起来,一把夺过张让手中的赋文,揉成一团,狠狠地向马日磾砸过去,道:“你那么想知道下文,孤赐给你慢慢看了。”说完转头问张让:“此赋文是何人所作?” 张让道:“小沛黄维桢。” 灵帝刘宏闻言,微微讶异,道:“哦~?是小沛的。”灵帝刘宏沉吟了一下,道:“派人去将他押解来京城,我倒要看看,他胆子这般大,长着何模样。还有,查看此赋文可还有假他人之手所书。若是,直接乱棍打死。” 张让闻言,俯下身子急急道:“还请陛下收回成命。朱并似怕陛下迁怒抄赋之人,请了留守小沛的族亲亲抄,还用了印。而且这个黄维桢也不好草草就绑了。” 灵帝刘宏好奇道:“为何?”张让道:“这黄维桢,正是发明雕版印刷术之人,而箱子中的雕版,皆是按照他所手书之文雕刻,想来他也是一位书法大家。再有,陛下身居大内,对王城外之事自然不能全数尽悉。最近京城乃至天下各州,流行一名曰《童年》的童谣,据传就是他所创。” 莫说灵帝刘宏,就是殿下的各位大臣,听到张让所说黄维桢种种,都对黄维桢起了好奇心。发明雕版印刷术c精通书法c从刚才作的赋来看,才华也是过人,不想他还是最近流行的那首童谣的作者,真是太难让人置信了。灵帝刘宏道:“什么童谣,念来与我听听。” 张让道:“此童谣是唱来才好听的。”灵帝刘宏:“那你就唱与我听。” 张让道:“奴婢口拙声涩,若是陛下真想听,让几个宫女来唱就是,只是现在是在朝堂之上,这样做恐怕大臣们怨言颇多。” 灵帝刘宏道:“这有何难。”说完就对众臣摆了下手,道:“退朝。”殿下众公卿闻言吓得呆若木鸡,陛下也太荒唐胡闹了吧,才上朝那么一会,就因为想听曲那么小的事而退朝。这事要是被刀笔吏记下来,后人嘲笑的,恐怕就不只是陛下了,在座的诸位,都逃脱不了。 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冤冤相报何时了 太尉杨赐起身,厉声道:“陛下岂能将朝会视为儿戏?!竟为听一首小小童谣而解散之,不知陛下以为刀笔吏如何记下今日之事,后人又如何看之?若陛下就此散朝会离去,臣请奏辞官还乡。”杨赐说完,灵帝刘宏身形顿了一下,耳边又不时传来辞官之声,气得浑身发抖,却又不得不转过身来,重新坐在坐位上。灵帝刘宏荒唐无状,却也还是爱惜羽毛的,能保住一根洁白是一根,至于已经污黑了的,灵帝刘宏才不会在意它黑上加黑。灵帝刘宏恼怒杨赐之言,却也只能强强忍下,偌大的国家,总需要别人来治理,自己搞了几次党锢,士人被杀的杀,被抓的抓,朝堂上用人,已经到了抓襟见肘的地步了,自己才在3月大赦天下,才逐渐缓和过来,难道现在自己还能大抓特抓c大杀特杀吗? 张让见陛下被士人胁迫,心中也是不喜,只是他们这些侍人,带着陛下吃喝玩乐还有一套,要治理国家,他们还真不行,不然陛下也不会还这么依赖这些士族。张让本想下朝后才把刘府族长的私信给陛下看的,现在看到这种情形,就把信掏出来,放在陛下面前的几上:朝会又如何?你们在下面说你们的,陛下在上面看他的私信,你们说的话,陛下根本没有听进,你们也不过是在徒费口舌。 杨赐见陛下重新坐好,道:“今夏多州干旱,粮食必有所欠收。百姓食不果腹,还请陛下给个赈灾章程。不久前又报,黄金河水溢,臣恐瘟疫又横行,甚至激起民变。还请陛下遣专人前往防预瘟疫,一并主持赈灾事宜。” 众公卿闻言,就知道这个是苦差事,国库都已经空虚到无力供陛下享乐了,哪里还有钱出来大面积赈灾。众人抬眼向陛下看去,却见陛下好像在沉思着什么,众人心中一紧,生怕陛下口中冒出自己的名字来。 过了许久,灵帝刘宏还是未发一声,众人也不敢出言,怕出声引起注意,要是这样而揽下这种苦差事,那就是哭都没有哭了。最后还是杨赐等得不耐烦了,道:“陛下。”杨赐见灵帝刘宏没有反应,又连声轻叫了数声,一声比一声大,期间张让也不帮杨赐叫醒,懒洋洋地倚峙在一边。灵帝刘宏最终还是在沉思中反应过来,嘴里喃喃的道:“徐州刺史,徐州刺史。” 王允闻言,道:“陛下是让徐州刺史应下杨太尉所提之事吗?”灵帝刘宏才“哦~”一声,众臣立马如山倒的俯身在地,高呼“陛下英明”。灵帝刘宏何时有过这等待遇,连“哦~”后面的“不知方才太尉所奏何事”都忍下了,没有问出口。 灵帝刘宏招手唤来张让,轻声细问方才杨赐所奏何事,张让细答之。灵帝捻须点头,自语道:“徐州刺史敢扣下我一幅字画,今以一苦差事以报之,也算略施小惩,两全其美。前事后人替,没有毛病。”灵帝刘宏转头看向众公卿道:“可徐州刺史朱并年老体衰,孤早已前些时日准其辞官还乡,不知道诸位现在可有合适的人选?” 众公卿闻言,后背又是一凉,徐州刺史这等封疆大吏要职,没有资历的是不敢奢望,有资历的可不想担上这么一件苦差事,何况现在的这件苦差事,还得花真金黄铜才能买来的。灵帝刘宏可是将官职,官职升迁花钱几何,明码实价的标在那里。将手中资源利用得如此充分,这个灵帝刘宏可真是因挥霍而穷得淋漓尽致。当然,瘦死的骆驼还是比马大。 灵帝刘宏见底下沉默了许久,心中竟然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以前都是这群腐儒刁难倒自己,现在自己竟然将他们刁难住了。灵帝刘宏眼神瞄向卢植,卢植哼着别过头去,你这个充满铜臭的官职别来找我。其实可能还是没有钱搞定升迁吧,范阳卢氏,才开始由卢植肇基业的。灵帝刘宏也不敢再多瞄几人,怕真有人气不住真买了,那黄维桢怎么办,还怎么出手买徐州刺史,现在这个剧情都让作者君为难了,作者君都不信,徐州刺史这样的大官,现在这种情况下,会没有人有想法。算了,只当灵帝刘宏此时疑心已升,现在如此封疆大吏要员,非皇室宗亲亲信之人不可轻许,这里说的让众公卿推荐,没有人真当推荐了就能当上的,自然也就不会推荐,所以朝堂上沉默了下来。当然用钱买还是能买到的。 灵帝刘宏扫了下众人道:“既然徐州刺史暂时空缺,那么赈灾等诸项事宜,留后再议。”杨赐闻言,气得想吐血,如此刻不容缓的事情,怎么能留后再议。杨赐还没有说话,王允已经先他一步道:“既然此事已经决定由徐州刺史负责,还请陛下拟旨。”人选早定下早好,免得提心吊胆。 灵帝刘宏闻言,觉得拟旨也无不可,遂应了。杨赐自然知道满堂公卿想法,可是想想自己,也不愿担如此苦差事,也就没有出言反对。 随后又有人进言:十常侍无所忌惮,各起高宅大第,规模同于皇宫,又其父兄子弟出任州郡牧守,残害百姓,贪暴胡为,天下怨声四起,请求灵帝刘宏圣裁。众公卿看着那个进言之人,暗忖他有这等勇气,怎么就不敢接下赈灾的事宜。张让瞄了瞄进言之人,发现是无名小卒,都懒得在灵帝刘宏面前辩驳。灵帝刘宏见张让本人都不在意,自己也就左耳进右耳出了。那无名小卒见自讨了没趣,也自回本位。 何进道:“大皇子辩已长身九岁,求陛下召回躬养身前,以悉政事。”众公卿闻言,心中暗自押宝。皇子辩属于嫡出,继承大宝可谓名正言顺,但因其母何皇后毒杀王美人,灵帝刘宏对他不是很喜欢,现在忠心拥护他的,恐怕也就何进。皇子协因其母王美人被何皇后所杀,为灵帝刘宏所怜爱,还得董太后躬亲抚养,皇储之争,似乎势均力敌。皇储之争。也是从现在开始。拥护皇子辩的,自然同意何进之言,拥护皇子协的,当然要反对皇子辩如此早回宫。众公卿没有急着站边,而是暗中观察灵帝刘宏神色,揣摩圣意。 皇子辩自小与灵帝刘宏分隔两地,此时的灵帝刘宏自然没有历史上说的不喜欢皇子辩行为轻佻,没有帝王的威仪,不适合做皇帝的印象和断语,有的只是一个父亲对一个孩子的思念,当然这思念中还含夹着一些迁怒。 一些些迁怒,对一个前面数子尽折的父亲来说,有什么重要的,特别是看到族中别支当家对皇子辩夸赞,心中更是想念喜爱。灵帝刘宏道:“既然侍中(此时何进应该还不是大将军)如此说,那就劳烦侍中派人去接回辩儿吧。对了,辩儿现在在徐州城。” 众公卿见灵帝刘宏如此熟稔皇子辩行踪,想支持皇子协的,没有急着出来反对,只是在静观其变。若是皇子辩真不适合继承大统自然最好,要是太适合继承皇位,那么改弦易辙,也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 何进大喜道:“谢陛下。”张让在傍边听着有点吃味,就好像自己的基友,去陪儿子玩后,没有时间陪自己玩了。一个人的爱就那么多,多给别人一点后,自己就会少分到一点,皇子辩的回宫,势必影响到灵帝刘宏对自己的宠爱。 张让暗思着,要怎么从灵帝刘宏那里多争一点宠。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九章 豆与豆萁皆根生 灵帝刘宏还没有到永乐宫,董太后就已经从张让派来的小黄门那里知道灵帝刘宏已经让何进去接回皇子辩。董太后见木已成舟,知道现在反对已无益,徒增嫌隙而已,故而灵帝刘宏来请安时,董太后脸上不但没有一点生气的表情,仿佛还是不知道的样子。董太后不时唉声叹气,灵帝刘宏见状,问道:“太后今日为何长嗟短叹?” 董太后道:“孤嗟年岁不饶人催人老,使孤气力衰减。又叹协儿渐大,折腾之力浑厚。孤竟已不能久抱,太易犯乏。”灵帝刘宏道:“太后何必在此事上亲力亲为,尽管使身边奴婢就是。” 董太后道:“奴婢终究是外人,照顾起协儿来,如何能让孤放心?皇帝忙于政事,无暇照拂协儿,若是协儿母后还在,孤又何需似今般费心劳力。今孤已风中残烛,不知哪日就灭于阴风,以后就是想再费心劳力,也力有未逮矣。”董太后说完,竟然真心中犯酸,言中颇有梗塞,眼中一红,提起衣袖,就要拭去眼角的泪水。 灵帝刘宏见状,连忙安慰道:“太后莫要太过悲伤。太后一向身朗体健,岂会早早舍孩儿而去?都怪皇后心若蛇蝎,毒害王美人,使太后有今日之累。” 董太后闻言,哭声更甚。灵帝刘宏不想适得其反,问道:“太后何故悲伤更甚?” 董太后道:“孤怜我协儿,恁小年纪就失母。若无皇帝垂怜和孤亲抚,只怕也早早随他母亲而去。皇帝你说,天下为何有如此心狠手辣之人,祖宗之法早已明示,大位立长,皇后为何还是看不得协儿出生?要知道,协儿可也是我们刘家的骨肉。我们在皇后尚且如此肆无忌惮,若是哪日孤与皇帝俱去,辩儿又掌天下神器,天下何处还有协儿的立身之地?” 灵帝刘宏闻言,怒声道:“她敢!”灵帝刘宏沉思了一下后又道:“太后且宽心,我会为协儿想一个万全之策的。”董太后闻言,才堪堪止住自己情绪。灵帝刘宏逗弄了一会皇子协,和董太后又聊了会家常,方才起身离去。 灵帝刘宏原打算给董太后请安完后,就去何皇后处的,不过刚才和董太后一席话,就绝了这个念头。灵帝刘宏一时没有目标地在王宫中闲逛,张让见灵帝刘宏兴致不高的样子,出主意道:“陛下在宫中如此烦闷,何不出宫散散心?” 灵帝刘宏道:“宫里宫外,来去不还是那般景色,宫里闷,宫外又如何不闷?”张让道:“陛下恐还未知,就在今儿,洛阳城里可沸沸扬扬地传着个事。徐州出了个新鲜玩意,唤作《伪战国群英像》,有人竟将战国群英们化为妙龄美女,总有二十一位。据说看《伪战国群英像》之时,这些美女竟然在眼前似活般能动起来。” 灵帝刘宏一听,来了兴致,道:“如此妙趣之物,他们为何不进贡于孤?”张让跪伏道:“许是化外之地,不识天威,自然也就不尊教养。”灵帝刘宏道:“不知何人能有幸上后人所画《伪战国群英像》?” 张让道:“奴婢倒是听说有这么几个,高祖皇帝c秦始皇帝c白起c项羽c孙膑c乐毅c田单c淮阴侯等。徐州富商糜竺,不日前研究出彩色墨水,让作《伪战国群英像》者黄维桢,用彩墨尽数画出里面二十一位绝色美人。糜竺又找上徐州望族陈家,朱并等,联合在徐州城各地富商c望族,举力寻找天下与画中相似之美女。” 灵帝刘宏闻言,眼中放光道:“不知道这美女究竟有多美?张父可有办法领孤前往一观?” 张让道:“黄维桢所作二十一幅彩画,糜竺已经分发天下各州,邀请各州美人,前往徐州城竟美,但凡有合画像之貌者,竟然赏赐千金,其余名次,奖励也各各高低不等。糜竺分来洛阳城的两幅彩画,今天午时在城东的族亲字画店里展出,据说有不少名儒大家前往围观,甚是热闹。” 灵帝刘宏闻言,捻须而笑道:“此黄维桢,莫不是作《阿房宫赋》之人?”张让道:“想来正是。” 灵帝刘宏道:“那还等甚,前边速速引路,我倒要看看黄维桢所画之美人,究竟怎么个美法?作赋冲撞孤;彩画二十一幅,孤在之地只得两幅;戏画高祖肖,皆是大不敬之罪,我倒要看看这个黄维桢长了几个胆子。” 糜竺料想彩画去洛阳,肯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请原谅糜竺如此低俗的比喻法,但是想表达的是贴切明白的)故而洛阳两幅,各州均一幅,余者尽在徐州。送去洛阳展览的两幅画,不能太差,那样吸引不起人,也不能最好,被别人抢去了,多心疼。最后糜竺选出的是:蒋心——木婉清——王翦(关羽)和张敏——赵敏——吴起(孙策),即使是这样,糜竺心中也是大痛:这两幅绝对是竞争前十的存在,一个清纯似水,一个妩媚入骨。但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啊,洛阳城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东汉的政治c经济c文化c教育中心,但凡有点名气的人,谁不想往那里挤,不出点好货,别人怎么会有兴趣来徐州城,围观你名不见经传的竞美活动? 张让道:“据族亲那边所言,这个黄维桢乃是少年才俊,不但诗书画三绝,犹工长短句c赋和俚曲,那边有意招黄维桢为女婿,求奴婢代为递话,求陛下为《伪战国群英像》大开方便之门,也求陛下宽赦黄维桢冲撞之罪。” 灵帝刘宏道:“若真是如此,即为一家人,那孤还与后辈计较什么。如此说来,徐州那边还扣有孤一副字画,听族亲在信上所赞,那书法堪为古往今来之最。那徐州一并人,真当孤鞭长莫及吗?还说什么留得一日是一日,一会你派人帮孤带回宫中。” 张让闻言,目中精光也是大盛,道:“奴婢必不辱使命。” 灵帝刘宏道:“你说黄维桢诗书画三绝,犹工长短句c赋和俚曲,这赋和俚曲,孤已见识,书画也将得一览,这诗和长短句,怎么不见有流传?” 张让道:“族亲那边是这样说,具体有何作,奴婢也知之甚少,倒是别人所言那《伪战国群英像》有两句诗句曰‘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奴婢也不知道好不好,还请陛下钦鉴。” 灵帝刘宏闻言,咀嚼了一会,道:“比喻得倒也贴切,孤倒是急切想知道他画笔下的熠熠名将,会变成何等美的美人了。” 张让道:“依奴婢看,赞《伪战国群英像》美者,不过是一些山野村夫,几时得见美人,少见多怪罢了?天下美人,俱已选秀入宫中,陪侍陛下左右。现在一些庸脂俗粉,恐怕很难再入陛下法眼。若是一会陛下不觉彩画上之人美,也请陛下莫要失望,就当一玩笑以图一乐尔。” 灵帝刘宏听到张让这么一说,乐得哈哈大笑起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章 绝色双娇誉洛城 卢植看着画上荣光清丽的女子,一丛乌油油的黑发作闺女装束,她下颏尖尖,脸色白腻,光滑晶莹,一张樱桃小口灵巧端正,嘴唇甚薄,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却不显突兀。女子背握长枪,鲜红的披风和墨黑的交领襦简洁鲜明交映,直如新月清晕,又似花树堆雪,让人难增他色。 曹操看着画上妩媚俊俏的女子,紫玉发冠束起黑发作男儿装束,她眉似远黛,眼若秋水,面莹如玉,一张樱桃小口丹红醉人,笑意盈盈,神色间透着一股英气令人难自持。女子侧身回头,鲜亮的衣裳和洁白的纯色马浑然相辅相成,尽显娇媚可爱,又露纯洁妍丽,让人难容他姿。 书画店的小二不时以观赏时限已至,将一些人赶出店去,书店内还是越来越挤。书店内陈列的字画古玩,早早就让掌柜吩咐小二收起来,免得被盗碰碎。多亏了掌柜的先见之明,书画店里到现在才没有什么损失。 掌柜站在两幅彩画中间,他身前站的是临时从别的店调来的和店里的伙计,一共有8个,还有4个伙计在不时请人离店。8个壮硕的伙计,艰难地顶着众人挤进来的柜台,还不时被公卿们划拉着别挡住他们看画,心中有苦,却吐不出来。掌柜看着店内挤满的人,心中苦笑:没有一个是来买东西的,有屁用。 掌柜才这么一想,一个靠前的威严少年突然爬上柜台,道:“我乃汝南袁绍,现为司隶校尉,欲买下此两幅彩画,掌柜开个价钱吧。” 掌柜还没有回言,一个浑厚的声音道:“本初请高抬贵手,让出这幅吴起美人图,操在此谢过了。”话音落完,一个脸色有点黝黑的中年人,矫健地爬上作为隔离用的柜台。 众人闻言,不少人已经色变:袁绍乃司空袁逢之子,出身名门望族,自其曾祖父起四代有五人位居三公,因此袁家有“四世三公”之称。袁家门生故吏遍布天下,气势之盛,难有出其右者,如今他说要买画,恐怕还没有几个人敢跟他抢。至于后面说话的,乃是曹操,现任典军校尉,曹家现在自然没有袁家强势,但是因为曹操与袁绍熟稔,故而也敢出言买画。 袁绍还没有回,人群中又有人开口道:“这两幅画,我也很是喜爱。若是日日得见,说不得要年轻上几岁,这里袁家就厚颜了。”曹操顺着声音来处看去,那里被人挤得巍颤颤的,不是司空袁逢是谁。袁绍道:“既然家严有言,今日本初就要违逆孟德兄了。” 袁绍才说完,人群中又一个声音响起道:“在商自然言商,既然袁家要买,自然有卖,那么价高者得之吧。我家阿瞒既然喜欢,那么为父就尽力帮你买下来。”众人闻言,不得不又循声望去,不是曹嵩是谁。 众人开始有点兴奋,袁家和曹家竟然在这里为买幅字画对掐起来。曹嵩并不像其养父曹腾是个清廉之人,多年为官,因权导利,曹家现在可谓富甲一方。当然这样肯定还不能和袁家扳手腕的,但是如果袁家代表的是士族,那么曹家代表的就是宦官。若真是对掐起来,其他的大宦官们恐怕也不会任由士族落他们面子。最重要的是,此书画店拐七拐八,也算是陛下产业,彩画出售的价钱越高,陛下自然也高兴,宦官一方等于间接取悦了陛下,而士族一方,买画就只是花钱买画了,并不能从中获得什么附加益处。 众人中见曹嵩曹家这样的后起之秀,都敢捋袁家虎须,没有细想,就纷纷表示也愿意出资购买。袁逢见状,对曹嵩狠得牙痒痒。 卢植对王翦这幅彩画实在太喜欢了,出言道:“掌柜的将王翦这幅彩画赠与我,我愿用自己c家师c师弟c伯喈笔迹一换。”众人闻言,倒抽了一口冷气,要知道卢植师从大儒马融,为大儒郑玄的同门师兄,他们的笔迹,可不是说买就能买到的。这些众人难买到的笔迹,对于卢植而言,不过是有重复的,拿重复的换来好的c喜爱的王翦彩画,还真不算是什么失败的买卖。 掌柜苦着一张脸,看着这些激动着要买画的公卿,道:“诸位,安静一下,请听草民一言。”众人闻言,都想知道掌柜要说什些么,都安静下来。 掌柜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诚惶诚恐地道:“关于这两幅画,敝店对不起诸位了。这两幅画,主人并非是本店东家,而是另有其人。敝店也暂时未得到画主人授权出售的契书,故而这两幅画本店无权出售,只是作为样画,为徐州城登高节举办的竞美活动宣传。” 曹操见父亲因为彩画,已经得罪袁家,现在掌柜的说画不卖,这不是害自己凭白得罪袁家吗?隧道:“我看掌柜是不想卖,才推说画主人另有其人吧?若画主人真另有其人,还请掌柜告知,以平众公卿沸沸扬扬之怨气。” 众人听得曹操此言,想平息袁家对自己怨气的c对画还不死心的,纷纷赞同。掌柜也知其中利害,画主人也没有说不能将他告知于人,现在看见隐藏不住,也无所谓地说:“画主人者,乃徐州糜家糜竺。” 袁绍闻言,知道自己家与糜家生意上多有摩擦,若掌柜说的是真的,那么自己要买这两幅画,恐怕有点难了。曹操听完后,有点丧气,自己喜欢的画,能做主卖的人却不在这里。其余众人也各各有打算,一时间看画的c沉思的,书画店里难得的安静下来。 灵帝刘宏在书画店门口,看着里面熙熙攘攘的众人,眉头不由得皱了一下,张让见状,马上喊来一个伙计,道:“你去将你掌柜叫出来一下。” 那伙计听张让尖声细气的声音,就知道他是宫里侍候贵人的黄门,不敢怠慢,急忙进店通知掌柜。不一会,掌柜出来见到张让和灵帝刘宏,就要向灵帝刘宏施礼,灵帝刘宏阻止了他。张让小声道:“陛下 微服出宫,听说你这里新来了两幅彩画,想要看看,里面的人太挤,你去处理一下。” 掌柜领命而去,不一会,店里的人就少了很多。灵帝刘宏走进店内,远远就被吴起那回头一笑生出的百媚震住了,灵帝刘宏问道:“张父说徐州的《伪战国群英像》,能让画中美人似活般在眼前动起来,真有这般神奇事?” 张让道:“此事早已传得天下尽知,想来无人敢c也无人有能耐欺骗天下众人。”灵帝刘宏闻言道:“无能朱并,境内出现如此神物祥瑞,也不思进献朝廷。”随侍的掌柜闻言,憋笑憋得好辛苦。 灵帝刘宏越走近画,越能感受到画上美人那似有似无的仿若低头刹那间的娇羞。灵帝刘宏喃喃道:“真是太美了。”灵帝刘宏还想再走近点细看,却被柜台挡住了去路,掌柜不等吩咐,立马叫伙计将柜台全部撤走。 没有了柜台的阻挡,看画的众人下意识的向画走近。画上美人的秀发已经清晰可见,红红的小嘴唇原来好像也在含着笑啊,天啊,眉毛c睫毛竟然能画得明细如此。曹操看得如痴如醉,正想再细看,却听‘哧’的一声,画被人收起来了。曹操急怒道:“何方鼠辈,敢收起彩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好想就此斩阿瞒 灵帝刘宏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曹操,道:“你说谁是鼠辈?”曹操自然见过当今皇帝,瞧清灵帝刘宏后立刻吓得仆伏于地,道:“下臣不知陛下亲临,还请陛下莫怪臣不知之罪。”众公卿见到灵帝刘宏,纷纷行礼。灵帝刘宏当下心情正好,并没有怪罪曹操,让众公卿免礼后,看了一眼一旁的另一幅美人图,又动手摘下来。众公卿见状,傻眼了,怎么就抢完了,一幅也不留给店家作宣传了吗?卢植出声道:“陛下且慢藏起,容臣等再观片刻可否?” 灵帝刘宏一边卷起画卷,一边道:“如此美女,当沐恩宫中,贵为妃嫔。北中郎将现在还要观孤之妃子画像乎?”卢植心中暗道了声无耻,嘴却忙说不敢。掌柜见状出言道:“还请陛下体恤,此二幅彩画非店内所有。陛下如此,小民如何向东家交代?”灵帝刘宏道:“若彩画主人要黄铜之物,你东家自然能有交代;若彩画主人非要画,你让他来向孤讨要就是。孤也非是蛮不讲理之人,他若来讨要,孤说不得也就给了。” 掌柜听得目瞪口呆,众公卿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灵帝刘宏收好字画,也没有递给张让帮拿,道:“听说此彩画天下有二十一幅,张父即着令各州进献。凡有进献者,察举皆‘尤异’。”汉代官吏中政绩突出者称为“尤异”。察举“尤异”实际就是提拔政绩突出的现任官吏,旨在鼓励各级官吏忠于职守,精于政事,勤政爱民。 众公卿见灵帝刘宏小儿胡闹般将岁举中的“尤异”送给地方要员,慌忙出来劝阻。马日磾道:“陛下此举不妥。各刺史牧守一方,位高权重,如此早早许以‘尤异’,恐有利益熏心者,肆无忌惮行敛财之径,到时百姓怨声载道,最后所损者,亦有陛下之声誉矣。” 灵帝刘宏道:“若真有如此者,亦卿等失察之失,以至如此蛀虫能居如此要职。孤意已决,断不可更改。”众公卿闻言,心中只想骂人:你都卖官鬻爵了,还卖那么贵,你当买官的品行高洁,花钱也要为人民服务吗?羊毛长在羊身上,花在这个官位上的钱,自然要在这个官位上赚回来,还要赚更多。在场公卿想到这点,没有陛下的‘尤异’,该赚钱的还是要赚钱的,也就故作姿态的劝劝,刷刷名节后,找了个由头,离开这个伴虎之地。 徐州城,大街上的人流日渐繁密。怡红院,门槛上的朱漆剥落又刷。 黄家蒙馆开馆后,黄维桢也就再无挂碍,除了不时被糜竺喊去商量竞美事宜c查验竞美服装,大多时间都花在了画《航海王》上。黄家蒙馆的四套蒙童服,一经现世后,除了一套另类的男装,马上风靡徐州城上流群体,并且在猛烈地延及各州。双马尾辫俊俏活波的发式,高跟布鞋托出的婀娜身形,也在徐州城内比比皆是,令外来的骚客游侠心驰神移。 之前被黄家蒙馆近乎强制性接送蒙童的家长们,现在终于明白过来为何:看着自家丫头穿上蒙馆服后,那俊俏可爱的模样,即使是他们朝夕相处的,也认不出来。