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归来》 推荐好友新文,重生之豪门悍妇养成记 《重生之豪门悍妇养成记》作者蝶乱飞 http://。xxsy。/info/632285。html “王医生,这个孩子还有气,如果抢救的话…” “把脐带血取走,告诉病人家属孩子已经死了。” “医生…” “如果不想工作丢了,最好把嘴闭紧了。” …… “王医生,你要干什么?” “产妇的子宫里面有一个瘤子,需要把子宫切了。” “王医生,还是我来吧!外面有人吵着要见你,说是还有一个手术等着你。” “嗯,那你利索一点。” 童晓躺在手术台一动也不能动,奄奄一息,恍惚间她把两个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一股深深的绝望从心底升起,身体如坠入冰窖之中。 她们怎么可以这么做?孩子,我的孩子,童晓紧闭的双眼滑出两行泪水。 “你别怪我,要怪只怪你老公,我只是按他的吩咐来办,如果不照办的话我,不但我的饭碗要丢,就连我的家人也会遭遇不测,子宫我给你留下了,希望你好运。” 耳边的话让童晓如遭雷击,季颜?这是季颜?他怎么可以这样做?这是他的孩子,他的亲骨肉啊! —— 孩子没了,子宫切除了,童晓还没有出院婆婆就带着离婚协议书来了。 “童晓啊,如果你爱季颜就和他离婚吧!你看看你现在都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这辈子都不会再怀孕了,看在我们婆媳的份上,你就把字签了吧!” 曾经的婆婆握着童晓的手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喜滋滋地笑着走了。 —— 童晓平静的看着眼前幸福的一家三口,淡然垂眉。 “怎么啦?”肩膀上落一个温暖的手掌。 “没什么,只是看到不愿意看到的人。” “妹妹,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和你抢季颜的。”同父异母的姐姐在她眼前垂泪。 “我不介意,这种货色配你正好。”童晓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童桦和季颜的脸同时暗了下来。 —— 童晓是不幸的,但是却又是幸运的,她在逆境中成长,把曾经害她的人狠狠地踩在脚底下,让他们一辈子都无法翻身。 本文一对一,踊跃跳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001章 要人还是要命 凯悦酒店健身房,腾项南从网球室出来边走边擦着额头的汗,白色的运动装被汗水浸过,贴他矫健的身躯上,性感的肌肉让健身房里的服务生们嘴张开就难以合上。再加上他那妖孽般倾城的容颜,走到哪里都惹得男女一片悸动。 眉心深锁,修长白皙的大手重重地捏着太阳穴,浓烈的烦躁今天第N遍席卷了他。 其实他更喜欢练拳,以前他经常和老虎来这里练拳,那才叫一个淋漓尽致,可是如今,那种畅快的感觉不知道会不会再有了? (老虎,本名雷翼,腾项南出生入死的把兄弟、心腹,腾项南很多产业都交予他打理。做事心狠手辣,做人讲义气。) “南哥,这是一个叫宁雪的资料,老虎失踪前最后一个电话就是打给她的。”乔羽鹤走来,轻声慢语,生怕打扰到他,将一份资料递在腾项南的眼前。 “老虎的女人?”腾项南未接过乔羽鹤递过来的资料,只皱着剑眉,淡淡的口气。 “还不能确定。他们没有过于密切的联系。一年都不曾见一面,就是老虎失踪前也未曾见过面。她就是五年前那次劫难中救了老虎的人。” “哦。”腾项南抬眸,黝黑的眸中透着无限的深邃,像是一汪深潭,深不见底。 五年前,那场意外,要不是老虎救他,他就被刺杀了,老虎是顶着生命救了他的,他以为从此再也见不到老虎了,没想到几天后老虎平安的回来了,原来是这位女孩救了他。 接过乔羽鹤手上的资料,上面有张照片,一个清秀脱俗的女孩,娇美的五官,梳的流光的头发,扎着一个马尾,一件白色的短袖体恤,一件洗的发白的牛仔裤,还是一个学生模样,朴实中不失气质。淡淡的清雅透着伶俐,一看就是善良聪明的那种。 看着照片上微笑的女孩,腾项南的嘴角也勾了一下,这个女孩也可以说是他的救命恩人了。 “宁雪今年刚大学毕业,家里只有一个小姨,在教育局做会计,其他家庭成员查不到,我怀疑被人做了手脚。” 一阵沉默。 “带她来见我。” “南哥,要不我陪你练会拳?” 乔羽鹤小心翼翼地问,这段时间,腾项南心情差到了极点,即使老板把他当朋友看,一项懂得察言观色的他也不敢太造次,一切行动还得看老板的脸色。 尤其出了雷翼这件事情后,什么朋友、兄弟在他们之间明显的紧张起来。 “出汗了,今天不想练了,明天吧。” —— 小街角的酸奶屋。 “宁雪,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这样坐在这里,从此!你我形同陌路!你回去告诉你小姨,离我爸远点!” “玲玲,你肯定误会了,我小姨不是那样的人,她怎么会去......勾引你爸呢?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小姨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 “宁雪!别再说了!把这杯酸奶喝了,我们就此别过!”韩玲把酸奶往宁雪手边一推。 清秀的柳叶弯眉拧起来,像两条挣扎的小虫,宁雪还想说什么,韩玲一句“快喝!”宁雪乖乖的将酸奶喝掉。 “玲玲......” 宁雪还想说什么的,韩玲已经站起来走出去,门口,她嘴角勾上一个狡邪的弯度,朝着门口不远处几个男人走去。 “里面那个穿蓝色裙子的女孩,今天她归你们了,要好好‘伺候’!” “韩大小姐,不会出事吧?这光天化日的......” “出了事我顶!胆小鬼!”韩雪将一沓红票票扔在几个男人的手里,一脸的轻蔑,几个大男人,给他们送个女人上门都这么缩头缩脑的。 高跟鞋踩出有力度的节奏,韩玲扬长而去。宁雪!过了今天你和你小姨一样就是一个破鞋!一个人尽可夫的贱货! 让你小姨最痛的就是因为自己让她最爱的人受到莫大的伤害!韩玲“哼哧”一声,笑的无限满足,这回,让你再勾引我老爸! 宁雪走出酸奶屋,还没有反应过来,身边停下一辆价值不菲的黑色轿车,她还没有看清楚来人,就被拖上了车。 车开走,韩玲雇佣的那几个人如丈二和尚,面面相觑。 车上,宁雪愣神,一个超级美男,清新俊逸中透着干练,风度叫绝,气质非凡,这是劫色还是被色劫?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吧。”宁雪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对方抓错了人。 “你是宁雪吧?” “是,我是宁雪,可是,我好像不认识你吧?你......” “认识雷翼?”美男生生截断她的话反问道。 “嗯?”宁雪哑言,脑筋迅速转起来。 “两个月前,他给你打电话,说了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宁雪想这样回答的,可是,她没有。看着对方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这架势,对方可能是雷翼的仇人,所以,每一句话都要掌握分寸的。 五年前,她在放学的路上碰到了受了枪伤的雷翼,雷翼用枪逼着她把他带到一个破旧的仓库,按着雷翼的吩咐,她给他取了子弹,还帮他打了电话。 后来,雷翼一直要报答宁雪,宁雪觉得雷翼不是一般人,或者说是一个惹不起的人,就拒绝了。可是,雷翼暗中帮助过她很多,以此来报答她的救命之恩。 两个月前,雷翼突然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说自己要离开这座城市,作为告别,给她打了那通电话。这件事,她谁都没有告诉,怎么就被人知道了? 难道?雷翼出事了?就算出事也不关她的事,她已经救过他一回,她是不会再和他有什么关联的了。 “我和他不惯,你们一定是弄错了,放了我吧。他的事我都不知道,你们找错人了,真的,我和他毫无瓜葛......”宁雪低头看着男人身上黑色的西服,那张铁青的脸一丝不苟,这让宁雪联想到电视里的黑社会。 真是有先见之明,那个雷翼果然不是什么正经人,瞧瞧!都五年了,还是连累到她了!该死的!他打那个电话干嘛?谁要和他告别了!真是害人不浅! 乔羽鹤黑着脸,他阅人无数,知道现在什么也问不出,干脆不再说话,任由宁雪一个人念念叨叨,表着自己和雷翼的“清白”。 腾项南从浴室里出来,洗去身上的汗水,身体是轻松了点儿,可是心里还是如压着泰山一般难以卸下愁烦。 乔羽鹤拖着宁雪推开房间门,宁雪一看是酒店房间,心里害怕无言以表,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死死的抓着门栏,绝不能进去!进去就出不来了!这个男人一定是雷翼的仇人,雷翼连累了她! 乔羽鹤不用什么劲就将她扔进了房间里,她不偏不倚的被扔在了沙发上坐着的男人身上,听着门被关上的声音,顺势回头看了一眼,紧张的她推着沙发上男人的胸脯站了起来,连连后退几步,恐慌的泪水如山涧小溪,不知源头在哪里,却源源不断。 “放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我,我救过雷翼的命,他对我很好,你们要是敢欺负我,我告诉他,他一定会给我报仇的!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一直都是乖乖小布衣的宁雪,没有到过这么高档的酒店,没有见过这么神秘的人物,她害怕的语无伦次了。 “你刚刚不是说你和雷翼不惯吗?” “是不惯,可是,我救过他的命,他一定不会看着我白白被人欺负的,你们,你们识相的话,别碰我!我,我,他真的会帮我报仇的!”宁雪说着双手抱紧在胸前。 心里害怕的到了极点,真是流年不利,今天出门没有看黄历,先是被韩玲误会,又被这么两瘟神魔鬼抓来,难道她清白的身体今天就要毁在这里了? “羽鹤,万山那块地皮出了点状况,你过去看看。” “是。”乔羽鹤点点头,看都没有看一眼地上哭泣的女孩,就走了。 宁雪吞下一口口水,原本以为这是要np她,现在看来不是。可是,那个恶神走了,这里还坐着一位阎王,就他脸上的表情,比刚刚那位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冷酷无情。 同样精美绝伦的俊颜怎么这么万恶?这人到底是要她命还是要她人?无论哪一样她都不舍得给啊!还没有活够,小姨还需要她,她也舍不得小姨;清白是她身上最宝贵的东西,更不愿意丢。 害怕使得她双腿不由得发软,连站住的力气都没有。 身体里好像有股燥热像毒虫在蠕动,神智又或是被什么蛊惑,她垂涎般的看着眼前那张刀刻一般棱角分明的俊颜,尽然有点想靠近他,只是双腿一软身子向一边倒去...... ------题外话------ 雪开了新文,求走过路过的在评论区留下你们宝贵的足迹,谢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002章被下药了 “喂!你怎么了?”腾项南一把抱住将跌倒的宁雪。 宁雪顺势倒在腾项南的怀里,双手还勾上了他的脖子,将柔软的身体紧紧投入他怀中,脸紧贴在他胸前,还轻轻地蹭了一下。 灼热的温度隔着腾项南薄薄的衣衫传到他的每一根神经系统。刚刚还像一只战斗的雄鸡气势汹汹,喋喋不休,怎么眨眼就软绵绵的如一只温顺的小绵羊? 附身看去,只见女孩满脸绯红,那双迷离的双眼看见他时,腾项南似乎看见女孩吞下一口口水,然后她像一只妖孽一般垂下眼帘,双手同时环上他的腰际,紧紧将他抱紧,头不时的在他胸前蹭着。 她不够清醒!这是被人下药了! 腾项南将怀里的女孩推进浴室,打开花洒,冰凉的水浇在女孩的身上,希望她能清醒过来。 女孩抱着胳膊打着哆嗦,表皮的冰冷和内心的燥热让她仿若在炼狱般难熬。真正是冰火两重天。 “哐当”一声,女孩倒下去。 腾项南扶起她,她似乎双腿也麻木了,根本没有站稳的力气,软软的再一次靠在腾项南的身上。 腾项南撩起她脸上如海藻一般的湿发,看到她的脸庞如同夏日雨后的彩虹,好几个色,嘴唇暗紫,好像正在生一场大病,又像正在弥留之际奄奄一息。 但是,这些丝毫没有盖住她精美绝伦小脸,她生的正是精致,细而黑的眉,灵巧的鼻梁挺立的恰到好处,不高也不低,正如神匠巧夺天工,眼睛里虽然暗淡无神,可是却多了一份妩媚,睫毛更是如同两只蝴蝶在雾气蒙蒙的小河边飞舞,她像是神话里描写的一只狐妖,美的让人窒息,也生生的让腾项南起了生理反应。 一颗颗剔透的水珠从额头上滑落下来,直至微微发红的脖子,又停留在她美丽的锁骨上,性感的嘴唇较刚刚更黑紫了,好像中了剧毒一般,此时,她努了一下嘴,腾项南有种想把她体内毒素吸出去的想法。 腾项南到底还是理智,他将目光移开女孩那勾魂摄魄的小脸,他垂下眼皮不去看她可餐的秀色。 本是想躲避的,却见因被淋湿的裙子紧紧的贴在她身体上,她妙曼的身姿尽显无疑。 也许是身体的冰冷渐渐散去的原因,也许是体内的药劲上来的原因,女孩的脸越来越红了,像秋季果园里熟透的苹果,好想上去咬一口,那滋味一定是美味极致。 女孩抬起朦胧的双眼看着腾项南,近似无辜,还可怜巴巴。 此时的腾项南觉得身体越来越热了,可偏偏怀里妩媚中生的女孩双手不止抱着他的腰身,还不停的抚摸着他的后背,此时更是抚上他胸前的结实。 “女人!是你招惹我的!”忍无可忍,他捧起女孩的脸,似乎带着一种报复心理狠狠的吻了上去。 女孩像是吃到蜜糖一般,生疏的回应着腾项南,腾项南从她的吻中能肯定,她是一个吻技不高的女孩,或者可以说,她根本就没有吻技。 床上,被疼痛刺激到的宁雪睁开眼睛,身上一个美男正在英勇作战,她想推开美男,却又欲拒还迎,心里明明是不愿意的,身体却还想要他给的那份疼痛,这就是所谓的痛并快乐着吗? 虽然那道防线刚刚被腾项南冲破了,但是还是很疼,她疼的想躲,又想去挑战那份艰难。 泪水如绝堤的海水,他有点心疼她,他抬手为女孩抹了一下眼泪,哪知那眼泪越擦越多,梨花带雨着实是最美的,心疼她想停下来,却被她那份娇美更添油加柴,让腾项南体内的火烧的更旺。 这是腾项南的第一次,他也是摸着石头过河,可是这条河风景太美,他舍不得离开,尤其那份充满热血的激情更是强而有力的发射着,他根本停不下来。 黎明的时候,宁雪被他折腾的昏睡过去,腾项南才像一个吃饱的孩子一样倒在宁雪的身边。他捏起宁雪粘在脸上的碎发,轻轻去抚她脸上未干的泪痕,心尽然很真实的心疼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003章仓皇而逃 骄阳穿过几净的窗户将刺眼的明媚洒进来。 宁雪睁开眼睛,蠕动了一下酸痛的身体。身体好像被车轮碾过一般,眼前熟睡的男人,让宁雪的大脑立刻充血。 男人俊朗的五官,神斧雕刻般完美无瑕,他睡的很安逸,好像希腊童话中沉睡中的王子,有着贵族的气质。 昨晚的一切历历浮现在眼前,泪水就在此刻大踏步接踵而来,噌地一下,宁雪翻身坐起来,惊动了熟睡的腾项南。 腾项南睁开眼睛看到了窝在被子里的宁雪,颤颤的哭泣声,可怜楚楚的样子。 一股心酸涌上心头,昨晚有点失控了。 心爱的女人失踪了,好兄弟雷翼也失踪了,有人传雷翼拐走了他的女人,他不信,但是,那只是他说服自己的一个理由,世上从来不刮空穴之风。 偏偏这个时候,雷翼在乎的女人上门了,她还‘挑/逗’了他,不管是报复也好,还是情动也罢,事情已经出了,他优雅的坐起来,拾起地上的衣服,从兜里掏出一张支票,扔在床上,冰凉的音调,正如他清冷的表情一样无温暖,“想要多少,自己去填。” 女孩抽泣的声音在耳边响个不停,听得他心烦,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沉重地嗓音带着磁性,好像钢琴弹到低音处,“两月前雷翼给你打电话说了什么?” “你们找他抓我干嘛?都说了我和他不熟!你们这群王八蛋!”宁雪从哭泣中苏醒,终于爆发,腾起身朝着腾项南又打又抓。 腾项南背对着她,被她突然袭击,转过身来紧抓着她的手,“你疯了?” “我是疯了,你王八蛋!不要脸!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昨晚是你撩逗我的,还有现在。”腾项南说话的时候看向她光溜溜的上身。 “啊!”宁雪低头一看自己正一丝不挂得在这个男人面前,而自己的双手被他紧紧抓着,本能的缩着身子,震耳欲聋的的声音朝着腾项南大喊:“放开我!” 当双手不再被抓着的时候,她迅速抓起被子把自己藏进去,哭声从被子里传了出来。 腾项南感觉自己脸上有湿漉漉的液体流下,抬手去摸,原来是刚刚被这个疯丫头抓破了。这个女孩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从小到大,有谁敢在他这座泰山上动土?还留下血迹?真是活得腻歪了! 本来是有气的,可是看着女孩向鸵鸟一般躲在被子里,哭泣的声音噪音般刺耳,腾项南浅浅地叹了一口气。 对于昨晚的事,他想和她说一声对不起的,但是,看她很激动,所以没有多言,进了卫生间。 慢慢露出半个头来,看见男人光着身子径自走向洗手间,宁雪赶紧羞涩地低下头,又看见床上他扔下一张支票,浓重的侮辱让她痛不欲生。 这就是救了雷翼换来的报酬吗?她恨雷翼,更恨昨晚这个不知名的王八蛋! 腾项南站在花洒下,水帘里都是女孩昨晚羞答答的娇媚模样,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迷离中不失精灵,凄凄苦苦的想要还又胆怯的想退缩,一个活脱脱的小笨蛋;还有刚刚那副张牙舞爪后的羞涩,真正讨人喜欢,腾项南的嘴角不由得挂上一个弧度。 流水冲刷着他的脸庞,被女孩抓破的地方有丝丝疼意,可是他却不再因为她抓破了他而生气。 腾项南从浴室里出来,房间里空无一人,女孩已经走了,他走到床边,看到了他扔下的那张支票还在原地,女孩未动。他拿起支票,脸上无表情。 床上的那抹鲜艳已经变成了暗红色,这是女孩最宝贵的,她就这样把她最宝贵的留在了这里,而没有一个字就逃了。 心“咚”地一下,像被人挖走一块,空空洞洞的。 女孩让腾项南迷乱了,他甚至忘了他还有一个深爱的女人,他昨晚把第一次给了那个谜一样的女孩。 敲门声将腾项南的思绪拉回来。 “南哥,这是你要的衣服。”乔羽鹤提着两个袋子走进里,眼睛贼贼的看着乱七八糟像战场一样的床。 “你先出去吧。”腾项南抬手拉了一把床上的被子,遮住了床上的血迹。 眼睛雪亮的乔羽鹤当然看到了他想遮住的那抹刺眼之物,看来,老板是开荤了。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女人让老板交出了自己。 腾项南拿出那套男士衣服,穿在身上,眼神停留在那套女士衣服上,本来是要给她的,可是,她就那样穿着昨晚那套湿衣服走了,可是,那件衣服好像被他撕坏了,不知道能不能遮住身体。 宁雪盲目的走在街上,眼泪在眼眶了闪啊闪,衣服皱皱巴巴不说,还被撕坏了,她像一个小偷一样在街上躲躲闪闪的走着。 “宁雪!这是怎么了?昨晚出去鬼混了吗?瞧瞧!这都艳阳高照了才回来!呀!够火爆的!衣服都被撕成这样了!”快到家门的时候,韩玲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拦住她。 昨晚她在酒店里什么都没有吃喝,怎么会那样呢,细细想来,就是韩玲给她喝的那杯酸奶。 “玲玲!是你害我?你在那杯酸奶里下药了?” “是!那又怎么样?”韩玲答的干脆利落。 泪水吧嗒吧嗒的掉下来,“为什么?” “这样你和你小姨一样就都是破鞋了!” 紧咬着牙齿,眼前还是她真心对待的闺蜜吗?宁雪抬手狠狠的向韩玲挥去。 “我早就警告过你和你小姨,是你们先招惹我们的!你们没有幸福的家庭,就眼红别人的,是你们太无耻了!这是你们该得的报应!”韩玲重重地将抓着宁雪刚刚挥来手将你宁雪扔了出去。 虚弱的宁雪被推在地上,眼睁睁看着从小长大的好闺蜜得意洋洋的走掉,一股冷汗穿透她的后背直窜到头顶,发根都竖了起来,好像被放掉元气一般,她瘫坐在地上。 过了很久,她整理了一番自己的情绪回到家里。小姨立刻腾起身子,“雪儿!昨晚去哪儿了?你急死我了!这是怎么了?衣服这么破了?” “昨晚和同学一起出去野炊了,不小心被树枝挂破了。”宁雪低着头钻进屋里,她不敢让小姨知道。 从小被父母抛弃了,小姨为了她到现在都是单身,而且还有抑郁症。绝对不能让小姨受到刺激。 “那你也该给我来个电话,你不知道我担心你吗?” “手机没电了,对不起小姨,本来是想借同学的手机给你打的,可是玩的忘了,你别生气,以后不会这样贪玩了。” 小姨这才罢休。 宁雪重重地坐在她的小床上,想着昨晚的事,心都碎了。 ------题外话------ 求,各种求,谢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004章 再遇 岳腾集团。 秘书艾丽拿着一沓资料叩响总裁的办公室。 “总裁,这是这次招聘人员的资料,李总已经细细筛过,就这五位很好,请您亲自考核。” “嗯,让他们到小会议室,我马上过去。” “是。” 艾丽带着被选中的五位应聘人员走进会议室,一脸的职员笑容,“你们在这里稍等一下,总裁一会就过来。” 面对大公司的选拔,有着坚定信念的宁雪一点也不紧张,虽然因为家里的经济条件她只念了个三流大学,可是她的成绩就是一流大学的尖子生也未必有她好。 “总裁。” 宁雪随着秘书小姐的声音看去,那张英俊的不像话的脸让她心上狠狠的一紧,当场一股冷汗窜上头顶,背后凉飕飕的。刚刚满满的自信一下子跌落脚下,宁雪甚至听到了她那自信在地上摔碎的声音。 她站起来的身体慢慢的弯下去,此时,她恨自己站在前面,脸上灼辣辣的烫,想逃,可是这里只有总裁面前的那一扇门。 那尴尬的一夜,本以为以后和他再无瓜葛,怎么就这么盾,天大地大,怎么他就是岳腾的总裁?! 腾项南看上去也算平易近人,“都坐下吧,我看了你们的资料,你们都很不错,岳腾正需要你们这样有真材实料的年轻人。” 总裁讲话,每一个人都抬头正眼相望,只有一个女孩头快低到裤裆里去了,这是怎么回事? “那位,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腾项南问道。 “是,我有点不舒服,对不起,我先走了。”宁雪知道说她,站起来,低着头弯着腰就往门口跑。 “等等!”腾项南认出了她。 “您有事?”宁雪将头偏向一边,脚下慌张的步伐不曾停止,“您要没有事,我有事,先走了。” “等等!”腾项南厉声道。然后对其他人说:“你们明天可以来报道了,现在都回去吧。” 宁雪跟着大家的脚步往出走,被腾项南又叫住了。 “宁雪?” “嗯。”宁雪咬咬牙,依旧不敢抬头。还以为今天是一个好日子,是她开始新生活的起点,原来是自己的直觉错了,点背都背到家了。 脑子快速的运转:这个恶魔肯定早知道她来这里应聘,他到底要干嘛?自己都说了和雷翼没关系,怎么还不放过自己? “怎么不敢抬头?做了亏心事?” 那天宁雪跑了后,腾项南没有让乔羽鹤再去找她,只是觉得宁雪可能真的不知道雷翼在哪里,他也没有想好怎么面对他生命中第一个女人,所以,一直没有去打扰她。没想到,她自己再一次找到门上来。 眼前含羞草一般的女孩,胆怯得让人觉得她很真实,很可爱。 亏心事?靠!貌似受伤害的是她吧?宁雪抬眸,四目相对,她看到他那双凌厉的眼眸似乎要将她生吞活剥,但此时的她心中正燃着一把气焰。 “我都说了,我真的和雷翼不熟!你还揪住我不放!你到底想怎样?” “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奥,那么我走了。”没想到这个男人尽然没有生气,宁雪只好不再大声,转身就逃。 看到宁雪要走,腾项南下意识的出手拉了一把她。 这一拉,宁雪以为对方又要强自己,一项聪明的大脑来不及思考,本能的将一巴掌毫不留情的甚至用上吃奶力气的甩在那张魅惑众生的俊颜上。 “别碰我!王八蛋!” 措手不及,腾项南放开了女孩,一脸茫然。 “嘭!”门被人摔了! 被人打!被人摔门!被人给脸子看!还是一个女人!这是腾项南这二十六年来第一次! 他第一次被一个女孩打的怔住了!这说出去谁信?连他自己也吃惊了! 静下来的腾项南给宁雪下了一个结论:先发制人!颠倒是非!还恶人先告状!这就是看似简单纯朴无公害的宁雪。 跑出岳腾高耸气派的大楼,宁雪终于哭了,本来以为可以忘掉那残酷的一夜,可是尽然又被掀起,好像伤口上被撒了一把盐,疼的真叫人难忍。 “龌龊!恶心下流!一只披着人皮的野狼!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宁雪狠狠的用袖子擦了一把朦胧的眼睛,一路骂骂咧咧。 乔羽鹤听说老板今天应聘完新员工一直在办公室里没有出来,而且还发话不让任何人进去。 这是唱的哪一出?腾大老板从来是一个有分寸的人,即便是最近心烦,也从不会把情绪带到工作中来。 乔羽鹤抱着一份文件,敲了一下腾项南办公室的门。以前,他和雷老虎是可以随便进出这扇门的,而且不用敲门,可是,现在,乔羽鹤却没有胆量走进去。 拿出电话,乔羽鹤拨通了老板的电话,不出门是不想见人,那么说话总是可以的吧? “南哥,”乔羽鹤听到接通音赶快说:“万山那块地皮已经处理好了,你在不在办公室?我把文件拿来了,等着你签字。” “进来。” 看着手机显示通话结束,乔羽鹤展了一下浓而秀的愁眉,推门进去了。腾大老板坐在老板椅上,老板椅是背对着他的。 “南哥,这是文件。”放下文件,乔羽鹤半响没有得到老板的任何指示,他簇了一下鼻尖,“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这时,腾项南转过老板椅,拿起那支全世界只有一支金笔,在文件上签上自己的大名,“照着原计划开工。” 这就是腾项南!无论多大的事情,都不会影响到他正常的工作。这也是身为一个从小就属天才,长大是个顶级人才、又受过特殊训练的乔羽鹤愿意心甘情愿跟着他的原因。 伸手去拿桌子上文件的乔羽鹤,黑眸中无意看到了腾项南脸上尽然有一个秀气的巴掌印! 上帝!这要不是亲眼所见,乔羽鹤怎么会相信尽然有人敢扇他的耳光? 联想到那天在酒店里腾项南让他送衣服的早上,他就看见腾项南的脸上有被抓伤的痕迹,这用指甲抓人,除了女人,那个男人会用这种招数? 那天抓他的和今天打他的是出自同一个凤爪。看来腾大老板春心再一次荡漾了,因为这根本就无可否认,要不是他让她打让她抓,那个她怎么会得手? “是。”乔羽鹤拿起文件转身朝门口走去。 “羽鹤,今晚没事的话,出去喝一杯吧。” “呃……” “没时间?” “奥不,我有时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005章 变故 川流不息的街头,因为内心的孤独和此时的无助,从未有过的恐慌像浪潮一样袭上宁雪的心头。不单是因为在岳腾碰到了那个可恨的家伙,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要去哪里找一份工资又高又合适自己的工作呢?小姨的抑郁症最近好像也越来越严重了,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工作也不是很顺利,而且老是有小人在她背后使坏。 小姨含辛茹苦把她养大,她想着自己大学毕业了,该是报答小姨的时候了,她想着让小姨把工作辞了或者办个病退,在家里休息,所以,她必须坚强起来,尽快再重新找一份工作才行。 大学毕业这两月以来,在找工作的道路上到处碰壁,一些大公司都嫌弃她不是出自名校不要她,小公司工资给的不是很乐观,而且出头机会渺茫,好不容易找到了岳腾,本以为会是一棵梧桐树,正想着她这只山鸡飞上去,有朝一日能变成火凤凰,可哪曾料到,还没有飞上梧桐树,未来的火凤凰就被烧焦了成了火山鸡。 接到警察局打来电话的时候,宁雪更是懵了,什么是雪上加霜?宁雪真正是体会到了。 “应蓉涉嫌贪污贿赂制造伪文件等,罪行严重,而且涉及金额达到一千万,你现在不能见她,不能保释!” “不可能!我小姨不会做那样的事情,她肯定是被冤枉的,求你让我见我小姨一面吧。”宁雪潸然泪下,求着铁面无私的警察叔叔大人。 “她犯的可是重罪,经她手伪造的假文件,受害者都是学生,一批又一批的学生以出国留学的手续被贩卖到各个国家去,做着为人不知的事,你说她能有活路吗?” “不!这绝不可能!我相信小姨不是那样的人……求你让我见见她吧。” “想见你小姨,先补上那一千万的窟窿!”警员离去,将一个背影冷酷的丢给了她。 贪污受贿?这不是开玩笑吗?她家穷的都要叮当响了,小姨虽是公务员,可挣的那点钱,供她读书、小姨自己看病,除去她们俩开支,每月根本就所剩无几。紧巴巴的生活会是一个贪污受贿家里的生活吗? 伪造假文件?怎么可能?小姨常常教导宁雪要正直坦荡做人,还有小姨的胆小众所皆知,每次出现蟑螂,都是宁雪出面摆平。她有那个胆子吗?让聪明的小姨去铤而走险,她不会那么傻。 这是一个噩梦吗?可是,怎么就醒不了呢?泪水把宁雪淹没了。 要把小姨先保释出来,在那里待着,她的病会越来越重的。 可是一千万!一个天文数字,一个远的她够不到的神秘,她该到哪里去找? “宁雪,听说你小姨出事了。哎呀,真是看不出来,原来你小姨有这么大的本事!有句话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说的就是你小姨吧?” “玲玲你住嘴,小姨不可能做那样的事!” “是吗?那么警察怎么抓她?哼!你和你小姨一样,就是会伪装!她就是披着人皮的恶狼!害了那么多无辜的学生,你们该下地狱!” 韩玲的话听着似乎在替那些学生抱不平,可是,却是在诅咒应蓉和宁雪。 宁雪哭的浑身无力。反驳,她从小就不是韩玲的对手。 空荡荡的家里,再无小姨关心的话语,宁雪伤心欲绝。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能这样在悲痛中沉溺,不能坐以待毙,要救小姨,对,要救小姨。 能救小姨的只有一个人。宁雪掏出的手机从她颤抖的手中掉到地上,她像拾起一个烫手山芋一样把手机拾起来,迟疑了一下,还是拨出了那个她从未拨出但牢记心中的号码,泪水冲刷着她白皙的脸庞,心中她渴望那个电话被接起,又害怕被接起。 “对不起,你拨打的无法接通……” 是天意吗? 宁雪颤抖的牙齿将自己的嘴唇都咬出了血,一股腥咸咸的味道马上冲蚀了她的口腔。 吸了一下鼻子,她又拨了一个号。这回电话被接起,“您好。” “……你好,我找应宁。”宁雪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一句。 “太太和老爷出国度假了。” “……她什么时候回来?” “要下个月才能回来。请问……” 宁雪没有再听下去,手机垂落在地上。 这是天意。 十几年前,宁雪无意中看到了妈妈的电话号码时,小姨就告诉她:不要去打扰她,她也不容易,小姨会照顾好你的。 是的,小姨把自己照顾的很好,小姨给了她无私的母爱,她在温暖和幸福中长大了,可是,小姨却…… 宁雪三个月大的时候,单身妈妈的应宁为了能嫁进豪门把宁雪丢给了自己的亲妹妹应蓉,不让她们去找她,因为她不想那个有钱人知道她生过小孩,应蓉为了姐姐的幸福,这些年纵然是吃再多的苦,都没有打扰过姐姐的生活。就这样,应蓉带着宁雪在应宁的生活里彻底的不存在。 宁雪十岁的时候,在小姨的影集里第一次看到了妈妈……应蓉把一切都告诉了她,让她体谅妈妈的苦。十岁的宁雪还很懵懂,不知道是不是对妈妈这个字眼生疏的原因,还是习惯了没有妈妈只有小姨的生活,她尽然不是很难过被妈妈抛弃。 如今走投无路的时候,想起妈妈的时候,妈妈却没有给她们半点帮助,宁雪的心深深地痛了,原来一直以来,不是她不在乎被妈妈抛弃,而是她听着小姨的话,不想去打扰她幸福的生活而已。 亲妹妹替她抚养了女儿,现在妹妹被人陷害了入狱了,而她正潇洒的在国外度假,应宁将自私二字演绎的无限极致。 韩玲出现的时候,宁雪正在努力搜刮着她的人脉,然而,她哪有什么人脉?尤其是能拿出一千万的人脉。和朋友同学借的加上她平日里背着小姨打工积攒的,零零散散也就几万块。 “宁雪,听说要保释你小姨,必须先补上一千万的窟窿?” 宁雪没有搭理她,因为她从来没有真正为宁雪好过,她的出现,除了来笑话讽刺她,她还能做什么? “宁雪,我知道你拿不出那么多钱来,我有办法。” 宁雪抬起泪眼疑惑。 “别不信啊!真的,我有办法,就看你肯不肯为你小姨付出了。” “什么办法?” 韩玲将嘴附在宁雪的耳边,低声告知。 宁雪哭得血红的眼眸看着眼前的韩玲,她低估了韩玲的坏心眼。 “你要是不愿意,就当我没说,我走了。” “等等。” ------题外话------ 求收藏、求评论,求大家的支持。先谢过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006章 侠骨柔情 ‘艳帝’绝对是一个彰显富权的地方。 有钱人想烧钱,来这里,那就找对地方了,吃喝玩乐让你尝尽人间天堂的滋味,进来潇洒一通,保守的说没有十几万,你别想从这里出去。 出去要说昨晚在艳帝玩了,都觉得特有面儿!因为能在艳帝玩得起,说明你是一个非富即贵的人。 这里时刻都在挑战着男人底线,空气中弥漫着暧昧气氛。一个个身着暴露的女性浓妆艳抹,性感的身躯穿梭在男人们的怀中卖弄风骚。 铮亮的钢管上灵活的缠绕一只‘妖精’。她身着深蓝色纱裙,一件浅蓝色小披风随着她飘舞,看上去像一只翩翩飞舞的蓝色蝴蝶,惹无数男女热血膨胀。 她在钢管上游刃有余,宛如灵蛇般妙曼身段柔软的勾在钢管上,三千青丝随着音乐跟着她飘逸起来,招来台下发情般的阵阵嘶喊声,连绵不断的欢跃生生不息。 突然!一条碗口粗,三米长的花蛇出现在钢管上,声声惊讶后顿时鸦雀无声。 花蛇的出现,妖娆的舞女没有一丝异样,而是继续着轻盈的舞姿,她尽然和花蛇在钢管上共同‘起舞’!两只‘妖精’配合的天衣无缝。 这就是今天艳帝的**部分。而艳帝之所以在众多夜店中独占鳌头,就是因为这里有美女与花蛇共舞! 顿时间,闪瞎了在场的每一位,掌声叫声如钱塘江涨潮般轰轰烈烈。 能把一个午夜场搞的这么有声有色,人声鼎沸,心甘情愿的留下大把的钞票,这功劳全归一个人,就是这里的经理——雷翼。 腾项南作为艳帝的幕后老板,是很少来艳帝的。而艳帝的一切也都是由雷翼全权打理的。 自从雷翼和腾项南的女友一起失踪后,就有人说雷翼不地道啊,尽然把老板深爱的女人给拐跑了。这纯粹是好日子过的腻歪了。 掘地三尺,腾项南还是没有找到雷翼和女朋友。就是人间蒸发,也得飘过一丝雾气吧,可是,失踪的两人没有任何痕迹。 此时,腾项南如鹰般的黑眸在人群中扫到一个身影。就这里的消费,宁雪恐怕连这里的一杯白开水也喝不起吧! “腾总,今天怎么有空来?”老鸨虞静扭摆着要腰肢走过来。 阴冷的眼眸将一切都度之以外。虞静屁颠屁颠地讨好,自从雷翼失踪,大老板还是第一次驾临。 “腾总,您请。”说着将腾总带向vip房间去。 紧接着带着十几个前凸后翘的性感女人走过来。所有的女人没有一个敢上前的,谁都知道,这位惹不起的爷,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 “滚!”乔羽鹤一声,像一颗炸弹,把虞静吓得带着小姐们慌乱的逃窜出去。 “等等。”腾项南一声,虞静留了下来。 “腾总,乔爷,您们看中哪位姑娘了?”虞静小声的问。 乔羽鹤接到腾项南的一个眼神,将所有的小姐都赶了出去,只留下虞静一人。 “最近来新人了?”腾项南轻声问道。 虞静走上前一边给腾项南和乔羽鹤把酒倒上,一边小心翼翼的回道:“没有,自从雷总走了,还一直没有招新人。” 腾项南浓密一挑,眉心锁上愁容,“有个叫宁雪来这里干嘛?!” “宁雪?” “快说!”乔羽鹤见虞静磨叽如山崩地裂的喊了一声。 “是是是,我说。”虞静被乔羽鹤一声吓得差点尿到短裤里,“她是来卖的……” “啪!”地一声,腾项南的手掌重重的落在桌子上,他立刻腾起身子来,别说虞静吓得当场瘫坐在了地上,就连乔羽鹤都为此怔了一下。 “腾爷,乔爷,不管我的事,是她自己找来的,她好像急要钱,而且要的很多,要一千万呐……” 虞静还在地上哭着交代,腾项南和乔羽鹤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走出了房间。 楼上总统客房被腾项南一脚踢开,屋里传来一个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谁?谁这么大胆坏老子的好事!” 死抓着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的宁雪害怕的哭泣着。 “妈的!什么人?不想活……”地上原本嚣张的男人也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可是当他看到进来的是腾项南时,脸色当场变色,如同用了变脸绝活,变出好几个色。 哭哭啼啼的声音让腾项南原本冷酷的脸上更加严峻,加上他的强大的气场,让整个房间充满了死亡般的气息。 “腾……啊!”还没有说出一句完整话膘肥肉厚的男人就被腾项南一脚踢晕过去了。 床上的女孩抖成一团,至始至终都没有敢抬头看一眼。尽管这次是自己同意的,但是,要不是为那一千万她也不能把自己卖了。 一件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遮住她被撕的凌乱的衣服。 感觉到一双手抱住了她,宁雪闭上眼睛,将头向后仰去,泪水就像泉水无声流淌着。她认了!为了一千万,她彻底认了! “宁雪!清醒一下!” 宁雪睁开眼睛,朦胧中就看到了眼前放大的腾项南,眼前虚幻的出现一个魔鬼的模样,正张牙舞爪向自己扑来,她西斯底里的狂抓着腾项南,羞辱感让她立刻变成一只母老虎,“你?怎么是你?别碰我!畜生!放开我!” 重重的叹气声从腾项南的鼻孔里发出来,他又看到了那个像小野猫一般的女孩,而这次,她似乎不够清醒。 “宁雪!清醒一点!”腾项南禁锢了她的手后,看到女孩那双楚楚可怜的水帘中泪水不断,心里就像被人生生挖走一块,好空,好痛。“乖,我不会伤害你。”他将宁雪揉进胸怀,怀里颤抖不停的小身子冰冷极了,“别怕,我不会碰你。” 怀里的小野猫感觉到了温柔的温暖,渐渐安静下来,腾项南抱起宁雪朝外走去,对乔羽鹤说:“所以涉及此事的人,我一个都不想再看到!” “是。”乔羽鹤看着腾项南抱着宁雪离去,漆黑的瞳眸在清澈的蓝白中转了一圈,让老板交出第一次的女人难道是宁雪? 要不是刚刚亲眼看到老板对宁雪的温情,乔羽鹤一定会以为腾项南是在报复雷翼而要了宁雪,可是,就他对腾项南的了解和刚刚腾项南的举动,他隐隐感觉到了腾项南流露出的侠骨柔情。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007章 求他 宁雪从温热的大浴缸里出来的时候,感觉好多了,她拿起摆放在衣架上的洁白的浴袍将自己白皙细腻的身上套了进去,浴袍很大,一看就是男人的,她一边挽着长长的袖子,一边抬眸看了看这奢华的浴室,还是免不了害怕。 拉开浴室的门,探出半颗脑袋从门缝里朝外看去,一个好大的房间,冷色调装饰,刚刚那种胆颤的感觉还在她体内留有余留。 “过来吧。” “啊!”宁雪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浴室的门口,还好她抓着门栏摇晃了几下终于“安定”下来,待定了定神后顺着声音看去,窗前的沙发上坐着的正是腾项南。 “出来吧,我不会碰你。” 对方说的很诚恳,宁雪迟疑了一下,才迈出一小步去。 “你想在里面待一辈子吗?”看着如一只受伤的小白羊的宁雪,腾项南怀疑,这和那个抓他打他摔他门的女孩是同一个人吗? 宁雪终于慢吞吞地挪到了腾项南的面前,如一个犯了错的小孩站在面前,如同要接受家长的惩罚一般。 “坐下。” 宁雪抬眸看了一眼腾项南,那一眼还没有看清楚他,就被那双如狼般的眼眸吓得低下头并后退了几步。 一直未伸展的皱眉更加深锁,那双清澈的如同深潭的黑眸看着眼前的宁雪,湿漉漉还滴着水珠的长发,如用熨斗烫过一般顺滑,又如瀑布一般潇洒。 他的浴袍套在她的身上真的够长,一直包住了她的脚踝,而袖子上也挽了好几圈,看上去像一个偷穿了家长衣服的小孩。 **的脚丫踩在地板上,脚趾头由于害怕而紧抓着地板,圆嘟嘟的,由于用劲的原因,脚上的青筋都暴露的根根泛白。 而一双葱白的小手正在互相掐架,手指的关节也爆出清白。真是可见的紧张程度。 腾项南将一双男士拖鞋扔在她脚下,“快穿上。” 脸和脖子有灼热感觉,宁雪知道自己肯定脸红了。她低着头,听话得穿上腾项南扔过来的拖鞋,好大,像踩在船里了。 “要我就这样仰望你吗?” “嗯?”听到腾项南如同古老城堡里传出的男音,既深沉有富有磁性还带着神秘感,宁雪再次抬眸,对上腾项南的眼眸,她再一次没有看清楚他而将头低下。 “坐下。”腾项南拍了拍身边,示意她坐下。 宁雪咬了咬唇,乖乖的在腾项南指定的地方坐下来。 很近,以至于腾项南看到了那红润的被咬过后泛上的白色,白色很快又充血,较比刚刚更加红润,而且到了娇艳欲滴的地步。顿时间,腾项南也有想上去咬一口的冲动。 好不容易让她坐下了,不能再把她吓着了,腾项南似乎长出了一口气,他看去身边的小女人,虽然她低着头,但是他还是能看到他白皙柔滑的脸庞,干净透彻,近乎不染凡尘。而刚刚抬起的眼眸,好像清泓,泛着涟漪,透着精灵。虽然是一件大很不合体的浴袍在她身上也难掩她的超凡脱俗,她是不小心落入凡尘而迷失方向的小仙女吗? 她是他的第一次,自从那次之后,她如罂粟一般让腾项南很思念,可是每每在思念起她的时候,就会强迫自己去想他那失踪的女友,尽管人们都在背后说他的女友跟着雷翼跑了,可是,他还是不大相信,也许,女友是出了什么意外,而他在这里有了别的女人,每次都是用这样的自责的方法把自己从思念宁雪的情绪中拉回来。 而此时,如出水芙蓉的宁雪就坐在自己的面前,他又觉得自己身体热了起来。 “你要用钱,为什么不来找我?” 宁雪突然抬眸,正受着苦的小姨就在脑海里清晰再现。“扑通”一声,她跪在了腾项南的脚下,泪水伴着鼻腔的酸涩早已如涨潮海水,一发不可收拾的泛滥成灾。“求你借我一千万,我有急用,求求你了,我会还你的。” 说到还钱,连宁雪自己都不相信她能还得起,又怎么能说服人家借钱给自己?泪水连连中看到眼前的男人,他的脸很冷,脸上没有一点儿表情。 “腾先生,我一定会还你的,今生今世我做牛做马,我用一辈子来还你的钱,求求你。” “你先起来。”虽然只见过她三面,可是,前两次她都是那么骄傲,而这次她如一只离群后受伤的小鸟,在雨里颤抖,飞不了,动不得,看着真让人心酸。 宁雪摇着头,一副他不答应就不起来的劲儿,没有得到腾项南救她小姨的话,她的心里着急,“你之前给过我一张支票不是吗?当时我没有要,现在你给我吧,求你了。” 宁雪从泪眼中看到朦胧的腾项南皱着愁眉,那近乎是一种不愿意帮忙的表情,是啊!一千万?当初人家给她支票,是她不要的,现在又来要,世界上哪有那样的傻瓜?他又不是观世音。 想到这里,宁雪抱着腾项南的腿,跪着往腾项南的身边挪着,“救救我小姨,我,我会报答你的,我一定会的,求求你了。”宁雪说着,她不知道自己还能用什么报答他,也许只有这副身体。 宁雪说着抬手拉下自己身上那件宽大的浴袍,那种近似绝望的心情,却还有着期待。 雪白的香肩像诱人的蜜桃,还带着淡淡的体香,真正是勾魂摄魄一般撩动着腾项南的底线。可是,看到她凄凄苦苦的样子,腾项南又没有心情去想男欢女爱之事,因为他从来不是一个乘人之危的人。 都说一分钱能难道英雄汉,一千万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对宁雪来说,那就堪比一座大山,难怪那么倨傲的女孩会如此的卑微。 他抬手将浴袍抡起,遮住她的身体,可是,怎奈浴袍太大,顺着她美丽的锁骨一路向下,还能看到她因哭泣和呼吸起伏的山丘。 此时,两串晶莹剔透的清泪从脸颊落下递在她的胸前,一直流下去,直到流入他看不见的地方去。这个女孩,就是一个小妖精,一只惑乱他的妖孽。 腾项南一把抱起她,将她揉在怀中,深深地吻上去,一只手禁锢着她柔软无力的腰身,一直手探进她的身子里…… 等到腾项南放开宁雪的时候,宁雪憋得通红的脸,低着头大口的咳嗽起来。 “你傻啊,不会呼吸吗?”腾项南看着怀里的女孩,拍着她的后背,真是又爱又心疼。 “你救我小姨,求你了。我……唔……” 腾项南蜻蜓点水一吻,止住了她的话,“你小姨的事,我会去处理的……” “真的?你说的是真的吗?”宁雪喜极而泣,截断了腾项南的话,生怕他后面说但是,她立刻伸出手勾住腾项南的脖子,“我一定会报答你的。谢谢你。” 宁雪勾住他脖子的那一刻,腾项南眼中的宁雪俨然一个受气的小媳妇,他想去爱她,去疼她,他再无控制力,一把抱起宁雪,起身将她扔在床上,他一边解着自己的衣服,一边朝宁雪扑去…… ------题外话------ 求收藏,求评论!谢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008章 不能犯雷老虎那样的错误 宁雪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一张松软的大床上,她腾地起身,看到了自己光洁的**。躲进被子里的宁雪这才感觉到自己身体的酸痛,昨夜的一幕幕历历在目。 昨晚腾项南将她折腾到了天明,身体如车轮辗过一般,尤其身下一动好像被撕裂的疼。而身上大大小小的的吻痕,不由得让宁雪脸上飞上红霞两朵。 她一边紧抓着被子,一边四处寻找可以遮体的衣服,昨晚那个男人已经不见踪影,她必须要找到他,她记得他昨晚答应她要就小姨的。 “噔噔噔。”伴着敲门声门开了,进来一个中年女人,她慈眉善目,脸上布着和蔼的笑容,“宁小姐,您醒了。我姓李,您就叫我李嫂吧。这是腾先生给您准备的衣服,你穿了后下楼吃早点,乔先生正在一楼等着您呢。” 宁雪接过李嫂手里的那些袋子,里面都是衣服,宁雪随便拿了一件,一边警惕的看着李嫂,一边胡乱的将衣服穿好,“腾先生呢?乔先生又是谁?他等我干嘛?” “腾先生一大早就出去了,可能去上班了吧……” “什么!?他去上班了?”宁雪如箭一般的速度站到了李嫂的面前,“你有他电话吗?给我他电话,求你了李嫂,我找他有急事。” “宁小姐,别急,乔先生在等你,可能就是给你来解决问题的。” “乔先生?他是谁?” “乔先生是腾先生的特助,您先把鞋穿上,下楼吃早点吧。”李嫂像春天的柔风,她的话语像小姨平日里和她说话的语气。她乖乖的穿上鞋,跟着李嫂下了楼。 楼梯口,宁雪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挺拔的背影,她迟疑了一下,还是疾步下去。 “宁雪。”乔羽鹤听到她下来,站起身来,转过头叫了她一声。 “是你?”宁雪知道他是腾项南的人,她疾走过去,急切地问:“腾先生呢?他昨晚答应我救我小姨了,他不能骗我……” “宁雪,南哥不会骗你,你小姨的事,他一定会帮的。”乔羽鹤生硬地打断宁雪的话。 “真的吗?什么时候?我小姨有抑郁症,她不能在牢里待太长时间,她是被冤枉的……” “宁雪!”乔羽鹤面如冰窟,冲她厉声道:“你冷静一点,南哥说帮你,就会帮你!现在先去吃饭!” “我不饿。” “必须去吃!这是南哥的命令!”乔羽鹤说完对李嫂使了眼色。 “宁小姐,来,先吃早点吧。” “哦。”宁雪声音低了,乖乖跟着李嫂走,也许是被这个冷酷的容颜吓到了,也许是听到他说会就小姨,所以安分了,或许她还担心,不听话人家会不会反悔。 这顿早餐吃的什么,什么味道,宁雪没有吃出来,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客厅里沙发上的乔羽鹤,此时的乔羽鹤如同她的救命稻草,她担心一不小心会失去救命稻草。 沙发上的乔羽鹤如一座古老的大钟庄严地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份报纸,他那份威严和腾项南是一个档次,一副久经沙场的阵势,似乎还带着传奇色彩。看上去不止有骄人的身材,还充满着迷魅的色彩,就侧脸来看都那么的帅气,他冷硬的棱角极为分明,整体轮廓极致完美,而且整个人看上去很干净,和腾项南那出尘脱俗的气质不相上下。就连那份冷若冰窿、赛雪傲霜都极度相似。 宁雪见过他也有几次了,无论什么场合,什么时间,他的面色都淡漠严峻,从未改过,这一点和腾项南也是一个性质。 “乔先生,我吃完了。” 乔羽鹤放下手中的报纸,拿起手边的一个文件袋,一边打开,一边说:“过来坐。” 宁雪听话地坐在他的身边,手里盯着乔羽鹤手里的文件。 “这个,你看看,你只要签下这份合同,你小姨所以的事情,都由南哥来处理。而且保证你小姨没事……” “我愿意签。”宁雪不知道里面会是什么内容,她知道资本家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但是,她还是看都不看就答应下来,纵是刀山火海她也绝不迟疑半步。 “你还是看看吧。”乔羽鹤把文件递到宁雪的手里,“那一千万你签不签南哥都会出,但是你如果不签,其他事情的都不管……” “我签我签。”宁雪接过文件,看都不看一眼,小姨犯的事情,如果没有一个重量级的人物帮忙,一千万也只是保释,根本是救不出小姨的。“在哪签?给我笔。”宁雪要马上签下,马上要见多小姨没事。 “你确定不看了?” “我确定。”宁雪抬眸看着眼前那黑白分明的明眸,肯定的回答。 “签这。”乔羽鹤给她递上一支笔。 宁雪签下自己的名字,激动的抓着乔羽鹤的胳膊,“你现在可以带我去见我小姨吗?” “嗯。”乔羽鹤点点头,将文件收进文件袋里,站了起来。 “走吧。”宁雪已经走到门口。 乔羽鹤的眉心蹙起,心中一紧,好像什么把他的内心扎到了,一根刺儿?亦或是一个什么不知名的利器。 眼前女孩如花似月,清爽迷人,尤其她身上的衣服更显她亭亭玉立的身材,这身衣服是一早腾项南给的尺寸,他去挑的衣服,一件淡粉色的雪纺连衣裙,意大利名设计师的新款,就适合她这种年纪的女孩穿,她把这件衣服穿出了不可估量的效果,好像这件衣服就是单为她设计制作的。 小巧玲珑的身体,还前凸后翘,虽不算妙曼,但比妙曼更优美。 “乔先生?走吧。” “呃。”乔羽鹤抬起脚,就她刚刚叫他那一声,他的心里慌了一下,他警告自己:不许多看眼前的女孩,不许多想,不管南哥对她是什么心意,现在她已经是南哥的女人了,他可千万不能再犯雷老虎那样的错误。 ------题外话------ 求大家给点鼓励呗,点个收藏,留个评论啥的,谢谢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009章 保释小姨 乔羽鹤将车停在警局的门口时,宁雪提着的疑惑终于放下,资本家也不会骗人,也不是吃人不吐骨头。 “快点,乔先生你快点。”宁雪一下车就催着乔羽鹤。 乔羽鹤听话的加快下车速度,紧跟上她的脚步,他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中了这丫头的魔了。他心里暗暗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在给老板做事,老板的事是天下最大的事。以此来掩饰自己心中对宁雪那份好感。 “乔先生,你来了,请。”警员恭恭敬敬的把乔羽鹤请进去。好像是什么大领导来视察一般的待遇。 宁雪看着这架势,心里一块大石头顿时小了很多,正所谓朝中有人好办事,看来小姨是有救了。 办过一些手续,警员对乔羽鹤说:“乔先生,您等一会儿,我马上去带人。” “嗯,谢谢。”警员走后,乔羽鹤用余光看到了焦急中张望的宁雪。她守在门口,脚下像是装了陀螺,转个不停,弄的乔羽鹤都晕了。 “谢谢你乔先生。” 宁雪一步三回头走到乔羽鹤跟前道谢,乔羽鹤正准备回她话,只见宁雪转身又走向警员离去的那扇门,乔羽鹤张大的嘴巴慢慢闭上,敢这么对他的,她是第一个。看着宁雪巴巴地站在门口,眼睛似乎要把前方望穿,乔羽鹤不但不想和她计较反而有些替她心酸。 宁雪生怕错过见到小姨的第一眼,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盯着前方。 “小姨!小姨!”宁雪推开那扇门冲了出去。 “啪!”小姨突然一巴掌打在了宁雪的脸上,皱着愁眉瞪着宁雪。 “小姨?”宁雪傻了,小姨这是为什么打她啊?从小到大,她就是小姨的心肝宝贝,小姨从不舍得说她半句重话,即使这些年抑郁症越来越严重了,就是心情烦躁的时候,都没有骂过她。 “雪儿!你!你是怎么救我的?你太让我失望了!”两行清泪滑过应蓉憔悴惨白的脸庞。 “我?我……”宁雪脑子乱了,小姨怎么知道的?她不该知道啊! “小姨宁愿去死!也不要你出卖自己的灵魂和身体!你知道吗?”应蓉将宁雪揽进怀里,心疼的抚摸着她的背,这几天,她又瘦了,背上的骨头一根根摸着清晰可见。她轻轻将宁雪推至她能看清楚地角度,颤抖地抚上宁雪的脸,怜惜地问:“疼吗?” 宁雪赶紧摇头,坚定地说:“不疼不疼,一点也不疼。小姨,你受苦了。” “傻丫头。”应蓉把宁雪揽进怀中,泪水滴在宁雪的肩头,让最爱的孩子用自己的身体去换她的自由,她情何以堪?她不忍她更觉得对不起宁雪。“清者自清,上面总会查清楚的,你这是何苦呢?那个男人是个什么人啊?” “小姨,你是怎么知道的?”小姨没有说话,宁雪顿了顿,“是玲玲说的是吗?” 小姨迟疑了一下点点头,宁雪的心里狠狠地痛了。这就是韩玲要达到的目的,她就是要把小姨彻底逼疯。此时的她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韩玲!从此你我就是狭路上的敌人! 韩玲的父亲是应蓉的上级,他早就觊觎应蓉的美色,可是,应蓉从来没有理会过他,韩玲知道自己的父亲垂涎应蓉,而且她的父母常常因为应蓉而吵架,韩玲很恨应蓉。 而这次的事情,应蓉知道也是韩玲父亲所为,但是,怎耐他无证据,不过,虽然没有证据,但因为她的揭发,韩玲的父亲也被关押等待审查。这些,应蓉不打算告诉宁雪,她不想让宁雪为她担心。 “应小姐,我叫乔羽鹤,恭喜你获释。”乔羽鹤过来伸出手礼貌的和应蓉握手。 “乔先生您好。”应蓉仔细打量着乔羽鹤,只见他仪表堂堂器宇轩昂,一看就不同凡响,如果他做雪儿的男朋友,她到是也可以放心了,“是您救了我?谢谢,您就跟着雪儿叫我小姨吧,什么应小姐,我都什么岁数了。” 乔羽鹤露出一个礼貌性质的笑容,伸出手做出一个请字的动作后,自己先朝车子走去。 “雪儿,这就是那个男人吗?看着还可以,他是做什么的?你怎么认识的?他对你好吗?” “小姨,走吧,我回去告诉你。” 应蓉看着乔羽鹤的车,这是一辆新款迈巴赫,全世界也没有几辆,她原本不认识的,科室里有个新调来的男孩,每天拿着一本车的杂志看,还时不时的让应蓉看,当时看到这车的时候,应蓉记得还跟那个男孩说这辆车的钱她两辈子都挣不到。 又看到警员将乔羽鹤恭恭敬敬地送出来,应蓉知道这个男人不止有钱还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想到宁雪能找到这样一个人,她到放下心来。 乔羽鹤将宁雪她们送到宁雪家楼下后就走了。 “雪儿,快告诉小姨,这个乔羽鹤是什么人,对你好不好?他有没有要和你结婚……” “小姨,我们先上楼吧。” 然而到了楼上,宁雪又把小姨推进浴室,说是要小姨洗去晦气。她重重的坐在沙发上,该怎么和小姨说? 对于她卖身的男人,她不想告诉小姨,免得她担心。 第二天宁雪是被电话吵醒的,拿起手机一看,是乔羽鹤,她赶紧接起来,“喂?乔先生。” “还在睡?” “没有,起来了。”宁雪赶紧揉着蒙松的眼睛打起精神来。 因为昨晚小姨又折腾了一整夜,一晚上不睡觉,不是打扫卫生就是洗衣服,要不就半夜做饭,还一个人站在阳台上叹气,宁雪怎么劝都不行,应蓉总是说心烦、心慌的睡不着,她不去睡,宁雪也不能睡,就跟在小姨身边,不停的开导她。 “那么下楼吧。” “嗯?”宁雪不敢肯定自己是否听错了,她一边走到窗台一边说:“你在哪儿?哦,您找我有什么事吗?”宁雪说话间看到了楼下乔羽鹤的车。 “下楼。” “奥,马上。”宁雪知道,乔羽鹤是奉着腾项南的命来的,于是赶紧跑出屋去,因为小姨还在睡觉,她蹑手蹑脚地走下楼去。 楼下,车门已经为打开,她不敢迟疑半步,跑到副驾驶那边上车,刚上车车子就开动了。 “乔先生,您带我去哪儿?”宁雪小心翼翼的问。 “今天南哥带你去选婚纱。” “嗯?选婚纱?!” 面对宁雪瞪大的疑惑,乔羽鹤未给出任何解释而是递给宁雪两个红本本。 宁雪看着是结婚证,她拿在手里,诧异地问:“谁的?” “你的。” ------题外话------ 求收藏,求评论,谢谢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010章 婚纱和结婚证 “我?我的!”宁雪张大的嘴再也合不上,她打开一看,名字是她的,照片是她和腾项南的合成照,她又打开另一本,名字是腾项南的,这是怎么回事? 她举着结婚证看着乔羽鹤,却问不出话来?她什么时候把自己给嫁了? “是你自己同意的,字是你亲自签的。” 她同意?她签字?什么时候?她怎么没有映像? “昨天给你的那份文件,那是一份结婚协议。”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一份结婚协议?”而不是别的? “不该你问的,你最好别问,南哥不喜欢!” 语塞。 婚纱店里—— 宁雪刚换好婚纱,就有一批记者上来拍照,哗哗的闪光灯,把未见过世面的宁雪吓得措手不及,连连后退几步。 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环绕,温柔的体温隔着婚纱传送到她的身体里,她回头一看,尽然是腾项南正含情脉脉的看着她,一点都不避记者们的闪光灯,到好像是故意在记者的面前做一场秀似的。 “微笑!” 耳边,腾项南压低声音重重的说,清香的热气在她耳边散布开来,麻酥酥的,她下意识的低头躲了一下,正如含羞待放的花朵。 “嗯?”宁雪抬眸对上她清澈的黑眸,如深潭之水,深不可测,有摄人心魄的迷魅,此时的他,少了冷峻和孤傲,而是冲他浅浅一笑,散发出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可转眼,宁雪在他的黑眸中又仿佛看到了严厉,宁雪识相的立刻“领旨”,冲着镜头微笑起来。 “腾先生,请问,您是要和这位小姐结婚了吗?” “腾先生,听说你恋爱多年的女友跟着雷翼一起失踪了,是真的吗?” “腾先生,您能透露一下您太太的名字吗?” “谢谢各位这么关心我,这是我的太太,我们已经领了证,我很爱她。” “腾先生,您太太贵姓?是哪家千金?你……” “谢谢,谢谢各位。”乔羽鹤就在此时出现了,他果断的截断记者的话,迅速把记者们推出去,“今天就到这里吧,腾先生很忙,改天补给大家一个交代。” 宁雪还在腾项南刚刚的话里眩晕,腾项南就离开了,而且没有给她留下一个字。宁雪蹙眉,为什么他给的总是如山间蒙蒙雨雾,更像是二八月的天气,忽冷忽热? “宁雪,南哥有事先走了,你选好哪件了吗?我送你回去。” 乔羽鹤的话有催她快走的意思,其实宁雪根本没有选好,因为她根本就没有选,身上这件也是婚纱店推荐她试一试的,刚穿到身上,记者和腾项南就出现了。 现在,人家下逐客令了,她随便选了一件,就被乔羽鹤带着离开了。 在送宁雪回家的路上,车里静悄悄的,好像空气都凝结了一般。 宁雪的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包包,而手指捏着的正是包包里的那两本结婚证。她心里还在想着腾项南刚刚那个罕见的微笑,回味着他眼底流露出来的那种魅力,高深莫测还让人无法读透。 她有想过那天乔羽鹤给她的合同也许是一份卖身契约,或许是什么别的,之所以不看,是不敢看,怕资本家吃了人肉还要喝人血,更怕自己看了那‘不平等的条约’后没有勇气去签,如果不签,就救不了小姨。 没想到尽然是一份结婚协议书,此时,她真的不知道腾项南的宝葫芦里装的是什么?他们只是见过几面,彼此根本不了解。她一穷二白,还要让他拿出那么钱来救小姨,他为什么要娶她?此时她肯定,不是她有病就是腾项南有病! 乔羽鹤一如既往的严肃不语。他一直在猜她想什么,在想那两本结婚证?还是在想腾大老板?不管是想什么,她围绕着的总是腾大老板,而非任何一个人,尤其是他,他肯定不在她想的范围。 一份落寞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散布在乔羽鹤的周身。 回到别墅,乔羽鹤要走,宁雪追着问他自己可不可以去看看小姨。得到的回答的肯定的否定。 “今天你也看到了,那些记者的鼻子有多灵,为了南哥,你最好别节外生枝。” 这是结婚吗?有点地道战的感觉。 “还有什么问题?” 问题!太多了!他让问吗?似乎,她也没有问什么的权利和理由。 宁雪只能愣愣地摇摇头,一切都太快太虚幻了! 宁雪一个人坐在若大的房间里等着自己的丈夫。 这是她第二次在这个房间里,依旧是冷的让人发抖的色调,大的有回音的空间。没想到的是她尽然成了这里的女主人。 宁雪抱紧双臂,坐在沙发上。记得那天他就坐在这里,她跪在他的脚下苦苦求他给她一千万,泪水不禁划过脸庞, 手上是红的刺眼的结婚证。身边是无尽的孤独。 自己就这样结婚了!她的新婚夜是一个等待的夜晚、一个没有新郎、不知道新郎在哪儿的夜晚。有的只是对所谓的新郎如雾里看花一般的迷惑不解。 一直到东边泛上鱼肚白,腾项南也没有回来,宁雪的心彻底没有头绪,她像一只迷途的小鹿在树林里乱窜。 他为什么要和自己结婚,为什么还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温柔的抱着自己和自己选婚纱?还对记者说那样的话?他为什么给了她一种痴迷的幻觉又潇洒的离开? 飞往X国的私人飞机已经在夜空飞了五个小时,腾项南愁眉不展,手里捏着一张报纸,报纸印刷很清晰,头版头条:Z国岳腾公司总裁某月某日与一佳人完婚......上面附有一对新人的婚纱照和结婚证...... 腾项南放下报纸,一双冷漠英俊的脸庞若有所思的看着外面的已经泛白的天空,天很蓝,云很白,清澈的如同他身下的那个女孩......而他却在寻找另一个女人的路上。 他此次旅行的目的却是因为得到一个消息:他的女友在x国现身了。 他刚刚放下的那份报纸在Z国的土地上是看不到的,因为那是一份国的报纸,利用宁雪拍下的这些照片和结婚证都是为了这份报纸,是做给某人看的。 ------题外话------ 求评论求收藏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011章 他不能软禁我! 宁雪惦记着小姨,她要回家,可是李嫂却说腾先生说了,她不可以离开。 “他要软禁我?”宁雪第一个反应就是她被软禁了! “李嫂,求你放我走,我小姨精神不太好,我不能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 “宁小姐,不是我不放你走,腾先生说了,你不能离开这里,我是一个下人,你不要为难我才好。” 焦急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颗颗掉在地上,摔碎时溅起薄弱的水花。 她一遍遍拨着腾项南的手机,机械的女音不厌其烦地温柔的告诉她,她的拨的电话无法接通。 “李嫂,你放我出去,我去和腾先生解释,让他不要怪你,一切后果我来承担,好吗?求你了。” 李嫂是个善良的人,看着哭成泪人的女孩求她,她也不忍,但是放她走了,就是违背了老板的话,这份工作对她来说很重要,她家里上有老,下有小,需要用钱,而腾项南给的工资是她走遍全城也再找不到第二家的。 就在李嫂为难的时候,门口进来了乔羽鹤。 宁雪一个箭步冲到门口,拉着乔羽鹤的胳膊,苦苦哀求:“乔先生,求你放我出去,我不能待在这里,我小姨精神不太好,她一个在家我不放心,求你了,求你给腾先生打一通电话,求求你。” “宁雪,你冷静一点儿。”乔羽鹤皱着眉头。 “他不能软禁我,他这是犯法,他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可以随叫随到的,求你放我现在回去看看我小姨,好吗?我给你跪下了……” “宁雪!别这样!” 乔羽鹤如提一只小猫一般提起宁雪。她的眼泪就像山涧的瀑布飞流直下,他有想给她去擦眼泪的冲动,但是他还是没有动手,“南哥没有软禁你,你是自由的……” “那他为什么不让我走?”宁雪截断乔羽鹤的话。 “能听我把话说完吗?就是南哥打电话让我来送你回家的。” 看着乔羽鹤严肃的脸,宁雪安静下来,但是心里还是急的要命,她从来不是毛躁的人,但是最近她总是心急火燎。 路上,宁雪忍了很久,终于问道:“腾先生呢?”昨晚是他们的新婚夜,她空等了他一个晚上。 “他出国了。” 乔羽鹤以为宁雪会还会问,但是没有任何声音从旁边发出来。他侧过头就看到她娇美的脸上凝滞着类似那种叫尴尬东西。乔羽鹤又一次真切地感觉到了自己内心的烦躁,他浓眉紧蹙。 “南哥让我告诉你,以后你只能住在别墅,他三天后回来,所以你也后天下午必须要回到别墅。” 车子停在宁雪家楼下的时候,宁雪连一个谢字也没有和乔羽鹤说,就跳下车子,心系小姨的她直奔楼上。 乔羽鹤一直看着她飞进破旧的楼道,直到楼道里没有她的身影和声音,他又抬头看着她所在的窗口。心情从未像此时这般空虚。 人生最悲哀的莫过于被感情套*1弄欺骗,而此时的傻女孩怀揣着结婚证胡思乱想,她怎么也想不到,新郎在去往一条寻爱的路上,而他的爱却与她无关。 镇定下来,他警告自己不许像雷翼那样犯贱!无论腾项南怎么对待宁雪,他们已然是夫妻,宁雪是腾大老板的女人! 于是,乔羽鹤终于清醒,发动车子。 “乔先生!乔先生快救我小姨!” 听到声音,乔羽鹤抬头一看,宁雪真爬在窗口叫他,他一个箭步飞身上去。 医院里,宁雪哭着抓着大夫的手,“救我小姨,救我小姨求您了……” “宁雪,快放手,让大夫进去。”乔羽鹤把浑身是血的宁雪抱在怀里,她颤抖的身子和哭泣的声音无时不刻揪着乔羽鹤的心,他好想替她承担下所有的痛苦。 宁雪一个人念念叨叨:小姨不会有事,小姨一定不会有事…… 抢救室的门终于亮了,大夫出来告知:“抢救及时,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病人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刚给她注射了安定,待情况好一点要转到神经科去的。” 宁雪无比的自责,要不是她离开,小姨就不会割腕自杀,她在用刀划开自己皮肤的时候,下了多大的决心,她是最怕疼的,可是她心理烦躁却让她不想活下去。小姨今年状态尤其不好,总是说不想活了,说活着麻烦,但每每宁雪劝慰,她就能好一点儿。 乔羽鹤给应蓉办了最好的精神病医院,还请了最好的大夫,一番打点后,宁雪也终于在眼泪中稍稍安心下来。 此时她才想起要谢谢乔羽鹤,要不是乔羽鹤及时送小姨来,恐怕小姨就没命了,“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宁雪,你现在是南哥的妻子,做这些事情,都是我份内的。” 抬手抹了一把眼泪,尽管腾项南软禁她耽误了时间,但她还是没有理由去怪他,宁雪点点头,对乔羽鹤说:“以后,我就叫你乔大哥吧。” “不行!你是南哥的妻子,怎么管我叫大哥,你就我名字。” “羽鹤?” 乔羽鹤听到她叫自己那一声,心像被什么促动了一下,好紧张好神秘好新奇,他蹙了一下鼻尖,淡淡地应了一声:“嗯。”然后离去。 病房里,宁雪依偎在应蓉的身边,抱着应蓉的胳膊,“小姨,你怎么那么傻啊?你就舍得丢下我吗?” 应蓉早已泪水连连,她抚摸着宁雪的头,顺着的她的秀发一遍一遍。不心烦的时候她也不想死,可是这个病折磨的她不定时的心烦意乱,总是想一死了之。 “雪儿,那个乔羽鹤是什么人啊?”应蓉面露愁云。 “就是一个生意人。”宁雪也不想解释太多,也不想把腾项南告诉小姨,免得小姨担心再想不开,虽然他们现在结婚了,但是,她还不知道腾项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是个什么意思,所有的事情,她只想一个人扛。 “胡说!雪儿!就算他是一个生意人,也不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生意人,你还骗小姨。”应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玲玲昨晚自杀了。” “什么?!”宁雪脑子里一下子懵了。原来这才是小姨自杀的原因! 玲玲是一个傲娇想得开的女孩,争强好胜是她的强项,她怎么会去自杀? “你也不信玲玲会自杀吧?他爸爸也在牢里供认了一切罪行,你不要告诉我,这些都和乔羽鹤没有关系,不是他从中做了手脚。” 宁雪再没有说话,小姨说的都在理。原来腾项南有只手通天的本事,他就是这样解决了她和小姨所有的问题。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012章 南哥不喜欢 一直陪小姨到第三天下午的时候,乔羽鹤的电话准时到达,提醒她该“回家”了。 在送宁雪回去的路上,乔羽鹤见宁雪又是一言不语,心情极度差,以为她担心小姨,就说:“宁雪,你放心好了,你小姨我已经安排了最好的大夫和护工,还有,宁雪,这几天南哥刚回来,心情不好,你不要和他提来看你小姨的事……” “你不是说我是自由的吗?怎么……” “宁雪!你为什么总是不能听我把话说完?”乔羽鹤的大声显然吓到了宁雪,见宁雪低下头不支声了,他到有点儿不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你的状态不好,你小姨见了,也担心你不是吗?” 宁雪没有应答,半响后,宁雪终于忍不住问道:“羽鹤,玲玲是怎么死的?” “宁雪!有些事情你最好不要去管也不要去问!南哥不喜欢!”乔羽鹤认真且严肃地告诉她。 这句南哥不喜欢,一下子激怒了宁雪,她有点冲动,朝着乔羽鹤大叫:“你们家南哥不喜欢,就可以杀人吗?玲玲那么年轻,还有很多未来……” “宁雪!”乔羽鹤刹住车,转身瞪着宁雪,那股气势,似乎要将宁雪拆骨入腹,不让她问完全是在保护她,“你知道韩玲她对你做了什么?你傻不傻?” 突然刹车,宁雪差点碰在挡风玻璃上,还好系着安全带,待她镇定下来,拍着胸口,气呼呼地对上乔羽鹤的话:“不管她对我做了什么,也不至于要了她的命吧!再说,我又没有要你们去杀了她。” “你真是活该被害。”乔羽鹤气呼呼地发动车,不再和她计较,“为了你小姨,韩玲的事你最好不要在南哥面前提起!” 那天要不是他和腾项南即使赶到,宁雪的小命就丢在那晚了!玲玲给宁雪找的那个男人是出了名的**者,在他手上被虐死的女人不知有多少。 韩玲根本就不是想着要让那个男人给她一千万,而是要那个男人置宁雪死地。别说救她小姨了,就是她自己也别想活了。 当时腾项南介于韩玲是个女孩,本想放她一条活路的,可是,韩玲知道宁雪被人救了,还不息心,还到处想着办法要把宁雪置于死地,要让应蓉死在牢里,腾项南这才没有留下韩玲的命。 宁雪再无出声,那个男人是一个想要人命就能要人命的人,她觉得生命原来这么脆弱,脆弱的不堪一击。 她不是怕,她是没有资格去怕,应名她是他的妻子,可是她心知肚明,她就是人家腾大老板泄欲的一个工具,或者,是她还想不到的一个什么计谋吧。 她明白自己有几斤几两,是个什么身份。既然人家南哥不喜欢,你就按着人家喜欢的来吧。毕竟人家出了一千万!还为小姨安排了最好的大夫去治疗。 嫁给他不能问为什么,他杀了人也不能问为什么。一切皆因“南哥不喜欢!” 宁雪臣服了。 乔羽鹤将宁雪送到腾项南的别墅就走了。 为了得到一千万,她所做的一切,她从未后悔过,只是当听到玲玲死讯的时候,她却上心头,感觉从未有过的孤独和恐惧,心如死灰一般,全身也再无力气。 玲玲虽然烈了点,心眼坏了点,但还不至于判她死刑,那是一个年轻的生命,活生生的生命! —— 还是那个冷的让人胆颤的房间里,还是一样的等待。 太阳已经偏西,腾项南还没有回来。 夕阳把那抹最浓烈的灿烂透过落地窗洒进屋里,总算给房间里添了一丝暖意。 李嫂第三次请她下去吃饭,她都说不饿,最后,李嫂将饭菜端上来,宁雪让她放在桌子上,直到李嫂一番劝慰后离开,宁雪都没有吃一口。 西山的山神收走最后一点儿亮,夜幕也渐渐暗下来,宁雪走进浴室,洗了澡,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她打开衣柜,里面有很多女士的衣服,虽然她和他结婚了,但这个婚姻意味着她还只是他的一个性伴侣,她明白。 而衣柜里女人的衣服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是她的。像腾项南那样才貌双全的男人身边要是没有几个女人到不正常了。豪门里的女人大多脾气大,她还是别去招惹那些女人,免得“南哥不喜欢!” 关上衣柜,她打开旁边的衣柜,宁雪吓了一跳,里面一柜子的男装,各种款式,各种颜色,应有尽有,宁雪摇摇头:资本家真是不一样!这么多衣服,穿得过来吗?一个小时换一身也换不过来吧。 她随便拿了一件腾项南的衬衣穿上,不管怎么说,他是她的男人,穿一下他的衣服,应该不会发生什么大问题吧?应该不会惹得南哥不喜欢吧? 腾项南的衬衣穿在她的身上,很宽大,倒像一件短裙了,袖子太长了,她依旧挽起好几圈。 这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看来今晚腾项南是不会回来了。 这几天在医院里陪小姨,基本就没有怎么睡,所以,她不一会儿就去了周先生那里。 在周先生那里,她见到了玲玲,玲玲哭了,泪水是红色的,白的渗人的脸颊上流下两行血泪来,满眼眶都是血,她摇着头后退,说不是她做的,她没有杀她。可是玲玲却伸出血淋淋的手来抓她,生生的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都抓疼了,而且不停的喊她的名字:宁雪!宁雪! “玲玲!放手!疼!”她从梦中惊醒,一下子翻身跌在床下。她爬在地上不停地哭泣颤抖,好可怕的恶梦。 “宁雪!” “啊!”宁雪以为是玲玲的灵魂来了,她猛然一抬头,尽然是腾项南正蹙着横眉看着她。 她托着床沿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床边,怔怔的看着腾项南。狼狈的模样,颤抖的心房,还有虚脱的身体。 “做梦了?” “呃……”宁雪点头又赶紧摇头,恍恍惚惚地神情,她还在刚刚刚的那个梦中徘徊且苦苦挣扎着。 泪眼朦胧的看着腾项南依旧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乔羽鹤那句‘南哥不喜欢’就在耳边萦绕。 她害怕南哥不喜欢,不高兴。 “怎么没有吃饭?”腾项南看着桌子上未动的饭菜。 “奥,不太饿……我……我,在等你。”宁雪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会活得这般懦弱和虚伪。 “过来吃饭!” 腾项南已经让厨房给她热了饭菜,桌子上还冒着热气,宁雪跟着腾项南的脚步走过去,怯懦地坐下来。 腾项南抬眸,看到她额头布着细密的汗珠,心里突然紧了一下,手也跟着有了酸麻的感觉,他抬起手去为她擦汗,却把她吓得朝后躲去,还这一躲,本来没坐稳的身子不小心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腾项南眉心更加深锁只不过一个噩梦,就把她吓成这样!他到底是怕梦,还是怕他? 宁雪努力的重新坐回椅子,不停地朝腾项南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先去洗洗澡再过来吃饭。”看来她太紧张了,这样吃进去的饭也不会消化,他想着让她放松一下。 “嗯。”听到腾项南的命令,宁雪机械的走进浴室。 看着宁雪丢了魂魄似的走进浴室,身上他那件衬衣,正好遮住她的小屁屁,修长白皙的大腿在走动的时候,隐隐约约能看到她大腿内的风景,那种细致的白、带着诱惑的嫩……带着热气的液体从他鼻子里流出来,他抬手一摸,是鼻血。 该死!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没有抵抗力了?赶紧擦掉,幸亏没有被那个傻丫头看到,要不然脸往哪儿搁? 知道腾项南在外面等她,宁雪大致洗了一下,温水冲过的身子,让她清醒了很多,也舒服了很多。 从浴室里出来,如鹰般凌厉的黑眸没有再敢多看那朵出水芙蓉,他害怕鼻血再流一次。 “吃饭。” “嗯,你也吃吧。”宁雪拿起筷子,看见腾项南没有动筷子的举动,她停下手中的筷子,低声对腾项南‘邀请’腾项南一起吃。 腾项南点点头,拿起筷子来给她夹了一菜,其实他在外面已经吃过了,但是看见宁雪一个人不吃,他这才陪她一起再吃点。 空虚和飘渺的身体总是觉得不是自己的身体,宁雪感觉自己迷迷瞪瞪的,也不知道自己饿不饿,腾项南让她吃,她就吃,不知吃了多少,腾项南问她吃饱了吗?她才觉得自己吃饱了。 她身上还穿着那件衬衫,松松垮垮的,依稀可见她前面的凸起,腾项南一把抱起她走到床边。 “怎么不穿你的衣服?”腾项南突然问。 “嗯?这里有我的衣服?哦,哪件是呢?我不知道。” “你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腾项南有些生气,这个女人倒低是怎么想的?她是他的妻子,他让她住进了这里,难道满柜子的女装是为别人准备的吗?! 要是遇上别的女人,看到这满柜子的名牌女装,是不是该贴上来撒娇啊?而她,却以为那些衣服不是她的! “嗯?”宁雪愣了一下,“你是说那个衣柜里是我的衣服?我以为……”宁雪说话的时候指了指衣柜,看到男人几乎动怒的脸,她把话停下来,小手在半空中颤抖了几下,被她慢慢收回。 本以为穿穿他的衣服,不会惹他不高兴,但还是触动了金主不喜欢的那根弦。 “你真是欠收拾!”腾项南说着将她狠狠的压在身下,宁雪又承受了一番血雨腥风。宁雪昏昏沉沉想睡,腾项南推了她一把,“起来把头发吹干再睡。” 宁雪本不想起的,实在是太累了,真想睡的一觉不醒。可是腾项南的话像圣旨一般不可违背,她拖着被他折腾的疲惫的身子还是起来吹着头发。 腾项南睡在床上,看着地上吹头发的宁雪,那丝丝黑发泛着油亮的光泽,像仙女飘飘的衣袂…… ------题外话------ %>_<%求收藏,求评论,妹纸们别吝啬啊,来说两句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013章 逼着吃药 第二天宁雪睁开眼睛的时候,是腾项南穿戴整齐准备走的时候。 看到她起来了,他从抽屉里拿出一盒药来扔给宁雪,冷冷的加了一句,“把它吃了。” 宁雪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慢慢地拿起那盒药,一看是避孕药,她感觉耳根微微热了。 宁雪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披了件衣服向楼下跑去。 还好,腾项南还没有走,她放慢脚步走过去,腾项南看看她,“怎么了?” “我,那个……” “说不出别说了。”腾项南没有想听她的话,抬步疾走。 眼看着男人就要走,宁雪急了:“等等!”她叫住抬步的老公,“我,我可以去看看我小姨吗?” “不能。” 刚想问为什么的,可是看到了腾项南那副寒气袭人的面容,宁雪想起乔羽鹤的话来。她赶紧识相的闭上了嘴。 腾项南抬步,宁雪又跟上一步,唯唯诺诺地小声问:“那个,我可以去上班吗?待在家里实在太闷了。” “不能!” “为什么?”宁雪没有想到他尽然冰冷的给了她这么两字。 “我的女人不需要出去工作。” “可是……”宁雪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屋里已经没有了男人的身影。 宁雪怀疑这个人还是那天在婚纱店里的那个男人吗?这还是昨晚和她缠绵的男人吗?截然不同的也明显了吧?反差也太大了吧? 腾项南不让宁雪出门,宁雪学着自己整理着心情。 也不让她去医院看小姨,宁雪学着安静地坐下来思考,乔羽鹤说的对,这个时候,她的状态差到了极点,去了医院小姨那么敏感,一定会为她担心的,那样也不利于小姨的病。腾项南每天白天很忙,晚上有时候也会回来的早一些,可是,即便是回来的早,也不会和她多说话,而是在书房里会忙。他们两之间的交流,只有床上那中暧昧,再无其他。 宁雪站在窗前看着外面,腾项南的别墅真可谓是皇家花园,她站在窗前望去,远的望不到边,那些珍贵的树木,她也只是在杂志上见过而已,一条柏油小路延绵伸展,直至那扇高科技的大门。 不远处一片泛着粼粼蓝光的是一个游泳池,旁边摆放着白色的桌椅,那种白通透惕亮,一看就是上等材料。 前几天她曾见腾项南在游泳池里游过一次泳,当时她也站在这个角度看,那时正值傍晚,金色的夕阳罩着腾项南古铜色的肌肤,显得他性感十足,和他矫健的身手无不透露出他骄傲的资本。 当时,宁雪以为他游完泳会和自己一起用晚饭,可是,腾项南直接回到卧室换了衣服,连一个问候都没有给宁雪就出去了。直到很晚回来,又在宁雪睡的迷迷糊糊中进行了一番狂风暴雨。 现在想来,她和他结婚已经有一个星期了,而他除了晚上对她疯狂的掠夺,再无其他,哪怕是只言半语的谈话都吝啬的不曾给过她。 她嫁进了豪门,应该高兴才对,可是,这样的豪门生活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宁雪不止一次的告诫自己,别想着奢望,他和她结婚,完全是因为那一千万,完全是一个契约,她何必苦苦追寻一个有爱情的婚姻? 是那天腾项南带她去婚纱店试婚纱给了她幻想的空间?她真的读不透那个已经成为她丈夫的男人,既然不爱,为什么要带自己去婚纱店?还当着那么多的记者和她秀恩爱? 他大可以就这样把她藏起来,他大可以什么都不给她,那样,她就不会去幻想那么多,她就会时时刻刻都记着,他们之间,只不过是一场交易而已。 可是,他真实的给过她一个完美的梦,又真实的将她禁锢在梦里。现在连她相依为命的小姨都不让相见。 含辛茹苦将她养大的小姨不知道怎么样了?她结婚了,小姨也不知道。有钱人的钱,原来真的不是那么好拿的。 作为丈夫的他除了晚上回来不停的索要她的身体,再无一点交流,宁雪总觉得自己嫁进了一个牢笼,这让她想起古代帝王家的妃嫔,一生无尽头的等待。 此后,腾项南以丈夫的名义每晚掠夺着宁雪稚嫩的身体,没有怜惜过她,没有只言片语的情话。 “去洗澡!”腾项南带着微微的酒气从外面进来,他松着领带,将外衣脱掉。 宁雪怔了片刻,低着头轻轻地应了一声:“奥。”听话的走向浴室里。 浴室里,宁雪将衣服一件件退下,站在花洒下,刺骨的冷水如针扎一般落在她身上,泪水被凉水一遍遍的冲刷掉。她当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门口传来敲门声,随即听到腾项南一句:“快点!” 宁雪关了花洒,才发现刚刚进来的仓促了,没有拿睡衣。她拿起浴巾裹在身上,打开浴室的门,露出半张小脸,“我没有衣服穿,可不可以给我拿一件……啊!” 宁雪没有任何准备就被腾项南拉了出来,一个踉跄跌进他怀中。腾项南低头看着宁雪紧张发抖的身子,剑眉竖立,冷酷严厉的口气道:“怎么这么冰?为什么用冷水洗?” “我,我以为没有热水。”宁雪眨巴了一下毛茸茸的大眼睛,看着金主生气了,赶紧撒谎。 “你真是欠收拾!”腾项南说着将宁雪抱起走向大床,把她扔在大床上后拉着被子盖在了宁雪的身上,然后自己进去紧紧的抱着她。 宁雪丝毫不敢动,她觉得自己的肺活量都不够了也不敢动,心里只想着,这个变态,喜怒无常,天上少有!地上全无! 感觉到宁雪的身体渐渐不再发抖了,腾项南起来爬在她的身上,撩了撩她湿漉漉的头发,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然后一路向下吻去。 虽然他们已经做过了,但是,宁雪还是很害怕,她缩着身体,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你不会放松一些吗?” “哦,奥。”宁雪嘴上应着,可是怎么也放松不了,层层热气覆盖在她的身上,有点痒,还有点不舒服。 腾项南吻上她的嘴,那香醇的味道是腾项南尝过最美的。他撬开她的贝齿一路探去。 宁雪终于被她撩动,伸手勾上他的脖子,生疏的回应着他炙热的吻。 似乎得到奖赏一般的腾项南激动了,澎湃了,爆发了…… 阳光将温和透过窗帘洒进来,有股温暖的问道,宁雪睁开眼睛,男人尽然破天荒的今天没有早走!看着眼前俊朗的男人,他睡的很香,她不舍得打扰他。连一个呼吸都似乎秉着,她害怕这种幸福在他一睁眼就不在了。 男人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是把宁雪吓了一跳,而面对宁雪的惊慌,男人置之不理,起身走进浴室,好像她不存在一般。 愣着神坐在原地,酸水直沁鼻腔,涩得她直想流眼泪。 从浴室里出来男人已经穿戴整齐要出门了,走到门口的突然折回来,径直走到床头柜取了一张表格,无意中看到了那盒避孕药,他拿出来,见一颗未动,脸上立刻阴云密布,拿着药质问宁雪,“为什么没有吃?” 宁雪吓得吞下一口口水,怔怔的看着腾项南。 “说!为什么不吃?” 被他的大声吓得颤抖了一下,他低着头声音如蚊子飞过,“这几天是保险期,肯定怀不上,所以没有吃”。 “你最好别违背我的意思。” 他的意思?宁雪何曾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 但是宁雪还是卑微地解释道:“不是,只是我看了说明书,这个药吃多了,以后可能导致不孕,建议半年才吃一次,我想着如果你真的不想要小孩,我就等到排卵期再吃”。 “不想给自己找罪受,就吃了它!” 泪水顿时滑出眼眶,瞧他说的多好听,听着好像是担心她受罪,其实他是怕她怀上孩子,是她太傻,想的太多,她早应该明白,她哪有资格给他生小孩! “这个药72小时管用,所以你不用担心。”宁雪倒出一颗,果断的当着他的面将那药咽了下去,才起身去喝水。 ------题外话------ 求收藏,求评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014章 没有面见他父母资格 腾家老宅—— “你到底在做什么?你要结婚!我不反对!你总该带回来让我们看看吧?哪怕和我们说一声也好啊!你都带着人家女孩去选婚纱了,你老子还一概不知!”作为父亲的腾世卿拍着桌子骂儿子。 “小南,你有了想结婚的女人,爸爸妈妈也不反对,你走出了和艺婷的那段感情,我和你爸也替你高兴,可是你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草率了?女孩是什么样的人?家里都是干嘛的?你都了解了吗?”欧阳燕语重心长,这次儿子做的实在是太过突然。 “既然都这样了,现在你能带回来让我们瞧瞧了吧?”腾世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算是承认了。 “等有时间吧,我这几天很忙。”对于父母的质问腾项南只给了这简单的几个字。 “你!你再忙也有吃饭的时间吧,今天中午把人家女孩带回来,吃一顿饭,我和你妈看看。” “是啊,儿子,中午你就带回来,这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你都和人家结婚了,我们还没见过儿媳呢。” “今天中午我有事,改天吧。”腾项南走到门口回头又说:“这件事你们不必太在意,等有时间我会带她回来见你们的。” “小南!”欧阳燕终究是没有叫住儿子。 “都是你惯的,反了都!” “你不惯吗?”欧阳燕低声冲着老公嘟囔了一句。 腾世卿和欧阳燕觉得腾项南做这件事情不像他一贯的风格,二位准备“驾临”腾项南府邸去会会那个未曾蒙面的准儿媳。 而腾项南一出腾家老宅,就给乔羽鹤去了一个电话。 宁雪一个坐在屋里看书,说是看书,其实是在发呆,突如其来的婚姻让她如在鼓里蒙着,加上腾项南不正常的举动,她整日如履薄冰、如临深渊。 乔羽鹤打进来的电话铃音尽然把走神的宁雪吓了一跳。可见她内心那种战战兢兢和提心吊胆。 电话那头,乔羽鹤的语言一如既往的简洁,“你收拾一下,我马上过去接你。” 不等宁雪要问接她去哪儿,电话那边已经传来忙音。 果真,也就十几分,乔羽鹤来到别墅,载着她离开。 宁雪侧过脸,看着认真开车的乔羽鹤,他今天没有穿西装,一件白色v领短袖体恤,一条深色休闲裤,这样的穿着,显得他更加潇洒了几分。 宁雪见过他很多次了,无论什么场合,什么时间,他一本正经的面色从未改过,给人的感觉,他冰冷又难以接近,而且让人望而生畏,他和腾项南一个是冷冰冰,一个凉飕飕。 “羽鹤,你带我去哪儿?” “你不是想见你小姨吗?” “你带我去见我小姨!” “嗯。” 乔羽鹤回答的极为平淡,不过她还是很感激他。 “谢谢。” “这是南哥的意思。” “哦。” 宁雪再没有说什么,因为乔羽鹤的意思就是带她去见她小姨是腾大老板的意思,她大可以不必多言。但是,宁雪总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总是这么冷淡?这种感觉,让宁雪觉得很不舒服。 她从来不相信有平白无故天上掉馅饼的事,她不再幻想腾项南给自己的婚姻能够有多么美好,相对来说,她到希望他们对自己呼来喝去、大呼小叫,可为什么是这般冷漠,这让她感觉每日都在严寒酷暑中煎熬。 而此时乔羽鹤从余光中机智的读到她,这个女孩秉性善良,性格温柔,那张不施粉黛的脸,纯洁且清爽,正如她的心灵一样干净透彻。 只是,这样一个女孩,还不知道,腾项南为什么又允许她出来看她小姨。 是的,宁雪不知道。此时,腾项南的父母,也就是她的公公婆婆,正在去腾项南别墅的路上。不见面也许对她来说是一件好事,因为在腾项南眼里,她还没有面见圣上和皇后的资格。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015章 帮她撒谎 应蓉在医院里治疗的还可以。为了小姨不再为她担心,宁雪没有把外面的一切告诉小姨,只是说她找了新的工作,由于工作忙,可能会少来看小姨。 应蓉点头应着,但她怎么能看不到、想不到宁雪那份艰辛,因为一千万并不是所有人能潇洒挥挥手的,韩玲的父亲也是有后台的,不是那么好扳倒的。这说明宁雪跟着的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她对宁雪的担心又怎能减少? “雪儿,你去护士站帮小姨取一下化验单吧。” “嗯。” 应蓉目送宁雪离开,原本暗淡的目光突然如铮亮的银器在阳光的反射下闪着剔透的亮度,就是这双突变的眼眸看向了乔羽鹤。 “扑通”一声,应蓉跪在了乔羽鹤的脚下。 “小姨!您这是干嘛?快起来!”乔羽鹤被这突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任是枪林弹雨他也未曾心慌过。 可是应蓉却不起,泪水从她明亮的眸子中流下来,“乔先生,雪儿是无辜的,是我害了她,你若不能爱她,就放了她吧,纵是她在我面前再伪装,我也看得出她过的并不快乐,她瘦的脸都尖了,你大人大量放了她。欠你的钱,我来还,这辈子我不吃不喝挣的钱都归你……” “应小姐!”乔羽鹤拽着应蓉的胳膊一把提起应蓉,一本正经的脸上布满不悦,“宁雪瘦了,完全是担心你的病,你若不想她担心,你就赶快自己调节心情,快点好起来。还有!我和她只是朋友,我没有对她做过什么!她没时间来看你,也是因为找了工作,她拼命的工作,就是为了还我钱!我和她什么都没有!我没有欺负她!” “真的?”应蓉抹了一把眼泪,尽管眼前这个男人说的很认真,但应蓉还是不太相信。 “信不信由你!之所以帮助宁雪,完全是出于她对你的孝心!我也是无父无母,所以很钦佩她对你的这份感情,我不会乘人之危,至于你是否听了小人的谗言,或是诋毁宁雪声誉的话,我希望你能正确看清楚!” 应蓉还想说什么的,乔羽鹤已经恨恨地离去。这是也许是他唯一能帮到宁雪的一点儿,他不知道除了帮着宁雪撒谎、隐瞒,他还能为她做什么? 门口,拿着化验单的朝着乔羽鹤走来,“羽鹤……” “快点!我在车上等你!”乔羽鹤没有止步,脸色难看。 “喂……”宁雪还没有说出一句话,乔羽鹤腿长步大已经走远了,介于医院里需要安静,宁雪没有再叫他。 宁雪回到病房的时候,应蓉已经收拾好心情,虽然乔羽鹤的话她还不能完全相信,但是她不愿意宁雪再为她担心。如果真相真如乔羽鹤所讲,那么乔羽鹤当真是对宁雪还算可以,她到也宽心了一点儿。 路上,乔羽鹤不说话,宁雪当然不敢打扰他,那份冷漠看着就让人害怕。自从认识了他和腾项南,她完全就像一个布偶一样被这两个男人摆布左右,人家说什么,她就是什么,人家让怎么做,她就乖乖照做。 乔羽鹤想着应蓉刚刚的话,余光扫过宁雪的脸庞,她好像就是瘦了很多,下巴也尖了,宁雪瘦了,不知道腾大老板有没有发现? 也许腾大老板还没有用正眼好好看过她吧? 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女人的位置,不管那个女人是不是给他戴上了一顶有色的帽子,他还是只在乎她。他们相恋多年,那个女人一直未让腾项南碰过他,说什么要等到结婚那天,这就是那个女人的高明之处,她从未让他得到所以他倍感珍惜,更加恋恋不忘。而眼前这个死心塌地让他睡的宁雪,他从未留恋过半分。 乔羽鹤的心里满满的都是身边安静的女孩。余光再次扫过她清瘦的身影,见过她好几面了,从未见她现在这样安静过。他见过她的活泼、委屈、火辣、甚至傻乎乎,她这样不言语的沉默,他还是第一次见。 腾项南在电话里告知父母他带媳妇出去吃饭了,就在腾父母离去以后,乔羽鹤也把宁雪送回了别墅。 坐监狱一般的宁雪像被带出去放了一下风,又被关回了皇宫的后宫里。 “宁雪。” 宁雪回眸,看到乔羽鹤似乎有话要说,这是她第一次见乔羽鹤犹豫的样子,“嗯?羽鹤怎么了?是我小姨对你说了什么?” “没有。那个,你对南哥好点,别太轴了,他不……”他想说南哥不喜欢的,但是没有说,而是转身离去。 自从腾项南从国白跑一趟回来,一直心情低落。而宁雪又被玲玲的事弄到心神不宁,弄得腾项南几乎要崩溃了。 可宁雪不知,她一个人纳闷乔羽鹤说的是什么意思?‘反思’了半天,宁雪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脸上尽然泛起红云两朵。 晚上,腾项南回来了,宁雪想到了乔羽鹤的话,她走过去浅浅的冲着腾项南笑了笑,“你回来了?” “嗯。”果然,看着眼前微笑的人儿,使得腾项南大发慈悲的给了她一个字。随后揽着她的腰身就吻上去。 宁雪伸出双手环上的脖子,附和着他的亲吻。 “你吃饭了吗?”宁雪得一空,大口呼吸后问腾项南。 面对宁雪的关心,腾项南没有给她一个字,只是一味的掠夺,又是整整一个晚上。宁雪真的很怀疑,他怎么那么大的精神,能挺立一个晚上。 不过这是好事,就这个男人对她的那方面的要求,说明她的丈夫在外面没有女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016章 流产(求收藏) 一个月后。 宁雪从刚开始的逼迫自己到如今已经习惯这种被藏在金屋里的生活,如果说是为了那一千万而向命运妥协了,到不如说她为了腾项南而愿意认命,因为,她已经爱上了他。 所以,她想听从他给的任何安排。一切只为他而改变。尽管腾项南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可细心的她还是能体会到腾项南对她细小的关爱,虽然那是很微薄的,但是固执的她深信,他总有一天会改变,会和她相爱。 站在窗前看到腾项南的车子进来院子里,她飞奔下去,这是她每天都做的事情。 “你回来了。”宁雪把一个甜甜的笑容送给他。 “嗯。”腾项南微微点点头。 “我有礼物送你。”宁雪略带羞涩从身后拿出一个用铜丝编成的小兔子来递在腾项南的眼前,“祝你生日快乐。本来想给编一只老虎的,可是没学会,只好编一只小兔了。”因为腾项南是属虎的。 “你怎么知道我生日的?”面对那么天真无邪和满心欢喜的笑脸,腾项南淡漠的表情简单的问。 “结婚证上有你的出生年月日啊。” 清淡如加了漂白粉的自来水般的表情,漠视着宁雪偷偷编了好长时间的小兔,却扫到宁雪手上缠着的创可贴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想着你什么也不缺,我……”原本笑着解释的小脸看到腾项南脸色较刚才更暗了,也没有去接她手里的“礼物”,她立刻收起笑容,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尴尬的低语,“很幼稚吧?” 男人没有说话,宁雪转身将那个东西丢在垃圾桶里,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被丢在垃圾桶里的小兔还抖擞着那两只耳朵,好像在嘲笑宁雪。 身后,腾项南已经上楼了。宁雪突然感觉胃部很不舒服,蹲在垃圾桶上吐了起来。早上吃的东西都吐了出去。 宁雪抬起眼眸,就这几日她嗜睡呕吐等症状让她若有所思,她转身跑了出去。 从浴室里出来,眼前浮现出刚刚那只‘调皮’的小兔,腾项南的眉心紧蹙,她是变着戏法哄他开心,甚至把他当孩子一样来哄,只为能得到他一个笑容或者是一句肯定的话语,而他却从未慷慨过。 突然觉得自己好自私,好可恨,总是用残忍的狠心来伤害她的一番好意,想想这场婚姻,他究竟给了她什么?她是无辜的,却承担了最痛的伤。这样未必太残忍一些。 想到这里,腾项南下楼到垃圾桶里找宁雪丢掉的那个礼物,没想到看到了宁雪吐在垃圾桶里的东西,他家里的食物都是营养师配出来的,绝对不会出现问题,宁雪也没有生病,他也怀疑宁雪怀孕了,找遍别墅,佣人说她出去了,腾项南有点急了。 医院里,大夫看着她年轻而为难的脸,慎重地说:“你子宫后位,怀上一胎很不容易,为什么要打掉呢?” “我吃过避孕药,怎么会怀上孩子呢?” “你的身体很健康,孩子虽然现在看不出,但是也没看出什么异常来,这是第一胎,这个打掉的话以后怕是很难怀上了,你回去和家人商量一下吧。” 手里紧紧攥着化验单,一路心事重重地回到别墅。 “宁雪!” “啊!”宁雪抬眸就看到腾项南站在门口瞪着她,“你去哪了?” “我……” “这是什么?”腾项南不等宁雪回话,一把夺过宁雪手里的化验单。 “怎么回事?”腾项南一把抓着她的胳膊,“你敢骗我!” “不是,我没有骗你,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每次我都当着你的面在吃那个药,你是看见的。”宁雪如同一个罪犯交代问题一样把真实情况说出来。 “打掉!” 胳膊已经被他抓红了,可是,宁雪丝毫没有感觉到疼,只感觉到了心碎的声音。 “不行。”宁雪已经泪流满面,然而眼前这张俊美的脸却是如此的肃穆,将冷酷无情四个字写得很到位。 “求你了,你给我留下他吧,这个孩子就当是我自己的,行不行?大夫说我子宫后位,怀一胎很不容易的,这胎打掉了,我可能再也做不成妈妈了。” 宁雪抓着她的丈夫的袖子哭诉着,她从小没有妈妈,她总希望有一天自己有了孩子,她一定会好好疼爱他的。再者,她确实想为心爱的男人生一个宝宝。 “我说打掉!” “扑通”一声,宁雪生生的跪在腾项南的脚下,就如当初她求他救小姨的时候。 “给我留下他吧,我真的不会麻烦你的,孩子我自己来带,我自己养,行吗?我想做妈妈,我想要一个孩子,你没有权利剥夺我做母亲的权利。” “一会儿让羽鹤带你去医院!” 作为丈夫的腾项南推开宁雪的手留下一句话走了。 两小时后,腾项南接到乔羽鹤的电话,“南哥,宁雪找到了,她已经在一家小诊所将孩子打掉了……” 宁雪一个人睡在她家破旧的小楼里,现在已经进了十一月,天气渐渐转冷,小姨一直在医院,她也很久没有回来,哪哪都落上了尘土,这个家里更是冰冷凄凉。 泪水在眼眶里转啊转,身上的痛和心上的疼,让她如坠地狱。 这场她奇怪的婚姻,她付出了那么多隐忍,放弃了自尊,卑微的期待着,可最后终究连一个孩子都不能挽留。 宁雪彻底悟了:这归根结底终还是一个讽刺! 不知是痛还是累,宁雪渐渐睡去。 门口,腾项南和乔羽鹤敲着门,可是里面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南哥,宁雪不会想不开吧?” “撬开!” “是。” 门被撬开后,腾项南第一次踏进了宁雪的家,很小,很旧,很潮…… 屋里,宁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宁雪!”腾项南冲过去,看到宁雪满脸通红,喘着很重的粗气,她在发烧! 路上,腾项南抱着宁雪,泪花在眼眶了闪烁,心里有痛,有悔。 乔羽鹤开着车又稳又快,心里酸楚无比,更心疼不已。 此时,两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心从未这般紧张过。 大夫告知腾项南,宁雪在小诊所里没有流干净孩子,需要清宫,并且说了宁雪确实是子宫后位,恐怕以后都不可能再怀上孩子了。 腾项南的心被狠狠刺痛,他甚至跌了一个踉跄。 原来她没有说谎。 宁雪醒来的时候,已经睡在别墅的大床上。腾项南坐在沙发上,阳光泄进来,他罩在金色里,古铜色的肌肤,威严的霸气,宁雪觉得他好高大,好有型。可是,就这样一个男人,他好没有责任心、好残忍。 宁雪坐起来,带动下身,很疼,还有一股血流出来,透过衣服印在了床上。腾项南有洁癖,她很尴尬,也很无奈,“那个,这几天,身子不干净,我还是回我家住几天吧。” “别动!老实躺着!”腾项南眼里女人原来如脂的皮肤此时蜡黄憔悴,面对如此,他依旧没有温柔的对她说一句话。 宁雪不再说话,乖乖躺下来,身子很虚,无力去感慨她悲催的人生,她很快睡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017章 结婚真相(求收藏) 在营养餐的调节下,宁雪身体恢复很快,几天下来小脸上就泛起红润,还圆嘟嘟的,猛然看去,像一个发育良好的中学生。 门口,腾项南黑着脸走进来。宁雪心里就纳闷了:为什么总是摆着一张世界末日的脸,好像谁欠他巨款了似的! 呃!是她欠了他,宁雪如泄气的皮球低下头,此次,她没有同往常一样迎上去。 “宁雪!上来!”腾项南走向楼梯,冷冰冰的话丢在身后。 这又是怎么了?宁雪心里嘀咕,这些天她在家养病,连这个门都没有出去,就连小姨都没有去看过,这又哪招惹他了? 尽管心有不服,但宁雪还是乖乖的跟了上去。 “你尽然敢骗我!” “嗯?什么?”对于腾项南莫名其妙的发火质问,宁雪虽然习惯,但依旧一头雾水。 “啪!” 宁雪看着地上被腾项南扔下的避孕药,正是她平日里吃的那盒,她不解的问:“怎么了?” “是你把药换了,你还骗我!” “换药?我没有!我为什么要换?”宁雪脑子里乱哄哄的,这人有毛病吧! “怎么会成了保健药?你对自己还真是够好的,真心不亏待自己啊!” “保健药!药是你给我的,我怎么会知道?” 一项节约的宁雪,从小到大别说吃了,见都没有见过保健药,虽然在腾项南家好吃好喝,可是,那些都是腾项南早已吩咐好的,至于零用钱,他从未给过她,她也从未要过。用什么来买保健品?不是开玩笑吗? “你还撒谎?你想留下我的孩子,想永远住在这里,做这里的女主人!” 宁雪一下子僵住,原来,他不让她要孩子,就是怕她住在这里赖着不走,贪图他的锦衣玉食荣华富贵? 她讽刺地笑了笑,“是!药是我换的!现在,我再也怀不上孩子了,对你没有任何威胁了,你赶我出去啊,跟我离婚好了。” “离婚!你想的美!那份契约你一直没有看过吧,我想你该好好看看!你什么时候该走,我说了算,你没有资格说一个不字!” 宁雪顿时觉得空气稀薄,似乎身子也跟着轻飘飘,她好像浮木一般虚幻的要浮起来。那份契约,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看过一眼,到如今那里面有些什么条件,她一概不知。 本来没有打算去验药品的,可是,腾项南还是鬼使神差的去验了。因为他想弄个明白。 原本逼她打掉孩子,腾项南也难过了好一阵子,可是当他得知药被换了时候,完全再没有一点儿内疚,他反倒觉得被宁雪算计了似的,心里很不痛快。 探子来报,前女友又在某国出现过一次,就在被快抓着的那刻,又被人掩护带走了。 所以,回到家里,宁雪顺其自然的成了他的出气筒,而这些宁雪还是一概不知。 之后,腾项南似乎“大人大量”的没有再计较那盒药的事情,而宁雪依旧学着隐忍,就当完全是为了小姨,因为不管怎么说,小姨总是越来越好,这些都归于腾项南的功劳。她也很感激他,要是没有他,小姨用的那些贵重的药,和那几个世界知名的权威大夫,又怎么会给小姨看病呢? 宁雪在睡梦中被腾项南揉醒,她睁开朦胧的双眼,“几点了?你怎么才回来?吃过了吗?你……唔。” 这是她流产后他第一次碰她。她也早已习惯了他的掠夺,宁雪也不矫情,放松自己迎合着他,这是她的义务,也是她对他的爱,尽管他深深的伤害过她,但她还是一次次将那些不愉快化作对他的爱,展开双臂迎接了他,她希望她的爱可以期待来他的真心。 宁雪从来没有、也不敢去想腾项南为何会这样对待她,她害怕知道结果,她怕自己承担不起那份痛苦。 可是,不是不去想痛苦就会减少。 如果能预料出去会碰到他们,她宁愿不出去。如果早知道他们结婚的真相是她被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她宁愿此生、永远都不知道! 从医院看小姨出来,宁雪在走廊里听到了两个声音,一男一女,女人在哭,男人的声音霸道而绝情,“你还在骗我!” 听声音就知道是一个什么样的场面,因为在她身边就真切的发生过,而男主角就是这个腔调,她太熟悉了。就是这份熟悉,让宁雪不由自主的探出了头,果然,正是他的丈夫——腾项南。 “南,听我解释,我没有骗你,我不知道为什么老虎也会在那天失踪,我和他怎么会有关系呢?我爱的是你,从始至终都是你,你该相信我。我走完全是不想连累你,你刚才也听大夫说了,我这病是真的,无法过正常的夫妻生活,我是不想拖累你啊。” 女人说到这里,抹着伤心的眼泪,娇柔的声音再一次响起:“知道你结婚的消息,我很伤心,所以我回来了,我知道你结婚就是为了把我引出来,现在我回来,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躲在残忍背后的宁雪终于明白,腾项南为什么要和自己结婚了。他可真是下本啊!砸出一千万,贴上已婚的名声,只为引出一个女人! 而她自己呢?傻乎乎的每天幻想出千百种爱的理由来,唯独想不到,自己是他抛下钓鱼的一个饵,她的演的角色不是悲催,而是一个讽刺。 “艺婷,真的是我误会你了?”腾项南像是在问女人,又像在问自己,但他还是将女人揽进了怀中。 “南,只要我有合适的肾,我就可以活下来,我就可以和你永远在一起。” 那双白皙修长的大手,温柔的抚慰着怀中的女人,宁雪看着,嘴角轻轻地上扬,而眼泪已经布满她的脸庞,从始至终,她的存在都是一个笑话! 不是他不会温柔,而是他不愿意给她温柔;不是他天生就冷,而是他暖的人不是你! “我会不惜一切为你找到匹配的肾,你放心吧。”腾项南说着在怀里女人的额头上轻柔的落上一吻。 宁雪彻底绝望了,这样温柔的吻,在宁雪这里,腾项南从未给过。 “南,你的妻子,就是宁雪,她和我的肾匹配,你舍得让她把肾给我吗?”苏艺婷双手环上腾项南的腰身,把头靠在了腾项南的心窝上。 只是片刻的迟疑,腾项南最终说:“我给她钱。” 宁雪靠在冰冷的墙上,任那份寒冷穿刺她的身体,她闭上眼睛,泪水就如同打开的闸门,奔流的河水冲垮了她心底最后一道防线。 以往一切的期待终于明明白白的落空,狠狠的敲醒处于做梦状态的宁雪。 绝望!原来绝望就是被钱砸死的那一刻就叫绝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018章 用肾换取离婚证(求收藏) 宁雪是怎么回去的,她自己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进门时她却看见了腾项南已经坐在沙发上了,像是在等她。 “你去哪了?” “去医院看了我小姨,从医院出来碰到一个同学,外面坐了一会儿。”面对丈夫的“关心”宁雪平静的配合的回答。 “你过来。” 宁雪一如既往的听话,乖乖的坐过去。 “那个,我……”腾项南有史以来第一次在人面前吞吞吐吐说话,而这个人就是他曾经呼来喝去不放在眼里的妻子。 “嗯?你想说什么?” 宁雪不露痕迹,如秋水掠过的湖面。可是心中早已被波澜起伏的咸海水淹没,而作为旱鸭/子的她已经快被淹死了,还做着最后的挣扎。 “我有个亲人,需要换肾,你和她的正好匹配,你看……我给你钱,你想要多少都可以。” 他说亲人,是的,宁雪听清楚了,他说的是亲人!他所谓的女朋友是他的亲人,而作为妻子的她,原来什么都不是!或许在腾项南眼里,她连一个笑谈都算不上吧? “我想知道,她是怎么知道我和她的肾匹配的?” “你上大学的时候,不是在学校里做过这方面的体检吗……” “哦,我愿意。”宁雪截断他的话。 “真的!”腾项南没想到宁雪尽然答的这么爽快,甚至她的爽快,让他有片刻的怀疑,但对宁雪的了解,他认为宁雪不是一个说话不算数的人。 看见宁雪一脸平静,他的心底隐隐痛了一下,但是,那份痛瞬间不见了,换做浅浅的激动,“谢谢你宁雪,我……” “不用谢,就当我还你人情了,我正愁欠你的情该怎么还,话说回来,还得我感谢你给了我这个机会。”宁雪说的很潇洒,可是,心里早已碎的惨不忍睹。 一项骄傲的腾项南怎么能听不出宁雪心中的怨气,他心有千结,也注定解不开了,这次他注定要对不起她了,为了心爱的女人,他只能残忍地牺牲宁雪了,“你放心,你想要多少钱……” “我不要钱,我只要一样东西。” “什么?” “离婚证。只要你肯和我离婚,我立刻就给你我的肾。” 腾项南顿了一下,“好,我答应你。” “谢谢。你安排吧,随时都可以。” 宁雪转身离去,她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她怕他看到她的落败。 其实,她明白,离婚还用她来提出吗?也许不用等到明天,他就会让乔羽鹤将两本离婚证摔在她面前。 或许是腾大老板自己扔给她一本离婚证,然后怀里揽着挚爱,狠心的将作为妻子的她逐出他的世界,最后再加上一句:“宁雪,你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了!” 之所以她先提出,完全是企图给自己找一点自尊、也是在给自己找一个台阶下去,以至于自己不会因为太高而被摔死。 然而,她还有什么自尊可言?她何尝又没有被摔的体无完肤,她的心早已支离破碎! 这场契约婚姻,宁雪曾经傻乎乎的期望过,但最终还是一败涂地,她在这里燃了信心,丢了自尊,也耗尽了勇气。 腾项南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心好像被万箭穿透。本来无意伤害她的,可是怎么走到了这一步? 宁雪拿着离婚证的那天,和腾项南去医院做检查了。路上,腾项南给宁雪一张卡,里面有一个亿。 宁雪没有要,除了那一千万和小姨看病的费用,她从来没有和他要过一毛钱,就连打胎都没有,她没有钱,就选了便宜的小诊所,她跟他在一起,从来没有想过他能给她多少物质的东西,她一直想要的是他的爱、他的心,既然现在她知道他不会给她,她当然要离开她了。 乔羽鹤急匆匆的走来,神神秘秘的将腾项南拉到一边,“南哥,苏艺婷撒谎了,她根本就没有肾病,她买通医院的大夫给你演了一场戏。那个肾……是要换给老虎的。” 如有五雷轰上腾项南的头顶,“老虎现在在哪儿?!” “苏艺婷正在给他办回国和住院的手续。” “别打草惊蛇!”腾项南的眼底闪过浓烈的阴狠,浓烈的心痛将他疼的喘不过气来。对于心爱的女人,他多么爱她,为了她不惜伤害了一个无辜的女人,她抛弃他就算了,戴绿帽子也忍了,她尽然用这种狠毒的阴招来骗取别人的肾。 他们的谈话被宁雪听到,宁雪走过来,眼中波光粼粼,像细碎的砖石,闪着耀眼的光芒,这光芒深深的刺痛了腾项南。 “给雷翼换肾,我死都不会。”这辈子,她最恨的就是雷翼,是他毁了她,如果没有他,她就不会认识腾项南。 “宁雪……” 腾项南想说什么的,宁雪已经离开。腾项南眼睁睁的看着宁雪离去的孤独的背影,伸出的手和张开的嘴却不敢发展下去,他究竟是把她伤的太深,他有和颜面挽留?甚至连一句对不起,他都不敢开口,因为他似乎失去了说一句对不起的资格。 回到别墅里,腾项南将自己整整关了一个星期,这一星期里,陪伴他的只有宁雪送他的那个幼稚的生日礼物。 被心爱的女人抛弃、被兄弟挖墙脚,这些就都算了,他最痛的是失去了一个真正爱着他的女人、一个肯为他放弃一切的女人。 乔羽鹤的电话再一次打来,腾项南再一次挂掉之后,乔羽鹤出现在了腾项南家,“南哥,宁雪不见了。” 有史以来,腾项南第一次大发雷霆,砸了很多名贵的东西。 那个叫宁雪的,他的前妻失踪了,而手眼通天的他找了很多天都没有找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019章 四年后 直升飞机降落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小山村里的人们欢天喜地。 早听说有位大老板要开发这里,要让他们从此翻身过上好日子,今天终于等到了。 腾项南被一行人拥着走下飞机,乔羽鹤为他披上一件外套,“南哥,距离实地还有一段路,坐车过去吧。” “不,我想走走,你们要是累,你们坐车过去,我自己走走。” 那不开玩笑嘛!大老板要走,谁敢坐车? “哇哇……”一个小女孩坐在地上哭,被几个孩子欺负,说她是没爹的野孩子。 腾项南蹙起眉心,那个哭声如毒针一般刺痛他的心,眼前的一幕不禁让他想起曾经逼着宁雪打掉的那个孩子,要是那个孩子还活着,也就这么大了吧?他也常常会想,那个孩子不知道会是男孩还是女孩? 于是,宁雪哭着跪在地上求他给她留下那个孩子的场面又浮现在眼前,多么残忍的一个回忆,他永远都忘不了。 如今,他已经快三十了,还没有出现有资格给他生孩子的女人。无论什么样的女人,再也走不进他的心,再也接近不了他的身,他像戒了女人一般。 然而,那份寂寞孤独,只有他才知道,每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独自品尝着那份酸辛,也会深深的忏悔他所为宁雪犯下的错。 乔羽鹤一如既往的能读懂老板的心,他过去骂走那些欺负小女孩的孩子们,把那个小女孩扶起来给她擦了眼泪,“你妈妈呢?” “麻麻在家。”小女孩说话还不是很流利。 “那你快回去吧,别让你妈妈担心。”乔羽鹤拍着小女孩屁股上的土,看到小女孩离去,他跟上了腾项南的脚步。 宁雪出来找孩子,看到了这一幕,她躲在角落里,看着那一行人走远,才过去抱起女儿,“灿灿,没事吧?哪里伤着了吗?” “麻麻,刚刚有个帅叔叔帮我。”稚嫩的声音边说着边指着已经走远看不清的一群人。 “嗯,妈妈看见了,以后不能随便和陌生人说话啊。”宁雪把女儿抱起来,悉心的拍着女儿身上的泥土。 “嗯,知道了麻麻。”灿灿伸出小手紧紧抱着妈妈,并在妈妈的脸上亲了一口。 灿灿一进门,熙熙攘攘的和弟弟阳阳在一起,给弟弟讲着,刚刚从天上飞了一个大飞机,飞机上下来一个帅叔叔,那位叔叔对她笑,还帮她教训那些坏孩纸了。 “雪儿,是开发商来了吗?”应蓉问宁雪。 “灿灿,带弟弟去外面玩一会儿,不要跑远了啊。”等两个孩子出去后,宁雪坐到应蓉的身边,未语眼眶先发红了,鼻腔里酸酸的,“小姨,是腾项南来了。” “他是开发商?” 宁雪点头的时候,掉下两滴眼泪来。 应蓉将宁雪揽进怀中,抚摸着她的后背,轻声说:“看来躲不过,我们回去吧,阳阳灿灿也到了该上学的时候,你总不能在这里躲一辈子吧。” 第二天,宁雪收拾了他们稀薄的家当,带着两个孩子和应蓉离开了他们生活了四年的“寒窑”,这里简陋,但是给过她踏实的生活,她在这里享受了四年天伦之乐,在她看来,这里比曾经那栋豪华的不像话的别墅更加像家,更加温暖。 一间高档咖啡厅里,宁雪抱着女儿灿灿,走上楼去。 服务员带她进去一间雅间里,里面一位雍容华贵的女人站起来,未语先流泪。 宁雪眼眶温热,湿润一度将她的视线遮住,她看不清眼前女人的面孔。 “麻麻,你哭了。”灿灿给她擦着眼泪,在她的脸上印上一吻。 “没有。妈妈眼睛里进沙子了。”宁雪用哄小孩的方法哄着女儿,她坐下来,对对面的女人说:“您也坐下吧。” 女人点着头,嘴唇颤抖,半响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您找我有事吗?” “这些年,我,我一直找你们,昨天知道你们搬回原来的房子了,我……” “是,我们昨天才搬回来。” “你小姨还好吧?” “嗯,她很好。” “这是你的孩子?” “嗯。”宁雪对灿灿说:“灿灿,叫外婆。” “外婆好。” “好好好,灿灿,是叫灿灿吗?真好听。”应宁擦着越来越多的眼泪,这是二十七年后她第一次见过女儿,女儿也已经有了自己的女儿,“雪儿,你还恨我吧?那年,你小姨出事了,我,我,后来我知道后,你已经……” “都过去了,您还提那些干嘛?现在我们挺好的。” 应宁使劲的点点头,从包里掏出一张卡,“里面有二十万,密码是你的生日,你先拿着用,以后我还会给你的。” 宁雪把卡推回去,说什么也不要。 应宁抹着眼泪,几乎上不来气,断断续续的说:“我知道,你一定恨我,我也恨我,我太自私了,太对不起你,对不起应蓉,我根本就没有资格让你接受我给你的任何东西”。 随着时间的流逝,应宁的年纪也大了,她开始对过去所做过的一切后悔,尤其是抛弃女儿,然而如今想弥补,岁月里她走过的已经留下痕迹,抹之不去。 “对不起。”应宁站起来准备走,却因过度伤心而头上冲血,差点跌倒。 “妈。”宁雪上去扶了一把。 “你叫我什么?你……我,我有什么资格?我哪里还有资格?” 应宁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宁雪的一声,把她叫醒,她更明白自己,她羞愧的将头低下来,她不敢直视自己怀胎十月又忍心抛弃的女儿。 “妈,我从来没有怪过您。” 是的,宁雪从来没有怪过她,从小小姨就教导她,让她原谅应宁。 是真的吗?应宁喜极而泣,奢望着宁雪再叫她一遍,却不敢开口。 “妈,您别这样,会吓着灿灿的。” 应蓉将宁雪抱紧怀中,这是她多年来梦中才会有的,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实现的。 “如果你能原谅妈妈,就把钱收下好吗?”应宁眼巴巴的等着宁雪点头,她害怕宁雪拒绝。 宁雪几乎听到了应宁心慌的声音,她微笑着点点头收下那张卡,其实,不想要她的钱,不是不肯原谅她,而是,担心会被那个男人知道,担心给她带去麻烦。 临别的时候,宁雪请应宁到家里去,应宁差点感动的再次跌倒,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被她深深伤过的亲人,还一如既往的爱着她。 这时,走过一个男人来,英俊潇洒,清新俊逸,一看就透着活力,他对着应宁叫了一声:“妈。” 宁雪一看,是应宁的儿子找来了,她担心给应宁带来不便,低着头对应宁说:“您先忙吧,我走了。” “雪儿。”应宁拉着宁雪,“这是你弟弟,叫沛泽,他比你小一岁,这些年就是他帮着妈妈在找你。” “宁雪。”权沛泽没有叫她姐,“你看着比我还年轻,我就叫你名字了。” 应宁宠溺的在儿子身上打了一下,说儿子没大没小。而应宁也慌乱的微笑了一下,没想到,她还有一个这么好的弟弟。 ------题外话------ 求收藏,求评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020章 擦肩而过的幸福 曾经的小屋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充满了家的味道。宁雪给灿灿把小书包背好,在灿灿的脸上亲了一下,“灿灿,一会儿舅舅送你去上学,你高不高兴?” “高兴,可是为什么弟弟不和我们一起?也不和我一起去上学呢?”灿灿皱着小眉头,不解的问妈妈。 宁雪满脸的春风扫过短暂的暗淡,随后温柔地抚摸了一下女儿稚嫩的小脸,给了女儿一个笑容,“乖,弟弟也上学,只是不和你一个学校。” “为什么?” “因为弟弟还小,以后他会和你一起的。”宁雪胡乱的不成章法的理由打发了懵懂的女儿的问题。 “雪儿,”应蓉拉过宁雪,担忧地问:“你这样把阳阳放在乐颖那里,好不好啊?” “小姨,没事,你放心吧。”宁雪转头抱起灿灿,“走,别让舅舅等急了。” 楼下,权沛泽已经在等了,看到她们母女出来,他过去将灿灿接到怀里放在车上,“灿灿今天好漂亮啊!” “谢谢舅舅。”稚嫩的童声,把权沛泽一个身高一米八八的大男人叫的心花怒放。 “阿泽,你早来了吗?” “没有,刚到。我们走吧,灿灿第一天上学,可别迟到了,是吧?灿灿。” “嗯。” 欢乐充满了权沛泽那辆价值不菲的车厢。 从远处看,正像幸福的一家,一双深邃如潭的黑眸在看到那辆幸福列车开走后挂满犹豫,那汪深潭无限极深,深到不可预测。 而幸福车厢里的宁雪却全然不知有人在暗地里注意着她,而她的幸福正深深的影响着某一个人。 宁雪和权沛泽一起送灿灿到幼儿园,又一起出来,然后,权沛泽又给宁雪找了工作,安排在一间外企做财务助理。权沛泽安顿好一切,才离开。 正在熟悉业务的宁雪手机响了,这个新号,是权沛泽给她才办的,除了小姨、妈妈和权沛泽没有人知道,所以看都没有看就接起了电话。 当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时,她顿住了,真的是逃不出那个男人的手掌心? 咖啡厅里,宁雪应约到来的时候乔羽鹤早已坐在雅间里。 “宁雪,你瘦了。”乔羽鹤看着她瘦了很多,想起当年在医院里应蓉说她下巴尖了,而现在,宁雪不止下巴尖了,就连脸都尖了。他能想象到她在外面吃过多少苦,他的心狠狠的痛了。 “是吗?”宁雪尴尬的笑笑,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当年,乔羽鹤还算对她挺好,她没有忘记,如果他不是腾项南的人,也许他们会成为好朋友。 “南哥这些年一直在找你,他……” “羽鹤,如果我们之间除了他再没有什么可说,那么以后我们就不要见面了。” 乔羽鹤没有再提腾项南,然而他们之间除了谈腾项南似乎再没有什么话题。 雅间里静悄悄的,乔羽鹤看去,对面的女孩,还是四年前那样清纯,虽然瘦了很多,但模样依旧那样靓丽,还多了一点儿雅静之气,这更显得她气质绝佳。 是谁先打破了这份安宁的,宁雪和乔羽鹤也记不清了,他们只记得聊的还可以,最后,宁雪对乔羽鹤说:“羽鹤,别告诉他我回来了可以吗?” “你觉得我能做到吗?” 宁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站起来走了出去。他们之间注定不能成为朋友。那么这次见面,是他们之间仅有的一次作为朋友的见面。 乔羽鹤的心如四年前得知她走掉时那般痛了。也如这四年里寻找她那样艰辛,更如每每找不到她时那样无助。 腾项南办公室里—— “南哥……”乔羽鹤知道腾项南心里有宁雪,作为老板身边的人,这些年他看到腾项南对宁雪的思念。也看到他为对她的愧疚而将自己狠狠折磨。 所以,当宁雪让他不要告诉他时,他说了那样的话。 “嗯。”腾项南没有抬眸,继续着手里的工作,只有无尽头的工作,才能暂时不去想那张流着眼泪的脸。 “宁雪回来了。” “啪!”腾项南手里的笔掉到了地上,乔羽鹤看着他的手颤抖了。 幼儿园的门口,腾项南坐在车里,看到权沛泽抱着一个小女孩出来,身边是宁雪,这是他四年后第一次见到她,隔着车窗,他看见了较四年前越发清瘦的她。 他狠狠的伤过她的心,临走的时候,她没有带走一样东西,除了自己身上那身衣服,可想而知,她该多恨他,就连他自己也不能原谅给宁雪的伤害。 她的手挽在权沛泽的胳膊上,边走边说笑。看着好幸福的一家。 如果当年,他懂得珍惜,现在这份幸福该是他的!可世界上什么药都有,唯独没有后悔药。也许他连后悔的资格都没有,因为是他亲手葬送了自己的幸福,也毁了宁雪的幸福。 “那不是权沛泽吗?” “是的,南哥,宁雪回来的第二天,权沛泽给宁雪开了一个账户,存入了二十万。” 乔羽鹤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的割痛了腾项南。 权沛泽将车门打开,把女孩放进去,又给宁雪打开车门,宁雪冲着权沛泽微笑,还为他去了身上的尘土。 这一切,又如一把盐撒在了腾项南刚刚的伤口上,钻心的疼。 直到对方的车子开出了他的视线,腾项南手肘拖着额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原来,她已经和别人在一起了,还有了孩子,可是,这一切和他又有什么关系?是他把她赶出了他的世界,她现在幸福了,和他又什么关系! 可为什么他的心这么的痛呢? 半响,腾项南抬起头,声音低沉,如同破鼓,“羽鹤,那个孩子几岁了?” “四岁半。叫宁灿灿。就是之前我们去山区时碰见的那个孩子,当时有群孩子在欺负她,说她是没爸爸的野孩子,你还记得吗?” 腾项南点点头,当时,他看到那个孩子,还想起了曾经逼宁雪打掉的那个孩子来。 四岁,就是她离开他的时候。如果宁雪当时离开他就和权沛泽在一起了,又为什么会在山区里呢?为什么孩子会被人欺负说是没有爸爸的孩子呢? 知道她有了孩子,腾项南疼痛的时候,也稍稍为宁雪感到一丝安慰,宁雪当年哭着告诉他想做妈妈,而且是失去那个孩子以后很难再当上妈妈,而他还是生硬的剥夺了她的权利,现在,看到她做了妈妈,他到有一点儿欣慰,总算老天有眼,没有让他的罪恶升到顶端。 “南哥,权太太在宁雪回来的第二天在咖啡厅见了宁雪,最后是权沛泽送宁雪回去的。” “这么说,权太太同意他们在一起,那为什么她还住在那个破房子里?难道是权昌盛不同意吗?” 乔羽鹤皱起眉头,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宁雪还是没有得到幸福。 时光的针还是不紧不慢的走,没有因为谁刻苦就多给谁一秒,没有因为谁浪费就剥夺他半分,宁雪算是走上了轨道,工作也在很顺利。 而腾项南自从知道宁雪回来,待在别墅里已经好几天没有出门了。屋子里到处是宁雪的声音,也随处可见宁雪天真的表情,或害怕,或紧张,或哭泣,唯独笑容留下的很少,似乎没有过。 他将宁雪送给他的生日礼物放在心口的地方,闭上眼睛,轻轻地触摸到了宁雪的笑容,但是短暂的很。 记得那天,她是笑着送给他这个不起眼的礼物的,可是,由于他的冷漠,她收起了那张笑脸,转身的时候,她肯定哭了,其实,当时他是开心的,第一次有人真心真意送他纯手工的礼物,长这么大,他收过很多贵的生日礼物,唯独这件不贵,但是在他心里却很重。 他还看到了她手指上裹着创可贴,一定是编这个兔子的时候扎破手了,可是,他连一个字都没有给她,还用嫌弃的口气质问她怎么知道他的生日的。 记得宁雪眨巴着她那双可爱的大眼睛胆怯地告诉他说是看得结婚证,她一定在暗地里将那两本结婚证里里外外研究过很多遍,而作为丈夫的他呢?直到那本结婚证换成离婚证的时候,都没有看过一眼那本结婚证。 乔羽鹤曾经把结婚证给他时,他也只是说让乔羽鹤拿给宁雪,而自己长在头顶的眼睛高傲的未在那两本结婚证上停留半刻。 现在想想,他丢掉的是多么珍贵的东西。而那份和他擦肩而过的幸福也有了自己的归宿。 泪水,再一次划过腾项南坚毅的脸庞,自责、心痛、悔恨还有现在的嫉妒,把他所有的精神劲都夺了去。 ------题外话------ 因为今天首推,所以二更;谢谢收藏和给于评论的亲们;那些潜水的,出来点评一下呗;还有那些看文不收的,赏个脸可怜一下呗。最后!祝所以看文的小伙伴们节日快乐!金秋十月,大家该收的就收吧!比如我的文,比如爱情、婚姻、票票和礼物等等,祝你们幸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1章 是谁都无所谓 腾家老宅。 久未回家的腾项南被父母强硬叫回了家。 而此时家里有贵客——本市的市长一家。 顾云翔作为本市的市长,权高位重,也可算上是土皇帝了。都说皇帝有女不愁嫁,而这位皇帝家有位公主,看过无数俊男才子,都入不了公主的眼。 一问才知,公主暗恋着青年才俊——腾项南。顾市长这才登门造访,是为女儿求婚来了。 顾语薇,市长千金,貌如牡丹,身如水仙,长的倾城倾国,说话声音如清河之水潺潺流过,真是无可挑剔,然而腾项南却没有正眼去瞧一眼。 “小南,你带语薇到花园里走走。” 吃过饭后,欧阳燕推了腾项南一把,真是要把她急死了,一顿饭,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死气沉沉的不说话就算了,还一副急着要走的样子。这不是明摆着不待见人家市长千金吗? “就是就是,小南,你带语薇出去看看我们花园里的荷花,现在正开得耀眼,好看极了。”腾世卿接喝着欧阳燕的话。 虽然以他们家的地位不需要巴结市长,但是,能和市长结亲,那也不是坏事,更何况顾语薇长的如花似玉,又落落大方,腾项南也没有合适的女朋友,年龄也不小了,在腾世卿眼里,这顾语薇简直就是上天派来拯救腾项南的使者,是老天对腾项南的眷顾。 腾项南也不好搏了父母的面子,点头应下后,自己先走了出去。顾云翔夫妇看到了,春光灿烂的脸如乌云飘过一般暗了下来,这个腾项南外面传他多么的了不起,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对女孩子也不会照顾? 可是,顾语薇依旧满脸桃花,一点儿都不在乎腾项南扔下自己先走,提步小跑跟了上去。在追上腾项南的时候,还把葱白如玉的小手放在了腾项南的臂弯。 “项南,等等我。” 腾项南低头看了看顾语薇搭上来的手,想起那天在幼儿园门口,宁雪搭着权沛泽的手臂,他的心又被人扎了一下,清清楚楚地疼了。 他没有回顾语薇的话,也没有推掉顾语薇的手,只是一味的走,向着花园走去。 屋里的腾世卿和欧阳燕看到他们搭着手一起走,心里长出了一口气,刚刚儿子的态度实在是太过分了,好像人家是来寻仇的一般。 而顾云翔和曹敏看到那一幕时,心里多少也放下一些,看来,这个腾项南就是外面传言的冷漠,那只是他的一种性格,也可能是在四位家长面前腼腆,这出去了,两人还不是搭上了手吗?看来,刚刚是多心了。 花园里,香气四溢,直扑鼻腔,闻着使人心旷神怡。 荷花朵朵开在水中,有如仙女下凡,又如仙童坐在仙界,真是美景如画,美人如画,更有翩翩之容、堂堂之貌的俊男一枚,好一副浪漫图画。 “项南,你和我说说话好吗?”顾语薇放下千金之驾,拉起腾项南的手,羞答答地说。 “你说吧,我听着。”腾项南推开顾语薇的手,将身子背过去,眼眸暗淡,若有所思的看着远方,而远方是什么景色?腾项南哪里知道? “好,我说,你想听什么?”顾语薇又转到腾项南的面前。 “随便,你想说什么我听什么。” 面对腾项南面无表情,淡的无味的口气,顾语薇还是没有撒她的小姐脾气,她到是将她那乌溜溜的黑眸调皮地转了一圈,然后兴冲冲地说:“我给你做首诗吧。” 顾语薇说完没有等到腾项南的应答,自己到饶有兴趣地学着古人的模样,将手背在身后,清了清嗓子,“清苑流水俏佳音,君子玉树若临风,美人羞得半遮面,桃花盛开总关情。” 一首诗无论好与赖,没有听众,腾项南仿若置身事外。 顾语薇上前,“项南,怎么样?你说用桃花好还是用荷花好?如果是荷花,说的就是水里的,”顾语薇说着指了指水里的荷花,而后又羞答答的说道:“如果用桃花,那就是我了。”意思是她的桃花开了。 话后,顾语薇真的羞得低下头,红里透白,秀气可爱。 然而,在腾项南这里,眼前什么风景都没有,只有空白乏味的一切。 顾语薇自娱自乐到最后,都没有人为她喝彩。 顾市长一家走后。腾世卿和欧阳燕把腾项南围着中间,堵得水泄不通,“小南!你说说!你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顾语薇貌有貌,才有才,性格好,家世好,你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爸妈,我没有挑剔,顾语薇挺好。” “真的吗?你真的这样觉得吗?那么这桩婚事是不是可以定下来了?你……” “你们说谁就是谁吧,我无所谓。”腾项南截断母亲的话,走了出去。 “哎!小南……” 欧阳燕又一次没有叫住儿子。但是,这回不一样了,儿子终于放话了,要娶顾语薇了,她可以放心去张罗了。 从此,幼儿园的门口、宁雪家附近,总有一辆车远远的停下来,车里那双忧郁的眼眸看上去那么憔悴,好像当年宁雪受伤害时的无助。 权沛泽在他那辆幸福列车上接了一通电话,宁雪听着是权父打来的,好像让权沛泽做什么事去。 “阿泽,你爸叫你有事,你把我和灿灿放这里,我打车送灿灿去上学就好。” “不用,快到了。” 幼儿园门口,宁雪执意让权沛泽走,说自己去上班,“阿泽,以后,我自己就可以送灿灿上学,你不用每天来接我们。” 权沛泽犹豫片刻后点点头,毕竟这样做,对宁雪多少会有影响,何况,他父亲还不知道宁雪和母亲的事。“宁雪,妈妈给你买车,你为什么不要?你还在怪妈吗?” “阿泽,我一直我都没有怪过她。好了,以后再说吧,你赶快走吧。” 好不容易送走权沛泽,宁雪疾步赶往公交站。转角处,她撞到一堵肉墙,借力推开对方,她慌张地给对方道着歉:“对不起。” “宁雪。” 宁雪抬眸,在看到对方时,紧张的情绪化为喜悦…… ------题外话------ 正在首推,求支持。谢谢大家!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1章 邂逅 两大美男(首推求收藏 邂逅是一场最美的相遇,和明成皓四年后的重逢,宁雪很激动,很感谢上帝给她再见到明成皓这个机会。 四年前,她带着小姨走投无路,身上清薄的钱包也被小偷光顾,又遇小姨身体虚弱在寒风中感冒,那种落魄的无助痛到骨头。 幸而上天怜悯,绝境中遇到明成皓,他阳光大气,心慈仁义,不问原因便慷慨的资助了宁雪。后宁雪和小姨去了偏僻的山区。 那个山区,应蓉大学毕业在那里当过老师,后来,上面重新分配,将她调回市区进了教育局做了一名会计。 宁雪和小姨合计着,她们没有钱,又想避开腾项南的纠缠,而山区无疑是一个养穷人的地方,那里不需要很多钱就生活下去,而腾大老板再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们会在山区那种地方。时间的流逝,会把一些事情的遗忘,等腾大老板忘记了宁雪,那时候,她们再回来。 事实证明了当初的抉择是对的,她们回来有一个月了,除了乔羽鹤找过她一次,腾大老板还未出现过,看来,他已经将她忘掉。这让宁雪放心了很多。 现在,当年的救命恩人就在眼前,宁雪感动至极,“明先生!” 明成皓较当年更加有魅力了,而且那身正气依然凛然。明成皓看看腕表,“你这么急,是要去上班?” “恩。”宁雪为刚刚的莽撞而有点不好意思。 “我送你去,车停在那边,不远。” 宁雪点点头,没有拒绝。 一路他们谈了很多,宁雪说下班要请明成皓吃饭,还问了明成皓的银行账号,要给明成皓还钱。 大方的明成皓佯装蹙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我一江湖大侠的职责,那么一点儿钱,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你救了我和小姨的命,我怎么能不报?” “好吧,既然你这样说了,我到真有一件事要你帮忙。” 宁雪抬眉,一副她愿意为他两肋插刀的表情。弄得明成皓“噗嗤”一声。而宁雪也如威化一般脆生生的笑了。 “明晚有个活动,我想让你做我的女伴。”明成皓看到宁雪笑着的脸顷刻安静下来,赶紧接着说:“我刚从x国回来,对这里还很陌生,也没有朋友,当然,如果你不愿意,或者你男朋友会介意,就当我没说。” 明成皓耸耸肩,他以为,他们已经成为朋友,但目前看来,还未必。 宁雪愕然,赶快解释,“明先生,我没有不愿意,只是,我没有见过世面,担心会给你丢脸,我……” “宁雪,这是什么话?我带你又不是去干嘛?你怎么会这么想?”明成皓果断打断宁雪的话。 最后,宁雪点头应下。 “那你可要和男朋友请好假啊。” 宁雪低头腼腆一笑,说明自己还没有男朋友。明成皓眼底闪过一丝明亮。 第二天. 敲门声后,宁雪打开门,一个送快递的。 宁雪对送快递的说,自己没有买东西,可是,送快递的说就是她的,这时,明成皓的电话接踵而来,说是东西是他送的。 宁雪打开,是一件礼服,和一双鞋子。 当宁雪一身靓丽站在明成皓的面前时,明成皓眼睛都直了。宁雪一度开玩笑,说是不是感觉麻雀插了两根孔雀翎? 而明成皓却回她是凤凰展翅,明艳动人。 “明先生,我……” “宁雪,把我当朋友吗?” “当然。”宁雪不明白明成皓为何这样问她。 “把我当朋友就叫我名字吧。” 宁雪微微一笑,点头叫了一声:“成皓。” “哎!这样多好,显得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从造型店里出来的时候,宁雪整个人更加夺目。 明成皓一度打趣自己,说是带着宁雪,今天有危险,会招来很多敌人。 帝都大厦—— 一辆辆豪车驶进来,从车上下来的都是非富即贵有头有脸的人物。 宁雪挽着明成皓的胳膊一路微笑,坦然的走进大厅。 今天是x国‘雨田’集团正式入驻本市的佳日。腾项南本来是不愿意来的,可是,对方发了请柬,他也不好博了人家的面。 每一位来的男嘉宾都带着或美艳或炫彩的女伴,而腾项南的身边,依旧是那个和他一样冷酷的乔羽鹤。 他们好似双生胎,又如一座冰山上的两尊雕像,那一丝不苟不近人情的面容,还真不是一般人一天两天能修练出来的。然而这两货,完全天生娘胎所带。 走进富丽堂皇的会场,腾项南和一些来宾也偶尔寒暄几句。 有人私下窃窃私语:听说这次雨田集团一入驻该市,就拿下了市政府一项大项目,而即将作为市长乘龙快婿的腾项南却只是有所耳闻。看来这里还蕴藏着一个明摆着的暗箱。 听到这些闲话,腾项南到也不在意,无论是官场还是生意场,无非就是利益,那些内幕的潜规则,腾项南从来不屑。再说,什么市长的乘龙快婿,他作为当事人怎么一无所知? 台上,主持人风姿卓越,口齿伶俐,一番对雨田集团介绍后,请出了雨田的执行董事——明成皓先生。 宁雪在台下一脸惊吓过后的茫然,他尽然是这场高档会场的主人公! 明成皓拍拍宁雪的手,给她一个洒脱的笑容以示安慰,他走向台上,此时,所有的目光落在明成皓的身上,也注意到了明成皓身边的美女。 尤其腾项南和乔羽鹤本着的脸一下子僵住,刚刚他们好似情侣,亲密且配合的天衣无缝。 男主器宇轩昂,风流倜傥,完美无缺的一个极品高富帅! 而女主,清秀脱俗的脸庞,淡淡的妆容,看似随意其实是高级造型师精心打造出来的发型,简单而大方,一席白色抹胸裙,她如仙的身姿尽显无疑,撑托着她原本白皙的肌肤,简直如一朵洁白的雪莲,虽然人瘦点,但是,该凸的地方毫不逊色。 纤细白皙的小手,正在击响,只为台上那个优秀的男子。此时她含情脉脉、一脸喜色只为台上的男主。这场景深深的刺痛了腾项南。 那个女人做了他四个月的妻子,每晚情切切的眠缠,而作为丈夫的他从未发现,前妻这么美,这么娇,美的叫人挪不开眼,娇的让人想去呵护。而她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却一点未呵护过她,反而给过她那么多身体和心灵上的折磨。 腾项南顿时感觉脑供血不足,跌了一个踉跄,乔羽鹤托着他的胳膊,轻声唤了一声:“南哥。” 在片片掌声中,乔羽鹤的声音不算大,可是,宁雪的耳朵里却好像听到了,因为乔羽鹤口中的那两个字好像深深的刻在她的脑海一般,她回眸看去…… ------题外话------ 文文在首推,巧遇举国欢庆之日,所以二更,祝童鞋们节日快乐!走过路过的,雪在这里求收求评,谢谢大家……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3章 有一种情叫犯贱 “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捧场,雨田集团虽然成立不久,但有大家的帮助,发展的也还算稳当,今天,我带着热情回到祖国的土地上,只有一个愿望,就是把我的炙热洒在这片国土上!希望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谢谢!” 台上,明成皓热情激昂,委婉谦虚的慷慨陈词。那神斧凿刻般棱角分明的俊颜上眉飞色舞,浓而粗的黑眉威严的竖立,整张脸上,既有严肃,又不失亲和。这样容貌绝佳,内涵又高的人,让台下的腾项南有种如站悬崖的感觉。 倒不是说他没有台上的人出色,而是看到台上的人对宁雪那份含情脉脉、柔情浓意,而他呢?她在身边的时候,他从未珍惜过她,他用什么和台上的男人比?这如果是一场仗,显然不用打,他是那个败者。 如果有一种情叫犯贱,那么腾项南似乎拥有了这项专利。 此时,宁雪的回眸正好与他四目相对,那双明亮清澈的黑眸在看到他那一刻显然有些意外。拍着的葱白小手嘎然而至,随后放在自己的胸口,这一动作暴露了她的紧张。 是的,宁雪紧张了,她压根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他,手足无措时,纤细的臂弯上多了一双温柔的大手将她环绕,随即清香的热气在耳边散开,“宁雪,怎么了?” 回眸,明成皓清爽的微笑就在眼前,“呃,没什么,那个,没想到你是今天的主角,恭喜你,真不知道,我该带礼物给你的,明天我补上。” “那么谢谢你了。”明成皓回以微笑,将她搂的更紧了一些。 宁雪侧过眼眸,看了看臂膀上明成皓的手,介于明成皓是主角,不好博了他的颜面,她没有拒绝,而是浅浅的笑了笑,却是一脸的尴尬。她总觉得后面一双如利剑的眼眸在看着她,似乎要把她看穿。 “羽鹤,她不是和权沛泽在一起吗?”腾项南皱着眉头,瞳孔从见到宁雪的那一刻一直未离开过她,就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我马上去查。”乔羽鹤转身离去时,朝着老板看的那个方向深情的看了一眼,极度留恋。 “宁雪,我带你去认识一下新朋友。”明成皓随手拿过服务生递来的红酒,给了宁雪一杯。 “这……” 宁雪还未开口,已经有人上前和明成皓套近乎,一些官场上的寒暄后,有人问明成皓身边的美女出自那座府邸? 明成皓笑笑,幽默的回答大家这位美女来自仙界,是一位菩萨,谁都别想高攀。 “哈哈哈……看来,明总裁是要大展宏图了,身边有菩萨庇佑啊!哈哈哈。” “是啊,明总裁,真是后生可畏,了不得,这么短短几年,雨田集团已经在世界各地打响,可谓是威名震耳啊!” 对于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出自内心的夸赞,明成皓一一回复的优雅而含蓄。 “招呼不周,不要介意,大家别客气,请随意。”明成皓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揽着宁雪纤细的腰肢往前走。 这种高端的场合,宁雪本来就紧张,现在又加上腾项南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是更加的不自在了。 “宁雪,别紧张,有我。”对于宁雪的紧张,细心的明成皓关心的鼓励她。 “明总。” 不等宁雪回答明成皓的话,一个声音来到跟前,宁雪回头看去:男的儒雅,中年女人高贵,年轻女子漂亮,很和谐的三个人,像是一家三口。 “顾市长你好,顾太太你好,顾小姐你好。”明成皓主动伸出手去,随后给顾市长一家介绍,“这是我的朋友,宁雪。” “你们好。”宁雪礼貌的伸出手去。 “宁雪?”顾市长看着宁雪那张脸,好像似曾相识,短暂的停顿,眼底瞬间的异样后顾市长给予年轻人简单的微笑。可是,心里却想着一个遥远的故事。 “宁小姐是本市人?从来没见过。”顾云翔看着宁雪清秀的脸庞,能让明成皓带出来的女人一定也不是范范之辈,可是,他经常在高档场合中穿梭,却从未见过这个女子,为此感到一丝小好奇。 “我是本市人。”宁雪微微颔首,低声细语,她自己也不知道,有一天会和市长这么近距离的讲话,有点受宠若惊。 就在顾市长夫妇和明成皓凯凯而谈的时候,顾语薇像发现新大陆一般疾走而去,“项南,你也来了,我还正在琢磨你会不会来,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 “没听到电话响。”腾项南轻轻推开顾语薇的手,点点头一笑而过。 顾市长夫妇看到未来的乘龙快婿笑眯眯地招呼腾项南过来。 腾项南也正在一步步靠近…… 宁雪握着酒杯的手颤抖了、手心出汗了,四年过去了,他给的伤害,在看到他的时候,她还会痛,痛到颤抖。 “成皓,那个,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宁雪说着又向顾市长点头算是致歉,她不等明成皓回答,疾步离去。 她必须在腾项南来到之前离去。 “宁雪……”明成皓怎么可能让她一个人离去? 他随手一拉,宁雪手里的酒杯掉在地上,杯里妖娆极致的红酒放肆的荡漾在宁雪的裙子上,立刻开出朵朵红花,像雪地里红梅傲然绽放。 “宁雪!没事吧?”第一个上前的尽然是腾项南!他是怎么到达宁雪面前的?跟在他身边的顾语薇尽然眼睁睁的没看出来。他是会轻功?还是会变法术? 宁雪吃惊的看着他,脸上颜色及其复杂。这是他们四年后第一次见面,这样的方式,让宁雪措手不及。 “宁雪,没事吧?”明成皓赶紧招呼侍应生拿来餐巾纸。 “项南,你认识宁小姐?”顾云翔如墨的黑眸凝结在腾项南和宁雪之间,轻声问道。 “对不起,失陪一下。”宁雪低头离去。 “宁雪。”明成皓和大家致歉后追宁雪而去。 腾项南目光一直跟随,以至于顾语薇叫了他一声,他才回过神来。对于顾市长的话,他也没有回答。而处于官场的顾市长早已回应付各种玲珑八面,他当然没有疏漏掉这个细节。 明成皓带着宁雪到了休息室,吩咐人为宁雪准备衣服。 “对不起,成皓,我还是把你的酒会搞砸了,给你丢脸了。” “说什么呢?”明成皓在宁雪的鼻尖宠溺的刮了一下,好像邻家大哥哥,又如一个亲密的情/人,这一动作让宁雪既尴尬又心虚。 “你出去招呼客人吧,我在这里等衣服,你不用管我。” “你可以吗?我还是陪你吧……” “不用,真的不用,你是主角,怎么能缺席?快去。” 宁雪推着明成皓离开后站起来走到窗前。外面已是灯火辉煌,璀璨的夜色跟繁星叫嚣。迷人而扰人的夜! ------题外话------ 祝大家节日快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4章 道歉(求收藏) 针粗的窟窿碗粗的风,尽管窗户很严实,但肆意的夜风还是从窗边透进来,也许是因为胸口被红酒湿了的原因,经细风一吹,淡淡的凉意席卷而来。 环手抱紧臂膀,宁雪看着外面斑斓的夜景。久违的城市气息,隔着窗户还是这么的浓烈,山区里待的久了,再次回到嚣炫的城市,宁雪感觉自己好渺小,像一粒尘。 本来今晚人家明成皓一番好意带她出来见见世面,可让她给搅成一团,心里很是过意不去,除去对腾项南的戒备,还有对明成皓的歉意。 一件带着体温的男人外衣披在她的身上,独特的味道似曾熟悉,宁雪猛然回头,就看到了腾项南放大的脸庞,依旧清冷,但略带愁容。 此时,他近在咫尺,让宁雪惊慌,腾项南一项有这样的本事,总是能让人看见他就害怕,他好像天生就是一个让人生畏的魔王。 “你瘦了好多,这些年受苦了吧。”声音低沉,浅带沧桑,如同古老神话里城堡传出的男音,具有神秘的力量,让人既胆颤又止不住的好奇,想前往探索。 是的,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她害怕听到的同时,又是那么迷恋那种宏厚。 腾项南想着她尽然是那种鸟都不拉屎的地方一待就是四年,心疼她,也恨自己。 宁雪岔过脸,垂下眼眉,不敢让他看到她的手足无措,也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拿下肩头的衣服倔强的还给他,才淡淡的说:“谢谢,我不冷。” 那种疏离和冷漠,在两人的近距离中拉开帷幕,走到今天,他身心俱碎,然而,是他自己亲手凿碎,还连带伤了无辜的女人。 虽然淡漠,但是,宁雪的紧张还是被他的犀利看穿,宁雪觉得空气如四年前在他别墅那样稀薄,她绕过腾项南准备离去。 “宁雪。”腾项南叫了一声,撕心裂肺。 宁雪顿足片刻,再次抬步。 “对不起。你难道连一个道歉的机会都不能给我吗?” 听到这个声音,宁雪轻嗤一声,憋在心里的话终于出口:“你说笑了,你没有对不起我,相反你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是我太薄情太狼心狗肺,你出了一千万救了我们,我却……” “宁雪!别这样。”腾项南截断宁雪的话,说着自己的心里话,“我知道,当年我真的是对你太过分了,过去对你造成的伤害难以弥补,如果你愿意,我,现在我很想补偿你,我们……如果可以,让我来照顾你和你的家人。” 他指的家人,不止应蓉,还包括那个孩子。 一声低嗤从宁雪鼻腔里发出来,四年了,腾项南还是不给她讲话机会,即便是道歉都是那么霸道,这让宁雪心里很不舒服。 “既然你不在乎那一千万,那我就彻底的当一回白眼狼,从此,我们之间没有一点儿关系,你别打扰我了。” “宁雪。”腾项南叫了一声,伸出去拉她的手在宁雪站住的那一刻停在空中,他顿了一下,将手垂在腿侧,黯然失色的表情,“这些年,我想了很多,你才是我生命里想要珍惜的人,你给我一个机会怎么样?” 腾项南的话里有征求对方意见的意思,这到让宁雪有些意外,他不是高高在上一向独断的吗?面对他的话她不是无言以对,而是不想再多说,因为她不敢也不能相信这个男人的话,谁知道他会不会又又什么阴谋。 见宁雪未语,腾项南不知道她什么心思,赶快再续上话,“我是认真的,其实,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想你,你相信我,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照顾你吧。” 也许连腾项南自己也不敢相信,有朝一日他尽然这么低声下气的给一个曾经看都不曾正眼看过的一个女人道歉、表爱。 当腾项南以为宁雪和权沛泽在一起的时候,他是想着祝福他们的,可是,今天他看到宁雪和明成皓走的很近,他才知道这几天对宁雪的推断是错误的。 想想也是,以权沛泽的富裕,怎么会让宁雪继续住在那种狭小的贫民区?而且出手区区二十万,如果,那个孩子真的是权沛泽的,那么宁雪绝对不会是现在这样的。 既然宁雪还没有找到所谓的幸福,那么他完全有能力也有真心和任何一个男人竞争,这其中包括那个出类拔萃的明成皓。 他不止想对过去赎罪,更因为这些年,他渐渐清楚的明白,原来心底早已爱上那个清澈单纯的女孩,他也隐隐能感觉到宁雪对他不止是那份害怕,还有感情,尽管那可能很薄弱,可是他愿意争取。 “你喝多了吧,你今天的醉话,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话罢,宁雪向外走去,怎知脑子里却是刚刚她看到顾千金和腾项南亲密的说话,好一对郎才女貌,珠联璧合。宁雪使劲的晃晃脑袋,这些和她有什么关系?腾大老板和哪个女人在一起和她有什么关系! 难道是刚才他的话打动了她? 别自作多情!别庸人自扰!你不是一直在躲避他吗?你忘了他给的伤害了吗?宁雪一遍遍告诫自己,那个男人和你已经没有半毛钱关系! 醉话!他的表白她当做醉话!腾项南愣在原地,给了自己一个讥讽的笑声,想想自己可不是很可笑吗?人家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整日横眉冷对,人家离开了,他就想的要命,这可不是醉的一塌糊涂了吗? 刚出门外急走的宁雪撞进一个怀抱,一个温暖踏实的怀抱。 “宁雪,怎么了?”明成皓看到宁雪走的有些匆忙,似乎还有点失魂落魄。他脱下外衣披在宁雪的身上,那一刻,女人如白瓷般细腻的皮肤映入明成皓的眼底,他感觉一股强烈的气体从他腹中燃起。 宁雪抬起苍凉的眼眸,看到了明成皓,她换上淡淡的微笑,潜意识里不想让明成皓知道她和腾项南之间的事情,“没有,我想回去了。” 细心的明成皓看到宁雪眼眸里细碎如钻石的光芒,眼眶微红,眼睛瞟了一眼房门的方向,放在宁雪臂膀的手加了些劲道,“好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打车就可以,你怎么能离开呢?我到家会给你报平安的。” “那我怎么能放心?走吧,我带你出来,就该安全把你送回去。”明成皓将宁雪揽进怀里就走。 “可是……” “没有可是,走吧。” 屋里的腾项南听着外面两人的对话,心里好似被人掏空,以至于迈不动脚步,他呆呆的站在原地,好像一个傻瓜。 ------题外话------ 文文正在首推,亲们慷慨一下吧,给点支持吧,雪在这里先谢谢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5章 给灿灿剪指甲 刚走出走廊,明成皓的助理急匆匆走来,手里提着手提袋,“明总,宁小姐的衣服买来了。” “宁雪,换上再走吧,这样……回去,你小姨会担心的。”明成皓拿着衣服递到宁雪眼前,看了看她被红酒染湿的礼服。 “没事,这样也挺好看的。”宁雪自嘲的笑笑,拒绝换上新的衣服,她不想再回去换衣服了,怕再看到腾项南。 “可是,这……”明成皓的眼睛闪过宁雪的胸前,此时,那抹红摇曳的很,让人无法不联想到衣服里面去。 “成皓,我自己回去就好,你还是上去吧。”在车门打开的那一刻,宁雪似乎看出了明成皓的异样,对他稍又戒备。而且将肩上那件他的衣服拿下来还给了他。 “呃,那好吧。今天我也喝了不少,就不送你了,你到家给我来一个电话。”明成皓君子风度淡淡微笑,随后对司机说:“小李,送宁小姐回去,路上慢点。” “是,明总。”司机领了老板的命令,待宁雪上车后,将车门关好。 看着车子远去,消失在视线,明成皓转身回到酒店里。 腾项南站在窗前,目睹了一切。 夜幕下,酒店门口的探照灯打在宁雪身上,那件白色的抹胸裙上一朵妖艳的红玫瑰开在她胸前,圆润白皙的肩头裸露在外,腾项南手里的衣服已经被他蹂/躏成褶。 今晚,她穿的太少了,刚才大厅里那些如狼似虎的眼眸一个个泛着绿光,他内心那点嫉妒心有史以来第一次降临了。 他走出休息室,看到明成皓已经融入人群中,俨然一个佼佼者,原本不展的眉头更加紧皱,而脚下步伐从容向外走去,心里却有了一个坚定的信念。 “南哥。”迎面来了乔羽鹤。 腾项南没有停步,只是微微点头,边走边等着乔羽鹤的报告。 乔羽鹤跟着他的脚步,稍顿了一下,“宁雪和权沛泽的来往是从宁雪回来时开始的,以前并未认识,但是,权沛泽却一直在打听宁雪的下落。” “这么说,那个孩子不是权沛泽的!”腾项南突然驻足,眼睛清亮看着乔羽鹤,好像要乔羽鹤给他一个肯定。 “应该是这样。” 话后,乔羽鹤脸色又显为难,腾项南抬步,“还有什么事,说。” “南哥,雨田幕后老板是老虎……” 腾项南突然止步,眼睛闭上,微微扬起头,乔羽鹤听到他淡淡的呼出一口气。 “当年宁雪离开,就是老虎暗中派明成皓接济了落难中的宁雪,这些年老虎再未打扰过宁雪,直到宁雪上个月回来,老虎才又让明成皓回国的。还有……老虎的肾已经换了……他和苏艺婷已经结婚。” 腾项南淡淡的点了一下头,乔羽鹤舒了一口气。 当年腾项南得知老虎生病了,心里对他那些恨意已经完全消失,其中原因主要是他清楚的明白了自己心爱并非苏艺婷。 而兄弟依旧还是兄弟,不管在不在身边,那份情谊依旧,老虎对他的欺骗他自然也不再紧抓不放,而是大度的容忍,开怀释然。 因为他相信老虎之所以背着他,也是真心爱着苏艺婷的,他的内心也一定做过挣扎,只要他们相爱,那就成全了他们吧,并且想着为老虎寻找匹配的肾,怎奈,苏艺婷得知腾项南知道了她的阴谋后,吓得再次带着老虎逃离了腾项南的视线,这一别就是四年。 四年里,腾项南再没有去寻找他们,他不想惊了他们的幸福。如今听到他们成了好事,尤其得知老虎已经换肾,他到也舒心。 宁雪回到家里,及时的给明成皓去了电话报平安。刚换了家居服就听到小姨在门口敲门,“雪儿,雪儿。” 宁雪拍拍脸,把表情回复到最好,打开门后,给了应蓉一个轻松的笑容,面对应蓉的关心,她抱着应蓉撒娇的解释,并把明成皓回来的消息告诉了应蓉。 应蓉很是高兴,说要好好报答明成皓,宁雪点头,说是改天要请明成皓吃饭,还会还他的钱。 应蓉出去后,宁雪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身边,女儿正在香甜的梦里,嘴角挂着微笑,她柔软的抚上女儿的小脸,想着她还在朋友那里藏着一个儿子,心里酸酸的,也许很快,她就可以接回儿子,和她们一起生活了。 经过一晚的思踱,第二日腾项南独自驾车来到了灿灿所在的幼儿园。他对老师说是灿灿妈妈的朋友,想带孩子在院子里玩一会儿。 老师正犹豫时,园长走来,一看是腾项南,立刻给灿灿的老师介绍,这位腾总可是他们幼儿园扩园时的资助者。 腾项南顺利的带着灿灿来的小操场上,他给灿灿带了很多营养食品和礼物。他一脸慈善,幸而这里没有旁人,要不都会被他这一脸慈父模样给吓坏了不可。 谁能想到冷面阎王也会有慈眉善目的表情?这不算什么,还有温柔细语呢,“你叫灿灿吧?”腾项南说着把好吃的东西递给灿灿。 灿灿抿着小嘴,将小手背到身后,不说话也接他给的食物,只是睁大一双毛茸茸的大眼睛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灿灿,别怕,叔叔是好人,不会伤害你,叔叔吃给你看……努,能吃的,可好吃了,你也来吃吧。”腾项南看出灿灿的顾忌,自己先吃了大大的一口,又递给灿灿。 灿灿还是不接,她摇着小脑袋,“麻麻不让吃别人给的东西。” 灿灿如此说着,小嘴吧嗒了一下,眼睛还盯着腾项南手里的食物。 “呃,这样啊,妈妈说不让你吃别人的东西,是对的,你要记住了,可是,叔叔不是别人,叔叔是你妈妈的好朋友,也是灿灿的好朋友。” 时间过去了二十分钟,腾项南擦了一把额头的汗,这个小不点和宁雪一个倔样!本来馋的要命了,就是不给他面子,他看着又心疼又喜悦。 最后没有办法下,先给了玩具,和灿灿一起玩,玩的熟了一点儿,才又将吃的东西重新给了灿灿,这回灿灿没有防备,也许是玩的饿了,接受了他的给的食物。 “灿灿,今年几岁了?” “四岁。” “你知道你几月生日吗?” 灿灿只顾吃着美食,机械的摇着小脑袋。 “灿灿,你的指甲长长了,叔叔给你剪一下好不好?”腾项南说着已经将兜里的指甲刀拿了出来。 “我的指甲不长,麻麻会给我剪的。” “叔叔给你剪吧,不会弄疼你的,来。” 某位大灰狼就是这样骗了一只小小美羊羊。 “灿灿,今天叔叔还有事,改天再来和你玩好不好?” “恩。叔叔再见。”灿灿抹着小嘴,她怎么会知道,吃掉了大灰狼给的好吃的,却被骗走了她的童心。 ------题外话------ 今天过节,二更,再次祝大家节日快乐。 不涨收,没留言,心里拔凉的很,天气越发转冷,内蒙古的天气变的更冷了,求大家给点温度,热乎一下雪儿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6章 接儿子回家(求收藏) 腾项南从对面走来,走的急,迎面碰上了乔羽鹤。 “南哥,这是要出去吗?” “恩。”腾项南简单恩了一声,直径走去。 “我陪你去?”乔羽鹤一番好意,或者他可以代替他去办。 “不用,我自己去吧,你休息一天吧。” 嗯?乔羽鹤看着腾项南离去的背影,走的那叫一个潇洒,有什么秘密事情要发生了吗? 腾项南独自驾车离去,刚刚碰到乔羽鹤时有点心虚了,乔羽鹤作为他的特助,什么不要脸的事情都给他办过,而今天,他却要自己去了,因为这件事可能更加不要脸。 宁雪抱着灿灿从幼儿园出来的时候,灿灿手里拿着一个玩具,看上去很心爱,还有一块巧克力,好像很舍不得吃似的。 “麻麻,今天有位帅叔叔来看我,给我买了好多好吃的和礼物,我和小朋友一起分享了,这个是给弟弟留的,弟弟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巧克力,这个是给弟弟玩的,弟弟没有玩过这么好玩的玩具,麻麻,灿灿是不是很乖?” “呃……那个,灿灿好乖,懂得分享,真好。可是,以后再不能接受别人东西了,知道吗?” “恩,我有拒绝叔叔,可是叔叔说他是好人,他说他是麻麻的朋友,也是灿灿的朋友。麻麻,叔叔给我剪了指甲,他说我的手很漂亮。”女儿扬起小脸,把肉嘟嘟的小手放在妈妈的面前。 “乖。”宁雪在灿灿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附上一吻,温柔极致,“灿灿,想弟弟了?” “想,麻麻,我要和弟弟一起上幼儿园,我要把叔叔给的礼物分给弟弟。” “好,妈妈现在带你去接弟弟回家。”宁雪脸上荡起微笑,拦下一辆出租车,心情极好带着女儿去接儿子了。 到了乐颖家的时候,阳阳从沙发上腾起来,高兴地扑在宁雪的怀里,嘴里叫着:“麻麻,麻麻,你来接我了吗?” “嗯,妈妈来接你回家。”宁雪也好几天没有见到儿子了,狠狠的在阳阳的脸上亲了两口,双手抚摸着儿子的小脸,看也看不够似的,好几天没见儿子了,她实在太想他了。 “阳阳,这是一个叔叔送我的,我留给你的,你吃吧,这个可好玩了。” 阳阳接过姐姐手里的东西,爱不释手,“谢谢姐姐。姐姐,是一个什么叔叔啊?是麻麻的男朋友吗?” “嗯?不知道。”灿灿摇摇头,嘟起小嘴。一会儿又开始给阳阳讲那个帅叔叔的事。阳阳听的津津有味。 宁雪低下头,一手抚着儿子,一手摸着女儿,一样的疼爱。 乐颖将宁雪拉到一边,看着两个玩耍的孩子,对宁雪低声询问,怎么要将阳阳接走了? “乐颖,这段时间真是太麻烦你了。”宁雪有些激动,拉着乐颖的手吸了一下鼻子,“今天,他去剪了灿灿的指甲,现在阳阳安全了,我就把阳阳带走了。” 乐颖眼眶红红的,安慰着悲伤的宁雪,作为好友,只能祝她们娘三的幸福不要被人打扰才好。宁雪吃的苦够多了,希望她从此能好起来。 “麻麻。”阳阳委屈的拉着妈妈的衣角,妹妹总是说那个叔叔好,可是他还没有见过,他也好想见见那个妹妹嘴里的帅叔叔,他也想让叔叔给他买很多好吃的东西和玩具。 宁雪将两个孩子拥进怀中,一丝淡淡的担心挂在脸上,他们是她的命,谁都别想打他们的主意。 从检测中心出来的时候,腾项南拿着那份DIN报告失落在坐在车里。原来是自己想多了,想的太美好了,那个可爱的小女孩根本就不是他的女儿。 想想在幼儿园的时候,他明明觉得小女孩的眼眉像极了自己,而大大的眼睛像宁雪,现在看来,真的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那么这个孩子会是权沛泽的吗?还是明成皓的?亦或是谁的?腾项南大手用力捏着太阳穴,头疼的厉害。 经过一夜的整理,第二天,腾项南还是去找了宁雪。 刚刚下班的宁雪刚走出公司,前面一辆车停了下来,紧接着腾项南从车里出来,这让宁雪吓了一跳。 “想和你谈谈,可以吗?” “我要去接孩子,没有时间。”宁雪抬步。 可是,腾项南霸道的不顾宁雪的惊慌失措,拉开车门将宁雪抱起来放在副驾驶座上,然后自己坐上驾驶位,将车开动。 “你干嘛?你打开车门,放我下去!” “别动!” “我要去接孩子!” “我陪你去!” 宁雪突然哑言,怔怔的看着腾项南,心里砰砰地跳,这个恶魔,难道他知道了? “那个,我会把灿灿视如己出的,我能给你和灿灿更好的生活和爱。” “嗯?”宁雪的眼珠子转啊转,这个人有毛病!病的不轻! 从幼儿园里出来,腾项南眼睛直了,不是一个孩子吗?怎么变成了两个? “叔叔!”灿灿最先朝着腾项南扑去,腾项南也不含糊,将灿灿抱进怀中,宠溺的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叔叔,这是弟弟,他叫阳阳,你会喜欢他吗?”灿灿稚嫩的问腾项南。 “灿灿和阳阳是双生胎。这段时间他被一个朋友带去玩了几天。”宁雪看到腾项南一脸的疑惑,主动解释。 “奥。”腾项南没有再多问宁雪,而是兴致勃勃地询问两个孩子,“你们想吃什么?叔叔带你去吃。” “真的吗?叔叔要请客吗?那么肯德基行吗?我和弟弟还没有吃过。”灿灿抢着吧嗒吧嗒的小嘴说着。 腾项南看着宁雪,皱起眉头。 宁雪想解释不是不舍得给孩子吃,而是觉得那个不健康,话还没有出口,腾项南满口应了下两个孩子的请求。 “不行!”宁雪脱口而出的话,让腾项南感到惊讶,宁雪尴尬的解释:“那个,怕打扰你。他们想吃,我自己带他们去。” “这是干嘛?你放心,我不会对他们怎么样的。” “不是。”宁雪将两个孩子揽进自己怀中,又对孩子们说:“叔叔很忙,妈妈带你们去。” “叔叔不忙。现在就走。”腾项南抱起两个孩子放进车里,又给宁雪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 宁雪迟疑了一下,还是上去了,她暗暗想:只是吃一顿饭,应该没什么吧。 两个孩子新奇的坐在车后面,这么高级的车,他们还是第一次坐。 而宁雪坐在前面不说话,偶尔回头看看两个孩子,提醒他们不要弄坏了人家的东西,她可赔不起。 肯德基里,两个孩子边吃边玩,不亦乐乎,忘了一切。 “宁雪,孩子……” “他们是我在山区收养的一对弃婴。”宁雪截断腾项南的话,“你也知道,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孩子了,我喜欢孩子,当看到他们后,就收养了他们。” 当年宁雪哭着跪在地上求他给她留下那个孩子的情景像放电影一样在眼前清清楚楚。 一股冷气从后边窜上头顶,然后散布在全身,就连指尖都麻了,腾项南生生的吞下一口唾液,喉咙处还是干的要命,再连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题外话------ 乌拉山上无情的风下山了,好冷啊!不知童鞋们可不可以给点温暖呢?你们的支持是雪儿最大的动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7章 父子天性?(求收藏) 此刻的腾项南伤心欲绝,恨自己当初怎么那么混蛋,宁雪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他,孩子拿掉了,就再也做不了妈妈了,可是,他还是专横跋扈、固执的逼宁雪将孩子拿掉。 血一滴一滴从腾项南的破裂的心口滴落下来,只恨后悔的太迟了,让宁雪承受的太多了。要是当初她在身边时,能及时清醒,那该多好? 虽然宁雪此时的表情一副很看得开,一副已经不再痛的样子,但是,腾项南却不敢去看她那张脸。 不管宁雪还怪不怪他,他自己到无法原谅自己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当悔恨的愁容挂满脸颊的时候,腾项南听到阳阳稚嫩天真的声音,更加心痛难忍。 “麻麻,叔叔是不是不喜欢我?” 阳阳不知什么时候跑过来拉着宁雪的衣角,扬起小脸伤心的问。姐姐总是说叔叔好,可是,在他看来,这个叔叔严厉的脸上写满了他很不喜欢小孩子。 宁雪蹲下身,爱抚着阳阳的小脸,心疼急了,她看出了孩子的小心思:一定是看到了腾项南满脸不悦,他以为这个叔叔不喜欢他了。 腾项南走进阳阳身边蹲下来,他蹲下身来都比阳阳高一头,垂下眼皮,看着满眼的委屈的阳阳,争宠是孩子的天性,尽管他从未抚育过孩子,而眼前的孩子也和无半点关系,可是,那股莫名的感觉让他心生无限父爱,他想好好的怜爱眼前的孩子,他想给他无限极的疼爱。 他爱抚的摸了一把他的小脑袋,疑惑的问:“嗯?阳阳为什么会这么说?” “姐姐说你喜欢她,和她玩,给她买玩具和礼物,可为什么见到阳阳,叔叔就不高兴了呢?”他不明白姐姐嘴里和蔼可亲的帅叔叔,为什么他见到的却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阳阳小心翼翼的说着,一边把小手放进嘴里啃咬起来,这一动作暴露了他小小内心的恐惧。 “没有,叔叔没有不高兴,叔叔也喜欢你。只是,呃,只是有些头疼,不过现在不疼了。”腾项南给自己找一个理由后,伸出手温柔的拿开阳阳放在嘴里的手指,“阳阳,以后都不再吃手指了,好吗?” 尽管还在为宁雪刚刚的话而心疼,但是,在这个阳光的小男孩面前,他还是挤出浓浓的笑容来。 宁雪吃惊的瞪大眼睛,她从来不知道腾项南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这让她很吃惊。 孩子们不懂得体会心境,他们只会看外表的东西,只能用一个人脸上的表情来辨别一个人是否高兴。宁雪爱孩子们,她又是因为自己才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的,所以,他爱这两个孩子是理所当然的。 “叔叔,我给你捏捏吧。”阳阳将那只还没有一片树叶大的小手放在腾项南的头上,有如挠痒痒一样给腾项南捏起来,“麻麻头疼的时候,阳阳和姐姐就这样给麻麻捏。” 像腾项南这种严肃冷漠的男人,就连大人都畏惧七八分,而这两孩子为什么一点儿都不怕他,还想着套近乎!想着争宠!难道这是天意? 此时的腾项南满脸上是满足的激动,淡淡的笑容写满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看上去是一个极为合格的父亲。宁雪的心此时紧了,这一切可不在她预料中。 “麻麻,阳阳。”灿灿跑过来,看到阳阳在给腾项南捏头,睁如山泉般清澈的大眼睛,一副默然的表情,“叔叔头痛吗?” 腾项南此时早已被阳阳的行动所感到,嗓子处正哽咽着,他答不出灿灿的话来,只是将灿灿揽进怀中,使劲的点点头。 “灿灿,阳阳,叔叔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们回去吧。”宁雪从腾项南怀里将两个孩子拉出来,她有点后悔答应两个孩子跟着腾项南出来了。 她拉过孩子们要带孩子们走,及早离开是她此时最对的选择。她心中五味瓶早已打碎,并不是所有的酸甜苦辣咸都能安然咽下。 看着孩子们跟他的互动,她更加害怕了,她怕她之前所做过的努力都将成为泡影,害怕孩子会离开她。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两个孩子在腾项南面前争宠卖乖,她有点吃味,还有更多的伤心,这两孩子怎么一顿肯德基就收买了吗?这也太不像话了。 必须!马上!立刻带走孩子们。 而此时的腾项南已经被孩子们的那份天真撩动,他正享受着孩子们腻着他的天伦之情,听到宁雪要带孩子们走,他抬起剑眉,刚刚春风得意的脸上忽地写上暗淡,如深潭的黑眸看着宁雪,似乎在乞求宁雪再让孩子们和他待一会儿。 宁雪好像看到了腾项南眼中闪烁着晶莹,这样的场面在她设想之外,她害怕事情会发展的更加让她难以预料,所以必需快点带孩子们离开。 腾项南在爱孩子们的时候,当然有顾忌到宁雪的感受,他同样爱着她,比爱孩子们多,比爱他自己还多,他当然能理解宁雪的心情,温柔的大手抚上两个小机灵鬼的头,“好了,叔叔的头不疼了,我送你们回去好不好?” “我们自己走,很方便的,出门不远就有地铁站。”宁雪两只手一边一个孩子,领着往出走。 “他们还那么小,站都站不稳,你带他们去挤地铁?”腾项南严肃的质问。 “没有你的时候,我门就是这样过的。”宁雪扔下一句,带着孩子们走起。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8章 泡在醋缸里的腾项南 “没有你的时候,我就是这样过的。”宁雪说的很坚决,走的很潇洒。刚刚孩子们和腾项南的互动实在太亲密了,她不得不小心谨慎。 这样说完全是为了让腾项南断了想和她和孩子们再来往的念头。他给的痛太深了,她虽然不是很恨他,但是绝对不代表能忘得掉。 腾项南在原地愣了片刻,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想说什么的,但是还是没有说出口,眼看着宁雪一手牵着一个孩子离去。是的,他有什么资格质问宁雪是怎么待孩子的? 尽管她走的潇洒,可是,看到她背影的落寞时,四年前的宁雪,那个可怜楚楚的宁雪又浮现在眼前,就这样让她走了吗?这一走会不会又是四年?或者更多,那会是一辈子吗?腾项南的思绪飘的很远,意识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她又走了! 腾项南的心底还在盘算自己有没有资格去追她的时候,宁雪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将孩子们抱进车里,然后自己上了车。 眼睁睁看着出租车离去,消失在视线,腾项南感觉一滴冰凉的泪水夺眶而出落在脸颊,一下子惊醒了他。 宁雪在车上,抱着两个孩子,在孩子们的额头落上亲吻,无限宠溺。 “麻麻,你不是带我们去乘地铁吗?” “麻麻,为什么不坐叔叔的车?叔叔的车子好好啊!” “叔叔好忙的,我们不打扰他了,乖。”宁雪说着又吻了孩子们,本来是要带孩子们坐地铁的,可是她想快一点儿走出腾项南的视线。 突然出租车来了一个急刹车。 惊慌之中,宁雪最先将孩子们抱进怀中,轻轻俯下身子以做保护。 “你他妈会不会开车!有毛病吧!” 耳边传出出租车司机的骂声,宁雪抬眸看去,还没有看清前方,车门就被打开,岔过头,就看到了腾项南那张讨债鬼的脸。 “你有病?你……” “下车,我送你们回去。”腾项南的手已经伸向宁雪,并且已经将她拉了出来。 “叔叔,叔叔。” “叔叔,你来了。” 两个孩子到是看到腾项南后满心欢喜。 “叔叔送你们回去。”腾项南将车里的孩子们抱了出来,放在地上,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扔在司机前面的座位上,司机瞪着眼睛,正要说什么的,看到他那张鬼脸又闭了嘴。 “你干嘛呢!你这样做会吓坏我孩子的!你神经什么?”宁雪气呼呼的,刚刚她真实吓坏了,以为要出车祸了呢。 她在身后絮絮叨叨的骂着人,而腾项南已经一手一个抱着两个孩子走向车子。 “神经病!二院的墙塌了吗?”宁雪骂骂咧咧,跺跺脚无奈的又抬起脚,小跑着跟了上去。 一路上,腾项南只是和孩子们天上地下、牛鬼蛇神的语无伦次的说着,宁雪看去,到好像三个孩子,聊的蛮嗨! 她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言不语。心里骂腾项南,也骂两个孩子,这会儿两个小屁孩,是不是完全忘记了他们还有一个妈妈?! 腾项南墨黑的眼眸看了一眼宁雪,回过头,对孩子们说:“灿灿阳阳你们会唱歌吗?” “叔叔,我会唱。” “叔叔,我也会。” “那么给妈妈唱一支吧?妈妈好像很无聊啊。” 听到孩子们稚嫩的唱起了‘世上只有妈妈好’的歌的时,宁雪完全对腾项南的看法要改变了,他尽然还会哄孩子?而且看上去,孩子们还挺乐意和他“合作”。 当车子停在宁雪家楼下的时候,腾项南也未对宁雪说什么。而是,下车去抱孩子们。 宁雪跟着下车的时候,路边车子上下来一个风度翩翩的男人向他们走来。 “阿泽?”宁雪意外,但似乎刚刚那种不太高兴的表情有所缓和。而宁雪这一轻微的表情又被腾项南捕捉到,他戒备的朝权沛泽看去。 “舅舅,舅舅。”灿灿从腾项南的怀中挣扎着,当腾项南放开她的时候,她一下子朝着权沛泽跑去。 “舅舅。”因为之前宁雪带权沛泽和应宁去看过阳阳,阳阳也很喜欢权沛泽,所以一下子也朝着权沛泽扑去。 眼看着刚才和他亲密的两个小鬼又扑向另一个男人的怀中,腾项南的醋罐子一下子泛滥了,可是,他也没权利说什么,因为他什么都不是,所以生生的将自己泡在醋缸里。 “灿灿,阳阳,去哪儿玩了?”权沛泽将孩子们抱在怀里,轻柔地问。 “叔叔带我们去吃肯德基了。” “阿泽,你怎么来了?来很久了吗?” 腾项南看到宁雪上前关心的问权沛泽,心头又犯酸水又难受无比。 “没有,刚来一会儿。” “上去吧。”宁雪接过权沛泽怀里的灿灿。 “嗯。”权沛泽抱着阳阳跟上宁雪向楼梯走去。 “叔叔再见。”宁雪走到腾项南的身边,怀里的灿灿和腾项南道了别后,她再次抬步,而自己却没有和腾项南说一个字。 权沛泽是第一次见到腾项南,他走到腾项南的身边时,待阳阳和他打完招呼,他微微向腾项南点了一下头,“谢谢你送他们回来,再见。”那满身的男人气概和落落大方的仪态让腾项南都又些自卑了。 腾项南站住原地,傻乎乎的看着宁雪和权沛泽抱着两个孩子一起走进楼道里,还不断有欢声笑语从狭窄的楼道里传出来,深深刺痛了腾项南的耳膜。 权沛泽如这场面中的男主角一样的理所当然,他们俨然是一个完美的完整的家庭,而他只不过是一个讽刺而已。 想着刚刚宁雪见到权沛泽时,眼中放出的那种光芒,和宁雪亲昵的叫着那个男人阿泽,还有孩子们对权沛泽那种亲近,腾项南茫然了,那种感觉好像站在风口浪尖,好像孤掌难鸣,好像孤雁离群…… ------题外话------ 求收藏求评论,求亲们的支持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029章 乖乖被掠着走 腾项南刚回到别墅,门口就出现了顾语薇那张娇俏玲珑、喜气洋洋的笑脸。 “项南,你可回来了!”顾语薇兴致勃勃的走到腾项南的身边。 “你怎么会在这儿?” “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人家也联系不到你,所以只好来守株待兔了。”顾语薇说着,那表情好似一朵含羞草。 “找我干嘛?我累了。”腾项南冷冷的说着,话里赶对方走的意思很明确。 “项南,人家一直在等你,还没有吃饭呢。”顾语薇说的娇滴滴,好像饿的已经无力气了似的。 “那你怎么不去吃!” 顾语薇对腾项南的不解风情想生气但气不起来,抬手拉着腾项南的胳膊,“你陪我去吃吧,人家一直在等你。” 顾语薇这一说,意思是她到现在饿着,完全是因为等他,如果他不陪她去吃,似乎说不过去。 西餐厅里,环境优雅,轻音乐让人心旷神怡,可是,腾项南依旧一副人欠了他巨款要账难一般死气沉沉。 顾语薇问他吃什么,喝什么……他一切随便,顾语薇心里想:你的人要是也这样随便就好了! 宁雪接到明成皓的电话一刻也没有耽误赶来赴约。 明成皓对上次带宁雪出去让宁雪尴尬一事一直忙于工作,还未道歉,这次,第一句话就是对宁雪就上次的事情道了歉。 宁雪笑笑,回答他要说对不起的应该是自己,是自己太过毛手毛脚,是自己没有见过世面,扰了明成皓的局。 两人一人一句真心致歉,后明成皓“噗嗤”一声,“这是互相检讨大会吗?” 宁雪也跟着笑了,两人终于不再互相自责。 之后,宁雪要请明成皓吃饭,明成皓给了宁雪一个机会。 因为鉴于明成皓来自国,宁雪担心他吃不惯中餐,两人来到西餐厅。落座后,两人点餐就餐。 “宁雪,要不要来我公司发展?我给你最好最大的平台。就当是你来帮我,你也知道我刚到国,一切还不是很熟悉,身边迫切需要一个自己人。” 自己人?宁雪为明成皓这句话受宠若惊,也想着自己如果真的能帮到明成皓,她自然是一百个愿意。 但是,她没有马上答应下来,因为现在这份工作是权沛泽给安排的,是否要跳槽,得先和权沛泽沟通一下,于是她婉转的回答说自己要考虑一下。 顾语薇叫了好几声腾项南,腾项南都没有应答,而是在‘走私’!顾语薇向着腾项南注视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了正在开心就餐的明成皓和宁雪。 “项南?”顾语薇把盛着鲜红红酒的酒杯在腾项南眼前晃了一下。 “嗯?”腾项南回过神来,却满脸黑色,只因不识趣的顾语薇打扰了他的私路。 “那边是明先生和那位宁小姐,我们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我看不必了,也不是很惯熟。你吃饱了吗?吃饱了我们走吧。”腾项南说着站了起来。 顾语薇看着他们盘中未动的牛排,还有未喝的美酒,心里一阵绞痛,难道自己爱上的就是这么一个冷酷的人?不解风情就算了,不会关心人也罢了,最起码的礼貌和尊重他都不懂吗? 尽管她心有余悸,但是还是在腾项南站起来的时候,她也跟着站了起来,并且走出去。 可是,腾项南却朝着明成皓和宁雪的方向走去,顾语薇一阵纳闷,不是说不打招呼了吗?怎么又过去? 宁雪和明成皓正聊的开心,一边吃着还碰着红酒杯,感觉身边站了一个人,但没有声音发出,他们双双把头抬起来。 “腾总。”明成皓看到腾项南站在跟前,放下酒杯,站起来,一副彬彬有礼,“这么巧?你和顾小姐也来吃饭啊?”明成皓将后面那句尤其是顾小姐三个字说的很重,好像在提醒腾项南,顾小姐才是他要关心的人。 等不到腾项南说话,顾语薇有点尴尬,过来是他自己先走过来的,话又不说,所以,她只好说道:“明先生,宁小姐,这么巧?” “是啊,顾小姐。”明成皓转过脸,对腾项南说:“腾总,上次酒会是在下没有招待好吗?怎么没有打招呼就提前走了?” “是你招待的太好了,我有点喝多了,所以提早走了。”腾项南看了一眼宁雪,“宁雪,我有些话想和你说,能不能过来一下。” 一直未开口的宁雪被他这么一说,心里很慌乱,这不明摆着他们告诉大家他们之间有事吗? “项南,你认识宁小姐?你们......” “喂!你干嘛?放开我!” 顾语薇的话还没有说完,腾项南拉着宁雪的手朝外走去,以至于宁雪的话打断了顾语薇的话。 任凭顾语薇怎么叫,腾项南拉着宁雪的脚步都没有停留半步,也没有回头给顾语薇一个解释。 因为宁雪不给好好走,腾项南索性将她揽进怀中,连推带拽。 “放手!疯子!”宁雪压低声音重重的口气,眼睛看了看餐厅里,这么多眼睛看着,她肯定,眼前这个男人疯了,二院的值班大夫回家捉奸去了吗?跑出这么一个神经病来! “乖乖快走,要不我抱你走!” “你!”宁雪不敢再罢着屁股不走,而是乖乖的随着他的掠夺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30章 你要愿意这边再咬一口(求收藏) 顾语薇希望自己就此死去,那样就不会被大家看笑话了。她堂堂一个市长千金,被“男朋友”丢在西餐厅,这种面子她怎么能丢的起? 好在她还算有涵养,强硬的逼着自己把快要流出来的眼泪憋回去,如今她总是明白,腾项南的冷淡只是对她,而他对爱情的疯狂也不是没有。 可是,那种她想要的,该怎么去争取?宁雪!那个看着清纯无公害,还有点傻乎乎的女人,她该怎么和她去争?还有那个叫腾项南的男人,他会回头吗? 明成皓剑眉紧簇,心中泛起思绪万千,他有点担心,担心自己的使命会完成的不好,或者干脆完成不了。 作为男人,心思再重,也要放在心底,于是,明成皓提出要送顾语薇回去。 路上,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可是心中却波澜起伏,排山倒海。 “你放我下去!”宁雪在腾项南把她强硬塞进车里后,冲着腾项南大叫:“你不是有话说吗?就这里说!不许开车!” 腾项南根本就不听她的,反而和她作对一般将车如箭一般射/出去。 “你真的疯了!快停车!” 车子停在腾项南家别墅的时候,宁雪已经被一路的疯狂吓得浑身瘫软,可是一看到那栋充满恨意的别墅,她立刻来了精神,警惕地说:“你带我来这干嘛?你送我回去!” “宁雪,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吗?昨天是权沛泽,今天是明成皓,为什么对我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你胡说什么?神经病!”宁雪打开车门自己朝大门出走去。 可是刚走两步就被腾项南一把拉在怀里,声音低沉,“宁雪,离开明成皓!如果,如果你想和权沛泽在一起,我可以退出。” “不要你管我!” “那你要谁管?”腾项南赶着宁雪的话说完,将宁雪锁紧臂弯里,不再给宁雪说话的机会,狠狠的对着她粉红的小嘴吻上去。 对于突如其来的吻,宁雪害怕极了,瞪着眼睛看着面前的腾项南,以至于距离太近,她都有些看不清他,脑子里想着四年前他对自己的性/,虐待,她胆寒了。 “笨蛋!还这么笨,接吻不会闭着眼吗?”腾项南感觉到宁雪瞪着他,而且还是不喘气,怕憋坏了她,恋恋不舍离开她的嘴。 什么!他说什么?谁和他接吻了?明明就是强吻嘛!宁雪喘着粗气,甚至咳嗽了几声。 “你怎么还是那么笨!”腾项南看着她娇红的脸颊,心里无限的疼爱,身体早已欲火中烧。 “要你管!神经病!”宁雪试图推开他,可是被抱的很紧,“放开我。” “别闹了,我道歉好不好!给我一个机会,权沛泽不适合你,那个明成皓他……”腾项你那想告诉宁雪明成皓是雷翼派来的,但是担心宁雪会伤心,毕竟她很相信明成皓,于是,他还是没有把真相说出来。 “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就放开我。放我走!” “我说了这么多,你是没有听还是听不进去?” “我有听,那么现在我告诉你,我爱着哪个男人,和哪个男人在一起都可以,唯独不是你!”宁雪激动的说着气话。 没想到她的气话,把这个热血的男人给激怒了,一把抱起宁雪朝屋里走去。任凭宁雪在他怀里又踢又打,甚至咬了他的肩头,他都没有放开她。 楼上,腾项南把宁雪扔在床上,自己压上去,一边强吻着宁雪,一边说:“是吗?看来你是想男人了,那么我就成全了你!” “你混蛋!王八蛋,你放开我!唔……” 一番生死搏斗,一场激烈的战争后,在气喘呼呼中安静下来,地上床上一片狼藉。宁雪已经昏昏睡去。腾项南心疼的拂起她额头上沾着汗水和泪水的秀发。 四年前的一切历历在目,他在满足的同时,又填后悔,后悔刚刚的冲动。可是,如果倒带,他还是会无法控制,四年了,夜夜独守空房,想的都是此时怀里的女人。 她像罂粟一般让腾项南上瘾,四年了,他没有一个女人,没有一次生理发泄,只为了她!只因为她! 他俯下身,亲吻了宁雪的额头、鼻尖、一直到嘴唇。此时她原本薄薄小小的嘴唇已经被他吻的肿了起来,而这样似乎更加诱人。 宁雪睁开眼睛,看到了眼前的腾项南,她退了一点儿,然后怔怔的看着他。眼里满是委屈的泪花。 宁雪被他吻醒,腾项南停下来,嘴角一勾,“继续睡吧,我陪你。”说着躺下来,将宁雪揽进怀中。 “你真是疯了!”宁雪用力推着他,身上的男人好像长在她身上了一般,动不得半点。而腾项南的吻此时又落在她的耳边,阵阵热气散布开来,弄的她很痒。 “别动,一会儿又惹起火来了。”腾项南说着将宁雪更抱的紧了一些。 宁雪听话在没有动,想想刚刚的那场疯狂旖旎,本来是要抗拒的,最后怎么就变成了迎合?宁雪有点恨自己,觉得自己有点贱。明明他给了那么深的伤害,可是为什么还是愿意把自己再一次交给他。 “好紧啊,像第一次,这些年你也在等我吧?” “嗯?”宁雪顿时满脸发烧,该死的男人,他在说什么呢! 腾项南抬起头,看着怀里满脸通红的女人,真是惹火的很。 “你,你干嘛?” 宁雪害怕的看着他,伸出手去推他,手落到他肩头的时候,腾项南“嘶”的一声。 宁雪看去,两排带着血的压印,这个是自己的杰作吗? “不疼,你要愿意,这边再咬一口。”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31章 绵绵的燎原之火(求收藏) “这四年我也一直在等你,我一个女人都没有碰过,我只在等你,我就知道,你一定还会回来的,还会回到我身边的,我想你,我的身体也想你。” 腾项南附在宁雪的耳边,用肉麻的情话对宁雪表着他的心意,将他揽着怀里的那种感觉妙不可言、极致完美。 热气层层覆盖上来,麻酥酥的,她尽量躲避。这个男人疯了!一定是疯了!宁雪感觉自己像被火烤了一般,又像在发着烧一般,这个男人怎么能这么不要脸?怎么能说的这么赤/裸/裸! “回来我身边,和我复婚,我爱你,那两个孩子我会视如己出的,我保证。” 一听到孩子,宁雪“腾地”一下坐起来,坐起来后发现自己身无寸缕,在明亮的水晶灯下,她的娇躯格外刺眼,她赶紧又躺进被子里,把头蒙在被子里不肯出来。 腾项南拉被子,宁雪紧抓不放。 “出来,一会儿憋坏了,乖,听话,我不说了,我们说点别的,要不什么都不说。”腾项南连哄带拉才把被子拉开一点儿,把宁雪的头露出来。 小脸上布满娇羞,但语句却坚定的很,“你别打我孩子的主意,那个……呃,”宁雪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说:“我已经不能生孩子了,你最好重新找一个女人吧。” 腾项南附身覆盖住宁雪的嘴,半响才离开,深情的看着宁雪,一脸认真,“别再提这件事了,求你。以后,我把你当孩子宠,你和灿灿阳阳都是我的孩子,好吗?” 宁雪听着腾项南的话语里有着哽咽,抬眸就看到了腾项南眼里闪着细碎的光,那光有个好听的名字——泪花。 宁雪软了,她的心彻底软了,该死的,怎么以前不知道他还是一个煽情的人。或许那时,他会煽情,只是没有对自己煽情,可是,现在,他煽情的话就能听吗? “以前真的是太混蛋了,你原谅我好不好。”腾项南说的很真诚,宁雪再没有说话。算是一种默认?还是她想考虑一下?她优柔寡断没有说清楚,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愿意将这件事说清楚。 而腾项南对她这种无语当做一种肯定。心里再次燃起绵绵的燎原之火。 “宁雪,给我,雪儿……”宁雪耳边不断传出腾项南呢喃的声音,她,又一次沦陷了。 较刚刚更为默契的缠绵,爱似乎无止境的升腾,一次次,他们到了**的顶端,这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好像永远做不够,又如饥渴太久,干旱如海绵吸水率太强大了。 粗重呼吸声夹着一股浓重的醋意在耳边乞求的声音响起,“雪儿,叫我南,叫我。” “嗯?”宁雪抚摸着他的脸,看到那种恳切,她声音轻微,应了他的要求,可是,男人不停的要她继续那样叫,她不知叫了多少遍,男人才满足的吻了她。 “乖,以后都这样叫,别的男人都要连名带姓的叫,比如权家那小子!”腾项南怕她不答应,最后还特意加了两字:“听话!” 宁雪这才明白,原来是因为一个称呼而吃醋了。她听话的点点头。 清晨的曙光照进屋子里,透过窗帘的缝隙把一缕柔和的光肆无忌惮的洒在宁雪的脸上,宁雪睁开眼睛,身边已经没了腾项南的身影。 她伸出手摸了一下腾项南睡过的地方,已经没有了温度,浅浅的失落落上心头。而昨晚那些亲密的话,亲密的事,还仿佛就在当下,让她想着就心慌意乱。 她坐起来,伸手拉开床头柜,记得以前有避孕药的,她想看看还有没有了,无意中看到了一件东西,她怔住了,停下来,将那物拿起来,心里一根心弦被触动。这个小兔子,不是被她扔了吗?怎么会放在这里? 拿着小兔的手跟着小兔的耳朵颤抖起来,记得那天她吐在了那个垃圾桶里了,他是怎么拿出来的? 这是她送他的生日礼物,直到现在看来,都那么的天真可笑,他高高在上,怎么会看得起这么一个不起眼的玩意? 可是,为什么他还放在柜子里?看来昨晚他说的是真的。他没有骗自己。 将那只小兔放进柜子里,又翻了一下也没有找到避/孕药,她突然想起,四年前他气呼呼的指责她说避孕药被她换成了保健品,她耸耸肩,到底怎么回事?她也不愿再去多想,想着出去再买着吃吧。 起身看着地上狼藉一片,自己的衣服已经在昨晚被他的疯狂撕成了破布条,她拉起毛毯遮着身体打开衣柜。 眼睛在这一刻凝结着光芒,还和四年前一样,里面挂满了那些他为她准备的衣服,四年了,他还没有把这一柜子的女装扔出去,还和以前一个样。 宁雪挑了一件淡色的套装走进浴室,才发现自己的身上落满了他昨晚种下的草/莓。她伸手摸着一个个草/莓,嘴角泛起弯度。 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身体上轻松了些,虽然昨晚“战斗”后还是免不了的酸痛和疲乏,但是心里却莫名的有些小高兴。她低下头,苦苦笑了笑,笑自己真的是他口中说的笨和傻,她真的被他说中了,她就是在等他! 可是,这次,真的能和和美美的在一起吗?那个顾市长的千金小姐恐怕要比她强一百倍都不止吧?都说豪门婚姻是门当户对,而自己和腾项南无论怎么也扯不上这四个字吧? 还有腾家在本市响当当,听说腾家也上了一个大家族,家庭背景很玄乎,这样高高在上的家庭会接受她吗?想到这,淡淡的愁容挂在宁雪眉头。 这时,宁雪手机响了一声,是短信:雪儿,对不起,有点事,不能陪你吃早餐了,你起来吃了早餐再走。 看到短信,鼻腔里酸水泛起,眼眶中立刻感觉到了湿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32章 误会(一) 整理好衣服,宁雪才环顾了一下这间屋子,一切都没有变,还和以前一模一样,还是一尘不染,腾项南还是以前那么爱干净,就连角落里都不落一丝尘埃。 她走到沙发处,坐了下来,伸手拂了一下,四年前,她就在这里,哭着求腾项南救小姨的,那时候,腾项南多么骄傲,又那么冷酷,而昨晚,他那么柔情蜜意。 都说时间如流水,会冲淡一切过往,而她的四年没有冲走她的一切;而是把坚硬的石头磨成了鹅卵石? 走下楼的时候,李嫂笑眯眯的走过来,“宁小姐,你醒了。早餐已经备好了,过来吃吧。” “李嫂,你还在啊。”见到故人,宁雪微微一笑。 “是啊,腾先生这些年一直很关照我,还把我儿子送到国外去读书了,我可不要在这里嘛,我得留下来感谢腾先生呢。” 宁雪点点头。走到餐桌前,看着丰富的早餐,她到真有些饿了。 “宁小姐,乘热吃吧,这些都是腾先生特意吩咐的,他说你昨晚也没有吃晚饭,现在一定饿了。” “呃…。”宁雪拿起筷子,没想到腾项南还会和李嫂说这些?“他人呢?” “一早上乔先生来找他,好像有什么事,他们一起出去了。” “哦。”宁雪吃着早餐,心里想着,腾项南不会有什么事吧?淡淡的担心在心头起伏。 “宁小姐,腾先生让我问你,喜欢吃什么?家里以后要准备的,你比四年前瘦多了,腾先生说要把你的身体吃起来。” 宁雪淡淡一笑,回答说自己不挑食,什么都可以。 “那可不行,最起码有爱吃的吧?你不说,就是为难我了。” 宁雪看着李嫂一副着急的样子,又是浅浅一笑,“我不太喜欢吃油大的和肉食,青菜的话,我都爱吃。” “素食好,素食有益健康,但是也适当的要吃一些肉,你真的是太瘦了。” “好吧,肉的话,除了羊肉都还可以。” “羊肉补身体,你怎么不爱吃呢?你肯定觉得有膻味儿所以不爱吃,以后我做给你吃,我的手艺保证你吃不出膻味来。”李嫂一边说着,一边朝厨房走去。 饭后,宁雪要走,门口已经有司机为她准备好车,这也是腾项南吩咐好的。 宁雪打电话回家的时候,应蓉焦急的问她一晚不回去哪里了?她推说昨晚加班了晚了,后来住在单位了。 在听到应蓉正在送孩子们去幼儿园的话后,宁雪去公司上班了。 下班后,他给权沛泽打了电话,她要和权沛泽商量一下,要不要去明成皓的公司去上班。 在等权沛泽的时候,盼了一天的电话终于打来了,她在电话响了两声后接了起来,“喂。” “雪儿,今天公司里有点事,我忙了一天,没给你打电话,你现在在哪儿?我去接你,一起去接灿灿和阳阳,然后吃饭。” “呃,那个,今晚我有事。” “什么事?”腾项南问出去后,觉得自己有点霸道了,虽然宁雪和他昨晚和好了,但是,他知道,想要留住宁雪,必须改掉以前对宁雪所有的作法,尤其是霸道这一点儿。 于是他赶快补充,“你有事你就忙,我去接灿灿和阳阳,我带他们去吃晚饭,晚上回家,你也回来。” “别,小姨会去接。”宁雪还没有和小姨说她和腾项南的事情,所以她很快阻止了腾项南。而腾项南说的回家两字,让她心里很欢喜。 “好吧,明天我会和小姨去说,我要娶你。以后你们都住我那里,我来照顾你们。” 腾项南在电话那头高兴地说着,对他的未来,他充满了无限的向往。 终于,盼望已久的幸福近在咫尺,伸手可触,他很激动,恨不得现在就和宁雪和孩子们在一起享受天伦之乐;恨不得现在就把宁雪像昨晚一样压在身下狠狠的宠爱。 宁雪看到了权沛泽的车正在驶来,对着电话说:“好了,我忙了,先这样吧。” “嗯,想你。哎,等等……”腾项南想要对她说,让她晚上回家的,可是电话那头传来了“嘟嘟”的忙音。他不舍的挂了电话,嘴里孩子般的嘟囔着:“什么事嘛,这么急挂电话。” 他多想立刻见到宁雪,多想马上知道宁雪在干嘛,会不会去会哪个男人?比如权家那小子和明成皓? 胡思乱想一通,他还是觉得不能太把宁雪绑的太死了,要不然会把她逼走的,要给她自由,他是相信她的。 现在,最主要的是赶快告诉顾小姐和他的父母,要他们知道自己已经名草有主了。这样也好让人家顾小姐早日放手去寻找幸福去;他的父母也不必在为他这个大龄儿子的婚事一天操心挂记了,也可以安心了。 “阿泽,我有事和你商量。”车里,宁雪带着淡淡的愧疚对权沛泽说。 “说吧。” “我想去雨田公司上班去。”宁雪把明成皓在四年前救济过她的事情说给了权沛泽。 权沛泽听了后笑笑,“你这么一脸严肃加紧张,把我急匆匆叫出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嗯?你不同意吗?我知道,这个工作……” “你有想做什么的自由,不要这么紧张。如果想去雨田尽管去就可以了,说不定,那个功成名就的明总能成为我的姐夫呢!呵呵。” “阿泽,别乱说。我和他只是朋友。”宁雪认真的纠正,他想告诉权沛泽他和腾项南的事,但还是没有说出口就被权沛泽的话打断。 “好了,这件事,你更有绝对的自由,只是妈妈好像很着急。走,我们去吃饭吧,我饿了。” 餐厅门口,权沛泽为宁雪打开门,并且揽着她的腰际走进去。而此时腾项南的车正好经过餐厅对面的马路。 腾项南抬眸时就看到了餐厅门口一对亲密的“璧人”……。 ------题外话------ 求收藏,谢谢大家。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33章 误会(二)求收藏 腾项南听到一阵刺耳的喇叭声和刹车声,才看到自己闯了红灯。 没有顾忌来往车辆司机对他的谩骂和交警的指责,他将车子掉头回到了宁雪和权沛泽走进的那间餐厅门口。 “项南?”顾语薇一脸惊讶,看到腾项南后上去拉住了他的胳膊,同时抬头看了看,他们站的位置正好是餐厅门口。顾语薇本来是经过这里的,没想到尽然巧的碰到了腾项南。 “我有点事。”腾项南黑着脸推开顾语薇的手,匆匆朝里面走去。 “项南,你约了人?”顾语薇想这里是吃饭的地方,他怎么一个人来? “没有。”腾项南随口一说,人已经进了餐厅的门。 既然没有约人,那么她可以陪他,顾语薇跟上去,“项南,等等我,我陪你。” 旋转门隔断了顾语薇清脆的声音,腾项南根本没有听到顾语薇的叫声,此时他的脑子里都是刚刚在车里看到的那个画面:男人温情如水,女人笑意浓浓,两人真是郎情妾意啊! 因为刚到吃饭的时间,大厅里也寥寥无几人,一眼看去就没有权沛泽和宁雪的身影,他一度怀疑自己看错了,他宁愿自己是太想宁雪而视觉错差了。 “腾总,您怎么大驾光临了!”经理认识腾项南,当看到腾项南的时候,一脸迎接财神爷的劲气朝着腾项南走来。 “权沛泽是否来就餐?” “权家大少爷?是是是,他今天带着一位漂亮的小姐……” “在哪个间?” “呃……” “快说!”腾项南听着经理吞吞吐吐的话,原本冷着脸立刻更加翻脸。 “在二楼锦亭,他……” 经理还没有说完,已经不见了腾项南的身影,经理正摇头不解,又看到了顾家千金,又赶快上前迎接这位财神奶奶。 可是,顾语薇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朝着腾项南追去。 经理原地一脸木讷。 锦间里,权沛泽和宁雪欢乐的说笑着,权沛泽给宁雪夹着菜,让她多吃,“你多吃一点儿,妈常常念道你太瘦了,说你一定吃了很多的苦。” “其实我的体重是正常的。” “不许减肥啊。”权沛泽亲昵的说。 “没有,不减肥,我就这样,吃不胖的身体。” “你这样的身材会惹来多少女人的羡慕嫉妒恨。” 随后,一阵笑声,两人这餐吃的很开心。 因为权沛泽和宁雪的关系担心有人说三道四,或者有狗崽挖掘,所以选了一间包间,而这又恰恰让腾项南误会了。 他站在门口隐隐听到里面欢笑的声音,冲动的他一脚踢开门。 这时,宁雪正夹着的菜不小心掉到了衣服上,她从来不会这么笨到夹不住菜,可是今天怎么就能像个孩子一样把菜掉了呢?她总觉得心慌慌的,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心想可能是一天都在想着腾项南的原因,是激动导致的。 权沛泽看到她衣服上脏了,就拿起纸巾给她擦,而那个地方正好在宁雪的胸前,宁雪正说自己来,门就被踢开。 听到声音他们一起向门口看去,而权沛泽的手还僵在宁雪胸前。腾项南看到了此一幕,头顶立刻充血,不问青红皂白上前朝着权沛泽就是一拳。 “你干嘛!”宁雪狠狠的瞪了一眼腾项南,回头看着被打的权沛泽,他的嘴角已经流出了血,腾项南是真用上了劲。她心疼的眼泪立刻在眼眶了转悠,随手拿起纸巾小心地为权沛泽擦嘴角的血迹,“阿泽,没事吧?疼不疼?” 宁雪对待两个男人天壤之别的差距,让腾项南更加没有理智可言。他一把抓过宁雪的手,口无遮拦的说:“你真是贱!他对你有我对好吗?我把心掏给你,你还这样对我!” “腾先生!我没有要你掏心给我!是你自己一厢情愿!我是贱!你以后都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腾先生?阿泽!这样的称呼,还有什么可误会的?腾项南也没有想到会是一场误会,他亲眼看到,亲耳听到,这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细细想来,她从来都没有叫过一次自己的名字,四年前,和如今他连一次都没有主动唤过他的名字,除了昨晚他强迫她叫自己“南”,而她还显得很不耐烦,而眼前这个叫权沛泽的男人,她却亲切的叫他“阿泽。” “腾先生,快放手,你弄疼她了。”权沛泽眼睛盯着腾项南抓着宁雪纤细的胳膊,他担心腾项南那么用劲,会不会把宁雪的胳膊给弄断了。 “你爱她吗?你爱她为什么不对她好一点儿!”腾项南气愤地指责着权沛泽,如果权沛泽对她好,也许他就不会去打扰她的幸福。 “你先看看你是怎么对我的吧!放手!”宁雪冲着腾项南叫了一声。 腾项南被宁雪的话深深的刺痛,抬起的巴掌向宁雪扇去。 权沛泽急了,抬手去拦,而宁雪却闭上眼睛,等着他挥来的手掌。可是,一声脆响后,宁雪并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脸疼,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了腾项南垂落的情绪。 宁雪心碎了,一向高高在上的他,有一天会这样去打自己一巴掌!权沛泽也有点小小的感动。 “项南!”在门口看了半天的顾语薇看到腾项南打了自己,心里无比心疼,她终于迈开脚步走到腾项南身边,抬手挽上腾项南的臂膀。 “你带着女朋友来质问宁雪,你这样做合适吗?” 本来权沛泽还准备替他说些好话的,但看到顾语薇对他的那份亲密,他立刻为宁雪抱不平。他原本是希望看到宁雪和腾项南有一个美好的结局,可是,现在看来,腾项南所谓的痴情也不过如此。 宁雪看着顾语薇对腾项南的那种关爱,像母亲,像情人,反正是无限的温柔,她吃醋了,她心酸了,泪水就在此刻如海水泛滥。 “宁雪,我们走。”权沛泽将宁雪揽进臂弯,一手拿起宁雪的包包,朝着门口走去。 而腾项南眼睁睁看着宁雪乖乖的被权沛泽抱走而没有回头看他一眼,他站在原地跌了一踉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34章 当年对宁雪的误会(必看) 夜色斑斓,凉风习习,宁雪站在河边看着水里璀璨的倒影。 “宁雪,这里冷,我送你回去吧。” 权沛泽看到她穿着裙子,而自己今天也是一席短袖,实在没有可给她脱下的衣服披,作为弟弟,他将宁雪揽在怀中。这才发现她身上已经冰凉,权沛泽有些心疼。 宁雪不语,只是看着远方,可目光却呆滞。 明明很冷,可是她不觉得冷吗?权沛泽无奈的摇摇头,“宁雪,我看腾项南对你还是蛮认真的,明天我和他去解释一下,把我们的关系告诉他。” “不行!”宁雪不能让权沛泽和母亲为了她弄的满城风雨,“不是解释不解释的问题,他从心底就没有相信过我。” “如果你还爱他,就别顾忌我和妈,我……” “好了,阿泽,你别管了,我一直也没有想要和他在一起,我们回去吧。孩子们和小姨该担心了。” 权沛泽想说什么的,可是见宁雪迈步,他紧着将宁雪揽更紧一些,一起前行而去,和宁雪谈着一些家长里短,以此来分散宁雪心中的伤心。 在权沛泽温暖的怀里,宁雪感觉夜都那么温暖,附和着他的闲谈,她不想让弟弟为她担心。 一辆车疾驰而过,突然刹车,车里的顾语薇惊得叫了一声,顺着腾项南看的方向看去,正好看见了一对“恋人”相拥而走,两人还有说有笑。 这画面无疑对腾项南来说是雪上加霜,他还在痛苦中死命挣扎,而他的痛苦一切皆有她起,可她呢?却和那个男人在开心的压马路! “项南?”顾语薇见腾项南握着方向盘的手臂在颤抖,轻轻地唤了一声。 “下车!” “你说要送我的。”面对腾项南突如其来的怒吼,顾语薇心里像被人狠狠刺了一刀,那可是叶开的飞刀,得了李寻欢的真传,从不虚发啊。 看着顾语薇落下的眼泪,腾项南什么也没有说,又用飞刀子狠狠的瞪了压马路的二人,将车开走。 酒吧里。 腾项南不知喝了多少烈酒,一句话都没有。身边的顾语薇一直在以各种方法劝,但始终没有撬开腾项南和他说话的腔。 顾语薇咬着牙齿,嘴里发出咯咯的响声,泪水不断滑落,终于她在腾项南再喝掉满满一杯烈酒的时候大发雷霆:“你喝吧!喝死了人家也不会知道!你折磨的只有你自己和我!” 一位千金小姐放下身段,放下自尊,究竟还是输了,输的一败涂地,因为她对腾项南大吼了后,腾项南就像没有听到似的,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仿若她就是空气,或者一个无所谓的旁人。 “我看不起你!就当我顾语薇瞎了眼!你醉死在这里,看看有没有人会心疼你!” 就在顾语薇转身要离去的那一刻,她听到身后有人吐了,回头一看,尽然是腾项南吐血了!她大惊失色,又返回去,扶着腾项南,那份刚刚坚毅的心再一次为他而碎。 哭哭啼啼的顾语薇正要拨打120的时候,乔羽鹤寻来。他们一起将不省人事的腾项南送往医院。 抢救室门口的红灯一直亮着,顾语薇的心一直揪着,想想里面那个狠心的男人,他肯为别人吐血,而为自己连一滴眼泪都不肯流,就别奢望眼泪了,哪怕是一句话都不曾慷慨过。 他从不是一个吝啬的人,但在顾语薇这里,他小气到了极点。想到这些,顾语薇浑身颤抖,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她靠着墙顺势滑下去。 乔羽鹤长臂一挥,将快跌倒的顾语薇抱进怀里,只感觉她全身颤抖不停,嘴唇发紫,身体冰凉,乔羽鹤打横抱起顾语薇冲进急救室,“大夫!快看看她!” 腾项南从手术室里出来转到高级病房的时候,腾世卿和欧阳燕急匆匆赶来。 “什么!胃出血!这是喝了多少把胃都气出血了!”欧阳燕是又气又心疼。 老夫妻两守了儿子一夜,天明的时候,腾项南终于苏醒。 第三天的时候,腾项南要出院,说自己已经完全好了,欧阳燕在儿子身上打一下,狠狠的瞪着儿子,他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可疼的终是做老人的心。 “你就是不心疼自己,也要为我和你妈想想吧?你真是越大越不懂事了!你想气死我们吗?人家语薇多好一姑娘,你还有什么可挑的?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接着腾世卿的话,欧阳燕又骂道:“你就作吧!你迟早作死我和你爸你就安心了!你看看像你这年龄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你呢?当年你私自和那位宁雪结婚,我们也认了,你不让我们见人家,可是你也不好好待人家,逼着人家吃避孕药,妈妈偷偷给你换了避孕药,你又逼着人家打掉孩子……” “妈,你说什么?”腾项南截断母亲的话:“避孕药是你换的?” “可不是我换的吗!妈想着你要是有了孩子就会好好和人家姑娘过日子……哎!小南你去哪儿?你给我回来!” 病房里留下两个可怜的老人独自孤独难过。 宁雪已经来到明成皓的公司上班。虽然心里还是很记挂腾项南,但是新环境新工作迫使她能静下心来,把心思全部放在工作中。 下班的时候,宁雪还在努力,明成皓走过来,说她不必那么拼命,她也是一笑而过。 明成皓强硬阻止她工作,夺过她手中忙碌的工作,拉着她说下班。 宁雪这才站起身来,和明成皓一起走出去。 “宁雪,今天不用接孩子吗?” “小姨说她去接了。” “我请你吃饭吧,你都来公司三天了,那么用功,我也该表示一下。” “成皓,你介意去我家吃饭吗?我小姨做的饭也很好吃,她说想感谢你。” 明成皓一听,眼里射出的火花差点将宁雪给燃烧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35章 登门(求收藏) 宁雪家的小屋里,欢声笑语一片喜气洋洋。 对于宁雪和应蓉来说终于可以请救命恩人来家里做客,虽然屋子旧点,小点,但是,她们的心却是敞亮和热情的。 明成皓八岁跟着父母移民X国,这么多年来,他依稀记得小时候奶奶给做的家常菜,那种熟悉而陌生的味道,久久留香,可是,奶奶早已不在,想吃那种味道的菜,纯粹是做白日梦。 而今天终于在宁雪的家吃上一顿那种日思夜想的家常菜,他感觉是一件很不易、很宝贵的事情。 当门铃响了时候,宁雪以为是权沛泽来了,高兴去开门,“阿泽……”刚出口的话和满脸的笑容僵住在脸上,半响,她才回过神来,对着门外的人说:“你怎么来了?” “不欢迎吗?让你失望了,来的不是你的心上人。”腾项南憔悴的脸上一脸失望,酸不拉几的说着无语伦次的话。 本来想来对她解释一下在餐厅时自己并没有和顾语薇在一起的,但现在看来,解释还有用吗?自己始终不是她要选择的那个人。 “你胡说什么,如果你走错地方了,赶快回头。我们这种小地方搁不下你这尊大神。” 宁雪说着要关门,被腾项南一把推住,他探头往里看了一眼,狭小的客厅里就看到了幸福美满的场面:应蓉不停的给明成皓夹菜,孩子们在地上玩的不亦乐乎,而他此时正被拒在门外,遭受着心爱的女人的冷嘲热讽。 “雪儿,是谁啊?是阿泽来了吗?”应蓉在里面叫了一声。 “你的技术还真是了不得,两个男人都攥在了手心!”腾项南口里说着,心却疼的要命,这还是那个羞答答、青涩涩,纯情的宁雪吗? 是他在做恶梦?还是如宁雪所说,他真的走错了地方?眼前的女人不是宁雪,而是一个和他毫无关系的女人。 “就是这样的!我的心里能容下任何一个男人,唯独你不能!你快滚吧!” 就在宁雪要关门的时候,机灵的灿灿和阳阳跑了过来,一见是腾项南,高兴的叫起来,一人拉一只手把腾项南拉进了屋里。 腾项南被两只温暖的小手热情地拉进屋里,他尴尬的站在原地,幸好有两个孩子给他解围。 跟着腾项南身后的助理将大包小包的礼物也提了进来放在地上,和腾项南打了一声招呼就走了。 “叔叔,你来了!这几天灿灿很想你。” “叔叔,这些是你给我买的礼物吗?”阳阳还惦记着姐姐的话,等着叔叔给他买礼物,因为只有收到了叔叔的礼物才能这说明叔叔也是爱他的,所以他小心翼翼的问。 “阳阳!不许这样,你想要什么,妈妈给你买。” 宁雪气坏了,声音有些大,将阳阳吓哭了,宁雪心疼了,她何尝不知道,阳阳并不是想要别人的东西,只是想要一种腾项南对他的肯定。 “雪儿,孩子嘛,他知道什么?你那么大声干嘛?” 应蓉抱起阳阳擦着阳阳的眼泪,摸着阳阳的小脑袋,不停地哄慰。也没有去看腾项南,腾项南不知道应蓉究竟是在怪他还是不怪他?或许根本毋庸置疑,应蓉那么爱宁雪,那么爱孩子们,他怎么会原谅自己? 这时,灿灿因为害怕,又看到弟弟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再给紧张的气氛添油加醋的哭了起来。 宁雪抱起灿灿,自己却也泣不成声,她把灿灿抱在怀中,自己把脸埋在灿灿的身上抽泣着。 明成皓走过来,将宁雪揽进怀中,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因为孩子们的哭声,腾项南没有听清楚明成皓说了什么,但是却看到了宁雪眼中泛起的光芒。 接着,宁雪在灿灿额头亲了一口,“灿灿乖,不哭,再哭不漂亮了。” 果然灿灿安静下来,却怯生生的爬在宁雪的肩头不说话。 应蓉回头对明成皓歉意浓浓地说:“成皓,今天让你看笑话了,对不起,阿姨改天再请你吃饭。” 明成皓点点头,在宁雪的胳膊上捏了一把以兹鼓励,随后离去。 看着明成皓离去,应蓉放下阳阳,对宁雪说:“雪儿,带孩子们回屋,小姨有话对腾先生说。” 腾项南看着宁雪脸上挂着泪水,将两个孩子们带进了屋里,他的心空空洞洞的。本来是怀中一片锦绣来提亲的,怎么弄成了这样? “腾先生,要怪就怪我,是我连累的雪儿。你当年的救命之恩,我们没有忘,至死也不会忘,你的钱也许我们今生还不完,但是,只要我应蓉活着,能出多少,我定全力以赴。” “我,我没有那个意思……” “腾先生,虽然我们欠了你的,但是我们雪儿也为此付出了不是吗?你给她的伤害在我们心里也已经烙下烙印,如果你还有些良知,就放了她,欠你的钱,我发誓,我们一定会用尽所有能力的。” 腾项南张开嘴想说什么,但是已经说不出口,他微微点了一下头,转身要走。 “腾先生,你的东西。”应蓉提起地上腾项南带来的礼物,“以后别再去幼儿园看阳阳和灿灿了,雪儿完全有能力照顾好他们,因为这些年我们就是这样过来的,也很好。” 腾项南以最快的速度跨出那扇他来过第二次的门,他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机会再进去第三次,也许那终会成为他的一个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36章 腾父住院(求收藏) 晚上,孩子们已经睡去,应蓉拿着一件外衣披在宁雪的肩上。 “小姨,你怎么还没有睡,快去睡吧。”宁雪把衣服反披在应蓉的身上。 “雪儿,告诉小姨,你还爱着腾项南对吗?”应蓉看到宁雪未语,接着说:“如果你还爱他,就去和他说明白,他要是知道后悔了,能对你好,你就和他复婚吧,毕竟……” “小姨,没有!我没有再爱他,我和他已经不再可能。”宁雪说的很坚决,然后将应蓉推进房间。 虽然应蓉的病这几年好了,但是,这种病还需要心情开朗,不能生气,如果受刺激也很容易复发,为了应蓉能安心,宁雪心里再痛也学着忍耐。 而能让应蓉不为她担心,最好的办法就是她的振作和开心。应蓉的一生基本都为了宁雪,宁雪幸福就是她的幸福。所以,宁雪一晚过后,开开心心地出现在应蓉的面前,谈笑风生的送孩子们去幼儿园,满面春风的去上班。 她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去想腾项南,权沛泽说的对,他带着女朋友去质问她,这算什么?这种朝三暮四的男人,不值得他去想。晚上还和他山盟海誓,白天就带着市长千金招摇过市。 应蓉自然知道宁雪的苦,但是,她安静的不去打扰宁雪好意的伪装。等宁雪走后,应蓉顶着日头出去找工作了。 她也是有文化的人,心想着找一份工作不会太难,怎知世态早已炎凉,花花世界已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了。 多少大学生、研究生、甚至博士生都在找工作的路上处处碰壁,何况是她?人已近黄昏。起先想找一份文职的念头被现实无情摧毁,现在看来能找一份苦力也不错了。 一份信念在心底坚不可摧,应蓉最终在一家成衣厂找到一份打杂的工作,就是把缝纫工不用的下脚料送到指定的车间重新利用。 听着是简单的一份工作,可做起来却顶一个搬运工的活儿。应蓉只是默默的接受,每天赶在宁雪下班前回去,尽管身心疲惫,但是还是强装精神,给宁雪和孩子们做饭。 宁雪每天则害怕应蓉看到她伪装的心情,生怕被应蓉拆穿,总是以各种理由躲着应蓉,这到好,姨姨外甥都为了对方好,都躲,造成了谁也没有发现谁的苦。 顾语薇在医院住了三天,没有看到腾项南的面,最后从乔羽鹤的嘴里才得知腾项南就在她出院的那天他也出院了。 而出院后腾项南也一直未出现过在顾大千金的视线中,顾语薇陷入了卑微的相思苦里无法自拔,整日躲在房间里以泪洗面。 一场践踏自尊的爱,使得顾语薇心力交瘁,她给了他伤害自己的机会,自己却又无力承受。 曹敏心疼女儿,一度气的要去找腾家算账,被顾云翔拦下。 一间高档私人会所里。 顾云翔和明成皓坐着饮茶。 “顾市长,您有什么事派人叫我一声就可以,我怎么能让您亲自来请我?”明成皓给顾云翔倒上新茶。 “明先生,你我都是明白人,我就不绕弯子了。”顾云翔没有喝茶,显然他也不是来喝茶的,“听说,那位宁雪小姐在你公司上班?” 明成皓顿了一下点点头,“宁雪和顾市长……” “只要你和宁雪在一起,那个项目就是你的。” 明成皓完全没有想到顾云翔会说这话,他再次顿住。其实,宁雪和腾项南的事情他了如指掌,但是,宁雪是否能成为他的女人,他还没有那个资格,而是要看雷翼的安排,也要宁雪的愿意。 雷翼只是让他保护宁雪,可没有说要让他娶宁雪或是和宁雪在一起,所以他不敢,也不会,因为经过和宁雪的相处,他发现宁雪如雪莲一般圣洁,他不想亵/渎他们之间建立起来的那点美好的友情,尽管他也爱上了宁雪。 “你可以考虑,我不着急,只是,那份项目马上就要开始公开招标了。”顾云翔站起来朝外面走去。 包厢里,明成皓拿出手机打了一个越洋电话。 腾家老宅—— 欧阳燕哭哭啼啼,腾世卿唉声叹气。 那份市政府的项目,原本板上钉钉的属于岳腾集团,可是现在外面传的沸沸扬扬,都说雨田公司这回坐收渔翁之利了。 腾世卿指着腾项南大骂不孝子,“公司是整个家族的,这么大一块肥肉因为你的玩世不恭,你的浪荡行为落入他人之口,你等着董事会上的发言吧!弄不好,你有可能会被替换下去!到时候,你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也给老子丢尽了脸!” “是啊,小南,你说说,语薇有哪一点不好?你到底在想什么?那宁雪是你自己不要的,现在又为了她放弃语薇,你到底是那根筋在抽啊?真是又给我们丢人还丢钱!” 腾项南理解父母的不易。可他不在乎自己是否当这个总裁,更不想用他的感情来换取一份利益。 “如果岳腾的利益需要用我的感情和婚姻做抵押,我这个总裁做的是不是有点悲哀?谁能胜任那么谁来坐吧。我到无所谓,我也不屑。” “你!你……咳咳。”腾世卿重重的坐在沙发上捂着胸口。 欧阳燕急了,叫佣人赶快拿来救心丸给腾世卿服下。腾项南也慌了,他从来是一个孝顺的儿子,他也不想顶撞父母的,事情发展到今天的地步也非他所愿。 腾世卿最终被送进了医院,高级病房里,看着父亲连呼吸都需要插/着氧气管,腾项南后悔了对父亲的顶/撞。 欧阳燕乘热打铁,给顾语薇打了一通电话……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37章 飞蛾扑火 在接到欧阳燕的电话时,顾语薇又振作了。 陷在情网里还没有完全爬出来的顾语薇被欧阳燕的糖衣炮弹轰炸的完全忘记了之前腾项南给的所以烦恼。 尤其听到腾世卿住院,顾语薇想着这是一个极好的时机。听说腾项南一向是个孝顺的好儿子,腾世卿住院又是因为他们的事,顾语薇盘算着,要抓住腾项南成败全在此一举。 只要腾家二位老人保自己,那么她就不会被废!于是,顾语薇精心打扮一番,要去医院看望未来的公公,要提前去尽孝道,她要去投一份潜力股,昏了头的她相信自己这只股一定会稳赚不赔。 “语薇,妈妈劝你还是放下的好,永远都不要把心交给怠慢你的男人,一个不懂得疼惜你的男人你千万不要继续为他付出爱情,他不值得!” 曹敏拦在楼梯口,这才从火堆边走回来,说什么都不能让女儿再跳进去,“傻女儿,你这是在飞蛾扑火,自找烦恼,那腾项南的心里根本没有你,你看不出来吗?” 然而曹敏的苦口婆心顾语薇已经听不进去了。这场独角戏中,她已经入戏太深,爱的没有了方向,那个男人如毒品一样让她为之疯狂,而且不计后果。 顾云翔暗淡的叹了一口气,“薇薇,你妈说的对,你现在还如同一个小孩子,告诉她那是个危险品,让你别碰,你非想去探究,只有受了伤后才能知道原来父母说的是对的。” “在这场恋爱中你已经伤痕累累,难道你非要伤到体无完肤才能明白?那时候的你还能否全身而退?薇薇,听妈妈的,放弃吧!” 可是,现在的顾语薇已经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了,她已经打定老主意,非要得到腾项南,她相信只要腾项南的父母支持她,她就会成功! 她爱着那个优秀的男人,可是她不知道,他的优秀从来不会为她而来,也不会为任何女人而开。 顾云翔和曹敏看着女儿执迷不悟,原来乖巧的女儿已经不复存在,爱情这个东西原来真的可以让一个很懂事的人变得不懂事,他们也只能默默祈祷,上天能眷顾一下他们的宝贝女儿。 医院里,顾语薇刚刚到达,腾项南就以公司要忙的借口离开,欧阳燕当然不会给顾语薇独自伤心的机会,她拉着顾语薇的手,要顾语薇体谅腾项南,说公司确实有很重要的事,她给顾语薇倒水拿水果,当宝贝一样捧在手心。 顾语薇完全吃下欧阳燕的这一套,傻傻的醉在欧阳燕的温柔中,忘记了她更希望把她捧在手心的应该是那个不待见她的男人。 欧阳燕再次请顾家吃饭,拍着胸脯保证她和腾世卿会对顾语薇好,把顾语薇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 高兴的大家都忽略了,他们谈的是两个人的爱情婚姻,而非全部是两个家庭的和睦,就是因为这点忽略,顾语薇的悲哀正在一步步靠近。 此时的腾项南有两次想去给宁雪和应蓉道歉的,可是在远处看到她们平静的生活,还有权沛泽对宁雪的接送,他默默的再一次离去。 如果权沛泽是真心对待宁雪的,那么宁雪应该比跟着他幸福,因为他总是看到宁雪在权沛泽面前的甜蜜,而她见到自己时却总是那么愁眉苦脸。 所以,腾项南不再去打扰宁雪,也不敢去看幼儿园里那两个小精灵。 岳腾的年会上,腾世卿作为董事长出席讲话,他准备宣布腾项南和顾家千金的订婚日子。 “宁雪,下班后有事吗?”明成皓给宁雪递上一杯咖啡。 绣眉轻抬,宁雪接过明成皓递过来的咖啡,总裁给员工冲咖啡?这里面不会有什么事吧?但是宁雪仍然愿意相信明成皓,她说服了自己,并在心里骂自己小人之心,明成皓朗朗形象怎么能就因为一杯咖啡而在她手里毁掉! 也许明成皓要让自己加个班了什么的,宁雪想到这里果断的回答:“没有。” “跟我去参加一个酒后怎么样?” “我吗?还是算了吧,上次给你丢脸了,你还敢带我出去?”宁雪苦笑一声,赶快摇头。 “宁雪,今晚是岳腾的年会。”明成皓说的很认真。 “砰”地一声,宁雪手里的笔掉在桌子上,她速度的再次拾起来,一边看着文件,一边说:“那我更不能去了。” “宁雪,我到觉得你应该跟我去。” 宁雪抬眸,看到明成皓那双如墨的眼眸后,又低下头。 “你想不被腾项南打扰,就要让他知道,你的身边有人在爱护你,他才能死心。” 明成皓说完看着假装无所谓的看着宁雪,心稍微有点慌乱的等着宁雪的回答。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愿意听到宁雪的肯定还是否定。 顾云翔说的很清楚,想要那个项目必须和宁雪建立关系,让宁雪从腾项南的生活里消失;而雷翼在电话里的想法是只要宁雪愿意,她和在谁一起都是好的。 明成皓不知道雷翼到底是希望腾项南和宁雪在一起,还是不希望?所以,无论宁雪哪种答案,他都紧张,一切将交给老天来做安排。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38章 我能占她多少便宜! 当宁雪和明成皓盛装出席了岳腾的酒会时,最高兴的当然还是顾市长夫妇,因为他们看到了宁雪挽着明成皓的胳膊,看上去很亲密,俨然一对恋人。 腾世卿在年会上激昂陈词:岳腾的蒸蒸日上离不开一个人努力,那个就是他的儿子,岳腾的总裁——年轻有为的腾项南。 掌声如钱塘江涨潮般后,腾世卿在对公司一年来的业绩作了总结后又激动的宣布了腾项南和顾家千金订婚的日期。 这个消息如一颗炸弹抛出,商界精英腾项南这个冰山般的人物,外界都传他是不婚主义者,这几年,没有人见他身边有哪位女人出现过,终于,今天铁树要开花了。 台下,顾语薇含羞带笑,真是闭月羞花般美丽迷人,她的手就在腾项南的臂弯里,腾项南也配合的尽量给来宾和双方父母们一个交代。浅浅的笑容挂在他严峻的脸上,虽然不热情,但顾语薇已经很满足了。 远处,宁雪看到了腾项南臂弯里尊贵的公主,一席红色公主裙,俏皮中不失女人味儿,此时在雷鸣般的掌声中她又靠紧腾项南,小鸟依人般依偎在他怀中,心头难受,她在私下指甲狠狠的掐在手掌中,警告自己不要做垂死挣扎,要斩钉截铁的忘记! 突然,腾项南的视线里出现了刺眼的两个人,他的脸色好像看见了仇人一般顿时暗淡下来。 细心的顾语薇察觉到他的异样,朝着腾项南看着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了宁雪和明成皓情侣般站在一起。 “项南……” 顾语薇的话才刚要开头,可腾项南完全没有给她说完的机会,一副卯着劲的意思走向宁雪。顾语薇也不计较,抬脚小跑跟上腾项南疾走的步伐,她料定今天腾项南不会太过分,不会扔下她,而这正是她在宁雪面前大秀的一个绝好机会。 不知道为什么,腾项南一看到宁雪和明成皓在一起就怒不可止,如果今天宁雪挽着的是权沛泽,也许他就不会走过来。 “腾总,顾小姐恭喜。”明成皓伸出手以示友好。 可是腾项南根本就不给他面子,就算现在他的老板雷翼也不敢这么放肆的说来就来,而他一个枪手,一个傀儡有什么资格来到岳腾的年会? “谢谢。”面对明成皓伸出手的尴尬,顾语薇代替腾项南和明成皓握手后,又把整个身子靠在腾项南身上,轻挑绣眉,目光射向宁雪,妩媚极致,似乎对宁雪宣示着:腾项南是他的! 腾项南微微躲了一下身子,尽量想离顾语薇远一点儿,可是,顾语薇怎会给他机会?她干脆双手抱着腾项南的胳膊,对宁雪说:“宁小姐也谢谢你能来,等我们订婚的时候,你也要来捧场啊。” 宁雪点点头,微笑着淡淡地说了两个字:“会来。”她貌似大方,但却心乱如麻。 听到宁雪的回答,腾项南气的心脏都要爆掉了,他把矛头指向明成皓,毫不给明成皓留有一点儿面子,“明成皓,我好像没有请你来吧!” “是,岳腾是没有请我,我是顾市长请来的,怎么?腾总好想不欢迎?” “项南,薇薇,你们在这。” 随着话音他们都扭过头,就看到了顾市长和夫人。顾云翔一身凛然,不止为当官者的气派,还带着生意人那种精明,一看就是人中之龙,那种成熟男人的气度雅人深致。 而曹敏贵妃般雍容华贵,一脸别致的笑容,夫妻二人果真是高端大气上档次! 顾云翔一副很爱才的样子看着明成皓,口中夸着明成皓年轻有为、前途无可限量的话。 聪明的腾项南一下子全部明白,顾云翔特地叫明成皓来,恐怕用项目挟持了明成皓让他带宁雪来,这完全是做给他看的,顾云翔想让他明白,宁雪已经和明成皓在一起,让他对宁雪死心,还有就是他如果今晚为宁雪反了场,那么顾语薇就会死心。 一举两得! 顾云翔果然老奸巨猾!难怪他在市长的位置上一霸就是好几届。虽然心里沉思,但腾项南眼眸中已经将顾云翔那点诡计全部看穿。 “语薇,我去趟洗手间。”腾项南推开顾语薇的手,不等顾语薇回话和顾市长夫妇点头致歉后径直朝里面走去。那么既然他们这么上心,到不如给几位老人一个交代也好。尤其是顾市长! 可顾语薇没看出腾项南的心,只看到腾项南离她而去,她慌乱了,无论那个宁雪身边有无男人,她还是有左右腾项南的本事。 看到女儿脸上的表情顷刻暗淡,曹敏一脸不悦瞪着宁雪。可是顾云翔依旧笑容依旧,一箭双雕本来就是一件极美的事情。当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宁雪的脸上时,那种似曾熟悉的感觉再次涌上心田。 这是他第二次见到这个女孩,怎么总会觉得她在哪里见过似的?又或者她像极了某一个人? “宁小姐,父母是做什么的?”顾云翔终于忍不住问到。 “母亲以前是普通职工,现在因病在家休息,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宁雪只好这样回答。尽管他的女儿和自己是情敌,但是,对于顾市长,她却有着对长辈尊敬那样的情怀。 “哦。”顾市长淡淡的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失落,他究竟想听到宁雪怎么样的回答? “难怪呢?也没有家长管教的孩子就是不懂礼貌!”曹敏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 宁雪吞下一口口水,脸色难看,她知道曹敏话是好像怪她没有和她打招呼,其实另有所指。 “宁雪,让他们在这里聊,我们到那边坐会儿吧。”顾语薇看看宁雪和自己一样,穿着高跟鞋,就做出此提议。见宁雪回眸看了一眼明成皓,顾语薇又说:“明总,我能和你的女朋友去休息一下吗?” “呃,那个……” “你放心,我也不是怪兽,我吃不了她。”顾语薇嘴角冷嗤一声,“都是女人,我能占她多少便宜!” 宁雪在明成皓的手臂拍了一下,示意自己会没事的,跟着顾语薇离去的方向走去。 明成皓的视线始终未离开宁雪,他有点后悔带宁雪来这里,脑子里想着宁雪清澈的眼眸,清澈的心,他不想给宁雪那颗无杂念纯净的心灵蒙上更多的伤害,可是,事情却一步步走的不在人的预料中。 顾市长看着两个女孩的背影,眉头突然皱了起来,她们的身形,就连走路的姿势怎么看上去都那么一样? 她,怎么会和自己的女儿一样呢? ------题外话------ 求,各种求,打滚卖萌的求……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39章 他对她真的好绝情! 小桥流水旁边名贵的大叶子植物种在好看的大花盆里,绿油油的漾然的浓浓的生机。真皮沙发泛着油亮的青光,顾语薇落坐的那一刻看着宁雪,给宁雪送去一个手势,宁雪坐在她对面,等着她的话。 “宁小姐,我不知道你和项南的过去,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想让你知道,现在,我和他在一起。” “我知道。”宁雪声音极低,面对顾语薇软软的话让她觉得自己也很讨厌,今天的出现,她自己也觉得不妥。 看着宁雪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原本压着火的顾语薇顿时毛了,她就是这样会装!装出一副需要人疼惜的可怜模样来勾引腾项南的! “宁雪!拒我所知,你已经拒绝了项南,可为什么还缠着他不放!请你自重一点儿好吗?不要同时霸着几个男人好不好?” “顾小姐,请你说话注意一点儿!我没有缠着他!”顾语薇口气突然加重,宁雪也跟着腾起劲来。 “那你来这里干嘛?” “这是你们家吗?我为什么不能来?”听到顾语薇质问她,宁雪也不客气起来,刚刚那种理亏显然此时硬朗起来。 顾语薇仰头冷笑一声,“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今天的酒会是谁办的?你不要告诉我,今天的主角是我!是腾项南!” 宁雪一下子愣住,是的,这不是顾语薇家,可是这是腾项南的地盘,她为什么出现?难道仅仅是因为明成皓说的,想要告诉腾项南,她的身边已经有人在保护她?多么荒诞的理由!她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又怎么去说服陷在单恋深潭里的顾语薇? 腾项南在洗手间里,短短几分钟,地上烟头无数,空气中烟雾缭绕。 满脑子都是那张哭泣的小脸,那天去她家本来是去提亲的,可怎么就弄成了那个无法收拾的残局? 应蓉的话如洪水猛兽一般就挡在他想前进的脚步前,他望而却步,以至于到现在他都连一句对不起都不敢去和宁雪说。 对于宁雪和那两个男人之间的纠缠,他本来想着是误会她了,可是,刚刚又看到她和那个男人亲密的挽着手臂。 还有她那如蒙娜丽莎传递到天地间坦然而镇定的笑容,那个笑容是为爱而绽放的吗?但他肯定,那个迷倒世界的笑容绝对不是为他而绽,因为她在他身边时,从未笑过。 脑海里温柔如晨曦、又如夕阳默默无语的她,这些都如狂风袭击了腾项南,因为她无论哪种都不是为自己而来。 生意场上他从来得心应手,从来他是时空的把握者和丈量者,可是,遇到宁雪他却屡遭挫败。 宁雪可以和权沛泽在一起,但是明成皓绝对不可以!这是在保护宁雪,他知道宁雪最恨的就是雷翼,如果她知道明成皓其实就是雷翼派来的,那么,宁雪将会受到更多更大的伤害。 扔掉烟头,重重的踩在脚下,腾项南走出去,不管他自己能否能和宁雪在一起,但是,阻止宁雪和明成皓在一起是必然也是必须的! 明成皓一直注视着宁雪和顾语薇离开的地方,他心急了。他担心宁雪会不会出事?虽然传言中顾家千金是一位知书达理温婉如玉的女孩,可是,难保她被所谓的爱情冲昏头脑。 “明成皓!宁雪呢?”腾项南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顾市长夫妇已经不在了,明成皓正和几个人在一起碰杯聊天。 明成皓心里正担心着宁雪的时候,就听到了一句话,回头就看到了冷着脸的腾项南,他换上微笑,如实回答:“顾小姐说是有事和宁雪谈。” 明成皓说的时候朝着宁雪离开的地方指了指,此时的他到希望腾项南去救宁雪。他回头的时候,腾项南已经不在身边。 看来,腾项南是比他爱宁雪,最起码腾项南在听到宁雪被顾语薇带走后及时去追,而他虽然担心,却默默的在这里等。 “宁小姐,如果你爱他,想和他在一起,我可以退出,可是,如果你不爱他,不能和他在一起,请你离我们远一点儿,算我求你!” 宁雪没想到顾语薇会用说这样的话,她低下头,两颗泪滴悄然而下,她使劲的点点头,“我是不会和他在一起的,我会离他很远的。”说完后宁雪起身准备离去。 “真的?你说的是真的吗?”顾语薇站起来抓着宁雪的胳膊,有点激动,她想更加肯定的听到宁雪的答案,这对她很重要,只有宁雪放弃了,她的机会就更大了不是吗? 然而这时,从远处急匆匆而来的腾项南看到的是顾语薇抓着宁雪在摇晃宁雪的身体,他以为顾语薇在伤害宁雪。 “你干嘛?放开她!”腾项南冲动的冲过去,推了一把顾语薇。 “啊!”顾语薇在跌倒的时候本能的拉了一把宁雪,结果宁雪没有站稳和顾语薇一起摔倒了。 “宁雪!”腾项南扶起跌倒在顾语薇身上的宁雪,而倒在地上的顾语薇就像空气一般不在腾项南的视线中。 “放开我!”宁雪用尽全力推开腾项南,回力却再一次将宁雪推出去,就在宁雪倒下去的时候,她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中。 “阿泽?”宁雪回头看到权沛泽,如同见到了父母亲一般,委屈的泪水决堤而涌。 “没事。”权沛泽温柔的将宁雪揽进怀中,温柔的大手在宁雪的后背拍了一下,像极了一位慈祥的兄长、父亲或者情人。 如尖利的刀锋刺痛腾项南的何止是权沛泽的温柔,而是宁雪环在权沛泽腰际的双手。他来救她,她无半点感觉,还对他大呼小叫,而权沛泽出现了,她就惊喜狂澜,还把委屈的眼泪流给那个男人,还投怀送抱。 “腾总,如果宁雪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我替她向你道歉了,以后,有什么事你来找我,别打扰她。”权沛泽抬手再一次用温柔的大手给宁雪擦掉眼泪,抱着宁雪离去。 腾项南不敢去看那紧紧相拥而去的背影,转身飞快离去。迎面而来的乔羽鹤看着腾项南的身上,他才出去办了一点儿事,连二十分都不到,怎么就听说老板不见了。 “南哥,怎么了?” 腾项南没有说话,径直离去。乔羽鹤独占风中纳闷:难道宁雪又出现了? 顾语薇身着华丽,狼狈无比,单薄的纱裙坐在冰冷的地上,身边无一人怜悯她,她出声哭泣起来。 乔羽鹤耸耸肩正准备离去,听到哭声,走过假山一看,顾语薇坐在地上,如泉水般的泪水不断的从眼睛里冒出来。 他急忙走过去,“你没事吧?” 顾语薇只哭不语。无所谓有人看她的笑话,因为她本身就是一个笑话。 乔羽鹤过去将顾语薇从地上扶起来,才发现她脚肿了。 刚刚,她和宁雪跌倒的时候,宁雪压在了她的身上,而腾项南心疼的拉起她身上的宁雪,却没有顾忌他丝毫。 他对她真的好绝情! 本想着只要宁雪坚持离开,她就可以抓住腾项南,现在看来主导者还是腾项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40章 别再彼此折磨了! 明成皓看着权沛泽将宁雪抱走,浓重的失落感席卷了他。 老板说了,宁雪的感情生活由宁雪自己做主,他不可干涉,也不能妄想。之所以对宁雪没有过于主动和热情,完全是感觉到宁雪对腾项南那种不舍,还有对权沛泽那种依赖。 而宁雪在他面前,从来都是一位不错的朋友或者是一个恩人,他们之间紧紧限于此。 所以,虽然宁雪是他带出来的,他也没有保护她,因为,宁雪的身边有宁雪愿意让保护的她的人。而他,即便他想保护,宁雪也未必愿意接受。 问题是今晚保护宁雪、带走宁雪的尽然不是腾项南,而是权沛泽!这让他很不甘心!脑海里早已乱作一团麻绳,腾项南和他之间,他必然是不敢和腾项南去争,可是,权沛泽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有何资格和他抢? 搞不懂腾项南那么霸道的人,既然爱着宁雪,为何又让权沛泽带走了宁雪?明成皓心头有疑,还有点怒火中烧。宁雪那种气质如久久不绝的暗香,圣洁的女性温润着他的心田,可是他究竟该前进?还是继续退缩? —— “宁雪,我说了如果你还爱着腾项南,就和他在一起,这也是我和妈想看到的结局,毕竟……” “阿泽!我没有!我……” “你还狡辩?你的心里如果没有腾项南为何要来岳腾的年会?”权沛泽见宁雪宁雪眼泪汪汪,说话的时候很没有底气,他打断宁雪为自己的辩解。 宁雪顿住,她没有对权沛泽解释自己是被明成皓说服而来的,因为她知道,那个理由显然荒唐的很。 “别再彼此折磨了!我看得出,腾项南的眼里都是你。你到底在顾忌什么?你怕什么!” 是!她顾忌!她怕!她怕再一次被腾项南伤的体无完肤,她怕她不够资格,她怕自己配不上高高在上的王子!他们相差的不是一丁一点,而是玄乎到了极限。 也许她觉得顾小姐才和他般配,也正因为她还爱着腾项南所以不想拉他的后退。 “我去和他谈,让他对你好点儿……” “阿泽,那种求来的感情,你认为我会幸福吗?” 权沛泽再无语。 —— 乔羽鹤看着顾语薇的脚踝处肿的和小腿肚快一样粗了,可是顾语薇捂着的却是心口。 淡淡的忧愁挂上心头,乔羽鹤抓起顾语薇的脚用力搓了一下,顾语薇因为疼缩了一下,但是目光暗淡,根本没有看自己的脚,而是空洞的看着前方,泪水如河水湍湍而流。 乔羽鹤无奈的摇摇头,这顾大千金陷的也太深了吧?他品着劲儿给她揉了一下,“不行,我送你去医院吧,拍个片子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对于乔羽鹤的话,顾语薇就像没有听到,也好像那话不是在跟她说。乔羽鹤抱起顾语薇朝外面走去。 从在医院里一直到出来医院,顾语薇都一言未语,只是默默流泪,那泪水好像无根之水,怎么也流不完似的。 当乔羽鹤的车子停在顾市长家别墅的门口时,顾语薇突然说:“我不回家。送我去酒店,我去那里住一晚。” 呃…。乔羽鹤耸耸肩,他以为今晚她不会说话了呢,总算是开了金口了。可是这句以后,顾语薇再没有说一个字。乔羽鹤问她去哪家酒店?她也不回答。 最后,乔羽鹤将顾大千金送进一家五星级酒店里开了个房间。顾语薇一进酒店房间,走进卧室里倒头就爬在床上放声哭了起来,好像大坝上开闸的黄河之水,一泻千里,汹涌澎湃。 刚刚那种漠然和所谓的矜持全部凋残不见,乔羽鹤看见的只是一个受了委屈没有身份的小女孩。 没有谈过恋爱、不会哄女人的乔羽鹤束手无策,他劝说的话语统统被顾语薇的哭声给盖住。 最后,乔羽鹤干脆也不再多费口水,只好坐在沙发上等她哭,也许她哭一场就会自己明白,这爱情从来都是两个人事,一厢情愿终是一个悲剧! 终于,顾大千金哭的累了,没有哭声了,最后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了!乔羽鹤见她不动弹,紧张的走过去一看,只见顾大小姐呼吸均匀,原来是顾大千金睡着了。 抹了一把额头,乔羽鹤虚惊一场,刚刚真以为这顾大千金是哭过去了呢!这时,乔羽鹤一看,已经是半夜两点。 拉了被子盖在顾语薇的身上,床上顾语薇睡的昏天暗地,就像大战一场后虚脱了一般,乔羽后无奈的摇摇头,转身离去。 刚走出门口,他觉得这样留下顾语薇,万一她醒来想不开,弄个自杀什么的,那他可就跳进黄河也说不清楚了。 市长千金死了,那么他肯定是头号嫌疑犯!因为酒店的走廊的摄像头记录下他是抱着顾小姐进来的。 想到这里,乔羽鹤抬头看看走廊里的摄像头无奈的又折了回去,在沙发上一坐到天亮。 清晨,乔羽鹤从沙发上起来,身上有点酸,还很不舒服,和衣在沙发上窝了一夜,身体可不不舒服嘛,看看床上,顾小姐依旧睡得香甜,早知她一晚安然,他就不留在这受这罪了。 乔羽鹤寻思着顾小姐也没有起来,就走进洗手间洗澡,就在乔羽鹤刚打上浴液的时候,门被人推开。 因为生理问题被迫起来的顾语薇,正眯着眼睛还在迷糊中,她推开洗手间的门走进去感觉有人在洗澡,以为是做梦了呢!她揉了揉眼睛定睛看去,此时正站在水里的闭着眼睛的乔羽鹤也发现有人进来…… 两个刺耳的叫声穿破时空,把乔羽鹤和顾语薇同时带进了一个受了惊吓的陌生的世界! “你!你是谁?”顾语薇下意识的蒙上了自己的眼睛。 ------题外话------ 求支持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四十一章节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你!你是谁?!”尖叫后顾语薇站在门口,一只手捂着眼睛,一只手指着乔羽鹤惊慌失措的问。 被这突如其来的裸男连吓带羞,她的脸上如同刷了红漆,那个红跟京剧里唱红脸的一般,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男人的裸/体。 “你能先出去吗?” 乔羽鹤长呼一口气说着,眼睛看见墙壁上的毛巾拿起来遮住他的下体,刚刚被顾语薇那一声吓得一早上抬起头的小弟此刻正和他一样萎靡不振,还心留颤抖,似乎连鸡皮都起了一层。 顾语薇慌乱的出去,她站在门口瑟瑟发抖。乔羽鹤在里面一刻没有耽误,赶紧胡乱的将刚刚脱下的衣服又重新穿在了打了一身浴液的身上。 当乔羽鹤出来的时候,顾语薇已经想起了昨晚的一切,可是她却不知该对对方说些什么。 “喂!你不会是没喝酒就醉了吧?昨晚的事你都忘了吗?”乔羽鹤想着的是自己别把好人好事做成一场祸水,那样就惨了。 昨晚的事,在乔羽鹤的提醒下已经如放映机一般在顾语薇在眼前呈现,她嘴唇一扁,哭泣声就上来了。 “哎!你不要哭了,昨晚都哭了大半夜了,还哭,眼睛都成桃子了。” 果然,顾语薇安静下来,但不停的抽泣、吸着鼻子。 乔羽鹤递上纸巾,“喂,你还能不能见人?要是能的话,我送你回去,要是不能,我先走了。” 接过乔羽鹤递过来的纸巾,顾语薇擦了眼泪鼻涕,声音沙哑且无有气无力,“你走吧,我再待一会儿。” “你确定可以?那我走了?”乔羽鹤看着顾小姐很安静,本想劝她几句的,但是没有张开口,而是走出了房间,他想她该学会自己承受和面对现实。 死胡同是她自己跑进去的,想要出去,得自己懂得回头,只有回头才有出路,顾语薇看着挺精明一姑娘,她自己学会放手。 何况昨晚她哭了半夜后,一觉睡到天亮,乔羽鹤觉得她应该能过去这倒坎了,所以决定放心的走。 在看了一眼顾语薇后,乔羽鹤转身离去,他也得赶快回去洗洗澡,身上如裹了一层保鲜膜一般难受。 在乔羽鹤走后,顾语薇用酒店的电话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顾市长夫妇因为昨晚女儿失踪,早已如沸腾的水,找了一夜,也把腾家折腾的够呛,尤其是腾项南被曹敏好一顿指责。 顾千金受委屈这件事,腾项南受到了双方父母的严重批责。想想那顾小姐又有什么错?无非和他一样是个傻瓜。 脑子里全部都是挥之不去的宁雪,她的笑,她的哭,她一切的一切,完全占领了他的思维,左右着他的行动。 想着在酒会上那些让他气愤的事情,他就想揍人,宁雪这个死丫头,跟着明成皓来,又被权沛泽抱走,而他为她快疯掉了,却得不到她正眼瞧一眼。 腾项南在半道上截住宁雪,他要问问她,她到底爱着谁?到底有没有对他有过一丝半点的真心? 宁雪的态度和行为,就像二月里飘忽不定的风;他也害怕这距离越来越远,这个女人到底在隐瞒什么?或者在顾忌什么?又或者她的心里到底是谁? “你先弄清楚你到底爱谁,想和谁在一起再来质问我吧!”宁雪抬眸,一双明亮的眼睛,满满的光芒,如雪山之巅般刺眼,而那话更是冷的让人发抖,然而,她说完抬步就走。 她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看到他和顾语薇在一起吃醋了?如果吃醋,那么说明她心里还是有他的。 “雪儿,你吃醋了?”腾项南一把拉着宁雪,眼冒惊喜。 因为腾项南的力气很大,她被拉进他的怀中,她挣脱他的怀抱,带着讽刺意味的淡然一笑,“吃醋?你想太多了!”宁雪转身再次快走,她不敢让他看到她的不自在,因为,她就是被他说中了。 刚刚看到了腾项南眼睛的惊喜,分明他就是用那双慧眼看穿了自己,自己若是再多待一秒就会被他彻底征服,她会再一次拜倒在他的西裤之下。 所以,不得不立刻离开。 宁雪闪进一辆出租车,看着出租车疾驰而且,腾项南没有去追,只是将眼睛眯成一条缝,聚起光来看着那抹逃跑的身影,他的心中在盘算着一件事情。 他可以确定,宁雪心里有自己,也许正是自己身边有了顾语薇,所以她才拒绝,才会盘旋在姓明的和姓权的那两个男人之间做选择。 所以,他要替宁雪做出选择! 爱情从来不是因为谁痴情就会怜悯谁。老天也不会把你想要的爱情白白送给你,还你得去争取。 顾小姐是铁的争取不到他了,但是,他能不能争取到自己的爱情,那还要看他努力的方向是否对头。 回到公司,他按下乔羽鹤的电话,办公室的门口就进来了乔羽鹤。 “南哥。” “坐。”腾项南说着走向沙发,并且亲自为乔羽鹤倒是一杯红酒。 “这是我酒庄昨天才出的新酒,我尝了尝,真不错,你尝尝,这是半山坡上那块葡萄酿造的,那块葡萄园你还记得吧?去年夏天的时候我们去过一次,那块地接受的阳光最充足,长出的葡萄是最好的,所以用它酿造出的葡萄酒也是最好的!我已经给你准备了两箱,一会儿你带回去。”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乔羽鹤偷偷的打量着腾项南,他心中这样想。 “我和律师谈过了,把酒庄的股份给你百分之二十……” 话到一半,乔羽鹤的全身悚然爬起一身鸡皮疙瘩来,就连头顶的发根都立起来了,这是要发生多大的事情?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42章 还能再不要脸一点吗? 老板要把那进钱如流水的酒庄分给乔羽鹤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这是要让他干嘛? 老板啊!有什么严重的事情没让他做过?接下来要他做的那得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情啊! 腾项南是对他好,可是这么下贱的好,不正常到了极点啊! “喝啊,你怎么不喝?你尝尝,以后你也是这酒庄的老板了。”腾项南说的洒脱,将透明的高脚杯摇了摇,又在鼻尖享受的闻了一下,最后放到唇边大大喝下一口,再做出一个‘真的不错’的表情来,朝着乔羽鹤举了一下杯。 那种雍容仪态仿若高高在上的帝王,在命令你;又如一位亲兄好弟在邀请你。 乔羽鹤簇了一下鼻尖,端起酒杯来,闻了闻红酒,酒是好,可以说很好!“可是……” “没有可是,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们之间不是兄弟却胜是兄弟,我早就想表示一下了,可是一直不是忙嘛!我还打算开董事会,想让你进董事局。” 让乔羽鹤进董事局,腾项南早在去年乔羽鹤拿下国外一项大工程后就有这样的决定,但是,一直乔羽鹤拒绝,他才迟迟没有做宣布。 “南哥……”乔羽鹤再一次腾起身子,这都一年没有提了,怎么又提起。 “不要那么紧张,放松一些,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出去练拳了,陪我出去练练?”腾项南打断他的话,干脆的截断他要说的拒绝是话,而自己虽说的是问话,但是自己已经站起来向外走去。 乔羽鹤心中打鼓,腾项南交代他做事从来不会这么磨叽,一种不祥涌上乔羽鹤的心头。他跟上了腾项南的脚步,却猜不出他的心思来。 最近岳腾很顺利,没有什么大事件啊,即便有些事情需要他办,也不至于搞这么神秘兮兮啊。 凯悦酒店的健身房,两人练到全身出汗,几局下来,心不在焉的乔羽鹤被腾项南打败好几次。 “今天到这吧,你不在状态。”腾项南摘下拳击手套,拿过服务生递过来的白毛巾,一边走一边擦这汗水。 “给乔先生换杯矿物质水。再拿来两杯红酒。”腾项南对放下两杯饮料的服务员说。 服务员拿来矿物质水,腾项南又亲自给递上矿物质水,“你这个习惯好,多喝白水对身体好。” 乔羽鹤喝了一大块矿物质水,这可是腾项南第一次开口和服务员给他要矿物质水。乔羽鹤从来不喝任何饮品,只喝矿物质水,难得老板“心细”! “你最近退步了啊。” 腾项南说的是练拳?还是另有所指? “是有点,最近偷懒,没怎么锻炼。” “羽鹤,记得吗?四年前,就是在这里,你第一次拿宁雪的资料给我看,里面有一张宁雪的照片,那是我第一次见宁雪。” 看来,老板今天要说的不是公司的事,是宁雪的事,难道老板看出他心里对宁雪有感情!? “我记得。” “真是没有想到,我和她发生了这么多,我真后悔当初那样对他,你知道这四年里,我一直在等她。” 乔羽鹤不在说话,等着他的下文。他倒要看看,腾大老板舍出了酒庄的利润、还弄这么玄乎,是要让他去干嘛? “呃……听说那晚你和顾小姐在酒店待了一整夜。”腾项南突然说。 “一整夜”三个字说的那叫一个真真切切,字正腔圆,乔羽鹤“噌的”一下站起来,这说宁雪的,怎么突然跳到顾语薇身上了?“南哥,是顾小姐脚扭伤了,我要送她回去,可……” 腾项南对他摆着手,示意他坐下不要解释了,“你激动什么?” 什么激动?哪里有激动?乔羽鹤吞下一口口水,在他的指示下坐下来。 “那个,顾小姐真是可怜。”腾项南说的时候,看了看乔羽鹤,“你说呢?” 切!乔羽鹤真是无语,他到底要表达个什么问题?那顾小姐可怜不可怜和他腾大老板有关系,和他乔羽鹤有半毛钱关系吗?有吗! “你知道,我的心里除了那个傻丫头,这辈子再装不下别人了。”腾项南使出杀手锏,用手托着额头,一副伤心欲哭的样子,在乔羽鹤面前上演苦情戏。 聪明的乔羽鹤脸上抽簇了一下,腾老板的意思他似乎猜到了!看着眼前这个不要脸的老板,为他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惜,哪怕是卖了这条命,可是,这感情也不能就为了老板的自私就这么出卖了吧? “那顾小姐其实也挺好的。”见乔羽鹤不语,腾项南淡淡的又补了一句。 挺好?是挺好!那你怎么不爱?腾老板啊!不是所有的好女孩都能促动男人的爱情的!那爱是要将感觉的好不好! “羽鹤!你是不是也喜欢宁雪那丫头?” 见乔羽鹤不做声,腾项南突然问道,这一问问的乔羽鹤手足无措,赶紧竭力解释:“南哥,不,不是,绝对没有的事!” 雷翼四年前犯的错误那可是一个大忌啊,虽然腾项南已经放下那件事情,但是,总归来说,苏艺婷走的时候,那还是他腾项南的女朋友不是吗?乔羽鹤心里直骂腾项南,这不是逼着他答应他的要求吗? “那么你帮我!”腾项南把身子往乔羽鹤身边挪了一下,手搭在乔羽鹤的肩上,“只有顾语薇离开我,宁雪才能回到我的身边。” 感觉到肩头传来腾项南手指的力度,乔羽鹤想问他:这种不要脸的主意你是怎么想出来的?怎奈,乔羽鹤终究不敢问,而是说:“南哥,这事我怕做不来,人家那顾小姐喜欢的是你……” “只要你愿意帮忙,我相信你的实力!”腾项南截断乔羽鹤的话,见乔羽鹤不再言语,他立刻端起两杯红酒,递给乔羽鹤一杯,举起酒杯来,“祝你凯旋!” “可是!”乔羽鹤站起来,他想说“这样做不太好吧?”何况他还没答应,他就祝他凯旋!但是看到了老板脸色有强迫的意思,今天他不答应就肯定不行的意思。乔羽鹤面露为难,低声问道:“具体怎么做?” 当乔羽鹤问完后,他看到了腾项南那双秒杀他的眼眸,但是,这事必须的问,他又没有办过这种事情,谁知道该怎么做?轻了重了,别到时候再被倒打一耙。 “我一直觉得你比我聪明。” 不敢!乔羽鹤脸色更为难堪,这顶高帽子他戴着好看吗?合适吗?能遮风还是能挡雨啊? 此时的乔羽鹤很纳闷,这种龌龊的馊主意他这种走冷情路线的男人是怎么想出来的? 眼前的男人这还是那个威严凛然、豪情仗义的腾项南吗?怎么痞子味道十足还外带流氓混混的形象? 要他去勾引顾大千金?亏他想的出? 为了宁雪他真是煞费苦心啊!他这一石二鸟玩的不错啊!既让乔羽鹤断了对宁雪的觊觎又把顾大千金给支开了。 这种无耻的下三滥手段,他费了多少脑细胞想出来的?腾大老板啊腾大老板,还能再不要脸一点儿吗? 腾项南在乔羽鹤走后,喝掉一杯红酒,这路得一步步走,接下来怎么走,还得细细琢磨一下。 宁雪下班后明成皓开着车跟上来,要送她,她到也没拒绝,可正准备上车,一辆霸道的迈巴赫停了下来。 宁雪自然认识这车主,她刚刚还开心的脸一下子恼了起来。 车里的人走下来,看了看她,“说几句话可以吗?” “和没什么好说的。” 宁雪正要上明成皓的车,腾项南一把拉着她,霸道的吼道:“就几句!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 神经病!宁雪气得要命,回头等着明成皓解救他,可是明成皓却一脸无辜的看着她。 明成皓走过来,正欲说什么的,腾项南毫不客气的带着讽刺的味道说:“明成皓,我和她说几句话可以吧?您老人家能不能同意呢?” 明成皓脸色尴尬,这讽刺的还真叫人开不了口。 还不等宁雪感慨明成皓的没用,已经被腾项南塞进那辆迈巴赫中,而车子已经开动了。 “你有病乘早去治!你……” “我有病!我是有病!那个明成皓好!他没病!你看看他!你都被人挟持了,他连个屁都不敢放!你还等着他英雄救美呢!” ------题外话------ 求各种支持,雪儿在这里先谢谢大家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43章 用计骗她(一)(求收藏) 对于腾项南对明成皓的鄙视,宁雪气呼呼的将头偏向一边,想说自己没有等明成皓来英雄救美,可是,她显然被腾项南给说中了。 “别闹了,我们谈谈。”腾项南软软的口气,试图将宁雪抱进怀里,可是被宁雪拒绝。 车子停在一间私人会所的门口,腾项南请宁雪下去,到里面坐坐、聊聊。 “有事就这说!不说我走了。”说着拉开车门就走。 腾项南跟着下车,怎么会让她走掉?一把将她抱住,嘴里不停地道歉,四年前的、前几天的、现在的,统统都是他的错,他一错再错,错上加错,但是求她能原谅他。 怀里的小女人身子很暖,淡淡的香味散发出来,让腾项南有些冲动了,他看中那张粉红的小嘴狠狠的吻上去,大手在宁雪的后背不停的游走。 宁雪极力挣扎,可腾项南将她锁的很紧,宁雪狠狠的咬了腾项南的肩膀,可腾项南依旧不撒手,仿若咬的不是他,而是别人。 这时,腾项南抱起她往车里放,宁雪意识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她使劲挣扎着双腿着地,对着腾项南的下身狠狠的抬腿。 接着,就听到腾项南嘴里发出一声惨痛的低吼,双手放开宁雪,捂着自己的裤裆。 宁雪被松开,拔腿就跑,那一刻她看见了腾项南的苦不堪言的面部,表情很狰狞,很受罪的样子。 没跑几步,她回头,看到腾项南窝着身体蹲在地上,疼的要命的模样。 宁雪被怔住了,她有些害怕,不会把他给废了吧?她戒备地一步步走过去…… “送,我,去,医院。”腾项南的声音很微弱…… 宁雪被他这一动作和语言给吓坏了,两眼直瞪,手上跟着心慌的动作乱七八糟的摆着,想去扶腾项南,却又不敢,怕把他弄的更疼了。 有种想靠近但有不能、不敢靠近的挣扎。 “送,我,去,医院。”腾项南一手捂着裤裆,一手抬起来再次招呼宁雪。 宁雪这才伸出手,将腾项南的胳膊抱紧,腾项南乘机把身子靠在身边的小女人身上,软软的,好舒服。 医院的走廊里,宁雪已经站了半个钟头了,还不见腾项南出来,她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该不会就此把他给废了吧? 医生的办公室里,腾项南也已经坐了半个钟头,医生看看腕表,看看他,“腾总,您到底哪里不舒服?”这有病不看,也不让别的病人进来,也不让大夫出去,他到底要干嘛?! “那个,我头疼的厉害,你给我安排个病房住几天吧。” “呃…。您要是不舒服,就做个检查,看看……” “不用。”腾项南截断医生的话,自己说的斩钉截铁。 结果,医生成了摆设,腾项南就住进了病房里。 宁雪一看,腾项南都住院了,她真的害怕了,胆颤的问:“你,那个,没事吧?” “你说呢?”腾项南躺在病床上,一脸的不悦,还假装疼痛,冲着宁雪抱怨道:“你用那么大劲干嘛!你就那么恨我?非得废了我不可!这回你高兴了?这回你想和谁好,我也没资格管你了,你走吧!一会儿护士要来给我打点滴。” 眼泪扑簌扑簌的掉下来,宁雪站在腾项南的床边,想说对不起的,可怎么也开不了口,她还能开口吗?把人一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给废了,她怎么开口?一个就是十个、一万个对不起也没用啊! 看着宁雪掉眼泪,他心疼,可是,不用这招,这丫头不买账啊,他硬着头皮继续可怜巴巴的说:“我不怪你,谁让我犯贱呢?以后我不能人道了,也不会再纠缠你了,你好好找个人赶紧嫁了吧,你也不小了。” 宁雪的眼泪就像天下掉下的大雨,吧嗒吧嗒流下来,串串连成行。 “别哭了,我都这样了,我还不难受,你哭什么?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行了行了,去吧,回去晚了,孩子们和你小姨该担心你了。”腾项南看着他哭就烦厌的表情,催她快点离开,好像她多在一秒,他就更心烦。 “我留下来陪你。”宁雪说的声音很低,心里的痛难以平复。 腾项南一听,心里乐呵,有门!可是,这才刚刚开了头,所谓良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这都一半成功了绝对不能半途而废,要撑住气,于是他继续说:“别陪了,这里有护工。” 宁雪站在原地不动,只是一味的抹眼泪。 “真的,我跟你说,你当成回事给我记住了!那个明成皓不管他多好,当然他很不够好,你都不要选择他,如果你真爱权家大少爷,那到是一个不错的人,你也别再脚踏两条船了。” 谁脚踏两条船了?她没有好不好!“明成皓是朋友、是我的上司,阿泽他……” 阿泽阿泽!腾项南听着这个称呼就想上去咬一口宁雪的嘴,让她再叫的那么亲!可是他更想听她的解释和权沛泽之间什么都没有,但最终宁雪说到这里再没有说,他也不能多问,怕她起疑,就失望地又说:“好了,你爱和谁就和谁吧,我只是一个建议而已。” 宁雪想告诉他自己和权沛泽的关系,可是又没有说,她得保护妈妈的名声。于是,她再次说道:“成皓是我们的恩人,我们是不可能的,阿泽也不可能。” 腾项南抬眉,这四年不见,她到成了一个谜了!“那你还和他们那么好?” 听腾项南说的可怜兮兮,好像一个受气的小孩,宁雪有点心疼,可是,她该怎么办?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44章 用计骗她(二)(求收藏) “过来。”腾项南伸出手,宁雪乖乖的走过去,把小手放在他的大手上。腾项南心里欢喜,一把将她拉进怀中,摸着她修长白皙但有些粗糙的小手,心疼的说:“这些年干过苦活儿?” 宁雪任由他的抚摸,不做应答,这些年在山区可不做过苦活儿嘛,不做他们一家四口吃什么? 温柔的声音在一次响起:“雪儿,我爱你是真的,可是,可是我现在不能再爱你了,但我依旧希望你能幸福,我还是那句话,你要选就选权家那小子。”腾项南的心思还是固执的迫切的想要知道她和权沛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着男人的表白,宁雪哭的更加厉害了,腾项南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前,宁雪的眼里鼻涕就蹭在他的衣服上。 带着她体温的湿度透过薄薄的衣衫传到腾项南的皮肤上,他不断的抚摸着她骨瘦如柴的背、她柔滑如丝的秀发,嘴里呢喃着:“雪儿,我这辈子注定对不起你了,我都这样了,你能原谅我吗?” 见宁雪只是抽泣,不做应答,腾项南假装吸了了鼻子,“其实我和顾小姐什么都没有,那天在餐厅,我真不知道她跟着我,呵呵,我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但是,我不想让你和权先生误会了,你要是真想和权先生在一起,就和他解释一下,那天我见他很生气,看得出他也很在意你。” 依旧听不到宁雪给的任何话,可让腾项南惊喜的是,他健硕的腰身上缠上一双纤细的手臂,而且越来越紧。 他激动了,在她的头发上落上一吻。更让他惊喜的是,宁雪抬起头来,主动把嘴印上他的嘴上,这是她给他的回答。 一个甜蜜的接吻带着泪水的苦咸,腾项南很留恋这个吻,恨不得吻一辈子,恨不得此刻就这样死去,恨不得时间凝固在这一刻,恨不得世界末日就此到来。 但是,他要的想更多,于是他双手捧起宁雪泪水连连的小脸,“雪儿,能原谅我吗?” 宁雪泣不成声,但是使劲的点着头。 “那么答应我,离开明成皓,和权家大少爷在一起。”腾项南心痛的假装说着伪心的话,他说出口的时候,害怕极了,害怕宁雪点头,害怕自己这话应验。 宁雪没有回他的话,只是再一次主动的投进他的怀中,双手缠上他精壮的腰身。 “雪儿,我不行了,你也愿意跟我吗?” 腾项南没有听到宁雪的回答,心里正着急的时候却得到了宁雪在他耳边脖子处的亲吻。 “雪儿,跟着我可能……” 腾项南的话还没有说完,宁雪又一次吻上他的唇,制止了腾项南的话,宁雪才离开的他的嘴,认真的说:“我爱的是你的人,无论你怎么样了,我都爱你。” 心中大喜! 计谋成功!天上砸下了比金元宝还好事,腾项南心里那个美啊!看来再难走的路,都有捷径,而是看你走的路线是否正确。 可是,他心中还有疑问呢!“雪儿,你和权家那小子……” “他……只是一个不错的朋友,你别在问了。”宁雪想告诉他,但还是忍下了。 “仅仅是朋友吗?可是,那天我在餐厅听到你们聊的很开心,又看到他……” “你胡说什么!”被他一说,宁雪想起那天的事情,“我衣服上掉上了菜叶,他帮我……” “你自己不会弄吗?再说了,怎么那么不小心?” 什么叫得寸进尺?什么叫给上三分颜色就想开染坊?宁雪生气的站起来,“你不信算了!” “啊!”腾项南起身拉宁雪,没有拉到宁雪,就赶紧捂住裤裆疼的叫起来。 “怎么了?没事吧?我去叫大夫。” 腾项南一把将宁雪拉进怀中,“大夫刚刚看过了,别去叫了,我这不能动,不能生气,一动一生气就疼。” 宁雪乖乖的坐下来,嘟着嘴不说话。这个死男人,不是很厉害吗?怎么现在就像是纸糊的了? 看着宁雪那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腾项南心中暗暗高兴,他就喜欢看她这样,没有那种倔强,有的类似撒娇模样,他好像去怜爱她。 尽管没有等到宁雪解释她和权沛泽之间的事情,但是,宁雪的行动足以让他不再去想,他吻了一下宁雪水雾涟涟的眼眸。 看到她长长的睫毛忽闪着,在下眼睑出印出两排阴影,而眼眶中闪着晶莹,如钻石一般的光芒,四年前那个总是哭泣的女孩又在眼前,他无比的心疼,“雪儿,回去吧,孩子们还等着你呢。我也累了。” “我给家里打个电话。你累了就睡吧,我留下来陪你。” 尽管宁雪是嘟着嘴说的,但是,他已经知道她的心了。 腾项南按着宁雪打电话的手,“回去吧,我反正是睡觉,你留下来什么也做不了。你这样不回家,你小姨该担心了,她不是还不能操心吗?那个,你要真担心我,明天在来看我。” 最后,宁雪点点头,依依不舍的走了。 宁雪走后,腾项南高高兴兴地回家了,他也想让宁雪留下陪他,可是,这医院里虽然他住的高级病房很安静也很干净,可是毕竟是医院,空气不好,他不想待,更不愿意让宁雪待。 ------题外话------ 求支持求鼓励啊……走过路过的,动动小手鼓励一下呗! 腾大少为了雪儿真是使劲浑身解数了,都超常发挥了,你们还不能给点鼓励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45章 你骗我!(求收藏) 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种情况下回到他的身边,宁雪擦了一把眼泪,准备把自己的决定告诉应蓉去,一看时间很晚了,她想明天再说吧。 躺在两个孩子的身边,她抚摸着阳阳的小脸,心想着明天要把阳阳是他的孩子的事情告诉他。 于是她整夜未眠。 第二天,宁雪送孩子们去幼儿园后,拨通了腾项南的电话。 腾项南因为公司里有重要的会议,一大早就到了公司,会议开始的时候,他宣布了乔羽鹤进董事局的决定。 董事会意见不一,多数人不同意乔羽鹤持有股份进董事会,他们认为一个总裁的特助,其实说白了就是一个保镖,有和资格持有股份进董事会? 乔羽鹤有些尴尬,这趟水他早已知道会有浑浊,所以他从没有想过要趟过去,腾项南这样的决定让他在众董事面前很难堪。 可是,如果违背了腾项南,他自己也不好过,再说了,腾项南做出的决定,一般是没有人能抵抗过的。 腾项南黑着脸不语,英俊的脸上虽然只露出冰山一角,但足以让更多的董事为而生畏,这些年腾项南的成绩有目共睹,他们每一个人跟着拿大红包,现在他要一个功臣进董事局,就招来议论,这让他很不满意。 “项南,这件事是不是要让董事长知道一下,他……” “李叔!”腾项南截断那位李懂事的话,“乔羽鹤平时的成绩大家有目共睹,别的不说,就刚去年的那个案子,给公司带来的利润也是天价,到你们每个人手中的好处也是相当的可观吧!如果乔羽鹤没有资格进董事局,那么还有愿意冒着生命去谈天价生意的人吗?” “员工为公司做事,那是理所当然,如果每一个员工出了成绩就要进董事局,那么公司还有没有管理的必要?” “就是,乔特助就那个项目不是也拿到了丰厚的奖励吗?何必非要进董事局。” 有几个敢说的董事们一个个持有意见,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啪!”腾项南手里的文件摔在桌子上,“乔羽鹤进董事局,拿走的是我的股份,谁还有意见私下和我来谈!” 腾项南这一摔一说,基本都闭嘴,尽管有看不惯者也不敢在多言。 接下来,腾项南开始进行今天的正式会议。突然,电话想起,腾项南一看,尽然是宁雪打来的,他起身往外走,对董事们说:“明天继续。”又对乔羽鹤说:“接下来的事情你处理一下。” “腾总,明天就误事了,今天……”一个经理还没有说完一句话,腾项南的人影已经不在会议室了。 而乔羽鹤更是还没有出口,就看不到腾项南的身影了。 “喂。”腾项南捏着嗓子压低声音一副大病当中的音调。 宁雪在电话里听到他声音微弱的很,紧张的问:“你怎么了?” “你不是明知故问吗?”腾项南一口不悦的强调。 原本紧张的脸听到电话那头的话顷刻暗淡无比,宁雪心里更是愧疚难当,听着他在电话里低微和埋怨的声音,泪水顿时在眼眶里闪啊闪。 电话那头半响没有宁雪的声音,腾项南急了,“喂,没什么,你别放在心上啊。” “我去医院看你。”宁雪说的小心翼翼的。 “不用了,我已经出院了,我在家躺着呢。” “出院?你……” “反正就那样了,待在医院里也是于事无补,所以我回家了。”腾项南一边讲着电话,人已经到了停车场。 “那我去你家看你。”宁雪心里紧张他,在眼眶闪烁的泪水终于顺利的掉下来。 “随你吧。”腾项南不等宁雪回话,迅速挂了电话,上车急速回家。 腾项南飞快回到别墅里,进门急匆匆的上楼,对李嫂扔下一句话:“一会儿宁雪来了,让她上来,别说我早上出去过。” “哦。”李嫂看着他莫名其妙,早上刚走也就两小时,怎么又匆匆回来,还不让说他出去过。 楼上,腾项脱掉外套,进了浴室舒舒服服的冲了澡,然后躺在床上等着他的猎物。 出租车停在腾项南的别墅。 看着这懂现代化奢华的别墅,宁雪百感交集,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心甘情愿地再次来到这里。 进到别墅,李嫂笑眯眯的迎上她,告诉她腾项南在楼上,她把给腾项南买的补/肾的食材交给李嫂,当李嫂问她是什么的时候,她略带羞涩,低下头。 李嫂是过来人,看到袋子里的食材时她笑笑而过,提着食材进了厨房。 宁雪的苦笑一番,李嫂一定以为她是一个坏女人了。 走上楼去,腾项南的卧室门口,她抬手敲了敲门。里面回答她没有锁门,让她进去。 推开门,宁雪慢步走进去,只见腾项南懒散的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李嫂!我说了!我不吃!端出去!”腾项南看着天花板恨声恨气地说。 宁雪被他的话猛然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说:“是我。” “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腾项南假装吃惊。 宁雪没有正面回他话,而是问他为什么不在医院里待着? “不是给你说了吗,反正就那样了,住在医院里也是躺着,回家躺着还舒服一点儿。” 腾项南不温不热,不咸不淡的话让宁雪更加惭愧无比,站在原地如站悬崖边上。 两串泪水就从宁雪的眼眶中滑落,腾项南抬抬剑眉,“你哭什么?怎么又哭?我不是昨天就和你说了,我不怪你嘛!过来!” 宁雪乖巧的走过去,站在床前,唯唯诺诺地说:“那个,大夫说没治了吗?”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骗你了?还是说你没有用力/1顶/我?” 宁雪赶紧抬手用力摆着,直说没有。其实,她真的没有多么用力,但是怎么就把他给废了? “我给你买了那个……食材,让李嫂做给你吃。” 腾项南听了,知道自己的演技骗过了宁雪,他心里高兴,一把将宁雪拉进怀中,坏坏的问:“什么食材?” 宁雪红着脸,嘟起小嘴,不说话,这个人真是废了还这么无赖! 红苹果般柔滑的小脸,如同婴儿的小屁屁,腾项南感觉身体有了变化,他附身去吻宁雪,宁雪没有挣扎,伸出双手将他的脖子抱紧。 “雪儿,我不行了,你真的还愿意跟着我?”腾项南不舍的挪开她的唇,在她耳边低声问道。 宁雪将他抱的更紧,并且吻他的脖子,他的脸,他性感的耳垂,以此来回答他的问话。 得寸进尺的腾项南看到了好颜色就想着开染坊,他把手伸进宁雪的衣服里乱摸一通,宁雪推着他借力起来,小脸绯红,“我下楼帮李嫂。”说着跑出去。 腾项南得意在床上自言自语:小样!这回再跑! 探过身,腾项南从床头桂的抽屉里拿出四年前宁雪送他的生日礼物,嘴角挂着的微笑转眼间消失,眉心出结上愁容,他想起了曾经。 这回,一定要好好把握。过去那种糊涂的错误坚决不能再犯!在确定了自己爱的是她的时候,他多么的后悔失去她,如今失而复得,就算是天塌了,他也不放手! 过了一个多小时,门口传来脚步声,腾项南赶快将那个小兔子放进抽屉,躺回被子里,脸上再度佯装起一副极不舒服的表情来。 门被推开的时候,腾项南果然看到了宁雪进来。 宁雪小心翼翼的端着热气腾腾的一碗牛鞭汤进来让腾项南喝,腾项南假装生气,说是自尊都掉了一地了。 可不是嘛!男人那个“萎缩”了,可不没了自尊了吗?宁雪皱着眉头,嘟起嘴,一脸无比惭愧,她上前去,不顾羞涩,好一番劝慰。 最后,腾项南才说要宁雪喂他喝。宁雪用勺子舀起来,放在嘴边吹,又在唇上试了温热,才给腾项南喂去。 腾项南安然舒坦的卑鄙无耻的喝掉整碗牛鞭汤,心里畅快急了,他一把将宁雪抱进怀里,压在身下,动情的吻去。 宁雪轻轻的推着他,担心他做不了,心里难受,就用力推开他,“别这样,等你好了再。” “那,陪我躺会。”腾项南抱着她躺下来。 两人在被子里说着话,宁雪乖巧的听着他绵绵的情话。既然决定跟着他了,她想把阳阳的事情告诉他。 搂着宁雪的身子早已热到了极限,腾项南说的话也有点心不在焉中,脑子里全身接下来想做的事情,他不停的在宁雪的身上蹭着。宁雪正准备想告诉他阳阳的事,突然感觉到他的生理变化,她“腾地”坐起来,瞪着眼睛,“你骗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46章 旧梦重温(求收藏) “没有,我没骗你。”被宁雪感觉了他强/硬的变化,腾项南看到了宁雪那一脸被欺骗的表情,他赶紧举起手,做出一个发誓的手势来。 “可……” “可能是刚刚你给喝的那个汤管用了。”腾项南不给宁雪开口说话的机会,也不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将宁雪压在身下…… 宁雪苦苦的看着窗外,这大白天的就做这事,“那个,不行,太……唔。” 又不是没做过?再说了大白天看的更清楚,才更有激情。已经火热的男人就是这样想的。 接着传说中的波涛汹涌席卷而来,片刻功夫,房间里如海啸过后一片狼藉。 待海啸过后,房间里只剩粗而急的喘息声。宁雪依偎在腾项南的怀中,他健壮的肌肉不仅富有弹性而且很坚硬。 “你是骗我的。”宁雪说的很肯定,但是语气中却已经没有责备。 腾项南翻身再次压上宁雪,“都给你说了是你的汤管用了。” “……” 再一次惊涛骇浪…… 再一次重温旧梦。腾项南从来没有这般感到生活的充实,仿若之前所过的年头都那么无聊和浪费,现在的日子才叫踏实。 看见了男人肩头好上的疤痕,清楚的能看到两排牙印,宁雪有点心疼,这是她上次给他咬的,早知道会留下疤痕,她肯定不会去咬他。 不用人家说她,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一条小狗狗了。她轻蹙眉头,问他还疼吗?声音里充满柔情蜜意。 男人撒赖的一笑,记得自己说过,只要她愿意,另一边还可以给他咬。但是如今,女人不但再不忍心去咬,而且还无比的后悔。亏得是在肩头,不是脖子或脸上,要不那样他可怎么见人? 男人说她傻的可爱,心地善良的可爱。他轻轻抚平她的眉心的结,心疼的告诉女人,永远不要看到了皱眉,要她永远都开心。 “我一定改过自新,从新做人,好好的爱你,爱你的一切。”腾项南轻轻在宁雪耳边呢喃,说话的时候把宁雪的手放在了他胸口的地方,“感觉到了吗?这里只为你而激动。” 她是一个感性的人,这种人最容易伤感,一点点安慰就能把她震的地动山摇,再大一点就会把她烧的烟雾缭绕。 宁雪用另一只手抚摸着腾项南的脸庞,从妻子到前妻,他们欢/1爱过不计其数,也在一张床上睡过几个月,可是她从未这样真实的触摸过他,一切都从来没有这么真实过! 腾项南拿起宁雪抚摸他的手来,在嘴上吻了吻,“雪儿,以后不许和权家那小子来往了!所有的男人都不能来往!这是我的底线!求你别碰!” 听着腾项南的话,宁雪睁大眼睛,话是命令的话,口气却是在恳求。 “只要不碰我的底线,你在我这怎么都可以!随便你怎么折腾,可了劲的折腾都行!” 折腾?她折腾他什么了?!话说!这个男人还真是不要脸的说! “这也是你的底线!?”宁雪双手一拍床,气呼呼的说了一句。 是的,把她弄上床也是他的一条底线,最低的线。 男人坏坏的一笑,把她揉在怀中,又补了一句,好像怕她听不懂,又或者不听话。“还有,不能去雨田上班了!这事也必须听我的!” 男人的霸道!宁雪一点儿也不生气,仿若有他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但是,他霸道的要求,她还是给予了肯定的反对,“别那么霸道,我得有我自己的生活。” “我不准!我们复婚,一会儿就去办手续,我养你。”复婚了,他就是她的妻子,他有承担她所以喜怒哀乐的义务和权利,包括养她。 “不是你养不养我的问题,我……” “好了,你想上班,到岳腾来,我正好缺一个生活秘书。” 在爱情里霸道的男人坚决的截断宁雪的话,美滋滋的说着。他可是认真的,如果宁雪真的去给他做生活秘书了,他们就可以形影不离,也没有那些觊觎她的可恶男人们出来在她面前献殷勤,让他整天惶惶不可终日。 “腾项南,我……” “叫我南!”腾项南生气的再一次把宁雪的话打断,一想起她叫姓权的那小子阿泽,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南。这样好了吧?”宁雪闻到了浓烈的醋味儿也不和他计较,听话的叫了一声,脸上却泛起红晕来,好看极了。 “再叫。” “南。” “再叫。” “南。” “再叫!” “好了,又不是魂丢了,不叫了。” “不叫了?那么我们再做点什么。”腾项南玩味的一说,已经又被她那娇羞的面容惹起欲/火来,坏坏的表情说着行动起来。 “别了,我受不了了。”宁雪求饶。 “乖,就一次,配合一点儿,等下我们去办复婚手续。”腾项南说的很轻,好像轻哄一般,动作却是急促的很,好像后面是火烧屁股,不得不快。 宁雪想告诉他关于复婚的事情,还不能这么急,她得回去和小姨还有应宁和权沛泽商量一下,可是,嘴却被一张疯狂的嘴死死的堵住。 事后,腾项南喘着粗气一边爆发者运动一边发誓自己一定会对她好,对灿灿阳阳好,对应蓉孝顺。 宁雪在他身下点点头,相信他的每一个字一句话。 “南,阳阳他……”正当她要把阳阳的事情告诉他时,门口传来了一阵比火烧屁股还急促的敲门声。 “砰砰砰!”激烈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好事,也打断了宁雪的话,腾项南想着谁这么大胆敢来敲他的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47章 被父母撞破的好事 “砰砰砰!”激烈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好事,腾项南正想着谁这么大胆敢来敲他的门,门口就传来了欧阳燕尖叫的声音:“小南!开门!” “怎么回事?没有被你踢坏,要被我妈吓坏了!”腾项南看着宁雪惊慌的表情,故意顽劣的说,以此来缓解宁雪的紧张,他宠溺的在宁雪的小脸上轻轻的捏了一下,像一个父亲对待女儿一般,“没事,我去看看,你睡你的。” 腾项南说完在宁雪的额头上印上一吻,又像一个浪漫的情人,他翻身下床,顺手拉起一进睡袍把自己矫健的身体套进去朝门口走去。 打开门,腾项南挡在门口,不耐烦的对欧阳燕说:“妈!怎么回事?怎么……” 欧阳燕推开腾项南朝里走去,没准备的腾项南被推了个踉跄,眼看着欧阳燕进去了,他在后面叫着娘,伸手去拉欧阳燕,宁雪的脸皮薄,再说他还没有给宁雪一个交代,就这样让欧阳燕看见她在床上,他担心宁雪会受不了。 可是,欧阳燕已经进到屋里看到了睡在床上的宁雪,她盖在被子里,谁又能不知道他们刚刚在做什么呢? 宁雪没想到欧阳燕会进来,她真是无地自容,将头藏进被子里。连大气都不敢喘。她担心欧阳燕会反对她和腾项南的事,而自己这样做无非又给欧阳燕增加了对她的反感。 欧阳燕看着藏在被子里女孩,又见地上衣服扔得乱七八糟,心里的火直窜头顶。 “妈!干什么!”腾项南把欧阳燕拉在门外,把门关上,气恼地上说:“什么事您说就是了!你这是干嘛?” “你还好意思问!你越大怎么办事越胡来了呢?里面那个女人是谁?”欧阳燕指着房门厉声问道。 “妈!我都这么大了,我做事有分寸的!您先回去,我明天回家和您解释!正好有事要和你们说呢。”腾项南所说的事,就是要和宁雪复婚的事,本来准备躺一会儿就去办手续的,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 “不必了!你爸现在就楼下等你的解释!” “嗯?我爸来了?发生什么事了?”腾项南抬手蹙着鼻尖,父母一直巴不得他有个女人呢,这回他带女人回来了,怎么欧阳燕看上去这么生气呢?难道不是因为女人的事? 楼下,腾项南过去问父亲到底怎么了? “你让乔羽鹤进董事局为何不和我提前说一声?” “爸,如果你就因为这个来敲我的门,您是不是有点小题大作了?乔羽鹤为什么不能进董事局?我作为总裁,这么一点儿小事,也要给您报告,我是不是有点傀儡的嫌疑?” 腾世卿气呼呼的给儿子翻着白眼,到不是因为乔羽鹤进董事局的事情,其实给乔羽鹤一些股份,他到也么有意见,只是他这个做法有些意外,另外就是今天的重要会议开到一半离去的事情。 宁雪在屋里听到腾项南和欧阳燕下楼的声音,起来穿好衣服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盘算半天还是把门打开一条缝,侧耳听去。 她并不是有意想去偷听,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就偷听了。 楼下从腾父的口气里能听得出来,腾父极为生气,原因是,今天早上的会议腾项南开到一半拔腿而去,把一个大项目丢掉,导致公司损失几千万元;因为他对顾语薇的态度,这次市政府的项目招标会,岳腾连参加的资格都没有;而两项利润都归到了新踏入本市的雨田集团名下。 宁雪轻轻地关上门,重重的靠在门背上,后顺着门背滑下去,坐在冰冷的地上。原来腾项南为她做了这么多,可是,她和他还能继续吗?显然是不能! 最后,宁雪隔着门听到腾父对腾项南的命令:“不管楼上是什么样的女人,你必须马上和她断了!并且马上去给顾语薇道歉,求得她的谅解!就算不是为了项目,做人也不能这样没信誉!老子前脚刚当着众人宣布你们要订婚了,你就这给老子弄这个!” 后面腾项南说了什么,宁雪脑子里“嗡嗡”响,已经被自己的抽泣声给压住了。她知道腾项南肯定是极力的维护了他们的感情,可是,这显然是不可能继续的事情了。 门当户对真的是他们之间最大的距离,这永远是一条无法穿越的障碍。 听到有上楼的脚步声,宁雪听得出是腾项南的声音,她已经穿戴整齐,待腾项南进来的时候,她微笑着面对他,好像从不曾听到刚刚楼下的对话。 看到宁雪表情安然,腾项南心里有些淡淡的忧伤,父母这关不好过,但是,他是不会妥协和让步的,这回绝不会放走宁雪。 为了不让腾项南知道自己已经知道刚刚楼下发生的事情,宁雪一边假装整理着衣服借此不去看腾项南的眼睛,一边洒脱地说:“你妈找你没事吧?我也该走了,今天还没有去公司,我得去一趟。” “都给你说不能去雨田那个破地方上班了,你怎么不听。”腾项南从后面抱紧宁雪,把下巴抵在宁雪的肩头,“别去!听话。你等我,我穿好衣服,我们去民政局。” “哎——”宁雪还想说什么的,腾项南已经离开她的身体,走进浴室里。 路上,腾项南精神百倍,像吃了蜜糖孩子,像准备好拿冠军的运动员,他兴致勃勃的,他对宁雪说着自己的计划:从民政局出来,直接带宁雪回腾家老宅,让丑媳妇去见公婆。 宁雪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时间过的可真快,从早上到现在,除了吃午饭花了半小时,腾父母来占了二十分中,其余的时间他们两都消磨腻歪在了床上了。 “我没有带证件,改天吧。” “没事,还有时间,我跟你回去取。” “改天吧,这件事,我还得和小姨说一下。” “你什么意思?”腾项南突然刹车,转头看着宁雪,“你不想和我在一起?” “不是,小姨很爱我,她不能生气你是知道的,我做出这么大的决定来,要和她提前说一声,你觉得不应该吗?” 腾项南捧起宁雪的小脸,在她粉唇上吻了吻,是他伤害宁雪太深,跟应蓉先说一下也是应该的,是他考虑不够全面,想通了后,腾项南点点头,开车先送宁雪回家去,之后自己回到公司。 想着能拒绝顾家千金最好的办法就是顾小姐自己退出。 于是腾项南找到乔羽鹤,责备乔羽鹤办事不利,乔羽鹤叫苦连天,说自己正在想办法,怎奈那顾大千金好几日都闭门不出,他有何办法。 腾项南可不听着他这些解释,非说他是不想给去办,乔羽鹤最后苦笑说:“南哥,她闭关不见人,这不是我的错,这不到出关时候出来会走火入魔的,等她出关了,我一定会在第一时间给你办好行不行?” 终于!这日,乔羽鹤接到顾大小姐出关的消息,看来她是修炼成了,这个时候出手应该不会太棘手! 艳帝,依旧歌舞升平,暧昧在烟雾中缭绕,顾语薇坐在吧台上,一杯一杯的白兰地倒入口中。 ------题外话------ 求收藏,求支持,你们的支持就是我的动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48章 羽鹤带走语薇 宁雪质问成皓 ‘艳帝’自从四年前雷翼走了,后又经了过宁雪卖身事件后,不止老鸨虞静从地球上消失的一干二净,就连几个小经理、领班都受到了牵连。 重新整顿后的艳帝,如今真正的幕后老板依旧是腾项南,可是出面做主的却换成了乔羽鹤。乔羽鹤也不是经常来看场的主,今天到来,完全是为了坐在吧台买醉的顾大千金。 他坐在卡间里,手里摇着高脚杯里腾项南送的美酒,一边透过水晶珠帘看着爬在吧台上坐着的女人,她已经喝了不少。 拒他调查,那顾大千金的酒量也就是用牙签沾着舔酒的量,要是用筷子沾着舔都会醉的主,今天可真的是没少喝。 顾语薇心里那个难受啊,她哪里比不上那个宁雪了?一样美貌的女人,她的家世地位都是上等,而宁雪却生活在社会最底层,可以说一无所有,腾项南为什么就对她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却对宁雪情有独钟?再干掉一杯酒,她把酒杯一推,对调酒师说再要一杯。 因为顾语薇很少来这种地方,酒保也不认识她,这样每天来买醉的男男女女有很多,只要肯掏钱,那有不做买卖的道理?于是,酒保又给她续上一杯。 总有些不长眼的蠢货没有大脑却还想着占别人的便宜。 当顾语薇端起酒杯的时候,几个公子哥走过来,他们已经注意她有一会儿了,确定她是一个人,而且长得那叫一个绝,他们的坏心思就在那不够用的脑子里泛滥了。 当他们靠近顾语薇的时候,以为今天是走了好运了,可以猎艳到一个绝色美人,其实他们根本不知道,是他们的死期到了。 “哟,小妞,够寂寞的,来哥哥陪你喝一个。” “这妞长的真不赖,是个绝色,弄不好还是处。” “瞧这小身材,够惹火的,管她是不是处,先弄走玩玩,走吧,小妞。” 几个无赖带着邪行的笑,在顾语薇的身上乱摸,并且企图把她带走。 “你们是谁?放开我!混蛋,别碰我。”顾语薇还算有点知觉,她只是觉得自己不认识这些人,想推开他们,但是因为喝了酒身上一点儿力气也没有。 顾语薇被几个流氓抱出外面,刚要扔进车里,几个人正在得意时,就一个个被撂倒,而顺势跌倒的顾语薇就倒在了那抹强大的怀抱里。 “做干净点儿。”乔羽鹤吩咐几个手下后将顾语薇抱走。 刚才在里面,那是他自己的地盘,他还要营业挣钱,所有就让那几个无赖多活了几分钟,多占了顾语薇一些便宜。 已经醉的不知道自己是谁的顾语薇胃里开始翻江倒海,把发酵的食物统统吐在了乔羽鹤的身上。 “操!这是对我的报应吗?”乔羽鹤看着怀中像一团面的女人狠狠的说。 “项南,你说!我哪里不如那个宁小姐,你说!呜呜。”顾语薇吐完后又爬在乔羽鹤的身上,哭的那就一个惨兮兮。 “宁雪再难过也不会像你这样出来糟蹋自己!宁雪更加不会去卑贱得去乞求一份无爱的婚姻!”冷冷的强调和绝情的面孔,对着一个爬在他身上睡着的女孩发了一顿牢骚。 乔羽鹤一只手扶着她,把身上那件被她吐脏的衣服扔在垃圾桶里,把她抱起来上了那辆腾项南给他的迈巴赫里。 不知道借酒浇愁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的道理吗?真是一个傻瓜! 怀里的小东西不安分的把手环上乔羽鹤精壮的腰身,又把头在他的心口处蹭了蹭,喃喃的低语,“我爱你,你为什么不爱我?” —— 雨田公司的楼顶,宁雪站在露台,眺望城市的风景,清风拂着宁雪海藻般秀发,明成皓从后面看,她纤细的身姿甚是迷人,且充满魔力,简直让人挪不开眼睛。 缕缕秀发轻轻扬起又落在她的肩头,一件白色百褶裙随着微风裙摆飘飘洒洒,米黄色小西装从后面看恰到好处的将她的杨柳小蛮腰体现的完美极致。 此时的她如翩翩仙女下凡,不食人间烟火;又像大师笔下唯美的画卷,让站在身后的明成皓都不忍开口打扰。 也许是宁雪感觉到了他的到来,转过来。 接着明成皓看到了宁雪一本正经略带忧愁的脸庞。 不等明成皓开口,宁雪问道:“成皓,请如实告诉我,你是和腾项南有仇还是和我有怨?” 明成皓暗暗的脸,“宁雪,什么意思?” “成皓,我真心把你当朋友,我也很感激你四年前对我们的救命之恩,不管你和腾项南之间有什么过节,我真的希望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光明磊落。” “谁有能力谁就是胜利者,千百年来生意场上一贯如此,当然这次也排除我确实运气好了一些,但如果仅仅因为几个项目被我拿到了,你就这样看我,是不是对我太不公平?” “你的意思是腾项南不如你?” “你的意思是腾项南比我强?” 宁雪语塞,她这是在干嘛?怎么一听到明成皓拿到了本该属于腾项南的项目,她就变得如此不分青红皂白了?还跑到这里来质问明成皓,她有什么资格来质问人家? 明成皓说的没错。生意场就如同战场,谁努力了,胜利就是谁的,尤其这次,是腾项南自己放弃的,又怎么能怪到人家明成皓? 见宁雪不语,且脸色难堪,明成皓舒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也非常的烦乱。他走到宁雪身边,挨着宁雪站在露台,远眺千米以外的景物,深邃的黑色眯成一条缝,像近视眼看东西那样。 “我从来没有乘人之危,也没有从中使坏,是他自己放弃的,也是我运气好,就这么简单,你愿信不信。” 当宁雪朝明成皓看去的时候,就看到了明成皓转身离去的背影,她想开口解释或者为刚才的莽撞说一句道歉的话,却没有开口,眼睁睁看着明成皓消失在视线。 楼顶的风依旧放肆,吹乱了她的长发,落下的时候交接在一起,正如她此时的心情乱糟糟。 ------题外话------ 求各种支持,打滚卖萌哭鼻流涕的求,呜呜……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49章 顾语薇跳楼 顾语薇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得昏天暗地、头疼欲裂,抬起手,无力的敲打了一下发胀发疼的头,看到眼前的环境尽然不是自己的卧室! “啊!” 当她看到身边睡着的男人时,吓得腾起身子大叫起来。腾起身子的时候,又发现自己身无寸缕,她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怎料却把被子全部拉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又把身边男人的一丝不挂的身体露了出来。 “啊!” 顾语薇又是一声大叫,惊慌的后退,不料一个跟头栽倒在床下去,狼狈到了极点的她不敢抬头去看,只是一味的颤抖,脑子里简直成了一堆浆糊。 她翻下来的时候还不忘手里紧抓着被子,她整个人躲在被子里,泪水就像地壳发生了变化,洼地的水无声却不停的蔓延着,她战战兢兢地问:“你,你,是谁啊?你对我做了什么?” 乔羽鹤百般慵懒的起身,好像一切都在他预料中,他不紧不慢的走下床,没有去看地上落败的女孩,他假装着洒脱,其实心里的害怕不比顾语薇少,他朝着浴室走去,“昨晚你是招惹我的,你好好想想。” 什么!他说什么?顾语薇听到声音抬起头就看到一个高大而矫健的裸/1体男的背影,长这么大,这样的男裸/1体她还没有见过,她吓得重新躲回被子里,把自己的头完全蒙在被子里,像一只鸵鸟一般后背还在外面。 浴室里传出哗哗的水声,过了几分钟,顾语薇迫使自己安定下来,努力想着昨晚的事:因为被腾项南在感情上侮辱了个够,她到艳帝去买醉了。 到底喝了多少,她已经不知道了,本想着喝醉了就忘掉了所以的伤痛,可是没想到把自己喝到别的男人的床上了!