接送的路上,行人时时注目的眼神,也让那些家长们感到自豪,他们都想不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黄家蒙馆,会送他们家的闺女这么漂亮c华贵的衣服。不知道有多少孩子c家长因为错过进入黄家蒙馆的机会,懊悔不已。 黄维桢现在已不同往日,提起他来,年幼和年老的,知道他的童谣《童年》和黄家蒙馆蒙童服,年纪轻的除了知道那两样外,还知道美绝天下的《伪战国群英像》所作者正是黄维桢。黄维桢出名后,邀请他吃饭c聚会的不知凡几,黄维桢都一一拒绝了。黄家蒙馆因此深受其扰乱,根本不能正常教授,黄维桢听到夫子的告状后,就向糜竺借了两个家仆帮忙看大门拦人。糜竺听了黄维桢借家仆的缘由后,非常乐意借,非但不收黄维桢的租借费,还直言黄维桢想借多久就借多久。 “哎——,看来得招收个人守卫了。”黄维桢看着某些人眼里盯着孩子们的炙热目光,悠悠道。黄维桢找来自己的白板,在上面写道:“黄家蒙馆招收护卫一名,要求:男,年龄18至35岁,无恶习,身体健硕,有勇力者优先。待遇:包吃包住,月例面议,有意者留下姓名,地址。”黄维桢想了一下,又写上:“外地人氏留下姓名,籍贯。三日后统一来此面试。”黄维桢写完,带上一张洛阳纸和笔墨,连同白板交给做主的糜家家仆,劳烦他帮忙记下应聘人士。那家仆早从糜竺那得到吩咐,知道自己东家多看重黄维桢,自然不敢怠慢,一一所应黄维桢所求。 黄维桢交代完,又回屋画自己的《航海王》。黄母已找到事情做了,她和糜贞合伙开了个成衣店,黄家出设计创意,糜家出资,利润55开。两家也不计较谁得谁失,因为现在两家,谁也不愿意离开谁。二十一位美人的专属服饰,就是在那成衣店中完成的。黄家蒙馆的蒙童服也是在这里完成,糜贞听从黄维桢的建议,店里出品的衣服,都在上面绣上特有的标识,以证正品。 日子在黄维桢规律的作息中,很快就过去了三天。黄维桢看着洛阳纸上的应聘名单,拿纸的手竟然有些颤抖——名单上大多都是徐州城人氏,但是黄维桢竟然在上面看到了关羽,河东解良人;典韦,陈留己吾县人。黄维桢有点难于置信,像关羽那样开场就像素有大志的人,竟然来应聘一个蒙馆护卫。典韦倒是有点能理解,其他小说上不是多说他饭量大,自己难喂饱自己吗?估计是冲着告示上的包吃包住来的。黄维桢还是希冀能从这次的招聘中,招到一些出名人物的,要不然也不会再招聘告示上加上“外地人士”。黄维桢的自信来源是徐州城广传天下的登高节竞美活动,和徐州城暴增的人流,其中肯定也有俊杰人物好奇而来的。徐州城客栈多已满,肯定有很多有侠义的草莽英雄找不到住处,甚至住不起客栈,那么自己这时候打出的招聘告示,对他们来说与雪中送炭何异? 也多亏了招聘告示放在蒙馆门前,才能让更多的人看到。要知道现在黄家蒙馆已经成徐州城一景,七个身穿蒙馆服的女童下课的时候总会出来嬉戏一会,或踢毽子或跳格子等等游戏,其中散发出来的蓬勃朝气,总是能感染他人,忘记活之艰辛,体会生之妙谛。这里仿佛就是后世之迪士尼乐园,徐州城甚至有人每天掐点来看一次甚至几次,以至流出这样的话“没看过黄家蒙馆蒙童的课间顽闹,那么你没有来过徐州城。”也对,徐州城蓬勃和美好的未来,一个国家蓬勃和美好的未来,已在蒙童们的嬉闹中昭示。 黄维桢艰难地压下自己激动的心情,细细寻思一会面试细节。黄家蒙馆教学完全仿自后世,一年两个学期,一周七天休两日。黄维桢要在今天面试,就是因为今天蒙馆放周末假。这样一来面试既不会影响蒙童学习,也不用在太阳底下面试了。黄维桢看着客厅改成的教室挤满了人,心中有一些得意:今天自己可是个面试官,能决定着一个人以后的行迹的。 黄维桢在讲台上咳嗽了一声,道:“各位请安静,我是黄家蒙馆的馆长,主持大家今日的面试。今日面试就是要在你们中选出勇力超群,对小孩有爱心,能尽职的人出来,希望大家都能超常发挥。下面请大家排好队,我给大家发个号码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二章 应护卫双雄角力 黄维桢看了下应聘之人的站位,那红脸美髯的,不须说,肯定是关羽了,要是典韦不在他那排,那么自己发给他的肯定是双数的牌子。黄维桢道:“陈留己吾县人,典韦,请到我这里来领号牌。”黄维桢话声一落,一个杏眼怒睁,脸色泛黄,腮有稀须,虎背熊腰的汉子走上前来,黄维桢将号码壹的牌子递给了他。果然不出黄维桢所料,关羽和典韦并没有在一排上。 黄维桢道:“为了节省时间,我还是下去给你们发号码牌吧。”黄维桢说完走下讲台,有规律地分发手中的号码牌。关羽拿到的,是黄维桢花心思让他拿到的号码是双数的牌子。分发完后,黄维桢走上讲台,道:“黄家蒙馆的福利待遇,绝对是同行里前列的。在这里,不是有实力就一定应聘得上,还需要一点点的运气。下面我们先比力气,再比运气。” 黄维桢说完,就将讲台搬到教室中央,道:“打打杀杀太过血腥,又伤和气,我们来斯文一点的。比试的两个人将手肘支在桌面上,双掌握在一起,谁的手腕被对方压到桌面上,是为输家。或者谁的手肘违规,离开了桌面,也是输家。”众人听到这么斯文新颖的武斗,也来了兴致,把自己的手指关节压得噼里啪啦地响起来。 黄维桢选了一个瘦弱点的少年人出来,和他给众人做示范。黄维桢毕竟是砍柴出身的,一身蛮力基本都在麒麟臂上了,那瘦弱少年哪里是对手。不过黄维桢不想让人太难堪,快要看出输赢端倪的时候,将自己的手肘抬离了桌面,自动认输了。那少年给了黄维桢一个感激的眼神。 黄维桢道:“下面先决出单数号码牌的最强者,然后再决出双数号码牌的最强者,最后再由这两位强者凭运气决定谁能应聘成功。”众人听到最强者的说法,肾上激素猛增,挽起袖子,跃跃欲试。 典韦“啪”的一声,将自己的号码牌压在桌子上,道:“某乃陈留己吾典韦,今日最强者,非我莫属。”说完竟然将自己的左手手肘支在桌面,等候前来比试之人。关羽闻言,竟然还有人能比他自恋,心里不舒服了,摸出号码牌出来瞅瞅,鲜红的“貮拾”告诉他不是一个组别的,只得“哼”了一声。典韦闻得“哼”声,眼睛瞪如圆铃,挑衅望去,若不是听说手肘不能离开桌面,都想去拉关羽来比试一番了。 手持单数号码牌的人听到典韦之言,心中自然有怒气,特别是看到典韦竟然用左手和他们比试,感到自己受到了侮辱,不过看到典韦凶神恶煞的模样,也不敢做出头鸟。关羽看了一会,讥讽道:“一个左撇子,拿己长压人短,算什么磊落英雄。”听到关羽这话,典韦气炸了,黄维桢也有点懵逼,毕竟自己想出来的比试规则有漏洞。 黄维桢道:“这位英雄说得有理,那么比试中,只能都用大家多惯用的右手了。惯用左手的,维桢这里只能说抱歉了。”典韦听到黄维桢说只能用右手,“呼啦”一声马上站起来,走到关羽跟前,道:“猴股脸小儿,你方才说谁不磊落?可敢与某比划比划?”关羽闻言也怒,道:“有何不敢。不知哪位愿换与某单数号码牌?”看热闹的当然不嫌事大,肯定会有人换的,黄维桢抢先在他们之前说道:“胡闹,你们手持单数c双数号码牌,亦是你们运气之一部分,岂能两两相换?两位英雄暂且息怒,若是你们真想比试一番,何不双双拿下各组最强者后,再比试一番?这样即使落败之人,在场之人也知其勇武,不至于嘲弄于他。” 两人间并没有什么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听黄维桢之言,都给这个可能的未来东家面子,双双应允。众人见没有热闹可看,也就不再围着两人。典韦大大咧咧的站在讲台前,自己的号码牌丢在桌子上,不时有持着单数的号码牌的人上去应战。典韦对这些幸灾乐祸的人可不会手下留情,手下难有一息之敌,连黄维桢说的可以去休息一下,让别人先比试都没有理会,一个人从头挑到尾。典韦成为单数号码牌组最强者后,向关羽扬起下巴,挑衅了一下。 面如重枣的关羽,也不知道有没有生气,只见他将号码牌也丢在桌子上,挽起袖子。毫无悬念,关羽也是干净利落的从头赢到尾,事后不忘轻蔑地瞥了典韦一眼,气得典韦“哇哇”直叫。众人感受过关羽和典韦的力气,单数号码组的看好典韦赢,双数号码组的看好关羽赢,一时之间,教室里竟如菜市场般热闹起来。 黄维桢道:“我观两位气力,俱是人中翘楚,何必非要在气力上分个胜负出来,伤了和气。不如我做东,请两位酒楼一聚,醉忘之前不快,如何?” 典韦道:“东家有所不知,是英雄自然惺惺相惜。若是红脸小儿能在某手上坚持数息,某自会敬他是个丈夫。”关羽道:“馆长尚未言语应聘于你,你就口称东家,也不知燥。至于比气力,你能在某手下坚持数息,某亦敬你是条汉子。” 黄维桢见劝阻不住,也没有再劝。 关羽和典韦已经准备就绪,黄维桢一声“预备——,开始。”两只紧握的大手手背上皆立马青筋暴起,青筋蔓延到手臂上。两只小臂因为用力轻微地抖动起来,不断地左右摇摆。众人看着典韦和关羽脖子上c手臂上c手背上暴起的青筋,被他们青筋的粗壮吓得暗暗咂舌。两人的手肘在桌面上不时摩擦出“吱吱”的声音,典韦的面上已经有点泛红,至于关羽,脸上本来就是红的,谁也没有看出他有没有在憋气蓄力。可是还是谁也奈何不了谁。过了一会,还是桌面不堪重荷,坍塌了下去,典韦和关羽见状,都哈哈地大笑起来,空中紧握的双手,并没有松开。 关羽道:“我决定退出此次的应聘。某本是来观赏徐州城登高节时候的竞美活动的,无奈囊中羞涩,无钱宿客栈,甚至充饥,故而才来应聘此护卫一职。云长不敢欺瞒馆长,此护卫一职,某做不长久,不如让与典壮士。” 典韦闻言并没有出言谢绝,只是握着关羽的手又紧了紧。黄维桢听得关羽这样说,也没有强求,看着典韦道:“不知道典壮士有何要求?我们也好写在用工契书上。” 典韦道:“某不卖身,为何要签契书?”关羽也好奇地看向黄维桢。黄维桢也怕解释不清,遂将拟好的契书递给典韦,道:“你自己看看吧。”典韦松开握着关羽的手,接了过来,认真地看了一会后道:“某不识字。”黄维桢闻言,倒是没有多大反应,关羽闻言却笑着捋起自己的美髯来。 典韦见关羽模样,气愤道:“你笑甚,难道你能识得字?”关羽风轻云淡地道:“某家自然识得,你若不信,可把手中契书与某,某说与你听听,契书上都写了啥。”典韦闻言,将契书递与关羽。关羽接过一看,对于甲方乙方什么的,不难理解,道:“此契约有效期是三年,结束后看双方意愿还要不要续约。契约期间,你主要的工作就是护卫学堂里的蒙童的安全,蒙童放假的时候你亦放假,包吃包住,每月薪俸是20贯钱。” 黄维桢道:“现在里面还要加一些内容了,典壮士必须要跟蒙童们一起开蒙,若是每月的考核成绩不过关,那就扣当月薪俸中的1贯钱。” 典韦对钱概念不是很了解,问道:“不知如此待遇可好?”没有散的众人对着典韦翻了个白眼,关羽道:“待遇可算优渥了,你若不就,某就就了,反正三年之期,也算极快。” 典韦道:“那可不成,与其你请我吃酒,不如我请你吃酒。东家,这差事我应下了。还请东家许我支两个月的薪俸,我也好请这位” 关羽道:“关羽,字云长。”典韦怔了怔,道:“俺叫典韦,为何俺没有字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三章 最是无情帝王家 黄维桢预支给典韦两个月的薪俸,又带他去看了下房间。那房间比黄维桢自己住和画画用的房间都大,本来是打算拿来当客房用,现在正好拿来给典韦住了。典韦看着迥异的家具,不停问如何用,黄维桢都耐心c详细地介绍着,一旁听的关羽,闻言后也和典韦一样,忍不住去体验一下。典韦道:“不知道此间某与何人同居?”黄维桢见房间大,放了好几张床,故而典韦有此问。黄维桢道:“此间目前就你一人居住,我住对门那间,另一间乃我办公所用,楼上乃家慈和舍妹所居。” 典韦道:“适才云长言及未曾有栖身之地,我欲让云长与我同宿此间,不知道东家意下如何?”关羽连忙推辞道:“素昧平生,如何敢叼扰?”黄维桢道:“你宿此间,你做主便是?”关羽眼中升起一股感激之情,典韦道:“如此多谢东家了。” 黄维桢道:“我本一介柴夫,得蒙奇人教授技艺于荒野,现在虽小有资产,名下却少有产业,委实难称‘东家’之名,典护卫若是不介意,以后就称呼我‘公子’,不知道典护卫意下如何?”典韦道:“称呼而已,公子说如何就如何了。” 关羽道:“公子作《童年》c《伪战国群英像》,又师从奇人,想必也饱读诗书,才华过人,何不给典韦起个字,日后我唤起来,也显亲近。”黄维桢看着典韦道:“典护卫以为云长之言如何?” 典韦:“云长有字,某自然也想有,还请公子赐下。”黄维桢道:“适才见你和云长角力,桌面不堪重荷坍塌,现在又见你使双重戟,想来勇力过人。昔商纣王时飞廉之子恶来,以勇力而闻名,不若你就以其名为字,你看如何?” 典韦念了几下自己的名字,越念越觉好听,欣然接受。关羽道:“以后他人闻恶来之名,又见恶来之形,骤接恶来之力,恐有不少人要丧胆,难发挥出其全部实力。”典韦闻言笑道:“要是真有云长所言之时,恶来必设宴,以谢公子今日赐字之恩。” 典韦见诸事近妥,就邀请关羽和黄维桢去酒店朵颐一番,黄维桢怕自己去他们喝得不自在,就推辞说还要画画,典韦也不强求,和关羽双双出蒙馆而去。黄维桢吩咐糜家家仆,去木匠处再订个讲台,说最迟后天一早要用,那家仆领命去后,黄维桢自回房间,继续画《航海王》去了。 刘府,皇后的仪仗停在府门外。何皇后并没有亲临,来的只是皇后一系的黄门,刘府却没有因此而怠慢,刘府族长亲到大门外迎接,那领头的黄门也不敢恃宠而骄,随着刘府族长入堂坐定。用过浆水,那黄门道:“奴婢奉皇后口谕,前来接皇子辩回宫,不知皇子辩现在在何处?”刘府族长连忙让人去寻史侯。不一会,史侯随史道人已到堂内,那黄门和随他前来的奴婢c护卫呼啦一下全部给史侯行礼。史侯道了一声免礼后,那黄门道:“奴婢尊太后喻,恭迎皇子回宫。” 史侯给史道人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史道人轻轻摇了一下头。史侯道:“孤初临徐州,尚有多地景致未曾游览,你等可留,亦可自去,待孤游览尽后,自会回宫。”史侯说完,也不等那黄门答覆,自带着史道人离去。刘府族长道:“皇子辩如此说,不知道天使如何打算?” 那黄门以为前来迎接皇子辩回宫是轻松的差事呢,谁知道皇子辩并不想回宫,这等始料未及的局面,是他之前未曾想到过的。那黄门道:“既然皇子辩如此说,那奴婢就留宿几日,等皇子辩玩乏了,再和皇子辩一起回宫了。”刘府族长道:“那我命人去给天使准备房间。”那黄门道:“如此有劳了。” 史侯和史道人回到住处,史侯问道:“母后命人来迎接孤回宫,尚父为何摇头反对?”史道人道:“皇后命人来接皇子,恐不是因为时机已到,而是感到皇子协的威胁,迎回皇子以增筹码。若是皇子冒冒然回宫,恐处处落于被动之中。” 史侯道:“孤为嫡长子,继承父皇大位名正言顺,难不成其中还真有那么多风险?”史道人道:“当年皇后除去王美人,陛下由此对皇后心生芥蒂,只怕陛下也由此迁怒于皇子。继承大统,名正言顺自然重要,但是陛下的意志,才是最重要的。古往今来的皇帝,难道个个都是嫡长子继承的不成?况且皇后出身寒微,在宫中宫外犹如无根之萍,皇子要继承大位,还需世家大族们的支持,才能稳妥。” 史侯道:“尚父说得是,只是回宫和留在徐州,孤的境地还不是一样未曾改变?还不如回宫,还可与母后c母舅早早商议一番。”史道人道:“若是以往,留在徐州,自然不能改变什么。但是今时与往日不同,皇子留在徐州,说不得会有意外之喜。即使没有,多耽误几天回宫,也没有多大损失。” 史侯道:“不知道今日与往日有何不同?尚父说的意外之喜又是何喜?” 史道人道:“徐州城登高节竞美活动,现在可谓天下皆知。如此盛举,必然引得无数寒门才俊子弟c甚至名家大儒前来观赏。皇子何不趁此机会,多收几个寒门才俊子弟为己用。这些寒门子弟,入仕无门,凭皇子的身份,若是出手招揽,他们必趋之如骛。至于名家大儒,皇子就许他们以他日太子太傅c太傅,必将有人虎视太傅c太傅录尚书事。太子太傅就是双刃剑,皇子若真要找,就应首重人品,其次才论才华。” 史侯道:“辩儿谨记尚父教诲。只是不知具体如何施行。” 史道人道:“一会我们就去向刘府族长要一处单独的府院,以做行宫,我们就搬过去,并将身份宣扬出去,以为招收护卫为名,暗中招揽人才,等回宫能开府后,再名正言顺地扶正他们。在竞美活动期间,皇子也可以多多拜访一些大家名儒,即使招揽不到他们,刷个眼缘也是有好处的。若是有合适的,可以向陛下请旨,先拜为讲席,等时机到后再拜为太子太傅c太傅,那也是水到渠成的。” 史侯道:“一切听从尚父安排。”史侯说完,顿了一下,有点难过地道:“尚父,我那三岁不到的弟弟,真的会想和我争夺皇位吗?” 史道人道:“三岁之人,还未谙世事,他怎么会想和皇子争皇位呢?至于他长大了,他怎么想,就只有他知道了。现在想和皇子争的,是一些人的野心,为了获得更多利益,更大权势的野心。” 史侯道:“那我不争了,我退出呢?” 史道人摸了摸史侯的头,道:“自你出生帝王家,得到了大王子的身份和地位后,你的人生,就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了:一条路是当上皇帝;一条路是死。你不争,你要退出,当上皇帝的其他皇子就会让你死,哪怕那不是他的本意,他手下的臣子也会进谏将你除去。因为利益和权势就那么多,自然有的人拿多,有的人拿少了,而快速重新分配,并且获得分配权的最好方式,就是重新拥立一位皇帝。而你,我的大皇子,只要你不是死的,那你就永远有名正言顺继承皇位的大义。要是皇子你不想死,你怎么能不争?你怎么能退出?” 史侯听完,眼中不知何时,已噙有泪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四章 失马难言是祸福 迎接皇子辩回宫的领头黄门见皇子辩整日游山玩水,近日更是在行宫招收起护卫,一副长久居住的模样,完全看不到要摆驾回宫的意思,心中暗暗着急,几次隐晦提醒皇子辩回宫,皇子辩依旧我行我素。那黄门也不敢绑了皇子辩带回宫中。那黄门见离宫外出日久,怕皇后误会皇子辩回宫路上出了差池担心,只好先遣人回宫复命。 典韦下课后,可没有脸和小屁孩们一起跳格子嬉戏,倒是很喜欢和守在门口的那两个糜家家仆吹牛打屁,典韦正兴致勃勃地说自己怎么追逐老虎,突然发现黄维桢也在傍边兴致勃勃的听着,声音立马降低了几分。黄语嫣和几个有兴趣的小孩本竖着耳朵听的,典韦话音小后,自然听不到了。正听到精彩处的黄语嫣不高兴了,气冲冲地跑过去,对着典韦道:“恶来你有没有说大话骗人?要是没有,为什么我兄长一来,你说话的声音就小起来,难道是心虚了?小心谎话说多,鼻子变得和乌索普一样长。” 典韦急忙辩解道:“我哪里有撒谎心虚,我说话声音小,是因为公子来不自然声音才小的。”典韦做了几天护卫,才知道云长大哥说的条件优渥到底有多优渥:每天就是听听课,下课了有人能一起吹牛,散学了可以自己出去走走,或者和大哥云长喝酒看《伪战国群英像》,偶尔有生事的,都不够门前的两位伙计打发,哪里有自己的用武之地。典韦自觉愧对黄维桢厚待,所以现在看到黄维桢,反而没有初见时候那么自然了。 黄维桢道:“恶来以后见到我不必如此拘束,我们初见面时候相处的样子就很不错。”黄维桢说完,向糜家家仆道:“晚上回去和你们家主说一声,让他无事来我这里一趟,我有点事想和他商量。”那家仆还没有回话,一个声音已经道:“维桢为何事事都想着子仲,难道子仲能帮忙,我元龙就会袖手旁观乎?维桢为何对我如此生分?”说话的不是陈登是谁。 黄维桢道:“元龙今日怎么有空上我这里?”陈登道:“昨日子仲邀我去他新式酒肆,有能旋转的椅子,有柔软的沙发,有让人表演的舞台等,此中种种新意,真是令人闻所未闻。我无需问子仲,就知道其中必是维桢主意。我怡红院只是得维桢《伪战国群英像》,就来客激增,盈利大高往前。现子仲有维桢提点,彩墨c鹅笔c成衣c酒肆怕也是赚得盆满钵满。维桢为何独独看好子仲,却不愿与我往来?今日若不是我寻维桢,只怕维桢又已将事托付子仲了。” 黄维桢闻言,讪讪笑了笑道:“元龙公事繁忙,维桢不好打扰。若元龙不嫌,维桢日后也与元龙多多亲近就是。元龙里面请。”陈登道:“固所愿也。” 黄维桢将陈登引到后院大树下的石桌旁,道:“居室简陋,还请元龙见谅。”陈登道:“维桢此时身家,怕也不薄,却还安于如此陋室,真乃志行高洁。我陈家在东市尚有数处院落,久旷无人居,愿送一处与维桢,望维桢莫要推辞。” 黄维桢道:“元龙有心了,我已有中意之院落,也许不时就要搬进去了。”黄维桢说完,就去准备浆水,给陈登和自己倒了一樽。 陈登饮了一樽,道:“适才门外,不知维桢欲与子仲商量何事?若是有元龙能帮上忙的地方,维桢也尽管开口就是。” 黄维桢道:“元龙既然如此说,那我就不叨扰子仲了。我欲造出一些纸,此纸细长柔软,卷在硬纸做成的圆筒上,以用来擦净污秽之物,我曰唤此纸为‘卫生纸’,不知元龙可有兴趣?”元龙道:“洛阳纸尚未广行天下,造纸业之利甚薄,故而造纸术少有人钻研精进,怕造出之纸,难合维桢之要求。况且时人多以布帛擦洗秽物,恐怕无有几人愿用‘卫生纸’,维桢为何想造出如此鸡肋之物?” 黄维桢道:“元龙稍等片刻,我去取一物来,元龙观后,自知如何造出我所欲之纸。”黄维桢说完,返回书房,将画有造纸流程c卫生纸模样的洛阳纸找出来,带到后院递给陈登看。陈登看了一会后道:“维桢技艺之精广,令元龙佩服。若是维桢所欲做之事,都如此次造‘卫生纸’般方法步骤俱全,那么我陈家又岂会输于子仲家。” 黄维桢见陈登如此夸赞自己,有些汗颜,他所画的造纸术流程,也只是前世街道围墙上画的造纸流程而已,黄维桢都不知道管不管用。黄维桢道:“此卫生纸若是见世,我想会有很多人乐意用它代替厕筹的,所以销路方面,元龙根本不需要担心。就是怕有些读书人道些长短。” 陈登听到黄维桢说卫生纸主要用处,眼神猛的一亮,正要说话,不想一个熟悉的声音却已传入耳内:“元龙若是有什么难处,不便帮忙,子仲倒是很乐意。”糜竺说完,表情有点生气地看着陈登:自己好友抢了自己的生意,糜竺有点愤怒。原来糜家家仆见黄维桢有事找自己家主商量,被陈登劫胡后,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黄维桢前脚刚进门,那家仆就后脚火速回府告知糜竺。糜竺知道后,让那家仆自去账房领赏,就急忙往黄维桢家赶来,正好赶上黄维桢说到卫生纸的用处,知道这种国民消耗性的生意即使利薄,也能薄利多销大赚特赚。 陈登道:“既然维桢已将此事托与元龙,那么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我陈家也会赴汤蹈火帮维桢将此事做成。”糜竺听陈登如此说,以为卫生纸一事交付给陈家已成定局,道:“舍妹与维桢合开成衣铺,利润可是55分成,不知道元龙能让几利给维桢?” 陈登也不细想,只觉和黄维桢第一次合作就应该爽朗点,结下善缘,以后黄维桢再有什么生意点子,也不至于只会想到糜家,遂道:“既然子仲能给55,那我陈家又岂会小气,也以55分成,不知道维桢以为如何?” 黄维桢道:“我未投一铜,如何敢居此厚利。”陈登道:“维桢不嫌少即可,契约文书,元龙回府后即着人送来。” 糜竺道:“元龙真是好手段,此本是我糜家的生意,元龙却硬生生夺去,元龙心下不生愧疚乎?”陈登道:“昨日见子仲新式酒肆c又想子仲颇多新式生意,不由眼热。今日想趁课间间隙寻维桢,欲问维桢可还有生意点子,不想在门前闻得维桢与子仲家仆对话,才有今日横刀夺爱之举。子仲只管开口说个地方,我一定自罚数樽,以赔今日之罪。” 黄维桢也觉得心中对不起糜竺,开口道:“不如造纸术你们两家共享,我这有两种纸品,你们一家做一种,你们觉得如何?” 糜竺见生意本来是自己的,却被好友捷足先登了,现在肉吃不了了还能有点汤尝尝,心里也没有那么难过了,自然同意;陈登见生意本来是好友的,自己经不住诱惑抢了,现在吃了肉后留点汤给好友尝尝,心里也没有那么愧疚了,没有反对。 黄维桢道:“既然如此,你们谁家造卫生纸?”陈登道:“方才我们已经说定分成了,卫生纸就由我陈家造吧。”糜竺瘪瘪嘴,暗骂了声:“精明鬼。” 