这不是更加不堪了吗? 她敲敲昏昏沉沉的头,想起昨晚在艳帝喝多了,好像被几个流氓带走了,她是不想走的,可是身子已经没有力气,不听她的使唤了,后来好像有人救了他,可是!那个人不腾项南吗?怎么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奥!对了,他是谁,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这人可丢大方了! 浴室里,乔羽鹤站在花洒下,眉头不展就不用说了,关键这心里那叫一个无语啊!这畜生做的活,他昨晚亲身体会了一把。 不放心外面的女孩,乔羽鹤从浴室里艰难的走出来,腰身上围着一条浴巾,正好遮住关键地方,一边走进顾语薇,一边用一块洁白的毛巾擦着他简短精干的黑发。他看着地上正在悲苦中苦思冥想的女孩,他又换上一种表情,“想起来了吗?” 听到一个男音,顾语薇抬眸,就看到一张足以祸乱江山的妖孽的脸。 “是你!你是……”她认出他了,他是腾项南的人! “是我。”乔羽鹤截断顾语薇的话,他心虚的坐到床沿看了一眼床上的那抹鲜红心里“咯噔”了一下,好像被什么重击了,他觉得自己比腾项南不要脸千万倍。 顾语薇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泪水肆无忌惮的流下来,抽泣的几乎不能自给,那是她留给腾项南的一份爱,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没了。 乔羽鹤看着她皱起眉头,昨晚本来是不想这么混蛋的,可是,不来点真的,没法到腾项南那里交差。从未畏惧过什么人的他第一次忐忑的看着地上的顾语薇。 不知哭了多久,顾语薇把被子往紧搂了一下,抬起泪眼怔怔地看着乔羽鹤,“是腾项南让你来的?” 问话的时候,顾语薇的眼泪不断的掉下来,她伤心到了极点,这个问题显然已经不用问了,但她还是不死心的问了。 乔羽鹤的心底隐隐梗了一下,是被顾语薇说对了,他觉得男人自尊受到了伤害?还是觉得眼前的女人有点可怜? 昨晚他也是第一次,女孩也是第一次,尽管女孩羞涩迷糊,刚开始还不愿意,但是后来,他们友好的进行了第一次完美的结合,现在想想其实也很**。 “女人的心都是这么敏感的?都是这么爱胡思乱想的?”乔羽鹤假装镇定,假装一副他是受害者,绕开话题,“昨晚我在艳帝看到你被几个流氓欺负,我想送你回去的,可是,不知道你住在哪里,所以就把你带到这了,对不起,昨晚我也喝多了,当然,我比你是要清醒一点儿,可是,是你先惹我的,可以这么说,是你强了我。” 这些话说出来,乔羽鹤都想抽自己两巴掌,可是,他还是这样不要脸的把是非跌倒了。 而且,他的话说的轻松自然,好像昨晚真的是顾语薇强上了他,他的表情甚至还有些理所当然,一副:你强我,我也没办法,只好顺从! “不可能!”顾语薇冲着他大叫起来,自己昨晚喝的如泥一般,怎么还会去强一个身体健硕的男人? “我说的是事实,信不信随你,反正事情已经出了,你要让我负责,我也会的。” 被这个男人的话气的到想吐,也许是昨晚的酒还在胃里余有残留,顾语薇捂着嘴干呕起来。 “喂!不会这么快吧?昨晚才……今早就怀上了?”乔羽鹤急忙过去扶顾语薇,女人的事他真不懂,即便是昨晚就怀上了,应该也没有这么快的反应吧? “别碰我!”顾语薇用尽全力将自己的小拳头砸在男人的他如铁一般古铜色的肌腱上。可是看上去,好像在给他挠痒痒还不够劲儿,顾语薇放下手来,哭着再一次瘫坐在地上。 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碰到这么两个人面兽心的男人,她该怎么办? 乔羽鹤站起来,穿好衣服,顾语薇还坐在地上哭,乔羽鹤蹙起眉头,这个女孩的哭功真不是一般的可以,是相当的可以。 他看着脚下的她,居高临下的仿若高高在上的帝王那般硬朗,又如地痞流氓那样顽劣,他扔在她身边一张名片,“这是我的电话,有事给我打电话,我会赴汤蹈火的。还有,衣服一会儿我会派人给你送来。” 那话看似潇洒的将话说完,其实乔羽鹤心里也很难过,他飞一般逃向门口。 那张名片悠悠洒洒的落在顾语薇的身上,可她模糊的泪眼已经空洞到了极致,她仿若没有看到一般。 门外,乔羽鹤掏出烟点燃抽了两口,想着顾语薇满脸是泪的脸,和四年前的宁雪那么一样,都那么可怜巴巴,让人心疼。 不管怎么说,顾语薇是无辜的,爱一个人有什么错?他们要这样对人家?乔羽鹤想到这里,不放心顾语薇。 推开门想进去看看,一看,顾语薇正裹着被子往窗户上站,他吓得顿时心脏都停止了跳动,一个箭步冲过去,将顾语薇抱下来,紧紧的抱着怀中不撒手,好像一撒手,就会丢失了一件珍宝。 “你傻不傻!你死了就能解决问题了!你恨我,恨腾项南,你活出个样来!报复我们好不好!”乔羽鹤说着把顾语薇的头按在自己的怀中,此时,他自己也已经是满脸的泪痕。 ------题外话------ 这章有点痛,大家忍一下,会云开日出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50章 上门提亲 腾项南提着贵重的礼物来到宁雪家。 灿灿和阳阳在地上玩,宁雪和应蓉在厨房里忙,听到门铃,宁雪出来的时候,灿灿和阳阳已经把门打开。 孩子们见到了腾项南,高兴的扑上去。而腾项南也真的是想他们两个小鬼头了,将他们抱起来,捏捏他们的小脸,把礼物递给他们。 灿灿欣然接受,可是,阳阳却不接,他的小心思里还想着上次宁雪对他的责备,别人的东西是不能随便要的。腾项南费了好大的力气也说不通,一个小屁孩,怎么那么有老主意?那股拧劲这是跟了谁了? 腾项南站来,走到宁雪的身边,“你劝劝阳阳。” 宁雪走过去,将腾项南带来的礼物放在阳阳的手里,“叔叔给的,就拿着吧,好了,回屋里去玩。” “这两天公司里忙,没来看你,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你生气了?”腾项南说着把宁雪抱着怀中,吻上去。 宁雪赶紧躲避,回头向厨房看了看,小姨就在厨房,他疯了吗? 看到应蓉出来,腾项南放开宁雪,“小姨,您在啊。那个,我来看看你们。” 应蓉面无表情,只是淡淡的点点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小姨,我要和雪儿复婚,我们已经商量好了,请你务必同意。” 应蓉听后一阵惊奇,她看向宁雪。只见宁雪推了一把腾项南,“你先回去吧,我们改天再谈。” 不容腾项南说话,宁雪把他推在门外,“你干嘛!我说了,我会说,你这是干嘛!” “这都两天了,你怎么还不说?”腾项南一副责备的表情,然后把宁雪抱进怀里,“我等不及,我每天都想你。” “你回去吧,求你了。”宁雪推开他,转身进了屋。 腾项南也没有再为难她,反正这回她是跑不了了,就给她一点儿时间,他叹了一口气恋恋不舍的转身离去。 —— 乔羽鹤第一次见一个女人能哭得晕过去,看着怀里哭花了脸的女人,她眉心紧锁,呼吸均匀,一份怜惜袭击了乔羽鹤那颗坚强的心。 一份淡淡的忧伤由心而生,这件事做的是不是太过分了?那答案是肯定的!是不是太畜生了?那答案也是毋庸置疑的! 把顾语薇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乔羽鹤起身走了。一路上,他闯了几个红灯?自己已经记不住了,这样再继续走,今天会出车祸的。 于是,他将车子停下来,靠在路边,拿出烟点燃吸了起来,脑子里全是顾语薇,从早上的惊叫、害怕、哭泣到后来的跳楼又到昨晚在他身下那种迷迷糊糊地的承受,他完全被那个女人给搅乱了。 突然,眼前出现一个身影,他原本皱着的眉头更加深锁,好像一个万年愁!一下子,什么顾语薇,都不在他心中了,他发动了车子,朝着公交站的站点开去。 高级轿车停在宁雪的身边,宁雪未曾去看,她一边瞭望远处的公交车,一边往马路牙子里站了一点儿。 “宁雪。” 宁雪听到叫声,朝车里看去,尽然是乔羽鹤,她和乔羽鹤虽然也算不上朋友,但是,还是不讨厌他,微笑着问他怎么在这? “上车。”乔羽鹤探过身从车里给她开了车门。 宁雪迟疑,问他去哪里?会不会不顺路?“公交车马上就到了,你忙你的吧。” “你先上车,我占着人家道呢。”乔羽鹤催促。 宁雪看看周围,一通羡慕嫉妒恨的眼光正统统扫向她,无论这车,还是车里的人那都是顶呱呱的!这个女人还在拒绝、还抽扭!真是要气死人的节奏! 宁雪抱紧肩上搭下来的包包,以最快的速度上了乔羽鹤的车,她必须赶快离开那些多管闲事的眼睛,逃的迟了都似乎能引起一场暴乱来。 “去哪儿?”乔羽鹤问道。 宁雪报了地名,岔过脸看去,又一次这样近距离看他,四年了,他还是没有变化,时光车轮也一样碾了他吧?但怎么没有在他英俊的脸上留下半点痕迹?他应该也快三十了吧?可是,看上去依旧是一个青春活力的帅小伙。 如果能改掉这张死气沉沉的要账难的脸,那他绝对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妖孽!宁雪就想:一个男人家家的,长这么帅干嘛?难道就是为了出来祸乱那些犯花痴的女人心的? 想想刚刚公交站那些女孩,一个个眼睛都快掉出来了、口水都飞流直下快千尺了! 乔羽鹤默不作声,机敏的他感觉到宁雪在看他,他故作不知,心里好烦好乱,虽然不敢对宁雪有半点觊觎,但是想着为宁雪守住那份真诚的。 可是,腾项南的给的任务太不要脸了。再加上,昨晚那顾语薇确实也够惹火的,当他看到顾语薇时,尽然发现顾语薇说不清哪里和宁雪极为相似? 眉眼?鼻梁?或是嘴巴?又或是脸颊?还好像神态?反正,乔羽鹤本来是不想那样对顾语薇的,但是,总是感觉身下的就是宁雪,昏了头的他尽然犯了那样的错误。 一方面想对腾项南忠诚,一方面还想爱着宁雪,矛盾中的乔羽鹤从来没有今天这般心如麻团过。 这让他一度想起雷翼来。他和雷翼犯的错究竟有什么不同?或许他这更龌龊些?因为宁雪是腾项南的真爱,而苏艺婷只是腾项南的一个过客。 而现在,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了,他已经和顾语薇做了那件事,心理上一边是为腾项南办了事,一方面也背叛了腾项南,毕竟,昨晚,有那么一点冲动是把顾语薇看成了宁雪。 乔羽鹤不说话,宁雪也不开腔,车里静悄悄的,但两人的心里从未消停过。 “到了,羽鹤。” 乔羽鹤抬眸,看到了雨田大楼,他顿了一下,就在宁雪说完谢谢准备下车时,他说:“宁雪,别在明成皓手下做事,他……” “谢谢,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不宁雪截断乔羽鹤的话,她不明白,腾项南反感明成皓有道理,他跟着起什么哄?“你路上小心开车。” 乔羽鹤还想说什么的,宁雪已经下车,疾步走进雨田那扇宽敞而明净的旋转玻璃门里。 在那扇门里,宁雪看着乔羽鹤的车子慢慢离去,和四年前一样,乔羽鹤依旧那么俊朗清澈,宁雪看到他的心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有些淡淡亲人的味道,但是,还有些生疏的感觉。 ------题外话------ 谢谢昨日花一开的花花,谢谢支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51章 你是我晚上睡觉前最想聊天的人 腾项南办公室。 “谢谢你羽鹤,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搞定顾语薇的。”腾项南知道了乔羽鹤成功了后,倒上红酒大肆庆祝,“我准备和宁雪复婚了,这里有你的功劳,你放心好了,我不会亏待你的。” “南哥,你对我已经够好了!” “怎么了?”腾项南看出乔羽鹤心中有些不愉快,黑眸在蓝白里转了一圈,走到乔羽鹤的身边,把手搭在乔羽鹤的肩上,“其实那顾语薇蛮好的,你也不小了,我都要‘再婚’了,你也该成个家了,你努力一把,把顾语薇娶了,我要送你一份大礼。” 乔羽鹤无语,头顶飞过几只乌鸦,听着老板的话,多为员工着想啊?其实呢?他把你推在悬崖边上对你说:跳下去吧,下面有宝藏! 也许,宝藏是有,可是还有命拿吗?再说了,你想娶人家顾大千金你就能娶?你是谁啊?你强了人家人家就会嫁给你?你也太天真了吧?说不准人家还要去告你! 当然,乔羽鹤想到这些,也准备好等着政府部门来请他去喝茶、吃牢饭。谁让他遇上这么不要脸的老板?可他和老板又是铁一般的关系,他随时准备着为那不要脸的老板去赴汤蹈火。 “刚刚去哪儿了?”腾项南和他约好的时间,他耽误了二十多分钟。 “路上碰到了宁雪,我送她去了公司。”乔羽鹤如实回答。 “你碰到她?送了她?” “嗯?”乔羽鹤皱起眉头,这么大惊小怪?不至于送一下宁雪就吃醋吧?以前宁雪可都是他接送的! “那个,我上午刚给她提了一辆车,给她送去她说什么也不要!你以后要是见到她,叫我一声,我送她。” 呃……“咕咚”一声,乔羽鹤差点被自己的一口唾沫呛死。 这也太小心眼了吧?就是送了一下宁雪,至于吗?这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心中那点小九九,还不得把他活吃了! 还有,他真的有点替顾语薇喊冤了,也明显点吧?顾语薇那,他想着损招害人家,硬给人家怀里塞别的男人,为的就是摆脱,而宁雪这,他小气到连送她一程都不可以! “是。”乔羽鹤应了一声,“南哥,还有事吗?没事我先走了。”现在越来越讨厌他了,一分钟也不想多看他了。 “羽鹤,你说宁雪又去雨田了?”当乔羽鹤转身的时候,腾项南问道。 “嗯。” “好了,我知道了。” 乔羽鹤出去的时候,腾项南也走出了办公室,一边拨通了那个不听话的丫头的电话。 —— 乔羽鹤回到酒店,房间里没有了顾语薇的身影。地上扔着他的名片,乔羽鹤走过去拾起来,心中的愁明显的显在脸上。 按说,他是占了便宜的人,可是,这个便宜占的让他心不安理不得。他从来是一个堂堂的男人,终使是干过很多坏事,可那些都没有让他如此不安过。 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真是太他妈过了!乔羽鹤狠狠的将拳头砸在酒店贴着高档壁纸的墙上,再狠狠的拧了一下,好像那不是自己的手,而是敌人的肉,他要把他搓成肉饼吗? 还有对顾语薇的担心,那个女孩一早上要跳楼的,不知道现在心情平静了一点儿没有? —— 宁雪正在工作中,腾项南的电话不期而遇。看着手机上跳动的号码,宁雪的心也跟着加速。 记得前几天还盼着接到他的电话,而如今却是那么的害怕他打来的电话。 “我就在楼下,快点下楼,要不然我就上去了!” 在接通腾项南的电话后,宁雪极力的阻止,然后匆匆下楼。她确定他是疯了!但她不能让他在雨田公司发疯。 “雪儿,怎么说的好好的,又变卦了?这几天你躲着我,电话也不听,你到底在躲什么?” “我没有躲你,是公司这几天忙。” 腾项南一听更急了,还说没躲?他都到家去提亲了,她还把他赶出来!还有这又过去几天了,她电话不接,人也不见! 还有!早就和她说了不让她在雨田做了,她不但不听还挺上心,还为此耽误了他们去办复婚! 对于腾项南的质问,宁雪也给予回答,离开雨田那不可能!至于复婚,还没有和应蓉去说,原因是应蓉这几天身体不太好。 话后,宁雪说她还有工作,让腾项南不要再到公司来找她,准备转身离去。 “我看你是不想和我复婚!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成皓你可以笑脸相迎、权沛泽你投怀送抱、就连乔羽鹤你都让他护送,而我给你什么你都拒绝!就连一句话你都这么不想听!” 难听的话在宁雪的身后响起,声音极大,宁雪感觉有人狠狠敲击了她的头,她感觉很闷、很疼,眼前昏花,有种摇摇欲坠的迹象。 腾项南看到宁雪颤抖的背影,上去一把从后面抱住她,将唇抵在她的耳际,像狗一样添这宁雪的耳垂,呢喃道:“别闹了,求你,有什么事,你告诉我,我来处理。小姨那我去说,你只要乖乖听话,别再惹我生气了,好吗?雪儿,我们会有很美好的以后,你别再躲我了。” 那种奇妙的感觉好美,宁雪很贪恋,他的带着清香热气在耳边层层覆盖上来,宁雪觉得麻酥酥的,原来陶醉就是这样的。 “雪儿,你是我晚上睡觉前最想聊天的人,以后我们每天晚上聊天,早上一起吃早餐,那种生活你不喜欢吗?” 听到腾项南的话,宁雪忽然想起那天在楼上偷听到腾父腾母的话。宁雪顿时清醒,她和他在一起,她只会拖累他,不会给他带来任何好处。 宁雪推开他,脸上露出一个妖媚的笑容来,“本来还想陪你玩几天的,现在看来已经没有必要了。” 嗯?腾项南看着她的表情,有点懵,心里隐隐感觉到了一场灾难,但是他很快清醒,伸出手去拉宁雪,宠溺的说:“别闹!好好的听话,以后我都听你的。” 躲开他的手,宁雪不屑的说:“我承认四年前爱过你,但是,你的给伤让我痛到骨头!我怎么能忘记?这次回来,我就是报复你来了!终于,你上钩了,现在能让你痛苦,我很开心!” 踉跄的脚步连连后退几步,腾项南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看到宁雪那张自信的得意的脸时,他的心慌了,乱了。 这时,宁雪露出一个放荡的笑容,走近腾项南,伸出手指在他的胸前画着圈圈,嘴角一个得意的讽刺,“怎么样?这里痛吧?可是比起四年前你给我的,还远远不够!” ------题外话------ 求各种支持,谢谢啊,呜呜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52章 亲子鉴定(求收藏) 宁雪继续笑的妖媚,如同中了魔怔的女人,她话里充满玩味儿:“腾项南!你以为四年前你给我的痛,我就那么轻易的忘记了?你打了我左脸,我要再笑着迎给你右脸吗?” 腾项南看着她那种变异的脸庞,听着她变异的话,心头慌的要命,嘴一张一合却不敢再开口说话,他一步步后退着。 宁雪一步步逼近,冷冷的表情,无情的话语,“我不是菩萨,会用爱来感化你!我也不会贱到爱上一个伤我至深的人!你!腾项南,今生你只会是我仇人!” “雪儿……”腾项南感觉在云雾里飘渺,好虚幻,好不踏实,感觉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摔的粉碎。然后此时,他已经被摔的粉碎,只是自己不敢面对。 看着腾项南那副扭曲了表情,宁雪心头一紧,成功了,再添一把柴,火就会把一切烧为灰烬。 宁雪白皙修长的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胸口,又离开,只听得宁雪爽朗的口气再次响起: “但是,我宽宏大量,不想和你计较了,我准备好好找一个人嫁了,重新开始新生活,你说对了,权家大少爷、明成皓、甚至乔羽鹤都在我选择的范围!唯独没有你!所以!你,以后都不要再打扰我了!当然,如果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你想继续祸害我,我顶多再难受一次,但是,你记住,这辈子,我最恨的人就是你!是你让我永远的失去了一个做妈妈的资格,你!是我永远不会原谅的人!” 腾项南使劲的摇着头,这不是真的,一定是他做噩梦了,他的雪儿不会这样对他的,他试图上前一步,想说话的,可是,又看见宁雪嘴角上扬,“看到你痛苦的表情,我真的好开心,谢谢你的配合。” 宁雪转身快速离去,不敢让他穿她的真心。 “宁雪!”腾项南凄惨的叫了一声。 “怎么?你不愿放手?那么好吧!你纠缠吧!让你让我更加痛苦吧!”宁雪说完再次转身。 “我想弥补,不可以吗?我是真心悔过,你看不到吗?”腾项南软软的说。 “好!如果能让四年前那个孩子活过来,我就给你机会!” 腾项南重重的跌了一个踉跄,双手十指顿时酸麻胀痛,那股酸麻胀痛从指尖倒流,又传遍全身,紧接着头皮一阵发紧,原来那个痛如此的深。 你放了我吧!我们之间没有以后。宁雪心里滴着血,伤他,她多么不情愿,可是,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彻底死心于自己。 眼看着那抹身影坚定的潇洒的离去,在腾项南模糊的视线中一点一点的消失,最后终于不见了,腾项南重重的跌了一踉跄。 种下的祸根原来真的会长出祸苗来。宁雪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他还有什么资格再说弥补? 楼上,宁雪看着如行尸走肉的身体摇摇摆摆,步步艰难的离去,她落下了泪水。本来是想着和他和好的,本来想着给孩子们一个完整而美满的家庭的,让孩子们在完整的家庭中长大的,现在看来,一切都还是一个梦。 他说:你是我晚上睡觉前最想聊天的人,他说:他想弥补,他说他爱她……那些话久久的、绵绵的回荡在宁雪的耳边,深深的印在了宁雪的心上。 那些曾经的痛,早已淡去,而他给的爱她却无法忘记,并且深刻脑海,牢记心间。 宁雪苦笑着,这就是人们说的作茧自缚吗? —— 腾项南慌于公司的所以事物,把自己关在家里不出门,没有宁雪的生活不会再有任何意义。 而自己也曾经天真的以为做过的错事改掉就可以了,但当听到宁雪说那些话后,他才知道覆水难收、破镜难圆。而那水是自己泼出去的;镜子也是自己摔碎的。 给宁雪的痛苦他也痛,但还是替不了宁雪的痛,这是他最难过的。当腾父腾母来的时候,腾项南正在用酒精麻痹自己。 有句话叫借酒消愁愁更愁,腾项南此时就是这样的。 完全放弃自己的腾项南无论父母怎么打骂都不清醒,最后,腾父腾母只好悻悻离去。 坐在车里的腾世卿拨了一个电话,他倒要看看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让一向优秀的儿子变得这么颓废,成了一堆烂泥。 —— 宁雪到幼儿园接孩子的时候,阳阳和灿灿在她的怀里告诉了宁雪一件事情,差点把宁雪吓晕过去。 “你们在这里玩,等妈妈一下,别乱跑,妈妈马上就来。” 叮嘱好孩子们在玩玩具,宁雪找到了幼儿园的老师,她很生气,“今天又有人来找我们家灿灿和阳阳,你为什么同意?我把孩子送来你们这里,你们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 幼儿园的老师很为难,今天岳腾的董事长夫妇来要见两个孩子们,本来幼儿园有权不让他们见孩子们的,可是,人家是岳腾的董事长,也不是能拐孩子的人,他们就答应了。 本想着,上次岳腾的总裁来过带孩子出去了,都没有事,这回也应该不会引来孩子母亲的不高兴,可是,宁雪却真的生气了。因为这次,腾父腾母带走的不止是灿灿,还有阳阳。 幼儿园老师道歉的话还在身后,宁雪已经离去。 送灿灿回去后,宁雪带着阳阳来到好友乐颖家,对阳阳说:“阳阳,妈妈最近好忙的,你再和乐颖阿姨待几天好不好?” 阳阳哭闹着不肯。 “阳阳,阿姨给你做好吃的,还会带你到游乐园,等你妈妈公司不忙了,她再来接你,好不好?” “不好!为什么姐姐可以留着妈妈身边?阳阳也要和姐姐和麻麻还有姨姥在一起,呜呜。” 宁雪将阳阳抱在怀中,和阳阳一起哭。如果腾父腾母真的给阳阳和腾项南做了亲子鉴定,凭腾家的势力,她很有可能失去阳阳。 乐颖看着他们母子那份凄凉,心里难过极了,可是,她也是束手无策。 —— 乔羽鹤推开腾项南的房门,一股酒气冲鼻而来,虽然他最近也经常借酒消愁,自身也是带着一股酒味,但比起腾项南这,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羽鹤,来的正好,来,陪我喝一杯。” 看着狼藉的一片,乔羽鹤摇摇头,腾项南是最爱干净的人,现在把自己的家搞成一个猪窝,看来伤的不轻,这是要放弃自己的意思。 “南哥,你能振作吗?”乔羽鹤简单的问了一声。 可是,迷糊中的腾项南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一味的自己喝,一味的要他喝。 乔羽鹤把腾项南递过来的酒杯狠狠的摔在地上,这个男人看来他是看错了,或者以前的腾项南已经不在了,他只看到一个懦弱的只想逃避的男人;一个不择手段去害一个无辜女人的男人,他根本就不陪给他乔羽鹤做老大。 走到门口的时候,乔羽鹤听到腾项南哭了,哭声中都是对不起三个字。 乔羽鹤再次折回来,走过去蹲到腾项南的身边,声音戏谑般的很低,低到几乎自己都听不见,好像在和他自己说悄悄话一般,“昨天董事长和夫人去了幼儿园,他们给灿灿和阳阳做了亲子鉴定,阳阳可能是你的孩子。” 话音刚落,乔羽鹤就看到了腾项南刚刚那死鱼般的眼睛在听到他的话后立刻如恶狼般泛着闪闪的绿光,而那个精神劲头好像吃了大/1麻。 “你说什么!羽鹤!你再说一遍!” 乔羽鹤冷冷的“哼哧”一声,看来他还能听懂人话! ------题外话------ 精彩很快就来了,大家再给点动力吧,不给的咪咪统统缩水,呜呜!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53章 麻麻,我会乖(求收藏) 当腾项南来到幼儿园的时候,只见灿灿和小朋友在一起玩,却没有见到阳阳,他走过去,叫了一声灿灿。 看到腾项南后,灿灿像小鸟一样飞向腾项南,腾项南将灿灿抱在怀中,亲昵的揉着她的小心窝,弄得灿灿的格格的笑着。 脸上还挂着对灿灿的宠溺,腾项南眼睛鹰鹫般又在幼儿园扫射了一圈,没有看到他为之心慌的那个小身影,于是他问灿灿,阳阳呢? 灿灿眨巴着他乌溜溜的黑眼睛,原本开心的脸上显出一副忧愁,小嘴也厥的老高,稚嫩的声音,略带警惕的在腾项南耳边响起,“妈妈说弟弟要去乐颖阿姨家住几天。” “为什么?”腾项南心头一抽,刚刚脸上的慈祥还残留在嘴角,可是脸却已经绷紧。 腾项南走过去具体问老师什么情况,老师告知,阳阳没有来幼儿园,只有灿灿来了,具体为什么,孩子的妈妈没有说。 “叔叔,你怎么了?”灿灿感觉到腾项南的变化,细细的声音,轻轻的问。 腾项南把灿灿的小脑袋揉进自己的胸怀,他有些激动,宁雪把阳阳藏起来,这就说明了阳阳是他的儿子。 刚回来的时候,宁雪把阳阳藏起来,知道他就会带着灿灿去过亲子鉴定,等他和灿灿做了亲子鉴定后,她就把阳阳带了出来。 因为阳阳安全了,这个女人还真是够精的。 此时,腾项南心里很不是滋味,酸酸麻麻的,脸色也一再下沉,不知道是痛还是怒,散布在眼眶中的晶莹悄无声息的滑落。 “叔叔,你怎么了?”灿灿给腾项南擦着眼泪,“叔叔,你别哭,麻麻也哭,我怕,你让麻麻把弟弟接回来和我一起玩好不好?我想弟弟。” 腾项南使劲的点头,“叔叔会的,一定会的,以后,你和弟弟都在一起玩。” 因为老师有了上次宁雪的指责,纵然腾项南是幼儿园的资助者,也不敢再让腾项南带走孩子了。 腾项南没有为难幼儿园的老师,出来的时候,他心里有千头万绪,路似乎很多,可是该怎么走?他激动,也害怕。 最后,他还是回到了家里。 腾父腾母正在桌子上翻着一堆照片,他走过去,全部都是阳阳的。他看了一眼那些照片,自己的眼睛也不会眨了。 看来,姜还是老的辣。宁雪随便一个小动作就骗过了他,而他父母见都没有见过宁雪就抓到了宁雪致命的东西。 腾父腾母看到腾项南过来,把照片收起来,似乎没有要他这个当事人知道的打算。 “你回来的正好。”腾父将身子靠在沙发上,嘴角余留着刚刚看照片时的喜悦,“看来事情你已经知道了,要不然没请你,你自己就回来了。” “您想怎么办?”腾项南谨慎的说:“孩子是雪儿的命,你们不能……” “要怎么做,我还不用你来教!”腾世卿截断腾项南的话,嘴角那份得意和满足依然存在,“下月初八是景华大厦开业的日子,景华虽然表面是我们岳腾的产业,但是,顾市长也是幕后股东,到时候,他会带着顾语薇出席,到时候,我会在大会上宣布你和语薇的订婚的消息。” “爸,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雪儿有我的孩子,为什么还要逼我和顾语薇结婚?” “孩子是你的,但是女人却不是你的!”腾世卿收起脸上的微笑,严厉的说:“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 “我不会和顾语薇结婚的,我只爱雪儿!” “你要是男人,就敢作敢当一点!好马是不吃回头草的!再说,现在那个女人身边男人都围城一堵墙了,你还想着破墙而入啊!”腾世卿慵懒的把身子靠在沙发上,“那个女人不简单,她留下你的孩子是什么目的?你想过吗?我们最好离那些世俗的女人远一点儿。” “不是那样的!我相信雪儿!”腾项南说的很肯定。 “就算她什么目的也没有,你们也不可能!孩子,我们是一定要的,我们不能让我们腾家的子孙流浪在外面。” “不行!你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把孙子给您二老带回来的,求你不要伤害他们。” “简直太放肆了!我看你越活越倒流了!老子想做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那么,我也告诉您,我的孩子和女人,也轮不到别人来管!”腾项南说完起身离去。 “小王八蛋!谁是别人啊?你给我回来……世卿!”欧阳燕正骂着儿子,看到腾世卿捂着胸口气呼呼地指着腾项南离去的背影,她扶着腾世卿坐下来,赶快叫佣人去取救心丸。 —— 在接到乐颖的电话时,宁雪急匆匆跑到乐颖家。 乐颖显得有点惊慌,“宁雪,今天我带阳阳出去玩,好像被人跟踪了。” “麻麻!”阳阳从里屋跑出来,一下子扑到宁雪的怀中,泪水在他的小脸上横冲直撞,“麻麻,你是来接我的吗?我想姐姐,想你,想姨姥姥,你是不是不喜欢阳阳了?为什么总把阳阳送在小颖阿姨家?” 将儿子抱在怀中,宁雪用重复的话语不断的告诉阳阳她想他,她没有不喜欢他。阳阳还小,他怎么会知道,宁雪每个夜晚都会想他想到无法入眠。 “麻麻,阳阳会乖,阳阳会听话,你别不要阳阳好不好?阳阳不和姐姐争玩具,阳阳帮麻麻照顾姨姥姥,阳阳还能帮麻麻干活,阳阳再也不要叔叔给的玩具、阳阳再也不吃叔叔给的东西。” “宁雪。”儿子的话句句像把刀,一刀一刀划开宁雪的心脏,宁雪正抱着儿子哭,听到乐颖叫她,她看到乐颖看着门口的方向,顺着乐颖看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了腾项南。 宁雪下意识的将怀里的阳阳紧了紧,身子似乎还颤抖了一下。好像来的人是要抢走的她的宝贝儿子。 “雪儿,别怕,我不会带走他,他是你的,永远都是。”腾项南看到宁雪的动作,心中无限的心疼,他慢慢的走近她,无限温柔的看了一眼宁雪怀中的阳阳,黑眸又深情的看着她,“谢谢你,把阳阳带的这么好。” “麻麻,阳阳听话,阳阳不闹,阳阳不和叔叔好,阳阳不理叔叔,你别不要阳阳好不好?”阳阳看到腾项南走进,他躲在宁雪的怀里,他幼小的心灵中感觉到妈妈不要他,把他放在乐颖阿姨家,就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叔叔。 阳阳的话深深的刺痛了腾项南,他还是用一种乞求的眼光看着自己的儿子,儿子就在眼前,那个是他的儿子!感谢上天,没有夺走宁雪做母亲的权利,给了他也给了宁雪一个儿子。 “阳阳……”腾项南听着儿子的话心疼无比,原谅他给儿子带去这么多苦恼,他给宁雪带来这么多挣扎。 “我不喜欢你!你是坏蛋!我再不要你给的玩具,我讨厌你!”阳阳跑进屋里,把腾项南给买的玩具一个一个扔向他。 “对不起阳阳。”腾项南刚开的口被阳阳截断,刚伸出的手也被阳阳一句话而打住,他的心像被万箭射穿,他强忍着疼痛,对阳阳说:“阳阳,爸……叔叔不会伤害你。” 听到腾项南企图给阳阳称爸爸,宁雪棱起眼睛,狠狠的说:“你别打我儿子的主意,他是我的!和你没有关系!你走!” 眼前的儿子和妻子近在咫尺,却犹在天涯,走到今天,作为一个在事业上叱咤风云的成功男人,感情生活却一败涂地。 当被儿子骂是坏蛋,被妻子赶走,更让他身心俱碎,种下什么样的因就会收到什么样的果。他完全相信这一点。 “雪儿,带阳阳回家去,我保证在没有你的允许下绝对不会去打扰你们,也不会让任何人去伤害你们。” 腾项南说的很不轻松,因为这个承诺可以让宁雪安心把孩子带回家,可是,他却怎么能忍住不去探望? 宁雪在泪眼中到了腾项南落寞而憔悴的背影,直至那抹高大消失的那扇门后。 接下来的日子里没有宁雪想象的那些事情发生,他们一家过的安静,真的没有任何人来打扰。 宁雪回到公司里上班,但是从未放松警惕。因为她相信腾世卿不会带着阳阳做了亲子鉴定后还这么平静,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家是没有人性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54章 紧抓不放(求收藏) 可很多天过去了,腾家真的没有任何反应,这让宁雪更加害怕,她觉得这种安静不是什么好事,她每天都绷着一根弦,时时刻刻警惕着腾家来和她抢儿子。 宁雪不知道腾项南和腾父做好了交易,想要景华的开业典礼上能让他听话,就是别去打扰宁雪母子。 腾世卿应了下来,那个孩子他暂时放下了,但是不代表他就不会让他认祖归宗,腾项南从来不是一个不听话的儿子,这次这么坚决,腾世卿担心他会一意孤行,破釜沉舟,所以父子之间就有了这个交易,这完全是腾世卿对儿子的一种妥协。 这天,宁雪终于等到了腾项南的电话,腾项南觉得十多天过去了,宁雪该冷静一些了,他要和她谈谈。 思虑再三,宁雪最终如约而至,她到也希望腾家或者腾项南能光明正大一些,不要在私下里做小动作,她宁愿看到腾家来明抢儿子,或是打一场夺子官司等,也不要在暗地里耍什么鬼把戏,尽管如果腾家明着做她更本不是腾家的对手,但她不想每天这么猜腾家,这样太过煎熬。 “你不是说没我的同意,你不会来打扰我们吗?你的话一项都是这么说了不算,算了不说的吗?” 宁雪在看到腾项南的第一句就狠狠的讽刺了他。 “雪儿,既然阳阳是我的孩子,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腾项南看到宁雪正要说话,他不给宁雪机会,“别和我说你爱上了别人或者恨我的话!就算你恨我,不爱我,你也该看在阳阳的份上,给阳阳一个完整的家。” “我当然会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可绝不是你。”宁雪说的很坚决。 腾项南紧蹙着眉心,心里怒火尴尬之余强硬咽下,被心爱的女人这样说,男人伤自尊,伤感情啊,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 “给我一个机会吧,我会比任何一个男人都爱你,爱两个孩子,我也会好好照顾好小姨的。”腾项南缓了一下心情,求乞的口气说道。 看着男人那种伤心后的乞求,宁雪心头一颤,她这个动作被腾项南逮到,腾项南心里开始琢磨着什么。 对于腾项南的话,宁雪当然信了他的话,也差点就被他的话给征服,可是,她却时时记着腾父的话,如果腾项南和他结婚,她除了会给腾项南和岳腾带去麻烦和损失,什么都做不了。 所以在听到腾项南的表白时,她还是严词拒道:“我是不会和你在一起的,我说的很清楚了,我只恨你!” “不可能!”腾项南似乎捕捉到什么,厉正言辞的说:“你恨我是因为我逼你打掉了孩子,而现在我们有孩子了,你还恨我?雪儿,如果是我爸找你让你离开我,你可以不必去理他,相信我,纵使我离开岳腾,离开家,我也有能力让你们幸福。” 聪明还是腾项南,痴情也是他,真心还是他,可是,宁雪却不能选择。 宁雪抿着嘴,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墨黑的眼眸深沉的似乎若有所思,但有似乎决然肯定,她相信他完全有能力给她幸福,但她真的能像他说的那样去做吗? 看到犹豫了,腾项南上去一把将她抱紧,“别再躲我!我知道你爱我。”腾项南说着深情并且温柔的吻上了她。 尽管他们吻过成千上万回,但每一次接吻,宁雪都会被他扰乱心房,每一次都会如触电般感到酥麻。 她躲,她用力去推他,可是男人好像一块抹了502强力胶的钢铁一般,宁雪不能动他分毫。 他一手在她的腰间,一手紧扣着她的后脑勺,不让她有机可躲,就在她不再躲的时候,男人把嘴挪到她耳边,一边亲吻她的圆润的耳垂,一边低语:“雪儿,爱我好不好?别离开我好不好?我知道你还爱我!” 亲吻、情话、从来就是打败女人最锋利的宝剑。 车里,还弥漫着刚刚热情后的暧昧,粗重的喘息声还未完全减去,衣服凌乱的腾项南抱着宁雪,抚摸着他为之疯狂的身体,不得不说,女人的身体绝对称得上魔鬼身材。 瘦的精到只有紧致的肌肤,而生过孩子后,前胸和后臀翘到霸道一级,这样的女人一撒手,就会有很多男人哄抢而来,这不能怪他吃醋,也不能怪他霸道,更不能怪他使出不要脸的招数来。 所以,无论任何代价,他都要把这个女人留在身边,好好的宠爱。 “我爸妈很喜欢阳阳,他们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你不用担心,一切交给我。”男人肯定的说,这回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放手了。 尽管宁雪不肯告诉他要离开他的真正原因,但是,精明的腾项南也已经猜个**不离十。反正他深信,这女人做的一切肯定都是为了他。 所以,他要为他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哪怕这条命。 今生,他只为她而活。 激情过后,还有余温,宁雪脸上依旧绯红,看着让男人心潮澎湃,每一次她都如第一次那般生疏害羞,好像这种事情她怎么也学不会似的,而这样,更让男人爱她义无反顾,更加死心塌地,更加迷恋到不可自拔。 腾项南迫不及待要带着宁雪和孩子们过上属于他们正常的幸福生活,还是被宁雪拦下,她的意思是,阳阳现在还在惧怕腾项南的间段,孩子刚刚才平静,她想让孩子缓和一下。 一切都以她为中心的腾项南想到那天阳阳的态度,虽然很不想再继续拖延下去,但还是答应下来,他爱宁雪,也爱他的儿子,他不想儿子受到任何伤害。 可是,过几天就是岳腾旗下的景华大厦开业,他要求宁雪能作为他的女伴出席。这次他无论如何也要紧抓着她不放手。 宁雪迟疑,她担心腾父母会不高兴,宁雪心里笑了笑自己,腾父母根本就是肯定不会高兴。 “雪儿,别犹豫,答应我!相信你的男人,一切事情交由我来处理,你只要拿出勇气站在我跟前就可以!你是不是害怕?别怕!除非你不爱我,不想和我一起去争取,如果那样,让我一个人来承担就好。” “我,我……” “行了,我知道你的心情,还是那句话,你只要站在我身边,什么都不用做,一切有我,我也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腾项南说着又吻了她,还把那双大手在她的峰/1峦上用力捏了捏,以示对他犹豫的惩罚。 宁雪脸红,微微点头,算是应下。 这次他一定要紧抓不放! 伸手抬起宁雪的下颌,轻轻的吻变得越来越急,眼看一场激战就又要打响,宁雪推着身上强健的身体,讨饶道:“别,不能了,我得回去了,小姨要担心了。” 她的话让他觉得她还如同一个小孩般可爱,总是想着回家,即是小孩子,就要听大人的话,于是,那个所谓的大人,又一句句连哄带强,还是把她就地吃掉。 惹火的新版越野车,在林荫小道上大肆摇摆,一阵激励过一阵。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55章 名草有主(求收藏) “这是我的副卡,你拿着,想要什么尽管去刷,不许给我省。” 事后,腾项南一脸满足,把他的副卡放在宁雪的手上,宠溺的眼神还不忘在宁雪的脸上揩把油。 宁雪侧过脸躲避他的手,他只是宠溺的一笑,那小脸上还未退去的情潮,姹紫嫣红,属实惹火。 “我有……” “不行,必须拿着,雪儿乖,以后别去雨田上班了好吗?算我求你。”刚刚那个如野兽般的男人突然变得软弱,变得可怜巴巴的在求人。 因为之前每次勒令她的时候,都不济于是,他慢慢摸清了女人,她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小东西,这回不命令她,改为求她。 “我的雪儿真美。”腾项南捧起的她的脸,在她的嘴上像小鸡啄米一样亲了几口,每一口都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的雪儿!这个名词真的很好听,宁雪心里有些小喜悦。 腾项南看到她相由心生的表情,更是来劲,更用力的啄了几口。 “好了。”宁雪推开他,车里空气本来紧张,他还这样故意亲出这么响的声音来,纯粹是故意要看她害羞的模样。 “可我好像还没有货,我又想了。”腾项南妖媚的说,手就在这时探进的她的衣服里放肆起来,“你真惹火,每次都要把我榨干似的。” 宁雪赶紧隔着衣服抓住他乱动的手,“不能了!” 这个男人,真是不要脸,明明每次都是他要榨干她,却还说反话,真的不知道,他每天都吃什么?怎么那么大的精力和力气! 见宁雪真的紧张了,脸色由刚刚的姹紫嫣红变的都发白了,腾项南坏坏一笑,拿出手来,系上衬衣的扣子,最上面留有两颗未系,露出他还泛着红光的胸口,因为刚做完剧烈运动,胸口跟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极副男人魅力。 合身的高档衬衣依旧不能把他那结实的胸肌遮住,看上去像两座坚/1挺的小山,刚刚,宁雪看见他那八块腹肌都那么富有弹性,现在隔着衬衣依旧能隐约看到那跳动的肌肉。 “怎么?还想看看?”腾项南见她看着自己出神,就狡邪的说这,动作就要解开想想,这个女人每次见到她都会使得他欲火中烧,对她每次都好像有释放不完的激情。 宁雪见他又要解开刚刚扣上的扣子,吓得飞快的按住他的手。 谁说要看他了!真是老孔雀开屏,自作多情! “呵呵,今天不看也罢,以后什么时候想看,尽管招呼,随叫随脱。” “呃……”宁雪无语,却满脸绯红。 腾项南把衣服穿好,“跟你说的话记住了,别再去雨田了。” “我和成皓真的没什么,我……” 宁雪的话说到一半,嘴就被对方的薄唇封住,只是一个蜻蜓点水的吻,“我相信你,只是,你听我的,你一定要离开,听我的,不会错,我不会害你,离开雨田,离明成皓远一点儿。” 不知情的宁雪只是以为腾项南还在吃醋,在误会才让她离开雨田的,她自然是不愿意妥协。再说了,就算是他要养着她,她也不想待在家里什么都不做,她还想有自己的一份工作。 “给你说让你去我公司,你总是不听话!”腾项南说着气愤的话,但是还是宠溺的在宁雪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像极了一个斗嘴的情人,“还有,权家那小子也不能再来往了!” 又说权沛泽!宁雪侧过脸,关于这个问题,她不想再讨论了,这个男人的心小起来,比针尖还小。 失而复得还没有拿牢,对于雨田,腾项南也不好说出真正的原因,对于权沛泽,还有待日后的大力阻挡,所以就此问题,他没有再继续和她争个高低,也没有再说逼宁雪的话。 —— 腾项南给宁雪送来了华丽合体的礼服,宁雪打开,上面一张卡片:雪儿,半小时后我来接你。 宁雪穿上礼服,合身的不得了,宁雪真是佩服腾项南怎么会这么合身。她不知道那个男人的心细,早已把她全身摸过无数遍的男人已经清楚的知道了她衣服的尺码。 一套绚丽的砖石饰品高贵儿典雅,这是腾项南第一次送她首饰,不仅仅是价钱昂贵,这份心意更是天价。 “宁雪,好羡慕你,早知道今天,就不用那么辛苦的躲避了。”乐颖送上她的祝福:“祝你们一家从此幸福美满,再无纷争。” “谢谢你小颖。” “雪儿,你考虑好了吗?”应蓉走过来,脸上有淡淡的担心,今天去的可都是一些大人物,也许还会有顾市长一家。再说了,腾项南真的能搞定他的父母吗? “小姨,我想相信他一回,我想给他和我一次机会,我想和他一起面对。” 其实应蓉要的也是她这份决心,她欣慰的点点头。 门铃响了以后,腾项南进来,看着眼前绝美的女人,他的眼睛都挪不开了。 “腾先生,看傻了吧?宁雪美吧?”乐颖笑着说。 “美,美。”腾项南结结巴巴的说出一个重叠字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一个傻瓜呢! 腾项南走到应蓉的身边,认真地说:“小姨,把雪儿交给我吧,我一定会照顾好她的,您请放心。” “恩。”应蓉满意的点点头,“好了走吧,别迟了。” “小姨,如果我晚回……” “好了,你尽管晚回吧,我和小姨去接灿灿和阳阳!能把你那两宝贝忘了吗?真是的!”乐颖打断宁雪的话,把宁雪和腾项南推出去。 景华大厦开业,人如潮还,一片喜气洋洋。宁雪作为腾项南的女伴出席了这场盛大的开业典礼。 “雪儿,别紧张,你有我,你才是该骄傲的那个,自信一点儿,这么优秀的老公在身边,你担心什么?”腾项南在感觉到宁雪的紧张时,将嘴附在她耳边低语。 面对腾项南附在耳边的低语,宁雪哭笑不得,什么时候他又成了她的老公?这样的场合她还是不能镇定自若,她紧张的是会给腾项南带来麻烦。 宁雪随着他走,他带着宁雪给一些朋友介绍,大家都说他的女朋友漂亮,一直不见腾大少在爱情方面风生水起,原来是早就名草有主了。 可是,那些人私底下都在议论他和顾家千金的事情,而腾项南一概置之不理。 这时,有位朋友叫了一声腾项南,腾项南本来要带宁雪过去的,可是,宁雪不想过去,她觉得跟着腾项南在那些所谓的达官贵人和名媛中徘徊,是一件好辛苦的事情。 幸好腾项南放在她腰际的手紧了紧,让她心底有了些底,但是,她还是不能适应这里的气氛,山区待的久了,好不习惯这一张张华丽面孔下的伪装。 她不希望也不乐意看到那些带着面具的脸,于是提出要先回去。 可腾项南怎肯让她走,腾项南就是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他腾项南爱的女人只有宁雪,“再等一会儿,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腾世卿和欧阳燕看到了腾项南和宁雪相敬如宾一起挽着手出现在会场,腾世卿第一个目光就是在人群中搜寻顾家人。 他到不是顾忌顾云翔是市长的身份,而是在乎自己曾说过的话,那些当着众人讲过的话,怎么能不算数呢? 边搜寻顾家人,边走向腾项南,腾项南见父亲走来,虽然表面一副慈善,但是,那股慈善背后隐藏的怒气,腾项南还是能觉察到的,他让宁雪等他一会儿,等他和父亲说句话就送她回去,于是他迎上父亲去。 果然,父亲责怪他不守信用,讲好父不动那个孩子,儿不和那孩子的妈来往,可是现在,作为儿子的腾项南尽然毁约,还大摇大摆的把那个女人带到公众场合来。 “爸妈,宁雪是我此生唯一爱的女人,我不会放手的,你们还是早点同意吧。” **裸的坦白和挑战,腾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咬着牙齿骂儿子真是昏头了!介于人多,又是自家的大厦开业,腾父内心气愤,但是,还是得注意着影响,他转身离去,给儿子丢下一句话: “你给老子进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56章 市长夫人来了 腾项南回头看了看宁雪,安然的坐在靠边的一个椅子上,显得有点孤单,但是,他宁愿她这样孤单着等他,也不愿看到她的身边有别的男人像苍蝇一样围着她。 他跟上父亲的脚步时,看到父亲一边朝里走去,一边和正在走来的几位商界大佬上去握手寒暄。 欧阳燕跟着腾世卿的脚步走,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儿子。 楼上,腾世卿和儿子一番激烈理论赛开始。无非就是腾项南坚持自己的,父亲坚持自己的,各抒己见,都不让步。 欧阳燕夹在中间,不停的给这场辩论赛当着裁判做着最后判决。 —— 此时的宁雪一个人站在角落里,看到了顾市长一家走过来。 没有腾项南在身边,她在这里什么都不是,她有点心慌乱了。 如果和顾家见面,她觉得出去了可能会给腾项南带去更多的麻烦,所以,她不想等腾项南提早回去了,可是,却不见腾项南的人影。 就在这时,顾市长一家已经来到她的身边,她看到顾小姐一脸轻松的笑容,也许正是因为顾小姐那脸轻松的微笑?这个时候,顾小姐不该把她看成情敌吗?怎么面对她好像好朋友一样? 按说她一没抢,二没偷,而顾小姐本人也是一脸的轻松,毫无看见她就要责备或者有任何对她不满的表现,可是,她还是不由自主的慌了。 可是,在看到顾太太那张温怒的脸时,她再次暗淡下来,那顾太太看她的表情好像她是她的杀父仇人,记得上次顾太太就用很不客气的话语“教训”过她。 再说了,本来面对人家市长一家,她就够紧张的了,长这么大,这是第二次这么近距离见过这么大的官,再加上,上次被曹敏侮辱了一番,现在还是心有余悸。 曹敏刚刚就看见腾项南揽着宁雪的腰,还带着宁雪给朋友介绍,在这种正式的场合带着宁雪她本来就很生气了,又见腾项南好像还把脸往宁雪耳边凑了一下,似乎在说着什么,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腾项南也太不把他顾家当回事了!还有这个宁雪,也太不要脸了,既然腾家和顾家已经有联姻的话放出来,她还这么大胆的来插一足。 他腾项南今天该带着的女人是她的女儿顾语薇,他到好,到时间该走的时候,别说人了,就连电话都没有打一通过去。 要不是,顾语薇识大体,要不是她曹敏顾大局,体恤他腾项南忙,没有去打扰他,她曹敏非好好教训腾项南一番不可。 他们大人不记小人过、宽宏大量的来了,可没想到,腾项南怀里搂着别的女人,还卿卿我我的!这不是明摆着不把他顾家放在眼里吗? “顾市长,顾太太,顾小姐。”宁雪赶紧起身,以示礼貌,并且点头问好。 “项南的眼睛怎么了?”曹敏一开口,宁雪下意识的朝那边的腾项南看去,刚刚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没发现腾项南眼睛有问题啊,而现在,腾项南也不在这里啊,正这样想着,只听到曹敏又说:“一个没成精的狐狸就把他迷到忘了他是谁了?” 宁雪身体一僵,残留在脸上的一抹纳闷还来不及收起,心就疼了一下,宁雪隐隐感觉到依曹敏那张嘴,今天肯定不会言善。 ------题外话------ 亲们,因为昨天失误,多传了一章,v前字数有些多了,今天故少了点,希望大家理解,雪儿有存稿,v后都会万更,还请支持!谢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57章 应宁出面(求收藏) “一个没成精的狐狸就把他迷到忘了他是谁了?” 对于市长夫人的话,宁雪身体一僵,残留在脸上的一抹纳闷还来不及收起,心就疼了一下,宁雪隐隐感觉到依曹敏那张嘴,今天肯定不会言善。 “这位是宁小姐吧?”曹敏不等宁雪回答,紧着话说:“我记得你上次你说你无父无母了?哼哼!怪不得呢?没家教的女孩就是贱,瞧瞧你一副落秧茄子样,苦巴巴的。我们家薇薇就不同了,一副旺夫相,宁小姐,你觉得呢?” 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骂了人还要人家发表意见,宁雪正欲开口回她,只听到顾市长对曹敏说:“好了!人家小宁母亲还健在!你也是上层社会的人,说话的时候,应该高档一些。” “是吗?那么是我记错了。”曹敏说着得意的将脸扬起脸,看看周围的人群,“原来今天这里都是上层社会的人啊?我以为是个带着骚味的阿毛阿狗的东西就可以进来呢!” “奥,对了,宁小姐,你妈妈也一定不是什么上流社会的人吧?像你这种女孩我见多了,凭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在外面勾引男人,来这种高端的地方混个吃喝也就算了,可别把男人的话都当真,他能对你说的话,也会对别人说的。当然,你可以不听,我只是一片好心,提醒你一下。” “这么吵?我当是谁家的狗不小心跑出来了,原来是顾夫人啊。” 所有的目光朝着身后的声音看去,只见权沛泽挽着应宁胳膊已经来到跟前。 应宁一脸清淡,高贵而大方,还带着一副威力,好像一位大驾来临的女王,尽管岁月流去,但在她依旧年轻的脸上基本看不到岁月留下的痕迹,这样的女人,用脚后跟都能想到,她年轻的时候,该是一位超级美女。 而身边的权沛泽一副很睿智的摸样,果真是英俊潇洒有味道的一个超级男神,刚刚经过的身后,有多少名媛的眼眸里透出痴迷和仰慕神采来,较腾项南那种冰冷的容貌,他应该更招女孩的喜欢,他就是一个十足的白马王子。 宁雪看到应宁雪和权沛泽出现,心里很慌,她不想给妈妈和弟弟找麻烦,她心中默默祈祷妈妈不要过来,不要管她。 而脸上已经变色的顾云翔眼睛一眨不眨,好像一眨眼前出现的人就会成为幻影。 应宁走过来,刚刚曹敏刻薄的话让她很不痛快,此时脸上的冷傲更是难掩,于是她毫不客气的的看了一眼曹敏。 “你刚才的声音也有点大了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嘎啦里出来的泼妇,有失你市长夫人的身份。” 应宁的话里有斥责的意思,也有替宁雪讨公道的意思。还有讥讽曹敏不够资格做市长夫人的意思。 面对突然来的“帮手”宁雪心里更紧张了,她自己被褥她可以忍,关键是她不想让应宁出什么事,她也不容易,现在有了自己美满的家庭,苦心经营了半辈子了,黄昏之时可不能出什么差池,宁雪不想因为她而破坏应宁那份安宁和幸福。 本来见到应宁后,顾云翔眼睛依旧直勾勾,心跳尽然也在加速,好像一个正处在恋爱季节的毛头小子,见到了心仪的美人。 ------题外话------ 今天依旧有点少,但日后一定会给大家补上的,还请谅解,谢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58章 他们是一对龙凤胎吗? 见到应宁的顾云翔顿时失了方寸,整个人有那么一刻完全僵硬,心跳在僵硬后加速。 顾云翔将目光移向应宁身边的帅气小伙,那一刻看得他更是看得爱不释手,那一副打量,简直要把权沛泽看到骨头里去了一般。 看着权沛泽,他尽然有种觉得权沛泽像他年轻时的模样,那种精气神、那种自然落落的大方,那种浅浅的微笑……他觉得这个权沛泽哪哪都像他,他心里一阵狂乱的惊喜,心脏都不够负荷了似的。 他甚至在这一刻,确定,这个出色的小伙子就是他的儿子! “顾太太这样对一个晚辈,更让作为顾市长的父母官情可以堪啊?”应宁不屑的眼神,在顾云翔的脸上飘过,嘴角还挂着一丝轻视。 当应宁的话一出,顾市长那张宝刀未老的脸庞一下子呆了再呆,脸上顷刻布上惨白,眉头就在此刻紧蹙,他看着应宁的眼睛连眨都不会了,幸好所以人都在看应宁,没有人注意到他。 可那句话后,应宁再没有去看他,只是一脸大方,自然的仪表,落落有型。 曹敏心头一紧,心里叫骂,完全搞不懂应宁出面是为那般?就算是她想让宁雪给她做儿媳吧,也不至于这么出面护食吧?何况,这宁雪还不是她的食。 虽说是市长夫人,可是她知道权家在本市也是响当当的,而且权家上面还有人在政要部门,官应该比顾云翔的还大,要是惹了权家,想必他顾家也不会太好过。 “权太太,我只是帮着宁小姐的家长教训一下她的不懂礼貌。”在曹敏看来,宁雪不过是一株上不了台面的狗尾巴草,应宁这种女人,这种家庭怎么能看上她?她表示想不通。 “顾太太,宁小姐有母亲,好像还轮不到你来教训她吧。”应宁一脸的正义,还带着淡淡的气愤。 面对应宁再一次的斥责,曹敏一时不知道应宁出面是为了什么?难道,她已经认定了这个宁雪这个儿媳妇?她也早就听说了,权沛泽和宁雪的关系不清不楚,如果真是这样,那就皆大欢喜,她到也乐得卖应宁一个面子,如果宁雪真的和权沛泽是一对了,他们家语薇不是也有机会得到腾项南了吗? “如果宁小姐有你这样的母亲,奥,或者婆婆,我自然是没有教训她的必要。”曹敏一脸精明,弯转的快,“其实宁小姐文文静静一姑娘也是不错的。” 应宁听着她的话,都觉得她那份虚伪可悲的可怜,她淡淡的轻嗤一声,“宁雪是什么样的人无需别人在这里评头论足……” 顾云翔再把目光投向宁雪,这个女孩他见过一次,上次见面就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在心底萌芽,而这次依旧那么亲切。 他吞下一口口水,应宁这样护着宁雪,绝非曹敏所想那样,那么,宁雪是应宁的女儿!而宁雪和权沛泽难道都是他的孩子? 顾云翔再一次心慌意乱,应宁当初生下一对龙凤胎吗? ------题外话------ 亲们,继续支持吧,这几天差下的,都会给大家补上的,请放心,谢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59章 你就是我的宝贝! 当年,应宁怀孕三个月的时候作为男朋友的顾云翔出国进修了,回来后,一切都已经变了,自己的女朋友成了富豪的太太,也曾暗暗调查,可是,没有应宁生孩子的一点儿线索,顾云翔一直以为应宁打掉了肚子里的孩子。 当他第一次见到宁雪的时候,觉得宁雪像他的孩子,今天见到站在应宁身边的权沛泽时,他有觉得权沛泽也像他的孩子。 顾云翔的脑子里出现了一个画面,就是权沛泽和宁雪都是他的孩子,他们就是一对双胞胎!他就在顾云翔心里七上八下的幻想时,远处,腾项南走出来。 腾项南一看到了权家母子和顾市长一家将宁雪围得水泄不通,心“蹭”地一下就到了嗓子眼。 他一个箭步就跨出几乎百米,来到宁雪的身边,深情的看去,还带着一副查看的意味,好像看看他的女人有没有受到伤害。 “宝贝,没事吧?”腾项南紧张的一问,将手放到了宁雪的腰身上,并且用力一带,宁雪就进了他的怀里。 宁雪抬眸,对上腾项南犀利的目光,她眉心轻皱,这里这么多人,还有顾小姐也在,他怎么可以这么无顾忌的把她抱紧,而且还亲密的唤她宝贝?这不是成心给她添堵吗? 她推着腾项南要马上立刻立刻他的身体,可是,腾项南根本就不会给她这机会,这个机会对于腾项南来说,也是绝佳的,他可以乘这个机会让权沛泽知难而退,让顾语薇看清事实。 腾项南就是故意这么做、这么叫的,就是要让顾家和权家知道,宁雪就是他的宝贝!独一无二的宝贝!谁都别想和他抢! 鉴于腾项南的那份勇敢和肯定,应宁的脸上尽然有一丝喜悦,这个喜悦,又尽然让顾云翔逮到,他眉心轻锁,心里反起低估:看来自己的猜想是对的!应宁并不是想让宁雪做他的儿媳?这么一来,那么宁雪和权沛泽就肯定是他一双儿女! 顾云翔又把眼神射向宁雪,很认真的看着宁雪的眉眼,他顿时又觉得,宁雪更像极了他,而且,宁雪和语薇也有相同之处,这样想着,顾云翔的心海开始澎湃起来。 “放开我,快点。”宁雪压低声音,重重的口气。 “不放,你是我的女人,我搂着我的女人,你有什么可害羞的。”腾项南迷情般看着宁雪,说的暧昧。 “讨厌!你快放开我!”宁雪挣不脱腾项南的束缚,轻轻锤了一下腾项南的胸脯。 而腾项南却不但不撒手,还当着大家的面吻了一口宁雪。宁雪的脸上的温度一下子就升高了,她不禁用手背探去,很烫。 宁雪知道自己不仅脸红了,就连脖子都提温了,她简直无地自容,恨不得马上在地上挖个洞钻进去。而腾项南却开心的嘴角一弯。 这个举动,让顾语薇心头冷嗤一下,他笑的多妖孽,在她面前,她无论多努力,甚至像一个小丑一般逗过他,他都没有给过她一个这样的笑容,她一直以为他是一颗铁树,原来不是,他还是一株会笑的花朵呢! 腾项南的举动让曹敏心房立刻煽动起来,频率极快,而此时宁雪躲在腾项南怀里那份娇羞更惹得曹敏如被人用针扎瞎了眼睛般疼的真不开眼,她顾不得应宁是什么态度,自己喘着粗气茅头指向宁雪: “你还真是有勾引男人的本事啊!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你尽然给项南献媚!” ------题外话------ 求收藏,满地打滚的求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60章 宁雪被权沛泽带走 曹敏那张贱嘴在冲动下不顾一切说出了一句惹腾项南动怒的话。 “顾太太!不要在这里倚老卖老!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刚刚嘴角的弯度就在听到曹敏骂宁雪时顷刻不见,腾项南换上一脸决绝,把怀里的宁雪搂的更紧。 而随着腾项南手臂的力度,宁雪没有站稳,整个身体更是跌进了腾项南的怀里。她下意识的推着腾项南想要离开他的怀中,可是,腾项南似乎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腾项南就是要让顾家人看到自己的决心,就是要故意气曹敏的,他也肯定曹敏肯定刚刚就对宁雪说了刻薄的话,本来想眼不见心不烦的,看来这口气还是得出。 还有的是现在又加上权太太和权沛泽也来捣乱,本来的好心情让他当场有些激动。 腾项南之前叫曹敏为阿姨的,而此时一下子就成了顾太太。 “哼!顾太太?我记得你之前是叫我阿姨的!怎么?跟着这种女人,你的档次也降低了,觉得和我们家这样高档的家庭配不上了吗?” 曹敏说的讽刺,心想着:腾项南!想和女人比赛骂大街吗?你真是活的倒流了! 本来刚刚就被应宁的话说的有些气愤的曹敏,她也是顾忌应宁和腾项南的身份的,现在听腾项南这样说她,腾项南这么不给他们面子。 甚至至始至终都没有和顾语薇说一句话,什么顾忌都不顾及了,刚刚的忍气吞声也似乎要爆发了一般,至于忘记了一切,包括自己还是市长夫人。 她一副准备好了一场吵架的阵势。 腾项南的手握成了拳,顾语薇一直站在母亲身边淡淡微笑而不发言,好像这场明里暗里的叫骂斗争和她毫无关系。 顾市长已是一头汗来,一直在一边拉着曹敏,可是,曹敏根本就不理他,当她看着腾项南私下攥着的拳头,关节处泛起来青白,她又讽刺的一笑。 “你说话注意一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雪儿是我的女人,谁也别想打她的注意,更别想这欺负她!”腾项南的话也是说给权沛泽听的。 “你说不客气?好啊!我到要看看,你怎么个不客气法?你想打我吗?腾项南!你对女人真的是有一套办法,别具一格啊!今天我在这里给你放话了,是我们家薇薇不要你了!因为我们薇薇有严重的洁癖,你搂过那些不干净女人的手,是没有资格再牵我们薇薇的手了。” 曹敏说的时候,看了一眼权沛泽,好像在告诉腾项南,他怀里的女人有多么的不干净。 曹敏说完又嘲讽的看向宁雪,而对刚刚腾项南的话心里气的要命,但她知道,腾项南既然那样说了,就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她又何须在乎什么。 她咽下生气,换上凛然,好像多么骄傲的高高在上,是她家宝贝女儿不要这个男人了,而非被男人甩了!她若此时被腾项南看出她生气了,那么她就输了。 而指望顾云翔和顾语薇的话,依那父女的慈悲胸怀,他们一家今天肯定会成为整个宴会的笑柄。 腾项南激动的要上去教训曹敏,被宁雪狠狠的拉住,宁雪知道,这里有很多记者,也有等着看热闹的人,如果腾项南打了市长夫人,那么事情就大到天上去了。 而一旁的顾云翔还在极力的去劝曹敏;顾语薇依旧淡淡的表情,不发表任何意见,虽然她是很文静,也没有市长千金那种矫情和霸道。 但她今天的平静似乎有些反常,而这里正处在一片叫嚣中,似乎大家也都忘记了她这个很重要的当事人,一直默默无语,不发表任何意见。 “你想让我打你?哼!你配吗?” 在宁雪的极力阻止下,腾项南还算是理智了一些,他讥讽的口气对曹敏说,可是,他并没有就此放过曹敏,一定要让她知道,骂了他的女人,就要得到惩罚! 此时,腾项南英俊的脸,暗暗的,目光更是如寒冰一般,凌厉射来,威慑力十足,虽然他只露出冰山的一角,但足以让人惊讶。 “动你?我都不用费力,吹一口气,我要你死,你活不过今晚。”腾项南轻蔑的说着,那目光说不清的让人寒栗。 “你在威胁我?你以为你是谁?阎王吗?”曹敏虽然心悸,但还是不想输了阵势。 “阎王?阎王的命运我要是想让他改,他就得改!”腾项南说的时候,看向了一边的顾市长,语气是那般的坚定和冷酷。 这一眼,他不是故意要看顾市长的,是做给曹敏看的。顾市长之所以今天能来景华的开业典礼,是拿着景华股份的,而这股份是腾家施舍给他的。 顾市长在外持有商业利益的事情如果扬出去,那么她曹敏还想做市长夫人,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已了。 那时,她头顶这个市长夫人的头衔,就会遗落了。 刚刚如斗鸡一般的曹敏看到腾项南那种气势,也心有了胆怯,他知道腾项南是一个能说到做到的人,尤其这会儿为了宁雪一副拼命三郎的架势,她聪明的也不再多言。 “阿泽,我们走吧。”应宁递给权沛泽一个眼神,权沛泽过去从腾项南的怀里将宁雪拉出来,揽着她的孱弱的肩头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走。 已是一脸憔悴的宁雪眼睛微微有些发红,脸色也是苍白,看上去很没有精神,似乎被人抽走了所有的元气,她乖乖的也心甘情愿的被权沛泽揽在怀中。 她跟着权沛泽的脚步,没有一丝半毫的不情愿,在腾项南看来他们那叫一个那叫一个配合,简直天衣无缝,他有那么几秒完全石化,这个女人!她知道自己在干嘛吗? 他不顾一切的维护她,不惜一切的在众人面前表示这对她的爱,她就这样跟着另外一个男人,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就那么安然的走了?! 应宁和儿子带着宁雪走的潇洒,他们可没心情也没时间看这里这场狗和狗打架的戏。 “宁雪!你就这样走了?”腾项南一把拉住宁雪,“我为你在这里和一个泼妇骂大街,你就这样走了?” “你可以什么都不做的!”权沛泽推开腾项南的手,再一次拉着宁雪离开。 ------题外话------ 求收藏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61章 求她不要跟别人走 眼睁睁的看着宁雪被权沛泽带走,腾项南心中火焰直冒,他在这里极力的维护她,她却乖乖的跟着别的男人走了! 他拦了一次她,她还公然接受了另外一个男人的出手相救,把他,腾项南置身事外! 他不怕别人笑话他,他害怕的是失去她!那对背影对他来说就是一把无情刀、断情剑! 孱弱的女性身体,被高大的权沛泽男人的体魄揽在怀中,身边还有女王陛下的威严,这三个背影激怒了腾项南。 如一只困兽被放逐出来,腾项南再一次冲过去,一把从权沛泽的怀中拉出宁雪,他双手拽着宁雪的胳膊,生硬的口气:“宁雪!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怎么可以跟着他走?” 应宁和儿子看着腾项南再一次冲动的追上来,心中到有些淡淡的安慰,这个男人肯为宁雪如此冲动,没有任何顾忌,说明他是真的在爱宁雪。 权沛泽有些担心腾项南那么用劲,会不会把宁雪的胳膊给拧断?他要上去阻止,应宁拦下,她相信,腾项南如果是真的爱着宁雪,就不会伤害到她。 主席台上,花香弥漫,掌声阵阵,剪裁仪式就要开始了,乔羽鹤走过来,他目光先向顾语薇扫了一下,然后看了一下这有些诡异的场面。 喉结滚动了一下,乔羽鹤最终还是开口对腾项南说:“南哥,要剪裁了,懂事长请你过去。” 那双已经布满猩红的黑眸冷冷的看着宁雪,一副要将她拆骨入腹的样子,而宁雪却始终低垂着眼眸不去看他,好像在和他较劲。 “南哥,把宁雪交给我,你先过去怎么样?”乔羽鹤斗胆说了一句,他担心再这样僵下去,宁雪会更难过。 腾项南松开放在宁雪手臂的大手,改为把她抱在怀中,低声说:“别跟他走,等我十分钟,我送你,求你了。” 宁雪的眼泪刷的一下就掉下来,是的,一句求你了,又赚的了她的眼泪,闭上眼睛让眼眶里的眼泪一次流干净。 如果现在不依他,这个男人一定会耽误了剪裁仪式,宁雪最终还是选择了理智,她轻轻地点点头。 得到宁雪给的答复,他会心的笑了,捧起宁雪的小脸,亲了一口她的额头,又给头擦了一把眼泪,无限的温柔,“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好了,不许哭了,我走了。” 宁雪再次点头,泪眼中,他很模糊,但可踏实。 腾项南狠狠的看了一眼权沛泽,似乎想用自己的眼刀子立地将权沛泽凌迟致死! 转过头,腾项南捏着宁雪的手,用了一下力,对乔羽鹤说:“带她去休息室等我。”话后,他放开宁雪的手,在宁雪的纤细的臂膀上轻轻的拍了一下,无限的温柔。 腾项南转身走出这个不被人主意的乱七八糟的角落里,步伐很快,也很有力。 “宁雪,等我一下就好。”乔羽鹤没有马上带走宁雪,而是走到顾市长的身边,礼貌的说:“顾市长,董事长请您也过去。” 顾云翔淡淡的点点头,抬步走起,顺道看了看应宁所在的方向,那个女人,多年未见,依旧那么想亲近。 目光如炬,顾云翔还看了看权沛泽,看了看宁雪,这两个年轻人,怎么看去都那么的亲,想和他们在一起好好谈谈话,静静的坐一坐,听听他们的声音,看看他们的脸庞…… 曹敏已经不再像斗鸡英雄似的,而是默默的跟着顾云翔离开,手里拉着她宝贝女儿的手。 同样炙热却无能为力的眼神,乔羽鹤看着顾语薇,此刻的她无任何反应,看见他就像面对空气一般,她走的也是潇洒自如,他心中颤抖了一下。 顾语薇走出乔羽鹤的视线,乔羽鹤恢复神情,走到宁雪的身边,就看到应宁和权沛在安慰她。 “宁雪,我送你到休息室休息一会儿,南哥马上就会来的。”乔羽鹤说话的时候,是站在了宁雪眼前,几乎隔断了权家母子看宁雪的视眼。 宁雪看着应宁和权沛泽,有种遗憾,有种不舍,还有浓烈的伤心,但一切似乎无法说出口。 “雪儿,跟乔先生去吧。”应宁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看到女儿找的了那么爱她的男人,她当然是高兴的。 顾语薇刚走几步,回头时正好看到了乔羽鹤带着宁雪离开,她嘴角有一丝笑,脸上却难看极了,再回过头时,她目光呆滞,隐隐的光芒在眼眶中闪烁,她明白了,一切都已经结束,那么她就会让一切结束的更加彻底一些! ------题外话------ 求收藏的话天天在说,哦,我好执着,有木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62章 腾项南当众承认有女朋友 顾语薇跟着父母走了几步停下来,淡然的表情,缓缓开口,“爸妈,我有点不舒服,想先回去了。” “妈让司机送你。”曹敏双手紧握着女儿的手。 “不用,你和爸过去吧。”顾语薇反手在曹敏的手上拍了拍,微微笑着,很轻松,很无所谓的表情,“我自己就可以,你放心吧,我能想得开。” 见顾语薇说的很坚定,也似乎没有什么苦恼,曹敏心里有难过,也有开心,难过的是女儿在这场爱情中败了,高兴的是女儿可以坦然的放下了。 “好女儿,腾项南那种贱男人根本不配你,以后,妈会给你找一个比腾项南强一百倍的好男人。”曹敏还是追加一句。刚刚吃了哑巴亏,本来是想好好过过嘴瘾,骂一顿腾项南,没戏到被腾项南给唬住了。 “好了。”顾云翔打断曹敏的话,今天真是太丢人了,堂堂的市长夫人和岳腾总裁吵架,而他作为一个市长,尽然如烙熟肉饼中间夹得那层肉,疼的呲呲响,却无言与对。 一个是自己的太太,一个是女儿看中的青年才俊,该厉害谁?该指责谁? 想着当场指责一下太太的,就曹敏那个脾气,回到家顾忌是又要翻天了。 顾云祥最心疼的还是顾语薇,刚刚她一定心伤透了,可是,却还假装不痛,于是他对顾语薇语重心长地说:“你和项南没有缘分,想开一点,你还小呢。” “知道了爸爸。好了,你们过去吧。” “薇薇,回家给妈妈打一个电话,不过妈妈也很快就回去了,你要看开些。”曹敏拉着女儿的手,还是免不了的担心。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已经想通了,释然了,不是非他不可的,你们快去吧。”顾语薇推开妈妈的手毅然离去。 曹敏送走女儿后,看了看离她不远的应宁母子,她冷嗤一声: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吧?哼!来的时候还那么自信,现在不是和她一样,失算了! 顾云翔和曹敏还是有点不放心顾语薇,但是,那边的仪式马上要开了,他作为重头人物要代表市里讲话的,所以还是走向主席台那边去了。 台上,政界大人物和岳腾的几位大股东在流光溢彩中释放着他们身上的光芒。一个个脸上跟开着花似的灿烂,这景华一正式开始营业,他们的兜里又要多金了。 景华大厦集娱乐休闲、餐饮购物等于一体,占地面积几万平,楼层高到云际,这是岳腾的又一次突破。 有了景华,岳腾在该市甚至周边几个省都是龙头老大,威名享誉世界,盛名传遍全国,基本家喻户晓。 景华也可以说是在腾项南手上成立的,历时四年,从规划到建成,到现在开张盈利,光一个试营业就日进斗金。这次正式开业,更是锦上添花。 好彩头是明着挂在景华的头上,但景华的光环依旧是腾项南的。 腾项南在麦克风前大声宣布景华正式开业后,一把把晃眼的剪刀剪开了鲜艳的红绸,一朵朵大红花落入礼仪小姐的托盘中。 腾世卿开始大势呈词,顾市长也作为市领导渲染激言,还有几位重量级人物也开了金口留下美好的祝愿…。 记者们手里的闪光灯和摄像机记录下了这里欣欣向荣的一切。几位重量级人物纷纷讲话后,有嗅觉敏锐的记者开始问及腾项南的婚姻问题。 “请问腾董事长,腾项南先生作为岳腾的总裁,功成名就多年,为什么一直没有传出他的婚事?” “腾先生,听说您早在四年前就已经隐婚,那么现在是隐婚还是离婚?” “腾先生,最近听说你和顾市长的女儿走的很近,是不是要和顾市长家结亲了?” “腾先生,还听说您与一位已婚女士关系密切,是否属实?” “……” 腾世卿睿智的笑脸没有一刻尴尬,被提到的顾市长也没有显示出什么为难的表情来。腾项南一项严肃的脸庞,此时依旧严肃。 “我已经有心动的女子,好事也将近,到时候一定会通知的大家的。” 腾项南公开承认了自己已经有心仪的女人,这倒是一个爆炸新闻…… “那么腾先生,是什么样的女子?是顾市长的女儿吗?” ------题外话------ 求各种支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63章 心事重重 “是顾市长的女儿?还是那位神秘女子?” “腾先生……”记者听到腾项南的话后如发掘了宝藏一般开始疯狂的提问,眼看着现场开始混乱,腾世卿对一旁的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们出来才略微控制下了记者们的疯狂。 “关于我儿子腾项南的婚事,以后我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今天主要是景华开业大典,我希望各位记者朋友们还是多报道一些关于景华的事。” 腾世卿转头,对助理狠狠的责问道:“让你请财经记者,为什么来了这么多娱乐记者?!” “对不起,董事长,我失职了。”助理抹了一把汗,本来他请的都是财经方面的记者,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娱乐记者来呢? 这些记者们都是属狗的,鼻子灵的很。这次腾项南在这方面也有所疏忽,才导致记者们在大众面前提出这么多让人难堪的问题。 有些记者又开始去追顾市长,而此时,腾项南已经离开台上,这是一个可以让他大踏步走的更远的舞台,他却默默离开,只为了心中还惦记着一个女人。 她刚刚她受了委屈,曹敏那张刻薄的嘴说的那些难听的话语,她一定心里难受极了,所以,他惦记着;他更担心让权沛泽那小子钻了空,抢了先,他必须先走。 最主要的今天到现在还没看见明成皓那孙子露面,明成皓虽是一个小角色,是掀不起什么风浪,可是,他背后的雷翼,那个人心狠手辣,鬼主意是一眨眼就有一堆,以前他做腾项南的手下时,就敢带着苏艺婷跑,这些年他自己也做了老板,怕是更加猖狂。 何况他一直对宁雪关照有加、情有独钟,雷翼也是一个心里做事的人,他怕那家伙还是对宁雪贼心不死。 尽管有乔羽鹤在看着宁雪,别人伤害不了宁雪,但是,乔羽鹤那小子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虽然乔羽鹤不像雷老虎那么有贼胆子,但他贼心还是有的,小心驶得万年船,别再让乔羽鹤成了第二个雷翼,那他的脸真是没地搁了。 所以,宁雪身边有着一群虎视眈眈的野狗,他不得不万百千的小心,不得不数亿次的警惕。 他现在就害怕失去宁雪,只要宁雪不在眼前,他就胡思乱想,他就不安,就想着那些个企图和他抢宁雪的王八蛋们到底有没有在打宁雪的主意。 他完全没有发现自己都爱到痴狂,这一切的疯狂,完全是因为宁雪还没有完全属于他,他才会这般的猜疑和嫉妒。 “雪儿。”腾项南推开休息室的门,看到宁雪坐在沙发上,乔羽鹤站在窗边抽烟。 “南哥,我先出去了。” 腾项南对走过他身边的乔羽鹤点点头,走到宁雪的身边,“对不起,带你出来透透气,却让你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还要在这里等我。” 浅浅的一个苦涩的笑容,宁雪除了摇头,没有开口。 “走吧,我送你回去。”他紧紧的将宁雪揽进怀中走出休息室。 一路上,腾项南自己驾着车,一手握着方向盘,还惦记着刚刚的事,“雪儿,对不起,我眼睁睁的就让曹敏和顾语薇母女欺负了你,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今天的苦白白受了的。” 腾项南说话的时候,那种充满了阴霾,让人看着胆寒。 “我只看到你欺负人家了。”宁雪被他一说到想起了刚刚默默不开口的顾语薇,她觉得顾小姐有点可怜,心头莫名的升起一份同情来。 “小傻瓜!”腾项南宠溺的在宁雪的头发上揉了一下,“一个是你的情敌,一个是骂你的人,你还替她们说话!” “那也是你招惹了人家!”宁雪打开腾项南揉这她头发的手。 可不是嘛,那顾太太不就是因为他才骂了宁雪的吗? “对不起。”腾项南干涩的一说,声音却极具魅力。 宁雪岔过脸,就看到他眼放寒光,深邃的黑眸暗淡的深不可测,宁雪不禁有些紧张,这样的他身后会不会在预谋一场腥风血雨? “南,今天的事,就让他过去吧。”宁雪淡淡的说,他不想惹来更多的风波。 “我有分寸,你别管了。”腾项南看着她那副犹豫愁结的样子心里好心疼,见她在痴呆的看着他,他就岔开话题逗她,“怎么?你老公帅吧?” “哼!”宁雪别过头,真是的,刚刚好像被他酷酷的样子犯花痴了,怎么能那样花痴的看他!? “雪儿,你刚刚在吃醋。” “没有!” “有!” “没有!” “有!我有!我吃醋了,我吃权家那小子的醋了!我不管你和他怎么回事!以后都不许和他来往了!你知道吗,我看着他把你带走,我想杀了他!还有,他妈看你那份眼神,我讨厌!你是我腾家的人,不是他权家的媳妇!” 腾项南说的字字有力,句句铿锵,惹得宁雪“噗嗤”一声。 “你还笑!我说真的!”腾项南踩下刹车,郑重的看着宁雪,双手捧起她的脸,迫使她严肃的面对自己,带宁雪看到他那份认真的几乎要恼怒的模样后淡定下来的严肃,他才再次郑重其事的说:“以后不许和权家的任何一个人见面!” 任何一个人,不就是应宁和权沛泽吗?宁雪瞧着他那份霸道可爱极了,但是,要不和应宁和权沛泽来往,那怎么可能? “怎么?你做不到?还是你不想做到?你都答应我了,你还想和权沛泽来往?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好了,咱们不谈这个问题了好吗?改天再说,别生气了。”宁雪说着主动送上一个吻,“我和权太太还有阿泽,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相信我,好了,你也别问了,我改天都告诉你。但是现在,我不想说。” 与其说是不想说,倒不如是她觉得还不能说,还不到说的时候。 “我们都这样了,你有什么可不能告诉我的?你就不能让我的心放在肚子里吗?” “你还是就放在心房里就好。”宁雪狠狠的用眼刀子剜了他,再别过头看着窗外,淡淡的说:“开车吧,我想回去了。” 看见宁雪黯然失色,顿时垮下来的情绪,腾项南也不再固执的翻不转,他拉过宁雪,在她嘴上深深吻去,直到宁雪迎接他、附和他、回赠他,他才放开她。 “对不起,我不逼你,但是你也不要让我等太久。” “恩。”宁雪嘴角轻轻弯起,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言。 腾项南也没有再废话,而是在宁雪的脸上宠溺地捏了一下,一边开车,一边紧攥这宁雪的手。 这个女人,尽然为了权家人,又不高兴了,还心事重重!得让乔羽鹤去查查她和权家的关系了,等她说给他听,这个太煎熬人! ------题外话------ 亲们,活动一下你们柔软的小手手,点一个收藏吧…雪儿先在这里谢谢各位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64章 我们复婚 为了再次让宁雪开心起来,腾项南开始和宁雪岔开话题聊着天,聊着他们的将来,聊着可爱的灿灿和阳阳,聊着应蓉。 宁雪一一附和,在他的引诱和开导下,宁雪逐渐跟着他的思绪,开始幻想他们的将来。 “可是,你父母,他们会同意我们在一起吗?”宁雪本不想问,但还是开了口。 “雪儿,你放心,我父母喜欢阳阳,就会喜欢你的,奥,我忘了告诉你,四年前避孕药就是我妈换的,她想着我们有了孩子,我就会和你好好过日子……”腾项南说到这里,明显哽咽了一下,“没想到我那么不是东西,硬逼着你打掉孩子,还冤枉你……” “行了。”宁雪看他说着心疼,自己也难受,就打断了他的话:“都过去那么久了,何况我们已经有了阳阳”。 “雪儿,所以,我爸妈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他们一定会同意我们的,我们以后会幸福的!” “那顾小姐呢?她……” “她不是个问题,我已经给她找到了更合适她的男人。”腾项南轻松的说着,见宁雪有打破沙锅的迹象,她赶快换了话题,以免她要问到底,“雪儿,和我说说你在山区时的事情吧?” “没什么好说的,我说了担心煽下你的眼泪来。” 宁雪嘟起嘴,对于刚刚问他的问题他改道不给说,心里不舒服。那顾小姐人其实看上去很不错,不知道为什么宁雪对她还隐隐有些同情,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你不说,我给说。”其实,她在山区的四年,腾项南在知道阳阳是他的儿子后,已经在第一时间掌握了第一手资料,她们在山区所吃的苦,受到的罪,他也完全了解了,就算刚刚宁雪说了,他可能也会截断不停。 因为那正如宁雪所言,会煽下他眼泪无数来,每次想到宁雪在山区的那些艰苦,他都会流泪。 “雪儿,我在那里修了一条公路,还注资一条铁路的修建,西边那座山,你去过吧?荒凉吧?等再过两年,那里就会是一个旅游胜地,将会有无数的人把大把的钱财留在那里,那里再不会是一片荒山;那里的人们会一天比一天生活富裕的。” 宁雪听着,心里很感动,回想到曾经为了孩子们的营养问题,她爬山去采蘑菇,无数次跌的浑身是伤,数不清的从山上摔下来过次数,那里遍地是宝,有各种药材,就是没有一个好的出路,人们守着金山受着饥饿和穷寒。 山里的孩子们早早的缀学回家外出打工,一年靠着苦力也挣不到几个钱,后来干脆没有孩子去上学,所以那里连一所小学都没有。 天高皇帝远,皇帝根本看不见那座山里的情况,断电是常事,吃水也要到很远去挑,数不尽的苦让宁雪想着都心酸。 “雪儿,我已经在那里建了学校,孩子们已经开始上学了,师质都是正牌大学生。”腾项南说的都是真的,他出钱让那些大学生们支援边区的教育,那些大学生们在大山里,虽然清苦,但是挣的工资要比在城里多的多,而且还避免了找工作难的问题。 腾项将宁雪拉进自己的怀中,狠狠的在她嘴上吻了一口,“我知道,你在那里的四年最大的心愿就是那里能有所学校,现在我替你实现了”。 “好了,小心开车!”宁雪红着脸离开他的身体。 腾项南坏坏的笑着,宁雪一看他那种坏笑,就知道他又在憋着坏主意。 果然,腾项南看看自己的下体,玩味儿的说:“每次看到略带羞涩的脸,我就忍不住……” “好了!别说了!”宁雪截断他的话,这个男人,怎么什么情况下都能想到这种事情?不是在谈山区吗?怎么又扯到这事上了。 “要不,我们先去我那一趟?”腾项南坏坏的表情,玩味的说。 “不行!我要回家!”宁雪像一个孩子一样噘着嘴,她当然听从他话里的意思,去了他那,就又会被他吃的骨头都不剩的,“你不送我,我自己回去!” 腾项南提起车速,“好好好,我送你,瞧你……” “啊!” 一辆车突然冲出来别在路口,腾项南眼看着他的车就撞上去了,腾项南踩下刹车,才发现刹车失灵,脑子里快速闪过一个念头:车子被人动过! 而且,前面那辆车来的蹊跷,那辆车在哪里见过似的,有点面熟,但他没时间去想到底是谁的车? 只是断定那辆车是一辆新版宝马,防撞击性能很好,如果两车相撞,他的车是动着的,很可能导致他的车翻车,于是,他赶快猛打方向盘,“雪儿,坐好!” 车速稍微有点快,朝着马路牙子就冲了上去,腾项南可以确定,这是一件人为的事件,前面那辆车里的人要置他于死地。 他的车也是高性能防撞防震的,由于刹车失灵的缘故,车子停不下来,上了马路牙子,撞到一棵大树上。 车子压断大树发出清脆的断裂声来,车子有像一边倒去的倾向。宁雪回眸看着腾项南,紧张的眼眶中泪光闪闪,她默默祈求,千万别让腾项南有事。 “雪儿,我爱你!你呢?” 宁雪的泪水刷的一下落下来,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思在这里说这个。可是,腾项南却又慎重的问了一遍,求乞的眼光看了她一眼,又迅速看向前方。 “我也爱你,我只爱你,如果这次没事,我们复婚。” ------题外话------ 求收藏,求各种支持,呜呜……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65章 罪魁祸首尽然是 面对生死,宁雪的泪水刷的一下落下来,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在追问她到底爱不爱他。 可是,腾项南却又慎重的问了一遍,“雪儿,我爱你!你呢?”乞求的眼光看了她一眼,又迅速看向前方。 车子摇晃的厉害,宁雪想:这难道就是她和腾项南最后的结局吗? “我也爱你,我只爱你,如果这次没事,我们复婚。” 终于等到宁雪亲口说出他想要知道的结果,腾项南喜出望外,没想到她不止回答了他的问题,还主动追加了一个答案,她自己说出了口,这真是一次很值得的车祸,他到要感谢一下那个给他制造车祸的人了! “你还笑?!” “你说的!不许反悔!”腾项南要她肯定,宁雪便使劲的点头。腾项南一副满足,虽然车子在巨力的翻下去,可是,腾项南知道,他们肯定会没有事的! 冲力十足车子的重力压断了粗壮的树干,没有了助力的车子从断了的树干出翻过去,这才导致车子迫力停了下来。 幸亏车子好,虽然翻车,但里面的人却安好,就是宁雪受到惊吓。 “雪儿,没事吧,别怕,我在。” “你呢?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 “没有。”腾项南知道宁雪也肯定没有受伤,只是车子倒着,不方便出去。腾项南踢开自己这边的车门,准备下车,从另一边去救宁雪出来。 一开车门,就看到顾语薇一身紧致黑色皮衣,带着一种阴险的笑容朝他走来。 “是你?” “是我。”顾语薇走进他干脆的回答,她看看车里,嘴角一丝诡异的笑容,“车技不错,我以为,你会和我飙一段路,你才会车毁人亡,没想到你选择了靠路边,宁毁车不毁人,看来你确实爱的够深的。” 那不废话吗?腾项南真担心此刻的顾语薇是不是傻了,以前不是挺聪明一个女孩的吗? “为什么这样做?你知不知道?你也再用你自己的性命和我开玩笑!”腾项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会她,而是绕过车子,打开车门,将宁雪慢慢的扶出来。 他细心的检查着宁雪身上,有没有受伤,一边不停的询问她那里有没有疼?没看宁雪有伤痕就不断的安慰她,知道她害怕了他的心情紧张到了极点。 宁雪刚刚确实很害怕,以为自己和腾项南要死了,可是,现在看到他们都没有事,她很高兴,喜极而泣,不住的点头,回答腾项南,“我没事,我很好。你呢?” “我也很好。”腾项南将宁雪揉进怀抱,好像要把她揉进骨髓中,尽管刚刚就知道肯定不会有事,但还是有种劫后狂欢的激动,他附在宁雪耳边,轻轻地说:“雪儿,你刚刚说如果这次我们都没有事,你要和我复婚,你不许耍赖!” 此时,没有听到宁雪的回答,却听到了几声拍手的声音,他们回头就看到了顾语薇那张俊秀到脱俗的美颜真笑的无限邪魅。 顾语薇拍完手,冷笑了几声,眼角还残留着一丝伤心,“腾项南,你是不是该感谢我?给你制造了一场超越生死的求婚?” 是的,腾项南是感谢她,但更恨她,如果用一场危险来换取宁雪的实话,他情愿永远都不要听。 面对顾语薇,他从来不知道,她尽然这般失去理智。 “可惜啊,你没有死,我有点遗憾,不过……”顾语薇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个打火/1机来,而且一下子打着,打火/1机的火苗立刻跳出打火机,顾语薇看着那不停的跳动着蓝色的火焰,“我还是不想让你活着,你放心,黄泉路上,你不会孤单,我和宁小姐陪你。” 腾项南看了一眼他车里流出来的汽油,他本能的抱着宁雪要离开,他绝情的说:“要死!你自己去死!” “是吗?那你还真是命不该绝,那么我替你们死好了。”顾语薇说的平淡,话后也没有理会他,只是自己走向他的车子跟前,拿着打火机在眼前痴痴的看。 “别!别这样,有话好好说,你想怎样,我们都答应你。”宁雪推开腾项南向顾语薇走去。 “别过去!她疯了!”腾项南去拉宁雪。他可不能让宁雪受到一丝伤害。 “我是疯了!是被你逼疯的!腾项南!你还是个男人吗?你不爱我,我也没有死纠缠,你为什么要让乔羽鹤那个王八蛋强/1奸我!” 顾语薇的话一出,腾项南吞下一口口水,速度的看向宁雪,见宁雪用一种看怪兽的眼神看着他,他一步步向前,不停的解释,他甚至想抵赖他做过的事实。 而宁雪相信顾语薇的话,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再说顾语薇不是一个能下死手的女人,她是善良的,虽然和顾语薇见面次数就那么几次,但宁雪可以肯定这一点。 走到这一步,她一定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换句话说,刚刚顾语薇说的都是真的。 她一步步后退,躲着腾项南,仿佛走进她的不是她一直以来深爱的男人,而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或许,他本身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这个她刚刚还深爱的男人,怎么眨眼就变得这么陌生?这是老天在和她开玩笑吗? 他怎么可以这么坏?他在路上说已经为顾小姐找好了男人,原来就是让乔羽鹤强/奸了顾小姐。 难怪在景华开业的现场,她看到乔羽鹤看顾语薇的表情怪怪的,而顾语薇表现的若无其事,她当时猜想过乔羽鹤和顾小姐是不是有什么事,但当时她自己还一团乱麻,又觉得自己肯定是多想了,所以就没有继续多想。 原来他们之间真的有事!而罪魁祸首尽然是她以为的堂堂正正的男人!这多么可笑?宁雪像看陌生人一样重新审视着腾项南,这个早已和她融为一体的男人,心肠到底有坏? 他伪装着他的善良,他一边做着好事,一边杀着人,一边用外表迷惑着女性,又生生的将女人打入地狱! “雪儿,听我解释,我对你是认真的,为了你,我才想出这么混蛋的办法来的,你原谅我吧,我……” “你想把你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你还要拉着我?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家里没有兄弟姐妹吗?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太让我失望了!” 宁雪一边后退着,一边哭着数落着腾项南,泪眼中她看到的不在是那个她朝思暮想的男人,而是一个厉鬼。 对!他就是一个魔鬼,一个杀人狂魔,四年前的韩玲,一个活蹦乱跳的女孩,就那样悄无声息的被他杀害了,这四年里,她曾经多次梦见过韩玲可怜的模样来找她,要和她算账。 她的心理也承受了很多尖酸。如今,他让乔羽鹤对顾语薇做那样的事情,这对一个女孩来说,和杀了她又有什么区别? 当腾项南看到顾语薇走近宁雪时,他大喊一声“小心”的同时自己冲上去,可惜,晚了一步,宁雪被顾语薇拉在自己怀中。 “腾项南,你敢过来,我和她就给你这辆破车陪葬!” ------题外话------ 亲们,走过路过,留个小脚印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66章 愿意和他一起... “腾项南,你敢过来,我和她就给你这辆破车陪葬!”刚刚那张淡定完全不在,顾语薇开始的有点激动。 这说明从始至终,顾语薇都在假装平静,其实,她的心中一点儿也不平静。 “别!求你,语薇,别乱来,是我错了,我给你道歉。”腾项南说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水爬满他英俊的脸颊。 顾语薇凄惨的笑了一声,那么骄傲的一个男人,看别人的时候,眼睛都是长在头顶上的,现在为了一个宁雪他甘愿跪在地上。 如果今天是她顾语薇被人挟持了,恐怕他腾项南会不屑一顾的离去吧! 可认错!道歉!这些都有用吗?能换回她失去的贞洁吗?顾语薇笑的让人心疼,让人颤抖,仿佛一个千年冤魂。 就在顾语薇放松的那一刻,腾项南腾起身子吵顾语薇扑去,企图救出宁雪,他不知道这个疯女人会不会把宁雪给伤了,到现在,他还是只关心他的宁雪。 顾语薇见他来救宁雪,狠命的将宁雪朝着汽车前面推了出去。 “啊!” 腾项南冲过去想抓住宁雪,因为在前面就是顾语薇,他抬手推了一把顾语薇,顾语薇一个身单力薄的女孩,哪能经得住他用力一推? 顾语薇被腾项南推倒的地上,而腾项南伸出去抓宁雪的手还是没有抓住宁雪。因为伤心过激,瘫软的宁雪重重的摔在地上。腾项南向宁雪跑过去。 坐在地上的顾语薇再一次冰冷的感觉到腾项南的狠心,就在她被他推倒的那一刻,他几乎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这个男人果然不是人!就算一个陌路,也不能这般无情吧? 手上传来阵阵疼痛,原来是刚被推倒时擦破了皮,有细细的血珠冒出来,在她白皙的手上形成鲜明的对比。眼泪也再一次不值钱的落下来。 “啪!”一声,顾语薇打着了手里的打火机,“腾项南,既然你那么爱她,既然你们那么相爱,我成全你们,让你们永世在一起,你放心,我会把你们的骨灰放在一起的,也算我爱你一场,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腾项南不惧危险,他轻松的走到宁雪的身边,抱起宁雪,深情的看着宁雪,“愿意这样和我一起死去吗?” 宁雪点点头,点头的时候,泪水吧嗒吧嗒的掉下来。 腾项南给她擦着泪水,“别哭了,我们能在一起,你不高兴吗?是我连累了你,是我做的坏事太多了,这本该是我的报应,却要你和我一起承担,对不起。” 顾语薇的手颤抖了,到死,他还是无所畏惧的要她在一起,他宁愿和宁雪一起死,也不愿选择和她一起活,她闭上眼睛的那一刻,绝望的泪水不断的从她的眼眶中流出,好像是一条永远不会干涸的小河。 腾项南起身扑向顾语薇,一把将握在顾语薇手里的打火机紧握手中,燃烧的火焰就被他的大手生生按灭。 刚刚腾项南对宁雪说那些话,一来是要去探探宁雪和他在一起的决心,二来就是想让顾语薇出现这种失去警惕的情况。他怎么会舍得让心爱的女人就这样死去? 果真,顾语薇还是一个涉世为深的小女孩,怎么能玩的过腾项南这样的老狐狸?老狐狸早就算准了她不敢真的放火。 一股烧肉的味道散布在顾语薇的鼻腔,是腾项南的手里发出的味道,顾语薇手上用力,腾项南死抓着不放,只要她不放开打火机,他是不会放手的。 “你的手!”顾语薇冲着他叫道。 “语薇,给我打火机,听话。”腾项南没有生硬的从顾语薇的手里抢,而是换做轻声的哄慰。 “你怕死了?”顾语薇笑着问了一句,脸上尽是泪水。 “我不怕,如果你想我死,让我一个人去死,你和宁雪好好活着可以吗?” “为什么?” “你们都没有错,错的是我,是我该死。” 他们的对话,宁雪听得一清二楚,是她的出现导致了一场悲剧,该离开的是她。宁雪站起来,如死灰般一步步离去。 “雪儿!”腾项南放开手,去追宁雪。 “去死吧!”顾语薇柔软了仅仅片刻的心在腾项南离开的那一刻再一次狠绝起来,她打着打火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朝着露油的车子扔去。 就在打火机抛出去的那一刻,顾语薇被一个很大的臂弯裹住,一只大手敏捷的抓出了她抛出去的打火机。 顾语薇回头就看到了那张她一辈子都会憎恨的俊颜。 乔羽鹤合上打火机装在兜里,紧紧的抱着顾语薇的身体,剑眉紧蹙,看着怀里如一只被丢弃的小猫咪一般的女孩。 腾项南追上宁雪,宁雪后退。 “小心!”腾项南看到宁雪再退就退到了马路牙子下了,他一边喊着,一边伸出手去拉宁雪。 可是宁雪躲他,同时脚下不停的退,“啊!”宁雪向后倒去。 腾项南伸出的手还是扑空了,眼睁睁的看着宁雪掉下马路牙子,他心疼啊,紧着过去扶起宁雪,宁雪挣扎,才发现脚好疼,腾项南看去,是脚扭了,而且立刻肿了起来。 他抱起宁雪,回头对乔羽鹤说:“羽鹤,我开你车送雪儿去医院,你负责吧顾语薇安全送回去。” “你还让他送顾小姐!你是不是人啊?我没事!你去送!别管我!”宁雪用力把自己的粉拳砸在腾项南的身上。 腾项南心疼之余还是很开心,一场有惊无险的考验,一场生死劫难,好在,他们还活着。 还好,他终于在刚刚听到了她说愿意和他一起去死。 ------题外话------ 大家再给点鼓励吧,谢谢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67章 我想照顾你和孩子 “这是何必?”乔羽鹤从顾语薇的身后抱着她,紧紧的不撒手,待她情绪稍微稳定一些,或是没有力气挣扎了吧,他把头放在她的肩头,淡淡的又低喃了一声:“这是何必。” 之后,他抱顾语薇手又紧了一些。 感觉到身体被勒的都喘不了气,或者是因为他双臂的力度更大了,原本已经泄气了的顾语薇低头狠狠的咬上乔羽鹤的手。 眼看着鲜血流出来,顾语薇的嘴里弥漫开来咸咸的血腥的味道,而被咬的男人却为之不动。 顾语薇松开口,乔羽鹤扳过她的身体,就看到了顾语薇憔悴惨白的小脸,嘴角上挂着血,好像一个刚吃了人肉喝了人血的女鬼,他嘴角失笑,脸上却挂着愁容,眼里却满是模糊视线的水雾。 那张带着血的小嘴红艳艳的,有点惹火,乔羽鹤附身吻去。 没想到顾语薇却呕吐起来,差点吐到乔羽鹤的嘴里,乔羽鹤不是嫌弃她脏,而是心疼,原来他的吻这么让她恶心。 乔羽鹤看着蹲在地上呕吐的顾语薇,心狠狠的碎了。 等到顾语薇吐完,他上前扶了一把她,才看到她手上擦伤了,“你的手流血了!我送你去医院看看。” “不要你管!滚!”顾语薇冲着乔羽鹤大叫一声后朝自己的车子走去。 乔羽鹤没有生气,只有难过,他追上去,淡淡的口气说:“我送你回去。” “我自己会走!以后都别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恨你!恨你们两个王八蛋!”顾语薇甩开乔羽鹤的手朝着自己的车走去。 乔羽鹤不和她计较,坚持着硬要送顾语薇去医院看看,可是顾语薇的倔强劲上来,也是如一头倔牛一般说不通,她还唱反调的上了车,准备离去。 就在车门关住的那一刻,乔羽鹤强硬拉开车门,从驾驶座上把顾语薇拉下来,然后往后面塞,自己则要亲自开车送她,他担心心情激动的她开不了车,别回头再出点事。 “混蛋!别碰我!”被拉下车的顾语薇狠狠的将一把掌甩在了乔羽鹤的脸上。 被一巴掌甩的乔羽鹤,头偏向一边,后慢慢抬起,看着顾语薇。 被他目不转睛的看着,顾语薇有点害怕,后退一步,战战兢兢地问:“你要干嘛?”脑子里立刻出现了她被他强/暴的镜头来。 乔羽鹤回转身,狠狠的在车门上砸下自己的胳膊,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乔羽鹤的脸上有些痛苦的表情。当他转头时,那份痛苦的表情换上了严肃,他对她说:“我不碰你,你可以上车吗?” 顾语薇被问的吓了一跳,眼睛低垂就看到了血滴答滴答的从乔羽鹤的手指滴下来,而且越滴越快,像断了线的血红的珠子,她捂着嘴,她害怕了。 “没事。”看着顾语薇紧张害怕了,乔羽鹤一副安慰她的样子,就像那条流血的手臂不是他的一样,他用另一只手为顾语薇打开后面的车门,请她上车。 “王八蛋!你想死,你自己去找!别在我眼前演戏!这种苦肉计,我不屑看!”顾语哭着一把推开乔羽鹤,自己上了车,将车开走。 乔羽鹤呆呆的站在原地,那种绝望前所未有,原来什么都可以惹,只有女人不可以,她们是最狠心的一种物种人!他到不是在顾语薇面前想上演苦肉计,是真的想送她回去、是真的担心她。 顾语薇擦了一把眼泪,不自觉的朝后视镜看了一眼,那个高大的身影依旧挺拔,冷清的街头他孤独的独立,仿若她曾经那份无助。 心,终究还是有些不忍。 车子退回到乔羽鹤的身边时,乔羽鹤打开驾驶座的车门,还是说了一句,“我送你回去,以后保证不纠缠你。” “你还能开车吗?我可不想为你而死!”顾语薇说着下车来,打开后门的车门,又狠狠的推了一把乔羽鹤,“上去!” 乔羽鹤看看她,乖乖的听着他的话,坐到了后面,顾语薇关上车门,自己坐上驾驶座,将车开到医院。 医院里,大夫给乔羽鹤包扎着胳膊,说是胳膊粉碎性骨折了,需要马上手术,可是乔羽鹤却一定要大夫先给顾语薇包扎她手上的伤,棱角分明的脸上还写着一副不疼的表情,好像断掉的胳膊,不是他的。 听着大夫的话,顾语薇立刻呕吐了起来,她扭头跑出去。乔羽鹤起身要去追,被大夫拦下,“你这人,怎么回事?这条胳膊不想要了?!你女朋友的伤,我会让别的大夫给她包扎的!” 乔羽鹤是躺下了,可是视线却焦急的瞭望着外面。他担心她是不是病了?这回他没吻她,她怎么又吐了? 大夫给乔羽鹤立刻安排了手术,因为不算太严重,手术也很成功,在麻醉药还未完全过劲的时候,乔羽鹤用一条胳膊撑着坐起来,又下地。 护士小姐告诉他不能动,要休息的,可是,乔羽鹤还是不听话,固执的下床,问护士和他一起来的女孩呢? “她怀孕了,现在可能在做流产手术。”护士小姐平淡的说,好像这样的手术是一件多么平凡的事。 “什么?!你说什么?” “啊,你干嘛,你弄疼我了!”护士小姐的家叫声把乔羽鹤从激动中拉回来。他拔掉液体的针头朝外面走去。 妇产科手术室的门被一脚踢开。穿戴着手术服的大夫看到进来的莽撞男人,手臂上还打着绷带,立刻怒目叱喝。 乔羽鹤走到手术床前,顾语薇双腿架在仪器上,狠狠的瞪着他,“你干嘛呢?疯了吧你!” “都滚出去!”乔羽鹤一声怒吼,所有的大夫举着带着手术手套的手一个个溜出去。 ------题外话------ 这一章都给了羽鹤和顾小姐,明天就会有雪儿的内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68章 谁吃多了也难受 准备给顾语薇做手术的大夫们被乔羽鹤一声怒吼吓得一个个夹着尾巴逃了出去。 此时,整个手术室里静静的,仿若地球都停止了转动。 顾语薇面露尴尬,她把架起来的腿放下来,拉着一块白被单遮住自己的下体,赌气般的 将头扭向一边,置气的不和他说话,也不去看他。 看着倔强的女孩,头发蓬乱,脸色难看,乔羽鹤的心就像被生生的挖走一块,既疼痛又空洞。 自从那日强/爆了她,先是存有一份愧疚,后来,每日每夜的想她,想她哭着的时候、生气的时候、还有迷迷糊糊在他身下的时候,每一次她在他脑海出现,都会致命的敲痛他的心。 风风雨雨、久经沙场的乔羽鹤第一次有了害怕和孤独的感觉。 当知道她要与腾项南同归于尽的时候,他更是害怕她死去,他甚至嫉妒顾语薇选择和腾项南一起死去。 现在,看着可怜兮兮的躺在冰冷的手术床上的她,将要接受着剜心般的疼痛,他能体会她的痛,她的苦。 哪有一个女孩不害怕疼?不在意孤独? 可是,这个市长千金就这么把自己的身体放在这冰冷的手术床上,而身边连一个亲人都没有,连一句安慰都听不到。 乔羽鹤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一口唾沫让他干涸的喉结稍微润滑了一下,他声音低微,仿若命在旦夕,“你想好了吗?如果可以,我,我想照顾你和孩子。” “不必!”倔强依旧是顾大小姐,即使现在她多么需要一份关心,一个温暖的怀抱,和一句贴心的话语,但是,这个男人是他的仇人,她倔强的不需要! “你这辈子都别做梦了!我是不会和你在一起的!你滚吧!” 那铿锵有力的话,好像有一块大石头凭空而降,压在了乔羽鹤的心头。 他是强/奸/犯,他终究没有这个资格,人家顾大小姐没有去告他,已经算是天大的仁慈了。 而那份仁慈也是看在了腾大老板的面子上,是的!即使是腾大老板伤害了她,她也还会原谅他! 顾语薇回眸时,就看到一个矫健而不挺拔的身影,失落的离开,那种落寞她似曾相识,是的,那份落寞,曾经在腾项南抛弃她时,她就这样败落的离去。 半个多小时候,顾语薇走出手术室,一脸憔悴,脸上还像孩子一样残留着哭过而干了的白色泪痕。 乔羽鹤看到她出来,他走过去,见她一脸惨白,他似乎能体会她刚刚的那种苦楚,那是不是叫穿心莲啊…… “我送你回去。”淡淡的话语,浓重而复杂的心思。 “不用!我自己走!” “别倔强!我送你回去,从此再不会出现在你眼前!”乔羽鹤放大嗓门,用那条没有断掉的手臂圈住顾语薇,然后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来。 “你疯了!快放我下来,你的手臂不想要了吗?”顾语薇说着却紧紧抱住他的脖子,以此来减轻她在他怀中的重量。 乔羽鹤一言不语,只抱着她走出去。 “我能走,快放我下来,我……” “你乖乖的,我是不会放你下来的,你的折腾只会让我更疼。”乔羽鹤截断她的话。 顾语薇安静下来,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那么的棱角分明,一脸的黑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疼,他的额头布上了细密的汗珠,顾语薇有想给他擦汗的冲动,但最终没有伸出手,而是抱着他脖子的手紧了又紧。 乔羽鹤已经派人把他的另一辆车子开来,他把顾语薇放进他的车里。 “不用你送,我自己回去。” “你的车,我会派人给你送回去的。”乔羽鹤说着坐进车里,让司机开车。 一路上静悄悄的,几乎听到了彼此的心跳声,那份诡异的安静,让人又窒息的可能。 终于,顾语薇看了看乔羽鹤的手臂,打破了这份安静,“你的手臂还好吧?” “没事。”乔羽鹤回头对她微笑了一下,以此轻松的面容来告诉对方,他真的没事。 看到乔羽鹤的笑容,顾语薇将头侧过一边,车窗外一切真实的划过,那一切又是些什么?顾语薇的脑子里、眼里却茫然的很。 车厢里恢复了刚刚那份宁静,仿佛寂静的黑夜;又如频临死亡的边缘,已经无力挣扎。 顾市长家门口,顾语薇打开车门一字未留就走。 “等等。” 顾语薇停下脚步,微微侧过脸,但没有回头,也没有问他。 “好好保养身体。” 一句好好保养身体,差点赚到顾语薇的眼泪,她迅速离开,不给自己被感动的机会。 看着那个倔女孩大步流星,他紧皱眉头,刚刚做了手术,走那么快干嘛?不疼吗?直到那么娇小玲珑的身体消失在视线,乔羽鹤吩咐司机开车返回医院。 —— 医院里,宁雪早已经包扎好伤口,可是,腾项南却还是不让她离开,说是受了惊吓,还有需要再做一些全面的检查。 宁雪还在恨着腾项南和乔羽鹤那些不要脸的作法,根本不理他,但是怎奈傲不过他,只好像木偶一般由他摆布。 下一项是妇科检查,鬼一般的腾项南觉得,宁雪能怀上阳阳,就有可能再怀上一个孩子,她是不易怀上,而不是不能怀上。可是,做B超需要憋尿,而宁雪没有。 腾项南给宁雪买来一大碗热乎乎的清汤面,让宁雪吃。宁雪吃了一半,就吃不下了,可是,腾项南非要她吃,说她太瘦,就是因为不好好吃饭的原因。 记得四年前,她比现在可胖多了。 “真的不想吃了,我吃多了,胃里不舒服。”宁雪推开腾项南递过来的半碗面。 “谁吃多了也难受,可是,你没有吃多少,我记得你以前饭量还可以的。” “这些年不知道为什么,一吃多一点儿就想吐。真的不吃了。” 腾项南正欲说什么的,大夫走过来,说是可以做B超了。 妇科检查完后,让腾项南失望了,宁雪没有怀上他们的第二个孩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69章 饿到胃萎缩(求收藏) 检查完后,让腾项南失望了,宁雪没有怀上他们的第二个孩子。 四年前宁雪流产后只那么一次,宁雪就怀上了阳阳,而这段时间,他们在一起很多次了,宁雪却没有动静。 原本想着宁雪如果能怀上孩子,对他们的复合也会增进脚步的,可是,还是空幻想了一番。 检查结果还得知宁雪有点低血糖,还有一些轻微的腰酸背痛,这些都是常年劳累没有得到很好的而导致的,但问题不是很大。 腾项南能想象到这些年她在山区里所受的苦,但是经过今天的身体检查,才知道她吃掉的苦是他远远不能想到的。 眼眶里泛上微红,布上晶莹,腾项南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心里默默的难受着,他也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的对待宁雪,以此来弥补失去的那四年里所欠她的,欠儿子的。 因为刚刚清汤面的原因,宁雪因为生理原因去上了厕所,在等宁雪的时候,腾项南走进大夫的办公室里问了一下,宁雪为什么现在饭量下降,而且吃多一点儿就会吐是为了什么。 大夫拿起宁雪的片子,放在幻灯下看了看,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怎么了?”腾项南看着大夫的表情,心中发慌。 “宁小姐是不是长期减肥不吃饭啊?” “嗯?”听到大夫这样说,腾项南不解的皱起眉头来。 “宁小姐之所以稍微多吃一点就会吐,会不舒服,完全是因为长期以来空腹而导致微囊严重缩小,吃太油腻的东西或者是吃的太多都会出现胃部不舒服。回去让她慢慢调养吧,每餐适量多加一些,身体自然会调节起来的。” 大夫一边说着,一边大手呈抓东西状做着张开伸展的比划的动作。 腾项南第一次觉得自己浑身开始抽搐,有种被抽掉元气的感觉。 “以后可不能节食了,再不注意,严重了就会出现胃萎缩的!”医生最后补充了一句。 从医生那里出来,腾项南一个人在走廊的角落里抽了一根烟,想起他派人去山区调查宁雪的资料。 那个山区里是一个靠天雨吃饭的地方,有雨庄稼就会丰收,如果遇上干旱,就颗粒无收,大多都会靠政府救济。 而上面发下来的粮食和一些救济的物资,经过各部门领导的扒皮,真正能到居民手里的少之甚少。而宁雪在的那四年里,基本年年干旱。 他们又没有钱财,又没有权力,又是外来户,多数的时间都是吃了上顿没有下顿,而那个时候,宁雪刚刚生了阳阳,又捡到一个灿灿,多少人劝她把灿灿丢掉,因为一个孩子还不知道能不能养活,可是,倔强宁雪执意留下了灿灿。 为了孩子们的营养,宁雪总是背着应蓉偷偷到山上去挖蘑菇回来给孩子们和应蓉吃,而自己却总是以吃过了、不饿来应对应蓉的追问和关心。就是那样,宁雪把自己的胃给饿小了。 泪水模糊了腾项南的视线,在这个一切都超速发达的时代里,她尽然能饿到胃差点萎缩。 有时候,宁雪也会挖到一下草药,为了能赚到一些微薄的钱,她总是要走好几十里山路到镇上去卖。 宁雪之所以选择到偏远的山区,也完全是当时他们确实是无路可走,而山区又是一个养穷人的地方。 那样清贫的日子里,宁雪和应蓉吃过的苦想都想不到,可是,他们却在苦中作乐。 在生下阳阳的时候,宁雪也不能出去,全靠明成皓给的一些钱过活。那时,雷翼是给了明成皓很多钱要他都给宁雪的,可是,宁雪却倔强的只要了一些盘缠和为数不多的钱。 腾项南的泪水流的稀里哗啦,细细想想,雷翼终究是一个讲义气的人,这一点,甚至超出了他。 宁雪从卫生间里出来,没有看到腾项南,准备独自离去,就这时,腾项南出来了,宁雪看到了眼睛红红的,就问他怎么了?“是不是我有什么病啊?” “没有,你健康的很。”腾项南抱着宁雪,把头埋在她的肩头,“雪儿,别离开我,我一定会好好爱你、爱阳阳灿灿,还要好好照顾小姨的,求你给我这个机会吧。” 宁雪轻轻的推开他,淡漠的脸上写着拒绝,“等顾小姐什么时候找到幸福结婚了,你再来和谈这个问题!” 腾项南吞下一口口水,这孽造下,终究是要还回去的。 医院门口,腾项南看到了乔羽鹤的另一辆车,他走过去,司机在里面,他问司机来干嘛? 司机一见是老板,赶快下车行礼,告知说是乔羽鹤胳膊断了。 腾项南要去看乔羽鹤,让宁雪在车上等他,宁雪不放心,担心顾语薇是不是也受伤了,就跟着腾项南一起进去。 折回医院里,腾项南问了护士乔羽鹤在哪个房间,这一问,腾项南差点杀掉那个小护士。 男科手术室的门被腾项南一脚踢开,还不等里面正在手术的大夫骂人,腾项南疾走如飞,大骂道:“谁敢做这个手术,老子先废了他!” ------题外话------ 今天虐了南哥的同时,也委屈了我们雪儿,我心里也有点难过。 大家猜猜,乔羽鹤做了什么手术?让我们的南哥这么激动和冲动? 还是那句老话,走过路过的,来留下你们的小脚印吧,谢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70章 叔叔是大坏蛋! 男科手术室的门被腾项南一脚踢开,还不等里面正在手术的大夫骂人,腾项南疾走如飞,大骂道:“谁敢做这个手术,老子先废了他!” 手术床上,乔羽鹤侧过脸看了一眼冲进来的腾项南,后面跟着宁雪,两人面容均难看到了极点。 “做了没有!”腾项南如千年冰山的脸,抛出寒冷刺骨的一句,吓的大夫们一个个胆颤心惊,手上的手术刀都差点掉在地上。 “南哥,已经做了,你出去等我。”乔羽鹤语气轻松且低微。 静悄悄的手术室里响起了腾项南手关节“嘎嘣嘎嘣”响的声音,大夫们一个个吓得屁股尿流的逃了出去。 站在腾项南身后的宁雪紧咬着下唇,嘴角肌肉颤抖,软软的心肠一下子就憔悴的不得了,泪水大滴大滴的滚落下来。 这是她第一次为乔羽鹤掉眼泪,在她的心里,乔羽鹤一直如钢铁一般又硬又冷的人,当知道他强/奸了顾语薇时,又觉得他是一个无比畜生的人,甚至就在前一个小时前,她还心里咒骂着乔羽鹤。 一个干尽坏事的坏种!一个心如蛇蝎的魔鬼!一个助纣为虐的恶魔!可是,现在,她却为哭了,只为他而哭。 “你疯了吗?”腾项南走到乔羽鹤身边,厉声质问:“你这是在怪我?!” “不是,我没有怪你。”乔羽鹤撑着身体要坐起来,腾项南伸手扶了一把,乔羽鹤看到了腾项南的手颤抖了。 “为什么?说!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腾项南冲着乔羽鹤大喊一声,那声音几乎震破地皮。 站在腾项南身后的宁雪,从未见过腾项南如此过,她被吓得怔住了。 “没事,没什么原因。”乔羽鹤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波澜,空洞的眼睛里暗淡的仿若失去看清东西的能力。 “你还和我犟?你还敢瞒我!是不是顾语薇怀孕了,她打掉了孩子,你就把自己的结扎了?”腾项南上前一把提起乔羽鹤的领子。 他眼里冒着火焰,似乎要把乔羽鹤给活活烧死了。 依腾项南的聪明怎么能猜不出呢?好端端的一个人来做结扎,那可定事出有因,而这个原因只能有一个,就是他刚刚说的那个。 腾项南的话使得宁雪身子一颤,往后跌了一踉跄,她扶住墙壁,心中的疼痛无言以表。眼看着乔羽鹤被腾项南勒住了脖子,半响不松手,宁雪这才反应过来,过去拉着腾项南如铁一般的臂膀。 可那双臂膀仿若钢筋已经凝固在水泥里一般,她动弹不了他丝毫,宁雪急了,“你快松手,他刚做了手术,胳膊上还有伤,你还这样对他?” 腾项南这才松开乔羽鹤,乔羽鹤虚弱的身体跌在床上。宁雪去扶,“羽鹤,羽鹤,你这是何苦,你……啊。” 腾项南见宁雪又哭又扶着乔羽鹤,一把将她拉进自己的怀中,冷漠的说:“这种只会残害自己的东西!死了也是活该!” “你!”宁雪冲着他瞪起眼睛,本来想骂他,这一切都是他做下的孽,却让乔羽鹤来承担,可是,她就在这时看见了腾项南眼里已经有了泪花,她嘴角抽搐了一下,又婉转地低声骂道:“他都这样了,你还说这话,你是人吗?” “我会派人照顾他的。”腾项南揽着宁雪往出走,回头狠狠的指了指乔羽鹤。 —— 厨房里,已经煲了汤三个多小时的骨头汤还在小火上继续翻滚沸腾,而旁边的锅灶上也真飘散着诱人的香味。 两个孩子们正在客厅里边看电视边玩耍。宁雪不时回头看看客厅里的动静,耳朵还要不看时注意倾听着孩子们的传出的声音。 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啊。 “麻麻,好香啊!今天怎么做这么多好吃的?”灿灿的小鼻子最灵了,跑到厨房像一只小猫咪一样爬在门上。 “麻麻,是舅舅和明叔叔要来吗?”阳阳眨巴着大眼睛。 “麻麻,为什么不请腾叔叔来?”灿灿接着阳阳的话走过去抱住宁雪的推问道。 “不请他!就不请他!他是坏蛋!”阳阳跑过去抱着宁雪的另一条腿,每次麻麻不高兴都是因为那个腾叔叔,每次送他到乐颖阿姨家也是因为那个腾叔叔,所以他讨厌腾叔叔。 “腾叔叔不是坏蛋!他是好人叔叔!呜呜!”灿灿立刻就委屈哭了起来,说着为腾项南抱打不平的话,把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抹在了宁雪的裤子上。 “哼!女孩子最爱哭了!讨厌死了!” 阳阳嘴上口气很硬,可是噘着小嘴说完后就开始扁了,以前和姐姐关系最好了,他们从来不吵架,可是后来,每次都会因为对那个腾叔叔发表不同意见而吵架。 尤其现在,看到姐姐哭了,似乎马上就要被传染了,也或者心里某处正伤心着,自己也想哭了。 宁雪皱着眉心,摸了摸阳阳的小脑袋,一手拉开灿灿,慢慢的蹲下身,把灿灿和阳阳都拥进自己的怀中,她自己靠在两个宝贝的小脑袋中间,闭上眼睛深呼吸几口。 再轻轻地推开两个孩子到自己能看得见他们的尺寸,她拿开灿灿揉着眼睛的小手,给她擦着眼泪,“灿灿不哭了,妈妈疼你,看!小脸哭花了,漂亮的大眼睛也哭肿了,那样就不漂亮了。” 灿灿是一个最爱美的女孩,你只要一说她哭就不漂亮了,就立刻能收住她的哭声。 果然,灿灿的哭声小了,只微微抽泣着,噘着小嘴问宁雪,“麻麻,叔叔是大坏蛋吗?” “呃……” “麻麻,叔叔是大坏蛋!”不等宁雪回答灿灿的话,阳阳拉着她的衣襟肯定的说。 ------题外话------ 亲们,关于灿灿为毛会比阳阳还要爱我们南哥;关于灿灿为何比宁雪还要维护我们南哥的事,也是有蹊跷的。 宁雪的饭会是做给谁的呢?明天有很多故事,明成皓明天要揭晓身份、我们南哥继续打醋路上有意外收获。 明天入v了,亲们这也是个高门槛啊,寒冷的冬天来了,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我,给点温暖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71章 宁雪得知明成皓的身份 “麻麻,叔叔是大坏蛋!”不等宁雪回答灿灿的话,阳阳拉着她的衣襟肯定的反对了灿灿的话。 头顶飞过几只乌鸦,宁雪心头掠过一丝郁闷,灿灿和腾项南到像父女,而阳阳到好像不是他的儿子一般。 而且每次灿灿都维护腾项南的形象,比她好像还要积极。 这时,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宁雪长舒一口气,“不能哭了,谁也不能闹了,姨姥姥回来了!” 孩子们果然听话,灿灿赶紧擦着眼泪,阳阳也不再争了。从两个孩子刚懂事时,宁雪就教育两个孩子不能在应蓉跟前哭闹,因为应蓉需要心理上的安静和开心。 应蓉一进门就闻到了饭的香味,她把包放下,走到孩子们的跟前,一眼就看出了灿灿哭过,应蓉担心的问,灿灿为什么哭了? 灿灿眨巴了一下大眼睛,“姨姥姥,我没有哭过,我没有伤心过,我是刚刚眼睛里进沙子了。” 一句话,说的宁雪心里酸酸的,应蓉也笑了笑,但是,眼眶里却闪烁着晶莹,她知道,宁雪从小就教育孩子们不惹她心烦,她捧起灿灿的小脸,在灿灿的脸上用力的亲了一口,“我们的小灿灿真懂事。” “姨姥姥也很懂事啊。”阳阳歪着小脑袋天真的夸着应蓉。 “嗯,姨姥姥也会很懂事的。”应蓉说完又亲了一口阳阳,不偏也不倚的在两个孩子的头上摸了一把,让孩子们到客厅里去玩。 两个小鬼头不再闹,乖乖出去了。 应蓉本来每天是赶到宁雪下班前回家的,可是,没想到一回来,宁雪已经在做饭了,她朝厨房走去,看到厨房里丰盛的饭菜,奇怪地问宁雪是要请客吗? 宁雪暗下脸色,告诉她是做给乔羽鹤的,并且告诉了乔羽鹤的事情。应蓉对乔羽鹤表示同情和心疼,在应蓉心里,乔羽鹤还是一个很好的年轻人。 当年她一直误会救她的是乔羽鹤,还曾想着宁雪和乔羽鹤会在一起的。她洗了手挽起袖子和宁雪一起忙起来。 “小姨,您别沾/手了,我一个人可以,奥,对了,您去哪儿了?” “我,我出去转了一圈。”应蓉打了个幌子,如果人宁雪知道她在外面做苦工,宁雪回难过的。 “嗯,您应该多到外面走走,出去跳跳广场舞什么的,说不定能碰到一个合适的人……” “胡说!你又开始逗小姨开心了!”应蓉打断宁雪的话。 “小姨,我说真的,您这一辈子为了我,就这么过来了,现在,我的孩子也这么大了,您还这样,我心里难过不是吗?” “行了,你都说我这么都过来了,你还有什么可难过的,别难过了。快看,菜要糊了。” 宁雪扁着嘴,无奈的摇摇头。 汤也好了,饭菜也出锅了,宁雪打包好,准备给乔羽鹤送去,应蓉要宁雪吃了再走,可是,宁雪说她不饿,亲了亲孩子们后,嘱咐应蓉和孩子们乘热吃,别等她就出门了。 医院里,乔羽鹤躺在床上发呆,根本就没有想到宁雪会来。当宁雪提着大小好几个食盒出现的时候,乔羽鹤吓了一跳,本能的朝着宁雪的身后看了又看。 宁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告诉他,“就我一人!” “那个,你快回去吧。” 乔羽鹤那个紧张啊,见到宁雪的那一刻本以为宁雪是和腾项南一起来的,可是当宁雪说是自己来的,他可不得急吗?要是让腾项南知道宁雪来看他,还给他送饭,那不又要引起一场误会吗? 腾大老板虽然是刚强的男人一枚,可是那争风吃醋的劲儿要是上来了,也够人/受的。 “不回!”宁雪放下食盒,不管他的话,一边打开食盒,一边对沙发上坐着的腾项南派来的照顾乔羽鹤的人说:“你回去吧,我来照顾他,你晚上再来。” 腾项南差来照顾乔羽鹤的那个人迟疑了一下走了出去。 宁雪走进洗手间,不一会儿拿着一条冒着热气的毛巾出来,给乔羽鹤擦手,乔羽鹤说自己要来,宁雪不语,只是强硬的拽过乔羽鹤的手给他擦着手。 擦完那只好手后,又要给他擦那只断了手,可是,乔羽鹤却把那只手藏在被子里不肯拿出来。 “谁爱给你擦似的!德行!”宁雪把毛巾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开始往碗里盛汤。 “我自己来。” 宁雪不给他碗,反而狠狠的又瞪了乔羽鹤,用勺子舀着给他喂,乔羽鹤迟疑了一下,心慌意乱的张开嘴,喉咙里咽着美味的汤,眼睛不由得朝门口飘着。 一碗汤完全下肚,乔羽鹤心里热乎乎的,可是,他更担心腾项南会像定时炸弹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进来。 宁雪放下汤碗,又盛了一碗米饭,还把菜盒也打开放在床上的桌子上。 “这回我自己来。”乔羽鹤看了看宁雪。 “给!谁乐意喂你!”宁雪将筷子递给乔羽鹤那只没坏的手里。 乔羽鹤浅浅的笑容,那张精美绝轮的脸一乐,更加美不胜收。 无意中,乔羽鹤拿出了那条断臂,宁雪的眼眸停在乔羽鹤的胳膊上,胳膊上抱着厚厚的纱布,打着石膏,露出来的那只手已经肿的比猪蹄还高了,颜色也成了紫色的。 而那只没有坏的手,白的像雪花粉一般又白又细,顿时,宁雪的脸上皱成了一团,眼眶里有了泪花。 “没事,不疼了。过几天就会好的。”乔羽鹤看到宁雪看着他那只断臂脸上难看的扭曲了,而且眼中泛着泪光,他安慰她说。 “断了才好呢!一个男人家家的,长那么好看的手干嘛?要那么白干嘛?”嘴硬的宁雪将头偏过一边去,不让乔羽鹤看到她的眼泪。 乔羽鹤听着,脸上露着笑容,吃了一口菜,故意嚼出声音来,啧啧地说:“你做的?你还会做饭?挺好吃的,你吃了吗?要不一起吃吧,这么多我也吃不完。” 宁雪不答腔,乔羽鹤也不再说话讨好她,继续吃着饭。 等乔羽鹤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宁雪才问:“怎么会这么严重?” “什么?”乔羽鹤抬眸,看到宁雪深黑的眼眸中水汪汪的,还倒影着他的人影,忽闪忽闪的。而那黑眸看着的正是他的胳膊,他潇洒一笑,故作轻松,“给你说了没事,不用担心,奥,对了,回去吧,我叫车送你。” 乔羽鹤说着,拿起身边的手机来。 “我再待一会!”宁雪干脆坐在乔羽鹤的大床上,幸好这是一张大床,地方很宽余,可是,乔羽鹤还是挪了一下,离她远了一点儿。 宁雪冲着乔羽鹤翻了一个白眼,瞧他那点胆量!她是真把他当大哥一样看待的,从四年前,他虽然是奉着腾项南的命令,但是,却是他直接出手帮助她们的。 虽然那时,乔羽鹤没有多少言语,面容也冷冰冰,可是,在宁雪走投无路的时候,乔羽鹤真真切切的在她和应蓉身边。 虽无多少安慰的话语,但他给予过她们心灵上的慰藉,宁雪记得,应蓉也记得。 回来后,第一次见到乔羽鹤,那种亲近的感觉犹在,可是,那时她抵触腾项南,害怕见到腾项南,所以连同乔羽鹤一起拒之心门门外。 如今,乔羽鹤受伤了,尽管他是咎由自取,罪该万死,但是,当听到、看到乔羽鹤受伤,而且还做了结扎手术,她心里对乔羽鹤的那份埋怨和诅咒,尽然被对他的关心和牵挂给打败了。 她一直知道,外表冷酷的乔羽鹤,其实内心很柔软,知道顾语薇打掉了孩子,他就去做了结扎,这说明了他对自己错事认知的决心,虽然对顾语薇所犯下的错已经无法弥补,但是,他这样做,也算是一种忏悔。 门开了,腾项南匆匆的身影闪进来。 “南哥,你来了。” 乔羽鹤放下手中的筷子,腾项南出现,乔羽鹤预料之中,但没想到会这么快,这个点腾项南应该在家中,从他家到医院就是一百迈也要半个小时吧!而照顾他的那个人才刚出去二十分钟,而且现在还是下班的高峰时期,难道腾项南是开着飞机来的? 进来的人黑着脸,也是乔羽鹤预料中的,他看了看宁雪,宁雪的脸还沉在忧伤中,而对腾项南的到来,却是一副尿的很高,佛不理神仙的样子,而此时的宁雪坐在他的身边,丝毫没有离开或起来的意思,他有些尴尬,还有些担心。 “嗯。”腾项南一脸黑色应了一声乔羽鹤,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宁雪,见宁雪当他空气一般,他肺里的气直接燃烧成烟从七巧里冒出来。 鼻腔里香喷喷的饭菜味道扰的腾项南饥饿肚子开始叫嚣。本来在家准备吃饭了,接到陪护乔羽鹤那个人的电话,说是宁雪来到看医院,他放下碗筷,连忙就奔来了。 病房里很静,腾项南肚子叫的声音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腾项南气得脸都红了,真是丢脸都丢到家了!好像几辈子没吃过饭,都饿到什么份上了。 “南哥,你没有吃晚饭吗?正好,这里还有这么多,你一起来吃吧,宁雪做的,手艺不错。”乔羽鹤邀请着,也化解这腾项南肚子叫嚣的尴尬。 “呃……那好吧,忙了一天。真还没吃饭。”腾项南说着走向乔羽鹤的病床前,眼睛看着宁雪舍不得移开,还有点想批评她两句的意思。 “宁雪,给南哥那双筷子吧。” “没有多余的筷子,只给你拿了一双。”宁雪没好气的说。 “没事,我用羽鹤的,我不嫌他。”腾项南说着去抢乔羽鹤的筷子,此时他恨不得把乔羽鹤吃进去的都掏出来呢! 乔羽鹤这个王八蛋!他算什么东西!他腾项南还没有吃过宁雪做的饭,他乔羽鹤自残了,到吃上了宁雪做的饭!没天理啊! 腾项南走过去,坐下来,“雪儿会做饭?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不做饭,喝西北风啊?不像你,有人伺候!”宁雪起身,一边收拾着桌子上的饭菜,一边冷冷地说:“羽鹤,你吃完了吧?我回去了。” “宁雪,你干嘛呢?”乔羽鹤看着宁雪手里飞快的动作,他自己也尴尬,也替腾项南尴尬。 “人家腾大老板是吃山珍海味的,你吃过的剩菜剩饭,你好意思邀请人家吃,我还不敢冒这个险呢,吃坏了人家尊贵的身体,算你的还是算我的?” “你……” “你……” 乔羽鹤和腾项南不约而同的说出了一个字,但都再无下文。 宁雪收拾好东西,和他们两谁都不打招呼就走了。 腾项南伸出手指指了指乔羽鹤追出去。 而乔羽鹤看到了腾项南不止着急还狼狈的很呢,一种莫名的、从未有过的复杂的心情涌上心头,有痛快,有悲哀…… 外面,腾项南自然是要送宁雪的,可是宁雪也不给他机会,两人飚着劲,最后,腾项南将宁雪抱起来重重的放在车上。 宁雪挣扎着要自己走,一想起他对顾语薇做的那些罪不可赦的事情,心里就无比的憎恨他,这个男人真的是心肠太坏了。 可是,腾项南一味的哄慰,说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害怕失去她,都是因为太想和她在一起。 而宁雪则认为自己的幸福不能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何况顾语薇是无辜的,何况顾语薇是那么的爱着他。 两个不知道绊了多少句嘴,也说不清楚,最后腾项南一味的道歉道歉再道歉。宁雪这才不争了。 “好了,我饿了,陪我去吃点东西好吧?”腾项南软软的口气,以示自己真的饿不行了,其实,他关键担心宁雪也没有吃饭。 医院里大夫说的宁雪的胃囊饿小了,这句话已经如一个毒蛊一样蛊惑到他的脑子里,他自责、他时刻想让她好起来。 宁雪则不买账,硬要回家。 “吃了饭就送你回去!保证不强留你。”腾项南执意将她带到饭店,点了一些菜和牛肉,逼着宁雪和他一起吃。 宁雪不吃,腾项南说不吃就不让她回家。在美味饭菜的引诱下,干瘪的肚子终是没了抗拒力。 “雪儿,和我回家吧?家里也有人伺候你。” “我可没那福气!我就是一个穷命!” “你是傻命!”腾项南说着给她夹了一块牛肉。可不是傻吗?要是别的女孩,早就扑上来踢不掉了,可她到好,拼了命的躲。 四年前躲到穷山僻壤里去,现在还是一个劲儿的躲。 饭后,腾项南才把她送回去。 宁雪打开车门就下车,腾项南一把拉住她,乞求的目光看着他,好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别生气了好吗?都是我的错,原谅我吧。” 宁雪冷漠的表情瞪着他,“让顾小姐的身心完好无损、让羽鹤的身心完好无损,我就原谅你。” “你!”腾项南咽下要说出来的话,低着头喘着粗气,半响才低声说:“你能原谅乔羽鹤,为什么就不能原谅我?” “你是主谋!羽鹤所做的一切都是你逼的!你才是该受到惩罚的那个!”宁雪说完头也不回的走。 “给我一个机会吧,求你了,让我们在一起吧,也给孩子们一个完整的家不好吗?求你。”腾项南上去一把拉着她。 “我说过,等顾小姐什么时候找的幸福结婚了,我就答应你。”宁雪说完继续走了。 “乔羽鹤所为虽然是我让他去做的,可是他也该算个从犯吧?你能原谅他,就不能原谅连带的原谅我吗?” 今晚她给乔羽鹤做饭送饭他还憋着气呢,一直不敢发,现在终于小小的释放一下。 “是!我原谅羽鹤了,唯独你!我不会!因为羽鹤所做的一切坏事都是你指示的,你逼他的!” “你!你……为什么啊?他做的错事都是我的过?”醋劲上来的腾项南有点西斯底里,“难道我在你心里一直比不上乔羽鹤?!” “是这样的!如果不是你逼他,他一定不会去做那么多坏事的!都是你!是你!你就是罪魁祸首!”宁雪说完头也不回直奔楼上。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腾项南坐在车里仰头看去,深蓝的夜空正在一点点亮起繁星,虽然闪亮,但仍旧孤独寂寞不是吗?也如他那般冷清不是吗? 本来都要和好了,顾语薇这一场闹,一切又都回到原点去了! 然而他却没有再责怪顾语薇的权利和勇气了。 晚上,孩子们睡了,宁雪一个人站在窗前,外面是一轮皎洁的月亮,通明透亮,把整个夜晚照的幽幽的清亮,更显夜的凄凉,也许是因为身体有些冷的缘故,宁雪抱紧双臂,无意中,余光看到了楼下黑暗中有一点亮,忽暗忽亮。 她蹙起眉眼,把眼中的光聚起来一看,应该是一个烟头,她再定睛看去,是腾项南那辆车,没错,他还在,他在车里抽着烟。 这时,好像车里的腾项南朝着窗户这边看来,宁雪赶紧缩回身子,过去把灯关了,她再走到窗边,躲在窗帘后面看去,车里的烟灭了,不一会儿,车子开走了。 宁雪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在闭上眼睛时,两行清泪落下,这场爱真是爱的让多少人跟着受苦受罪,究竟还会连累多少人? 次日,是星期天,应蓉没有去上班,亲自到菜场买了大骨头和新鲜的蔬菜。宁雪一早带孩子们出去玩了一上午,回来的时候,就闻到了扑鼻的香味。 孩子们更是鼻子灵的很,跑到厨房围着应蓉叫着,也问她做了什么好吃的。 宠溺的在孩子们的小鼻子上捏了捏,应蓉把菜名一一给两个小家伙报了上来,见宁雪进来,她让孩子们去洗手准备吃饭。 “小姨,怎么做这么多?还熬了骨头汤?”一说骨头汤,她就又想起了医院里的乔羽鹤。 应蓉笑笑,知道了她的心思,就告诉她,骨头汤是熬给乔羽鹤的。还说吃过饭,她要和宁雪一起去看乔羽鹤。 饭后,宁雪和应蓉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前往医院看望乔羽鹤。 医院里。乔羽鹤正在和陪护他的人一起用着医院里的病人餐,看到应蓉也来了,他慌忙下地,这是四年后他第一次见应蓉。 虽然乔羽鹤对应蓉所做的一切都是听命于腾项南,但是,从始至终,应蓉见到的都是乔羽鹤,也曾一度误会过乔羽鹤。但乔羽鹤在她心里还是一个不错的人。 “应小姐,您怎么来了?” 看着乔羽鹤受伤的胳膊,心软的应蓉鼻腔里泛起酸水,“还叫我应小姐?有这么大岁数的小姐吗?” 应蓉的话说的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一些。 照顾乔羽鹤的人也收拾了桌子离开,宁雪把带来的饭菜和汤重新摆在桌子上,“这是小姨亲自给你做的,这汤可炖了一上午,你必须全部喝掉!喝好了再去做坏事!” 乔羽鹤吞下一口口水后咳嗽了几声,冲着应蓉挤出一个为难的不自然的皮笑肉不笑来。 应蓉在宁雪的胳膊上轻轻地拍打了一下,宠溺的说:“这孩子,都多大了,还胡说。” “本来就是嘛!不吃壮点那有力气去做坏事?”宁雪冲着乔羽鹤把鼻子蹙了一下,然后把地上的两个小人儿拉在眼前,“灿灿,阳阳,叫叔叔好。”坏人归坏人,但是还要让孩子们懂礼貌。 “叔叔好。” “叔叔好。” “你们也好。”乔羽鹤对着两个孩子使劲的卖萌嬉笑。 灿灿眨巴着眼睛看着乔羽鹤又扬起小脸对宁雪说:“麻麻,这个叔叔我见过。” “嗯,妈妈知道。”宁雪在灿灿的小辫子上揉了一下。 “姐姐,你什么时候见过这个叔叔?”阳阳心里嘀咕,为什么每一个叔叔,灿灿都会比他先认识呢?这貌似很不公平啊! 灿灿拉着阳阳的手,两人在私下悄悄细语,好像在说一件天大的秘密似的。 三个大人被两个小家伙的童真给逗乐了。应蓉给乔羽鹤递上筷子,“羽鹤,你快吃吧,一会儿该凉了。” “谢谢小姨。”乔羽鹤这回该了口。 其乐融融的病房里,充满着大人孩子的欢声笑语,好像这里不是医院,而是快乐的天堂。 门推开的时候,笑声消失,话语不在、气氛紧张,空气凝聚…… “南哥。”乔羽鹤放下筷子,叫了一声。 “嗯。”腾项南简单的应了一声,他跟应蓉问好,应蓉出于礼貌,点点头。 房间里还是静悄悄的,还是灿灿欢乐的声音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宁静,“腾叔叔,你也是来看乔叔叔的吗?我们也是,乔叔叔是好人叔叔,他给我打走欺负我的坏孩子。” “嗯,叔叔知道。”腾项南抱起灿灿,在灿灿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又放下来,痴痴的眼眸看向阳阳时,已经跑到宁雪身边抱着宁雪大腿的阳阳正瞪着圆丢丢的大眼睛看着他,天真烂漫的眼神中充满警惕。 他是他亲生的儿子,可是那双近似明月、不染凡尘的眼睛却怯生生的看着他,他如吞了利剑一般哽咽的咽喉发不出一个音来。 尽管他很想上去吻那张干净圣洁的小脸,想和他说一句话,哪怕一句,或者一个简单的字,可是,终是不敢开口,他怕吓着他幼小而单纯的小心灵。 他急切想要爱抚他,给他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包括情切切的父爱,他每天都想他想到失眠,想到发疯,想到想冲动的去看他。 可是,每当想起他那双无辜的害怕的眼神来,想到他稚嫩的声音说不喜欢他时,他就望而却步,不敢前进。 “麻麻。”阳阳抱着宁雪的腿,抬头看着宁雪,藏在宁雪身后的他只露出那双无辜的眼睛来,偷偷的眊着腾项南。 宁雪抱起阳阳,回头对乔羽鹤说:“羽鹤,改天来看你吧,我们先回去了。阳阳,别怕,妈妈带你回家。” 阳阳的小手紧紧的抱着宁雪的脖子,好像害怕妈妈被这个冷漠的叔叔给抢走,或者又怕他自己被这个叔叔给抢走。 应蓉也和乔羽鹤打了招呼,拉着灿灿的小手往外走,灿灿不懂大人们为什么在腾项南一来就立刻安静,立刻不高兴,立刻要走,但是,腾项南是好叔叔的事实已经深刻的在她幼小的心中扎下根基,尽管妈妈和弟弟甚至是姨姥姥都不喜欢腾叔叔,可她还是冲着腾项南摆摆手,“叔叔再见,叔叔,你什么时候来我们家?我等你奥。” “哦,好……叔叔会去看你……们。”腾项南看着宁雪慢吞吞的回答着灿灿的话。 宁雪走过腾项南的身边时,他说要送他们,宁雪拒绝,直径走出去。 乔羽鹤一脸无辜且又难过的看着腾项南。 悲哀啊!这腾项南的心里该有多么的不平衡,乔羽鹤对应蓉和宁雪做的一切,都是他的意思好不好! 为什么功劳都给了乔羽鹤,乔羽鹤成了他们家的大恩人,而他腾项南到成了他们家的大仇人了!?这合乎逻辑吗?这合天理吗? “没事,你吃吧,我去送他们。”腾项南朝着乔羽鹤淡淡的说了一句,充满醋意,充满不服,但还是无奈的走了出去。 此刻,他的心里多么嫉妒乔羽鹤,他更有把那些饭菜立刻全部打包回家,不给乔羽鹤留一口,哪怕一滴菜汁! 恨的是宁雪三番两次来看乔羽鹤,还给他做饭炖汤,就连应蓉也来看乔羽鹤,可是,他呢?他们一见他,就像见了瘟疫一般。 他在走廊里走着,仿若丢了心一般失魂落魄。委屈的抬头看了看前面走着的人,眼眶里却被遮着,看不太清了。他好像一个迷途的小孩,可怜兮兮,又像被父母抛弃的小孩,努力像抓住父母的双手。 擦掉眼眶里那个他痛都不会掉下来的液体,他疾步走上去。 外面,腾项南打开车门,请应蓉和宁雪上去。宁雪要打车回去,腾项南因为应蓉在,也不敢强硬去拉宁雪,就对应蓉说:“小姨,现在高峰,不好打车,这里是医院,空气也不好,别让孩子们逗留太长时间,让我送你们吧。” 不等应蓉说话,宁雪冲着腾项南叫了起来:“怎么?你是在教训我不该带孩子们来医院吗?你有什么资格?” “宁雪!你知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哇哇……” “呜呜……” 听到腾项南和宁雪吵架,两个孩子哭了起来。 腾项南都快要奔溃了,真是悲痛欲绝,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软下来,“宁雪,对不起,我就送你们一程,这有什么不可以?小姨,可以吗?” 这段时间他没敢去打扰他们,尽管想宁雪,想孩子,想的要命,依旧还是忍住了。他一番悔改难道宁雪就看不出来吗? 最后,腾项南见孩子们哭着,又求了宁雪和应蓉,应蓉才劝说宁雪上车,让腾项南送他们回去。 到了楼下,下车来的时候,宁雪重重的口音,对腾项南说:“以后别来打扰我们!” 腾项南也只是将他们送到楼下,看着他们走进楼道,他落败的离去,宁雪的话还在耳边久久的回荡着。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腾项南没有来打扰过宁雪。 而宁雪也坚持着给乔羽鹤送饭,每次送饭,都会碰上腾项南,后来,送饭这个事干脆成了应蓉的事。 送了几天后,乔羽鹤推说,自己好多了,不让应蓉再送了,送饭这事也就此结束。 这天,宁雪正在上班,接到一份法院传票。她一向循规蹈矩,从不做犯法的事情,怎么会有传票? 打开一看,尽然是要回阳阳抚养权的,而起诉人正是腾项南。宁雪当场差点晕倒,倒下去的时候,幸好有同事扶了一把。 同事将她扶着坐在椅子上,宁雪连带着泪水同时捂着嘴咳嗽起来,她感觉有湿湿的液体在手掌中,拿起手来一看,尽然是血。 同事们看到了,都吓得大叫起来,有点都拨打了120。 闻着声音赶来的明成皓一看,宁雪吐血了,她拿过宁雪手里的传票一看,气得摔在桌子上,“宁雪!别担心,这场官司我帮你打!我绝不会让你失去孩子的!” 宁雪捂着心口,痛的不止是孩子们会不会被夺走,还有腾项南的作法。他口口声声说爱她,说要在一起,也曾经承诺不会和她抢孩子,可现在发现她不会和他在一起了,就来和她抢孩子。 这个坏了心眼的男人,果然她是一点儿都不了解他,她恨自己为什么瞎了眼似的看上了那种比毒蛇还毒的男人,她尽然一次又一次的相信他。 一面用花言巧语的话来哄她,等她对他放松了警惕,他却向她伸出了致命的毒手,可恨的是她还在幻想着有朝一日等顾语薇幸福了,她还可以和他携手共赴爱河,一起抚育儿女,直到白头。 现在看来,多么可笑,四年过去了,她依旧还是一个讽刺。 飞机场。 乔羽鹤来接腾项南。腾项南一脸疲惫。看样子在国外的这几日没有好好休息。 “胳膊还没有完全好?干嘛亲自来。”腾项南看了看乔羽鹤还裹着绷带的胳膊,心里不免有些伤感。 “没事了。”乔羽鹤淡淡的说。 “去公司。”腾项南看到车子驶向别墅的道路,对司机说。 “南哥,你刚回来,还是回家休息吧,公司里没有什么事,我都看着呢。” “去公司。” 腾项南坚持,乔羽鹤无奈的给司机递了一个眼色,司机将车子开上去公司的路。 腾项南在办公室里埋头处理文件,也许只有工作,大量的工作才能让他暂时忘了痛苦。 电话响起的时候,他也懒得去接,也懒得去看,电话再响,响了又响。乔羽鹤走过来,拿起他的手机,一看,脸上一惊,“南哥,是宁雪。” 这一句仿若吃了鸦片一般,腾项南的心中腾起一股气来,立刻将他吹起来,他简直像一个皮球一样饱满了,他拿过电话,按下接通键,“雪儿……” “腾项南!你还是个男人吗?你还是个人吗?你明里一道,暗里一刀,你是不是非要我死,你才甘心!你就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 本来是一脸笑容的腾项南在听到宁雪西斯底里的骂声后立刻僵了,这几天他一直在国外,都没有去打扰她,这是怎么回事?“等等,雪儿,怎么了?” “你还装?你有意思吗?我告诉你!孩子我是绝对不会让步的!你想要阳阳,除非我死了!你尽管来吧!我是不会惧怕你的!我会等着看你是怎么使劲不要脸的!” 腾项南听着这些莫名其妙的骂后,手机里传来忙音,腾项南看着手机发闷了。 本来看着腾项南接起手机要走的乔羽鹤,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腾项南不对劲的话,他站了下来。 “羽鹤,快去看看!宁雪那怎么了?” “是。” “等等,还是我亲自去吧。”腾项南站起来,之前的疲倦已经完全不在,精神的仿若要上战场的精兵强将,乔羽鹤则怀疑他刚刚在卫生间里是不是偷偷打了鸡血? 雨田的楼下,宁雪一出现,腾项南就过去了,“雪儿……” “啪!”宁雪狠狠的甩在腾项南脸上一巴掌,“伪君子!你也别得意了!我会和你法庭上见的!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脸面和我争阳阳,你配吗?” “雪儿,听我说!”腾项南过去企图抱住冲动的宁雪,可是宁雪又躲,他又强行,两人看上去像在打架一样。 “放开她!”明成皓得知腾项南来找宁雪了,急匆匆的赶下来,就看到了这一幕,他冲过去,将宁雪拉过来,自己站在宁雪的前面瞪着腾项南恶狠狠地说:“腾项南!我一直以为你是一条汉子!是个男人!没想到你这么卑鄙!你可真是给男人丢脸!” “住口!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滚开!” 腾项南那种猛虎般的气势和对明成皓那种不屑鄙低的态度,让宁雪很是不舒服,真正是火上浇油一般把宁雪气到了极点。 在宁雪看来,哪一个男人都比腾项南靠谱,都比他真实,都比他坦荡。 宁雪扳过明成皓的身体,抓着和他的胳膊,用泪眼看着明成皓,激动的说:“成皓,我知道,像我这种单亲妈妈,家境又不好,如果打官司的话,一定会输,我想给阳阳和灿灿一个家,你愿意和我一起承担一个家吗?” “宁雪,如果你愿意,我当然愿意。”明成皓反手将宁雪的胳膊抓紧,他不在乎宁雪心里有没有他,只有能和她在一起,即使每天什么都不做,就看着她他也愿意。 看着刺眼的一面,如五雷轰顶,腾项南冲上去,将一拳头狠狠的砸在明成皓的脸上,他要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个乘火打劫的小人! 明成皓被突来的一拳砸在地上,捂着脸的手一放开,宁雪就看到了他嘴角的血。 “成皓!”宁雪跑过去扶明成皓。 刚迈开腿,就被腾项南像提小鸡一样提起来,他不顾宁雪的张牙舞爪,起先为了让宁雪出气,他就躲,后来,直到宁雪把他的脸抓破了,他才将宁雪的手制止。 “雪儿!听我说一句话就这么难?你为什么从来就不肯相信我?” “你做过让我相信你的事吗?”宁雪的手被他制止动弹不得,可心里那份抵触却升到了天上。 “他你就能信?”腾项南指着明成皓狠狠的问宁雪。 “谁都比你可信!我信谁都不会再信你!” “雪儿!如果今天,你一定要把自己给嫁了,你选择权沛泽,我肯定退出,因为跟着权沛泽你能幸福!可是,是明成皓,我就是死了,也不会让你把自己和儿子托付给他!” “你管的着吗?我跟谁我不要你管!” 看着无可救药的女人,腾项南快疯掉了,“明成皓是雷翼派来的,你也愿意?” 在腾项南怀里挣扎的宁雪一下子安静下来,她回头怔怔的看着明成皓。 明成皓身子后撤了一下,喉结明显滚动了一下,又往前走了一步停下来,欲说什么,却无法开口。 “说!说你不是!”宁雪哭了,哭得浑身颤抖,她期盼的目光看着明成皓。 可是,宁雪却从明成皓嘴里没有听到她想听到的,她只听到明成皓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宁雪咬着嘴唇,都咬破了,血从她的嘴角溢出来,腾项南立刻用手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宁雪重重的打掉腾项南的手,蹲在地上,哭着重复着三个字: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都在骗她!她到底惹着他们谁了?九年前,无缘无故碰上雷翼那个王八蛋,四年前又因为雷翼被腾项南这个王八蛋给抓来,这两个王八蛋是她的克星吗? 现在又出来一个明成皓,从始至终,她那么信任明成皓,感激他的救命之恩,把他当神一样看待,原来他是雷翼那个混蛋派来的。 这多么讽刺,一边恨着雷翼,骂着雷翼,一边用了雷翼的钱,还在雷翼的公司里挣着养家糊口的钱!她才是天下最大的笑话。 “雪儿,别难过,你的一切都有我,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那个起诉是我爸以我的名义发的,我这几天都在国外,我不知道,刚刚我已经撤诉了,你放心,只要有我一天,绝对能保证你和孩子在一起,绝对能保证你们的安全。” 腾项南说着将宁雪揉进怀中,吻着她的秀发,他所说的都是真的,并且都能兑现的!他的女人和孩子,只有他自己才能保护,且他有这个能力!并且是很强的能力! “雪儿,相信我,我从来不会骗你,我爱你。”腾项南附在宁雪耳边轻声细语,仿若大声都会吓坏她似的。 “真的吗?你说的都是真的?你没有骗我?”宁雪推开腾项南,能看清他脸庞的距离。 “傻瓜,我怎么会骗你?是真的。”腾项南说着吻上那张颤抖的红唇。 明成皓失落的离去,对他来说,一个梦做到这里也就彻底醒了。这是一个美梦,尽管没有完美的结局。但是他从不后悔,因为曾经在这个梦里他快乐过,他爱过,一切皆因他认识了一个心灵纯洁的像雪一样的女人。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她一定不会属于他,但他还是发自内心的爱着她,一直无怨无悔,一直心甘情愿。 他的到来,无非就是为了守护她,让她不受伤害,仅此而已,虽然有些事情他无能为力,但是,在每一次她苦恼中他都有陪伴左右,这就够了。 如今看来,腾项南最终才是她唯一的选择,也是她最该依靠,和想依靠的人,有腾项南这样强大的守护者,是他该退场的时候了。 “成皓!”宁雪推开腾项南叫了一声明成皓。 明成皓转身,看着她,等着她最后的告别。 “回去告诉雷翼!他对我所有的帮助我都不会感谢他!他就是该死!” “宁雪!翼哥他是真的在为你好!他对你只是感恩!他一直在感谢你救了他的名,就这么简单。”明成皓说完转身决然的走掉。 宁雪哭了,腾项南抱紧她颤抖的肩头,吻着他脸上的泪水,“别恨了好吗?老虎也是一番好意。所有的恨都归结在我身上,让我一个人来扛,我来扛,好吗?” “就是该你扛!是你找他怎么就找到我头上了!就是你该死!”宁雪攥紧粉拳,狠狠的打着腾项南。 “所以,你就不要恨老虎了,只恨我好了。”腾项南将她再次揉进怀中,此时的他倒是还蛮感谢雷翼的,不是雷翼,他怎么能认识宁雪?不是他,宁雪四年前会吃更多的苦。 那双水汪汪的泪眼看着腾项南的脸。腾项南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脸上有血,是她刚刚给抓破的。 “没事,很快就会好了。以后别打我脸了,这样出去,别人以为我是一个妻管严呢。”腾项南说着将她紧紧抱在怀中,恨不得将她吞进肚子里,揉进骨髓里。 她抓他,他完全可以躲掉,但是他情愿她打他、抓他,他的力气对她而言,如捏一只蚂蚁一般轻松,但他从来对她放纵,他想让她把所有的气全部撒出来,这样才舒服,而这些宁雪又怎能不知? 耳边是呢喃的细语,身上是他温柔的抚摸,宁雪在他的怀中无比的安全和温暖。突然,她轻轻的抬起头,认真的看了看他的眼睛,因为,她此时感觉的到了他生理的强大变化,她脸上立刻燃上绯红,她赶紧将眼睛移开,侧过头去,双手并且在推开他。 而腾项南显得极为开心,她娇羞的脸颊更是如给了他一个暗示,或者是一种鼓励,他在她背上的手一紧,将她带入自己怀中,她想躲,却怎么也躲不掉,因为那双手臂如同铁钳一般将她紧固。 “雪儿,我想你了,想要你。”腾项南吻上她的唇。 一个昏天暗地的吻,腾项南如在蜜罐里吃糖一般的忘乎所以,终于他放开她,一个公主抱将她抱起。 她本能的揽着他的脖子,担心自己会掉下去,因为他走的太快了。微不可闻的大口呼入空气,“不行!我不想这样!你放我下来!” 然而,她的话,纵然就在人家耳边,可那人哪还能听得见? 这段时间,他都要憋死了!每每想着怀里的女人,都不能拥有,那还叫一个折磨? 现如今将她抱在怀中,他再不会让她逃掉…… 一间高档茶馆里。 来这里的人都是一些非富即贵的人来谈私密话的地方,清静、安全、秘密。 顾市长就是在这里曾经见过一次明成皓,目的是宁雪。而今天他来,约的不是明成皓,但要说的还是宁雪。 应宁走进来,摘下墨镜,坐在顾云翔的对面,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冷言清语道:“看来顾市长是经常来这里了?像你这种见不得光的人一定常出入这种秘密的见不得光的地方吧?” “宁儿,这是什么话?” “顾市长!请你改一下称呼吧!请叫我权太太!” 顾云翔眉头深锁,眼中泛着晶莹,嘴唇抽/1动了一下,“对不起。你可以不这么说话吗?曾经……” “曾经?曾经是什么时候?你还好意思提曾经!我能坐在这里,就已经够给你面子了,你还提曾经,你好意思吗?这些年你不止练了胆子,还练后了脸皮啊。” 应宁也没有矫情的假装不认识他,既然来了,那就不必在扭捏,也是半辈子过来的人了。顾云翔被应宁一顿数落,低下他高贵的头,满心的忏悔。 “宁……你……。你还是那样……。” “顾云翔!你有话就快说!没有就少跟我在这里叙旧!”应宁一脸冷酷,将头偏过一边去,似乎心中拧着一股劲。 要说不生气,要说已经忘记,那纯粹是骗人的,但是仅仅也就是剩下了生气。 顾云翔再一次暗淡,低垂下头,这还是那个政界的风云人物吗?应宁见他半天不语,二话不说起身就走。 “等等。”顾云翔终于开口,但是吞吞吐吐,“等等,宁,权太太,我想问问你,那个……” “顾市长,我看你也别说了吧,既然开不了口,都不好意思说了,还说什么?”应宁冷冷的鄙视了他一眼,又要走。 “宁儿!”顾云翔一把拉住应宁。 此时,应宁雪看去,男人眉心深锁,脸上表情痛苦难堪,这是二十七年后第一次见他,也是二十七年后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见他,他眼角的皱纹依稀可见,记得当年,他还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小伙子,而现在,岁月的年轮已经爬上的脸庞。 应宁将头骗过一边,不再敢去看他。 “宁儿,你儿子是我们的语桐?还是宁雪是我们的语桐?还是两个孩子都是?” 应宁一听,脸色微变,她不是没有想到顾云翔会这样问,甚至她知道顾云翔会这样问,但是,当他亲口问出来的时候,她还是心底颤抖了一下。 那天在景华的开业典礼上,她那么维护宁雪,那跟鬼一样贼,跟贼一样鬼的顾云翔怎么可能猜不到一些端倪呢? “不是!他们都不是你的孩子,那个孩子我已经打掉了!” “你骗我,我已经查过了,你儿子是你在权家生的,可是宁雪的资料却一点儿也查不到,是你做了手脚,宁雪就是我的小语桐!” “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啊!先是变着法的把自己的女儿塞进腾家去,现在见那腾项南不要你女儿了,你又来打人家宁雪的注意,顾云翔啊顾云翔,你爱钱爱权利,都爱到不要脸了!钱有多少是个够!何况你现在也不少了吧?怎么还想着在腾家捞?那腾家就是一窝子的狐狸转世,你算得过人家吗?别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 面对应宁的辱骂,顾云翔只是伤心,却无言语,他不怕应宁对他的误会,他只想知道,那个宁雪到底是不是他的小语桐。 “顾云翔,我告诉你!你如果敢打宁雪的注意,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的!”应宁站起来准备离去。 “宁儿!”顾云翔起身,厉声唤了一声,应宁止步。“当年我没有抛弃你!我从国外回来,你已经嫁给了权昌盛,我找我们的孩子,可是,一点线索也没有!是你!是你截断了所有的一切。” “是吗?那么你在国外和那曹家大小姐是怎么回事?” “我……” “你说不出口了是吧?”应宁打断顾云翔的话,“做了就是做了,我还要感谢你的背信弃义的抛弃我,才有了今天的我!” “你!明明是你嫌弃我穷,是你先背叛我!你……” “你有意思吗?做了还不敢承认!好了!我不想再这里和你理论谁对谁错。”应宁别过脸,泪水撒下,“宁雪不是你的女儿!你再别去打扰她!” “我知道!宁雪是我的小语桐!我第一次见到她时,我就认出了她!她的身上有我的影子!她就是我的语桐!” “如果你还有点良知,你就放过她吧。”应宁带上墨镜,决然离去。 顾云翔重重的坐在沙发上,此时真是百感交集啊,应宁最后的一句话就是告诉了他,宁雪是他的女儿,他的小语桐。 应宁从茶馆出来,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哭了一场,本来想这不去见他,可是还是不死心的去了;本来想这见到他已经不会在为他流下半滴眼泪,可最后还是流了;本来想着这么多年过去了,一切她都能释然,就当从来没有过、就当不认识的陌路人,可是,她却还是没有做到! 因为那份情太深,太刻骨,她太不甘心。 暮然回首,想起曾经,有一对爱的死去活来的恋人,互相许下山盟海誓,女孩把一切给了男孩,还为他怀上孩子。 可是男孩为了仕途前程丢下她去国外进修,临走时,他信誓旦旦的发誓,一年后回来娶她,他给她肚子里的孩子取名语桐,无论男女,都叫语桐。他说:她是一棵梧桐树,所以他们的孩子就要叫语桐。 男孩说好学成回来娶她的,可是,十月怀胎,生下孩子后,女孩却听说男孩正在和一位千金小姐来往,而且传言他们已经在一起了。 女孩绝望,爱情终是抵不过他的前程似锦,蝴蝶怎么能飞过沧海? 后来,女孩这时认识了一位更有钱的男人,男人爱她,女孩毅然把刚出世三个月的女儿狠心的丢了自己的妹妹,并且截断了和妹妹、女儿的所以往来,自私的奔着幸福去了。 现在想来,她和那个男人真才是天造地设、绝配的一对!自私、无情都是他们共有的特性。 应宁擦了眼泪,挑整了一下心情,朝着应蓉家走去。 —— 又一次沦陷,虽然腾项南甜蜜的话语带着热气就在耳边,他温暖的怀抱也足够真实,可是之前几次的教训不得不让宁雪心有余悸。 之前,每次都好好的,可是后来还不是出现了问题。这一次她又沦陷在他的温柔中,她恨自己怎么这么没有骨气。顾语薇的事情还没有解决,那个可怜的女孩成了她和腾项南复合的牺牲品。 试问顾语薇何错之有?可是,话说回来,她又何错之有?要怪还是得怪腾项南不是吗?是他爱的痴狂,是他爱的昏了头脑,是他不择手段。 如果他不去那样对待顾语薇也许宁雪真的就会答应他了,可是现在,宁雪却怎么也不能说服自己。 宁雪轻轻拿起放在她腰间的大手,小心之余看向身边的男人,他睡的很踏实,均匀而绵长的呼吸,眉心舒展,宁雪看去,不觉轻皱眉头。 在她的记忆里,每次这个男人睡着的时候,都会有不同程度的皱眉,而这次为何这般轻松?而且他薄薄的嘴角似乎还挂着一抹微笑,难道他在梦中正做着一个美梦? 依旧那张倾倒众生的绝佳相貌,睡着了那张棱角分明,神斧雕琢的轮廓依旧美的不像话,洁净的脸上如蛋清一般光滑,没有一丁点坑坑洼洼。她就在想:这样一张脸,生来就是魅惑那些犯花痴的女孩的吗? 如果不是,那么顾语薇那样要貌有貌,要品有品,要钱有钱,完美集一身的女孩怎么会被他迷得把自己跌进去?他!就是一个祸害!一个十足的妖孽! 轻叹一声,宁雪下床,一边寻找着可以穿的衣服,不想腰身处被一只大手搂回去,她跌倒在松软的枕头上,刚要回头咒骂,只听得耳边梦呓般喃喃低语:“雪儿,再陪我躺会,好累啊。” 他在说梦话?是的,他没有醒,他还在梦中。 男人在她怀里蹭了蹭,找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继续着美梦。看着他如孩子般轻松的脸,宁雪倒有些不忍打扰,乖乖的听话,一动不动躺着。 再次看向男人,那精短的黑发,有些凌乱,她伸出手,手指插/向他浓密度很高的黑发中,那黑发如丝一般柔和,手感很好。 男人尽然没有醒来,只是一副很享受的表情又往她怀里挪了一下,太近了,近到她都看不到他的脸。 宁雪不再乱动,让他好好的,美美的睡一觉吧,他这几天为了克制自己不去找他,出差到国外走了好几天,本来他是不用亲自去的,可是,留在这里,他就肯定会去找她,所以,他还是出去了。 在国外的几个日夜里,他基本过的都是不眠之夜,回来后又去公司用工作麻痹自己。再加上刚刚那场劲爆的运动,他是累了。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宁雪再一次拿起她身上的那只大手,轻轻起床,再到下床,男人依旧熟睡中,宁雪蹑手蹑脚走下床,在衣柜里那了一件衣服穿上,连澡也没有洗就出去了。 腾项南起来的时候,身边早已没有宁雪的身影,枕头上也没有她的温度,她是什么时候走的?脑子里一个念头:怎么都掳到床上的人又让跑了? 腾起身子随手拉一件睡衣套上去,走进浴室,空空如也,转身飞快的下楼,楼梯口就开口:“雪儿!雪儿!” “腾先生,宁小姐走了……” “走了?什么时候?”腾项南在听到李嫂说宁雪走了的时候打断李嫂的话,急切地问。同时心里该多恨自己,这一觉睡的也太死、太长。本来搂着她,他以为可以安心的放心的睡去,没想到,她还是走了。 “宁小姐走了已经半个多小时了。” “她说了什么?” “没有。”李嫂摇摇头。 腾项南转身奔回楼上,拿起手机给宁雪拨去电话。 铃音在响了几声后,腾项南听到了通话状态,他不等对方的话,就急着说:“雪儿,你怎么走了?你还是不信我吗?我要怎么样你才肯信?那个起诉真的不是我做的,我真的已经撤诉,我对你是真心的,我真心要悔改,真心爱你的。” 手机里没任何声音,腾项南更急了,“喂,雪儿,你有在听吗?你还在听吗?” 宁雪拿着电话,听着他急切的话语,句句戳痒她的心,然而,她却不敢去挠一下,如果这个痒痒她挠了,是的,她舒服了,那么顾语薇算做什么?这道坎,她怎么能踩着无辜的顾语薇踏过去?不行!绝对不行! “雪儿,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你给我一个机会这么难吗?” “狗能改了吃屎吗?你骨子里就是一个十恶不赦!不做坏事就会难过的人!”宁雪嘟着嘴,冲着电话骂道,但是,心里却不是很恨。到让人觉得有些情人斗嘴,打情骂俏的调子。 可认真的腾项南却没有听出来,他急着说:“不是,我小时候养的狗都不吃那个东西,真的,我的狗能改,我也能改,肯定能改。” 回头的浪子,到底有没有岸?宁雪在电话那头差点笑出来,他说的很认真,但很好笑不是吗? “好了!你也别废话了,我说过了,你想和我复合,那么就等顾小姐找到幸福的那一天吧!” 宁雪也希望从此时起就和他在一起,一起给孩子们一个完整的家,可是,看不到顾小姐幸福,她是不会再理会腾项南了。 她现在只希望顾语薇能找到属于她的幸福,那样她就可以安然和腾项南在一起了。即便是腾父阻拦,她也愿意和腾项南一起检查到底的。可是…… “雪……” “还有!别再让你父亲来打扰我们!”宁雪按下结束键,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会儿,她一直在忍,如果他话再听下去,她真担心自己会跑到他的身边去。 但是,还得理智不是吗?那顾小姐在受着苦痛,她怎么能和腾项南幸福?那么就等吧,等着和顾小姐一起幸福吧。 迈开步踏入寻找工作的行列中去,既然知道雨田是雷翼的公司,那么她肯定是不会去上班了。 腾项南狠狠的砸掉手机,早知会这样,就不该那样对待顾语薇。 腾家老宅。 腾项南一脸怒气好像在他面前的不是他的父母,而是他的杀父仇人。 欧阳燕走过去,狠狠的在腾项南的后背打了一下,重重的骂道:“小王八蛋!你还知道回来!一回来就给我们摆脸子看,我们是扒了你毛了?还割了你肉了?” “你们怎么能去上诉,和雪儿去要孩子呢?阳阳是她的命,你们要了她的孩子,就是要了她的命!她死了,我也不会苟活!” “去死!你赶快给老子去死!”腾世卿气的直咬牙,“俗话说好马不吃回头草,你看看你,还有个男人样吗?” 腾项南扭过头去,他不是马,宁雪也不是草好不好?坚定的腾项南坚决的表明,和顾语薇是不可能的! “小南啊,如果你实在是和语薇不来电,那么妈妈到有一个合适的人选。”欧阳燕见儿子软下来,她坐到腾项南的身边,“那权家大小姐权雅泽听说前几天回国了,人长的不压于那个宁雪,而且听说年纪轻轻的就拿到了博士学位,你娶一个这样的女人才能成为你的左膀右臂,才能帮助你……” “妈!我的事业不需要女人的提携和帮衬!我要找的是和我过日子的人,更不是事业上的伙伴!”腾项南打断欧阳燕的话,他的母亲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怎么现在变得这般势力了呢? “你真是不听话!以前让你和宁雪好好过的时候,你不珍惜,现在又要走回头路,你真是太不像话了!告诉你吧!权家那大小姐,我和你爸以经替你说了,我们也看过了,那孩子比那个宁雪要强一百倍,又和我们门当户对,你自己看!要不顾语薇要不权雅泽!你自己选!” 腾项南起身甩手离去。除了宁雪,他谁都不会选! 一场家战,没有分出胜负,腾项南虽然气父母,但,那总归是他的老人,尤其上次把腾世卿已经气得住了一次医院,他多少还在顾忌着老人的,所以这次没敢顶对。 而作为父母,儿子再怎么不听话,但还是疼他,纵使儿子再长多大,在他们眼里还是孩子。 从腾家老宅出来后,腾项南自己驾车走在路上,心情郁闷到了极点,又没有和父母谈成功,也阻止不了父母打阳阳注意的行为,怎么和宁雪交代? 因为腾家老宅住在郊区半山腰上,山路上一项车少人少,腾项南的车速也一提再提,一直将车开上山顶,在山顶上透了透气,才准备回去。 两辆敞篷跑车在山路上飙车,车里的年轻人站在车里,手里的纱巾随风飘扬,伴着风声的还他们劲道的引吭高歌。 转弯处,腾项南习惯的放慢车速,每次走到这里,他都会如此,虽然今天心情不好,但他依旧照旧轻轻地踩下一点儿刹车。 “丁丁!前面拐弯,你小心一点儿!” “雅泽!你就放心吧,我的车技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坐上我的车你就放心的体验什么叫速度吧!”丁丁不但没有放慢速度,反而还给了一脚油。 “你的车技我们到是真不知,但你的寂寞众人皆知!哈哈!”一个朋友取笑道。 “丁丁,这是山路,大家都你这种想法,人少的地方都会开快,万一有车过来,我们可避不了!” “一看就是外来户!懂什么呀?”丁丁面对权雅泽的劝说毫不理会。 宝马的车轮飞速的转动在平坦的公路上,风一般的速度,仿若一眨眼功夫就会不在视线。 山路很静,腾项南又经常走这条路,他好像隐约听到有车声过来,于是放慢速度,前面转弯,腾项南谨慎着,当眼前出现那如射出的箭一般的两辆车时,他将脚下的刹车用力踩下去。 “啊!”当刺耳的喊声伴着刹车的声音一起划破山谷,两辆并排飙着的跑车在公路上扭摆开来,车轮下因为紧急刹车而划出的火花闪亮而刺眼。 丁丁的跑车撞上了山体,而腾项南的车因为躲避及时未撞到任何东西,在滑出几米后停了下来。 腾项南从车上下来,去看撞到山石上的那辆宝马。 “雅泽!雅泽!”丁丁和两个朋友均擦破一点儿皮,只有权雅泽因为站在前面而且靠山体那边,头上和手臂的流着血,把几个朋友吓坏了。 权雅泽也处于昏迷状态。腾项南二话没说,抱起权雅泽放在自己车上朝市区开去。 两辆跑车一辆是动不了了,一辆追尾,丁丁打电话叫了人,还给权家打了电话。他们原地等人。 路上,腾项南看到昏迷的女孩手臂上不断流血,他一只手开着车一只紧紧抓住女孩流血的手臂。 —— 此时,岳腾的董事长腾世卿和夫人欧阳燕坐在一辆加长版的劳斯莱斯里面,那辆车正驶向一条狭窄的小路,一栋破旧的楼房前。 当腾世卿和欧阳燕从劳斯莱斯里下来时,眼前真是宁雪家破旧的筒子楼。 “董事长,就这里,四楼东户。”助理对腾世卿说。 宁雪打开门时,看到了腾世卿,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看到真是的商界大亨腾世卿,以前在电视上见过一次,上次在景华开业见过一次,这是第三次。 “宁小姐,不准备请我们进去坐坐?”欧阳燕温婉的说着。 “奥,请。”宁雪赶快让进二人,可是,很尴尬,地方太小,感觉大人物是需要大空间的,怎奈她家环境有局限。 “麻麻。” “麻麻。” 灿灿和阳阳跑过来一人抱着宁雪的一条腿。 “麻麻,我认识爷爷和奶奶,爷爷和奶奶到幼儿园看过我们。” “是的,麻麻,爷爷和奶奶还给我们买好吃的了。” 两个孩子一人一句。 “乖乖,这次爷爷奶奶还给你们带了很多玩具和好吃的。” 欧阳燕让助理把东西拿给孩子们,尤其看着阳阳的眼睛挪都挪不开,她和腾世卿每天都要不停得翻看阳阳的照片,就连睡觉的枕头边都放着阳阳的照片,要不是顾忌腾项南那个鬼脾气,担心他真和父母闹翻,真想立刻把阳阳给夺回来。 对于礼物,孩子们高兴之余却不敢收,只是看着宁雪。如果宁雪不放话,他们是不敢要的。 “宁小姐,你担心我给孩子们下毒吗?”欧阳燕字正腔圆说的严厉。 “您别误会,只是,我不想让孩子们从小就有收别人礼物的毛病。” 虽然孩子们还小,也许他们还听不懂大人们之间的谈话,但是,宁雪还是不能让孩子们听到,她对两个孩子说:“灿灿,阳阳,先到屋里去玩。” 孩子们看着宁雪,眨巴了一下天真无忧的大眼睛进了屋里,腾世卿和欧阳燕的眼睛追着阳阳,都快把眼珠子掉出来了! 阳阳和灿灿在关门的那一刻趴在门上朝外面看,那种略带顽皮还有点担心他们的妈妈的表情着实让人看着怜爱。 当孩子们看到欧阳燕和腾世卿那双灼热的几乎要烧着他们的眼睛时,赶快将门关上。 那扇门生生的将孩子们的身影隔开,腾世卿和欧阳燕才回过神来。欧阳燕气的七窍冒烟,呼呼的气跟着肩膀上下起伏。 “我们是别人吗?我们都已经知道了!但是我们没有硬和你来抢孩子,如果我们真要和你抢,你以为你能赢吗?要不是看在小南的份上,你现在能霸占着我们的孙子不让我们看吗?” 出于礼貌,宁雪也没有和他们争对,而是为二人倒茶,不管怎么说,他们是长辈,不管她和腾项南在不在一起,他们总归是腾项南的父母,也是阳阳的爷爷奶奶,而且,记得腾项南给她说过,当年那个避/1孕药就是欧阳燕悄悄给换的,他们两位老人当年还是想让她和腾项南好好过日子的。 宁雪放下茶杯,请二人用茶,欧阳燕还在生气,将头偏过一边时看了看宁雪住的地方,真的是连他家厕所大都没有地方,她想到这里,都觉得他们的孙子受了委屈,恨不得马上把阳阳带走,这里空间小的连呼吸都困难。 腾世卿开门见山的说出了他们来的目的:要么离开腾项南,要么腾家就要和她抢儿子了。 宁雪想都没想,干脆的回答:“我离开腾项南!我不会再和他来往!从此再不见他!” 楼下,应蓉下班回来,却见门口停着一辆莱斯莱斯,这么贵的车,停在这里好不协调,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是来她家的“客人”,而那“客人”此时就在她家楼上欺负她的宝贝雪儿。 抬步间,又一辆高级轿车停下来,应蓉只是看了一眼,心里正纳闷,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有又钱人来这里要改造他们这里了?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高级的车子来? 应蓉再次抬起的步却停下来,好像,刚刚扫到车上下来的人有些熟悉,她猛然回头,眼眶里就布满泪水,晶莹的泪水快要溢出眼眶,她疾步转身,走过去,有些担心,四下看看周围,好像怕被人看到,“姐,你怎么来了?” 泪水无声的划过应宁的脸颊,二十多年了,她的自私没有让妹妹有半点恨意,妹妹还愿意喊她一声姐。 “怎么了?出事了吗?你来干嘛?”应蓉再问。 应宁摇摇头,本来早想来看看她,可是,一直不敢,怕被人知道往昔,怕见到妹妹无言以对,怕,怕的太多…… “我就是来看看你们。”应宁说,哽咽的嗓子,没有改变她那优美的嗓音,应蓉听去,还是记忆里姐姐的声音。 可是,姐姐如今不是一般人,是权家太太,这要是传出去权太太来筒子楼认亲,那么明日的娱乐报又要大卖了。 可应宁淡淡一笑,“蓉蓉,让我上去坐坐吧,我来都来了。” 应蓉迟疑,但还是点头。 “雪儿、灿灿阳阳,你们看谁来了!快……”钥匙打开门时,应蓉开口的话嘎然而止。 所有的人都僵在原地。 “那个,权太太,不好意思啊,家里来客人了,您改天再来吧。” 应蓉企图让应宁离开,她当然认识腾世卿了,以前每年的财经报道都少不了他,他的身影不时亮相在各种财经版面上。 “权太太,你好。”欧阳燕对应宁点了一下头,算是打过招呼。此时的腾世卿夫妇,肯定的以为权太太来和他们是一个目的,就是让宁雪放手自己的儿子。 他们也耳有所闻,听说宁雪和权家大少爷走的很近,而且多次在公众场合搂搂抱抱。比和腾项南在一起还要亲密。 宁雪和应蓉只为应宁担心,担心她的秘密被曝光,担心天下都知道她有一个私生女,担心她被推上风口浪尖…… “腾先生腾夫人,你们来这是?” “我们和你一样的目的。”欧阳燕大方的说,像宁雪这样的女孩,即便是给我们生了孙子,又怎么能配得上他们高贵的儿子? 应宁淡淡的笑了笑,走到沙发处坐下来,“雪儿,给我倒杯水好吗?嘴有点干,没有力气和腾太太说话。” “呃……”宁雪不知道应宁想干嘛,迟疑了一下还是给应宁倒了一杯水过来,“没有好茶,您见笑了。” “没事,挺好的,我不是一个嫌贫爱富的人。”应宁接过宁雪递过来的茶,吹掉茶叶,放在嘴边喝了几口,才放下茶杯。 腾世卿和欧阳燕一看应宁这架势,有点怀疑,但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好说话。 应蓉和宁雪依旧是担心着她们的担心。 “腾先生,腾太太,你们看不上宁雪,是因为她是穷人家的孩子,住在这还没有你们家厕所大的房子里。”应宁说着看了看这破旧的房子,心里难过,酸水就在鼻腔里,她忍住梗咽,“如果宁雪和顾语薇一样,是市长的千金,或是和我们家雅泽一样,是权家的大小姐,你们还会这样对宁雪吗?” “权太太,你什么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宁雪我已经认了干女儿,她现在是我的女儿,如果她出嫁,我们家雅泽有的,她都会有,包括头衔!”应宁站起来,“不过,你们也别误会,我绝对不是在让你们答应宁雪和腾项南的婚事。好了,我走了。你们聊吧。” 应宁转身抓着宁雪的手,“雪儿,有困难来找我,我一直都在。” 走到应蓉的身边,应宁握着应容的手,感激的说:“你把雪儿教育的很棒!” 看着应宁离去,腾世卿夫妇莫名其妙的站了一会儿,也离去了。 在腾世卿和欧阳燕看来,这权太太出现在宁雪家,还说了那样的话,无非就是两种可能:一,希望腾项南和宁雪结婚,那样他们家权沛泽就解放了!二,想让宁雪嫁给他们家权沛泽,希望腾项南退出。 当然,第三是还有一些疑点存在的,比如宁雪小姨进门时,本来是高兴的,可是看到他们才淡下的热情;那权太太为什么要认宁雪那么平凡的丫头为干女儿? 应蓉不放心应宁,让宁雪下楼去看看应宁走了没有。 宁雪冲下楼去,就看到了应宁的车还停在不远处。她走过去。 从后视镜里看到宁雪下楼来,应宁打开车门走出去,看着女儿消瘦的脸,应蓉真是心酸的很,腾家狗眼看人低,就因为宁雪出生贫寒,就要剥夺她的爱情。 “妈,我没事,我挺好的,你别担心我。” 宁雪这样说这,可是应宁能不担心吗?孩子也给人家生了,而且都那么大了,还没有一个落脚的地方。 她恨自己太自私,如果当年应蓉出事,帮忙的是她,宁雪也不会落到今天的地步。 “雪儿,妈妈给你在市区买了一套房,附近有所不错的小学,灿灿和阳阳也很快就要上小学了,哪里很方便出/入。” “不用,我们住这里也挺好的。” “别再拒绝了,妈妈都给你办好手续了。另外听说你不在雨田上班了?不想去就别去了,妈妈给你一些钱,你和你小姨开一间店吧,给自己打工,省的看别人脸色。” 宁雪正要说什么,应宁的手机响了。 “是你弟弟的。喂,啊泽,啊!在哪家医院!?” “妈!怎么了?”宁雪脸上的肌肉抽了一下。她好担心是阿泽出事。 “雅泽出车祸了。” 医院里。 从出事的山路到市区最近的医院也要四十分钟,而腾项南只用了不到半小时。 医院的抢救室外面,腾项南一直在等。 权沛泽赶来,一看腾项南手上都是血,激动的他不问青红皂白冲过去提住腾项南的衣领就大骂:“你对她做了什么?!” “你冷静一下!” 可是,权沛则根本不听腾项南的话,继续激动的问腾项南,两人有种要打起来的架势。应宁和宁雪匆匆赶到的时候,两人正扭在一起,看样子是在打架。 “你们干什么呢?这里是医院!肃静一点!”天使般的护士小姐走过来,冲着他们大叫了一声,两人才分开。 “阿泽,雅泽怎么会出车祸呢?谁是肇事司机?”应宁慌慌张张的走过来。 腾项南看去,宁雪正挽着应宁雪胳膊,看上去好亲密。他的脑子里立刻闪过一个坏念头,就是权太太要让宁雪给她做儿媳妇了!而且看来宁雪也乐意的很呢! 当应宁问完话,权沛泽的眼神飘向腾项南时,应宁和宁雪同时用可以杀人的目光看向腾项南。 腾项南不在乎他们问都不问把他当作肇事者,因为误会总有澄清的一刻,他不淡定的是宁雪那种怀疑的目光和此时宁雪放在应宁胳膊处的那双芊芊玉手。 这时,抢救室的门打开了。权沛泽和应宁扑过去理所当然,可是,腾项南看到宁雪也跟着激动的过去,难道,她已经成为权家的一份子了吗? “怎么样?我女儿怎么样了?”应宁哭着拉着大夫的手臂急切的问,目光也向里面看去。 “头上和胳膊上擦伤了皮,不太严重,还稍微有点脑震荡,但也不严重,养几天就能出院。” “那她朋友打电话说是她昏过去了。” “那可能是小姑娘胆小吓得。你们可以进去看她,人少点,不要太吵。”大夫说完抬步离开。 权沛泽和应宁跟了进去,而宁雪尽然也跟了进去。这让腾项南有当场要晕厥的形势,从始至终,宁雪只在到来时用怀疑的眼光瞪过他,再没有看向他半秒,她当他是隐形人吗!? 病房里,权雅泽因为处理伤口时用了麻药,还在昏睡,应宁心疼的站在床前,不停的抽泣。 宁雪看着同父异母的妹妹,这是她们第一次见面,没想到尽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头上包着纱布,血从洁白的纱布处溢出来,尽管刚刚听到大夫的话,但还是很担心她。 病房门被推开的那刻,宁雪的心紧了一下,她立刻低下头绕过应权沛泽的身后走了出去。 权昌盛高大威严的身躯走进来,身后跟着两个保镖,当宁雪从他身边走过时,他如鹰般锐利的眼眸看了眼宁雪,但心系着自己的宝贝女儿,他还是没有多在意宁雪,而是走到了病床前。 应宁只看着宁雪落寞慌逃的身影,此时疼痛的心碎了一地。同样是自己生的女儿,一个捧在手心,宠在心尖,一个躲在角落无人问津。 权沛泽想追出去的,但是父亲已经来到身边,他冲动的双腿还是没有冲动。权昌盛看了一眼权沛泽的脸上的表情,又看向病床上宝贝。 “怎么样?大夫说严重吗?”权昌盛严峻的脸上露出一些愁容,粗重的大手温柔抚上宝贝女儿的脸颊。 “说是没事。”应宁抹着眼泪。 “既然没事,你也别伤心了。”权昌盛抬手给应宁擦了一下眼泪,温柔无限。 门口,宁雪低着头走出来,急匆匆的脚步,她撞/1进一个怀抱中。这个怀抱她很熟悉、这个怀抱她无数次拥有过、这个怀抱无数次爱抚过她、此刻伤心的宁雪有些依赖这个怀抱。 “怎么?人家户主不同意你当权家少奶奶?被赶出来了?” 宁雪抬眸就看到了那张她在熟悉不过的脸庞上写着轻视,嘴角还有一个不屑的弯度,那话的口气更是充满着冷嘲热讽的语气,他,整个给了她一个大大的讽刺。 原来,他是这样看她的。 他站在这里,只为等着看她的笑话的,宁雪心头一怔,整个人僵在原地,愣神的看这眼前的男人,昨天他还对他甜言蜜语,昨天他还对他信誓旦旦。 腾项南见她懵了的感觉,有点心疼她,为何这个女人宁愿用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也不愿和他一起坚持爱情? “雪儿!你到底在想什么?早上还和我温柔缠绵,现在才过去几个小时,你就有投进权沛泽的怀中,还那么去讨好权太太,你是怎么回事?你……” “啪!”雪儿推开腾项南狠狠的在他脸上甩上一巴掌,她一直在心里等他,他怎么就这么不相信她?宁雪好失望。 “你有气可以给我撒!但是,你想想我的承受能力好不好?我可以宠你!让你去做一切,但是我不能容忍你在离开我后又去和别的男人亲密!” “腾项南!我最后一次告诉你!我和阿泽什么都没有!如果你再误会我一次,我真的不会再理你!”宁雪推了他一把,向外面跑出去。 腾项南追上去,追问着她和权沛泽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宁雪就是不说。 “好好好,我不问了,行了吧?你别跑了!”最后,腾项南彻底被宁雪的倔强打败。不再提起权沛泽来。 宁雪前面走,后面腾项南跟。这要是被熟知腾项南脾气的人看到,肯定会捅瞎自己的眼睛的,因为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在骗自己啊!骄傲的腾项南如同天上的云朵,即便飘走也不会落到地上的呀! 宁雪突然想到了什么,嘎然止步且回头,腾项南因为跟的紧一下子两人撞到了一起。腾项南顺势将宁雪抱进怀中。 在他怀中的宁雪此时可没有心情贪婪他的怀抱,挣扎了几下挣扎不脱就抬起眼眸瞪着他,气汹汹的问:“你开车撞了雅泽!” 她这是问话吗?明明是肯定的责骂,还加了叹号的。这就是把这罪名给腾项南给定上了。 “你怎么能和权沛泽一个思考能力呢?我是救人好不好?” “是真的吗?不是你为了摆脱雅泽而又要加害于她吧?我告诉你,你如果敢动雅泽,我就和你拼命!” “你的脑筋到底在转不转啊?” 腾项南差点气晕厥过去,原来她就是这样看他的吗?还有!为了权雅泽也要和他拼命?这权家兄妹两到底给她灌下了什么**汤?还是她受了权家的蛊? 宁雪一个人想着,想着腾项南会就像对待顾语薇那样对待权雅泽,为了扫走身边的女人,他害了顾语薇,现在又来害权雅泽。 “你就是这样看我的?” “毕竟你做过这样的事!” “就算我这样做了,那不也是为了和你在一起吗?你……” “是真的!你真的加害雅泽!你去死吧!”宁雪不等腾项南的话说完张开手臂冲着腾项南就使出她的独门绝招——乱抓白骨爪。 这个女人真的是疯了!腾项南一只手固定住她的两只手,待她稍微平和一些,强硬的打横抱起她来扔在自己的车上,自己上了驾驶座将车开出医院。 宁雪不停的折腾,嘴里骂着腾项南各种话,好像一只发飙的母老虎,腾项南那个气啊,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能为他疯上一次! “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你至于吗?”腾项南气呼呼的说。 雅泽不是不相干的人!宁雪回眸气狠狠的回他:“你才是不相干的人!” 腾项南踩下刹车,狠狠的抱过宁雪,吻住她谩骂不停的嘴。 血腥的味道如腥咸咸的海水一样灌满两人的口腔,腾项南放开宁雪,迅速用手掐着宁雪的下颌,生气的道:“松开!你这个疯女人,你怎么不咬我!” “你再敢强吻我,我就咬自己!”宁雪用力推开腾项南的手,赌气的说这,泪水挂在脸上,“你这个魔鬼!我恨你!我再也不会相信你!” 看到她的眼泪,腾项南的心碎的乱七八糟,像在锅里炒热的流沙放在他心上流过,那个痛真是一种煎熬啊!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双手去捧宁雪的脸,被宁雪拒绝。 “雪儿,能听我说吗?我没有去害权雅泽,我是在路上差点和她的车相撞,是我送她来的医院,我是做好人好事的那个,你知不知道?” 腾项南彻底臣服了她,他说的恳切,似乎在求她相信,这年头,做个好事这叫一个难啊。 “真的?”宁雪吸了一下鼻子,委屈的抽泣着。 “真的,我骗你干嘛?”腾项南将宁雪揽进怀中,宁雪企图挣扎,腾项南更紧了紧手臂,完全将宁雪控制,他心疼的说:“别在折磨我,别再和我彼此折磨,别再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来人我们的爱情经受这样无谓的考验,相信我爱你,我不会伤害你,也相信我不是一个坏到无底线,坏到去害人性命的人。” 腾项南又紧了紧手臂,低头吻了一下宁雪的秀发,“对于顾语薇我是有点不是东西了,可是,我的初衷完全是想戳和她和羽鹤的。” “你是月老啊!还是哪个神仙?能掌握我们这些凡人的姻缘!” “我不想当月老,我也不是神仙,我不想左右任何的婚姻,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腾项南将头埋在宁雪的怀中,“现在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了,我现在能掌握你和我就知足了。” 宁雪感觉到腾项南在抽泣,他的身体在颤抖,她原本柔软的心又一次软了,抬起手轻轻拂上腾项南的黑发,正如早上那样。 腾项南感觉到宁雪的抚摸,心头暖了,刚刚被热砂烫过的心伤好的差不多就要痊愈了,就是还有一个困扰他的问题,弄不清楚,那伤怎么也痊愈不了啊。 于是,腾项南得寸进尺,开口问道:“雪儿,能不能告诉我你和权沛泽和权家什么关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72章 爱情一根筋 腾项南将头埋在宁雪的怀中,起先的伤心是真的伤心,当宁雪犹豫的手温柔的抚上他的头时,那份心立刻变为激动,随后激动的有些忘乎所以。 忘乎所以后开始得寸进尺。他最想知道的就是宁雪为何对权沛泽以及权家人那么在乎,于是,他需要乘热打铁。 “雪儿,你和权沛泽到底什么关系?” 一句问话一出口,腾项南感觉那只停留在他发间温柔的手停止了。腾项南抬起头,那双近似求乞的眼眸等了片刻,却只见眼前躲闪的眼神,而未等到回答。 “雪儿,我们是一体的,我们相爱着,为何不能告诉我?”腾项南将宁雪揽进怀中,轻轻的抚摸,将嘴唇轻贴着宁雪的圆润的耳垂再次呢喃:“别折磨我了,说给我听听,我知道你和没什么,可是我就是想知道你和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就是朋友而已。”宁雪轻轻推了一下腾项南。可腾项南没有给她离开他怀抱的机会。反而因为她的挣脱,他反抗似的将她抱的更紧,仿若这一放手,就会失去。 听着她敷衍的回答,腾项南想和她反驳:有这么好的朋友吗?就算是朋友、蓝颜,他都不允许宁雪有,显然这个答案他的不会接受的。 但是,他还是没有这样说,这个女人,完全是吃软不吃硬,他硬也许她比他更硬,所以,他只是再伪装,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来。 “我就是嫉妒权沛泽,嫉妒你对他好,嫉妒你在他身边时如一只小猫一般的温柔,别这样好吗?我看着心痛。”腾项南说着用手捂着心口,脸上还配合的做了痛苦的表情。 这个动作绝对表演系出来的,要是去演戏,会拿影帝。 既然不给说什么关系,那么就别来往了!腾项南这样想着,但没有说出口,也许就算她给他说了,迟早一天,也许就在不远的一天,他一定会截断她和权沛泽之间所有的来往! “我和阿泽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嫉妒什么?有什么可嫉妒的,别那么小心眼。” 小心眼!?腾项南差点暴跳,这个女人真是太大胆了!好吧,她的大胆也是他给的、他允许的,是他死缠着人家的。 “雪儿” “好了,你别说了,我得回去了,快开车送我回去,小姨会担心的,我出来的时候没有和她打招呼。”宁雪见腾项南没有开车的意思,反是有话要说,她赶紧再接着说:“你不送我,我自己走。” 宁雪说着就要下车,腾项南伸手拉住,他怎么会让她自己走,好吧,纯粹妥协,彻底投降,这个女人还不是一般的倔强,还不是一般的嘴紧,他真怀疑她是不是保密局里的出来的。 想要问她一句话,除非她自己愿意说,否则你休想知道。也不知道这是和谁学的。 明知故问,她的身边谁是这样的人? 一路上,腾项南又几次三番说了他们之间的事情,都被宁雪拒绝。楼下,尽管宁雪不舍身边的温度,但她还是不敢有贪念,立刻转身,不留恋身边的人,快速离去。 回到家中,应蓉担心的询问,怎么走了这么长时间,宁雪先让应蓉别急,才答应告诉她。 应蓉自然点头,但心中怎能不免着急和胡乱的猜想,宁雪将权雅泽出车祸但无大碍的事情告诉了应蓉。 经宁雪开导,应蓉才释然下那份担心。 第二天,宁雪买了一大捧鲜花,来到医院,走到权雅泽的病房门前,她迟疑了,她该以什么身份去见雅泽? 正在这时,应宁挽着权昌盛的胳膊出现在医院的走廊里,高大威严的成熟男人,雍容华贵的气质女人,看着都觉得该祝福他们。宁雪快速躲到墙后,听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再到短暂的停顿、开门的声音和关门的声音。 宁雪才走出来,她走重新到门口,听得高档的病房里传出雅泽极为清爽的声音。 “爸,妈,你们怎么才来?我都饿了!快快,给我看看,你们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了?” 宁雪嘴角一丝微笑,雅泽这声音,哪像一个病人。 “爸,你一定给我找最好的大夫,我的额头和胳膊可千万不能烙下疤痕的!” 宁雪听着雅泽边嚼着东西的口气中带着好浓的撒娇,而权昌盛一口满声的应下,并且打着保票。 应宁也在一边说,绝对不会让她的宝贝女儿留下一点疤痕的!这是必须的! “爸,昨天是腾项南救了我,他不像传说中那样冷酷啊,我到觉得他和蔼可亲,还蛮温柔的。爸,妈,你们为什么不答应腾叔叔和欧阳阿姨的提亲呢?” “雅泽,你看到的都是表面,既然大家都说他冷酷无情,那必定不是空穴来风,何况那腾项南心中有心仪的女人,听说他还是一个结过婚的男人,年龄又比你大,你最好不要去招惹他,也不要和他有任何来往。” 应宁雪说的很坚定,不但不让女儿对腾项南有好感,就连来往都不要。当然这是对雅泽和腾项南之间目前的情况而定的,如果有朝一日,腾项南成为她的大女婿,那么雅泽还是可以和姐夫来往的。 “你怎么知道他结婚过?你怎么知道他有心仪的女人?妈,你给我去打探过了?我就知道妈妈最疼我的了。” “你这孩子,妈和你说的是正经话!你记住了,别和他来往,他不适合你。” “你怎么知道他不适合我?” 宁雪听得出雅泽那份坚定。她的心里隐约有些难过。 “我们雅泽是看上腾项南了?呵呵。”这是权昌盛的声音, 那种成熟男人音调中的浑厚,还有分百分百的宠溺,都在那语调中呈现出来。 “当然,像他那样软硬件都no.1的男人怎么会有人不喜欢?何况他富可敌国,我嫁给他,那我也就是no.1夫人!” 这时,应宁要说话的,雅泽才不给她机会在银河里用簪子划一道的机会。 “哎!妈,您别说了,我知道您想说什么,您不就是想说那腾项南不会爱我,心里只有一个女人吗?我不怕!我也不管那个女人是他的前妻也罢,还是那位市长千金也好,只要我权雅泽出面,还没有我摆不平的男人!” “瞧你这是一个女孩子说的话吗?不像话!” 看来雅泽已经掌握了腾项南大部分的资料,宁雪的心顿时如坠深谷,顾小姐的事情还搁置在空中,现在雅泽也要掺合进来。 “都什么年代了,您还老古董呢,男人能追女人,女人也可以大胆的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追求幸福可以,爸爸支也持你,但是,不能是看中了人家的钱,那样太虚伪了,你想要的物质生活爸爸也一样能给你!还有,你也不能陷入太深,这男人若是一根筋起来,比女人更为执着,那腾项南是不是只对别人一根筋,你也要考察清楚了再下手。” “爸爸,你对妈妈也是一根筋吗?呵呵我也要对腾项南一根筋!” 听得病房里传来欢乐的笑声,还有被雅泽压住的应宁的劝说,宁雪黯然失色的脸庞,肌肉僵直不动,她转身默默离去。 听得出雅泽是一个性格开朗、积极向上的女孩,也是一个有着坚定信念的女孩,曾听应宁给她说过,雅泽看似随和,其实脾气倔的很,要是僵住一件事,只要认定了,就是几头牛都拉不回来。 宁雪清楚的记得当时应宁还说,这点像极了宁雪。 此时,又是一年秋风时节,凉风瑟瑟,宁雪站在开放公园的小河边,粼粼波光在微风的吹动下轻轻漾出一个个圆晕,像阳阳和灿灿的笑着时的小脸,美不胜收。 她想着给儿子和女儿一个完整的家的梦想不知何时能够实现?难道她的灿灿和阳阳就这样跟着她长大吗?纵然她的给的爱再多,但是在孩子心中,还是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庭,不是吗? 河边垂柳依旧青绿,慢吞吞的摇摆着它垂下来的枝条,好像它们惬意的很;不远处是一片花海,花香随着清风飘逸在空中,也飘入了宁雪的鼻腔中,香味让人心旷神怡,宁雪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下,好香啊! ?—— 顾语薇鼓足勇气拨通了腾项南的电话,铃音一直在顾语薇耳边响个不停,但最终,顾语薇也没有等到电话被接起那一刻。 拿着电话的手无力的垂下去,手机掉在地上,泪水今天不知第多少遍流下了,或许这一个多月里,她的眼泪根本就没有停止过。 从他让乔羽鹤强/1奸她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他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来过,一句道歉的话也没有给过。她鼓足勇气给他去一个电话,他都不接。 要说一个人无情,顾语薇这回可真算是体会到了。仿若她被带进了冰窖,好冷啊。 腾项南皱着眉头,心里很慌,顾语薇来了电话,他不敢接,他该说什么?该怎么说?道歉吗?那有用吗? 他从未像此时这般懦弱过,他成了一个十足的胆小鬼,面对错误他不敢面对,不敢承担。 过了一会儿,腾项南思绪再三,还是将那个未接电话拨了出去。 地上手机响的时候,顾语薇失望的泪眼中看到了那个跳动着的号码,那个她曾经为之心跳过的号码。 擦了一把眼泪,捡起地上的手机,脑子里就是刚刚腾项南不接电话的原因是手机不在身边、开会去了、没听到…… “喂。” “刚刚开会,手机不在身边,你……有事?你……还好吧?” “我,你能出来一下吗?” “呃……你就电话里说吧,我还有点事走不开。”腾项南想了一下,还是不要给她机会的好,只有狠心了,才会让她死心,“语薇,对不起……喂!语薇,你在听吗?” 顾语薇压掉电话,早已抽泣的不能再说话了,也无力也无需再听他说话了。她无数次告诉自己,这个男人已经不知道她为他掉下一滴眼泪,可是,她还是忍不住。 自尊再一次就这样被无情的践踏,这是她顾语薇自找的,她能怪谁?再苦的痛,她只有自己一人默默承担。 爱情就像放风筝,没风的时候风筝是飞不起来的,风大的时候风筝是会被吹走的,没风的时候,也是容易扯断线的,全部的爱情都是需要一场天时地利人和的风,而他出现在腾项南生活里的时候,到底是什么风?是疯子的疯吧? 这一场爱情她咎由自取,活该落败到一塌糊涂,活该受了伤害都没有半句安慰。 盲目的走在街角,她是本市太岁爷的掌上明珠,她在这座城市里,只要她愿意,她就可以做大主宰,但是,她却在这座城里第一次觉得自己无路可走,也无路可退。 腾项南看着电话,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顾语薇,今生只能和你说抱歉了,我们真的无缘。但愿随着时间流逝留在顾语薇心中的那份痛会慢慢沉淀,慢慢模糊,直到无影踪。 按下乔羽鹤的电话,“羽鹤,宁雪今天去医院了吗?” “是的,她去了,但不是和权沛泽一起去的,是自己去的。她没有进病房,今天权昌盛和权太太一起去的。” “那她现在在哪儿?” “我让人跟着她,在街心公园的湖边……” “什么!湖边!”腾项南腾起身子。 “南哥,宁雪好像不是想不开……” “你怎么知道她的心思?!”腾项南一边急匆匆的往外走,一边冷静了下来,“羽鹤,抽时间去看看顾语薇吧,她好像心情不太好。” 乔羽鹤脸上掠过一丝忧郁,那日医院,他已经答应她,不再会出现在她的眼前。 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两个人给人家割下的刀伤,让他一人来抚平,这个合适吗?他倒是也愿意去做一个再世华佗,可怎奈人家顾语薇不需要,顾语薇在他乔羽鹤这里,只不过是一场烟云过眼。 清风袅袅,吹着宁雪的发丝,如绸缎一般漾然,每次想不开,来这里待一会儿,吹吹风,就会心情好一些,仿若那能吹散她心中的愁结。她大步向前走去,感慨惆怅从来不会有任何实质性的作用,目前,还是要找的一份工作最为重要。 腾项南听到宁雪在河边的消息快马加鞭赶来,而此时路边一个人盲目的顾语薇无意间就看到了疾走如飞的腾项南。 顾语薇皱起眉头,他刚刚在电话里说他有事,他到底有什么事?顾语薇犯贱般的跟上去,刚刚被伤的伤口还在流血,她却已经麻木的感觉不到疼痛了。 这时,风风火火赶来的腾项南一下子将宁雪抱紧。宁雪回头一看是他,长呼一口气,伸手打着腾项南,“你干嘛呢?跟鬼一样!吓死我了!” “我就在你身边,我会一直保护你的,我不能失去你,你想想我们的阳阳和灿灿还有小姨!”腾项南抱紧宁雪,好像失而复得的珍宝。 宁雪这次看清楚他脸上的紧张,原来他以为她要想不开她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顾语薇知道自己又一次咎由自取了一份侮辱,她的嘴角勾起,但是眼角却流下泪来。那个男人很温柔,很会疼女人不是吗?而在她这里,却连一个普通的字都得不到,他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连一个对不起都不曾给,她打电话过去,人家说忙,原来是忙着来公园里谈情说爱! 她站在原地,狼狈的丢掉了所以的自尊,她尽然不知道自己这是何苦来着,都是恋爱中的女人傻,她没有恋爱就彻底的傻掉了。 —— 很快,宁雪在一家杂志社找到一份文字编辑的工作,工作乏味单调,占用时间长。 编辑送来一份稿子,要宁雪看,宁雪微笑接过,定睛看去,是一片关于雨田的稿子,文中写的雨田的发展史,从始至终没有提到雷翼半个字,都是明成皓的先进事迹。 都是说明成皓是怎么带领着雨田从一无所有发展到今天的龙头企业的。上面还付了明成皓的照片。 宁雪嘴角不由得挂上一个弧度,也许,她内心对明成皓那种感激之情还犹在,还浓烈。 是的,即便雨田是雷翼的,但是,不可否认,依明成皓的才能也为雨田肯定做过不少业绩,他努力的结果也不容小视吧!汗马功劳里该给明成浩记一笔! 一天坐在电脑前不动,保持着一个动作,眼睛再次抬起时,感觉看到的一切都是双影,一种虚幻的感觉。 宁雪站起来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和新同事们简单聊聊天,再次回到工作中去。 她忘我的工作态度,在上班的第一天就被领导和同事给予赞扬:领导愿意把更多的工作交给她,因为看得出,她很负责;同事愿意把不想做的工作交给她,因为看得出她很热心。 也好吧,这样忙碌的工作,为不是一件忘记烦恼的最好方法吗?这样想着,她到感谢那些“照顾”她的领导和同事,她想对他们说一声:“谢谢!” 宁雪下班匆匆去接灿灿和阳阳。 在公交站看到一则招聘化妆品推销员的广告,宁雪看去,心里有些驿动,现在杂志社的工作工资不高,想要养活一家四口,显然是不够的。 拿出手机,宁雪记下了那个招聘的电话。 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对方说还需要人,而且想让她立刻去面试。她不想失去这个机会,就给应蓉去了电话,让应蓉去接孩子,她去面试工作。 按着人家电话里给的地址,宁雪去了,她很失望,电话里的什么知名化妆品公司,不过就是一个仓库而已。 宁雪准备离去的,可是对方能言善辩,说什么公司在国外,他们这是正在打入国内市场,专柜正在装修中,过几天就能好。他们的产品怎么怎么的好,那人说着,还把他们的化妆品放在嘴里吃了一口。 宁雪一看,既担心那人吃坏了,又还有点相信对方的话。 对方一见宁雪动心了,添油加醋说的更加玄乎,说什么他们的产品获过这大奖,那美誉的,而且这个工作非常简单,只要能把产品推销出去就有钱挣。 关键是听着对方说的提成很诱惑她,最后她终于在那张口若悬河的说服下决定试试。 拿走化妆品需要有押金,宁雪也理解,交了押金后,拿着化妆品走了。 出来的时候,她拿着化妆品到各个店铺去推销,走了一个多小时,没有卖出去一块钱。 —— 顾市长家。 曹敏抹着眼泪,拉着顾雨薇的行李,揣着顾雨薇的护照,哭哭啼啼不放女儿的手,这一走,就会将一个做娘的心一并牵走。娘将成为一个空壳,没有心,没有灵魂。 顾云翔也是一再劝慰,世界上还有更好的男人,纵使那腾项南再好,和他的宝贝也没有缘分,也许下一秒,会出现更好、更适合他宝贝的男人。 “爸,妈,给你们说了,我只是出去转转,就当我旅游一趟吧,我一定会回来的,我对腾项南已经放下了,我不再爱他了,我出去和他完全没有任何关系。你们为什么不信我呢?” 顾雨薇越这样说,曹敏和顾云翔越是不放心,女儿是一个要强的女孩,这么多年从没有因为家庭条件好就像那些富家女一样在外面结交过多的男朋友,而是一项循规蹈矩。 一直以来,也没有一个男人可以走进她的心,自从认识了腾项南,顾雨薇心中紧闭的那扇男女之爱的大门才豁达敞开,所以 作为父母的他们,不相信女儿就此放下了腾项南。 “好,你想出去旅游,妈妈陪你。”曹敏依旧揣着顾雨薇的护照,上楼去收拾东西。 “妈,我已经长大了,给我一点儿自己的空间好不好?我答应你们,出去之后,每天都会给你们发信息打电话,给你们e-mail,发照片,给你们时时刻刻报告我的行踪、我的状况好不好?” 车子在去往机场的路上疾驰,顾雨薇终于说服了父母,为了不要看到父母那张流满泪水的脸庞,她也拒绝了父母送她。 拿出手机,顾语薇发了一条短信:我在去往机场的路上,一个小时后去往m国,你可以来送一下我吗? 收件人是腾项南。 短信发出去后,顾语薇打开车窗胳膊上一用力,将手机扔了出去,手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直到远方。 腾项南一般是不用短信的,也很少有人给他发短信,有事的人只会给他打电话,他也是如此,有事只是打电话。 本来是没打算去看的,但是还是拿了起来,当看到那条短信时,腾项南“腾地”站了起来,立刻拨回去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 腾项南掐掉又拨了一遍,又掐掉,又拨过去,都是那个不厌其烦的机械的女音。 “该死!”腾项南急匆匆走出去,他得把她追回来,她走了,那么他和宁雪的爱情何时能完美?他的美梦也会遥遥无期。 刚走出办公大楼,腾项南突然止步,拿出手机又拨了一个号。 乔羽鹤的车速达到了极限的速度,那个傻女孩,如果她就这样走了,他不甘心,他还想说句对不起的!她还没有原谅他!就这样走了,他也不会原谅他自己的! 原谅!?那简直就是一种奢侈!你捅了人家一刀,然后让人家原谅你?纵使你再把心掏出来,那又有何用?是的,也许有天人家刀伤好了,但不会留下伤疤吗? 机场,乔羽鹤在人群中搜索,液晶屏上报出去往m国的时间,广播里也开始拨一些登记前的事项,就在这时,乔羽鹤看到了顾语薇那抹清瘦的不像话的身影,这才几天,她更加瘦了。 就在顾语薇转身的那一刻,乔羽鹤却躲了。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去挽留她?即便挽留,她会留下来吗?答案是毋庸置疑的。他躲了,因为他知道,她也许根本不想看见他。 过了安检口,乔羽鹤在墙后,看到了顾语薇回眸后那一刻的失望,他痛了再痛后似乎已经没有了感觉,仿若心被挖出去后放在冰窟里冷冻,冻的已经失去了直觉。 她,终究没有等到要等的人,她最终落败的离去。 那抹落寞的身影,在消失的那一刻,一把刀狠狠的将乔羽鹤行尸走肉般无灵魂的身体刺了,那是傅红雪的刀吧?一刀毙命啊! 蔚蓝的天空上,飞机矫健的飞翔,震耳的声音从上空传下来,乔羽鹤抬头,那张俊朗的脸颊已经挂上泪水。 曾经看见过男人流泪,也在四年前,宁雪走时,看到过腾项南流泪,那时,他也伤心过,但流不出泪水,那时的乔羽鹤就想:一个女人而已,何必流下那珍贵的泪水! 他想不通! 一个女人而已何必那么伤心落泪?这是乔羽鹤对男人为女人落泪而不解的疑问。他也对那些为女人而哭泣的男人们心里表示过讥讽,他想他永远不会!不就是一个女人而已! 他不懂! 可是,今天,他为了一个女人不止流泪了,还流血了,心碎了 头等舱里,舒适的环境舒适的座椅,可顾语薇却好不舒服,心完全碎的一塌糊涂。一场还没有开始的爱情,将她撕得粉碎,她失去了曾经高傲的姿态,自尊也落了一地,这就是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的结局。 向外望去,自己穿梭在云朵中,那云朵好白啊,像曾经的她一样纯洁无瑕,可是如今,她不再完美无瑕。 顾语薇走了,她没有将腾项南和乔羽鹤对她做的一切告诉任何人,因为,父亲在岳腾集团里拿有一份相当可观的股份。那是父母一直追随的一份期望,她不想破坏。 如果父母知道了,女儿被腾项南那样陷害侮辱了,那份雄厚的资金将不再,也会让父母陷入更加悲痛之中去。 那么,所有的痛就由她一人来承担,毕竟这是自己惹的祸,这祸水多苦,她将义无反顾自己喝下。 —— 晚上的“夜帝”又开始上演了酒醉灯谜的戏码,眉飞色舞的场合,闪亮的霓虹、跳动的音符、狂躁的激情、混合的寂寞把一个个人模人样的人,这里幽暗的光线中赤/裸/裸的展示。 一号包间里,已经醉的不成功的乔羽鹤和腾项南第一次互相指责了起来,乔羽鹤第一次责怪了腾项南,他的老板。 “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腾项南不住的点头,醉了,但心里好清醒,乔羽鹤说的对!对极了!他!就是一个混蛋!而且彻头彻尾! “我也是一个混蛋!”乔羽鹤喝下一杯又加了一杯。 那不计较后果的冲动,最终成为一个惩罚! 细细想来,他们三个中,雷翼算是一个正真的男人!对待救命之恩的女人,一直无怨无悔的暗中保护,对待心爱的女人,敢大踏步向前,对待兄弟,他曾经义无反顾,后来坚定退出。 醉上一千回又能怎么样?醒了就不会痛了?就不会落泪了? 最后二人是怎么回去的,他们都已经忘记了。 —— 杂志社要对新秀明成皓做采访。 美女记者蓝依依接到了这次的采访任务。 化妆间里,一个个羡慕的女音:“依依啊,你可真是好命啊!能去采访明总,老实交代,是不是给主编送礼了?” “依依,你可要好好表现奥,听说那明总裁还未婚呢,可是一位名副其实的砖石王老五!别把机会给丢了。” “嗨!都是谣传,那么优秀的人都三十了,还不结婚?你们信吗?说不定家里老婆都能成立一个排球队了,孩子也满地球了呢!” 宁雪端着咖啡路过化妆间,听到这些女孩们的聊天,不知道为什么,她还希望这些八卦能成为现实。 希望明成皓能尽快找到他的真命天女结婚生子。她向蓝依依看去,一个身材高挑,长相妖娆的女孩,倒不像一个记者,像一个时尚界的摩登女郎。 这样的女人懂柔情,会撒娇,男人们都喜欢吧?明成皓会不会看上蓝依依呢?人家蓝依依可是集美丽与才干双赢的女人呢! 正在埋头看文,耳边传来一个声音,“宁雪,蓝依依忘带录音笔了,你给她送到一号会议室去。” “我吗?”宁雪回头。 “你忙吗?那我让别人去好了。” “我去吧。”宁雪接过同事手中的录音笔,一边走一边想:干什么吃喝的,采访不带录音笔?要是能少往脸上抹一层,那点时间也许就带上了。 呃,这是发什么牢骚?不就是去送个录音笔吗? 一号会议室,说是会议室,其实就是一个小的演播厅,这是杂志社专门为采访一些名家们设计的,奢华且优雅。 “明总,耽误您宝贵时间了,本来可以去您那里采访您的,但是,我们主编说了,要在这里拍一些照片,所以” 蓝依依的话停止是因为明成皓的脸上起了重大的变化,而明成皓脸上的变化完全是因为宁雪的出现。 “麻烦你把这个给依依。”宁雪将录音笔递给蓝依依的助理出去了。 “等一下。”明成皓站起来,对蓝依依点头致歉后一步不慢的几乎是飞了出去。 “宁雪!” “成皓,你怎么出来了?”宁雪停下来。 “真的是你,我以为我看错了,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这是一家响当当的杂志社,瞧明成皓那眼神,仿若她来这里怎么就高攀了似的。 “宁雪,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在这里做编辑,怎么了?” 明成皓黯然,做编辑,苦累不说,工资也不高,又没有出头之日,做了编辑,那整个就是一个为文字工作的机器!她是何苦? 可在宁雪看来,就是为文字奉献后半生那又何妨?中国文字博大精深,就是钻在里面一辈子,都其乐无穷。 这几日在杂志社上班,她是越来越爱这份工作了。 “你不是和腾项南和好了吗?你怎么不到他那里去?” 宁雪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让他进去吧,一会儿蓝依依该着急了。 明成皓取消了那天的采访,还把宁雪给带走了!这是一颗重量级的炸弹,在杂志社爆炸了! 这个宁雪到底是什么人?是哪家千金出来忆苦思甜了?还是明成皓的朋友?情人?或者是 这些八卦也就在这时八卦了一下,很快,主编就来了,“都给我把嘴闭严实一点儿!上面放下话了!今天的事谁传出去,不止她会完蛋,就连整个杂志社都会完蛋!” 哦!看来宁雪果然深藏不露啊! 明成皓将宁雪带到雨田,他的办公室里。原来腾项南的爱也不过如此,他看似对宁雪义无反顾,原来却也不是坚持到底。 “成皓,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我不想和他在一起了。” “为什么?你不是爱他吗?” “和你也说不清,不想解释什么。”宁雪不再理他。 两人静坐,沉默中明成浩也没有说话,他没有打扰宁雪,太多的时候,他选择安静的站在她的身边,安静到她可以无视他的存在。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习惯了这样在她身边沉默。 像是想到了什么,明成皓突然起身,走到宁雪身边,“宁雪,如果你不和腾项南在一起了,能接受我吗?” 宁雪吓了一跳,但很快安定下来。对于明成皓她从来不畏惧,只有尊重和感激,还有好感,这样一个男人,她不怕他。 “宁雪,翼哥他其实是个好人,他对你的救命之恩一直牢记心中,他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帮助你,想让你更幸福一定,你不能误会他,也不能因为我是他的人你就排斥我,虽然四年前我骗你,但是,我和翼哥是出于一片真心好意的。” “你是说我忘恩负义了?你是说我不识好歹了?” “没有!宁雪!你怎么能这样想?你” “好了!你别替他说好听的了,他还企图想要我的肾呢!” “这个更纯粹是误会了,翼哥完全不知道,是大嫂,就是苏艺婷她心疼翼哥,到处给翼哥找肾,才找到你那里的,翼哥完全不知道,后来他知道了,还和大嫂吵了一架。” “那是你大嫂,可不是我大嫂!” 宁雪气呼呼的回他,记得当年医院的走廊里,那个妩媚的女人,她小鸟依人的投在腾项南的怀中,和腾项南要她的肾,而腾项南一口答应,想想她就生气! 宁雪蹙着眉,一副烦心的样子。 明成皓重重的叹了一口,当年苏艺婷做的确实过分,遇上谁能不生气?但是,这份罪过却自然的落在了雷翼的头顶,他为宁雪伤心,也替雷翼叫冤。 看着明成皓着急的样子,宁雪到觉得有些滑稽,她“噗嗤”一笑。 “宁雪,你逗我玩呢?”明成皓眉心未展,他还在替她难过,她到释怀了? 宁雪侧过头,洋装生气,明成皓搞不懂她到底是在生气还是已经不生气,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往前探了一下身子,想看看她的表情。 宁雪突然回头,吓了明成皓一跳,他支/起身子,看着宁雪,搞不懂女人心的明成皓在看到宁雪的脸时,依旧不知道宁雪是否还在生气。 “你该早点告诉我你是雷翼派来的人!”宁雪将她漂亮的大眼睛瞪起来,一副虎视眈眈,看着有些像一位严厉的家长又或是一位要被学生气破肚的老师。 “对不起。”明成皓一脸认真,“翼哥没有告诉我要我告诉你,我想翼哥这样做,完全是想保护你,他担心你知道后不接受他的帮助,他是为你好。” “其实我没有再生雷翼的气了。”宁雪淡淡的语气,抿了一下嘴,“如果我再不原谅雷翼,你一定会说我是忘恩负义不识好歹了对不对?” “不会!我怎么会这么说呢?是我们为你想的不够彻底,不够全面,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 明成皓说的很诚恳。宁雪也不再多计较,再说也没有什么可计较的,雷翼这样做无非还是在帮助她。 何况四年前如果不是雷翼出面帮助,她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后来雷翼又截断她所有的信息,这才没有被腾项南找到,想想雷翼做的这些,其实也很诚恳。 还有一件让宁雪很心烦的事情就是今天被明成皓这一弄,她到杂志社上班就要被同事们“围攻”了。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杂志社里有那么多女人,那得搭多少台戏?想想就愁啊。 “宁雪,还回雨田来吧。”明成皓诚恳的邀请。 宁雪毅然的拒绝,出去了就不会再回去。 果然,宁雪到杂志社上班,被女同事围攻。宁雪只说明城皓是一个普通朋友,不是她们所想的那样。 最后,还是主编的出现才给宁雪解了围。宁雪被主编叫到办公室。 在宁雪看来主编是一个严谨的老女人,不苟言笑,不会拐弯,可是,宁雪在主编的办公室却看到了主编委婉的笑容。 “小宁啊,喝水。” “主编,我不渴,您有话就直说吧。”宁雪也直性,这样一个生存现实的环境里,没有必要那么假装客气,何况宁雪可以断定,主编找她一定有事。 至于这件事情是什么?宁雪猜测和明成皓有关系。因为昨天她才被明成皓带走,今天主编就来谢殷勤。 本来主编对她也算是不错的,只要不太过分,只要在她能力范围之内,她想她都会答应的。所以,她直接打开门,希望主编也能亮出底牌。 主编扶了扶她鼻梁上的眼镜,“小宁啊,雨田明总这次的专访我准备交于你来做采访。” “主编,蓝依依做的不错,再说我是编辑,怎么可以抢了记者的活儿,明总那人很随和,你交给谁去采访他都会认真对待的,何况这是在报道他,对雨田是件好时。” 宁雪猜测这可能不是全部的内容,果然不出所料,宁雪猜的太对了。 “恩你说的是小宁啊,听说雨田在国外有一个专栏,你既然和明总是朋友,不如把那个专栏给我们杂志社,你看” “主编,我和明总是朋友,但是,我们仅是朋友,雨田公司里的事情,还是人家明总做决定,我不好开口。” 主编一看宁雪拒绝,赶紧又说:“话是这样说,但是你提提总可以吧?” 主编还说了好多,宁雪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怪不得做主编呢,她拒到哪里,主编说到哪里。最后,宁雪答应去和明成皓说一说,但是不见得管用。 主编笑呵呵的给宁雪递上茶水,宁雪没有接,直接说要出去工作了。 下班后,宁雪在去往推销化妆品的路上手机响起来,来电是腾项南,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挂掉了,每次和腾项南说话,她最后都会臣服他,她根本说不过腾项南的“真理”,干脆不理他吧。 挂了的电话没有再打进来,宁雪尽然有些小小的失望。但那种失望很快被她的理智驱走,她挺步前走。 突然,脚下一双铮亮的皮鞋挡住了她的去路,绕过此人时,她抬眸,尽然是腾项南。 她惊讶,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是谁啊!上可飞天,下可入地,玲珑八面,只手遮天的腾项南啊。 他怎么会不知道她在这里呢?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腾项南问的理所当然,理直气壮。这两天因为顾语薇走了,他心情也有点烦,也没有来找她,这个女人到好,干脆把他忘了吧? “不想接。”宁雪想推开他继续走,被腾项南拦下,她轻挑秀眉,“干吗呢?起开。” “雪儿,就算是要等顾语薇找到幸福,那你也不至于不理我吧?难道等她的同时,我们连面也不能见了,或者连朋友也做不成了?你这也太绝情吧?” “总好过你吧?”宁雪绕过他想走,却被腾项南一把拉住。 她可真够倔的,以前怎么没发现这点?腾项南言归正传,今天来是要和说正事的,“那个,别在杂志社上班了,我给你一笔钱,你想做什么,和小姨开个店怎么样?花店行不行?又干净又不累。” 看着他在那里一个人说的得意,宁雪嘟起嘴,“我和小姨的生活不用你操心,我会照顾她的。” 宁雪甩开腾项南的胳膊就走,她要赶快摆脱她,去推销化妆品去,这一连好几天了,连一盒都没有推出去呢。 看着她疾走离去,腾项南没有再去追她,而是眯起眼睛看着她的背影,这个女人,在山里待的时间太长了,不会和人打交道了,得让她尝点苦头…… 宁雪到了那个仓库,交了押金,拿着一些化妆品走人她所谓的“市场”中去。 来到一家商场门前,这里人多,她拿出她的产品给人推销,一个个都摆手不要,但是她不气馁,想着卖出去就会有很高的提成,她就有劲头。 果然,过来几个女人,宁雪赶快她介绍着她的东西怎么好,脸上还带着微笑。 那几个女人看也没有看就说全要,宁雪在接过他们钱的时候,脸上掠过一丝浓重的疑问,这几个买东西的女人为何不问价钱?而且还全部都要。 宁雪抬眸四处扫了一下,看不到腾项南的身影,她又问那几个女人,买东西为何这么痛快? “我们用过这个产品,效果还不错,买回去自己用一些,送人一些。” “哦。是这样啊。”宁雪有些尴尬。看来又是自己多想了,腾项南怎么会出现呢?不过总算是开张了啊,她还是挺高兴的。 那几个女人走后,坐在车里的明成皓手抚上额头,皱着眉心,嘴里低沉地对司机说:“走吧。” 第二天的时候,明成皓又在那个到来到原地,果然,宁雪还在卖化妆品,看来依旧是一个买的人也没有。 明成皓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十几分钟后,几个穿着制服的人员走到宁雪的跟前,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 “怎,么了?”宁雪感觉到对方脸上的异样,小声的试探性地问道。 “跟我们走一趟吧。” “嗯?什么?哎!你们干嘛?”宁雪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被人家带走了。 “你们怎么能随便抓人呢?你们是警察吗?警察也不能随便无理由的抓人吧?放开我!” “我们盯了你几天了,你在这卖伪劣产品,你知道吗?” “啊?!”宁雪在对方告知她抓她的原因时,嘴张大了,惊呆了!不是没有想过她的产品是假冒的,但是,她亲眼看见那人吃了这个产品的,昨天还几个女人说是产品好来着,说她们是回头客来着。 最后,执法管理人员要她带他们到那个仓库去,宁雪同意了。可是,去了仓库以后,才发现早已是人去楼空,那还有对方的人影。 “不可能,我刚才才来过的,他们还在的,怎么会这样?” 宁雪的眼泪落了下来,尽然犯了这样低级的错误,被人这么轻易的给骗了,当执法人员告诉她,这个产品用坏了好多人,也骗过好多人时,宁雪更是伤心不已,她顿时觉得自己好没有用。 不知什么时候她发现身边静悄悄的,她抬眸的时候,身边那些执法人员已经不在,她猛然回头,就看到了明成皓的脸。 一种被明成皓骗了的感觉涌上心头,她过去冲着腾项南气呼呼地问:“是你骗我!? “宁雪?你怎么会这么想?” 明成皓想跳楼,这个女人,他救了她,他反过来说是他骗了她!难道他在她眼里就成了一个骗子的代名词了吗? 一种恼羞的心理在心里泛滥,宁雪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就像一个跳梁小丑一般,她推开站在身边的明成皓向外跑去。 “宁雪!”明城皓厉声叫了一声,待宁雪停下后,明成皓走过去,语重心长的说:“我一直在帮你,你明白吗?我从来没有害过你,你知道吗?” 宁雪终于无语,回答明城皓的只有泪水。 “宁雪,雨田的国内外专刊将交给你们杂志社做,我推荐你为我们专刊的主编。另外,你的工资将由雨田来支付。” “成皓!你还嫌我的生活不够乱吗?你别再给我添乱了!” 宁雪头也不回的走掉,如果真如明成皓所讲那样做了,她在杂志社还能抬起头来吗?那些人的口水还不不把她给淹没?!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73章 得知应蓉做苦工,成皓求婚 宁雪在休息时间冲了一杯咖啡,坐下来的时候拿起报纸翻着招聘广告。 “哟!宁雪,怎么在看招聘广告?你要跳槽了!” 身后尖细的大嗓门使得宁雪差点将一口咖啡吐出来,不用回头去看就知道,这个高音不是别人,正是出自爱看热闹、巴不得别人有事、‘恨人群’中的一员猛将——蓝依依。 一片花枝招展夹着好奇如蜜蜂采蜜般围上来,“宁雪!你要跳槽了!” “宁雪!是真的吗?为什么呀?” “跳槽?怎么会呢?不是飞上枝头要做凤凰了吗?” 叽里呱啊的一片吵叫在宁雪耳边散开,宁雪看得出那一张张嘴脸都是对于她跳槽的这个话题表示不解的和表示幸灾乐祸的。 难怪蓝依依刚刚那么大声,平时她的声音娇小的就像蚊子在飞,怎么今天这音调大的好像是扩音器里传出来的,这分明就是在故意让别人听见。 “赶紧收起报纸,站起来,回头对身后的蓝依依说:”依依,没有,我是随便看看。“ 就大家所说的,宁雪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底,看来,明成皓已经把雨田的专刊给杂志社了,而她很有可能升职了。 ”你都要升职了,还看招聘广告?这种报纸应该是我们这种没有业绩的人该看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有能力’的人给挤掉了。“ ‘有能力’三个字说的那更是一个铿锵有力,明摆着专有所指。 果然,蓝依依的话一出口,证实了宁雪的猜猜。 大家的”热衷“的话题说明她猜测的绝对是正确的,这个成皓,她的话他还是没有听,她知道他是想帮她,可是真是越帮越忙了不是吗? 而蓝依依说的宁雪怎能听不出她话里埋怨的味道?那日采访明成皓弃蓝依依而去,今天又自己成了雨田专刊的主编,就蓝依依那种心比针尖小,嫉妒升上天的性格,她怎么会逮着机会不过一下嘴瘾呢? ”够潇洒的!这么悠闲啊?这都品上咖啡了?“ 蓝依依没有让自己忙碌的嘴休息一会儿,她鄙夷的看了一眼宁雪喝掉半杯的咖啡,在那双大眼睛睁开的时候往左上角一翘,宁雪看到了她翻出的白眼珠来,那面部表情生动极了,似乎在演绎一场变形计。 ”宁雪,以后你也挤进白领阶层了,这速溶咖啡你喝的惯吗?“ 看着成功将观众拉来,并且提起大家的兴趣爱好,蓝依依更是说的卖劲,她坐在宁雪身边,似笑非笑的继续添油加柴,恨不得她心中那把妒火把宁雪烧的灰飞烟灭。 酸溜溜的夹攻下,宁雪明媚的眼角处露出一个无奈的微笑来,喝口咖啡完全是因为昨晚没有休息好,今天上班又看了好多稿子,而工作台上还有垒成小城墙的稿子接下来要看,所以来喝一杯咖啡提提神; 闲暇下看看招聘广告,完全是因为想找一份兼职,提高一点儿收入。就这么一点属于自己的小事情她自己履行一下,都要招来这么多”意见和建议“! ”宁雪,主编请你过去一趟。“ 主编的助理怀抱着一沓文件,嘎登嘎登的高跟鞋踩着悠扬的节奏走过来。她用了请字,虽然这里都是文化人,但是这里的女人从来都是没有礼貌的文化人,就比如蓝依依和主编的助理这个两个女人平时最为这种人的表率。 她们说话的目的就是为了用污言秽语来”激励“你的!她们的行动就是要证明你的一切都是不如她们的!她们就是城市里那群看不得别人幸福,见不到别人好的‘恨人群’体的代表。 而今天主编的助理这么客气,那更是肯定是她的猜测,她成了负责雨田专刊的主编。 ”宁雪,喝咖啡呢,这种速溶咖啡一点儿品味都没有,我那有几盒上等蓝山咖啡,是朋友从牙买加带给我的,这蓝山可是牙买加的国宝,堪称完美无暇,明天我送你,要不然,下班后去我那坐坐,我拿给你,顺便去我那儿认认门。我们做同事这么久了,彼此还不知道对方住哪儿,以后要多来往,彼此也能有个照应。“ 主编的助理走到宁雪的身边,献媚讨好的架势表现的那叫一个绝。 ”不用了,我一般怎么喝咖啡的,你留着自己喝吧。“宁雪浅浅一笑而过,她站起来准备离开去往主编那里。 看到宁雪不买助理的帐,蓝依依在醋劲下对助理的不满大大增加,她嘴角一撇,一个冷眼一番,”蓝山是好,可现在被/2日/3本人买下来,几乎抡断了市场,东方人的消费能力实在令人咋舌。“ 蓝依依说的好像自己是一位高尚的爱国主义者,以此来提高自己。 ”依依,你今天怎么想起抗/2日爱国了?我记得你用的可都是日/本的化妆品呢,没事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助理扭摆这腰肢跟在宁雪身后离去。蓝依依在后面看着宁雪和助理的背影,心中气愤难忍,回头推开围在她身边的那群跟屁虫气恼的离去。 主编办公室里。对于主编的一番鼓励,宁雪没有过多的回话,拒绝做雨田专刊的主编,可主编做不了主,接受吧,就是承认了她和明成皓有关系,那些流言蜚语她是不是真的有能力顶住?两者,无论怎么都两难。 站在杂志社的楼顶,宁雪给明城皓去了一个电话。 ”喂,宁雪?我现在很忙,过一会儿打回给你好吧?嘟嘟——“ 宁雪看着手机屏幕,叹了一口气。她走到露天,她抱紧双臂,这还没站多高就有些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一直没有等到明成皓的电话,宁雪在同事们背后指指点点的也就一天就要过去了。 这时,有人叫宁雪说是楼下有人找她,宁雪跑到窗口一看,门口停着一辆宝马,宝马旁边站在一位帅哥,引来办公室里一片躁动,女孩子们一个个尖叫起来,因为宝马旁边站着的帅哥正是明成皓。 ”宁雪,还说你和明总裁没什么?这回承认了吧?“ ”宁雪!真是不够意思,还掩着藏着的,怕我们和你抢人怎么的?“ ”哼!有什么了不起!谁知道是什么关系?“蓝依依扭摆这腰肢走过来,”如果真的是能见得光,还用在这种地方累死累活的工作!“ 蓝依依一句话所以的同事都收起刚刚羡慕的眼光,站到蓝依依的身边,好像她就是那个搁天涯都被唾弃的小三一样了!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和成皓就是一般朋友……“ ”成皓?瞧瞧你叫的多亲啊!还不承认?“ 宁雪正要解释的,觉得解释也解释不清楚了,干脆就别解释了吧,恰好这时,明成皓的电话打了进来,催她下楼,宁雪挂了电话,不顾同事们的议论低头跑下楼去。 ”成皓!你怎么想到来找我?“ 明成皓走到宁雪的身边,低声解释:”今天公司有点事情,我忙了一天,忙完的时候,一看时间,都快到点下班了,我就来接你了,对不起。“ ”这会离下班还早呢!你有什么事,电话里说就是了,你来找我干嘛?“宁雪满嘴是埋怨的口吻。 ”不是,是你打电话找我什么事?“ 宁雪听着他的话更生气了,她都要忘了给他打过电话的事了,这都过了多长时间了,他就因为这个来找自己?! ”宁雪,走吧车上说。“ ”我还得上班呢,我找你没事。你回去吧,我要上去了。“ 宁雪转身就走,被明成皓拉住,他往上看了一眼,示意宁雪看去,宁雪跟着的眼神看去,楼上窗户上爬着一群女人议论纷纷,宁雪听不到她们在说什么,可是能猜得出、看得出那些女人们在说着什么。 ”走吧。“明成皓绅士的伸出手臂来,示意宁雪来挽他的手臂。 宁雪低垂着头,没有挎上他的臂弯,而是自己先走。 明成皓浅浅一笑,去追宁雪了。 楼上几个女人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哪怕是小三,就算是小四小五,能给这样的男人做一天,她们也死而无憾了。 ”好了,上车再说吧。“宁雪想拒绝的,已经被明成皓拉上车,”别闹了,你的同事们还在看这你呢。“ 宁雪透过车窗看到了那几个女人还在,就这时,车子已经开出去了。 ”对不起啊,今天真的是忙忘了给你回电话。“车上,明成皓再次道歉。 ”有什么可对不起的?“宁雪一边走一边答了一句。倒不是因为他没有给她打电话,而是因为不让她安排她去做雨田专刊的主编,他非这么做。 ”我忙了一天,午饭还没有吃,陪我去吃饭好吗?“ ”你自己去吧,我不饿。“宁雪鼓着气,饿了不吃饭,来找她,她能止饿吗?再说了,这半迟不早去哪儿吃饭?还有!这还没有正式任命做专刊主编就擅离职守了,她心中有些不安。 明成皓却会读心术一般似的对她说:”放心,我和你们主编请假了,我说我带你去考察一下工作。“ 宁雪的工资真的不够一家四口的生活,明成皓给了宁雪这个专刊主编的工作,完全是想让宁雪的酬劳可以养活一家四口,从此不必那么辛苦。 宁雪回眸,看着明成皓,以前的他可是一个阳光大气,正正经经的好男人,怎么现在也学着有些痞子的味道? ”陪我去吧,我一个人吃饭,多尴尬。“明成皓嘴角一弯,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就眯成了一条缝。 被明城皓这么一说,宁雪也觉得自己有点饿了,这才想起,自己中午因为赶稿,没有吃午饭。 其实宁雪不知道,根本不是明城皓没有吃午饭,而是明成皓知道宁雪没有吃午饭。 明成皓带宁雪到了一家不错的川菜馆,问宁雪可以吃辣吗? 宁雪点点头,一说吃辣,她更觉得饥肠辘辘了,之前,宁雪是不怎么吃辣的,后来在山区待的几年,因为山里温度低,她又经常要到山上去挖蘑菇,因为冷,就会吃一些辣子来御寒,这倒养成了一个吃辣的爱好。 走进川菜馆,早已有服务员站成排迎接他们,还把菜单递上让他们选,宁雪很奇怪,等服务员下去后,宁雪问明成皓,这里这个点为什么会营业,而且服务员们这么热情? 是的,她怀疑是不是明成皓早已准备好了一切。 —— 为了给宁雪一些空间,腾项南已经有几天没有去找宁雪了,虽然很想她,但还是不敢冒然去打扰她。 顾语薇一走,他自己的心里也有了负担,没想做这件事前欠缺的考虑尽然造成了这么严重的后果。 就顾语薇的事情,他反思了好几天,事情已经发生了,后悔显然不起任何作用,接下来的路他还得一步步往前走不是吗? 既然宁雪不让他去打扰她,不让他去找她,他就乖乖听她一回话。但是,他可以去看看灿灿和阳阳两个小家伙啊!宁雪只说不让去找她,又没有说不让去找两个孩子,再说,他还真想那两个孩子了,尤其是他的宝贝儿子阳阳。 自从知道阳阳是他的儿子,他曾经高兴的好几天没有睡好。宁雪不让他去打扰孩子,他也担心宁雪再次把孩子藏起来,就想这悄悄去幼儿园看看孩子,实在是太想了。 在去幼儿园的路上,腾项南开着车路过川菜馆门前的马路,看到了明成皓的车停在门口,他也没有在意,开出一个路口的时候,腾项南突然刹车,后又在、拐弯,回到那家川菜馆。 将车停在川菜馆门口,腾项南给宁雪去了一个电话。 宁雪正津津有味的和明成皓在吃饭,听到电话,拿出一看,尽然是腾项南,她看看明成皓,转过身,接起电话。 ”喂。“ ”你在哪儿?“ ”嗯?干嘛?“宁雪不是不愿告诉他自己在哪儿,只是觉得也没有必要。 ”我问你在哪儿?“ ”杂志社里。“宁雪也不是诚心想骗他,只是,觉得不想和他有过多的解释,那个男人嫉妒心很强,一会儿又要发神经了。 ”真的?“ 宁雪吞下一口口水,自己还真没有撒过慌,尤其对腾项南更是如此,所以腾项南一句话问的他无言以对。 当听到开门时时,宁雪和明成皓都以为是服务员的时候,可回头时,他们就看到了那进来的偏偏是腾项南。 宁雪耳边的手机里上一秒还有他的声音,这一秒他就在眼前,宁雪略显紧张,显然,腾项南那份很不悦她已经看到了。 不止是那份不悦,还有被欺骗后的痛苦,宁雪想解释的,但是,心想这样不是更能拒绝到他吗? 于是,宁雪不再紧张,而是换上一副坦然的表情,不屑他的出现。 ”宁雪!我每天想你,想孩子,想着我们将来要建立的家,我在努力,你呢?你说你在杂志社,可是你却骗我!“这个时候,宁雪该在上班,腾项南当时怒火中烧,心头的嫉妒之火更是燃了起来。 能听得出腾项南心里那份失望,宁雪心中也是很难过的。但是,宁雪还是决定狠下心来,就好好利用这次误会,让腾项南离开她,雅泽才有机会。 ”是,我就是骗你了,你也看到的就是事实,你走吧。“ ”事实?什么事实?“腾项南冷嗤一声,”你想告诉我,你有本事把几个男人都玩的转吗?你想告诉我,你对我一直就是这样三心二意的吗?“ 腾项南说的时候,心疼的厉害,可是,当他把这番让他心痛万分的话说出去的时候,却害怕极了宁雪会说出让他更加痛苦的话来,他不容宁雪开口,大步上前,伸出大手扣住宁雪的后脑勺狠狠的吻上去。 ”唔……“宁雪使劲的拍打着腾项南,可是,那对于腾项南来说更是惹火,接着血腥的味道在两人的嘴里蔓延,腾项南放开她,用手抹了一把自己的嘴角,一抹鲜红就在手指。 宁雪被气坏了,当着明成皓的面,他尽然这样对自己,真是太丢人了,她低着头跑了出去。 腾项南用手指着明成皓,狠狠的警告:”你离他远一点儿!不然别怪我不客气!“说完不给明成皓回话的机会,转身追了上去,没几步他就追到了宁雪,将宁雪拉着就走。 ”你干嘛?放开我!“ 宁雪挣扎,腾项南不理会,宁雪罢着身子不走,说什么也不能走,她知道这个男人的火又烧起来了,这一去,又会掉进他的温柔陷阱里去,总是这样纠缠不清,她什么时候也休想摆脱他了。 见她这般倔这不走,腾项南抱起她将她放进车里。自己又坐在驾驶座上将车开走。 ”雪儿,我求你了,别再挑战我的底线!好不好?离那些男人远一点儿,你不知道我在嫉妒!我在吃醋!我心在滴血吗?这个要求有那么难吗?你说要等顾语薇,我乖乖听话,你说不让我找你!我也乖乖听话,你就是这样对我吗?“ ”我和你已经不可能了!你放过我吧!“ 车子突然停住,腾项南如狼般的眼眸射出凶光,盯着宁雪的胸前看。 宁雪看着他,抱紧胸前,这个烧包男人,不是在吵架吗?怎么到有盯着她胸前看了?每次见到她都会吃她到骨头都不剩,她害怕这一次依旧如此。 腾项南看着她那小猫咪一样的可怜相,心里又恨她又还极为喜爱,他也看出她的心思,他恨不得此刻就和她做到死,好好让她到死都记住,她是他的女人,除了他,谁都不能和来往! 可是,看着她抱着自己的胳膊,眼里那副紧张,他又不忍这时那样对她。 他吞下口水的时候,宁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将头侧过一边去,看着外面的风景,他刚刚喉结滚动那一刻,像极了一个流/氓。 腾项南扳过她的身体,看着她,那份表情,好像一个害怕大人丢掉他的孩子。 ”放心,这回不吃你!“ ”你!“ ”怎么,你想啊?“腾项南回眸,将她抱进怀中,心中压着难以平静的心潮,喃喃低语:”乖一点儿,好吗?“ 这种哄孩子的话,宁雪一般对灿灿和阳阳说,现在从他一个大男人嘴里说出来,而且是对自己说,宁雪听着有几分喜悦,也有几分羞涩。 但是,宁雪很快清醒,换上冷漠,”放我下去,我要回去了。“ 腾项南自然不会放她下去,而是发动了车子。 ”你带我去哪儿?“ 腾项南不语,一直开着车子走。 车子停在一家成衣公司。腾项南下车,也把宁雪拉下车。 ”干吗?你带我来这里干吗?“ 腾项南不答话只是一味的走。宁雪被他拉着也只能往前。 来到这间成衣公司的后院,腾项南不顾宁雪的废话,一直把宁雪拉上车间里。 当宁雪还要开口骂腾项南时,她突然住嘴了,泪水同时如山泉一般涌出,那是一种跌入山谷粉身碎骨的痛…… 眼前面再熟悉不过的小姨,她穿着粗布的工作服,带着口罩,因为车间里都是成衣裁剪下的下脚料,布料中扬起的灰尘和布屑在空气中飞扬,如雾霾一样的空气中,能见度模糊不清。 应蓉将布料抱到小车上推进再利用车间。宁雪看着应蓉干瘦的身体抱着一堆布料放在比她还高的小车上,费力的推走,宁雪心中一紧,手指都掐在了肉里。 腾项南看到宁雪的手攥紧又松开。宁雪捂着嘴跑了出去。 站在露天台上,宁雪蹲在地上放声哭了,难怪最近小姨每天都出去,她一直以为小姨去公园遛弯了,却不曾想小姨是出来打工了。 年轻时的应蓉就为了她辛苦工作,现在,应蓉一身病,也上了年纪,还要为她出来工作。 腾项南将宁雪抱入怀中,宁雪疯了一般的打他,他放任她的宣泄。等宁雪宣泄完了,累了,腾项南再一次将她抱紧。 ”雪儿,接受我的帮助好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你我可分?我的就是你的。“ 腾项南之所以带宁雪来,完全是因为宁雪太过倔强,他给宁雪的副卡,她一直一分未动,拿的时候,就是他强硬让她收下的,可是,收下了,她却一分未用,宁愿受着苦,忍着穷。 要是别的女人,早就拿着卡刷遍全城了,可是这个女人呢?想想他都气的不行。 她用了权沛泽二十万,却不在他的卡上划下一分钱,这一点而让腾项南既气愤又嫉妒。 权沛泽的钱可以用,他腾项南的钱就不能用? 如今,应蓉拖着带病的身子出来工作,她该满意了吧? ”雪儿,接受我,让我和你一起来照顾小姨,照顾孩子们不好吗?“腾项南抱起蹲在地上的宁雪,捧起她的小脸。 他多么想听到宁雪说愿意,他多想看到宁雪点头同意。可是,宁雪将那双泪眼闭上,任那泪水无情划过后,她睁开眼睛,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最后将腾项南推开。 ”为什么你还要这么倔强!小姨会累死的!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犟呢?你还去大街上卖东西?你知道吗?买走你东西的人是明成皓!把你告了的人也是明成皓!你宁愿相信你身边每一个男人,你都不相信我吗?“ 腾项南冲着她叫了起来,她就没有见过这样像牛一样犟的女人!给她说好的她听不进去,那么就把所有的事实都告诉她! ”你说什么?“宁雪抬起泪眼,朦胧的看这腾项南。 ”这些我不想告诉你的,可是,你实在是太难道她宁愿小姨去受苦受罪也不肯接受他吗?难道,他们就不能先在一起,再等着迎接顾语薇的幸福吗? 最终,宁雪还是一个人走了,腾项南跟上去。 “让我静一下!别再跟着我!” 宁雪如狮子一般回头怒吼,腾项南站下脚,眼睁睁看着她单薄的身体离去,直到他视线的尽头。 明成皓虽然知道被腾项南带走肯定不会有事,但他还是给宁雪去了一个电话。 宁雪拿出手机,看到是明成皓,懒懒的将手机关机放回包里,此时,她谁都不想见。她想一个人静一静。 杨柳浮岸,河水如镜,清风一缕带来无限惆怅,清瘦的宁雪亭亭玉立,仿若在水一方的佳人,怎奈佳人多愁。这条小河,宁雪以前也经常来,看着缓缓流淌的河水,吹着凉爽的清风,能让人安静亦能使人澎湃。 宁雪抹了抹眼泪,像四年前应蓉出事时,她再次鼓足勇气给应宁去了一个电话。 这个时候,她麻烦妈妈,也许是最合适的。 “喂?” 宁雪听到妈妈的手机来传来雅泽清脆的声音,她一时无语。 “喂?谁啊?说话啊?” “打错了,对不起。”宁雪快速将手机挂掉,这是第一次和雅泽通话,但是却无话可说。 —— 腾项南这几天不曾来看她,可看孩子到是来的勤快了,基本每天都会来一趟。 每次来都会讨好孩子们,企图用物质来收买孩子们,可是,没有宁雪的同意,即便他将东西买来了,放在孩子们面前诱惑孩子们,但孩子们还是不买他的账。 也正是因为,腾项南变了路线,改为先攻略孩子们和应蓉,才发现应蓉在外面干苦力的秘密。 当宁雪得知应蓉在偷偷干苦力的时候,她多恨自己,自己挣的那点钱根本就负担不起一家四口的开销,尤其两个孩子正在幼儿园,保育费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加上,最近应蓉还给孩子们报了一个兴趣班,宁雪问及过多少钱,可应蓉说不贵,宁雪也就没有再多问。 本想着推销化妆品能挣点,可是又遇上骗子。要不是应宁给的二十万一直撑着家里的开销,她们可能在这城市里过的更惨。宁雪第一次觉得自己好无能,好笨,好没有用。 落寞的回到家门的时候,宁雪在门口整理了一下心情,她不能把苦带回家里。 一进门尽然看到了明成皓,他正在和孩子们玩。 因为宁雪没有接明成皓的电话,明成皓不放心,就来家看宁雪了,没想到宁雪还没有回来,他就和孩子们玩着,一起等着宁雪回来。 “雪儿回来了?”应蓉从厨房里出来,还围着围裙,一边说话,手上还摘着菜,“累了吧?休息一会儿,饭很快会好。” “我不累。”宁雪克制着心中的痛对应蓉说了一句,然后又对明城皓说:“成皓,你坐啊。”之后,宁雪走到厨房,把应蓉腰上的围裙解下来,强行把应蓉退出厨房,推进卧室,“您休息一会儿,我做饭。” “小姨一天什么也不干,小姨不累,雪儿,小姨今天去公园遛弯回来的也有点迟了,孩子们还是腾项南给接回来的。”应蓉脸色有些难看的说。 “他接的孩子?”宁雪睁大眼睛,因为每天都是应蓉去接孩子,今天她去到幼儿园的时候,老师说孩子们被接走了,她以为是应蓉接走的,就没有多问老师,那个不负责的老师不知道是不是介于腾项南的威严还是担心宁雪的责备,也没有告诉宁雪孩子们是腾项南接走的。 “雪儿,对不起啊,小姨去幼儿园的时候,腾项南已经把孩子们接走了……。” “没事,接就接了,这不是给我们送回来了吗。”宁雪是这把应蓉推回卧室让她去休息,可是应蓉非说不累,要和宁雪一起做晚饭。 “好了,小姨,别和我争了。”宁雪将应蓉推回卧室,按在床上极速走出去,当应蓉说那话的时候,宁雪几乎要奔溃了。 也确实是累了,应蓉乖乖的躺下来,起先还在想一些事情,没一会儿也就睡着了。 宁雪在厨房里一边伤心一边做饭。杂志社那份工作她确实喜欢,可是,那份工作的钱显然不够养活一家四口人,而明成皓给的专刊主编的位置她也不想接受。 兼职又找不到合适的工作,给应宁打电话,本来是想接受她的钱,和小姨开一个店的,但是,现在看来也不现实。 腾项南虽然诚恳,但要接受腾项南的钱,她还是不愿意。咬咬牙齿,她决定明天再去找一份兼职,苦苦就过去了。 一个人正在厨房里计划的时候,明城皓走进来,轻轻的叫了她一声,就把她吓了一跳。 “怎么了?宁雪?怎么心不在焉的?” “没有,只是在专心做饭。” 明成皓在厨房里显然是什么也帮不上,就出去和孩子们玩了。 晚饭,明城皓是在宁雪家吃的,这顿没有人打扰,但他的心里依旧不轻松。 宁雪看着桌子上那些水果蔬菜,和一些肉类等,对明成皓说:“这些,谢谢你,让你破费了。” “不是我买的,是腾项南买的。”明成皓实话说:“我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我没有碰到他。” 当然,要是被腾项南碰到他,他还能在这里继续站着吗?早就被腾项南扔出去了。 宁雪低头未语,她从来不知道腾项南那么一个成功男人,还会买这些东西,而且这么全,这么好。 饭后,明城皓要走了,提出让宁雪送他到楼下,宁雪随手拿了一件外衣和应蓉和孩子们打了招呼去送明成皓了。 此时,夜色微暗,走出宁雪家的胡同,马路上昏黄的路灯已经点亮,宁雪静悄悄的不语,心怀心事,脚步缓慢的跟着明成皓的步伐。 这种安逸的散步,明成皓很享受,他想这这种安逸的幸福如果能长久那该多好。 突然,明成皓停下脚步,站在宁雪面前,眼睛里放射着青光,比昏暗的路灯还要明亮。 “宁雪,嫁给我吧。” “嗯?”面对突如其来的求婚,宁雪踉跄的退了一大步后站稳了,“成皓!干嘛呢?吓我一跳!” 宁雪想着,明成皓在和她开一个玩笑。 “宁雪,之前我退缩,是因为我知道你在等腾项南,你想和他在一起,你爱他,可是现在,我发现你和他根本就不合适,他并非想象中那样爱你,所以,宁雪,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吧。” 明成皓说的很认真,眼睛依旧闪亮,他拉起宁雪的胳膊,宁雪感觉到了胳膊上的力度,她想挣脱,可是,明城皓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宁雪,你顾虑什么?你还是想和他在一起,对吗?那么,你为什么又不选择他?以前顾小姐是你们的障碍,现在,顾小姐走了,你还这样一个人,你……” “顾小姐走了?”宁雪睁大眼睛,“她去哪儿了?” “宁雪,顾小姐去了哪里不是问题,现在的问题是你的选择。” 明成皓不知道顾语薇的事情,他只是知道,腾项南这段时间对宁雪没有很热烈的对待,所以,这个机会应该是上天给他的。 明成皓的话在宁雪耳边回荡,现在的问题是她的选择。顾小姐走了,但是,顾小姐的伤还在,现在雅泽也那么执着。 脑子里想起医院里雅泽的话,雅泽爱腾项南,腾家父母也支持雅泽,如果雅泽嫁给腾项南,腾项南的父母就不会逼腾项南,那样也皆大欢喜。 可是,腾项南这关也难过,顾语薇温柔大方,善良贤惠,还知书达理,都赶上三从四德了,腾项南也没有为之动容,这回想要让腾项南接受雅泽估计也难。 但是,如果是宁雪结婚了,会不会促进腾项南和雅泽的发展? “嫁给我吧,宁雪。”明城皓突然像变魔术一样,手里就多了一个戒指,单腿跪在宁雪的面前,手里举着戒指,“别那么辛苦。” 想到这里,宁雪犹豫了,她抬眸看着明成皓,这一路走来,明成皓虽然是雷翼派来的,但是,她的感觉,明成皓依旧如同一个好朋友,一个可以信赖的人,但是如果做夫妻,是否合适? “成皓,我有两个孩子,我还有小姨,我……” “宁雪,这些不是问题,问题是你能不能接受我?” “我?” “宁雪,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名正言顺的照顾你好不好?” 明成皓就半跪在眼前,话语就真切的在耳边,宁雪看着他手里的戒指,迟疑了。 宁雪的这份迟疑被明成皓成功捕获到,他拿起宁雪的手,去给她戴戒指,宁雪的手抽了一下,明成皓没有给她机会逃走,强硬拉着宁雪的手,看着宁雪,“别怕,你可以戴上慢慢想,如果你还是不能接受我,可以摘下来。”明城皓说这将戒指戴在了宁雪的手上。 这回,明成皓心里高兴了,终于这枚准备已久的戒指成功套在了宁雪的手上,接下来,一步步往前,那么他和腾项南竞争的机会就是百分之五十了。 之前一直给他让路,可是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他们之间依旧没有进展,与其看着宁雪每天这么苦,还不如他把宁雪抢过来深深爱,好好疼。 明成皓给的空间很大,但是,宁雪却想,既然这枚戒指戴上了,她就不会考虑了,也许真的把自己嫁出去了,腾项南才能走出她的世界,和雅泽在一起。 “你怎么会突然带着一个戒指?”宁雪低声问明城皓。 “不是突然,是早有准备,我一直都在准备着,这枚戒指也一直就在我身上,只是我没有勇气给你带上,因为我觉得自己还不够资格和腾项南比。可是,今天,我可以肯定,他能给你的那些幸福,我也一样能给你,而他带给你的那些苦恼,在我这里将一点儿没有,只要你愿意,我就在你身边。” 雪默认了,这让明成皓欢天喜地,他将宁雪抱紧,早就想有这样一个拥抱,今天终于实现。宁雪没有躲,明成皓越发来劲,将嘴挪向宁雪的嘴边,想去品尝那份鲜美。 明成皓说的非常坚定,丝毫没有胆虚,宁雪迟疑了。他大胆的附身上去,火热的内心下,他将炙热他的唇向宁雪的唇靠近。 感觉到明成皓微凉的唇瓣,宁雪往后撤了一下,测过脸,低声说:“我该回去了。” —— 应宁洗了苹果给女儿拿过来,雅泽告诉她刚刚有人打电话了,应宁一边问是谁,一边将电话拿过去一看,是宁雪。 面对雅泽问是谁,应宁简单回答:“是一个认识的人,没事,你把苹果吃了,多吃苹果,皮肤才会好。” 应宁说这回到房间里,给宁雪去了一个电话。 这是天意吗?每次鼓足勇气需要她的时候,她都不再身边。而事后,她或许已经不再想需要她了。 “妈,没事,我就是问问雅泽的伤。” “恩,好的差不多了,小女孩矫情,再过几天就能好。”应宁丝毫没有察觉宁雪的不对,继续说:“雪儿,那个房子我已经派人装修好了,你和你小姨说一下,简单收拾一下,什么都不用带过去,就可以住了,还有,你出去看店面吧,和你小姨合计一下,想做什么,看好了,妈妈把钱给你打过去。” “哦,我知道了。”宁雪挂了电话,泪水涌出。 ------题外话------ 雪儿好努力的在码字,大家不够热情啊… 这几天雪儿有点软弱了,一个过程,女人嘛,软一点儿才有柔的一面。呵呵… 我说了,起初设定,她就是从山里回来的,稍微有一点无能为力可能不尽人心,一起见证她的磨难,也算陪她的一个过程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74章 给她买戒指 明成皓殷殷的目光看着宁雪,桌子上摆满了明成皓带来的礼品,他这是来提亲了吗? 昨晚才把戒指给宁雪戴上,说好了给宁雪时间让她慢慢考虑的,见宁雪戴着戒指没有拒绝不要,今天他就乘风追击而来,这是要乘火打劫还是乘热打铁?还是要势在必得? 其实不管怎样,他还是算准了宁雪就会同意。 而淡淡皱眉的宁雪,因为昨晚一夜未眠,脸色看上去有点苍白,虽显疲惫,但仍旧双瞳剪水,优雅如她,难掩她那种温婉的气质和似玉如花的容颜,毋容置疑,宁雪的美超凡脱俗。 英俊不凡的明成皓见她神态疲惫,便略带心疼,走上前去,双手捧起宁雪的小脸,声音一如既往的带着磁性,仿若山谷里流出的清泉,清亮而浑厚,还不失温柔,“宁雪,你还在考虑吗?” 这一问,有逼着宁雪答应的嫌疑,他说话的时候,眼眸发亮,期待着且自信满满。虽然多年浸/淫于国外的生活习惯,但他的骨子里那种东方男人特有的魅力,毫不遗落的显出他身上那种优雅的贵气。 这样的男人无可挑剔,如果放出去,就会有一大群女人如蜂拥至,就像杂志社里那群时尚前沿的女人们,看见明成皓一个个就像要活抢宝贝似的。 尤其蓝依依那种高傲的平时看不起任何人的时尚女人,简直把明成皓当男神看待。 可是就这样的男人,宁雪却还在迟疑,只因她心中有个放不下的人,而那人她却又无法拿起,最起码现在不行。 也许,永远都不行。 “宁雪,你还在想着腾项南?” “没有。”宁雪条件反射的回答,答的是挺快挺干脆,可是,说完后,心里却是那么的慌。 她想起了医院里的权雅泽说的话。也许,只有她放弃了,他才会选择雅泽。宁雪这样想着,默默不语就成了明成皓认为她考虑好了,或是默认了的态度。 “宁雪,我爱你,我会保护你的,你信我!”明成皓说的温柔且低声,但是语气却很重,似乎他的话毋庸置疑,这份幸福他——明成皓!一定能给她宁雪的! “你和他不合适,你看不出来吗?他虽然比我成功很多,但是他自尊心太强,太霸道,他的强势注定和你不能相配,答应我,让我照顾你和孩子们还有小姨,我能做到,且会做的比任何人都要好!” 明成皓话里说的他当然是腾项南,他没有在这时说情敌的不好,而是说对方很强,但是,强者却并不适合温婉的宁雪,这一点儿他说的明确,仿佛在给宁雪掏耳朵,后面他又说他比任何人都能照顾好她,这里一句话打翻了所有宁雪的追求者,当然主要还是腾项南。 明成皓嘴上不说,但心里已经给腾项南扣上了一顶大魔头的帽子,因为腾项南是他追求宁雪、爱宁雪路上最强大的敌人。 宁雪静静不语,心中在盘算,在想,明成皓说的头头是道,句句真诚,脸上也由刚刚的一脸认真严肃换上风情万种,他附身吻去那张他期盼已久的粉唇。 开门声迫使明成皓殷切的动作停下来,进来的人是应蓉和两个孩子。 宁雪有些局促,红着脸低下头来,迎接着她的两个宝贝到她的怀里来。明成皓倒是自然的很,依旧大方,“小姨,出去了?灿灿阳阳告诉叔叔,你们去哪儿玩了?” 明成皓在灿灿和阳阳的小脸上每个亲昵的摸了一下,像极了一个慈祥的父亲。 “麻麻,你脸红了为什么?”阳阳率先发现了宁雪羞红的脸。 “没有,只是,那个,妈妈有点热。”宁雪伸出手背探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确实是挺烫的,具体红成什么样子了,她也不知道。 幸亏明成皓停止的及时,在应蓉带孩子们进来时,他们的动作就已经结束,要不然这可怎么给孩子们解释?在孩子们眼里,虽然妈妈的身边有几个男士,但是妈妈一直和他们保持着较远的距离。 应蓉看了一眼宁雪的表情,提着菜走进厨房。 宁雪看了一眼明成皓,跟了进去,留意着应蓉的表情说道:“小姨,你买菜还带着他们两,累了吧?” “雪儿。”应蓉将菜放进冰箱里,没有回答宁雪的话,而是看了一眼宁雪无名指上的戒指说:“你想好了吗?” “我?”宁雪抬眸,看到应蓉看她的手指,她用另一只手遮住那只戴戒指的手,心里有点虚,看到应蓉那慈母的眼神,那眼里充满着等待,好像就要她的答案是“幸福”二字。然而她没有想好,也似乎没法回答应蓉。 然而,事情可能也不容她想好,只容她做出决定,而那个决定肯定不是她最爱的那个决定。 “雪儿,还是想好了再做决定吧,这样对你对成皓都好。”应蓉看着她依旧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拉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拍了两下,走出了厨房。 宁雪站在原地,她无论选谁,和谁在一起,应蓉要的就是她幸福,她和谁在一起能幸福,她就该选谁! 此时,宁雪恨自己的唯唯诺诺,恨自己拿不起放不下,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王不断的前程,还有那些剪不断的相思。她咬着唇瓣,仿若那嘴上长的不是自己的肉。 “麻麻。” “麻麻。” 灿灿和阳阳跑进来,扬起他们带着婴儿肥的小脸,一人拉着宁雪的一只胳膊摇晃着,今天是星期天,宁雪说好了要带他们两出去玩的,可是,宁雪又食言了,而是,应蓉带着孩子们出去转了一圈。 她在家洗衣服收拾家的时候,明成皓追来要答案,就出现了刚刚的一幕。 “咦!麻麻,这个戒指真好看?是明叔叔给你的?”阳阳拉着宁雪的手,发现了宁雪的手上多了一个戒指,他好奇的问道。 “麻麻,为什么是明叔叔送的?而不是腾叔叔送的?”灿灿扬起小脸问宁雪,好像宁雪要戴戒指就应该是腾叔叔送的那么理所当然。虽然明叔叔很好,但她总是觉得腾叔叔更好,对她好,对妈妈也好。 “麻麻,你谁的都别要,等阳阳长大了,阳阳给你买好不好?”阳阳肉嘟嘟的小手拉着宁雪的手摇晃着,“麻麻,阳阳给你买好不好嘛?” 阳阳迫切希望宁雪能答应他,谁的都别要,只要他的,因为他知道如果麻麻戴了别人给的戒指就会分一半爱给别人,而他的小心心中盘算着妈妈只属于他,只属于姐姐,像以前一样。 因为有了这些叔叔,尤其是腾叔叔,阳阳就会被送去乐颖阿姨家藏起来。他不想离开妈妈,不想离开姐姐和姨姥姥,他想他们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阳阳,让叔叔做爸爸好不好?叔叔和妈妈一起疼你和姐姐好不好?” 明成皓走进来,蹲着地上,拉着阳阳的小手献媚讨好。明成皓警觉起来:这里还有更难缠的人,他怎么给忽略了?这个小家伙左右着他的生死大权、前程未来,他怎么就给忘了? 他极力的表现出温柔,让阳阳知道,他是多么的温柔,他可以是只小绵羊,而不是一只大灰狼。 “不!我只要麻麻!麻麻是我的,是我和姐姐的!”阳阳抱紧宁雪的双腿不撒手,而且很紧,仿佛他一撒手,这个看似无公害的叔叔就会把妈妈带走,他才不信这些人谎言! “阳阳,妈妈一直都会是你和姐姐的,叔叔就是和妈妈一起来疼你,绝对不会和你抢妈妈的。”明成皓心里那个慌,头上都出汗了,原来真正的阻碍在这里啊! “好了成皓,别这样,以后我和他说。” 对明成皓说完宁雪抱起阳阳在怀里,温柔抚上阳阳的小脑袋,亲了一口他有点婴儿肥的小脸,“阳阳,别对叔叔没礼貌,妈妈给你和姐姐的爱永远不会少”。 这是宁雪对孩子们的爱,也是对孩子们的承诺,更是对自己的要求。 “出去玩什么了?小手这么脏?”宁雪带着两个孩子去洗手间洗手。 明成皓听了宁雪的,不再和阳阳“较劲”,不再企图一下子就要拿下阳阳,看着他们母子三人的身影,明成皓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把宁雪争取到怀里来。 “成皓,吃些水果吧。”应蓉端着水果放在客厅的桌子上。 “谢谢小姨。”明成皓过去坐在应蓉的身边,看看洗手间的方向,里面还传出哗哗的流水声,还有那娘三个的笑语声。 明成皓款款有形的坐着,突然看开口,“小姨,我已经和宁雪求婚,我希望您能答应。” 对于明成皓的话,应蓉早有预料,像明成皓这样懂礼貌的人怎么会不和宁雪的家长说呢? 应蓉脸上柔和,不露任何痕迹,让明成皓看不出她的意思。 “成皓,雪儿带着两个孩子,还有我这个拖累,你还这么用心,让我很感动也很感激你,四年前我们感谢你的救命之恩,现在,你对雪儿、对我们一家的照顾,我看在眼里,心中也如四年前一样也很感激你。至于你和雪儿的感情,我是不会发表任何意见的,雪儿已经这么大了,她有自己的想法,我不会干预。如果有一天她愿意和谁在一起了,只要她愿意,我都会支持她的。” 应蓉的话说的空间很大,但是明成皓却无法再插话进去,亏得宁雪已经给孩子们洗好手出来,把他和应蓉独坐的尴尬解了。 尴尬是解了,可是,他继续做下去显然已经没有必要了。就在孩子们吃水果的时候,明成皓提出要走了。 宁雪站起来准备去送他,就在此刻听到门铃响起。 宁雪家没有朋友,这个时间段,谁会来?宁雪和应蓉对视了一下,她们担心的是应宁的到来,她们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应宁和她们的关系。 门铃催促着,宁雪迟疑了一下走过去,打开门一看,尽然是腾项南,手里大包小包提了好多,今天的东西是他自己提来的,没有带随从,这样显得就好像回家了一般。 “雪儿,今天是星期天,我来看看你们,想带孩子们出去玩玩……” 腾项南不等宁雪让他进门,当然他也不指望宁雪主动请他进去,他错开宁雪的身体,朝里面走去,嘴里还说这自己来的目的,可是,话到半截就停下了,因为他看到了站在当地的明成皓。 桌子上是明成皓带来的东西,而孩子们正在津津有味的吃着明成皓带来的水果,腾项南心头的火离开窜到咽喉,他生硬的咽回去,差点把自己烧伤到不能说话。 最后,他还是不满的开口,“你怎么在这儿?” “腾总这话问的,你为什么在这,我就为什么在这儿。” 明成皓嘴角一弯,一副要对抗的样子,之前介于雷翼的叮嘱,和宁雪的态度,他一直把机会留给腾项南,可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腾项南还是没有给宁雪一个交代或是给到宁雪幸福,所以,他决定不再等、不再让! “哼!”腾项南冷嗤一声,就凭他明成皓,说实话,他还不够资格呢!他差的远的还不止是十万八千里呢! 腾项南冷嗤一声,却没有说话,宁雪家狭小的客厅里出现了短暂的冷场。 灿灿眨着大眼睛吧嗒吧嗒的看着大人们之间紧张的气氛,她不懂,但是,要是说和明成皓相比,她更喜欢腾项南一些,看到大人们不再说话,她拿着一颗金桔跑到腾项南的身边,用稚嫩的声音说道:“叔叔,你来了,这个可好吃了,你吃一个。” 就在灿灿跑过来的时候,腾项南蹲下身,脸上笑容灿烂,刚刚的阴云密布立刻换成阳光灿烂,可动作有些不善的接过灿灿已经递到他嘴边的金桔,随手扔在垃圾桶里,见孩子脸上出现疑问,他一刻不歇的说:“叔叔买了更好吃的,叔叔拿给你。” 灿灿脸上的疑问很短暂,短暂到几乎没有看出来,她一听腾项南的话高兴的叫起来,“叔叔,我和弟弟一起吃。” “好!”腾项南答的那叫一个利落,那叫干巴利脆! “我才不要!”阳阳跑到宁雪的身边,把宁雪抱紧,好像在给腾项南宣誓:宁雪是他的!谁都别想带走她! 腾项南看着自己亲生的儿子总是这样挤兑自己,心里那叫一个苦哇哇、凄惨惨啊。 本来起身要走的明成皓也没有走的意思了,他坐回沙发上,一副要死拼的样子。好像有一股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决心。 而这时的腾项南也不客气,抱着灿灿进了厨房,把自己带来的东西该放冰箱的放冰箱,该刚柜子的放柜子,该洗的现吃的洗的干干净净的,一边还和灿灿说这话,一句高一句低,突然还有几句悄悄话似的,他俨然是这个家里的男主人、是这个孩子的亲爹。 宁雪把阳阳抱在怀里看着儿子,又看看厨房里的一幕,她真怀疑是不是自己弄错了,灿灿是她生的,而阳阳是收养的。 应蓉站起来,对宁雪说她有点困,先回房间了。她不想给宁雪压力,宁雪也是大人了,也是做妈妈的人了,有些事情,她也能也该学着自己面对,比如接受,比如拒绝…… 这时,腾项南洗好水果抱着灿灿出来,霸道的、理所当然的坐在沙发上,给灿灿喂着吃他带来的各种奇珍异果,灿灿也喂给他吃,那叫一个父女情深啊!让人羡慕啊! 尤其是把明成皓几乎要气得七窍出血,肺也快气得爆炸了。 “阳阳,麻麻,来嘛,快来,腾叔叔买的好吃,可好吃了!啧啧!”灿灿一边说着,一边还巴喳着小嘴。 “好吃吧,以后叔叔天天给你买。”腾项南看了一眼宁雪和宁雪怀里的阳阳,故意亲昵的给灿灿擦着小嘴,“瞧都吃到外面了,小贪吃鬼,真可爱!吧唧!” 腾项南说完还不忘在灿灿的小脸蛋上狠狠的亲了一口,那种疼爱,早已超出宠溺的范围,完全是真心的给予,他把灿灿当作了亲生的女儿一样看待,或许在他心里,灿灿一开始就是他的亲生女儿。 阳阳看着姐姐那个吃相,吞吞口水,又抱紧宁雪的脖子,将头偏过去不看灿灿姐姐的嘴,姐姐吃东西的样子简直太**,太诱人,平时随便吃点什么都能让人觉得很香,何况那些东西看起来真的很诱人。 腾项南见了,心疼的厉害,这个小家伙,一般四五岁的孩子,见到这种场面早就按捺不住激动了,这小家伙还真叫个能忍。 这完全是被宁雪送出去藏起来给吓坏了。想到这里,腾项南更心疼了,这不都是他做下的孽吗?宁雪藏孩子不也是在怕他和她抢孩子吗? 看着阳阳至始至终都不曾再回过头来,腾项南那叫一个心潮起伏,不过这样也挺好,从小就能抵得住诱惑,这小子看来长大后有出息! 当然,他的小灿灿这么聪明伶俐,这么小就能看得出事情的正确方向,更是了不起!这两个孩子长大了一样都是人中龙凤! “灿灿,今天是星期天,叔叔带你们出去玩好不好?”吃的诱惑不了,腾项南朝玩的地方下手。 “好好好!”灿灿拍着小手,“带弟弟和麻麻一起去!” “嗯,当然!”腾项南在灿灿的小脸上使劲的啄出一个响声来,又回头看着宁雪,那眼神近似求乞。 腾项南说完递给灿灿一个眼神,示意她去说服宁雪和弟弟。 聪明的灿灿心领神会,跑到宁雪的身边,拉着宁雪的衣襟,撒娇的声音立刻开始,“麻麻,阳阳,好不好吗?走吧,我想出去玩,想和叔叔还有麻麻和弟弟一起!麻麻走吧,我和弟弟好久没有出去了,你答应我们出去玩的,还没有兑现呢。” 小魔人精那还叫一个会撒娇,宁雪听着心头愧疚,还有点动心。 阳阳不说话,就紧紧抱着宁雪,好像在宣言:不管怎么,他就不离开宁雪,那一股子拧劲儿,可真不是一般的拧。 腾项南走到宁雪身边,声音软弱且低声下气,“出去玩一趟,我能吃了你?” 宁雪却无奈的看着沙发上坐着的明成皓,成皓至始至终如空气一般,但是这生命里空气没有好像还不行,可有了这个空气还挺碍眼。 明成皓站起来,走到灿灿的身边,“灿灿,阳阳,让叔叔带你们去好不好?叔叔带你们去游乐园,去迪斯尼,去……” “不要!我要腾叔叔一起。”灿灿嘟起小嘴,爬上腾项南的身体,搂着腾项南的脖子,对明成皓说完,又回头问腾项南,“腾叔叔也会带我们去迪士尼,对不对腾叔叔?” “当然!”腾项南满意的抱紧灿灿,在她的小额头上顶了一下,给予灿灿一个大大的奖励,“你们想去哪里叔叔都答应!一直玩到我们灿灿说不玩了!我们玩累了,叔叔还要带你们去吃大餐,你们想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 腾项南的回答,灿灿相当的满意,灿灿就知道,他的腾叔叔最好,最懂小孩子的心了。 看着场面无法控制,宁雪放下阳阳,拍了拍阳阳的小脑袋,走进腾项南一步,她不想让阳阳听到她对腾项南说的话,她低声对腾项南说:“你别闹了,回去吧。” “怎么是闹!”腾项南很不高兴宁雪的话,正要说什么突然看到了宁雪右手无名指上的一颗钻石戒指,立刻一股血冲上头顶,差点脑溢血。 宁雪看到腾项南的表情,立刻将右手往身后背去,可是,腾项南嘴角一抹冷笑,迅速抓起宁雪的右手,严厉的问:“这是什么!?” “要你管。”宁雪声音很低,用力想要挣脱他,可是,腾项南的手好像一个活扣,越挣扎越紧。 “谁送的?说!”腾项南轻柔的放下怀里的灿灿,对灿灿说,让灿灿带弟弟到屋里去玩,灿灿听话的拉着阳阳走,可是,阳阳却不走,他就看这宁雪。 “乖,到屋里玩一会儿。” 听到宁雪的话后,两个孩子才进了屋里。 “说!是谁送的?”腾项南再次激动的拉起宁雪的手,立刻冲着宁雪叫了一声,指着明成皓又厉声问道:“是他?” “你弄疼她了!”明成皓走过去,瞪着腾项南,“是我送的……” “你闭嘴!”腾项南一声喝住明成皓要说的话,他把宁雪拉到身边,强硬的把宁雪手上的戒指摘下来,走到窗边用力扔了出去,嘴里还念念叨叨:“他有这个资格吗?让你戴!” “你干嘛呢!你!”宁雪万物没有想到腾项南会这样做,她是又急又气,那个戒指价值不菲,即便是不要也该还给人家,怎么能给人家扔掉呢? “你太过分了!腾项南……” “闭嘴!这里没有你的事!快滚!”腾项南推着明成皓到门口,把门打开,把明成皓推出去又把门关上。 本来没想这赶他的,再怎么说,明成皓也是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被当着孩子们的面,他也想给明成皓留些面子的,当看到那枚戒指时,他就再也不想给那个男人留任何面子了! “你疯了!你疯了去医院,你来这里发什么疯!”宁雪气冲冲的叫起来。 腾项南想说疯了,疯了那也是她逼的,话还没出口,因为地上不知什么时候两个孩子又出来了,看到他们吵架就哇哇的哭起来。 宁雪赶紧去哄,腾项南也急着过去哄,应蓉听到孩子们的哭声也跑了出来。 “对不起,小姨,我不是故意的。”腾项南对应蓉说。 “你没有对不起我,你也没有对不起我们,如果你能给他们娘几个幸福,你做的是对的,可是,如果不能,我倒希望你能放手,尽管他们不够幸福,但至少他们不痛苦。” 应蓉说着鹤宁雪去哄慰两个孩子,宁雪对两个孩子说不能哭了,不然姨姥姥要难过了,两个孩子立刻停止哭声。 孩子就是孩子,刚刚还在哭,一会儿就玩的忘记了刚刚的不快乐。 一番哄慰后,待孩子们的情绪完全平复后,腾项南再次提出要带孩子们出去玩,宁雪见灿灿满脸期待,而阳阳是只要妈妈在阳阳就可以。 为了不扫孩子们的兴,宁雪最终还是答应了。 孩子们第一次坐这么高档的房车,那叫一个新奇,腾项南给孩子们承诺,以后上学都用这车接送他们。 灿灿高兴的拍手叫好,阳阳却乖下来,又坐进宁雪的怀中。 半路上,腾项南突然叫司机停车,宁雪不解,这里是繁华市井,没有游乐园,他把车停这里干嘛? “下车。”腾项南抱起灿灿率先下去,对宁雪说了一句。 神经病!宁雪心里嘟囔了一句,把阳阳抱上跟着他的脚步而去。 来到一家有名的珠宝首饰店门口,宁雪心里想着:腾项南可能还惦记着那个戒指,估计这是要给她买戒指了。 腾项南在门口冲着后面犹豫的宁雪说了一句让她快点进来,自己先进去了。 四年前他们结婚,腾项南没有给宁雪送过一个戒指,甚至是一件礼物都没有,就景华开业时,他给宁雪松了一套首饰和一件礼服,可是那套首饰太过奢华,平时根本就戴不出去。 今天看到人家明成皓给送的戒指,既大方又实用,待在手上也不炫耀,这样的戒指才能每天戴在手上,尤其像宁雪这样每天都要干活做家务的女人,如果太奢华的戒指根本就不适用。 想到这些,腾项南心里就恨自己对宁雪的关心不够多,怪不得她总是犹豫。 “把你们这里最好的戒指每一款都拿一个!”腾项南进店不等那笑眯眯迎接他的售货员说话,他就来了这么一句。 这话不止把宁雪吓了一跳,就连店员也是一头冷汗,是自己听错了吗?当腾项南又重重的重复了一遍时,售货员才恍然大悟起来,不是自己听错了,是财神爷和财神奶奶大驾光临了! “你要干嘛!我不要!”宁雪偏过脸,加重语气低声说道。 “另外,给我儿子和女儿拿一对金锁!”腾项南不理宁雪对售货员说。 什么就他儿子和女儿了!宁雪心里那个较劲,想不理他要出门的,被腾项南一把拉回来。 “我告诉你!以后你敢收别人的戒指,我让你十个手指头、十个脚趾头,就连满身都挂满我的戒指,你敢收什么,我让你满身挂我的什么!” “你!”宁雪心慌了,这个神经病不会买那么多戒指让自己挂满身吧? 售货员们小心翼翼地把所有款的戒指一一摆在柜台上请他们过目,那眼光里早已对宁雪投去羡慕嫉妒恨,对腾项南投去五体投地般的臣服、无条件的拜倒在他的西裤之下,怎奈,只是一场精华过眼烟云啊! 腾项南过去挑了一个钻石很小,却是很纯很朴实的,拿到宁雪的面前,“这个可以吗?” “我不要。”宁雪看也不看一眼就回了他。“你干嘛!” 腾项南拉过她的手,强行给宁雪戴在右手的无名指上,拿起宁雪的手说:“这个好看,奢而不华,好!比明成皓那个强多了!” 宁雪气的呼呼喘气,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些男人们都要强硬给她戴戒指?! “其他的都包起来,送到这个地址!”腾项南掏出一张卡写下一个地址。 之后,两个宝贝的金锁也拿了出来,腾项南亲自给戴上,宁雪阻止,腾项南对他投去愤恨的眼神。 宁雪不管,“孩子们还小,不要给他们戴这些东西!” “那好吧,你先代为保管。”腾项南把两个金锁放在宁雪的手里。 “叔叔,我也要麻麻那样的戒指。”灿灿拉着腾项南的手,可爱的要求。 “好!但是,叔叔有个条件!”腾项南把灿灿抱起来,神秘兮兮的说。 “是什么?”灿灿咬着手指,问完后看了看宁雪,她的小心眼儿里在想什么呢? “你先答应叔叔。”腾项南无赖的说。 宁雪见状,正要开口对灿灿说什么,腾项南又抢着说:“灿灿,男人送女人戒指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老公送给老婆的,一种是父亲送给女儿的,你要我送,你就得做我的女儿,否则我就不能送给你。你要是叫我爸爸,我就立刻送给你。” 宁雪瞪大眼睛正开口又要说话,只见腾项南又抢着对灿灿说:“你叫一声爸爸,爸爸也给你买很多!” “爸爸。” “哎!再叫一声!” “爸爸!” “真乖,来,再来一声!” “好了!”宁雪过来掐断他们的话,冲着腾项南说:“有意思吗?你有意思吗?” “有!太有了!”腾项南笑着在灿灿的脸上亲了一口,“乖宝贝儿,以后都这样叫,爸爸爱你,你想要什么都会有。” 腾项南看看阳阳和宁雪,三个已经征服了一个了,距离胜利也不会太远了,这样得意洋洋的想着,回头对售货员说:“来,给我女儿量量手指,给她定做十个,五个钻石,都要南非的钻,其余各种上好宝石一样给来一个!” 售货员们一个个头点的就和母鸡啄食,嘴里对财神爷和财神奶奶一顿夸赞,满心满肺的那叫一个崇拜! 疯了,宁雪认为腾项南一定疯了。 还有灿灿,这个小东西,就几个戒指,活活的把她给卖掉了! “走,我们出发去游乐园,然后去吃大餐!”腾项南抱着灿灿又率先出门。 宁雪抱着阳阳再一次跟上腾项南的脚步。 游乐园里,孩子们玩的那叫一个高兴,腾项南也跟着玩,他第一次感觉跟孩子们在一起那种舒坦,真叫一个淋漓尽致。 饭后,孩子们在车上睡着了,这时已经进了傍晚。 宁雪看向车外,尽然是去往腾项南别墅的地方,她立刻回头,小声说:“送我们回去。” 腾项南不理她,她又对前面的司机说,司机怎么会听她的? 被强行带回别墅后,宁雪说什么也抱着两个孩子不下车,就要回家,她知道这一下去,今晚又要成为他的晚餐了!他一定会把她吃的连骨头都不剩的。 “这个女人!怎么那么倔!小王!”腾项南一声,司机干脆的应了一声,迅速下车后把宁雪拉开,然后抱起灿灿就往里面走。 腾项南推开宁雪,“要回自己走回去。”说着抱起熟睡的阳阳也朝里走去。 这是他第一次抱自己亲生的儿子,他就在他怀里,那小脸,小鼻子小眼,哪哪都那么迷人,阳阳睡着了,尽然和自己那么的像,他恨自己怎么没早一点儿发现这一点。 好近的距离,他稍微一低头,就吻上了儿子的小脸,那软绵绵的肌肤,真叫人挪不开口,想一直把嘴停在阳阳的小脸上。 宁雪没有办法,还是跟了上去,但是也不能大声,孩子们毕竟什么也不懂,如果吵醒了他们,就阳阳那样的小心眼,又要多想了,阳阳一多想,她就跟着心疼。 到了二楼,宁雪才发现,腾项南已经将房子从新装修过,灿灿有粉色为主的公主房间,满屋子的布娃娃,毛茸茸的玩具,衣柜里挂满了小女孩的衣服。 腾项南吩咐李嫂给灿灿换上睡衣,让孩子好好睡一觉。 而阳阳的房间里,是淡蓝色为主,地上床上摆满了男孩子的玩具,什么车了、变形金刚了、模型飞机了,同样,衣柜里,小男孩的睡衣,家居服和外套都是名牌。且洗过水,晒过太阳。 宁雪给阳阳换衣服时,闻到了阳光的味道,很舒服。 给阳阳换好衣服后,阳阳睡的和一头小猪一样,宁雪来到灿灿的房间,李嫂也已经给灿灿换好衣服,灿灿同样睡的跟一只小懒猫一般踏实。 腾项南把宁雪拉出去,推开灿灿旁边的一扇门,“还可以吗?给小姨准备的,雪儿,我一定待小姨像亲妈一样的,你放心吧。” 来不及宁雪回味他的话,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先生夫人,我煮了夜宵,可以吃了。” 宁雪还没有回答腾项南的话,李嫂来到楼梯口。听到李嫂的声音,宁雪回头四处看去,此时,这里有她、腾项南还有李嫂,她未找到第四个人。 “走吧。”腾项南不顾宁雪的一脸茫然,拉着宁雪的手边走边说:“晚上你也没怎么吃,我特意让李嫂准备了夜宵。” “等等。”宁雪抓着楼梯不走,“谁是夫人啊?” “你!”腾项南不等她说话,抱起她就下楼去。一直到楼下把她放在餐桌边的椅子上。 “夫人,这些都不油腻,很清淡,你尝尝味道。”李嫂笑眯眯的端着丰盛的夜宵出来。 “您叫我宁雪就可以,我不是……” “吃你的吧!”腾项南打断她的话,对他口气很重。 即便腾项南不打断她的话,也没必要说了,因为李嫂说完就进厨房里去了。 四年前,她身为这里的女主人,李嫂也没有叫过她一声夫人,而如今,她在这里什么都不是,她也不准备在这里是什么人,倒成了夫人! “哼哼。”宁雪冷笑了一下,看着腾项南,眼中射去讽刺,“你这是干嘛?好玩吗?” 腾项南看着她,没有答话,而是长臂一挥,将她带入眼前,探过身子直接朝宁雪的嘴上吻去。 唇瓣厮磨,酥酥麻麻,宁雪用力推开他,腾起身子往后撤去,把椅子都推倒了,她自己也差点跌倒。 眼看着宁雪就要跌倒,腾想南手臂用力,再次把她捞回自己的怀中,再次又俯身吻去。 使上全身的力气,宁雪再一次推开腾项南。 “啪!”地一声,宁雪将一巴掌本能的甩在了腾项南的脸上。 腾项南看着她怔怔的看着自己,看着她那份拒绝的决然,腾项南一下子蹙起眉头来,走到她的身边,眼中怒火马上就要烧了宁雪。 宁雪看到了他眸中的冷气,随着他的逼近,宁雪不由得后退着,朝厨房里看了一眼,虽然李嫂是腾项南家的佣人,但毕竟还有人在不是吗? 她壮着胆子镇定着,利索的说:“你干嘛!别过来!”说着要取下自己手上的戒指,“别以为你硬塞给我,我就答应你了……” “你敢摘下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75章 教训她 “别以为你硬塞给我,我就答应你了……”宁雪说着要取下自己手上的戒指。 “你敢摘下来!”腾项南打断她的话,厉声喝了一声。 虽然腾项南此时目露凶光步步逼近,但宁雪还是继续着手上的动作,腾项南一把上去抓住她的手。 “明成皓给你的,你就乐意戴着,我的你就这么不稀罕!”腾项南将宁雪的手紧紧的攥在自己的大手里,那目光简直要把宁雪活活吞掉。 宁雪第一次见他这样的表情,就是四年前,她也没有见过他这样凶巴巴的样子。 好像眼前的她不是他每天追求的女人,不是他口口声声说爱着的女人,而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更是他的仇人,他正是那个行侠仗义、又要报仇雪恨的英雄侠士。 宁雪边后退着,边看着厨房里,她希望此时李嫂能出来救她。可是,都要望眼欲穿了,李嫂好像从后门走了一般。 当宁雪退到墙上时,她见后面已无路可退,转身要跑,腾项南一只胳膊托在墙上,随后将身体紧紧贴上去。 因为二人身体紧紧相贴,宁雪感觉到了腾项南胸前心跳的动静;听了腾项南呼着粗气的声音,甚至脸上还有他呼出来的热气,层层覆盖过来,宁雪感觉到她的脸都被他的热气给烤热了似的。 “你要干嘛?快放开我!不然我叫了!”宁雪说着朝厨房看着,还是把希望寄托在厨房里的李嫂身上。 腾项南没有说话,打横抱起宁雪就朝楼上走去。 “疯子,快放我下来,李嫂!救我!李嫂!李嫂——”宁雪攥紧粉拳使劲儿打着腾项南的肩头结实的肌肉,大声对着厨房的方向叫着。 结果没等到李嫂,却听见腾项南说:“再叫,把孩子们叫起来,我当着他们的面要你!” “神经病!神经病!”宁雪的脸红了,气呼呼的将头偏过一边,“流氓!无赖!你今晚休想碰我!你要敢碰我,我死给你看!” “好,现在就摔死你!”腾项南假装放手。 “啊!”宁雪的身子下沉,本能得赶紧抱紧腾项南的脖子。 腾项南见她抱紧了自己,又迅速将怀里那个柔软的身体搂回来抱紧,很紧很紧。 回到腾项南的卧室,宁雪看去,这个房间也变了,重新装修了一些暖色调,看去比以前暖和了一些,但还是以冷色为主,这是腾项南的风格。 房间里多了一个漂亮的欧式梳妆台,上面摆放着一些化妆品,宁雪心里有点暖,这个肯定是他为她准备的。这里还和四年前一样的是,还是那么干净整洁,一尘不染。 “雪儿,别闹了好不好,顾语薇的事情,我后悔了,我一定会给她补偿的,你别和我较劲了行吗?别折磨我了,求你!” 腾项南放下宁雪,宁雪刚要逃,腾项南从后面再次搂回宁雪,将头抵在她孱弱和纤细的肩上,嘴附在宁雪的耳边呢喃低语,乞求的味道很足。 刚刚楼下那种万恶已经完全褪去,现在他就是一个流浪的小猫,期盼着主人的怜悯。 声音里也充满悔恨、颓败的味道,甚至还有点哽咽,是的,他说的很诚恳,听着想让人给他投去同情票。 层层热气覆盖上来,在宁雪耳边散开,酥酥痒痒的,宁雪低头去躲,腾项南干脆咬上去,还用舌头舔着她饱圆的耳垂。 “好了!别闹了!这场闹剧该结束了!”宁雪用尽全力推开腾项南,刚刚他的话确实有点煽情,宁雪侧过身,不去看他,她担心这一看去,就又会被他那副写满委屈的可怜巴巴的皮囊给骗了。 闹剧?她说闹剧!原来在她眼里他们的一切都是他一场闹剧吗?而他所有的行为也成了闹,不是他的真情流露吗?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想要和她在一起! “你就是这样看我们的感情的?你就是这样看我对你的爱的?”腾项南问的很失落,好像此时正在坠入谷底,地球妈妈的引力太强,他的力气不够抵抗只能挣扎。 刚刚上楼时那种让人胆寒的气魄已经完全不在腾项南的身上,此时他那种如一只受伤的小猫咪般的神情和态度,让宁雪有些紧张。 她到是希望看到他如牛一般的犟,如虎一般的凶,那样的他,她觉得真实,她觉得他正常,他不可怕,而这种如死灰一般的没有气焰,宁雪心里却很慌。 “说!”腾项南突然冲着宁雪喊了一声。 突如其来的西斯底里般的一声把宁雪吓了一跳,刚刚不是软绵绵了吗?怎么突然又犯起神经来? 看见把宁雪吓了一跳,腾项南有点恨自己刚刚失控,主要是因为宁雪的话太让人生气,他全心全意的爱,她却说成是一场闹剧,腾项南目露怜惜,伸出手去,嘴刚张开要道歉,只听得宁雪冲着他大声嚷道: “说什么?神经病!难道你不是在闹吗?你看看你一路走来,都做了些什么?你有做过一件正常人做的事情吗?三岁小孩子都没有你那么幼稚!你给我的那些我就都不说你了,可是你对顾语薇做的,你说说你,这是一个正常人能想出来的吗?” 宁雪说道这里,冷嗤了一声,讽刺中又有难过,“你还要补偿?你怎么补偿?你拿什么补偿?又要用钱吗?人家不缺!动不动就用钱砸人,我就是给你用钱砸死了!” 话落后宁雪的脸上落下两行眼泪,吧嗒吧嗒的落在胸前的衣服上,自从四年前用了他的钱,做了他的人,就没有一天好受过。 理解他,他的钱也不是刮风逮来的,自己付出一些也就算扯平了,可是,人家顾语薇到底哪里惹他了,难道就因为爱上他,就该被他这样侮辱践踏吗? “好好好,是我错了,那我们等,等她找到幸福了,我们再在一起行了吧?可是,这段时间你可不可以不要和那些男人们来往!” “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这句话宁雪和腾项南说过很多次,每一次听到,这句话都会如一把利剑一样刺痛腾项南。刺到他疼的上不来气,说不出话。 宁雪潇洒的擦抹了一把眼泪,“我们家欠你的,我也该还的差不多了吧?当初,也是你同意放我走的,现在,你就该洒脱一点儿,不要在纠缠了!世界上好女孩多的去了,你何必抓着我不放。” 她是要彻底和他决裂!腾项南听得出,她是不想再和他来往了。 “今晚就这样吧,明天开始,我希望你能男人一点儿,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了。今晚我和灿灿睡,你可以和阳阳住一晚,但是以后你就当我们不存在吧,如果你做不到,我还会消失的!” 宁雪说完把今天白天他给她戴上的戒指,摘下来放在腾项南的手里,快速转身抬步,一直到门口都一气呵成,步履从容且快而急,她害怕他长臂一挥一句软言细语,她就又会沦陷。那样的话,对不起顾语薇,而雅泽也将永远不会再有机会和爱的人在一起。 腾项南一个箭步冲到门口,强硬拉起她的右手,把那枚戒指再一次强迫的给宁雪带上,嘴上气狠狠地说:“既然戴上了我的戒指,就是我的人!没有摘下来的道理!这个必须戴上!” 腾项南说着有气,心里更是火冒三丈,都把自己快给火化了,想着宁雪戴着明成皓的戒指就气不打一处来,戴着别人的戒指到心安理得,戴着自己的戒指这还没有几个小时,就摘下来!哪有这样的自己的女人! “你就是疯了!神经病!”宁雪赶着他的话,把腾项南再次强硬给她戴上的戒指又摘下来,狠狠的朝着腾项南扔过去,“我不是你的女人!我不屑你的戒指!” 戒指随着宁雪的力气掉在了地上,当腾项南低头看的时候,戒指已经不在地上,不知道哪儿了! 腾项南心痛,只见宁雪再次转身,他失望的问道:“宁雪!你真的爱上了别人?” 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腾项南的话很平淡,听不出什么味道? 宁雪也不去想他是认命了还是想着挽留她,她也没有回头,淡淡的回了一个字:“是。” “是谁?我现在打电话让他来接你,从此不再打扰你。” 腾项南走到门口来到她身边,拿出手机来,“是权沛泽还是明成皓?哦,我想你爱的是权沛泽,虽然你戴上了明成皓的戒指,可是,你应该爱的是权沛泽,是权昌盛不同意是吧?没事,我来给你摆平,我能让他接受你这个儿媳妇,我打给他。” 因为就站在他身边,而腾项南的手机就在眼前,眼看着腾项南的手机屏幕上出现权昌盛三个字,那三个字下面还有一个号码,而腾项南眼看要拨出去,宁雪急了,这个号码一拨出去,妈妈就会陷入困境。 而且现在大半夜的,一定会引起一场风波,宁雪夺过腾项南的手机狠狠的扔了出去,手机砸在了对面的墙壁上,只听得“砰!”地一声,手机支离破碎。 看着摔碎的手机,宁雪一下子怔住了,倒不是因为摔了他的手机,而是后怕那个电话被拨出去。 “你真的疯了!真是无聊透了!”宁雪气狠狠的瞪着腾项南,眼里的泪花闪啊闪,她咬着牙齿,再次狠狠的说:“我真看不起你,你连一条狗都不如!我是不会给你第二次伤害我的机会了!” 宁雪说完拉门就走,腾项南一把将她拉回来,他怒的是每次一提到权家任何一个人,宁雪都会这样拼命的和他对抗,看来她真的是爱着权沛泽,而且爱到骨髓。 “权沛泽就好,我不如一条狗,他就是男人了?你那么爱他,他给了你什么?连一个名分都不敢给你,还要你辛苦去工作,还要你委屈去答应明成皓的求婚!你就那么甘心为了他去忍一切?” 腾项南也是气到了极点,口不择言的继续说道:“你爱他这么的委屈自己,他家财万贯,还让你住在那个鸟窝里,区区二十万也就把你打发了!而我把心都掏给你,你却无动于衷……” “啪!” 腾项南的话还没有说完,脸上就被宁雪扇去一巴掌,宁雪气他调查自己,她担心他这一调查就会查出自己和应宁的关系来,那么这个秘密将会被人知道,迟早一天,这个秘密将公布天下,那时,她的妈妈该怎么办? “别再管我!王八蛋!”宁雪抬腿就走,转身那一刻,她的眼泪汹涌,这回她真的生气到了极点,这个男人,她将永远不会再投去一点心软,永不爱他! 刚跨出门的宁雪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拉再次拉进屋里。门“哐当”一声被关上。腾项南如恶狼般凶狠的目光再次瞪着她,就像刚刚在楼下时那样。 但无论怎么样,宁雪都不再在意他,此时对他只有恨。 宁雪挣扎着,从自己的兜里掏出自己的手机,找出权沛泽的电话来,按了出去,待电话通了的那一刻,宁雪说:“阿泽,你睡了吗?我在腾项南家的别墅,你来接我。” 宁雪说完不等对方说话,她果断的挂了电话,宁雪扬起头,瞪着腾项南,“你说对了,我爱他!爱到每一根血管,每一条神经,渗入骨髓!刻骨铭心!你!永远都和他不能比!” 就她一个电话打出去,已经就快要了腾项南的命,再加上她对他的这一番话,腾项南真是痛不欲生,就在心颤抖的那一刻,十根手指酸痛难忍。 都说十指连心,这心痛,手指也跟着痛,原来想抓住宁雪的手,一下子没了力气,紧跟着头皮发麻,全身无力,他好像被抽/1出了精髓,放掉了元气。 而就在宁雪把这句话说完后,她手里的手机响了,是权沛泽打来的。宁雪心里有点慌,他担心权沛泽来不了,那样她在眼前这个男人的面前就没脸可要了。 果真,在宁雪接起手机来时,权沛泽在电话里说:“宁雪,怎么了?我在外地,要不我打电话让司机去接你可以吗?” 听到权沛泽的话宁雪那叫一个心伤,可是还不能让权沛泽听出来,她抬眸看到了腾项南那双歧视她的眼神,她顾不得管他的歧视,权沛泽还在电话那头,她转过身,“不要,不用了,没事,我就是想回去了,那你忙吧,别担心我,我挂电话了啊。” 让腾项南更痛的不是权沛泽来不了而宁雪伤心,是宁雪在电话前装出的那种镇定和若无其事来。 为了不让对方担心她,她转身后对电话里表现那种她‘一切都好’的声音,让腾项南痛彻心扉。 “这就是爱的死去活来、深入骨髓、刻骨铭心的人?他像一个男人吗?他是男人吗?你晚上在别的男人家,要他接你回去,他却说不来,哎!宁雪,我问你,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浆糊还是水啊?还是在山里生活的久了,脑筋不会转了?” “你管我!我乐意!”宁雪岔过头,脸上白一阵红一阵,想逃,可是手臂紧紧被腾项南抓住着。 “你爱的可真够贱!” “你爱的高贵!”宁雪有点恼羞成怒的嫌疑,她一句不让的对上腾项南的话,“我就是这么贱,你要想高贵,赶快放手!” 宁雪脸上那份坚定,一副即便权沛泽不要她,她也爱上他就不后悔的样子,这让腾项南几乎无法呼吸,他感觉肺活量不够用了。 他得出结论:这个女人,她傻了! 而他正如这个女人说的那样,他疯了! 腾项南急火攻心,肺部一口气顶上来,捂着嘴咳嗽起来,随后像后跌了一个踉跄。 看着腾项南侧过身咳嗽,而且一声胜过一声,越来越急,宁雪刚刚坚定无比的心顿时有些紧张,想着自己刚刚还恨他到死,现在又心软,她开始讨厌自己,为了不再和他纠缠,宁雪转身离去。 站在门外,宁雪关门的那一刻看到了腾项南放开的手,手上有一抹刺眼的红。宁雪一下子张大了嘴,他吐血了! 宁雪站在原地目瞪口呆,不敢靠近,又舍不得离开。 腾项南看也没有看自己手上的血,也没有去看宁雪,而是淡淡的说:“去睡吧。”然后走向洗手间里。 听到流水的声音传来,宁雪迟疑了一下,还是跟着他走到洗手间的门口,门开着,宁雪看到腾项南爬在洗手池上,水哗哗的流,一直浇灌着宁雪的心脏,她的心里灌满了水。 “你没事吧?”宁雪低声问道。 腾项南没有说话,宁雪继续站着,又过了几分钟,腾项南一动不动,宁雪急了,关了水轮头,抱着腾项南宽厚的肩膀,“你没事吧!快起来,别吓唬我!” 腾项南如一块石头,她根本不够力气动他一丁点,就在这时,腾项南自己站起来,宁雪吓了一跳,怔了一下,才看到他满脸是水,不知道是自来水还是泪水。 “你到底爱谁?” “嗯?”宁雪被他的问题问住了,这个死人!刚刚以为他死了呢,现在又来纠结这个问题。 “你说,我要怎么样?你才能答应我?” 宁雪侧过脸,怎么又绕到这个问题了? 原来以为,她跟着权沛泽能幸福,他准备放手,可是现在看来,她跟着权沛泽百分百的不会幸福,所以,他还是坚决的不能放手。 “别不说话,你看清楚一点儿,除了我,谁都不敢也不会这么无顾忌的大胆的爱你!你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权沛泽不爱你,你把心掏给他,我爱你超过爱我自己,你还是无动于衷?” 对于权沛泽,宁雪不想再多说,已经说的够多,腾项南还抓着不放,她也懒得在解释,就随他,他怎么想就是怎么吧。 “你宁可把自己嫁给明成皓,那个你不爱的男人,你也不肯考虑我,你宁可给阳阳找一个后爹,你也不能考虑我?” “我!我没有答应他不是吗?”宁雪扁扁嘴,如鸭子一般,有些委屈,明成皓那,她本来就没有答应过他嘛,最多只是同意考虑一下。 “没答应人家,就戴上人家的戒指?你知不知道,就是你这种唯唯诺诺、优柔寡断,让明成皓误会你,他才会强迫你给你戴上戒指的?你在我这里那份大声拒绝的劲儿怎么不能分到明成皓那里一点儿去?你在我这里那种拒绝的坚定能不能分出去给别的男人一点?” 每次拒绝他时,她那份铁了心的样子,可是,遇到别人,总是吞吞吐吐的一副欲拒还迎。 “你又跟踪我?” “是,我是跟踪你,我不跟踪你,怎么知道你对明成皓那份欲拒还迎,半推半就?” 半推半就!宁雪气的几乎七窍生烟,她什么时候欲拒还迎过?又什么时候半推半就过? “跟我这,就死命的拒绝,在别人那里,你连挣扎都没有!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知道不知道,就是你这样的态度,给了那些打你主意的男人的胆子,先是权沛泽不把你放在心上,后是明成皓强给你戴戒指,以后,还会有别人的!你能不能把在我这里的那份坚决拿出来分给别人点!” 腾项南就这一个话题,狠狠的、三番五次的教训这宁雪。 宁雪有些委屈,但是,腾项南说的没错,她在明成皓那里是唯唯诺诺吞吞吐吐,还优柔寡断,也没有明确给明成皓一个态度,正是这个不明确的态度,让明成皓把那枚戒指强硬戴在了她的手上。 也许,她没有说明白,她没有拒绝,就是答应了明成皓吧?她的初衷就是要腾项南死心于她。 “别再和我置气了,拒绝那些男人,好好的和我在一起,我和你!我们一起等,等顾语薇幸福的那一天,我们一起抚育孩子,一起孝敬小姨,这样不好吗?” 腾项南抱紧宁雪,话语软软的,好像大病初愈。 宁雪在他怀里没有动,而是低声问:“你不要紧吧?” “只要你不再气我,我就死不了。” 切!她气他?她还被他气的吐过血呢! 他的怀抱很温暖,宁雪有点贪恋,她告诫自己,再不离开,就会沦陷,因为她感觉她的身体已经在一步步背叛她,于是,宁雪推开腾项南,说自己要去睡了。 腾项南很不舍,但还是放开了她。 宁雪快步离开,来到灿灿的房间,灿灿睡的很香,嘴角泛着微笑,怀里什么时候抓进一只毛茸茸的玩具熊,她抱着小玩具熊睡觉的样子,太美了。 抬手拂去灿灿额前的碎发,宁雪细细看去,她常常在灿灿睡着的时候,这样看灿灿,灿灿确实很可爱,很漂亮。 宁雪常常这样想:灿灿的妈妈一定是一个大美人,爸爸一定是一个大帅哥,所以才生下灿灿这样的超级小美女。 可是,这么好的女儿,为什么就不要了呢?灿灿的父母一定是遇到了多大的难处,才把这么好的女儿丢掉?可细细想来,就是再难,又怎么会舍得丢掉这样一个小天使办灵动的女儿? 记得刚抱回灿灿时,她才五六个月大小,那双小眼睛好像天生就会说话,宁雪当场爱的不得了,那时,她的阳阳才刚满四个月,她上山去挖蘑菇,看到了被丢弃的灿灿,顿生怜爱,就抱了回来。 这一抱,再没有舍得放手。她曾经还多次害怕人家灿灿的父母找来和她要孩子,她给灿灿起这个名,就是希望她能灿烂一生。 她希望她的一双儿女能如灿烂阳光一样,明净辉煌。 给灿灿拉了一下被子,宁雪走出房间去看阳阳。她和腾项南吵架没吵醒灿灿,也不知道吵没吵到阳阳? 轻轻的推开门,走到阳阳的床前,小家伙睡的踏实着呢,因为床铺的柔软和屋里的温热,阳阳踢了被子,宁雪面露宠溺,把被子搭在阳阳的肚子上,轻抚儿子的小脸。 绝不是自家看自家孩子好看的原因,而是,阳阳本身就长的帅极了,和腾项南一样,从小就有一副能惑乱江山、美让人嫉妒的倾世容颜。 宁雪到希望阳阳能长的丑一点儿,不要那么帅,这长大了,准和腾项南一样,招来彩蝶无数,到时候烦心的就是她了。 正这样想着,门开了,腾项南一身家居服进来,头发上湿湿的,一看就是刚洗过澡,他走进宁雪,温柔的眼神,冲着宁雪浅浅一笑,好像他们刚刚没有吵过架,而是恩爱了一场。 腾项南挨着宁雪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儿子,脸上幸福指数:十! “我刚去了灿灿房间,你不在,我知道你就在这。”腾项南把最紧贴在宁雪的耳边低语。 宁雪躲了一下,他的体温、他身上的味道,还有他每次在耳边的话,那传出的热气,都能征服宁雪的心,她担心下一刻,她的人也被征服。 于是,宁雪起身要走。却被腾项南拉住,宁雪挣扎,腾项南干脆把她抱在自己腿上,宁雪正要说话,腾项南把手指放在嘴上,做出一个“嘘”的动作来。 两人一起看了看床上的儿子,宁雪没有再说话,腾项南见她安静下来,指了一下浴室的门,低声说:“去洗澡,睡觉。” 见宁雪不动,而且脸色微红,腾项南坏坏的一笑又说:“想什么呢?让你洗澡睡觉,我不吃你。” “今天我不洗了。”宁雪站起来,“我去和灿灿睡。” “别,乖乖听话,就这里睡,我想和你们一起睡,给一个机会。”腾项南推着宁雪走向浴室。 “我今天不洗澡。”宁雪死死拉着浴室的门又固执的说。 “这么懒,不洗不行!”腾项南已经推开浴室的们,见宁雪还要拒绝,腾项南掐了一把宁雪的翘。臀说:“你自己洗还是我给你洗?” “流/氓!” 宁雪反手将他推出门口,进了浴室。关上门后靠在门板上,宁雪的脸上尽然不经意的有一丝笑容。她很快意识到这一点儿后,掐了一下自己的脸。 从浴室里出来,宁雪看到腾项南枕着自己的胳膊躺在阳阳的身边,脸上洋溢着笑容,本来就让人嫉妒的容颜此时挂上笑脸,更是堪称完美。 “过来,到跟前来看,看得更清楚。”腾项南看到她看着自己有些发呆,笑着对她说。 本不舍得叨扰她那份欣赏自己的那份宁静,因为他自己也很享受,可是,担心她站的累,又想让她到自己的身边来,不得不打断她的思路。 谁要欣赏你!自恋狂!宁雪嘟起嘴,将步子挪过去。 “躺下来,我不碰你,听话,快点。”腾项南躺在阳阳的左侧,指了指阳阳右边的地方。 宁雪又乖乖的听话躺下去,心里有些小激动,也有点慌乱,至于为什么激动和为什么慌乱,答案是她觉得这些来的不够真实,这些将不会成为现实。 儿子睡在中间,一边是亲爹,一边是亲妈,尽管多么幸福,可是宁雪却不敢去奢望这种幸福。 腾项南爱抚的摸着阳阳的小脸,小胳膊,小腿,小身体的每一个部位,脸上至始至终都那么灿烂得意,好像吃了蜜糖的孩子,美的不得了,满足的不得了。 刚知道有儿子的时候,他的心情好的不得了,现在搂着儿子睡觉,这种感觉幸福的不得了,从来不知道原来有儿子是一件这么好的事情。 仿若每一根神经都在为儿子跳动,身体和心灵那份激动仿若只为儿子盛开。此时,他不得不感谢一个人,也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 “谢谢你雪儿,把儿子养的这么好。” 腾项南突然的话,宁雪有些局促,因为侧身躺着,眼神无处可躲,只好垂下眼皮。 那是她的儿子,她当然要把他照顾好了,他这一谢,好像她养儿子是为了他,好像她的儿子就成了他的。 静悄悄的夜,静悄悄的房间,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可是,宁雪觉得今晚可能注定要无眠了。 半响,宁雪的衣襟下面伸进一只大手来,宁雪抬手立刻制止,黑眸中装上锋利也在瞬间射向对面。 “嘘。”腾项南做出一个动作,眼睛看了一眼熟睡的儿子,示意她不要吵。 宁雪看去,儿子此时翻了一个身,尽然将小腿腿搭在她身上,小脑袋在她怀中蹭了蹭,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继续做美梦,小手手不偏不倚放在了宁雪的咪米上,还揉了一把。 这时,有双眼睛看见了,眼睛就像看见了情敌一般,他坐起来,毫不犹豫的把宁雪怀中那个小家伙抱的离宁雪远一点儿。 “你干嘛?一会儿弄醒他?”宁雪小声说。 腾项南脸色换上严肃,“我说了不许任何男人碰你”。 宁雪咬牙,看着儿子瞪着他:“他是男人吗?” 不管!只要是男,性,不管是谁!都不能碰她,尤其她的月凶部,那是他的专属。 看着女人给他瞪眼睛,咬牙齿,腾项南下床抱着女人就往出走。 宁雪一路捶打他,腾项南不管几步来到他的卧室,把宁雪扔在床上,宁雪在床上弹了起来,还不等她起身,腾项南重重的身体压上来。 “滚开!快点!”宁雪厉声喊道,才出去不到两小时的房间,又回来了,又要吵架吗?! 腾项南不说话,也做任何动作,就那么压在她的身上。 “重死了!快滚下去。” 话落,腾项南抱着她一翻身,成了宁雪在上面压着他了。宁雪挣扎想起,可是却被对方死死抱紧,好像对方是强力胶一般,她粘在了上面。 滚也滚了,也不重了,这回满意了吧? “滚开!” “你压着我,怎么滚?再说不是刚滚了吗?” “你!” “我想了,求你了。”腾项南说这翻身上去。 传说中的翻云覆雨惊涛骇浪是什么样的?不知道了!也没人看见过他们那样,此处全凭想象。 当一轮激情过后,腾项南裸/1身/2下地,从梳妆台上拿起那枚刚刚被宁雪扔掉的戒指,走回床边,再一次不由宁雪分说,把戒指戴在宁雪的手上,命令道:“这回不许摘下来!” 宁雪看着那个戒指,这间屋子很大,有一百多平米,当时她扔的时候很用力,戒指从腾项南的身上掉下去的时候,不知道又掉到哪儿了,他却还是把它找到了。 “这个,不戴可以吗?”宁雪嘟起嘴来,有点撒娇的嫌疑。 “好!”没想到腾项南答的爽快,宁雪有些失望,心里的火气立刻压住了她的失落,狠狠的将戒指摘下来放在床上,只见腾项南已经下床走到梳妆台前,把今天下午在首饰店买来的那一堆戒指都拿过来,“那你在这里挑,想戴哪个戴那个!” 宁雪苦笑,“……” 看着那些华丽的戒指,或是大大的钻石光芒四射,或是大大的宝石耀眼夺目。 “选吧,你看上哪个了?这个?这个?这个好!要不然把这几个都戴上吧。”腾项南饶有兴趣的帮着宁雪选,还抓起宁雪的手来要给把那些都戴上。 “还是就这个吧。”宁雪拿起刚刚自己摘下来的戒指赶紧重新自己戴上,免得他把那些夸张的强硬给她戴上,她用投降的语调对腾项南说:“这个很好”。 “呃,你不是不喜欢这个吗?”腾项南拿起宁雪的手,一副不想让她受委屈的样子问她。 “还行吧。”宁雪扁着嘴回答,戴着这个总比那些夸张的好吧!这个相对来说最朴实了。 “真的觉得这个好?” 宁雪点点头,“真的。” “真的喜欢?” “真的喜欢!”宁雪嫌他总是问,干脆的答应下来,免得他再问,其实,她喜欢这种感觉,喜欢这个戒指。 “好!一切听你的!”腾项南一个激灵,将宁雪压住身下。 “干嘛?!” “这回是你自己心甘情愿戴上的,是你心甘情愿做我的女人了,你该履行一下你的义务了!” 宁雪想说什么,可是已经什么都说不出了,因为嘴被堵上了。 她瞪着他:不是刚刚才做了吗?怎么那么大劲头? 这个,你应该知道,四年前不就是这样日夜兼程的吗? 当宁雪睁开眼睛的时候,全身就跟车轴碾过一般,身边腾项南正睁着眼睛看着她。 宁雪退了一下,清大早的,睁着眼睛这么近距离看人,闹鬼呢?宁雪坐起来,一手拉着被子遮着身体,一边眼睛搜寻着能穿的衣服。 “几点了?”宁雪顺道问了一句。 “十点。” “十点?十点!上午十点?!”宁雪重复了好几遍,眼睛睁得铜铃一般。 “嗯。”腾项南点点头,好一副认真样。 “你!你怎么不叫我,灿灿和阳阳今天要上学的!”宁雪一边乱套着衣服,一边埋怨他。 腾项南慵懒的躺在床上,看着她穿衣服,好像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他一脸笑意,很自然的说:“我已经把他们送到幼儿园了。” “啊?什么!你说什么?” 就刚刚说过的话,腾项南又说了一遍:“我已经把他们送到幼儿园了。” 昨晚一直折腾到清晨,宁雪想着睡一会儿就起的,可是,怎么这一觉就睡到了十点! “饿死了,下楼做饭去。”腾项南懒懒的床上伸了一个懒腰。 这还没答应给他做老婆呢,就这副德行了?宁雪嘟起嘴,别以为和你睡上一觉,就答应你了!哼!别说想没想好!就这么说吧,还没有想呢! “我要去上班了,已经迟到了……” “我给你把工作辞了。”腾项南截断宁雪的话,说的那叫一个潇洒干脆。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太**了!你……” 见宁雪没有给他做饭的意思,还罗嗦个不停,腾项南抱着宁雪就下楼,一直抱到厨房里,指了指锅碗瓢盆,递给她一个眼色,意思是她可以开始了。 “李嫂呢?” “她今天有事。” “那你家厨师呢?” “我让他们回去了。” “为什么?” “因为我没吃过你做的饭。”腾项南实话实说,“快做吧。以后除了给我和阳阳,不许给任何男人做饭!快点做,我饿了。” 话落,人走。 宁雪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这人!这是抽的那根筋? 看了看厨房已经备好的食材:大骨头,熬汤用的,青菜脊梁瘦肉,炒菜用的…… 哦!这还是在惦记着上次给乔羽鹤送饭呢吧? 小心眼的男人! 身高那么高,心却长的那么小,跟身体比例不协调啊! ------题外话------ 就那么几章挣扎,童鞋们都觉得拖沓了吗?人家是从山里来的,不能心里上犹豫一下吗?呜呜…马上就会好,还得你们支持,我才能写下去啊…。 上传时间还早上七点五十五,如果你们想在几点看,可以给我留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76章 顾市长约见宁雪 饭很快做好了,宁雪端上来的时候,腾项南脸上那个得意,满的都溢出来了。 “汤呢?骨头汤呢?”腾项南嘴里嚼着菜,眼睛扫着餐桌,乔羽鹤上次吃过的,除了骨头汤倒是都上桌了。 “你又没断胳膊,喝什么骨头汤!”宁雪不去看他,自顾自己吃。 “我补钙行吧?我缺钙!不行,我要喝骨头汤!你去做。”腾项南放下筷子,孩子气般的不依不饶,好像一个孩子在妈妈面前磨人,而这顿饭没有骨头汤就吃不成了。 宁雪看着他那副德行,怎么没发现他比灿灿和阳阳还孩子气呢? 也只是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宁雪继续吃饭,再不去理会他,而且比刚才吃的津津有味,至于面前的男人,他爱吃不吃,不吃拉倒! 面对宁雪的无动于衷和置之不理,腾项南心里有委屈,可是也不能硬来,毕竟有求于人,于是软软的话语像清清的溪水流出来,“我真缺钙,去给我做骨头汤好不好?” “缺钙买钙片去吃,你又不是没有钱,多买点保健品补补。” 宁雪一句无心的话,说的腾项南顿时僵住,眼眶里红红的,湿润的泪水就泛在眼底。突然感觉到对方的不对劲,宁雪抬眸看去,就看到了腾项南落下的眼泪。 宁雪心里一紧,不就是一碗骨头汤嘛,不给做能哭了?至于吗?这是一个七尺男儿的心胸吗? “那个……” “对不起。”宁雪正要开口,只听得腾项南冷不丁一句。 “什么?”宁雪不解。 “没事,你吃吧。”腾项南拿起筷子夹了菜放在宁雪碗里。 “喂,你不至于吧?你三岁还是五岁?不给做骨头汤能哭了?” “雪儿,对不起,四年前我……” 宁雪看着腾项南沮丧的表情里不止有落寞,更多的是愧疚,说话的声音也哽咽着,宁雪脑子里想到四年前,他拿回那盒避孕药时说是宁雪把避孕药换成了保健品的事。宁雪咽下一口口水,有些意外,难道他刚刚想到了那件事?难道他以为自己在针对那件事说事? 这个男人也敏感了吧?也太脆弱了吧?四年前对她的那种阴狠和冷绝哪里去了?好吧,就算是悔悟了,也不用那么憔悴吧? 何况她也是无意说的,就是跟着他的话赶上了话,也没有针对性,他至于这么一副天塌地陷,一副悔恨无比的样子吗? 腾项南再未动筷,而是拿出一支烟来,边起身边点着烟,他不想在宁雪跟前吸,二手烟最伤身体了。 “别抽烟了!坐下吃饭吧!那汤不得多炖一会儿吗?” 宁雪的眼睛追着他的身影,没有提及那件事情,也不能确定腾项南的突然变化,是不是因为那件事,即便是因为那件事,她也不想再多说,多说无益,她只是把炖着汤的事情说了出来。 “我吃饱了,你吃吧。”腾项南暗淡的口气,没有驻足。 “这是怎么了?男人家家的,到学会多愁善感了!心到比针尖还小了!”宁雪放下筷子站起来先他而去。 腾项南扔掉手里的烟伸出长臂,把她圈进自己怀里,仅仅抱着不撒手。 宁雪卯着劲,可劲的挣扎,赌气的要走,还不满的说:“既然你看着我难过,让我走好了,我走了,你眼不见心不烦了不是?” “对不起。”腾项南又说了这三个字,声音哽咽,想着以前对宁雪的种种,好像就在眼前,就发生在当下,他的心很痛。 两人都不在说话,宁雪就那样由他抱着,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宁雪在电动煲汤锅上设置的时间到了,从厨房里传出到时音来。 宁雪抬起眼眸,问眼前的男人,“汤好了,你还喝吗?不喝也该去关火,一会儿该把你厨房点着了。” “雪儿,以前真的对不起……” “以前什么事,我都忘了。”宁雪干脆的截断他的话,从没见过这么婆婆妈妈的男人,纵是痛,可也不能动不动就提起,演回忆录呢? 还是怕忘不了那种痛,天天提上几回,忆苦思甜呢?就这样总是提,什么时候都活在痛苦中,谁也别想轻松! 腾项南把头深埋在宁雪的单薄的肩头,又不说话了,直到厨房里又传出“嘀嘀”几声来,腾项南才捧起宁雪的脸说:“这回不许跑了,不许再不理人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宁雪:“……。” 在宁雪的大度和调节下,腾项南也不再扭捏和在饭桌上忏悔,而是抓住机会,和宁雪吃了一顿只属于他们两的饭。 这顿饭是腾项南吃的最开怀的一次,最舒服的一次,好像从没有吃过这么美的美食。 当宁雪的电话时,腾项南戒备的看去,心里想:又是哪个不识相的男人打来的‘骚扰’电话。 “喂?吴老师……啊?奥……阳阳不哭……怎么了?告诉妈妈……妈妈在啊……什么?”宁雪抬眸看了看腾项南,气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对着电话说:“妈妈在呢,没有不要你,别哭,妈妈马上去看你。” 挂上电话,宁雪提起包就往外走,顺道冲腾项南喊了一声:“送我去幼儿园!” 看着宁雪匆匆忙忙,电话里又说阳阳哭了,腾项南也着急了,一边急着往外走,一边紧张地问宁雪怎么了?阳阳出什么事了? “你还说?早上为什么不叫我就把孩子们送到幼儿园去?” 腾项南一头雾水,昨晚因为把宁雪折腾到天明,早上她才睡着,不忍心叫醒她,想让她多睡一会儿怎么了? 早上送阳阳的时候,两个孩子都好好,还叫厨房给他们准备了营养早餐,孩子们吃了才去的幼儿园,又哪错了? 难道是幼儿园里有意外了?腾项南那个急哟,心都跳出心房的外面了。 终于到了幼儿园,阳阳哭着扑倒宁雪的怀里,宁雪一个劲的哄慰,抚摸亲吻着阳阳,“妈妈在呢,妈妈没有不要你,你哭什么呢?别哭了啊。” “宁小姐,这阳阳早上来的时候,还好好的,玩着玩着就哭了,怎么也哄不好,我就给你打电话了。”吴老师一个劲的说着阳阳哭鼻子的来龙去脉。 宁雪只对老师说没事,是孩子想她了,这件事情和老师没有关系,完全没有必要和老师去追究责任。 “麻麻,你不要把阳阳送走好不好?阳阳乖,不和姐姐抢东西,不惹你生气,不惹姨姥姥生气,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阳阳哭着把宁雪的脖子搂的很紧,仿若这一撒手,妈妈就会不要他。 “阳阳,是谁告诉你妈妈不要你了,妈妈一直爱着你,怎么会不要你呢?你是妈妈的宝贝。”宁雪哄慰这阳阳,朝腾项南投去一记嫌弃鹤埋怨的眼刀子。 腾项南当然中枪,可是中的冤枉,阳阳这样和他有什么关系,这记眼刀子来的,好像是他要抢走阳阳,或是他让宁雪不要阳阳,又或者是他拆散了他们母子。 不管怎么样,看到阳阳那个伤心劲,和那些揪心揪肺的话,腾项南还是心疼的厉害,想法和宁雪一样,想要快点搞清楚,阳阳是怎么回事? 好让他的小宝贝别那么担心害怕,好让他的小宝贝别那么伤心落泪,他的小宝贝的每一滴眼泪,都深深的刺痛了腾项南的心脏,那个疼无言以表。 “麻麻。”灿灿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抱着宁雪的胳膊,看着宁雪怀里哭泣的哇哇的弟弟。 “灿灿,弟弟为什么哭?你知道吗?”宁雪腾出一只手来,摸了一下灿灿的小脸。 “嗯。”灿灿点点头。 这一点头,宁雪急着要听,腾项南也紧着要知道,赶快蹲下来凑到宁雪母子三人身边。知道内幕很重要,不然宁雪要给他扣一顶‘罪恶深重’的大帽子。 “早上醒来,弟弟看见不是咱们家里,又没有看到麻麻,弟弟非说麻麻又把他送走了。”灿灿吞下一口口水,抢天抢地的又对阳阳说:“阳阳,姐姐告诉你麻麻不会不要我们,你非不听,你看,麻麻来了吧?” 听着灿灿的话,宁雪欣慰地笑笑,宠溺的又摸摸灿灿的小脸,在灿灿脸上亲了一口,又回阳阳脸上亲一口,才对阳阳说:“阳阳,姐姐说的对,妈妈爱你们,不会不要你们,永远不会。” “那麻麻早晨在哪里?为什么不送我和姐姐?我们怎么没有自己家里?”阳阳的问题还真够多。 呃,那个…… 腾项南的心碎了一地,早上起来阳阳是哭了,可是自己很努力的劝导了他,后来灿灿也劝导他,阳阳就不哭了。他以为阳阳懂了,明白了,这事就算过去了。 反正晚上的时候,宁雪是要去接他们的。没想到,阳阳这突然又想起这茬来了,还翻着早上那个问题,可能是在幼儿园又想了想,觉得早上没有见到宁雪,还是不放心。 “阳阳,爸爸不是给你说了吗,妈妈昨晚做作业了,累到很晚,所以早上的时候还在睡觉,叔叔送你来,晚上妈妈在接你们,爸爸不会骗阳阳的”。 灿灿抬起头看着腾项南,巴巴的望着,“爸爸,你说是吧?” “当然,爸爸从来不骗你们。”腾项南抱着灿灿亲了一口,又看着阳阳,满眼心疼的说:“阳阳,爸爸不骗你,这不是妈妈来了吗?你别担心,好吗?” 宁雪瞪着腾项南,颧骨处有些泛红,他说她昨晚做作业了?亏他想得出! 还有,这个灿灿已经完全被腾项南收买,自从从首饰店里出来,灿灿就一口一个爸爸叫的那叫一个甜,每次听到灿灿叫爸爸,宁雪总能看到腾项南脸上绽放出的花朵。 幼儿园的老师这才明白,原来这两个孩子是岳腾的小王子和小公主啊!而这位她们曾看不起的单亲妈妈尽然是岳腾的少奶奶! 当她们看到那个传言中的冷面杀手腾项南对宁雪和孩子们那种柔情爱意时,更是羡慕的要死,恨自己当初没有把宁雪母子供起来当神供拜。 孩子们终于安顿好后,宁雪和腾项南一起离开。 千头万绪在宁雪心中剪不断理还乱,没想到一开始把阳阳藏起来,会给他日后的心里带来这么大的伤害。 从阳阳一出生他们就没有离开过一天,自然是相依为命,两个孩子本来就在单亲家庭中长大,宁雪给的爱是他们的全部,这一送走,可不给孩子们带来了痛苦吗? 想着这些,宁雪的眼泪就默默的掉下来。 一双有力的臂弯将她圈住,暖洋洋的体温贴上来,此时耳边热气散开,温柔的话语想起,“雪儿,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把阳阳藏起来,如果今天早上我不那么自私的想让你留下来给我做饭,就不会发生这些事,对不起。” 宁雪感觉到脖子处有温柔的液体滴下来,她轻轻侧过脸,看到了腾项南在她肩头哭泣,心底那份柔软离开被他的眼泪冲垮。 本来就低的没有防线的心,一下子就没有了抵挡。 四年的时间,一千多个日夜,如同流水,匆匆而过,冲洗着人世间的悲欢离合,将原本深刻的面孔打磨的更加深刻。 昔日里那个傲视天下的男人,从没有正眼的看过一眼她这个妻子,而如今作为被他抛弃的前妻的她再度回来,他却热情似火,紧紧追随。 这是一场游戏?还是一场梦? 曾经没有阻挡,她多么期盼着他的爱,想要他爱她,可是,他吝啬的连一个微笑都不曾给过,而如今,他又在她面前落泪,这不是一场游戏吗? 曾经他控虐了她,后来又将她逐出他的世界,如今他又说爱她,要她再次回到他的身边,这不是一场梦吗? 温柔的大手捧起她尖尖的下颌,大拇指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动作轻柔而细腻,仿佛对待一件珍宝。 随后一个宁雪感觉到一个微凉的唇瓣落在她的唇上,只停留片刻,模糊中,腾项南那张英俊的不像话的脸就在眼前放大。 近在咫尺,却模糊难辨。 幸好,他开口了,她才听出他的声音,“雪儿,别在顾忌那些许多了好吗?阳阳和灿灿需要一个正常的温暖的家,就让我一点一点来补偿你们,给你赎罪好吗?” 听着那磁性满满的声音,宁雪眨了一下眼睛,眼眶里泪水挤出,她终于得以看清楚眼前的男人,是的,俊朗依旧,美貌依然,铁铮铮的轮廓,硬朗的形象。 他没有变,就是她心里的那个模样,但是,他还是变了,变得温柔了,脸上颜色变得随和了,不那么僵硬了,声音轻柔了,不那么严厉了。 可是,这一切都能信吗? 他仿若猜到她的心思,清脆如山鹰的叫声般的嗓音再次响起在宁雪的耳边,“雪儿,这一路走来,你难道一点也感觉不到我爱吗?你一点儿也感觉不到我的悔过吗?你感觉不到我的真心吗?” 宁雪被他抱进怀中,背后是他温柔的抚慰,他将下巴抵在她肩头,轻轻的又说:“答应我,我们一起建立一个价,一起守护它,别在拒绝了,求你。” 腾项南说完,推开宁雪到他们彼此能看清对方的距离,脸上满是焦急的等待,轻轻的再说:“答应我。答应我,相信我,我能给你和孩子们最温暖的家,答应我。” 宁雪犹豫时,腾项南的电话催命般打进来,腾项南接起电话来。宁雪听去,打电话的人是乔羽鹤,好像有什么重要事情。 乔羽鹤最懂腾项南,要是没有什么大事,就算是大事,只要他能解决,他一般不会去打扰腾项南。 宁雪见腾项南面露疑难,本来再追加一步,就把宁雪征服拿下了,就让她点头了,可是,这个电话来的扰了大好事。 “你快去吧,这都几点了,还不去上班。”宁雪催着腾项南走。 腾项南拉着宁雪的手不舍的说自己很快就办完事来找她,且要送宁雪回家。宁雪说自己想走走,不用他送。 看来是真有重要事情,腾项南嘱咐宁雪好好考虑一下他们之间的事情,又给宁雪颁布了不许去上班,不许去找权沛泽,只许回家等他等几许几不许的条款后驾车离去。 宁雪低头走在川流不息的街头,想着腾项南从昨晚到刚刚的话,想着发生在她身上的一些事,如麻团一样让人心烦。 这个时候,宁雪的手机里跳出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宁雪迟疑了一下接起来,这一接,知道了来电的人让她更是心乱如麻、和恐慌的不得了。 打电话的人是顾云翔顾市长。 还是那间高档的茶馆里,这里好像是顾市长的秘密基地一般。 宁雪来到的时候,顾市长已经到了,她有点紧张,猜不到顾市长让她来的目的是什么?她双手紧抱着包包在怀中,倒不是包包里有什么宝贝,只是一种紧张时的反应。 “宁雪,你来了。”顾市长不等宁雪开口,站起来给宁雪拉椅子,满脸宠溺的笑容看着宁雪,好像就别后重逢的亲人。 顾市长这个动作和微笑的言语,让宁雪有点更是吃紧,这下更猜不透在本市里数第一的男人了。 “谢谢。”再未知顾市长让她来的目的钱,宁雪有些胆怯,虽心有余悸但还是乖乖坐下来。也许这时乖乖听话是一个低档人对高档人最常见的表现。 待宁雪落座后,顾市长才落座于宁雪的对面,盯着宁雪目不转睛的看,那种眼神及其真切,好像要把宁雪看穿,又近似长辈的宠溺。 宁雪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她低下头来,心里盘算着顾市长会不会是一个色狼? 顾云翔意识到自己的莽撞后,轻声笑了笑,以解尴尬,又亲自给宁雪倒上茶水,“宁雪,这茶不错,是今年的新茶,我特意给你点的,这茶能明目,亦能养神,是好东西,你喝点吧。” “呃……谢谢。”宁雪再谢,抬眸看去,顾云翔依旧热情的看着她。刚刚那种觉得顾云翔是色狼的想法就在她这次看到顾云翔时完全打破,因为,她在顾云翔的眼眸里看到是那种亲切和疼爱,而非有别的杂物。 顾云翔的笑,也如慈父,温婉柔和,宁雪想:市长大人果然是一方百姓的好父母官啊!眼中流露的都是慈祥。 “宁雪,上次景华开业,我太太对你说了不堪的重话,我一直想找机会代她向你道个歉,可是最近工作忙,一直没有抽出时间来,今天我正式向你道歉,希望你能不要计较。” 也许是顾云翔看到宁雪的局促不安,或许是他本身该开始讲正题了,就一副歉意的说着。 这一说,宁雪有些无地自容,虽然顾太太过分,宁雪也很生气,但是,事情过去也有一段时间了,宁雪也没有再要计较的打算,或者,就算是她要计较,能计较的过去吗?人家什么地位?她又是什么身份? 不管怎么说,顾市长这一席话,宁雪听着有点受宠若惊,她赶紧回到:“您不必这样,我是晚辈,顾太太是长辈,她说我几句,也是应该的。” 顾市长料到宁雪会这样说,心底的欣慰表现在脸上,他满意的点头,但还略带心疼,顾云翔再次开口,那话让宁雪足足怔了一分钟。 “宁雪,之前你和腾项南的事情,我也大致听说一些,本来你们才是一对的,后来是语薇不懂事,非要插一杠进来,给你们的感情增加了阻扰,我在这里代她和你说一声对不起了,她还小,不懂事,你也别怪她了?。” 顾云翔不像很多成功男人那样冷酷,而是如自家父亲一样温和,宁雪原本以为顾市长来是为了顾语薇,来说服她放弃腾项南的,或者是来施加压力给她,反正最终的目的就是让她放弃腾项南的。 可当顾市长说出那样的话时,宁雪真的懵了。 顾云翔稍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是我从小把语薇宠坏了,你原谅她吧,好吗?如今,语薇也出国了,她现在已经找到了男朋友,昨晚打电话回来说她要结婚了。你和腾项南如果真心相爱,也别再顾及什么,就在一起吧,我看得出他是爱你的。” 宁雪吞下自己的口水代替茶来润喉,有点受宠若惊,也是顾市长的话让她一度以为自己听觉出了岔,他是顾语薇的父亲,怎么这口气听着到像是她的父亲? 顾语薇被腾项南唆使乔羽鹤对顾语薇做到那些肮脏的事情,顾市长和他的夫人肯定不知道。要不然,顾市长怎么会这么说? 从景华开业典礼那天出来后顾语薇所做的一切顾市长也许也不知道吧? 不管怎么,宁雪听的出顾市长说的很诚恳,她一味的客气着,不敢太多的造次,生怕一放肆自己,顾市长的亲和力就不在,此时,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到贪恋顾市长给的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暖心暖肺,好像她从未得到过的父爱,纵然如今腾项南很疼她,有时候,他的给的关怀也很像父亲,但是,和此时顾市长给的还是不一样。 顾市长给的是纯粹关心和爱护,而腾项南给的是那种带着暧昧的关心和疼爱,看似一样的关心和爱护,但性质完全不一样,宁雪肯定了这一点。 再次抬眸,宁雪看到一个玉树临风的中年男人,这是她从进来这里第一眼抬头这样去看眼前的男人,她不由得想多看他一眼。 是刚刚畏惧的没敢这么去看他一眼,而现在,人家顾市长话语柔和给了她三分颜色的原因?这才促使她敢去打量面前的成功男人?还是她感觉到了他身上那股亲和的力量? 面前的男人透着棱角分明的俊颜,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炯炯的光泽,他显得那么理性,淡然、干练、他应该在五十多岁吧?但风采依旧,风度翩翩。 这样的成功男人有着高高在上的位置,而她却生活在社会最底层,他们之间不止是永不交织的两道平行线,更是她在地上,而顾市长在天庭的天壤之别的距离,但是,此时看来,她为何并不陌生?反而有种亲切的感觉? “宁雪,听说你现在在杂志社上班?工作还顺利吧?日后工作中和生活中遇到什么麻烦事,可以来找我,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会尽力帮你的,你也不要客气。” “……”宁雪想说句客气话的,但是没有说出来,因为顾市长说了不要客气,让她无言对答,或许,她更不想说那句客气话,她内心深处已经不舍得拒绝对面男人给她的那种近似父爱的感觉。 后来,宁雪和顾市长又谈了一些什么话,宁雪当时还记得的,但是一出茶馆,她整个人就乱了,觉得一切来的有点不真实,刚刚自己尽然和本市最权高位重的人在一起像父女一样谈了天,聊了地。 站在茶馆的门外,宁雪回头看了看楼上的窗户,尽然有一点儿不舍得,她嘲笑了一下自己:真是一个胆大敢想的人,人家父母官给你说句好听的,就差点感动的三叩九拜了,别想多了!顾市长就是觉得自己女儿做的过了,他身为父母官的责任罢了。 但不得不说一下,顾市长果真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好父母官! 楼上,顾市长站在窗帘后,深邃有神的黑眸里闪着晶莹,他看着楼下清爽漂亮的女孩儿,他笑了,笑的时候由于脸部肌肉向上一挤,眼眶里闪着的泪花尽然落了下来。 楼下,那个亭亭玉立的女孩,就是他的女儿,曾经他苦苦寻过的女儿,曾经他魂牵梦绕过的女儿。 如今,女儿已经长大成人,做了妈妈,但是他却没有尽过一天做父亲的责任,他深深的愧疚着。 还好,他终于在有生之年找到她,可以给予女儿一些微薄的援缓之力,还好,他可以这样和女儿在一起说一声对不起。 顾云翔抹了一下眼泪,嘴角轻度的弯起,眼睛也随着上翘,眼部周围横着的皱纹一道道的,特别的清晰。 宁雪舒了一口气,还在感慨遇到了这样的好市长,是人民的福气,更是她的福气。 此时,对于顾市长说的一件事,她却铭记心中了,因为那件事不止她喜欢的不得了,更因为顾市长在她起身离开的时候又重复了一遍。那就是顾语薇要结婚了,顾市长希望宁雪也能嫁给腾项南,从此幸福。 这是情敌的父亲的说的话吗? 这完全是一个父亲的角色演绎出来的对女儿的那种关心和疼爱。 而顾市长的那份父爱宁雪不止感觉到了给顾语薇的,还感觉到了顾市长给她自己的。 “语薇出国了,她现在已经找到了男朋友,昨晚打电话回来说她要结婚了。你和腾项南如果真心相爱,也别再顾及什么,就在一起吧,我看得出他是爱你的。” 宁雪回味着顾市长刚刚的话,她像一个听话的孩子,紧记着顾市长的话,她尽然想快一点儿跑到腾项南的身边,告诉他,她要嫁给他,她要和他一起给灿灿和阳阳一个完整的家。 此时,她不再想去顾忌雅泽,她想为自己活一回,想为孩子们自私一次。 拿出手机要给腾项南拨去的时候,想着腾项南走时那么急,他的事情一定很重要,如果现在打过去告诉他这个振奋的消息,腾项南一定会立刻放下工作来到她身边,那么,可能就耽误了腾项南的大事。 将手机放回兜里,她向去到成衣厂走去,自从知道应蓉在成衣厂打工已经有三天了,她一直没有开口阻止应蓉,是担心应蓉心理的承受能力。 如今站在成衣厂的门口,宁雪依旧没有胆量进去,是她自己无能导致了应蓉出来受这苦累的。 将步子一步步迈进成衣厂里,躲着角落里偷偷看去,应蓉还是那天她看到的那样在做着同一个工作。 宁雪的心碎了再碎,最后化成血水从心口流出来,宁雪捂着心口眼看着应蓉受苦,冲动的想过去,但却迈不开腿。 从小应蓉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把最好的都给她,省吃俭用让她读完大学,可是,她现在都是做妈妈的人,还没有给过应蓉一天好生活。 应蓉推着垒成比她还高的小车去往二车间,车轮下一个手腕粗的线轴滚过来,应蓉当然看不见,车子翻到的那一刻,应蓉也跟着跌倒。 “应蓉!你怎么回事!太笨了!你看看你,布料都弄脏了……” “对不起,对不起……雪儿?!” 宁雪走过去扶着应蓉,狠狠的瞪着那个责骂应蓉的人,一股气从那颗破碎的心底喷发出来,她冲着那个人大声理论嚷去。 那人理亏,就说要开除应蓉,还侮辱了宁雪,“你有本事,别让你妈妈出来打工啊,你带她回家享福去啊!瘪三!” 宁雪被数落的无地自容,最后,她还是带着应蓉离开。门口,应蓉惭愧的说是她拖累了宁雪,宁雪抱着应蓉泪如雨下。 如果不是应蓉,哪有宁雪的生命?是她宁雪没本事让应蓉吃苦受累了。 见宁雪伤心难过,应蓉心有不忍,安慰着宁雪,“雪儿,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小姨,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我,我想和腾项南复婚,您同意吗?” 应蓉顿了一下,语重心长地说:“雪儿,你想好了吗?可别为了给小姨换取一份安逸的生活而委屈了自己,那样,小姨也不会安逸,你懂吗?你要为自己的感情找归宿,而不是为了生活而找出路。” “嗯,我知道,我是爱着他的。”宁雪坚定的说。 看到宁雪的坚定,应蓉脸上绽开笑容,拍着宁雪的手背,昨晚宁雪带着孩子们没有回来,她就知道会是这个结局,这是一个完美的结局,应蓉用脸上的笑容告诉了宁雪答案。 “小姨,腾项南说,他会像对妈妈一样孝敬您的。” 应蓉欣慰的点头。腾项南孝敬不孝敬她到无所谓,关键是腾项南爱着宁雪,爱着孩子们那就行了。 不管腾项南之前怎么对待过宁雪,但是,应蓉以过来人的经验还是能看得出,腾项南对宁雪的爱已经达到极致。 刚回家不久,宁雪就接到了腾项南的电话,宁雪高兴的如同一个恋爱中小姑娘一般飞下楼去。 看到宁雪略带羞涩,如含羞草一般来到他的身边,腾项南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她,这是怎么了?两小时前还没有这么新潮起伏,怎么现在到看起来有点小澎湃啊。 “你忙完了?顺利吗?” 对于宁雪的主动关心,腾项南更是如霜降下雾水一头。他没有回答宁雪的问题,而是反问:“雪儿有什么喜事吗?” “没有。”宁雪答的干脆,脸上却泛起红霞两朵。 腾项南脸上一喜,抱着宁雪,不由自主的吻上她的粉唇,宁雪没有躲,而是伸出双臂搂紧符合并且回赠着腾项南的吻。 这是宁雪第一次没有拒绝他的吻,第一次主动回赠他的吻,腾项南很眷恋,想吻到天荒地老,可是,他还是在惊喜之余推开了她,脸上那种春风得意,都把花蕾吹开放了! 她这么快就考虑好了!两小时前他走时让她考虑的事情她考虑好了!“雪儿,你答应我了!” 问完后,腾项南高兴的捧起宁雪微微一笑的脸,狠狠的上去猛烈的亲了几口,这种孩子般的激动,完全是因为他看到了宁雪点头了。 “我爱你宝贝。”腾项南激动万分,将宁雪抱起来转了几个圈,放下来的第一秒,他再次深情的吻了她,这个吻,缠绵而长久。 腾项南拉着宁雪要去补办结婚证,贼精的他想着,先让法律把他们的爱情婚姻保护起来,再筹划接下来该做的一切。 这次,他要一本没有掺假的结婚证,他要给她一个真心诚意的婚礼,他要让她真正的为他穿上婚纱,成为他真正的新娘。 宁雪笑了笑,说没有带户口簿。 谁出门带户口簿?回去取!腾项南两眼发光,一副今天必须领了证的决心。 看着男人的那份决心,宁雪点点头,腾项南将宁雪紧紧揽在怀中,一刻也舍不得撒手。 “雪儿,先取你证件去,然后我带你回家,和我爸妈说一声,再去成衣厂接小姨,请她和我一起去,给我们做个鉴证。” 腾项南贼贼的,他担心宁雪又变卦,所以要先去取宁雪的证件,还要拉上应蓉。 在腾项南的怂恿下,宁雪依旧答应,昨晚一夜未归,也该和应蓉说一下,应蓉要是知道她的决定,也就不再未她担心了。 可是,让宁雪担心的是,腾家皇上和皇后娘娘的那关是否会顺利通过。 “雪儿,别怕,我爸妈会同意的。” 宁雪看去,他炙热而坚定的眼神,宁雪怀疑,他是不是会读心术?怎么就知道了她此时内心的想法。 从宁雪家出来,腾项南揣着宁雪的证件,说是他要保管,宁雪幸福的笑了,由着他去保管。 接下来准备去腾家,拿到户口簿要去接应蓉,从此不要应蓉再受苦了。 这时,明成皓的电话打进来,问宁雪为何辞掉了工作,不等宁雪回答,腾项南抢过电话,高射炮加机关枪一般的对着电话开炮,“明成皓!我警告你别再打这个电话了!我和宁雪要结婚了!她现在是我老婆了!你再骚扰她,我废了你!” 把人家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又干脆的挂掉人家电话,腾项南自己还气得不行,呼呼的喘着粗气,气呼呼的拿着宁雪的手机,把明成皓、权沛泽、还有宁雪在杂志社里的几个同事都设在黑名单里。 运作完工,好像一件大事办妥,腾项南这才瞪着宁雪,把手机还给宁雪,嘴里命令的说:“删掉的这些人,以后都不许来往了!” “你这是干嘛呢!”宁雪没好气的接过电话,不管怎么说,明成皓对他们家的大恩大德也不能忘记,还有权沛泽要是有事打不进电话来,他肯定会着急的。 说话间,宁雪的电话就又响了,宁雪一看是,应宁打来的,不等宁雪接电话,腾项南一把抢过去,看了看来电显示着两个字:妈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77章 羽鹤、宁雪离开腾项南 看到宁雪手机上来电标记是“妈妈”二字,腾项南以为这个妈妈是应蓉的电话号码,就把电话还给了宁雪。 宁雪拿回手机,转身离开腾项南几步远接起电话来,“喂。”因为有腾项南在,宁雪没有叫“妈。” 电话里应宁到没在意她叫没叫妈,只是说,权沛泽说昨晚她在腾项南家,要阿泽去接,今天阿泽回来了,给他打电话却怎么也打不进去,问问是不是手机出毛病了。 哪里是手机有毛病了?分明就是腾项南把权沛泽的号放进了黑名单里,宁雪当然不能这样告诉应宁。 于是她撒谎道:“不是,手机没毛病,我刚刚在电梯里,信号不好,您不必着急,我很好,您告诉阿泽,让他不要担心我。” 腾项南一听电话里说到权沛泽,有点吃醋,应蓉从来没有这样关心过他呢。 “雪儿,昨晚你在腾项南家了?” 宁雪听出了应宁在电话里的关心,可是腾项南就在身后,她也不敢多说,就轻声“嗯”了一声。 “那你和他怎么样了?”应宁想着既然在腾项南家里,为何又让权沛泽去接她?她担心宁雪和腾项南闹矛盾,宁雪会吃亏。 面对应宁雪担心和关心,宁雪想当即告诉她自己已经决定和腾项南在一起了,好让她放心,可是,又怕在电话里讲不清,又担心应宁的身边有她的家人突然出现,就没有讲出来。 “雅泽好了吧?”宁雪只好岔开应宁的话题问问雅泽的伤,她也是真的担心,尤其是决定和腾项南在一起了,更觉得有点对不起雅泽。 听到应宁说雅泽好了,她也放心了,对于应宁的关心,她对着电话说:“嗯,我很好,您也注意身体,我知道了,我改天给你打电话,再见。” 宁雪本来想在电话里约好应宁见一面的,她想把自己的决定告诉应宁的,可是,介于腾项南在,宁雪没有约,只是说了再见。 当宁雪挂了电话后,腾项南走过去,问她:“这个电话是谁的?不是小姨的是,是权太太的!?” 宁雪不搭腔,腾项南一把夺过宁雪的手机,翻开电话簿一看,里面存着应蓉的号是:小姨。腾项南立刻妒火中烧,气不打一处来,她都管权沛泽的妈妈叫妈妈了! 心里火气如穿天杨一般高,“她找你干嘛?!” “你少管!”宁雪本来想告诉他的,可是看他那副要吃人的样子,心里倒想和他对着干了。 “啪!”腾项南一下子将宁雪的手机摔出了马路,眼看着手机四分五裂,又被来往的车辆碾成碎片。 宁雪委屈的眼泪一下子掉了出来,她怔怔的看着腾项南,他眼里都是冷意,不觉得让她有点寒栗,但更多的还是生气。 藤项南沉着的脸色在看到宁雪的眼泪时,心慢慢收紧,害怕失去她,心疼她流下的眼泪,她的眼泪从来就是最厉害的武器,总是将他打败到一败涂地,他伸出手抓住宁雪的胳膊,小心翼翼地说:“对不起,不是故意的。” 本来想转身不理他的,听到了道歉就又心软了,宁雪一边恨着自己的软弱和没主意,一边还硬不起来。 “雪儿,你知道吗?我就是不想你和权家那小子来往,我嫉妒他!”腾项南将宁雪抱在怀里,双手在宁雪的背后收紧,让宁雪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只有这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她是他的。 宁雪被他勒的快喘不了气了,她扬起脸,把鼻子露出来,得以能呼吸了,宁雪的手放在他的身后,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背,慢慢地说:“即便我是你的,我也该有自己的生活圈子吧?我也能有一两个朋友吧?” 刚刚摔手机的事,宁雪也不计较了,但是,以后和权沛泽还得交往,和明成皓也得来往,还有别的朋友也要有不是吗?所以要讲清这点才行,能和他讲清这些了,她决定接下来把和权沛泽的关系说出来告诉他。 “那是朋友吗?”腾项南推开宁雪到眼前,依旧紧紧的抓着她的胳膊,质问道:“你和权沛泽是普通朋友吗?你都管他妈叫妈妈了!你们是朋友吗?” 宁雪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心里决定告诉他事实的真相,他知道了也许就好了,就不会这么大反应了,“其实……” “你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腾项南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想着她叫权沛泽妈妈也叫妈就心疼的厉害,口不择言的打断宁雪才说出的两个字,继续冲着宁雪喊道:“先是戴上明成皓的戒指,一边还抓着权沛泽不放手!你到底要怎么样?” “你说什么!”宁雪瞪起眼睛,不敢相信他那样说自己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你还狡辩!昨晚是不是你打电话让权家那小子来接你!你看看你,都被人家拒绝了,你还缠着人家不放,今天还关心他,连他妹妹你都要关心到!你有这样关心我吗?你就最傻了!人家都不待见你,你还用热脸贴上去,我他妈的把命都想交给你,你却总是爱理不理!” 宁雪眼泪早已模糊了视线,腾项南又在她眼前模糊起来,他从来都不曾给她一个说话的机会,一个解释的时间就给她定上各种罪名。 “你还哭什么?说的你不对吗?你委屈什么?委屈的是我!我真是瞎了眼,连眼眶都瞎透了,爱上你这种朝三暮四的女人!一天到晚都在勾搭别的男人,我……” “啪!”宁雪狠狠的将一巴掌甩在腾项南的脸上,泪水如断线的珠子一个劲的滚落,她吞了屯口水,清了一下嗓子,“是你哭着喊着来找我的!我没有求着你爱我!你在我眼里比不上成皓十分之一,在阿泽面前,你更是连他万分之一都不如!我就愿意勾搭别的男人,唯独你在我这什么都不是!” 腾项南后背一股凉风袭上来,直窜他头顶,头顶一真发紧,紧接着发根竖立,一股冷汗冒遍全身。他的话说出去时是心疼的,是后悔的,但听到宁雪的话后更是悲痛欲绝,但更加生气到了极点。 看着眼前刚刚落泪较弱的女人,此时如一头发狂的母狮朝他瞪着眼睛,腾项南那叫一个悲!他抓起宁雪刚刚打他的那只右手,生硬的上去将昨晚他才给她戴上去的戒指用力揪下来,不带一点儿温柔,也不管宁雪疼不疼。 当那枚戒指拿在腾项南的手里时,腾项南一刻没停留用力朝着马路扔了出去。 宁雪跟着那枚戒指抛出的弧度一直看去,直到看不见,再也看不见了…… 腾项南丢出的那枚戒指,宁雪感觉他丢掉的是自己的心,腾项南从来不知道,那枚戒指在宁雪心里多么的重要。 当戴上那枚戒指的时候,她的心里有多么的激动,一枚小小的戒指说明了她和腾项南的感情有了完美的结果,从此她可以不必日日夜夜的思念,终于,他是她的,她也是他的,她不必再想着把他让给谁而心里痛苦了。 然而,他又生生的给扔掉了! “以后别再来找我了。”宁雪的声音很低,很平静,说完转身离去。 腾项南伸出去要抓住她的手停在半空中颤抖了半天,直到宁雪的身影不在视线,他独自在悲痛中苟延残喘…… —— 腾项南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个暂新的,最新款的女士手机,他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手机看,这个手机已经放在他桌子上三天了,他却没有胆量再送出去。 门开了,乔羽鹤走进来,来到腾项南的身边,看到他这几天一副丢了三魂六魄的模样,就知道他又是为了宁雪。 自从腾项南认识宁雪那天起,腾项南就赋予了宁雪这样的本事。什么出了名的冷酷无情、狡猾且孤傲?什么翻手如云覆手为雨?什么头号恶魔?这些以前统统是腾项南的头衔,现在宁雪才不愧这些称呼,即便宁雪不是这样的人,那么她也是上天派来折磨这个人的女神仙! 为了宁雪,一项悲不妥、喜不露,压的稳撑得住气的腾项南,自从生活里有了宁雪,他做过多少违背良心的、让人不解的事?就连脸皮都扯了好几层了,甚至杀人放火都做过了。从四年前的韩玲父女,到现在的顾语薇,一路走来,他究竟做过多少坏事? 从前的他做什么都是有底线的,从不违背道德,从不偷鸡摸狗,一切都凭着真材实料的真本事做人做事,坦荡胸怀,光明磊落,人又是何等的潇洒,现在遇上宁雪,一切都在变,可谓是棋逢对手,英雄也免不了有气短的时候。 当冰山遇上烈焰,堪比周瑜遇上诸葛亮,又犹如拿破仑遭遇了滑铁卢。 乔羽鹤有时怀疑,宁雪可能不是女神,而是邪魅迷离的妖孽一枚! “羽鹤,那个,陪我去一趟宁雪家吧。” 那天把宁雪的手机给摔了,可不得给赔一个,最主要的是还得给去赔礼道歉不是?腾项南语气低落,好像在求乔羽鹤,他怕他自己一个人去了,被赶出来,而宁雪一家对乔羽鹤还是很好的,有乔羽鹤陪着也许不至于被赶出来。 “呃……那个……” “怎么了?为难!现在我也用不动你了?”腾项南看到乔羽鹤吞吞吐吐,一下子就恼了,本来求他陪着去,就够没面子了,求求他又怎么了?他还蹬鼻子上脸,不给面子! “不是,南哥,那个,宁雪今天搬家……” 搬家?!往哪搬?又要去山里吗?!腾项南一下子从椅子上窜到了乔羽鹤的身边。 “咕噜”一声,乔羽鹤吞下一口口水,身子后撤了一步,眼睛如铜铃般看着腾项南,好家伙!这是什么速度,眼睛一眨没眨,都没看见人是怎么到他身边的! “好像是权沛泽给宁雪在市区中心买了一套公寓房……”乔羽鹤说到这里看见腾项南的脸色刷白,赶紧又说:“那里离学校很近,可能是为了孩子上学方便吧?那个……”乔羽鹤突然住了嘴,因为他看见某人好像要杀人啦! “说!继续说!”听着乔羽鹤渐渐没了的话,腾项南突然暴跳,声音如雷,“这个女人脑子里全是浆糊吗?我让他住别墅,她还不乐意,一套公寓就满足了?人家都不要她了,她还上赶子往上爬!” 乔羽鹤一再吞口水,心里哭天喊地,有没有人能为他考虑一小下下!能不能浅浅的、微薄的顾忌一下他的感受?那个女人也是他乔羽鹤心中的女神,能不能不要这么赤/1裸/裸的当着他的面骂她! —— 因为应宁说了,新房子一切都收拾好了,就带着衣服过去就可以住。宁雪收拾着衣服,神情黯淡了好几天了。 “雪儿,你和腾项南怎么又恼了?你们不是和好了吗?” “小姨,以后都别提他了,我不想说他。” “怎么,他在外面还有女人?”应蓉担心像腾项南那样优秀的男人,就算他不招惹别的女人,也一定会有无数个女人想要讨好他。 “不是。”宁雪把衣服放进箱子里,岔开话题,“好了,我们走吧,阿泽在楼下该等着急了。” 应蓉无奈的摇摇头,宁雪的心里只有腾项南,再好的男人都住不进她的心,要不然,明成皓也是一片真心真意啊。 如果宁雪可以转弯,那么她也许不必这么苦恼,可是,如果能学会转弯了,那就不是宁雪了。这丫头不是一个钻牛角尖的人,可是轴起来那还真比钻牛角尖的人还要轴。 乔迁了新居后,应宁给了宁雪一张卡,里面有一百万,要宁雪拿去和应蓉开一个店,不必再那么辛苦,还得看别人的脸色了。 宁雪拒绝应宁的钱,也拒绝了所有人的帮助,这套房子是她最后一次用妈妈,她决定要自立自强。 刚从山里回来的时候,确实是很多方面都不够出色,而经过这么多事以后,她好像明白了许多,比如人情世故等,她仿若灵魂出窍一般明白了很多,这要感谢腾项南给她的“灵感”! 是他刺激了她,是他给的希望破灭了后,断了宁雪想要依靠别人的想法,软弱从来就是无能的,总想着去依靠别人,自己怎么也学不会走路。 之前在力扬集团投的简历,今天一早对方打来电话,让宁雪去报道。 宁雪拿出一件黑色雪纺连衣裙来,短袖,裙摆到膝盖上面一点儿,这件衣服既大方又显端庄,她站在镜子前照了一下,满意的出门了。 力扬是一个跨国公司,主做外贸生意,宁雪在大学里的时候主修是经融,虽然外贸不是很对口,但应该在这里某个职业也不会太难。 “是宁雪吗?我可以直接叫你名字吧?你好,我是总裁的秘书,我叫平雅茹,你可以叫我雅茹,总裁让我接待你。” “嗯!?”宁雪看着眼前干练美丽的平雅茹有点慌张,她就是一个普通的的不能在普通的大学生毕业好几年的、没有任何业绩、也不突出的人,只不过投了一份简历来,用不着总裁亲自让秘书来迎接吧? “宁雪,这边请,总裁安排了你在秘书室里,以后我们就是一条战线上的人了。” 总裁秘书?“平小姐……” “叫我雅茹。”平雅茹笑的灿烂,声音如山涧清流,和风细雨的纠正着她,“我们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士,你不必客气。” 宁雪想说她没有做过秘书,不懂的,但是没有开口,现在找一份工作不容易,力扬集团很有名望,再说,能和眼前这位随和的干练的平雅茹在一起工作,到也不是一件坏事,而是可以说相当的好事。 就是不知道这里的总裁是不是也很好?她跟在平雅茹的身边走,微微侧过脸打量了一下平雅茹,她上身一件白色吊带,外面罩着一件七分袖黄色小西装,下面一条绿色的紧身群到膝盖上面,时尚还不失庄重。 “龚总,宁小姐到了。”平雅茹把宁雪带进总裁办公室里。 “嗯。”龚炳扬从老板椅上站起来走到沙发处坐下来,又请宁雪坐。 宁雪有点局促,进门时扫了一眼这个办公室,这里很大,夸张一点儿说左右快望不到边了,但是很简洁,单色调,北边靠墙有一排书架,里面整整齐齐摆放了满满的书,看来,这位龚总裁是一个爱读书的人。 “宁小姐喝点什么?” “嗯?”面对龚总裁的问话,宁雪有点懵,但赶快回神,“什么都可以。” “雅茹,来被茶吧。” 平雅茹接到总裁的命令离去,龚炳扬微微一笑,问起宁雪一些工作经历来。 宁雪一一认真的回答。 龚炳扬也似乎听得认真,不时的点点头。 平雅茹端着两杯茶水进来,分别放在二人面前出去了。 “宁雪小姐请吧。”龚炳扬自己先端起茶杯先闻了一下茶杯上冒出的热气才轻轻地喝了一口,然后说道:“这好好茶入口清香,能养神,也能明目,还能静心,好处多的很,多喝茶水对身体好。” 听着龚炳扬的话,宁雪想起来顾市长,上次喝茶,顾市长就说了类似的话,她不由得端起来喝了一口,正如龚炳扬说的那样,满口清香,神清气爽,宁雪觉得这哪里是茶,完全就是太上老君炼丹炉里练出来的神丹妙药嘛! 龚炳扬的话,还让宁雪觉得他是一个老者,或者是一个智者,她不由得有些亲近感,还有更多的尊敬,刚刚那种紧张和局促自然放松了一些。 她偷偷看去,龚炳扬大约三十岁出头,他长得清逸俊朗,眉骨和额头很高,泛着光芒,这是不是人们所说的印堂发亮? 他看上去秉性温和,不骄不躁,一副没有架子的大人物的模样,到像一位和蔼可亲的兄长,这不由得又让她想起了顾市长。 都说上帝在关上你门的时候,就会给你开一扇窗,爱情婚姻的失败,腾项南给的巨痛让她犹如落入谷底。 而遇到顾市长和龚总裁这样的人,她觉得生活里还有明朗的一面,一位是情敌的父亲,一位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都这样随和,那么,社会还是明亮的,还是可以相信的。 接下来的日子,宁雪在力扬集团给龚炳扬做起来秘书,虽然对环境和员工还不熟悉,但是,平雅茹像一位天使一样在身边指导,让她感动着,进步着,融入到了力扬集团中。 下班后,宁雪在接孩子们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腾项南。 不过才几天,他瘦了,胡子似乎也长出来了,面色憔悴,宁雪看着心烦,不去理会他。 腾项南知道宁雪比他还要轴,还要扭,心里痛恨她接受了权沛泽给的房子,但也不敢提,害怕这一出口,就又是一场争吵。 尽管知道宁雪接受了权沛泽的房子,几意味着宁雪接受了权沛泽,但他还是开口问道:“你决定和权沛泽在一起了?” 宁雪不说话,只是带着孩子们走。 不管腾项南说什么,宁雪都一字不出口,就好想哑巴了一样。 腾项南开始和灿灿说话,灿灿倒是对答如流,两人貌似谈的融洽,他又和阳阳说话,阳阳只看这宁雪,和宁雪一样,一个字都不给他。 宁雪当他是空气,也不管他和灿灿说话,后来,灿灿看到宁雪不理腾项南,和藤项南说的也少了。 “宁雪,这个你拿着,那天扔了你的手机,是我错了。” 宁雪不接,也不看他,也不说话。 腾项南心里那个慌,原来怕吵架,可是,现在人家不说话,才更加可怕。 “灿灿,叔叔送你们好不好?” “好。”灿灿拍起手来,可是,这时,宁雪已经拦下一辆计程车。 宁雪把孩子们放在车上,她回头平静的对腾项南说了一句,“如果你再来幼儿园一次,我就把孩子再藏起来,你给的痛,孩子会一辈子记着不忘。” 宁雪说完决然的上车,看着车子开走,藤项南才喘了一口,他才知道自己还活着。本来盘算着宁雪不理他,他就先来看孩子,这回好了,她说她还要把孩子藏起来,想起阳阳被藏起来留下的阴影,他心疼,他怎么还可能让他的宝贝儿子再有那样的经历? 宁雪!这个女人真的那么狠吗?她非要那么绝情吗? —— “宁雪,这是一份国外传来的文件,里面可能有些需要整理的内容,你帮我整理一下,等会儿龚总回来,你帮我递给龚总,我有事出去一趟。” 平雅茹如银铃般的声音在宁雪的耳边响起来,今天的她一见青绿色连衣裙,精神抖擞到了极致,眉眼中都透露着她今天有喜事。 “好。”宁雪欣然接受。 “谢谢。” “不用谢。” “回头我请你吃饭。”平雅茹嘴角一扬,转身离去,脚步未停,可脸稍微偏了一下,嘴角依旧上扬,可是,眼神中却有一丝狡邪流露。 宁雪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回头再看平雅茹哪还有身影,真是太大意了,里面有需要整理的内容,她一窍不通,怎么整理? 事是揽到身上了,硬着头皮看吧。宁雪打开文件,一点儿一点儿仔细过目,一遍一遍认真研究,一会儿翻书,一会儿查电脑,不是去论坛,就是和度娘请教,满满一个下午,就爬在桌子上没有起来过。 —— 一朵白云飘进岳腾集团,俏丽的身姿,不是妙曼,但是比妙曼更加具有回头率,她步伐轻快潇洒,好像仙女一般优雅。 “你们总裁在几楼啊?” 年轻美丽的前台小姐看着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笑着反问:“小姐,您有预约吗?” “我是他女朋友,也要预约?” “哦!”前台小姐怔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又说:“既然您是总裁的女朋友,您怎么不知道他在几楼?您完全可以自己打电话给他。” 想要做腾项南女朋友的人多的都能饶城一圈了,但这么胆子大的女孩还真是少见。 “我叫权雅泽,你打电话给他说!”权雅泽扁扁嘴,气呼呼的瞪着前台小姐,要不是费了好大的力气都没有查到腾项南的电话,她会来这里跟她一个小小的前台费这口水吗? 前台一听来人报上名,口气还不小,但是也没有听过此人威名,但也不敢轻易得罪,在犹豫了片刻后,还是拨通了腾项南秘书的电话。 秘书在接到电话后回禀了腾项南,说有位叫权雅泽的来找他,腾项南正在办公室里烦恼着,什么权雅泽不权雅泽的,统统不见! 前台小姐得到腾项南秘书的话后回答权雅泽,“总裁现在很忙,没时间见你。” 这回前台小姐可牛气了,用讥讽的眼光讽刺了权雅泽。这是权雅泽这辈子遇到的第一次嘲笑,还是来自一个小小的前台。 权雅泽正欲开口骂前台小姐狗眼看人低,就看到门口进来的那抹帅气高大,她一下子黑色的脸上换上笑容,朝着那抹高大走过去。 “你好,乔先生。” 乔羽鹤看着眼前清爽漂亮的女孩,耸耸肩,礼貌的说了一句,“你好。”乔羽鹤打量着女孩,等着她说下文。 “我叫权雅泽,你能带我去见见腾项南吗?” “原来是权小姐。”乔羽鹤嘴角一弯,浅浅的笑了笑,这剧情是怎么发展的?权沛泽抢了宁雪,把自己妹妹送来顶替了? “他很忙,没有他本人同意,我不好做出决定,我只是他的一个助理而已。”乔羽鹤说着,脚步没有停留。 “谁不知道,你是他的朋友,他的办公室唯独你不敲就可以进去。”这是权雅泽查到仅有的一点关于腾项南的事情。 “权小姐,那是工作中的事情,没有工作的时候,我还是不能随便进门的,更不能随便把一个不相干的人带进去的。”乔羽鹤认真的说。 “我不是不相干的人,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他父母已经向我们家提亲了,我很快会成为的女朋友或者妻子。”见乔羽鹤不理她说完就走,权雅泽就跟着他走,一副赖上了的架势。 权雅泽的话使得乔羽鹤停下来,他回头打量着她。 被看得不好意思的权雅泽尴尬的扁扁嘴,吞吞吐吐的说:“是,是真的,我说的是真的,你不信去问腾项南。” “那是你们的事,想见他给他打电话,你不是和他关系不一般吗?”乔羽鹤要多不屑她,就多不屑她,再次转身离去。 被人这么无视,权雅泽很没有面子,但为了能见到腾项南,还是跟了上去,要不是没有查到他电话吗?爸爸和哥哥又不肯给,这不是没办法了,才找上门了吗? “权小姐,别跟着我,这是总裁专用电梯,你不能用。”到了电梯口,乔羽鹤拦下权雅泽,这部电梯,除了腾世卿夫妇,也只有乔羽鹤一个人一直都坐这部电梯,也可以说,这部电梯就是腾项南和乔羽鹤的专用电梯。 权雅泽快气得七窍生烟了,她要开口,权昌盛能给她买一万个电梯回来,今天就被拒在一部电梯外。权雅泽没有耍她的大小姐脾气,而是有些失落和伤心。 看着权大小姐有点可怜巴巴的样子,乔羽鹤皱了一下眉,心里掠过一张可怜楚楚的脸,那张脸也是这样被腾项南据在心门外。 “你找他什么事?”乔羽淡淡的问。 “上次他救了我,我来谢谢他。” “好的,我一定替你传话,你回去吧。” “不行!我要见他,我亲自和他说。” “他这几天心情不好,你被赶出来可不要怪我。”乔羽鹤转身按下了电梯。 “谢谢你。”权雅泽高兴的笑了,紧着跟上了乔羽鹤进了电梯。 眼睁睁看着乔羽鹤把白衣女孩带进总裁专用电梯,前台小姐和几位刚刚嘲笑权雅泽的几位张大了嘴巴,眼睛瞪的如铜铃,心也害怕了,不会是真的得罪了腾大老板的女朋友吧? 要知道,那乔羽鹤也是一个油盐不进的主,虽然是腾项南的助理,可在岳腾,腾项南第一,他就是第二,尤其现在也是岳腾的董事,更是权力大的很。 关键是他为人及其的冷漠,好像在人们眼里,他除了不敢博腾项南的面子,还没有人敢正面看过他那妖孽的脸,好像一看去,就会被妖孽给吃掉似的。 这里的人也从见过他给过任何人颜面,那自带十分威严的他,那跟腾项南简直就是一对双生胎。如今,他带着那位白衣小姐尽然进了总裁的专用电梯,好像他们还在聊着什么,可不把几个前台吓坏了吗? 电梯里,权雅泽仰头看去,乔羽鹤有一米八多,身材健硕,隔着衣服都能看得出他胸前的肌肉硬朗且富有弹性。 他浑身透露着一股子气宇轩昂的劲头,一看就是一个干练和聪明的人,英俊的相貌用四个字形容最佳:貌似潘安。 “怎么了?我脸上有字?”对于权雅泽盯着他看,乔羽鹤到不认为她是在欣赏他,因为她是冲着腾大老板来的。 “真有字。”权雅泽回答。 “奥?什么字?” “妖孽!一边一个字。”权雅泽伸出食指在乔羽鹤脸上比划了一下。 这是夸人?还是耸人?乔羽鹤第一次被一个女孩子这样近距离的送字,还真有点手足无措,这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就是不一样,敢爱敢恨就不必提了,贴着脸倒追难道是富家千金的通病? 还有那副不把人放在眼里的劲,真像一个天不怕地不惧的红孩儿!记得顾语薇就从未把他放在过眼里过,这个权雅泽同样是这样。 “你不怕我不带你去见总裁?”乔羽鹤面对权雅泽给他送的两个字表示了不满。 “其实我有的是办法能见到他,不过我不屑!我就想来公司找他。” 嗯?既然你有办法,还来求人? 权雅泽扬着脸,一副得意劲,她完全可以和她爸爸或者哥哥要到腾项南的电话,还有更多的见到腾项南的机会,只不过她偏偏要来公司,她就是要让大家都知道她的存在。 她也完全可以让父母带着她到腾家去谢救命之恩来拉近关系,但是,聪明的雅泽不想那样做,即便是讨到了腾项南父母的认可,那么腾项南不理她,那也是白搭,先搞定腾项南那才是正道! 不是说腾项南心里有人,谁也住不进去吗?她偏要试试! 乔羽鹤看着她那副天真,觉得小孩子就是天真,等到撞到墙头破血流了,就会知道疼了。 乔羽鹤推开腾项南的办公室的门,对权雅泽说:“一会别哭,还这样笑着自信的出来。” “你就请好吧!” 乔羽鹤没有理会她,把门从外面关上了。 腾项南一抬头,看见了权雅泽,皱起眉头,“你怎么进来的?谁让你进来的?” “我自己进来的!我要和你说声谢谢都这么难吗?”权雅泽走过去不屑的说:“搞的自己跟总统似的,你摆什么谱?” 腾项南把身子靠在椅背上,还真一副摆谱样子,“那么现在你说了,我也领了,你可以走了,我很忙。” “我偏不走呢?”权雅泽靠在了腾项南办公桌上,俨然一个挑战者,“你把我赶出去啊?” 权雅泽不知道,他们权家的人在他面前是多么的讨厌!如果是别人,腾项南一定会给点面子的,这样的小孩子他也会不那么绝情的。 可是,权家的人,如同他的仇人一样。刚刚努力压着火的,现在看来对这种不自爱的女孩也不必要留面子给她! “让乔羽鹤进来。”腾项南看都没有看她一眼,直接按下座机电话,话音很淡,听不出他有没有生气。 话音一落,乔羽鹤就进来了,好像他就没有走远,知道了马上就会被叫进去,“南哥。” “你和她一起滚蛋!出去后自己去定明天到非洲的机票,三年之内不许回来!没有工资奖金,白干三年!”冷酷的腾项南说完自己起身走了出去。 “喂!你!腾项南!你拽什么拽!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太过分了!你……” “别骂了,你的话人家能听得进去吗?”乔羽鹤淡淡的说着,朝外走去,最后留下一句话,“别哭着走出来,潇洒一点儿走啊。” “谁说我要哭了!我才不会!你和他一样,就是一对阎王!冷酷无情!” 嗯?这和他乔羽鹤有什么关系?乔羽鹤摇摇头,就当一回这小丫头的出气筒吧,不再理会她,抬步走出去。 “呜呜——” 身后传来哭声,乔羽鹤担心给腾项南带来不好的影响,走回去关上门,对权雅泽说:“刚刚还说不哭的,现在这是谁哭了?” “你告诉我,腾项南拒绝我,是因为那个叫宁雪的吗?是因为那个贱女人吗?” 权雅泽还查到那个叫宁雪的不止和腾项南有关系,还和自己亲爱的哥哥也有关系,她本来不想去管的,但是,被腾项南这一拒绝,她把火想全部发到宁雪的身上去。 “闭嘴!”乔羽鹤一听权雅泽骂了宁雪,刚刚想着劝她的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你难道也爱那个贱女人?”权雅泽用自己的第六感感觉到了乔羽鹤的生气是为了那个叫宁雪的。 “你!”乔羽鹤抬起手掌来眼看着就要朝着权雅泽扇下去。 “你打!你打!”权雅泽把脸凑过去。 乔羽鹤放下手来,如果现在站在权雅泽面前的是腾项南,那么权小姐,你还有命活吗? 见乔羽鹤没有说话,也不理她就走了,权雅泽恼羞成怒,对着乔羽鹤的背影就骂:“我诅咒你们两永远找不到心爱的女人!” “我没惹你!别给我这大呼小叫!”对身后的女孩,他似乎能体会到她心里的苦和委屈,因为曾经就有过这么一个傻丫头,比这个还傻的厉害,乔羽鹤在那个傻丫头的身边深深的体会到了她的痛。 今天利用了这个傻丫头,那也只能对她说句对不起了,希望她能早一点儿明白,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千万别去强求,别去触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78章 去见公公婆婆 “我没惹你!别跟我这大呼小叫!” 对身后的女孩,他似乎能体会到她心里的苦和委屈,因为曾经就有过这么一个傻丫头,比这个还傻的厉害,乔羽鹤在那个傻丫头的身边深深的体会到了她的痛。 今天利用了这个傻丫头,那也只能对她说句对不起了,希望她能早一点儿明白,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千万别去强求,别去触碰。 权雅泽在原地跺了跺脚气呼呼的出去了。 力扬集团—— 快到下班的时候,龚炳扬尽然回来办公室里,路过宁雪的身边问宁雪平雅茹呢?宁雪如实回答,平雅茹说有事出去了。 “那有一份文件她离开时给你了吗?” “给了。”宁雪站起来,小心翼翼的把那份她整改过,但是不知道可不可以的文件给龚总裁递上去。 龚炳扬什么话也没有说,拿着文件进去办公室里了。 宁雪那个忐忑啊,一直等到下班的时候,龚炳扬还没有出来。宁雪自己也不敢下班,也不敢进去打扰龚炳扬,就坐着干等。 一会儿,龚炳扬终于出来了,他一见宁雪还在,就莫名其妙的问,“你怎么还没有下班?” 这话问的宁雪有点尴尬,原本是要等总裁看完那份后的答案的,可是,听着总裁的话,怎么有点在等总裁人的意思? “那个,那份文件……” “你在等这个啊?我还没有看,明天上午看。” 宁雪真想抬手摸一把额头的汗,瞧他那话说的,不等文件难道真的在等他? “走吧。”龚炳扬浅浅一笑,绅士的做出一个请的动作,自己先走在前面,宁雪赶紧拿起包,跟了出去。 力扬门口,龚炳扬要送她,她婉言谢绝了。 机场—— 腾项南赶来,乔羽鹤准备入闸口了。 “羽鹤!”腾项南厉声叫了一声,过去一把拉住乔羽鹤,“你就这么想离开?你在恨我!” “不是,只是想出去散散心,好多年没有出去过了。南哥,再见吧。”乔羽鹤毅然走了进去,没有回头。 一直想走,可是,腾项南不给机会,昨天,那个叫权雅泽的千金小姐终于给了他一个离开的机会。 当腾项南在一气之下发出了让他走的话,他心里很激动,刚刚真怕腾项南说要他留下的话,谢天谢地,他没有。 手机有短信进来,从来没有人给乔羽鹤发短信,这是第一个,他打开看看:羽鹤,对不起,能留下来吗?别走! 发件人是腾项南。 乔羽鹤收起手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眼看着到了航班起航的时间,腾项南没有看到乔羽鹤出来的身影,也没有等到任何一个字的短信,也没有等到他的电话,他急了,再发一条: “你就是恨我!你还虚伪的不说!你回来当面和我讲!这是命令!” 乔羽鹤刚刚收起的手机有短信进来,拿出来看了眼,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关上电话径直走了。 腾项南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如跌入谷底,如坠入深渊,心爱的女人离开他,生死兄弟离开他,儿子近在眼前不能天天见面,父母不理解,他从来没有这么失败过。 宁雪埋头干着属于自己的工作,力扬集团很大,员工也很多,每个部门都每天很忙似的,好像总有做不完的事情。 作为总裁的秘书,更是琐碎的事情一天不知道哪里来的,宁雪一天的工作也是如海浪追赶沙滩,一浪追逐着一浪,宁雪的工作直接由平雅茹安排。 平雅茹平时负责一些要经总裁过目的大订单的文件处理,而宁雪负责的面很广,就这么说吧,平雅茹认为她能做的来的、平雅茹不想做的,一般都吩咐下来归她做。 这样倒也不错,每天忙一点儿,省得闲下来没事做的时候,又被人说三道四,每天忙乎一点儿她自己还挺充实的,宁雪的不计较、肯吃苦,到和平雅茹相处的很不错。 宁雪和平雅茹自然是一间办公室,说是办公室,其实就是在总裁的办公室门口有一个厅,不过这个厅很大,装饰虽然简单,但很有格调,正所谓高端大气上档次,这样的总助办公室直接代表了力扬的形象,她和平雅茹就在此工作。 秘书之所以坐在总裁办公室的门口,就是还有一个重要的工作,那就是充当总裁办公室的门卫,如果有人进总裁办公室,那得先经过秘书小姐给总裁通报后的结果。这两位秘书小姐当然就是宁雪和平雅茹了。 宁雪埋头做事的时候,平雅茹拿着文件进了总裁办公室。 可就在平雅茹进去不到三分钟的时候,走过来一个颇有看头的男人,此人身材魁梧,相貌堂堂,但一脸的旧社会,一副家里死了人的模样,好像愁的不行。 他冷峻的形象,人高马大,大长腿一步就好像能迈出一米远去,就这样的大步走的还快,几步就走过宁雪的身边,直接藐视宁雪的存在向总裁办公室走去。 “哎——你等等。”宁雪赶紧起身,小碎步跑到男人前面,这人!当她是空气吗?她伸出双臂拦着对方,“你是谁啊?有预约吗?” “嗯?”男人原本严肃的脸上皱起剑眉瞪着她。 宁雪定睛看去,看到他横眉立目,那双黑色的深邃如万丈深渊般不可预测,看着有股寒气冒出来,宁雪不由得将身子向后缩了一下。 “如果你有预约,待我去通报一下好吧?”宁雪说着等着他抱自己的大名报上来好去给总裁通报。 “不用了,我自己进去就可以。”男人声音浑厚,较刚刚更冷一些的脸,看都没有看一眼宁雪,说完后继续抬步疾走,好像眼前拦着他的不是美女,而是空气。 “哎!不行,我还是去给总裁通报一下吧。”宁雪执意不让他进去,同时心里琢磨着他是谁? 宁雪这一拦,面前那张冷峻的脸此时更加冷了,那双深邃似乎放射着粼粼寒光,放若要将她这挡路的家伙给冰封了。 宁雪心里盘算,这模样是来要账的吧?这样想着,心里更是觉得自己绝不能把他放进去。可是,眼前的男人似乎没有开口的意向,只有要将他杀了的表情。 这时,总裁办公室的门开了,平雅茹抱着一沓文件信步走出来,她看到宁雪身边的男人时,平静不起风波的脸上立刻挂上职业性的微笑。 “凌特助,你回来了?总裁正在等你,你进去吧。”平雅茹一边说着一边走过来。 那位被平雅茹称为凌特助的男人没有任何言语,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和她们两说一个字,一本正经的不能在正经的错过宁雪身边径直走进总裁的办公室里。 “雅茹,他是?” “他是总裁的特助凌枭,你刚拦他了?以后他来,你可别拦他。”平雅茹无所谓的问了,也不等宁雪回答就又无所谓的说了。 平雅茹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来,看到宁雪还愣在原地,她对宁雪说:“没事,你刚刚也不知道他是谁,他不会计较的。” 哦,宁雪坐下来,一边工作一边朝平雅茹看了一眼,这里的人都很神秘,这三天下来,眼前的平雅茹虽然看着很随和很大大咧咧,可是,宁雪已经察觉到她的精明中透着的那股子老练。 她总是隐藏或者保留着一些什么似的。宁雪想着这些都和她没有关系,做好自己的本分那就最好,当然对于每天和这样有心计的人相处,还是要有些注意事项的,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当然,宁雪也没有过分去防备平雅茹,她宁愿把雅茹的这种行为看成是职场里职业病。也许是她们之间还不够熟悉,很熟悉了,她们一定会更和谐更好的。 埋头处理事情的时候,凌枭从总裁办公室里出来,默默的走,她准备起身打招呼的,可是凌枭看都没有看她们这边一眼,当她看去平雅茹的时候,平雅茹也如没有什么人出现似的,低着头处理手上的事情。 宁雪起到半截的身体坐下来,心想这里的人可真是配得上四个字:人情冷暖。 不由得宁雪再次朝那抹高大看去,他依旧平静冷峻的脸面,好像冬日里湖面结住的冰,再也泛不起夏日水面那种涟漪。 他那张如刀刻般棱角分明的脸,无可挑剔,而且这个刻他这张脸的大神师刀功属实不错,刻得相当完美,宁雪就想,这副冰冷真是辜负了那大神师的辛苦,也辜负了这张英俊的脸。 这让她不由得又想到了腾项南和乔羽鹤那两尊神,难道他们三个出自同一个鬼府地狱?都长那么帅了,为何还要耍帅? 这时,宁雪看到的是男人的背影,一席黑色,步伐从容不迫,这个背影很洒脱,也很好看,这个背影有一看能误终身的嫌疑,丝毫不亚于腾项南和乔羽鹤的气势。 可是,心想这那张冷冰冰的脸,就让人望而生畏,宁雪就想不明白,他们就像阿泽和明成皓那样会笑一点儿不好吗?就像龚总裁那样亲民一点儿不好吗? 呃,他们爱怎么怎么滴吧,和她一定关系都没有!埋头继续工作。 腾项南那种变化无常的脸在拿起工作时又走进宁雪的脑海中,刚刚就想到他两次了!宁雪很讨厌自己,明明发誓不再去想腾项南了,可还是能不由自主的想起他。 进来力扬给总裁做秘书的第三天,宁雪才知道龚总裁一共有三位秘书,一位是宁雪进力扬见到的第一个人平雅茹。 总裁的第二个秘书就是刚刚那位瘟神凌枭,他是总裁的特助,后来宁雪才知道,在隔壁那间经过看不见人进出的办公室,就是凌枭的。 平雅茹告诉宁雪,那间办公室没有进去过,就连她在这里做了三年了,都没有进去过。 正在工作中,宁雪桌上的电话响了,是总裁打进来的,宁雪的眼神看着总裁那扇门,手上接起了电话。 “你进来一下。”宁雪就听到这四个字后,电话里再无声音,宁雪一刻不敢逗留,起身赶快进去。 平雅茹看着她的背影,眼睛里看不出什么味道来,只是一味的捉摸不透。 “总裁,您叫我?” “嗯。”龚炳扬放下手里的文件,抬起他黑色晶亮的眼眸看着宁雪,“昨天下午国外传来的那份文件是你整改过的还是雅茹整改过的?” 宁雪一听,心里直打鼓,这下完了,果真是惹出事端了不是? “是我改的,昨天雅茹有事出去了,将文件给了我,真的,不关她的事,我……总裁,我是第一次做,我知道做的不好,如果还有时间可以改,我拿回去再改,要不,这回让雅茹来改吧。” 此事与雅茹无关,自己当然要承担下来。于是宁雪胆怯的将错误全部承认下来,那份文件本来就不是雅茹改的,所有的错和雅茹一点儿责任都没有。她也相信,龚总裁这么平易近人,一定会原谅她的。 可是半响等不到总裁的原谅,也看不出总裁是要不要责怪她,宁雪心里没底了,难道给公司造成损失了? 于是,她赶快再说:“总裁,是不是给公司造成损失了?我不是故意的,一切责任我来负,和雅如真的没有关系……” “这个责任你当真要自己来扛?” “啊?!”宁雪听到了龚总裁的话后差点跌倒没爬起来,一分钱还没有挣到,又要赔钱了,难道她真的是一无是处的一个笨人吗? 宁雪吞下一口口水,使劲的点点头,不管怎么,错是自己造成的,祸是她自己闯的,给公司造成了损失,理应赔偿。 “总裁,您说吧,我该赔多少?”宁雪暗淡的询问,一切后果她将责无旁贷的承担下来。 “不用赔钱,你只要负责好这件事就行。”龚总裁笑了笑,“宁雪,你做的不错,看来让你做秘书太屈才了,你到市场部报道,负责这个项目。” 龚总裁说着把昨天她交给总裁的那份文件拿起来递给宁雪。 “嗯?”宁雪凌乱了,没有责备,没有赔偿,貌似还升职了?!宁雪本来是不信的,可是,她真实的看到了龚总裁那张亲和的笑脸。 “不,不,总裁,我不能胜任,这个要是让雅茹做的话,会更好,再说,这个本来是应该她做的,她有事才给了我,所以,这个应该归雅茹的。” “你刚刚说要负责的,怎么想反悔了?还是你不敢挑战,或者,这个本来就是雅茹整理的?” 龚总裁那如清泉流淌过男中音,潺潺的掠过耳边,宁雪有些激动,事情来的太突然,真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升职了。 “恭喜你宁雪。”平雅茹伸出手来祝贺,一脸的笑容,一脸的真诚,“没想到你来三天就升职,看来是金子就会发光这句话一定也不假。” “雅茹,我只不过是走运罢了,要不是你给我这次机会,我怎么会升职?其实,要是你来做,肯定比我还做的出色呢。” “是吗?那到真是我给了你这次机会。”平雅茹说完拍了一下宁雪僵住的身体,“好了,快去收拾,准备上任吧。这以后上调了,可别忘了我。” 什么上调,是上吊吧?宁雪笑笑,心里有些苦涩,之前对平雅茹那份防备现在看来是多么的可笑,可见她是一个多么小心眼的人。 难道真的是山里待的时间长了,都不会和人相处了,要不就是对人不设防,要不就是统统把人关进铁丝网有待观察?宁雪心里有些苦涩。 这四年的山里生活,真的把她变得整个人都傻乎乎了。 新的工作环境里,又是一次新的尝试,宁雪有了自己的办公室,手续还带着七八个人,都是做业务的高手。 为了没有闲言碎语,宁雪全身心的投入工作中,希望能尽快做出成绩,用事实说话,她也需要点成绩来给自己看看,以此来证明自己是可以的。 和几个伙伴工作的也算融洽,她虽然做了小领导,可是还是很生涩,所以她总是不耻下问,认真对待每一个工作环节,争取不出错误。 因为她是总裁直接任命的人,纵然有人不服,也尽量给着宁雪面子,所以,宁雪的工作还很顺利,有了大家的共同的努力,工作进度还算不错。 宁雪抬起腕表一看,又过了下班的点,她吩咐同事下班,自己也准备走了,就在这时,宁雪接到了应蓉的电话。 “雪儿,不好了,腾项南的父母把灿灿和阳阳接走了!” 听到这个消息,宁雪差点晕倒,这段时间工作忙,应蓉一直在接两个孩子,今天去了幼儿园,老师说孩子们却被腾董事长接走了。 本来上次宁雪对老师私自让腾项南看孩子一事就批评过老师,老师也一直记着,可那天看到腾项南和宁雪一起来幼儿园看孩子,灿灿还管腾项南叫爸爸,老师又亲眼看见他们一家四口那个亲密,所以就以为他们是一家人,再者,就算是不这样认为,腾董事长和夫人亲自出面了,他们也不敢管啊。 “小姨,你别急,没事,我去接孩子们回家,你先回去吧。”宁雪安顿了应蓉后快步走出力扬公司,一边拨通了腾项南的电话。 陷在困惑中的消极的腾项南看到宁雪的打来的电话差点激动到跳起来,当电话里传出宁雪责骂他的声音时,他更急了。 腾项南的车在马路上截下宁雪坐的出租车,宁雪下来就朝着腾项南的脸上狠狠的扇去一巴掌,“混蛋!你口口声声说在乎孩子,这就是你在乎他吗?你知不知道他每天都害怕我把他送出去藏起来,每天都害怕你来抢他走!” “对不起,不是我,我不知道我爸妈接走了孩子,走,我现在带你回去接孩子,别生气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孩子们还给你的。” 腾项南抱着宁雪放在他的车上,极速向腾家老宅开去。 一路上,宁雪不再说话,只是哭泣,那泪水就向天上的倾盆大雨直泻而下。看得腾项南心疼的要命。 宁雪和孩子们一样,都是他的宝贝,真是抱着怕碎了,含着怕化了,就是知道宁雪和权沛泽、明成皓纠缠不清时,每每冲动过去,还是心疼的想要得到她。 他一边看着路,一边不停的安慰宁雪,孩子肯定会还给她 腾家老宅里,腾世卿和欧阳燕满面春风,阳光灿烂的围着两个孩子吃饭,看着两个孩子,尤其是阳阳,那眼里都是疼爱。 他们不停地给阳阳夹菜,也给灿灿夹,两个小家伙的碗里都快堆成小山了。没想到当年给换掉避孕药,尽然此时有远见,宁雪虽然没能留在腾项南的婚姻里,但给腾家生下这么好的一个孙子。 如果四年前,腾项南珍惜那份婚姻,也许他们现在是幸福的,可是如今,既然分开了,那么欧阳燕也不打算让他们再在一起了。 因为腾项南的生命里将会出现更适合腾项南的女人,比如以前的顾语薇,比如现在的权雅泽。哪个女孩子都比宁雪好。 “阳阳,吃啊,你看你姐姐吃的多香,来,张嘴嘴,奶奶给你喂,这个菜是咱们家自己种的,可好吃了,来,啊——” 阳阳胆怯的看着欧阳燕,又看向灿灿,就是不张嘴。 欧阳燕看出他的小心思来,把筷子放到灿灿的嘴边,“灿灿,来,奶奶喂你,张嘴嘴,啊——哎,真乖。” 欧阳燕见灿灿乖乖张嘴吃下她喂去的菜,心里欢喜的不得了,灿灿是乖,是懂事,可是毕竟不是他们的亲孙子,而他们的亲孙子却是这般的不给面子。 “阳阳,你学姐姐,好好吃饭,多吃菜,对身体有好处。”欧阳燕继续开导。 “我麻麻把我弟弟当小兔子养,每顿饭都要我们吃好多菜。”灿灿一边津津有味的嚼着菜,一边说。 这话把欧阳燕和腾世卿说的开怀了不少,原本笑着的脸上,更是灿烂无比。 “对对,你妈妈说的对,那就多吃一点儿。”欧阳燕还在不停的给两个孩子夹菜。 不知道是不是她们一谈妈妈二字勾起了阳阳想宁雪那份苦楚,还是本来这会压抑的心情再也压抑不住了,他“哇——”的一声哭了。 从幼儿园回来就哭过好一阵,欧阳燕和藤世卿也是使出浑身解数来哄慰过,好不容易在灿灿的帮助下,这回不哭了,怎么又开始哭了。 “麻麻,我要麻麻,我要麻麻,呜呜,哇哇——”阳阳这还能叫一个哭。 把一边正在津津有味吃饭的灿灿吓得也不敢吃了,瞪着眼睛看弟弟哭,眼眶也是噙满泪水。 腾项南的车子驶进腾家老宅的时候,直接将车开到了门上,腾项南下车直接将宁雪揽在怀中,一边走一边说:“我保证你能把孩子们带走,别难过了啊。” 宁雪想挣脱腾项南的怀抱,可是,腾项南不给她这个机会。 走到门口的时候,宁雪和腾项南同时听到了阳阳的哭声,他们的脚步快了。 腾项南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宁雪顺着哭声,一眼就看到了哭泣的阳阳,和站在一边可怜巴巴的灿灿。 “阳阳灿灿。”宁雪不顾一切的朝着两个孩子扑过去。 “麻麻,麻麻。” “麻麻,麻麻。”两个孩子挣脱欧阳燕和腾世卿的怀抱,小鸟一样飞向宁雪。 宁雪将两个孩子抱在怀中,这是她失而复得的珍宝,她紧紧拥在怀中陪着孩子们一起哭,她摸摸孩子们的头,检查似的看了看孩子,又给孩子擦了眼泪,一手拉一个,“别怕,走,妈妈带你们回家”。 看着小人儿和宁雪那种相依哭泣的,又看到阳阳见到宁雪后那种安心,腾项南的心都碎掉了。 “宁小姐!”欧阳燕冲着宁雪叫了一声,走上前去。 “妈!你干嘛?孩子们是雪儿的,你们在没有得到她的允许下就私自把孩子带回来,这样是不对的。” “你个混小子!我和你爸看看自己的孙子有什么不对?犯了哪条天条啊?!”欧阳燕推开腾项南朝着宁雪走过去。 “妈!”腾项南一把拉住欧阳燕,“孩子是雪儿的!没有得到她的同意,你们就是不能看!” 欧阳燕气呼呼的瞪着儿子,真怀疑腾项南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被眼前这个女人给迷得丢了脑子了。自己的儿子都不要了吗? “孩子们是雪儿一手带大的,她离不开孩子们,孩子们也离不开她,你们以后不要到幼儿园去看孩子了。”腾项南忍痛对父母说完走到宁雪的身边,“雪儿,灿灿阳阳,爸爸送你们回去。” “我们自己走。”宁雪固执的说完带着孩子就走。 腾项南气的扁扁嘴,抱起灿灿不理她朝外走去,“这里这么远,你打算带孩子们走下山吗?” 宁雪想想来时就走很长时间,路上连一辆车都没有碰到,心里那叫一个难受,本来死都不想用他了,可是,还不是有孩子们吗?她还是抱起了阳阳跟上腾项南的脚步。 “小南!你今天带着他们出了这个门,以后就不要回来了!”腾世卿大声喝了一声,捂着胸口咳嗽起来。 欧阳燕见状,扶着腾世卿坐到沙发上,回头骂腾项南,“你真是被这个女人迷了心窍了吗?她留下孩子是什么目的?你知道吗?” 不等腾项南说话,宁雪回头,淡淡的问欧阳燕,“那么,请您说说,我有什么目的?” “你就是恨我们小南曾经抛弃了你,你想报复他,或者,你想回到我们小南身边,想进我们腾家的大门,你想用孩子作为要挟,想做藤家的少奶奶!我告诉你,宁雪小姐,你想都别想!腾家的大门只要有我在一天,你休息进来!” 宁雪讥讽的一笑,微微点点头,“您今天记住了!我是第一次来你家,为什么来,你们清楚!只要你们从此不再像今天这样把我的一双儿女抢来这里,你们这里!我这辈子、下辈子都不会再踏进来!如果我违背今天说的话,我就死无葬身之地!还有!腾家少奶奶在你们眼里很了不起,但我不屑!所以,大家以后还是各走各路吧!” 宁雪狠绝的话一说完就抱着阳阳头也不回的就走。 腾项南闭上眼睛,泪水就从他刚毅的眼眶中涌了出来。 “爸爸。”灿灿柔柔的叫了一声,把腾项南的心一下子就叫得更柔软了,而宁雪听着却百感交集,就在听到灿灿叫爸爸的时候,她的心里“咯噔”一下,好像被什么触动了。 接着腾项南就感觉到了一只潮乎乎温热的小绵手手在给他擦眼泪。 “没事,乖,走吧,爸爸送你们回去。”腾项南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来给了灿灿,没有去看那豪华客厅里的父母,出去了。 车子在山路上行驶,车里阳阳不停的追问着各种有关要不要把他藏起来的问题,还有灿灿一些比大人还懂事的话语,再就是宁雪偶尔的安慰孩子,再无其他。 腾项南一路无语,半路的时候,腾项南手机响了,腾项南拿起来一看,是欧阳燕的,他将电话按下拒接键,放在一边继续开车。 可是刚压下的电话,又响了起来,腾项南一看,还是欧阳燕,干脆不接,也不去管,只让那只电话不停的响着。 “爸爸,是谁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灿灿将小脑袋一歪,天真的问腾项南。 “是你奶奶。”腾项南如实告诉了灿灿。 “那你为什么不接?你怕奶奶骂你吗?”灿灿有童真的问。 这回腾项南没有回答灿灿的话,只是看了看宁雪,只见宁雪还在生气,感觉到他在看自己,将头偏向一边去。 电话依旧催命般的响着不停,腾项南干脆拿起电话将电话关掉。 宁雪朝灿灿看去,她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跟着腾项南手里的动作移动,当腾项南放下手机的时候,灿灿才一副莫名其妙的眼神盯着腾项南,好像不解腾项南为何要关手机,宁雪看去她小小的脸,懵懂的样子,心里一阵发酸,为何这个孩子会和腾项南这样亲? 有点时候,宁雪觉得自己对腾项南的关心和爱都不及这个小家伙,这一点儿早就让她自叹不如,宁雪不由得苦笑一下,腾项南和灿灿有着什么渊源吗?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缘分吗?灿灿和腾项南真有父女之缘? 没有一会儿,宁雪的手机响起来,宁雪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她接起来,“喂?你好。” “是宁雪小姐吗?” “是,我是,您是哪位?” “我是腾家的私人医生,董事长心脏病犯了,请大少爷赶快回来。” “啊?!”宁雪拿着电话手颤抖了,怔怔的看着腾项南。 “怎么了?”腾项南看着她那副害怕的表情,心里紧了一下。 “你爸爸犯心脏病了,你家医生打来的,你把我们放在这里,快回去吧。” 宁雪看到腾项南握着方向盘的手关键处泛起青白,可是车子尽然没有停,他这是要把宁雪母子们送回去吗?这样送回去再回来,要一个多小时,万一腾世卿有个什么好歹,她可承担不了。 腾项南也没有说话,继续开着车。眼眶里闪闪的泪花马上就要溢出来了。 又开了几分钟,一辆救护车从对面疾驰而来,又迅速疾驰而过,腾项南回头看了一眼那开过去的救护车,这条路上别说救护车了,就是平常的车都少见,而救护车去往的方向正是腾家老宅的方向。 只在救护车疾驰过去的半分钟后腾项南对宁雪说:“给权沛泽打电话,让他来接你们。” 听到他口音的颤音,宁雪迟疑了片刻,“哦”了一声,掏出电话正要打,只听得腾项南剧烈的咳嗽起来,迫使腾项南将车子停在路边。 “爸爸,爸爸你怎么了?”灿灿哭了,纵是在腾家,阳阳哭成那样,她都没有哭,现在灿灿尽然哭了,“麻麻,爸爸是不是生病了?你快看看他。” “我们和你一起回去。”宁雪说完就无声的落下眼泪来。 宁雪刚刚在腾家老宅说的话,如刺一般深深地刺在腾项南的心上,他还没有拔出那刺,他还在乎宁雪那话,他没有去看宁雪,厉声喝道:“打电话!让他来接你们!” “就是一句气话!你何必当真!我可不想成为杀了你爸爸的凶手!快开车回去!”宁雪朝着腾项南喊了一句。她知道他在乎刚刚她说的那句狠话。 腾项南这才恍悟了一般,发动车子,掉头回去。 当他们回到腾家的时候,二楼腾世卿的卧室里,腾世卿闭着眼睛躺在大床上,床边已经摆满了仪器,大夫护士围着满满一圈忙碌着。 “爸!”腾项南疾步朝着床前走去。 “小南!”欧阳燕抹着眼泪,一看见宁雪母子,立刻恼了,“你还带她回来!她不是说……” “妈!”腾项南果断的截断欧阳燕的话,“您少说一句好吗?” “哼!”欧阳燕瞪了一眼宁雪,看着她身边那个可爱的可怜巴巴的阳阳心就立刻软了,朝着阳阳招手,“阳阳来,过来和爷爷说话,爷爷就会醒了。” 阳阳躲在了宁雪的身后,宁雪看着床上的腾世卿有些心软,毕竟是她把腾世卿气成那样的,她低头劝阳阳,可是阳阳看着那么多陌生的人,不敢过去。 腾项南走过去,看着自己的儿子被吓成那样,他心疼,对宁雪说:“别为难孩子了,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去。” 宁雪点点头转身出去,门口,被欧阳燕叫住了,“小南,你爸爸都这样了,你就不能让孩子在我们家多待一会儿吗?” 腾项南看看宁雪,想得到宁雪的答案,如果宁雪要离开,他是不会强迫她留下的,他对她已经到了无条件。 宁雪低着头不说话,只是和孩子们紧拉着手,好像这一松手,就会失去孩子们。 “雪儿,要不再待一会儿?他们毕竟是老人,是我的父母,想看看孩子也是人之常情,你能原谅他们吗?” 尽管父亲这样了,但是腾项南还是用征求的口气在和宁雪说话,如果宁雪执意要回,腾项南肯定二话不说的会把他们送回去。 宁雪低着头不语,但是微微的点点了头。 腾项南终于松了一口气,脸上表情也稍微松懈了一点儿,不再那么拧了。 宁雪带着孩子们坐在沙发上,腾项南和欧阳燕至始至终就和大夫站在床前,宁雪偶尔抬眸看一眼放在床前的仪器,心里也是万分难受。 途中,应蓉不放心来过一个电话,等不到宁雪母子们回来,她担心腾家势力强大会不会从此不给她们孩子了。 宁雪没有告诉她腾世卿犯了心脏病,只说孩子们很好,她会晚一点儿带孩子们回去,让应蓉放心,随后灿灿和阳阳还和应蓉通了话,应蓉才放下一点儿心来。 不知过了多久,腾世卿醒来后又昏睡过去,但是已经确定是没有生命危险了。 阳阳和灿灿尽然在宁雪的身上睡着了。腾项南走过去,蹲着宁雪的身边,轻声说:“带孩子们到我房间睡吧,这样不舒服。” 没有等到宁雪的任何表情,腾项南自作主张抱起灿灿来自己先走出了房间里。宁雪没有办法,也将阳阳抱着跟上他的脚步。 还是二楼的一间房,里面冷色调,很宽敞,大的可以睡五六个人床,铺着灰色的床单,腾项南别墅的床单就是这个色调,看来,腾项南喜欢这个颜色。 宁雪知道腾项南一般是不回这里来住的,他多数都住在自己的别墅里,可这个房间里依旧一尘不染,好像刚刚才用清水洗过一样,干净清亮。 腾项南把怀里的灿灿放在床上,温柔的给灿灿把外衣脱掉,又拉起被子给灿灿盖上,动作看着并不笨拙,反而娴熟,好像是一个合格的爸爸。 他的那个动作几乎惊呆宁雪,看着他那么粗鲁的一个人,尽然会那么细心,还那么温柔的给灿灿脱外衣,动作几乎完美到一绝,所谓粗中有细说的就是他吗? “今晚就凑合一夜吧,让孩子们都睡这里,你也睡这里。”腾项南说着走到那扇大大的落地窗前,将窗帘拉上,回头在衣柜里那了一件自己的睡衣,递给宁雪,“你也洗洗睡一会儿吧。” “不用,等你爸醒了,我就要回去。”宁雪没有接腾项南的睡衣。 “听话,不要走了,这么晚了,山路不好走,明天一早肯定送你们走。”腾项南将那套睡衣硬塞在宁雪的怀里,宁雪接着衣服后,腾项南小心翼翼的捧起宁雪的脸,“对不起,别难过了,都是我的错,看着你难过,我心疼。” 宁雪将脸偏过一边,没有言语。 “洗洗睡吧。”腾项南放开他走了出去。 捧着她脸的大手放开她的时候,她有点失落,抬眸看着腾项南落寞的背影,宁雪浅浅的叹了一口气。 怎么会弄成今天这个结果?总是在一起不成,又还彻底分不开。 宁雪用毛巾给两个孩子擦了脸,他们睡着了,今晚也就别洗澡了,她拿出手机,想着怎么和应蓉说呢? 和腾项南这一路走来,分分合合的,她都不好意思和应蓉说了。想了半天,还是硬着头皮给应蓉去了电话,说两个孩子睡着了,今晚他们回不去了。 宁雪躺着腾项南的大床上辗转难眠,看着熟睡的孩子们,她真羡慕孩子,什么事情都不能阻挡的住睡眠,做孩子真是幸福。 枕头上似乎还有腾项南的味道,淡淡的,香香的,她不由得用手触摸了一下,记得前几天在他别墅里的时候,她就在他睡着后这样触摸过他的枕头,很柔,就像他温柔时的话,可是,他总是如一个疯子一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犯病,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冲她发火和大喊大叫,她真的受不了他那种孩子般的疯劲。 现在,腾项南的父亲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她也很担心,可是却不敢过去看看,她不知道自己过去会不会又带去什么麻烦。 都说睡不醒难受,可是睡不着的时候更难受,不知在床上翻了多少个身,身边孩子们睡的香香甜甜,似乎还在美梦中,宁雪看着,不由得有几分安慰。 腾项南一直守在父亲的床边,大夫和护士也不停的看着仪器,腾世卿是没有了生命危险,可是,还没有醒不是吗? “妈,我守着爸爸就可以,你去休息一下吧。” 欧阳燕抹了一把眼泪,瞅了一眼儿子,没有和儿子说话,要不是他不听话,腾世卿能这样吗? 腾项南暗淡下来,没有再多言。 “燕儿,燕儿。” “世卿!你醒了!”欧阳燕听到腾世卿叫她,一眼看去,真的是腾世卿醒了。 “爸!你醒了。太好了。”腾项南悲苦的脸上也露出笑容来。 大夫护士们忙碌了一阵,告知腾世卿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但是,不能受刺激。 “小南,宁雪不适合你,她性格太硬,你也强,你们在一起不会幸福的。” “爸,这个事情以后再说吧,你先好好休息吧。” “是啊,世卿,这些事以后再说,你别想多了,现在身体要紧啊。”欧阳燕坐着腾世卿的身边,抓着他的手,安慰道。 腾世卿摇摇头,又对腾项南说:“人生就是一直皮箱,需要的时候提起,不用的时候就把他放下吧,应该放的时候不放,就像拖着沉重的行李,无法自在。” “爸,她不是我的行李,她是我的生命。” “小南!你少说两句不行吗?你爸才醒,你就不能顺从他一点儿吗?你……” 腾世卿浅浅一笑,握着欧阳燕的手用了一些力度,好像再暗示着什么,才又对腾项南说:“纵使她给你生了孩子,可她没有家世背景,又倔强,爸爸觉得她真的不配你。” “爸,我说过,我要的不是一个生意上的伙伴,我要的是一妻子,我不是因为她给我生了孩子才硬要和他在一起的,即使她什么都没有,只有倔强,我也爱她。” 腾世卿再度浅浅一笑,尽然还点点头,伸出另一只手来,腾项南赶紧接着父亲的手,担心的说:“爸,我们今天不谈她,您好好休息吧不要想太多。” “小南,看来你是真的找的幸福了,去,叫宁雪过来,爸爸有话对她说。” “爸……” “世卿有什么等你好了再说吧。”欧阳燕也担心把宁雪叫过来,那个臭脾气,又不识好歹,别再把人给气背过去了。 “去吧,小南,爸爸同意你们在一起,看到你的决心,爸爸很欣慰。” “世卿?你说你同意他们……” 腾世卿笑着拉起欧阳燕的手放在自己嘴边吻了一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回忆。 欧阳燕嘟起嘴来,眼眶里却尽是泪水,她能懂这个陪了她半辈子的男人的心,记得他们以前也曾经过一场翻天覆地的门第爱情。 那时腾世卿家世显赫、本人又是容貌甚伟,还是一位不可多得的逸群之才,而她一名布衣小草,可是二人相爱,腾家死活不同意,但是,他们的爱情还是打动了高不可攀的腾家,最终他们还是幸福的在一起了。 欧阳燕没有再说什么,虽然懂了腾世卿的意思,可作为母亲,她还是希望儿子找到更好的女人,不说宁雪的家世,就那股子倔强的劲,她就看着不舒服。 “好了,燕儿,不要再拧了,她和你就是一个模具里刻出来的,不是有句俗语叫找媳妇踏婆踪吗?我看那宁雪就是踏着你的踪迹找来了我们小南的,你和她一个倔脾气!” 腾世卿已经完全不像一个刚刚犯过心脏病的人,虽然虚弱,但是心情看上去甚好。 不知过了多久,在床上辗转的宁雪才在困的不行的状态下睡着了,这几天工作也忙,说实话,也没有怎么好好睡充足觉,很快,她就进了梦中。 梦里她见自己睡在腾项南的别墅里的大床上,腾项南抚摸着他的身体每一寸肌肤,还吻着她的唇,她的**总是很快能被他调动起来,她双手缠上腾项南的脖子,符合、回赠这腾项南炙热的吻。 身体不由得就想靠近他,若大的房间里还有两人的爱的呻/1吟,空气中弥漫着色/1情的基因。 “雪儿,告诉我,我是谁?” 耳边,腾项南的声音急切而温柔,热气真实的就在耳边和脖子处散开。 “南。”宁雪轻声低喃。 “说你爱南。” “爱南,我爱你。”宁雪看着腾项南炙热的眼神,告诉他她一直以来想说的话,话说完,宁雪等着他的吻,可是,他不偏偏不给,宁雪双手拉着他的脖子,还将头抬起来,嘴往上迎接他的唇,可是,男人偏偏将头后撤了一些。 宁雪惊讶,难道他不爱她了,或者从来没有爱过她?他天天吵着要爱她,会疼她的话都是骗她的? 这样想着宁雪眼眶里就落下了眼泪,哭着哭着就醒了。宁雪睁开眼睛,眼前是放大版的腾项南,因为距离太近,都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是却能感觉到他嘴里呼出的热气,清香而急促。 刚刚的一幕还在脑子里徘徊,宁雪眨巴了一下眼睛,可以确定眼前的很真实,她一下子就意识到刚刚可能是自己做梦了,是的,她做/春/1梦了!而现在男人就爬在她的身上,正看着她,这才是真的! 红霞立刻飞上宁雪的脸颊,一定被他知道自己刚刚做那种梦了!梦里她和索吻,因为没要到都伤心哭了!此时男人那种坏坏的笑容,更说明了她的猜测。 她的手还在他的脖子处紧紧搂住他,她吞下一口口水,赶紧放开手,将头偏向一边,心跳的速度自己都能听得到。 “雪儿,梦见我们在做xx吗?” 宁雪抬手就打,刚张嘴正要骂人的,却被男人的嘴堵上,宁雪使劲挣扎,鼻子里还发出一些抗拒的声音来。 “嘘!”腾项南把食指放在她的嘴上嘘了一声,眼睛看着他们的旁边。 宁雪顺势看去,看到了熟睡的一双儿女。她立刻安静下来,才低声说:“滚下去。” 这个不要脸的男人,他爸爸还在隔壁命在旦夕,他就在这里调戏良家妇女! “雪儿,我爸醒了,他叫你过去一趟。” “嗯?” 宁雪看去,男人附在他嘴巴又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我爸醒了,他让你过去一趟。” 叫她过去干嘛,要是和她要孩子吗?她是死也不会给的!要是让她走,她现在就带孩子们离开,谁爱在他们家待! “去洗一把脸,和我过去。” “不要!”宁雪犟着不走。 “乖乖听话。”腾项南就像抱着一个毛绒布娃娃一样,轻松的抱起宁雪,在宁雪的屁股上拍打了一下,“去洗脸,洗干净了去见你的公公婆婆。” 宁雪按着他打过的屁股,脸上染上绯红,她都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还被人打屁股!?还有,他刚刚说了什么?!什么公公婆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79章 我死了都要爱你! 晴朗的夜晚,天空中有很多星星,一眨一眨,好似无数个精灵,月光柔和的洒进来,宁雪在迷迷糊糊中。 她的黑眸慢悠悠的瞅着他,他刚刚说了什么?什么公公婆婆?!宁雪瞪着眼睛看着腾项南,她似乎还在迷迷糊糊中,到底是她还在做梦中?还在腾项南在发烧中? 可是,看着腾项南这副精神抖擞的样子,他很清醒,很正常,心情似乎很澎湃着。 生活里处处存在着不可预知的意外,刚刚他们还在吵架,现在却又说着要见公婆,一切当真能在短时间内烟消云散吗? “雪儿,我爸妈答应我们复婚了。”腾项南挑了挑眉,眼放光彩,说的激动无比,俊容上的表情自然而亲切,只等着她的微笑和点头。 见状,宁雪皱了皱眉,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细细的看着他,却没有太多的开心,要说以前,她真担心腾家皇帝爷和皇后娘娘的否定,可是现在,不是皇上和皇后的问题,而是腾项南这个太子爷的问题。 他总是疑神疑鬼的,总是企图把她占为己有,好像她就是他的私有财产,别人连一个字都不能和她说,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可以投向她。 更让人受不了的是,他总是霸道的自己猜到一点儿就给予肯定,逮着一丝风,他非要给降一阵雨不可,他现在完全一个捕风捉影的高手,还不给她解释的机会,这样的男人跟着他累不累啊? 还没有嫁给他的时候,他就这样专权的给自己下了禁足令,这要是真和他结婚了,他还不得把她管成一条线? 再说他们才刚刚吵完架没几天;才说了那样的狠话没几个小时;才决定彻底分手,气还没顺过来就来说什么去见公公婆婆。 想用这个来讨好她吗?想用这个来化解之前的矛盾吗?她要是答应了,好像她上杆子想要成为他们家的媳妇似的。 打了别人一巴掌后转头给个小枣来哄啊?哪有这样的人? 见宁雪不搭腔,腾项南轻轻的在她唇上落上一吻,她的唇很香很甜很柔软,他很想贪恋。 更加不舍得离开她的唇,想像刚刚那样,一直深吻下去,可是,父母还在等着他们,他不得不暂时离开这诱人的粉唇。 “雪儿,之前的都让他过去吧,只要你今后不和明成皓和权家那小子来往,我就都不再计较了,我们好好在一起吧,我父母好不容易同意了,你就别再和我闹了。” 说这话的时候,腾项南那个心痛啊,痛到心扉撕裂,想想宁雪住进了权沛泽的房子里,无可厚非,他们也一定有了关系,可是,他还是爱她,哪怕她的心里住着别人,哪怕她不爱他。 都说难过的不是心情,而是心里那道坎,这个就是腾项南心里最深的一道砍,但是,腾项南还是想,只要宁雪能离开、放弃权沛泽,他愿意不去计较一切,这道坎,他咽着泪水,也要过去。 腾项南说的很诚恳,宁雪隐隐感觉到他说这话时,心里那种难过,那种类似不平衡的态度,好像,他承受了很大的委屈一般。 宁雪嘴角抽了一下,苦笑,他爱她吗?他不是很会跟踪吗?怎么就没有发现她是清白的一个人呢? 宁雪用力去推身上的腾项南,可是,每次都是,只要他不撒手,她就像是推一件自己身上的东西一样,丝毫动不了人家半毫米。 “你滚开!我又没有求着你父母同意,我说了,我也不稀罕做你腾家的少奶奶,我也没有和你闹,从始至终都是你和你爸妈来找我的,我们完全可以没有关系,是你非要拿不起放不下的!” “你!你……”腾项南紧咬着的牙齿,但也只是咬了咬牙,他再次松开牙齿,微微张开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女人已经完全把他整治疯了!“何来放不下?从始至终我都没有拿起来,是你不给我机会拿起来。” 宁雪听到腾项南重重的呼气声,他结实而挺拔的胸脯激烈的一起一伏,她明白,他气的已经够呛,她心里又软了。 她总是在他最生气的时候,就会心软,都说吵架能使感情破裂,而每次争吵,宁雪似乎总能感觉到腾项南对她的爱。 但是,这种爱却始终让她喘息不过来。 “机会给过你,是你放弃了,你还……”宁雪说这看到了腾项南变了脸色,她停下来,将头偏过去,一副还在生气的样子。 “道过那么多遍的谦,你还不能接受吗?”腾项南的声音很低,仿若沉入海底时最后的挣扎。 “我在说前几天的事情。”宁雪想着前几天他对自己那么粗鲁,还把好好戒指给扔掉了,还说了那样的侮辱她的话,这些都不要说了?都能过去了吗?你伤害了人家,一句话对不起就可以抹掉了吗? “对不起。”腾项南拉起宁雪的手来,心疼的说:“手指没弄疼吧?那个戒指已经找不到了,我已经让首饰店重新去做了,和以前那个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世界上有一模一样的东西吗?再重新做的也许和之前那个外形一样,但是还是那个吗? “好了,走吧,我爸刚醒,我们不要让他太着急了好吗?”腾项南说这将她纤瘦的肩头揽紧,带着她走。 可是,宁雪却推开了他,面对腾项南疑问的眼神,她躲避了,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做好了准备嫁给他,是否做好了准备以这样的身份去见腾世卿? “我现在不想去,以后再说吧。”宁雪倔强的没有动。 “你到底要怎么样?你说你爱我的!你还留下我的孩子!你现在又这样!你到底在玩什么?我们之间都这样了,难道你还用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我告诉你!你已经不用玩了,你完全把我套住了!是我离不开你!我死了都要爱你!行不行?!” 腾项南一下子就急了,他的心在滴血,但是为了她,他还是愿意包容她的一切,正所谓,生活中没有不会生气的人,只有不知原谅的心,也许只一句分手,就再也不见;也许只一次主动就能挽回遗憾,所以他不停的挽留她,向她妥协。 慢慢松开紧蹙着的眉头,腾项南又伸出大手,紧紧抓住宁雪的柔软无骨的小手,不仅紧握在他的掌心,还将那白皙的小手拿到他的俊颜上去蹭。 之后,他声音可怜巴巴又还低沉的带着一种蛊惑,“我爸刚醒来,他叫你过去,就算我求你,给个面子吧?你也看到了,他刚刚多可怕,差点就……雪儿,我们一家人都向你妥协了,你还不能和我好好的在一起吗?” 腾项南的话让宁雪听后身子却颤了一下,不由得后退了一步,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本来想硬气一点儿,想为他做过的那些不理解她的事情和随便给她扣上的什么水性杨花的帽子再计较一番的,就算是改变不了他,也要让他知道,自己不是那样的人,可是,现在看来,都不用再计较了。 她感觉到了那种曾经渴望过的,被惦记着的、被在意过的和被爱着的感觉,宁雪抬眸深情的看去。 这个看似成熟的男人,他那么高高在上,甚至可以只手遮天,但在感情上原来就是一个白痴,他还是一根筋的一个人,只要认定了的,他就一定会一条道走到黑的。 还有他的父亲,晚饭的时候还那么坚决的不同意他们的事情,现在一场心脏病就同意了,她真的很感动,也很惊讶这意外的一切,她有点发呆的看着腾项南。 见宁雪不说话,还在发愣,腾项南伸出长臂将宁雪再次揽进臂弯,带着她就走,“好了,之前都是我错了好吧?是我的不对行了吧?走吧,我爸等着呢。” “不!”宁雪推开他,皱着眉心看着他,本来刚刚就被他的话给折服了,可是,他现在这话又是什么意思?他是在道歉吗?明明就是窦娥哭冤嘛!“你到底知道不知道我们之间真正的问题是什么?” “雪儿!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罢休?我们全家人都把你供起来吗?难道现在还不够供着你吗?” 供着她?她承担的起吗?宁雪后退了一步,“你送我们回去吧,我们的事情,你还是在考虑一下,我也需要考虑一下。” “你这个女人!你到底要怎么样?!我都不和你计较了,你还来劲?我的心不是钢铁,我也会疼!”腾项南真的急了,喊了出来,他都这样求她了,她还要考虑?“如果站在这里的是权沛泽,你考虑不考虑!?” 他的已经毫无尊严的屈服于她了,她还是不依不饶,她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她的心里真的还装着另外一个或者两个男人? “哇哇!麻麻。” “呜呜——麻麻。” 腾项南的大声将灿灿和阳阳喊了起来。原本想对宁雪发的火,在孩子们的哭声中退了下去。 “妈妈在呢,别怕宝贝。”宁雪将孩子们抱在怀中,孩子们哭,她也跟着落泪,哄慰了一番孩子后,她决然地对腾项南说:“送我们回去。”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你能不能不这么轴!” 腾项南气呼呼的冲着宁雪说了一句,说完看着她怀着哭泣的孩子,又看着她的可怜模样,完全再也狠不起来,再也不忍心去骂她,哪怕她犯了天大的错误。 “不管,我就要回,多晚我的要回去。”宁雪像一个孩子一样拧着劲,坚决地又说了一遍,这里纵是皇家大院还是锦绣豪宅,宁雪都要一刻不留的回去。 因为这里的人太让她生厌了!完全不讲道理,完全脑子进水,完全就是一个笨蛋!还是一个傻瓜。 腾项南彻底被孩子的哭声和她的固执所打败。 欧阳燕半天等不到腾项南和宁雪,去腾项南的房间一看,房间里根本就没有人,她听到楼下有孩子们的声音,赶紧追下楼去,站在楼梯口,看到门口腾项南带着宁雪和孩子们出门。 一股气顿时就升了上来,她厉声叫了一声,“小南,这么晚了,这是干嘛去?” “妈,你怎么下来了?那个,我送他们回去,很快会回来。”腾项南说着担心怀里的灿灿害怕,还用温柔的大手不停的抚慰着灿灿的后背。 “回去!?”欧阳燕一听,眼里的冒出了火花,她走到门口,瞪着宁雪,“是你要回去的?” 宁雪看到了欧阳燕那副要吃人肉的凶狠样子,胸口因为喘这粗气而一起一伏,她心里有些吃紧,低声回道:“是。” “为什么?”欧阳燕问了一句,不等宁雪回答,又冷冷的说道:“你把我们小南折腾的对你言听计从,失去了基本的判断能力,你现在还要控制我们老两口是不是?!” “妈,这是什么话,只是孩子们换了地方睡不好,哭着要回去。”腾项南替宁雪打着掩护,“你先上去吧,爸爸刚醒,需要人照顾。” “你还知道你爸刚醒,需要人照顾啊?我以为你让这个女人把你的心智都迷掉了!” “妈!” “怎么?不是吗?你这个傻孩子!你都多大了,还看不清一个人!你在你爸爸的生死边缘都坚持着你对她的爱,她呢?想着要体恤一下你的感受吗?想着要体恤一下我们的感受吗?你爸还在病床上,她一听你爸爸和我同意你们两的婚事了,这大半夜的就要走,这不是想给我们脸色看吗?她攥着你还不够,还想把我们也拿到手心里吗?” 宁雪听得一愣一愣的,心里的苦堪比吃了黄连。 欧阳燕一肚子的怒火,继续说道:“宁雪!我告诉你,小南是用他爸的命来赌你们一场婚姻的,他宁愿气死他爸,都要和你在一起,不错,我们是输了,我们是同意了你和小南的婚事,但是,你休想把我们也掌控在你的手里,如果今天你从这里出去了,你就真的再也不要踏进我腾家的大门!” “妈,少说一句吧,别吓着孩子。”腾项南说这,手在安抚怀里的灿灿,眼睛却盯着宁雪和阳阳,他担心宁雪接受不了欧阳燕的话。 “你还护着她!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知道吗?她和权家不清不楚的,上次妈和你爸去她家,正好看到权太太也去了,她和权太太看上去可是亲的很呢,权太太看到我和你爸去了,说什么是要认她做干女儿,你看看像吗?分明就是权家掌权人不同意她进权家的门!你也学学人家权沛泽,他父亲不同意就不坚持,你不要让别人没怎么滴呢就给你戴上有颜色的帽子。” “妈!” 欧阳燕好不顾忌腾项南的脸色,也不管宁雪是否能接受,她气冲冲的对宁雪说:“宁雪我告诉你,要不是我们小南坚持,就你?别说是权太太的干女儿了,就是她亲生的女儿,我们都不要你!” “那么您千万别再来打扰我们,别来偷我的孩子!我一定不会给您添麻烦的!”宁雪说完毅然的走出去了。 “麻麻。”灿灿叫了一声宁雪。 “姐姐。”阳阳见灿灿还在屋里,着急的给灿灿招手。 “不怕,乖啊,爸爸送你们。”腾项南对怀里着急的灿灿说了一句,又看看欧阳燕,“妈,我很快回来,你先上去照顾爸吧。” 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又是一个静悄悄。 山路上的夜色比较黑,腾项南开的很慢,夜空中缀满繁星点点,忽闪忽闪的,好像无数颗眼睛。 月色倍清,夜风倍冷,车里温度却很适宜。 夜风飒飒,月光高照,本来是一种富有诗意的境界,可是,却成了一种无奈的悲苦。 回到宁雪的新公寓,这是腾项南第一次来,这个房子比之前的大多了,有四室二厅,灿灿和阳阳都有自己的卧室,装饰的虽不豪华,但看着很舒适,看来,权沛泽也是下了一番辛苦。 “雪儿,不是说不回来了吗?怎么这么晚了又回来了?”应蓉担心的问道,还看了看抱着灿灿的腾项南。 “灿灿和阳阳认生地,不肯睡。”宁雪低声撒谎,抱着阳阳进了阳阳的卧室里。 安顿好孩子,腾项南要走了,宁雪没有说一个字,腾项南也未语,他说过的太多了,舌头都快磨出茧子了,他要的不多,只是希望她离权沛泽和明成皓远一点儿,就这么简单,她都做不到。 还有什么好说?他父亲都那样了,他求她给一个面子,她都拒绝了,这还有什么好说? 宁雪站在窗前,躲在窗帘后面。 楼下,腾项南站在车前吸了一根烟,宁雪看到黑暗中那点带着烟的红色落在地上,腾项南将烟蒂用脚狠狠的涅灭后朝着楼上看了眼,看到那黑了窗户,他上车离去。 她看过他为数不多的几次吸烟,都是在她们闹矛盾后,宁雪看着车子离去,她从窗帘后面出来。 隔着玻璃,她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那汽车的尾灯,直到那灯光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再也看不见,此时,泪水就这样又从她红红的眼眶中落了下来。 山路虽然很好走,但是一路路灯稀少,她有些担心,没有任何宗教信仰的她,默默的祈祷,愿他一路平安;也求了菩萨,请让他放下她给的烦恼,保佑他好好的,一切都要好好的。 门口,应蓉悄悄的将门关上,叹气摇头离开,今晚,雪儿又要失眠了,失眠是自从离开腾项南后占有她最多时间的事情。 宁雪用工作麻痹自己,尽量不去想腾项南,接下来的几天,腾项南没有路面,宁雪全身心投入工作,她负责的那个项目进展顺利。 龚炳扬把她叫到办公室里,对于她的工作给予了认可和赞同,这个项目成功将会让力扬迈上一个新的台阶,无疑作为新人的宁雪尽然成了力扬更上一层楼的功臣。 龚炳扬也给予了她最大的支持和鼓励,并且给宁雪加薪了,无非对宁雪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她的薪水终于可以养活一家四口,不必在接受妈妈的资助,也不用想着要嫁给谁来改变困境。 龚炳扬坐在办公桌前,站在桌子前,恭恭敬敬。 “宁雪,明天你负责的这个项目要签约了,M国那边负责人有事走不开,所以,需要你过去签约。” “啊?我!我怎么能行?我……” “你放心好了,我会陪你一起去的,不用那么紧张,一切不是还有我呢吗?”龚炳扬如同一位兄长,有像一个颇有素质的爱民领导一样慈眉善目的说着。 宁雪还是有点担心,因为从没出过国,还是带着这么大的项目,她有点胆虚。 龚炳扬看出她的心情,再次微微一笑,“你做的很好,对方很满意的创意,你有这样的成果,是你最坚实的后盾,你担心什么?不必害怕,就像平时里做工作那样做就好。这次签约成功回来,公司会另外追加你一笔丰厚的红利。” 宁雪在老板的支持下,和丰厚红利的鼓励下,慢慢褪去胆怯。 “好了,今天整理一下,可以早一点下班,明天我们一起飞往M国。” “嗯。”宁雪点点头,“总裁,那我出去了。” 出了总裁的办公室,本来想这和平雅茹打一声招呼的,来到力扬,平雅茹帮助过自己不少,也学会了很多,曾经她还一度怀疑过平雅茹的真诚,现在自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小有成绩,这里有平雅茹给自己刚进门时那种,师父领进门的感觉。 可是,平雅茹却不在,刚刚她来的时候,平雅茹就不在,而是换上一位新来的秘书小姐,那位小姐是一位刚毕业的大学生,看着青涩,但能力也是相当不错,就单单那言语表达就让宁雪自叹不如。 新的秘书小姐告知宁雪,平雅茹有事出去了,很快会回来的。 宁雪点头微笑,说自己一会儿会给平雅茹去电话的,就离开了。 还没有走到项目部,前台的电话打来告诉宁雪说有人找她,这个的时候,宁雪一度以为是腾项南来了,因为腾项南好几天没有露面了,算着时间,他也该冷静了下来,应该到了该露面的时候,想到这里,宁雪尽然有点小高兴。 和腾项南分分合合,都是因为腾项南误会她和阿泽、成皓,静了这么多天,想想她也能理解腾项南,站在腾项南的角度看问题,他越是小气,说明他越爱着她不是吗? 而且这几天,腾家也一直在没有来骚扰孩子们,这肯定是腾项南的功劳。如果这次他来道歉,她将把一切真相无论如何都要告诉腾项南,相信腾项南一定能保守这个秘密的。 其实,在没有腾项南“骚扰”的世界里,她也很失落。 一路走来,自己何尝没有错?明知道腾项南是误会她了,她不给解释是迫不得已,可是,理解他总该要做到吧? 人家腾世卿从鬼门关里回来想要见见她,她都拒绝了,这搁谁身上不生气?何况那个人还是深爱着她的。 想到这里,宁雪脚下生风,疾步去往一楼“见客”,她要 可是,当看到权雅泽出现的时候,她简直是慌乱了,这太意外了!完全出乎预料!雅泽来找自己干嘛? “你就是宁雪?” 面对雅泽的气势,宁雪没有多去计较,而是慢慢地点点头,雅泽今年才大学毕业,在她眼里雅泽就是一个孩子,一个小妹妹,她知道她们之间是同母异父,所以骨子里对她还是很亲的。 “听说你是腾项南的前妻?” “嗯?!”宁雪惊讶了,她是腾项南前妻的这个事情,几乎没有外人知道,当年腾项南不知道是怎么做的,她记得有很多记者在婚纱店拦截了他们,而且记者们还采访了腾项南,腾项南也一一回答了,还当众搂着她做出过亲密的动作,可是,尽然没有一家报纸或媒体刊登或报道过。 后来,更没有一个人议论过,她一直以为是腾项南压下去了,后来才知道,腾项南和她结婚的事情,在该市根本就没有外人知道。 像腾项南这样的风云人物,按说那样的结婚这样的大新闻,一定会在第一时间爆遍全城,可是却一直静如死水一潭,没有泛起半点涟漪,至今她都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可现在,雅泽一个刚从国外学习回来的女孩,她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应宁和阿泽告诉她的?这样想就对了,一定是应宁和阿泽为了让雅泽放弃腾项南告诉雅泽的,那么,她们是姐妹的事情,雅泽知不知道呢? “你和他还有可能吗?如果你们没有可能了,能不能请你离他远一点儿。” 雅泽的话让宁雪吃了一惊,什么意思?她是什么意思? “我找人调查了,你前几天晚上还在他家过夜了,可是,你和他却为什么又不在一起?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害的他拒绝任何女孩的追求!” 宁雪吞下一口口水,雅泽尽然让人跟踪她?调查她?那么,她们两是姐妹的关系,她会不会调查出来? 应宁可和她说过,她的事情,不想让雅泽知道,雅泽太小,从小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脾气大的很,应宁担心雅泽会弄出事端来。 宁雪不太清楚雅泽到底知道多少,她不敢贸然多言,看着雅泽,让她又想起顾语薇来,想想腾项南对顾语薇所做的一切,尽管腾项南说对于顾语薇那里他后悔了。 但是,腾项南是一个能下狠手的男人,她不能让雅泽去冒险,她想开口劝劝雅泽,让她离腾项南远一点儿,至少在他没有放弃自己的时候,离他远一点儿,她不想让雅泽成为第二个顾语薇。 至于她和藤项南有没有下文,宁雪一直认为是肯定的,但是,这样的话,她能厚颜无耻的说给雅泽听吗?腾项南已经好几天没有出现了,谁知道腾项南是不是放弃了她? 但是不管怎么样,宁雪还是要保护雅泽,她不能等到雅泽像顾语薇那样受了伤害之后再来后悔。 想想雅泽在医院里时说的那么坚定和认真,宁雪心里就隐隐的作痛,她更加担心这个倔强的妹妹会一条道走到黑,不会转弯,不会回头。 “这位小姐,你该去找腾项南,而不是来找我。”宁雪浅浅一笑,“不过我想你也不用去找他了,他是不会见你的。” “你!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们相爱,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宁雪想想,还是告诉了她,想让她知难而退,尽管这样雅泽会更伤心,但是,她要保护妹妹的。 之前想过把腾项南让给他,后来出了顾语薇的事情,她再也不敢那样想了,腾项南是一个腹黑到深不可测的人,没有人能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说他有情,他比任何人都会爱,说他无情,他就是冰水打造出来的钢铁。 想要融化他,那你得是一个熔炉,到至今为止,宁雪自己都做不到,所以他们之间还是这样牵牵绊绊,离离合合,淹不死也煮不烂。 听了宁雪的话,雅泽显然是失落的,看得出那份伤心来,宁雪看着很心疼,想对她说一些劝慰的话,但是该以什么身份呢? 不要忘了,她现在是情敌的身份,世界上哪有情敌的劝慰?她能劝得出口,但听着的人一定会认为她在猫哭老鼠,或者是幸灾乐祸,纵使她现在掉下一滴眼泪,也将会被认为是鳄鱼的眼泪。 就这样正犹豫着,只听得雅泽又冷冷的说:“那你还跟权沛泽在一起亲亲我我,纠缠不清?我告诉你,我就是权沛泽的亲妹妹,你既然爱着腾项南,那就离我哥远点!我不准你伤害他!” “……”宁雪吞下一口口水,她何尝不是他的亲妹妹?她怎么会伤害他?看来误会她和阿泽的不止是腾项南还有雅泽。 “你这个女人,不就是有几分姿色吗?你还有什么?凭什么世界上的好男人都围着你转?你能不能不去勾引他们?!” 宁雪,“……。” “怎么?你还不承认吗?腾项南如此,我哥如此,就连乔羽鹤那个腾项南的死跟班也是如此!你究竟给他们吃了什么**药了?!” 宁雪,“……。” 她从来没有这么无语过,面对妹妹的恶言侮辱,她尽然听出妹妹口气中的无奈和可怜来,这是怎么了? 看来,雅泽是真的在调查她了,而且知道的还不少呢,可是这些和乔羽鹤又有什么关系?什么时候乔羽鹤对自己有那么感情了?她怎么不知道? 如今最烦恼的就是妹妹没恋上就失恋了,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反正不管什么事,妹妹伤心了,她就难过了。 正在这时,雅泽的余光里好像看到了什么,针对宁雪的目移开看向一边,而且这一看,目光就锁定在那边,宁雪看到她离开自己的视线,朝着那个人盯着看去,表情还挺复杂。 宁雪看到雅泽突然的转变,又以为是雅泽看到了腾项南才会出现那种表情,于是跟着雅泽惊异的目光看去,只见那边是低头疾走的平雅茹。 宁雪对她疾走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她在躲避什么?因为自从认识平雅茹,她就没有见过她低着头走过路,她总是昂首挺胸,自信十足的走着每一步,但宁雪只是那么一想,很快想法不成立的掠过去了。 但雅泽的异样是因为看到了平雅茹才出现那样异样的眼光的吗?因为那边除了平雅茹再无别人,宁雪这样想着,只听得雅泽叫了一声:“Afra!” 那声音很特别,有股子逮着贼的口气,宁雪顺着雅泽的声音,看向平雅茹,只见平雅茹原本疾走的脚步停下来,当平雅茹看到雅泽的时候,脸上一阵“呵呵”笑,宁雪看得出那种笑接近与皮笑肉不笑或者是笑面虎的笑。 难道雅泽嘴里的Afra是在叫平雅茹?!宁雪就想:这平雅茹一直干练且优雅,像这样皮笑肉不笑近似尴尬的表情她还没有见过。 “雅泽?怎么是你?你回国了?”平雅茹走过来,一脸微笑。 她们真的认识,而雅泽刚刚的表情确实是因为看到了平雅茹才有的?俩个女人能有什么恩怨? 宁雪这样想着,只听得雅泽冷言冷语的说道:“果真是你,原来你一直都是中国。” 雅泽没有正面回答平雅茹的话,而是说了这样一句,而且话说的很冷酷。 平雅茹看了看宁雪,又对雅泽笑笑,“雅泽,你认识宁雪?”平雅茹问完不等雅泽回话,又对宁雪说:“宁雪,我和雅泽是朋友,你们有事吗?” 宁雪听着平雅茹的话有赶她走的意思,尽管自己很想知道她们之间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雅泽的表情会这样,但是平雅茹下了逐客令了,宁雪浅浅一笑,摇摇头,“你们聊吧,我先走了。” “宁雪你别走!” 雅泽的一声迫使已经开步的宁雪停下来,她回头,茫然地看着雅泽。 “雅泽,我们出去坐坐吧,好长时间没有见面了,既然你认识宁雪,我们一起去吧。”平雅茹面色有些难看。 宁雪从没见过精干强势的平雅茹有过这样难看的脸色,她心里更加不安,雅泽和她也不是一条路上的人,看着和平雅茹也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可是,雅泽这气势汹汹的样子像是要找平雅茹算账,而留下她又是为了什么? 她和她们俩任何一个人都没有什么关联才对?难道,这平雅茹也和腾项南有关系?也是他欠下的情债?或者说,平雅茹也爱慕着腾项南? 心里这样想着,宁雪有些嫉妒的生气,这个妖孽男人,到底给她整出多少情敌来?怎么走着走着就碰到了情敌? 想想自己刚开始对平雅茹的芥蒂原来不是空穴来风,果真是女人的第六感,尽管平雅茹伪装的很完美,但是宁雪还是有所察觉。 “Afra,你说宁雪怎么会在这里?” “雅泽,宁雪是自己应聘而来的,我只是一个总裁秘书,你这话问的。” 不等宁雪吃惊雅泽的话,雅茹一口气应对了雅泽的话,这让宁雪如在鼓里被蒙着,她立刻想到自己进力扬很顺利,并且一进来就做上了总助这一位置时的不解而感到茅塞顿开,原来是因为平雅茹在中间的原因。 可是,这平雅茹为什么这样?难道,真的是和腾项南有关系? “哼!Afra,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好我们现在不说宁雪,你说静茹现在在哪儿?你把她藏哪儿了?你知不知道,我哥找他快疯了,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宁雪越来越乱了,怎么这里还有阿泽的事?还有雅泽嘴里的静茹又是谁呢?为什么阿泽在找静茹又快要疯了?而她什么也不知道呢? “雅泽,静茹是我妹妹,她不见了,我也很担心,我也在找她,我一直以为她和你在一起,而宁雪和阿泽又有什么关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Afra,你还在装,我这就打电话告诉我哥,这个女人我哥也很关心,要是让他知道了你在打她的注意,你死定了!”雅泽一边指着宁雪对平雅茹说,一边拿出手机来。 “雅泽!”平雅茹按下雅泽手里的电话,有些激动,“你别疯了,我说了,我不知道静茹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宁雪是你哥现在的女朋友。” “Afra!你别绕弯子了,宁雪不是我哥的女朋友!我哥现在只是被他暂时迷了心窍,等到静茹回来,我哥一定会离开宁雪的,因为我哥爱的只有静茹,从始至终都是!而你接近宁雪根本就是为了腾项南那个妖怪!” 平雅茹果然认识腾项南,果然,她的第六感果然正确!宁雪心里那个难受,她看着眼前伪装的如天使一般的平雅茹,冷漠的笑了笑。 “看来你们都是为了腾项南而来,那么这里应该没有我什么事了!我先走了!” “宁雪!你不是说你爱腾项南吗?你不是说你要和他在一起吗?你知道这个平雅茹是什么人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80章 平雅茹给的真相 “宁雪!你不是说你爱腾项南吗?你不是说你要和他在一起吗?你知道这个平雅茹是什么人吗?” 雅泽见宁雪要走了,冲着宁雪的背影大声说道,此时,大厅里本来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也随着雅泽的大声把目光投项三位美女。 宁雪淡淡的表情,很沉着,嘴角一弯,挂上一个会心的微笑,这个微笑,完全不是讥讽,而是一个肯定的、有把握的纯粹的微笑。 接着宁雪随和的大方的口气笃定了她的胸有成竹,仿若再大再难的问题都压不倒,打不垮她和腾项南的爱情。 “我不想知道,也没有必要知道,因为你们再怎么折腾,都是白搭,腾项南的心中只有我,他爱的只有我!如果你们了解他,就该早点放手!省的浪费你们的感情和青春。” 宁雪自己说的时候,口气很硬朗,可以说是铿锵有力,但其实,她的心里也没有底,要说在雅泽没说平雅茹是什么人的时候,她一定会底气十足的认为是她说的这样的,但是,尽管她和腾项南的身体已经到了密不可分的程度,但宁雪对他又有几分了解? 可面对这样的不知底细的对手,她还是要做好一场爱情保卫战;同时,也为了不让雅泽在腾项南那里受到伤害而必须硬气起来。 “好,宁雪,我要的就是你这样底气十足的肯定,如果你和腾项南果真如你所说那么坚定,那么请你以后离我哥远一点儿,我不想他再次受到伤害。” 雅泽说着心里也很痛,一方面想保护痴情的哥哥不再被另一个女人伤害,一方面还想她爱着的腾项南心里没有别的女人。 如果宁雪能和权沛泽在一起,那么她就有得到腾项南的机会,可是那样,权沛泽和宁雪这样的人在一起,保不准一定是要受伤害的。 可宁雪说的字字坚定,她和腾项南是爱的密不可分了,那么哥哥能不被这个女人伤害,可自己却得不到腾项南了。 “权小姐,权沛泽和我,仅仅限于普通朋友,如果你认为你哥哥交一两个异性朋友就会受到伤害,那么,你回去告诉他,干脆哪也别去了,就在家里待着吧。” 宁雪说完快速离去,身后雅泽和平雅茹是什么表情,她其实很想知道,因为他们的表情直接会告诉她那两个女人对腾项南痴情程度。 还有那几个远远看着他们议论纷纷,且竖着耳朵企图想听到什么秘密的几个前台小姐也是一脸的猜疑和嫉妒。 她刚刚的话已经讲的够明白,也说的够狠了吧?虽然中途对平雅茹有过一些戒备,但后来,她还为自己的多疑而自责过,没想到她一直以来对平雅茹所有的戒备是多么的有预知性。 而对于对她的那份信任,如今看来是多么的可笑,一再告诫自己,不要疑神疑鬼,要相信朋友,尤其是对自己有帮助的人,不要那么小人之心,可到头来,却是人家做了潜伏的卧底,而卧底最终觊觎的还是她最在乎的宝贝——她的感情、她的腾项南。 起先像刺猬一样小心的防备着,她心里从来没有这样紧张过腾项南,就算之前有顾语薇出来,她也只是伤心而已,而现在她紧张了,因为对方神秘,因为雅泽的话说的神秘,说的有力量。 她的力气不够撑起那份神秘的力量,但事情大概她已经明白,不管平雅茹是什么来头,反正就是冲着腾项南来的,所以她第一次在心里说了她的腾项南,是的!她的腾项南! 腾项南到底和平雅茹是什么关系?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呢?宁雪之所以没敢听雅泽说,完全是不敢也没有自信去听。 她还没有风声鹤唳,其实早已四面楚歌了,她不知道自己听到了真相后会怎么样?但是,她却殷切的希望一探究竟,探到谷底。 是的,一定会探到谷底,但绝不会是从别人嘴里知道!她才不会那么傻,傻到听信别人的离间。 可是,她是否真有勇气能面对腾项南的隐瞒? 世上没有一处人事不复杂,即使你排斥、躲避、或是淡然,他依旧还在! 就这样,宁雪在近乎扭曲的想象力中完成自戕。 又在自戕中壮大这自我想象力的扭曲。 这个世界上,没有心甘情愿自讨苦吃的人,可又有多少人每天都在自讨苦吃?因为那份不甘心的爱,宁雪也一直在自讨苦吃的队伍里苦苦挣扎。 宁雪回到办公室里,因为项目已经到了收尾阶段,做的很顺利,明天就要去往M国了,她迫使自己不受刚刚的影响,收拾着材料。 忙乱的工作中,却心不在焉,一杯水打翻在桌子上,宁雪立刻拿起桌子上的资料,还好,没有太大的损失。 “宁总,这是怎么了?”她的助理走过来,关心的问,早就看见她心事重重的样子了。 宁雪摇摇头,浅浅一笑,把手里的文件递到助理手上,“重新打印一份吧,这份湿了。” 助理接着文件走开,宁雪坐下来,查看了一下手机,失落涌上心头,腾项南还是没有打来电话,她要不要先拨过去? 可是拨过去说什么?直接告诉他和阿泽的关系?直接告诉他,自己对明成皓只是友情和感恩,完后要他说出平雅茹是他的谁?然后和他见面,就他狠心拔掉自己手上戒指的事狠狠的打他一顿,再听他说一千遍对不起,然后在她怀里哭泣,最后让他的人完璧归赵?和他破镜重圆? 是她自己哭天抹泪的坚持着要半夜离开,是她自己毅然坚决的说着不进藤家的大门的,现在听到腾项南身边还有神秘人物平雅茹,她到不淡定了,不在那么理直气壮的坚持了! 女人啊,尤其是恋爱中有挫折的女人,再精明都要矫情、都要耍孩子脾气、都要躲闪,甚至要学孙悟空的七十二变,但最终都成了猪八戒的三十六变。 宁雪再看看手机,好好手机,一点儿毛病都没有,可是,始终不见腾项南的名字出现,这回好了吧?得寸进尺到头了吧?人家这都几天了也没有理你! 这样想着,宁雪的眼眶里尽然又湿润了。 “宁总,文件印好了。” “哦,谢谢。”宁雪将文件接过来,过目了一遍,封进袋子里,锁紧档案柜里,吩咐大家也早点回去休息吧,这段时间辛苦了,而自己也走了出去。 路上,她给权沛泽去了一个电话。 咖啡屋里,权沛泽赶来,“宁雪,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有事就不能给你打一个电话吗?” 宁雪的表情有些失落,是受了某人几天没有找他,没有给他打电话的影响。 “你从来不主动给我打电话,你这一打,我以为你出事了,心里担心你。” 宁雪看着权沛泽,心里就想把委屈给了最亲的人,于是她赌气嘴来,有给权沛泽诉苦的意思,但却不能说出来。 而脸上又换上一副疼爱的宠溺,就像每次对灿灿和阳阳说话时的表情一样说着心里话,“又好几天没有见你了,我想你了。” 宁雪的话音一落,权沛泽的脸上布满笑容,“亏得你还记得我,我以为你心里只有……” 权沛泽的话说到半截,却见身边多了一个人,他们俩同时感觉到了身边的冷漠,一起抬头看去,俩人均吓了一跳! “腾项南?你怎么在这?”权沛泽一脸惊讶,难道是宁雪带他来的?他问完话后看看宁雪,可是,看着俩人的表情,他前一秒的猜测完全不成立,而是腾项南跟踪着宁雪来的! 刚刚他们的话多像情人在斗嘴,腾项南一副行尸走肉,刚刚宁雪看着权沛泽那副宠溺的疼爱,多温馨啊,她还说她想他了,这样的眼神和这样的话,腾项南从未听宁雪说过一次。 他们也好几天没有见面了,怎么她就没有给他来一个电话,说说她想他了?! “腾项南,你误会了,宁雪她其实……” “啪!”腾项南二话不说,也不听权沛泽解释,一拳头就砸在了权沛泽的脸上。 “你干嘛呢?你这个疯子!你干嘛打他?!阿泽,你没事吧?” 宁雪心疼的去看权沛泽的脸。腾项南的拳头很有劲,虽然宁雪没有尝过,但每次他抓着自己手的时候,就能感觉到他的手如同铁钳一般。 还有上次在饭店的时候,腾项南一拳把权沛泽打的嘴角就出了血,害得权沛泽嘴角肿了好几天,宁雪心疼了好几天。她知道权沛泽的牙齿也肯定给他打松动了,但是她问权沛泽,权沛泽只说是没事。 这回这一拳,听着声音就脆生生的,肯定又把权沛泽打的不轻,宁雪想着别把权沛泽打坏了,心里一疼,眼泪就掉了下来,“阿泽,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腾项南的心在滴血,一滴一滴的快要流干了,本来是路过这里,看到了她进来,本来是想这好好和她谈谈的,却抓到了她和权沛泽在这里相聚,还听到了她对权沛泽的情话。 “贱人!就当我从来没有认识过你!”腾项南攥紧的拳头一紧再紧,最后还是攥着拳头离开。 宁雪看着他的背影落败的离去,心里伤到了极致,只感觉他转身的那一刻,她的心房被掏空了,她成了一个没有心脏的废人,一个即将死去的废人。 腾项南刚刚脸上那种决绝,他话里那种绝望和伤心,无不是一把利剑,又将她刺的千疮百孔。 “宁雪,我没有事,你快去追他,告诉他真相,他是爱你的!” “阿泽!”宁雪听见权沛泽说话的声音就像嘴里塞了棉花,而一只手捂着嘴,但她却看着血从权沛泽的嘴角流出来。 “阿泽?走,快去医院。” “没事,不用那么大惊小怪。”权沛泽脸上笑笑,拿起纸巾擦了一下嘴角的血,“一拳头就能把我打进医院里,那我岂不成了纸糊的了?”。 权沛泽擦血的档,宁雪看到了他一边脸都肿了起来,她心疼的嘟起嘴来,泪水就哗哗的流下来。 “好了,不哭了,你这样谁见了不误会?”权沛泽递给宁雪一张纸巾。 宁雪擦了擦泪,破涕为笑,笑的悲苦,为什么那个男人总是那么冲动?总是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打人? 权沛泽让宁雪给腾项南打电话,去解释,宁雪只说以后再说吧。 权沛泽叹了一口气,心疼地说:“要不我去和他说说,本来没什么的,弄成这样,真是让人可惜!” “我在乎的是他对我的信任你知道吗?” “可是宁雪,你有没有想过,就刚刚的话,如果是你听了,你会不会误会?会不会心痛?会不会冲动?” 宁雪半响无语,阿泽说的对,是自己给了腾项南不得不误会的理由。 见宁雪不语,权沛泽又说:“去吧,赶快去和他道歉,把所有的都告诉他,别在跟自己怄气了,他那样优秀的男人,很抢手,你一放开手,就会有一群女人像苍蝇一样的盯上去的,小心被别人抢走了,你后悔就来不及了,再说,你也该为阳阳考虑一下,毕竟亲爹比后爹好很多吧?何况,你也爱着他。” “我一会儿去。”宁雪低着头,像一个孩子一样。 权沛泽笑了笑,一会儿去也好,让他们彼此都稍微降降温。 宁雪喝了一口咖啡,权沛泽关心的说,咖啡冷了,再换一杯。 宁雪打断权沛泽的叫服务员的话,说,冷热都是苦的,喝冷的正好能降温。 俩人都笑了。 宁雪想起找沛泽是有正事的,都给腾项南给搅合了,那个人怎么就像个鬼一样,说出来就出来了! “阿泽,那个,你也不小了,就没有合适的人吗?” “怎么?你想给我做媒人?” “不是。”宁雪想了想说:“听说你有心爱的女孩,叫平静茹?” “你怎么知道?”权沛泽惊讶。 宁雪没有说是雅泽说的,她也不想让权沛泽知道雅泽去找她了,她只是想知道权沛泽和那位平静茹的事情,她想让他幸福。 “宁雪是雅泽去找你了?” “嗯?!”宁雪惊讶,权沛泽怎么能知道? 权沛泽当然知道了,权雅泽为了腾项南,都要把家里翻遍了,每天问父亲和他腾项南的事情,他和应宁每天在权雅泽面前说腾项南的种种不好,父亲听了,不管雅泽再怎么闹,都觉得腾项南还有待考察,权雅泽就自己去调查腾项南。 这一调查就调查出了宁雪,又知道宁雪和权沛泽有来往,因为平时应宁要帮助宁雪的事情,应宁不好出面,都是权沛泽出面处理的,所以,权雅泽就查出了宁雪和权沛泽的事情。 以为宁雪脚踩两条船的权雅泽肯定会去找宁雪,也一定会把权沛泽有心爱的女人的事情告诉宁雪的。只是,权沛泽没想到,权雅泽的行动这么快。 权沛泽把自己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告诉了自己同母异父的姐姐: 平静茹是权沛泽的初恋,他们是中学的时候的同学,他们从懵懂到真爱,一直相亲相爱,后来,静茹的姐姐也就是平雅茹看到权沛泽家世好,模样好,就想着横刀夺爱。 一日平雅茹用静茹的手机给权沛泽发了简讯,约好酒吧见面。然后把静茹打发走。酒吧里,平雅茹给权沛泽下了那种男女好合的药,企图生米做成熟饭,还把二人的在一起的照片发给静茹,那样静茹和权沛泽就会分手。 但是,权沛泽还是在关键的时候,理智的离开了,那晚他跳在护城河里泡了半夜。静茹收到姐姐给发的照片后,伤心欲绝的离开了,这一走就是四年多。 失去静茹的权沛泽痛恨平雅茹,差点将平雅茹杀掉,平雅茹迫不得已离开,去了国外,不死心的她有意接近在国外读书的权雅泽,而权雅泽对这些当时毫不知情,对于平雅茹和自己“趣味相投”,俩人很快在异国他乡成为好朋友。 从权雅泽的口中得知,权沛泽还在疯狂的寻找静茹,而且思念一日胜过一日,一时强过一时,平雅茹对权沛泽的爱也渐渐的一点一点如同死灰。 后来,权雅泽得知平静茹是那样一个狠毒的人后,狠狠的责备了她,并且和她断绝往来,又告诉权沛泽平雅茹在国外的事。 权沛泽找不到静茹,就到国外去找平雅茹质问她是不是把静茹给藏起来了,或者她应该知道静茹在哪里? 害怕的平雅茹以为权沛泽要杀她,一路躲避权沛泽,他已经找了平家姐妹四年之久了。 权沛泽说道这里,眼眶红红的,宁雪看到他眼眶里闪着泪花,知道弟弟一定是想那个叫静茹的女孩了。 宁雪此时对平雅茹也有些猜测了:肯定是平雅茹后来在逃亡的路上辗转又回到中国,遇到了腾项南那样优秀的不得了的男人。 从此,平雅茹开始部署追求腾项南的计划,也许这四年里,他们真的有过什么事情,那就只有腾项南和平雅茹这两个当事人知道了。 分手的时候,权沛泽再一次嘱咐宁雪一定要去和腾项南道歉,一定要抓住腾项南。 权沛泽走后,宁雪思踱再三,还是拨通了腾项南的电话,他们已经错过四年,也许应该坐下来好好谈谈,如果爱着,就应该坦诚一次。 宁雪拨了两遍腾项南的电话都拨不进去,有些失落,想想刚刚腾项南那种绝望的失望她就心疼,干脆收起手机去找他。 这个时候,腾项南应该在公司里吧?于是,宁雪拦下一辆计程车前往岳腾,一路上,她心肝乱颤,今天一定要把一切都给腾项南说清楚了,也要他给自己解释一下平雅茹的事,再不去计较那个戒指的事情,只要他有心就可以了。 一路上想了很多,多到好像想象了一辈子的事情,不知不觉中,就在她想象中到了岳腾。 可是,腾项南并不在公司,宁雪想着,他是一个不爱热闹的人,如果不在公司,应该就在别墅,于是,宁雪又乘车直往腾项南的别墅去。 腾项南从咖啡厅回来,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在这个偌大的房间里,从来没有过此时此刻的孤独感。 孤独到害怕,孤独到空前绝后的空虚。 房间里似乎还残留着宁雪身上淡淡的清香,床上还有她的味道,浴室里还有她胆怯和害羞的身影,然后一切都在清醒后成为了幻觉。 腾项南手里里端着一杯红酒窝在沙发上,一只手放在沙发上,想起四年前,就在这里,他吻过她,那时,他的吻让她差点窒息,今日想想,那时的她多么单纯的可爱,而现在,她周旋在几个男人中间,把他,一个还算是顶天立地的男人完全掌控在手心里。 那种万劫不复的疼痛重重的打击了腾项南,他不知道这一次,他还能否康复?一杯杯红酒灌进肚子里,就像红糖水一般红酒,再也喝不醉腾项南。 电话响了,腾项南拿出来一看,是助理马科打来的,乔羽鹤走后,马科接替了乔羽鹤的一些工作,马科跟着乔羽鹤多年,一直尽心尽力,虽然顶头上司是腾项南,但马科只听乔羽鹤的。 今年二十六岁的马科也是一个硬汉,虽然没有乔羽鹤那样文武兼备,但要做点事情,也不含糊,他也是一个俊朗才俊,也具有一副冷的不依不饶人的冷面孔。 马科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工作,就是及时的向腾项南汇报乔羽鹤在非洲矿产上发生的事情。 因为那里地处偏远,又很落后,虽然每年利润翻翻,但各种各样的危险也基本和利润成正比。 因此每年都有一些人在危险中丧命,这就是腾项南肯低声下气的求乔羽鹤别走的原因之一。 所以每次谁的电话都有可能不接,但马科的电话,他从来一个都不漏。 他接起来听到对方的声音后大惊失色,“你再说一遍!” 彷如对面的人如果再说一遍就会掉脑袋,又或者不再说一遍也不能活命! “不会的!羽鹤不会有事的!”腾项南呢喃着,鼻子酸酸的,眼眶红红的,如果乔羽鹤真的有事,他将永远不能原谅自己。 宁雪来到腾项南的别墅,这个地方,每一次到来,都会心慌意乱,但慌乱中似乎有期待的喜悦。 她怀着忐忑走进去,这是她第一次勇敢的主动来认错,来道歉,除了有害怕,还有一点儿决心,或许这就是爱吧。 走进院里,就看见腾项南一席黑色风衣风风火火的疾走出来,像是要出远门的样子。 他这是要去哪儿?看上去走的很急,宁雪看着他,心里担心他发生了什么大事?也同时庆幸自己来的及时,要不晚一步就错过了他。 此时,腾项南也看到了他,这一见,仿若见到她的第一眼,就那么一见钟情了。刚刚在咖啡厅里她给的伤还在滴血,但是却还是放不下她。 这是宁雪除了上次他假装被她踢坏,第一次主动来找他,他有点心动,不知道她来的目的,他没有时间去猜。 腾项南走过去,不等腾项南开口,宁雪急着问:“怎么了?要出去吗?是有什么急事?” 她看上去在关心他,腾项南心里百感交集,爱恨交加,他点点头,要不是发生过刚刚的事情,他该多么的满足?可是,他明明白白的听见了宁雪亲口说她想权沛泽的话,又怎能当作无所谓?又怎么能安然无恙? 他想:她也一定不会心安理得吧?难道就是为了那份不心安理得? 天空中轰隆隆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突然身边一阵狂风,宁雪顺着声音看去,一辆直升机正缓缓落下。 接着,马科从直升机上下来,三步大两步小就走过来,“南哥,都准备好了,可以走了吗?” “嗯。”腾项南嗯了一声后,马科看了看宁雪,离开先走向直升机,腾项南眉心皱了一下,对宁雪说:“我有事出去几天,如果这趟回来,你能离开权沛泽,我对你还一如既往!” “我……”宁雪的话还没有出口,腾项南已经一阵风似的上了直升机。 直升机迅速起飞,扬起的风使得宁雪睁不开眼睛,眼看着直升机飞走,宁雪抬起手挡着眼睛,追了几步,大声冲着直升机说:“南!阿泽是我的亲弟弟!” 腾项南向下俯视,看见宁雪跑了两步,仰着头嘴里似乎说着什么,可是,他想:她能说什么?无非又是他的错! 但是,刚刚在走的那一刻,他还是那样说了,因为那一刻好像生离死别,他愿意放下了一切恩恩怨怨。 尽管他知道,这一去也不会有危险,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在离开的那一刻和她说了那样的话?也许他已经爱到可以原谅她的一切。 下面是高楼大厦层出不穷,下面是车水马龙川流不息,下面是如蚂蚁一般的人群,渐渐的,直升机远去了,腾项南换乘了自己的私家飞机,一路极速飞往非洲。 宁雪站在原地,哭了。 “夫人,你回来了?”李嫂过来。 呃……宁雪擦了擦眼泪,看着李嫂,她还叫她夫人,宁雪不由得冷嗤了一声。 自从那天在他这里过夜以后,李嫂就开始叫她夫人。 “李嫂,他去哪儿了?你知道吗?” 李嫂摇摇头,她真的不知道,腾项南回来后情绪很低,回了房间什么话都没有说,也没有出来,刚刚一下楼就搭飞机走了。 “我问问羽鹤吧。”宁雪说着拿出手机来。可乔羽鹤的电话一直拨不出去。 “乔先生好长时间没有来了。” 哦,宁雪失望的收起手机,腾项南出门了,乔羽鹤尽然没有跟着,而是乔羽鹤的助理马科跟着去了,腾项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严不严重? “夫人,到屋里坐坐吧。” 宁雪点点头。 在腾项南的卧室里,她四下看了看,桌子上的烟灰缸里满满的烟蒂,还有两个空了红酒瓶,高脚杯里还残留着半杯红酒。 宁雪走过去,拿起那杯红酒,闻了闻,这个度数可不是一般的红酒,有浓烈的酒味,酒杯边缘似乎还残留有腾项南清新的口气。 到底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他这样急匆匆的走了? 她在飞机起飞时说的话,他到底听到了没有?如果听到了,该给她回一个话,如果没有听到,她该不该再说一次? 宁雪拿出手机,思踱再三,没有拨出去,又编辑了一条简讯:南,阿泽是我的亲弟弟,我爱你,从始至终我爱的只有你。 编好短信,她看了半天没有发出去,这样一条短信发出去,会不会影响他做事情的认真度? 宁雪从来没有这样为难过。他上飞机前说的那么平淡,好像在说一件无关他的事情,他的感觉已经破裂了,还想着和她在一起,是因为爱她?还是因为爱着孩子们? 宁雪要走的时候,李嫂从厨房里出来,“夫人,吃了饭再走吧。” 宁雪尴尬的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李嫂的话,“李嫂,还是叫我宁雪吧。” “不行,腾先生说了,你是这里唯一的女主人。” “……”宁雪脸上顿时觉得有些热,但还是无语。 一直到第二天宁雪上了飞往M国的飞机,还在纠结该不该给腾项南发出去那个简讯去。想让他知道,但有担心影响他重要的工作,矛盾中。 M国之行很顺利,宁雪在龚炳扬鼎力支持下,一举拿下合作项目,高鼻子老外对中国这样看似朴实却精明能干的女人投以刮目相看。 一个个馋眼的白种人更是想结实这样气度和气质不凡的亚洲女人,可是,宁雪都投以礼貌性的微笑,再好的男人,都比不了她的腾项南的那份气势和魄力。 回国后,宁雪终于在力扬占有一席之地,升到了中层管理者,能在这样的跨国公司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中层管理者,已经相当的不容易。 这里唯不有她的一点点运气,要不是平雅茹想害她,把那份计划给她,她也不会有今天。 所以,歪打正着还能在这里勉强用得上,而她也会感谢平雅茹的歪打正着。 宁雪是第一次走进凌枭的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快赶上总裁那间大了,就只这间办公室,就能看得出总裁对凌枭的重用;就凌枭那份冷漠,就能看得出他的为人,他,肯定是一个不会相处的人。 “凌特助,总裁说有份文件,让我亲自来拿。” “嗯。”凌枭面无表情,淡漠的起身,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份文件,递在宁雪的手上,“这里是机密,你小心一点儿。” 哦。宁雪额头掠过一丝冷汗,机密为什么会给她? 好像看出了宁雪的疑惑,凌枭又冷冷的说:“是你那个项目的底价表。” 哦。宁雪点点头,尽管和这样冷酷的人打过交道,但面对凌枭这样冷酷的人,还是不自在的很。宁雪就搞不懂,为什么他们总是这么冷冰冰的成天皱着眉头,难道不难受吗? 这也是宁雪见过凌枭为数不多的几面,以前她做总裁秘书的时候,每次见到凌枭都是凌枭进总裁的办公室或者从总裁的办公室里出来。 后来她调离了总裁秘书一职后,这是第一次见到凌枭。 “还有事吗?” “呃,没有了。”宁雪本来是等着凌枭吩咐她事情的,没想到被人家下了逐客令,她觉得自己不但没了面子,甚至脸都热了,赶快离开,免得人家把她扔出去。 平雅茹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做着总裁的秘书,宁雪看去,她依旧之前那样一脸镇定,见到宁雪也同样是面不改色,宁雪心里暗自佩服她的不要脸。 此时的她在宁雪心中再不是那个干练出色的女强人了,而是一个伪装的小人。 “宁雪,下班我们出去坐坐。”看到宁雪,平雅茹走过来,低声对宁雪说。 “对不起,没时间。”宁雪一步没停。她如果要说她和腾项南的事情,宁雪宁愿听雅泽说都不会听她说。 平雅茹看着宁雪冷笑了一声,走到宁雪的身边,开门见山,直入主题,“宁雪,告诉你吧,雅泽说的没错,我就是为了项南才接近你的!我和他,我们……” “你和藤项南的事情,你们该去找他解决,和我没有关系,我不想听!他又解决身边麻烦事的本事!他从来不舍得我为那些不值一提的事情而烦心。” “你们不是相爱吗?你没有胆量听听我和他的故事?”平雅茹说的那么自信,那么骄傲,好像腾项南现在就是她的人。 “就你?哼!你先学会敞亮做人,再来和别人谈感情吧。” 宁雪说完抬步就走,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和她可谈的,说不准她就会添油加醋,扭曲事实,一顿胡言乱语扰乱腾项南在她心中的形象和地位。 “你不在的四年里,都我在他身边,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是你回来了,他才离开我的!”平雅茹追着宁雪说了一句,话里没有一丝保留和隐藏。 “在一起?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宁雪回头,看着她充满讥讽的冷笑了一声,“你是告诉我你已经爬上了他的床?是吗?那么你终究还是被他踢开了不是吗?那是因为我回来了不是吗?” “你不在乎?!”平雅茹很吃惊宁雪的反应。 “在乎?我当然在乎!像南这样优秀的男人,想爬上他床的女人恐怕都要排到高速公路了,只要他懂得拒绝,我又有什么好担心的!所以,你,也不是离开他了吗?雅茹,如果事情真如你所言那样,你该对他有所了解,你还是清醒一点儿,不要给自己找麻烦了。” 宁雪说完快步离开,她不信平雅茹的话,腾项南说过,她不在的四年里,他一直守身如玉,他在等她! 平雅茹冷冷的嗤笑了一声,对着宁雪的背影说:“别这么趾高气昂!有你哭泣的一天!” 宁雪回到办公室里,假装冷静坐下来,可是,她的心却再也静不下来,外面的同事看到她不好的脸色,像是在议论她,她拉下百叶,重重的坐在椅子上。 “滴滴。”短信音进来,宁雪打开手机,盼望着是腾项南的,可是,却看到了平雅茹发来的一行字:有胆量打开电脑吗? 哼!才不上你的当!你的人品就是做鬼! 可是,几分钟后,宁雪还是打开了电脑。 一张是俊美无比的脸,毫无瑕疵的倾世容颜,一张是娇羞妖娆,媚骨奴颜,他们在**。 接着两只白花花的赤身**厚颜无耻的重叠、交缠在一起,身体是那么紧密的贴在一起,两张脸顷刻间近到没有距离。 宁雪顿时觉得身体没有任何支撑,无力的想要倒下去,还好是坐在椅子上的。 脑海里嗡嗡的作响,眼前的事物开始模糊,眼里的雾气转眼间变成透明的一层液体,顺着脸颊悄无声息的流下来。 他说过他的生命里只有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叫宁雪,可是,他真的和另外一个女人在做…… 宁雪拿起水杯,狠狠的砸向电脑屏幕,一声破裂的声音制止了那里面如毒虫的啃噬她的声音…… 很晚了,宁雪一直还在办公室里,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夜色下的城市,霓虹多么妖娆。 藏青色的夜空死寂一般的安静,和城市的喧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透过窗户玻璃的细缝挤进来,有细微的呼呼声,仿若在为她的悲哀而哀怨着、惋惜着。 两个人深爱,但却彼此折磨,这是上天在考验他们?还是惩罚? 那张俊美无比、毫无瑕疵的脸怎么也挥之不去,白皙中透着红润之色,那是情/1色之色;那双缠绵的身体再也挥之不去,她曾数不清的次数在和他那样眠缠过;那扰人呻/1吟再也挥之不去!就在耳边作乱…… 不知是什么时候了,应蓉担心的打来电话,电话里孩子们清脆的声音才让她停止了疼痛,她告知应蓉和孩子们因为加班,所以晚回,正在路上,很快就回去了。 一阵凉风轻轻吹过,没有吹散她的哀愁,却还增添一副愁意。 宁雪疾走几步,去赶最后一班末班车,眼前出现的人让她停下脚步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81章 权沛泽要结婚了(求订阅) 宁雪疾走几步,去赶最后一班末班车,眼前出现的人让她停下脚步来…… 刚刚坚强憋回去的眼泪,一下子委屈的又掉了出来,好像一个受了伤害的孩子见到了可以倾诉委屈的家长。 “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这才几天不见,谁又欺负你了?难道是想腾项南了?”权沛泽三步大两步小走到宁雪的身边,抓起宁雪的胳膊,“他不是出差了吗?回来了?” 权沛泽的话里都是担心和爱护,他更如同一个兄长,而非她的弟弟。 宁雪一个劲的吸着鼻涕,抹着眼泪,看的权沛泽那个担心。 “没有,就是觉得自己好委屈。”看着权沛泽为她担心,宁雪抹了一把眼泪,挤出一个笑容来,柔柔的说。 委屈?这委屈可受不得,是谁欺负了我善良的老姐?他知道,除了腾项南谁又又这个本事,把宁雪给欺负哭了? 权沛泽假意吹胡子瞪眼的,做出一副吓人模样来,好像要把欺负宁雪的那个人给一口气吹散了似的。 宁雪哭了一通,似乎把委屈哭掉了一般,再加上权沛泽这一逗她,心里也舒服多了,宁雪抹了又流出来的眼泪对权沛泽说:“他还没有回来,怎么欺负我?” 宁雪到希望他现在回来,她可以好好的质问他一下。 “哎呀,这个腾项南的本事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啊!人都不在,就让你受了委屈,就把你给欺负了!” “别贫了!”宁雪将头偏过一边,权沛泽的话显然命中了。 “那就是想他了!”权沛泽肯定的说着,脸上坏坏的笑了。 宁雪嘴一扁,真是哭笑不得啊,也不能把真相告诉权沛泽,如果说了出去,权沛泽一定会找平雅茹和腾项南给她去报仇雪恨,到时候,别在生出事端来。 “怎么下班这么晚?我去家了,小姨说你加班了,你不会一个人公司里想腾项南想到哭的忘了回家吧?”路上,权沛泽一边开车,一边看着宁雪问她,警觉的他似乎想要知道她是否真的加班了? “是加班了,有些文件明天开会要用,我必须今晚弄出来。”宁雪说的和真的一样,为的就是不让权沛泽为她操心。 “嗯。”权沛泽也没有再追问,只是说:“宁雪,有什么委屈一定要和我说,相信我有保护你的能力。” 宁雪应下,肯定的点点头,“我知道,等腾项南真的欺负了我,我告诉你,你去揍他。” “呵呵,貌似每次都是他揍了我。” 车里,终于有了笑声。 权沛泽这才放心了,但心里同时那叫一个难受啊!要想哄姐姐开心,就是弟弟被人揍了!如果那个人被弟弟揍了,姐姐还会这么高兴吗?真的是见色忘弟啊! “宁雪。”权沛泽突然叫了一声。 “嗯?什么?说吧。” “我要结婚了。” “啊?!真的!太好了!没有听你说谈恋爱,就要结婚了!”宁雪很为弟弟高兴,心想着妈妈也一定高兴坏了吧! 权沛泽告诉她,结婚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日思夜想的平静茹。 能找到静茹,还多亏了雅泽这个丫头呢,她愣是跟着平雅茹,调查她的一切,终于让权沛泽守得云开见月明。 权沛泽和权雅泽一直以为平雅茹还在国外藏着,没想到平雅茹早就回国了,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些年,权沛泽一直在国外找她,没想到她就和自己在一个城市里。 雅泽通过调查平雅茹,发现她经常往英国一个小城市里打电话,权沛泽兄妹就顺藤摸瓜,顺着地址找过去,果然找到了静茹。 静茹一直对权沛泽和姐姐的那些苟且之事耿耿于怀,虽然后来雅茹和她道歉了,也告诉了她权沛泽还在等她,可是,静茹却执意不肯回来。 当权沛泽找到她后,把一切都告诉了静茹,静茹这才和他冰释前嫌,一起回到中国,而现在,他们终于要结婚了。 “宁雪,等腾项南回来,你也赶快和他道歉,不要再拖了,妈妈说了,到时候要送你一份大礼的。” 宁雪微微点头,对于她和腾项南,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说了好多祝福权沛泽的话。 —— 次日,一次商业活动中。 宁雪和龚炳扬一起代表着力扬出席了此次活动。 一席黑色长裙,搭一件白色小砍,随意挽起的发髻,清单的妆容,优雅从容的步调,宁雪虽然参加这种场合少的不能再少,但是,她那种独特的不骄不躁不浮夸的气质还是吸引了在场人的眼球,回头率也是相当的可观啊。 可是,宁雪真的不愿意引起人们的注意,因为她发现自己真的不善于交际,她到希望自己是一颗狗尾巴草,默默无闻,长在角落里,孤芳自赏也挺好。 作为力扬新起之星,宁雪也备受关注,好多人尽然认为她是龚炳扬的女人、情人、或是知己。 对于这样的议论,宁雪真是无言以对,但还不甘心就此便宜了那些嚼舌根的贱嘴,她的目光里带出仇恨,脸上稍有不安和生气的情绪。 “别理那些人,如果你生气了,说明你和她们一个档次。”龚炳扬将头微低下,侧过脸对宁雪低声说。 宁雪心里大为惊讶,虽然她站在龚炳扬的身边,但是龚炳扬至始至终都没有看过她一眼,他怎么知道自己在不高兴?这个人和神仙堪有一比。 听了龚炳扬的话,宁雪稍微好些,但心里还有不舒服,可是经过自己的一番调整,脸上不再那么僵硬。 龚炳扬的身后自始至终跟着冷面上君——凌枭先生。 凌枭此人,从宁雪见他的第一天起,他就是这个表情,过去多少个日日夜夜了,他依旧是“容颜不改”啊! 宁雪很纳闷,凌枭是如何做到在什么情况下都面不改色的?要不要改天找他讨教一番? 或许,他是没有遇到什么事吧?假若他也被别人这样指指点点了,看他还能这般英挺?这般无所谓?这般无表情? 宁雪回头又想,瞧自己这是怎么了,自己不就是被人指指点点了一通,这跟人家凌特助叫什么劲?人家又没招惹你? 最后宁雪总结出来了为什么和凌特助较劲了,因为羡慕嫉妒恨人家那张这荣辱不惊,天下无他事的表情。 别说,这样的人真叫人佩服。 这样的人是真正有城府的人,就像腾项南和乔羽鹤那样。 这好好端端的,怎么又想起那两个人来了? 宁雪这一晚可不清闲啊,心里够忙乱的。 再次见到明成皓,宁雪的心里还是如以前那样尊敬并且喜欢他,像见到了亲人亦或是一位大哥和好朋友。 但是她脸上的笑容也就那么一秒钟就不见了,因为明成皓的臂弯里挎着蓝依依,而蓝依依明显的对她有敌意,她也只好收起笑容,总不能人家冷她,她还还以微笑吧? 到不是她不想明成皓和蓝依依在一起,而是,她感觉蓝依依那个人不配明成皓,但很快,宁雪就狠狠的责备了自己,明城皓和谁在一起那是明成皓自己的事情,她管得也太多了吧? 真把自己当根葱呢?虽然和明成皓关系好,但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蓝依依小鸟般依偎在明城皓的怀中,低胸的红色长裙,妩媚极致,看到宁雪的那一刻,更往明成皓的身上靠了一下,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了明成皓的身上。 而明成皓看到宁雪似乎吃了一惊,这才几天未见,宁雪就站在了龚炳扬的身边,那个号称爱她爱的死去活来,霸道的腾项南呢? 在明成皓的眼里,这世上除了那个叫腾项南的男人配和他争宁雪,其他男人都不配!这也是他退出追求宁雪的行列中的原因。 随着他们脚步的走进,明成皓眉眼更紧,依腾项南的个性,绝不可能让宁雪出来,还站在另一个男人的身边,难道他们…… 这个腾项南,前段时间为了和他争宁雪,几乎要把他杀了一般,现在他人又在哪里?为什么费那么大劲抢走的女人,现在又在别人身边? 一股好浓的醋味散布开来,挎在他身上的蓝依依如同一只嗅觉灵敏的狗一样,闻到了明成皓身上散发出来的醋酸味儿,这让她很不舒服。 蓝依依轻佻秀美,装了美瞳的目光向宁雪射来,嘴角也正挂上一抹不屑,“哟!宁雪,龚总是你的新男朋友啊?” 蓝依依说着向人群中扫了一圈,不给众人说话的机会,又酸不拉机的说:“怎么没见岳腾的老总啊?前段时间,听说你和岳腾的老总走的很近,有人还传出你是他的前妻,宁雪不会是真的吧?” “依依!别太过分!别给自己找不自在!”明成皓冷着脸压低声音重重的口气对蓝依依说。 龚炳扬“哼哧”一声,嘴角淡淡的笑容,“看来这位小姐对宁雪的过去作了功课,但是,你没有对宁雪现在作吧?宁雪现在还不是我的女朋友,不过,只要宁雪愿意,在下到非常愿意充当他一生的护花使者。” 龚炳扬说完俨然一笑,回头对宁雪说:“宁雪,我带你到那边走走,这边空气不是很好。” “嗯。”宁雪点点头,虽然龚炳扬为她出了头,可是,她的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离开的时候,眼睛近似不舍的看了一眼明成皓,本来,是有话想和他聊的,但现在看来,他们之间已成陌路。 明成皓眼睁睁看着龚炳扬那个老男人带走了宁雪,而宁雪如乖宝宝一样跟着走了,这更让他不痛快到了极点。 宁雪酒会中途,宁雪到露台透透气,这种场合她还是很不习惯。 身后,明成皓跟过来,其实,明成皓从见到宁雪的第一眼起,眼神就没有离开过宁雪,他的神志完全被宁雪带走,所有的目光和思路都追随着宁雪的身影。 “宁雪,对不起。” 宁雪回头,就看到了明成皓那张俊美的脸上写着愧疚,她浅浅一笑,这是道的哪门子的谦? “刚刚蓝依依太过分了,你……” “成皓,没事,我不会放在心上的。”宁雪打断他的话笑着摇摇头,她能理解蓝依依的行为,“只要你对她好点,她就不会把我视为敌人了。” 蓝依依的错,他来道歉?宁雪知道,她走了后,蓝依依做了雨田专刊的主编,而且和明成皓在一起了。 明成皓苦涩的一笑,蓝依依的确是一个很会讨男人开怀的女人,自从宁雪走后,她觉得自己没有了竞争对手,于是对明成皓开始下手,刚开始明成皓还是坐怀不乱的,可是最后,当了三天半柳下惠的他,还是没有抵过蓝依依的柔情万种。 露台上两人站了一会儿,明成皓侧过脸看了看宁雪说:“看到你有今天的成绩,我很为你开心,我就知道,你一定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翼哥也没有看错你,只可惜你离开了雨田。” “成皓,不论怎么样,你我还是朋友不是吗?我离开雨田,你就不把我当朋友了吗?” 明成皓有点受宠若惊,没想到,宁雪对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友好。 “成皓,那个戒指,多少钱了?我赔给你钱吧。”被腾项南丢掉的那个戒指再也找不回来了,她只好赔钱给明成皓了。 “也不是什么值钱东西,你还记着呢,忘了吧,如果你老是记着,我们就没有办法成为朋友了。” 明成皓说的很苦涩,他们今生注定不会再成为朋友了,因为他们中间总会隔着一座冰山。 宁雪浅浅微笑,十分迷人,又醉了明成皓的心扉。 “嗯,别不再没了消息,我们还是朋友。”宁雪淡淡的声音,但是说的很坚定。 明成皓耸耸肩,一说朋友,就会想到她身边那位强而有力的护花之神,那简直就是一座冰山,谁敢靠近?谁非被冰封了不可。 说到那尊神仙,明成皓豁然地又问宁雪:“腾项南呢?” 后来见腾项南霸道的不允许他接近宁雪,明成皓也识趣的不再去打扰宁雪了。可今天宁雪和龚炳扬一起出现,那尊恶神怎么没来闹场? “他出差了。”宁雪低声说,声音仅限于蚊子飞过。 “哦。”明成皓恍然,心里想告诉宁雪,还是离任何男人远一点儿,那家伙,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安插了眼线了卧底了潜伏在宁雪身边,说不准现在就有人在窥探他们。 想到这里,明成皓四下看了看,心里尽然虚了,因为他知道,腾项南是真心爱着宁雪的,要不然,他不会吃那么大的醋,把他给宁雪的戒指扔掉,还出重手打他,所以他退出了,也不想再给宁雪带去麻烦,也因为腾项南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好宁雪。 他这一看,宁雪以为他在看蓝依依,就说:“成皓,你进去吧,我在这待一会儿,里面人太多了,我不习惯。” 明成皓点点头进去了,因为宁雪的身边有腾项南,他不必再为宁雪的安全而担心了。 过了一会儿,凌枭走过来,一副冷冷的面孔,磁性的声音对宁雪说:“宁小姐,总裁要走了。” “哦。”宁雪感觉跟上凌枭的脚步,跟在凌枭身后,总觉得他身上有种拒人千里的疏离和冷漠,幸亏他们不用天天见面,也没有什么往来,要不然这样的人,她还真相处不来,太让人畏惧了。 跟着凌枭的脚步来到里面,龚炳扬对着宁雪淡淡一笑,两人默契的朝门口走去。 凌枭就跟在身后,仿若一位守护神。 门口,停下一辆白色路虎,夜色中,车子走过时,宁雪看到了那个车牌极度的夸张,0001,这是第一号的意思吗? 紧接着车上下来了顾市长和顾市长的夫人曹敏。 宁雪心里一阵紧张,那曹敏上次骂过她,她还心有害怕;而那顾市长又在“密室”给他道过歉,她更是心存不安。 顾市长和夫人下车后,司机把车开走了,他们挽着胳膊,貌似亲密的走上台阶来,一步步离宁雪近了。 “顾市长,顾夫人,你们好。”龚炳扬上前伸出手去,很友好。 这是市长,谁又敢不友好?除了那个愣头青腾项南!宁雪恨自己,这个时候,又想起他! “龚总,这是要走了吗?我们好像来晚了。” “顾市长日理万机,工作繁忙,不像我们这样混饭吃的,一天都很闲,早就来蹭饭吃了,呵呵。” 对于龚炳扬将的笑话,顾市长也淡淡一笑,说了客气话,说像龚炳扬这样的大老板才是真正的人才。 顾市长说这,目光却掠过宁雪好几次,他夸完龚炳扬后,指着宁雪问龚炳扬,“龚总,这位是?” “宁雪,是我们公司的员工。” “宁雪!你不是和腾项南在一起吗?”曹敏最快就来了这么一句。 “小敏!”顾市长侧过脸,不满的对着曹敏呵斥了一声,又回头对龚炳扬说:“对不起,我们进去了。” 宁雪跟着龚炳扬走下楼梯,隐约听到顾市长在对曹敏说着责备的话,意思是宁雪除了腾项南可以有朋友同事什么的! 门外,宁雪说要自己回去,可是龚炳扬怎么会让她自己走? 车上,宁雪和龚炳扬坐在后排,凌枭坐在前面的副驾驶座上。 “到景秀山庄把我放下,再去送宁雪。”龚炳扬淡淡的对司机说。 “是。” 因为回宁雪的家要路过到了景秀山庄。 从酒会出来到到了景秀山庄,龚炳扬也没有几句话,无非就是一些客套的话。 景秀山庄门口车子停下来,龚炳扬对凌枭说:“凌枭,把宁雪安全送回家。” “是。”凌枭下场给龚炳扬开了车门,龚炳扬下车后,凌枭将车门关上。 宁雪从车窗的玻璃上看到了龚炳扬和凌枭又说了一句什么话,龚炳扬才离开了,而凌枭才回到车上,对司机只淡淡的说了两个字:“开车。” 一路上,车里静悄悄的,谁也没有一句话。 终于到了宁雪家楼下,凌枭下车为宁雪打开车门,宁雪下车后真心的说了一句“谢谢。” 可是,凌枭尽然如同没听到一样没有回赠一句“不用谢”就上了副驾驶座上,宁雪还在感慨中,车就开走了。 回到家里,孩子们都已经睡了,应蓉肩头披着一件外套,因为在山里住的时候,肩头落下了风湿,不管是严冬还是酷暑,她的肩头从来不敢露在外面。 应蓉睡去后,宁雪来到阳阳的房间里,看着阳阳越长越像腾项南的眉骨和脸蛋,宁雪的心潮又开始起伏。 腾项南已经走了十天了,还是没有一点儿消息。权沛泽都从英国找回了平静茹,他还没有回来,那天他走的匆匆,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宁雪坐在阳阳的身边,拿出手机来,想给腾项南去一个电话,可是,想起那段视频心里就不爽,收起手机对着儿子发了一会儿呆回房间睡觉了。 可是,越告诉自己不要去想,越是由不住的去想,腾项南会不会出什么事? 终于,宁雪播出了腾项南的电话,可是,电话尽然不在服务区。 这一夜,又是无眠。 从酒会出来,明成皓一本正经的告诉了蓝依依分手,并且要抽回雨田的专刊。 “为什么?就因为我刚刚当着大家的面数落了你的旧情人?!”想想自己把一切都给了眼前这个男人,就因为刚刚几句话,他就要剥夺她的一切付出,蓝依依气愤的说:“宁雪那个贱人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药?” “啪!”明成皓狠狠的打了蓝依依,他目露凶光,虽然吃疼的蓝依依看到明成皓那样吃人肉般的凶狠也没有敢再多言。 “别再说她任何话,好的,坏的,别再去招惹她,你永远不配!”明成皓狠绝的说完转身就走。 蓝依依永远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为宁雪而开的,当初专刊的成立也是为了给宁雪一个工作的理由,本来,宁雪走了,让给别人也没有什么不妥,既然现在,这个女人不识好歹,那么也没有必要再留下她。 “成皓!你不能这么绝情!”蓝依依意识到明成皓说的是真的,追上去拉住明成皓,清泪落下两行,拉着明成皓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我怀孕了,我的肚子里有了我们的宝宝。” “打掉!”明成皓的手没有在蓝依依的肚子上停留片刻,在听到蓝依依的话后也没有犹豫片刻,直接再一次狠绝的说。 “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对你是付出了真心的,我……” “我说打掉!”明成皓果断的截断蓝依依的话,阴冷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声音更是绝情到了极点,“你爬上我床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你留不住我,当时我是让你想清楚的,你说你想清楚了,蓝依依,你若玩不起,就别出来玩!” 玩?玩!从始至终他都在以玩玩就算了的心态和她在一起,是的,她爬上他床的那天,他是那样说过,可是,蓝依依天真的以为只要他们缠绵在一起了,就可以改变最初的想法。 因为她相信男女之间,只要有了性,就可以拉近距离,就可以改变原有的想法、看法和做法,现在看来,她的这个赌注是下大了。 明成皓拿出一张卡,仍在蓝依依的身上,卡落在蓝依依的身上又落到地上,“啪嗒”一声响。 “就此结束,我不喜欢纠缠不清!还有,想活命就不要去打扰宁雪,你的一切都和她无关!” “成皓!你太绝情了!”蓝依依冲着明成皓的背影喊道:“宁雪的身边都有了别人,你还不死心吗?我哪里不如她?” “你千万别铤而走险!这是我对你最后的忠告。”明成皓伸出食指指着蓝依依冷酷的说了最后一句话。 蓝依依坐在地上痛哭起来,她狠宁雪,但是,她还不知道,她曾经拥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宁雪,而今天失去的一切也都因为宁雪。 如果今天她的嘴不那么贱,也许她想要的原有的一切还会继续。然而,一切都已在她那张不自爱,想占便宜的嘴上丢的一无所有。 第二日。 宁雪在午饭的时候,尽然接到了顾云翔的电话,这让他很吃惊。 应邀来到一间私房菜馆,顾市长已经到了。 宁雪赶紧颔首说着对不起,自己来晚了。 “没关系,我也刚到,坐吧,别拘束。”顾市长说的和蔼可亲,和颜悦色,递上菜单给宁雪,“喜欢吃什么,尽管点。” 宁雪再次受宠若惊,赶忙退回菜单,说自己不挑食,什么都可以,而且这顿要她请市长,能请市长吃顿饭,那也非一般人能有的机会。 “好。”顾市长微笑着点点头,心里很满足,能让女儿请一顿饭,那不也很幸福吗? 顾市长点了几个平常的菜,因为宁雪要请客,他不舍得让她多花钱。 宁雪说点的太少,又太普通,担心市长先生吃不惯,毕竟人家市长每天吃着山珍海味。 可顾市长却说,够吃就可以,两个人吃饭,点多了就浪费了,平常菜也很好吃。 等菜中,顾市长对昨晚曹敏的话和宁雪做了道歉,宁雪再次受宠若惊一次。 “昨晚,没有和你打招呼,你不要介意,我不知道你去了力扬工作,不知道龚炳扬是你的老板。” 顾云翔解释这昨晚他假装不认识宁雪的事,其实,他自己就是想知道一下,龚炳扬为什么会带着宁雪出席那样的酒会? 他心目中完美的女婿当然还是腾项南,当知道龚炳扬是宁雪的上司后,他的心也就宽了。 “没事,您客气了。”宁雪微低着头,小声回应道。 用餐中,顾云翔给宁雪夹着菜,满眼慈父的慈祥。 “腾项南最近在忙什么?” 听到顾市长的问话,宁雪抬眸看去,看到了顾市长满眼满脸的关怀,她一度以为自己的眼睛在骗自己。 “他这几天不在,出差了。”宁雪又低声回答。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嗯?”宁雪再次抬眸看去,就看到了顾市长那种关心依旧不减,她轻轻皱了一下眉,如实回答,“还没有定。” 其实,哪里是没有定,根本就定不了。 “怎么回事?他不是那么坚决的要娶你吗?” 宁雪看到顾市长有点急,她完全凌乱了,这里还有比她急的人,还有比应宁、应蓉和权沛泽急的人,还有和腾项南一样急的人! 这到底是为了哪般? 餐后,顾市长乘着自己的座驾离开,也没有说要送宁雪,宁雪也没有想到会让顾市长送她,离公司不远,宁雪徒步走走。 顾市长从后视镜里看着那抹小身体渐渐拉长,渐渐不清楚,心里悲欢犹加,好想多和她待一会儿,可是,看到她紧张和害怕的表情,又不舍。 好想送她到目的地,可是,又担心给她带去流言蜚语,对她的感觉,和语薇是一模一样的,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华了。 宁雪一边走一边想着顾市长,那张成熟的脸庞布满慈祥,宁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顾市长总有一种亲切的感觉。 临走的时候,顾市长还告诉了宁雪,顾语薇已经在国外结婚,而且怀了孩子,很快就要做妈妈了,他希望她也能尽快和藤项南开花结果。 顾市长最后的话,让宁雪一度要哭出来,那种感觉,不是单纯的感动。 宁雪怀疑自己有恋父情结,可能是从小没有父亲的原因吧,爱上的腾项南比自己大好几岁,喜欢的明成皓也比自己大,就连现在的敬重的龚总裁好像都是一个中年人了。 就连这个见过几次面的顾市长,她都又喜欢又尊敬,还很想依恋他。 —— M国最好的医院里。 高级病房中。 乔羽鹤从昏迷中醒来,第一眼就看到了守在他身边的腾项南。 “南哥!?” “别动!”腾项南紧促的剑眉得以舒展,“你终于给爷醒了!乔羽鹤我告诉你!你的命是我腾项南的!除了爷谁也不能动,包括你自己!” “意外,纯属意外。”乔羽鹤尴尬的笑了笑,不会笑的人,笑的很难看。 “意外也不可以!”腾项南凶狠的目光逼着乔羽鹤。 虽然这次是意外,遇到了山体崩塌的,但是,这种意外,腾项南也不要发生在乔羽鹤身上。 “你的伤基本没有什么大碍了,我已经在国内给你联系好了最好的大夫,还闵诺辰也要和我们一起回去,他负责专门照顾你,直到你完全康复。” “诺辰那小子终于要回去了?”乔羽鹤脸上来了一丝惊喜。 “怎么?不欢迎我吗?” 随着一个声音如大提琴般的男音,腾项南和乔羽鹤朝门口看去。 一位潇洒翩然,风流倜傥的男人走进来,一席白大褂,眉清目秀的俊俏容颜如同一个妙龄女人般好看,“羽鹤,你终于醒了,你可以要把南哥给吓死了!真是嫉妒啊!” 闵诺辰走到乔羽鹤的病床前酸不拉机的说着,好像生一场病也能把他羡慕死。 “闵诺辰!你还那样年轻,怎么都不变呢?我觉得我和南哥都好像比你老了。” “呵呵,我做这一行,会保养,再说,我年年花在美容院的钱,都够开好几个酒庄了。” 腾项南嘴角一嗤,他听出了闽诺辰的话,这是知道他把酒庄的股份给了乔羽鹤而眼红了。 “想开酒庄你自己把做美容的钱省下来去开。”腾项南说完诡异的眼神飘过去,“不过医院倒是可以给你一些权力。” “啊!南哥,你说真的?你真的要在国内开医院给我?” “想得美,只是给你个实权而已。” “谢谢南哥,哥们儿要的就是这个。” 腾项南严肃的脸上有淡淡的愁容,“我先回去了,你们随后回来。” “是!南哥!人保证给你安全带回去!”闵诺辰做了一个敬礼的动作。 两人送走腾项南后,病房里闽诺辰如女人般罗嗦的声音,吵个不停,问东问西的,乔羽鹤哪能受得了这个?把头蒙住说自己睡着了! 睡着还能讲话?在非洲待过的人果然不是人!闵诺辰一顿讥讽后也算过了嘴瘾,也没有再打扰那个不识好歹的东西。 为什么说他不识好歹呢?人家闵诺辰可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救了他,他到好,醒来后就嫌弃人家话多,嫌弃人家烦了。 腾项南走出医院,上了车,车子市场医院的时候,身边走过一个女人,看上去眼熟,腾项南再度回头,那女人却消失在人海中。 乔羽鹤睡了一觉醒来,伸伸懒腰,就是腿上还有伤,行走不是很方便,其他地方已经均好了。 虽然病房宽敞豪华,但是这人憋在里面不出去也不是个事。乔羽鹤磨着闵诺辰给他弄了轮椅,他坐上想出去走走。 闵诺辰觉得这样对他也有好处,就弄了把轮椅把他按进去,推着他出去转转。 走廊的尽头,乔羽鹤的余光中好像看到了一抹熟悉的清瘦,他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扭过头去。 闵诺辰看去,那双眼睛贼亮,就像黑夜里饿狼的眼睛,喷射着绿光,他顺着乔羽鹤那双不正常的眼睛看去,只见那边人头攒动,没什么金银财宝啊? 难道?看上哪位美女了!确实,妙曼身材到是有几个。 “嗨!羽鹤,我记得你以前对女人不感兴趣的?难道?!难道你瞅着那个男人了?你……哎……” 乔羽鹤没心情理会他那些不成调的言语,按下电钮朝眼睛盯着的方向驶去。 闵诺辰这一路追啊,这一追就追了大半个医院,要知道,这医院那叫一个大,闵诺辰蹲着地上大口喘气。 “你,你,感情坐着轮椅,我,跟,着跑,你的心黑不黑?!” 人家谁要他跟着跑了?乔羽鹤早就嫌弃他跟在后面嘴碎叨叨的烦,说了几次让他滚,他还说不是壶里水,烧不开,又贫嘴说自己身处苗条,滚不了。 乔羽鹤黑着脸,看都没看他一眼,心情极度的差,冷言冷语讽刺道:“跑这么几步就喊累,体力都到哪里去了?男人家家的,有时间去做美容没时间锻炼身体,燥不燥的慌?” “你!你什么意思?没追上人拿我出气是吧?你跟着腾项南学的没有良心了是吧?我这好心好意跟着你跑,还得罪了你了是吧?” 闽诺辰的话说的很慷慨激昂,像一个受气小媳妇要吵架的架势,乔羽鹤这才觉得自己说的有点过了,耷拉着头没有说话,这就算是道歉了,按下轮椅上的按钮。 “喂!你这样子,好像到是我没理了,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了!你…。” “别烦我了,我静一下。”乔羽鹤回头冲着跟在身后唠叨的闵诺辰说了一句,脸色黯然,目空一切的离去。 “哎!这没良心的,我保护你一路,你到让嫌我烦了!”闵诺辰依旧喘着粗气,边埋怨边还是跟了上去。 乔羽鹤没有理会他,闵诺辰和他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这个朋友,别看他表面不待见,但其实他心里是相当的珍惜。 只是刚刚好像看到了顾语薇,追了半天还有没有追上,现在又怀疑是不是自己眼睛花了,或者是心里太想她了,才会出现了那样的幻觉。 想想那个女孩子,其实多么的无辜可怜,多么的善良天真。受了那么大的侮辱尽然连一句重话都没有说就悄然的离开了。 像她这样的千金小姐就是不受欺负也会吃人骨头,喝人血液的,要是受点委屈还不把对方祖坟撅了? 而顾语薇呢?默默无闻的承受了一切痛苦。 刚刚那个身影真的很像她,但就那么一瞬间,到现在,乔羽鹤都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 知道她来到了M国,可是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在异国他乡有没有交到真心的好朋友,遇到困难的时候有没有帮助?生病的时候有没有在身边给递上一杯热水? 他和腾项南给的那些痛在她心里留下了多痛的阴影?现在已经过去四个多月了,那些痛她又忘记了多少?她心里的恨每天是不是和她如影随形,搅乱着她的生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82章 腾项南大闹阿泽订婚宴(求订阅 自从腾项南走后的夜是无尽的长,白天要不是用工作来麻痹自己,宁雪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度日? 上班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叫来修电脑的,修好电脑好进行工作啊。换一个显示器了,昨天,因为在里面看到了平雅茹传来的视频,一气之下将显示器给砸了。 修电脑的是一个精瘦的小眼睛男人,修长的身体,一看就是特机灵那种小伙子,那双细长的小眼睛在进门后将宁雪从头至脚看了一遍,然后又扫射了一遍宁雪的办公室。 那目光被宁雪逮到,宁雪的脑海里出来了一个成语:贼眉鼠眼。但很快,那小伙子嘻笑的面容和投入工作的状态,让宁雪对他的戒备和猜想不再继续。 那小伙子见宁雪办公室里装修的挺雅致的,也够敞亮,还有一个大大的落地窗,心想着,就这个办公室来看,这个漂亮的女人在力扬也一定是一个不小的官。 于是,他笑眯眯的双手递上自己的名片,“宁小姐,你好,以后有关于电脑方面的活儿,还请多多关照。” “嗯。”宁雪礼貌的接过那人递来的名片放在桌子上的名片盒里,对于刚刚给予这小伙子的评价,此时宁雪觉得可能有点儿过分,他只不过是想拉生意而已。 修电脑的走后,宁雪看着暂新的电脑,心里还是那么憋屈,好像一座在这电脑前,就会想到那里面播出的激情动作片来。 她想这会不会给她留下阴影,而从此不敢再看电脑了?真的害人不浅!真想画个圈圈诅咒腾项南,诅咒平雅茹。 坐在办公室里看文件的空档小小的偷一下懒,就拿出手机来刷屏,尽管铃音已经调到最大状态,但还是要看看有没有漏掉看的短信,有没有漏掉接的电话。 该死的,怎么还是那个静悄悄!放下手机,走到窗前,繁忙的城市,大街小巷人色匆匆,车辆川流不息,岳腾那么大的公司总裁不在已经十几天了,那个消失的总裁不用管理公司吗? 还是他回来了,已经不再要她了?想到这里,宁雪重重的在自己脸上拍了一下:就算他来求她,也不要理他! 到不是因为他和平雅茹做了那样的事,像他那样高端大气上档次,英俊潇洒有味道的男人,就算他不去招惹别人,也会有无数出色的女人上杆子来追求他。 宁雪气的是,他尽然和自己说谎,明明在她离开的四年里和平雅茹在一起,却说没有女人在身边,还说什么一直在等她,知道她会回来。 哪怕你什么都不要说,或者是承认了,那又怎么样?一个正常生理需要的男人,没有四年里没有一个女人,到让人觉得不正常了,他何必来说那些鬼话骗她? 手机就在这时响起,宁雪刚刚心里做的挣扎一下子灰飞烟灭,急匆匆跑过去拿起手机来,这个时间段没有闲人给她打电话,她联系的人也很有局限性,这个时间打来,说不定是腾项南回来了! 当看到手机上的来电时,心里有些暗淡,但还是很快接了起来,“喂,阿泽。” “宁雪,今天我订婚,你是不是忘了?” “没有,我怎么会忘记呢?这才几点?我记着呢,到时间就会去。” 挂掉电话,宁雪无奈的摇摇头,这个阿泽,今天是他的大喜,不用忙吗?从早上到现在都来提醒她三回了。 权家大少爷要订婚了,在该市也算一件大事情,请了好多人,有商界的,政界的,都是一些非富即贵的人。 宁雪出席也只能是以朋友的身份,所以,尽管应蓉也很想去,但还是没有敢去路面,宁雪自己一个人去也不是很合适,于是,她想找一个伴,而最合适的只有明成皓。 她正准备给明成皓去个电话问问,看看权家大少爷订婚,请他没有,如果请了,他们正好搭伙去捧场。 准备给明成皓点电话的时候,桌子上的座机响了,宁雪一看尽然是总裁的,赶紧接起来,只听得总裁在电话里让她过去一趟。 于是,想着一会儿再给明成皓打电话,放下手机马不停蹄的去了总裁办公室。 总裁办公室门口,宁雪和平雅茹相见对残月,宁雪没有理会平雅茹直接叩响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总裁,您叫我?” “中午有事吗?” “呃……”宁雪的脑子迅速转了起来,中午是阿泽订婚宴,权家请了该市上流社会的名流,总裁问她中午有事吗?会不会是带她去参加阿泽的订婚宴? 在不能确定总裁的目的前,这个问题不好回答,也不能贸然回答,如果答有事,依龚炳扬这样的性格,肯定不会为难她。 可如果答没有事,那么万一龚炳扬是去参加阿泽的订婚宴怎么办?她正好需要一个伙伴,这不是就误了吗? 见宁雪半天不搭腔,龚炳扬微笑了一下,说:“别紧张,就是有个朋友的儿子今天订婚宴,请了我,我一个人去显得单丢,想找个伙伴,如果你有事,就算了。” “呃,是权沛泽先生的订婚宴吗?”宁雪小心翼翼的问。 “怎么?你认识他?你怎么知道他今天订婚?” “呵呵,一般朋友。”宁雪挤出一个不成笑容的笑容来,“各大报纸都报道了,我也是刚刚看了报纸。” “是权昌盛的儿子权沛泽订婚,既然你们也认识,他是不是也请了你?你要不要去呢?你有伴吗?我们搭伙怎么样?” 总裁您真客气,宁雪慢慢的点点头,心里那叫一个高兴,正好不用去麻烦明成皓了,省得蓝依依知道又要不高兴了。 宁雪一出总裁办公室那扇门,平雅茹就走过来,因为还有一位新来的秘书小姐,平雅茹虽然挑战意味十足,但还是压低声音,轻轻地说:“宁雪,我们谈谈。”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宁雪回了一句一步不停留的走。 “宁雪,你不是爱腾项南吗?想知道他更多的事,就跟我来。”平雅茹说这自己先朝着天台走去。 我才不屑知道!哼! 宁雪顿了十几秒,身体的冲动还是战胜了心里的理智,她还是循着平雅茹的步伐跟了上去。 宁雪一上露台一眼空旷看去,露台上根本就没有人,接着只听得身后的门“咔嗒”一声关上了。 宁雪回头就看到了平雅茹站在门里面冲着她笑。 她冲过去,门已经锁死,她摇晃着门,叫道:“平雅茹,你干嘛?快放我出去!” 平雅茹冷漠的笑着,今天是权沛泽订婚的日子,她作为新娘的姐姐都没有收到请柬,而宁雪算什么东西,尽然有总裁带着出席他们的订婚宴。 权沛泽终于被妹妹抢走,而腾项南又被宁雪抢走,她不服!她就是要让宁雪去不成权沛泽和平静茹的订婚宴! 眼睁睁看着平雅茹离开,宁雪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摸了摸身上,出门的时候,手机也没有带,这可怎么办? 而此时,刚下飞机的腾项南,第一件事情就是给宁雪打电话。 宁雪的手机在桌子上肆意的响个不停,而腾项南这边是不停的拨,一遍遍无人接听,一遍遍拨过去。 最后手机苟延残喘了几声后因为没电而自动关机。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腾项南气呼呼的骂了一声,“该死!”刚刚还是不接,现在尽然索性挂掉!这个女人,到底在搞什么?! 敢不接他电话、敢挂掉他电话的人,也就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敢!要知道,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有机会接到他电话的!他的吝啬人尽皆知,从不主动给什么人打电话。 坐着副驾驶座上的马科侧过一点儿脸,用余光偷偷看了看老板,老板在生气,他回过头,静悄悄的一个字也不敢说了。 不知过了多久,快进城的时候,腾项南对马科说:“给我去看看,那个叫宁雪的这几天都在干什么?” “是,南哥。”马科见腾项南说话了,才敢开口,他看着腿上的笔记本电脑,回头又说,“刚刚你秘书给您传来文件,今天是权沛泽订婚,权家请了您,您看……” 权沛泽订婚?! 马科在他自己话落后,不到半秒内看到了腾项南变异的表情,马科那男人坚硬的心肝一顿乱颤,这是戳着他的痛处了? 腾项南的心狠狠的抖了一下,握紧的手攥成一个实心疙瘩,手指关节泛起青白,声音冷到能把人冰冻起来,“女方是谁?!” “不知道,据说是一位很普通的女孩,好像还是一个孤儿。” 马科的话一出口,腾项南差点背过气去,他这才走了几天的时间,她就要和权沛泽订婚了?他走的时候,她去找他,难道就是要告诉他这件事? 难道她真的要嫁给姓权那小子了?!他们这是要修成正果了吗?那他呢?他算什么?他走的时候那么诚恳的说的话,她都当耳旁风了吗?一点儿都没有考虑吗? 难道,权沛泽真的比他还要好吗?她真的就爱权沛泽胜过爱他吗? 那双拳头握得更紧了,那双血红的眼睛仿若千年的吸血鬼一般猩红,车里空气骤然下降。 价值千万的豪车以最快的速度行驶在公路上,腾项南还让司机加速加速再加速,这车虽不是司机掏钱买的,可是,他也心疼啊,那车轮和地面擦出火花了,下一秒会不会和地面开始激情断片啊! 司机小伙因为车速快不得不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前方,他偶尔也侧过脸看一眼身边坐着的马科,可是马科和他能有多大差别,都是一个不敢放屁的主。 此时的马科无比的思念他的大哥乔羽鹤先生,同时也为乔羽鹤先生感到同情,这样喜怒无常的主,乔羽鹤先生跟了那么多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 宁雪则被锁在露台无人探望,除了平雅茹也无人知晓,她四处看看想找一个东西砸碎门上的玻璃,可是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 想想用自己的手攥成拳头砸了几下,手上的骨头都快碎了,那钢化玻璃丝毫不动,喊又没有人能听得见。 宁雪蹲着地上焦急的哭了,抬头抹了一把眼泪,俗话说天无绝人之路,想想,再想想,一定会有办法的! 宁雪看着前方,脑子里出现一个点子,她一步步朝着露台走去,刚探到边缘,万丈深的尺度把她吓了回来,她用手拍着胸口,大口的喘着气。 她吞下一口口水,长出了一口气,眼里安装上坚强,再次走像露台边缘,这回慢慢向下看去,比刚刚要好一点儿,下面是油光的柏油马路,高度没有万丈,也足千尺,这要是摔下去,肯定就是一个大肉饼。 宁雪一步步爬上去,站在上面,摇晃了几下,天不敢往下看去,真怕这一看,就会掉下去。 下面,果然有一个人看见了她,接着有第二个人,第三个……一会儿围上来的人就多了。 不一会儿,宁雪听到后面有人开门,她松懈的朝后倒下去…… 此时,腾项南的车进了城,因为进了城,车子再也不能像在公路上时那样嚣张跋扈了,经过力扬大厦的门口,看到围着很多人,看热闹的人上了马路了,一个个都朝上看去。 司机按下喇叭,一个个人慢吞吞的给腾项南的车子让着路,此时后面也有车子堵了上来。 后面的司机也是一个爱看热闹的人,他探出车窗来问马路上的人,“哎!哥们,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了?” “力扬楼顶有个女孩要跳楼。”路人回答。 腾项南也顺着人们朝楼顶看去,哪有什么人?司机开着腾项南的脸更黑了,再次不停的按喇叭。 马科下车,从兜里掏出一把百元大钞朝人行道扔上去,车行道立马让开了。 宁雪从地上站起来,抹着额头的冷汗,揉着摔疼的屁股,一步步朝门口走去。 “宁经理,您这是?”打开门的保安看着她那副模样表示特别的不解,刚刚不是要跳楼吗?怎么没人劝就自己下来了? 匆匆赶来的龚炳扬迎面碰上了宁雪,看到她狼狈的模样吃了一惊,前半个小时前,还在他办公室里好好的,现在这是怎么了? 龚炳扬刚刚听说露台有人要跳楼,难道是宁雪?! “宁雪?这是怎么回事?刚刚是你吗?是你要跳楼!” “不是要跳楼,是不小心站了上去。”宁雪低声说了一句绕开龚炳扬走了。 龚炳扬站在原地,一个三十大几的大男人表示呆萌了一会儿。 宁雪走过走廊的时候,看到了平雅茹站在走廊的对面看着她满脸的不尽兴,她想着要关她一/1夜或者几天几夜的,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出来了,还想到了这么高的招! 宁雪走过去,冲着平雅茹大声叫道:“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 “宁雪,你说什么?刚刚听说你要跳楼了,我好紧张啊,是真的吗?你为什么要跳啊?有什么想不开的?你不会是因为权家公子要结婚了你就想不开了吧?宁雪啊,这……” “你别装了!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疯了?”平雅茹一副很是莫名其妙的样子。 “怎么了?宁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龚炳扬从她身后走来。 宁雪冷笑了一声,怪不得平雅茹不承认,原来是龚总裁来了,她没有回答龚总裁的话,而是走到平雅茹的身边,淡淡的说:“平雅茹,你可以装的再像一点!” 平雅茹正欲开口说话,宁雪接着说:“纸里包不住火,你做的总有一天大家都会知道!” 宁雪说完,回头对龚总裁说:“总裁,我去换衣服,稍后就可以走了。” “嗯。”龚炳扬看着宁雪离去后,走到平雅茹的身边,脸上布上他少有的冷酷,阴冷的问“雅茹,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谁知道她怎么了?” 龚炳扬看了看她,没有再说话,抬步离开。 平雅茹从鼻孔里发出一声重重的响声,眼睛里满是不甘心。 —— 腾项南连衣服也没有换,一下飞机直接就来到了权沛泽的订婚现场,他走的很快,犹如后面有洪水猛兽,或者他就是那个洪水猛兽,而前面有他的猎物? 到了权沛泽所在的订婚宴会场,他仿若一个莽汉一般横冲直撞,后面跟着身高马大的马科,他二人一出现,好像来了两个闹事的黑社会。 谁也没有见过传说中的凶神恶煞,但是,此时的腾项南,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凶神恶煞吧。 权家戒备森严,门口本来是要拦下他们的,有个保镖跟了权昌盛多年了,认识腾项南,就放了进去。 可是,里面的保镖们不认识他,一个个把他和马科当成了打击的目标,赶快用对讲机互相报告,并且出面拦他。 腾项南早已被冲动占据了冷静,头脑从未像此时这么不转动,过来的拦他的保镖都被他一个个撂倒。 有几个一起上的,也被马科出手,一会儿,权家几十名保镖都上来了,和腾项南马科扭打、决战在一起。 听到风声的权昌盛和权沛泽出来一看,什么无赖流氓黑社会,明明就是岳腾堂堂的总裁嘛! “助手!”权昌盛一声令下,几十名保镖立刻停手,赶快站在权昌盛和权沛泽的前面,以做保护。 腾项南整理了一下衣服,眼睛凶巴巴的看这权沛泽,好像要一口吃掉权沛泽一般。 “都起开!”权昌盛推开保镖走到腾项南身边,不解的问:“腾项南!你这是干嘛?今天我犬子订婚,你来搅场为了什么?!” “阿泽,怎么回事?”一个银铃般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所有的人顺着声音看去,一个宛如九天仙女的女孩身着一件短款婚纱,跑了过来,一过来就挽住了权沛泽的胳膊。 女孩头上长发松散的盘起来,精致的妆容,关键是她挽着权沛泽隔壁的右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鸽子蛋的钻戒。 “没事,别怕,误会一场。”权沛泽无限柔情的眼光看着女孩,修长的大手在女孩的手上轻轻的拍了一下,好像用劲都会担心把那双芊芊玉手拍疼了似的,而后,权沛泽又腾出手来用自己的臂弯将女孩锁在他怀里,以示安慰。 这样的动作,是傻子都能猜到了,女孩是今天的女主角。 而腾项南看到权沛泽看着那女孩的眼里满是柔情蜜意,绝不是作秀,而是纯粹的感情流露。 接着,权太太和女儿权雅泽也闻声赶来,权太太一看是腾项南,心里就有点急,知道他肯定是为了宁雪而来的,这个男人,看着成熟,也听说很稳重,怎么会这么莽撞的跑来闹儿子的订婚宴? “腾项南?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权雅泽气愤的表情,不等腾项南的回答,她回头走到权昌盛的身边,挽着权昌盛的胳膊撒娇道:“爹地,是你请他来的?” 权昌盛宠溺的拍了拍了女儿的头,这不是想这借这个机会了解一下腾项南吗?宝贝女儿前几天吵着闹着要嫁进腾家给腾项南当老婆去。 要不是儿子和太太一个劲的说腾项南不好,让腾项南还处在观察期,他早就和腾世卿去谈了,说不准现在都要成亲家了。 幸亏有了考察期,要不然,真把宝贝女儿送进火坑了,瞧瞧这腾项南,还是传说中的岳腾那个沉着冷静、德才兼备、叱咤风云总裁吗? 完全就是一个地痞流氓、还是一个没脑子的地痞流氓! 腾项南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尴尬,他抬手促了一下鼻尖,从来没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落败过。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腾总裁和我开了一个玩笑而已。”权沛泽如山泉般洪亮的嗓音,真是好听啊!把所有的尴尬都解除了。 人散了后,权昌盛对腾项南说:“腾项南,今天的事情,明天单独来给我一个交代吧。”说完挽着宝贝女儿的手,另外一只手向应宁伸出去,应宁把手放在权昌盛的大手上后,一家三口的背影就出现在腾项南的眼底。 此时,只有腾项南和马科站在原地。 马科低下头,挠了挠头皮,心里那叫一个恨啊!跟着这么大的人物,尽然出了这么大的丑!这出丑的比例和这个人物的大小真正的成正比。 腾项南转身离去的时候,看到了那个他为之疯狂的女人款款的走进来,脸上宁静的表情,从容的很,看不出悲喜。 今天权沛泽订婚,她不是主角,她来干嘛? 刚刚松懈的情绪在一次提了起来。 可是,和她一起的那个男人是谁? “马科!”腾项南的眼睛一直盯着那个早已印的心上的身影,厉声唤了一声身边的马科。 马科看到腾项南那双眼睛又瞪的如同铜铃,赶快顺着腾项南看的放向看了一眼,第一时间回答道:“南哥,站在宁小姐身边的好像是力扬的总裁龚炳扬。” “力扬?”腾项南轻轻的重复了一遍。 就是刚刚来这时路过堵了马路的那个地方,不是说有个女孩要跳楼吗? 腾项南没有理会马科的话,力扬他当然知道,可是,宁雪那丫头怎么又和力扬的那只病羊在一起了!? 权沛泽带着心爱的女人平静茹来到宁雪和龚炳扬的身边。 龚炳扬和宁雪给权沛泽送上了祝福,权沛泽欣然接受,把自己心爱的女人介绍给了宁雪,“宁雪,这是我的未婚妻,静茹。” “静茹,你真漂亮,恭喜你们。”宁雪看着静茹一份由衷的喜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是阿泽最爱的女人。 “谢谢,宁雪,我听阿泽挺起过你,他说你是他最好的朋友。”静茹温婉的微笑,甜蜜的话语,那话语间流露出来对阿泽的信任。 “以后,我们也会成为最好的朋友。”宁雪主动拉着静茹的手,看得出,静茹是善良单纯的,那眼神和平雅茹完全不一样。 应宁看着儿女和睦,心里那个美哟,笑的都快溢出来了。 “宁雪,手臂上怎么了?”细心的权沛泽看到了宁雪手臂上擦伤了。 “没事,不小心碰了一下。”宁雪将手藏在身后,因为有应宁在场,她担心应宁会为她担心。 “是不是知道人家要订婚了,女主不是你,要跳楼了才碰伤了啊?”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大家回头一看:是腾项南。 权沛泽皱起眉头,这人怎么这么冲动,这样的人那些好的传言是怎么传出去的?这种垃圾人就算是宁雪跟了他,又怎么会得到幸福? 宁雪看去,他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宁雪自他浑身上下打量一番,这个人还完好无损,可是去了哪里,失踪了那么多天? “怎么?是从新找到靠山了?还是拉着救兵来横刀夺爱来了?”腾项南再一次酸不拉几的对宁雪说了一句,眼睛瞅向龚炳扬。 宁雪瞅着那张妖孽的脸,为什么每次出现在大众面前时,都那么的不招人待见?有什么事情就不能回去关住门说吗? 今天可是阿泽的订婚宴啊,她吞下一口口水,走进腾项南一步,低声说:“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问了两句也不等腾项南回答,她知道他也不会回答她,又赶快低声再说:“那个,我们先走吧,有什么事,出去说。” 腾项南一听她的话,又看着她那副小心翼翼的,好像怕坏了权沛泽好事的表情,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人家都挽着未婚妻订婚了,她还那么为人家着想。 “走吧。”宁雪见他不动身,伸出手就挽上他的胳膊拉着他走。 血液顿时冲向腾项南的头顶,他甩开宁雪的胳膊,冲着宁雪喊道:“你就那么在乎他?他都要和别人结婚了,你还为他着想!” 腾项南的声音听在宁雪的耳朵里,如同一把利刃,这把利刃狠狠的刺痛了宁雪的心脏,一剑毙命。 权沛泽看到了腾项南甩开宁雪的手,差点把宁雪摔倒,他小心的推开静茹的手,担心自己带倒静茹,而后一个箭步过去扶住宁雪,气呼呼的看着腾项南。 “你还是个男人吗?每次都是这么粗鲁!” “你不粗鲁!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你都要结婚了,还勾搭着宁雪!”腾项南八婆一般的和权沛泽吵了起来。 “你胡说什么?”宁雪担心被静茹误会,她尴尬的看着静茹,走到腾项南身边,乞求般的说:“别闹了,别在这闹,好多人呢,我们回去说好不好?” 腾项南看着宁雪那双惊恐的眼神伤心极了,他只认为那都是为了权沛泽,她就是担心搅乱权沛泽的订婚宴。 “你不是刚刚还因为他要跳楼吗?我这样不是正好成全了你,你很快就会有机会了。” “谁给说我要跳楼了?你怎么知道的?”宁雪真是对他无语了,他是能掐还是会算啊? “你这是怎么弄的?我刚刚经过力扬,有人要跳楼,你别说不是你!”腾项南抓起宁雪的胳膊来,手上大大小小的擦伤。 其实看到宁雪受伤的手臂他是很心疼的,可是,想想,她肯定是刚刚刚跳楼的人,心里就甭提有多恨宁雪了。 而宁雪看着这个男人真的很心细,可是,怎么不能用到正经地方呢?能不能这么冲动呢?宁雪有种想哭天喊地的冲动。 “腾项南。”应宁走过来,把宁雪拉在身边,“雪儿是我的干女儿,怎么?他哪里惹着你了,你要这么对她?” “干女儿?呵呵,权太太,你是想给你家太子选几个妃子啊?”腾项南又三八的说着。 “你!”应宁从来没有像此时讨厌一个一样讨厌腾项南,脑海里立刻发誓,绝不能把宁雪嫁给这样一个无聊透顶的无赖。 而宁雪现在最担心的是静茹的误会,果然静茹的眼神诧异的看向了宁雪和权沛泽,她想她是不是太好骗了,怎么就相信了权沛泽的话。 宁雪很快看到静茹脸上滑下泪水来,她急了,走进静茹,指着腾项南对静茹说:“静茹,不是他说的那样,你别误会,他就是一个疯子,你千万别听他的,我……” “别演了!这不是你想要的吗?”腾项南打断宁雪的话,冷不丁来了一句。 腾项南的声音,对于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如同一场冷冷落下的冰雨,也许,他的话从来就没有暖过,而这一刻,是更加的冷冰冰,如寒风飕飕穿肠而过。 对于宁雪,腾项南这话,更如一尺白绫,生生要将她凌迟至死。 “你住嘴!”在将死的最后一刻,宁雪上去狠狠的扇了腾项南一巴掌,一直憋在眼眶里的泪水,顷刻间涌落,她抬着怒眉,眼睛里看到的腾项南却是模糊的,“别再管我!” 宁雪说完转身就走,步伐快的几乎要飞跑了起来,她能感觉到背后有议论纷纷,有指指点点,这些她都不怕,怕的是给弟弟和妈妈带去麻烦。 泪水如雨水一般纷纷落下,宁雪伸手一抹,整只手都湿透了,她才发现,她已经伤心到了极点,刚刚的一切犹如一场噩梦。 腾项南!这样坏的男人,她是瞎了眼还是鬼迷心窍了,他不是冷漠对待她,就是专横霸道管制她,要不就是无理取闹,现在还来扰乱阿泽的订婚宴,这样的男人,她究竟看上了他哪里? 四年前他明明不爱她,却还是把她娶回家冷漠残酷的对待,几个月的婚姻,如同恶魔的牢笼,她在那牢笼里受尽侮辱,然而四年后她还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四年后,他几句甜言蜜语,她又乖乖就范,想想都觉得自己傻,傻到极致。 就在不久前,她对他信任的五体投地,然而,现在又将她撕成粉碎。 看着宁雪伤心离去,应宁心疼,权沛泽也担心。 在宁雪离开的时候,权家的保镖们已经疏散了人群,龚炳扬也在被疏散的人群中悻悻离去,他的不高兴完全来自自己带出去的宁雪。 没想到的是宁雪和这些人有这么多的牵牵绊绊。 记者,媒体们,一个个如逮到了大蟒蛇一般的惊异,可是,又会有半个字能透露出去吗?能把这种新闻传出去,那么权家就成了吃素的了。 权沛泽皱着眉头目送着宁雪离去的背影,而权沛泽的这份担心被静茹看在眼里,她粉唇颤抖,什么最好的朋友,世界上哪有她这样傻的女人,人家说是好朋友,她就相信了,天下根本没有能成为好朋友的异性,那都是骗人的! 深信的爱人,骗了自己,而自己却是那么无条件的相信他,平静茹再也不能安然无恙,她捂着嘴也跑了。 “静茹!”权沛泽追了上去。 应宁走到腾项南的身边,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如果你就是这样对雪儿的,你乘早离开她,越远越好!” 被宁雪打了的腾项南此时心里已是乱的一塌糊涂了,隐隐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误会了?也有点不理解自己刚刚就为什么那么失去了理智? 刚刚的他好像一个冲动的魔鬼。 太爱面子的腾项南又一次孤独的站在原地。 权家大厅里。 权昌盛瞪着儿子,手都气得发抖了,“你这个逆子!外面说你和腾项南抢女人,老子还不信,你看你都做的什么事?能让人家追到你的订婚宴上来!你既然爱着那个姓宁的女人,为什么还要死要活的娶平静茹?你到底要干嘛?老子的老脸就是让你拿来丢的吗?!” 权沛泽叹着气,看着窝在沙发里哭泣的静茹,看着生气的父亲,心里真是有苦难言啊。 “爸,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宁雪真的只是朋友。”权沛泽又走到静茹身边,半跪在静茹脚下,抬手温柔的给平静茹擦了擦眼泪,“静茹,你信我吗?你应该信我才对!” “昌盛,阿泽和宁雪真的是什么都没有,这点我可以保证,我……” “你拿什么保证?都是你惯的!你纵容他什么不好,纵容他在外面搞女人,家里还要娶老婆,你是怎么想的?你脑子进水了吗?还是你心术不正啊!你们都要给老子反了吗!”权昌盛打断应宁的话,冲着应宁吹胡子瞪眼睛。 应宁后退了一步,跟着这个男人二十七年,这是他第一次骂她,心术不正,这四个字深深的敲在了应宁的心上,是啊,他宠她二十七年,可是,她还有一个天大的秘密瞒着他,这不是心术不正是什么? 应宁眼眶湿润了,眼角有两行晶莹垂落。 “妈。”雅泽看着妈妈心疼,抱住应宁,对父亲说:“爸,妈妈可能不是那样想的,也许就是宁雪那个女人缠着我哥的。” “雅泽!不是那样的!”权沛泽冲着妹妹喊了一声,不帮忙就算了,不要再火上浇油了好吧? 权昌盛看见应宁哭了,心里有些心疼,娶她的时候,和她发过誓,会一辈子宠她爱她,不让她受一点儿气的,可是,现在,半辈子都走过来了,却在晚节时不保了那份誓言。 权沛泽的房间里。 善良的静茹有些懦弱,或者说在权沛泽这里她强大不起来,一个劲的哭,哭得浑身都没有劲了。 如果说爱情婚姻是一场赌注,静茹把一切都赌在了权沛泽的身上。 权沛泽将静茹搂进怀里,静茹已经哭到没有力气去挣扎,她只是将头偏过一边去,不理他。 这么多年,也不是非要他为她守身,也没有想过今生会嫁给他,是他不远万里苦苦追寻去的。 就算他和别的女人有暧昧,那么也可以什么都不说,或者不必隐瞒,为什么还要骗她说是最好的朋友? “静茹,我告诉你一件事,你能保密吗?”看着静茹那份憔悴,权沛泽心疼的要命,他双手捧起静茹的小脸,也不等静茹回话,又追加一句:“一定要保密。” 权沛泽把静茹抱在怀里,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你听着我的心跳声了吗?我说过这里只为你疯狂,我说道了,我也能做到!” 权沛泽顿了一下,大手爱抚着静茹的秀发,“宁雪她,她是我的同母异父的姐姐,爸爸不知道,雅泽也不知道,你能为我们保密吗?” 权沛泽说完在此捧起静茹的小脸,轻轻的吻了她流满泪水的脸和诧异的眼睛,以及微启的红唇,“本来不想告诉你的,想让你没有任何负担的跟我在一起的,看看,还是让你跟着我落泪了,我好心疼。” 静茹的泪水再次如山洪暴发,而此时,权沛泽没有听到静茹的任何一句话,却感觉到了腰身上缠上的一双纤细的臂膀。 “静茹,我爱你。” “阿泽,对不起,我不该误会你,你放心,我死了都不会说出去的,我和你一样会爱你的家人的。” 一双身体紧紧的拥抱着倒在了床上…… 风雨过后,旖旎一室。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83章 誓死保护阿泽 偌大的软床上,喘息的声音此起彼伏,权沛泽轻抚着怀里的静茹,这种感觉太让他痴狂,太让他**,这是多年来一直期待的美梦。 “静茹,我得去看看宁雪,我不放心她。”权沛泽说完,搂着静茹的手加了一些力度。 钻在他怀中如小猫般的静茹脸上还有刚刚激情后未退去的情潮,那万紫嫣红真是让人眼睛挪不开,她抿着嘴,微微的点头。 “真的很想留下来,可是,我留下了,你还得承受一番,第一次,怕你会受不了。”权沛泽低声在静茹耳边低喃了一句。 这一句,真够要命的,静茹的脸上立刻绯红,低垂着眼皮直在床上找洞钻。 “我和你一起去,顺道给她道个歉刚刚误会了她,我……”静茹说着,有些歉意。 “不用,宁雪不会计较,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好了,一会儿真离不开你了。” 权沛泽宠溺的在静茹的鼻尖刮了一下后起身,拉了被子盖在静茹身上,下床时回头补了一句,“好好睡一觉,回来我们继续奋斗!” 静茹拉起被子蒙在头上,权沛泽站起来的身体又爬在床上,拉开静茹蒙着的脸,看到了红扑扑的小脸。 权沛泽嘴角弯弯,无限宠溺,情人般的用手抬起静茹的下巴,迷情的说:“不许再这么惹火了。” 谁惹火了?!这个男人!怎么几年没见,变得这般露骨啊! 权沛泽把被子拉开一点儿,露出她的小脸,担心她闷坏了,“乖乖的,快点睡觉,不然我回来,你做一会儿,又该没力气了。” “……”静茹彻底无语应对,只能再次把被子拉在头上蒙住脸,这个,太羞人了,权沛泽看着他笑了笑,也没有再去拉她的被子,这么折腾下去,真的走不出这个房间了,宁雪那边还不知道怎么样了,他必须去看看。 静茹一直蒙在被子里,直到听到房间的门有关上的声音,她才敢出来。 按说他们也算青梅竹马了,虽然相隔四年之久没有见过面,但彼此应该还是很熟悉的,可这种事情却也还是第一次,他刚刚说的那样露骨,真的太让人害羞了。 没想多少,被男人刚刚折磨过的身体已经疲乏,精神也随之萎缩,不一会儿,平静茹真的平静的睡去,这一觉睡的好舒心,她嘴角挂着微笑,好像在梦中有一个美好正在实现。 楼下,权沛泽手里拿着车钥匙,在玄关处穿鞋。 “这是去哪儿!” 权沛泽抬眸就看到了父亲严厉的脸庞,正对他横眉立目呢。 “哦,我出去有点事,马上回来。”权沛泽说着已经穿好鞋,转身匆匆向外走去。 “你给老子回来!”权昌盛走下楼梯,“你又去见那个女人?楼上你的未婚妻还在你的房间,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出去见另一个女人!你!你究竟给老子要惹多少祸!?” “不是……爸,你误会了……是静茹要吃乌梅,我去给她买。” 权沛泽转眼扯了一个慌,因为静茹一直喜欢吃乌梅,以前上学的时候,权沛泽经常给她买乌梅吃,所以就想到了这个谎。 “什么?吃乌梅?”不等权昌盛有什么反应,应宁从楼梯上下来,“阿泽,静茹是不是有喜了?” “呃……那个,我也不清楚。” 权沛泽有些尴尬,刚刚他和静茹才是第一次,本来是说来骗父亲的,母亲这一说,到有些不好意思了,虽说他已经是一个二十六岁的大男人了,但是这种话题在父母面前说,还是有点羞怯。 “真是孩子,她想吃酸的,八成是有了,明天带她去检查一下,那现在你快去给她买吧。”应宁说着已经走到权昌盛的身边。 “奥,马上。” 权沛泽转眼消失在他家豪华的大客厅里,母亲不管是不是真的以为静茹怀上了孩子想吃乌梅,但还是要放他出去才是真的目的,因为母亲知道,权沛泽出去的真正目的。 见儿子成功离开,应宁挽着权昌盛的胳膊拉他坐在沙发上,端起桌子上的参茶递给他,“让你下来喝参茶,你到又和儿子置上气了。” “你知道他出去干什么?!”权昌盛不接应宁递来的参茶,似乎还在生气。 “给你说静茹想吃乌梅了,你老翻腾这个干嘛了?”应宁重新把参茶递上去,“快喝,都要做爷爷的人了,还和孩子怄气!” “难道静茹真的有了?”权昌盛接过参茶饶有兴趣的问,眉眼处散开了刚刚的不悦。 “婚检都正常的不得了,只要他们在一起了,有孩子是迟早的事,你等着抱孙子吧。” 应宁见她的话一出口,权昌盛的表情明显来了精神,那种愉悦可以说的上是眉飞色舞了,应宁黑眸在蓝白里转了一圈,手臂再次搭上权昌盛的胳膊,小鸟依人一般的情怀。 “至于那个宁小姐,你以后完全可以放宽心,我说他们没事,他们就肯定没事,你别给自己找心烦,还有那个姓腾的,你就当他是一只狗,来我们家叫了几声,俗话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你这么大一人物,他们还都是一些孩子,你还和他们计较什么。” 权昌盛听着应宁的话,严酷的脸上露出笑容,把手里的参茶递在应宁的嘴边,“你喝吧,晚上有力气活儿。” “讨厌!老没正经!” 应宁将头靠在权昌盛的肩头,依偎在眼前的这个跟了半辈子男人怀里,脸上有几分淡淡的紧张。 而权昌盛抱着老婆的手紧了一下,嘴角却挂着微笑。 应宁感觉到胳膊处大手传来的温度和力度,侧目看了看那只搂了他二十七年的手臂,她欣慰,她不舍,她还有愁结。 —— 青青小河边,杨柳浮岸,微风肆肆,宁雪看着自己的在水里的倒影,清晰又有些扭曲。 突然身后多了一个怀抱,宁雪熟悉,她回头看去,泪水就涌出眼底,“对不起,我真不该出现在你的订婚宴。” “傻瓜,说什么呢,这又不是你的错,我订婚了,想得到姐姐的祝福,你不来我还不高兴呢。”权沛泽抱着宁雪的手臂紧了紧,“宁雪,以后别来这个地方了,好吗?一想到你来这里,我就担心你,妈也担心你。” 权沛泽知道宁雪每次伤心都会到这里待一会儿,权沛泽希望宁雪这是最后一次来这里,他抱着宁雪陪宁雪静静的站在那儿。 “陪你待一会儿,我送你回去,别让小姨担心了。” 宁雪点点头,安安静静的不说话。 “不许哭了,一会儿眼睛成了桃/1子,小姨肯定知道出事了。” 宁雪再次点头,乖巧听话的像一只小猫,在弟弟面前,她总是能找到那种结实可靠的感觉,仿若权沛泽从来不是弟弟,而是兄长。 腾项南四处寻找宁雪没有找到,想起宁雪几次生气都会到公园的河边站一会儿,他目中聚光,开着车直奔公园湖边。 当看到那对相拥而立的璧人站在那里时,一股冷气窜入头顶,头皮发麻,发根竖立,可是与此同时,内心却燃烧着一把强大的怒火,这真是水火不容的说。 额头的青筋一再的突起,刚刚还在后悔闹了权沛泽的订婚宴是不是有些过了,是不是真的误会了他们,可是现在,算不算眼见为实,那就是三个字:太算了! 好像连宇宙都要爆发的怒火一下子窜上头顶,几步冲过去拉过权沛泽,没有一个字挥拳就上去。 权沛泽和宁雪没有预料性,面对突然而来的力量,两人均是一怔。 而二人这一表情,更加坚定了腾项南对他们的猜测,他们果然是一对狗男女! “混蛋!”腾项南的拳头就这样如闪电一般快挥在了权沛泽的脸上,将茫然的权沛泽一拳打在一边,跌了一个趔趄,他如火山爆发的心情难以抑制,上去抓起权沛泽又是一拳。 “助手,别打他!你快停下来!”宁雪缓过神来,急的直跺脚。 “腾项南,你别冲动,我是她亲……啊!”权沛泽的话说了半截,就被腾项南打的跌在地上。 “阿泽!” 宁雪跑过去蹲着权沛泽的身边。腾项南看到她那份伤心完全是为了权沛泽,心里的妒火又如一股火山喷发。 他走过去,像提小鸡一样把宁雪提起来,猩红的眼睛,咬着的牙齿张开,对着宁雪就咆哮: “贱人!我把你捧着手心,供佛祖一般供着你,你还不知足,既然你那么爱他,你为何还要说爱我?为何还要生下阳阳?是他满足不了你,还是老子满足不了你!” “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混蛋!啊!” 被冲动冲昏了头脑的腾项南狠狠的一巴掌冲着那张对他吼叫的脸煽下去。 这是他第一次打宁雪,打下去那一刻,他的心也随着彻底痛死。 宁雪被打的侧过脸,抬起头时她捂着脸,被打过的那边脸火辣辣的疼,原本哗哗的泪水嘎然而止,宁雪瞪着眼前男人的狰狞突然变为一个笑容,笑得很讽刺。 腾项南看着那张还挂着泪水的脸换上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而脸上是他刚刚给印上去的五个手指印,那刺眼的笑容,刺眼的巴掌印,刺痛腾项南原本疼痛的心脏,他后退了一步,似乎一个趔趄。 宁雪眼中的腾项南,只是让她觉得羞辱和愤怒,会让她觉得自己更傻,更蠢。 腾项南迎上她视死如归的眼神,他蠕动了一下唇,想说道歉,却一直未能说出一个完整的字来。 那一巴掌打在了宁雪的脸上,却重击在了他的心上。 宁雪再未去看他一眼,而是过去扶着阿泽,“阿泽,阿泽,醒醒。” 权沛泽睁开迷糊的眼睛,揉了揉发胀的头,嘴角立刻流出血来。 “阿泽!” 腾项南看去,这才发现可能把权沛泽打伤了,但是他一点儿也不后悔,恨不得此时上去再补两拳,干脆打死他算了! “我送你去医院。”宁雪的泪再一次如滂沱之水,蔓延不停。 权沛泽捂着嘴,不说话,只是摇摇头,给了宁雪一个宽慰的笑容,他看到宁雪脸上的巴掌印,那笑容离开收紧,心中有股气促使他站起来,他走到腾项南身边,狠狠的将拳头挥过去。 腾项南躲闪,权沛泽再一次挥过去,嘴里却不曾说话。 “别打了!” 宁雪一句,让权沛泽分了神,腾项南再一拳又打在了权沛泽的脸上。 眼看着腾项南再一次打过来,宁雪挺身而出,伸出双臂挡在权沛泽的身前,感觉到挥过来的拳头还带着一阵风,宁雪侧过脸去,闭上眼睛。 就在那拳头落下的时候,腾项南及时的收住了,连他自己都舒了一口气,他的爱好就是打拳,他的拳头如钢铁一般坚/1硬,这一拳挥下去,宁雪的小脸能受得了吗? 没有感到疼痛,宁雪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眼睛猩红的腾项南,她没有去看他,而是转身焦急地去看权沛泽。 “没,事。”权沛泽捂着嘴,说出两个字来。 “不行!一定要去看看!”听到权沛泽说话的声音都变了,宁雪扶起权沛泽要去医院。 权沛泽看着腾项南一个人站在那里,还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好像吃了他才算。他推了一下宁雪,刚要张嘴说话,嘴里流出更多的血。 宁雪捂着嘴,大惊失色,“阿泽!阿泽!” “没,事……”权沛泽努力的又挤出俩个字来。 腾项南看去,是有点严重了,又看到宁雪那副记得要死的样子,眼睛里的泪像瓢泼大雨一般,眼睛四处寻找,好像在寻找能帮助他的人。 为刚刚她却为那个男人去挡拳头的事情,而牙齿咬的格格响,心里却一处是心疼她的,他走过去,像拉仇人一般,把权沛泽拉着就走。 “你放开他!快放开他!”宁雪在后面打腾项南,手里要有刀的话,她一定会杀了他。 男人的力气根本不是她所能震撼的动的,她跑上前一步,狠狠的咬住了腾项南的胳膊,像一只训练有素的军犬,咬着就不撒嘴,而且很用力。 腾项南看着她,停下脚步,脸上微微有些因为吃疼而抽到的表情,可是手上还是扶着权沛泽。 直到血腥蔓延在她的口腔,她放开嘴,见隔着衣服,血从腾项南的胳膊上就渗了出来,还有点汹涌的意思。 宁雪有点慌了,血都流成这样了,他不痛吗?“还不撒手!快放开他!”宁雪摸了一把嘴角上的血,气呼呼的冲着腾项南叫,一边去他手上抢权沛泽,那动作,好像一个刚吃了人肉吗、喝了人血的女魔头。 “你再耽误,我可不管他了!” 宁雪顿了一下,又恨恨的说:“谁要你管!滚开!我自己送他去医院!” 可是,腾项南没有理会她,直接将权沛泽扶上自己的车,他自己上了驾驶座,见宁雪站在原地不动,他冲她喊了一句,“你想他死?” 医院—— 大夫告知,权沛泽暂时昏厥是因为脑部被重击,如果还有头昏头痛的症状就要去做脑CT,如果没有,也可以放心,应该没什么大碍。 而嘴里松动了两个牙齿,由于嘴里肌肉被牙齿碰破,才导致出血,但是,一个不幸的坏消息是,伤到了脸部的神经,很有可能要导致一边脸面瘫。 这个消息,让宁雪捂着嘴差点昏过去,怪不得他捂着嘴不说话,原来这么严重。 一边的腾项南也有点慌了神,心里直诅咒权沛泽:这还是个男人吗?是个死人吧?或者是一个纸糊泥捏的?这么脆弱? 还有他打了他几次了,他都不曾还过手!不是爱着宁雪吗?怎么不还手?是心虚了?心虚就别和他抢女人啊! 腾项南看着两人,心里直骂:一对贱人! 宁雪不放心,执意要权沛泽做了脑CT,幸运的是脑子没事,可是,这脸部也是一个大问题。 这时,权沛泽的电话响了,权沛泽一看,是应宁的,这嘴肿的老高,都抽象到极致了,也说不了话,说了声音也不对劲,应宁那么细心,听出来又该担心了,他把手机递给宁雪。 宁雪接起电话,脸上还挂着泪水,却是一腔没事状态,“妈,我和阿泽在一起,我们吃点东西,他会晚些回去,他上洗手间了,一会儿回来我让他给你回电话,奥,好,您也早点休息吧,嗯,知道,我不难过,我懂,嗯,好的,您和静茹说一声吧,就这样,拜拜。” 本来这会儿纠结的腾项南再宁雪接了这个电话后,差点急火攻心当场暴毙,诊室里的所有人都听见了手关节响的声音。 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眼睛猩红,似乎要吃人的男人站在那里。 “你们都出去吧,我们要个他处理一下伤口。”护士小姐把宁雪和腾项南推了出去。 权沛泽看着宁雪心里好不放心,那个人没了理智,宁雪会不会受伤?他刚要下地,被护士拦住,“别乱动了,处理了伤口,大夫要给你彻底检查一回口腔。” 外面,腾项南拉着宁雪就走,一直拖到车上,车子飞一般的速度飞驰在马路上。 “神经病!你带我去哪儿!快放我下去!”宁雪一手紧抓着车顶的拉手,一手揪着坐垫上的垫子,一种晕车的感觉席卷了她。 外面的景物飞一般流过,幸好这个路段没有什么行人和车辆,要不他们早就出了车祸,可是这样的车速,就算是没有往来车辆相撞,宁雪也怀疑自己会不会牺牲在这辆车上。 车子一直驶进腾项南的别墅,一停下车,宁雪下去就一顿狂吐,还没有缓过劲来,就被腾项南拉近屋子里。 “神经病,你干嘛,放开我!” 听到声音出来的李嫂一看这架势,赶紧退了回去。 “李嫂!救我!”宁雪眼看着李嫂回去了,又开始打腾项南,“王八蛋,你去死吧!世界上一天死多少人,为什么没有你!混蛋!” 宁雪咆哮着,撕打着,就被腾项南推到在沙发上,一边扯着宁雪的衣服,衣服扯着自己的衣服,狠狠的说:“贱人!两个男人都不能满足你吗?今天老子就让看看老子能不能满足你!” 宁雪一下子就慌了,这是客厅,虽然没有人在现场,但是,他家有好几个佣人,都在一楼的房间里,在这里做那事,房间里一定听得清清楚楚,她想说话,却嘴却被封住,她想推开她,可是力气不够。 “你是谁的老子?有你这样的老子吗?王八蛋!”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他撕的支离破碎,现在的她已经衣不遮体。 而腾项南自己的外套也已经全部退掉…… 夜色清然,月光如辉,清风依旧放肆。 极力挣扎后的无果,宁雪闭上眼睛,死灰一般将头从后仰去,不再有半点挣扎,仿若浮木,又如死去一般。 她紧咬着下唇,不让一点儿声音发出来。 腾项南看着她那副像死鱼一般模样,又生气又怜惜,他用手捏着他下巴,试图让她张开嘴。 宁雪被迫张口嘴,但是还是一丝声音都没有从口腔里发出来,她的眼睛看着一边,好像眼前根本就没有人。 “看着我!” 宁雪干脆闭上眼。 不知过了多久,宁雪昏晕了。 腾项南停下来,捞起她在怀里,“雪儿!雪儿!你就这么恨我吗?你一点儿都感觉不到我的爱吗?” 宁雪醒过来,看着眼前放大的他,又闭上眼睛,眼角的泪顺着发际线流进耳朵里头发里。 腾项南抱着宁雪不知过了多久,此时,爱恨交加,爱到想把她就这样禁锢,恨到想把她狠狠的蹂/1躏至死。 好像一觉过后,人好些了,宁雪起身来,挣脱他的怀抱要走。 腾项南不让走,声音嘶哑第恳求,“我不计前嫌,你留下来!权沛泽已经订婚了,要结婚了,你甘愿做的他的小三,都不肯跟我?!” 宁雪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只是整理着被他撕坏的衣服,继续走。 “站住!如果你敢出这个门,我就杀了他!” 宁雪回头,死灰般的眼睛冲上红色,睁的铮亮,“你再动他一根汗毛,我杀了你!” 宁雪的话说的咬牙切齿,声音极重。 “是吗?那么我们试试!看谁会先死!”腾项南也是气到了极点,对她已经忍到极限,她还不听话!这个女人,那个男人都要娶别人了,她情愿做他的小三,还要誓死保护那个人! 宁雪走到茶几边,拿起水果盘里的水果刀,腾项南一看急了,刚伸出的手,刚张口的嘴一下子像被仙家给定住了一般。 血从宁雪的胸前流出来,宁雪拔出刀仍在地上,“你敢动他!我肯定让你先去死!” 宁雪的话字字铿锵有力,这一刀,表明了她的决心和狠心!如果他敢动阿泽,她将不再是逆来顺受的软弱女人! 值吗?你值得吗?为了一个抛弃你,让你做小三的男人!你值得吗?! 腾项南看着宁雪跌跌撞撞的走出他家宽大的气派的豪华大门,他重重的跌在地上。 宁雪走出几步后,觉得身子软软的,一天都没有吃过饭,从被平雅茹锁在露台上,到现在,一直处于高度紧张和剧烈的挣扎中,体力早已不支。 她强撑这身体艰难的走,只觉得昏昏沉沉倒下去,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接着她的身体,她触到了一个温度,然后,那个温度让她安心的睡去。 “夫人,这是何苦呢?有什么不能讲清楚的?”李嫂是从后门偷偷跑出来,她抱着宁雪的身体,看着可怜的宁雪,扯下自己的围裙按在宁雪还流着血的胸口,泪水模糊的看不清这个可怜的女人的脸。 “妈?小姨……”宁雪迷糊中感觉到又像应宁的声音,又像应蓉的声音,她抓着李嫂的手紧了紧,然后再无力的松开。 “腾先生!腾先生!你快来!夫人晕倒了!”李嫂抱着宁雪,朝屋里大声的喊着。 宁雪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了熟悉又陌生的一切,她苦笑了一声,难道死都逃不出这间房?这个人? “夫人,你醒了?来,吃了这碗燕窝粥,补身体的,腾先生特意交代你必须吃了。”李嫂端着一碗什么走过来,脸上有笑容奥。 必须?再不要他的必须!宁雪倔强的扭过脸去。 “吃吧,你已经睡了三天了,不吃东西怎么能行……” 什么?她睡了三天!宁雪翻身下床,扯动了胸前的伤口。 “哎呀!夫人,你别动!虽然伤口不深,但大小也是一个窟窿,你呀!真能下得去手,那不是你自己的肉啊!这要是你父母知道了,该多心疼你呀,真是孩子不懂事!” 宁雪低垂着眼脸,四年前和现在一样,李嫂的关心依旧那么贴心,虽然他也不敢违背腾项南的意思,可是背后对宁雪那还真的是没话说的。 “你的身体真是的太虚弱了,四年前你的身体还可以的啊,怎么回事啊,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李嫂心疼的埋怨着,把她按在床上,“腾先生说了,你喝了这碗粥,可以走,他不再缠着你了。” 宁雪心里掠过一丝莫名的伤感,小心翼翼的带着悲哀喝了那碗燕窝粥。 “其实腾先生对你挺好的,你为什么总是和他作对呢?”李嫂帮宁雪把身上的睡衣脱下去,打开衣柜,回头问她:“夫人,你穿哪件?” “你叫我宁雪可以吗?” 李嫂扁扁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又摇摇头,没见过这么倔强的女孩,要是别的女人,巴不得当上这豪华别墅的女主人呢!李嫂重新问道:“好好,宁雪小姐,你穿那身呢?” “随便吧。”宁雪看了一眼那满柜子的衣服,那些衣服都挂在柜子了四年了吧?当时腾项南都是买的名牌的限量版,四年了,看上去还那么不过时。 “你放心穿吧,这些已经不是四年前的那些了,是前段时间腾先生又给你新买回来的。”李嫂拿了一件酱紫色的裙子,外面是一件白色短袖的小西服,“穿这套吧,你身体还虚,不要着凉了。” —— 腾项南的司机把宁雪送回宁雪家,这三天失踪,家里人一定急坏了? 应蓉看着宁雪憔悴的脸色,心房都忽闪忽闪的,这几天没有她的消息,都快把她急死了。 “小姨,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你去哪儿了?阿泽说是腾项南把你带走了,他去找腾项南,腾项南也不在本市,你们一起出去了?” 宁雪眨了一下眼睛,“嗯,一起出去了。” “你们又和好了?”应蓉焦急地追问。 “没有,就是和他一起出去溜了一圈,您不要担心了,奥对了,阿泽他……”宁雪问道一半收住了话,应蓉还不知道阿泽受伤吧。 宁雪说累,回到房间里,给权沛泽打了电话,权沛泽先是着急地问她这几天在哪儿了?是不是腾项南把她关起来或者怎么了? 宁雪还是骗应蓉那些话,骗了权沛泽。她又问权沛泽的伤怎么样了,脸部会不会肌肉萎缩?她最担心这个了。 权沛泽说没事了,没有那么严重,“你听我说话,多么口齿伶俐啊,能有事吗?” 宁雪在电话这头笑了笑,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宁雪,你是不是和腾项南和好了?这回,你可别犟了,赶快告诉他你是我姐,省得我老是挨打,下次他再打我,我可不顾忌你了,我真还手打他了,你可别心疼啊!” “你早该不要顾忌我,你就应该狠狠的打死他才好呢!” 电话那头,传来权沛泽清爽的笑声后,权沛泽说:“宁雪,既然你和腾项南和好了,我和妈就放心了,等着你们的好事,要不然,你们和我们一起结婚吧?奥,不和你说了,静茹等我呢,我陪她逛街去,有事打电话,嘟嘟——” 宁雪看着已经挂了的手机,耸耸肩,看来,阿泽真的没事了,说话如他所讲,口齿伶俐,最关键的是,他现在一定很幸福。 权沛泽放下手机,伸出手去,走过来的静茹腼腆的将手放在他的大手上。 被他一带,静茹就坐进了他的怀中。 “给姐打电话了?她怎么样了?这几天在哪儿了?” “叫她名字就行。”权沛泽也不解释为什么要叫名字而不是姐,直接吻上静茹那张诱人的粉唇。 “唔……不是陪我去逛街吗?怎么……啊……讨厌……痒……” “做了再去吧。”权沛泽急匆匆的褪去身上束缚,“爸爸以为我们有宝宝了,我们得赶快造一个出来才行,你配合一点儿啊!” 静茹满脸桃色,羞答答的伸出双手搂住权沛泽的脖子。 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在腾项南家睡了三天,宁雪恍如隔世,小姨刚刚说权沛泽去找腾项南了,可是他不在,他去了哪里?宁雪很快把思维定格在此处,抬手狠狠的在自己的脑门上盖了一巴掌:“你都差点死在他手上了,还想他?还想他!” 真是不长记性! 次日,宁雪从公司出来,准备去接孩子们,接到了应宁的电话。 她带着孩子们去了一家高级餐厅里。 应宁说想孩子们了,想见见孩子们,还有自己的这个大孩子,她真的也想宁雪了,几天不见就会想。 宁雪也是如此,自从和应宁相认,母女就一直情系心系,紧紧相连。 饭店里,应宁定了一个包间,她已经到了,宁雪带着孩子们去的时候,服务员把她领上楼去,打开房门请她进去。 她站在门口,让两个小家伙进去,她跟在后面,就在服务员关门的时候,腾项南和乔羽鹤还有闵诺辰正好上楼。 腾项南一双带毒的眼眸一下子就看到了里面的人,权太太正眉开眼笑的招呼两个孩子坐下,而宁雪也正喜笑颜开的。 因为房门开着半扇,很快又关上,腾项南没有看到包间里的全景,但可以肯定,权沛泽一定在场。 这个蠢女人,果然蠢到家了,难道就因为人家母亲对她好,就心甘情愿做了人家的小三?!还带着他的一双儿女出来私会情人! 乔羽鹤最为独特的,依旧是他那双敏锐的眼睛,腾项南看到的,他当然也全部收入眼底。 “怎么了?看到漂亮妞了?” 闵诺辰见两人目光诧异顺着两人看的方向看去,没有什么特别,只是有一两个大嫂模样的女服员,似乎是倒茶水的,因为她们穿的和其他服务员的衣服有点不同。 “这是改了志向爱好了?喜欢上了大妈类的?” “闭嘴!”乔羽鹤冲着闵诺辰说了一句。 “注意你的拐腿!”闵诺辰对于乔羽鹤的态度很是不满意,动不动就不许他说话,还不能客气一点儿说他,“别老是把我当作仇人看!小心把你那条腿也给你治拐了!” “仇人?切!你作个女人还差不多吧?” 乔羽鹤因为腿还没有好利索,拄着一直拐杖跟在腾项南的身后,嫌弃的和闵诺辰打嘴架,他一向冷漠,不爱人啰哩啰嗦,尤其在闵诺辰面前,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和这样一个女人似的男人成了好朋友! 坐进包厢的时候,闵诺辰站起来,“我去趟洗手间,你们点菜,点我爱吃的啊,不许省钱!” 这顿饭是腾项南给乔羽鹤和闵诺辰接风,所以,腾项南把菜单推到乔羽鹤的身边,“你点。” “嗯。”乔羽鹤结果菜单,轻车熟路的点了一些菜,合上菜单,对服务员说:“快点上。” 服务员走后,腾项南拿出一包烟来,抽出一根,打了三次才把打火机打着。 跟了腾项南很多年,很少见他抽烟,几乎是不抽的,可是自从今年宁雪回来,他似乎见腾项南几乎是随身带着一包烟。 乔羽鹤一双墨色看去,脸上淡淡的忧愁,这和他平日里的冷漠完全是两个概念,这个完全是愁,而非是冷漠。 “南哥,你和宁雪闹别扭了?” 乔羽鹤刚回国,对国内的事情还不是很了解,其实这段时间不在,他也挺想知道宁雪的近况,早就想问了,可是没胆量,这正好是一个机会,一边关心了他们俩,一边还能知道宁雪的情况。 腾项南没有说话,因为闵诺辰进来了,乔羽鹤也没有再问,再者老板的事,也不要多问为好,不要给上三分颜色,就想打探老板的私事。 “哟,南哥,怎么抽上烟了?记得你从不抽烟的。”闽诺辰嫌弃的把手抬起来在鼻子边扇了扇飘散的烟雾,挨着乔羽鹤坐过去,不打算等腾项南给他回答,就问乔羽鹤,“点好菜了吗?都点了些什么?今天好好宰南哥一顿,在国外那地方,根本没吃到正宗的中国菜,今天好好吃一顿,啊,想想都澎湃。” “只要你想吃,我天天请你都可以。”腾项南淡淡的说了一句。 “兄弟感情深啊!以茶代酒,谢过哥哥了!”闵诺辰端起茶杯,自己先喝了一口解解渴,又感慨道:“还是故土故人好啊!” 乔羽鹤和腾项南均对他投去一记白眼,男人家的,要不要那么酸? 饭中,腾项南站起身,去了洗手间,出了门,目光阴霾般射向不远处的那个紧闭的包间门。 闵诺辰把头靠向乔羽鹤神秘地问:“哎,南哥这是怎么了?来的时候还好好,怎么回事?楼梯上你们看到什么人了?怎么马上就变味儿了?” “吃你的吧,老板的事情,也是你能打听的?”乔羽鹤站起来,拿起拐杖走了出去。 “哎!去哪儿?” “洗手间!” “别都跑了啊!帐结了没?一会儿还得给我弄几个美女去嗨呢!”闵诺辰夹了一块肉放在嘴里,朝着门口嚷道。 另一个包间里。 “雪儿,阿泽说你和腾项南一起出去玩了三天?你们和好了?” “妈,没有。” “没有?!那那三天你去哪儿了?阿泽找腾项南,也没有找到他?你们不是一起出去了?”应宁放下筷子,正襟的问道。 “不是,我自己出去散了散心。”宁雪说话的时候,没有抬头,不敢让应宁看穿她撒谎的表情。 “那他去哪儿了?” “我不知道。”在宁雪内心深处,其实也有些蠢蠢欲动的想知道腾项南那几天去哪儿了? 阳阳灿灿喝了很多果汁,要上厕所,宁雪起身带他们去,应宁也起来,要一起去,担心照顾不了两个孩子。 宁雪一副孝心地说:“您坐着吃吧,他们这么大了,我能照顾得了。” “好吧。”应宁雪宠溺的看着她的孩子和她孩子的孩子们,一脸的幸福,在宁雪出门后,她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女儿的婚姻总归是一个问题,那腾项南看似成功,也爱宁雪,但是那个莽撞的脾气真的是太不成熟了,这样的话,她担心女儿跟着他也不会幸福。 可是,宁雪如果不跟着他,这一个单身女人,还带着两个孩子,又有哪一个男人愿意娶她?她到是也给宁雪留意过几个富家子弟,可是,人家那些公子身边,一个个美女如云,宁雪虽然长的不错,可是毕竟已经年龄都二十七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84章 宁雪和权沛泽是亲姐弟 “阳阳,你自己进去,妈妈带姐姐到对面,你出来的时候,就在这里等妈妈和姐姐,不要乱跑。” 宁雪把阳阳送到男卫生间的门口,指着对面的女卫生间对阳阳说着,等阳阳点头要进去的时候,宁雪又拉着嘱咐:“阳阳宝贝出来就这里等妈妈,不能乱跑,知道吗?” “嗯,麻麻,我知道了,阳阳不会乱跑,阳阳就这这里等妈妈和姐姐。” “乖,真乖,进去吧。” 看着阳阳进了男卫生间后,宁雪才带着灿灿进了对面的女卫生间里。 阳阳刚走进去,站着方便的地方,太高了,对于一个四虚岁的孩子来说,是够不着的,阳阳找了两个小房间,都是锁着的,他在找第三个的时候,腾项南正好从里面出来。 “阳阳!?”腾项南眼底充上晶亮,嘴角不由得有一丝上扬的微笑,好像很久没有见到儿子了,时间大约隔了一个世纪,他想他,太想了。 阳阳抿着嘴唇怔怔的看着他,那小嘴抿的紧紧的,好像不敢发出一个音来。 “阳阳,是要上厕所吗?叔叔帮你……” 结果腾项南伸出的手就抓了一个空,阳阳转头跑了。 门口的时候,阳阳撞在了一双大长腿上,对方一看,小男孩跑的太快,这劲来的不小,为了不让小男孩摔倒,那人用手紧紧的抱住了那个冲来的一股小力量。 “南哥?”乔羽鹤看到了站在前方的担心状态的腾项南,正看着他抱着的这个小男孩,手还停留在空气中,似乎要抓住什么,乔羽鹤低头看去,一个黑乎乎的小脑袋,头发黑而亮,还闪着光,他用一只手捧起那张小脸,“阳阳?” “乔叔叔。”阳阳眨巴了一下大眼睛,有礼貌的又说了一遍,“乔叔叔好。” 一声乔叔叔好,把腾项南的肺差点叫出去,这个是他的亲儿子!见了他就跑,而对乔羽鹤到不赖的关系! 感觉到腾项南的不爽,乔羽鹤也是为难啊,但是看着阳阳的表情,这是要上厕所呢?还是碰到腾项南急的呢? “阳阳,这是要上厕所吗?上了吗?用不用叔叔帮忙?” 阳阳咬着唇。 乔羽鹤就明白了一切,他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拉着阳阳的小手走,走到腾项南的身边时,他对腾项南笑了一下,有点尴尬。 等阳阳出来的时候,腾项南正站在洗手池旁边吸烟,看到乔羽鹤带着阳阳出来,他离开掐了烟,换上笑容迎上去,“阳阳。” 阳阳抱着乔羽鹤的腿,有些害怕的看着腾项南。 “阳阳,这个是腾叔叔,你不认识吗?怎么不叫人呢?”乔羽鹤一边带阳阳到洗手池洗手,一边说:“腾叔叔可喜欢你了,你别怕他。” 小手还湿漉漉的,阳阳就往外跑。 乔羽鹤和腾项南一起跟了出去。 门口,阳阳站着不动,看到他们跟出来,阳阳往墙角靠了一下,那小眼神警惕的看着他们,阳阳的整个动作,将腾项南的心彻底揪碎又蹂/1躏。 “阳阳,是你妈妈让你在这儿等她的?”乔羽鹤问。 阳阳点点头。 “叔叔陪你等。” 阳阳摇着小拨浪鼓一般的头,“阳阳是男子汉,阳阳自己等麻麻,阳阳不怕。” 窜到腾项南耳膜里的话,刺激了他的大脑,鼻腔里有些酸,眼眶里也溢满了水汽,阳阳这样说,无非就是害怕了,而孩子的害怕,是他带给的。 “阳阳真乖,阳阳真的是男子汉!”乔羽鹤加重语气,肯定了阳阳的说法,乔羽鹤走到阳阳的身边,“阳阳,告诉叔叔,和谁一起来的?” “麻麻姐姐,还有外婆”。 “还有呢?”乔羽鹤挑眉,做出一副慈眉善目来给阳阳,他想替腾项南套出想知道的事来。 阳阳摇着小脑袋,乔羽鹤正要再问的,就听得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了一声:“阳阳。” “麻麻。” 腾项南和乔羽鹤抬眸,就看到了宁雪带着灿灿走过来。 有点惊慌的宁雪将阳阳抱在怀中,好像一种幸亏没丢的感觉,母子两紧紧抱在一起的那种珍惜,让一边看着他们的腾项南有点心酸。 把儿子打量了一番后,在确定儿子安好后,宁雪才放下心来,一手还抱着阳阳,一手拉上了灿灿的小手。 灿灿却看到了腾项南,兴冲冲的跑过去,“爸爸,爸爸。” “哎,乖宝贝。”腾项南张开双臂将灿灿迎进自己的怀中,灿灿给的,稍微缓解了一下他刚刚的那种颓败。 乔羽鹤则抬起眉头,一副吃惊样子,这亲生的儿子,见他就跑,灿灿这小丫头怎么叫腾项南爸爸,还那么亲。 宁雪看着腾项南和灿灿正在高兴的交谈,心里也有些泛酸,每次灿灿都这样,一有了腾项南,好像就把她这个妈妈都忘掉了。 真的不知道这个小白眼狼是谁养大的! “宁雪,好久不见,还好吧?”乔羽鹤问了一声宁雪,企图截走她心里的落寞。 “嗯……”宁雪正回答这乔羽鹤的话,才发现乔羽鹤拄着拐杖,她惊讶的问,“怎么了这是?腿怎么了?” “没事,前段时间不小心碰了。”乔羽鹤见她那个吃惊,心里有点发慌,真想说:能不这样大惊小怪吗?你这样在乎我,一会回去,我该吃罚了! 这样想着,乔羽鹤就瞧瞧的朝腾项南看了一眼,果然,腾项南正不乐意的看着他们,乔羽鹤就想:没有虎视眈眈冲来揍他,这完全是因为有灿灿在怀里,顾忌着灿灿呢,没想到,有一天,灿灿这小丫头也能救他一命。 现在看来这灿灿果然很可爱啊!不知道为什么,乔羽鹤对这灿灿也是很有感觉,每次见了她,和阳阳是一样的,总有想亲近她的感觉。 乔鹤把这归结于灿灿是小女孩,会撒娇,又乖巧的原因。 “没事吧?不严重吧?怎么弄的啊?”宁雪一连几个问题。 “没事,过几天就好了。”乔羽鹤心里直抹汗。 腾项南眼神紧促,投向宁雪的胸前,前几天她刺了自己一刀,虽然大夫说没事,过几天就能好,可是他还是免不了有些担心。 这个傻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勇敢?敢对自己下狠手! 感觉到对方射过来的那道光芒,宁雪将头偏向一边,有股子赌气的味道,她对乔羽鹤说:“羽鹤,注意身体,我们先走了。” “呃……”乔羽鹤想说什么的,宁雪把眼光投向腾项南的怀里的灿灿。 “灿灿,爸爸改天去看你好不好?”腾项南放下灿灿,和灿灿又说了几句就抬步先行离开。 擦过宁雪的身边时,也没有逗留一下,只是那眼睛向阳阳望了一眼,那份不舍,那份心疼,使得腾项南眉心蹙起一个大大的结。 乔羽鹤一片茫茫然,这俩人是在闹别扭呢!怪不得这个气氛,见老板走了,别说和宁雪说话了,就是看也不敢多看一眼了,赶快对宁雪点点头,在阳阳的头上亲昵的摸了一把,跟上腾项南的脚步。 走廊里,迎面来了闵诺辰,大大咧咧的,“你们还在呢,我以为你们都走了,哎!帐结了吗?南哥,说好你请的,你不能不掏啊!”闵诺辰见二人不停步,赶紧跟上,还在担心这账单的问题。 “你能好好走路吗?一个大男人,走路扭扭捏捏的。”腾项南侧过脸,冷不丁的就对追上来的闵诺辰来了这么一句。 闵诺辰当场石化,这是什么话?这一趟卫生间出来,吃枪药了,因为石化落下的几步,他追上去一究到底,“南哥,谁走路扭扭捏捏了?你这人说话不负责任啊!你这样说有损我形象,我找不到老婆你要付全责的……” 乔羽鹤心里那个悲啊、苦啊!这是对他的气撒在闵诺辰身上了,可怜的闵诺辰还一无所知,还追着腾项南一个劲的讨说法。 担心闵诺辰的那张嘴惹的腾项南再语出惊人,乔羽鹤叫了一声闵诺辰:“诺辰。” “哎,你们怎么回事?这个吃枪药了,你是吃瘪了?三条腿还走那么慢?”闵诺辰冲着身后落他一步的乔羽鹤开炮。 “……”乔羽鹤扁扁嘴,没有争辩回去,这叫什么?食物链?还是报应?他因为自己被腾项南说了一通,自己又被他辱了一回。 “麻麻,阳阳敢一个人站在原地等麻麻,阳阳是不是男子汉?” “是,阳阳最是男子汉!”宁雪给了儿子肯定,因为她听得出,阳阳这样说,其实刚刚是害怕了。 怕腾项南把他带走吗?还是怕她又把他送出去藏起来?宁雪有点心酸,希望儿子能慢慢的克服恐惧,慢慢的摆脱心理的挣扎,慢慢梳理自己的情绪,慢慢在摸索中找到解决的方法,于是她又肯定的说:“阳阳,妈妈会永远陪着你和姐姐的,不要担心”。 “麻麻,爸爸怎么了?他好像不高兴了?” 听到声音,腾项南回头,见母子三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朝和他们相反的方向走去,他们的谈话也渐渐模糊不清。 跟着声音看了一眼,闵诺辰又回头注视着二人的眼神,等到前面的母子三人进了一个包间的时候,闵诺辰见二人的眼睛还盯在那个方向,好像呆住了一般。 闽诺辰抬起手来,在腾项南的眼前晃了晃,“怎么?那母子三人你认识?” 回过神来的腾项南没有搭理闵诺辰的话,径自转身离去。 “哎,这……” “住嘴,快走!”乔羽鹤一声,打断闽诺辰的话,自己先跟上腾项南的脚步。 又让住嘴!这都什么人?动不动就不让说话!闵诺辰当然看出腾项南的那股认真劲,所以听了乔羽鹤的,没有多言,三人一起走出了饭店。 —— 已经在门口整理好情绪的宁雪带孩子们进了包间,应宁微笑着问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 不等宁雪回话,灿灿的小嘴霹雳巴拉的说了在卫生间碰到了爸爸和乔叔叔的事。 爸爸和乔叔叔?应宁把疑惑的眼光投向宁雪,等着他给一个答复。 “就是腾项南和他的特助。”宁雪脸上白色,低着头低声回答。 “那灿灿怎么叫爸爸?”应宁抬眉,再次追问。 “是爸爸,爸爸说他这几天忙,过几天来看我们。”灿灿巴咂着嘴里的食物,抢了宁雪的话。 宁雪看了看应宁,给灿灿擦了一下嘴,早知道灿灿会说出来,就该给灿灿提前安顿一下,可是现在,应宁正等着她的解释呢。 “就是他用东西诱惑孩子,让孩子叫爸爸。”宁雪低声说。 应宁淡淡的目光投去,认真的说:“我知道我没有资格管你,但我还是想说一句,看得出你还对他在乎着,可是,依我看,他太过自以为是了,太莽撞了,你要考虑好。”宁雪说着,给两个孩子都夹了菜,又说:“孩子小,不懂事,给点东西就能笼络,可你是大人了,得看清楚,我看他也不是很可靠。” “嗯。”宁雪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我知道。” “这女孩就是虚荣,雪儿,你得从小管,你看阳阳怎么就没有被笼络过去。”应宁摸着阳阳的小脑瓜宠溺的说。 “妈,别这么说,孩子还小呢不是吗?” 应宁看得出宁雪对灿灿的爱,也看着小家伙似懂非懂的看着她,便没有再多说。 —— 抬起眼眸,看着门市烫金的‘总裁总裁办公室’几个字样,乔羽鹤顿了几秒,依稀觉察到腾项南找他来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或者说,后来腾项南就没有吩咐他做过什么好事。 依旧没有敲门,乔羽鹤推开腾项南办公室的门,一眼落入眼底的是那敞亮的落地窗前,高大挺拔的背影。 就这个背影而言,他也太过熟悉,今天,腾项南没有坐在办公桌前,而是站在窗前等他,这个可能更要严重一些,乔羽鹤想:能不能解释为没脸或者不敢面对他,或者要他去办的事情? 想到这里,乔羽鹤心里不由得有些发紧,咱坏事可以做,也不怕多做一两件,但是,这超越道德底线的还真不心甘情愿去做,他是他的特别助理,不是黑社会。 而他们岳腾也是正正经经做生意的人,也不是坑蒙拐骗偷的。 看着那背影早就在他进来之前就知道了,可是,却还是没有转过来,乔羽鹤一会儿比一会儿艰难的步伐慢了下来,难道还有比去勾引鹤陷害顾语薇更甚的事情? “南哥。”乔羽鹤终于走进,轻声唤了一声。 “桌上有一份材料,你去办一下。”腾项南没有回头,淡淡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悲喜痛恨来。 “哦。”乔羽鹤走过去,拿起桌子上的文件,以往他都是直接拿走,回去才看,可是今天,他当时就打开了。 这一打开不要紧,当看到那内容时,乔羽鹤张大了嘴巴,他拿着文件走过去,“南哥,这个……为什么呀?” “你照着去做就可以。”腾项南依旧没有回头。 “不是,这……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前段时间不是要复婚了吗?这样做,宁雪会受不了的……” “你心疼她了?”腾项南突然回头,直直瞪着乔羽鹤。 “不,不是,那个……我出去了。”乔羽鹤狠狠的吞下一口口水,轻微点头,转身离去。 就在乔羽鹤关上门的那一刻,腾项南的眼眶里终于落下两点发馊了的眼泪。 手里拿着腾项南给的文件,乔羽鹤在车上久久没有吩咐司机开车,他捏着太阳穴,心情沉重。 最终,他还是没有去法院,而是吩咐司机,“力扬集团。” 到了力扬楼下,乔羽鹤给宁雪打了一个电话。 手机想起的时候,宁雪看到那十一位数字,虽然没有存起来名字,但是,宁雪却熟记着,她接起来,“喂,羽鹤?” “嗯,宁雪,现在忙吗?能出来一趟吗?” “现在?你在哪儿?” “你楼下。” “我楼下?!”宁雪起身去到窗前,就看到了乔羽鹤那辆迈巴赫,“奥,马上。”挂上乔羽鹤的电话,宁雪将桌子上的电脑关掉,疾步走了出去。 当宁雪走到那辆车前,车门打开,宁雪看到乔羽鹤,“羽鹤,你……” “上车。” “……奥。”宁雪迟疑了片刻,还是钻了进去,看到乔羽鹤不同平常的淡漠,而是忧愁,她问:“有事?” “能耽误你一点儿时间吗?请你喝杯咖啡怎么样?”乔羽鹤答非所问。 呃…… 宁雪还在犹豫这个问题的时候,乔羽鹤却纷纷司机开车,并且说了一个咖啡馆的地名。 本来想对他说有什么事就车里说吧,她还有工作,可是,车子就开了,那么既然开了,也就没必要再说了。 乔羽鹤说的咖啡厅不远,也就两三分钟车就停下了,乔羽鹤先下去了,宁雪跟着后面,看见他还拄着拐杖,她跟上去,“腿还没好?” “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才一个多月。”乔羽鹤说的很随便,好像不曾痛苦过。 “伤筋动骨?怎么弄的?” “没事。” 见乔羽鹤没有想说的意思,宁雪也不再追问这个话题,而是说:“以后少做危险动作,怎么受伤的老是你?” 危险动作?!听到这个词,乔羽鹤稍微顿了一下,因为这四个词,宁雪说的很重,好像另有所指。 今天,乔羽鹤一身黑色出现,一如既往的散发着清静悠远的气质,宁雪坐在他对面,乔羽鹤问她喝什么,她说随便。 那就随便吧,乔羽鹤跟服务员随便点了两杯咖啡,即便点了她爱喝的,一会儿她也喝不下了。 “跟南哥怎么了?”乔羽鹤突然问。 “没什么。”宁雪低声说了一句,好像这个问题很不情愿回答,答应跟他出来,完全是把他当朋友,可没有想着要和他坐在咖啡厅里聊那个男人。 还有,那个男人,她也不想过多的和别人谈论。 乔羽鹤看着他,足足有一分多钟两人没有说话,可是,这心里都不清闲啊。 “羽鹤,你约我出来,到底有什么事?我那边还忙呢。” 乔羽鹤手指捏了一下带下车的文件,犹豫了一下,心头做了一下挣扎,如果真给了宁雪,那么就算背叛了腾项南,这个责任,他当真能担得起? “没事,好久没有见你了,前几天在饭店碰到你,也没有说几句话,刚刚只是路过你楼下,想着请你喝点东西,既然你忙,那么改天吧。” 宁雪看去,虽然乔羽鹤面部表情一直未变,但是,宁雪依旧能感觉他有事,可是,既然他不说,宁雪也不想问。 先站起来,“那么我先走了。” “我送你。”乔羽鹤也跟着站起来,一手拄着他的第三条腿,一手紧捏着刚刚腾项南给他的那份文件。 门外,乔羽鹤执意要送宁雪,宁雪偏偏不要,要自己走回去,也没有多远,就过一个路口,走着也就不到十分钟。 当宁雪执意走了,并且走了几步的时候,乔羽鹤还是叫住了她。 “这个,给你看看。” 最终,乔羽鹤还是在挣扎了这么长时间后吧文件给了宁雪。 “是什么?”戒备的看着乔羽鹤,宁雪慢吞吞地接过乔羽鹤手里的文件,她抱在了怀中,“我回去看。”说着就走。 “宁雪,就这里看看吧,我还要带走。” 听到乔羽鹤的话,宁雪打开文件,一下子就懵了,当她抬起眼眸的时候,泪水就涌了出来,他拿着文件举起来,“这是他本人的意思?” 这突来的冲击,她一个踉跄,心头也是一抽,分不清是痛还是怒。 “嗯。”乔羽鹤点点头,上前走近她,“你们怎么了?” 这一个月不在,怎么他们就到了打官司的地步?乔羽鹤很不了解。 “告诉他!我会等着他的!”宁雪把文件扔到了乔羽鹤的身上,“谢谢你来通知我!”宁雪说完头也不回的走。 此时,泪水已经能把她淹死了。 记得那个男人说过,永远不会和自己抢儿子的,也会不让任何人,包括他的父母来和自己抢儿子的,现在他自己要和自己抢儿子,还要上法庭。宁雪一下子想起应宁那天在饭店里说的话,果然,这个男人不可靠! 乔羽鹤把诉状递到法院回去和腾项南复命去了。 当然,也算是负荆请罪了,他把路上把消息透露给了宁雪的事也说给了腾项南。 以为听后会生气的腾项南并没有冲乔羽鹤发火,而是无语。 这让乔羽鹤很是茫然了一阵,当腾项南说没事了让他出去的时候,乔羽鹤说了一句,“宁雪很伤心。” 话音落后,乔羽鹤出去了。 而独自在办公室的腾项南凌乱的不知所措了。 —— 下班后的宁雪,匆匆往家赶,知道应蓉已经把孩子们接回去了,但一想到腾项南要和自己打官司,她还是很紧张,一方面伤心腾项南的做法,一方面担心儿子真的被抢走,如果抢走,那么她就没有活路了。 走进小区的时候,楼下停着那辆黑色的高级轿车映入眼帘,宁雪的眉头皱了一下,她站在原地,仿若突然被什么制止了一般。 车门打开,腾项南走下来,走到她跟前看着她却并不说话。 两人站了大约两三分钟,宁雪绕过他就走,也就刚绕过他身边,胳膊就被腾项南抓住。 等着她质问的腾项南没有等到她任何一个字,上次,他父亲用他的名义去法院起诉要孩子的抚养权,她知道后和他大吵大闹,每次,他惹了她的时候,她都会疯狂的吵闹,而这次,却这么平静,平静的连一个字都没有。 就算他现在抓着她,她都没有一个字,这是为什么?难道,她都不想和他说一句话了吗? “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腾项南终于忍不住开口,这个女人,这次不按常理出牌,他简直又输给她了。 只听得一声冷嗤,宁雪侧过头,看了看胳膊上他的手,她推开她胳膊上他的手,没有说话,就走了。 “你什么意思?是你做错了,你还有理了?你带着我的儿子去给别人当小三,你当我是死人吗?” 他的话,只让宁雪停了几秒,宁雪继续走,而且速度快,小高跟鞋发出噔噔的响声,直踩碎腾项南的心,一步步,她就这样走远。 腾项南突然起身,飞快追上去,把宁雪毫不怜惜的拽过来,“传票一下,你肯定输!我会把阳阳那个送出国去,你永远别想再见他!” 腾项南这算是威胁吗?是逼着她说一句话吗?她偏不说! —— 乔羽鹤把与腾项南并肩而行,乔羽鹤拾着自己的拐腿,有点跟不上他的步伐。 “南哥,要不,找个地方坐一会儿?喝两杯去?” 腾项南站下来,半响说:“你给她看了起诉书,她说了什么?” “嗯?”乔羽鹤顿了一下,“她说他会等着你。” “还有呢?” “没有了,她就说了这一句。” “他请了律师?” “没有。” 接下来,腾项南上了跟在他身后的车,对乔羽鹤说:“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木然的乔羽鹤看着车子扬长而去,他拿出手机,想给宁雪去一个电话,但看看天色已晚,最终还是没有拨出去。 他把手机在手里把玩了一下,眼底掠过一丝说不明的东西,但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收起手机来,上了停在路边等他的车上。 —— 宁雪开始找律师,她到了有名的吕大状律师所,听说,这位吕宪打官司,从来没有输过,就是律师费有些贵,但是,她已经准备好了倾家荡产也要打赢这场官司的决定。 宁雪虽然经济条件没有腾项南好,但是,以她现在的经济,养孩子不是问题,如果能请到吕宪做律师,那把握也会更大。 可是,到了律师所,是鼎鼎有名的大牌律师吕大状尽然不在,她等了一个下午,也没有等到对方,只好决定明天再来。 她一走出律师所,吕大状就在办公室里给腾项南去了电话,把宁雪在律师所等他一下午的事情都说了。 腾项南在办公室里挂了电话,久久的沉思。 第二天. 宁雪一早就到了吕大状律师所,被告知,吕大状已经接了别的案子,不可能再接她的了,她求了吕大状的助理半天,也没有用。 从律师所出来,宁雪坐在路边拿出手机,想着让应宁出面给找一个律师,可是犹豫再三,还是拨不出去。 官司一打起来,就会满城风雨,会不会连累到应宁的安宁呢?她的幸福会不会就此被她破坏呢? 翻了一边手机里的联系人,看到了明成皓的电话,也许成皓能帮她。 拨过去的时候,成皓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问她怎么想到给他打电话了? 宁雪没有直接说能不能帮忙给她找一个律师,只是问他有时间吗?她想见面和成皓说。 当成皓告诉他自己在X国的时候,宁雪再没有说出找成皓的原因,因为,成皓回了X过,说明雷翼就会在身边,还是不要招惹他了。 宁雪手掌托着头,把脸埋起来,想着还能找谁帮忙呢? 眼底一双油亮的皮鞋停下来,宁雪顿了一下,抬起头来,腾项南那张欠揍的俊脸就在眼前。 他俯视着她,宁雪仰着头,这个角度看着腾项南,他冷峻的脸似乎带着嘲讽,宁雪站起来,没有理会他,准备离开。 “还用这么费劲打电话找人帮你?权沛泽不管你吗?还是他巴不得不想你带着孩子。” 他的话在耳边响起,宁雪仿佛看到对方的脸上那副嘲讽。 那种嘲讽极具力量,说的伤心刺肺,和他说过很多回,和阿泽没有什么,可是,他完全没有听进去。 宁雪依旧没有说话,感觉和他已经没有什么再好说的了。 见宁雪又不说话,他抓住她的胳膊,“你傻了吗?官司赢了,代表阳阳就是我的了,如果没有我的允许,你连见都别想再见到他一面。” 他的话说的很冷漠,那种冷漠也似乎不容更改和侵犯,但似乎还有回转。 “随你。”宁雪淡淡一句,推开他离去。 这是什么意思?腾项南站在原地,无法安然自定。 眼看着宁雪一步步走远,他又追过去,一把拉住宁雪,“你就这样放弃了?” “不然呢?”宁雪冷冷的说:“正如你所说,官司你一定会赢,我是别人的小三,没有资格带着尊贵的你的儿子,所以,我给你了!” “宁雪!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想当我看到儿子哭泣的时候,一定会不忍心,就又会把儿子给你乖乖送回来!这回,你错了!别做美梦了!孩子还小,跟谁在一起久了,就会和谁亲……” “你想多了。”宁雪打断他的话,“给你阳阳,完全是不想再和你有半点关系!” 她的脸上坚毅如铁,从没有过的坚决。 “你真能舍得他?” “我有灿灿就可以了!”宁雪直视着他,一脸坚定,“好好待他,当然,这个你肯定能做到,但是,如果有一天,你结婚了,记得还要多关心他一点儿。” “你也许能想着回头……” “这是你我最后一次见面!” “这是你说的!” “我说的!”宁雪毅然离开,走出几步的时候,眼眶中强忍的泪水再也无法隐忍,被她说中了,她知道自己这场官司肯定赢不了,那么就不按正常路来走,他那么聪明,一定能猜到,果然他猜到了。 “别再想见他一面!你也别再想回到我身边!”腾项南咬牙切齿的说着,这个女人,完全疯了,为了去做别人的小三,连儿子也不要了! 她昂起头,如一只骄傲的天鹅,曾经想过与他比翼双飞,但现在他做的那么绝,她坚决不看他的背影,所以选择先行离开。 心里苦凄凄的,想着就要和他公堂对簿,想着曾经和他的彻夜缠绵,心就痛到无力呼吸。 腾项南同样泪眼朦胧,看着她的背影,凄凄惨惨,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宁愿做别人的小三也不回头,究竟,权家那个坏种给她灌了什么迷糊药? 宁雪一边摸着眼泪一边走,突然身后一股力量将她横抱起来,惊慌中看到尽然是腾项南。 “你放开我!混蛋!”宁雪想起那晚,他强/1暴她的事来,害怕给的力量一下子遍布全身,她用力在他怀中折腾着。 “你要干嘛!?放开我!” “我看你是疯了,带你去看病!把你送疯人院,我得不到你,谁他妈的也别想得到你!” 腾项南的话,宁雪停下来挣扎来,看着他满眼的血红,和浓重的黑眼圈,宁雪顿时诧异了。 乘着腾项南放松的档,宁雪挣脱他跳下地来,狠狠冲着腾项南的下身踢了一脚,“神经病!” 腾项南捂着下档蹲着地上,看上去很疼。 可是,宁雪权当他又是再骗他,这回决然没有回头。 —— 第二日。 腾项南没有去上班,乔羽鹤尽然追到了他的别墅里。 昨夜被宁雪踢的那一脚,是真的有点重了,从昨晚到今早他的小弟都没有抬过头,他又不好意思去医院看,所以,正在家养着呢,这乔羽鹤追到家里,有什么重要事情? 他让李嫂告诉乔羽鹤说自己睡着呢,不见客。 楼下,李嫂如实禀报了,但乔羽鹤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 楼上的腾项南一看是乔羽鹤,果断的掐掉电话,并且关机,还将手机扔掉,嘴里还骂着,“蹬鼻子上脸的玩意,以为把你弄回来,就可以放肆了吗?” 接着,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 “就说我睡了!让他滚!” 乔羽鹤摸了一把额头,这是跟谁学的耍小姐脾气呢? “噔噔噔。”乔羽鹤再敲,“南哥,是我。” 被乔羽鹤抓到没有睡,腾项南稍微有点尴尬。 “你来干嘛?过几天就要开庭了,你赶快去做准备!把那些记者们给我弄出去,别人风声流出去!好了,你回去吧,我昨晚没睡好,今天不去公司了,有什么事,你处理吧。” “有重要事情。”乔羽鹤说完,嘴里小声嘟囔:再不开,不给你说了! “什么事?!”隔着门,腾项南问。 “宁雪的事。” “不听!” “奥,那我走了!”乔羽鹤刚走两步,身后传来,“滚进来!” 一个嘲笑的弯度挂上乔羽鹤的嘴角,他推开门时,赶紧收敛那份嘲笑。 “什么事?” 大白天睡在床上不起,这真是在耍小姐脾气呢?乔羽鹤挠挠鼻尖,走过去,“南哥,宁雪和权沛泽有问题……” 话说到半截,乔羽鹤停下来,因为看到了腾项南那张要吃人的嘴脸。 可不是,就是权沛泽和宁雪有问题,他们才闹到今天,这还用他来多嘴?!腾项南丢去一个嫌弃的眼光,这乔羽鹤,真是办事能力跟那条腿一样有残缺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他们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乔羽鹤再次开口,把手里的一个文件袋递给腾项南,“你看看。” “你说!我懒的看!” “呃……”乔羽鹤吞下一口口水,“四年前,应蓉出事的那天,宁雪给权太太去过一个电话,但权太太到国外旅游了,后来权太太回来后,她找人调查了宁雪,发现宁雪和你在一起,就再没有管过宁雪,直到宁雪失踪,权沛泽才开始找宁雪的,这四年里,权沛泽一直没有放弃找宁雪,这可能是权太太让他儿子做的,就连宁雪刚回来的权沛泽给的二十万、现在的房子,可能都是权太太的注意……。” “说重点!”腾项南截断乔羽鹤的话,厌烦的说。 “权太太的名字叫应宁,而宁雪小姨的名字叫应蓉,她们看上去像不像姐妹?我怀疑宁雪可能是权太太的女儿……” 乔羽鹤的话再次说道半截,不得不停下,因为腾项南腾起了身子,那双眼睛,堪比在南非挖到了砖石还要明亮几千倍。 “继续说!” “四年前我们查宁雪的资料就怎么也查不到,一直以为是老虎做了手脚,现在看来,宁雪以前的事情之所以查不到,可能是权太太做的。” “你是说宁雪和权沛泽是姐弟?!既然她是权家的女儿,那为什么她不在权家……难道宁雪是……”腾项南恍然大悟。 “有可能。”乔羽鹤点点头,认同了,宁雪有可能是权太太的私生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85章 给我绑来! “叫她过来。”腾项南靠着床头坐在被子里,淡定的声音,却说的很坚定。 站在床边的乔羽鹤对他投去疑惑,看着脸色好好的,刚刚知道宁雪和权沛泽可能是姐弟时的那股子精力充沛的劲头也不像有病,可这窝在被子里不出来这是为了哪般? “呃,那……她要是不愿意来呢?”乔羽鹤的担心那简直是再合乎逻辑不过了,人家肯定不会来啊,你才和人家打官司要孩子,人家会理你? “你就说关于抚养权的事我要和她谈条件!”腾项南这是第一次教乔羽鹤做事该怎么说话。 可是,乔羽鹤似乎还没上道,又问:“那她还是不来呢?”乔羽鹤的担心也不是不无道理,那日,她亲眼看见宁雪对他们的态度,都到了不愿意看一眼的地步。 “那就给我绑来!”腾项南腾起身子叫了一声,带动某处疼痛,他皱了一下眉,嘴角还瓷牙咧嘴了一番。 突如其来的大叫声让乔羽鹤吃了一惊,又看到腾项南发火时好像身上有疼的地方,他顿了一下,难道这是病了?怪不得一进屋就看到卧床不起,原来不是使女人那样的小性子,而是真的有病? 他将身子前倾了一下,关心得问:“南哥,是哪不舒服?” “快滚!”腾项南翻身躺下,给了乔羽鹤一个背,还顺手把被子抡在头上,开始蒙头大睡。 乔羽鹤无奈,扁扁嘴,不知道腾项南是抽着筋了?还是真的哪里有病,他也没有再多说一个字,起身离去。 听到乔羽鹤出去的声音和关门的声音,腾项南坐了起来,掀起被子,脱下内裤看了看自己的小弟,嘴里嘟囔着:“这么长时间还这么疼,不会真给爷踢坏了吧?” —— 宁雪刚到办公室,正准备处理一下手里的文件,就去找律师,就在这时接到乔羽鹤的电话,她看了看,知道他找她肯定就是腾项南派来办坏事的,干脆将电话压掉。 这个时候,她和腾项南是敌对的两房,而乔羽鹤再怎么也是腾项南的人,那么和她就是敌人,所以,她肯定,他来没有好事! 电话再次想起,不是来电,而是简讯,宁雪估计是乔羽鹤的,但还是打开看了看:宁雪,在你楼下,有急事,你快下来。 看到简讯,宁雪到窗前一看,真的是乔羽鹤来了,他正斜靠在车上,手里拿着手机,像是刚编完短信后,在收回手机动作。 就在宁雪看向窗外的时候,乔羽鹤正朝她的窗口瞭望着。 宁雪不由得撅起嘴,小声嘟囔:“等着吧,有本事你就站那别走!” 果断的把手机关机后扔在桌子上开始整理一些紧急的事情,也不多,就一两件,整理完了,还得出去找律师呢。 这时,门口有人敲门,她想都没想就以为是乔羽鹤,张嘴就骂:“想做癞皮狗……” 话到这几个字时,她正好抬眸,看到玻璃门外面站着的尽然是总裁龚炳扬。 “啊!”宁雪吓了一大跳,赶紧站起来,亲自把那扇玻璃门给打开迎接总裁先生,也不知道刚刚的话总裁听到了没有。 龚炳扬一脸微微笑意,走进来,宁雪跟在身后,“总裁,您有什么事,直接吩咐我就可以。”您怎么还亲自大驾光临啊!这个也太受惊吓了。 这段时间她的心脏快负荷不了了,眼看着距离崩溃不远了,总裁,您能别添乱了吗? “我路过你这里,顺道进来看看。”龚炳扬坐在了一边的沙发上。 就以龚炳扬脸上的轻松来看,刚刚她隔着门骂乔羽鹤的话,看来龚总裁是没有听到,宁雪心中舒了一口气,给总裁倒上一杯茶水,她知道总裁是个喜欢喝茶水的人。 “宁雪,最近有麻烦事?” “嗯?”宁雪抬眸,有些懵,不懂他的意思。 “听说你惹上官司了。”龚炳扬放下茶杯,“请到律师了吗?我这里到有一个不错的律师,可以介绍给你。” 宁雪怔怔之中还带喜悦,这是天降好事啊!依龚炳扬的实力,他找的律师一定不会错,这几天为什么没有想到请龚炳扬帮忙呢? 就在宁雪脸上充满感激之色,正要感谢龚炳扬的大恩大德的时候,门被人推开了,宁雪和龚炳扬笑着的脸,一下子僵住看着冒冒失失进来的人。 乔羽鹤绷着脸站在门口,本来平时就够严肃的脸,现在看来更加冷峻。 “宁雪,你朋友?”龚炳扬看着来人问宁雪。 “嗯。”宁雪嘴角一抽,起身将乔羽鹤推出门外,“干什么!你也惹上他身上的神经病了?!” 这个他当然是说的腾项南,宁雪气的呼呼的喘气,翻了好几个白眼给乔羽鹤。 “南哥请你过去一趟。”乔羽鹤一本正经的说,一如既往的平淡和冷漠。 “他是谁啊?说让我过去,我就过去?你回去告诉他,我和他誓不两立!你快走吧!” 宁雪心里惦记着里面的龚炳扬,不说人家是她的顶头上司,把人家撂在那不合适,关键龚炳扬有律师要介绍给她,这可是个大事件啊! “宁雪,你知道,我不是传话的,我只听南哥的话,对不起了。” 只听得宁雪尖叫声刚出口,就被捂住了嘴,虽然乔羽鹤还拄着拐杖,但将宁雪拖着走那可谓是不费吹灰之力。 宁雪瞪着眼睛看着乔羽鹤,这是公司,到处是人,这样子出去,她还能在这上班吗? 乔羽鹤在她耳边低声问:“你自己好好走?还是我这样把你拖出去?” 看到宁雪松下来的劲,乔羽鹤放开捂着宁雪嘴的手,手上力度可一点儿也不减轻。 “里面那是我们总裁,我总得和人家打声招呼,请个假吧?”宁雪低声说。 “不用,我会处理。”乔羽鹤说的那叫一个一马平川无波折。 你处理!你们是强盗啊!宁雪一边假装和他轻松的走,一边还要和外面的同事打招呼。 “宁经理,这是你男朋友啊?好帅啊?” “宁经理,要出去吗?你男朋友吗?大帅哥啊!” “……”宁雪一个劲的以笑应对,心里那个苦啊,如在坠入地狱的路上。 可是,乔羽鹤却如履平地,走的从容不迫,脸上冷酷无情。 突然乔羽鹤脚下顿了一步,宁雪看去,乔羽鹤的眉头皱了一下,她顺着乔羽鹤看的方向看去,只见,那边走过去的好像是平雅茹。 宁雪当场黑脸,看来,腾项南和平雅茹真有事!乔羽鹤也就顿了几秒,继续拉着宁雪走。宁雪也会过神来,讨厌自己刚刚好像又吃醋了! 平雅茹发来的视频就已经完全能肯定腾项南和平雅茹的关系,现在乔羽鹤一个看平雅茹的眼神,她又不舒服了!宁雪狠狠的心里将自己骂了一顿。 一直到腾项南的别墅,乔羽鹤把宁雪连拉带推,带进里面。 一进屋里,宁雪就朝着厨房的方向大声喊:“李嫂!李嫂你在吗?救我!李嫂!” 喊了半天也没有看见李嫂和任何一个佣人出来,宁雪那个失望,这屋里平时有好几个佣人出出进进,一到关键时刻,一个都看不见。 “你别叫了!省点力气吧,谁敢出来帮你?!”乔羽鹤劝说的话带着嘲讽的味道。 眼看着就被乔羽鹤拖上楼去,宁雪急着骂道:“乔羽鹤!你这个狗仗人势的狗腿子!你放开我!” 这是宁雪第一次骂乔羽鹤,就这么给力,乔羽鹤嘴角抽/1动了一下,更用力的快速把宁雪提到二楼,直接打开腾项南的卧室,把宁雪推进去,然后退出来把门从外面给锁了。 “砰砰砰!”宁雪爬在门上,使劲敲着门,大声骂道:“乔羽鹤!你放我出去!乔羽鹤!王八蛋!狗腿子!快放我出去!狗仗人势的狗腿子!我!我饶不了你!” 爬在门上喊了半天,外面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宁雪安静下来,才想到回头,一回头就看见了床上靠着床头安安静静坐着的腾项南。 他一脸淡淡的笑容,宁雪看得出,那是在笑她,那种笑看着阴森,宁雪不由得抱紧双臂,吞下一口口水,朝着腾项南翻了一个白眼,然后将头偏过一边去。 这个死男人,大白天的躺在床上,又憋着满肚子的坏水呢!宁雪这样想着。 腾项南听着宁雪骂乔羽鹤,不知道为什么就特别的高兴,狗腿子!这个名词用的比她每次柔柔的声音叫‘羽鹤’二字时好听多了! 半响,没有听到来自床上的任何动静,宁雪抬眼看去,腾项南依旧那样略带微笑的看着他,好像在欣赏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你抓我来干嘛?神经病!你有话快说!说完放我走!” “你过来我和你说。”腾项南说这拍了一下身边的位置,还似乎给她挪了一下地儿。 “你别不要脸!我!我!你不说我走!我……”宁雪看到那扇大大的落地窗走了过去,二话不说就开窗,一边还准备迈着腿。 “你看清楚了,这是二楼,跳下去徒然摔不死,也没办法走了,像乔羽鹤那样,还会成了三条腿。” 听到身后淡淡的带着嘲讽的话语,宁雪收回脚,回头看着腾项南,“你到底要干嘛?!” “没事!真没事!你别那么冲动!你过来,听话,我和你说点正事。”见宁雪站着不动,腾项南有诚恳地说:“我真不动你,想碰你也碰不了了,昨晚你真把我踢坏了,到现在还萎靡不振呢!不信你过来看!” “你!”宁雪听着满脸羞得通红,侧过脸,小声骂了一句:“不要脸。” “好好好,我不要脸,真的被你踢坏了,这回骗你是小狗。”腾项南见小狗似乎还没有打动宁雪的信任,又说:“骗你是乌龟王八蛋!骗你死了不得超生!行不行?你过来,快点,乖啊。” “哼!就你还想死了超生?你有那德性吗?”宁雪小声嘟囔着。 这话被腾项南听到了,他吞下一口口水,脸上有些难看,但又认真地说:“我死了不超生,我骗你我不得好死,骗你出门被车压死,骗你五雷轰顶行了吧?” 这话说的够狠了,宁雪一下子不知所措了,心里倒有些难过了。 见宁雪蹙着眉头不说话了,腾项南心疼的又说:“你过来,真没骗你,都发那么毒的誓了,你还不信?我不碰你,你过来。” “有话你就说,我就这听着。”宁雪撅着嘴说,但口气不再硬朗。 “一个房间里说话,离那么远,下面他们听着以为吵架呢?我说的也嘴困,再说都好几天没吃东西了,身上没劲大声说话,你走近一些,给我省点力气行不行?” 宁雪依旧站着不动,这个男人最会骗人了,她才不上当! “真是的!拿你没办法了!?”腾项南掀起被子,走下床去,两三步就走到宁雪的身边,把宁雪抱在怀里往床上走。 “啊!你!你不是……” “你不听话!非要折腾我!我这疼着呢!你还乱动!?”说话间,腾项南已经把宁雪扔在了床上。 宁雪翻身就往床下爬,却被腾项南一把提住脚给拽回来,然后拽进自己怀中,挨着他靠在床头坐着,还顺手拉起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你干嘛!你……” “真碰不了你!真的被你昨晚踢坏了!乖乖坐一会儿,就说会话!”腾项南打断宁雪的话,“别折腾了,真的疼着呢。” 看到腾项南额头尽然布上细密的汗珠,脸色也有些泛白,眉头皱着的那个结,好像不是愁,而是疼,宁雪乖乖安静下来。 腾项南抱着宁雪,将头埋在宁雪的身上,久久不说话。 过了一阵,宁雪轻轻地推了他一下,低声问他:“喂!你没事吧?” “不知道是不是报应,那天那样对你,昨晚就被你踢坏了。” 腾项南呢喃的说着,那话里,宁雪听出了忏悔,听出了委屈,还带着伤心,她想着:难道昨晚真的给他踢坏了吗? “对不起。”腾项南说着,又将怀里的宁雪抱得紧了一些。 一句对不起后,两人又开始没话,宁雪却是因为嗓子哽咽,泪水似乎洋溢在眼眶中。 “雪儿,我不是真想和你要抢孩子的,我就是当时有点气,冲动了,你原谅我吧,我已经让羽鹤去撤诉了,孩子是我们共同的,我……” “孩子是我的!”宁雪打断腾项南的话,冲着腾项南大声叫到。 “好好好,你的你的,别生气,乖啊。”腾项南赶紧附和道,心里却想着:孩子是你的,你是我的!你们都是我的!哼! 又是一阵沉默后,腾项南接着又说:“别难过了,诉状我也撤了,从此保证不再气你,一切行动都听你的指挥,你说往东,我不往西瞧一眼,你也别和我闹别扭了,我们和好,恩?你乖乖听话。” 宁雪只是撅着嘴,听着他的话好突然又不高兴,怎么是她在和他闹别扭?明明是他无理取闹嘛。 “还和我打官司吗?!嗯?还要不要气我?嗯?”等不到宁雪的话,腾项南低迷的声音突然问道。 其实,宁雪不知道,腾项南就是想用打官司的办法来挽回宁雪,他知道乔羽鹤一定会把诉状先送给宁雪看的,可是,宁雪完全没有理解腾项南的想法和做法,幸好乔羽鹤机灵,在关键时候解开了困扰腾项南的误会。 宁雪狠狠的瞪着腾项南,这个男人完全脑子坏掉了吧!明明是他要打官司,却说是她要和他打官司! “权家那兄弟,我打他是我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不误会你们,我相信你和他只是朋友,我再不打他,你要是不信,等我好一点儿,我去给他道歉,他大婚,我包一个大红包送他。” 腾项南没有打算把他知道的事情告诉宁雪,因为,宁雪死都不肯说,一定有她的顾忌,他就假装不知道,他表示不再误会,相信他们只是朋友,而自己也会把权沛泽当作朋友。 话到这里,腾项南将宁雪又往紧抱了抱,继续说:“上次去南非,采到一颗黑宝石,本来打算给你弄一个大的吊坠,现在我想着分成三份,给你做一件,给灿灿做一件,再给权沛泽的新娘做一件,你看,这个道歉的诚意足够吧?” 宁雪抬眸怔怔的看着他,心里发慌,这人是脑子坏了?还是知道真相了?他刚刚叫阿泽权家兄弟,而不是平时叫的权家那小子!难道…… “别那么看我,我大彻大悟了,你说的对,即便你和我结婚了,你也能有自己的生活圈,也该有一些朋友。” 腾项南心中可不是这样想的,他的真实想法是:即便他们结婚了,她也只能和权沛泽这一个男性来往,虽然他们是亲姐弟,但也绝对不能过密!当然,他深信,他们一定会结婚的!现在,最主要的是先把人哄到碗里来。 “我都大彻大悟了,你也乖点,不要再闹了,好好的,嗯?我以后保证不惹你生气,你就是我的信仰,我都听你的。” 听着他哄乖孩子一般的话,宁雪有点动心,这一路走来,无论多恨他,可是,最终,心里却还是有他。 她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的每段感情,都要经历这么多的坎坎坷坷? “别不说话,哪怕给一个字,你说一个字‘嗯’,就说一个‘恩’字就可以,你说了我就放心了。” “等你把自己身边打扫干净了,才有资格来和我谈这些。” 宁雪依旧冷着脸回了他一句,想到了平雅茹那个人,别看平雅茹只是一个总裁秘书,宁雪和她一起共事几天,就发现她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她的心机可大着呢。 “什么?我身边有什么?”腾项南脑子里快速过着景,顾语薇出国了,权雅茹也被他气跑了,还有谁呢? “最讨厌你这种伪君子!装!使劲装!”宁雪掀起被子要下床。 却被腾项南搂在怀里更紧,“别跑,给你说什么也做不成了,就想抱着你坐一会儿。” 等宁雪安静下来,腾项南再问:“你刚刚说什么呀?我身边怎么不干净了?我不懂,你给点提示,若真有,我去打扫干净。” 宁雪嘟着嘴不给话,腾项南抱着她,也不再就这个问题多问,一会儿让乔羽鹤那个三条腿的神仙去一查,万事都摆在桌面上! “我还没有请假,就被羽鹤给抓来了,我得回去!”宁雪不再和他计较平雅茹的事情,如果他真爱着自己,就会和平雅茹断的干干净净,所以此时,她的声音也缓和了不少。 怎么又成了羽鹤?!刚刚不是骂的挺带劲的吗?一会儿又原谅那小子了? 听着宁雪亲切的叫羽鹤,腾项南心里就不舒服,但是介于宁雪还没有彻底归顺于他,他也不敢贸然行事,只是说:“今天的假,羽鹤会去处理。” “那我也要回去!”宁雪执着着。 “再陪我待会,求你了,就当安慰一下我这颗受伤的心灵吧。”腾项南把头埋在宁雪的胸前,说的那叫一个可怜巴巴。 宁雪想推开他,只觉得他好像在揩自己的油似的,可是,推了一下,腾项南根本就不动弹。 见宁雪听话了,腾项南的手开始不老实了,动作极快的探到了宁雪的衣服里。 “你干嘛!?”宁雪隔着衣服一把按住他的大手,“你又骗我!你不是说你……不行了吗?” “没骗你,那真不行了,可是,手不是还能动吗?” “你!” “好了,让我摸一摸,好久没碰你了,想你了,真的,就摸一下,乖啊。”腾项南一边哄着宁雪,一边一只手禁锢了宁雪两只手,一边大肆肆的在宁雪身上一通乱摸,动作时而轻柔时而疯狂。 终于,宁雪被他撩/1动的化作一滩春/1水,不再有一点儿挣扎,而是主动搂住了他的脖子,回赠着他的吻。 腾项南不舍的离开她的嘴,脸上有些难看,他捧起宁雪的小脸,柔情的说:“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宁雪身体绷紧,看着他有些尴尬的脸色,他们刚刚吻的很动情,可是,宁雪却没有感觉到他身体的坚/1硬。 “你真的……那个,要不去看看大夫?” “没事,过几天就能好,保证还能伺候你。” 宁雪羞红的脸,垂下眼睑,半响说了一句:“对不起。” “没事,我不行了,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又不是我。” “嗯?”什么意思? “无论我怎么样了?反正你今生必须是我的人!必须留在我身边!” 大大的呼出一口气,宁雪差点被雷倒。 “即便我真不行了,你也不许给我想着外面的那些野男人!” 吞下大大一口口水,宁雪又被撼翻! 腾项南这时有电话进来,他接起来:“喂,嗯,是吗?好,我们明天下午过去,谢谢你们,辛苦了。” 挂了电话,腾项南诡异的看着宁雪,宁雪被他看得一阵发慌,躲避他的眼神,“你看什么?” “没事。就是想看看你。”腾项南说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滋味。 宁雪从腾项南家出来,她坐上腾项南给她派的车,仰头从车窗看了一下腾项南所在的房间的窗户。 前一个小时,她还在找律师要应对他的官司,这会,就又好了,他们的感情跟过家家似的,能安稳吗?还会不会无预料的再出现一次争吵,宁雪有点感慨。 —— 白色跑车惹眼的停在腾项南家楼下,闵诺辰吹着口哨下车后,身边的穿着紧身红裙的女孩子提着药箱,快速的跑下来,顺着闵诺辰展开的臂弯,就小蛇一般的钻进了闵诺辰的怀里。 闵诺辰很响的红裙女孩子的脸上啄出一个响声来,还玩味的在女孩的脸上捏了一把。 “讨厌。”女孩轻佻秀美,妖娆的笑着,往闵诺辰的身上贴。 到了屋里,闵诺辰看着腾项南的家,嘴里啧啧的惊讶着:“瞧瞧这腾大老板的房子,赶上宫殿了都。” 一旁的女孩也是快把眼珠子都看出来了。 “闵先生,腾先生请您上去,他在二楼。”李嫂客气的对闵诺辰说。 “知道。”闵诺辰说着又把女孩搂进怀中朝楼上走去。 二楼,闵诺辰瞧瞧房门就进去了,腾项南背对着他,站在窗前。 “南哥,怎么病了?哪个零件坏了?”闵诺辰揽着美女的腰走过去。 腾项南一回头看见闵诺辰尽然带着女人来,脸立刻沉下来。 知道腾项南是因为他带着女人过来而不高兴,闵诺辰笑着介绍身边的美女,“南哥,这是我的助理,妮可,人家可是一级护士呢!” 闵诺辰说着又对妮可说:“妮可,打开药箱准备给南哥看病。” “是,辰哥。” 当闵诺辰准备问腾项南哪里不舒服的时候,抬眸间就看到了腾项南要吃他的表情,赶快对忙碌的妮可说:“宝贝,到车里等我。” 妮可虽然有些不高兴,但也不敢显露,听话的离去。 闵诺辰企图用闲话救救场,于是准备就腾项南这房子夸奖一番,“南哥,你这房子真……” “家!” 腾项南冷冷甩出一个字,截断他的话。 “家?有女人的房子才叫家!你这有女人吗?切!”闵诺辰不屑他的严厉,似乎还有点冷嘲热讽,“只是干净有什么用,没有女人的味道!” “鼻子有问题,老婆刚出去!孩子都会打酱油了,而且还一双了呢!哼!”腾项南骄傲的说。 “啊?!”闵诺辰惊讶了一番后,又轻蔑的一笑,“有女人你还这样一幅病娘娘样子?呵呵。”闵诺辰说完还不忘取笑两声。 看到对方那股嘲笑的语调,腾项南气不打一处来,“你别一天什么女人都招惹!” “那真的护士,我的新助理。” “有护士的样儿吗?”腾项南横眉瞪过去,闵诺辰不再就为妮可多言辩解。而是问他到底哪里不舒服了? 腾项南蹙了蹙鼻尖,有些难以启齿。 看着腾项南似乎有难言之隐的样子,闵诺辰的经验告诉他,腾项南的问题可能出在下身,他朝腾项南的下身火辣辣眼光的射/1去。 腾项南被他看得有点难为情,冷眼翻了一下,“过来看看!”说着自己先走进卫生间里。 “喂!不会吧?真的?哪儿个女人这么给力?哎!你不是说你家孩子都要打酱油了吗?怎么还在外面拈花惹草?”闵诺辰跟着进去,喋喋不休的说着。 此时卫生间里传出一系列的话来:“你既然有老婆了,怎么还招惹外面的女人!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到底什么女人这么拽?哎呀!还伤的不清!这怕是从此……” “闭嘴”! 半响,卫生间里又传出腾项南的声音,“说话啊?到底怎么样?” “你不是让闭嘴吗?又能说了?哎!别动手啊!君子动口不动手,呵呵,没事,找那个踢你的女人来玩玩,就能起来!呵呵。” —— 宁雪正在上班,接到腾项南的电话,说是让她准备一下,中午去接她一起吃午饭。 “不去,我和同事约好一起吃了,你自己去吧。”宁雪回绝了他,这才闹完别扭,哪有那么轻易能原谅他。 可是,想到昨天他似乎真的那个不行了,就又有一些担心,低声问道:“那个,你去医院了吗?” “不好意思去,你陪我去,不然大夫会笑话我的。”腾项南一听宁雪的话,立马来了精神,想着用这样的方法骗她出来。 “那你就别去了!”宁雪有些生气,这都快十点多了,他尽然还没有去医院看看。 正要挂电话的时候,腾项南又说:“别,雪儿,和你有正事说。” 宁雪要他电话里说,可是腾项南非要见面说。 宁雪固执,最后,腾项南才说:“我约了婚纱店,下午陪你去看婚纱,我要和你结婚!” 片刻的安静,腾项南在电话里喂了半天,只听得宁雪在电话里说:“我还要考虑一下。” “喂!喂!”腾项南一看手机已经显示通话已结束,他拿起外衣朝外走去。 看着手机屏幕,宁雪一阵心慌,事情转变的太快,从恨到爱,几乎没有台阶过度,这样的转变让她有点不敢相信它的真实度,或许是还怕下一秒又有变故。 手里的电话再次响起,是一条短信:宁小姐,十分钟后,你公司后门见。 “谁?”宁雪也给对方发了一条过去。 “你不需要知道。”这条短信过后,又追加来一条彩信视频,宁雪打开一看,尽然是平雅茹那天给她发的她和腾项南的做/1爱视频。 宁雪一下子跳起来,以为是平雅茹,她气冲冲的冲出去,去找平雅茹,却被新秘书告知,平秘书和总裁出去了。 宁雪气呼呼的朝着短信中所给的地址,去到力扬的后门。 力扬的后门是一个安全通道,一直通到地下车库,此时是上班时间,地下车库里只停的满满的车,没有一个人,宁雪四下张望了一番,见没有人,以为是平雅茹在戏弄她,她心里很生气,转身准备回去。 就在这时,身边突然冲出一辆车来,车身擦到她身边时滑出一阵刺耳的刹车声,车似乎还没有停稳,车上就下来一个人,她还没有看清对方的脸,就被抓进了车里,车又在瞬间像箭一样驶出去。 “你们是谁!?放……啊!” 宁雪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当头一击,她只觉眼前一片小星星刚出现,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腾项南的车驶进力扬集团的地下停车场入口时,对面驶出一辆普通的车来,却开的要命的快,幸亏腾项南一项开车很稳,技术也过硬,才没有撞上。 车停在地下停车场,腾项南给宁雪打电话,却是一味的没人接,腾项南以为宁雪故意不接他电话,他拔了车钥匙,下车向力扬公司里走去,一边走一边还拨着宁雪的电话。 走到通道口的时候,尽然听到手机声响,顺着声音,腾项南低下头,就看到了一部和宁雪的手机一样的手机,他俯身拾起来,电话还在项,上面显示尽然是:南。 腾项南心头一紧,这是宁雪的手机,他不由得朝地下停车场的出口看了一眼,想想刚刚那个不要命的车,难道是宁雪被人劫持了?! 一边往自己的车边疾走,一边打开宁雪的手机,就发现了在十几分钟前,宁雪收到的短信和视频。 他的心一下慌到了极点! 平雅茹,这个女人,尽然还在本市,尽然找到了宁雪!怪不得昨天宁雪说那样的话,说什么等他把自己身边打扫干净了,才有资格来和他谈这些。 原来是因为这个事情,腾项南恍然明白,一边开车,一边接通蓝牙,给乔羽鹤去了电话。 —— 一盆冷水泼在宁雪的头上,她睁开眼睛,首先抬手擦了眼睛上的水珠,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两个不认识的男人,她惊慌的用手托着地板往后挪。 四下环顾了一圈,一个破烂不堪的地方,空旷的很,四周码垛这一些废弃的木线,看来这可能是一个废弃的木线加工厂什么的。 这种加工厂,一般都会在郊外,因为做这个木线,粉尘大,排污厉害,这样的生产车间政府是绝对不会允许开在市内的。 宁雪似乎听到外面有几声鸟叫,这更说明了她的猜测,因为在市内,哪儿里会有鸟的叫声? 这到底离市区有多远?到底会不会有人来救她,这时,她特别想念腾项南。 “宁雪!你是叫宁雪吧?”两个男人一脸邪笑,蹲在她跟前。 “你们是谁?!你们想干嘛?”宁雪看着其中的一个男人,宁雪突然觉得他有点面熟,好像哪里见过,她使劲想着,尽量使自己能平静一点儿。 果然,她想到,其中一个瘦脸小眼睛的男人,就是给她换电脑的那个男人,她伸出手指着那个人,“你,你是那个修电脑的?” “宁雪小姐,是我。谢谢你还认得我。”那个小眼睛男人戏谑的笑着。 “你要干嘛?!” “为了你,我真是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你电脑里的那些玩意整理出来,当我知道你是岳腾老总心爱的女人时,我简直比你还高兴啊!真是老天有眼,认识了你,给我一个发财的机会!” “那些不是我的,是平雅茹的!” “那个贱女人,在腾项南眼里连个屁都不如,哪有你来的值钱,用你做赌注,一定可以拿到钱!呵呵。” “你们放了我!你都说了腾项南在乎我,他不会饶了你们的!”宁雪强压着害怕,但是,这些亡命徒是最不怕死的,她四下再看去一圈,想着怎么能逃走。 不说话的那个,看到宁雪四处寻看,猜出了宁雪的心思,顽劣的口气说道:“别想这逃走!告诉你吧,这里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想跑,有刘翔那两条长腿吗?呵呵!” “你们是平雅茹派来的?她想干嘛?!” “呵呵,平雅茹?她有什么?我们不找她,我们找的就是你!”小眼睛的那个男人,笑的邪性,拿出一部手机,对着宁雪笑了几声,拨出一个号。 很快对方接起了电话,宁雪听到那人对着电话说:“喂,是腾项南吗?你的女人在我手上,想要她活着回去,拿一千万放到街心花园湖边的第十七个长椅下!” 那人说完,把电话放在宁雪耳边,另一个男人则狠狠的扇了宁雪一巴掌。 被打疼的宁雪不由得叫了一声,她正要对着电话和腾项南说话,那个拿着电话的人已经把电话拿开。 “南!我在……啊!”宁雪刚说出几个字,就被那个没有拿电话的人将她的嘴给捂上了。 “腾项南,你听到了吧?二分钟之内送不到,你就给你的女人收尸吧!”那个狰狞的男人果断的将电话压了。 然后两个人拿起一边早已准备好的绳子将宁雪手和脚都捆了起来。 “你们要干嘛?你们放了我!” 两个男人拿出胶带纸,把宁雪的嘴封上,狠狠的说:“我们只要钱,至于你,就受一点儿罪吧,腾项南能早一点儿找到你,你就少受罪,腾项南若是迟找到你,你就多受一点儿罪,若是找不到你,你就认命吧!” 那两个人说完后就站起来朝着门口走去,宁雪嘴用胶带沾着,只用鼻子呼吸,加上有些紧张,越来越赶紧呼吸够,想说的话更是说不出口。 眼看着那两个走到门口,宁雪终于落下眼泪来。 被绑着手脚的只她挪动了一下,就整个人跌倒在地上,完全起不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86章 民政局领证婚纱店求婚 当绑架宁雪的那两个人,打开大铁门准备离去的那一刻,一股强烈的日光照射/1进来,而迎着门口正好进来两个高大的人影。 因为阳光的强烈的反射,宁雪本能的闭上眼睛,缓了一两秒后睁开眼睛,还没有看清楚来人,就看到门口打了起来。 宁雪眯起眼睛,试图把光聚起来,看清楚对方,她总有一些感觉,或者是她更依着那身形,看到的是她熟悉的人。 也不过两三下,那两个绑宁雪的人就被打的翻不了身,其中那个小眼睛的男人太过机灵,他看见他们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反身跑回去,一直跑向宁雪,就当他要抓着宁雪的时候,身后一股很痛的力量,迫使他一个狗吃屎,爬在地上。 “雪儿!”腾项南过去,将宁雪从地上抱在自己怀中,轻轻的扯掉粘在她嘴上的胶带,又给她解开胳膊上的绳子,看着宁雪胳膊都被勒红了,他心里那个心疼,“对不起,我来晚了,别怕。” 