陈登听到后也不恼,笑吟吟地坐在那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五章 无心插柳柳成荫 黄维桢道:“洛阳纸不能广行天下,大概因其容易损毁,莫若绢帛c书简能久藏,故时人不愿用之。维桢闻有一树曰‘青檀’,其茎皮c枝皮为主料制成之纸,易于保存,经久不脆,不会褪色等多种特点,言其“纸寿千年”亦不为过,为书画首选。此纸就让与子仲了。” 黄维桢说完,陈登瞪着眼睛盯着黄维桢看,道:“维桢如此厚待于子仲,莫不是与糜贞已结楚晋之好?若是如此,我陈家偌大一族,难道就没有适合维桢之妙龄女子吗?”陈登心中也是苦,才从黄维桢这得到一个国民消耗性的生意,不想代价却是错过高端洛阳纸的生意:这两种生意,自己接到的能赚钱,但不难想到也会累;子仲接到的,才是赚钱又轻松的。 糜竺道:“我倒是想维桢能和舍妹能结成楚晋之好,奈何他们两见面总是争吵,少有愉快结束见面之时。元龙,今日当着维桢之面,你我两家所制何纸,就这样说定了,你可不能反悔。”陈登道:“你我交情,我又岂会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倒是维桢日后若是还有什么点子,也应该优先考虑我陈家才是。” 糜竺急道:“此次元龙已是捷足先登,再有点子,也是轮到我糜家了。”陈登哼了一声,道:“我陈家才从维桢这接过一次生意,你糜家接过几次了?况且此次维桢还补偿了你糜家如此好的生意,子仲莫非想一个人独占维桢乎?” 黄维桢听得菊花一紧,道:“你两莫要为一些绳头小利争吵,伤了两人之间的和气。你们日进三餐,夜宿一床,挣恁多钱财为何?”糜竺和陈登闻言,被唬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该如何反驳。黄维桢装完币好想就跑,奈何还有话要向糜竺交代,道:“青檀乃我大汉特有之物,子仲日后造纸,可以一地之人遍植之,以供原料,更易形成规模,营造出自己的品牌。无论何纸现世,唯有快速建起口碑,不断推陈出新,方能不被同种商品所淘汰。我与子仲言以一地之人种植青檀,子仲莫不要不铭记于心,若是因为我两之故,致使青檀灭绝于世,那么我们两必成为国人罪人。” 糜竺听黄维桢如此看重嘱咐,也不敢儿戏,道:“子仲自当铭记于心。”而陈登不由得更看重黄维桢,只觉黄维桢不止视钱财如粪土,而且取之有道,况且黄维桢待物尚且如此,那么其待人,岂不更看重乎。陈登以前早已叹服黄维桢的才华,如今见黄维桢人品,心中更是愿意与黄维桢亲近。 陈登道:“使君告老,我近日多有繁忙,却也不致于难晤维桢一面,不知道维桢近日忙于何事?”黄维桢道:“维桢近日忙于画”黄维桢还没有说完,糜竺打断道:“维桢近日忙于画竞美活动佳丽们所着服饰的设计图纸,还不时到成衣铺给匠人们提点,元龙难得见维桢一面,也是自然。若成衣铺不是我糜家产业,我恐怕也难得见维桢一面。” 黄维桢听到糜竺这么一说,就知道他不想让陈登知道自己在画《航海王》。关于《航海王》,糜竺是非常看重的,直接拒绝了黄维桢要近期印刷出来刊卖的要求,还问黄维桢谁看过《航海王》。黄维桢至今还记得当时糜竺眼里的那抹厉色,黄维桢都有点怀疑那时糜竺会不会把自己给宰了。黄维桢没有打算隐瞒,说自己妹妹看过而已。那时糜竺神情先是一松,又是一紧,用乞求的语气问黄维桢以后可不可以也别给黄语嫣看了,糜竺怕黄语嫣不知哪时就把《航海王》给说出去了。黄维桢说自己拒绝不了自己妹妹撒娇要看《航海王》后,糜竺人看起来有点焉,只能退而求其次,让黄维桢嘱咐黄语嫣不要将《航海王》说出去。黄维桢答应了。黄维桢是打算用《航海王》换来钱买徐州刺史,但是更想让《航海王》在大汉刊行,当时也问了糜竺,《航海王》什么时候可以刊行,糜竺说最少要一c两年后才行,具体时间,还得看糜家准备的进度来看。 陈登道:“说到竞美活动,我记得你家子芳,将自己的美人图放到彩画群美图里,一起给人观赏。朱使君见子芳图上美人也是绝色,也将寻找那美人相似之人列为此次竞美活动的内容。此事都已成为徐州城的一件美谈了。”糜竺见话题转移走,心里一松,道:“那小子胡闹,此事没少挨他姐姐骂。” 黄维桢见他们聊得欢,在一旁不时添加浆水。陈登道:“我也是羡慕你们兄弟俩,手上有那么多维桢的墨宝。”说完拿水汪汪的眼睛,深情地看着黄维桢。黄维桢投降道:“元龙莫要再如此注视于我,我认罚了可否?等子仲之纸造出来,我再用那纸给元龙画一张好的。” 陈登高兴道:“既然维桢说是认罚之作,那么润笔费,我可是就省。”说完得意洋洋地看向糜竺:自己的墨宝可是送的,不是买的,说明黄维桢和自己的情谊,比黄维桢对糜竺的情谊深多了。糜竺没有理会陈登的挑衅,轻飘飘地说了句:“便宜没有好货。”陈登也不恼,因为他觉得他没有买,自然也就没有便宜之说。糜竺又补上一刀道:“便宜的都没有好货,更遑论白送的了。” 陈登总算被糜竺气到了,围着石桌追打糜竺,黄维桢就坐着,看着他们嬉闹。陈登和糜竺顽乏,又累又渴,灌了一樽浆水。此时天还闷热,浆水都被闷温了,还平淡寡味,糜竺砸吧了下嘴,道:“真难喝。”陈登道:“你家的还不是也是这个味道,顶多就是冰镇的,喝起来有点爽口。” 黄维桢喝浆水就是解渴的,也从来不在乎什么口感,现在听到他们两个对话,才想起茶叶竟然被自己忘掉了。大汉应该没有饮茶,老三国里曹操刺杀董卓那集,从那个容器倒出来的浆水要是茶水,那黄维桢要被古人感动哭的——茶器不是以瓷为佳吗? 黄维桢幽幽地叹了口气,道:“方才听你们对话,我才想起一饮品,其利之厚重,光其税,我看就能与盐税相重,你们看我应该交给你们中的谁?”陈登c糜竺闻言,呼吸都粗了起来,陈登道:“元龙知维桢未出过诳语,但是维桢现在此言怕是言过了吧?”糜竺早已经过《航海王》的熏陶,对黄维桢的各种高谈阔论早有准备,此时闻言,还是难以置信。 黄维桢道:“此饮品我只能描其形,也只是大概知道在何地,要将他们寻找出来,也许也颇费一番苦力。”糜竺道:“维桢只管交予我糜家,就算翻遍那个地方的一草一木,我糜家也给维桢找出来。”糜竺知道黄维桢的描其形有多像,尤其是彩墨发明出来后。到时只需到那地方按图索骥,肯本不花费什么工夫。 糜竺知道这个道理,陈登自然也知道,陈登道:“此饮品若是真如维桢所言,有那么重利,子仲觉得你糜家c甚至我们三人,能吃得下吗?”利厚动人心,陈登的话给了糜竺迎头一棒,光他们三人若是只按现在的实力,还真做不了这样的生意:糜家本来就只是商贾世家,根本不能算进士族世家里面,有钱没有权,真到翻脸时刻,就只是任人宰割的肉;陈家是士族世家,但终究不是很强势,在徐州还可以,但是真要放眼大汉,还是不够有些人看的。 后院里一时安静了下来,过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糜竺眼里闪出一股坚决之色,道:“维桢早早和我商议欲购买徐州刺史一职,但是为何到现在迟迟不见动静?”陈登听到糜竺爆出的这个消息,脑袋仿佛被什么轰短路了,有那么一瞬间,脑子里一片空白。陈登好转过来后,不禁想:陛下虽然明码实价标在那里,但是牧守一方的刺史,陛下真敢c真会卖吗?二十岁不到的一州刺史,还不是陛下宗亲c亲信,真发生的话,绝对举国震动!那么这个二十岁不到的一州刺史,会将那个州折腾成什么样? 疯了。糜竺疯了,黄维桢也疯了。你们难道不知道,你们这样会带着整个大汉跟着疯起来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六章 同志道树下结义 黄维桢道:“子仲又不是没看见,自提起到现在,我什么时候有空闲过,我估摸着,要等到竞美活动完,我才有时间去洛阳一行。”糜竺道:“陛下能做出卖官鬻爵这等惊人之举,不知道买官人不亲到,可否能买到官?”黄维桢一想,还真有这种可能性,道:“我看可值得一试,反正不成也没有多大的损失。” 陈登看着这两人傍若无人的讨论开来,看来子仲说黄维桢要买徐州刺史,并非玩笑之言。陈登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黄维桢有什么生意点子,总会先想到糜家,原来这里面还有“见不得人”的交易呢。陈登看着黄维桢和糜竺因为买官而结下的基情,心中有点犯酸,若不是有饮品生意这回事,他们两恐怕还要瞒着自己呢。好在他们两现在已经向自己坦白,自己总算没有被他们排斥在外了,陈登想到这,又开始想黄维桢当徐州刺史后会如何? 黄维桢才华和见识,绝对没有问题的,这一点只需《阿房宫赋》一赋,就可以看出来。至于德行,从刚才他嘱咐糜竺来看,可知他心中有善念的,这点从他开蒙馆倒贴钱给蒙童,先达不忘亲邻可以得到佐证。外头风传黄维桢乃好色之徒,这点若是只看其所作墨宝多为美女,确实也言之有据,但是陈登与黄维桢多有接触,知道黄维桢绝非登徒子,说不得还是痴情人物。陈登越想,越觉得黄维桢做徐州刺史,貌似也不错。 陈登心中认可黄维桢后,道:“州牧俸禄为两千石,若买则需两千万钱,还是无人竞价之下。子仲为维桢,当真使了大手笔。”糜竺道:“那元龙可信维桢方才所言饮品之一事?若信,可愿支持维桢就徐州刺史一职?” 陈登道:“子仲身为一个精明的商人,尚且如此信任维桢,我又岂会不信。我看维桢要买徐州刺史一职,光陛下同意了还不行,还需买通陛下身边的十常侍,免得出什么枝节。”糜竺道:“元龙之言,我亦考虑过,奈何我糜家无人在官场,对官场上的沟沟道道不甚了解,故而不敢打点,怕照顾不全或者厚此薄彼,徒起反效。” 陈登道:“难道当真是天意。我今日未去府衙办公,得闲来维桢这,乃是躲避天使张让索要维桢手书《阿房宫赋》。不想捷足先登抢了子仲的生意,于阴差阳错中得知子仲与维桢所图之事,此事又需打点张让。难道天注要维桢当上徐州刺史乎?”糜竺听闻陈登说得这么巧,也暗暗称奇。 陈登道:“维桢如此高才,又如此年轻,只需按部就班,迟早能出人头地,位极人臣,为何偏要惹这些铜臭,就不怕世人道长短吗?” 黄维桢道:“光武皇帝时,候选官员之太学生不过一c二千之数,至今陛下临朝,候选官员之太学生已过三万,官位少而人多,若是陛下不卖官鬻爵,朝中亦有人卖官鬻爵。做官竞争激烈,买到官职者,必多以卖官者对自己有知遇之恩,自然对卖官者感激不尽,甚至言出计从。故而陛下卖官鬻爵,于大汉未必不是好事,能间接削弱地方豪强力量。大汉行至今日,豪强行察举之策日久,天下各官员已成其门生故吏。他们或因亲情c或因为利益,已结成一体,日渐强大。维桢观大汉,宦官之祸,只需一狱吏,就足以胜任。维桢所惧者,乃百姓无活路举义旗,席卷天下;乃豪强借口拥兵自重,割据一方。维桢生此世,自以救济天下万民为己任。若是能牧守一方,必尽力为黎民百姓谋福利;若是能早早牧守一方,维桢又何惧世人口舌长短。” 陈登c糜竺听完,才知黄维桢志向之高远。陈登更是早已隐隐觉得,乱世要将至,更是佩服黄维桢的高瞻远瞩,如此早就开始谋划,只是不懂,黄维桢为何要选徐州刺史,问道:“徐州地处南北方交界,为北国锁钥,南国门户;又东襟淮海c西接中原c南屏江淮c北扼齐鲁,独特的地理区位,称徐州为“五省通衢”亦不为过。正是因为如此重要,必为兵家必争之战略要地,而徐州又无险可守,维桢为何就看上了徐州刺史呢?” 黄维桢沉默了一会,才道:“正为怜其多厄,不忍其生灵涂炭,故而愿牧之。”陈登和糜竺闻言,心中一阵激荡。陈登道:“只要维桢不忘今日之言,我元龙在一日,我陈家就追随维桢左右一日。若元龙有违今日之言,誓不得好死。”糜竺道:“我糜家也愿追随维桢左右,效犬马之劳。” 黄维桢道:“既然二位如此抬举维桢,不若我们结拜为兄弟如何?今日维桢仰仗二位,他日维桢富贵,必不忘二位之恩。”糜竺道:“维桢言过了,维桢并未欠我,我助维桢,皆是维桢所应得的。我亦同意结拜为兄弟,不知道元龙意下如何?”陈登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黄维桢心下兴奋,让讲席早早散学,出去准备乌牛白马祭礼等项,与陈登c糜竺焚香拜而说誓道:“念黄维桢c陈登c糜竺,虽然异姓,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誓毕,拜黄维桢为兄,糜竺次之,陈登为弟。祭罢天地,三人将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黄维桢心中激荡,犹自不已,去书房取来笔墨纸砚,挥毫写下:“制出将来之少年中国者,则中国少年之责任也。故今日之责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胜于各州则国胜于各州,少年雄于地球则国雄于地球。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潜龙腾渊,鳞爪飞扬;乳虎啸谷,百兽震惶;鹰隼试翼,风尘翕张;奇花初胎,矞矞皇皇;干将发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苍,地履其黄;纵有千古,横有八荒,前途似海,来日方长。美哉我少年中国,与天不老;壮哉我中国少年,与国无疆!” 陈登和糜竺看完,心中更是激荡,和黄维桢一起齐念了数遍方止。激动过后,陈登道:“大哥,‘少年胜于各州则国胜于各州’,州小于国,如何能称‘少年胜于各州则国胜于各州’,此句能妥?”黄维桢道:“此州非大汉十三州之州,乃是青天白日之下所有土地,所分成的七大洲。我们大汉居此七大洲中的亚洲。” 陈登听完,暗暗乍舌,大汉已经够大,却只是七大洲中的一州的一部分,那这天下的土地得有多广大?而我们却在这小小的土地上经常上演窝里斗,那是多么愚不可及。陈登不由得问了一句:“那么大哥,我们的目标是什么?” 糜竺道:“在这个世界上,比土地更加宽阔的是大海,我们的目标是大海。”黄维桢把手搭在糜竺肩膀上,语重心长地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大海广阔的叫星辰。我们的目标,只是土地,而我们大汉的目标,则是大海星辰。” 黄维桢看到陈登被他们说得一愣一愣的,又对糜竺道:“二弟,你也应该让三弟看看《航海王》了,《航海王》上面的信息,只一个糜家,是吃不下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七章 见奸佞元龙鬼话 糜竺道:“既然大哥这样说,子仲回府后就给三弟送过去,待三弟看完,我再与他商议两家合作事宜。”陈登道:“大哥已经画出《航海王》了?元龙可一直惦记着呢。大哥在《童年》里寥寥提起,又有《伪战国群英像》珠玉在前,想来《航海王》也不会差到哪里去。”黄维桢道:“《航海王》可和《伪战国群英像》不一样,三弟见后,自然会知道了。”三人聊到天黑,用过黄母做的晚饭后,才各自歇去。 翌日,陈登醒来后,脑袋因为昨晚喝酒太多有点疼:黄维桢不喝酒,糜竺也不敢灌,只得拉着陈登猛喝了。陈登还在洗漱,就有家仆说门外有黄门求见,等了好长一会时间了。陈登擦干脸上的水迹,道:“请他到客厅,上好糕点让他稍等一下,我整理好仪容后,就去见他。”那家仆领命而去。陈登穿戴好衣冠,才作悒悒不乐状,向客厅走去。 陈登甫入客厅,快步上前,向那黄门行礼道:“元龙何德何能,敢有劳天使上门,元龙惭愧。”那黄门坐在座位上,糕点c浆水都无心思进,焦急地等待陈登到来。现在得见,那黄门高兴得从座位上起身,迎向陈登道:“奴婢位鄙又为客,如何敢怪主人。张常侍昨日在府衙久候阁下,却苦等不得,今日特遣奴婢来请阁下去府衙一晤。” 陈登道:“某正欲前往府衙,有劳天使特来提醒了。不知天使进过早饭否?若否,可在府上将就一番。”那黄门道:“奴婢领张常侍命令而来,如何敢让张常侍久等。阁下好意,奴婢心领了,还请阁下速速与我去见张常侍是真。”陈登从其言,往府衙而去。陈登下得马车,将一内有金饼的食盒赠予那黄门,那黄门见惯,也不推辞。 陈登进得府衙,就见坐在主座上的张让,粗暴地将桌上的绢布掀至一边。陈登道:“张常侍为何如此烦躁。”张让道:“我来徐州,寻得一些仕女图,想献于陛下,不想手下人尽将些拙劣之作糊弄于我。如此庸脂俗粉,如何能入陛下法眼。你徐州又私扣陛下字画,陛下遣我来索取,你们又百般推脱,使我不得复命。你说我如何不烦躁?” 陈登道:“《阿房宫赋》一文,黄维桢确实未曾言明所赠何人,这点沛孝王刘琮(刘府族长泪奔,有名字了,要增加戏份了吗)可以作证。说是陛下之物,可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张常侍现在言之凿凿说是陛下之物,未免不实。试问普天之下,谁敢克扣陛下之物?” 张让道:“若是你心中不虚,为何昨日要躲我,不敢来府衙与我对面?《阿房宫赋》一文,已得陛下注意,你们留是留不住的,难道非要让陛下下诏书,你们才甘心奉上不成?”陈登道:“若是陛下要强要,自是无人能留住。若真是陛下下诏索得《阿房宫赋》一文,那么张常侍在其中可还有功劳可言?”张让冷哼了一声,别过脸去,却又无可奈何,对于这等地方豪强,若无大错,陛下都奈何不得,更不要说他这区区一黄门了。 陈登道:“昨日元龙未到府衙,乃是去与人商议《阿房宫赋》一文去留问题的,现在也已商议出结果,就早早过府想言与张常侍得知,不想却招张常侍误会。张常侍方向我索《阿房宫赋》一文,我即马不停蹄想为张常侍办好,不想却落得如此下场,那我碌碌劳力,所为何哉?”陈登说完,脸上悒悒不乐之状更甚之前。 张让听到陈登如此说,心中欢畅,道:“是我误会元龙了,元龙无需放在心上。不知道你们商议的结果如何了?”陈登道:“昨日元龙说《阿房宫赋》一文,徐州是留不住的,与其负隅顽抗,不如让张常侍带回宫中复命,说不得陛下龙颜大悦,能赐徐州免一些赋税之类的嘉奖。”陈登一边说,一边留意张让的神色,发现张让此时竟然脸露笑容,继续道:“不过他们大多还是倾向于将《阿房宫赋》留在徐州,以厚文学氛围。”张让听到这,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道:“你们徐州,难道陛下的话,也敢不尊吗?竟敢违命留下《阿房宫赋》。” 陈登轻拍了下张让马屁道:“元龙也像张常侍这般说道他们,他们立马害怕了,不迭向我问计。”张让好奇问道:“不知道元龙计将安出?”陈登道:“我说让张常侍把《阿房宫赋》带回宫中复命,不过带的时间是在登高节竞美活动后,这样方可尽可能两全其美。张常侍应该也看到,此时文人墨客荟萃徐州城,只为等登高节竞美活动到来,若是在竞美活动上将《阿房宫赋》展览给众人看,必能为《阿房宫赋》赢得空前赞誉。《阿房宫赋》毕竟是徐州刺史找徐州城中人士所成就的美事,以后人们提到《阿房宫赋》,也难免会提到c联系到徐州,如此徐州的名气自然宣扬出去了。而《阿房宫赋》能得陛下收藏,亦证明其名气之盛。此乃徐州之美也。《阿房宫赋》名气越盛,张常侍的还璧之功,不也越大吗?此即张常侍之美也。” 张让听完,拍手笑道:“妙啊,元龙此策简直妙不可言,怪不得陛下离不开你等士族。”陈登忙道:“张常侍谬赞了,常侍们照顾陛下饮食起居,才是陛下一刻不可离开之人。陛下将与一州争字画如此重要的c艰辛的事托付于张常侍一人,可见张常侍在陛下眼中的重要,绝非他人可比。” 张让听完笑道:“元龙如此相助于我,日后若有事,只管来找我,只要能办的,我决不推辞。”张让说完,心中嘟哝了一句:“没有好处的事,都是办不了的事。”陈登今日来,本就是有事相求张让,不然岂会下作讨好阉人。陈登作扭捏状了一会后,道:“确实有些事,想求于张常侍,不过却不算是元龙之事,乃是元龙酒友之事。” 张让“哦~”了一声,道:“不知道元龙酒友姓甚名谁,有何事相求于我?”陈登道:“元龙酒友名唤糜子仲糜竺,乃徐州商贾,欲向陛下买个官职,给自己亲信之人,希望张常侍能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 张让闻言,瘪瘪嘴道:“些许县长c县令,你让他去西邸交办手续既是,何用你我开口。”灵帝刘宏挥霍无度,金库常空,张让以为有什么士族大家欲购买公卿,能让陛下金库补充上一些呢,不想却是热衷于购买县长c县令的商贾。那区区45百万之数,于灵帝刘宏而言,不过是杯水车薪,故而张让听到陈登说的酒友是商贾,有一些失望。能让陛下金库充盈起来的,才是实打实的大功一件,眼看得见,手摸得着的。 陈登道:“张常侍误会了,若只是区区县长c县令之职,又岂敢劳烦张常侍开金口。麋子仲欲购之官职,乃是徐州刺史。” 张让闻言,惊得都停下喝手上的浆水,激动地道:“元龙是说徐州刺史,标价两千万的徐州刺史?没有搞错?”陈登点头,确认了下。张让激动过后,道:“我倒是好奇了,这个糜竺花那么多的钱买了个那么大的官,究竟是送给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八章 逞算计各怀鬼胎 陈登道:“此人张常侍也知道,正是黄维桢。”张让暗道了一声:“竟然是送给他。”张让沉思了一会,道:“糜竺让元龙求助于我,想必还会托人求助于其他常侍,不知道元龙可能让糜竺将此事独付于我?还有其他常侍帮衬自然能事半功倍,只是如此一来,功劳让常侍们分薄了,还有几个常侍能记得他的好?而糜竺打点的花费可要更多上好几。莫如将此事托付于我,我亦能保证将此事办成。如此大功能全于我身,我亦感念他与元龙之恩,必将在陛下面前替你们美言。” 陈登闻言,心中已是暗喜,却不露于形色,故作为难道:“麋子仲乃心思缜密之大商,谋此等大事,必已谋划周全,想好如何打点。刺史此等封疆大吏空缺出售,本已难遇,还是自己祖籍c经营生意之地之刺史,更是可遇不可求。我想麋子仲更愿行稳妥之策,以求确保买得徐州刺史一职。张常侍现在空口一句话,恐怕元龙很难让其改变主意。不过既然张常侍已开金口,元龙自然乐意向麋子仲转达张常侍之意,只是不知张常侍能许其何好事?” 张让听陈登之言,也觉得有理,寻思了一会后,肉痛地说:“若是糜竺将此事尽托与我,我不收其手续费如何?”陈登道:“糜竺都能打点其他常侍,又岂会少了张常侍这份?我看若只是如此,恐很难改变麋子仲心意。”张让道:“糜竺商贾,商贾莫不求利。我观其买徐州刺史,也是为求利。我若让其能以两千万钱原价买下徐州刺史,并让陛下免去徐州3年赋税,元龙觉得能否让其改变心意?”徐州刺史一职,因为那道赈灾旨意的诏书存在已经由香饽饽变成了烫手香芋,要是还能卖出钱,卖出高价,那功劳可大了去了:受灾的百姓有人替陛下出头,忧愁c烦恼着怎么解决他们填饱肚子的问题——虽然陛下没有因为这事难过过,可是经不住公卿们隔三岔五地拎出来提啊;陛下的金库充盈了,又可以挥霍一阵了。 陈登听到能免去徐州3年赋税,心中已动,嘴上还是保留了和糜竺他们抬扛的习惯道:“只免3年,时间会不会太短了?”张让仔卖爷田,心中岂会痛惜,心中又没有一州税赋的概念,道:“那就再加上2年,总共5年,如何?” 陈登激动得心脏少跳了几拍,却假装思索了一会后,才道:“张常侍的好意,我想麋子仲一定很难拒绝。只是那麋子仲c黄维桢,有事暂时脱不得身,不知能否不至洛阳,也能将那官买下?”张让道:“这些俱是细枝末节,只要钱财到,一切都好说。元龙让他派个可靠的人来我这即可。”陈登道:“如此我就替麋子仲,徐州城百姓谢过张常侍了。此事若是成,即使麋子仲真的少了张常侍的那份,我元龙,亦会为张常侍备上一份。”张让闻言,心里乐开了花,道:“那么我就在此先谢过元龙了。元龙只管等着诏书下来,但愿到时元龙莫要忘了方才之言。” 糜竺想靠徐州刺史求利?只怕到时候两道旨意一起下来,把身家都赔进徐州刺史里。幸亏现在交通信息闭塞,不然哪里找这样的冤大头去?陈登见不但黄维桢购买徐州刺史的事情有了着落,还意外有可能免去徐州5年的税赋,心中自是轻松愉快无比。两只狐狸,都在为自己打的好算盘暗自得意。 陈登忙些公务到午时,自回家用饭c休憩,不想刚好在自家门口遇上糜竺。陈登道:“二哥真不愧是精明商人,真能赶巧着上我家蹭饭。”糜竺道:“要不是有大哥发话,我还懒得上你这里呢。”说完拉着陈登,就往他书房走去。 糜竺拉着陈登进书房后,探头往门外望了望,看到近处没有人,才将门关上。