宁雪在他怀里,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怕,是的,她一点都不怕,身上是他的体温,那么温暖,让她感觉整个世界都那么踏实稳定。 她看着腾项南给她解脚上的绳子,她欣慰的轻轻抽泣着,他的脸上就在自己眼前,她看去,他那么干净,好像刚刚洗涤过的一样的清爽,就连整个污浊的空气都像被他的纯净所净化。 “既然不怕怎么还哭?”腾项南温柔的看着他,给她投去鼓励的眼神的同时,手上忙着给她解开脚上捆着的绳子。 门口,乔羽鹤已经把那个人完全撂倒,那个人根本就是一个怂包,遇上练家子的乔羽鹤,根本就是连小菜都不算一碟,乔羽鹤三下五除二收拾了他,躺在地上不动弹了。 他走过来,提起刚刚腾项南一脚踢倒的那个男人,狠狠的扇了两个巴掌:牙齿里发出几个阴冷的字:“找死的东西!” 这几个字足以让地上的男人吓破胆子,乔羽鹤那种气势完全不是一般那种地上这个小眼睛的男人,他就是一个修电脑的,更是不经打,和上一个一样,那是个怂包,他是个软蛋,凉菜也算不上一盘儿好凉菜。 “大大大爷,绕,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那个小眼睛男人,口鼻流血,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全屏乔羽鹤的一只手提着他,倘若乔羽鹤松手,他完全就跌在地上了。 “想要钱?你有命花吗?!”乔羽鹤一脚朝那个小眼睛的男人踢去,只听得铛的一声,那个人似乎想说什么的,但还没有说出一个字来,就倒在了地上。 “啊?!”宁雪一看那人倒在地上不动了,她害怕了,惊奇的叫了道:“羽鹤!你把他怎么样了?别杀他!” 宁雪担心的是乔羽鹤犯下人命案,焦急的要上前去阻止乔羽鹤的行动,却被腾项南一把抱在怀中,“没事,别担心!”腾项南抱起宁雪向外走去。 本能的搂着腾项南的脖子,宁雪看着身后的乔羽鹤,还是她担心羽鹤杀了人,朝着乔羽鹤叫道:“羽鹤!你别杀人!你……” “行了!他有分寸!别人都要你命了,你还担心他死不了!”腾项南嫌弃的丢给怀里的小女人一记白眼,手却温柔的抚上她的脸庞,心疼她刚刚受的苦和罪,话里同时间也有对宁雪的爱护和宠溺。 宁雪眼神盯着乔羽鹤,腾项南一副不乐意,转眼间刚刚的爱护和宠溺收了起来,心情烦乱了,本来见到她很好的时候,心情恢复了一些,现在又恼了,还有醋意呢。 其实,腾项南真正心烦的是宁雪对乔羽鹤那份关心,小声嘀咕着埋怨:“我也拼命来着,没看见你这么紧张。” “嗯?什么?”宁雪问了他一遍,但没有等他的回答,又紧着冲着羽鹤叫道:“羽鹤!走吧,快点。”宁雪说着,见腾项南步伐很快,她在他肩头重重的拍了两下,“你慢点走,等等羽鹤,他的脚好了吗?” 眼看着宁雪要从他的身上挣扎着下来,腾项南气愤的说:“我能丢下他吗?车上等他行不行?真是的!”腾项南不乐意的冲着宁雪像女人一样又翻了一下白眼珠,又小声嘀咕:“到底谁是你的男人?!” 小心眼的腾项南心里本来担心她,看到她被绑起来,又心疼她,这会却是刺裸裸的嫉妒着她给乔羽鹤那份担心。 早知道带乔羽鹤来会这样,他就一个人来英雄救美了!这事闹的,好像所有的功劳都给了乔羽鹤,这叫腾项南一个心里不爽快! 车上,腾项南拿起宁雪的手,心疼的看着她的手腕,将她揉进怀里,手上的力度一紧再紧,当知道宁雪被绑架的原因,腾项南很自责,是他连累了宁雪,是他没有保护好宁雪。 微微抬起头,宁雪看着他锁着眉心,深邃的眼眸,清白中带着阴冷,让人看着胆寒,不敢靠近。 “害怕吗?”待怀里的的女人安稳了,腾项南低头,突然问道。 宁雪摇摇头,咬了一下唇,“我知道你一定会来。” “嗯?为什么?” “他们在电话里说让你二十分钟送钱到街心花园,那么说明这里离街心花园只有二十分钟的时间,如果你去送钱,就一定会抓到他们……” “你怎么到我一定会去送钱?”腾项南截断宁雪的话,而此时脸上没有表情,以至于宁雪看不出他的喜怒来。 宁雪脸色一紧,怔怔的看着腾项南,是啊,那是一千万,他真的会给吗? “傻瓜!笨蛋!”腾项南眼眶里就在看到宁雪那一紧的状态时,她的眼眶里有些湿润,甚至就在那一刻,泪花在眼眶里闪了起来,甚至眼底还有些血红,他重新将宁雪揉进怀中,不停的抚摸着她的背,好像一件无价之宝。 感觉到后背那只大手隔着衣料传来的温度,纵使刚刚黯然过,但宁雪也不再多做计较,他相信,腾项南是真心爱他,即便他不会出一千万,那么他心里有自己救她的一套办法,这不是用事实证明了吗? 耳边就传来一层热气,只听得腾项南的话在耳边散开,“你是我的全部,我不会去送钱,因为我不会让你多受那二十分钟的苦。” 泪水总是会因为感动而变得那么起点低,宁雪伸出双臂缠在腾项南精壮的腰上,把头靠在他结实的胸前。 当那双温柔缠上自己腰身的时候,腾项南顿时热血沸腾,把每一根血管都胀的满满的,他双手捧起宁雪的小脸深深的吻上去,并且很激情。 宁雪将手挡在他胸前,侧过脸避开他的疯狂的吻,“羽鹤还在里面,你快去看看他,可别杀了人,快点去。” “他有分寸!”腾项南立刻冷了脸,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他最讨厌她关心乔羽鹤啊!“你知道我们在干嘛吗?你能不能专心一点!” “快去看他!你不去我去。”宁雪没有理会他的话,直接要漫过他下车去。 腾项南心中更是气愤难忍,正在这时,乔羽鹤走来,宁雪才安静下来,对着外面的乔羽鹤就急着问道:“羽鹤,你没杀人吧?快上来。” “没有,你放心吧。”乔羽鹤一边应着宁雪的话,一边绕过车身向驾驶座的方向走去。 就在乔羽鹤走到前面驾驶座打开车门要上车的时候,腾项南突然说:“羽鹤,下面等会儿,我和雪儿说句话。” “哦。”乔羽鹤放下已经抬起的一条腿,把车门从外面关上了。 “你……唔……” “别动!”腾项南疯狂的吻着她,并且大手开始拨她的衣服,宁雪挣扎,他还不许宁雪乱动。 “你干嘛?!快住手!羽鹤在外面!你疯了!你果然疯了!啊!” “大夫说只有踢我的那个人才能让我重振雄风!”腾项南喘着粗气,手上的动作真是一气呵成。 “……可是,可是,羽鹤在外面,回家好吗?回家我给你。”宁雪俨然一个受气小媳妇的样子,看着身上这家伙的架势,逃是逃不了,只有求他了回家再做。 腾项南要的就是让乔羽鹤知道他和宁雪在里面干嘛?要的就是要宁雪明白,她的眼里应该只有他!让她以后的日子里,看到乔羽鹤就躲! “叫出来!乖!心情澎湃一点儿!快叫!” 见宁雪紧闭着嘴,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来,腾项南一边使着禽兽一般的力气,一边还诱哄着身下的女人叫出声来。 宁雪只是咬紧牙关,不让一点儿声音发出来,这车摇的就够厉害了,她要是再叫出来,那么外面的羽鹤该怎么办?这个男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见宁雪怎么都肯不叫出声来,腾项南就发出舒服的声音来,还故意一副很满足的样子,女人不叫,他到叫上了,宁雪快要给他气死了,赶紧伸手捂上他的嘴,低声说:“你鬼叫什么?别发出声来!” “你即便是不叫,他也知道我们在干嘛,你瞧瞧这车动的比我还厉害呢!”腾项南说这身上猛的一用力,撞得宁雪“啊!”的叫了一声。 宁雪赶紧捂上自己的嘴,后悔上了他的当。 “呵呵,雪儿宝贝真乖。”腾项南计谋得逞,高兴的一边大肆‘作案’,一边在宁雪的嘴上狠用力的琢出一个个响声来。 最后激战是在宁雪苦苦央求下停止的,当然,宁雪还答应对方的好几个要求才使对方停下来的。 车外的乔羽鹤那叫一个恨腾项南,腾项南就是故意做给他看的,他想想都觉得腾项南好笑,至于吗?就因为宁雪给了他几句关心的话,那个男人就吃醋能把自己给吃撑了! 那个男人平时那么大方,说送人东西,几千万都不在话下,而在宁雪面前总是那么的小家子气,跟个小女孩儿似的! 听着车里的动静,看着车子摇的跟个骰子一样,他浑身就像被腾项南给下了毒蛊,遍身的难受,他早已离车八十丈远去躲避了! “羽鹤!上车!走!”腾项南搂着宁雪,满足的笑容,得意洋洋的朝外面叫了一声。 可是,因为乔羽鹤已经躲远了,没有听到腾项南叫他,腾项南拿出手机来,一边拨着乔羽鹤的电话,一边心里暗暗的骂:给他作戏看,他不待在原地好好听着看着,是跑哪儿去了! 腾项乔羽鹤上车的时候,没有敢回头看一眼后面,他觉得自己的脸好像被火烤了一般的烫。 宁雪更是不敢抬头,虽然,她和腾项南的关系乔羽鹤早就知道,但是,这样几乎是当着他的面做,还真是够臊的慌。 “吧唧”一声,腾项南尽然在宁雪的脸上又狠狠的琢出一个响声来。 宁雪第一反应就是扭过头狠狠的在腾项南的身上打了几下,这个男人,分明就是故意的!再看他衬衣凌乱,上边几个纽扣故意没有系上,露出他精壮的古铜色肌肤来,特别的暧昧。 他就是要她在乔羽鹤面前尴尬到从此都不敢看乔羽鹤一眼! 乔羽鹤嘴角一歪,心里骂着腾项南:这欺负人真还不是一星半点!简直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事! “呵呵,雪儿真乖,雪儿真好。”腾项南说着抱着宁雪又要吻宁雪,宁雪双手挡在他胸前,恶狠狠的瞪着他,似乎要用眼刀子将腾项南临时处死,可是,只是几秒,宁雪再也瞪不动他,而是眼眶红了,和脸上一样红,里面还布上了晶莹。 腾项南一看,真是惹急眼了?赶快附在宁雪耳边低声说:“好了,不闹了,不欺负你了,别哭啊,乖,你哭了让外人笑话。” 前面的话说的那叫一个声音低,只够宁雪自己听见,后面那“外人笑话”四个字声音故意提高,说的时候还看了看前面开车的乔羽鹤。 “哼嗤!”乔羽鹤心里默默的冷嗤一声:还用你这么挖空心思广而告之吗?我不知道自己是外人吗?! 安静下来的腾项南对前面开车的乔羽鹤说:“羽鹤,现场一切都处理好了吧?” “嗯。”乔羽鹤简单答了一个字,专心地看着前方的道路,尽量不让任何情绪影响他。 “羽鹤,那个,你没有杀了人吧?”宁雪低声问道,她担心,乔羽鹤若是真的杀了人,会不会惹上麻烦。 “没,他们没死,你放心好了……” “你放心吧,他做事有分寸!”腾项南截断乔羽鹤的话对宁雪说:“别人对你都起歹心了,你还一番慈悲之怀,我看你是成佛了你!” “我是担心羽鹤惹上麻烦!”宁雪冲着腾项南叫了一句。 “你!要惹上麻烦,那也是我是主谋,他能有什么事?!”腾项南的话后,车里从此一片安静,直到,乔羽鹤将他们送回别墅,车里才有了唯一的一句话。 就是腾项南对宁雪说的:“你别忘了,刚刚答应我的,这回你要主动的!” 瞪的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宁雪的吞下卡在嗓子眼儿的一口口水,打开车门自己先跳了下去,一溜烟跑进别墅里。 一脸坏笑的腾项南指着宁雪奔跑的背影对乔羽鹤说:“小样,还害羞了!” “……呃。” “羽鹤,路上慢点!”腾项南下车后对乔羽鹤表示了关心。 “……奥。” 乔羽鹤簇簇鼻尖,这人要是脸皮厚,堪比城墙拐弯处。 腾项南笑看车子开走,满意的朝着屋里走去,“小样!看你还有什么坏心思”。 —— 腾项南进了房间里,看到宁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生闷气,他走过去,一把将宁雪抱起来放在腿上,暧昧的问:“怎么还没有去洗澡?”不等宁雪回答,他又说:“不洗就不洗,我不嫌你。” 话的尾音还在口腔里没有完全发完,腾项南细碎的吻便袭来。 宁雪推开他,狠狠的瞪着他,刚刚车上才做了,又做!那个事当饭吃吗? “奥,想起来了,差点让你钻了空,在车上我们说好的,也是你答应我的,你要主动的,来吧。”腾项南说着把宁雪抱着放在床上,而自己躺下等着宁雪的主动。 “神经病!”宁雪才不理他,起身往床下逃走。 “说话不算话!你这样,你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了?!”腾项南将她抓回来,狠狠的蹂/1躏在身下。 空气里传出火药的味道,两人看似扭打在一块了,只是,不一会儿火药便燃起了烈火,烈火又遇上干柴,烧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房间。 一番热情激昂后,腾项南满足的抱着宁雪,在宁雪的嘴上亲出一个响声来,“起床,我们去吃饭,快点,下午行程不变,不然时间上会有些紧。” “什么事啊?”宁雪穿着衣服,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问道。 “你成心气我?还是另有打算?!”腾项南将宁雪的胳膊拉过来,一脸紧张,“不许给我耍赖!这都是你在车上时答应好的!快去洗脸!我们先去办复婚,然后去选婚纱。” “啊!这么快?不……” “闭嘴!”腾项南自己起来,把宁雪拉起来推下床,“快去洗澡换衣服,耽误了我的计划,有你好看!” “可是……。” “可是什么?这都是你在车上答应我的,你又想变卦!?门都没有!赶快!”腾项南说着在宁雪的屁股上拍了一把:“你若不听话,我今天让你在床上和我做一天!一直到你下不了床!你自己选!” 宁雪满脸绯红,哭笑不得,“能不能不这么流氓!不这么无赖!不这么欺行霸市啊!” “注意你的措辞,小心我真流氓给你看!” 腾项南的话,让宁雪及时的住嘴了,因为宁雪完全相信,他腾项南是一个说得出做到到的人!宁雪对他又爱又恨。 言出必行的腾项南强迫掠着宁雪往去往民政局的路上,宁雪担心的问:“你父母那,还有……” “别担心,我会都弄好的,该来的亲朋好友,一个都不会少,我爸妈那,也就是嘴上说两句,什么事情都误不了,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让你在我家人面前受委屈的。” 腾项南打断宁雪的担心,信心十足的说着,还不忘在宁雪的脸上捏了一下,顺道递上一个暧昧的眼神,“你只要跟着我的脚步,我让你干嘛你就干嘛!不许退缩就可以!” 宁雪看着他那份自信,这个疯男人,是要先斩后奏吗?先斩后奏的戏码她真的可以在腾家长辈那里不受任何罪吗?说真的,她还是有些害怕,到不是因为腾项南的父母为难她,而是觉得腾项南的父亲会又拿出什么威胁腾项南的戏码来。 偷偷的朝腾项南看去,他一脸的幸福,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俩人的心里都好像握住了全世界,她不怕腾家父母的为难,而她真的能和他一起疯一回吗? 可是,似乎还有一个重要的人物,她就是平雅茹,平雅茹也是一个不可逾越的障碍,她可是因为他们的旧事被绑票啊! “我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倒是我担心你,身边桃花处理干净了吗?”宁雪小声嘀咕了一声。 腾项南穿衣服的手突然停下来,顿了一下,他看着宁雪,走到宁雪的身边,双手捧起宁雪的脸,没有说话,只静静的看了有一分多钟。 宁雪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侧过脸,企图推开他的手,可是,腾项南根本就没有给她机会,而是将她的脸重新托起来,迫使她正视着自己。 “雪儿,你不信我?”腾项南突然开口,音调有些沙哑,他刚刚还好好的声音洪亮,现在却如破锣,这让宁雪有点紧张。 宁雪想着,本来就是嘛,如果不是他和平雅茹有那些事,平雅茹怎么会把那种视频发过来,她又怎么会被修电脑的绑架勒索。 这一切都是腾项南惹的祸,他是不可否认的!宁雪想到这里,嘟起嘴来。 “雪儿,我和平雅茹根本就什么都没有,你没有看出来,那些都是合成的视频吗?那是我吗?我们做过那么多遍,你到底有没有好好看看我的身体?” 身子不由的一颤,宁雪抬眸看去,腾项南说的诚恳极了,难道,她真的误会他了? “要不,我脱了你好好看看,对比一下,怎么样?”腾项南说着,就开始解刚刚穿好的衣服扣子。 “你干嘛?!”宁雪伸手按住他手里的动作。 “是你不看的,不是我不让你看!”腾项南一副理直气壮的说:“以后你不许给我定上莫须有的罪名啊!我说过,我只有你一个女人,从始至终,你为什么老是不信?” 腾项南有点激动,脸上颜色暗黑,还有点赌气的样子,这个女人,他说的话,她从来就记不住,别人说点事什么,做点什么,一撩,拨几起来精神了! 她从来不在他们的事情上下功夫、动脑筋,这让他很是不高兴,别人煽阵风,她就能点起一把火来。 “你放心好了,平雅茹的事情,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但是,现在!你不许耽误我行程的进度!”腾项南说着再次推了她一把,“去换衣服,不然我给你换!” “我觉得太快,要不然还是等改天……” “好!改天!那么我们继续刚才的事情!”腾项南说着把已经拿在手里的外套往床上一摔,朝着宁雪扑去,把还没有来得及逃掉的宁雪抓在了怀中。 “啊!不行!”宁雪吓得叫起来,在接着做,她就要散架了。 “那么自己选!继续做还是跟我去领结婚证?!二选一!” “我去洗一下,穿衣服和你走。”宁雪赶紧服软。 “这才乖。”腾项南满意的说着,在宁雪的嘴上亲了一口,然后认真的说:“你放心好了,平雅茹的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我父母那里,我也不会让你受到委屈和为难,小姨那里我去说,但是一个关键人物,要你去摆平。” “谁?”宁雪睁大眼睛看着腾项南,不解的问。 “儿子啊!”腾项南在宁雪的屁股上拍了一把,那不是一个关键人物吗?想要娶宁雪回家,那宝贝儿子不也是一座大山吗? “讨厌!”宁雪揉了一下自己的屁股,虽然他打的并不疼,但是,这个动作真的是太过分了,她都是两个孩子的妈妈,怎么能老让人打屁股呢? 民政局里。 都是一对对男女,宁雪看去,或年轻,或有些年纪的,凡是高高兴兴相依偎的,那都是来结婚的。 那些表情沉重的,看来是来离婚的,宁雪经历过结婚也历经过离婚,到现在的复婚,可是这民政局,却是她第一次来。 结婚和离婚一样,都不是那么简单,需要的手续有很多条,还需要排队,宁雪一无所知,反正如木偶一样跟着腾项南,腾项南让她干嘛,她就干嘛。 办结婚证需要的手续,腾项南一项没落下,看来,他早有准备,是提前做了准备工作的,就连宁雪家的户口本,也从他的包里掏出来的。 那是上次,他们约好一起去民政局时,宁雪拿出来时,腾项南说他要保管,当时,就那样,宁雪家的户口本就到了腾项南那里。 工作人员告知,复婚需要离婚证,腾项南像变魔术一样,拿出两本离婚证来,宁雪看去,表示不解,那两本离婚证,是怎么回事?宁雪完全不知道,记得四年前离婚,宁雪只是在离婚书上签了字,而今天,那两本未见面的离婚证就换来了两本暂新的结婚证。 到最后一个环节的时候,宁雪拉着腾项南,低声但认真地问:“腾项南,你真的决定了吗?” “那么你呢?你还在犹豫吗?难道我的那些口舌都白费了?我所说的话,你又当耳旁风吹过去了?你还是看不到我的真心?你压根就不相信我!你说吧,要怎么样?现在就让我爸妈也来祝贺?你才安心?现在就去把平雅茹抓来对峙?表明你以为我没有别的女人!?你非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来破坏我们的好日子?!” 宁雪吞下一口口水,他平时不是不说话的吗?她才问了一句,瞧瞧他,怎么回了她一箩筐还多,话里话外都是不满,都是责备宁雪的味道。 还有,他说的好日子,是什么?难道今天是一个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还是现在,你从来没有为我们在一起而想到付出一点儿吗?哪怕是一点儿小小的忍耐?” 宁雪低头未语,一副被吓唬住了的样子,但是,心里服气了吗? “雪儿,我答应该给你的解释和交代一样都不会少,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为什么我非要今天来吗?” 轻轻的摇摇头,宁雪看着他,嘟起嘴来。 看着他嘟起的小嘴,又不忍心再骂她,将她拥进怀中,温柔细语在她耳边说:“四年前的今天,我和你结婚,那天,结婚证是羽鹤拿给我的,我没有看一眼,我都不知道结婚证长什么样,今天,我想亲自来,一道一道手续按着规矩来办,我想和你真正的领一回结婚证。” 轻轻蹙着眉,宁雪看到刚毅的腾项南眼泪尽是水雾,她扁扁嘴,不再矫情,微微的点点头。 “雪儿,我很珍惜今天,希望你也如此。”腾项南说的很认真,连连的水雾就在他深邃的黑眸中乱缠。 宁雪依旧点点头,这次比刚刚重了一些。 从进到民政局到拿到结婚证也就在人头攒动的大厅里待了半个小时的时间。 看着手里红红的本子,上面赫然写着“结婚证”三个字,宁雪嘴角一弯,眼眶里溢着的泪水就掉了下来。 她这就又结婚了?!但这次和上次却完全不同。 “老婆,感动了?” 宁雪抿着嘴,鼻腔里发出一些笑着的声音,他叫她老婆,真好听。 说实话,这也是腾项南第一次来民政局,虽然他是一个来复婚的男人,但之前那本结婚证和离婚证都是乔羽鹤给代办的,而这次,如果不是提前来打探了一番,做了准备,恐怕还没有这么顺利。 腾项南给宁雪擦了眼泪,温情无限地说:“这是最后一次掉眼泪,以后就算是感动的眼泪都不许流了,你现在已经正式成为我的人了,你的一切都由我支配,你要听从我的指挥,听到了吗?” 这个男人果然是说一套做一套,昨天还说以后一切行动听宁雪的,今天证一个领,就彻底变了! “你昨天可不是这么说的!”粉红的小嘴一撅,宁雪有些上当了感觉啊。 “昨天你还不是我的老婆,今天,你是我的老婆了,所以就不一样了!”腾项南说的理所当然,不听宁雪的反驳,一直把她带入怀中激吻起来。 接下来,腾项南部署了宁雪和他今天一日的行程,听起来还蛮紧凑的,如果懒散一点儿,怕是完不成今天的任务呢。 早就听说过腾项南是一个做事雷厉风行、一丝不苟的男人,可是,这尽然是宁雪作为一个复婚的妻子第一次见他这么认真做事。 到了婚纱店,宁雪站在门口,迟疑了一下,她尽然四下去看四周,宁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动作,但此时她的心是颤抖了一下的。 “老婆,对不起。” 宁雪再一次颤抖了一下,他道歉是因为知道了宁雪的担心?这个男人会读心术吗? “今天不会有人打扰我们。”腾项南牵着宁雪的手走进去。 “腾总,您来了!欢迎欢迎,您太太好漂亮啊,腾总,腾太太这边请。” 腾项南点头微笑,牵着宁雪的手在宁雪的手上用力的握了一下。 宁雪看到,走廊的两边,站着两排身着时尚的年轻女孩,一个个对他们笑脸相迎,嘴里还说着:“欢迎腾总,欢迎腾太太。” 腾太太,这个名词听着别扭,也有点心慌,但宁雪还是觉得幸福的。 婚纱店的经理没有向上次一样,直接带着宁雪去选婚纱,而是将他们带到一间宽敞而明亮的房间里。 宁雪不知道这次为什么没有选婚纱,而是直接进了一间房间里,但是跟着腾项南的脚步,手被腾项南牵着,她准备好了接受腾项南给她的惊喜。 婚纱店的经理把他们带到沙发上坐下来,给他们倒了两杯咖啡,然后又递给对身边的助理一把钥匙,对助理说:“去吧腾总前段时候定的婚纱取来。” “是。” 助理匆匆的迈出脚步,宁雪跟着那助理的脚步看去,靠东北有一睹墙,墙里面是一个玻璃门,里面赫然看到一件漂亮的婚纱锁在玻璃门里。 经理的助理把玻璃门打开,小心翼翼的的推着撑着模特的婚纱出来。 当婚纱推在宁雪的身边时,宁雪都有点傻眼了,一件镶满砖石的婚纱,做工精细款式新颖,那洁白的颜色,仿若天上飘飘洒洒下的一场雪花。 “喜欢吗?老婆。” 宁雪感动的几乎掉泪,他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去试试。”腾项南附在宁雪耳边低语,“我看看是不是很丑!” 他的话差点让宁雪笑出来,宁雪知道他是在缓解自己的激动和紧张的心情,点点头接受了他的体贴入微。 宁雪穿着婚纱从试衣间里出来时,婚纱店的经理和几个伺候宁雪穿婚纱的女孩,一个个嘴巴都成O型,且收不回去了似的。 “腾太太,你真美,这件婚纱穿在你身上,完全就是绝配。” “当然了,腾总特意请法国著名设计师设计的,能不好看吗?” “法国著名设计师?”宁雪不解的问。 “腾太太,您还不知道吗?这是腾总一个月前就请法国著名设计大师设计的,这婚纱昨天天才从法国空运回来。” 宁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只觉得嗓子被堵塞,原来,他早有准备,而昨天他接了一个电话后,那样神秘的看着自己,现在想来,他当时那个电话就是接到了婚纱店打来的。 “老婆,你真美。” 耳边突然上来层层热气,宁雪抬眸看着镜子里,腾项南已经换好礼服站在她身后,她呆呆的看着镜子里的男人,一表人才,气宇轩昂,风度更是翩翩,他就是传说中的王子吗? 看上去,比她给灿灿和阳阳讲的童话故事里的王子还要富有神话色彩,而她只是一个灰姑娘,这一切都真实吗?灰姑娘真的可以嫁给王子吗? 不会像四年前那样,又是一个陷阱吧?如果这是一个陷阱,她再一次心甘情愿跳进去吗? “老婆,想什么呢?难道被我的美色震撼了?” 确实够震撼的,他一天以来给的震撼真的是太多了。 此等美男只应出现在通话王国里,而现实中百年不遇出来这么一个新鲜玩意,能真正归她宁雪拥有吗? “老婆,这件婚纱你还满意吗?”腾项南说着,在她的腰身上捏了一把,“看来,我给的尺寸不差分毫。” “你怎么能知道的这么准确?”宁雪回眸低声问。 “你身上的每一寸我都知道。”腾项南说着的认真,话后却又给宁雪挤了一下眼睛,坏坏的感觉。 宁雪看看周围几个婚纱店的员工,羞涩的低下头来。每个来订婚纱的,别说是丈夫了,就是新娘自己都给不了这么合身的尺寸,而腾项南给的尺寸分毫不差,穿在宁雪的身上合身的不得了。 腾项南却大肆肆的回头问那几位员工,“你们说我媳妇漂亮吗?” “漂亮!”几个员工齐声回答。 “昨天这件婚纱刚回来的时候,大家都说这婚纱是一件灵物,谁穿了都会成为仙女的,可我到觉得腾太太穿了这件婚纱,是腾太太更给了这件婚纱灵气了!” 婚纱店老板刚刚的眼睛都看呆了,做婚纱有几年了,在婚纱界,也算有些名气,可这件婚纱完全是她见过最美的一件,正如她所讲,那就是一件灵物。 “我的宝贝雪儿就是天山上一朵圣洁的雪莲!” “……。呃。”宁雪看着大家那羡慕的阳光,狠狠的对腾项南投去一个白眼,要不要这么酸啊! “别扫兴,我正欣赏美景呢!”腾项南突然手中多了一枚戒指,单膝跪地,“雪儿,嫁给我吧。” “嗯?!”宁雪一呆,结婚证就在包里,还要求婚,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真是太难为情了。 就这时,宁雪的眼前就又多了一粟好大的花束,鲜艳的玫瑰,娇艳欲滴。 “答应腾总吧!” 身边异口同声还特别洪亮。 “你起来了!”宁雪接过花束,拉着腾项南。 “你说我愿意。”腾项南哪里肯起来,逼着宁雪说出来。 不是宁雪不肯说,婚纱都穿上了,她能不愿意吗?只是,在这么多双眼睛的凶逼下,她还着呢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她担心别人会不会说她是一个攀龙附凤的、想嫁入豪门的穷丫头呢? 乱糟糟的心情,快乐激动并且惆怅着。 “你想让我在这么人面前一直跪着吗?”腾项南再来一句。 宁雪看着周围,终于说:“我愿意。” 腾项南起身将宁雪抱在怀中,转了一个圈。 “从此我们就是父亲了,雪儿,要和我一起相爱啊。”腾项南深情的看着宁雪,坚定的不容她说不的肯定的说。 一起相爱!是的,要一起相爱,狠狠的相爱。宁雪点点头,她想亲口告诉他:她一定不再退缩,一定会和他一起好好的相爱,可是,嗓子里有东西已经被卡主了。 从来,容易感动的人就是感情吩咐,感情丰富,就会用情至深、至热、至固执。至完美…… —— 腾项南办公室里。 乔羽鹤推开门进来,就看到腾项南站在窗前,还是背对着他一动不动,仿若一尊雕像。 他抽着一根烟,烟雾缭绕,升腾着并且散开,他被包围在那白烟之中,又如一位神仙,身在仙界,但是,从腾项南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异常的诡异,此时他还带着几分魔力一般,乔羽鹤看着他,又觉得他还一位魔王。 “南哥。”乔羽鹤轻轻地唤了一声。 “嗯。”腾项南转过身,走到沙发出,坐下来,将烟蒂灭在烟灰缸里,慵懒的向后靠去,并且将腿重叠起来,俨然一位尊贵的帝王,那么的高高在上。 “坐下说吧。”腾项南说话的时候,眼睛看了看身边的地方。 “嗯。”乔羽鹤坐下来,眼神诡异的看了看腾项南,“南哥,平雅茹那里,基本我都一清二楚了,你放心,绝对不会影响到你的大婚,我一定会处理干净的。” “不!”腾项南依旧靠着沙发,手指在扶手上弹动了几下。 乔羽鹤看着他在扶手上弹动的手指,又把目光移向腾项南的脸,轻声问道:“那么?” “她不是很能耐吗?既然能找到宁雪,想必她对宁雪很有兴趣,那么圆她一个梦,就把她交给宁雪处理好了。” “呃!这?”乔羽鹤面对腾项南的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怔了一下。这个男人果然是惹不起,假情好意!这是要整死平亚茹的节奏啊! ------题外话------ 昨晚去盗版哪里看了看雪儿的文,真是吓了一跳,章节错误、段落前后颠倒,完全是毁人的节奏,亲们,即便不看文,也别去看盗版了,伤不起啊,我在努力的码字,却出来了这样的结果…… 另外谢谢zmy0000、ylds333xxsy、lyy恩星等的月票;黎天使、离天最近的地方等的鲜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87章 筹备婚礼,欧阳燕是总策划 “她不是很能耐吗?能找到宁雪,既然她对宁雪这么有兴趣,那么就把她交给宁雪处理好了。” 腾项南慵懒的将整个身子泄在沙发里,说的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眸光中掠过一丝暗光,瞬间又明亮,脸上似乎还有些淡淡的笑意。 乔羽鹤的话,腾项南回答的出乎他的预料,他微微一愕,担心就在心头,没有考虑什么,直接说:“可这……宁雪太过善良,她不是平雅茹的对手,再说……” 乔羽鹤说道半截,将话停止,他恨自己刚刚讲的太多了,也没有考虑问题就说话,这个可不是他的个性。 宁雪是什么样的人?宁雪会不会在平雅茹那里受到伤害?会不会吃亏?还用他来提醒腾项南吗? 腾项南把宁雪捧在手心、含在嘴里、放在心上都嫌不够,他能让宁雪去吃平雅茹给的苦?去受平雅茹给的气?想到这些,乔羽鹤心里一阵后悔自己多嘴多事。 这不是纯粹的自找不自在吗?乔羽鹤吞下一口口水,赶紧解释圆场“我是说……” “好了,我知道你的顾虑,我自有安排。”腾项南起身时在身边的乔羽鹤腿上拍了一把,“这回我真的要结婚了,你加把劲啊,别落的太远。” 话后,乔羽鹤还懵在远地片刻,见腾项南已起身,他也赶紧起身跟上去,腾项南已经走到门口,见乔羽鹤跟了上来,回头说:“这件事情我自己解决,你腿才好,休息一下吧” 乔羽鹤又在原地懵了片刻,抬步出去,把那扇总裁办公室的门顺手给带上,眼看着腾项南挺拔的身影潇洒地走远,一会儿便消失在走廊的尽头,直到不见,乔羽鹤才无奈的摇摇头。 至于吗?就因为宁雪说了几句关心他的话,宁雪的事就不让他插手了?最好以后所有宁雪的事都不要来找我!乔羽鹤心里发了一顿牢骚。 牢骚也只是在心里默默的发一下,还是该干嘛干嘛去,乔羽鹤抬步时蹙了一下鼻尖,大步流星的走出去。 —— 尽管腾项南给的一系列惊喜还围绕着宁雪的身心,但同样珍惜工作机会的宁雪还是没有把自己彻底的泡在幸福里。 即便是现在真的嫁给了腾项南,成了腾太太,但宁雪还是想也要有自己的工作,这样不仅能体现自己的价值,也不至于每天待在家里坐享其成,那样终有一天会和腾项南的距离拉远,成了黄脸婆,她爱腾项南,也愿意为他让自己活得更精彩一些。 以至于他们的距离不会是天壤之别,虽然现在,他们的距离也很远,但是,最起码她还在努力中,还在社会上活动着。 这样想着,宁雪在腾项南要求她不要上班的情况下,还是来到了办公室里上班。 都说相由心生,心里有喜悦了,那么脸上也是有光彩的,那种光彩绝非能克制和压抑住的。 所以在宁雪一上班的时候,就有同事一拥而上,说她今天不一样,说她眉眼中带喜,说她有好事了。 “没有,你们别乱猜了。”宁雪笑笑,不敢停留往自己的办公室里走去。 “宁经理,还骗我们呢?我们早就知道了!你要嫁给岳腾的老总了!” “就是啊,宁经理,奥不,该改口叫你腾太太了!” 宁雪瞪大眼睛,“你,你们怎么会知道?!” “你还骗我们,瞧瞧这报纸,头版头条,多显眼啊!” “什么报纸?!”宁雪拿过同事手里的报纸,一看,尽然是她和腾项南民政局和婚纱店里的照片,上面还附有大篇幅的文章,宁雪大致看了几行,说的就是她和腾项南即将举行婚礼的事。 “腾太太,你也太不够意思了,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你还藏着掖着,也不给我们发些喜糖喜果什么的。” “就是啊,腾太太,你都嫁进豪门了,还来上班?你这是什么葫芦?卖的什么药啊?” “哪位是宁雪?” 大家顺着声音回头看去,一个送快递的,拿着两个很大的纸盒走过来。 “我,我是。”宁雪迟钝的说着。 “这里有两个包裹,请你签收一下。”快递员说着把两个大纸盒放在桌子上,让她签收。 “这个,我没有在网上买什么东西啊?!” “但是,这个确实是你的,你快点签收一下吧,我还有别家要去送呢。” 在快递员的催促下,宁雪签收了包裹,同事们好奇的毫不客气的就帮宁雪给打开了。 “哇塞!宁经理!不,腾太太!果然够意思啊!” “腾太太,刚刚算我们失礼了啊!” 宁雪看去,满满的两大纸盒的高档糖果,上面还有一张纸条。 纸条不等宁雪拿起,也被一位女同事给慷慨的念了出来:雪儿,送给你同事们的,希望他们能喜欢,想你,下班早点回家。落款:南。 一阵狂呼,一阵羡慕,宁雪感觉自己的脸就像在火堆边烤一般,她刚要回到办公室里去,只听得又一个声音:“哪位是宁雪小姐?” “嗯?”宁雪看去,又一个送快递的,这个穿着的衣服一看就是市里一家最高级最好的蛋糕房的制服。 “这里,这里,她就是宁雪。”刚刚念便签的女同事把蛋糕房的小伙子拉到宁雪身边,不等送蛋糕的小伙子说那套词语,那个女同事就对宁雪说:“腾太太快签收,我们正好饿了。” “是啊是啊!这家的蛋糕可是远近闻名啊!我早就想吃了,没舍得买。”一个刚上班的小姑娘捂着她的小心肝,“腾太太啊,和你在一起上班,可真是我的福气。” “腾太太,你问问腾总,他们公司里有没有没有结婚的男人啊?腾先生这么会疼女人,他手下的人也一定不会错!给我介绍一个!” “腾太太,腾先生这么疼你,你是不是要辞职了?” “腾太太,你可别走啊,你走了,我们就吃不上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腾太太……” “停!大家请还叫我宁经理!”宁雪厉声喊了一嗓子,见大家都怔住了,又笑着软绵绵地说:“当然,你们叫我名字也可以,这里是公司,你们不要腾太太长腾太太短了,还有,赶快吃,吃完了工作。” 宁雪一说完,不等大家的话,赶紧跑进办公室里,她把门关上,靠在门后大喘了几口气,转身时看见外面大家还在朝里面看她,她把百叶拉下来。 走到办公桌前,正准备给腾项南去一个电话,质问他一下,为什么所有的一切,她都不知道,从民政局到婚纱店,她都在场,她都是当事人,她怎么不知道被人拍了照?还写了报道? 电话还没有拨出去,她的手机屏就亮了,上面赫然出现那熟悉的十一位号码,还有那个她标上去的爱着的男人的名字:南。 “喂!” “怎么口气这么硬?是你的同事说糖果和蛋糕不好吃吗?” “你!你做这些为什么不先问问我?你……” “哎,你不会这么小气吧?你都结婚了,不给大家发喜糖?虽然我的就是你的了,但那也没有多少钱,我们还是能花的起的,你别心疼啊,我有的是钱。” “你!谁和你说这个了!你……” “好了,宝贝,我不逗你了,你到露台来一趟。” “什么?”宁雪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到露台来。” “什么露台?那个露台?你在哪儿!” “就你要跳楼的那个露台!快点!嘟嘟……” “喂喂!”宁雪喂了半天,没有听到对方的话,却听得嘟嘟的忙音,她木然的看看手机黑掉的屏幕,愣了片刻,朝着门口走出去。 他叫她去露台干嘛?他既然知道她在露台要跳过楼,还让她去哪里? 一出办公室的门,一窝蜂又涌上一群来,就刚刚的话题,又开始拉磨式的提问。宁雪推开他们,说有事要去办,一溜烟逃走。 “宁雪!” 听到声音,宁雪回头,其实,不用回头她就听出那个声音来自平雅茹。 “干嘛?!”宁雪没有什么好口气给她。 “你果真和腾项南结婚了?!” “这个和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宁雪转头离去,腾项南还在露天等着她呢。 任凭平雅茹在后面叫了几声,宁雪都没有理会她,那样的女人,连自己的亲妹妹的不放过,连自己亲妹妹的注意都要打,她能好到哪里去,宁雪真希望永远都没有认识过她! 是她害的阿泽四年的时光空度在思念心爱的女人中,是她害的她被两个无赖流氓绑架去勒索腾项南! 这样狠毒的女人,宁雪情愿背上忘恩负义的罪名,都不要和她再多说一句话!就让大家都说她宁雪是一个不懂报恩,过河拆桥的人吧! 其实,从始至终,平雅茹又何尝不是在一步步给宁雪下着套呢?要说忘恩负义,要说不懂报恩,那也挨不上什么边,只不过,宁雪善良心软罢了。 宁雪前脚匆匆离去,后面平雅茹好奇心作乱,她不知道宁雪这么匆忙干嘛去了,心里特别想知道,就跟了上去。 宁雪到了露台,并没有看到腾项南,她想着腾项南既然说让她来,就肯定不会放她的鸽子,他肯定一会儿就会到的,她走到露台前,一边看着远处的风景,一边等着腾项南。 记得前几天,他就从这里差点掉下去,想想都后怕,如果就那样掉下去了,她死了也不会瞑目,现在想来,那个平雅茹果真还不是一个正经东西! 可是,那天的事,腾项南又是怎么知道的?宁雪就想着,腾项南还如四年前那样呼风唤雨,神秘兮兮,只是他娇以前越发的成熟了,越发的有了人情味儿! 人情味!这几个字突然从她的脑海里冒出来,宁雪倒觉得有点对不住腾项南了。 四年前,腾项南是给她带去不小的伤害,可是,那不是救了她小姨一条命吗? 一个死罪的案子,就那样悄无声息的给平了,没有让应蓉受到一点儿伤害,想想当初,就别说给应蓉定罪坐牢了,就是多传几次去法院,应蓉都会彻底垮掉。 所以,腾项南并没有欠她什么,反而是她一生的恩人。 能和爱着的人相爱,能和相爱的人一起努力,向着永远,坚定的出发,何尝不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宁雪看着下面的车水马龙,那里有多少人,就有多少爱情故事。 如果她没有遇到腾项南,不知道会过上什么样的生活? 如今拥有着幸福,让沧海一粟里的她可以活的更加出彩。 平雅茹看着宁雪急匆匆的脚步到了露台,更加的好奇,她站在门口看去,偌大个露台,只有宁雪一个人站在那里。 她非常好奇,回头看看身后,尽然也没有一个人,她大方且大胆的推开门走了过去。 宁雪听到声音,以为是腾项南来了,她回头一看,原本还轻松的脸上,立刻恼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平雅茹一听这话,心想这,宁雪是在等人吗?那么她等的会是谁?她走过去,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你家的地盘?你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宁雪懒得和她多说,准备下去。 “宁雪,你在等人?”平雅茹一项很聪明,又善于观察人,她觉得如果宁雪只是来露台透透气的话,也没有必要走那么急,所以,她这样问。 平雅茹的话,宁雪心头一颤,腾项南为何要选露台让她来?而平雅茹又为何会这样问?她停下来,脸色黯然失色的看这平雅茹。 她这一看,平雅茹有些发麻,身体跟着紧张起来,都说心里没鬼自然轻松,这如果心里有鬼,大白天也会竖起寒毛来。 “你怎么会来?”宁雪问她。 “什么?”平雅茹轻声回问了一句。 “是腾项南让你来的?”宁雪秀眉紧簇再说。 “宁雪!你别以为你和他结婚了,就可以完全拥有他!”平雅茹虽不知道宁雪什么意思,但还是把想说的话是出来,“给你的视频你都看了,我和他就是那样的关系!尽管他不爱我!不会娶我,但是,我和你一样!同样是他的女人!你比我高级不了多少!” 宁雪冷嗤一声,对上她的话,“你胡说,那个视频根本就是合成的!你休想骗我!南亲口对我说,他只爱我!我是她唯一的女人!你最好还是自尊自爱一点儿吧!别丢了女人该有的骨气!” “你!”平雅茹显然被说中了,她恼羞成怒,胡言乱语,“宁雪!你看着吧,虽然我没有得到他,但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把他从你手里抢过来的!他曾经说过,我很聪明,很可爱,是个好女人,他喜欢我!” “是吗?那么这么多年了,你有没有得到他?或者你有没有和他联系过?又更或者是他有没有正眼瞧你一眼?” 宁雪这样说着,真怕平雅茹再说出一些她不知道的他们的事情来,她甚至嘴上无限的硬朗,心里却有点底虚了。 “你也别得意!男人都是那样,都以为自己的爱可以一成不变,男人最是喜新厌旧的东西!爱你的时候,他最爱你,不爱的时候,你就会什么都不是!我就不信你能拥有他到一直!” 平雅茹的话,让宁雪彻底知道了腾项南和她说的都是真的,腾项南果真没有骗她,他果然只爱自己。 这回宁雪有了底气,而且十足,她轻蔑的一笑,有点替平雅茹可惜,这样的女人,怎么会在爱情上这么悲哀的活着。 “平雅茹,如果你真的能把那点聪明劲放在正路上,或许你该是一个出色的女人!真可惜,你却心术不正!不要再来打扰我和南,现在他是我的丈夫!如果你敢来纠缠他,我绝不轻饶你!” 宁雪霸气的说完,转身要走,却在转身时听到了响亮的拍手声,接着,那个骄傲的不像话的男人,他高大的身姿就站在了宁雪的面前。 “宝贝,你说的真好!”腾项南将宁雪揽紧在自己的身上,好像一对连体人,宠溺的宁雪的脸上狠狠的琢出一个声音来。 然后他顽劣的眼神看向一边震惊的平雅茹,冷冷的笑容,带着一股逼人的寒气,其实这种震撼力,腾项南本身就自带三分,现在看到了他最讨厌的女人,更是寒气十足。 “项南……” “平雅茹!”腾项南严厉的呵斥了一声,他担心声音太大会吓怀里的女人,在宁雪的胳膊上搓了几下,放开宁雪一步步走到平雅茹的身边。 平雅茹看到了腾项南眼中凌厉的寒气,她后退了一步,想开口,却不敢,因为,腾项南曾经就对她说过,永远都不要叫他的名字,因为她不配!果然,她刚刚一开口,他就厉声制止。 “平雅茹,以前我明确的告诉过你,离我远一点儿,你是没记性还是不想记住?!” 平雅茹颤抖了一下,以前她缠着腾项南的时候,腾项南就明确的告诉过她,理他远一点儿,所以,她不敢接近他,才选择了接近宁雪。 “你太无情了!我把心都掏给了你,还是感动不了你半分,这个女人有什么好?她……啊!” 腾项南毫不怜惜的甩了平雅茹一巴掌,平雅茹捂着脸抬起头的时候,只觉得两眼昏花,这个狠心的男人是真的用上了劲。 就连一边的宁雪都被吓了一跳,她还没有见过腾项南打女人。记得那天顾语薇要烧死他们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生气,可想而知,这个平雅茹,多么的让腾项南讨厌她。 “你说过你不会打女人的!你今天为了她打我!”平雅茹哭着质问腾项南。 记得三年前,平雅茹到岳腾做了腾项南的女秘书,腾项南男人的气质深深的吸引了平雅茹,那时,腾项南虽然不正眼瞧她一眼,但也没有怎么对平雅茹不客气。 当时,因为宁雪失踪一年无影信,腾项南每天买醉到半夜,这就给了平雅茹下手的机会。 平雅茹以为腾项南喝醉了,就会和她做那件事,等生米煮成熟饭了,那么就会板上钉钉,可谁料,腾项南喝醉了都那么清醒。 除了宁雪以外的女人,她们身上那股胭脂水粉的味道,让他恶心,腾项南从酒醉中睁开眼睛,看到了刺/1裸的平雅茹和自己在床上,他生气的下床。 当时腾项南很看不起平雅茹,真想狠狠的揍她一顿,但还是忍住了,他咬着牙就说了那句话:他从来不打女人!他穿上衣服愤然离去。 他从来不打女人这句话,平雅茹真的记住了,并且牢记心中,后来,她放肆过几回,腾项南也没有打过她,最后毅然将她辞退! 如今,平雅茹还记着腾项南的这句话,她知道腾项南是一个说一不二的男人,他还以为她做的再过分,腾项南也不会打她,可是,今天她却错了! “你现在爱她!”平雅茹指着宁雪对腾项南说:“你忘记你以前喝醉酒和我倾诉你是怎么对她的了?你说你伤她太深……” “啪!”腾项南又狠狠的在平雅茹的脸上甩了一巴掌,“当初,我把你当一个朋友,当一个人看待,是我给你的太多了!以至于你开始幻想!平雅茹!我今天告诉你!我的女人,我怎么对她那是我的事!你想动她一根汗毛!你就要付出几十倍的代价!” 腾项南逼近一步,恶狠狠的如同一只魔鬼,“上次把雪儿锁到这里,我本来想这给你一次机会的!是你自己不珍惜,非要往死路上走!你就别怪我!” 只见腾项南说这抓起了平雅茹往露台边推,宁雪害怕了,以为他要把平雅茹扔下去,赶紧跑过去,抱着腾项南的手臂,“南,别冲动!放了她吧,快,快松手!” 见宁雪急的要哭了,腾项南放开平雅茹,将宁雪抱在怀中,“你放心,我就是要她死,也不会脏了你的眼睛,她该有自己的死法!” 腾项南说着冷眼看了一眼平雅茹,然后搂着宁雪的小蛮腰离开。 刚刚真的以为腾项南要把她扔下去的平雅茹,吓得双腿已经发软,这会儿见腾项南搂着宁雪离去。 而且离去时说的话,她还心里发颤,他始终是要她死的,所以,平雅茹一边准备往露台上爬,一边喊了一声:“腾项南!你要我死,还怕脏了她的眼!好!我今天就死给你看!呵呵,我从这里跳下去,你们就是凶手!我死了,你们俩也得去坐牢!” 宁雪一看平雅茹要往露台上爬,心里害怕了,放在腾项南手臂上的手不由得将腾项南的胳膊抓紧。 腾项南却温柔的对宁雪说:“别怕,勇敢一些!”腾项南说道这里,回头对平雅茹说:“你最好能自己跳下去!省的我费力!” “你不怕!?”平雅茹在腾项南抱着宁雪转身时又问了一句,“你不怕我死了,你们也脱不了干系!你们俩将会是第一嫌疑人!” “平雅茹,如果你认为你死了就能连累到,真的!我真的是高估了你的智商!” “宁雪!算你狠!腾项南!算你狠!”平雅茹彻底的输掉了。 宁雪嘴角一抹嘲讽的笑意,再无一个字表达,要说聪明,在和平雅茹共事的那几天里,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比平雅茹聪明,她该想到的道理她应该自己去想到。 腾项南说完再没有回头,毅然的抱着宁雪离去。 平雅茹重重的跌坐在地上,看着那个对她无情却对别人柔情蜜意的男人的背影,平雅茹泪水雨下。 曾经的坚信与仰望到最后终于跌的粉身碎骨,已经完全支离破碎,平雅茹对于这场单恋已经完全不再敢幻想期待…… 这一刻,宁雪对腾项南的爱,才像埋在沙粒里的宝石,终于清澈可见,腾项南眸光中透露着得意,而宁雪却有种如释负重的感觉。 腾项南做事早有准备,他不是一个随便行事的人,反而,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会有这周密的思考,他从来就是一个计划妥善的人。 尤其对待心爱的女人,怀里的女人就是他的珍宝,他又怎么会将一块珍宝随便弃之? 他脸上微微一动,紧紧的抱紧她,接着放在她身后的手,轻轻的拍了一下,就像哄灿灿那样的语气,鼓励着她:“雪儿宝贝是这世上最最值得爱的太太。” 就这一句话,又赚到宁雪的眼泪,对于这场阻扰重重的婚姻路上,她从此有了勇气,因为,男人爱他,这就足够她有勇气去和他一起面对一切困难,哪怕是万难。 “以后还会怀疑我对你的忠诚吗?还会轻易言谈放弃我吗?”腾项南说着深深的吻上宁雪,这个吻不霸道,也是侵犯,而是缠绵。 宁雪有种受宠若惊的幸福感,怪不得平雅茹会那么削尖了脑袋都要得到他,不止是为了满足那点虚荣感,更因为这个优秀的男人,本来就值得一个女人奋不顾身的去爱。 从此,他们之间再无任何隔阂,还有什么能动摇他们的之间的爱情? 他的拥抱暖暖的,一如既往的很甜蜜,宁雪一如既往的贪恋着,而这回与以往不同的是,她可以大方的毫不顾忌的去贪恋。 就在这时,腾项南的电话响了,腾项南恋恋不舍的离开宁雪柔软的双唇,看了电话后对宁雪说:“我妈。” 宁雪抿着嘴,一副偷了人家东西的小孩子模样看着腾项南,可不是嘛,把人家妈妈最宝贝的儿子的心给偷了,现在,人家妈妈找来了,她能不心慌吗? “傻瓜!什么表情?呵呵,没事!”腾项南在看到宁雪那副表情后,轻松地在宁雪的脸上掐了一下,搂着宁雪,接起电话,“喂,妈。” “你还知道我是你妈!你赶快给老娘滚回来!” “哦,这脾气来的,呵呵。”腾项南把电话那远一点儿,担心里面老妈的嗓音把他的耳膜震破了,从此再也听不到宁雪如黄莺般的声音。 等电话那头话落,他又把电话拿到嘴边,“好了,知道了,妈,二十分钟就能到家。” 挂了电话,腾项南先吻了宁雪的唇,蜻蜓点水,然后干脆地说:“现在回去辞职,然后回家和小姨、孩子们去说,晚上我去接你们,一起吃晚饭。” “嗯?”宁雪以为腾项南要带她一起回去面见圣上的,可是,腾项南却这样说,她有点疑惑。 “我先回家了,你乖乖听我的话。” “那也不用辞职啊……。” “我们要举办婚礼,会很忙的,你那里有时间上班?”腾项南见宁雪还要说话,立马又抢着说:“你自己不辞,我就亲自去和那只病羊去替你辞!这件事情没得商量,必须按我的来!等我们举行了婚礼后,你想出来上班,我不拦你!” “那我请假好了,我们有婚假的,我……” “不行!”腾项南又哄慰着说:“举行婚礼好费事的,我们还要蜜月旅行,我准备带你到各国去走走,要好长时间,你不能霸者人家位置总是请假不给干活儿吧?你干脆辞职,乖乖听话,日后一定还让你出来上班。” “你骗我!你就是想这一步一步把我套进去。” “没有,真不骗你,快回去辞职,别等我去和那只病羊亲自去啊,我先走,要不然我妈的电话一会儿就又打进来了。” 腾项南心头暗暗摸了一把汗,小心思差点就给眼前这个精明的女人给识破了。 “哎,不用我跟你去吗?”就在腾项南转身的那一刻,宁雪终于问了出口。 “不用,我们分工做事!你只要现在做好我叫给你这个任务就行,你该什么时间去见公婆,我有分寸,宝贝听话,快去辞职,晚上见。” 宁雪还想说什么的,可是,腾项南的大长腿已经跨出力扬的大门。 —— 腾家老宅。 腾项南一进门,欧阳燕就冲过来,噼里啪啦的骂道:“你个没良心的坏种!老娘白把你养这么大了!你长这么大,老娘没舍得动过你指头,把你捧在手心怕摔死你,把你含在嘴里,怕热死你,你到好,现在你再婚了,老娘还不知道!你存的什么坏心眼?!” “复婚,复婚,和再婚稍微有一点儿区别。” 看见欧阳燕是真急了,腾项南说这轻松的话,想缓解欧阳燕的坏情绪。 “你少给老娘贫!” “这是欧阳燕女士吗?怎么看到一个泼妇在骂街呢?”腾项南上去一把抱住欧阳燕,擦了擦欧阳燕那两颗馊了眼泪,“这不是还没有举行婚礼嘛,这不是还等着您二老的祝福吗?” “你休想!”欧阳燕像小女孩一样给儿子把嘴撅得老高,气愤的说:“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你是中了魔怔了吗?” “妈,关于这个问题,我不想再讨论了,我之前就告诉过你们,我非她不娶,今天,我回来,就是要告诉你们,婚礼我已经在筹备,如果您二老能来,我会很高兴,婚礼就会在这里举办,如果您二老不给面子,那么就当儿子我不孝了,我带她到新西兰去举行婚礼。” “你这是非要逼死我和你爸吗?你看看你爸都被那个女人气得住了几回医院了?!你还这么维护她?好,就算你们要结婚了,她都那么大的架子,上次你爸带病要见她,她连夜离开,都没有见你爸,现在到好,又是干脆连门都不登!她是王母娘娘还是玉皇大帝?还是她没有脸来啊?” “妈,是我不让她来的,人家好好一姑娘跟着我,几年了,没有得到过一点儿幸福,还给我生了那么好的儿子,从小人家没吃过咱家一粒米,到现在,人家没有来咱们家要过一分钱,她不欠我们,反倒是我欠了她,在您二老还没有准备好承认她是儿媳的时候,我是不会把她带来让您骂的。” “你!你当初拿给她一千万,别以为我不知道……”欧阳燕气的连话也说不上来,瞪着腾项南嘴一张一合。 “妈。”腾项南再一次上去抱住欧阳燕,欧阳燕挣扎了几下,腾项南不给她挣脱的机会,欧阳燕便不再抗拒儿子的拥抱。 待欧阳燕平静下来后,腾项南继续说:“妈,雪儿不是那样耍心计的女人,她没有图我们家的半毛钱,当初给她钱,那是要救她小姨的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一千万我们去换一个人的命,有什么不值得?这点钱我们拿得起。” 腾项南说到这里,眼眶红了,有些哽咽的继续说:“当年我用一千万逼着雪儿跟我结婚,完全是我对不起人家,要不是因为有阳阳在中间牵扯,我想,我都追不回她来,现在,没有金钱利益,也不讲对与错,我和她之间只是感情。” 欧阳燕终于不再发火,不再说话,她将头偏向一边去,也许,儿子说的对,也许儿子的话已经触动了她。 “真的希望你和爸能给我的婚姻祝福。” “放心吧!只要你认定了不后悔,爸爸会祝福你的!” 这时,坐在沙发上一直不说话的腾世卿坚定的说了一句,真是给腾项南打了一阵兴奋剂。 “谢谢爸。”腾项南对腾世卿说完,又对怀里的欧阳燕认真地说:“妈,只有雪儿才值得我爱,你不会失去儿子,你会多一个乖女儿的,她会更加孝敬你,我们会一起爱你的!” “你说的好听,她为什么不来?我要亲口听她说!” “呵呵,早知道您不骂她,我就把她给你带来了,您答应不骂她,晚上我就给你带来,您准备好礼物啊。” 看着欧阳燕瞪起眼睛,腾项南又赶紧说:“乖!不许发火了!发火就有皱纹了!把你准备给儿媳的传家之宝拿出来,擦亮一点儿,晚上给你机会,把东西送出去。” 腾项南说完把欧阳燕搂得更紧,在欧阳燕的耳边低语,“妈,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人生像今天这么幸福!” “臭小子!以往跟着你妈就不幸福吗?”欧阳燕在腾项南的肩头狠狠的打了几下,以示对儿子的惩罚。 “此幸福非彼幸福可比。” 欧阳燕看着儿子幸福是真心流露,是的,腾项南说的对,从来没有见过他像今天这么脸上轻松过。 之后,欧阳燕提出一个相当难解的问题:“那宁雪和权家公子有一腿,这个你不会不知道吧?要不是你压下去,都快弄得满城风雨了吧!这你也能忍?” 呃……腾项南耸耸肩,坚定地说:“不能忍,坚决不能忍,但是我无需忍,因为我已经弄清楚了,他们什么都没有,完全就是权太太喜欢雪儿,认了一个干女儿,就这么简单,所以,您也不必太放在心中纠结了。” 最后,欧阳燕又宠溺的数落了腾项南眼睛长的不对地方,好好的市长千金他不要,堂堂的大家闺秀他都不看,权太太亲生的女儿他不喜欢,怎么偏偏喜欢上权太太的一个干女儿、一个无名的小草? 腾项南用笑声会以了母亲的话,临走的时候,欧阳燕让他留下来吃饭,他回答说有事不吃了,晚上带雪儿和孩子们一起回家吃饭。 欧阳燕一听要带孩子们一起回来,目光立刻生光,一连问了好几个真的吗?还嘴里念叨着:上次带那俩个孩子回来,孩子们喜欢吃的菜,她都记下了,这回还给孩子们做着吃。 于是,就朝着厨房大大的喊了一声,让厨房准备晚饭的材料,一连串的说了好多食材。 “小南,那丫头喜欢吃什么?”欧阳燕突然问腾项南。 腾项南和腾世卿对眼一笑,不待见的时候,她最来劲,待见的时候,还是她最积极。 “妈,她不挑食,只要你给个好头脸,她就很感激,一定会把您当菩萨一样待的。” “得了吧,你妈可没有大的命,能和睦着不吵架就万事大吉了!” 欧阳燕说的时候,满面春风,腾项南再无多言,他的母亲,他最了解,她一定会爱宁雪的,她们一定会像母女一样互相理解的。 腾项南要走了,对母亲说:“妈,那婚礼的事就交给你了,我封你一个总策划的职务,这职位可不低啊,还有请亲朋好友的事也交给你了,你多请些人啊,这人生大事,本来有更多的朋友鹤亲戚祝贺才更有意义!” 是的,他要让他的婚礼更有意义! 欧阳燕已经笑得脸上开出了艳丽的花朵,可嘴上还骂着儿子,说儿子不心疼她。 “妈,你就我这一个儿子,我结婚你不受累谁受累?大不了,我给你做美容的钱,你去美美容。” 欧阳燕在儿子的身上宠溺的打着,但满眼都是爱。 其实,她巴不得为儿子的婚礼当总策划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88章 你婆婆要接见你 力扬集团龚炳扬的办公室里,宁雪递交了一个信封,但里面不是腾项南想让她递交的辞职信,而是一份婚假申请。 在看过宁雪的请假申请后,龚炳扬当场同意了,他依旧是微微的笑容,像邻家大哥哥一样,话语也很随和,“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恭喜你宁雪。” 宁雪微低着头,脸上同样是微笑,也许,自从从露台上下来,宁雪知道了腾项南的决心后,她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止过。 心里无比的舒服着,心情也是特别的高兴着,这笑容就会不自觉的挂在脸上,宁雪正是这样。 “谢谢总裁,这段时间,您给了很大的帮助,让我学习到了很多,也拥有了很多,真的是很谢谢您。” “如果要谢,那么就狠狠地幸福吧。”龚炳扬脸色一本正经的说了一句。 “嗯?”让宁雪吃惊的不止是他的话,还有严肃起来的脸,好像那话说的不是一般的认真。 见宁雪刚刚轻松的脸,在听到他的话后微微一愕,似乎身子还直了一下,龚炳扬又恢复他的笑脸,和颜悦色地说:“我的意思是你婚后继续来上班吧,你是一个有能力的好员工,你的成绩大家有目共睹,我希望在我力扬的每一位员工都拥有幸福的人生。” 哦,宁雪心里小小一阵羞涩,刚刚龚总裁的话差点让他以为总裁有什么意思呢,原来人家是这个想法,宁雪觉得自己此时有点小小的自恋了! 当然,刚刚的自恋性质的误会,也让她心慌了一下,虽然说有出色的男人喜欢或者对自己有好感,那感觉很不错,但是,她不是那种虚荣的人,不想让自己的身边桃花朵朵开。 再说,跟着腾项南,那个男人爱吃醋,好像他家里是卖醋酱油的,整天身上一股醋味儿,他不想因为这些事和他闹的不开心,为了别人,失了他们俩的和气,宁雪认为很不值当。 从进去龚炳扬的办公室里到出来,都没有看见平雅茹的身影,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在露台伤心哭泣着?也不知道龚总裁知道不知道她和平雅茹之间的事情? 但是,宁雪是绝对不会对龚炳扬说半个字,关于平雅茹和她之间的事情的。 人非圣贤,谁能无过?平雅茹也不过是想给自己找一个更优秀的男人,只不过她爱的对像不是她的天命,而是她的克星。 但愿平雅茹能回头是岸,从此从容,宁雪也希望她能在日后找到一个真心爱她的男人。 走出力扬,宁雪身上无比轻松,想着快些回家,把她和腾项南已经复婚的事情告诉小姨,她又一次把自己给嫁了,还是嫁给了同一个人,这回,怎么也得让小姨知道了。 还有家里那个最有先见之明的小精灵鬼,灿灿小丫头,告诉她,让她高兴高兴。 想到灿灿,当然也会想到她亲生的宝贝儿子阳阳,那是一个缠手的小家伙,都怪自己当初没有想得周全,总担心阳阳被腾项南抢走,才想出那么残酷的手段来。 现在,把阳阳真的给吓坏了,这回去还得费一番心思,没想到她和腾项南复婚,最大的屏障原来是他们共同的宝贝儿子。 宁雪一路想着怎么和阳阳说这件事,怎么说才最有效,最不伤害阳阳的小心灵,又能完美,此时就听到了手机的来电音。 她以为是腾项南的,拿出来一看,尽然是蓝依依的,舒展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蓝依依找她干嘛? 现在,成皓在X国,她没有跟着去吗?就算她没有一起去,她们俩之间应该没有什么交集才对啊。 想了一些,宁雪还是接起了电话。 蓝依依在电话里声音很憔悴,她说想和宁雪见一面,宁雪只对她说,有事就电话里说,她很忙,可是,蓝依依似乎在电话那头哭了。 心软的宁雪还是答应了下来。 到了见面的地点,宁雪一眼就看到了消瘦的蓝依依,往日那个英姿整日都在焕发的蓝依依不复存在,眼眶周围是重重的黑眼圈,眼底没有那水灵迷人的美瞳,而是血红一片。 蓝依依整个人看上去好像丢了三魂六魄,还外带大病在身,身上随便一件黑色长裙,外面答一件黄色的开襟长衫,一双橘色平底一脚蹬,头发也是随意的散着,一看就不再是精心打理过后才出门的那个洋气的大波浪卷。 在宁雪的眼中,蓝依依是很讲究穿着的,她从来就没有穿过平底鞋,不但不穿平底鞋,就连每一双鞋跟的高度都在十公分以上。 还有那头发,宁雪自从认识她,就没有见过这么乱过,宁雪看去,真担心是不是自己在做梦,或者眼前的不是蓝依依。 这样的蓝依依让宁雪有点不知所措,从认识蓝依依那天起,蓝依依就是现代年轻人玩时尚的代表,可现在的蓝依依,完全是遭到了后母嫡姐毒打虐待的古代庶出之女。 宁雪不由得抬眸看了看周围,蓝依依选得是一间有档次的咖啡厅,里面装修优雅大方,里面的人也都是一些贵气之人,宁雪相信,眼前的是蓝依依,绝对是。 因为蓝依依有这样的品味,可是,眼前的蓝依依为什么会变得如此了呢?她不由得吞下一口口水,清理了一下嗓子,才问道:“依依,发生了什么事吗?” 蓝依依抹了一下眼角渗出的泪水,一副难以启齿的状态,嘴努了好几次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依依,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等下还有事。”宁雪也暗了暗情绪,最终还是开口再说了一句,“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会帮你的。” “宁雪,你真的会帮我吗?”蓝依依充血的眼底一下子焕发光彩,猛地拉起宁雪的手,“你一定要帮我。” “你先说说是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我肯定会帮你的。”宁雪看着她的模样几近疯了一般,心头隐隐的有些痛。 不说她和蓝依依之间还是认识的,就是一个路人,她也会有同情怜悯之心的。 “宁雪,成皓他不要我了。”蓝依依的音调是哭哭啼啼的, “他真的不要我了,可是,可是我,我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他绝情的还要我打掉孩子,宁雪,我是真心爱他的,求你去和他说说,让他回到我身边好不好?我求你。” “依依,我,这个我怎么能帮到你,成皓也不见得就会听我的话。” 其实宁雪是想说:即便是求回来的爱,他能长久吗?能幸福吗?可是,看着蓝依依那样有些失控的情绪,宁雪还是没有说出心中想说的话。 “现在,你也结婚了,岳腾的总裁那么疼你,他有钱有势,你也不用再和成皓在一起了,所以,宁雪,你就去帮我劝劝成皓吧。” “依依,不管有没有腾项南,我和成皓都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他之间,只是朋友,也许他没有告诉你,其实,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他救我,又是受另外一个人的安排,所以,我和他仅仅只是朋友,我尊敬他,没有半点逾越之心,你懂吗?” 宁雪把她和明成皓之间的事情告诉了蓝依依,希望蓝依依能明白,她和成皓之间能不能幸福,完全没有她宁雪的事。 “真的吗?”蓝依依抬起泪眼,瞬间的精灵后又黯然失色,“可是,成皓心里却不怎么想,他爱你,他只爱你。” “依依,别人事我管不了,别人的心,我更无能为力,我的心里只有腾项南,我只爱腾项南一个男人。但是,我一定会和他去谈一次的,你的事,我一定会尽力去劝他的。” 听到宁雪这样说,蓝依依顿时哭得稀里哗啦的,她不停的感谢这宁雪。 她告诉宁雪,如果没有明成皓她真的就没办法活了。 宁雪脸上一紧,她一直认为蓝依依是聪明的,在杂志社的时候,蓝依依也是最出色的,可现在,她却觉得自己好像又看错了人。 如果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也许早就该放手了,像平雅茹那样,只有愚钝如此,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发誓不回头,然后不南墙不回头,再不到黄河心不死。 可是,话说回来,这样的女人又有什么错?无非就是痴情罢了,如果爱情中痴情也是一种错,那么爱情果然是一个折磨人的东西。 都说悲伤的时候唱伤情的歌能疗伤,而此时,咖啡厅的音乐里传出了一首悲伤歌曲的音乐,没有歌词,只有淡淡的音乐: 宁雪听到了是一首叫《勇敢一点》的歌曲,她依稀记得歌词是这样的: 我发现失去一个很重要的东西,那一年我想要认识你的一种勇气; 它让我豪不畏惧的告诉你我的感情,如今害怕的思恋着没一个过去; 失眠已占据了你走后大部分的时间,不然这个时候我应该在你的房间 ……。 我试着勇敢一点,你却不在我身边;我的坚强和自信是因为相爱才上演。 我一定会勇敢一点,即使你不在我身边;你的决定和抱歉改变不了我的明天。 勇敢是我今天再也无法面对的事情,因为面对了勇敢记忆就会没有你; 我的虚弱一直提醒着照顾自己,当初如果照顾好你现在也不会被自己放弃…… 然而,这首伤情的歌曲现在听来,不但不能疗伤,反而更增加了心头的苦楚,也加重了心脏的负担程度。 不知道是不是这首伤情的歌曲蓝依依也懂,宁雪看着蓝依依的泪水,宁雪也很难受。 “宁雪,之前是我对不起你,如果我言语上有冒犯你的地方,你一定不要和我计较。”蓝依依抹着眼泪。 成皓在的时候,她和他犟,成皓不在了,真的不要她了,他想起了成皓的话,所以,她哭着来求宁雪了。 “不,依依,我从没有记恨过你,还是那句话,我左右不了任何人的心,但我肯定会劝他的。”宁雪站起来,“依依,保重,我走了,再见。” 蓝依依没有叫住宁雪,宁雪也没有停留半步。 没想到了,曾经那么骄傲的蓝依依,换男朋友就像换鞋一样洒脱的蓝依依尽然会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弄成现在这个模样。 人生真是变幻莫测,爱情能让人上天堂,也能逼人下了地狱!平雅茹如此。 同样,爱情能让人雄赳赳气昂昂起来,也能让人萎靡不振颓废下去!蓝依依如此。 一直快走,走出了半条街,宁雪才停下来,在街角的长椅上坐下来。 脑子里还是蓝依依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如果一开始,她认识的蓝依依不那么出色,不那么骄傲,不那么绚丽,也许就和今天的蓝依依就没有那么的落差,这整个就是一个天和地的差距。 宁雪拿出手机,拨通了明成皓的电话,在几秒后,电话接通,里面传来明成皓那依旧富有磁性的男士中音。 宁雪突然觉得好像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是刚刚蓝依依给的画面太让人寒心,她想着帮她劝成皓,却不知该从哪句说起,才更加有效。 早知道,打通电话才要考虑,她该先组织一下语言的。 可对方没有听到她的声音,有些急了,以为她又出了什么事?或者又受到了腾项南的欺负,急匆匆询问的话语隔着手机从大洋彼岸传过来。 “没事,成皓,我很好,我和腾项南结婚了,很快会举行婚礼,不知道到时候,你有没有时间回来参加我的婚礼?” “当然,我一定会的。”成皓答的很肯定,宁雪也没有听出什么异味来。 “还有。”宁雪深呼吸一口,继续说:“今天我见到依依了,她变了,精神状态也不好,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都瘦的不成人样了,她,她是你的女人,你应该心疼她不是吗?何况她现在还怀着你的孩子,你……喂,成皓,你在听吗?” 宁雪用心的说了一大堆,才发现对面静悄悄的,她担心对面没有好好听她的话。 “我在听。宁雪,她去找你了?你别理她……”电话里,宁雪听得出成皓有些不痛快,那语调一听就是埋怨蓝依依去找宁雪了。 “成皓!”宁雪一听成皓的话,立刻有些激动,放大嗓门喊道:“你还是个男人吗?依依现在有了你的孩子,你怎么能这样,如果你不爱她,你为什么要让她怀上你的孩子!还逼她打掉!你知道这多伤一个女人的心吗?” 宁雪说着说着哭了,记得曾经,腾项南就狠心的打掉她一个孩子,那种痛,真的是痛心疾首。 “孩子不是我要的,是她自己偷偷……” 明成皓企图争辩,被宁雪厉声截断话语,“成皓!但不管怎么说,孩子是你的,不管你们之间是谁先主动爬上了谁的床,可那个孩子他总归是你的!这没有错吧?” 宁雪对着电话咆哮完后挂了电话,抬头间,发现周围有人对着她指指点点,她擦了一下眼泪,站起来赶紧逃离现场。 刚走几步,明成皓的电话又打回来,宁雪懒懒的接起来,“喂。” “宁雪,你还好吧?对不起……” “成皓,我再说一遍,那个孩子是你的,女人也是你的,你对不起的人不是我,是蓝依依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你是我的恩人,朋友,如果你这样做人,我们将从此什么都不是!” 宁雪气呼呼的说完就挂了电话,紧接着电话再次响起来,宁雪看也没有看,就以为又是明成皓,她接起来大声冲着电话喊道: “当你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你就该想到,你们之间会有孩子的!那是一个活鲜鲜的生命!不是一个球,说打就打了!那一个爱着你的女人的心,你说伤就伤了!我的话到此结束!以后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卡巴一声!宁雪果断的压了电话,她自己尽然是哭着说完这句话的,不为蓝依依,不为自己,就只为了男人和女人不公平这一点儿! 为什么爱情是俩个人,可是伤痛总是女人的。 刚刚被手机那头一顿炮轰后的腾项南拿着女人压掉的电话,一阵慌乱: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宁雪还在呼呼的生着气,手机就又响了,她刚要接起来,一看是腾项南,赶紧平息心中的火气,清清嗓子,接起电话,“南……” “在哪儿?” “嗯?” “问你在哪儿?” “奥,”没有听出电话里有什么异样,宁雪四周看了一下,把自己的所在位置告诉了腾项南。 “原地别动,等我!” “喂?喂!喂——” 宁雪看着已经显示童话已结束的手机屏幕,撅起嘴来对着手机说:“怎么回事?不说清楚就让人等,要等多长时间啊?” 腾项南给她交代的任务,到现在,她一项还没有完成,她也急着回家要和应蓉和孩子们沟通一下,可是,腾项南又让她在这等,不知道要等多久? 就在宁雪四处张望的时候,就看到了腾项南的车正飞一般的速度开过来,接着“嗖”的一下就停在了宁雪的身边。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差点震耳欲聋,弄得周围人都看过来,还以为发生了车祸呢! “上车!”腾项南放下车窗冲着宁雪喊了一声。 宁雪拉开车门,一边上车,一边说:“你吃枪药了?喊什么?我又没有聋,还有!你开那么快干嘛?你……” 看到腾项南那双要吃人肉的眼神,宁雪停下嘴里的话,眨巴着眼睛,直起身子莫名其妙的问:“怎么了?” “你眼睛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宁雪突然想起自己刚刚哭过,就赶紧低垂下眼帘说:“刚进沙子了。” “这个谎话连灿灿都骗不了!” “那个……我……” “老实说!”腾项南威严的厉声喊了一句。 宁雪给吓得顿了一下,底有点虚,所以小声说道:“怎么了这是?你神经病又犯了?” “刚刚和谁打电话了?!”腾项南气呼呼的叫嚣着,这个女人的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刚给了她三分颜色,她就急着要开染坊! “嗯?”宁雪一听,以为是腾项南给他打电话,而她和明成皓通话站线了,腾项南没有打进来才生气了。 这样想着,虽然看到腾项南阴沉着脸,目光也如尖刀一般,宁雪心头也是微微一抽,但还是傲然的迎上去,绝不败下阵势去。 “刚刚和同事打了一个电话。” 宁雪说完抬眸看去,就迎上腾项南显得冷漠的脸,一副不容侵犯的模样,宁雪没了先前的底气,而是低声又补了一句,以示自己说的是真话,“真的,骗你干嘛?我也不爱撒谎。” 不说这两字还行,一说这两字,连她自己都胆虚了,她再次垂着脸,腾项南太过机警,撒谎的时候,她可不敢正视人家。 “你知不知道,你撒谎的时候,耳朵就会红”。 “胡说!那是我热了。” 宁雪一副煮熟的鸭子,就剩嘴硬了,但是她这样说着,真想忍不住去摸摸耳朵,可就算是不摸,她也知道自己耳朵红了,因为真的觉得耳朵在发烫,而身上却不热。 “说实话!”腾项南语调淡淡,但是,宁雪却听到了一阵冰冻的声音。 “怎么了?你有话就直说,我,我说什么实话?我……” 宁雪还在吞吞吐吐的时候,腾项南一把夺过宁雪的手机,宁雪嘴里骂骂咧咧的和他抢自己的手机,里面有和明成皓的通话记录,这个小心眼男人看了,一定会打翻醋缸的。 可是,用尽力气也没有从腾项南的手里夺过手机,宁雪急了,怕腾项南看到,可没想到腾项南根本没看她的手机,而是狠狠的给扔出了车窗外面。 “你干嘛呢?”宁雪急了,这个男人,都扔了她几个手机了,不就是给她打电话占了会线吗?至于这么无理取闹吗?宁雪想着有点委屈,眼泪就掉了下来,凄凄惨惨的企图讨同情,“上午还说不会再让我掉一滴眼泪的,现在又惹我!和别人打一个电话怎么了?我嫁给你,就不能和别人来往了?嫁给你就要闭关吗?” “你还好意思说?你好意思指责我吗?我有截断过你和谁来往?如果你正常和同事交往,我阻止过你吗?你在电话里和别人争风吃醋,你有因为我吃过一回醋吗?你还在乎野男人和别的女人的孩子,还哭成那样,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宁雪听得一愣一愣的,她奇怪腾项南是怎么知道她和成皓的电话的?难道他在她的电话给他装了窃听器? “那个电话,是我打的!你以为是谁?”就在宁雪以为是腾项南给她装了窃听器的时候,腾项南说出了那个她没有看就接起的电话,其实是他打进去的。 宁雪一下子张大了嘴巴,半天才合上,她眨巴着眼睛,却看见了腾项南流下的眼泪,她再吞掉卡在嗓子眼的口水。 “那个。”宁雪伸手将手浮上腾项南的身体,软软的说:“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个电话确实是我和成皓打的……” “你还和他藕断丝连?!” “什么藕断丝连?从来没有连过好不好!”宁雪生气的反驳后,又软软的说:“是我以前在杂志社的同事蓝依依,她怀了成皓的孩子,成皓要她打掉,刚刚蓝依依来找我,她让我劝成皓的。” “她为什么要你去劝?你……” “你到底要不要听我解释?!”宁雪冷冷的硬了口气。 见腾项南不说话了,她才又软绵绵的说:“蓝依依现在精神好像有点不正常了,我就是担心她受不了,那种被逼着打掉孩子的苦,我尝过,所以我……” 宁雪说道这里就看到了腾项南流泪的脸,她扁着嘴赶紧停下来,顿了片刻又说:“你不要难过了,我,我不是有意要提,提的,那个,我不是在埋怨你了,现在我们有了阳阳和灿灿,我早就忘……了那些过往。” 最后几个字,宁雪强硬着用最低的语气坚持的说完,显然,她没有忘,但是,她还是要说她忘了。 腾项南的心比蚂蚁的触角还小,但那触角小,可是却灵的很,现在公然放在他眼前的谎言,腾项南更是不用触角便可识破。 宁雪不想惹他不高兴,但还是不经意的触动了他那根脆弱的弦,宁雪不敢上前去弹,担心一上手,那琴弦就断了,那是她在乎的东西,她木然的看着腾项南,很是手足无措。 “雪儿,别离开我,我这不是在改那些错吗?”腾项南突然把宁雪抱在怀中,抵着她薄薄的肩头,低声呢喃。 “我什么时候要离开你了?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敏感?”宁雪说着抱紧腾项南精壮的背,还不忘拍了两下,“现在,我好害怕失去你,所以我才想着骗你。” “真的?” 宁雪看着他的眼睛,使劲的点头,“我好怕我们一吵架就会分开,我骗你完全是不想引起任何误会,我,因为我在乎你”。 “真的?” “真真的!”宁雪再使劲的点点头。 激吻,一个激吻冲走了刚刚所有的不愉快。 腾项南依依不舍的离开宁雪的唇,发动车子。 宁雪问他去哪儿? 他嘴角浅浅一个弯度,“先给你赔一个手机,然后接我的宝贝们回家。” “不是晚上要和小姨一起去吃饭吗?” “明天吧,今晚你婆婆要接见你。”腾项南说着在宁雪的脸上琢出一个很响的响声来,“以后不误会你,你也别和我撒谎,你的谎话要是能瞒过我也算,可是你的谎话连三分钟都坚持不了”。 “呃……” “乖了,刚刚的事我道歉了,你也别气了,我爸妈同意我们的婚事了,并且你婆婆光荣的担任我们婚礼的总策划。” 宁雪满足中带着羞涩笑得露出八颗牙齿,他知道,腾项南一定是做足了功课的。 她从来都知道,腾项南有着未雨绸缪的睿智,他的运筹帷幄总是让他能心想事成。 此时,宁雪无比的崇拜她的老公,腾项南,于是,她第一次主动的上去吻了腾项南的薄凉的唇,这一吻差点让腾项南逮着没松口。 好不容易才离开他的唇,宁雪摸上自己的唇,担心刚刚他是不是把自己给咬破了,本来想这只是吻他一下的,可是,他却牢牢的吸住不让她离开。 路上,腾项南随口问了一声宁雪辞职了吧?宁雪吞吞吐吐的说自己请了婚假。 了不得了,腾项南踩下刹车,眼刀子差点将宁雪临时处死,他见宁雪认错态度还算端正,拿出手机给乔羽鹤去了电话。 “羽鹤,现在!马上立刻去力扬和那只病羊给宁雪辞职!” “你!”宁雪如一只母老虎一样瞪起眼睛来。 “我怎么?” “你能不能不要叫人家龚总病羊。”宁雪软软的口气,低低的声音,“要是让人家听到了多不好。” “哼!你再敢去他那上班,我上力扬门口骂他去我!” 宁雪重重的跌在座椅里,头靠在椅背上,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嘴里念念叨叨:“上当了,上大当了我。” 某个男人却开心的笑了,可嘴里却不依不饶的说:“真是的,来我这里练胆子来了!让你辞职你去请假,我的话你总是当耳旁风刮……” 乔羽鹤在去往力扬的路上,独自感慨着宁雪的人生,从四年前认识腾项南,她就活的没有自己,今后,她的一切将都要在腾项南的视线里。 手机店里。 腾项南让宁雪挑手机,宁雪随便挑了一款,腾项南先生当场黑脸,宁雪看着他低声说:“能打接电话就可以,你管的我也没几个联系人,用不着那么好的手机。” 看到腾项南比刚刚还黑还冷的脸,宁雪继续说:“我的意思是说手机功能多了,其实能用得上的也就那么两个。” 当看到腾项南脸更黑更冷的时候,宁雪冲着售货员说:“给我拿一款你们这里最贵的。”然后她低下头对腾项南征求意见:“这样行了吗?” 腾项南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将她揽紧在怀中,当众亲了她一口,还不忘表扬,“孺子可教。” “呃……” 看着售货员投来的异样目光,宁雪扁扁嘴,心想,那些人肯定以为她是傍着大款了,一进门要一款普通的,在和大款窃窃私语后,就要最贵的了。 这分明是和大款撒娇要买贵的了。 “老婆,你现在是腾太太了,用得东西得对得起你的头衔!” “呃……” 宁雪苦苦一笑,这个男人,用不用那么大声啊?整个手机店他突然来了一声,比扩音器里传出来的声音都大呢。 不过,宁雪心里还是美美的,不是因为买了贵的手机,不是因为虚荣心得到了满足,而是,腾项南说的那三个字:腾太太。 尽管在力扬同事们都那么叫过她,但是,听腾项南叫出来,又别是一种滋味,美不胜收! “你好,先生,一万八,你是刷卡还是交现金?”清脆的如同黄鹂在叫的声音来自售货员小姐那张粉红色的小嘴里。 一万八?!什么手机?镀金的?还是镶银的?宁雪以为一个手机最贵也就几千块吧?怎么会是一万八? “刷卡!”腾项南把卡放在柜台上,臂弯里还搂着宁雪,好像宁雪是一只小鸟,一撒手就会飞掉。 听着刷卡机“咔咔”过磁的声音,宁雪那叫一个感动,感动的有些冻。 出了手机店,在商场里给应蓉和孩子们买了一些东西,宁雪说:“少买一点儿。” “嗯,那就少买一点儿,省得明天搬家还的扔。” “搬家?搬什么家?”宁雪诧异。 “现在我们是合法夫妻,你是要和我分居,还是要让小姨和孩子们还住原来的地方?” “啊,不是,那个……” “闭嘴!”腾项南拉着宁雪出了商场,“明天必须搬家,全部人员都搬!都住我们那儿!” 回到家里。 应蓉肩头披着外衣出来,一看腾项南跟着来了,显然有些意外,见俩人十指紧扣,腾项南一手还提着礼物,应蓉心里真是哭笑不得。 这俩孩子,按说年龄也不小了,成天分分合合,那几天还闹的不可开交,这又好上了。 “小姨,最近可好啊?”腾项南放下手里的礼物,笑吟吟的问应蓉。 “嗯,挺好的。”应蓉拉过宁雪低声问:“雪儿,你见咱们家户口本了吗?我怎么找不到了?” “小姨,在这儿。”腾项南从自己的包里掏出宁雪家的户口本来双手递给应蓉。 大家都无语了。 宁雪看着应蓉,脸上有些难看之色,当她正要说什么的,腾项南一把将宁雪揽在怀中,笑眯眯地说:“小姨,我们昨天领证了,我们现在是正式的合法夫妻了。” 腾项南说着把宁雪的手拿起来,把宁雪手上那枚戒指在应蓉的眼前晃了晃。 尴尬的宁雪挣扎着把手放下来,给宁雪解释着。 话却被腾项南接走,“小姨,我是真心爱雪儿的,我一定会好好疼她的,您一定要放心的祝福我们。” 宁雪狠狠的吞下差点呛着自己的口水,这是什么话?这就是明逼着应蓉答应嘛。 就在宁雪紧张的时候,他们一起看到了应蓉脸上的笑容。 接着应蓉欣慰的点点头,她对腾项南说:“你一定要好好待雪儿,我不求你给她权富财贵,只求她能心情愉快,这些年,她的心里只有你,虽然你不在她身边,但是你依旧折磨着她,现在,你在她身边,我希望,她能天天这样笑着。” 腾项南的嗓子哽咽了,原来,宁雪也一直对自己是有爱的,幸亏他没有放弃她、幸亏他紧紧的抓住了她、幸亏他不要脸的得到了她! 临出门的时候,宁雪对应蓉说明天要搬到腾项南那里去,让应蓉收拾一下。 可是不等应蓉开口,腾项南抢着说:“不用收拾,人过去就行了,咱们家里什么都有!” —— 幼儿园门口,腾项南握着宁雪的手尽然有点出汗了。 宁雪有些失笑,以前不知道是谁不厌其烦,几乎天天偷偷跑来看儿子的,现在真正要接儿子回家了,那个人尽然手心出汗了。 “雪儿,阳阳如果还怕我怎么办?雪儿,你说我该怎么和阳阳解释一下,雪儿,都怪你,把我儿子藏起来,雪儿……” “好了!叫魂呢?”宁雪回头来了一句,其实,她何尝不担心这个问题!让他这一顿说,她也紧张了!真是一张找抽的嘴! 腾项南吃了一惊,把嘴闭的严严的。 腾项南没敢进去,在车里等着他们。 看着母子三人高高兴兴的出来,腾项南的脸上放出溢彩,可是当阳阳上车的时候,他又有些暗淡了。 最后救他的依旧是他可爱的宝贝女儿灿灿小丫头。 “爸爸,你好久没有来看我们了,我都想你了,我昨晚做梦还梦见你了。” 腾项南一听,立刻喜出望外,一把将灿灿抱起来放在腿上,捧着灿灿的小脸“嘣嘣”的亲了几口,然后大肆表扬:“我的乖女儿,真是爸爸的好闺女。” 怀里抱着阳阳,宁雪看着那父女俩,心里不由得一股暖流,腾项南曾说过,会待灿灿视如己出,现在看来,就他对灿灿那份喜爱,他是真的能做到。 宁雪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小人儿阳阳,那双近似无辜,还有些可怜的小模样,眼睛巴巴的看着腾项南和灿灿。 灿灿格格的笑声充满整个车里,阳阳看着姐姐脸上的笑容,尽然看入迷了,他也跟着嘴角一弯。 宁雪一看,机会来了,赶紧抚摸着阳阳的小脸,温柔地说:“阳阳,以后,你也和姐姐一样,叫爸爸,爸爸也会很疼你的,好不好?当然,妈妈一直会在我们阳阳的身边,从此,妈妈和爸爸一起陪着阳阳和灿灿好不好?” 当宁雪的话说完后,最想听到阳阳答案的当然是腾项南了,他眼巴巴的看着阳阳,那眼眸好似乞求,可心里不停的祈求。 阳阳抬起那小黑豆一般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看着宁雪,宁雪赶紧再补充道:“以后,我们一家四口都在一起,爸爸会给阳阳买好多礼物,还会买好多玩具和好吃的东西,现在,阳阳叫一声爸爸好不好?” “我不要玩具!不要礼物!”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89章 顾市长给阳阳灿灿起名 “我不要玩具,不要礼物!”阳阳嘟起小嘴,硬硬的说。 宁雪极力的引导着阳阳能叫一声腾项南爸爸,而腾项南的心也是揪的很紧,真担心阳阳不给面子,拒绝他这个爸爸,果然,阳阳还是拒绝了。 “阳阳,那你要什么?你不是最爱变形金刚的吗?妈妈没有骗你,爸爸一定会给你买很多玩具的,变形金刚,大汽车,你想要什么爸爸给你买什么。” 腾项南在一旁接着宁雪的努力赶紧又加一把油,孩子嘛,用玩具诱惑也许是最好的了,腾项南这样想。 “阳阳,爸爸不会骗人,更不会骗我们,爸爸说的话都能兑现!”灿灿说着搂上了腾项南的脖子,乌溜溜的大眼睛天真的眨巴着问腾项南:“爸爸,是这样吧?” “嗯!当然,爸爸当然不会骗人,尤其是我的宝贝,你们都是爸爸的宝贝,爸爸觉得不骗你,只要阳阳小朋友愿意叫爸爸,我们现在就去买,你们想要什么,爸爸都给你们买。” 腾项南说的斩钉截铁,而且那么认真,可是,阳阳小朋友好像一点儿也不为之动容,那小眼神一副不稀罕的样子。 “阳阳?你看看,爸爸说了,现在就去给你买,快叫一声好吗?”宁雪简直要抬手抹汗了,哄慰阳阳,比和腾项南怄气吵架还费力气,还费脑筋,还心无定力。 这时,腾项南苦涩的心里,那叫一个苦哇哇,想到这些都是宁雪造成的,不由得超宁雪投去一个白眼,好像在说:离间我们父子,回去有你好看! 宁雪接到腾项南这样的眼神也是心里有苦说不出,谁能料到,阳阳这孩子怎么这么老注意拧呢?用他一直喜爱的变形金刚来引诱也拿不下这座小碉堡。 腾项南有些失落,就在宁雪还要开口的时候,他摇摇头,“好了,雪儿,别为难孩子了,我们先走吧。”说完冲着阳阳一笑,又让司机开车。 车子发动的那一刻,阳阳突然又说:“我要爸爸抱抱。” “咳咳!”腾项南在吞口水的时候,给呛着了,他咳嗽了几声后,眼眶就红了,鼻腔也酸了,但是,脸上却笑得抽抽了。 “灿灿,来妈妈抱你。”本来今天准备放弃了的宁雪在听到阳阳的话后,把双手伸给腾项南怀里的灿灿。 “不。”腾项南没有把灿灿给宁雪,而是把灿灿放在了一条腿上,腾出一条腿来,把手朝着阳阳伸过去。 幸福来的时候,就是这么的激动人心,腾项南怀里抱着一双四岁的儿女,那种滋味无言以表。 一直他们都会错了意,阳阳不要变形金刚,是要爸爸的抱抱。 在闭上眼睛的那一刻,腾项南再一次落下他男人刚强的眼泪来。 只觉得两只温暖又柔和的小手触碰在他的脸上,原来,是两个小家伙的小手在给他抹眼泪。 “爸爸,我们重吗?”灿灿突然柔声细语地问。 “嗯。”腾项南使劲的点头,肯定的说:“你们是爸爸妈妈心中最重的人。” “那是不是把你压疼了?阳阳是男孩子,现在阳阳的个子比姐姐都高了,如果爸爸疼了,就不要抱我了。” 腾项南流着眼泪笑了,将两个小人儿紧紧揉在他的胸腔口,让他们感受到父亲的心跳,这小姐弟俩,原来问他们重不重,是怀疑把他压疼了。 “跐溜”一声响,打破了他们的拥抱,腾项南抬头,就看到宁雪在吸溜鼻涕,腾项南简直要醉倒了,她的这个动作,简直比灿灿和阳阳还要萌上好几倍。 把车里的纸抽递给宁雪,腾项南看着她,此时真想把她抱在怀里,压在身下,而这样想着呢,身体似乎都有了反应,两个孩子是不能在怀里坐了,他对俩个孩子说:“快去找你们的妈妈吧,瞧把她眼红的都哭了,她是嫉妒爸爸了。” 腾项南说着朝宁雪投去一个暧昧的眼神,宁雪瞪了他一眼,也不知道刚刚是谁快要疯掉的样子,现在得意了,就开始放肆了! 尽管阳阳没有要礼物,但是腾项南在路上还是给阳阳和灿灿买了很多礼物,之后一家三口一起去往腾家老宅的路上。 司机是腾家多年的老人了,他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真为腾项南高兴,也为腾家高兴。 当车子一进腾家大门,就看到了欧阳燕和腾世卿站在门口瞭望的身影。 一眼看去,腾家老宅一如既往的那样具有威慑力,这是宁雪第二次来这里,第一次是来找孩子的,没有好好看过这个大到她不敢想,奢华到她不敢看的别墅。 记得上次来,腾父腾母是那样的不待见她,而此时,腾父腾母就像留守的老人在期待着儿女的归来。 “雪儿,你瞧瞧,你公公婆婆都出来迎接你了,你可要好好孝敬他们啊。” 宁雪当然知道,腾父腾母是出来接孩子们的,但是她还是依着腾项南的话点点头,柔软而肯定的说:“我会的,我会好好孝敬他们的。” “如果他们有稍微重的话,也能忍吧?” “嗯,能忍。”宁雪再次肯定的点头,他知道,腾项南话里的意思,所以,她一一都应下。 “雪儿真乖。”腾项南在宁雪的脸上亲了一口。 “爸爸,我也乖。”不等宁雪有什么反应,灿灿到把小脸凑到腾项南的嘴边,撒娇的说。 “嗯,灿灿也乖极了!”腾项南说着捧起灿灿的小脸狠狠的亲了一口。 正当宁雪说他轻一点儿,别把灿灿的小嫩脸弄疼了的时候,只听得一个酸酸的小声音,低低的说:“爸爸,我也乖的。” “呃……”腾项南抹着额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苍天啊大地啊,他腾项南的真心终于得以汇报了,儿子开始争他的醋吃了,重重的口气,“我的阳阳最乖!”说着抱着阳阳下车去。 宁雪在后面拉着灿灿的手跟上他们的脚步,腾项南回头等了一下宁雪和灿灿,才一起走向门口。 欧阳燕几乎是要望眼欲穿般的迎上去,一个劲儿的说怎么才来,说着话就要接过腾项南手里的阳阳。 腾项南不忘在儿子脸上亲一口,那叫一个爱不释手,对阳阳说:“阳阳,奶奶还记得吧?让奶奶抱一抱好不好?” 阳阳把目光投像宁雪,期待着宁雪的话。 “阳阳,让奶奶抱一下吧,奶奶也很爱你。” 宁雪一放话,欧阳燕伸出双手的同时,阳阳也递出自己的一双小手去。 “都到屋里坐吧。” 腾项南抱起站在宁雪身边的灿灿,一手搂着宁雪的肩膀走进屋里。 司机拿进来他们一路买的东西,放在桌子上,腾项南对父母说:“爸妈,这里有雪儿给你们买的礼物。” 话后,腾项南将目光投向宁雪,宁雪上前礼貌的问候:“叔叔,阿姨。” “什么叔叔阿姨!傻丫头!这是你叔叔和阿姨吗?他们是我的父母,你是我的老婆,你叫他们叔叔阿姨,真是欠揍!”腾项南教训着宁雪又对欧阳燕说:“我回去收拾她,您别生气呵呵。” “不敢!”欧阳燕抱着阳阳酸酸的应了儿子一声。 腾项南说的口气很重,但是却充满宠溺,放在宁雪后面的手也宠溺的在宁雪的屁股上捏了一把,低语:“重叫。” 宁雪真是要被腾项南给欺负死了,她心里咒骂着腾项南,但怎奈当着人家老人的面也不敢吼人家的儿子,只得听话的又按着腾项南给的命令,重新叫道:“爸,妈。” “哎,这就对了!”宁雪话音一落,腾项南不等父母的话,抱着宁雪的肩头就夸着说:“我的雪儿最乖了。” 宁雪只觉得自己想在腾家找个地洞钻进去,这时,又听得腾项南对灿灿和阳阳说:“爸爸的灿灿也最乖,爸爸的阳阳更最乖。” 腾家老宅里,从来没有过这热闹的笑声,腾世卿那张一项很沉稳的脸,此刻也是浮躁的满面开出灿烂的花朵来。 欧阳燕带孩子们到一楼阳台处,那里是她和腾世卿下午特意出去给俩个孩子们买的玩具,男孩玩的车和棍棒刀枪等,还有女孩玩的布艺玩偶,好大一堆玩具在宽敞而干净的阳台上堆的满满的。 腾世卿和宁雪聊了一会儿天,腾世卿也大致问了一下宁雪的家里情况,宁雪只说自己从小和小姨长大,再无其他亲人。 对于宁雪说的这些,腾世卿早已经暗地里了解到了,他点点头,“以后你的亲人就多了,这就是你的家了。” “谢谢爸。”腾世卿的话又差点赚到宁雪的眼泪,宁雪强硬的迫使自己不能失礼,她平缓了一下心情又说:“上次,惹您生气了,是我不对,你生病了要见我,我却固执的半夜离开了,您原谅我吧,我以后一定会改。” “爸没有怪你。”阅人无数的腾世卿满意的点点头,他从见宁雪的第一天起,就知道宁雪是一个善良的女孩,所以,他才答应了她和腾项南的婚事。 “想哭就哭吧。”在阳台上看孩子们的腾项南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面走过来,挨着宁雪坐下来,一把将宁雪抱在怀里,对腾世卿说:“爸,我才离开一会儿,你就赚到儿媳妇的眼泪了!” 当着腾世卿的面被腾项南抱着,又说这样的话,宁雪刚刚脸上降下去的温度,又升了上来,可是,身上粘着的这个男人却怎么也推不开。 饭后,一家人坐在沙发上吃水果,腾项南突然对欧阳燕说:“妈,饭也吃了,您还不把您传给儿媳妇的宝贝拿出来?一会儿我们该走了。” “走?就住下吧?你们不是都领证了吗?以后就住这儿吧。”腾世卿一听他们要走,心里满是不舍。 宁雪一听要住在这里,她心里有些慌,虽然腾世卿和欧阳燕对自己也行,可是,她还有应蓉啊,不能让应蓉也住到这里吧。 “爸,妈,儿子我现在也是一大家子人了,我们住到我那儿去,你们想孩子了,我送回来让你们看看,再说,孩子们要上学,这里离市区太远。” 腾世卿点头称是,可欧阳燕一副不太满意的样子,这两个孩子真的是太招人爱了,她觉得自己想时时刻刻和这俩个孩子在一起。 这时,腾项南又对欧阳燕说:“快去拿你的宝贝,要不然以后不给看我们的宝贝孩子。” 欧阳燕冲着儿子翻白眼,却回头对佣人说:“碧莲,去拿过来。” 碧莲小心翼翼的捧着一个盒子拿过来,递到欧阳燕的手上,欧阳燕打开来,拿出一条红宝石项链来,对着灿灿招手,“来灿灿,奶奶给你戴上,这是奶奶祖上留下来的东西,奶奶……” “您尽开玩笑。”腾项南一把夺过欧阳燕手里的红宝石项链,对灿灿说:“宝贝,去和弟弟玩,等你长大嫁人的时候,爸爸给你买。” 打发走灿灿后,腾项南把红宝石项链戴在宁雪的脖子上,对欧阳燕说:“灿灿是我的女儿,要给也是我给,您操心还操不在正经地儿,看看,我的雪儿戴上才好看,这根本就是给我雪儿准备的,和我雪儿的肤色、气质真是绝配啊!” 宁雪只觉得自己快要被腾项南的话给顶的肺中气不够用了,见欧阳燕不给话,宁雪也不敢要,伸手要摘下来。 就听得欧阳燕懒懒的语气:“既然给你戴上了就戴着吧。” 宁雪嘴角抽了一下,有点尴尬的表情,但还是对欧阳燕说:“谢谢妈。” 等不到欧阳燕的话,腾项南再一次为宁雪讨公道,却被欧阳燕骂为娶了媳妇忘了娘,腾项南叫苦连天。 最后,还是腾世卿打破了僵局,“宁雪,小南,你们看,你们现在也结婚了,阳阳和灿灿也要认祖归宗,我打算给他们俩改个名字,你们有意见吗?” 宁雪摇摇头,腾项南也说没意见后,腾世卿让让管家拿来一张纸,腾项南和宁雪拿在手里一看,满满一张纸上,写着都是男孩和女孩的名字。 他们埋在那张纸上,挑来挑去,后来欧阳燕和腾世卿也加入选名字中,最后,阳阳改为腾雨阳,誉为雨后阳光的意思。 灿灿改为腾雨桐,腾世卿解释说:“桐就是梧桐的意思,象征高洁美好品格之意。‘凤凰鸣矣,于彼高岗。梧桐生矣,于彼朝阳’凤凰和鸣,歌声飘飞山岗;梧桐疯长,身披灿烂朝阳,象征品格的高洁美好。” 腾世卿意味深长的说:“我希望两个孩子都能有高洁美好的品格,有更灿烂的人生。小南,宁雪,你们好好培养吧。” “是爸,谢谢爸。”腾项南和宁雪异口同声的谢了腾世卿。 之后,一家人一起谈起了腾项南和宁雪婚礼的一些事情,腾项南问宁雪有什么意见? 宁雪顿了一下,“我不希望太过隆重……” 她的话音还未落定,就听得欧阳燕毫不客气的反驳道:“我们是娶媳妇,又不是偷媳妇!” 自从被欧阳燕反驳了,宁雪再没有发表过一个字的意见。 腾项南看着可怜巴巴的宁雪悄悄的身后捏了一下她。宁雪嘴角弯弯给他笑了一下,表示自己没事。 整个讨论过程大多都是腾项南和欧阳燕母子说的多,宁雪要当然一切都听腾项南的。 而腾世卿一切都听欧阳燕的。 关于婚事商讨完后,腾项南带着老婆孩子要离去了,欧阳燕看着阳阳灿灿的眼眶尽然红了,腾项南笑着走进欧阳燕,说以后会常回来的,第一天上门,他担心宁雪会不习惯,所以不强留宁雪住下来。 欧阳燕撅着嘴,不太高兴的说:“市长千金去医院看你爸几回,病床前孝敬多日,你都不动心,这个宁雪,把你爸气到住院几回,你到非她不可……” “妈,过了啊!我都结婚了你还提?小心以后都不回来了!” 本来欧阳燕就是因为宁雪不想住下来发一些牢骚,没想到儿子尽然这样诈唬她,她也只能“忍气吞声”了。 虽然腾项南和欧阳燕的话很小声,但是宁雪还是听到了,她心里很过意不去,欧阳燕说的是事实,于是她对腾项南说:“今晚有些晚了,要不就住下吧。” 欧阳燕一听,对宁雪的态度立马改变,上一秒还拉长的脸一下子到喜笑颜开了。 晚上,欧阳燕和腾世卿完全霸占了两个孩子,根本没有宁雪和腾项南什么事。 最后,腾项南提议做一些有意义的事。 “什么事?”宁雪饶有兴趣的问。 “就这个!”腾项南将宁雪扑倒在床上。 前程一片似锦,目前一阵狂疯! 第二天,孩子们被送到了幼儿园,腾项南也去公司了,他派了马科去接应蓉到别墅。 应蓉说什么也不去,可是,马科说他只听老板的,硬把应蓉塞进车里送去了腾项南的别墅里。 “嫂子,我走了。”马科出门时和宁雪恭恭敬敬的打了一声招呼。 “嗯,谢谢你。” 马科走后,宁雪带着应蓉到腾项南给她准备的放间里,应蓉满意的点点头,所谓爱屋及乌,大概就是这样吧。她对宁雪终于找到了幸福而感到高兴。 接到应宁电话的时候,宁雪正巧要想给应宁说一声,自己和腾项南的事,就和应蓉打了一声招呼出去了。 见了面后,宁雪才发现,今天应宁不止约了她,还带着她的儿媳平静茹。 平静茹对宁雪投去友好的微笑,表示上次的误会都过去了,她相信宁雪和权沛泽是好朋友。 应宁带着女儿和儿媳从咖啡厅里出来准备去逛街,因为要去的商场只需要穿过一条马路,静茹挽着应宁的胳膊,宁雪跟在身边,三人一起过马路。 等红灯的时候,马科正好开着车停在黄线外,一眼便看见了宁雪。他在车里瞪起眼睛把宁雪看了又看。 记得在权沛泽的订婚宴上,腾项南带着他去大闹一场,完全就是为了宁雪,而现在宁雪已经做了腾太太,她还跟着权太太这么招摇过市。 马科在心里那个打鼓哟,这该不该告诉腾项南呢?记得上去大闹权沛泽订婚宴时,腾项南那股疯狂,可是卯足了劲的,说明他有多在乎宁雪。 所以,他觉得告诉腾项南,可拿出手机时,又犹豫了,如果说了,会不会又让腾项南和宁雪吵架,手机在手里都攥出了水,后面汽车的喇叭也催命般响了起来。 在再三思考后,回到公司复命时,马科报告完已经安全送应蓉回了别墅,又吞吞吐吐的说了路上看见宁雪和权太太逛街的事。 “奥,知道了。” 马科一阵木讷,如同朽木,听到这个消息,腾项南不该跳起来吗? “还有事?”腾项南见马科一脸木然站着不动便问他。 “没,没有了。”马科脚下生风,踏风而去,还担心老板又带着他去砸场子呢,结果看到了老板表情那叫一个淡定,淡定的好像一切都理所当然。 呃……宁雪和权太太逛街理所当然?马科想想都不敢再去想。 商场里。 是因为要给静茹准备结婚的东西,所以应宁和宁雪大多都是陪着静茹在看。 只要静茹眼睛对哪个东西多停留一刻,应宁就会毫不犹豫的给买下来。还问宁雪要不要也来一件。 那种慈母的形象完完全全的打动了宁雪,四年前,应蓉出事没有找到她时,宁雪也曾狠狠的伤心过,认为她是一个自私的母亲。 可经过四年的光阴流逝,再见到她时,那种怨恨已经随着时间、随着年龄完全淡去,那份恨意完全不在,却只有浓浓的亲情。 走到首饰专柜的时候,有一款今年的某品牌的新品,是一条白金项链,项坠是一个圆形里面缀着一颗砖石,坠子也是小巧玲珑,但光芒四射,这说明这颗钻石整体切光很好。 “太太小姐,这可是今年的新款,又是名大师倾力设计的,全国连锁店一共才两条,我们市里就两条,太太,您正好给您两个女儿一人选一条,多有价值啊。”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应宁满脸春风的说着,随即让售货员小姐拿出来,她要自给静茹和宁雪戴上。 宁雪看着静茹,不知道静茹知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因为应宁只是说宁雪是她的干女儿,所以她当着静茹的面不敢接受应宁这么贵的礼物。 “雪儿,我的一片心意,你就接受吧。” “是啊,宁雪,你就接受吧,要不我妈该伤心了。”静茹的说的很诚恳,笑容也很自然,绝没有做作。 宁雪看了一下价钱还是有点不愿意,也不敢当着静茹的面接受,最后,看到了应宁眼里的失落,她才点点头,把头靠近应宁,让应宁给自己亲手戴上去。 “真好看。” 应宁这样说,宁雪笑了一下,她不知道应宁雪在说项链还是在说她, 跟在应宁的身后,宁雪偷偷的摸了一下脖子上的项链。 此时,她很幸福。 —— 晚上,腾项南从浴室里出来,看到宁雪坐在梳妆台前摆弄着一条精美的项链,他走过去,宁雪因为刚刚把全部精力都放在手里的那条项链上,尽然没有发现腾项南走过来。 当腾项南开口时,宁雪尽然吓了一跳,赶紧把手上的项链慌乱的放进首饰盒里,然后站起来,用身子挡着首饰盒,面对着腾项南,“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刚刚。”腾项南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心里却有些心疼她,刚刚没想到会把她吓一跳,早知道会吓着她,他就不在她身后叫她了。 “你在看什么?这么入神?”腾项南故意问。 “没有,就是你买的那些首饰。” “哦。”腾项南看着宁雪的脖子上什么都没有,就问昨天欧阳燕给的那条项链呢?腾项南给她买过很多价值不菲的首饰,可他始终没有见过她爱哪一件,可是这条项链,她好像爱不释手。 “在呢,妈妈给的那条太贵重了,我担心弄坏,我收起了。”宁雪赶紧说着并且拿出来让腾项南看。 有着贼眼一般的腾项南又看到了宁雪刚刚拿的那条项链,他拿起来放在手心看了看问:“这条没见过,哪儿来的?” “那个,我自己买的,也不值钱。”宁雪从腾项南手里夺过来攥在手心里,不再让腾项南看,刚刚腾项南拿起来的时候,她的心就快要跳出来了。 想想那腾项南的眼睛毒,而且又是见过好东西的人,他怕腾项南看出这条项链的价值来,再追问到底。 不管这条项链值钱与否,她珍惜的是这是她妈给的。 可腾项南怎么能不知道?看着宁雪紧张的表情,他心里真想说出来,但是,还是没有,他也不舍得再逗她,从宁雪身后拿出那条项链来,给宁雪戴上。 “挺好看的,你既然喜欢,就戴着吧,摘下来干嘛?”腾项南依旧笑得温柔,说的甜蜜,“去洗澡,我们睡觉。” “嗯。”宁雪错过腾项南的身体跑进了浴室。 浴室里,她的一只手捂在那条项链上,一只手去摸自己的耳朵,腾项南说了,她一撒谎就会耳朵红,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侧过脸看了看自己的耳朵。 而外面,站在原地的腾项南更多的是心疼宁雪,和自己的妈妈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来往,妈妈送的东西不敢戴在丈夫面前…… 这样想着,腾项南的眼圈就红了。 躺着床上,腾项南见宁雪的脖子上又没有了那条项链,他问:“怎么又摘了?戴着真的挺好看的,我也挺喜欢,以后都戴着吧。” “那个,刚刚洗澡,怕弄湿了,奥,我是说,虽然不怎么值钱,弄湿了也不好,我……” “对,你说的对,明早再戴上,以后白天都戴着吧,我喜欢看你戴着那条项链。” “真的?”宁雪翻起身来,眼睛睁得很圆很大。 “真的!真真的。”腾项南翻身压在宁雪的身上,吻着她,在她耳边低语:“以后想做什么就去做,我不会干涉你的。” 宁雪怔怔的看着腾项南,她认为他今天一定是吃错药了! —— 次日,宁雪送孩子们去幼儿园后,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出一看,尽然是顾市长。 因为接到过几次顾市长的电话,所以,她也就记下了这个号码。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喂,顾市长您好。” “宁雪,现在有时间吗?” “嗯?” “奥,我就在你对面的饭店吃早点,看到你了,你如果没有吃,就上来吧,我好长时间没见你了,有点话想和你说。” 宁雪听着顾市长的电话,仰头朝对面的楼上看去,那是一栋专供楼层,她在迟疑中,就又听到电话里的声音,“宁雪,上来吧。” 听着顾市长的话里又请求,宁雪对着电话点点头,却没有说话。 楼上,顾市长的秘书早就在门口迎接了她,把她带到了一个包间里,坐着吃早点的就顾市长一人。 顾市长见到她显然很高兴,站起来拉着他对面的椅子给宁雪,让宁雪坐,待宁雪坐下后,他又递上筷子请宁雪吃。 宁雪如实回答,在家已经吃过了。 “哦。”顾市长有点儿失落,刚刚就在宁雪上楼的时候,他又让厨房做了几样精致的小菜,本来是特意给宁雪吃的,可是,一听宁雪吃了,他到有点儿失落了。 但是,很快,顾市长就饶有兴趣的说:“听说你和腾项南结婚了,祝福你们,我就知道,腾项南那小子一定能娶到你,你们有夫妻相。” 宁雪看到刚刚听到她说吃过了有些失望的脸上,此刻立刻换上笑容,还笑的那么真诚和满意,宁雪能看得出,顾市长的祝福是真的出自心底。 因为他说祝福的时候,就像应蓉和应宁那种表情,完全那么自然。 “……谢谢您。” 今天的顾市长和上次见面时穿的衣服是一样的,不知道是同一件,还是就上次那件,深色的休闲外套,拉链没有拉上,露出里面一件白色的休息体恤,下身则是一条深蓝色的休闲裤,刚刚他站起来给宁雪拉椅子的时候,宁雪看到了他脚上一双黑色的皮鞋,擦的很亮。 “孩子都过户了吧?你看你们现在多好,孩子那么大了,你们又在一起了,真好。”顾市长突然说。 宁雪一直想不通为什么顾市长对自己这么好,每次见到顾市长,她都要凌乱好几天,就这个问题也要想好几天,最后实在想不通,就归于父母官爱百姓上了。 “孩子几岁了?叫什么?”顾市长声音浑厚,淡淡的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随意问道。 “三周岁,男孩叫腾雨阳,女孩叫腾雨桐。”面对顾市长的关心宁雪又如实回答。 “腾雨桐?腾雨桐?雨桐,雨桐……” 对于顾市长嘴里嘀咕着灿灿的新名字,宁雪很不解,她向顾市长看去,顾市长又像和她在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接下来,顾市长顿了几秒,抬眸再说:“是腾项南父亲给取的名?” “嗯。”宁雪虽然没有不明白顾市长话里的意思,但还是如实回答。 “哦。”顾市长又顿了几秒,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说:“宁雪,我想给你两孩子起个名,你看行不行?当然,你回去问问腾项南和腾世卿,如果他们不同意,就算了。” “呃……” 顾市长没有去理宁雪的愕然,也没有等宁雪回答他,而是起身走到窗边,双手背在身后,像似是思考问题一般。 早上柔和的光影透过铮亮的玻璃泄进来,顾市长站是窗前,整个身体罩在光影里,宁雪看去,他犹如一尊神祗,那种傲然的姿态,优雅而高贵,不落俗,不夸张,他平易近人让人想靠近,但还让人尊敬的却又不敢上前冒犯。 就这样,宁雪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那么高大,那么挺拔,他高高在上,头顶光环无限,可是,此时的宁雪却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种觉得他很孤独的感觉。 过了足足有两分多钟,顾市长回过身来,一脸的严肃,好像他接下来的要做一个工作报告一般。 “宁雪,男孩叫腾一鸣,一鸣惊人,你看可好?女孩叫腾一澜,波澜壮阔,女孩是水,但一定要是汹涌澎湃的水!巾帼不让须眉,你说行不行?” 顾市长说完脸上没有了刚刚的严肃,而是唇角微微一个弧度,他似乎正殷殷地期盼着宁雪的回答。 “呃……” 最后离开时,宁雪答应就两个孩子名字的问题,她回去会和腾项南说。 和顾市长告别后,宁雪久久不能平静,顾市长很怪,可为什么会怪,她却真的不知道。 还有顾市长给俩个孩子起的名字,确实比他们一起想起来的好多了,可是,她怎么去和腾项南说? 堂堂市长给她的儿女起名字,那算什么?名不正言不顺啊! 如果真的和腾项南说了,那腾项南会不会又多想?其实不用猜测,腾项南肯定会猜测的,宁雪似乎能看到腾项南吃醋生气的样子。 尽管腾项南昨晚说了以后她想做什么都不会阻拦她,让她大胆的去做,可是,这和外面男人一起用早餐,还请对方给孩子起名字,就腾项南脾气肯定又要爆。 —— 晚上的时候,宁雪想了一天都没有想到该怎么和腾项南开口说顾市长给俩个孩子重新起了名字的事情。 理由编了一万个,到最后,一个也不能成立。可是,顾市长给灿灿和阳阳起的名字她还是真的喜欢,也想用顾市长给灿灿和阳阳起的名字,具体是为什么,宁雪自己也说不上来。 反正每次顾市长的话,她总是觉得很对,很有道理,她很想听从。 就这时,腾项南回来了,一进门笑眯眯的拿出了一本暂新的户口本,说是给灿灿和阳阳上了户口。 听着腾项南的话,看着他手中的新户口本,宁雪尽然有那么一丝小小的失落,这会正思跺这该怎么和腾项南说,他就带回了新户口本,其实,顾市长给俩个孩子起的名字,宁雪真的很喜欢,可是,既然户口都上了,这回就没有必要再说了。 “雪儿,灿灿和阳阳改了新名字,是顾市长给起的,比原来的好听,你看看。”腾项南把户口本递在宁雪的手上。 一口口水又差点把宁雪噎住,她打开一看,尽然是腾一鸣和腾一澜,她脑子里突然有点懵。 “雪儿?怎么了?”腾项南看到宁雪脸上的表情,关心的说:“你不喜欢这俩名吗?” 宁雪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心情,她冲着腾项南笑着摇摇头。 “既然喜欢,干嘛这种表情?”腾项南宠溺的在宁雪的脸上捏了一下,像父亲一样,又柔和的说:“傻瓜,是不是觉得你的孩子市长给赐名了,有点儿受宠若惊?” 面对腾项南的话,宁雪又点点头,假装他说中了,其实这也是事实,她确实受宠若惊了。 “雪儿,你别说,这俩名确实比雨阳和雨桐来的好听啊。”腾项南发出感慨,“看来顾市长也是下了一番心思的。” 宁雪没有答上他的话,又是点点头,记得早上顾市长给孩子们起名时他背宁雪站在窗前,那个身影顿时觉得很让人感动,有种想让人靠近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从小没有父亲的原因,宁雪总是觉得顾市长身上没有那种官僚的姿态,而是更像一位慈祥的父亲。 而对于她亲生父亲是谁,应蓉说她不知道,而和应宁雪相认后,虽然很亲,但应宁雪没有准备告诉她,她也没有想过要问。 “雪儿,你觉得这两名怎么样?” “好,可是,顾市长为什么要给我们的孩子娶名字啊?” “你别多想,他就是巴结我们罢了,他现在在景华占的那点股份,可能还嫌少,想拥有更多。” “哦。”宁雪淡淡的应了一声,她心里隐隐觉得顾市长不是那样的人。 “一些名人就爱摆弄一下自己的才华。”腾项南一边脱这外衣,一边又说道:“今天中午顾市长请我和爸爸吃饭了,饭局中无意说起孩子们,顾市长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非要给我们的宝贝们赐名,然后爸爸就答应了。这一答应下来,顾市长就立刻派秘书给我们的宝贝们去上户口了,第一次见顾市长这么积极上心,好像担心我们不会用他给起的名一样。” “哦。”宁雪把目光又落在新户口本上的那两个名字上。 “宁雪,你觉得这两个名字还可以吧?”腾项南见宁雪没有很积极的应对他的话,以为宁雪不太喜欢这两个名字,“当时我想给你打电话征求一下你的意见来着,可是,我一看顾市长那积极架势,心想这名也不错,当时,爸爸也挺赞同的,就……” “我知道,这两名挺好。”宁雪见腾项南在辛苦的解释,她打断腾项南的话,“我很喜欢。” “哦,这就好,以后灿灿和阳阳我们还在家里这么叫,过两年上学了,一鸣和一澜用做官名。” “嗯。”宁雪眸光闪了闪,点点头。 “顾市长说阳阳的名字誉为一鸣惊人,这个我喜欢,可是,他说灿灿誉为波澜壮阔,还说什么灿灿将来会是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豪杰,其实,我到希望灿灿能平平淡淡些,女孩子嘛,平淡的生活才幸福,到时候我给她找个好男人一嫁,让她每天享福就可以了,做什么巾帼英雄。” 宁雪把目光朝正在换衣服的腾项南那里看了一眼,“就是个名字,不见得叫什么长大就会是什么样的。” 其实,宁雪很喜欢这俩个名字,她不知道是不是仅仅因为名字好听。 已经换好家居服的腾项南走过来,宁雪第一次见腾项南穿这样浅色的家居服,别说,还挺好看的,腾项南说这是欧阳燕给买的,欧阳燕总是嫌他穿暗色的衣服,说是整个人都那么深沉。 “你说好看,以后我的家居服都换浅色。”腾项南挨着她坐下来,将她抱在怀里,一起将目光又落回那本户口本上,现在他们是一个户口本上的一家人了,真的很幸福的说。 “雪儿。”腾项南从后面抱住宁雪,墨色的眸子闪着光芒,含情脉脉的看着宁雪,“给你说一个好消息,顾云翔今天说,顾语薇在M国已经结婚了,而且都怀孕了。” 说这话时,腾项南慵懒的把头靠在宁雪的身上,一副恨放松的样子,似乎一件大事已经落下帷幕,可以养尊处优了。 看着腾项南那份喜悦,宁雪也跟这他笑了笑,这个消息,顾市长早就告诉过她,这个顾市长究竟是怎么了? 还有今天给孩子们起名的事情,他一定担心宁雪回来不敢说,所以才请腾家父子吃饭,在饭局中给俩个孩子起了名。 宁雪越想越乱了,顾市长可谓下足了功夫啊!这绝非单纯的父母官对百姓的一般爱护,那么究竟顾市长又为了什么?宁雪想的头都大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90章 别害羞!我们是合法夫妻 白色的陶瓷大浴缸经热水蒸发后覆盖着一层热气和水雾,后来变成细密的小水珠,但细致高档的白釉依旧那么青白透亮,正如刚出浴的宁雪,精致细腻。 从浴缸里出来,宁雪将自己套进那件腾项南给买的性感睡衣里,这件睡衣腾项南已经买回来好几天了,今晚,是宁雪一次穿。 之前,腾项南求过她好几次让她穿,她都羞答答的坚决的拒绝了,而今天她却主动穿上了,宁雪低头看了一下,领口露点实在是太低太大了,她不由得往上提了一下那质感柔和的真丝睡衣。 可提到上面,下面又露出来了,宁雪不由得嘴角向上翘起,想想腾项南那么严肃的一个人,是怎么到性感内衣店把这件衣服买回来的?真想知道他当时的表情。 拿起一只手放在另一只胳膊上摸了摸,皮肤的光洁程度让她满意的不由得感慨:她也已经是二十七岁的女人了,还生过一个孩子,在山里又住过四年之久,可是,上天眷顾,皮肤依旧还是很好。 来到镜子前,不知是因为刚出浴的原因,还是因为穿上了这件睡衣的原因,或者是因为这会一个人正在自恋的原因,脸上尽然红扑扑的。 手背不由得探上去,真的很烫,这时,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侧过脸,看了一下自己的耳朵。 自从腾项南上次说她一撒谎就会耳朵红时,每次一有小动作,腾项南的那句话就会很及时的出现在脑海,浮现在眼前。 这时的耳朵确实有些红,宁雪自言自语:这完全是因为刚洗了澡的原因,他就是骗我的,哪里有耳朵红?哼! 站在镜子前又仔细的看了一下自己,岁月真的是没有在自己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都说愁白了少年头,她也曾经很愁过,如今都这个年龄了,也没有愁白头,反而头发黑亮顺滑;而脸上也没有皱褶,尤其眼角处尽然也没有一点儿皱纹。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她嘴角微微弯起,或许,这也该感谢生她的父母,虽然父亲不详,但也真是要感谢应宁和那位不知是谁的父亲给了这副好的皮囊。 拉开浴室的门,她先探出半颗脑袋往外看了一圈,偌大的卧室里没有腾项南的身影,看来他在楼下看孩子们还没有上来。 腾项南不在卧室,她才敢迈出腿,前一只脚刚迈出去,后一只脚随机紧跟上,就这样,她一路小跑着到了床上,赶快把自己藏在被子里。 赶的真巧!她刚把自己藏在被子里,腾项南就推门进来了,犀利的眼睛一眼就看到了床上已经躺好的宁雪。 看着床上的女人已经躺在床上,腾项南信步走过去,嘴角还挂着一个帅气而骄傲的弧度,当他走进床边看到宁雪的脸时,眉头因抬眸而展的很高。 心里有那么一小点慌,这个女人,已经洗得白白了,正在等他?瞧那肌肤此时因为热水泡过的原因而更加白里透红,很是惹火啊! 坏坏的笑着,腾项南轻轻的跃身上床,因为他腾上来的劲,弹起了松软软在床,宁雪也被弹起来,像孩子睡在了跳跳床上。 腾项南不偏不倚正好紧挨在宁雪的身边,他侧着身子,抬起宁雪的下巴,嘴角歪向一边,眼睛里满是狐疑。 他这个笑容狡邪的很呐,充满着调戏的因素呢,宁雪打掉他的手,“干什么?!” 宁雪的话听着口气很重,但是没有一点儿生气的味道,而且脸上较上一秒更红了一些。 “老婆,你在勾引我噢!” “胡说!我哪勾引你了?”宁雪反驳时把下巴扬了扬,以此动作来说明自己很是没有那种行为! “这是什么?”腾项南将宁雪身上那件性感睡衣的肩带提起来弹了一下。 看着男人那副得意的笑容,自己又被识穿,宁雪的脸一下子红成了番茄,她拉起被子把自己盖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颗头来。 “你想多了,我就是看着这件衣服放在那里浪费了,没有穿过这么好质量的衣服,穿穿感受一下而已,怎么?不行啊,那么我脱了好了。”话是说的理直气壮,可就说的时候稍微有些结巴。 “好啊,那就脱了吧。” “你!”宁雪抿了一下嘴,坐起来把被子抱在胸前,“你去给我重找一件来。” “都要睡觉了,脱了就脱了,重找干嘛?快脱快脱!我帮你。”腾项南说这动起手来。 “格格格……” 卧室里充满着宁雪的笑声,大床上到处是欢,爱的痕迹。 当腾项南看到这件睡衣穿在宁雪的身上时,真是想好好欣赏一番的,可是,他更想欣赏的是性感睡衣里那如初生婴儿小屁屁一样白皙细腻的、柔软无骨的、惹眼的胴,体。 所以,有着黄颜色激素的腾项南用话激了宁雪。 坏坏的表情充满暧昧,带着一点点的邪性味道对宁雪说:“老婆,怎么了今天,这么主动?难道是人们说的发,情期到了?” 发骚的话一说完,腾项南便坏坏的笑了,嘴和手都开始行动行动起来。 宁雪搂着的脖子,很热情的配合,完全上了他的道。 “砰砰砰——” 这该挨揍的敲门声!是谁啊!腾项南真想立刻把敲门的那个人提起来狠狠的揍扁! “谁……唔。”宁雪刚要开口问,就被腾项南用嘴捂住了她的嘴。 管他是谁敲门,不给开!绝对不给开!敲死也不给开! 床上继续着刚刚那场火热,似乎被敲门声激了一下,更加刺激了! “爸爸,麻麻,你们在干什么?” 腾项南和宁雪同时回头的时候整个表情那就是一个字:僵! 就僵了那么一秒钟,腾项南拉起被子盖在两人身上的时候,人也从宁雪的身上下来了,他睡在宁雪前面,挡着宁雪。 他侧身对地上站着的俩个小欠揍说:“宝贝们,刚刚不是都睡了吗?怎么又起来了?还结伴来袭击?” 腾项南汗来抹汗,泪来抹泪,这也太坑爹了吧?这两小祖宗完全是典型的坑爹一族啊! “爸爸,你在欺负麻麻吗?”阳阳眨巴着他的大眼睛认真的问。 这个问题很严肃啊! “没有!绝对没有!”苍天可鉴啊! 腾项南赶紧摆手,还做出一个发誓的动作来回答阳阳的问题,揪着被子的手一拿开,被子滑下去了,露出他裸露的上身,腾项南赶紧又狼狈的把被子拉起来,冲着儿子尴尬的一笑。 “爸爸不会欺负麻麻!”灿灿很肯定的对阳阳说。 就在腾项南点头赞扬灿灿很具慧眼和慧根的时候,灿灿又对腾项南说:“爸爸在和麻麻玩亲亲。” 如果灿灿的这句话让腾项南和宁雪都羞到无言以对,那么接下来灿灿的话,让腾项南更是无法回答。 “对吧?爸爸,灿灿没有说错吧?你和麻麻是在玩亲亲!” 灿灿说的那叫一个肯定,却还要逼着腾项南回答,腾项南苦苦一笑,艰难的点点头,“爸爸没有欺负你们的妈妈,爸爸是在和她玩……啊,那个……亲亲”。 躲在腾项南背后的宁雪,体温简直高烧到人体所能承受的热度了,腾项南虽然也很高体温了,但身后如小火炉一般的热度还是烤到了他。 为了身后的小火炉快点降温下去,腾项南对地上俩个孩子说:“快回去睡觉吧,明天不是还要上学吗?快回去!听话啊!” “我们和爸爸和麻麻一起玩亲亲!” “我也要玩!” “……不,不要啊……。” 不等腾项南说出意见,两个小欠扁的小东西说着就扑了上来,上来就上来吧,还要掀被子,此时的腾项南和宁雪均是一丝不挂,身上的衣服也都在地上静静的看着他们。 “不行!”腾项南一声震住了两个小家伙,看着两个欠扁的小东西被怔住了,他又苦笑着,软软的声音求饶的说:“明天,明天玩可以吧?” “不嘛,爸爸和麻麻不喜欢我们了?”两个小鬼头异口同声的问。 “等等,那等等好吧?”腾项南的眼泪都要被俩个小家伙给逼出来了,“你们先转过身去,我们先玩一下捉迷藏,再玩那个……那个你们说的……亲亲,好不好?” “好吧!”两个小东西又异口同声的答应,而且自觉的把身体转过去,转过去的时候还不忘说了一句:“爸爸麻麻你们快点藏啊。” “不许回头!要不然不和你们玩了!”腾项南说这迅速从床下抱起一堆衣服,扔给宁雪那件睡衣后,自己慌乱的套,着自己的衣服。 腾项南穿好后,发现宁雪还在被子里不敢出来。 “这件太露了,不行!”宁雪哭笑不得的看着腾项南,小声说道。 哦,是太露了!腾项南一个箭步跳下床,打开衣柜找了一套两件套的棉质睡衣扔过来。 宁雪也顾不得脱身上那件性感睡衣,直接穿上腾项南刚扔过来的棉质睡衣。 “好了吗?爸爸?” 呃……算是好了吧! “爸爸麻麻,你们的脸为什么这么红?” “麻麻,你不喜欢我们了吗?为什么都不和我们说话?” “爸爸麻麻……” “停!”腾项南打断俩个孩子的话,“快点!进来我们一起玩一会儿,你们就回去了好吧!” 把俩个小家伙放在中间,一家四口谈话,腾项南咯吱了几下俩个孩子,说他和他们的妈妈就是这样玩的。 “哦,原来咯吱就是玩亲亲啊!”两个孩子笑够了后恍然大悟的这样说。 “是!”腾项南肯定的回答后下床,一只手一个把俩个孩子提出去,分别送回他们的卧室,并且警告他们,不许再偷袭了!必须快点睡觉! 回到卧室里,宁雪一个人在床上苦恼! “好了,没事,孩子们还小,不懂事,我们继续!” “这样还能继续?有那个心情吗?你……唔……啊!” 宁雪的意思是继续可以,那不用再重新热热身?或者重新调节一下情绪? 可是,腾项南的行动已经告诉她,一切均好,可以正常发挥。 被孩子们扰乱的事情还心有余悸,宁雪总是害怕孩子们再一次闯进来,尽然腾项南说了好几遍,门已经锁上了,但宁雪还是不能全心投入。 最终,腾项南废了好大的力气,也磨破了嘴皮,就连抚摸她的手都没磨得起了皮,薄了很多,宁雪才跟着他的情绪一步步缓下来。 事后,地上多了很多卫生纸团。 宁雪柔软的身子窝在腾项南的怀里,不用怎么撒娇,就惹火的不得了,腾项南抚摸着宁雪,还想着下一轮的进展。 一番惊涛骇浪后,偌大的屋里还残留着旖,旎的味道。 “老婆,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腾项南满足的躺在宁雪的身边,怀里依旧是那只娇柔的身子。 她是有话要和腾项南说的,要不是让俩个小家伙打扰,她这会都把想说的说出来了,可是,腾项南怎么知道呢? 你怎么知道我有话要说?宁雪在他怀里抬起眼眸,黑白分明,对男人的灵敏,她总是过后要人家说出来她才能看出来。 是不是太过迟钝?还是真的太笨。 往昔都是腾项南生抓硬拽,连带哄慰她才会乖乖的像一只小猫一样躺在他怀里,今天,宁雪自动早早的洗得白白了在床上等自己,那还不是有话要说? “说吧。”腾项南看着那双溜溜的无公害的大眼睛,心里无比的疼爱,在她的胳膊上搓了一下,“和我你还忌讳什么?” 是啊,人家都主动献媚了,他还要人家怎么样呢? “你既然知道我有话要说,还逼我做这个……你就是想占我便宜。”宁雪翻身坐起来,一脸的委屈,这个男人,一开始就知道她有话说,还故意假装不知。 “老婆,这叫什么话?怎么就占你便宜了?这个是我们两情相悦的好不好?你说不说,你不说我们继续啊。”腾项南说这又要开始新一轮的战斗。 要知道,腾项南是看在她主动献媚的份上,做了一次停下来,是特意留给她说话的机会的。 宁雪赶紧推着他的胸脯,柔柔的讨饶,待腾项南安静下来,她重新依偎回腾项南的怀里,软软的说:“南,你看,我……我,我没有在家里好闲啊,什么都不做,每天晚上睡觉,白天也睡觉,这么大好的时光,我是不是有点暴殄天物?这样是不是有点浪费时间啊?” “呃,这个啊,那好办,你晚上和我做,白天睡觉,这样就不闲了。”腾项南说这把头埋在宁雪身上啃起来。 “腾项南!”宁雪厉声喊了一嗓子,推开他坐起来。 “小声点,小心被孩子们和小姨听到。”腾项南说的一本正经。 呃!宁雪赶忙捂住自己的嘴,突然又想到上次他说这房间隔音很好,关着门什么也听不见,宁雪见腾项南脸上有小小的得意,才知道自己又上当了。 腾项南看到宁雪脸上有些委屈,似乎眼眶中已经蓄上泪水。 “逗你玩也当真,你老公我楼下哄俩孩子,上楼还得哄你,我累不累?”腾项南说的好像自己很委屈,但是那种委屈他巴不得拥有一辈子。 幸福的话说着,他把宁雪重新揉在怀里,“好了,别生气,不就是想出去上班吗?我不是说了嘛,等婚礼过后,我保证不拦你。”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骗我还少?”宁雪撅起嘴来,“这回可是你说的,你不许骗我!那妈到底定下什么时候婚礼了吗?” “那可玄乎了,她说是要请大仙给看日子的。” “我和你结婚,关大仙什么事?还非的大仙给看日子?”就这个婚期,宁雪都问了几十遍了,她可爱的婆婆还没有给定好,她对着天花板求大仙,求她的婆婆,快点把日子定下来吧。 就在宁雪对着天花板求大仙的时候,腾项南暗暗的笑了,知道婚礼是迟早的事情,可是能拖一天是一天不是。 要是结婚后正好又怀上了小宝宝,那不是他的老婆就不用出去了?不用出去上班,那不是身边就没有公苍蝇蚊子围着宁雪转了? “南,不会是你不让妈早点定日子的吧?或者,已经定了……” “你能把心用在点正经地方吗?比如这个。” 腾项南说着在宁雪的身上捏了一把,又接着刚才的话说:“那天你也听见了,妈是总策划,我也想快点和你举行婚礼不是?我还要带着你到各地去旅游呢!” “真的?” “真真的!” 高涨的情遇,暧媚的气息,配合的夫妻生活相当的冲动啊。 “老婆,你说我们做了这么多次了,你这肚子怎么不见有动静啊?是不是我还不够卖力?”腾项南喘着粗气大手在宁雪的小肚子上轻轻的婆娑。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是很好受孕,阳阳那纯粹是一个意外。” 腾项南抹汗,老天啊,能不能再意外一次! 其实,四年前腾项南逼她打掉那个孩子后,宁雪真的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没法做妈妈了,没想到出去一个月后,她尽然发现自己怀孕了。 溜掉那个孩子后,就和腾项南做过一次,就有了阳阳,而如今,他们已经做的数不清次数了,可还是没有一点儿怀孕的迹象。 —— 宁雪接到应宁的电话后应约来到咖啡厅。 “雪儿,这是我买给你小姨的衣服和一些首饰,下星期阿泽要结婚了,你到时候带她一起来吧。” 宁雪迟疑了一下,权沛泽订婚的时候,腾项南整个去了给演了一场孙悟空大闹蟠桃会,这回她说什么也不敢去了,还有应蓉恐怕也会不去。 “雪儿,你担心腾项南吗?” 宁雪点点头,有点难过,心里酸酸的,特想哭。 应宁顿了一下,“雪儿,别难过了,妈和阿泽知道你的心就够了。” 说到底,应宁还是觉得自己很对不住宁雪和应蓉,让他们在见不得光的日子里生活着,她的心也很不好过。 坐着喝了一些咖啡,宁雪提着应宁给应蓉买的东西回去了。 一进别墅大门,她就看见一辆价值不菲的车停在院子里,这车,她见过,这车是腾项南父母的车。 宁雪加快脚步,赶紧进去了,进去一看,果真是腾父母坐在沙发上,应蓉陪着,桌子上的茶水还冒着热气,看来是才来没一会儿。 “爸,妈,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宁雪将手里的大包小包放在一边走过去。 “刚到。”欧阳燕把目光落在宁雪手里提的袋子上,“你出去买东西了?都买了什么?” “哦,是给我小姨买的。”宁雪低声回答,应宁给应蓉买的这些,都是高档东西,动动就上万,就她提回这些东西来恐怕是不止几十万了,腾项南的父母会不会怪她乱花钱啊。 “这些可都是名牌,没少花吧?”果然,欧阳燕脸上不高兴了,话里更是应验了宁雪刚刚的猜测。 宁雪低下头来,她自己到没有什么,关键是担心应蓉会尴尬。 “亲家太太,雪儿不懂事,一会儿我让她退了去,我这一天在家待着,这些衣服首饰给我买了,也是压箱底。” “买都买了,你就收了吧,我们又不是掏不起那个钱。”欧阳燕嘴上说着,心里却是不舒服的很。 她不舒服的不是宁雪花了她家腾项南的钱给应蓉买东西了,而是,她现在也是婆婆了,还没有见宁雪送她一件什么东西呢!虽然宁雪要给她买花的钱也是腾项南的,可是也是她的一份心意不是吗? “燕儿。”腾世卿低声唤了一声欧阳燕,又对应蓉说:“孩子的一片孝心,亲家你就接受吧,她从小就是你抚养长大的,跟亲妈一样,孩子出嫁了,给你买一些东西再正常不过,雪儿,这些东西,都不要听你小姨的推掉,还都送给她。” “嗯。”宁雪唯唯诺诺的点点头。 接下来,欧阳燕才说了此次来的目的,一是来看看,二是来接宁雪去看婚礼的场地。 宁雪一听去看婚礼场地,心里高兴了,小心翼翼的问欧阳燕,婚礼定在了什么时间? “时间?小南说他要定,怎么?你们还没有商量好吗?” “呃……他这几天忙,他晚上回来我问他。”宁雪终于知道,自己又上了腾项南的当。 “快点定,这孩子也满地跑了,住也住的一起了,婚礼还没有办!成何体统?” “他们现在是合法夫妻。”对于欧阳燕的话,腾世卿也站在宁雪这边反驳了欧阳燕。 “给小南打电话,一起去看场地。”欧阳燕悻悻的对宁雪说。 “奥。”宁雪赶紧拿出手机给腾项南去了一通电话。 —— 晚饭后,腾项南带着俩孩子在院子里玩,宁雪来到应蓉的房间里。 “小姨。”宁雪关上门,走近应蓉,“那些东西呢?就今天我提回来的那些,那些不是我买的,是我妈买给你的。” 宁雪说着翻开应蓉的柜子,把那些都拿了出来,一件件的在应蓉身上比划,嘴里说着好看。 最后挑了一件让应蓉穿上,应蓉不肯,她硬是把应蓉身上的衣服给脱下来,应蓉没有办法了,才配合着她把新衣服穿上。 衣服穿好后,宁雪又挑了一件首饰,给应蓉戴上,把应蓉打扮好后,她投去欣赏的目光,啧啧地说:“小姨,你真的很美啊。” “尽胡说,小姨都老了,美什么美?美这个词用在你身上才合适。” 应蓉说着抚摸着宁雪的头,今天看到宁雪在腾家那对老人面前那种受气小媳妇的样子,应蓉想想就难过,他们走后,应蓉难过了一下午。 “小姨,我是不是很不孝啊,你看,我都没有想到要给你买这些。” 她说话的时候,红红的眼睛看着应蓉,这个时候,她的心里是很浓的愧疚。 “傻丫头,你是世界上最孝顺的孩子。”应蓉说话的时候,眼里有满满的心疼,她拉着宁雪的手,意味深长地说:“有时间买一些东西给你婆婆公公,东西不在多少贵贱,他们都会喜欢的。” “嗯。”宁雪点点头,一直以来,她总是觉得腾世卿和欧阳燕什么也不缺,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些,现在看来,是她错了,他们要的也许不是她东西的贵重与否,而是她的心意。 “小姨,阿泽下星期结婚,我妈邀请了咱们,但我拒绝她了。” “嗯,你做的对,我们还是别去打扰她了,不给她带去麻烦,就是我们对她最大的祝福。” 生命里有一种爱那就是和她产生距离,那么无疑这种爱是最无私的,最具有责任的。 而让应宁继续幸福,这么多年也成了宁雪和应蓉的责任。 “麻麻!” “麻麻!” 随着孩子们的叫声,门被推开,接着俩个小家伙就冲了进来,后面跟着腾项南。 当看见腾项南进来了,应蓉有些局促,此事身上这一身恐怕要不少钱,她知道,宁雪是绝对不会花腾项南的钱的,而宁雪那些工资也是屈指可数,那么这些衣服的来历,会不会让腾项南对宁雪有什么想法? 毕竟这不是一笔小数目。 都说孩子最善于观察了,灿灿眼睛忽闪了一下,就看到了应蓉身上的变化,“姨姥姥,妈妈给你买新衣服了吗?” “是啊!姨姥姥,你好漂亮啊!比麻麻都美了呢!”阳阳也跟着灿灿的音调说着。 此时的宁雪随意在脑后挽着一个发髻,一身宽松的休闲服,看上去是有点儿邋遢。 俩个孩子的话更是让应蓉有些紧张。 “我的儿子一改名字后果然是语出惊人,说话真真是一鸣惊人啊!这个名字改的好!” 腾项南冲着阳阳竖起大拇指夸了阳阳后,又对应蓉说:“小姨,我的一鸣说的很对啊,你果然很漂亮!这些衣服真的很好看,以后就这么穿着,也让大家知道我腾项南是孝顺您的,瞧你在我这儿越过越年轻漂亮了!也满足一下我的虚荣心吧。” 腾项南的话完全让应蓉走出了紧张,因为他说的很真诚。宁雪看着腾项南,都有点崇拜他了,他总是能猜透人的心。 向着宁雪抛去一个小小的媚眼,小到不经意被应蓉和他俩个小鬼头发现,要知道,他只对自己在乎的人去用心! 而对待应蓉,他完全当母亲看待的,你说说,他能不猜不到应蓉的心思吗? “好了,上楼去洗澡准备睡觉吧。”腾项南宠溺的在俩个孩子的小屁屁上拍了一把,将宁雪揽在自己身边,笑眯眯对应蓉说:“小姨,我们也上去了,你早点休息。” 见到应蓉点头,腾项南才牵着宁雪的手走出应蓉的房间里。 楼上。 腾项南从宁雪的身后,抱着宁雪,将下巴抵在宁雪的肩头,脸蹭着宁雪的脸,像一只撒娇的小猫。 宁雪侧过脸,奇怪的看着他,然后嘴角一弯,浅浅地笑出一声来,“怎么?知道错了?在求我的宽恕呢?” 下巴依旧没有离开宁雪的肩头,腾项南嘟着嘴,点点头。 今天欧阳燕突发奇想,来‘探班’,他不想早点定下婚期的秘密肯定被识破了,这会儿,腾项南正在为这个撒娇卖萌乞求原谅呢。 “嗯,老婆真聪明,对不起啊,不是从心要骗你的,真的是不想你出去那么辛苦,不过,现在我改主意了,把婚礼定到下星期一,你看怎么样?” 腾项南为了求得宁雪的原谅,赶紧把婚期提前口头定下来。 “星期一?!”宁雪看他的眼神就像暂新的铜铃,又大又亮。 下星期一,是权沛泽的婚礼,虽然不能参加,但是她还是想在那一天抽时间去看看,如果自己也在那天婚礼,那么她根本就去不了。 而且,她结婚,腾世卿肯定会请权昌盛,说不定到时候,权沛泽也来,她就能看到母亲和弟弟,要是同一天结婚,应宁和权沛泽肯定是来不了她的婚礼。 可是,腾项南是想这他和权沛泽一天办婚礼,他想和权沛泽一起的,但看到宁雪这个表情,他没有说下去。 再说的多了,唯恐宁雪疑心,于是他说:“下星期一有些时间紧,下下星期吧。” “哦,也行。”宁雪收起紧张,嘴角露出一个笑容来,为刚刚她的失态而缓解一下。 腾项南心疼的将她抱在怀中,很想告诉她,其实,她的那些秘密,他会保密的,她不用在他面前守得那么辛苦,但是他还是没有说出来,他更不想去打扰她的那份孝心。 腾项南捧起宁雪的小脸,轻轻的吻上去,因为他懂她,就是因为他懂她,所以他很在乎她,不会去打扰她的秘密。 “那么,婚期就定下下星期了,你没意见了吧?” “嗯。”宁雪点点头。 “不能假装矜持一下吗?就那么想嫁给我?” 呃!宁雪的眼前飞过一片乌鸦,留下一阵哀鸣,这个……那个,哦,貌似人家说的对啊,她好像是急着想要结婚的。 可是,想结婚的初衷完全不全部是因为就急着想嫁给他,而是,她觉得自己就这么整天坐在家里太浪费青春了。 “呵呵,逗你的!瞧你的傻样!”腾项南将宁雪抱在怀里,紧紧的,似乎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髓中去。 “我只是想赶快出去工作,你别想多了!你这回不许反悔啊,我们结婚后,你就让我出去工作!” “可是老婆,我认为女人太独立了,要男人何用?” “你!我知道你就说话不算话!” “算!这回肯定算!” “真的?” “真真的!” 宁雪踮起脚尖,轻轻的主动吻了腾项南,“谢谢老公。” 一句谢谢老公把腾项南的每一个细胞都激活了! “老婆,再说一句听听。” “谢谢老公。”宁雪听话的又说了一句,然后把手搭上腾项南的脖子,“其实,我就是想出去工作了,不至于被社会遗忘的太远,能和你的距离不要拉得太远,你太完美了,而我却还什么都不是,我是对自己没有信心,你懂吗?” “傻瓜,你永远不会和我有距离。”腾项南完全被宁雪的一番话感动了,这个女人原来有这么厉害的杀手锏。 宁雪看着腾项南感动的表情,看来,男人这种物体,纵然再坚强刚硬,还是抵不过女人的软言细语。 “那么,我们说好了,蜜月回来准许我走出家门,走上社会!”宁雪娇娇的语调但说的很坚定。 腾项南心里祈祷,婚后的蜜月里,希望能快点有一个小宝宝。要不然,只能实行第二套方案了,让宁雪去岳腾上班,每天在他的眼皮下,看哪个男人敢觊觎她! “南,其实,你不用这么宝贝我,我哪有你想的那么好?现在的小姑娘一堆一打的,就你才把我看成一块宝,等我们结婚了,我更成大妈行列里的了,你更不用担心了。” “嗯?什么大妈?你在我心中最美,永远年轻。” “哦。”宁雪搓了一下胳膊上起来的鸡皮疙瘩,但心里那叫一个美啊! “雪儿,上次给你我的副卡,那是无限额度的,你为什么一次都不用呢?现在,我们是夫妻了,你还要和我计较这些吗?” 宁雪轻轻的摇摇头,那张卡,她一直保存,不是因为里面有很多钱,而是因为腾项南的心意在里面。 “今天给小姨买衣服把你的积蓄都花光了吧?以后就用那张卡,知道了吗?小姨带你如亲生女儿,你不要舍不得给她花钱,咱们家有的是钱,你给小姨多买一些东西,小姨会高兴的。” 腾项南假意不知道那些衣服是应宁买的,上午他在办公室里的时候,马科出去办事,无意看到了宁雪一个人走进咖啡厅,他很好奇,就偷偷的跟了上去,没想到就看到了权太太和宁雪在一起喝咖啡,而且,权太太还给宁雪好多东西。 马科这回来的一路,差点又愁死,纠结着这回要不要告诉腾项南,最后挣扎几番,还是把这个他所谓的看到的大事件告诉了腾项南。 腾项南当时想对马科给予一些“奖励”的,但想想,马科的这个劲头,说不定也是好事,说不定哪天能替他发掘一些别的事情,就没有对马科实施“奖励”,而是让他出去了。 到现在,腾项南都记得马科出去时的那副表情,简直堪称‘一绝大师’! 所以他早就知道宁雪和应宁在咖啡厅里喝咖啡的事情了,固然也知道那些衣服是应宁买给应蓉的。 当时,他的心里也很难过,虽然应蓉不是一个贪图虚荣的女人,但是,女人总归是女人,世界上有哪一个女人不爱把自己穿的漂漂亮亮? 可是,他只是想到了宁雪,而忽略了应蓉,当初说什么会把应蓉当亲妈一样看待,如今看来,他果真做的很不够。 他只是想到把应蓉接到大房子里,没想到,其实,有时候,一些物质的东西,不管贵贱多少,他总是能代表一个人的心意,你做出了行动,说明你想到了,你能想到,说明你心里有她。 “那个……其实,小姨不在乎这些物质的东西。” “我知道,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太抠门了,你需要学着做大亨的太太了!这做大亨的太太,第一步就是出去花钱,大把的花!” “哈哈。”宁雪笑出了声,哪有这样说自己是大亨的臭美男人! “看你很开心,很有感觉嘛!我们乘着好感觉,别空度了良宵!” 腾项南说眼睛贼溜溜的射在宁雪的胸前,抱起宁雪一起倒在大床上。 “等等,还没洗澡。”宁雪抬手捂上他急切火燎的热唇。 “我们一起洗。” “不行!” “别害羞!我们是合法夫妻!” 腾项南强调这,这个事情,他们受法律保护的!可以大肆的做,可以放心的做!可以什么都不去计较的做! 人的一生能找到这样懂自己的人,就是人生最大的幸福,显然,宁雪找到这种幸福,因为他找到这个人,这个人不一定十全十美,但他能读懂你,能走进你的心灵深处,能看到你心里的一切。 宁雪在他面前就是透明体,他总是能知道宁雪在想什么,知道你喜欢什么,爱什么,你需要什么。 他总是让宁雪有一种非常想亲近他的感觉,和他在一起,宁雪总会感到轻松快乐,没有顾虑,和他在一起,宁雪会感到安全。 无疑,这时的腾项南在宁雪的心目是十全十美的,因为他本身就很完美无瑕。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91章 不会再戴那条项链了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句话真的是太对了! 尤其用在腾项南此时,这句话就是他真实的写照,那精神劲头堪称屁颠屁颠。 做什么事都是百倍的精力,当然,他的这种精力也大多用在了宁雪那里。 在公司里忙碌的乔羽鹤第一次发现腾项南其实不是一个冷男,而是一个热血男儿! “有事?”腾项南抬眸和气的看着乔羽鹤,他放下手里的笔,按下电话让秘书送两杯茶水进来,站起来从办公桌上走到休息区坐在沙发上,顺手给了乔羽鹤一个手势。 乔羽鹤看去,他双眸泛光,亮晶晶的,像钻石的光芒,没有了平时那种防备他的意思,乔羽鹤顿时找到了四年前的那份感觉。 四年前,他们没有认识宁雪时,性格虽然寡淡,但情谊如同兄弟,不像现在,动不动就起了防备之心,好像他乔羽鹤就是抢他女人的人。 乔羽鹤一坐下,行动如风的秘书小姐就端着两杯茶水进来,笑得很是靓丽,放下茶水就出去了。 “茶水,可以吧?不想喝,给你换咖啡?或者来一杯红酒?”腾项南端起茶杯,自己先抿了一口,不等乔羽鹤说出自己的想喝什么,他就又说:“喝茶好,养神清肺,一大早的也别喝咖啡喝酒了,对身体不好。” “恩。”乔羽鹤吞下刚刚差点发表出来的言词意见,赶紧端起茶杯放在嘴边,这一放就烫了嘴。 “你看看你,怎么?有心事这是?你没看见我喝的时候很小心的吗?唉!你真是该找个老婆了,喝水都不会喝了,倒流成什么样了,赶快的!找个女人吧,要不然过几天饭也不会吃了。” 乔羽鹤真想上去摸摸腾项南的额头,是不是高烧了?他还会开这样的玩笑?还有对于刚刚那眸光中泛滥的兄弟情谊看来是他误会了。 以前的沉默寡言,现在成了婆婆妈妈,以前的冷酷男人,现在成了会碎碎念的小女人!以前他是很少喝茶的,现在怎么了? “那个,我想着再和宁雪生一个孩子,所以不能喝咖啡喝酒了,你要是想喝,我给你倒一杯去。” 腾项南觉得自己刚刚的说话有些多了,但是也不能给乔羽鹤道歉或者说好听的吧,于是只能说出真心话来解释自己刚刚那番话中的一些失误。 看着腾项南站起来,乔羽鹤赶紧起身,“南哥,我觉得茶也很好,很好。” “哦,英雄所见略同。”腾项南又安然的坐下来,他也没有真的要给乔羽鹤去倒酒和咖啡,只不过是给乔羽鹤做了一个样子而已,他知道乔羽鹤肯定说那么说的。 多年在一起就不必说了,就他那双鹰隼般的厉眸早已将乔羽鹤读懂千百遍了。 乔羽鹤一直不敢放下茶杯,静静的坐着听腾项南的那些他自己做梦都不会想到腾项南会说的话。 一个宁雪,竟然让腾项南纯粹改变了个性?! 古人有句俗话叫:改了性,要了命。但是,现在看来,古人也骗人啊,腾大老板倒是改了性格,可人家现在活得真有滋有味的很呢! “你有事?”腾项南一边抿着茶水,一边言归正传。 “哦,那个……”乔羽鹤放下茶杯,刚开了口,门就被人推开了。 “嗨!羽鹤,你在这儿啊,我到处找你,原来你来这里了?”闵诺辰径直走过去,坐在沙发上,瞅了一眼他们喝的茶水,“怎么?像老年人一样喝上茶了?这么斯文?” “进门怎么不敲门啊?”腾项南冷冷的面孔,不待见的说。 “敲门?乔羽鹤进门从来不敲门,南哥,你可不能这么偏心吧?”闵诺辰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看,仿佛到是一个得劲的来讨醋吃的自己人。 “我就那么一次没敲门,被你看到了,再说了,我进来是公司里有正事。”乔羽鹤解释着。 “我也有正事,我和南哥来报告医院里的情况,怎么?不行啊?” “说,怎么了?”腾项南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双腿重叠。 闵诺辰蹙蹙鼻尖,那个了半天,最后说:“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告诉你一声,最近不知道为什么生病的人特别多,你的医院盈利了,我想着你该请我们去喝一杯了。” 这段时间,腾项南和乔羽鹤一直都在忙,都没有理他,他实在是寂寞了,就找上门了。 “我就快要结婚了,最近忙,没时间出去玩,你们出去吧,费用算我的……” “南哥!你真的要结婚了?怪不得每天见不到你,原来真的在家陪老婆啊!”闵诺辰打断腾项南的话,大声的说着。 对于闵诺辰的震耳欲聋的话,腾项南没有阻止,似乎还挺乐意他大肆的宣传。 知道腾项南就要结婚了,闵诺辰死缠烂打不放过腾项南,非要让他请喝酒,而且还得把那个神秘的腾夫人带出来。 要是以前,腾项南那个冷性子,绝对不允许闵诺辰这么啰嗦,可是,今天心情格外爽,就答应了。 答应了闵诺辰的要求后,终于把闵诺辰那尊大神送走了,腾项南还没有忘记乔羽鹤有话要说的事。 于是他再问。 但是,乔羽鹤已经没了当时想说的那种心情,只是随便拿了一件工作的事情说了一下。 腾项南也没有再多问,但是,腾项南知道,乔羽鹤想说的事绝对不是那件他说出来的事。 既然乔羽鹤不想说了,他也没有再追问,有时候,谈事也需要一种心情,今天乔羽鹤不想说了,但是,有一天,或者哪个时候,他就会又想说了。 腾项南给宁雪打了一通电话,说晚上要带宁雪出去和几个朋友出去吃饭,让宁雪准备一下,下班后他回去接她。 宁雪本来不愿意去,但是,腾项南再三说了几遍,宁雪还是答应下来。 因为天气处在九月份,还没有冷,宁雪选了一条过膝连衣裙,秃袖,但不是吊带,v领,但不低,颜色白色。 她在镜子前自我欣赏了一下,觉得很得体,满意后拿出应宁给她买的那条项链戴在脖子上。 正在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弯弯的时候,腾项南进门了,看到宁雪一席白色连衣裙,仿若四年前第一次见到她时,虽然那天穿的是一件浅蓝色的裙子,今天是一件白色的,但今天和那年,那天有着同一样的青春劲。 特别的入眼,特别的清爽迷人,简直还像一个刚刚毕业的女大学生。 看着腾项南看她看到出神,她愕然的问:“怎么了?这件衣服不行吗?” 哪里是不行?简直是太不行了,这样出去,他要挖掉多少男人的眼睛! “去换!”腾项南冷冷的说,也不给宁雪任何解释。 对于宁雪这身着装,他很是不高兴,在家里这几天,她每天不是蓬头垢面,就是一整天穿的很随便,这一听要出去了,打扮的就跟朵花似的。 “为什么?”宁雪很不解,这件衣服哪里给他丢脸了?“我觉得还可以嘛。” “去换。”腾项南冷不丁的又说了一句。 看到他脸上那份不悦,联合刚刚他看自己的那个眼神,聪明的宁雪顷刻间似乎想到了什么,赶快又说:“我在外面搭一件外套,天短夜长了,晚上可能会冷。” 宁雪说着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粉色外套来,穿着身上,问腾项南:“这样还行吧。” “不行!去换!”腾项南依旧冷冷的脸,很执着这句话似的。 “恩?” 宁雪真的不懂了,这个男人前几天不是学好了吗?怎么现在又恢复以前的那个冷酷无情、爱吃醋了? “你傻啊,白色晚上灯光一打,里面看得清清楚楚的!” 腾项南突然一句,宁雪差点晕掉,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她转身走向衣柜,“我去换。” 待宁雪拿了一套衣服咨询他时,他摇头,又拿一套,他又摇头,不知摇过几次头后,终于有一件合了腾项南的心意。 宁雪拿在手里,心里不由得想:这是要去登山吗?那一柜子的漂亮衣服买回来,原来都是为了撑柜子的。 换衣间里,宁雪刚刚脱掉衣服,一双大手就从后面缠了上来,准确的扣住她雄前,的柔软。 “喂!你干嘛?!不是要出去吗?唔——” 她哪里知道,男人在进门的那一刻就被她惹起了火苗,好不容易骗这她脱掉了衣服,当然不能放过她了。 一室的狂欢节奏,热烈的此起彼伏。 终于,二人同时到达顶峰,喘着粗气,躺在宁雪的身边,吃了个半饱的腾项南抱着怀里的美人爱不释手。 讨厌的电话是一个接一个的打,腾项南接起来狠狠的骂了电话那头欠揍的闵诺辰。 闵诺辰看着已经黑屏的手机,嘿嘿的笑了。乔羽鹤喝掉一口红酒奇怪他的表情。 “南哥八成在和嫂子造小人儿呢!瞧这火气,嘿嘿。”闵诺辰说完把手机装进了兜里。 乔羽鹤听后把杯里的所有红酒倒进了口中,喉结一滚动,涩涩的红酒通通咽到肚子里去了。 “哎,慢点喝,酒是人家请,可胃是你自己的。”闵诺辰推了一把乔羽鹤,忽视了乔羽鹤的表情,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又对乔羽鹤说:“再说了,你留着点肚子,一会儿我们一起合作,把嫂子放倒。” “哼!”乔羽鹤哼哧一声,“除非你想住在医院的病床上从此不出来。” “呃!”闵诺辰点点头,也赞同了乔羽鹤的说法,转眼笑着又说:“不灌嫂子喝,我们可以让南哥喝,哎,羽鹤,今天你配合一点儿,我们合作一把,争取把南哥放倒,我看看南哥喝醉是什么样的!嘿嘿,好期待啊。” 乔羽鹤看着闵诺辰那副得意洋洋的傻样,嘴角一丝失笑,他也年龄不小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一样没长大? “怎么?你不敢?”看到乔羽鹤那副表情,闵诺辰又推了一把乔羽鹤,“有点儿自信,你行了,别喝了,待会儿南哥喝嫂子来再喝。” 乔羽鹤打量了一番闵诺辰,个子倒是长的挺高了,脑子没跟上长,还停留在孩子阶段。 “南哥说会来?”乔羽鹤放下酒杯。 “当然会来,说是在路上了。” 乔羽鹤又是一声“哼哧”的笑,路上?现在能开始穿衣服就算是给他们面子了! 腾项南坐起来,“雪儿,起来穿衣服,我们走吧,羽鹤他们在等呢。” “不想去了,你去吧,我睡会儿,困。”宁雪懒懒的,虽然刚刚的战斗中,她没费力气,但还是不想动。 “你这身体真不行,以后每天早上我陪你跑步去。”腾项南抱起宁雪,“出去玩一会儿回来睡吧,也没多累,就做了一次,你还没费力。” 宁雪冲着腾项南翻了一个白银,没好气地问:“你说穿哪儿件?” 当然是刚刚脱下的那件了!腾项南在宁雪的翘同上拍了一把,充满暧昧的宠溺,“穿的保守一点儿。” “你!”宁雪气得嗷嗷叫,揉着自己的屁屁瞪着他,不悦的说:“我说不出去,你非要让我出去!” 来到饭店,乔羽鹤和闵诺辰还没有点餐,正等着他们呢。 腾项南满意的把菜单递给宁雪,让宁雪点餐,宁雪推了一圈,最后菜单还是落在她的手上,宁雪只好点了几个菜。 腾项南又拿起来菜单,才加点了几个,这时,闵诺辰的脸上有点儿笑容了,还是南哥知道兄弟们的心,宁雪点的那几个菜多数都是素菜。 这男人不吃荤腥怎么可以?男人天生就是食肉动物,顿顿饭是不能离开肉的。 四个人吃饭,虽然乔羽鹤和腾项南属于那种少言寡语之人,宁雪又是和闵诺辰第一次见面,还也还算用餐愉快。 看到腾项南对宁雪那份关心和爱护,一个劲的感叹,自己没有找到女人的原因,完全是对女人不够好,没有像腾项南这样对女人入微的体贴。 “羽鹤,你连我也不如,你赶快和南哥学学他是怎么对待嫂子的,这样才能找的女人。” “吃你的吧!”乔羽鹤捏起一根菜朝闵诺辰扔过去。 “哎,别说,诺辰今晚总算是说了一句正经话。”腾项南对闵诺辰提出了表扬。 乔羽鹤滚动了一下喉结,这好好的聊着天,说着说着,怎么就扯到了他身上了!?此时,他的脑海里尽然浮现出一个女人的身影,她很憔悴,需要有人呵护,可是,她却不是很好命,遇到的都是冷血动物一般的男人。 宁雪偷偷看去,见乔羽鹤脸上的犹豫,心中也是一紧,腾项南看到宁雪偷窥乔羽鹤,心中很是不快。 好好的一席饭,马上要变了,机灵的闵诺辰呵呵一笑,看着宁雪脖子上的项链就说:“嫂子,这条项链原来被你买走了啊,一定是南哥的眼光吧?这条项链是今年x大师的新品力作,全国才十条,而在我们市里才有两条,我本来是要给我女朋友买一条的,结果说是被人买走了,原来一条被南给买给你了。” “呃,那个,你看错了,这条只不过是一条仿品,没有多少钱,是我自己买的,他给我买了很多都太夸张。” 宁雪的脸上有些发白,一手按住了那条项链,真怕闵诺辰看得仔细了,再接着说一些肯定的话。 她没有那么多钱买贵重的东西,而那天她给腾项南撒谎说是,这条项链不值钱,可是,现在,闵诺辰这么一说,眼看几天前的谎言就要被揭穿,她有点心慌。 “嫂子尽开玩笑,南哥的钱多的都能堵黄河的决口了,你……” “吃你的吧,饭也堵不住你的嘴。”闵诺辰不识时务的话,被乔羽鹤狠狠的瞪去一眼,可是,不知情的闵诺辰似乎还要说,乔羽鹤在桌下狠狠的踢了他一脚,下面这一脚,闵诺辰在上面收到了乔羽鹤递来的眼色,这才住了口。 为了缓解尴尬,闵诺辰上了一个洗手间,可回来的时候尽然带回一个美女来。 乔羽鹤和腾项南不得不佩服这家伙的霹雳。 “这位是柳青青。”闵诺辰搂着柳青青的细腰,给大家介绍着,又给柳青青大家,当然是优先介绍女士,于是,闵诺辰先给柳青青介绍宁雪,“青青,这位是嫂子。” “嫂……宁雪?”柳青青看到宁雪,刚刚脸上的那个笑容立刻不见,而是换是惊讶。 “青青。”宁雪嘴角抽了一下,低声唤了一声。 腾项南的脸比宁雪的脸变得还快,凌厉的眼神射向柳青青,好像要把柳青青看一个洞一样。 而乔羽鹤自然也注意这宁雪脸上的变化,就在宁雪抽动的那一刻,心高度的提起来了。 “青青,你认识嫂子?”闵诺辰也不是一个白痴,他警惕的看着二人的表情变化。 “是,我们是大学同学,不过不是一个系的。”柳青青嘴角轻弯,朝他看了一眼,又别过去看着宁雪,那表情极为丰富。 “没什么恩怨吧?”闵诺辰倒也心直口快,继续又问。 “瞧你说的,呵呵。”柳青青嫣然一笑,“多年不见了,宁雪变成了嫂子,有些惊讶而已,是吧?宁雪?” “嗯。”宁学配合的点点头。 “哦,是这样。”闵诺辰开怀了,也释然了,“瞧瞧这世界真是够小的,出门就能碰到熟人,不是同窗就是亲人。” 闵诺辰揽着柳青青的腰身坐下来,“待会儿你们好好聊聊,先认识一下,这是南哥和羽鹤。” 柳青青没了刚进来时那种自然和大方,和腾项南和乔羽鹤打了一下招呼,就静静的坐下来,吃也没怎么吃。 关心美女的闵诺辰以为柳青青见了生人面不好意思,一个劲的给柳青青的夹菜,一个劲的说让柳青青不要客气,那份热情好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乔羽鹤多数的眼神在菜上,但却没有夹着吃过几口,而是在若有所思。 腾项南却从柳青青见到宁雪的那一刻,不在动筷,而是端着一杯茶水晃来晃去,却没有喝一口。 他见宁雪也不再怎么吃了,站起来拿起宁雪的外衣给宁雪搭在肩上说:“雪儿,我们先走吧。” 宁雪伸出胳膊把外衣穿上,点点头,对柳青青说:“青青,改天见吧,我们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乔羽鹤站起来给腾项南递上外衣,“南哥,没有带司机来吧?我送你们吧。” “哎这是干嘛,怎么都走了?不是说好还要去艳帝k歌的吗?”闵诺辰纳闷的也站了起来。 “你们去吧,费用算我帐上。”腾项南低沉的声音说完后揽着宁雪走出去。 走到走廊的时候,迎面碰上了对面相拥而来的权沛泽和平静茹。 见到权沛泽走来,宁雪第一个反应就是要逃,要躲,因为身边有这个爱嫉妒的腾项南。 感觉到怀里女人的身体那么一颤,腾项南心里紧了一下,每次见到权沛泽他都发火打人家,一定是把宁雪吓坏了,给宁雪都造成阴影了。 这回他一定要把宁雪心中的这个阴影给抹掉,于是,腾项南在宁雪的胳膊上搓了搓,揽着宁雪继续往前走。 宁雪真的想躲,她甚至左右看了看,看有没有第二条路,可是这是一条走廊,只有这一条道。 权沛泽显然看到他们也很意外,可是,大家彼此正是步履不停的走,如果突然停下,到显得真的不自在了,说明真的有鬼了,所以,这步伐还真的不能停。 走廊不长,没多少路,双方是相对而走,很快就走到了一起。 “权沛泽,你好,这位是你未婚妻吧?上几次的事,你没有记在心上吧?”腾项南一脸轻松主动先开了口。 宁雪抬眸看看腾项南,不敢相信他的话,不是说他说的有多意外,而是那个语调完全像是好朋友一样。 “过去的事情,我一般都不会放在心上,但是如果是眼下发生的,我是不会再客气的。”权沛泽淡淡的说,意有所指。 宁雪紧张,如果今天腾项南要打权沛泽,恐怕权沛泽不会那么乖乖挨打,这真要是再打起来,这场可怎么收? “南,我们走吧。”宁雪拉着腾项南就走,一边和权沛和静茹点点头,就算打过招呼了。 “等等,雪儿。”腾项南没有被宁雪拉走,而是把宁雪拉住了,他拉着宁雪的手用了一些力度,又对权沛泽说:“你们也来吃饭啊?” 权沛泽点点头,目光看像宁雪,对于腾项南的友好问话,他也没有吃准腾项南是什么意思。 “雪儿,我见你刚刚没怎么吃,要不我们和权沛泽他们一起再吃点。”腾项南说的一句话,而非问话,他说完后又对权沛泽说:“可以吗?今天我请客,算是对你以前的做的那些陪不是了。” 腾项南要做的事,即便是别人不愿意,那么也得愿意,吃饭也是如此,他要请人,你不吃也得吃。 不是权沛泽不敢和他斗,只不过不想让身边的俩个女人为难,只好乖乖的听着腾项南的话一起进了一个包间里。 这边,腾项南走后,乔羽鹤也走了,闵诺辰一副审视的眼光瞪着柳青青,问她和宁雪怎么回事? 柳青青笑着说:“那是你大哥的女人,你跟着急什么?” 闵诺辰一把提起柳青青,刚刚还像情人,如今却是反目成仇的仇人,他瞪着眼睛,“你最好老实说,也许我能救你,别让南哥知道你对宁雪做过什么,否则你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这个,我完全明白,我太知道了!”柳青青甩开闵诺辰的手,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那姿态似乎很高,也有不惧腾项南的意思。 闵诺辰气呼呼的翻了桌子,他妈的!找个女人尽然和老大的女人有过节!这不是自个往枪口上撞吗? 另一边。 腾项南虽然平淡的脸色,但是不失礼貌,尽然还主动给权沛泽夹了菜,还第二次说了道歉的话,看得宁雪一愣一愣的。 宁雪抬眸时看到了静茹的脖子上戴着那条和她这条一模一样的项链,她下意识的伸手再一次放在那条项链上,但是很快意识到自己的这个动作有可能让腾项南发现静茹和她的项链一样,她又赶快放下手来。 坐在她身边的腾项南就听到了宁雪吞口水的声音,心里又是一阵心疼,其实,他早就看到了平静茹脖子上的项链,但是,他为了让宁雪安心,一直不敢去看静茹。 宁雪偷偷的看了看腾项南,好在腾项南这一晚上都没有去正眼看过静茹一眼。 “雪儿,你也多吃点儿,来我喂你。”腾项南夹起菜来,宁雪不肯张嘴,他就不放筷子,一直夹着,且一直说着,最后,宁雪实在没有办法,张口嘴才吃了下去,他才满意的说:“对,这才乖嘛。” 满脸不好意思的宁雪还没来及害羞,腾项南放下筷子,把宁雪的水杯端起来,宁雪担心他又给自己喂水,赶紧接过他端起的水杯,“我自己来。” “宝贝儿,那你还想让是喂你喝啊,呵呵。”腾项南说的那叫一个暧昧。 “……”宁雪狠狠的喝掉一整杯水,她认为在权沛泽面前做一场秀,就是腾项南今天的目的了,那么这样也好。 接下来,腾项南尽然提出要参加权沛泽的婚礼,把宁雪吓得差点把喝到嘴里的水吐出来。 “雪儿,你没事吧?”腾项南拍着宁雪的后背,那叫一个体贴入微,不过,这些可都不是作秀,腾项南对宁雪的关心程度完全出自真心。 静静的静茹如置身事外的仙家,静静默默,看似身子其中,实在万事不念。 腾项南见宁雪咳嗽好了,就对平静茹说:“权少奶奶今晚文雅的很,我带夫人参加你们的婚礼,你没有什么意见吧?” 静茹未语先笑,淡淡的微笑,浅浅的声音,含情脉脉的看了一眼权沛泽,才大方的说:“腾先生肯给面子,是我们的荣幸,你和贵夫人能大驾,我们的婚礼不是也有面子吗?” “这么说权少奶奶是欢迎我们了?” 腾项南看不出声色的反问,让宁雪心里揪的紧,完全搞不懂腾项南的意思。 “腾先生何须客气,叫我静茹就可以。”只见平静茹顿了一下,又婉和的说道:“其实,我爸已经给腾董事长下了请柬,我们还担心,腾先生你不会赏光呢,看来是我们多虑了,有点小人心了。” 宁雪狠狠的吞下一口口水,静茹的话有完全骂腾项南小人的意思,但这样说出来,还很婉转。 见到腾项南没有生气的意思,而是又浅浅一笑,宁雪真有些为今天的晚饭气氛捏一把汗,腾项南会不会给把桌子掀了,然后再和阿泽打一架。 但是,腾项南却没有,他好像就是要了静茹一句话,不知道为什么,他非要要静茹一句话,宁雪想着他是不是担心静茹和阿泽之间有误会?但是,腾项南应该不是一个能顾忌到静茹和阿泽感受的一个人才对啊。 宁雪想不通,但是,宁雪知道,静茹没有误会,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了她和阿泽的关系?又或者,静茹真的是一位通情达理的好姑娘。 她的身上有平雅茹那种睿智和干练,但没有平雅茹那种狡猾和阴险,满脸善善的笑容,温婉如玉。 宁雪很为阿泽而感到欣慰,一个完美的家庭,女人起着重要的作用,一个好的女人,家庭一定会和美的。 她能看到阿泽的幸福,也能看到应宁的幸福,宁雪真为他们高兴。 最后,他们之间有谈了些什么,宁雪有点走神,没有听得太清楚,但是静茹的一句话却让她很深刻。 不知道前一句是谁挑的话头,宁雪只看到静茹坚定而和善的表情,“我只在乎爱我的人,我想世间所有有情的人都一样吧!除非他没有情,所以,很多过去可以不必揪着不放,只要未来能好,那就很好。” 宁雪果然没有看错,平静茹果然有着睿智的头脑,这话说的峰回路转。 一场让宁雪提心吊胆的晚饭,尽然没有燃起任何火药的味道就散场了,而且散的很随和。 —— 一路上,宁雪是心情汹涌澎湃,心潮是此起彼伏,可以说从在走廊里碰到阿泽和静茹的时候,她的心就没得一刻的安静。 以前腾项南见了权沛泽可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恨不得要把权沛泽食肉寝皮,可今天却是没有表现出那种狭路相逢的龙威虎振,剑拔驽张,而是只在权沛泽面前和她秀了一下恩爱。 这让宁雪一度对这个男人是好比雾里看花。 “南,你真的要去参加权沛泽的婚礼吗?” 终于,宁雪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也许她担心他不会去,也许她担心他去了,又会弄个不开心。 “雪儿。”腾项南把宁雪抱在怀里,“我都说了好几遍了,以前是我误会他了,是我不对,我都和你道过好几次谦了,今天又当面和他道了谦,而且,送给权沛泽太太的黑宝石项链也在日夜赶工,我要在他们的婚礼上送给他们,那黑宝石可是昂贵的很呢,全世界也没有几颗,我都这么有诚心了,你还不相信我?” 宁雪确实看到了腾项南的诚心,但是,腾项南的转变,她总是觉得不那么真实。 “你非要你老公怀疑你一些什么事,你才高兴是不是?”看到宁雪还不能释怀,腾项南真是哭笑不得,他又苦口婆心地说:“他自己也马上要结婚了,我们也要结婚了,我和他各自都找了心爱的女人,我真的相信你们没有什么的,再说了,今晚我在他们面前和你这一顿恩爱秀的,即便权沛泽有那个想法,他也不会了吧。” “……。呃……” “你看那权沛泽的老婆,那个人精!还企图数落来着,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我才不和女人一般计较,尤其和我没关系的女人,我看都懒的看她。” 腾项南的话让宁雪有一小片刻无语,一会儿,宁雪想到关于项链的事情,因为闵诺辰在饭桌上曾提起这条项链,要是依以前的腾项南,一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也得知道这条项链的事,就算是仿品,也会去弄给水落石出,可是,从哪天她戴回家,他就没有过多的问过。 宁雪不相信腾项南真以为这会是一件仿品,就算他真相信,那么今天闵诺辰的话,他依旧看上去风轻云淡。 还有和静茹整晚坐在对面,依腾项南那犀利的目光,她不信腾项南没有看到静茹脖子上戴的项链和她的一模一样。 腾项南不问她心平静不了,问了又担心会吵架,宁雪就想:人生里没有一个人都像她这样矛盾吗? 回到家里,孩子们都已经睡了,应蓉听到他们回来的声音,出门来看了一下,“你们回来了。” “小姨,怎么还没有睡,我带雪儿出去你还不放心吗?你身体不好,早点睡吧,雪儿我会把她照顾好的。”腾项南一脸轻松,让对方看着也轻松。 “我也不是三岁小孩,自己也可以照顾自己。”宁雪说着走近应蓉,“小姨,快去睡吧,以后别这样等我。” “我也不是在特意等你们,我都睡醒一觉了,听到你们回来了,我就是出来看看,我去睡了,你们也早点睡吧。”应蓉拉了一下自己肩头的外套,回了房间。 宁雪呆在原地,看着那扇已经关好的门,心中有些起伏,虽然应蓉满意腾项南这个女婿,可是,宁雪还是看得出应蓉对她的担心。 以前他们过着贫困的生活,可是,心里却总是很敞亮,现在,他们住着别墅,吃着山珍海味,心里却总是有隐隐约约的担心。 那种心思不宁的感觉,有时候让人喘息不了,究竟该怎么做才能不必这么担心紧张? 回了房间里,腾项南要求宁雪和他一起洗澡,宁雪坚决不同意,后来,腾项南还是没有硬的过宁雪自己去了浴室。 当浴室里传出来哗哗的流水声时,宁雪摘下那条天宝贝的项链,放在了柜子的最里层,她想,这条项链,她可能再也不会戴上了。 这样想着,不由得眼眶里就被泪水溢满,她这个尴尬到见不得光的身份,终究是她最大的遗憾,可是,她却无能为力,她只能致死保护。 听到浴室门开了的声音,宁雪赶紧换了脸色,微笑着转身,就看到腾项南赤果着身体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块毛巾边走边擦这头发。 “你怎么不穿衣服?”宁雪看着他的赤身果体,立即脸上飞上红霞两朵,疾步走到衣柜前,拿了一间开衫睡衣在回到腾项南的身边,要腾项南穿。 “在自己家里,就你我,穿什么衣服,一会儿还得脱,怪麻烦的,你说呢。”腾项南坏坏的说着就把宁雪带进了怀中,接着打手也不消停起来。 “讨厌!每天没正经。”宁雪推开他,一边撑开手里的男士睡衣,一边说;“快伸手,别感冒了,刚从热水里出来,身上的毛孔都开着呢。” 腾项南乖乖的在宁雪的伺候下穿上睡衣,回转身子,捏了一下宁雪的小脸,宠溺无比的说:“这口气像我妈。” 宁雪呼哧的笑了一声,也没有和他打嘴仗,他想说她像谁就像谁吧,难得男人和他开个玩笑,她也挺乐意听。 “乖乖,快把头发擦干。”宁雪顺着他的声音,说了一句,走向浴室,“我去洗澡。” 腾项南听话的继续擦着头发,眼神更是追随着那抹心爱的身影,目光不舍得离开,直到宁雪进了浴室里,他才很不舍的移开目光。 当目光落在梳妆台上时,腾项南走了过去,梳妆台上收拾的干干净净,腾项南停下擦头发的手,翻了一下台面上的几个首饰盒,里面的首饰在灯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这些东西,宁雪没有戴过一次。 从买回来到现在,它们就静静的躺在里面,没有被拿出来过。腾项南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宁雪今晚戴的那条项链,可是,他刚刚却清清楚楚的看到宁雪的脖子上没有了那条项链。 一定是他藏起来了,也许,她已经决定从此都不会再戴了,有股忧愁浓浓的味道又让腾项南的眉头皱了起来。 电话的声音打断了腾项南的思路,他拿起手机看到了乔羽鹤的来电,他朝着浴室看了一眼,一边接起电话,一边走向阳台。 “南哥,现在说话方便吗?” “方便,你说吧。”腾项南听电话的时候,目光里有隐隐的阴霾。 ------题外话------ 亲爱的童鞋们:看在雪儿这么勤奋的更新上,每章都多送一百字的份上,订阅能不能再涨涨啊!还有,看盗版的亲们,别来留言骂人了,桑心呐,雪儿写文也很辛苦的…… 尤其这段时间身体不适,但还在努力,你们不给鼓励和安慰我也不敢强求了,但总不能来打击吧? 这篇文文已经设定这样了,不喜回头文的亲们,这篇就这样吧,请关注看下篇吧… 谢谢你们…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92章 学会珍惜 送给欧阳燕的礼物 “南哥,柳青青确实是宁雪大学的同学,不过不是柳青青说的不同系,而是她们俩是同班同学。” 腾项南的眉头蹙起,等着乔羽鹤的下话。 “柳青青在上学的时候,和宁雪其实很要好,她们是不错的闺蜜……” 乔羽鹤说道这里的时候,话停顿了,好像是一句完整的话,可是,腾项南却听得出,这并不是一句完整的话。 既然是不错的闺蜜,可是刚刚在饭桌上为什么要撒谎说不是同班同学? “继续说。”乔羽鹤这一停顿,电话那头的腾项南也跟着心里紧了,聪明的他猜到了乔羽鹤查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可是,接下来乔羽鹤的话,更让他出乎意料,刚刚以为那个不好的消息,原来是一个很不好的消息。 听到电话那头追来的声音,乔羽鹤紧皱的眉头似乎在犹豫着什么,是的,他在犹豫,要不要把刚刚自己查到的都告诉腾项南。 就在乔羽鹤犹豫要不要把自己刚刚查到的消息告诉腾项南的时候,耳边又传来腾项南的催促声。 “宁雪和柳青青,还有,韩玲……她们三个人是很不错的闺蜜,后来,因为一个叫鄂东的男同学,宁雪和柳青青好像来往少了。” 提到韩玲,他清楚得记得当年宁雪从医院里出来时,在车上质问他韩玲是怎么死的? 当时,宁雪很激动,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就连说话的语气全都带着颤音,后来,他用南哥不喜欢这个理由阻止了宁雪的发问,当时,宁雪是消停了,但内心肯定是难过极了,四年过去了,关于韩玲,大家都忘了,可是,没想到,一个柳青青的出现,再一次让韩玲浮出水面。 当腾项南让他去查柳青青时,当查到韩玲时,乔羽鹤当时也在诧异了,这个消息到底要不要让腾项南知道? 所以他刚刚犹豫了。 时值四年过去了,韩玲的名字再一次跳出来,腾项南也真是有点意外,记得当年,宁雪得知韩玲的死讯时,宁雪在梦中叫着韩玲的名字,那晚梦中,她被他叫起来后是多么的失魂落魄,整个人完全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游魂。 脸色白的像没有血色的女鬼,从床上跌下去,从椅子上掉下去,她当时的颓败,现在想来,真是让人心寒到极致。腾项南不由得心里疼了一下。 “说细一点儿。”腾项南平淡的口气,但乔羽鹤却听出了不平淡的心情来。 “是,鄂东原本是宁雪的男朋友,后来不知怎么和柳青青好上了,之后,她们俩的关系就诡异了,和韩玲的不和就是当年那些事,韩玲和柳青青在校里校外对宁雪很不友好,可以说联合起来欺负着宁雪,还在同学的面前诋毁过宁雪,所以,宁雪后来基本就没有什么朋友了。” “柳青青是怎么找上诺辰的?” “这个从属巧合,不是故意,完全是诺辰滥情碰上了柳青青。” 听到浴室门响了,腾项南对乔羽鹤说:“就到这吧。”就挂了电话。 宁雪湿漉漉的头发,松宽的睡衣走出来,在大屋子里看去,一眼就看到了从阳台里走出来的腾项南。 “头发还没干吧?怎么到阳台去了?”宁雪正说着,看见了腾项南手里的电话,又不经意的随口一问:“和谁打电话呢?还躲在阳台?” 心里有鬼的某人手上的电话按下关机键,将电话顺手扔在桌子上,笑眯眯的朝着宁雪走去,“呵呵,我能给谁打电话,下班时间,不是羽鹤就是诺辰,再无朋友。” 擦头发的手顿了一下,宁雪看着他那副嬉皮笑脸的表情,“你真心里有鬼?!我并没有说你什么啊?” “这话说的,我心里有没有鬼,你还不知道?我的心思一天都花在你身上了,哪有空去捉鬼回来玩?”腾项南说着拿过宁雪手里的毛巾,帮宁雪擦着头发,“老婆,别乱猜,是诺辰的电话,说你今晚没有吃好,他有点愧疚。” “不是你请客吗?他愧疚什么?”宁雪扭过头看着他,细细的看着他的眼睛,小心的问:“你有心事?” “心事?”腾项南轻松一笑,“你怎么看出来我有心事?我就是有心事,我想要你了。”腾项南说这坏坏的表情看着宁雪,手伸进宁雪的睡衣里。 宁雪被他弄的很痒,隔着衣服阻止了他在自己雄前作乱的手,“拿出来!我头发还滴着水呢。” “我给你擦。”腾项南拿过宁雪手里的毛巾,在宁雪的头发上轻柔的擦起来,还不忘加上一句,“擦干了,我们好做。” 没正经!宁雪瞪了他一眼,但心里还是暖呼呼的。 “老婆,我现在觉得很幸福,每晚有你在我身边陪我,每个早上,一睁眼就能看到你,你在这里,这个房子才像个家。” 男人说的很诚恳,宁雪脸上有些略带羞涩的笑容,淡淡的,但很甜蜜,腾项南轻柔的手还在她头发上时不时的擦几下,她心里有股暖洋洋的热流,这是腾项南期盼的生活,也是她向往过的日子。 “雪儿,你知道吗?以前诺辰就说过我这个房子太冰冷,没有女人,没有家的味道,当时,我还和他急了呢,我严肃的纠正过他,这是家,不是房子!因为我知道,你虽然暂时不在,但是你总有一天会回来,因为这里是你的家!” 腾项南像一个孩子一样绘声绘色的表诉着当时他和闵诺辰的争执,他说的那么坚定,宁雪抿着嘴没搭腔,但是却用力的点点头,这里是不是豪宅别墅不是重点,但这里有腾项南才是主要的。 即使是一个小茅草屋,只要有爱,只要能和自己爱的人,和爱自己的人在一起,就都会是家,都有家的味道。 “雪儿。”腾项南看了看宁雪,停下手里的的动作,“你说,诺辰今晚带的女朋友,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宁雪顿了一下,原来刚刚的话是故意扯到闵诺辰的身上的,他等着她说的,可是,她却没有上道,终于忍不住,自己开始问了。 “青青不是说了嘛,我们是大学的同学。”宁雪接过腾项南手里的毛巾,“我自己来擦。” 宁雪说着拿过毛巾,一边擦这头发,一边走向梳妆台,拿起吹风机自己吹着头发,轰隆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再听不到腾项南的话,她的心里有些不舒服,想起了曾经。 “我给你吹。”腾项南笨拙的手法,在宁雪的头皮上挥动着吹风机,一副很小心的样子,好像他护理的是一件价值不菲的艺术品。 手里的吹风机被人夺走,宁雪抬眸就看,在镜子里看到了腾项南洋溢着微笑的脸庞,线条感十足,俊逸而柔和的恰到好处,他美的如一个女人,他酷的又不失一个男人的风采。 宁雪的头发很黑,很顺,在吹风机的促进下,阵阵清香散布在空气中,窜进腾项南的鼻腔里,融入到腾项南的心里,他的心一步步正在打开,或者已经打开,或者从来不曾关上过。 “南,我自己来吧。”宁雪转过身,拿过腾项南手里的吹风机,“一会儿要把我的头发揪光了。” “弄疼你了?我很小心的。”腾项南蹙起眉,心里有些紧张,有点儿心疼。 “有点疼,我自己来,马上就好了。”宁雪轻轻的推了他一把,然后自己吹起来,腾项南就坐在她身边,盯着她看。 “你盯着我干嘛?” “我好好学一下,明天给你吹。” “噗嗤”一声,宁雪笑了,她冲腾项南点点头,自己继续吹着头发,没几下,就干了,她站起来,绕到腾项南的身后,给腾项南吹了起来。 “我的已经干了。”腾项南仰起头看着她。 “还有点潮。”宁雪说这一只手将他的身子扳正。 腾项南舒服的接受着宁雪在头上潇洒的挥舞着吹风机,热风一股股透过头皮,温暖着每一股身上的神经系统,血液正在高涨。 “真舒服。” 待宁雪手里的吹风机停止后,腾项南喃喃地说了一句。 “是吗?舒服的话,以后我每天给你吹。” “好,你给我吹,我给你吹。” 宁雪笑了笑,这种谈恋爱的感觉真好。 那双温柔的大手已经窜到宁雪的单薄的睡衣里,在她身上旅游,宁雪刚开始因为有些痒而躲避,但是后来她很快跟着他入戏。 缠绵的纠缠在一起,刚刚从浴室里出来的那个敏感的话题,就这样在一场近似恋爱的方式下在今晚再没有被提起。 大大的房间里被着暧昧的情与欲气息给填满。 时值四年,曾经他给的伤害,已经让他给治愈,这途中尽管还流过眼泪,但是却一路幸福的走来,或许这种疗伤的过程本身就含有着痛的味道。 但那种痛不正是伤口愈合的过程吗? 第二日,依旧春光明媚,一家人在一起高高兴兴的吃着早餐,饭桌上,阳阳和灿灿欢乐的说话声,和那吃东西时发出的巴咂嘴的声音,让腾项南的心情更加绽放起来,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今天,不!从今以后,将每天都是晴天,因为有儿女一双,因为有爱妻在身边。 早饭后,宁雪送孩子们去幼儿园,而腾项南则去了公司。 腾项南的女秘书敲门进来报告了腾项南一天的工作安排,听起来安排的满满的,公司在他的手上运作的越来越好,越来越大,可谓是蒸蒸日上,腾项南的日程安排也是蒸蒸日上的满。 “让羽鹤进来一下。”在女秘书艾丽将要出去的时候,腾项南追加了一句。 “腾总,乔特助还没有来上班。” “嗯?”腾项南手上的工作顿了一下,抬起剑眉。 “我这就去打电话。”艾丽机灵的闪身出去,在腾项南的秘书室里,艾丽做的年限最长,她已经像乔羽鹤那样,学会了看老板的眼色。 乔羽鹤可没有迟到的毛病,除非有事,多少年来,他跟着腾项南,时间观念堪比墙上的钟表,一丝不苟,说好几时就几时。 尤其昨晚的电话也是说到一半,按说今早他会准时来上班继续昨晚电话里的内容的。当腾项南拿起电话的时候,门被推开,乔羽鹤的身影就出现在门口。 “去哪儿了?”腾项南放下电话,走到沙发区坐下来。 “和诺辰去吃早点了。”乔羽鹤跟着腾项南的脚步,待腾项南坐下后,他也跟着落座,“诺辰说新区新开了一家早点铺不错,我们一起去尝了一下。” “哦,好吃吗?” “嗯,还真不错。”乔羽鹤点点头,“要说到吃,诺辰可谓是美食家了,我们一直住在这里,都没有发现哪家的早点好吃。” “是吗?改天带我去尝尝。” 这回乔羽鹤没有跟他的话,再好吃的饭,也没有宁雪做的好吃,现在,宁雪又一次成了他的老婆,想吃好饭,何须东奔西走? 像他这样没家、没着落、没人给做饭的男人,才会到处在外面吃。 “哼,诺辰那小子,他什么不在行?吃喝嫖赌,他都能有能耐。”腾项南的话里没有讽刺的意思,倒是有些夸赞的味道。 浅浅的一笑,算是对腾项南刚刚的话的回应,之后,乔羽鹤又严肃下来,“南哥,那个柳青青确实和诺辰就是偶然,今早上,诺辰和我说了,他说了从今不再和柳青青来往了。这个,你看看。” 乔羽鹤这才把手里的的一个档案袋递给腾项南。 轻蹙着眉接过乔羽鹤手里的档案袋,腾项南打开来,里面是柳青青这些年乃至上学时所有的资料。 不得不说乔羽鹤的办事能力果真是无人能及,从昨晚饭店里出来,到今早上,所有腾项南想要的东西就已经全部在他手上了。 抿着嘴,腾项南一页一页的翻,乔羽鹤坐着也抿着嘴,时不时细看着腾项南的表情。 除了越来越紧的眉心,还有眼角抽搐的细纹,乔羽鹤在腾项南的脸上还看到了一种叫狠绝的表情。 “给柳青青一笔钱,送她出去,我永远都不要在国内见到她。” “是。” 腾项南合上手里的资料,狠绝的话说的很平淡,但乔羽鹤答的很干脆,这是他查到柳青青资料后想到的结果。 “尽快去做,千万不能让宁雪和柳青青见面,我马上要结婚了,不能节外生枝。” “是,南哥,我出去了。” “嗯。”乔羽鹤走后,腾项南将那份文件锁进了柜子里,他站在窗前,眼睛深邃的看着远处,车水马龙,繁花似锦的城市,繁乱的街头巷尾,他似乎听到了空气中弥漫着杂吵声。 关于柳青青,其实没什么,就是乔羽鹤昨晚电话里说的那些,可是,这里还有一个韩玲,一个已经死去四年的人。 昨晚上,宁雪见到柳青青时的表情,和她从浴室里出来他们谈到柳青青时宁雪的表情,和宁雪不愿提起柳青青时的推拖的话语,让腾项南久久不能平静。 宁雪不愿提及,完全是不想再提起过去,不管是出于什么心态,但有一点儿可以肯定,宁雪也珍惜现在,属于他们的现在。 那些往事一旦提及,又会是一种伤,一种痛,可以看得出宁雪想逃避这些伤心的过往。 那么,腾项南呢?他更不想提及这些,所有,他会做好一切,绝对不会让那些不值得一提的过去来打扰他们。 —— 宁雪送孩子们回来后,就躲在房间里,她呆呆的看着手机,似乎在等什么人的电话。 怎奈手机的屏幕一直未亮起来过。 看到宁雪一个上午都没有出屋,应蓉敲了两声门,得到宁雪的应声后,她进去了。她看到宁雪手里拿着电话,她走过去,关心的问是在等谁的电话? “没有。”宁雪笑着回着应蓉,拉着应蓉坐下来,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卡递给应蓉,“小姨,这是我给你办的健身卡,里面有好多项目,你想参加什么都可以,活动中心离我们家也不远,你可以出去锻炼一下。” 应蓉点点头,欣慰的拿在手里,那是宁雪的一片孝心,应蓉虽然身体不好,但是,年纪也不算老,一天在家里闲着,也不舒服,所以,宁雪为她办了这张卡。 这辈子就这样过来了,平淡的没有一点儿涟漪,但是把宁雪给抚养大了,这是她最不负青春,不负此生的一个成功之作。 如今宁雪终于幸福,她也可以坦然。正当应蓉要说什么的时候,宁雪放在一边的手机响了,宁雪像定了时间的闹钟,蹭地一下,到点就响了似的。 她匆匆的拿起手机来,上面来电显示是腾项南,她显然对这个电话有点意外或者是失望,但仅那么一瞬间,宁雪换做微笑,接起电话。 应蓉捕捉到她刚刚看到电话时的那份小小的异样,宁雪接到的电话听得出是腾项南打来的,可是,显然,宁雪等的不是腾项南的电话,她静静的看着宁雪和腾项南在电话里说着话。 说着说着,宁雪的脸就红了,对着电话,小声说:“别胡说了,我挂了,小姨在呢。” 挂了电话,宁雪对应蓉笑了笑说:“是腾项南,他说中午要回家吃饭。” “嗯。”应蓉点点头,站起来,“我下去和厨房说,让中午加菜。” 跟着应蓉站起来的宁雪正要开口,应蓉又说:“雪儿,在等谁的电话?” “没有啊。”宁雪脱口说出来,但是很快又挽回刚刚说的,“奥,腾项南早晨走的时候,说好会给我打电话,我在等他的电话。” “雪儿。”应蓉顿了一下,暗淡的眼神,“你长大了,也已经是做妈妈的人了,要学会珍惜,别把幸福弄丢了。” “我知道。”宁雪应着应蓉的话,点着头,她想着应蓉肯定是误会她了,她得解释一下,“小姨,我会珍惜他的。” “嗯,小姨知道你最懂事了,人一生可以快乐很重要,不要总是给自己找不快乐,像小姨这样活着,真的很累,要学会放下,才会拿的稳幸福。” 宁雪还在懵懂应蓉的话时,应蓉笑笑拍了一下她的手走出了房间。 很长时间之后,宁雪重重的坐在沙发上,迟钝到呆呆的目光,她呢喃地说着:青青,你是来找我的吗?玲玲,玲玲,是你还在怪我吗? —— 午饭的时候,腾项南回来了,因为两个孩子在幼儿园吃午饭的原因,饭桌上只有三个大人。 早上经过应蓉的一番话,宁雪也已经释怀下心中的纠结,应蓉说的对,何必为了去寻找那些不快乐,而放弃了自己该珍惜的东西。 总有起风的清晨,也总有暖暖的午后,总有绚烂的黄昏,还会有流星的夜晚。 饭后,腾项南让宁雪上楼换衣服,说是要带着她出去选结婚需要的一些东西,宁雪在楼上,简单的挑选了一件衣服后换上正准备下楼去,门开了,腾项南笑得很得意的走过来。 面对他的笑容,宁雪已经习惯了,较四年前,她都不敢去想,那时,她以为他是一个不会笑的人,可是现在,她每天都能看到他甜蜜而会心的笑容。 宁雪对他会以甜蜜的微笑,告诉他现在就可以走了。 闻言,腾项南走到跟前,将宁雪抱在怀中,轻轻地蹙眉,“老婆,这身不好看,再换一身。” “怎么那么多事?”宁雪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着装,上次他不让自己穿的太露了,这回她选的一件沙料长袖,衣领只到锁骨,下面是一条牛仔裤,这样包着几乎和粽子差不多了,还不行吗? 宁雪此刻有些不高兴,腾项南哪一点儿都好,唯独这点实在是太让人有些受不了。 “乖乖老婆,换一件吧。”腾项南将额头在宁雪的额头上触了一下,有命令,有乞求。 “这身哪里不行?”宁雪反问,这刚刚穿上再脱下,这不是折腾人吗? “这身太显年轻了,像个中学生,我们这样出去,别人以为我拐了中学生,对我影响不好。” “扑哧!”腾项南的话让宁雪大跌眼镜,但这话里完全是在夸宁雪年轻嘛,“少贫了,你的眼光有问题,你别折腾我了,最近胖了好多,这条牛仔裤是好不容易拉上来的,不能再脱了,好费劲的。” “我帮你脱。”腾项南灵光一闪,说着动起手来,这人是一个说干就干的人,那双修长白皙的大手已经到了宁雪的腰带,因为这个地方他经常光顾,所以轻车熟路,手正好落在宁雪拉链上,解开裤子上的扣子,就开始拉拉链。 “哎!干嘛呢!”宁雪赶紧上手阻止,这个人真是太过分了! “我替你换,免得别人说我们是老夫少妻,我心里不舒服。”腾项南说的那叫一个委屈。 “……呃……”宁雪还想说什么的,却看到腾项南脸上那副可怜巴巴,她终于答应下来,“好吧,你等我一会儿,我自己去换好吧。” 已经开始动手的男人怎么能停下来,一边继续霸道的动作,一边说:“你配合一下就行,我帮你脱。” “哎!啊……你干嘛?轻一点,我……唔。” 宁雪已经被扒光扔在了床上,想说什么的,嘴也被一张薄唇堵上。 在腾项南粗声粗气的喘息声中,宁雪终于被带动,或许是刚刚用力的挣扎过,她也开始娇喘。 随着他发情般的来势汹汹,宁雪再也经不住他的挑抖,挣扎的双手终是换上将他搂紧,起初的拒绝到成了后来就成了迎接。 一室的旖尼旎,一室的春光无限好。 事后,腾项南抱着她躺了一会儿,起身在宁雪的脸上落上一吻,眼睛里还是充满着迷情般的涣散,“老婆,穿衣服我们走吧。” “嗯。”宁雪脸上还未退去红潮,低声问他,“穿哪身衣服呢?” “刚才那身就挺好。” “嗯?”宁雪瞪起眼睛,刚刚不是说什么都不能穿那身的吗?怎么就又挺好了?“腾项南!你又骗我?” “不是,就是随时突发奇想了。”腾项南笑着的眉眼,将宁雪捞进怀中,“真的,就是给你脱裤子时,才想到的。” “胡说!你就是预谋好的!真是的!你怎么这样啊!真是一个小黄人!不!老黄人!” “嘿嘿,不管什么,我们快乐不是吗?” 腾项南的手在宁雪的身上开始乱窜,宁雪吓得担心他再来一次,昨晚就做了无数遍,再这样下去,她当真要在床上度过今天了。宁雪快速推开他,拾起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 “腾项南!”宁雪拿起已经被撕坏的上衣冲着他大叫了一声。 “小点声!吼那么大声干嘛?”腾项南坏坏的笑着,“从换一件,一会儿出去我们再多买几件。” 宁雪没有理他,重新找了一件上衣,当穿上牛仔裤的时候,发现拉链也被扯坏了,宁雪又将好不容易套上的牛仔裤脱下来扔掉,一边重新找裤子一边嘀咕着:“真不知道,你是和钱有仇,还是和我这些衣服有仇?!” —— 腾项南带着宁雪来到景华。 商场里,腾项南和宁雪十指紧扣,这是他们第一次像恋爱中的男女一样逛商场,这也是腾项南此生的第一次,也是宁雪此生的第一次。 虽然他们不再像小年轻那样,但心潮依旧澎湃。 “腾总好!” “腾总,这是……”商场的经理闻声是大老板来了,急匆匆的跑出来迎接,本以为是腾项南来视察工作的,可没想到手指上紧扣着一位美女。 在商场上也是一些念头的经理,虽然没有亲自在腾项南的手下做过事,但跟在岳腾也是多年了,从来没有见过,更没有听说过腾项南会牵着一位女人的手来商场里。 这让他大跌眼镜,也让他迷惑不解。 “这位是我太太,我们准备举办婚礼了,来置办一些东西。”腾项南毫不隐瞒,说的似乎有些趾高气昂呢。 宁雪看到经理那副崇拜和敬仰的目光看着她时,很不好意思的冲着经理点点头,算作是打招呼了。 “我马上去安排,请腾总和少奶奶去选。”经理屁跌屁跌的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来。 有些不认识腾项南的员工看到经理领着他们,而且还卑躬屈膝的样子,也就知道,来人一定是不简单的人物,各个都像见到财神爷和财神奶奶一般毕恭毕敬。 一番选购下来,所有的商场里才知道,真的是财神爷爷和财神奶奶来了。 宁雪拉着腾项南,一个劲儿的说够了,可是,只要是宁雪看一眼的东西,腾项南就买下来。 看到腾项南这股疯狂购物的劲头,接近烧包,宁雪侧脸看了一下跟在他们身后经理,还有经理找来特意为他们提东西的助理。 宁雪轻轻拉了一下腾项南胳膊,腾项南看去,宁雪正踮起脚尖要和他说话,他俯下身将耳朵凑过去,宁雪小声在腾项南耳边说:“好了,这也太惹眼了吧?我们走吧。” 耳边是宁雪呼出来清香的口气,还有她那带着不好意思的语言,腾项南宠溺的捏了一下她的脸,“我都没有带你逛过街,好好逛一逛。” “这不是跟吃饭一样吗?饿上几天,一下子再吃撑了?!”宁雪蹙眉说道:“我不逛了,我要回去。” “再让我陪你逛一会儿,我的雪儿最乖。” “你干嘛呢?疯了?虽然商场是你家的,这些可不也得花钱吗?再说,我们要这么多没用不上啊?你是真的和钱有仇呢!” “好,听我雪儿的,以后,每周我都陪你逛街,今天就到这了。”腾项南看到宁雪的脸拉下来,虽然还真的是陪宁雪再逛一会儿,但是还是决定结束了。 听到腾项南的话,宁雪这才轻松一些。 宠溺的笑容依旧在脸上,腾项南回头对经理说:“这些东西都送到我那去,这些东西回头从我帐上扣。” “腾总这是要回去了吗?” “嗯,我太太有点累了,不想逛了。” “是。”经理笑得如何夏日里池塘里的荷花,那叫一个粉红灿烂,“腾总,还有什么需要的,您尽管吩咐,我给你送去。” “嗯。”腾项南揽着宁雪的腰身往出走。 经理对助理说把腾项南他们买的东西送到地点,然后一直把腾项南和宁雪送到门外,并且目送上车,注目礼一直送腾项南和宁雪到连汽车尾气都看不到的地方。 经理折回商场的时候,看到三五成群的围城堆的女售货员们,在挤眉弄眼窃窃私语,经理走过去,听到的无非就是一些羡慕嫉妒恨、和对腾项南那种男神级别的男人的崇拜。 “都散了吧,这是工作的地方,不是咬耳朵说瞎话的场所,想有人家少奶奶那命,就去努力!” 女员工们散开的时候还不忘最后再交头接耳聊一回,今天腾项南带着宁雪来购物这一场景,完全把景华的所有员工给震惊了。 原来他们心目中的冷面总裁对太太是那么的温柔,原来觉得腾项南就是一座永远靠不近的冰山,是一个圣洁的怪人,而现在他们再也不会这样认为。 他们现在只是知道,原来关着的那扇门里面也有阳光,原来的那堵铜墙铁壁里面也有柔情,只不过不是为每一个而柔软。 回去的路上,腾项南的手机响起,宁雪听着他接电话的声音是公司里有事,待腾项南挂了电话,宁雪问他:“公司里有事?” “嗯,我先送你回去,晚上我们一起出去吃饭。” “不用送我,你放我到这里,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 “不行。”腾项南说着拉过宁雪的手放在嘴边吻了一下,“我送你,还能和你多待一会儿。” 宁雪浅浅的笑容,笑得很醉心,她让自己的手在腾项南的唇边停留了一下才拿开,“别这样了,工作要紧,你放我下去,我突然想自己走走。” “你想走走?那好,我陪你。”腾项南说着看着车窗外面,要找停车的地方。 “你干嘛呢!怎么像灿灿和阳阳一样腻着我呢?”宁雪有些急,“我可不能耽误你工作上的事情。” “不耽误,有羽鹤在呢。”腾项南说着,就将车停在了路边,宁雪也不再拒绝他的一番热情,心想这就和他下去一起走走,那样的感觉,她也挺期待的。 就在解安全带的时候,宁雪的手机想了。 宁雪拿出手机来,一看是应宁打来的,脸上颜色立刻有些变化,她吞吞口水,有些为难,不敢在腾项南面前接,不接又担心腾项南起疑心。 记得曾经,就因为接应宁的电话,他们吵过一架,而且腾项南还扔了她的手机,可是,就此挂掉,也不合适啊。 思虑几秒,宁雪还是将电话挂掉了,她回头看着腾项南,尴尬的笑了笑,不等腾项南问她就解释道:“推销保险的。” “嗯,这样的电话,以后就得直接挂掉,最讨厌了。”腾项南伸手宠溺的在宁雪的脸上捏了一把,“雪儿,我突然想起公司里有些事情,我先走了,改天陪你压马路,你下车自己打车回去吧。” 宁雪怔了一下,赶快点头,“奥,好,你开车慢点啊。” 宁雪拉开车门跳下去,在关上车门后朝着腾项南挥挥手。 腾项南放下车窗,“雪儿,我走了。” “嗯。”宁雪目送腾项南的车子开车,一直拿在手里的手机都湿漉漉了,她这才倒了一下手,给应宁把电话拨过去。 腾项南在后视镜里看到了宁雪拨电话的动作,眉心又皱了起来,尽管车速很慢,但还是很快的,后视镜里不见了宁雪的身影。 刚刚他瞟过去宁雪的手机,上面俨然权太太三个字,她把妈妈二字换成了权太太,这就是担心他看到。 想想以前因为应宁母子对宁雪发的那些火,腾项南就心里一阵酸楚,渐渐的,视线有些模糊。 那种伤感和后悔再一次席卷上来…… 宁雪一边听着电话,一边朝着腾项南车子开走的地方警惕的看了一眼,在电话接通后,叫了一声:“妈。” “雪儿,刚刚怎么挂了电话,不方便吗?” “没有,手机在兜里,掏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按错了键,您找我有事吗?” “哦。”应宁哦了一声,随后声音有些低沉的又说:“你现在在哪儿,有时间出来吗?” 宁雪和应宁约在一间咖啡馆里,宁雪看了一下路,他们约的咖啡馆路程不是很远,就隔着一条马路,宁雪抬步疾走。 无意间看到一个内衣店的橱窗里模特身上的一件睡衣,宁雪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随后又退回两步去。 模特身上是一套适合中年女性穿的两件套内衣,里面是一件睡裙,外面是一件长衫,丝绸质量,看着就很舒服,而且样式也不是很老套,时尚还不艳丽,还带着一点儿小小的情趣。 最重要的是上面的图案是一朵大大的康乃馨,周边还有很多也是康乃馨的图案。 康乃馨是送给妈妈的花,代表着母爱,宁雪不由得走了进去。 店员很热心,赶忙上来招呼她,并且开始不停的介绍,一看就是那种推销的老手。 “谢谢。”宁雪浅浅一笑,“我想要这件睡衣。” “好好,您稍等。”女店员说着从里面拿出一套来,“小姐,你的眼光可真好啊!” 店员拿来后,小心的捧在手心,“这丝绸是我们杭州上等的丝绸,用的是韩国纳米技术生产的,质量绝对上乘,国内除了我们这里,别的店根本没有,就连那些大商场都没有进货,这批货一出厂就直接销往国外品牌市场了,这还是我们老板和厂家的经理关系好,从厂家那里抢来的几套,就是价位有些贵,一套要五千八。” 店员倒是也没有带着有色眼镜看她,虽然她穿的简单,但身上的衣服却不是一般品牌,可是,她手里的睡衣却也确实是很贵,所以还是要讲一下的。 “没事,就这件吧,给我包起来。”宁雪点点头微笑着,当店员正在打包的时候,宁雪又问:“这款睡衣,还有吗?” “嗯?”店员抬眸,只是顿了一下,便说:“真是不好意思啊,这个因为是绝版,来了不多几套,现在就剩这一套了,如果你要还想要,那么只能是模特身上那套了。” “哦。”宁雪想了一下,还是把模特身上那件也买了下来。 店员递上VIP贵宾卡,像对待财神爷一样恭恭敬敬,“您真是孝顺,给妈妈买两件,可以替换着穿,现在像您这样孝顺的女儿可不是很多,年轻一点的女孩,恨不得把妈妈榨干呢。” “一件送给我妈妈,一件送给我婆婆的。”宁雪笑着回应者店员的话。 ------题外话------ 有好些个禁用词都无法上传,没办法了,里面看起来有几个错字或者重复的字,都是为了躲避审核,因为现在审核的文只给一次机会,如果二次通不过,就要一个星期后才会审,为了不断更,所以只能是那样了。 亲们,天寒地冻,记得加衣,多喝水,多运动…。 还有,多多收藏和订阅,呵呵,祝大家冬天愉快,愉快!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93章 婆媳之间 当女店员听到宁雪买的睡衣是送给妈妈和婆婆的时候,店员扯开她女人特有的大惊小怪的特点,惊讶地说道:“啊哟,你都结婚了,没看出来,你看上去还很年轻,像刚毕业的大学生呢!” “你看上去也很像一个学生的年龄。”宁雪也还你给了女店员一句赞扬的话。 “哎,你可真会开玩笑,我都二十好几了,肯定比你年龄大。”店员摸着自己的脸,暗了暗眼神,“我都快成剩女了,你看看你,还这么年轻就结婚了,一看你在婆家就很讨喜欢,瞧你的脸色有红似白,多水灵啊!” 宁雪这回只浅浅的笑了笑,没有言语。 “你对婆婆可真好,舍得花这么多钱给婆婆买一件睡衣。”不管店员的话是不是打心眼里出来的,宁雪照样还以微笑,这回她没有说话,而是提着东西离去。 临出门的时候,店员把宁雪送出大门,说着欢迎她下次再来,热情程度堪比虔诚的教徒对待耶稣。 宁雪当然知道,店员这种热情是方便下回宰肥羊,她不是肥羊,但今天,两件睡衣确实花去了她自己为数不多的积蓄,可她依然很高兴。 咖啡厅—— 宁雪匆匆赶到的时候,应宁已经来了,她坐在应宁雪对面,“对不起,妈,我来晚了。” “你走着过来的?”应宁看到她喘着粗气,额头还有些潮湿。 “嗯,您打电话时,我正好就在前面不远处。”宁雪把刚刚买的睡衣递给应宁,“妈,刚刚路过买的,不知道您喜不喜欢。” “什么?”应宁打开一看,竟然是一件睡衣,她的脸上除了喜悦还有意外的感动,这是她第一次收到女儿的礼物,她从没有想过自己还会收到女儿的礼物,尽然捂着嘴有些哽咽。 这件睡衣一看就价值可观,应宁高兴的同时,还是没忘了对宁雪的关心,“雪儿,你有心妈妈就很高兴了,这么贵的衣服,你没必要给我买,我家里有很多呢。” 宁雪当然知道她有很多,可是,这终归是她的一片孝心不是吗?“您换着穿吧,那个,这件衣服是橱窗里挂过的展品,您要是穿的话,洗洗再穿吧,因为……” 宁雪想说就这一件了,又觉得不合适,如果说两件,那件新的要送给腾项南的妈妈,又担心应宁心里会不舒服。 就在她为难要不要说,或者怎么说的时候,应宁温婉一笑,“妈知道,这种衣服一般店里不是一件就是两件的限量版,你的心意妈妈都懂。” “嗯。”应宁说的很谦和洒脱,没有丝毫的见外,宁雪嘴角弯了弯,脸上的肌肉却紧了一下,眼眶里似乎泛上湿润,她再没有说话。 “听阿泽说,你和腾项南复婚了?是真的吗?”应宁把咖啡端起来递给宁雪,“昨晚你们一起吃饭了?” “嗯。”宁雪点点头,想想昨晚,腾项南非要请阿泽和平雅茹吃饭,她心里还后怕着呢,也不知道腾项南抽着那股筋,昨天在饭桌上尽然亲口给阿泽道歉了。 应宁也是听了儿子的话,才约宁雪出来再确认一下,看到宁雪的表情,她到放心了,起先对腾项南是认同的,后来,腾项南闹过几次,又觉得他不够成熟和可靠,担心女儿跟了他会吃苦,现在,看来,她的担心也不必了。 因为,宁雪的脸上写满了幸福。 “妈打电话也没有什么事,后天就是阿泽的婚礼了,我想问问你,你会来吗?我们请了腾世卿,如果可以,你和腾项南一起代表岳腾和腾世卿夫妇一起来吧,妈妈想看到你能来。” 应宁一句话,宁雪也没有再喝那杯咖啡,虽然,昨晚腾项南也说了要参加权沛泽的婚礼,还给静茹准备了厚礼,可是,想想过去他的那些冲动,宁雪还是心有余悸,担心,弟弟好好的一场婚礼,被他的出现再给搅了。 “什么时候办婚礼呢?”应宁投去温柔的目光,关切的问。 宁雪抬眸时看到应宁黑色的水眸里溢着自己的脸,那种幸福的滋味儿顿时油然而生,她告诉了应宁自己的婚期,就听到应宁连说了好几个好字的声音。 第二日是星期六,接回孩子们后,宁雪主动提出要带孩子们去腾家老宅看欧阳燕和腾世卿,孩子们也巴不得,腾项南也当然没有意见。 和应蓉打过招呼后,腾项南亲自驾车载着儿女一双和老婆回家看父母去了。 经过大约四十多分钟的车程,车子驶入腾家老宅。 欧阳燕和腾世卿已经在门口,又像留守的老人在等待着回归的儿女一般,早早的迎着他们的到来。 “奶奶,我来了,我好想你啊。”灿灿一下车,就扑向欧阳燕,那小嘴甜的,好像抹了蜜一般甜,把欧阳燕和腾世卿几个爷爷奶奶就叫的心花怒放了。 阳阳在确定了自己再不会被送走后,也拿出了小男子汉的气度投入爷爷奶奶的怀抱,和灿灿一起分享着爷爷奶奶的爱。 腾项南把给父亲带来的礼物放在桌子上,腾世卿说:“你们能来,就是给我们最好的礼物。” 是的,腾世卿说的没有错,这样的礼物是最真挚的。 宁雪捏着手里的手提袋,迟疑着,怎么把买给欧阳燕的睡衣送出去,买的时候,觉得真心想送给她,像女儿为妈妈买东西一样,就是想这她穿着舒服。 可是,现在见了欧阳燕,到觉得有些拿不出手了,欧阳燕是巨富的太太,她会看得起自己送的这微薄的礼物吗? “雪儿,你不是有东西要送给妈妈吗?”腾项南在家里的时候,就问过宁雪手里拿得是什么,宁雪是买给欧阳燕的,当时,腾项南要看,宁雪怎么也不给看。 就算是腾项南问是什么东西,宁雪都没有告诉,现在又紧紧的攥着袋子不撒手,也不送出去。 “给我?怎么想到要给我送礼物?”欧阳燕一听,脸上放出光彩,但那光彩也只在脸上停留了半秒又不见,她看着宁雪的手,抓的那袋子很紧,她扁了一下嘴说:“怎么,买了又不舍得给了?不舍得你就拿回去,我这里什么也不缺。” “看您说的什么话?雪儿就是怕你不要,所以不敢给您。”腾项南推了一把宁雪,给宁雪递上一个眼色去。 宁雪带着小小的怯懦,迟疑着双手把袋子递到欧阳燕的眼前,战战兢兢的说:“妈,希望您能接受,也希望您能喜欢。” 欧阳燕接过袋子正要打开,宁雪上去按住,“妈,您一会儿到楼上去看吧。” “什么东西?这么神秘?”欧阳燕抬眸看了一眼宁雪,又看了看手里的袋子,提着很轻,一点儿也不重,一个手提袋上面也不标着是什么东西,里面是一个盒子,也看不出装的什么。 “让您到楼上看,您就到楼上看,我在家求着好几回都没有看到。”腾项南见气氛有些尴尬,担心欧阳燕又会说出什么批评宁雪的话来,赶紧打着圆场,一边搂过宁雪的肩头对欧阳燕说:“也许不止是媳妇对婆婆的孝心,还有女儿对妈妈的悄悄话呢!” “切!”欧阳燕脸上不屑,但心里倒有那么一点儿好奇,想到楼上赶紧看一下,但碍于面子,还是稳住了心情。可心里却回味着腾项南的话。 吃过晚饭,腾项南提出要回家了,腾世卿和欧阳燕当然要挽留了,但腾项南还是没有要留下来的意思。 这时,一直坐在沙发上没有动的宁雪站起来,小声说:“明天星期天,灿灿和阳阳也不上学,要不然……就住一晚吧。” “嗯?”腾项南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他看着宁雪的脸,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依着宁雪的性格,腾项南猜她不愿意留在这里过夜才对,但他确实是听到宁雪说想留下来,而且,那站着不行动的样子也告诉了腾项南,她今晚是想留下来。 “住着吧,明天权昌盛给他儿子娶媳妇,邀请了我们,你们今晚住下来,明天我们一起去参加权家儿子的婚礼。” 腾世卿的话一出口,腾项南才明白了宁雪的意思,原来是想借着腾世卿的面子去参加权沛泽的婚礼。 他眉心轻轻一皱,但很快展开,拉着宁雪的手,对父亲说:“我在我那儿住习惯了,换了地方睡不着,明天我们自己去,今晚想回去了。” “娶了媳妇忘了娘的东西!住一晚能把你怎么样?!”欧阳燕甩着脸子,没好气的对儿子说:“不想住,赶快滚!我们还不想留你们呢!” “明天孩子们不上学,可以把孩子们留下来陪你们两天。”腾项南说着又对两个孩子说,让他们乖乖在家听爷爷奶奶的话。 阳阳跑过来抱着腾项南的腿,仰着头问:“爸爸,你和妈妈为什么和我们一起住在爷爷家?” “爸爸,你又要回家和妈妈玩亲亲吗? “呃……”腾项南不好意思的看看父母,抓耳挠腮的无法回答女儿甩出来的问话,他发现自己后来每次面对两个孩子的问题总是不能拒绝,也不能撒谎,尤其是灿灿的问题。 当着腾世卿和欧阳燕的面,宁雪的红着脸垂下头,燥的感觉自己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钻进去,刚刚还不想走的,现在巴不得一步就迈出腾家老宅外面几千步去。 “没规矩!”欧阳燕压低声音狠狠的瞪着腾项南和宁雪,“孩子都这么大了!怎么不知道避讳呢?” 羞窘的头一低再低,宁雪垂下的视线似乎都能看得出欧阳燕目光的凌厉,好像要将她凌迟。 腾项南摸着后脑勺,无赖的笑笑,声音却荡荡漾漾的说:“不是您想的那样。” “我们懒得管你们,你们要是带不了灿灿和阳阳,就给我们送来,我和你爸给你们带!” “看您说的!两个孩子这算什么?我和雪儿准备还生几个呢!”腾项南在灿灿和阳阳的屁股上各打了一下,回头拉着宁雪的手就往楼上走,“今晚我们住下了。” 身后是灿灿和阳阳欢乐的笑声,宁雪却被腾项南拉着只是一味的跟着他走,也没有敢抬起来。 关上门的那一刻,宁雪抬起手就去打腾项南,刚刚都给他气死了,怎么还好意思在公公婆婆面前再抬起头来?欧阳燕本来就对她不是很满意,觉得她色,诱了腾项南,耍了手段,这回好了,没有的事就变成了铁板钉钉的事! “你……唔。” 刚说出一个你字,嘴就被腾项南的薄唇给堵上了,抬起来打腾项南的手也被人家一只大手架起来制服在门背上。 每一次亲吻宁雪,腾项南都不舍得离开,软软的两瓣香甜可口,美味的可抵世界上最好的食物。这回也不例外,直到这个吻从抗拒变为顺从,腾项南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 可是,身子却紧紧的贴在她的身上,他的力量似乎也全在她的身上,她像馅饼中间那层似的,被夹着根本无力动摇,而双手还被控制在门板上。 宁雪扭动了一下身子,动摇不得,就说:“这是干嘛?要对我动粗啊?” “呵呵,不敢。”腾项南抓着宁雪的手从门板上放下来,但是,宁雪的手却依然握在他的大手里,“别闹,一会儿楼下又该听见了,灿灿和阳阳又要问了。” “都怪你!发情似的,每天要,还不分白昼,你看看这弄的,我怎么有脸见你父母?” “怪我,怪我。”腾项南眸光动了动,把嘴凑到宁雪的耳边,“谁让你这么香呢?现在又想吃你了。” “讨厌!”宁雪侧过脸躲过他的唇,“谁给你说我们又要生孩子了?!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怎么满嘴跑火车啊!” 腾项南将头埋在宁雪的胸前,很久没有说话,宁雪推了他一下,他才抬起头含情脉脉的看着宁雪,“我就是还要你再给我生几个孩子。” 说到这里,宁雪的眼睛瞪起来,几个!当她是母猪呢! “当然,少生几个也可以,最少一个可以吧?你生阳阳时,我不在你身边,没有照顾过你,你要是能再怀一次,我一定从你怀孕到生产,到孩子成长,我都会全程和一起见证,我要好好照顾你……” 她本来是抗议的,可是,男人的话说到最后哽咽了,宁雪尽然有些被他感染,眼看着发达的泪腺又要被泪水冲垮,她使劲的眨了眨眼睛,迫使眼泪不要掉下来。 “怎么一个人能有两个完全不同的极端?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冰山怎么就成了沸水?” “那是因为你是干柴,将冰山烧融化了。” 四目相对,干柴可以再一次将水烧的更加滚爆!腾项南将嘴慢慢贴上去,宁雪微微仰头,闭上眼睛,当微凉的嘴唇互相碰到一起时,尽然还是会有那种初吻的激动。 宁雪的双手不再放在腾项南的胸前阻止,而是紧紧将他健硕的腰身环绕,一紧再紧,舍不得放手…… “楼下不会听到吧?妈……” “注意力集中一点儿!”腾项南在宁雪的唇上轻轻的咬了一口,惩罚她的不用心。 一种少女偷吃禁,果的感觉袭来,一边担心着被楼下的家长发现,一边还想着那份迷恋。 紧接着,她就感觉到那双抚摸过她无数次的大手,轻柔的在她的身上环走,她尽然被那种温柔触动,发出一声声轻轻的呻伸吟…… 突然,宁雪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睁开眼睛赶紧推开腾项南,腾项南被突然止住的激情,瞪着眼睛不解的看着她。 “今晚还是别做了,爸妈他们会听到的吧?”最终,宁雪还是理智了一下,闪动着眸光小声说。 “唉!”腾项南如泄气的皮球,重重的叹了一声气,又抬头捧起她的脸,“就想到了这个?你就打击我的热情?我都带你上来了,爸妈能不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吗?他们还会爬在门上来听吗?” 被腾项南说的宁雪如一个小孩被家长训一般,低垂着眼眸,低声狡辩,“那也得小心一点,那种尴尬,你忘了?你……唔。” 亲吻的时候,宁雪总是心不在焉,腾项南终于忍无可忍,“你怎么回事啊?能不能专心一点儿!” “呃……” 腾项南抱起宁雪将她狠狠的扔在床上,那架势,是要好好体罚一下宁雪了…… 关于明天是否真的要去权沛泽的婚礼上,宁雪还想问问腾项南的,如果真的去了,腾项南会不会再来一次孙悟空大闹天宫,宁雪也想落实一下的,可是,她显然没有那个力气了。 几番风雨历程下来,宁雪只有喘息,后来干脆昏昏欲睡。 腾项南将宁雪捞进怀里,心疼的看着她,她的体力也实在是太差了,他还没有尽兴,她就缴械投降了;还有,关于她担心的问题,该怎么让她放心呢? —— 灿灿和阳阳都睡去了时候,欧阳燕才对碧莲说,要她晚上辛苦一些,留意灿灿和阳阳晚上起夜。 她担心孩子换了地方,会睡不稳。 “太太,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小少爷和小小姐的。” “嗯。”欧阳燕这才安心的离开。 回到房间的时候,腾世卿穿着睡衣靠在床头上看书。 “这么晚了,还不睡,看坏眼睛了。”欧阳燕一边说着走到床边。 “灿灿和阳阳睡了?”腾世卿放下手里的书摘下眼镜问道。 “嗯。”欧阳燕应了一声,又不满地说:“小南真是不像话,那个宁雪也没规矩,连孩子们看都没出来看一眼,我想想就生气,他们尽然做那种事情能让孩子看见!我们小南以前是我们成熟稳重的一个人,你看看现在!满脑子都是他的雪儿!” “呵呵,孩子们感情好,这是好事,总比一天吵闹强吧?你看自从有了宁雪,小南多上进,以前总是冷着的脸,现在时时在笑……” “我儿子原来也很出色!”欧阳燕打断腾世卿的话。“宁雪就是用这种狐媚的手段拿住了我们小南!小南原来……” “好了,你去看看你儿媳妇给你送的什么礼物。”腾世卿也打断欧阳燕一回,指了指宁雪送来的礼物。 欧阳燕走过去,拿出来一看,是一件睡衣,当时就脸色不高兴了,“这个宁雪,怎么会想到送我一件睡衣!真是没规矩,这里面穿的衣服还能随便送人?太不像话了!真是没家教!那天给她小姨买了那么多东西,就给我买了一件睡衣,花我们小南的钱她都舍不得给我买点好的!” “谁说的!我到觉得很好,有种女儿对妈妈的关心,这料子看上去不错,颜色也好,关键你看着图案是什么?是康乃馨吧?送给妈妈的花,你看,说明宁雪是用心给你挑了礼物的,礼物不再多,关键是否用心去挑了。” 经腾世卿一说,欧阳燕细细看了一看手里的睡衣,她是穿好衣服的人,东西的好坏,拿着手里一看,就能知道,这件睡衣却如腾世卿所说,很高档,拿在手里的手感也很不错。 那图案也确实是康乃馨,其实,欧阳燕一直想有个女儿的,腾项南是男孩子,从小没有那种小棉袄的感觉,小时候是调皮,长大了是沉稳的过了头,又不爱多言,欧阳燕总觉得要是有个女儿能每天和她谈谈心,她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那样才好。 可是,就生了腾项南一个儿子,一直也没有生下一个女儿,这是她的遗憾。 “这件衣服不错,穿起来我看看。”腾世卿说着坐起来,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 见欧阳燕迟迟不穿,腾世卿又催了一遍,欧阳燕这才换上。 “怎么?不好看?是不是太过了?我去脱了吧,我知道就不行,我都这么大岁数了。”欧阳燕见腾世卿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感觉转身要去换下来。 “不能脱。”腾世卿一把将欧阳燕拽到床上,欧阳燕就跌进他的怀中,他抬起手指勾起欧阳燕的下颌,像一个恋爱中的小伙子一样,“你真美。” “扑哧。”欧阳燕推开他的手,笑出了声,抬手在腾世卿的额头上探了一下,“没发烧啊!是不是闲得慌了?明天我陪你钓鱼去。” “真的,你穿这件衣服美极了,我好像看见了二十岁时的你,燕儿。” 欧阳燕收起脸上原有的微笑,一脸的平静,她看着腾世卿,这种眼神似乎好多年没有遇到过了,今夜突然邂逅,感觉很神秘。 随着年龄的增加,时光的流逝带走了很多,也留下了很多…… “燕儿,我发现这些年我丢了一样宝贵的东西。” “什么?” “爱你的激情。” 欧阳燕在腾世卿的话中,顿时顿住。 目光如炬,已经做了爷爷奶奶的腾世卿和欧阳燕如恋爱中的小青年一样火热的迎接了他们久违的欢,爱。 有些东西就像是锁在柜子里的宝贝,时间长了不去触碰,也会忘记,但是终有一天,你用钥匙打开锁子的时候,就会发现,那还是一件宝贝。 生活在一起年长了,家庭中琐碎的事情就会磨掉很多夫妻间该有的激情,重心不像刚结婚时那样只有一样,待再苏醒,却依然涛声依旧。 —— 第二日,宁雪睁开眼睛的时候,腾项南已经不在身边了,她习惯的摸了一下他睡过的枕头已经没有了温度。 透过遮光的窗帘依旧可以看得出外面已经阳光普照了,宁雪裹着被子在急匆匆的下地寻找衣服,一圈下来,地上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而回头时,一套新的女士衣服整整齐齐的叠放在床边的贵妃椅上。 宁雪拿起衣服,跑进洗手间里,大致冲了一澡,穿上衣服就朝楼下跑去。 一下楼梯就听到楼下热热闹闹的欢喜声,宁雪接着就看到了客厅里欢乐的一家人,灿灿鹤阳阳在地上似乎在表演着节目,腾世卿夫妇和腾项南坐在沙发上,正享受着儿孙满堂带来的天伦之乐。 “雪儿,起来了。”腾项南最先发现宁雪,他站起来走到楼梯处,把迟疑着的宁雪拉下了,“灿灿和阳阳正在给爸妈表演节目呢,你先去早饭,一会儿来看。” “你们都吃过了?”宁雪小声地问。 “没事,孩子们今天起的早,爸妈说担心他们饿,就没等你,来,我陪你再吃点。” 宁雪脸上挤出一点儿为难的笑容,对腾世卿和欧阳燕说:“对不起,爸妈,我起晚了。” “年轻人贪睡很正常,每天带着两孩子也不容易,偶尔睡个懒觉也没什么,你能在这里 睡的香,说明我没有虐待你。” 宁雪大大的吞下一口口水,差点以为自己还在梦中,因为刚刚说话的是欧阳燕,她会这么理解她? “宁雪。” “恩?”宁雪看去,欧阳燕似乎有话要说,她的心里开始打鼓,难道那件睡衣不合身?或者,欧阳燕不喜欢?或者还有别的事? “昨天小南说你们打算还要生孩子了?”欧阳燕其实想对宁雪说那件睡衣很好的,可是,还是没有说出口,而是临时改了话题。 “呃……”宁雪不知该怎么回答,她真没有计划个这个事情,她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再有机会能怀上,所以一直没有去想。 昨天腾项南那样说,可能也完全是因为在对灿灿说的话做一些解释吧。 “宁雪,其实再生个女儿也挺好的,这样我们孙女孙儿就都有了……” 宁雪听着这话,刚刚为难的脸,一下子就僵住了,双眉立了起来,好像要准备整装上战场的士兵,又如要待发的箭。 而正在说话的欧阳燕看到宁雪的表情也即刻停止了言语。 “妈,灿灿也是我的女儿。” “妈知道,妈的意思是……妈没有说什么,你别误会,我把灿灿当亲孙女看待的,你是知道的。” 这时,灿灿和阳阳跑过来,一人拉一只手,拉着宁雪要她看他们跳舞唱歌,宁雪才发现自己没有在梦中,她确实是醒了的。 “灿灿阳阳,让你妈妈先去吃饭,好吗?奶奶陪你们玩。”欧阳燕过来把两个孩子拉在自己怀中,看了看宁雪,“你去吃饭吧,再不吃都该吃中午饭了。” 哦,看着欧阳燕带着孩子们离开,宁雪心里有些难过,欧阳燕一直对两个孩子一视同仁的,可是,刚刚的话中还是提现出了她的内心。 “雪儿,赶紧吃饭吧。” “恩。”看着腾项南走过来,宁雪点点头。 餐桌上,腾项南看看客厅里的老人和孩子,小声对宁雪说:“雪儿,妈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她没有那些意思,灿灿永远是我腾家的宝贝女儿。” 眼眶里一下子就湿了,宁雪看着腾项南肯定的表情,使劲的点点头。 腾项南又陪宁雪吃了些,宁雪小声问:“现在几点了?” “快十点了。” “啊?!”宁雪咽下嗓子里的牛奶,偷偷的看看客厅里的欧阳燕,她觉得自己不是这家里的媳妇,而是撒娇的女儿。 “老婆,行啊你!昨天给妈送的什么礼物,今天就把妈收了!?”腾项南抓着机会赶紧把刚刚那个敏感的话题引开。 呃……那件睡衣能起这么大的作用?宁雪心里嘀咕着,可是,如果不是那件睡衣起的作用,那欧阳燕对她的改变又来自哪里? 买睡衣最初的原因完全是因为看上了那睡衣上的康乃馨,之后是因为质量不错,再后来是想着,欧阳燕如果能穿着这么舒服的衣服睡觉,会很舒服,再无其他。 怎么一件睡衣就能收复一座大山,一座碉堡?宁雪完全不相信,今早欧阳燕的转变,一定是腾项南一早上为她补课了。 现在腾项南故意这么说,完全是担心她发达的泪腺经不住感动! 宁雪心里暗暗想:腾项南是真的爱着她,她也一定会好好爱他,爱他的父母,一定要做一个孝顺的儿媳妇! —— 所谓的早饭过后不长时间,门口进来了一位四十多岁的女人,高雅的姿态,精炼的气质,一身裁剪合适的套装。 黑色的宽松式裤子,上面一件红色的里衫,外加一件休闲款黑色长衫,即大方又随性,走起来路来,还很飘逸。 宁雪对她第一映像就是,她穿得很得体,很有气质的一个女人。 “腾先生,腾太太,我没有来晚吧。”女人进来后,后面跟着两个年轻的女子,手里提着几个袋子,里面应该是衣服之类的东西。 “吴女士来了。”欧阳燕笑着迎接了那位吴女士。 “这位是少奶奶吧?”吴女士冲着宁雪微微一笑,然后伸出手来,“我叫吴美佳,是美佳服装工作室的负责人,认识你很高兴。” “你好。”宁雪这才明白,原来这位气质女人就是大名鼎鼎的美佳服装业的吴美佳。 接着吴美佳让两个助理拿出了两天女士的礼服,一套是给欧阳燕的,一套是宁雪的。是准备一会儿去参加权沛泽婚礼准备的。 还有两套小孩子的,一套是女孩的,一套是男孩的,一看就是为灿灿和阳阳准备的,宁雪疑虑,难道他们还准备带灿灿和阳阳去吗? “请腾太太和少奶奶去试一下吧,也请小少爷和小小姐去试一下。”吴美佳的话打断了宁雪的猜想,也证实了宁雪的猜测。 楼上,腾项南的卧房里,宁雪担心的说:“南,权家少爷结婚,我们去这么多人合适吗?还要带着灿灿和阳阳去,他们太小了,不会给人家带去什么麻烦吧?我看还是别带他们去了。” “不麻烦,怎么会麻烦呢?结婚嘛,就是人多热闹才喜庆,我想权家也乐意人多,何况我们家灿灿和阳阳多可爱,能赏脸去参加他们儿子的婚礼,那真是给他们面子了。” “可是……” “别可是了,是爸爸要带灿灿和阳阳去的。”腾项南打断宁雪的话,端详着宁雪,啧啧的说:“老婆,你真漂亮。” 宁雪略带羞涩低下头来,半开玩笑的说:“你才发现?” “早就发现了。”腾项南将宁雪拥进怀中,在宁雪耳边低语,“其实,当年你不走的话,我们可以不必浪费那四年。” “嗯?”宁雪推开他到自己能看清他脸的尺寸,她又看到了腾项南眼里闪着的晶莹。 四年前,他总是高高在上的不可一世,像个目空一切的帝王,而如今,她总是能看到他那不值钱的眼泪,和那副乞丐般讨感情的容颜。 “所以,我不会再浪费一分钟,我要好好爱你,再不会让你受一点儿委屈,你想做什么我都答应你,你和权沛泽可以交朋友。” “嗯?!”宁雪吞下一口口水,抬手去探腾项南的头。 腾项南拿下她的手,又郑重其事的说了一遍刚刚的话,又补充道:“我是真的知道你和权沛泽只是朋友,没有别的。” “哦。”宁雪不知道自己明白了没有,但她还是应了一声。 换好衣服的时候,宁雪拉着腾项南说:“南,那我结婚后可以去上班吧?还有,我们婚礼,我请了成皓可以吧?” “……呃……爸妈在楼下等,我们快下去吧,我先在下面等你,你快点来。”腾项南说完一溜烟跑下楼去。 出了门,他朝里面看了一眼:这个女人!那些话都是说给她让她今天去权家没有负担的好不好,她到逮着机会,说什么又要去上班,婚礼还又要请明成皓!? 放她出去上班?好让苍蝇盯啊? 允许和权沛泽来往见面,那是因为权沛泽是亲小舅子!请明成皓?哼!他算哪根葱?切! 她最好别想多了!话是那样说的,可是,具体她要怎么做,那还得是南哥我说了算的!腾项南又回头再门口叫了她一声,走下楼去。 吴美佳除了是一位时尚界、服装界的大姐大以外,还是一位生意人,乘着这个机会,想拉拢腾家少奶奶这个大客户。 “腾少爷,少奶奶结婚的衣服都选好了吗?我们那里最近新上了一批衣服,高端大气,很适合少奶奶的气质,改天我带几套过来,请少奶奶看看?” “好吧,谢谢你。”腾项南坐在沙发上,慵懒的样子,却时不时的朝楼上望去。 终于盼到佳人出场,宁雪一席倩蓝色长裙,简单大方的设计,上面搭一件和裙子颜色接近的披肩,看起来贵气还不失温婉。 “哇!少奶奶真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了,瞧瞧这件衣服穿在少奶奶的身上,那简直就是完美无瑕,就像天上仙子遗落人间啊。” 吴美佳夸完宁雪又对着腾项南说,腾项南真是好眼光找到这么美的妻子。 腾项南欣然接受,过去把宁雪牵进怀中,“当然,雪儿最美了。” 宁雪知道自己又脸红了,脸上的热气一直延伸到脖子。可是腾项南却和吴美佳在观点上认同的很,聊的很投机似的。 直到欧阳燕带着换好衣服的灿灿和阳阳一起下来,夸赞宁雪的话总算到一个段落,宁雪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不想,吴美佳这个人精夸完灿灿和阳阳后,在夸欧阳燕的时候,捕捉到欧阳燕用欣慰的眼神看了一眼宁雪,立刻又逮着机会。 “腾太太,少爷真是给您选了一个好媳妇回来,我瞧着少奶奶和您还有一样的地方呢,这难道就是人们常说的,娶媳妇踏婆踪吗?” “是吗?”欧阳燕眼色微微闪亮,清澈的黑眸完全看不出她的年龄来,猛然一看,还犹如少女。 “当然了,我也说不上是哪里一样,气质?眉眼?反正,和您真的有一样的地方呢?您要是把少奶奶带出去,不知道的人都会以为是您的女儿呢!” “好,改天,我带她到你店里去选衣服。”欧阳燕也乐意去听吴美佳的美言,这话一出,也算是当场给了吴美佳一个大大的订单。 吴美佳那个美滋滋,那双大眼睛笑得都快挤掉了。 “妈,那个,我结婚的衣服都买好了,不用了。”宁雪赶紧对欧阳燕说,也确实,那天腾项南带她到景华扫货,就差把景华搬回家了。 “美佳那里的衣服平时穿的也很不错,去选几件没什么。”欧阳燕说的很平淡。 “平时穿的也很多,真的不用破费了。”宁雪再次真诚的说。 “好了,那就少选几件吧,你再说拒绝,吴老板要急的跳墙了。” “呵呵。”吴美佳被欧阳燕的话说的心花怒放,“少奶奶真是千里难寻的好女人。” 欧阳燕尽然点头,宁雪被这一情景差点又以为自己眼睛出了毛病。 “麻麻,我和弟弟漂亮吗?”被遗忘了的小机灵鬼灿灿拉着阳阳钻进人堆里来。 宁雪附身看到了的就是灿灿那双黑豆般的眼睛,正睁得大大的等待着大人们的回答。 “灿灿漂亮,阳阳帅气。”腾世卿和欧阳燕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宠溺着。 腾项南低下身,将两个宝贝轻轻揽入怀中,那表情几乎要把两个孩子揉进眼睛里去,给了赞扬后,又凝着眉肯定。 “那么爸爸觉得是妈妈漂亮还是灿灿漂亮?” “……呃……”腾项南真的发现,对于灿灿的问题,他是越来越回答不了了。 “当然是我们灿灿最美了!”宁雪蹲着腾项南的身边,拉起灿灿和阳阳的小手,“小宝贝拥有是爸爸妈妈心中最美的天使,你们都是爸爸妈妈和爷爷奶奶心中最美的小天使!这个毋庸置疑!” “那为什么爸爸总是盯着麻麻看,没有看到我和姐姐?是不是爸爸觉得麻麻比我和姐姐漂亮呢?”这回是阳阳甩出一个疑难问题来。 宁雪吞口水的时候,正好看到腾项南抹额头上的汗,她觉得自己现在不是该羞涩的时候,而是该帮助腾项南解决问题的时候。 因为这里除了自己家人,还有一位外人,吴美佳虽然也算事业有成的人,但这女人总归是女人,这要是出去八卦了,腾项南在社会上真的会被大肆渲染一番的。 “灿灿阳阳,在你们爸爸眼里,你们最重要了,他一直在看你们,是你们个子太小了,没有看到,以后多吃饭,赶快长个子啊。”宁雪也不知道自己的话能不能让俩个小家伙住嘴,但还是极力的说服吧 “灿灿,阳阳,你们看错了,爸爸是觉得妈妈不如你们好看,又担心你们妈妈出去会给你们丢脸,所以,爸爸想着怎么再把你们妈妈打扮一下呢。”腾项南说完吸了一口气。 “……呃……”宁雪听着腾项南的话,担心俩个孩子还会接下茬,果然,看到两个孩子的嘴张开了,宁雪赶快说:“快去喝点水吧,我们一会要走了。” 欧阳燕对站在身后的碧莲说:“碧莲,带小少爷和小小姐去喝点水。” “我们不渴。” “不渴少喝点儿,说了那么多的话,嗓子也干了。”宁雪在俩个小屁屁上拍了一下,宠溺无限。 “孩子真是可爱。”吴美佳羡慕的说:“腾太太您和腾先生现在是儿孙满堂,幸福都溢出来了,您的气色比我上次见您的时候还要好很多呢。” “是吗?”欧阳燕微笑的脸,伸手摸了一下。刚刚照镜子的时候,她也看到自己确实是精神好很多,现在这么幸福,当然气色好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司机进来对腾项南说:“总裁,车备好了,可以出发了。” “爸,妈,我们走吧。”腾项南对腾世卿和欧阳燕说了后,走到灿灿准身边准备去抱灿灿,可是灿灿却赶忙跑开了。 以前的灿灿最爱让腾项南抱了,正当腾项南和大家奇怪的时候,只听得灿灿奶声奶气的说:“我要自己走,爸爸抱着会把我的新裙子弄乱的。” “哈哈哈。”客厅里响起了一阵笑声。 腾项南眼前一亮,想到一个可以不让灿灿吃醋的好办法,就是以后每天给灿灿穿漂亮的花裙子,这样的话,他的怀里就可以随时是宁雪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94章 雅泽怒斥羽鹤 宁雪再见顾市长 帝都酒店的停车场已经鳞次栉比的停满了前来参加权沛泽婚礼的豪车。 加长版的劳斯莱斯停在豪华的帝都酒店,腾家大小六口人从车里走下来,闪瞎很多人的眼,很和谐很让人羡慕嫉妒的一家人。 灿灿和阳阳一下车就被一座大红的彩虹桥所吸引,感叹的话一句句的从两个小家伙的嘴里冒出来,惹得腾世卿和欧阳燕春风拂面般的高兴。 腾项南更是洋溢在脸上的眉开眼笑一路都没有停止过。 门口,权昌盛和应宁带着女儿权雅泽亲自在迎接贵客的到来。 “谢谢世卿你亲自大驾光临犬子的婚礼,感谢啊。”权昌盛和腾世卿握手,眼睛看向了腾项南。 腾项南点头道喜,手里紧紧的抱紧了宁雪,好像是个权家的每一个人看的。 应宁脸上的笑容一直不变,似乎还在增加,权雅泽则原本笑得灿烂的时候,看到腾项南出现后,脸色立刻拉下来。 “恭喜恭喜。”腾世卿祝贺着,“我今天把全家都带来祝贺你们小泽的婚礼了,呵呵。” “感激不尽。”权昌盛再次说:“我们全家都欢迎你们,里面请。” “谢谢你们。”应宁伸手和欧阳燕握着手,女人之间有些容易感动,双方都没有撒手,应宁看着腾项南揽着宁雪,心里很欣慰,又看到欧阳燕一脸的笑容,还带着宁雪来,心里猜想欧阳燕是接受了宁雪。 “欧阳,我们认识多年了,但一直来往的少,你知道,雪儿是我的干女儿,如今她要嫁给你们小南了,我们也算是亲家了,我说过,等雪儿结婚的时候,我会送她一份大礼的,我会做到的。” “应宁,你还不知道吧,我们小南和雪儿已经领证了,他们现在就是夫妻,婚礼也定在了下周四,到时候,你们一定要捧场啊。” 当欧阳燕唤出应宁名字的时候,宁雪吓了一跳,腾项南明显的感觉到了宁雪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如果让腾项南知道了权太太的名字,依腾项南那么聪明的人,会不会想到什么?如果让欧阳燕夫妇知道了应蓉的名字,他们又会不会想到了什么? 此时的宁雪有点后悔来到了现场。 “外婆好,外婆,今天是舅舅结婚吗?” “外婆,你今天好漂亮啊,你和妈妈好一样啊。” 阳阳和灿灿的话,让宁雪更是后悔到想立刻离开,她没有想到孩子们私下和应宁已经很惯了,也都是以外婆称呼的,这样会不会给应宁带去麻烦。 “呵呵,是吗?灿灿也好漂亮,你也和你妈妈一样漂亮,我们阳阳更是和你爸爸一样帅气呢。”应宁到也大方,有对两个孩子说:“今天是你们舅舅结婚,一会儿他会给你们发喜糖吃的。” 腾家一行离开后,雅泽冲着应宁就说:“妈!你什么时候认了宁雪那个女人做干女儿的?他们的孩子都那么大了!还叫你外婆!这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 “不长时间,我看宁雪那个女孩挺善良的,就认了她做干女儿,上次她带着孩子出去玩,我们碰上了,孩子们就管我叫外婆了,这也没什么。” “他们都有那么大的俩个孩子了,我还追着腾项南满大街跑,真是丢人!”权雅泽跺着脚转身跑了。 应宁回头看看权昌盛,吞吞口水,“昌盛,不是我有意瞒你,认宁雪那个孩子做干女儿很突然,我也正想着要告诉你的。” “没事,我看那个女孩也挺好,你喜欢,认个干女儿有什么可解释的。”权昌盛放在应宁肩头的手紧了一下。 之后,二人脸色均有变化,只是对方都没有看到对方。 欧阳燕边走边问宁雪,“宁雪,权太太什么时候和我们家灿灿和阳阳那么熟的?” “奥,就是上次,我带他们出去玩,碰到了权太太,权太太见他们可爱,和他们一起玩了一会儿,之后孩子们就对她很热情了。” “妈,孩子嘛,给块糖就亲。”腾项南紧搂着宁雪对欧阳燕说:“有人疼您的孙子您有什么可多心的。” “我什么时候多心了?我就是随口问问。” 宁雪在一边听着腾项南抢先的辩解,心里很迷茫,也很感谢腾项南的通情达理,如果不是腾项南这番话来应对欧阳燕,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给欧阳燕解释。 只是想着能带孩子们来热闹一下,没想到孩子们会说出那样的话,宁雪想想都心有余悸。 整个婚礼会场奢华而喜庆,一眼看去哪哪都是金碧辉煌,华丽的水晶灯把三百六十度切面的光芒洒下来,照在婚礼现场。 用蜡抛过光的地板在水晶灯的照射下熠熠生辉,明亮的好像镜子,又如一面平静的湖面,附身一看,人的影子就映在脚下。 柔和的轻歌曼舞在台上也很惹眼,大厅里满是盛装出席的大人物,也不知道是到场的尊贵人物凸显了会场的华贵,还是华贵的会场凸显了到场人物的尊贵。 总之,这里一派华贵。 腾世卿和欧阳燕跟那些达官贵人寒暄,不停的把灿灿和阳阳连同宁雪介绍给那些达官贵人们。 灿灿和阳阳毫不怯场,好像天生能应对这种繁华,而宁雪看起来有些吃力,她心里默默告诉自己,是不是该和两个孩子学习一下。 这时,腾项南的电话响了,腾项南拿出来看了一下来电显示,和周围的那些人物们点了一下头,拉着宁雪离开。 宁雪一头雾水跟着他的脚步,想着要嘱咐一下两个孩子的,可是,欧阳烟那表情让她放心了跟着腾项南走了。 腾项南一边走,一边接着电话,宁雪听去,向是和什么人约好了地方的模样。 出了一扇门,是一个走廊,两旁都是包间的样子,一个个门庭紧闭。腾项南左边看了一下,向右边看去的时候,宁雪也跟着看去。 这一看,就看见了乔羽鹤正走过来,他今天没有穿西装,下身是一条蓝色的休闲裤,上面一件雪白的体恤,乘着他还算白皙的脸庞格外的清新俊逸。 这样的穿着,宁雪很少见,多数见他都是一身裁剪合体的西装,虽然那西装他穿着也不古板,但是,这样休闲的衣服看上去还是很抢眼,他和腾项南一样,是那种放在花丛中更娇艳的那种男人。 拿修长高大的身材,帅气的姿态缓步走来,手里好像还拿着两个盒子。 乔羽鹤走进后先和宁雪点了一下头,和腾项南说话的时候,同时把手里的盒子递到腾项南的眼前,“南哥,东西取来了。” “嗯。”腾项南接过乔羽鹤手里的盒子,“辛苦了。” “那我先回去了。” “嗯。” 乔羽鹤转身时又对宁雪点了一下头,这回,他们之间连一个字都没有说,宁雪看着乔羽鹤的背影,总觉得心里有些难过,因为腾项南的关系,她和乔羽鹤之间连朋友都没得做,现在连说一句话好像都那么难。 “老婆,怎么了?” “现在羽鹤都不和我说话了。” “你不是也没有和他说吗?” 抬起眉眼,宁雪看着腾项南,有点不服气的样子,她敢说吗?一说话,他的醋瓶子又要满天飞了。 “呃,你看。”腾项南立刻打岔,拿起手里两个精致的盒子,“这是我送给权沛泽的结婚礼物。”腾项南先打开上面的盒子,是一条项链,项坠是一颗闪亮的黑宝石。 宁雪知道这就是腾项南对她说过的那颗珍贵的黑宝石,看着那闪亮的黑宝石,宁雪心里有些激动,看来,腾项南是真心来祝福权沛泽的。 “这是羽鹤昨晚飞巴黎带回来的,我挖到这颗宝石的时候,就送到巴黎最有名的设计师哪里去了,你和灿灿的羽鹤也一并带回来了,他刚刚已经送回我们家去了。” 腾项南说着,脸上光彩熠熠,有点眉飞色舞的样子。宁雪点点头,“谢谢你。” “我送你和女儿首饰,是我份内的事情,你谢什么。” “……”宁雪其实是说来谢谢他送给静茹的,可是,腾项南看来是误会了,但宁雪没有准备纠正,也许那个谢谢本该不由她来说。 所以,还是不要纠正了,以免再发生误会。 腾项南打开另一个精致的盒子,里面是一个写着‘百年好合’四个字的一个挂件之类的东西,上面镶嵌着璀璨夺目的钻石。 钻石抛光度达到三百六十度,直晃人眼睛。 “这可都是货真价实的南非钻石,颗颗价值连城。”腾项南满意的说:“老婆,怎么样?我这心够诚吧?这个挂件是我设计的,我让权沛泽挂在车里,天天看着我对他的祝福。” “……”宁雪看看他吞下一口口水,这人的创意还真是够独到的! “走,我们一起送给他们去。”腾项南拉着宁雪离开走廊。 —— 今天来参加权沛泽婚礼的人很多,酒店的电梯似乎没有闲暇的一刻,数字跳跃着,一直就没有停过。 等了一会儿电梯,还是人潮如海,这里是八楼,也不算高,乔羽鹤转身朝楼梯处走去,低着头穿过酒店的长廊,在走进安全通道的那一刻,和一个人碰了个满怀。 对方柔柔的,是一个女人的身体,在碰到对方的时候,对方“啊呀!”吼了一声。 接着,乔羽鹤觉得上身有股滚烫的液体透过他的衣服传到他的皮肤上,褐色的液体立刻在他雪白的体恤上散布开来,好像开在雪地里的褐色的腊梅。 因为烫的原因,乔羽鹤把衣服捏起来,不让衣服粘在皮肤上,他都感觉到那股热流顺着他的肚皮一直滑落下去,幸好没有多少,要不然流到裤子上,那就更不好看了。 “对不起啊!烫到你没有?”权雅泽一边问,一边甩着自己的手,就在刚刚咖啡洒掉的时候,她的手上也洒上了热咖啡。 对方没有出声,权雅泽知道对方肯定生气了,她正准备说对不起时,就看到了乔羽鹤那张魅惑众生妖孽的脸,正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好像要冻死人似的。 “是你!乔羽鹤?”权雅泽一看是乔羽鹤,要道歉的话立刻收起,而是摆上一副大小姐脾气的样子,凶巴巴的问:“你来这里干嘛?!又来帮助腾项南做坏事的?” “你们家地盘?”乔羽鹤用手擦着衣服,看到眼前低他一头还多的小丫头,正趾高气昂的摆出一副要和他叫板的架势来,冷冷的反问。 “你还真说对了!这就是我们家的地盘,这个你不会不知道吧?”权雅泽骄傲的扬着脸,好像一个女王,凌厉的口气说:“我告诉你!你们休息在这里搞破坏!我爸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你们俩要是敢胡作非为,小心你们的狗命!” 女王的话说的很铿锵有力,但在乔羽鹤听来,就像一个孩子在玩耍,他没有理会她,只是绕过她就走。 “怎么?你什么意思嘛!我是空气吗?”权雅泽看到乔羽鹤完全没有把她放在眼里的样子就生气了,她跨过一步,又挡在了乔羽鹤的面前。 面前是孩子气的大小姐,乔羽鹤当然不会和她计较,他再向一边绕过去。 没想到权沛泽又一次拦住他,这回更先前还生气,“你哑巴了?多少人想和本小姐说话,本小姐都不屑一顾,你一个跑腿的,你拽什么拽?” 乔羽鹤抬手簇了一下鼻尖,依旧没有说话,他看得出权雅泽好像心里有气,这种大小姐,不定在哪儿受了气,正找人出气呢,就算他倒霉,碰上了,让这丫头骂两句也算。 毕竟上次他还利用过这个丫头一次,这回让她骂回去,就算是还她人情了。 骂了人家,人家都没有开口,权雅泽心中更火了,双手叉着腰,气呼呼的说:“你也欺人太甚了吧?和我说句话,能屈死你?” 哦!原来这丫头是要找人说话啊,乔羽鹤一本正经的脸上松了一下,眼睛眯了那么一点儿,既然这丫头要找人说话,他随不爱多言,应她一两句也还可以,“你不是说这是你家的地盘,我该走啊。” “你!”权雅泽伸出手指着乔羽鹤,又跺着脚,撅着嘴说:“谁欠你八百万了还是一千万了,怎么见你总是这张二五八万的长脸啊!” 乔羽鹤再次抬起手在他的剑眉上挠了一下,其实,他刚刚已经放松脸上的表情了,可是,这个丫头怎么没看到吗?非要他笑一个给她看吗? 可是,乔羽鹤发现自己好像不会笑,他咳嗽了一声,清了一下嗓子,捏着自己的衣服,“权大小姐,这衣服穿着既不好看,也不舒服,我回去还是换一件吧。” 权雅泽这才发现自己刚刚把人家乔羽鹤的衣服给倒上去一整杯咖啡去,人家乔羽鹤什么也没有说,她到把人家数落了个够。 “你是想让我给你赔衣服?”尽管她心里有些歉意,但说出的话依旧那么霸道。 “没有,我自己回去换就可以。”乔羽鹤绕过她再一次开步,走了两步回头说:“你的手不疼吗?回去上点药。” “我赔你一件!我……”权雅泽还想说句对不起的,可是,乔羽鹤已经大步流星的走下楼去,楼道里只听见乔羽鹤脚步的回声,可已经看不到他的人。 没一会儿功夫脚步声也听不到了,权雅泽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烫红的手,不由得又朝楼梯下看了一眼。 这一眼看去,脑子里就又出现了乔羽鹤那张英俊冷酷的脸,走神那么几秒钟,权雅泽想把乔羽鹤那张欠债的脸赶走,可怎么也挥不掉似的,总在她脑海里。 —— 腾项南带着宁雪走过长廊来到一间贵宾室,他冲着宁雪笑了笑,抬手在门上敲了几下。 “南,你确定他们会在这里吗?”宁雪问话的时候,门开了,开门的正是权沛泽。 看到门口的人,权沛泽显然很是吃惊,但当目光看到宁雪的那一刻,他还是轻松了,并且嘴角泛起微笑。 “祝你新婚快乐。”说话的是腾项南,不等权沛泽说谢谢,他又说:“不请我们进去?” 权沛泽侧过身,腾项南怂了一下肩,一手拿着两个精致的盒子,一手揽上宁雪的腰,走了进去。 静茹从镜子里看到来人,似乎没有太多的吃惊,但也不是很自然,她缓缓的站起来,从镜子里看着腾项南和宁雪。 随后,平静茹又缓缓的转身,对着腾项南和宁雪微微点头,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 “静茹,恭喜你,你好漂亮啊。”宁雪由衷的说着,和着腾项南的脚步一起走进平静茹。 “平小姐,新婚快乐,这是我们送你的结婚礼物,请笑纳。” “这怎么敢当?”平静茹推诿着,说话的时候看了看权沛泽。 “有什么敢当不敢当的,结婚收礼,这很正常。”腾项南潇洒的说着,把盒子再次递上,“收下吧,看看喜欢不喜欢。” “这?”平静茹依然没有接,再一次把目光投向权沛泽。 “阿泽,收下吧,这是他一番心意。”宁雪对站在平静如身边的权沛泽说。 “这是我们的心意,我们现在是一家人。”腾项南把宁雪揽进怀中,纠正着宁雪的话,最后补充说:“怎么?你们要让我送礼都送不出去吗?这点面子也不给?” 最终,平静如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接过腾项南手里的两个盒子,“谢谢你们。” “打开看看,喜欢吗?”腾项南建议。 静茹先打开的是那个镶着钻石的挂件,她和权沛泽一起点头表示喜欢,说了谢谢之后又打开另一个。 静茹不懂宝石,但是看着那黑宝石的光泽她觉得这套首饰应该价值不菲。 可是,权沛泽看到这套宝石的时候,眉心皱了一下,宁雪捕捉到权沛泽的表情,心里揪了一下,这套宝石有什么问题吗? “这套黑宝石是你做给静茹的?”权沛泽开口,“听说,你在南非挖到了世界上罕有的黑宝石,拿到巴黎去制作首饰了,没戏到你是做给静茹的?” 权沛泽说的有些激动,显然这人比自己还要对静茹好了吗! 宁雪这才松了一口气,刚刚权沛泽的表情把她吓了一跳。 “不单做给了平小姐,奥不,你太太,我有雪儿也有一套,我家小公主灿灿也有一套。” “谢谢。”权沛泽收下那套首饰后心里很沉重,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 腾项南和宁雪送完礼物回到了大厅里。 化妆间里,权沛泽从宁雪出去那一刻显然有些心神不宁了,静茹问他怎么了,他笑着推说自己紧张了,想上卫生间。 权沛泽从化妆间出来,直接走向大厅,但是,他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门口炒里面看去。那眼神一直扫到了宁雪的身上。 宁雪感觉到有人看她,她回头时,就看到了躲在偏门后面的权沛泽。 “南,我想去趟洗手间。” “我陪你。”腾项南说着拉着宁雪抬步。 “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宁雪拦下他,“这里人这么多,我上洗手间你都陪,别人会笑话的。” 宁雪没有朝着权沛泽的方向走去,而是走向了洗手间的方向,同时,躲在偏门的权沛泽也不见了身影。 这一切,怎么能逃过腾项南的火眼金睛?他的脸上有些淡淡的愁容,心里也很难受,但在人前,他还是伪装的很好。 “阿泽,怎么了?”洗手间里,宁雪看到权沛泽进来关上了门,她开口问道。 “宁雪,你告诉腾项南我们是姐弟了吗?” “没有。”宁雪一脸疑问。 权沛泽若有所思的说:“那他怎么会送静茹那么贵重的礼物?” “你别多想了,他就是觉得上次闹了你的订婚宴,心里愧疚才这么做的,送这么贵重的东西,完全是为了表示他道歉的诚心。” “宁雪,你知道那套黑宝石价值几何吗?不可能因为道歉就送那么贵的东西。” 看着权沛泽的表情,宁雪有些迟疑了,她缓缓的开口问道:“那套黑宝石很贵吗?” “少估也要上千万的,还有那个挂件上的钻石,那颗颗都是上乘的真品。”权沛泽拉着宁雪的手,“我相信静茹,她不会和腾项南有任何关系,唯一的就是他知道了我和你的关系。” 宁雪顿时觉得身体全身好像被冷水淋过一般,她打了一个寒颤。 —— 司仪的话从麦克风里传出来的时候,吵杂的婚礼会场顿时的全场无声,只有淡淡的轻音乐还在空气中轻轻飘荡。 一对相爱的人手拉手,穿上世界上最美丽的婚纱和礼服,步入红地毯,两边亲朋好友,摄影数码咔咔的响,璀璨如漫天星辰,记录下了这场让人深刻的婚礼。 传说中,王子用深情的吻,吻醒了沉睡的公主,而在同时,世界上最美的玫瑰也开满了他们生命中每一个角落。 台上,权沛泽精神抖擞,喜笑颜开;平静茹娇艳妩媚,幸福就写在他们脸上。 台下,腾项南紧握着宁雪的柔软的小手。 “今天真是个特殊的日子,我们将一起见证一段美好的爱情,我们也会像他们一样甜蜜的。” 腾项南的话就在宁雪耳边响起的时候,宁雪看了一眼他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充满着真情,宁雪想着权沛泽的话,不由得吞下一口口水。 听得台上,静茹“我愿意!”三个字时,台下掌声如钱塘江涨潮轰烈的掌声响起来,宁雪机械的随着人们的节奏鼓着掌。 台上,新人的甜蜜誓约,权沛泽挽着静茹的手走向属于他们一生的幸福中。 宁雪偷偷的转头看了看腾项南,他的脸上无风无雨,一脸平静,好像平常,那么从容,宁雪想:他真的知道了吗? “怎么了?雪儿。” 也许是因为宁雪看着他有些走神了,讨来腾项南的注意,宁雪微微一笑,赶快摇头,看向台上。 宁雪看到了难怪权沛泽死心塌地的爱着她,果然,她不但有美丽的外表,还很谦和,她为权沛泽真心的祝愿着。 结婚的进行曲也在歌颂坚贞的爱情,今天是一个难忘的日子。 不知名的心慌流淌在宁雪的每一根神经,渗透进她的灵魂。 —— 权雅泽走出洗手间的时候,看到一个女人的背影,她心里一个激灵,加快脚步追上去,“Afra!” 平雅茹停住脚步,嘴角挂上一个微笑来,缓缓转过身,那种轻蔑的表情看着权雅泽。 “你来干嘛?”雅泽仰起脸,趾高气昂,一副要战斗的样子,且肯定会胜利的样子。 “雅泽,不管怎么说,我都是静茹的姐姐,她结婚了,我来祝贺一下,有什么不可以?”平雅茹一如既往的精炼,那份气势好像她来的理所当然。 “你配给静茹做姐姐吗?你来祝贺?你能消停一点儿不来破坏就算你的良心没有完全坏掉!” 权雅泽的话句句命中,平雅茹想说什么的,只见雅泽又说:“你要是还算识相,就赶快走,要是让我哥看见你来,恐怕不会这么客气,还有,腾项南也在场,你若不想死的难看,就赶快离开。” 平雅茹被说的脸色大变,她是真的害怕权沛泽鹤腾项南的,尤其腾项南那份冷绝,她是真真切切的尝到。 尽管很不甘心就这样走掉,但是,精明的她还是懂的“好汉不吃眼前亏”的这个道理,她心里遵循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道理,愤愤离去。 雅泽看着她的背影,想到她们在M国时过的那种徜徉的生活,无忧无虑,开开心心,那种好朋友、好姐妹、好闺蜜的日子,人一生能得几回? 可是,她付出的原来都是平雅茹的一个计谋而已,想到这些,雅泽鼻腔里泛起酸水。 —— 黑夜在安静中蔓延开来,一轮弯月悄悄爬上树梢,繁星点点依旧闪亮,一切好像都那么自然。 宁雪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腾项南靠在床头上看着一本书。 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看着腾项南,走到梳妆台钱,她放下手里的毛巾拿起电吹风开始吹头发,目光却时不时的扫向床上的腾项南。 “老婆,我来给你吹。”腾项南放下手中的书,翻身下床走到宁雪的身后。 宁雪没有拒绝,把手里的吹风机给了腾项南。 尽管能感觉到腾项南很细心,也很小心,像在保护一件艺术品一般精心细致,但是,他还是偶尔会揪疼宁雪。 “老婆,没弄疼你吧?”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情的腾项南附身问了问宁雪。 “没有。”宁雪仰起脸笑着回答他。 吹干头发后,腾项南抱起宁雪上了床,他附在她的身上,用鼻尖碰了碰宁雪的鼻尖,抵着她的唇瓣说:“老婆,你真香。” “是吗?是洗发水的香味。”宁雪双手抱着他的脖子,温柔的回答。 “我闻着是你的体香。”腾项南说着坏坏的轻轻的咬上了宁雪的脖子。 房间了充满了两人暧昧的话语和笑声,一番缠绵激烈的开幕了。 事后,宁雪依偎在男人宽厚而结实的胸前,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宁雪突然起身,下床走动梳妆台前,拿起两个新的首饰盒重新回到床上,窝坐在腾项南的怀里,打开两个精致的首饰盒。 一个和静茹的差不多样式,但还是有区别的,是一套,一个项链坠,一个戒指,一双耳钉,这个是给她的。 另一套是一条项链坠,也是黑宝石,是给灿灿的。 宁雪拿起那条黑宝石的项链来柔声问道:“南,这个值多少呢?” “给你说是我们自己家矿上挖到的,不花钱,就是请大师设计花了点,不多。”腾项南说的很轻巧,接过宁雪手里的项链给宁雪戴在脖子上,又把耳钉和戒指给宁雪都戴上,端详了好一阵说:“真美。” “那是因为这宝石好。” “我的雪儿戴什么都美。” “南,这个这么贵重,你真的就送给了静茹?” “什么话?都送出去了,还能再要回来?”腾项南笑着在宁雪的鼻子上宠溺的刮了一下,“傻瓜,你舍不得了?那也没办法了,都送出去了,要不回来了,你别那么小气,我们家矿上珍贵宝石多的很呢,你想要什么都有。” 宁雪抬了抬绣眉,“我是说,其实,静茹和我们也不是很好的关系,不必送这么贵的东西。” “这样不是显得我道歉的诚心足吗?”腾项南捧起宁雪的小脸,“别想了,就是一套首饰而已,怎么我发现你原来是一个小气的人呢!?” 说着,腾项南再一次扑倒宁雪。 在他身下,宁雪很幸福,但是,她还是没有在男人嘴里套出想要知道的答案来。 —— 隔天,明媚的阳光洒向大地,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此时,国际机场,明成皓带着墨镜,下身一条雪白的休息裤,上身一件浅黄色的休闲服,酷威十足,时尚先锋,还不失精神,简直帅呆了。 助理推着明成皓的行李,出来机场,放好行李后,助理问明成皓,先去哪儿。明成皓眼里闪过一丝阴霾,淡淡的说了一个小区的名字。 坐在车里,明成皓拿出手机来,翻开电话簿,很快调出了宁雪的电话,但迟疑着还是没有打出去。 食指和大拇指捏着手机,手机在指尖转了转,最终又回到明成皓的兜里。 这次回到X国,雷翼对他和宁雪的事情没有多谈,不知道是不是不管宁雪了,还是早料到明成皓就会爱上宁雪,想给明成皓一个机会,所以,明成皓有点想和腾项南竞争了。 虽然很多方面他自己知道不如腾项南,可是爱情这个东西,不是谁好,就适合谁。 明成皓知道腾项南了不得,可是,他太过自私,明成皓认为,宁雪跟着他,肯定不如跟着自己幸福。 之前要不是腾项南捣乱,也许,这个时候,他的求婚该成功了。 尽管前天宁雪电话里说了她要和腾项南结婚了,可是,就算是结婚了,还可以离婚,他们俩又不是没有离过! 明成皓的自知之明让他能看得清他不如腾项南出色,但爱情让他昏头了,昏倒看不清方向了,他只看到了他爱宁雪,只想到了他想要得到宁雪。 蓝依依在打开门的时候,看到了明成皓,一度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或者是眼花了。泪水更让她的视线模糊了。 “是我回来了。”明成皓淡淡的口吻,站在蓝依依的面前,这一句话使得蓝依依的眼泪哗哗的如夏日的雨水。 明成皓伸出手去给蓝依依抹眼泪,蓝依依才真实的感觉到了脸上来自明成皓的温度,她一把抓住明成皓的手,紧紧的攥着,确确实实的是明成皓回来了! “成皓,真的是你?你没有抛弃我?” “嗯。” 明成皓声音很小,但是,蓝依依还是听到了,而且真真切切的听到了,她一下子扑在明成皓的怀里,双手紧紧的缠上明成皓的腰身。 他的腰身依旧结实健壮,精炼的肌肉如铁一般硬朗。 明成皓附身,蓝依依仰头,自然的如同一年四季春夏秋天的变化一般,两个人吻在一起,缠缠绵绵,一直到卧室的床上。 “成皓,你轻点,孩子会不会有事啊?”蓝依依爱死了明成皓这种在她身上的狂野,可是,她还怀着他们的孩子。 吻上蓝依依的嘴,明成皓用这个吻当作对蓝依依的回答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蓝依依面部狰狞,扭曲的难看极了,火柴头大的汗珠子不满全身,她有气无力的说:“成皓,疼。” 可是,明成皓如同没有听到一样,继续着他对蓝依依的野蛮。 终于,蓝依依垂下眼皮,搭在明成皓身上的四肢重重的垂了下来,又重重的落在床上,她的眼睛在闭上的那一刻,看着明成皓流露出了一种的绝望的东西。 她嘴角弯弯勾起,仿佛在诉说着一个笑话。 医院里,蓝依依的孩子彻底没了,蓝依依醒来的时候,再也没有看到那个她为之疯狂和差点死去的男人。 从一开始,她就错了,错到一塌糊涂,这个悲剧该不该由她自己来承担?然而答案是,不管该不该?都没有人再和她分担。 即使是痛了,即使是错了,也由她自己承担,因为,那个绝情的人是不会再回头看她一眼! —— 再见到明成皓,宁雪仔细看去,时隔多日不见,他依旧是那么年轻帅气,在宁雪的映像中,他总是那么意气风发,浑身散发着逼人的气势,女孩喜欢的那种男人气势。 “宁雪,还好吧?电话你说你要结婚了?” “嗯,我已经和腾项南领证了,下星期就举行婚礼,你回来的真是时候。来参加我的婚礼吧。” “一定,我回来就是为了参加你的婚礼的。” 宁雪微笑着点点头,“那个,雷翼还好吧?”宁雪知道四年前他得了肾病,虽然没有见过几回,这些年他长什么样子,也早已不记得了,但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似乎还一直存在。 腾项南也说了,不让她记恨雷翼了,她也觉得该是放下的时候了,想想雷翼这个人,心是狠了点,坏是坏了点,但是还是讲义气的。 虽然拐走了腾项南的前女友,但是,这些年一直不敢露面,心里也肯定是挣扎的死不成功了! 所以说,爱情这个东西有时候真的是太奥妙了,让一个用生命去讲义气的人也能做出一些不耻的事情来。 明成皓回答她雷翼现在很好,日子也安定的很,也很幸福,和苏艺婷很恩爱,他们之间是真的爱情,有真感情存在的。 过了雷翼的话题,宁雪又问:“你去看依依了吧。”宁雪兴致勃勃,她认为明成皓首先该去了看了蓝依依。 明成皓点点头,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她和孩子都还好吧?成皓,不是我说你,你是孩子的父亲,你该负起责任来,依依是爱你的,你离开的时候,她的生活完全乱套了,你真的是她的天地,你可别辜负了她,孩子很快就会出生,也会很快长大,你别让你的孩子抬不起头来。” 明成皓静静的,不做任何解答。 “成皓,其实爱情是可以培养的,再说,再说……你当时和依依在一起的时候,既然不爱,为什么又要和她一起有了孩子?所以!我觉得你该男人一点儿,好好的对待依依。” “既然爱情是可以培养的,那么你为什么不能和我培养呢?”明成皓突然说:“蓝依依是自己爬上我的床的,孩子也是她自己偷偷留下的,我告诉过她……” “成皓!”宁雪截断明成皓的话,怔怔的看这眼前的男人。 曾经的明成皓,在宁雪的眼中可是一个好人,一个好男人,浑身充满着正能量的好男人,他慷慨,大方,热情,善良,而现在的成皓,他刚刚都说了什么? 宁雪摇摇头,失望的站起来,本来她已经给腾项南打了电话,约他出来和明成皓一起用午餐的,可是,现在看来,没有那个必要了。 “宁雪,我和蓝依依纯粹是一个错误……” “你根本就不配拥有她!” “对,雪儿你说的对极了!” 宁雪和明成皓看去,却看到了款步走来的腾项南,腾项南将宁雪拥进怀中,玩味儿的表情,带着看不起,对明成皓投去一个轻视的笑容。 当腾项南把蓝依依在医院里的事情告诉宁雪的时候,宁雪的心狠狠的为蓝依依痛了,眼眶里也有对蓝依依的同情的泪花。 “雷翼就不是什么正经人,教给你的东西也果然是下流卑鄙!你们果然是蛇鼠一窝!臭味相投!同流合污!沆瀣一气!”宁雪气呼呼的骂着明成皓。 腾项南抬手蹙了蹙鼻尖,揽着宁雪离开,他想说,其实雷翼也没有那么坏了,只不过是用人疏忽,明成皓的错,也不能全给雷翼按上! 可是,看到宁雪在气头上,也没有多言,免得宁雪再把气撒到他的头上去,那就得不所偿了。 医院里,蓝依依脸色惨白,憔悴的奄奄一息似的。 “你们是她的家人吗?劝劝她,让她吃点东西吧,她都一天没有进食了,药也不吃。”穿着洁白的护士服的女护士,如同天使一般的善良。 宁雪走近蓝依依,腾项南跟着她的身后,他担心蓝依依这样穷即末路的女人会不会把所有的气都撒在宁雪的身上,他要保护她。 “依依,你还好吧?你……你不该让自己的身体去承担别人犯下的错,你还年轻,身体要紧啊。” 蓝依依抬起眼眸,那双眼睛曾经是多么的富有激情魅力,宁雪永远忘不了那双水蓝色的美瞳,然而如今,这双死灰般的眼睛是和那双漂亮的蓝眼睛是一双眼睛吗? 蓝依依只是哭,什么都没有说,也许她已经明白,也许她已经死心…… 从医院里出来,腾项南紧紧的抱着宁雪没有撒过手,曾经的宁雪是否也像蓝依依这样绝望过?腾项南不敢去想,他的心在颤抖,幸好,他有了能弥补的机会。 —— 蓝依依的事情是在腾项南白天黑夜的劝说和开导下,宁雪才慢慢开始释怀的。 宁雪接到应宁的电话来到她们常常见面的咖啡屋。 这里环境幽雅,而且上午的时候基本没有什么人,清净雅致的很。 应宁每次和宁雪坐到这里,聊一会儿天,安静的看着坐在对面的女儿,她的心里就无比的幸福。 每次这样的安静中,应宁就想如果有一天能和宁雪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路面,可是在人前听到宁雪叫一声妈妈,她就更加满足了。 宁雪却不这样想,每次她都会小心翼翼的,就担心给应宁带去麻烦,打扰到应宁的安静和幸福。 从应宁口中得知权沛泽和静茹已经起身去度蜜月了,宁雪真为他们高兴。 应宁看到腾家一家和睦的景象,尤其是欧阳燕对宁雪的态度,她自然是高兴的,可是,那天听权沛泽说腾项南送了豪礼给静茹,应宁有些担心。 这也是今天叫宁雪出来的原因之一。 “雪儿,听说,腾项南送了黑宝石和钻石给静茹做为结婚礼物了?” “嗯。”宁雪点点头,淡然的说:“我问他了,他说上次阿泽订婚宴太莽撞了,礼物是对那次道歉也为这次祝贺阿泽婚礼。” “可是,听说,东西很贵重。”应宁面露愁容,疑惑再问。 “是啊,他说是自家矿山里挖到的,就花了点制作的费用。”宁雪本来对腾项南的解释也不是很踏实,应宁这样问了,宁雪更觉得不安了。 “哦,是这样啊。”应宁应了一声,端起咖啡来,慢慢的抿了一口,然后放下咖啡,“下星期你要结婚了,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妈妈说,我来办。” “没有,腾项南都准备好了,就连我自己也没有插/1上手。” “那衣服都做好了吧?” “做好了,是我婆婆弄的,一切都弄好了,您别操心了。” 应宁点点头,那日看得出欧阳燕对宁雪的态度,不是在人前伪装的,完全是出自内心的,她心里由衷的感谢着欧阳燕。 路边,停着一辆黑色卡宴,一个精干的小伙子拉开卡宴的车门,上了车坐在靠边的位置上。 里面坐着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由于阳光的反射,看不清的他的脸,但他身上那股气势在阳光的照射下,更加的强烈。 “权董,太太是和岳腾的少奶奶,就是那位宁雪在三楼喝咖啡,她们经常来这里碰面。” 男人什么话也没有说。那个小伙子报告完毕就下车去了。 黑色的卡宴开出街道,将车里的男人一直送到公司楼下,待男人下车,卡宴离去,这辆卡宴不是男人的座驾,他永远不想再坐上去,因为每次坐到那辆车上的时候,都是他心情最烦的时候。 —— 从咖啡馆出来,应宁要送宁雪,宁雪拒绝了,再回去的路上,宁雪正站在路边拦车,一辆白色的路虎停在她身边,虽然车牌在前面看不见,但她依旧能认识这辆车,她确定这辆车的车牌是NO。001。 而车上的人也是这市里的NO。001。 果然,车窗在车子停下的时候拉了下来,坐在后面的顾市长弯下身,“宁雪,上车。” 呃…。 就在宁雪犹豫的时候,顾市长又说了一句,她这才拉开车门上去了。 车子启动,宁雪欠身对顾市长问好。 “我看见像是你,你要去哪儿,我送你去。” 听到顾市长的话,宁雪心里舒了一口气,原来是顾市长路过正好碰到了她,她还以为是被顾市长跟踪了呢。 自己一个这样想着,都觉得有点好笑了,抬眸间,就看到顾市长微笑的脸,宁雪看着很和蔼可亲,每次见到他,都是一副慈祥的模样,完全没有市长的大驾子,反而如同平常人家的父亲。 “不用,我哪儿不去,是要回家。”宁雪迟缓的回答着,感觉有种朦胧的样子。 “哦,你现在有时间吗?我们去喝一杯茶怎么样?”顾市长抬手看了看腕表,征求这宁雪的意见,见宁雪一脸茫然,没有很快回答,他又说:“如果你忙,那么就改天吧。” 眨眼间,宁雪清楚看到了顾市长脸上的失望,她吞吞口水,“要是不耽误您的时间,我请你喝茶好了。” 顾云翔闻言,蹙着的眉立刻舒展了,拥堵的心情好像一下子疏通了,他连连点头又摇头,说自己不忙,很想去喝上一杯清香淡雅的茶水。 宁雪看到顾市长如同孩子般变化的笑脸,如老顽童一般略显幼稚,还特别的可爱,顿时间,宁雪对他有种强烈的亲切感。 “茶楼。”顾市长对前面的司机说。 那种亲切的感觉在顾市长说话的时候,宁雪得以清醒过来,又想到刚刚顾市长变化的表情,心里还是有种起伏不定的情绪。 更多是猜测和不解。 茶楼里,顾市长要是两壶茶,一壶毛尖,一壶红茶,红茶是点给宁雪的。 茶艺员给泡好两壶茶后离开,空气中散布着优美舒适的古典音乐,幽幽绵绵,让宁雪原本不安静的心也得以安静下来。 顾市长端起茶碗,放在鼻尖闻了一下,很享受的样子,又喝了一口,见宁雪不喝,他说:“宁雪,喝一点儿,红茶女人最好了,补气养神,那些饮料咖啡什么的,你应该少喝,学着多喝一些茶才好。” 呃……宁雪眨了一下眼睛,想想刚刚和应宁去喝了咖啡,心里突然有些复杂,再顾市长又说了一遍刚刚的话后,她端起小茶碗喝了一口,又喝了一口。 茶碗很小,只是小小的两口,就将一碗茶全部饮完,暖暖的茶水顺着嗓子流到肚子里,肚子里立刻暖暖的,很舒服,口中还留着茶香,宁雪似乎能闻到自己嘴里的茶香。 顾市长又给宁雪倒上一杯,满脸的慈祥,“怎么样?好喝吗?” “嗯。”宁雪点点头,欣然接受了顾市长给倒上的第二杯茶,“那个,我孩子的名字,谢谢您了。” “呵呵,你喜欢就好,你像我女儿一样,孩子自然像我外孙一样,姥爷给孩子们起个名,你不必言谢。” “……”宁雪看着顾市长,思绪飘远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95章 亲生父亲是谁? 宁雪是顾市长送回家的。 下车的时候,顾市长从车上拿了两盒上好的红茶送给宁雪,宁雪怎么也不肯接受,但是顾市长说他这也是别人送的,他不爱喝红茶,正好碰上宁雪了,就送给她。 再三都推脱不了,宁雪只好收下,“谢谢您了。” “客气什么,你今天请我喝茶了,我送两盒茶还不是自己花钱买的,该是我谢谢你才对。”顾市长说的很风趣,像极了一个老朋友,又如一个顽童般的忘年交,亦或者如一位慈祥的父亲。 目送白色的路虎离去,宁雪拿起那盒红茶来看了看,脸上有浅浅的笑容。 回到家,宁雪坐在餐桌前,打开那盒红茶,干茶是黑颜色的,看上去也不是很好看,她找了一个玻璃杯,捏一些茶叶放进去,又倒上开水。 茶叶慢慢散开,呈叶子状,水渐渐变为红汤,随着蒸汽冒出来的热气,可以闻到一股醇厚的香味儿。 宁雪手肘托在桌子上,双手又抵着下巴,静静的看着茶叶在水杯里的变化,可是,脑子里却是顾市长那些话。 “宁雪,喝一点儿,红茶女人最好了,补气养神,那些饮料咖啡什么的,你应该少喝,学着多喝一些茶才好。” “呵呵,你喜欢就好,你像我女儿一样,孩子自然像我外孙一样,姥爷给孩子们起个名,你不必言谢。” “经常喝热茶可以有效补充人体所需水分,尤其是红茶,能有效调节人体内循环,增强消化系统生理功效,暖脾暖胃,比较虚弱的身体经常喝一点儿,还有治疗功效。” “……” 想着顾市长的一句句话,宁雪的眼前尽然浮现出顾市长那张和蔼可亲微笑着的脸来。 “雪儿。” “嗯?”宁雪猛然回头,看到应蓉正在怔怔的看着自己,“小姨,怎么了?” “你想什么呢,我叫你好几声,你都没听见。” “没有啊。”宁雪赶紧摇头,为了不让应蓉看出她走神的状态来,她起身又拿了一个杯子,给应蓉泡了一杯茶。 “小姨,红茶女人最好了,补气养神,能有效调节人体内循环,增强消化系统生理功效,暖脾暖胃,宁神养性,比较虚弱的身体经常喝一点儿,还有治疗功效,您以后多喝点红茶啊”。 说的头头是道的宁雪,好像一个合格的茶艺师一般,一边把顾市长说的那番关于喝茶好,喝红茶更好的话说给了应蓉听。一边把沏好的茶放到应蓉的手边。 她说完后,觉得自己好像很认同了顾市长的话似的,她心里尽然有些莫名的高兴。 “怎么想到要喝茶啊?你以前从不喝的。”应蓉抬眸看了她一眼,应着她的话着喝了一口,点点头,“嗯,是不错,如你所说,这喝茶确实醇香,可是我们却从没有喝茶的习惯。” “小姨,你以后多喝些茶,要养成一种习惯。”宁雪坐在应蓉的身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闻着从茶杯里飘散出的那般清香,她感觉整个人都清爽了。 她端着透明的茶杯,看着袅袅上升的茶叶,在水边里飘着,杯子里尽然有一次出现了顾市长的笑脸,她怔了一下,坐起来。 “雪儿,怎么了?” “哦,没,没什么。”宁雪放下手中的茶杯,说是太烫了,烫着手了。 和应蓉闲聊了几句,宁雪在心里盘算了好多回,终于开口问道:“小姨,你见过我爸吗?你知道他是谁吗?我,我是说我亲生父亲?” “嗯?”应蓉顿了一下,看着宁雪的眼睛不由得睁大了许多。 可是,显然宁雪在等着她的回答,应蓉面露尴尬,“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问题?” 宁雪低下头来,没有回答应蓉的话。 从小她就是一个乖乖女,应蓉说什么就是什么,从会开口说第一字的时候,她就听应蓉的话没有问过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现在自己都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自己是谁的女儿,却还不知道。 尽管她没有想到要认回父亲,可是,知道他是谁?在什么地方?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也应该也合乎情理吧? “你妈没有告诉过我,我不知道。” “哦。”宁雪端起端起茶杯猛喝了几口,又推说上卫生间起身逃走,不管应蓉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但她不想说,宁雪也没有打算再问她。 快到婚礼的日期了,宁雪每天也很忙,只是一个婚纱照,就已经折腾了好长时间,去三个省市直辖市才拍完,分别是海南、内蒙的草原、广西的桂林。 还在法国的巴黎拍了一组,新西兰拍了一组,宁雪跟着腾项南一边享受着爱情的过程,一边进行着他们的婚姻。 如今总是洗出了照片,婚纱店打电话让宁雪去取照片,宁雪给腾项南打了电话,两人约好一起前往婚纱店。 应蓉看着宁雪高高兴兴的出门,心中百感交集,回到房间里给应宁去了一个电话。 —— 茶楼。 顾云翔赶到的时候,应宁已经到了。 “宁儿,怎么想到要约我出来?有什么事吗?” “顾市长!请叫我权太太!”应宁脸上没有表情,话是说的平淡无味,她将头偏向一边,还有些生气的样子。 顾云翔看去,她胸口一起一伏的,这分明就是在生气,他吞了吞口水,没有再说话,而是问她喝什么茶。 正当顾云翔要茶的时候,应宁开口截断他叫茶艺师的话,将茶艺师打发出去,冷冷的口气对顾云翔说:“我不喝茶!也不爱喝,我来就是告诉你一声,你别去打扰雪儿,他和你没关系!” “我就是和她一起喝了一杯茶,聊了聊天,怎么了?我也没有打算和她相认。”说到这里,顾云翔垂着头,一副伤心的样子又说:“我知道自己也没有这个资格,所以,你放心好了!” “你最好还是离她远一点儿!以后你少约她!”见到顾云翔那副垂败的表情,应宁丝毫没有心软。 “我也不会给她带去什么麻烦,怎么就不能见见她?”顾云翔心想着,自己只是见见宁雪,应宁至于这么凶巴巴的来兴师问罪吗? “你能保证你家的那位太太知道后不找雪儿的麻烦吗?” 应宁的一句话说的顾云翔哑口无言,宁雪和顾语薇是情敌来着,是因为宁雪,顾语薇才出国的,曹敏也一直很讨厌宁雪,今天应宁这样一说,他才感觉到应宁说的很有道理。 虽然他也一直小心翼翼的,也担心会让曹敏知道,可是,毕竟隔墙总会有耳,还是小心为好。 “以后,你都不要再见她了!也别送什么茶给她!”应宁站起来,往外走去。 顾云翔似乎虽然理解应宁的担心,但对于她的霸道却还是有不满的地方,他也跟着站起来,突然开口:“当年要不是你把她藏起来,把所有关于她的消息封锁,我也不至于欠她这么多!” 已经走到门口的应宁在听到他的话后站住脚,回过头来又走回到顾云翔的身边,看着顾云翔冷笑了一声,“如果当初我告诉你雪儿是你的孩子,你敢认吗?” 应宁话后,就看到了顾云翔的喉结狠狠的滚动了一下,那张薄唇似乎微微张了一下,但是却没有发出一个音来。 此时的应宁鼻腔里有些酸涩,眼眶里好像就在这一刻有些要被什么胀满的感觉,她及时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然后冷嗤一声,“我就知道,你的仕途在你的眼里高过一切,包括我和孩子。” “是你先背叛了我。”顾云翔淡淡的口气说了一句。 应宁冷嗤一声,“是吗?那么你就忘了我这种忘恩负义的女人吧,也忘了那个孩子吧。” “宁儿!”顾云翔伸手拉住了准备离开的应宁,“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对不起。” 最终,顾云翔还是什么也没有解释,只是说了那三个字。 “所以!你就干脆的放手吧!”应宁推开拉着她胳膊的那只大手,毅然的离去。只留顾云翔独自站在原地,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泪水滑落他那张成熟而老练的脸庞。 应宁走了,顾云翔一个在茶楼里坐了整整一个下午。 当应蓉打电话说宁雪拿了两盒茶叶回家,就问亲生父亲是谁时,应宁一猜就是顾云翔见宁雪了。 因为顾云翔爱喝茶,爱品茶,把喝茶视为养身之道的,所以,她一猜就是顾云翔去找宁雪了。 从茶楼里一路疾走出来,应宁上了她那辆新版保时捷,一路开到出城的方向。 最终,保时捷停在无人的公路上,刹车声划破寂静的郊野,应宁爬在方向盘上,脑子里乱哄哄的一片,想剪断,但是还会心痛,想理清一些,似乎还没有头绪。 后面缓缓驶上一辆黑色卡宴来,在经过的她那辆保时捷时,速度很慢,应宁爬在方向盘上只是一个劲的伤心,没有察觉到过来的车辆。 那辆黑色的卡宴在经过的她的时候,车辆里拿着高倍投摄像机的年轻男子正对着贴着膜的车窗将她抽泣的身体全部记录下来。 卡宴开出很长时间,应宁抬起头,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在后视镜里照了照自己的脸,打开化妆盒补了一下妆容,回到市区,回到家里。 宽敞的院子了停着权昌盛的座驾,那辆劳斯莱斯,应宁看看那辆车走了进去。 权昌盛坐在沙发上看着一份财经报纸,看到应宁进门,放下手中的报纸,脸上和颜悦色的表情,“宁儿,去哪儿了?” 应宁坐到权昌盛的身边,权昌盛抬手自然而然的将手搭在应宁的肩头,应宁微微一笑,拍了拍放在他肩头的大手,“没事,出去和几个太太们打会麻将。” “战况如何啊?” “没输赢。”应宁侧过脸,窝在权昌盛的怀中,“对了,这个时间怎么不在公司里?” 权沛泽度蜜月去了,公司里没有事情需要做吗? “没什么事,我就回来了,我也刚进门。”权昌盛一只手还放在应宁的肩头,一只手拿起应宁的细白的小手,在掌心搓了一下,温柔的说道:“雅泽最近在忙什么?你这个做母亲的是不是该在女儿的身上下点功夫啊?” “嗯,我知道了。我这就给她去打电话。” 站起来要走的应宁却被权昌盛从新拉回怀里,拿起身边一个精美的紫红色的首饰盒来递给应宁。 应宁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一直金镶玉的红宝石戒指,她回眸怔怔的看着权权昌盛,这不时不晌的,送的哪门子戒指。 “就是看到了,觉得很好看,就卖给你了。”权昌盛拿出来看了看那戒指,“我们结婚快三十年了,我很珍惜我们的婚姻,我希望我们还能一起再走三十年。” “嗯?”看着权昌盛那双炙热的眼神,应宁的脸上泛起了小姑娘般害羞的红晕,“今天怎么了?怪怪的。” “突然很想。”权昌盛含情脉脉的低语。 “扑哧”一声,应宁笑了笑,“昨晚不是才做过了吗?” “昨晚还吃饭了呢,今天不吃了吗?” “呵呵呵。”应宁把头埋在他怀里,手上摸着权昌盛刚刚给她戴上的红宝石戒指。 在一起这二十多年,他们很恩爱,不像那些结婚年长的夫妻,没有激情,只有亲情,而他们之间,一直很和谐,彼此都很珍爱对方。 这份爱很难得,很多年轻人都没有他们那份炙热了。 两人一起走上楼去。 都将近五十了,夫妻生活还是很和谐,这让应宁觉得自己总是泡在权昌盛这个蜜罐里无法自拔,也无需自拔,这份爱,她很享受。 “宁儿,我们一直这样过到死的那一天好吗?” 突然权昌盛的话在应宁的耳边低语,应宁躺在他怀里,抬眸看去,只见他如被抛弃的孩子一般的眼神,似乎在乞求。 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会这样说?应宁心中一颤,尴尬的笑着,“只要你不抛弃我这个老太婆,我就陪着你,一直到老。” 权昌盛没有再说话,只是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她怀中的应宁却心跳加速,有些事情,要不要和他说?说了可能就没有这份幸福了,如果不说,依权昌盛这样精明的男人,他会不会发现什么? 这个男人不止是精明,而且如神仙一般“能掐会算”,万一他查到了怎么办?或者,此时,他已经知道了,那又该怎么办? 心里挣扎了好久,男人一直在默默无语,似乎在等她说话,可是,应宁最终没有勇气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 宁雪和腾项南一起选好婚纱,从婚纱店里出来,在步行街路过一家专门卖茶叶的地方,宁雪顿足看了一眼。 腾项南便细心的问她是想买茶吗? 她笑笑说:“要不然给你买一点儿吧,你以后晚上工作的少喝咖啡和红酒,喝点茶挺好的。” “嗯。”腾项南放在宁雪肩头的手紧了紧,“既然老婆有心,我以后都听老婆的。” 其实,家里有很多上好的茶叶,只是,宁雪既然开口要给他买,他自然很高兴了。 本来宁雪想着多买的两盒,是要送给顾云翔的,可是听腾项南说家里其实有很多,她也就只买了一盒。 从茶叶店出来,之后他们又一起用了午餐,两人如恋爱中的男女,一直甜蜜的像从蜜罐里刚跳出来。 腾项南的手始终都不舍得离开宁雪的身体,好像抱着她,就抱住了全世界,那份踏实,那份满足,那份洋溢的愉悦被幸福满满的包围。 坐到车上,腾项南侧过身子就朝着宁雪扑来,狠稳准的对着宁雪的小嘴就吻了上去。 宁雪也没有矫情,由着他,也附和着他,更回赠着他的吻。 “哎!干嘛!”就在宁雪的衣服被腾项南眼看着就剥掉的时候,宁雪侧过脸,气喘呼呼的说着,并且双手推开腾项南。 这里是停车场,他疯了吗?这个点午饭刚过,时不时就会有人来取车,他想在众目睽睽之下来一场车,震吗? “暖饱思,淫,欲。” “嗯?”腾项南在宁雪耳边喃喃的低语,宁雪没有听清楚,待看到他脸上那潮红时,就算没有听清他的话,也大概的知道了他说了一句什么话。 “别闹了,你下午不该去公司吗?先送我回去,好不好,我答应你,昨晚给你,由你折腾。”宁雪苦苦相劝,因为他看到这个男人似乎已经决定要在这里降一场甘雨了。 这种情况下,她担心她不会协调他顺利降下这场甘雨来,正所谓好雨知时节,这个点,这个时候,似乎不够完美,也不够气氛。 “我觉得正好,很刺激啊。”腾项南说完埋头收拾雨具,准备降雨。 “好了!别闹!”宁雪有点生气了!她一只手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衣服,一只手推着身上的腾项南,这里!绝对不能做! “那我们回家做!”腾项南起身做回驾驶座,说着就发动了车子。 每天做功课,宁雪都觉得体力不支了,可对方却劲头正高,宁雪完全被他的大精神、大力气给征服了,这男人和女人的体质真的是不能比。 —— 次日,闲来无事,宁雪又去了昨天她和腾项南去买茶叶的那家店,挑了上好的龙井,买了四盒。 出来茶叶店,她给应宁打了电话。 走到昨天和顾云翔见面的茶楼,应宁百感交集,心里火烧火燎,还沉着不敢烧起来。 楼上,宁雪已经到了,看到应宁来了,她赶忙站起来,“妈,您来了,请坐吧。” “嗯。”应宁迟疑着,慢吞吞的坐下来,看着桌子上已经沏好茶,冒着袅袅的热气。 “妈,我发现喝茶比喝咖啡饮料好,这个地方蛮幽静的,环境也好,我觉得比咖啡厅里强,以后,您什么时候想见我了,我陪您来这儿喝茶。” 宁雪一边津津有味的说着,一边端起茶碗递给应宁,让应宁尝尝,她想着,顾云翔说的没错,而且很对,于是,她就想把这好东西介绍给她最亲的人——应宁。 看见应宁迟疑着不喝,她又说:“您尝尝,真的不错,这是红茶,入口甘甜,滋养脾胃,和咖啡一样,也有提神作用,但它比咖啡强,不止能提神,还能养神呢。” “怎么想到要喝茶的?”应宁问着,小小的啄了一口。 待应宁喝了一口,宁雪神采奕奕的问:“怎么样?好喝吧?我说的没错吧?您以后可别喝咖啡了,咖啡喝多了容易骨质酥松,您现在这个年纪,该保养身体了。我刚刚特意给你去买了两盒龙井。” 宁雪说着拿出两盒龙井来放在应宁想跟前,还不忘提醒她回去喝。 听着女儿哒哒的话,还有那份孝心,应宁很感动,她看到宁雪身边的袋子里似乎还有两盒茶,她的心“咯噔”一下。 “雪儿,那两盒茶是送给谁的?”应宁故意问。 “奥,那个,送给一个朋友的。”宁雪随口回答着,又给应宁添上新茶。 “雪儿。”应宁顿了一下,“你和腾项南好不容易走到一起,眼看着马上要举行婚礼了,你也知道,腾项南大男子主义,你在外面要少交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免得腾项南不高兴。” “瞧您说的,我哪有交不三不四的朋友。您放心吧,我都知道。” 母女俩聊了一会儿,应宁又说:“雪儿,这喝茶的都是上了年纪的才会喝,打发时间,磨日子的,你年纪轻轻的,也不要老来这种地方,这里太死气沉沉了,你应该多往人多时尚一点儿的地方去,以后,少来这吧。” “怎么会?我到觉得这里优雅,清净,来这里坐一坐,好像整个人都不浮躁,很好啊!” 应宁狠狠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还该怎么说给她听呢? 应宁离开的时候,停在路边的黑色卡宴也离开了,应宁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辆黑色的卡宴已经多次出现在她的身边了。 带着宁雪孝敬的龙井上了她自己的保时捷,想到今天一天还没有见到她的另一个宝贝女儿,她拿出电话,给雅泽去了一通电话。 —— 权雅泽在电话里和她的妈妈聊了几句,一字一句的快速的带着打发妈妈的态度,把妈妈的交代都一一应下。 挂了妈妈的电话,权雅泽对着电话自言自语:今天是怎么了?突然想到关心我?奥,是不放心我!我有那么不靠谱吗?我做事多有分寸啊! 惹眼的红色跑车在人烟稀少的公里上奔驰,权雅泽看上去一路好心情。 迈巴赫出现在后视镜中的时候,权雅泽的脸上正一个灿烂的笑容。她把跑车停在路边,她下车后斜靠在跑车上,一只脚放在轮胎上。 迈巴赫速度很快,从她身边驶过去,尽然没有停! “哎!乔羽鹤!你个王八蛋!眼睛长哪儿了!”权雅泽不见了刚刚那份得意,追着那辆迈巴赫大骂。 已经驶出视线的迈巴赫又折了回来,权雅泽沮丧的脸又有些光泽了。 “怎么了?车子抛锚了?”乔羽鹤从车上下来。 “是啊!”权雅泽从鼻孔里呼出一口气,抱着双臂把头扬得老高,还偏到一边去。好像,是乔羽鹤惹了她似的。 乔羽鹤也没理她,走到她的跑车前,二话不说就要开车盖。 “哎!不用看了,我一会儿叫人来拖走就行,你带我回去就可以。”权雅泽手疾眼快的按住车盖不让乔羽鹤打开。 定睛看了看权雅泽,乔羽鹤没有坚持要给她检查车子,“既然这样,那你等着修车的人吧。” “哎!你把我带回去啊!”权雅泽追着乔羽鹤的脚步,“你把我一个女孩子丢在这荒山野岭,你怎么一点儿也不会怜香惜玉啊?” 乔羽鹤四顾的看了一下四周,还别说,这里虽说不上是荒山野岭,但还是人烟稀少啊,她一个女孩跑这里干嘛了? “我去临城看朋友了,回来的路上车子抛锚了,不行啊?”权雅泽看到乔羽鹤对她出现在这里有些怀疑,就编了一个谎话。 “我没说不可以,我也没有问你吧?”乔羽鹤又说:“手机有电吧?” “嗯?” “打电话叫人了吗?” “嗯,叫了,一会儿……” “那好吧,你等着吧,我先走了。”乔羽鹤打断权雅泽的话,上了自己的那辆迈巴赫。 权雅泽眼眶里蓄着泪水,冲着开走的那辆迈巴赫大叫:“乔羽鹤!你个王八蛋!狗腿子!你拽什么!本小姐我还懒得理你呢!你以为你是谁啊!” 站在原地跺脚几百下,脚丫子都跺疼了,权雅泽才苦凄凄的说:“乔羽鹤!王八蛋!我恨你!” 可是,那坐着乔羽鹤的车子逐渐消失在她的视线,以至于她模糊不见。 乔羽鹤从后视镜里看到了权雅泽好像吼了什么,但是已经是隔着千米的距离,一个在马路上,一个在豪车里,乔羽鹤又怎么能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 宁雪第一次主动给顾云翔打了电话,她站在路边,手里提着两盒龙井,张望着马路的远处。 那辆挂着NO。001的白色的路虎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宁雪脸上露出了微笑,好像见到了久违的亲人。 “宁雪,上车。”顾云翔弯下身对车窗外的宁雪说。 “不了,刚刚路过一家茶叶店,我给您买了两盒茶叶,您……” “这里人多,你先上来再说。”顾市长打断宁雪的话。 哦!宁雪应了一声,拉开车门上了那辆白色的路虎。 这时,对面驶过的一辆迈巴赫,车里的乔羽鹤堪称火眼金睛,当他看到宁雪上了那辆白色路虎时,眉心紧紧的皱了起来。 那辆车应该是顾市长的!乔羽鹤心里这样想。 可是,宁雪为什么会上了那辆车呢?她和顾市长之间应该没有什么联系才对啊!乔羽鹤对前面的司机说了一声:“慢点。” “用停车吗?”司机问他。 紧盯着窗外那辆白色的路虎,车子是贴了膜的,车里的一切都看不见,而且,那辆白色的路虎在宁雪上去的那一刻开走了。 “不用,走吧。”乔羽鹤眼睛还盯着对面那辆白色路虎离去的方向,最后两个方向终于什么也看不到了。 “顾市长,冒昧给你打电话,没有打扰到您吧?”宁雪提起手里的两盒茶叶来,“我买了两盒茶叶,送给您的,请您不要嫌弃。” “为什么要送给我?”顾云翔心里那个激动,这里要是没人的话,他总保会大哭一场的。 “您给我两个孩子起名,我还没有好好谢过您,知道您什么也不缺,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刚刚路过茶叶店,就给你买了,不好意思,真是不成敬意,但总是我的一片心意,您就收下吧。” “嗯。谢谢。”顾云翔脸上跟夏天里盛开的花朵一样灿烂,他当然会收下的,他一定会好好喝的,因为这是女儿的一片孝心。 尽管女儿还不知道这是送给父亲的,但是父亲知道,这就足够了。 之后,宁雪说不打扰顾市长了,就请他靠边停车,自己这里下车就好了。 顾市长抬起手腕看看腕表,“马上到午饭点了,一起吃顿饭吧。” “这个……” “怎么?不方便吗?”顾市长面露遗憾,“如果不方便,那就算了。” 宁雪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可是,她却没有说出来,而是答应了下来,答应的话说出去后,她自己又有点后悔了,为什么要答应下来?又为什么后悔了?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在宁雪答应下的那一刻,顾云翔脸上的笑容里含有感动,他不住的点头,尽然说着谢谢宁雪的话,还问宁雪喜欢吃什么? 对于顾市长的这种激动表情和殷切话语,宁雪并不陌生,但有一次听到,她还是很慌乱,毕竟一个高高在上,高不可攀,而她落入尘埃都看不出来。 最后,顾市长没有说服宁雪是出自己喜欢吃的菜系来,他带着宁雪到了一家高档的私房菜馆。 刚开始还拘谨着,但是,顾市长那种平易近人的态度,顾云翔像父亲一样,说她太瘦了,要她多吃一点儿,而且看上去,好像她的多,他就很高兴似的。 完全就是一个大人看自家孩子吃东西那种宠溺的疼爱,看到宁雪紧张,顾云翔也会讲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说的都是一些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事情。 这样的谈话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他好像不是一座城池的霸主,而是家里的慈祥的长辈;她好像不是一个过路的生人,而是家里被疼爱的小闺女。 谈话间,顾云翔几次说道宁雪太瘦,那话里听得出他对宁雪的关心。宁雪想告诉他其实,从山里回来,腾项南已经将她喂养的很好了,现在比以前都胖了十多斤了。 但是,他始终没有开口,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想说的心里话,不敢和眼前的人说。 她怕说的多了,有错误,错了,就会没有这样一位忘年交,说来说去,其实,在她的心底,她担心从此没有了和顾市长相交的这种机会。 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很想拥有顾市长的这份关心,她甚至想把他当父亲一样来看待,她心里有种想孝敬他的冲动。 每每想到这里,她的每一根血液似乎都在高涨,她只能在心里一次次告诫自己千万不可贪心,贪的太多,会连现在这种美好也会失去。 两人就餐也算愉快,顾市长给宁雪夹了菜后,告诉宁雪,“语薇已经怀孕六个月了,是一对双胞胎,我们前几天飞往M国看望了她,母子都很健康,孩子很大,像是**个月的肚子一样,她现在在M国过的很幸福,希望你和项南也能永远幸福。” 顾云翔的话一出,宁雪心里咯噔一下,这种祝愿她幸福的话,顾市长几乎每次见面都会说,她完全相信他的真诚。 可他刚刚说顾语薇已经怀孕六个月了,那么就是说,顾语薇一离开这里就和别人在一起了,而且还怀了孩子? 她那么爱过腾项南,在离开腾项南两个月就结婚,还有了孩子,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她真找到了真爱了吗? 还是为了让父母安心?还是已经对爱情不再相信?而随便把自己嫁了?如果真是这样的,那么这样的千金大小姐该是多么的凄惨? 交一个男朋友,哪怕是结婚了,都代表不了什么,可是,如果一个女人愿意给一个男人生孩子了,那么说明她是真心真意的把自己交出去了,难道顾语薇真的找到真爱了? 思来想去,宁雪还是很担心顾语薇没有找到真正意义上所谓的幸福?上次顾市长说顾语薇找到了男朋友,她还没有这么多感触,如今听到顾语薇已经身怀六甲,宁雪到有些怀疑了。 想到这里,她一下子就没有了胃口,依顾语薇的身份,她应该是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可是,她是不是只能躲在异国他乡,独自承受着心灵上的悲苦呢? “怎么了?宁雪?怎么不吃了?快吃吧,凉了吃上胃不舒服。” “顾市长,我吃饱了,倒是您,尽招呼我了,您也吃点吧。” “宁雪,我也是不放心语薇,才去看了她,她过的确实很不错,他丈夫是一位不错的美国小伙子,很谦和。” “……”宁雪再无话语。 不得不说,顾市长对她的关心已经到了无微不至,就因为她放下了筷子,顾市长就知道了她的心思,宁雪端起水杯,狠狠的喝掉大半杯水。 从饭店出来的时候,宁雪和顾市长并排走着,没有过多的话语,但是宁雪感觉走在顾市长的身边,有种安全的感觉。 那种感觉和走在腾项南的身边大不一样,和腾项南在一起,有过多的暧/1昧,那种彼此身体似乎有着强烈吸引力的感觉,而和顾市长在一起,完全是一种安心和踏实,好像父亲在身边。 顾市长侧过脸,看着亭亭玉立的女儿,脸上那种欣慰真是让人满足。 走过大厅的时候,竟然碰到了多日未见的龚炳扬,更让宁雪吃惊的是,龚炳扬的臂弯里尽然是平雅茹。 宁雪的脚步一下子顿在原地。 “宁雪?”顾市长看到宁雪的异样,朝着宁雪看的方向看去。 “顾市长您好。”龚炳扬微笑的脸,走过来,主动和顾市长握手。 顾云翔客客套套的回握了龚炳扬伸过来的手,薄唇浅浅勾起,声音也极富力度,“龚总裁也来就餐啊。” “顾市长,您是用完餐了?要是没吃,我们一起吧,不知道龚某有没有这个薄面?”龚炳扬一项微笑的脸,如今依旧微笑,言谈举止都那么的大方得体。 “我们吃过了,你们慢用吧。” “好,改天您有时间我再请您和宁雪吃饭吧,我也好长时间没见宁雪了,宁雪辞职,我公司真是少了一员大将啊。”龚炳扬说的很诚恳。 但宁雪听去,无非也就是一些场面上的话,宁雪眯着眼睛,再度抬头望过去,刚刚亲密挽着龚炳扬臂弯的平雅茹已经离开龚炳扬的怀中,而是落落款款的站在他的身边。 绿色的上衣,褐色的短裙,平雅茹依旧干练中透着精明,她正抿着嘴唇,那双好看的眼睛中闪亮得很,今天她装了美瞳,水灵灵的。 她眼角微微上挑,不躲避的迎上宁雪的目光,她看着宁雪,那副眼神近似挑战。宁雪微微一愣,目光偏开,她有什么可和她对视的?简直可笑! “顾市长您好,我是龚总的秘书,平雅茹,见到您非常荣幸,您的大名如雷贯耳,有您这样的好市长,是我们百姓的福气,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啊。” “平小姐聪慧过人,口齿很伶俐,但是,做人做事,不要光靠在嘴上。”顾市长再次浅浅一笑,“我们先走了。” 顾市长开步离去,宁雪对着龚炳扬弯了一下身,“龚总,再见。” “宁雪,不打算回来上班了吗?”龚炳扬在宁雪准备离开的时候问了一句。 “暂时还没有打算。” “什么时候想回来,力扬的大门永远为你而开。” “谢谢,再见。”宁雪在转身的时候再一次对龚炳扬点了点头,而对于站在龚炳扬身边的平雅茹,宁雪未投去一点儿目光。 门外,顾云翔已经坐到车上,见宁雪出来了,顾云翔的司机下来给宁雪打开车门,宁雪走到车门前,拒绝顾云翔送她。 “好吧,你路上小心,改天再见。”顾云翔没有再多言,而是让司机上车。 宁雪目送那辆白色的路虎离去,自己才抬步。 “宁小姐。”听到有人叫她,宁雪回过头,目光惊讶。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96章 她和顾市长是怎么回事? 宁雪目送那辆白色的路虎离去,自己才抬步。 “宁小姐。”听到有人叫她,宁雪回过头,目光惊讶。 凌枭!? “宁小姐,龚总让我送你回去。” 多日不见,凌枭依旧那副人欠了他钱没还上的表情,冷冷的,冰冰的,看着人不舒服极了。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谢谢你。也谢谢龚总。” “你还是上车吧。”凌枭面无表情打开车门,一副她不上车,就会坚决不行的样子。 宁雪还要推辞的,凌枭尽然上去拉了她一把,凌枭个子一米八多,快一米九的样子,而且因为长期锻炼的原因,就连手指头似乎都非常的有力气似的。 也就那么轻轻的一拉,宁雪就进了那辆车里,接着凌枭也坐到了前面,吩咐司机开车。 “对不起。” “嗯?”面对凌枭冷不丁的一句,宁雪起先还不明白,但马上想到这是在为刚刚对她的无礼而道歉呢,宁雪浅浅一笑,“没关系。” “啊!”突然车子来了一个急刹车,宁雪的头朝前面座椅上磕过去。她抬起头来,正准备问怎么了?车门就被人打开。 宁雪狠狠的吓了一跳,心脏甚至就在那一刻突然停止了跳动。 “南?!”宁雪不由得叫出了口,心里却慌极了,尽管她什么都没有做,可是,现在他毕竟坐在龚炳扬的车里。 不等腾项南说话,宁雪赶紧乖乖的滚下车来,站在腾项南的面前,她想解释,可是看到腾项南那双要吃人的眼睛,她确实是不知从何说起。 “腾总,别误会。”凌枭下车来,清冷的面容依旧,“只是顺道,想送宁小姐一段,你……” “叫他腾太太!”腾项南说的很平淡,但声音里充满了不满的愤怒。 这是宁雪第一次见凌枭说这样的话,有些底气不足,这样的话说出来和他那张冷酷无情且目中无人的脸完全不配套。 可是就是这样一张脸,却被更加阴冷的腾项南给打断了。 “既然腾总来了,我就先走了。”凌枭点头算是告别,转身上车。 “等等!” 腾项南一句,凌枭站下来,但没有开口,等着腾项南的话。 “你回去告诉那只病羊!离她远点!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对她无礼,我绝对不会让你看到第二天的太阳!” 这话说得声音不高,但是那音调却让人寒冷,宁雪听着有些毛骨悚然,她知道腾项南有阴狠的一面,这样平淡中的阴狠也是她第一次见。 “还有,宁雪是我的妻子,你也离她远一点儿!”腾项南说话的时候,看了一眼凌枭的手,那只刚刚推过宁雪的手,他恨不得把凌枭的手给剁下来。 宁雪是他的宝贝,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可以推来推去的! 凌枭没有说话,脸上依旧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面对腾项南的责骂,他心里在想什么?他只是再一次微微欠身点了一下头,上车离开。 眼前是腾项南气愤的和近似失望的表情,宁雪吞下一口口水,“南,听我解释可以吗?” 二话不说的腾项南拉着宁雪就走。 “哎!你干嘛?轻一点儿!你……” 宁雪说话间,就被腾项南拉到了自己的车前,打开车门一把推了进去,毫无一点儿怜惜的温柔。 车上,宁雪只是揉搓着自己刚刚被腾项南抓腾的胳膊,而不敢开口。 “怎么?凌枭推了你就不疼,我推你就疼了?”腾项南的话说的是醋味儿十足,都到了酸倒牙的地步。 “都说要给你解释的,是你不听!”宁雪发达的泪腺又要没有抵据了,鼻腔里也是酸酸的苦水,有些委屈的说:“就是碰到了,是他硬要送我,我说了不让他送的,再说了,我和凌枭一共没说过几句话,我和他生分的很……” “你当然和他生分,可是你要知道,凌是奉了谁的命来送你的?!” 那和龚总裁更是什么都没有好不好?!宁雪抬起泪眼看着腾项南,他应该相信她才对啊!即使凌枭是奉了龚炳扬的命,可是,她和龚炳扬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啊。 “和谁来吃饭了?”腾项南突然问了一句。 “嗯?”刚刚哭哭啼啼,理直气壮的的宁雪顿时哑口,眨着眼睛看着腾项南,看来腾项南还不知道她和顾云翔来吃饭,如果让腾项南知道了,那么这事肯定更加说不清了。 “是和权太太来的吗?”腾项南知道上午宁雪给权太太去送茶叶了,想着可能是和权太太一起喝茶和吃中饭了。 “嗯。”宁雪低下头轻声应了一句,心里慌的要命,她不是存心要骗腾项南的,可是如果告诉他实情的话,就腾项南这个脾气恐怕是又有一场误会,他又要闹了。 腾项南知道每次宁雪和应宁见面,应宁都不会送她,所以,饭后才碰到了龚炳扬,龚炳扬又让凌枭送宁雪的。 这样想来,长臂一挥,腾项南把宁雪拥进怀中,“雪儿,以后别什么事都瞒我好不好?你告诉我,我也不会生气,你后来让我发现,我不是更生气吗?你别怪我自私,爱情里面都是这样的,你也不希望看到我和哪一个女人有来往吧?所以,求你别瞒我。” 他说的可怜巴巴,她听得有些感动,可是,真的什么都能告诉他吗? “刚刚对你凶了,是我错了,对不起。”腾项南拿起宁雪的手,看着她的手腕,还好没有弄出淤青来,他吻了吻她的手腕,“以后我会注意的,尽量不给你发火。” 吵完架先道歉的人不是因为听错了,而是他懂得珍惜身边的人。 宁雪微微点点头,靠进他怀中,双手温柔的环在他的腰际,听着他的话,她真的不想骗他,可是,和顾市长真的没有什么,她的心里对市长纯纯粹粹的敬爱,她也能肯定顾市长对她绝对没有那种不纯的想法,可是,这些说给腾项南,腾项南会信吗? 他会信她敬爱他,敬爱他什么?现在要这样问宁雪,恐怕宁雪她自己也说不出来吧?还有那顾市长会无缘无故对一个女人这样好吗?宁雪她连自己都说服不了,能说服腾项南吗? “好了,别难过了,我都道歉了,我们回去吧。”腾项南搂着她的肩头,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口。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准备要和他走的宁雪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呃…。那个……我正好路过。” “唔。”宁雪刚张口要说什么的,腾项南准确的吻上去,封住了她的嘴。 一个不算长的吻,但宁雪已经把刚刚要问的话给被吻掉了,她完全相信他是正好路过。 别墅的大床上,腾项南又是迫不及待。 现在是中午刚过,应蓉可能就要午睡起来了,他们就在家做这个事,宁雪心有余悸,不是很愿意。 可是,腾项南先生却说是对宁雪的惩罚,一定不能作罢。 惩罚?她哪里有错,就是凌枭推了一把,硬要送她,这也算她的错? 对!就是她的错!腾项南固执的认为着,他觉得宁雪应该整天就在家里,哪也不能去,谁也不能看她,看了她的男人,他就恨不得把人家的眼珠子给挖出来! 绵缠过后,精神大振,腾项南轻柔的吻了宁雪的额头,“睡个下午觉,这几天好好休息,我们就快婚礼了,你把精神养的好一点儿,乖乖听话,我去公司了。” 已经被他折腾的体力不支的宁雪懒懒的点点头,“你慢点开车。” 腾项南出屋,宁雪进,入梦乡。 腾项南办公室。 乔羽鹤再一次推门进来。 “那个电话是谁的?”不等乔羽鹤开口,腾项南放下手中的笔,抬头问道。 乔羽鹤面露为难,其实,上午就看到了宁雪上了顾云翔的车,但是他没有打算把这个事告诉腾项南。 因为他更相信宁雪,他不想在腾项南即将要举行的婚礼上节外生枝,可没想到的是,腾项南尽然在宁雪的手机里装了东西,宁雪每打出和打进的电话,都将准确无误的进,入到腾项南的掌握之中。 凌厉的目光从宽大的办公桌上射来,乔羽鹤这才开口,“是顾市长的。” “顾云翔?!”腾项南腾地一下站起来,怎么会是顾云翔的?宁雪和顾云翔八竿子打不到吧? “怎么回事?!”腾项南又厉声问了一句。 “上午宁雪给顾云翔打电话约到茶楼,送了两盒茶叶给顾云翔,他们在茶楼里坐了将近两个多小时,中午一起到私房菜馆用了午餐。” 腾项南的眉拧成一个大大的结,一种被欺骗的感觉涌上心头,手已经攥成了拳头,乔羽鹤看到了他攥成拳头的手上,突出的筋骨处都泛起了青白。 黑白分明的瞳仁中布上阴狠,脸上的肌肉甚至抽搐了一下,难怪她最近喜欢上了喝茶,以前和应宁出去也都是去喝咖啡的,看来喝茶这个习惯不是应宁给的,而是顾云翔给灌输的。 因为他知道顾云翔就爱品茶,现在看来,他们一起买的茶叶也不是买给应宁的,而是买给顾云翔的! 今天在餐厅里吃饭也不是应宁,而是顾云翔?想到这里,一种被欺骗的愤怒冲蚀着腾项南最脆弱的那根神经,脸上的肌肉都拧到了一起。 这是暴风雨的前奏,乔羽鹤吞吞口水,想说一句话,只听得“砰”地一声。 腾项南的拳头砸在了吧红木办公桌上,还狠狠的辗了一下,好像拳头下是他的仇人某个人。 “南哥,也许误会宁雪了,我相信她和顾市长没有关系,你先别激动,我再去查查看。”本来刚刚就想去查的,可是,腾项南催命似的要那个电话名单的结果,乔羽鹤只好回来给他先报告。 “约顾云翔,我要见他!”就在乔羽鹤转身的时候,腾项南说。 “南哥,依我看,还是先顿一下吧,给我两小时的时间,两小时后,我……” “你担心她?!你也担心她!你们都觉得她跟着我受了委屈吗?你们都惦记着她!是不是?!”腾项南抓起桌子上的文件冲着乔羽鹤就扔过去。 被截断话后又被东西砸过来,乔羽鹤没有躲,也没有回,他只是蹙着眉心,站在原地,等着腾项南的发泄。 是他刚刚的话触动了腾项南的那根自私的神经,由于自私,那根神经很细很脆弱,一触即破,他的话完全是为了他们好,可是,在腾项南此时看来到成了乔羽鹤对宁雪的关心。 知道宁雪在茶楼的时候,本以为她和应宁在一起;知道她在私房菜的时候,本以为她也和应宁一起去吃了,就没有多去在意,没想到中间早已偷梁换柱了。 去私房菜接她的时候,看到了凌枭要送她,也没有多去想,一切都原谅了她,可是,她却是和顾云翔那个老狐狸在一起。 “给你两小时。”腾项南坐在老板椅上,将椅子转过去。 “是。”乔羽鹤领了旨意,看了看那把高背椅,本来还想解释一下刚刚那些话的,但他最终没有开口,而是转身离去。 听到关门的声音,腾项南才转过身来,手托着额头把脸埋在桌子上:宁雪!别再折磨我了好吗?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坐上这把总裁交椅已经好多年了,二十出头就在商场上叱咤风云,多年来已经奠定了他在商界的高大地位,他的名和岳腾的名一样响当当。 可是,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无力过,他觉得自己好失败,好孤单,好心慌,宁雪是从时候完全占据了他的心灵的? 又是从什么时候,宁雪的一言一行都左右着他的心和行动的?又是从什么时候,宁雪只要和外面的男人有一点点联系,他就会醋意大发,他就会大发雷霆的? 这两小时是他一生中最难挨的两小时,他害怕两小时后的结果,又期待两小时后的答案。 这间办公室今天格外的大,大到空空洞洞,大到凄凄凉凉,大到无边的让人害怕…… 而此时的宁雪正在他们欢,爱之后的美梦中,她睡的很踏实,很甜美,又有什么可不满足的呢? 她找回了自己爱着的男人,又和爱着自己的男人成为夫妻,孩子健康聪明,老公事业有成,母亲和小姨健康,她从没有像此时这样幸福过。 她希望这样的美好能够永远继续下去,一直到老。 不得不说乔羽鹤的办事能力,说两小时,果真就是两小时,他准时来到岳腾的总裁办公室。 “南哥,可能让你有点吃惊了。”乔羽鹤把查到的资料放在腾项南的办公桌上。 腾项南看着乔羽鹤那张脸,没有过多的为难,他的心里倒有一些放松,但还是很慌,拿起那资料的手甚至还在发抖。 终于打开,他细细的看着,眉心越来越紧,脸色越来越难看,原来宁雪和顾云翔见过这么多回面,吃过两次饭,而且联系的时间从景华开业后就开始了。 这中间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他尽然一无所知。 继续往下看,腾项南看到了昨日应宁和顾云翔见面的记录,他眉心拧的更紧,抬眸,那往深邃看向乔羽鹤。 “顾市长一共和权太太见过两回面,每一次,权太太都心情不好,过后都是找没人地方大哭一场……” 乔羽鹤说道这里停了下来,看了看腾项南,见他没有什么反应,才继续又说:“早先年宁雪的一切,和权太太的一切,都无从查到,这中间肯定是有人做了手脚的,之前我们怀疑是权太太,现在看来,也说不定。” “怎么讲?” “可能是顾市长把一切封锁了。” 腾项南捏着眉心,托着额头,思绪半天,黑色的瞳仁在蓝白中转了一圈又一圈,“或许不是那样,权太太此人心机也很重。” 放下手里的资料,腾项南再次捏着眉心和太阳穴,脑子里乱哄哄的一片,之前那种烦躁和心慌、气氛和憎恨已经换做是担心和对宁雪的可怜。 “宁雪自己知道吗?” “我不敢肯定。”乔羽鹤如实回答。 —— 月夜如辉,清风肆意,繁星布满星际,一闪一闪,没有一点儿负担的样子,尽情的眨着眼睛,挥洒着它们的潇洒。 静悄悄的夜晚,静悄悄的心声,不起波澜,但不代表不会没有涟漪,没有泛滥,也不是没有想去汹涌。 去楼下看孩子们的宁雪推开房间的门,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阳台上的腾项南。 “你洗澡了吗?”宁雪走过去,伸出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头发还潮的,怎么又站在阳台上?虽然是夏天,可是,夜风也很冷的,这样吹着湿的头皮,头会头的。” “没事,我身体好着呢。”腾项南把宁雪抱进怀中,头抵在她细弱的肩头,鼻子嗅着她刚刚出浴后的身体,“真香。” 热气一层层覆盖上来,在耳边脖子处散开,痒痒的,宁雪缩着脖子躲了一下,“香什么?就胡说。” “真的香。”腾项南孩子一样说着,继续闻着宁雪的脖子处,还把薄唇附上去。 宁雪感觉到他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游走,她推了推他,不想和他在这里腻歪了,一会儿又没完没了的想要了。 “别走,我陪你看会星星。”腾项南拉住要逃的宁雪,把她抱在自己的怀里,他站在她的身后,像两只汤匙叠起来一样。 “怎么了今天这是?怎么想到要看看星星?” “说不准一会儿有流星。” 宁雪侧脸看着他,似乎他们已经过了看星星那种年龄,那些是小年轻谈恋爱时做的事情,而他都三十多了,她也已经二十七岁了。 他们都是为人父母了,还做这种看流星的浪漫事情?宁雪看着他那副认真和期待的眼神,也没有扫他的兴,勾起嘴角,静静的让他抱着,看着天空。 今天,夜空很清爽,不像平时那样雾蒙蒙的一层霾,星星颗颗粒粒真实可见,一轮残月挂在夜空,平添几分诗意。 “雪儿,我是可以信任的人,我是你的丈夫,我们是一体的。” 他不要阴霾,不要她有任何压力,只要她能幸福,和他在一起狠狠的幸福,所以他想让她把心中的秘密说出来。 “嗯,我知道。”她如小猫一样乖乖的说。 腾项南没想到宁雪回答的这么干脆,他垂下眼皮看着她,这一看,几分钟,十几分钟过去了,也再没有等到宁雪的话。 腾项南很失望,她根本就没有认真去听他的话,她到底听没听出来他在说什么?! “南,好了,别看了,今天没有流星,我们休息吧,有点冷。” “嗯。”腾项南一个公主抱把宁雪抱起来走进屋里,放到床上,自己的身体就跟了上去。 “快睡吧。”宁雪双手在腾项南的脸上捧了捧,又抬起头主动吻了他,他每天上班很辛苦,她虽然想和他多聊会儿天,但不能占了他休息的时间。 “良辰美景,不如我们做些好事啊。”腾项南说着付诸了行动。 “唔!”宁雪瞪起眼睛看着他,这事真能当饭吃啊?昨晚做了,下午做了,晚上还做? “雪儿乖,配合一点儿。”见她将身体本的很紧,他开始哄慰。 “担心你身体吃不消,这一天能做三回,每次都没完没了……” “吃不饱的身体才会不消,知道雪儿疼我,疼我就让我吃饱了啊,乖乖的听话。” 他如对待孩子一样循循诱导着她。 起先还推搡的她一会儿就被他的炙热所撩动,她缠上他的脖子,微闭上眼睛,身上的他是一个**高手,她总是会无条件的投降在他的温柔中。 外面的夜色越来越深,房间里气温越来越高,暧昧的声音遍布每给角落。 抚摸着胸前结实坚硬的胸肌,看着他那八块性感诱人的腹肌,宁雪唇角弯弯,眉眼弯弯。 事后,两人如同叠汤匙一样睡去,一夜好梦。 —— 夜还是这个夜晚,有人享尽缠绵,愉悦睡去,有人夜夜难眠,如同孤魂野鬼。 在艳帝,这个超级夜生活的地方,此时,**部分才刚刚拉开帷幕。 包厢里,乔羽鹤将一杯又一杯的红酒倒进口中,晚饭和闵诺辰一起时就喝了很多白酒,刚刚还喝了很多啤酒,现在又把红酒当糖水喝,这家伙,完全是想告诉人,他是酒庄的老板啊! “哎,羽鹤,这酒虽是你的,可也悠着点喝。”闵诺辰一手搂着一个美女,话罢,推了一把左手的搂着的女人。 女人得到旨意,起身坐到乔羽鹤的身边,把半个身子就搭在了乔羽鹤的身上,手带着挑逗的性质朝乔羽鹤那张冷俊的脸庞划去。 “乔爷,这段时间见你天天来,也不来找我们,怎么?有心事吗?说出来,人家帮你解啊。” 娇滴滴的声音,听得一边的闵诺辰都想替他应下,可是,当事人却无动于衷不说,他嫌弃的推开了身上的女人,一点儿都不带怜香惜玉。 “哎呀,乔爷,你弄疼人家了。”女人不死心,再一次上去,又紧紧的贴在乔羽鹤的身上,一边端起一杯酒来,“乔爷,人家陪你喝,好不好嘛。” 女人说着仰头喝了一口,把剩下的递在乔羽鹤的嘴边,笑的妖媚的很,再一次娇滴滴的说:“乔爷,看得起我,就喝了吧。” “滚!”乔羽鹤一把推开身上的女人,女人顺势倒到一边去,手里的酒杯一扬,剩下的酒就洒在乔羽鹤的身上。 “这是干什么?”闵诺辰见乔羽鹤闹了,皱着眉头,“大家出来玩,这些女人们够下贱的陪着我们,讨好我们,你还不能给个面子!” 乔羽鹤凶巴巴的瞪着他站起身朝外走去。 “哎!我告诉你!别走了啊!一会儿再回来!”闵诺辰冲着乔羽鹤喊了一声。而乔羽鹤就像没听见一样,径直离去。 “你要走也行,把账结了!”闵诺辰朝乔羽鹤又喊了一声。 这里的消费,他可不舍得花自己是钱,他的钱有用,要用来睡边天下女人的,这是他的愿望。 而乔羽鹤和腾项南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男人,留着钱没用,所以每次出来,消费的都是腾项南和乔羽鹤,而闵诺辰就是享受的那个。 “来来来,我们不管他,我们继续啊。”闵诺晨抱回两个女人在怀中,一人亲一口,暧昧的说“晚上你们两都陪我啊,我看看你们的功夫怎么样!” “讨厌!呵呵,恩……呵呵呵……”糜烂的灯光,糜烂的生活节奏,这就是闵诺辰的追求。 乔羽鹤走出包厢,朝卫生间走去,有一个包间的门半开着,有人出入,他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 猴一样晶亮的眼睛就看到里面的一群男男女女们,一个男人正举着一杯酒拉开一个女孩子的胸前的衣服,将杯里的酒倒进去,嘴上还说着一些淫,秽的话,那一脸色像看了让人倒胃口。 那女孩子急了,站起来就扇了那人一把掌,开始破口大骂,眼看着一场战争打响,周围涌上一群人来,看来他们都是朋友,都开始劝解。 腾项南握紧了拳头,迈开步子,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却没有再继续脚步,而是冷静了一下,拳头也松开了,但眉心未展,向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雅泽,别生气了,何少爷就那样的人,其实没有坏心,就是喝多了,你消消气,大家都出来玩,别伤了和气,赶明他酒醒了,我让他给你赔礼道歉。” “你都认识些什么玩意!有这样玩的吗?这明摆着欺负人嘛!有几个臭钱就不把女人放在眼里的东西!什么龟孙子了!本小姐是不屑出来炫耀,本小姐的钱也可以砸死他个王八蛋!” “好了,是我不对,我这就回去教训他,你一会儿回来,明天我陪你去银行,取钱出来砸死他啊。” 乔羽鹤在里面听得一个女人离去的声音,剩下了一个女人在骂骂咧咧,他推开男卫生间的门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权雅泽正对这镜子擦身上的酒。 一张张卫生纸扔在地上,脸上恼怒的面容紧紧绷着,眼眶里还有晶莹之物,在白炽灯的照射下,忽闪忽闪的。 “能擦的掉吗?”乔羽鹤站在她身边,打开水龙头冲着自己的一双修长的大手。 看到乔羽鹤,权雅泽显然很意外,刚刚哇啦哇啦的女孩子一下子呆住了。 “回去换一件吧。”乔羽鹤关了水龙头,伸手在墙上扯出一张纸来,一边走一边擦手。 “要你管!狗拿耗子!” 权雅泽的骂声,乔羽鹤连半步都没有停,权雅泽气得在原地跺着脚。 乔羽鹤走到吧台,“何少爷今天在这里弄脏了包厢,要他赔装修费,一分不能少。” “是,老板。” 乔羽鹤走出艳帝,拨了电话,让司机把车开过来,挂上电话,他站在原地等。 没两分钟,他的车子就来了,他刚过去打开车子,一个娇小的身子就抢在他的前面坐了进去。 黑眸在夜色里很明亮,黝黑的亮,不等他问这是干什么,车上的权雅泽理直气壮的说:“我没有开车来,你送我回去。” “下车,我帮你叫计程车。”乔羽鹤说的很坚决,很是无情啊。 “送我一下你能死啊!你不走算了!”权雅泽抬脚踢开车门口的他,把车门关上,这好像是她的车而非乔羽鹤的,她霸道的对前面的司机说:“开车!送我回去!” 对司机报上自家的地址半天,也没有见司机发动车子,这权雅泽想的太简单,她忘了吗?司机是谁的人? 又说了几遍司机都不开车,就在权雅泽再次让司机开车的时候,乔羽鹤上了车,吩咐司机开车,司机才开了车。 坐在乔羽鹤是身边,权雅泽感觉到身边男人那种强大的吸引力,他外表冷艳,气场强大,是女孩子们心中向外的那种男神。 权家大小姐心里美美的,有种春心荡漾的感觉,以前爱上腾项南那种酷酷的样子,后来知道腾项南名草有主,她就没有去转牛角尖,而是选择放手。 当看到乔羽鹤时,被他那种袭人的气质又打动的一塌糊涂,虽然乔羽鹤是腾项南的特助,但在乔羽鹤身上那种跋扈的强势试问几个男人能有? 这可真是一见误终身啊,她总是想爬上乔羽鹤那冷冰冰的山,想去征服他。 路上,权雅泽说:“那个,我先去你家洗洗可以吗?我这样回去,我妈会打死我的。” “我送你去酒店。” “你家里藏了女人吗?你怕什么?我绝对不会给你找麻烦的,你就说我是你妹妹,远方的妹妹。” “去哪家酒店?”乔羽鹤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又问她。 权雅泽不说,乔羽鹤让对司机随便说了一家酒店。 到了酒店门口,权雅泽说什么也不下去,没想到那乔羽鹤尽然对司机说:“拉她下去。” “是。” 权雅泽脑子里顿时一片浆糊,腾起身子,就朝旁边的乔羽鹤打去,“你还是个男人吗?你什么东西?你以为谁都想上杆子追你!你不就是一个死跑腿的吗?你有什么可拽的!” 双手被乔羽鹤死死的钳制住,权雅泽脸色在暗暗的车厢里憋的通红,看上去都成了紫色了。 气呼呼的喘着大气,胸口一起一伏的,二人对视着,谁也不说话。 拉开车门准备拉权雅泽下车的司机看到这一幕赶紧关上门站在外面。 乔羽鹤放开权雅泽的手,敲了敲车窗的玻璃,让司机开车。 路过一家夜卖场,乔羽鹤什么话也没有,下车去了。权雅泽不知道他下车去干吗了,但是,乔羽鹤没有再撵她下车,她就乖乖的没有动,就在车里等他。 乔羽鹤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袋子,里面看上去是一件女式衣服。 权雅泽心里莫名的高兴,当乔羽鹤把袋子放在座位上的时候,权雅泽拿起袋子,拿出里面的衣服来,果然是一件女式裙子,她朝他看去,见他一脸冷清,但她还是羞答答的问:“给我买的?” 乔羽鹤没有应她,权雅泽嘟起嘴来,也没有再说话,其实也不用多问,那一定是买给她的。 乔羽鹤的公寓是在一个高档小区里,是一个二层的小别墅,上下也就一百平,不算很大,但也不小了,当然和权家是没法比拟了。 房间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权雅泽一进去东看看西看看,好像很新奇似的,“这房子是你打扫?还是你女朋友打扫?可真干净,比我的房间都干净。” “去洗澡,洗了换衣服回去。”乔羽鹤把刚刚在夜卖场买的衣服递给权雅泽,指了指浴室的门。 “切!德行!”权雅泽接过衣服走进浴室里。 浴室里也很干净整洁,权雅泽细细看去,一只牙刷,一个水杯,都是男人的,她的脸上不由得笑了起来,鲜花灿烂的。 在他的浴室里磨了很久,此时大约早已过了午夜,权雅泽心想,那个阎王肯定去睡了,她才穿好衣服,看看身上这身衣服,不是什么名牌,因为夜卖场里也不可能卖什么大牌衣服,而权雅泽从来没有穿过这么便宜的衣服,但这条裙子她还是很喜欢。 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乔羽鹤就那样悄无声息的走进了她一个千金大小姐的心里,她对他完全和腾项南的感觉不一样,完全和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一样。 想着他酷酷的样子,权雅泽脸上泛起红晕,用手背试了一下脸,烫的要命,权雅泽告诉自己,这完全是刚刚洗过热水澡的缘故!她慢吞吞的走出浴室。 客厅里,电视在演着,沙发上是那尊恶神,权雅泽的心一下子凉了一半,因为他没有去睡,他就一定会把她坚持送回去的。 乔羽鹤抬起眼睛,黑眸闪了闪,那身衣服很合体,这是他活这么大给第二个女人买衣服。 第一个是宁雪,而且买过好几次,这次尽然是这个傻丫头。 拿起遥控关了电视,乔羽鹤站起来,“司机还在楼下等你,我送你下去。” 他的声音很坚决,不可逆反。 当乔羽鹤走到她身边的时候,权雅泽一下子抱住了乔羽鹤精壮的腰身,把头贴在他的胸前,软软的说:“你是个木头吗?我有什么不好的?你感觉不到我的心吗?” 女人虽然也有一米六多,但在他怀中,只是到他的胸前,乔羽鹤有些慌手,除了顾语薇,他还没有这样和一个女人这么近距离过。 想到顾语薇,乔羽鹤抬手去推权雅泽,可是,权雅泽却抱的很紧,没有撒手的意向。 “松开!快点!”四个字均冷的如千年冰山的一角,听闻着骇人发慌。 “你一定是一个太监!”权雅泽放开他,脸上红的和番茄一样,撅着的嘴气呼呼的,眼睛里蓄着泪水。 可怜楚楚的样子,那双眼睛朦朦胧胧的,很可爱,撅着的嘴红润而娇艳。 乔羽鹤上去双手捧起权雅泽的小脸,狠狠的吻了上去,权雅泽惊讶后,很快放松,伸出双臂环住乔羽鹤结实的腰身。 她生涩的附和着他的吻,其实,他也不是一个很会接吻的男人。 随着身体的靠近,权雅泽感觉到男人气息,她软软的倒在乔羽鹤的怀中。 期待着变为女人的下一刻。 权雅泽一种被羞辱的感觉,坐在乔羽鹤的豪车里,她哭了,这是她第一次为男人哭,她都那样了,他还是拒绝了她,还硬是把她推了出去。 此时,已是夜半钟声,乔羽鹤一个人站在窗前,刚刚明明是有那种冲动的,但他还是没有品尝送上门的美食。 女孩刚刚哭了,他也难过,在他眼里,她还是个孩子,他对她没有那种爱的感觉,尽管刚刚有生理反应了,但他明白那只是生理上的一种需要。 他也不想因为那种生理上的需要就去毁了一个无辜的小丫头,因为他明白,那和爱情毫无关系。 所以他还是理智的拒绝了她,将她推了出去,她那么可爱,那么善良,那么好,该有一个爱她的男人来呵护她。 第二天,财经头条报道了一篇关于何氏内部资金有问题的报道,一下子何氏企业股票大跌,面临一场空前的经融危机。 —— 腾项南和宁雪的婚礼终于在风和日丽的清晨迎来,腾项南一身礼服,帅气自然是非同一般的帅气,那份骄傲的姿态满足的不得了。 在人们连连恭贺鹤赞美中,他不浮夸不却也享受。 这种一项高高在上的感觉他已经习惯。 宁雪长发挽起,砖饰加身,闪耀无比,本来就够美的她,现在看来,比往日更加美丽了,整个人一下子明亮起来。 纯白的婚纱如仙子飘飘的衣袂,一层轻纱柔柔的给褶皱裙上蒙上一层薄雾,让今天的新娘更有一种仙女下凡的迹象。 参差不齐的蕾丝花边从肩头上向下一直向下,裸露的胳膊细腻白皙,螺旋点缀的着闪亮的砖石,剪裁得体的婚纱,松松蓬起的裙摆,飘逸的很呢,让她如同彩云间的小仙女,优雅而华丽。 那份自信和优美也使得她一只傲然的白天鹅,此时,正适合那位高贵的王子一起比翼。 艳丽的红玫瑰和百合捧在手心,她,无疑是这世上在腾项南心目中最美最珍贵的女人。 宁雪这种靓丽腾项南早已知道,只是,今天,她格外的美,让他更加激动的新潮无比巨浪翻腾。 “我的雪儿真美!”腾项南说有些激动。 他的手搭在她的肩头,他一袭黑色的西装,笔挺细腻,那种上流的雅致,也渗透出他俊逸脱俗,这个她早就知道,但此时这么风雅,而且他从现在起就是她的男人,真正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而今天,终于,他们可以在一起,让更多的人鉴证他们的爱情。 宁雪的手机在此时响起,宁雪拿起来一看,尽然是权沛泽,她看了一眼腾项南,嘴角抽了一下,有些为难。 “你接电话,我出去外面看看。” 权沛泽的电话是打来说自己还在欧洲度蜜月,很遗憾参加不上宁雪的婚礼了。 “这是和我哥通话呢?” 宁雪回眸就看到了权雅泽那张骄傲的想批评人的脸,在自己的婚礼上看到同母异父的妹妹,宁雪当然高兴了,可是,雅泽却不是那么的友好。 “不是,权小姐,你误会了。”面对妹妹的误会,宁雪想极力的解释,可是却不知该怎么告诉她。 “我明明听到你在电话里喊我哥名字了,还叫的那么亲,阿泽!”权呀泽说的气呼呼的,她恨宁雪,当初她看上腾项南的时候,因为又她,现在她都要和腾项南结婚了,还在给权沛泽打电话,还叫的那么亲! 眼见雅泽那份激动,宁雪没有再解释什么,而是选择转身离去,因为解释看来已经没有必要。 权雅泽狠狠的瞪了一眼宁雪的背影,气呼呼的转身,和宁雪一个反方向。这时,一个身影,再熟悉不过的身影,一个女人的身影,映入权雅泽的视线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97章 平雅茹大闹宁雪婚礼 宁雪离去后,权雅泽狠狠的瞪了一眼宁雪的背影,气呼呼的转身,和宁雪一个反方向。这时,一个身影,再熟悉不过的身影,一个女人的身影,映入权雅泽的视线里。 “Afra?”雅泽追上去,追到走廊尽头的时候,一个人也没有了,更没有了平雅茹的身影。 不会看错!绝对不会看错!权雅泽相信自己绝对不会认错人! 和Afra在一起在国外多年,日夜在一起,两人形影不离,投缘投脾气的两人在异国他乡早已练就了好基友一般的感情。 要不是雅泽后来知道平雅茹接近是有目的的,她们应该是一辈子的好姐妹,别说那个身影了,就是飘过一根头发,隔着墙壁一句话,她都能辨出来。 从权沛泽婚礼上见到平雅茹,雅泽就知道,依平雅茹这样狠心肠的女人,她是不会看着她恨的人过上好日子的。 尤其腾项南对她那么绝情,她怎么可能不再腾项南的婚礼上作乱呢?这样想着,权雅泽更加坚信,刚刚她视线里闪过的那个女人,肯定之一百的肯定就是平雅茹。 权雅泽是和父母一起来的,其实此次来腾项南的婚礼,还是有点对乔羽鹤的不死心,那晚,她都那样做了,但乔羽鹤还是拒绝了她,这说明这个男人不是一个随便的男人,是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 这更让权雅泽觉得乔羽鹤这个男人是一个值得去爱的男人,想着终是一座冰山,她也想要温暖融化他。 这几日试着给他打过两次电话,但乔羽鹤纯粹不接,而且干脆将她的电话拉黑,她根本就看不到他,又想着去找他吧,可是,还有最后一点儿矜持。 所以,今天这个日子,她光明正大的来,而且腾项南的婚礼,乔羽鹤是肯定会出现的,就为了再见他一面,或者仅仅是为了见他一面,本来不屑来腾项南婚礼的她还是来了。 雅泽从来不是一个死缠烂打,不自爱的女孩,如果没有那种感觉,她就会干脆痛快的放手,好像在腾项南那里。 腾项南在办公室里那样对待了她,痛痛快快的哭上一场,发现得不到了,也没有那么太过伤心,原来也不是那么爱的深刻,她就干脆的放手。 可是,在乔羽鹤这里,他伤她一次,她会刻骨一次,按说,他伤了她,她会恨他,会想到不理他,哪怕是报复他,可是,在乔羽鹤这里,权雅泽总是想靠近他。 本来是来追平雅茹的,没有看到平雅泽却又想到了乔羽鹤。 轻轻转身,落寞的要离开。 就在这时,对面走来英俊挺拔的男人,权雅泽一下子怔住了,傲娇的大小姐的心里莫名的慌了。 低着头走路的乔羽鹤灵敏的感觉前方有人注视着自己,抬眸一看就看到了权雅泽。他一项镇定的心突的动了一下。 按说再大的人物也没有让他这样过,然而眼前这个毛丫头尽然把他的心给镇了一下,但也就那么一秒钟,很快,乔羽鹤很平静的走过去,走到权雅泽的身边时,他微微点了一下头,擦肩而过去。 “乔羽鹤!”权雅泽叫了声,回眸见乔羽鹤尽然没有驻足。她更是气愤,拔脚追上去,一把拉住乔羽鹤,“我是空气吗?” “权小姐,这里是公众场合,请注意形象!” 形象?对于乔羽鹤那冷脸冷言,权雅泽冷嗤了一声,原来他就是为了形象而不理她的吗?和他说话就影响了他的形象?她有那么不堪吗?他那酷酷的形象就是这样练就出来的? “那个……”权雅泽深深体会过此人的冷漠,如果现在在和他吵,还是会一无所获,权雅泽不再计较他的话,而是温柔低语:“何家的事是你做的?” “什么事?我不知道。” “你还骗我?你明明是喜欢我的,可是你为什么还要拒绝我呢?”权雅泽拉着乔羽鹤胳膊的手紧了紧,好像这一撒手,他就又会走掉。 “你误会了,对不起。”乔羽鹤简单的话语说的无情无义,他推开权雅泽放在自己臂膀上的葱白小手,礼貌的点了一下头,潇洒的离去。 “我不但只是被你酷酷的外表所吸引,我知道我是爱你的,真心的,我……”权雅泽疾走了几步,站在他的面前。 “对不起。”乔羽鹤果断的打断她的表白。 “你有什么可需要道歉的?是我不知羞耻的贴上去的,是我不知天高地厚要高攀你的,是我……” “对不起!”乔羽鹤横眉厉目又说了一遍对不起,生生的再次截断权雅泽的话,“忘了那晚!” 这是命令!她似乎必须得听!不听也得听! “为什么?我都这样了,你还无动于衷?为什么?你心里有人?那个是宁雪?她都要结婚了,你还惦记着她!” “和你毫无关系的事情别去管!做你该做的去!”乔羽鹤转身进了电梯,玻璃电梯里,乔羽鹤高大挺拔的身姿背对着她,缓缓上升的电梯载着乔羽鹤离雅泽越来越远,直到她的视线里再没了那抹无情的身影。 “我是来告诉你,腾项南婚礼上,要小心Afra的!” 可是,乔羽鹤却听不到了。 出了电梯的乔羽鹤接到了马科打来的电话,电话里,马科禀报着,说是已经将腾项南的一双宝贝儿女和应蓉接到了酒店。 乔羽鹤吩咐马科待他们上去吧,然后自己去做他份内的事情了。 灿灿穿着粉色的小公主裙,阳阳则一身帅气可爱的小西服,两人俨然一对小天使降临人间。 “麻麻。” “麻麻。” 两个孩子扑上去,应蓉满脸挂着开心,跟在孩子们的后面。 “麻麻,你今天好漂亮啊,我长大了也要做新娘,也要和麻麻一样漂亮。” “姐姐,你不和我永远在一起了吗?”阳阳听到灿灿的话后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呼呼的看着灿灿。 “我嫁人了,就是为了和你们在一起啊,你看麻麻和爸爸结婚了,我们不就在一起了吗?”灿灿歪着小脑袋。 “哦。”阳阳歪着脑袋皱着小眉头,想啊想,想着姐姐刚刚那个深刻的问题。 宁雪笑着摸着儿子女儿的小脸,那个宠溺由心而然。 应蓉站在宁雪的身后,从镜子里看着漂亮的宁雪,脸上是醉心的笑容,眼眶里却是满身晶莹。 宁雪转过身,让应蓉坐在沙发上休息,一句句和应蓉说着心里的话,她嫁人了,这次嫁人光明正大,应蓉可以来祝贺。 应蓉不住的点头,终于看到了宁雪穿上婚纱的这一刻,宁雪美丽,她的心情也美丽的不得了。 “小姨,我妈来了,一会儿你可以去看她。”宁雪低声在应蓉耳边说。 “嗯。”应蓉笑着,摸着宁雪的小脸,“我的雪儿今天嫁人了,以后要好好的啊。” 宁雪使劲的点头,肯定了她以后一定会好好的。 一身伴娘装的乐颖正笑眯眯的逗着一旁的灿灿和阳阳,可是,自从灿灿刚刚说了那句话后,阳阳就一直愁眉不展,好像在思踱着一个什么重大的问题。 乐颖开口问阳阳,在纠结什么呢,这小表情给人愁的。 “姐姐说会和我在一起,她又要嫁人,她就骗我!” 呃……阳阳的话,把一边的宁雪和应蓉都吃了一惊。 灿灿眨着大眼睛,好像也有些糊涂了,可是,要想在一起不就是要结婚嫁人吗? 呃,乐颖欢乐一笑,“这个问题太深奥了,等你们长大再考虑吧。” 这时,门板被人轻轻的敲了三下,乐颖跑去开门,刚把手放到门上,门就被人打开,闵诺辰灿烂的笑脸在看到乐颖的时候怔了一下,今天最漂亮的不该是新娘吗?怎么还有这么美的女人?难道?宁雪今天比这位还要美? 闵诺辰淫,贼一般的眼神把乐颖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嘿嘿的冲着乐颖笑笑,伸出手去,“你是伴娘啊,我是伴郎,我叫闵诺辰,你好,你叫什么?” “哦。”早已被他看得略带羞涩的乐颖低垂着眼脸,慢悠悠的伸出手,“乐颖。” 闵诺辰握住乐颖的手,就感觉到了来自乐颖那股温柔,她的手柔软好似无骨,手心暖暖的,似乎还有潮气,他将自己的手臂一收,乐颖一个不小心就跌倒他胸前。 立刻抬起怒眉,乐颖瞪着他,正欲开口,只听得耳边低喃的音调,“你真美。” 还不等乐颖回过神来,附在她耳边的热气已经散开。 “是诺辰吗?进来。”宁雪看到闵诺辰后冲着门口说了一声。 “是我,嫂子。”闵诺辰放开乐颖的小手超里面走去。 接着,化妆间里充满了闵诺辰讨好、溜须、欢乐的话,对灿灿和阳阳的,对宁雪的,还有对应蓉的,唯独没有当着大家的面,说伴娘乐颖半句好听的。 当然,他也没有说乐颖半句不好听的,因为他完全没有当着大家的面说乐颖半个字,只是偶尔对她投去一个眼神,那眼神里充满了坏点子,乐颖每次对上他的眼神,都会躲闪。 “嫂子,南哥让我来看看你准备好了没,那我就去汇报去了啊。” 闵诺辰本来不想走的,这里有两位美女看,可是,乐颖的那张脸越来越不自然,他担心再坐一会儿,不说话,就会被聪明的宁雪看到了他的心思,所以准备溜走。 门口,正好碰上腾项南开门,“你在这啊?还说你又跑哪聊美女去了呢!”腾项南在他肩上拍了一把,笑着走进化妆间里,“你少来这,该干嘛干嘛去。” 嗯?宁雪瞪着眼睛看着他们俩,刚刚闵诺辰可是说是腾项南派他来的,怎么这回听得腾项南这样的话? “呵呵,我来看看嫂子准备好了么。既然准备好了,我就走了。” 闵诺辰临走时冲着乐颖看了一眼,那小眼神极度的暧昧。乐颖吓得赶紧低下头。 还好,孩子们在玩,宁雪和腾项南正在柔情对视,应蓉也没有看到乐颖的小红脸。 “雪儿……” “嗯?” 宁雪没有等到腾项南的话,就看到了腾项南对她痴痴的眼神。 “没事。想叫你一声。”腾项南看看应蓉和乐颖,没好意思说出想说的话来。 其实,他想说,今天她的新娘太美了,不知道要招来多少男人的目光,他该怎么办?总不能把那些人的眼珠子都扣掉吧。 就连闵诺辰那个家伙,贼胆子包天了,刚刚偷偷跑过来,完全就是来看美女的! “项南,这婚礼一举行,不知法律上认可了你们是夫妻,所以的眼睛可得见证了你们的婚姻,你们彼此要珍惜啊,雪儿有做的不足的地方,你要担待。” “是,我一定会珍惜她的,她做的都是对的,我是他的男人,我也一定会包容她的。” 腾项南很诚恳的做了保证。 时间滴滴答答,正如心跳的速度,婚礼很快开始了,腾项南牵着宁雪的手,直接走上布满鲜花的礼台,后面是他们的一双女儿,闪亮的很。 站在宁雪身边的乐颖微笑的也很甜蜜,是无意还是感觉到了有人在看她,她朝那个方向看去,看到了腾项南身边的伴郎。 对方的眼睛像出墙的红杏,笑的妖媚,乐的玩味,乐颖赶紧避开那灼热的目光,再没敢去看一眼。 可她却能感觉到,那个男人,总是用那双发绿的目光时不时的看着她,好像嘴角还有一抹得意,他叫什么伴郎?该叫恶狼! 结婚进行曲是那么悠扬动听,沁人心脾,让人激动,让人热血澎湃,台下的闪光灯如闪电一般。 就这些记者,本来腾世卿已经叫保镖都请出去了,因为他们太碍眼,像苍蝇一样,见缝就钻,可是,后来,腾项南还是挑了几家靠谱的放了进来。 只是说好,婚礼现场只能拍照,问题下去再问。这已经很给记者们面子了,腾项南也乐得看他们宣扬自己的婚礼。 主持人如百灵鸟般动听的声音做了开场,牧师来到台上,开始让他们宣誓,腾项南说的字正腔圆,声音响亮。 宁雪听得满眼激动,虽然婚礼做足了准备,他们也早已是法律上承认的父亲,可此时,她还是免不了的紧张和感动。 当牧师问道新郎是否愿意娶新娘时,腾项南在牧师话音落下后一秒钟浑厚的强调肯定的回答了。 当牧师问道宁雪时,宁雪激动的点点头,腾项南一下子就急了,拉着宁雪的手,“雪儿,大声说出来,我要听。” 嘴角一弯,她再次点头,看着他的眼睛,大声说道:“我愿意!” 不等牧师说新郎可以吻新娘了,腾项南就深深的吻上去,那绵软的唇,他不知吻过多少遍了,可是,还是不舍得放开。 但台下如热烈的掌声如雷贯耳,腾项南也感觉到了宁雪在推他,他最后离开宁雪唇的时候,还不忘吸了一下她的舌头。 宁雪被他弄得只有娇羞,没有了紧张,或者说紧张已经被爱冲跑了。 “腾先生,您太太是您的前妻是吗?” “腾先生,您和顾家千金就算过去了吗?” “腾先生……” 腾世卿的保镖怎么会允许这些记者们问出第三个问题来呢?两个问题也算他们嘴快了! 台下,腾世卿脸色大变,已经禁止进来的记者,可是腾项南不知抽那股筋,还是放进来几个记者。 “等等!”腾项南一声,保镖们抓着记者们停了下来。 “放开他们。”腾项南说的很肯定。 保镖们不懂,看向腾世卿,一旁的欧阳燕也有点急,不懂儿子这是要干嘛? “放开他们。”保镖们这才放开了记者。 腾项南搂着宁雪走向前一步,认真的表情,对着记者也对着在座的所有人大声说:“对!这位是我的前妻,是我丢了她,可是,老天还没有完全放弃我,又让我追回了她,她叫宁雪,还有一个名字就是腾太太,我腾家的少奶奶,从始至终,我只爱她!我爱她,今生今世!” 台下离开响起海啸般的掌声,这是一个敢于天公比高低的男人的表白,当然要给与热烈的掌声了。 腾项南说完又吻了宁雪,好让记者们拍照。 “雪儿,之前的今天还要再说一遍对不起,不管你原不原谅,你都是我的!我爱你,也谢谢你让我感觉到爱的美好。” “你干嘛呢?丢人。”宁雪低垂着眼眸小声对腾项南说。 腾项南没有回她的话,而是又吻了上去。四年前那次婚纱店,宁雪就是这样穿着婚纱让腾项南利用了一次,而今天,她穿着婚纱,只为他而盛开。 他就是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他爱宁雪,他娶到了宁雪。 闵诺辰煽情的尖叫了一声,带头再次鼓起掌来。 抛鲜花的时候,闵诺辰站在乐颖的身边,将头侧过去,在乐颖的耳边低声说:“小妞,要争取接到花束啊。” 有病!纯属有病!乐颖红着脸看了他一眼,低头走开。 花束抛出去的时候,乐颖没有去抢,抢花束的女生一个个叫着,欢笑着,都希望接到花束。 看到乐颖那个不待见,闵诺辰有种想上去抢的冲动。 花束缓缓落下,站在一边心思重重的雅泽被从天而降的莫名东西砸到,她低头看去,一束鲜花怎么会落在自己的手中? 雅泽在回过神来时,满场的寻觅的眼神转了又转,终于在宾客的后面看到了那抹高大帅气时,她的脸上由愁容变成了笑容。 然后,那个身影却就在那一刻转身,脚下的步伐不曾有半刻的停留,他,就那么淡漠的离去。 乔羽鹤对着耳朵上的蓝牙说:“马科,把所有的记者都请到六楼会议室来,我在这里等他们。” “是。” 记者们要怎么写,该怎么写,腾项南和乔羽鹤早已碰过头,该写的一个字都不能少,不该写的,一个标点都不能流出去。 “是我们雅泽接到了花束!”应宁高兴的失声对权昌盛说。她该多高兴啊,大女儿的花束落在了小女儿的手中。 这是她最意想不到,也不敢去奢望的好事!幸福就在不经意间,不过,也许意外也就在幸福之后,只是平凡的人们永远不知道自己下一秒会发生一些什么事。 到休息室的时候,宁雪在门口接到一个服务生送来的礼盒,方方正正的,包装的很精美,宁雪问谁送的?服务生说是一位小姐,托付了他就走了。 宁雪拿着礼盒正在想是谁送的时候,乔羽鹤走过来,“宁雪怎么了?” “有人送了礼物不知道是谁。” “给我。”乔羽鹤拿过宁雪手里的礼盒,一本正经的宁雪说:“今天你不许打开任何人送的礼盒。” 这时闵诺辰走过来,脸上潺潺的笑容,好像刚捡到了大额度的人民币,他走到宁雪和乐颖的身边,“嫂子,怎么想到把花束扔到了权家那小丫头手里了,那个孩子毛还没长齐呢!” “你没有带女朋友来,你要带来了,我就直接塞你女朋友手里。” “诺辰别闹,送宁雪去休息室。”乔羽鹤说完拿着礼盒朝六楼的会议室走去。 “切,嫂子,你该扔给羽鹤的女朋友才是,他都成了剩斗士了!”闵诺辰看着乔羽鹤离去的背影说完,又看着乐颖说:“要不你扔给你的伴娘也可以啊,这丫头张的水灵的,有男朋友了吗?没有的话给我做女朋友怎么样?” “闵先生,那边!就那边,也就几步路,有洗手间,里面可以刷牙!”。一直静悄悄的乐颖毫不犹豫的对闵诺辰进行了反击! 刚刚不理会他,那是因为刚见面,他又是腾项南的好朋友,所以不想太不给他面子了,别人家装一会儿乖乖女,他就想欺负人! 宁雪和乐颖还有孩子们和应蓉一起进了休息室。闵诺辰一个人站在原地发呆。 嗨!还以为她是一只小绵羊呢,原来是多野百合啊! 不知道是不是紧张了,宁雪要上厕所,乐颖提出一起,于是,两人一起进了休息室的卫生间里。 应蓉陪两个孩子玩,腾项南和闵诺辰进来的时候,宁雪和乐颖也正好从卫生间里出来。 阳阳还在惦记着刚刚姐姐的话,一直在心里耿耿于怀,“姐姐,你要嫁给我,才可以和我们在一起。” 灿灿的大眼睛咕噜一转,“可是,我不能嫁给你啊,你是弟弟啊。”灿灿转头问应蓉,“姨姥姥,你说对不对?我不可以嫁给弟弟。” “呃…。” “你想嫁给浩浩那只小老鼠吗?”阳阳急着问道。 嗯?哪里来的浩浩小老鼠?应蓉和所有的人都抬起眉眼。 “就是我们幼儿园里的那只小老鼠,他最坏了,总是给姐姐拿好吃的,还和姐姐一起玩,那天他还亲了姐姐呢!”阳阳嘟起嘴来,跑到宁雪的怀里,“麻麻,姐姐是不是要嫁给小耗子?” “我没有。”灿灿红着小脸,跑到腾项南的身边,“爸爸,浩浩没有亲我,是跑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我。” “那你还吃浩浩给你的东西了呢!”阳阳委屈的说:“麻麻,浩浩说不给我吃,只给姐姐吃,姐姐长大了要做他的新娘!” “哎呀,阳阳啊!果然有你爹地的风采!这么小就会霸占女生了!哈哈哈。”闵诺辰拍着大腿笑得前俯后仰。 腾项南瞪着眼睛,眼刀子剜着闵诺辰,闵诺辰停止了大笑,却依旧小声笑着,浑身都颤抖了。 腾项南一脚踢过去,闵诺辰这才止住笑,拉着阳阳的手,把自己的胸前拍的砰砰响,“叔叔给你说,别担心,这方面有问题,来找叔叔,叔叔给你解决!” “真的吗?那你让姐姐长大了嫁给我。”阳阳瞪着小眼睛天真的且认真的说。 不等闵诺辰说话,灿灿撅起小嘴来,“我不要!你是弟弟,我才不嫁给弟弟呢!” 灿灿的话一落,阳阳不干了,伤心了,马上就挤出几滴眼泪来。 宁雪愁得不知如何劝解,腾项南抓耳挠腮,这孩子的心太难应对了! 闵诺辰问灿灿为什么不能嫁给弟弟的时候,不等灿灿说话,阳阳就又说:“姐姐喜欢浩浩。” 呃…… 一室的大人都吸着空气,无言以对,可怜的阳阳,还是情圣的儿子呢!这也太失败了吧? 小灿灿懂得了羞涩,跑到外面去玩,大人们一起开始逗阳阳,过了几分钟,宁雪说要出去找,腾项南站起来,让宁雪待着,他去找,因为一会儿要给宾客敬酒。 宁雪需要换衣服,穿着高跟鞋还需要休息一会儿。 找了一圈,腾项南没有找到灿灿,他掏出手机给乔羽鹤打了一个电话,让派人下去找,另外去看监控。 刚刚挂掉乔羽鹤的电话,乔羽鹤就又打了进来。一个不好的消息传到腾项南的耳朵里。 腾项南疾步跑下楼去,就看到了大厅的台上,平雅茹正挟持了灿灿。 “平雅茹!你活腻了?快放了灿灿!” “哼!”平雅茹冷嗤一声,“腾项南!你很宝贝她是吗?你求我!我就放了他!” “爸爸,爸爸。” “灿灿!别怕,爸爸会保护你的。” “灿灿!”身后,听到风声的宁雪提着婚纱跑了过来,“雅茹,我求你,我求你,求你放了孩子,她还小,你放了她吧。” 泪水已经流满脸颊。 “宁雪!我不要你求我,要腾项南求我!” “南,你求她,快点!你求她。”宁雪抱着腾项南的胳膊对腾项南说:“你不是爱灿灿的吗?你求她。” 腾项南反手将宁雪抱进怀中,点点头,又看向平雅茹,“平雅茹,求你,我求你,放了孩子。” “跪下!跪下求我!”平雅茹阴冷的眼睛里泛着青光,坚决的说。 腾项南顿了一下,迟疑了,就在这时,宁雪普通一声,跪下来,“我替他跪,雅茹,孩子还小,别吓着她,我来替孩子好吗?” “雪儿!你起来,她不配你给她下跪!”腾项南将宁雪拉起来,宁雪和灿灿的哭声在腾项南的耳边不停的响,他的心智迷乱着。 就在这时,腾项南看到了平雅茹身后的乔羽鹤,他的心放松了一些,对平雅茹说:“平雅茹,死路是你自找的,我警告过你!是你不珍惜!” 腾项南的话一落,平雅茹就被乔羽鹤制服,灿灿被放开了,她听到了腾项南叫她过来的声音,灿灿跑过去。 “乔羽鹤,你知道吗?我等的就是你的到来!我最恨的就是你!是你每次阻止了我接近他的机会!”平雅茹这样说着,只见乔羽鹤面部狰狞,眼睛里满是对自己失误的遗憾。 平雅茹狰狞着目光,胳膊上又用力,乔羽鹤眯着眼睛,将身子缩了回去,然后一脚将平雅茹踢翻。 大家这才看到了乔羽鹤被平雅茹捅了刀子,血从乔羽鹤葱白的手指间流出来。 “羽鹤!” “羽鹤!” 腾项南和宁雪几乎同时叫出声,又同时跑过去。 “腾项南!去死吧?”平雅茹被乔羽鹤踢出好几米,她爬起来,掏出一把枪对着腾项南冷冷的说:“你不让我活,那我们一起去死吧!这样我就可以拥有你了!” “砰的”一枪打出去。 “灿灿!” 怎么会是挡住了那枪呢?宁雪一下子跌到在地上,她浑身颤抖,用尽全力朝灿灿爬过去。 枪声响起,混乱中的宾客再没有看热闹的情绪,而是四散逃开,腾家的保镖们这才从四面赶来,可是,混乱中,平雅茹眨眼功夫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乔羽鹤捂着流血的腹部去追,腾项南抱起灿灿,对身后的马科说:“带羽鹤去医院!平雅茹跑了,都他妈的别想活!” 救护车送走了灿灿和乔羽鹤, 灿灿有些危险,子弹虽然只是打中了灿灿的左肩,可是孩子还小,流血又多,需要输血,而且孩子已经昏迷。 大夫们来自腾项南给的压力一个个都吓得浑身颤抖。 闵诺辰已经换上白大褂,戴着医用口罩和手套,两手举在空中,走过来,“南哥,放心吧,一切有我!” 闵诺辰说完不等腾项南的回答,在护士打开门后走进了手术室里。 宁雪在腾项南的怀中,整个人都失去了知觉,怎么会这样? “雪儿,没事的,不会有事的,诺辰的医术可以放心。”腾项南不停的抚摸着宁雪的背,给予她安慰,其实,他自己也是非常的担心。 真的没有想到,给他挡子弹的尽然是灿灿! 当时他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乔羽鹤的身上,当发现有子弹射过的时候,以他的伸手,其实他也是可以躲的,可是,怎么前面就跑过了来了灿灿! 就算灿灿没有事,可是,这份责任他怎么能担得起?那还是一个孩子,虽不是他亲生,但他早已把她视如己出。 即便是死,他也会选择自己去死,而不是他的女儿! 马科给宁雪带来了换的衣服,并且禀报了腾项南,平雅茹跑了。 腾项南的牙齿咬得格格响,拳头攥的很坚实。 半个小时过去了,手术室的灯亮了,闵诺辰走出来,脸上带着淡淡的轻松,“南哥,灿灿没有事,子弹已经取出,你放心吧。” 话后,闵诺辰离开,因为那边还有一个乔羽鹤呢。 乔羽鹤的伤势不算重,已经有大夫给他把伤口缝合了,在平雅茹刺向他的时候,训练有素的他还是索了身体,所以刺的不深,没有大碍。 要不是当时疏忽了平雅茹会来这一手,平雅茹也不会刺到他。 腾项南听到孩子和乔羽鹤都没有什么事情,这才呼出一口气,同时脸上布上阴冷,平雅茹!这回不是我腾项南不给你活路了!是你自己找死的! 一直陪在灿灿的身边,看着惨白的小脸,宁雪不停的摸眼泪,途中,应蓉、应宁不断打来电话询问,阳阳听到姐姐受伤的消息更是哭哭啼啼的,说再也不惹姐姐生气了。 事情传的很快,顾云翔出现在医院里的时候,宁雪看着腾项南有些吃紧的神经显得局促。 “我来医院体检,听到了你们婚礼上出了事,又听说有人收拾了,我来看看。”顾云翔对腾项南解释着。 宁雪心里担心,这市长来看她,腾项南会怎么样呢? “谢谢您了,雪儿没事,就是孩子受伤了,也已经没有危险了。”腾项南很客气,这让宁雪吃了一惊。 顾云翔得知受伤的不是宁雪,心里踏实了,可是听到受伤的是宁雪的女儿,心里的痛又提起来了。 但是,这毕竟不是他该过分关心的事情,作为市长,稍微关心一下,也是和腾家的关系好,再过了,就该给个说法了,所以,顾云翔没有多逗留,出来外面和腾世卿夫妇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 “雪儿,我和爸妈看着灿灿,你去送送顾市长吧。”腾项南说。 “嗯?!”宁雪眨了眨哭红的眼睛,不敢相信腾项南的话。但还是听话的送顾云翔出去了。 “宁雪,回去吧,我走了。”顾云翔上了车,没有多言。 看着白色的路虎使出医院的院子,使出视线,宁雪百感交集,刚刚差点就想扑倒顾市长怀里哭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顾市长的那一刻就很委屈,就想大哭一场。 抹去脸上的泪水,宁雪转身回医院里,准备去看看乔羽鹤,可是转身那一刻,就看到了一个身影。 宁雪猛然看去,果真是平雅茹。 “平雅茹!”宁雪追上去。 平雅茹坐着车子离去,宁雪迅速拦下一辆计程车跟上去。 前面,平雅茹的车子一直出了城,宁雪要给腾项南打电话,才发现自己没有带手机,他和司机借电话,司机说真是不巧,他的手机没电了。 宁雪顾不上许多,就让司机继续跟着平雅茹的车子。 到了一座山下,平雅茹的车子停下了,宁雪下车时,发现自己刚刚换了马科给带来的衣服,全身上下根本就没有带钱,幸亏摘下首饰的时候,戒指还在,她摘下戒指给了司机,又说了腾项南的电话,求司机务必通知腾项南。 司机接下戒指,嘱咐她小心,开车离开。 宁雪一直跑上山去,却不见平雅茹的身影。 都是女人,平雅茹不会比她身体强多少,宁雪想着她应该跑不远,她一直顺着山路爬上去。 山顶,宁雪抬眸就看到了平雅茹。 “宁雪,说你傻,你还真是傻!”平雅茹抱着双臂,讽刺的笑容看着宁雪。 宁雪气喘呼呼瞪着她,“平雅茹!你还是个人吗?尽然对着孩子开枪,今天我就要为我们灿灿报仇!”宁雪说着朝平雅茹扑去。 平雅茹一闪身,宁雪差点就扑到山下去,站在悬崖边,下来虽不是万丈深渊,可是也够深的,摔下去,也一定是粉身碎骨! “宁雪,是你家那傻孩子自己扑上去的,对了,她死了吗?也许她前世欠了腾项南的债,今生来还了。”平雅茹耸耸肩,说的很轻巧很得意。 宁雪甩手去打平雅茹,平雅茹紧躲,但还是没有躲掉宁雪着狠的气氛,响亮的一巴掌甩在了平雅茹的脸上。 这一巴掌,宁雪的顶着全身的气的,力气大,又准又狠,她像一个变了型的战斗士,浑身充满力量,她从来没有像此时这样力气满腔,愤怒满腔。 “宁雪!是你的出现伤害了我,你还敢打我!”平雅茹也是如穷途末路的亡命徒一般抓着宁雪,俩人就扭打开来。 “你就是个魔鬼!你犯贱!就你这种龌龊小人,还想得到腾项南的爱!你做梦吧!” “宁雪,要不是你勾引他,他会那样对我吗?你就是该死!” 俩人揪着头发,扯着衣服,分不出谁是谁来,这哪里像是曾经在一起和谐办公的两个女人,根本就是两个疯了的母老虎。 平雅茹揪着宁雪的头发很用力的时候,也是宁雪揪着她的头发用力的时候,此时,那两人的头发好像不是自己的,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疼了吗? 一会儿功夫两人君跌倒了,平雅茹看看悬崖边上,拖着宁雪就忘山顶的边上拖,她企图把宁雪推下去。 宁雪没有她那么多心眼,很快俩人打斗到山顶的边上,宁雪终于被平雅茹推在边上,宁雪这才发现自己就要掉下去了。 “宁雪!去死吧!” “啊!”宁雪就在掉下去的时候,被一只手抓住,她抬眸看去。脱口而出:“凌枭!?” ------题外话------ 昨天的订阅看着真是让人心疼,亲们,这是不支持的节奏了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98章 凌枭之死 清风连连,放肆在山顶,花草肆意只因没有约束,平雅茹嘴角一勾,轻蔑的得意着,“宁雪!去死吧!” “啊!”宁雪脚下一滑,感觉身体重心向下,她死死的抓着平雅茹不放手,要死一起死! 平雅茹也害怕自己会掉下去,用力挣脱宁雪的手,这个时候,如果不把宁雪推开,她也会和宁雪一起掉下去的。 回头的路已经没有,两个人的重量只会迫使下降的速度加快,平雅茹在千钧一发之时,狠狠的咬上了宁雪抓着她的手。 宁雪吃痛,放开了她,就在掉下去的时候,她以为自己就这样死了,好不甘心啊! 只觉得自己被一只手抓住,对方的淡淡的温度传来,她真切的感觉到了,不是梦幻,她抬眸看去,脱口而出:“凌枭!?” 凌枭点点头,嘴角弯着,宁雪真的以为自己在做梦,因为她从未见过凌枭的笑容,可是,这确实是真的。 “别怕。”凌枭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宁雪听得清楚,凌枭是受过训练的人,是练家子出生,拉一个宁雪上来,如同拉上一只小猫。 “凌枭!你要救她,就和她一起去死!”平雅茹冲着凌枭打去。 一手拉着宁雪,凌枭似乎用不上力去,他咬着牙齿,“平雅茹!你想死?!” 两个人在面上打起来,凌枭拉着宁雪的手也用不上劲,平雅茹待着机会,想把凌枭也推到山下去。 医院里。 腾项南爬到窗口,见楼下早已没有了顾云翔的车,而宁雪也不见踪影,他想到宁雪可能去看乔羽鹤了,就和父母说了一声,他又看了看还在昏睡中的灿灿走出了病房。 来到乔羽鹤的病房中,乔羽鹤正在换自己的衣服要出去,而闵诺辰正在极力的阻拦。闵诺辰说乔羽鹤把自己当铁人看,那是肉身,捅一个洞就改休息。 而乔羽鹤担心平雅茹还会作乱不休,非要出去。 “腾家有那么多保镖,还有马科也在外面,你别把自己当仙家好不好?你以为你孙悟空会变啊,身上的窟窿嘴吹一口仙气就能好!” “羽鹤!” 乔羽鹤和闵诺辰一回头就看见了腾项南。 “南哥。”二人齐声。 “灿灿醒了吧?”闵诺辰问。 “还没有。” “麻药作用,一会儿就会好。”闵诺辰指着乔羽鹤对腾项南说:“南哥,你说说羽鹤,肚子上破了洞,还要出去。” “雪儿来过吗?”腾项南看看病房,这间病房了一个套间,外面刚刚进来时没有人,里面也一眼看去没有,卫生间里也没有声音,腾项南急着问道。 “宁雪?没有啊!”乔羽鹤回道,“我一直都醒着,她没有来过,怎么回事?什么时候不见的?” 乔羽鹤急着问道。 “没事,你休息你的!”腾项南转身一边往外面走,一边对闵诺辰说:“不许他出去,如果他跑出去了,我就打断你的腿!” “这……” “南哥!” “不能走!我这条腿还有用呢!”闵诺辰抱着乔羽鹤不撒手! 到处找不到宁雪,腾项南让医院快速去调监控,等调监控时,腾项南拨通了应宁的电话,她觉得宁雪有可能去见应宁了。 腾项南推理,应该是应宁担心孩子和宁雪,来看她们,不敢露面,宁雪去见她了。 可是,应宁却说她在家,没有看到宁雪。 腾项南挂了电话的时候,就看到了监控上宁雪急急忙忙的打车离开。 腾项南离开调出计程车的车牌,电话打去计程车站。 对方回说司机电话关机,正在联络。 腾项南心如热锅上的蚂蚁。 虽然腾项南在电话里什么也没有说,但是应宁听得出,是宁雪不见了,她急急忙忙的穿着外套出门。 客厅里,沙发上的权昌盛放下报纸,看着急匆匆的应宁,从腾项南的婚礼回来,应宁雪就心神不宁,一个人躲在楼上,他也没敢打扰。 这会又风风火火的要出去,他站起来,“宁儿,要出去?” “嗯,我出去转一圈。” “别开车了,让司机送你去。”权昌盛见她心神不宁,担心她。 应宁顿了一下,停住脚步,嘴角露出一个尴尬的弯度,“到是也没有什么事,不出去也可以。” 看到应宁不走了,但是心里,却早已飞走了,权昌盛心中一紧,“那你路上慢点开车,我上楼休息一会儿。” 看着权昌盛上楼,应宁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去了。 医院里,腾项南已经联系到计程车的司机,已经出发了。 应宁推开灿灿的病房,手在颤抖。应宁看着病床上昏迷的小人儿,泪水一个劲的在眼眶里抖索,咬着牙齿的嘴唇一个劲的颤抖。 记得第一次和阔别二十七年的女儿相见时,女儿就带着这个孩子,她疼这个孩子一点儿也不亚于对女儿的爱。 都说人是往下亲的,隔代更亲,可是,后来知道这个孩子并非女儿亲生时,应宁也丝毫没有减去对灿灿的爱。 反而是更加的疼爱,如今看到她小小的年纪替父亲挡枪,她有心疼她,天更对这个孩子有着千丝万缕的担心。 她毕竟才只有三周岁,她那么小,尽管还什么都不懂,尽管她当时可能不知道那枪对打在她的身上是什么后果,可是,她还是向父亲奔去。 她知道腾项南爱这个孩子视如己出,如今孩子为了他躺在这里,腾项南一定疼死了。应宁也心疼女婿,也心疼女儿,泪水想忍住,可是却怎么也不听她的话。 应宁抹了一把眼泪,假装挤出一丝轻松来,仿若就是一般心善的女人看到了这么小的孩子而那种感动。 “宁雪呢?怎么不见她?”应宁假装问欧阳燕,因为她不能确定腾项南给她打电话问她宁雪的事,腾世卿夫妇知不知道。 “刚刚顾市长路过这里来看了我们灿灿,走的时候,宁雪去送了一下,一送就到现在没有回来。” 欧阳燕的话语里有对顾市长的不满。腾世卿皱着的眉头,轻哼了一下,“宁雪一定是有什么事出去了,或者是去看羽鹤那孩子了,和顾市长有什么关系”。 应宁待了几分钟,护士过来三四次,腾世卿夫妇都急切的问了孩子怎么还不醒?护士小姐说是麻药的原因,很快就会醒,孩子已经没有问题,可以放心。 应宁这才离开。出了医院,应宁就给顾云翔去了电话,电话一被接通,不等顾云翔说一个喂字,应宁就冲着电话叫道:“顾云翔!雪儿呢?!” “什么?你说什么?”顾云翔莫名其妙的问。 “你来医院干什么?你到底和她说了什么?” 顾云翔不明白应宁说的是什么,但是他确定了宁雪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他一边往楼下走,一边在电话里说着要和应宁见面谈。 “老顾,谁的电话?这么急,要去哪里?”曹敏站在客厅,看见顾云翔急匆匆的下楼来,她越过气派的真皮沙发走近顾云翔。 “没事,工作上的事情,我出去一趟。”顾云翔拿开手机,捂着手机的听筒,和曹敏说了一句,人已经走到外面。 路边,白色路虎停了下来,顾云翔下去走到应宁的车边,敲了敲车窗,应宁放下车窗,冷冷的抛出一句,“上车说!” 顾云翔上了应宁的车,车窗按上去,可是,即便是车窗按上去了,那辆白色的标着001的白色路虎有几个人不知道那是市长的车呢? “宁儿,找个地方谈吧,这里……” “顾云翔,雪儿呢?”应宁打断他的话,和他找一个地方,她都懒得和他见面,现在关键的是女儿不知去向了。 一头雾水的顾云翔当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应宁见他像是真不知道,也知道顾云翔也不是害宁雪的人,就把顾云翔从医院出来,宁雪去送他一送就没回去的事说了一遍。 顾云翔成熟的脸庞沉得较刚才更厉害了,他走的时候,宁雪就站在原地,他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宁雪看着他的车子开出医院,他当时心里还正为宁雪这份情而感到着呢,怎么就不见了呢? 医院里人来人往,尤其门口的人更是可以用川流不息来形容,宁雪怎么会不见了呢?而且她的宝贝女儿还在医院里,她怎么会离开呢? “是不是回去了?”顾云翔说。因为家里还有一个宝贝儿子。 一听到顾云翔说宁雪可能回家了,应宁的脑子里立刻想到了是不是应蓉出了什么事,她拿出电话给应蓉拨过去。 应蓉接起电话,应宁没有敢直接问,万一宁雪没有回去,又让应蓉跟着操心了,听应蓉接电话的声音,也不像是有事的人。 “蓉蓉,雪儿在吗?” “灿灿受伤了,她在医院啊。姐,你找她有事吗?” 看来应蓉不知道,应宁推说没事,就是随便问问,就挂了电话。 怒目朝顾云翔再次射去,应宁急的落下了眼泪,“上次就告诉过你,不要去找她,不要去打扰他们,你怎么不听!你非扰乱了他们的生活你才甘心!” “别急,我打项南的手机,我问问他找到宁雪了没。”顾云翔拨通腾项南的手机。 “喂,顾市长。” “项南,宁雪和你在一起吗?” “是,我们在一起,我现在有点事,一会儿回给您。” 顾云翔还想说什么的,腾项南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应宁见顾云翔挂了电话,就急着问是不是腾项南找到了宁雪,宁雪现在在哪里? “他们在一起,你放心好了,你的女婿有保护你女儿的本事。”顾云翔看看车窗外,“宁儿,能找个地方说吗?” 应宁没有回答。 “茶楼见吧。”顾云翔下了车,上了自己的车。 应宁看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他刚刚的话久久的回荡在她的脑海,他的话说的听着心里暖暖的,他说:你的女婿,你的女儿。 山顶,凌枭一只手狠狠的钳制住平雅茹的一只手,然后狠狠的一拧,只听得一声脆响,平雅茹的手疼的再无力气去打凌枭。 凌枭这才用力把宁雪拉上来。 被拉上来时,在悬崖上已经坠了半天的宁雪全身已经瘫软,一个踉跄跌在凌枭怀中,凌枭顺势抱紧怀中的女人,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口中不断安慰说着安慰的话语:“没事了,宁雪,没事了,别怕。” 凌枭的怀抱很宽大,很温暖,像腾项南的一样,那是男人独有的胸怀,但从不失柔情,宁雪努力使自己能镇定一点儿,心情能安静一点儿。 自我调节后,宁雪仰起头抬起眼眸,看到了凌枭清冷的脸上有些拧,眉心依旧是曾经那般深锁,她轻轻的推着凌枭的胸口,就触到他结实的胸肌,那个硬度和腾项南的胸肌好有一比。 借力离开凌枭的怀抱,凌枭在宁雪推他的时候也没有继续抱着她,而是放开了她。 “谢谢你凌枭。”宁雪抹着眼泪,突然想到,凌枭有没有受伤,她打量着凌枭,“你没有受伤吧?” 凌枭摇摇头,依旧如以前一样少言,可以不说的话,他就不会说。 “凌枭,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宁雪突然问出一个很尖锐的问题来。 但这个问题,凌枭似乎不为之动容,依旧那副一本正经的表情,目光深邃的看着宁雪,宁雪和凌枭也算一起共过事,但凌枭虽为龚炳扬的一个特助,但他似乎比龚炳扬都要拽,都要盛气凌人。 他从未正眼看过宁雪一眼,从未和气的和宁雪说过一句话,而今天出去,却舍命救了宁雪,而此时面对宁雪的话却是那样的眼眸纯净。 宁雪有些局促,这样冷清但炙热的眼神,她经常见到,在腾项南每次生气和吃醋的时候,腾项南就是这样狠狠的看着她。 喉咙滚动了一下,宁雪吞吞口水,眨了一下眼睛,这样的人真的很难对付,你问他话的时候,他总是一副不屑告诉你,又懒得理你,而你却正在等着他的回答。 话也不能从人家嘴里硬掏出来,所以,宁雪显得有些为难。 “我是跟着你来的。” 突然,凌枭一句,本来宁雪已经放弃等他的回话了,以为他不会说,可是,就在这时,凌枭突然一句。 “你跟着我?”宁雪的眼睛睁的很大,如同夜里打开的白炽灯灯泡,又亮又大又明,她的脸上也是一脸的诧异,凌枭的这个答案显然让宁雪更加糊涂了。 一直以来,他们之间根本就好好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吧?他跟着他,这为那般?宁雪用狐疑的眼光看向凌枭。 “凌枭,你喜欢宁雪,或者说你爱她?!”平雅茹站起来,抱着那只被凌枭折断的胳膊,疼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可是,她还是坚强的站起来。 嘲讽的看着凌枭,嗤笑着,那种眼神多么的不消和夸张,平雅茹也算一个有胆识的女人,胳膊断了,任是一个男人也不会这般坚强。 “平雅茹!你想活命就闭嘴!” 不等宁雪还在定踱平雅茹的话,凌枭厉声朝着平雅茹喝了一声,那话语里满是叱喝,好像还带着命令,似乎平雅茹说的是一个秘密,而这个秘密有那么的保密,不想让人知道。 宁雪看着平雅茹的眼神再次回到凌枭的脸上,希望这中间该有一个答案才合乎情理。 平雅茹要她死,是因为平雅茹爱着腾项南,上次腾项南在力扬的露台那样狠心的羞辱和对待了平雅茹,平雅茹报复,那是理所当然,可是,这凌枭和她,或者说,凌枭什么时候就喜欢上了她? 一起在力扬工作数月,他们之间总共见过为数不多的几次面,说过的话没超过五句,他从来没有拿正眼瞧过她一眼,在宁雪看来,她自己是凌枭眼里是多么的不屑。 如今平雅茹却说凌枭喜欢她,多么的滑稽,宁在刚听到的时候,是惊讶了一下,可是马上,就认为平雅茹在胡说八道,因为胡说八道从来都是平雅茹的看家本事。 宁雪就当她说了一句玩笑,也不在去追究,现在,她必须得赶快回去了,因为,出来这么长时间,腾项南一定正在到处找她,找不到一定会急坏了。 虽然她把戒指给了那个计程车的司机,可是,难保那个人就肯定会去告诉腾项南。 “凌枭,我们下山吧。”宁雪做出一个走的动作来,和凌枭说了一句。 “好。”凌枭点头应了一声。俩人准备离去。 就在这时,平雅茹冲过去,一把将宁雪拉在自己怀中,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手枪。手枪就抵在宁雪的太阳穴上。 “想走?做梦去吧!” “平雅茹!你别乱来!不然你这条命真的没人能保了!” “哼!你以为呢?”平雅茹冷嗤一声,眼里那种视死如归的表情,绝望的说:“你以为我还有命活吗?就算我死了,也要让宁雪陪我一起去死!” “平雅茹!为何揪着宁雪不放!她有何错?你快放了她!” “那我何错?!”平雅茹冲着凌枭大喊一声,然后哈哈哈大笑了几声,那笑声里满是讥讽,也许是在讥讽自己这一路来的叠峦起伏吧。 “平雅茹!” 这个声音太过熟悉,宁雪看去,原本换算平静的脸庞上一下子就多了很多泪水,好像孩子看到了家长那种想要诉说委屈,好像女孩子见过男朋友那种撒娇,他们前两种都有,更多的是夫妻间那种感情。 “雪儿别怕!我来了。”腾项南靠近,一步步靠近。看宁雪的时候,柔情万种,看平雅茹的时候恨不得即可杀了她! “腾项南!你敢靠近,我立即让你的女人头上开花!”平雅茹本来一只胳膊已经断掉,因为一直胳膊发不上力气,只有一只胳膊也拉不动宁雪。 她只有勒令宁雪跟着后退,宁雪不退,她把放在宁雪太阳穴上的枪用力顶一下宁雪。宁雪稍微退一步。 “雅茹,为什么不看清事实,何必铤而走险?”宁雪回眸对平雅茹说了一句。 平雅茹呵呵大笑了几声,嘲讽的说道:“腾项南,不要怪我伤害宁雪,我就是嫉妒她!她不在你身边的时候,是我陪着你的,你把心里话告诉我,我是把你当知己的,可是,你就那么狠心,对一个女人那么狠心!” “平雅茹!别废话放了宁雪!不然你会死的更惨!”腾项南怒目圆睁,整个人如整装待发的一支箭,那目光根本让人去看,仿若一眼就能致人死地。 “我还有退路吗?从放弃权沛泽爱上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没有退路了!但是爱上你,我不后悔,我不撤退,即便是错了,我也义无反顾,我想争取,我想宁雪能做到的,我也能!可是,我想爱你,你都不肯给我一个机会!你好狠心啊!” 宁雪听着新潮起伏,又是一个顾语薇。 “是你自己走极端!我已经明确的告诉你我不爱你,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固执!你放了雪儿!之前的都可以作废,我保证不再追究你!” 腾项南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不想让宁雪再受一点儿罪了,自己若是这个时候上去,难免擦枪走火。 “好,我放了她可以,我想继续爱你,你给我一个机会和宁雪公平竞争!” “平雅茹你疯了吗?我们已经结婚了!”宁雪哭笑不得,“现在我们是合法夫妻,你还要和我公平竞争?你怎么竞争,你这样就是为人不齿的小三你知道吗?” “宁雪!想活着就闭嘴!”平雅茹说到这里,已经是泪流满面,她吸了一下鼻子,哭泣声继续对腾项南说:“现在我和她就在你眼前,你想让她活,可以,给我一个机会!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能我和我在一起,我不会打扰你们的生活,只要你肯给我一席之地在你的世界里就可以。” 宁雪听着平雅茹的话,认为她完全疯了,她的意思就是要做小三,宁雪苦苦的摇摇头,以前的平雅茹多么的骄傲,多么的华丽,而现在?她这样来乞求一份爱,就在她取笑平雅茹幼稚的时候,腾项南的话让她彻底失望。 “好,我答应你,放了雪儿吧。” 宁雪目光如炬看向腾项南,忘了喘气的她,差点把自己给呛死,她大声的咳嗽起来,就算是为了救他,那也不能这么做吧? “平雅茹,快把枪拿!”就在宁雪咳嗽的时候,腾项南担心平雅茹的枪走火,他焦急地说:“我给你机会,快放了雪儿。” “腾项南,你以为我傻啊,我放了她,你就会一枪崩了我!”平雅茹把宁雪头上的枪近了近,恶狠狠的对腾项南说:“我要你和她离婚!” “平雅茹!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快放了她,我什么都答应你,如果你一定要一意孤行,那么我真的会对你不客气了!” “我就是认定了你,我不怕谁的嘲笑我,我就要这么顽固!既然得不到你,那么我就和宁雪一起死!” 平雅茹的胳膊已经疼到不能支持,整个人的神经也可是抽搐,她后退了一步,没想到脚下一块石头一绊脚,整个人就朝后跌去,在跌倒的时候,她连带着宁雪一起拉去。 腾项南看到宁雪被平雅茹拉倒,后面不远就是山崖,担心宁雪会掉下去,又担心平雅茹手里的枪走火,他扑上去去救宁雪。 就在这时,一边站着一直为说话的凌枭扑上去,将平雅茹拿着枪的手朝天一举,只听的“砰!”的一声,枪从天放了一枪。 腾项南一手拉着宁雪,可是,平雅茹却也是拉着宁雪不撒手,而且上去要抱宁雪,她想同归于尽。腾项南抬脚向平雅茹踹去,而自己拉着宁雪的手上却用了一把劲。 就在平雅茹被腾项南踹下山的时候,凌枭看到平雅茹的两只手尽然都死死的拉着宁雪,他上去一把扯开平雅茹拉着宁雪的双手,由于腾项南这一脚来的猛,转眼间,凌枭和平雅茹尽然都掉下了山去。 宁雪回头的时候,就看到了凌枭和平雅茹掉下去的那一刻,她伸手去拉,可是,那两个身影已经不见了。 “凌枭!”宁雪推开腾项南扑到悬崖边上,跪在地上,朝下看去,没有万丈,也不是深不见底,但也够高,一个人摔下去,那肯定就会粉身碎骨的。 “雪儿,危险,过来。”腾项南一把将宁雪拉进怀中,死死的抱紧,连连后退几步,离开悬崖边上,这一刻他的心才放下来,宁雪终于安全了。 “你怎么可以把她踢下去,这么他们死定了!” “雪儿,你在说什么,他们要置你于死地,你还担心他们?” “不是的,凌枭是来救我的,刚刚要不是凌枭,我就被雅茹推下山了!”宁雪说话的时候泪水涟涟,声音哽咽。 腾项南抬手,心疼的给她去擦眼泪,那眼泪就像山里的泉眼,不停的往出冒水,擦也擦不完,他看着心疼极了,又紧紧的把宁雪揉在怀中,不停的安慰。 “雪儿,好了,不哭了,没事了啊。”腾项南打横抱起宁雪往山下走去。 “你带手机了吗?快打电话,叫人来救他们。”宁雪本能的伸手搂着腾项南的脖子,看着近在咫尺的腾项南,因为满眼都是泪水,以至于腾项南都模糊了。 “他们都该死!救他们干嘛?干脆喂了野狼算了!” “胡说!”宁雪伸手打着腾项南,“快放我下来,赶快打电话!” 腾项南不理会她,将怀里的她抱的更紧,眼眸温柔而多情的瞪着宁雪:“别闹!一会儿下去就打,山上没有信号。” 宁雪这才乖下来。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宁雪对让腾项南把她放下来,她自己可以走。腾项南不肯,她在他怀里,他依旧感觉到她的轻微的颤抖,这个时候,他怎么会把她放下去呢? 哪怕慢一点儿走,也要让她在自己怀里感觉的温暖,也要给她温暖。 下到山腰的时候,马科和腾家的几个保镖赶到。不等腾项南说话,宁雪焦急地对马科说:“马科,快去山下,救凌枭和平雅茹。” 马科看了一眼腾项南,腾项南冲着他喊:“看什么?快去啊!” “是!”马科带着一群保镖转身飞速下山去。 回到医院的时候,灿灿已经醒来,因为麻药已经过去,灿灿疼的在哭,腾世卿和欧阳燕陪在左右,说着一些哄慰的话之外,就是心疼的掉眼泪。 宁雪走在门口听到里面灿灿的哭声,刚刚才不流的眼泪,又立刻夺眶而出,脚步更是生风。 腾项南拥着她的手在她的肩头紧了紧,一边和她一起疾步走着,一边附身在她耳边低语:“雪儿,别哭了,灿灿见了会更难受的。” 听到腾项南的话,宁雪顿了一下,怔怔的眼眸看着腾项南。是的,她不能在灿灿面前哭了,要不然灿灿那个小精灵会更哭得厉害的,那个孩子心思细腻的很呢。 “雪儿乖,别哭了,一切都过去了,大夫说我们灿灿没事的。”腾项南干脆驻足,将宁雪的身体扳过来抱在他的胸前,不停地抚慰她的后背,“这次孩子受罪了,都怪我,以后我会小心的,绝对不会在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了,灿灿千万不能再哭了,要不然伤口怎么能好呢?你该给她起个表率才对,忍一下,好吧。” 腾项南说话的时候,满眼噙着泪水,那枪是冲他打来的,是孩子为了挡了枪子,他那么爱灿灿,他真希望那枪是打在他的身上。 “我也难过,可是,我们是大人不是吗?该给孩子一个轻松一点儿的表情,雪儿,要不然你在外面待一会儿,我先进去,你一会儿再进来,好吧?”腾项南担心灿灿,心里急着想抱抱灿灿。 宁雪抬手抹了一把眼泪,点点头。腾项南附身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调节一下心情,快点进来,灿灿一定想你了。” 腾项南这才放开宁雪的身体,走了进去。 “灿灿。”腾项南走到床边,手早就向灿灿神了出去。 “爸爸,爸爸。”灿灿看到了腾项南哭着叫他爸爸,每一声都如一把利剑狠狠的扎着腾项南的心脏。 “灿灿,乖了,这回爸爸来了,你也不要再哭了。” 欧阳燕抹了抹眼泪,别说这孩子才四虚岁,就是一个刚强的大人,这种罪也吃不得。 “爸爸,妈妈呢?我要妈妈。”灿灿看着门口的地方。 腾世卿和欧阳燕就在腾项南进来的时候,就注意这门口,一看后面没有宁雪,其实早想问了,但碍于灿灿,又不敢问,担心灿灿会想宁雪,可是,他们不问,灿灿就不想了吗? 腾项南是出去找宁雪的,现在腾项南回来了,宁雪还没有回来,腾项南眼眶红红的,他们作为父母,怎么能又不担心呢? “妈妈在这儿,灿灿,妈妈在。”宁雪红红的眼睛,脸上却是一脸的笑容,她走到灿灿的身边,坐在灿灿的小身体边,温柔的抚慰着灿灿的小脸,“灿灿,妈妈来了。” “妈妈,你刚刚去哪了?灿灿想你了?妈妈,灿灿疼,呜呜。”灿灿看到宁雪更是委屈加伤心,哭得呜呜的,抽泣的动静带动了伤口,伤口更加疼了。 “乖乖,灿灿别哭了,不哭就不疼了,你总是哭,可不就疼吗?妈妈和爸爸都陪着你,你乖乖在睡一觉就能好。”“灿灿乖乖,爸爸和妈妈都陪着你,再苦我的小公主就不漂亮了,这可怎么办呢?”腾项南守护在灿灿的床头,那份心疼的柔情真是感动人。 灿灿点点头,果然哭声小了,宁雪强忍着心疼的泪水,“灿灿,你要不要听故事啊,妈妈给你讲。” 灿灿再点点头,腾项南抚上灿灿的额头,皱着的眉头上显出一丝轻松来。 “想听什么,白雪公主好不好?”宁雪一边征求这,一边给灿灿擦着眼泪,见到灿灿开始点头,宁雪的故事也就开始了。 灿灿在宁雪的怀中乖乖的听着故事,腾项南站起来,对父母说:“爸妈,你们都回去吧,现在灿灿已经没什么事了,我和雪儿留下来就可以了。” “没事,回去也是干坐着,这里也有床有沙发的,我们都留下了陪陪孩子吧。” 一个故事讲到没有一会儿,灿灿再次睡着了,宁雪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灿灿完全睡着,宁雪给灿灿掖了掖被子,才对腾世卿和欧阳燕说了腾项南刚刚说过的话。 “爸妈,灿灿睡了,你们回去吧,有什么事,我们会通知你们的。” “宁雪,刚刚你去哪儿了?怎么走了那么长时间?”欧阳燕一副关心的语调,虽然和宁雪还不是很熟悉,但是,依这段时间对宁雪的了解,她不是一个没有分寸的人。 “奥,那个,阳阳不乖,担心灿灿,吵着要来,我回去看了看,又去看了看羽鹤,所以耽误了一些时间,对不起啊妈。” “你有什么可对不起的?回去看看阳阳也是对的,我一会儿去你们带阳阳回老宅去,这几天阳阳我来带。” “您要想带,也可以,其实,我小姨也可以带他。”宁雪低声说。 “你小姨不是身体也不太好吗?我一会儿带回去。”欧阳燕说道这里,才对腾世卿说:“既然他们俩要待着,那我们去接阳阳吧。” “也好。”腾世卿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门口,对腾项南说:“今天的事情,爸爸会给你交代的。” “爸,您别操心了,我都处理好了。”腾项南蹙了一下眉心,“您好好休息,什么也别管了,一切有我。” “嗯。”腾世卿在儿子的臂膀上拍了两下,和欧阳燕离去。 宁雪在欧阳燕和腾世卿走后,给阳阳去了一个电话,告诉阳阳,姐姐很好,说一会儿爷爷奶奶要去接他,他可以跟着爷爷奶奶一起去腾家老宅。 应宁再一次从宁雪的嘴里确保灿灿没事后,心里的石头才算放下来。 灿灿还是一个孩子,睡去了,也就安稳了,宁雪看着灿灿熟睡的小样子,泪水一直连连不断。 腾项南心疼的抱着她,不断的安慰她。 “这孩子怎么这么可怜,我本想着带回她来是想给她好生活的,可是,跟着我以前是尽吃苦了,现在刚刚有了好日子,就受这么大的罪,她的亲妈妈要是知道,该多伤心啊。” “胡说,你就是她的亲妈吗,我就是她的亲爸爸,这是我们的宝贝女儿。”腾项南说的很坚定,给宁雪擦着眼泪,“别哭了,一会儿眼睛哭的跟桃子似的,灿灿起来看你哭她又该哭了。” “嗯。”宁雪点点头,自己也擦了一把眼泪,不再哭泣。她突然想到了凌枭,赶快对腾项南说:“快给马科打电话,看看找到凌枭了吗?还有……平雅茹。” “再等等吧,马科那里有了消息就会通知我的。” 宁雪心急如焚,但还是沉默了,凌枭为什么会出现在山顶?为什么舍身救她?还有那晚她和顾市长去私房菜吃饭,明明看到平雅茹挂着龚炳扬的胳膊,那份亲密绝非一般上下属可以有的。 当时,宁雪甚至看到了平雅茹对待龚炳扬的那种暧昧,可是,当他们一见到她和顾市长的时候,平雅茹就放开了龚炳扬的手臂。 都是明眼人,谁能没有看到?只不过是都不说罢了。可是,龚炳扬已经是三十多快四十的人了,一定有家室,怎么会和平雅茹在一起呢? 难道说龚炳扬没有家室吗?宁雪在力扬待了那么长时间,也没有听说过关于龚炳扬感情的事情,更别说他的家室了。 可是,依龚炳扬那样平易近人的老板,怎么会在公司里没有一个人在背后谈论她的生活呢? 如果龚炳扬是一个魔鬼老板,肯定没有人敢在背后议论他,可是,他的脸上常挂着微笑,不是说,人都是欺软怕硬的吗?到不至于对龚炳扬欺软怕硬吧,可是,没有一个人议论龚炳扬的生活,离开多日的宁雪,突然才想到了这些难解的问题。 还有在山顶的时候,平雅茹又说凌枭喜欢宁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宁雪想着心情更加乱了。 不管怎么样,她还是希望凌枭和平雅茹能够平安的活着。可是,当凌枭和平雅茹摔下山的时候,她看了看山底,掉下去还生的可能实在是小。 难道,凌枭就这样死了吗? 和凌霄没有说过几句话,他就那样为自己去死,这样对凌霄不公平,宁雪想着就心痛,她再三让腾项南下去救人,一定要救起凌霄,这份情,她可欠不起,平雅如虽然也有过,但罪不至死,她希望她也能活着…。 ------题外话------ 亲们,跟着文文走过来的亲,都还记得前面对凌霄的描写吧?有点亲也许忘了,有点也许记得,特别多对不对? 文文从这里,故事才要开始了,你们不支持,觉得好难走下去啊! 我摸泪,反省去,你们也给点鼓励,我们一起努力好吗?该支持正版的,就支持一下吧! 每天都多一百多字对不对?每天都按时更对不对? 我感觉好像在乞讨,好可怜有木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99章 应宁要认女儿(求订阅) “南,羽鹤没事吧?”宁雪突然又想到了乔羽鹤,她回头看了一眼灿灿睡的安稳着呢,就对腾项南说:“我去看看羽鹤,你再这里守着灿灿,我马上回来。” “你别跑了,我打电话,让羽鹤过来。”腾项南把已经站起来的宁雪拉进怀中,说着腾出一只手来,掏出手机,就给乔羽鹤打电话。 “你去外面打,别吵了灿灿。”宁雪又小声问腾项南,“他不要紧吧?严不严重?你让他跑来跑去的,灿灿现在正睡着,我去去看看他就回来,能耽误多少时间?” 话就这样小声说着,门口,乔羽鹤进来了。 “羽鹤,没事吧?”因为灿灿睡着了,宁雪低音说着朝羽鹤走过去,一边还打量着乔羽鹤的的腹部。 “没事,就破了皮而已,刀子没捅深,平雅茹也不是真下手,我也躲的快。”乔羽鹤嘴角轻度弯起,对宁雪紧着解释,好像怕她担心,他一边留心观察了一下宁雪,确定她没事后,把目光赶紧挪开,因为他知道一边还有一双怒目正瞪着他呢。 而眼前的这个女人,他乔羽鹤是不能多看半眼的,这会儿没过来拉宁雪,没有赶他出去,完全是看在他受伤了份上。 腾项南的账算得清着呢,该关心他乔羽鹤,感谢他乔羽鹤的,一份不会少,可是,他绝对不能多看宁雪,哪怕飘上一眼,他都不允许。 “羽鹤,你怎么回事?那个贱人拿出刀子的时候,你怎么没发现?这可不像你啊,怎么能让那个贱人把刀子捅进去?!”腾项南说着责备的话,把宁雪拉进了自己的怀中。 乔羽鹤大大的吞下一口口水,疏通了一下自己的喉咙,可是,还是没有话可以应对腾项南突如其来的攻击。 “你说什么呢!羽鹤都这样了你还怪他?雅茹又没有把刀子拿出来先告诉他要捅他了,才去捅。”宁雪推开腾项南,每次见到他无理取闹般的批评乔羽鹤她就心里不痛快,也不知道乔羽鹤是怎么能忍受这样的人的。 可是宁雪不知道啊,每次批评乔羽鹤,都是因为宁雪在场,而且给予了乔羽鹤过多的关心,平时的腾项南对乔羽鹤还是很好的,在公司里,输他在腾项南那的待遇好了,羡慕嫉妒恨死多少员工呢。 他待乔羽鹤那在外人眼里看,那简直就是亲兄弟一般了。可是,这些,宁雪不知道,反正她每次看到的都是腾项南对乔羽鹤不是叱喝就是不待见。 “咳咳。” 乔羽鹤再次轻声清了一下嗓子,刚要说话,腾项南瞪着那原本幽深的黑眸不知翻哪去了,换上的是白眼球,他冷冷的对乔羽鹤说:“咳什么?不知道灿灿在睡觉吗?还没老呢,就成天咳咳咳的!” “……”乔羽鹤差点昏厥,“我来看看灿灿,灿灿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宁雪跟到外间,“羽鹤,身上还有伤,走了这么多路,坐下来休息一下再走吧。” “这里怎么休息?回他病房休息去吧。”不等乔羽鹤说话,腾项南抢着又说,生怕乔羽鹤不识眼见坐下来。那表情就差把乔羽鹤推出去了。 “呃……是,我病房离这没多远,我回去了。”乔羽鹤看了看腾项南,赶紧这样说着,并且要走了。 宁雪有些生气了,上去拉住要走的乔羽鹤,他的肚子上不论大小刚刚才开了一个洞,而且是为救他腾家人才受的伤!他腾项南可不可以不这么冷血啊! 看到宁雪那副要把他吃掉的样子,腾项南扁了一下嘴,才对乔羽鹤又说:“急什么,你嫂子让你坐,你就坐一会儿吧。”腾项南说着自己先坐了下来,又拍了拍身边的沙发。那副表情不止带着些不情愿还十足的可怜巴巴。 “……”乔羽鹤习惯性的又抬手蹙了一下鼻尖,跟着腾项南坐下来,坐下来后看到宁雪站着,他又站起来,准备让宁雪坐。 宁雪一看乔羽鹤坐下又要起身,赶紧按了一把乔羽鹤肩头,“快别动了,我坐这边。” 为了不让乔羽鹤担心,宁雪挨着腾项南坐到了腾项南的另一边。 “宁雪……”乔羽鹤正想问宁雪刚刚是不是被平雅茹挟持了,可是,刚叫出口的二个字,就想到刚才腾项南的话,说了什么嫂子?这是不让叫名字了,要让乔羽鹤改口。 乔羽鹤当然明白腾项南的意思,又旧改口说:“嫂子……” “羽鹤,就叫我名字吧,听惯了你叫名字,叫嫂子我还不习惯呢。” 宁雪说的当然是真心话,从当年乔羽鹤拉着她进出警局、医院帮助应蓉的那一刻起,乔羽鹤在她心目中就是一个大哥,后来她做了腾项南的女人,乔羽鹤自然做不成她的大哥,那么,她到希望和乔羽鹤是永远的朋友。 没想到宁雪会这样说,乔羽鹤看着腾项南真是无语了。 干脆,乔羽鹤也不问了,如今宁雪安全坐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好问的,就再次吞吞口水,“南哥,平雅茹抓到了吗?” “掉下山去。”腾项南目光紧凝,深邃而阴冷,放在腿上的手攥成了拳头,“这回大厦的保安系统没有做好,怎么会让平雅茹那种贱人进来!这是你的失职。” “是,我知道错了,这次是我疏忽了,请南哥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去补过吧。” 宁雪听到这里,心里一慌,她真担心乔羽鹤就这个样子出去,幸好就这时,腾项南不耐烦的说道:“行了!别添乱了。乖乖休息吧。” 那双迷人的桃花眼瞪过乔羽鹤后,又扫过宁雪,好像在说,要是答应让乔羽鹤出去,宁雪还不和他闹翻了天,再说了,他有那么冷血吗? 瞧瞧宁雪刚刚乔羽鹤话音落后那双眼睛,好像要上去把乔羽鹤按住似的。 闵诺辰就在这时风风火火进来,一看见乔羽鹤正坐在沙发上,他一手指着乔羽鹤,就大声说:“丫的!吓死我……” “嘘!小声一点儿!” 这句话几乎是宁雪和腾项南和乔羽鹤三个人同时说出来的,而且是同时站起来的,腾项南抱着闵诺辰,一手按住了闵诺辰的嘴。 闵诺辰一阵茫然后,扳开腾项南的手,一副小心翼翼的的模样,朝里面看了一眼,然后点头致歉的小声说:“灿灿睡了?对不起啊,忘了这茬了。” “大惊小怪的吃了老鼠肉了!”腾项南满脸的不乐意,回头朝里面的房间瞧了一眼,宁雪干脆踮起脚尖朝里面走去。 “不是,我出去一小会儿,这丫就不在病房了,我以为他跑出去了,所以有点急。”闵诺辰赶忙给腾项南解释着。 “走吧走吧。”乔羽鹤拉着闵诺辰往外面走,对腾项南说:“南哥,我们出去了。” “嗯。”腾项南淡淡的点了一下头,快滚快滚吧!早盼着你滚了! 待两人出去后,腾项南回到房间里,灿灿还在睡着,宁雪坐在床前。 轻轻的走过去,腾项南从宁雪的后面抱着宁雪,把头探在宁雪的侧脸上,用他的脸蹭着宁雪的脸。 蹭了几下,又把最挪到宁雪的耳垂边,轻轻地咬了咬宁雪的耳垂,才低声呢喃:“对不起,没有做好防护工作,让你和女儿受到了伤害。等灿灿好了,我补给你一个婚礼,补给你一个蜜月。” 宁雪扭过头,近距离的看着近在眼前的男人,脸上有淡淡的宽容,眼眶里如钻石般闪烁的光芒。 她伸出双手,像平时腾项南捧起她的脸那样,她捧起了腾项南的脸,看着他愁容不满脸颊,深邃的黑眸里闪着泪花,她认真地说:“这怎么能怪你?我知道你爱我,爱灿灿这就够了。” 什么蜜月不蜜月的,她没有强求,能跟他和孩子们还有小姨在一起,天天都是蜜日,月月都是蜜月。 “雪儿。”腾项南用力的按着宁雪的手,宁雪的手就把腾项南的脸挤得变了型,宁雪看着他那张有趣的脸,不由得笑了一声,这一笑,眼眶里的泪水就跟着出来了。 这是幸福的眼泪,宁雪一吸鼻子原本笑着的脸上就扭曲了,这表情简直了! 腾项南给她温柔的擦这脸上流下来的眼泪,然后把她揉进怀中,恨不得揉进骨髓,呢喃的话又慢慢的轻轻地在宁雪的耳边响起:“雪儿,这回的事,我已经吸取教训,以后保证会让你和孩子们都很安全的。” “嗯。”宁雪在她怀里点点头,双手缠上他精壮的腰身。她突然想到了腾项南在山上时受平亚茹的威胁把自己交出去的事,轻轻推他至能看得清的地方,怔怔的眨着眼睛,严肃的警告腾项南,“以后不管遇到什么问题,即便是有人用我威胁你,你也不能随便的把你交给别人,你是我的!是孩子们的!是我和孩子们的!没有我的同意,你不能赌上自己!” 腾项南冷峻不展的愁容一下子变得严肃又变得轻松,“我不想你有事,我不能让你有事,我不能让你们有一点儿事。” 他们紧紧的拥抱。 —— 闵诺辰在乔羽鹤的病房里两人正抬着杠,突然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紧接着就探进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庞来。 这是哪家美女走错了?闵诺辰这样想着,门口的权雅泽笑眯眯地走过来,手里捧着一束鲜花。 嗯?这是什么情况?刚刚权雅泽在门上的时候,闵诺辰以为是走错了的,现在,她笑眯眯的走过来,闵诺辰把目光投向乔羽鹤。 原来一直不近女色的乔羽鹤藏着这么一位大美女呢!有这样的女人在身边,谁还出去拈花惹草?那不是纯属有病吗?! “嗨!小妞!来看羽鹤啊?”闵诺辰跟谁都是自来熟,他爬在权雅泽手里的鲜花上使劲浑身力气闻了一下,“啊!真香。”真香说完后就盯着权雅泽看。 权雅泽低垂着眼眸,差点失声笑出来,她伸出一只手来对闵诺辰说:“你好,我叫权雅泽。” “权雅泽?”闵诺辰赶忙上去伸出双手握紧权雅泽的手,假意把头扬起了,咀嚼般的想着这个名字。 就在权雅泽想抽,出自己的手来时,闵诺辰依旧没有放手的准备。权雅泽不好意思的看向乔羽鹤,可是,乔羽鹤却转身走到窗前,好像没有看见眼前这位绝世美人一般。 权雅泽被闵诺辰弄的尴尬的脸一下子失去了光泽和颜色。 这时的闵诺辰才发现了问题,而且是一个大问题,他赶快放开权雅泽的手,一副想起来是模样,“奥,你就是权家大小姐吧?幸会幸会,在下闵诺辰。” “哦。”权雅泽尴尬的点点头。 “你来看羽鹤啊!唉!他脑子刚刚被门挤了一下,你给他揉揉,我出去了。”闵诺辰说完一溜烟跑了出去。 “那个,你伤的严重吗?”权雅泽走到窗前,站在乔羽鹤的身后,一副受气的小媳妇模样。 “你怎么来了?”乔羽鹤转身,清冷的脸上一点儿表情也没有。 “我?我来看看你,怎么了?看你还有错了吗?怎么这么不识好歹?!”权雅泽嘟起嘴来,不甘示弱,刚刚是因为闵诺辰在,她不好意思说他。 “看也看了,我很好,你赶快回去吧,以后别来了。”乔羽鹤冷淡的如同刚从冰箱里出来似的,那话里还冒着白气呢。 回去?还赶快!这是抓贼呢?还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你未娶我未嫁,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你心里的人已经结婚了,你还在等什么?……” “权小姐!”乔羽鹤厉声制止了权雅泽的话,“别再闹了!快回去吧。”乔羽鹤说完,见她不走,他就开步往外走。 “我非要这么做,我就是对你有感觉,我就对偏爱你!”雅泽的泪光闪闪,她多希望眼前的男人也不要闪躲,好好的接受她。 “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即便痛我也愉快,我也愿意!” 权雅泽一副自己已经没有定了这条路的样子,就等着乔羽鹤决定爱她陪她接受她。 “权小姐!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说!请你自重!别再来烦我!”乔羽鹤目光炯炯的看着权雅泽,那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拒绝。 权雅泽看着他的眼睛,自己的眼眶就湿了,泪水哗哗的无声的流出来,她把手里捧着的鲜花扔到乔羽鹤的病床上,捂着嘴转身跑了出去。 一出门口走廊里就有来来往往的医护人员和病人,权雅泽转身跑项安全通道,那里人稍微少一点儿,她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平定一下心情。 站在不远处的闵诺辰看到权家大小姐哭着从乔羽鹤的房间里跑出来,心里那叫一个担心,赶紧走到乔羽鹤的病房中去。 乔羽鹤背对着门,站在窗前。 闵诺辰说这朝乔羽鹤走去,“怎么了?吵架了?小两口吵架,床头吵床尾和,没事,回去睡上一觉,立竿见影的没事!真的……” “诺辰,让我安静一会儿。”乔羽鹤转过身来,打断了闵诺辰的话,走到床边要躺的时候,那一束鲜花耀眼的厉害,他的定睛看着那束鲜花。 闵诺辰手疾眼快拿起那束鲜花来,闻了闻,“真的很香,瞧瞧多新鲜,我给你插起来,那姑娘不错,你别太轴了,你消消气,回头说俩句好听的,女人就怕哄,你一哄,她准躺枪,没什么大不了的,今晚我做东,请你们俩吃一顿,一切安妥!” “出去吧,我想睡一觉。”乔羽鹤说的很平淡,看见闵诺辰要给他插花,他又说:“不要插了,你出去时扔了吧。” “吵架是常事,你还没完了?”闵诺辰不屑的看看他,刚刚那一堆话当他是放屁呢?要不是因为是好兄弟,他才懒得管。 “吵什么架,我对她没感觉,你要是看着喜欢,你去追吧。” 乔羽鹤懒散的话,把闵诺辰吓了一跳,这是真的吵了?还凶着呢?哼!吵吧!最好能吹了,那样的白富美,他乔羽鹤不要,他闵诺辰到觉得不错。 “来说说,为什么啊?”一副三八模样凑上去,想是那样想,但古人不是有句话叫朋友妻不可欺吗?他闵诺辰再混蛋,也不能乘火打劫啊,“哎!这是生我刚刚逗那权小姐的气呢?你没那么小气吧?” “不是,真的。我说的是真的。”乔羽鹤推了闵诺辰一把,“快出去,我真累了。” 看着乔羽鹤睡下了,闵诺辰站在原地,看看乔羽鹤又看看手里的鲜花,好吧,那就让他冷静一下吧,他然后对乔羽鹤说:“好好睡觉,不许跑出去,我一会儿来查房。” 走出病房的闵诺辰正要扔了手里的那束鲜花,目光就扫到了护士站的一位女护士,他的脸上换上笑眯眯,朝着那位小护士走过去。 一脸淫笑着,闵诺辰就把那束鲜花送给了那位小护士。 小护士接到了闵诺辰送来的鲜花,差点晕厥过去,要知道,闵诺辰是这医院里说了算的人,尽管大家都知道,真正的大老板是岳腾集团的老总,可是,闵诺辰在这家医院里,那就是一个土皇帝啊。 闵诺辰的花心众所周知,但是,却没有见他给哪一个送过花,这把收到花束的小护士那叫一个惊喜,别的护士小姐看到后更是羡慕嫉妒恨啊。 闵诺辰见机行事,说晚上要请小护士吃晚饭,请小护士爽光,身边传出来几声尖叫,闵诺辰大方的一甩手,“今晚哥哥我做东,你们想来的都来啊。” “真的吗?闵院长!?” “嗯!”闵诺辰说着冲小护士挤眉弄眼一下,又对大家说:“今晚算她请客,但是我掏钱。” 那个小护士完全被他给倾倒了,还有什么好说呢?脸早就羞红半边天了。 闵诺辰离去后,几个护士围上小护士来,叽叽喳喳的如同一窝燕子,又似一群麻雀。 突然,一个眼尖的护士在花束里看到一张卡片,她叫道:“还有卡片!掉在花里了。” 捧着花束的小护士拿出那卡片来,不等她看,就被一个护士给夺了过去,并且大声的念出来:“羽鹤,我已认定你,只待你的确定,祝你早日康复。雅泽。” 顿时一片鸦雀无声,小护士刚刚羞得通红的脸一下子就变成了绿色。 而此时,有一个人更是如坠悬崖绝壁,她就是站在她们身后的权雅泽。 本来躲到安全出口处已经把心情安定了一些的权雅泽准备回去了,当听到这一幕的时候,她的心这回彻底绝望。 权雅泽气呼呼的折回乔羽鹤的病房里,看到了乔羽鹤正在床上躺着闭着眼睛,听到有人进来后,乔羽鹤睁开眼睛看到是权雅泽,原本淡然的脸上,突的就皱了起来。 接着冷冷的话就出口了:“怎么还没有走?!” “乔羽鹤!我要拿走我送你的花,花呢?” “我扔了!”乔羽鹤干脆的说。 “那你赔我一束。” “权雅泽!别闹了!我是不会送花给你的!”乔羽鹤起身向外走去。 权雅泽追上去,拉住乔羽鹤,怒视的目光中充满着期盼,“乔羽鹤!你太过分了!你不爱我,也不能这样践踏我的爱……” “在我看来,你还是一个孩子,我从来没有对你应诺过什么不是吗?” “我已经长大了……” “做你该做的事去!别再我这浪费你的时间!” 乔羽鹤再一次决然的推开权雅泽的手,走出去的乔羽鹤站在医院的花园里,脑子里想着刚刚权雅泽和他诉说了自己的心声,可是,在乔羽鹤的心里,他也不屑听到权雅泽的任何心声,他也不想听到她的任何心声,也许他不想听任何人任何心声。 因为,她始终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丫头,根本还不能占据他的心房。 尤其是他这样刚硬的心房,想要在他的心房里留下一些蛛丝马迹都似乎很难,又或者,那个心房已经被人所占据了。 —— 从咖啡店回来的应宁一直在卧室里没有出来,这是相隔二十七后的第三次见面,曾经已经彻底忘了,曾经已经彻底的恨过,可是,现在面对相见,却总是有种放不下的感觉。 应宁心慌了,明明很和睦很相爱的家庭,有多少家庭在他们这个年龄生活的依旧能像她和权昌盛这样和睦的?恐怕少之又少吧?她怎么还会对顾云翔有那种放不下甚至想见面的感觉呢? 自己已经不再处在一个恋爱的季节,她也不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跟着权昌盛二十七年来一直和他相爱到现在,身边多少有钱有貌有才华的男人,她也见过比顾云翔比权昌盛更加出色的男人。 可是,一一都没有半豪动容过,而如今年过半百,当顾云翔再次出现的时候,她尽然有这样的感觉? 应宁把自己抱成团,像一个刺猬一样躲在房间里,心里的感觉使得她不敢去面对爱着她的权昌盛还有她的儿女。 权雅泽回来的时候,喝的醉醺醺的,满身的酒味,是几个朋友送回来的。 应宁听到声音出去一看,女儿喝的烂醉,跑出来和送雅泽回来的几个朋友询问一番,朋友们说,雅泽一直嘴里骂着俩个人,一个叫什么乔羽鹤,一个叫宁雪。 不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个孩子也和宁雪有仇吗?宁雪已经和腾项南结婚了,难道女儿还没有放下他吗? 还有那个叫乔羽鹤的不是腾项南的特助吗?怎么也牵扯进来了?他和雅泽又有什么关系? 送走雅泽的几个朋友,应宁把女儿扶上床去,正如她的朋友们所说的那样,雅泽还是断断续续的在骂:该死的乔羽鹤!宁雪!你去死吧!我恨你们…… 应宁如同哄慰小孩一般哄慰着女儿,接着她的醉话问:“雅泽,为什么要恨宁雪呢?宁雪又没有招你惹你,她和腾项南是真心相爱的,你不该插足进去。” “我才不屑腾项南那个坏种呢!妈,我喜欢乔羽鹤,宁雪都结婚了,还左右着乔羽鹤……” “不可能,雅泽,你一定是误会宁雪了……”应宁还在说,雅泽就已经睡去了。 应宁下楼去给女儿坐醒酒汤,千愁万愁,怎么就愁不完呢? 端着醒酒汤的应宁去到女儿的房间的时候,发现女儿不在了,她叫了一声,朝卫生间走去,依旧没有女儿。 纳闷的应宁走出女儿的房间,寻找一周,最后在权昌盛的书房里找到了权雅泽,权雅泽正在翻着权昌盛的一些东西。 “雅泽,你怎么跑你爸书房了?快,把这碗醒酒汤喝了,怎么了?”应宁走到女儿的身边时,看到女儿手里拿着一些纸和相片什么的东西正在怔怔的看着她。 问话间,应宁探头看了一眼雅泽手里的东西,这一看,手上一抖,“砰”的一声,手里的醒酒汤就掉到了地上。 “妈,这是什么?”权雅泽也是昨天无意发现父亲从一个手下那里拿回来一些东西,当时她问父亲是什么,父亲显得有些不自然,推说是一项合作案的文件。 可是,聪明敏感的权雅泽觉得不对劲,今天乘着酒劲就来偷看了,要不是喝醉了,她也不会来好奇这件事。 应宁拿过女儿递上来的东西,手颤抖了,心更慌了,这些都是她和宁雪见面的照片,还有具体的时间和地点,还有和顾云翔见面的时间和地点,还有两次她见完顾云翔后找的没人的地方大哭的场面。 更加的是上午从医院里出来,顾云翔在路边停车,上了她的车,在她车上待了几分钟,记录的比她知道的都详细。 之后顾云翔下车,然后两人又先后去了茶楼,在茶楼里坐了多长时间,应宁的脑子一下子“嗡”地一声,脑子里一片空白。 上午出门的时候,她给权昌盛说她要出去和几个太太打牌逛街的,可是,却去了医院,然后又私会了顾云翔…… “爸?!” 随着雅泽的一声,应宁朝门口看去,就看见了她挨着睡了二十七年的男人,她的丈夫——权昌盛。 明明泪水就要决堤泛滥,可是,应宁却不肯让它们掉下来半颗,在权昌盛的面前,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坚强。 不想做任何解释,也不想听对方的任何解释,应宁走出书房,回到卧室里。 不知过了多久,卧室的门开了,权昌盛走进来,看到应宁已经收拾好一个行李箱,背对着门站在窗前。 那个身影不像近五十的女人,而像一个妙龄少女。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样做的,宁儿,听我解释行吗?我……” “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应宁转过身来,一脸的平静,打断了权昌盛的话,可是她的心里却痛极了。 “宁儿……” 应宁再一次不给权昌盛说话的机会,“就是这样的,就是你查到的那样,宁雪是我的亲生女儿,我丢弃了我的女儿二十七年,现在我要认回她。” 当说完这句话,应宁提着那个不算打的行李箱就走。 “这是你和我生活二十七年来最终的结果吗?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离开?你要认宁雪,那么雅泽和沛泽就不是你的儿女了吗?” 应宁站下脚,心里如一把顿挫的刀子生生的剜过。 —— 宁雪在医院里,心里突然觉得一阵莫名的心慌,灿灿已经醒来,吃过东西又再次睡去,孩子就是这样的,有妈妈的爱在身边,疼啊痛啊也就那么一会儿功夫。 腾项南看到宁雪的心神突然慌乱,突然走神,他关切的过来询问,“雪儿,怎么了?” “没事。”宁雪摇摇头,“就是突然心慌了一下。” 将宁雪抱进怀中,揉了揉她的头发,又吻了她的头发,“马科来了消息,平雅茹已经死了,可是,一直寻到现在,还是没有找到凌枭,这说明他还活着,而我们的灿灿也没有事了,你还愁什么呢?” 宁雪窝在腾项南的怀里,点点头。 腾项南抚摸着她的后背,告诉了她今天应宁来看过灿灿,宁雪抬眸,轻轻的哦了一声,没有接着腾项南的下话。 “雪儿,灿灿睡了,我去看看羽鹤,担心那小子偷偷跑出去。”腾项南在宁雪的嘴上用力的啄了一口,出去了。 宁雪目送着腾项南出去后,又看了看熟睡的灿灿,走出外间,拿出手机来,调出应宁的电话,想给应宁报一个平安,可是几度都不敢拨出去。 再三纠结下,宁雪还是按下了拨号键。 此时,正在万难中的应宁就看到了宁雪的来电。应宁看着电话号码不由得看了一眼权昌盛。 这通电话来的真不是时候,又或者正是时候。 “我从来没有不让你和你的孩子来往。”权昌盛转身走出了房间。 应宁接起电话,叽里咕噜的报了一通平安,给应宁说灿灿也安稳了,才发现电话里的应宁还没有说一句话。 “妈,你在听吗?” “嗯,妈在听,你们都好,妈妈就放心了。” “妈,你怎么了?哭了吗?” “没有,妈就是听到你们平安,我高兴。” 电话那头的宁雪嘴角弯了,这是今天她第一次笑,第一次开怀。 挂掉电话,宁雪回到里屋灿灿的病床前,一直守着她,守着她心爱的宝贝女儿。 腾项南进来的时候,宁雪起身问他乔羽鹤的情况。 “见过公牛是什么样的吗?” 宁雪莫名的点点头,就是生活里没有亲眼见到,但那个东西猜也该知道吧。 “公牛什么样,乔羽鹤什么样。” 一只攥紧的小粉拳柔情蜜意的砸在了腾项南的身上。 而腾项南的心里也坦然了,原来乔羽鹤也不是那么可恶,最起码还可以当成他哄宁雪开心一点儿的宠物!哼! 俩人朝灿灿看去,那张惨白的小脸上渐渐泛起粉红,这说明孩子在一点点康复。 —— 应宁挂了电话后,重重的跌坐在床上,宁雪最怕的就是打扰到她的生活,这个时候去和宁雪说这些,宁雪会多么难过,她一定会自责的。 女儿的宝贝孩子还在医院里躺着,作为母亲的她,怎么能去给女儿添愁加烦呢?何况,宁雪现在才结婚,婚礼又遇到那么大的麻烦,她的心里也不好受,她绝对不能让女儿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 应宁改变了,她从抽屉里拿出护照,离开,离开她所伤害过的所有人,也许是她现在最好的选择。 “妈,你这是要干嘛?你就只要宁雪,不要我了?”权雅泽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的卧室,已经站在她的身后。 看着应宁怔怔的目光,权雅泽又说:“从一开始,我要腾项南你就说他万般不好,原来不是他不好,是你的宝贝女儿要嫁给他,现在,你又要为了她抛弃我们,妈,你觉得你这样做好吗?” 应宁张了一下嘴,又抿紧,面对女儿的指责,她还有什么可说?纵然不是女儿说的那样,可是,她的解释似乎已经没有任何力度。 “难道在您的心里,我真的不如宁雪这个女儿来的亲吗?爸爸也没有顾云翔值得你爱吗?”没有等到妈妈的解释,权雅泽在泪水中说了一句转身跑了出去。 “雅泽,不是这样的……”应宁想告诉女儿,三个孩子都是她最宝贝的,而权昌盛也是她最爱的男人,可是,应宁却只听到一声很响的关门声。 重重的坐在地上,泪水如决堤的海水,一发不可收拾,但应宁始终没有出声,她颤抖着,连同身体带心房。 突然感觉到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的将她环绕,那种熟悉的气味和动作就真实的在身边,应宁突然觉得这种东西是她最最宝贝的,她很害怕失去。 朦胧的泪眼里,权昌盛就在眼前。 权昌盛附身吻上她的眉眼,她的脸颊,像热恋中的小伙子一样。 “昌盛,你不恨我吗?我是个坏女人。” “不是,你是我的太太。”权昌盛抱应宁在怀中,呢喃的声音说道:“对不起,我该相信你的,但是,我怕失去你,所以才去查了,现在我知道,你还是你,还是我的老婆,我的宁儿。” “你不怪我吗?我骗了你二十七年,我生过孩子,我……唔。” 权昌盛狠狠的吻上去应宁的唇,值得应宁开始回赠,他才放开她,他们结婚的时候,俩人都不是第一次,可是,他们却一直能爱到最后这才是真正可贵和幸福的。 权雅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痛哭了一场,却又想到了乔羽鹤,她给乔羽鹤拨电话过去,乔羽鹤不接,先是挂掉,后是直接不理会。 电话一遍一遍中断,权雅泽又发了短信过去:乔羽鹤,是我每次太狂了吗?其实我可以很温柔的…… 过去十几分钟后,权雅泽又发了一条:回我一个电话,或者一条短信,就这么难吗? 又过去十几分钟,权雅泽又发了一条:你宁愿守着一份无果的爱,也不愿多看我一眼? ……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应宁和权昌盛和好如初的一起来看过权雅泽,可是,权雅泽也没有等到乔羽鹤的只言半语。 时间滴答滴答的过去一天,二天,权雅泽和父母说要去M国,应宁抱着权雅泽死死的不撒手,一个劲的说是自己错了,她要女儿原谅她,她要女儿留下来。 权昌盛却柔情的问女儿,“雅泽最懂事了,是想出去转一圈就回来吗?” 权雅泽点点头。 “雅泽,是妈妈让你伤心了,你别走,留下来,听妈妈解释,你一样也是妈妈的心肝宝贝。”应宁哭得泣不成声,这是她给女儿的伤害,她怎么能忍心就这样放女儿在孤单寂寞和伤心的时候离开。 “妈,我想得通,让我出去静一下吧。” 机场里,应宁抹着哭肿哭红的眼睛,权昌盛一个叱咤风云的成熟男人,也免不了对女儿的远行流下泪水。 “雅泽,一定要保持联系,早一点儿回家。” “再见,爸妈。” 权雅泽在上飞机前看了一下手机,她在出家门的时候,曾给乔羽鹤发过一条短信,说自己起航的班次,时值过去一个小时,她的手机里都没有出现过乔羽鹤的半个字的回复、机场里没有见多乔羽鹤身影。 果然,这个男人真够绝情的,果然,这个男人的心够硬的,果然,她纵然是一朵娇艳的鲜花,也打动不了他…… —— 灿灿在住到一个星期后,缝过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小孩子的皮肤好,心里没有负担,再加上,腾项南给灿灿的治疗都是全国最好的,所以好起来特别的快,可是,腾项南和宁雪还是不放心,又住了两天才安心的出院。 本来要给宁雪一个蜜月的,可是,因为婚礼的事情,灿灿又伤才好了,所以,蜜月的事情就搁浅了下来。 腾项南决定,等灿灿好了,他要带着阳阳和灿灿,还有宁雪一起去度蜜月。 乔羽鹤提着水果篮出现在腾项南家的时候,腾项南一家四口正其乐融融的在一起看着电视,吃着水果,那种幸福一眼就看到了。 “羽鹤?你怎么想到会来呢?”宁雪站起身来,招呼乔羽鹤坐,又摸了一把阳阳的小脑袋,温柔的说:“去叫姨姥姥,说乔叔叔来了。” 应蓉始终对乔羽鹤还是存有感激,听到说是乔羽鹤来了,本来躺着她还是出来了。 互相打过招呼后,乔羽鹤对腾项南说明来意,说是最近公司也没有什么事,他的腿里因为在M国的时候打过钢钉,现在该是时间取出来了,他想去M国一趟。 “去什么M国?高鼻子也不见得就好,你这个不是什么问题,就让诺辰做吧,诺辰做的比任何做到了都强。” 对于腾项南的果断拒绝,乔羽鹤又说:“主要是我也想出去走走。” 最后,腾项南还是答应了。 乔羽鹤告别了应蓉和宁雪,也和俩个小家伙做了告别,离开腾项南家。 乔羽鹤走了,应蓉也回屋了。 腾项南抱着宁雪撒娇,吃醋的说“小姨对羽鹤比对我好。” “胡说!小姨对你们是一样的!” “不行!我不要,我做的比乔羽鹤做的多,为什么要一样?我要比他多!” “那你去和小姨要!” “不,在小姨那失去的,你来补偿!” “啊!别闹!孩子还在呢!” “那我们上楼。”腾项南抱起宁雪飞一般的速度朝楼上走去。 “爸爸妈妈,你们上楼要玩亲亲吗?我们也要玩!”灿灿和阳阳眼看着就朝楼上飞来,简直俩个小飞侠。 宁雪看着腾项南如铜铃般的眼睛,黑眸定着,白瞳翻着,这是他见过腾项南最滑稽的时候。 灿灿住院这段时间,他们一直没有恩爱过,每天陪在灿灿的身边,悉心照顾,终于灿灿好了,现在小家伙带着弟弟又来挑战他的极限,这个小东西!到底是爸爸的救星还是上天派来祸乱爸爸的?! —— 机场,马科递上乔羽鹤简单的行李,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乔羽鹤只在马科的肩头拍了一下,什么也没有说就入了闸口。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00章 宁雪再有小孩顾语薇生产 一家人在欢乐的气氛中用餐,灿灿吃的小嘴上沾着菜汁,腾项南宠溺的抬手把灿灿嘴角的菜汁一点儿也不嫌弃的擦在自己的手上,然后才拿了纸巾擦手。 嘴上还带着笑容说:“灿灿吃东西最香了,什么东西都能被她吃的津津有味。” 阳阳赶紧夹着菜在嘴角一抹,对这腾项南就嘟起嘴来,“爸爸,阳阳的小嘴上也有菜汁。” 一堂欢笑,腾项南拿着纸巾给阳阳去擦嘴,可是阳阳却不高兴了,因为爸爸给姐姐擦嘴是用手擦的,而给自己是用纸巾擦的。 “对不起,那阳阳再从抹一下,爸爸重新给你擦。”腾项南放下纸巾,赶快对阳阳说。 果然,阳阳夹着菜重新抹了,腾项南就照着给灿灿擦的那样给阳阳擦了,阳阳这才算作罢。 张嫂端上最后一盘水煮鱼来,放在了宁雪的眼前,因为这个是宁雪让张嫂做的,她最近想吃了。 那盆水煮鱼冒着热气,香喷喷的辣味和鱼香味散布开来,闻着就有食欲,可是,当那股味儿窜到宁雪的鼻子时,宁雪突然感觉胃里泛起酸水,她捂着嘴朝一楼的洗手间跑去。 腾项南赶紧追上去,担心她是不是吃坏了? 可是,腾项南家的厨房一直是营养师在做饭,张嫂虽不是营养师,但是一直在厨房帮忙,而且她做的饭,他们一直在吃,都好几年了,这饭里绝对是不会有问题的。 “雪儿,怎么了?是着凉了吗?” “没事没事,可能昨晚着凉了。”宁雪吐完后,推开腾项南,虽没有吐出多少来,但吐出来的东西总是难闻的,腾项南还紧着往跟前凑。 先把水池里的东西冲掉,宁雪擦了嘴抬起头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还推着腾项南,“跟着干嘛?你不吃饭了!” “我担心你,是昨晚,做的时候让你着凉了吗?今晚我们在被子里做。” “没正经!”宁雪冲着他翻了白眼,走到餐桌前坐下来。 “雪儿,怎么了?胃部舒服?一会儿去医院看看吧?你这胃可很长时间没有犯毛病了,这是怎么了?”应蓉担心的说着。 两个孩子也追问,关心着宁雪。 一旁的张嫂想了想说:“夫人,是不是有喜了?我看这几天她很贪睡。” 张嫂一句话,使得腾项南差点跳上房顶去。 “是真的吗?” “妈妈要生小弟,弟了吗?” “不,妈妈要生小妹妹!” …… 饭厅里立刻开了锅,沸腾的不得了了。 每一个都高兴的吃了蜜糖一般。 腾项南扶着宁雪小心翼翼的坐下,好像现在宁雪就是一个快要临盆的孕妇一般。 “雪儿,快吃,吃过饭我们去医院。”腾项南坐下来,夹了一块水煮鱼放在宁雪的餐碟中,宠溺的看着她。 “爸爸,妈妈有了小弟弟你就不疼我了吗?”灿灿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腾项南。 腾项南眼眸看去,两个小家伙正等着自己的回答似的,看来着个问题很关键啊。 “现在还不一定呢!你们两个赶紧吃饭吧。”宁雪少有的严厉冲着两个孩子说。 “对,你们先吃饭吧,这些问题,等吃完饭我们在讨论。”应蓉招呼着两个孩子吃饭,眼睛却幸福的看着宁雪,如果宁雪真的又怀孕了,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饭后,腾项南一定要带着宁雪去医院,宁雪说也许不会是怀上孩子了,就是昨晚没盖好被子受凉了。 可是,腾项南怎么也不依她,非要带她走,宁雪是真的不想去医院,就提出去买一个早孕/1试纸。 腾项南扭不过他,拿出手机就给闵诺辰打了一通电话,“诺辰,你来家一趟,哎,顺道带个早孕试纸来。” 电话一挂,宁雪抬手就在腾项南结实的背上打了几下,这是干嘛呢?让人家闵诺辰买那个东西?! 可是,怎么办?宁雪又不去医院,腾项南又不舍得离开她半步,那么这个试纸该谁去买? 闵诺辰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通话已结束几个字,真觉得自己该去耳鼻喉看看,是不是听力出了问题,他在纠结,刚刚到底听错没有,腾项南是让他买那个玩意吗? 这还是腾项南吗?他是疯了吧?!闵诺辰苦笑着摇摇头,脱下白大褂走出办公室,嘴里嘟囔着:我又不是妇科大夫,再说了,来医院检查一下不就行了吗,非要折腾人,虽说医院是你们家的,但我好歹也是一个院长好不好! —— M国机场,乔羽鹤终于落地了。 乔羽鹤住在一家高级酒店里,终于打了一通电话。 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一位中国籍私人侦探在出现在乔羽鹤的总统套房里。 私人侦探接过乔羽鹤手里的资料,低声念道:顾语薇? “有问题吗?” “没有。” 戴着眼镜的私人侦探干脆的回答着,他抬眉扶了一下金边细线的眼镜,那双贼一般滚动的黑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两圈,谁不知道他乔羽鹤干这个不比专业的差,可是,今天找他来去找人,那一定是紧要的吧? 或者是什么原因?私人侦探没有多逗留自己的疑问,这是行业规矩,雇家出钱,收钱的办事,多了一句不问,少了一个字不说,拿人钱财,替人办事,这就对了! “乔先生请好吧,最多三天。” “好。”乔羽鹤扔过去一个厚厚的信封。 私人侦探笑眯眯的拿着那个厚实的信封出去了。 乔羽鹤换了一身休闲服,也出去了。帅气的男人,穿上休闲服的时候更是一番风韵,走在异国他乡的街上,比多少高鼻子都有魅力几万分,就连那些白种的女人们都看到乔羽鹤投去他们一双双赞羡的眼神。 大胆的白种女人有的还公然挑逗着乔羽鹤,乔羽鹤一如既往的冷漠,好像眼里谁都不曾看到过。 俊朗挺拔的身姿出现在上次他住过的那家医院,乔羽鹤来到那条曾经看见过顾语薇的走廊里徘徊着。 只从上次在这里看到她,虽然只是一个恍惚,但乔羽鹤在国内的几个月里,心完全系在了这里。几次想和腾项南说要请假出来旅游一趟,可是,每次到了腾项南那,他又张不开嘴。 因为腾项南知道他是一个不爱好旅游的人,他也想过别的由头,可是,都没有成立。 如今终于可以来到这个地方,他坚信他上次没有看错人,或许可以说应该没有错,他应没有看错,乔羽鹤这样想着。黑色深邃的眼眸,明亮中没有光泽,暗淡的几乎失去灵气。 在M国,他有朋友,也可以自己去查,可是,不知道顾语薇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万一已经组建了幸福的家庭,而被对方知道,那样就会给顾语薇带去麻烦,所以,他不打算自己亲自出面。 —— 闵诺辰是中西医结合,他也会号脉,给宁雪号了脉,他故作严肃,在腾项南追问时,他还卖起关子来。 腾项南一脚踢过去,闵诺辰赶紧开口笑着说:“喜脉喜脉!嫂子怀孕了,应该有五周了。” 带着疑问的腾项南还是不相信闵诺辰,非得要宁雪去卫生间验早孕/试纸,宁雪的意思是人家闵诺辰还在,她怎么好意思就去验尿呢? 这样的为难一下子就被腾项南猜到,腾项南起身就把闵诺辰赶走了。 “南哥!这是什么待客之道?好歹给倒杯红酒,要不然给喝口茶水,或者一杯咖啡,哪怕一杯白开水呢!” 被推出门去的闵诺辰最终连腾项南家的茶杯也没有看到。 “你这是干嘛呢?闵诺辰该笑话你了,你……。哎……干嘛呢?” 腾项南抱起宁雪上了楼,一直抱到洗手间里,眼看着要给宁雪脱裤子,宁雪赶紧揪着裤腰,“我自己来,我自己来,你到外面等,马上就好。” “小样,你哪儿我没见过。”腾项南继续着自己的工作,不要脸的说:“我伺候你一回。” “不行!我真的自己来,很快啊,你出去等。”宁雪用力抓着自己的裤腰。 “快点啊!”没有办法,这个小女人就是不撒手,腾项南这才出了洗手间,就站在门上等。 宁雪出来的时候,已经被腾项南快把门给敲碎了,不知道叫了多少回了。 “你老是催什么,催的我都紧张的解决不出来了!真是的。”宁雪瞪着他。 腾项南嘿嘿的笑着,有点儿二皮脸的嫌疑,他接过宁雪手里验/孕,棒,一看是两条红线,他惊喜的问道:“雪儿,两条红线就是怀上了!对吧。” 看着男人挤成一堆的笑脸,宁雪点点头,腾项南一把将宁雪抱起来原地转了几圈。 可是宁雪却撅起嘴来,本来她昨天已经找了一份不错的工作,可是,今天就来了怀孕的消息,腾项南肯定不会同意她出去上班了。 早已对他了如指掌的腾项南收起笑眯眯的双眼,严肃认真地说:“雪儿,我告诉你,这怀孕前三个月很重要,你可不能出去了,绝对不能有意外。” 宁雪吞下一口口水,“能有什么意外,怀孕的女人多了去了,我没有那么娇贵。” “我又不缺你钱花。”腾项南孩子气一般绷着脸。 “不是钱的问题,是我该出去和社会接轨,要不然,会和你有距离的,到时候你的身边花枝乱颤,我在家就是一个黄脸婆了,我是对自己没有自信,我担心你被别人抢走了。” 腾项南微笑着抱宁雪在怀中,细碎的吻落在宁雪的五官和头发上,他就是要让他待在家里,如今她终于再次怀上了孩子,也不枉他每天那么辛勤耕耘,费心的算计了。 他希望每天他一回家就可以看到老婆孩子,听着孩子们在耳边叽叽喳喳的如同小鸟一样的欢乐的叫声,看着老婆在眼前走来走去,这样的生活是多么的惬意。 至于她要上班的事嘛,也可以啊,他早就已经想好了,如果真的要出去,那么就到岳腾去给他做生活秘书,这样就更加好了,可以时时刻刻都能看到她了。 最终二人在上班的问题上没有达成一致,宁雪还是背着腾项南投了简历出去,可是,却没有一家公司要她,之前说好的那家也反悔了,说什么已经招到人。 宁雪不是没有怀疑这是腾项南的功劳,但她还是没有说,因为,这一切都是腾项南对她的爱的表现。 晚上,腾项南从浴室里出来,在宁雪的肚子上摸索着,还侧耳去听,宁雪抚摸着他潮湿的短发,“还没成型呢,你能听到什么?呵呵。” “雪儿,你怀阳阳的时候,我没有在身边好好陪你,这个孩子,我一定要好好照顾你们,我要陪你走过整个怀孕的过程,和你一起去体会宝宝在你肚子里成长的每一天。” “恩。”宁雪点点头,眼眶已经湿润。 “那乖乖听话,不许去上班了,好好在家养胎。” 呃……原来这句话才是重点,前面的一系列完全是为了套出她后面的同意来。 自从怀孕以来,宁雪更加像一块珍宝一样每天在腾项南的手心里,宁雪有时享受,有时也烦他。 就像现在,一个男人家家的,像一只猫一样窝在她身上,摸摸这,蹙蹙那,弄得宁雪痒痒的,有些难受。 “喂,你别闹了,快睡吧。” “睡不着。” “恩?”宁雪听到男人的声音低沉的和平时不一样,她双手捧起腾项南的脸,看到了腾项南那双血红的眼睛,也在可怜巴巴看着她。 这是怎么了?宁雪张大嘴巴,睁大眼睛。 “难受。”腾项南一头倒在她的腿上,像一个流浪的孩子,几天没有吃饭,饿到了极点,任凭宁雪怎么推他,叫他,他都不起来。 宁雪脸上微微一红,扁着嘴巴,慢慢的问:“那怎么办?大夫说前三个月后三个月不可以做。” “没事,我就是随口说说。”腾项南依旧枕着宁雪的腿,摸着她还平坦的小肚子,宁雪看去,那叫一个可怜样。 “要不?要不……我帮你?” 噌地一下,腾项南像打了兴奋剂一般坐起来,一边疯一般的脱着衣服,一边说:“好啊好啊。” 哦!宁雪知道自己又上当了!人家又在等她这句话呢! —— 乔羽鹤在医院里徘徊了几圈回去了,这是他第二天出现在这里,明天不准备去了,因为明天是私人侦探给消息的日子,今天他早早回来,想洗个澡,早点睡了,这来两天了,几乎没有合过眼。 走过酒店大堂的时候,他余光里似乎看到了什么,他放慢脚步,慢慢的扭头看去。 权雅泽?! 哦,她给自己发过短信,说是要来M国,这件事他到忘记了,怎么会这么巧?尽然住一间酒店! “你怎么在这?”权雅泽也很意外,她本来就准备把他忘了,以后都不会再那样缠着他了,可是,在这里竟然又看到他,权雅泽的脑子里胡乱的猜想着,难道?难道!难道他是追自己来的?! “来出差,很快会回去。”乔羽鹤简单的说,把权雅泽心里刚刚胡乱猜想的全部毁灭掉。 狠狠的吞掉卡在嗓子上的一口口水,权雅泽扯着嘴角,讽刺的一笑,然后点点头,再低下头站在原地,她脑子里空白了。 “玩几天就回去吧。”乔羽鹤说完就直接朝电梯口走去。 权雅泽抬眸的时候,乔羽鹤正好进了电梯,而那眼睛从电梯关上的那一刻,他却至始至终都没有朝她看过来。 第二天。 私家侦探如约带来了顾语薇的一切。又付过一笔丰厚的酬劳后,私家侦探离去时说:“乔先生,以后有事还记得找我。” “必须保密!”乔羽鹤面色严厉,冷的让人打哆嗦。 “是,肯定的!” 私家侦探走后,乔羽鹤打开那厚厚的一沓资料,有照片有文字。 看着手上的东西,乔羽鹤的眉心越来越拧,心越来越痛。 原来她已经结婚,身边一个高鼻子蓝眼睛的帅气小伙笑得无比的灿烂,一直在她身边陪伴左右。 她也已经怀孕七个月了,也就是说,在离开Z国俩个月后,她就怀上了孩子,乔羽鹤还记得她躺在手术室里,决然的打掉了那个罪恶夜晚后他种下的那个种,而两个月后,她在异国他乡就怀上了别人的孩子。 最后,乔羽鹤拿着一张顾语薇托着腰站着的相片,这张是昨天拍的,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一个肚子大到比例都似乎超过了她整个人。 女人怀孕真的是辛苦,她看起来很笨拙的样子,看着她微笑的脸,乔羽鹤也跟着她微笑了一下,可是,眼睛里却滴下一颗晶莹来。 手托着额头,把脸埋在腿上,乔羽鹤深深的连叹了几口气,这些资料显示,她很幸福,或许该祝福她。 把所有的东西都收藏起来,尤其是这些关于顾语薇的一切,乔羽鹤更如珍宝一般小心的锁进密码箱里,拿着房卡准备退房回国了。 这一趟,是他来看她的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 走到门口的时候,乔羽鹤的手机响了,是腾项南打来的。乔羽鹤接起来,就听到了腾项南问他什么时候回去。 “有事吗?” “雪儿怀孕了,我这几天要在家里陪她,公司里好些事呢......” 乔羽鹤心里很不舒服,把电话拿的离开一些耳朵,好像多么不耐烦听到对方的声音。 这个腾项南!什么口口声声的说把他当兄弟看,当朋友待,乔羽鹤走的时候说是自己来看腿的,他在电话里对于乔羽鹤的腿是怎么样了,没有只言半语的问候,一张嘴就是要他回去工作。 本来已经走到门口的乔羽鹤又折回里面,把行李箱放在地上,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不走了!至少今天不走了! 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乔羽鹤想到了,刚刚资料里说,顾语薇今天会去医院做产检,他蹭的一下站起来,走出酒店里。 因为昨晚买醉喝到胃痛,权雅泽在医院里待了一晚上,早上被朋友扶着精神懒懒的走出医院里。 门口就看到了不远处脚步匆匆的乔羽鹤正在走来,本来懒懒的全身都没有一丝力气的权雅泽在看到了乔羽鹤的那一刻,双目立刻布上精华,闪烁这耀眼的光,双腿如同爬山前做足准备一般的有劲头。 这时,乔羽鹤也似乎看到了她,他走过去,看着她,昨晚在酒店见到时还挺好的,现在虽然看上去有精神,但是整个脸色蜡黄憔悴,头发也不是平日里那般一丝不苟的整洁。 “怎么了?生病了?”乔羽鹤淡淡的问了一句。 “不是,她昨晚喝多了,差点就呃......你们说的那个叫什么?消失?嗝屁?......呃反正就是差点喝到归西了。” 雅泽的外国朋友用不流利的中国话替雅泽回答着。 “以后别再糟蹋自己的身体了。” “你是来看我的?”权雅泽心里如同有几只小鹿在奔跑。 “我来看一个朋友。”乔羽鹤说完走了过去。 权雅泽吞掉口水,泪水又差点不争气的流出来。朋友要送她回去,她说自己想一个人走走。朋友走后,权雅泽在医院的花园里找了一个地坐下来,已经没有力气动弹了。 乔羽鹤耷拉着头准备回去了,抬起腕表看看,现在赶去机场,应该还没有误了那班飞机。 再一次,余光中一个身影导入了他的视线,他蹭地一下侧过脸,就看到一个孕妇正靠着墙倒下去。 飞一般的步伐就冲到了那个孕妇的身边。 “救......我,救我......”顾语薇顾不得在这里看到乔羽鹤的惊讶,伸出一只手探向他。 乔羽鹤一把将她抱起,靠在自己的怀里,因为这是医院的门口,来来往往,也有护士出入,很快,在乔羽鹤的叫声中,顾语薇被放在行动病床上推了进去。 一直到手术室的门口,护士挡在门口,关门的那一刻用流利的英语说:“家属在外面等。” 乔羽鹤焦急的在门外徘徊,心里乱成了一团,突然手术室的门开了,一个护士出来说:“孕妇现在情况紧急,需要马上手术,保大人还是保小孩?” 流利的英语还要他签字,乔羽鹤双手无措,他不是孩子的父亲,也不是孕妇的丈夫,这个字他怎么能签? 可是,这时,护士又告诉他,孕妇是两个孩子,最多只能保一个,再迟的话一个都保不了。 “必须都保下!大人孩子!”乔羽鹤毅然的签下自己的名字狠绝的对护士说。 护士拿着他签下的单子进了手术室。 乔羽鹤捏着太阳穴,靠在墙上,怪不得她的肚子那么大,原来是俩个孩子,还有她的那个男人死到哪里去了? 顾语薇怎么会一个人到医院里来做产检?乔羽鹤真想现在就抓来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狠狠的揍他一顿! 从乔羽鹤见到顾语薇的那一刻起,到现在他站在手术室的门口那份紧张,和刚刚他冲着护士大叫那一声,权雅泽都看到了,她也明白了,原来他心里的那个女人不是宁雪,而是远在异国他乡的一个孕妇。 而那个孕妇,她是认识的,就是顾语薇,一个千金小姐,她们俩还在一次聚会中见过面,因为是来自同一个城市,俩人还聊的很开心呢。 权雅泽记得,顾语薇和她是同年生的,而且还比她小几个月,可是,她还清楚的记得,乔羽鹤说因为权雅泽年龄小,原来一切都是借口罢了。 转身离去的时候,权雅泽又落下一颗眼泪,这一次是她最后一次为他而哭,她从来不是一个钻牛角尖的女孩,这次是钻了个够,那么到这里就结束吧。 也算是一个历程,也算是一次挫折,权雅泽走了几步,再回头看去,那抹她曾经日思夜想的男人在爬在那扇手术室的门上焦急的等待。 他等的是别人老婆,可他终究不会看一眼那个爱过他的女孩。 —— 腾项南家的客厅里,依旧是欢声笑语一片锦绣,腾项南目光炯炯有神的落在宁雪的肚子上,又落在宁雪的脸上,反正,他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宁雪。 小眼睛聚光,这说的真对,灿灿和阳阳就是这样的,他们很快就捕捉的腾项南对宁雪的态度,俩个人的小心眼里开始各自想着各自的问题。 “爸爸,要是妈妈生了小弟弟,你是不是就不疼我和阳阳了?” “为什么是小弟弟呢?应该是小妹妹!”阳阳不等腾项南回答灿灿的话,他就抢先说。 “哦?阳阳为什么喜欢小妹妹呢?” “因为,姐姐不爱我了,妈妈这次生了小妹妹,我要她爱我。”原来阳阳还在纠结着上次的那个问题。 “我没有不爱你,你是我弟弟,我会和爸爸妈妈一样,一直爱着你的。”这回是灿灿不等腾项南说话,抢先说了。 “你就骗我,今天你又让浩浩偷偷亲你了,他还给你吃了巧克力,他说不给我吃!”阳阳扁着嘴委屈的说。 呃......宁雪和腾项南互相看看,同时两人都皱起眉头来,看来灿灿是把阳阳的小心灵给伤着了。 同样看来有个问题需要说明一下了,宁雪拉过灿灿,未语先笑容露出来,轻声细语的问:“灿灿,浩浩长的帅吗?” 灿灿点头,阳阳撅嘴。 “那浩浩很聪明吗?” 灿灿再点头,阳阳再撅嘴。 “呃,那浩浩看来很不错,你们是好朋友吗?” 灿灿继续点头,阳阳把嘴撅得更高。 “既然是很不错的,那为什么不说服浩浩,和阳阳一起玩呢?让阳阳也和你们做好朋友好不好?” 腾项南看到灿灿点头后,摸了一把汗,这丫头要小心看着了,才四五岁,就开始早恋了,他必须得严加看管,绝对不能把这么好的女儿白白的送给哪一个坏小子! 他一定要把她留到自己身边,到时候让她招上门女婿倒插门!哼! “我不要和小耗子一起玩,我讨厌他!” 呃,这是吃醋了!腾项南摸了一把儿子的小脑袋,有点他吃醋时那种倔强的模样。 欧阳燕和腾世卿得知宁雪再次怀孕的消息也来了。 宁雪赶紧起身迎接,“爸妈,你们怎么来了,说一声,我们过去看你们就可以了。” “你怀了孩子,身子重,我们走动一下,也挺好,不至于早早的废掉。呵呵。” 听到宁雪又要给腾家添人口了,欧阳燕和腾世卿当然是一刻不能等的来看宁雪了,还给宁雪带了很多补品。 宁雪受宠若惊,记得刚进腾家大门的时候,那种剑张弩拔的情形,不知道为什么一夜之间欧阳燕的态度就来了一个乾坤大扭转。 直到现在,腾项南和宁雪都不知道因为什么。 张嫂端上水果饮料来,宁雪对张嫂说:“张嫂,给我爸妈沏俩杯茶吧。” “是,夫人。”张嫂离去。 欧阳燕看着张嫂对腾项南和宁雪说,“她怎么叫宁雪夫人呢?该叫少奶奶才对。” “哎,张嫂又不是咋家的人,就是我们请的一个中点工,她想怎么称呼就随她去好了。” 等张嫂再来的时候,宁雪直接让张嫂叫自己名字就好,因为正在的夫人在这里呢! 什么少奶奶的,也不要叫了,她就是腾项南的老婆,不屑什么少奶奶的名头。 可欧阳燕却说什么不以规矩不成方圆,硬要让张嫂叫宁雪少奶奶,这回张嫂叫了这么长时间的夫人,一下子成了少奶奶。 晚上的时候,腾项南又摸索到宁雪的身边撒娇,宁雪看着他,又想笑,又想哭。 “雪儿,雪儿最好了,乖啊,帮帮老公吧?老公难受死了。” “好!”宁雪回答的很响亮,她又抬手摸了一下嘴,为难的说:“可是,今天嘴里起了一个溃疡,有点疼。” “呃,是吗?那算了。” “没事,我可以的。”宁雪看着他走去洗手间的背影,大声说。 “不用了。” 接着宁雪就听到了浴室里水哗哗的响起来。她狡邪的笑笑,要是不耍点手段,他总会没完没了的。 腾项南冲了凉水澡出来后,没有上床,而是拿了一本育儿书坐在沙发上认真的看起来。 宁雪看着他,低声问:“还不睡?” “你先睡吧,我一会儿睡。”腾项南抬起眼眸深情的看看她,又埋头看书,那架势一副要挑灯夜战似的,手里还拿着笔只本,不停的在本上记录着,还不时在书上画着重点。 宁雪下床走过去,靠在他身边,才发现他身体冰冷,眉心紧蹙,“你用冷水洗澡了?” “没事,你睡去吧。”腾项南轻轻的推着她,“孕妇要休息好,这是关键。” 抿着嘴,宁雪没有动,只是愣愣的看着他。 腾项南看着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就问她怎么了? “南,要不,我,我帮你吧,其实,我嘴里没有溃疡。” “呵呵。”腾项南宠溺的在宁雪的脸上扭了一下,“我知道,你快去睡吧。” “你知道?!” “你不想做的事,我不想强迫你。”腾项南抱着宁雪将她放在床上,“快快睡啊,等你睡着了我就睡。” 是的,刚刚用冷水降下来的温度,可不能再挨着她睡了,一会儿又该燃气火焰了。 宁雪看着他又回到沙发上,继续全神贯注的看着那本育儿经,心里到有一些不忍,再度叫他上床来,哪怕到床上来看。 “快睡,你再不睡的话,我就到书房去了。”腾项南看着床上温情的女人,狠心的说。 哦,宁雪乖乖的躺下来,闭着眼睛,一会儿睁开看看他,他依旧认真,仿若在研究一个重要的课题。 最终,宁雪的眼皮沉重下来,渐渐睡去。腾项南看着她熟睡过去,嘴角一抹微笑,真好看,目光又落在那本育儿经上,对的,这本书对腾项南来说,就是一个大的重要的课题。 —— M国医院里。 手术室门口的灯暗下的时候,同时间,护士出来宣布了母子平安的消息,乔羽鹤嘴里发出一个轻轻的呼吸,而后,他的脸上露出难得的微笑。 那是一种轻松,那是一种祈祷,那更是一种祝福。他终于放心了。 高级病房里,因为麻药原因的顾语薇还在昏睡,而两个孩子还在育儿室里。 两名护士抱来俩个孩子,抱到乔羽鹤的身边,对乔羽鹤说:“你的一双儿子,这个是老大,六斤二两,这个是老二,五斤六两,都很健康,一点儿也不像早产儿,就连大夫都说这俩个孩子已经足月了。” 乔羽鹤看着俩个孩子红扑扑的小脸,那个大的在护士介绍的时候,怒了一下嘴,那个小的在护士介绍的时候,尽然哭了几声,那声音还把乔羽鹤吓了一跳。 孩子实在是还可爱极了,他心里生出一种疼爱来,当他看到护士的时候,嘴角抽搐了一下,露出一个尴尬而难堪的表情。 “孩子我们先放回育儿室了,一会儿产妇醒了,你们就可以带孩子回来。”两名护士看到男人不是很热衷的想抱孩子,就抱着两个孩子出去了。 乔羽鹤一直目送到门口,看不到护士的影子,他才回过神来,而那两个小家伙丑丑的样子却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回头看着床上仍旧昏睡的女人,他轻轻的走过去,坐在她的床边,自那次酒店后,他还没有这样的机会靠近她。 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原因,她的脸胖了很多,都有双下巴了,只是刚刚经过了剖腹产手术,她的脸色看上去有些惨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流了很多血的原因,就连嘴唇上都没有血色。 这时,大夫进来观察顾语薇的情况,乔羽鹤起身问顾语薇的情况,大夫说了一切都好的话,乔羽鹤才安心下来。 大夫出去的以后,乔羽鹤再次坐下来,就在她的身边,病房里静悄悄的,乔羽鹤清晰的听到了顾语薇的呼吸,有些急,但是,也算正常。 这时顾语薇动了一下,乔羽鹤赶紧站起来,他有种想逃走的冲动,可是,顾语薇只是动了一下,而后继续熟睡中,较刚才眉心皱了起来,可能是刚刚动的那一下扯动了身体的疼痛之处。 见顾语薇没有睁开眼睛而是继续睡着,乔羽鹤才继续又坐下来,一丝碎发此时落在她的脸庞,乔羽鹤伸出手,却在抚上顾语薇的那一刻停在空中。 半响,乔羽鹤的手还在落回自己的腿上,而顾语薇脸庞上的碎发依旧遮着她的半张脸庞。 距离顾语薇从病房里出来已经过去二十多分钟,那个所谓的她的老公,还没有出现,这让乔羽鹤有些恼火。 今天亏得他来了,如果他没有来,那么顾语薇的手术会不会因为没有人签字而耽误?顾语薇和孩子在手术室里,外面没有一个人等候。 如今,她在病床上昏睡,还是没有等到迟来的丈夫,想到这里,乔羽鹤铁掌一样的手攥成了拳头,关节处泛起青白,仿若这一拳头下去,就能把人体打一个窟窿。 又过了一会儿,顾语薇皱着眉心醒过来,第一眼看到的尽然是乔羽鹤,显然她有些吃惊。 “怎么是你?”顾语薇迷离的双眼,声音低微。 “我来医院看个朋友,正好碰到你......” “哦。”顾语薇想起了在医院门口的时候,她暗了暗眼神,不知道再该说些什么,只好将眼眸垂下。 “那个,你想喝水吗?我喂你一点儿。”乔羽鹤说着,已经倒好水,他拿起杯子在唇边试了一下水温,走到她的身边,一只手扶着她稍微起身,一只手将水杯递到她的嘴边。 顾语薇没有多喝,只是喝了一口,就摇头也没有说话。 乔羽鹤放下她,拿出手机来,“你老公的电话是多少,我打给他。” 顾语薇点点头,说了一组号码。 电话打完后,乔羽鹤说:“没有安排胡工吧?我给你请一个。” “不用,家里有,再说,我已经通知了我爸妈,他们可能明天就会到。” “哦。”乔羽鹤在没有多言。 这时,门开了,进来一个英俊的高鼻子白皮肤的西方男人,乔羽鹤看去,就是照片上的男人,乔羽鹤放在裤兜里的手早已在男人进来的时候就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可是,最后,他还是松开了。 ------题外话------ 因为孕字上不了章节名,所以成了再有小孩,你们懂的…。 我很勤奋有木有?祝大家愉快!该订阅的就订阅吧,别看盗版了… 好像有领元宝的活动,只要下载客户端,每天签到就能领元宝,元宝可以兑换币,爱看书的妞们别错过。 有客户端,下载一下,然后用会员号登陆,签到后每天可以领取元宝,第一天领取五元宝,每天累计加五元,一直到第七天,就是领取三十五元宝,一会每天不断签到,就可以订阅更多更新用的。 这个我也是在别人的评论那里看到的,妞们别错过了。(论文书院http://。zuowenw。) 因为题外话就能写这么多字,明天我试着把具体方法给大家说一下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章临盆 乔羽鹤给顾语薇的老公打完电话后,两人都有些不知该干嘛的感觉。 这时,门开了,进来一个英俊的高鼻子白皮肤的西方男人,乔羽鹤看去,就是照片上的男人,乔羽鹤放在裤兜里的手早已在男人进来的那一秒就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可是,最后,他的拳头还是松开了,他一再的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亲爱的!你怎么就生产了呢?这么快啊?吓死我了!接到电话我就赶来了。”男人走到顾语薇的身边,捧着顾语薇的脸,吻了她的额头。 顾语薇的脸上尽然还带着微笑,乔羽鹤有些心在超负荷,这样不负责任的男人她不该痛斥他一顿吗?怎么她还微笑着对待? 而且那微笑绝非是在乔羽鹤面前假装,乔羽鹤看得出来,那是一个会心的微笑。 “我们的宝贝们还好吧?”高鼻子男人摸着顾语薇的手急切地问。 “我还没有见到他们。”顾语薇淡淡的说着,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也许是因为这时她的身体应该还很疼。 可是,在她见到高鼻子男人的时候,脸上还是在欣慰的,这让乔羽鹤很不好受,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 “孩子们都很好,刚刚我见了。”乔羽鹤听到顾语薇那样说,担心她也惦记着孩子,而且她说的时候脸上扫过淡淡担忧,于是他便即使的把孩子们很好的事说了出来。 顾语薇一怔,然后淡然,似乎对乔羽鹤给的消息没有多大的欣慰,看到她那不怎么动容的表情,乔羽鹤觉得顾语薇似乎不太爱她的孩子们。 不是所有的母亲都拼了命一般的爱孩子吗?尤其是自己十月怀胎,奥,当然听大夫说顾语薇只怀了七个月,可就算是怀一个月,难道和孩子们还没有建立起感情来吗? 养一只小猫小狗时间长了还有感情呢!何况是那么俩个在自己肚子里待了几个月的男孩儿。 “奥,你好!我叫迈克,是你救了他们母子?谢谢你了,哥们。”迈克用他不算流利的中国话和乔羽鹤打了招呼,并且伸出手去。 可是,乔羽鹤并没有给迈克面子,此时的他,恨不得将迈克碎尸万段!恨不得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他还想和他握手?简直是笑话。 “呵呵。”迈克耸耸肩,好不在意乔羽鹤的冷漠和拒绝,他也没有感觉到尴尬,而是转身用英文对顾语薇说:“你的朋友,用你们中国话说:有些拽。” “他叫乔羽鹤,不是我的朋友,只是一个认识的人而已。”顾语薇也用英语和迈克说。 “呃......”迈克看看乔羽鹤再次耸耸肩。 乔羽鹤蹙起眉心,他没想到顾语薇会这样回答迈克的话,心里较刚刚更疼了,垂了垂眼眉,他对顾语薇说:“你好好养着吧,我走了。” “恩。”顾语薇的声音小到几乎她自己都没有听得见,她也不确定乔羽鹤有没有听到。当乔羽鹤的身影离开病房的时候,顾语薇才发现自己,好像至始至终都没有和乔羽鹤说一声谢谢。 其实,一句谢谢该说的,要不是今天乔羽鹤在场,她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有个人把自己送进了冰冷的产妇,毕竟有一个人站在异国的产房外等了她那么长时间。 也毕竟,那个人第一眼看了她的一双孩子,告诉了她他们很好,很健康。 乔羽鹤在酒店里整整一天没有出门,没有吃喝一口,那个傻女人已经完全把他的食欲剥夺了,还有那一对丑宝宝,红红的,好像两只小猫,可!那是两只可爱的小猫。 第二天,乔羽鹤准备回国了,但他还是决定再去医院看一下顾语薇和那两个丑宝宝。尽管看得出顾语薇不是很待见他。 病房的门口,乔羽鹤听到顾市长和曹敏的声音,他知道是顾市长夫妇来了,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没有进去,转身离去。 “哎,你来了,我们正要抱你的孩子们去喂奶,你抱进去吧。”一个护士看到了乔羽鹤,她认住了乔羽鹤,昨天就以为他是产妇的丈夫呢。 “啊啊啊。”襁褓里传出孩子稚嫩的哭声,虽然稚嫩,但足够洪亮,昨天听到他们的哭声时,还被吓了一跳,今天听到他们的哭声,尽然非常的亲切。 他一眼看去,俩个小家伙比昨天看到的时候好看些了,最起码不是那么红了,有了皮肤的颜色。 在乔羽鹤看他们的那一刻,俩个小家伙尽然也看了一眼他,这一看,两个小家伙似乎哭的更厉害了!把刚刚看去还有的皮肤颜色又哭得发红了。 一种突然的父爱从乔羽鹤的内心深处升起,可是,他知道自己怎么可能配有这样一双儿子呢? “你们弄错了,我不是孩子的父亲。”乔羽鹤说完朝着医院外面走去。 护士小姐纳闷的看着他的高大的背影。 乔羽鹤的脚下生风,那哭声仿若在留下他似的,他觉得自己第一次有些老孔雀开屏,自作多情了,或者是有点痴心妄想了,不过是新生儿几声哭声,瞧瞧他联想的多丰富啊! 病房里,曹敏心疼的摸着顾语薇脸,怎么好好的,就早产了? 昨天顾语薇打电话回去说,她的肚子疼,怕是要生了,曹敏给顾语薇算着日子,应该还有两月呢,但还是不放心女儿,飞快的定了机票赶来了。 结果女儿昨天就生了。 “这两孩子这么大,一点儿都不像早产儿,看着完全是足月的呢!看来我们语薇把自己照顾的很好呢。”做了外婆的曹敏在看到孩子后,高兴的合不伦嘴,之后又夸他的女婿把顾语薇照顾的很到位。 迈克一个劲的笑,一个劲的耸肩,不知道是默认了曹敏的夸赞还是听不太懂曹敏的话。 顾云翔对于迈克不算是很满意,但看到他对顾语薇还算细心体贴时,也不能再说些什么,毕竟,女儿已经为他生下两个男娃。 当两个小宝宝被护士抱进来后,一家人也都忘了说话,全部精力和言语都给了两个小家伙。 突然,顾云翔看着两个宝宝的眉眼皱了一下,但谁也没有发现他这一动作。顾云翔抬眸朝女儿看去,只见她正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刚刚生下的俩个小肉团;他再朝迈克看去,迈克也正怂着肩乐呵呵的逗着两个小宝宝。 顾云翔沉思了,嘴里似乎想说什么的,但他还是默默的走出门口。 “老顾,干嘛去?”曹敏抬眸就看到了顾云翔往外走。 “出去抽根烟。” “这么好的宝贝疙瘩不看,抽什么烟!?”曹敏不满顾云翔的行为,但是她很快笑笑,又对顾语薇说:“薇薇,你别怪你爸,他就那样,最近抽烟跟吃饭似的。” “恩,我怎么会乖我爸呢。”顾语薇浅浅一笑,说话的时候,朝门口看了一眼。 晴空万里。 乔羽鹤飞在了蓝天上,几个小时后,就到了Z国的土地,而那个他想念和牵挂的人却在异国他乡。 他的脑海里总是浮现出那个高鼻子男人进来时的情景,顾语薇为什么就一点儿也不怪自己的男人在自己生完孩子后几个小时才赶到? 而且,他的亲吻,她还微笑着接受,她!就那么爱他吗?爱到可以原谅,甚至是不顾及他所对她的不关心? 更多的烦心是来自对顾语薇的担心,当他想到那俩个丑丑的小精灵时,嘴角又泛上微笑,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可是,脑子里又切换到顾语薇身上时,眉心再次深锁。 顾语薇在医院里住了七天就出院了,曹敏留着M国照顾女儿,顾云翔准备回国了,临走的时候,他来到顾语薇的房间,顾语薇正在看着俩个孩子发呆,那表情似乎在沉思什么。 他轻轻地走过去,顾语薇发现父亲过来,抬眸间,怔怔的,带着一点儿委屈的看着父亲,却没有说话。 顾云翔走到顾语薇的身边,抱着女儿,慢慢的抚摸着她的头发,父女俩就这样静静的单独待了一会儿,顾云翔似乎有话说,却至始至终都没有说。 迈克送他到机场,顾云翔握着迈克的手,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谢谢。”他对迈克之前在医院的态度已经完全改变,不再是责编和不满迈克,而是由衷的感谢。 “岳父大人,您客气了,说什么谢谢。”迈克用不太流利的中国话怂着肩头,手一摆,潇洒的说。 从飞机起飞到飞机落地,顾云翔的眉头始终没有展开过。 —— “我发现你好几天没去公司了。”宁雪看着腾项南。 “昨天羽鹤回来了,他在公司里,没什么事,有事我会去的,你别操心了。”腾项南说着眼神和手都在宁雪的身上腻歪着。 腾项南每天围着宁雪身边,像一个口香糖一样,宁雪一边享受着他给的快乐和幸福,一边也烦他,像个小孩子,寸步不离,灿灿和阳阳到是被他赶的远远的,说什么担心灿灿和阳阳手脚没轻重,会碰到宁雪。 他对宁雪的关心,几度引来灿灿和阳阳的联合攻击,认为爸爸不再疼他们了,只疼妈妈肚子里的小宝宝了。 腾项南只好把陪宁雪的时间和精力分散出来一部分,陪俩个毛孩子,免得他们说他不公平,不爱他们了。 好不容易把俩个孩子给支开了,腾项南得一空,手机就响了。他拿起一看,是顾云翔,腾项南对于这个电话来的很是意外。 按说顾云翔是没有理由给他打电话才对啊。 电话里,顾云翔说想见见腾项南,那口气完全没有管他有没有时间,应该是他要接见他,他必须有时间。 “说的电话?”看到腾项南挂了电话后那种奇怪的表情,宁雪走过去关心的问。 “顾市长。” “顾市长?”宁雪吃惊的反问了一声。 腾项南点点头,在宁雪的胳膊上搓了一下,对于她的大惊小怪没有做出任何多余的话,只是微笑着说:“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宁雪站在原地,看着他拿起外套,走出家门。她脑子里在想顾云翔找腾项南什么事呢?也许是工作中的事吧。 想到顾云翔,他有一段时间没有给她打电话约她一起喝茶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倒是有一些想接到他的电话,想听听他的声音,想陪他一起去静静的坐一会儿,喝一杯茶。 她甚至想把自己怀孕这个好消息告诉顾云翔的冲动,可是,最终她还是没有做出这个冲动,只是把怀孕的消息告诉了应宁。 而应宁在电话里非常高兴,只是要宁雪好好照顾自己,但这几天过去了,应宁也没有约她出去,只是来了几通电话。 一间私房菜馆。 腾项南赶到的时候,顾云翔已经到了。 “顾市长,对不起,我来晚了。”自从知道顾云翔是宁雪的亲生父亲后,腾项南对他很客气,或者说很尊敬。 “是我来早了。” 顾云翔较平常更平淡一些,腾项南落座的时候,小心的打量了一番他,好像要把他看穿似的。自从上次应宁告诉他不让他再去找宁雪,他一个大市长听话的做到了。 给顾云翔斟上茶,腾项南开门见山的问:“顾市长,您找我有什么事吗?您尽管吩咐就是了,我都会全力以赴的。” 对于他的话,顾云翔没有做出任何表示,腾项南有点急了,这个顾云翔到底要说什么?可是,对方不开口的时候,他也只能是等。 “我们家薇薇昨天在美国生下一对双胞胎男婴。” “哦,那太好了,我恭喜您做外公了。”面对顾云翔突然的话,腾项南只是想,顾云翔把这个消息告诉他,是想让他和宁雪都可以放下心来,好好的幸福了。 顾云翔浅锁眉心看着腾项南一脸轻松。 “雪儿也怀孕了,五周了,我们又有第三个孩子了。”腾项南把这个消息告诉顾云翔,也想着让顾云翔为他这个女儿高兴一下。 顾云翔点点头,嘴角有淡淡的微笑,显然腾项南没有懂他的意思。 整个饭席,两个男人聊的不多,顾云翔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腾项南几度想问他还有什么事的,但顾云翔没有说出此时见面的真正目的,腾项南也不再多言。 就在腾项南猜测的时候,顾云翔突然又问:“项南,你和薇薇还有来往吗?” “恩?”腾项南起先没听明白他的话,后来顿了一下,斩钉截铁的说:“没有。” 饭后,腾项南要送顾云翔回去,因为顾云翔饮酒了。 但是,顾云翔拒绝了,只是在分手的时候说了一句,让他好好待宁雪。 腾项南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会用生命去爱宁雪的。 两人的谈话围绕着宁雪,似乎都了解彼此间的心知肚明,要不然,他爱自己的老婆,用得着跟一个外人这么保证吗? —— 晚上。 腾项南在床上搂着宁雪,轻轻的抚摸着她还没见起色的肚子,头蹭在宁雪的身上,商场上如下山猛虎的他晚上在老婆的怀中就是一只温顺的小绵羊。 “南,顾市长今天找你干嘛了?”宁雪忍不住还是问了。 其实,她不问,腾项南也正准备告诉她了。 “没事,就是随便聊了一些工作中的事情,他还告诉我,顾语薇昨天在M国生下一对双胞胎男婴,这个顾语薇,真是厉害,老婆,你要是能生一对双胞胎就好了。哦,还是不要了吧。” “为什么?” “那样你太辛苦。”腾项南的手伸向宁雪的腿,慢慢的给她捏着,“我把你怀孕的消息告诉了顾市长,他很高兴,祝福了我们。” 宁雪嘴角弯弯,温柔白皙的小手擦在他简短浓密的黑发里,她此时幸福极了,不单单是因为和腾项南幸福了,还因为听到了顾语薇也幸福的了消息。 第二天. 腾项南来到公司里,乔羽鹤拿着几份重要的文件到了他的办公室。 这时的腾项南才想起来,几天前,乔羽鹤说要去M国看腿,他看着乔羽鹤的腿,“那个,腿没事吧?看了吗?” 狠狠的吞下一口唾沫,这个迟到的不能再迟到的关心,有什么意义?! “恩,好。”乔羽鹤简单的回答,把手上的文件往他身边放一点儿,提醒他还是办点正事吧,别虚情假意了。 腾项南学者乔羽鹤一贯的动作,抬手蹙了一下鼻尖,他也意识到自己对乔羽鹤的关心是迟到的久了。 “不会是我打电话叫你回来,你没有看腿去吧。” “不是。是我突然不相信洋鬼子了,想回来让诺辰看了。” “哦,是这样,你做的对!守家在地,也有人照顾你,我吩咐厨房每天给你做好吃的,我每天给你送饭。” 腾项南说的那叫一个痛快,拿起笔哗哗的在文件上签着自己的大名。 “奥,对了,昨天见了顾云翔,他告诉我,顾语薇在M国生了孩子,唉!还说想撮合你们的,没想到顾语薇找了一个洋鬼子,就这么把自己给嫁了,还给人家生了娃!” 腾项南站起来,走到乔羽鹤的身边,手搭在他的肩上,一起走到沙发处,他给乔羽鹤倒上一杯红酒,自己也倒了一杯。 红酒在酒杯里慢慢的动荡着,腾项南又说:“羽鹤,你也不小了,该成家了,没事的时候,多和诺辰出去玩玩。呃......虽然他那没有成功女人,但是出去了机会总比在家里的机会多一点儿不是吗?” —— 宁雪洗过澡后清爽乌黑的头发披散在肩头,如绸缎,如海藻,如飘逸的仙女的水袖。因为热水澡的原因,红扑扑的小脸可爱极了。 现在的宁雪比刚从山里回来那会,脸上长了很多肉,有时候,宁雪都嫌弃自己成了大脸盘,不好看了。 可是,腾项南总是这样肉嘟嘟的很可爱,他总是想把她当做孩子一样来待,就像对待戈壁那俩个小精灵鬼一样,狠狠的疼爱。 感觉到来自床上炙热的眼神,宁雪简单的涂抹了一些护肤品,走到床上,轻盈的窝在腾项南的怀中。 一双小手探入腾项南的衣服里,她目光粼粼。 “你想玩火?”腾项南坏坏的问她。 “偶尔玩一次也没什么不可以吧?”宁雪娇羞的说着骑到了腾项南的腿上。 “你慢点,疯女人,什么时候变得野蛮了?小心我的宝宝。”腾项南宠溺的摸着宁雪的肚子,“怎么不见长啊?” “这才多长时间,要到四五个月能才显怀呢。” “哦。”腾项南正说着,只觉得身体一阵上天般的舒服,他轻轻发出一声呻,吟来。 事后,腾项南抱着宁雪,吻着她的嘴,狡邪的表情,坏坏的问:“好吃吗?” “恶心!”宁雪翻身过去,背对着他,脸上通红。 “呵呵。”腾项南笑着和她叠汤匙一般的躺下来。 宁雪忽觉耳边热气吹来,耳边就散开腾项南的情话:“原来你也可以变成欲,女啊。” “再说不理你了!”宁雪的脸较刚刚更红了,虽然俩人是世界上最亲密的合体了,但这样赤果裸的说,还是很害羞的好不好?! “呵呵。” 腾项南宠溺的将宁雪揽进怀中,俩个人回味在的甜蜜中久久的。 幸福是互相给予的,互相给予的幸福才来的更加持久和稳固。持久到天长地久;稳固到如泰山不移。 “雪儿,那个,乐颖,你最近见她了吗?”聊了一会儿天后,腾项南突然问道。 “恩?”面对腾项南突然的问话,宁雪翻身看着他,怎么会想到问乐颖。 “我看那女孩挺好的,她有男朋友了吗?介绍给羽鹤怎么样?”腾项南把自己的想法说给宁雪听。 “羽鹤?”宁雪眨眨眼睛,心里思绪过了一圈,乐颖和羽鹤?她怎么没有想到,别说俩人还挺般配的,“可是,闵诺辰好像也喜欢乐颖。” “切,你快别提他了,也千万别让乐颖跟了他,谁跟了他,那只能受折磨,他就是一个祸害。” 不是朋友背后扎黑枪,那人真的!在男女问题上,完全不是不靠谱的一星半点,谁家好闺女愿意被他坑害? “噗嗤!”宁雪第一次听到腾项南这样说他的朋友。 几天后。 腾项南和宁雪想撮合乐颖和乔羽鹤,组了一个饭局,当然饭局也就只有他们四个人。 担心乐颖不会来,宁雪只是说随便吃一顿饭,她老早就通知给了乐颖饭店的地址,自己和腾项南先到了。 这边的乔羽鹤接到腾项南请客吃饭的电话,本来没心思去的,可是,腾项南勒令他必须到,老板请客还敢推辞?简直太放肆了! “好吧,我一会儿和诺辰一起去。” “别!你千万别叫他,我闲他烦,耳根想清静一下,就我和宁雪还有你,我们三个吃一顿饭。”腾项南一听乔羽鹤要叫闵诺辰那个祸害简直吓了一跳。他来了,肯定搅局。 乔羽鹤也没有多想,就答应了下来,因为闵诺辰确实够烦的,保不齐上个卫生间又会带个美女回来,再扰了兴致。 饭桌上,乔羽鹤见多了一个乐颖,聪明的他就立刻明白了腾项南和宁雪的意思。难怪腾项南这么大方把宁雪带出来和他们一起吃饭,原来是给他相亲来了。 因为在腾项南的婚礼上见过乐颖,也算是认识了。他只是礼貌的点点头,算做问候。 乐颖则什么也不知道,文静中不失活泼,这是她的特色,不夸张,不内向。 一顿饭除了乔羽鹤一如既往的言少,或者说根本就没怎么说话,到也还算用餐愉快。 可是,愉快并不是能一直到底。所谓无巧不成书啊,当闵诺辰的怀里揽着一位美女出现的时候,最心烦的还是腾项南。 因为腾项南在闵诺辰的眼神里看到了他对乐颖那双贼心不死的表情。乐颖是宁雪最好的,也是唯一的好朋友,宁雪把乐颖当亲妹妹看待,自然,腾项南也会爱屋及乌。 尤其人家乐颖对他家俩个孩子,尤其是阳阳那也是很疼爱的,腾项南虽不能保护乐颖吧,但总不能让人家女孩在他朋友名下受到伤害。 可闵诺辰到是毫不客气,完全把自己不当外人,揽着美女就坐了下来,还给大家介绍着他的女朋友,眼神还不时的飘向乐颖。 宁雪看到闵诺辰那副浪荡的样子,心里比腾项南还烦,她目光凛然,面色宁静的朝闵诺辰望去,这个男人,每次见到他身边都有不同的女人挎在身上,他就那么不自爱吗? 可是如今,他的眼睛还暧昧的看着乐颖,宁雪心中疑惑他这玩的是哪一出啊,一般男人,就是装也会装一会儿吧?他这到好,搂着一个,还看着一个,不是明摆着招人不待见他吗。 “我去一趟洗手间。”早已心跳加速的乐颖站起来,笑眯眯的离开了。 乐颖走后,腾项南和宁雪狠狠的给了闵诺辰一记嫌弃的白眼,怀里搂着一个妖艳女人,眼睛还火辣辣的看着人家乐颖,真是的!什么人啊! “南哥,宁雪,诺辰,你们慢慢吃吧,我突然想到还有点事,先走了。”乔羽鹤说着站起身来,往外走。 “哎!这人!我是瘟神吗?怎么我一来你就走?别走!一会儿去K歌!”闵诺辰拉着乔羽鹤不让走。 “等等乐颖吧,我们也吃的差不多了,一会儿她回来,你送她回去。”腾项南的话是对乔羽鹤说的,但也是说给给闵诺辰听的,希望闵诺辰能看清今天的饭局的主要内容。 “南哥,我恐怕不顺路。” “你顺路。”腾项南知道乔羽鹤的住址,就对乔羽鹤说:“即便不顺路,送送也可以吧”。 “我还有点事,先不回家,你们送吧。”乔羽鹤依旧。 “我去送,我有时间,南哥嫂子,把乐颖小姐交给我吧,我保证完璧送回去。”闵诺辰见缝插针说了一句招人厌的话。 腾项南狠狠的瞪过去,直到闵诺辰说不顺路,顺路也会送乐颖,他又才对乔羽鹤说:“我们绕路了,就你送送她。” “那就绕一段吧。”乔羽鹤说完拍拍闵诺辰的肩头,推开他的手,决然的走了,一点儿也没有给腾项南面子。 也就乔羽鹤敢这样,闵诺辰和他带来的那个女人看着夸张的乔羽鹤,心里给出两个字:牛逼! 没一会儿,宁雪的手机有条简讯,宁雪打开一看是乐颖,乐颖说她先回去了。 当宁雪把乐颖回去的消息说出来后,闵诺辰大肆发挥,骂了乔羽鹤,说什么有事,还不肯送人家姑娘,这明摆着就是暗度陈仓去了。 “你说的是你吧!”腾项南瞪着闵诺辰起身来,拿起宁雪的衣服揽着宁雪的肩头往外走。 “哎!南哥!这桌钱结了吧?别我一口没吃,还捞着个付账......” 人都走了,闵诺辰也站起来,抱着怀里的女人就一顿乱啃。女人撒娇的推着他,手上却不用力。 “闵哥哥,他们为什么都走了啊?”女人嘴上得一空,柔软的声音,能麻掉人的骨头一般。 “别管他们,介绍对象的。我们走,去嗨一会儿吧,晚上去我那,我们好好聊聊,顺便做点有意义的事。”闵诺辰递给女人一个妩媚的眼色,在女人的细腰上掐了一把。 “讨厌了。”听得女人一声娇滴滴的声音,一起淫笑着离开。 —— 乔羽鹤从饭店里出来,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一家酒店,开了一个房间,就是十个月前他强,奸顾语薇那个酒店,那个房间...... 房间已经几百遍的打扫过,干净的一尘不落,怀着浓重的心思,乔羽鹤趟在那张曾经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和顾语薇翻云覆雨的大床上,他慢慢的闭上眼睛,烦乱的心事千头万绪。 如今躺到这里,依稀可见顾语薇当时那张可怜巴巴近似求饶却无力反抗的样子,从那事过后,他就开始后悔,一直到现在,他都在后悔。 如果不那样对顾语薇,自己肯定没有现在这样难过,如果不那样对顾语薇,顾语薇肯定会过的很幸福。 想想,那个白种人对顾语薇迟到的关怀,乔羽鹤就想,肯定和顾语薇不是处,女有关系,虽然洋人不是很在乎那些,可是,哪有一个男人不在乎自己的女人是纯洁的呢? 可是现在,显然已经没有如果,没有后悔药,所以,乔羽鹤只能自责,只能默默的祝福顾语薇,幸福吧,狠狠的幸福吧。 半道上就已经给乐颖打了电话的宁雪,在回到家后,又给乐颖去了电话,确定乐颖平安回去了,她才安心。 本来好好一顿饭,说不定能成就乔羽鹤和乐颖的,闵诺辰一出现,把乐颖给吓跑了。 “南,你说,闵诺辰不会私下里打扰过乐颖吧?”宁雪突然问道。 “应该不会吧,顶多打两个电话,只要乐颖不理他,他也没有那么死皮赖脸。”腾项南回着宁雪的话。 可是,宁雪显然想到了这个问题就放不下心了,非要腾项南打电话给闵诺辰,提醒他别去招惹乐颖,乐颖是个好女孩。 腾项南很听话的在电话里狠狠的警告了闵诺辰,挂上电话的时候,宁雪才笑了。 她就像是一个永远都含苞待放的玫瑰一般,娇艳起来原来这么的优雅,她笑着眼睛眯成了细长的小小的月牙,她勾住他的脖子,掂起脚尖在他的薄唇上印上一吻,柔柔的声音,低声说:“老公真听话,为了奖励你听话,今天我伺候你啊。” 人在笑的时候,露出八颗牙齿就算正常,要是露出十几颗牙齿,那就是大笑了,而腾项南此时,笑的把满嘴的牙齿都露出来了。 此时的女人妖媚极了,这是宁雪身上极少有的,他心头犹如火锅里煮沸腾的麻辣烫一样,控制不住的翻涌。 “真好,真好听,老婆,再叫一遍。” 宁雪不肯叫,腾项南就说刚刚声音太小,没听清。 “老公。” “再来一遍。”腾项南满意的说。 “老公老公老公!” “哎,真乖,会举一反三了,呵呵。” 某只男人宠溺的在宁雪的粉唇上落上一吻,他狡黠的诱惑看着宁雪,然后者两眼冒光,说着像哄孩子一般的话语,说着将宁雪抱进浴室里。 浴室里传来女人的叫声和抵抗声,某男还是一味的哄慰,说什么女人身子重了,他要帮忙给她洗澡。 男人幸福的拥有了这样一个女人,那么全心全意的爱自己,不需要她娇艳妩媚,不需要她钱势独立,只需要她无论活多么大,都那么小鸟依人,那么坦荡,就足够他爱的淋漓。 —— M国。 顾语薇在曹敏的精心伺候下,身体恢复的很好。 一日,曹敏推开房间,就看到顾语薇看着俩个孩子在皱眉。按说,看着孩子该高兴才对啊,怎么就皱起了眉头呢? 曹敏走过去,看着孩子们,以为是孩子们有什么事,是生病了或是拉了尿了。 可是,孩子们正在乖乖的睡着,正是可爱的时候,两个宝宝还在梦中笑呢! “薇薇,怎么了?”曹敏认为母女间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曹敏问顾语薇。 “没有啊。”顾语薇看到母亲莫名其妙的问话,她展展眉头,“看着这两个孩子,我愁怎么带,他们会不会很顽皮啊。” “实在不行,妈妈带你回国去,妈妈给你带。” 顾语薇浅浅的摇摇头,心里不想回去,可是又不舍得妈妈离开。 娘俩都细细的看着俩个孩子,聚精会神,好像在欣赏两件完美极致的艺术品。 “薇薇,这俩孩子怎么没有一点儿像迈克啊?完全是我们东方人的模样啊!”曹敏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刚开始孩子小,什么也没看出来,现在孩子一天天见长,曹敏才看出来,那眼睛乌溜溜的黑,就连眉毛、头发都是黑色的,哪哪都看着就完全是一个中国人啊。 “就是都跟了我了呗,您别多想。”顾语薇侧过身,躺下去,不再敢看曹敏的眼睛。 “难道没有一点儿遗传迈克的地方?不对啊?哎,薇薇,这......” “妈,这很正常,再说孩子还小,根本就看不出来,我困了,先睡一会儿啊,您别吵我了。” 看到顾语薇翻身睡去,曹敏也没有多言,只是一味的看着两个孩子,没有一点儿混血儿的特征,更没有一点儿像迈克的地方。 难道真的是孩子小,看不出来?曹敏皱着眉头不停的摇头,真的不解了。 顾语薇背对着曹敏缓缓的睁开闭上的眼睛,泪水就从她的眼眶中落下来,一直流一直流。 —— 几个月后。 宁雪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像一个皮球一样,她站着低头已经看不到自己的脚丫子了。 在五个月的时候,超声波就查出宁雪怀的是双胞胎,那种喜悦一直延续到现在,没想到当初腾项南随口说了一句希望宁雪怀双胞胎的话,尽然应验了。 腾项南每天屁颠屁颠的,那种喜悦恨不得抓着人就炫耀, 腾世卿和欧阳燕更是隔三差五就来探望宁雪,弄得宁雪很是不好意思,可每次宁雪说下次不让他们来回跑了,她要去看他们时,欧阳燕就立刻阻止,说什么宁雪身子重了,不方便,不能乱跑,他们走动一下,权当锻炼身体了。 俩个孩子一回家,也被腾项南下了命令,不许在宁雪身边跑了,宁雪觉得自己堪比动物园里大熊猫了。 可是,腾项南却说,她比大熊猫珍贵多了去了。 晚上,宁雪抱着一本育儿书在看,腾项南从外面进来,看到宁雪虽然抱着一本育儿书,可是心思似乎没有放在书上。 “雪儿,想什么呢?”腾项南温情的问着,手轻柔的抚上宁雪的肚子。宁雪怀孕这一路上,腾项南果然没有食言,也没有发生任何外来意外,他一直全程的小心翼翼的呵护着。 宁雪也一直享受着他给的这样的温暖,怀阳阳的时候,身边只有生病的应蓉,娘俩在苦难中相依为命,而这一胎,不止有应蓉,还有腾项南,还有两个可爱聪明的儿女,她应该没有什么苦恼才是。 “老公,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恩?”腾项南眨了一下眼睛,其实,宁雪想说的他已经猜到了。 “我,我……其实,权太太是我的亲妈,阿泽是我的亲弟弟。” “哦,是吗?”腾项南眨了眨眼睛:“我知道了。” “啊?!”宁雪蹭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你慢点!疯女人!小心的我宝贝!”腾项南赶紧扶住宁雪,就担心她这样子冲动,所以才假装为了一遍是吗?可她还是这么冲动。 现在她的身子这么重,肚子这么大了,平时走路都让她慢悠悠的,她尽然蹭地一下就站了起来。这完全是要吓唬腾项南。 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难道早就吗?难怪后来不再计较她和阿泽来往了,还准许她去参加阿泽的婚礼,还送静茹那么贵重的礼物。 告诉他这个秘密,也是因为应宁告诉她,权昌盛知道了她是她的女儿,宁雪才决定把这个秘密说给腾项南,可是,他尽然知道了。 “对不起,我是不小心知道的,所以,以后,你什么时候想见妈,就去,或者我送你去,不必瞒着我,不必那么辛苦。” “呃……你到底知道多少?”宁雪嘴角抽动了一下。 她不知道,腾项南知道的远比她知道的多的多了。宁雪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是像阴霾一样,你永远看不清他的葫芦里装的什么。 “不要这样看你老公,我对你是真心真意的,而且这份真心永生不变的!”腾项南目光炯炯,话语灼热,他说的很肯定,很坚决,他爱她,真的爱,爱到骨髓,永恒不变。 宁雪微微低垂眼眉,腾项南说的,到现在,到此刻,她已经完全没有理由去怀疑。 “老婆,是我对你不还不够好,以后我会更加努力的。”腾项南的声音极是低缓,磁性中,温润而柔软,到有一些忏悔的嫌疑。 他是完美极致的了,在她眼里,即使是有隐瞒,也都是为了她,她不是那种翻不转的女人,不是那种不识宠惯的女人,这一路,她享尽了他的百般疼爱,如此的他,居然还说他怕自己做的不够好!? “老婆,等我们的这两个宝宝出生了,还请顾市长给起名怎么样?”腾项南修长的手指,很是轻柔的捏了捏宁雪的脸颊,宁雪对上他的黑眸,便看到了他的眼睛里多了一份心疼般的温柔。 “恩?”宁雪怔怔的看着他,心里有些慌,难道她和顾市长见面他也知道? “我的意思是,他起的名字还挺好听的。”腾项南赶紧解释。 “哦。” 又四个月过去了。 随着在宁雪的肚子里茁壮的成长,快乐也随着宁雪和腾项南一起蔓延。 因为宁雪怀的是双胞胎,看上去如皮球一样又圆又大的肚子,如今已经成了一口大锅,什么身材啊,都已经成了浮云,宁雪只盼着快点生下来,好减轻一些身体的负担。 腿脚已经在两个月前就开始肿了,腾项南每天都给他揉,也会在晚餐后带着两个灿灿和阳阳陪宁雪去散步。 幸福的羊肠小路上,每晚都会有他们幸福一家人的影子,空气中也会传出他们开心的笑语声。 很多晚上的时候,宁雪因为躺下就难以唤气,而睡不着了,所以在后来的日子里,每个夜晚来临的时候,外面寥寥空空的夜显得寂寞无比,而腾项南的卧室里却总是灯光一直照到天明。 男人在孕妇身边的身影,和男人关切的话语,一直陪伴左右。腾项南是幸福的,他想拥有着一次经历,他拥有了。 同时,他很不舒服,因为每日看到宁雪因为身体的庞大而走路都气喘呼呼,他就心疼的要命。 “老公,你去客房睡吧,别管我了,你白天还要上班,晚上又陪我一晚,你身体会吃不消的。我这什么时候困了,还能睡会,你别陪我了。” “没事,你什么时候睡,我陪你什么时候睡,公司有羽鹤呢,再说,爸爸最近也去公司看着。” “你这样,妈妈又该说我矫情了,那个女人没有生过孩子,你不用这样宝贝我。” 腾项南笑眯眯的凑过来,说的他妈那,腾项南一直想知道宁雪是用什么办法把欧阳燕那顽固的人变成一尊女菩萨的。 “我哪知道?我还以为是你给我说了好话呢。” “那你送了妈妈什么礼物?” “就是一件睡衣而已。”宁雪莫名其妙的说:“我买了两件,一件给妈了,一件给我妈。”“睡衣?”腾项南琢磨了一下,眨着眼睛问:“是情趣睡衣?” “什么情趣睡衣?亏你想得出?我能送那种东西给你妈和我妈吗?就是看着面料很好,穿着舒服,上面有康乃馨的图案。” 呃……到也是,宁雪不会那么没规矩没分寸的。 这个疑团还是没有解开。 宁雪托着身体翻身都大口的喘气,好像一个大胖子跑了五公里,听说女人十月怀胎辛苦,宁雪怀阳阳时,他没有和宁雪一起经历,现在,每天看着宁雪的变化,他才知道了这是一个多么坚信的过程。 “雪儿,起来我陪你走走吧。”腾项南看着她难耐的很,想着转移她的痛苦。 “不想走,觉得懒的很,但是躺下还睡不着。” “起来,我陪着你。”腾项南小心翼翼的把她扶起来,偌大的房间里,腾项南扶着宁雪漫步。 “你怀阳阳的时候也这样吗?”腾项南忍不住问道,想着那个时候的她,托着沉重的身子,而他不在她身边。 “没有,怀阳阳的时候,我身子很轻便呢,到生的时候,我都还能干活,肚子也没有这么大,脚也没有现在这么肿,这胎都是你让我吃的太多了,营养太好了……” 宁雪说着,突然感觉到对方没有声音,回眸时就看见了腾项南那张愧疚的几乎要哭出来的脸。 “你别多想,这回完全是因为两个孩子的过。”宁雪感觉补充道。 见腾项南还是不怎么说话,宁雪有些犯难了,这个男人怎么没发现他还有多愁善感的一面 “哎呦!”宁雪正愁怎么说服腾项南时,肚子里的孩子踢了她一脚。 “怎么了怎么了?是我的宝宝踢你了吗?” “恩。”宁雪幸福的点点头。 “雪儿,对不起,以后我会很珍惜你的。” “恩。”宁雪点点头。他给的承诺她一一收下了,她也会好好珍惜他的。 医院的产房里,宁雪疼的死去活来,腾项南从把她送进来,自己就没有出去,一直站在她的身边,紧紧的抓着她的手。 产房里是不允许有男人在的,可是,这个男人不寻常的很,医院是他的,躺着要生娃的女人也是他的,他不走,谁也不敢赶他。 何况产妇一直抓着他的手,不让他走。那股收缩的疼痛感真是折磨人,使得宁雪浑身都在颤抖,腾项南也跟着颤抖。 可是,疼还是幸福着的,因为这次比较上次生产,她更加幸福,从怀孕到现在,身边有腾项南在给她鼓励打气。 而产房的外面,这回不只是只有应蓉,还有婆婆,更重要的是还有亲妈…… 从这个孩子在宁雪肚子里孕育的那一天到现在即将要临盆,腾项南都要全程细心的照顾,如今真的要生了,他到一些紧张了。 而且看到宁雪这样痛苦,他更加不知所措了。脑子里有那么一刻尽然空白一片。衣服都被汗水浸湿,贴在他的身上,凉凉的。 身体如绷紧的弓,而腿脚却软了。 他不停的祈祷,孩子们能顺顺利利的,快一点出来,好让宁雪少受一点儿苦,尽管大夫都说是顺产,没有什么大问题,可是,腾项南还是很紧张。 腾项南用他潮湿的手为宁雪撸了撸已经汗湿而贴在脸颊杂乱的头发,她的瞳孔也因疼痛儿正在涣散,微微放大。 早知道一个女人生孩子会是这样的痛苦,他宁愿不那么自私的让宁雪再为他生孩子。 虽然现在两人已经彼此深爱,想想曾经他对她做过的那些,而她却还愿意再为他生孩子,他就痛到不堪承受。 当听到婴儿娃娃的哭声时,腾项南就看到了大夫手里提着的小肉团,他露出八颗牙齿,激动的对宁雪说:“雪儿,你真伟大!”可是眼睛看去宁雪的时候,才发现宁雪已经昏过去了。 “大夫!快救我老婆!” 他的头上和宁雪一样,布满了豆大的汗珠,他亲眼目睹了女人生孩子的这一过程,女人,真的很不容易。 孩子吐奶了?孩子拉的颜色不对了?孩子为什么老哭啊?孩子……。 就这些问题,腾项南一遍遍问了大夫专家,还问了欧阳燕和应蓉,可是,还是不太满意她们所有人给的答案,每次问完他都会又坐在电脑前再不停的百度。 “这孩子是度娘养的吗?” ------题外话------ 昨天又有人来留言我删了,之前雪儿说过,就是不看,也别看盗版了,真的,太坑人了,昨天我又进去看了几张,尤其第84章,最后一段尽然在第一段,中间更是看不懂,段落前后跌倒、错乱到堪比悬疑,最近身体一直欠佳,但我一直在努力对不对?不管你们能有多少人来看,我都在勤勤恳恳对不对? 呃…废话了,原谅吧…也理解吧… 怎么样用元宝? 1、 打开客户端,就可以开始每天签到。首天签到送元宝5个,第二天10个,连续签到元宝会增加,最多每天可领35元宝,可以用来订阅V文,计入粉丝值、月票及评价票,等同潇湘币使用,一个月最多可获赠超过1000元宝。 未完,明天继续给大家说关于用元宝的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02章 现在谈早恋问题有点早吧? 三年后。 床上,细细碎碎的声音,腾项南粗重的喘息,在寻着自己的“食物”。 “老公,一新和一帆睡了吗?不会又来敲门吧?”宁雪搂着腾项南的脖子有些担心。 那俩个小家伙已经三岁了,可比灿灿和阳阳小时候淘气多了。宁雪总是说是腾项南宠溺的结果,可是,腾项南总说,女儿!就要宠溺着养。 “不会,我刚刚去看了,都睡着了。”腾项南吻着宁雪,把嘴移到宁雪的耳垂边,咬着她的圆润的耳垂,稍微一用力,算作对她不钻心的惩处,“专心点!配合点!” “哦。” “砰砰砰!”宁雪刚刚听了腾项南的话要钻心一点儿!配合一点儿的!门口就传来拉拆门般的声音,力气不大,可是听得出是俩双手在敲,而且还拉着门把手在摇门! 这简直是欠揍的节奏,腾项南重重的跌在宁雪的身上,如泄气的皮球一般。 “你不是说她们睡了吗?”宁雪推开他,白了他一眼,“快穿衣服!” “丫的!这是要毁她爹的节奏啊!这俩小兔崽子!”腾项南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骂骂咧咧,有生气,有宠溺,有不高兴,还有些乐呵的味道。 打开门,腾项南垮出门外,把门关上,俯视着门口俩个小丫头,故作生气的样子。 “爸爸,不是我敲的,是姐姐她敲的,她说不敢睡,要来找妈妈!”一新眨巴着大眼睛只着一旁的一帆姐姐,朝腾项南身后紧关着的门看去,“妈妈睡了吗?” “爸爸,不是我,是一新要来找妈妈的,她说梦见妈妈想她了,还说妈妈想和她睡觉。”一帆也眨着美丽的大眼睛,指着身边的一新妹妹。 腾项南听着俩个女儿的话,狠狠的在自己的脑门上拍了一巴掌,我的天!每天都是这几句台词,他想问这对双胞胎的女儿,能换句台词吗? “爸爸,怎么了?你头疼吗?我帮你揉揉吧。”一新拉着腾项南的棉质睡衣的衣襟。 “你们要是能自己睡去了,不再来敲门了,我就不头疼了!”腾项南蹲下身来,一只手捏着一个小丫头的鼻子。 他就纳闷了,这俩丫头,每次来敲门的时间,为什么每次总是能掐的那么准?为什么每天都要在关键时候来敲门?! “爸爸,妈妈睡着了吗?她有没有想我们?她是不是梦见我了?她想让我陪她睡觉对不对?”一新聪明的小脑瓜子打着岔问腾项南。 “睡了!她睡的很香!她今晚没有想你们!”腾项南前面的话厉声,后面的话请求,“你们回去睡吧!行不行?”。 就在俩个小丫头垂头丧气的时候,门开了,宁雪穿戴整齐出来了,她蹲下身,耐心的问她的俩个宝宝女儿,为什么每天都来敲门啊? “爸爸说你睡了,爸爸有撒谎。”小姐们俩异口同声。 “不是,爸爸,没有撒谎,妈妈真的睡着了,而且睡的很香,是你们把妈妈吵醒了呢。”宁雪把俩个宝贝揽在怀中,宁雪得维护老公的形象,说明他确实没有撒谎,“可是,妈妈不怪你们,走,妈妈陪你们去睡觉。” 小姐们俩不走,宁雪疑惑,每次来敲门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让宁雪去陪睡,而且每次宁雪去都要去把她们哄睡着了,才可以再回来。 可是,今天怎么不走了? “妈妈,姐姐刚才说她想和你一起睡。”一新咬着手指,又低声说:“我也想和妈妈爸爸一起睡。” 给我一菜刀吧!腾项南张大嘴巴狠狠的呼出一口气,每天是要宁雪哄她们到半夜三更才放手,占着他的人就算了,今天干脆要占领他的地盘! 他特想问问,这是他生的宝贝女儿吗?是他的种吗?是吗! 大床上,俩个小丫头劲头大的很,一点儿睡意都没有,玩的嗨翻天! 几次劝她们乖乖睡觉吧,俩丫头都不听,腾项南以失败告终后,抱起自己的枕头和薄被就下地。 “你干嘛去?”宁雪问道。 “我去书房睡!”腾项南恼着脸,这俩丫头真是坑爹一族的高手!不!何止高手,简直就是祖先!自从有了她们俩,腾项南“吃饱饭”的日子真是越来越少了。 “爸爸再见!”一新快速的朝着腾项南一摆手,搂上宁雪的脖子,“妈妈,今晚我们陪你。” “妈妈,还是我和妹妹亲你!你看爸爸都不理你了,以后我们俩陪你睡。”一帆在后面煽风点火。 呃!腾项南听到身后的话,打道回府,狠狠的把枕头和被子扔在床上,自己绝不能就这么走了,如果这一走,领地真的就被这俩丫头给侵占了!再想要回来时,恐怕就有些难了。 “爸爸?你怎么不走了?” “爸爸?要不我帮你拿被子?” “爸爸,我帮你拿枕头?” 小姐俩开始抢腾项南被子和枕头。 这是要往出赶他的节奏啊!其实小姐俩早就在和腾项南明里暗里抢宁雪了。今天小姐俩逮着机会了,怎么能轻易放过呢? “睡觉!都不许说话!”腾项南狠狠的枕在自己的枕头上,紧紧的拉着自己的被子,再不躺下,就被一双女儿赶出去了。 俩个女儿睡在中间,腾项南和宁雪各站一边,娘三还在说着悄悄话,腾项南偶尔偷偷朝对面看去。 宁雪抬眼,就看到了可怜巴巴的腾项南,那双原本深邃,如魔王般贼亮的眼睛,如今落魄到没有光泽,好像被遗弃的小孩。 她有点心疼腾项南,每次和自己亲爱的孩子们斗智斗勇,他都会输掉,输的可怜兮兮,最终的只能用自己仅有的威严来呵斥孩子们乖乖睡觉。 他无疑是在战斗中失败的那一个,比如现在,还是没有斗得过他的宝贝们,宁雪还是被和他隔离了。 终于,两个小丫头睡了,腾项南坐起来,压低声音郑重其事的对宁雪说:“宁雪!你不能这样惯着她们!她们都三岁了,还跟你睡!这样对她们不好!你这样宠溺她们,她们永远都长不大!” 呃!是我宠的吗?是我惯的吗?是谁说要星星不给摘月亮的?是谁说女儿就要宠溺着养的?是谁每天把她们捧着手心,顶在头上的?又是谁从始至终把惯下她们没有爸爸妈妈就不睡觉的?! 现在斗不过俩个孩子了,他到来指责宁雪,这是她的错吗?“你讲点理好不好?是你自己惹下的祸,又来怪我?” “我不管!我就要惩罚你!”腾项南孩子般说着,翻过俩个孩子,一下子就骑在了宁雪的身上。 “你疯了,吵醒她们!” “我不管!”腾项南下床抱起宁雪去了卫生间…… “你慢点!我不疼啊!你这个疯子!是她们来敲门的,是我要她们来的?喂……你……” 洗手间里传出两人轰轰烈烈的壮举声来。 俩个小丫头因为玩的累了,正在梦中做着美梦呢! 早上的时候,是宁雪刚睡着的时候,昨晚,腾项南将他狠狠的惩罚了,虽然这罪过不是她一个人犯下的,可是,腾项南说了,都要她来承担。 所以,宁雪就被整整在浴室里惩罚了一个晚上。 一新和一帆起床的时候,刚要扑上宁雪的身,就被腾项南一手一个给提溜起来,放在床下,还不许俩人说话。 然后又提出房间,腾项南把门轻轻的关上,小姐俩愣愣的看着腾项南,心里不服气的很,每次一到关键就会用强行来制止她们。 看着俩人瞪着他,腾项南竖起威严来,对俩个小丫头说:“谁都不许大声喧哗,你妈妈昨晚因为你们和她抢被子,因为你踢她,因为你们站了她的位置,她没有睡好,早上才睡着!谁要吵醒她,我和谁没完!我揍谁的小屁屁!听到没!?” 两小家伙互相看看,又对这腾项南点点头。 “爸爸,那我们今天不和妈妈抢被子,我们拿自己的被子来。” “爸爸,那我们今晚不踢妈妈,我们踢你。” “啪!”腾项南狠狠的又在自己的脑门上拍了一巴掌!苍天啊!大地啊!这俩丫头是他在什么情况下造出来的!他得回屋好好想想。想了半天,他可以确定,这俩孩子确实是在很和谐的环境和气氛中造出来的,那是哪里出了错? “一新和一帆,新的开始,扬帆起航。我想你们也想她们俩能开出一片新的天地,这俩孩子就叫一新和一帆吧。呵呵,怎么样?见笑了,没想到你还来请我给你们的孩子起名。” 腾项南想着顾市长的话,顾市长最初的目的是为了他的俩小外孙这样的,可是,这俩小丫头用了这俩名,怎么跟土匪似的?她们姥爷就是想着让这俩孩子来折磨他的吗? 最后,腾项南将这俩孩子这么能折腾都归于顾云翔给起的名字上。当时如果给起个温柔一点儿的,也许会好些。 好吧,腾项南垂下头,算是自己认栽了,还必须要面壁才行啊! 早餐的桌子上,应蓉已经在招呼灿灿和阳阳用早餐了,灿灿和阳阳已经是小学二年级的学生了,已经很懂事了。 阳阳听话的如同一个女生一般,文文静静的,学习好,越长越帅气,和小时候的腾项南简直就是一个模型里刻出来的。 别看阳阳外表好像稍微有些含蓄,其实,真正心里做事的孩子,还是阳阳童鞋,这一点儿他更像腾项南,腾项南从小就是这样不多言,但是心里有老主意,如果认定了,任你几十头牛也休想把他拉回来。 这种默默的心里做事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王者。腾项南总是想,阳阳应该淘气一点儿的,开朗一点儿的,而这俩小的,应该温柔一点儿的。 灿灿到是相反,小小年纪有种豪情不时流露,学习方面,做人做事方面,都有股子巾帼不让须眉的架势。 腾项南常常想,这家里,外表看来是一味的是阴盛阳衰啊! “一新一帆,昨晚又磨着妈妈给你讲故事了?”八岁的灿灿没有看到宁雪下楼来吃早饭,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教训着两个小妹妹,“都这么大了,俩人不能互相讲给对方听吗?每天不让妈妈好好睡觉。” “没有,昨晚是我们给妈妈讲故事了呢!对不对?爸爸?”一新反驳着灿灿姐姐的话,为了证明她说的对,还回头让腾项南给他们做证。 “恩,是这样。”腾项南拿起面包涂上果酱,递给一新,“亲爱的女儿,你辛苦了,多吃点。”多吃点今晚好更有精神折腾你老子! “你们昨晚还和妈妈睡了?”灿灿瞪着俩个小妹妹,“那她能睡好吗?床上睡四个人,挤不挤啊。” “就怪爸爸,说要去书房睡的,又反悔了!”一新咬下一口腾项南递来的面包,津津有味的嚼着,还回头对身边的一帆求证说:“姐姐,是这样吧?” “恩,是这样的!”一帆狠狠的点头,以兹证明,那小眼神朝腾项南飘去,好像在说,一切都得怪爸爸,是爸爸说话不算数,她们俩可没有任何责任。 “呃,是爸爸的错,你也辛苦了,你也多吃点。”腾项南把涂好果酱的另一块面包递给一帆,那表情还是很真诚的,要不真诚,接下来还会有更多的批评呢。 “爸爸,你怎么回事?我不吃果酱的!我吃奶油!”一帆嘟着嘴不接腾项南递来的面包,小表情和语气都充满了责怪。 瞧瞧,紧着讨好,又犯错了吧? “好,爸爸重新给你拿一块,别生气啊。”腾项南把那块涂了果酱的面包放在自己的碟子中,赶快又拿起一块面包来给一帆涂奶油。 “你自己不会涂吗?凭什么每天不是妈妈伺候你,就是爸爸伺候你?”灿灿瞪着一帆,又对腾项南说:“爸,你太惯她们俩了。” “没有,我们没有让爸爸惯着。”不等一帆反驳,一新赶紧反驳灿灿的话,接下来说明道理,“姐姐你就是太矫情了,我很听话的!爸爸给什么我就吃什么,我从来不挑食,对吧?爸爸。” 一新接着灿灿姐姐的话,讨好的给自己找出路,说的那是一个头头是道,你若不看她,就只听她说话,完全想不到她是一个三岁的小孩。 “我也没有让爸爸惯着,明明是爸爸记错了,我每天都吃奶油的,对吧爸爸?你没惯着我!”见一新姐姐那样说了,一帆若不说些什么,这错到好像都是她的了,好像爸爸惯着她了呢。 这俩孩子的嘴皮子,都是怎么炼成的?八岁的灿灿气得小脸鼓鼓的。 还有一新刚刚说什么矫情?这是哪学来的新名词?还有那睁着大眼睛说谎话的小心眼,还有那转动的比陀螺还快的脑子,都是怎么练就出来的。 “纯属电视剧看多了!”阳阳优雅的如小绅士一般的吃着早餐,对俩个小妹妹给予了评价,说这评价的时候,还看着姐姐灿灿,好像很有针对性说的,“这么小的孩子,不看动画片,每天看青春偶像剧。” “看青春偶像剧怎么了?”灿灿显然已经中枪,她低声反驳了一句,“青春偶像剧碍着你眼了?” 尤其最近某台热播的什么《寒夜绯衣》古代言情剧,灿灿小童鞋带着俩个小妹妹每天看得很投入,不是结伴哈哈大笑,就是一起抹眼泪。 阳阳童鞋早就看那种痴痴的傻样反感了,不就是一个电视剧吗,至于那么看得疯疯癫癫的吗? 最人阳阳小童鞋生气的是,灿灿还公然承认,喜欢里面的男主角“夜寒冰先生”,那简直就是一个奶油小生嘛! 灿灿还对阳阳童鞋不屑的态度给予了回赠:演戏的本来是疯子,看戏的本来就傻子!她甘愿为里面的寒冰傻一百回。 “姐姐看青春偶像剧会早恋啊!姐姐不喜欢哥哥了。”一新脱口而出。 “胡说什么?!小心我揍你!”灿灿举起小拳头朝一新努了努。 “本来就是嘛,姐姐喜欢班里的奶油小男生!哥哥生气了!”一新也不甘示弱,扬起嗓门来。 这是谁说的?灿灿瞪着眼睛,偷偷的看着桌子上的腾项南,又看看应蓉,最后狠狠的瞪回阳阳。 这话肯定是阳阳说的,要不然这俩小屁孩知道什么? “姐姐最忘恩负义了!哥哥喜欢姐姐,姐姐移情别恋!”一新算是逮着机会报仇雪恨了,现在不好好教训姐姐刚刚对她的责骂,还有平时对她的“管教”,更待何时? “二姐说的对,大姐就是这样的人!三心二意!还朝三暮四呢!一点儿也不专心!”一帆也不示弱,小大人一般用着各种名词来诋毁灿灿,谁让她刚刚那样针对她来着,完后又回头对阳阳说:“哥哥,你以后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我们不理她。” 咳咳!腾项南差点吐血! 这一窝孩子都是那些个神仙们转世来的?! 哦!腾项南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俩小丫头都不是省油灯,尤其那妹妹腾一新更是费电的很,多亏他有钱,交得起电费。 腾项南发现有人看着他,抬眸时,就看见了应蓉失望和担心的眼神。 他嘴角一抽,不敢再看应蓉一眼,应蓉早就对他和宁雪惯孩子这件事情上说过很多次,孩子可以疼,但是不能给好脸,那样会惯翻天的,他们父亲俩总是不听,每次把孩子们都宠溺的要命。 后来,腾世卿和欧阳燕也宠溺,应蓉也只能在背后和宁雪说了,再说多了,到好像她不亲两个孩子了。 其实,应蓉也是很疼俩个孩子的,就像疼宁雪那样,全心全意的。 腾项南看着一新和一帆,心里暗下决定,从此后该对这俩个小家伙一定要严格一点儿了。 尤其对一新更要严格了,因为,一新比一帆更加点子多,每次的小心眼多数是她想出来的,还要嫁祸给姐姐一帆。 一帆虽然也滑头,但相对妹妹一新,就要好多了。 还有,那俩个大的,似乎也该好好抽空谈谈心了。 他对俩个宝贝女儿,不,对四个宝贝,他给予的爱是一样的。 可为什么灿灿懂事,阳阳委婉,一帆爽朗,一新巨滑呢? 早饭过后,灿灿和阳阳去上学了,应蓉也送一新和一帆去幼儿园了,腾项南在书房里开了一个视频会议,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 宁雪起来,伸伸懒腰,打开手机的时候,发现有是一天的上午十点钟,这样每天都是晚上剧烈运动,白天睡觉,她觉得自己都快废掉了。 整整四年!被腾项南以看孩子的理由“囚禁”在家里四年!现在一新和一帆也四岁了,腾项南还是宝贝的不让她出去。 一来确实是出去工作会累,二来还是有私心的,宁雪依旧美丽,依然年轻,虽是四个孩子的妈妈了,也生过三个孩子,可是,那身材还是傲人的很。 这样的宁雪放出去,腾项南还有心情工作吗?还不每天得操碎了心? 可是,宁雪,还是想出去工作,一新和一帆都上幼儿园了,他不能这样在家里待着一辈子吧。 最后,腾项南也不能在驳回宁雪太多的自由,其实,想想,宁雪也不能只为了他和孩子们做一辈子家庭主妇吧? 于是,我们可爱滑头的腾项南,决定给宁雪开一所幼儿园,还让她哄他家孩子,和幼儿园大交道,那里不是孩子就是家长,而且,一般是女家长一般会多一些。 这样他就放心了,宁雪的身边也不会有那么多讨厌的公苍蝇了。 —— 宁雪推开腾项南的书房,看见腾项南在,“你今天又没有去上班啊?” “羽鹤在呢,我刚刚开了视频会议。”腾项南起来抱着宁雪,“你吃早点了吗?” 什么早点,都快午餐了,但宁雪还是点点头。 “老公,现在一新和一帆也大了,我是不是该出去放放风啊,你不能这样老是把我栓在家里,我真的要和社会脱轨了。”宁雪嘟起小嘴来。 “哦,你想干什么?”腾项南故意问她。 “恩。”宁雪想了一下,“要不我开一所幼儿园吧?怎么样?这样就连我们的孩子也看了。” 宁雪早就想出去工作了,可是,腾项南总以照看孩子的理由把她留在家里,宁雪想着,开一家幼儿园,那样腾项南就不会说什么了吧? 果然,腾项南狠狠的在宁雪的嘴上啄出一个响声来,夫妻也可以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虽然有应蓉帮忙,还有专门请的保姆来帮助宁雪带孩子,可是,这一天下来也确实够累的。再加上腾项南如狼似虎般的索要,宁雪其实每天真的也不清闲。 “雪儿,你有时间多关心一下灿灿吧。” “灿灿?灿灿怎么了?”四个孩子里,最让宁雪省心的就是灿灿了。 “早上听阳阳的话音,灿灿好像有早恋的迹象啊。” “早恋?你快别逗了,她才多大,懂什么是早恋吗?现在谈早恋问题有点早吧?是你太着紧了吧?” 腾项南的心思一下子被宁雪戳到。是的,他就是担心他的宝贝女儿们早早的懂得了早恋,早早的要把自己嫁出去,那他怎么能舍得呢? “等她们长大了,你把她们都留在身边,一个也不许结婚!那时看你愁不愁!” “我让她们都给我招女婿回来!不愿意做上门女婿的我都不同意!”腾项南说的板上钉钉一样的坚定,好像这事就这么定了!而且是铁定! 任他是谁,都别想把他的宝贝女儿们拐跑了! 宁雪瞅着他那副护犊子的劲头,“噗!”宁雪笑出声来她们才多大,他就操心上她们嫁入了。 而腾项南刚刚在饭桌上下定决心要好好管一管孩子们的决定,也又如风中小树苗一样,动摇起来。 “老公,这孩子是可以疼,可是,你太惯着她们了!尤其那三个女儿,真是宠上天了,这样也不太好吧,你看那两个小的,现在就无法无天了。” “哦,以后我注意一点儿,该严厉的时候,我会严厉的。”腾项南说的很没底气,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否做到对女儿们严厉一点儿。 “知道你疼她们,要不然,以后你少管一些,交给我和小姨来管。” “呃,这样也行。”腾项南把这宁雪进怀,“可别给我管成一条线,咱家女儿和别人家的不一样,我就要她们傲娇的活一生!” 哦,这个宁雪一直知道。 腾项南在宁雪的身上磨磨蹭蹭的,宁雪的衣服没一会儿就散了一地,宁雪才反应过来,但已经来不及了。 “你今天又不去公司了吗?”宁雪担心的问。 “办正事的时候,不许分心!”腾项南严厉的说。 书房里也能是旖旎一室啊! 正所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还有那啥…… —— 公司里最近好像很忙,腾项南很多时间都在公司里,宁雪下午和应宁喝了下午茶后路过岳腾的时候,她突发奇想想要上去看看腾项南。 一上楼,腾项南的秘书艾丽小姐就看到了她,艾丽是一个精明强干又不失女人味的女人,她做腾项南的秘书已经有几年了。 艾丽第一次见宁雪,还是八年前宁雪来应聘时,那时的宁雪是一位刚毕业的大学生,心怀斗志,虽然不是名牌大学,但艾丽记得那天的宁雪信心十足,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却不想来公司上班了。 腾项南让她给宁雪打过几个电话,宁雪都回绝了她,以至于她被老板骂的狗血淋头,那时艾丽也年轻,但她为了保住这份女人们都羡慕的工作,正确的对待了老板的责骂,权当当了替死鬼。 后来这几年,宁雪修成正果,成了岳腾的第一夫人,作为腾项南秘书室里的室长,艾丽更加的会办事了。 “腾太太,您来了?” “恩,艾秘书,腾项南在吗?” “在。”艾丽说着做出一个请的动作,把宁雪带到腾项南办公室的门口,抬手去敲门。 宁雪进去后,见腾项南正埋头在办公桌上工作,她对艾丽做出一个嘘的动作,艾丽出去,她进去了。 “什么事啊?”腾项南头也没有抬,就问。 “我来查岗的,看你有没有努力挣奶粉钱。” “雪儿。”腾项南看到宁雪后,满脸堆着笑容,她可是不怎么来他办公室的,平时请都请不来的,“我们的宝贝都不喝奶粉了。” 腾项南说着已经把她抱在怀里,上嘴吻去。 “这几天怎么这么忙?”宁雪伸出双手搭在他的脖子上,那天他答应她,要开一家幼儿园让她出去工作的,可是,这几天他一直在公司里忙,好像把那件事给忘掉了,宁雪是来提醒他的。 “恩,这几天公司里很忙,我都累的不行了,你来的正好,给我打打气。”腾项南说着抱着宁雪热吻起来。 门推开后,站在门口端着两杯茶水的艾丽有点尴尬,但是多年的职场让她早已练就成一个很高的交际高手。 “对不起腾总,太太,我把茶放下,你们再继续。”这样的话既不失分寸,还有幽默。 “谢谢。”腾项南笑笑,宁雪的脸都红的可以和朝阳比美了。 “你都多大了,孩子们都在谈早恋问题了,你还害羞?”腾项南掐了掐宁雪的脸,宠溺的说,这样的宁雪,他爱死了。 宁雪到懊恼了,本来是来看看他,顺道想说说幼儿园的事,没想到被艾丽撞到他们在办公室里热吻,这样,艾丽会不会觉得她是那种风骚的女人?老公公司里忙了几天,她就追来了。 看着她撅起嘴来,腾项南捧起他的小脸,笑得灿烂的堪比桃花岛的桃花,整个一个桃花朵朵开。 “老婆撅嘴真好看,和咱们家一新一帆好有一拼呢。” “你又把我当孩子看!” “没有,我把你当女人看的。” 这话说的多暧昧,说着就抱紧继续吻去,艾丽不是说了吗?她出去他们再继续啊。 “好了,一会儿有人进来。”宁雪提起腾项南已经拨下去的衣服。 “你以为这是东大桥的夜市,谁想进来谁就进来?你放心吧,没人敢来,就连门口的秘书也都躲走了。” 腾项南坏坏的表情,办公室里做,他还没尝过,尝尝未必不可…… 乔羽鹤拿着文件走过来,纳闷今天秘书室里没有人,他不知道宁雪来了,从来不敲门的他推门就进去了。 眼前的一切把他彻底憾翻又雷倒,他几乎连滚带爬往出撤。就听到里面宁雪打骂腾项南的声音。 “乔羽鹤!你丫再以后进门不敲门我活剥了你!” “对不起。” 显然这三个字已经不能消了腾项南的气,他恨得是乔羽鹤那双眼睛到底看到了宁雪身上多少东西!他恨不得把乔羽鹤的眼睛给挖出来煮的吃下去! 之后很多天,腾项南都和乔羽鹤拧着劲,后来,乔羽鹤说:“南哥,那天你办公室里的女人是谁啊?”他表示,那天的那个女人,他真的没有看清是谁,纯粹的没看清,真的! 腾项南瞪着他,后又对他翻了一个白眼走掉了。 乔羽鹤经过几年的历练,已经在岳腾的董事席上站稳脚跟,虽然做事还是按着腾项南的指示在做,但是也有独挡一面的时候。 岳腾的好多重大项目都有乔羽鹤亲手经历,现在的岳腾,第一说了算的人当然还是腾项南,而第二能做主的,那自然是乔羽鹤。 虽然脚跟已经站稳,但还是免不了有好多人都不服气,尤其一些老一点儿的股东,他们觉得腾项南对乔羽鹤太好了,其中原因各有猜异,但对于乔羽鹤那种接近绝情的冷情更多人还是害怕的。 因为,宁雪要建幼儿园一事在腾项南的眼里极为重要,但又不想宁雪太辛苦,可以挑起此大梁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乔羽鹤。 股东大会上,腾项南对威严正坐,声音刚毅,“我要派羽鹤负责一项别的事情去,目前他手上那个案子,大家都知道,价值十几亿,现在有谁能告诉我,他可以接手这个案子,我不要求他做到超过乔羽鹤,也不要求他做到和乔羽鹤做的一样好,只要求赚到我们最低的预算。” 大家都知道,乔羽鹤手上的案子,乔羽鹤已经做上手,每天都在盈利中,现在把这个项目让出去就是把一块肥肉白白丢出去给别人。 王青是欧阳燕的表妹窦凤霞和王晋山的儿子,王晋山以前是腾世卿的司机,一直跟着腾世卿,三十多岁的时候才娶了乡下来的窦凤霞。 之后他们有了儿子王青,中年得子的王晋山和窦凤霞对王青很是宠爱,王青从小聪明伶俐,腾世卿夫妇担心王晋山和窦凤霞宠坏王青,就出资把王青送出国留学。 王青不负重望,一直成绩优异,学业有成后,腾世卿将他安排在岳腾里跟着腾项南干。这几年,王青做出过很多出色的项目,但在岳腾,像他这样的精英那是普遍的。 有些嫉妒心的王青看不到别人的长处,总是觉得自己的成绩没有被腾项南发现,尤其嫉妒的是乔羽鹤。 也难怪王青嫉妒乔羽鹤,整个岳腾又有几个不嫉妒乔羽鹤的?可是,更多嫉妒乔羽鹤的人能看到乔羽鹤的工作成绩,而王青却觉得自己的成绩能和乔羽鹤相媲美。 现在正是他表现的时候,王青作为年轻的新任主席站了站了起来,这块肥肉不咬那就是傻瓜!“总裁,既然乔经理有别的要事在身,我王青愿意为总裁,为乔经理,为岳腾分担一些责任。” 众人一听王青的话,一个个都想跃跃欲试,可刚有人要开口,腾项南寒眸凌厉,看都懒得去看一眼,就冷酷地说:“好!谁想接都可以!但是!我要他在这里给我立下军令状!” 刚刚想要开口的人和会议开始时那种对乔羽鹤不满的一些人,几乎都闭上嘴,谁都知道,乔羽鹤负责的那个案子可不是一般的难,当初乔羽鹤接下的时候,也是当着股东们的面立下军令状的,虽然如今形势一路看好,但谁也不敢保证以后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而这么大的工程,一旦出现了问题就会影响整个岳腾,这个风险,谁都不是傻瓜,谁又敢来挑起这样一个重大的担子? 所以,人家都愿意安稳的每月有钱拿,都不愿去冒险了。 偌大的会议室里顿时安静下来,死寂一般,如暗夜的星空,虽然有眼睛但没有声音。 只有王青犹豫了片刻后,他觉得依他的才能拿下这个已经稳定了的项目那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就算到时候有个闪失,依他父母和腾家的关系也不会出什么大事情的,于是他信心十足的说:“总裁,这个军令状我立。” 腾项南嘴角挂着一抹玩味,“好,王青你可想好了,要是生意做砸了,你可就要从岳腾光屁股滚蛋的。” 王青脸上略过一丝犹豫,军令状里就是这样拟的,可是,他显然已经没有退路,既然没有退路,何不潇洒一点! “总裁,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王青暗暗的想:这回一定要做的比乔羽鹤还要出色,一定要让腾项南对他刮目相看,一定要让自己的父母在腾家可以骄傲起来。 足足过了三分多钟,腾项南嘴角挂上一丝轻蔑,对这身后的琳达伸手,琳达将一份拟好的军令状放在了腾项南的手上。 腾项南把那份军令状抛给王青,冷冷的说:“王青,签吧。” 就在王青要下笔的时候,腾项南指了指会议室里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摄像头说:“王青,你好好看看再签,这个签下你就没有退路了,到时候有个万一也不后悔,这里可是有证据的。” 王青翻看了看,和乔羽鹤当年签下的一模一样,他那时就不服乔羽鹤,乔羽鹤签下到时候,他是很认真的看了,当时也是佩服乔羽鹤的。 说实话,要是当时让他签,他肯定是不敢的,现在,乔羽鹤已经把一切做的顺风顺水了,他有什么可怕的。 想到这里,王青哗哗的在军令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总裁,你放心吧,我一定不负重望,不敢比乔经理做的好,但是一定不会输给他的。” “好!”腾项南拍着手,“既然王青这样说了,那么我就静候你的佳音,还有!”腾项南又把整个会议室的人员扫了一遍,凌厉的说:“那些不敢接乔羽鹤班的人,以后该闭嘴的时候就闭起来吧,乖乖的拿着乔羽鹤给大家挣回来的钱你们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那几个在背后说乔羽鹤坏话的,还有那些不服乔羽鹤的,一个个都地下了头。也为王青这样做有点捏一把汗。 而只有王青觉得自己捡到了一个大便宜,心里还暗暗自喜呢。 “散会。”腾项南将身体靠在椅背上,淡淡的抛出两个字。 一个个都走了出去,乔羽鹤最后一个站起来,正准备往外走,腾项南叫住了他,“宁雪要弄一个幼儿园,你帮忙去顶一下吧,别人我不放心。” “南哥,最近比较忙,好多事呢,你是知道的。”乔羽鹤一口拒绝。 “抽空去看看就行,她现在家里照顾四个孩子够累的,你去帮忙看看,她会多一点儿时间留在家,也能多休息一会儿。” 腾项南说的有点求人的意思,乔羽鹤也不好在驳了老板的面子,就点点头。 “好了,公司你多看着点。”腾项南站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家里那两个小家伙比那两个大的还累人,我回去帮忙看看孩子去,要不然宁雪一个人太累了。” 看着腾项南眉飞色舞的说完后离去,乔羽鹤狠狠的吞下一口口水,有这么欺负人的人吗?有这么用人的老板吗? 把人当机器使唤呢?! “奥,对了,你要是今年还不找人结婚的话,明年工作会更多。” 腾项南折回来说这话的时候,切实的把正在暗骂他的乔羽鹤吓了一跳,整个一个突然袭击。 自从腾项南和宁雪和好,又生下那俩小魔女后,腾项南的性格变了,变得不再那么冷酷绝情,但是,却更加狠命的用人了! 好像每个人都卖给了他似的,乔羽鹤后来暗暗送给腾项南一句话:之前是魔王,现在是笑面虎! 再加上腾项南还记着那天的仇呢,可不要让乔羽鹤忙的用头捣蒜吗?都说女人针海底针,这腾项南的心就是海底的绣花针。 —— 幼儿园很快就投入使用中,后期工作中,乔羽鹤来的比较少,或者根本就不去了。今天路过这里,他决定进去看看。 马上投入使用了,幼儿园的一切都是最好的,有好多家长都已经开始来询问了。 宁雪忙碌的身影也出现在幼儿园里,招待着一些前来询问的家长,也在和那些幼师们沟通着。 从山里回来上了几个月的班,就让腾项南困在家里结婚生孩子,又是四年了,从新走上社会,她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乔总来了?”一些年轻的幼师每次见到乔羽鹤就像见到了珍贵的钻石珠宝,那叫一个眼睛发光。 这也是腾项南总让乔羽鹤来幼儿园的目的,想给他更多接触女人的机会。听宁雪说她招了一批幼儿教师,一个个水灵的不得了,一个个可爱的不得了。 要是能在这里给乔羽鹤挑一个,那也不错。 “宁雪呢?”乔羽鹤面对那含情脉脉的幼师小姑娘没有投去一个正眼瞧瞧。 “宁园长正在接待一位家长,我去给您通报一下。”小姑娘说着,看见乔羽鹤就开始心慌和脸红了。 “不用了,我找她没事。”乔羽鹤转身离去,他就是路过这里看看,也是随便问了一下宁雪在不在而已。 面对那迷人帅气的高大的背影,小姑娘心里多么的伤心,可是,乔羽鹤哪能知道那么多? 宁雪在办公室里翻着一些资料,副园长给她带进来一位太太,说是这位太太想把自己的两个儿子送到宁雪的幼儿园里来。 “顾小姐!?”宁雪抬眸时,吃惊地看到了眼前的顾语薇。 “宁雪!?”顾语薇也很汗,“你,幼儿园是你开的?” “既然你们认识,宁园长我出去了。”副园长退了出去。 宁雪和顾语薇俩人面对面站了几秒钟,宁雪脸上一抽,赶忙给顾语薇搬椅子到茶水,“你什么时候回国的?喝茶水能喝得惯吗?我这些年都习惯了喝茶,这里只有茶叶,没有咖啡喝别的饮料,你要是实在喝不惯,我让人立即去买。” 是的,自从顾云翔让她喝茶少喝咖啡后,她就爱上了喝茶。 “不用。”顾语薇点点头,“其实,我在家的时候,也跟着我爸爸喝茶,他总说,茶对人体有很多好处。” 哦。宁雪吞吞口水,这喝茶的习惯可不是跟着顾市长炼成的吗? 坐在顾语薇面前,宁雪浅浅的看着她,顾语薇较四年前有些瘦了,但气色看上去还不错。 “听说你生俩个儿子,一直没有机会恭喜你,不知道你回国了,明天我会被一份礼物送给你俩个儿子的……” 顾语薇微微一笑,摇摇头,确实,她宁雪也没有什么理由送她儿子礼物。 “我俩个儿子比较淘气,但是他们很聪明。”顾语薇开口说明来意,是的,来了这里,就是想把儿子送到这里的。 “没事没事,男孩子就要淘一点儿才可爱。”宁雪赶紧接着顾语薇的话说。这也是她的真心话。 这些年一直心里有对顾语薇的愧疚,尽管顾语薇所受的苦也不能怪她,但是,宁雪还是心里不舒服,同为女人,她又是顾市长的爱女,宁雪总是有很多不忍,甚至有时候更多的是想关心顾语薇。 现在,顾语薇肯屈驾把她的宝贝儿子送来,宁雪自然是高兴万分了,所谓顾语薇说的俩个儿子淘气,她只是觉得淘气的男孩在再正常不过的了。 没往过深了想,她只是想:再淘气的孩子还有她家一新和一帆淘气吗?一新和一帆是她见过最淘气的孩子了。 “宁园长不好了,顾小姐的俩个儿子把李太太的儿子打了!”一位幼师进来报告。 “啊!?”宁雪和顾语薇都如火箭般一起站起来朝外面跑去。 本来幼儿园还没有正式开始,幼师也没有义务看孩子,李太太也是来给她的孩子报名的,就带着孩子在沙堆上玩。 顾语薇因为想要和园长谈谈她家孩子的情况,也把俩个儿子放在沙堆上让他们自己玩一会儿,没想到就这几分钟的时间,她的俩个儿子就给她闯祸了。 准备离开的乔羽鹤经过过沙堆往外走,看到三个孩子在玩,还有一个大人,一个孩子已经哭了,俩个孩子正巴巴的看着那个哭着的孩子。 那个哄自己孩子的女人骂着那俩个男孩:“谁家有人养没人教的野孩子!怎么打人呢?” 乔羽鹤本不想管的,可是,听到那女人的话,他就走了过去,这样的话很伤人,尤其是对孩子的小小的心灵,这样的话说不准会给无辜的孩子心理造成阴影。 “怎么回事?”乔羽鹤走过去,蹲下身,关心的看着那俩个眉清目秀的小男孩,长的一般高,模样不用心看都看不出来,一看就是一对双胞胎。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俩被这个女人骂了,他心里有些可怜这俩个孩子,而对这俩个孩子有种想亲近的感觉。 “是你的孩子吗?怎么不好好看着,什么孩子了!撒了尿和成泥巴往我儿子脸上糊!太不像话了!真是没教养!”那个女人给自己的儿子擦着脸,骂着乔羽鹤和俩个小男孩。 “就算是这两孩子错了,你作为一个大人也不能用那样带有攻击性的语言说他们吧?他们还这么小!”乔羽鹤也没有准备澄清这俩孩子不是他的,就对那位李太太说。 “哼!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你这样怎么能教育出好孩子来?”李太太得理不饶人的劲一股股的往上翻,“你家孩子犯了错,你还包庇,难怪这么野蛮”。 “就是逗他玩一下而已!他就哭了!”一个小男孩毫不知错的说,而且说的理直气壮。 “男人家家的,动不动就哭!真是小气!”另一个男孩也说的如湖面之水,平静的很呢。 乔羽鹤抬手蹙蹙鼻尖,看向两个男孩,本来觉得这俩孩子被骂了很可怜,可是听得这俩个孩子的话,乔羽鹤朝俩个小家伙看去的时候,他们俊俏的小脸上一副他们没错的样子,不但没错,似乎还很傲娇的样子。 这倒让他这个想当判官的人没法判断了,乔羽鹤扁扁嘴,这家大人一定也很纵容这俩孩子吧?怎么把孩子教成这样? 这家的大人是不是和腾项南是亲兄弟啊?宠溺孩子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瞧瞧宠溺出来的孩子,犯了错误还这么的趾高气扬的。好像他们不是犯了错,而是做了一件丰功伟绩的事情。 “小寒小冰!”顾语薇跑过来,叫了自己的俩个儿子的名字,也不看儿子是否受伤,只管对那个母亲和孩子一个劲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家孩子太淘气了,没有伤着你家孩子吧?” 看来顾语薇是了解她家俩个小祖宗的,他们是绝对受伤的,只会把别人家的小孩弄伤了。 看到顾语薇的时候,乔羽鹤一下子就僵住了,放在顾语薇儿子身上的手紧了一下。 “没事吧?孩子没事吧?”宁雪紧跟着追上来,紧张的问,当看到那个孩子脸上脏兮兮的时候,宁雪过去,“这脸是怎么回事啊?没受伤吧?” “你是园长吧?你瞧瞧这俩家长教出来的孩子,简直太不像话了,把尿撒在沙土里,和成泥巴往我儿子脸上抹,这位父亲连一个道歉的话都没有,好像还很纵容他的俩个儿子呢。” “羽鹤?!”宁雪抬眸看着李太太指着骂的那位爸爸,她吃惊的长大嘴巴。 顾语薇站起来,惊讶的很,刚刚只顾给人家李太太道歉了,也没有看看自己的儿子们,也没有注意到乔羽鹤。 “我顺道来看看。我先走了。”乔羽鹤对宁雪说完,附身看了看地上的俩个男孩,眉心在转身的时候,皱的很紧。 “嗨!哥们!谢谢你啊!” 身后突然的声音,让乔羽鹤不由得回头看去,只见顾语薇赶紧捂住了那个说话的孩子的嘴,还低声说他:“小冰!你怎么又没礼貌了!” 乔羽鹤嘴角一抽,这四年里,顾语薇果真把俩个孩子教育的“够本事”了,叫他哥们!乔羽鹤那个汗啊。 “嗨!哥们,留个名呗,改天谢你!” 就在乔羽鹤再次转身要走的时候,身后又传来一个声音,他再次回头看去。 只见顾语薇又去捂另一个孩子的嘴:“小寒!你说什么呢!” 呃!乔羽鹤再次转身离去,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他们出生的第一眼是他看着的,时隔四年,当年那俩个丑丑的小肉团长成了俩个淘气的小帅哥,还叫他哥们! 嘴角一弯,乔羽鹤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笑了。 坐在车里,久久没有发动车子,乔羽鹤一直盯着幼儿园的大门,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 他记忆里还残留着那个女孩的身形,脸庞,保留着记忆里的模样,可爱的也好,傻傻的也好,还是凄惨的也罢,都辣辣的灼烧着他,心里酸酸的疼痛。 可如今她已经为人母,有那么大的俩个儿子,瞧瞧那俩个孩子的傲娇模样,就知道他们的父亲一定也是如同腾项南一样宠溺他们。 脑子里不由得出现了那个四年前见过一面的高鼻子男人,他在顾语薇的额头上宠溺的落上一吻,还管她叫“亲爱的。”那个男人一定也爱着俩个孩子,这是无可厚非的。 印在他脑海的不只是这些,还有那俩个孩子,如钉子一样钉在了他的心上,四年前没有拔掉,现在依旧一样无法拔掉。 他曾无数次想过这俩孩子如今长成什么模样了,或文文的,懂礼貌的,可爱的,因为顾语薇就是那样傻傻的不多言的,可是,他唯独没有想到那俩孩子会是今天这样的顽皮和淘气。 “顾小姐,你这俩孩子真是可爱。”送走李太太后,宁雪把顾语薇和她的俩个孩子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给俩个孩子拿了零食,倒了水,虽然俩个小小家伙很淘气,但是宁雪还是由衷的喜欢俩个小调皮。 “谢谢阿姨,阿姨你长的真美。”小冰吃着宁雪给的零食,不忘对宁雪一顿夸赞,正所谓吃谁不忘谁,不为这回还为下一回。 “她是园长老师,你要叫她园长老师。”小寒也咬着零食,对哥哥说完,又对宁雪说:“园长老师阿姨,我们要来这里上学,你不会打我们吧?” “恩?为什么要打你们呢?”宁雪耸耸肩,“我不会打你们的,我很疼你们的,我会把你们当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的,我……” “那么就这样说定了!”小寒打断宁雪的话,说着伸出手来要和宁雪击掌定音,好像担心宁雪会反悔。 “对!园长老师阿姨,你不许反悔啊!”小冰也伸出手来,要宁雪保证以后不打他们。 呃……宁雪觉得自己已经中了俩个小鬼头的计谋,这俩家伙,跟她家一新一帆好有一拼啊! “可是,你们得乖乖听话才可以啊,决不能像今天那样把尿撒在沙堆上,还和起来往小朋友的脸上抹。”宁雪说着和俩个小家伙击掌了。 这回俩个小家伙该满意了吧?可是,宁雪没想到接下来,两个小家伙说的话把她切切实实的吓了一跳。 “园长老师阿姨,你就放下吧,我们再不在沙堆上撒尿了,我们撒在滑梯上,让小朋友滑。” “小寒!小冰!不许这么没礼貌!不许捉弄小朋友!不许!”顾语薇站起来,瞪着俩个儿子。 宁雪苦涩的脸,看着顾语薇,真同情她,这俩小活宝她每天是怎么度过的? “叫我阿姨吧,以后,我会再你们身上下功夫的。”宁雪软软的说。 “宁雪,不好意思啊,这俩孩子太淘气了……。” “没事,男孩子嘛,淘一点也挺好的。”宁雪苦苦的说。可是,这俩孩子是淘一点儿吗?初次见面就给了她这么大的见面礼。 顾语薇一手牵着一个从幼儿园里出来,宁雪一直送到门口,顾语薇把俩个孩子塞进车里,和宁雪告了别。 发动引擎的时候,顾语薇对这后面的俩个小家伙说:“你们俩给我注意点!这家幼儿园要是不要你们!我就把你们扔到沙漠去!” “语薇,是真的吗?什么时候?沙漠好玩吗?” “语薇,不如我们一起去吧,现在就走可好啊?听说沙漠里有骆驼呢!我们还没见过骆驼,我们去看看吧。” “闭!嘴!”顾语薇回头冲着俩个孩子叫了一声,她简直就快疯了!这俩小祖宗! 乔羽鹤看着顾语薇载着她的俩个儿子离开,他的车子也启动了。 ------题外话------ 2、潇湘客户端赚到的元宝有效期是一个月,即是当天签到,得到的元宝在下个月的对应日到期。 3、如果不知道自己的元宝什么时候到期,就点开“个人中心”,你的ID下方元宝数量旁边有显示到期元宝数目。 提示:这时候可以去留意一下个人中心,看看有没有元宝到期的提示,如果没有,元宝可以不急着用,可以带入下一个月再使用。如果怕自己会忘记,就在月底前全部花光。 因为一个月得到的元宝是一千以上,全部花光后,系统一定会再送一张月票,加上满签抽奖最少能得5张月票,这样算起来,一个月最少可以得到7张月票11张评价票,实际花费是10—20元左右。 新用户首次充值,送等值元宝,这些元宝也要一个月之内用完,这样得到的评价票会更多。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03章 用命去换她的幸福 腾项南来到幼儿园接宁雪回家,煞羡了那群幼师小姑娘们。 “你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宁雪安顿好工作,坐在腾项南的车里。 “公司的事情处理完了,我来接老婆回家啊。”腾项南今天是自己开车,他一边驾着车,一边拉着宁雪的手,抛了一个媚眼给宁雪,“早点回家,说不定还能半点什么事。” 宁雪狠狠的朝他看去,真想问他,那事能当饭吃吗?天天做!累不累啊!他不嫌累,她还嫌累呢! 可是,宁雪终究没有说,因为,她知道,这一说,某人又要生气,说不定一生气就会在路上把她给办了。 为了岔开话题,宁雪把顾语薇今天带着孩子到幼儿园去的事说给腾项南了,还说了那俩孩子那还叫一个淘,简直了都。 “哦,是吗?那么淘啊!”腾项南说了一句,然后又说:“那么别收他们了。” “为什么?”宁雪不解的问他。 “小笨蛋,那么淘的孩子去了,我们家的俩个小公主还不是会受气啊!”腾项南在宁雪的脸上宠溺的捏了一下,“回头回了顾语薇吧,我但心我的俩宝贝女儿受欺负。” 宁雪撅着嘴,这人真是自私。但是她也明确表示了,不会拒了顾语薇的。 回到家里,腾项南给俩个宝贝女儿说,要是在幼儿园有人欺负她们,就告诉他,他去收拾他们。 这完全是针对顾语薇家的俩个淘孩子说的。 宁雪冲着他翻白眼,“你这样教孩子,怎么可以?” “爸爸,你还担心她们俩受欺负?她们俩不欺负别的小朋友就不错了,尤其一新。”灿灿放学回来放下书包。 “爸爸,是妈妈的幼儿园里要来比一新和一帆更厉害的孩子了吧?”阳阳一语戳中腾项南的话。 呃……腾项南被儿子说中了,不好意思的绝不承认。 晚上。 腾项南在一新和一帆的房间里给俩个女儿上政治课。 “好好睡觉,今晚不许去敲门了,你们妈妈今天在幼儿园上班累了,要休息……” “是吗?那我们帮妈妈捶捶背去。”一新截断腾项南的话就跑。 “给我回来!”腾项南一把从自己的胳肢窝里把要跑的一新提回来放在床上,“乖乖睡觉!” “那么,爸爸,明天我们可以和爸爸妈妈睡吗?” “不行!从此妈妈要上班了,每天都很累,不能和你们睡了,你们晚上不老实,会踢她,她会睡不好的!快睡!” 腾项南把俩个小家伙按在床上,自己拿了一本童话故事念了起来,心里却想着戈壁房间里的宁雪,他让她先洗澡,他来哄孩子睡觉,他不知道她洗好了没,要是没有这俩小家伙,他真想给她洗澡去。 抬眸的时候,见俩个小家伙的眼睛睁的堪比房顶的水晶灯,他那个气结哟! 这时,门推开了,应蓉走过来。 “小姨,这么晚了,您还没有睡?” “你上班一天够累的,你去休息吧,我来哄她们俩。”应蓉结果腾项南手里的童话故事,“这孩子和老人一样,都没有觉,我们三个觉少的正好可以搭一伙。” “那您要是累了,就去叫我。”腾项南站起来,出门的时候勒令俩个小家伙要乖乖听姨姥姥的话,不许调皮。 回到房间的时候,宁雪已经收拾好,正要出屋去戈壁看俩个孩子,腾项南关上门把宁雪抱在怀里,坏坏的表情,“今天可以安心了。” 恩?宁雪不解。 腾项南说应蓉去看孩子们了。话说着,他的唇就吻了上去。 “这怎么行?小姨身体弱,你那俩祖宗还不把小姨给拆散架了!”宁雪推开腾项南,要过去。 “什么话,再跳不也是俩孩子吗?又不是孙悟空。”腾项南不放手,紧紧的抱着宁雪,每晚因为那俩个小丫头,都不能吃饱,也不能尽兴,他都快郁闷死了。 “孙悟空还有休息的时候,你那俩宝贝每天不到十二点睡吗?”宁雪攥着粉拳,在腾项南结实的胸前捶了一下,“小姨会累的,你还是把她们请过来吧。” 宁雪把请字说的很重,把腾项南说的逗乐了,一把将宁雪抱在床上,自己扑上去,“我们先办事,办完事,把那俩小祖宗请过来,好吧?” 事后,腾项南在宁雪的身边躺了一会儿,俩人穿上衣服去看他们的俩宝贝。 结果俩个宝贝已经睡的很踏实了,应蓉也正要离去呢。 怎么做到的?宁雪和腾项南看着应蓉崇拜的很。 “讲了一会儿故事,我不理她们,一会儿就睡去了。” 呃。宁雪和腾项南面面相觑,每次也不是俩个孩子不睡,是他们俩要奉陪着人家玩,可不那俩小家伙不想睡吗? 有人和玩,小孩子会乖乖睡觉? 回到他们的卧室里,腾项南再次扑倒宁雪,宁雪推着他结实的胸口,今天好不容易,宝贝们不来扰了,要不然,我们好好睡一觉吧。 “就是啊,老婆你说的对极了,好好的睡一觉吧。” 不是啊!此睡觉非彼睡觉啊! 可是,这话宁雪是没有机会说出口的,因为她已经沦陷在男人的温情和火爆中。 —— 乔羽鹤在上班的路上,无意中看到了顾语薇的身影穿梭在马路边上。 “停车!” “啊?”开车的马科被他的一声,吓了一跳,赶紧靠边停下,他从来没有见过乔羽鹤这样冲动过,马科也朝外面看去,车水马龙,人来人往,马科猜测,他到底看见了那个仇人?这么激动? “乔哥,怎么了?” “没事,你先回去吧,离公司不远了,我下去走走。” 乔羽鹤下车后,马科不解的摇摇头,把车开走了。 一个独自走,刚刚车里看到的人影已经不见了,他也没有想着再去追,只是朝着公司的地址一直走,有意无意的在人群中搜索一下。 快走出一条街了,前面就分岔了,这一分今天肯定就看不到她了。乔羽鹤苦笑一声,他这是怎么了? “亲爱的!” 顺着声音,乔羽鹤看去,马路对面跑过来的不是那个高鼻子迈克又是谁?他手里提着一个纸袋,看样子是给顾语薇买早点去了。 “迈克!小心!”站在马路对面的顾语薇瞪大眼睛朝着对面奔跑过来的迈克大喊一声。 乔羽鹤一个箭步上去,把迈克推开,迈克手里给顾语薇买的早餐飞上了天,飞上天的还有乔羽鹤的身体。 顾语薇握着嘴站在马路上傻了眼。 迈克从地上站起来,跑过去扶起血泊中的乔羽鹤,大喊救命。 医院的急救室外,顾语薇在迈克的怀中,哭着,颤抖着。 她不知道,那个傻瓜一样的男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她也不知道,他为何要用生命去救迈克,她更加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活下来? 刚才见他到在血泊里,她的心一下子就停止了跳动,她走过去的时候,他在迈克的怀里看着她,那对剑眉依旧紧紧皱着,一直到上了救护车都没有展开。 他似乎有话想说,可是,他却至始至终没有说出来,顾语薇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听他想说的那些话。 原来她一直以为自己再也不屑看到那个男人,她恨他!可是,当那一刻,她却想抓着他的手,想听他的话,然而,她没有,她没有去抓他的手,没有去问他想对她说什么。 腾项南和宁雪身后是马科,急匆匆的来到医院的时候,手术室的灯已经亮了四十多分钟,而那盏通红的灯却一直未暗下来。 “怎么回事?顾语薇!是你撞了羽鹤?他是无辜的,是我让他那样做的,我早就说过,你冲我来!”腾项南对这顾语薇就大喊起来。 “南,别这样。”宁雪抱着冲动的腾项南,不让他对顾语薇大喊。 “对不起先生,我们没有伤害乔先生,是他,他是为了救我才被车撞到的。”迈克紧紧的拥着顾语薇,用不太流利的中国话对腾项南解释。 “洋鬼子!羽鹤出事了,我拿你祭他!”腾项南依旧冲动,指着迈克又骂道:“你们一回来他就出事!你们按了什么心?王八蛋!别让我查出……” “啪!”的一声,腾项南的话被顾语薇的一巴掌打断。 “我就是要你们俩的命!最好是他死掉了!你也把你的命拿给我!”顾语薇狠狠的说完,转身离去。 迈克追着顾语薇而去,他不明白怎么回事,顾语薇从来没有跟他讲过她在中国和这俩个男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南,别生气。”宁雪安慰着腾项南,“你不该这么冲动,没有问清楚事情就对顾小姐大喊,这样对她不公平。” “我没有冤枉她,你听他刚刚不是承认了吗?她想让我们去死。” “南!冷静一点儿!”宁雪冲着腾项南喊了一声,见腾项南安静一些了,她抱着腾项南又软软的说:“顾小姐不是那样的人,你看她刚刚也不是在哭吗?” “雪儿,你就是太善良了,你忘了四年前她要置我们于死地了吗?”腾项南握着拳头,气得脸都紫了。 宁雪摇摇头,没有再和他理论,这人在生气的时候,真的是递不进半句去,不管这个人平时是多么的沉着稳重。 安静下来,宁雪和腾项南还有马科一起爬在手术室的门外等着,眼巴巴的盯着那扇门,眼巴巴的盯着门上的那盏灯。 门终于开了,带着口罩穿着消毒服的闵诺辰走出来,身后跟着几个护士。 “诺辰,羽鹤怎么样了?”腾项南急着问,朝里面看去,只可惜护士把那扇门关上了。 “南哥,先别急。” “什么别急!你小子要救不活他,我阉了了你!”腾项南提起闵诺辰。 闵诺辰好歹也一米八零的个子,只比腾项南低八公分,可是,腾项南还是把他提了起来。 “南!干嘛呢这是,快把诺辰放下来。”宁雪扯着腾项南的胳膊,“你听他把话说完好不好?” 听了宁雪的话,腾项南才松开闵诺辰。闵诺辰也不敢多哆嗦,不敢耽误,赶紧把情况说了出来,“手术很成功,又十二个小时的观察期,如果他能挺过这十二个小时的观察期,就会没有事。” “十二小时!你把哥当猴子玩着转呢?”腾项南再次冲动。 “南哥,都是这样的,但是,我觉得羽鹤应该能挺过来!我也是他的好兄弟,我也担心他不是吗?” 漫长的十二小时,几乎掏空了腾项南和宁雪的心,那种痛和空几近让人奔溃。 宁雪给应蓉打了电话,说晚上和腾项南在外面吃饭,晚一点儿回去,她没有把乔羽鹤出事的事告诉应蓉,她知道,在应蓉心里,对乔羽鹤还是很好的。 这几年应蓉几乎把乔羽鹤和腾项南当儿子看待,对乔羽鹤的感情不比对腾项南少,甚至是超出去了。 宁雪坐在腾项南的身边,心里却不再踏实,腾项南伸出长臂抱着她,发现她的身体微微的颤抖。 他知道,在宁雪和应蓉的心中,乔羽鹤有着重要的位置,而此时,腾项南第一次能看得清楚,不再吃宁雪和应蓉对乔羽鹤好的醋。 —— 顾语薇坐在房间里一语不发,滴水不进,本来该是忘了那些过往的,现在又一幕幕都浮现在眼前。 迈克全程陪伴在左右,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幼儿园放学的时候,迈克去幼儿园把顾语薇的俩个淘孩子接了回来。 面对淘孩子们的活泼,顾语薇伪装起心中的难过,在孩子们面前正常起来。 迈克知道她担心医院里的乔羽鹤,就去了医院。 得知医院里的情况后,迈克回到顾语薇的公寓里,俩个淘气包朝着迈克冲上来,“嗨!迈克,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是想泡我们家语薇吗?迈克?”小寒接着弟弟小冰的话。 “小冰小寒!不许没礼貌,一边玩去,妈妈和迈克叔叔有话说。” 呃,俩个小家伙一人拿一辆玩具车跑开了。 迈克面对俩个淘小子,耸耸肩,他走进顾语薇,直截了当的说:“亲爱的,你是为了医院里的那个人不接受我的吗?” “迈克,不是你想的那样的。”顾语薇叹了一口气,“他怎么样了?活了吗?” “呃,手术很成功,但是有十二小时的观察期,如果过了观察期,就能活下来了。”迈克很遗憾的说:“他是一个好人,奋不顾身,英勇的很,是个英雄,你如果喜欢他就嫁给他吧。” “迈克,我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喜欢他。” “哦,你喜欢那个腾项南?” 顾语薇侧过脸,“我只恨他们!” 晚饭是迈克做的西餐,顾语薇没有吃多少,饭后,俩个孩子和迈克在一起玩,顾语薇看着那俩个淘小子,心里此起彼伏。 刚刚,迈克把这几年腾项南和乔羽鹤资料都给了她,虽然这些都不是她要迈克去做的,但是,迈克还是给她拿来了。 本来是不屑去看的,他觉得那俩个人所有的事都和她顾语薇无关。可是,刚刚听迈克说乔羽鹤还要过十二小时的观察期才能知道他能不能活下来。 顾语薇就看了看腾项南和乔羽鹤这些年的发展史。腾项南很幸福的过着,老婆孩子热炕头。 而乔羽鹤四年来别说是老婆了,就是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交过。顾语薇不知道,乔羽鹤为何还没有结婚,也不交女朋友,像他那么大年龄的男人,孩子都上小学了,他还孤身一人。 目光落在俩个淘孩子的身上,顾语薇把儿子们叫到身边。 “小冰小寒,还记得那天幼儿园里见到的那个叔叔吗?” “当然记得那个酷叔叔啊,语薇,怎么了?你想嫁给他吗?” “那太好了,我们从此有爸爸了。” 俩个小家伙拍着手叫好。 “住嘴!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顾语薇叹着气,制止了俩个小淘气。 俩个孩子住口不再多说,巴巴的看着顾语薇。 见顾语薇半响又不说话,俩个小家伙又开始说出雷人的话,“怎么?你不好意思去说吗?那我们去给提亲去。” 顾语薇抬手捏着自己的脑袋,这俩个小鬼头,什么时候能不这样对她?! 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顾语薇拉着俩个小鬼头说:“那个叔叔出车祸了,现在在医院里,不知道能不能活,你们愿意去看看他吗?” “呃!这样啊,他看起来是一个好人,怎么就出了车祸呢?” “就是啊,老天不长眼!” “都住嘴吧。”顾语薇看着俩个小家伙,为什么他们俩说出来的话总是不像四岁孩子说出来的? 医院里。 腾项南和宁雪还有马科一直还受着,乔羽鹤已经推入重症监护室,所有的人想看他,都是隔着玻璃的。 迈克和顾语母子三人出现的时候,腾项南脸上依旧不高兴。看着那俩个淘孩子更是没有一点儿觉得亲,反感的厉害着呢。 宁雪戳了一下腾项南,递给他一个眼色,希望他不要那么冲动了。 “小冰小寒,你们好。”宁雪先和俩个孩子打了一下招呼,小淘孩子也唯一一次有礼貌的回了宁雪,宁雪又对顾语薇说:“顾小姐,你来了?是来看羽鹤的吗?” “你好,我叫迈克,乔先生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所以我们来看看他,他怎么样了?” “还在观察期。”宁雪皱着眉头,回着迈克的话。 顾语薇从玻璃里看着乔羽鹤,全身插着管子,上着氧气,他睡在那里,面色平静,好像睡着了一样,这是顾语薇第一次这么细致的看乔羽鹤。 其实,他如她的儿子们所说的那样,是个帅哥。 “语薇,帅哥没事吧?他会不会死啊?”小冰拉着顾语薇的衣襟担心的问。 “语薇,帅哥不会有事对吧?他不会死的。”小寒拉着顾语薇的另一半衣襟不敢肯定的说。 听着俩个孩子的话,腾项南的火又开始窜了起来,瞪着俩个小鬼,恨不得把他们扔出去。 宁雪见状,赶紧站在腾项南的前面,企图堵住腾项南,可是,腾项南身高马大,哪是她能挡得住的。 “马科,你带他到诺辰那里再问问情况。”宁雪只好把腾项南打发走。 腾项南不情愿的跟着马科走了。 宁雪才对俩个孩子说:“没事,你们乔叔叔吉人自有天相,他一定会没有事的!”宁雪的话也是说给自己的,也是她心中最怕的。 顾语薇带着俩个孩子坐下来,可俩个孩子屁股还没坐稳,就起来了,他们是多动症,在走廊里跑来跑去,顾语薇本来想等乔羽鹤过了观察期再走的,可是,俩个孩子实在是不允许她留下来。 “宁雪,我走了。”顾语薇站起来,把孩子们招呼过来要离开了。 “语薇,我们不等帅哥苏醒了?”小冰小寒异口同声。 “不了。”顾语薇摇摇头,摸了摸儿子的头,看得出俩个小家伙也担心乔羽鹤,可是,他们太淘气了,在走廊里跑来跑去,护士都出来说了五六遍了,所以,还是不能留下来了。 “顾小姐,等羽鹤醒了,我给你打电话。”宁雪追了一步。她看得出顾语薇的担心来。 顾语薇点点头,一手牵着一个,和迈克一起离开。 突然,身后脚步匆匆,一听就是有很多人在跑,顾语薇回头看去,只见很多穿着白大褂的大夫和护士一起进了乔羽鹤重症监护室。 而目送他们离开的宁雪也跟了上去,还有刚刚离开的腾项南也回来了。等到穿着白大褂的都进去后,宁雪和腾项南还有马科三个人被拦在了外面。 顾语薇突然觉得背后一阵麻凉,她吞下一口口水,牵着儿子的手一直在收紧。 “语薇,你抓疼我了。” “语薇,好疼啊。” 顾语薇低头,才看到自己把儿子的小嫩/手手都捏红了,“对不起,妈妈不是故意的。” “亲爱的,是不是乔先生有情况啊,外面过去看看吧。”迈克说着。但顾语薇却不敢挪脚。 这是一个无比漫长的过程,煎熬着人心。 终于,闵诺辰从重症监护室了出来,他摘下口罩,“南哥,羽鹤醒了,他没事了。我就知道,他一定能行!” 顾语薇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出来和腾项南夫妻说着什么,之后好像腾项南和宁雪的脸上有喜色了,她再次吞下一口口水,心里平缓下来。 “诺辰,是真的吧!一定是真的吧!羽鹤没事了!”宁雪摸着眼泪,“我们能进去看看他吗?” “当然了。”闵诺辰对腾项南和宁雪说:“你们进去吧。” 宁雪跟着腾项南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突然驻足,回头看了一眼顾语薇。腾项南见她停下了,朝她看去,见她正看着不远处的顾语薇一家。 “他们怎么还没有走!”腾项南冷冷的说:“马科,请他们离开!” “不许去!”宁雪冲着马科喊了一声,“医院是你们家的,可是,你是打开大门做生意的,你凭什么赶人家走?” 腾项南怔怔的看着宁雪。只见宁雪朝着顾语薇走过去,不知道说了什么,她还俯下身对俩个孩子说了什么。 之后,腾项南就看到了宁雪拉着顾语薇的手和顾语薇的俩个孩子走了过来。 你想干嘛?腾项南瞪着宁雪,不知道她要干嘛。 “南,先让顾小姐和孩子们看看羽鹤。”宁雪拉了一把站在门口的腾项南,把他拉出来。 “不了,知道他没事,就好了,他是为了救迈克受伤的,医药费我们会全部出的,我们走了。”顾语薇对俩个孩子说,让他们和宁雪再见。 可是,俩个宝贝却仰头看着顾语薇,异口同声的说:“园长阿姨说让我们见帅哥的。” “乔叔叔才醒来,我们最好别去打扰他,你们这样去会影响他的。” “那我们该怎样去呢?”顾语薇的话本来是要带走俩个孩子的,可是,俩个孩子却没能明白她的意思。 “顾小姐,就让孩子们见见他吧。”宁雪对顾语薇说。 重症监护室里,顾语薇穿着消过毒的隔离服,站在乔羽鹤的面前。 乔羽鹤睁开眼睛,他以为自己死了,或者是在梦中,怎么可能呢?顾语薇怎么可能站在他的面前呢? “嗨!帅哥,你没事吧?你好了吗?” “你不会死吧?你要坚强啊。” 乔羽鹤垂下眼皮,顺着声音寻去,就看到了两个小淘气。这时,俩个小淘气尽然抓着他的手,乔羽鹤真切的感觉到了孩子手里传来的温度,他知道了,自己没有在做梦。 “谢谢你救了迈克。”顾语薇低声说。 “不用谢。”乔羽鹤幸福的感觉着俩个孩子带给他的温暖,也回着顾语薇的话。 “帅哥,你真的很勇敢,你是英雄奥。” “帅哥,我们家语薇很担心你,你要赶快好起来啊。” 乔羽鹤嘴角一弯,他都对不上俩个小家伙的话了。第一次想说却说不出口来。 “明知道扑过去会很危险,你为什么要那样做?”顾语薇本不想问的,但还是问了出来。 “他是你的丈夫,我想他活着,好好照顾你们。”乔羽鹤微弱的声音回答她,其实,这是一点儿,还有就是他想着对四年前他对顾语薇所犯下的那些罪做一个补偿。 顾语薇在听到乔羽鹤的话后,十根手指麻了一下。 宁雪和腾项南站在外面,静静的等着。腾项南一度问宁雪为什么要让顾语薇进去,他担心顾语薇会害乔羽鹤。 宁雪也不理他,也不解释给他听,就连一边的马科也开始不理解宁雪了。 虽然马科不知道乔羽鹤和顾语薇之间的事情,但是,他明白,是腾项南反对的,都是对的。 “你好好养着吧,我们走了。” 顾语薇拉着她的俩个孩子走了,再不走,这俩家伙要把乔羽鹤身上的那些管子都给拆了不可;重症监护室里的这些仪器都要报废了不可;乔羽鹤一会儿该让这俩孩子给活剥了不可。 依依不舍的看着母子三人离开,乔羽鹤心里有喜悦,有感激,虚弱不堪的身子一下子好了很多,轻松了许多,疼痛的地方也不再那么狠命的疼了。 他真的没有想过,顾语薇会带着孩子来看他,在倒下的那一刻,他以为自己的这一生就这样结束了。 可是,没想到老天尽然又给了他一个还生的机会,还让他意外收获了一些东西,对于他来说宝贵的东西。 这回,就算是死了,他也觉得值得。 —— 晚上,腾项南从浴室里出来,宁雪已经躺在床上,翻着那本在回来的路上买的关于车祸后护理的书。 现在真是方便,你想知道什么,都有书啊。腾项南过去躺在宁雪的身边,还是被今天在医院里宁雪的做法困扰着。 那顾语薇就是一个狠心的女人,她真有可能把乔羽鹤给害死的!当顾语薇在重症监护室的时候,腾项南就吩咐了闵诺辰要眼睛不眨的看着监控,他就担心顾语薇会害乔羽鹤。 腾项南知道,宁雪和顾语薇是同父异母的姐们,不管宁雪知不知道,可能姐们间有那种亲近的感应吧,所以宁雪想对顾语薇好。想让顾语薇进去看看乔羽鹤,对乔羽鹤说一声谢谢。 可是,这样的险冒的让人后怕,腾项南告诉宁雪以后可不能放顾语薇去看乔羽鹤了,当然,他已经安排了人二十四小时守护乔羽鹤,不许任何生人接近乔羽鹤,这里,他还重点提了顾语薇。 “南,你知道吗?顾小姐在填孩子档案的时候,孩子父亲一栏没有填,那么说明,那个迈克根本就不是俩个孩子的父亲。” “也许是离婚了呢?”腾项南不屑的说:“老外都滥情。” “可是,你发现没有,那俩个孩子一点儿也没有迈克的影子,怎么也没有混血的影子。” “跟了顾语薇了呗。” “不是。”宁雪摇摇头,若有所思的说:“那俩孩子是和顾语薇有一样的地方,可是跟羽鹤也有一样的地方。” 宁雪说的声音很低,有种渺茫的感觉,但是,腾项南听后蹭地一下站了起来。他聪明的脑子里立刻运作起来。 刚刚他倒是没有正眼去看那俩个孩子,所以不知道孩子们长的是否像乔羽鹤,他倒是想起了四年前顾云翔从M国回来约他出去那次。 那一次,顾云翔明明是有话说的,后来,只是说了顾语薇在M国生下俩个孩子,当时,他认为,顾云翔就是想让他和宁雪安心,可是现在想想,其实,顾云翔是想说别的事情吧? 会不会是顾云翔知道那孩子不是迈克的,而担心那俩孩子是他的? 腾项南抬手抓了抓他的碎发,当年乔羽鹤做结扎手术,是因为顾语薇打掉了孩子,其实,顾语薇根本就没有打掉那俩个孩子。 “南,你知道吗?孩子的出生年月日,算算日子,就是和羽鹤……顾小姐当时和我说,孩子是早产儿,可是,你看她那俩儿子,壮实的跟俩头小牛似的,一点儿也没有早产儿的现象。” 腾项南静静的听着宁雪的话,脑子里还在想着其他的事。 “就算是那俩个孩子是早产儿,可是,怎么会和羽鹤长的一样呢?尤其那两双眼睛,我看见他们的时候,就仿佛看到了羽鹤的眼睛。还有,孩子的脸庞,有时候一些说话时候的动作,我总是能看到羽鹤的影子。这几天我一直在默默的观察着俩个孩子,我想和你说的,可是,又觉得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第二天. 腾项南来到宁雪的幼儿园里。 “你怎么来了?”宁雪问他,早上说他要去看羽鹤的。 “呃。你把顾语薇那俩娃带来我瞧瞧,昨天没好好看看。”其实昨天,他压根就没看那俩孩子。 宁雪瞪了他一眼,还是听他的话出去了,一会儿功夫回来的时候,就带着顾语薇家的俩个孩子回来了。 “这是腾叔叔,小冰小寒,你们昨晚见过的,在医院里,去看乔叔叔的时候,还记得吧?” 俩个孩子看着腾项南成立正姿势,乖乖的站着,眨巴这大眼睛和腾项南对视,小小的心里正在猜测这个冷漠的男人要干嘛。 腾项南挠挠头发,这样站着看,五官上看着是和羽鹤有点一样的地方,他看着孩子们,孩子们看着他,俩个小家伙完全不惧怕他的意思,反而看得他到有一些不好意思了。腾项南有点不自在,他拿起桌子上的零食,递给俩个孩子,“去那边玩吧。” “谢谢哥们儿。”俩个孩子拿过他手里的东西就跑。 “恩?!”腾项南瞪起眼睛看着那俩小兔崽子的背影,没大没小,怎么成了他们的哥们儿了! 宁雪呵呵的笑着,告诉他,那俩孩子就那样。 “顾语薇一千金小姐,怎么教育孩子的?!”腾项南无奈的摇摇头,还是觉得他的闺女们好啊! 俩个孩子在那边边吃边玩,腾项南和宁雪就那样注视着俩个孩子,琢磨着哪里和乔羽鹤有一样的地方。 看了好几个小时,腾项南眼睛都看花了,最终还是疑惑不解。 “雪儿,给我剪那俩孩子的指甲过来。” “你干嘛?你不能这样!”宁雪反对着,“这是顾小姐的**,她不想说,你可别乱来。” “这不是为了羽鹤吗?”腾项南说着站起来,拿起宁雪桌子上的剪刀就朝俩个孩子走去。 宁雪追上去阻拦,可是腾项南却不听她的。 俩个小家伙看见腾项南手里拿着剪刀过来了,怔怔的看着他,就在腾项南想开口乖哄着要给他们剪指甲的时候,俩个孩子互相一看,然后一起看着窗外,喊道:“语薇,你来接我们了?” 腾项南心里本来有鬼,一听孩子那样说,赶紧把剪刀藏在身后,在看向窗口和俩个孩子时,才发现自己上了当,窗口没有顾语薇,地上没有了俩个孩子。 真是老狐狸被小狐狸给捉弄了!大咖遇到了新问题啊。 宁雪看着腾项南的表情,更是想笑想哭啊,被俩个毛孩子给骗了,这让她高高在上的丈夫情何以堪? 第二天,宁雪去幼儿园的时候,腾项南塞给她一把指甲刀,小声求着说:“老婆,今天必须把那俩淘孩子的指甲给我剪回来,这是命令。” “孩子的指甲每天顾小姐都给剪的干干净净的,没有指甲。”宁雪干脆的说。 “那弄点头发,或者……” “你这是犯法,如果让顾小姐知道了,你我都难堪,你还嫌害得顾小姐不够心酸的?”宁雪打断腾项南的话,冷冷的说。 这一说,腾项南暗淡下来,也许是想到了当年那些过分的事情。 宁雪看着腾项南的表情,心里觉得刚刚的话可能有点伤着他了,就又说:“那俩孩子如果真的是羽鹤,那纸里包不住火,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你就别跟着瞎搅合了!我再看看情况,如果顾小姐对羽鹤有那么一丁点的意思,我都会努力帮忙的。” 这下腾项南才点了一下头,对于乔羽鹤,他也一直担心着急,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孩子都上学了,闵诺辰的女人拉起手来都快绕城两圈了,而乔羽鹤却一直孤身一人,不近女色。 腾项南和宁雪张罗的给介绍过多少女人,乔羽鹤都均未正眼瞧过对方一眼,他们俩都担心,他心里和身体都是不是出了毛病。 如果乔羽鹤的心里真的在记挂着顾语薇,他们俩也一定会全力出击的,可是,现在,关键还要再看看顾语薇的态度。 毕竟,是乔羽鹤伤害了顾语薇,世界上哪有一个女人愿意嫁给强,奸自己的男人? “老公,你也别难过了,今天先去医院看看羽鹤,他的身体要紧,其他的我们慢慢来,好吗?”宁雪双手环上腾项南的腰身,温柔的说。 刚刚心中那些难过在宁雪的柔声中缓解了不少,腾项南抱紧她,点点头。 从医院看乔羽鹤出来,腾项南夫妻接到了欧阳燕的电话,说是很长时间没有见到孩子们了,晚上让他们带孩子们回家吃饭。 夫妻俩欣然应下。带着四个孩子回腾家老宅吃饭。 到了腾家老宅才发现,王青一家老小六口人均在腾家老宅,那欢声笑语老远就传出来了。 “南,怎么了?”看到腾项南脸上的异样,宁雪挽着他的胳膊关心的问道。 “没有啊,就是想爸妈又把王青叫来了,我吃醋了,他们好像疼王青比我还多呢!” “胡说!”宁雪像对待孩子一样对腾项南说:“爸妈疼你胜过所有人。” 腾项南侧过身,在宁雪脸上吻了一下,宁雪说的是事实,但腾项南最疼的还是他臂弯里的女人,其次是身边这四个小东西。 “表哥表嫂来了。”王青首先迎上去,脸上开着灿烂的花朵。 “表嫂。”王青的老婆梅丽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很会察言观色,在腾家,腾项南永远是第一做主的人,而腾项南最爱的人又是宁雪,她上前去,拉着宁雪的手,一副亲姐妹的样子。 宁雪的随和让梅丽没有一点儿不自在,这种感觉不止梅丽向往,宁雪也是很喜欢,她觉得一家人就该这样和和睦睦的,在她心里,王青一家已经成为腾家的一份。 欧阳燕又是那么爱自己的表妹窦凤霞,她当然要跟着婆婆的脚步了。 饭后,留个孩子在一起玩的不可开交,大人们在沙发上谈话,梅丽和宁雪在厨房里帮忙收拾碗筷。 妯娌俩有说有笑,梅丽偷偷看去,宁雪身上有种独特的高贵气质,但她却一点儿也浮夸,很平易近人,梅丽的脸上现出一丝凝重来。 “梅丽,剩下的我和碧莲阿姨做吧,你出去吧。”宁雪想着,梅丽怎么说也是客人,她已经做了很多,剩下的她做就可以了。 “表嫂,没事,我们一起吧。” “那碧莲阿姨,你去休息吧。”宁雪回头对碧莲说,碧莲跟着欧阳燕很多年了,在腾家,宁雪对碧莲也很尊敬。 “没事,少奶奶。”碧莲话不多,一味的低头忙乱着手里的工作,可是,她的心底早在宁雪进门时,就已经有一杆秤,宁雪是欧阳燕最合适的儿媳妇! 客厅里,王青卖弄着自己的成绩,窦凤霞满脸开着鲜花,和儿子一唱一和在腾世卿面前显摆。 这种显摆就是想让腾世卿对腾项南说一下,他可以更出色,他的一切都是超过那个助理乔羽鹤的。 回家就是放松的时候,是和家人在一起的时候,何必把工作带到家里占用天伦之乐的时间? 听着王青绘声绘色的谈着公司里的事情,腾项南就反感,他站起来,朝孩子们叫了一声,说是要回去了,又朝厨房走去,去叫他的宝贝老婆。 宁雪端着水果正走出来,腾项南接过她手里的水果盘放在梅丽手里,对宁雪说:“老婆,我们回去吧。” “恩?这就走了?”宁雪看着腾项南,每次来腾家老宅会待很久,有时候也会住下来,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要走了。 “孩子们说想回去了。”腾项南把宁雪锁进臂弯带着她就走。 “爸爸,妈妈,我们还没玩够呢,再玩一会儿走吧。”一新跑过来,抱着腾项南的腿。 一新这一说,腾项南看着宁雪,嘴角一弯,撒赖的笑了。 欧阳燕鹤和腾世卿舍不得儿子儿媳和孙子们走,窦凤霞和王青似乎还没有完成想完成的事情,也是心有不甘啊。 可是,腾项南要走了,谁也拦不住,而且不会多待一秒钟。 路上,聪明的宁雪已经看出腾项南今天藏起来的不高兴了,她问腾项南,“南,怎么了?是王青又想让你给他升职?” “我们不要谈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回到家就是属于家的时间。”腾项南说着在宁雪的脸上亲了一口。这一吻惹起了轰动,四个孩子都来索吻,腾项南享受的一个送了好几个,那叫一个满足啊。 “可是,我到觉得,丈夫回家和家人谈谈工作中的事情也在天伦之乐中啊,家人和丈夫一起分享一下工作中的酸甜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啊。这样多能体现出同甘共苦来。” “我只需你们和我同甘,不需要你们的共苦!”腾项南在宁雪的鼻子上宠溺的捏了一下,男人就该把幸福带给家里,而非把烦心带给他们。 也许宁雪说的是对的,但是,他腾项南是一个有能力承担一切问题的男人,他没有烦恼给家人,让家人和他一起分担! 像王青那种男人永远成不了大气,他最看不上的就是王青这一点,总是想着让腾世卿帮他在公司里提高位置,这样的男人他看不起。 “你和梅丽少来往,那个女人,和他男人一样,功利心强,见风使舵。” “是你太敏感了吧?”宁雪嘟起嘴来。 “你看着吧,这种人迟早一天把自己玩进去!”腾项南说着把宁雪抱在怀里,揉着。 “你又想惹起风暴?!”宁雪推开他,看着孩子们,幸好孩子们埋头玩着游戏,要不然,这又惹来“麻烦”了。 “好,暂且放过你,回去你加倍补上。” 补上?!好像她欠了他的似的! —— 医院里乔羽鹤孤枕难眠,心上的疼痛远远比身上的疼痛来的猛烈。 想着顾语薇和迈克相隔马路遥望又迫切相见的那一刻,他心痛,但还是不顾一切救下了迈克,他希望看到顾语薇幸福。 那天她带着俩个孩子来看他,也仅仅算作一种感谢和怜悯吧?只要他们母子能幸福,他倒无所谓他们给的是一种什么态度。 可是,顾语薇母子跟着迈克那种男人,真的幸福吗? 顾语薇一个人坐在屋里,窗帘拉着,虽是白天,却如暗夜,乔羽鹤的话就在耳边,他说:“他是你的丈夫,我想他活着,好好照顾你们。” ------题外话------ 推荐好友文文《豪门婚色之错枕前》作者:老紫,雪儿一直在追她的文,觉得很不错,有兴趣的妞们,去看看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04章 四个孩子的问题 一个月后。 乔羽鹤康复出院了,在医院里这一个月内,顾语薇没有再来过一次。 一天天心里翘首期盼,一次次的失望,每一次打开他病房门的依旧是那几个关心他的人。 而他关心的、想见的始终在这漫长的一个月内没有露过一面。乔羽鹤甚至怀疑那天醒来时看到的那母子三人,是他的幻觉。 每天都出现在医院里陪护和看望乔羽鹤的依旧是腾项南夫妇和闵诺辰、马科,以及腾项南派来护理乔羽鹤工作人员。 而这些人出现的时候,均未在乔羽鹤那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上看出什么来,他把自己隐藏的极好,让人看不出他的内心世界。 纵然内心世界里火烧火燎的已经不成模样,但你想他的脸上看到什么,那还是好比上天摘星辰一般。 “羽鹤,那顾小姐和迈克也真是的,这段时间都没有来看过你。”宁雪和腾项南给乔羽鹤收拾着出院的东西,宁雪假装无意中说。 乔羽鹤住院期间,就迈克提着花篮来过一次,说是要缴纳住院费,以及要给乔羽鹤做一些补偿什么的,后来乔羽鹤拒绝了,他们就再也没有来过一次。 “我救人也不是图什么。”乔羽鹤均回答的很合理委婉。 关于什么奋不顾身的去救人?乔羽鹤回答的是因为正常反应,不管是谁,都会那样去做。 好吧,就算你高风亮节,宁雪还是不死心,又说道:“顾小姐的那俩个孩子挺招人的,你也很喜欢,对吧?” “你都说了,他们挺招人,那么聪明活泼的孩子,谁会不喜欢?你不是也挺喜欢的吗?” 呃……宁雪扁扁嘴。 腾项南投去一记白眼给乔羽鹤,宁雪好好一番心意,不领情就算了,还拿话来噎她,在家里,他都不舍得这样对她! 真是不识好歹的东西,要不是看在他还是一个刚从鬼门关里逃出来的病人,非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 “雪儿,我看他已经好了,让他自己收拾吧。”腾项南抱着宁雪夺下宁雪手里收拾的乔羽鹤的衣物。 乔羽鹤蹙蹙鼻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得罪了腾大老板的太太,腾太太到没什么,可是,腾大老板到是很乐意了。 “你行了。”宁雪推开腾项南,低声说着,冲腾项南笑笑,这男人的心,跟针尖似的。“羽鹤,虽然出院了,但这伤筋动骨也要一百天,你还得好好保养。” 不等乔羽鹤说话,或者,乔羽鹤已经不敢在和宁雪说话了。 只听得宁雪又回头对腾项南说:“你这段时间不能给他安排工作了,他需要好好养养身体。” “只要他能坐的住!”腾项南很不高兴,小声嘀咕着:“你们眼里,我是周扒皮还是黄世仁啊?” “你是资本家来着。” “资本家怎么了?资本家剥削你什么了?”腾项南说着在宁雪的腰身上掐了一把,暧昧成度百分百。 “讨厌!”宁雪娇羞的在腾项南的肩头拍了一把,这一把连个响声都没有,暧昧程度也是百分百。 夫妻两人在乔羽鹤面前一人一句打情骂俏,这不是第一次在乔羽鹤面前秀恩爱了,乔羽鹤已经数不清是第多少回了。 原来纯洁害羞的宁雪已经被腾项南度化成一个千面女郎了。 其实,每次在宁乔羽鹤的面前和腾项南这样暧昧表演,宁雪的鸡皮疙瘩不必乔羽鹤的掉的少,但是,每次,人家南哥说了:就是要刺激一下乔冷漠先生。 宁雪这才只好配合。可是,他们的演戏对乔冷漠先生似乎也没有起到多少作用,他依旧不近女色,他依旧不显山露水,谁也走不进他的心,靠不进他的身。 宁雪和腾项南也几度想套出一点儿什么来,他们总觉得,乔羽鹤这种平静似乎有点过了,虽然他一直都是这副天下无大事,天下无他事的表情,可是,作为一个人,一个男人,不该有些做法吗?哪怕是一些想法。 —— 宁雪在幼儿园里每天能看到顾语薇送孩子来,顾语薇也就是放下孩子就走,对于宁雪每次提及乔羽鹤,她都一笑而过。 宁雪也私下问过小冰和小寒,他们的父亲的事情,孩子们说迈克就是父亲,但是,迈克不和他们在一起。 更让宁雪有了重大的发现的是,其实顾语薇已经在国内住了三年多,而这三年,她带着孩子们尽然连顾市长和曹敏都没有告诉。 这天,顾语薇送下她的儿子们,就要走,宁雪上前叫住她,“顾小姐,如果不忙,能聊一会儿吗?” “恩?!”顾语薇听到宁雪的话时,脸上有些惊异,她顿了半秒,“我的儿子们又给你惹麻烦了?” “奥不,没有。”其实,自从那两个孩子来了后,她的幼儿园里每天都有小朋友和家长来“投诉”她、找她的麻烦,她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均自己处理掉了,没有惊动顾语薇,而那两个小家伙回去自然也是不敢给顾语薇说的。 顾语薇拧着白皙的脸色,因为她看到,宁雪在说没有的时候,脸上有那种无奈之色,她的孩子怎么会不给她惹祸呢? 她是最明白这俩孩子的,一天没给她惹祸,那就不在正常范围内了。 “宁雪,他们究竟又给你惹了什么祸?你尽管说给我吧,我回去好好教训他们。” 其实,顾语薇说这话的时候,也真够艰难的,以前的幼儿园里,都是这番话来对待人家的,可是,每次,她又能怎么样那俩个宝贝?顶多骂一顿、打一顿,最后再说教一番,半夜孩子们睡了,她偷偷的哭一场,仅此而已。 这回也一样,她依旧拿不出彻底改变淘孩子的办法来。 本来在宁雪面前,顾语薇是可以理直气壮的,可是,就因为这两个孩子,顾语薇对宁雪是很感激的。 因为宁雪在知道她的俩个宝贝儿子这么难管理的时候,都愿意接受,而且还对她的孩子很好,她也只能是感谢和感激宁雪了。 “呃,那个他们虽然是犯了一些小错误,不过孩子嘛,免不了的,你也不必太在意。现在这个年纪,正是男孩子淘气的时候。”宁雪温婉一说,“如果不打扰你,进来坐一会儿吧。” 本来顾语薇一早上也是有事的,可是,听宁雪这样说,还是她的孩子们犯了错,她就点点头,跟着宁雪进了宁雪的办公室里。 宁雪急忙给她请坐倒水斟茶,宁雪这一好态度,把顾语薇吓着了,以前有些幼儿园在不要她儿子的时候,有的是责备她,有的就在宁雪这样的态度,好好的,最后提出不要她的儿子们。 那俩个小家伙太能闯祸了,总是把园里的小朋友欺负、折磨到家长和孩子以及幼儿园的老师们无法忍受。 有严重的甚至还会把小朋友们打的出血等,反正那俩个就是两个土匪转世。 顾语薇没有结果宁雪递来的茶水,直截了当的说:“宁雪,孩子们到底又犯什么错了,是又把小朋友打了?家长为难你了吗?我去和那些家长们道歉,你别不要小冰和小寒,我……” 顾语薇把市里大小幼儿园送了个遍了,这里是几乎就是最后一家了,真的要是从这里出去了,还不知道会不会再有幼儿园可接收她的那两个小土匪了。 “顾小姐,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孩子淘一点儿,那再正常不过了,越淘的孩子,说明他们越聪明。”宁雪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显然心里说的是真话,可是,那两个孩子确实是有点过分的淘气了,为了那两个孩子,她特意多派了两个最有内心和细心的幼师在那个班里,宁雪浅浅的呼了一口气。 接下来宁雪又接着刚刚的话给顾语薇打气,“我不会不要他们的,你放心好了,小冰和小寒很可爱,我很喜欢他们。” 真的?顾语薇差点把这两个字脱口说出来,既然宁雪作为这样一个大的幼儿园的园长这样说了,她没有必要再问出来确定。 “谢谢你宁雪,孩子们我回去会好好管理的,只是……”顾语薇露出为难之色,但只是那么一刻钟,她又接着说:“虽然他们不是很懂事,也很惹人烦,我也一直在努力,只是他们天生就那么调皮,我也只能是慢慢来改变他们了。” “是的,孩子得慢慢的来管理和教育,不能一下子就把他们管成我们想象中的那样,太严厉了会适得其反的。” 聊了一会儿孩子的问题,宁雪给顾语薇把那杯冷掉的茶水倒了,换了一杯热茶,她看看顾语薇,假装闲聊似的的说:“羽鹤上个星期出院了。” 宁雪说的很慢,为的就是让顾语薇能听的清楚一些,也能给一些回应,可是,顾语薇还是淡淡的“恩”了一声。 顾语薇浅浅的应了一声后,也没有问他伤好的怎么样了,这让宁雪有点意外,也有点失望,但是,她还是没有死心,总觉的,在医院的时候,顾语薇和现在以及这几天的态度不大一样,她想再探探。 “羽鹤恢复的还算可以,大夫说出了院也得休息一段时间。” “那个,医药费迈克去缴了,医院说你们已经全部处理了,这几天迈克有点忙,等过几天,他会去和乔羽鹤谈的,我们会感谢他的救命之恩的,他有什么条件也可以直接和我们谈。” “呃……”宁雪彻底不解了,她不但没有在顾语薇的脸上看到对乔羽鹤的半丁点的关心,反而顾语薇是误会了宁雪的意思,她赶快解释,“顾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羽鹤也绝对不会那样想的,如果只是要你们的感谢,他就不会奋不顾身的去救迈克的……” “那我们也会感谢他的。”顾语薇截断宁雪的话,站了起来,看了看腕表,“宁雪,我还有点事,孩子们就麻烦你了。” “不会麻烦,我会待他们像自己的孩子一样有耐心的……” “宁园长,不好了,顾小冰和顾小寒又把章太太家的女儿……”当跑进来的幼师慌慌张张的说到半截的时候,看到了顾语薇,就把话给截住了。 宁雪看看顾语薇,看看那个幼师,她知道顾语薇带着俩个孩子不容易,因为她亲生体验过,所以,平时有些她能处理的事情,她就不让幼师告诉顾语薇了。 教育孩子,家长回去无非就是一顿责骂和责打,宁雪想顾语薇也许也会体罚一下孩子,所以,小事情的她都没有告诉过顾语薇。 “怎么了?”顾语薇问着,人已经跑到了外面,直奔儿子的班级里去了。 “又惹什么祸了?”宁雪一边走,一边问幼师。 “把人家小女孩的裤子给脱了,还把牛奶倒进人家的小书包里。”幼师跟着宁雪疾走的脚步,“问题是人家章太太送下孩子还没有离开,这会儿章太太一定要见小冰和小寒的家长。” 真是不给他妈省心!宁雪疾走着脚步,无奈的摇头。愁容在幼师进到她办公室的那一刻就没有展开过。 “你就是这俩土匪的母亲啊?你是怎么教育他们的?这么小心眼就这么坏!”章太太骂着顾语薇,一边打量着顾语薇,气呼呼的骂声连气都不带喘着,又接着骂道:“真是什么坏种造下的东西!?这么小就这么流氓!这长大了还不是一个强奸犯啊!” “章太太!”宁雪大步跨进来,大声叫了一句,然后走到章太太的身边,轻柔的抚摸了一下章太太的小女儿,又对章太太说:“他们都是四岁的孩子,知道什么呢?” “四岁?哼!三岁就能看大!”章太太的气焰还在高涨,“三岁什么样,就知道长大什么样!” 宁雪看去顾语薇的时候,只见她眼眶里泛着泪水,稍有不慎,就会掉下来,今天她没有像那天一样立刻给对方道歉,而是紧紧的抱着她的俩个孩子。 “是我们错了!你不要骂我们家语薇!”小冰扬起小脸,骄傲的如一个小王子,对这章太太说。 “就是,你打我们好了!你别惹我们家语薇,小心我和哥哥揍你!”小寒和小冰一样,说话的时候是那么的理直气壮,好像他们没有做错事,而是凯旋回来的小将军,冲着章太太说的时候,还攥了一下小拳头。 “你们住嘴!”顾语薇低头对两个孩子厉声说了一句,眼泪就在这时,吧嗒一下掉下两串来。 顾语薇拉着她的俩个宝贝,要他们给那个小女孩道歉,俩个小家伙本来是不愿意的,而是不服气的撅起嘴来,但看见顾语薇哭了,俩个小家伙还是老老实实的道歉了。 那个小女孩其实平时和小冰和小寒还是很玩得来的来的,她一下子就接受了小冰小寒的道歉,还主动拉了小哥俩的手。 看见三个小家伙倒好了,顾语薇没有再多言,看着他们应该是听顾语薇的话的,可是,为什么就还是这么淘呢?宁雪心里真替顾语薇心里难过。 “小坏蛋!今天我一定要替你父母教训你一下!”章太太哪肯这么轻易的放过顾语薇母子三人,把女儿拉到一边,对这小冰和小寒说着举起手来,要打小冰和小寒。 章太太的手来的太快,宁雪是想去阻止的,可是没有来得及,就在章太太的手落下的时候,宁雪看到了顾语薇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章太太打过来的巴掌。 一巴掌过后,俩个孩子一起叫了顾语薇,还要和章太太打架,那小气焰燃烧起来也不得了。 顾语薇拉着她的宝贝,制止了他们后,对章太太说:“骂你也骂了,打你也打了,孩子们对你家宝贝犯的错误,他们也道歉了,现在,你对我儿子们刚刚那番话也该给一个道歉吧?四岁的孩子,只是什么是心眼吗?你说他们是坏心眼,还给他们定了长大后的路,你凭什么?” “哼!道歉?你也太搞笑了吧?是你们先惹了我们的!哼!听说你是一个单身妈妈,谁知道你这孩子是怎么来的?说不定……” “章太太!”宁雪再一次冲着章太太叫了一声:“孩子们都小,再过分的玩法都不算什么,可是,如果您这样做,那么就是过分了!顾小姐有她自己的生活,由不得任何人来说三道四!请您自重!” “宁园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我老公是干嘛的吗?哼!我们家宝贝不在你这里送了,你要立刻给我退学费!还有!我会让你今天所说的话付出代价的!” “请便!”宁雪回头对一个幼师说:“给章太太退学费!” 章太太带着她的女儿走后,顾语薇有些愣神,她看着宁雪,完全没有想到宁雪会这样维护她和她的儿子们。 但是,她却只是愣了那么一下,之后,连句谢谢都没有对宁雪说,就离开了。 当然,宁雪所做的一切,并不是因为她是顾语薇,而是占着一个理字,她也没有打算要顾语薇千恩万谢她。 —— 晚上回到家里,宁雪抱着一摞幼儿教育方面的书在啃。腾项南走过来,从她的身后抱着她。 从准备建幼儿园的时候,宁雪就大量的学习过幼儿教育方面的知识,还上过课,也是拿了资格证才开的幼儿园,而现在,就小冰和小寒俩个孩子,就又让她觉得教育孩子并非是一项容易的事情。 腾项南在她的肩头、脖子、耳边等处磨磨蹭蹭的,自从应蓉揽下了哄一新和一帆睡觉的工作,他以为可以享受二人世界了,可是,宁雪却每天要学习到半夜。 他真的后悔给宁雪开幼儿园了,之前是一新和一帆占有了他的时间,现在是这些个育儿书占有了他爱的时间! “你先睡吧,我再看一会儿好吗?”被腾项南弄得浑身痒痒,宁雪转过头,摸着腾项南的脸,像哄孩子一样轻柔的说 哪知她这种哄慰更加惹起男人的浴,火这身来,她把他当孩子哄,那完全是一条错误的路线。 书散了一地,宁雪看着书,用力扭着男人身上的肌肉,狠狠的说:“别把书给扔了啊!你就不能休息一天吗?疼疼疼!轻点你!真是服了你了!” “那你专心点!”腾项南掐了一把宁雪,算做对她的惩罚。 躺在腾项南的身边,宁雪已经没有力气再起来看书了,现在她只想睡觉,可是男人似乎没有想要给她这个权利。 他想着,把她折腾的累到床上,明天让她好好睡一觉,好好的休息一下,不要再那么拼命的去工作了。 “老公,我真的累了,要不,咱们明天再继续吧。”宁雪苦巴巴的求饶着。 “今晚累一点儿,晚上睡觉香。”关键是明天能睡个好觉。 一通翻云覆雨后,宁雪算是彻底投降,“要不我们聊聊天,别做了,今天就到这吧,别累坏了。” “好,也行。”腾项南将宁雪揽进怀中,两人头对头躺着,宁雪对腾项南说了今天在幼儿园里发生的一切。 腾项南认为宁雪做的对极了,至于那个章太太临走时扔下的话,宁雪还是有所顾虑的,腾项南冷笑一声,那个章太太就是不自量力,不知道惹的是谁的女儿吧! 就算她丈夫再能耐,能能耐过他腾项南?就算她丈夫再官大,在这市里还有比顾云翔官大的人? 宁雪到没有想到这些,只是觉得,不想太招摇过市了,何况,顾语薇回国多年,而没有告诉顾市长,她一定也不想让顾市长知道自己在中国。 “老公,听小冰和小寒说他们说他们一直跟着顾小姐住在国内。” “恩?!”腾项南看着宁雪,一副不太相信自己耳朵的神情,缓了几秒他才又说:“难怪那俩个孩子的国语说的那么好,原来一直生活在国内。” 此时的腾项南和宁雪一样,此时对顾语薇也有点看不懂了。 既然在国内,为什么不告诉顾市长呢?前几天,他还和顾市长坐过一回,顾市长还说顾语薇在国外生活的很幸福来着。 当腾项南偏过头的时候,就看到了宁雪在那里沉思,带着淡淡的伤感。 “老婆,这件事,交给你老公我来处理,你别想了,好好休息吧。”腾项南把她拥着怀中,怀里的女人,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了,但是还是坚持着和他在聊天,他有些心疼了。 “你别乱来,别动不动就去调查人家,跟踪人家,这是顾小姐的**。”宁雪说着在腾项南裸露的胸前轻轻的打了一下,极为柔情蜜意。 “我知道了,不会伤害到她的,这不中间还有顾市长吗?顾市长对我们挺好的,我怎么能伤害他的宝贝女儿。”腾项南说着宠溺捏了一下宁雪的小鼻子。 腾项南这一动作,好像也在说宁雪也是顾市长的宝贝女儿,只不过,宁雪没有那么想,即便是那样想了,也会觉得自己是白日做梦。 “老婆快睡吧,不然我又忍不住欺负你了。”腾项南见宁雪还是不肯睡觉,就来诈唬她。 “真奇怪,你是不是吃了生铁钢筋什么东西了,怎么那么不知疲惫?”宁雪推了一把他的胸脯,翻身背对着他。 “我和你吃的一样,自从四年前和你复婚,我没有被着你在外面吃过一顿饭啊,你不许诬赖我。” 噗!宁雪笑了一声,又回头安顿说:“不许伤害顾小姐啊!” “我办事你放心好了,我只会让事情越来越好的,你快睡吧。”腾项南像叠汤匙一样,搂着怀中的女人,和她一起进入梦乡。 那天幼儿园事件后,顾语薇连一句谢谢都没有和宁雪说就走了,之后的几天里,她送来俩个儿子,直接放进儿子的班级里,就走,不再多做逗留。 以至于宁雪几次来到小冰小寒的班级的时候,都不能再碰到顾语薇,她觉得顾语薇在有意躲她,可是,她躲她干嘛呢? 宁雪一度纠结在这个问题上,后来她想:也许是顾语薇觉得如今的自己处在下坡路上,而宁雪正高高在上,她还需要宁雪的庇护,所以有些自卑吧? 尽管在这方面,宁雪一再的表现出自己很谦和大度,但顾语薇还是做不到坦然,曾经高高在云端的市长千金,如今在故人面前被人羞辱,是谁都不能做到坦然吧。 “园长阿姨。”小冰看到宁雪后高兴的叫了一声。 “小冰!”小寒拉了一把小冰,低声说:“你忘了语薇说的话了吗?” 宁雪正要应答小冰的话,就看到了小寒的动作,也听到了小寒的话,她走过去,摸了摸小冰的头,附身对小寒说:“你们俩来跟我一趟”。 这是宁雪第一次没有蹲下和小冰和小寒说话,她说完后跟着自己先出去了。 俩个孩子聪明的很呢,他们互相看看,眼睛里闪着精灵,似乎这一看就已经心照不宣,他们先后跟着宁雪出去了。 宁雪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俩个小家伙,好像怕他们不听话,不会跟来似的,当看到俩个小鬼头跟着她的脚步时,她嘴角尽然露出一个笑容来。 “张老师,我带小冰和小寒出去一下啊。”宁雪和代课的幼儿张老师打了一声招呼。 宁雪把俩个小家伙带到她的办公室里,首先,还是要哄,于是,宁雪拿出一些吃的喝的东西来,给小冰和小寒。 小兄弟俩互相看看,都摇摇头,小手一反常态的背在身后,眨巴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宁雪,那副小模样,好像在说:您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用不着贿赂。 恩?这是怎么了?山上的小土匪改邪归正了?宁雪看着他们的小模样笑了笑:“这是干嘛呢?要和阿姨谈判吗?放松一点儿好不好?这些东西可好吃了,来,拿着。” 宁雪把零食塞在小冰和小寒的手里。 可是,俩个小家伙被迫拿着零食,但却没有像平时一样开心的无所畏惧的吃起来。 “小冰小寒,这几天怎么了?为什么冷落了阿姨?看到你们这样对我,我心好痛啊!”宁雪说着假装用手捂着心口的地方,可怜巴巴的样子继续说:“你们都不喜欢我了?你们都要抛弃我了吗?能告诉我是为了什么吗?” “妈妈说你每天很忙,我们都太淘了,怕给你惹麻烦,她不让我们打扰你。”小冰认真的说着,小寒也点点头。 “哦。”宁雪对这孩子们嘴角弯了一下,心里想:你们到难得的听了你们妈妈一回话啊。宁雪笑着蹲下身来,轻松的一摆手,“没有,我没有很忙,你看,我每天没事可做。而且,你们也没有麻烦我啊,我很喜欢和你们一起玩,你们不理我了,我到是会伤心啊,还有,我想看到你们高兴,懂吗?” “妈妈!” “妈妈!” 不等小冰和小寒回答她的话,门口闯进俩个小小的疯丫头来。 “你们怎么来了?怎么不在班里?”宁雪心软的瞪着俩个小淘气,虽然这是自己家的幼儿园,可是,不以规矩总是不成方圆,她不想让俩个宝贝女儿有例外,总是跑来找她。 “是姐姐说你想她了,要来看你,还硬拉着我。”一新又把所以的罪过都交代给姐姐一帆。 “妈妈,不是这样的,是妹妹说你想她了,要来看你。” “我没有想你们!都给我回去上课去!”宁雪压低声音,狠狠的说,她几乎要爆炸了,头发一根根的竖立起来,这俩个小丫头每次都是这样,一点儿也不会撒谎,还要撒。 而且,姐妹俩从来就是互相推诿,而眼前只比他们大一岁的小冰和小寒,虽然是很淘,但是,那小哥俩,从来都是互相包容,互相合作。 这一点而,宁雪觉得自己虽然现在跻身在教育界,但是在教育自家孩子上,差顾语薇很多呢。 “妈妈,你生气了?” “妈妈才不会生气。”面对一帆的问话,一新死皮赖脸的扑到宁雪的身上,巴巴的讨好,“妈妈,你没有生气,对吧?妹妹就胡说,你看到我们多开心啊!你怎么会生气呢?” 呃……面对女儿的马屁,宁雪又怎能拒绝,她点点头,捏了捏一新的小鼻子,“妈妈看到你们是很开心,可是,你们不能总是这样不上课就跑来找妈妈吧?说,是不是又偷跑出来的?” “不是,绝对不是,我和老师说了,我们来找你……” “哎呀!知道你们就在这里。”一新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气喘呼呼跑进来的幼儿老师给揭穿,“宁园长,一新和一帆说是要上厕所,转眼就不见了。” 呃……宁雪苦笑一下,又转头严厉的对俩个女儿说:“撒谎了怎么办?!” 小姐俩伸出手来,闭上眼睛,一新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妈妈,轻一点儿打啊,打坏了,小手就写不了字了。再说,是姐姐硬要来的,打她重一点儿,打我轻一点儿啊,我怕疼的,打疼了,爸爸回去会心疼的,会责怪你的,会不和你说话,不和你亲亲的。” 宁雪:“……” 此时的宁雪面对老师和小冰和小寒,都脸红了起来,怎么会生下这么顽皮的女儿,尽给他丢脸了! “阿姨,我们家语薇从来不体罚我们。”小冰突然开口。 “哦?那你们犯了错误,你妈妈怎么惩罚你们?”宁雪饶有兴趣的问道,小冰和小寒那么淘气,犯得错误肯定不会比一新和一帆少,她要要学习一下顾语薇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我们家语薇把我们关在黑房子里,让我们害怕,她说,知道了害怕就会知道妈妈的心会疼了。” “我们家语薇还让我们在外面受冻,她说,体会了寒冷,就会珍惜她的心意,就不会再犯错了。” 小冰和小寒一人一句。 “呃……”宁雪吞吞口水,她想问问,他们有珍惜顾语薇的“劳动成果”吗?他们能少犯一点儿错误了吗? 恐怕是把他们的胆子越练越大了吧? “哼!你们的妈妈肯定不是亲妈!哪有哪有那样虐待自己孩子的亲妈?”一新立刻接着小冰和小寒的话,搂着宁雪的脖子,讨好的对宁雪说:“妈妈才不会那样做,那样多伤害宝贝的心啊。” 一新说的时候,还捂了一下自己的小心脏,那小表情真正的小小林黛玉呢,你看着哪能忍心去责备和打骂? 也许就是因为这俩小丫头每次会用这一招,不止让腾项南那样爱女儿比自己的命都紧要的他每次很不下心来,对女儿们不能说一句重话,就连宁雪也都不忍心再责备她们。 日积月累,把俩个小丫头给惯成了这么狡猾的小精灵鬼了。 “宁园长,不好了!”副院长急匆匆的跑进来,打断这里的一场辩论赛。 “怎么了?”宁雪的心一下子提起来,她以为是哪个孩子又打架了什么的。可是,却跟着副院长进来一下穿着制服的人。 宁雪让副园长和那个幼师把四个孩子带出去,四个孩子都表现出要帮宁雪的意思,宁雪对他们嫣然一笑,让他们都离开。 就连孩子都能看得出来着不善来,宁雪也无需对来人礼貌,她冷冷的对来人说:“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是什么意思?这大队人马的,这里是幼儿园,又不是战场!” 宁雪说话的时候,看了一眼他们制服上的标治,是建委和城管。她这是幼儿园,什么时候和建委和城管扯上关系了? “你就是这里的园长?”其中一个像领导的人问宁雪。 “我是这里的负责人,怎么了?这是碍着你们什么事了?!影响你吃饭了还是不让你走路了?!”宁雪看着他们这么大帮人气势汹汹的出现,心中不免厌烦的很,说话的语气也很重起来。 “我们怀疑你们这里是违章建设,你有没有土地证?房产证?以及营业证等?” “哼!”宁雪的脑子里早已过了一圈,心想着,这些人就是章太太找来的,那种女人,只配和这样没有素质的人在一起。 “我有没有这些证件,你们有资格看吗?你们赶快请吧!再不走,我就报警了!到时候,我会请你们吃不了兜着走的。”宁雪冷气眉眼来,声音中带着霸气,这是跟着腾项南多年了,多少要从他那里学到一点儿,才不枉做他的枕边人这么多年。 “哼!吓唬我?爷还就不怕吓唬!”领头的那个一个眼色,让手下几个把宁雪的办公室给砸了。 男人们的力气大,而且人手多,几下过了,宁雪的办公室里狼藉一片,想找一样整装的东西,已经找不到了。 “你们住手!”宁雪拿出手机要报警,被一个城管夺了过去,把手机狠狠的砸在地上,还上去踹了俩脚。 宁雪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机被踩成碎片,她决然的瞪起眼睛来,恶狠狠的说:“你们可不要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是你们自己找来的,到时候可别哭着来求我!” “呵呵,你就嘴硬吧,我们等着你来哭着求哥哥。”那个领头的说着在伸手去摸宁雪的脸。 宁雪狠狠的打掉他的手,厌恶得说:“我会让你为今天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的!” “哼!等着你!”那人手一伸,便有人递上一根烟,还为他点上,他慢吞吞的吸了一口,把烟雾吐在宁雪的眼前,无赖的说:“限你三天之内从这里搬出去,把所有的孩子都解散了,要不然我就给你这里贴封条了!” “贴封条?!呵呵!你以为你是谁?中国是**律的!封条是你一个无赖想贴就能贴上的?你把自己抬的太高,好摔死的更快!” 于此同时,腾项南的办公室里,马科敲门进来,拿着一沓厚厚的资料,放在腾项南的面前。 腾项南拿起了仔细的翻阅着,眉心一点点的皱起来。 乔羽鹤虽然出院了,但还在家里休养,这乔羽鹤一病,好些事情都呆滞了,尤其那些要暗地要想知道一些事情,以前有乔羽鹤在,那就是分分钟钟的事情。 而现在。虽然马科的办事效率也很高,可是,也不单单就那么一点儿事,事情太多,马科处理起来难免有些费时间。 “南哥,那章龙今天早上和城建的队长一起用了早点,怕是要对嫂子那里……” “今天早上?!”腾项南“嗖”地一下站起来,“怎么不早说!快走!” ------题外话------ 从2015年1月1日零点以后注册的新会员,订阅VIP章节时一律按照千字5分钱。2014年12月31日前注册的老会员订阅VIP章节价格维持千字3分钱不变。 这是我复制来的书院最新动态,爱啃书的妞们,该注册的就注册一个吧,其他网站早已是这个价了。 祝愿妞们骑着祥马迎吉羊,天天好心情,票票多多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05章 幼儿园的风波 宁雪在那些横行霸道的城管面前毫不畏惧,她微微扬着头,眼眸中气势雄雄,身体看上去更如一位圣斗士,还带着那么一个嚣张和霸气。 她没有显出一点儿胆怯来,尽管她外表看上去是一个柔弱的小女人,但那种独有的贵气和骨子里的震撼力,让闯进来的几个男人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不由得怔了一下。 她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山里走出来的受气小媳妇,满身气势让她如高高在上的将军,那副看不起眼前这些渣的黑眸更是露出轻蔑鄙夷来。 那种自信的魅力立刻流露,不屑的高傲,有的不仅仅是一些气质,更有内涵和智慧,在孩子面的面前,她是一位和蔼可亲的妈妈、阿姨,在敌人面前,她就就是那个伟大而勇敢的保护神。 碧绿清莲,阴霾遮着般的眸子,冷凝这对方,整个世界都沉浸在冷酷中,仿若暗夜中的冰清,是那般的盛气凌人。 宁雪那如虹的目光冷漠的看去,那些男人们一个个,不是肥头炸耳如水桶就是人高马大如木桩,一个个肥肉横向,一看就是平日里大酒大肉吃喝着,他们平时锻炼就是出来欺行霸道,所以满身长的都是肥肉。 在宁雪眼里这些男人就是社会的垃圾,他们的人品差,素质也是一脚能踩到底的。 满身的肥肉将衣服撑的圆圆的,一个个皮球似的,脸上更是横肉坠脸,宁雪看着就想吐。这种男人,出来都影响市容,还来管理市容?这不是在讲笑话吗? 他们就是人类的败类,活着浪费粮食,死了浪费土地的一群人。 “三天之内,你要是搬不走,你就休怪我们对这里的小朋友都不客气了!” “龙哥,和她费什么话,直接给她点颜色看看得了,让她知道您的厉害。”其中一个对这那个领头的献媚说道。 那位被称为龙哥的人嘴角一弯,眼睛出挤出很多皱纹来,看着可以夹着火柴棍了,都也是有些年纪的人了,看上去还是那么的欠揍! 那位被称为龙哥的人,看着宁雪那气势,觉得她也非一般人,或者也非池中之物,多年的社会经验告诉他,对待这样的女人也不能过于生硬。 “我告诉你,我上面有人,你就是再有本事,在我这,你这跟头就算栽了。今天我把话放这了!三天是给你一个大面子了!三天之后你若不搬,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龙哥抽了一口烟,云里雾里的,好像他自己是一个飘飘欲仙的神仙一般,其实,他也是在给自己用打气,用这一动作来掩饰他的犹豫。 宁雪冷眼看着他们,心中有气,但她不会气到屈服,更不会气到慌乱,眉目中带着仇视和阴狠,口腔里一股寒气冒出来:“你们这种东西简直打不在人数里!我到要看看你们还能怎样的不客气?!” 办公室里已经狼藉一片,他们还想怎么个不客气法?宁雪的话如空气中的雾霾,遮盖了一层,让对方看不清她。 一般女人遇到这样的情况,早已吓得连哭带求了,就单单这几名彪形大汉往跟前站,面露狰狞,又有几个身体孱弱的女人不怕呢? 何况现在,这些表形大汉已经给了她颜色,把她的办公室砸成一个蜂窝了,她不但临危不乱,反而更加的镇定,让对方看去,她好像吃了定心丹一般坚定自若。 “我们也不是来你这里无理取闹,是有人举报,而且证据确凿,你这里就是违章建筑,还建筑的这么宏大,所谓树大招风,这次上面严打,打的就是出头鸟,你就是被打中了的那只出头鸟。” 所谓的龙哥看着眼前女人的气势,心里发虚,再一次给自己打一针强心针,对宁雪说。 “哼!是吗?那么拿出你的文件来,我看看哪一条说我这里是违章建筑了?又是哪一条说我是出头鸟被打中了?!” 宁雪打心底发出的冷淡,不卑不亢,从容优雅的面对着眼前一切,虽然这些年主要还是在家里看孩子,可是,身边有位帝王般的男人和他形影相随,她早已被他的气势潜移默化。 不知不觉中,他身上的那种凌厉和威严她已经入骨般学到了,面对弱小,她会善良,面对恶势力,她会更强!更有力量! 面对宁雪这样“顽固不化”的坚强,龙哥心里更有些犯嘀咕,难道这个女人当真是不一般?可是,到底是一个男人,龙哥心里这样嘀咕,但面上依旧坚硬的很。 此时,跟在他手下的一个没有大脑的小弟只看到了龙哥面色上的狰狞,没有感到龙哥心里的胆怯,他对龙哥说:“这个女人真是不知死活!给她点颜色瞧瞧。”这样说着,那个傻瓜蛋一样的男人走到宁雪的身边,抬手就要打宁雪。 就在龙哥还要出口阻止的时候,只见那人的巴掌已经高高抬起,并且在落下。 宁雪眼看着那大手掌就朝自己扇过来,长这么大,没有几个人打过她,尤其自从和腾项南在一起了,更是被腾项南视为如珍宝一般的宁雪,根本没有这方面的防备。 看着朝她挥来的大掌,宁雪倔强的将脸扬起来,怒目仇视着眼前的男人,那双眼睛阴狠的如雪原上残暴的恶狼,宁雪的手攥成拳头,她想着,如果对方敢打她,她就用她的宁氏独门“九阴白骨爪”抓死他! 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震破凝滞的空气,宁雪看去,嘴角就弯了,眉眼处也灿烂了,眼前她爱着的男人如九天之上的天神矗立在那个要打他的男人面前。 宁雪身子被人一带,她就进了一个熟悉的高大的身体里,那身体温柔而温暖,她极为享受,抬眸看去,对上那双鹰般锐利的眼睛,这对视一望,宁雪嘴角更弯了。 腾项南一手抓着那人准备打宁雪的那只手,手上一用力,那个身高马大的男人,立刻疼的面色难看,弯下腰去,连连喊疼,他抬起头像腾项南求饶,因为实在是太疼了,被腾项南抓着的手腕处好像已经断掉了。 “啊,疼,大哥饶命……” “谁是你大哥!你这种狗东西,也配喊我大哥?!” “好汉饶命……啊,疼死了……”那人好像一个卑贱的囚徒,连连喊疼,好像一只小丑“整装待发”,也确实,他已经卑贱出发了。 那一声脆响之后,宁雪就看到了那人脸上被腾项南扇上去的巴掌印,那一根根手指印,都印出了血红色的淤青,看上去就像刮过痧之后出了的痧印。 “你!你,你是……谁?”龙哥在一旁看着腾项南他气焰一呼,准备对腾项南大呼小叫的,可是,看到腾项南那凌厉的眼神时,不禁后退一步,声音颤抖的问腾项南。 腾项南顺着声音看去,余光又扫了一眼周围,那些个刚刚嚣张的男人们一个个都不再敢多言,只有这个人敢说话,说明了他是这些人里的领导。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知道我是谁?!”腾项南手上一用力,把手里攥着的那个人扔在地上,朝着跟在身后的马科说道:“马科,这些狗东西交给你,他们的手都给我剁掉。” “你,你敢?你还讲不讲王法?你……啊!”那位龙哥正要反抗,马科的动作他们都没有看清楚,龙哥的一只手就掉了下来。 其他人都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双臂,双腿更是颤抖不停,一个个更尿急一样,脸上都变了。 “你,不怕我告你!” “给你留一只手,就是让你打电话告状的!”马科冷冷的回答龙哥道。 那位龙哥看着马科的眼神,不敢多言了,一个手下都这么张狂,何况那里站着那尊者一般高贵的男人。 他原来以为他们才是一群不讲王法的人,现在才知道,什么是不讲王法的人! “南,你太过分了!”宁雪看着那龙哥提着血淋漓的手,身体不觉得颤抖了一下,这么血腥的事情,她还是第一次见,难免会害怕。 “小东西,刚刚那种勇气去了哪里?”腾项南暧昧的说,眼睛柔情的看着宁雪。 “这里是幼儿园!你别和他们一样疯!” “哦。”腾项南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他耸耸肩,在宁雪的脸上吻了一口,就是想给她看看,想让她明白有时候,该狠的很时候,也要狠一下。 “南哥。” 顺着声音看去,门口进来的人正是乔羽鹤。 “羽鹤?你怎么来了。”腾项南关心的问。 “我知道你来了这里,我过来看看。”乔羽鹤又拄着一只拐杖,站在门口,丝毫没有影响他的高大和威慑力。 对方听着腾项南叫门口的人为羽鹤,他下了一跳,难道此人就是黑白通吃的乔羽鹤?而怀抱美人的就是乔羽鹤的老板,背后人都称笑面虎的岳腾老总——腾项南! “马科,给我把他扔出去,别惊了嫂子,其余的留下来收拾这些惨剧。”乔羽鹤拄着拐杖走进来,踢了一脚地上散落的纸张,对马科说。 “羽鹤,这里交给你了,我带雪儿先走了。”腾项南跨过乔羽鹤的身边,拍了一下乔羽鹤的肩头。 宁雪脚步有些呆滞,和腾项南眼眸对上,眉心轻皱,她说:“我们也留下来一起收拾一下吧,羽鹤的腿脚也不利落。”还有,教室里还在正常上课,她不能离开。 眼下,乔羽鹤已经勒令其他人开始收拾宁雪的办公室了,腾项南看了看满屋的狼藉,瞅到已经有一张收拾好的空地,腾项南拉着宁雪走过去。 乔羽鹤朝着其中的一个屁股上踢了一脚,示意他给腾项南和宁雪搬椅子去。 宁雪和腾项南坐到干净的椅子上,宁雪几度要起身自己去张罗的收拾,都被腾项南抱在怀里不撒手,“你看着就好。” 冷冷的瞅了一眼腾项南,她回头对乔羽鹤说:“羽鹤,你来坐一会儿,身体还没有完全好。” “我起来,请他坐,可以吧?”腾项南没有了以前那种吃醋的味道,而是满满的对宁雪对乔羽鹤的关心和爱护。 “我已经没事了。”乔羽鹤拒绝道,虽然老板抬爱,可是自己还是要知道自己的角色才好。 “你也坐下,要不然,你嫂子坐不安稳!”腾项南命令后,乔羽鹤自己拾了一把椅子坐下来。 此时幼儿园大门外,马科把那龙哥一脚提出一米还远,厉声喊着:“自己去打电话叫救护!老子不陪你了!” 马科说着,又上去踢了一脚地上的龙哥,转身回去幼儿园里帮忙去了。 小机灵鬼一新和一帆惦记着妈妈,吵着老师要去看她们的妈妈,幼儿老师刚刚也看到了那些人的虎威,心里也是惦记着宁雪,她点点头,对一新和一帆说:“你们在这里待着,老师去看看,回来告诉你们好不好?” “不好!”小姐俩异口同声,答的干脆。她们就要去看妈妈。 这边的宁雪和腾项南似乎感觉的了自己女儿的心,他们俩不约而同的说:“我们去看看一新和一帆吧。” 两人出去的时候,乔羽鹤看着他们的背影,眼眸里深邃的幽幽,说不清是什么味道。 “我们就要去看妈妈……” “一新一帆。” 腾项南和宁雪远远就听到了他们的宝贝女儿们的哭叫声。 就在此时,戈壁班里的俩个小鬼头,乘着老师不注意又跑出了,一直跑向宁雪的办公室里。 因为他们也惦记着宁雪,从宁雪让他们离开的那一刻,他们俩就一直心系着宁雪,怎奈老师看管的严谨,他们一直在寻找机会。 出来倒垃圾的一个男人看到了迎面跑来两个小家伙,矮矮的小个子,也就四岁左右,还稚嫩的狠,那人看去,这俩小家伙就是刚刚宁雪让出去的四个孩子中其中的两个小男孩。 他想,这肯定是宁雪在意的俩个小家伙,说不定是他们自己的孩子,或者是他们亲戚的孩子,于是,那人起了坏心眼。 想到这里,他扔下垃圾,朝俩个孩子扑去,还没等俩个孩子明白过来,他就一只胳膊拤了一个,朝着大门口就跑去。 “抓坏蛋啊!放我们下来!” “坏蛋!你是坏蛋!放我们下来!” 小冰和小寒大声的叫喊声,传到了乔羽鹤的耳朵里,乔羽鹤上眼皮“蹭”地一下猛抬,这声音是那俩个小鬼头的,他丝毫没有怀疑自己是否太想他们的原因而出现了幻觉,而是,马上联想到了刚刚出去倒垃圾的那个男人。 几乎是一步,就跨出门口,马科也随即跟了出去,还不忘回头瞪着屋子里正在打扫的那几个男人。 小冰和小寒一眼就印入了乔羽鹤的眼睛里,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手里到已经多了一把手枪,他眯着眼睛举起了手枪。 小冰朝着那个夹着他的男人的胳膊上狠狠的咬下口去,就在男人还在疼痛自己被咬的时候,腿上一阵剧痛,他摔下俩个孩子,倒在地上,腿上已经上血淋淋了。 乔羽鹤看着那两个小人儿掉在地上,心里“咯噔”的动了一下,任他是海啸地震,还是天崩地裂,曾经在南非也算是死过一次,就那次,他乔羽鹤的心都没有颤抖过一下,可是,现在,他尽然在看到那俩个小人儿掉地的时候颤抖了。 一口口水顺着他高高的喉结吞下,他步伐如上了轴承一般疾走过去,那心一直悬着,一直揪着,也一直疼着。 腾项南在孩子的吵闹声中,还是灵敏的听到了枪声,他眼皮一抬,但脸上依旧镇定,可是,这一微小的动作,没有听到枪声的宁雪还是注意到了腾项南的表情。 “南,怎么了?”宁雪低声问。 “没事,你和孩子们待着,我出去一下。”腾项南在宁雪的胳膊上搓了一下,转身快步走出去。 腾项南虽然镇定的很,可是宁雪还是注意到了他的异常,她乖哄了一双女儿,让老师看着她们,不准她们出来,自己跟着腾项南的脚步出去了。 “哥们!是你救我们了!你好了!你出院了!”小寒机灵,朝着乔羽鹤就飞奔过来。 乔羽鹤一只手抓在自己的拐杖,一只手迎上了扑来的小寒,他脸上无表情,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到他们他却不能安心,心里依旧紧紧的绷着。 从地上爬起来的小冰略比哥哥晚了一步,他看到乔羽鹤时,刚刚的惊吓也和哥哥一样,已经飞得无踪影了,他起身也朝着乔羽鹤跑去。 “哥们!你……啊!” 小冰刚跑俩不,就被一只大手给提了回来,那人顾不得腿上的血窟窿,紧紧的抓着小冰,愣愣的看着逼近的乔羽鹤。 “小冰!”小寒听到小冰的叫声,已经放心在乔羽鹤怀里的他为弟弟着急了,他回眸再看到乔羽鹤,只见那如山一样高大的男人面色阴暗,他小小的嗓音,胆怯中带着小心翼翼的问道:“哥们,你会救我们家小冰的,对不对?” 乔羽鹤皱了一下眉头,他没有笑给小寒看,而是用力的点点头,“当然!他会没事的!” 小小的脸上绽开笑容,他的小手紧紧的搂住了乔羽鹤的脖子。而乔羽鹤的一只手也紧紧的抱紧了他的小身体,这时的,乔羽鹤才发现,怀里的小身体在发抖。 他们才仅仅四岁,不该有这样的经历,乔羽鹤很心疼。 怀抱着小寒,乔羽鹤一步步走进那人,寒光凛凛,那人倒在地上,紧紧的勒着小冰的小脖子。 “哥们儿,救我,我疼,哥哥,呜呜——” “小冰别哭,哥们儿会救你的!他刚刚肯定了说了!你是男子汉,你不要怕啊!” 耳边是小寒坚定的童音,可是怀里的小身板却还在瑟瑟发抖。乔羽鹤搂着他的手又紧了一下,手掌还在他的小屁屁上捏了一把。 “小寒,你信我!” “恩!我信你!”小寒很默契的朝着乔羽鹤点点头。 “不想死就放了那个孩子!”乔羽鹤如万恶的魔王一般冷眸凌厉,朝着那人看去,嗓音极度冰冷。 “你先放了我,我肯定不会伤害他!”那人坐在地上,脸上因为害怕和腿上的疼痛已经变得惨白。 这时,腾项南和宁雪一前一后已经来到跟前,腾项南一看着情景,脸上顿然阴励,“找死的东西!活腻了!” “小冰!?”宁雪不顾一切要扑上去,被腾项南紧紧的抱在怀里,她的眼泪立即哗哗的流下来,“你快救孩子去。” “雪儿,冷静一点儿。”腾项南抱着宁雪拍着她的后背,“孩子一定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小冰,小冰别怕!”宁雪对小冰说。 “呜呜——园长阿姨!”本来刚刚已经不再哭了的小冰看到宁雪哭了,他又哭了。 “孩子都不哭,你到哭,又把他惹哭了!这样,他会害怕的。”腾项南宠溺的看着宁雪。 “他一直在害怕!”宁雪凌厉的对腾项南说:“快想办法!不许孩子受伤!” “园长阿姨!”小寒也叫了一声宁雪。 宁雪的心一下子软软的,她推开腾项南,走近乔羽鹤,接过乔羽鹤怀里的小寒,不停的哄慰,“小冰会没事的,相信乔叔叔和腾叔叔好不好?阿姨不好让小冰有事的,小寒乖乖。” 温柔的母性触动了小寒,她感觉就宁雪的怀抱就像他家顾语薇一样温暖,“阿姨,我想我们家语薇,我要我们家语薇抱抱。” “好,阿姨给你妈妈打电话。”宁雪掏出手机给顾语薇拨去电话。 腾项南向着那人前进一步,那人把小冰的脖子掐的紧一下,小冰咳咳的声音,脸色都红了。腾项南站下脚,“你要是还想活着,快放开孩子!” 此时,乔羽鹤一步步逼近那人,那人看到乔羽鹤的眼睛不是黑白二色,而是鲜红的血色,他真正的感到了害怕。 “你别过来,你敢过来,我掐死他!”那人对这乔羽鹤厉声叫道。 可是,乔羽鹤如一只谋食的恶狼,像根本听不到他的威胁一样,一步步仍在靠近。 “你……啊!”那人刚说出一个你字来,就被乔羽鹤一脚踢飞,他自己都没有看到乔羽鹤的脚是怎么落在他的身上的! 乔羽鹤弯身,一只手抱起地上哭得哇哇的小冰来,给他温柔的抹着眼泪,“小家伙,还要不要做男子汉!” 哭声顿时停止,乔羽鹤的嘴角才露出一丝微笑来。 “哥们!你好棒!像李小龙!”小冰的小手紧紧的抱着乔羽鹤。 腾项南过去踩着地上的男人,“给你活命的机会,你都不珍惜!”话后,腾项南对后面的马科说:“这个人活着太费电了,减少一些资源!” “是!南哥!”马科如提一只蚂蚁一样,把那人提起来走出去。 当顾语薇赶到的时候,幼儿园外面、里面都已经清理的干干净净的,平静的幼儿园里依旧从教学楼里传出孩子们天真的声音来。 而外面安静的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顾语薇直接奔如宁雪的办公室里,脚下生风,心里点着火。 “语薇!你来了!”小哥俩异口同声叫着顾语薇,分别从宁雪和乔羽鹤的身上跑下来张开双臂扑向顾语薇。 把她的宝贝们拥着怀中片刻,顾语薇检查着俩个宝贝的身体,小寒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只要小冰,脖子上有被掐过的痕迹,细嫩的小皮肤上出现了淤青,顾语薇一眼就看到了,脸色当时一紧,眼眶里的泪水波光粼粼的在打转,心疼的摸着小冰的手都颤抖了。 “顾小姐,实在是对不起,是我的安保工作没有做好,才让那些人得了空,小冰已经请大夫看过了,没事,你放心吧。” 宁雪说的既急又切,还小心翼翼,毕竟人家的宝贝在她的幼儿园里受了罪。 “语薇,你别怕!我不疼了,真的不疼了!”小冰的小眼睛里看到了顾语薇的担心,小心眼里又感觉到了宁雪的紧张,他搂着顾语薇的脖子又说:“刚刚有坏人抓了我们,是乔羽鹤救了我们!” “语薇,我们都没有害怕啊!我们好勇敢的对不对?我还鼓励小冰了,我知道乔羽鹤一定会救我们的!”小寒也抱着顾语薇一个劲的邀功。 “……”顾语薇没有回答儿子们的话,也没有告诉他们不要对大人没有礼貌,更没有纠正该管乔羽鹤叫叔叔,而是站起身,对宁雪点点头,算做宁雪刚刚道歉话的表意。 “顾小姐,以后我一定会更加小心的,今天的事,但愿没有给孩子们造成心理上的伤害,我准备让小冰去和心理老师谈谈……” “不用了,心理老师我自己请。”顾语薇打断宁雪的话,“今天,我就先带他们回去了。” 顾语薇说完也没有去看腾项南一眼,也没有去看乔羽鹤一眼,拉着孩子们就走。 “顾小姐,园里就有心理老师,而且都是专业的,你不用在外面……” “真的可以了。”顾语薇再次打断宁雪的话,对她的儿子们说:“我们走吧。” “语薇!今天可以早回家吗?” “语薇!真的吗?我们现在就回家?!” 俩个孩子的眼睛里都放着溢彩的光芒。见到顾语薇点头并带着他们走,俩个小家伙更是欢悦起来。 走到门口的时候,俩个小家伙才想起了他们的救命恩人乔羽鹤,他们甩开顾语薇的手,跑过去一人亲了一口乔羽鹤的脸,同声道:“谢谢你哥们儿!我们先回家了,你来我们家玩啊!” 小哥俩还把他家的地址说了出来,才一起跑开乔羽鹤,跑向门口的顾语薇。 直到顾语薇带着俩个孩子离开很长时间了,乔羽鹤才回过神来,这时他觉得他的脸上发烫,他想自己肯定脸红了,因为他看到宁雪和腾项南正在用审视怪物的眼光看着他。 