糜竺脱去外袍,急切地解自己的衣带,只是他为了防止意外,将衣带绑得太紧,一时间如何解得开。糜竺额头都已出现汗水,道:“元龙,过来帮帮二哥解下衣带。” 陈登被糜竺紧张兮兮的样子,吓得想起某种之癖,果断道:“子仲,虽然我们已经结拜为兄弟,但是即使你尊为二哥,你的一些要求,元龙还是要拒绝的。”糜竺道:“要求,我的什么要求?不就是叫你帮忙解下衣带,我好将《航海王》拿出来给你看吗?你还要看不?要看的话就快过来帮我解开衣带。” 陈登道:“有你这样带画的吗?都要被汗打湿。”糜竺听完,着急得额头上的汗水蹭蹭往外流。陈登见状,急忙上前帮他解衣带。糜竺褪下里衣,陈登发现自己二哥还用锦带将画缠绑在小腹上,嘟囔道:“有必要这么怕丢吗?”糜竺将画卷轻轻压平,道:“有没有必要,你看了不就知道了。我可告诉你,这些漫画非常重要,我都还舍不得给舍妹看。今日拿来给你,你也只能先自己看,等我们准备得差不多了,才能让外人看,甚至在大汉刊行。” 陈登见糜竺说得郑重,也记到心里去,道:“二哥倒是和大哥近亲,我听不懂的话,不时从二哥嘴里蹦出来,是在大哥那里学来的吧?” 糜竺道:“这些有什么?等你看了《航海王》,你也会像我一样,对大哥佩服得五体投地的。不说了,我就不打扰你看漫画了,后天我再来你这里和你商量。”陈登见糜竺转身欲走,急忙道:“二哥,稍等片刻。”说完将早上和张让谈话的内容,告诉糜竺听。糜竺道:“我知道了,我一会就派人去联络张常侍,尽早把大哥的事办下来。元龙可是立了大功了,免去徐州5年赋税的事要真能成,不知道我们兄弟三人,能多赚多少钱。”糜竺说完,整个人都乐癫了,傻笑着走出了书房。 陈登看着糜竺如此失态状,道:“有必要这么兴奋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年少慕艾何唤叔 天刚蒙亮,典韦打开蒙馆的大门,就看见陈登身形憔悴的候在门外,典韦讶异地道:“陈公子怎会如此早在此?”陈登道:“夜来兴奋睡不着,有些事想找找大哥,就干脆早来了。对了,我大哥起身了没有?” 典韦道:“公子往常多是入夜甚深方才歇下,没有如此早起,不过一般也日出那会就起了。陈公子若是没有什么急事,还是让公子多睡一会,等他自然起身为好。”陈登也知道了黄维桢所谓的人间乐事“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道:“如此,我就在蒙馆等我大哥起身吧。我无甚事,你莫需理会我,你自忙你的便是。”典韦闻言,自去洗漱。而陈登的脑海中,总是盘旋着娜美那倔强的神情——那个贪财调皮c心地善良的女孩,此刻正跪坐在陈登脑海中,恶狠狠地喊着阿龙的名字,用刀恶狠狠地插刺自己手臂上阿龙海贼团标志的纹身。 陈登迫切地想知道后面的故事——昨日糜竺送来《航海王》,陈登看了之后,就没有去府衙,在府上废寝忘食的将《航海王》看完。陈登已经被《航海王》里的一个个看似独立而又有联系的小故事吸引。陈登沉浸于《航海王》的故事中,甚至忘记了向黄母问好,直到黄维桢向他打招呼,陈登才在回忆中醒来。陈登兴奋地道:“大哥,《航海王》后面的呢?”说完又酸酸地道:“我和二哥与大哥相识,分不出先后,为什么大哥如此看重于二哥,什么事都是二哥捷足先登。难道大哥就没有什么事,先想到三弟我吗?” 黄语嫣耳尖,听到《航海王》三字,立马跑过来道:“兄长答应语嫣,《航海王》画出来后先给语嫣看的,兄长可要先等我看完了,再给元龙兄长带走。”黄维桢道:“橘子和风车篇,也没有多少了,我已经全部画出来。语嫣你一会就要上学,抓紧时间去吃早饭,中午散学了再看了。至于元龙,你要是急,就去我书房看吧。你们看完后,我就给二弟送去。《航海王》就暂时先画到这里,眼下竞美的事越来越离不开我,我打算把重心转移到竞美活动上,以后等时机到c有时间了,我再继续画了。” 黄语嫣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央求道:“语嫣想看《航海王》,兄长先给语嫣画出来好不好?”黄维桢摸了下黄语嫣的头,道:“语嫣不闹,兄长会将《航海王》都给你画出来的。这段时间你好好学习,这样以后就能自己一个人也能看懂《航海王》了。”黄语嫣启蒙时间不久,识得的字还不多,要看《航海王》,总是不时地问黄维桢。 黄语嫣扑闪着大眼睛,道:“那我听兄长的,兄长记得以后要将《航海王》都给语嫣画出来。”黄维桢点了点头,道:“兄长会的,语嫣还是快去吃饭吧,去晚了,那两位大叔就要把好吃的都吃完了。”黄语嫣听黄维桢这么一说,恍然大悟似的,朝后院飞奔而去。陈登看着大哥这家子,羡慕地道:“元龙真羡慕大哥,空闲的时候,能画着有趣的故事,有儒慕自己的妹子撒娇,没有世间俗务的打扰,清闲自在,只怕是神仙也不换吧。” 黄维桢故作沮丧的脸道:“我怎么不知我过得好?我还想找些俗务做呢,这样也好能像三弟一样,人前高头大马,多威风。”陈登被黄维桢语句c表情逗得哈哈笑起来。黄维桢道:“三弟要不要去后院用点早饭,看漫画也不急在一时。” 陈登摇了摇头,道:“不了,我现在被娜美牵引得寝食难安,我还是去你书房看漫画吧。”黄维桢听到陈登如此一说,就将他引到自己的书房。黄维桢书房里也没有什么需要对陈登隐瞒的,也就没有收拾藏掖,自去后院拿了些新鲜糕点,给陈登食用。 关羽和黄维桢一家熟稔后,碰上饭点,也会上桌和黄维桢一家吃饭的,如此一来二去,又更加亲近了。黄维桢有意结交关羽,黄母和黄语嫣知道后,对关羽这个外人,也就更加热情了。黄维桢他们用过早饭,黄维桢道:“云长若是无事,不若陪我出去办点事如何?我怕有人闹事,典韦又离不开蒙馆,眼下我也就只有云长能信任之人了。” 关羽近来也是无事可做,见黄维桢这样说,同意道:“云长受公子如此照拂,心下正愁无路回报,公子既已如此说,云长敢不尽薄力?”典韦道:“大哥不若似我,供职于公子算了。这天灾之时,莫说寻个好出路,能不饿死,也算老天爷保佑了。”关羽胸有大志,心中不怎么愿意,沉吟起来。黄维桢又怎么不知道以自己现下的身份,怎么可能就招揽得了关羽,道:“云长又何须为难,所谓人各有志,岂能因三言两语而改自己志向的?这几日你随我出去,就当是逛徐州城就好了。”关羽道:“就依公子所言。”典韦在一旁忿忿,想不通自己怎么就留不住大哥和自己在一起共事。黄维桢交代了几句,说不用管陈登,就带着关羽溜出去了。 徐州城城西的那个集市,可以说是一个广场,徐州城还有两个广场,一个在使君府门前,还有一个在怡红院门前。竞美活动接洽各方佳丽的接待处就在怡红院门前的广场上。黄维桢今日带着关羽游荡的,就是这个接待处。黄维桢画《航海王》的时候,糜竺每遇到与《伪战国群英像》上相似之人,总要黄维桢过去看一下,结合黄维桢的看法,决定让不让她扮演《伪战国群英像》里的角色。黄维桢被烦得多了,画好橘子与风车这个单元故事后,干脆停下画《航海王》,全心投入竞美活动中来。 此时天色尚早,徐州城别的地方还很冷清,接待处所在的这个广场却已非常热闹了——赶早的佳丽,吸引了众多狼的目光,又招揽来商贾c小贩。人都会赶早避免排队,这样想的人多了,赶得再早,也要排队了。黄维桢拉着关羽,坐在评审人员的座椅上,给关羽和自己倒了一樽浆水,砸吧着嘴品尝着,目光来回在眼前排队着的佳丽们身上来回扫视。关羽心里爽透了,在徐州城无所事事的日子里,他可没有少挤在人群中,看着各方佳丽们打发时间,何曾想过能有今日悠闲地欣赏美人们表演才艺。 接待处的办事人员多是糜府和陈府的人,现如今,糜府上下没有不认识黄维桢,纷纷向黄维桢点头示好。黄维桢没有插手他们评审,提意见也不是他来的主要目的,他来就是为了捡漏的——看过了那么多的影视剧,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当托尼老师了。 黄维桢看着眼前的队伍,对关羽道:“云长,你看排在第三个的那个姑娘,可有邹忌(佟丽娅,名字以后都这样了,何必非要李逵李鬼)神韵?”关羽还没有回答,一声“登徒子!”已穿入耳膜,“我说8年级生,你自己坏得流脓了,能不能就不要带坏人家红脸叔叔了?”关羽脸色泛紫,被俏生生的姑娘的喊叔叔,怎么还有机会带人家姑娘去看金鱼?黄维桢听到话声,不知道为何也是精神一震,开口道:“我与子仲已结拜为兄弟,你就不能喊我一声维桢兄长?还有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就不能别老登徒子c登徒子的叫我,你要知道,这样很容易引起别人误会,玷污到我名誉的。” 糜竺没有理会他们的拌嘴,径直走到队伍里的第三个姑娘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很是佩服黄维桢色眼如炬。糜竺道:“不知道姑娘芳名?你去那边登记一下,自会有人引你去活动的住处。等甄选结束后,经过一些简单指导,就开始评比了。” 那姑娘头发有点蓬乱,脸上和衣服却很干净,听到糜竺说自己入选后很激动,道:“小女名叫沐歌。”糜竺听后点了点头,向黄维桢走去,一屁股坐在黄维桢旁边的椅子上,至于自己妹妹和黄维桢的拌嘴,只要不引到自己身上就好。 糜贞冷哼一声,道:“我有冤枉你吗?你说你干的事,有哪几件是与年轻女子无关的?特别是最近出的内衣,我都不知道你平时脑海里都想着些什么?”糜贞说完,脸羞红了一下。黄维桢正经的道:“我能想什么?我只是在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改善下你们女性的生活质量,顺便赚点钱,这也有错啊?你长能耐,你别用我们豆蔻的产品啊。刚才下马车,我看你比子仲都高,脚下穿了高跟鞋了吧,别以为你有裙子盖着,我就看不出来。你说你有没有还在用我们别的产品?”说完目光似有似无的往糜贞胸前瞟。 糜贞闻言c见状,气得呼吸都粗重了,不管不顾地说道:“你少得意,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把豆蔻给关了。”黄维桢被吓愣了,明明糜c黄两家各占一半的生意,怎么糜贞说关就能关了,还能这样操作?黄维桢还没有回击,糜竺却急了,道:“胡闹,你以为现在豆蔻说关就能关了吗?你也不看看订单排到了什么时候?下订单的都是哪些人?他们中又有几个是我们能惹得起的?”豆蔻走高端路线,那利润高得惊人,赚的钱容易得就好像去国库往自己家搬钱。糜贞要是真关了豆蔻,那就真是要了糜竺的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章 风流不帅魏碧爱 糜贞自然也知道,豆蔻不是自己说关就能关的,不过是一时气话而已,道:“看来我得和黄伯母说说,让她好好管教下你这个8年级生了。” “我现在一天到晚都在铺里忙,哪里还有时间管教,若是糜家姑娘不介意,就代老媪管教如何?维桢虽然顽劣,却也还算上进,不知道可能入糜家姑娘青眼?”黄母去豆蔻成衣铺路过这里。糜竺闻言,心中暗喜,不由得向黄维桢看去。 “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却是黄维桢和糜贞同时拒绝道。黄母问黄维桢道:“人家糜家姑娘不同意就算,你凭什么不愿意?糜家姑娘虽然刁蛮了点,却也只是小孩心性贪顽,年纪再长点性子自然会收了。你和糜家姑娘相处过一段时间后,就会知道人家糜家姑娘心地有多善良。你若是爱俏,人家糜家姑娘长得也不比你画上的人儿差啊,别以为你有了点钱和名气,就能嫌弃人家姑娘了。”糜贞听完黄母这样夸,乐得眼睛都成了月牙状,不时拿眼神向黄维桢挑衅。 黄维桢却假装没有看到般,没有回应,道:“我和糜姑娘太熟了,相互间完全没有了男女之间的仰慕之情。我们即使在一起,也只能将就着胡闹过一生,是不可能相敬如宾的。我可不想和一个喜欢跟自己抬杠的女子过一辈子。夫妻间琴瑟和鸣,夫唱妇随多好。”说完,黄维桢幻想起自己以后的幸福婚姻生活。 听完黄维桢的话,黄母无奈,儿子的想法和自己的想法不一样,自己总不能倚老,让儿子顺着自己的想法来;糜竺郁闷,和黄维桢相处越久,越觉得黄维桢闷~骚得有乐趣,这样的妙趣人儿还有才华c有理想c有抱负,和自己妹妹简直般配得不得了,奈何他们之间不对眼,想让黄维桢喊自己一声大舅哥,怎么就那么困难;关羽无语,看着黄维桢无形装13,给单身狗的自己小洒狗粮,这个世界怎么会这样,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人和人之间,还要不要一起愉快的玩耍。 糜竺道:“8年级生长得又不帅,只会耍些小聪明,又贼色c猥琐,我才看不上呢。我要找,也要找一个驰骋沙场的,又帅又果毅,不强过8年级生这个半吊子书生?”糜竺听完自己妹妹这样说,快要泪奔了:黄维桢还只是小聪明,半吊子书生?《阿房宫赋》你看不出好赖,《锦瑟》c《青玉案》你赞不绝口,临摹不止的诗词总是好的吧。她们的作者就只是小聪明,半吊子书生?糜竺恨铁不成钢,开始怀疑自己对妹妹那么溺爱是不是错了。 关羽闻言喜滋滋,自己驰骋沙场的抱负能得闺中小阁姑娘的认可,真是无上荣幸啊,至于糜贞为什么没有注意到自己,一定是自己的抱负还没有得到施展,年龄确实也是比她大了点的原因。绝不是因为自己不够帅,而得不到糜贞的青睐,不信?我关羽就说道给你们听:美髯,三尺长的;丹凤眼,帅哥标配剑眉一样的存在。 光说不练假把式?那我关羽证明给你们看。 关羽眼汪汪地看向糜贞,希望能引起美人的注意。糜贞感受到了关羽的灼热目光,端详了关羽一会后,道:“这位叔叔好标致的五官,只是你怎么被太阳晒成这样了?看来你以后与帅无缘了。” 关羽闻言一阵羞愤,糜贞没有改口还称他叔叔,还说他不帅,看来自己和糜贞之间完全没有机会啊。可是即使知道是这样,关羽还是开口道:“还请姑娘知悉,某之神色,乃是天生,非是日晒所致。”糜贞料不到关羽会回话,再联系关羽所言,乐得掩嘴抿笑起来。 关羽看得一阵失神。黄维桢拍了一下关羽肩膀,道:“看来云长对母老虎类型的姑娘情有独钟啊。” “黄维桢!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也不是对母老虎类型的姑娘情有独钟啦,某只是对国色天香的的姑娘情有独钟。”黄维桢看着面如重枣的关羽,眼睛好像花了一下——黄维桢在那么一瞬间,竟然从关羽的脸上,看到了男孩子小羞涩时的绯红。 糜贞被黄维桢和关羽之间的对话气得又嗔又喜,对惹恼自己的黄维桢又无可奈何,气哼哼地拉着黄母上马车,让车夫向成衣铺驶去。黄维桢见没有了乐子,瘫坐进椅子里,喝着浆水道:“子仲,你信不信,我迟早给糜贞妹子,拐个她心目中的冠军侯回来。” 关羽闻言,眼中精光一闪,他实在想不明白,一个商贾小民,哪怕有点才华c名气,竟敢如此大放厥词。糜竺想想遇到黄维桢后的种种,坚定地道:“子仲相信大哥。相比于冠军侯,子仲还是想听大哥唤我一声大舅哥。” 黄维桢打趣道:“看来子仲还对结拜时小我几天的事实耿耿于怀,一直想着怎么扳回一城啊。有些事强求反而不美,随缘顺其自然吧。”黄维桢顿了顿神色后,道:“不知道子仲对竞美流程,有什么想法了没有?” 糜竺道:“竞美流程我们已商议过。我从大哥说的模特秀联想到,扮演的角色们在舞台上展示自己的时候,完全没有必要拘泥于走猫步,我建议让角色们还原出《伪战国群英像》里的神态,动作,我觉得要真能还原出来,那就真的太震撼了。使君c元龙他们也同意了我的想法。竞美活动经过商议,初步定为佳丽秀和字画欣赏两个部分。” 黄维桢道:“恩,我也觉得子仲这个想法好。我还有点想法,你说能不能请音律大家,给《伪战国群英像》里的歌词谱曲,等角色们在舞台上展示的时候,跟着伴奏,一人唱几句,或者几人唱几句如何?” 糜竺听后眼神一亮,道:“如此一来,舞台上就声色兼备了,绝对给来人耳目一新的体验和享受。不知道大哥还有什么想法,不如一并提出来,我也好去和他们说。趁早确定下流程,早做准备,方能确保大会万无一失。” 黄维桢道:“偌大盛会,惹得天下皆知,却只有佳丽秀和字画欣赏两部分,未免太单调了,你看这样如何?”黄维桢说完,稀里哗啦滴噼里啪啦(在此感谢这位书友的第29张推荐票,断更那么久,回来才更新一章,就给投了。莫管成绩,我会努力不太监这本书的,真决定太监,也会即时通知书友们。谢谢各位的青睐!)说了一通,听得糜竺连连点头,关羽满脸潮红。 糜竺兴奋得抓起黄维桢的双手,道:“大哥,你真是我大哥。我好想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是大哥不会的。要不大哥别做官了,跟我做生意吧,我们兄弟俩一起赚尽天下钱财,享尽人间富贵。”关羽听黄维桢说完,兴奋得呼吸都比平时粗重,迫不及待地道:“公子,门票。给某来一张,不,给某来两张门票,某要与恶来一齐去观看。要买也可以,不过要等某以后有钱了,再予公子。” 黄维桢答应了送关羽两张门票,道:“赚钱的事,我不衷心,只要够花就行。那么这钱是我赚还是子仲赚,都是一样的。我想子仲也不会让我有流浪街头的一天。我黄维桢本是一介柴夫,只要以后的生活过得比作柴夫的时日好,我就不会埋怨生活的不好。” 糜竺听后心中激荡,自己何幸,竟然能遇到黄维桢这样不计较的不旷经商奇才,要是大哥是自己妹婿就好了。念及此处,糜竺在心里又将糜贞数落了一番。糜竺道:“大哥尽管放宽心,以后有子仲吃的,就绝不会饿着大哥。”关羽艳羡的看着黄维桢这兄弟俩,但愿商贾们之间的义气,也能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不对,黄维桢好像志不在商场,倒是好像蛮热衷官场的,刚才只言片语中,好像还所图还不小。看来在徐州城多呆几日,也无妨。关羽想到此处,对近日在徐州城中过的无所事事的日子的愧疚感,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一章 伊之不幸亦伊幸 糜竺在接待处待了一会后,估摸着朱并,沛孝王刘琮等已起身,就跑去和他们商议将竞美流程确定下来,黄维桢和关羽则坐在椅子上,灌着浆水,就着水果c糕点,看接待处的人忙活。竞美活动的奖金太高,获奖的名目又太多了,吸引了徐州及周边各州的小家碧玉,再远的州郡,就只有那些大家闺秀有条件跑来徐州城了。此时的风气和观念可还没有那么开放,所以那些大家闺秀们来徐州,也只是好奇竞美活动的优胜者们有多美,自己比她们如何,参加的可谓少之又少。黄维桢也没有因此而感到沮丧,因为他根本就不怕竞美活动上美人不够美,毕竟人靠衣装马靠鞍,没有不漂亮的女人,只有不会打扮的女人。接待处周边停靠的马车越来越多,黄维桢从不时撩起的窗帘中,看到一双双秋水,正是那些大家闺秀们,前来刺探“敌情”。 “走开,你这个扁鼻子的怪物,这里不欢迎你。”糜府家仆抬头望着眼前这个高挑的女人,被她奇怪的鼻子和眼瞳吓到了,忙不迭地将她打发走。那女孩见糜府家仆连机会都不给自己,也没有愠怒,开口争取,显然被别人拒绝惯,转身就要走。 黄维桢看着那个姑娘一阵失神,破烂的衣服,脸上布满了污垢,简直是刚从难民堆里走出来的。但这些都掩藏不住她那湛蓝色的眼瞳的明亮。黄维桢见她要走,连忙站起来,赶上去道:“姑娘,等等。如果你是来参加竞美活动的,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你获得参加的资格了。”糜府家仆闻言想要再说什么劝阻黄维桢,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那姑娘转身,看着黄维桢道了一声谢谢。黄维桢咧嘴一笑,将桌子上的表格c鹅毛笔拿来,递给她道:“你填写一下表格吧。”那姑娘接过表格,在名字那栏上写下“罗宾”。黄维桢心中惊奇,怎么会那么巧。罗宾在籍贯那栏上踌躇了一阵,最终写下了“并州”两个字。关羽见黄维桢如此失态,也站起来,走了过来。关羽来到近前后,才发现那姑娘好高,自己九尺的身材,在人群中已经是鹤立鸡群了,不想那姑娘也只是比自己矮了一截而已。 黄维桢见罗宾填好表格,对糜府家仆道:“你领罗宾姑娘去住处,以角色扮演的待遇招待她,你可听清楚了?”糜府家仆咬咬牙,还是道:“罗宾姑娘长相奇异,莫说要和其他姑娘相处了,我看都会吓着了其他姑娘。要是因此有姑娘退出,那就顾此失彼c得不偿失了。黄公子你看是不是另安排住处,或者干脆取消掉她的资格算了。”糜府家仆知道能扮演《伪战国群英像》里的角色的姑娘寻找起来有多困难,实在不想因为罗宾,致使选好的姑娘们可能退出。 糜府家仆不认为黄维桢会为罗宾一人另安排住处,那么取消罗宾的参选资格,是最简单的办法了。黄维桢如何听不出糜府家仆想让自己取消掉罗宾的参选资格,但是这个是不可能的。黄维桢道:“那就给罗宾姑娘另安排一个住处。”糜府家仆道:“徐州城的客栈现下都已满员,实在找不到住处了。府上倒是能安排,只是小的没有那个权力啊。” 糜府家仆句句都似刁难的话听在罗宾耳中,罗宾觉得自己的心好似被针扎似的。罗宾道:“如此,我就不参加了。这位公子不要为难了,为了我的事,不值得你和你朋友闹不高兴。”说完就要走。 黄维桢急了,也顾不上避嫌,拉住罗宾的衣袖道:“罗宾,他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徐州这次的竞美活动,非常希望你能参加。你一定是最独特的那朵鲜花,绽放在徐州的舞台上。我保证,你的美,你的芳香,将会让众人狂热!” 关羽c糜府家仆等众人见黄维桢对罗宾的评价如此之高,不由又仔细端详起罗宾来,可是看来看去,发现罗宾除了高,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啊,要硬说有,那也只有鼻子和眼睛令人难忘了。罗宾被众人端详得有点不自在,不过自己确实是难民,太需要竞美活动的奖金了,才没有羞而离去。 黄维桢转头对糜府家仆道:“你去找能做主的人,让糜府安排个住处,给罗宾姑娘住下。”那糜府家仆能来接待处面试姑娘们,在糜府自然有些地位,如今被黄维桢指定着做跑腿的活,有些不乐意,磨蹭了起来,就在这么一会儿间,陈府家仆道:“安排个住处而已,何必如此兴师动众,干脆让罗宾姑娘去我陈府住下好了。”那糜府家仆懒得跑,对陈府家仆的决定自然是无比赞同。黄维桢只想给罗宾找个住处,自然不在意住在哪里,道:“如此,你引我们前去吧。”黄维桢怕别人无意间又触动罗宾那敏感的内心,把她吓跑了,只好自己亲自护航。 那陈府家仆也没有另叫人带路,径自在前,向陈府走去。黄维桢怕罗宾乱想,道:“陈府未来当家的是我三弟,陈府在徐州的事他都能做主,所以罗宾姑娘住在他府上,完全不需要担心。我家不方便安置姑娘,还请姑娘见谅。”罗宾心中本还有些恐惧,听到黄维桢这样说,才稍稍放了心。罗宾逃难至今,确实看不到别的出路了,才这样不管不顾地跟着来,任随命运的安排。 黄维桢在路上给罗宾买了几身衣服,至于其他的,想来陈府上都会备有。路上,黄维桢询问过罗宾的身世,但是罗宾都沉默以对,让也感兴趣的关羽跟黄维桢一样,郁闷无比。进得陈府,见过罗宾住处,黄维桢和关羽去客厅稍坐,而罗宾自在住处洗漱。浆水过嘴,糕点入唇,关羽有点期待洗漱后的罗宾长得什么模样了。黄维桢环顾客厅,数着柱子,打发时间,所幸不需要等太久,罗宾就已经洗漱好,前来客厅答谢黄维桢和陈府家仆。 罗宾道:“落难女感谢公子,叔伯援手之情。今日之恩,罗宾铭记五内。”陈府家仆忙称不敢,道:“此为黄维桢黄公子,乃我家公子结义兄长,姑娘若是感谢,就感谢他好了。若是无黄公子识珠,也不会有我引姑娘前来于此。”罗宾又福了一下,道:“罗宾多谢黄公子。” 关羽端详了一阵罗宾,发现洗漱后的罗宾穿上新衣裳后,也没有什么惊艳人之处啊。肤色不白,鼻子c眼睛怪异,不知道黄维桢看重她什么。关羽此时还没有什么城府,有什么就说什么,道:“罗宾姑娘也没有多美啊,公子方才在接待处之言,未免言过其实了吧?” 罗宾进入客厅后,就感受到了关羽的目光,还以为关羽是登徒子呢,现在听到关羽之言,真是又喜又怒。