是啊,想想他乔羽鹤,什么时候脸红过?就被俩个孩子亲了一口,就脸红了,走神了,这还正常吗? “咳咳。”腾项南假意咳嗽了一声,又对宁雪说:“这顾语薇还市长千金呢!还名牌大学呢!连起码的礼貌都没有,当我是空气呢!连个招呼都没有打。” “你不是也没有和人家说话吗?”宁雪冲着他翻了一个白眼,“要求别人的时候,怎么不看看自己?” “好,就算我也没有礼貌了,可是,你看见了没?那俩小兔崽子,尽然对羽鹤直呼其名,还什么哥们儿?!你瞧瞧她也不教育一下,还对她也是语薇长,语薇短的,什么孩子了?一点儿也没礼貌,和他妈一个德行!” “叫名字有什么不好的?这样显得更亲呢?”宁雪不以为然,看着乔羽鹤,“羽鹤你说是吧?” “恩。”乔羽鹤低声应了一声,抬手蹙了一下鼻尖,宁雪和腾项南也听不出到底是不是赞同宁雪的话。 “羽鹤,你明天去查一下,那些货是什么东西,怎么想到来这里闹事的?” “是。” “我琢磨着就是章太太搞的鬼。”宁雪若有所思的说:“要不然,我们谁也没有惹,怎么会来了那么一群无赖。” “靠!原来是顾语薇那俩小坏蛋给招来的麻烦啊。”腾项南说的很随意。 “怎么说话呢!”宁雪把手放在腾项南的背后狠狠的扭了一下他。 “哎呦!疼!老婆,你掐我干嘛?”腾项南还摆出一副天下事他不知的眼神来,可怜巴巴的看着宁雪,感觉他在家里就是一个妻管严。 乔羽鹤站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先回去了。” 夫妻俩同时看着乔羽鹤的背影离去,宁雪厌烦的瞪了一眼腾项南,“你不作行不行啊?” “我就是想刺激一下他。”腾项南讨好的抱着宁雪,在她的耳垂上磨蹭着。 宁雪推开他,该走的都走了,她坐下来,整理着自己的办公用品,被砸了的也需要整理一下,有重新要布置的,也该布置一下。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星星正在浩瀚中一颗颗亮起来,莹莹的闪烁着。 安静的夜,因为白天被毁了很多东西,宁雪还坐在书房里工作着,门开了,腾项南笑眯眯的走进来,见宁雪只是抬眸看了看他,又继续工作,腾项南有些不乐意了。 “怎么?我没有魅力了吗?”腾项南走过去,强硬的站在宁雪的眼前。 宁雪嘴角弯着,浅浅地笑出了声,这个男人卖起萌来,比她那俩小公主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笑过之后,也算腾项南的一番功夫没有白下。宁雪伸手环上腾项南的腰身,把脸贴在他的肚子上,淡淡的忧愁在放下工作后还是会有,还在惦记着今天白天里的那些人,她担心他们会不会再来找麻烦。 “别担心了,明天就给你全处理好了,现在是属于我们的时间,你不许提别的事来占用啊。”腾项南吻着宁雪的头顶,话说着呢,手就开始作乱了,而且是情深深急切切的。 “现在才几点?”宁雪也不阻止他,随着他的手在自己的身上乱码,“你那俩宝贝安顿好了吗?” “没有,在楼下和灿灿看电视呢。” “看电视?这么晚了还不睡,明天还要上幼儿园呢。”宁雪说着推开他,朝楼下走去,腾项南跟了出去。 楼下的客厅里,姐们三个小女生,看得正热火朝天,一个个表情跟着电视剧里上演的,人家拧着,她们跟着拧,人家乐着,她们跟着乐呵,人家流泪,她们跟着哭。 瞧那正入迷的劲头,以至于宁雪和腾项南走过去,三个小女生都没有发现。 “怎么回事?” 当电视成了黑屏的时候,三个小女生如急了的小猫一个个炸着毛站了起来。 “都几点了?还不睡觉?明天不用上幼儿园?不用上学呐?”宁雪双手叉着腰,瞪着眼前的三个女儿。 “妈妈,今天是《寒冰绯衣》的大结局,你就让我们看吧,明天,不。以后一个星期都不看了,行吗?”灿灿撅着嘴。 “妈妈最好了,妈妈才不那么**呢?”一新跑到宁雪的身边,伸开双手抱着宁雪的腿,“妈妈最有同情心的,快让我们看看吧,一会儿该演完了。” “妈妈,今天真的是大结局,看完这个,我们不看了,真的,马上就去睡,保证明天早起,不懒床,起床也不哭。”一帆也跑到宁雪的身边,拉着宁雪的衣襟,企图让宁雪蹲下抱她。 可是,宁雪才不会上当,她站的直立立的,这一抱她们,就会被那两张小嘴给说服了。 “不行!赶快上去睡觉去!”宁雪强忍着心软,对孩子们厉声说,然后有对灿灿说:“你都上小学了,明天起的早,怎么还不能给妹妹们做一个表率?” “就是啊。”不等灿灿发言,一新接着宁雪的话,“妈妈,姐姐上小学了,要早起,让她早点睡吧,要不然明天起不来,我们上幼儿园,可以晚去一会儿,让我们看吧。” 这时走下来倒水喝的阳阳不屑的看着地上争论不修的四个女生,讽刺的说:“就那么一个破电视剧,能让你们打起来?” 灿灿嘟着嘴,瞪了一眼阳阳,从宁雪身边走过,又走到腾项南身边,可怜巴巴的求救。 “灿灿,今天早点睡吧。”腾项南看着女儿那副小可怜样子,但又看到宁雪的严厉,他也不敢违背老婆的意思,就又说:“灿灿,明天爸爸给你下载到网上,你星期天看,好不好?” “爸爸真好,我们也要看。”不等灿灿回答,一帆又朝着腾项南扑上来。 “唉!我的夜寒冰!只能改天从电脑上看了!”一新的小嘴里不舍得嘟囔着。 腾项南捏着一帆和一新的小鼻子,又摸了一下灿灿乌黑的头发,苦着脸,女儿们!你们这样,爸爸会不会吃醋啊! 为了一个电视剧里的男主角,就这么的上纲上线,还打滚卖萌,还使出各种手段来! 看电视的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三个小丫头正跟着腾项南上楼的时候,门口,应蓉走进来,宁雪上前去扶着应蓉,“小姨,这是出去了吗?” “恩,今晚夜饭吃的重了,我出去走了走。”应蓉说着就看到了楼梯上的三个小家伙,她睁大眼睛,“怎么还没有去睡啊?都几点了?” 这不是在走吗?三个小丫头你推我抢的一起快速飞奔上楼去。 腾项南走过来,关心的说:“小姨,明天我抽空带你去做一下体检。” “不用,我身体好着呢,就是今晚,一新和一帆硬塞给我好多吃的,不吃也不行,才有些吃多了,出去走走就好了,你们别担心,都去休息吧。我上去看一新和一帆去。” 应蓉上去了,宁雪和腾项南站在原地,苦笑不得,这俩小丫头,为了晚上能看电视,不让应蓉管她们,把应蓉硬是给下了一个套。 可是,应蓉看上去,好像还沉浸在外孙女的孝顺中呢。 月光如冰,腾项南抱着宁雪在怀,看着她的明眸清澈通亮,仿若砖石闪着光芒,这样的宁雪一定在心里盘算着什么。 “想什么呢?”腾项南抬起宁雪的下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好像是热恋中谈情说爱的小年轻,又如霸道的帝王在调戏妃子。 宁雪推开他的手,现在可没有心情陪他玩!她浅浅的叹了一口气,她能想什么?想他的那三个宝贝女儿! 尤其那俩个小的,怎么可以去算计应蓉呢?应蓉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她们还硬塞给应蓉吃重重的夜饭。 现在想想都能想象出俩个小家伙是怎么前攻后夹的说服应蓉的,可怜的应蓉又是怎么不忍心的拒绝二位孝顺孩子的好意的? “我明天好好教训她们一下,她们多懂事啊,一说就会明白的,以后不会再欺负小姨了,也怪我,没有想到这点,以后在小姨那我会上心的。” 腾项南说着在宁雪的唇上印了一个吻,当年求着宁雪要复婚的时候,他可是不止一次的保证要对应蓉像亲妈一样,要好好孝顺应蓉的,如今,他依旧记得,这些年,他说到做到了,做的也很好,唯独这回,一不小心,让俩丫头把他的清誉给毁了。 “雪儿,你知道吗?我们家女儿们爱看的那个什么《寒冰绯衣》是顾语薇写的。” “恩?!”宁雪怔怔的朝腾项南看去。 ------题外话------ 雪儿好勤奋啊有木有?好准时啊有木有?大家再再热烈一点好不好? 特别感谢:小刺鱼凯瑟琳、liuhuali11的评价票,以及宠物宝贝jj、ylds333xxsy、qquser7405303、1368104*160、cp0205畅游、lhz1970、日全食500、139**891849、jiuyue9933、wtzh1975、zqh12345、aboutbout、viowang、jiangsujuan、婼水生花、周王氏、185**175949、小雨点昌平…、jack666888、1388784*078、1386952*084、伱╭ァ愛的眼、王爱爱等(人太多了,谅解不一一点名了,我好爱你们的)默默支持我的读者。 谢谢你们!祝好运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06章 为老婆出头 “雪儿,你知道吗?我们家女儿们爱看的那个什么《寒冰绯衣》是顾语薇写的。” 一阵茫然和震惊写在宁雪的脸上,她朝腾项南看去,似乎在期待着他给的确定。 记得顾语薇在填幼儿园里的孩子的档案时,里面有一栏就是父母的工作,可是,顾语薇什么都没有写,宁雪也没有对顾语薇要求必须填写。 那时,她觉得人家顾语薇是一位千金小姐,即使不工作,也可以照顾好俩个孩子,她一直以为她是没有职业的。 “你怎么知道?你果真还是去调查顾小姐了?”宁雪怔怔的看着腾项南,好像眼前的不是自己恩爱的老公,而是一个陌生人。 “别这样看着我,我害羞。”腾项南将宁雪揽进怀中,学着他家宝贝一新和一帆的样子,放慢语速,放低强调,讨好的说:“不是想着为羽鹤那个笨蛋争取一些机会吗?你也不是在关心着羽鹤的婚途吗?” “可是。”宁雪蹙起眉,推开怀中如小猫咪的他,认真地说:“这样做侵犯着别人的生活权力,顾小姐知道了,会不高兴的,甚至会更恨我们的。” 其实,每每提到顾语薇,宁雪就心中有很大的愧疚和顾虑,她锁着眉心,四年前,顾市长告诉她顾语薇结婚了,生孩子了,找到幸福了,她才安心了。 可是,现在看来,顾语薇并非顾市长所说的那样,宁雪知道,顾语薇虽然不说,但心里肯定还是在恨腾项南,恨她,恨乔羽鹤的。 他们都不同程度的伤害过顾语薇,现在还要暗地里调查人家,这样做,无非又是对顾语薇的伤害。 试问又有哪一个人能接受别人在暗地里调查自己?哪怕对方是出于好意,这不等于把人剥光了,让大家瞧吗? 顾语薇那么骄傲,她能不在意别人对她的暗地调查吗?宁雪很在意顾语薇的心境。 记得自己刚从山里回来的时候,腾项南就用这样的方法对待她,她知道了后,是多么的难过啊。 “你给孩子和羽鹤去验DAN了?”想到腾项南一贯的手段,宁雪浅浅的从口腔里发出一声叹息来。 “没有,你把那俩个小子看得那么严,我拿不到孩子的东西,我怎么去?”腾项南不敢看宁雪的眼睛,他侧过脸。 “怎么?你若是拿到了,还真要去啊!你……” “不会不会。真的不会。”腾项南将宁雪抱进怀中,安慰道:“别生气了,我不会让她发现的,就是查了一下她这些年的踪迹而已……” “这几年?你连人家这几年的都查了!你还而已?”宁雪推开腾项南,看着近在咫尺的老公,脸色暗淡,“你能不能不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关注别人?” “好好,从此都不再这样了。”腾项南继续讨好的说:“雪儿老婆别生气了,我错了,啊,以后一切行动都听老婆的指挥,老婆让往东走,我绝不看西边一眼,好了,不生气了啊。” 腾项南费了一些力气,也做了保证,宁雪才原谅了他那种“偷窥”的行为。 后来,宁雪鉴于腾项南也是一番好意,想在帮助顾语薇的事情上走一些捷径,宁雪便不再深究,但要腾项南保证以后都不会再用这种方法对待顾语薇了。 即便是想帮忙,也要光明磊落,腾项南狡辩中所说的什么所谓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了,宁雪也给予了狠狠的批评。 也就是腾项南的调查,宁雪才得知,顾语薇在小冰和小寒一周岁的时候就回国了,一直坐着电视台的编剧一职,笔名就是绯衣。 绯衣这个名字宁雪一家人都很熟悉,因为绯衣写的电视剧,她家三个女儿甚至包括她都看得如痴如醉。 可以说“绯衣”的编的电视剧伴随了她家宝贝灿灿的成长,现在她家的俩个小女儿也正在如痴如醉的追捧着。 她看绯衣编剧的电视剧,也纯粹是爱屋及乌,受着女儿们的影响,不过,看了这些年,她觉得确实还挺好看的。 可是,这些年里,她们看过无数部绯衣的作品,却不知道幕后的编剧竟然就是顾语薇。 顾语薇一直单身着,她辛苦的带着俩个调皮捣蛋的儿子,生活的既艰辛又快乐,这三年里,她没有去看过一次父母,就是每年顾云翔和曹敏去M国看她,她就带着儿子们飞往M国,待父母前脚一回国,她就后脚回来。 多年前,她也没有嫁给那个叫迈克高鼻子男人,而是那个男人一直以丈夫的身份在照顾着她们母子三人。 这次迈克刚来在Z国没几天,就出了车祸,而被乔羽鹤以身救下。 腾项南和宁雪都在想,顾语薇为什么回国了都不见父母,不回到父母的身边去? 最后,宁雪想了想,觉得,顾语薇肯定是因为自己这些年过的不太如意,不想让顾云翔鹤曹敏为自己担心,而不想让父母知道。 可怜的顾云翔和曹敏,一直还以为女儿过的如天上人间般幸福。 想到这里,宁雪不禁落下泪来,这一切都是腾项南和乔羽鹤所致的,他们该受到一定的惩罚。 “怎么又转回我们俩身上了,这些年,羽鹤一直单身着,心里肯定也是为了顾语薇,这还不算惩罚吗?”腾项南说的很没有底气。 听着腾项南的话,宁雪将脸侧过一边去,像和他在置气一般,他的认错态度是好,可是,对顾语薇造成的伤害又该怎么来弥补呢? 关键是现在也不知道顾语薇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啊。 腾项南捏着头,犯着愁,老婆生气了,他得想法让她开心,想要让她卸下愁烦就要彻底解决顾语薇的烦心事,可是,这该怎么着手拙入呢? 老婆也不让暗地操作,明着来,又担心那顾语薇如刺猬一样不接受他们的帮助,这可要再好好盘算一番。 不过现在不是盘算这个的时候,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而且必须做。 “你还有心情?我不想做,没心情。”宁雪翻身推开他,“再说了这算神马重要事情啊?” “这当然是大事了!”腾项南接下来一边拨着宁雪的衣服,一边乖哄着宁雪,一边还给讲着着这件事的重要性:夫妻间和睦算不算大事?和睦最基本的是什么? 宁雪眨巴着眼睛,看着腾项南,他说的一套一套的,还似乎有些道理。还有那心情什么的,老公都说了,会给她摆平,她还烦个什么劲? 勾上老公的脖子,笑脸相迎,配合一下吧,这件事情要合作才够完美呢! —— 第二日,腾项南办公室里,乔羽鹤的电话进来了。 放下乔羽鹤的电话,腾项南自己驾着车出去了。 万盛是一个宽敞的让人慎得慌的地方,四周静悄悄的,稍一开口,就有回音,一眼望去,几乎望不到边,空旷的有些阴森。 这里是腾项南的私人会所,在外人眼里,这里是一个神圣的不可偷窥的神秘地带。 乔羽鹤坐在椅子上,一条腿弯着,一条腿直着,手里还提溜着他那根拐杖,已经有过一次拐腿经历的他,这一动作,看起来那么的娴熟。 地上跪着的正是昨天在宁雪幼儿园里为虎作伥的龙哥和挟持小冰小寒的那个人。 原来,那章太太正是这位龙哥的妻子,那天小冰和小寒用尿和了泥巴抹了的就是章龙的儿子。 章龙爬向乔羽鹤,一边哭哭啼啼的说:“乔爷,你放了我们吧,是我们狗眼看人,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大量绕了我们吧。我……” 乔羽鹤抬起拐杖,顶住了向他爬来的章龙,冷冷的眼睛,带着仇敌一般的说:“既然是狗眼,你长着干嘛?马科。” “是,乔哥。”马科走过来时手里拿着一把刀。 “啊!不要啊,乔爷,乔爷,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没有这双眼睛啊,我……” “既然知道上有老,下有小需要照顾,为何还要欺负别人的妻小?”乔羽鹤威严一声,打断章龙哭丧的音调,狠狠的说:“你这种东西,就该给你点惩罚!” 乔羽鹤一出口,又给马科递了一个眼色。 马科上去手里的匕首一挥,章龙吓坏了,赶紧抬手去护眼睛,于是,手臂上就被划开了一道很深的口子。 鲜血从章龙的手臂上流出来,像小河一样,把地上跪着的另一个人吓的全身颤抖,他们都是平时欺负人的人,现在被别人这么肆意的欺负,却连个屁都不敢再放。 乔羽鹤靠在椅子上,淡漠的仿若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般,那双黑眸里黝黑的深不见底,章龙看着,似乎连喘气都不敢了。 “失手了?!”马科看看自己手上的匕首,又看着章龙的手臂,意思是本来要割燕窝的,却割到了手,又要上去,只听得,乔羽鹤一声咳嗽。 “既然龙哥命大,就等等吧。”乔羽鹤把龙哥两字说的很重,贼一般的眼睛转了一圈,转到挟持小冰和小寒的那个人身上,随即站起来,走了过去。 那人就在刚刚马科要挖章龙的吓得浑身发抖,现在看着魔王一样的乔羽鹤走过来,更是魂不附体,连连后退,结巴着连一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看着他后退,乔羽鹤提起他那第三条腿来一下子按在那人的腿上,细细一根拐杖,尽然让一个大男人动弹不得了。 乔羽鹤看着那人嘴角哆嗦的连个字都说不出,他冷嗤了一声,抬起拐杖抵在那人的下颌上,抬起那人的脸,玩味儿的看着那人,看得他如万箭穿心,乔羽鹤阴冷的口吻,“没胆量还尽干点缺德的事。” “是是是,大爷,我再也不敢了,这都是龙哥指使的……” 接下来,龙哥和那人开始狗咬狗。 “都不想要舌头了是吧?!”乔羽鹤厉声一喝,指着那人的手,“马科,这两只手没用了。” “是,乔哥。” “大,大大爷,饶命啊,饶命……” 马科停下手的时候,章龙彻底的瘫坐在地上,好像已经虚脱;而那人一声惨叫后,双手已经掉了,地上血留着,裤裆里也湿了一片。 “给你打了120,医药费用自己掏!”马科一脚,那人连爬带跑,逃了出去。 乔羽鹤坐回椅子上,一脸无表情,让地上的章龙更加害怕了。 偌大的地方静悄悄的,阴森恐怖,章龙在的心在煎熬,求饶的话快把嗓子都说破了。 大门推开了,一道光影射进来,被罩在光里的腾项南走了进来,彷如一个天尊驾到,那副高傲与生俱来,那副威严随身而戴。 马科迎上去,拿了腾项南披在肩头的外套,乔羽鹤起身要给腾项南让座,腾项南抬手,示意他坐着别动。 腾项南坐在乔羽鹤旁边的椅子上,弹了一下他纤尘不染的衣袖,那件纯手工的黑色名牌西装,穿在他身上,在这微暗的地方,显得他有种迷魅的味道。 “腾总,我不知道是您太太开的幼儿园,我要是知道,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去砸啊,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绕了我吧,下次不敢了。”章龙跪着朝腾项南移去,手上也顾不得流血了。 “怎么?听说你上面有人?”腾项南朝马科摆了一下手,马科把一部手机递到章龙的手上,腾项南说:“麻烦你打个电话,也让我们见识一下大人物呗。” “不敢,不敢!腾,腾总说笑了。”章龙不敢接马科递来的手机,他的表哥在上面某局里任一把手,现在处于严打,他当然知道其中的厉害关心,他不敢打扰他表哥。 如果没有表哥,他家里就完蛋了,所以,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惊扰他表哥的,以后的日子还要仰仗他表哥的照顾,现在如果把他表哥拉出来和腾项南硬碰,只会把他表哥拉下水。 倒不如他现在在腾项南面前吃的苦,能博得腾项南的宽大处理,日后再也不招惹腾项南就是了。 “不敢?你不敢打?那我今天冒个险,我打一个,请你家的大人物来坐坐。”腾项南看着马科,“马科,给某局长去电话,请他来,就说我请他喝茶。” “是。”马科按着电话,就听到了里面有接通音。 章龙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苦苦哀求,可是,马科的电话还是打了出去,并且在电话里完成了一切要表达的意思。 章龙爬向腾项南,一地流着他手臂的血,他已经感觉不到手臂上的疼痛了。而一边的那个手下,更是早已吓得三魂六魄丢的所剩无几了。 “不能饶你!坚决不能!”腾项南轻松的说:“你应该能理解我的苦衷才对,我和你一样,都是为老婆来出头了!所有,你应该也理解我一下不是吗?” 章龙恨不得此时回家把自己那娘们狠狠的揍一顿,人家的老婆是什么人?他的又是什么贱人? “腾总说笑了,您太太是什么身份,我家那就是一个贱婆子,怎么能和腾总的太太比呢?是我有眼无珠,您就绕了我吧。” “听说你叫龙哥?”腾项南突然问了一句,不等对方回答,他又说:“当年雷翼称霸整个临南,也不过还是一只虎,他还得管我叫一声哥,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这里自称龙哥!” “不敢不敢,是我错了,都是几个弟兄给的贱称,我改名,我改名。” 章龙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爬到腾项南的面前,揪着他的裤腿,哭哭啼啼喊爹喊娘的求绕着。 腾项南一脸嫌弃的看着章龙,马科过去一脚踢开章龙,恶狠狠的说:“你什么贱爪子了?碰了南哥,还得消毒呢”。 “是是是。”章龙抹着眼泪,昨天的蛮恨已经荡然无存,“腾总,乔爷,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您就放我一马吧,别跟我这贱人一般见识了,你放了我,我以后跟着您,给您当牛做马。” “饶了你?”腾项南抬起脚,踢起章龙的下颌,“我到是真想给你个机会让你改改你这贱样,可是,我觉得,你这胆子也忒小了点,想给你个练胆子的机会,你看好不好?” “腾总,腾总啊,绕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闭嘴!”腾项南挖了一下耳朵,吵得他烦的很,正欲说话,马科手里腾项南的手机响了,马科一看,赶紧递到腾项南的面前。 腾项南一看,是自己家老婆打来的,赶快接起来,寒暄几句,说是正在开会,就挂了。挂了电话的腾项南看了看乔羽鹤,站来起来,“我懒得管,一切交予羽鹤处理好了”。 眼见腾项南要走,章龙那叫一个急,虽然乔羽鹤做事是按着腾项南的吩咐,可是,这几年乔羽鹤做事的狠毒,要比腾项南更甚,这是道上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腾总,我来了,你要急着走吗?我既然来了,我们谈谈吧。” 门口,章龙的表哥进来了。 “我还有事,这里的都交给了乔总,你和他谈吧。”腾项南说着脚下没有停留。 章龙的表哥上去要拦下腾项南,这腾项南摆明了不给他面子,他好歹也是一个局的第一把手。 “局长,你还是留步吧。”马科上去,伸出长臂拦下章龙的表哥。 章龙的表哥一直看着腾项南高大的背影在光影中潇洒的离去,他才知道挽救不回来了。他转过身,做着最后的挣扎,狠狠的踢了一脚哭嚎的章龙,笑眯眯的朝乔羽鹤走去。 他希望乔羽鹤能卖给他一个面子,好歹他也是一个大官。可是,他的算盘还是打错了,乔羽鹤一脸不温不火的坐在那里,但心里早已定下了章龙和他表哥的下路。 这时,乔羽鹤的电话又响了,他一看是宁雪打来的。他疑惑了一下,刚刚打给腾项南,现在又打给他,是什么意思啊?顿了一下,他还是接了起来。 “喂……” “羽鹤。”宁雪不等乔羽鹤说话,便急着说:“你现在在哪儿?” “怎么了?” “羽鹤,顾小姐今天没有送俩个孩子来幼儿园,我打她手机也打不通。” 乔羽鹤的三条腿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电话里,宁雪告诉他,一早上,顾语薇就没有送小冰和小寒来幼儿园,她一直等到现在,已经过了上午十点钟,还是不见顾语薇送孩子来。 宁雪有点急了,她担心顾语薇会出事。 听着宁雪的话,乔羽鹤朝章龙的表哥看了一眼,对方的眼神里只有和解和求饶,没有威胁,乔羽鹤精明的断定,顾语薇母子被章龙表哥挟持的可能性小。 那么说明,顾语薇母子是安全的,可是,刚刚宁雪给腾项南已经打过一通电话,宁雪有事情不该是给腾项南说的吗?这告诉他是什么意思? “羽鹤,你在听吗?腾项南说他在开会,你也在忙吗?” “哦,我不忙。”乔羽鹤抬手蹙了一下鼻尖,“宁雪,别急,我马上去看看。” “恩,你告诉南哥了吗?” “没有。”宁雪如实回答。 乔羽鹤吞下一口口水,眼底闪过一丝异样,顿了一下说:“你该让南哥知道,让他告诉我……” “羽鹤!你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吗?我顾忌的是顾小姐母子三人的安危!”宁雪在电话那头厉声截断了乔羽鹤的话。 其实宁雪不想告诉腾项南也是因为,腾项南不会怜惜顾语薇,不知道会不会帮忙,再者,她着给乔羽鹤和顾语薇一些相处的机会,如果真的如腾项南所说,乔羽鹤在等顾语薇,她觉得顾语薇母子有困难了,乔羽鹤出面更会妥善一些。 耳边被宁雪的大声炸的差点耳聋,乔羽鹤把手机拿在眼前看了一下,宁雪越来越像母老虎了,这都是腾项南宠惯的,她该给腾项南发火,而不是他乔羽鹤! 不过,乔羽鹤还是就这样想了一下,对着电话说:“我马上去看。” 一挂掉电话,章龙的表哥疾走进乔羽鹤,“乔先生……” “南哥说会请你来是喝茶的,他不会食言,我也会好好招待你的。”乔羽鹤说着轻松的呢,他用拇指和中指弹了一下他的袖口,“但是,今天就这样吧。” 话爸,乔羽鹤拄着拐杖离开,马科跟了出去。 留下章龙和表哥还有那个小弟一脸的茫然。 “表哥,他们是放了我们了吗?” “你想的美!”章龙的表哥眼色深埋,眼周围皱褶隆起,他瞪着章龙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该死的东西!这回你捅下来篓子,还要连累我!” —— 乔羽鹤心里铭记着小冰和小寒告诉他的他们的家庭住址,他的车停在了一顿普通的小区门口。 下了车,乔羽鹤看去,这里虽然不算是破烂,可是,也不新了,顾语薇乃千金小姐,她怎么会住在这里? 根据小冰和小寒说的地址,乔羽鹤走过去,是一栋楼的一楼,这里是一个简单的复式楼,说是小二楼,其实上面那就是一个阁楼而已。 乔羽鹤按下门铃,不一会儿,一对小人儿就把门打开了。 “嗨!哥们!是你?!” “怎么会是你?哥们!你来找我们的吗?!” 小哥俩那叫一个惊奇,他们还揉着自己的炯炯闪闪大眼睛,生怕自己的眼睛会欺骗了他们自己。 “是我,欢迎我吗?”看着俩个小精灵鬼的小模样,乔羽鹤嘴角轻轻的弯了一下,被小哥俩挡在门外,他蹙了一下鼻尖,朝里看了看。 “快进来!”小冰和小寒异口同声,那肉嘟嘟的小手一起拉上乔羽鹤的大手,就那么的顺其自然,乔羽鹤也把自己的大手交到了那两只小手里,小手牵着大手就进了屋子里。 天哪!乔羽鹤的三条腿现在显得非常的占地方,因为屋子里已经乱的没有下脚的地方,真的!俩只脚都困难,何况他还是个三条脚。 怎么会这么乱?一眼看去,客厅不大,也就三十平,整个房子看去,总占地面积超不过八十平米。 屋里没有顾语薇的身影,这满地的玩具一看就知道是这俩小罪魁祸首造下的。 乔羽鹤没有见过这么杂乱的家,自己一个人住了多年,他自己也有洁癖,家里都是收拾的有条不紊,而且不染纤尘。 今天面对这样乱的地方,再加上第一次来顾语薇家,心情有些复杂,他自己的脚都不知道下一步该往哪里迈。 而手上却被俩个小人儿拉着继续走,他小心翼翼的,担心给小哥俩把玩具踩坏了。 小冰放开乔羽鹤的手,跑到堆的满满的沙发上,麻利的用他的小手一抛,沙发上所以的东西都掉在了地上,这一动作,及其的连贯,而且非常熟练,看样子,那小手经常在“练”这一动作。 乔羽鹤愣着的眼睛,完全是被小冰那一动作给怔住的,就在他感叹的时候,就听到小冰对他说?:“嗨!哥们儿!过来坐!” 呃……乔羽鹤看着那小脸上洋溢的笑容,完全是好客的表现。 “走啊,哥们儿!”小寒见乔羽鹤顿住了,又拉了他一下。 哦!好。乔羽鹤再次吞下口水,基本是踮着脚尖步步惊心的往前走的,可是,还是怕处有鬼,怕什么来什么,只听得“啪嗒”一声,乔羽鹤的大脚还是把人家小东西的玩具给踩着了。 一脸的不好意思和歉意,乔羽鹤为难的看着小寒,又看看小冰,“对不起,我赔给你们。” “嗨!没事!”小寒潇洒的一句。 没等乔羽鹤再接着对话,小冰过来一脚,把乔羽鹤踩了玩具踩得更碎,踩碎了还替了一脚,那个可怜的无辜的玩具就这样被踢进了一堆玩具里,和那些破损的,或者还没有破损但已经奄奄一息的玩具们待在一起为伍做伴了。 “嗨!哥们儿,你的脚是那次车祸还没好吗?我让我们家语薇给你揉揉,她的手是神手,每次我们手脚碰了,语薇一揉就能好,真的!”小冰大气的说着,“不过,现在不行。” “奥,小冰小寒,你们妈妈呢?”乔羽鹤再次环顾了一下周围,一个极为普通的住处,没有奢华的摆设,也不是很高档的装修,只是普通平凡的一户人家。 “我们家语薇今天病了,她在房间里睡觉呢。不让我们吵她。”小寒说到顾语薇时,声音才记得放小一些,好像才记得起他们的妈妈在睡觉。 病了?什么病?严重吗?乔羽鹤皱起眉心,这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 “小冰小寒,你们一直住在这里吗?” “恩,都三年了,我们家语薇说等我们有了钱,她要给我们换大房子的。” “我们家语薇不骗我们!真的!她写剧本很能挣钱,一定会给我们换大房子的!” 两个小家伙一人一句,说的很坚定!那小表情真真的让人心爱。 “写剧本?”乔羽鹤抬眉问道。 “是啊!你不知道吗?我们家语薇是大编剧,电视台每天都播我们家语薇写的电视剧呢!”小寒说的很骄傲,说到大的时候,两手展开绕了很大一个圈。 哦!关于孩子们说的,乔羽鹤心底已经在运作,现在,关键是要给宁雪去一个电话,让她放心下来。 宁雪接到乔羽鹤的电话,得知顾语薇和孩子是安全的,她才放心,她在电话里问乔羽鹤,顾语薇是什么病?严不严重?她家在哪里?她要过去看看。 “我不知道她什么病?她在睡觉,我没有进去打扰她,只是听小冰和小寒说她病了。”乔羽鹤回着宁雪的电话。 “羽鹤!那你这回说了一回什么?她到底是什么病你都不知道,你还来给我报平安?” 哦!乔羽鹤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其实这些汗是在听到孩子们说顾语薇病了就有的,他想进去看看,可是,他不敢,顾语薇很排斥他才对,那是她的卧室,他怎么敢进去? “是园长阿姨吗?”小冰问乔羽鹤。 乔羽鹤点点头,小冰就说要和园长阿姨说话。乔羽鹤就把电话给了小冰。 “园长阿姨?是你吗?我是小冰。” “我是小寒。”小寒把小嘴凑到手机边加了一句。 “小冰,你妈妈怎么了?你们知道吗?”宁雪急切切但又担心吓坏孩子,尽量稳着语速问。 “妈妈感冒了,她说不让我们靠近她,会给我们传染。园长阿姨,你放心好了,我们能照顾她,我们家语薇病了,都是我们照顾她的。” “呃,是吗?那么你们真是了不起。小冰,让乔叔叔接电话好吗?” 宁雪在电话里,安顿孩子一般,要乔羽鹤照顾顾语薇,如果严重一定要去医院看看,说把孩子给她送去,或者她来接孩子。 乔羽鹤说他能行,有什么情况会和她汇报的,宁雪这才放心下来,乔羽鹤办过的大事都不会有闪失,何况照顾一家三口,他能行,宁雪深信这一点,所以她放心了。 “哥们儿!” “恩?”乔羽鹤挂上宁雪的电话后,看到了小冰和小寒那双变异的眼睛,正呆呆的看着他。他疑惑了,皱着的眉心刚是想展开的,可是,现在却展不开了,“怎么了?” “是园长阿姨让你来的?” “还是你自己要来看我们的?” 孩子的话问的乔羽鹤顿时语塞,而且心情复杂,脑子里也乱做一团,他想问,他们是怎样的期待呢?其实,已经无可厚非,不用质疑,孩子们是期待他来看望他们的。 可是,这是孩子们的心意,那么,那骄傲的顾语薇会是怎么想呢?当她看到他出现在她的家的时候,她会不会赶他出去?她会不会生气?会不会难过?会不会…… “我,我能去看一下你们的妈妈吗?”乔羽鹤小心翼翼的征求着孩子们的意见。 孩子们异口同声,而且乐意领路,把乔羽鹤带进了顾语薇的房间里。 两个孩子慢慢的推开门,小心翼翼的走着,还对乔羽鹤做出一个“嘘”的动作来,看得出,两个孩子淘了淘了点,但是还是很惧怕和关心顾语薇的。 顾语薇的睡在床上,似乎没有发现进来的人,乔羽鹤和孩子们走过去,不等他做出反应,两个小孩的小手已经探上顾语薇的额头。 “我们家语薇好像在发烧啊。”小冰在探了顾语薇的额头和自己的额头后,这样对乔羽鹤说。 “干什么?!咳咳!”顾语薇睁开眼睛对着俩个孩子就嚷了一句,这时她看见了眼前的乔羽鹤,皱着眉心,瞪起眼睛,她一度以为自己看错了。当孩子们的声音在空气里散开后,她坐起来,对乔羽鹤说:“你怎么来了?” 话语不是很友好,好像他打扰到了她。 “宁雪说你今天没有送孩子们去园里,给你打电话也没有打通,让我来看看。”乔羽鹤紧着回答,如实的回答。 “没事,就是感冒了,我已经吃过药,你回去吧。”顾语薇说着摸了摸儿子们的头,没有将他们拥在怀中,也没有说感谢宁雪的话,更没有说感谢乔羽鹤的话,而是让孩子们出去,离她远一点,不然会传染给他们感冒。 “语薇,我们不怕,你喝不喝水,我给你倒水去。”小冰不等顾语薇说,赶快就跑了,眨眼功夫就洋洋洒洒的端来一杯凉水,递到顾语薇的手上,“语薇,你儿子可爱吧?你要赶快好起来啊。” “语薇,你吃药了吗?我拿给你。”小寒也争弟弟的宠,而是给顾语薇拿药。 “我吃过了,你们都出去吧,现在我就想睡一觉。” “奥。”两个小家伙垂下头,准备离开。 “我送你到医院看看吧。”乔羽鹤终于开口。 “不用。”顾语薇拒绝,侧过脸,着等着他们离开,自己好睡一觉。 外面,乔羽鹤不放心顾语薇,给闵诺辰打了一个电话。 闵诺辰在电话里追问是哪位神仙姐姐让乔大冷漠动心了,被乔羽鹤大骂了一顿。 也就二十分钟,闵诺辰按响了顾语薇家的门铃。 一进门的闵诺辰瞪大眼睛,张大嘴巴:这里刚刚遭遇了一场浩劫吗?还是有贼来偷小孩的玩具了? 乔羽鹤不让他多嘴,赶快去给顾语薇看病!就这个战场,还是乔羽鹤提着拐腿已经简单收拾过的。 那一开始的杂乱,闵诺辰非转身走掉不可,他还担心害怕警察来抓他,以为他是偷小孩玩具的贼呢! 可是闵诺辰哪里知道,他来的时候,已经可以下脚了,最起码,脚下有路可走了! —— 宁雪又接到乔羽鹤打来的电话,说是闵诺辰已经去看了顾语薇,就是重感冒了,打了针,吃了药,说是睡一觉退了烧,就能好起来。 宁雪总算可以放心了,她这时想到要给自己家老公打一个电话。 铃声是在门口响?!宁雪一抬眸,就看到了腾项南正笑的灿烂走进来。 “怎么?想老公了?” 那股子带着骚味的玩味的话在嘴上说着,人就贴在了她的身上,就连嘴也上来啃了!宁雪狠狠的瞪了他,推开他。 这里是幼儿园,谁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有家长或者老师走进来,要让人看到,该多不好意思啊! “合法夫妻,做什么都合法的!你怕什么?”腾项南一副千事不担心,万事都应该的样子继续去吻宁雪。 “好了!别闹了!”宁雪再次推开他,真是不懂他了,怎么一天二十四小时,都那么有激情? “你见到我澎湃一点儿不行吗?”腾大老板到有意见了!这个女人,总是拒绝他的热情! 澎湃?!澎湃也得有个时间地点吧?不能什么情况什么地点都澎湃吧?再说了,她还不够澎湃吗?夜夜伺候他,每个夜晚都几乎把她榨干他才肯甘心,他才能满足。 宁雪扁着嘴,“你是不是背着我每天在外面偷吃什么东西啊?”怎么家里吃的一样,为什么体力总是跟不上他?精神也没有他说的随时随地都那么澎湃? “呵呵,是你不锻炼的原因。” 不锻炼?自从和他复婚,四年了,每天晚上被他拉着做运动!一个星期要去游泳、跑步,还要定时去健身,就连家里都备了健身房,有时候她说累了,不想锻炼了,他都逼着她做这做那的,还不锻炼? 宁雪觉得自己都快有腹肌了,胳膊上的肌肉都是硬的了,他还说她不锻炼? 这个问题纠缠不清,宁雪也不再和他理论,问他来干嘛? 结果,腾项南反问她打电话找他干嘛? “想你了!给老公打一个电话不可以啊?”宁雪撒娇。刚刚绕过去的问题,再一次被掀起来。腾项南又附身上去。 “好了!行了!”宁雪笑着推开他,这个男人不但随时随地能澎湃,而且一个字也能翻起他的情潮来。 腾项南最后不逗她了,告诉她章龙的事情已经解决了,让她放心吧,而且,他找了几个训练有素的保镖来幼儿园里站岗。 “这是幼儿园,又不是地下组织!你弄保镖来,谁敢把孩子送来我们这里?” “我让他们穿上保安的衣服,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他们是保镖?”腾项南一顿安慰,宁雪才答应下来。 两人在促膝交谈时,副园长急匆匆的进来,一看人家俩口子正在“密谈”,她想退,可是已经进来了。 “怎么了?”宁雪问副园长。 “对不起,腾总也在啊。”副园长这才开始说正题,原来门口站着几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一脸的欠钱要账的模样。 宁雪起身出去一看,一个个人高马大,站在那里手背着,脸上表情就如同在万恶的旧社会里,吃了多大的苦,受了多大的罪一样。 这是保安吗?这是来要账的吗?或者是来砸场子的?这样的人站在这里,小朋友和家长谁敢靠近幼儿园半步? 打发走副园长,看着腾项南。其实,副园长也知道这是腾项南的杰作,所以她在看到腾项南时,面色难看了。 “你赶快把他们弄走吧?我到物业公司找几个保安就行了。”宁雪长呼着气,恳求老公。 “不敢来的就别来了,自然有敢来的。”腾项南不屑的说:“有这样的保安在,多安全啊!那些害怕的都是不识货的人,不来也罢。” 宁雪看着腾项南,这才明白,原来腾项南打的是这个歪主意!幼儿园里现在孩子越来越多了,宁雪也越来越忙了,腾项南是不想宁雪更累才这样的! 瞧这一箭双雕雕的多好!多高明啊! 知道他派了人来保护她和幼儿园里的孩子,她都感动成什么样子了,差点就地以身相许了,原来是他给下了埋伏啊。 他就是后悔放宁雪出来工作了,工作把宁雪多半的时间分走了,原本那些时间都该属于他腾项南的,可是,现在,她白天忙幼儿园,晚上忙幼儿园,就连睡觉的梦里都是幼儿园。 作为一个男人,一个爱吃醋的男人,怎么能不吃醋呢? “别欺负我脑子笨!行不行?!请你行行好吧?行不行?”宁雪抗议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07章 顾语薇要离开 早上,宁雪吃着早点,看着报纸,腾项南像一个鸡妈妈一样,招呼着孩子们也礼让着应蓉。 “雪儿,什么时候学着吃饭看报纸的习惯了?”腾项南一口的批评教育味道,“吃饭就安心吃饭!这样才香,吃进去的东西才能消化。” “雪儿,项南说的对,好好吃饭,别看了。”应蓉说。 “妈妈,你不能以身作则,那我们也要边吃饭边看故事书了。”一新的声音。 “是啊,妈妈,你这是起着什么带头作用啊?!”怎么能把一帆这张小嘴落下呢? “妈妈,你今天不用赶着去幼儿园吗?”灿灿倒是关心她。 “妈妈,报纸上有什么内容啊?这么吸引你?”阳阳关心的就是和大家关心的不一样啊! 就这么一次,仅仅这样一次,吃饭看了一回报纸,就激起来千层浪,宁雪真是看着一双双炙热的、爱着她的眼眸,使劲的点点头,她放下报纸认错道:“我改,现在立刻马上就改。” 饭后,阳阳和灿灿去上学了,一新和一帆准备和宁雪一起去幼儿园,腾项南拿了公文包要送她们。 宁雪没有拒绝。 到了幼儿园里,门口已经有老师在接小朋友,您雪将俩个孩子送到老师的手里,对车上的腾项南说:“今早有重要事吗?没有的话我们找个地方谈谈?” “恩?谈谈?谈谈心吗?” 腾项南的千万豪车最终没有找到一个谈心的好地方,就在一个街角的路口,宁雪让他停下车来。 “雪儿,我们一起去喝杯咖啡吧,我们还没有约会过呢?没有一起喝过咖啡呢。” “我不喝咖啡。”宁雪说的是事实,自从听了顾市长的话,她就爱上了喝茶,从此不怎么喝咖啡了。 “那就喝茶,我知道有个不错的茶楼。”腾项南不由宁雪的分说,载着宁雪就到了茶楼。 就是顾市长和她喝茶的那个地方,宁雪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顾市长再也没有找过她来喝茶了。 要了茶水,腾项南才危襟正坐,等着挨批的架势,对宁雪说:“老婆,现在可以开始说教了!” 宁雪也没有再和他多磨嘴,直接问他,“章龙死了,某局长被查出贪污受贿等多项罪名,也在昨晚自杀身亡了。” “恩?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吗?”腾项南一脸茫然,酌了一口茶,“老婆,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这些事情了?别想那么多,离我们太远的事情,费那脑子干嘛?还不如想想正经事呢。”腾项南说着将宁雪又抱进了怀中。 他的行为像极了一个受着性,饥饿的流氓。宁雪很失望的推开他,“难道就不能得饶人处且饶人吗?为什么每次都会用这种方法?” 宁雪说着就掉下两行清泪来,七年前对于韩玲一家他就是这样,害死了人,还做出一副如无其事的样子,现在还这样,为什么生命在他的眼里都那么的便宜呢? 看到宁雪掉眼泪了,腾项南也不敢在假装了,将宁雪抱在怀里,温柔的给她擦着眼泪,细语轻柔的如雨后竹笋冒了出来。 “那章龙和他表哥同流合污,害死过好多无辜的百姓,而且贪赃枉法,这是他们该有的惩罚,你要是不信,你出去看看,多少老百姓都拍着庆贺他们死了,我不过推了一把,让浪翻了一下,最后治他罪的人还是公道二字,是他被查出那些罪行害怕了,才自杀的,真的不是我干的,雪儿,你还不相信我?昨天到现在,我有离开过你半步吗?” “是你让羽鹤去做的?你又祸害羽鹤了?”宁雪吸着鼻子,撅着嘴。 “乔羽鹤昨天不是被你派去顾语薇那了吗?那小子一直到晚上才离开顾语薇的家,这一点儿闵诺辰可以作证的,闵诺辰还在顾语薇家蹭晚饭吃了。”腾项南看着宁雪的心情平复一点儿了,继续说:“哎,给你说,原来乔羽鹤会做饭,而且做的不错呢,诺辰和我说,乔羽鹤昨晚在顾语薇家做了很多菜,把俩个小家伙彻底给收复了!” 果然,听着腾项南说羽鹤的事,宁雪安静下来,认真的听着。 腾项南抓着机会,继续打着岔话说:“听诺辰说乔羽鹤还给顾语薇收拾房间了,顾语薇那家,嘿嘿,还叫一个乱!简直一个猪窝,那两个闹腾的孩子就是两小猪仔,乔羽鹤爱干净,看不过去,愣是给里里外外,打扫一遍,据说后来跟水洗过一样的干净了。” 这样一说,宁雪果然上道,但似乎还差点,腾项南继续眉飞色舞的说:“我的雪儿真是有一套!乔羽鹤在顾语薇家这样一表现,进展的速度是有快有准啊。再加上那俩个小家伙的推波助澜,乔羽鹤的幸福指日可待。” “这才看到哪儿和哪儿?”宁雪侧过脸棱着腾项南,“顾小姐好了吗?今天也不知道会不会送孩子来上学?” 调包计成功!腾项南赶紧跟着话茬,“今天再让羽鹤去看看,一会儿我给他打电话,那俩个小淘气包很喜欢乔羽鹤,像父子一样,很合得来……” 看着宁雪渐冷的眼神,腾项南后面的话截住了,赶紧补着说:“我是说像,我真的没有去给他们验DIN,我发誓!”腾项南做出一个发誓的动作来,继续说:“我也没有那个机会不是?” “真的?” “老婆,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看看你怎么能这么怀疑老公呢?我是真的改了,真的不会再做那‘偷鸡摸狗’之事了。” “噗嗤。” 眼看宁雪就要被他成功引劝,腾项南心里盘算着要让她彻底的放下包袱,不再有任何困扰。 “雪儿,请相信我的善良,呃,当然我以前是有点坏,可是后来和你在一起了,我不是已经潜移默化了你的善良吗?我们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你该了解了吧。以后别在给我欲加之罪,老公我也长心,心也是肉长的,也会疼,你摸摸,现在正疼着呢。” 宁雪乖乖的没有矫情,也没有打开腾项南的手,也没有拿开放在腾项南心口处自己的手。 就这样,她静静的由着腾项南抓着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处,他的心脏跳动的有力而有节奏,强烈的触动了宁雪的心。 腾项南给的宠爱,她也很享受。 只有这样的恩爱,才能保持着婚姻的完美和温馨,腾项南爱着宁雪,宁雪同样爱着他,也珍惜着他们的婚姻,有些该不去计较的东西,她便不再去计较。 她也更愿意去相信腾项南,刚刚并不是,宁雪就那样被他引导开了,而是,宁雪愿意把一切交给他来处理。 但是该提醒他的地方,作为妻子,还是要做到的。 “南,以后,能饶人处且饶人吧,何必做的那么绝?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不是能过的去的,或许就在什么时候,就会重露头角,是我们欠下的,总该要我们去还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一直都遵循着你爱的教育呢。”腾项南说着在宁雪嘴上亲了一口,“别再怀疑我的善良,我又不是黑势力,相信老公啊”。 送宁雪到幼儿园后,看着宁雪下车走进园里,腾项南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倩影,直到她上了楼,他才开车离去。 宁雪今天有些反常,除了章龙的事,难道还有别的事?对于宁雪的一切,他都不能忽视。 半道,他拿出手机给乔羽鹤去了一通电话:“羽鹤,去查查那个叫什么柳青青的,没有回来吧?” “是。” 也就半个钟头,乔羽鹤的电话就打进来:“南哥,柳青青倒是想回国,被拦截着,这四年里没有回来过一次,她去年从英国去了法国,现在进修了服装专业,做的还不错,我会盯着她的。” “好,千万不能让她回来;还有那个凌枭,活我要见人,死我要见鬼!就是尸体成了化石,我也要看到!” 宁雪那人太敏感了,有一点儿风,她就以为会下雨,他一定要保护她不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还有龚丙扬那最近有个合作案,他准备今天去看看,这回,他要亲自去和他谈。还没有谁敢在他的眼皮底下玩捉迷藏的! 四年了,腾项南看他没有什么动静,也不想惊动宁雪,才没有去动他的,现在,公司里的事情,和他有牵连了,那么该浮出水面的,他都要让他们浮出来! “是,我知道了。” 这边的宁雪到各班里查看了一番,在小冰和小寒的班里还是没有看到小冰和小寒来上学。 走出班级,她就给乔羽鹤去了电话。 乔羽鹤刚和腾项南通完电话,装起来的手机就又在兜里响了,他拿出来一看,是宁雪的,心想:这俩口子,拿他当万能钥匙呢,轮流来扰他。 “喂,宁雪。”乔羽鹤还是没有怠慢的接了起来。 “顾小姐今天还是没有把小冰和小寒送来。”宁雪在电话里对乔羽鹤有些急切地说。 “哦。”乔羽鹤想问她:这和他有关系吗?可是,他还是没有问出来,而是欣然接受了宁雪的好意,“那我一会儿再过去看看。” “羽鹤……” “什么?”乔羽鹤见宁雪叫了他一声,而话筒里却再没有声音了。 “那个,顾小姐家是一个什么情况?她到底有没有结婚啊?她生活的好不好?她……”宁雪很关心顾语薇,一直想去看看顾语薇的,可是,宁雪觉得,顾语薇总是在有意拉远她们之间的距离,宁雪也不敢贸然前去打扰她。 “……”乔羽鹤顿了一下,“还可以吧,我不知道她结婚没有,我没问。” “哦。” “再见。”乔羽鹤挂上电话,看了半天自己的手机,若有所思。 宁雪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顾语薇把自己包裹的很严实,以至于别人看不清她的内心世界。宁雪想伸出手去,可顾语薇却紧紧的攥着拳头,让她猜不出顾语薇手里到底是什么? —— 站在顾语薇家的门口,乔羽鹤还是犹豫了一下才叩响门铃的,里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俩个童音。 “嗨!哥们儿!果然是你!” “我们知道你还会来!一定会来!” “……”乔羽鹤苦笑一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今天还会来,这俩个小东西到知道了他今天还会来,而且是一定?! 走进屋里,乔羽鹤差点昏倒,昨天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收拾的井井有条的房间现在又没有踏脚的地方。 和昨天一样,小冰又跑到沙发上,一手潇洒的一挥,把沙发上的东西全部摊煎饼一样,摊在地上,回头大方的请乔羽鹤过去坐。 这小动作,那还叫一个热情,可是,乔羽鹤却不敢过去,因为地上这一走,他怕再给踩碎了什么。 “哦,这个,是赔给你们俩的。”乔羽鹤来的时候,特地在路上买了俩个玩具车,因为他昨天把人家孩子的玩具车给踩坏了。 “嗨!你客气什么。”小哥俩异口同声,小大人的口气说的那叫无所谓,但手上却毫不客气的接过乔羽鹤手里的玩具车,跑着去玩了。 “哎——”乔羽鹤想问问,他们的妈妈怎么样了?这是宁雪给的任务,他还没有完成呢。可是,小哥俩就跑了。 乔羽鹤在他们身后还听到小哥俩拿着玩具车的对话:“小冰,语薇知道我们拿别人的东西会不会生气啊?” “恩。”小冰抬起小脑袋想了想,像想到了好办法一样,郑重其事的说:“乔羽鹤又不是别人!他是好人!” “哦。”小寒点头,表示赞同。 低着头在地毯上玩的小哥俩,已经完全忘记了家里还刚刚来了客人,乔羽鹤站在原地,听着刚刚小哥俩的对话,心里满满的幸福,不管他们是真的没有把自己当外人,还是在为自己找一个收下别人礼物的理由,他都很欣慰。 现在就算是要去看顾语薇,还是要走到孩子们的身边,首先,脚下得腾出一条路来。 孩子们脚丫子小,有落脚地,即便踩在了玩具上也没得说,可是,他脚大,这一脚下去,不一定就给把哪个玩具又踩着了。 他弯下腰来,一路走,一路收拾,像一个赶海拾贝克的,又像一个拾麦穗的。 “你看!你看!弄坏了吧?” “不让你弄这,你非要弄这,自己的不玩,非要拆我的!” “恩?”乔羽鹤抬头,就见小哥俩吵了起来,还蛮凶的。 自从见过他们,他们都是相亲相爱的,这是第一次见他们吵架,第一次这么不和睦,乔羽鹤拾起脚下的玩具,走过去,问清情况。 原来是小寒把乔羽鹤给弟弟买的玩具车弄坏了,小冰正心疼着呢,俩人就吵了起来。 “干嘛呢!不是告诉过你们要安静吗?为什么……” 卧室的门推开了,顾语薇披散着头发,脸色极差但嗓门极高,她站在门口朝着俩个孩子叫喊,当看到乔羽鹤时,有些意外的住口了。 “那个,宁雪说今天你还没有送孩子们去上学,她让我来看看你们,你,你好点了吧?” “你还真是听她的话。” 顾语薇的话说的声音很低,可是,乔羽鹤还是听到了,他抬手蹙了一下鼻尖,尴尬的很。 “我今天好多了,明天会送他们过去,你回去告诉宁雪吧。”见乔羽鹤尴尬的站在原地,那身高马大的,有点滑稽,顾语薇又加了一句。 “哦。”乔羽鹤应了一声,转身要走时,和地上俩个吵架的小家伙说了声“再见”。 “你要走吗?”俩个小家伙一听乔羽鹤和他们说再见,上来抱住乔羽鹤的大长腿,抬着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愣愣的看着他。 由于腿还没有完全好利索,俩个小鬼冲过来的力度又大又猛,乔羽鹤差点没有站稳,他定了定了神,摸着俩个小鬼的头,“你们玩吧,再见了。” “哥们儿,我们今天还没有吃早饭,你昨天做的饭真好吃,可不可以再做给我们吃啊?” “可不可以啊?” 没吃早饭?!要知道,现在已经快中午了,他们尽然还没有吃早饭! “别闹了!我做给你们吃!”顾语薇用手托着额头,沉重的身子走向厨房。 俩个小坏东西!放生人进来还没找他们算账呢,现在还要留下别人给他们做饭!好像她这个妈妈做的多么不称职。好吧,就算今天饿了他们一顿,那不是因为生病了吗? “语薇做的饭不好吃。”小冰扁着嘴。 “语薇哪里会做饭?你就给我们泡面吃!”小寒撅着嘴。 “今天就这样吧,等明天我好了,带你们去吃麦当劳可以吧!”顾语薇被俩个孩子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吃!麦当劳也不好吃,天天吃都吃腻了。” “我们就要乔羽鹤做饭吃!” “你们!你们……”顾语薇感觉自己更是头重脚轻了,身体病着,昨晚还写了半夜的剧本,现在又被儿子们给气受,还当着外人的面,这让她情何以堪? 看着娘仨个有要吵架的嫌疑,乔羽鹤嘴角抽了一下,“那个,要不然,你回屋躺会儿?等你病好了,我明天不会再来了。”这是乔羽鹤这一生唯一对一个女人说过的软话。 一听乔羽鹤话,俩个小家伙跑到顾语薇的身边,连推带哄把顾语薇逼着送回卧房。 乔羽鹤走进厨房,因为昨晚他出去买了很多菜回来,还有食材,他动作很快,心里惦记着孩子们没有吃早饭,他简单的做了几个菜,就连午饭一起做上了。 俩个小家伙就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他不时的回头看着他们,像父子三人,画面很和谐。 饭香很快在空气中散开,乔羽鹤打开油烟机,小冰赶忙搬了小凳子跑到厨房,踩着小凳子就把油烟机关掉。 “为什么要关掉?”乔羽鹤随口说着,把小冰关掉的油烟机再打开,在他的小脑袋上宠溺的摸了一把,“出去玩,小心烫着你,饭马上就好”。 “不要打开它!”小冰固执的再次将乔羽鹤关掉的油烟机关掉。 “恩?”乔羽鹤抬起眉眼,看着眼前固执的小东西,“为什么一定要关掉呢?”满屋的油烟不仅散布在空气中,而且家里会弄脏的,尽管他们的家不是很高档的装修,但是也该保护啊。 “因为开着它,你做菜的香味就没有了!”小冰按下开关键,笑眯眯的对乔羽鹤说。 狠狠的吞下卡在嗓子眼的东西,乔羽鹤嘴角抽动了一下,却没有再对上小冰的话,眼睛和鼻子里同时有酸水冲蚀上来,可他却没有再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者,嗓子里早已有东西被卡着说不出来。 饭熟了,小寒跑去叫顾语薇,却失落的出来,问之,却说,顾语薇不想吃,还在睡觉,而且不让任何人打扰,她就想好好睡一觉。 顾语薇没有出来吃饭,乔羽鹤有些失望,本来想着让她好好吃一顿再睡的,这样有助于病好的快,可是,她还是没有出来。 这俩个小男孩和腾项南家的那两个小女孩完全不一样,不会撒娇卖萌,要是腾项南家的那俩个小家伙,今天非能把人给请出来不可,而眼前这俩小男孩,顾语薇说不吃就不吃吧。 饭桌上,两小一大,三个男人,乔羽鹤看着俩个小家伙吧嗒吧嗒吃的香喷喷的,他的眼眶潮潮的,心里是难言的酸楚。 真是想不到这是市长家的外孙?!听说顾市长已经连任两届市长,下一步可能还要上调,这一调,官位就更大更高了,而自己的宝贝女儿和宝贝外孙却住在这样一个简陋的地方,想吃一顿饭也是这么的困难。 顾语薇挣得钱都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请一个保姆来呢?乔羽鹤这样想? “哥们儿!你厨房里还做着什么?” “恩?!”乔羽鹤赶紧站起来,朝厨房走去,给顾语薇熬的粥,已经煮成了糊饭。 “没事,我们家语薇不挑食,你给什么都能吃。”小冰和小寒咽着饭说的很轻松。 可是,乔羽鹤还是把那糊掉的粥倒掉了,重新做了一碗。 推开顾语薇的房间的时候,顾语薇还在被子里,把自己裹得紧紧的。乔羽鹤走过去,看到了她绯红的脸,他眉心一皱,伸手探去,果然在发烧。 他想送她到医院的,可是,那俩个孩子怎么办?不能把他们留在家里吧?那样太危险了,他们还小,又那么淘气,放在家里会出事的。 乔羽鹤又给闵诺辰打了电话后,他扶起顾语薇要让她喝水,喝水才有助于退烧。 顾语薇睁开眼睛,迷离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乔羽鹤。又懒懒的闭上眼睛,摇摇头,说自己不想喝,身体就向后倒去,她现在只想睡觉。 “不喝水更好不了,你好不了,怎么照顾你的儿子们?”乔羽鹤迫使顾语薇吃药喝水。 “我好像吃过了。”顾语薇看着乔羽鹤递过来的药。 乔羽鹤看着药,这药是昨天闵诺辰留下的,昨天该吃两顿,今天到现在又该是两顿,可是,这药看上去只吃了三顿的。 吃过药,乔羽鹤喂顾语薇吃粥,人是铁饭是钢,这饭不吃,什么病都好不了。 “我自己来。”顾语薇接过乔羽鹤手里的碗,将整整的一碗粥全部吃掉。 闵诺辰来了给顾语薇打了一针,顾语薇又睡去了。 “你好这口?”外面,闵诺辰邪魅的笑着,“这带着孩子的女人有什么好?进门就当后爹,轻了重了,你能拿的准吗?真傻!” “闭嘴吧。”乔羽鹤把闵诺辰推了出去。 “哎!记得吃药啊,不吃药,神医也治不好她!她身体素质太差了,哎,羽鹤,我给你说明天我可不来了。”闵诺辰走的时候摞下话:这家大人不理人、不领情,这家孩子也没礼貌,谁爱来?只有乔羽鹤那种傻瓜人! 打了针,吃了药,顾语薇在家里睡着了,乔羽鹤又和昨天一样,把顾语薇家里收拾了一番。 两个孩子站在地上,大声的崇拜的称赞着乔羽鹤。 “哥们儿!你知道吗?我们家语薇不会收拾屋子。” “我们家语薇说,收拾了还会乱,所以她从来不收拾。” “……”乔羽鹤嘴角抽动了一下,晚上睡觉还得脱衣服呢,可早上为什么要穿啊?这房间不收拾干净了,他是不习惯。 顾语薇睡着,孩子们就是在家里玩了,乔羽鹤想走,可是,看着他们俩,又觉得,这样把俩个孩子放在家里,会不会不安全,他们这么淘,会不会玩水玩电啊? “哥们儿!你去过游乐园吗?” 乔羽鹤摇摇头,他是孤儿,小时候在国外一个组织里长大,后来遇到了腾向南,腾项南把他带回国,他就一直跟着腾项南,那种游乐园的地方,他还真没有去过,从小到大一次都没有。 “唉!我们也才去过一次,那还是很久以前。”小冰叹气的说着,说到很久二字的时候,还把尾音拉的很长。 “我们家语薇说我们太淘了,带出去怕把我们丢了,所以不带我们出去玩,你不去玩,也是怕丢了吗?” “乔羽鹤是大人,怎么会丢掉?”小冰反驳着小寒的话,又继续唉声叹气,“语薇还说我们是她的宝贝,她从来不去想想她的宝贝们到底想要什么!” “……”乔羽鹤倒是和腾项南家那几个孩子打过交道,灿灿和阳阳是那种乖孩子,一新和一帆是那种鬼精灵,而像眼前这样的,真还是有些吃不消呢!他们太滑头了,说那样的话,就是给他听的,就是要他钻进去的,那么乔羽鹤就在两个小东西面前当一次傻瓜,钻一次他们给他下的圈套吧。 游乐园里,俩个孩子疯了一般的撒欢,乔羽鹤又开心,也有难过,这样的年纪,游乐园该是他们的圣地,可是,俩个孩子却只来过一次。 担心顾语薇醒来,看不到孩子们会担心,乔羽鹤答应他们以后有机会还会带他们出来玩,就准备送他们回去了。 路上,乔羽鹤买了菜,回到顾语薇家里,顾语薇尽然睡到才醒来,她完全不知道孩子们不在家已经有好几个小时了。 晚饭的餐桌上,顾语薇明显好了很多,和孩子们和乔羽鹤一起用了晚饭。 “语薇,乔羽鹤做的饭好吃吧?” “语薇,我们请乔羽鹤常来我们家玩好不好?” “吃饭不许说话!”顾语薇用微弱的声音制止了孩子们的话题。 乔羽鹤笑了笑,笑得很难看,他放下筷子,站了起来,“你们吃吧,我回去了。” 孩子们很是不舍得他走,他也如此,乔羽鹤没有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和顾语薇坐在一起用晚饭,他多想这个时间永远凝固,但是他看到了顾语薇的不开心,所以可是,已经没有可是。 —— 第二天. 宁雪看到了憔悴的顾语薇送孩子们来上学了。 她很关心她,走上前去,“顾小姐,你感冒好点了吗?听羽鹤说……” “宁雪!”顾语薇淡漠的叫了一声,宁雪顿下来。“我都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我不是小孩子!我能照顾自己!” “……”宁雪扁了扁嘴,“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着你病了,需要人照顾,我是想着去看你的,可是,园里工作多,所以我请羽鹤去……” “你想让我谢你?”顾语薇脸上冷讽的表情截断宁雪的话问道。 愣了一下神,宁雪赶紧摇头。 “你不用自作主张!还有!是你们欠我的,我不会谢你们的!”顾语薇说完转身离去,就在转身那一刻,眼泪从她的眼眶中掉了下来。 是你们欠我的!我不会谢你们的!顾语薇走了很久,宁雪还能听到她这句话的回音。 她坐下来,手托着额头,她是理解顾语薇的,可是,这种痛仅仅是理解又能解决什么问题? 她想把顾语薇当做亲妹妹来照顾的,可是她却再也不知道该如何去着手帮助。 又是一个日月轮回。 今天是星期天。 乔羽鹤晨练回来,打开手机,里面尽然有十几个未接电话,都是顾语薇的。 他的心慌乱的跳动加速,一秒没有耽误,把电话回了过去。 “喂?是乔羽鹤吗?” 乔羽鹤一听尽然是小冰的声音,他在电话里声音平缓,不像有事的音调。 “哦,是你打的电话,怎么了小冰?”乔羽鹤温柔的问。 “今天是星期天,你来看我们吗?” “你能带我们去游乐园吗?” 小冰和小寒在电话里抢着说。 “可是,你妈妈会同意吗?我……” 小冰打断乔羽鹤的话,“我们家语薇不在家,你来吧。” “你来吧。”小寒又抢着邀请他。 挂上电话,也就二十分钟,乔羽鹤一身休闲服出现在了顾语薇家。 屋里依旧是凌乱不堪入目和下脚,乔羽鹤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一边走一边拾起地上的玩具,问孩子们,顾语薇呢?怎么能把俩个四岁的孩子放在家里,人不在呢?更何况,她自己的身体还没有好利索吧。 孩子们告知他,顾语薇去电视台了,今天是交稿子的日子,不能耽误,耽误了,人家要扣钱,扣了钱他们就没有钱了。 乔羽鹤一边听着孩子们的话,一边收拾着屋子里,当收拾的厨房的时候,把他差点吓得晕过去。 这一桌子的饭菜是前天他做的那顿晚饭,已经有嗖了的味道,可是还摆在桌子上,这纯粹就没有收拾过,旁边还有三合泡面。 “你们这几天都吃什么了?”乔羽鹤回头,看着俩个小孩,那圆嘟嘟的小脸是怎么吃起来的? “语薇说她身上没力气,没有做饭,这几天我们到外面吃的,那泡面是今天早上吃的。” “语薇不会做饭,不好吃,和外面的一样难吃。” 接下来,乔羽鹤又充当了顾语薇家的保姆,把脏了三天的厨房洗刷的干干净净,中午,顾语薇进门,就闻到了饭香味,她看着乔羽鹤,愣愣的问:“你,怎么又来了?” 俩个小家伙转头就跑,嘴里还说着要去洗手,开始吃饭了。 “等等!你们俩个,是不是偷拿了我的手机!”顾语薇很厉声的叫了两个孩子,还是没有叫住他们。 她今天上午出去,就没有找到手机,她记得是装到包里了,可是就是找不到。 中午饭是乔羽鹤做的,可是,顾语薇并没有准备留下他一起吃,乔羽鹤解下腰身上的围裙,准备离开了。 孩子们也没有能留住。 饭桌上,顾语薇和孩子们一起吃着乔羽鹤做的饭,泪水就掉了下来。 这一哭,把孩子们吓坏了,一个个抢着承认错误,说再也不忍她生气了,再也不偷她的手机给乔羽鹤打电话了…… “吃吧。”顾语薇擦了眼泪,淡淡的说:“味道还能凑合。” “这还叫凑合?真的好吃!”见顾语薇不生气了,小冰感觉附和着顾语薇的话。 “语薇,你为什么不喜欢乔羽鹤啊?”小寒小心翼翼的问道。 “有点礼貌可以吗?以后别管别人叫名字,那样别人会说我没有管教好你们的。”顾语薇教训着俩个孩子。 “可是,你以前都没有这样说过啊!”小冰眨巴着大眼睛。 “以前是因为你们小,现在你们……” “现在我们还小。”小冰打断顾语薇的话。 “是啊,我们才四岁。”小寒接着弟弟的话茬。 “啪!”顾语薇一拍桌子,严厉了片刻,又软下来,“你们要是老管别人叫名字,别人会不高兴的。” “那乔羽鹤会不高兴吗?”小冰和小寒异口同声问道,这个问题很关键啊。 “会啊!当然会了!”顾语薇点点头,“以后,见了外人,再不要叫人家什么哥们儿弟兄了!好好的,女人叫阿姨,男人叫叔叔,记住了吗?” “噢,记住了。” 两人答的心不在焉啊,别的男人啊女人啊什么的都不管他,只是要好好注意一下了,乔羽鹤不肯来,也不肯留下来吃饭,是不是因为他们没有礼貌,叫了他的名字啊? 这一晃好几天过去了。 乔羽鹤再也没有去过顾语薇家,也没有接到过孩子们打来的电话,他的心里,没着没落的。 宁雪在幼儿园里看到顾语薇早上来送孩子们,下午接走孩子们,她想上去讨句话,可是,顾语薇总是躲着她。 这天,宁雪档在了顾语薇的面前,“顾小姐,我们谈谈好吗?” 有些事情,需要坐下来谈谈,也许能找到解决的办法,宁雪这样想,可是,顾语薇没有给宁雪这个机会,借口自己很忙,匆匆离去了。 带着孩子们在外面吃了饭,顾语薇回到家里,孩子们蔫了一般似的不吵不闹了,顾语薇担心的去摸儿子们的头,一个凉凉的,很健康。 “怎么了?晚饭也没有吃多少,这几天都不兴奋了,有什么心事?” “语薇,我们想乔羽鹤了。” “语薇,你说乔羽鹤是不是嫌弃我们叫他名字没礼貌了,他不会再理我们了?” “语薇,你为什么不喜欢乔羽鹤啊,他多好啊!还给我们做饭,还给我们收拾房子。” 面对孩子们的一人一句,顾语薇暗淡下来,其实,这几天她回到这个家里也觉得冷冷清清的,这是她住了三年的家,有孩子们在,他们一直很快乐啊,如今孩子们依旧在身边像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可怎么会突然觉得这房子里冷清了呢? 她以为是孩子们相对以前较安静了,是孩子们不吵闹的原因,可当孩子们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她觉得,可能是因为,乔羽鹤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把某一个东西留在他们的家里。 顾语薇拿出手机来,递给儿子,“给乔叔叔打一个电话,让他来看你们。” “真的!”两个小家伙的眼睛里充满了不相信,但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接过顾语薇手里的手机,他们好害怕下一秒顾语薇就会变卦,尽管,顾语薇很少欺骗他们。 “喂?是乔叔叔吗?我是小冰哦。”不等乔羽鹤说话,小冰就赶紧说,好像生怕对方不是乔羽鹤。 “哦,怎么了?小冰。”乔羽鹤有些紧张,担心是不是顾语薇又把俩个孩子丢家里了。 “我是小寒。”小哥俩凑在电话前激动的一人一句。 “你来我家吧,我们想你了。” 对面没有声音。 “乔叔叔?乔叔叔!你在听吗?” “哦,我在听。”乔羽鹤被电话里的叫声叫回了神来,今天俩个孩子不对劲,他们叫他乔叔叔而不是哥们儿。 “你来看我们吧。” “哦,现在啊?好像有点晚了。”乔羽鹤看看腕表,又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接近黄昏。 “我们睡觉很晚的,我们等你啊。” 乔羽鹤顾虑着,上次他们偷了顾语薇的手机,惹得顾语薇不高兴了,“可是,你妈妈……” “我妈妈同意了,是她让我们打电话给你的。” “是的,语薇,你快说啊,你告诉他,是你同意了。”小寒接着小冰的话,拉着顾语薇让顾语薇在电话里邀请乔羽鹤。 “恩。我同意。” 顾语薇低低的说了一句,但是,俩个小家伙已经不在意了,他们没有准备让顾语薇重新说,而是抢着对手机那边的乔羽鹤说:“你听见了吧?是我们家语薇同意的,你快来吧。” 挂了电话,母子三人开始收拾家,经过一番收拾,乱的依旧还是杂乱,顾语薇就不是一个会干活和爱干活的人。 两个孩子更是不给造就算不错了。 放眼看看,母子三人还算满意,总算是有踏脚和落座的地方了。 静静的等着乔羽鹤,时光一分一秒的在转动,孩子们等的焦急的火烧火燎,一会儿窗口爬爬,一会儿过来问问顾语薇。 抬眼看去,已经是晚上九点了,顾语薇对孩子们说乔羽鹤肯定有事不会来了,别等了,睡觉吧。 “不!乔羽鹤一定会来的!他不会撒谎的!” “他不会骗我们的!” 孩子们说着说着就哭了。 两个孩子虽然小,可是一直很坚强,哭鼻子的时候是少之又少,就是有时候玩的磕碰了,也不哭,这回却只因为乔羽鹤没有来就哭了。顾语薇哄慰着儿子们,拿出手机来,让小寒再打一个给乔羽鹤。 乔羽鹤正在犹豫该不该去的时候,小寒的哭声就从电话里传过来,他心里一软,站起身来,说自己马上就会去!肯定就会去! 挂了电话,小哥俩才破涕为笑了。顾语薇看着儿子们脸上还挂着泪水,却笑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豪车在马路上飞奔,乔羽鹤觉得自己的春天要到了一般,马路两边似乎开满了鲜花,花香四溢呢。 “哧!”刺耳的刹车声响彻夜空,乔羽鹤下车来,一辆电动车到在他的车前。 晚上路上行人少了,乔羽鹤也惦记着心中的牵挂,车速是快了点,可是,这辆电动车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对方的腿擦伤了,要求乔羽鹤带他到医院去看,乔羽鹤皱着眉头,打电话让马科来处理,可是对方担心他跑了,死拉着他不让他走。 医院里耽误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对方要五百的赔偿,乔羽鹤给了一千,打发走对方的时候,乔羽鹤抬起腕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过五分了。 这个时间段,顾语薇和孩子们已经睡了吧? 肯定睡了! 乔羽鹤拿出手机来,电话里再没有打进来的未接电话,他也不敢再打过去,犹豫了半天,他把车子开往回去的路上。 车子驶进他住的高档住宅的时候,他还是又调转了方向。 夜色茫茫,他价值千万的豪车驶进顾语薇家普通小区的时候,当车子停在顾语薇家门口的时候,当他正犹豫着要不要下车的时候,那扇他惦记着的家门就开了,两个小人儿朝着他的车跑过来了。 眼眶里突然就涌出了水花,乔羽鹤下了车,孩子们就扑到他的怀里。他没想到这么晚了,他们还平爬在窗口瞭望他。 他庆幸自己今天来了,如果不来,孩子们会一直等的,等到心凉!等到放弃!等到再也不会相信他!等到再也不会理他…… 孩子们说着那些让他想落泪的话,他的耳朵从来没有这么顿过,好像失聪,又如更加灵敏,他紧紧的把他们拥着怀中,想着这辈子都不会再撒手。 “乔叔叔,你是嫌弃我们不讲礼貌叫你名字了吗?” “我们会改啊,顾语说了,叫你名字,你会不高兴的,你有不高兴吗?”两个孩子还惦记他为什么不来,到底是不是因为他们没有对他讲礼貌? 乔羽鹤知道俩个孩子喜欢他,可是他不知道他们尽然这么的在乎他。 屋里,顾语薇窝在客厅的地毯上睡着了,看来是陪着孩子们等他等到累了,心疼和不忍如潮水一般涌上心头。 “哦,你来了。”在孩子们的吵叫声中,顾语薇睁开眼睛,揉了一下还迷糊的眼睛,问乔羽鹤。 “对不起,路上有点事耽误了。”乔羽鹤很后悔自己来的迟了。 “没事。你陪他们吧,我去给你们切水果。”顾语薇站了起来,走向厨房。 一会儿,顾语薇端着一盘水果出来,那切块大小不均匀就且不说了吧,还带着皮带着核还有子,可是,孩子们完全没有意识到,还是很热心的拿了给他喂在嘴里。 三个男人丝毫没有嫌弃顾语薇的手艺,吃的很香。 时间过的快,十二点多的时候,孩子们嘴上说着不困,但眼皮已经抬不起来了,乔羽鹤要走了,可是孩子们还是不放他走。 最后,乔羽鹤第一次进了俩个小家伙的卧室,满屋子的刀枪棍棒和各种玩具车,乔羽鹤终于知道顾语薇挣的钱都哪里去了。 上次去过顾语薇的房间里,还算整洁,因为顾语薇不让她的儿子们到她的房间里去,所以整洁些,这个屋子里,凡是这俩个孩子能触及的地方,基本就像战场一样。 哄了孩子睡了后,乔羽鹤走出房间,来到门口。 顾语薇在门口,对他说了一句:“谢谢你。” 这是顾语薇第一次和乔羽鹤说这样的话,顾语薇嘴角弯着,眼里却闪着泪花。这么多年从没有见过她的儿子们像今天这样懂礼貌,这样在乎一个人。 乔羽鹤点点头,什么都没有说离开了,豪车一直在夜色中穿梭,这是一个无眠的夜晚,他不知道从这以后,他会更加无眠。 原本以为新的生活就要开始了,虽然昨夜彻夜无眠,但乔羽鹤在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却神清气爽。 一天的工作都是精神倍感,马科路过几次,看到他脸上有笑容,马科揉了眼睛看了又看,以为自己眼睛被眼角屎给糊住了呢。 当乔羽鹤接到宁雪的电话后,整个人茫然的不知所措。他手里的限量版手机掉在地上。 “羽鹤,你在听吗?顾小姐要去M国了,你知道吗?” 难怪昨晚她同意孩子们给他打电话,难怪昨晚她对他说谢谢……原来是最后的告别。 按下门铃的时候,乔羽鹤垂着头站在门外等。 开门的是顾语薇,显然对门口的人很意外,她以为是快递公司的人,有些东西需要快递过去的。 “语薇,我们真的要走吗?” “语薇,不给乔叔叔打一个电话吗?告诉他我们要走了。” “语薇,不走可以吗?为什么一定要走啊?” “语薇,我们不想走,M国没有乔叔叔,没有园长阿姨。” “语薇,我们就留在这里吧,等我们长大了,挣钱给你换大房子,给你买好车,买乔叔叔那样的车,我们别走了。” 屋里,两个小家伙不停的发着牢骚,一句句传进乔羽鹤的耳朵里。 “怎么是你?”顾语薇挡在门口,没有请他进去的意思,她的行动和昨晚真是天壤之别。 乔羽鹤没有回答她的话,朝里面看了一眼,已经打包好一些东西,屋子里更加乱了。 “我们要走了,去M国,迈克前几天来电话,他说……” “如果是我的出现打扰了你,走的人可以是我。”乔羽鹤打断顾语薇的话,说的很坚定。 一直以来,他就怕这个,怕她再次走掉,他不敢轻易出现在她们母子的面前,可是,还是要走?为什么?他想问问她,可是问不出,只能说出那样的话来。 “不是,和你没有关系,就是……” “你自己看吧,生活是你的自己在过,我无权过问和干涉,我也不敢觊觎你。如果真的是因为我,我从此可以消失。” 乔羽鹤转身离去,不再多言,可是,他的心却碎到了七零八落,惨不忍睹。 顾语薇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那个强大挺拔的背影,而那背影渐渐在充满眼泪的眼眶中模糊。 宁雪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脸上挂着泪水冥思苦想了半天,忧愁还是围绕着她,她拿出手机来,翻到了顾市长的电话号码。 犹豫再三后,她还是拨了出去。 ------题外话------ 这章写顾小姐多一点,大家别急啊,宁雪的故事还很多,还很精彩… 亲们该收就收吧,该定就定吧,还是那句啰嗦的话,求啊,各种求,到月底了,你们的花花票票也别太吝啬了,该给就给点吧,呜呜,对于你们的冷漠,某作者抬袖擦泪,滚去码字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08章 茶楼又见顾云翔 ,顾语薇相 宁雪来到顾云翔带她来过的茶楼,茶楼的位置没有变,还是那个繁华的地段,里面却依旧是那样的幽静。 这个雅间已经重新装修过,带着古典的风格,记得曾经是一副豪迈的字画来着,现在墙上挂着苏绣的小桥流水人家。 图上,一个女子淡青色的古装坐在小桥下流水的小船里,神情似乎有些忧愁,宁雪想,她愁的是什么?亦或她在想什么? 就这样多愁善感的想着,她感觉自己正置身那艘小舟之上,游游荡荡。 空气中清雅悠扬的古典音乐一如曾经在飘荡,也许是坐了有一会儿的原因吧,她不像刚刚那样紧张和浮躁,已经能听得进去那古典音乐带给人的安静,古琴的声音缓缓的一如既往的沁入人心,听着这样舒缓的音乐,心中的起伏似乎在缓慢降落。 顾云翔一直记着应宁的话,没有去打扰宁雪,尽管他就是想见见宁雪,也算不上是打扰,可在应宁的眼里见宁雪就是打扰了她,所以,他还是忍住了。 接到宁雪主动打来的电话,顾云翔很意外,很吃惊,也很惊喜。 还是茶楼,顾云翔如约而至,他到来的时候,宁雪已经先他到了。 四年里这样的单独见面他们没有过,只是在一次家宴中,腾世卿请了顾云翔,他们见过一面。 那一次见面,他们之间没有说过话,而今天这一见,顾云翔显得有点激动,宁雪跟着心里很混乱。 要不是想留住顾语薇,也许,她是不会给顾云翔打这个电话的,尽管她其实很想见见顾云翔,哪怕什么都不说,就那样安静的坐一会儿;尽管在她心里把顾云翔当长辈看待的,可是这样偷偷摸摸的见面总归是说不过去的。 已近秋天,顾云翔围着一条深色围巾,深蓝色的大衣,宁雪觉得这个季节,还不至于穿这么厚吧?尤其顾云翔出出进进都是以车代步,可是,他却穿这么多。 这让宁雪想到了应蓉的话:人老了,身体里没有了火力,就怕冷。所以应蓉经常会穿厚一些。顾云翔也穿这么多,他也怕冷吗?这说明他老了吗? 惆怅的心思泛上心头,人老了的时候,总希望儿女在身边,哪怕不是天天见面,也觉得会踏实吧? 可是,顾语薇和顾市长父女同在一个城市,却两不想见,现在顾语薇还又要走。 “顾市长,没有打扰到您吧?”宁雪站起来恭敬的给顾云翔拉了椅子。 “没有。” 顾云翔走到宁雪拉开的椅子边,解下脖子上的围巾,脱下身上的大衣,正要自己挂起的时候,宁雪早已经伸出早已经攥了又攥,犹豫不觉的手来接过顾云翔的大衣。 顾云翔也是犹豫了一下,只是那么一刻,几乎看不出的犹豫,就笑了笑说:“谢谢。” 宁雪没搭腔,微笑着把顾云翔的大衣给挂了起来。 这时的顾云翔就坐在宁雪的对面,她给顾云翔倒上一杯热茶,热茶冒着热气,顾云翔端起来,看了宁雪一眼,还是那样微笑的脸,他喝了一半小茶盅里的差。 不知道顾云翔会不会觉得心里暖,但是宁雪看着他喝下那冒着热气的茶水,心里很暖,她很高兴。 宁雪看去,他较四年前有些变化,两鬓有几根不太易显的白发,眼角处又多了几道很深的皱纹。 记得四年前的他,还是那样的显年轻,岁月丝毫没有在他脸上留下痕迹,而时隔四年,他就有白霜染鬓。 这些年,顾云翔的官途一直青云直上,几届市长任下来,听说马上就要升到上面去了,宁雪为他高兴,也在牵挂他的身体,她想说一些请他注意身体的话,但是最终没有说出口来。 也许,宁雪认为,这样的话是亲人之间该说的,而她和顾云翔又该算什么?忘年交?不算吧?哪有偷偷摸摸见面的忘年交? “好久没有见您了,您的身体还好吧?”宁雪不敢请他注意身体,但问问还是可以的。 “恩,我很好,你呢?听说你幼儿园做的不错,口碑很好。” 其实顾云翔也一直在默默的关注着宁雪的动静,只是宁雪不知道罢了。 暖流在接到宁雪来电的时候,就已经一直在顾云翔的心里流,直到进屋后,宁雪给他拉椅子,挂衣服,倒热茶,还有这句问候,都让顾云翔激动不已,这样的女儿如果天天在身边那可多好!可是,他知道,那只是一个梦罢了。 这些年,他一直在做这个梦,他也知道,这是一个不会实现的梦。 几句寒暄后,宁雪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顾市长,那个,顾小姐最近怎么样啊?” “很好啊,那俩个孩子淘的很,已经长大了……”顾云翔轻酌这茶水,提到语薇和那俩个小家伙,他的眉眼更弯了。 宁雪看着顾云翔满脸的温柔的笑容,讲着自己的女儿和外孙们。 “顾市长。”宁雪淡淡的口气,截住了顾云翔的话,看着顾云翔意外的看着她,她真的不忍心告诉他顾语薇的现状。 顾云翔等着宁雪的下句,如果说刚进门的时候,以为宁雪就是因为时常不见了,想和自己坐坐了,那么现在顾云翔却不这样认为了。 繁琐的事情顿时间绕在顾云翔的脑海里,她担心宁雪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是腾项南欺负她了?可是,腾项南一直很爱她,这点,顾云翔知道。 难道是孩子们或者宁雪的幼儿园里遇到麻烦了?顾云翔不断的猜测着,再看到宁雪的表情时,瞬间他想到了宁雪的话,她在问顾语薇,她和顾语薇,相隔大洋,她们这间能有什么关联? “宁雪,怎么了?有事就说吧。”放下手中的茶盅,虽然这是宁雪第一次打断他的话,但顾云翔还是和蔼可亲中摆出一副认真样来,好像他平时开始工作那样的认真,认真的一丝不苟,在他心里,宁雪的事,他从来都会认真对待的。 “顾市长,顾小姐的孩子在……我的幼儿园里……” 只觉得对面“蹭”地一下长起一堵墙,眼前的视线都被遮住,宁雪仰起头就看到了高大的顾云翔正俯视着他,宁雪漫漫的站起来,话却不能再继续。 是她的话吓坏了这位慈祥的父亲吗?她明明看到了顾云翔眼里的惊奇。 “你说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您别激动,我慢慢给您讲。” 顾云翔这才坐了下来。 “顾小姐三年前就回到了国内,她在电视台做编剧,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生活……好像很辛苦……” 目送顾云翔的身影离去,宁雪发达的泪腺又奔腾起来了,记得曾经几回看着顾云翔的背影,都是那么的潇洒和高大,走的也是从从容容,而这次,他走的急急忙忙还略带驼背。 她多么不忍让一个老人去为孩子操心,顾小姐不让父母知道,也许就是那份孝心在中间吧,可是,她必须要把她留下。 只有留下她,才可以帮助她,只有顾语薇好起来,她的心里才会安然,因为伤害顾语薇的那个坏东西正是她最爱的丈夫和她最想珍惜的朋友,她必须帮助那俩个坏东西一起努力来补偿顾语薇。 再者,宁雪觉得,顾语薇既然选择在孩子那么小的时候回来,就是想留在她想待着的地方。 而这次的离去,一定是因为他们的出现,尤其是乔羽鹤,宁雪后悔了让乔羽鹤去关心照顾顾语薇,那样的话,她还是可以安然的生活着自己想生活的地方。 门铃响了,顾语薇再次打开门的时候,差异的看着眼前的人,茫然的不知所措。 “爸!?”顾语薇颤抖的叫了一声。 顾语薇的身后跟来俩个小影子,伴着小影子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语薇,是谁啊,是乔叔叔吗?” “语薇,是……外公?!” “外公!”孩子们扑倒了顾云翔的怀里。 顾云翔一路想着骂女儿的话,最终在外孙的“蹂,躏”中一个字都没有骂出来。 顾市长家里人声鼎沸,只是多了三个人,就觉得空气中里都是欢声笑语。 “哇塞!外公外婆家好大啊!” “是啊!外公外婆,你们好有钱啊!你们是大款吗?” “啪嗒!” 顾语薇顺着声音看去,顾云翔喜欢的青花瓷茶壶就在明亮的地板上开出了璀璨的花朵。 “小冰!小寒!”顾语薇跺着脚,走到儿子身边,叉起腰来,目露凶光的看着俩个宝贝儿子。 “对不起,语薇别生气,我这个月不买玩具,省下来的钱赔给外公。”小冰没有推卸自己的责任,而是赶紧把自己的诚意拿出来。 “语薇,我也不要玩具了,给外公赔两个可以吧?”小寒也够豪爽吧!打了一个,给你赔两个,你还想怎样? 你们知道这个要多少钱吗?顾语薇的眼睛不再瞪的老大,而是扁扁的想哭了。 曹敏抱着俩个小东西爱不释手,生怕吓着两个小宝贝:“不用赔不用赔,你外公正嫌这个茶壶占地方,准备要扔呢,你们打的好!打的正是时候!外婆外公还要谢谢你们的帮忙呢!” “妈,不能这样惯着他们,会把他们宠上天的。”顾语薇哭笑不得,可曹敏还担心这俩小东西受惊,可是,曹敏哪里知道,就这俩孩子的胆儿,他们才不会怕呢。 顾云翔在一边又是心疼俩个孩子刚刚的话,又是感动他们的懂事听话。 顾语薇只是心疼了那个青花瓷的茶壶,那可是一件文物,又是顾云翔的心爱,她小时候,爸爸就特别宝贝这个茶壶,总是不停的提醒她小心、别碰那个茶壶,现在到好了,她从小没有给摔了宝贝,就这么被她的淘汽包们给变成了一声脆响。 顾云翔却说宝贝毁了,但是又多了三个更大的宝贝,顾语薇一下子投到顾云翔的怀里哭了。 这泪水一落,就无法自拔的尽情流,一直到海枯石烂,顾语薇觉得,这一世,也许只有和父母、和孩子可以海枯石烂了…… 晚上,孩子们终于睡了,曹敏还是不舍得离开,一直看着俩个小东西俊朗的睡颜。 来到阳台的顾云翔手里拿着一件外衣,披在了女儿的身上,这还是她四年前的衣服呢。 “爸,对不起,让你们为我操心了。”顾语薇靠在顾云翔的肩头,这样的肩头多么的踏实,可是,她从来没有这样一个男人的肩膀可以去靠。 “迈克呢?”虽然知道迈克不是孩子们的父亲,但每次去看顾语薇,迈克总是陪伴在女儿和孩子们的左右。 “爸,对不起,我,我其实和迈克没有关系。” 顾云翔点点头,今天女儿终于说出了真心话,“那么孩子的父亲是谁?”见顾语薇不说,顾云翔又问:“是腾项南?” “不,不是他。”顾语薇赶紧否认,但却不愿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来。 “语薇,今天孩子们嘴里说的乔叔叔是谁?是孩子们的父亲?还是?” “爸,去休息吧。” 夜色匆匆,已到深夜,夜风也冷,顾语薇的心里更冷。 而曾经伤害过顾语薇的腾项南却美人在怀,幸福的抱着妻子躺在床上。 腾项南停下来,皱着眉心,“雪儿,怎么了?” 每晚她都会配合,今晚是怎么回事,老是不给力,腾项南温柔的抚着她的秀发,切切的问她。 这个完不成,今晚不好睡觉啊,腾项南有些苦恼。 “南,我今天去找顾市长了。” “恩?” 宁雪看着他木然的表情又缓下了,只听得他又潇洒的说:“是去谢顾市长给我们一新和一帆起名了吗?你做的对,应该的,孩子都这么大了,我们还没有正式的谢过人家呢。” 没有想到腾项南会这样认为,宁雪有些惊讶,可是,她却摇摇头,把去找顾云翔的实情说了出来。 “那个神经病女人,说回来就悄悄的回来,说走也就偷偷的走,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 宁雪再摇头扁嘴瞪着老公,这个男人一提到顾语薇就要损人家,他从不反省一下,人家顾大千金是谁害成今天这个样子的?! “南,你说,会不会是因为羽鹤啊?” “切!羽鹤那么优秀,多少女孩子都不计后果的往上扑,她到还抽扭,羽鹤还看不上她呢!” “你看着他优秀,他优秀在哪里?你到是说说看?切!干大个子!空心没瓤!还和你一样,一肚子坏水!” 呃?呃!这就是老婆对老公和老公好朋友的评价?! 就这评价!简短精辟!合乎实际! 腾项南重重的倒在枕头上,垂头丧气的说:“让我想想办法,顾语薇那里,我一定会管的,这样总可以吧。” 宁雪看着男人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挨着他躺下,就躺在他结实的身上,嘱咐道:“不能用蛮力,不能给她施加压力,不能……” “我是那样的人吗?我是用脑子在想,用什么蛮力,‘蛮力’是用在那里的吗?”腾项南翻身把宁雪压在身下。 这会儿已经在忍她了,本来看着她心情不好,今晚想放过她的,可是,这个女人尽然在他耳边唠唠叨叨的,把那些能催情的热气都喷在了他的脸上,这还让他怎么忍? 真是忍无可忍,那就……无需再忍! 在腾项南再三发誓一定会管顾语薇的,宁雪也相信了老公的能力后,又是一夜配合,一夜的情海汹涌。 第二天的时候,顾市长和顾语薇父女俩一起把小冰和小寒送到了宁雪的幼儿园里。 宁雪很高兴,但不敢表现出来,她看到了顾云翔眼睛里对她流露出来的感激,但她没有当着顾语薇的面敢说些什么。 小冰和小寒再次能回到幼儿园里,简直高兴极了,围着宁雪夸耀他昨晚住在外公家了,而且外公家怎么的大,怎么的好,关键的是外公外婆怎么的疼他们。 那小炫耀的表情高傲的毫不保留,真是可爱极了,宁雪不停的点头,表示羡慕,把俩个小家伙更是说的起劲了。 宁雪也极力的配合他们的夸耀,是的!他们不再是没有人关心、没有人疼爱的穷孩子! 顾云翔和顾语薇走后,小寒和小冰的老师羡慕的走过来,和宁雪说,原来小冰和小寒是市长先生的外孙啊!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的时候,宁雪给腾项南打了电话,报了喜讯,说顾市长留下了顾语薇。 这是腾项南预料中的事情,他温情的在电话里嘱咐宁雪,这回可以放心了,等他找机会再好好看怎么帮一下顾语薇,那就更好了。 宁雪也不再拧了,她愿意一切都听着她家那个装着一肚子坏水的男人了。 这样想着,宁雪脸上露出笑容来,朝外面走去,她要去看看那俩个淘气包,还要去看看她家那俩个顽皮的小丫头,看看他们有没有做什么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 —— 顾市长家。 曹敏一再问起迈克,因为每次到国外看女儿和外孙的时候,迈克都以丈夫的角色出现在顾语薇的身边,而现在曹敏知道女儿早就回国了,那么迈克这个假丈夫就浮出了水面。 因为孩子们都是叫语薇和迈克的名字,从不叫爸爸妈妈,曹敏一直没有注意到原来顾语薇其实一直是一个人在带着俩个孩子生活。 “语薇!你说,你是不是还在惦记着姓腾的那个没良心货?”曹敏气呼呼的说:“你还把我的宝贝们送到那个贱女人的幼儿园去!你忘了他们是怎么对待你的了?” “行了!”顾云翔走过来,“一直以来,腾项南和他太太也没有伤害过我们女儿,是她自己要跳进去的,倒是你,一直在欺负人家宁雪!何况现在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提那些事情干嘛?故意惹语薇不高兴是吧?” 为了不让女儿再忆起腾项南,曹敏也就此作罢,既然女儿放下了,她还揪着干嘛?顾云翔和曹敏当然不知道在顾语薇、宁雪、腾项南和乔羽鹤之间发生过什么,也不会有人把那些不堪的过往抖落出来。 得知宝贝外孙在宁雪幼儿园的曹敏,原本刚刚已经不再生气的曹敏,一下子又腾起火来,也许心中对宁雪的气恨,还是没有卸下。 气呼呼的去宁雪的幼儿园接孩子,孩子们只是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问曹敏,接他们去哪儿。 “这是什么破地方,外婆带你们去更好的幼儿园。” 曹敏拉着孩子们走,被宁雪看到了,宁雪不知情形,走过来,礼貌的说:“曹阿姨,现在还没到接孩子的时间,您这是?” “我要给他们转园!哼!你这里,我看不上!我的宝贝外孙是何等的高贵!怎么能在这这种不上档次的地方入园?” 呃,宁雪嘴角抽了一下,试问在这市里,还能有几家可以和她的幼儿园相比的?每一位幼师、这里的一个玩具……甚至每餐的一粒米,都是精挑细选,就算是校办幼儿园,也没有这样的资历和实力,也没有这样的细致啊。 想进她园里的孩子和家长都要挤破头了,曹敏却这样说,真是让人无法言表。 “曹阿姨,那顾小姐是什么意思啊?她……”宁雪也不计较曹敏恶意的话,她想孩子是顾语薇的,即便要接走孩子,也该由顾语薇来接。 “我们语薇都听我的!”盛气凌人,还是不把宁雪放在眼里的曹敏冷冷的继续嘲讽侮辱着宁雪:“你这种不入流的人能叫出什么孩子来?我们家小冰和小寒是要接受贵族的教育的!” 无论宁雪这里多么的好,但是曹敏打心底里排斥、看不起宁雪,所以,无论宁雪的幼儿园做的什么程度,在曹敏看来,她都不会把自己的宝贝送来这里。 尽管现在,宁雪嫁进了豪门,做了豪门少奶奶,也有自己的一番事业,可在曹敏看来,她永远都和她家语薇不可相提,她的一切都是不入流的。 “外婆,你带我们去哪儿啊?”小冰和小寒看到曹敏对宁雪那种冷峻的态度,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在他们的小心心里总是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外婆重新给小冰和小寒找更好的幼儿园!” “为什么啊,我们喜欢这里。”小哥俩异口同声的的话,让宁雪心里很安慰。 最终,小冰和小寒还是被曹敏带走了。 回到家里,顾语薇摇摇头,没有说什么,就由着曹敏去吧,她要是真能给小冰和小寒找到幼儿园,哪怕没有宁雪的幼儿园好,也到可以,因为她也愿意离开宁雪的幼儿园。 正如顾语薇所料,曹敏打着市长太太的头衔找了几家大型幼儿园,刚进去的时候,人家一个个对她恭敬的几乎朝拜,可是一听一看是小冰和小寒,都以各种理由拒绝。 曹敏回来后气得大骂那些幼儿园有眼无珠,不识他家金镶玉般的宝贝孙子,一顿骂累了,曹敏要顾云翔专门为她的两个宝贝外孙开一家幼儿园!为此,顾云翔和顾语薇都没有发表什么,就当曹敏自己和自己说话了。 再一顿牢骚过后,曹敏摸着小冰和小寒的头,苦笑难当,“你们两原来早已名声大噪了,唉!可怜你们的妈妈这些年受过你们多少气啊。” “妈,你和他们说这些干嘛,他们也不懂。”顾语薇到笑了,儿子们给的无论是苦是涩,她都觉得甜的很,这些年的苦累酸甜都是孩子们陪着她度过的,孩子们给过她心灵上无法估算的安慰。 女儿带着俩个孩子不容易,现在还年轻,得给顾语薇找一个男人才行,曹敏张罗不成孩子们的事,又开始张罗顾语薇的人生大事了。 顾语薇和顾云翔的意思是顺其自然,一切都随缘就好,可曹敏觉得不是那样,女儿已经浪费掉了很多青春,现在补救还不算晚,再过几年,到了三十,那才是晚了。 “老顾!这个任务交给你!你必须给语薇物色一个十全十美的男人回来!” “十全十美?噗嗤,妈,世界上有这样的人吗?” “怎么没有?你爸就是这样的人!”曹敏瞪着顾云翔,“就照着你这样的,给我们薇薇赶快找一个!” 第二天. 硬着头皮的曹敏还是带着有找到幼儿园的小冰和小寒来到宁雪的幼儿园里。 再次走进来,她多么的不甘心啊,可是,没有地方要接受她家这俩小祖宗,也只能是又把小冰和小寒送到了宁雪的幼儿园里了。 顾语薇因为每晚要熬夜写剧本,曹敏不舍得让她早起;顾云翔工作又忙,所以接送小冰和小寒的这项艰巨的任务,曹敏一个人用她泼妇的硬身板抗了下来。 这项任务可以抗,可是,昨天才对宁雪说了那样的话,今天还确实有些不好意思进来。 一进幼儿园,小冰和小寒就看到了宁雪,放开曹敏的手,扑向宁雪,“园长阿姨!” “小冰小寒,你们来了,太好了!”宁雪展开双臂迎接了两个小家伙,一直以来,宁雪很喜欢这两个孩子,不知道是不是介于对顾语薇的歉疚才对这两个孩子想关心和爱护的,还是本身,这两个孩子就是惹她的喜爱。 曹敏跟在她两个小祖宗的身后锻炼着她老太太的小跑速度,“慢点跑!别摔了!” 而小家伙们跑向宁雪后,回头对她说了一声:“外婆,你慢点,别摔了你啊!” “小没良心的东西!跟你妈一个傻呼呼的样!”曹敏嘴上骂着,但心里美着呢。 “曹阿姨。”宁雪站起蹲着的身子,同样的笑脸相迎了曹敏。好像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昨天把孩子从这里带走时,对宁雪那气焰是一涨再涨,涨到看不起宁雪,现在没有幼儿园可收她的宝贝孙子,又折回来了,不免有些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意思,曹敏拧着自己的一张老脸,嘴是张开合上,合上张开,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曹阿姨,小冰和小寒您就放心留在我这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们的,请您相信。”宁雪没有计较半点曹敏昨天和曾经的不是,反而总是觉得愧疚着顾语薇,所以她能理解曹敏那颗做母亲的心。 每个母亲都会拼命保护自己的儿女,这是毋庸置疑的,曹敏高高在上,又怎么会让女儿白白吃苦呢?她当然会替女儿出头了。 对于宁雪的不计前嫌,曹敏吞下一口口水,心里想着,宁雪会这样大度吗?会不会为了报复她而欺负甚至虐待她的俩个宝贝? 孩子的心是最真最细的,谁对他们好,他们就会毫不掩饰的对谁亲,而现在,小冰和小寒放弃了她,投入宁雪的怀中撒娇,这说明宁确实是对她家两个宝贝极好的。 本来想警告宁雪对孩子们要好一点,也担心宁雪小人之心对孩子们不好,可是最终,看着孩子们太真的在宁雪怀里蹭,曹敏还是没有说出口,也许她已经知道,宁雪不是那样的人。 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曹敏对宁雪不再像以前那样嚣张和跋扈了,但是道歉,她还真的有些做不到。 她只是低头弯腰对孩子们说了再见后,有些落寞的离去。 一辈子高高在上的曹敏,没想有朝一日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却是为了她的宝贝孙子,可她也心甘情愿的认了! 看着曹敏终于有一天不再那么高傲的骂她,宁雪嘴角弯了一下,带着俩个孩子进了教室。 —— 腾项南看着文件,按下乔羽鹤的电话。 已经完全脱离第三条腿的乔羽鹤走了进来,“南哥,可以出发了”。 整理了一下手中的文件,腾项南站了起来,“恩,走吧。” 力扬大厦的会议室里,腾项南慵懒的坐在高背椅子上,好像他不是来谈判的,而是来做客的。 龚丙扬看着眼前的文件,嘴角挂着弧度,那副模样,比腾项南还满不在乎。 这样看去,好像不是来谈生意,而是来比内力、比谁更牛逼了。 “龚总,清河那个项目,如果我们合作那对力扬和岳腾都是百益而无一害,我们总裁这次亲自来,是表明我们的诚意的,你看,今天就签了这合同如何?” 乔羽鹤把合同拿出来,放在龚丙扬的眼前,又坐回位置。 “乔总,这件事,我还在考虑之中。”龚丙扬看也没有看乔羽鹤递过去的文件,而是打开烟盒,随性的拿出一只雪茄来,旁边的秘书小姐为他点上后,他吸了一口,面上微微扬着笑容,这笑容是他的标志。 乔羽鹤鼻子中发出浅浅的一声嗤笑,低垂的眼皮,顿了一下,想在思考,亦或在给对方思考的时间,目光中流露出严肃来,“龚总,你貌似没有诚意啊,上个月我就给你做了计划书,你还在考虑?龚总你不会在逗我们玩吧。” “逗你门玩?”龚丙扬重复了一下这三个字,脸上继续他那标志性的笑容,“那也是你们乐意的吧?我没有请你们来。” “哼哧。”乔羽鹤笑了一声,“这么说,龚总你从来没有考虑过合作?” 腾项南同样是笑了一声,坐在那里不说话。 “大家都知道,清河那个项目是一块大肥肉,我不是傻子,要拱手把肉让给别人和我一起分享。” “龚总。”一直没有说话的腾项南身子往前倾了一下,淡淡的说:“清河不是肥肉,是座大山,怕你背不动。” 龚丙扬接着腾项南的话,嘴角一抽说:“那么我们拭目以待吧。” “拭目以待!”说完话的腾项南站来起来往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头说:“即便是一块肥肉,你也吃不消!” 乔羽鹤跟着腾项南的脚步走出去,只听得龚丙扬在里面貌似笑了一声。 走廊里,腾项南对身边的乔羽鹤说:“有了内鬼!” “是,我马上去查。” 走出大堂要穿过一条步行街,腾项南和乔羽鹤一直走,准备到地下车库去去车,经过一间咖啡屋。 腾项南和乔羽鹤的脚步基本是同时停下的。 两人看去,不是顾语薇是谁? “她在相亲?”腾项南像在自言自语,又像在对乔羽鹤说。 乔羽鹤面无表情看着玻璃墙里面的两个人,安静的坐着,似乎在和谐的谈论着什么,乔羽鹤的心里很不舒服,但是,丝毫不影响他面部表情。 “南哥,乔哥,你们出来了?车开出来,在路口。”马科这个时候走过来。 面对马科的话,乔羽鹤和腾项南都没有搭理,马科也朝着他们看的方向看去,那眼神和动作都往前倾了一下,脸都贴在玻璃上了。 “去!”腾项南推了一把马科,嫌弃的丢了一记白眼给马科,有他这样看人的吗?里面的人一会儿该出来赶人了。 “呵呵。”马科扎耳挠腮的笑了一下。 “羽鹤,我们进去坐坐。”腾项南玩味的对乔羽鹤说:“很久没见故人了,打个招呼去吧。” “呃,还是算了,你进去吧,我先走了。”乔羽鹤抬步时,蹙了一下鼻尖。 看着乔羽鹤的背影,腾项南不屑的说:“瞧那点胆子。” “南哥,我陪你去可好?”马科凑上前,进跟着腾项南已经走起的步伐。 马科跟着,腾项南也没有拒绝。 这是曹敏托人给顾语薇介绍的第五个相亲对象了,话说回来,顾语薇真是佩服她妈妈那个社交的能力,说风就能下起雨来,说要给她介绍对象,就会有男人排着对来和她相亲。 而且各个都功成名就,长相也是很说的过去的,可是,顾语薇总是找不到感觉,曹敏昨晚还骂她是没有把心思用上,所以成功不了。 就眼前这个,人家长的貌若潘安,是大裁团的嫡孙,父亲又在朝为官,是典型的富三代。 父亲官位在顾云翔之下,也就几个科室,这男人三十有二,离异,有一个八岁小女儿,按说这条件无可挑剔,可是,顾语薇还是用不上心情。 要不是曹敏再是叮嘱,还放了狠话,她早就提前走了,曹敏的责骂就在耳边,顾语薇硬着头皮坐着,她看看手腕上的表,曹敏说了,和这个相亲对象要是坐不到三十分钟,回去她就给顾语薇来一场包办婚姻。 现在已经过去十五分了,已经煎熬到一半的时间,再忍忍,今天曹敏给的工作任务就完成了,这样回去,曹敏也不会生气了。 “顾小姐,你有事?”对方问道。 “奥,没有。”顾语薇浅浅会以笑容,如果她说有事,对方肯定绅士般要走,那么今天的任务就又泡汤,曹敏回去保不齐会大发雷霆,雷霆行动的最终就是把她打包嫁出去。 “咖啡冷了,要不要再换一杯?”对方很细心啊,那性感的薄唇一启动,露出红唇中洁白的牙齿来。 “不用了,还能喝。”顾语薇说着端起咖啡来,抿了一口。 “顾语薇。” 顾语薇和那个相亲南一起抬眸,就看到了腾项南那张魅惑众生妖孽的脸。 经过时光的历练,腾项南较四年前更加有魅力了,那双黑眸一看到,就会觉得里面有看不清,猜不透的阴谋诡计或者是不安好心。 这是顾语薇从那天在幼儿园里见到腾项南的第一印象,今天依旧如此。 “这么巧?”腾项南又朝相亲男看去,假意真大眼睛,“这不是李总吗?” “腾总,你好。”相亲男站了起来,一手轻轻落在腹部,一手优雅伸出来,和腾项南去握手。 “你好。”腾项南和李相亲握了手,也不问对方是否同意,就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你们在谈事?奥,不会在相亲吧?听说李总你去年刚离了婚。” “腾总来这里是?”李相亲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他。 “我啊,我也来喝咖啡。”腾项南环了一眼,这是一家纯正的咖啡店,说不是来喝咖啡真说不出别的理由。 “哼!”顾语薇嘴里轻哼了一声,将头侧过一边,有带着保镖来喝咖啡的人?真是滑天下之大滑稽了! “你们聊,我喝一杯就走。”腾项南也不理会顾语薇的冷嗤,朝着服务员打了一个响指。 “李总,对不起,这是我的电话,改天约吧,今天我先走了。”顾语薇站起来,将自己的名牌放在李相亲的眼前。 “顾小姐,我还没有你的电话,这张给我,你重新给李总一张吧。”赖赖的痞子味道,还不失成功男士的优雅,腾项南拿起桌子上顾语薇放下的名牌就要走。 顾语薇心里升起一股气来,当年她是怎样的死皮赖脸的追求他,软的硬的都用上了,他都不屑一顾,如今,这是来干嘛? 他这样做,只要不是个脑残,就会误会他们之间的关系,他到底在做什么? ------题外话------ 亲们,时隔四年,腾项南对顾小姐所犯下的错,该不该让他交代一下? 元芳,你们怎么看? 我在纠结,如果让顾小姐出气了,可是,人家好舍不得南哥的面子啊,毕竟现在是功成名就的大人物了。 可是,站在顾小姐的立场上,我们南哥真是该挨揍! 什么?你说顾小姐所做的都是咎由自取?亲们,爱一个人有错吗?何况总该有朵绿叶来拖出南哥是多么让女人着迷吧?呵呵… 另, 亲们一定还恨着曹敏,我也没有忘记她欠雪儿的,该她还的,她终究会还,我要让她蹦跶过头了,才会收拾她,你们都别放弃看啊,尤其是119章,呵呵,我才发现是一个火警电话… 你们谁都别拨出去啊,我就要让火烧旺一点儿,最后把曹敏烧托疾了,烧惨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09章 宁雪重新考虑乔羽鹤的终身大 心里正充满着冷讽,顾语薇站起来正准备离去,只见腾项南拿起她放在桌子上给相亲李总的名片,比她还快的脚步就要走。 顾语薇顿住将要迈出的脚,抬头看着腾项南,他正一脸轻松,脸上似乎还有清浅的笑意,在顾语薇的印象中,他可是从来没有这样放松过自己的面部表情啊。 曾经的他一直都是冰山国王,脸上的肌肉都冻僵了似的,而且是三尺冰冻,而且是非一日之寒,可现在,他明明笑着。 这是四年后,顾语薇第一次这么正面看他,那天在幼儿园,她压根就没有看他一眼,他给的痛太狠了,她已经刻骨铭记了。 很快理智,顾语薇很快告诉自己,别再傻了,四年前,她是市长千金、是黄花大闺女,他都不屑一顾,如今她以为人母,难道他还会回头?! 而他和娇妻恩爱,儿女成双,他更加不会对她多顿足的,他这样做,唯独一点儿可能就是,想搅了她这次相亲,至于他出于什么目的,她不知道,她也已经不屑去想。 冷嗤一声,顾语薇看着腾项南手里她的名片,不冷不热的说道:“你越老越会开玩笑了,但是,我却没有心情陪你。” 说话间,顾语薇把手伸出来,示意要回自己的名片。 腾项南怂了一下肩,看看手里的名牌,就不过一张名片,多少人想给他,他都不屑去看;多少人想要他的,都不敢伸手。再说了,拿了她的名片,其实也没有一点儿用,不过就是兴起,来凑个热闹,正如她所说,越老了,性格越随和了。 也许是在家里和孩子们一起时间长了,他年轻时那种封闭的心,现在早已打开,人变得开朗多了。 既然人家顾大小姐不爱开玩笑,那么他腾项南也不会死皮赖脸,他把手递出去,给自己解围般玩笑的说:“顾小姐真是够小气的”。 顾语薇从他手里拿回自己的名片,脸上却没有表情,也没有多言,也没有把要回的名片再给相亲的李总,而是装回了自己的包里。 “顾小姐,今天又空吗?我请你吃个饭吧,四年前欠你那么多,一直没有机会补偿……” “既然你说欠我那么多,一顿饭能补偿的了吗?”顾语薇截住他的话。 “那你想怎么样?天天请你?” “你想干嘛?”顾语薇冷静的脸庞上再次冷嗤一声,原本以为这辈子和这个男人就算是过去了,再不会有任何的交集,可是,他现在算什么?出来做什么?他老婆知不知道他在这里搅合一个曾经追过他的女人的相亲? “腾总,顾小姐,你们谈吧,我还有点事,不好意思,就先走了。”李总站起来,轻轻的点了一下头,转身离去。 这场相亲就算完事了。 顾语薇微低着头,腾项南听到她鼻腔里再一次发出了冷笑声。 “对不起,顾小姐,如果让李总误会了,我可以去和他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腾项南!过去我把脸涂的厚厚的追你,你给了我什么?现在,你我更是风马牛不相及了,你却来这么一手?你就不怕明天大街小巷都说你和我的事吗?我想你太太会在意吧?” “噢,当然,如果是那样,别说她了,我也在意,我想你是理解错了,我是在想,你是不是该给羽鹤一个交代?” 顾语薇一口口水卡在嗓子处,她端起桌子上的咖啡朝着腾项南就泼去。四年前他就这样自作主张把她送给那个该死的男人,现在他还不悔改! “噢!”马科眼见,赶紧挡在了腾项南的前面,满满一杯咖啡,都扑洒在了马科的身上,脸上。 腾项南怔怔的看着马科,又看向顾语薇。 “该给我一个交代是你们!混蛋!”顾语薇紧紧的咬着牙齿,模糊的眼眶中腾项南的影子就一如从前在她的泪眼中闪啊闪,可是没有掉下一颗泪来。 刚刚以为他良心发现,来搅局,完全是来搭救自己的,没想到,他还是和四年前一样,还是那么的混蛋!他凭什么主宰她的人生!他凭什么把自己硬要塞给另一个男人! “我从没有乞求你的怜悯,我不缺男人!你有多远就滚多远!别他妈的再出现在我面前!”顾语薇迈开脚步,决然的离去。 转身后,那低贱的眼泪再也伪装不了,最终忍不住掉下来,刚刚那一刻,她差点就要再一次拜在他的西裤之下了,差一点儿又让自己再一次陷入不堪境界。 时至四年,死了心复燃了半秒钟,这回,终于可以彻底死心了吧?顾语薇一次次把自己狠狠教训了一顿。 “南哥……” “呃,那个,回去换身衣服,去堵李相亲男的嘴去。”腾项南看着可怜兮兮的马科命令道。 “哦,是。”马科哀怨的看着先他而去的腾大老板,原本是想跟着他来着高档咖啡厅尝尝咖啡的,没想到是这么个尝法。跟着腾项南就没有遇到过好事情! 顾语薇一路出来,抹着眼泪,径直朝地下车库走去,心里恨恨的心情,也不止全部在埋怨腾项南,更多的是在嘲笑自己的傻。 乔羽鹤从咖啡厅门口看见玻璃里面的顾语薇后,心里就开始乱了,他在想她,她不是和那个迈克在一起吗?他为了迈克能照顾她们母子,舍命去救迈克,怎么顾语薇现在又去相亲? 也许不是相亲吧?那个男人他也知道,确实是一个单身,可不见得每一个单身男人出来就是相亲来了吧?也许他和顾语薇在谈工作?或者别的什么?是腾项南在瞎说!故意说出来激他的?他知道腾项南和宁雪的心意,尤其这回顾语薇回来,那夫妻俩的态度更明显了。 他何尝不想和顾语薇在一起,这些年心里满满的都装着她一个女人,可是,顾语薇那么的高不可攀,他一个强,奸犯怎么能够得上人家? 从不抽烟的乔羽鹤刚刚买了一包烟,站在地下车库吸了起来,地上已经一地烟头,那个女人已经扰乱了他,现在又担心腾项南进去后,会发生些什么?他更加乱的没有了方寸。 顾语薇疾走到地下车库,她想快速逃离这个地方,仿佛要逃离离腾项南远一点的地方。 地下车库空旷的回音中想起了顾语薇的高跟鞋声音,乔羽鹤看去,顾语薇低垂着头正走过来。 手里的烟头扔在地上,他崭新的皮鞋底不染灰尘,却用力碾灭了地上的烟头,眼睛愣愣的看着越来越近的女人,一下子就不知所措了。 她好像情绪低落,难道在里面,腾项南又欺负她了?这是乔羽鹤眼前出现的第一反应。 也许是感觉到前方有人在看她,顾语薇抬起头来,就看到了乔羽鹤,刚刚在腾项南那里受的气和辱,使得她的怒火顿时窜了起来,原来这俩个伪君子在使假道伐虢的计谋,玩的是里应外合! 一个在里面把她气出来,一个在外面等她!脚下步伐加快,顾语薇咬着牙齿,目中充血,如一个冤死的女鬼,他气狠狠的要准备过去把那个男人咬死算了! 高跟鞋踩在了下水通道里,鞋跟卡在了里面,她却还在迈步,这一脚出去,整个人就朝前面匍匐爬去。 这是嫌走的太慢,要爬去的节奏吗? “啊!”女人在受惊后第一反应就是大叫,不知道是什么原理,反正她是叫了出去,尽管这一叫,该害怕还是害怕了,该跌倒还是会跌倒了。 乔羽鹤一个箭步,可还是晚了一步,因为他们距离还是有点远。乔羽鹤只恨自己没有插上一双翅膀。 等到乔羽鹤过去的时候,顾语薇已经爬在地上。 “你没事吧?磕着哪儿了?”乔羽鹤扶起顾语薇来,眉心更皱了,心里更疼了。 刚刚要过去吃掉这个男人的想法就这一刻还不到的时间就没有了,因为那个想法被身上的疼痛给代替了。 地下车库,抹着水泥的地方,顾语薇细嫩的肌肤怎么能经得起这一摔?胳膊膝盖,都擦破了皮,血珠细密的渗出来,最严重的就是脚腕,立刻就肿了起来。 顾语薇疼得脸上肌肉都抽了,鼻腔和眼眶都被酸涩之水灌满了,可是,倔强的她却不肯流下一滴眼泪来。 她痛了,但不会在这俩个男人面前哭! 医院里,大夫给顾语薇巴扎了伤口的时候,顾语薇还忍着不哭,可是,脚腕上大夫给用药揉的时候,顾语薇再也忍不住疼,哭了起来。 在外面的乔羽鹤隔着一扇门,听到了顾语薇疼的哭叫,还有大夫温柔的安慰,他真想替她去疼的。他也怨自己为什么没有走掉,要是自己走掉了,顾语薇就不会踩到了下水通道里去,就不会摔倒了。 终于大夫走出来,对门口的乔羽鹤说:“你进去吧,你女朋友现在估计是自己走不了了,你得抱着她回去。” 当乔羽鹤进去的时间,顾语薇那张刚刚还哭泣的脸,已经不再哭了,虽然还有未干的泪痕,眼睛里却不再掉下一颗眼泪来。 都说女人的泪腺低,可是,顾语薇也一样吧?可是,她却不肯在这俩个男人面前掉眼泪,是因为她不想让他们看到她的懦弱,在他们面前,她输的够多了。 “送我到我那儿去。”路上,顾语薇对乔羽鹤说。这样回去,曹敏和顾云翔,还有俩个孩子又要心疼她和担心她了。 “恩。”乔羽鹤把顾语薇送回去,房子里因为有一段时间没有回来了,地板和桌子哪哪都落上了灰尘。 乔羽鹤把顾语薇放在沙发上,抬手蹙了一下鼻尖,想说什么的,但却被顾语薇先开口了,“好了,你走吧。” “屋里有灰尘了,我帮你打扫一下吧?”乔羽鹤说着,站着没动,好像在等顾语薇的同意,如果顾语薇说不用,他就会走掉。 “随你!” 本来以为顾语薇会让他走,会说不用他,但没想到顾语薇没有拒绝,乔羽鹤眉心展了一下,转身进了卫生间里那抹布,那扫帚。 这个工作也能算是轻车熟路了,因为已经演练过好几次了。 顾语薇就坐在沙发上,绑着纱布的脚搁在茶几上,像一个老佛爷一般。她假意不去看乔羽鹤,可是,眼睛里却抹之不去他晃在眼前的身影。 倔强的不知是在和谁怄气,顾语薇扭过身子,扬着脸冷冷的命令,“给我拿一下包!” “哦。”乔羽鹤奴才一般,把进门挂在玄关处的包递给顾语薇。 顾语薇接过包,拿出手机给曹敏去了一个电话,说自己出差了,今天不回去了。 手上忙碌的乔羽鹤听着顾语薇的电话,顿了一下,他想冲动的说出,自己可以担任去接小冰和小寒的工作的,可是,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口去。 乔羽鹤拿着抹布走过来,看到她的脚在桌子上,他从沙发上拿了一个垫子小心翼翼的放在顾语薇的脚上,这样就不困了。 顾语薇的小家里,出现了娘娘的影子,小太监在无怨无悔、任劳任怨的一丝不苟的打扫,娘娘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吃着孩子们的零食。 客厅打扫干净后,尤其是顾语薇坐着的附近打扫那叫一个一尘不染,乔羽鹤进厨房弄了一杯水过来,给顾语薇放在眼前,“要不要先把药吃了?” 顾语薇没有说话,但伸出了手,乔羽鹤就把药片放在她的手里。 待顾语薇吃过药后,乔羽鹤把顾语薇的卧室打扫了出来,把顾语薇抱进卧室,本来要把她放倒床上的,可顾语薇说要在电脑桌子上写会东西。 听话的乔羽鹤也不多言,就把她放在了电脑椅子上,出去了。 做了一顿饭,乔羽鹤站在顾语薇的门口,又习惯性的抬手蹙了一下鼻尖,敲了敲门。 “什么事?” 里面传出顾语薇的声音来,他回答说:“我做了饭,你吃点吧。” 很久没有声音,乔羽鹤推开门,看到顾语薇还在电脑上敲着见键盘,这个女人,吃不吃你到是给句话啊,一声不吭,还以为她出事了呢! “你给我端进来吧,不想动。” “呃,我抱你出去吃吧。”乔羽鹤这回没有等顾语薇发话同意,就走过去。他是一个爱干净的人,也是一个讲究的人,从不在厨房以外的地方吃东西,尤其是卧室,这个女人,也是千金小姐,怎么一点也不注意卫生、不讲究呢? “我自己我走,你扶着我就行。”顾语薇见他走进。 “还是我抱你吧,今天注意一天,明天你就能自己走了。” 顾语薇没有再说话,因为脚一落地,还是会疼,为了不疼的哭了,她到没有拒绝他,抱就抱吧,要不是他,自己能摔这一跤吗? 饭桌上,因为饿了的顾语薇,在美食的诱惑下没有一点千金小姐的矜持,这些年带着孩子过着苦日子,那种养尊处优的富贵生活,早已理她很远了。 何况这是在自己家吃饭,尽管这饭是乔羽鹤做的,可是,她也不客气,她觉得这个男人一辈子都欠她的,她无需和他客气! 饭后,乔羽鹤送顾语薇回到卧室,顾语薇依旧是在电脑前敲打着键盘,乔羽鹤把厨房收拾干净了, 一顿饭,还有他在这里这半天所做的一切,她都没有说一个谢字,他就是欠她的!一辈子都还不完! “你要注意休息,老坐着血液不循环……”见女人根本就没有理他,乔羽鹤停住了话,吞了吞口水,又说:“我走了,明天你应该可以自己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吧。” “我不会再用你了。” 话说的很绝情,在乔羽鹤听来如一把利剑,狠狠的刺痛了他的心脏。 乔羽鹤走了,顾语薇看都没有看一眼。 —— 因为第二天是星期天,腾项南答应了他的女儿们今晚可以在电脑上看上次没有看完的《寒夜绯衣》的大结局。 打开电脑的时候,腾项南就抱着一新和一帆,旁边坐着灿灿,父女三人一起看着大型古装言情剧。 门开了,宁雪也来凑阵,本来就喜欢看的,只是工作多,才没有追着看了,现在知道这是顾语薇编剧,就是把工作推后,也要来看了。 一新和一帆一看宁雪参加进来了,小腿腿立刻爬向宁雪,一边一个,坐在了宁雪的怀里。 “这两小没良心的,娘来了,忘了爹了!”腾项南吃醋了。 “爸爸,你还有我呢。”灿灿挽着腾项南的胳膊,亲密的靠近。 “恩,灿灿最乖了!恩,吧唧。”腾项南说着在灿灿的小脸上亲了一口。亲完后他看向一新和一帆,那俩个小家伙尽然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依旧在宁雪怀里,母子三人谁都没有理他,眼睛目不转睛,完全在电脑屏幕上。 腾项南一下子就火了,可是那火是在心里烧的,面上可不敢烧起来,这要是烧起来,非引起一场暴乱,他会被这几个女人群殴的! 再回头时,刚刚安慰他的灿灿,也不再注意他心中的委屈,也是盯着电脑看得紧张着呢。 腾项南站起来,走到宁雪的身边,把一新和一帆拉下去,拉着宁雪就起身。 “你干嘛呢?”宁雪被他一拉,还着实吓了一跳。 “爸爸!干嘛呢!吓人一跳!看得正入神呢!”一新和一帆那两双仇恨的大眼睛翻着白瞳仁看着他,然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就又开始看电视了。 “哎!你们俩个小没良心的,求着爸爸要看电视的时候,怎么不这么对爸爸?”可是,他的话似乎没人听,他气呼呼的看着一新和一帆,“小小年纪,目无尊长!还学着大人看言情剧!都别给老子看了!” “姐姐还是小孩呢!姐姐也在看!” 眼看着父女吵了起来,宁雪心里气腾项南,既然答应了孩子们看,现在又不让看,这样怎么能呢? 可是,虽然是腾项南错了,但还是要估计腾项南的威严,她站起来,对一新和一帆说:“怎么和爸爸说话呢?给爸爸道歉。” “是爸爸错了。”一新和一帆理直气壮。 “那是爸爸错了,你们是他的女儿,就不能对他没礼貌,快道歉,并且以后都不能和爸爸吵!” “哼!”一新和一帆很不乐意道歉,但是为了看电视剧,还是给腾项南道了歉。 腾项南有种父亲的威严,也有对女儿的不舍,看着女儿们撅着的小嘴,他就心疼。 “出来!”宁雪把腾项南拉了出去,一直回到卧室。 “雪儿。”腾项南胶水似的黏上去。 宁雪一脸严肃的推着他的胸脯,“你这样会宠坏她们的!自己的威严也会一落千丈的。” “父女之间要什么威严,我情愿她们都是我的朋友。” 宁雪被他气得呼呼的,抬起头来喘着粗气。 “好了,不生气了,我以后注意,谢谢老婆刚刚给我挽回了威严。”腾项南抱着宁雪,其实他都知道,可是,每次见到三个宝贝女儿,都不舍得说一句重话。 “真的,你这样真的会宠坏她们!到时候,一个个都成了大脾气的大小姐,看你怎么办?” “到时候我还宠她们!她们永远是我的大小姐!” “恩?!” “不是,我改,我改。”腾项南赶紧服软。 腾项南说着抱着宁雪一起倒在了床上,宁雪刚要开口,他就用嘴把她的嘴封上,并且手上开始不客气的蹂,躏她,早就想惩罚她了,她还说他!她有哪一次见了孩子们不是忘了他的?! 一开始还推诿不依他的宁雪,一会儿就在人家的软硬兼施下臣服了,不但是配合,还热情响应,后来干脆主动。 “你这回到不怕那俩小祖宗进来了?”腾项南玩味的问身上的宁雪。 一脸红潮及其的好看,整张小脸有红似白,她嘴角弯弯,珍珠般的牙齿露出来,“现在就是去叫她们也叫不来。” 宁雪太知道她的女儿们了,她不在的时候,腾项南是她们的依靠,腾项南不在的时候,应蓉是她们的保护神,当有了爱看的电视时,电视是她们的最爱。 情潮翻滚,一浪接着一浪,排山倒海般的热烈,终于,两人一起到达山顶,一起满足。 宁雪和腾项南依偎着躺着,腾项南抚摸着宁雪,他希望他们能这样一直的七十岁、八十岁,甚至是九十、一百岁,不管到多少岁,他希望他们一直这样爱着,恩爱着,不离不弃。 其实,宁雪也是这样想的,她爱他,已经爱到骨髓,刻骨铭心,她不能没有他,永远! “雪儿,我爱你。” “我也爱你。” 这样的话说过千万遍,每次出口,都发自心底,每次出口,都信心百倍。 随后他们一起带着微笑谈论了楼下看着与年龄不符的电视剧的三个女儿,腾项南满脸宠溺,说看着女儿们看言情剧,觉得特别可乐,什么都不懂的年龄,尽然看得哭得稀里哗啦,也笑得阳光灿烂。 宁雪在耳边给敲警钟,这部电视剧完后,可不能再让她们看了,这个太促进早熟了,她有点担心。 这一点儿把沉浸在宠溺中迷糊的腾项南给敲醒了,真恨不得现在就去关了电视。 说到这里,腾项南和宁雪不约而同想到了顾语薇,腾项南告诉宁雪,今天看见顾语薇去相亲了。 “一定是曹敏那个老妖婆出的主意,直怕顾语薇剩在家里。”腾项南想想就生气,今天在咖啡店里,要不是马科挡着,就被顾语薇给用咖啡浇灌了。 “天下父母心,做父母的都那样。” “我怎么和她就想的不一样?”腾项南反驳宁雪。 “那是你的女儿们还小。” “她们再大都是我的女儿,我巴不得她们永远留在我身边。” 宁雪不再和他犟这点了,这个男人纯粹是一个翻不转的人。 “哎,真的,那顾小姐相亲的男人怎么样啊?你看见了么?” 何止看见,他还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腾项南准备委婉的把一切告诉宁雪的,可是,宁雪似乎猜到了了什么,赶紧问他是不是去搅局了? “那是在救她……” “你真去了?”宁雪一下子从他怀里坐了起来,发现自己光溜溜的身子后,赶紧拉起被子去遮身体。 “我哪没见过,呵呵。”腾项南坏坏的伸出咸猪手去。 “讨厌!和你说正事呢!”宁雪打掉他的手,严肃的说:“你别再乱点鸳鸯谱了,看顾小姐那感觉,好像真的对羽鹤不来电,我们别再为难她了。” “可是,我觉得羽鹤好像挺在意顾语薇的。” “他在意人家,还那样对人家?他活该找不到老婆!” “对!说的对!就让他打一辈子光棍去吧。”腾项南喝着宁雪的话,把宁雪揽进怀中,亲了又亲。 “那也不能让他打一辈子光棍吧?你也真狠的!” 呃……随着她说还是错?腾项南知道宁雪对乔羽鹤就不是真心的恨,所以又笑笑,“你说怎么办?你发号施令,我来实施。” “既然顾小姐也在相亲了,那么我们也给羽鹤张罗吧。” “也相亲?算了吧,我都得罪几个叔叔和他们的女儿了,就乔羽鹤那拧劲,你还敢给他介绍?” 宁雪听着重重的靠在腾项南的胸前,嘟起嘴来,想了想,又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眼睛明亮发光,“这几年,乐颖还是单身,也许他们俩还是有缘的,我们再撮合一次。” “啊?还是乐颖?不是失败过一次吗?” “以前乐颖小,不懂,现在她长大了,一定能看上羽鹤的。” “亲爱的大姐,现在的问题是羽鹤能不能看得上你家小姐妹?” “不管!这回,我就是绑也要绑他和乐颖。”宁雪想着,与其绑随便绑一个女人给羽鹤,还不如把乐颖绑给羽鹤。 —— 第二天是星期天,乔羽鹤虽然一晚上惦记着顾语薇的脚没有睡好,直到黎明的时候才睡着,但他依旧在早上六点钟起来,去跑步了。 刚走到楼下,兜里的电话就响了,本以为是腾项南打来的,因为和力扬合作的那个案子。今天是被龚丙扬拒绝的第二天,龚丙扬今天没有动静,他就该出手了。 岳腾里出了内鬼,他也在第一时间查到了,今天虽是星期天,但出手恰是时候,只是,这电话来的有点早,这才六点钟。 可是,拿出手机才看到是顾语薇,他一刻没耽误,赶紧接了起来,顾语薇是一个死扛的人,纵使是再难也不会儿找他,这个电话现在打来,是出了什么事吗? “救我,救我。”电话一接通,还没有等乔羽鹤说那个喂字,里面就传来顾语薇低微且哭泣的声音。 “恩?等我,马上到。”乔羽鹤在说这几个字的时候脚步已经卖出平时好几十倍去了。 正常是二十多分钟的路程,也就用了几分钟,这也要感谢这一大早上,路上消歇的原因,顾语薇家门是完好无损的,说明没有贼惦记着进去,她一个人在里面,会有什么危险? 抬起那仿若李小龙的钢脚,乔羽鹤一脚把门踹开,客厅里没有顾语薇,他像一头猛狮,脚下一腾,就到了顾语薇的卧室门口,手随即叫打开了门。 顾语薇倒在电脑桌旁,正抱着腿哭,看到门口的他,她抬起泪眼,看着他,可怜巴巴,真叫人心疼。 “怎么了?”乔羽鹤的心里沉了一路,看到这个女人倒在地上哭,更是心里难受的要命。 “我动不了了。”这是四年后,距离那次对乔羽鹤说谢谢后,顾语薇第一次软软的和乔羽鹤说话,第一次在他面前哭的跟着泪人一样。 她穿着睡裙,露出白胖胖的腿来,当然一条是白胖胖的,一条还是纤细的,显然那条昨天崴了脚的腿肿了。 “没事,别怕,我送你去医院。”乔羽鹤抱起顾语薇来,“怎么会过一晚就肿了呢?应该是好了才对啊。”乔羽鹤像是在问怀里的女人,又像在自言自语。 顾语薇本能的搂着乔羽鹤,近在咫尺的距离,她看着他紧张的脸,还有那皱着不展的眉心,他的眼眸悠黑眼眸,深邃且带着凌厉。 发现了有人注视,乔羽鹤低头看去的时候,四目相对,就那么一下,两人又如触电般都挪开眼眸。 乔羽鹤看着前方的路,顾语薇则侧过脸去,俩人心里均有些慌乱,好像彼此都听到了对方心跳加速的声音。 门给踢坏了,肯定是锁不住了,把顾语薇放在车上的时候,乔羽鹤一边发动车子,一边给马科打了一个电话,说了顾语薇家的地址,让他来给修锁。 挂掉马科的电话,乔羽鹤回过头问顾语薇,“家里没有值钱的东西吧?” “恩。”顾语薇低着头应了一声。 “疼吗?”半响,空气中出现了乔羽鹤的声音。 “不疼,麻。”顾语薇又低声应了一声,原本是麻掉的,不疼,刚刚哭,就是吓得,当见到乔羽鹤的时候,尤其乔羽鹤说了那句“没事”,“别怕”后,她就不怕了,因为每次乔羽鹤出现,一切都能过去。 四年前生孩子那次,那么危险,遇到他都没有出事,这回也一定会没事,这样想着,顾语薇安静下来。 乔羽鹤安心开着车,也不再说话。 顾语薇微微侧过一些脸,用余光看着身边的男人,她才看见他一身深色运动装,体魄宏伟,这一身运动服,又那么快到了她家,她猜想他早上肯定是去锻炼身体了。 医院里,闵诺辰已经安排好了外科的医生,当一看到是顾语薇那两条不一样的腿时,他调侃的说:“哟!这是怎么了?晚上着重了?那怎么只一条腿运动呢?” “闭嘴!”乔羽鹤厉声朝闵诺辰喊了一声。 顾语薇早已脸红的堪比西红柿了,这才早上六点多一点儿,谁又能不误会昨晚他们在一起了呢? “这清大早的把人叫来,还不让说话!”闵诺辰一边奉命为顾语薇查看病情,一边还不忘埋怨几句。 昨晚三个手术,一直做到晚上一点钟,还想着今天会好好睡一个懒觉,一大早就被乔羽鹤找来,还不让人说话,有天理吗?闵诺辰可咽不下去这口气。 “这也玩的太火爆了吧?肿的和水瓮一样”? “这是水瓮吗?顶多是只水桶!”一位医生应着闵诺辰的话,两人拿顾语薇的腿开着玩笑。 顾语薇更是不敢抬头去看,也不敢多问。 “别废话!”乔羽鹤又冷冷的一声。 那位开玩笑的医生看着乔羽鹤那张阎王的脸不敢在说话了,闵诺辰看着乔羽鹤是真的生气了,也只好闭嘴。 “坐了一晚上,血液能循环吗?没事!今天吊上几瓶液体,晚上回去再继续坐一晚,两腿就一样成水桶了。”闵诺辰把检查后的结果说给了乔羽鹤和顾语薇。 又做了一系列的检查,乔羽鹤又一直陪着顾语薇去吊液体,乔羽鹤走了后门,没有办住院,却给了顾语薇一个高级的病房,让她安静的吊着液体也能好好的睡一觉。 “你该爱惜自己的身体,不为别的,也为了你的两个儿子。”护士出去后,乔羽鹤站在顾语薇的身边,低低的声音,好像怕伤到她似的。 顾语薇默不作声,她不知道该不该应他的话,或者,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和他说自己知道了,和他说自己以后会注意?自己以后注不注意和他有什么关系? 因为有个剧本要修改,电视台在催,她这几天被曹敏逼着去相亲,耽误了一些时间,可不得晚上加加班吗? 本来打算写一会就睡的,可是,昨晚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睡不着,睡在床上就想起腾项南白天在咖啡厅的事情,她就只好坐在电脑前不去睡,这一坐,就是一晚。那条需要休息的脚就这样被她残害了一晚,那么对方也会回报她一个教训了。 快到十一点的时候,闵诺辰进来的时候,乔羽鹤站在窗前,背对着门口,顾语薇安静的睡着了。听到有人进来,乔羽鹤回过身,赶紧朝门口走去,把闵诺辰推出去。 “羽鹤,那只水桶没事了,这样不爱惜自己的女人,尽给男人找麻烦,你不用这么陪着她了,太惯着的女人傻的厉害,走,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闵诺辰说着,把手放在嘴边,朝乔羽鹤耳边凑去。乔羽鹤躲他,男人家的,有什么话不能说,还要咬耳朵? 他一把拉过乔羽鹤,看看里面的顾语薇,继续小声说:“有美女给你介绍,给你弄个懂事的,保证比这位顾水桶强一百倍,不给你找麻烦,而且听话温柔,关键还有礼貌,你看看你这位?哼!人帮了她,从来没听到她说一个谢字,好像谁欠了她似的。走,瞧瞧我给你介绍的去。” “你去吧。”乔羽鹤推开他。 “好几个呢,我也用不了啊,走走,我保证你满意,比南哥给你介绍的都强。” “你左右各一个,上下前后都弄上。”乔羽鹤说完走了进去。 “哼哼,当我是肉饼呢?”闵诺辰笑了,走廊里已经扭摆着腰肢走过来一个,闵诺辰笑得如花如醉的迎了上去,嘴里还叫着“宝贝儿。” 刚进病房,乔羽鹤的电话响了,他一边拿电话,一边往外走去,当眼睛看到警惕的看到顾语薇时,发现他醒了。 “吵醒你了。” “没事,你接吧。”顾语薇看着他手里的电话一直在响。 “恩。”乔羽鹤点点头,走了出去接起电话,“南哥。” “你嫂子中午要请你吃饭。” “恩?”乔羽鹤以为腾项南打电话是说工作上的事情,没想到是宁雪要请他吃饭,这两口子,有在作什么妖?“中午有事,去不了了,改天我请你们吧。” “不行!这是你嫂子的命令!”腾项南说完不给乔羽鹤回绝的机会,压了电话。 回到病房里,乔羽鹤走到顾语薇的身边,声音轻柔,“好些了吧?” “你有事就去忙吧。”顾语薇答非所说。 她说话的时候也没有抬头去看乔羽鹤,在乔羽鹤看来,她一副他在不在都无所谓的表情,乔羽鹤喉结滚动了一下,“你中午想吃些什么?我……” “我现在还不饿。”顾语薇抢着他的话,低头说。 “哦。那我先出去一趟,晚些回来给你带吃的?”乔羽鹤站在原地,等了大约有一分多钟,都没有等到顾语薇的话,他很尴尬,“那我走了。” 乔羽鹤的话后,依旧没有顾语薇的话,他抬手蹙了一下鼻尖,转身离去。门外,乔羽鹤回头看了一下那关上的病房门,他就够算是少言的人了,这位,比他还寡语。 听到门口传来关门声,顾语薇抬起眼眸看向门口,已经没人了,她的鼻腔里不知道为什么有酸水流出来。 ------题外话------ 月底了,妞们投票票送朵花花吧,投票票送花花的阿弥陀佛增罩杯,不投的玛尼玛尼哄咪咪都缩水(捂嘴坏笑)… 昨天是冬至,你们吃饺子了吗?吃饺子的今冬不会冻耳朵哦… 祝妞们天天开心,涨罩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10章 老孔雀开屏自作多情 宁雪逼着腾项南给乔羽鹤打了电话,约在了一家西餐厅里再一次撮合乔羽鹤和乐颖。 而她给乐颖打了电话,也没有说是吃饭的目的,只说,有几天没有见乐颖,中午一起吃个饭。乐颖也没有多想,就答应了下来。 虽然顾语薇那种冷淡的态度,但乔羽鹤还是很惦记,他想陪着她的,可是,对方却一副不想见他的样子,有点多心的乔羽鹤以为对方想让他走,乔羽鹤不想给眼前的这个女人找负担,找心烦,他还是识趣的离开。 一路还惦记着顾语薇,乔羽鹤来到了西餐厅,在座的已经有腾项南夫妇还有乐颖。乔羽鹤那么聪明,一下子就知道了宁雪这顿饭,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是为了不驳宁雪的面子和这番好意,乔羽鹤还是坐了下来。 而乐颖也是乔羽鹤来了后,才知道此顿饭的真正的目的。 腾项南和宁雪坐在一边,乐颖旁边的位置当然是留给乔羽鹤的。 当乔羽鹤出现的时候,乐颖心里也才恍然大悟,原来要等的人是乔羽鹤,宁雪夫妇又在撮合她和乔羽鹤。 本来乐颖对乔羽鹤也还是有好感的,总比闵诺辰强多的不是一星半点吧,要是乔羽鹤能看上她,她到愿意试试的。 像乔羽鹤这样既帅到无法比拟,又有钱的男人,哪个女孩子会不爱?不爱上的那纯粹是脑子里有水,乐颖这样想,可是,她也不傻,她看得出,人家这位爷高傲的几乎不可一世,眼睛里根本就没有她这种平凡普通的小角色。 所以,乐颖也不是一个不识像的女子,她也不奢望着能和乔羽鹤谈成对象,不过,出于礼貌,她还是对乔羽鹤点了一下头,问了一声好。 乔羽鹤也没有失去该有礼度,也回问了乐颖一声,但这仅仅是礼貌而已,也是碍于宁雪和腾项南的一番好意。 就两人这一来一往,再平常不过了,但在腾项南和宁雪看来似乎大有进展,乔同志肯赏脸出来了,见到乐颖也没有立刻走,还很友好,这说明两人这回算是对上眼了。比起上次那种见面后连话都懒得说来的强吧多了。 其实,乔羽鹤看到又是给他介绍对象,本来是想走的,可是,出去了到没有地方可去,既然宁雪要请客,那么也不能不给面子,他敢任何人,甚至是腾项南,但是腾项南的女人,给他一百八十个胆子,他不敢。 因为,惹了腾项南,腾项南可以过去,但惹了他的女人,那就是犯了死罪,要斩立决的,所以,宁雪的面子在不想死的情况下是驳不得的,宁雪是万万不能惹的。 “小颖,给羽鹤倒杯水吧。”宁雪招呼着,“羽鹤,我们点了餐,你想吃什么?自己点。” “恩。”服务员走来的时候,乔羽鹤不客气的点了一份套餐,吃不到宁雪做的饭,吃她请的客,也行啊。 宁雪看着对面俩人,心里美美的,真是越看越有夫妻像,乔羽鹤是一个真男人,乐颖大方可爱,又年轻,他们在一起,那就是天造地设的绝配,这样想着,宁雪真希望能尽快喝到他们的喜酒。 这也想的有点远吧?了解老婆的腾项南猜到了老婆的心思,他也了解乔羽鹤,觉得,对面这俩人还是有点悬。 乔羽鹤根本就没有表现出那种热情来,他也是从一个冷男人走过来男人,尤其和乔羽鹤情如兄弟,就乔羽鹤这个态度,只能说是出于礼貌,还没有达到宁雪寄予的那种厚望。 用餐到一边的时候,大家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男音:“宝贝,吃晚饭我们去哪里放松一下?” “恩,讨厌,都听你的……” 大家看去,就闵诺辰挽着一位金发碧眼的白脸女人走过来,两人的亲密程度已经到了合二为一。 腾项南和宁雪的心一下子就升起火气,恨不得将那二人立刻扔出去。尤其腾项南更是恨铁不成钢的气愤,上次被他搅了局,回家后给宁雪说了多少好话,这回又寸的遇上他,闵诺辰这家伙,是故意的吧? 也许是感觉到有人看他,闵诺辰抬眸就看到前面的四个人。他像见到了亲人一样,走过去,臂弯里还搂着那位金发碧眼,没有丝毫要甩开对方的意思,反而他们之间好像出来前用强力胶给粘贴上了似的。 “真是无巧不成书啊!写书的都编不出这样的故事来。”闵诺辰走过来,看着大家,“已经失败过的事情,还做?南哥,你的注意还是嫂子的注意?” 乐颖站起来,“宁雪,腾大哥,我还有点事……” “坐下!” 闵诺辰一声震的整个西餐厅的人都朝这边看来。腾项南夫妇齐刷刷的看向乐颖。而乔羽鹤却还一如既往,波澜不惊。 乐颖笑笑,笑得尴尬,乖乖的坐下来,坐下来后却低下了头。 大家都懵了的时候,闵诺辰的怀里还抱着金发碧眼,对着大家呵呵一笑,以此笑声来化解刚刚带给大家的尴尬和吃惊,“你们吃,你们慢慢吃,都别饿着回去,那样我的罪过就大了,我们去那边吃。” 闵诺辰搂着金发碧眼走了,宁雪的眼睛一直目送闵诺辰和那位金发碧眼离开,她回头看着乐颖,眨巴着眼睛,想请乐颖给她一个解释。 可是,乐颖却什么也没有说,只一味儿的低头切着牛排,然后放进嘴里。很自然,很洒脱,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 乔羽鹤站起来,“南哥,宁雪,乐小姐,我还有点事,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羽鹤,再吃一点儿,你没有吃多少。”宁雪抬起头,巴巴的看着他,她希望他留下来,刚刚那一定是个误会,她相信乐颖。 “真的有事,改天我请你们,如数都到啊。”乔羽鹤说完不等腾项南放话就转身离去。 乔羽鹤走后,宁雪心中的气撒向腾项南,她恶狠狠的看着老公,气他都交了些什么朋友啊。 “我去趟洗手间。”腾项南借故离开。他走到洗手间给闵诺辰打了一个电话。 “乐颖,怎么回事?你和诺辰?你们……”宁雪身子往前探了一下,低声问乐颖。 “你别多想,那个神经病,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她的话宁雪当然不信,“现在就我们俩,你说实话。” “你看我傻吗?” 面对乐颖的反问,宁雪摇摇头,真的,乐颖才不傻呢,多聪明一个女孩儿啊。 “那不就得了,那闵诺辰是什么人?不长眼的都能看出来,我这聪明一人,能不知道吗?跟着他?哼,那不是自找不痛快吗?天天哭去吧。” 乐颖的话虽然说的带有幽默,但听得出很认真,可是,宁雪还是不相信啊,因为刚刚那一幕也太神话了。 “骗你小狗行了吧?”见宁雪不信,乐颖说着举起左手,举的高过眉毛,还把大拇指和小拇指收拢,认真的说:“发誓!真的!什么都没有!他给我打过电话,发过短信,找过我,可是,他是什么种类?我也和他不同类啊,我没理过他。” “噗嗤”一声,宁雪的笑差点招来围观。乐颖也跟着笑了笑。宁雪又说:“那么羽鹤呢?你有感觉吧?羽鹤这人……” “宁雪,我知道你们夫妻俩的一番好意,可是那也得郎情妾意啊。”乐颖做出一个打住的手势来,说完上半截话,又做出一个抱拳动作来,“人家那是乔大哥!咱也不是阿朱姐姐啊,你的好意我领了,你就别操心了,瞧瞧这颗心,都分叉了,可怜。” 乐颖说着在宁雪心口处轻轻的抚摸着,又端起红酒和宁雪碰杯,见宁雪不举杯,她端起来自顾喝了一口,“宁雪,我办了出国手续,下个星期要出国了。” 啊?宁雪怔怔的看去,乐颖的行动,还是那样风风火火,每次她知道的时候,她已经决定了。 洗手间里,腾项南逼问闵诺辰,是不是把人家乐颖给祸害了? 闵诺辰可怜哇哇的,哭诉着,他到想尝一口,可是,乐颖那丫头太精明了,几次都没有得手。刚刚那一声喊,完全是想让她坐下来好好吃饭,没有别的意思。 “我警告你,别动歪念头,乐颖是你嫂子最好的,唯一的好姐妹,你敢欺负她,我饶不了你。” “南哥,我真爱着她,想娶她的,可是,她连一个表白的机会都不给啊。” “得了吧,谁不知道,你心里只有那个叫什么潘金莲的?这么多年不结婚不就是为了她?” “什么潘金莲,南哥,不带这么欺负人的,人家叫潘瑾黎好不好!” 腾项南先生恨铁不成钢,又是一顿好言劝慰,准备离去时,闵诺辰叫住他,有话但为难说出口。 “什么事?快说!” “羽鹤不让说。” “说!” “羽鹤和一位姓顾的小姐有私情……”接下来,闵诺辰把乔羽鹤和顾语薇这几天的事情都一一说了出来。 腾项南回去的时候,乐颖也已经走了,腾项南也只好揽着老婆离开。 吃完饭散散饭,两人来到步行街,手拉着手,漫步是秋日里。 虽进秋天,但中午还是很暖和的,都说秋天是一个收获的季节,腾项南揽着宁雪,他觉得,他这些年收获最大的就是宁雪给的一个家。 宁雪的宽容和爱,是他这一生最大的收获。 —— 乔羽鹤买了几个菜,也不太确定顾语薇是否爱吃,尽管在她家做过两次饭,可是,顾语薇没有表现出自己爱吃什么来,他只好选择一些口味清淡的带到医院里去。 自从乔羽鹤走了,顾语薇就再也没有睡着过,腿上的肿神奇的消散的很快,可能是用了好药的原因,顾语薇仰头看着吊瓶里滴答的液体,心思远了。 门开了,顾语薇没想到乔羽鹤还会来,她坐了起来,看着乔羽鹤手里提着餐盒。 “不知道你爱吃什么?随便要了几个菜……” “我吃过了。” 乔羽鹤停下手里的动作。 “医院里的病人餐。”顾语薇淡淡的说。 乔羽鹤没有应声,现在已经过了午饭的时间,她当然会自己弄吃的,她怎么等他?乔羽鹤笑了一下,表示无所谓,动作流利把餐盒扔进了垃圾桶里,然后抬头看着液体,“这是第几组了?” “这组滴完就没有了。”顾语薇回答着他的话,眼睛看着那静静的掉进垃圾桶里的餐盒,心里有些不舒服,其实,她根本就没有吃。 中午的时候,护士小姐倒是给她定了病人餐,拿来的时候,顾语薇还不饿,也没有食欲,所以一口也没有吃。 当乔羽鹤拿来饭的时候,她到是想吃一点儿的,不知道为什么就说出了那样的话,她本来是想着乔羽鹤该说:医院的饭不好吃,再少吃一点儿。 可是,乔羽鹤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就把饭给扔了,眼眶里觉得湿湿的,顾语薇偏过脸,不让眼泪掉下来。 “怎么了?”乔羽鹤看着她偏过脸去,以为她身体哪里不舒服,“是脚疼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顾语薇再次不说话,气氛很尴尬,静悄悄的,直到护士来拔针,开了药,大夫看过后,说顾语薇可以离开了,乔羽鹤才带着顾语薇离开。 “你回哪儿?” “还回我那儿,我给我妈说我出差要好几天。”顾语薇淡淡的说。 路上,顾语薇接到了儿子们的电话,今天是星期天,孩子们本来想着和妈妈一起出去玩的,可是,顾语薇又食言了。 “语薇,你总是说话不算数。”孩子在电话里指责顾语薇。 “对不起,妈妈下次带你们出去玩啊。” “语薇,我们什么时候能再见乔叔叔,我们想他了。”俩个小家伙还惦记着乔羽鹤,顾语薇说话不算数,可是,乔羽鹤说话算数,他说会带他们出去玩,他就能做到,所以,孩子们想乔羽鹤了。 “呃,那个。”顾语薇看了看开车的乔羽鹤,又把身子和脸侧过车窗边,低声对电话里说:“别闹了,人家…。乔叔叔忙,妈妈答应你们改天带你们出去,好了,别说了,我忙着呢,你们乖乖听外婆和外公的话,不许惹他们生气!不许再打碎外公的东西,这回再打碎了,我罚你们不许吃饭!” 挂了电话,顾语薇一直都不敢转过身子去。 还好,乔羽鹤也没有说话,听着电话里,好像是孩子们有提到他,他心里真是高兴,顾语薇不能带孩子们出去玩,他到是想着他带他们去玩,可是,现在孩子们在顾市长家里,他也没有胆量和理由去接他们。 快到家的时候,想了一路的乔羽鹤终于鼓足勇气突然说:“我有时间,可以带小冰和小寒出去玩,当然,如果你放心把他们交给我。” 又是没说话,乔羽鹤看不出她攥着的拳头里到底是什么?到底是愿意他带着孩子们出去,还是不愿意呢? 或许,根本就毋庸置疑,她怎么会愿意? 但是,乔羽鹤还是又补了一句,“上次我答应他们还带他们出去玩的。” 本来该是半句话,但乔羽鹤还是用了句号,可是,顾语薇还是没有说话,这不说话,任你是世上再锋利的矛也穿不透啊。 到了顾语薇家的时候,顾语薇要自己走,乔羽鹤还是强硬的抱了她,在乔羽鹤的怀里,顾语薇想到四年前,他的手断了,还是强硬的抱她上车。 搂着他的脖子,近距离看着他,精简的短发,又密又黑,清爽的脸庞,冷毅刚强,写着“生人勿扰”四个字,顾语薇不得不承认,乔羽鹤确实是一个美男子,可是,这样一个人却是强暴她的人,她怎么能动心? 他害的她还不够惨吗?她不但不会和他在一起,还会一辈子都恨他!再一次偏过脸,不去看那张差点就看着着迷的脸,顾语薇心里默默的告诫自己:这个男人,她永远都不会原谅,永远都不会和他在一起。 将顾语薇放到沙发上,乔羽鹤安顿她按时吃药,要记得休息后,还要适当的稍微活动一下,免得再腿发麻动不了…… 叮嘱完乔羽鹤就准备离去了,他在等着顾语薇说上一句什么的,可是,又是一个没等到一个字。 她是世上最结实的盾,任何矛都刺不穿,乔羽鹤抬起的手这回没有蹙鼻尖,而是在眉骨出捏了一下,他觉得眉骨的地方,接近眼眶处有点疼。 门被关上了,顾语薇的心漠然了,她的嘴一扁,两行眼泪就流了下来,亏得自己不喜欢他!这个冷情的人!说走就走了!她还没有好,她还没有吃饭,她还走不了路,她还想让他留下来…… 人走了,这是事实,顾语薇哭了一会儿,自己托着桌子椅子站起来,一天都没有吃过东西,肚子开始叫嚣了。 她走到厨房里,厨房昨天被乔羽鹤收拾的干干净净,打开冰箱里,冰箱里的干净程度和乔羽鹤洗过的地板一样,可以当镜子照人影了。 记得昨晚还有剩菜来着,这个男人,也太爱干净了,也太讲究了吧?剩下的饭菜都倒掉了。没有办法,顾语薇拿出曾经储存下的泡面来,烧了开水,自己泡面吃。 乔羽鹤不知道自己在车里坐了多长时间,屋里的那个女人不肯原谅他,不肯接受他,甚至不肯多看他一眼、连一个字都吝啬给他。长时间深锁的眉心处深深的留下了两道痕,即便是展开的时候,也能看得到痕迹。 又看了一眼那间屋子,乔羽鹤发动车子,黯然离去。 —— 宁雪挽着腾项南一直走到街心花园,从西餐厅出来的宁雪本来是不太开心的,可是,腾项南这一路的安慰,宁雪开始释怀。 但乔羽鹤不婚,始终还是一个好大的问题,其实,宁雪关心乔羽鹤的婚姻,更多的原因是因为应蓉。 像乔羽鹤这样的年纪的男人,孩子都上学了,可是,乔羽鹤却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在应蓉心里,乔羽鹤早已不止是当年的救命恩人,更多的,应蓉已经把他当成是一个孩子来关心,像对待宁雪和腾项南那样。 “雪儿,我定了下星期去新西兰的机票,这个季节,那里正是旅游的好时节,我们一家出去转转吧,忘了这些烦恼,也带孩子们和小姨去感受一下长长白云缭绕的国度。” “你又自作主张,现在孩子们还在上学,我这边也放不了假,你就订好了机票?” “你那边不是有副园长吗?孩子们请一个星期假,我那几个宝贝那么聪明,落不下课程。” 腾项南拥着宁雪,结婚那天就想着带她出去旅游,可是婚礼当天发生了那件不愉快的事情,后来接着宁雪怀孕,宁雪怀孕很不容易,能再次怀上,那是上天对他们的怜悯,腾世卿和欧阳燕,还有应蓉都不让宁雪出去,每天宝贝的就在家里养胎。 宁雪怀了孩子,自己也懒得动,后来生下一新和一帆,又想着带宁雪出去旅游的,可是,宁雪非说要等孩子们大一点儿,带着孩子们一起,何况,把两个淘气的孩子丢给身体不好的应蓉,宁雪怎么能忍心? 中途有一次,腾项南实在是忍无可忍,宁拉着她和自己去了一趟法国,那次是腾项南去开会,他舍不得离开宁雪,也想着带宁雪出去放松一下,才硬是把宁雪打包带着她算是出去走了一圈。 在那个浪漫的国度,腾项南和宁雪愉快的度过了一次旅行,腾项南怀念那种放松的心情,所以想着再一次带着宁雪出去转转。 宁雪不配合,腾项南想带着他周游世界的梦想就这样一拖再拖,又是四年,这回,他一定要把她带走,带着出去转转,虽不能周游世界,哪怕只去一次新西兰。 “雪儿,那是一个新的世界,我们去放松一下。” “你很紧张吗?”宁雪愣愣的看着他。 腾项南吞下一口口水,他不知道有多放松,怎么会紧张呢?他想着让她去放松一下的,好不好! 紧紧的抱着宁雪,他吻上去。 “别闹,这里是广场,有很多人的。”宁雪一边推着他,一边看着周围,这里人来人往的,腾项南这个男人是疯病又犯了吗? 可是,男人丝毫没有理会她,她越是躲,男人越亲密,周围的人好像对他们视而不见,偶尔走过来几对年轻人,对他们也是飘过一眼,宁雪想:是自己太保守了吗?难道现在的社会在大街上热吻,已经不算什么了吗? 正当宁雪惊讶的时候,腾项南放开她,看着她的脸通红,一直红的脖子,他笑了笑,捧起她的脸,又上去啄出一个响声来。这样的宁雪好像八年前的她,羞涩的可爱,眼前的女人,已经是他四个孩子的妈妈,可是,他还能看到她如少女一般的情怀,他很满意。 “听我的,我们出去旅游好吗?”腾项南返回刚刚的话题。 “恩。”宁雪低着头,浅浅的点头。她愿意都听他的,一切!他就是她的一切。这个男人从始至终都是左右着她的一切。她注定逃不出这个男人的手掌和视线。 她也没有想要逃,这样的生活,她很贪恋,她几度享受,他给的爱,她珍惜。 “好,我送你回去。” “恩。” 送宁雪到家门后,腾项南没有下车,而是吻了一下宁雪,让她回去,他还要去一趟公司。 “今天是星期天,你去公司干嘛?” “突然想到有点事情,我一会儿就回来了,乖,你回去吧。” 腾项南到公司的时候,乔羽鹤已经到了。 总裁办公室里,乔羽鹤拿出了一沓厚厚的文件,腾项南锁着眉心认真的翻阅了一番。 “看来是要好好整顿一下岳腾内部了!”腾项南把手里的文件重重的扔在桌子上,“这些老东西给脸不要脸,吃里扒外的东西!” “南哥,有几个可是夫人的亲戚,董事长一直很关照的。”乔羽鹤这样说着,夫人的亲戚,那就是他腾项南的亲戚。 “别走路风声,明天我自有主张。” 见腾项南目露阴险,乔羽鹤也没有再说些什么。他从来知道,腾项南做事的风格:阴狠毒辣。 从岳腾出来,腾项南回家陪老婆了,乔羽鹤也走了,腾项南没有问乔羽鹤关于闵诺辰说的那些事情,乔羽鹤做事是一个有分寸的男人,尤其在感情上,他自己处理也许会更好。 这也是腾项南没有告诉宁雪,想带着宁雪出去放松一下心情,不要每天和应蓉一样,就关心乔羽鹤的婚姻大事。 虽然他也已经释怀,可是,老婆每天关心着另外一个男人,他怎么也不舒服不是?干脆带出去散散心去,希望乔羽鹤能快马加鞭把自己的婚姻给解决了,别老是给他找烦闹。 —— 乔羽鹤回到家里,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新闻,又转了一圈电视,今天心里烦的很,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也不想出去。 一个人喝掉一瓶红酒,他站在窗前,此时已近夜色,窗外灯火渐渐亮了起来,有些娱乐场所的霓虹也已经开始闪烁。 抬起手腕看了一下,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刚刚还觉得时间很慢的他,突然又觉得时间飞走了一般。 脑子里想到了顾语薇,她一个人家,脚还没有完全康复,有没有按时吃药?有没有按时吃晚饭?有没有起来活动一下?是不是又在电脑前一坐半天?会不会继续坐一晚…… 思绪飞过很多,乔羽鹤还是走到玄关处,换上鞋,拿着车钥匙出去了。 一天只吃了一碗泡面,还是下午一点多吃的,顾语薇的肚子早就开始和她抬起杠来,喝了几杯咖啡,吃了一些小冰和小寒的零食,坐在电脑前敲了一会儿键盘,因为昨晚坐了一晚,导致血液不循环后腿麻和腿肿了,她也不敢就这样老是坐着不动了。 起来拐着那只脚屋里转了一圈,才发现屋子里空空荡荡的,她心里寂寞了,平时有孩子们和她作伴,屋子里到处是那俩个小东西的声音,被两个小家伙累上一天,晚上也能安然睡去,她觉得生活也很充实,可是现在,有的除了寂寞,还有些落寞。 这生活是一天不如一天,一天比一天倒霉,都说人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难道她以前的生活太好了,现在要去河西过了吗? 这些年带着俩个孩子,也够艰辛的了,现在回到父母的身边了,还要这么过吗?那样父母该多为她操心啊和伤心啊。 她从来是一个孝顺的女儿,可这些年尽做了一些让父母操心的事,她每每想到这些,都会难过。 地上走了走,刚刚吃掉的零食也消化了,没有办法了,只好再去吃零食了,可是,儿子的零食也被她吃没了,只剩下几包糖,她拿了糖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边看电视边吃着孩子们的糖果。 快懒死的顾语薇,除了给儿子们做饭,自己真是不吃也懒得动。 眼前这几包糖还是她担心孩子们吃了会长蛀牙,给藏起来的,没想到现在成了她充饥的食粮,吃了几颗也止饿啊,她打了电话,干脆叫外卖吃吧。 虽然已经吃腻了外卖,可是,总比饿着强吧,这一天只吃了一包泡面和一些零食,身体别说营养了,就是饥饱都解决不了。 乔羽鹤早已来到顾语薇家的小区,车子就停在她家的窗下,他还能看到客厅里的灯光,可是,他却不敢进去。 以前有孩子们在,他进去了,孩子们还很热情对他,现在,孩子们不在,顾语薇动不动就不说话,一个字都不说,他很尴尬。 他理解她,她是恨他的,有哪个女孩不恨毁了自己的男人,所以他从不敢妄想什么?是他把人家一个好端端的市长千金弄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他只想补偿,可是,却无从下手。 八点来到顾语薇家门口,已经一个小时了,乔羽鹤深邃的眼眸看了看那扇窗,发动车子准备离去。 突然一个送外卖的出现在顾语薇家门口,接着就看到了顾语薇打开门,付钱和拿回外卖。乔羽鹤抬起腕表,时间正是晚上九点十分。 已经九点多了,她才叫外卖吃?又要熬夜吗?这样身体怎么能吃得消?乔羽鹤灭掉刚刚打着的车,走了下去。 顾语薇打开门的时候,很惊讶,俩人就那样看着对方。 最先开口的还是乔羽鹤,乔羽鹤对于顾语薇这个不说话,还真是佩服了,“怎么这么晚了才吃饭?” “你怎么知道我这么晚了才吃饭?”顾语薇有些诧异,“你看到我叫外卖了?”或者是他一直在外面? “我刚到,过来看看你。看到你叫外卖了。” 面对乔羽鹤的话,顾语薇没有说话,而是拐着脚走进了里面,她没有关门,也没有请乔羽鹤进去,乔羽鹤在门口顿了几秒,没有问她可有进去吗?他想问了,她若又是不说话,他尴尬不算什么,那就只有走了。 乔羽鹤进到屋里的时候,顾语薇已经坐在沙发上开始吃外卖了,电视里传出电视剧的声音。 关上门,乔羽鹤一眼看进屋里,眼前的一切让他的脑子里嗡的一下。沙发和茶几上堆得满满的零食袋子,客厅的地毯上乱七八糟的扔着几件衣服,这是他中午走的时候才打扫过的家? 难道是孩子们回来过?不会吧?顾语薇脚崴了,她没有告诉顾市长夫妇和俩个孩子,那么这是她造下的!原来以为家里乱是孩子们的原因,现在看来,顾语薇到也是同党。 “晚饭没有吃吗?”乔羽鹤走进她,看到她吃的很香的样子。 “这不是在吃吗?” “恩?”乔羽鹤怔了一下,现在已经九点了,她才吃晚饭,他还以为是夜宵呢。 “你以为夜宵啊,有这么早的夜宵吗?” “恩?”乔羽鹤又怔住了,这个女人要不然是不说话,要说,还真是够人吃不消的。 这句话后,顾语薇便不再说了,也没有请乔羽鹤坐,她自己到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吃着外卖,大大咧咧的,好像乔羽鹤空气一般。 “外卖吃多了也不好,你……” “我想吃啊?你把我们家冰箱打扫的比你的脸还干净,我吃什么?你要我拉着拐腿出去买菜做饭吗?” 顾语薇截断乔羽鹤的话,放炮似的说了一顿,其实就算是冰箱里有食材,她也做不出好东西来。这些年带着孩子尽在外面吃了。家里做也仅仅是能做熟就不错了,别说是一顿好饭了。 乔羽鹤再一次愣怔了,他差点抬起手去摸自己的脸,他很自责,怎么没有想到这个,顾语薇家冰箱里确实被他收拾干净了。 “别吃了,等我一会儿,我做给你吃。”乔羽鹤走过去,把顾语薇手里的外卖夺到手里拿到厨房直接扔在了垃圾桶里。 她看到餐桌上吃过的泡面,回头问她,“泡面是什么时候吃的?” “中午。” “中午?中午你不是在医院吃过了吗?”乔羽鹤纳闷。 “又饿了不行吗?” 那话音冲的真能推倒一堵墙,乔羽鹤看着她的样子有些心疼,有些可爱,心里荡漾了一下,但很快回过神来,走进厨房里。 顾语薇坐在沙发上,心想着:厨房里什么都没有,看你做一盘什么出来?难道要做一件皇帝的新装吗? 不一会儿,厨房里飘出了香味儿,顾语薇肚子里馋虫把她带到了厨房的门口,乔羽鹤高大挺拔的身姿背对着她站在锅台边,手里忙碌着。 因为他强大的身体堵着,顾语薇看不出他做了什么,闻着这个味道,也闻不出他做了什么,只是一股香味儿。 感觉到了身后的人,乔羽鹤回过头来,“马上就好了。” “厨房里什么都没有,你做了什么?”靠在门栏上的顾语薇想不会割了他自己的肉吧?人肉她可不吃。 “粥,晚上了,少吃一点儿对身体好,以后你要尽量早睡,所以夜饭也不能重。” “我都一天没吃东西了,粥能吃的饱吗?”顾语薇说着转身朝外面走去,还有,提醒她早睡,她何常不想早睡,早睡了不写剧本,娘三吃什么? 顾语薇出去了,乔羽鹤却顿住了,她说她一天没吃东西?!锅里发出呲呲的声音来,把乔羽鹤的思绪拉回锅里。 搅着锅里的粥,乔羽鹤又想到了顾语薇刚刚说冰箱里比他的脸还干净,他不由得抬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她看到他脸干净了? “过来吃吧。”乔羽鹤一手端着一碗粥,一手端着一盘凉拌木耳。 顾语薇走过来,坐下,一碗放着肉丁、银耳和调料的粥,还一盘凉拌木耳,没想到,他会用肉做粥,这样的粥,顾语薇当然在外面吃过,可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去做,她觉得这种高难度的饭,只要饭店里的厨师才会做。 肉是冷冻在冰箱下面冷冻箱里的,她知道有,但没打算做肉吃,可是,这个银耳和木耳是哪里来的?她从没有买过,冰箱里她可没有看到。 “木耳和银耳是干货,不需要放在冰箱里,就在柜子里。” “我没有买过这些东西。”顾语薇淡淡的说。 “我上次买的,我以为你会看到。” “我没事看它做什么?”顾语薇毫不客气的回了他一句,吃起那碗粥来。 呃!乔羽鹤被她的话差点噎死,作为一个女人,不知道自己家厨房里有些什么?距离上次他买这些木耳和银耳回来,已经好长时间了,她难道没有在家做过饭? 噢,最近她们母子一直在顾市长家,确实是没有做过饭。 “还可以吗?”乔羽鹤小心翼翼的问她。 “我饿了,吃什么都香。” 呃……乔羽鹤抬起手又蹙了一下鼻尖,这也算一句话吧,总比不说话强多了。 “家里什么都没有,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给你打电话做什么?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 呃……乔羽鹤狠狠的咽下一口口水,顿了好一会儿,“最近怎么不见迈克?” 这一问顾语薇没有回答,不但这句话没有回答,后面的话,顾语薇均一个字都在没有说过。 乔羽鹤坐在她的对面,恨不得去死,直到顾语薇吃完饭,乔羽鹤又把厨房收拾干净了,准备离去时说:“明天早上我买早点过来,你几点起?” “那我怎么能知道?”顾语薇冷冷的表情,谁能知道自己早上几点钟起床,这人问话有问题。 “你早点起吧,我顺便买中午的菜过来,明天我会忙,中午不能给你做饭了。” “谁求着你似的。”顾语薇声音很小,但是乔羽鹤还是听到了。 第二天一早。 乔羽鹤提着很多东西,有早点,各种菜,来敲门,顾语薇已经起来了。 顾语薇不知道睡懒觉的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早起来。难道她惦记着他来?她想着他?她是不是有病?!为什么要惦记着他来! “早点你趁热吃吧,我买了菜,我给你放冰箱了,中午自己做着吃吧,我今天会忙,就不来了。” 好像一个居家的丈夫一样,乔羽鹤说了一咕噜话,等着顾语薇给一句话的,可是,却又是没有等到一个字,他嘴角抽动了一下,早知道她不会搭理他,他还是说了那么多。 带着失落,乔羽鹤打开门走了出去。 在门关上后,顾语薇眼睛里布上晶莹,扁着嘴说:“谁说要你来了?真是老孔雀开屏,自作多情!” 站在外面的乔羽鹤看看那扇门,转身时有些落寞,今天公司有变动,腾项南要整改,他必须早一些到公司去,说实话,他真不想离开她半步。 ------题外话------ 某作者厚脸皮来求支持了! 连着好几天洋节,大家过的都忘了雪儿了吧?没忘的投张票票送朵花花吧… 祝妞们节日快快快乐乐…开开心心…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11章 曹敏误会宁雪和顾云翔 语薇爱 早上,宁雪春风和煦的在幼儿园里迎接着每一位家长和小朋友,曹敏准时把小冰和小寒送来了。 “曹阿姨。”宁雪和孩子们说完话,问曹敏,“最近不见顾小姐。” “她出差了。”曹敏淡淡的说,听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可宁雪依旧微笑着,比起以前曹敏对她的态度,她也算满意了。 不管曹敏怎么待她,中间都有顾小姐和顾市长,她是不会和曹敏计较的,再怎么说,她也是长辈。 此时,宁雪手里的电话响了,宁雪看去,尽然是顾市长,她心里一下子就慌了,曹敏就站在眼前,她却在一大早接到顾市长的电话! 抬眸朝曹敏看去的时候,曹敏不屑一顾她,转身离去。宁雪松了一口气,向着曹敏离去的反方向走起,一边接起了顾云翔的电话。 宁雪赶到早餐店的时候,顾云翔已经点了好大一桌早餐。 每天是在家里吃早餐的宁雪,本来是不想来的,这会幼儿园里正是送孩子的时候,她也在幼儿园里忙,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心里还犹豫着,嘴上就答应了下来。 这间早餐点,四年前她来过一次,就是那次,顾云翔要给灿灿和阳阳改名,不知道,今天顾云翔叫他吃早餐是为了什么? “宁雪,你是不是又在家吃过早餐了?” “没事,我可以再陪您吃一点儿。”宁雪看到顾云翔脸上有失落,她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顾云翔一天天的在她心中越来越亲切了,有时候她也心慌,她是爱腾项南的,这点她是肯定的,可是,对顾云翔又算是什么呢? 她极力的逼迫自己,想着就是把顾云翔当一个忘年交的朋友,或者一位长者,可是,静下来想想,凭什么?她能高攀一位市长先生来当朋友?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对顾云翔有那种要背叛腾项南的想法,每每想到这里,她就会头痛。然后逼迫自己不要去想,或者再也不要见顾云翔,可是,每次顾云翔一个电话,她就又要忍不住出来见面。 “宁雪,一大早给你打电话,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你及时的告诉了我语薇的事情,这么长时间了,一直还没有好好的谢谢你,昨天朋友从泰国空运回来一些珍奇水果,我特意给你拿来一些,你带给你的孩子们尝尝,算我对你的感谢。” 顾云翔看到宁雪脸上的异样,精明强干的他怎么能猜不到宁雪的顾虑,他也不想打扰宁雪,可是,他想她,真的是很想,和给顾语薇的爱是一样样的。 顾语薇他可以无私的表露他的爱,可是,宁雪这里,他就算是偷偷摸摸都不敢,看着近在眼前的女儿,同在一座城市里,可是,一年甚至几年才能见一面,说一回话。 “不用了,家里什么水果都有,您带回去给小冰和小寒吃吧。” “有很多呢,语薇这几天出差了,我给她在冷库里留着呢,你也回去吃,女人多吃水果,对皮肤好。” 宁雪低下头,她觉得自己的脸红了,她真的有些害怕这种感觉,顾云翔给的关心她是真实的贪恋,可是,这种关心名不正言不顺,她怎么可以贪恋?! “宁雪,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把你当一个小辈来看待的。你就像……我的女儿一样,我,我就是这样想的。” “恩。”宁雪低垂着头,点了点头,顾云翔这样说,她心里很舒坦。 从早餐店里出来,顾云翔要送宁雪,宁雪拒绝了,她自己也是开车过来的,顾云翔把一大篮水果让司机给宁雪放到宁雪的车上。 宁雪看着顾云翔那么细心的对自己,这次分别,她又有不舍,因为不知道下一次见面又会是什么时候。 “顾云翔!” 一声怒吼,宁雪和顾云翔转头看去,尽然是曹敏! 顾云翔脸上有些难看,宁雪张大嘴巴,不知该怎么办?就在半小时前,她还在幼儿园里和曹敏打招呼,现在就和人家老公在早餐店门口恋恋不舍,这搁谁去想去看,都不正常啊! “曹阿姨,我……” “啪!”一巴掌打在了宁雪的脸上,曹敏气冲冲的,想着刚刚在幼儿园里宁雪看到电话时的表情,曹敏心口就堵得慌,“当年你从我们语薇身边抢走腾项南,现在你如意嫁给了腾项南,你还想抢走顾云翔是吗?是我欠了你?还是我们语薇欠了你!” “不,不是这样的,曹阿姨……” “你还狡辩!” 曹敏又要打宁雪的手被顾云翔紧紧抓着,他气狠狠的瞪着曹敏,这个女人,尽然跟踪他?! 如铁钳一般的手,抓着曹敏,还有那要吃掉她的眼神,曹敏心中更是怒火燃烧,都步入老年的她,却遭遇了丈夫的背叛,背叛又是因为一个年轻美貌的曾经伤害过他女儿的女人! 今早送下小冰和小寒,曹敏想着出来给小冰和小寒买几件衣服的,因为时间早,商场里还没有开门,她闲逛溜达到这里,没想到就碰到了这一幕。 “宁雪,你先走吧。”顾云翔对宁雪说完,拉着曹敏就上自己的车。曹敏那肯走,顾云翔的力气如同壮年小伙一般,生拉硬拽把曹敏拉上车。 “宁雪!我不会放过你的!”曹敏冲着宁雪喊了一句,车门就关上了。 “开车!”顾云翔对司机说,车子开动,曹敏就开始大骂顾云翔,什么难听的话都有。 “小敏!你想让全世界都知道的话,我就放你下车!” 曹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前面开车的司机,虽然司机跟着顾云翔多年了,可是毕竟还是外人,已经走过辈子人生的曹敏不是不知道轻和重,她闭上嘴。 但是,此时闭上嘴了,不代表,这件事情她就会不去计较,如果顾云翔和别的女人有私情,她到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宁雪,绝对不行! 回到家里,曹敏摔碎了顾云翔很多古董和喜爱的东西,其实,早在四年前,曹敏就看到过几次顾云翔和宁雪在茶楼见面,那时,顾云翔在市长的位置上风生水起,正遇上换届,她把苦水生生的吞了下去。 四年过去了,没想到顾云翔还和宁雪在偷偷来往,其实她可有还和四年前一样忍的,毕竟顾云翔这样的男人,在外面有一两个女人她到也能看得开。 可是,让她现在无法忍受的是,因为顾语薇正好如今的挫败,她觉得都是宁雪造成的,她绝对不能让宁雪和顾云翔好过了! “小敏,不是你想的那样!是语薇的事情,就是人家宁雪告诉我的,我在想着去谢谢她的,就这么简单,我希望你不要想多了!” “顾云翔你个衣冠禽兽!你还想骗我!”曹敏把四年前她看见他们见面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小敏!如果我和宁雪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就出门让车撞死!我遭天打雷劈!我不得好死!”顾云翔生气的冒出这些话上了楼,走到楼梯口,他回头,冷冷的说:“希望你别去找宁雪的麻烦!” 今天的事情腾项南肯定会知道,自己给宁雪带去了这么大的麻烦,顾云翔头疼欲裂,担心着宁雪,想给她去一个电话询问和安慰一下的,可是却不敢再多做打扰,见宁雪的本意只是想着能拭去心上的灰尘,可没想到落下更多的尘土。 想要给宁雪解决问题,就得说出他和宁雪的关系来,这样做他的官路必然是要受到影响了,上调的文件昨天早上就已经下达了,他又高升到省里了,这样一来,一切都将成为泡影,但是为了宁雪,他到没有想自己太多,如果能保全宁雪不受伤害,不让腾项南误会,他愿意用自己后半生去换。 可是,牺牲掉自己的同时也会牺牲掉应宁的幸福。顾云翔不知道权昌盛已经知道了应宁和宁雪的关系,想到这里,拿出来要打出去的电话他犹豫了,到底要不要打出这个电话? 如果出面说清楚和宁雪的关系,会不会把应宁此时的幸福打乱?顾云翔站起来走到窗前,思踱了很久,也许只有回避和隐瞒问题,才是对宁雪的保护,还有那个现在过着安稳日子的女人,也许只有他默默把一切隐藏起来,才能保护她们母子。 曹敏重重的坐在地上,顾云翔用那样毒的话发誓了,她该不该相信呢?一辈子相依濡沫的夫妻,原来尽然没有一点儿可信程度。 这边的宁雪一个人把车开到了没人的地方,大大的哭了一场,脸上灼辣辣的疼,心上也如万箭穿心,怎么会这样呢? 脸上的巴掌印,回去怎么和腾项南交代?腾项南一定会查到水落石出,他会相信自己吗?还有曹敏,她那种性格,她会不会把事情闹大?顾云翔会不会名声扫地? 此时的宁雪,为自己想的少,她担心更多的是顾云翔和腾项南,她害怕两个男人为她受到伤害。 宁雪似乎看到了腾项南那双寒冷的让人发抖的眼眸,她从那里总是能看到一场预知的腥风血雨。她害怕的是无辜的顾云翔会是这场血战中的受害者。 —— 一早上还心情舒畅,这会有些莫名的烦躁,心里好像疼了一下,腾项南想:难道是因为要开会了吗?他什么没有历经过,难道就因为要开一个整顿的会议,就能让他心烦? 腾项南坐在总裁的位置上,他背靠斜靠在椅背上,虽然不说话,但是一股慑人的威力还是从他的身体上散发出来。 办公室里诡异的气氛,腾项南部说话,没有人敢开始第一句话,也许是感觉到了今天的不对劲。 坐在乔羽鹤下面一个位置的王青,从腾项南和乔羽鹤进来的那一刻就没有敢抬起头来,头快栽到裤裆里去了。 他不是不知道腾项南的本事,他也是一个聪明的人,他祈祷着这回能浑水摸鱼混过去,以后一定好好的,踏踏实实的在岳腾手下做,再不和乔羽鹤争风吃醋了!因为他才明白,自己确实技不如人。 “艾丽,把我开会的内容发下去,把这份给王青。”腾项南手里的一份资料,递在艾丽的手上。 “是。”艾丽接过腾项南手里的文件,慎重的放在了王青的面前,又把剩下的文件一份份发下去。艾丽的动作很快,这种节奏完全是腾项南做事的风格。 已经做了腾项南十年的女秘书,年龄也三十多了,但她一直稳坐在总助的宝座上,这也是有一定秘诀的:不该说的不说,不该看的不看,但该做的她是一项也不会少说少做的…… 很多明眼的都知道艾丽和乔羽鹤之所以能取得腾项南的信任,那不仅是马屁拍的得当,关键是有颗聪明的心脏,从不给老板找麻烦,也从不碍着老板的眼…… “各位股东!腾总发给大家的文件都在各位股东的手里,你们的文件都是一样的,唯有王经理的不一样,现在,我们看看大屏幕,一起来看看王经理手上的是一份什么文件!” 艾丽不卑不亢,声音如同银铃,说的是铿锵有力,凸显了她在工作上的能力。 大家随着艾丽的话看向大屏幕,看到了王青和龚丙扬在高档KTV里饮酒的画面。 大家都知道,最近岳腾有个项目在和力扬合作,就连腾项南亲自出马,几次都拿不下来,原来是有内奸在“出力”啊! “腾总,这是有人陷害栽赃我,在我背后捅刀子,你要明鉴啊。”王青的嘴如同煮熟的鸭子,硬的很,他想着,和龚丙扬那些秘密的事情龚丙扬做的很严谨,就是喝几杯酒,也说明不了什么。 “王青,别急,坐下,慢慢看。”腾项南慵懒的靠在总裁椅子上。 接下来,大屏幕上还播放了他们接下来的镜头,就连他们所说的话都放了出来,此时刚刚有些骚动的会议室,顿时间鸦雀无声。 那几个和王青同流合污的,有点起来给自己求情,有点低头不敢多言,王青一下子窜起来,面色铁青,刚要开口说话,就被站在腾项南身后的马科按在椅子上。 会议室里的气氛更是紧张了起来。 王青想要逃出去找救兵,可是马科的力气如钢铁一般让他动弹不得,他急的大叫:“腾项南,你想怎么样?我没有出卖岳腾,我接下乔羽鹤的工作,也没有亏本,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签了军令状的,白字黑字在,你不能赶我出去!” “就是因为你白纸黑字签了军令状,我才要讲理的,如果你不签,我还会念得我们亲戚一场。” 腾项南说着,让艾丽拿出一些他和乔羽鹤早已经备好的资料,王青把从龚丙扬那里的来的好处填在了空缺上,外表他没有做亏本,其实,他和龚丙扬的同流合污,一部分钱已经中饱私囊了。 这时的王青才知道腾项南老早就已经给他下了套,想想当初他接乔羽鹤的担子时,他就给自己下了套,大家都在穿,在腾项南的眼里,有俩个人是惹不得的,一个是他的老婆,一个就是乔羽鹤。 惹了这俩个人,腾项南是不会给他好果子吃的! 一个视频,铁证如山,腾项南用他的睿智,没有多困难,就整改了岳腾内部的高层,该清理的也都清理掉了。 “艾丽,该给办手续的股东,都多给一年的红利,我岳腾留不住他们,养不了他们老,但也能让他们过一个月潇洒。” “是,腾总。”艾丽接过命令,走了出去。 王青输的一无所有,就连那点可怜的股份也留在了岳腾,对所有的股东,王青是最狠的一个,不为别的,就因为他这些年来对乔羽鹤的嫉妒和刁难。 解决掉公司的问题,腾项南回到办公室里,心情还是不爽,按说现在,他该是开心的时候啊,烦躁的他拿出手机,给宁雪拨去。 他担心是不是宁雪幼儿园里有什么事情?这些年和宁雪在一起密不可分,有很多时候他都能感应到宁雪的事。 电话响起的时候,一个人正烦恼的宁雪吓了一跳,看见来电是腾项南,她的手颤抖了,犹豫要不要接,这个男人这几天公司里很忙,现在打过来电话,有着三头六臂的他该不会是知道了她一早和顾云翔的事了吧? 女人不接电话,男人站起来,眉头紧锁,难道刚刚的心烦意乱真的是感应到了宁雪出事了? “喂。” 当听到对方接起了电话,腾项南才安心半颗心,“雪儿,你干嘛呢,不接电话。你在幼儿园吧?没什么事吧?” 本来想着要瞒着他的,什么都不告诉他的,只要,顾云翔那边压住了曹敏不再闹,她也会想办法让腾项南不知道此次事情。 就脸上的巴掌印,她都编了几百个谎言了,可是,在听到男人关切的问话后,委屈的她不小心就哭了出来。 意识到自己哭了,宁雪赶紧抹了眼泪,振作精神,说自己可能有点感冒,什么事都没有。 腾项南在宁雪面前是最敏感的,她的每一个微小的动作他都能感觉到,早上他们一起走的,她还好好的,现在不过才是上午十点钟,她就感冒?这种谎言,连他家一新和一帆的水准都高不过。 “在哪儿?” “幼儿园。” “等我。” “别。”宁雪极了,她不能让他去幼儿园,一来她不在,二来就算她回去了,这脸上的巴掌印,会让更多的人知道的。 “在哪儿?说给我!” 也就十几分,飞一般的豪车就来到宁雪的车前。 腾项南下车上了宁雪的车,宁雪不肯抬头去看他,他扳过她的脸,就看到了那清晰的巴掌印,“谁打的?!” 宁雪只是默默流泪,不敢说出来。 “说!让我查到,她会死的更惨!” 宁雪害怕了,她抹着眼泪,“我告诉你,你相信我吗?” “傻瓜,我当然相信你了!” 宁雪把一切事情的来去都说了一遍给腾项南,“我和顾市长真的什么都没有,就是我告诉了他顾小姐的事情,他觉得该谢谢我,就给我送来一下泰国水果,真的,南,你相信我。” “我信,我当然相信你。”腾项南将宁雪抱在怀里,不停的抚慰她的后背,心疼的说:“是曹敏那个贱人该死!我知道你没有背叛我的心,我也绝对相信顾市长的为人。” “真的?”宁雪不敢相信腾项南会这样说,可是,她确实看到了腾项南说的是真诚的。她说出来的时候,就做好了要惹腾项南生气,也做好了腾项南不相信的准备,可是,她万万没想到事情正和她想的完全相反。 腾项南心疼她,也理解顾云翔,作为一个父亲,有好的吃的,喝的,是想给自己的孩子的,就像他平时对待自己那四个宝贝一样,总想让他们吃的最好的东西,顾市长也是这样的,有珍贵的水果他想让他的女儿吃一点,可是,却遭到了曹敏那个贱人的袭击。 想想曹敏的以前和现在,腾项南的深眸里布上阴狠,该是和她算算账的时候了,以前念着她是顾语薇的母亲,放了她一马又一马,这回她敢打他的宝贝,她就要付出几倍的代价来偿还! “南,你可别怪曹阿姨了,我们站在她的角度考虑一下问题,就会知道,她其实也是痛苦的。” 宁雪始终还不敢相信腾项南就这样相信了她,可是,她真的看到了腾项南真诚。 “她是不动脑子!没脑子犯的冲动,该让她长点记性才行,这个事情你别管了。”腾项南温柔的抚慰着她受伤的心灵。 爱从来就是一种担当,需要承担两个人重量,腾项南庆幸自己能在宁雪需要他的时候给她力量,也欣慰宁雪对于他的信任,肯把实情告诉他。 有人说过,只要把手交给最爱的人,才能舞出最美的旋律,腾项南觉得,只要把心交给最爱的人,才是最美的旋律。 爱就是一个誓言,一起憧憬,一起执着,一起彼此信任。 一边安慰着宁雪,一边想着该怎么让宁雪心里不再有负担的和顾云翔见面,就像她和应宁那样。 可是,他知道,顾云翔已经拿到上调的调令,很快就上连升三级,成为一省之长,这个时候,是顾云翔最关键的时候,是该毁了他的前途,救他的雪儿呢?还是该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保全顾云翔呢? 如果他一意孤行那样做了,宁雪会不会心疼顾云翔呢?顾云翔一辈子清高的晚节在站在最高峰时,摔的粉身碎骨,这样,宁雪会更加心疼顾云翔的。 “雪儿,好了,我送你回去,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办,你安心就好。” 送宁雪回家后,还好孩子们都去上学了,应蓉约应宁去健身房了,腾项南给宁雪弄了冰块和鸡蛋敷脸,希望在应蓉回来之前,能好一点儿,免得应蓉担心和难过。 他希望宁雪和应蓉跟着他,只要幸福不要伤心。 安顿好宁雪,一直陪她到下午,腾项南见宁雪睡去了,他慢慢离开回了公司。 因为公司里刚刚整顿过,他担心王青和那几个被踢出局的人不安分,尤其是担心王青回去搬救兵,那王晋山还好,可是窦凤霞是一个乡野蛮妇,要是在去欧阳燕那里告一状,他到不是害怕什么,就是觉得会给欧阳燕带去烦心事。 欧阳燕爱着她的表妹窦凤霞,只要窦凤霞出面去哭上那么一鼻子,欧阳燕必定要出来和儿子“打官司”的,要为王青“讨公道”的。 为了减轻更多的不必要,腾项南先回公司处理一些事情,还得再去腾家老宅一趟。本来想着提前告诉欧阳燕和腾世卿的,可是担心他们又有顾虑,这样一来,岳腾内部还是整顿不成,所以他才先斩后奏的。 —— 乔羽鹤回到从公司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半了,腾项南说要请他回家吃饭,他也很长时间没有去腾项南家了,应蓉和孩子们也想他了,常念叨起他,可是,乔羽鹤还是拒绝了。 车子行驶在去顾语薇家的路上,乔羽鹤还是不放心顾语薇,那个女人太不会照顾自己了,他得去看看。 听到门铃的顾语薇冲动迈开着自己还不太利索的脚跑到门口,果然,门口是乔羽鹤,想到就是他,可见到是他这一刻还是很激动,这个男人,他再不来,她以为他今晚不会来了。 “怎么了?”看到顾语薇脸上委屈的要哭的表情,乔羽鹤有些急,赶紧朝她身上打量去,他第一想到的是不是这个女人又把自己弄伤了。 “你盼着我出事呢!”顾语薇撅着嘴自己先走进去。 “没有。”乔羽鹤跟着进来,因为昨天她也没有请他进来,他进来后也没有被赶出去,所以今天他就跟着进来了,进屋后,屋里比昨天看起来,还是那么乱,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不会收拾房间,而是不收拾。 客厅里电视开着,顾语薇走到沙发上,坐下来,拿起遥控,旁若无人的看起电视来。 “你晚上吃了吗?”乔羽鹤一边问着,一边像一个下班回到家的妈妈,向厨房走去。老天!冰箱里早上放进去的东西一样没动,中午她都吃了什么?难道出去了? “你中午出去吃了?那晚上呢?”现在已经过了七点钟,她的晚饭吃了吗? “我拉着一只跛脚能去哪儿?”顾语薇抬起眼眸对上乔羽鹤,好像提醒他,自己的这只拐脚是他的责任。 “那你中午吃了什么?”暗淡的领了自己的责任,乔羽鹤一边随口问了一声,一边开始洗手准备做晚饭。 “没吃。”顾语薇低下头,一股受了气还挺不服的模样。 “没吃?!那你怎么不做啊?”顾语薇的回答让男人震惊了一下。 “上次我儿子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做饭不好吃!”顾语薇站起来,不顾男人脸上的惊讶,不管他还要不要说话,气冲冲的走进自己的房间,那股劲也不知道是在和谁生气?是她自己还是乔羽鹤呢? 乔羽鹤站在原地,愣了半天,做饭不好吃就不做着吃了吗?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那俩个壮实的小家伙是吃什么长大的? 惦记着那个女人一天没有吃饭,乔羽鹤手脚麻利的开始做饭,争分夺秒,早做熟一刻,女人能少挨一刻饿。 因为一天没有吃饭,再者乔羽鹤的饭实在是很有味道,顾语薇尽然吃撑了,乔羽鹤第一次这样近距离接触到顾语薇,原来她自己就是一个孩子,他在想,这四年里,这三个孩子是怎么成长起来的?难道一直都是迈克在照顾他们吗?可是,现在,迈克又在哪里呢? 因为吃的多了,乔羽鹤建议顾语薇出去走走,顾语薇答应了,俩人一起在小区外面的小路上走了一会儿。 “我走不动了,回去吧。”顾语薇站下来不肯走了。 乔羽鹤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刚刚说回去吧?他吞下一口口水,“我抱你回去。” “没事,我就自己走。” 路灯下,俩人的身影拉长,谁也没有说话。 送顾语薇到门口,乔羽鹤有些不舍地说:“你早点睡,少熬夜,我回去了。” 顾语薇低着头,没有说话,乔羽鹤转身离去,车子发动后,顾语薇心里泛起千层浪,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傻了?一两顿饭就能收买她吗?几句温柔的话就能让她原谅他吗?她咬着牙齿,狠心的转头,不再傻站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去。 用钥匙去开门,可是门尽然一碰到就自己开了,顾语薇吓了一跳,朝里看去,简直乱成一窝,记得刚才出去散步的时候,房间里乔羽鹤是收拾干净整洁了的。 “乔羽鹤!乔羽鹤!”顾语薇退后一步,惊慌的她朝着正开走的车大叫起来。 车里的乔羽鹤当然听不到,但是却从后视镜里看到了顾语薇,他一脚踩下刹车,跳下车去,朝着顾语薇飞奔而去,那动作如果放在02年,那么打破亚洲记录的就不是刘翔,而是乔羽鹤同志了。 顾语薇一头扎进乔羽鹤的怀里,轻颤着哭了起来。 “怎么了?”乔羽鹤看了门口一眼,门开着,他紧紧抱着顾语薇,手在她的背后搓着,“屋里进贼了?” “可能是吧?”顾语薇抬起泪眼,“屋里你刚刚收拾好了的,现在里面好乱。” “没事没事,我去看看。”乔羽鹤想放开她的,可是,顾语薇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身,他揽上她的肩头,温柔中带着坚定的自信,“没事,走,我们进去看看,有我呢,别怕。” 顾语薇这才听话的被他揽着肩头一起走进房间里。 房间里被翻成不像样子,一看就是进贼了,看来,顾语薇家被贼盯上很久了,今天看到她出去了,才进来的。 她家小区是一个老式的住宅,院子里安全也不是很好,这贼光顾的地方一般就是这样安保工作做的不到位的地方。 “你看看丢了什么东西,要不要报案?” “能丢什么?我这里没有值钱的东西。” 女人的话说的很寡,乔羽鹤看去,刚刚那只受惊的小兔已经不在,她又变成了一个倔强而高傲的女人。乔羽鹤喉结滚动了一下,开始收拾东西,像对待自己的家一样认认真真,一丝不苟。而沙发上的顾小姐,到好像一个客人一样,一边看着电视享用着乔羽鹤买来的水果,一边不时的看看地上忙碌的乔羽鹤。 他认真的样子其实还凑合能看!他长的也算端正!就这几天的表现来看,他的心眼也不算太坏!这是顾语薇此刻吝啬的、挑剔的给乔羽鹤的评价。就这评价要是让偷偷爱着乔羽鹤的那些女人知道,估计要爆发一场血战。 但是,不得不说乔羽鹤做家务真是一个绝字,既干净又快。顾语薇扁扁嘴,一个大男人家家的,要不要那么勤快?难怪一把年纪了都找不到老婆,这样女人一样心细的男人,肯定很矫情,哪个女人会喜欢他?! “门锁我已经修好了,今晚贼肯定不会再来了,但是,这里真的是安全,我觉得,你还是回顾市长家吧。”准备要走的乔羽鹤站在门口,做最后的安顿。 没有等到顾小姐的话,这是乔羽鹤预料中的,他嘴角轻度弯了一下,不知道是嘲讽自己,还是觉得顾语薇可爱。她总是对别人的话像没听见一样,给对方一个二比零。 听到乔羽鹤要走,顾语薇的心里尽然一点点慌乱起来,她尽然想留下乔羽鹤,但是要她说留下他的话,她肯定不会说出口。 就在乔羽鹤的手放在门把手上的时候,顾语薇突然说:“你怎么知道贼不会来了?你做过贼?” “……呃……”乔羽鹤蹙了一下鼻尖,“通常贼是不会走回头路的。”尤其她这里没有什么可以让贼光顾二次的东西。 空气中散布着微妙而尴尬的气氛,乔羽鹤又一次没有等到对方的话,他再次扯动了一下嘴角,抬步开走,拉开门的那一刻,顾语薇一下子从沙发上腾起来冲向门口。 接下来,乔羽鹤感觉自己身后一股暖流遍布全身,他被一双手紧紧的从后面抱住。他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是的,他太想留下来陪她,但是,他知道自己不够资格,顾语薇也不会愿意。 可是,当下,缠在他腰上的手更紧了一些,乔羽鹤真实的感觉到了,他低下头看到了顾语薇缠在自己肚子上的手,他抬起手颤抖了一下,然后放在顾语薇的手上。 那双手在感觉到他大手的时候,也动了一下,乔羽鹤看到了,也感觉到了来自那双细白的小手的温度。 他就是一个贼,一个偷心的贼,他已经把她的心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偷走了,就在乔羽鹤还迷乱的时候,顾语薇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背上,她贴着他的背,轻声说:“你走了,我怕。” 乔羽鹤抓着她的手,转过身去,看到了顾语薇哭了,他抬手给他擦这眼泪,脸上抽了一下,“那,我就留下来……陪你。” 顾语薇再次伸出双手环上乔羽鹤的腰,把脸靠在他结实的胸前,放在乔羽鹤背上的手紧了又紧。 刚才还在沙发上看不起他,现在却又觉得他是世上最有安全感的男人。 乔羽鹤颤抖了一下,他真的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可是胸前却有温热的湿度一直沁入他的全身,那是顾语薇的眼泪。 顾语薇在女人的个子里不算低,大约有一米六七八吧,可是,在乔羽鹤面前,却只是到他的胸口处。乔羽鹤低下头,闻到了顾语薇头发上散发出的香味,他吞掉一口一口水,情不自禁的吻了一下顾语薇的头发。 敏感的顾语薇身子颤了一下,就在乔羽鹤害怕的时候,却感觉到顾语薇环在他腰上的手又紧了。 这个时候,乔羽鹤还是不敢乱来,四年前他侮辱了她,她就要跳楼,他至今深刻的记着。可是,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在心爱的女人这样动作下,他若无动于衷,他还是做不到。 身体早已有了反应,可是不敢一步就去做他想做的事情去,他只是试着再去吻她的额头,没想到这时,顾语薇尽然抬起头来,迎了上去。 两个身体紧紧的相拥,两张嘴热情的热吻,这是顾语薇送给男人的第一个吻,要没有当年那晚,这该是顾语薇的初吻。 而乔羽鹤除了吻过她,还有雅泽,再无别人。 床上,顾语薇哭了,有疼的原因,也有一些感触,虽然生过两个孩子,可是,除了乔羽鹤,那里从没有第二人来造访过。 可是,看到哭了的顾语薇,乔羽鹤停下来,他以为她不愿意,那晚太深刻了,他记住她到骨髓的同时也怕到了骨髓。 “对不起,我……”乔羽鹤坐起来,提前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 顾语薇知道乔羽鹤误会她了,起身从他身后抱住他,她光洁的前胸紧贴着他的后背。 “我不走,我到外面去睡,或者,可以把你送回你妈家去。”乔羽鹤转过身,捧起顾语薇流泪的脸,“是我太冲动了,以后不会再冒犯你了,对不起。” 顾语薇摇摇头,这个傻男人,是她把他吓坏了,她主动把嘴凑上去,这一吻便是天荒地老…… 久旱的土地,吸水的能力真的是很强;那打开的闸门也有奔泻不完的激流。原来爱是这样奇妙的,昨天还恨着,今天便爱的密不可分。 …… 黎明的时候,是他们激烈后相拥刚刚睡去的时候,乔羽鹤的电话突然响起,乔羽鹤懊恼自己昨晚尽然忘了关掉电话。 看着怀里熟睡的女人,睡的正香,好像还有口水留在他的臂膀上,乔羽鹤的嘴角一弯,正如他此时的心里,是开心着的。 煞风景的电话!乔羽鹤慢慢抽出自己的手臂,拿起电话来,是腾项南的,他按下红键,拾起地上的衣服,轻轻的穿在身上,拿起电话蹑手蹑脚的朝外面走去。 轻轻的关上卧室的门时,乔羽鹤看了看床上熟睡的女人,心里心情好极了;可是被他挂掉电话的男人,在另一头心里那个人却火蹭蹭的往上窜,他有十万火急的急事,他尽然挂电话! “羽鹤!雪儿出事了!我现在去救她,你快去王青家!”当乔羽鹤拨出电话时,电话里就传来腾项南急促的话。 “宁雪被绑架了!”乔羽鹤脱口而出,乔羽鹤的脑子里一下子“嗡”地一声,好像炸开了一般,疾步朝外走去。 不知道是感觉到了有双眼睛看着他,还是觉得该和昨晚缠绵的女人说一声再见,他停下脚回头,就看到了倚在卧室门口的顾语薇。 她穿着睡衣,呆呆的看着他,他看不出她此刻的心境来。其实他想在今天早上和她说一些关于他们以后的事情,昨晚想给他商量一下的,可是,她后来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今早准备着想告诉她,他想在以后的日子里保护他们母子的,可是,却不料宁雪出事了,他看着她,以前那个倔强的女人此刻乖乖的,如一只小绵羊,他既心爱又心疼。 今早他应该留下来的,可是,他却不能留下了。 “是我吵醒你了?”乔羽鹤走过去,温柔的抚上她的脸,“再睡一会儿吧,我出去一趟。” 他的抚摸她没有躲,也没有像昨晚那样热情的迎接,他附身吻了她的唇,只是蜻蜓点水,他就走了,门关上的时候,她就落泪了。 他的电话她听到了,里面提到了宁雪,他这么急匆匆的走是为了宁雪。她讨厌宁雪!四年前腾项南为了宁雪把她逼入地狱;今早,乔羽鹤为了宁雪,又弃她而去。 他走了!他究竟还是为宁雪而走了!尽管那个女人是别人妻子;尽管他们俩昨晚已经缠绵在一起了。 ------题外话------ 祝大家节日快乐;你们都在雪儿身上投点激情好吗?心情都像过节那样澎湃一下好吗?呜呜…某作者滚去码字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12章 宁雪被绑架 本来是家里睡觉的,起来后看着脸上被曹敏打的巴掌印消失了,她准备去幼儿园看看的,可是,路上突然闯出一辆商务车来,她停下车刚要问清楚对方干嘛拦在路中间的时候就被蒙上眼睛绑上了车。 宁雪被蒙着眼睛,双手被绑在身后,她什么也看不清楚,只觉得坐着的车子一直走,不知走了多长时间才停下来。 接着又被强硬推下车,被拉着往前走,宁雪很害怕,“你们是谁?你们要干嘛?” 这一路,宁雪问了几百遍了,可对方却不肯说一个字,宁雪猜想,绑架她的人,可能和她认识,要不然,他怎么不说话?一定是担心被她听出来。 于是,宁雪不停的问,希望对方说话。可是,对方却就是不说话。 下车后,宁雪侧耳听去,有海浪拍击的声音,还有海鸥的叫声,也能闻到腥咸咸的海水味道,她确定,这是到了海边。 她不知道对方带她来海边做什么,罢着身子不肯走的时候,就被用力推拉着,无形中,宁雪的害怕程度又增加了。 “你是谁?为什么要带我到海边来?你想干嘛?”宁雪这样问着,果然就证实了她的猜测,因为脚下已经是软软的,说明就是到了海边无疑了。 “不想死就快走!”见宁雪硬着身子不走,对方在拉不动的情况下终于开口了。 宁雪侧耳听去,声音果然熟悉,但却听不出来对方到底是谁?她努力的去想,脑子里有些乱,还是没有想到。 接着,她被带进一个房间里,被推到地上,她的眼里还是黑漆漆的一片,“你到底是谁,你想干嘛?快放我出去,你是不是抓错人了,我是腾项南的妻子,他很快会发现我不在的,到时候,他是不会放过你的。” “哼!这个你到不必操心了,因为我已经通知了他!” 宁雪这才听清楚,对方尽然是腾项南的远方表弟,也就是岳腾新一任的主席王青! “王青?!” “是我。”王青扯下蒙在宁雪眼睛上的黑布来。 虽然在屋子里,但因为一直被黑布蒙着眼睛,强烈的光还是刺激了宁雪的眼睛,她闭上眼缓了一下,睁开眼睛时就看到了坐在眼前布艺沙发上的王青。 宁雪稍微环顾了一下四周,这应该是一个海边别墅,里面的装饰极为奢华,尤其王青坐的那套布艺沙发,虽然是布衣,可是,一看就价值不菲。 “王青,你这是干嘛?为什么绑架我?”宁雪傲娇的站在王青的眼前,由于手还被绑着,她晃动着身体,“你快把我放了!” 王青给身后两个随从使了一个眼色,把宁雪的双手解开,宁雪揉着自己被绑疼的手腕,公司里发生的事情,宁雪一概不知,她怔怔的看着王青。 “表嫂,对不起了,这里是新买的海边别墅,我本来想好好的,客客气气的请你来参观一下我的别墅的,可是,我担心你看不起我,不肯赏脸,我只好用这样的方法请你来了。” “王青!你应该知道腾项南的,你不想活了吗?”宁雪怒着眉眼,狠狠的说。 “别急,我已经给表哥打电话了,他很快会到的。”王青慢慢的悠悠的,一副不担心的样子点上一根烟,接着就云里雾里吐起了圈圈。 “你们发生了什么不愉快?你这样做,你想过后果吗?” “表嫂,不是我不仁啊,是表哥他不讲道理。”王青站起来,激动的说:“这么多年,我在岳腾辛辛苦苦,勤勤恳恳,一步一个脚印,我的成绩,是有目可睹的!可是表哥,他相信过我吗?” “怎么不相信你?你的成绩腾项南怎么没有看到?是你太偏激了吧?在岳腾,有哪一个人像你一样刚进公司才几年,就坐上了主席的位置?你还想怎么样?” “有!当然有!乔羽鹤他算什么?不就是一个特助,尽然可以进董事局,他的权力远远大过我!哼!我这个主席,就是空挂一个名,遇到事情,最后的决断者还是乔羽鹤,我在他心里,连一个外人都不如。” 宁雪摇摇头,原来王青是在嫉妒乔羽鹤,他不知道,那乔羽鹤和腾项南是什么感情,且不说什么感情,就乔羽鹤的办事能力,寻遍天下,又有几人能及?王青真是空有一个大脑,想事情看事情还是那么的不彻底。 王青手里的手机响起,王青看了看手机屏幕,得意的扬着脸把手机在宁雪面前晃了一下,“你老公腾项南的。”王青得意的说着然后接起电话,“喂,总裁,我的表哥,表嫂在我这里,我请表嫂来我这里坐坐,你要不要和她说句话。” 王青说着把电话拿到宁雪身边,狠狠的对宁雪说:“你想活命,让你老公恢复我的一切职务!” “王青!我不和宁雪说,我和你说!” 王青听到电话里的声音,又把手机放到自己的耳边,“总裁,你不担心你老婆吗?” “别废话,打开你家的电视!”腾项南在电话里答非所说。 王青疑惑着,那头,腾项南的电话已经挂掉,他叫人快速打开他家的电视,屏幕上就出现了乔羽鹤正坐在沙发上,消歇的喝着一杯咖啡,而那沙发正是王青家。 宁雪没有去过王青家,当然不知道那是王青家,可是,王青怎么能不认识自己的家,他一下子眼睛就直了,愣着神骂道:“乔羽鹤!你别乱来!” 就在宁雪诧异的时候,乔羽鹤一摆手,马科用枪着一个女人和孩子走出来镜头来,宁雪这才看清楚,那女人正是王青的老婆梅丽,孩子正是王青的宝贝女儿。孩子今年才八岁,和灿灿阳阳同龄,他们也常常在一起玩,宁雪急了,对这电视喊道:“马科!不许胡来!快把枪放下!” “嫂子!在你没有安全之前,这两个人我放不成。”马科说。 “羽鹤!腾项南在哪儿?我要见他!”宁雪知道马科和乔羽鹤都听腾项南的,可现在腾项南的影子都没看见,宁雪急着追问。 “宁雪,你放心,只要你安全出来,我们也不会伤害她们,但是,你要是少一根头发,这两个人就得死!”乔羽鹤没有回答宁雪腾项南在哪里,只对宁雪说了这些。 “王青!快放了我!你别逼腾项南做傻事!你有什么委屈,我回头会和他谈,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的!你这样做,会让我爸妈和你父母很为难的!你知道腾项南的脾气,到时候,就算四位长辈出面,他也未必肯听的!” 王青犹豫了一下,本来以为,他绑了宁雪,腾项南那样的孝子是不会去惊动长辈,只会无条件的答应他的要求的,没想到腾项南他倒是没有去惊动长辈,反而挟持了他的妻女。 他到愿意腾项南惊动长辈,这样,四位长辈肯定是站在王青这边的,因为欧阳燕和腾世卿疼他,像儿子一样,现在他是弱者,欧阳燕和腾世卿必定会同情弱者,即便知道他做错啦,也会给他一个机会的。 现在看来,他还是没有彻底了解腾项南。 “王青!放宁雪出去!”乔羽鹤坐在王青家沙发上,慵懒的说。 “不!你先放我老婆和孩子!”王青看到老婆和女儿吓得哭了,连连叫他,可是,被马科狠狠的打了一巴掌,还不许哭。 “马科!不许打人!”宁雪急得大叫,王青的老婆和孩子总归是无错的。 “快放宁雪出去!”乔羽鹤厉声说了一句,“别给自己找更多的麻烦!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我要见腾总!”王青也急了,妻子和女儿他都爱着,他不能让她们出事!看着抵着老婆头的抢,王青就腿软了。 “你没有资格!”乔羽鹤严肃的说:“想让她们没事,照我说的做,现在让宁雪出门!” “我不信你!”王青对乔羽鹤说,他最讨厌的也是乔羽鹤,要不是嫉妒乔羽鹤,也不会让自己走上这条路,现在别说是乔羽鹤的话了,就是想到乔羽鹤他都恨的牙痒痒。 “王青,我可以保证,只要你放了我,羽鹤就不会伤害她们,快让我出去。”宁雪急得落下眼泪来。 王青却以为宁雪是吓哭了,他上去一把抓着宁雪,掐着宁雪的脖子挟持着宁雪,“我要见腾项南!” “王青,你别乱来,相信我一次,你放了我,我能保证你老婆和孩子没事。”宁雪心里急着,如果王青这样一意孤行挟持她,她真的担心腾项南会伤害王青的妻女。 可是,现在的王青看上去已经谁的话也不信了,宁雪有些失望,在她眼里,王青一直是聪明的才对,可是,这聪明人怎么会犯这样糊涂的傻事? 他和腾项南年龄差不多,他们虽不是从小的玩伴,可是,在公司里已经共事也有几年了,这么聪明的王青为什么对腾项南还是一点儿也不理解? 嫉妒真是一个坏东西,他让王青失去的不止是理智,还有聪明的头脑。王青要不说嫉妒乔羽鹤,他就不会在腾项南面前极力的表现自己,极力的想压倒乔羽鹤。 他一直以为,依他和腾家的关系应该在岳腾里是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可是,这个位置显然稳定的坐在了乔羽鹤的屁股之下,他不服气。被嫉妒冲昏的聪明的头脑最终比傻子还傻。 “砰!”的一声!门被人一脚踹开,宁雪和王青看去,尽然是腾项南,腾项南如一尊天神,凛冽的站在门口,那种气势和冷漠无人能及。 当得知宁雪被绑走,腾项南马不停蹄的调查了王青所以的出入地方,凭着腾项南的本事,就在王青前脚踏进别墅,腾项南尽然在茫茫人海中后脚跟进来,这着实让王青对腾项南的威力又平添几分畏惧。 “腾项南!你让他们放了我老婆和女儿,我就放了表嫂!”王青看到腾项南害怕了,什么公司里的职位他都不想再用宁雪来要挟了,因为这个地方,他才购买了没有多长时间,是用和龚丙扬合作的钱买的,没想到腾项南这么快就知道了。 “你有什么资本来和我讲条件!”腾项南一步步走进,两个王青的手下上来阻拦,被腾项南拳脚相加,也就几个回合全部撂倒。 这些人在腾项南的眼里就是十足的草包,真正能和腾项南敢比拳脚的也就只有乔羽鹤,还有以前的雷翼。 王青看见腾项南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俩个保镖干倒了,他也亲眼看见腾项南的功夫,才明白,传闻中,腾项南是拳脚高手的事看来是真的。 他勒着宁雪的脖子一步步后退,不停的威胁腾项南停下脚步,还让腾项南放了他的妻女,可是,腾项南就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一直走,目光中充满了仇恨的阴狠。 宁雪抓着王青勒着自己脖子的手,几乎是哀求的对王青说:“王青,你停下来,我保证你没事,你再不停下来,我保不了你的安全。” 可王青哪里知道,他越这样威胁腾项南,越会使腾项南生气,这个世界上,动他都可以有商量的余地,一旦动了宁雪,那就没有什么可多言的了。 当年那两个修电脑贪小便宜的男人就是因为绑架了宁雪而从此悄无声息的诡异的在世界上消失了。 当然,这些王青是不知道的,因为在家人的面前,腾项南也不是一个神秘兮兮的男人,尤其这些年和宁雪过着安稳的日子,他更是没有那种嚣张跋扈的样子了。 而王青真正接触腾项南,也就是从国外回来这几年,他对于腾项南的了解更多是他在工作中的腾项南。 除了不服腾项南对乔羽鹤的偏爱,王青知道腾项南的领导能力,也佩服腾项南在工作的能力,他认为自己比乔羽鹤出色,哪怕没有比乔羽鹤大的权力,也该有和乔羽鹤一样的地位。 可是,就算他再得到腾世卿夫妇的爱,他却还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主席。 “腾项南,你不是爱宁雪吗?你再往前走,我勒死她!” 王青的一句话,把腾项南惹的更怒,那双黝深的黑眸中燃着怒火,这一生他最恨的就是别人用宁雪来威胁他,宁雪和王青两人从他的眼睛里看到杀气,也正因为这样,王青才用宁雪那样威胁了腾项南。 宁雪着急了,朝腾项南看去,那双充满杀气的眼眸,放着凛冽的寒光,宁雪不禁寒从心生,在这样下去,一切将会变得更糟,谁也掌控不了。 而王青也看到了腾项南那双深眸中埋着的血雨腥风,他害怕了。 “南,你别冲动,他怎么能伤得了我?有话好好说,你停下来,我来和他说。”宁雪劝说不动王青,改为劝说腾项南。 可是,腾项南却对着王青冷嗤了一声,“晚了。” 只听得一声枪响,同时王青一声惨叫,就跪在了地上,血从王青的腿上流出来,害怕的宁雪就感觉到了来自腾项南身体的温暖,就在他抱着她的时候,她的双手也紧紧的缠上他精壮的腰身。 “你把他怎么样了?”宁雪看着地上哭叫的王青抱着一条腿,额头上立刻冒出汗珠来,“你把他腿打断了吗?”宁雪推开他,要从他身上找手机,“快打120,来救他!” “雪儿,你是菩萨吗?他对你做了什么?你还就他?他罪有应得!”腾项南抓着她的手,厉声说道,心里却满满的心疼。这个女人,怎么就那么慈悲? “我给过他机会,是他自己不要!”腾项南一边揽着宁雪,一边拿起手里的遥控把电视关了,带着宁雪就离开。 “南,快给我电话,这样王青的腿会治不了的!”宁雪依旧从他身上要掏手机,可是,腾项南却自己拿出来,给闵诺辰打过去,说了地址,“诺辰,这个人要好好对待。” 宁雪这才放心的跟着腾项南离去,坐到车上,宁雪突然想起来王青的妻女,他抓着腾项南的胳膊,“你让羽鹤和马科放了梅丽母女,她们又没有错,快点!” “你不要管了好不好。”腾项南把宁雪揉进怀中,“你这样就是软弱的表现,别人都打了你的左脸,你还再把右脸给人家,你傻不傻?” “不行!你必须放了梅丽母女,就算有罪,也该是王青来承担,如果你真伤害了她们,爸妈那里你也没法解释!你会伤了他们的心的。” 腾项南附身吻上去,把那张吧嗒吧嗒不停息的小嘴给堵住了。宁雪挣扎,霸道的腾项南才不会给她机会,他吻的毫无章法,像是在啃,在咬,仿若是对宁雪的惩罚。 没一会儿功夫,宁雪也不再挣扎,因为,她知道,自己若再不服从,嘴一会儿会被他吻的肿起来不可。 当宁雪不再挣扎的时候,腾项南果然温情上来,吻的柔情蜜意,一直到天荒地老。 —— 乔羽鹤匆匆赶到顾语薇家的时候,是他离开顾语薇的第二天,敲了很久的门,都没有人来开,他打顾语薇的电话,也没有人接。 昨晚他们在一起很和谐的,很完美的,虽然不知道天堂里是什么样的,但那种感觉堪比人们常常描写的天堂。 乔羽鹤以为自己美好的新生活就此开始了,可是,这顾语薇又在哪里呢?为什么不接电话呢?他担心她,开始胡乱的猜想,猜想到各种不测。于是,他心慌了,就像四年前在M国迈克出现在医院里时,那种心慌和不安。 顾语薇肯定不在家里,要不然她不会不开门的,乔羽鹤再一次拨过去电话。 此时的顾语薇在顾市长家里。她回到家的时候,就听到曹敏和顾云翔在吵架,曹敏虽然脾气暴躁,但在顾云翔面前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在顾语薇的眼里,他们是很少吵架的,顾语薇走上前去,却听到了他们吵架的原因。 顾语薇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吃惊的张大嘴巴,脑子里嗡地一下,后背都出了一股冷汗,她肯定自己是听错了,在她心目中那个完美高大的父亲一向是光明磊落、志向高洁且品行端正的正人君子。 从小的时候,爸爸就像动画片里超人,是正义的化身,长大后,爸爸又教育她要做玉洁冰清的人,这样的父亲怎么会背叛自己的妻子,去勾搭别人老婆,而且那个女人和自己的女儿年龄几乎相仿。 手里提着给小冰和小寒买的玩具和水果“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薇薇?!”顾云翔和曹敏几乎同声。 顾云翔和曹敏看到女儿回来了,立刻停止吵架,一起走向顾语薇。 “薇薇,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薇……” “爸,我妈说的是真的吗?”顾语薇打断顾云翔的话,清澈的眼眸中泪光闪闪。 “薇薇,不是那样的。”顾云翔伸出去拉女儿的手,被顾语薇甩开,她后退了一步,好像眼前站着的不是自己深爱的敬爱的父亲,而是一个魔鬼,她第一次感到了害怕。 “顾云翔!你看看你造的孽!那个贱人害的我们薇薇还不够惨吗?你勾搭谁不行,你非要勾搭上她!那腾项南是一个蒙瓜,你惹了他,你不想活了你自己找死去,你还会连累我们的!” “小敏!我要怎么跟你解释你才肯信我!”顾云翔一声,曹敏顿住不说话,昨天顾云翔发了那样的毒誓,她对自己的想法也是有所动摇的。 这个时候,顾语薇的电话响起,顾语薇拿出手机一看,是乔羽鹤,而且已经有他的好几个未接电话,顾语薇看着闪动的屏幕,有些愣神。 电话一直响到自动断线,后来接着又一遍响起来,顾语薇看着那闪动的屏幕没有按下接通键。 曹敏看着顾语薇的电话一直在响,她却不接。“薇薇,手机在响,是谁的电话,为什么不接啊?” “哦,是电视台,催我叫剧本呢。”顾语薇把电话彻底关机,看着曹敏难过的说:“说好了明天才交,每天催。” “薇薇,既然工作这么辛苦,不如爸爸给你换一个工作吧?”顾云翔心疼女儿,但刚刚顾语薇还是那样不信任他,这话他说的小心翼翼,类似恳请的语气。 顾语薇可怜巴巴的目光看去,对上父亲那一如既往的慈祥,她多希望刚刚那是一个噩梦,都说世上没有空穴来风,既然曹敏那样说了,即便父亲和宁雪真的没有什么,但他们也有过接触不是吗? 这是顾语薇在乎的,虽然这些年她什么都没有说,可是,恨宁雪,恨腾项南和乔羽鹤那是必然会有的。 再加上前天和乔羽鹤住在一起了,当时她是想着原来乔羽鹤,要和乔羽鹤在一起的,可是,没想到在他们缠绵后,乔羽鹤尽然为了宁雪丢下她就那样潇洒的走掉了,这笔账该不该算在宁雪的身上,顾语薇显然已经把账单让乔羽鹤和宁雪一起承担了。 “语薇!” 听到声音,顾语薇朝楼梯上看去,她的俩个宝贝儿子跑下来。 “小冰小寒。”顾语薇抱住向她扑来的俩个儿子,温柔的抚摸后,她回头问曹敏,“妈,他们怎么没有去上学?” “那个幼儿园我们还能去吗?”曹敏说话的时候瞪了一眼顾云翔,又对女儿和外孙说:“我们再另找一家。” 顾语薇暗淡的眼神里泪光莹莹,她站起来在曹敏的胳膊上拍了一下,“妈,别找了,我已经准备回M国了。” “语薇,你在中国人!怎么叫回M国?”顾云翔声音有些大,情绪有些激动,好不容易留下的女儿,现在又要走,他怎么能舍得?“你相信爸爸,爸爸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们的事情,和宁雪见面,那纯粹是因为她告诉了我你的消息,爸爸觉得该去感激一下她,就见了个面,就这么简单,你是聪明的孩子,你该相信我。” “爸,这件事情,我不想管,只要妈妈信任你就可以,无论你做什么,你还是我的父亲,我走和您没有关系。”顾语薇说着,拉着小冰和小寒朝楼上走去。 俩个聪明的孩子看着大人们的情绪和他们的谈话,知道了他们在谈一件坏事情,这件坏事情具体是什么他们不知道,可是,这件坏事情里肯定有园长阿姨。 “语薇,我们真的要去M国吗?”小冰听到顾语薇要带他们去M国,着急的问。 “羽薇,你不要去找迈克了,他就骗你的钱,你看乔叔叔多好啊!我们留下来吧。”小寒找住了顾语薇的软弱之处。 顾语薇拉着俩个孩子紧着朝楼上走去。 “等等,语薇。”曹敏追到楼梯上,将俩个孩子揽进这件的怀中,“小寒,你刚刚说什么?什么乔叔叔啊?还有迈克骗你妈妈的钱了?” “妈,孩子们不懂事,他们的话你不要听。”顾语薇拉着孩子就走。曹敏不放手,顾语薇推开曹敏的手,“妈,真的,我可以带着他们过的很好,你想我们了,就到M国来看我们,还和以前一样。” 顾语薇说完硬带着孩子们上楼了,曹敏在她身后哭着说她,求她,最后骂她,顾语薇都没有停下来。 曹敏见女儿那么坚持,把所以的火气都撒在顾云翔的身上,她转身下楼,朝着顾云翔扑过去,一把打着顾云翔,一边骂他。 顾云翔推开曹敏朝外面走去。 无处可去的顾云翔此时最担心的是他的俩个女儿,最心疼的还是她的俩个女儿,一个不知现在怎么样了,一个在他身边就要走了。 作为父亲,他戳落到一败涂地,事业上再成功又有什么用,不能保护自己的女儿,甚至给他们造成烦恼和痛苦,他从未觉得自己这样无用过,他恨自己。 眼下要最紧要的还是要留住顾语薇,让她在自己身边,哪怕她不理会自己,他也不能让顾语薇带着他的宝贝外孙到异国他乡去流浪去。 刚刚小寒的话,他也有听到,那个迈克,不可靠不可信,这是他多年前就看出来的,还有小寒说的乔叔叔会是谁呢? 顾云翔皱着浓眉,冥思苦想后,拨出去一个电话,很快对方回过他一个信息,他再一次拨通了那个信息中给他的号码。 茶艺楼里,乔羽鹤一声休闲服,大方而俊朗,只是神色有些疲惫,顾云翔会找他,他很意外。他不敢想象,他和顾语薇的事情,已经被顾云翔知道了? 就算顾云翔不知道,他也迟早有一天要见顾云翔的,他想娶顾语薇,就要见顾云翔这是无可厚非的,只是,在没有见到顾语薇之前,就这样被顾云翔召唤了。 “顾市长。”乔羽鹤谦谦有礼,问候完顾云翔坐了他的对面,他抬起黑眸看去,顾云翔脸上忧愁深重,这让乔羽鹤心里不安起来。 “我们家薇薇回来了,你知道吗?” “恩。”乔羽鹤应了一声,脑海里迅速过着他的想法,顾云翔这样说,说明他不知道他和顾语薇之间的事情,说明顾语薇没有告诉他,那么他这样说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顾语薇找人调查了他?可是,他身为一个受过特殊训练的人,没有发现被人烦跟踪调查啊? “腾项南告诉你的?他让你去找我们家薇薇了?” “恩?”乔羽鹤低声恩了一声,朝顾云翔看去,他一脸的严肃,那话说的也是厉正言辞。乔羽鹤那么聪明的人,一下子就听出了顾云翔的话。 原来顾云翔怀疑腾项南和顾语薇有关系,说不准他还怀疑那俩个孩子是腾项南的,乔羽鹤吞下一口口水,“顾市长,顾小姐回来的事情,是宁雪告诉我的,我们腾总知道顾小姐回来也是宁雪告诉的。” 顾云翔听着乔羽鹤的话,心里一阵酸痛,他更多担心的是宁雪也被腾项南骗着吗?难道俩个女儿都在腾项南的手掌之中吗? 腾项南毕竟那么优秀,又高高在上,还神秘的很,玩转几个女人那肯定是绰绰有余,顾云翔想到这里,就一阵心痛,如果真是那样,他的女儿们也太可怜了。 “咳咳”顾云翔捂着心口咳嗽起来。 “顾市长,您没事吧?”乔羽鹤起身走过去,递上一杯热茶,近距离中看到了顾云翔两鬓的几根银丝,心里顿时有些心酸,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心软的时候,而且是对一个和他无关系的男人。 理了一下思路,他觉得,他是把顾云翔当长辈,当老人来看的,而非一个高官来看的。 对于乔羽鹤的关心,顾云翔摆了一下手,捂着隐隐作痛的心口,“我家外孙嘴里说的乔叔叔可是你?” “呃……”没想到那俩个小家伙这么想念他,乔羽鹤顿了一下,差点把自己和顾语薇的事情说出去,可是,他还是为顾语薇考虑了一下,他想无论如何该见一面顾语薇,探探顾语薇的心思,才可以说出去,他不想给顾语薇带去更多的麻烦,他觉得她已经很不易了。 顾云翔目不转睛的盯着乔羽鹤,等待着他的回答,那双眼睛仿若要穿刺乔羽鹤,乔羽鹤心里有些发麻。 “上次顾小姐把脚崴了,宁雪见顾小姐没有送孩子们过去,就打电话让我过去看了一下她,您的俩个外孙很可爱,我带他们出去玩了一次。”乔羽鹤心底斟酌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去他和顾语薇的事情。 又是宁雪,怎么会又是宁雪?宁雪和语薇该是俩个彼此不待见的人才对啊。这个腾项南,到底给他的俩个女儿灌了什么**汤?不,宁雪不会允许腾项南在外面有女人的,除非腾项南连宁雪也欺骗着! “不是腾项南让你去的吗?”顾云翔凌厉的目光瞪着乔羽鹤,如果是腾项南让乔羽鹤去的,那么他的猜测就是对的,可是,乔羽鹤却说是宁雪让他去的,这想来想去怎么也不合逻辑啊! “宁雪一直很喜欢顾小姐的俩个孩子,尤其孩子们送在她那里,她就要对俩个孩子负责,见孩子没有去,她有些担心,可是,顾小姐的电话也没有打通,腾总公司里忙,故,她让我去了。” 乔羽鹤细致的给顾云翔解释了一遍,看着顾云翔心头的疑难杂症还是没有解开,他嘴角抽动了一下,看来顾云翔是把奸夫的帽子非要扣给腾项南了。 “你能给腾项南打一个电话吗?”顾云翔做领导多年,养成了一种独断的习惯,他认准的,一般是很难改变。 “当然,你现在要见他吗?” 乔羽鹤对于顾云翔的问话,没有做半秒的思考,宁雪被绑架的事情相信腾项南已经将她安慰好了,其他的事情,他也都处理好了,腾项南应该有时间出来见一下他的老丈人的。何况这是他老丈人钦点,腾项南也一定不会拒绝的,乔羽鹤问着顾云翔,便拿出手机来,拨通了腾项南的电话。 挂上电话,乔羽鹤对顾云翔恭恭敬敬地说:“我们腾总说他正好在附近,马上就到了。” 乔羽鹤话后,又给顾云翔倒掉茶盅里的冷茶,续上一杯热茶,他犹豫了片刻,嘴角抽动了一下,心里打了打鼓,还是开口道:“顾市长,不知道顾小姐这几天脚好了没有,她,她和孩子们还好吧?” 顾云翔抬眸向乔羽鹤看去,在顾云翔眼里,乔羽鹤虽然一直是腾项南的特助,但是,乔羽鹤能力也是出了名的,他对腾项南和乔羽鹤一直以来印象都是不错的。 “你关心我们家薇薇和她的孩子?” “呵,顾小姐为人很和善,她的孩子们也很可爱,宁雪也一直很关心他们。”乔羽鹤后面想说,他也很关心他们,可是,没有说出来。 宁雪关心他们?宁雪关心语薇母子?为什么啊?这又和乔羽鹤有什么关系啊?顾市长已经看出了乔羽鹤似乎有话想说来。 “顾市长。”放着现成的热茶乔羽鹤没有喝,而是吞下一口口水,刚刚再三斟酌过的事情,还是推翻了,他觉得和顾云翔摊半张牌,“那个,顾小姐,她……其实是我喜欢顾小姐……” 话说到半截的时候,乔羽鹤觉得自己手心已经出汗了,不知道这样说,会不会让顾语薇不高兴,故说到这里,他还是不敢把他们已经睡在一起的事情说出来,因为那晚后,他还一直没有见到顾语薇,他实在不敢贸然说出来,以免让顾语薇更加难做。 “你?你说你喜欢我们家语薇?”顾云翔问了一句后,不等乔羽鹤回答,他冷嗤了一声,这是腾项南教他这么说的?还是他要为腾项南掩饰什么?就算是他喜欢语薇,可是,那也得语薇喜欢啊。 何况现在,他想知道的不是谁喜欢他们家语薇,而是,那俩个小家伙的父亲是谁?! 听到顾云翔的冷嗤的声音和顾云翔那张不屑的脸庞,乔羽鹤有些尴尬,是啊,他是什么角色?能配得起人家市长千金?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见乔羽鹤脸色有些难看,顾云翔就这个问题正要问个明白,就听到了外面服务员招呼腾项南的声音,紧接着腾项南就进来了。 “顾市长,您找我?”腾项南进来后一脸和善的笑容,尊敬中不失委婉,他伸出手去和顾云翔握手,却没有等到顾云翔伸出的手来。 看着顾云翔那张严肃和不客气的脸,腾项南在有生之年第一次被人刷了二比零后,依然笑容满脸,他呵呵的笑了一声,好心情的坐下来。 “顾市长,南哥,我还有事,先走了。”乔羽鹤站起来告别,顾云翔也没有给乔羽鹤面子,人是他叫来的,人走,他也没搭理,乔羽鹤也没有在意就走了出去。 腾项南没有见过顾市长有这样不懂礼貌的时候,更多的时候,他就算是再心情不爽,也不会这般不给对方面子,那样做不但不尊重对方,也有失他的威严,可是,今天的顾云翔,从他进门到现在,都是一种“铁面无私”的脸。 “顾市长,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腾项南,宁雪把语薇要走的事情告诉了我,我为了表示谢意,请她喝了一杯茶,这个你知道吗?” “我知道,她给我说了,您太客气了,她只是举手之劳,您还请她喝茶,还送了水果,今天我请您。” 腾项南的话让顾云翔大吃一惊,他说的那么诚恳,完全没有生气或者是在演戏的成分,顾云翔说出这话的时候,他心里做了多大的挣扎。 没想到腾项南尽然这么回答的这么轻松,顾云翔不得不再一次朝腾项南看去。他谦和的面容,较印象里四年前的他更加随和了,不那么冷酷了,懂得了把开心写在脸上了。 “顾伯伯,我可以这样叫您吗?”腾项南见顾云翔有些紧张,为了缓解气氛,他改口了,本来想着以后一次性改口叫爸的,看来要一步步来了,“您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开口说就是了,您给我们家四个宝贝起了名,雪儿和我都感激着您呢,她还说想着要请您到家里坐坐,请您尝尝她做的菜,雪儿做菜水平不错呢,可是,一直担心您工作忙,不敢打扰,改天吧,改天请您和曹阿姨,和顾小姐母子到我家去做客,您一定要赏脸啊。” 为了让顾云翔心里踏实的相信他没有对宁雪有任何的怀疑,腾项南说的那叫一个溜须拍马,就在他自己说这话的时候,他都没想到自己今生会这般的下作的对待一个人。 腾项南的话说的顾云翔云里雾里,大脑乱作一团,他的话里充满了对宁雪的宠爱,完全了解宁雪和他之间背着他见面的事情,顾云翔心里镇定下来,他要理理思绪。 “腾项南,我们家薇薇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可是,他的孩子并不是迈克的,你知道吧?” “呃,这个我到是看出来了,顾小姐的孩子确实不是混血,不过这个,只有顾小姐自己知道,您要是不知道,那我们就更加不知道了。” 腾项南说的很轻松,他当然听出了顾云翔的意思,他还是把顾语薇那俩个孩子给他钉上了。 “我们家薇薇现在又要走了,你知道吗?” “恩?”这个他到真的不知道。腾项南有点意外,“顾小姐又有要走了?她要去哪儿?” “去M国,你知道的,他其实不想走,可是,她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顾云翔说的时候,眼睛铁铮铮的看着腾项南,好像要从的他的脸上看到证据一般。 让顾云翔为女儿担心的事情腾项南不会去做,可是,怎么能排解顾云翔对他的猜疑呢,总不能直截了当的告诉顾云翔,他不是那俩个小东西的爸爸吧? 但是,今天既然顾云翔把他叫出来了,那么就要为顾云翔排解一下忧愁。 “难言之隐?”腾项南斟酌了一下顾云翔的话,看来顾语薇把那俩个小家伙的父亲藏的够深的啊,黑眸在蓝白里只转了半圈,腾项南将上身往前倾了一点儿,“顾伯伯,我到有个办法,可以让顾小姐留下来,也能让她自己说出那俩孩子的父亲是谁来。” “恩?”腾项南的话让顾云翔瞪大眼睛。 ------题外话------ 求啊,各种求…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13章 见岳父,为岳父解忧 “你有什么办法?” 腾项南的话把顾云翔弄了一个愣怔,难道,他真的错怪了腾项南?小冰和小寒的父亲另有其人?但他还是开口问了一句。 看着顾云翔的表情,腾项南浓眉一挑,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他一边将上身往前倾,一边声音极低的说:“您把那俩个孩子交给我,回去就对顾小姐说孩子被我绑架了,接下来的事情您都交给我,我保证让顾小姐亲口说出孩子的父亲来。” “你想绑架我的外孙!” “顾伯伯,我们这不是在想办法吗?如果您不同意,我是不会这么做的,当然,如果您同意了,我一定保证俩个孩子不会伤到半根汗毛的,我用我的人格担保,再说了,我现在也是拉家带口的人,从前我敢惹别人,现在我从不轻易放肆,我得对我家里的妻儿负责啊,这次,纯粹只是一个计谋而已,我们不来真的。”腾项南真诚的说着,完全把顾云翔当老丈人看待。 顾云翔见他一脸真心真意,到有些犹豫了,认识腾项南多年,也知道他为人少言寡语,又冷酷无情,而这几年腾项南的变化他也是看到的,外界都说腾项南如今转性了,特有爱了,他也是这样觉得的。 如今腾项南的话透着真诚,虽然不是一个好办法,但毫无半点轻浮,饭到让他觉得腾项南像一个儿子一样在为老人出主意,只不过这主意有点损。 腾项南到希望顾云翔能相信他,这样既可以留下顾语薇,还可以套出俩个孩子的父亲是谁,更重要的是能证明自己不是那俩个孩子的父亲。 能表明自己和顾语薇毫无关系这一点,腾项南特别的在意,尤其在意顾云翔对他的看法,因为顾云翔爱着宁雪,腾项南想要做顾云翔心目中完美的女婿,他就不能有一点瑕疵留给顾云翔。 尽管这个办法也降低了他的档次,但如果事情能成功,也会将功补过,算是功德一件了。 “这样做……可以吗?”顾云翔有点犹豫了。 “顾伯伯,我把您当长辈来看的,您给我家四个孩子都起名了,我还没有机会报答您呢,这件事您要相信我,交给我来做,一切黑锅我来背,算我对您的感谢,我保证给您一个完美的答案,让一切水落石出。” “可是,可是内人已经把孩子们接回家了,不让他们到宁雪的幼儿园去了。” “啊?”腾项南身子后撤了一寸,“什么时候,前几天不是还在吗?” 这两天宁雪被王青绑架,宁雪也没有去幼儿园,腾项南和宁雪都不知道曹敏已经不让那俩个小东西去上学了。 “昨天。”顾云翔暗淡的脸色,没有把曹敏为什么接回孩子们的事情告诉腾项南,但是腾项南已经猜到了。 “呃……”腾项南低着头想了一下,“顾伯伯,那您把他们带出来呗。” “我?”顾云翔有点迟疑,毕竟是自己的亲外孙,他当生命一般爱护的,再说,现在曹敏把那俩个孩子看管的就差缝在身上了,他能不能带出来,也是一个问题。 “恩。”腾项南点点头。 这时,腾项南的电话响了,腾项南拿出来一看,是欧阳燕的,腾项南皱了一下眉,对顾云翔说:“我妈找我,我得回去一趟,我们说的这件事,您想想,如果您同意,您找着机会带孩子出来,再给我打电话,我保证能保证俩个小家伙的安全,并且能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我先走了。” 对顾云翔说完这番话,腾项南欠了欠身往外走,一边接起电话,“喂,妈……” 欧阳燕在电话里大骂腾项南,让他快点滚回家一趟,腾项南把手机拿开耳朵一点,待欧阳燕大嗓门骂完后,他才对这电话说:“妈,您这反应也太慢了,我觉得您昨天就该给我打电话呢,怎么今天才打?呵呵,好了,您别生气了,马上就到,等着我啊。” 挂了电话也就走到茶艺楼的外面,腾项南朝楼上回看了一眼,这回顾云翔不会再怀疑他和顾语薇有私情了吧?他都那么卖力了,他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可是,刚刚为了在顾云翔面前表示自己的清白,整个都像一个二皮脸了! 何况如今,他也是走进中年的人了,还能想出那种下三滥不要脸的鬼主意来,也不容易啊!顾云翔要是还不相信他,他真是该跳楼了。 腾项南走后,顾云翔在茶艺楼里坐了半个多小时,一边思量着腾项南的给他出的点子,一边想着腾项南出点子时的表情,看他那真诚的样子,腾项南确实不是小冰和小寒的父亲,要不然,腾项南也不会这般努力啊。 他明白腾项南是一个聪明的吃人肉的人,不会做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情,不管这件事能不能成,他到相信了腾项南不是小冰和小寒的父亲了。 还有,腾项南是一个吸子的人,就冲着他对自家那四个孩子的爱,顾云翔想想,如果小冰和小寒真是腾项南的孩子,他即便不爱,也不会不闻不问的。 正如腾项南所料,他顾云翔相信腾项南了,他走在回家的路上,为了能留住女儿和外孙,他到愿意听腾项南一次, 腾项南赶到腾家老宅的时候,一进门,满屋子的人他就只看到了宁雪,当时还带着顽劣笑容的腾项南一下子就生气了。冷酷如寒冰的脸上写着严厉,让坐在沙发上的窦凤霞和王晋山不寒而栗。 什么事情都由他来解决,把宁雪叫来干嘛?还嫌折磨宁雪不够多吗?腾项南三步大两步小就走到宁雪身边,拉起坐在沙发上的宁雪,温柔的声音,疼爱的说:“你先上楼等我,一会儿我们一起回去。” “别闹了,我留下陪你。”宁雪低声对腾项南说。 窦凤霞看着俩个卿卿我我的拉着手站在眼前,心里就不悦的厉害,她的儿媳和孙女不见了,儿子被打断双腿还躺在医院里,这一切都是腾项南所为,她现在正恨的牙痒痒,恨不得把腾项南和宁雪一口吃掉。 “小南!你坐下!”腾世卿一声,说的很火气大,欧阳燕也用火辣辣的眼神瞪着腾项南。 “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了,把雪儿叫来干嘛?”腾项南握着宁雪的手改为抱着她的香肩。 “你说!王青的事情是怎么回事?”欧阳燕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手指着腾项南,“你都多大了,还做这种事!你是怎么想的?你快把梅丽母女放出来!还有!你怎么能下得去手!王青毕竟是你的表弟,你怎么能打断他的双腿!” “呜呜……”窦凤霞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开始摸了起来,那哭声听起来凄惨的很。 宁雪一听欧阳燕的话,她也吓了一跳,转头看向腾项南,好像在审视一个陌生人,那眸光充满着疑问。 “不是那样的。”腾项南放在宁雪肩头的手紧了紧,对欧阳说:“妈,为什么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的话,也不肯相信你的儿子?” “外人!你说说,这里哪一个是外人?!”欧阳燕有些激动,走到腾项南的身边抬手就打腾项南。 “妈!您这是干嘛?”腾项南担心会打到宁雪,侧过身,将宁雪护在自己的身体里,回头对欧阳说:“我都多大了,您还说打我就打我!老婆还在这呢!您给点面子啊!” 欧阳燕被他气得呼呼的喘着粗气,她都要气死了,他还在这里和她贫嘴。 “呜呜……” 此时窦凤霞的哭声再次恰到好处的高涨了起来,本来被儿子撒娇手段快收复的欧阳燕又追加了腾项南两下。 虽然欧阳燕打在腾项南的身上根本打不疼腾项南那如铁般健壮结实的肌肉,反而把欧阳燕的手都打的有些疼了,但是,总归能给欧阳燕消消火,也做给窦凤霞看看,他这戏也算没有白演。 “妈,打疼了吧?你打轻一点儿啊,来儿子给你揉揉。” 腾项南一只长臂一挥,把欧阳燕揽进臂弯中,宁雪站在腾项南的身后,看着腾项南,她知道腾项南对欧阳燕很好,很孝顺,可是,像现在这样把欧阳燕当宝贝一样的宠爱,像在家宠他那四个宝贝那样对待欧阳燕,腾项南的一天天的变暖,从冷男到体贴入微,宁雪这一路走来,心里对腾项南有着更多的爱,早已经坚忍不拔了。 “呜呜……” 见欧阳燕又要被腾项南收买,窦凤霞的哭声又及时的高涨起来,看着欧阳燕母子那么相亲相爱,她也羡慕的不得了,自己的儿子前几年在国外,这几年回国也在忙事业,根本没有和她像欧阳燕母子这般相亲相爱过。 窦凤霞羡慕嫉妒恨的同时更加着急的是自己的儿媳和孙女安危,以及要给儿子讨的公道。腾项南这样给欧阳燕撒娇,欧阳燕纵使是再疼王青也疼不过自己的儿子啊,那么,王青的事情就没有人给她做主了。 想想王青为他腾家鞍前马后效命多年,最后落下这么一个下场,她也知道,那腾项南心狠手辣,这些年,外面人更送了一个笑面虎的外号,她窦凤霞只能找欧阳燕来做保护皮了。 “小南!你说!梅丽母女呢?!你把他们藏哪儿了?你要是敢伤害她们我饶不了你!”欧阳燕厉声问道。 这个问题不止是窦凤霞夫妇和腾世卿想知道,宁雪也是非常想知道。刚刚听到欧阳说王青的妻女不见了,宁雪真是鉴于有满屋的人在,要不然她非对腾项南进行一番严刑拷打不可。 既然大家都这么迫切的想知道那么腾项南也就不准备让大家久等了,他揽着欧阳燕落座的时候,另一只手拉着宁雪的胳膊一带,宁雪顺势跌在他怀里,坐在了他的身边。 腾项南的怀里抱着妻子宁雪,母亲欧阳燕坐在身边,紧靠着儿子,腾项南满脸的轻松,放在宁雪腰际的手偷偷的捏了一把宁雪。 这种暧昧的动作,宁雪朝他看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也不敢做出任何动作来,毕竟在座的都是长辈。腾项南这种在她面前没正形的模样,宁雪是又生气又爱。 此时的腾项南根本就没有把窦凤霞放在眼里,这个窦凤霞自私自利,心眼还多,多年前欧阳燕一番好心把她从农村接到城里来,她眼红腾家的财势,即便是和王晋山在一起了,也有了王青,还惦记着腾世卿。 亏得腾世卿为人正派,心里只有欧阳燕一个女人,这才没有犯错,那时的腾项南年龄还小,看到过几次窦凤霞企图勾引腾世卿,都被他小小的年纪给撞破了。 “表姐,小青的成绩你和姐夫是看到的,小南罢免我们小青的职位,还取消他的股权,扣除了他所有的财产,现在媳妇和孩子不知去向,小青人在医院里,呜呜……” 窦凤霞看到腾项南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她的胆立刻颤了一下,唯唯诺诺的靠近王晋山的身后去。 “爸妈,王叔,王青勾结力扬老总,吃里爬外,把我们的项目低价透露给力扬,害得我们一场正常的合作,化作泡影,他接手羽鹤本来一个挣钱的项目,却中饱私囊,让公司损失掉上亿元,这些都有铁证如山,我罢免他一切职务,扣除他所以股权和财产已经对他是很大的宽容了。” “小南,纵然是小青犯错,你也不能将他的妻女扣押,还把小青的腿打断啊!”窦凤霞仗着欧阳燕和腾世卿对王青的疼爱,抹着眼泪对腾项南说,那话中尽是责怪。 “表姨,我没有将弟妹和孩子藏起来,王青的腿我是给他踢重了,可是,没有到那么严重的地步!” 有些恼怒的腾项南瞪着窦凤霞,那双眼眸中充满了阴狠,如果王青在这么执迷不悔,他真的会让他“如愿”的! 见腾项南说的很认真,窦凤霞朝着欧阳燕就又哭了起来,哭得那叫稀里哗啦,把欧阳燕的心都哭碎了。 欧阳燕转身在儿子身上打了一下,“你老婆说她都看见了,是你让乔羽鹤去王青家了挟持了王青的妻女,还打断了王青的腿!你还敢狡辩!快把梅丽母女放出来!你个坏小子!” “妈,那是因为王青绑架了雪儿!后来我救出雪儿就让羽鹤把他们放了!”腾项南站起来,顺带把宁雪拉起来,“你们爱信不信!王青的事情,以后不要来找我!如果再来,保不齐我真的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站住!”就在腾项南拉着宁雪往外走的时候,一直未开口的腾世卿大喊了一声。 “爸,您也不信我?”腾项南回头失望的看着腾世卿。 “事情因你而起,就算不是你藏起了梅丽母女,那么你该帮忙去找一下吧!”腾世卿还是相信儿子的。 “他们自己藏起来,你想找?我却没有空。” “凤霞!是不是王青自作聪明,把老婆和孩子藏起来了!?”欧阳燕知道王青有时候也爱耍一些小聪明,她回头问窦凤霞。 这一问,窦凤霞就哭的更厉害了,他也怀疑儿子会这样做,也怀疑腾项南心狠手辣绑架了王青的妻女,但事情的真相她是真的不知道。 宁雪朝腾项南看去,那一脸的淡定自然,她心里此时更多的相信自己的老公。 一定是王青见事情败露,他为了博得腾世卿和欧阳燕的同情,敢做出一些过激过蠢的事情来,他把人藏起来,让大家以为是腾项南做的。 王晋山站起来,对着腾世卿鞠了一躬,狠狠的瞪着窦凤霞,“都是你平时宠出来的!现在又来自作聪明!” “我真是窦娥转世啊,我哪里有宠他,从小就在国外,回来就在公司里矜矜业业,我想和儿子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呜呜……” “雪儿,我们走吧。”腾项南揽着宁雪就走。欧阳燕在身后追了几步,让腾项南帮忙去找梅丽和孩子,腾项南回眸,看了看欧阳燕,无奈的说:“妈,他把人藏起来,我去找,您想想这是什么逻辑?” 腾项南说完头也没有回,揽着宁雪的腰身毅然走了,就连宁雪想和公公婆婆以及王晋山夫妇打个招呼,腾项南都没有给她机会。 路上,宁雪再三追问腾项南,梅丽母女真的不是他绑架了吗?腾项南回眸瞪着宁雪,狠狠的咬了宁雪的唇,“再这样怀疑我,我让你三天下不来床!” 宁雪揉着被他几乎咬破的唇,软软的说:“那你给羽鹤打电话,让羽鹤和马科去找人。” “我不找。” “为什么?你帮一下忙不行吗?你看把妈和窦姨急成什么样子了?王青那人没人性,别让梅丽和孩子受罪了。” “你去找。” “我?!我去哪儿找?” “你不是想做菩萨吗?你掐指一算,就能算出来。” “你!讨厌!”宁雪侧过身在腾项南的身上用力捶打起来。 腾项南踩下刹车,将宁雪按在座椅上,顺道把座椅放倒,一边剥着宁雪的衣服,一边狠狠的说:“这是你招我的!今天我尝尝菩萨的滋味!” 宁雪先是挣扎,听到他的话后到失笑了,好吧,由着他胡来一回,就当是作为刚刚怀疑了他给他道歉了。 事后,宁雪拉着破不遮体的衣服,责怪腾项南,好好说不行吗?为什么要撕衣服呢?这个毛病多少年了都改不了。 腾项南满足的笑笑,说一会儿他给她下车买去,宁雪嘟起嘴来,可是心里却没有再怪他的意思。 车子刚发动,宁雪又问:“老公,那王青的腿……” “呲!”一声,腾项南刹住车,回瞪着宁雪,不管宁雪那副诧异的表情,他字正言辞的说:“打了他一枪,就是给他的惩罚,顶多是拐了,我再没有动他,你是看见的!至于他后来为什么那么严重只有他自己知道!” “可是,窦姨说……” “你怀疑我让诺辰动了他?” 见腾项南瞪着凶狠的目光,宁雪眨了一下眼睛,她明明听见他让闵诺辰好好照顾王青的…… “宁雪!如果你再怀疑我,我真让他见阎王去!” “可是……” “还说!”腾项南刚要开的车子,又踩下刹车,“你是不是还很有力气?” 宁雪赶紧闭上嘴,乖乖的听话,不然,眼前这个男人真的又要在这条路上折腾了。 见车开了,男人也在嘴角挂上得意了,宁雪又小心翼翼的说:“老公,要不我们去医院看看王青吧?” 只听得一阵刹车声,然后就是宁雪的求饶声……还有车子剧烈的动摇着…… —— 顾云翔回到家里,曹敏带着俩个孩子在玩,小冰和小寒见顾云翔回来了,跑过去扑在顾云翔的怀里。 “小冰小寒你妈呢?”顾云翔抱着俩个外孙,看了一圈客厅里,没有顾语薇的身影。 “外公,语薇要带我们去M国,我们不想走,你让她留下来吧。” 听着俩个孩子的话,顾云翔想着腾项南的话,他看看曹敏,曹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翻着白眼走掉了。 “小冰小寒,外公带你们到游乐园玩吧?” “好好好!外公最好了!”小冰高兴的在顾云翔的脸上亲了一口。 小寒不甘落后,也吧嗒一声亲了一口顾云翔,“外公最爱我们,带我们出去玩,还让我们住大房子。语薇把我们关在小屋子里不带我们出去玩。” “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你们要记住了。” “外公,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妈妈长的丑,做儿子的也嫌弃她,家里很穷,也不嫌弃。” “噢。”俩个小家伙小大人似的点点头,他们可能什么都不懂,但是,顾云翔想他们一定能做到。 “去,你们上去和你妈妈打声招呼,告诉她,外公要带你们出去玩。” 眼见着俩个孩子跑上去又跑下来,顾云翔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把俩个孩子放在车上,顾云翔没有叫司机送他,而是自己开车出去了。半道上,顾云翔停下车,担心在车里给腾项南打电话会被俩个小家伙听到,他让孩子们在车上等他一会,他下车去给腾项南打电话。 刚下车,刚掏出手机来,只见俩个孩子一起朝车上跑下来,一直朝马路上飞跑去,嘴里还喊着什么“乔叔叔!乔叔叔!” 顾云翔看去,只见,乔羽鹤刚从一家什么店里出来。 此时,乔羽鹤也看到了俩个孩子,他眉心紧皱,一边迎上去,一边朝孩子的后面看去,是谁带他们出来的?怎么让孩子在马路上乱跑? 当乔羽鹤看到了后面跟来的顾云翔时,心里才松了一口气,他以为又是顾语薇那个大意的母亲带着孩子们出来乱跑了。 “顾市长,您好。”乔羽鹤一手摸着一个小脑袋,跟追上来的顾云翔打招呼。 “恩。”对这乔羽鹤恩了一声,追了一截路的顾云翔有点喘,他对俩个孩子说:“好了,外公带你们去游乐园,走吧。” “不,我们要乔叔叔带我们去。”小冰坚定的说。 “对对对!我们要乔叔叔带我们去。外公你回去吧休息吧。”小寒看似很关心他的外公噢。 “人家乔叔叔有事,他很忙,就外公带你们去。”顾云翔上去拉孩子却遭到了孩子们的拒绝。 “顾市长,我正好没事,如果您放心我,我可以带他们出去玩。”乔羽鹤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保证在五点之前给您把他们送回去,您看成吗?” 乔羽鹤说的有点恳请的意思,孩子们也开始求顾云翔,顾云翔一阵脑残,心里有点气恼乔羽鹤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来。 就这样,顾云翔和腾项南的诡计落空了,眼看着乔羽鹤把俩个孩子带走,顾云翔心里有点落寞,在孩子的眼里,他这个外公还不如一个外人。 回到家里的顾云翔,曹敏一见他一个人空手回来了,像火箭一样窜过去,问孩子们呢? 顾云翔如实回答,正在楼梯上的顾语薇一听,差点从楼梯上滚下来,曹敏过去扶她,她一连吞下几口口水,咽下时还呛的咳嗽起来。 什么都顾不上的顾语薇走到玄关处,穿上鞋就往外走。 “薇薇,干嘛去?” “那个,我,我去趟电视台。” 顾语薇出门,就听到身后曹敏骂顾云翔把孩子给了一个外人,而顾云翔说什么那乔羽鹤是好人,可以信任,他说好会在五点送孩子回来就一定会送回来的,而且,是孩子们要跟着乔羽鹤走的。 顾语薇一出门就给乔羽鹤打了电话。 游乐场,顾语薇火烧火燎的赶到,拉着孩子们就要走,也不敢多看乔羽鹤一眼。 乔羽鹤看去,也就三天没见面,她好像瘦了,这三天,他真是疯了一般想她,可是,她却避而不见,还不接他电话,不是关机,就是把他移除在黑名单里。 这几天乔羽鹤一直想问问她为什么,可是,现在见了她,他觉得真是没有必要再问了,人家是什么人?即便落败了,但还是市长千金,而他呢? 一切也都只是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罢了,乔羽鹤眯着眼睛,眼眶里有些酸水,蛰得眼睛有点疼。 孩子们执意不肯走,刚来就走,他们死死的抱着乔羽鹤的腿,乔羽鹤刚开始劝孩子们跟着顾语薇回去,后来见劝不动就对软弱的顾语薇说:“要不然再让他们玩一会儿吧?” “他们想做的事情很多,他们想干嘛就该答应他们吗?”顾语薇坚定的说着,但没有去看乔羽鹤一眼。 被呛着的乔羽鹤蹲下身,对孩子们开始耐心的劝说。 “上次你就答应我们出来玩了,你和语薇一样说到还没做不到,既然做不到,为什么要说啊?”小冰和小寒一句话把乔羽鹤顶得哑口无言。他嘴里想说的可是,也吊在嘴边说不出来。 “别闹了!以后不许相信外人的话!”顾语薇去拉孩子们,孩子们却死死的抓着乔羽鹤不肯撒手。 乔羽鹤站起来,看了看顾语薇,嘴角抽动了一下,推开孩子们抓着他的小手,转身离去,接着他就听见了身后孩子们的哭声。 顾语薇看到了乔羽鹤转身时拳头紧握了一下又打开,他的眼眶里闪着晶莹,看着孩子们,她哭着说:“我就不能带你们玩吗?为什么一个外人就比我,比外公都强了呢?” “乔叔叔不是外人,乔叔叔是好人!他爱我们!” “他哪里爱你们?脸上写了吗?”顾语薇哭着和孩子们吵了起来。 “他给我们做饭吃,不带我们吃饭店,你给我们做过吗?外公给我们做过吗?” “没良心的东西!没给你们吃饭,你们是怎么长大的?这段时间住在外公家,饿着你们了吗?”顾语薇孩子一般在自己的儿子们面前撅起嘴来,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 俩个孩子才不懂得心疼她,此时他们的小心灵里还难受着呢!就反驳道:“外公有自己下厨房吗?” “你偶尔做一顿,还做的饭不好吃!” 乔羽鹤从没有觉得自己这般颓败过,试问他何曾是一个不讲信誉的人,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他,在俩个四岁的孩子面前成了一个说话不算数的人。 泪水再一次落下,将如钢铁般的男人揉戳成一个不堪一击的软蛋,此时的乔羽鹤从没有觉得自己这般无力气,仿若身体里失去了精气,只剩下皮囊。 带不走倔强的孩子们,顾语薇快要疯了!男孩子真是不如女孩子懂得心疼妈妈,妈妈都要难过死了,他们的小心灵里只有知道自己还正伤心着呢。 “你们不走是不是?是不是!不走我走了!”顾语薇转身假意要走,走了几步,见俩个小东西钢铁般屹立不动,两张小嘴嘟的都能挂油瓶了。 “要怎样才肯走?”顾语薇折回来,软下口气,“那么你们玩可以吧?今天玩不累不回家可以吧?” 结果俩个孩子却和她怄起气来,话也不说,走也不走,玩也不玩,顾语薇去拉,人家也不肯走。 偶尔有人路过,以为她是虐待儿童的后妈,顾语薇完全疯掉,她拿出手机扔给孩子们,没好气的说:“去去去!给乔羽鹤打电话!从此跟着他算了!我不要你们了!白眼狼!我算柏杨你们了!” 小冰从地上捡起手机来,一边给乔羽鹤拨电话,一边说对顾语薇说:“是你说的,我就要乔叔叔。” “我也是。”小寒跟着小冰的话,义正言辞的样子。 顾语薇双腿一软,蹲在地上,抱着头无声的哭了。耳朵边就传来小冰和小寒抢着讲电话的声音,那语气狠狠的把顾语薇给揉碎了。 乔羽鹤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顾语薇蹲在地上抱着头,身子轻轻的颤抖,他迎接了俩个飞来的力量,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朝地上的女人看去,心疼有心遍布每根神经系统,他不知道自己该对她说对不起还是该说几句安慰的话,心里正在整理话时,耳边俩个小东西如痛麻雀一样叽叽喳喳。 “乔叔叔,语薇说不要我们了,她把我们送给你了。” “乔叔叔,你喜欢我们对吗?你不会像语薇那样不要我们对吗?” 乔羽鹤刚要开口,顾语薇突然站起来,冲到他们身边,“是你们不要我了好不好?我什么时候说不要你们了?” “你刚刚说了!” “你就说了!”小哥俩和顾语薇像仇人一样吵起来,那架势好像害怕顾语薇反悔再把他们要回去似的。 “呃……”乔羽鹤抬手蹙了一下鼻尖,这样的场面长这么些岁数了,还是第一次见,真是够长见识的。 孩子不心疼妈妈,妈妈吵起来像和外人吵一样,这是该怨顾语薇的失败?还是该责备孩子们没礼貌? 母子依旧在吵,乔羽鹤就是想劝架都不知道该怎么劝? “小冰小寒,要不然我们先去玩一会儿可以吗?”乔羽鹤见缝插针的总算插了一句进去。 顾语薇灰心丧气的坐在长椅上等她的俩个没良心的小东西,乔羽鹤带着俩个孩子去玩了。 玩了一会儿,乔羽鹤给俩个孩子买了饮料,见俩个孩子玩的满头大汗,他试探的说:“小冰小寒,为什么那样对你们妈妈啊?她是爱你们的,你们那样对她,她多伤心啊?以后不要和妈妈吵架了好不好?” “我们没有和她吵,我们很爱她的,是她说不要我们了。”小冰一本正经的说。 “是啊是啊,她都不要我们了,我们还很勇敢,还一直爱着她呢!”小寒也是说的很委屈呢。 呃……乔羽鹤挠挠头,眉头皱起来,想想腾项南家的那俩个小丫头,虽然也很淘气,可是,对宁雪从来不这样,那俩个小东西特别会心疼宁雪,他见过几次,那小撒娇的模样完全就是宁雪的贴心小棉袄。 可是,眼前这俩小东西,怎么看都完全是顾语薇的克星,看来,顾语薇的教育方式有问题,可是,这个忙他该怎么帮?顾语薇愿意让他帮吗? 想到这里,乔羽鹤回头看了一下坐在长椅上的顾语薇,孤零零的,可怜巴巴的一个小身体,真是让人怜惜呢。 时间很快过去,顾语薇催了好几次孩子们要走,乔羽鹤也说时间不早了,该走了,这回,他不敢再承诺什么下次会带他们出来玩的话。 俩个小东西喊说饿了,顾语薇不计前嫌的说:“走,回家外婆已经做好饭了。” “我们要吃乔叔叔做的。”俩个小家伙异口同声。 “别人很忙!哪有时间老是耗在你们俩身上?”顾语薇咬着牙齿,恨不得将俩个小东西打包装进兜里带回去,一万年都不再把他们放出来!真是太丢人了!真是太气人了! “我今天没事。”乔羽鹤说的唯唯诺诺,这是他第几次在这个女人面前这样说话了?他自己也不记得了。 “好啊好啊,乔叔叔有时间。”小冰高兴的叫起来,这回可不是他们缠着他的,是乔叔叔自己有时间,是他自己愿意的! “语薇,你自己开车,我们坐乔叔叔的车回去啊。”小寒已经安排好了车程和路线。 “可是,我们要回外婆家的。”顾语薇追上已经走开的三个男人,跟在人家屁股后面急着说。 “语薇,你不是说,我们太淘了吗?不要老是给外婆和外公找麻烦了。” “可是,你们不是喜欢外公家的大房子吗?”顾语薇一直跟着后面。 “外公今天说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 “对!我们要回自己家去。” 小哥俩一人一句,说的那叫一个肯定,看着真叫人疼爱。 “呃……外公说的话,你们还记住了那句?”顾语薇漠然的跟在后面,好像一个被遗弃的孩子。 乔羽鹤打开自己的车门,把俩个小家伙放进去,回头看了一眼顾语薇,顾语薇正赶上来,叮嘱俩个孩子路上听话的话。 黯然的乔羽鹤轻声对她说:“我会照顾他们的。”话虽声小,但表情坚定,他肯定会照顾他们的,一个迈克他都愿意用命去救,何况是这俩个爱着他的孩子。 “恩。”顾语薇低声应了一句,声音小的如刚飞过一只快饿死的蚊子。 气氛有点尴尬,还是车里俩个小家伙嚷了起来,催着乔羽鹤快走,顾语薇才后退了一步,让乔羽鹤关上车门。 顾语薇开着自己的车跟在乔羽鹤的豪车后面,心里此起彼伏,那个男人,她该不该再给他一次机会? 她想想都害怕,会不会在自己又打开心门的时候,他再一次离去,而且离去的原因还是为了宁雪。 她讨厌宁雪,四年前她败下阵来的女人,四年后依然扰乱她生活的女人,那个把她家搅得一团糟的女人。 车到该转弯的时候,前面的车尽然没有转,顾语薇瞪起眼睛来,紧跟着前面的豪车,一边拿起手机,焦急的拨过去,等对方一接起电话来,她冲着电话大叫:“乔羽鹤!快给我停车!你要把我儿子带哪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14章 搜身 “乔羽鹤!快停车!你要把我儿子带哪去?!” 顾语薇一手紧握方向盘,手指根根泛白,好像那方向盘就是前面车里的乔羽鹤,她要狠狠的捏死他似的。 而此时拿着手机的手到有些发抖了,蒙乱的脑子里想着:乔羽鹤不会绑走她的儿子吧?乔羽鹤和腾项南这两个男人从来都是对她怀着坏心眼的! 乔羽鹤这段时间靠近她一定是憋着什么坏主意的!这样想着想着,顾语薇的眼泪不断滑落她清秀的脸庞。 “乔羽鹤你敢绑架我儿子,我杀了你!你快停车!”儿子可是她的命,没有他们,她会活不下去的!冲着电话喊着眼泪就像倾盆的大雨一般流了出来。 “别急别急,我只是带他们去超市。”乔羽鹤听着电话里西斯底里的声音还带着哭腔,他心疼的赶紧回过话去,并且踩下了刹车。 顾语薇一听乔羽鹤的话,到不知该说什么了,又看见前面的车停了下来,她赶紧加了速朝乔羽鹤的车子靠上去。 电话里面没有了声音,乔羽鹤急了,一边看着后视镜,一边说:“喂,你在听吗?我真的是带他们到超市去啊,要做饭,得有菜吧?” “哦,知道了。”顾语薇低声应了一声,就快速挂了电话,她觉得刚刚真的是有点激动了。 听到手机里传来嘟嘟的忙音,乔羽鹤放下手机,回头对后面的俩个小家伙说:“该给你妈妈打一个电话的,她着急了。你们看,她多爱你们啊,以后都不要惹她生气了好吗?” “好!” 乔羽鹤没有想到俩人尽然这么爽快,而且声音大的足以证明他们能说到做到。 “以后对她讲点礼貌好不好啊?她会更高兴的。”乔羽鹤乘胜追击,又说了一句。 “好!” 小哥俩又是答的干脆,声音依旧浑亮,这让乔羽鹤心花怒放,好像他自己的孩子在听他的话一样,他似乎找到了腾项南每次在他面前那种耀武扬威的显摆儿女的感觉。 “那别叫她名字了,叫妈妈,她肯定会更开心的。”乔羽鹤还要乘热打铁,希望能打出两把好刀来。 “好!” 这回乔羽鹤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一种成就感的光环好像戴在他的头顶,比签下一个亿的生意都开心。 看见顾语薇也停下车,乔羽鹤下车,赶忙再次解释:“对不起啊,是我没想的不够周全,是我疏忽了你的感受,该和你说一声的。” 顾语薇抹了抹眼睛残留的泪水,没有答乔羽鹤的话,而是打开车门对她的两个宝贝说:“下车,坐妈妈的车。” “妈妈,你跟我们一起去超市吧!” “妈妈,乔叔叔说超市里有很多好吃的东西,还有玩具,你进去买给我们好不好?”两个自私的小男孩跟本就没有看到顾语薇脸上的焦急和泪痕,只顾着他们自己想去超市的激动。 顾语薇听着儿子们叫妈妈,她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虽然孩子们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细心看到她的愁烦,但他们却怎么也就几分钟就变的懂事了?刚刚在游乐园里还和她吵架呢,现在到成了乖儿子了。 “你放心回去吧,我带他们去超市里买菜,一会保证安全给你送回去。”乔羽鹤看着俩个小家伙叫顾语薇妈妈了,心里也挺高兴的,对顾语薇说完回头对孩子们说:“你们想要什么叔叔买给你们。” “一起吧。”不等孩子们说话,顾语薇低声说。 在孩子们的欢呼声中,乔羽鹤和顾语薇被俩个小家伙拉着手走进超市里。 此刻的乔羽鹤心里暖极了,哪怕顾语薇是出自对他的不放心,他也是高兴有这样和顾语薇相处的机会的。 这样的时候,他从没有奢望过,他从不知道自己也会有这样的一天,美好他都感觉自己踩在了云朵中,有点浮,有点不真实了。 超市门口,顾语薇被儿子拉着走,她偷偷的抬头看了一眼乔羽鹤,那张冷冻过的脸,给她的印象都是如冰山的,可是,现在,他好像在笑。 俩个小家伙从小到大都没有进过超市,一进超市里就疯了一般的撒欢,顾语薇觉得自己跟进来真是做的太对了!就这样想着,只听得一声脆响,眼睛里就看到了地上碎掉的一个漂亮的大花瓶。 心一下子就跟着那个花瓶碎掉了,顾语薇都有一种想哭出来的冲动,那个花瓶那么大,那么漂亮,不知道要多少钱? 超市她也没进过几次,平时要买什么都是就近买,小区门口的小超市里也应有尽有,她很少有时间逛超市的,就别说带儿子们来了,超市里的东西到底贵不贵?她也不知道啊? “没事没事。”乔羽鹤抚摸着俩个孩子的头,生怕他们害怕。 可是,俩个小东西却扬起脸来冲着他笑笑,然后指着地上碎掉的花瓶对顾语薇说:“妈妈,你带钱了吧?这个应该要赔给人家的。” “这俩个孩子是双胞胎吧?啊呀!长的可真一样!真懂事!太可爱了!可别乱跑了,你们爸爸妈妈该担心你们了!”售货员笑咪咪的,嘴巴动着手上就娴熟的把单子开给了乔羽鹤,“先生,这个花瓶要二百八十块,请您到收款台结账吧。” 看着理货员那张笑得迷人的脸,顾语薇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两百八十块不算贵,她能赔得起。顾语薇对这理货员尴尬的笑笑,待理货员走开后,她伸出手,对乔羽鹤说:“给我。” “我去结。”乔羽鹤把结款单像宝贝一样攥在手心里,然后领着俩个孩子一直往前走。顾语薇眨巴了一下眼睛赶紧跟了上去,她得看紧了这俩小祖宗,免得再给打碎了什么。 到了结算台的时候,顾语薇抢着要付款,乔羽鹤按下她的手,温柔的说让他来。 收银员看上去是一位大约二十多岁的姑娘,她听说结婚后都是女人付钱,只有恋爱的时候才是男人付钱,而在这位收银员的眼里,他们都有这么大的两个儿子了,他们看上去还是相亲相爱,她直投去羡慕的眼光,嫣然微笑着说:“太太,让您先生结吧。” 顾语薇从乔羽鹤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来,低着头往后退了一步,拉着自己的儿子绕过收款台走了出去,再外面等乔羽鹤。 乔羽鹤心里有些热,他第一次对外面的女人笑了,他觉得这个收银员长的可真是好看,还有一脸福气相,他高兴的把款付了,拿着两大包东西走了出去。 两个小家伙高高兴兴的迎上来,眼睛盯着那俩大袋子,因为里面有他们喜欢的零食和玩具。 顾语薇也伸出手要帮忙提东西,乔羽鹤的脸上一直还残留着刚刚对收银员笑容,他当然没有把东西递给顾语薇,而是投去微笑,“很重,会勒到手,我来吧。” 顾语薇想说什么的,乔羽鹤已经和孩子们朝着车的方向走去,顾语薇再一次看着他们的背影,站在原地走神了。 “妈妈,快走啊!” “噢,来了。”顾语薇这才抬步走起,却不知道为何脚步从没有像这会一样轻盈,就连整个身心都觉得很轻快。 一路上,顾语薇的车子跟在乔羽鹤的豪车后面,一直到了小区里,她的心里一直泛着重重心事。 “砰!”的一声,顾语薇赶紧踩下刹车,连忙下车来,走到车前去,满脸的苦大仇深旧社会。 “妈妈,你把乔叔叔的豪车撞了!要赔钱的!”小冰睁大了眼睛。 “乔叔叔,很贵吧?”小寒转头转着乌溜溜透亮的黑眼珠问乔羽鹤,是在为妈妈担心吗?瞧他那天真纯洁的小眼神看得人心里有疼又还想笑出来。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那个,你去修吧,账单到时候给我,我会赔的。”顾语薇暗淡说着,心里却颤颤地想着这车要修一下该是多少钱啊! “没事没事。有车险不用赔。”乔羽鹤在俩个小家伙的头上宠溺的摸了一把,带着他们朝里面走去。 顾语薇再一次愣神的看着前面的三个男人,心里再一次泛起千层浪来,又再一次看看被她追尾了的那辆豪车,她扁了一下嘴,走进屋里去。 这个房间已经又有三天没有人住了,也没有打扫过了,因为是旧房子,窗口的密封也不是很好,屋子里已经落上薄薄的一层灰尘,乔羽鹤一直有洁癖,爱干净,这样的房子他不习惯,放下东西,首先要打扫屋子的。 “小冰小寒,你们饿吗?我们先把卫生打扫一下再做饭好不好?” “不饿。”小冰和小寒异口同声。 乔羽鹤微笑着就开始打扫起来,手脚麻利,一看就是千锤百炼出来的。 两个小家伙跟着后面,名义上是在帮忙,其实是在捣乱。 “我帮你!”顾语薇挽袖子的动作挺大,话说的也挺有力,可是站在原地等候着乔羽鹤给她分工。 乔羽鹤心里一阵忧伤,头顶飞过几只乌鸦,她说她帮他?这是他家吗?再瞧瞧人家那架势,这是要干活的样子吗?好像要打架吧? “不用你沾手了,一会儿就好……”乔羽鹤还是觉得她的样子挺可爱的。 “噢,那谢谢你了。”顾语薇还没有听完乔羽鹤的话转身朝卧室走去,刚刚挽起的袖子也就在转身的时候放下去了。 站在原地的乔羽鹤嘴角抽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那句谢谢让他觉得有点受宠若惊! 看到乔羽鹤忙碌着,小冰跑过来给他擦这汗,“妈妈说收拾屋子是一件很浪费时间和精力的事情,收拾的再干净整洁,我们还是会弄乱的,乔叔叔,你也别打扫了吧,怪累人的。” 乔羽鹤笑着在小冰的鼻子上宠溺的捏了一把,“不累,去找哥哥玩去吧。” 不等小冰跑走了,小寒又跑过来,回头贼溜溜的看看顾语薇的房间门,小心小声地问:“乔叔叔,你是寒冷的人吗?” “恩?什么意思?”乔羽鹤耸耸肩,没有听懂他们的话。 “妈妈说爸爸是寒冷的人,不会管我们。我们要学着自己坚强,学着自己长大。” 寒冷的人?乔羽鹤心里默念了这四个字,迈克不是孩子们的亲生父亲,这个他早已经看出来了,可是,这寒冷的人,会是谁呢? 对于孩子们父亲是谁的问题,乔羽鹤从没有敢探究过。因为这个他太没有资格了。 “小冰小寒!滚回房间去!”顾语薇走过来,双手叉腰瞪着俩个孩子,泼妇形象百分百的到位。 一项和顾语薇调蛋的两孩子赶紧滴溜溜的跑了回去,乔羽鹤想着刚刚孩子们跑来问他时那种小心翼翼和害怕顾语薇听到的表情,心里就明白了,一定是顾语薇不让俩个孩子问及他们父亲的事情。 “你想让他们有礼貌,你该以身作则的。”乔羽鹤低声对顾语薇说。 他见过几次顾语薇骂这俩个小东西,都是瞪着眼睛毫不顾及俩个孩子的感受。 “我,我……要你管!”顾语薇吞吞吐吐的说不了一句完整话,后来冷冷的丢下几个字朝屋子里走去。 晚饭后,顾语薇挽着袖子要洗锅,乔羽鹤推开她,“我来吧。” 顾语薇二话没说,转身朝外面走去,好像乔羽鹤洗锅理所当然。 “那个,剩下的给你放冰箱吗?”上次他把剩下的饭菜给倒掉了,这回他还是问问顾语薇吧。 “倒掉吧,明天我要带他们回我妈那儿。”顾语薇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一手端着水果盘,吃掉一口水果,头也没有回就回答了乔羽鹤。 “明天我妈要带我们去国外了,我们再也不回来了。”顾语薇的话一落,坐在地毯上玩的小冰就接着说了一句。 “砰!”乔羽鹤手里的盘子就掉地上了,盘里的剩菜掉到地上的时候,菜汁都溅到了他一尘不染的皮鞋上和干净的西裤上。 “乔叔叔!怎么了?”小寒和小冰急忙跑过去,看着地上的碎盘子。 “乔叔叔,你和我妈妈一样,洗锅会打碎盘子啊。” “哦,没有拿好,快出去吧,别踩到了。”乔羽鹤推出去俩个小家伙,拿起扫帚来。 一直到孩子们睡了,乔羽鹤才要离开了,顾语薇站在门口,又说了车的事,说修理费她会赔的,到时候把账单给她就行。 乔羽鹤吞吞口水,疏通了一下喉咙,看着顾语薇,正经的说:“怎么突然不理我了?怎么又要走了?如果还是因为我,只要你说一声,我可以不出现在你们的视线里,我说到能做到的。” 听着他的话,顾语薇眼眶有些湿润,她低着头不答腔。 “别走了,你爸妈会想你的。”乔羽鹤想说他也会想他们的,可是,还是不敢说出来,他顿了一下,继续说:“留下来吧,我走,保证不会再让你们看到我。” 顾语薇突然走到门口,把门打开,冲着乔羽鹤喊了一声:“滚!快滚!我就是不想看见你!我恨你!” “对不起。”乔羽鹤深锁着眉心,朝外走去。下午的时候心里还开着花朵,现在就又痛的滴出来血。 “去死吧!”顾语薇朝着乔羽鹤骂了一句就把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那一声关门声震地乔羽鹤的五脏六腑剧裂,生生的碎的七零八落,这个女人,刚刚还好好的,孩子们一睡下就变了,她真是有不动声色就能把人整死的本事! 第二天,顾语薇准备带着孩子们回顾市长家的时候,发现自己昨天追尾的前保险杠完好无损了,她记得昨天碰坏了的,难道是自己眼花了? 再想想不可能,乔羽鹤的车基本都是金身打造了,她这车碰上去,她的车损失要比乔羽鹤的大,人家的顶多擦个漆,而她的车前保险杠已经掉下来了,这个昨天她是看到的,她不该怀疑自己的眼睛。 那么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乔羽鹤叫人给她把车修好了。孩子们早已跑到车上,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在车上催着她快走。 —— 机场,乔羽鹤不辞而别了,因为要告辞的话,腾项南是不会放他走的。他拿出手机来,给顾语薇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顾语薇也在打包自己的东西,曹敏站在身边,哭哭啼啼,四年前的情景又重演一回,顾语薇又要走了。 手机响了,顾语薇打开一看,是乔羽鹤发来的短信:我走了,你留下。 六个字说明了一切,顾语薇眼眶有些红,曹敏问她是谁,她把短信删了,说是卖保险的。 乔羽鹤拿着登机牌准备登机的时候,看到了迈克。 迈克热心的走进他,在乔羽鹤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喂,哥们儿!是你!你去哪里?” 乔羽鹤下意识的躲了一下迈克,然后抬手拍了一下迈克拍过他的肩头,看到迈克,乔羽鹤不知道哪里来的不痛快,原本沉重的脸上更加沉重,他用命去换他的命,希望的就是他能照顾好顾语薇母子,可是,他呢?他这段时间在哪里呢? 迈克耸着肩膀,乔羽鹤刚刚的动作真是有点伤人自尊,但迈克似乎也不介意,命都是乔羽鹤救回来的,给他点脸色算什么? “哥们儿!怎么了?”迈克看到他脸上那副恨兮兮的样子的不解的问。 听听着这腔调,出口的哥们儿长哥们儿短,难怪那俩个小家伙这样叫人,原来是跟他学的!乔羽鹤懒懒的眼神还带着不屑更有憎恨,“我要走,你对顾小姐母子好点!” “呃?什么意思?”迈克耸了一下肩,想了想追上已经走了的乔羽鹤,“喂,哥们儿!你误会了吧?我和语薇什么关系都没有!只是好朋友,她刚到国外时我帮助过她,后来她又借钱给我做生意,可惜我赔了钱,但是,我正在努力,等我有了钱,我会还她的。” “你说什么?”乔羽鹤提起迈克的领子,可是,他派人调查时,明明说顾语薇和迈克已经结婚了的。 迈克也是人高马大,身材强壮的人,他推开乔羽鹤,告诉了乔羽鹤和顾语薇结婚是假的,是顾语薇为了骗她父母的。 乔羽鹤顿时陷入困惑。迈克拍着他的肩膀,“哥们儿!你要是喜欢她,就好好去爱她吧,她是一个好女人。” 迈克走了,乔羽鹤顿在原地,该不该留下来?现在的问题不是迈克是不是顾语薇的丈夫,而是顾语薇到底对他有没有那种意思?愿不愿意接受他? 其实显然答案已经在昨晚顾语薇告诉过他了,她说的很清楚,她说她恨他。 顾语薇坐在地上烦乱着,就接到了迈克的电话,迈克告诉她他来中国了,还告诉他在机场碰到了乔羽鹤。 挂上迈克的电话,顾语薇的心跳的很快,好像飞机起飞时那种紧张,她仿佛就坐在了飞机上。 乔羽鹤思前想后,还是决定登机了,手机就在这关键的时候震动了起来,这是有短信进来。乔羽鹤拿出来看了一眼,眼睛里立刻充血,大脑也跟着繁忙起来。 一遍一遍一个字,就是标点也重新看了,他生怕自己的眼睛欺骗了他,或者是他的脑子里出现了幻觉,可是那短信确实是这样写的:你说过带我的儿子们出去玩的,做不到为什么要承诺? 发件人是顾语薇。 顾语薇出来的时候,乔羽鹤就站在顾市长家不远的地方,那个挺拔的英姿好像一个凯旋的将军,顾语薇一步步走过去。 “你愿意给我机会?”乔羽鹤看着眼前低着头的女人。 女人偏过脸,冷漠的说:“是我儿子们要给你一个机会。” 一丝笑容如上弦月一般挂在乔羽鹤的脸上、嘴角,那般的明亮、清澈。他捧起顾语薇的脸,深深的吻了上去。 感觉到女人的双手环上了他的腰际,乔羽鹤抱起怀里的女人上了车,车子一直驶进他的公寓里。 电梯里,乔羽鹤又忘情的吻着顾语薇,一直听到电梯停下,门打开来。 乔羽鹤的大床上正在有史以来第一次迎接了一个女人,从进门到卧室地上散落着一地衣服,有男人的有女人的。 事后,顾语薇穿着乔羽鹤的白衬衣在浴室里,干净整洁的程度是顾语薇想到的,可是,牙刷只有一只,毛巾只要一块,没有一丁点女人的东西,顾语薇嘴角泛起一丝笑容来。 刚刚打开衣柜拿衣服的时候,顾语薇就看到了,没有一件女人的衣服,这个房间里没有任何女人的痕迹,这让顾语薇很满意。 “明天我去见顾市长,我们结婚吧。”乔羽鹤从后面抱着顾语薇,把头抵在她孱弱的肩头。 顾语薇没有说话,却点点头。 这一点头,乔先生又将她揉进怀里,狠狠的吻,最后吻已经不能解决问题,他又将她在床上进行一番心疼。 从此,他会一直心疼她、爱她的。 “我有件事,你要答应,我们就结婚。”顾语薇搂着乔羽鹤的脖子,说的很认真。 “我答应你,都答应你。”乔羽鹤想也没有想,所有的事情,他都会义无反顾的做到。 “你确定吗?” “我确定。”乔羽鹤说的肯定,在顾语薇的唇上吻了一口。 “离开腾项南,不要再见宁雪,和他们彻底断绝来往。”顾语薇的语速平缓,语气稳定,说的那叫一个认真。 轻松的面孔一下子暗下来,眉角处也拧了起来,他问她为什么?当年的事情都所有的错都归他一人所有,难道她还忘不了吗? 纵然是腾项南心肠坏了点,对她是狠了点,可是,宁雪又有什么错呢? “以前的事我都忘了,我只说现在。”顾语薇说着眼眶里闪着泪花,“我爸和宁雪有关系你知道吗?我怎么能不恨她?你要和我在一起,你的世界就必须不能有他们。” “你都知道了?”乔羽鹤愣着眼神,原来顾语薇不是为四年前的事,而是知道了顾市长和宁雪的事。 “难道是真的?你也知道?那么腾项南也知道对不对?”顾语薇跳起来,“他那么骄傲,那么爱宁雪,怎么能允许自己的老婆在外面有情人?!” “什么?!情人?”乔羽鹤再一次愣愣的看着顾语薇,她在说什么? “你别想骗我!是我妈亲眼逮到了他们!我爸和宁雪私会好多次了!你要做不到和他们断绝来往,我们也不能在一起!” 顾语薇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直拍打着乔羽鹤的心。乔羽鹤抱紧哭得伤心的顾语薇,“你误会了,我用生命敢保证,顾市长和宁雪是清白的!绝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还护着宁雪!你也爱她对不对?”顾语薇推开乔羽鹤,跳下床把撕坏的衣服往身上套,就算她瞎了眼,再一次相信了他,就算他瞎的连眼眶都没有了,又一次把自己送上了门! “别这样。”乔羽鹤扔掉她手里提着的破衣服,把她紧紧的揉进怀中,他想告诉她,宁雪和她一样,是顾市长的女儿,却不敢开口,不知道顾语薇知道了这个答案后,会不会更加激动。 “放开我!腾项南既然能容忍宁雪有我爸那样的情人,也能容忍你吧?或者你和她一直就有关系,所以你才会为他赴汤蹈火!告诉你!乔羽鹤!我不行!我不不允许和我在一起的人有一点儿背叛我!” “我不会背叛你!永远!四年前我是你的,从此我都是你的,只是你的,从始至终,我没有第二个女人,你信我,是真的!” 不管顾语薇怎么挣扎,乔羽鹤都将她抱的紧紧的,好像这一撒手,他就又会失去她。 “顾市长和宁雪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改天我告诉你好不好?求你了,别再推开我!我怕了,我不想失去你。” 听着男人哽咽的声音,顾语薇停下来,不再和他争了。 见顾语薇安静下来,乔羽鹤捧起她的脸,认真的说:“相信我一回,哪怕就这一回,宁雪和顾市长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用这条命来担保。” “你的命值钱吗?你可以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去死。” “不!迈克不是不相干的人,他是你在最困难时给你帮助的人,他是一个值得我用命去换的人。” 顾语薇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好像夏季里来的雷阵雨,说来就来了。 当吻到热烈的时候,乔羽鹤又一次和顾语薇陷在了情爱中。 事后,乔羽鹤揽着顾语薇,温柔地说:“睡一会儿。” 顾语薇却不肯闭上眼睛,尽管她很困了,想睡了,但是她还是不敢睡去。 “睡吧,我陪你睡,今天保证你起来后能看到我。”乔羽鹤在顾语薇的嘴上啄了一口。 “为什么这样说?”顾语薇故意问他。 “有哪一个女人在缠绵后不希望自己的男人留在自己的身边?我想你也是这样吧?上次对不起了,不是我要把孤独留给你,真的是宁雪出事了,我必须要去的。以后都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其实,这个原因,也是刚刚乔羽鹤才悔悟过来的,他害怕火热缠绵后顾语薇走掉,这样就联想到了上次他走掉的事情。当时顾语薇一定难过死了。顾语薇这几天不理他,也一定是因为这个原因。 顾语薇紧紧的抱着乔羽鹤的腰,把头埋在他结实的胸口,“你真的不会离开我吗?” “我发誓!”乔羽鹤简言,但慷锵有力、信心十足,他的手臂一直在用力,紧紧的圈着他珍贵的宝贝。 当顾语薇从安然中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像上次一样没有了男人的影子,她伸手摸上去,那个枕头已经没有了温度。 顾语薇安静的坐了一会儿,目光呆滞,嘴角讽刺的笑了一下,她还是太傻了!这样想着眼角流下泪水来,乔羽鹤!这回就算我顾语薇真的瞎了眼! 四周寻找一番,没有能穿的衣服,泪水就这样肆无忌惮的流啊流,这个该死的男人,走也给她找一件能穿的衣服吧!这样她怎么出去?难道他想囚禁她吗? 他诅咒那个男人的祖宗十八代!她要撅他家祖坟!她要他家祖宗十八代都不得安宁! 就这样骂着人家祖宗八代的时候,门轻轻的被推开了,乔羽鹤那张干净清澈的脸在看到她时笑了,但很快又皱起眉头。 “怎么了哭了?不舒服吗?” 假惺惺!顾语薇偏过头去,吸着鼻涕。 乔羽鹤从后面抱紧她,“是不舒服了还是以为我不在了?” 女人不说话。只是一味的吸着鼻子。 乔羽鹤拿过床头的纸巾,扳过顾语薇的身体,给她擦了眼泪和鼻涕,他笑着把刚刚提进来的新的睡裙给顾语薇穿上,“我给你做了饭,你起来吃点。” 原来他去给她做饭了? 这样想着,顾语薇依旧得理不饶人,依旧嘟着嘴不说话。 “吧唧”激情荡漾的乔羽鹤如同一个在热恋爱中的毛头小子一样充满着活力,甜甜的笑着,附身在她嘟起的嘴上亲了一口,声音很响亮,“你不饿吗?走,吃点去。” 被吻了的顾语薇像个小女孩一样忘了她还在生气,或许她已经不想在生气,“几点了?是中饭?还是晚饭?”这一觉睡的她觉得过去很长时间,遮光的窗帘拉着,也看不出个黑与明来。 “你管他几点,就这一亩三分地,你可了劲的折腾,你想过黑夜过黑夜,想过白天过白天。” 噗—— 顾语薇抬起眼眸看去,这还是那根冷如冰霜的男人吗?重新投胎了吧? —— 宁雪在接到婆婆的电话时,心里有点慌,最怕欧阳燕单独叫她了,更可怕的是,还不让她告诉腾项南。 每次腾项南在事后知道后都要怪她,怪她就会惩罚她,惩罚她只有一种方法,就是让她下不来床。 掂量了一下轻重,还是婆婆占了上风头,她穿戴整齐提着包出去了。 “妈,您找我什么事啊?您可又几天我没去我们家了,去坐坐吧,孩子们也想您了。”宁雪笑脸相迎。 “宁雪,又过去了一天,梅丽和孩子还是没有消息,你就不着急吗?” “……呃……”宁雪看着欧阳燕冷冷的表情,她着急?好吧,她确实也着急,可是,这和她有关系吗?至于这么兴师动众来质问她吗? 不过,宁雪还是不敢说出来,也就是想了想,她说出的话是这样的,“妈,我也急,可是,项南他说了,和他没关系,他真的没有藏起梅丽母子。” “你的男人你该了解!你让王青绑架了,他能不替你出头吗?宁雪我告诉你,小南这是绑架!你隐瞒就是包庇!你也有罪的!” 难道他不是您的儿子吗?宁雪撅着嘴,心里真为自己家的男人叫屈。“我相信他,他说没有,就是没有,您也该相信他,他还是您的儿子呢。” “你!你敢和我顶嘴了!我这是在救他!” “妈,他都三十多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要是以前,我信他会做傻事,可是现在,我还是信他,他不会!反正他说没有就没有!” 宁雪声音虽低,可是却坚定的很。以前的腾项南是为了他杀过人,可是,后来,尤其这几年有了一新和一帆,腾项南性情大变,温和了许多,在外面从不嚣张霸道,能忍则忍,他总说,自从有了老婆孩子,就想在外面当孙子,就怕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连累自己家的老婆孩子。 尤其平雅如绑架她后,腾项南对她和孩子那是百般小心,这回要不是疏忽王青,把王青当亲人看,腾项南会让他钻这样的空子吗? 欧阳燕见宁雪执着着自己的态度,硬把宁雪带到了医院,宁雪在医院里看到了惨兮兮的王青,双腿都断掉了。 王青一口咬定是腾项南派人打了他,宁雪也逼问了闵诺辰,可是闵诺辰说了,他带着救护车到王青海边别墅的时候,王青的腿上除了枪伤还有刀伤。 那一枪是腾项南开的,是对他绑架宁雪的惩罚,可是,根本就没有那么严重。听了闵诺辰的话,宁雪还是相信腾项南,而且毫不怀疑! “表嫂,绑你的事,是我糊涂了,对不起,你打我骂我吧,只要你能把梅丽和孩子让表哥放出来,我什么都答应他。保证以后再不敢对你无礼了。” 王青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我现在人也废了,我什么也做不了了,我求你了表嫂,你大人大量,放了梅丽和孩子吧,错是我一个人的,是我该死,和她们无关啊。” 宁雪看去王青,那张曾经她也相信过的脸,原来的真诚现在俨然不在,宁雪很失望。 欧阳燕和窦凤霞哭得稀里哗啦,心疼着王青,这从此就残废了。 看着欧阳燕和窦凤霞骂宁雪,欧阳燕也当场发誓,一定要让王青重回董事局,职位只会比原来高,不会比原来低,还有老婆孩子也会尽快派人寻找。 王青暗暗庆幸,只要能回董事局,职位还要提,这痛就算没白受。 被蒙在鼓里的欧阳燕算是看明白了,腾项南是娶了媳妇忘了娘,虽然还爱她,可是,和老婆差好大一段距离了,现在的腾项南只疼老婆,只听老婆的话。 所以她也只能来逼宁雪。可是,宁雪在腾项南那里,说对了,他才听,说不对,只会招来腾项南对她“攻击”。 从医院里出来,宁雪麻烦的走在街上,这个王青果真是要钱不要脸和命的一种人,可是,现在就连欧阳燕,腾项南的母亲都怀疑他,他该怎么帮助腾项南? 只有回去说服腾项南把职位和股权统统都给了王青,梅丽和孩子才能回来,欧阳燕也才能消停。可是,腾项南会答应吗? 一边是自己深爱的丈夫,一边是逼宫的婆婆,宁雪觉得好无助啊。 走投无路一般的宁雪孤独的走在街上,突然好想见见顾云翔,总是觉得顾云翔那张慈祥的脸能给她一点勇气和鼓励。 哪怕不告诉他自己的心情,就和他坐坐,也觉得心里踏实了。宁雪一直想知道有这样的想法是为了什么? 可是,始终困扰她,她不知道,也想不通。对于应蓉和应宁,她只想让她们知道和看到自己好的一面,她一点都不想让她们为她担心。 想着想着泪水就出来了,深秋以至,满地飞的黄金叶踩上去噌噌的响,宁雪握着手机的手在秋风瑟瑟中出汗了。 前几天被曹敏误会了,不知道曹敏怎么对待了顾云翔?一直也在关注着市政新闻,顾云翔没有变动,这说明顾云翔是安稳的,可是,心里他能安静吗? 心疼着顾云翔,宁雪却不敢再去打扰他,坐在长椅上,飘飘摇摇的树叶落下来,落在她的衣服上。 最终,宁雪还是收起了手机,有些事情,该要自己解决的,不能一有心烦,就想着找人帮忙或者去倾诉,甚至还想到要顾云翔的安慰!安静下来的宁雪以为自己疯了。 宁雪走进一家大型超市里,买了很多菜,都是腾项南爱吃的,这些年,她下厨很少,不知道能不能做出好吃的饭菜来了。但是,她还是要试试,即便不好吃了,腾项南也会开心的。 只要腾项南开心了,就会大赦王青,这样欧阳燕就不会逼她了。 提着东西走到门口的时候,点子磁强烈的响了起来。宁雪被保安拦在了里面。 “怎么回事?”宁雪莫名的睁大眼睛,她买的东西可都是结过账的! “对不起小姐,我们要检查。”保安投去鄙夷的眼神看着宁雪。 “好,检查吧!”宁雪由着保安把所有的东西都检查了一遍。没有任何问题。宁雪提着东西再一次走到门口的时候,电子感应器又叫了起来。 宁雪被保安提议放下手里的东西自己走,宁雪照做了,果然不是袋子里的东西,没有付账的东西在宁雪的身上。 “不可能!我什么都没有拿!”宁雪看着保安对她那种看不起的鄙夷,严厉的说。 保安看到她虽然娇小,但那份威严足够分量,保安在超市也会见到形形色色的女人,他感觉眼前这个女人也不是一般人!也不敢对她无礼,用对讲机叫来了经理。 经理和宁雪交涉一番后,见宁雪态度硬朗霸气,他生硬的冒出俩个字:“搜身!” ------题外话------ 亲们,你们来我这里可了劲的折腾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15章 想要一个小棉袄 “搜身!谁敢!”宁雪秀眉凌起,幽黑的目光中放着寒光,玲珑的身段骄傲的挺起,像一只战斗胜利的雄鸡,生生把几个向她靠近的保安吓得后退几步。 因为深秋了,宁雪身着一件中长款风衣,松宽形的,经理和保安们都盯着她的衣服还有包包,好像那里面藏了宁雪偷来的东西。 宁雪自知自己什么都没有拿,自然不肯让他们搜,纵然是几个凶巴巴的男人面前,他丝毫也不害怕他们,她倔强的抬起下巴,高傲的扬起头颅。 她只怀疑是他们超市的检测出了问题。可是经理和保安有自己的意见,别人都可以通过,为何她就通不过去?这说明宁雪肯定偷了超市的东西。 更有一个大胆多嘴的保安,开口劝说宁雪,把东西交出来就会没事,还劝说宁雪,什么看着宁雪也不是一个缺钱的人,为何要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宁雪火辣辣的眼睛向那个保安看去,亏了他那双还算好看的狗眼,她哪里像是一个小偷了!她从小就没有对钱有多么的贪恋,纵使在穷困潦倒的时候,也没有有过半丝这样的念头,何况如今她身价可与天齐,她会出来偷东西? 即便就是穷死了,她也不会偷人家东西的!宁雪字正言辞的对围着她的几个大男人说着。 从会议室出来的腾项南看上去好心情,走到办公室门口看着艾丽停下脚步,“羽鹤今天又没来上班?” “是。” “太不像话了,说不来就不来,连假也不请,简直放肆。”腾项南嘴里的话像在责备,可是脸上表情却轻松的很。 艾丽看着他走进办公室,耸肩摇头不解,坐下开始自己的工作。 腾项南坐在老板椅上,慵懒的靠在椅背上,闲来无事,看看自己的宝贝老婆在干吗呢? 打开视频,搜索地址,腾项南往前倾了一下身子,某个大型超市,他脸上露出笑容来,这个女人从来不去那些地方的,今天怎么想起来去超市了。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蹭地一下在站起来火速朝外面走去,门口,艾丽站起来,“腾总要出……”艾丽停止话音,因为人早已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她还说给谁听? 这个女人好好的,到超市去干吗?腾项南一路嘀咕着,这回又惹麻烦了,回去他又要受老婆的训导了。 受训导是小事,老婆这会儿该正受着气呢吧?心疼,心急。 这边,经理见宁雪硬朗的很,男人那种骨子里的霸道被激起,他就不信,几个大男人收拾不了一个小女人! “给我搜!” 经理一声令下,几个保安朝着宁雪上去,有的抢宁雪手里的包,有点开始揪扯宁雪深深的衣服。 “住手!再动我!我让你们好看!”宁雪双手抱在胸前连连后退几步,冲着他们大喊道:“谁都不许碰我!报警!让警察来!” “好,报警!”经理见女人气势高涨,他也没有办法,毕竟搜身犯法,经理是做这一行的,他也知道。 “谁敢报警?!” 所有人顺着声音看去,宁雪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回头看去,就看到了她家霸道的男人。 而那几个保安和经理看到的则是一个雄赳赳气昂昂如帝王一般的男人。随着他的走进,一股凛冽的寒气从他身上散发开来。 他进来的时候说谁敢报警,瞧他那凛冽的气势,比警察不知道要威武多少倍! 刚刚还气势汹汹的几个男人此刻被来者怔住,难道此人是警察的祖先? 俊美但仿若阎王一般狰狞的面孔冷酷的瞪着在场的几个男人,把他们看得有些胆寒,他那带着杀气的黑眸深不可测,似乎他的到来正要开始一场腥风血雨,他的寒光看到哪里哪里被冰封了一般。 “谁要报警?谁要搜身?”腾项南走过来瞪着几个男人,且时长臂一挥,潇洒的将宁雪揽进怀里,将宁雪紧紧的锁进自己只对她开怀的温暖中。 “你怎么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宁雪看着他,疑惑的眼神,心里却有想到些什么。 “呃,路过。”腾项南含情脉脉的看着怀里的女人,“路过,看到你车了。” “胡说!我根本就没有开车来。”宁雪一早被婆婆叫出来,她是坐着婆婆的车去的医院,自己根本就没有开车来。 “呃……”腾项南改为撒赖的笑容,把脸凑进宁雪,低声说:“回去再说,好吧。” “哼!”宁雪偏过脸去,不理他,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她大概有一个了解了。 腾项南换上冷颜,对几个男人射去无情的冷酷,话语未开,几个男人就被他的气势吓得直不起腰来。他的威严自身携带,那种王者的气魄与生俱来的存在。 “这是我老婆,我来带她走,你们谁有问题?”腾项南冷冷的问。 “那个,您是腾先生吧?我在报纸上见过您,您太太她……呃,是我们机器出了问题……” 经理也是做生意的人,他经常看一些财经报纸,当然对生意场的风云人物腾项南是有印象的。 刚刚他进来的时候,觉得眼熟,可是一时间被吓得忘了是哪里见过,现在才想到,来人尽然是大名鼎鼎的腾项南。腾项南家的钱都富可敌国了,他的老婆会出来偷东西,那不是说笑谈吗? 以前一直在报纸或电视上看,如今见到真人,对他们这些做生意的来说,那就是堪比女中学生见到了林志颖。 想见腾项南一面,那得多不容易,经理就是做梦也不敢想他能见到腾项南,可遗憾的是,没想到尽然是在这样的场合见到腾项南。 以前的腾项南人称杀星,现在的腾项南,人称笑面虎,得罪了腾项南的人,那不死也得剥层皮,尤其外面传言,他对老婆那堪称敬奉老祖宗,得罪了他老婆,那比得罪了他本人还要严重啊。 “你机器坏了,就冤枉我们!恩?”腾项南声音不高,但问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他说人家超市的机器坏了,那肯定就是坏了! “我们错了,马上去修,对不起腾先生,对不起腾太太。是我走眼了,对不起啊。”经理连连道歉,“为了聊表我的诚意,今晚我在国际酒店给腾先生和腾太太赔罪,您二位……” “谁有闲情吃你的饭!”腾项南厉声截断经理的话,“既然是误会,我们走了!” “是是是,是误会,对不起对不起,欢迎腾先生腾太太下次光临,我……” 经理还在后面念念碎,腾项南揽着老婆已经走出去了。 车上,腾项南嬉皮笑脸,把宁雪抱在怀中,“老婆,去哪儿?回家吗?要不我陪你出去逛逛?很久没陪老婆出去逛街了……” “说,东西放在哪儿了?” “什么东西?”腾项南假装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宁雪。 “还装!我差点被人搜身了,你还装?!”宁雪气呼呼的瞪着腾项南,她那亲爱的、陷害她的亲老公!“你是不是看到我被人搜身了,你才高兴!” “呃,对不起,王青事件后,我不是担心你被绑了吗?”腾项南委屈的说,其实,早在四年前平雅如事件后,那个跟踪器就在宁雪的身上。 “在哪儿!”宁雪冲着腾项南叫了一声。 “手机里。”腾项南乖乖的交代。 宁雪看着手机,又像想到了什么,“根本不是王青事件后给我装上的,要不然,你不可能那么快就找到我!” 那天王青绑着宁雪前脚进门,后脚他就到了,这说明这个跟踪器在王青绑架之前就已经在宁雪的手机上了。 “就是我把王青罢职以后,我预料到他会对你不利,才给你装上的,真的老婆,你还不相信我吗?”腾项南的眼珠在蓝白里转着,那黑白分明的好像围棋阵上的棋子。 “真的?”宁雪嘟起嘴来,半信半疑,这个男人真是太可恶了,尽然在她身上装跟踪器!想想就让人生气! “真的。”腾项南上去亲了一口那嘟起的嘴,“真真的,我也是担心你的安危,这次的事情有可原,你不许和我生气了啊。” 宁雪刚要偏过头不理人,就被一双大手捧起她的小脸来,嘴被人家用力吸上,属于自己的领地再一次被男人占领。 被人家美男一个热情的吻就收复了的宁雪只好乖乖的投降了。 “老公,我买了很多你爱吃的菜,回去我做给你吃啊。”宁雪不再计较他给自己装了跟踪器的事情,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一边对做在驾驶座上的男人温柔的说。 “不吃。” “为什么?你不是爱吃我做的菜吗?” “不想你太累了,我带你到饭店去吃。”腾项南说着发动马达。 宁雪机灵一动,“也好也好。” 俩个在一间高档的西餐厅愉快就餐后,宁雪提议回家,腾项南说要带宁雪去看电影,宁雪不想去,挽着腾项南的胳膊,“老公,不想看怎么办?回家吧,一新和一帆都打三个电话来催了,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你把手机关了,今天我想陪你过过二人世界。”腾项南执意。 为了哄高兴人家,宁雪只好陪着人家去看了电影。 离电影开场还有点时间,宁雪和腾项南手拉着手一起漫步在深秋的夜色中,脚下是金色的树叶,周围是闪耀的霓虹,温馨而浪漫的气氛让人不禁陶醉。 “老公……” “嘘!”腾项南制止宁雪的话,侧着耳朵神秘兮兮的说:“雪儿,你听,我好像听见有百灵鸟在叫。” 什么百灵鸟?城市里哪里来的百灵鸟?那是汽车的马迪声吧? 继续打着岔,腾项南抱着宁雪看着迷人的夜景,“雪儿,你冷吗?” “不冷。”宁雪由他抱着,暖暖的心身,她想着要求他的事情,该怎么说更好一点儿,能让他答应她。 “如果我们天天都开开心心的,没有烦恼该多好,哪怕就今晚没有烦恼该多好?” 恩?宁雪扁扁嘴,他这是知道了自己要和他说事了吗?本来想求他放过王青的话题,宁雪没有开口。而是和他一起陶醉夜色,享受浪漫。 电影后,宁雪提出要回家,腾项南又要去吃夜宵,今晚这个男人反正是不想回家。 “晚上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别吃了,回家我让你吃我啊。”宁雪主动献媚。 “今天已经吃饱了,不吃了。”刚刚在车里已经摇的够舒服了,腾项南第一次这样拒绝主动上门的宁雪,其实心里痒痒的厉害呢,恨不得现在就回去狠狠的把他压在身下蹂,躏她。 “你到底回不回家!”宁雪恼了,站在原地,双手叉腰,大声对他说。 腾项南看到一个母老虎立马害怕了,“回回回,现在就回。” 回到家里,孩子们已经睡了,应蓉披着外衣在客厅里,看到他们回来,放下心来。这些年他们俩人很少出去,像这样过过二人世界,应蓉挺为他们开心的。 “小姨,还等我们呢,您快早点去休息吧。”腾项南看到应蓉在等他们,到有点心里难过了。他把应蓉当母亲来看待的,真心的孝顺着。 “我睡不着,也不是刻意在等你们。” “啊?睡不着?哪不舒服啊?明天我们带你去医院看看。”宁雪和腾项南几乎同声紧张起来。 “没事,人上年纪了觉少,现在我心情好着呢!你们别大惊小怪。”应蓉笑着,催他们上楼去睡,自己先进去了,她要不进去,这俩人敢连夜把她送进医院里去。 从浴室里出来的宁雪看到腾项南已经在床上睡着了。她爬在他身上,揉着他的鼻子。 腾项南本来已经假装睡着了,经不住她这样诱惑,翻过身来将她压在身下,色眯眯的说:“老婆,什么时候学会色,诱我了?其实你不这样,我也强加不住啊。”说着狂吻上去。 被他的话说的格格笑起来,宁雪配合着他。事后,宁雪窝在他怀里,在他胸前画着圈圈,撒娇的说:“老公,你让羽鹤和马科出去找找梅丽母女吧,妈和窦姨快急死了。” 今天她这些动作,腾项南早知道是欧阳燕又找她了,他有点不高兴,“梅丽被自己老公藏起来,不定在哪儿潇洒快乐着呢,你管那闲事干嘛?妈再找你,你就说你没空,别去见她了。要不让她来找我!睡觉!”腾项南搂紧宁雪,把腿压在她身上。 “可是,孩子要上学,梅丽这样藏起来也不是办法啊,要不然你恢复了王青的职务,让他回董事局去……” “这是你们的目的吧?”腾项南捏着宁雪的鼻子,宠溺的说:“你傻不傻?别人打了左脸,还把右脸让过去?宁雪,我告诉你,你别掺合这些事。不是我不让他回去,就他那人格,吃里爬外的东西,不清除他,岳腾迟早还会在他手里遭殃。” “你就是知道他这样,故意下圈套让他钻的吧?” “我这叫瓮中捉鳖,我是为了岳腾好,岳腾不是我一个人,是爸爸多年的心血,不能毁在我手里。” “你说严重了吧?” “严重?”腾项南躺平了,把宁雪拉在自己身上,严肃的说:“这次因他公司损失一个亿,你说严重不严重?我们有多少让他拿出去损失挥霍?” 宁雪低下头来,不再说话。 “雪儿,你别管,好吗?妈再逼你,你告诉我,别出去见她。” “恩。”宁雪点点头,像个听话的孩子。 腾项南笑着放宁雪在床上,坏坏的说:“乖!快睡,要不然你就别睡了。” “我睡我睡。”宁雪赶快闭上眼睛。 夫妻二人一夜好梦,一直到天亮。 第二天,腾项南打电话给乔羽鹤,问他为什么不来上班。 乔羽鹤说他谈恋爱了,准备结婚。 “是吗?”听着乔羽鹤那欢快的声音,腾项南也高兴,“好!从王青那捞回的一个亿,给你做礼金了!” “啊?太重了吧?”乔羽鹤听着腾项南在电话里的话,脸上沾沾自喜,嘴上却说:“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他说合适就合适! 挂了电话,乔羽鹤对着电话说:“真是又奸又无赖,明明钱早已他搂回自己腰包了,硬说是王青给亏了。” 躺在医院里的王青等着用苦肉计能拿回在岳腾的职位,可是,他还不知道,他永远也玩不过腾项南。 腾项南以王青害公司损失巨额为由,说服了腾世卿和欧阳燕,从此,欧阳燕再没有因为王青而去为难过宁雪。 但是宁雪却因为公司损失了一个亿而感到心疼,这个账该不该由王青一个人来承担呢? 力扬的总裁办公室里,宁雪四年后再一次踏进来。 还是那张温润和善的笑脸,宁雪看去,不禁想起自己四年前龚丙扬给的发展机会,她依旧感谢他。 在宁雪急需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和一份好工作来养活家的时候,是龚丙扬给了她这些,龚丙扬是她生活过度中最难忘的一个救星,和曾经的明成皓是一样的。 “宁雪,是你老公让你来的?” “不,他不知道我来。”宁雪浅浅的愁容挂在脸上。 四年了,本来有些事情宁雪以为自己已经忘掉,其实她根本就没有忘掉。 最难忘的就是凌枭,他和她无亲无故,却用生命救了她,尽管这些年,腾项南说他一直在寻找凌枭,可是,依旧渺茫的无音讯。 凌枭给宁雪最初的印象是冷,后来是神秘,为了凌枭,宁雪四年前找过一次龚丙扬,他对宁雪说凌枭的事他不知道。 一句不知道把宁雪拒之千里,宁雪只好回去让自己家老公去找凌枭,活要见人,死要见鬼,她想知道,凌枭为什么会出现在山顶,?为什么要舍命就自己? 如今四年过去了,本来想着该淡了的事情,又在心头绕起,而且强烈,一切皆因龚丙扬和王青合谋想要搞垮岳腾。 岳腾的资历不是谁想动就能动得了的,尤其有腾项南在,那就是关二爷的化身,守护神一般的腾项南在岳腾,来者只有自讨苦吃的份。 但是,这些宁雪没有看到,她只是为自己家老公心疼了,她不想让别人害她家亲爱的老公。就这件事和凌枭之事,宁雪这才踏足力扬,她希望听到曾经的好领导,好大哥的真心话。 “宁雪,如果我说这次的事情,完全是工作中的失误,你信吗?做生意本来就有赚有赔,你老公不会是赔不起吧?” “那么王青是怎么回事?”宁雪直言不讳。 “王青?王青是负责人,他做事不成熟,害了岳腾,这有什么可解释的?宁雪,你不会是做家庭主妇时间长了,脑子不会转了吧?我记得你很聪明来着。” 宁雪吞吞口水,以前的龚丙扬可不会这样讲话,以前的他多有男人品味啊。 “那么凌枭呢?还有雅如,你别再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说对了,四年前我记得你来过一次,我就告诉过你,凌枭虽然跟着我,但他的私事我是无权过问的,我说了我不知道,你还来问。” 要说以前,龚丙扬说的话,她宁雪百分之二百的相信,可是,现在,他龚丙扬的话,宁是一万个不信。 见宁雪不走,龚丙扬站起来,走向窗边,背对着宁雪,“不过嘛,凌枭的事我想你家老公可能最清楚了。” “你什么意思?” “你既然不相信我,何必来问我?” 龚丙扬的话说的宁雪哑口无言,是的,她再不相信他,宁雪站起来,说了句打扰了,走出龚丙扬的办公室里。 晚上,宁雪来到腾项南的书房,腾项南正在处理一些紧急的文件,这几天乔羽鹤放肆的不去公司,很多事都要腾项南这个老板来做了。 “南,打扰你了吗?”宁雪走到桌子前,低声问。 “没有。”腾项南笑着伸出手把宁雪带进怀中。 宁雪坐在他的腿上,双手环着他的脖子,两人亲密的如同热烈中的男女,那份暧昧又如同偷情的情人。 两人都很享受这样的感觉,宁雪本不想破坏这种感觉,可是,今天在龚丙扬那听到的话,她还是不由自主的想问一下。 宁雪刚要开口,一新推门进来,宁雪吓得赶紧从腾项南的大腿上跳起来,一新小童鞋就快速爬上宁雪刚刚腾开的地方,搂着腾项南的脖子,“爸爸也抱抱我。” “恩,这不抱着吗?”腾项南亲了一口他可爱又可气的小电灯泡。 “爸爸,你爱我还是爱妈妈?”一新歪着小脑袋问。 “你们我都爱啊。”腾项南一脸真诚,肯定的告诉他的宝贝女儿。 “可是,妹妹说你爱妈妈多一点儿。” “我没有说,是姐姐说的。”不等腾项南说话,一帆跑进来爬到腾项南的腿上,一脸无辜的说:“姐姐说你只爱妈妈,不爱我们,我没有说,爸爸。” 腾项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着两个小家伙,心里泛起愁来,她看着一新,“为什么要撒谎啊?爸爸最爱你们了,都很爱的,一视同仁的,一视同仁知道什么意思吗?就是爱妈妈多少,就爱你们多少。知不知道,以后都不要再撒谎了知道吗?哎呀,我的阿弥陀佛啊,愁啊。” 一新撅起嘴来,一帆上去讨好,“爸爸,我最乖了,对不对?” “呃。”腾项南再倒吸一口气,又郑重地对一帆说:“一帆啊,以后要和姐姐相亲相爱,不要太自私了,要懂得和姐姐互相体谅。” 两个小家伙是懂非懂,腾项南在她们的小屁屁上拍了一把,“你们来干嘛?” “哦!姨姥姥让妈妈下去吃水果。”一新宝宝才想起来她上楼来的差事。 “你们先下去,妈妈很快就下去。” “噢,好。” 两个小家伙跑到门口的时候,宁雪又拉住她们,郑重地说:“刚刚爸爸说的一定要记住了!下次再犯要打屁股的!” “知道了!”两个小家伙一起跑下楼去。 看着两个小家伙,宁雪和腾项南同时摇摇头。 “你摇什么头,这俩小东西还不是跟了你,就爱撒谎!”宁雪转头冲着腾项南一句。 恩?腾项南身子后撤一点儿,抬起浓眉,这又怎么了?又发生什么事了吗?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两个宝宝来了一趟,矛头怎么又指向他了呢? 不管是什么事吧,先讨好一下总是有好处没坏处吧,于是,腾项南起身走到宁雪的身边,一头扎进宁雪的怀中,赶紧承认错误,说自己没有教育好俩个孩子,以后一定会好好重视这个问题。 宁雪推开他,认真地说:“这个问题很严重,你必须重视。可我还有一件事情要问你。” “呃。”腾项南果然有先见之明,知道宁雪总有事要问他,可是会是什么事?腾项南在脑子里努力搜刮着,宁雪可能要问的事,王青的事情就算过去了,还会有谁呢? 