喜的是恩人身边的人没有对自己有歹意,怒的是关羽说自己当不得公子的赞誉。黄维桢发现罗宾的相貌确实与此刻她身上的服饰违和,道:“罗宾姑娘美不美,云长以后就会知道了。”说完对罗宾说道:“罗姑娘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只要在角色扮演待遇内的,我们都会满足你的。这几天罗姑娘先休息一下,以后的安排,等甄选完后,会通知罗姑娘的。” 罗宾福了一下,道:“小女知道了,再次感谢黄公子。不知道公子身边的这位是?”黄维桢看了一下关羽,道:“这位壮士姓关名羽,字云长。” 罗宾盈盈拜倒,巧笑倩兮道:“小女在此也感谢云长叔叔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二章 罗宾的华丽转身 关羽是三国蜀汉一员主将,其生卒年不详。据《三国志·蜀书·先主传》记载:刘备卒于蜀汉章武三年(223年),年63岁,故当生于东汉延熹四年(161年)。东汉中平元年(184年),黄巾大起义,刘备在家乡涿县(今河北涿州)聚众起兵时24岁。关羽本河东解县(今山西解县)人,亡命涿县。他与张飞正于此时投靠刘备。史称张飞“少与关羽俱事先主。羽年长数岁,飞兄事之”。可知关羽比张飞年长,而关c张二人又“兄弟事刘备”。古人相知,一般以年长为兄,年少为弟,而且关羽随刘备周旋,“稠人广坐,侍立终日”。刘c关皆重儒家伦理,当时并非君臣,若非关羽小于刘备,上述情况似不合当时礼仪。古人以20岁成人加冠,称为“弱冠”,以体未壮为弱,后沿称年少为弱冠,准此,20岁以下皆可称年少。张飞投靠刘备参战,当不会小于17c8岁。那么,关羽比张飞年长数岁,而又小于刘备,他投靠刘备时当在21c2岁左右。若依22岁计算,关羽大约生于东汉延熹六年(163年)左右。 据上,此时的关羽刚刚20岁成人加冠,却连连被芳龄女子口唤叔叔,关羽心中如何不气?关羽道:“某今方二十,还请姑娘知悉。”罗宾从关羽精气神中猜他乃少年郎,将关羽叫老乃是为气他。罗宾闻言,故作讶异道:“不想关壮士现才二十。小女观关壮士胡须长短,还以为关壮士三十五开外了呢。不想关壮士早熟至此。” 关羽若是耍赖,你什么时候都不能说他脸红了,看来面如重枣,也未必是坏事。关羽连灌了几口浆水,陈府家仆想笑却知道不能笑,在一旁憋得面红耳赤。罗宾看了看陈府家仆,道:“我知道关壮士面色为何如此赤红了,想来一定是憋笑憋太多所致,不知道关壮士能否将遇到的趣事,拣些一二,说与我们听?”关羽气极,但总不能和女人干架啊。关羽用发抖的左手托起自己的美髯,所有的冷嘲热讽,皆因它所起,关羽第一次觉得这胡子是那么刺眼c累赘。黄维桢和陈府家仆将头转到一边,不让关羽看到他们在笑。 “什么事这么好笑,也说与我听听。”问话的却是从黄家回府的陈登。关羽道:“某言来徐州城路上。见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他们就如此了。”陈登看了看关羽,道:“想来他们是想起熟透的枣子,仿如关壮士脸上的神色,故而才发笑。”陈登说完,黄维桢他们都笑出声来,关羽气哼哼地将身子转向一边。 笑闹完,黄维桢道:“元龙,罗宾姑娘是前来参加竞美活动的,因为没有找到住处,这段时间,她就要暂住在你府上了。”陈登道:“小事一桩,何须大哥亲自提。罗宾姑娘只管放心在府上住下就是。”说完不由多瞧了罗宾几眼。罗宾见主人同意,又行礼感谢了一番。 陈登暗暗为黄维桢的奇特眼光惊奇,深觉黄维桢的思维常人难以揣度。陈登道:“日已近午,大哥和各位就在府上用饭吧。”陈登说完也不等答话,就让人去准备午饭。黄维桢见如此也就不再推辞。 众人用过午饭,陈登去困觉,罗宾去自己住处歇下,黄维桢他们三人还回接待处。黄维桢临走时,不忘了从陈府顺走一套画画工具。 接待处,黄维桢一边不时瞄向排队的众女,一边不时地画画。关羽看着身穿各式怪异服饰的罗宾,自黄维桢画上显现出来。画中罗宾那成熟c性感c强势的模样,狠狠地撞击着关羽的心脏,关羽此刻是多么想将罗宾占为己有。罗宾的鼻子c罗宾的眼睛,给予了罗宾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而这,正是关羽想征服她的来源。 关羽道:“公子,我想我喜欢上罗宾了。你会不会和我抢?”黄维桢一本正经地看着关羽数息,道:“我将这种美,带到这个世上,我希望她能过得幸福。一个人能得到另一个人的喜爱,那是被爱之人的福缘。云长喜欢罗宾,那是罗宾的荣幸,可是喜欢不是简单地据为己有,而是让她过得更幸福。如果云长真喜欢罗宾,就不要在意谁和你竞争,而是想着,怎么让罗宾,也喜欢上你;而是想着,怎么让罗宾,过得快乐。如果云长没有这个自信,又如何言喜欢?” 关羽闻言,习惯性地抚了下自己的美髯。关羽想起什么,手上的动作突然顿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胡子,心中悄悄做了个决定。 一下午再无人能引起黄维桢的主意,黄维桢见快要收工了,叫过糜府家仆,道:“你将这些设计图纸,交给糜贞妹子,转告她在竞美活动开始之前,尽可能多的做出来。”有很多东西,黄维桢可以画出来,但是不知道怎么做出来,只好将自己的要求写出来,让糜家的匠人们自行研制了。像这次的设计图纸中,罗宾在恐怖三桅帆船穿着的丝袜,黄维桢的要求就是美观,柔软舒适c或透凉或保暖。 糜府家仆接过设计图,应了声是。关羽道:“公子,我想和这厮去一趟成衣铺,我怕他将,设计图纸弄丢了。我要跟着去,我才放心。”这个糜府家仆之前好似刁难罗宾的行径,在现在的关羽看来,简直罪大恶极,所以在言语上,关羽可不会再跟他客气。黄维桢也要回家了,路上自然不会有什么危险,就同意了关羽的请求。 糜府家仆见关羽如此怀疑自己的能力——一点小事自己都能办砸了?糜府家仆心中对关羽很是不喜,不过也不敢忤逆黄维桢之言。至于要对付关羽,看了关羽的身形后,糜府家仆觉得自己还是洗洗睡好了。去成衣铺的路上,关羽对糜府家仆怒目圆睁,糜府家仆好似看不见般,自走自路。路上的气氛不融洽还有点尴尬,蛮短的路也好像变得漫长。 糜府家仆将设计图纸交给糜贞,并将黄维桢要自己转告的话说完后,对着门外监视的关羽摆出一个自认为酷帅的姿势寻衅。关羽握着的手关节发出一阵阵清响,暗自决定等糜府家仆出来揍他一顿,等他服软后让他以后对罗宾照顾点。 糜贞翻看设计图纸,不由又暗骂了一声“登徒子”。后院走出来的匠人见到糜贞,象征性地问了声:“掌柜,是不是可以收工回家了?”糜贞想都不想,道:“收工那么早做甚,今晚你们谁都别想走,给我好好加工。”糜贞看着垮塌着脸的匠人,道:“表情给我高兴点,你去外面问问看,别人加工可有工钱拿?我们糜家不但有,还能拿两倍。你可得给我长点心,别人想来我糜家做工的,可排着长队呢。” 那匠人听完,之前的不快一扫而去:最近赚的钱有点多,都开始飘飘然了。看来人没有危机感,是不行的,要是真丢了糜家这份工作,可没有地方找工钱这么高的了。 糜贞看着那大胆c开放的怪异穿衣风格,知道必为世间风俗所排斥,可是看到模特穿上那么有范,糜贞心中就蠢蠢欲动:世人不容又如何,只要能让自己好看,才不会在意那些呢。哪怕不能穿出去,穿着在家里晃荡也很好。那色痞怎么那么多千奇百怪的想法。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三章 寻发妻天子东游 黄家后院,典韦端起饭碗正要往嘴里扒饭,突然停下来,道:“大哥,你的胡须呢?”典韦看着关羽光洁的下巴,有一点不习惯。关羽神秘地笑了一下,道:“剃了,如何,某看起来是不是精神c年轻了不少?”黄语嫣扒拉着饭,含糊不清地说:“看来我以后要唤‘云长兄长’了。恶来叔叔,你要不也剃了吧。”典韦逗黄语嫣玩时,无意中发现后,就喜欢上了用硬匝匝的胡须,扎黄语嫣粉嫩的脸颊。黄语嫣可不喜欢那种感觉,今晚见有机会,就不着痕迹地劝典韦将胡子剃掉。 典韦看看黄维桢c关羽,就只有他留有胡须了,不想太过另类,心中也意动,道:“我若是也剃了胡须,你以后也唤我兄长吗?”黄语嫣嘴中饭菜过多,说不出话来,忙忙点头。“那一会我也将胡须剃了。” 黄家在愉快的氛围中用晚饭,远在洛阳的皇宫却完全相反。何皇后将案几上的饭菜扫翻在地上,自己派人去接回皇子辩,不想皇子辩滞留在宫外嬉戏,完全不思返;刚才有黄门来报,陛下今晚又不来自己宫中留宿。何皇后都记不清陛下有多久没有来自己这了,儿子c夫君,一个个都不能让自己称心,何皇后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种挫败感。而此时的灵帝刘宏听到张让禀报说没有带回《阿房宫赋》,气得暴跳如雷,听完缘由后,气才稍消。灵帝刘宏摒下张让,对着美人图发呆。 何皇后来寻灵帝刘宏,见灵帝刘宏如此模样,心中吃味,轻手轻脚走到画边,将墙上的画拉扯下来就是一通撕。等灵帝刘宏反应过来,两幅美人图,已经变成8份。灵帝刘宏又疚又怒,厉色道:“疯婆子,你做甚?”何皇后道:“我是疯婆子,我和你到底是谁疯了?我见你多日未曾来我住处,以为你宠幸别的嫔妃去,不想一查,原来你一直呆在这里。被两个虚妄的妖女迷得神魂颠倒,忘却人之大伦,我看你才是疯了。” 灵帝刘宏吃到痛处,粗着脖子道:“你个悍婆娘,你眼里容得下朕的其他妃子吗?发生王美人之事后,除了你,你说朕还敢宠幸谁?你身为六宫之主,地位尊崇,却毫无容人一点容人之量,不能母仪天下,也不怕天下人耻笑。”何皇后气得头上步摇直颤,道:“天下人耻笑者,又何单独于我?你看看你所行之事,事事向先废帝看齐,也就朝中无伊霍之臣,不然哪能由你行动专由?” 灵帝刘宏见何皇后竟将自己比作在位二十七天的废帝,气得扬起手来,向何皇后扇去,道:“朝中有伊霍之臣,孤又岂会朝政不通,致使朝廷困顿,让天灾并行?”何皇后抚着疼痛火辣的脸颊,眼中泪水沁沁流出来,口出怨气道:“什么样的人,身边围绕什么样的人,孤未入宫前,入目者莫不如此。陛下倘若真贤明,又岂会让小人当道,致使君子明哲保身,不敢用命于朝廷?陛下既然如此不待见于我,明日宫门开启,我即往徐州,寻我那辩儿,也好教陛下眼不见为净。”何皇后说完,也不等灵帝刘宏同意与否,往门外行去。 灵帝刘宏看着何皇后离开,口中自语道:“你不喜孤,可以躲避不见孤。孤也有不喜之事,孤亦避之,却要担负众多恶名。”灵帝刘宏沉默了一阵,将撕毁的话拼凑起来,看了一会,突然一喜,自语道:“你可去徐州,孤又如何不能去徐州?明日你离宫,孤即向公卿言语,去徐州寻妻接儿去,孤看谁敢阻拦孤。” 翌日,接到张让回报何皇后离宫往徐州方向而去的灵帝刘宏,笑吟吟地看着阶下的满堂公卿,至于公卿所提之事,皆草草应允了事。众公卿暗奇灵帝刘宏今日之异样。灵帝刘宏见众公卿所提之议题已论毕,道:“昨夜孤与皇后置气,今早皇后已摆驾徐州皇子辩处,并言永不复见孤面。这可如何使得?孤决定今日既往徐州,劝回皇后,并迎回皇子辩。至于国家之事,着太子太傅袁隗c太尉杨赐,司隶校尉张温共决,遇有未能决之事,看轻重缓急,或飞马传报或等孤归京亲决。仪仗安全由光禄勋全权负责,西园八校尉各带部曲孤前听命。散朝。” 袁隗听毕,心中暗喜,能为家族增加影响力的机会从天而降。张温进言道:“国不可一日无君,我等三人岂敢逾越,替陛下决天下之事。陛下离开皇宫,即使防备再周密,也怕有疏忽遇险之时,陛下万金之躯,又何必置于危墙之下?”张温语毕,刘虞c王允c盖勋等尽皆出列附议。何进怒眼环视众人,阴阳怪气地道:“卿等欲疏陛下与皇后之情乎?”何进上朝前就得黄门告知,自己妹妹与陛下起争执,今天一早就已经离开皇宫前往徐州寻找皇子辩去了。何进心中有怨气,自然不敢对灵帝刘宏发,于是反对灵帝刘宏去徐州的,就成了何进的发泄对象。 灵帝刘宏道:“孤意已决,诸位公卿无须再谏。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们,徐州刺史孤已经卖出,求购者乃黄维桢,任命的诏书已于昨夜快马发往徐州,大家一起祝贺他吧。”灵帝刘宏说完,走出崇德殿。 殿中寂静了一会后,卢植道:“我师弟郑玄乃北海高密人氏,说来惭愧,一直未能去其故居一望。近日朝廷事少,我正好往与他处探讨下学问,诸位回见。”去北海貌似也可以绕道徐州城的,杨赐心中鄙夷,陛下去徐州城,说了是找回皇后c迎回皇子,其实他是去干什么,你们心里没有点数吗?一群精虫上脑的可怜人,世间佳人,也不过是红粉骷髅。卢植说完,何进说放心不下自己妹妹,也要去徐州城。马日磾见灵帝刘宏没有将重任托付于己,心中萧索,不忍见某些人嘴脸,表明也往徐州城一晤写出《阿房宫赋》的黄维桢一面。有此三人表态,又见灵帝刘宏如此着紧,加之近日弄得满城风声,又有不少勋贵大夫表示要往徐州一行。袁隗见离开洛阳的勋贵大夫出走了大半,心中的成就感降低了不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四章 航海王真是奇书 陈登府内书房中,坐着黄维桢兄弟三人。黄维桢将漫画翻到橘子与风车篇,道:“这个就是水稻种植,株距约为成年人拇指和食指张开后的距离。春季发水后,将稻种密集播散下去,待其长一尺高,就可将其移植至水田。水田翻耕过后,让水侵泡一段时间,待土质松软,可以用带齿磨盘似的物件将土质搅烂。若是水稻收割,还留有稻秆在田,也可以利用这个物件将稻秆压进土内,种植第二季。搅烂土质的时候,可以将肥料放入田中,一起搅烂。移植水稻过去后,等及长活,需要拔一次草,及其将抽穗,再拔一次草,有条件再追一次肥,就可以等待收割了。这是我画的相关生产工具,你们看看,可有推广的价值。” 黄维桢说完,将数张纸递给陈登和糜竺,那纸上画的有三种簸箕,畚箕,箕筐,斗车c牛车c打谷机c镰刀等等众多后世常用的生产工具。陈登指着一物件道:“此是何物?”黄维桢凑近一瞧,道:“此是扇谷子的风车,可以将瘪谷子和稻秆等较轻的杂物吹出来。后面还有水车c风车,水车可以利用水流,将水汲往高处,也可以作为带动磨盘的动力;风车则主要作为一种动力的源泉,可以带动磨盘和风箱。”糜竺听着黄维桢介绍,对水车用处很感兴趣。 陈登道:“想不到大哥竟然能如此利用自然之力。《航海王》中大哥所画,难道都是真的,这个世界上难道真有恶魔果实?”黄维桢笑道:“《航海王》中固不全然是真的,但是真的还真不少。恶魔果实这种,肯定是假的,但是枪支c大炮,这些日后肯定可以制造出来。至于要多久之后,我就不知道了。” 陈登被黄维桢说得动容,《航海王》里的枪支c大炮虽然对里面很多本领高强的人没有用,但是看看它们造成的后果,如果将他们研制出来,装配到军队,那么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可以阻挡?有这样一支无敌之师,开疆扩土完全不在话下。大哥所说的天下七大洲,恐怕也能尽收囊中。陈登眼中露出灼热的光芒,热切地问道:“那么大哥可有制作它们的眉目?” 黄维桢苦笑着脸,道:“枪支方面,可以说完全没有头绪,只能靠匠人慢慢摸索。大炮也完全没有头绪,只是炮弹有点眉目。”陈登听黄维桢说的,起先大感失望,直到想起大炮炮弹造成的威力,魔怔得手舞足蹈。糜竺也比陈登强不了多少,语无伦次地道:“有此炮弹,攻城略地,简直易如反掌。” 黄维桢等糜竺和陈登冷静下来后,道:“我们三兄弟今日聚于此,何不成立一个部门,由匠人们组成,也可以叫他们科学家。他们的工作,就是研究制作大幅度提高生产力的工具,大幅度提高军队作战力的武器c装备,大幅度提高百姓生活质量的产品,等等。” 糜竺道:“大哥说的百姓生活质量不知道何指?”黄维桢道:“举个例子,人们现在如厕,大多是用厕筹吧,如果元龙的卫生纸出世,势必让人们丢掉厕筹。这种改变给了人们更好的生验,就是提高了人民的生活质量。总的说就是能让人们更快乐c愉悦的活着,而我们从中赚着,对得起自己良心的铜钱。” 陈登眼珠骨碌碌地转着,想着《航海王》中有哪些能娱乐大众的玩意,忽然想起什么,道:“娜美回忆与乌索普,陆飞一起玩游戏,他们玩的是什么游戏?”黄维桢道:“他们玩的是纸牌。一副纸牌有54张,大小王各一张,2到10,jcqckca各四张,这些四张都以方块c梅花c红桃c黑桃区分。纸牌有几种玩法,等我回去弄出纸牌后,再将它们以及它们的玩法送来给你们玩玩。纸牌玩法多,趣味十足,还是能掀起一阵风潮的。” 糜竺道:“那我倒是开始期待大哥的纸牌了,大哥回去后若无甚重要事,一定要先帮为弟将纸牌做出来。”黄维桢应允。陈登道:“大哥多说说《航海王》中,那些是真的吧。”黄维桢道:“《航海王》里的蛮多造船技术,可能大概都是真,航海常识也有可能是真的,航海知识是有真有假。我们以后肯定是要出海的,所以你们可以多招揽经验丰富的水手,甚至是花钱培养水手。相信我,大海以后给我们带来的财富,是我们无法想象的。南极洲因为环境恶劣,我们也许无法到达,但是其他的大洲,我们都是可以通过船只到达的。若是各大州之间的互通有无,是我们率先开启的,那么垄断带来的利润,我们该怎么估计?到时候,钱财于我们而言,就只是一堆枯燥的数字。” 糜竺闻言,眼中已经开始冒出了小星星。陈登打趣道:“我以前一直不能理解,见钱眼开的娜美为何见到财宝眼睛总会变成代表贝利的符号的形状,今天见到二哥如此,才知道大哥没有乱画。”糜竺道:“钱财哪个商人不爱?要是真有大哥说的那一天,能做天下第一富商,记住是天下,不是大汉第一富商,那么我死,亦无遗憾了。元龙你呢,你有什么志向?这里也无外人,不妨说说。” 陈登扭捏了一下,道:“我只愿大汉国富民强。”黄维桢笑道:“元龙这个志向真不好办到。”陈登道:“以前也只是想想,今日听大哥一席话,我倒是觉得很有可能了。”黄维桢道:“但愿大哥不令元龙失望。”黄维桢继续道:“《航海王》中,海军军舰通过无风带,驱使军舰前进的动力,才是最重要的。如果炮弹是用来破坏,那么那动力就是用来建设的。那动力能让车子c船只自行,能代替人力c蓄力,作用之巨大,是你们无法想象的。也许我们现在的条件,也能制作出来了。” 糜竺急切道:“那还等甚,我们即刻将它制作出来啊!”陈登道:“二哥就是太心急,大哥不是说也许能制作出来而已吗。也许现在也未必能制作出来。大哥不若说说,那动力源于何处?”黄维桢道:“那动力来源的地方,很多人都看过,不过是水煮沸后的热气,也许叫蒸汽更准确。你们想过没有,若是能用容器将蒸汽密封起来,让它推动活塞,活塞带动车轮,那车子是不是能跑起来了。”黄维桢说完,将画有汽车和火车的图纸递给糜竺他们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五章 航海王可行之事 黄维桢道:“此二物速度之快,非马匹所能比。不过蒸汽机制造不出来,一切皆是镜花水月。而蒸汽机对铁的要求极高,要研制出来,就绕不开铁匠钻研创新。你们可令人从各地取水,让心腹铁匠在不同的水中淬火,水质对铸刀的淬火效果有直接影响的,即使不能发现能制作蒸汽机的铁,拿来锻造武器装备,亦能使军械更加精良。其他地方之水我不清楚,但是蜀地cd是有清澈之水能提高刀枪质量的。宝剑祖师欧冶子,于龙泉制成宝剑,可见龙泉之地之水,也适合锻造刀剑。我们大可将主要精力投入这两个地方。” 糜竺道:“大哥远见卓识,不知这个部门成立后,取何名字?”黄维桢看向陈登道:“元龙亦同意建此部门?”陈登道:“如此利人利己之事,多多益善才好,我又岂会反对。”黄维桢道:“你们觉得‘徐州科研院’这个名字如何?我倒是想叫‘大汉科研院’,不过可能得经过陛下首肯。一个名字而已,完全没有必要大费周折。”糜竺道:“‘徐州科研院’这个名字就很好,元龙觉得如何?” 陈登道:“确实令人不明觉厉,我也赞成。不知道这个部门如何构成?”黄维桢道:“草创初期,你们觉得这样如何:院长一人,筹划科研院事务;副院长两人,一人负责开发,一人负责销售。科研院分为军用和民用两个区域,每个区域有一个负责人,我们不妨叫他们经理。具体到匠人们,我们可以将一个行业中技术最出众的人提为这个行业的头,让他带领他的手下完成我们交给他们的任务。” 陈登道:“脉络倒是清晰,只需再给每个行业的头取个职位名称,都可以开始拉起队伍了。”糜竺道:“你们看每个行业的头就叫‘部长’,而在科研院工作的匠人们就都叫‘院士’,你们觉得如何?”黄维桢和陈登皆说善。黄维桢道:“我们兄弟不分彼此,各占股三成三,如何?只愿你们莫要怪我贪心,也莫要推辞。”说完将陈登c糜竺的手捞起,让六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陈登自觉创意没有大哥出的多,,人财没有二哥出的多,占股却一样,动容道:“如此多谢大哥c二哥了。”黄维桢道:“既已结为兄弟,又何必再说这种客气话。之前提及茶叶一物,在蜀地也生长有,回头我将之画出来,你们派人,也一并寻找了吧。”糜竺道:“大哥尽管放心,就算找遍蜀地每一寸土地,我们也一定将茶叶找出来。” 黄维桢嗯了一声,道:“关于‘徐州科研院’,你们就先临时找个地方将就下,等有条件了,我打算建一个宏伟的建筑用来办公。我打算让‘徐州科研院’,成为徐州的地标建筑。”陈登道:“大哥整日用心于商贾c画画之事,日后若领徐州,可有心腹佐官?” 黄维桢道:“船到桥头自然直,真到那天了再辟召几个就是。”糜竺道:“确实,大哥忙在眼底,我们也都看见了,哪里还有时间花在那现在还没有影的事上。关于竞美活动的流程,大家都觉得大哥提出来的想法好,让大哥全权负责帮忙排演了。大哥你可莫要推说没有时间,要知道你的想法只有你最了解,要是换人来排,排出来的东西四不像的,那可要让来客笑话了。” 黄维桢早想过一过一台晚会导演的瘾了,要不然也不会对竞美活动如此热心。黄维桢笑道:“这是我的荣幸,哪里会推辞呢。只是之前提起的,让人依据我唱的歌儿把曲谱出来,不知道可找到人选了?”糜竺道:“让元龙在怡红院寻个音律大家来谱曲,也不是什么难事。”陈登道:“我这里的音律大家,能力倒是有,只是名声不显,而且身份卑微甚至鄙贱,让她来谱曲,终为不美。如此盛会,岂能留下遗憾?全托竞美活动c大哥之功,能吸引各方名士莅临徐州。大哥那个心目中的老丈人不日前也造访我们徐州城了,看样子好像还要在徐州城暂居一些时日,这不正是谱曲之人的最佳人选吗?大哥也正好与ta多亲近亲近,我看这事可成。”陈登最近才知道蔡昭姬年纪,对黄维桢如此早就惦记于她,感到一阵好笑,是以说这番话时,免不了一阵挤眉弄眼。 糜竺一时反应不过来,道:“老丈人,大哥哪来的老丈人?”黄维桢被陈登表情弄得不明所以,却也没有打算问个究竟,道:“蔡邕蔡大家。大哥我在使君府上造次,子仲知道元龙之意了吧?”糜竺闻言道:“如此,要真能请到蔡大家出面谱曲,还真是两全齐美之事,只怕蔡大家不愿意。” 陈登道:“若是你我拿阿黄之物去请,还真可能请不到,但是要是大哥去请,那就不是什么问题了。大哥和蔡大家皆工于书法,文人之间有相通之处,相处起来总易融洽,进而惺惺相惜,结成忘年交,也不是不可能。”黄维桢道:“我这只要拱蔡大家辛苦种好菘菜的猪要去他府上,还有事相求于他,元龙现在还认为我能请得动蔡大家不?不被乱棍轰出来都算好了。” 菘菜c猪?陈登和糜竺见黄维桢说得形象c逗趣,都笑出声音来。陈登笑得快要出眼泪,道:“确实,乱棍轰出算轻了。谁要是这样惦记我还没有长开的女儿,我打断他的腿都算轻了,人道毁灭也不是不可能。”糜竺气息还未顺,道:“如此,难道蔡大家就不请了?”陈登道:“请还是要请,不若我试着去请看,成了自然最好,若是不成,也好知道蔡大家是何说道,咱们再对症下药。能请出蔡大家谱曲,能给竞美活动增色不少呢。”黄维桢道:“如此有劳元龙了。” 糜竺道:“不知道大哥都有何曲子,不若选一两首好的,让元龙带着去见蔡大家,说不得蔡大家见猎心喜,请将起来,也容易不少。”黄维桢觉得糜竺说得有理,心中思索一番后,道:“不知元龙和子仲觉得这两首如何?”黄维桢说完,将《精忠报国》c《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这两首歌的歌词写出来。