今天这个女人又出去了,又见到谁了呢?不跟踪她吧,担心她,这不是,出来事了吧?跟踪吧,这个女人也不让跟。 真是头疼啊。 “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去找凌枭?到底找到他没有?” “恩?”腾项南睁大眼睛,“你去见龚丙扬了?他和你嚼什么舌根了?雪儿,你该相信我,人家凌枭怎么也是为你跳下山崖的,我怎么能不好好找呢?找到了我怎么能不告诉你呢?” “可是,龚丙扬说你知道。” “他就放屁!我是那样的人吗?我能找到凌枭不告诉你吗?你不该怀疑我才对啊。”腾项南第一恨欺负宁雪母子的人,第二恨挑拨他们夫妻感情的人,这个龚丙扬,真是自己找死! “真的?你真的没有骗我吗?”宁雪皱着眉心。 “真的,真真的。我还在努力找着呢,下面派去找的人,一有消息,我马上通知你啊。”腾项南努力的表着自己的真诚,可心里早已把龚丙扬家祖坟里的几代祖宗挖出来骂了个够。 还有那凌枭,尽管他救了宁雪,但是,他毕竟是一个公的,凡是公的都一律不能有近宁雪的身,哪怕是一只公蚊子呢! 腾项南不敢去看宁雪的脸,从后面抱着她,把头抵在她的肩头,在她耳边说这岔话:“雪儿,羽鹤谈恋爱了,今早告诉我,她要结婚了。听上去,很开怀呢!” “真的!?”宁雪转过身来,一脸的惊讶,刚刚质问他的事情暂时抛到了脑后,“是什么样的女人啊?你见过了吗?” “我没见过。”他乔羽鹤的女人,他腾项南见什么?能把那家伙打发出去,有人要就算不错了,管那女人是谁呢! “那我们该给他准备礼物了,送些什么好呢?哎,我给你说,你不许小气啊。”宁雪脑子开始筹谋,该给乔羽鹤准备一份什么大礼。 “又不是嫁女儿!”腾项南冷冷的冒出一句,然后无所谓的说:“我平时待他又不薄,结婚他有钱,不用准备。” “哼!”宁雪撅起嘴,转身朝楼下走去。 “哎!你干嘛去?” “把这个喜讯告诉小姨去。” 门被关上后,腾项南的脸整个扭曲,这是什么喜讯?!这是喜讯吗?至于她这么开心吗?真是的! —— 因为顾市长出差了,所以第二天的时候,乔羽鹤不能按原计划去拜见未来的岳父母了,这让他有点遗憾。 顾市长不在家,顾语薇也没有打算把她和乔羽鹤的事情先告诉曹敏,她想着等顾云翔回来一起说。 乔羽鹤带着两个孩子和顾语薇去看新房,一路上,小冰和小寒缠在乔羽鹤的身上,不停的问他,是不是真的要做他们的爸爸了? 乔羽鹤认真的点头,一步登上爸爸的宝座,他有点不好意思了。 小冰和小寒不放心的又问顾语薇,顾语薇也同样点点头。把俩个小家伙高兴坏了。 “乔叔叔,你就是寒冷的人吗?”小冰想着,妈妈说过,爸爸是寒冷的人。 “不,乔叔叔不是寒冷的人,他会管我们,他会爱我们。”小寒反驳道。 “哦!我们貌似该叫乔叔叔爸爸了!爸爸!”小冰爬上乔羽鹤的身上。 “爸爸!” 乔羽鹤嘴角抽动了一下,抬手没有去蹙鼻尖,而是把两个小家伙揽在怀中紧紧的。顾语薇看去,男人抱着她儿子的手尽然有点颤抖。她心里有说不出的喜悦来。原来快乐来的也不那么艰难。 乔羽鹤带着顾语薇母子到了一个高档的别墅区里,车子停在一栋欧式小区的门口,纯洁的白色是别墅的主体。 三层一共二百多平,不是很大,但是也够占地方的了。乔羽鹤打开门,里面扑面来一股潮湿的霉味。 两个孩子先乔羽鹤和顾语薇跑进去,傻傻的站在原地顿了一下,眼睛愣了愣,又迈开腿撒野的跑着,一会儿功夫把三层楼都跑了个遍,又跑到下面。 “爸爸,这个房子不好!” “是啊,爸爸,这个房子没法住!没有床,没有玩具,什么都没有,还破破烂烂的。” “呵呵。”乔羽鹤笑了笑,宠溺在他们的头上抚摸着,“很快就会什么都有的。” “真的吗?”小哥俩异口同声后,也不等乔羽鹤肯定的回答就跑着玩去了,因为他们玩去相信乔羽鹤有把烂房子变成豪宅的本事。 “慢点跑!别摔了!”顾语薇追了一步,大嗓门堪比菜市口买菜的大婶。 “这里你还喜欢吗?”乔羽鹤拉着顾语薇的手,温情的话语。 顾语薇没有说话,但是点了头。 “你想要什么样的装修风格,全由你来定。”乔羽鹤把顾语薇揉在怀中。这个别墅,是三年前岳腾开发的一个楼盘,当时,腾项南给乔羽鹤在这里留了一栋,希望乔羽鹤能早点结婚,没想到这一等三年。 这三年里,乔羽鹤没有来过一次,一直空锁着,今天终于把这扇门打开了。 顾语薇再点点头,又没有说话,乔羽鹤对于她的不说话,已经习惯了,不过现在的不说话,却比之前的不说话让他心里再没有负担。 看完新房子,乔羽鹤带着俩个孩子和顾语薇回到了自己的公寓里。 两个小家伙一进门就大跌眼镜的叫了起来,“哇!豪宅啊!” “妈妈,爸爸家好大啊!好干净啊!” “喂!快下来!”顾语薇还没有反应过来,俩个小家伙已经在乔羽鹤主卧的大床上蹦跶起来,他们把那床当跳跳床了。 “哇!能跳好高啊!” “是啊,比外公家的床软多了!” 因为顾云翔和曹敏年纪大了,不太喜欢睡软床,所以床有些硬,但是,他们母子去的时候,曹敏已经买了新的大床,可是,也是按着自己的想法买的,不是很松软,曹敏觉得,睡太软的床对腰不好。 而顾语薇那个小家的床当然不是很大,更不是很软,而乔羽鹤的床又大又软,还好看,很快就把两个小家伙给吸引了。 “还穿着鞋呢!快下来!”顾语薇跑过去把俩个小家伙拉下来,“真是太不像话了!别人家可以这么跳的吗?” “妈妈,这不是别人家,是爸爸家。” “对的,是我们家,你们想怎么玩都可以啊。”乔羽鹤在一边笑眯眯的说,完全不建议俩个孩子在他的床上穿着鞋蹦跳。 “不可以这样宠他们的!会把他们宠坏的!”顾语薇认真地对乔羽鹤说。 哦,乔羽鹤抬手蹙了一下鼻尖,心里想:你到不宠,他们依旧不是坏坏的俩个小坏蛋吗? 晚上,顾语薇母子就留在了乔羽鹤的家里,孩子们终于折腾的累到睡着,乔羽鹤这个井井有条的家已经变成了猪窝,乱做一锅粥了。 顾语薇看着满屋狼藉,不好意思的皱着脸部肌肉,一边挽着袖子,一边说要给乔羽鹤打扫。 “不要了,打扫干净,明天还会乱,打扫房间太费时间,太费精力了。” 大大的吞下一口口水,顾语薇看着乔羽鹤,这不是她曾经的台词吗?他也会说啊? “有打扫房间的时候,我们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啊。”乔羽鹤说着抱起顾语薇来。 羞答答的顾小姐伸手抱紧乔羽鹤的脖子,脸部到脖子到耳根,都已经染上红霞的颜色。 “羽鹤,小冰和小寒是你儿子。” “恩,我会对他们好的。”乔羽鹤点点头,他当然对好好对他们的,一定会当亲生儿子一样来对待他们的。 看着乔羽鹤的表情,顾语薇嘴角抽动了一下,他没有听明白她的意思,该再怎么说呢?顾语薇看着他真诚的样子,想想如果乔羽鹤知道了这两个孩子就是他的亲生儿子会怎么样呢? 最后顾语薇觉得先暂时不吓唬他了。 “羽鹤,等我们结婚了,再生一个女儿吧。” 乔羽鹤突然停下来,从顾语薇的身上起来,看着顾语薇,顿了一下说:“其实有这俩个儿子就挺好了,我会很疼他们的。” “可是我还是觉得女儿好,这两个儿子太不懂得疼我了,太淘气了,都说女儿是父母的小棉袄,我就想着要一个小棉袄。看着人家有女儿的女人真的很幸福,你一定要给我一个女儿!” 乔羽鹤脸上的肌肉颤抖了一下。 “乘我现在还年轻,还可以生,我们再要一个女儿,我想她一定是一个很懂事很漂亮的孩子,比这俩个淘孩子强多了。”顾语薇说着满面都刮起春风来,那陶醉的模样好像现在就有一个乖女儿在怀。 乔羽鹤的脸上肌肉扭曲了。 “怎么了?”顾语薇起身,拉了薄被遮住自己的身体,关心的靠在男人的身上,“哪里不舒服了吗?” “没有。你先睡吧,我去喝口水。”乔羽鹤下床,顺手拿起睡衣一边走一边把自己矫健的身体套进去。 顾语薇没有看出乔羽鹤的不对劲来,也确实累了,倒头没一会儿尽然睡着了。 乔羽鹤来到床边,看着睡的香甜的女人,真的很爱她,可是,她想要的,他再也不能给她。抬起颤抖的手轻柔的捋了捋她脸上的碎发,好想一辈子就这样看着她,可是,他不能太自私了。 滚烫的泪水滑落乔羽鹤坚毅的脸庞,深邃的黑眸此刻暗淡无光。一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乔羽鹤做了爱心早餐。 当顾语薇醒来的时候,旁边的枕头依旧没有了温度,她笑着跑出去,果然,餐桌上放着丰盛的早餐,散发着香喷喷的味道,顾语薇满心欢喜。 “妈妈。”两个孩子睡眼朦胧的从卧室里出来,没有看到乔羽鹤的身影,就问:“爸爸呢?” “可能在洗手间吧。”顾语薇随口说道:“快去洗手,你爸爸已经做好了早餐,吃了早饭,妈妈送你们去幼儿园。” 乔羽鹤已经说服顾语薇把小冰和小寒送到宁雪那里去了。 “妈妈,爸爸不在洗手间。”小冰和小寒从卫生间里出来。 “恩?”顾语薇没有在意,“那他可能有事出去了,一会儿会回来的,我们先吃吧。” 等孩子们坐下吃的时候,顾语薇没有动筷,她想等乔羽鹤一起回来再吃。 可是时钟滴滴答答的溜走,毫不留情的带走每一寸珍贵的光阴。到了孩子们上学的时间,乔羽鹤还没有回来。顾语薇把电话一遍遍拨过去,对方一遍遍提示她:她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一种心慌涌上心头,顾语薇有些着急了。 送走孩子们再次回到乔羽鹤的公寓,屋子里还是空空的,没有乔羽鹤的身影,顾语薇心里害怕了。 电话响起的时候,顾语薇兴冲冲的拿起手机,以为是乔羽鹤,可是,看到的却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顿了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让她心颤了,她接了起来。 “喂,是顾语薇小姐吗?我们这边是洋洋律师事务所,您能来一趟吗?” ------题外话------ 亲们!妞们!眼看月底就要过去,你们的票票还攥在手里?还是不想给雪儿啊?呜呜…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16章 宁雪要女儿给羽鹤的土匪儿子 洋洋律师事务所?顾语薇锁上柳眉,心里有些犯嘀咕,她可从来不做和律师打交道的事情啊。 “你们找我什么事啊?”顾语薇问了一声。可对方却不肯给她在电话里透露半个字,只是让她去一趟。 这会儿心里还在猜忌着乔羽鹤一早就不见了的种种原因,这又有律师来请,顾语薇的心里不止是空落落,更多的还是害怕,再一次拨过去乔羽鹤的电话,依旧是机械女音动听的声音,不厌其烦的一遍遍的告诉她,她拨的电话已关机。 这个男人在搞什么鬼?为什么在她需要他的时候,他就不见了踪影,顾语薇狠狠的压掉电话,不再听那机械的录音,她发誓:就算乔羽鹤再来求她,她死都不会再给他机会!说什么都不会再回头!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顾语薇,去了律师事务所,被告知,乔羽鹤将他名下几栋房子的产权过在了顾语薇的名下,并且给她一个亿。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顾语薇站起来,有些激动的问:“他人呢?我要钱干嘛?我要的是人!” 律师没有告诉她任何关于乔羽鹤的事情,只推说他们也不知道。 “没有他本人来,我不会签!我不要他的钱!” 律师递给纸袋,“乔先生已经都安排妥当了,你不用签字,这些从现在起已经生效,这些都属于你的了。” 顾语薇接过那个厚厚的纸袋,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狠狠的撕成粉碎,扔在地上,对律师说:“告诉他,就当我顾语薇眼里没水,看错了他!” 心里忿怒着,脚下特别的慷锵有力,顾语薇的脚步恨不得将地板踩出一个个坑来。 他的钱她不稀罕!那个死男人,她会恨他生生世世!她诅咒他几辈子都找不到老婆! 为了证明自己并不是多么的在意他,多么的爱那个男人,顾语薇去了电视台,和负责人谈了剧本,谈天说地,可是,后来她才发现自己完全不是一个伪装的人,假装的事情她原来做不了。 更主要的是那个男人会扰乱她的心智,他把她的心带走了,不能从容面对谈天说地的人,顾语薇还是退回了自己的小屋里。 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的孤独和空虚,无路可逃的顾语薇把自己锁在她的小房子里,顾语薇告诉自己她并不是已经爱到无法自拔的地步,只是被男人莫名的丢下有些不服气而已罢了。 心里做着各种挣扎,到下午的时候,顾语薇接回了孩子们。孩子们一路问顾语薇,为什么不去爸爸那里?为什么不去外公那里?为什么又要回到小屋里? 顾语薇也不知道她自己为什么把孩子们带回了小屋里?孩子们项藤蔓一样缠在她身上,不是因为多么的爱她,而是一遍遍的问题都是问爸爸去哪儿里了?顾语薇眼眶中泪水盈盈,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孩子们的问题,因为她也不知道那个男人去了哪里? 孩子们以为是顾语薇赶走了乔羽鹤,哭着要她把爸爸还回来,顾语薇就坐在沙发上哭,孩子们不懂心疼她,只是一味的吵她、折磨她,此时在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们的心里,乔羽鹤远远超出了生他们养他们四年的顾语薇。 她想自己肯定是上辈子欠了这三个男人很多,欠到无法补偿,所以这一生是来还债了,才会受尽这三个男人的折磨。 尽管留下的这两个小男人欺负了她,晚饭,顾语薇没有给他们吃泡面,而是学着乔羽鹤给他们做了一些菜,这可是顾语薇四年来第一次这样对他们小哥俩发这样的福利。 可是,两个小男人根本就不买账,一副要绝食的样子来威逼顾语薇,打是打不成,骂上和她顶嘴,最后顾语薇索性又坐下来哭。 两个小东西完全不给她面子,她哭!哼!谁不会哭?他们也哭! 母子三人一起哭。 顾语抬起手抹了眼泪,冲着两个儿子大叫:“我怎么知道他去了哪里?是他不要我们了!不是我赶走了他!” “不可能!就是你赶走了他!”小冰把所以的责任都推到了顾语薇的身上。 “那你把爸爸找回来,我们就相信你。”小寒擦了一把眼泪,瞪起小眼睛来看着顾语薇,好像这是给顾语薇的一个机会似的。 “我生下你们就是一个错误!你们是我的仇人转世了吗?”顾语薇说着孩子们还不能理解的话,此时给他伤心的何止是那个不见了的男人,这两个小男人也真是让她伤透了心。她都要难过死了,他们还在要命的逼宫。 “我去哪里找,电话你们也不是没有打,除了这个电话,我对他什么都不知道。”顾语薇对两个逼宫的儿子交代着。 被一个大男人抛弃了,被俩个小男人给折磨了,顾语薇想死的心都有了,孩子终究还是孩子,闹腾了一顿,累了也就睡去了。 看着孩子们在睡梦中还抽泣着,还在梦话中叫着爸爸,她想这两个孩子该多想那个男人啊,其实,她这一天二十四小时,何尝不想他? 第二天顾语薇把孩子们送到幼儿园的时候,她对宁雪说,想和宁雪谈谈。 宁雪很吃惊,宁雪多次想和她坐下来好好谈谈,她都没有给宁雪一个机会,如今她尽然主动要和她谈谈。 吃惊的同时,宁雪也有些担心,她担心顾语薇会不会是因为听了曹敏的话,误认为她真的和顾市长有什么事,所以来为曹敏出头了,想到这里,宁雪到有些害怕了。 顾语薇双手平捧着咖啡,眼睛看着咖啡杯里的褐色液体,一句不说,一字不语。 宁雪更紧张了,她吞吞口水,润润喉咙,试探着先开口:“顾小姐,那个……上次,你要走的事情,是我告诉顾市长的,后来他觉得该谢谢我,请我喝了一杯茶,就这么简单……” “可是,我妈说看到你们好几次见面。” “是,噢不是,我,我是说……我和顾市长是见过几次面,那是因为顾市长给我们家四个孩子起了名字,那个,我觉得该感谢他一下,就只是在茶楼喝了两杯茶而已,你要相信,真的,我和顾市长真的什么都没有。” 顾语薇瞅了宁雪一眼,将头偏到一边。 宁雪不知道顾语薇是相信还是不相信她,她急着又说:“顾小姐,我用人格担保,不!我用生命担保,我发誓,我和顾市长真的什么都没有。”宁雪说着有些激动了,泪水涌出眼眶,滑落脸颊。 “那样最好!”顾语薇见她哭了,其实四年前,顾语薇就知道,宁雪是一个善良的人,但是,她们俩始终是敌人,顾语薇虽然看到宁雪的好,但终究不会和她站在一条道上。 “谢谢。”宁雪这回成了喜极而泣,顾语薇相信她,就会相信顾市长,顾市长就不会在女儿面前难做,这是在顾语薇相信她后,宁雪想到的第一个问题。她最担心的还是顾市长的处境。她自己受的误会不算什么,关键是不要带给顾市长麻烦才好。 宁雪感谢顾语薇后,顾语薇没有话了,一直坐着,宁雪看着她,以前一直想和他坐坐,觉得有好些话想和她说,可是,如今坐在一起,除了想让她知道和明白自己和顾市长的清白,到觉得再无话可说了。 今天被顾语薇约出来,宁雪也只是以为顾语薇要问她这些话,所以她开门见山的就表明了自己的真心,现在问题解决了,两人都不知该怎么办了。 鉴于这样尴尬的坐着,宁雪没话找话,问她,“顾小姐,我们家孩子和我都很爱看你写的电视剧,这些年一直在看你写的电视剧,最近才知道,那些都是你写的。” “恩。” 宁雪没想到自己这么热衷且激昂的话题,只换的顾语薇连头都没有抬的一个恩字。 “顾小姐,你最近还有新剧吗?我和我家的孩子们都很期待呢。” 宁雪如记者一样的问题这回连顾语薇一个恩字都没有得到,她自己笑了一下,这个顾语薇写的那么好,说这方面真是吝啬的厉害。 接下来宁雪又问了两个问题,还说了一些家长里短,又谈了一下她的两个儿子,甚至天南海北都要挂搭上了,顾语薇均未再说话,宁雪是一口一口的吞口水,头上几乎要出汗了。 难道顾语薇叫她出来就是为了这样坐一坐的吗?没有话说,也不走人,顾语薇不说走,她也不好先动身,就这样两人都坐着,干巴巴的。 “宁雪。”顾语薇突然抬头叫了一声。 “恩?”宁雪赶紧应道,看着顾语薇是有话要说的样子,她赶紧先说道:“什么事?你有什么事就说吧,别和我客气。” “那个,你……这几天,或者说昨天,你见过乔羽鹤吗?” “恩?”宁雪的眼睛瞪了起来,脑子里想着,昨天他家腾项南告诉她说乔羽鹤要结婚了,这顾语薇找他干嘛? “我问你见过他没有?”顾语薇见宁雪迟钝了,就又问了一遍,显得有些不耐烦,因为她心里一提到那个男人就狠狠的。 “没有。”宁雪答的干脆,她确实好几天没有见到过乔羽鹤了。 “那……你问问腾项南见到了没。”顾语薇又说,她觉得乔羽鹤总该去上班吧?她是不好意思去公司找他。 宁雪眨巴了一下眼睛看着顾语薇,赶紧往出掏手机,“我现在就问他。” 怎奈腾项南的电话是秘书艾丽小姐接的,艾丽热心的告诉宁雪腾项南在开会,还说要把电话接给腾项南。从来不打扰腾项南工作的宁雪这回就想着打扰一次他吧,就同意了艾丽小姐把电话接给腾项南。 在等接通的时候,宁雪对顾语薇说:“听腾项南说他好像要结婚了,这几天他好像都没有去公司。” 顾语薇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这时宁雪听到了手机那天传来自己家老公那磁性的声音:“喂,雪儿,怎么了?” “那个,羽鹤有没有在公司啊?” “不是给你说他要结婚了,这几天都没有来公司,怎么了?有事你找我,找他干嘛,我要生气了啊!” “不是,是……顾小姐找羽鹤。” “顾小姐?顾语薇?她不是恨乔羽鹤吗?她找他干嘛?” “哎呀!你就说你见没见他吧?” “没有,她找他,打电话啊。” “哦,知道了,你忙吧。”宁雪把电话挂了,对顾语薇说:“腾项南说乔羽鹤这几天在忙结婚的事情,没有去公司,你要找他,给他打电话吧。” 顾语薇狠狠的用眼刀子剜了宁雪一眼,不客气的说:“我要能打通他的电话,我还来找你?” “……”宁雪狠狠的把自己在心里骂了三百回合,再一次拿出手机给腾项南打过去,问腾项南还有没有和乔羽鹤别的联系方式? 腾项南说没有,腾项南也试着打了好几个电话,找了一圈,和乔羽鹤有来往的都找过了,都说没有见到乔羽鹤。 顾语薇失落的离开咖啡馆时,宁雪安慰她说一定会帮她找到乔羽鹤的。 回到家里的宁雪缠着腾项南找乔羽鹤,腾项南瞪着宁雪,“是你要找乔羽鹤还是顾语薇要找乔羽鹤?我怎么看着你比顾语薇还着急?!” “胡说!我这不是在帮顾语薇找吗?再说了,羽鹤不见了,你不着急啊?” “他能不见?哼!他只有让别人不见的本事!”腾项南说着在宁雪的鼻子上亲昵的刮了一下,“说不定羽薇和新娘出去玩了,你别管了,顾语薇就是一个神经病!她找乔羽鹤干嘛?乔羽鹤想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撅的挺高,现在人家羽鹤要结婚了,她追着找人,什么意思?” 宁雪在咖啡馆的时候,有问过顾语薇找乔羽鹤干嘛,可是,顾语薇没有说,她也没办法啊。 不依不饶的宁雪逼着腾项南再找,就算是出去玩了,也该开着手机吧,也不能不让人找不到他吧。 “说不定怕别人打扰他的好事,所以不开了。”腾项南说着把宁雪抱在床上,那个小表情,坏到了极点,分明就是要做坏事事的前兆。 “别闹!快点起来找去。”宁雪推着他的肩膀,坚定的说。 “这个女人疯了,前天逼着我找梅丽母子,昨天逼着我找凌枭,今天逼着我找乔羽鹤,以为我是小灵通呢!还是追捕队?” 话里是不给找人,可是,老婆的话,腾项南岂敢不听?一个电话追下去,不到五分钟,乔羽鹤就有了消息。 宁雪拿起电话就给顾语薇回过去,“顾小姐,乔羽鹤到非洲去了,你找他……” “非洲?!那个死男人到非洲去干吗?”顾语薇在电话里大叫起来。 恩?宁雪拿着电话愣了,顾语薇的话又惊讶又暧昧还生着很大的气呢! 腾项南看到宁雪的表情走过来,把耳朵凑到手机旁,又听得顾语薇在电话里骂骂咧咧:“他就是一个骗子!王八蛋!” 恩?腾项南和宁雪四目相对:乔羽鹤要结婚的对象难得是顾语薇?! 这可是一个天大的消息啊! 可是,乔羽鹤又为什么要逃跑啊?昨天在电话里和腾项南说的时候,腾项南还听到他那乐滋滋的声音了呢? 顾语薇这边依旧是小祖宗在逼宫,可是,知道了他的下落又能怎么样?乔羽鹤隔着大洋把他们母子甩了,她能怎么样? 当门铃响起的时候,两个小家伙抛开顾语薇跑去开门,嘴里还叫着爸爸。当打开门后,两个小家伙很失望的叫出声来:“园长阿姨?怎么是你?” 顾语薇也以为是乔羽鹤来了,可是,当看到腾项南夫妇时,她立刻就冷下脸来。 “小冰小寒。”宁雪喜爱的摸着两个孩子的头,朝里面走去。 腾项南大致扫了一眼顾语薇的居所,心里大喊天老爷!这!这是人住的地方吗?简直就是一个猪窝!房子大小就且不提了,到处乱糟糟的,没有下脚的地方,这母子怎么这么邋遢啊? 他总算知道乔羽鹤为什么要逃了,要是他,他也得逃!这女人也太不讲卫生了吧?乔羽鹤那么干净,每天鞋底都要酒精消毒三遍的人,怎么能容忍这样邋遢的女人?腾项南默默的啧啧着嘴,心里那叫一个嫌弃。 “园长阿姨,妈妈说爸爸不要我们了,是真的吗?”小冰和小寒问的可怜巴巴,宁雪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俩个小土匪有过这样的表情,他们在宁雪心里一直都是红孩儿和孙悟空的扮演者呢。 宁雪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腾项南把宁雪揽进怀中,心疼着但气狠狠的心里说:别人的事,你哭个什么劲?真是的! 把两个孩子哄进屋里,宁雪坐在顾语薇的身边,小心翼翼的低声询问:“羽鹤不是那样的人,我不敢保证他多么的好,但是他觉得不是一个不讲信誉的人,尤其在这方面,他既然做出了承诺,他就一定会遵守,是你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顾语薇默默流着眼泪,心里气狠狠的,她把母子三人都巴巴的送给了他,他还要怎么样?好好的,突然就走掉了,分明是后悔了! 面对顾语薇的不说话,宁雪也急啊,难道他们吵架了吗?可就算是吵架了,乔羽鹤也不是那样小气的人啊。 宁雪托着额头皱着眉心,泄在沙发里,事情的原因到底是什么?这顾语薇不说话,她该怎么帮? “顾语薇,你到底把乔羽鹤怎么了?能把他逼走?”一旁的腾项南看不下去了,冷着脸开口,他也相信乔羽鹤不会因为顾语薇邋遢而甩了她。 “我逼他!我就差把心掏出来请他吃了!”顾语薇突然爆发,冲着腾项南骂道:“他和你一样,就是人面兽心的魔鬼!” 眼泪哗哗的流下来,顾语薇曾经发誓不会在这两个男人面前掉眼泪的,可惜她硬不过自己的软弱。 腾项南扁着嘴,看着被这个疯女人大骂,心里真是生气,可是,又发作不了,他叹口气看看宁雪,真想不理眼前这个疯女人,带着自己的老婆立刻走掉! “别急别急,我们好好想想,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相信羽鹤,你也该相信他,他不是一个说话不算数的人,如果没有想要和你在一起,他是不会答应和你结婚的。” “谁稀罕他!他死掉才好呢!”顾语薇呼呼的说着气话。 “既然这样,我们也别管他了,听说那边出了事,死了好几十个人,最好他在里面。”腾项南拉起宁雪来,对宁雪说:“老婆,我们回去吧。” 顾语薇听着腾项南的话一下子站起来,真的死了那么多人吗?她心里担心死了,就在腾项南要带着老婆离开的时候,顾语薇说:“我要去找他!你给我地址!” “说不定已经死了,你也别去了。”腾项南故意说。宁雪私下掐着腾项南,她知道腾项南故意在激顾语薇,因为当腾项南听说乔羽鹤又去了非洲,心里也很担心,早就确定了乔羽鹤平安。 其实腾项南和宁雪对乔羽鹤的关心也亚于顾语薇,腾项南也已经决定派马科去找乔羽鹤了,那个地方确实不安全,他必须把乔羽鹤找回来。 “就是死人,我也要见到他,我要把他碎尸万段!”顾语薇说着,心里却滴着血,滴滴如盐,蛰的生疼。说完后的她无力的跌坐在沙发上。 宁雪推开腾项南,挨着顾语薇坐下,揽着顾语薇的肩膀,“你别听他的,他胡说呢,羽鹤好的很,你别急,他准备明天要去找羽鹤的,就是绑也会把他绑回来的,到时候,我替你问他,为什么离开。你别再着急了。” “他就是个王八蛋!我给他生了儿子,我都说了还要给他生女儿的,他还是要走,他就是个畜生!” 腾项南和宁雪均在顾语薇的哭骂声中愣了起来。两个人半响顿在空气中,傻傻愣愣的。 “顾小姐,你,你刚刚说小冰小寒是羽鹤的儿子?!”宁雪眼睛一眨不敢眨,生怕错过了顾语薇的回答。 顾语薇没有回答,但宁雪和腾项南已经从她的态度中肯定了。 “那个……他知道吗?” “他那么笨,怎么会知道?”顾语薇抹着眼泪,心酸的要命,前天是告诉了他的,他没有听出来。 “那……你,你和他说要给他生一个女儿的话了?” “我都要主动给他生女儿了,他还跑!你说他是不是个人啊!他……” “顾小姐。”宁雪截断顾语薇的话,眼眶里红红的,“你知道吗?乔羽鹤做了结扎手术,他再也不可能有孩子了!” 啊?顾语薇抬起泪眼怔怔的看着宁雪。 “当年,他以为你打掉了他的孩子,把你送回去之后,他做了结扎手术,你知道吗?”宁雪憋在眼眶里的泪水涌了出来。 原来问题的原因在这里,乔羽鹤不是抛弃了她,是因为觉得自己不能给顾语薇一个女儿了,才走掉的。 顾语薇重重的跌坐进沙发里,原来不是乔羽鹤抛弃了她,而是她在无意中逼走了他,泪水就像断线的珍珠,颗颗晶莹剔透。 她更不知道乔羽鹤尽然那么极端,做了那么傻的事情,如果当初她真的打掉了孩子,乔羽鹤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了。 记得当年她也是做了好大的挣扎,要不是怕疼,她可能就真的把孩子打掉了。如今想想,自己的胆小到是给了乔羽鹤和自己一个莫大的希望。 “顾小姐,你别难过了,我们明天就派人去找他,你放心好了,羽鹤一定会回来的。”宁雪将手搭上顾语薇的肩头,此时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好心疼顾语薇。 “我要自己去找他。”顾语薇抬起朦胧的泪眼,她一定要自己把那个可恶的家伙找回来。 “不行,你安心在这里等,那里太危险了。”宁雪劝说道。 可是,顾语薇坚持要去,宁雪也只好让腾项南派人护送她了。宁雪主动提出这几天她要照顾小冰和小寒,腾项南当场睁大眼睛,用眼神告诉宁雪,这个不可取! “不用,我送我妈那。”顾语薇也不会把那么淘的孩子放在宁雪的家里,毕竟宁雪还是外人。 听到顾语薇说不用,腾项南脸上笑了起来,可就笑了半秒钟,又听得他亲爱的老婆说:“曹阿姨年纪大了,带俩个孩子吃力,你就放我那,我家孩子多,可以和小冰小寒作伴。好了,就这么说定了,我替你带几天。” 腾项南狠狠的瞪着他的宝贝老婆,心里那叫一百一千个不乐意。 顾语薇没有看到腾项南的心里变化,只觉得曹敏还在误会着宁雪,每天接送孩子也会碰到宁雪,就答应了让宁雪给她带几天儿子们。 回到家里,腾项南立刻开始教育宁雪,“那俩个孩子那么淘气,你放咱们家,万一打咱们家一新和一帆怎么办?你说我也不好替女儿们打回去吧?你这个人,说话办事之前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下?你!你!以后不许你自作主张!” 宁雪看着他笑的格格格,这个男人有这么小气吗?她怎么第一次发现啊! 为了不再纠缠关于小冰和小寒来宁雪家的事情,宁雪绕开话题,数落起乔羽鹤来,就算是顾语薇无意逼走了他,他就那么小气吗?不能把话说出来吗?如果他把话说出来,顾小姐会因为不能生一个女儿不和他结婚吗? “那不是在为她着想吗?”可腾项南却不这么认为,他觉得乔羽鹤是为顾语薇着想,顾语薇想要一个女儿,他给不了,当然要离开她了,这点腾项南很理解乔羽鹤。 “他就不想想,离开顾小姐,顾小姐会更伤心吗?”宁雪反驳着,反正,她认为这件事就是乔羽鹤错了,等乔羽鹤回来,她也会狠狠的骂他一顿的,小姨要是知道了,也会骂他的! “行了,就顾语薇那样的,乔羽鹤说不定早想着跑了,你瞧瞧那家,乱成什么样了!刚进去我还以为是贼光顾了呢!” “那不是因为俩个孩子闹腾吗?” “孩子闹腾就不收拾家啊?什么逻辑?”腾项南反驳,“我们家还四个孩子呢,怎么哪哪都井井有条啊。” “你没看见小姨和李嫂还有我不停的跟在你家那几个孩子后面收拾吗?再说了,小冰和小寒是男孩,就是比女孩淘气一点儿,这个不是什么大毛病,是你们男人家家的太小心眼了。” “……”腾项南眼睛瞪起来,怎么话拐到了男人的心眼上了!? “瞪什么瞪?以后我也那么懒!家也像那样乱!哼!” “呵呵,老婆休息我收拾。”腾项南抱起宁雪给宁雪撒娇,“这回羽鹤有人管了,你别老是关心他了。”这些年为这事,他都快心脏衰竭了。 宁雪抬起眼眸就看到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她不禁失笑,双手捧起男人的脸,像平时他捧起她的脸时那样,安慰他:“对他是朋友关心,仅限于此,对你是爱,我给你的无人可比。” “但我想要全部。”男人乘机要搂回一切占用他的东西来。 “给你给你,都给你!从此我都是你的,再不管乔羽鹤了!”宁雪心想:这回她到想管了,人家顾小姐肯定不让了吧! 这还差不多,腾项南放心的把宁雪揉在心口,感受她的心跳,也让宁雪感受着他的心跳。 “哎,老公,我们不如把一新和一帆给乔羽鹤和顾语薇做干女儿吧?” “不行!”腾项南字正言辞,四年前乔羽鹤和宁雪就有这个想法,他当时就严厉的拒绝了,时隔四年了,这个女人还提?怎么?想翻天了吗?哼! “不给做干女儿,就给乔羽鹤家两个儿子做媳妇。”宁雪仰起头坚定的说着。 啊?这个更不行啊!腾项南眉眼皱到一块,他们是兄妹来着,不能接亲的! “这个我说了算!你不许不同意!”宁雪见腾项南表情拧巴,满脸写着不行,她就下了这样的肯定。 第二天,宁雪把小冰和小寒接到自己家里来了。宁雪担心两个孩子认生拘束,一个劲的告诉两个孩子别客气,尽管大方一点,想玩什么想吃什么尽管说,就像在自己家一样。 可是,宁雪同志大大的想错了,这两孩子才不会把自己当外人呢,那叫一个不客气,想到的,想不到的,他们都能给你折腾出来。 “哐当!”一声,柜子上的摆件掉下来粉碎了!关键还有一件汉代古董! “没事没事,别害怕,走远点,别扎了脚。”宁雪赶紧上前打扫。可孩子们还没有等他说完话就跑了。 “扑通!”一声,两人从沙发背上跳到地上。 应蓉揪着心啊,赶紧过去,“碰到没有?”应蓉还低头查看他们有没有磕碰着,小人影就没有了。 “花擦!”厨房里传出了什么碎了的声音。 李嫂赶紧跑过去,“小祖宗,饿了吗?想吃什么?我做给你们。” “我们不饿,就是看看你家厨房有多大。”两人转头就跑。 宁雪的一颗心从两个孩子进门,就没有安稳下来,宁雪看着他们两顿时心里想哭。 应蓉和李嫂心揪着寸步不离两个孩子,只怕给人家娃娃摔了磕了,而两个小家伙还嫌应蓉和李嫂跟着碍事碍眼,不让应蓉和李嫂跟在他们屁股后面唠叨。 应蓉一个劲的吞口水,李嫂一个劲的擦这额头的汗,这谁家祖宗转世啊! 李嫂哭笑不得,对应蓉说:“这是孙悟空的后代吗?” 腾项南心里想着,李嫂说对了,这简直就是孙悟空和最闹腾的那个妖精生出的后代! 宁雪完全明白顾语薇家里为什么那么乱了,她直心疼顾语薇,怪不得想要一个女儿呢! “怎么?还想把咱家宝贝女儿给乔羽鹤的土匪儿子做媳妇吗?”腾项南附身在宁雪耳边说。 宁雪扁着嘴,原来她老公这么有先见之明啊!说实话,她真不敢把自己家的宝贝女儿们嫁给这样的山大王,这太可怕了! 可是没想到,就这样的两个男孩,从来彼此不打架,而且互相友爱,还特别护短,还有更重要的是不欺负他家一新和一帆,整个玩耍的过程,均表示出一个当哥哥的样子来。 宁雪这才有点安心了,其实,就这样的淘气包,宁雪也担心他们会欺负她家宝贝女儿,用腾项南的话来说,她总不能欺负回去吧? 可真是没想到,孩子们尽然能玩到一起,小冰和小寒尤其表现出了当哥的派头来,有时候,一新和一帆互相吵嘴了小冰和小寒还过去调解。 一新一帆和他们俩闹别扭了,他们还能体现出来小男人的风度来。 “小冰小寒,你们过来。”宁雪很好奇,这样闹腾的孩子为什么会这般友好,“为什么从来不见你们小哥俩吵架?你们就没有彼此生对方气的时候吗?” “妈妈说我们没有人疼,只能自己疼自己,如果我们俩要吵架了,我们就更没有人疼了,所以我和哥哥要互相疼爱啊。” “哦。”宁雪眼眶有点潮湿,“那还有刚刚为什么要让着小妹妹啊?明明是她们错了,她们只比你小一岁,你们也是孩子啊。” “她是女人,我们要保护她们啊,就像我妈妈一样,我们是男子汉,不能欺负女生的!” “哦。是这样啊。”宁雪把小冰和小寒揽进怀中,以后,他们不再是没有人疼爱的孩子,他们有爸爸了,有叔叔阿姨了。 “园长阿姨,上次章圆圆的裤子不是我和哥哥给脱的,是她自己上了厕所不会提起来。” “噢?那章圆圆书包里的牛奶是谁倒进去的?”反正说起来了,宁雪就问一问吧。 “那个是我不小心倒进去的。”小冰低着头说。 “噢,是这样啊,没事,以后注意就是了。”宁雪顿时觉得他们原来也很可爱的,“奥,对了,我记得你们以前管你们妈妈叫名字的,怎么突然改了呢?” “爸爸说我们叫妈妈,妈妈会更高兴,我们就改了。” “园长阿姨,妈妈真的能把爸爸找回来吗?” “能!肯定能!”宁雪坚定的告诉了俩个孩子,让他们等着好消息吧。 一转身,跑走的两个小人儿就把放在茶几上腾项南心爱的一对水晶杯给化作碎水晶了。 “对不起园长阿姨,等我妈妈回来,让她赔给你们家啊。” “噢,不用赔。”宁雪跟在后面打扫,不说这对杯子有多贵,是腾项南特意叫人制作的,上面有她和腾项南的名字。 这回好了,和在一起了,宁雪笑着对腾项南说,他们永远不会分开了。 回到屋里,腾项南要给乔羽鹤打电话,让他快点滚回来,赶快把他的两祖宗接回去。 宁雪按着电话不许腾项南打出去,因为她担心乔羽鹤要是知道顾语薇去,可能会躲起来。 腾项南在自己的额头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给他一菜刀吧!有这俩闹孩子在,他这日子过的提心吊胆!生怕他们会把自己家宝贝女儿给磕碰了。 终于熬到晚上,那两个天大王睡了,腾家人才松了一口气,李嫂应蓉还有腾项南和宁雪,都加入了收拾房间的工作中。 队伍堪称雄壮浩荡啊,比大扫除一次都特么累人,难怪顾语薇家进去像猪窝了! 床上,宁雪躺在腾项南的身边,“老公,你说顾小姐是真心爱着羽鹤的还是仅仅为了这两个孩子?” 就这俩孩子,宁雪不得不怀疑,顾小姐是否自己真的带着他们心怂了,想找个人来帮忙。 “如果她想让全世界人都知道,市长千金曾经被人强,奸过,我到也乐意帮忙,说不定她能见此机会红遍大江南北呢!”腾项南报复性的说,今天顾语薇的儿子真的让他有点不痛快了。 “和孩子还计较!什么人了?” “没见过这么骇人的孩子!”腾项那翻身而上,“都怨你,谁让你招来这对神仙的?你要受到惩罚!”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17章 你做我的大棉袄! 乔羽鹤在十几个随从的中间,霸气如帝王,他剑眉浓锁,脸上严肃;那挺拔的身姿矫健如名模;而双手垂落在双腿两侧,白皙修长的大手怎么看都是一个手模男嘛。 “乔总,怎么突然有时间来视察?”管理矿山的经理微微弯腰,试探性的问道。 “以后我就和你待这了。”乔羽鹤说的很平淡。 “啊?乔总,您这……是怎么?不,不放心我了?”经理吞吞吐吐,虽然不敢问,但还是硬着头皮问了出来。 “没有,你别多想,你的工作做的很好,腾总很满意,我来纯粹是和你作伴了。” 经理抹着额头的汗珠,猜不透乔羽鹤和腾项南心中的算盘打的是什么数,算的什么题。尽管乔羽鹤说的很平淡,可是,这种条件艰苦的地方,依他乔羽鹤如今的身价怎么会来这里工作? 大鼓一排齐刷刷的在经理的心坎上那个敲啊,那个打啊,敲打的他的心都乱七八糟了。 “你还做好你份内的工作就好,此来一来是想了解一下这边的情况,二来就是想换个环境生活工作一段时间,不要因为我来了你有什么负担。”见经理擦汗,乔羽鹤余光瞟了他一眼,为了稳定军心,本不愿多言的他还是又说了一番。 “是是是。”经理嘴上虽满口应声附和,可心里还是不踏实啊,这里虽然艰苦,但是捞头大,在这里做管理工作一年,就能挣到养活一个普通家庭一辈子的钱,腾项南和乔羽鹤是人精中的人精,他们当然知道,只不过有些事情不说明罢了。 这个经理也知道,大家彼此心知肚明的事情从来不提,是老板在给他面子,也是看着他在这艰苦中勤勤恳恳的奖励。 谁都知道,乔羽鹤不止是腾项南的心腹,更是朋友和合作伙伴,今天乔羽鹤到来,还说要住下来,别说像经理这样的聪明人了,就是一个半脑子,都要猜测其中的。 快进矿山的时候,前面不远处有两个人,一男一女,乔羽鹤看了一眼,眉头就更紧凑了,经理见了,赶快吩咐手下,把那两个人赶快打发走掉! 什么人来找死了!这是腾项南的私人矿山,再往前走,有一定的危险,平时这里看管的很严,连根鸟毛都看不见,今天乔羽鹤来视察了,到有不长眼的来捣乱了!这不是存心毁他吗? 经理心里恨死那两个人了!心想着回去非把他们碎尸万段,扔到沙漠里喂蛇去。 “别伤害他们!赶走就行!”看着经理打发走的随从,乔羽鹤喊住那随从叮嘱了随从后一步没有停留往前走去。 “是。” 经理跟在乔羽鹤的身后,莫名奇妙了,乔羽鹤的心狠手辣在他们这里是出了名的,今天怎么对这俩人这么心慈手软了? 可乔羽鹤厉正严词的说了,经理也只好收回刚刚的想法,赶紧跟上乔羽鹤的脚步。 正当经理心里小九九思踱的时候,听到身后有个洪亮的声音叫着乔羽鹤的名字。 经理猛然回头,刚刚那个女的正朝这边跑来,嘴里还叫着乔羽鹤的名字,而那个男人跟着后面追。 “乔羽鹤!真的是你!你怎么在这?”累的直喘粗气的权雅泽瞪着惊奇的眼睛来到乔羽鹤的身边,脸上有高兴。 “你怎么来这里了?”乔羽鹤较刚刚眉心更浓缩了。冷冷的腔调,吐出的字都带着寒气,仿若这里不是非洲,而是南极。 “这是你们家地盘?我怎么不能来?”本来见到他挺高兴的,可是,当看到和听到乔羽鹤的冷言冷语冷面孔时,权雅泽的大小姐脾气就上来了。 “雅泽,你认识他们?”后面跟上来的男人气喘呼呼的问雅泽。 “找直升机,把他们安全送出去!”乔羽鹤对身边的经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掉。 “我不走!我不用你送我!”权雅泽朝乔羽鹤喊完,转身拉着身边的男人,亲昵的靠上去,对男人说:“我们好不容易找到这个浪漫的地方,我们还没有好好玩呢。” 浪漫?!乔羽鹤第一次听说这里是一个浪漫的地方! 说这里富饶神秘,是铜矿之国那还差不多,多少年来从没没听说过这里是一个浪漫的国度啊! 因赤道横贯非洲的中部,有四分之三的土地受到太阳的垂直照射,这里终年炎热,被人们称为“热带大陆”,附近高低起伏着高原,没有柳绿花艳、莺歌燕舞,一眼望去荒凉一片。权雅泽尽然说这里浪漫,乔羽鹤认为她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头顶隆隆的声音,乔羽鹤抬头看去,一架飞机正在缓缓降落,眉心今天是展不开了,乔羽鹤等着飞机上下来的会是何方神圣?他没有接到任何消息,就敢有飞机降落在这里?! 当飞机落稳,上面首先下来了马科,乔羽鹤蹙了一下没有展开的眉,懒懒的看了一眼,这是腾项南派来找他回去的,乔羽鹤懒得去理,转身准备离去。 “乔哥,嫂子来了!” 嫂子?宁雪来了?不可能吧?腾项南把宁雪宝贝的捧在手心怕摔了,喊着嘴里怕化了,那简直就是比命根子还重要的疼爱着,怎么会放宁雪来这里?乔羽鹤回过头,就看到了让他牵肠挂肚又狠心丢下的顾语薇。 “你怎么来了!”乔羽鹤大步走过去,那种紧张像把心提在了嗓子上。 顾语薇不说话,愣愣的看着他。 权雅泽眼睁睁看见乔羽鹤的表情,乔羽鹤看着顾语薇那种那种情深深雨蒙蒙的柔情和担心,深深的刺痛权雅泽的心脏,还有他看到市长千金后那大踏步走近的步履,根本不是走过去的,而是凌波微步飘过去的。 可是乔羽鹤每次见到她时,每次都是不屑去看一眼,转身比闭眼还快,躲她就和躲瘟疫似的。以前她以为自己放下乔羽鹤了,不会再对他有半点奢望了,可是现在,她还是真实的痛了。 “快回去吧!”乔羽鹤又一次严肃的对顾语薇说,他的话严厉的不容顾语薇反驳,却含着天大的关心。 “好!你亲口告诉我,说你不要我们了,我就走!马上走!”顾语薇红着眼眶。 “给你的伤害,我已经做出了弥补,那些钱足够你们后半辈子生活了。”乔羽鹤答非所说。他怎么能开口说出他不要他们了,他多想每天每时每刻和他们在一起密不可分,一起享受天伦。 但想想顾语薇说爱一个女儿,可是,他却永远都不会再给她一个女儿了,他告诉自己不能太自私了。 正如顾语薇所说,她现在还年轻,可是再生一个的时候,应该让人家顾小姐找个男人成家生一个女儿。而不是害顾小姐一生都不能有一件小棉袄。 “你的钱是很多,可是,我都撕了。”顾语薇说的很淡,没有吵架的味道,也没有太过低沉。 “马科,送顾小姐回去!”为了让顾语薇离开,乔羽鹤表示出自己的狠心来,他转身离去,他不敢再看顾语薇那双红红的眼睛,太让人揪心了,那是他给的伤害,这辈子,伤她伤的他都怕了。 顾语薇看到一边伤心的权雅泽,而权雅泽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眸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乔羽鹤,美女的眼神里充满着期待。 一股呛鼻子的醋酸味冲蚀了鼻腔,顾语薇涌出泪水来,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原来这里除了她,还有美女来这种不毛之地来探望他啊。 “乔羽鹤!别人可以来看你,我来你就赶我走?” 乔羽鹤顿住脚步,发现自己正好走到了权雅泽的身边,他将计就计,伸出修长的肌腱将权雅泽揽进怀中,对顾语薇说:“你说对了,对你,我从没有认真过,只不过是鉴于当年你那么骄傲,我就是想看看如今的你还是不是很骄傲!现在,发现你也不过如此,所以!我对你已经没有兴趣了!” 权雅泽对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跳,但很快她就接受了乔羽鹤给的温暖,在她内心的深处,她还是忘不了这个男人,她抬起眼眸闪着脉脉的情光看着乔羽鹤,才发现乔羽鹤的冷眼根本就没有看过她。 冷嗤一声,顾语薇嘴角抽动了一下,看着乔羽鹤搭在权雅泽肩头的手,觉得反胃。其实他知道乔羽鹤是用身边的女人来气她的,她刚刚之所以那样说,也是说来气他的,没想到他尽然那么随便的把别的女人就揽进了怀里。 顾语薇潇洒的擦掉眼泪,二话没说转身朝飞机走去,她不能容忍她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有一丝半丁的联系,哪怕一个眼神、哪怕一句话,现在倒好,那个男人尽然当着她的面抱了别的女人! “乔哥!你在干吗?”马科急了,在原地跺脚,腾项南的任务完成不了,回去能有好果子吃吗?“乔哥,嫂子的那两个儿子是你的儿子,亲生的儿子,嫂子也知道你做了结扎手术了!” “你说什么?”乔羽鹤走到马科身边,看着顾语薇一步步走上飞机,他冲过去,将顾语薇拉在怀中,“马科说是真的吗?” “放手!不要用你的脏手来碰我!”顾语薇在他怀里挣扎,“不是没有你我们就活不了!你也别用钱来砸我,我不稀罕!你死在花丛中吧!不要管我们了!” “没有花丛,只你一枝独秀!”乔羽鹤打横抱起顾语薇上了飞机,回头对马科说:“马科!走!我们回去!” “乔羽鹤!我怎么办?”权雅泽追了一步,心似不甘,泪水连连。 “马科,你留下,安全把送权小姐回去!”乔羽鹤话后就关上了机舱的门。 权雅泽眼睁睁的看着飞机飞走,泪水飘落,身边跟着她一起来的男人搂着她的肩膀,“雅泽,这趟来我们值了。” 回过头去,权雅泽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哭着哭着就笑了,然后男人将权雅泽的头按在自己宽大的胸怀中…… 经理长长的舒展了一口气,原来乔羽鹤是被情所困,来这里逃避了,这好家伙,差点吓死他,还以为从此好日子到头了呢。 飞机上。 顾大千金卯着劲,撅着嘴,不说话。 乔羽鹤不会哄女人,确切的说不敢哄她,他天王老子都不怕,就怕顾小姐,想说句他错了,都不敢开口,只是抱着她不撒手。 “那位美女是谁啊?!”顾小姐美眸凌厉,寒光射去。她是一个在感情上斤斤计较且小气到极点的女人,当年在国外,迈克柔情万种,她差点就感动了,就因为迈克身边鲜花朵朵开,她在困难的条件下毅然选择独立生活。 “权家小姐。”乔羽鹤如实回答:“连朋友都算不上,就一小丫头,我没正眼看过她。” 乔羽鹤说的是实话,他真没有正眼看过雅泽,到现在也只记得雅泽的大致轮廓,具体脸上什么模样,他真不知道呢。 “那你还抱她!” “回去剁掉这只手怎么样?”乔羽鹤好懊恼自己刚刚抱了雅泽。 “好!”顾语薇撅着嘴,狠狠的应了乔羽鹤的话。之后又问:“飞机上有水吗?” “有。” “去洗!把这条胳膊搓起两层皮来,可以赦免你不剁掉它!” “谢谢。”乔羽鹤说着扑倒某女,就还是那只胳膊,还是那只大手,温柔又强烈的抚摸着她的每一寸柔软的肌肤。 乔羽鹤没有带顾语薇先回去,而是在非洲境内逗留了一天,他带着顾语薇在蜂围蝶阵、百花齐放的山清水秀中感受了云遮雾绕。 也去看了苍山叠障、茂林修竹,清静幽雅的旖旎风光,还在黑角市的大西洋的岸边,踩了湛蓝的海,欣赏了蔚蓝的天的地平线上交汇的宏观,蓝天蓝海融为一体,融为一色,顾语薇和乔羽鹤也融为一体,密不可分。 晚上,乔羽鹤带着顾语薇参加篝火晚会,看到熊熊燃烧的火焰旁身穿花衣裙欢跳的人群,流动的、飞舞的五彩的旋律,把顾语薇的心醉了,乔羽鹤的心里也涌动出无限的活力。 “语薇,儿子们真的是我的种吗?” “你就没有看出来他们那种匪气来自你身上吗?” 呃……他有匪气吗?不觉得啊?每次在她面前,他都好像孙子一样的有没有! “可是,我永远不能给你一件小棉袄了。”想到这里,乔羽鹤就心疼。 “那你给我做大棉袄不更暖和吗?” 乔羽鹤将顾语薇揉在怀中,如果能将他揉在骨髓里,那就好了! 爱就这样在异国他乡的风情中走进了乔顾之心。 第二天,飞机降落在国内的土地上…… 一天晚上,乔羽鹤附在顾语薇的身上,轻声问:“老婆,乔顾乔诺怎么样?” “乔顾乔诺?乔小冰乔小寒不好听吗?” “我不是寒冷的人。”乔羽鹤郑重其事的说:“是你没有给我机会!我是温暖的人!” “那叫乔温乔暖好了,要不乔机乔会,我给你机会啊。” “呃…..那还是请岳父大人给赐个名吧,南哥家四个孩子都是岳父大人给起的,我们的儿子,也该由岳父来给起才合理。” 顾语薇看去,男人说话中好像生着莫名其妙的气,她想:这个男人他这是吃醋了吗? —— 顾语薇带回乔羽鹤后,开始忙碌着结婚的事情了,这其间,有两个人的热情程度快赶上准新郎和准新娘了。 这两个人就是腾项南的宝贝老婆宁雪和腾项南尊敬以及爱戴、当亲妈看的应蓉。这让腾大老板心里非常不痛快。 没想到应蓉和宁雪这对死扣的母女,这么的“爱憎分明”!七年前乔羽鹤所做的一切都是他腾项南派出去的好不好? 钱是他腾项南的好不好!救她应蓉出狱的是他腾项南好不好!乔羽鹤那丫就是一个跑腿的好不好!这功劳一抢抢了已经七年了!难道还要这样继续下去吗? “小姨,你准备好了吗?可以出发了吧?”宁雪穿戴整齐,手里提着包包,站在门口,一边整理的已经很整洁的衣服,一边问应蓉。 “好了,走吧。”瞧应蓉那脚步轻快的,今天是打了鸡血了吗?! “老公,中午我们不回来吃饭了,你自己解决吧。”宁雪挽着应蓉的胳膊一起高高兴兴的走出去,脚步都不停留就跟腾项南说了一声。 “雪儿!”腾项南叫了一声。 “恩?怎么了?”宁雪停下来。 “我今天不舒服。”腾项南皱着眉头。 “怎么了?哪不舒服?”宁雪和应蓉赶快神色焦急的折回去,来到腾项南的身边。 腾项南捂了一下心口的地方,又将手快速挪在头上,“头疼,头昏,恶心,脑子不清醒,一天了迷迷混混的。” “哦!那赶快去医院吧。”应蓉脸色紧张的放下包包,走到电话前,“给小闵打电话,让他赶快派车来接你。” “小姨。”腾项南起身要去拦应蓉的,但又赶快捂着头,虚弱的说:“就是这几天工作压力太大,没休息好,不用去医院,今天诺辰有好几个手术,别给他打了,再说,我上月才体检了,没事。” “不行,这头昏可不能忽视,既然小闵忙,雪儿,你开车送项南去医院。”应蓉走到腾项南身边,扶着腾项南,今天必须去医院的架势。 腾项南心里那个苦啊,口水都呛得咳嗽起来了,谁说应蓉不在乎他,瞧瞧那脸色紧张的都变色了,听到他咳嗽,更是着急了,在应蓉看来,这咳嗽也得好好看看去。 收不了场的腾项南可怜巴巴的看着宁雪,宁雪冷下脸来,瞪着怀里“病怏怏”的男人,对应蓉说:“小姨,我在家陪他休息吧,你找我妈去吧,羽鹤那我看今天就别去了。” 应蓉说什么也不肯走了,要留下来陪腾项南。腾项南病了,就是天大的事情也不能出去了,必须陪着他! 最后,宁雪费了好大一番口舌,才把应蓉劝走,应蓉临出门还再三交代宁雪,腾项南要是不舒服,赶快去医院,赶快给她打电话,赶快让小闵给看看,赶快…… 应蓉是宁雪推出门去的,要不然,那婆婆妈妈唠唠叨叨的嘴,可没个了完。 “起来吧!人都走了,还装什么?!”宁雪狠狠的在腾项南精壮的胳膊上拧了一把。 腾项南呵呵的笑着抱宁雪入怀,“你说说你!乔羽鹤结婚,你激动个什么劲?天天上街买东西送过去,他手断了还是脚残了?还是没有钱?小姨去就行了,你也跟着参合,你累不累啊?!” “不累!我乐意!” “我累!我不乐意!”腾项南抱起宁雪朝楼上走去,就她这不好好认错的态度,今天非好好收拾她一顿不可。 “你干嘛?大白天的!”宁雪踢着叫着,打着腾项南,这一上楼,今天一天啥也别想干了,就床上待着吧。 又不是白天没干过!谁说白天不能干了?他就要白天干!就要惩罚她!让她眼里没老公!让她不把老公的感受放在眼里和心上! 事后,宁雪果然昏昏睡去,腾项南满足的拿起电话,定了两张去新西兰的机票。乔羽鹤结婚想把宁雪的时间用去?绝不可能!他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带着她旅游去! 新西兰的美,似乎是为了证明这个世界是浪漫的。 鸟儿在这里没有天敌,岛上满眼苍翠的绿地,日子舒服得有些太过安逸。... 宁雪和腾项南在好风景的道路上,从高山风光到海岸沙滩,从南岛到北岛,一路美景尽收眼底。 腾项南和宁雪骑着脚踏车从奥克兰中心到穆里怀毛利湾塘鹅栖息地。在停车场旁边,腾项南抱着宁雪站在观景台上。 远眺黑天鹅湖,他们一起看着湖岸游人络绎、水中鹅叫鸥戏、火山湖泊风光,禽人共陶醉。 “雪儿,真希望时光就这样凝结起来。” “即便没有这些美景,我们在一起,也是最美的。”宁雪把头靠在他的怀里,此时,她到觉得这景色是绿叶,他们才是红花。 在一遍擎空且勃勃生机郁葱的杉林,在喷雾撩纱的热泉,在蓝天与绿草,草绿苔黄淑雅,南天之下,在堪嘉的景色中处处留下腾项南和宁雪热吻的印迹。 从新西兰出发,腾项南掳着宁雪去了马来西亚,无限美好的风光,此时宁雪已经无心浏览,想儿子女儿了,想应蓉了,想家了,更想着回去晚了,会不会错过乔羽鹤的婚礼。 “你放心吧,让你正好赶上喝喜酒就行!” 霸道的男人带着她沿路从马来西亚转回来,正如男人所讲,正好赶上喝喜酒,除了喝喜酒,乔羽鹤的婚礼上,宁雪就没有路过面。 这其中有人开心有人忧,开心人数的比例占大一点,其中有:腾大老板、顾语薇小姐、曹敏女士。 有点遗憾的当然是宁雪和顾云翔了。顾云翔很想让大女儿当场为小女儿祝福的,可是,没有如愿。 乔同志就是那种有了老婆忘了娘的货!重色轻友程度到了极致!自从和顾小姐在一起了,早就把宁雪这个曾经爱过的、后来视为好朋友的女人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这算不算宁雪的悲哀? 腾项南得意洋洋的卖乖:“宁雪!我告诉你!从此乔羽鹤是有老婆管的人了!他那老婆可厉害了!你别去招惹啊!小心他老婆挠你,我可不管!” 宁雪回头看着腾项南那张欠揍的脸,扑过去就挠他,“我什么时候去招惹他了?我先挠你!” 宁雪被反扑倒,男人抵着她的唇瓣:“这不是开个玩笑嘛,老婆乖乖就擒,好好配合!” 两月后乔羽鹤公寓里。 “妈妈!我们好像闯祸了!” “啊?又把什么弄坏了?”顾语薇听到俩个儿子的叫声,顺着声音跑到乔羽鹤书房去。 平时这两个小家伙弄坏东西可没这么英雄气短,看来今天真的是闯祸了,连他们自己都明白了,顾语薇到了书房的时候,就看到乔羽鹤的书房里整个一个底朝天,小冰小寒看着顾语薇,“这个爸爸上了锁,是不是很重要啊?我们给打开了” 顾语薇当场昏厥,“既然知道重要,为什么还要打开?再说了,锁子你们也能打开?真是服了你们俩了!为什么哪里都能有你们的搜刮过的痕迹?是不是每一个东西不坏掉,你们俩看着难受啊?” 顾语薇一边收拾着儿子们给残害过的东西,一边骂着儿子们,这两孩子真的不是普通人转世来的!这好好的一把锁,愣是生生的给拆了,她顾语薇笨到就是给她一把钥匙她都打不开锁的主,怎么能生下这么厉害的儿子! “妈妈,这里有你的照片!” “妈妈,你肚子为什么这么大?” 顾语薇接过儿子们手里的纸张来,都是她怀孕时的照片,有的是一个人,有的照片里还有迈克。这些照片一看就是偷拍的,不过对方拍照的技术看起来应该是专业的。 再拿起另一个纸袋,里面是她前两个月时的情况,还有儿子们,这些也是偷拍出来的。 “妈妈,你什么时候给我们照相了?”儿子们看着照片中的自己问顾语薇。 顾语薇没有答儿子的话,在这些纸张中翻来找去,没有她怀疑的东西,就这时,乔羽鹤回来了,孩子们听到门口的声音,丢下顾语薇转头跑出去迎接乔羽鹤了。 “你妈妈呢?”乔羽鹤弯下腰亲吻着儿子们,一边在玄关处换鞋,一边朝里面看去。 “爸爸,对不起啊,我们把你的书房里的柜子给拆了。” “哦,真是有你们的,能不能不这么能耐啊。说到这里,乔羽鹤见孩子们有些扁嘴,他有心疼的说:“哦,没事,拆了买新的吧。”乔羽鹤笑笑,答的很宠溺,可转眼又想到了什么,一边朝书房急走去,一边说:“什么?!柜子拆了!那个柜子啊?” 书房门口,乔羽鹤停下脚步,看着顾语薇正在看着那些资料,他脸上抽搐了一下。想说对不起的,又说不出口来。 “原来你一直在跟踪调查我?”顾语薇拿着手里的那些资料问眼前的男人。 “不是你想的那样,就四年前去国外看过你一次,顺道请朋友去看了一下你的境况,再别的什么都没有做过。” 乔羽鹤笑眯眯的讨好,拿过顾语薇手里的那些纸张,“这后来的是南哥给我的,不是我,真的。” “那他就没有给你和儿子做亲子鉴定?”顾语薇嘟起嘴来,她越来越不相信这俩个男人了,还是如同四前那样坏!做的事情都是不见光的! 尽然调查跟踪她,而她一点儿都不知道! “他到想去鉴定来着,宁雪不让,说那样做太伤害你,每天把儿子们看的很紧,南哥根本没机会下手,不过这些是我们结婚后他才给我,我才知道的,我发誓啊。” 乔羽鹤说着举起手来做出一个发誓的动作来。顾语薇偏过头,气恼的样子,原来自己就是这么几乎快透明的生活在他们的眼皮下! 还有她在国外生产那天,也不是巧遇,而是乔羽鹤故意去的。 “别生气了。”乔羽鹤抱紧顾语薇。当时他真是不敢觊觎顾语薇,如果要是再有一点儿胆子的话,就会早一点知道顾语薇生活的不易,也会知道那个两个孩子是自己的,他一定会努力靠近顾语薇母子,也不会浪费这么多时间,害他们母子吃了那么多苦。 “爸爸,这个柜子还能修吗?”小冰和小寒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身后,小心翼翼的问。 “不用修了。”乔羽鹤宠溺在儿子们的脸上轻捏了一把,对他们说:“刚刚工人说我们的新房子装修好了,明天我们去看看,准备去新房子里住。” 新房子不再是之前他们来过时那个潮味扑鼻,破烂不堪的空房子了,完全一个豪宅啊。这个小区本身就是一个别墅区,无论是物业还是环境都是顶级的好。 星期天,乔羽鹤要带着儿子们去游泳,顾语薇主动请缨,要一同前去。 昨晚把她折腾的够呛,想让她好好在家休息的,乔羽鹤心疼的和她商量,要不然下次带她去,今天就家好好休息吧,瞧瞧黑眼圈都出来了,他心疼啊。 顾语薇已经换好衣服,带好了泳衣,不行就是不行!要走就是要走!今天必须去!游泳馆里美女都穿那么少,她得去看着乔羽鹤。 自家的老公长的太勾人了!可别让别的女人给勾引了!虽然乔羽鹤不是那样的人,可是保不齐别人有手段啊。 为了老婆放心,乔羽鹤就带着她一起去了。 游泳馆里人不算多,但也不少,乔羽鹤和两个儿子换了衣服出来,顾语薇还没换好衣服。于是父子三人下水去等。 小眼睛尖尖的小冰第一个看到顾语薇走过来,溜溜的他站在泳池边,朝着顾语薇扬开嗓门大声喊道:“妈妈!这边!我们在这边!快过来啊!你过来看啊!爸爸的袅好大啊!” “啊!” 前一秒钟还是见到儿子叫她咪咪笑的顾语薇还没来得及吃惊尴尬,脚下顿间一滑,一头就向泳池里栽去。 乔羽鹤手疾眼快赶快去扶老婆,顾语薇才幸免栽在水里的厄运,而是一头扎进乔羽鹤的怀里,乔羽鹤看到顾语薇不止脸和脖子红了,就连身上也起了鸡皮疙瘩。他搓了一下顾语薇的身体,低声在顾语薇耳边说:“没事没事,你都多大了,还羞什么。” 这话,让顾语薇更加抬不起头来了。 游泳池里传出几声笑声来,还有几个女人羡慕嫉妒恨的看在那个骄傲的男人,为什么那样棒的男人不是她们的! 栽在水里的顾语薇这一进水里后,再没敢抬起头来,也没敢走出游泳池半步,一直到回家,顾语薇都没有敢抬起过头,别说来看美女了,就连乔羽鹤都没有敢看一眼。 回去后,乔羽鹤就开始选地址,要重新盖房,盖新房的第一步,先要修一个游泳池,这家伙,一定、必须要有个自家的游泳池才行啊! —— 星期天早餐后,阳阳和灿灿被司机送去学画画了,宁雪坐在沙发上,一新和一帆围着她,左右个蹭着一个,一个要给宁雪扎小辫,一个要给宁雪剪指甲,宁雪笑着就由着她们在自己身上作乱,画面温馨极了。 应蓉帮着李嫂的忙,拿着洗好的衣服要去阳台上晾晒,一新和一帆扔下宁雪一溜烟两人跑到应蓉和李嫂身边,吵着要帮忙。 应蓉和李嫂均满面春风的迎接了她们,嘴里还说:“没有一新和一帆帮忙,工作怎么能做好?” 这一说,腾起姐们两的可爱劲来,小姐两干劲大增,忙乱的小身影在阳台上穿梭着。宁雪捋了捋她们刚刚给抛乱的头发,走到阳台上帮忙,这个画面更温暖。 “李嫂,你儿子留学是不是回来了?”宁雪提起一件衣服甩了甩,一边往衣架上撑,一边随口问李嫂。 “是的少奶奶。”提到她引以骄傲的儿子,李嫂满心欢喜的笑着回答。 “李嫂,就叫我名字好了。” “不行,腾太太来了,又该说我了。” 欧阳燕给这个家里的所有佣人都定下了规矩,尽管她不在这里住,也不常来,但这里的佣人都照着她的规矩在做事。但是宁雪对于这样好管事、霸道的婆婆从来都不去计较。应蓉也长长告诉宁雪,婆媳之间就是该忍让,才能安宁。 宁雪温婉一笑,“她也不常来,你这样叫我,我还是不习惯。” 最后,李嫂在宁雪的努力说服下,和应蓉的劝解下,李嫂答应,家里没有外人的时候,就管宁雪叫名字。 七年前宁雪第一次踏进腾项南家里的时候,李嫂就像母亲一样照顾心疼着宁雪,如今七个年头了,宁雪心里,早已把李嫂看做自己的亲人了。 “李嫂,那你儿子的工作安排了吗?要不要去岳腾?等腾项南回来,我和他说说,你儿子学什么专业啊?” “不用了少奶奶……噢,宁雪。”李嫂看到宁雪瞪她赶快改口,笑着说:“我儿子自己考了公务员,现在在省里做事,说是安排到顾省长的办公室里做秘书了,他自己也很喜欢那个工作,回去还说顾省长为人平易近人,对属下都很随和,一点架子都没有,我儿在能有今天,我真是感谢腾先生给的资助,要不是他把我儿子送出去留学,他哪有这么好的出路。” 宁雪忙碌的手顿了下来,思维也停顿了。 “宁雪,宁雪你怎么了?” “哦,没事。” “去休息吧,每天带孩子也够累的。”应蓉接过宁雪手里的衣服,“没多少活,我帮着李嫂干就行了。” 回到客厅,心里装着心事的宁雪坐在沙发上,随意拿起今天的报纸来,上面就看到了顾云翔的照片和关于顾云翔的报道。 报道里都是说顾云翔如何有工作能力,把省市里财政抓得很紧,工作上一丝不苟,任劳任怨,而且成绩突出等。 看着报纸,宁雪的嘴角泛着微笑,自那次被曹敏在大街上误会,宁雪再也没有见到过顾云翔,就是顾语薇结婚,她被腾项南带去匆匆喝了杯喜酒就走了,也没有和忙碌的顾云翔见上面。 宁雪知道,腾项南那样做,不是因为吃乔羽鹤的醋,而是担心宁雪和曹敏见面,曹敏会对宁雪动口说难听话。 盯着报纸看的宁雪,完全没有发觉到腾项南的走进,看见腾项南那张笑眯眯的脸后,宁雪赶紧收拾心情,把手里的报纸合起来,放在茶几上,以免腾项南看到。 其实,腾项南早就看到了,他微笑着,坐在宁雪的身边,抱着宁雪的肩头,心里特心疼她。“雪儿,昨天我代表企业去省里开会了,见到顾云翔了,这次市里几个项目我都成功的拿下来了,顾云翔没少出力,所以,我明他请他吃饭,你也一起去。” “……”宁雪嘴角抽动了一下,她肯定腾项南看到了自己刚刚看报纸发呆的事情,可是,他为什么还要这样说?“那个,你去就行了,我不去了,公司里的事情,我也不管你。” “我们不谈工作,就是家常便饭。走吧,说好了啊。”腾项南说着抱起宁雪,“昨晚睡的太迟,早上又起的太早,上楼去睡一个回轮觉去。” 宁雪由着他折腾,可心里却不平静了,她很清楚,依腾项南今日的地位,拿下市里的项目顾云翔没有出力,也不需要顾云翔出力。 还有要请顾云翔吃饭?腾项南可从来不请人,除了闵诺辰死皮赖脸要腾项南请客外,腾项南可真没请过人吃过饭。 别说顾云翔现在当了省长,就是升到中央去,腾项南也不会放在眼里,这明摆着是要让宁雪和顾云翔见面。 想到这里,宁雪不由得心慌,腾项南到底在心里打的什么主意?难道他也不相信自己,要去试探一下她和顾云翔是不是真有什么事吗? “南,为什么要请顾市长吃饭?” “是顾省长了。”腾项南纠正,然后宠溺的捏着她灵巧的鼻子,像一个父亲一般,“给你说感谢他帮忙了,我说话,你总说听不到耳朵里去,欠收拾。” “就算他帮忙了,也没有白帮你吧?你给他报酬了吧?是不是有让股份给他了?”宁雪怎么能不明白,这些年,顾云翔在岳腾挂着股份年年增长。 “你别多想了,人家顾云翔现在要权有权,要财有财,不缺咱家给的那点,完全是人情礼数,再说了,他给咱们宝贝们起了名,那可是一辈子都要感谢人家的事,好了好了,别想了,就是吃一顿饭,你别搞的像上战场一样,睡一会儿吧。瞧瞧,有黑眼圈了。” 腾项南搂着宁雪睡下来,他可不想让顾云翔看到宁雪有黑眼圈,那样的话,顾云翔会以为他没有照顾好他的宝贝女儿的,心里说不定会恨他的,他可是害怕岳父大人的不待见呀。 ------题外话------ 亲们,你们想先看宁雪和顾云翔?还是想先看宁雪和凌枭?想看凌枭我就把顾市长搁置一边了…… 看顾市长的话,我们家南哥会很有爱的,看凌枭的话,我们家南哥可是很粗暴的,笑面虎要发威的…。 还有还有,羽鹤的土匪儿子们拽吗?后面更有雷人的,足够有能力憾翻人的!敬请关注,谢谢大家的支持… 祝大家新年快乐,快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18章宁雪得知顾云翔是生父 一家私房菜馆,不算奢华,但饭菜可口。顾云翔没有坐自己的车来,而是腾项南派人去接来的。 宁雪不知道腾项南为何突然这样友好的对待顾云翔,腾项南搂着他的肩头,将他锁在自己的怀中,笑着说:“我一项对他很友好,我一项很尊重他,把他当自己的父亲一样看待的。” 抬起眼眸,宁雪一边看着他,一边抬手探去老公的额头,他没有发烧,难道是自己发烧了? 腾项南和宁雪坐下没有多久,马科叩开门将顾云翔送了进来。 “顾伯伯,您来了,冷不冷啊?请坐,我给您倒杯热茶。” 现在不过深秋,外面顶多算是凉爽,根本就谈不上什么冷不冷,可是,腾项南却关心问顾云翔冷不冷?有股子拍马屁的味道,腾项南殷切的给顾云翔拉椅子,到热茶。 把顾云翔和宁雪均吓了一跳,这阴晴不定,还真是有点让人吃不消,尽管上次见面,腾项南态度已经转变,可是顾云翔回去后也是几日的想不通,闹不明啊。 今天以为请客,只会是他们二人,没想到,腾项南带了宁雪来,而且较上次的热情程度,只加无减。 服务员请他们点菜的时候,腾项南把菜单递给顾云翔,请顾云翔点,而顾云翔本来想让宁雪点的,他就想着宁雪爱吃什么,他还想着宁雪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可是,他还是多了一个心眼,也没有推让,而是做出一个大官的姿态来,点了几样清淡的菜系。 在顾云翔看来,宁雪应该爱吃一些清淡的才对,记得四年前他们一起吃过一次,那次宁雪好像也是爱吃清淡的。 当菜摆上来的时候,宁雪看着满桌子的菜,心里新潮暗涌,这些菜她在四年前吃过一次,就是那次在另一家私房菜馆,这些菜都是宁雪当时说喜欢吃的。 眼眶不禁就要湿润,宁雪强硬的遏制自己不许犯傻!不然场面将无法收拾! 而腾项南全程脸上堆着笑容,完全就是一家人在一起用餐这么简单,完全就是和父亲妻子用餐这么简单。 宁雪端起茶水喝掉半杯,在心里迫使自己整理好情绪;而顾云翔久经沙场,虽然此时忧心也激动,但他还是能应付得如鱼得水般自若泰然。 看似轻松,其实心里起伏着波浪的用餐就这样开始了。 楼下,马科做在车里,耳听着六路,眼观着八方。这是腾项南给的任务,他不知道腾项南吃个饭还派他来站岗是为了什么?他也不能更不敢问,打起精神看着。 主要看的人是顾省长的太太曹敏,可是,马科没想到乔羽鹤的车停了下来,车上下来了乔羽鹤和顾语薇以及两个土匪小子。 马科嘀咕着,腾项南让看得是顾云翔的老婆,没有说看着顾云翔的女儿,这顾小姐出现了,该不该报告一声? 就在马科想着的时候,下车的乔羽鹤认出了腾项南的车,他一边和老婆说着话,一边走了过来,马科也赶紧下车。 “马科,南哥在这里吃饭?” “呃……”马科看着顾语薇,有些犹豫。 “怎么了?他和谁来吃饭?你犹豫个什么劲?”乔羽鹤看着马科神色紧张,有些烦心,这个马科,年龄越长了,连话也话说不了了? 看着马科的表情本来也没有想到什么的顾语薇在听到乔羽鹤的话后,脑子里到联想了什么,她警惕的留意着马科的话。 “没有,南哥就是和嫂子来吃饭了。” 马科答话的时候挠着头,乔羽鹤知道马科有个毛病,说谎话的时候,就会挠头,他一下子就明白了,一定是腾项南知道宁雪想顾云翔了,所以带着宁雪和顾云翔来吃饭了。 “既然这样,我们也不打扰他们了。老婆,我们从找一家吃吧。”乔羽鹤转身搂着顾语薇的腰身,一手在低头玩着的儿子头上拨拉了一下,“儿子,我们重新找一家去吃。” “等等。”顾语薇站着没动,微笑着问马科,“马科,就腾项南夫妻两吗?没有别人吗?” “没有!”马科在顾语薇话的话音还没有完全落下的时候,就肯定的回答。 “既然就他们俩,我们上去凑个热闹吧。”顾语薇回头看着乔羽鹤,说完就对两个儿子说:“儿子,园长阿姨在上面吃饭,我们要不要上去看看她?” 两个孩子当然高兴了,别的外人见了他们都说他们是小土匪,只有宁雪待他们和蔼可亲,在两个孩子眼里,宁雪比顾语薇这个亲妈要温柔几百倍呢! 能和园长阿姨一起吃饭,他们当然高兴,当然愿意,当然迫不及待。 “可是,估计他们快吃完了,我们别上去打扰了。南哥和宁雪也不常出来过二人世界。”乔羽鹤说着看着马科。 “是是是,南哥他们来了有一会儿了,可能就要走了。”马科赶紧接着乔羽鹤的话,说的跟真的一样。 “哦,是这样啊。”顾语薇说了这样的话后,乔羽鹤赶紧点头称是,再次搂着顾语薇就要走,可是顾语薇推开他的手,一本正经的说:“那我们吃我们的,不凑热闹就是了,为什么他们在这里,我们就一定要换地方呢?儿子们也饿了,再找地方,吃完饭都几点了?” 顾语薇说着一手拉一个宝贝朝私房菜馆里走去。 乔羽鹤跟在后面,给马科小声说:“快打电话。” 马科跳上车,拨通了腾项南的电话。 腾项南正端起酒杯来敬顾云翔的酒,电话响起来,一看是马科,腾项南放下酒杯,笑了笑说了句接个电话,就走了出去。 “马科,怎么了?”腾项南觉得不会这么寸的被曹敏跟来吧,他开口就问。 “南哥,我乔哥带着老婆孩子上楼了。” “啊?”腾项南警惕的朝头看了一眼走廊,“我知道了。”他压了电话,快速往他们的包间走去,这回可觉得不能出门了,免得让顾语薇碰上。 “腾项南!”就在腾项南把手放在包间的门把手上时,背后传来了顾语薇的声音。 腾项南赶紧放开手,把门关紧,转身快速朝走廊走去,走到顾语薇身边,他浅浅一笑,“羽鹤,你们也来吃饭啊,这里饭菜不错。你们定餐了吗?定了就去吃吧,时间不早了。” 不准备鹤顾语薇说话的腾项南也没有和顾语薇说话,这两人从来也是闹不对头的。 “噢,好的。”乔羽鹤把顾语薇锁进臂弯,带着她准备走起,顾语薇站着不动,反而看着腾项南问:“你在哪间?” “腾叔叔,园长阿姨来了是吗?妈妈说我们要和园长阿姨一起吃饭?他在哪儿呢?园长阿姨!”两个小家伙撒开腿就跑了,毫不客气的一间间打开门瞧找宁雪。 乔羽鹤一看,赶紧追上去,这家伙,没礼貌的推开别人的房门,谁知道人家里面是不是单纯的吃饭,别人会骂他们的,还有,推开宁雪的房门,看到了顾云翔,这两家伙还不给叫出声来吗? 眼睁睁的看着那两小子无拘无束的撒野。腾项南心里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在顾语薇的身上,觉得孩子们没礼貌统统归过于顾语薇没有教育好。 这两小子自从有了父亲,更加放肆了,现在就敢把天捅出窟窿来,腾项南和宁雪早就也均在为乔羽鹤捏着冷汗,这样的小子,长大要给乔羽鹤惹会多少麻烦来! 现在腾项南看着,简直是看着就想揍他们的节奏,恨不得连顾语薇也想揍一顿,真是太不像话了! “园长阿姨!外公!”两个小家伙推开了宁雪所在的那个包间的门一眼就看到了宁雪和顾云翔,两个小家伙不忘回头朝顾语薇喊了一声:“妈妈,外公也在啊!快过来!” 顾语薇眼睛一抽,看着儿子们跑了进去,她颤抖的牙齿咬了咬了唇,朝前走去。 “顾语薇,不是你想的那样。”腾项南伸手拦了一下顾语薇。 没有任何话语,但那眼神却让腾项南收回了伸出去的臂膀。在顾语薇迈步的那一刻,他赶快跟了上去。 “爸,宁雪。”乔羽鹤最先追着他的宝贝儿子进去的。 “羽鹤?”顾云翔还没有在看到外孙时回过神来时,就看到匆匆跟进来的乔羽鹤。 “羽鹤?”宁雪看着地上的父子三人,眼睛神速的朝门口看去。 “爸,我也来了。”顾语薇出现在门口,绝望的看着顾云翔。 “薇薇?!”顾云翔站了起来,想说什么的,被两个外孙缠的开不了和顾语薇说话的口。 顾语薇走到宁雪的身边,看着满桌子的菜,她冷讽的笑了一声。 “顾语薇,不是你想的那样,就是我请顾伯伯来吃顿饭。”腾项南挡在宁雪的面前,正色对顾语薇说。 “哼哧”顾语薇笑了一声,含着泪水的眼眸看向顾云翔,“爸,腾项南说请你吃饭,为什么满桌子没有您爱吃的一样菜?” “顾语薇,你……” “啪!”的一声,顾语薇甩手打了腾项南一巴掌截断腾项南的话,狠狠的说:“你就是这样把自己的老婆送到别人的床上来换取你公司的利润的?!” “顾语薇!”腾项南抬起手来,没有落下,这个疯女人,她可有打他,骂他,当她绝对不能侮辱自己的宝贝老婆! “你想打我!”顾语薇把脸凑过去,泪眼凶巴巴的看着腾项南,这个男人真的是疯了,当年她巴巴的把自己送上去,他都不屑一顾,如果当初他娶了她,他还用这样把自己的女人送出去吗? 这个男人真的是世界上最傻的男人!简直就是一个变态! “语薇,不是那样的,别激动啊。”乔羽鹤赶紧把顾语薇抱进在自己的怀中,他也担心腾项南失手打了他的心爱的老婆,那这样,可麻烦了啊,如果那样,他真的会和腾项南打起来的。 “乔羽鹤!管好你的老婆!什么东西!简直不可理喻!”腾项南气呼呼的转身,搂着宁雪,此时的宁雪身子有些颤抖,和顾语薇一样,也哭了。 顾语薇在乔羽鹤的怀里挣扎,乔羽鹤不撒手,顾语薇哭着骂乔羽鹤,“你是知道的!这一切你都知道,难怪你不让我进来!乔羽鹤!算我瞎了眼!” “语薇,你别激动,不是这样的,走吧,我们回去说好不好”? “爸爸。妈妈!”两个小家伙见顾语薇和乔羽鹤吵架,场面也有点混乱,朝顾语薇跑过来,乔羽鹤松开顾语薇去抱他的一双儿子,顾语薇朝着乔羽鹤脸色扇去一巴掌。 “乔羽鹤!从此你我形同陌路!”顾语薇狠狠的看了一眼顾云翔,从乔羽鹤的怀里拉出自己的儿子们就走。 “都干什么!”顾云翔厉声喊了一句,“都给我滚回去吧!” “妈妈!”两个孩子抬起眼睛,可怜巴巴的,没有见过大人们这样激动的场面。 “是爸。”乔羽鹤对顾云翔恭恭敬敬的点了头,把顾语薇锁进臂弯,对两个儿子说了一句,“儿子,我们走吧。” 顾语薇不肯走,乔羽鹤一把将顾语薇打横抱起来就走,两个小家伙滴溜溜的跟着后面。 “有人看着,别闹了,回家我和解释。”乔羽鹤对怀中的女人说。 顾语薇瞪着他,“放我下来,我不跟你回去!” 乔羽鹤腿长,步子大,外面,见乔羽鹤把顾语薇抱出来马科,看着顾语薇在乔羽鹤的怀里折腾,还打骂着乔羽鹤,马科赶快上去帮忙,把车门打开,顾语薇折腾的不上车,乔羽鹤硬把她塞进去,此时儿子们配合的坐了进去,乔羽鹤发动马达将车开走。 “顾伯伯,对不起,不知道您千金和女婿来用餐……” “是我该对你们说对不起的。”顾云翔暗淡的叹着气,“你们也回去吧。” “我派车送您。” 顾云翔点点头,朝外走去。 宁雪回到家里,一头钻进卧室没敢出去,难过的心思,难看的脸色,再怎么伪装都会被应蓉发现,就连那四个小家伙也别想逃过。 默默不语的宁雪爬在床上,默默的流泪,她想问腾项南为什么安排了今天的饭局,可是,却不想再去问。顾语薇的话就像钉子一样钉在了宁雪的耳朵里、心脏里。 她是相信腾项南的,可是,她又该怎么相信他呢?顾云翔从四年前就对她关心不断,腾项南后来对她和顾云翔的事情又表现出理解,现在又热情的让她和顾云翔去见面,宁雪不得不想到会不会是顾云翔用项目威逼腾项南,要腾项南带她去见面?会不会就是顾语薇说的那样的一个阴谋? 可是,腾项南是爱自己的,宁雪也是肯定百分百的相信这一点儿的!她也相信她对顾云翔只是一个忘年交朋友的感觉,顾云翔同样也是这样想的!但是,今天这样的事情后,宁雪再也不敢这样肯定这些想法了。 腾项南坐在床边,抱宁雪入怀,轻轻吻着她脸颊上的泪水,心疼的要命。 宁雪再一次感觉到腾项南的温柔真真切切,腾项南不是顾语薇说的那样的人,她朦胧的双眼看着腾项南,可怜巴巴的乞求,希望他不用她问为什么,他能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雪儿。我告诉你一件事。” 眨了一下眼睛,把眼眶里莹莹的泪水挤掉,宁雪得以看得清近在咫尺的男人,她正在期待着他的话。 腾项南先吻了宁雪,又给宁雪擦了眼泪,然后抱紧她,就在她耳边低声说:“顾云翔是你的亲生父亲。” 宁雪的眼睛蹭地一下铮亮起来,可他已经目空一切了。 “雪儿,对不起,我一直想告诉你的,可是,我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腾项南看着傻傻愣愣的宁雪,心被挖空一般的疼。他只要不停的抚摸着宁雪的身体,希望她的肌肉不要那么僵硬。 “顾云翔告诉你的?”宁雪默默的问。 “不是,是我让羽鹤去查到的,顾云翔不知道我们知道这件事情,妈她可能警告顾云翔不让他来打扰你。”腾项南说话的嘴就抵着宁雪的唇瓣,心疼她,他半点不想离开她,只想好好的安慰她。 怎么会是这样的?宁雪抿着唇,嘴角颤抖,泪水无声的流啊流,如同两条小河,难怪自己在意顾云翔,难怪她会觉得想和顾云翔亲近,原来他们是父女,是连着血脉的两个人。 “雪儿乖,不哭了,这是好事啊,你终于知道你父亲是谁了,你该高兴才对,你说呢。”腾项南把宁雪紧紧的抱进怀里,温柔的的拍着她的背,就像平时哄他楼下那两个小女儿一样。 腾项南已经走进她心灵的深处,能看到她心里的一切,他知道他想什么,想干什么,喜欢什么,爱什么和需要什么,他让她亲切,让他无忧,让她安全。 “顾语薇是你的亲妹妹,你原谅她的无知吧。” 宁雪抬起眼眸,看着腾项南的脸,隐隐约约的有一个秀气的巴掌印,她抬手温柔的抚上去,声音轻轻,“你也别怪她了。” “当然,我不会怪她。”腾项南把宁雪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嘴上,吻了手心又吻手背,然后又揉在自己的大掌中,轻柔还掺合着强硬的力度。 宁雪抿着的嘴,轻轻嘟起,看着男人的温柔和疼爱,她好满足。能给她安全感的不止有明媚的阳光,还有腾项南的爱,或者说,腾项南就是她明媚的阳光。 人的一生能有一个懂自己的人真是也算是一种幸运,而腾项南也就是她幸福的幸运。 看到宁雪渐渐释怀,腾项南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烦恼在即,怎么能让宁雪什么时候想见顾云翔就去见呢?就像去见应蓉那样,无拘无束,没有担心和害怕。 —— 顾语薇说什么也不再肯跟着乔羽鹤回家,她要离婚,要离开这个刽子手,坐在后面的两个儿子巴巴的看着顾语薇, 刚刚在饭店里,虽然没有把两个小家伙给吓着,但也算是给怔住了,但是,他们还是相信乔羽鹤的,也是站在乔羽鹤的这边的。 “妈妈,爸爸又没有犯错!你吼他做什么?”什么都不懂的儿子这样对顾语薇说完回头又问乔羽鹤,“爸爸,刽子手是什么手?” 顾语薇差点气得昏厥,这两个兔崽子!难道在他们眼里她这个养了他们四年的亲妈都不如这个刚刚才相认了不过三个月的父亲吗? “乖乖坐好。”乔羽鹤看着后视镜,对后面的两个小家伙说。然后腾出一只手去抓顾语的手,恳求的语气,“你也乖点,回去再说好不好。” 顾语薇恼怒着侧过脸,看着窗外,此时暮色已深,路灯已经点亮,车窗外是来往的人群,或匆匆的步履,或三三两两悠闲的散步,还有跟不上步调的各种景物均划过车窗。 车速平稳疾驰,很快到了乔羽鹤的别墅,乔羽鹤下车先打开后面的车门。两个小家伙快速的跑进去,才不再理会他们,连一声招呼都没有打。 乔羽鹤打开副驾驶的车门,顾语薇又将头侧过一边,不理乔羽鹤,也不下车,和他怄着气。她恨腾项南夫妇,恨乔羽鹤,恨顾云翔,恨这些人面兽心,伪善的变态们! 她一直以为腾项南是那种高不可攀圣洁的男人,当年那么强烈的拒绝她,她以为他如同天上的太阳,全世界仅此一个,且完美无瑕,却原来龌龊到如此地步。 她眼里的宁雪一直是清高纯洁的,尤其宁雪接受了小冰和小寒后,她对宁雪仅有的一点芥蒂早已荡然无存,有的只是对宁雪的感谢和友好。 而面前的男人,她更爱的无法自拔,爱到五体投地,爱到深入骨髓,可他却背着她掩护宁雪和自己的父亲偷情。 还有那敬爱的父亲,一直完美的形象在曹敏告诉她那件事情后,本来就已经跌倒一半信任的父亲,今天被他亲自逮到,她怎么能不恨? “回去给你说好不好。”乔羽鹤抱起顾语薇,朝屋里走去。 “我不回去!我再也不相信你!我要和你离婚!放我下来!”顾语薇踢打着乔羽鹤,如果说这件事情里,这几个人里,她最恨的就是现在抱着她的这个男人。 想想刚刚在私房菜馆里,他那种紧张的心情,从刚见到马科,到进了菜馆里,他几乎一路想着把她弄出去,那种慌乱和紧张现在顾语薇看来,最可恨的可不是他吗? 她那么信任他,他却帮着别人把自己的父亲填进火坑! “乔羽鹤!你就是一个畜生不如的东西!腾项南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和他一起丧尽天良!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的!”顾语薇嘴里骂着,攥紧的粉拳如雨点般砸在乔羽而后的身上。 可是,那小拳头打在乔羽鹤的身上,不但打不疼乔羽鹤,反而把她的手打疼了,顾语薇要下去,心疼她的乔羽鹤怎肯放手? 情急的顾语薇朝着乔羽鹤的肩头下口就要,那个狠劲,她完全把他看成了杀父仇人,他可不就是她的杀父仇人吗?顾云翔这样做,就已经走上一条不归路了。 乔羽鹤脸色拧了一下,看着怀里气呼呼的女人,心里的疼远比肩头传来的疼大的多。他抱着她走进屋里。 两个孩子早已在地上玩起了玩具。佣人见乔羽鹤回来了,迎上去,看到顾语薇在乔羽鹤怀里打骂乔羽鹤,刚想开口问的话截在嗓子眼儿,愣愣的看着他们。 “给孩子们弄点吃的。”乔羽鹤对佣人说完抱着乔羽鹤上了楼。 “爸爸妈妈,你们要睡了吗?” “恩,你们乖乖听阿姨的话,不许淘啊,一会儿多吃点饭,记得喝水啊。”乔羽鹤一边上楼,一边叮嘱孩子们。 楼上,乔羽鹤把顾语薇放在床上,顾语薇立刻腾起身子要走,乔羽鹤哪里会给她机会,他将他抱进怀中,死死的抱紧。 “放看我!” “你别那么冲动!听我给你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你这个伪君子!”顾语薇别过脸,胸脯气得一起一伏,眼眶里尽是晶莹,“你们这群狼狈为奸的淫贼!我恨你们!” “你凭什么这样说?你抓奸在床了还是看到什么了?”乔羽鹤强硬的用一只手把顾语薇的脸扳过来,心疼的看着她,“给你说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为什么不听?你非要闹是不是?到时候,受伤害的是爸爸,你知道吗?他都那么大岁数了,你能不能省点心给他?别伤他心了好吗?他心里够难受的了。” “我还难受呢!我那么爱他,他都做了什么!” “他什么都没有做!”乔羽鹤叹了一口气,揉着她的头,真不想告诉她真相,可是看着眼前的女人完全就是一头受伤的小母狮,他不忍心看着她这般痛苦。 可是,他担心告诉她真相,她会不会也痛苦啊?但是为了不让这个笨女人继续误会,乔羽鹤还是决定把真相说出来。 “语薇,我告诉你,你和宁雪是亲姐妹!” “你说什么!”顾语薇恶狠狠的瞪着乔羽鹤,显然他没有听明白乔羽鹤的话,但她在听到乔羽鹤的话后还是震惊了,身体麻了一下,脑子里出现一些不好的东西。 “我说,宁雪是爸爸的亲生女儿,宁雪和你一样,她是爸爸的女儿!” 怔住的顾语薇吞下一口口水,身子泄下来,不再崩得那样紧,眼睛好像被钉住了一般愣愣的看着乔羽鹤。 一阵冷汗从背部散开直到头顶,宁雪是爸爸的私生女?!顾语薇摇摇头,在眨眼的时候,泪水就倾泄下来。 乔羽鹤吻着她脸上不断的泪水,仿若贵如油的春雨,他心疼的再次将她揉进怀中,咬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呢喃:“别难过了,你这样我好心疼,宁雪是爸爸女儿,但是,爸爸自从和妈结婚后没有背叛过她,爸也没有做出任何伤害过你的事情,我们要相信他,过去的事情我们谁也不清楚,都是爸爸年轻时候的事情,这些我们是无能无力去管的,语薇,你说是吗?” 顾语薇开始呜呜的哭起来,在乔羽鹤的怀中抽泣。 “语薇,你自己也是编故事的人,看开一点儿,也理解一点儿爸爸,好吗?我们不能帮他,但我们至少可以不去给他增添麻烦,对不对?” 只是抽泣的顾语薇安静的不说话,乔羽鹤拿起床头的纸巾,给她擦了鼻涕眼泪,吻遍她脸上每一个部位。 顾语薇安静的享受,不躲也不回赠。 “宁雪自己知道吗?”顾语薇突然问。 “不知道,宁雪什么都不知道。” “那她妈妈是谁?” “这个更是谁也不知道。”乔羽鹤摇着头肯定的说。 “那宁雪是我爸的女儿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又骗我!” “没有,真没骗你。我发誓。”乔羽鹤抱着又要激动的顾语薇,“就是南哥见爸爸和宁雪在一起喝茶,和你一样的猜疑心在作怪,让我去查,后来,我给他们做了DIN,发现他们是父女,至于其他的,我们一概不知。” “你胡说!你怎么想到要给他们做DIN的?” 吞下一口口水的乔羽鹤发觉自己的老婆真的是反应快得很,他赶快认真的说:“你没发现爸爸和宁雪长的很一样吗?我就看着他们长的一样,所以偷了他们喝过的茶,去做了检验。” 顾语薇问了一句真的吗?这句话问的乔羽鹤松了口气,既然这样问已经是相信了,他回答的那是自然的肯定了。 “去洗个澡轻松一下,我下去看看儿子,不知道吃了没有,好心疼他们啊,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少吃一顿都会影响发育的。” 顾语薇冲着乔羽鹤翻了一个白眼,自从这两个孩子和他相认,体重一直增加,原本跟小牛似的的孩子,现在更加壮实了,个头也是一天天在增,比别的四岁的孩子大多了。 “你想吃什么?一会儿我给你拿上来。” “油焖大虾、红烧狮子头、醋溜排骨、红扒肉条、清蒸羊肉、黄焖鸡块……” “呵呵,晚上不能吃这么多。”乔羽鹤笑着截断顾语薇的话,宠溺的在她嘴上狠狠的啄出一个响声来,“只能喝一碗粥!给你涮肠子,你说的那些明天做给你吃。” 晚上,乔羽鹤走进浴室,正脱衣服的时候,顾语薇打开浴室的门,本来要说什么话的,一下子看着乔羽鹤顿住了。 乔羽鹤赶快穿上衣服,温柔的说:“要用什么?我拿给你。” 看着顾语薇不说话愣着的表情,乔羽鹤把她推出去,“到外面等我,马上就洗好了。” 二话没说的顾语薇走过去,强硬拉着乔羽鹤的外套给脱下来,肩头上已经成了褐色的血迹和雪白的衬衣结了痂。 “没事,不疼,我这身体,你想吃一口肉,还是可以顶得住的。” 哭笑不得的顾语薇知道他在心疼她,故意说出来的,他怎么能不疼。 “真不疼,男人和女人不一样,这点就不算伤。出去吧,我冲冲澡,马上出去了。”见顾语薇不走,乔羽鹤有故意坏坏的说:“你想看我洗澡?” 顾语薇白了他一眼转头走出去。 从浴室出来的乔羽鹤套着一身纯棉的两件套睡衣,他走到床边,顾语薇正侧着身子躺在床上,似乎在想着什么。 乔羽鹤掀开被子,挨着顾语薇躺下,顺手把她搂在怀中,轻柔的让她睡吧,今天他不准备做了,因为脱了衣服,女人又要心疼他了。 顾语薇坐起来,去扯乔羽鹤的衣服,她要看看把他咬成什么样子了。 “没事没事,真没事。”乔羽鹤揪着衣服,扯过身子把床头柜上的手机拿过来,递给顾语薇,“给爸爸打一个电话,道个歉吧,要不然他今晚该睡不着了。” 成功的岔道被引导成功,顾语薇给顾云翔拨过去,果然,顾云翔电话里心情激动,他很在意女儿女婿对他的看法。 “爸,我想想,是我错怪你了,我相信你,对不起啊,您能原谅我吗?”顾语薇说着就落泪了。 电话那头的顾云翔无声的哭了,他不停的点头再点头,尽管顾语薇看不到他点头。 压了电话的顾语薇抱着乔羽鹤哭了一阵子,突然又想起她咬了乔羽鹤的事情。 硬是不依不饶的拔掉乔羽鹤的衣服,刚刚停下的泪水,又落下来。 “你可是真是爱哭,泪腺怎么那么丰富?以前见你还挺心硬的嘛。”乔羽鹤给顾语薇擦这眼泪,“我都不疼,你老是哭什么啊?把眼睛哭成桃子,别人以为我欺负你了。实则是你欺负了我。” “我咬你就不会躲吗?你傻不傻”!顾语薇看着那一块肉,都快被自己咬下去了,她恨自己刚刚可真够狠的。 “想着让你发泄一下,你会舒服一些。”乔羽鹤如玻璃球明亮的黑眸在蓝白里转了半圈,“我这肤质不好,有点伤好的慢,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咝,疼死了。” “你不是说不疼吗?”顾语薇紧张的问。 “刚刚不是安慰你吗?这么大一块肉都快掉了,能不疼吗?” 乔羽鹤说完见顾语薇的嘴如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扁了起来,他赶快说:“你安慰我一下,我就不疼了。” “乔羽鹤!你有窦我玩!”顾语薇抬手朝乔羽鹤打去。 反扑!乔羽鹤按着顾语薇,一边摸着她琳珑有致的身体,一边说:“我不疼,你别闹心了,开怀配合一下就行了。” “吧唧!”顾语薇主动亲了一口乔羽鹤,听了他的话,很开怀的配合了他此夜此起彼伏的行动。 直到黎明的时候,顾语薇实在是体力不支求饶着乔羽鹤,“你想折腾死我吗?” 乔羽鹤温柔的抚上她的额前汗颜和潮湿的碎发,本来昨晚想让她好好睡觉的,可是,她非要看他的伤,非要惹火不可,乔羽鹤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便也不需再忍才一遍遍的要了她。 就这,半夜的时候她还睡了好一会儿呢!乔羽鹤心疼的说:“以后得和我一起去锻炼,现在睡吧。” 乔羽鹤的话才落,顾语薇已经睡着了。将她搂进怀中,让她枕着他的胳膊,两人相拥而眠。 第二天星期天,因为黎明的时候才睡着,一早上顾语薇还在睡觉,乔羽鹤早早的起来,带着儿子们出去晨练了,回来后吃过早点,乔羽鹤安顿儿子们在家乖一点,不要上去吵顾语薇,又嘱咐好佣人照看两个宝贝儿子,他便出去了。 岳腾嘴角有几个案子,腾项南这个老板都没有休星期天,乔羽鹤当然也不敢休了。 从会议室里出来,腾项南冷着脸让乔羽鹤到他办公室里来一趟。 因为昨天让自家老婆受气了,自己也挨了顾语薇的打,昨天那巴掌要不是他及时挡在前面,挨打的可能就是宁雪了,上次乔羽鹤住院,顾语薇就打过他一巴掌,他到现在还记着仇,昨天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尽然敢又打他! 更让他气不过的是,同为顾云翔的女婿,乔羽鹤可以大方的在人前叫顾云翔爸,而且想叫几声叫声,他却连一声也不能叫,心里想想就不舒服。 所有的矛头都冲着乔羽鹤,腾项南瞪着乔羽鹤,冷言冷语的连讽刺带责备:“你现在越发了你!连老婆也管不住了,你看看你那老婆,昨天那上天入地的!都要吃人肉了,你这么大一男人,既然管不住老婆,以后别往出带了!” 骂到这里的腾项南还闲不过瘾,后面跟了一句,“怕老婆的东西!” 乔羽鹤抬起手蹙了一下鼻尖,心里那叫一个气愤,他低声说道:“跟着怕老婆的人被潜移默化了。” “你!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腾项南从沙发上腾起来,指着乔羽鹤,“我什么时候怕过老婆!我那是尊重她,再说了,雪儿有顾语薇那么不懂事,有她那么不讲理吗?有她那么不动脑子冲动过吗?” 被气得呼呼的腾项南头顶都要冒烟了,这回是他最生气的一次,乔羽鹤尽然敢为了一个女人顶对他了!简直太放肆了! 可是,腾项南似乎忘了一件事,他骂的那个女人不是别人,而是乔冷漠的爱妻......接下来,腾项南就看到了乔同志那张比他还生气的脸...... 这是为了老婆要造反的节奏? ------题外话------ 谢谢大家的支持,新的一年开始了,祝大家都有新动向,一年比一年好,一日比一日美,继续节节高升吧,还有那句老话,继续支持雪儿吧… 传文时间今年依旧不变,每日早上七点五十多点,如果有特殊会另行通知… 上一章的鸟写成了尿,不是失误,是传的时候,审核没通过,后来第一个改成了袅,第二个加了一个逗号,现在审核很严,很多敏感苦逼的雪儿都被审文大人给驳了回来,呜呜,扯远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19章顾云翔落马宁雪想姓顾 腾项南从沙发上腾起来,指着乔羽鹤,“我什么时候怕过老婆!我那是尊重她,再说了,雪儿有顾语薇那么不懂事吗?有她那么不讲理吗?有她那么不动脑子冲动过吗?” “那种事情遇到谁也会冲动。”乔羽鹤冷冷的脸替老婆辩解着。 被顶撞的腾项南大大的眼睛瞪着乔羽鹤,以前的乔羽鹤,即便是他情急之下用东西扔过去,也不会躲,更何况是骂他几句了,他从不会顶嘴,瞧瞧他自从娶了顾语薇,那气焰旺盛的,一丁点都说不得他了! “哪种事情?!她都看见什么了?吃一顿饭就给人盖上一顶杀无赦的帽子!有她那么没脑子的人吗?!还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人!” 腾项南冷眼棱着乔羽鹤,自从娶了那个翻不转的蠢女人,眼前这个聪明的男人也变傻了。 “她打了你,是她不对,你要是气不过,打我好了,你别说她,我不爱听。”乔羽鹤还一如从前尊敬着腾项南,腾项南打他骂他,他都不会怨他,可是,就是自己的老婆,谁也说不得,包括他腾项南这个大哥级的老板也不可以! “说你怕老婆,你还不承认!哼哧!”腾项南冷嗤一声,藐视的看着乔羽鹤,“你可真是长出息了你!以前的乔羽鹤也是乔羽鹤来着!怎么一个顾语薇就把你的轮拿下了?” “怕老婆怎么了?怕老婆也不犯法,现在她是我的老婆,我理应让她疼她、爱她不是吗?我心甘情愿让她拿轮,再说了,我们是男人,不该有些容忍的气度吗?和女人一般计较什么?计较多了,到显得我们小气了,还不如女人心胸开阔呢!” 腾项南嘴角一抽,他这倒反被数落上了,这话的意思是他腾项南的没有胸襟,不如顾语薇的心胸宽阔! 腾大老板怎么可能这样放纵眼前这个昏了头的男人!这也太不像话了!被属下给教育了这还了得? “你家老婆你想怎么疼你回家关住门爱怎么疼怎么疼去!但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欺负我吧?太没教养了!”腾项南被数落说小气、说心胸不开阔,他真是冤枉啊!他要是小气,早上去扇顾语薇了! “有没有教养那是咱岳父的事,这事要怪,你找咱岳父去说。” 这一局被将的真是把腾项南给气爆炸了,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去和顾云翔理论啊。 “你是想去非洲了吗?”腾项南气得眼急了,再多嘴,再不给他台阶下,他把他们全家发配到非洲去! 去非洲?哼!他乔羽鹤才不会去!现在不同往日,他有妻儿了,他要让他们过上好日子,哪里快活他会往哪里走!怎么舒坦,他怎么过着! 但眼前毕竟是老板,是大哥,说话也不能硬的跟打仗似的,得拿理来让他臣服,这腾项南和顾语薇算是一对冤家,梁子是结“深厚”了!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要解开,那还得让腾大老板觉得是自己理亏了! 只要腾项南不计较了,不再和他老婆“作对”了,她老婆自然也会不计前嫌了,也不会再为难他腾大老板了,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老婆比眼前这个男人大度多了! “她手无缚鸡之力,咱两根指头就能捏死她,可是人家被我们害得吃了多少苦,最后还不是原谅了我们?受她一些气,让她发泄一下,也不是应该的吗?再说了她还给我生了两个儿子,受了多少罪,我们不得让人家发泄一下吗?” 以前想听他乔羽鹤一句话,比登天还难,现在到嘴皮子练溜了!这是腾项南见乔羽鹤说的最多的话,他的话也把腾项南说的一愣一愣的,这顾语薇没来讨债,他到替顾语薇来要债了!不止反击还攻击了他! 本来乔羽鹤猜到了腾项南是因为什么不高兴的,所以刚开始也不敢多言的,想着由他骂几句过过瘾就算了,没想到,腾项南尽然开口就数落他的顾语薇,乔羽鹤一下子就不高兴了,他替老婆出面反驳,那是必然!肯定要做的!而且不但要反驳,还要教训数落他老婆的人呢! 于是,腾项南这个站在云端高不可攀的领导被属下乔羽鹤给数落了,而且数落的哑口无言。 被反驳的腾大老板愣愣的看着眼前急眼的乔下属,嘴一张一合,却说不出话来,因为乔同志接下来又开口了。 “忍忍就过去的事情,至于天天拿出来说吗?你要是容不下我了,你尽管开口。” “啪!”一听乔羽鹤用走来威胁他,腾项南把桌子差点拍成两段,“乔羽鹤!你别太得寸进尺了!我什么时候拿出来天天说了,上次在医院她就打了我,我有说过什么吗?” “你当时是没说,你现在还不是在说吗?你还是计较了不是吗?” “你!”腾项南囫囵吞下一口口水,“给我滚出去!” 也在气头上的乔羽鹤转身就走,说什么不计较了,多长时间的事了,还拿出来说,一个女人打了他,能有多大劲?能打他有多疼?想想就替顾语薇不值。 “等等!”腾项南看着乔羽鹤的背影大叫了一声,当乔羽鹤站下脚的时候,他把桌子上一摞文件都统统的扔给乔羽鹤,“这些文件今天必须都处理了!弄不完不许回家去!” 本来想出口气的腾大老板,又给自己填上堵了,这回不止和顾语薇结上了“深厚”的梁子,和乔羽鹤也算把仇结大了。 乔羽鹤为了给老婆出头,把一生中最敬爱的朋友兄弟给得罪了,他抱着那摞文件乖乖的回到办公室里,埋头处理起来,抬手看看腕表,上午十点半,顾语薇应该还在睡觉,等一会儿给她打电话吧,告诉他今天是早回不去了。 一直以来都是晚上不睡早上不起的顾语薇正睡的香甜中,就被两个儿子给生生的推醒来。 被惊吵了觉的顾语薇立刻炸毛,冲着两个儿子大叫:“干什么?你爸呢?没有告诉你们不让你们来吵我吗?” “爸爸说了,可是我们觉得你该起来锻炼一下身体了。” “是啊,妈妈,你这样睡懒觉,身体素质越来越差了。” “我早上才睡着!你们就不能可怜一下我吗?小王八蛋快滚出去!”顾语薇把头发抓乱,整个人都抓狂了! “爸爸说了,要想我们心疼你,你该做出一个妈妈的样子来。”面对顾语薇口不择言的大骂,两个小东西还击了后一咕噜跑出去,留下这样一句教训顾语薇的话。 “啊啊——”被儿子数落的顾语薇一头栽倒在床上,烦心的吼了两声,然后拿起电话给乔羽鹤打去。 “喂,老婆,你醒了……。” “乔羽鹤!你敢离间我和我儿子!” 啊?这是哪和哪儿?是儿子又惹顾语薇生气了?乔羽鹤抱起桌子上那厚厚的一摞文件急急忙忙的往家赶去。 —— 宁雪在幼儿园里接到应宁的电话,她提起包包驾车前去赴约。 这些年和应宁可以这样大方的来往,宁雪和应宁都无限的满足,每次见面母女两都特别开心,也特别的珍惜每次的相聚。 可是,今天的应宁看上去心事重重,宁雪问及了雅泽和阿泽的事情,应宁都说最近他们都很好,又问了别的事情,应宁都说没事,后来,宁雪把可能的事情都猜了一遍,应宁均摇头。 猜不到母亲的心情,也问不出话来,宁雪有点不高兴了,应宁犹豫再三,才问宁雪,最近又见顾云翔了? 恩?宁雪有些吃惊,自从知道顾云翔是生父的事情,宁雪还没有见过应宁,腾项南告诉她,应宁好像不希望她和顾云翔相认甚至见面,所以,她没有打算把知道顾云翔是生父的事情告诉应宁。 可是现在看来,应宁已经知道了一切。宁雪也不准备瞒着母亲,她低下头,轻微的点点头,告诉应宁知道了顾云翔是亲生父亲的事情。 “妈,您放心吧,我不会和他相认的,我会照顾好自己,不会给自己惹来麻烦的。”宁雪说到这里,心里暗暗告诉自己,她也不会给顾云翔带去麻烦的。 “雪儿,你就不恨他吗?是他抛弃了我们,娶了曹家千金。”应宁看着宁雪那副极力在保护顾云翔形象的样子,不禁说出了顾云翔是攀龙附凤的一个人。 宁雪抬起眼眸,婉若山涧清流,纯净极致,她摇摇头,低声说道:“我谁都不恨。有什么可恨的?没有你们,我不是也一样长这么大了,而且过的很好。” “雪儿。”应宁红红的眼眶,暗淡的神色,似乎有话要说,但又有口难言。 看到应宁伤心了,宁雪以为刚刚的话让应宁难过了,她抓着应宁的手,一再表明自己真的会把自己照顾好,她真的什么都放下了,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也请应宁都不要再恨了。 “妈,您爱顾…。我爸多一点儿还是权叔叔多一点儿?” 应宁抬眸,看着女儿,肯定的告诉了宁雪,自己爱着的男人是权昌盛。 “如果是这样,您还何必怪我爸和曹阿姨呢?是他们给了您找到真爱的机会,不是吗?”。 宁雪的话让应宁心头一震,半响才开口:“雪儿,顾云翔出事了,你知道吗?” “啊!?”宁雪愣怔,前几天他们一起吃饭,没听说顾云翔出事啊?“妈,怎么了?他出什么事了?” “据说曹敏闹到了省里,说他作风有问题,他被停职审查了!” 宁雪瘫软的跌进椅子里,怎么会这样?她一再小心谨慎,死都不想给顾云翔带去麻烦的,可还是把自己亲生的父亲给拉下了水,而她自己还站在干爽地界逍遥快乐。 见宁雪伤心落泪,应宁嘴角一抽,后悔自己告诉了宁雪这些事情,她改口劝说宁雪:“他自私自利,活该倒霉,你别难过了,这也许是他该有的报应。” 应宁被宁雪的话说的愣住了,宁雪站起来,“妈,我先走,你回去吧。” 应宁抬眸看着要急着走的宁雪,用诧异的眼神看着宁雪,“雪儿,你想救他!?” “妈,您回去吧,改天我再给您打电话。”出来门的宁雪在第一时间给腾项南去了电话,她知道,腾项南一定有办法救顾云翔的。 —— 乔羽鹤回到家里,围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心里满足的劲头如钱塘江涨潮,一浪赛过一浪,那叫一个轰轰烈烈。 和顾语薇温馨的乔羽鹤看到了腾项南的电话,刚刚才在办公室里两人吵的不可开交,最后还把全公司的事情交给他一个人来做,乔羽鹤正在气头上,他现在又打来电话,乔羽鹤狠狠的按下红键。 “谁啊?怎么不接?”顾语薇说着拿起乔羽鹤的电话去翻看,正好腾项南的电话又打进来。 南哥,两个子醒目的在顾语薇的眼里,顾语薇和乔羽鹤一样,把手机按下红键,老公做的对!这种贱男人!我们不理他! 两人情投意合双双坠倒在大床上,电话又响起来,顾语薇大骂打电话的人,于是果断关机。 衣服刚刚脱去的时候,门口伴着敲门声传来佣人的声音,说是腾总来电话了,有急事找。 “我们也有急事!”乔羽鹤埋在顾语薇身上的头连抬也没有抬就对佣人说,他要给腾项南一点儿颜色看看,让他再欺负他老婆! 佣人的声音没了,乔羽鹤却心里有些慌乱,腾项南那么骄傲,按说今天办公室那一架吵的,他该不会主动给他打电话才对,难道真有急事? 不踏实的乔羽鹤还是把手机打开,给腾项南回过去了。 电话一接通,就听到腾项南大骂乔羽鹤:“你个怕老婆的东西!手机是顾语薇那娘们关的是不是?你就这么纵容她……” “南哥!你有事就说!没事我就挂了!”乔羽鹤可不想听他啰嗦,真是的!什么人了!办公室里还没吵够!打电话来找架吵? “她老子落马了!她还扰乱你!你个没出息的东西!你还在床上红火呢!醉死在温柔乡里算了!不是玩意的东西!快滚过来!”腾项南总算是逮着机会了,骂了对方,对方也没敢吭声。 乔羽鹤翻身下床,慌乱的提着衣服往身上套。 “他说什么?是我爸出事了?”听到电话里腾项南的话,顾语薇用被子裹着**裸的身体,跟着乔羽鹤焦急的问,眼睛里噙着满满的泪水,话语间就掉了下来,串串连成行。 “没事没事,我去看看,南哥一定不会让爸爸出事的!你放心好了!”乔羽鹤慌忙中吻了顾语薇提着外套跑下楼去。 顾语薇回到娘家的时候,曹敏坐在沙发上抹眼泪。看到顾语薇回来,曹敏抱着顾语薇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嘴里骂着顾云翔骂着宁雪。 什么难听骂什么,顾语薇心里抽搐的疼,跟着曹敏落泪,这种心碎的疼,真是痛不欲生。 “妈,我爸在和您结婚之前有女朋友,你知道吗?” 被顾语薇问的发愣的曹敏看着眼前的女儿,现在是顾云翔晚节不保,出轨的时候,不是回忆他们年轻时的时候。 “妈,我爸在娶你之前有喜欢的女人对不对?”顾语薇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女人,她不傻,虽然曹敏是母亲,可是曹敏那种万事求好,求强的女人,心计很重,这点,顾语薇知道。 “薇薇!我方向感不好,你不要和我绕弯子,你想说什么?”曹敏昔日里她疼爱的女儿没有一点关心和安慰她,反而翻着那些成年旧事,她心里不免有点伤心。 “妈,宁雪是爸爸的女儿,她大我整整三岁,这就是说,在和您结婚之前,爸爸有心爱的女人,并且他们生了孩子,他就没有告诉过您,或者,他说了,您是怎么做的?” “这是宁雪告诉你的?她为难你了?”曹敏看着顾语薇,这个时候,她还是担心着顾语薇有没有受到宁雪给的伤害。 顾语薇失望的摇摇头,不用说,她似乎就能知道当年谁是谁非,已经为人母,也算历经过沧海桑田的顾语薇,也有了辨别是非的能力,像顾云翔那种善良和聪明的男人,是不会做出不道义的事情来的。 完全信任顾云翔的顾语薇,也知道曹敏是一个功利心强,凡是想占上风的女人,在父母这二十几年的婚姻里,她只看到曹敏那赴汤蹈火般的爱,顾云翔虽不冷情,可是,完全没有曹敏那般炙热。 很小的时候,她曾听到曹敏和顾云翔吵架,曹敏骂顾云翔不爱她,说什么忘不了什么人的话,那时,还小的顾语薇不懂,后来,顾云翔工作忙,曹敏也渐渐在婚姻中学会忍让,父母亲吵架这才少了,到后来就没有。 在外人看来和睦的模范父亲,在家里,顾语薇作为女儿也多少能看得出父亲的冷漠,一直以来,顾语薇以为父亲就是一个冷漠的人,可是,在她面前,顾云翔把一个好父亲演绎的完美极致,她知道父亲根本就不是一个冷漠的人 “妈,你知道吗,我和羽鹤能在一起,是宁雪出了很大的力,她一直在中间撮合。当年腾项南选择和她在一起,她并没有错,她不欠我什么,还有,她知道我和她的关系后,没有一点儿恨我们,而是相反的对我更好,对我的儿子们更好”。 “那快让羽鹤救你爸。”曹敏突然想到了自己亲手把最爱的男人送进了大牢,她的心里揪成一团。 “爸爸的事情不是市里省里能触及的了,已经到了上面一级,不是羽鹤的能力所能办到的,很快,我们都会被审查,妈,您这回不止害惨了爸爸,连您自己也拖进去了。” “那怎么办?”昏昏重重的头脑,跌了一个踉跄,脑子里乱如麻团,心如热锅上的蚂蚁,憔悴的身体被轻轻一烤,就榨干了,圈做一团再无还生的可能。 女儿的话将曹敏的心彻底击碎,二十八年前的事情浮上脑海,历历在目,当初的年轻气盛,如今却有点悔之晚矣。 看着曹敏那副悔悟的模样,顾语薇也心疼,她抱着曹敏,安慰道:“现在能救爸爸的只要腾项南,羽鹤说他在尽力,您也别太担心了。” 顾语薇走后,曹敏更是在空落落的家里,又如行尸走肉一般,这痛是早些年种下的因,现在来偿还的果。 悔悟就在一瞬间发生,知道自己错了的曹敏才意识到自己错的何等讽刺,以为把顾云翔拉下水,她可有解恨泄气,其实,最受伤害的还是她自己。 从年前到如今,她最爱的男人多少年来都还是顾云翔,尽管顾云翔这二十多年里心里一直藏着另一个女人,但她依旧深爱着那个男人。 可是,现在,她亲手毁掉了那个男人,而最受折磨的尽是她,顾云翔落马了,她曹敏将什么都不是了。过惯了富太太生活的曹敏,如果没有顾云翔给的光环,她将什么都不是了。 想起顾语薇的话,曹敏托着虚脱的身体走出去,也许只有去求腾项南,去求宁雪,才可以救出顾云翔。 想想当年,她曹敏欺负宁雪时,腾项南那副要吃人的样子,她不禁有点胆寒,腾项南爱宁雪入骨,顾云翔又抛弃了宁雪母女,腾项南和宁雪会帮助他们吗? 顾云翔被查办,他什么都不怕,只是担心大女儿受到牵连,他如今到想见见腾项南,不是为了自己,而是想让腾项南保护宁雪,这一查办,宁雪肯定会被揪扯出来,宁雪从小就没有得到他的爱护,现在孩子好不容易得到幸福了,却被他连累了。 被请在黑屋里喝茶的顾云翔深深的想到了应宁曾经给的警告,他就该好好的听应宁的话,不要那么自私的去见宁雪,如果不和宁雪见面,就什么都不会发生。 曹敏出现在宁雪幼儿园的时候,着实把宁雪吓了一跳,她心里在想这曹敏还不能放过她吗? “曹,曹阿姨,您这是来看外孙吗?”现在是上午九点多,孩子们正在教室里上课,早上是乔羽鹤把两个孩子送来的,这段时间也一直是乔羽鹤在送孩子,宁雪咽下口水,只能认为是曹敏想孩子们了,来看孩子们了。 “我找你。” “啊?……曹阿姨,我,我和顾省长真的什么都没有,您误会了。” 宁雪心里一紧,四年前就领教过曹敏的无礼和泼辣,今天想想还是害怕,如果是别人,她一定会迎刃而上,无所畏惧的,可是,这曹敏怎么说也是长辈,怎么说也是他父亲的老婆,还是顾语薇的母亲,作为小辈她也不能太无礼了,所以,她只能解释。 如今曹敏把顾云翔送进了大牢,难道还要把她也拉进去吗? “宁雪,你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聊聊。” “哦,我……有。”宁雪最终还是应下了曹敏的约。 一路提心吊胆的跟着曹敏来到一家咖啡屋里,曹敏问宁雪喜欢喝什么,宁雪嘴角一抽,回答什么都可以。 “那就蓝山吧,薇薇就爱喝这个。”曹敏暗淡无光的脸上给宁雪和自己都点了蓝山。 宁雪心里打鼓,曹敏没有每次骂她时那种气焰,难道曹敏知道了她是顾云翔的女儿,可是,如果真的是曹敏知道了她是顾云翔的女儿,不是该更加对她不客气吗? 依曹敏那种性格,一定会活剥生吞了宁雪和顾云翔的才像她曹敏的性格。 雾锁心愁的宁雪小心翼翼的看着曹敏这尊恶神,她甚至担心曹敏会不会是爆发前的伪冷静?她会不会泼她硫酸之类的东西啊? “宁雪,对不起,是我错了。之前都是我不对,我不该那样骂你,是我被心魔冲昏了头脑,看不到你的善良,误会你,你……你原谅我吧。” 恩?曹敏突然的开口,把宁雪吓了一个愣怔,她看着曹敏抹着眼泪,真以为自己听错了,也看错了,这是那个嚣张的顾太太吗? “宁雪,薇薇告诉我你是顾云翔的女儿,我,是我脑子不够用,把你爸送进了监狱,你,求你请腾项南救救他吧。” 曹敏说着,也不管咖啡馆里的三三两两的人,起身就要给宁雪下跪。 “不……不,您别这样。”宁雪赶紧扶起曹敏,结巴着说:“顾市长……我爸那,腾项南和羽鹤已经去打点了,您放心吧,我爸不会有事的。就是您不求我,我也会这么做的。” 宁雪说着,嘴角抽动着,曹敏这样,真是把她吓了一大跳。 “谢谢你,你这么好一个姑娘,是我瞎了眼,一再的欺负你,你肯原谅我,我真的是觉得自己没脸接受你的谅解。” 被曹敏唬的一愣一愣的宁雪,脸部肌肉一个劲的紧张,说她没有怪过曹敏,那不是真话,她不是孔圣贤,也不是圣母,她更不是菩萨娘娘,对曹敏一再的理解和忍让,完全是因为顾语薇。 如果不是她爱着的腾项南欺负了顾语薇,宁雪对曹敏的嚣张也一定会给予一定的还击的。可是,人家好好的一个姑娘,被腾项南和乔羽鹤这两个坏种给坑了,同样做作为女人,又作为被腾项南曾经坑过的女人,宁雪能体会顾语薇身上和心灵里的痛。 一直以来,宁雪就对顾语薇有着一种特别的感觉,直到前几日她得知她和顾语薇是亲姐妹时,这个谜团才解开,原来她对顾语薇的好感觉,不单单是因为可怜和同情顾语薇,而是一种血缘在拉近她们之间的距离。 也就是因为看在了顾语薇的面子上,宁雪一再对于曹敏给的伤害如流水划过,忍忍就过去了,过去就算过去了,她从没有想过要在曹敏那里讨一个公道或者是整治一下曹敏的想法。 “二十九年前,我拆散了你妈妈和你爸,我以为一切都过去了,没想到过去这么久了,我还是栽在自己的手里,现在还害了你爸,也把自己逼进了死胡同里出不来。” 尽管曹敏痛哭流涕的忏悔着,宁雪还是一愣一愣的。 而彻底悔悟的曹敏觉得该为自己所犯下的的错做出一个交代。 “当年,你爸面对我的死缠烂打,就明确的告诉了我,说自己又结婚的对象,而且,那个女人已经怀了他的孩子,他留学回去,是要和那个女人结婚的……” 曹敏说到这里已经因为哭泣难以将一句完整的话说清楚了,她定了定情绪,才又对宁雪说道: “可是,我爱你爸已经到了发疯的地步,我把他灌醉,和他拍下亲密照片,发给远在国内的你妈妈,说你爸已经另有新欢,而且准备结婚,其实,你爸爸什么都不知道。果然在生下你不久后,伤心的你妈妈嫁作他人妻,伤痛而死心的你爸这才和我结了婚”。 抹着鼻涕眼泪的曹敏拉起宁雪的手,一再请求宁雪不原谅她可以,但是一定要救顾云翔。 “你爸爸是爱你妈妈的,这些年来,他心里一直有你妈妈,跟着我一辈子,他没有正真开心过,可是,他却把一切荣华富贵都给了我,让我满足了,而他被我害的入狱了,这是他一生最大的悲哀,宁雪,你一定要救你爸,如果这次他能平安回来,我……他若想离婚,我就离,我把他还给你和你妈妈。” 看来曹敏不知道宁雪的母亲是谁,宁雪也没有打算给她说,她不会去打扰应宁的幸福,应宁和顾云翔就算是过去了,而曹敏虽然用了过激的手段留住了顾云翔,但他们也不是携手走过了一生吗? “曹阿姨,我爸他还是爱着您的,您也别想多了。”宁雪低声慢语的说着,眼前的女人,是一个可恨的但又可怜的女人。失去顾云翔,她将生不如死。 “你知道吗?你爸爸当年告诉我,你在你妈妈的肚子里的时候,他就给你起好了名字,叫顾语桐,后来,你们一家被我拆散了,你爸爸在有了语薇后,一直没有忘记你,如果你妈妈能原谅我,能原谅你爸爸,如果她愿意你认你爸爸,我一定不会阻拦的,你如果想叫回你爸爸给你起的名字,你爸爸一定会高兴的……” 在回去的路上,宁雪一边走一边哭的伤心也哭的开心。怪不得当腾世卿给灿灿起名腾雨桐的时候,顾云翔要给灿灿改名,原来她的名字叫顾语桐。 宁雪心里默默念着顾语桐三个字,觉得好听极了。 当年应蓉和应宁给宁雪起名时,姓是应宁的名,听应蓉说,宁雪从小很白,像洁白的雪花,所以应蓉和应宁就给宁雪起了现在的这个名字。 曹敏今天的话说的很彻底,她完全是来求宁雪的,对于给宁雪的伤害,她自己正承受着很大的自责。 从来没有怪过曹敏的宁雪,虽然没有因为曹敏的道歉而高兴,但也从此不用想念着顾云翔而要偷偷摸摸的去见面了。 —— 腾项南只手遮天,纵横天地,但有些事情也不是他一口能说了算的,尤其这是政事,不是商场他呼风唤雨的地方,不过,只要他肯去做,那么天下就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乔羽鹤是腾项南跑路的腿,说话的嘴,他出面,虽说是按着老板的意思,但好多人都是给他面子的,事情在乔羽鹤手里,那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两个女婿,一个幕后,一个台前,虽然这件事费了一些力气,但还是用最快的速度,最有效的办法将顾云翔平安救出,而且未受到半丝伤害。 一个因作风问题落马的省长在被关押了三天之后,风声还没有被传出去之后,尽然被释放出来,而且光环依旧,甚至更比以前灿烂。 晚上,宁雪窝在腾项南的怀里,主动献媚、献吻。 知道的人都以为顾云翔是他女婿乔羽鹤出面救出来的,可宁雪明白,这功劳该给他家腾项南记大功的,要不是她的腾项南,顾云翔也不可能这么快被放出来,腾项南出面救顾云翔那完全是因为顾云翔是她的父亲。 “老公,谢谢你。” “这是我应该做的,你谢什么?”腾项南压着宁雪,拂着她如绸缎一般的秀发,将她脸上、身上每一个部位吻遍。 “老公,那天曹阿姨找我了……” “她找你干嘛!?”腾项南顿时窜起身来,一副要报仇雪恨的狠样子,“她又欺负你了?这个死女人!不想活了!” “不是。”宁雪赶快抚着他的心口婆娑着,看着男人急眼的样子,宁雪急着解释,“她给我道歉了,还……说我爸……就是顾云翔其实很爱我。” 腾项南松下一口气,“咱不稀罕她的道歉,那种疯女人,以后你少见她,不是玩意的东西,我迟早收拾她!” “你别乱来啊!她是我爸的老婆,是语薇的母亲,你要是收拾了她,我永远也进不了顾家门了。” 宁雪说完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嘴角抽动了一下,躺下身子背对着腾项南,“睡觉吧。” 心里一阵震动,腾项南不知道,原来宁雪想做顾云翔的女儿,她想姓顾去。 “雪儿,你就一点儿也不恨你爸爸吗?”腾项南试探着问。 “你怎么和我妈一样,我恨他干嘛?是他给了我生命,我该谢他。”宁雪翻过身,嘟着嘴。 其实,腾项南何尝不想大大方方的埋着昂首挺胸的步伐走进顾家,让所有的人知道,他是顾云翔的女婿啊! 那乔羽鹤每次从顾云翔家出来,都耀武扬威的在他面前显摆,说什么顾云翔给他喝好酒啦、他还陪顾云翔下棋啦,这明摆就是欺负人嘛! 而他也同样是顾云翔的女婿,却只能在地下活动,他早已经强烈的感觉到了不公平! “老公,你知道我爸为什么要给阳阳和灿灿改名吗?” “恩?”这个腾项南还真不知道。 “曹阿姨……那天说,我的名字叫顾语桐。”宁雪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腾项南的脸,“她还说,如果我想认我爸,她不会反对的。” 腾项南将宁雪搂紧,他能想象到宁雪想有个父亲的那种感受,他一定会让老婆如愿的! 消瘦的顾云翔是乔羽鹤和顾语薇送回到家里的,曹敏这三天也瘦了不少,可以说是皮包骨头了,那种悔和悟让她身心俱碎,她不知道,顾云翔还能否原谅她? “爸,我们回去了。您早点休息吧。妈,我们走了。”乔羽鹤搂着顾语薇的肩头,把本不想走的顾语薇硬带了回去。 路上,顾语薇抹着眼泪,乔羽鹤一手驾着车,一手给顾语薇擦着眼泪,“爸爸都没事了,你还哭?” 顾语薇扁着嘴,“谢谢你了。”这次顾云翔的事情,乔羽鹤鞍前马后腿都快跑断了。 “老婆,我做的一切都是南哥吩咐的,都是他部署好,我出面的,功劳不该由我一个人霸占,爸爸能出来,南哥的该立头功。” 吞下一口口水的顾语薇侧过脸,半响才说:“那你替我谢谢他。” 一抹笑意挂在脸上,乔羽鹤踩下刹车,把顾语薇抱进怀中,深深的吻上去,一个长长的吻后,乔羽鹤的薄唇抵着顾语薇的红唇,“你自己和他去说,他会很高兴的。” “我不去,他那种小心眼的男人会给我脸子看,到时候,我和他又该吵架了。” “不会,他其实是个怕老婆的男人,宁雪不会让他欺负你的。再说不是还有我吗?我也会保护你的,他要敢欺负你,我和宁雪永远站在你这边。” “那我也不去!唔——”顾语薇的嘴就被堵上了,于是,乔羽鹤的豪车就在马路上颤动了起来。 这几天忙着岳父的事情,好几天没有和老婆亲近了,他想的都快发疯了,回家的话,那两个小子也要耽误时间,不如就这里先过过瘾啊! 事后,乔羽鹤直接载着老婆回家去,老婆不去和腾项南道谢,他也赞成,免得两人见面再掐起来。 再说了,他腾项南也是女婿,他巴不得想为顾云翔做点什么,这也算上天给他腾项南的一个机会。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20章 父女相认 乔羽鹤带着顾语薇离开后,曹敏试探着走近顾云翔,未语先落泪,想想曾经横刀夺爱,宁雪的母亲不但没有来质问,还默默的消失,把一片宁静赠予了她和顾云翔。 还有她给宁雪那些难堪和辱骂,宁雪也没有还已任何还击,顾云翔也没有嫌弃她,这么多年来还一直允许她陪在他的身边,享尽荣华,她心里就不好受。 “老顾,宁雪是你的孩子,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曹敏已经深深的后悔,如果顾云翔就此落马了,那她曹敏将什么都不是,别说什么省长夫人的光环,她就是一个被人唾弃的人了!世界上哪有去给自己丈夫扣那么一顶不堪的帽子,再揭发自己丈夫的女人? “都过去了。” 已过半生的顾云翔什么都看淡了,他淡淡的一句,朝楼上走去,让曹敏看不出他的心思来。 或许已经不必去猜,她这样恶毒的女人怎么还能奢望顾云翔的原谅?也许,在顾云翔心里,和腾项南一样,早就已经万分的憎恨她了。 当年她曹敏死追顾云翔的时候,顾云翔就告诉过她,自己有心爱的女人,而且女人给他怀了孩子,他留学回去是要娶那女人的,可是,曹敏却不顾一切的扑上去,硬是把顾云翔用尽各种手段留在了自己的身边。 现在想想,今天的苦,都早在二十多年前已经种下种子,直到现在才发芽生根,该她曹敏还的,终究还是要还的。 “老顾,我也为你生了女儿,你想这样抛弃我?”曹敏眼看着顾云翔有些佝偻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已经忏悔的她害怕从心底还是害怕失去顾云翔,她不禁出口问了一句。 “小敏!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抛弃你了?只要你不走,你永远是我顾云翔的老婆!” 顾云翔回头说了一句,让曹敏喜出望外,原本她是不报什么希望的,就是随口想问一句的,即便顾云翔提出和她离婚,她也会放走顾云翔的,也会给他自由的。 “老顾。”曹敏飞上楼梯,紧紧的抱住顾云翔的腰身。 投在顾云翔的怀里曹敏,一个个对不起的说着,二十年前的,现在的,她都要还给顾云翔的。 顾云翔心头难免一怔,曹敏是泼辣了一点儿,但这些年对他那真的是给足了温暖和爱,到是他这近三十年来,从未彻底敞开心扉,真正的迎接过她。 他给曹敏的只有满屋繁华和那身光亮的头衔,而曹敏依旧乐得所以,其实,不是曹敏不在乎顾云翔的爱,只在乎这些外在的东西,年轻的时候,曹敏也曾为了顾云翔对她不倾心而大吵过。 后来的曹敏不再提起此事,也许她心里已经不敢在奢求,能够得到顾云翔的人已经很满足了,何况,顾云翔还给了她一个宝贝女儿。 “小敏。”顾云翔想推开曹敏,想告诉曹敏,其实他能体谅她的挺辛苦。 可是曹敏以为这一离开他的身体,就会失去他,她紧紧的抱着顾云翔的腰身,哭道:“对不起,老顾,是我太糊涂了。” “小敏。”顾云翔眼里噙着泪花,怀里这个女人,其实是世界上最傻的女人,也是最痴心的女人,明知丈夫不爱他,她还傻傻的紧贴着他。 感觉到顾云翔的手一再的想推开她,曹敏直起身子,眼里尽是无奈,“老顾,我霸占了大半辈子了,你要是想走,我放你走,你去找她们母女去吧”。 “小敏!我说过只要你不走,你还是我顾云翔的老婆!”顾云翔显得有些烦躁,冲曹敏吼完后,转身要走。 “老顾,我已经悔悟了,我已经和宁雪忏悔了自己的过错,我和她道歉了,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宁雪和她妈妈,我是真心放你走。” “我累了,我想休息一下,你也早点休息,明天我们让语薇两口子来家吃饭,你还得张罗呢。” 曹敏顿住,看着顾语薇消失在楼梯口,在眨眼的那一刻,她泪水涌下,嘴角显出一抹笑意来。顾云翔还是没有抛弃她,抓住这个男人是她一辈子的心愿,她终究如愿以偿了。 这次是腾项南和乔羽鹤齐心协力救出了顾云翔,她也知道,腾项南之所以救顾云翔,那还是因为宁雪的顾云翔女儿的关系。 如果没有宁雪,人家腾项南认他们算是哪根葱哪苗蒜?说来说去,是宁雪救了顾云翔,也是宁雪给了曹敏一个新的开始。 曹敏抹了眼泪,看了看时间,是晚上九点钟,这个时候,宁雪应该没有睡吧? 在接到曹敏电话的宁雪,心里慌了一阵,前天曹敏找过她,虽然当面道歉忏悔了,可是,毕竟她们之间还是很生分和别扭,她不能确定曹敏找她干嘛? “雪儿,谁的电话,怎么不接?”腾项南问话间已经走到宁雪的身边,他探过头,就看到了曹敏的电话,一把夺过宁雪的手机,对着手机骂骂咧咧,“这个蠢女人给你打电话干嘛?真是神经病!”腾项南毫不客气的果断将电话压掉,最后还加上一句:“以后别理她”。 宁雪看着腾项南连贯的动作,心里有些莫名的东西,说不上是什么,但她心里却在想,曹敏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干嘛? “怎么了?想什么呢?”腾项南将宁雪揽入怀中,手和嘴齐齐上阵,吻的宁雪一阵慌乱。 不在状态中的宁雪,愣愣的神态,被腾项南吻得天昏地暗,待腾项南停下来看着她傻愣愣的表情责怪她不专心时,宁雪却说:“曹敏打电话不知道干嘛?会不会顾……我爸有什么事啊?” 腾项南扁着嘴,不乐意的说:“羽鹤和顾语薇亲自把你爸送回去,能有什么事?要有事,也是羽鹤打电话,曹敏给你打的个什么电话?你别疑神疑鬼的!专心点,小心我加倍惩罚你。” 男人这样说着连风带雨交加在宁雪的身上,被教训的宁雪也放宽一些心,努力想着配合他的,可是,心里就是不踏实,她轻轻的又说:“说不定,羽鹤他们走了呢?” 腾项南从宁雪身上爬起来,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以前每天惦记着她和父亲相认,现在好了,她父亲要占用他的时间了! “你打回去看看她有什么事?”腾项南放开宁雪躺在一侧,双手交叉枕在脑后。 “哦。”宁雪得到特赦,拿起手机,刚要回过去,电话就又响了,宁雪愣愣的看着曹敏打来的电话,又抬眸溜溜的转动着黑眸看着腾项南。 “是曹敏?接啊。看看她干嘛?别耽误我办正事!”腾项南说着起身要抢电话,他来接,宁雪赶快躲闪,后退一步,腾项南若接了,又会骂曹敏的。 曹敏毕竟那么大岁数了,这让一个大男人骂一顿,脸上也不好看不是吗?宁雪接起电话:“喂,曹阿姨?” “宁雪,你睡了?” “没有,您有什么事?是顾省长怎么了吗?” “不是,他很好。”曹敏赶紧说道:“明天,语薇和羽鹤回来吃饭,你和腾项南带着孩子们也来吧,你爸会高兴的。” 恩?宁雪半响不说话,眼睛肌肉有些抽动,脑子里有些跟不上节奏了。 “怎么?她说什么了?这个死女人!”腾项南看到宁雪的表情,腾起身子去抢电话。 宁雪这倒手疾眼快了,她感觉捂着手机的听筒,身子后撤,对腾项南说:“别闹!” 恩?腾项南看着她那急了表情,好像还在袒护曹敏,放下去抢电话的手。 “宁雪?”曹敏听不到声音,又叫了一声,待宁雪应了声后,曹敏又说:“你们明天没事吧?有事的话,改天也行。” “不,那个,我们明天没事。”宁雪没骨气的说了一句。 压掉电话后,宁雪才挨到腾项南的身上,小心翼翼地问他,“那个,明天你有事吗?” “有,这几天公司很忙。”腾项南故意伸了一个懒腰,躺在床上。 “哦。”宁雪失落的应了一声,然后又爬在腾项南的身上,“中午在公司吃?还是回来吃?” “公司吧,这几天我给员工加餐了,我也顺道去尝尝菜。”腾项南说的很平缓,又加了一句,“明天我准备让羽鹤出差到法国去,你有想要的东西吗?我让他给你带回来。” “不行!明天你不许派他出去!”宁雪坐起来,冲着腾项南叫了一声。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吓我一跳。他不去就得我去,你看着办吧,一走好几天,晚上你想独守空房?” “那个,非得是明天走吗?”宁雪扁着嘴,软下阵来。 “恩。”腾项南用力的点点头,“很重要的事。” “哦,那还是你去吧。”宁雪暗淡的说了一句,拿起手机朝沙发走去,她坐在沙发上想着给曹敏回个短信吧,刚刚应下她说是会去,现在没一分钟就反悔,实在是不好意思打电话说了。 身后的腾项南凌乱了,这个女人,就不能说一句好听的吗?她宁愿让乔羽鹤去顾云翔家吃饭,也不让自己去?! 刚打开短信编辑,一个温暖的怀抱就把她圈住了,宁雪抬眸看着腾项南,温柔的说:“明天不是要出差吗?早点睡去吧。” “不去了。” “不行!你不能让羽鹤去,就你去!”宁雪嘟着小嘴,强烈的抗议道。 “我们都不去。逗你的。” 宁雪瞪着眼睛看着他,愣愣的神态。 “你看你,连个玩笑也识不破。”腾项南把宁雪揽进怀里,亲了一口她红红的樱桃小口,“曹敏请客,十年九不遇,我怎么能错过。” 宁雪重重的推开腾项南,生气的看着他,有这么开玩笑的吗?不知道她多在意有去一次顾云翔家的机会吗? 她从来不会影响腾项南的工作,这点他是知道的,刚刚他说公司有重要事的时候,她心里多矛盾啊,又想让腾项南去,又不想打扰他的工作,他还拿她开玩笑! “生气了?老婆,对不起,我错了,你打我。”腾项南像夫妻哄孩子一样,拿起宁雪的细白的小手在自己的脸上拍打起来。 宁雪的手当然没有去打腾项南,可是,她抬起腿,一脚朝着腾项南踹去。 “啊!”腾项南坐在地上,捂着裤裆,脸上抽扭的难看。 害怕了的宁雪赶紧过去扶住他,惊慌失措的说:“你没事吧?是装的还是真的踢到你了?” “你谋杀亲夫。”腾项南抱着宁雪一起滚到床上去,就在宁雪挣扎着打他的时候,他抵着宁雪的唇瓣说:“刚刚真的踢到了,你把他踢醒了,来,你试试,看看踢坏没。” 第二天,腾项南在公司里劲头可足了,十一点的会议,提到十点半就开完了。 乔羽鹤抱着文件从椅子起来,一边走,一边说:“南哥,没什么事的话,我今天早走一会儿。” 看着乔羽鹤那副想挨揍的样子,腾项南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没了,得意什么?!腾项南站起来自己先走出去,扔下一句话:“北边那个项目今天由你负责,年底我要见到钱!” “南哥。”北边那个项目根本就不在这一时半会儿!年底让你个资本家见到钱就是了!乔羽鹤跟上去,“北边的项目也不在这会儿,今天岳父请吃饭。” 乔羽鹤说的时候,很得意,腾项南斜过眼睛看了一眼乔羽鹤二话没说自己先走了。 还在得意中的乔羽鹤抬手蹙了一下鼻尖,心情大爽,将手背在身后,大步流星下班了,昨晚刚回去不久,岳父和岳母说是明天要他们一家到家里吃饭,他得回去接老婆孩子去,然后早点过去,帮个忙,做个菜啥的。 腾项南回到办公室里,咒骂了乔羽鹤那个花孔雀一样显摆的臭男人,他有什么可得意的?今天他腾项南也去岳父家吃饭! 不过不是岳父邀请,而是曹敏那个贱人重点请了宁雪,他是随从的家属。 其实腾项南特别嫉妒乔羽鹤,乔羽鹤敢大方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叫顾云翔一声爸,他同样作为女婿,却没有这个资格,不知道今天去了,能不能改变些什么。 不过,只要他老婆愿意,姓顾,他也是可以帮忙让事情改变的,如果他老婆不愿意,那么即便是顾云翔和曹敏巴巴的恳求,他也不会给他们面子的。 从宁雪对顾云翔的态度来看,宁雪也是想认顾云翔的,不过,今天他还是要看看动态如何,才能下这个决定。 如果曹敏不是真心实意的改错、顾语薇也对宁雪不是很热心、或者顾云翔还有所顾忌,那么,他是不会让宁雪和顾云翔相认的,他可不舍得他的宝贝老婆受到任何伤害。 快到中午的时候,腾项南回到家,宁雪已经准备好了,一条黑色打底裤,上身一件淡紫色中长款雪纺秋衣,外面加了一件深紫色外套,看起来喜气还不失大体。 一项不是很在意穿着的宁雪,在地上转了一个圈,像平日里他家那三个爱臭美的小公主一样,拉着腾项南问自己这样穿可不可以?合不合适? 腾项南将他搂进怀中,宠溺的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赞扬道:“太可以了,简直就是一个回娘家的小媳妇。” “讨厌。”宁雪嘟起嘴来,暗淡的说:“我爸还没有给我打电话,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曹阿姨叫我过去。” “应该知道。今天羽鹤两口子也过去,曹敏应该告诉你爸了。”腾项南心疼的在她的嘴上啄了一口,然后捏起她肉嘟嘟的脸揉了揉她,“你爸不给你打电话,说明他把你当女儿了,女儿回家,打什么电话。” “胡说,我这算什么女儿回家?”宁雪双手环上腾项南的腰身,把头靠在他胸上,低声说:“不知道曹敏是不是真的肯接受我?我有点怕。” “傻瓜,有我在呢,你以为你老公是吃素的?!” “知道你是食肉动物!”宁雪抬起头在腾项南的腰部捏了一把,正正经经的说:“去了不许摆脸子给曹敏看,也不许和语薇吵架!” “知道了。上岳父家的门,我敢放肆吗?除非他们欺负你,你安全的情况下我一定会乖乖的!” 在楼下的时候,宁雪拿起早准备好的两盒上等龙井挽着腾项南的胳膊就走。 “你就给你爸带这点儿东西过去?” 宁雪眨巴了一下眼睛,提起那两盒茶叶来,看着腾项南,“这些不行吗?有点小气了吗?那怎么办?要不我们路上再买点什么?” “我发现你对你爸也不过如此,还没有对乔羽鹤好呢,瞧瞧乔羽鹤结婚,你都送了什么?第一次上你爸的家门,你就带这些去。” 腾项南的话把宁雪说的愣住了,看看自己手里的那两盒茶叶,才发现自己真的是有点小气了。 “好了,老公我都给你准备好了。”腾项南这才一乐,刚刚就是想过过嘴瘾,就乔羽鹤结婚那些礼物做一个最后陈述罢了,缓解一下他久久不能平衡的心。 他到不是小气心疼那些钱,只是觉得宁雪对乔羽鹤太上心,真的是超过了顾云翔。看着傻愣愣的宁雪,腾项南长臂一挥,将宁雪往怀里一带,走了出去。 边走边说:“给你说准备好了,你别傻了。” “噢。”宁雪低声应了一声,刚刚腾项南的话说者无心,听着有意了,她也觉得自己对顾云翔真的是没有用心去关心。 可能这些年一直以来,对乔羽鹤的关心已经习惯了,而顾云翔这个半路冒出的父亲,她似乎真的没有去想那么多。 因为也不是星期天,宁雪和腾项南没有去学校和幼儿园接孩子们,宁雪想着她家的四个孩子都不是省油灯,担心他们太闹腾,顾云翔又刚刚经过牢狱之祸,心情也不一定好,她想还是不要把孩子们带去给顾云翔填烦了。 到了顾家,腾项南拿出后备箱里早已为岳父准备的豪礼来,拉着宁雪就走,在牵上宁雪的手时,他发现宁雪的手心里湿了。 “要不要这么紧张?”腾项南带着取笑的味道,想让她轻松一下。 “哪有?”宁雪甩开腾项南的手死不承认自己紧张了。 “好了,雪儿,没事的,就当我咱们家了啊,什么都不要去想,他们对咱们好,咱们把东西留下吃一顿饭,他们对咱们不好,咱们把这些东西带回去。”腾项南说着还提起手里的东西来晃了一下。 “噗——”宁雪被他的话逗乐了,心里顿时觉得轻松了好多。 真的感觉这些年有腾项南在身边,什么事都很平和,再大的事情都像过家家一样轻松。原来那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在娶了她之后变得不止是细心体贴了还温柔开朗了呢。 腾项南双手提着东西,附身在宁雪的脸上啄了一口,一个很响的声音,宁雪赶紧四处看看,脸顿时通红起来。 “没事,没人看到,走,进去。” 宁雪抿着嘴浅浅的笑了笑,随着她男人的脚步走上前去。 这是她第一次知道顾云翔住在这里,这是她第一次踏入这里。 当走上台阶的那一刻,宁雪还是有些心慌,当侧过脸的那一刻,那抹能给她带去自信的脸,正冲着她微笑,她心里鼓起一股力量,她是被请来的,又不是自己硬要来的! 就像腾项南说的那样,不欢迎她他扭头就走! 门口,腾项南因自己双手都提着东西,让宁雪按门铃,宁雪却犹豫着不肯去按,腾项南将东西塞在宁雪的手里,腾出一只手将门铃按响,然后将宁雪粗鲁的揽进怀中。 宁雪的眼眸对上腾项南的时候,腾项南将嘴靠近她耳朵,严厉的低语:“不相信老公还是不相信自己?” 曹敏从厨房里听到门铃的声音,厨房的阿姨要去开门,曹敏说她去开。 打开门的时候,曹敏眼看红红的,嘴角笑了,伸手将宁雪拉进屋里,也请了腾项南进去。 阿姨给腾项南和宁雪倒上茶水,宁雪偷偷的扫了一眼顾家,清雅淡静的装饰,房子很大,但一点儿也不夸张,不奢华。 “宁雪,你爸爸在楼上书房,你要不要上去看看他?” 宁雪看去,曹敏脸色诚恳,她嘴角抽搐了一下,刚要说不用了,就听腾项南说:“上去吧。” “楼上第二间。”曹敏轻语,说话间朝楼梯看了一眼,又补充道:“昨天回来,他把自己锁在书房里还没有出来过,你去看看吧”。 腰际间感受到腾项南温柔大手的温度,宁雪看着腾项南炙热和肯定的眼神,心里有些慌乱,同时还有曹敏那话后,对顾云翔的担心。 两层楼梯没有多少距离,可是宁雪却走了很长时间,她回头看了两次,楼下是腾项南和曹敏祝福的表情。 乔羽鹤停下车,绕过车门为顾语薇打开车门,将顾语薇揽着走向前去,他视线里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车停在了顾云翔家的门口,他脚步顿了一下。 感觉到乔羽鹤脚下步伐的停顿,顾语薇顺着乔羽鹤的目光看去,一辆崭新的柯尼塞格AgeraR烧包的停在她娘家门口。 顾语薇回眸看着乔羽鹤,她知道乔羽鹤是一个爱车的人,四年前,他就开着现在的那辆迈巴赫,四年了,那辆车还如新车一般。 这辆迈巴赫在市里也难找出几辆可以和他的车相媲美的了,就是腾项南那样的人开的车也不过比他贵不了多少。 “羽鹤,你那车已经很烧包了,车子不过就是一个代步的工具而已,你不必那么在意。” “呃。”乔羽鹤知道顾语薇误会他的意思了,那辆车是腾项南才换的新车,上路也没几次,顾语薇当然不认识了。 “走吧。”顾语薇挽上乔羽鹤的胳膊。 乔羽鹤抬步,轻声说:“老婆,那是南哥的车。” “管他呢。”顾语薇随口应了一声,发觉到了什么。立刻回头看着乔羽鹤,“你说什么?” 乔羽鹤又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然后说:“南哥来了。” “你不是刚从公司里出来吗?他没告诉你他会来吗?” 乔羽鹤摇摇头,在公司的时候,腾项南可什么都没有对他说,他对腾项南说要去岳父家吃饭,而腾项南可也没有说。 “没事,走吧。”乔羽鹤将顾语薇揽进怀中,走上台阶去。 书房门口,宁雪抬起手来犹豫了几下,吞下口水无数才叩响那扇让她心惊肉跳的门。 “谁啊,一会儿微微他们来了,我就下去。” 宁雪站在门口,听到顾云翔那磁性的声音,她心里既紧张还有点喜悦,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她觉得顾云翔的声音特别好听,她特别想听到他的声音。 顾云翔没有请门口的人进去的意思,宁雪抬起的手颤抖了一下,重重的放在门把手上,她最终还是打开了那扇门。 她站在门口,看到顾云翔在书桌上埋着头,好像在看着什么珍贵的东西,看到有人进来时,他抬起头,脸上显得不耐烦,好像被人打扰了似的。 当顾云翔眼眸中看到的是宁雪的时候,他那不耐烦顷刻间不在,换上的是一脸的惊讶之色。 “宁雪?!”顾云翔的惊讶显然他是不知道宁雪今天会来的。 “是曹阿姨让我来的。”宁雪站在门口,眼见顾云翔的惊讶,她赶快解释,“她说您昨天到现在没有出去过,让我来看看您。” 有些不解和木然在顾云翔的脸上散开,但很快收起,他起身走到门口,来到宁雪的身边。 宁雪明明白白的感到顾云翔身体的颤抖,想想他叱咤政界多年,脚跟踏实的在这片土地上堂堂正正多少年了,而如今,面对一个小女人却这般不自信起来。 顾云翔身体的靠近,宁雪也在紧张,以前总是有种想靠近他的感觉,但每次都狠狠的将自己在心里大骂一顿,告诫自己不能过分,如今,知道眼前的男人是父亲,她多想投在他的怀中或哭或笑,淋漓一次,感受一下有父亲爱着的滋味。 可是当顾云翔靠近的时候,她却紧张的厉害了。 “宁雪……对不起……我,我不配做一个父亲,什么都没有给过你,反而给你增加负担了……” “没有。”宁雪赶紧摇着头,截断顾云翔的话,是的,她从来没有觉得顾云翔给他增加过什么负担,即便是负担,也是甜蜜的负担。 自从认识顾云翔,她就从心底里对顾云翔有种想亲近的感觉。 “宁雪,你……不怪我?”顾云翔疑惑的看着宁雪,他觉得宁雪该怪他才对。 腾项南看着乔羽鹤和顾语薇,他那种不待见顾语薇的心理以及根深蒂固,仿佛一个烙印,无法去掉,尽管知道她和宁雪是姐们了,但他还是懒得看顾语薇一眼。 现在在顾家,他是来做客的,面对这家的少主人,他依旧骄傲的不屑去瞧一眼。 而在乔羽鹤面前,这个纵横惯了领导、大哥,今天格外的扬眉吐气,因为就在前两个小时前,他们还在公司里心里各自掐架了呢! 宁雪看去,距离上次吃饭也不过才几天时间,顾云翔的两鬓就又多了几根白发,中国人的肤色加上顾云翔的那两条浓密的黑眉,那鬓角的几根白发就特别的易显,这让他看上去憔悴不少,年龄无疑也看上去增加了几岁。 心里带着淡淡的心疼,看到顾云翔那张愁容满面的脸,宁雪眼角肌肉抽动了一下,她咬了咬唇,鼓足勇气低声叫了一声:“爸。” 宁雪在自己的叫声后,她明显看到了顾云翔嘴角抽动了一下,好像身体也颤动了一下,上下两片嘴几度想说什么的,可是,宁雪始终没有听到顾云翔说出什么来。 “爸。”宁雪又叫了一声,很肯定,脸上浅浅的微笑了一下,很肯定的表情告诉了顾云翔,她真的没有怪过他,他就是她的父亲。 “宁雪。”顾云翔伸出双臂,宁雪看到顾云翔双臂不停的颤抖,她向前一步,扑在顾云翔的怀里,紧紧的抱住顾云翔的后背,又叫了一声“爸。” 随后泪水滚滚而落,终于有一天可以这样抱着顾云翔的身体不受任何顾忌,顾云翔的身体和她想象的一样,很大很宽厚也很温暖。 “哎。”顾云翔把手放在宁雪背上,轻轻的拍了一下,呢喃的声音说:“我的语桐回来了。” 于是,父女两终于相认,狠狠的痛哭了一番。顾云翔给宁雪看了他刚刚在桌子上翻看了无数遍的东西。 宁雪就在顾云翔的书桌上看到了年轻时的应宁和年轻时的顾云翔。照片上嫣然一对相爱的恋人很甜蜜,很温馨。 还有应宁大着肚子的几张照片,顾云翔说:“我就这么几张关于你的照片,还是在你妈妈的肚子里,你一出生我就没有见过你,但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总觉得你身上有和语薇形同的地方,你还有你妈妈的影子,后来,我又觉得你身上有我的影子。” 宁雪落着眼泪,脸上却在笑,顾云翔也同样在笑着落泪。 楼下,乔羽鹤和顾语薇相拥而入,曹敏为难的笑着,对她满意的女儿和女婿说:“今天妈请了腾总和宁雪来家吃顿便饭。” 曹敏的话里有对语薇解释的意思,顾语薇看着坐在沙发上傲慢的腾项南心情复杂,有种想和他冲动的感觉。 幸而乔羽鹤在顾语薇的腰身轻轻的捏了一下,然后笑着对沙发上的腾项南说:“南哥,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不久,随便坐吧”。腾项南并没有起身,而是像一个主人一样对上乔羽鹤的话。他慵懒的靠向沙发,仿若这里就是他的家。 “噢,好。”乔羽鹤抬手蹙了一下鼻尖,他明白腾项南这副傲慢完全是做给他看的,既然老板想在他这个员工面前彰显一下威严,他何必计较? 再说人家腾大老板本来和他是一个级别,都是女婿,他有什么可在这里计较的?脸上淡淡的笑容,乔羽鹤带着顾语薇的身体朝沙发走去。 “我去厨房帮忙。”顾语薇没有打算坐下的意思,但也没有像平日那样对腾项南横眉立目。 去厨房帮忙?!顾语薇这句话把乔羽鹤和腾项南吓了一跳。 她去帮忙乔羽鹤吓得是今天的饭还能吃吗? 腾项南吓得是,这样的邋遢的女人,做出来的饭卫生达标吗? 反正两人都担心今天的饭在顾语薇的帮忙下吃不进嘴里了。 “啊,那个,老婆,你坐吧,我去帮忙。”乔羽鹤拉住顾语薇。 腾项南见顾语薇有人拉下,心里一块石头落下地去。 “不用不用,谁都不用去帮忙,妈已经弄好了。等会你爸和你姐下来就可以吃饭了。” 曹敏一句你姐,把所有的人都和唬住了。 腾项南朝曹敏看去,心里琢磨这个老女人变得这么快,到底是怕失去顾云翔还是怕失去省长夫人的光环,反正,曹敏做的任何事情,在他眼里都有目的的。 “薇薇,你上去请你爸和你姐下来吃饭吧。” 顾语薇明显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最后还是乔羽鹤推了一把,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什么,顾语薇才朝楼上走去。 楼上书房的门在宁雪进去后一直没有关上,顾语薇刚走上楼梯就听到了里面传来顾云翔的话:“宁雪,不管怎么说是我对不起你们,你即便是不原谅我也不会怪你。” “爸。” 顾语薇只听得宁雪简单的一个字,书房里又静悄悄的,她慢步走过去,顾语薇就看到了门口的她。 “薇薇。” 听到顾云翔的话,宁雪擦这泪水,转身看去,就看到门口呆站的顾语薇,她愣了一下,退了一步,离顾云翔远了一点儿,对顾语薇说:“顾小姐回来了。” “你都叫爸了,还叫我顾小姐呢?你不也是顾小姐吗?” 宁雪愣怔了,听不出顾语薇话里什么意思来,但她还是想顾语薇反对的可能性大一些吧? “薇薇?”顾云翔轻唤了一声门口的女儿,门口的女儿是他的掌上明珠,而宁雪也是他的心头肉,他都想去疼爱,想给予她们一样的爱。 可是如果顾语薇不待见或者不同意他认下宁雪,那么他的爱将永远无法持平,欠宁雪的还将永远这样继续欠下去。 “爸。”顾语薇走到顾云翔的身边,两行泪水落下来,她撅着嘴说:“我在您心里就那么不可信吗?您心里有秘密就不能告诉我吗?何苦让蒙在鼓里的我伤了您的心呢?” “薇薇。”顾云翔将顾语薇揽进怀中。 宁雪心里释怀了一些,听得出顾语薇的话里没有责怪顾云翔的意思,她就放心了,顾语薇认不认她这个姐姐,她也不敢去想那么多了。 她只希望天下所有的人,尤其是顾云翔爱着的人们,都不要再伤害顾云翔。 空气中涣散着迷昏药一般,死寂般的静悄悄,好像把人都昏倒了似的,可就这时,顾语薇的话如炸弹一般在书房里轻轻的响起。 “我妈请您和我姐下去吃饭。” 沉静的湖面砸下一块大石头去,溅起水花数丈。 宁雪低着的头猛然抬起来,顾语薇刚刚说了什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21章 顾云翔入狱真相 从饭桌上的饭菜就可以看出来曹敏此次是真心诚意的来款待宁雪和腾项南的。 饭桌上,顾云翔坐的是主位,左手下面是腾项南,腾项南下面是宁雪;顾云翔右手下是乔羽鹤,乔羽鹤下面是顾语薇,曹敏坐在顾云翔的对面,算是副席位。 因为顾云翔要和两个女婿喝酒,所以腾项南和乔羽鹤分别坐在了顾云翔的左右手,腾项南到也不拘束,酒量也可以,陪着顾云翔喝了好几杯。 乔羽鹤在顾家那自然是轻车熟路,早已把自己当顾家人了,更是陪着岳父和连襟开怀畅饮。 顾语薇私下揪了好几次乔羽鹤的衣襟,乔羽鹤每次在顾语薇揪他衣襟的时候,放下端起的酒杯来。 这一动作让眼尖的腾项南看到,他心里那个讨厌顾语薇,眼刀子不知剜了多少回顾语薇了。 乔羽鹤温婉的笑容,对顾云翔说:“爸,我少喝点,我开车来的。” 看着乔羽鹤那张笑脸,腾项南都觉得胃里泛着酸水,有想往上返潮想吐的感觉,他冷嗤一声,原来这家伙也会笑啊!他端起酒杯做敬酒姿势对顾云翔,“顾伯伯,我叫代驾,我陪您喝。” 腾项南一句话,招来顾语薇的冷脸,本来腾项南救了顾云翔,她是感激的,也想着要当面和他说一声谢谢的,可是刚刚他那话,完全就是在取笑乔羽鹤,顾语薇听着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多能耐啊!你那豪车有几个代驾敢开?”顾语薇棱着那双好看的眉眼冷嘲热讽的对腾项南说。 “难不成你想让我们住你们家?”腾项南放下酒杯饶有兴趣的问了一句顾语薇。 “你!”顾语薇嘟着嘴,下面的话卡在了嘴里。 “南哥,这是干嘛?你可没有和女人计较的毛病。” 乔羽鹤那话也叫一个不留情,本来是向着自家老婆的,可是,顾语薇却听着不舒服了,什么不和女人计较,女人怎么了?!女人就没有说话的权力了吗? 但是,介于这是在饭桌上,有担心顾云翔生气,顾语薇没有说出来心里所想来,只是瞪着乔羽鹤。 被老婆瞪了,乔羽鹤心里有些慌,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腾项南,那眼神,毫不客气的朝腾项南投去,似乎在说,好不容易有来岳父家吃饭的机会,你还得瑟什么! 为了不让腾项南逞一时嘴上痛快,宁雪在桌子下狠狠的踩了腾项南一脚,腾项南看去就见宁雪那双要揍他的表情,心里纵是有话也不敢在顶对去了。 看着孩子们闹,曹敏红着眼睛,他们闹腾着也甜蜜着,心里有忧有喜,她放下筷子,对腾项南和宁雪说:“这次我和你爸要谢谢你们的。都是一家人了,宁雪项南,你们也改口叫你爸吧。” 曹敏说着抹了一把眼泪,差点因为自己糊涂断送了一生中最爱的人的前途,也差点就毁了自己,看着顾云翔脸上展开的愁容,曹敏禁不住喜忧参半。 顾语薇心疼自己的娘,看着曹敏是真心悔悟了,这爱着一个人,当真可以让一个变得很傻,也可以让一个人变得很聪明,爱何尝不是一个奇怪的东西。 “宁雪你就叫回顾语桐吧,你爸爸会高兴的,你爸在梦里都叫着你的名字呢。” 曹敏的话让宁雪突然顿住拿着筷子的手,脑子里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曹敏说顾云翔梦里叫着她的名字,她何尝又不想呢? 宁雪嘴角抽动了一下,脸上有些难堪,不知道该说什么。 “姐,既然你和爸爸相认了,改一个名字也没有什么吧?” 腾项南看了一眼顾语薇,觉得她今天总算说了一句人话。 宁雪脸上尴尬,慢慢的开口,“那个,就一个名字而已,叫什么都无所谓。” 腾项南以为宁雪会高兴的满口答应的,没想到宁雪尽然拒绝了,腾项南赶紧说:“这个问题以后再说吧,雪儿叫了近三十年的名字,现在改,她难免心里有些紧张。” 饭后,腾项南和宁雪先离开的。 因为腾项南喝了酒,宁雪要开车,但是顾云翔还是派着自己的司机送了腾项南和宁雪。 腾项南在临走的时候,瞪了一眼乔羽鹤,这虽然认了岳父,但貌似和乔羽鹤这个女婿还差一点儿,就乔羽鹤在顾家那个亲近劲,腾项南心底有点吃醋,但他嘴角哼哧一声,冷冷的对乔羽鹤小声说:“你都快成了上门女婿了。” “多亏你提醒,从今天就开始我就住这里了。”乔羽鹤得意洋洋,“上门女婿有什么不好?我到乐得接受。” 在回去的路上,腾项南假装借着酒劲,把身子全部靠在宁雪的身上,宁雪伸出手臂抱着他,像抱着孩子一样温柔。 可是,宁雪的心里却装着别的事情,腾项南为了让她不去想那些破事,就使劲在宁雪的怀中蹭。 “你别蹭了,压死我了!”宁雪终于不耐烦,推开身上那个很重的身子。 腾项南坏坏的把嘴凑到宁雪的粉唇上,抵着她的唇瓣低声说:“晚上你怎么不嫌我重啊。” “你!”宁雪抬起眼睑看看前面开车的司机,脸上顿时潮红一片,她狠狠的用劲在腾项南结实的胳膊上拧了一下,小声说:“你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本来就是嘛,你晚上……” 听着男人肆无忌惮的瞎说,宁雪赶紧一手抱着腾项南的脖子,一手上去按住腾项南的嘴,怒怒的瞪着怀里的男人,唬道:“再胡说不理你了!” “呵呵。”腾项南拿开宁雪的手,在嘴上亲了一下,把宁雪反搂进怀里,温柔的抚摸着她的秀发,“别生气了,逗你玩呢!” 早就知道他没有喝多,一直在忍他,这个男人没看见她心里烦吗?还逗她玩?宁雪嘟着嘴不说话,表示自己真的不理他了。 “怎么了?我的工作都白做了?刚不是笑了吗?”腾项南看着心爱的老婆,他捧起她的小脸,看着她。 她的胆子可真是小啊,去顾云翔家的时候,就前思后想的,曹敏十年九不遇开明一回,让她姓顾去,她又不敢。 “都说没事,有老公呢!什么时候,老公是你坚强的后盾,你想干吗就干嘛,啊,听话,不去考虑哪些烦心事了。” “不是。”宁雪脸上抽动了一下。 恩?看着宁雪的表情,腾项南心里震动了一下,“雪儿,你担心妈那边吗?” 宁雪点点头,昨晚接到曹敏的电话,一高兴忘了应宁的存在了,她上顾云翔的门,是不是该和应宁打一个招呼啊? 应宁不希望她和顾云翔相认,她也曾信誓旦旦的和应宁保证不会和顾云翔相认,不会给自己找麻烦,可是,现在她不但去了顾云翔家,还和顾云翔相认,还差点改了名字,这不得不让她有些担心应宁会不高兴。 “妈会体谅你的。我敢保证她不会怪你的。”腾项南将宁雪揉进怀中,亲吻着她的头顶,喃喃的说:“老婆,你就是想的太多,凡事开怀一点儿。” “恩?”宁雪看去,男人脸上微红,他刚刚说开怀二字时明显暧昧的很,现在,他的手伸进她衣服的下摆去,她还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宁雪吓了一跳,贼贼的眼神瞟了一眼前面的司机,又看着怀中作乱的男人,她急着制止他不要脸的行为,低声怒道:“你真喝醉了?” “恩。”腾项南如听话的孩子一样点点头,“没想到你爸酒量那么大,乔羽鹤那孙子也被老婆管的不敢喝,我可不得多喝吗?你又不是没瞧见,我喝了快一瓶了。” 那可是高度数的酒,宁雪知道他确实是喝了差不多有一瓶了,可是,她知道,腾项南的酒量也是可以的,是应该能拿得住一瓶酒的人啊。 “你别装了!我知道你没喝醉!快起来!”宁雪推着他粘在自己身上的身体,她担心一会儿忍不住要在车上和她翻云覆雨,前面开车的可是顾云翔的司机,不是他腾项南的手下,他不让人家开口,人家连个屁也不敢放。 “醉到不至于,就是稍微有点晕。”腾项南将宁雪推开的身体又靠回去宁雪的身上,喃喃的再说:“你爸给喝的什么酒了?怎么这么难受?” 腾项南说着就抬手揪扯领带和衣服。 宁雪赶紧按着他的作乱的手,车上怎么能脱衣服?她只好乖哄着怀里的男人,“你乖一点儿,忍耐一下,很快就到家了。” “哦。”乖巧的如同一只小猫的腾项南窝在宁雪的怀中暗自得意,嘴角泛上一丝邪味儿的笑容,为了不让她胡思乱想,他只能折腾她了。 宁雪见他不扯衣服了,也不再乱动了,就由着他的沉重的身体在自己怀里,这回她可不敢嫌弃他身子重了,她学着乖乖的不说话。 车厢里静静的,车子很稳,司机是跟了顾云翔很多年的老司机,车开的那就一个字:稳。开惯了快车的腾项南,觉得这车稳的有点慢了都,感觉人都快睡着了。 尤其在宁雪温暖的怀中,加上喝了点酒的缘故,他还真想就此睡去。 轻轻的抬眸,看见宁雪侧头看着窗外,若有所思。 “雪儿,你说乔羽鹤那家伙真是没骨气到家了,连自家老婆都管不住,女人家家的在长辈面前那么放肆,还是我的雪儿好……唔。” 听到腾项南的话,宁雪赶紧伸手把腾项南的嘴捂住,这可是顾云翔的司机,他怎么想说什么说什么啊! 再说了人家乔羽鹤疼老婆有什么错?再说了,顾语薇也没说什么啊! 宁雪气得呼呼喘气,这个男人简直了都,宁雪对前面的司机说:“叔叔,我老公喝多了,您能稍微快一点儿吗?” “哦,好的。”司机回头看了看腾项南,轻松微笑的脸上,一边加快速度,一边说:“顾省长前安后顿的,让一路慢点,你们这是好车,我也不敢开太快。” “叔叔您说笑了,你跟着我爸,开的也都是好车啊。” “是是,不过,和你们这车可没法比。” 很快到了腾项南的家,腾项南下车站的铮铮的立,一点儿醉意也没有,司机下车把钥匙递给腾项南,腾项南大方的说:“叔叔,你开回去吧,明天我派人去取就行。” 司机说什么也不肯开走,都说这个时候,路上不是高峰,出去好打车,硬是把钥匙塞给腾项南走了。 回到屋里,应宁看到了腾项南和宁雪精神都挺好,心里的石头才落下地去,宁雪此时也感谢腾项南一路的作乱,要不是他,宁雪的心情没有这么快松散下来。 楼上,腾项南一边退去外套,一边朝洗手间走去,“雪儿,你和我一起洗?还是一会儿洗?” 宁雪紧走一步,从后面一把抱住腾项南精壮的腰身,把脸贴在他的背上,静静的倾听的的心跳声。 “等不及了?那也得先洗洗吧?”腾项南坏坏的笑着,转过来把宁雪搂紧。 “谢谢你。”宁雪抬起眼眸,含情脉脉的看着腾项南,是这个男人让她的精神一再在紧张中得到舒缓。 “傻瓜,这些事我都要替你扛在肩上,我要替你分担,我才赔做你的男人啊。” 一杯热茶暖的是心,一句懂得暖的是心。 腾项南一句肺腑之言,让宁雪感动不已,这次和顾云翔相认,腾项南从中做了很大的努力,他总是在她犹豫的时候给予她力量,让摇摆不定的她勇敢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此时的宁雪更感谢腾项南给的这份真爱,和他一起守一份不离不弃的情,让彼此心灵相靠,宁雪觉得这生足矣。 “在心里感慨呢?”腾项南玩味的抬起宁雪的下巴,“这么感谢我,给老公我洗澡吧?” “自己洗,我最多给你擦背!”宁雪红着脸转过身去。 “乖乖的听话,我今天真喝了不少,手脚都没劲了,你给我洗一回吧,我都给你洗过不计其数次了,你就给我洗一回还推搡?不够意思啦啊!” 腾项南说着,好像自己真的没了力气,懒懒的倒在宁雪孱弱的肩头。宁雪准备去推他,却被男人如钢铁般的长臂抱进浴室里。 “喂!你不是浑身没力气吗?嗨!你弄疼我了!讨厌!” “乖乖的啊,配合一点儿,对,来伺候我一回啊,好老婆……” 第二天,宁雪在幼儿园里忙了一上午,抬起腕表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她走出办公室准备去各班级查看一下孩子们吃饭的情况,不想电话就响了。 拿起手机一看是应宁,宁雪顿时心慌了一把,不知道是不是应宁知道了她去顾云翔家的事了。 应宁是一个女中豪杰般的女人,当年她嫁给权昌盛,把她和宁雪所有的信息都给隐瞒下来,以至于乔羽鹤和腾项南一直以为是雷翼干的。 应宁有着自己的一套本事,所以,在生过孩子后,还嫁给了钻石金身的权昌盛,而且将权昌盛的整个心拿捏在手掌中,当然这其中不乏他们二人真情的存在。 宁雪知道应宁的本事,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他,一定是知道了风吹草动,躲是躲不过去,宁雪接了应宁的电话,赶赴一家高档西餐厅去见应宁。 一路提心吊胆,担心会惹到应宁不高兴的宁雪到了西餐厅的时候,应宁已经点好了菜,在等她了。 “妈,对不起啊,路上有点堵车。”宁雪慌慌张张的坐下来,不敢去看应宁的眼。 “没事,知道你忙,我也刚到。”应宁给宁雪倒上一杯红酒,“雪儿,今天陪妈妈喝一点儿酒怎么样?” “恩?”宁雪抬眸,看着应宁那张依旧清秀的脸上带着淡淡的愁容。她赶紧接过应宁倒上的高脚杯,“您要想喝,我陪您喝点,可是我喝不了多少,很容易醉。” 这些年,腾项南不让她喝酒,即便是红酒也很少让她占。 “恩。”应宁点点头,自己小小的喝了一口。 “妈,您要是想喝红酒,改天我让人给您送过去几箱,腾项南和羽鹤酒庄的酒不错,听他说酿酒的葡萄是种在半山腰上的,葡萄采光好,所以酿出来的酒也好,我不知道您喜欢喝,要知道,会早给您送过去的。” “不用,其实,妈妈也喝不了酒,胃里服不住酒,喝一点儿就醉。” “哦。”宁雪把高脚杯放在嘴边,一边看着应宁,一边轻轻的抿着杯里的红酒。 “吃点吧,记得你喜欢吃这个套餐的。”应宁雪放下酒杯指着盘里的西餐。 “噢。”宁雪又听话的放下酒杯,开始吃起来。可是,应宁却没有吃一口,只是端着酒杯小口的喝着。 宁雪心里着急,上学打鼓,应宁消息灵通,与其让她问出来,不如自己早一点老实交代吧。 终于她鼓足勇气,“妈,昨天,我……那个,曹敏请我去顾家了,她说我爸一整天没有下楼,让我过去看了看……” 宁雪吞吞吐吐的说着,说到一半,觉得自己也表达清楚了的时候,便没有再说下去。 “恩,我知道。” 听着应宁的话,宁雪一阵吃紧,果然,应宁已经知道了,接下来她被应宁批评吗?宁雪小心翼翼的又说:“妈,对不起,本来想着告诉您一声的,我,我……” “你怕我不让你去?”应宁见宁雪吞吐着说不出来,她替宁雪说了,然后又笑笑,“你们是父女,你身上流着他的血,打断骨头也连着筋呢,我能管得了吗?何况现在你也是为人母的人了,我更是没发管你。” “妈,对不起啊。” 应宁仰头喝掉杯里的红酒,淡淡的笑了一声,“雪儿,即便我是你妈,我也没有资格管你,是我截断了你和他的来往,要不是我断了你的线索,也许,你一直和他在一起呢。是我太自私了,是我对不起你和他。” “妈。”宁雪看着应宁眼眶里闪着晶莹,她心里一阵心疼,她咽下口水,“妈,我和我爸都不怪你。” 从西餐厅出来,宁雪要送应宁,应宁说今天她没开车,是司机送来的,司机还在等她,宁雪看着应宁坐着车离去,心情大好,整个人都神清气爽的。 看看腕表,是中午一点儿半,这里距离腾项南公司没有多远,她心血来潮想去突击检查一下,看看老公在干吗?顺道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腾项南。 应宁不反对,她想姓顾去。 腾项南和乔羽鹤从厨房出来,身后跟着管理员工餐的经理,腾项南一边走,一边交代着经理还要改进的地方。 给员工吃好了,他们才有劲头给岳腾好好干! 回到办公室,乔羽鹤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翘起二郎腿慵懒的喝起来。 腾项南瞪着他,“你在我这是越来越放肆了!” “对不起,那我出去了。”乔羽鹤放下茶杯往外走去。 “谁和你说这个了?!”腾项南瞪着他,“你老婆也太不懂规矩了吧?当着我老丈人的面给我下不来台!你也不管管她!什么都由着她!都骑到你头上去了!你小心我哪天收拾她!” “她骑到我头上去了,又没骑到你头上去。” “你!说不得你了是吧?”腾项南气得眼珠直瞪,“我救了她老子,她连个谢字也不说!” “你不是说那是你老丈人吗?那不是你该做的事情吗?” “你!”腾项南端起茶杯要扔乔羽鹤,不巧茶杯里的水都洒在了自己的身上,他看着乔羽鹤那副想笑出声的样子,吹胡子瞪眼的说:“滚出去!” “喝了这杯茶就走。”乔羽鹤坐下来。 腾项南转身走进休息室里换衣服去了。 休息室的门开着,乔羽鹤朝里面看了一眼,“南哥,那天你是故意让语薇看到宁雪和咱岳父在一起吃饭的吧?” “你胡说什么?那饭店是我们先去的!谁知道你带着你老婆怎么就去了!” “南哥,那天我和语薇打电话,说到那个私房菜去吃饭,你听到了……”乔羽鹤正说话的时候,门开了,乔羽鹤看去,尽然是宁雪。乔羽鹤赶紧把话截住,可是,宁雪已经听到了。 “你知道就行了,别让那两个女人知道啊!要是走漏风声,我把你一家发配非洲去……雪儿?” 边诈唬着乔羽鹤的腾项南已经换好衣服走出休息室,门口看到了进来的宁雪,他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他赶紧朝宁雪走去,抬手指了指乔羽鹤。 “宁雪来了,你们聊吧,我出去了。”乔羽鹤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雪儿,雪儿。”腾项南见宁雪转身要走,他赶紧抱住宁雪,一个劲的喊着宁雪的名字,一边说着无尽的好话。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宁雪质问的同时就落下两行眼泪来,没想到她最爱的丈夫尽然这样对她的父亲。 “雪儿,听我说。”腾项南心疼的擦这宁雪的眼泪,“就是想找个机会让你和你爸相认,于是就想着利用一下顾语薇的。我想就顾语薇那没脑子货……” “你才没脑子!”宁雪打断腾项南的话骂着腾项南为顾语薇抱不平。 “好好好,我没脑子,雪儿,我本来是想着让顾语薇回去和顾云翔闹一下,然后让他亲自说出你们的关系,没想到,这事被曹敏知道了,顾语薇到安然的咽下了此事,曹敏却跑去把你爸给告了,害得你爸吃了点苦……对不起啊。” 宁雪只顾哭,只顾伤心,这个男人总是这样自以为是,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我不是见你心里难过吗?我想帮你……” “我现在就不难受了?”宁雪泪眼汪汪的瞪着他,“你害得我爸差点出事,多悬啊,那他一辈子的荣耀就差点毁在你的手上!” “我能让他出事吗?”腾项南把宁雪揽进怀中,“这回是有点剑走偏锋了,不过我还是给挽回了,就是比预计的效果多走点弯路,让岳父大人吃了点苦,不过,这次把曹敏那个泼妇给收复了,也算功德一件嘛,你就原谅我吧。” 宁雪侧过脸,不理腾项南,腾项南把她的脸捧起来,如一件珍宝一样,轻轻的落上一吻,“雪儿乖,以后保证什么事都和你商量,保证一切都听党的指挥。” “油嘴滑舌!” “今天中午餐厅里是吃了油大的菜,你闻闻。”腾项南说着吻上去,宁雪先是挣扎,后就被收复了。 就在他们热吻的时候,门口几声敲门声,接着艾丽银铃般的声音就响起来:“腾总。” “进来。” 腾项南放开宁雪,眼睛如鹰般看着门口,那目光中寒光凛凛,好像将有一场腥风血雨似的。 “您回来了吗?下午两点的会……”艾丽刚从餐厅吃午饭回来,不知道宁雪来了,更不知道里面在干嘛,她看到宁雪,赶快把刚刚的话截住,对宁雪说:“腾夫人来了。” “恩。”宁雪笑笑点头。 “刚刚去哪儿了?”腾项南冷冷的问。 “腾总,刚刚在餐厅吃午饭,对不起,回来晚了,不过会议文件已经给您准备好了,误不了开会,会……” 艾丽的话越来越低,最后索性不敢再说了,以前也有吃午饭回来晚的时候,都没有被批评过,今天这是怎么了? “艾丽,你做秘书也多年了吧?” “是的,腾总。”艾丽心里慌乱的很,腾项南可从来不这样和她说话的,这是暴风雨的前奏啊。 “你老了,不灵活了!今天开始调到后勤去。”腾项南说的那叫一个平静,见艾丽正要说什么,他赶快又说:“你走之前给我找一个秘书回来。” “腾总……” “别说了!出去!”腾项南立马脸上阴黑了起来。 宁雪推了一下腾项南,走到艾丽身边,“你别听他的,你出去做事吧。” “宁雪!你想给我做主?” “今天我就做一回了!”宁雪摆出一副总裁夫人的样子来,瞪着腾项南。 腾项南扁了扁嘴,坐在沙发上,他也不敢惹老婆。 艾丽出去后,腾项南开始数落宁雪,在员工面前不给他面子,这个总裁他是当不成了,干脆请宁雪来当吧。 宁雪假意生气,看着他如孩子一般的闹脾气,心里却想笑。 “人家艾丽有什么错?不就是没有拦着我,给你通报吗?让我听到了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了,你这些能怪人家艾丽吗?干的好好的工作,你就把人家辞了,还说什么人家老了,那个女人被人说老,心里能痛快?你可真是的!没发现你的心眼跟针尖一样,比女人还心眼小。” “恩?”腾项南瞪着眼,好吧,那么我就计较一回! “喂!你干嘛?不是一会儿还有会要开吗?”宁雪只是一眨眼,就被男人腾空抱起来,下意识的抱紧他的脖子,她捶打着他的肩头,这些年她从不敢轻易踏足他的这块领地,就是担心他在办公室把她吃掉。 几年里,宁雪来的次数屈指可数,可是每次都逃不出腾项南的魔爪,今天也同样吗? “我先开你!”腾项南抱着宁雪走进休息室里,把宁雪按在床上就行驶起他的权力和义务来。 “下次不来看你了!” “先办了这次再说!” “我来是和你有事说的。” “办了事再说!” 不知被折腾了多久,宁雪一个劲的求饶,也劝说他该去开会了,可是腾大老板好像才刚刚开始兴奋起来呢。 门外,乔羽鹤已经是从会议室第二次来到腾项南的办公室门口了,他和艾丽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进去请人。 “你在不放我走,我下次再也不来看你了!”宁雪气喘呼呼的咋唬身上的男人。 “那你别走了,在这里等我,会议散了,我们一起去接一新和一帆回家。” 为了能让男人去开会,宁雪点点头。 腾项南换了崭新的衣服走出去前在宁雪的额头吻了一下,“乖乖睡一觉,等我回来。” 宁雪点点头,看着男人精神大爽的走出去,她懒懒的倒在床上,这男人和女人的体质怎么那么不能比呢? 感慨了一会儿,宁雪沉沉的补了一个午觉。好几天都没有睡过午觉了,这一觉睡的很踏实,很美。 有句话说:最真的拥有是我在,最美的感情是我懂。 人一生所有寻求的,不外乎就是有人疼有人懂。 其实,宁雪也知道,腾项南就是想让她睡一个午觉,所以她便听话的在这里睡了一个午觉。一切只为了不让那个男人为她心疼,为她担心。 去接孩子的路上,宁雪告诉了腾项南,中午其实是和应宁一起吃饭了,应宁没有反对她和顾云翔相认, 腾项南一手驾着车,一手在宁雪的脸上宠溺的摸着,现在好了,他心中这块愁烦终于卸下。他也可以光明正大、大大方方的去岳父家吃饭,管顾云翔叫岳父了! “你何时在乎过这些?”宁雪不禁笑道。 “我就是看着乔羽鹤那副显摆的样子太欠揍了!每次在我面前好像只有他是顾云翔的女婿一样!” 岔过头,就看到腾项南脸上洋溢着得意,这个男人一直以来多么的骄傲,有哪一个人他看在过眼里过? 这是所谓的爱屋及乌,他完全是因为宁雪,因为顾云翔是宁雪在乎的父亲,宁雪轻轻的靠向腾项南,她感谢腾项南真诚的陪伴。 感谢上帝让她和腾项南在茫茫人海中认识并且相遇,到现在的相爱。 这些年跟着他,在心灵深处,他总是默默的支撑,静静的聆听。 腾项南给的感情虽不是宁雪人生的全部,却是她灵魂最好的归宿。 再黑的夜有他陪,她也不觉困苦,再冷的冬有他想着,她也不会孤独,他是她心灵的伙伴,是温暖的源泉;腾项南贴心的情感,就宁雪是生命的春天。 一份好的感情,是两心相依的温暖,是相濡以沫的陪伴,宁雪和腾项南正是这样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22章 真正的情敌才出现 又是一个星期天。 晨光明媚,空气清晰,适合运动的好时节。 早饭后,宁雪和应蓉帮着李嫂收拾桌子上的碗筷,一新嘴角还沾着白白的牛奶,忙追着宁雪甜甜的声音高兴地说:“妈妈,今天是星期天……” “今天星期天,你妈妈有事,不能陪你们。”腾项南一把将一新温柔的拉开,距离宁雪一步开外的距离,又笑着对宁雪说:“雪儿,你上楼来,我有事和你说。” 可怜的一新被她亲爱的爸爸生生打断了话,还不让靠近她妈妈,那个委屈的小表情,生生的让宁雪想揍老公。 其实腾项南也是万般不忍,他的小公主被这样残忍的欺负。 “你干嘛呢?”宁雪将一新抱回身边,瞪着腾项南,宠溺这几个孩子的是他,不待见这几个孩子的也是他。有时候觉得,他比这几个孩子还孩子气。 “听话宝贝,下午爸爸和妈妈一起带你们出去玩,上午乖乖去学画画。”腾项南将正在撅着嘴的一新从宁雪的怀里抢回来,放在地上,又在一新的小屁屁上拍了一把,“去把你的小嘴擦干净。” 一新不情愿的离开后,腾项南笑笑对宁雪说:“我这不是正在像一个严父靠起嘛,纯粹是为她们好。星期天去学点什么总比玩好吧?” 宁雪早已知道他的小心思,懒得理他,白了他一眼。 “你上楼来,我和你说点事。”腾项南靠在宁雪的身上,那双猩红的眼睛一看就憋着坏主意。 “你别闹了!一大早的发什么神经!”宁雪低声冷冷的对腾项南说着。 “爸爸又要上楼和妈妈玩亲亲!爸爸坏!不让我们和妈妈玩!”一新一把用袖子抹着嘴角的牛奶,一边说。 “是吗?爸爸,你又要带妈妈上楼玩亲亲吗?带着我们玩好吗?”一帆饶有兴趣的跑过来,抱着腾项南修长的大腿撒娇,“爸爸最疼我了。” “没有!谁和你们说的!不要胡说!”宁雪急着脸上绯红一片,她真是恨死腾项南了。 这个时候,关键是李嫂还在餐厅里,正收拾着桌子。 “姨姥姥陪你出去玩。”应蓉从厨房里出来,拉着一新和一帆到身边,担心孩子们不和她走,应蓉还加了一句,“你们外婆说好几天没有见你们,她想你们了,我都她说好了,这星期带你们去见她,她给你们买好吃的。” 两个小家伙一听应蓉的话,高兴的拍起手来,连连和宁雪摆手要出去见外婆去了。 餐桌上还没有完全收拾干净,可是,李嫂却躲在厨房里也不敢出来了,因为腾项南就在餐厅里正搂着宁雪暧昧着呢。 “上楼!”宁雪狠狠的对腾项南压低声音说了一声。 “遵命老婆!”腾项南一个公主抱抱起宁雪就迈着雄赳赳气昂昂的步伐朝楼上开步而去。 听到腾项南和宁雪不在餐厅了,李嫂和厨房的厨师才敢出来收拾餐厅了。 这样的事情发生率很高,宁雪有时候特害怕星期天,也不想有节假日闲在家没事的时候,因为腾项南总是和他那宝贝小女儿一样,就说那同一句话:雪儿,你上楼来,我事和你说! 这一句话说的多了,谁又会不知道呢?宁雪后来总结出,一新和一帆总是用同一个理由完全是得了腾项南的真传! “你咋那么大精神啊?昨晚不是才做了吗?”宁雪真是服了身上男人的好精神。 “你每次都问这句话有意思吗?”腾项南啃着宁雪,剥着才穿好还没有一个小时的衣服。 呃!宁雪完全佩服他到五体投地!这还嫌上她了,嫌她问的不对了! “打起点精神来,不然我让你三天下不来床!”见身下的女人不配合,腾项南警告道。 真没心情!不想做!宁雪撅着嘴,昨晚就折腾到半夜,才睡了几个小时,早上吃了一口饭,又接着做这个事,有完没完?! “听话啊,给你说我没到早上就想要,要不然憋的难受,你心疼一下我。” 呃……宁雪彻底臣服,这是什么理由!他怎么不心疼一下她啊? 最后,宁雪终究硬不过腾项南执着的坚持和软磨硬泡,她又被在床上折腾了好一顿,直到她又在这个早上睡了一个回轮觉。 和周公周先生会完面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快十一点了,枕头边男人已经不在了,宁雪伸手探上,早已没了温度。 拿起家居服,把自己有些酸痛的身体套进去,向门口走去,她一边走,一边甩了甩胳膊,虽然有定时被腾项南拉着去锻炼,可是,这身体还是经不住腾项南如狼似虎禽兽般的折腾。 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听到里面有对话的声音,那是腾项南在开视频会议,本来想像以前一样,进去教训他一顿的,又没有去打扰他的工作。 走下楼去,孩子们和应蓉回去还没有回来,出去见应宁了,怕是中午要在外面吃饭和应宁吃午饭了。 宁雪想想都有点不好意思,都好多次了,早饭后腾项南当着大家的面总会对宁雪说上楼说事,其实就是上楼欺负她。 被孩子们撞到过好几次,阳阳和灿灿还好了,不会乱说,一新和一帆每次都会下楼来那小嘴吧嗒吧嗒的说个不停。 后来,每次腾项南说要宁雪上楼说事情的时候,应蓉都会把孩子们带出去,都不让孩子们打扰他们欢愉。 直到每次应蓉和孩子们回来,宁雪都觉得自己总是无脸面对应蓉。 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宁雪无聊,打开电视随便翻着台,看看有没有顾语薇编剧的电视剧。 刚换到一个台,电视中正在播放的一场巴黎时装秀让宁雪皱起了眉头,她盯着电视荧屏眼睛一眨不眨,到不是她爱看时装表演,只是有一件衣服进入了她的眼帘。 宁雪拿着遥控器的手,一紧再紧,心也跟着揪紧。 “雪儿!雪儿!”腾项南看着宁雪整个人的思绪完全都进了电视里,他叫了好几声,宁雪都没有听到。 平时,她要是在客厅里看电视,楼梯上的动静她都能听到,今天尽然在耳边叫她都不知道。 “雪儿,看到什么好衣服了?这么入神?”腾项你那坐到宁雪的身边。 “哦!没有什么!”宁雪抬手,迅速按下遥控器,将电视关闭,她回头看着腾项南,嘴角一弯,假装轻松,“刚听到你开视频会议了,不需要去公司吗?” 腾项南摇摇头,注视她脸上的表情,他不显山露水的说:“不用,没什么大事。” “少爷,少奶奶,饭好了。”李嫂从厨房出来,端着热气腾腾的饭。 “恩,早就闻到香味了。”腾项南站起来拉着宁雪朝餐厅走去。 “这才几点?就吃午饭?阳阳和灿灿还没有回来呢。” 腾项南看看她,“都快十二点了,刚小姨打电话了,说让司机把阳阳和灿灿从画画班接到餐厅了,中午妈要和几个孩子吃饭。” “哦。”宁雪跟着腾项南来到餐桌边,腾项南给她拉开椅子,她坐在了腾项南的身边。 虽然一早上已经吃过早点,可腾项南又做了猛烈的运动,早已消化掉了早点,他吃的津津有味。 可是,宁雪看似没有胃口,不怎么吃。腾项南夹着她喜欢的素菜,放在她碗里,“雪儿怎么了?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呀,早上吃的早点还没有消化掉,现在不太饿。”宁雪确实没胃口,其实餐厅里早已经饭香四溢了,她却一点儿也没有闻到。 就连这满桌子的美味佳肴她也没有心情去吃,此时,心事已经占据了她整个人,她哪里还有胃口去吃东西。 “是不是又怀上了?”腾项南凑进宁雪脸上,低声说:“见你又懒床,还没胃口,这完全是怀孕的症状啊。” 胡说!宁雪瞪着腾项南,懒床是因为被不停他索取了的原因好不好?没胃口是因为不饿好不好? 但是,为了不让腾项南心里着急她,宁雪还是陪着腾项南把一顿午餐愉快的用过。 午饭过后,腾项南说要带宁雪出去逛街,或者看看电影什么的,浪漫一下,宁雪推说自己又困了。 腾项南听着拍手叫好,“既然累了,就一起睡个午觉吧,补补精神,我们晚上还能做。” 呃……宁雪仰头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这个男人上辈子一定打了一辈子的光棍,缺女人缺怕了! 床上,男人破天荒没有折腾她,而是很快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宁雪轻轻的拿起腾项南放在自己身上的胳膊,慢慢的走下床去。 宁雪蹑手蹑脚的走向门口,还不时的回头看着床上熟睡的腾项南。今天他睡的很稳,平时睡着的时候,怀里一没有宁雪的时候,他都会醒来,今天看来真是累了。 虽然腾项南每天都锻炼身体,可身体毕竟不是铜墙铁壁,每天工作量大,再加上他们夫妻生活几乎是天天都有,腾项南也是到了中年的男人了,肯定不如年轻时那么生猛了,宁雪这样想着走出门去。 小心翼翼的把门关上,到书房拿了笔记本电脑又走到二楼阳台上。 坐在阳台上,宁雪打开笔电,快速和度娘交涉起来。 鄂冬,两个字输入后,度娘离开给出宁雪答案:中国新一代时装设计师,今春一款碎花小裙,在巴黎时装秀上获得三等奖,这款小裙将引领新一代年纪轻的小姑娘们一个潮流;据鄂冬介绍,这款小裙是他在上大学的时候,设计给他的女朋友的,现在加已修改一番,拿出来参赛。 看着屏幕上的帅气的小伙子,还有那件碎花小裙,宁雪那颗起伏不停的心再也无法安静了。 让宁雪起伏的不止是因为鄂冬和小裙的出现,还有鄂冬身边笑容灿烂的柳青青。 宁雪目不转睛的看着笔电的屏幕,一行一字都没有漏掉。 翻到第二页的时候,还有一个小视屏,宁雪在打开的时候,转头朝后看了一眼,尤其那扇主卧的门。 中午李嫂和佣人们都回去休息了,这个点,应蓉和孩子们也不会回来,而腾项南还在屋里睡觉。 身后静静的无一人。宁雪才放心的打开那个视屏。 这一看,让她心里起伏不停,视屏中,新一代服装设计师鄂冬携带女友接受了采访。 鄂冬依旧如大学时代那样风度翩翩,清新俊逸,看来这些年光阴的流逝,没有把鄂冬的俏容颜带走。 柳青青依旧美艳动人,当年那个学生妹已然不在,四年前那个见了一面的、依偎在闵诺辰怀里的性感女郎也荡然不见,如今她已经是跻身于时尚界的名模了。 “这次能够得到这个大奖,要感谢两个人,第一是我的女朋友,柳青青。”鄂冬侧过脸,含情脉脉的看着怀里的柳青青,又对记者说:“第二要感谢我的初恋女友。” 初恋女友!?这是一个记者们爱挖掘的话题,这个话题敏感,大多数人爱看八卦,尤其是敏感的八卦。 而眼前这位新一代时装设计师,怀里搂着现女友,还在追溯着他的初恋,这个消息马上人记者眼睛冒出火星,那火星似乎能把鄂冬给燎了。 接着从记者的嘴里问出了一系列关于他初恋女友的问题。 “我们情深缘浅,大学时代相恋一年,后来因为很多关系我们分开了,现在她已嫁作人妇,有四个孩子,生活的很幸福。” “那你们现在有来往吗?”记者敏捷的想挖掘到一个关于三角恋的问题,或者他更希望得到一个婚后出轨的三角恋的问题。 “没有,如果有机会见到她,我想会当面祝福她的。”鄂冬大方的回答着记者想知道的事情。 记者又问柳青青,“请问柳小姐,你男朋友这样毫不避讳的在你面前谈起他的初恋女友,你不吃醋吗?” “呵呵。” 柳青青未语先嫣然一笑,笑容很美,看得宁雪一地鸡皮,头发竖立,拿着笔电的手不停的颤抖。 只见柳青青小鸟依人的抱着鄂冬的胳膊又亲密的靠近一点儿,身上的女人味隔着荧屏宁雪都感觉到了那么十足的强烈。 在靠近鄂冬的同时她并且同样含情脉脉的和鄂冬相对一视,柳青青秀美轻挑,妩媚极致,似乎在和谁宣誓她的魅力,亦或是一种高傲的暗示。 这时的宁雪又听得柳青青甜美的声音说道:“他的初恋也是我的好朋友,更是我们大学里的同窗,我怎么会吃醋呢?再说他们是过去式了,而我们却一直在一起。” 话后,柳青青把整个身子都贴在了鄂冬的怀中,好像他们就是一个连体人一般。那种大庭广众之下的亲密和暧昧,足以证明了他们之间的爱情无懈可击。 “那时我们还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可惜,她已经不在人世了。”柳青青暗淡了一下刚刚还在闪闪发光的目光又对记者说了这么一句。 宁雪顿顿的颤抖了一下全身,看着柳青青在说后面那句话的时候,眼睛是那般的讽刺,好像就是冲着她的,或许,那本身就是冲着她来的。 “噢?这是怎么回事呢?你们之间一定有很多故事吧?请讲一下好吗?”记者乘胜追击,连连发问。 “当然。”柳青青接下来说了一些他们在大学里的快乐事情,宁雪听着全部属实。 “那么,鄂冬先生,您的初恋女友现在也在法国吗?” “不,她在国内。” “哦。”记者诡异的一笑,“你会带着柳小姐去看你的初恋女友吗?柳小姐,如果鄂冬先生回去见前女友,你会更随吗?你会介意吗?” “我当然不会介意,我肯定会追随,因为她也是我们曾经最好的姐们儿,可是……”柳青青刚刚神采奕奕的脸,一下子黯然失色,她脸上冷嗤一声,“可惜我……已经被她老公禁足了,我是回不了国内的。” 柳青青说出一个天大的秘密来,把记者听得当场大放光彩的眼睛立刻充血,问题接踵而来,问的时候还靠近了一步他们,那距离好像已经贴到鄂冬和柳青青的身上了,好像害怕他们跑掉似的。 宁雪接下来想听又不敢往下听了,浑身已经开始发冷,初春的天气还是带着淡淡的寒意,宁雪已经吞下好几口口水。 好在柳青青又讲了两句就和鄂冬毅然离开,不再接受记者的任何问题。 抿着嘴,鼻腔里发出重重的气息,宁雪拿着笔电的手紧的要把笔电握碎了。 完全不在这个时空的宁雪根本没有发现已经站在走廊里看着她发呆的腾项南。 腾项南已经站了好几分钟了,他看着宁雪的背,似乎就能看到她脸上和心里的状态,腾项南转身走到戈壁的书房里。 就在腾项南在书房里打了好几个电话出来的时候,宁雪还是那个动作一动未动的原样坐在原地。 将眼睛迷成一条缝,好像一个近视眼看东西一样,腾项南心里做事的时候,都会是这个表情。 脸上肌肉抽动了一下,腾项南没有去打扰宁雪的走神,而是回到了卧室里,假装睡觉去了。 一直到下午两点多快要三点的时候,应蓉带着四个宝贝回来了。一新和一帆在一楼的客厅里扫荡一番,没有看到宁雪的身影,一边大声喊着她们的妈妈,一边朝楼梯上飞流直下三千尺的速度奔去。 宁雪听到一新和一帆的声音,赶紧将在怀里抱了近两小时的笔电关上,脸上换上轻松转身迎接她的两个宝贝去了。 “妈妈,妈妈,外婆今天带我们去吃了大龙虾,还有大螃蟹,我吃了整整一个大龙虾呢!” “妈妈,我也吃了一个,外婆说你的一帆吃了大龙虾就会游泳了!”一帆接着一新的话在宁雪面前夸耀自己吃的比一新吃的多。 “呵呵,是吗?外婆没有说你们是小猪猪吗?”宁雪宠溺的在两个女儿的脸上轻轻的捏了一下,又故作惊讶,“呀!这一顿饭就把我的小脸脸吃成小笼包包了!” “呵呵呵!”一新和一帆投在宁雪的怀里笑得前俯后仰。 “呀!我说怎么这么吵,原来是我的小公主们回来了!”腾项南一副才睡醒的样子,伸着懒腰走过来,两只手一只捏着一个小鼻子。 “爸爸,我们不在时候,你没有和妈妈玩亲亲吗?” “没有,爸爸今天睡了好长时间,刚刚还是被你们吵醒的呢!” “好了!以后都不许说这样的话了!”宁雪打了一下她的两个小屁屁,“爸爸和妈妈没有玩什么亲亲,那是爸爸在和妈妈说话,以后不许再说了啊!谁要是再说妈妈就不理谁了!以后都不和她说话了!” 楼下传来灿灿叫一新和一帆下楼吃水果的声音,两个小家伙拉着宁雪和腾项南就下楼。 “你们先下去,爸爸和妈妈马上就来。”腾项南对他的两个小公主说完,一新和一帆又来了一个飞流直下三千尺的速度。 宁雪和腾项南看着那丢丢跑着的小腿,脸上尽是漾然的笑容。 “雪儿,你什么时候起床的?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 “我也是刚起来,听到孩子们回来了,怕吵醒你,我就先出来了。” “恩。”腾项南面露笑容,将宁雪搂紧在怀中,朝楼下走去,“雪儿真爱我,谢谢你。” 宁雪侧过脸,看到近在咫尺的俊颜,已经是三十好几的男人了,脸上没有一点儿岁月留下的痕迹,没有一个坑坑洼洼,干净透彻,纤尘不染,像少年郎的脸,她嘴角弯弯,冲着腾项南笑笑。 “你是我的老公,是我孩子们的父亲,我不爱你爱谁啊!傻瓜!” 暧昧程度百分百,亲近程度百分百。 腾项南搂着宁雪的腰,一边走着一边说:“雪儿,不管有什么事,你相信我都是最爱你的。” 宁雪顿了一下,弯弯的嘴角冲着腾项南点点头,肯定的应答着他的话:“我也是。” 楼下,应蓉和李嫂端着几盘水果,一新和一帆一人拿起荔枝,一人拿起蓝莓,抢着往宁雪和腾项南的嘴里送。 欢声笑语充满了整个客厅。 晚饭过后,宁雪提出要和腾项南去散步,腾项南抬起眉头,愉快的应答。 黄昏的柏油小路,平坦而宁静,远远的一直看不到尽头,可是,宁雪却知道,这条小路的尽头是一跳宽阔的大路,那里车辆如梭,人来人往。 今年初春有些春寒的意向,尤其在黄昏时刻,清风阵阵拂面而来,宁雪身上是一身休闲服,可还是觉得有阵阵的凉意。 腾项南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宁雪的身上,往紧拉了拉,宠溺的责备道:“给你说外面冷,让你多穿点,你还不穿,瞧瞧有些冷吧?要不然我们回去吧。” “别大惊小怪的,没有多冷,又不是大冬天!春风吹吹也挺好的,我们再走一会儿。” “好。”腾项南将宁雪揽紧在身边,两人形影相随,密不可分。 夕阳燃尽,余晖落散,西方已经没有一丝光影,鹅黄色的路灯逐渐亮了起来。 春风吹动着路边的小树,干巴巴还没有发芽的小纸条随风轻轻的荡漾,有些嫩芽已经透出微小的嫩绿色,好像在舞蹈,又如在倾诉,亦或者在抗议什么。 走在长长的小路上,路灯下面是拉长的一对身影,紧紧相依,步履休闲,浪漫而宁静,惬意又温馨。 “老婆,我们回去吧,我担心你着凉。”腾项南揽着宁雪的手又紧了一点儿,“你穿的太少了。” 宁雪站下来,每天答他的腔,而是怔怔的看着他,有那么几十秒钟,那眼神中充满着柔情蜜意,但似乎有又有些看陌生的感觉。 “怎么了?雪儿,为什么这样看着我?”腾项南嘴角泛起微笑,她这样端详他,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昏淡的路灯下,腾项南的脸较白日里更加棱角分明,神符贴过一般多年未变的脸依旧那么的充满着让人迷魅的魅惑。 “南,让青青回来吧?哪怕你让她自由一些呢。”宁雪看着近在咫尺她最爱的人的眼睛。他的双瞳里依旧有个她,她就那样自由的在他的闪闪的眸光中放肆的存在,逍遥的很。 如大海般深不可测的瞳孔微微一缩,腾项南顿了一下,“对不起雪儿,不是我故意这样做的,我担心她会伤害到你,影响到我们的幸福。” “如果我们是幸福的,如果我们都坚信这样的幸福,那么谁又能插得进来呢影响我们呢?” 腾项南深眸凌厉,眉心皱了一下,看着眼前自己在乎的想要吞到肚子里的女人,他微微蠕动了一下嘴角,好像比她还要紧张一样,却没有说出话来。 “现在打电话给羽鹤。”宁雪不知什么时候,手里拿出了手机,递到腾项南的眼前,见腾项南不接,她说:“你打还是我打?” “雪儿!” “这根本就不关青青任何事情,你凭什么左右她的人生?你凭什么禁足她?你在犯法你知道吗?” “犯法的事情我从来不做!雪儿,你该明白,我是在保护你,保护我们的家庭,保护你爱的所有人!” 腾项南有些激动,但这是他预料到的事情,在短暂的激动后,他静下来,紧紧抓着宁雪的胳膊,深情地说:“我怕了你犹豫不决,我怕了心慈手软,我更怕你离开我,还有……” “老公,从我带着阳阳和灿灿再次和你在一起的那天起,我就把自己和你绑定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宁雪顿了一下,“还有,鄂冬,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说,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从来都没有过!” 宁雪吞下口水,她何曾不知道他在乎她,是她太过懦弱,总是不能快刀斩乱麻一般表态,是她错了,她愿意承担,可是,柳青青是无辜的。 “还她自由!”宁雪再一次说了一句,声音带着赌气的劲。 “我是堂堂正正做生意的,不是黑势力,我没有制止她的行动,是她在瞎说。”腾项南放开宁雪背过身去。声音有些颤抖。 “你看了那个视屏了吧?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没有禁足她的自由!”宁雪站到腾项南的面前。 “雪儿!”腾项南没有看她只是将他揽在怀中,在她耳边低语,“不要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在我们的生活里荡起风波来。” 当年韩玲死了消息传到宁雪的耳中的时候,乔羽鹤告诉腾项南,应蓉在医院里整整一夜哭泣不止,第二天在医院里打了宁雪一巴掌,还给他下跪了。 晚上他回到家的时候,就看到了宁雪大汗淋漓的在梦中叫着玲玲的名字,当他把她叫醒的时候,她已经一副魂不附体,害怕的样子,后来,腾项南让她洗澡她就洗澡,让她吃饭她就吃饭,像一个木偶般行尸走肉的听话。 现在,腾项南想想都害怕,韩玲死了好多年了,可是,那件事对应蓉和宁雪来说永远是一个劫难,一个过不去的槛,他之所以不让柳青青回来,就是担心柳青青这盏不省油的灯来找宁雪为韩玲讨公道。 尽管宁雪没有错,尽管韩玲罪该万死,可是,宁雪和应蓉却不这样想啊。腾项南却不能去拿自己家庭的幸福去冒一点儿险。 还有,那个可恶的鄂冬,一个从来不存在的人突然空降着陆,这让腾项南不得不防,因为乔羽鹤早已把查到的鄂冬的事告诉了他。 在大学里,宁雪爱过鄂冬,鄂也曾和她要好过那么一段时间,尽管很短暂,但是,宁雪似乎爱的很深,这样的消息他不得不嫉妒。 “我是不会让他们回来的!”腾项南冷冷的决断道。 “你!你不能这样做!” “为什么不能?我就是不会让他们回来扰乱你!你是我的!” “你疯了?你在说什么?他们怎么会扰乱我?”宁雪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尽量心平气和的和他谈,他是小气的,她知道,“现在鄂冬和青青在一起,你不是知道了吗?再说我们压根就什么都没有过!你不要听他胡说,我不是他的什么初恋,我们根本就没有开始过,从始至终你都是我的唯一。” “是你自己说他们在胡说的!我也没有禁足他们,是他们在胡说的!”腾项南听着宁雪的话心里有点小高兴,但依旧不显山露水。 “你怎么这么递不进话去!我解释半天,你到底有没有在听?你也不要否认了,如果你再这样霸道的左右别人的行动,我不理你了!”宁雪气呼呼的侧过脸,又说了一遍:“让他们回来!” 宁雪的生气,爱吃醋的腾项南总是认为她在偏袒某一个男人,心里不快的要命,也嫉妒的发狂,可是,一听宁雪说不理他了,看着也是生气的样子,腾项南只好勉强答应:“好,我可以让柳青青回来,鄂冬不可以!” 气得宁雪直扁着嘴,都和他说的那么清楚了,她和鄂冬什么都没有,可他怎么就是不相信呢?这种话要说多少遍,他才能听得进耳朵里去? 男人小心眼起来可真是让人受不了,他们心里往往坚持着自己的主意,不但九头牛拉不回来,而且还不听人说,即便是把他们的耳朵挖空了,也递不进一句话去。 面对腾项南的小心眼,宁雪也不想在和他计较,这样计较下去,就这个问题这辈子都解释不清楚。 “好吧。”宁雪终于再次臣服于他,无奈的淡淡的说了两个字,转身往回家的路上走去,丢在身后的又是两个字:“回家。” 腾项南看着宁雪离去的背影,心中愁结拧起来,眉心紧皱,在迈开脚步追她的时候,心里和自己说:看来我真正的情敌才出现! ------题外话------ 如果跳章看了,这一章出现的人物可能就有些链接不上了,鄂冬和柳青青虽然是一个小角,可是,会牵扯出第一章出现的韩玲来,为什么韩玲又会出现呢?第一,对于韩玲,前面说的太简单了,开文的时候,就设置这个人物会在南哥和雪儿幸福的时候再次出现,目的就是为了搅动点风波,给生活添点油盐酱醋,那么韩玲死了,怎么来搅这场风波呢?只能是有人代替韩玲出面了,这样就出现了鄂冬和柳青青;二来是想给大家说一下,宁雪在这场婚姻中,真的很努力、真珍惜、她很爱我们南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23章 归去来兮 安静的小路上,腾项南看着宁雪先走的背影,心中愁结拧起劲来,眉心紧皱,在迈开脚步追她的时候,心里和自己说:看来我真正的情敌才出现! 清凉的夜色,退去了白日里的明艳,但上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正在缓缓的进入角色,越升越高,穿过路边的树梢,俏皮的在云层中露出半个脑袋来。 很快,那轮皎洁努力的、勇敢的穿过云层,把整个明亮挂在浩瀚的墨兰色的大屏幕中,在月光的照映下,此夜带着安详的宁静。 春风带着浅浅的寒意,宁雪抱紧双臂,周身是腾项南温热的体温,宁雪在腾项南的怀中很温暖,一如既往的情意绵绵,一如既往的温柔环绕。 宁雪默默无语,任由腾项南将她裹在他的怀中,她也紧紧的靠着他,随着他的步伐,享受着夜色下春风中他给的温暖。 什么春寒,此时,宁雪只感到了温暖。 清风依旧荡漾,月色袅袅迷人,在这迷人夜晚中,又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腾项南身抱娇妻,散步夜色之下,心里愁结重重锁心。 而乔羽鹤夫妻却温馨浪漫享受着天伦快乐。 皎洁皓月当空之际,顾省长家晚饭已过,正一家人喜气洋洋围着两个宝贝孩子们在客厅里尽享温情之意。 欢声笑语随处可见,两个孩子就是上天派来拯救乔羽鹤这个冷酷之人的,也是上帝派来安抚顾语薇及顾云翔鹤曹敏心理的一副良药。 “你们别乱跑了!一会儿又该把外公的宝贝给摔了!”顾语薇按着额头,眼睛追随着她的两个“上帝”。生怕把顾云翔的哪件宝贝再变成一声脆响。 自从这两天帝爷爷来到顾家,顾云翔可谓是损失惨重啊,好几件珍宝都变成碎片被顾云翔珍藏在柜底了。 顾云翔对顾语薇说那些碎片扔了,其实是不敢让女儿知道,担心她女疼。 “哎呀,碎了就碎了!摆在那里我觉得碍眼。”曹敏追着她的宝贝外孙,把水果喂进那两个小天帝爷爷的嘴里,又回头说:“再说了,他们才是我们的宝贝!” “妈!你别这样惯他们!真会给我惯坏的!”顾语薇其实强硬的拉过她的小祖先,冲着两个孩子大嚷:“都给我停下来!休息三分钟!谁也不许动!” 三分钟?!顾语薇都觉得自己的话可笑,能保持不动半分钟就算今天老天开眼了! 果然,她拉在手里不到三秒钟,也就她的话音一落,两个闹孩子冲她顽皮的一吐舌头撒腿就往曹敏的怀里跑。他们可知道现在谁是他们的保护神呢。 两个小东西跑起的力量差点把顾语薇带倒,乔羽鹤大长腿一迈,大长臂一挥,就将顾语薇搂进怀中。 “你管管他们!翻天了都!”顾语薇在乔羽鹤怀里撒娇,抬起清秀的黑眸瞪着乔羽鹤。 “那四年到是你带着来着,还不是把他们带成了土匪模样?”不等乔羽鹤给老婆解释,曹敏接着顾语薇的话数落起顾语薇来:“我们疼疼你的孩子就是给你惯坏了?!再说了,这孩子就是得宠,不宠怎么长大?你小时候,我和你爸把你都宠上天了,也没见你现在翻个天给我们看看?” 顾语薇扁扁嘴,反驳道:“妈,我是女孩,没胆量,这两小王八蛋的胆子现在就比我大……” “谁小王八蛋?谁是小王八蛋?”曹敏气呼呼的截断顾语薇的话,瞪着顾语薇问了一遍又一遍。 乔羽鹤抬手蹙了一下鼻尖,这回岳母算是给他报仇了,顾语薇总是骂两个小家伙是小王八蛋,那可不说他是大王八蛋吗?他平时不敢反驳,今天总算有人给他公道了。 可是,就在乔羽鹤心里高兴时,看到怀里委屈的顾语薇,又觉得心疼她,如果顾语薇开心,他也愿意当那个大王八蛋。 “怪不得孩子们闹腾呢?你就没有一点儿家长的样子!你也不小了,看看你平时怎么教育孩子的?不是打就是骂!这样他们能听你的话吗?你有时间和你姐好好学学教育孩子,你看你姐,管理那么大一家幼儿园,自己又带着四个孩子,瞧那孩子们一个个多有礼貌。” 呃……所有的人都哑口,曾经是谁把宁雪骂得一文不值了? 现在的曹敏到完全成了宁雪的粉丝了,一说就说宁雪的好,当然宁雪是好,可是也用不着动不动就说吧。 “这孩子不能骂,更不能打,你得给他们讲道理。”曹敏继续唠唠叨叨:“你姐肯定从来不打骂孩子们。” 乔羽鹤真想替顾语薇还她一句,宁雪家那四个孩子,其实都是“各有千秋”,尤其那两个小的,不比他家的这两个省事多少,唯独那两个比这两个强的地方就是,那两个比这两个懂得疼娘一点儿。在这点上,宁雪确实要比顾语薇要幸福一点儿。 再别的嘛,在乔羽鹤看来,宁雪家那两个小家伙还不如他家两个宝贝儿子呢! 想到这些烦心事,乔羽鹤有些伤心,如果当初不那么意气用事,做了结扎,他可能还能给顾语薇一个小棉袄穿穿。那样的话,顾语薇要比宁雪幸福多了。 可是,现在……乔羽鹤放在顾语薇肩头的手紧了一下,心里再次越过绵绵的伤心。 顾语薇侧过头看看乔羽鹤的手,知道他的小心眼又开始泛滥了,赶紧走到顾云翔的身边坐下来,“爸,羽鹤说给小冰和小寒起名叫乔顾和乔诺,你觉得怎么样?要是你觉得好的话,我们要给小冰和小寒去改名了。” 乔羽鹤抬手蹙了一下鼻尖走到沙发上坐下来,孩子们一头扎进他的怀中,和他玩起来。他一边逗着孩子们,一边观察着顾云翔的表情,等待着他岳父的话。 “乔顾乔诺,很有创意啊,很好听,听起来也有意义,不错!”顾云翔点头称赞。 这下可让乔羽鹤心里凉了大半。 “爸,我觉得不是很好听,要不您再给起一个吧。”顾语薇了解她老公心里那点醋意,又磨着顾云翔。 这时曹敏也开口,说是乔羽鹤起的真不错,既好听,有别有韵味。 曹敏的话把乔羽鹤剩下那没有凉掉的半拉心情彻底用凉水浇灭。 就在乔羽鹤以为请岳父给他家两个小宝宝起名无望的时候,只听得顾云翔琢磨着说:“要不我就给我这两小宝贝重新起一个名?”顾云翔说完又征求乔羽鹤的意思:“羽鹤,可以吗?” “一切都听爸的。”乔羽鹤面无表情,可心里却已经乐翻天了。 “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舟遥遥以轻飏,风飘飘而吹衣。” 顾云翔站起身,在客厅的地板上踱了几步,口中念念有词,“可追,未远,觉今是而昨非,小舟轻轻水上荡,微风拂衣裳,恩,不错。” “爸,你不会让我家儿子叫可追和未远吧?”这个时候紧张的不止是顾语薇还有乔羽鹤,这可追和未远也太武侠了吧? 就在小两口心里闹的慌的时,顾云翔摇摇头,而后转身,对乔羽鹤和顾语薇说:“飏即是扬,乔飏,乔飏不错,你们觉得呢?” “乔飏?”顾语薇和乔羽鹤几乎异口同声,两人互视对方笑笑,这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吗? “乔飏好听,可是还有一个呢。”乔羽鹤说着摸了摸他怀里那小家伙的头。 “乔顾就很好啊,乔顾乔飏,你们觉得呢?”顾云翔满意的表情现在脸上。 “小冰小寒,以后你们就叫乔顾和乔飏了。这回要改邪归正!重新做人了!”顾语薇落座在乔羽鹤的身边,捏着她儿子们的耳朵。 曹敏随即一个白眼珠翻上去,又狠狠的把顾语薇数落一顿,哪有她这样的娘,哪有这样说儿子的?什么是改邪归正!重新做人?!他们有那么坏吗? 不过小孩贪玩罢了! 被曹敏数落的顾语薇撅着嘴委屈的很,乔羽鹤看着她撅起的红唇,不由得吞掉一口口水,简直是太诱人了!真是岳父岳母在场,要不然他非要狠狠的吻上她。 “妈,你放心吧,以后孩子们我会管的。”乔羽鹤抬手蹙了一下鼻尖,和曹敏立下保证,他不敢再去看顾语薇撅起的红唇,生怕自己会忍不住。 “感悟到已经过去的错误再去挽救也是没有必要了,知道在未来的岁月里还可以努力地把事情做好,不让遗憾再次发生。实在是误入迷途还不算太远,已经觉悟到今天”是“而昨天”非“。这样就很好。” 顾云翔的最后总结后,乔羽鹤带着老婆孩子回到了家。 真是有利有弊啊,岳父给儿子们赐了名,还被教训了一顿。 这时的乔羽鹤非常想知道,顾云翔给腾项南家两个孩子起名时有没有给腾项南讲那些做人的道理? ——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宁雪是腾项南送到幼儿园的,下车的时候,宁雪回眸,温情的眼神,期待的目光,缓缓的开口:“南,记得让羽鹤去办那件事,青青不欠我们任何。” 腾项南微闭上眼睛,又缓缓的睁开,把宁雪的手拿起来放在唇边吻了一下,然后点头。 上午的时候,宁雪一直看着电话,腾项南如果放柳青青自由了,会给她来一个电话的,可是,电话始终没有想过,腾项南到底有没有给去办答应她的事情?宁雪特想打一个电话过去,几经内心的折腾,最后还是放弃了。 她相信腾项南,答应她的事情,他肯定会做到的。 这时,负责乔羽鹤家那两个神仙级别儿子班级的幼师急匆匆的跑进来,气喘呼呼的,还没等开口,宁雪心里紧了一下,后背就一阵发凉,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两小家伙有给乔羽鹤和顾语薇闯祸了! “宁园长,不好了!乔顾和乔飏不见了!” “啊?!”宁雪脑子里闪了一下,顿时间一片空白,这回不是两个孩子闯祸了,是她闯祸了!把人家孩子给看丢了! 真是两活神仙下凡! “怎么会不见?”宁雪腾起身子,朝外走去。 “他们说是要上厕所,转眼就不见了,我一直没有离开过洗手间的门,进去后发现窗户打开了。” 宁雪心头一颤,跌了一个踉跄,乔顾和乔飏所在班级是二楼,那么小的身体跳下去,会摔坏的,这样想着宁雪的眼泪就巴巴的流出来。 疾走的脚步直接朝二楼的窗户下走去,手里已经在给乔羽鹤和顾语薇拨去电话。 宁雪来到窗下一看,窗口下放着高高的梯子! 天呐!这梯子是怎么回事?谁搬来的! “这个梯子也有点分量!是怎么到这里的?谁搬来的?”宁雪回头气呼呼的质问幼师。 “不知道啊,呜呜,这里我们从来都不曾来。” 幼师说的没错。她和另一个幼师知道这两个孩子的调皮,平时就很操心的去看他们两了,防他们两小东西惹祸就跟防贼似的,没想到这千防万防,还是没有提防住。 这梯子就放在窗口下,不偏不倚,难道有人和他们俩里应外合了?这两个小家伙到底要干嘛?是她宁雪哪里亏待了他们吗?这逃跑的架势,完全是受了多大的虐待嘛! 当乔羽鹤和顾语薇还有腾项南赶到的时候,宁雪已经派人大势寻找过了,而且已经报警了,按说不到二十小时,人家警方是不受理的,可是,警局也知道宁雪是谁的人,当下就备案,派出人去寻找了。 一部分在幼儿园里勘测现场,还给幼师们和小朋友们录口供了,在两个小家伙的带动下,整个幼儿园算是出尽了风头。 顾语薇抹着眼泪絮絮叨叨,说着孩子今天早上没有任何异样,这话的意思就是责任推给了宁雪。 腾项南一听顾语薇的话,就不乐意了,他翘起二郎腿,把身子泄进沙发里,冷冷的瞅了顾语薇一眼,有把那凌厉的目光射向乔羽鹤。 “不知道是怎么教育孩子的!都翻天了!敢跳窗口!长大还了得?要吃人肉了!乔羽鹤!我跟你说!以前你不知道他们是你的种,现在知道了,你可得管!别给老子尽惹事!真是宠的没边了!” 乔羽鹤搂着顾语薇的手在顾语薇胳膊上搓了几下,不待见的看着腾项南,知道是因为别的事情他心烦,想着做他的出气筒让他出出气的,也不想和他犟嘴的,可是,腾项南的话太伤人了,尤其伤到了他的女人和孩子,他就不得不说两句了。 “南哥,我们的孩子教育的好与不好,后果如何,我自会承担,也由不得你来说教吧?” 乔羽鹤丝毫没有腾项南面子,他腾项南好意思说别人宠溺孩子吗?他自己都把他的女儿宠上天了! “你!怎么说你两句你还不乐意了?”腾项南站起来,走到乔羽鹤的身边,“你别学我宠我家女儿,我们那是女儿,你这是儿子!管不好就给你惹回大祸去了!我是为你好……” “好了!”宁雪严厉一声,把腾项南的话截断,“儿子女儿都一样,都不能太宠了!都要翻天惹事的!现在我们也不是在说宠孩子的事,是赶快找到两个孩子要紧!” “爸爸,妈妈。”门口传来两个孩子的声音,好像还在话语间争斗些什么。 “大姨。”小乔顾和乔飏一起跑进来,看到房间里的人,小乔顾肆肆的对腾项南说:“嗨!姨夫你也在啊!” 腾项南咬着牙齿,真想上去揍两个没大没小的小屁孩一顿。太不给人省心了! “你们去哪了!小王八蛋!”顾语薇拉过两个孩子狠狠的屁股上一人打了一下,然后抱着他们就哭。 “都去哪了?”乔羽鹤心底一松,整个人都瘫软了。 宁雪的泪眼再次夺眶而出,心里却极度的松弛了下来。 “我们去后面看美女了。”小乔飏眨着眼睛看着顾语薇抹眼泪,“妈妈,你怎么了?” “妈妈,我们错了吗?你和爸爸不是说美是养眼的东西吗?我们去养眼了。” 养眼?什么是养眼?你们懂吗?听到这话,顾语薇差点跌倒在地上,她和乔羽鹤开玩笑的话,他们是什么时候听到的? “小小年纪就去看美女了?长大还了得?说!那窗口下的梯子是怎么回事?”腾项南厉声询问。 “我和哥哥搬过去的。”小家伙说的风平浪静,好像他们做了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我们雪儿哪里对他们不好了?都比对我们一新和一帆宠爱了,宁雪扭曲难看的脸,泪水汪汪,责任她领了,可是,她也着急孩子嘛。 “你看,我说是爸爸妈妈来了,你别过来,你非要来!”小乔顾小声对小乔飏说。本来看完美女要回去的,结果看见了乔羽鹤的车,小乔飏非要来看他爸爸和妈妈。 现在好了,惹得爸爸妈妈不高兴,他们还招四个大人不待见了。 “你们去哪里看美女了?”宁雪蹲下身,和气的问道。 “就操场上啊,小班里昨天来了一个美女,长得可好看了!比大姨家一新和一帆还好看呢!” “屁孩子!你们懂什么是美女!”腾项南一听有人说他家宝贝公主的不是,就立马不乐意了,他家那三大美女尽然敢有人提出质疑?太不像话了! “行了!跟孩子计较什么?”宁雪狠狠的打了腾项南一把,然后又对两个孩子郑重地说:“以后可别再这样了!要去哪里和老师说一声好吗?你们这样会吓死大姨的!” “好,下次我们带大姨一起去看。”听了宁雪的话,两个小东西说的很仗义啊。 顾语薇按着额头,感觉头疼的厉害,他们才四岁,就翻窗去看美女,这还了得! “道歉吧!说你们知道错了!”乔羽鹤瞪着两个宝贝儿子。 “哦,我们知道错了。”两个小家伙到也干脆。 乔羽鹤叹了一口气,接着问:“哪里错了?” “我们不该瞧瞧的去看美女,应该和老师和大姨说一声。” “下次我们把美女抓到我们班里去,就不用偷偷的去看了!” 乔羽鹤张开嘴,大大的吸入一口空气,他的肺简直不够正常的呼吸了,心脏也不够条件负荷了。 “怎么想到去美女啊?”宁雪也是苦笑不得,但看着两个孩子很可爱,才四岁,就知道去看美女。 “爸爸说我们太不懂得心疼妈妈,不如女孩,我们要给妈妈早一点抓会小媳妇去,让她们给妈妈当小棉袄,代替我们去疼妈妈。” 没想到宁雪这随口一问,孩子们的话把他们四个大人的心给触动了,尤其是顾语薇和乔羽鹤当场就落泪了。 “不是,你们很好的,只需再努力一点点,就很好了。别再去抓什么美女了,你妈妈要的是你们的爱,不是你们小媳妇的爱。” 自责的乔羽鹤,抱着儿子说,心里倒有点愧疚了。没想到自己那么随口的一句话,他们尽然放在了心上。 他站起来,带着老婆孩子离开,今天就到这里吧,他要关住门好好的给孩子们讲讲一些关于看美女的问题了。 “语薇。”宁雪叫住顾语薇,她担心语薇回去打孩子,就说:“你回去别打他们,好好说说就行,打孩子也不是教育他们的一种办法。” 顾语薇点点头,表示愿意听宁雪的话。腾项南在一边扁嘴,就她那两活祖宗,打十次也不管用,该上房揭瓦,绝不下地溜达! 宁雪狠狠的瞪着腾项南,“你看那两个孩子多懂事,其实他们就是贪玩和淘气,那真是两个好孩子呢!” 腾项南可不这样认为,他认为那两个土匪天生就是乔羽鹤的劫! 乔羽鹤一家走后,宁雪给警局去了电话,说孩子找到了。 见乔羽鹤灰溜溜的带着老婆和孩子走了,腾项南捂嘴失笑,呵呵的说:“以为顾省长给起个名字能省点心,瞧瞧,更加胆子大了,比他老子的胆子都大,去看美女?!哈哈哈!毛还没长出来就知道看美女了!天生小太保!这是要给乔大侠往回领媳妇了!哈哈哈!” “住嘴吧!孩子小,他们懂什么?有你这样的长辈吗?”宁雪用眼刀子剜了腾项南一眼。他说的好像是别人家的孩子,有那么可笑吗?真是的!尽然取笑起自己连襟家的小孩来! 腾项南捂着嘴,但是想想那两个小东西还是想笑。再看看宁雪好像真的在生气,他收起玩笑,朝门外走去。 转身要走的时候,宁雪拉着他,在他的嘴上蜻蜓点水的吻了一下。 “什么意思?”腾项南愣着眼睛看着眼前吻他的女人问道:“你,难道你想在这……” 宁雪抿着嘴笑笑,对腾项南说了一句谢谢。腾项南扁扁嘴,抬起手指在宁雪的额头戳了一下,这个女人可鬼精呢! 揉了揉腾项南戳过的额头,宁雪嘴角上扬,然后又郑重地说:“羽鹤都是中年人了,你别老是有人没人的批评他了。” 当看到腾项南那样批评乔羽鹤的时候,宁雪就知道腾项南已经让乔羽鹤把那件事情办好了,要不然他是不会那么冲动的去管人家的小孩的!那纯粹是心里不畅快,拿乔羽鹤当出气筒了。 “柳青青和那个什么鄂冬回来,你不许见他们!”腾项南将宁雪用力抱在怀里,那力气似乎要把宁雪的腰给掐断。 他知道柳青青和鄂冬回来觉得是有目的的,但是,他还是不能不听老婆的话,他也为了给老婆证明,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问心无愧。 纵然对韩玲是残忍了一点儿,可是,韩玲那种女孩,心肠太狠了,她若不死,宁雪就会脱层皮。 虽然那时的腾项南还没有彻底爱上宁雪,但他不愿意看到宁雪被人欺负。 而韩玲的父亲完全是自己做了亏心事,害怕半夜鬼敲门,自己选择了死亡,因为被他坑害的女学生们被卖到了国外做着不为人知的那些勾当,各个都惨不忍睹,他自己做了,还陷害应蓉,他以为应蓉势力单薄,即便事发了,也上天无门,下地五路,应蓉是最好的替死鬼。 没想到宁雪求上了腾项南,而腾项南当时正处在被兄弟挖墙角的痛苦中,正想找人当气筒出出气,而韩玲父女就撞到了腾项南的枪眼上。 过去七年之久的事情,没想到再一次泛上来,这让腾项南心里很不爽,不过,如今的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年轻气盛,处处要致人死地的冷酷男人了。 他的心在宁雪儿给的家中已经柔软了很多,所以他答应了宁雪的要求,但是,这不代表他就会对外人也会那么柔软下去的。 四季交替,有人惦念着你的冷暖,心情多变,有人一直包容。腾项南包容的是自己爱着女人,可不代表什么人都可以包容! 宁雪将自己的身体柔软的投靠进这个可以包容他的男人的怀中去,此时的她,真所谓走千条路只有一条适合,遇到万般人,只得一人足够。 软软的身体只是这么柔柔的一靠,腾项南热情似火的周身澎湃起来,手探进宁雪的一份摸索起来…… “嗨!干嘛!快去上班吧!”宁雪发现了危险,死死的抓着腾项南的手,“这里是办公室,会有人进来的,别闹……啊……回家,晚上回家给你……唔。” 可惜宁雪的发现已经晚了,极力的挣扎和顽强的抗争,最后也被某人完全收复。 “你是我的!” “你不要再强调这点了!” “你还是孩子们的,你是这个家的!” 被折腾的全身无力的宁雪坐起来,拿起那一件件被脱掉的衣服,一件件的套在身上,对他翻着白眼珠,冲着眼前的男人狠狠的说:“我算把一生都卖给你们老腾家了!” 呵呵,男人笑得灿烂,早上那些不痛快宁雪这么一补偿,什么都酱油了。 但是,这只对宁雪,别人休息在他的背后扎黑枪,给他扎黑枪的,必死无疑! 就像柳青青和鄂冬,让他们在国外那是便宜了他们,他们尽然得着便宜,还想卖乖?哼!敢惹他?自找死路! 宁雪抬起腕表一看,已经是快到中午了,因为孩子们每顿午饭后都要午睡,再加上孩子们吃饭慢,所以幼儿园的午饭要开的早一点儿。 每天中午幼儿园开饭的时候,她都会去各个班级去视察的,今天这会孩子们已经吃开饭了,宁雪急急忙忙就外走去。 “雪儿!”腾项南一把拉着她,“今天不去视察了,刚刚的活动把早上的饭都消化了,我们也去吃饭吧。” “你回公司去吃,要不回家去吃,我在幼儿园里吃。” “不许!”腾项南拉回要走的宁雪,紧紧的扣在他的怀中,“今天中午我们两出去吃。” 最后,宁雪还是没有赢得过她老公,两人一起走出去。 路上,宁雪拿出电话,想给羽鹤去一个电话,看看他们中午吃饭了吗?一起去吃。 “你怎么那么多事!”腾项南抢过宁雪的手机,这个女人真是的,刚刚和她是要两个人出去吃顿饭,她非要把别人拉进来!真不知道这个女人的脑子里一天都在想什么! “一块吃顿饭,你又怎么了?” “乔羽鹤有时间出来吃饭吗?他家里那三个活宝贝他不得关住门管理管理?再说了,自从他结婚后,你见过他在外面吃过饭吗?你倒也叫过他几次,他出来了吗?” 宁雪讨厌他一说话就粉刺顾语薇娘三个,再用眼刀子剜了身边的男人一眼。 事情有时候不是想什么就可以有什么的!或者可以说,有时候怕什么就会来什么的! 腾项南很担心宁雪把乔羽鹤一家叫出来打扰他们两的午餐,是的,宁雪没有给乔羽鹤打通电话, 是的,乔羽鹤一家没来打扰他二人的浪漫用餐,却出现一个更讨厌的人。 “哟!南哥,嫂子,这么巧啊?” 宁雪顺着声音看去,就看到闵诺辰,他的怀里一如既往有美女在怀,而且每次都是不同的女人,并且每次都好像出门时用了强力胶把两人粘贴在一起了似的。 看到闵诺辰的时候,宁雪才明白腾项南为什么刚刚突然脚步快了,感情是早就看到闵诺辰,在躲他呢。 闵诺辰不识相搂着美女走进腾项南夫妻,给身上的美女介绍着腾项南和宁雪的身份,又对腾项南说:“南哥,就你和嫂子啊?我们也是一对,我们一起吃吧,你们定了那个位置?” “没定!”腾项南冷冷的说。 “没定?没事,我们定了。”闵诺辰到大方的很,“你和嫂子来和我们坐一起吧,这里位子不好定,你们要没定,这会儿肯定没位子了。” 闵诺辰身上的女人也开始热情的招呼着腾项南和宁雪和他们一起用餐。 宁雪也冷冷的瞅了眼闵诺辰,自从他把乐颖逼走后,宁雪就更加讨厌他了。 “我们不在这迟,我们换地方吃去!”腾项南挽着老婆的胳膊走出去。 “惬!”闵诺辰冲着二人的背影扁扁嘴,“你们不想和我一起吃,我还不想和你们一起吃呢!”他要不想着这顿饭让腾项南请客,他闵诺辰还不待见他们呢! 闵诺辰一点儿也没有被腾项南的冷眼影响心情,依旧抱着美女愉快的用了一个愉快的午餐。 从餐厅出来的时候,喝了点儿酒的闵诺辰越发的骚味儿十足,大街上抱着美女就啃,美女也是毫不忌讳,两个人差点就在大街上玩起骑大马了。 还好,最后一点儿理智让闵诺辰清醒起来,他抱起美女上了自己的车,叫了代驾直奔自己住所而去。 车子走到过了十字路口,闵诺辰余光中扫到一个身影,他迅速的朝车窗外看去,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却不见了。 难道是自己眼花了?还是太想她了? 闵诺辰这样想着,对司机说:“掉头!左转!” “辰,这是去哪儿?” “停车!” 司机停下车,闵诺辰打开车门,推美女下车,美女娇滴滴的问他怎么了?没耐性的闵诺辰抬脚一脚把身边的美女踢下车去,让司机开车。 司机在他的指挥下,把半个地区绕遍了,就在闵诺辰要放弃的时候,他眼前一亮,又看见了他这会儿正在追随的女人。 是她吗? 是她!那个身影上了一栋破旧的小楼房里。 闵诺辰让司机把车停在那栋楼下,他重重的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捏着眉心,有点头疼。 “闵先生?”代驾司机见他很久不动,试探的叫了他一声。 闵诺辰掏出几张大钞递给司机,把司机打发了。 代驾司机看着闵诺辰给的翻出几倍的价钱,心里高兴的拿着走了。 又在车里坐了一会儿,闵诺辰下车仰头看了看那栋破楼房然后上了驾驶座,自己驾车离去。 第二日,烦心的闵诺辰正坐在他宽大豪华的院长办公室里喝闷酒,门口传来敲门声,他不准备理会那敲门的人。 可是门尽然开了,从来没有一个大夫或护士敢这样不经允许就进来的,闵诺辰回头,就看到了乔羽鹤。 乔羽鹤蹙了一下鼻尖,不请自坐,“我来看看,替南哥查岗,你小子尽然敢在上班时间喝酒,不想干了?” 哼!闵诺辰鼻腔冷嗤一声,看他一进门那个动作,就他来知道没好事。多少年了,熟悉乔羽鹤的人都知道,乔羽鹤要是蹙鼻尖,那就是有口难言、心中有事的时候。 果然,乔羽鹤在闵诺辰不理他的时候,站起来,走过去,“哎,诺辰,今个不对劲啊?一项玩世的你被谁玩了吗?” “有事就说!别管我!懒得理你!” “哟!这是真遇到事了?情殇?奥,你早就情殇了!” 说话间,乔羽鹤又蹙了一下鼻尖,看着闵诺辰那一副受伤的小模样,是真的在难过,于是,他不准备逗他了。闵诺辰也是三十多的男人了,有些事情也不是他们能说的,该劝他的也在几辈子前就劝说过了。 乔羽鹤顿了一下,开口说:“诺辰,我做那个结扎听说可以放?语薇想要一个女儿……” “放是可以,可有危险,对你身体不好,再说了……” “能放就行,你给我放吧,我的身体你又不是不知道,好的很呢!”乔羽鹤听了闵诺辰前面的话,后面完全不听了,立马截断闵诺辰的话。 面对乔羽鹤一腔热血热忱,闵诺辰打量了一下他,“好,你等等我啊,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 “你快点啊!马上给我安排吧!”乔羽鹤心里激动的都有些澎湃了。 走出门的闵诺辰把门关上,看了看门扇,扁着嘴:这个男人真是疯了!瞧他那股说风要来雨的肯定劲,他闵诺辰今天可拦不住他。 不过,有人能拦着他,闵诺辰走远几步,拿出手机来。 乔羽鹤在闵诺辰办公室里等了二十多分钟,也不见闵诺辰回来,正生气的他,就见门开了,刚要开口骂闵诺辰的,却改成惊慌:“老婆?!” 心里把闵诺辰骂了千万遍,这个闵诺辰尽然敢放他鸽子,还敢打电话告诉他老婆! 就这时,门口又进来了宁雪和腾项南风风尘仆仆的身影。 “乔羽鹤!”宁雪一下子扑上去,朝着乔羽鹤的身上就打,“乔羽鹤!你能不能不要让我们操心啊!” 什么情况?!腾项南顿时傻眼,这个疯女人,人家那男人的老婆还在呢,还什么话也没说呢,她就上去打人家的男人,再瞧瞧顾语薇那眼神,刚刚是泪水汪汪,现在是火星四射。 腾项南过去一把将宁雪拉过自己的身边,狠狠的将宁雪剜了一眼,然后对乔羽鹤说:“再给老子找自残,别他么来老子的地盘!有多远滚多远去!” “你是谁老子?!谁用你管了!?”顾语薇冲着腾项南喊了起来,那嗓门比菜市场大妈的吆喝声都大几十倍不止。 宁雪瞪着眼睛,有点傻了;腾项南连连后退了几步,心里大骂:他奶奶的!忘了乔羽鹤是小姨子的男人了! 腾项南大大的滚动了一下喉结,拉着宁雪逃了出去,太他么的丢人了今天,这都怪他自己的老婆!进门就骂别人家的男人!你说她多不多事啊!这个女人回去要好好的教训一顿! “乔羽鹤!你敢再他么的自残我杀了你!”顾语薇狠狠的对乔羽鹤说,眼泪却流了下来,这是为刚刚的事难过呢吧? “对不起,我……” “你还说?”顾语薇截断乔羽鹤的话,抹了一把眼泪又说:“说!你和宁雪到底怎么回事!” 这到底是让说还是不让说?乔羽鹤蹙了一下鼻尖,鼓足勇气说:“宁雪就是多事,假好心,她就是想在你面前表现一下她多关心你,纯粹演戏给你看。” “可是她明明关心的是你!” 呃……乔羽鹤再抬手蹙了一下鼻尖,又抹了抹额头的汗,“我不是你的人吗?其实,还是关心你呢。” 顾语薇侧过脸,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乔羽鹤心里直替他最爱的南哥叫屈,今天真正受了委屈的可是人家南哥好不好! 可是,给南哥委屈的又是他最爱的老婆,他也再一次看出了顾语薇对他的爱,他过去抱住顾语薇,顾语薇打他,骂他,他都紧紧的抱着他不撒手,最后直到顾语薇安静下来。 乔羽鹤这才有时间在心里骂闵诺辰了。 “你别再傻了!你儿子们不是开始给我找小棉袄了吗?我自己可不生了!疼死了!”顾语薇双手缠上乔羽鹤的腰身。 —— 闵诺辰的中午饭是抱着一个认识了三天的女明星一起吃的,这个女人名气很大,一走出去,就没有不认识她的! 其实平时,他不屑这些有名气的女人,觉得太麻烦了,担心给自己身上惹上事,毕竟对方是公众人物,他却不想很多人认识他。 而今天选择了这个女人,是想去气气另一个女人的,可是,走到半路,他还是把那个女明星无情的给扔了。任对方哭哭啼啼,他还是没有怜惜半点。 到了昨天的那栋破楼房前他走下车去,抬头看了看眼前这栋破旧的小楼,心里泛起酸水来。 最终他还是迈开了犹豫而焦心的脚步艰难的朝楼上走去。抬步时他看了看那只贵的夸张的腕表,从昨天来过这里到现在过去了二十四个小时零十五分十八秒。 这二十多的小时,他都在煎熬。 楼道里阴暗潮湿,一股难闻的味道袭击了闵诺辰敏感的鼻腔,他不禁被臭气熏得眼眶湿润起来。 再抬眼看去,楼道里贴满了各种小广告,城市在快速的改造,简直日新月异般的变化,这栋楼房破成这个样子了,还没有被开发商看中。 闵诺辰心头一紧,回去找腾项南谈谈,把这里拆平算了! 来到三楼的时候,闵诺辰顿下脚步,看着一扇门,门扇的破旧可想而知,铁栅栏的防盗门没有关上,这说明里面有人。 其实他知道里面有人,刚刚进去的肯定是她!不会有错,那个女人就是化成灰,他闵诺辰也能认得出。 抬起的手在空中颤抖了一下而已,闵诺辰叩响那扇木板门。 “来了!”里面传出一个银铃般的声音,不禁让闵诺辰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李太太,对不起啊,孩子这两天咳嗽,我……” 里面穿着简朴的女人停下了话,整个人看上去有点懵。 闵诺辰看了看眼前的女人,嘴角一丝轻蔑,打量了一下她,然后不客气的推开挡在门口的女人朝屋里走去。 屋子里光线暗淡,但空气还算清爽,这个女人曾经很爱干净,现在一如既往,虽然住着破旧的楼房,但房子里布置的简单干净,看着也不是很让人生厌。 闵诺辰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的一合泡面上,泡面还冒着热气,这个女人正在吃泡面,闵诺辰抬起他手上一百万的腕表看看,现在是下午一点半,她才吃中饭,还是一碗泡面。 “你怎么来了?”女人关上门,久久才回过神来。 “这是你的午饭?”闵诺辰没有回答的她的话,而是指了指桌子上的泡面,讽刺的问道,其实,说这话的时候,他心里也痛了一下,他刚刚在大饭店里请一个认识了三天的女人吃了一顿价值几千的饭。 而曾经作为他爱的死去活来的女人的这个女人,在这里吃着泡面。 心里有些酸涩,但闵诺辰还是带着讥讽的味道打趣着眼前的女人,“怎么落魄到这个地步了?这个破房子你还留着?怎么还住进来了呢?骗我的钱都干嘛用了?养小白脸了?还是被野男人骗光了?” 地上的女人暗了暗眼神,没有说话,呆呆的,有些傻。 闵诺辰骄傲的扬起脸,再点燃一支烟,走向沙发处,嫌弃的拍了拍沙发上的土,其实沙发上干净的一尘不染,看到沙发上不落一点儿尘埃,他才坐下去。 站在地上的女人,傻傻愣愣的看着他,眼神黯淡无光,不时漂移一下,好像在躲避去看他似的。 “妈妈!妈妈!”屋里传出了一个孩子的声音,那女人抬起头嘴里发出一声惊讶,然后朝里屋的门跑去。 闵诺辰起身疾步跟了上去。没想到女人突然停步,转过身来张开双臂拦着闵诺辰,刚刚那呆傻的眼神顿时冲上明亮,她坚定的朝他喊了一句:“不许往前走!” “妈妈!妈妈!咳咳,呜呜。”里面传来孩子的哭声和咳嗽声。 “你走吧!”女人拉着闵诺辰往门口走。 闵诺辰皱着眉心,一把推开女人朝里屋走去,女人被推在桌子上,闵诺辰想去扶她一把的,见女人很快站了起来朝他走过来,他较那女人先一步朝屋里走去。 打开门的时候,女人也追了上来,拉着他的胳膊,死死的抓着他不让他进去,还大声说了一句:“闵诺辰!你滚吧!” 低头看了一眼刚刚还镇定的不做声的女人,此时像一个泼妇一样,目光凛冽的很呢,闵诺辰没有理会他,看向里面,床上坐着一个大约十岁大的女孩儿,正在哭,闵诺辰皱起的眉心跟紧了,一下犟在原地。 女人推开他跑了进去,抱住床上的孩子,“要干嘛?妈妈帮你。” 听着女人的话,闵诺辰的心震了一下,十岁的孩子了坐在床上哭,女人还问她要干嘛,她来帮她? 闵诺辰是何等聪明的一个人,他朝床边走去…… ------题外话------ 今天一看,都七十多万了!唉!最近内蒙古气温下降,家里暖气不给力,屋里屋外天天寒冷,读文文的妞们儿也不给力,呜呜…哭得累了,休息一会儿,滚去码字…你们随意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24章 掌上明珠 “爸爸!你是爸爸!爸爸抱抱我!” 床上的小女孩推开紧抱着她的女人,对门口的闵诺辰说,她眼眶里闪着的晶莹闪闪发光,晃眼的很,晃得门口的闵诺辰的眼睛有些疼。 “爸爸,爸爸。”看着闵诺辰站着不动,小女孩又叫急切的叫了两声,伸出的双臂又展了一下,刚刚波光粼粼双眼此时泛起了紧张和不安来。 闵诺辰一步步走过去,但没有准备去抱小女孩,而是淡淡的问:“你怎么知道我是你爸爸?” “我听到妈妈刚才叫你名字了,爸爸?”小女孩迟疑了一下,泪水如珍珠般滑落,小心翼翼的问闵诺辰:“爸爸,你嫌弃我了吗?” “不是,珠儿,你听错了,他不是爸爸。”女人站起来挡着闵诺辰的身体,低声对他说:“别管我了,你走吧。” 女人的声音有些恳求,闵诺辰可没有怜惜她,他推开挡着他的女人走到床边,看着小女孩,是的,她足有十岁左右的模样。 女孩焦急的还是展开双臂,想让闵诺辰抱她,可是她却坐着不动。 闵诺辰往前走了一步,一把掀开盖在女孩腿上的薄毯。孩子两条细长的不正常的腿就展现在闵诺辰的眼底,让他心底那嘴脆弱的一块肉生硬的疼了,他顿时感觉头皮有些发麻,手指尖都胀痛了一下。 “你疯了!”身后的女人以最快的速度过去,夺过他手里薄毯盖在女孩的腿上,紧紧的抱着床上的女儿。 这时,闵诺辰的耳朵里听到了母女两的哭声。那声音生生的刺痛了这个玩世不恭的男人的心。他的心像被人用一把锉刀挖走一块,疼得他有些发抖。 刚刚只是看了一眼,还没太看清楚孩子的腿,就被眼前的女人给遮住了,闵诺辰的眼睛盯着孩子的腿,脑海里乱了。 但是,闵诺辰是谁啊?他的心早就十年前就被这个女人给挖走活埋了!心乱了那么几秒钟,痛也是那么的短暂,也就痛了几秒钟。 他冷酷的走过去,他以为自己可以冷酷的,可是伸出的手,还是颤抖了,最后他一咬牙,还是把女人拉开了,甩在一边去。 女人虚弱的身体被他摔在地上,他没有怜惜她,倒是孩子紧张了,叫了一声妈妈,那副表情很心疼她妈妈啊。 居高临下的闵诺辰俯视着床上一动不动的小女孩,“叫什么?” “闵珠,妈妈说我是你们的掌上明珠。”孩子仰头看着闵诺辰,那双可怜巴巴还带着胆怯的眼神,好像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会惹的眼前威武的爸爸不高兴。 看着小女孩落泪的眼睛,红红的真叫人心疼,闵诺辰坚如钢铁的心疼痛再颤了一下,但他的脸上依旧刚硬,他又问:“几岁了?哪天生日?” “十岁,七月初七,妈妈说这是一个好日子,是情人节,是……”女孩说着突然停下来,也许她看到了眼前的男人不苟言笑,不高兴的脸色。 泪水就像决堤的海水从孩子的眼眶中流下来,看得出孩子失望了,害怕了,一个十岁的孩子,这样问她,她知道眼前的男人在怀疑什么?或者男人的怀疑带动了她自己的怀疑,也许,她真的不是他的女儿呢。 十岁,是一个大孩子了,可话说回来,她还是一个孩子,还是敏感和脆弱的,还是看不清事物的。 听着孩子的回答,闵诺辰整个人都完全碎掉了,他不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的一个角落里有一个这么大的女儿,他后退了一步,甚至是一个踉跄,这回他真的痛了,全身疼痛。他已经不再那么坚强刚毅,而是落泪了。 “孩子怎么回事?那些钱呢?两百万你都干嘛用了!为什么住在这种鬼地方?”闵诺辰回头抓起女人的胳膊,恨不得一把掐死她。 她尽然敢拿着他的钱,把他的孩子弄得这么惨!她是不想活了吗! “爸爸,那些钱都给我看病了,妈妈没有乱花一毛钱。”看着男人抓着女人要撕碎女人的样子,闵珠有些着急,“爸爸,快放开妈妈,她给我说,我看病的钱都是爸爸你留下来的,我的病花去好多钱呢,真的。” 着急的闵珠往床边挪着身体,一下子掉下床去。 随着一声叫声,闵诺辰回头看到了地上的女儿,他较女人还快,上去抱起女儿放在床上,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中,呢喃的说着:“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你的腿怎么了?爸爸是医生,爸爸能治好你。” “爸爸。”闵珠伸出她细柔的胳膊缠住闵诺辰精壮的腰身,“我知道爸爸是医生,妈妈说你是医生,你学医就是为了给妈妈看病的。”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闵诺辰将女儿的头按在怀里。 闵珠想推开他,看看他的模样,闵诺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尽然不敢给自己的女儿看,其实,他也想好好端详一下自己从未见过面的女儿,可是,他却不敢去直视她,那小眼神太刺眼了。 他害怕被女儿灼热的目光刺痛,他只要紧紧的抱着她感觉她的存在感。 门口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女人像中了弹一样抬起头,朝外面跑去。 闵诺辰看着她那副神经兮兮的样子,心里一阵说不出的厌烦来,心里真是又紧张还有些疼痛。 “爸爸去看看。”闵诺辰把女儿放在床上,不忘给女儿拉了一下薄毯,朝外走去。 “爸爸。” “恩?”闵诺辰回头看着可怜如流浪小猫的女儿。 “你别骂妈妈。”闵珠恳求的说。 闵诺辰点点头,走了出去。 外面就一个小厅,一眼看去,女人不在屋里,这个小房子还是十年前他买下来作为他们两同居的窝点,那时的闵诺辰还是上大学,生活费是由父母每月支付的,钱不是很充足,所以只能买这个小房子。 可是,十年前这里还没有现在这么破烂,十年过去了,当初的小屋依旧还如从前一样温馨,但外面依旧破烂不堪了。 听到门口有说话的声音,闵诺辰拉开门,就看到了低头念念叨叨的女人,身边还有一个穿着华丽的高贵妇女。 那妇女一副嫌弃的样子,不停的摆着手,好像那污浊的空气把她玷污了。 “怎么回事?” 女人刚要开口,闵诺辰寒眸射去,一把将她拉到身后,勒令她不许说话。 “你是她什么人?”那贵妇侧过头看着闵诺辰身后的女人,“小潘!既然你找到靠山了,就把钱还我,我那钱也不是刮风抓来的!” “钱?什么钱?”闵诺辰咬了咬牙。 “她欠我十万块,你既然是他男人,就替他还给我吧。我也很紧呐。当初借给她的时候,是可怜她带着病孩子……” “住嘴!欠你多少?!”闵诺辰说着拿出支票本来,他翻着支票本,就听到贵妇说了一句“十万。”闵诺辰抬眸看着贵妇,贵妇看着他怒视的目光退了退身体,指着他身后的女人说:“是十万,你不信问她。” 哗哗的在支票上写了十万,扯下来,贵妇伸手去拿,闵诺辰抬高手,“你怎么知道我是她男人?” “小潘从来不带男人回家,外面没有男人,能带回来的,当然是她的男人。” 听着贵妇的话,闵诺辰嘴角弯了一下,把支票给了贵妇,让贵妇快滚。 把女人拉近屋里,看着她那副做贼后被抓到的样子,闵诺辰就气得牙痒痒,“孩子看病没钱了!你都不去找我!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孩子到底怎么回事?看病两百万还不够?” 他真想狠狠的揍眼前的女人一顿,当年她拿了闵妈妈给的两百万偷偷的消失了,刚刚孩子说钱给孩子看病用了,两百万都花了,还去借别人十万块,他闵诺辰一个晚上在女人身上就差不多要花掉那么多,而自己的女儿看病都没有钱! 这让闵诺辰觉得自己真他么畜生,可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女人给他的侮辱! 闵诺辰今晚抱起孩子直接去了医院,早已守候的门口的大夫们一个个井井有条的进行着接待闵诺辰掌上明珠的治疗。 “王主任,给这个她做一下全面体检。”闵诺辰不怜惜的把身边的女人推出去。 “恩?”王主任看着闵诺辰对女人的态度,有些吃惊,平时,全医院的人都知道,闵诺辰滥情,对女人那是一个温柔甜蜜。 “恩什么?我太太!”闵诺辰冲着王主任喊了一声,“我女儿都那么大了,我能没老婆吗?” “是是是。”王主任赶快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对眼前这不起眼的女人,“闵太太请。” “不用,我没事。” “你有事没事,我不知道?” “闵诺辰,我的病已经好了!” “闵院长,您女儿的结果出来了。”一个大夫拿着一沓病例走过来。 —— 乔羽鹤来到腾项南的办公室里给腾项南报告了一个惊人的消息:闵诺辰找到了那个叫潘金莲的女人,而且那个女人在十年前给闵诺辰诞下一女,据说那孩子得了病,双腿骨头坏死,闵诺辰准备带着潘金莲和孩子到国外去看病去。 就在腾项南听之也惊讶的时候,闵诺辰打进电话来说,让腾项南找医院的管理者,他要出国了。 “你找的潘金莲了?听说……” “南哥!”闵诺辰厉声截住腾项南的话,暴躁的纠正腾项南的措辞:“潘瑾黎!” “呃,对不起啊。”腾项南第一次对外人说道歉的话,他看了看乔羽鹤,又对着电话说:“医院里你找一个暂时代替你的人,你先带着孩子去看病,需要什么仪器或药材了,你尽管进货回来,以后还是让孩子在国内治疗。” 挂上电话,腾项南吹了一口气,对乔羽鹤说:“这次是来真的了,以后可要注意了,不能开玩笑了,那女人叫……叫什么潘瑾黎,不是潘金莲,可别再说错了!” 乔羽鹤差点破声笑出来。“南哥,没事我先出去了。” “哎!”腾项南叫住要走的乔羽鹤,乔羽鹤回身,看着他,等着他的下话。只听得腾项南说:“你是不是该叫我一声姐夫啊?” “呃……”乔羽鹤抬手蹙了一下鼻尖,嘴角抽动了一下,往外走去,“以后再说吧。” 乔羽而后出去后,腾项南琢磨着,嘴里念叨了好几遍:姐夫姐夫,姐夫多好听啊,有那么难以开口吗? 闵诺辰的明珠儿先住进了腾项南的医用里,闵诺辰已经在给他的掌上明珠和女人办理出国手续了。 为了表达一下情感的炙热,也是心里对闵诺辰的真情厚意,腾项南和宁雪带着他家的四个宝贝孩子,约了乔羽鹤来医院看望闵诺辰的掌上明珠。 乔羽鹤的车停在医院门口的时候,腾项南一家也刚好到来。 当乔羽鹤带着老婆孩子下车时,腾项南嘴角一歪,一副嫌弃的不得了的样子低声说:“又把他那土匪和矫情老婆带出来现世了。” 宁雪听了,肯定不高兴,她不动声色的靠近腾项南,狠狠的在腾项南的腰上掐了一把,狠狠的瞪着他,介于孩子们都在跟前,宁雪没有说话,只是用眼刀子剜了他,并且眼神警告他:不许这样说羽鹤!不许这样说语薇!更不许这样说那两个孩子! 腾项南嫌弃的看着乔羽鹤那副怕老婆的样子,嘴角又不由得嘲笑着,但这回却不敢说出口了,而是心里默默的嘲笑着:哼哼,那么不省心的孩子还好意思带出来?也不怕人笑话。 就在腾项南心里这样嘲笑人家乔羽鹤的孩子时,他家一新和一帆,互相掐起架来了。 宁雪劝架后看着腾项南,低声说:“你看看到是人家羽鹤家的孩子,淘是很淘,可是彼此爱护着呢,两人从不互相掐架,只要互相爱护对方,一致抗外。你瞧瞧你这两宝贝。” “哼!我们这是女儿,女孩子就是斤斤计较,他家那两个,简直比成吉思汗骑着白马逐鹿中原还蓬勃呢!瞧瞧那阵势,凡他们两那白马踏过的地方,就是狼藉一片,寸草不生一根,” “有那么夸张吗?”又狠狠的掐了一把腾项南的腰,宁雪很不愿意他那样带着有色眼镜看乔顾和乔飏,他们还是孩子!哪有他这样和孩子斤斤计较的男人?简直了都! “爸爸,你怎么了?”一新小朋友看到腾项南脸上肌肉僵了一下,跑过去关心的问。 “哦,没事,刚刚有只小虫咬住爸爸的腰了。” “那我给你抓它吧,我的小手可厉害了!”一新说着大肆肆的挽着袖子。 “不用不用,已经跑了!”腾项南赶紧抱起一新,率先朝前走去。 宁雪牵着一帆的小手,后面跟着阳阳和灿灿走向羽鹤一家。 “姐。”顾语薇走过来,和宁雪打招呼,有朝三个孩子摆摆手。 “小姨好,小姨夫好,哥哥好。”三个孩子有礼貌的叫人。 顾语薇高兴的摸着三个孩子的头,朝前面走了腾项南看了一眼,收回眼神的时候,还不翻了一个白眼仁。 乔羽鹤看着顾语薇那表情,转头时正好对上宁雪发现顾语薇那表情后躲闪的眼神,乔羽鹤和宁雪这一相视,两人有苦难言,心里那个苦啊! 这顾语薇和腾项南的仇算是结大了,解不开了! 高级病房里,乔羽鹤他们进去的时候,里面早已经乐的有欢乐的笑声了。主要欢乐来自于腾项南家鬼精灵的一新。 闵诺辰的掌上明珠也是一个开朗的小丫头,无拘无束,懂得看人眼色的一个女孩,别人开怀时,她会乐,别人不高兴时,她会抿着嘴不露情感。 这样的闵珠儿,让闵诺辰很心疼,他想着,这个孩子跟着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受了很多罪,他以后要一点儿一点儿补给她们母女。 病房门推开,进来大大小小六个人,顿时病房里充满更多的温暖。 当乔羽鹤走上前,看到那个叫潘瑾黎的女人时,潘瑾黎也正好看见了高大帅气,站在人堆里抢眼的乔羽鹤。 乔羽鹤抬手蹙了一下鼻尖,准备伸出去握手的手没用动,而是自然的笑着对潘瑾黎说:“你好,我是乔羽鹤。” “你好,听诺辰说过你。”潘瑾黎大方的和乔鹤打了招呼,她的脸上不露痕迹,在外人看来他们之间没有什么。 可是,这里的人都是人精中的人精,他们之间那点细小的变化,早已纳入了顾语薇、宁雪和腾项南的眼里,当然,还有那个闵诺辰也是心头颤了一下。 “乖乖,你是叫明珠吗?名字真好听,以后叔叔和阿姨们都会疼你的,他们这些小布丁都是你的好朋友了。”宁雪走到病床前,拉着闵珠儿的小手真诚的说。 “谢谢阿姨。”闵珠儿笑起来和闵诺辰简直一样了,就像是一个模型里刻出来的。 大家待了一会儿,因为护士小姐进来要给明珠儿打点滴,大家就说改日来探,就都走了。 待明珠儿输上液体的时候,闵诺辰递给潘瑾黎一个眼色,自己先出去了,潘瑾黎看到明珠儿睡去了,就跟着他走出了外间,并顺手关上门。 闵诺辰站在窗前吸着烟,袅袅烟雾上升,他背影浑厚挺拔,在阳光的照射下,给闵诺辰罩上一层金光,整个背影看去,极富魅力。 潘瑾黎抬步走过去,站到理他很近的地方,几乎贴着他的身体了,身体里散发出来的热气几乎可以彼此感到。 “你想问什么?”潘瑾黎终于开口,目光依旧看着泄在阳光里的男人的背影。 “你自己说。”闵诺辰未转身,传出话音来。 男人的音量不高,可能怕吵醒里面睡觉的掌上明珠。但潘瑾黎还是轻轻的颤了一下。她又顿了顿,声音平和的说:“他是夜帝的老板,而我在夜帝做过陪酒小姐,就这么简单。” “胡说!”闵诺辰突然转身,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捏灭,火辣辣的眼神瞪着眼前的女人,“我天天去夜帝,我怎么没有见到你!” “哼。”潘瑾黎嘴角扯了一下,脸上很讽刺的笑容,“我没做多长时间,原因就是因为看到了你……” “你!你看见我了,你为什么还躲我?你这个笨蛋女人!你把我女儿带着吃了那么苦!我要你统统给我还回来!”闵诺辰抓着潘瑾黎的胳膊,狠的似乎要捏断她的胳膊似的。 那目光中带着血丝,牙齿咬的格格响,闵诺辰从来没有这样狠过,他从来都和气的很,无论对那个女人,可是,眼前这个,他狠的只想杀了她,或者把她一口吞在肚子里才解恨。 “和羽鹤是怎么回事!羽鹤一年少有去夜帝的,你们怎么认识?”闵诺辰抓着潘瑾黎的胳膊又用了一些力气。 潘瑾黎被抓疼了,但是她没有躲,也没有出声,只是脸上微微有些痛的表情,但很快散去,她倔强的扬起脸,又一次平静的回答他:“一次我被客人骚扰,那人打了我,他正好碰上了,出手救了我,我也只见过他那一回。” “死女人!你是我的女人!你去陪酒!找死!”闵诺辰狠狠的抬起潘瑾黎的下巴,简直要把他拆骨入腹一般。 “你的女人多了去了,我们是有交易的,我拿钱走人,我好像没有欠你什么。”潘瑾黎推开闵诺辰,将脸侧到一边,“就是在珠儿这里对不起你,可是,当初我知道有他的时候,我已经找不到你了,后来知道你回国了,可是,你身边已经美女如云,珠儿又是这样一个情况,我担心你会不要她……” “我真想杀了你!”闵诺辰说着将女人抱在怀中,抱的很紧,在她耳边说:“你这个笨蛋女人,我一直在想你,我不知道有珠儿,我怎么会不要她呢?你这个笨蛋!恨死你了!” 潘瑾黎任由他紧紧的抱着,不动声色,她垂在两侧的手软软的耷拉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着无数个来回了,就是不肯掉下来。 他的女人太多了,多到他自己也数不清了吧?潘瑾黎想自己也就是那其中的一个,人家说什么时候甩她,也就甩了。 何况当年是她对不起他,她何尝敢再多的奢望什么?只要他能救女儿,她都会应她,不过,她什么都没有了,有的也就这副身子,他想要,就拿去,他想丢开,她也不介意,谁让她欠了他。 感觉到女人没有像十年前那样抱他,闵诺辰推开潘瑾黎到看得清的距离,潘瑾黎一脸平静,仿若没有灵魂的躯体。 “瑾儿,对不起,从此我改,那些女人都不会再去碰了,我们在一起吧。” 潘瑾黎身体颤动了一下,他的话向一根针一样穿透了她的**,她有一阵疼痛,却很快又麻木。 “诺辰,说什么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反而是我该谢谢你,不管怎么说,谢谢你十年都过去了,你还记得我……” 闵诺辰捧起潘瑾黎的脸吻上去,很深的一个吻,潘瑾黎起先由着他,后来自己也慢慢的附和着他,十年了,没有一个男人这样吻过他,她都不记得吻是这样的。 这十年里,一直陪着女儿,除了拼命的工作,就是在家陪女儿,她已经和世界快绝缘了。 “我都知道了,当年你拿着钱离开是因为你爸病了要用钱,而我家里不让你和我在一起,逼着你拿了钱离开的。”闵诺辰放开潘瑾黎在她耳边低语。 他已经派人去查了当年,潘瑾黎是违背了他们的山盟海誓,可是,她却五路可选,闵诺辰父母带着闵诺辰出国了,他是家里宝贝的独子,而潘瑾黎家除了一个身患重病的父亲,几乎什么都没有,这样的悬殊简直太大了。 “瑾儿,你爸去世了,你妈呢?”闵诺辰只查到了潘瑾黎的父亲在多年前去世了,却没有查到她的母亲。 潘瑾黎嘴角抽动了一下,泪水这才滚滚而落,过了一会儿,她才哽咽着说:“她把你妈妈给我的两百万卷走了,她跟着一个生意人跑了。” “该死的女人!”闵诺辰牙缝里吐出几个字来,又温柔的给潘瑾黎擦这眼泪,“其实,那些钱早就没有了,你一个人在挣钱给孩子看病,你傻不傻?她是我的女儿,你该告诉我!我能不给她看病吗?你欠我的!欠我女儿的!你和你妈一样都该死!” 闵诺辰说的咬牙切齿,但却对女人心疼的要命,想想事情也要怪他,要不是他当初一气之下去了国外,也许,她就找到他了,说来说去,还是他负了她。 闵诺辰动情的吻着潘瑾黎,当潘瑾黎发现自己身体上有凉意的时候,才发现衣服被这个退去了,她抓紧紧的垂落的衣服,睁大眼睛,“这里可以吗?” “哦,这里貌似不可以。”闵诺辰为潘瑾黎穿好衣服,在她的嘴上吻了一下,“晚上回我那去。” —— 回到家的顾语薇把乔羽鹤拉进卧室,关上门,双手叉着腰,瞪着眼珠子问乔羽鹤:“说!你和那个女人怎么回事?” 乔羽鹤看着她的模样有些可乐,刚要开口,只见顾语薇又站到床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乔羽鹤,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乔羽鹤,不给乔羽鹤任何开口的机会,又继续说道:“你说过你这些年没有碰过别的女人!你别想搪塞我!” 嘴角弯弯,笑出了声来,乔羽鹤走近女人,仰望着她,千金小姐原来是这样的?他以为街头巷尾的大婶们买菜时才会这样的。 “你笑什么!快点老实交代!”顾语薇抬脚踢了乔羽鹤一脚。 这一脚被乔羽鹤抓住,如丹顶鹤的顾语薇一只脚站不稳了,朝床上倒下去,刚倒下去,乔羽鹤就覆盖上去。 温热而清新的口气在顾语薇的脸上散布开来,顾语薇抬手去打乔羽鹤的脸,乔羽鹤一把抓着她的柔软无骨的手,放在嘴边吻着,然后又抵着她的唇瓣说:“就见过一回,她在夜帝做陪酒女郎,被客人欺负了,我救了她,觉得她不该是那里的人,就让经理把她打发回去了。” “就这些?英雄救美就没有下文?” “不是英雄救美,我从不做那事,我只是路见不平而已。” “唔……” “轻点叫,儿子要来敲门了。”乔羽鹤赶紧用嘴堵上顾语薇的嘴。 “那你别做了,晚上再吧,我怕他们。下去看看吧,别一会儿再折腾出事儿来。”顾语薇说的可怜巴巴。 被身下女人的话说的逗乐了,乔羽鹤温情的抚摸着她,又有点心疼,被那两个孩子折磨的娘都怕孩子了。 “楼下有人看着,门也锁了,你放心吧,把心思放在这里,乖一点儿,我不想等到晚上。” 一边心疼身下的女人,一边他也在警惕有人来敲门,那也确实是让他头疼的两个人。 尽管接他们回来后,乔羽鹤一直在尽全力管教两个孩子了,可是,效果怎么也不是太明显,这男孩天生就淘气,又不会心疼娘。 每次乔羽鹤说过的话,两个孩子只能记住半天,过后就忘,这让乔羽鹤也很头疼,该他们两记住的,他们两都会很快忘记,不该他们俩记住的,他们俩总是能记着不放。 比如说给他们买什么东西啦、比如逗他们一下说这么淘长大没女孩喜欢啦、还比如说乖乖听话,戈壁女孩就会喜欢他们啦,这些,两个小家伙都会时时刻刻的记着。 而让他们听顾语薇的话,好好疼爱顾语薇,不要那么调皮捣蛋,他们当时会很快很麻利的应下,而且十分认真,可是最多只能保持半天的有效期。 —— 腾项南中午是带着老婆孩子在外面吃的,给应蓉打电话请应蓉一起出来吃,应蓉说是不想出去了,就家和李嫂一起吃了。 饭店是一个农家乐,阳阳和灿灿带着一新和一帆出去玩了,宁雪看着腾项南,温柔的说:“老公,你说羽鹤和潘小姐会是什么回事啊?” “明天到公司我给你去问问。”腾项南说着在宁雪的嘴上吻了一下。今天肯定是问不成了,估计这会儿乔羽鹤在家正接受三堂会审呢。 宁雪啄了一口腾项南唇,腾项南顺势抱紧宁雪的腰,这个女人在惹火!宁雪笑着推开一点儿他,指了指门口,意思是孩子们可能随时会杀进来的。 “你别问他了,我估计你问了他也不会告诉你,我相信羽鹤。”宁雪夹着菜给腾项南喂去。 “不,我要吃肉。”腾项南说的时候,眼睛火辣辣的盯着宁雪胸口看。 “神经!不吃算了,我吃。”宁雪说着把菜放进自己的嘴里,瞪着眼前不识好歹的男人。 “我吃!你喂给我!” “啊!” 腾项南掐着宁雪的下巴,迫使宁雪将嘴里的菜喂到了他的嘴里。 —— 因为,闵珠儿的病也不是个急病,需要慢慢治疗,晚上,闵诺辰把潘瑾黎母女接回他的住所,第二天早上再送到医院去。 闵诺辰抱着闵珠儿进屋,潘瑾黎在后面给拿着轮椅。把他的掌上明珠放在沙发上,闵诺辰接过潘瑾黎手里的轮椅。 “很重吧,我来拿。” 闵珠儿看着爸爸妈妈相亲相爱,她嘴角那笑容很迷人。她环绕了一下闵诺辰的家,很大,很豪华,她想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宫殿呢? “珠儿,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你就是这里最大的主宰,你是这里的公主”。 闵珠儿用力的点头,又朝站在一边的潘瑾黎伸出手去,“妈妈,我们住在这里好不好?” “恩。”潘瑾黎点点头,“只要你高兴就好。” “珠儿,吃什么水果?”闵诺辰笑着走到开放式的厨房里,打开冰箱拿出很多种新鲜的水果来,在水轮头上洗着。 “我来吧。”潘瑾黎走过去。 “不用,我来洗。”闵诺辰洗了水果拿出外面放在茶几上,拿起一个红毛丹,用水果刀轻轻的剥去皮,然后小心翼翼的喂进闵珠儿的嘴里:“珠儿,好吃吗?” “恩,爸爸,这个是什么水果?” “红毛果,也叫毛荔枝。”闵诺辰说着又剥了一个给潘瑾黎,“你是大人了,别等着我给你剥,自己吃。” “爸爸,妈妈照顾我很辛苦的,你对她好点。” “呃,我会的。”闵诺辰眼眶有些红,他摸着闵珠儿的小脸,肯定的说:“爸爸会爱满你和你妈妈一辈子的。如果有来生,我还爱你们。” 眼中有笑,心中有暖,原来人生幸福就是这么的简单。可闵诺辰却一直找了这个简单的幸福好多年,从二十出头找的三十多。 他没有陪她们风雨兼程,但最深最浓的情从此会冷暖与共。 闵诺辰平时是什么都不敢的,家里打扫都是每天小时工来,可是今晚他却亲力亲为为女儿换床单,铺被褥,他一晚上都在笑。 “有事叫爸爸,爸爸能听到。”闵诺辰在安顿好明珠的时候,依依不舍的站在门口看着乖巧的女儿。 “知道了爸爸,你和妈妈去吧。” 潘瑾黎被闵诺辰拉到自己的卧室里,关上门的那一刻,闵诺辰迫不及待的将潘瑾黎挤在门板上狂热的吻上去。 一点儿挣扎也没有的潘瑾黎只是下意识的抓着他精壮的胳膊,艰难的唤起。 闵诺辰放开她,看见她羞红的脸色好看极了,他在她耳边暧昧的说要给她叫游泳,要学会憋气,这不会接吻太坑人了。 那挑逗的话一出口,潘瑾黎的脸更红了,她都是十岁孩子的妈妈了,他说她不会接吻,真是会讽刺人。 闵诺辰将潘瑾黎抱上床去,潘瑾黎有些紧张,推着他的身体说想去洗澡。 “那边。”闵诺辰放开潘瑾黎指了一下浴室的门。 身体被松开后,潘瑾黎赶紧跑向浴室,可她刚进浴室,闵诺辰就风风火火的跟了进来,尴尬的看看他,然后把洗漱台上女人的东西都扔进垃圾筒里。 潘瑾黎嘴角抽动了一下,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心里却翻江倒海般的难受,就女人的牙刷他就扔掉好几只。 “瑾儿,以后不会了,真的。”闵诺辰上前抱着潘瑾黎的身体,喃喃的说:“我一定会改的。以后除了你,绝不再碰任何女人了。” “没事。”潘瑾黎不知道那两个字是怎么从自己的嘴里说出去的。 显然,闵诺辰也很在意她的这两个字,他瞪着眼睛,认真的看着潘瑾黎,郑重其事的说:“你不信我?” “不是。”潘瑾黎摇摇头。 “你洗吧,我出去。”闵诺辰在潘瑾黎的嘴上吻了一口,走了出去。 今天在医院里忙了一天,忘了家里女人的东西太多了,这幸亏早上小时工打扫干净了,要不然真是没法给女儿和潘瑾黎交代了。 他迅速打开衣柜,把所以女人的东西全部装进垃圾袋里,扔到了外面,站在地上又扫了一眼,心里还努力的想着,看看哪里还有那些女人的东西。 确定搞定后,闵诺辰舒了一口气,拿了自己的睡衣和一件衬衫走进浴室里,本来想和潘瑾黎一起洗的,没想到潘瑾黎已经洗好了,正围着一条浴巾往出走呢。 这么快啊?闵诺辰差点问出来,他把自己的衬衣递给潘瑾黎,“这个今天你当睡衣穿,明天我给你去买。” “恩。”潘瑾黎接过他的衬衣出去了。 闵诺辰如放了快镜头一般把自己简单冲洗了一下走出去,直奔床上,把潘瑾黎刚刚换上的衬衣给扯了下去。 想了这个女人十年了,把最好的青春都浪费在了思念上,今天,他要和她一战到底! “瑾儿,谢谢你给了我珠儿,以后,你们都是我的掌上明珠。” 刚刚进入角色,门口就有人按门铃,闵诺辰气得肺都疼,他起身把自己矫健的身子套在睡衣里,朝外走去。 屋里把女人的东西都扔了,门外却来了一个女人,妖媚的把手搭在他的肩上,娇滴滴的说她想他了。 “滚!别再来了!老子有老婆了!”闵诺辰狠狠的推了一把门口的女人,那嫌弃的劲就像吃了厕所里的苍蝇。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25章 做媒 “滚!别特么再来了!老子有老婆了!” 闵诺辰狠狠的推了一把门口的女人,无论是口气或者是动作,连带那表情都不带半点温柔,那嫌弃的劲儿就像吃了厕所里的苍蝇。 回到屋里的闵诺辰,心想着,这里他带回过太多的女人来过,今天走了一个,明天可能还会来一个,这个地方是不能住了,他得搬家! 要让老婆和孩子安宁些才行啊! 想想,乔羽鹤住的那个地方不错,明天准备和乔羽鹤做邻居去! 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一定不会把那些只是解决生理问题的女人带到家里来。 而此时,身边的女人,才是他想要生活和爱护以及过日子的女人。 “诺辰。” “恩?”闵诺辰喘着粗气,情切切的动做没有停,安抚的捋了捋她额头上的碎发。 本来潘瑾黎想等他做完了再说的,可是,现在看来这个男人似乎没完没了了。 “那个,你会对珠儿好吧?他是你的亲生女儿。” “傻瓜,我知道,一看就知道是我的种,你也是我一个人的,我都知道了。”闵诺辰满意的说着。 失而复得的宝贝,他爱不释手,没到一处,都给他致命般的印象。 是的,女人很紧,像初晚一般,按说生过孩子的女人不可能这样的,这完全说明,潘瑾黎在这十年里没有过别的男人。 这个结果和他今天派人查到的是一样的。闵诺辰很兴奋,也很感动,更感激潘瑾黎对他的执着的等待。 这些年肯定觊觎过她的男人,她还是孤身一人带着他们的孩子,而这一见面,她没有丝毫的保留,把全部都又给了他,就像十年前那样。 在闵诺辰的心里怎么会不感激这个对他死心塌地的女人呢? 幸好,他今天在半路上把那个女明星给扔了,要不然就照着原计划带来,该让潘瑾黎多伤心啊。 其实,当他看到了女人走进那栋破房子的时候,他就想着,那个女人一定还爱着他,不管曾经她是否真的因为两百万出卖了他们的爱情,哪怕是那样的,他也愿意原谅她。 女人暗了暗眼神,闵诺辰看到她眸光中的异样,像想到了什么,惊讶的说:“瑾儿,你的病好了吗?” 真是该死,今天忙的忘了这个女人还有病呢,说要给她检查身体的,后来,大夫拿来了女儿的病例,到把这个女人给忘了。 闵诺辰有些自责,难道真的已经习惯了忘记她了? 这十年里,他从一个大学生变成了一个成熟男人,演变的过程中,身边的女人天天换,他没有去关心过任何一个,他已经习惯了对女人不去用心了。 “早就好了。”潘瑾黎说的很认真,好像怕他不相信。 “对不起。”闵诺辰又轻抚她额前的碎发,从此他要像从前一样关心她。 其实这些年,虽然身边女人不断,但他和那些女人们在一起,没有一次是心里真正快乐的,也没有为谁而感动过。 曾经有过一个叫乐颖的女孩,他到是真想试一下接受来着,可惜对方没有给他机会,现在想想,幸亏那女孩没给他机会,要不然,他又把人家给祸害了。 因为除了现在身下这个女人,他心里已经再装不下别的女人了。 这些年那样滥情,就也是想着把这个女人能忘掉,他想着他们邂逅的每一种可能,他要用身边的女人气这个拿着他家钱出卖他们爱情的女人,可是,当这个女人真正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他却毫不犹豫的把身边烦人的女人打发掉了。 已过中年的他,这十年里想过很多折磨这个潘瑾黎的事情,就想着再次见到她,一定要让她生不如死,甚至就在下午还这样想过,所以他带着那个女明星要来找她,想让她嫉妒他身边的每一款女人。 可是,那些曾经的想法,在最后几分钟全部都作废了,没有一条用得上。尤其看着那可怜的女儿,他还怎么忍心去伤害她们? 他心里暗暗发誓,这生只为他生命里的这两个女人而活了,绝不辜负她们对自己的爱。 彼岸的守望,是此岸的感动,从此他千里的陪同,万里守护,不离不弃永远追随。 —— 宁雪下班的时候,为应蓉买了些补品和药品,刚从药店里走出来,就听得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唤了一声:“语桐。” 脚下顿间停住,宁雪提着药品的手紧了一下,她吞吞口水,却不敢转身。 “语桐。” 在对方又叫了一声后,宁雪终于回头,脸上肌肉抽动了一下,看着眼前的男人,“爸。” 上次在顾云翔家吃饭,曹敏让宁雪改姓改名,宁雪当时没有拒绝,但也没有答应,不是介于她还没有和应宁说一声,而是,这叫了近三十年的名字就这样改了,她到觉得有些不习惯了。 刚知道自己是顾云翔的女儿时,她其实特想成为顾语桐,而现在,那种冲动,在和顾云翔相认后,却没有那么强烈了。 原来她要的仅仅是一个父亲,名字叫什么到无所谓了。 “最近忙吗?好久没回去家里了。”顾云翔走近宁雪。 回去家里?宁雪嘴角抽动了一下,蠕动了半天的嘴才发出音来,“是,最近有点忙。那个,您身体还好吧?怎么在这儿呢?” 宁雪环顾四周,此时,他们正在一个药店的门上,她心里一紧,“您身体有不舒服吗?” “不是,我是路过。”顾云翔听着宁雪焦急的话语,笑了,很甜,像吃了蜜糖的孩子一样,“我看见你在这,我才来的,车在对面停着。” 哦,宁雪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她希望顾云翔每天都健健康康的。 “买了药?谁病了?”顾云翔看到宁雪手里提着的药。 “噢,不是,是给我小姨买的补药。” “她……还好吧?”顾云翔顿了一下又问:“你小姨家有几个孩子啊?她现在住在哪里啊?” “她和我在一起。”宁雪完全没有感觉到顾云翔的异样,回答的很利落。 “哦……那她爱人和孩子呢?”顾云翔犹豫了一下又问道。 宁雪抿着嘴唇,想想小姨的一生为了她尽然是这样孤独的一生,她就心里不好受,好在现在她幸福了,腾项南也正如曾经说过的那样,对待应蓉如同生母一般。 当年答应腾项南复婚,也是因为上有应蓉,下有阳阳和灿灿,她除了爱腾项南,还不想让应蓉和孩子们跟着她受苦才最终答应了腾项南的。 那时的她多无能,多脆弱,多么的没有自信,所以这一生,不光是她自己,应蓉和孩子们的幸福都是腾项南的给的。 宁雪将应蓉的一切都告诉了顾云翔,父女两又去了茶楼坐了一会儿,宁雪才回去了。 本来晚上,顾云翔想和宁雪一起用晚饭的,腾项南打了好几个电话,无奈,顾云翔只好放宁雪回去了。 临别的时候,宁雪觉得依依不舍,和刚才见面时又是一种感觉,虽然住在一个城市里,虽然她现在和顾云翔相认了,但她还是不能像顾语薇那样大方的想什么回去看父亲就回去了。 “语桐,星期天爸爸在家,你和项南带孩子们来吧。” “恩。” “语桐。”就在宁雪转身的时候,顾云翔又叫了一声。 “恩?”宁雪回头。 “那个……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个名字?” “没有。”宁雪看到顾云翔有些失落的脸色,她赶紧说:“挺好听的,我很喜欢。您就这样叫我吧。” “你妈是不是不让你和我来往?” “没有,她说我已经长大了,都是孩子们的妈妈了,我该有我的生活方式。” “哦,那就好。” “爸,您要注意身体。” “恩。”就在宁雪转身的时候,顾云翔又叫了一声:“语桐。” “恩?”宁雪回头,看着顾云翔今天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她走近一步,“爸,您还有什么事?” “噢,就是想这样叫叫你的名字。”顾云翔这样说了后,顿了一下,就在宁雪说要走的时候,顾云翔又说:“回去代替谢谢你小姨,谢谢她付出一生把你教育的这么好。” 恩。宁雪微笑着,父女两终于不舍的分别。 回到家里,应蓉不在自己的房间里,可能是带孩子们到后院去玩了,宁雪把给应蓉买的药品和放回应蓉的房间里。 正要出门的时候,看到应蓉枕头下露出一个什么东西的一角,尽管是一个小角,但是宁雪还是认出了那是一个老式的影集,那个影集她很多年前见过一次,她就是在那里第一次到了自己的妈妈。 不由得宁雪走过去,拿出那个影集来,里面有应蓉和应宁年轻时的照片,还有自己小时候的。宁雪看得不亦乐乎,忘记了所有。 当她翻到最后一张的时候,她吓了一跳,是一张应蓉和顾云翔年轻时的照片。宁雪告诉自己,这是应宁,可是,应蓉和应宁虽然是亲姐妹,但是两人长相还是差别很大。 照片上的人明明就是应蓉,而顾云翔也只是比现在年轻一些,模样基本没有变,宁雪捂了捂嘴,想起今天顾云翔问及应蓉时的表情等,当时她可没想那么多,现在看来到有点问题了。 她犹豫了一下,抽出那张照片来,这下她更心慌乱了,这张照片的后面还有一张,是顾云翔的单人照。 一个大学生模样,清新俊逸,斯文儒雅,风采翩然。宁雪翻过去,后面有一行字:难以自拔的除了牙齿,还有爱情。 呃!怎么回事呢? 难道小姨和爸爸恋爱过?那么妈妈呢?宁雪一遍遍在心里打着疑问的句子。 听到外面有孩子们的声音,宁雪赶紧将影集藏到原来的位置,走了出去。 “小姨,我给你买了药,放在你房间的柜子上了。”宁雪走过去,把她的孩子们挨个摸了一下,真是一群可人疼的小东西。 “恩。”应蓉应了一声。 孩子们还缠着应蓉,宁雪对孩子说:“姨姥姥累了,妈妈陪你们玩,让姨姥姥去休息一会儿,一会儿我们吃晚饭。” 晚上,宁雪从浴室里出来,坐在梳妆台前擦这护肤品,一边想着明天遇到的事情。 已经躺在床上的腾项南正在看一本书,当看到宁雪那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放下书,叫了一声宁雪,然后给宁雪招手,让她过去。 宁雪拍了拍双手上的护肤品,走了过去。掀开被子,躺在腾项南的身边。 “雪儿,想什么呢?” 宁雪看看腾项南,这个男人都快成了她肚子里的蛔虫了,她有一丁点儿的异样,他都能察觉出来。 “你能每天不那么关注我吗?”宁雪清澈的黑眸看着对方那双如深海般奥秘的瞳仁。 腾项南搂着宁雪,“你是我的,我不关心你能吗?” “睡觉!”宁雪有时候最烦他说这句了,老是强调她是他的!太霸道了! 腾项南可不准备放过她,一顿温柔的蹂躏后,宁雪双手捏着腾项南的两个脸颊,狠狠的说:“跟着你,就剩被欺负了!” “雪儿乖,什么事,说出来,老公给你解决。”腾项南说的很肯定,好像没有他解决不了的事,其实事实也如此,每次无论大小,腾项南都会给她办妥。 可是,这回,他腾项南的自信恐怕要扫地了吧? 宁雪坐起来,很郑重地说:“怕你解决不了。” “门缝里瞧老公?来!说出来!”腾项南抬手顽劣在宁雪下巴捏了一下,那飘起的眼神,仿若是一个足智多谋的智者不屑一顾还没出茅庐的小书生。 “不理你!总是自以为是!”宁雪翻身躺下。 可是,头还没有挨着枕头,就被捞进温柔的怀中,那副不依不饶的样子,好像宁雪惹下了他,今天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出来。 “是你自己要问的!解决不了,以后到外面打地铺去!” “遵命!”腾项南先生就不相信,世界上还有他办不了的事情。尤其是老婆的事情,刀山火海,上天入地,他必须要有孙悟空的七十二变,还有要诸葛亮的锦囊妙计,再不行,孙子兵法里的三十六计也可以参考,总之一句话:老婆的事情,必须无条件的给解决了! 宁雪靠近一些腾项南,神秘程度一度把腾项南吓了一跳。 在宁雪把今天的事都告诉了腾项南后,腾项南挠了挠眉毛,翻身睡下去,“这个真不好管,长辈的事情,你也别去探讨了。睡吧啊。” 就在腾项南睡觉大约有一分钟后,他突然坐起来,看着床上的女人正睁着铁骨铮铮的眼睛瞪着他。 “雪儿,这个真不能管吧?怎么管啊?一个是小姨,一个岳父,中间还有两位岳母大人,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管啊!” 腾项南说的可怜巴巴,刚刚那孙悟空二郎神的神气完全不见了,到成了一个小逃兵了。 “说!”宁雪上去扭了一把腾项南大胳膊上的肉。 “哎呦,疼!”腾项南捂着被拧疼的肉,“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学会这种手法了?会拧起淤青来的,别人还以为是你给的吻痕呢!” “别给我打岔!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宁雪撅起嘴来。 “不知道,我能知道什么,这大新闻第一次听说。”腾项南肯定的样子,“真的。” 宁雪哪里会信他,就他刚刚那不惊波澜的样子,说明他肯定知道的比她多。 最后,在宁雪生气的了情况下,腾项南才抱着宁雪,说:“好,我告诉你,真是的,真见不得你这招!一看你可怜巴巴的样子,我就心疼。” “说正题,别废话。” “好。”腾项南抱紧宁雪,“说了不许急,不许生气!不许……” “说不说?”宁雪截断腾项南的话。 “说,说,听老公我给你娓娓道来。”腾项南这才开始说道:“据乔羽鹤给的资料是这样的:顾云翔,噢,也就你爸我的岳父,最先是小姨的男朋友,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和你妈,也就是我的岳母相爱了,后来就有了你,后来岳父大人出国进修了,岳母大人就把你给了小姨,她嫁给了权昌盛。” “没了?”宁雪见腾项南说完了,瞪着眼睛,好像没听够似的。 “没了。”腾项南手一摆。见宁雪听的意犹未尽,他又有点心疼,抱着宁雪说:“剧我推测,小姨还爱着岳父大人,就是这个原因,她一生为嫁,抚养了你,这不但是因为你是她姐姐的孩子,更因为你是顾云翔的女儿。” 宁雪愁眉皱起,这是她完全不知道的事情啊。 狠狠的瞪着腾项南,宁雪才知道他早就把她的一切,包括邻居都翻了个底朝天了,而她却连最亲密的小姨这么大的秘密,她才知道。 “没事,你别纠结了,那些事情,他们自己解决是最好的,我们还是假装不知道吧,别去打扰小姨的安静。” 宁雪点点头,靠在腾项南的怀里,双手环上他的腰际。 “嗨,老婆,你可别给自己找负担啊,这也不怪你,也没你什么事啊。” “怎么能说和我没关系呢?如果没有我,小姨肯定不会这么孤单一生的。”宁雪在腾项南的怀里,像一个孩子一样轻泣起来。 感觉到自己胸前湿了,还有怀里宝贝女人颤抖抽泣的身子,腾项南抓着宁雪的胳膊,看着她伤心的样子,腾项南心疼了,“嗨嗨!这是干嘛?怎么哭上了?这里哪有你的事?乖乖的,不哭了啊,这是小姨的一种生活方式。” “胡说,你就给我宽心。”宁雪撅着嘴,伤心的认为小姨的一生就是她给害了。如果她不是顾云翔的女儿,也许小姨就不那么执着了。 “你这样是在怪你妈还是在怪你爸?你这样伤心,让他们知道了,他们心里该有多难受啊?”腾项南吻上宁雪的脸颊,啄着她苦涩的泪水。 宁雪是一个特爱家人的女人,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比打她一顿还疼呢。 —— 知道小姨的秘密后,宁雪和腾项南每天都想着能怎么给应蓉再开辟一条更好的出路。 于是,两人开始给应蓉张罗介绍对象。 担心应蓉不愿意,宁雪在家里说和应蓉出去散步,腾项南在外面约好一个老头,假装邂逅。 应蓉当时什么话也没有说,回到家后,她对宁雪和腾项南说:“你们两是不是嫌我碍事了?” “没没没!小姨啊,你可千万别多想,是我自作主张想让您的生活多点乐趣来着,我知道错了。” 腾项南长这么大第一次抓耳挠腮,手足无措,这都怪他的宝贝老婆,尽给他填堵,非要陷他于不义之中去。但是,他还是得替老婆扛下这不义之名去。 “小姨,这事都怪我,是我的注意,是我觉得你太孤单了……” “你看见我孤单了?我每天这么多孩子陪着,我孤单吗?”应蓉假意生气,但说完后就笑了,“知道你们两紧着我呢,以后都别张罗这些了,小姨觉得现在就很好,很幸福。” “可是,小姨……。” “没有什么可是。”应蓉打断宁雪的话,意味深长的对他们说:“我现在算是明白了,幸福就是家里没病人,外头没仇人,身边没坏人,办事有熟人,我们都有健康的身体,有值得我们关心和关心我们的人,每天能守着你们和孩子们,开开心心的,你们瞧瞧,我们每天多幸福啊,还有比这更美的生活吗?” 宁雪愣愣的看着应蓉,她说的多好,可是,宁雪还是觉得,她的命运不该一生只为了宁雪而活着,这样对应蓉太过不公平。 更何况,没有一个伴,应蓉的生活也很枯燥乏味,没有个说话的人,一天找不到乐趣。 “谁说我的生活枯燥?谁说没有人和我说话?瞧瞧一新和一帆,一天不知道有多少话和我说呢!” 应蓉说话间,一新和一帆就来拉着她去看他们的画去了,应蓉笑着跟着孩子们走,对宁雪和腾项南说:“你们看看,我有多少事情要做?” 第二天在幼儿园里的宁雪刚从各班级视察回到办公室,发现已经快过了中午,都十二点半了。宁雪一边感慨着时间过的快,一边拿起桌子上刚刚未带的手机。 一看,有应宁打过来的七八个未接电话,宁雪赶紧拨回去,后悔自己出去时没有带手机,也担心应宁毁不会给她打电话有什么重要事情。 手机里的铃音在耳边响起,但没有被应宁接起,她习惯性的放在眼前看了看,屏幕上还是闪烁着拨号,但手机却仍然未被接通。 就在她疑惑也担心时,好像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和她手机里的很一样。就这样想着呢,宁雪就在门口看到了进来的应宁。 应宁正拿着手机,任由手机随便唱着。她进门看着宁雪,一脸慈祥。 “妈,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宁雪一步跨上前去,心里的焦虑都显在脸上了,应宁从来不会来她这里,这是第一次踏足,还有刚刚她已经给自己打过七八个电话了。 “没事。”应蓉一脸笑意,好像今天有开心事一样,她提起手里的餐盒,对宁雪说:“今天家里吃了饺子,妈妈亲手包的,本来想让你过去吃,可是,你没有接电话,妈妈给你送来了。” 顿时间宁雪一脸感动和激动,小时候心里不知道多少次想吃一次妈妈做的饭,尤其有同学们在她面前炫耀妈妈的时候,她更是想有吃妈妈做的饭。 过年的时候,她和小姨一起包饺子,她嘴上不说,可是,心里也难免会想起来,四年前和应宁相认,她们母女一起在外面吃过很多顿饭。 可是,那都是在饭店里,要说吃应宁做的饭,这还是第一次呢。唇瓣蠕动了几次,嘴里也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雪儿,对不起啊,你等这顿饭等了多年了吧?”应宁看着宁雪的表情,说话的时候眼眶红了。 “这么远,您还跑一趟,我中午正好还没有吃饭,谢谢您了。”宁雪没有回答应宁雪的话而是接过应宁手里的餐盒,放在桌子上。 餐盒里筷子小菜都已经准备好了,宁雪打开的时候,差点没忍住让眼泪掉下来。 “我还担心你吃过了呢,一路紧走。”应宁做在宁雪对面,又问宁雪为什么这个点了还没有吃饭。 宁雪如实回答,去班级里视察孩子们的午餐后,又去视察了孩子们的午觉的情况,也没觉得饿,就晚了。 这幸亏没有吃,要是吃了午饭,这顿饺子恐怕是吃不下去了。闻着香喷喷的味道,宁雪真是胃口大开,可是,看着那不太好看的饺子,宁雪却心爱的不舍得下口。 “吃吧,妈妈其实也不是很会做饭,做的不如你小姨的。” 宁雪冲着她笑笑,从这饺子的形状就看出了来了,应宁确实是不会做饭,饺子的外表堪称丑陋,但味道闻着很好。宁雪夹着连醋也不蘸,就要了下去。 恩!宁雪不住的点头,这味道真心不错,比她家里那些营养师做出来的还要好呢。 就在宁雪正要夸赞的时候,只听得应宁说:“馅还可以吧?是家里厨师拌的。” “咳咳。”宁雪的夸赞的话已经出来咽喉,生生的又咽了回去。 “慢点吃,这么多,没人和你抢。”应宁雪赶紧站起来给宁雪拍着背,仿若对待一个才会自己吃饭的小毛孩子。 “呃,那个,妈,您这么早过来,是不是也没吃?你也吃点吧,这么多我也吃不完。” “妈吃过了,你吃吧。” 宁雪看着应宁那副高兴的样子,心想,应宁也希望看着她吃东西,每次在外面吃的时候,应宁都喜欢看她吃东西的样子,现在,何况,这饺子皮还是应宁亲自包上去的,可不想看女儿吃吗? 于是,宁雪大口吃起来,果然,应宁看着女儿吃,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她心里有多美了,终于,可以,为女儿做一顿饭吃了! 看着宁雪快吃完的时候,应宁满意的说:“看到你现在幸福,妈妈总算是卸下罪恶感了,我这一辈子对不起的人太多了,尤其是你和你小姨。是我拖累了她一生。” 应宁说着刚刚笑眯眯的脸,有些黯然了,甚至眼眶里还有晶莹的泪花。 “妈,那个……我小姨,其实,我和腾项南想给她找个伴的,可是小姨她不愿意。” “我都和她说过无数回了,她死活不答应,你权叔叔有好几个战友和老朋友都单身,都想见见你小姨,可是她就是不转弯,我也着急着呢。” 应宁说的很焦急,但无任何异样,宁雪又开口:“妈,是不是……我小姨心里有别人啊?” “恩——”应宁雪把尾音拉的很长,一副想像的样子,“她上大学时,有一次回去和我说正在交往一个男朋友,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再没有和我说那个男朋友了,我问过她几回,她告诉我说那个男的又找了新的女朋友,和她断了。” “噢,那您见过那个男的吗?” “没有。”应宁摇着头,“刚开始我到想让她带回来的,可是她说那男的不愿意和她回家。我想着可能是嫌弃我们家穷吧,那样嫌贫爱富的男人,即便她想找,我也不愿意。” 宁雪吞吞口水,她不确定那个嫌平爱富的男人是不是应宁曾经爱过的顾云翔。 “妈,那那个男人再没和小姨来往过吗?” “没有,你小姨那人嘴紧的很,我问不出话来,后来我记得你小姨好像说那男人出国了怎么的,唉!年长了,妈妈早就忘了那些事,关于那个男人你小姨肯定也没有妈妈记得清楚了,她就是为了你和我才耽误了一生,你要好好的孝敬她啊。” “哦,我会的!”宁雪紧着应下来。现在基本可以确定,那个出国的男人,就是她的父亲顾云翔。 而应宁最后是怎么和顾云翔在一起的?那就只有顾云翔和应蓉知道了。 “雪儿,妈走了啊。今天雅泽带男朋友回家了,妈得赶回去。”应宁说着站起来往外走去。 “妈,雅泽有男朋友了?” “恩。”应宁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愁着眉又对宁雪说:“人倒是看着还不错,可惜有点年龄大,比我们雅泽大整整一轮呢,还是离异的,不过,说是没有孩子,唉!不知道会不会有代沟。” 哦,宁雪没有见过那男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脸上已经感染了应宁的愁容。 “你别担心了,那男的我看着很疼雅泽的,这个比她谈那些不靠谱的小青年强多了。妈妈也不是那种古板的家长,只要对我们雅泽好就行。你权叔叔也很欣赏那男的,只要他们好,只要雅泽高兴,妈妈也不会阻拦的。” 应宁见宁雪也跟着她愁容满面,赶紧又给宁雪解释,“人长的也精神着呢,外表年龄看不出那么大,是个大帅哥,跟项南一样,很有风度,而且是跨国公司的懂事长呢。” 宁雪点点头,她希望雅泽能找到像适合自己的,爱她的好男人。 “噢对了,静茹又怀孕了,真希望这回是一个女儿,这样妈妈孙子孙女就都有了。” “是吗?真好,妈妈,恭喜你啊,回去替我恭喜啊泽和静茹,我改日去看他们。” 应宁匆匆忙忙的走了,家里雅泽带回去的男朋友还在,她慌慌忙忙跑出来,就为了给宁雪送一顿饭。 宁雪看着桌子上空了的餐盒,把餐盒洗赶紧,珍藏进了柜子里。 可肆意畅谈,也可漠然相对,可紧密相随,也可疏于不见。这是宁雪和母亲的曾经和现在。 无论任何一种感情心存感激就好,都不要成为一种负累,宁雪也就是这样遵循着,所以才快乐着。 一天都有心情,宁雪下班后,载着她的两个宝贝在回家的路上,路过一家蛋糕店,一新和一帆吵着要吃蛋糕,宁雪觉得晚上了,吃甜食不太好。 可是,她的一新和一帆上去就给了她一个大么么,还附加了一堆甜言蜜语,宁雪对这两个女儿狠心的管理,从来也只是对腾项南说而已,到自己身上,她其实和腾项南一样,真的强加不住女儿们给的糖衣炮弹。 没办法了,只好让女儿在车里等,她靠边停车去给一新和一帆去买蛋糕。 为了不让孩子们多吃,宁雪没有买很多,提着蛋糕走出蛋糕房的时候,身后有人叫了她一声:宁雪! 宁雪回头,眼里充满吃惊,手里的蛋糕差点掉在地上。 ------题外话------ 亲爱的妞妞们,最近评论区好冷清啊,不忙的话来留个小脚印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26章 让你知道谁是你该关心的人! 刚走出蛋糕房的宁雪,听到身后有人叫了她一声:宁雪! 宁雪回头,看着眼前的人手里的蛋糕差点掉在地上。 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让人头皮瘆的慌,宁雪提着蛋糕是手紧了一下,又松弛了一下脸上的肌肉,她心里是想着迈开步走过去的,可就在脚下迟疑那半秒的时候,对方到先向她走过来。 “宁雪,好久不见。” 柳青青挽着鄂冬的胳膊,整个身子跨在鄂冬的怀中,说话间轻挑秀眉,光光朝宁雪射来,那种表情妩媚极致,好像在给宁雪宣誓她是主导地位,而宁雪看到她就该理亏。 “恩。” 宁雪点点头,轻声应了一声,她顿了一下,刚要开口再问对方下话的,只听得对方那抑扬顿挫的声音又开始了。“怎么?现在嫁入豪门了,能耐了,不认识我们了?” 见到他们二人本来有一些紧张的,可是一听柳青青的话,宁雪有些反感。她没有太多在意柳青青的话。 “青青,鄂冬,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老公一放行,我们就回来了,毕竟这才是我们的家,我们怎么能漂流在外不回家呢?” 青青这样的冷嘲热讽实在有些让人接受不了。但是宁雪还是很有素质的一个人,想想腾项南毕竟是自己的丈夫,对柳青青也属实是有点过分,毕竟人家好好的一个人,被他禁足了,柳青青回来找她出出气,也想着由她数落两句的。 果然柳青青毫不客气的继续说:“宁雪,没想到,你尽然那么狠,让你老公把我赶到国外去,你怎么没有唆使他把我也灭了,就像对待玲玲那样,你不是眼不见心不烦了,也能显出你的本领来不是吗?” “青青,你误会了,我没有那样做,我老公不让你回来,我真的不知道,我……”确实她是看了电视才知道的。 “宁雪!”柳青青干脆的截断宁雪的话,凛冽的表情和口气,放看哎挂着鄂冬的手,向宁雪走进一步,“你何必撒谎!谁不知道你一直就恨我和玲玲,你恨玲玲和我合伙骗你,把鄂冬从你身边抢走,你一直在找机会报复我,所以你先杀了玲玲,后来又找着机会把我赶出国内去。” “我没有!”宁雪硬朗的说道:“我真的不知道,毕竟是我老公错了,我替他给你们道歉了,对不起。” 她是嫁入豪门了,可是,她从来没有装作不认识他们,他们这次能回来,还不是她恳求了腾项南吗?柳青青和她之间,大家该是谁也不欠谁才对。 只是,腾项南把她禁足的国外,这一点有点过分了,但是这些事她也是不知道的,知道后,还不是在第一时间把她弄回来了吗? 柳青青冷嗤一声,“哼!宁雪别装了!你找了一个可以主宰人死活的老公,你多牛逼啊!你该大方的在我们面前炫耀才对啊!” “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了。”宁雪转身绕过他们迈开步伐疾步朝不远处的车子走去。 该道歉的她已经道歉了,虽然道歉不能弥补柳青青的这四年,宁雪也曾想过,如果柳青青一定要有人来承担她被禁足的四年,只要她柳青青说出来,她宁雪愿意用任何方式去补救,可是,刚刚看到柳青青那种态度,宁雪突然觉得自己到真不想去承担些什么。 “妈妈,怎么去那么久?” “妈妈,我们看到你和一位阿姨和叔叔说话了,他们是谁啊?” 两个小东西首先关心的是宁雪,而不是宁雪手里的蛋糕,宁雪微微一笑,回答女儿们,就是认识的朋友,然后吧蛋糕放进两个小家伙的手里,调整了一下心情发动车子。 一路上,宁雪一边开车,一边想着刚刚的柳青青和鄂冬。 一开始宁雪之所以看到他们震惊,就是因为刘青青的表情有些奇怪,好像她是守株待兔在等着宁雪似的。 脑子里出现柳青青刚刚的模样,她上身一件大红色大领短长袖衫,下面一件超短到大腿根部的黑色皮裙,一双修长的细腿被一条黑色的丝袜紧裹,惹眼的还是耳朵上那两个垂钓到肩头的彩色耳环,还有脖子上那条绕了好几圈的大长项链。 一身华丽,但显出的不是贵气,而是时髦,虽然宁雪身上的衣服也都是名品,但颜色沉稳,又不夸张,在穿衣上,宁雪一直觉得得体就好,尤其现在已经快步入中年,马上就三零版的女人,她平时穿的更是稳重的很。 而面前和他同龄的柳青青这一身打扮就比宁雪时髦很多,充满着活力,而落落大方的宁雪虽然气质绝佳,到在她那种时髦女郎的面前显得有点古板了。 时髦中也不失女人味,看着柳青青这样,宁雪到也替她高兴,说明他生活的还是很好的,大家曾经年少轻狂时虽然有过不愉快,但如今时光飞逝,该是把一切不愉快都带走的时候了。 而她身边的鄂冬,就像宁雪那天在电视中看到的一样,还是那样的年轻有魅力,退去了年少时的清秀,有的是成熟的魅力。 做时装设计师的人应该是那种穿着一些时尚前沿的衣服,个性该是那种不为大众人看惯眼的那种,而作为新一代设计师的鄂冬,却是一身简单的休闲服。 这样的鄂冬依旧如从前没有那种疏离和冷漠,看上去轻松自然,透彻的宛如清泓一缕,近乎不染凡尘。 不染凡尘?这四个字在宁雪脑子里出现的时候,宁雪不禁觉得自己这样想鄂冬,是不是因为鄂冬刚刚没有用恶言冷语说她? 这样是不是有点世俗了?过路口的时候,宁雪警告自己不要再去想,还是好好的开车吧,车里坐着的可是她宝贝的宝贝啊。 一进家门,一新和一帆已经迫不及待要吃蛋糕了,宁雪招呼她们去洗手才可以吃,两个小家伙又跑去洗手。 腾项南就在这时从门口进来,孩子们也是刚洗了手跑出来要吃蛋糕。 “哟,这是哪个小老鼠把我宝贝女儿的蛋糕给咬了两口?”腾项南看着整整的一个蛋糕上有被咬过两口的痕迹,故意问道。 “呵呵。是你最爱的小宝贝。” 两个小家伙笑着开吃,分明告诉了腾项南是她们两在路上忍不住一人咬了一口。要不是宁雪说得回家洗手才可以吃,两个小家伙早就在车上把蛋糕给干掉了! “你们两少吃一点儿甜食,对牙齿不好,一会儿要吃饭了!”宁雪从出来走出来,刚刚进去帮忙了,被李嫂和厨师给赶出来了。 “爸爸,妈妈今天在卖蛋糕的时候碰到了一个叔叔和阿姨,她们说了好一会儿话。” 一新的嘴角都是白白的奶油,就妈妈的话让她很不爱听,所以她还不忘把她妈妈一天的行迹报告给她最爱的爸爸,这算是告状吗? “恩?什么样的叔叔和阿姨?”腾项南给一新擦着小嘴巴上的奶油。 “你干什么?乱打听什么?”宁雪走过去推了一把腾项南,“上楼换衣服去,马上可以吃饭了。” “恩。”腾项南起身,在宁雪的屁股上捏了一把,起身走向楼梯。 宁雪坐在一新的旁边,擦着她又糊在嘴角的奶油,宠溺的说:“怎么那么小嘴多?什么都和爸爸说,妈妈就不能有个朋友什么的?就不能有些自己的空间?” “那你就告诉爸爸那是你的朋友不就得了?”一新眨着无公害的眼睛。 “对啊对啊。”一帆表示妹妹的话对极了,既然只是朋友,那说出来又有什么? “你们懂什么!?”宁雪收起蛋糕,“不能吃了,牙齿会坏!” 晚上,腾项南拥着宁雪问宁雪今天碰到谁了,宁雪推着他,反感的说:“你和女儿们能给我一点儿私人空间吗?” 宁雪这话一出,腾项南诧异的睁大眼睛,眼前的老婆一副长年受了委屈的样子。难道今天真的遇到了让她不开心的人? “不是遇到了谁的问题,就是你孩子们对我关注的态度,让我觉得每天被你们绑的死死的。” “呵呵。”腾项南一乐,将宁雪拥紧,并在嘴上啄了一口,“以后你绑我,你把我绑的死死的,吃喝拉撒你都管我。” “讨厌。”宁雪想着再次推开他的,却被他一个公主抱,走到床边的时候,两人双双倒在床上。 温柔的温情缠绵不舍,宁雪有点分心,腾项南也没有纠缠很久,次数也就做了一次,既然老婆今天不是很投入,他也不想太为难她。 看得出她很在乎他们之间的缠绵,她即便今天不想做,但是为了老公的**,她还是极力的在配合。 “雪儿,如果有难题,记得告诉我啊,相信你老公的实力。”腾项南说着把宁雪揽在怀中,闭上眼睛假装睡去。 他想宁想有自己思考的时间,那么他就给她一些吧。 夜静悄悄的,身边是最爱的人的呼吸,均匀而清浅,宁雪抬起眼眸,伸出手来,轻抚了枕边人的碎发。 他的头发乌黑而柔滑,像上好的绒毯,触摸着手感好极了。 为了这段她爱着的婚姻,四年前她学着不去计较,不去纠缠,什么都以他们的家为重,可是,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躲就可以躲得过去。 曾经以为一切都过去了,都忘记了,其实没有,只不过那些回忆被尘封了,吹开尘埃依旧还是存在的。 这一天究竟还是到来了,有的人走了,却还是不能将伤的痛的恨的全部都带走,是她宁雪的,还是要留给她的,不是逃避就躲得掉的。 “雪儿,是柳青青和鄂冬回来了?”腾项南抓着宁雪抚摸他的头发的小手,放在嘴边亲吻了一下,“他们去堵你了?说话伤你了?” 宁雪点点头。神情有的暗淡。 “给你说柳青青不是什么好货,可是,你非不听,她就是要回来找你无理取闹的!” “可是,她似乎说的没错,我们凭什么主宰玲玲的生死?”宁雪眨了一下眼睛,有些黯然伤神。 “哼!”腾项南坐起来,冷嗤一声,嘴角拧了一下,带着一丝讥讽,“弄得韩玲的死和一个奇冤大案似的,即便韩玲死了,他们出来讨公道?他们讨得着吗?他们不过是韩玲的同学,和你是一样的,你就相信他们对韩玲就好到了那份程度,不顾一切来和你给韩玲讨个说法?” 宁雪愣了愣,她坐起来坐在腾项南的面前,怔怔的看着腾项南。 “雪儿,你为什么非要打破这种安宁?”腾项南轻轻的抓着宁雪的胳膊,心疼的说:“你宁愿相信他们,都不能相信我吗?” “那么,你相信我吗?”宁雪反问他。 “当然。” “那么,你别去惹他们,既然我们也不欠他们,我们不怕他们来找我,对吗?” “雪儿!不是我惹他们,是他们来惹我!你是我的老婆,他们去扰乱你,我不能坐视不管,你如果相信我,就交给我来处理。” “你怎么处理?”宁雪扁着嘴看着腾项南,心里却在想他能怎么处理,无非就是让他讨厌的人消失,那么,这次她还是如从前一样,任由他的所为,不去过问? 宁雪觉得懦弱成了她逃避问题的最大一个理由,她一直以不打扰自己的幸福为由,任由腾项南用各种方法斩断她所有的问题。 “你想怎么做?”宁雪看着腾项南问他。 “这次我带着你去。” “恩?”宁雪睁大眼睛。 “恩什么?睡觉,明天我带你去,我们一起面对如何?”腾项南说着抱着宁雪双双躺下去。腾项南的眼底闪着光亮,还有一丝不舍。他轻轻的捋着宁雪的头发,有些事情,他不想让她知道,担心她难过,可是,现在看来,不让她知道,她更难过。 第二日。 腾项南和宁雪手挽着手,如同恋爱中的青年男女,一起走进一间高级会所。 他们到的时候,柳青青已经到了。腾项南见没有鄂冬的身影,脸色一沉,表现出了不满。 而柳青青扬着脸,骄傲的如公主一般,身着透视装,外面搭着一条皮草披肩,既时尚又高贵。 “青青……” 就在宁雪刚一边开口,一边说着要落座的时候,腾项南拉了拉宁雪,不许她坐,还抢着她的话和柳青青说:“鄂冬呢?” “他很忙,你们有什么事,和我说。”柳青青抬起眉眼,沉着冷静的一塌糊涂,好像站在她眼前的人真的欠着她很多似的。 “你没资格!”腾项南不屑的看着柳青青,“如果他不来,我们不会和你在这里浪费时间,如果你还要去找宁雪,我还会将你送出去,这次不是四年,而是终生。” 腾项南的话说的很平静,但是却很有力度,虽然宁雪在场,但柳青青还是怕了,原来以为宁雪会成为她的护身符,现在看来宁雪完全站在腾项南的一边了。 眼见宁雪是利用不到了,柳青青站起来,冲着宁雪说:“宁雪!我们是闺蜜,你害了玲玲,还想害我不成?你……” “柳青青!你注意你的措辞,你这样说,我可以告你的,你可能不用出国了,说不定我会给你找一个负责你终生饭费的地方!” “你威胁我?”柳青青朝腾项南看去,看去的时候,理直气壮,只看了一眼,便心里胆寒。 眼前的男人天生一副煞气,仿若他就是主宰人命运的天神。 宁雪见柳青青害怕腾项南了,拉了一下腾项南的手,示意他不要那么凶,并不是每个生人都能接受他这种态度的。 而腾项南日进斗金,今天还有一个十几亿的大单子等着他去签,把这么重要的失去都托着来处理老婆的事情,而柳青青尽然还和他耍花招,他不当面扇她就不错了。 腾项南拿出电话,对这电话说:“请鄂冬先生上来。” 宁雪和柳青青均愣了一下,不到三分钟时间,门开了,是马科将鄂冬送进来的。鄂冬进来后,马科就出去了。 腾项南这才拥着宁雪落座,他叠起腿来,肆意的将身子靠在沙发后,随意的好像他是这里的主人一般。 那股威严让此地界的温度直线下降,他要告诉这里的人,别把宁雪的宽容当做是懦弱! “坐下说。” 腾项南简单的三个字后,鄂冬说了一句:“谢谢”坐到了腾项南和宁雪的对面,柳青青这才挨着鄂冬坐下来。 “鄂冬先生,我是宁雪的老公,第一次见面有些唐突的请你来,不会介意吧?” 鄂冬没有说话,但是摇了摇头,表示他不介意。 “好,我们说正题。”腾项南依旧靠在沙发上,将宁雪的手放在自己翘着的二郎腿上,又用自己的双手夹着宁雪的手。目光如霜冻后寒夜的月光,冷清而明亮。 他的双手搓了一下夹在自己双手中宁雪的手,仿若在做给某人看,让对方知道,他们夫妻是多么的恩爱。 “柳青青,听说你想问问韩玲的死。”腾项南做了一些前戏才开口,“韩玲是你和宁雪同学,闺蜜,她跳河自杀了,你的伤心我没看见,但是宁雪伤心我至今难忘。” 说到这里,腾项南感觉宁雪的身子颤抖了一下,他改为将她搂紧怀中,宁雪挣扎了一下,但没有被腾项南放松的意思,宁雪也只好由着他。 腾项南的话意思就是说,韩玲是自己自杀的,和任何人,尤其他的雪儿无关,而宁雪伤心了,但柳青青伤没伤心,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因为那和他实在是没有关系。 “她当然伤心了,是她……” “柳青青。”腾项南轻轻的叫了一声柳青青的名字,截断柳青青想说的话,他目光炯炯,放射的冷光,“你说你和韩玲亲,想替她讨一个公道,那么我问你,你是怎么认定韩玲是别人杀的?还是你找到杀韩玲的人了?亦或者,你把那个凶手定到了我们宁雪的身上。” 一边的鄂冬一直目光游离,当腾项南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宁雪,却赶紧离开目光,因为坐在宁雪身边的男人,太强大的气场不由得让他不敢去看宁雪,哪怕一眼。 腾项南目光凛冽,射去对面,音不高,但足够震撼,柳青青想说什么的,嘴角蠕动了一下,却没有开口。而是看着宁雪,仿佛就对宁雪说,韩玲就是她让腾项南杀的,现在还来这里演戏,她倒要看看今天她宁雪的男人怎么给自己辩解。 “当年,韩玲的父亲伪造假文件,把很多女学生送去国外读书,最后嫁祸给宁雪的小姨,事发后,韩玲的父亲在监狱里自杀,韩玲其实就是他爸爸的帮手,警察去找她谈话的时候,她害怕了,才投河自尽的!跟我们一定关系都没有!而你!柳青青!” 腾项南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看到柳青青变了脸色,他嘴角一个讥笑的笑容,把怀里的宁雪往紧搂了一下。 那份威严直接射向柳青青,“韩玲和他爸爸的一切你都一清二楚,你也是帮凶!其实是你和韩玲两个人给韩玲的父亲介绍去了那些女孩!真正该死的不止是韩玲和她的父亲,还有你!” “你胡说!”柳青青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抖,神色有点慌张。 腾项南看着她站不稳又坐下的样子,明眼的人都看出了她的心虚,说明他腾项南说的是真的。腾项南顿了好几秒,想给鄂冬和宁雪思考的时间,果然,他怀里的宁雪身子绷紧了。而对面的鄂冬也用异样的眼神看去柳青青。 抓着机会,腾讯项南又说:“你害怕之下,逃了出去,你去找鄂冬,没想到鄂冬心系初恋,对你没有感觉和兴趣,你耍尽手段也没有让鄂冬先生动心,你就回国了,你想着忘记一切,从新开始,当你和闵院长在一起的时候,想抓住闵院长这个黄金男人的,不巧你发现了因为宁雪的存在,闵院长又把你弃之万里了。” “你胡说!”柳青青激动的站起来,“是你强硬把送出去的!你禁足我的行动!你……” “是我!是我把你禁足了。”腾项南依旧说的平淡,而且承认,他嘴角又一抹讥笑,“所以,你出去后,恨我们宁雪,你又找到了鄂冬,为了让鄂冬爱你,你想着把他心底的那个人彻底从鄂冬心中挖走,你诋毁鄂冬心里的那个人,鼓动鄂冬恨那个女人,和你站在一边,你抓着鄂冬善良的软肋,你以为韩玲报仇为理由,其实你真正的目的就是想和鄂冬在一起!” “你胡说!” “我胡说?哼哼!”腾项南冷讽一声,看着鄂冬问道:“鄂冬,你拒绝过柳青青几次?她是不是这样和你说的?” 鄂冬被腾项南问的哑口,因为腾项南仿佛就看到当时一样,他确实因为心里愧对初恋而拒绝过柳青青多次。后来柳青青再次找上他,确实是说了那些诋毁他心里初恋的话。 腾项南当然只是问问,不会等鄂冬的回答,他又说:“为了让鄂冬先生彻底对你拾起爱意,你不惜回来再找我们宁雪的麻烦,你以为她还是当年那个傻丫头,只会让你欺负,而不会反抗,柳青青,你真的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你胡说!”柳青青站起来,抓着鄂冬的衣服,泪水扑簌簌的掉下来,“鄂冬,他是在庇护宁雪,他在诋毁我!他在胡说!鄂冬,你相信我,我可把什么都给了你了,你说过要和我在一起的。” “柳青青!记得,韩玲曾经和宁雪说过一句话:‘害死那些女学生的人应该得到报应!他们应该死无葬身之地!’当年我放了你,给你一条生路,是因为你没有惹着我们宁雪,可是,你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你白白多活了八年,今天你该为那些死去的女学生们去交代一下了!” 腾项南的话音刚落,窗外传来了警车的声音,接着,就在柳青青西斯底里的闹腾中,警察冲上来,亮出证件,又核对了柳青青的身份后,将柳青青带走了。 鄂冬颤抖了一下嘴唇,跌了一个踉跄。这一切对他来说太过突然,太过戏剧化,他简直无法相信。 宁雪抹了一下眼泪,浅浅的靠在腾项南的怀中,原来真相是这样的,她差点又一次误会了她挚爱的老公,就韩玲的事情,她虽然这么多年没有说,但心里还是对腾项南的做法有些恨意,而今天终于全部解开,原来她错了八年了! “雪儿,你要和鄂冬先生有话吗?我在下面等你。”腾项南轻轻的推开一点儿宁雪,准备下楼等宁雪。 宁雪却紧紧抓着腾项南没有给他机会从她手里逃走,宁雪看了看鄂冬,淡漠的说:“鄂冬,看到你的设计很受欢迎,我很替你高兴,祝你越来越成功,前景美好。” “谢谢。”鄂冬只简单的两个字。 “你以后还在国内还是要出去?”宁雪又问。 “说不定。”鄂冬三个字。 “如果有需要我们的地方,尽管开口,我老公很能耐的,他一定会尽力的。”宁雪对鄂冬说完手,抱着腾项南的胳膊,如怀春少女一样仰望着腾项南,轻声问道:“老公,对吧?你会帮助鄂冬的。” “当然,他是你的同学,只要我能做到,我都会尽力。”腾项南宠溺的在宁雪的下巴捏了一下,暧昧的很。 可是,他心里可不是说的那样想的,帮他鄂冬,他会帮,可是,只会帮助他走的越远,越到一个宁雪永远都不会看到他的地方。 这是他腾项南对鄂冬最大的宽容了,他敢惦记他的女人,已经是犯了死罪了,他能饶过他,完全是在给宁雪吃定心丸。他可不想自己的宝贝女人受一点儿心里压力。 “谢谢。”鄂冬说的很礼貌,他看着腾项南那张不变色的脸,心里怎么会不知道传闻中的笑面虎,其实也就是真正凶恶的野兽呢? “那我们走了,再见。”宁雪挽着腾项南的胳膊走出去。 腾项南心里砰砰的跳,此刻,他心里揪着好几天的愁结终于解开。宁雪不是装出来给鄂冬看的,而是发自肺腑的。 “腾项南,我和你说过,我不是鄂冬的初恋女友,你才是我的初恋!我和他根本就没有开始过,他就被青青抢走了。” 宁雪说的很郑重,是的,后来大学毕业,还没有开始谈恋爱呢,她就又被腾项南给俘虏了。 “你想多了吧?我有提到你名了吗?你要不要对号入座啊?”腾项南漾然喜悦,他说的也对啊,他至始至终都没有提到鄂冬初恋女友的名字啊! 被腾项南说的哑口无言的的宁雪嘟起嘴来,愣愣的看了腾项南几秒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话,算了,索性不理他,掉头走人! 