黄维桢自忖若是《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的词都不能打动蔡邕,那么请他出面谱曲之事,断是不可能了。 陈登看完《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惊叹得无以复加,道:“皆言文无第一,依我看来,大哥在长短句上的造诣,若称第二,当世还有谁人敢称第一,不想大哥文采竟然斐然至此。能给如此著作谱曲,哪怕是蔡大家,也断无拒绝的可能。” 糜竺早已对黄维桢的惊世骇俗有点免疫,看到《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这种旷世之作,还是被震惊得外焦里嫩。糜竺道:“如此名作,教我如何等得?不若大哥一展歌喉,让我和元龙先听为快。”黄维桢从陈登眼中也看到了希冀,也不扭捏,唱将起来。甜美c清新脱俗的韵味自黄维桢口中缓缓流出,陈登和糜竺不觉就已听痴,直到黄维桢唱完,兀自意犹未尽。黄维桢道:“此曲还是寻一声音甜美之佳人演唱为佳,方才我所唱,让子仲c元龙见笑。” 糜竺道:“我觉大哥唱得甚好,何来笑话一说。”陈登在一旁点头同意,道:“大哥莫要谦虚,也请大哥一唱《精忠报国》。”黄维桢难却盛情,就也把《精忠报国》唱了一遍。一个时代和一个时代的行文习惯是不一样的,却也没有不一样到理解不透文字要表达的意思,《精忠报国》用慷慨激昂的歌声,将炎黄子孙对祖国真挚的爱,将炎黄子孙对祖国发自心底的自豪,表露无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六章 三兄弟密议曲目 糜竺c陈登听得心中激荡,听到“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之时,心中自豪之感油然而生。黄维桢唱毕,陈登红着双眼道:“想我大汉一朝,高祖于暴秦百敝之后立国,历经文c景二帝图志,终有武帝之雄才大略,遣长平c冠军二侯,长驱直却匈奴。此等意气风发之事,我等后辈每每想来,犹自壮怀激烈,何曾想过及至陛下,四境不安,阉人当道,神器旁落,弄得百姓怨声载道。内忧外患之甚,与王莽之乱何异?今闻大哥一曲,元龙方知声乐一途,并非尽皆靡靡,令人颓废丧志,亦有类大哥所唱之曲子,能悦人耳,能壮人志,不异在圣人面前聆听一番教诲。” 黄维桢大囧,如何敢当,道:“元龙谬赞了。”糜竺道:“大哥当得。《精忠报国》一词虽然怪异,却也令我这等唯利是图之人起念投身军伍,不惜马革裹尸以报祖国。今听大哥此曲,子仲虽不能投身军伍,但日后若有便利,子仲定不吝为国尽绵薄之力。”黄维桢摆摆手道:“你们就莫要夸煞为兄了。你们若是没有异意,这两首歌词,就让元龙带去蔡大家看了。”陈登道:“如此好词,我们又岂会有异意。看过词后,我都料定蔡大家必会出面谱曲了。”糜竺道:“元龙说的是。听到大哥唱的曲子后,我都对大哥剩余的曲目有兴趣了。好期待呢,徐州的竞美活动。” 黄维桢摸着下巴,坏笑地看着目现迷离的糜竺,道:“既然有兴趣,不若也上台表演一番,过过瘾如何?”糜竺自幻想中惊醒过来,道:“大哥,咱能不能不闹?如此盛会,二弟我人丑嘴拙,能表演啥?莫要搞砸了好好的一场盛会。”黄维桢道:“我又岂会不着紧。子仲放心,你要表演的也没有多大难度,多练些时日,要登台也不是不可以。”糜竺来了兴趣,道:“那大哥给我说道说道,我要表演啥?”陈登也好奇,目视黄维桢。 黄维桢稀里哗啦滴噼里啪啦说了一通,听得糜竺眼中异彩连连c频频点头。糜竺哈哈笑道:“大哥是妙趣人儿,我老早以前就这样认定了,不想还是低估了大哥的妙趣程度。”陈登听得也心痒难耐,心中跃跃欲试,却还是矜持道:“伶人身份低贱,二哥要登台表演,不怕失却颜面吗?”糜竺道:“我本就是商贾,地位也没有比伶人高多少啊。” 陈登被糜竺说得咋舌,却又无从反驳。士农工商,商排在末位,可见商贾的地位确实不高,可是糜竺是富有巨亿的商贾啊,怎么会和一般商贾一样地位不高?陈登拿糜竺没辙,向黄维桢求援道:“大哥,你不说说二哥,岂可让二哥作践了身份。”黄维桢道:“若依我看,劳动没有贵贱之分,只有分工不同。人又岂可因从事之事不同,而分出贵贱?伶人所持之事,能悦人耳目,怡人情操,又如何能一概而论言其贱?莫说子仲,我都有登台表演的。我们三兄弟就差你,你要不要也上台表演点什么,我给你安排。” 陈登见黄维桢这样说,心中早乐了,脸上却做难色道:“我能接受大哥教诲,只怕世人却不这样想,二位哥哥还是莫要行险。”糜竺这个整日和陈登厮混的商贾,早从陈登神态知他想法,故作为陈登着想般说道:“元龙身为士人,确实应该多顾惜自己羽毛,大哥就莫要引诱元龙登台表演了。元龙能折节与我们农商结交,就已高尚得不得了了,我们怎么还能让他行伶人之事呢?” 陈登怕黄维桢就真听了糜竺的话,息了他登台表演的念头,急忙开口道:“二哥说哪里话,你这样也未必太小看我陈登陈元龙了吧?我们三个既已结为兄弟,犹能同死生,区区行伶人之事,又何足道哉?既然大哥二哥已决定要登台表演,那么三弟我断断不可独自洁身自好了,也非要往那舞台上走一遭不可,以明我能与两位哥哥共患难之志。” 黄维桢笑道:“元龙何需如此,我们又岂会怀疑元龙品行?不过若是元龙真想登台,为兄倒是觉得有一曲,挺适合元龙唱的。”陈登闻言,乐得眉开眼笑,着急问道:“那大哥也给说道说道,是何曲子?”黄维桢道:“元龙世居徐州,对故土之爱,莫说他人,恐怕元龙自己也未必能道尽言明,为兄这曲《徐州》,或许能帮元龙道出一二。” 陈登见黄维桢说到自己心坎里,急道:“大哥莫要打关子,也请速速唱与一听。”黄维桢清了一清喉咙,唱道:“让我掉下眼泪的,不止昨夜的酒;让我依依不舍的,不止你的温柔。余路还要走多久,你攥着我的手,让我感到为难的,是挣扎的自由。分别总是在九月,回忆是思念的愁。深秋嫩绿的垂柳,亲吻着我额头。在那座阴雨的小城里,我从未忘记你,徐州带不走的只有你。和我在徐州的街头走一走,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你会挽着我的衣袖,我会把手揣进裤兜,走到玉楼路的尽头,坐在小酒馆的门口。分别总是在九月,回忆是思念的愁。深秋嫩绿的垂柳,亲吻着我额头。在那座阴雨的小城里,我从未忘记你,徐州带不走的只有你。和我在徐州的街头走一走,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你会挽着我的衣袖,我会把手揣进裤兜,走到玉楼路的尽头,坐在小酒馆的门口。和我在徐州的街头走一走,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和我在徐州的街头走一走,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你会挽着我的衣袖,我会把手揣进裤兜,走到玉楼路的尽头,走过小酒馆的门口。和我在徐州的街头走一走,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 陈登听完,道:“言语直白似乡下俚曲,却能触动人神思。此曲虽言徐州,但闻曲之人,恐无不想起故地c想起故地挚爱之人。《童年》c《徐州》c《精忠报国》,大哥作词曲之优美怪异,世人谁敢言能及大哥。”糜竺酸溜溜地道:“元龙曲虽怪异,却也还能从中闻情,我要表演的这新鲜玩意,也不知道别人能不能接受。”黄维桢道:“子仲表演的虽怪异,应也能引起别人深思,若获得成功,子仲可算开一派鼻祖。风险与机遇共存,子仲自己选吧。子仲若是不想演,我也给子仲想一曲就是。” 糜竺身为商贾,自是愿意冒险,抢在有点意动的陈登面前说不换了。黄维桢道:“那就这样定了,你们可莫要反悔。子仲寻一僻静c开阔住处,我们就去那里排演吧。”陈登道:“大哥有事总是想着让二哥帮忙,何时才能想起我这个三弟?”黄维桢一想,自己有事好像还真是第一时间想让糜竺帮忙,看来以后得改改这个习惯。 黄维桢看着一旁有点飘飘然的糜竺,铺开纸画了几件物什,道:“三弟既然要想找点事做,那这几个玩意,就麻烦三弟找匠人做出来吧,竞美活动的时候可派上用场。”黄维桢安抚完陈登,就将这几个物件的用处介绍了一下。糜竺听完,指着几个物件道:“这几个东西,我也要找匠人做。我要把它们放在我的酒吧里。”酒铺酒铺,那是没有看过《航海王》的土包子的叫法,况且酒铺多只卖酒,能和我的酒吧比?糜竺想着,一股优越感油然而生。 陈登看着糜竺手指点的这几个东西,急了,道:“不行!以前大哥麻烦你的事,也不见你分享给我。这东西你要用,可以,不过得从我这里买。”陈登可没少从糜竺铺里买新鲜东西,死贵死贵的。现在族里的女子,穿衣就只认豆蔻了;糜竺那酒吧,自己也没少往里穿。每每结账的时候,陈登就恨得牙痒痒,上一次酒吧的花费,比逛一次怡红院的花费还要高。 糜竺耍赖道:“东西我可看全了,回去我就找匠人做,看你能奈我何?”陈登气愤地看着糜竺,转头向黄维桢求助道:“大哥,你看看二哥。”黄维桢也无奈,道:“子仲要是偷偷摸摸的做,我一个人也阻止不了啊,早知道他这样无赖,画的时候不给他看见了。”糜竺闻言,益发得意了。 黄维桢看着糜竺小人得志的样子,嘀咕道:“要是有专利法,收拾你小样还不是轻轻松松。”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七章 从父命元龙试探 “专利法?专利法是什么?”陈登自向黄维桢求助后,就一直留意黄维桢,是以黄维桢的嘀咕逃不过陈登的耳朵。黄维桢道:“专利法是确认发明人对其发明享有专有权,规定专利权的取得与消灭c专利权的实施与保护,以及其他专利权人的法律规范的总称。”这里的三人中,要说对专利法的热衷,绝对是以糜竺为甚。陈登现在手上的新鲜玩意没有几个;黄维桢主意多却不着紧,要不然也不会如此不计较的给糜竺那么多创意;糜竺本就是商人,再加上从黄维桢那听来的各种稀奇古怪的念头后,手中的新鲜玩意敢说当世第一,可是这些新鲜玩意很多是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很容易仿造出来,若是有那什劳子专利法,那财源岂非滚滚而来。 糜竺道:“王法王法,这法哪是我们能说立就立的,还得那位陛下说了算。大哥这专利法就应该现世。”陈登道:“陛下荒唐,也许看不透专利法利弊,但是在朝的公卿哪个不是世家大族,哪个手上没有赚钱的紧要门路c物什,若是有人提起,那些公卿们,说不得会劝陛下同意。”糜竺闻言,面露喜色。 黄维桢道:“提,怎么提?我们不提,那又还有谁人知道这个专利法?我们自己提,那些公卿一看就知道这专利法是保护我们徐州方面利益的,一定会出来反对。专利法更不可能施行了。”糜竺听完黄维桢说完,心中一痛:豆蔻的产能完全满足不了需求。现在莫说边远的州郡,傍边的豫c扬等州,都出现了冒充豆蔻的衣饰。若不是糜竺c糜贞听从黄维桢的建议,在衣饰上留有代表幸运的绿色四叶草标识,并坚守质量关,走精贵路线,豆蔻早就被那些冒牌货淘汰了。糜竺想到那些损失就心疼,若是徐州方面此时提出要立专利法,那些人精用膝盖想也知道是自己搞鬼,要断了他们的假冒c发财之路。他们能同意就真有鬼了。 “三弟能不能想个辙,让陛下立了专利法?” 陈登指了指几个物什,全是之前糜竺看上的,道:“这些你还要不要找匠人造?”糜竺被怼得无以复加,看着这几个物什中的一个,讪讪道:“这个就也让二哥我找人做出来,行不?”陈登看着糜竺额头上细密的汗珠,道:“你说呢?”糜竺被看得有点难堪,最终受不了,退让道:“好,好,好,都让你了,现在你能把计策说出来了吧?” 陈登灌了几口浆水,道:“这事要说难也不难,就看大哥和二哥能不能舍得一些甜头。”黄维桢手上甜头不多,卫生纸和宣纸现在都是没影的事,现在听陈登这么一说,就知道陈登所指为何了,道:“三弟是想让我们把豆蔻的股份送一点出去,恐怕还是送给金口能独断的陛下吧?”糜竺慌忙道:“这如何使得?三弟可知豆蔻获利之丰润?豆蔻的股份,莫说送人,就是别人载金来买,我也不会卖。” 陈登转头看着黄维桢,等黄维桢决断。黄维桢沉思了许久后,道:“三弟此言,恐怕不只是为了专利法能施行,只怕也是为了考验我吧?”糜竺闻言,愤怒道:“陈元龙,尔敢!?” 黄维桢伸手压住糜竺的肩膀,不让糜竺起身,免得糜竺做出冲动的事。黄维桢见糜竺怒气渐消,才道:“让我将股份赠予陛下,元龙此举,只怕是要将我与陛下绑在一起吧?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大汉如今乱世端倪频生,元龙是想试探我是保皇还是逐鹿啊。”糜竺闻言,想不到生意上的道道,竟然能和家国大事扯上边,感觉读书人真不是东西,有什么事直接说了不就行了吗,绕那么多道道不累人的啊? 陈登目注黄维桢道:“那大哥如何选择?”黄维桢慢悠悠端起桌上的水盏,喝了一口后道:“我的名字是我自己取的。”陈登闻言,展颜一笑道:“我就知道大哥不会令我失望。”黄维桢道:“我虽愿续汉,却也不想愚忠于汉。我要立一朝,与前面各朝完全不同:我要这朝,威名远震海外,令人念及思往;我要这朝,富强永安民心,让人引以为傲。” 陈登拜伏于地道:“三弟方才冲撞大哥,还请大哥海涵。大哥日后若有差遣,三弟定不吝犬马之劳。一会事毕,三弟即令人备下酒席,给大哥c二哥赔罪。”大汉朝现在虽没有困顿至名存实亡,但今上昏聩,不能用人,实已病入膏肓,不知道有多少人暗中觊觎,只待风云际变之时。自己大哥若能保住汉之国祚,那么自己c陈家也就不枉食君禄。 糜竺犹气哼哼道:“元龙平时也是爽快,不知今日为何却作如此之态?”陈登讪笑道:“我家大人已至徐州,知我们结义之事,大为愤怒。待弟将大哥诸事俱告知后,犹令弟行今日试探之举。此俱是弟之过错,还望两位哥哥勿怪我家大人。”糜竺道:“怪不得我老要不到《青玉案元夕》。元龙你老实说,《青玉案元夕》你可还能做得了主?”陈登红着脸道:“我家大人已将它收入房中,我委实要不出来了。”糜竺恨得咬牙,眼睛盯着陈登,最后还是落在了他手里拿的图纸上,道:“那这个物什,我能不能找人做出来。”陈登心中肉痛,小声道:“可以。”糜竺方觉心中恶气尽出,道:“此只是书作延留你府上的租金。”陈登点头表示知道,心中感概糜竺还是一如既往的黑。 黄维桢道:“不管你们谁先将这个物什做出来,都先不要在人前用了。竞美大会之前,这个必须保密。”陈登和糜竺都点头表示知道。糜竺道:“不若做出来后,我给大哥送几个去。”黄维桢瘪瘪嘴道:“我家又没有家仆,也没有条件用,你送我有什么用?不过这个简单,你们可以试着让人弄个简易的蒸汽机,代替这个。”黄维桢说完,向一个部件指去。糜竺道:“大哥不是说蒸汽机现在还弄不出来吗?”黄维桢眉毛一挑,道:“我说做不出来,你以后就不做了吗?你要将它做出来,它哪里不好,再慢慢想办法改进。在改进这个玩意上,你们别想我还能提什么建议,全得靠匠人们摸索。” 陈登见糜竺被黄维桢训责,在一旁忍着笑,才发现大哥什么事都先想起二哥,不是没有原因的,刚才自己怎么就不能抢在二哥前面,送大哥那物什几个呢? “脸都比跟大哥来的随从红了,别憋了,想笑就笑吧。别憋出岔子,怎么让陛下立专利法,你还没有说通透呢。”陈登闻言,才不雅地笑出声来。陈登道:“将豆蔻的利暗中让一些给陛下,让陛下尝到甜头,再将外面假冒豆蔻的猖獗情况说与陛下听。陛下为了自己的钱袋子,必定真心想立专利法。这时候只要有陛下亲近之人提出来,自然水到渠成。陛下亲近之人不外乎那几位常侍,尽皆贪财之流。能用钱财搞定的事,对现在的糜家来说,又算什么事?到时候让买通的常侍将专利法利弊详细言明,能争取到朝中一些有识之士的支持最好,若是不能,至少也不会引起他们的反感。如此,专利法的施行还有谁人能拦?” 糜竺道:“难道豆蔻的股份只能送吗?元龙看能不能从陛下那里换些钱。”陈登道:“你回去让铁匠打蒸汽机的时候,也可以顺道让他们打造一只铁公鸡。你若是能将铁公鸡的毛拔下来,那么你就可以从陛下那里抢到些铜子。” 黄维桢道:“送些股份给陛下,虽然不能换来实际的铜钱,但是无形中给我们带来的利益,恐怕不比送出的股份少。若是陛下加入豆蔻,那么豆蔻生产的产品,都可以在前面缀上‘皇家’或者‘宫廷’二字,使得这些产品的bi格,额~,是品牌直飞天际,到时候别人拿什么和我们的产品竞争?陛下也是豆蔻的老板,那么豆蔻发布新品,还有什么广告能比让陛下以及皇亲国戚们御用引爆眼球,引起潮流?只要大汉朝还在,只要和陛下的合作还在,只要豆蔻的产品稍微还有些质量,那么豆蔻的产品在同产品中就将永远立于不败之地。如此永生金蛋的母鸡,不正是子仲你寻找的吗?” 糜竺被黄维桢提点得眼冒金光,第一次发现做生意赚钱是如此轻松,就连陈登,都开始思索家中有什么生意,是可以和陛下合作的。黄维桢看着他俩财迷模样道:“回神了。股份送出去,管理权我们还是要攥在手中比较好,专业的事就应该让专业的人来做比较好,免得瞎指挥弄得乌烟瘴气,陛下那边,我们就让他分分红,监监督就好。至于送出的股份,我觉得只要不高于四cd可以接受。”糜竺暗记于心。 陈登道:“我觉得你们最后都是各持三成三好了:陛下九五之尊,和他做生意,谁人敢持成高于他;大哥创意对前期豆蔻的重要,宛若豆蔻之父母;至于二哥,不消说,出人出资,累死累活的就是他了吧。”糜竺被陈登说的,都有一股想要流泪的冲动。陈登见状道:“二哥若是嫌累,我陈家愿举家收购二哥手中豆蔻的股份。”糜竺道:“哪凉快哪待去。” 黄维桢道:“元龙,卫生纸迟迟不见动静,莫不是沤料时间不够?”陈登道:“大哥学究天人,确是如此。”黄维桢道:“不知可否将他人早沤之料买来,提早将卫生纸弄出来。卫生纸若是错过竞美活动这么好的宣传c推广时机,简直是暴殄天物。”陈登如梦方醒,道:“一会我就跟刘府商谈买沤料的事情去。”糜竺道:“元龙,卫生纸制造出来后,可不要忘了往我府上送一些过来。”陈登表示真制造出卫生纸后,立马给两位兄长送一些过去。 黄维桢想了想,看还有什么要商议c交代的,发现好像没有了。陈登见快到晚饭时间,就留黄维桢c糜竺在府上用饭。黄维桢俩应下后,打开房门,黄维桢唤了几声“云长”,却唤不来关羽,黄维桢嘀咕道:“这会儿,云长上哪去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八章 妾有意郎亦有情 却说黄维桢应糜竺邀约,携关羽至陈登府上议事。黄维桢甫进陈府,就让关羽在院中亭子静坐。黄维桢自觉议事时间不短,让关羽也可不必候着,关羽自觉无事,言说等黄维桢的,不想现在却不见了人影。黄维桢正疑惑间,一个陈府仆人作揖道:“关壮士与罗姑娘上街去了,他让我转告黄公子,若是他回来迟了,黄公子就先自行回府。”黄维桢闻言,有点气,又有点想笑。 糜竺道:“大哥这个跟班威武不凡,但也恁会多事,只怕有时会误事。大哥,不若我给你找几个护卫吧,怎么说你也是豆蔻的东家,身份较之前不知道金贵了几倍。你若是出个什么好歹,舍妹和伯母不知道得难过成何样。”陈登道:“二哥说得不错。云长面相奇异,迟早为人中龙凤,区区护卫一职,只怕不入他眼,如此如何会尽心尽职,大哥不若换个护卫算了。至于云长,再从他处笼络就是。”黄维桢苦笑道:“若换了,只怕云长心中不是滋味。以云长之高傲,以后若想再亲近,只怕再也没有机会了。就先这样吧,我带云长在身边,也不是全将他当护卫来用,只是想着两个人在一起久一点,彼此能多了解一点,这样以后云长想找个去处,也能考虑考虑我们这就行。” 陈登道:“既然如此,我让人去城里寻他回府用宴。”黄维桢嗯了一声道:“寻不到也不强求,但求尽过心意就是。”那陈府家仆闻言,不等陈登吩咐,自带几人往府外寻关羽而去。 却说关羽独坐在陈府院中亭里,双脚齐肩分开曲放,虎背耸直,左手不时将手中书简缓缓展开,右手或点压书简,或捻桌上糕点,浑然忘却院中晚蝶c异草奇花。罗宾于无意中,发现了院中的少年,与晚秋晴曰俱明媚。罗宾不禁看痴,不想面相老成的少年,收拾一番后,竟然如此俊朗,那火红的面色,也如冬曰暖阳般可爱起来。罗宾伏在窗棂上,注视着关羽,约摸一个时辰中,关羽都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看书,不由得对这个自己嘲笑过的少年怦然心动:受器重于明主;帅气肯学上进。在讲究门当户对的大汉,也许这就是自己能找的最好归宿。 罗宾越想脸色越滚烫,所幸麦黄色的皮肤很难让人觉察出她的异色。他的胡须是不是因为我而剃掉的?难道他也对我有意?罗宾心如鹿跳,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搭讪关羽,害怕自己如此冒昧打扰他,他会不会就此恼自己。时间在罗宾的举棋不定悄然而过,罗宾看着西斜的太阳不由得着急起来:不管了,先不说他会不会恼自己,即使他恼自己,也强过让自己找到好归宿的机会在眼前流逝强。罗宾一直不敢忘记母亲的凄惨遭遇和母亲对自己的谆谆嘱咐。罗宾微提裙摆,站起身来,向亭子款款走去。 罗宾假装看着路,所有的注意力却全放在亭子里的关羽身上。罗宾越走越近,刻意发出的响动终于让关羽从书中醒过神来。关羽一见是罗宾,眼中闪过一抹喜色,可惜罗宾那不敢过于明显的注意力,完全没有觉察到。罗宾好像只是像往常要进亭子憩坐般,登完那两三级石阶后,一边用手中的手帕优雅地扇风,一边抬起头来,看到站在石桌边的关羽后,故作惊讶地道:“你怎么在这里?!”罗宾说完,心不由得砰砰地跳起来。关羽见到罗宾如此紧张的神态,以为是自己唐突了佳人,道:“公子有事来陈府商议,我就随公子前来了,这会正在亭中候公子呢。”关羽见罗宾好似惊魂未定,内疚道:“羽粗鲁汉子,冲撞了姑娘,还请姑娘多多恕罪。”罗宾进亭甫听得关羽声音,脑海中就已一片空白,正想找话题与关羽将天聊下去呢,急切间如何找得到。罗宾听得关羽此言,道:“既然你自认为有错于我,有错自然有偿,却不知你要如何补偿于我呢?” 关羽愣神,这是之前对自己冷嘲热讽的傲娇姑娘吗,怎么自己从她口气中听出一些撒娇的意味?罗宾见关羽愣神,暗恼自己有些心急,这得寸进尺的意味太明显了,他不会认为自己很泼辣吧。虽然自己好像真的很泼辣,但是这样如此早的表现在他面前,未免太不合时宜了。关羽见罗宾泫然欲泣的样子,以为是自己的不爽快让她下不来台面,落了面子,急忙道:“改日我做东,请罗姑娘到糜家的新式酒吧一坐如何?”关羽话一出口,就开始后悔,现在的糜家酒吧,成了少年男女私会谈情的绝佳之地,自己这样明目张胆的邀请罗宾去那种地方,未免太什么什之心,路人皆知了吧。关羽脸有点发烫,低着头,偷偷的瞄着罗宾。关羽心中虽然后悔,却也无比的期待着能得到罗宾的肯定回答。 罗宾见关羽认罚,心中松了一口气,不经意间见关羽娇羞c忐忑模样,嘴角不由微微上扬,道:“既然如此,我就给你一个挽回过错的机会,我答应你了。但是你可能也知道的,明天以后我就要为竞美大会彩排,不会怎么有属于自己的时间,你看能不能也不改日了,就今日如何?” “今日?”关羽一怔,高兴得一时反应不过来,又确认道:“罗姑娘你是说你要和我去糜家酒吧吗?”罗宾心中暗道了一声“笨蛋”:人家姑娘都答应你了,你还一再确认,要是人家姑娘脸皮薄点的,早就反悔改口了。罗宾道:“嗯。糜家酒吧不就是也和别的饭馆客栈一样,是吃饭的地方吗?你带我去吃一顿饭,有什么不妥吗?”关羽问道:“罗姑娘不知道糜家酒吧是”罗宾扑闪着她的大眼睛,问道:“糜家酒吧和别的酒馆客栈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关羽看罗宾神态,知道她真的不知道糜家酒吧是少男少女幽会谈情的地方,有点失望,道:“一样的,都只是吃饭的地方而已。” 罗宾有点搞不明白关羽是怎么想的,开始答应的时候明明很高兴,现在却好像有点失落。罗宾赔着小心道:“你陪我出去了,那你家公子怎么办?”关羽听得罗宾这等软言细语,心中好似被猫挠了一般痒痒的,道:“公子体谅我久等无聊,离去之前有允我可自先离去的。你且等等,我去寻个陈府中人,让他帮忙捎个话就是。” 关羽离去后不久,旋又返回来。罗宾问道:“交代清楚了?”关羽“嗯”了一声作应。罗宾道:“你命比我好,跟了一个脾气这么好的主人。”关羽脚步顿了一下,喃喃道:“主人?公子吗?”些许低喃之声,兴奋中的罗宾自是听不得进耳里。两人就这般,并肩出府往街上而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九章 被打扰了的约会 罗宾感受着身边的意中人关羽,第一次以轻松的心情逛在街道上,发现商贾小贩们的叫卖声原来不只是聒噪,发现蓬头稚子们的跑跳原来不只是烦躁。罗宾偷偷望了一眼关羽,发现他紧张得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罗宾心中升起一股甜蜜,路过一个小吃食摊旁时,罗宾刻意放慢了脚步,眼神依依不舍的在那吃食上流连。关羽正愁不知如何与罗宾独处,见状心中一喜,不由得拉起罗宾的一幅衣袖,走到吃食摊边。 罗宾见关羽拉着自己,虽然没有被牵着手,脸上还是羞喜得滚烫,低下头,轻挪着小步,任由关羽牵着。“店家,你这烧饼怎么卖呢?”关羽欣喜中,话声好像有些颤抖。时下天气虽较盛夏清爽甚多,但也还是炎热,烧饼如此干燥物什不甚好卖,也就早上,雨天好卖而已。店家见生意上门,殷勤地道:“皮薄馅厚大烧饼,一文钱一个,吃了一个,管你饱到天亮。”罗宾此时已非落难之时饱受饥饿煎熬,听到如此抵饿的烧饼,早已没有以前的渴望了。关羽道:“那给我来两个,分开放。”罗宾拉了一下关羽的衣袖,道:“店家给我们来一个就好了。”那店家望向关羽,关羽道:“那就来一个,我们就尝尝鲜。” 那店家看关羽和罗宾衣着,不像是穷苦人家的,要真一人吃了一个自己的烧饼,那晚饭还如何吃得下。店家将饼掰成两份装好,将多的那份递给关羽,剩下的那份递给罗宾。关羽付过钱之后,两人就沿着街道向糜家酒吧行去。 罗宾将烧饼凑近嘴巴,一股香味直钻鼻孔,咬上一口,咸香适宜。这是罗宾吃过的最好吃的烧饼。罗宾道:“好硬。”吃得津津有味的关羽立马停下来,关切地问道:“磕着牙齿没有?要不烧饼你别吃了,一会到糜家酒吧,咱们要几笼小笼包,我保证不硬又好吃。” “吃得急,牙齿咬得有点疼,不过现在没事了。”罗宾说道,“你以前经常去糜家酒吧?”关羽听到罗宾问话,后背吓出一层冷汗,要知道糜家酒吧少男少女多了,去那里物色另一半的少男少女也就多了,关羽可是经常和典韦一起去的,要是被罗宾误会了,多不好。关羽道:“是经常去,不过都是和义弟一起去的,去的时候也多是听书。”听书是多了那么一点点,不过关羽你也没少欣赏舞娘们的舞蹈吧。 罗宾听到关羽如此回答,心中一喜,知道能常去糜家酒吧消费的,绝对不是缺钱的主,也就印证了之前对关羽的一些猜测。罗宾笑盈盈的看着关羽,越看越满意。关羽被看得心里发毛,罗宾这表情绝对是要秋后算账的表情。“给,你拿着,或者你吃了。”罗宾将手上的烧饼递给关羽。关羽接过,道:“拿着多招人眼,我还是吃了吧。” “嗯。”罗宾就一边走着路,一边看着关羽吃烧饼,不时的摇一下关羽的衣袖撒娇。关羽沐浴在罗宾温柔的目光中,开始恨自己迈的步子为什么那么长。又走了一阵,罗宾好似被关羽用衣袖拖着前行了。罗宾道:“云长,我累了。”关羽见罗宾用糯糯的声线唤自己“云长”,心都融化完了,也用温柔的话语道:“那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罗宾“嗯”了一声应答。 关羽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以前经常光顾的小酒馆在前方不远,道:“我们去那酒馆门前歇下吧。”罗宾道:“好。”酒馆伙计见是熟客上门,急忙上来招应。关羽对伙计道:“外面日头大,某走累了,就想来店前阴凉处歇下脚,并非是来吃酒,你且忙自己的去便是。”那伙计发现了关羽身边的罗宾,猜着关羽可能是要去糜家酒吧了,也不恼,道:“关壮士往日对小店多加关照,就进店里歇吧,何必见外。”关羽闻言,转头望向罗宾,征求她的意思,见她微微的摇头后,道:“店外有风凉爽,我们就不进店了吧。” 那伙计笑着进了店,想不到关羽那么大的汉子,也会怕一个婆娘。伙计见店中生意还未热闹,就抽了一张条凳,给立在店外的关羽送来,关羽和罗宾双双向他道了一声谢。伙计的一举一动,自然落在掌柜的眼里,掌柜看着缺一张板凳的桌子,显得好难看,数落伙计道:“我说你能不能别没事找事做,你看看那桌,这要是有客上门,你说那客人能看着舒坦?”掌柜的声音并没有刻意压低,好似也故意让店外的关羽听到。那伙计道:“是,是,掌柜教训的是,以后我不敢了。不过关壮士也就是歇一会儿脚,耽误不了多少时间的。”“哼,你要记住你刚才说的话,店里的事还忙不过来呢,你还瞎参合店外的。” 罗宾听掌柜的话后,觉得不舒服,拉着关羽就要走。关羽有心为那伙计出头,要不是有罗宾在身边,早就上前让掌柜的见识见识钵大的拳头是长什么样子的。关羽依罗宾正要离开,才站起来,就有陈府家仆喊道:“关壮士在这边,你们不需再找了。”说完走到关羽跟前,道:“关壮士,我家老爷和你公子让我们出来找你回去用宴。” “用宴?公子事情忙完了吗?”关羽望了望身边的罗宾,相对于去陈府用宴,关羽还是比较想和罗宾去糜家酒吧玩的。那家仆道:“议事完有好一会了,我家少爷正准备宴会接待你家公子和糜家大公子呢。他们让我们出来找你一起用宴。” 罗宾道:“既然你家公子有请,我们还是回去吧。”关羽难得有和罗宾独处的机会,如何想放弃,道:“你回去和我家公子说,说我答应罗姑娘要带她在徐州城里玩了,现在抽不开身,宴会去不了了。”那家仆闻言怔了一会,“这”了好久,也“这”不出一个主意出来。还是能主事的家仆过来了,才随关羽所言,回陈府复命去了。 罗宾道:“云长,你这样对你家公子,未免让你家公子心里不痛快,小心他给你苦头吃。”关羽道:“我家公子才不拘这些小节呢,你不要放在心上,以后你就会知道我家公子是多么随和的一个人了。不提他了,走,我们去糜家酒吧。” “恶来,你不是说云长和你家公子在陈府吗?你被骗了,云长背着你,偷偷出来给你找大嫂呢。”典韦闻言,被气得就要抓糜芳,恶狠狠的在他脸上一顿蹂躏,捏得他鼻青脸肿。糜芳气不过,指着那店前道:“我又没有骗你,你和我置气做什么?你看那门前,是不是云长。”糜芳也算经常往黄家蒙馆和糜家酒吧跑,自然而然的,就和典韦混熟了。 典韦闻言望去,见还真是大哥云长,不好意思的放下糜芳,大喊道:“大哥,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陪同公子去陈府了吗?” 关羽听到典韦声音,脸拉得似驴脸般长:怎么带罗宾出来一会而已,就遇到那么多事,还给不给人私人时间了?关羽虽不情愿,却不得不招呼回话道:“公子见事情忙起来时间长,就让我先离开了。”典韦和糜芳走到关羽近前,糜芳眼睛就盯着罗宾打量不放。关羽见状,挡在他们中间道:“怎么,你们又要去糜家酒吧玩吗?”糜芳道:“不然怎么会碰到云长兄长呢?要说兄长也不厚道,背着我们,就偷偷的把大嫂找。”典韦闻言,向关羽偷来迷惑的眼光。 关羽道:“怎么是背着你们?怎么是偷偷了?我们也是第一次出来,就被你们捉了个现行。”本来还想和罗宾来个独处时光的,现在全泡汤,指望典韦和糜芳识相自己走开,还是想着怎么让他们别提自己的丑事吧。思及此处,关羽闷闷不乐的矗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章 重乎性命者几何 夜幕渐临,糜家酒吧开始慢慢热闹起来,酒吧中间小舞台的座位已经三三两两地坐了人,舞台两边边僻的地方,一个地方进驻了说书艺人,一个地方还没有利用起来,据说是留给顾客自由发挥用的,现在却成少男少女偷偷摸摸谈情说爱的地方。酒吧供应的自然以为酒类为主,当然也免不了一些精致糕点吃食,若是你真是来吃饭的,大把银子洒下,也没有人能抗拒那白哗哗的诱惑,去外面酒楼帮你带来。 关羽横眉冷对糜芳和典韦路上的笑闹,但碍于他的红通通脸色,糜芳和典韦完全没有看出关羽心中的不快。关羽只想着自己的倒霉,幽会的时候怎么会遇到糜芳和典韦,连自己牵着罗宾的手,罗宾没有挣扎掉都没有意识到。罗宾看到关羽的注意力全在糜芳和典韦身上,完全没有留意到自己,心里只得默默念了声“呆瓜”。也不知道关羽听糜芳和典韦谈话时想做什么,罗宾的手总是不时被握得生疼,罗宾强忍着没有抽出来。关羽和罗宾见到糜家酒吧的招牌,才不由得在心中暗暗松口气。 四人进入酒吧,典韦就要往舞台前凑,关羽慌忙一把将他拉住。典韦身形吃住,回过头来,一脸迷茫的望着关羽,正要说话,关羽却抢先说道:“这次我们依糜二公子一次,听说书去。”糜芳闻言高兴得直蹦起来,典韦见关羽这么说,少数服从多数,虽然还疑惑关羽怎么不看歌舞了,却也转头四处望着找位置。罗宾也望过去,道:“那边都站满人了,哪里还有位置。这家酒馆生意真好。”典韦道:“子芳,这是你的地盘,你能不能清个地方出来?”糜芳呵呵冷笑转过头去,假装不认识典韦:我姐姐不让我来酒吧玩,你还要我自己去送,我怎么就和这样的狗友玩开了呢?是因为他穿了自己设计的衣服说过好看,还是因为他上次在酒馆将那趾高气扬的流氓地痞教训了一通? 关羽满怀希望的表情看着糜芳,见糜芳这神态,道:“以前一起顽,不是说遇到事可以报你名号吗?怎么现在在你店里了,你本人都不好使。”糜芳粗着脖子道:“哼,就因为是自己店里,我才不敢报名号的。我家姐不准我来这里顽,我还自报身份,这不是给理由让我家姐禁我足?”典韦本来有点不屑糜芳作为的,现在听说糜芳的对手竟然是不把自己家公子放在眼里的糜家小姐,顿时肃然起敬,典韦道:“子芳在如此险恶的境地中,还能如此游刃有余,恶来佩服。”糜芳闻言,心中飘飘然,能折服典韦这样的猛男,可比一群家仆恭恭敬敬的向自己行礼有成就多了。 关羽心中的不满也去,冷静下来冷汗沁沁直流:坐舞台跟前,让罗宾知道那舞台是做什么的,而自己以前经常出入酒吧,罗宾应该不会认为自己是来听书的吧,要是她真这么认为,自己倒也没有必要那么在意这样的笨女人了;坐到另一边幽暗角落,那里头的一对对孤男寡女,一定会被罗宾认为自己居心不良。他先人的个柴斧柄柄,我只是开口随便客气一下,约女神出来,怎么女神就真答应了呢。关羽此时之境,进退两难。 “王剑师,此处酒水,可还适意?”刘辩心不在焉地看着舞台上的舞蹈,心神大半集中在桌几对面一个精壮的中年男子身上。刘辩傍边坐的,是几近和他形影不离的史道人。史道人俨然得道高人,酒吧的酒水糕点c舞蹈音乐,都不能激起其半点好奇,正襟危坐的肃穆模样,不难看出他对刘辩来这种地方安危的谨慎。王越细饮樽中果酒,半眯着眼睛欣赏舞台上的舞娘,不急不躁地道:“王某踏遍天下各州,虽因剑术少饮烈酒,但所见闻酒水不知凡几,也就北方一些苦寒之地的奶酒,和这里的果酒有点相似,皆适宜男女老少。那奶酒膻味未尽,与这里各种果酒之清甜比,简直云泥之别。此地若是乐器声能再小点,不扰人看歌舞,那就更妙了。” “庸俗色痞,如何能静下心来品位音律的妙处?音律之辉煌圣洁,较之语言更能感人,更能穿透人心。故而即使声斥满堂,亦如天月开奏。可惜,可惜,此种种妙处,竟入凡夫之耳,焚琴煮鹤,徒呼奈何。”一猴精中年人在旁说完直摇头,感概音律所遇非人。 王越投靠皇子辩后,凭着一番世外高人的人设,挣待遇,求前景,如今才小有见效,却被人贬为庸俗色痞,凡夫俗子,即使此刻已经剑道有成,心性渐敛,还是被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总算王越还保留着一点理智,知道能来这个地方耍的,都不是一般人。王越忍着怒气,站起来端详了一眼那中年猴精男子后道:“在下王越,不知道阁下尊姓大名?”史道人听王越没有说出他在王府任职,搬皇子辩做靠山,微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 师勖听闻问名之人是王越,吓得头皮发麻,他混下九流之时,就不时听闻王越的威名,不想今天装文艺装到了王越头上。关羽见身前站起身来的人自称王越,眼中神采一闪:在整个大汉,敢自称是王越的,就只有那个剑师王越了。史道人以为王越是为了不给皇子辩添麻烦,才没有说出靠山是皇子辩的,他哪里知道,王越之所以那么说,那是因为一个剑道有成的剑师的孤傲——只名字就足够了,名字之前,不需也不屑任何的装饰。 关羽伸手轻拍了一下转头四处找位置的典韦和糜芳,抬了一下下巴,示意他们看眼前的热闹。罗宾虽然不明所以,却也随着他们一起看。 师勖感觉内衣都被汗水浸湿贴在了后背上,脑海里不断闪现王越击杀豪强c马贼c强盗后飘然远遁的事迹。明明是自己超级崇拜的英雄的,怎么自己就莫名其妙的得罪上了呢?师勖心中懊悔,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回话道:“在下师勖,忝为糜府乐师,精通音律,在糜府主要从事乐器制造之务,乃春秋时乐师师旷的后裔。”师勖将自己的保命符全部打出,只求能让王越有点顾忌。 糜芳看见自己府上的人在自家地盘,竟然向别人乞怜,怒气直冲脑门,恨不得上前去踹他几脚。糜芳看热闹的好奇心终究盖过了踹人的冲动,踹他回府就能,而热闹打断了就难寻了。师勖是吧,我记下了,以后有你好看的,明明也很精壮的,怎么看着畏畏缩缩的,糜芳暗想。 王越和皇子辩等如何看不出师勖心中的害怕,王越和史道人倒没有什么,皇子辩乐得直接裂嘴笑开来。皇子辩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被一个人的名字吓得那么惨,王越初来投靠的时候,皇子辩还不明白史道人为什么非要自己亲自去迎接,现在总算明白。 王越道:“我现在说乐器声有点吵,师乐师说是还是不是?”王越说完,凌厉的眼神bi视师勖,那眼神冷冽得像刀子,好似随时能将人凌迟。糜芳一见那眼神,明明身处燥热,却不由得浑身冰凉,有那么一瞬间,糜芳感觉自己的生命随便那个人掌控。关羽紧了一下手中罗宾的手,将罗宾从恐惧中拉回来。罗宾转头看着关羽,发现关羽脸上充满战意,心中不由惊起惊涛骇浪。原本还笑眯眯的典韦,此时早已经收起笑脸,全神戒备。 身为当事人的师勖,心中早已经冰冷到了极点,很想很想顺从着王越的意志说出“是”,可是看到皇子辩脸上的笑容,那好像是讥讽的笑容,这个“是”字到了口中就重逾千斤,再也说不出来。师勖全身爬满了畏惧,却久久没有说出那个“是”字,将畏惧驱逐。关羽和糜芳一行四人都被师勖震惊了,糜芳红着眼睛道:“明明是超级畏缩像极了一个怕死的人,怎么现在那么有骨气了?”罗宾看着这熟悉的场景,嗫嗫道:“他此时有没有幻想有一个超级英雄从天而降,将自己救离火海?”关羽听到罗宾之言,就要挺身而出,却见久久不动的师勖,有了动作。 师勖不紧不慢地正了下自己的冠帽,打理了下自己的发须,慢慢的挺直自己的腰杆,将糜府的统一制服脱下c叠好,放在一边。做了这些后,一身麻衣洗得发白的师勖抚弄了下腰间葫芦状的似容器似乐器般的物什,道:“师某方才冲撞了剑师,此是师某之过,非是音律之过。方才剑师问我之事,于我,只是天月开奏啊——!” 师勖说完,仰头,扬起双臂,好似陶醉在月光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一章 拿什么上你舞台 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王越从师勖身上感受到了自己求道路上的那股坚定,不由冒起一股惺惺相惜之感。王越见皇子辩并没有因为此事而看轻自己,对师勖的愤恨消去了不少。投靠皇子辩后沉寂下来的王越,内心比斗的越压抑越炽烈,王越现在就想通过比试折服眼前这个宁死也不改变自己理念的人。在王越看来,折服一个内心强大的人,和战胜一个武艺高强的人获得的快感是一样的,甚至更甚。 可是自己精于剑术,师勖却精于音律,怎么比才显得公平公正?王越不由得陷入沉思,久久中眼角余光不经意瞄见舞台中起舞的舞娘,王越心中一喜道:“我若以武力凌你,你肯定心有不服。我要赢你,就要赢得让你心服口服,好教你知道我可没有你想的那么庸俗不甘。也教你知道,一时的言论行径,是不足评定一个人的。你若逞一时之口快,给别人不实不好的评价,给别人带来困扰,那就要做好被别人报复的准备。现在我就要打败你,为自己正名。方才歌舞,我以舞为佳,你以音律为秒,现在我们谁也说服不了谁,并且由此起争分,不若我们就来比试一场,以胜负决定谁对谁错。” 师勖此刻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无求无欲心中正刚,哪里还知道畏惧为何物,正色道:“如何比试?比剑术我自认不如你,但比音律,我又不想同行嘲笑我欺负人。”糜芳见师勖言行,吃惊得瞪圆眼睛:怼得好,作为糜府的人,就应该这样有血性有种。皇子辩小孩心性,看热闹也不嫌事大,也好奇王越想如何比试,哪里有一点史道人脸上的忧虑之色。罗宾现在已经完全脱离了以前的生活,吃好穿好,前途有眉目,平静的生活中,若是有这种不血腥的比试点缀,貌似就更美好了。 王越道:“我教舞娘剑舞,你教舞娘音律,让她们比试一番,谁获得的喝彩声多c高,谁为赢,如何?”糜芳常常在酒吧厮混,如何不知道来酒吧的人的德性,跳舞的肯定比弹琴的更吸引人。糜芳怕师勖落败掉了糜家的面子,抢在师勖回话前道:“比试倒也蛮公正,只是只凭听喝彩声,如何能分辨出胜负?到时候你说你喝彩声高,师勖说他喝彩声多,各持一辞,如何分出胜负?不如改成让观众在舞娘表演之时往她们前面的花篮投花,最后获得鲜花多的一方为胜,如何?”糜家酒吧有卖鲜花给顾客,顾客可以送人或者打赏给艺人c舞娘。持有鲜花的人,可以去后台领取奖赏,这些奖赏不算在他们的薪水里面。有的艺人c舞娘光奖赏就比他们的薪水高多了。丰厚的奖励,吸引越来越多的艺人涌向糜家酒吧,并且以能在糜家酒吧表演为荣。 糜芳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鲜花都是他自己家卖的,到时候糜芳想要谁赢,那简直易如反掌。如此幼稚的沟道,又如何瞒得过王越和史道人他们,王越不想以鲜花多寡来分胜负,但也觉得糜芳说的决胜方法比自己的好,是以一时之间既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师勖本想堂堂正正取胜,不过见是自己家二公子提出来的,自己的胜负也和糜家名声戚戚相关,也就没有反对。 皇子辩见一个比自己还小的人跳出来帮师勖说话,自然不愿自己的人被欺负,起身道:“你是何人,为何如此帮师勖?”糜芳见皇子辩没有比自己大多少,常练身手的糜芳甚至自信能一拳k一皇子辩。糜芳完全不知怂地道:“我兄长叫糜竺!”罗宾闻言,不禁莞尔,狐假虎威,为非作歹,莫不如是。皇子辩不认识糜芳,还是听说过糜竺的名字的,不过即使是糜竺,和自己比身份地位。。。我刘辩就问一句了:糜竺他敢比吗? 皇子辩蔑视的看了糜芳一眼,转头对史道人漫不经心地说道:“我们这是羊入虎口吗?”史道人虽然心中有忧虑,但是皇子威仪如何能落,回话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皇子身为陛下嫡子,乃是龙子也,何来羊入虎口之说。”史道人脸上完全没有断章取义圣人之言的愧色,趁着众人愣神之时,又道:“此乃皇子辩,你们还不见礼?”说完右手向皇子辩虚引了一下。 王越自屹立不动,师勖c糜芳c关羽等人却不敢怠慢,恭敬的作揖行了一礼。饶是糜芳多年“为祸乡里”,“嚣张跋扈”天不怕地不怕惯了,听闻眼前的少年就是蛰居徐州的大皇子,还是被吓得浑身颤抖:自己刚才可是搬出家门了,这祸事可不是献祭自己就能摆平的。糜芳此时肠子都悔青了,要是家里因此引祸上门,那自己就是死100次也不足惜,死100次也没有用了。 皇子辩见自己的名字竟然能和王剑师一样,吓得别人失魂丧胆,心中早乐开花了,却还强忍着不笑道:“你好大的威风,仗着‘我兄长叫糜竺’,就能招摇过市。哪里像我,有着天下第一厉害的老爹,却不能仗着名头骗吃骗喝,饿~,不对,是不能仗着名头惩奸除恶,想见个面还超级难”史道人不敢让皇子辩说完,打断道:“皇子请慎言。” 糜芳不知道皇子辩对自己的态度,心中惴惴,不敢说话,关羽等草莽之人更是不敢在皇亲面前造次,是以场面一度沉默。 师勖慕糜家酒吧盛名而来,上糜家酒吧舞台演奏的愿望实现后,却没有按照原来的计划离开徐州,盖因对徐州的音律氛围心生喜爱,又恰逢糜家主办的竞美盛会,是以更难舍徐州了。师勖终止自己的游学计划,一心想在徐州定居,看到糜府的招聘各种人才的告示后,应聘进糜府,成了糜府的一名乐师。与慕名纷纷来糜家酒吧的乐师切磋技艺,按照糜府的要求制作奇形怪状的乐器,成了师勖生活中的快乐来源。师勖身处徐州,身在糜府,关于竞美盛会的种种沸扬言论,不时充斥耳朵;再加上《伪战国群英像》惊艳眼球;《伪战国群英像》作者黄维桢的亲自执导,师勖隐隐感觉,这次的盛会,可能要名留青史。黄维桢别人或许不是很了解,但是师勖从糜府的人的口中听到的关于他的事迹,那传奇程度,足可以编成书,给说书艺人当成演义讲。 师勖对黄维桢的多才多艺是坚信不疑的,所以能上黄维桢执导的盛会,能在盛会上将自己的音律,演奏给五湖四海的来客听,成了师勖目前能想到的唯一心愿。师勖也向糜竺表达过心愿,但是由于糜竺对黄维桢的信任,不愿也不想打扰黄维桢,是以师勖的愿望只能落空。心情低落的师勖只好来酒吧寻找寄慰,惹的口角多了,今天难免撞到王越这硬茬上。 时刻想着怎么上竞美盛会舞台的师勖,突然灵光一闪道:“假手舞娘的比试,如何比得上你我二人亲自上舞台比试来得痛快?不若你我二人,在竞美大会上,在四方贵宾面前,各演一目,获得鲜花多者为胜,如何?” 王越是剑师,不是乐师,要是谁让他在酒吧舞台舞剑助兴,那王越肯定觉得他活腻歪了,但是师勖的这个提议,却让王越心中蠢蠢欲动:天下各州,能来徐州参与这盛会的,非富即贵,能有机会在他们面前扬名,王越可不介意做回项庄。王越眼中满是兴奋之色,转头看向史道人,询问意味十足。史道人捻须寻思数息,道:“不知道王剑师可有把握让节目出彩。”王越闻言,眼中神采大盛,道:“剑舞而论,天下能盖我者,未生也。”史道人含笑,点头,道:“那就有劳王剑师,代表皇子府,给竞美大会添一彩。”史道人这些时日正寻扬皇子辩之名之法,不想得来全不费工夫,师勖就将法子送到自己跟前。皇子辩对养父般的史道人很是依赖,再加上他本就很期待王越和师勖比试一番看热闹,自然也就没有出言反对。 “师勖,你好大的胆子!你明明知道竞美大会曲目早已落定,如何还能增加曲目,还一下增加两个?你这样做,就是为了自己私欲,为难我两位兄长。你就不想想这样做你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糜芳不再顾忌皇子辩,怒目对师勖训斥,语中威胁,也不怕皇子辩听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二章 同学加我们一组 师勖闻言,面有愧色,向糜芳行了一礼后道:“贱婢有负糜家厚恩,并非贱婢狼心狗肺,不知感恩图报,盖因奴婢欲在天下人面前弹奏一曲,以扬家门宏光,告慰先祖之灵已入怔。奴婢自遭大公子拒绝后,每每浇酒度日,放浪多败府上高风,终有今日之祸事。勖不想日后皆如此行尸走肉般过活,斗胆冒昧往那舞台上走一遭,求二公子成全。勖若不能了此愿,亦不愿麻木苟活;勖若能了此愿,甘受府中种种惩罚。” 糜芳知道,师勖提出比试之法,就是想利用皇子辩权势逼迫糜府答应,从他刚才话语中,只求自己并没有求皇子辩来看,糜府在他心中还是很重要的。糜芳道:“此事你求我有何用,我两位兄长几时听过我的话?此番不管成与不成,日后你若再有今日这般损人利己之举,即使我姐姐c兄长不赶你出府,我亦不让你在糜府过得舒坦。” 皇子辩见师勖并没有求自己这个能帮他实现愿望的人,心中有点不快,道:“你个求财的香,烧给土地庙,也不怕财神爷生气?”师勖闻言,尴尬c忐忑的站着,生怕皇子辩出改变主意之言。皇子辩对师勖不感兴趣,对同龄小鬼头般的糜芳倒是很好奇,尤其是他装作大人夸夸其谈时的样子,很得自己神髓。皇子辩看着糜芳道:“为什么他们大人做什么事,总是把我们忘记?比如你这酒吧刚开张时好像有18岁以下未成年人禁止入内的规定;那个闹得沸沸扬扬的竞美大会,不消说,光听名字,就是色色大人们的盛会。我们这样的半大小孩总是被他们遗忘了,你说我们是不是要做点什么,改变他们对我们的看法?” 糜芳闻言,大有相见恨晚之意,自己的很多胡闹,不就是为了引起姐姐c兄长的注意,故意做的吗?糜芳道:“对,我们不能总让大人们将我们无视,我们也要参与进竞美大会,最好也上舞台表演些节目,让大人们不要小瞧了我们。”糜芳暗地里可没少琢磨《童年》里吹口哨的那段,现在已经能吹得有模有样了,不时想着什么时候在人前臭美呢。皇子辩道:“对,就应该这样。可是这舞台不是光想就能上的。不若你去央求最疼你的人,让黄维桢他们也让我们少年组个曲目啊,当然,我也是会求族亲的。我们双管齐下,成功的机会岂不万无一失?” “就你们两个,能组出什么好曲目?我可是听说,多人合唱《童年》,可是别有一番风味的。你们不若带上我们两个,我们一起再找些人,合唱《童年》可好?”皇子辩他们围在一起久了,自然有人注意到他们。 糜芳看说话之人也才10岁左右,他傍边还有一个年纪和他相仿的少年,心中没有排斥,道:“你是何人,为何要偷听我们说话?”原先开口的人道:“我名字叫孙策,我傍边这位,是我结识不久的好朋友,周瑜。你们在大庭广众之下侃侃而谈,不怕他人听去,又何来偷听之说?”糜芳正要找词回回去,不想皇子辩开口道:“即使没有偷听,打断别人谈话的行为,也是不礼貌的吧?” 孙策面有红色,没有反驳,不想让别人觉得他没有教养。周瑜道:“方才是我们无理,还请你们消气。只因我们对你们方才的谈话内容太感兴趣了,才会做出如此冒昧之举。听你们刚才之言,我们有一个相同的目标,何不聚在一起实现它呢?” 皇子辩和糜芳想要参与盛会,无非是想要得到别人的认同,不论是大人的,抑或同龄人的,故而甫听到孙策他们也要加入之语心中很是窃喜,现在听到周瑜之言,也就顺水推舟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带上你们,让你们多去看看大场面。” 典韦看到皇子辩说到‘大场面’时的夸张表情,瓮声瓮气地在一旁忍着笑。孙策见状,很义气地为皇子辩出头道:“大个子,你笑什么?”孙策此时年纪尚小,身材虽然没有典韦高大,但是因为自小练武,所以身体很是精壮敦实。孙策厉色斥问,隐隐中露出一些王霸之气,罗宾闻之,脸上有些惧色。 典韦艺高人胆大可不知害怕为何物,凛然不惧道:“我看到你们如此朝气蓬勃的样子,想起蒙堂里的一些趣事,故而想笑,你们继续,我就在边上看看。”糜芳闻言后恍然大悟,兴奋得拍了下掌道:“我怎么就忘了,蒙堂里可还是有好几个人呢,我去拉他们来,和我们一起,代表,代表那个什么歌唱什么。”糜芳虽然人混脸皮厚,终于还是没有说出那些不符合自己风格的话。 皇子辩道:“我们少年就是国家的希望啊,有啥不好意思代表的。”糜芳白了皇子辩一眼睛。史道人道:“皇子千金之躯,岂可上台做那下人之事?这要是传回洛阳,陛下不得气极。”史道人的话令师勖和王越脸上升起一股古怪之色:打人不打脸,您老知道就好,可以别说出来不。 皇子辩道:“我意已决,你就莫要再劝了,趁着我现在还在宫外c还没有行成人礼,你就让我胡闹一回吧。”史道人见皇子辩这样说,联想到皇子辩日后可能遭遇到的残酷争斗,心中一软,不再出言反对。皇子辩见史道人没有再反对,喜道:“我就知道道人对我最好!”史道人看着以前羸弱的皇子辩在自己的悉心照料下,长得与别人家的孩子无异,一样的健康样的快乐,心中很是快慰。 糜芳道:“那就这样定了,你们两个住在哪里?别想找你们的时候找不到人。”孙策道:“我们住在参赛者住处,你来找我们若是找不到,就去问11号参赛者,就知道我们去处了。”糜芳歪着头想了一会,突然诧异道:“啥?你家大人允许你来这种地方啊?” 孙策脸上一红,道:“你去她说的地方找不到我们,就来这里找我们吧,我们很喜欢到这里听说书打发时间。”糜芳连连点头:“倒是和我一样喜欢听书,不像”关羽在傍边听这些小屁孩夸夸而谈,耽误自己的宝贵时间,早不耐烦了,现在见糜芳可能要坏自己的事,连忙踩断他的说话。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三章 不要和领导喝酒 糜芳看着目露凶光的关羽,最终还是忍着疼痛没有叫出声来。关羽道:“还是找个地方坐一下了,老站着脚疼,还招人眼的。”皇子辩道:“既然都认识了,何必还用找地方坐,让服务员把桌子拼一下,我们就坐在这里吧。”皇子辩说完也不等众人回答,自喊来服务员。众人见此,也不在推脱纷纷入座,关羽牵着罗宾,坐到背着舞台的位置上。 典韦看着桌上好像还没有动用过的骰子,道:“你拉着我们和你坐,就不能再摆皇子的架子了,不然哪里能玩得尽兴,今晚我们要玩个不醉不归。”说完恶狠狠地看了眼孙策。史道人正要说话,不想被皇子辩拦了下来,道:“就如你所言,今晚我们就要玩得尽兴。”典韦道:“如此,我和我大哥还有罗姑娘一边,你和孙策还有周瑜一边,我们玩骰子喝酒,哪边先有人趴下就哪一边输。”酒吧的果酒虽然度数不高,喝多了还是会醉的。 糜芳闻言不乐意了,道:“我呢,怎么你们玩都不带上我的?”典韦看着没有入座的师勖c王越c史道人,道:“这不是人不够吗,论熟你应该分到我一边,论年纪,你又应该分到皇子他们那边去,干脆你别玩了,免得喝趴下露馅,被你姐姐捉到。”糜芳道:“我不管,我就是要玩,大不了今晚的账算到我头上。这样吧,我到皇子这一边,你们就多摇一次骰子,骰子点数加起来少的一边喝酒。”糜芳顿了下后道:“难不成你怕喝酒喝不过我们?要知道我们这边可是有4个人能喝,你们那边才三个人而已,也许只是两个人。” 这小破孩第一次跟我们出来嗨吗,怎么还不了解我们哥俩的酒量。关羽斜视了一眼糜芳,道:“就依你,即使我们这边只是两个人,也照样喝趴你们。”糜芳听到后,高兴地往每个人面前派放骰子,正要喊开始,不想孙策道:“这么好喝的酒,不是赢的一方喝吗?”酒吧的酒水卖得还是很贵的,孙策以前和周瑜来,也只是稍微要来少许尝鲜,每次还是不要重样的。糜芳道:“就要输的一方喝。你个愣子,一会我们要是赢了,你还喝不够,我请你喝到倒去。我先来。”糜芳说完,将身前的骰子拿起来,大力摇了几下后,放在桌上,顺手开盅,“四。到你。” 孙策闻言,拿起面前的骰子,摇了一下就放下来。众人依次摇过,罗宾多摇了一次,最终是糜芳这边输了,孙策乐滋滋端起那杯酒一饮而尽。孙策喝完后心中暗道了声“爽”,要知道以前他可是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喝的。罗宾乐得掩着嘴笑,刚才她两次摇出了大点数才赢的。关羽道:“别只顾着笑了,趁现在有点时间,多吃点东西,这样就不容易醉倒了。”罗宾嗯了一声,拿起身前的糕点c水果,吃了起来。罗宾吃了一会,发现关羽和典韦并没有动,道:“你们怎么不吃啊?”典韦道:“罗姑娘这就不知道了吧,对我和大哥而言,在糜家酒吧,千金都难买一醉。我们都想着怎么能醉倒快一点呢,怎么会吃东西。”关羽在一边连连点头赞同,道:“总有不怕死的小鬼头,要挑战我们的酒量。” 糜芳在一边阴阳怪气地道:“月桐和楚楚课桌上的秽物也不知道是谁吐的,要知道她们可是因此哭了快半堂课了,听说那天某人因为迟到,手掌还挨了一顿戒尺,要不是手茧够厚,现在估计还摇不利索骰子。”关羽在一边连连打眼色,让糜芳不要说了,不想糜芳没有理会,终究是说了出来。典韦有点生气道:“那次要不是我们在外面先喝了酒,我们会醉?”糜芳道:“醉了就是醉了,找那么多理由做什么。”周瑜和孙策c皇子辩在一边吃着东西,一脸期待糜芳再多讲点故事的样子,关羽可不想让他们如愿,道:“恶来稍安勿躁,我们这次喝趴他们就是。”典韦气呼呼地摇着骰子,道:“今晚非要在酒桌上见个真章不可。”说完将骰盅重重的压在桌子上。 “二一一,明显是理亏,骰子都不好意思出大数给你。” “糜芳,你少说点没有人当你是哑巴,你再叽叽歪歪,信不信我以后不穿你设计的蒙服,看你以后还怎么在语嫣她们面前得瑟。”典韦粗着声音威胁糜芳,还真有用,糜芳现在就像霜打的茄子——蔫了。罗宾见到糜芳模样,双眼如月牙般,不难想起她那银铃般的笑声。关羽看痴了。罗宾同时摇两个盅,放在桌子上后,毫不在意地揭开来,“四六六,五五六,我们这边一共是四十六点,该你们了。” 还是糜芳这边输了,周瑜端起酒水也是一番牛饮,典韦道:“看着你们喝,我都渴了。”糜芳想怼回去,又不敢。皇子辩道:“莫要得意,才刚开始呢,最后还站得住的才是真赢家。看我先来摇。”天子之子开口,运气果然不一样,终于开始赢了。典韦正要斟酒自饮,关羽一把将他手打开,道:“你哪怕是真渴,也要先忍一下,让罗姑娘尝下这里特有的果酒。”关羽说完,把罗宾身前的杯子斟满。罗宾看着杯中红艳艳的酒水,下意识的说道:“会不会太多了?”关羽道:“罗姑娘喝喝看,不会醉的。”罗宾看了眼在座的皇子辩,暗想堂堂一国的皇子,应该不会帮关羽来灌醉自己的。罗宾端起酒杯,才靠近嘴唇一股浓郁的甜香就冲进鼻子,罗宾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后,水果的香味盖过了酒精的味道。冰镇过的果酒顺喉而下,罗宾感觉整个人都清爽起来。罗宾忐忑的心放了下来,心无旁骛的享受果酒的醇厚。罗宾喝着,眼角慢慢有泪水流出,放下酒杯的时候,竟然有点哽咽。 关羽手脚无措地道:“罗姑娘,你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就哭了。”罗宾红着眼睛道:“我想起了我娘,我和她一起逃难的时候,无论如何饥饿,她都信心满满的给我打气,说我会活下去的,说我以后会活得好好的,最后她将半张饼都留给了我,自己却饿死在逃荒的路上。人和人的贵贱究竟是如何区分的,为什么有的人吃不饱的时候,有的人却可以吃腻山珍海味。”关羽c典韦听闻罗宾之言,不由想起以前的日子,哪曾想过会有今天之时。有时候贫穷真的可以限制一个人的想象力。 罗宾也太过直来直往,如此扫酒兴的话也在这种时候说。皇子辩此时心中隐隐有些不快,罗宾的这些责问,不就是在自己老爹的治下造成的吗?皇子辩道:“大人们不是都说酒桌上只谈风月,不谈国事吗?罗姑娘刚才之言可是有点违规了,该罚,该罚。”皇子辩说完,站起身给罗宾斟酒,史道人正要上前代劳,皇子辩却拦住他伸出来的手。皇子辩斟满一杯后,又从备用的杯子里取出两只,一一斟满。 关羽见状愤怒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皇子辩道:“酒桌上罚酒,不是一般都罚三杯吗?”罗宾看着满满的三杯酒水,不禁花容失色——这么多酒水,自己小小的肚子装得下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四章 心累也许友也尽 关羽看着皇子辩那毫不在乎的表情,好想一拳就打过去,看到他身边的王越和史道人,最终还是强忍了下来。关羽站起身,就要去拿罗宾面前的酒水。皇子辩一手拉住,道:“该罚的是罗姑娘,你帮她喝了,那还是罚她吗?”典韦闻言,气不过道:“你这样欺负一个弱女子,枉为男子。”典韦说完,也站起来,也要去拿酒水,不想却被史道人拦住。典韦大怒道:“撒手!”史道人不为所动,倒是王越警醒的看向典韦。 史道人道:“天下弱女子多了去,若是罗姑娘没有一副好皮囊,你能这样拔刀相助?”典韦道:“在我眼里,天下女人都一样。我帮罗姑娘,是因为罗姑娘是我大哥看上的女人。臭道士,你不好好修道,理世间这些俗务作甚?”史道人道:“老道的事,就不劳烦您费心了。” 糜芳看着好好的酒局变成这样,心中是向着典韦关羽这边的,但又顾忌家中,不敢得罪皇子辩,着急间也没有想到息事宁人的法子,只得在一边干着急。孙策初生牛犊不畏虎,又恰逢坚信着有理走遍天下的年纪,脸上全然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架势,一旁的周瑜,也饶有兴趣的看着关羽等人。罗宾看着这要打起来的架势,心中有点害怕,但更多的,是暖暖的感觉。罗宾心中很感动,第一次有外人这么关心她,为她着想。关爱自己的人,自己会很珍惜的,罗宾伸手去取酒杯,才喝到一半,桌边响起一声叹息,接着一声悠悠的声音传来:“想当初高皇帝与楚霸王项羽逐鹿中原,立鼎长安,是何等的意气风发,不想他的子孙,却沦落到只能欺负一个弱女子的地步了。可悲可叹啊。” 皇子辩寻声看去,说话之人长手过膝,大大的耳朵,身边跟着一个面如美玉,神采飞扬的美男子。皇子辩道:“大胆,你敢诋毁皇室,王剑士,你予孤拿下。”那美男子闻言,拦在说话之人身前,声如炸雷道:“大胆,谁敢我义兄乃中山靖王之后,真排班论辈,你还得叫声皇叔。我义兄教训你个后辈,何人敢说三道四,指手画脚?”王越闻言,停下脚步,看了眼皇子辩和史道人。史道人松开典韦的手腕,拉回皇子辩的手,帮皇子辩稍稍整理了下仪容后道:“非是皇子欺人,实是罗姑娘犯错在认罚。倒是皇叔将皇室说得如此不堪,难道就不怕宗正责罚?” 原先说话之人道:“我所言又非虚,问心无愧又何惧于人,倒是你带着皇子流连风月场所,还与一个弱女子置气,这要是给宗正知道,恐怕不好交代吧?”皇子辩道:“她对父皇无状,我罚她喝三杯酒而已,若真追究起来,再严厉的惩罚都有律可依。”皇子辩看着停下来的罗宾,道:“你若不想连累自己和他人,这三杯酒你就得喝完去。” 原先说话之人无奈的摇了摇头,遇到这样比自己脸皮厚还没有肚量的,也不敢强驳,毕竟不知道自己的家谱经不经得起宗正盘查。糜芳见皇子辩如此为难罗宾,气呼呼地说:“我不要和你顽了,心累。”糜芳说完离开自己的座位,挤到典韦和罗宾之间,让罗宾和关羽靠得更近了。关羽在罗宾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地向糜芳伸了个大拇指,糜芳乐得咧嘴直笑。 罗宾看到有那么多人向着自己,感动得哭花了脸,一边用手擦去眼泪,一边举起酒水,咕噜咕噜地喝下去,关羽不忍去看,转过脸去,不想和方才开口相助之人照了面。关羽抱拳道:“某乃关羽,字云长,谢谢兄台方才仗义执言。”那人道:“吾乃刘备,字玄德,方才之事备也没有帮上,云长之言折煞我也。”关羽又点了下头表示感谢,不经意间见糜芳给罗宾递了一方手帕,连忙抢过来,没脸没臊地就帮罗宾拭去脸上的泪痕。罗宾本还有点哽咽,见关羽此番举动,不由得破涕为笑。 关羽见罗宾不再难过,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地。关羽近距离端详着罗宾精致的面庞:麦黄色的脸庞经过酒水的微醺,爬上了一层绯红;长的睫毛,和那细细的眉毛一样,生得那么柔和,是不是随了她的主人性格;直挺棱角分明的鼻子,是那么可爱,怎么以前的人们就说她妖怪呢?不过谢谢你们的“妖怪”,才能有机会留到现在给我去珍爱。罗宾感觉脸上的手帕停下来了,才发现关羽直挺挺地看着自己,娇羞得低下头去,犹不解气,在桌下踩了关羽一脚,不过她可舍不得用力。关羽回过神来,呵呵地傻笑。 刘备见关羽注意力全然在罗宾身上,眼中不舍地悄悄离去。皇子辩见糜芳不坐在自己这边,自己和孙策周瑜他们之间空了一个位置,哪里还有之前的亲密模样,不由得意兴阑珊,又和关羽他们闹僵,不想再呆下去,起身带着史道人和王越离开,众人没有一个假意挽留的,皇子辩难过得眼睛有点涩。皇子辩低着头,走出昏暗热闹的糜家酒吧。 皇子辩身影完全消失不见后,孙策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拍着胸口道:“好压抑,刚才我可紧张死了。”糜芳道:“你紧张?你紧张怎么还有心情偷吃糕点,水果?别以为我没有看见。”孙策狡辩道:“我一紧张,就想吃东西缓解。”孙策见他们都一副不信的表情,也就没有再解释。罗宾被酒灌得有点晕乎,想回家,不过见关羽和典韦都一下午了,还没有进什么酒水,就没有提出来。典韦可能是真渴了,斟了一杯酒喝起来。典韦抹了一下嘴巴道:“刚才看到了没有,这就是为什么大人不喜欢带你们小鬼头玩的原因,太难侍候了。”糜芳假装愤怒道:“既然你不喜欢和我出来顽,为什么总是跟着我蹭吃蹭喝?”典韦道:“别怪我说真话打击你,这不是作息和公子不一样吗,要是公子带着我,我才不稀罕跟在你这个小鬼头后头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你养的打手呢。”糜芳道:“当本公子的打手还辱没了你还是怎么了,这徐州城,想跟在本公子身后吃香的喝辣的多了去了,本公子还不稀罕呢。”关羽斟了一杯酒,看典韦和糜芳笑闹。 孙策道:“酒还没有吃尽兴呢,再来啊?你们大人若是赢了我们,我们以后也和你们亲了。”糜芳雀跃道:“这可是你们自己说的,这回我要做内奸,帮助典韦兄长们让你们输个分不清南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五章 现代诗震撼古人 黄维桢和陈登c糜竺在院子聊着闲话,一边等关羽回来用宴,等到家仆回报知道关羽不回后,糜竺笑着说道:“重色轻友,也大抵算是男人的本性了。但愿大哥以后找到了大嫂,莫要忘了我们这两个弟弟才是。”黄维桢笑闹道:“你们两个不算男人啊,凭啥就只怀疑我会重色轻友?不过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的啦。”陈登“嗞嗞”了两声,道:“看来我们兄弟之间的情谊,还得继续淬炼。说到女人,我可是快要有机会见上大哥朝思暮想的蔡琰了,不知道二哥有没有兴趣,和我一同往蔡府上走一遭?” 糜竺道:“额,我最近生意上有点忙,不是像大哥说过的一同抗枪c同窗这种加深我们兄弟间情谊的,有意义的事情,我都抽不出来时间来。三弟你就帮我向蔡大家闻声好吧。”我和你一起去,我很傻吗?就大哥那给小蔡琰递情诗的骚操作,蔡大家能给我们三兄弟好脸色?你有公职在身,也许蔡大家能轻点数落你,我要是去了,我不成了任蔡大家揉捏的软柿子。不去,坚决不能去,好奇心再重都不能去。 陈登故作可惜般叹了一口气:“在未来大嫂面前落个好眼缘,错过了就太可惜。”糜竺做出一副肉疼无奈状,没有上钩。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呢?难道知道我要来,特意来迎接我的?”沛孝王刘琮牵着一个小男孩,一脸诧色地走进来。陈登道:“谁知道你要来?你蹭饭要不要把时间掐得这样准?”沛孝王刘琮道:“你道我喜欢来?我来徐州城修养身子也就算了,你家大人也来,那我沛国中诸事怎么办?谁管?别人管也没有你家大人让我放心啊。”沛孝王刘琮突突一通连珠炮,完了还不忘占陈登便宜,对小男孩说道:“曜儿,叫哥哥。”那小男孩奶声奶气地道:“哥哥。” 陈登闻言,肺都快气炸了:陈登父亲身为沛国相,多为沛孝王刘琮倚仗,陈登自幼就与沛孝王刘琮熟稔,虽然小了那么几岁,论交情却也是兄弟平辈之情,现在让这个小刘曜唤哥哥,那自己辈分就比沛孝王刘琮低了一辈了。陈登羁于老父,不敢像之前对沛孝王刘琮那么放肆,无奈地蹲下身子逗小刘曜道:“乖,你父王逗你呢。我是你元龙叔叔,来叫一声‘叔叔’听听。”小刘曜虽然小,却也没有那么容易相信人,扑闪黑白分明的眼睛望向自己的父王。沛孝王刘琮见好就收,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小刘曜才脆生生地唤了声“叔叔”。陈登才如释重负般站直了身。 沛孝王刘琮道:“你们还没有回答我立在院中做什么呢?”陈登道:“等人吃饭,不是等你。”说完就引众人前往宴席。沛孝王刘琮见陈登如此毒舌,碎碎声地道:“真是小心眼,太记仇。” 宴席门口,陈珪见陈登众人里有自己的上司沛孝王刘琮,眼中诧异,却没有急于问礼,而是看向陈登,见自己儿子肯定的点了三下头之后,才心思尽释般。陈珪向沛孝王刘琮行李后,道:“沛王大驾光临寒舍,汉瑜有失远迎,还请沛王见谅。”沛孝王刘琮在这个如父般的相国面前可不敢没个正行,忙回道:“相国言重了,本王冒昧叨扰,还望相国不要往心里记才是。本王突闻相国回徐州,恐相国也似本王身子不佳之故,特急来看望。” 陈珪引着沛孝王刘琮走向主位,道:“有劳沛王记挂了,汉瑜身子并无不适,只是听闻府中家仆言劣儿新结拜了两位兄长,故而急急回府想见上一面。”陈珪待沛孝王刘琮坐下后,回过身来对着黄维桢道:“子仲我认识,想必这位就是维桢吧?维桢书法,当为时人之最,不想年纪却还如此之幼,真不愧是天纵之才。”黄维桢忙行礼道:“相国言重了,维桢当不得如此谬赞。” 陈珪道:“维桢当得。元龙,日后你可要和你兄长们多亲近亲近。”陈登道:“必不使大人失望。”糜竺道:“大哥虽年长于元龙,却是家中长子,想来可以和我一样,唤相国一声伯父,不知道然否。”黄维桢努力搜刮了一下脑海中父亲的年纪,确如糜竺说的那样。陈珪道:“能得维桢唤声‘伯父’,日后说出去,必定风光无限,也不知道老朽能否有此荣幸。”黄维桢闻言见陈珪同意,岂会不识好歹,忙道:“如此,维桢日后就请伯父多多关照了。”陈珪闻言抚着胡须不禁点头,不只有答应关照的意思,还有对黄维桢谦逊的满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沛孝王刘琮道:“不知道相国打算何时再回小沛?”你儿子结义兄弟人品也看了,还那么放心让他们结交,身子骨又那么硬朗,那倒是回去帮我打理封地事务啊。陈珪打了个酒嗝,回味果酒的无穷妙处,骤闻此言,不假思索地道:“老身此次回府,本只想看下劣子,不想听闻有几个经年未见的好友不知何故齐至徐州城,感于年老体衰,怕以后不能再经于舟车劳顿,此次不见,日后恐就再难有相见之日。今既然沛王在此,老身就请休些时日探友,还请沛王允许。” 沛孝王刘琮心里已经泪流满面了,但是陈珪说得如此凄惨了,自己还怎么违逆?沛孝王刘琮道:“属地无相国主持,本王心里终究不放心,不知道相国打算休假几日。”陈珪故作迷糊道:“老友多年未见,老身亦不知道有多少话要说,还请沛王多体谅。”得,访问完好友,没有理由不参加个竞美盛会啊,说不得还约好观众席几连座,想要这个老相国早点回去主持事务,看来有点不实际。沛孝王刘琮默默地想着,万幸小沛离徐州城近,有什么急事也耽误不了多久,放下心结的沛孝王刘琮总算在酒席上吃出了味道。一顿酒席,其乐融融。 而此时,糜家酒吧里,糜芳被灌得吐一地秽物,孙策和周瑜则晕乎乎的瘫在沙发里,一动都不想动。一边的典韦自斟自酌道:“还来不?”孙策道:“我现在全身暖洋洋的,动都不想动一下,我不来了,你们呢?”周瑜道:“别打扰我,我只想舒服死。”糜芳道:“你们两个什么运气,摇出的骰子点数那么小,没有我撑着,我们早输趴桌底了。” 关羽给了糜芳一脑勺,道:“你这个小白眼狼,刚才还说帮我们呢,结果自己却在抵抗的最前线,还成了中坚力量了。”罗宾独特的笑声响起:“以后小糜芳的话,云长你反着意思来理解就是。如果真的这样,以后要听懂小糜芳的话,那就太有意思了。” 糜芳道:“我又不是受虐狂,说个话之前都要想一下,才反着意思说出来。人活那么累的话,我宁愿去做棵树好了。”罗宾道:“不想做人,也能做很多别的东西啊,为什么非要做一棵不能言不能语的树,连自己的情绪也不能表达出来呢。” 糜芳愤愤不服道:“谁说树不能表达自己的情绪了?只是你孤陋寡闻,才疏学浅而已。你听着,我想变,变成一棵树,开心时,开花;不开心时,落叶。”糜芳看着罗宾吃惊的表情,不由得一阵得意,正要再耍酷时,典韦幽幽说道:“抄袭公子教给语嫣的句子,你很开心吗?”糜芳顿时成泄了气的皮球。 而此时,关羽双眼放光:公子的句子,那么能哄女孩子开心吗?看来以后得多多留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