腾项南追上去,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抱着她的身体一起走。 路上,宁雪靠紧在腾项南的怀中,手一直挽着他的胳膊,紧紧的,腾项南心里很热,知道宁雪在想事,他也不开口去打扰她的心境。 “老公,对不起。” “什么?” “这些年你为我真的做了很多。” “傻瓜,你是我的老婆,我儿女们的母亲,我不为你做事,我为谁做?”腾项南推起宁雪,玩味儿的捏着宁雪的下巴,端详着宁雪,“不过,你要是想谢我,我也不介意。” “谢谢老公。”宁雪爽快的说了一句就侧着脸向腾项南的身体靠去。 “哎——”腾项南推着她的身体,看着她的眼睛,“就这么四个字?不来点实际的?” 宁雪抿着笑着,看看前面开车的马科,把嘴附在腾项南的耳边低声说:“回去给你暖床。” 腾项南大吃一惊的看着眼前的宁雪,没想到她还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他喜欢极了,捏了一下的鼻子,“你在勾引我?” “胡说!你是我的!我用得着勾引你吗?只不过天冷了,想着回去给你暖暖被子!”宁雪说着,男人要推倒她,宁雪用力按着男人的手,赶紧投降,“我错了,回去惩罚。” 马科不自觉的抬手蹙了一下鼻尖,他今天才发现自己每次给腾项南当司机的时候,都会出现这个动作,他仿佛明白了乔羽鹤为什么会有蹙鼻尖的这个动作,原来感情是从这给练出来的! “马科,怎么学下乔羽鹤那个讨吃的毛病,动不动蹙什么鼻尖?” 后面传出腾项南冷不丁的话,马科差点踩下刹车,还好着开车的技术过硬,正要抬手再蹙鼻尖,手又停在半空中不敢放到自己的鼻尖上,他蹙自己的鼻尖有什么错?又没蹙到他的鼻尖上去! 再说了,不是**调的好好的,还有心思管他吗?马科咬了咬唇,真想乔羽鹤啊。 自从乔羽鹤结婚后,腾项南根本就请不动人家乔羽鹤了,有什么事情,都是马科代替了以前的乔羽鹤。 就在马科想念并且骂乔羽鹤和腾项南的时候,只听得身后腾大老板又说:“马科,你今年也不小了吧?以后找了媳妇,可别学你乔哥那个妻奴,什么都听老婆的!被老婆管成一条线了,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马科当然什么也不敢说,可是宁雪却不高兴了,打了腾项南一把,“你别那样说羽鹤!” 马科只听得好像有人咬牙,格格格的声音后,他就听到他的大老板狠狠的说:“我让你知道谁是你该关心的人!” “啊!你疯了!干嘛?快住手!” 身后,是宁雪惨叫的声音,马科不敢回头,不敢说话,不敢…… —— 闵诺辰早上醒来,枕头边没有了女人的踪影,闵诺辰抬手将他修长细白的手擦进他精短的碎发里挠了一下,一边下地穿衣服,一边朝外走去。 家里已经请来了长期的保姆,这两天,潘瑾黎每天都会早早起来和保姆一起给他们做早餐。 当闵诺辰来到厨房的时候,保姆已经给他们一家三口做好了早餐,正在布菜,看到他走过来,赶紧打招呼说道:“闵先生起来了,早餐已经做好了。” “恩。”闵诺辰随口应了一声,挑嘴的他每天走进厨房第一眼都会先看菜的人,今天破天荒没看菜,而是到处寻找人。 找了一圈没看见,潘瑾黎,闵诺晨问了一句保姆,保姆说今早上太太没有和她一起做早餐。 闵诺辰也不多想,像女儿的房间走去,她除了女儿的房间还能去哪里。 到了女儿的房间才发现根本没有潘瑾黎的影子,心里有点慌的闵诺辰没敢在女儿面前表现出来,退出了女儿的房间,他的脑子里一边想着那女人这几日对他真是好的过头了,一边还空白的什么都没有想。 把整个房子找了一遍,女人都不在,闵诺辰的呼吸重了起来,他返回自己的房间冲进洗手间,也没有人,衣帽间也没有人,他口干舌燥的舔了一下嘴唇,发现床头上多了一个信封。 他慢步走过去,有些颤抖的手拿起那个信封,里面有一张卡,还有一份手写的信。 这个年代很少人用笔写东西了,闵诺辰清楚的认识那字体,十年没见过她写的字了,现在在眼前,还是那么的清晰如昨日。 记得大学的时候,他们常常写情书的,两人一来一往,字里行间都是情意绵绵,而现在这封却看着眼疼。 还没有看内容,闵诺辰的眼眶就湿了,也许是预测到了什么,他所以不敢去看那内容。 但是,那内容还是映入眼帘:诺辰,珠儿是你的亲生女儿,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做亲子鉴定。 你一定要对她好,她跟着我受了太多的苦,你有条件,就好好补偿一下这些年你欠她的吧,求你了。 即便以后你有了太太,也一定要多多照顾她,我不是一个好妈妈,我也做不了一个好妻子,所以,我不打算拖累你们。 我走了,你不要找我了,这回是我真的离开了。当年那你妈妈那两百万,是想给我爸看病的,没想到那钱没用救回我爸的命,我却既欠了你的情,还欠了你的钱。不过,总算我为你生下一个女儿,也算是作为一种弥补吧。 还有,那个房子,我卖了十二万,很旧了,卖不上价钱,只能是这点了,我把她留给珠儿了,万一有什么事情的时候,就当是给她急用吧。 我曾经爱过你,现在依旧,但我已经没有资格了。 最后落款是潘瑾黎。 —— 宁雪觉得一家人该和乔羽鹤一家出去聚聚,这个提议得到了一新和一帆的赞成,本来投反对票的腾项南最终没有扳倒他两个女儿。 应蓉送阳阳和灿灿去二课了,腾项南自己驾车带着两个小公主和老婆出去了。 游乐园里,孩子们玩的不亦乐乎,随意随性的乔顾和乔诺总是撒欢的跑,而平时很闹人的一新和一帆在这两小土匪面前相对就比较不那么闹腾了。 乔顾小朋友在一新和一帆的面前夸他的爸爸是超人。 一新小朋友却说家里她妈妈是超人,妈妈什么都会做。尤其做的饭最好吃了! 只听得乔顾小朋友一副很在行的表情,“那是你爸爸压不住你妈妈,我爸爸每天都爬在我妈妈身上,我妈妈……” “乔顾!”顾语薇还没等乔顾说完,赶紧上去把乔顾的嘴用自己的手掌给堵上了。 又听得身后乔飏的声音响起,“妈妈,弟弟说的是真事啊,你干嘛捂他嘴?我们都看到了……” “乔飏!”顾语薇转身又捂上乔飏的嘴,那通红的小脸,简直能滴出水来,狠狠的低声对乔飏说:“回去我剥你们的皮!” 乔羽鹤抬起手蹙了一下鼻尖,脸色尴尬。 “呵呵,今年评选最坑爹人物,特等奖颁给乔顾和乔飏啊!”腾项南笑得浑身得瑟,那语气完全是在笑话人家乔羽鹤一家。 “爸爸,姨父爬在二姨身上,也是很爸爸妈妈一样在玩亲亲吗?” 腾项南取笑别人家的脸一下子僵住,上去捂一帆的小嘴时,正是和她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妻子宁雪也伸出了手。 “大人真是奇怪,玩亲亲为什么不让说?”一新小朋友在一边表示对大人们的小气真是不理解! 乔羽鹤一手一个儿子,抱着转身就走,第一次学着顾语薇那种没礼貌的样子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就离去了。 顾语薇苦涩的脸,憋的依旧通红,赶紧低着头跟上了乔羽鹤的脚步。今天回家她一定要关住门狠狠的揍一顿乔羽鹤!她说那两孩子得严厉管,乔羽鹤非说要奖励式的管理。 他这两祖宗是能奖励管理的种吗?!顾语薇虽然抵着头,脚下狠的似乎想把地板跺出一个洞来!大庭广众之下,真是太丢人了! “老婆!别生气了,孩子嘛,不懂事,你看南哥和宁雪不也一样脸上挂不住了吗?” 乔羽鹤把儿子们放在车后排,又奴隶般的给顾语薇打开前面的副驾驶座。 “你还说!”顾语薇推开乔羽鹤坐到车里,朝着乔羽鹤狠狠的踢了一脚,又狠狠的把车门关上。 见顾语薇上车了,后面两个小家伙丝毫看不出顾语薇正在生气,他们只记得爸爸妈妈说好中午要一起和大姨吃午饭的。 于是两个小家伙兴致勃勃的爬在前面,“妈妈,我们想吃……” “住嘴!”顾语薇在儿子们刚开口的时候就回头高声勒令般的冲儿子们吼道:“回去给你们两吃锅贴!” “爸爸,锅贴是什么?好吃吗?”见顾语薇好像生气了,两个孩子干脆不理她,爱她生气不生气,转头就对正上车的乔羽鹤说:“我们要吃我们要吃。” 乔羽鹤抬手蹙着鼻尖,上车关上门,一边发动车门,一边看着顾语薇,又让后面的儿子们做好,他这才看着顾语薇对儿子们说:“回去爸爸替你们吃。” 这边的宁雪也是苦不堪言,不过她比顾语薇幸福多了,两个女儿能发现宁雪的脸上不好看,一边一个粘在身上,一个给捋顺着前胸,一个给拍着后背。 那架势简直体贴入微,宁雪一点儿也舍不得责备女儿们,到是腾项南瞪着两个女儿说:“以后不能和你二姨家那两个小混蛋玩了!太不给老子长脸了!老子的一世英名迟早毁在你们两嘴里。” 两个小丫头嘟起嘴来,尽管还不太明白腾项南的话,可是,却能知道腾项南也不高兴了。 于是俩个小丫头放开宁雪,左右攻击上了腾项南,“爸爸乖乖,不生气啊,我们哪里错了,您尽管骂我们,打我们也行,可不要打妈妈啊。” 于是乎,腾项南左面一个,右面一个,一个扑索着他的前胸,一个拍着他的后背。 “我,我什么时候打过你妈了?”腾项南质问着,却倒进了女儿的温柔小怀抱中去,倒进去时,长臂将宁雪搂进去。 闵诺辰的电话就在这时候,不是时候的就在这时打进来…… ------题外话------ 妞们,知道锅贴是什么吧?你们吃过锅贴吗?爱吃面食的应该都爱吃,我也爱吃,我亲爱的乔大侠看样子也爱吃…当然,我爱吃的那个锅贴非乔大侠爱吃的那个锅贴…呵呵… 韩玲和柳青青、鄂冬的事,到这来就全部结束了,以后就不会出现了,祝大家愉快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27章 又一个妻奴 腾项南和宁雪在他们温柔小怀抱中去享受着天伦,一新和一帆四只小手在他们夫妻两脸上摸摸这,捏捏那,笑声不断传出来。 闵诺辰的电话就在这时候,不识趣的就在这时打进来,腾项南以为要请他喝喜酒了,毕竟闵诺辰的女儿都那么大了,他又是真心爱着那个叫潘瑾黎的女人,是该请客喝喜酒了。 可是让腾项南吃惊的是,闵诺辰尽然在电话里鬼哭狼嚎般哭着说自己的又老婆跑了。 这刚刚才弄回来没两天的女人,丢下一个瘫痪的女儿,就又跑了?! 而且,一项不把女人放在眼里的闵诺辰哭的是一塌糊涂,就跟阉了他似的。 这男人哭成稀里哗啦,嚎叫的样子,他只是见女儿们在看言情剧里见过,真实的还真没见过。今天托他兄弟的福,大开眼界了真是! “怎么了?”宁雪见腾项南接了电话后,有点发愣的看着手机。 “乔羽鹤渡出徒弟来了,又一个妻奴诞生了。”腾项南说着让司机先送两个孩子回家,然后他准备去看闵诺辰那个怂蛋去。 恩?宁雪不明白他的话,但是话里有羽鹤,宁雪赶忙问:“羽鹤怎么了?!” “宁雪!他怎么有顾语薇呢!”腾项南厉声对宁雪呵斥了一声,又孩子般的扭过头去,“切!” 莫名其妙!宁雪扁着嘴抱了抱她身边的小丫头,还是女儿好,什么时候都不会和她生气,不会不理她,不会朝她发脾气。 腾项南夫妻两赶到医院的时候,闵诺辰正在病房里接受他女儿的批评和自我批评。 只听得里面闵珠哭着说:“我告诉你妈妈生病了,你还是没有放在心上,我不要跟着你!我就要我妈妈!你把我送回我们的小屋去!我要在那等我妈妈!” “对不起,珠儿,爸爸已经在找你妈了,我一定会把他找回来的,别急别急啊。” 腾项南推开门,和宁雪一起进去,看着闵珠已经哭得早成了泪人,坐在床上伤心的抽泣着。 而闵诺辰曾经那个玩弄女人如行云流水、婉若过眼烟云、潇洒风流倜傥的一塌糊涂的男人,此时正极力的哄慰着他的掌上明珠,额头上沁着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 宁雪和腾项南夫妻两对视一眼,情况有点棘手啊,宁雪走过去,温柔的说:“珠儿,别急啊,你腾叔叔也已经派人去找了,你爸爸说的对,一定能把你妈妈找回来的!” “对的,珠儿,叔叔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你妈妈她绝对跑不了……” 对于腾项南的话,宁雪回头看了他一眼,腾项南停下来,这个话好像说的就是有点不妥,也难怪,他除了对自己家的那几个宝贝有耐心,谁家孩子都看着不是很亲切。 宁雪在屋里陪闵珠,腾项南把闵诺辰叫出去逼供,那女人看着挺善良的,怎么就跑了?是又偷了他钱跑了?还是他闵诺辰和别的女人亲热被那女人看见了? 闵诺辰重重的叹着气,蹲着地上,双手抱头揪着头发,瓮声瓮气的声音告诉腾项南,自从那天找到了她们母女,他就把曾经的那些女人都打发了,一个也没有联系过。那个女人也没有拿他一分钱,反而将早现年他买的那栋破楼房买了,把钱也留给了他。 “这女人有病吧?” “有病?”腾项南随口一句,是骂那女人的,好好的怎么就跑了呢?可是,就是腾项南这一句提醒了慌乱的闵诺辰。 他告诉腾项南,那女人真的有病,上大学的时候她就老是贫血、身体多病,闵诺辰学医,也就是为了她。 惬!腾项南扁扁嘴,那些是什么病?还算个病吗?至于跑了吗?闵诺辰这种男人,虽然花心,可是,也算是砖石王老五了,想扑他的女人都排队排到赤道那了。 可是,那些女人们苦命,被闵诺辰玩过后都毫不留情的像破烂一样给扔了,这个潘瑾黎,闵诺辰是为她动了真心了,她到把闵诺辰给扔了。 “报应!”腾项南看着走了闵诺辰在背后狠狠的说了俩个字。 闵诺辰疾步走进病房,宁雪正在耐心的劝导珠儿,并且想了解一下关于潘瑾黎的事情。 “珠儿,我们要找回你妈妈,就要知道她为什么走啊?你知道她为什么走啊?”宁雪坐在闵珠儿的身边,温柔的给闵珠儿擦着眼泪。 “我妈妈病了,我和爸爸说过,他不听我的,他不关心妈妈,妈妈一定是觉得会拖累我们就走了。” “你妈妈病了?什么病?”宁雪惊讶,那天看到潘瑾黎时,看到她很精神的啊,除了有点寡言,不像有病的样子。 “妈妈有抑郁症。” “抑郁症?!” 这三个字是宁雪和正进来的闵诺辰同时说出口的。 闵诺辰当时那个悔恨啊,闵珠儿那天说她妈妈有病,当天下午,带她们母女到医院里的时候,闵诺辰想着给潘瑾黎做一个全身体检的,可是后来因为珠儿的病例出来结果了,就给忘了。 晚上,闵诺辰问过潘瑾黎的病,他一直以为闵珠儿说的有病就是潘瑾黎从前身体虚弱的病,可是,潘瑾黎说她早就好了。 这事他也没有再多想,毕竟每天和潘瑾黎在一起,他确实没有发现潘瑾黎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只是潘瑾黎偶尔有些神情紧张,闵诺辰以为就是他们刚在一起,她有些紧张罢了。却没想到潘瑾黎尽然患有抑郁症。 难怪她没有拒绝闵诺辰,原来她是想着把珠儿交给闵诺辰,自己离开了。 抑郁症,对于宁雪来说,她太清楚了,宁雪十五六岁的时候,应蓉就得了抑郁症,那个病不烦躁的时候,好好的,没有什么异样,可是心烦起来,整个人就想去死,而且心烦的时候不由自己控制自己。 应蓉算是轻微的,就那把宁雪折磨的够呛。后来全靠腾项南给找了最好的大夫,内服外调,这些年才缓过劲儿来。 就是现在,应蓉还在服那种药,而且还不敢让应蓉生气。 “这个潘瑾黎,有病看就是了,跑什么啊?!”腾项南嘴里说了一声,他觉得真是给人找麻烦的女人,和乔羽鹤那个不省事的老婆可有一比了,就会折磨自己的男人! 他最看不惯这种女人了,想想还是他的雪儿最乖,最好,最懂得心疼自己的男人,那些傻瓜女人,要是他,早就踢得远远的了,可是,现在看来,闵诺晨似乎没有那女人就活不了了。 宁雪走到腾项南身边狠狠的在他的腰身上扭了一把,看看人家父女两都难过成什么模样了,再说那潘瑾黎得了抑郁症,有时候也不由她自己,他作为闵诺辰的好朋友,不帮忙还在一边说风凉话! 可是,腾项南觉得,既然是这样,那说不定想得开的时候,会自己回来的,但这话他没有敢说出去,只是扁扁嘴。 “快给马科打电话,让他再多派人去找!”宁雪催着腾项南。 “诺辰已经派人去找了。”腾项南刚说完,又赶紧补充,“好好,我这就打电话。” 见腾项南给马科打了电话,宁雪这才放心,但很快又拿出自己的手机来,腾项南一看她的动作,按着她的手说:“给谁打电话?” “羽鹤。” “你干嘛?!”腾项南不高兴的夺过宁雪手里的手机,瞪着宁雪,“你没见你妹妹那泼妇样子,管起老公来六亲不认的,你惹她干嘛?这个电话让诺辰自己打。” 腾项南说完把宁雪的电话装在自己的兜里,嘴里还嘀咕着什么。 十几分钟后,闵诺辰接到警局的电话,闵诺辰不敢让闵珠儿知道,走到外面接电话。 走到外面的时候,门口也来了警察,警察问闵诺辰,“您就是闵院长吧?接到您的报案,我们就开始四处查找,刚刚在南凉河边找到一具女尸……” “住口!”腾项南冷着脸走过来,厉声对警察哧道,“鬼嚼什么!?” 警察抬眸就看到了如瘟神般的腾项南,吓得警察赶紧住口并且离开。 闵诺辰整个人都垮了,腾项南上去踹了他一脚,狠狠的说:“别给爷糊想!这才失踪几个小时?就从河上飘上女尸来!你还真给爷能想!你是不是巴不得她死了?怂样!给爷起来!” 腾项南看着地上蹲着的闵诺辰就想起那怕老婆的乔羽鹤来,想起乔羽鹤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乔羽鹤自从娶了顾语薇,那架势如烈焰般燃烧,不止敢和他叫嚣,还敢忤逆他,腾项南把在乔羽鹤那受的气,全部想撒在闵诺辰这儿。 “平时不是挺能耐的吗?怎么?精髓都让女人给抽走了?人也变傻了?没出息的货!你也不想想,那女人带着孩子能挺十年,一遇到你就去死?除非她不是抑郁,是和你一样!彻底傻了!” 闵诺辰在一边抽抽,腾项南看着他真是觉得窝火,可是这个时候,似乎也不是骂他的时候,就拍拍他的肩膀,冷静的劝说道:“你放心吧,肯定不会出事的!” 乔大侠不愧是乔大侠,接到闵诺辰的电话也就半个钟头,电话就打进来了,说是在海边有人看到了潘瑾黎,现在马科带着人已经就在附近了。 闵诺辰飞奔出门。宁雪留下来陪闵珠儿,腾项南就坐在沙发上。 “南,你快去帮忙。”宁雪见腾项南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悠闲的他好像这里正和谐美好,没有他任何事情。 “诺辰是干嘛吃喝的?别说一个女人了,一百个也能弄回来。”腾项南说完看看床上的闵珠儿,觉得自己说的又有点不妥了,他呵呵的尴尬一笑,对闵珠儿说:“珠儿,叔叔开玩笑呢。” “珠儿,你爸爸对你妈是真心的,你误会你爸了,你放心吧,你爸一定能把你妈带回来的。”宁雪抚着珠儿的头发。 “是啊,珠儿,你妈妈那么聪明一个人,他怎么会舍得丢下你不管呢?”腾项南来到床前,也参加到宁雪劝说珠儿的队伍中去。 “阿姨,我想去找我妈。” “我们在这里等吧。” “不,我要去。”闵珠儿哭得越来越厉害了。 腾项南听着珠儿哭泣的声音,心烦极了,真是比顾语薇的声音都噪音的厉害。他差点又说出口教训明珠儿的时候,宁雪及时制止了他。 在腾项南的眼里,除了他家的宝贝们,谁家的孩子都很烦人。这点宁雪无比明白,所以打发他去帮闵诺辰,可是,他还非要留下陪宁雪。 这回孩子哭着要去见她妈妈,宁雪也没有办法,觉得带珠儿去也许会说服潘瑾黎,就答应带闵珠儿去海边了。 海边。 闵诺辰感到,见潘瑾黎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礁石上看着大海。 闵诺辰慢慢的走过去。潘瑾黎发现后回头看到他似乎很惊讶,但很快安静下来。也许她预料到他能找到她。 “你干嘛呢?有什么想不开的?你就那么不相信我吗?我是大夫,你忘了吗?我什么病都能治,你死了,你想过珠儿吗?想过我吗?我们怎么办?我怎么向珠儿交代?” 潘瑾黎愣愣的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来,把手给我,别吓唬我,求你了!”闵诺辰伸出手去,颤抖的乞求着眼前的女人。 “诺辰,你误会了,我没有想过要死,我……啊!” 潘瑾黎的话才说了一半,闵诺辰见她没有威胁的他的意思,上去一把紧紧的抱住她。 被闵诺辰勒的快喘不了气的潘瑾黎拍拍闵诺辰的背,慢慢的说:“诺辰,你误会了,我就是出来透透气,没想到要死,你松一点儿我,我喘不了气了,咳咳。” 闵诺辰放开潘瑾黎,改为抓着她的胳膊,惊奇的说:“你不是要跳海?!” “恩。”潘瑾黎点点头,活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跳海啊? “那你来这干嘛!”闵诺辰突然大叫起来,咬着牙齿,真想把这个女人狠狠的扇上两巴掌! 被闵诺辰喊了一声,潘瑾黎颤了一下身体。闵诺辰看到抓着女人颤了一下身体,赶快将手放松一下,搓了一下他抓着的胳膊,有些心疼她,一定抓疼她了,刚刚那么用力。 “走吧,我们回家,珠儿哭着不依不饶的,我都被你们要逼疯了!”闵诺辰一把抱起潘瑾黎来。 “诺辰,放我下来。”潘瑾黎腾了一下身子,闵诺辰手一松,潘瑾黎从他怀中跳下来,退出理他几步远的距离,“诺辰,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你好好照顾珠儿吧。” “你说什么?别闹!”闵诺辰嘴上说着,心头却有些紧,他向潘瑾黎走去,一边伸出手去。 潘瑾黎又后退几步,叫了他一声,语气很重,表情很重。 “你干嘛呢?不要闹了!快过来!到我身边来!”闵诺辰急了,红着眼睛冲潘瑾黎喊了一声,音调高过潘瑾黎刚刚喊他的那声,好像,这里谁的声音大了,谁就赢了。 此时的闵诺辰心里慌了,因为他看到了潘瑾黎那副坚定的表情,不是在看玩笑。 “瑾儿,过来!我娶你,真的,我们结婚……” “诺辰,我不能和你结婚。”潘瑾黎步步后退,泪水如雨倾泻而下。 “你的病根本就不算什么的,现在生活节奏快,很多人都多少会抑郁,相信我,跟着我你很快就能好,过来,来……” 面对闵诺辰的乞求,潘瑾黎只是摇头,只是哭泣,只是一味儿的后退。 闵诺辰扑上去企图抱住她,可是,潘瑾黎却向前迈了一大步,看着下面的海水,冲着闵诺辰大喊:“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真的跳下去!” “疯女人!你想干嘛?”闵诺辰急了,“有什么事!说给我!快点说!好好的为什么不能和我在一起?难道,难道你有了别人?!” 眼睛已经到这时候布上阴狠,似乎他已经给这个女人定了罪,她不想和他在一起,就是有了别的男人! 潘瑾黎摇摇头,只是哭,也不做解释。 闵诺辰再上前一步,浓眉紧皱,他快被这个女人给整成抑郁症了,到时候,她没疯,他倒疯了! “那为什么?你不信任我?我说了我会改,你为什么不信?从此我保证只和你一个女人睡觉,真的!” 闵诺辰真的要疯了,潘瑾黎只是哭着不做回答,任凭闵诺辰胡乱的猜想着。 腾项南和宁雪带着珠儿感到的时候,就看到两人站在海边的石堆上谈判,由于距离远,又有海风,两人在谈什么他们听不清楚。 “南哥,宁雪。”乔羽鹤走过来,和腾项和宁雪打了招呼,又蹲下身对珠儿温柔的说:“珠儿,不担心,你妈妈见到你爸爸有点激动,就是上去吹吹风,你放心吧,她一定会和你爸爸下来的。” 宁雪嘴角一弯,对于羽鹤的温柔,他见过,都是和顾语薇在一起之后,宁雪觉得顾语薇伟大极了,做了一件多么大好的事情,有雷锋的精神啊。 “怎么回事?”腾项南看着礁石上的人问道。 “不知道啊。”乔羽鹤低声回答。 “是我爸爸欺负我妈妈了,她要跳海吗?呜呜——” 宁雪赶紧蹲下哄慰轮椅上的珠儿,珠儿的哭声还没压下去,就听得腾项南在耳边扰事的话说了出来:“什么疯女人了?能拉去和顾语薇结拜了!” 腾项南的话在头顶响完,宁雪立刻就看到了珠儿脸上一沉,哭声止住,珠儿不知道那顾语薇是什么样的人,但是,那话十岁的她还是听得出来的。 当宁雪站起来准备骂腾项南的时候,就看到了乔羽鹤要打架一般的架势,她没有理会腾项南,而是走到乔羽鹤的身边,拉着他的胳膊往远拉了一点儿。 “羽鹤,别听他说疯话,别生气啊,等回去我教训他。”宁雪给乔羽鹤道歉,可是,乔羽鹤显然不买宁雪的账,还是怒视着腾项南。 腾项南也不理他,反正他是骂了,让他瞪两眼到头来还是他占着便宜,哼!他走过去,把宁雪拉进自己的怀中,瞪着宁雪宠溺的道:“你干嘛!找不见自己老公了?谁是你老公?回去我收拾你!” 说到收拾二字的时候,腾项南压重语气又在宁雪的腰身上掐了一把,本来后来这几年腾项南已经不吃乔羽鹤的醋了。 可是,自从乔羽鹤有了顾语薇,宁雪就跟亲妈也是的,总是对乔羽鹤关心不完。每回想想,腾项南都会把所有的气都订在顾语薇的身上。 “妈妈——”珠儿叫了一声把这里的凝结的气氛才给散开。三个大人才看了看珠儿,又向海边的石堆上看去。 “珠儿,你爸爸不会让你妈妈跳下去的,相信你爸爸,他肯定也没有欺负你妈妈。”宁雪极力的劝说着珠儿。 一边的腾项南这回没发言,可是最近抽动了一下,冷嗤着心里却说:那潘金莲不欺负闵诺辰就不错了! “阿姨,我爸爸每天晚上有很多阿姨给他打电话,还来家里找他,一定是我妈妈生气了,呜呜,我们不要爸爸了,阿姨,我要妈妈。” 珠儿的哭声让腾项南心烦,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站着的马科,朝马科吼了一声:“马科!带人上去!把那个自不量力的女人和闵诺辰给我扛下来!” “看样子,那潘瑾黎不像是要跳海。”乔羽鹤站了很久了,虽听不见闵诺辰和那女人的说的话,但依他观察是这样的。 既然不想跳,站那么高干嘛?吓唬人呢?闵诺辰不是答应要改了嘛,不看行动就威胁人啊? 腾项南摇摇头,这种女人看着聪明,还用这种不着调的手段威胁闵诺辰,他心里可怜闵诺辰,这厮,从此恐怕是有心没胆了。 哼哼!又一个妻奴出现了!就在腾项南心里这样嘲讽闵诺辰的时候,看了一眼旁边的乔羽鹤。 乔羽鹤大度的没有理会他,在乔羽鹤心里越来越看不上腾项南现在的行为了。他除了取笑别人,永远看不见自己多怕老婆。 曾经纵横驰骋的大哥,只手能擎天,现在的腾项南本领依旧很大,可是都用在了斤斤计较上了。 以前的腾项南多么雄才大略,那才智和谋略无人可敌,而现在的腾项南每天抓着女人的小辫子不放。 还有他那曾经傲睨一切的霸气也都荡然无存,现在有的就会斜着眼睛看所有人,尤其别人疼爱着的女人,好像在他眼里那些女人都是傻瓜蛋。他目空一切,什么都瞧不起。 曾经举世无双的大哥就这样毁在了一个看着聪明温柔贤惠的女人手里了,乔羽鹤的眼睛瞄了一眼宁雪,他心中暗暗庆幸,亏得当年这个女人给腾项南抢走了,要是当年腾项南把她扔了,他乔羽鹤真敢捡回来,闹不好,现在他就和腾项南一个德行了。 万幸啊!真是万幸!还是他的顾语薇活泼可爱、聪明伶俐,乔羽鹤这样想着,他不由得扬起了头,骄傲啊! 宁雪低着头哄慰着珠儿,她要是知道乔羽鹤给她和腾项南定了这样的定律,宁雪一定会气到当场吐血的。 “你徐庶进曹营呢一言不发!说!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闵诺辰不顾一切,上去一把抓着潘瑾黎的胳膊,西斯底里的叫吼着。 被这不说话的女人弄的一项天下无他事的闵诺辰简直要飞天了,这不说话,赶上乔羽鹤窝里那只天鹅了,闵诺辰记得顾语薇病时,他去过两次,就没见那女人说过一个字,连个谢字都带给的。 可是,现在听说成了母老虎了,闵诺辰到希望眼前的女人,就算是变成母老虎,也别不说话啊,这不说话,真是坑人坑的厉害。 闵诺辰抓着潘瑾黎的胳膊,真恨不得就这样捏死她算了!省得他为她牵肠挂肚,还提心吊胆。 感觉到怀里的女人颤抖的身体,闵诺辰抱紧他,不再吼她,轻轻的在她的耳边说:“怎么回事?你说出来我听听,如果你是真的很为难,我就放了你。” “呜呜。”潘瑾黎大哭起来,双手紧紧的抱着闵诺辰。 “诺辰,我……当年我答应你妈拿钱走人时发誓永远不会和你在一起,如果……我发誓,如果和你再在一起,我就不得好死,一生没有儿女命……呜呜。” “什么?什么意思?”闵诺辰表示没有听懂她的话。 潘瑾黎又断断续续的说道:“我的毒誓应验了,我不怕死,可是,你看珠儿,她……我怕她会好不了,会短寿,会……呜呜,诺辰,我真的没有能力养活她了,我也没有能力给她看病了,我把她给你留下,你好好爱她,不要亏待她,我走,也许你能治好珠儿……” “什么乱七八糟了!你是哪个年代穿越来的!”闵诺辰抱紧潘瑾黎,脸上滑落泪水,心里却轻松了很多,他抚摸着她的秀发,低声在她耳边肯定的说:“那些誓言如果真的能应验,那么也应该先兑现我们先许下的那些!” 闵诺辰抱起潘瑾黎走下去,“潘瑾黎!你真是傻瓜一个!回去我要好好给你洗洗脑子!” 闵诺辰抱着潘瑾黎走下来,一群人上去问他怎么回事啊? “我老婆要和我兑现诺言,怕我不要她,跟我开一玩笑,大家都散了吧。”闵诺辰抱着潘瑾黎潇洒的说着,走到珠儿身边,放下潘瑾黎,在珠儿的脸上亲了一口,推着珠儿的轮椅,对珠儿说:“珠儿,你真是爸爸的转运小猪猪!走!我们回家!” 众人皆傻! 看着那一家欢欢喜喜的走了,他们站在风口吹着腥咸咸的海风。 “纯粹有病!”腾项南一声打断所有人的呆愣。 这句话乔羽鹤赞同,大家都在这给他们揪着心,他们却站在高处哭笑了一会儿,没事人一般回家了?!真的是纯粹有病! 腾项南抱着宁雪的肩头,“我们也回家吧。” 其实他一早就知道,那个疯女人觉得不会真的寻死觅活,每个女人都一样,心中要有自己喜欢的人,是绝对不好看清生命的,她只会用生命去爱她所爱的人。 那个女人如果知道在世界的某一角,那个个深爱她,她也深爱的男人正在牵挂她,她怎么舍得交出自己的生命?她只会更加爱惜自己的生命。 这是四年前,腾项南和宁雪复婚后,在宁雪身上得到的和看到的。对于这个潘瑾黎,他想也应该是这样的,那个女人看着挺朴实的,应该和宁雪是一类女人。 闵诺辰将他的掌上明珠放在车后排,潘瑾黎刚要挨着珠儿坐进去,闵诺辰将潘瑾黎腾空抱起放在前面,狠狠的按着她的头,咬了一口潘瑾黎的嘴。 “你!珠儿还在呢!”潘瑾黎拍打了一下闵诺辰,满脸羞红。 “呵呵。”闵诺辰笑着掐了一把她的脸对后面的珠儿说:“宝贝,你妈妈欠揍,回去我们收拾她!我们俩一人再咬她一口!” 珠儿的脸上还挂着眼泪,嘴角却是弯着的,她迟疑了一下问前面的潘瑾黎,“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了?是爸爸欺负你了?你别不要我,这回你要走,带着我走,我和你走!” “谁敢走!老子打断她的腿!”闵诺辰已经坐到驾驶座上,狠狠的瞪着潘瑾黎。 潘瑾黎见后面的珠儿害怕了,她赶快说:“不是,妈妈就是来吹吹海风,你和你爸爸误会妈妈了,妈妈以后哪也不去,就陪着你和你爸爸,我们永远在一起。” “珠儿,你妈妈以前说爸爸的那些坏话都是骗你的,爸爸一直不知道你的存在,以后爸爸会加倍疼爱你们的。” “可是,妈妈没有说你的坏话啊,妈妈都说你是天下最好的男人,我看病的钱都是爸爸给的,她告诉我你在国外,等你回来了,就会来接我们回去,妈妈没有骗我啊。” 恩?闵诺辰侧过脸看着潘瑾黎,他腾出一只手紧紧的抓着潘瑾黎的手,潘瑾黎想抽出自己的手,可是闵诺辰紧抓不放。 “谢谢你让我在女儿心里还有一点儿面儿!”闵诺辰毫不害怕会让女儿看到他的眼泪,他回头对女儿说:“谢谢你们信任我,我会继续努力的!” “珠儿,妈妈没有骗你吧?其实我们一直都不孤单,你爸爸一直惦念着我们。”潘瑾黎回头又给珠儿吃了一颗定心丸。 闵诺辰整个人都淹没在她们母女给的爱里。 都说合适的鞋,只要脚知道,合适的人只要心知道。闵诺辰兜兜转转这么多年,终于找回了自己合适的那双鞋,穿着舒服极了。 原来语言并不是不是全部,用心感受誓言也并不是永远,以心相守才最为珍贵。所谓眷恋因懂得而生,相伴因思念而聚。 而两心靠近的情缘更是吸引,两情相悦的喜欢更是眷恋。闵诺辰在步入中年的时候,终于找到了幸福的路,幸福的家。 回去的路上,腾项南一边驾着车,一边和宁雪闲聊,他笑话乔羽鹤和闵诺辰那两个没出息的男人,被老婆给拿住了。 宁雪郑重其事的对腾项南说:“你别以后说语薇的坏话!她不单单是羽鹤的老婆,还是我的妹妹!你说她,我也不爱听!” 噢!腾项南微微侧过脸,看着宁雪确实有些生气的脸,他笑笑,一副讨好的模样,简直就是一个怕老婆的典型,“那不是在开个玩笑吗?我以后改。老婆息怒。” 第二天正常上班,腾项南进了公司里,艾丽看到他走过来,赶紧站起来恭恭敬敬的道了早安,并拿起今天他的行程安排,跟上他的脚步,开始做报告。 “乔羽鹤呢?”腾项南截断艾丽的话。 艾丽顿住,看着腾项南那张不太高兴的脸摇摇头,人家乔羽鹤现在从来不请假,说不来就不来,作为总裁秘书的她真不知道。 “不像话!打电话!叫他五分钟之内给我滚过来!”腾项南走进办公室,将那扇总裁办公室的门摔的“砰”的一声响。 ------题外话------ 下一章南哥、宁雪和羽鹤将会出现新的问题,就是灿灿的身世。你们还记得最前面,就是灿灿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吧?南哥为何那么喜欢灿灿?不单单是因为他以为灿灿是他的女儿…亲们,雪儿在加劲啊,你们也鼓励一下,努力订阅一下吧… 祝大家愉快,时时刻刻好风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28章 灿灿的身世(一)(必看) 腾项南摔了门进来还没有走到办公桌旁,就听得敲门声,这么快的时间,他以为是艾丽没有给乔羽鹤打通电话,头也不回就说:“打不通再打!找不见去他家找!” “南哥。” 腾项南回头,冲着乔羽鹤冷嗤一声,脸上讥笑味道十足,“你可是真实能耐了啊,我还不迟到,你到好,想什么迟到就什么迟到,想什么时候早退就什么时候早退,哎,我说乔羽鹤,你是不是有点过分啊?” 其实也就比平常上班时间迟了不到十分钟,是腾项南今天早到了两分钟,但乔羽鹤没有反驳,因为人家毕竟是老总,公司还是人家的。 “对不起,南哥,今天确实有点迟了,我……” “你什么你?你什么你!”腾项南截断乔羽鹤的话,继续讥讽道:“今年给公司也别搞什么年终会了,弄一个妻管严比赛吧,我敢保证,你拿第一!哼哼,你这架子也够大,总统电视上还能每天见一面,你倒好,我几天没见你了?” 乔羽鹤抬手蹙了一下鼻尖,表情僵硬,他们俩是有几天没见面了,可是,那不是因为俩人在公司里都各自忙了,再不然就是他腾大老板没来吗? 好吧,人家是老板,乔羽鹤愿意吃这哑巴亏,再说这腾大老板也没有骂他家宝贝顾语薇,他到也不算太生气。 依老板这一大早就拿他当出气筒,乔羽鹤估计今天老板这是又不知道怎么了?大有可能是在家受老婆气了,所以不高兴了,这样想着,乔羽鹤决定让让他,其实乔羽鹤倒也没怎么怪腾项南,有些怨宁雪的意思了。 毕竟兄弟一场,还是自己的上司,他不让他谁让他? “怎么不说话?你不是挺能说的吗?”腾项南今天没有坐在沙发上,而是坐到了老板椅上,把自己那强大健壮的背靠在了椅背上。 “恩,那个……昨晚在岳父家住了,早上起来把孩子们送到幼儿园,又把语薇送回去,所以来的有点晚了,下回会注意的。”既然腾项南让说,他就解释一下呗,乔羽鹤一边走向前,一边解释。 腾项南一听更生气了,刚要开口,就见乔羽鹤已经走到办公桌前,把手里提着的一个袋子放在桌子上,他就听得乔羽鹤上前“这个是岳父昨天出差回来给你带的礼物。” 恩?腾项南抬眸,刚刚张开的要骂人的嘴吞吞口水,把话带着口水咽下去,看了看桌上乔羽鹤放下的东西,表情冷漠,好像很不在乎,其实心里痒痒的很想看看,“是什么?” “我不知道,岳父没有说,我没敢问。” “你有吗?”腾项南没太眼皮,这一早上把人家数落的,他自己有多不好意思了。 乔羽鹤抬起手蹙了一下鼻尖,“我到是有,可是和你包装不一样,不知道里面的东西是不是一样?” “你的是什么?”腾项南毫不客气的问。 呃……其实乔羽鹤想说这是他的**,可以不说吗?但他还是乖乖的回答:“一条十八子菩提子手链。” 腾项南火眼金睛朝乔羽鹤的手腕上看去,只见他手腕上除了那只他今年送他的生日礼物手表,什么都没有,好像不相信的问道:“怎么没带?” “我供起来了。”乔羽鹤说着又抬手蹙了一下鼻尖,试探的问道:“要不打开你的,看看给你送了什么?” “有什么好看?”腾项南伸手拿过拿过袋子快速放进抽屉里,好像怕乔羽鹤抢过去似的,放起袋子后对乔羽鹤态度好了点,“经纬公司的那个项目出了点状况,你过去看看。” “是。”乔羽鹤转身就走了。 “等等。”乔羽鹤刚转身,腾项南又叫住他,“闵诺辰以前给他老婆买的那处旧房址那,你去看看,有价值拆迁吗?如果有就拆了吧,免得那死女人有风一阵雨一股的再跑了,回头闵诺辰又折腾我们,把她后路给断了吧。” “噢。” 乔羽鹤一出门,腾项南迫不及待的那出那个袋子来,拆开一看,尽然是一对玉杯。腾项南拿在手里端详了半天,虽然对玉没有什么研究,但能看得出此玉乃上等和田玉。 关键是玉杯上刻有字。一个刻着“福禄鸳鸯”,一个刻着“永结同心”。 腾项南看着两个杯子上的四个字,这是送给他和宁雪的。他们结婚,顾云翔没有送礼,现在这意思是补结婚礼物吧? 将杯子拿在手里看了很久,腾项南打开电脑,百度一下,上面有用玉器具喝水的一些好处:除胃中热、喘急、烦闷、润心肺、润声喉、活筋强骨、安魂魄、利血脉平衡血液酸碱度净化血液,改善皮肤质素”等等功能,长期使用玉茶具泡茶,喝水能使胃肠平滑,有利于营养物质的消化和吸收。 看着度娘给的答案,腾项南喜上眉梢,这对杯子要比乔羽鹤那十八子贵很多吧?那十八子随便大街就能卖到,而这对玉杯一看就是特意定制的,应该是顾云翔也下了一番心思吧? 可是,这送人东西,还直接送,为什么非要让乔羽鹤转手?这让腾项南有点不高兴,还有,昨天顾云翔出差回家,为什么没有请他们一家过去? 想到这些,腾项南又孩子般的有些不平衡了。 回到家里,腾项南把玉杯给宁雪看,宁雪很喜欢,说不能用,要收藏起来。 怎么和乔羽鹤一个德行?顾云翔给的东西都要供起来!腾项南看着宁雪兴致勃勃且小心翼翼的把杯子放进柜子里,他本来想着喝水用的,可是,老婆说要收藏,他也不敢说个不字。 “要知道爸会送你礼物,昨天我就该答应他过去了。”宁雪放好杯子转过身来说。 “什么?你是说昨天你爸打电话了?” “恩。”宁雪点点头,“爸说昨天给你打没打通,后来给我打了,说他出差回来了,请你去吃饭,可是,我想着你和语薇两个人见了面都不自在,我就推说你有事,拒绝了。” “谁和她见面不自在了?”腾项南好怀疑眼前的是他亲爱的妻子吗?怎么那么不懂他的心? “噢,对不起,不是不自在,是互相不待见,我也是为你考虑,担心她再气你。”宁雪看着男人的脸色,心里打着小算盘,又说:“语薇年纪小,又是女人,你以后让让她。” 腾项南张开嘴没有说话,心里却气顾语薇,那个女人真是够有本事的,收抡了乔羽鹤就不说了,连他的老婆也能收抡? “老公,其实这些年,一直是我们欠了语薇的,从始至终都是我们对不起她,尤其是你做的最过分,怎么反倒过来,是你最不忍让她?这样让外人知道了,会以为你小心眼的。” 咕噜一声,腾项南吞掉口水,喉结滚了又滚,却哑口无言。 只听得宁雪又说:“乔羽鹤能痛改前非,你也悬崖勒马吧,你们对语薇做的那些,要是让我爸和曹阿姨知道,会扯了你两的皮的,这么多年语薇都没有说出来,你瞧瞧人家那胸怀,你再瞧瞧你这斤斤计较的。” “宁雪!”腾项南忍无可忍,厉声吼了一声后,宁雪怔怔的看着他,他又软下来说:“过去那么久了,怎么还提?再说当初不是为了你才想着摆脱她的吗?何况,没有那件事,能成就乔羽鹤和她现在这段美好姻缘吗?能有那么俩可爱的儿子吗?” 呃,腾项南自己说的都有点觉得虚,乔羽鹤那俩土匪,说实话,他还没好好看过,长什么样?可爱二字,他这里更是谈不上。可是,是老婆逼得他非要说违心话的。 “好好好,你成就了他们的美好姻缘,虽然他们恨了四年,虽然语薇吃了四年的苦,可总算苦尽甘来了。是你的功劳。” 腾项南扁扁嘴,心里恳求着:老婆,人家知道错了,你非得逼着一个大男人说出来道歉的话来吗? 见腾项南苦哇哇的脸,宁雪噗嗤笑了一声,“行了,我知道你早就觉悟了,对语薇那样,是因为你觉得我们语薇把乔羽鹤从你这里给挖走了,你不平衡对吧?” “胡说!” “呵呵。”宁雪笑了笑,搂着他的脖子“是我胡说了,老公,你不觉得,乔羽鹤有了家,我们该更高兴吗?” “都扯哪儿了?”腾项南在宁雪屁屁上捏了一把。 “哦,是绕远了。”宁雪在腾项南嘴上亲了一口,“昨天我们虽然没去顾家吃饭,可是我们依然有礼物,不输乔羽鹤,再说了,昨天李嫂从老家带来的山,鸡和野山菇多好吃啊,幸亏我们在家吃了。” 宁雪说的头头是道而且娓娓动听,腾项南听着心里委屈,可是也没有表现在脸上,他摸着宁雪的脸,“老婆真爱我啊,想的周到,可是,那个野蘑菇不是改天还可以吃吗?你拒绝了你爸,爸会不会觉得有些失望啊?” “没事,我跟他说你忙,他能理解。”宁雪说着在腾项南的脸上轻轻的触摸了一下转身朝楼下走去。 腾项南站在原地,心里那叫一个难耐啊! 刚刚宁雪那表情装的也太像了,腾项南还是能明白她那样做完全是有意为之,她是想让腾项南转变对顾语薇的看法。 轻叹一口气,腾项南告诉自己,就算是不和好,以后对那女人也要客气一点儿了,这都激情民愤了,乔羽鹤敢和他顶嘴,老婆现在也给他下马威。 简直是太不像话了!他们简直都太过分了! —— 两年后—— 这学期是乔顾和乔飏最后学期幼儿园生活了,开学他们就要上小学了,幸福的日子就是过的快。 幼儿园放学的时候,乔羽鹤和顾语薇一起去幼儿园接了他们的俩个淘气儿子。 “乔顾乔飏,你们俩想吃什么?今天我们在外面吃好不好?” “为什么要在外面吃?爸爸做的饭好吃。” 乔飏小朋友扬起小脸来,以前顾语薇总带着他们在外面吃饭,而且多数吃快餐,把两个小家伙吃的都长成快餐的模样了,小小年纪,干什么都雷厉风行的,所以一听在外面吃,乔飏小朋友有些着急。 “哦,是妈妈心疼爸爸了,觉得爸爸做饭累了,要爸爸休息一天,对不对妈妈?爸爸,妈妈好爱你,我以后娶了老婆也让她爱我,不过……”乔顾小朋友爬上乔羽鹤的身,“不过我们可不可以不吃快餐,我们吃一顿大餐怎么样?” 乔顾小朋友的眼珠一转,对顾语薇又说:“妈妈,现在是看你怎么犒劳老公的时候了,你给他吃快餐还是大餐?” “恩?”顾语薇假装想了一下,看见把两个儿子急得,她笑笑说:“今天发了稿费,请我生命里最重要的男人吃大餐!谁是我重要的男人啊?” 吧唧一口! 又吧唧一口! 顾语薇生平第一次被儿子们亲了!! 那个幸福哟!顾语薇觉得儿子也可以有心思细腻的时候,谁说她的儿子们是土匪?谁说她的儿子们不会疼妈妈的? 顾语薇美滋滋的时候,听得乔顾的声音:“爸爸,你不是妈妈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吗?” 就在顾语薇还不明白儿子们今天为什么会绕弯说话了的时候,就被乔羽鹤捧起小脸很用力的在顾语薇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大脑短路的顾语薇红着脸幸福的都晕晕乎乎了。 乔羽鹤看着两个儿子,在他们额前一个弹了一下,“爸爸带你们吃过那么多次大餐都没见你们亲我,你妈妈带你们吃一次,你们就亲她。” 顾语薇离开横眉厉目瞪去乔羽鹤,她吃过多少儿子们对他好的醋,今天儿子们不知道刮了哪阵风,就疼了她一次,这个男人还要吃醋? 不想吃锅贴的乔羽鹤赶紧抬起顾语薇的下巴在她的嘴上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又回头对儿子们说:“宝贝,今天做的不错,继续疼你们的妈妈啊。” 顾语薇低垂着头微微一笑,这个男人,从不当着孩子们的面亲她的,今天这是发了什么疯?不!是这三个男人今天都怎么了?抽着那根筋了吗? 从饭店里出来,顾语薇碰到了刚到国外时认识的一位朋友郁春姿,当年,顾语薇已经工作,而郁春姿还是一位留学生,两人住在同一个公寓里。 “顾小姐。”郁春姿是一个不善言语的人,和当年的顾语薇一样,两个人都不怎么爱说话,但是两人都是中国人,又住在一起,彼此间印象还算挺深的。 “郁小姐。”顾语薇把身边的属于自己的三个让她骄傲的男人介绍给了郁春姿认识。 郁春姿笑笑点了一下头,就算是和乔羽鹤打了招呼,这时,一个男人手牵着一个小女孩走过来,到了郁春姿的身边。 “老婆,碰到认识人了?”男人牵着手里的漂亮的小女孩。 “恩。”郁春姿把男人介绍给顾语薇夫妻两,男人叫林东海,是一间小公司的老板,林东海一看乔羽鹤这种大人物,当即就想攀谈。 而乔羽鹤听说过林东海这个人,不是很正派的一个人,乔羽鹤不愿意理会他,推说有事,要走了。 只听得下面,他家宝贝儿子乔顾小童鞋对那个小女孩说:“你叫什么名字?” “林心柔。” 两岁的小女孩说话还不是很清晰,顾语薇和乔羽鹤还没有听清小女孩说了三个什么字,只听得他家乔顾小朋友又说:“林芯柔,芯柔,真好听,芯柔,你长大了嫁给我吧!” 呃……顾语薇尴尬一笑,拉着乔顾对郁春姿夫妻直说不好意思。 没想到,林东海却笑着说:“没什么不好意思,孩子嘛,乔老板的儿子很可爱,长大了肯定有出息,呵呵,小朋友,你叫什么?等我们心柔长大了就嫁给你做老婆,你可以好好疼她啊。” 乔羽鹤和顾语薇当场要晕厥,郁春姿更是尴尬难堪。 “呵呵,孩子真可爱。”林东海一副逗孩子玩的样子,可是,这样逗孩子的,乔羽鹤和顾语薇以及郁春姿还真有些不习惯。 顾语薇拉着儿子要离开,乔羽鹤小朋友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对这林芯柔,临别前揪下自己衣服上的一颗纽扣送给林芯柔,“芯柔,这是我给你的定情物,长大了记得嫁给我!” 天呐!顾语薇捂着乔顾的嘴,半拉半托把儿子带走了,真是的!才几岁就给人家小丫头定情物! “哥哥,你长大了真的要娶那个叫林心柔的女孩吗?”乔飏好奇的问。 “住口!你们懂什么!”不等乔顾回答弟弟的话,顾语薇一句,严厉的勒令她的儿子们住嘴,她又指着两个小家伙更严厉的说:“都给我听好了!以后不许在外人面前丢我的脸!小王八蛋们!真是的!知道什么?就给老娘出来送定情物?什么是定情物?定情物是干嘛使的?看看看看!这好好衣服少一颗纽扣!怎么穿?!” “老婆……” “还有你!”乔羽鹤刚要开口,就被顾语薇骂道:“你也不管管!都成什么样了?哼!你是怎么当爹的!由着孩子出来丢人现眼!当年我在国外,没结婚就挺着大肚子,尽让人笑话了,现在还让人笑话!你们都是我的仇人来的吗?” 乔羽鹤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顾语薇发这么大的火,是因为当年和郁春姿住一起时,可能被人家笑话过。 那个郁春姿看上去其实不是笑话人那种人,又或许,人家没有笑话过她,她自己觉得自卑了。 乔羽鹤看着儿子们,扁扁嘴,今天又大祸临头了,回家可能要接受老婆最厉害的惩罚:就是看老婆的眼泪。 这全拜他这宝贝儿子所赐。 晚上,孩子们都睡了的时候,乔羽鹤从浴室里出来,顾语薇已经在床上睡着了,乔羽鹤掀起被子慢慢的睡进去,一只手托着下巴看着身边的小女人。 想想她今天从饭店里出来那种生气,他就心疼,在国外的四年里,她过的很辛苦,其实回国,她可能会过的很好,或者打掉孩子,她也会过的很好。 可是,这个女人没有那么做,回国了,孩子肯定瞒不住,顾云翔和曹敏就会知道她被腾项和他欺负的事情,这个女人宁愿自己吃那么苦,都没有说出来,不单单是为了自己的颜面,更多的是为了保全腾项南的颜面。 心疼她所受过的种种苦,也感谢她给自己留下了那么两个可爱的儿子,乔羽鹤眼眶湿润了,随即掉下两颗眼泪来,紧躲慢擦,还是滴在了顾语薇的脸上。 乔羽鹤赶紧擦了自己的眼睛假装躺下来。可是顾语薇已经醒来,她抹了一下脸上的水珠,看了看身边的男人。 她嘴角弯了一下,其实在乔羽鹤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抱着乔羽鹤躺在他的怀里。直到感觉一双温柔的大手把她抱住,她才低声说:“儿子们睡了?” “恩。”男人轻轻应了一声。 顾语薇也不再说话,而是将他更抱的紧了紧把脸贴在乔羽鹤的心口,听他的心跳声。感觉到男人胸口起伏了一下,是要说话了,顾语薇抢着说:“乔羽鹤,我爱你。” 乔羽鹤没想到顾语薇会这样说,他知道她现在爱他,可是,她会说出来,他真的是没有想到。 “以前是我太倔强了,总觉得腾项南那里过不去,其实就在伤害我时,我就对他没有感情了,羽鹤,现在我只爱你。” 乔羽鹤嘴角蠕动了几下,最后还是没有说出一个字来,但是他再一次在女人的面前落泪了。 其实,他不吃腾项南的醋,因为他始终觉得自己根本不配顾语薇,然而现在,他还有什么好说? 他只要拼命的去爱这个女人,去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一点儿委屈和伤害,这是他对顾语薇的承诺,也是对自己的要求。 —— “腾项南!你快下来!” 楼上腾项南听到宁雪急促的大叫声,他飞驰而下。 “快走,学校打电话说灿灿出事了!”宁雪冲着下来的腾项南说了一句,人已经站到门口,正推着门。 应蓉和李嫂也就在宁雪的身后。 “小姨,你和李嫂别去了,我们去看看情况。”腾项南来到门口脚下匆匆步履,他手搭在宁雪身上,“怎么回事?学校怎么说?” “不知道啊,就说灿灿受伤了。”宁雪抹着眼泪,人已经出了门。 应蓉和李嫂跟着就上了车,腾项南也没有说什么,应蓉和李嫂对这几个孩子的疼爱不比他们夫妻少,如果不让去,她们估计也不会同意,就答应她们去,也能让她们放心一点儿。 “别急了,灿灿那么听话,不会怎么样的。”腾项南一只手紧握着方向盘,一手握着宁雪的手。 “快点开。”宁雪推开腾项南的手。抹了一把连连不断的、越擦越多的眼泪。 坐在后面的应蓉和李嫂也是全身是汗,焦急的话就在嘴边却不敢说出来扰乱腾项南开车。 医院里,腾项南和宁雪以及应蓉和李嫂直奔急诊室。 “对不起腾先生,腾太太。”远远的看见腾项南夫妻来了,校长和学校几个领导赶快迎上去道歉。 “怎么回事?!”腾项南一把抓着校长的领子,眼睛里冒着火,拳头紧攥,关节处发出响声来,手上的青筋绷的根根凸起。 “爸爸,是我不好,都怪我。”阳阳从大人的视线里挤出来。 “阳阳,阳阳。你没事吧?”宁雪拉过阳阳,检查了阳阳确实没事,就问:“告诉妈妈,怎么回事?你姐伤哪儿了?” 阳阳看看腾项南又看看几位学校领导,那样子是不敢说,可是,看着宁雪和腾项南的紧张,他滚动了一下他小小的喉结说:“我带姐姐去爬墙了,她掉下去了,墙下有玻璃碴子,好像割到她的背了。” “腾先生腾太太,别急,腾一澜小朋友好像就伤到了背,只是背上有点血迹,其他地方看上去好像没有收拾。” 就在校长摸着额头上的汗水的时候,闵诺辰从急诊室里出来,他摘下口罩,看看围上来的一群人,对腾项南和宁雪说:“南哥,嫂子,放下,没什么大碍,就是背上扎进几块玻璃渣,已经取出来了……” “背上扎了玻璃还没事!?那得多疼啊!你们都别想好过!”腾项南指着学校里的人和闵诺辰,以及闵诺辰身边的几个医护人员厉声喊道。 “诺辰,我们可以进去看看灿灿吗?”宁雪抹着眼泪问闵诺辰。那眼睛直飘向里面去。 “可以,灿灿很坚强,一点儿声都没有哭出来……” 闵诺辰还在说话,腾项南和宁雪以及应蓉和李嫂已经进去了。 后面,学校的领导们和阳阳也唯唯诺诺的走了进去。 “灿灿,灿灿,疼吧?”宁雪来到床前,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心疼的如刀子一刀刀把心脏给割掉了一般。 “妈妈,没事,就有一点点疼。”灿灿眼角挂着泪水安慰着宁雪。 “怎么能不疼呢?疼就哭出来吧。”腾项南挨着宁雪蹲下来,轻轻抚着灿灿的额头,“女孩子,要不要那么坚强?哭吧,爸爸给你擦眼泪。” “没事,爸爸,你是不是怪阳阳了?你别怪他,是我要他带我去的。”灿灿是爬着的,她扬起头看见了应蓉和李嫂,笑笑说:“姨姥姥,李姥姥,你们也来看我了,谢谢啊。” 应蓉哭着挤出笑容,宠溺的责备着说:“数你小大人!干嘛那么懂事,你爸爸说的对,疼就哭出来,哪有女孩子不哭的?” 之后,灿灿被送进了高级病房,天天爬着,背上罩着一个罩子,用消毒薄被盖着。 其实没什么大碍,当天可以出院,但是腾项南觉得医院里好换药,好处理,硬是住了三天,这三天,腾项南几乎天天就住在医院里,就连宁雪都回家了两趟,他一趟都没有回去。 第三天,灿灿被接回家,一进门,一新和一帆两张小嘴上来吧嗒吧嗒的说了个没完,劝说说的她们想灿灿了。 “谢谢我的小妹妹们,姐姐也想你们,这三天没有让和我吵架,好闷呐。”灿灿笑着说。 “妈妈,你看姐姐多坏!你以后可别再就陪她不理我们了!”一新说着爬上宁雪的怀中,这几天妈妈不回家,可想死她了。 “妈妈,姐姐都好了,你看她多精神啊,今晚可不可以陪我们睡,这几天没有爸爸和妈妈,好孤单啊!”一帆说着也爬上宁雪的身体,那小表情,可怜巴巴着呢。 第二天. 闵诺辰派一个女护士来给灿灿换药,女护士很小心的给灿灿换药,本来伤口没什么的,可是,她却谨慎的不得了,这可是大院长宝贝女儿,弄疼了大院长的宝贝,丢饭碗是小,重刑估计也免不了。 学校那几个领导听说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惩处。 虽然这次事故听说灿灿小朋友要去看对面操场上帅哥打篮球,而阳阳小朋友为了姐姐的梦想成真,带姐姐去追帅哥而爬墙了,所以就掉下去了。 可是,学校的领导还是免不了有责任的,受了罚的还要千恩万谢腾项南的宽容呢。 刚换好药,腾项南推门进来,护士对宁雪说最好别给盖太厚,不能出汗等注意事项就出去了。 腾项南走到床前,正要问灿灿疼不疼,看到了灿灿的背,他眉心皱了一下,盯着灿灿的背看着,目光凝结了一般。 “爸爸,我不疼。”灿灿侧着脸看不清高大的父亲的脸,但是,她没有听到腾项南温柔的话,就明白腾项南一定是担心她担心到说不出话了。 面对灿灿的话,腾项南似乎没有听到,他的眉心依旧紧皱,脸色似乎在变,变得微微发红。 宁雪看见腾项南的表情,上去拉了一把他,眉头也皱了起来,低声说:“你干嘛呢?” 可是,对于宁雪的话,腾项南依旧没有动,还是盯着灿灿的背看。 宁雪过去拉了薄被盖住灿灿的背,对吃灿灿说:“灿灿,不要乱动,休息一会儿,妈妈一会儿来看你。”说完,宁雪拉着腾项南走出灿灿的房间,朝他们的卧室走去。 “你干嘛呢?”宁雪有些生气,就刚刚腾项南的表情有些怪异,她不愿意往那方面去想,她觉得腾项南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了,腾项南一直把灿灿当亲生女儿对待的,何况,现在灿灿才八岁! “宁!雪!”突然,腾项南抓着宁雪的胳膊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那目光充满阴狠,仿若眼前站着的不是他最爱的老婆,而是他的仇人! “怎么了?疼!”宁雪企图从他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来,可是,那如铁钳般的手,她根本动不了丝毫。 再看去腾项南瞪着她的眼睛,那纯黑的眼眸像一片深海,深不可测,仿若有股神秘,要把她吸进去,那里不是一个温柔的地带,而是一个让人胆寒的绝境。 “南,你疯了,放开我,你捏疼我了!”宁雪见他如同魔幻里走火入魔的魔王,她从没有见过腾项南这样的表情对她,她更加疑惑了。 腾项南两鬓和额头的青筋暴起,宁雪能感觉到他整个身体都在用力,似乎还有点颤动,她知道,这是腾项南生气了。 可是,应该生气的不该是她吗?灿灿是捡来的没错,可是,他曾经答应过她,会一直把灿灿视为己出的,何况现在的灿灿还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他到底在发什么疯? “说!灿灿是谁的孩子!”腾项南厉声朝宁雪吼了一声,喊叫的时候,手上又用了一把力度,宁雪感觉自己的手腕就要断了。 “说!灿灿是谁的孩子!”腾项南又吼了一声。 什么意思?他在问什么?宁雪愣怔的看着每时每刻都和她爱到骨髓的男人,平时他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对她说,今天这是怎么了? 不仅要捏断她的手腕,还那么凶的吼她,近在咫尺的眼神,凶狠的彷如要让宁雪拆骨活埋,那种表情中带出来的仇恨,可不是一般仇人能有的。 仿若宁雪就是她不共戴天了几辈子要找的罪该万死的仇人,宁雪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有点被她心爱的老公弄懵了。 “你在发什么疯?怎么了?” 本来泪腺发达,平时有一点儿委屈就最爱在他面前流泪,此时被他这样对待,宁雪委屈的泪水就这样哗哗的流下来,而且这一流就汹涌澎湃。 手腕上痛的已经麻掉了,不知道疼了,可是心里却如一把锉刀在生剜她的心脏,一块块割下来,放在眼前让她看。 这种凌迟不堪忍耐,宁雪想,不是她在做恶梦,就是腾项南在梦游吧。 “宁雪!你骗我!”腾项南就在这时咬着牙齿又说了五个字,而手上的力度又加重,他问的时候,宁雪的哭声停了下来,就听到手腕处有“咯嘣”一声响。 宁雪身体颤抖了一下,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到宁雪的手腕上,宁雪眉头皱了一下,泪水哗哗的流下,但这次她没有哭出声来。 “雪儿!”腾项南放开手就见宁雪的手重重的耷拉下来。 接着宁雪感觉手腕处传来的疼痛让她全身冒出一股冷汗,浑身发软,她重重的身子就顺势倒下去。 “雪儿。”腾项南抱住她,他也哭了,“疼吗?我送你去医院。”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宁雪泪眼朦胧的问他。 腾项南抱起宁雪朝外走去。 客厅里,应蓉和孩子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见宁雪哭着,腾项南疯一般的抱着她往外走。 “项南!雪儿怎么了!?”应蓉追到外面,她心急如焚。 “小姨,我回来和您说。”腾项南发动马达车如一阵风似的飞走。 宁雪手腕的断开的骨头被及时的接上了,可还是很疼,更疼的是心里。 骨科门诊的外面,闵诺辰看着腾项南,想上去问话,却见他那副模样又不敢上去。他站在腾项南的身后,默默的打量着腾项南。 认识他已经有二十年的时间了,二十年里他们经历过很多,年少轻狂的不知死活,成年后的嚣张不勒,到如今步入中年的成熟稳重。 虽没有经过枪林弹雨,可是风里雨里,拿过刀,捅过人,后来用过抢,杀过人,可是今天的腾项南,闵诺辰真的没有见过。 “诺辰,一会儿送她回去!”腾项南冷冷的对闵诺辰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喂!那个…….”闵诺辰在身后叫了一声,却不敢违背他的意思。 腾项南走出医院,咬着薄唇,泪光蒙蒙的在眼眶里,他掏出手机拨通乔羽鹤的电话:“把雷翼给我弄回来!” 乔羽鹤接起电话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听到对面咬牙切齿的声音,他刚要问怎么了的时候,手机里传来忙音。 “怎么了这是?”乔羽鹤看着已经挂断的手机屏幕,对方正的是不太正常了,发什么疯呢?是不是和闵诺辰那老婆一样,也得神经病了? 乔羽鹤虽然这样在背后诋毁着腾项南,但腾项南交代的事情他还是要在第一时间给处理的。可是,他又怀疑自己是否听清楚了腾项南的话? 或者是腾项南说错了?因为,这些年,腾项南虽然早已原谅了雷翼和苏艺婷,可是,他最不想见到的还是雷翼。 因为雷翼对宁雪那可是情有独钟,一直在报答着宁雪的救命之恩呢! 宁雪手腕上抱着雪白刺眼的纱布被闵诺辰亲自驾车送回家去。 翘首期盼的应蓉站在门口,手里的电话不知拨出多少遍了,宁雪的手机在楼上,腾项南的不接。 应蓉看到宁雪是闵诺辰送回来的,她上前去,看到宁雪情绪低落,一只手上缠着那比雪还白的纱布,而站在宁雪身边的不是腾项南,而是闵诺辰。 一股冷汗从应蓉的后背冒出来,“雪儿,怎么回事?项南呢?” “小姨,我南哥有事出去了,我把嫂子送回来了,没事我先走了。”闵诺辰一溜烟的跑了,他怕应蓉问话,他不知道该怎么答,因为他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大哥和大嫂之间发生了什么? 闵诺辰一出腾项南家大门,就给腾项南拨电话,想在第一时间告诉腾项南,他已经把宁雪安全送回去了,可是,腾项南没有接他的电话。 不得其解的闵诺辰知道这里面可能有什么大事情了,要不然,那么注重宁雪的腾项南尽然不理会宁雪了。 怀着各种不安的猜测,闵诺辰拨通了乔羽鹤的电话,乔羽鹤应该知道吧? 宁雪脸上还留着眼泪,见到应蓉,她本来不想哭的,可是,面对应蓉的心疼的关心,她还是忍不住的哭了。 “雪儿,怎么了,好好的,你们发生了什么?”应蓉抱着宁雪,像对待小婴儿一般轻柔,看着宁雪的手腕,心疼的应蓉心都碎了。 “不知道。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宁雪落泪,应蓉就给她擦眼泪,“这手是怎么回事?你自己摔的?” “是,是他捏断的。”宁雪这样说的身体都颤抖了。 “啊!?”应蓉听到这个答案长长的倒吸了一口气,虽然是宁雪自己说出口的,可是,应蓉怎么能相信?这几年里,腾项南是怎么对待宁雪的?他可是一清二楚啊。 应蓉抱着宁雪,“你惹他什么了?”不对啊,即便是宁雪惹了腾项南,腾项南也不会这样对她啊。 宁雪摇着头,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到底怎么就惹着他了? 伤心欲绝的宁雪把腾项南发疯的前因后果告诉了应蓉,应蓉和她一起猜测着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直到晚上的时候,腾项南还是没有回来,宁雪和应蓉坐在已经睡着了灿灿的床边,宁雪已经把自己“反省”了自己一天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怎么自己温柔的丈夫一下子就变了?可是,宁雪最终也没有明白她到底哪里错了。 到晚上十点的时候,宁雪把应蓉推出去让她去休息,可是,应蓉怎么能舍得丢下宁雪。 这一辈子,宁雪是应蓉的全部,她不奢望宁雪能得到多少繁华,却希望她能快乐着,不受到任何伤害的幸福着。 可是,像腾项南给的这种的幸福太让人心寒胆颤了,宠你的时候,你高高在上像的王后,不宠你的时候,就打一顿,骂一顿,应蓉宁愿她的雪儿没有这种生活。 “小姨,你还没有吃药呢,下去吃药,他回来我叫你。”宁雪千方百计将应蓉劝说下去,自己就还坐在灿灿的身边,一直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她一遍遍的捋着思路,可是,最终还是解不开谜团。 就在宁雪快疯掉的时候,门口,腾项南进来了,他身上带着浓烈的酒气,宁雪站起来看着门口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她想靠近但又有些胆怯,因为在他眼里,宁雪分明还是看到怒视她的仇恨。 委屈的泪水从眼眶里落下来,宁雪蠕动了一下粉红的嘴唇,终于温柔的开口,“南,怎么了?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你还好意思问我?!”腾项南一开声就声音大的很。 “小声点!灿灿睡了。”宁雪上去捂着腾项南的嘴,灿灿今天一白天也没有睡觉,孩子刚刚才睡着。 腾项南推开宁雪的手,指着床上睡着的小身板,那是他最疼爱的小身板,然而如今他却一点儿心疼都没有,他毫不在乎灿灿是否睡着了,他会不会吵到他的小心肝,他却是狠狠的又说:“你心疼她……” “别说了。”宁雪见腾项南没有在乎灿灿,她担心吵醒灿灿,硬拉着他回答自己的房间。 一进卧室,腾项南将宁雪推在地上,迷茫而失望的表情看着地上宁雪。 宁雪看到了腾项南痛苦的抽搐着嘴角的肌肉,她不顾自己的疼痛,站起来走到他跟前,“你说啊,发生了什么,就是要我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腾项南深呼吸一口,那呼出来的口气都带着颤音,高高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仇恨的瞪着眼前的宁雪。 “好,我让你死的明白,灿灿是老虎的女儿对不对?是你和他的女儿对不对?!” “你胡说什么?!”宁雪脑子里嗡嗡的响,但她还是清醒的说:“灿灿是我和你的女儿!这是你自己说过的!” “啪!” 宁雪感觉自己的脸上一阵灼热的疼痛,对方扇来的这一把掌,宁雪打了一个踉跄,她捂着半边脸,抬起头来看着那个凶狠的男人,他的眼神里没有一点温柔。 “我可以容忍你和别人有孩子,可是!你为什么要骗我这么久!那个男人还是雷老虎!”腾项南说着讥讽的笑着,“我说像老虎那种心狠的男人,怎么会记着你的救命之恩念念不忘,还派人来照顾你,原来你带着他的女儿!” 宁雪摇摇头,一步步后退,她完全听不到腾项南在说些什么。 腾项南逼近他,脸上泪水中带着浓烈的讽刺,“我真是个傻瓜,雷老虎!哈哈哈,我把他当兄弟,瞧瞧他都对我做了什么?!还有你!宁雪!我是怎么对你的?你怎么可以这样耍我?苏艺婷那个贱货骗我!你也骗我!是不是苏艺婷不能容你,你才选择了我!?” “你在说什么?这里面和雷翼有什么关系?” “你还装?灿灿的后背有属于老虎的象征!你不会不知道吧?还是你以为我不知道?” 灿灿的后背一个叶子形状的胎记,当年捡到灿灿的时候,她和应蓉就发现了,起初她们还想给灿灿起名叶子的,可那时正是深秋,树上的叶子都已经因为枯萎而凋落,宁雪想让灿灿的人生幸福而不是枯萎,就给灿灿起了现在的名字。 可是,就算是雷翼也有那样一个胎记,又能说明什么?宁雪知道是腾项南误会她了,她便开始极力的解释给他听,她能理解腾项南的冲动,这种事情,哪个男人都会不动脑子去冲动的。 “你疯了!阳阳是你的儿子,是我生的,虽然我不知道当时的灿灿有几个月,可是灿灿一看就比阳阳大不了多少,我怎么可能会在怀着阳阳的时候,生下灿灿?你到底有没有用心想过?” 宁雪雾水连连,这个男人真的是太让她失望了,平时那么聪明,怎么现在这么糊涂? “你还骗我?灿灿从一开始就比阳阳小那么多,根本就是你生了阳阳之后又生了灿灿,你为了骗我,才告诉我灿灿比阳阳大!” 狠狠的吞下一口口水,宁雪停在哭声,她想说:男孩子本来就比女孩子要长的快,这怎么说明阳阳就比灿灿的大了呢? 但是,宁雪却没有说,她看了看眼前的男人,迟钝的问:“这是你查到的?还是你推测的?你就这样给我定下了罪名?” 这样的罪名她怎么能担得起? “就凭灿灿背上有一个和雷翼一样的胎记,你就认定了灿灿是我和雷翼生的?” 面对宁雪的问题,腾项南的身子震动了一下,接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那种形状和位置一样的胎记,天下能又几个巧合?” 今天腾项南想了很多,宁雪对灿灿的爱,还有曾经的明成皓,明成皓不止爱宁雪,更多的是尊重,现在看来,明成皓根本就是雷翼派来照顾宁雪的,而不是单纯的帮助。 “宁雪,灿灿是老虎的女儿,如果你告诉我,我能接受你,可是你为什么骗我!” “我没有!”宁雪伸手想抓住腾项南,可是,腾项南一下子摔开了她的手,就在甩开的时候,宁雪上午才接住的手腕有些疼了,宁雪缩了一下胳膊,本能去护她的手腕,腾项南见了,心里跟着宁雪颤动了一下。 但他还是说出了一句让宁雪生不如死的话:“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宁雪狠狠的跌了一个踉跄,脏!他说脏?他说她脏? 应蓉是怎么进来的?两人都没有发现,当应蓉上去狠狠的将一巴掌扇在腾项南的脸上时,宁雪看到了应蓉的泪水就噙在应蓉的眼眶里。 “就算灿灿是雷翼的孩子,那么就一定是我们雪儿生的吗?!”应蓉狠狠的说:“你脑子进水了!” 应蓉一巴掌将腾项南扇的既清醒又懵懂了,他傻了一般的看着应蓉,应蓉的话似乎提醒了他什么,深深的眼眶中含着淡淡的悔意。 可应蓉没有给腾项南悔悟的时间,她气呼呼的质问腾项南:“当年你是怎么答应我们雪儿的?你自己说过的话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吗?我们从来没有贪恋过你给的荣华富贵,我不敢奢望你把她当成一个宝贝,最起码她在你这里不会受罪可以吧?你把她捧上天,又狠狠的将她摔下来,你是不是太残忍了一点儿!” 从进门那一刻,应蓉就看到了宁雪脸上的巴掌印,脸都肿了,她心疼的肝儿都碎了。她要是知道腾项南是一个打老婆的男人,她死也不会同意宁雪嫁给腾项南的。 宁雪抱着应蓉,婆娑着应蓉的前胸,不让她激动,不让她伤心,哭着对应蓉说:“小姨,我没事,你别难过了啊。” “腾项南,如果你不能相信我们雪儿,不能容忍我们雪儿,放我们走好了!”应蓉说的很平淡,是的,他从不奢望腾项南多么的宠爱宁雪,她只求他能让雪儿不受到伤害这就是一个母亲想让女儿得到的。 腾项南努了一下嘴唇,却没有说出话来,就在应蓉说出走的那个字时,心里慌了,他没有想过不要宁雪的。 “你平时那么爱我们雪儿,是装出来的吗?” “不是。”腾项南很快的对上应蓉的话,是的,他是真的爱着宁雪的。就是因为太爱了,才会那么极端的冲动的。 “既然不是,为什么不静下来想想就打我们雪儿!?” “我,我……” 应蓉见腾项南语塞,心里真是又恨又气,看着多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就这么冲动了? 她把她当儿子一样对待、她把他当神仙一样奉供,就因为他对宁雪好,应蓉和应宁一辈子最恨打老婆的男人了。 小时候,她的父亲就是一个打老婆的男人,隔三差五的打她们的妈妈,从应蓉和应宁记事起,印象里都是爸爸打妈妈的片段。 每天看到妈妈浑身是伤,那种痛如毒蛊一样种在了应蓉和应宁的心里,在她们十四岁的时候,有一天她们爸爸又喝醉了还输了钱回来,又打她们的妈妈,应蓉和姐姐拿起凳子去打她爸爸。 当场就把她爸打的脑袋上开了花,母女三人看着流血不止的男人吓坏了。后来理智的母亲还是把那个男人送进了医院,后来那个男人救活了,伤好了后,不止打她们的母亲,连应蓉和应宁一起打。 母亲为了救她们可怜的女儿们出火坑,亲生杀了那个男人。后来,母亲在狱中病死,应宁和应蓉从此成了孤儿。 应宁比应蓉只大一岁,小小的年龄就扛起了照顾妹妹的重担,十五岁的应宁靠在工厂里打工养活姐妹两,后来还供妹妹上了大学,应蓉一辈子都记得姐姐那双比树叶大不了多少的手,一到冬天就裂开血口子,应宁从来不舍得为自己买一件新衣服,省下的都给了应蓉。 应蓉一辈子都记得姐姐的恩情,尽管后来应宁改变了想法,不愿意在过苦日子了,当然这其中有被顾云翔抛弃的因素,她选择了另外一种生活。 可是,应宁尽管选择了富有的生活而离开应蓉和女儿,可是,应宁却给她们买了房子和可以度日的钱。所以应蓉一直能理解姐姐,不但不怨她,反而支持她幸福的生活去,所以一直对姐姐留下的孩子无怨无悔的照顾着。 以至于后来把她当生命一样对待。今天,腾项南打了宁雪,就像拿走了她的生命,那种恨仿若看到了三十多年前的父亲。 ------题外话------ 雪儿准备开新文,书名和简介编辑说还可以,正文她正在看,如果也能入眼的话,今天就会发文,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我,前妻依旧有存稿,且还会继续写下去。 新文男主是乔大侠之子乔顾,超宠女主,强大,霸道,腹黑且爱吃醋,关于男主亲们可以提来意见,关于女主性格已经定下:风华绝代倾国貌,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爆胎那种,依旧善良但绝不软弱……都说娶媳妇踏婆踪,女主有语薇和雪儿优点,但更胜一大筹,性格硬朗不输男人,但绝对不失温柔,前面因为年龄小偶尔小抽风,后面感情柔细,耐人寻味,有喜有泪,欢迎关注啊。 么么哒……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29章 灿灿的身世(二) “腾项南,你不能容我们雪儿,我带走好了。”应蓉拉着宁雪那只没有受伤的胳膊开步就走。 “不!不,不要走。”腾项南才知道了害怕,上去抱住宁雪,苦苦的哀求应蓉,“小姨,我错了,别走,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我再不打她了。” “你的话我能信吗?四年前你说的可比这好多了,我可是一个字都没有忘掉,你自己都忘掉了吧?” 对于腾项南的忏悔,应蓉没有给他面子。 “小姨,别生气了。”宁雪推开腾项南,看看窗外天色,恐怕已到半夜了吧?她担心应蓉的身体,就对应蓉说:“小姨,我们明天再说吧。” 好不容易把应蓉劝走,腾项南抱着宁雪又深刻的忏悔,只听得宁雪低声说:“灿灿不是我生的,可是,不管她是谁生的,她永远是我的女儿。” “是,她是我们的女儿,我错了,我太混蛋了……” 此时冷静下来的腾项南怎么也回想不起来他昨天究竟是那根筋抽到了,怎么会那么冲动打了宁雪,什么叫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就是他现在这样的。 “别说了,我累了。”宁雪截断腾项南的话走到床边躺了下去。 “雪儿,我给你放水,洗洗热水澡睡着舒服。”腾项南在宁雪耳边轻轻的说,那个小心翼翼的劲,好像生怕将宁雪给吓着了。没有等到宁雪的话,他起身去放水,放好了水,试了水温,他回来叫宁雪,宁雪躺着一动不动。 他跪在床上想抱宁雪去洗,宁雪睁开眼睛淡淡的看着他,“累了,今天不想洗。” “噢,好,那么睡吧,我给你擦擦。” 腾项南也不等宁雪说话,转身进了浴室,又拿着热毛巾跑出来,给宁雪把手和脸都消息的擦了,他还想给宁雪擦擦身上的,宁雪叹了一口气,声音有气无力,“别动我了,想睡觉了。” “好,不动。”腾项南放下毛巾,然后他褪掉外套挨着她躺下去,他从后面抱着宁雪,宁雪没有躲他,任由他的抚摸和在脖子后面的亲吻。 还有腾项南那呢喃的话,宁雪都没有反对,只是静静的躺着。 此时的宁雪什么也没有想,至于灿灿到底是不是雷翼的女儿,她希望自己永远都不知道。既然现在知道了,她也想假装不知道。 第二天早上,腾项南起床的时候,宁雪还在睡,腾项南抱着她躺了一会儿,见宁雪还睡的很稳,他知道她昨晚没有睡着,她睡着没有多长时间。 楼梯上,阳阳和一新和一帆已经在吃饭了,李嫂在照顾着三个孩子,应蓉不在,腾项南没有走下去,他害怕楼下那三个小人儿问他妈妈的事,他说不出口,而是转身去了灿灿的房间里。 门口听到应蓉好像在喂灿灿吃饭。 “姨姥姥,我自己可以吃,你不用喂我,其实我今天可以去上学呢。你去问问我爸爸和妈妈,看他们会同意我去上学吗?” “今天再休息一天吧,背上还没有好利索,穿着衣服会蹭到皮肤,会疼的,等好一点儿再去啊,乖乖听话。” 腾项南听着里面一大一小的对话,他也不敢进去,顿时,他觉得自己无路可走,也无路可退。 他走到二楼的小阳台上,看到司机将阳阳和一新和一帆送去上学了,他想着下楼给宁雪弄点吃的,不想转身时,宁雪正从门口出来。 “雪儿。”腾项南走过去,却不敢靠近,也不敢再说话。 没想到宁雪嘴角弯了一下,好像昨天什么都发生一样,“我起晚了,一新和一帆走了吧?” “恩。”腾项南傻愣愣的应了一声。 “你也上班去吧,我今天休息一天,不想去了。” “我陪你在家。”腾项南走上前去,抱着宁雪。 宁雪抬起迷离无光的眼眸看着他温柔的点点头,她想了一夜,决定原谅腾项南,那些都让它过去吧。 “灿灿的事,我们都不说了好吗?” “恩。”腾项南点头。经过一夜他也觉得自己太冲动了,他抱紧宁雪,在她耳边哭泣着说:“谢谢你雪儿,我,我太混蛋了,保证这样的事再不会发生……” 说话间,腾项南感觉到宁雪两只手缠上他的腰,一只手明显的没有力气,他的心痛死了,他拿起宁雪收拾的手一滴滴泪水就滴落在宁雪的手上。 “不疼了。” 宁雪的三个字,让腾项南恨不得杀了自己,他那样对待她,她就那样宽容了他,她用她孱弱的怀抱宽容了他的残暴。 “雪儿。”腾项南捧起宁雪的脸,浅浅的吻上去。 应蓉端着空碗从灿灿的房间里出来,就看到了腾项南和宁雪在二楼的走廊上接吻,她手一颤抖,差点将碗掉到地上。 “小姨。” 腾项南和宁雪几乎同声,宁雪走过去,“小姨,灿灿醒了?” “恩,吃了一碗饭呢。”应蓉低着头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对宁雪说:“雪儿,我想带着灿灿回到我们以前的房子去住。” 应蓉说完毅然朝楼下走去。 “小姨。别这样。”宁雪追上去,“你怪我了?” “雪儿,你已经长大了,是孩子们的妈妈了,你做的一切小姨都能理解,我没有怪你,夫妻吵吵架,不算什么,只要你幸福就可以了。” 应蓉推开宁雪的手朝前走去,她能看你幸福,却不能看你受罪,尤其看到人打宁雪,可是,这是宁雪自己选择的生活,她不能左右,也不能拆散他们的婚姻。那样,宁雪也不会幸福,她知道宁雪爱腾项南,所以,她选择眼不见为净吧。 走到楼梯的时候,也是走到腾项南的身边的时候,腾项南一把抓着应蓉的胳膊,哀求道:“小姨,我错了,给我一次机会,别走。” 应蓉叫他放手,他死都不放,他知道,应蓉走了,宁雪就不会安心,所以,他说什么都不能放应蓉走。 宁雪看着腾项南拉着应蓉,过去想劝腾项南放手,慢慢说的,腾项南见宁雪过来了,怕揪扯着伤着宁雪的手腕,他松开应蓉。 没想到应蓉正在用力挣扎着腾项南的手,腾项南这一撒手将应蓉摔了出去,直接朝楼下摔去。 “小姨!” 宁雪傻眼了,腾项南也傻眼了。 医院里,应蓉被告知脑溢血,闵诺辰请了很多脑外科专家来会诊,做着最好的急救。 门外,应宁听说应蓉脑溢血,急匆匆的赶来,却见宁雪手上裹着纱布和脸上的巴掌印,她含着泪水的眼睛看向腾项南,“你打她了?” 宁雪哭着掩饰,腾项南的道歉,应宁一下子就都明白了,是腾项南打宁雪了,应蓉气到脑出血了。 见应宁伤心的哭着,腾项南上前一步,“妈,对不起,我……” “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你对不起我们雪儿你知道吗?你怎么可以打她?她犯了什么错?好吧,就算是她错了,你打她就能解决了吗?如果能解决,我替她挨打……” “妈,别吵别吵。这里是医院。”宁雪抱着应宁,应宁反手抱住宁雪,娘两抱头哭起来。 那哭声生生的凌迟着腾项南的心,他如站在悬崖边上摇摇欲坠的那块冰冷的石头,下面是万丈深渊,纵然他再坚强,掉下去也会粉身碎骨。 顾云翔知道应蓉脑出血是从顾语薇那里知道的,顾语薇也是无意说起来的。 当顾云翔赶快医院的时候,应蓉已经经过几个小时的抢救枕着冰袋在重症监护室里,所有的人都不能进去,身边只有一个护士观察着。 顾云翔看着里面的躺着的人,不禁心头疼痛,这个世界上只有他直到应蓉为什么单身到现在,他觉得他对不起她,可是,那种爱情的缘分,他又有什么错? 当初顾云翔大三,应蓉大一,应蓉爱上了帅气阳光的顾云翔,顾云翔对她也挺有好感,可是,后来,顾云翔发现了应宁,他发现自己喜欢应宁比应蓉多很多。 甚至是对应宁的是爱情,对应蓉的是友情,那时,应蓉怕应宁不让她谈恋爱,不敢让应宁见顾云翔,而顾云翔却为应宁而痴狂了。 大学毕业后,他果断的追求了应宁,应宁不知道顾云翔是应蓉爱着的男人,一直到现在。 顾云翔觉得这一生对不起应家姐妹,对不起自己的女儿,心里的惆怅越来越重,他走到宁雪的身边,想问问宁雪应蓉怎么回事,却发现了宁雪脸上那个巴掌印还手腕上的纱布。 他没有想到是腾项南打宁雪,以为宁雪和应蓉发生了什么事故,紧张的去问前因后果。 “没事,不小心碰了。”宁雪低头躲闪。 腾项南主动上去和岳父大人认错,说宁雪是他打的,应蓉是他推下楼的,把顾云翔当场气到晕厥,要不是看到腾项南那副要死的表情,他怎么能相信,腾项南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什么?姨夫打大姨了?我们替大姨去揍他!”放学回家后,乔顾小朋友听到乔羽和顾语薇的谈话,跑过去愤怒的说:“怪不得今天大姨没有去幼儿园上班去,原来是大姨夫打了大姨。” “我打死他!太不男子汉了!”乔飏接着乔顾的话,小哥俩说的那叫一个雄赳赳,气狠狠。 “有你们什么事?去!一边玩去!”乔羽鹤拨了一下儿子们的头。 “他们说的对极了!”顾语薇拉过被乔羽鹤赶走的儿子们,护在自己的强悍的羽翼下,冲着乔羽鹤说:“就是他不对!打女人算什么本领?不喜欢放了人家嘛!干嘛打人?人家也是娘生爹疼的,他为什么打我姐!” “不是那样的,你别跟着闹了。”乔羽鹤脸色为难,压低声音对顾语薇解释:“肯定是事出有因,南哥不是那样的人……” “哪样的人?哪样的人!”顾语薇叉着腰扬着头打断乔羽鹤的话,“他是哪样的人我不比你清楚?!他就是一个小人!” 乔羽鹤抽抽的脸难看极了,两个小家伙扬着脸,表示支持顾语薇。而他该怎么办,纵是想解释说腾项南爱宁雪比他自己的命还宝贵,可是,老婆现在连话也不让说。 “不管是哪样的,也不管错是否出在我姐身上,他打人就是不对!我知道他就是个伪君子,一个魔鬼!”顾语薇正骂着,乔羽鹤刚张开口要劝,就听得顾语薇顶着他的张开的嘴快速说道:“还有你!你们两都是魔鬼!” 这中间有我什么事?乔羽鹤抬手蹙着鼻尖,心里想反驳的,可是不敢说,只是愣愣的看着顾语薇,脸上抽的更厉害了,在同情腾项南的时候,也心里暗暗骂腾项南连累了他。 而顾语薇对他这种表情也表示极度的不满,瞪着他问:“怎么?你也想打我?” 乔羽鹤倒吸了一口空气,咳嗽了几声,把头低下来,不止连半个替腾项南辩解的字也不敢说,而且看也不敢看顾语薇了,他心里苦苦叫屈:他是打过不少人,可是,在她顾语薇面前,到底是谁打谁啊? “怎么不说话!我说你不对了?还是说他不对了?我就知道,你们男人想得到一个女人的时候就甜言蜜语,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一过新鲜劲,就看着不顺眼了!腾项南这样对我姐,你也这样对我!既然这样,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顾语薇见乔羽鹤不说话,更气了,觉得乔羽鹤用这种不说话的方式是对她的不屑,她心中委屈,鼻腔里泛着酸水,质问乔羽鹤。 “不是,我……”乔羽鹤抬起的手没有去蹙鼻尖,而是像猴子一样抓耳挠腮的,不说话完全是不敢发言,这也能激起她的不高兴来? 再说了,现在不是在讨论腾项南的家事吗?怎么又扯到他的头上了? “不,不是那样的。你别多想啊。”乔羽鹤想抱着她安慰的,可是,两个小家伙在身边眼睛瞪的和十五的月亮一样看着他,好像正在等着看他怎么收拾这场面。 乔羽鹤抬头看看房顶上的水晶灯,又看看地上俩儿子,觉得那水晶灯的亮度都没有他这两儿子的亮度强。想哄顾语薇的话在儿子面前说不出来,想对顾语薇做的动作在儿子面前做不出来。 眼看着顾语薇要伤心落泪了,乔羽鹤抱起顾语薇走进卧室,揉在怀中,不管她怎么打他,他都抱着他不撒手。 等顾语薇打累了,看着她气消了一点儿,他才说:“老婆别生气了,我和腾项南不一样,我会至死追随你的淳淳教诲,绝不违背曾经的誓言!” 乔羽鹤说的时候,还举起了左手,那简直一副要和腾项南划清界限的样子。 “那刚刚为什么不说话!?” “恩?” “恩什么恩?!”顾语薇横眉立目的看着乔羽鹤。 记得曾经她可是动不动就不说话的,现在想想,人家不说话,那就叫沉默是金!他不说话,那就是犯了天条了。乔羽鹤蹙了一下鼻尖,“我怕你嫌我烦。”所以不敢说,再说,不是她不让说的吗? 顾语薇嘟着嘴,乔羽鹤深深的吻上去,顾语薇接招,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砰砰砰!”伴着夸张的敲门声,传来乔顾的声音:“爸爸,你可别打妈妈啊,不然我娶了小媳妇,我让她只疼妈妈不疼你!” —— 应蓉醒了,但是由于大脑不受支配,手脚不如以前灵活了,说话也伸不展舌头了,成了半身不遂。 宁雪收拾出了先前应宁给他们买的房子,准备等应蓉出院的时候,把应蓉接到了那里,她回家收拾了一些东西,也准备搬家了。 腾项南不放她走,医院里他就想把应蓉接回去,可是,又担心应蓉受刺激,去那个房子住,也是应蓉的意思。所以他不敢拦。 宁雪要带着四个孩子,腾项南不给,宁雪苦笑了一声,“好吧,你生的孩子我都留给你。”宁雪失望的拉着灿灿的手就走。 腾项南让李嫂把阳阳和一新一帆带进去,可是,李嫂却站着不动,大胆的说:“少爷,我想去伺候应大姐去。” “你!”腾项南气得指着李嫂,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对不起。”李嫂给腾项南鞠了一躬,也不等宁雪就走了。 腾项南见一新和一帆哭成了泪人,那小嘴里冒出的话真正把人能整死。他只好让佣人把他们两带下去。 而阳阳大一些,他听见姐姐和妈妈要走,当然是和爸爸一起留她们了。 “灿灿,跟妈妈走。”宁雪狠心的不去看阳阳,因为要想带阳阳走,她就走不了。 阳阳上去抱住宁雪和灿灿,死死的不放手,“妈妈,别把姐姐带走,你也留下来,妈妈,为什么一定要走?妈妈,你和姐姐不要我们了吗?” 宁雪被阳阳的话说的心碎了一地,她伸出颤抖的手去推阳阳,“阳阳,你还是妈妈的宝贝儿子,妈妈会来看你们的。” “宁雪!你说什么?你不要阳阳,不要一新和一帆了吗?” “如果你不放手他们,我就不要了!”宁雪狠心的拉着灿灿的手对腾项南说:“我只要灿灿”。 “爸爸,妈妈,你们说什么?”灿灿从来就很聪明,这几天家里发生的事情,她隐隐约约的听到好像是因她而起,而原因就是她不是腾项南的女儿。 “灿灿,留下来,到爸爸这来。”腾项南可怜巴巴的对灿灿说。 灿灿落下两颗剔透的眼泪,“爸爸,我是你的女儿吗?” “是!当然!”腾项南颤抖的声音,伸出双手,“灿灿乖,求你妈妈留下来。” “爸爸,如果我不是您的女儿,我就和妈妈走!”灿灿一改往日对腾项南的尊敬和爱戴,双手抱住了宁雪。 腾项南狠狠的跌了一个踉跄,他此时后悔极了,曾经那个为他挡过枪子的孩子,他真的是用命来爱着的,可是,为什么那么混,他又伤害了她幼小的心灵呢? 还有眼前的老婆,他最亲爱的老婆,那比他的命都重要的老婆,他又是怎么狠下心去伤害她的? 楼上撕心裂肺的声音来自一新和一帆的哭闹,如一把锋利的宝刀一块块将宁雪的肉割下来。 腾项南看了一眼楼上,乞求的目光看向宁雪,“雪儿,你的心不疼吗?你舍得下一新和一帆吗?你当真舍得下阳阳和我,你真的舍得下我们?” 对宁雪说完,腾项南看了一眼抱着宁雪的灿灿和阳阳,他简直是无法活下去了,楼上的哭声和叫声凌迟着他,这里的老婆孩子也在凌迟着他,他鲜血淋漓的感觉自己挺立不了多长时间了。 “这是干嘛呢?!”腾世卿和欧阳燕走进来。欧阳燕听到楼上一新和一帆的哭声,看看地上那不像话的一家四口,狠狠的瞪了一眼,朝楼上快速跑上去。 “宁雪,项南,这是干嘛呢?”腾世卿拄着的拐杖在地上用力跺了一下。 “爷爷,妈妈要带姐姐走,妈妈不要我们了。”阳阳跑到腾世卿的面前。 “阳阳乖。”腾世卿抚摸了一下阳阳的头走到宁雪身边,有看着腾项南狠狠的抬起拐杖捅了腾项南一下,骂道:“活的倒流了,打老婆不算,还要赶老婆走啊!” 腾项南没有和父亲解释,只是心疼的看着宁雪和灿灿。如果时间可以倒转,他一辈子都不要说出灿灿的身世来。 “妈妈!”一新和一帆被欧阳燕放了出来,她们一下子冲下来冲到宁雪的怀中。 作为母亲,宁雪到底心软,刚刚说不要他们了,她都恨死自己了,为了和腾项南赌气,她尽然说不要她的宝贝们了。 而对于腾项南宁雪的话里每一个字都如一支箭,简直是支支命中红心,一箭穿透,痛得他无法呼吸。 欧阳燕走下楼梯来到腾项南的身边,抬手攥着她的粉拳就朝着腾项南一顿好打,一边还骂着:“你真是出息了,学会打老婆了你!你怎么那么混蛋啊!我叫你再打老婆!我打死你算了我,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坏种……” 拳头落在腾项南结实的肌肉上,发出的响声伴着欧阳燕的骂声,终于,欧阳燕骂累了,也打累了,没有打疼腾项南,她到打的自己手疼了。 她揉揉自己的手,走向宁雪,摸着一新和一帆的头,又给灿灿擦了眼泪,对宁雪说:“雪儿,你看看这些个孩子们,你忍心吗?你也不能拿小南的错惩罚孩子们啊。他们懂什么?没有你,他们有再好的生活又能怎么样?这是你的家,你不能走!你要不想见他,让他滚出去好了!” 欧阳燕揽着宁雪坐在沙发上,一新和一帆像两条小蛇一样顺势爬上了宁雪的身上,宁雪将她们搂在怀里,母女三人均抽抽泣泣的。 宁雪心疼极了,怎么会弄成这样?孩子们的心里该多难过,多害怕啊。 “你看看你们这样闹,把孩子们吓得,会给他们的心里种下阴影的!”抱着灿灿的欧阳燕挨着宁雪坐下来,继续安了几句宁雪后,又试探的问:“雪儿啊,要不给妈一个面子?原谅小南吧,再给小南一次机会吧,你看,你这多么孩子,留下哪一个都可怜不是?” 宁雪呼哧呼哧的吸着鼻子,一新和一帆一边一个给擦这眼泪,宁雪的心都让这两个小东西给揉碎了。 欧阳燕的话,把腾项南说的害怕极了,生怕这几个孩子从此不再信任他,不再爱他,尤其灿灿,那小心灵该多么的受伤害。 而这些伤害却是他,这个孩子最爱的人给他们的。 欧阳燕和腾世卿一直到晚上才离开。 这一晚,宁雪和腾项南都无眠,宁雪抱灿灿就没有撒过手,好像要有人将她的宝贝女儿抢走一般。 腾项南深深的明白了自己的错误,宁雪最怕的就是灿灿的亲生父母出现,她害怕从此灿灿就不是她的了。 而今天他生生的告诉了宁雪孩子的父亲,那个她恨过的人,那个她已经记不得长什么模样的人,再一次给她带来了不安。 第二天,登门的尽然是曹敏。她心疼的拉着宁雪的手,波光粼粼的眼眶里充着水雾蒙蒙。 “语桐啊,这都说夫妻两吵架床头吵床尾和,虽然这次项南确实过分了,他不该打你,可是,我们也得给替男人们想想不是吗?他越生气说明他越在乎你,你看你爸爸,这一辈子,从没有管过我任何,哪怕我在外面杀人放火了,或者是把他的亲生女儿给欺负了,他都没有骂过我半句,这说明什么你知道吗?” 宁雪抬起眼眸看着曹敏,不明白她到底要说什么? 一边的腾项南也是气呼呼的,真想把她拉出去,他和宁雪还没有和好呢,她到来掺合了,果真是一个让人不待见的人。 曹敏眼眶里的水雾化作流水流了出来,她抹掉眼泪,拉着宁雪的手,“语桐,这说明你爸从来没有爱过我,如果他爱我,哪怕一点儿,他都会骂我一顿或者打我一顿,可是,他就是不管我。一个男人当你在犯了错误的时候,他越生气,说明他越在乎你。当然这次是项南误会了你,可是,之前他并不知道误会了你啊。” 宁雪的心里朝海翻腾,不止对自己的伤心,还对曹敏有点同情了。 而腾项南见曹敏的话峰回路转,刚刚想把曹敏扔出去的想法暂时停了下来。 “语桐,这几天大家都在骂项南,你也恨他对吧?其实,我到想为他说句话。”曹敏继续抹着眼泪,“他误会你了,他打你了,是他不对,把你小姨无意推下楼去,也是他罪该万死,可是,事已经出了,我们得想法解决,不是吗?你伤心痛苦,他呢?你想过他的心这几天痛吗?” 曹敏的话一出口,把宁雪和腾项南都给愣住了。是的,这几天来的人都骂腾项南,没有一个是替腾项南说话的。 此时的腾项南到也不希望曹敏和别人不一样,能替自己说句话,但求不要火上浇油,因为曹敏这个人实在是在他这里没有半点好印象。 “你是因为和他相爱才在一起的,你们的心该是相通的,你难过的时候,他理解你,可是,他难过的时候,你去体谅他了心境了吗?他后悔了你体谅过他吗?在体力上,女人是弱势,可是,在感情里,男女其实是一样的,伤了是一样痛的。他对你怎么样?你最清楚,他伤你在前,你再不原谅他,你就伤他在后,这样其实你们是互相伤害了。” 宁雪听着听着就落下了泪。腾项南心疼她的时候那么多,而她对腾项南付出的远远比不上腾项南,这次是腾项南错了,但她真的没有想过心疼和体谅他。 “这种互相伤害最让人寒心了,我之所以和你爸爸能走到今天,就是我们从来不互相伤害,我伤他的时候,他在忍我,他伤我的时候,我都也都能忍,有点人说我这样的婚姻很可悲,可是,我却和自己爱着的人在一起一生,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而你爸爸看重仕途,我一直在这方面是他的左膀右臂,我们是那种没有爱情但在一起后慢慢相守的人。” 宁雪抬眸看着曹敏,只见她那双眼眸中清澈透亮,仿若琥珀一般明亮,宁雪只见她眼里的光亮,嘴角又开始动起来。 “我觉得你比我幸运多了,能和一个你爱的又爱你的男人在一起,你知道吗?这世界上,能找到一个这样的伴侣可不容易,阿姨觉得你该你项南一个机会,不过,这是我的建议,但是,你在做出决定之前,想想你的孩子们吧。” 曹敏站起来,“阿姨还有事,先走了,你抽时间去看看你爸爸,他病了。” “病了?他怎么了?”宁雪紧张起来。 曹敏暗了暗眸光,“知道你的事,他担心你了。” 宁雪愣在原地,曹敏走了,宁雪哭了。曹敏最后的五个字才是她今天想留下的话吧?也是劝宁雪最有力度的话。 腾项南抱住宁雪,紧紧的不撒手,“雪儿雪儿,是我该死,又伤了你的心,也把家长们的心给操碎了,小姨的病我会尽力给她治的,求你了,给我一次机会吧,求你。” 最牢靠的婚姻不算怦然心动,风花雪月,而是思想深处的价值观乃至外在条件的匹配,婚姻不是找到最心动的人,而应该是找到最合适的人。 宁雪懂曹敏的意思,她就是告诉宁雪婚姻是需要两个人共同承担命运,那时候,婚姻之间的感情除了爱,还有肝胆相照的义气,不离不弃的默契,以及铭心刻骨的恩情。 生活中有点磨难不算什么,心迷失了方向才是最可怕的。一个明媚的微笑就能成就一段动人的爱情,可是婚姻却是实在的,是该有容忍之心的,需要互相理解的。 然而,她和腾项南之间真的是她理解腾项南没有腾项南理解她多吗? 潘瑾黎端着菜从厨房里出来放在桌子上,坐下来一边给珠儿夹菜一边闵诺辰说:“诺辰,吃完饭,我们去看看宁雪的小姨吧,不知道这几天身体好点没?” “恩。”闵诺辰应了一声,给珠儿把一块牛肉喂到嘴里,宠溺的说:“多吃肉,把身体给爸爸吃起来。” 潘瑾黎看着他们父女两情投意合的,又对闵诺辰说:“也不知道南哥和宁雪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用不了三天就能和好,生下那一窝小崽仔,早就把他们牵住了,谁也跑不了。”闵诺辰说到这里,狡邪的眼神看着潘瑾黎凑进点潘瑾黎,“老婆,我们也再生几个孩子吧。” “去!”潘瑾黎瞪了一眼闵诺晨看看对面的女儿,又看着闵诺辰,有些羞红着脸说:“我都三十多了,恐怕是生不了了。” 闵诺辰一听这话,真想拉着潘瑾黎去房间里试试她能不能生了,就在这时,潘瑾黎捂着嘴跑向洗手间。 洗手间里传出潘瑾黎的呕吐声,闵诺辰和珠儿父女两静静的对视,闵诺辰放下筷子朝洗手间跑去…… 闵珠儿坐在轮椅上看着洗手间的门痴痴的笑着,然后胃口大开,有爸爸妈妈真好!世上最美的爱就是有个家,而最幸福的家就是爸爸爱妈妈! 腾项南前所未有的感觉到了恐慌,他没有好好的珍惜宁雪,想想她们在一起多么的不容易的曾经,他伤害过她,宁雪还是给了他宽容,多年后的安逸,他又开始不安分了。 是好日子过的多了吗?亦或是他开始躁动了呢?为什么一项心里素质极高的他这次却没有压住自己的冲动? 他把宁雪的宽容和爱看成了宁雪的心虚,宁雪曾经对雷翼的憎恨也扭曲了,他不知道宁雪恨雷翼,完全是因为雷翼这个人认识了他腾项南,而他又是那样的伤害过她。 他恨自己想象力丰富,灿灿没有阳阳长的快长的高,他就想到是灿灿可能比阳阳小一岁。 当他看到灿灿后背的胎记,就想到灿灿是雷翼的孩子,可是却没有去想是灿灿是雷翼和别人的孩子,他只是马上就断定了宁雪骗他。 宁雪对灿灿的呵护和无微不至的爱,成了他怀疑宁雪最有理由的证据,当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也给宁雪定成罪证。 那种冲动让他昏了头脑,神经完全错乱,现在想想,那些他给宁雪强加上的欲加之罪,对宁雪多么的不公平。 而他伤害的却是他最爱的,和最爱他的女人。 自从他有了宁雪,他就觉得从此他满足了,可是现在,他又生生的打破他的满足。 现在的他不求生命有多么辉煌,但求人生从此无悔,只求宁雪再给他一次机会。 —— 从洗手间里出来,闵诺辰将潘瑾黎拉在沙发上,他坐下,让潘瑾黎坐在他的腿上。 潘瑾黎看着开放式餐厅里的珠儿,推着闵诺辰结实的胸脯,瞪着他,女儿还在呢,再说了,珠儿都那么大了,该知道的都知道,他怎么能当着女儿的面和她亲昵? “别动!”闵诺辰一只手掐着潘瑾黎的腰不让她动,一只手抓到她的手腕平放在潘瑾黎的腿上,“我给你号号脉,是不是有了。” 企图抽回手的潘瑾黎,也没有抽回去,闵诺辰的手里的劲是足可以抓住一个女人的!而且绰绰有余! 闵诺辰垂着眼睑,眉头轻轻抬起,潘瑾黎看着,一副白胡子老爷爷好像就在眼前,她不由得一笑。 “别动!”闵诺辰重新逮着她的脉搏,安静的认真的听起来。 “这个你也会?你不是西医吗?你……” “瑾儿!你果真有喜了!”闵诺辰抱着潘瑾黎重重的在潘瑾黎的嘴上啄出一个声音来,然后回头对珠儿说:“宝贝,你妈妈又怀上小宝宝了。”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有喜了。”珠儿笑着给潘瑾黎道谢。 “胡扯什么?”潘瑾黎站起来,走到餐桌前,对珠儿说:“别听你爸爸胡说,妈妈有你就足够了,不要再生了。” “瑾儿,你真的怀上了。”闵诺辰走过去,从珠儿的后面抱住小小的珠儿,在珠儿的脸上亲了一口,对珠儿说:“宝贝,你妈妈给你生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你高兴吗?” “恩,高兴啊,为什么不高兴?”闵珠儿抬起眼眸莫名的看着闵诺辰。 “吧唧!”一口,闵诺辰又亲了珠儿一口,“宝贝你放心吧,即使有了小宝宝,你还是爸爸的掌上明珠!” “我知道。”闵珠儿笑笑的小脸喜气洋洋的回答。 “你知道?你怎么这么肯定?”闵诺辰摸着女儿的小脸,疼爱的不得了。 “妈妈一直告诉我,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你最爱我了,你没有不要我们,是妈妈错了。” 闵诺辰眼里含着泪,这个小东西总是能赚到他坚强的眼泪,他蹲在闵珠儿的脚下,拉着珠儿的手,放在嘴上亲了亲,抬头感激的对她们母女说:“谢谢,谢谢信任,也谢谢你,给我一个高大的父亲的形象。” ------题外话------ 宝贝妞妞们,看文的时候热烈一点嘛,偶尔出来留的小言啥的,鼓励一下吧,求你们了… 另外,去支持一下雪儿的新文吧,今天雪儿受委屈了,你们好歹安慰一下嘛… 新文《恶少的私养娇宠》 谢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30章 灿灿的身世(三) 现在所有的人都把矛头指向腾项南,宁雪和孩子们成了弱势群体,受保护的,而腾项南成了被唾弃的坏人,原来那个正面形象的男人,现在成了反面教材。 顾语薇用腾项南来教育乔羽鹤已及她的两个儿子:老婆是绝对不能打的!老婆是用来疼的!她告诉这家里的三个男人,她顾语薇!也是弱势群体,是受人民和法律保护的!所以!家里的三个男人都要把她当宝贝一样疼爱的!要无条件的服从她的命令! “妈妈,我以后给你找回来的老婆,我绝对不打她,我还让她疼你,我让她做你的小保姆!”乔顾小朋友可算是孺子可教也。顾语薇很满意呐! “妈妈,我以后也不打老婆,我让老婆打我,我学爸爸。” 乔飏小朋友爽朗的话让乔羽鹤同志彻底倒塌,他可怜巴巴的看着顾语薇,他特想问问她,这就是她教育的孩子? “呃……那个,当然也不能那样做。”接到乔羽鹤哀默的眼神,顾语薇潜移默化了乔羽鹤蹙鼻尖的毛病,抬手蹙了一下鼻尖,对乔飏小朋友认真地说:“妈妈那是和你爸爸开玩笑呢,我没有打过他,你看看,他多高,多壮,我怎么能打得过他?是吧?所以啊,你以后也不能让老婆打你,互敬互爱,互敬互爱就最好,妈妈以后也和爸爸互敬互爱的。” 哦,顾语薇说完松了一口气,看来,教育孩子言传身教很重要!乔羽鹤还是有先见之明,这点乔羽鹤早就告诉过她,她倔强的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看来,以后得注意了,得改改了,男人该给尊严的时候,就得给点,或者收拾他的时候,可以关住门…… 可是,每次关注门的时候,又都是她被人家乔大侠给收拾了…… 在儿子们面前她得给男人面子,不在儿子面前,她又干不过这个男人,该怎么办?难道就要在人前人后都当受气小媳妇吗? “儿子们!以后你们少给你妈惹事,少让她生气,也许你们和爸爸都会过上好日子。”乔羽鹤抱着两个儿子离开。 顾语薇嘴角抽动了一下,想骂人的,但看到那三个男人的背影,她还是笑了,其实,那个大个子的男人真的很懂她。 她之所以骂人打人,完全是受了那两个小家伙的气,每次发火骂人还不是都因为受了那两个小家伙的气而没处撒的原因?如果那两个小东西懂了,她就幸福了,男人也就更幸福了。 “老婆,我现在也很幸福。”乔羽鹤回头说了一句,说的顾语薇一震,他会读心术吗?脸上洋溢着灿烂的花朵。 就算男人会读心术,只能读懂她的心,那也很好啊! —— 医院里,应蓉恢复的不错,但这生病嘛,还得是一个过程,闵诺辰和几个专家碰面了,应蓉应该能好起来,但需要家人的配合和她个人的意志力。 服药是必须的,但这个病必须是的锻炼,活动才能更好的促进康复。在大夫建议可以出院的时候,腾项南极力要将应蓉接回家。 宁雪没有反对,但自从那次后,宁雪对腾项南不再开怀了,虽然应蓉不是他故意推下楼的,但是,应蓉现在这样,腾项南是脱不了干系的。 腾项南给应蓉请了一个专业护工和李嫂一起照顾应蓉,他自己也会亲为亲力帮助应宁做一些活动,应蓉变成现在这样,他的心也很痛。 这些年,他把应蓉当亲生母亲一样看待,完全不是做样子的,是真心真意的,事情弄成今天这个地步,他心里不止有痛还有悔。 其实,这悔远比痛更折磨一个人的心,尤其这个人是他想去爱想去疼想去报答的人,他爱宁雪,应蓉却是这是世界上给宁雪最多的人。 楼下,腾项南扶着应蓉练习走路,应蓉虽然半身不遂了,但心里很清楚,她能看得出腾项南后悔了,她也觉得自己当时有些冲动了,应该像宁雪那样原谅腾项南的,可是,当时一想到腾项南把宁雪伤成那样,她就觉得不想原谅腾项南。 可是,如今看到腾项南和宁雪弄成这样,她后悔极了,她握着腾项南的手,不利落的嘴里发出几个不清晰的字眼:“项,南,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让你和雪儿……” “小姨,是我不好,伤害了雪儿,也伤了你的心,是我没有做好。”腾项南紧握着应蓉轻颤的手,“小姨,您别想那些了,现在赶快好起来,比什么都强。” 应蓉点点头,也许只有她好了,宁雪才能原谅腾项南,她心里更加着急着。 一新和一帆围着应蓉打转,吧嗒吧嗒的小嘴像外面树上的小麻雀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李嫂和护工也在应蓉身边。 宁雪走下楼的时候,就看到楼下客厅里这一和谐幸福的画面,她有点发愣,站在楼梯上呆着。 “妈妈,妈妈。”一新看见了楼梯上的宁雪,跑过去。 “妈妈,你快来啊,姨姥姥会走了!爸爸正扶着姨姥姥走路呢!”一帆跟着一新的脚步跑上楼梯,小姐妹两拉着宁雪下楼去。 宁雪给女儿们挤出一个笑容来,被拉下楼去。 腾项南努了一下嘴,想和宁雪说什么的,可是却没有说出来。他想即便他说了宁雪可能不会听,更或者她纯粹不想听他说话。 应蓉看着二人心疼的要命,要不是她那么冲动,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她抬起手朝宁雪伸去。 “小姨。”宁雪赶紧把手伸出去握住宁雪的手。 应蓉越急越发不出声来,连一个完整一点儿的字也说不出口来,由于病而颤抖的手,拉着宁雪的手放在腾项南的手上。 宁雪和腾项南四目相对,彼此目光中晶莹剔透。 “雪,雪儿,原谅项南吧,小姨没事,小姨的事,不怪他……” 两行眼泪从宁雪的眼眶中落下来,她双手扶着应蓉,只哭不说话。这把应蓉和腾项南心疼的要命,地上两个小机灵鬼也探着要给宁雪擦眼泪,还吧嗒吧嗒的说着安慰宁雪的话。 应蓉看了看一边的李嫂和护工,李嫂和护工立刻心领神会,结果宁雪和腾项南扶着的应蓉。 “少爷少奶奶,我们带应大姐到外面练习一下,顺道让她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气。”李嫂说着,冲地上的两个小家伙说:“一新一帆,你们也来帮忙好不好。” “好好好。”小姐两最爱干活了,很是勤快,话音还未落,就跑在前面去开门了。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了宁雪和腾项南,气氛有点紧张,腾项南很怕宁雪不理她,他从来没有这样怕过她,看着她掉眼泪,要是以前,他或温柔或用力,都会给宁雪去擦的,但是现在,他害怕这一伸手出去,就把宁雪给弄碎了,他不敢。 宁雪站了几秒,转身要走,腾项南迅速挡在她前面,可怜巴巴的看着她,“雪儿,就要这样了吗?你可以不原谅我,但不要不理我行吗?你这样孩子们看着都害怕了。” 一新和一帆还好,年龄小,风一阵,雨一阵,哭过笑过,什么都是过眼烟云,可是阳阳和灿灿每天放学回来都怪怪的,也不想从前那样开朗和活泼了。 尤其灿灿,本来小心眼就多,自从知道自己不是腾项南的女儿,又每天看着宁雪和腾项南这样闹别扭,她更是沉默,有时候腾项南想靠近她,她都在躲。 宁雪也心疼灿灿,知道她心里肯定做着挣扎,她最爱的还是腾项南,他们父女之间从天堂一下子掉到了冰冷的地狱,父女两的心里一定是难过极了。 抬手抹了一把流下来的眼泪,宁雪站在没动,眼前是她最爱的男人,最亲的丈夫,她也很想原谅他,给他机会,她已经不恨他打了她,纵然他再打她,她也许也能原谅,可是,想想应蓉现在这个样子,她就气他。 “雪儿,别哭了,你打我一顿,求你别哭了,你这天尽哭了,眼睛不难受吗?”腾项南说的真是五脏六腑都疼了。宁雪稍有不快,他都心疼,何况这几天她掉了多少眼泪。 这种感觉犹如活埋他,他生生的被憋得窒息而死,却无力挣扎。 宁雪看见腾项南抬起给她擦眼泪的手有些颤抖,如果平时,她就躲了,可是,现在,她却没有躲,甚至期盼着他温柔的手给她擦眼泪。 然而腾项南的手在空气中顿了一下还是放下来,他垂头丧气的说:“你别再为了我掉眼泪了,如果你真的不能原谅我,等小姨好了,我什么都由你,好不好?” 高大刚强的男人话说的唯唯诺诺,宁雪赌气的侧过头,也不理他。 “雪儿……”腾项南鼓足勇气轻轻的抓着她的胳膊,那天捏断了她的手腕,他再也不敢用力去碰她了。 “别说了。”宁雪不等腾项南说话,她低浅的声音有气无力的空气里响起来,“我不走,我会留下来,一切等小姨好了再说吧。” 腾项南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听了宁雪的话,不做什么垂死的挣扎,一切解释都似乎没有意义了,错了就是错了,还解释什么? 他看了一下腕表,“雪儿,阳阳和灿灿快回来了……”腾项南正说着,兜里电话响了,他停下话从兜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宁雪,转身走向门口,一边接起电话。 “喂,恩,知道了,我马上过去。”腾项南站在门口回头看了一眼宁雪,“雪儿,我出去一趟,晚饭前会回来。” 他说的像平时一样,报告给老婆他要出去了,什么时候会回来,只是没有吻别罢了,他也没有等宁雪的回话,他知道她不会回答他。 看着他急匆匆离去的背影瞬间消失在门口,宁雪有点儿失落,也有些担心,他接了谁的电话,出去干嘛了?她刚刚绷紧的身体一下子如无骨一般懒散的松散下来,她重重的坐在沙发上,这几天心累极了。 原来爱的再深的感情也经不起折腾,受伤了也会疼,而且疼到无法呼吸。 腾项南走后,宁雪一个人坐在卧室里,侧着耳朵倾听院子里的动静,时间一刻一分的滑过,像无情的流水,可是,院子里依旧没有出现他熟悉的那辆车的声音。 时间每滑过一分,她的心就会有一分不安,有时候为了安慰自己,她都恨自己,腾项南才离开十几分钟,她就想他了,她不是还和他在置着气吗? 也许是这几日腾项南寸步不离她都习惯了?虽然她不和他说话,但其实,内心已经没有再恨他了,只是因为应蓉病了而有些怨气而已。 “妈妈。”门口,灿灿的小身影扇进来。 “过来。”宁雪收拾了心情,露出一个笑脸,把手伸出去,接住灿灿走过来的小身体,她把灿灿拥在怀中,轻轻的摸着女儿的小脸,“灿灿,背上还疼吗?妈妈看看。” “已经不疼了,闵叔叔给用的药很神奇,连疤痕都没有留下呢。” “恩。”宁雪嘴角一弯,轻轻的吻了灿灿的小脸。 “妈妈。”灿灿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我是你和爸爸的女儿吗?” 宁雪一怔,最怕灿灿这样问了,可她还是听到了灿灿这样的问话,眼眶里突然就有东西蒙住了双眼,灿灿就在她眼前模糊起来。 她极力的想控制的,可是,还是控制不好,那是一种心底来的害怕,那种失去她真的不想要。 “妈妈,我是你生的吗?我是爸爸的孩子吗?” 灿灿哭了,伤心掩埋不住在孩子的心里,宁雪搂着灿灿,刚刚对腾项南的担心顷刻又化成憎恨。 同时涌上宁雪心头的还有害怕,她害怕失去灿灿,太害怕了,不管灿灿是不是雷翼的女儿,她都不会放手灿灿的,她紧紧的抱着灿灿,声音清晰的对灿灿说:“灿灿,你是妈妈的宝贝女儿,你永远是妈妈的女儿!” 虽然紧紧的抱着女儿,但还是有一种孤独和寂寞的害怕席卷心头,尤其感觉到灿灿的小身体在她怀里轻颤,那呜呜的哭声更是让她揪心。 “妈,姐。”阳阳进来,那双宛如砖石的眼眸闪烁着三百六十度的光芒,已经是十岁的男孩子了,阳阳也已经长到一米四多,站在那里壮实的如一头小牛。 那身形和模样越来越有腾项南那种威严的范儿,帅哥美男已经压不住他的身,劲男霸气仿佛更适合他一些,常常有人说他将来就是第二个腾项南。 “姐姐,你别哭了,我巴不得你不是爸爸妈妈的女儿呢,这样等你长大了,我就能娶你了。”阳阳平日里言语少,但是每每出言都会震到人。 “妈妈,阳阳又欺负我!呜呜——”灿灿把头埋在宁雪的怀里,哭得更伤心了。 “阳阳!胡说什么?不许胡说!”宁雪瞪着阳阳,以前最爱看看阳阳身上那股子腾项南沉默霸道的匪气,现在她看着有些烦他父子两了。 “我没有胡说,我就要娶姐姐!”阳阳坚定的说:“我就爱姐姐!” “我不要!”灿灿回过头冲着阳阳大声喊:“你别再欺负我!” “我哪里有欺负你?我处处让着你,我那么宠你,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还想怎么样?” “你!”灿灿回头泪眼朦胧的看着宁雪,向宁雪求救,“妈妈,你看弟弟!” 宁雪正要教训阳阳,手机突然响了,她拿出来一看,是乔羽鹤。 这乔羽鹤给宁雪打电话,那可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自从娶了顾语薇,乔羽鹤在家里眼里只有顾语薇,在公司只有腾项南,宁雪早已为在乔羽鹤的电话本里可能早已经没有了她的电话。 这个时候,乔羽鹤打来,说不定是要看应蓉的,自从应蓉出事,乔羽鹤基本每天都会来看看应蓉,今天可能公司忙,白天没来,也许这会是要来了。 “喂,羽鹤。”宁雪瞪着阳阳,给灿灿抹了眼泪,一手把灿灿搂在怀中,一手接起电话来。 “宁雪……” “恩?”宁雪等不到乔羽鹤后面的话,心里不知道为什么颤了一下,她试探的问道:“怎么了?” “宁需,我说了,你别急啊!” 宁雪放在灿灿身上的手紧了紧,把灿灿给捏疼了。 “宁雪,南哥可能出事了……” 宁雪蹭地一下站起来,乔羽鹤在电话里如竹筒到倒豆子的话一连串一连串都是在劝她,她的眼泪就如雷阵雨又急又快。 “宁需,你出来,我在你家门口,我带你去。” “灿灿,阳阳,回房写作业去,妈妈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宁雪急急忙忙的朝楼下走去。 “妈妈,怎么了?”阳阳和灿灿一起追上去。 “没事,妈妈一个朋友想见妈妈。”宁雪一只手摸了一张小脸匆匆闪出去。 灿灿还要去追,阳阳一把拉着灿灿,“姐,我照顾你!” “你还说!”灿灿抹着眼泪瞪着阳阳,“别再理我!小心我削你!” 阳阳将灿灿抱在怀中,灿灿挣扎,阳阳不给机会,那健壮的小胳膊比灿灿有力多了,而且他比灿灿高出半头,身上力气自然比灿灿大。 “你放手!小心我告诉妈妈,你欺负我!”灿灿挣扎不动,就吓唬他。 “你高妈妈,我也告妈妈,你给别的班小男生写情书让我给你传,你还收男生的礼物,你还给男生送礼物,还有你去戈壁看帅哥……” 听着阳阳例举自己的罪证,灿灿着急了,“你敢说!我揍你!” “如果你不是要去看帅哥,能掉下来吗?就是你自己给自己惹的祸!以后我不准你和任何男生来往!” 阳阳把灿灿抱的更紧了一些,以前,他们是姐弟,阳阳虽然小,但是知道,亲姐弟长大是不能结婚的,现在他们不是亲姐弟,他非要娶她,所以从此,他不准她和任何男生来往! “腾一鸣!”灿灿急了,大声喊道:“我是你亲姐!我是你亲姐!我是爸爸的女儿,我是妈妈生的!” 阳阳才不管她,任她吼,他就是不放手…… 宁雪走到门口,就看到了乔羽鹤的车,她跑了过去,不等乔羽鹤下车给她打开车门,她就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急匆匆的问腾项南怎么了? “别急,别急。”乔羽鹤发动车,一边看着前方的路,一边说:“二十分前一辆车掉进了北街的那条河里,刚刚打捞上来,警局说是是南哥的车。” 宁雪全身像被抽走了精髓一般,头顶一股冷汗冒起的时候,发根也跟着立了起来。 “宁雪,别急,现在不能确定南哥有事,还没找到人。” “他怎么会把车开到河里去,他出面前是谁给他打电话了?” “是我,是我打的,是公司里有点事要他去处理,我不知道他会在路上发生车祸,对不起,宁雪,我……” 车祸?什么车祸?宁雪瞪着眼睛。 乔羽鹤见宁雪急的瞪着眼睛,都说不出话了,他赶紧解释说:“哦,据路上的摄像头来看,南哥走到桥上时,正好过来一辆油罐车,可能是两车要相撞了,他把车才开到了河里的,宁需,南哥会游泳,他一定不会有事的,你不要急。” 宁雪低头哭泣,抹着这几天就没有断过的眼泪,眼泪把似乎把她身体的水分都流走了,她都觉得自己快虚脱了。 尤其在听到腾项南出事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整个人身体轻飘飘的,前二十分钟,她还恨着,现在就无比的担心着他,而且担心的要命。 “你打电话给他干嘛?”宁雪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乔羽鹤愣了一下,眼神躲闪,看到前面拥挤的人群,他说:“到了。” 宁雪也注意到了乔羽鹤脸上刚刚的异样,但是看到前面纷纷扰扰的现场,她没有再去追究他打电话给腾项南干嘛。 到了现场,已经围了好多人,很多媒体的记者们也都到了,一听说车是岳腾老板的车,各种猜测都纷纷来了。 有点说是腾项南在商场上惹了人,有人制造了这场车祸,有的说腾项南家庭不和,酗酒开车,前面围得水泄不通,宁雪拉开车门急匆匆的下去刚要冲向人群,乔羽鹤一把拉着她。 “宁雪,别过去了,前面记者太多,马科已经在处理了,我给他打电话,看看什么情况。”乔羽鹤说着拿出手机。 乔羽鹤接通马科的电话,马科说已经尽力在封锁记者们的采访和拍摄了,可是,这里是大街上,记者们拍了打捞上的的车,也询问着交警和警察,他也不能全部拦下。 而且现在通讯发达,很多记者现在采访就现场报道了。至于腾项南的下落,搜救队在水里已经足足半个多小时了,一个影子都没有看到。 这是市里的风景河,水不深,也就一米多不到两米,河也不是很宽,所以马科告诉乔羽鹤,腾项南应该没有事才对。 “没有消息吗?”乔羽鹤和马科一通完话,宁雪红扣扣的眼睛,落下两行清泪。心里更是担心的要命,她默默的祈祷腾项南千万不能有事,同时又坚定的告诉自己,腾项南肯定不会有事! 乔羽鹤挂了电话,安慰着宁雪,“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宁雪,南哥肯定没事,你别哭了,等他自己上来,就会很快联系你的。” 宁雪摇着头,颤抖着身子,见不到腾项南,怎么叫她能不乱想。 “快看!那是岳腾的少奶奶!” 一个记者眼尖,一句话就引来了好几个记者的目光,一下子几个记者朝宁雪铺天盖地的扑来。 “是腾太太吗?腾太太,请你说一下,腾先生怎么回事?” “腾太太……” “对不起,对不起。”乔羽鹤一手推着冲上来的记者,一手将宁雪揽进怀中护着朝车上走去。 就在转身的时候,宁雪余光扫到一个身影,她猛然抬头,就看到了腾项南。 原本以为自己眼花了,耳边记者们吵嚷的声音乱极了,她分不清是幻觉还是真实的时候,只见记者们随着她惊呆的目光看去。 一下子就看到记者们朝腾项南跑去,宁雪流泪的脸一下子轻声轻松缓和了。 “宁雪,是南哥。”乔羽鹤不禁说了一句,他刚毅的脸上也和宁雪一样轻松起来。 腾项南冷眸阴森的看着冲过来的记者,没有敢靠近他,那股寒冷好像谁靠近了,就能把谁冻成冰雕。 他一步步走进宁雪,就在离宁雪几步的时候,宁雪一下子冲上去扑在他怀里,哭着打着他,嘴里骂道:“你为什么不打一个电话给我!说你没死!” “对不起雪儿,手机进水了,我想着回去的,转身就看到了你。”腾项南抚摸着宁雪的背给她解释着,身上衣服湿漉漉的掉着水滴,身体本来有些冷的,可是现在心里暖和极了。 他推开一点儿宁雪,一来自己身上都是水,会把宁雪的衣服也弄湿,二来,他想看着她,看着她,他就踏实了。 两人四目相对,腾项南放开宁雪改为捧着她的脸,他附身深深的吻上去,一个天昏地暗,天荒地老的吻,宁雪深深回应着,再也不计较周围有没有人,她就是爱他,她喜欢让他吻她,她也爱吻他! 吻到对方都呼吸不了了,这个吻才结束,乔羽鹤打开车门,腾项南将宁雪抱进车,自己又坐了进去,乔羽鹤推开记者驾车而去。 腾项南回到家里的时候,腾世卿和欧阳燕已经看到了新闻赶来了,接着顾云翔和曹敏以及闵诺辰,还有很多朋友亲戚的电话,也跟着打来询问,腾项南均亲自接了电话告知他没有事。 欧阳燕看着宁雪和腾项南和好了,催促腾项南和宁雪上楼换掉湿衣服,他们在楼下和应蓉坐一会儿,陪陪孩子们也就回去了。 楼上,腾项南冲了热水澡,围着浴巾出来的时候,宁雪就站在浴室门口手里拿着厚厚的浴袍,见他出来就要给他穿。 “洗澡怎么不带进去。”宁雪站在他身后等他伸手穿浴袍。 腾项南转过身,伸出的手没有去准备穿浴袍,而是将宁雪抱紧,一句“我不冷”后就吻上宁雪。 “唔。”宁雪想说什么的,却没再说,手里的浴袍掉在地上的时候,腾项南将她打横抱起走到床上,两人一起倒在床上。 **的身体雷火般纠缠在一起,腾项南想起第一次和宁雪在一起的情景:那天,她被韩玲下药了,她是第一次,她欲拒还迎,羞涩还猛烈,那种感觉棒极了。 关键,那天也是他的第一次,新鲜、刺激、紧张还热烈,感觉就像一个饿极了的人正在吃着一顿盛大的午餐。 那种激动至今难忘,至今难舍,每每回忆,兴奋都会如同雨后竹笋一般一波又一波涨起来。接着就会有激情如潮水一般一浪赛过一浪。 不知纠缠了多久,腾项南终于温柔播进宁雪的身体里,他舒服了,宁雪也跟着他舒服了。 这几天心里和身体均都要憋死了,这次因祸得福,能和宁雪冰释前缘,腾项南久久的留在宁雪的身体里不舍得离开。呢喃的话音在宁雪的耳边响起:“雪儿,小姨的病,我一定能治好,你务必信我。” 宁雪没有说话,只是窝在他怀里点点头,他从来都信任他,无比的信任。同时手上也抱紧了他一些,在得知他出事的那一刻,宁雪才发现,世界上最重要的就是腾项南的存在。 当以为失去时,宁雪知道那并不止是痛,而是不舍。 感情久了,不仅仅是爱了,更多的是依赖,她发现她已经离不开他,依赖他在她身边的每一刻,即使这几天他们在闹别扭,可腾项南从未离开过她,当真的要离开那一刻,她却是那么的无助和不舍。 原来她的世界根本就不能没有他! 腾项南探出手将她的手拿在眼前,前段时间将她的手腕给捏断了,他心疼急了,后来想看看的,宁雪不让他看,他自己也不敢去看。 “没事,都好了。”宁雪要抽回手,腾项南不放,而是拿在自己嘴边亲了又亲,如同孩子拿着一块蜜糖,总也不舍得吃完,更不舍得放下。 “雪儿,恨我吧,我不是一个好丈夫。” “当然!你还不是一个好父亲!”宁雪跟着他的话,说完撅起嘴来。 腾项南沉默了一下,又在她的耳边轻声说:“对不起,我让你们失望了。以后都不会那么浑了。” 宁雪也学着他的沉默,沉默了片刻,她抬起眼眸,看着腾项南,认真的问:“灿灿真的是雷翼的孩子?你能确定吗?” 她不相信怎么能那么巧,就捡到了雷翼的孩子?再说了,雷翼在法国,而她在山区,怎么可能? “不是!是我错了,灿灿是我们的女儿!”腾项南肯定的说,那眼神无比的坚定,仿若这个就是钉在铁板上的钢钉,毋庸置疑!不可否定! “问你正话呢!好好回答!”宁雪急了,她要知道答案,却又怕知道答案。 “我给你说的也是正话,雪儿,有我在,你别再操心了,过去的就都过去了。” 腾项南这几天想想,他的冲动差点让他失去老婆,失去一个无比珍贵的孩子,还有失去一个家。想想都后怕的事情,他是不会允许发生的。 “可是……” “没有可是,谁也别想把灿灿从你身边夺走!我说她是我们的女儿,他就是我们的女儿!” “可……唔。”宁雪张开嘴只说了这两个字,就被带着转换了另一个镜头。 一番风雨后,宁雪头额上细密的汗珠,腾项南爬在他身上轻轻去吻她的汗珠,而他自己那豆大的汗滴就滴在宁雪的脸上。 汗滴落在脸上有点冰凉,瞬间顺着宁雪的脸颊滑落下去,宁雪看着腾项南笑笑,抬起头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两人相视苦涩的一笑。 “下午羽鹤给你打电话干嘛?” ------题外话------ 妞们儿,欢迎去看一下雪儿的新文:恶少的私养娇宠。http://。/info/650860。html 谢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31章 雷翼归来 顾云翔好几天没有去上班了,说是身体不舒服。宁雪去看望的时候,顾云翔在书房里处理着桌子上堆的如小山的工作。 看着顾云翔有些力不从心的埋头伏案,宁雪很是心疼,在宁雪和腾项南之间没有发生那件事时,顾云翔在工作上那如三岁小牛,精力充沛着呢。 可是如今,也就几天没见,顾云翔看上去又老了几岁,两鬓角的白发明显的又添了,都花白了。 宁雪静静的站在门口看着顾云翔,眼眶里泪花闪闪,她不敢上去打扰,不知道这一开口,会不会就使得眼泪小下来。 那样就又惹得顾云翔也伤心了。或者,她害怕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去和顾云翔说,自己让他担心了。 曹敏端着一壶茶和精致的茶杯上楼来,打断了宁雪的沉思,也打断了顾云翔的工作。 听到曹敏叫语桐,顾云翔抬起头来,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宁雪。 “语桐,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有说话?来来,进来。”顾云翔站起来,走到书房的沙发处,让宁雪坐,好像来得不是自己的女儿,而是上等贵宾。 “语桐来了有一会儿了,你那么入神,他不敢打扰你。”曹敏说着把茶给他父女二人倒上。 “就来一会儿。”宁雪见顾云翔听了曹敏的话,有点心疼她了,就赶快说:“听曹阿姨是您身体不舒服,有没有去看大夫?您还要注意休息才是。” “恩恩。”顾云翔抿着茶水,让宁雪也喝,一张笑着的脸就在宁雪眼底。 “语桐,你小姨最近好了吧?” “恩。好多了。”宁雪答的时候,看了看顾云翔,曹敏可不知道应蓉和顾云翔的事情。 “语桐,腾项南最近没有犯浑吧?”这才是曹敏和顾云翔关心的问题。 宁雪差点吐出茶水,没想到腾项南一次犯错,大家都给他钉上了一个大混蛋的名,其实她的腾项南不是那样的人。 “没有。”宁雪还是按着曹敏的话回答:“其实,他也不是很浑,一直对我很好,最近闲我累,不让我去上班了,说既然是哄孩子,还不如回家哄自己的孩子……” “你的孩子都那么大了,都要上学了,还用哄?他不是还想让你生孩子吧?”曹敏截断宁雪的话,“语桐,阿姨跟你说啊,不上班可不行,这女人就得有自己的一份工作。”曹敏以一个母亲的角度劝着女儿,“这和你挣多少钱没有关系,关键是你自己不能丢了自己……” 宁雪一个劲的点头。 和顾云翔坐了一下午,顾云翔明显精神好了很多,宁雪临走的时候,答应顾云翔,会经常来看他的。 腾项南在办公室里处理文件,因为和宁雪的事,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来公司了,整个公司都是乔羽鹤在运作。 今天据说顾语薇在家收拾乔羽鹤了,到不是因为乔羽鹤扛下了该腾项南做的所有事,腾项南犯了错误,在家“服刑”,她也是理解的,她也想让姐姐的心情痛快一点儿。 可是,顾语薇听说腾项南又憋着坏主意,想让宁雪回家陪他,天天把宁雪锁在家里,据说还引诱宁雪不要出来上班了,好在家在给他生娃娃。 因为这次事件,闹的这么凶,最后宁雪还是留下来,完全是几个孩子起了大作用,要不是这些个孩子,宁雪真的一气之下就走了。 腾项南觉得孩子始终是他拴住宁雪的王牌,尽管宁雪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他了,他还想人宁雪给他生娃。 而公司里,把她顾语薇的男人当壮工抓去使唤,顾语薇可不同意了。 “乔羽鹤!今天你敢去上班!我!我,我就和你离婚!”顾语薇双手叉腰站在床上,这样显得她高出乔羽鹤很多,高了就有胜算。 “老婆,别闹,快坐下,别摔下去。”乔羽鹤双手在空中,准备随时接着那站在松软软床上的老婆大人。 “你别来这套!”顾语薇手指着乔羽鹤骂道:“他腾项南是个什么玩意!就会欺负我姐,他以为我姐是母猪呢!生那么多孩子,你们男人当生孩子是玩呢!生孩子不疼啊!说生就能生?” “说告诉你这些的?你别听别人胡说八道,纯粹叫舌根……” “你敢说我妈嚼舌根!?” 啊?!乔羽鹤抹着额头的汗,原来这是岳母大人说的啊!这回更惨了,骂了岳母大人,乔羽鹤真想给自己的嘴上扇上一巴掌,叫你再不动脑筋乱说话。 整理了一下心中要说的语言,乔羽鹤上前一步,乖哄着床上如一只斗鸡般的女人,“不是那样的,南哥怎么舍得让宁雪再给他生孩子受那份罪呢?南哥的意思是宁雪在幼儿园工作太累了,与其哄那么多孩子,还不如回家哄自己的孩子,实在太爱孩子,可以再生一个,没说要宁雪真生,就是宁雪想生,南哥也不会同意的,乖,你快下来吧。” 乔羽鹤说着看了一下腕上的表。 “你不许走!”顾语薇跳下床。 乔羽鹤一把接住她,抱在怀里,心疼的说:“你慢点!” 以前她总说家里那两小土匪跟了他,现在乔羽鹤总算明白,其实那两土匪完全是结合了父母强烈的那一部分,父母有的那点温柔他们一点也没跟。 顾语薇昨天回娘家了,曹敏说宁雪去看顾云翔了,说腾项南现在对她很好,还如从前,就是好像为了要让宁雪在家还要宁雪给他生娃。 这个消息听得顾语薇当场就气结,他腾项南口口声声说多么爱宁雪,原来就是为了让宁雪给他传宗接代啊? 昨天回来就想骂乔羽鹤的,可是,乔羽鹤被腾项南困在公司里给他卖命,每天日没出而去,日落了还未归,顾语薇一直等到很晚,乔羽鹤还没有回来,后来,被周公约去睡觉了,乔羽鹤才回来。 今天一早,顾语薇早早的起来就拦着乔羽鹤不许去公司!要去就正常上下班,不许给腾项南当老黄牛!他腾项南不心疼乔羽鹤,她还心疼呢。 “好不给南哥当老黄牛,给你当牛做马。”乔羽鹤抱起顾语薇倒在床上。 床上传出顾语薇嘻嘻和呻吟的声音来,门口就听到乔顾的声音:“爸爸,今天不上班吗?” “爸爸要在家和妈妈像大姨那样生小妹妹吗?”乔飏小朋友站在乔顾的身边。 “爸爸妈妈,生孩子多累啊!万一又生了儿子怎么办?你们别生了!等我长大了,给你们生女儿,抱回家让妈妈玩!” “咳咳!”乔羽鹤和顾语薇一起坐在床上咳嗽。这乔顾还真是心疼娘! 岳腾总裁室。 乔羽鹤敲门进去,“南哥,今天来了?对不起啊,我今天迟到了。” 腾项南抬起腕表看了看,“是我早到了。这几天辛苦你了,你做的不错。” 抬起手蹙了一下鼻尖,乔羽鹤有点不好意思了,也没做什么,就让腾项南这种从不夸人的人给当面夸了。 想想一早上还和老婆诋毁腾项南如黄世仁般的用人,他到有点觉得对不住腾项南了。 有正事!差点感动的给忘了! “南哥。”乔羽鹤走近办公桌,腾项南抬头看他,眉心轻皱了一下,乔羽鹤抿了一下嘴,“老虎回来了。” 腾项南将手里的笔扔在桌子上,背靠在椅子上,“不是不让他回来了吗?” “给他说了,不知道为什么又回来了。” “走哪了?” 乔羽鹤看看腕表,又看看腾项南,“再有两小时就落地了。” “好吧,你亲自去接机,去百富门定一桌饭,中午一起用餐。” “是。”乔羽鹤走出去,回头看看那间总裁室的门,中午为雷翼设下鸿门宴,这是连家也不让回就要敢雷老虎走吗? 这男人,让人家回来也是他,不让回来也是他!拿人当玩具呢! 机场,阔别八年的雷翼踏上了这块他日夜思念,却不敢回来的土地,他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这里的空气还是味道好啊! 睁开眼睛的时候,雷翼湿润的眼眶中就出现了乔羽鹤的身影,两人均是站着未动,彼此看着对方。 苏艺婷挽着雷翼的胳膊,有点不自在的看着乔羽鹤。 二人同时开步向前,苏艺婷松开雷翼的胳膊,雷翼和乔羽鹤中间只剩十几公分的近距离时,两人停下脚步,同时张开双臂,拥抱了。 这种拥抱,他们在年少轻狂时,每次做了“大事件”时都会有做中午的事情,长大后,每天在一起做着他们想做的事情,就再也没有这样拥抱过。 后来,雷翼拐走了大哥及老板的女朋友,吓得八年里从没敢踏足这里半步,今天相聚,还真有点让两个大男人激动。 拥抱着彼此捶打的后背,感觉到对方还是那般健硕的腰杆,雄壮的后背,彼此放开,相视一笑。 苏艺婷这才走过来,再次挽上雷翼的胳膊,对乔羽鹤尴尬地一笑,轻轻的叫了一声:“羽鹤。” 乔羽鹤没有应她,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这个女人在她看来简直不值一看,不值一提,可是,她现在成了大名鼎鼎的雷老虎的心爱之物,那他多少也得给她点薄面。 “老虎,南哥在百富门定了位子,中午一起坐坐。”乔羽鹤直接将雷翼和苏艺婷接到了百富门大酒店餐饮部,连个房间也不让定,就连行李都没有让他们放下,而是直接带进了餐厅里。 “乔羽鹤!你这是干嘛?我们不欠你!你这是绑架我们?”苏艺婷不干了,也许,她想回酒店避一下,她不敢见腾项南。 “对不起。”乔羽鹤对苏艺婷讽刺的说了三个字,又对雷翼说:“老虎,这是南哥的意思。” “腾项南想干嘛?我们不欠他什么?为什么绑架我们?”苏艺婷继续激动。 门推开了,马科进来把两扇门打开,腾项南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雷翼和苏艺婷均吞下一口口水,当腾项南走进来的时候,他俩都往后退了一步。 腾项南丝毫没有看他们一眼,走到桌子前的时候,马科给腾项南拉开椅子腾项南坐了下来,然后抬头看着雷翼,嘴角扯出一抹笑意。 “老虎,多年不见了,不认识我了?还得我先向你问好啊?” “南哥。” 雷翼上前一步。赶紧给腾项南斟茶倒水,刚端起茶壶来,腾项南抬起手,示意他放下茶壶,“你现在比我还了不起,我哪敢喝你的茶?” 腾项南说着,马科夺过雷翼手里的茶壶给腾项南把茶斟上。腾项南端起马科斟的茶喝了一口,对他们说:“都坐下,别弄的好像祭拜我似的。” 乔羽鹤抬手蹙了一下鼻尖坐在了腾项南的左边,马科挨着乔羽鹤乖乖的坐下来。 雷翼坐在了腾项南的右手边,坐下的时候,拉着身后的苏艺婷一起。一直到坐下,两人都手拉着手。 服务员过来刚要开口,腾项南说了两个字:“上菜。” 菜上的很快,腾项南先拿起筷子,对在座的说:“今天都是自家兄弟,都随意一些,吃吧。” “南哥,陪你喝点吧?我带来了好酒……”雷翼开口。 “不了,吃完饭大家还有事要做,你们也得做飞机,就别喝了。” “腾项南!什么意思?”苏艺婷一听这是要赶他们回去,就腾地一下站起来,朝着腾项南叫了一声。 “老虎,这个女人不想回去,你可以把她留下,我找人给你照顾她。” “腾项南!”苏艺婷气得脸红脖子粗,咬牙切齿的说:“是你叫我们回来的,现在又赶我们走,你拿我们玩呢?” “是我让你们回来的!可是又告诉你们不许回来!你们为什么还回来?”腾项南把筷子重重的摔在桌子上。 “你凭什么勒令我们?你说让我们回来我们就回来,你说不让我们回来我就不要回来吗?” 苏艺婷站着气呼呼的说,雷翼一直在拉她,不让她说话,可是她不听,本来她也怕腾项南,可是,现在的腾项南欺人太甚了,她简直忍无可忍。 “老虎,这是你教她这么跟我说话的!?” “南哥,对不起。”雷翼重重的把苏艺婷拉在椅子上,大手按在她的肩头。 腾项南给马科递了一个眼色,马科掏出两张机票放在雷翼的面前。腾项南说:“这是我给你们买的机票,请二位务必笑纳。” 苏艺婷一听又要冲动,腾项南接着说:“你可以不接受,我会请人一路护送你的。” “你!你到底什么意思?”苏艺婷气得落下了眼泪。 “没意思,就是想老虎了,想见他一面,这回见了,你们可以回去了!”腾项南说完站起来朝门口走去,留下一句话,“羽鹤,替我送老虎。” “是,南哥。” 腾项南走了,苏艺婷放声哭了起来,“那个神经病怎么能这么欺负人?他就是想羞辱我们,呜呜。” “老虎,吃点吧,吃了我送你们。”乔羽鹤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羽鹤,南哥什么意思?”雷翼皱着眉头。 “他不是说了吗,想见你一面。”乔羽鹤回答。 雷翼再没有说话,深邃的眼眸里凝结着惆怅,他伸手搂着不停哭泣的苏艺婷,放在苏艺婷肩上的手紧了紧。 马科已经将雷翼和苏艺婷的东西拿到车上去了,雷翼不得不听从腾项南的安排,他坚毅的眼眶中闪烁着泪花,八年了,腾项南还是不肯原谅他。 当雷翼低头准备上车的时候,苏艺婷看到酒店对面有买烤地瓜的,记得当年她和雷翼第一次亲密接触就是因为一个靠地瓜。 那天,她在路边等腾项南,腾项南工作忙的忘了他们的约会,当他想起来的时候,苏艺婷已经等了他尽两个小时了,腾项南赶快打电话给雷翼去接苏艺婷。 因为雷翼所在的地方就在苏艺婷站着的位置的不远,所以很快就到了,满含委屈的苏艺婷一间雷翼就把雷翼当出气筒狠狠的大骂了一顿。 骂的累了,也等的饿了,这时过来一个卖烤地瓜的,那香味四溢,惹得苏艺婷肚子咕噜噜的叫,雷翼就给她买了一个地瓜,说让她先垫补一下,一会儿腾项南带她去吃饭。 苏艺婷就这泪水整整吃掉一个大地瓜,雷翼又给她买水,苏艺婷吃喝饱了,就是赌气不走,最后,雷翼没办法,强硬将苏艺婷抱上了车,送到了腾项南的身边。 如今,多少年过去了,她再也没有吃过一次烤地瓜,现在看到了,到觉得特别想再吃一次。 “老虎,你去给我买一个烤地瓜。”苏艺婷撅着嘴对雷翼说。 “如果没吃饱,飞机上再吃吧。” 不等雷翼说话,乔羽鹤接着苏艺婷的话说。 他心里鄙视极了苏艺婷这种女人,都什么年龄了,还像小姑娘一样撒娇要吃烤地瓜!?纯粹有病!神经病!难怪腾项南不待见她!果然是个不着调的女人!雷翼这种男人哪哪都好,怎么会看上她? 唉!好好的一个男人给这个败兴女人给毁了! “我就要吃靠地瓜!”苏艺婷刚刚因为和腾项南生的气还没有散掉,被乔羽鹤这一气,更是想倔强一下。 “羽鹤,等一下吧,我去给她买一个。” 雷翼说的有点可怜巴巴,乔羽鹤扁扁嘴,这雷老虎也是雷老虎来着,怎么被这么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给拿住了?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草林大了什么物种都有! 乔羽鹤手背在后面,看着雷翼,雷翼生龙活虎的跑起来如运动健将一般,乔羽鹤心头又是一阵嘲笑。 苏艺婷这才脸上有点笑容了,她不屑的瞅了一眼乔羽鹤,那是属于她和雷翼之间的秘密,一个温馨而浪漫的秘密,乔羽鹤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臭男人怎么会懂? 雷翼很快给苏艺婷买了一个烤地瓜,看见雷翼转身了,苏艺婷有点激动,抬腿就迎上去。 对面就在这时过来一辆车,车速很快,雷翼轻松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他扬手扔掉烤地瓜,冲上去,“艺婷!老婆!” “刺——”一声刹车刺耳的划破午后的安宁,乔羽鹤僵住的脸绷得一紧再紧,心里也有些慌乱了。 乔羽鹤在电话里听着腾项南的骂声:“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乔羽鹤那个委屈啊!那个疯女人自己非要吃什么烤地瓜! —— 宁雪知道苏艺婷和雷翼的事,是去找腾项南时,无意听到腾项南和乔羽鹤说的,听见苏艺婷命在旦夕,宁雪身子一下子就软了。 艾丽走过来,见她还没有进去,正要开口问她,宁雪把食指放在嘴上做出一个嘘的动作,“他们在谈公事,我不打扰了,我找他没事,我先走了,你别告诉他我来过了。” 看着宁雪走了,艾丽耸肩表示不解。 虽然宁雪不让她告诉腾项南,但是老总的事情,再小都是大事,她还不确定这个是大事,何况腾项南宠老婆那是出了名的,艾丽半点不敢耽误,就在乔羽鹤还在办公室的时候,艾丽就敲开门,告诉腾项南说宁雪来过了。 腾项南蹭地一下站起来,问艾丽,宁雪什么时候来的? 艾丽如实回答后,乔羽鹤看见腾项南眉心皱了一下,垂在大腿两侧的手握了一下,然后就听得腾项南对他说,今天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乔羽鹤想问问他就哪样吧?但是还是没有问。乔羽鹤猜测可能是关于苏艺婷的事情。 但是,苏艺婷在医院里命在旦夕,已经过了二十四小时了,腾项南也没有去看过一次,对于雷翼也没有问过一声,他想他该去看看雷翼的。 腾项南风风火火走了,肯定是去追宁雪了,而乔羽鹤回到办公室把公司里的事物处理了一下去医院看雷翼去了。 紧追慢追,宁雪还是不见了影,腾项南打她电话,她说自己已经回家了。 回到家里,宁雪一个人在楼上发呆,腾项南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宁雪,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低声说:“雪儿,你去公司了?怎么不进去?你找我有事?” “没事,就是顺道去看看你有没有偷懒。”宁雪双手抱住腾项南放在她肚子上的大手,又说:“听见你和羽鹤说雷翼和苏小姐回来了,苏小姐出了车祸,真的危在旦夕吗?” “我还不清楚具体情况,我没去。” 宁雪转过身,含情脉脉的看着腾项南,顿了顿神色才说:“是你让他们回来的?你该去看看他们。” “我又不让他们回来了,是他们自己要回来的。” 宁雪没有说话,而是将头靠在了腾项南的怀里,接着腾项南就感觉到自己胸前凉凉的。 他低头吻上宁雪,宁雪没有躲,由着他的吻从轻柔到疯狂。 “雪儿,没事。”腾项南安慰着宁雪,“不要担心。” “灿灿真的是雷翼的女儿吗?或者,或者该让他们看看灿灿。”宁雪说的哽咽,泪水就不舍的流下来。 “不给他!”腾项南坚定的说着抱着宁雪在怀里。 —— 乔羽鹤从医院里回到家,一路上他想了很多,一进门顾语薇刚从电脑键盘上下来,正伸着懒腰在地上活动筋骨呢。 “老婆,你别老是爬在电脑上,眼睛和颈椎都会受不了的。” “自从有你分担家务我爬电脑的时间少多了,时间都爬你身上了。” 呃!乔羽鹤睁大眼睛,原来他顾语薇也除了说冷笑话还会说黄段子呢。 哦!等等,她刚刚换是他分担了她的家务,乔羽鹤特想问问她,她做过家务吗? 但是,我们乔羽鹤是大丈夫,才不会和女人,尤其自己最爱的老婆斤斤计较,他走到顾语薇身边,捧起顾语薇的脸亲了一口她的粉唇,“老婆辛苦了,以后家务全部交给我就行了。” “恩!”使劲点头,顾语薇大言不惭啊,真是有胆量,尽然敢大声应了一声,乔羽鹤嘴角弯弯,这个老婆还真是可爱。 “老婆。”乔羽鹤搂着顾语薇坐在沙发上,摸着她柔软无骨的手慢吞吞地问:“你昨天回家,爸妈没说宁雪和南哥为什么吵架吗?” 顾语薇摇摇头,“妈说她问了,我姐我没说,就是说因为几个孩子淘气,教育孩子上出现了不同意见。怎么了?” “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乔羽鹤站起来去给顾语薇削苹果吃。 “你和腾项南穿一条裤子,你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吵架啊?” “什么话?我什么时候和他穿一条裤子了?要穿也是和你穿一条啊。” “切!我才不穿裤子,我穿裙子!” 乔羽鹤笑笑,放下苹果走到她身边,手伸到顾语薇的裙子里坏坏的说:“我和你穿一条裙子。” “啊!别闹了!一会儿你那两祖宗该回来了!” “还有点时间,可以做一次!”乔羽鹤抱着顾语薇走进卧室去。 “啊,哈哈哈,轻点轻点,弄疼我了……。”屋里传出一阵淫荡的笑声来。 —— 第二天. 腾项南和宁雪俩人来到医院里。 苏艺婷还在重症监护室,还没有醒过来,也没有度过危险期。 雷翼坐在长椅上,头埋在腿间,双手抱头,一副哀衰的模样痛不欲生。 “老虎。”腾项南站在雷翼面前很久,雷翼都没有抬头。他淡淡的口气叫了一声。此时他和宁雪均都不知道雷翼是不知道他们来了,还是知道了不想见他。 听到腾项南的声音,雷翼抬起头来,一见是腾项南和宁雪,他站起来,表情哀默极了,一副见到了亲人想哭却哭不出来的表情。 “对不起。”腾项南终于出口,“老虎,如果不是我让你回来,艺婷就不会出事……” 雷翼摇摇头,苦涩的泪水滑落眼角,“怎么能怪你,你说了不让我们回来的。” “雷翼,那个大夫怎么说?”虽然在家里的时候,腾项南和宁雪已经问过闵诺辰苏艺婷的情况,可是宁雪还是又问了一下。 雷翼看去,已经是十几年没有见过面的救命恩人,当年的小丫头如今已经成了大佬的太太,成了他的大嫂,宁雪身上当年的那份天真胆怯如今已经蜕变了,成了一位成熟的贵妇。 这要不是跟着腾项南在一起,他们彼此恐怕走在街上都不会认识了吧?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个在大街上都不会太记得的人,雷翼却默默关心照顾了她多年。 都说雷翼做事心狠手辣,但他对人尤其是他想对好的人,那顾仁义义气,是一般人不可比拟的。 此时对于宁雪的关心和担忧,他苦笑一声,摇摇头。 宁雪张开嘴,还想开导一下的,但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她拉了一下腾项南的手,腾项南看看她,又看看雷翼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心中存在几许可怜。 其实多年来,他对雷翼的感情也没有因为雷翼带走了苏艺婷而改变多少,只不过是那份气不过在心里拧着劲,他不愿承认他不怪雷翼,他不愿承认他早已经原谅了雷翼。 在这几个朋友弟兄里,腾项南还是比较看重和雷翼的关系,要是这些年雷翼还一直在他的身边,雷翼肯定和乔羽鹤在心中的位置是一样重要的。 然而现在,出了灿灿的事情,腾项南更是有些排斥雷翼,恨不得永远不要见到他,他宁愿还和以前一样,这个兄弟只在他心底深处,不在眼前。 宁雪又捅了一下腾项南,腾项南面露为难,但看到雷翼的样子又觉得可怜,他滚动了一下喉结,“老虎……” “南哥,你不用说了,我没事,我相信她一定能醒来。”雷翼以为腾项南又要自责,他截断腾项南的话。 “恩,雷翼,那个,这么多年,你和艺婷没有孩子吗?” 腾项南的话好像提起了雷翼的伤心事,他摸了一下眼泪,黯然失色的说:“以前有过一个女儿,后来丢了……” “丢了?”腾项南和宁雪互相看看,“孩子怎么能丢了?” “孩子刚出生不久,我做骨髓移植手术,艺婷天天照顾我,不知道孩子怎么就不见了……”说到这里,雷翼哽咽起来。 腾项南抬起手正只手掌在脸上搓了一下脸,痛恨的说:“笨蛋!能把孩子丢了!卖什么吃喝的!?” “雷翼,那么怎么没再要一个呢?”宁雪心肝早已颤抖,但还是问了问。 “艺婷生那个孩子打出血,差点要了命,不能再生了。” 宁雪重重的向后跌了一个踉跄,腾项南及时的抱住她时,宁雪已经泪流满面。 “丢了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腾项南瞪着雷翼。 “恩?”雷翼不知道他们问这些和艺婷有什么关系,就说:“女孩儿,可惜,可惜,我那时在病中,我还没有见过那孩子……” 哭声从雷翼的口腔里传出来,宁雪捂着心脏比雷翼哭得还彻底。 雷翼完全不知道宁雪尽然是这样一个泪腺低的女人,他觉得她的心太软了,于是就开始却宁雪和腾项南。 “南哥,嫂子,你们也别难过了,那孩子和我们没有缘分,就是,就是不知道她现在活着还是死了,如果活着过的好不好?她……” “住口!”腾项南厉声喝了一声,把雷翼吓了一跳,他抬起泪眼就看着腾项南那双仇视他的眼睛,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又把他当仇人了?雷翼表示不解。 “雷翼,其实,那个孩子……” 从重症监护室的戈壁跑出几个白衣天使和大夫来,匆匆的脚步进了重症监护室,打断了宁雪的话,腾项南和宁雪以及雷翼一起跟了上去。 “大夫,怎么了?”雷翼颤抖的问。 “病人有异样……” “大夫,一定要救我太太!”雷翼抓着大夫的手。 “老虎!快放手,让大夫进去。” 大夫刚进去不久,闵诺辰穿着白大褂匆匆的赶来,走到腾项南跟前,不等腾项南说话,他就先说:“南哥,嫂子,老虎,你们放心,应该是要醒了,我进去看看。” 闵诺辰进去了,却把半颗定心丸留在了外面。 宁雪和腾项南一直在医院里待了整整一天,苏艺婷终于度过危险期,回了高护病房里。宁雪和腾项南离开的时候,乔羽鹤过来看了一趟,和腾项南他们夫妻俩一起离开。 乔羽鹤说要送腾项南和宁雪的,他其实想看看这一路能不能打探出腾项南让雷翼回来又不让不让回来,和他和宁雪吵架有没有关系。到不是想打探老板的私事,就是好奇,再就是也是一种关心。 可是,腾项南没有让他送,说是自己驾车来的,他和宁雪一起回家了。 ------题外话------ 妞妞们,雷翼终于归来,我期待了好几个月了,后面很起伏啊,护着点小心脏,还有,雪儿的新文:恶少的私养娇宠,http://。/info/650860。html还得大家支持呢,先谢谢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32章 雷翼探访腾项南 宁雪圈着腿坐在阳台上,看着外面一新和一帆在草坪上追着玩儿,李嫂扶着应蓉在孩子们周围练习走路。 应蓉不时停下来看着一新和一帆,脸上荡漾着笑容,她抬起手似乎在对她们说着什么。 灿灿坐在草坪上,仰着头看着一新和一帆,阳阳就守在灿灿的身边。 自从灿灿知道自己不是腾项南和宁雪的孩子后,话就少了,和腾项南以及宁雪也不像从前那么亲密了,她总是有意无意的躲着宁雪和腾项南。 阳阳就寸步不离的跟着灿灿,以前寡言的阳阳也不再装酷了,而是开始喋喋不休的围着灿灿说话,这家里如今就数阳阳话最多了。 一新和一帆正是贪玩的时候,神马影响她们的事情,睡一觉就都忘了,或许两个小精灵根本就知道,她们的爸爸妈妈之间根本就不会存在什么问题。正所谓大人们说的床头吵架床尾和。 两人正高兴的追逐着,应蓉努着嘴,艰难的说:“你,你们两慢点跑。” “知道了姨姥姥,你快点啊!”小姐妹两头也不回的跑着玩,丢下一句让应蓉快点的话。 李嫂扶着应蓉,两个人都笑了。应蓉停下来宠溺的看着一新和一帆的小身影,对李嫂说:“她们俩嫌我慢呢,呵呵。” “应大姐,我扶你坐一会儿吧。” “恩。”应蓉应了一声,朝灿灿走去。 灿灿坐在草坪上不说话,阳阳挨着她,“灿灿……” “叫姐!”灿灿回头一声,把阳阳的话打断,她冲阳阳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说:“怎么?你也不想认我是姐姐了?你们都不要我了是吧?” “姐!这样行了吧?”阳阳伸出手搂住灿灿,灿灿扭动身体躲他,他紧紧钳制灿灿,不让灿灿动,“看你这几天都成刺猬了。” “刺猬你还抓着我!”灿灿侧过头看着阳阳放在自己肩头的手,“放开我!不许非礼我!我是你姐!” “小样!”阳阳狡邪的一笑,颇具痞子味道,“你是我姐,我也非礼你!” “你!”灿灿正要开口骂他,见应蓉走过来了,她重重的推开阳阳的手,站起来帮李嫂去扶应蓉。 “姨姥姥,坐一会儿,休息一下。”阳阳抢在灿灿的前面跑过去扶应蓉坐下来。 空气中弥散着阳光的味道,暖暖的,懒懒的,和谐的很。脚下是绿油油的密密细细的矮草,坐下来后软绵绵的,很舒服。 应蓉坐下来后,阳阳和灿灿一边一个,一人捏着一条腿,李嫂的脸上堆着笑,眼眶里噙着喜悦的泪,她回去给孩子们和应蓉去端饮料和水果了。 “姨姥姥,你要赶快好起来啊,只有你好起来了,妈妈才不会怪爸爸了。” 应蓉使劲的点头,她也后悔了自己的冲动,腾项南打了宁雪是过分了,可是想想,腾项南疼宁雪也是真的,离开腾项南,宁雪也不会开心的。 “对不起,姨姥姥连累你们了。” “姨姥姥,你可别这样说,让妈妈听见了,她又该伤心了。”灿灿抬手抹了一下应蓉流下来的眼泪。 应蓉顺势抓着灿灿的手,用自己颤抖的不太利索的手摸着灿灿的小手,语重心长的说:“灿灿,你什么时候都是你爸爸和你妈妈最爱的女儿,你可别疏离了他们,他们会难过的。” 灿灿垂着头,顿了一下又问:“姨姥姥,那你告诉我,我真的不是爸爸妈妈的女儿吗?” “不是才好,这样长大了我就能娶你!”阳阳抢先一句。 “住口!”灿灿冲着阳阳大喊了一句,有朝着应蓉嘟起嘴,委屈的和应蓉告状,“姨姥姥,你看阳阳!” 应蓉也是被阳阳的话和灿灿的大喊吓了一跳,她慢慢的反应着,就又听得阳阳说:“本来就是嘛……” “你还说?!”灿灿站起来指着阳阳,厉声说:“你再说我告诉妈妈去!” “对妈妈我也这样说,那天我就告诉她了,我长大就娶你当老婆!”阳阳倔强的说着垂下头给应蓉捏着腿。 灿灿跺着脚气呼呼的离开。 阳阳在她身后补了一句:“我知道你喜欢戈壁班那个男生!我不会给他机会的!” “啊!”灿灿没有回头捂着耳朵加快脚步,脸上早已通红一片。 应蓉叹了一口气,摸了摸阳阳的头,“你才多大啊?就想着娶老婆,你看你把你姐气得。” “姨姥姥,我姐真的不是我爸爸和妈妈的孩子吧?” 应蓉看去,阳阳那双如黑洞般的眼睛可怜巴巴的乞求着,好像求着应蓉说不是。 楼上,宁雪看见灿灿好像生气的离开了,她赶紧起身朝楼下走去,知道阳阳肯定又欺负灿灿了。 迎头撞进一堵肉墙里,虽然撞到了鼻子,但她还是闻到了来自那堵肉墙所散发出来的独特气息。 宁雪揉揉鼻子,娇声埋怨:“怎么走路没声?” “撞疼了?”腾项南弯腰低头轻柔的询问中带着轻柔的动作去查看宁雪的鼻子,“对不起啊,一会儿出去买个锣。” “恩?买锣?什么锣?干什么用的?” “以后我走路我敲啊,这样就不会碰到你了。” “噗——”宁雪出声一笑,在腾项南结实的胸前拍了一下,“逗我好玩我吗?!” “对不起老婆。”腾项南附身亲了一口宁雪。 宁雪抿着嘴瞪了她一眼,其实刚刚是她走神了,没有听到腾项南上来,也是她看到灿灿离开草坪了太急了,才会碰到腾项南的,这倒反怪起人家了。 “这么急干嘛去。” “我看见灿灿回来了,我下去看看。”宁雪说着即刻开步。 腾项南跟上,顺手将宁雪的肩搭上,像热恋中离不开的一对情侣。 “你有时间说说阳阳,这几天他好像老是欺负灿灿,总是说要娶灿灿。我都说他好几次了,他也不听。” 宁雪一边走一边跟腾项南说。 “噢,这个主意不错。” “恩?!你说什么?”宁雪站下来瞪着腾项南,“有你这样当爹的吗?” 腾项南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将宁雪揽进怀中,可怜巴巴的说:“那怎么办?这一眼看来,你是要让灿灿去认亲爹了,这一认可就是人家雷翼的女儿了,我只能用这个办法留住灿灿了。做不成女儿,做儿媳妇也可以啊。唉!谁让我浑呢,浑的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把事情闹大,这是对我惩罚吗?老天啊。” “谁要让灿灿去雷翼了!?神经病!”宁雪激动的叫了一声。 “这是你说的啊!宁雪!你给我记住了,不许心慈手软发善心!”腾项南指着宁雪,肯定的说。 呃……宁雪张开嘴叹了一口气,卸下激动,扁嘴嘴难过起来,原来腾项南早就看出她这几天的犹豫来了,这是在将她。 “老婆,笑一个下楼去。”腾项南拨了一下宁雪的下巴,像都一只小宠物一样,揽着宁雪下楼去。 楼下灿灿正垂头丧气的走进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起遥控换台,可巧了,换到了她爱看的《绯衣寒冰》。 可是,宁雪和腾项南却见她看了一眼就换台了。两人对视一眼。以前灿灿遇上爱看的电视剧,可是能重复着看好几遍呢,现在怎么才看了一遍就不看了。 两个人有点心疼灿灿,一起走过去。 “灿灿。” “爸妈。”灿灿站起来,淡淡的叫了一声,朝楼上走去,“我去写作业了。” 宁雪伸出手张开嘴,却没有拦着灿灿,任由灿灿朝楼上走去,她重重的坐在沙发里,把她憔悴的身体泄在海面弹簧里。 “雪儿,别难过,我去看看。”腾项南心疼揉了一下宁雪的头。 “你别去!别把她吓着了。”宁雪一把拉着腾项南的胳膊,“都怪你!” “怪我怪我。”腾项南坐下来,抱宁雪入怀,把头埋在宁雪的胸前,深深的忏悔着。如果可以倒带,他一定不那么冲动。 好好的日子,让他给打乱了,好好的女儿和妻子都受到了伤害,他痛彻心扉。 腾项南还是决定和灿灿好好谈一次,他想去给女儿道个歉。 灿灿爬在书桌上,把头埋在书本里,脸上都是泪水,感觉到一双大手抚慰她的头发,她抬起头里,朦胧的泪眼里就看见了腾项南惭愧的脸。 曾经她多么崇拜的父亲,如今形象依旧高大,可是,她却和他之间好像有了距离,一种叫陌生的距离。 腾项南蹲下身,和灿灿坐在椅子上一样高,他拉着灿灿的手,嘴唇蠕动几次,却最终还是没有说话,而是把灿灿的手放在自己的嘴上亲了一下。 灿灿就感觉到了她小手上有冰凉的液体,当腾项南抬头的时候,灿灿就看到了他的眼泪,这是灿灿第一次看到腾项南落泪。 第一次是灿灿替他挡枪住在医院的时候,每次护士给灿灿换药的时候,腾项南的眼眶里就会流下那种柔软的液体。 他从来不觉得腾项南哭了,就毁了他挺拔硬朗的形象,反而,慈父的体贴尽显无疑,她很贪恋,爱爸爸和爱妈妈是一样重的。 灿灿伸出手,抹了抹腾项南的眼角的泪水,她自己也红着眼睛撅着嘴。 “灿灿,怪爸爸是吗?恨我是吗?”腾项南的声音有点颤抖。 灿灿的眼泪滚落下来,她摇摇头,其实,她并不知道自己恨不恨他。 “灿灿,对不起,爸爸错了,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吗?”这几天,腾项南被这种压抑的气氛也折磨的够呛。他好怀念以前那种喜气洋洋的气氛。 他想想真是恨不得杀了自己,好好的一个氛围,让他亲生给毁掉了。 “爸,我是你的女儿吗?”灿灿吸了一下鼻子。 而这话问出来的时候,又如一把锋利的剑,不仅刺痛了她自自己幼小单纯的心,也狠狠的刺痛了腾项南的心。 这话她问过宁雪好几遍,宁雪都回答她很肯定的是。可是,这个答案显然不是真实的,也许在灿灿心里真实的答案已经存在了,可是,她还是倔强的想问,而当听到肯定的答案的时候,她又不相信。 “灿灿,你是爸爸的女儿,你永远是!爸爸爱你,和一新一帆和阳阳一模一样,你应该知道,应该能感觉到,你们都是爸爸的孩子……” 腾项南还在说话,灿灿却将头偏到一边,显然,这些话,灿灿已经不爱听了。腾项南暗淡下来目光,停止住话音。 剜心的痛腾项南深深的体会着,这几天他几乎天天在品尝这种痛苦,太痛了。 “灿灿,给爸爸一个机会吧,爸爸真的知道错了。”腾项南其求得目光看着灿灿。 灿灿泪光盈盈的点点头,又撅着小嘴问:“那您告诉我,谁是我的亲生父母?” 腾项南身体后撤了一下,后背一阵发凉,头皮发紧,发根竖立,他绝对不会告诉她!告诉了她,她就会走了!再也不要他了。 “爸,我总该知道他们是谁吧?他们为什么不要我了?我怎么会成和妈妈的女儿的?”灿灿一口气说道:“这些我总有权力知道吧?” “不!你是我和你妈的女儿!”腾项南站起来,严肃的脸上,郑重其事的说,他却不敢看灿灿那执着的眼神,他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你永远是我的女儿!” 腾项南彻底的要疯掉了,他时时刻刻都害怕灿灿被雷翼给夺走,时时刻刻都戒备着雷翼,他也怕宁雪善心大发,把灿灿给雷翼和苏艺婷送去。 阳阳走进腾项南,他靠在腾项南的身边,心情低落的说:“爸爸,如果姐姐真的不是你的女儿该多好。” 恩?腾项南睁大眼睛。 “那样我长大就能娶姐姐了。”阳阳如泄气的皮球坐在沙发里,把整个小身体泄在沙发里,有气无力的说:“其实姐姐不是您的女儿最好了,这样我娶了她,她就可以永远待在我们家了。如果姐姐嫁给别人,就会住到别人家去。” 阳阳说的时候,脑海里出现一个可恶的讨厌的男孩子头像,他觉得那个头像长得特像动画片里的光头强,他特想揍他! 阳阳的话让腾项南听的一愣一愣的,他把自己的眼皮活动了不计其数后,将阳阳搂着怀中,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苏艺婷醒了,但是下肢据说不会动了,这个消息是闵诺辰打电话告知的,腾项南和宁雪自那天去过一趟医院后,再没有去过。 宁雪不敢去,害怕自己看到雷翼和苏艺婷后忍不住把灿灿告诉他们,她怕失去灿灿,她把自己裹成一个蚕宝宝,逼迫自己心硬朗起来。 腾项南何尝不是如宁雪那样的想法,他和宁雪一样假装自己不知道雷翼回来了,假装自己从来不认识雷翼,现在再深的兄弟情义也比不来对灿灿的爱。 可是,两个人都受着心灵深处的鞭策,心里也不是很好受。 —— 苏艺婷醒了,对雷翼来说是莫大的幸福,可是,苏艺婷下肢不会动了,对雷翼来说又是无法承受的打击。 天天埋在苏艺婷病痛的痛苦中,雷翼挺拔的体魄都消沉了不少。 来医院探望苏艺婷的人没有一个,闵诺辰和乔羽鹤倒是每天都有到医院,可是,都是来看望雷翼的。 苏艺婷西斯底里,不会走还不如要了她的命,她天天哭闹着让雷翼弄死她算了。雷翼心疼的只要抱着她,安慰她的话说的自己都听得麻木了。 闵诺辰拍着雷翼的肩膀,“老虎,艺婷这个问题还是可以治疗的,最先是她不能放弃自己。” 雷翼点点头,他一直坚信苏艺婷一定会再站起来的。他给苏艺婷说这些,苏艺婷都认为雷翼在骗她。 乔羽鹤来医院看望雷翼时,正是苏艺婷又发疯的时候,她把所有的东西都扔到了雷翼的身上,她告诉雷翼自己不想活了。 站在门外,乔羽鹤无奈的摇摇头,看着曾经的兄弟有些可怜,他转身的时候,碰上闵诺辰。 “诺辰,那苏艺婷真的还能站起来吗?” “就她现在这样肯定站不起来了,不但她自己站不起来,她还会拖垮老虎的。” “唉!”乔羽鹤摇头叹气,他突然抬头问道:“诺辰,南哥最近来过吗?” 闵诺辰摇摇头,“来没来过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没看见他。哎,羽鹤,这好好的,南哥为什么要让老虎回来?” 乔羽鹤抿着嘴摇头,之后又说:“南哥的事情,他不说出来,谁也别想知道,你我也最好别打听,再好的兄弟也不要破了他的规矩。” 闵诺辰耸耸肩,“我是不敢去打探,可是你就不同了,你不止是他的兄弟,你和他不还是连襟吗?你们这关系,呵呵,衣襟都连住了,我觉得你可以去探探口风。” 乔羽鹤瞪着闵诺辰,腾项南这几天一看就烦着呢,他可不敢去惹。 “羽鹤,你让你老婆去问嫂子啊。” 切!乔羽鹤扁了一下嘴!现在的宁雪跟着腾项南学的那叫一个嘴严,什么事都不说,他早就套过顾语薇了,顾语薇也没办法。 病房里又传出苏艺婷砸东西的声音,伴着雷翼的哄慰,两人站在门口相对一视,摇头叹气离开这危险地段。 苏艺婷砸累了,坐在床上哭,雷翼抱着她,紧紧的不撒手,吻着她脸庞的苦涩的泪水,心都在这几天被揪的七零八落了。 “老虎,是腾项南害我的!那车一定是他派人开过来撞我的!”苏艺婷突然抓着雷翼的手,说话的时候眼眸泛着血红,凌乱披散的头发,活活如暗夜的女鬼。 还有那恍惚的神情,充满着憎恨和害怕的双重压力。雷翼将她凌乱的头发屡在而耳后,用大拇指轻轻拭去她脸颊上擦不完的泪水。 “艺婷,不要瞎想了,南哥不会那样做的。那车我已经派人查了,是一个醉酒的司机,和南哥无关。再说了,他要害我们,何必放过我们整整十年?” “不!就是他!那是他不知道我们的行踪!他现在知道了,就来害我们!他从来就是一个小人!你一定要杀了他!” “艺婷!你忘了?成浩回国,南哥可是知道他是我们的人的!他早就原谅了我们!不是他!这次的事情,只是意外,我相信这段时间他也很难过。” “你还在为他说好话!你既然这么信任他,为何要把我拐走!”苏艺婷攥紧双拳在雷翼精壮的胸脯上使劲的拍打。 “因为我爱你,我爱你艺婷!”雷翼抱紧苏艺婷,两人都伤心的哭了。“艺婷,你振作一点儿,诺辰说你完全可以站起来,和从前一样,你自己不能放弃自己懂吗?” “我……唔。” 苏艺婷想说什么的,雷翼吻上她的唇,一个缠绵而又深情的吻后,雷翼的薄唇抵着苏艺婷的唇,“为了我你坚强一点儿,我会一直爱你,陪着你,你一定要努力让我帮你站起来。” 苏艺婷爬在雷翼的肩头,抱着他放声哭起来。 一个月后,车祸造成的外伤基本没什么了,内伤没有,苏艺婷开始接受腿上的治疗。 闵诺辰为苏艺婷请了最好的心理咨询师和最好的康复师,苏艺婷的状况好了很多。 这段时间,腾项南夫妻依旧没有到来过。 敏感的雷翼在苏艺婷的情况稍微稳定下后,开始琢磨腾项南,腾项南原谅了他,他甚至打胆的设想:或者从始至终腾项南就没有恨过他,因为腾项南压根就没有他自己想象的那样爱苏艺婷。 就是因为当年腾项南对苏艺婷不是很爱,或者不是很关心,反而多次让他去照顾苏艺婷,当然这里不排除腾项南对雷翼的信任,可是话说回来,如果腾项南爱苏艺婷真的如至宝一般,他又怎么会放心的让兄弟去照顾苏艺婷? 也就是因为雷翼看着苏艺婷在腾项南那里没有得到完全的异性的爱,雷翼才在自己肯定爱上苏艺婷后,大胆的拐走了苏艺婷。 后来知道腾项南大发雷霆了,也在到处找他们,雷翼确实怕过一阵子,可是,听说了雷翼和宁雪结婚了,当然结婚的目的是为了引诱苏艺婷出现,可是,雷翼知道,腾项南那时也许已经爱上宁雪,要不爱苏艺婷多了,只是他自己可能还不知道罢了。 再后来,宁雪逃走了,他才派明成浩去接济宁雪,之所以没有告诉腾项南宁雪的下落,就是担心腾项南伤害宁雪。 宁雪对雷翼来说,一直是一个小妹妹,更是救命恩人。知道雷翼的人都知道,雷翼的心狠手辣,可是,知道雷翼的人又都知道,雷翼是一个讲义气的人,对他有恩的,他肯用命去对待,他想要杀掉的人,雷翼要他今天死,对方是活不过明天的。 腾项南和宁雪都是雷翼的恩人,雷翼把他们当亲人看待的,就是他拐走了苏艺婷,也完全是太爱苏艺婷了,背叛兄弟情义,是他一辈子做过的第一件不仁义的事情。 话说回来,腾项南也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当雷翼听到腾项南要他们回国了,他以为腾项南终于肯承认自己不再生他们的气了。 可是当听到腾项南说不让他们回来了,他觉得他误会了腾项南的意思,他觉得腾项南有了为难之处,他想回来看看。 没想到这一回来尽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既然腾项南没有再怪他和苏艺婷了,可为何这一个月里他和宁雪一次也没有来看过他和苏艺婷呢? 雷翼捏着眉心,想起一个月前,苏艺婷还为过危险期那天,腾项南和宁雪来过一次,现在想想,那天他们两很怪,没有对苏艺婷产生过多的关心,倒是对他们曾经丢失的那个孩子很好奇。 那天他们谈了很多,腾项南问的最多的就是他丢失的孩子。当时凌乱的他没有发现什么,可是现在想来,不符合腾项南的风格。 他会那么在乎他曾经丢失的孩子吗?雷翼想这,那个孩子是在国外丢失的,腾项南也不可能知道啊,难道真的是他多想了,腾项南就是在关心他。关心他一把年纪了,还没有一个孩子。 这些事情,雷翼想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还是理不清思路,最后,雷翼决定去腾项南家探望一次腾项南。 腾项南作为大哥,他又做过对不起大哥的事情,去探望一下他合情合理。 雷翼到了腾项南家,腾项南刚好在家,恰巧阳阳和灿灿放学进门,坐在沙发里和雷翼谈话的腾项南听到外面车响就知道是灿灿和阳阳回来了,他蹭地一下站起来。 “南哥?怎么了?” “没事。”腾项南又坐下来,等阳阳和灿灿进门时,腾项南快步走到门口,“阳阳灿灿放学了,快上楼做作业去吧。” 平时里,腾项南对阳阳和灿灿可不是这样的。他们一进门,会现在客厅里三个人聊天,腾项南让他们喝水吃水果,可是今天家里有客人,腾项南连个招呼都不让阳阳和灿灿跟客人打。 “爸爸,有客人?”阳阳探头准备去打招呼,这是宁雪和应蓉给教的基本礼貌问题。 “恩,爸爸的朋友,上楼写作业去吧。”腾项南用自己高大宽厚的体魄挡着灿灿把他们送上楼梯去,自己又站在楼梯口挡着,直到两个孩子上了楼,腾项南转身来到沙发前,他并没有坐下来。而是站着对雷翼说:“你出来也有一会儿了,艺婷那不用照顾吗?” 刚刚雷翼就想站起来去和两个孩子说话的,本来来的时候也都有给腾项南的四个孩子带礼物,可是,腾项南一进门就把礼物替孩子收了,而且让佣人拿到了楼上,刚刚不让孩子们和他打招呼,雷翼想站起来主动和孩子们打招呼的,也没有过去。 他能看得出腾项南护着孩子,雷翼想腾项南也许是怕孩子们担误学习吧。 而雷翼不知道腾项南替孩子们收了礼物并且拿在楼上,就是不让雷翼亲手给孩子们送,他若说不收吧,雷翼也会在意,以为他不原谅他。就是送孩子们一些礼物,腾项南替孩子们收了到也没什么可说的。 “没事,艺婷那有护工的。”雷翼看着腾项南的脸,“南哥,孩子几岁了?” “十岁。双胞胎。”腾项南把身体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抖了抖脚很洒脱的说:“宁雪很厉害,那两个小的也是双胞胎,今年五岁了,明年就上一年级了,一会儿宁雪会把她们带回来的。” “噢。”雷翼点点头,羡慕腾项南的子女命,当年,明成皓回去告诉他,宁雪又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可是,雷翼什么都没有想,也没有多问。 今天依旧,腾项南说什么他就听什么,完全不多去想。 “老虎,艺婷恢复一段时间,就回去吧。” “好,等宁雪回来,我和她打个招呼就回去。” “不是。”腾项南放下重叠的腿,身子往前一探,“我说你回法国去吧。” 恩?雷翼当场发愣,呆呆的看着腾项南,“南哥,你就这么不容我?你真的在怪我?宁雪比艺婷更适合你……” “好了!”腾项南重语气截断雷翼的话,而后觉得有些失态,又缓和了一下口气说:“我的意思是那边比这边条件好,对艺婷的康复好。” “现在国内的技术和条件也很棒,诺辰给我找了全国最好的大夫。”雷翼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腾项南的脸色。 腾项南当然知道他在观察他,他不动声色,其实心里已经在骂闵诺辰了。 就在这时,门口处传来了一新和一帆欢乐的说话声。紧跟着宁雪带着两个孩子,后面跟着李嫂和应蓉进来了。 雷翼不得不羡慕腾项南这一大家子的人口,这完全是一个大家庭啊! “嫂子。”雷翼叫了一声,虽然宁雪比他小,但是她嫁给了腾项南,那就是他的嫂子。 “恩,你来了。”宁雪说这朝楼上看了一眼,她知道灿灿和阳阳已经回来了。 这时,腾项南搂着宁雪的腰,放在宁雪腰上的手紧了一下,然后回头对应蓉说:“小姨,这位是我的一位好朋友,雷翼。” “雷翼。”应蓉轻轻的念了一句,谁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想起雷翼来,李嫂带着她进屋去休息了。 “宝贝来,过来叫人,这时雷叔叔。”腾项南把一新和一帆拉到前面介绍给雷翼说:“这就是那两个小家伙,一新和一帆。” 腾项南说着把名字也介绍给雷翼。 “雷叔叔好。” “雷叔叔你好帅啊!” 一新和一帆的小嘴那叫一个甜蜜蜜。 “呃,谢谢。”雷翼有些尴尬,“叔叔给你们带了礼物,你爸爸替你们收了。” “噢,是,谢谢叔叔,你们的礼物在楼上呢,你们自己去拿。”腾项南在一新和一帆准备跑起时加了一句,“记得别吵到你哥哥姐姐做作业。” 一新和一帆对雷翼说了谢谢,飞一般上楼去了。 宁雪在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来,本来想缓解自己的心情的,现在觉得自己更紧张了。 “那个,苏小姐好点了吧?这段时间很忙,没有去看她,真是不好意思,我改天有时间会去看她,你回去带我问她好。” “恩,谢谢。”雷翼想坐下说话的,可是腾项南和宁雪都站在,他到不好意思坐了,他也是明白人,当然知道腾项南这是想让他走了。 果然,腾项南毫不客气的下着逐客令,“老虎,你出来有一阵了,艺婷一个人可以吗?回去吧。” 呃……雷翼就这样在人家地上站了一会儿,被赶出去了。 腾项南和宁雪将雷翼送到门口,腾项南上前一步,拍了拍雷翼的肩头,顿了一下说:“老虎,有什么为难之处就开口,只要我能做到的。” “恩。谢谢南哥。”雷翼上车离去,后视镜里雷翼看到腾项南抱着宁雪的肩膀一起走进屋里。 出了腾项南家,雷翼给明成皓拨出一个电话。 宁雪进屋后,抓着腾项南的胳膊急切的问:“雷翼看见灿灿了?” 腾项南抱着宁雪,在她后背搓了一下,将嘴挪到她的耳边,温柔的说:“放心吧,我没让他看见灿灿,就算是看见了,他也认不出来。灿灿跟你长的多一样。哦,灿灿和我长的多一样。” 腾项南说完在宁雪的嘴上亲了一口,又补充道:“等过几天,我把他轰走。” 宁雪撅着嘴,眼眸暗淡失色,脸上皱成一团,“南,我们……我们是不是太……” “你看看你,心软了是不是?”腾项南打断宁雪的话。 其实,当时知道苏艺婷恐怕活不了时,他们是想把灿灿的身世说出去的,也就差那一步,宁雪就告诉雷翼了,就那时苏艺婷正好醒来,宁雪才及时刹住了车。 自从苏艺婷送进医院的那一天起,宁雪就一直在和自己的思想做着斗争,她有时候想把灿灿的身上告诉雷翼和苏艺婷,有时候却又狠心的告诉自己坚决不能说出去。 因为说出去了,就会失去灿灿,灿灿和她生的那三个孩子一样,是她的生命,她不能没有他们。 —— 雷翼是聪明的,也是很敏感的,这一趟去腾项南家,雷翼收获不小,虽然给明成皓打电话,明成皓告诉他一些都是些没用的废话,但是,雷翼还是找到了蛛丝马迹。 将眼睛迷成一条缝,雷翼叹了一口气,那些曾经和腾项南一起的过去历历在目,此刻他想:这辈子可能是注定要对不起腾项南了! 这是他最不愿做的,可是,他偏偏就这样做了,十年前拐走了他的女朋友,十年后,他也许要带走他最爱的东西…… 回到了医院,苏艺婷在病床上坐着,看见她回来,苏艺婷恼着脸,撅着嘴,不高兴的问他去了哪里?怎么都不管她了。 这些年,他和苏艺婷没有孩子,雷翼把苏艺婷当女儿一样养,疼她爱她,更是宠溺的一塌糊涂,本来苏艺婷其实还可以冒着生命危险再生一个孩子的,可是,雷翼觉得苏艺婷的生命比一个孩子重要多了,所以,他宝贝她,不让她生。 “艺婷,对不起,我出去了一趟。”雷翼附身吻了苏艺婷的嘴,又宠溺的在她脸上摸了一下,“想我了?” “懒得想你!”苏艺婷侧过脸,仰起头来,佯装不理他生气了。 “给你买好吃的去了。”雷翼拿出一份靠鸭来,摆在苏艺婷的眼前。 其实,苏艺婷早就闻到了香味,也知道他买了什么,只不过气他走的时间长了,现在她的腿不能动了,更觉得孤单和寂寞,雷翼离开一会儿,她都害怕。 “真的是给我买烤鸭去了?还是会情人去了?走这么长时间!” “你就是我的情人,一辈子的情人。”雷翼拿出烤鸭,卷了饼喂在苏艺婷的嘴边。 “以前不管你!现在我动不了了,你敢丢下我,我吃了你!”苏艺婷气呼呼的咬了一口雷翼喂来的饼。 “呵呵,好,把我卷在饼里吃下去。”雷翼宠溺的看着苏艺婷,好像她就是全世界最美的一副画。 “你吃了吗?你也吃吧,你又瘦了。”苏艺婷抬手摸着雷翼的脸,有些心疼他。 “恩。”雷翼也咬了一口烤鸭,他握着苏艺婷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感受着苏艺婷手心传来的温暖,半响他似乎在自言自语,“艺婷,也许,我能找到我们的女儿。” “恩?!你说什么?”雷翼说的声音很轻,像梦呓一般,但苏艺婷还是听到了,“你知道她在哪儿!?” ------题外话------ 亲们,从这章开始将夫妻同心,并肩作战,敬请去留言啊。 大家爱看吃醋的,不要急,再过一个星期,有神秘嘉宾出现,南哥会吃醋吃嗨翻的。 另外,去支持一下雪儿的新文:恶少的私养娇宠;http://。/info/650860。html谢谢大家。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33章 雷翼的算计(一) “艺婷,也许,我能找到我们的女儿。” “恩?!你说什么?”雷翼说的声音很轻,像梦呓一般,但苏艺婷还是听到了,在他身边多年,他的一个眼神她都都能捕捉到。她抓着雷翼的衣服,眼睛里都充上了血,“你知道她在哪儿?她,还活着?!” “答应我,好好接受康复治疗,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就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我一定能给你把她带回来。”雷翼捧着苏艺婷的脸,说的及其的认真,那眸光中闪着莹亮。 苏艺婷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暗夜里狼的凶恶,这是雷翼在她面前少有的目光,本来苏艺婷以为雷翼为了让她好好的接受康复治疗才这样说的,但在看到雷翼的目光时,苏艺婷完全信任雷翼。 “她在哪儿!?”两行眼泪落了下来,苏艺婷抽泣着,抓着雷翼的胳膊使劲的摇晃,“她过的好吗?我要见她!快点!带我去见她!” “艺婷!别闹!我答应会给你找到她!只是你现在要好好的!赶快好起来!”雷翼抓着发疯一般的苏艺婷厉声制止她的西斯底里。 “她真的还活着?你真的能找到她?”苏艺婷安慰下来,轻颤的身体泪水哗哗的如倾泻的山洪,那目光迷离,似呆滞又仿若有热烈的期盼。 “她肯定活着,我一定会给你把她找回来的。”雷翼将苏艺婷抱在怀中,不停的安抚着她的后背,那肯定的话就在苏艺婷的耳边,声音不高,但富有力度。 雷翼吻着苏艺婷的头发、耳垂、脖子,不断将温热而暧昧的气息喷洒在苏艺婷的敏感之处。 苏艺婷轻轻的抽泣,接受着他带给她的安慰,并且在迎接着。 之后,两张嘴如磁铁一般吸在一起,雷翼用他的热烈安抚着苏艺婷,这个女人也许在别人看来是个坏女人,可是,在她眼里,她是世界上最好最完美的女人。 在雷翼患了肾病后,她没有抛弃他,而是四处给他找匹配的肾脏,她用过很多见不得的手段,但她的目的就是让雷翼活下来,让她爱着的男人活下来。 她不仁不义,而且心肠毒辣,但在雷翼看来,她却秀外惠中,温柔贤惠。 不知道这是不是人们常说的情人眼里出西施,但在雷翼眼里,苏艺婷比西施更美,无论外貌还是心灵。 护士进门是不敲门的,推开门就看到了病床上缠绵的赤身果体,小护士吓得连连退出去,这人也太疯狂了吧?这里是医院,还是白天,是不是该节制一下情绪呢? “老虎,好像门口有人。”苏艺婷好像听到了门口有动静。 “别管他了。”雷翼说着吻上苏艺婷还要张开说话的嘴。 苏艺婷接上他的行动,就是!别管他了! 小护士脸色绯红的低头逃窜,撞进了一个怀中,坚硬挺拔的肌肉让她感觉到这是一个男人的怀抱。 抬起眼眸,小护士就看到了闵诺辰那张妖孽极致的脸,她原本绯红的脸蛋更加红润了,心跳剧烈加快,好像草原上赛马大会。那那哒哒的马蹄直将人心房踏碎。 “闵,闵院长。” “恩?”闵诺辰看着小护士那张妖艳欲滴的脸色,轻轻的推开她,然后前后左右看去,近处无人,远处三三两两,来来往往。 这医院的人都知道他已经结婚了,而且痛改前非了,从娶了老婆后,早已不再捏花惹草了,这个小护士是新来的吗?还不知道闵诺辰已经被家里的两个女人给收复了吗? 这样想着,他想严厉的告诉小护士,再勾引他,他让她没饭吃!只是这个时候,小护士说了一声对不起扬长而逃。 闵诺辰转头,看着那逃离的小护士,丫的!胆子比他还大! 摇摇头,闵诺辰觉得不理会那小护士了,只要自己站的直,那小护士还是勾引不到他的。如今天下再没有比潘瑾黎更美的女人了。 如今天下再没有能像闵珠儿那样能拴住他的女孩了,他的一生有这俩个女人完全足够了,日后再添一个男丁,他这辈子也不枉此行了。 虽然没有腾项南家人口多,但也总算有儿有女,想想这些,他骄傲啊!人生从来都没有这么美丽过。 脸上荡漾的满足,闵诺辰迈开清爽的步伐向苏艺婷的高级病房走去。 每天来看看雷翼,问候一下苏艺婷的病情,这是他一个做兄弟该做的,也是腾项南交代的。 腾项南说了,赶快把苏艺婷那两条贱腿给治好了,尽快再请出国去。 推门进去,刚要走进里屋,就在门口,刚生出手的闵诺辰听到了细碎的声音,这个声音太过耳熟了,他这些年天天在演绎,闵诺辰不禁回头看看早已跑远的小护士,娘的!原来不是看到他脸红了,而是看见了活色生香! 闵诺辰脸上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来,抬起的手也不准备放下去,他用力的门板上敲了几下,然后转身坐在了外间的沙发上。 叠起双腿,抖擞着二郎腿,闵诺辰点燃一支烟,悠闲的抽起来,将烟雾吹散在四周,一个人听着里面的好声音,玩着烟圈。 过了几分钟,一支烟都快抽完了,雷翼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走出来,看到闵诺辰那副悠然悠哉的样子,他带上里面的门朝闵诺辰走过去。 “不知道这是病房不能吸烟吗?你是院长就可以例外吗?”雷翼走过去,“掐了!艺婷讨厌烟味。” “哎我说大哥,这是你家炕头吗?你不能注意一小下下吗?或者,你等夜声人静时再做会死吗?”闵诺辰将烟蒂扔在地上,放下翘起的二郎腿将烟蒂碾灭,“做就做了,还叫那么大声!怕人不知道?还是想让人知道?” “这病房我掏钱没?”雷翼坐下来,抖了一下长裤上的灰尘,“什么破地方?屋里到处是灰尘。” “这是医院!杀细菌也长细菌!你掏几个钱了不起了?” “那就对了!我掏了钱,这个地盘他就是我的!我想怎么就怎么!” “切!为所欲为,不把人民放在眼里!”闵诺辰站起来朝外走去,“懒得理你,你继续吧”。 闵诺辰朝外走去,这家伙!整的他也想做那事了,今天早点回家找老婆商量商量,看看怎么解决。 因为最近老婆怀孕了,还在前三个月内,动不得她,他都快憋死了。今天又被该死的雷翼给刺激了,他这会浑身就跟有蚂蚁在搬家似的,那个痒啊,那个不爽啊。 “哼!我就是太把你们放在眼里了!”雷翼看着那扇被闵诺辰关住的门扇,说完朝里面走去。 苏艺婷上面已经穿好了衣服,下面双腿没有知觉,雷翼出门时给她盖了被子。 “老虎,是闵诺辰?我好像听见是他的声音。” “恩。”雷翼走过去,拿起苏艺婷的底裤来给她穿。 “他来干嘛?”苏艺婷有他给自己穿着裤子,双手抱着他的脖子。 雷翼抬起眼眸看着苏艺婷,给苏艺婷穿衣服的动作停下来,苏艺婷刚要问他怎么了,雷翼将穿了一半的裤子仍在床的一边,压在苏艺婷的身上,狡邪的说:“闵诺辰说我做的不错,我们继续吧。” “啊?老公,好了,我有点受不了了,别……呵呵呵,痒,唔。”苏艺婷发骚般的音调响彻正病房。 从此,他们要在这里住多久,恐怕没护士敢擅自推门而入了。 —— 应蓉恢复的不错,家里的气氛越来越缓和了,宁雪为了灿灿,尽量让自己如从前一样无忧无虑的快乐起来,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带动灿灿的快乐。 腾项南更是紧张灿灿紧张的不得了,每每灿灿放学迟回家超过一分钟,他都会将电话打给司机去,这段时间,简直是自己亲自去接灿灿和阳阳放学。 只有他自己亲自看到灿灿从校园里走出来,他心里那块石头才能落下。 这天,宁雪看看腕表,到了幼儿园要下班的时候,这几天她每天都不等园里孩子走完才走,而是每天载着一新和一帆早早回家。 因为在家里能看到灿灿,她的心也踏实。 这天,她嘱咐了副园长等园里孩子都接走后,才可以走,她就载着一新和一帆离开了。同时,腾项南又准时站在学校的门口等着儿子和女儿,他给宁雪去了电话,说已经在学 校门口了,宁雪应了他的话,说自己也在回家的路上。 腾项南靠在车身上,目光如炬,当灿灿和阳阳的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他火眼金睛般将眼 睛更了亮了起来,立起身子来,脸上泛着光彩。 突然,一个和阳阳一般高的男生闯入了腾项南的视线,他眯起眼睛来,神经正在一根根绷紧。 “腾一澜,你等一下。” 阳阳和灿灿同时回头,不等灿灿开口,阳阳一步上前,挡在了那男生前面,冷厉的表情,严肃的说:“喂!小子!别惹我姐!” “腾一鸣,你好,我是你们隔壁班的,我叫李良。”李良友好的伸出手来。 “野狼?”阳阳讥讽一笑,“你这名字够拽的,你妈什么水平?哼哼。” 李良显然一怔,但很快又微笑,他早已知道了腾一鸣的冷酷,比他的名字还拽呢!但是,他不生气,他知道腾一鸣和腾一澜是姐弟,而且是亲姐弟关系。 “一澜,我找你……” “我们没时间!”腾一鸣听到李良连姓也不带就叫灿灿的名字,心中顿时更火,他截断李良的话揽着灿灿的肩头就走。 “喂!我……” “别再跟着!小心我揍你!”李良刚迈出一步,就被阳阳回头勒令停止任何行动,包括言行。 “你干嘛呢?!”灿灿有些看不惯阳阳的行为,她懒懒的朝阳阳翻了一个白眼,打掉阳阳搭在她肩头的手,朝校门口走去。 因为他们已经看见了那里正翘首期盼的父亲大人了。 阳阳紧跟,低声在灿灿耳边说:“我不管!不许你和任何男生来往!” “有病!”灿灿看也没看他,脚下步伐加快。 阳阳也不生气跟着加快脚步。 腾项南眯着眼睛看着他们,对于那个小男生,腾项南表示对阳阳的做法很赞同,该斩断的就得当机立断! “灿灿阳阳。”腾项南迎上一步。 “爸。”阳阳和灿灿异口同声的叫了一声。 “恩。”腾项南微笑着,打开车门,一只手揽着灿灿的小肩膀,让灿灿上车,就这时,腾项南的大手被一只手抓着从灿灿肩头给拿掉了。 腾项南一回头,是自己亲生的儿子阳阳童鞋。他诧异的看着儿子,只听得阳阳没理他,自己先钻进了车里,对灿灿伸出手说:“姐,上车。” 灿灿白了他一眼,一屁股坐了进去,当腾项南正要上车的时候,阳阳越过灿灿,一手准备关车门,说道:“爸,你坐这边,要不坐前面也可以。” “恩?!”腾项南就被儿子关在了车门外。没有办法,腾项南苦笑一声,绕过车身,坐在阳阳的身边,吩咐司机开车。 “爸,其实你不用每天亲自来,有我在你还担心什么?”阳阳说着一手搭在灿灿的肩头,低头又对灿灿说:“姐,你说是吧?” 灿灿没有说话,抬起手用食指和大拇指将阳阳的手捏着拿下去。 阳阳觉得自己在父亲面前有点挂不住了,他拧了一下头,发现左面是灿灿,右面是父亲,没有可躲闪眼神的地方,只好看着前方。 腾项南轻太眉头,心里对阳阳说:革命尚未成功,儿子还得努力! 这几天腾项南狠想了那天阳阳的话,如果将来阳阳要是能把灿灿弄到手,那么灿灿还是他腾家的人!嘻嘻,他决定帮帮阳阳。 “胡说!”宁雪在卧室里听到腾项南的话,立刻炸毛,“你也跟着阳阳胡闹!他们才多大,你就叫儿子这些!真亏你想得出!” 腾项南抬手搔这额头,靠在宁雪的身上,撒娇的说:“我这不是为了长远打算嘛,你想就算是灿灿没有被雷翼认走,到时候还不是要结婚吗?一结婚就成了人家的媳妇了。” “你不是说要给她们招女婿吗?”宁雪嘟着嘴,“现在发现你越来越鸡婆了。” 鸡婆?腾项南对这个名词冠在他身上觉得有点意思,他狡猾的露出一个笑容来,掐着宁雪的腰,在宁雪耳边说:“那你要不要玩玩鸡婆?” “啊——”宁雪被他冷不防掐着,惊叫了一声,然后嘴就被腾项南的嘴给含,住了。“唔。”宁雪得一空,推开他,娇羞的脸红红的好看极了,声音柔和的说:“别闹了,下楼吃饭!” “真的有点饿呢!” “啊!” 没过三分钟,门口一新和一帆雷鸣般的敲门声伴着她们有些恼了声音:“爸爸!到了吃饭的时候了!你又霸占着妈妈!你不许欺负她!要不然我和姨姥姥一样!我!我拐着腿走路我!” “砰砰!”又是一阵敲门声,“爸爸!快点开门!要不然我也和姨姥姥一样,我歪着眼走路我!你最好少气我们!快把妈妈放出来!爸爸!你再不开门,小心我撞门了我!” 腾项南爬在宁雪身上哭啊哭,“雪儿,救我,救救我。” “让你在欺负我!”宁雪推开他,一边穿衣服,一边朝门口大声说:“一新一帆,知道了,爸爸没有欺负妈妈,马上啊。” 门口可不听,别看她们年纪小,要是眼不见根本说服不了她们,拆门般的敲门声依旧阵阵的嚣张的洋洋洒洒。 宁雪胡乱的把衣服穿好,一边下床,一边捋着凌乱的头发,“来了来了。” 打开门,两个小家伙笑着对这宁雪说:“妈妈,怎么这么慢?” “妈妈刚刚上卫生间了没听见你们敲门,门板都要被你们拆了。” “爸爸呢?”一新朝里面望了一眼。 “怎么?到底是找爸爸还是找妈妈呢?”腾项南假意生气,站在宁雪后面问两个小捣蛋鬼。 “呵呵,不是我们要敲的,就怨姨姥姥,非要我们请你们下去吃饭。”一新笑得灿烂。 “恩?”腾项南瞪起眼睛来。 “不是姨姥姥说的,是,是李奶奶。”一新的小眼珠一转,手在空中摆了摆,仿佛想到了应蓉现在可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她又赶快解释:“对!就是李奶奶,非要说让爸爸和妈妈快点下去吃饭,吃了饭她要带姨姥姥出去练习走路了。” “呃,那就快下去吃饭吧,一会儿李奶奶又要来催了。”腾项南揽着宁雪的腰,没理地上两个小丫头,回头补了一句,“下次敲门小点儿劲儿,别把爸爸的小手手敲疼了。” “噢,知道了。”后面两个小跟屁虫紧紧跟上。 饭后,腾项南来到灿灿的房间,现在一新和一帆动不动就孤立他,阳阳更是不待见他了,如果灿灿再躲他,他真的就彻底没法活了。 可怜巴巴的父亲坐在女儿的跟前,原来如小蜜蜂一样的小灿灿自从那天就没有开心过,也没有像平常一样,当他和楼下那两个小鬼对立的时候,她也没有站在自己这边。 “爸,有话您就说吧。”不等腾项南把心里的话组织好,灿灿就直截了当的说。 原来面对灿灿多么的轻松,而现在,想和灿灿说一句话,他要想好长时间,要把话斟酌斟酌再斟酌。 “灿灿,对不起啊,爸爸……” “爸,您有什么可对不起我的?你养育了我,我感激您还来不及呢。”灿灿的话说的很淡,淡的打断了腾项南后,腾项南都接不住话茬。 他吞吞口水,心里难过的程度无可比拟。 “爸,您要是没事,我就要做作业了,今天作业好多呢。”灿灿说这翻开书本。 “呃,灿灿,今天校门口的那个男生……”腾项南把话音拉的很长,等着灿灿接他的话。 可是,灿灿却等着他的话说完。 无奈,腾项南又说:“那个男生是你们班同学?” “不是,是戈壁班的。” “哦。” “爸,还有事吗?”等不上腾项南的话,灿灿又问。 “哦,没事了。”腾项南灰溜溜的说完,正准备起来离开。 这个时候,门口阳阳就进来了,他走到腾项南的身边,“爸,我妈找你。” “噢。”腾项南站起来赶紧离开,他想自己再不走,可能要被儿子给扔出去了。 原来的腾项南叱咤风云,如同电闪雷鸣般的威力十足,而如今的腾项南总有一面弱小的形象在他的孩子们面前。 腾项南走后,灿灿完全忽视阳阳的存在,认真的看起书来。 “灿灿……” “叫姐!”灿灿回头一句,把阳阳吓了一跳。 “好好好,姐!”阳阳继续讨好,“姐,那个李狼我给你打探了,他和他们班一个女生正在相处呢。” “李良!人家叫李良!而非李狼!”灿灿泛着白眼。 哼!阳阳童鞋扬起头,不屑的嘀咕着:“反正在我看来他就是一只狼!” “去去去!回屋写作业去,明天又该被老师说了。”灿灿起身推着阳阳。 阳阳反手将灿灿抱在怀里,两人贴的很紧,阳阳硬硬的口气说:“姐,我不许你和别的男生好!” 灿灿生气了,脸顿时红了起来,她气得跺脚,想推开阳阳可又推不开,阳阳说话的热气就喷在她的脸上,她侧过脸躲避。 现在的阳阳比她高出一头还多,男孩子长的就是比女孩长的快,力气也大,灿灿根本动不了他一丝半毫,只好服软,“我没有和他好!你放开我!” “别的男生也不行!”阳阳接着霸道,“体训队的那个傻大个也不行!” 灿灿仰头瞪着阳阳,心里骂道:你更像一个傻大个!但是只是心里这样想想,她不敢说出来,因为阳阳那份霸道的执着真的是让她害怕了都。 “好好好,我谁也不和来往,就每天让你粘着。” “姐姐真好。”阳阳吧唧一口在灿灿的脸上亲了一口,转身飞跑而且,“我去写作业了。” “坏蛋!”灿灿冲着已经关上的门躲着脚骂道:“这是人家的初吻,要献给冷沉凤的!” 阳阳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书本认真的看起做起作业来,今天的心里好舒坦啊!仿若卸下背了多少的重担。 有点如释负重的感觉,整个人身心都轻松了起来,精神大振,把这几日落下的课程统统要在今晚给他补回来,全校第一这学期又是非他莫属! 关键是灿灿也要非他莫属! —— 宁雪接到乐颖的电话后如约来到咖啡厅,四年没有见到乐颖了,宁雪在见到乐颖后,心情大好。 乐颖较四年前外表看上去稍微成熟了一点儿,不知道是不是穿衣打扮的原因,可一开口说话,还是那样充满着活力,看上去还像一个阳光少女。 “宁雪,人家本来就是一个少女好不好!”乐颖吸着吸管理的饮料,旁边放着一杯咖啡,已经将热气冒完了,她还没有喝一口。 宁雪也只是淡淡的抿着咖啡,她开心的说:“乐颖,这些年在国外还好吧?有没有找到真命天子?” “咳咳。”乐颖差点喷出嘴里的饮料,她捋着自己的肺部,“我就一根草根,什么真命天子?无非是一个大伙过日子的人。” “怎么?!你找到了?” 乐颖努着嘴,失望的摇摇头,眼神里闪过暗淡,“前年到是碰上一个特喜欢的,可是,可是……人家有老婆了。” “哦。”宁雪将眉头抬高看着乐颖。 “哎!别这样看着我啊!我可没有当小三拆散人家。”乐颖赶紧解释:“人家那两口子的感情坚不可摧,不过,我也没打算去摧,你放心吧,我不会去做那样的事的。” 看着乐颖那份天真,宁雪点点头,心里轻松也担忧。 “哎,真的,宁雪,乔大侠找到他的阿朱姐姐了吗?”乐颖吞掉一大口饮料。 “恩。”宁雪点点头,看着乐颖,顿了一下又说:“闵诺辰也结婚了。” “是不是弄出了娃娃了,非结不可了?”乐颖坏坏的笑着,天真烂漫。 宁雪也被她逗笑了,确实是弄出了娃娃,不过早在十年前就弄出来了。 目光柔和的看着还如孩子般天真的乐颖,宁雪想:乐颖今年也二十六岁了,是该有个家的时候了。 乐颖是宁雪在山区认识一个小姑娘,那时的乐颖父母刚离异,她一个人跑到山区里,以此来抗拒父母的行为。 到了山区的乐颖得了一场病,差点要了小命,是宁雪和应蓉救了她。她就住在宁雪家的小屋里,宁雪的一切她都清楚。 后来,乐颖的父母在山区找到了乐颖,在带乐颖回去的路上,出了车祸,乐颖的父母为了保护乐颖在车祸中丢去了生命。从此,乐颖一个人孤苦伶仃又来到山区和宁雪他们生活了一段时间。 那段时间,乐颖几乎失去了生活的信心,她总是觉得是她害死了父母,后来,宁雪把自己的事情都告诉了她,在宁雪的开导和劝慰下,乐颖回来继续读书。 虽然宁雪比乐颖大几岁,但她们像朋友一样相处着,宁雪把乐颖当妹妹看待,两人的感情也并没有因为这些年的分离而减退。 乐颖的父母不在了,宁雪和应蓉的善良常常也为乐颖感到心疼,现在,乐颖到了该婚嫁的时候了,还没有着落,宁雪也很替她操心。 她心里默默的又开始给乐颖留意了,脑子里也想着自己的圈子里有没有合适乐颖的男孩子。她想了一圈,没有找到合适的,又想着回家再让自己的老公去操这份心去。 一副不把乐颖嫁出去就不息心的决心。 乐颖欢乐的吸着吸管里的饮料,和宁雪快乐的聊着天。这个时候,他不知道外面马路的对面,正有一双如鹰般凌厉的眼睛正看着她。 雷翼推着轮椅上的苏艺婷到外面去走走透透气,这些天苏艺婷恢复的不错,但是还是站不起来。 不过,闵诺辰说了,就照这样,苏艺婷站起来的日子不会太长。 听了闵诺辰的话,苏艺婷也心情大好。她追问了多次雷翼,他们的女儿在哪儿,雷翼只说现在还不能确定,他正在派人去调查,等了有了结果,他一定会把女儿带回身边来的! “老公,要回去了吗?”苏艺婷看见雷翼推着她往回走的方向。 “回去吧,我担心你累了。”雷翼十分宠溺的眼神看着苏艺婷。 “不是很累。”苏艺婷回过头看着雷翼,抛出一个撒娇的眼神。 “好。”雷翼宠溺的在苏艺的鼻尖刮了一下,“我推你到那边走走。” “恩。”苏艺婷响亮的应了一声。 雷翼在拐弯的时候,朝那间咖啡屋里看了一眼,他坚毅的脸上表情决然如钢,犹如曾经想着报答宁雪时那样,现在心里依然这般的决然,却已经是相反的方向了。 —— 第二日。 乐颖从公司里下班出来,一个人也够无聊的,这些年没有一个人可以进得了她的眼底,倒不是她多么的挑剔。 当年是因为乔羽鹤没有正眼看她一眼,自尊心小有受伤,怎么说她也长得算是端正吧?虽不没有貌美如花,但也不至于那个男人看都没有看一眼。 后来她才知道,纵然她就是一朵漂亮的鲜花,那乔大侠也不会去看她一眼的。 直至她出了国,他才发现,想找到像乔羽鹤那种外表吸引人的男人很容易,可是,没有一个来电的。 就在她准备随便抓一个追求者结婚的时候,无意中撞到一个来电的,可是,那人已经结婚,而且十分爱着自己的老婆,乐颖又是空欢喜一场。 后来,她还和那对夫妇成了朋友,他们之间相处的不错,那男人的太太不知道乐颖心里的秘密,乐颖也不打算让任何人知道,就当自己从来没有那样妄想过。 前段时间听说那对夫妻回国了,乐颖觉得自己待在国外也没有什么意思了,虽然不能和那个男人天天在一起,但能偶尔看着他,偷偷的在心里喜欢他,也是很满足的。 所以,乐颖就回国了,回国后,乐颖并不知道那对夫妻身在何处,那个城市?那条街道?那一扇窗里? 乐颖也不准备去找,反正她就执着的认为,只要同在这片热土上,就总有一天会相聚,当然,相聚了也只为能看他一眼。 就这么简单,乐颖觉得生活就这么简单,简单到有时候连呼吸都可以藐视不见。 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着,孤独的心想着那些在乎过的以往,慢慢的就不孤单了,反而觉得很充实。 “小颖。” 低头走路的乐颖突然听到耳边一个她多么想念的声音,她顿下脚步,却不敢抬头去看,她担心抬起头的时候,眼睛看到的会让她失望。 她宁雪那个声音是她太想他了,而产生的幻觉。 “小颖。” 那个声音又在她身后响起,这回乐颖听得很清楚,清楚到她甚至可以肯定不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觉。 她的心跟着就加速,身体也在加温,她觉得自己脑子里有些乱了,有这么巧吗?又在想他的时候,就能碰到他? 以前在国外的时候,每次她默默的偷偷的想他的时候,他就总会出现,有时候,乐颖觉得真是上天对她的怜悯。 不求能和他同床共枕,不求他爱着自己,就盼着眼睛里能看到他的存在,这样,他就永远在她的心中,永远不曾离去。 每当静下来的时候,理智的时候,乐颖也劝自己被再倔强的那么傻了,忘掉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踏踏实实的找个能搭伙过日子的人算了, 可是,每次出现能搭伙过日子的男人,乐颖总会在关键时候逃掉,她实在不忍心骗对方,也实在不想把自己给委屈了。 只好在漫漫长夜里苦苦等待着属于她的那份真爱快点来临。 “小颖,你也回来了?” ------题外话------ 还是求大家去支持雪儿的新文:恶少的私养娇宠。http://。/info/650860。html。先谢过了!拜托拜托。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34章 雷翼的算计(二) “小颖,你也回国了?” 乐颖终于回头,她用愣愣的看着对方只那么几秒钟,灵活的脑子里确定了对方的真实存在感后,她嘴角弯了一下。 “翼大哥。”乐颖轻轻的唤了一声,心上依旧万马奔腾,可是脸上却在努力的在表现着轻松自在。 “小颖,这么巧。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家住这里?还是你来办事?” 乐颖听着他关心的问话,心中温暖极了,为了不让雷翼看到她的惊喜程度,她在心里告诫自己:要把自己压的稳一点! “我前几天才回来的,嫂子呢?”乐颖问话时看了看周围,见没有苏艺婷的身影,她就问了,雷翼夫妻很恩爱,在国外的时候可是形影不离的。 “她有点事,去忙了。”雷翼简单的说。 两人聊了一会儿,雷翼抬起腕表看了一下,快到饭点了,就提议请乐颖一起用餐。乐颖心里巴不得,当然答应了。 用餐很愉快,乐颖觉得雷翼比以前对她话多了,人也随和不那么僵硬了,后来在分手的时候,雷翼还要送乐颖回家,这让乐颖心里又是一喜。 以前,雷翼可从来不会亲自送她,只是让司机去送,也没有提出和单独吃一次饭,哪怕是苏艺婷不在的时候。 送苏艺婷到家的时候,雷翼站在苏艺婷家楼下顺着苏艺婷指的楼层看了看,又看了看周围,他眉心轻轻的皱了一下,但很快又展开来。 这一下小小的动作被乐颖发现,她垂了垂眼皮,“翼大哥,谢谢你送我回来,我上去了。” “小颖,请我上去坐坐吧。” “恩?”起先乐颖吓了一跳,要是平时,她恐怕八抬大轿也请不动他吧,不过乐颖心里高兴,没有多想就点头邀请他上去。 屋子不是很大,但干净整洁,乐颖一直笑盈盈的小脸完全是内心的写照,她放下包去走进厨房,“翼大哥,家里只有饮料,你委屈一下吧。” “好,什么都可以。”雷翼的目的不是喝点什么,他当然什么都可以了。 “房子有点旧,也有点小,你进来特不习惯吧?”乐颖看看房子,这是她父母留给她的,她到想换一个地方的,可是又有点舍不得。 没想到雷翼这种大人物会屈尊来她这里做客,她真有点受宠若惊了,她笑笑说:“这里是旧了一点儿,不过物业还可以,朝南又向阳,住起来还可以。” “恩。”雷翼应了一声,起身说:“小颖,我走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吧。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谢谢。”她就知道,他是一个很男人的男人,他从来都是那么的仗义。 他像自家大哥一样,像邻家大哥一样,有时候他也想情哥哥一样。 雷翼走后,乐颖睡了一个很踏实的觉,梦里她和雷翼约会了。醒来的时候,她自己也吓了一跳,怎么会梦到这样的梦?她警告自己,不可以当小三,破坏别人的婚姻。 这样想着,乐颖高高兴兴去上班了。 到了公司里,乐颖被经理叫去,说是公司里裁员,她是第一批。 乐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苦逼,但还是任命的走出了公司,此时的乐颖不知道,公司裁员只裁掉她一人,而且,公司里正在招人呢。 坐在街角的咖啡厅里,乐颖翻看着招聘报纸,打了几个电话,都说人员已满,她仰头望天,怎么?难道故土还没有异国欢迎她吗? 当雷翼再次出现在乐颖的面前时,乐颖觉得人生就是一场盛大的遇见。尽管此时她失业了,但看到雷翼还是很开心。 想想昨晚的梦,乐颖及时刹住了内心的喜悦,雷翼是好,可是,他是别人的男人,她怎么可以心动? “小颖,这个时间不是上班时间吗?怎么会在这里咖啡?” 乐颖嘟着嘴,把自己失业的事告诉了雷翼。 “噢,是这样啊,那我给你找个工作吧。”雷翼也要了一杯咖啡,“这边我有个小公司,你要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你这里有公司?”这个乐颖还真的不知道,“那家呢?” “力扬。” “力扬?!” “怎么?你知道?看来,我的公司还挺有名的。”雷翼如豹子般的眼眸深藏不露,浅浅的一笑,有点骄傲,但很贵气,他靠在椅子上,抿着咖啡,看着眼前的乐颖。 “噢,以前有过朋友在你公司里做过。” “是吗?你朋友?现在还在吗?叫什么?我打电话过去,去他们照顾一下。” “她现在不在了,现在她嫁人了,自己也开了幼儿园。” “哦,那你去吧,我让他们给你安排一个你喜欢的岗位。”雷翼放下咖啡,身体往前倾了一点儿,认真的说。 这一刻,乐颖在他那深邃如洞闪着亮光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的脸,她又看了一眼,男人那双眼睛如清泓般透彻,好像出来前用清水洗过,又像一口古老的泉眼,那般神秘又清亮。 迫使乐颖想去一探究竟,但最终乐颖还是理智了自己的情绪,“谢谢你翼大哥,力扬公司做的是贸易,我不太对口。” 雷翼有点意外,要是遇上别的女孩,一定就一口应下了。力扬那样的大公司多少人想进去,又加上老板要照顾,还不得巴巴的奢望,可是,乐颖却决然的拒绝。 早就知道乐颖是一个性格直爽且独立的女孩,在国外多年,雷翼也知道她是一个自爱自强的女孩,多少人是想有好机会,可得不到,而乐颖,这样的机会到来却还不要。 不禁,雷翼对眼前这个女孩儿又点另眼相看,心中也腾起一丝怜惜,但很快雷翼眼中重树冷漠,而表情却依旧温柔。 见雷翼那张表情,乐颖又说:“翼大哥,你不用担心,我是有学历有工作经验的,很好找工作的。” 在乐颖心底,她是巴不得想和雷翼扯上一点点的关系,哪怕是千万里的一线,如果真的能进了力扬,和雷翼交集的机会会很多,她和心中的白马王子接触也就会多。 可是,乐颖到底理智了那么一点儿,清醒了那么一点儿,雷翼是有妇之夫,她不能和他走的太近,能遇上这两次,已经是上天对她的怜悯,她不再奢求更多。 最终雷翼点点头,分手后不常时间,乐颖在一家比以前更好的公司找了工作,而且比原来的工资高,原来她是一名小小的员工,新公司听说她在国外大公司做过,立刻给就给了她一个主管的职位。 什么叫因祸得福?乐颖完全相信这个成语的意义。 走出经理办公室的乐颖也不知道,就在她关上门后,经理给某一人去了电话,说是他要照顾的乐小姐已经安顿好了。 下班后,乐颖给宁雪打了电话,说是他因被裁员而找到了更好的工作,要请宁雪吃饭,顺道,她也想见见宁雪家那几个宝贝孩子,尤其是阳阳和灿灿,那两个她看着长大的小不点。 下班后,腾项南去接宁雪和女儿,宁雪告诉他乐颖说晚上要聚聚,让他一起去。腾项南撅着嘴,想跟着老婆去,可是,觉得她们姐妹之间肯定有很多悄悄话要说,如果他去了,将什么也说不成。 于是,腾项南抱着宁雪在宁雪鼻子上宠溺刮了一下,“我就不去了,我把孩子们带回家,你们俩能好好聊聊。记得早点回家。”腾项南话后还不忘在宁雪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我会想你的。” 宁雪抿着乐了,但她知道,腾项南不是耍嘴皮子,他是真的离不开老婆那种男人,尤其灿灿事件后,腾项南更疼她了。 “乐颖说想见见孩子们,我带他们去吧。” “是吗?呃……”如果把孩子也带走了,腾项南觉得自己回家是不是太无聊了,该做些什么呢?“雪儿,你把阳阳和灿灿带去让乐颖见见,我把一新和一帆带回去,你不在家我孤单,让那两个小家伙陪我,再说,你把她们俩带去,你什么也别干了,就围着她们转吧。” “恩,也好。” 最后,腾项南载着一新和一帆回家,宁雪去学校接了阳阳和灿灿去见乐颖。 饭店里,乐颖四年后第一次见到了阳阳和灿灿。 这才过去六年,阳阳长得都比乐颖要冒头了,灿灿也基本和乐颖一样高了。 乐颖笑着说:“有钱人家的孩子营养就是好,瞧这孩子长得跟拔起来的似的。” “乐颖阿姨,你还和以前一样漂亮年轻哦。”灿灿亲昵的将头靠在乐颖的肩上。 还不等乐颖说话,抬起要摸灿灿的手还没有落在灿灿的头上,阳阳就一把将灿灿拉起来,拉在自己身边,“你都多大了,还粘小颖阿姨,阿姨要和妈妈说话,你过来。” 灿灿真想揍阳阳一顿,但没有出手,就连话也没有再说,她生怕阳阳再说出什么雷到人的话来。 阳阳和灿灿毕竟大了,见过乐颖后,两人也不打扰乐颖和宁雪说话,独自坐在一边吃饭。 阳阳见宁雪和乐颖说的认真,也不没有理他们,他把椅子拉在灿灿的跟前,小声说:“姐,今天那个叫冷沉风的家伙和你说什么了?” 灿灿冲着阳阳翻了一个白眼,没理他,继续吃饭。 “你不说我也知道,他给你递情书了。” “你!”灿灿小心的看了看宁雪,见宁雪没听见阳阳的话,又低头小声对阳阳说:“求你了,能不能每天不要那么关注我!” “你将来要做我老婆的,我不关注你关注谁?”阳阳将一块肉放在嘴里,重重的嚼着,“我就关注你!我就管你!我就爱你!” “小声点!”灿灿急的要去捂阳阳的嘴了,她撅着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阳阳,我们和平了好不好,你不要再惹我生气了,要不然我,我……我离家出走我!” “你敢!”阳阳炸毛了,一下子站起来。 “恩?怎么了?”宁雪和乐颖吓了一跳,尤其宁雪,只见阳阳关心爱护灿灿,可没见过阳阳欺负灿灿。 “没事没事。”灿灿赶紧给宁雪和乐颖解释,“妈,小颖阿姨,我们在讨论一道题,意见不统一,我们再讨论一下。” “哦。”宁雪瞪着阳阳,“你小点声,别把你姐吓着,这么大的人了,不懂事!” “妈,小颖阿姨,你们吃着,我和阳阳到那边玩玩。” “恩,小心点,不要跑远了。” 阳阳被灿灿拉在休息区,那边有几个秋千,灿灿抓着一个秋千架,郑重地说:“阳阳,以后别闹了,我们还小,好好学习好不好?你看看你这次成绩,又没进前五。你这样爸爸妈妈会担心的。” 嘴撅得老高的阳阳怒视着灿灿,“那你还气不气我?” 灿灿没办法,也不想和他争,摇摇头。 “那你还和冷沉风来往吗?” 呃……灿灿又摇摇头。 阳阳一下子就笑了,把灿灿拉在秋千上让灿灿坐下来,他推着灿灿,“姐,我好好学习,你乖乖听话,我长大娶你。” 灿灿没吱声,这种话题,都争论过上百遍了,阳阳的霸道又腹黑,她根本就犟不过阳阳,如果再和他争下去,明天倒霉的可能是那个叫冷沉风的男孩,所以她不再争辩,但她嘴角却泛起一丝微笑,因为她的心里想起了那个叫冷沉风的男孩。 “乐颖,公司裁员,你应该和我说嘛,我那里要人,再说,岳腾你也可以去啊。”宁雪得知乐颖先前的公司把乐颖裁了,她有点怪乐颖和他多心见外了。 “我现在不是很好嘛,现在这个公司比以前那个待遇好多了,再说,你那幼儿园我去能干吗?还有你老公那儿,天天要面对乔大侠,我觉得有点别扭。” 宁雪和乐颖俩人都笑了,那乔羽鹤却是是一个怪人,他不想理的人,任你站在他眼前他都不看一眼,对方能不别扭吗? 对于乐颖的终生大事,宁雪还是很操心,上次见面后,她就把自己认识的和腾项南认识的单身的优秀的男生都搜刮了一遍。 怎奈这些年她被腾项南管理的身边哪有什么男生,所有的男性除了他,就认识一个顾云翔,再就是她的儿子阳阳了,就连乔羽鹤都被他在中间划了界限。 而她逼着腾项南想了一遍,腾项南身边倒是不少,可是,腾项南早已对给乐颖介绍对象这事上失去了信心。 不过,腾项南在宁雪的逼迫下,还是挑出一个成功的来,腾项南也答应宁雪准备这几天抽时间把这事给解决了。 乐颖一听,又要给她介绍对象,连连摆手,说自己不着急。 “不行!这回腾项南说了,这个男生很出色,各方面都好,你必须去看看。!” 乐颖抿着笑了,“宁雪,你现在越来越像大妈了!你适合去居委会工作了都。” 居委会大妈唯一的优点就是能磨,最后,乐颖终于在宁雪的软磨硬泡下去相亲了。 对方果然出彩,外表内在无可挑剔,可乐颖还是不来电,或许她心中已经种下一个人,已经根深蒂固了。 对方看着乐颖年轻漂亮,还很开朗,十分满意,腾项南和宁雪当即心里一块石头落下。 乐颖被宁雪逼着去约会了。 两个陌生人走在街上,彼此话也不是很多,或者更多的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当那男士正要开口说话,乐颖手机响了。 是雷翼打来的,乐颖有点刚刚平淡如死水的心房一下子就莫名的跳了起来。她是一个不会掩饰的女孩,她看看身边的男士,嘴角抽动了一下,“对不起,我接个电话。” “恩,请随意。” 乐颖走到一边接了雷翼的电话,雷翼问她在哪儿。她回说在家,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样说。 只听得雷翼在电话里说:“是吗,我正好去你家附近有点事,我办完事,上去看看你?” “呃……” “怎么了?不方便吗?那没事,我不去了。” “不!没有什么不方便,你来吧。”就在雷翼要挂电话时,乐颖又一次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好,一会儿见。” “恩。”乐颖迟钝的应了一声后,又像吸了大麻一样精神百倍的走到那相亲男生的面前,“对不起,我突然有点事,先走了。” “我送你。” “不用。”乐颖跑到马路上拦下一辆出租车报了自己的地址,“师傅快点开。” 马路对面,雷翼坐在的豪车里,眼眸深深,仿若暗夜撒旦,那俊颜似被一层神秘的面纱所笼罩,窥探不到深处。他将车子发动一脚油门踩下去。 乐颖家楼下,雷翼坐在车里,仰头看了一眼属于乐颖的那扇窗,这时,灯打着了,雷翼的心跟着顿了一下,仿若黑暗的心灵里也点燃一点儿亮。 刚刚充满阴谋的眼,一下子澄清了一些,面容有些复杂之色,乐颖那张纯洁的笑脸在他眼前展开,他的眉头却皱了一下。 最终,他终究战胜了自己的邪恶,拿出电话,给乐颖拨去。 “喂,翼大哥,你到了吗?” “没,我想天晚了,我不过去了,你早点休息吧。” “噢。”乐颖挂上电话,有点失落,但很快清醒,她洗漱了一下躺在床上,抱着一个枕头心里念着一个名字眼皮渐渐沉下去。 腾项南接到那个相亲男士打来的电话,说女孩不太适合自己,这事就这么算了,他想要和腾项南说一声才对。 “怎么了?谁的电话?”宁雪拍着脸上的护肤品,把手心残留的拍在腾项南的脸上,“又什么事?怎么这副表情?” “雪儿,那小颖是不是有男朋友啊?” “没有!”宁雪肯定的说:“如果有她还能去相亲?怎么了?” “人家对方刚刚来电话说他们俩不合适,那话音好像是在说乐颖有男朋友。”腾项南掐着宁雪的屁屁,“给你说别揽着事,你非不听,你想想那么大的女孩了,能没有男朋友吗?那乐颖长得更仙女似的。” “不会吧?那对方怎么说的?”宁雪打掉腾项南放在她屁屁上的手,一本正经的问道:“你别胡说。” 腾项南扁扁嘴,“人家没有直说,可是,那话音是肯定的。” 宁雪皱着眉心,不可能啊,乐颖怎么会骗她?乐颖也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女孩,如果有了男朋友,就会告诉她的,也不会去相亲的,虽然相亲是她逼去的,但宁雪坚决的相信着乐颖的为人。 “乐颖到是告诉我她喜欢一个男人,可是对方结婚了,她不是那种不聪明的女孩,知道该怎么做。” “再聪明的人也过不了情关。”腾项南把宁雪抱起来放在床上,锐利的目光堪比刀锋,闪着光芒,“以后都别做媒婆了,你不适合,你看看你没有一次做成的。还是做这个吧。” “讨厌!” “不许反抗!小心我吃人!” “你有那吃人的牙齿吗?咬人都犯法,小心判你个十年八载的。” “我早就做好了被你终生监禁的准备,而且正在服行呢”。 一室春风物语,一个沉醉的夜晚…… 第二日是星期天,乐颖到腾家看望了应蓉,中午留下来吃饭。 对于那个男朋友的事情,乐颖猜到可能那个男的已经给腾项南打了电话,但是她不好开口问宁雪,也没有给那个男的打电话,有些事情,不必说大家都明白也是一种结局。 应蓉好了很多,已经能完整的说一句话了,作为长辈,应蓉和宁雪一样,最担心的还是乐颖的婚姻大事。 就在应蓉话音刚落,灿灿插话进来,“小颖阿姨,姨姥姥说的对,你该找个男朋友,有男朋友多好,生活多精彩啊。” 恩?! 灿灿突然感觉自己说错话了,一家大小十几只眼睛齐刷刷的如摄影棚里的大灯一样射过来。 最为凌厉的还数腾项南和宁雪的。那锋利程度足以把灿灿吞噬。 “不是,我是说……说,我看电视啊,电视剧了都这样演……”灿灿结结巴巴的话,最后的尾音都没有结束词。 腾项南瞪着眼睛看向儿子:你不是天天看着嘛!怎么回事啊?臭小子!能力有待怀疑啊! 阳阳恼着脸斜视九十度用眼刀子狠狠的剜着灿灿。 乐颖噗嗤一笑,这家人太宝贝灿灿了,尤其那腾项南,好像现在女儿就要跟人跑了似的,瞧那着急的劲。 她觉得为了报答宁雪对她的友好和疼爱,她帮一把宁雪,于是她摸着灿灿的头温柔的说:“莫不是我们灿灿在谈男朋友?” “才没有,小颖阿姨,我每天都有认真学习,不信你问我妈妈,我成绩可好了。”灿灿说话的时候小脸都红了。 正当乐颖还要开口和灿灿说话,阳阳站起来一把将灿灿拉走。 “爸爸,妈妈,小颖阿姨,姨姥姥救我。”灿灿临被拉走时呼喊求救。 “阳阳!你轻点拉你姐姐,小心她胳膊!”宁雪追了一步,被腾项南拉住了。宁雪打了一下腾项南,“你也不管管!” “孩子嘛,闹着玩,别管他们。” “哥哥喜欢姐姐,姐姐喜欢冷沉风。”一新在一旁插了一句。 冷沉风!腾项南如被电击一样身体一直,看来,阳阳童鞋还真有竞争对手!回头得和儿子探讨一下,看看他需不需要帮忙。 宁雪手扶着额头,难道注定灿灿要离开她吗?此时,她特别赞同前几日腾项南和她说的话,得让灿灿留在她的身边,不光是做女儿这么简单了。 乐颖走后,宁雪愁眉不展,依偎在腾项南的怀里,这段时间就防着雷翼两口子了,忽略了灿灿早恋的问题。 —— 乐颖是个聪明的女孩,她想着这份工作她也挺喜欢的,为了能不去胡思乱想,她基本每天都全身心投入工作。 刚到公司里难免有些不习惯,总裁是一个五十多的男人,平时不怎么到公司,公司里的一些事情大多是公司里太子爷黎昂在负责。 黎昂二十五岁,和乐颖同年,是公司里的大众情人,很多女孩都在追他,可是黎昂好像对她们都不太敢兴趣。 自从乐颖进了公司,黎昂总找借口和乐颖一起吃饭工作。 这天下班,秋雨绵绵,乐颖在公交站等车,一辆车停下来,拉下车窗,乐颖一看是黎昂,黎昂让她上车,她婉言谢绝,说公交车很快就会到达。 黎昂执意,乐颖也不好再拒绝,人家是老板。 车上,平时多话的乐颖言语很少,甚至就那一句谢谢。 而黎昂却显得健谈,乐颖怎么能感觉不到黎昂的意思?她听说黎昂是一个严于律己的人,在公司里想贴上的女孩很多,可黎昂仍旧没有复杂的男女关系传出来,这样的高富帅追求,其实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乐颖也有想过,可是,每次看见黎昂,她就觉得想躲。 矛盾的乐颖和自己做着挣扎,有时候想着接受这位太子爷吧,也许这样才能有更好的明天,可有时候不想太委屈自己。 此时,外面蒙蒙秋雨,淅淅沥沥,很富有诗情画意,而车里的人虽然郎才女貌,但似乎毫无暧昧。 像黎昂那样长的帅,家境又好,还会讨女孩欢喜的阳光大男孩,又有哪一个女孩不爱呢?关键是黎昂这个人吧,看着一副风流外表,还一副坏坏的感觉,其实心底真的不错,这是乐颖在公司这段时间亲眼看见的。为什么她就没感觉?乐颖朝黎昂偷偷看去。 现在是五点多路上正是下班时间,加上有小雨,黎昂车速不快,突然窜出一条小狗来,黎昂赶紧刹车,可还是把小狗撞到了。 黎昂和乐颖下车后,看到小狗还活着,他着小狗上车,马不停蹄的送往宠物医院。 兽医说只是一条流浪狗,死了就死了,也没有什么。可是就是这句话激怒了黎昂,他狠狠的骂了兽医,说是一条流浪狗也有生的权利,他根本就不配当一个兽医! 最后他勒令兽医给那条小狗看病,还付了一万元,说要让兽医照顾小狗。面对黎昂的举动,乐颖一度不解,一万元可以买一条健康的小狗了,何必要救这条流浪狗? 可是,黎昂却说,因为那条狗是他的车撞到的。乐颖顿时嘎言。 黎昂临走的时候,对兽医说:“我会不定时的来看小狗的,你要是敢扔了它,我烧了你这里,小狗什么命运,你就是什么命运!” 乐颖看到了黎昂身上温柔的同时也看到了他很男人、很狠绝的一面,他的狠绝让乐颖想起了雷翼身上那股悍然的威震力,很有男人魅力。 心里狠狠的骂了自己一遍,怎么好端端的,想起了雷翼? 黎昂把乐颖送到小区门口,乐颖道了一声谢谢准备下车,黎昂一把抓着乐颖,认真的说:“乐颖,做我的女朋友吧。” “黎总!”乐颖用力从黎昂的大手里抽出自己的手,“我们才见过几面,再说……” “爱情是没有界限的!”黎昂仿佛知道她会说什么,决然的截断乐颖的话,“我相信一见钟情,你就是我要找的爱的想娶的女人!” “可是,我……” “我给你时间考虑。”黎昂再次截断乐颖的话。 乐颖吞吞口水,看着眼前目光炙热的男人,她心里又开始挣扎,这样的男人如果拒绝,那才是世界上最傻的傻瓜。 黎昂见乐颖迟疑了,附身上前,乐颖呼吸急促起来,她告诉自己:给自己一个机会,试试吧。 就在黎昂的嘴碰到乐颖粉唇的时候,乐颖的手机响了。 乐颖一口手机刚刚加快的心跳更加快了。 “喂。” “小颖,你下班了吗?” “我?下了。”乐颖看看眼前的黎昂看看车窗外。 “外面下雨,你怎么回家?我去接你吧,我正好你公司在附近。” 乐颖有种想返回公司的冲动,她心里有点难过,“不用了,我已经回家了。” “哦,这么快啊。” 乐颖听到对方有些失落的声音,她却有点小高兴。 “谁的电话?”黎昂刚刚暧昧的脸色绷了起来。 “男朋友。”乐颖打开车门逃了出去,踩在雨水里一路跑回家去。 “我知道你没有男朋友!”黎昂在身后喊了一声。 雷翼手里攥着电话眉头深锁。他的豪车一直在颖家楼下停着,直到黎昂的车离去,直到 夜幕降临。 外面依旧小雨淅淅,秋雨缠缠绵绵,不是很大,但和天气纠缠不清,因为阴天关系天暗的早,已经有霓虹灯正在一点一点的点亮。 过了不久,都市里一片灯火辉煌,天上今夜没有星辰,雷翼还在原地没有动。小雨拍打着车窗,他冷冰冰的脸庞,在黑暗的车里里显得很阴森。 乐颖躺在床上,睁着眼睛,那明亮程度完全可以让她省去今天的电费,雷翼的举动乐颖怎么能不知道? 若有若无的联系,看似一份随意,或深或浅的交集却是一份默契,然而这样的默契却带着这么重的罪恶感。 乐颖就这样告诫自己的时候,门铃响了,乐颖吓了一跳,可却在最快的时候打开了门。 雷翼站在门口,衣服湿了,但没有湿透。 “翼大哥?怎么了?”乐颖问的小心翼翼,声音很低,也许她知道他怎么了。 雷翼什么也没有说,闪进身体,一手关门一手将乐颖楼在怀中,附身过去吻上了乐颖。 早上,雷翼睁开眼睛看着乐颖,乐颖红着脸,淡淡的说:“你昨晚喝醉了。” “没!我没有喝酒。”雷翼说的很清楚。 “那你什么意思?”乐颖看着雷翼。 “小颖,我想我爱你。” “不。”乐颖很想像昨晚那样和他疯狂下去,但白天她还是又理智了,起身抓起衣服胡乱的裹着自己洁白的身体逃进了浴室。 乐颖下床,雷翼看到了床上那抹鲜艳的红色,他伸出手摸了一下,他发现自己的手颤抖了。 乐颖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雷翼还在。她喏喏的走过去,“你怎么还不走?” “我想留下来陪你一起吃早餐。”雷翼的话后,门铃响了。 乐颖看了看他,他起身走去开门,接着提进来许多餐盒。 一顿丰盛的早餐。 “小颖,今天别去上班了,在家休息吧。”雷翼捧着乐颖的脸,认真的说。昨天他如一头小牛一样,把她折腾坏了,他有点心疼了。 雷翼走后,乐颖把头埋在床上,哭了,哭的很伤心。 她原本想着从不求任何回应,只要能无怨无悔的随行,现在看来,她得到了回应,可是,这种随行真的可以吗? 苏艺婷在特护的照顾下吃过早点,雷翼回来了。 “老公,你奶奶还好吧?”苏艺婷伸出手,雷翼上去握住,苏艺婷说:“我真是身体不方便,要不然该和你一起去看望奶奶的,她没有怪我吧?下次我陪你去。” 雷翼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抱紧了她,把苏艺婷揉在怀里,雷翼眼眶湿了。 “怎么了?老公。”苏艺婷感觉到雷翼的异样。 “没事,就是想抱着你。”雷翼在她耳边低语,“我很快就能找到女儿。” “这都过去两个月了,你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她?你告诉我她在哪儿?” “艺婷,现在不能告诉你,因为我也不敢确定,只是猜测,如果她是我们的女儿,我就一定能带回她来。” 苏艺婷抱着雷翼哭了,想女儿想了十年,她都要疯了。 下午,雷翼去了乐颖的家,乐颖睡了一天,精神好多了,正愁这时间怎么打发,雷翼就出现了。 “小颖,我们去吃饭,然后你想干嘛,我今天陪你。” 乐颖想说什么的,但是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她点点头,就算默认了这份罪恶的爱恋,她决定了做一个搁天涯都让人唾弃小三了。 雷翼带着乐颖一起吃了晚饭,一起陪乐颖看了电影,他们像恋人一样把爱的足迹留在了大街小巷里,或许,他们现在就是恋人一对。 雷翼带乐颖在一家大型百货商场里给乐颖买了很多东西,乐颖说什么也不要,她自己可以养活自己,跟了雷翼,不是图他的物质。 “傻瓜,我知道。”雷翼宠溺的在乐颖的头上揉了揉,这时走到一个玻璃橱窗前,一个个芭比摆件很是漂亮,乐颖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就因为乐颖多看了一眼,雷翼拉着她二话没说,进去买了一个。 “你干嘛?我都这么大了,还玩这个啊?不要啦。” “你在我眼里就是小孩,再说我看着挺好看的,已经付钱了,不喜欢丢掉好了,要不然送人。”雷翼说着付了钱把那个芭比摆件放进乐颖怀里。 “你送的干嘛丢掉或者送人?”乐颖喜欢的抱紧在怀里,“其实,我以前买过这样一个芭比娃娃,送给我朋友的女儿了。” “哦?” 乐颖兴致勃勃想起了灿灿,滔滔的和雷翼讲:“我朋友的女儿很可爱,今年十岁了,好像在早恋,把我朋友两口子快愁死了,不过话说回来,我很喜欢她家那个女孩。” “是吗?我也挺喜欢女孩儿。” “恩?” “我以前有一个女儿,后来丢了。” 丢了!?乐颖想问问来着,但看到雷翼有些伤心,她就没有再提他的伤心事,她不忍心,她舍不得看他难过。 等着乐颖问话的雷翼失算了,乐颖在心疼他,他心里有点疼,但还是说:“小颖,既然你那么喜欢你朋友家的小孩,哪天带出来我带你们一起去玩玩。” 乐颖抬眸含情脉脉的看着他,他真的是爱着她的,听说自己喜欢那个女孩,他就要带她们一起去玩。 已经走出那家店的雷翼又折进去,挑了一个最漂亮的芭比又买下了,她递给乐颖,“小颖,这个送给你朋友家的那个小孩。” 一种欣慰夹杂着一种难过在乐颖心头腾起,这个男人看着刚毅,但内心可能有些东西其实是脆弱的,她不由得心疼起来。 岳腾总裁室。 一杯红酒在腾项南的手里摇曳多姿,他背着身站在窗前,是一副不错的艺术画。 犀利的眸光直射向远处,那里是一个花花世界。 马科敲门进来,“南哥。” “雷老虎这几天在干吗?” ------题外话------ 亲们,新文那有点惨,大家不收也可以,去看看吧,如果觉得好在收,如果觉得不好,给点意见,我才能进步啊,呜呜,滚去码字。 书名:恶少的私养娇宠;http://。/info/650860。html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35章 雷翼的算计(三) “雷老虎这两天在干吗?” 自从雷翼回来,贼精的腾项南就派了马科下去监视着雷翼了,他可不能让宁雪养了十年的宝贝女儿落在别人的手里。 就算他是灿灿的亲爹也不行!那灿灿是他和宁雪的命。现在想想,当时看到灿灿背上的胎记时,真是有点冲动了,当时就想着是宁雪欺骗了他,是宁雪和雷翼合伙欺骗了他,现在想想他多么该死。 为了弥补,他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决不能把灿灿从自己手里给丢了,任那对方是不是他的好兄弟,他才不管! “基本天天在医院陪老婆,这两天弄了个女人,前天在那女人那里过夜了。”马科报告道。 “哼!原来他也没有那么爱苏艺婷嘛。”腾项南转过身,回到休息区坐在沙发上双腿重叠,又问马科,“她没过去学校吧?” “没有,学校那边一直是我亲自在盯着。” “恩。好,继续啊。” “是。” “马科。”马科走到门口的时候,腾项南叫了一声:“雷老虎弄了个什么女人?” “我还没见过,派去的人只说是个年轻女人,长得漂亮,您要看,我给您弄张照片回来。” “算了,我懒得管他那些破事,他的风流事还是留给苏艺婷去操那份心吧。”腾项南视线飘落在马科身上,郑重地说:“把学校里面给我看紧了,中午灿灿吃过的东西要立刻收拾干净了。” “是,您放心吧,学校里很严谨。” “还有,这件事不许让乔羽鹤知道!” “是。”马科走后,腾项南将酒杯里的红酒一干二净喝掉,早点去学校门口等闺女去,早恋是个大问题。 别没等雷老虎把人抢跑了,到先输给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马科走出公司碰到了乔羽鹤。以前马科是直接跟着乔羽鹤的,他对乔羽鹤那是奉为主子的,可是,腾项南交代的事情是不让乔羽鹤知道的,马科就害怕乔羽鹤问,这一问他怕乔羽鹤看出他撒谎来。 于是,马科躲着乔羽鹤走。 “马科!”乔羽鹤叫了一声,大步走到他跟前,横着剑眉狠狠的瞪着他,有些不高兴,“怎么了这几天,怎么总是躲着我?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乔哥这是什么话?我有那心也没那胆儿不是吗?” “哼!这都有心做了,胆儿是迟早的事!”乔羽鹤靠近马科一步,四下看了看,低声问:“南哥让你做什么了?” “每天接送阳阳和灿灿上学放学。” “你去当司机了?”乔羽鹤看着马科,审视一般,啧啧了两声,“快放学了,去吧,免得迟到遭罪。” “是。”马科抹着额头上渗出的汗拔腿就逃。 乔羽鹤回头看了他一眼,最近扯了一下:腾项南恨不得一天都粘到他老婆孩子的身上去,把公司里的人都用去给她老婆孩子当佣人了! 刚走两步,就接到了顾语薇的电话:“羽鹤,我准备去超市,晚饭你准备做什么吃?我去买菜。” “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过去接你,一起去。”乔羽鹤挂了电话寻车而去。 接上顾语薇后,乔羽鹤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就落在顾语薇的身上,尤其顾语薇那张樱桃小口,今天格外的娇艳,仿若欲滴下水珠的凝露,他忍不住上去一亲芳泽。 “讨厌,干嘛呢。”顾语薇用打情骂俏的方式拍打了一下乔羽鹤看看四周,这可是大街上。 乔羽鹤呵呵一笑搂着她就走到车门处给她打开车门,两人你一眼我一眼,挑逗着双方的情趣。 顾语薇坐好后,乔羽鹤绕过车身上了驾驶座,先给顾语薇系好安全带,其实时在顾语薇脸上捏了一把,又把自己的安全带系好,才发动车子。 “老婆,你这是去哪了?” “从爸那出来,去了一趟我姐那。” “恩?”乔羽鹤侧过头看了一眼顾语薇,就顾语薇和腾项南那关系,两人谁也不待见谁,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顾语薇还没去过腾项南家呢,有时候他去看应蓉和孩子们,顾语薇都不去,今个怎么到自己跑去了。 “妈说我姐可长时间没去了,今天中午炖了牛肉让我给我姐送去一点,顺道看看孩子们。” 顾语薇说着,乔羽鹤听着,但这也不是理由,别说送牛肉了,就是去送牛顾语薇也不会去。 “是去看灿灿了吧?”乔羽鹤抬手在顾语薇的脸上又捏了一下。 “恩?你知道了?”顾语薇有些惊讶。 “我猜的,最近南哥把马科派去学校天天门口守着,好像还在学校里也弄的跟保密局似的,我猜可能是灿灿早恋了,才把南哥和宁雪都要跳墙了。” 因为马科的鬼鬼祟祟,让乔羽鹤有点好奇,他去查了一下,觉得只要是这个可能,因为如果是阳阳早恋了,那腾项南才不会把这件事当个事,腾项南宝贝灿灿比命还宝贵,他怕灿灿出事。 “去!那什么才跳墙呢!不许这样说我姐,她这几天可够难过的了,让腾项南跳墙去。” “都依你,让南哥去跳。”乔羽鹤嘴裂在耳朵边,不亦乐乎地继续说。 “要我说他们就是太紧张了,灿灿才十岁,知道什么啊?就早恋?无非就是和男同学多说两句话罢了。”顾语薇说到这里撅着嘴明显的生气了,“腾项南那个王八蛋尽然骂我,说是灿灿看了我写的电视剧才早熟的,我拉着他家女儿去看了吗?真是的!” “呵呵,别生气,他就那样,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乔羽鹤说着拉过顾语薇的手放在嘴上亲了一口。 “唉,还是生儿子好,生了儿子去拐别人的女儿,就不用操这份心,受这份罪了。” 顾语薇的话让乔羽鹤大吃一惊,他看着身边的女人。 “噗嗤。”顾语薇也觉得自己的话是逗了一点儿。 “老婆说的对!至理名言啊!” 幼儿园里接上他家俩个儿子,一家四口准备高高兴兴的去超市了。 一路上,顾语薇啰啰嗦嗦的叨叨个不停,都是警告儿子们不许打坏超市里的东西,并且威胁他们如果敢打坏一个,就一年不许去超市,如果打坏两个,就两年不许去,以此类推。 她实在是怕了,每次去超市,打坏赔人家的东西要比真正花钱买的都多,不说赔钱多少,关键是太丢人,去过一次的超市,她都不敢去第二次。 每次她带着这俩个儿子出去,人家都把她当另类看待,这完全拜这俩小土匪所赐。 对于顾语薇的喋喋不休,乔顾和乔飏把她的话当耳边风吹,她一路嘀咕了些什么,两人都没有听进去,但还是认真的点着头,好像他们多么的理解他们的妈妈的一番苦心。 乔羽鹤想告诉顾语薇,别在费口水了,还不如节省一些回去接吻呢,可是没敢说。 快到超市门口的时候,乔顾语出惊人:“爸爸妈妈,我们班上来了一个很漂亮的女孩,我们准备把她给你们拐回来做媳妇,你们看怎么样?” “乔顾!乔飏!”顾语薇回头喊了一句,又冲着乔羽鹤喊道:“掉头!回家!” 乔羽鹤不敢不听,一边掉头一边劝,孩子嘛懂什么?说着玩玩而已,回去好好说教一下,他们能懂。 可顾语薇可不这样认为,以前他们小不懂事,可现在都已经六岁了,开学就是上小学的人了。再说了这两个土匪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他们但凡是说出来,那就是要付诸行动要履行的人。 此时的顾语薇特后悔刚刚自己说那话,她想哭,这男孩要是真拐了人家女孩,比女孩早恋问题可严重多了! —— 因为第二天是星期天,一新和一帆被欧阳燕和腾世卿接去玩了。 本来欧阳燕准备把四个孩子都接走的,可是,腾项南怕欧阳燕把灿灿带出去玩,没有戒备,被雷翼钻了空子,所以只让欧阳燕把那俩个小东西带走了。 宁雪端着水果敲了敲灿灿的房门,听得灿灿说了请进,她才进去,这是对灿灿的尊重,她一直认为,不管多小,也要得到该有的尊重。 放下水果,宁雪抚摸了一下灿灿的头,关心的问她的学习情况。 “还行,反正没退步。”灿灿懒懒的回答完,突地转身对着宁雪,委屈的说:“妈妈,你说爸爸是不是太过分!” “恩?怎么了?”秀眉一抬,宁雪赶紧问道。 眼泪扑簌一下就掉下一颗来,看得出灿灿的伤心,宁雪赶紧抬手接住灿灿那颗珍珠般的眼泪,不明白腾项南怎么对待他的宝贝了。 “我就是和一个男生多说两句话,他就派马科叔叔天天守在我们学校,还在学校里安排了人监视我,就连食堂里我吃过的饭菜他也管,呜呜,同学都笑话我是小孩子。” 女儿的哭诉直敲击着宁雪的心脏,她将灿灿抱进怀中,她该怎么跟灿灿解释? “等他回来妈妈说他好不好?让他还你自由。” 灿灿抽泣着,扬起小脸,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如今哭得花花的,如同一只可怜的小猫,宁雪轻轻的擦去灿灿脸上的泪花,轻柔的告诉她:“灿灿,爸爸和妈妈都没有说你是早恋,我们都相信你,你别生气了,他那样做,就是担心你在学校吃的不好,你现在正在长身体,他是爱你才那么做的,一会儿他回来,我让他改,统统都改掉啊,不哭了。” “才不是那样,爸爸就是认为我在早恋,我都听到了。”灿灿哭得哧哧的,“下午小姨来送牛肉,我听见他骂小姨了,说是我就是看了小姨写的电视剧才学会了早恋。” “他胡说呢,他是没话故意和你小姨吵架呢。”宁雪心里沉重极了,下午,顾语薇来发现了家里的气氛,腾项南怕顾语薇知道灿灿的事,故意那么说的。 其实,腾项南也知道,灿灿才十岁,懂什么是早恋,用早恋的做幌子,完全是在掩饰灿灿身世的事。 抱着灿灿,宁雪劝了了好一番,母女俩总算是谈到了一起,灿灿安顿好后,宁雪回到房间给腾项南打了电话。 很快腾项南回来了,宁雪关好门对他说:“你在学校里做的那些怎么能人灿灿发现?” “对不起老婆,我批评了马科,下面做事的人手脚太慢了,也是一个多嘴的老师不小心说漏了嘴,这才被灿灿知道了,我已经处理了,这回你放心吧。” 宁雪沉这眉头,这段时间快烦死了,两口子藏孩子,快赶上地道战了。 “雪儿,放心吧,等苏艺婷稳定几天,我把老虎赶出去,就安全了。” “南,这样真的可以吗?我怎么每天都心慌的要命啊?感觉在犯罪。” 将宁雪揉在怀里,吻着她的头发,腾项南安慰一顿又问她:“你是不是想做菩萨,把灿灿给他?” “我?我……” 腾项南等了半天,宁雪始终没有说出一个完整字来,他把宁雪抱紧,恨不得搓进骨头里,宁雪也紧紧的抱着他,夫妻俩抱紧互相取暖。 乐颖的电话打进来的时候,宁雪被腾项南安慰的心里轻松了一些。 挂了电话,腾项南问宁雪乐颖打电话干嘛?好像有提到灿灿,现在一提到灿灿,他就绷得跟要上战场似的,每根神经都绷上了弦。 宁雪告诉他乐颖给灿灿买了一个芭比娃娃,说是想带几个孩子出去玩玩。 腾项南觉得让宁雪和灿灿出去散散心也好,就答应宁雪带着灿灿和阳阳和乐颖一起出去玩了。 本来腾项南是想一起的,宁雪没有让他跟着,她觉得两个女人带着孩子去游乐园,男人跟着乐颖会不会别扭,电话里,乐颖好像说有事要和宁雪说的。 公司里也恰巧有事,腾项南也就没有坚持要跟着,就去了公司。 但是,腾项南安右顿,好一番嘱咐才答应宁雪带着两个孩子出门。 好在乐颖是宁雪患难与共的好朋友,好闺蜜,腾项南也放心老婆孩子和她一起出去。 游乐园里,乐颖抱着一个八十公分的芭比摆件,高兴的送给灿灿,灿灿接过来,“谢谢乐颖阿姨。你不是送过我一个这样的芭比摆件吗?怎么还送?” “昨天逛街看到了,觉得好漂亮,就买了两个,阿姨自己留一个,送你一个。” 此时,在人群中有一双比鹰还锐利的眼睛,看着他们,那双目光凛冽,看着灿灿抱着那个芭比的时候的笑容,那双凛冽也柔和了许多。 “阳阳,阿姨不会买男孩的礼物,对不起,没有给你买,一会儿我请你们去吃大餐作为补偿吧。” 没有给阳阳买礼物,乐颖有点不好意思了。 阳阳大方的说:“我的个子比您都高了,还要您的礼物,过几年该是我送您礼物的时候了。” 阳阳懂事的话把乐颖和宁雪都给感动了。 灿灿和阳阳去玩了,乐颖和宁雪坐在一边长椅上看着他们。 “宁雪。”乐颖未开口,脸上泛起潮红,宁雪有些发愣,这是什么情况要发生?只听得乐颖含羞草一般的表情,“宁雪,其实,那个芭比不是我卖给灿灿的。” “恩?是谁?”宁雪惊奇的问。 “干嘛这么紧张?”对于宁雪的大惊小怪,乐颖表示不解。 “哦,没事,是谁买的?”宁雪再问。 乐颖幸福的笑着,告诉宁雪芭比是她的男朋友卖给灿灿的。 “你有男朋友了!?他是谁?为什么要给灿灿买礼物?!”宁雪蹭地一下子站起来。 乐颖又被她的举动震了一跳,“干嘛这么激动?今天你怎么了?” 其实不是今天怎么了?是这段时间她和腾项南都这样,一提到灿灿,他们的神经就都会绷起来。 “你别那么紧张,好像谁要抢走你女儿似的。”乐颖拉着宁雪坐下来,“就是翼大哥给我买了一个芭比,我说起灿灿可爱来了,他说既然这样,他就买两个,算我送灿灿的,瞧你紧张的样,怪吓人的。好像送你女儿一个礼物都成间谍了似的。” 易大哥?噢,姓易?那个易?那男人干嘛的?什么样的男人?有时间约出来见见吧?他在哪儿工作?长得怎么样……一连串的问题宁雪都想知道。 乐颖四处游览了一下,“他说会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来,我给他打一个电话。” 还没等乐颖掏出手机来,宁雪的手机就响了,宁雪接起手机蹭的一下站起来:“什么?!怎么会着火!” 怎么啦怎么啦?乐颖跟着她紧张?哪里着火了? “乐颖,你帮我看着灿灿和阳阳,一会儿把他们送回家去,幼儿园着火了。”宁雪急匆匆的跑了,临走时看了一眼正玩的开心的灿灿和阳阳。 乐颖追着宁雪说要一起去,宁雪说打电话来的说是就一间房子着火了,问题不大,幸亏今天是星期天,没有孩子上学,所以宁雪也不想扫了阳阳和灿灿的兴,好不容易看见灿灿开心了,她怎么能忍心? 乐颖有些失望,正还想把她和雷翼的事情告诉宁雪呢,不过现在也好,这是老天的安排,也许告诉了宁雪,宁雪那样观点的女人,一定会责骂她的,也肯定会让她和雷翼断掉的。 宁雪匆匆离开后雷翼出现了。 乐颖高兴的走到他跟前,“怎么才来,我朋友刚走,还说介绍你认识她。” “对不起小颖,路上堵车,你朋友呢?” “说是她的幼儿园着火了,她回去了。” “噢。”雷翼表现出一个遗憾的表情来,还问要不要去帮忙什么的,那演技到位极了,以至于乐颖没有发现一丁点的蛛丝马迹。 两个孩子玩的累了,满头大汗的走过来,灿灿和阳阳一见宁雪不在,立刻问乐颖,乐颖告诉他们说宁雪幼儿园有事,先走了。 随后,乐颖把雷翼介绍给阳阳和灿灿,“阳阳灿灿,这位是雷叔叔,是阿姨的朋友。” “雷叔叔?是爸爸的朋友?”阳阳和灿灿认出了雷翼。 “是的,叔叔真没想到,你们尽然是南哥的儿女。好巧啊。”雷翼说着掏出一块特质的手绢来给灿灿去擦汗,“瞧瞧头上的汗,叔叔给你擦擦。” “谢谢叔叔!”阳阳细长的手臂一挡,将雷翼的手挡下了,拿出自己的湿巾给灿灿擦汗,就连腾项南都不能动灿灿,何况是一个见过一面的叔叔? 雷翼脸色有些失落,对就是失落,而非尴尬。 “翼大哥,你是腾项南的朋友?”乐颖有些惊奇。 “哦,世界真小,原来的你的朋友是宁雪啊。”雷翼对乐颖裂了一下他性感的嘴唇。 可乐颖心里却担忧了,雷翼和腾项南是朋友,腾项南和宁雪知道自己破坏了他朋友的婚姻,会怎么看她? 雷翼没有多在乎乐颖的感受,或者此时,他已经忽略了她的感受,他提议请灿灿和阳阳去吃饭。 乐颖也只好答应下来,带着灿灿和阳阳一起跟着雷翼去饭店。 路上,雷翼给他们买了饮料,雷翼就盯着灿灿的小嘴看,好像就等着她喝完似的。乐颖到没有注意,可在意灿灿的阳阳却捕捉到了雷翼的异常,他开始一路小心起来。 雷翼怎么能输在一个小男孩的手上,他笑着说:“阳阳和灿灿长得和你爸爸真相,尤其灿灿的嘴,叔叔看见你们,好像看见了你爸爸似的,呵呵。” 这个话把他刚刚的失态给园了回来,终于灿灿喝完了饮料,雷翼赶紧伸手,“叔叔帮你扔。” “我自己扔吧,谢谢叔叔。”灿灿说完就把空瓶扔在了一边的垃圾桶里,虽然是豪门里的大小姐,但她自己的事情都会自己做,何况是扔一个空瓶子这样的小事,怎么会让人代劳。 雷翼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空瓶子掉进垃圾桶里,他的心也跟着掉进去了,那份失望的眼神好像要把那个垃圾桶给看进眼睛里去。 饭店里,雷翼企图挨着灿灿坐的,可是,阳阳却将灿灿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不给雷翼一点儿靠近灿灿的机会。 无奈之下,雷翼只好挨着乐颖坐下来,乐颖对雷翼那么喜欢灿灿丝毫没有发觉什么异常,因为昨天雷翼说了,他曾经有过一个女儿,他很喜欢女儿。 乐颖知道灿灿是捡来的,也知道了雷翼丢了一个女儿,可是,她更知道雷翼一直是在国外的,而灿灿是宁雪在山区捡到的,这根本就风马牛不相及的两码事情,乐颖想都没有去想那么复杂。 席间,他们四个人聊的还算开心,乐颖起先的惆怅也渐渐的消散一些,现在这个社会小三很多,她也不想做那个很多里的其中一个,可是,爱情这个东西,她真的拿不住它,她完全被爱情这个东西击败了。 她等着腾项南和宁雪对她的批斗,也等着苏艺婷来收拾她,等到大家都给她判了刑的时候,她也就死心了。 她也不会后悔这场不道德的恋爱,她已经做好了承担一切罪过的准备,所以能和雷翼在一秒他也觉得机会难得,所以放下一切,融入此时的欢乐中去。 雷翼夹着一块牛肉给灿灿递去,阳阳赶紧拿起自己的碟子接着,“叔叔,姐姐不爱吃牛肉,给我吧,再说我爸爸对姐姐管的很严,不让她吃外面人给夹的菜。” “哦。”雷翼笑笑,未表露出什么来,把肉放在阳阳的盘子里,他也很喜欢阳阳,如果不是因为他是腾项南的儿子,也许这个男孩子能成为他的忘年交呢。 但是,现在,聪明的阳阳已经将他立在了外人的行列,那么他们之间也许永远不会成为友好的那一对人了。 雷翼夹着菜放在乐颖的碟子里,敏感的感觉到乐颖心情的复杂,雷翼心里顿生一丝怜惜和对她的内疚。 这场阴谋,最无辜的就是乐颖,雷翼从来就是一个狠心的人,但是对于乐颖却有点心疼了,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心疼她了,也许是乐颖那双纯洁的眼睛刺痛了他心底某根良知。 但为了找到一个证明灿灿是他女儿的机会,他不惜牺牲了乐颖,就算乐颖认识他是一个错误吧,就算乐颖爱上他是一个恶极的大罪吧,这份罪过将来他会替乐颖扛一些的,但是现在,他只能选择伤害她。 饭后,雷翼让服务员清理台面,并且点了饭后水果,当服务员端着他们的餐盘离去的时候,雷翼站起来说自己要上洗手间。 从所谓的洗手间出来的雷翼说自己有急事要先走,就不送乐颖他们了,他叫了酒店的车去送乐颖和两个孩子,他迫不及待离开了。 雷翼拿着取到灿灿唾液的食物,一路狂飙,心都快要掉出来了,心里念念想着如果灿灿是他的女儿,这个消息苏艺婷一定会高兴的站起来的! 乐颖将灿灿和阳阳送回家,宁雪也刚好回来,乐颖关心的问了宁雪幼儿园着火的事情,她们刚开始聊一会儿,还没聊到乐颖的男朋友的事情时,腾项南也回来了。 乐颖看到腾项南那张如天神的脸,尽管腾项南面对她时带着浅浅的微笑,但乐颖还是有点害怕。 之前腾项南那种自带七分威严的形象就够让人生畏的,现在她做了他好朋友的小三,她更是害怕腾项南了。 “腾先生,宁雪,我还有事先走了。” “坐一会儿再走吧,我们聊聊。”宁雪说着给腾项南递了一个眼色,腾项南也挽留了乐颖,说自己还有工作就上楼了。 可是,乐颖还是没有坐下来,今天腾项南在家,她想着改天会把她和雷翼的事情告诉宁雪的,这样说着,乐颖就告辞了。 阳阳和灿灿换了家居服下楼来,准备上楼的腾项南见乐颖走了,也不准备上去了,他慵懒的坐在沙发里,让宝贝女儿和儿子坐到他的身边,他问问他们去哪儿玩了。 “妈妈,乐颖阿姨说幼儿园着火了,严不严重?” 恩?着火?!腾项南一下子腾起来,怎么着火了?如闪电一般把宁雪拉在身边急切切的询问。 “没事,就是电路短路了,烧了一个房间的桌椅,好在今天星期天没有孩子,基本没什么损失,你不要大惊小怪,吓着孩子们。” 腾项南长呼了一口气,责备宁雪怎么没有在第一时间告诉他,并勒令她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先告诉他,他担心她会受伤。 “知道了。”宁雪撅着嘴,小声嘟囔:“你不打我我就不会受伤。” 很小的声音,腾项南却听到了,他顿时暗淡的如秋日里落架的茄子,那叫朽蔫。满脸的杨白劳表情。 宁雪才觉得自己无意中虐到他了,赶紧说:“不是有意的,以后不说了,我也忘了,你不要在这副表情了,弄得我心里负担大啊。” 宁雪的话果然有效,腾项南当着阳阳和灿灿的面抱着她一顿道歉后,脸上缓和了。 被腾项南抱着的宁雪在孩子们面前有点羞涩,尤其现在阳阳和灿灿处在发育期,他们这样无形中成了阳阳和灿灿的榜样了。 赶紧推开腾项南,宁雪瞪着他,说他没有大人样子了,腾项南冲着阳阳挤眉弄眼,好像告诉儿子,对付女人得用计。 阳阳心领神会的回了腾项南一个眼神,父子俩那叫一个配合的天衣无缝。 “去哪儿玩了?跟爸爸说说。”腾项南问着一身一个想把灿灿和阳阳左拥右抱的。 可是阳阳童鞋一把将灿灿拉在自己身边,坐在沙发上,“乐颖阿姨带我们去游乐园了。” 腾项南扁扁嘴将宁雪抱在怀里瞪着阳阳儿子:小家伙!跟老子还吃醋呢!还提防老子呢! “这么大了还去游乐园?过两年该你娶老婆了!”腾项南和儿子开着玩笑。 “切!”阳阳佯装不屑这玩笑,却脸红了,一边的灿灿也红了,她站起来,“我上楼看书了。” 阳阳也跟着走了,宁雪狠狠的掐了腾项南一把,“没大没小,说些什么?还怕他们不早熟!” “噢对了,爸妈,乐颖阿姨的男朋友就是那天来我们家的雷叔叔。”走到楼梯上的阳阳冒出一句来。 “什么!站住!” 本来掉头走的阳阳被腾项南雷鸣般的声音叫住了。他回过头,怔怔的看着父亲,刚刚还慈祥温柔的父亲现在像一头凶恶的雄狮大踏步朝他走来。 而后面的慈母也是满脸的紧张跟上来。 “阳阳!你刚说什么?什么雷叔叔?” “阳阳快说!雷翼让你们干啥了!”腾项南的话音还没有落完,宁雪又问了一句,而且上去抓住了阳阳。 已经走到房间门口的灿灿听到楼下的声音,她停下要推门的手,缓慢的扭过去朝楼梯走去。 “我,我说乐颖阿姨的男朋友就那天来我们家的雷叔叔啊。” 阳阳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他有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说出来后,他确定自己说的没有错,那么错在哪里?只要一个可能错在那位雷叔叔身上,那个雷叔叔有问题! “他对你们做了什么!?”腾项南一把拉过阳阳。 “爸爸,疼!” “快放手。”宁雪拉开腾项南的手,把阳阳抱在怀里,阳阳已经和她平头了,而阳阳的身体比她还壮实,到好像是儿子抱着她一样。 “妈妈,怎么了?”阳阳虽不知道怎么了,但还算镇定。 “告诉妈妈,雷叔叔问你什么了?还是对你们做了什么?” 阳阳一五一十的边想边告诉宁雪,而腾项南却已经走下楼梯朝外走去。 “南!”宁雪放开阳阳追了出去。 腾项南失望的看着宁雪,雷翼的手段他是知道的,既然能把灿灿带出去,又安全的给送回来,那说明他已经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下一步,等着雷翼大摇大摆的来要人吧,那时候,没处说理的人就是他们了。也许他们不给交人都不行。 雷翼的狠毒他懂,他到不是怕雷翼,只是,如果硬闹,那样的话,受伤害的只有一个人,就是他的宝贝女儿灿灿。 他不忍,更不舍,该怎么办?腾项南眼眶里闪着泪花,牙齿咬得咯咯响,后悔没有防着身边任何一个人。 就连乔羽鹤他都防备了,却失误了乐颖。也许雷翼根本就没有幻想从乔羽鹤那里得到什么,因为乔羽鹤始终还是会衷心于腾项南的。 此时,腾项南后悔,没有把这件事交给乔羽鹤去做,如果交给了乔羽鹤去做,乔羽鹤一定能发现乐颖的事情,从来乔羽鹤的灵敏度都赛过军犬的。 “已经晚了,那雷翼肯定拿走了灿灿的什么去错DIN了,我千算万算,没想到他尽然打了乐颖的注意!雪儿,是乐颖出卖了你!” “不可能!不可能!”宁雪泪流满面,一步步后退,乐颖不会那么做,她抓着腾项南的手臂,“乐颖还要把她的男朋友介绍给我认识的,她怎么会害我?” “那么!她给你介绍了吗?还有!为什么我一回家,她就立刻要走呢?雪儿,你想过了吗?”腾项南反抓着宁雪胳膊,“幼儿园为什么那么巧就那个时候着火了?乐颖怎么就那么巧就要带着阳阳和灿灿去玩?雪儿!你,我们被她骗了!” 宁雪浑身已经瘫软,不在乎被朋友姐妹欺骗,现在她好像觉得灿灿就要被雷翼带走了。 “怎么办?怎么办?现在怎么办?”宁雪哭着,软软的身体倒在腾项南的怀里,“我不能失去灿灿,我......” 宁雪刚说了半句话,被腾项南一把将嘴捂住,“雪儿,镇定一点儿,不能让灿灿听到,我来想办法。” 脑子里已经在运作计划了,腾项南阴森的黑眸里风云巨变。 腾项南抱着宁雪,一只手给她擦了眼泪,宁雪还是朦胧的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爱人,现在他是唯一能帮助她留下女儿的人。 她仿若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抱着腾项南的腰身。 阳阳站在客厅里,傻傻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似乎听不懂爸爸妈妈的话,他蒙蒙的脑袋,想理清这里发生的一切,其实他已经什么都明白了,只不过,在内心有两种渴望,相对极端的两极,两个方向。 关于那个事实,他既想让它成为真实,又不忍吧。因为他看到爸爸妈妈那份可怜的要死的模样,一边是渴望的事实,一边是不忍心看着爸爸妈妈失去女儿所要承担的痛苦。 他更加害怕,如果灿灿真的被带走了,他会怎么样?要不要活了?所以,他宁雪自己听不懂爸爸妈妈的话。 然后藏在楼梯上的灿灿却貌似听懂了一些。 她的身世和那位雷叔叔有关系,雷叔叔和乐颖阿姨一起骗了爸爸妈妈,就是要把她骗出去,那位雷叔叔是冲着她来的。可是,那天雷叔叔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说啊,唯一表现的就是对她多看了几眼,和吃饭的时候,给他夹了菜,而对她做的这些,对阳阳也全部做了。 那么,那位雷叔叔到低是她的什么人?灿灿感觉自己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也许她已经听明白了爸爸妈妈的话,或许她还什么也不明白,亦或者她更是不愿意明白。 明白了,就意味这真相的存在,然而那个真相就是她不是爸爸妈妈的女儿,这样的事情她不想知道。 一项坚强懂事的灿灿站在楼梯口脑子里不由得想到很多,她想迫使自己停下那些想法,她几度想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转身跑回楼上去,可又脚下的双脚却不听她的,怎么也不肯走掉。 “雪儿,别哭了,去洗把脸,别让灿灿看到你这个样子,我出去一趟。” 腾项南温柔中带着命令,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全是他的冲动造成的,此时嘴痛苦的就是他,然而,他却没有资格去柔弱,他必须赶快想到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 宁雪擦了眼睛,也尽量控制让自己不再那么脆弱的继续掉眼泪,她冲着腾项南点点头,她要坚强。 “爸爸。” 就在腾项南要走的那一刻,灿灿从楼梯上走下来。 阳阳回头,宁雪看去,腾项南滚动了一下喉结...... ------题外话------ 亲亲们,妞妞们,去雪儿的新文那里了吗?怎么好几天过去了,那里还是那么冷清呢?这是不爱我的节奏了吗? 新文:恶少的私养娇宠。http://。/info/650860。html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36章 三天的小三 “姐姐。”阳阳上去一把将灿灿抱在怀里,灿灿挣扎,阳阳死都不撒手,“姐姐,我和爸爸妈妈永远都会爱你的!” “放开我!”灿灿朝着阳阳大喊一声,可声音再大阳阳都不放手,灿灿瞪着红扣扣的眼睛看着阳阳:“腾一鸣!别让我讨厌你!” “你已经够讨厌我了,我不放!”阳阳的倔强强悍可是一点儿不输给他爹。 灿灿低头一口咬上阳阳的手,阳阳很疼,但还是不撒手。 腾项南和宁雪一起跑过来。 “灿灿,快松口,咬疼你弟弟了。”宁雪说。 “阳阳!快放开你姐!”腾项南说。 鲜红的血从阳阳的手上流出来,可他却一点儿也不为动容,好像那只流血的手从来就不是他的。 灿灿抬起头,她看着阳阳的手,那小嘴一撅泪水就流了起来,他是个傻瓜吗?怎么不推开她?他非得要让她咬他一口,他才甘心吗?真是个神经病! 撅起的小嘴角上带着血,阳阳看去特招人疼,他嘴角抽动了一下,宁雪看了一眼阳阳的手,又看见灿灿嘴上的血,她没有去看阳阳,还是上去抱住灿灿,抬手给灿灿擦着嘴角,又给灿灿抹着眼泪,可是,自己的眼泪却再也止不住了。 “灿灿,灿灿,别这样,妈妈害怕。”宁雪可怜巴巴的乞求着灿灿,“你是妈妈的女儿,别这样对妈妈,好吗?” “妈妈,我是你的女儿吗?” 宁雪抬眸,模糊的灿灿就在眼前,近在咫尺,可这样的话却问的她觉得她们的距离好远。前段时间,灿灿就这样问过她,经过这段时间的柔和,那些敏感的话题已经渐渐不在了,怎么会又重新泛起? 虽然那些让她担惊受怕的事情也在宁雪心底经常泛滥,可是,宁雪以为慢慢会过去的,就算有一天会掀起了,但宁雪没有想过会这么早,也许在灿灿再长大一点儿,或许,他们都能好受一些。 可是怎么就这么快发生了呢? “是!是是!你是妈妈的女儿!”宁雪抱着灿灿,手上的力度和她此时心里的承受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 “我是雷叔叔的孩子对吧?你们把我藏着掖着,就是怕雷叔叔看见我!对吧?” 灿灿哭腔中带着恨恨的味道,她的问话及其平淡口吻,生生的把宁雪和腾项南的心给揪碎了。 阳阳看着灿灿的那张流满泪水的小脸,他也是痛不欲生,他宁愿那个不是爸爸妈妈亲生的孩子是他,这样,姐姐就不会受那么多的苦了。 “灿灿。”腾项南越过宁雪,捧起灿灿的小脸,手颤抖着,生怕这一用力就把孩子捏碎了,又生怕不用力的话还捧不起他的灿灿小心肝儿来。 “不管你是谁生的,我和你妈妈永远都爱你,我们才是一家人......” “不!我不要听!”灿灿躲着脚双手捂着耳朵。 宁雪伸出手在空中颤抖,阳阳也跟着哭,家里顿时乱成一锅粥。 突然,好像门口有人开门进来了,腾项南眉心一皱,估计是应蓉和李嫂回来了,如果让应蓉知道了,应蓉又要受不了了。 腾项南一把将灿灿抱起来朝楼上跑去,回头对阳阳说:“去拦着你姨姥姥。” “噢。”阳阳转身就跑下楼了。宁雪看了一眼阳阳还是跟着腾项南上楼了。 灿灿在腾项南怀里哭着踢着脚,叫着让腾项南放她下来。 宁雪跟在腾项南身后,急的说:“南,轻点轻点,你别弄疼她。” 腾项南将灿灿抱进灿灿的房间里,宁雪跟着把门关上,腾项南把灿灿放到床上坐下来,宁雪跟上来,一边一个围着灿灿,一人一语开始哄慰灿灿。 “灿灿,别哭了,别哭了,姨姥姥回来了,你再哭,姨姥姥会难过的。” 果然,宁雪的话管用了,灿灿停止了哭声,从灿灿和阳阳懂事起,宁雪就教育俩个孩子一定要注意不在应蓉面前哭闹,因为应蓉有抑郁症、神经衰弱,现在又有脑溢血。 见灿灿停止了哭声,腾项南和宁雪更加心疼,孩子心里该多难过啊,还不让孩子哭,两人把灿灿夹在中间紧紧的抱着。 阳阳站在门口,看见李嫂推着应蓉进来了,他笑着开口,好像家里一如既往从前那般风平浪静的幸福,“姨姥姥回来了?今天去哪转了?” “阳阳,姨姥姥好像听见你姐姐在哭。”应蓉皱着眉心,嘴唇颤动着,本来说话已经利落很多了,可是一听见好像灿灿在哭,她就着急的又不利落了。 “没有没有,是姐姐在上面看电视剧,我刚刚让她放小声音了。”阳阳接过李嫂手里的轮椅把应蓉退回她的房间,“您累了吧?休息一会儿吧。” 李嫂跟在阳阳的身后,朝楼上看了一眼,她也确实是听到了灿灿在哭的声音。 “阳阳,你去把你姐姐叫下来,姨姥姥看看她。” “哎呀!姨姥姥,我的话你也不信?这家里除了一新和一帆,就她最大了,有时候,一新和一帆都弄不过她,我们全部让着她,她能哭?她不惹我哭就不错了,姨姥姥,你是不是太偏心了!” “呵呵,好好好,我相信你。”应蓉笑了,要是再怀疑,一会儿阳阳不饶她了。 阳阳陪着应蓉在应蓉的房间里,给应蓉捏着腿,和应蓉说了一会儿话,推说自己要回去看书了,就走了。 楼上,灿灿不知道是不是哭的累了,或者是玩了一天累了,尽然被宁雪和腾项南给哄的睡着了。 腾项南安顿宁雪看着灿灿,他要出去。 阳阳和灿灿就守着灿灿,宁雪抚着额头坐在灿灿的床前,心疼的看着灿灿哭过的小脸,那个心疼真是受不了。 “妈,我陪着姐姐,你回去躺一会儿,一会儿姐姐醒了,我叫你。” “不用,妈妈和你一起陪着她。”宁雪摸着儿子的头。 “回去吧,你看看脸色好难看的。”阳阳小声说着把宁雪推出去,“你放心我的能力吧,姐姐跑不了,一会儿她醒来,我肯定叫你。” 宁雪被儿子推都推出去了,还能说什么?只好安顿道:“你轻点儿,别吵着你姐啊。” “知道了,快去睡觉吧。”阳阳关上了门。 宁雪下楼告诉李嫂,说灿灿睡着了,一会儿饭熟的时候,不要叫灿灿,只叫她就行了。 她想这饭熟了,她端上去喂灿灿,灿灿哭成那样,应蓉见了,又该难过了。 阳阳手托着下巴坐在灿灿的身边,目不转睛的看着灿灿,哪哪都那么可人疼,他默默的说:姐,不做爸爸妈妈的女儿有什么不好?你还可以给爸爸妈妈做儿媳妇呢!那样我们依旧是一家人,我们依旧都疼你爱你,不好吗? 而回到房间的宁雪哪里有心思睡觉?纵然是心累的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她也无法安稳的坐上一分钟,尤其是不在灿灿的身边时。 她想着腾项南去了哪里?她想这乐颖为什么要欺骗自己? 拿起电话给乐颖拨去,她要问问乐颖,为什么要那么做? 乐颖冲了一澡,窝在沙发上准备看会电视,刚坐下来电话就响了,她拿起一看,是雷翼打来的。 有点小心慌,但还是幸福的接起电话来。她热情的羞涩的对着电话讲话,那边却似乎很认真的在问她是不是在家? 乐颖知道他这样问就是要来了,脸对着手机红红的一边点头一边告诉对方,她在家,是的,她在家等他。 宁雪拨了乐颖的电话,是占线中,她拿起衣服走去灿灿的房间,灿灿还在睡,孩子就是这样的,累了就会睡去。 “妈,要出去吗?”阳阳看见宁雪手里拿着衣服。 “阳阳,照顾你姐姐,妈妈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在阳阳打了包票后,宁雪急匆匆的下楼,连应蓉一个招呼也没有打,就开车走了。 乐颖站在镜子前,抹了一些化妆品,但是又觉得太艳丽了,这些化妆品她一时兴起买回来,说实话真没用过。 她不爱涂抹太多的油脂在脸上,平时也是化着淡妆,于是,她又回到浴室里,把刚刚抹在脸上的化妆品统统都洗掉了。 而是换了一件衣服心花怒放的等着雷翼的到来,听到楼道里有脚步声的时候,她就开始意乱情迷了。 门铃响了,她打开门,羞答答看着雷翼。 雷翼浅浅的勾了一下嘴角,闪身进去,然后把门关上,这回,关上门后,他没有抱乐颖,也没有亲乐颖,而是背对着她。 感觉雷翼有点怪,乐颖只告诉自己太多心了,她绕到雷翼的前面,见他脸色凝重,乐颖又失色黯然了。 心里猜想:难道是苏艺婷发现了?或者是雷翼不要他了?或者是...... “小颖。”雷翼拿出一个纸袋递给乐颖。 “这是什么?”乐颖隐隐感觉到了什么,她没有伸手去接。 “这里是一张去法国的机票,明早六点钟,我会派人来送你走。” “为什么?”乐颖心里一沉,后背冒了一股冷汗。 还不等乐颖再说话,雷翼又说:“里面还有一个亿的支票,足够你这后半辈子的开销了,那边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一切都是最好的。” “你,你走吗?”乐颖低低的问了一声,心慌的要命的等在他的话,然而她又那么害怕他的回答,她情愿一辈子雷翼不开口。 可是,雷翼却几乎没有给她等待的机会,直接说:“我不走!”雷翼坚定而果断的回答了她,“你在那边好好找一个男人过日子吧。” “我不走!为什么?”乐颖的泪水扑簌掉了下来。 “必须走!”雷翼看着她的眼泪仿若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剑,狠狠的剜着他的心,他痛了,不单单是因为他伤害了眼前这个善良的女孩,更因为,他看见她掉眼泪心疼她了。 乐颖的眼泪如同苏艺婷的眼泪一样在雷翼的面前具有很大的杀伤力,以前很多女人想靠近他,各种手段都用过,雷翼都没有像对待苏艺婷那样对待过任何一个女人。 他以为此生只有苏艺婷一人可以霸占他的身心,而如今,乐颖这个小丫头和苏艺婷一样,他都想去爱她们,疼她们。 然而,那是不可能的,既然是选择,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苏艺婷,乐颖再好,但和苏艺婷比起来还差好大一截。 她们两个是无法比拟的,雷翼对苏艺婷的爱爱到根深蒂固,爱到海枯石烂,而乐颖只能和外面那些想靠近他的女人相比。 只不过,乐颖比那些女人们要位置站的高一点儿,也就仅此而已,这些乐颖不知道,雷翼不打算告诉她,他还不想伤她太深,他只想强硬的将她送走。 以此来保护她,这是对她最后也是最好的安排,腾项南很快就会来兴师问罪,乐颖逃不掉腾项南的狠毒,而他却要留下来和腾项南对抗,直到要回自己的女儿。 对抗起来,他要保护的自然是苏艺婷而非乐颖,所以,乐颖只能是这场战争中一个半牺牲品。 “我不会走!你不要我,我也不缠着你!”乐颖擦了眼泪,站的立铮铮的,仿若一个凯旋的女将军,这场爱情纵是输了,她也心甘情愿,她从不后悔爱上他。 “由不得你!”雷翼把纸袋扔在沙发上,“明天早一点儿起,不要让我的人来被子里抓你!你最好配合一点儿!” “雷翼!你个魔鬼!”乐颖抬手捶打着转身要走的雷翼,“我不缠着你,你为何一定要将我送走!?既然你不爱我,为什么要把我拉进你挖的黑洞里!” 乐颖的小拳头砸如雨点一样砸在雷翼的后背,像给他挠痒痒一般,只把雷翼的心挠的乱七八糟,他有种冲动,想把乐颖抱在怀里、压在身下,狠狠的心疼她、蹂躏她,然而,雷翼什么也没有做,只是任乐颖打他。 乐颖的手都打疼了,她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她喃喃的一遍遍问雷翼“为什么?为什么?” 他们在一起不过才三天,这三天来的强烈,去的匆忙,这三天,他雷翼就痛改前非了?三天就对苏艺婷回心转意了?三天就后悔和她在一起了?三天,三天他就抛弃了她! 她做了三天的小三,只短暂的幸福了三天! 雷翼眼眶湿湿的,心软了,可他又强迫自己坚硬起来,他至始至终没有转身,没有去看乐颖一眼,走出了门。 关上门的时候,他眼眶里的泪水凝结成水滴,滴落了两颗,屋里乐颖还在哭,她的哭声像猫爪子一样挠着雷翼的心房,雷翼抬步快速逃走,逃的那么狼狈,比当年带走苏艺婷时狼狈一千倍,甚至一万倍,或许比一万倍还要多。 雷翼回到医院的病房里,刚要把一个好消息告诉苏艺婷,苏艺婷哭着把桌子上的东西朝他砸过去。 “艺婷,怎么了?”雷翼心肝一颤,他的宝贝这是怎么了? “雷翼骗我!你说!你这几天在忙什么!你骗我!呜呜,你外面养了女人,你还说你在给我找女儿!你个坏蛋!我恨你!好!既然你嫌弃我,我就死给你看,我死了算了!” 雷翼一把抱紧苏艺婷,心疼的说:“艺婷,对不起,是我错了,可是,我也是迫不得已,我真的是为了找女儿的,我已经找到她了!” “你骗我!你还骗我!”苏艺婷哭得西斯底里。 “真的,我没骗你,你看!”雷翼把手里的文件袋打开,递给苏艺婷一份亲子鉴定报告,“她就是我们丢失的女儿!” “她是你的女儿,是我们的?还是你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生的?”苏艺婷吸着鼻涕,表情复杂,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该哭。 “艺婷!不许胡说!她是我们的女儿!”雷翼抱着苏艺婷喃喃的在她耳边说:“我们终于找到她了,我们终于找到他了。” 苏艺婷被他抱着,镇定了很多,每次有伤心事,雷翼的怀抱是最好的药剂,她稳定了一点儿,问雷翼孩子在哪儿?又问和雷翼好的那个女孩是谁? 雷翼没有告诉她那个女人是谁,一来为了保护乐颖,二来她觉得乐颖的利用价值已经没了,不需要在把她牵扯进来。 “艺婷,我没有想到,孩子尽然是腾项南和宁雪偷走了,这些年,我们的女儿一直在他们身边。” “啊!?”苏艺婷对这个结果真是万万千千没有想到,她听了这个结果被吓到了,她沉默了片刻,又哭起来,较刚刚更厉害了,“腾项南这个小人!我要杀了他!” “艺婷,你放心吧,女儿我一定要要回来的!”雷翼抱着苏艺婷拍着她的背,温柔且温情,好像她是一个蛊惑他的毒蛊,能左右他,能吞掉他。 怀里的女人在他的抚慰下安静一点儿了,雷翼眯着眼睛,那千年冰冻般的眼眸,如冰山上的一汪泉眼,冒出的来的全部是冷水,而且很快就能结成冰。 下一步,就该出手了,而且是大大方方的!而且必定胜券在握的! 多年来觉得愧对他腾项南的原来都是傻逼冒了傻气,他腾项南面上是人,背地是鬼。今天他雷翼再不会顾忌兄弟情义,他就要当一回钟馗,去抓一次恶鬼。 宁雪来到乐颖家,急匆匆气呼呼的跑上楼,站在乐颖家门前,刚要抬手敲门就听到乐颖在里面哭。 顿时火冒三丈,宁雪狠劲的把门砸响。 面对敲门的人,乐颖显然有些意外,宁雪家里那四个孩子缠着她,她哪有时间来串门,可是她来了,难道是阳阳和灿灿告诉了她,雷翼是她的男朋友的事。 看着宁雪目露凶光,乐颖后退了一步,难道是替雷翼的老婆苏艺婷来讨公道了? 乐颖不知道宁雪和苏艺婷之间的事情,她以为腾家和雷家是不错的朋友呢。 “乐颖!你怎么可以这样!” “对不起,宁雪,我,我......”乐颖哭着后退着,不知该如何解释,或者怎么解释都是错的,原本她所做的就是一个错误。 “你说!为什么要害我?!你不知道吗?没有灿灿,我怎么活?!” 灿灿?灿灿怎么了?她和雷翼在一起和灿灿有什么关系?乐颖有些懵,她好像没听懂宁雪的话,又或者她不知道宁雪在说些什么。 “乐颖!你怎么可以和雷翼一起来害我!你太让我失望了!”宁雪抹着眼泪,痛不欲生。 乐颖红红的眼眶,一脸呆滞,脸上还残留着泪痕,她对天发誓,她听不懂宁雪的话了。 “宁雪?你说什么?”乐颖感觉到了可能有比雷翼抛弃她更让她伤心的事,她脸上的泪水都凝结了,她来不及祈祷,别再有更让她悲惨的事情时,她却清楚的看到宁雪对她的失望和憎恨。 “宁雪,我不知道雷翼是你和你先生的朋友,我……” “乐颖!你还撒谎!你已经害得我够惨了,你还要撒谎?”宁雪失望的看着乐颖,她尽然还好意思说她不知道他们和雷翼的关系。 乐颖本来够伤心了,看着宁雪那副表情,她又伤心又迷乱,她当了雷翼的小三,就有那么让她憎恨吗?又谈什么害了她?难道苏艺婷找她算账去了? “乐颖!说!你告诉我雷翼是不是拿走了灿灿的什么,去做DIN了?他到底要怎么做?你告诉我?” “什么?什么DIN?宁雪,你在说什么?”乐颖脸上一怔,她好像明白一些了,但似乎又什么也不懂。 她隐隐的感觉到,雷翼在她身上布置了阴谋? 宁雪眼睛看到了沙发上的一个纸袋,她拿起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明天一早的机票,还有属着雷翼名字的一个亿的支票。 “这是什么?你还狡辩?乐颖!你太让我失望了!一个亿,就把我们的感情卖掉了?你想要钱,你支声啊!我会给你更多!”宁雪狠狠的将机票和支票扔在乐颖的脸上,“我真是瞎了眼,有你这样的朋友,让我恶心!” “砰!”地一声后,乐颖被震醒了。她拉开门,去追宁雪,她使劲的喊着宁雪,可是,宁雪没有停下脚步,没有再回头看她一眼。 宁雪是她这一生中唯一最珍贵的朋友,在她最难过人生关卡的时候,是宁雪给了她无微不至的关心和帮助,带她走出低谷,相当于再生父母的。 而现在她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把她一生最重要的朋友给陷害了。乐颖一路揣着迷惑和不解追宁雪而且。 —— 乔羽鹤从岳腾出来,一边疾走一边给顾语薇打了一个电话:“喂,老婆,帮我收拾几件衣服,我马上要飞法国。” 顾语薇在电话里没有得到乔羽鹤的细致说明,她刚收拾好东西乔羽鹤就回来了,她粘上乔羽鹤的身,“羽鹤,干嘛这么急?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公司在那边有个案子,南哥让我过去看看。” 乔羽鹤一脸亲和无风波的笑容,宠溺的顾语薇的脸上捏了一下,又亲了一口地上玩着的儿子们,和他们说了再见,又叮嘱他们乖乖听话,不要气顾语薇的话之后,拿起顾语薇给他收拾的东西就走。 “不许走!”顾语薇一步上前,一个凤凰双展翅拦着乔羽鹤。 “恩?”乔羽鹤抬起眉头,有些愣愣的看着顾语薇,她今天反常。 自从他们结婚以来,他也不是没有出过差,也不是没有离开过她,就是新婚的时候,他要出差,她也从来没有这样的反应过。 但乔羽鹤还是以为她舍不得他,他笑笑,温柔的推开顾语薇的胳膊,在顾语薇的嘴上啄了一口,“别闹了,两三天就能回来,乖,听话,要不儿子们要笑话你了。” “你说你干嘛去?老实交代!”顾语薇严肃的说。 乔羽鹤抬手看了一下腕表,外面直升机在等他,腾项南要的事情也很紧急,可他不能告诉顾语薇真相,他不想顾语薇为宁雪担心。 于是,乔羽鹤死咬着就是公司一个案子,她哄薇着顾语薇,又拉儿子们过来劝说顾语薇。 “爸爸,妈妈舍不得你,你带着她一起去好了,妈妈在家也好闷的,最近连好剧本也写不出了,你带她出去散散心,也许来了灵感呢。”乔飏说。 乔顾:“爸爸,你带走她吧,我们正好可以去外婆家玩几天,每天被她啰嗦的,耳朵都长茧子了。正好,你们也可以过过二人世界,我们也过过二人世界。” 呃!乔羽鹤汗!他的儿子们真是给力的一对儿子啊。坑爹真是一把好手,真是没有最坑,只有更坑! 顾语薇收回双臂,改为母老虎叉腰:“乔顾乔飏!我就那么惹你们烦?小兔崽子!翅膀还没有硬,就要飞了是吧?就不要我了是吧?” 乔羽鹤抬起手揉了一下额头,“乔顾乔飏,能不能不那么气你妈?她那么爱你们,你们这样,他该多伤心啊,以后不许这样说她了。” 责备了儿子们,乔羽鹤又哄慰站在门口的顾语薇。 “你骗我!你学会骗我了是吧?” 这是哪和哪?什么时候骗过她了? “现在到今晚根本就没飞法国的飞机!你还想骗我!说!你到底去哪儿?” “确实没有飞法国的飞机,因为事情紧急,南哥给我备了专机。” 备了专机!这该是什么大事啊?顾语薇更不肯放乔羽鹤了,她一定要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要知道乔羽鹤此去有没有危险?她要知道,腾项南那种坏心眼人会让她的老公去干吗?是不是又指使他去干坏事去? 可是,乔羽鹤还是不想告诉顾语薇真相,但貌似他不说,他就走不了。 两个小家伙在地上看着父母两人玩拉大锯,乔顾乔飏两兄弟相对一视,互相点头,决定在父亲的危难之时显身手,于是,他们跑到顾语薇的身边,一人拉一只胳膊,把顾语薇拉开门口。 “爸爸快跑!” “爸爸,你放心走吧,这女人交给我们了!保证给你搞定!” 乔羽鹤哭笑不得,刚刚坑爹的儿子也可以是帮爹的! “那就拜托了!要好好照顾啊!不许欺负!回来少一根头发,或是瘦了一克都要找你们算账的!”乔羽鹤临走摸了一把顾语薇的脸:“乖点,小心儿子们收拾你!那样就没有面子了。还有,别去烦南哥和宁雪,他们最近有点麻烦事。” 乔羽鹤关上门走了,乔顾和乔飏一起放开顾语薇掉头就跑。 “乔顾乔飏!给我站住!看我不收拾你们两!”儿子们跑了,她是抓不住的,她也不再去抓,她站在原地跺脚:乔羽鹤!我就有那么不可信吗?发生了什么事?就不能告诉我吗? —— 腾项南在乔羽鹤走后,准备回家去,家里他也不放心。就这时,宁雪来了他办公室,一见腾项南,她哭着扑在腾项南的怀里。 怀里伤心的宁雪让他心痛不已,腾项南不停的安慰,宁雪把在乐颖那看到了雷翼给乐颖的钱和支票的事情告诉了腾项南。 “没事,乐颖也不过是一个棋子,别怪她了。”腾项南其实恨死了乐颖,真想杀了她,但是他知道宁雪其实对乐颖还有那么一点儿怜悯,他也只能是安慰宁雪了。 “我们现在怎么办?雷翼会抢走灿灿吗?”宁雪无力的哭着,“要不我们把灿灿给他吧,我不想灿灿受到伤害。” “没事,我已经让羽鹤去查当年是谁偷走了灿灿了,等查到了真相,雷翼就不会误会我们了,那时,我们可以好好协商一下,让灿灿受到最小的伤害。” 腾项南和宁雪现在就怕雷翼以为是他们偷走了灿灿,这样让灿灿知道,灿灿一定会恨死他们的,孩子心理也会承受很大的痛苦的。 乐颖要解释给宁雪听,她一路追着宁雪来到岳腾,问了前台说是总裁夫人去总裁办公室了,乐颖要上去,可是,前台不让她上去,她亲自给宁雪打了电话。 电话里,宁雪说不想见她,而且是从此以后,其实,宁雪不想让乐颖上来,也是担心腾项南会打乐颖。 可是,乐颖极力说要见她和腾项南,腾项南接过宁雪的手机告诉前台放乐颖进去。 就在乐颖上了电梯之后,雷翼推着苏艺婷来找腾项南。 本来雷翼和苏艺婷想去家里的,可是,担心灿灿会听到他们的对话,担心灿灿伤心,他们就来找腾项南,希望,腾项南能顺顺利利的把灿灿还给他们。 如果腾项南不还灿灿,他们就会硬来,或者是报警,告腾项南和宁雪偷走了他们的孩子。 前台依旧拦住了雷翼和苏艺婷,雷翼挑起眉,横眉厉目,冷冷的眸光让他那张绝伦的俊颜上平添几分魔力。 他仿若暗夜里夺命的阎王,那一眼足以让看到他的人吓到浑身无力。 “给腾项南打电话!让他下来接我们!”苏艺婷冲着前台小姐喊了一句。 前台小姐不认识雷翼和苏艺婷吓得哆嗦着接通了腾项南秘书室的电话。 艾丽甜美的声音接了起来,前台小姐告诉她有位雷先生和苏小姐要腾项南亲自下去迎接他们。 艾丽是老员工了,她当然知道雷翼和苏艺婷,可是,那两个人应该是欠着腾项南的,这些年他们一直躲在国外都不敢回来的,这一回来怎么就硬着让腾项南去接他们呢? 不敢怠慢,艾丽给腾项南拨进去电话,如实报告。 腾项南冷嗤一声,告诉艾丽,让他们自己滚上来。 挂了电话,腾项南就把电话给扔在了地上,他冷笑着对宁雪说:“雪儿,你看看,我们在这边想这怎么原谅乐颖和雷翼,他们到一起找上来了”。 宁雪更恨乐颖了,刚刚她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她死不承认,现在找了雷翼来当后盾,到大胆的追来了。 艾丽在总裁的门口,刚迎接了跌跌撞撞进去的乐颖,就看到了曾经和腾项南一起叱咤风云雷翼和腾项南曾经的女友苏艺婷。 当年,腾项南和雷翼、乔羽鹤那可堪称桃园三结义的,也是三位响当当的“剑客”,他们三人构成的铁三角,坚不可摧,打下了结实而牢固的江山。 知道他们的,没有不羡慕他们三人的能力,年纪轻轻,已经家财万贯了,就连乔羽鹤那样的老板的随从,开的车都是限量版的迈巴赫。 雷翼更是拥有腾项南的信任,很多支公司都给雷翼去打理,他们虽然是上下属关系,但他们的关系是多少人羡慕嫉妒恨的。 后来雷翼拐走了腾项南的女友,什么兄弟情义在才腾项南那里变得惟妙惟肖了,这么多年,都知道雷翼害怕腾项南躲在国外,其实,谁也知道,腾项南已经不在乎那些往事了。 因为腾项南拥有了他更爱的女人了。而现在,雷翼尽然大摇大摆的摆着姿态来见腾项南,而那份表情更是含着仇恨。 艾丽上前给雷翼把总裁办公室的门打开,她不清楚,他们之间到底是谁欠了谁?她也不敢多去打探,在雷翼进去后,他关上门,并且撤离到自己的办公室门口,给老板挡着风去。 乐颖刚进门,正要和宁雪和腾项南解释那张机票和那张机票的事情,就看见雷翼和苏艺婷进来了。 腾项南嘴角弯了一下,鼻子里发出一阵冷嗤,他拥着宁雪坐在沙发上,那份威严比帝王还有威慑力。 雷翼显然没有想到会在腾项南的办公室里看到乐颖,他不知道乐颖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是腾项南抓来她?他心里担心乐颖,担心腾项南那股阴狠会拿乐颖开第一刀。 如果没有苏艺婷在,他奋不顾身的救乐颖,可是,现在苏艺婷在,他要不要救她?他后悔买了明天的机票,后悔没有把乐颖暂且藏起来,后悔没有考虑到腾项南的狠毒手段。 眼前,乐颖那张憔悴哭泣的小脸,一看就是刚刚哭过,雷翼心疼的要命,担心是不是就在刚才,腾项南打她了?他又后悔自己来的晚了,他甚至后悔利用了乐颖。 乐颖也没有想到进来的尽然是雷翼夫妻,她看到雷翼的第一眼,又不想看他,又想再看他一眼,甚至想上去问他,是不是利用了自己做了坏事?想问问他,到底和腾项南和宁雪有什么仇?到底那天让她把阳阳和灿灿约出去干嘛? 可是,那天阳阳和灿灿都一直在她的身边,雷翼什么都没有做,她可有肯定,而且很肯定。 她无意扫到了苏艺婷,可苏艺婷却并没有看她,而是瞪着狠眸看着腾项南和宁雪,她也赶快挪开目光,再也不敢去看一眼苏艺婷。 “老虎,长本事了。”腾项南淡淡一句。 “腾项南!没想到你这么卑鄙无耻!你尽然嘴上说已经不再记恨我们了,还偷走我们的孩子!你怎么那么小人!今天,你必须把孩子还给我们!否则,我要你一辈子都不得安宁!” 苏艺婷激动的大叫着,一手指着腾项南,狠狠的话,恨恨的音,她恨不得上去立刻把腾项南碎尸万段。 果然,腾项南和宁雪猜的没有错,雷翼和苏艺婷一口咬定了他们偷了灿灿。 “苏艺婷,不是那样的!南没有偷你的孩子,灿灿是我在山区捡到的!” 宁雪说着真相,可是苏艺婷和雷翼怎么会相信呢? “你还撒谎!是你当年恨我骗腾项南要取你的肾,你和腾项南狼狈为奸,偷了我们的女儿,你们怎么那么不要脸!你们那么对待一个刚出生的孩子,你们良心何在?这么多年,你们看着我女儿,你们的心里就不愧疚吗?” 面对苏艺婷的无理取闹,腾项南不屑和她一个女人做口舌之争,看都懒的看他一眼。 可是,苏艺婷又指着腾项南骂道:“你这个蛇蝎心肠的王八蛋!魔鬼!我的腿也是你找人做的!你知道我们回来了,你想害死我们!想永远把我们的女儿留在身边!腾项南,你会得报应的!” 苏艺婷的话一出,乐颖眼睛如天上的月亮一般明亮的看向腾项南,她早就听说过腾项南的事情,以前是冷面阎王,现在是笑面虎。 而宁雪更是不敢相信的看向自己的丈夫,她大大的吞下一口口水,嘴角蠕动了一下,泪水跟着掉下来,她看着腾项南不停的摇头。 她不信,她不信腾项南会那么做…… ------题外话------ 亲爱的妞妞们,又快到月底了,能再热烈点吗?花花了票票了钻钻了朝我砸来吧… 另,雪儿开了新文,可能有些小妞们担心前妻会结稿,雪儿在这里说一下啊,目前还没有这个打算,因为雪儿还有存稿,而且每天在写新文的时候,还在写前妻,(后面很精彩,而且不会拖沓,进展很快。)所以,担心前妻结稿的妞们,放心吧。那些看得视觉疲劳的妞们,休息几天,或者去看看新文:恶少的私养娇宠。谢谢你们一路的支持,爱你们哟!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37章 让雷翼心颤的小心肝啊! 苏艺婷说她遭遇的车祸是腾项南派人做的,是腾项南想让雷翼和苏艺婷死?宁雪怎么能相信? 腾项南是怕失去灿灿,可是,他觉得不会用这种办法留住灿灿的!宁雪可以肯定!但是,苏艺婷说的那么坚定,而她肯定的那么没有底气。 她大大的吞下一口口水,嘴角蠕动了一下,泪水跟着掉下来,她看着腾项南不停的摇头,她不信,她不信腾项南会那么做!不信! 腾项南早已料到这些,后面还有更多的指控对着他呢,所以,他也不急着解释,他要等苏艺婷和雷翼把全部都说出来他才要反击的。 果然,苏艺婷又指控道:“腾项南!你根本就不是人!当年你根本就是早就不喜欢我了,你知道雷翼喜欢我,我也喜欢雷翼,你故意不说,故意给我们制造机会,不是让雷翼去接我,就是让雷翼送我,其实是你害怕了雷翼的能力,你想除掉他,但是没有借口,所以你玩了这么一招,让我们逃跑,你才理直气壮的把雷翼赶走了!” 雷翼听到这里,按了按苏艺婷的肩头,他知道,腾项南不是那样的人,这点儿他可以很肯定的肯定,要是说腾项南偷了他的女儿,这点儿他是相信的。 腾项南嘴角冷嗤了一声,依旧没有做声,而是默默的眼神用余光扫了一眼乐颖和雷翼。 苏艺婷抹着眼泪,“腾项南,你不敢说话了吧?你害怕了吧?你快点把我的女儿还给我!要不然我让你不得好死!你们偷了我们女儿,这就是死罪!我知道你腾项南本事大,但是我告诉你,如果你不把我们女儿还给我们,我会一定会让你尝尝坐牢的滋味的!” “不!苏艺婷,我们没有偷灿灿,我说了灿灿是我在山区捡到的!那个时候,南他根本不知道我在那儿!你误会他了!” “我,我可以作证。”乐颖上去一步,唯唯诺诺的对苏艺婷说:“雷太太,那时我和宁雪在一起,她是逃避腾先生去的山区,我可以发誓,这是真的,她肯定没有偷你们的女儿。” 雷翼看着乐颖那模样,眉头皱了起来,而腾项南巧妙的逮到了雷翼看乐颖的眼神。 “你算什么东西!?这里有你什么事?滚开!”苏艺婷冲着乐颖大喊了一声,真是身子站不起来,要不然她非扯了乐颖的皮,现在她还不知道和雷翼在一起的女人是乐颖,她更不知道是乐颖把灿灿带出去,才让雷翼有了机会。 苏艺婷一声,乐颖就缩了回去,这里她最怕的就是苏艺婷,她在苏艺婷面前就是一个破坏人家庭的小三,她当然理屈了。 乐颖低下头,一副被抛弃的小孩模样,可怜巴巴,雷翼的眼眸从刚刚的阴冷,而落在乐颖身上时就柔和的不像话了。 腾项南又扫过雷翼那双柔情的要死的眼神,又看了看乐颖。 “宁雪!你休想找这么个死丫头来骗我!”苏艺婷指着宁雪:“你们把我女儿还给我们,我们既往不咎,以后大家还各走各路,你们若不肯还,我们一定会让你们死的更加难看!” “苏艺婷!”一直未开口的腾项南终于开口:“灿灿我们不会给你!我会奉陪你的,尽管使出狠招来吧!” “你!你真是个王八蛋!你去死吧!”苏艺婷冲动着推着轮椅要过去,雷翼拉着,不让她靠近腾项南。 “南哥,这是何苦?我已经有了证据,确定灿灿是我的女儿,你何必还执迷不悟?艺婷说的对,只要你把灿灿还给我们,过去那些你做的事情,我们就一笔勾销,我们一家从此离开你的视线,这样不是很好吗?” 雷翼说的合情合理,也似乎给足了腾项南的面子,他多希望腾项南和宁雪能照着他说的去做,大家不至于伤了和气。 不然的话,以苏艺婷的脾气,非要整一整腾项南和宁雪的,以前他们不知道灿灿是自己的女儿,现在手上又亲子鉴定,就算是上法院,腾项南和宁雪也是必输无疑,而且给定个什么拐卖儿童的罪,那简直轻而易举的事情。 “如果我不呢?”腾项南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嘴角露出鄙夷来。 “南哥,我不想和你硬碰,别逼我。”雷翼说的很平淡,但很有分量的强调。似乎在他背后正酝酿着一场腥风血雨。 这是他认识腾项南后,第一次和腾项南这样说话。往事历历在目,多么美好,而如今也只能是回忆了。 兄弟情义也到这里就算彻底结束了,雷翼不免有点心酸,而腾项南坐在那里看似优雅的如一只老虎,可是,他的心何尝不是那般难受,他想把那只叫老虎的兄弟留在自己身边的,可是,现在看来,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宁雪听说过雷翼的威名,他的能力和狠毒可能和腾项南不相上下,那份狠毒甚至还在腾项南之上。 有的时候,腾项南还会有仁慈的一面,但是,雷翼对人,和他友好的,他会用命去对对方好,和他要成为敌对的,他是绝对不会手软的。宁雪不想让他们有过硬的交手,那样他担心腾项南,也担心灿灿会受到更多更大的伤害。 她瞪着眼睛凌厉的目光对雷翼说:“雷翼!你收买乐颖,你们才是卑鄙的那一个人!” “不,不是……”乐颖急了,她上前抓着宁雪的胳膊,泪花朵朵,“宁雪,我没有,我不知道雷翼和你们的关系,我……啊!” “你还说没有,我都看到雷翼给你的机票和钱了!一个亿!乐颖!你想要,我也能给你!”宁雪泪眼瞪着乐颖,要不是亲眼所见机票和支票,她也不会相信。 腾项南起身一把抓着乐颖的手,迫使乐颖放开了宁雪的胳膊。 雷翼身子前倾了一下,看着乐颖在腾项南的手里,他的拳头握紧了。 而腾项南冰冷的目光瞪着乐颖,却用余光看了看雷翼握着拳头的手。 宁雪本来想让腾项南放开乐颖的,可是,想想乐颖做的那些事情,她也生气了,将脸侧过去,就算腾项南今天打乐颖了,她也不会管! “宁雪,腾先生,我真的没有出卖你们,请相信我。”乐颖试图再去和宁雪说,可是腾项南死死的抓着她不让她靠近宁雪。 “你这个贱货!”腾项南扬起手就给了乐颖一把掌。 “啊!”乐颖被打的侧过一边,抬起脸时,嘴角上正在流着血丝,被打过的那边脸明显的正在肿起来。 腾项南眯着眼睛,项近视眼看东西那样,又抬起手来,就在腾项南挥动手臂的时候,雷翼上去一把抓住了腾项南的手腕。 “南!哥!打女人算什么本事?”雷翼的话是咬着牙齿说的,他柔情的眼神看了看乐颖,心里疼极了,刚刚要不是腾项南下手快,他也没想到腾项南会打女人,那一巴掌觉得不会落在乐颖那张柔嫩的小脸上的。 看着乐颖的那双柔情的眼神挪向腾项南时,雷翼的眸光里就看不到柔和了,而是如暗夜里觅食的草原恶狼。 虽然这个女人,他雷翼不准备要了,但是她曾经做过他的女人,但凡打了他的女人的人,都要付出代价的! 他是不会让他的女人白白挨打的,雷翼抓着腾项南的手一点点在用力,腾项南感觉到了疼,如果再被他捏下去,这只手就断了。 腾项南抬起一脚,将雷翼踢开,雷翼后退几步,稳稳的站下来,他将拳头攥紧,现场响起了他手上传出的咯嘣咯嘣的声音。 两人四目相对,尽是冷漠和疏离,再没有从前那种好兄弟情谊。 “好!我不打你的女人,今天我就教训教训你!”腾项南朝雷翼走去。 “南!住手!”宁雪一把抱住腾项南。 腾项南也就顺势停下来,不再向前,因为这时,有人更加着急了,那个人就是苏艺婷,苏艺婷听到那句他的女人的话,离开就爆炸了。 “雷翼!那个女人是乐颖!?”苏艺婷知道雷翼外面有女人了,可是不知道尽然是乐颖,她看着乐颖,“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难道?难道你们在法国就……乐颖!你这个贱货!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枉我对你那么好……” “艺婷,不是那样的。”雷翼上前,又可怜苏艺婷,又可怜乐颖。 “你还骗我!你说你去找女儿,你就是和她去鬼混了!你回国,还偷偷的把她也带回来了!雷翼!我恨你!你说过只爱我一个人的,你骗我……呜呜。” 乐颖上前一步,站在苏艺婷的眼前,泪水哗哗而落,看得雷翼的心碎成了粉墨。 “雷太太,我不知道你们回国了,在国外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和他在一起,我只是一个傀儡,一个棋子,我只用了三天就把自己和朋友出卖给了他!” 乐颖捂着嘴哭着,转身对宁雪说:“宁雪,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和你的关系的,对不起,我,我不该把灿灿给他带出去的!对不起。” 短暂的一条路只是走了短短的三天,却已经让乐颖身心俱碎,她乐颖转身跑出了腾项南的办公室,留下一串让人揪心的哭声。 “小颖!”雷翼追到门口,还是停了下来。 “雷翼!你爱上她了?”苏艺婷如死灰般的眼神绝望到了极点。 腾项南眼眸中有得逞的鄙视,他雷翼再高明,在他腾项南这里永远还差一步。 宁雪有点担心乐颖,她想去追的,可是,腾项南抱住了她,他看着雷翼,故意对宁雪说:“雪儿别急,我会让人好好照顾乐颖的。” 那话说的很阴暗,说着就掏出了手机,宁雪相信刚刚乐颖说的话,她有点后悔自己冲动的误会了乐颖,就在她要阻止腾项南打电话时,雷翼上来一脚踢掉了腾项南手里的手机。 而是自己掏出自己的手机,拨了一个号,“找到乐小姐,不许她乱来!”雷翼挂了电话,和腾项南对视一眼,回头对苏艺婷说:“艺婷,回头和你解释。” 苏艺婷在雷翼的脸上打了一巴掌,她绝望了,找到了女儿,又丢了丈夫,这是老天在戏弄她吗? “艺婷,是乐颖帮我们找到了女儿,如果不那样做,我永远证明不了灿灿是我们的女儿。”雷翼说话的时候,瞪着腾项南,腾项南自从雷翼回国那天,就把灿灿保护了起来,别说是想拿到灿灿的一口口水,就是一口呼出来的气,一个眼神他都能挡住。 苏艺婷安静下来,她做过腾项南的女朋友,他怎么能不知道腾项南的本事?如今他越发了不得了,所以,苏艺婷虽然心中存有芥蒂,但还是不想再计较了,话说回来,要不是乐颖,他们怎么能证明灿灿就是他们的女儿,怎么敢这么理直气壮的来骂腾项南? “雷翼!这就是你的本事吗?你靠欺骗一个小女孩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宁雪失望而痛苦的看着雷翼,“记得你是一个讲义气的人来着,你怎么可以那么残忍的伤害乐颖?她做错了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可能会害死她的。” 宁雪的话,让雷翼后背拔起一层冷汗,头顶的发根都立了起来,就连手指都麻了一下,他滚动了一下喉结,想用那口唾沫压着一点儿心脏的跳动,因为他的心快要跳出来了。 苏艺婷敏感的感觉到了雷翼的变化,她心痛,痛死了,她害怕雷翼就这样拔腿跑出去,那么她将成为这里最可笑,最可怜,最一无所有的人。 所以,他要留下雷翼,让雷翼和她站在一条战线上。“腾项南!宁雪!今天我们来这里找你们,完全是考虑到灿灿的心理,如果你们不把灿灿还给我们,我们就到家里去,亲口告诉灿灿,我们才是她的亲生父母,到时候,我把你们做的丑事一件件的抖出来,让灿灿自己选择!” “不要。”宁雪顿时泪水连连,她怕极了灿灿见到那样残酷的场面,如果是那样,她情愿把灿灿好好劝导一番,再拱手送给苏艺婷。 但前提是苏艺婷和雷翼是本性善良的,是要对灿灿投入很多爱的,她才要放手灿灿。 “苏艺婷你敢!”腾项南眼放寒光,深邃的眼眸暗淡的深不可测,让看到他的人不禁寒由心生,那股力量将不可控制。 苏艺婷也看到了,就在不远处,他们将有一场血雨腥风。 夺子之战,就在眼前,雷翼侧过脸,斜视着腾项南,那副冷峻,显得慑人肺腑,孤傲的彷如不可一世,然而这要是一场战争,他绝对不会是输的那一个! “南哥,你知道我和艺婷不会再有孩子了,而你们却有三个自己的孩子,何必做的那么绝,非要断了我的路?如果你肯放手,我会继续感激你一辈子的,如果你要硬来,那么!我会让你知道我还是以前的那只虎,但是,是一只更厉害的虎,你未必是我的对手!” “雷老虎,你的威名我听说过,不巧,我到正想领教一下,这么多年了,看看你长进了没有。” “你!你非要撕破脸?”雷翼怒目圆睁,凌厉射去。 腾项南冷嗤一声:“从你打上灿灿注意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撕破了脸皮。” “要不是你把灿灿看得那么严谨,我会去伤害乐颖吗?我会用那么下三滥的手段吗?是你!害乐颖的人是你!你才是凶手!”雷翼显得很激动,把心里那份对乐颖的担心完全暴露出来。 是的,他担心那个傻丫头了,他甚至担心到害怕了,如果那个傻丫头出了事,他恐怕将不会在苟活了,是他害了她。 “雷翼!你根本就不配做一个人!别说是做一个父亲了,所以,即使灿灿是你的女儿,我是不会把灿灿交给你的!你根本就不懂得怎么去爱一个人!你为了目的伤害了乐颖,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宁雪一脸冷峻,她看得出此刻雷翼对乐颖是有关心的,她想着雷翼可能是爱着乐颖的,即便不是爱,也该是没有恨的,乐颖在这场夺子之战中最无辜,可是,雷翼却无情的利用了她。 而雷翼利用的也是乐颖对他的爱,所以,在宁雪看来,这里最没有资格得到爱的人是雷翼,不管是爱情还是亲情,尤其要把她宝贝的灿灿交给这样一个无耻之人,宁雪不会那么做! “宁雪!是你们偷了我们的宝贝女儿,你们才是罪大恶极的人!要说不配,是你们这对狼狈为奸的小人才对!” 苏艺婷比之前更加激动,一个女儿就够让他激动了,现在加上雷翼的背叛,不管雷翼出于那种目的,可雷翼总归是和别的女人有了接触,再者她也感觉到了雷翼对乐颖的不一般,所以,她更加西斯底里。 把所以的怨恨都种到了宁雪和腾项南的身上,她恨不得撕碎他们,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吃掉他们。 而雷翼一边担心腾项南若真的死抓着不放手那么硬来必然会让女儿受到伤害,再者对乐颖的担心和心疼也折磨着他,一个灿灿小心肝就够牵着他的心了,现在,乐颖这个心肝小宝贝也快把他的心脏给揪碎了。 “南哥,宁雪,你们铁定是不想放手对吗?”雷翼冷峻的脸,沉沉的音,像是在做最后的宣判。 “不放!”宁雪扬了扬脸,一脸无比的坚定,“我说过了!你们根本就不配给灿灿做父母!” “宁雪!你别太嚣张了!小心我给点颜色瞧瞧!”雷翼指着宁雪,咬着牙齿,他印象里还残留着当年那个哭哭啼啼的小丫头的模样,他用枪逼着她给他取子弹,打电话,她抹着眼泪,浑身颤抖着,照做着,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在雷翼脑海里一直留存。 然而此时的宁雪,浑身上下早已退去了那份柔软,俨然一个女汉子,而且是一个霸道跋扈的女汉子,一个抢人家女儿的女土匪。 她的劲辣,她的犀利,她就是那无比高傲且能力无懈可击的女王! “宁雪就嚣张了!你给个颜色我先瞧瞧!”腾项南将宁雪揽在怀中,他轻抬眉眼,凌厉射去,那副悍然心扉的震撼力充满着深深的不可抗拒的邪恶。让人觉得他高深莫测,又无法预测他的能力,更加无法抗拒。 侧着脸,宁雪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那副宠溺夹杂着阴险,这样的腾项南,让摄取他心脾,有致深深的魅力不可抵抗,她更加不怕了,要女儿,有丈夫,她有什么可怕的! 什么叫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挺直腰板,宁雪寒眸望着雷翼,女儿不会给他!绝对不会!她的坚定,她的执拗,还很是霸道。 “好!那可别怪我无情了!”雷翼嘴角扯了一下,眼睛里尽是阴狠,“以前我不敢动你们,念着一份恩情,也不敢肯定灿灿是我的女儿,现在,灿灿是我骨血,证据铁定,既然你们死不放手,我就会成全你们的!” 腾项南面不改色,邪笑嗔怒的眸,倏尔执念的可怕,目光紧凑,他不以为意,大不了的事,在他看来,即便是一场杀戮,也轻而易举的势在必得。 雷翼说完,目光灼灼,似刀般的扫过腾项南和宁雪,好像是最后的挑战,又似最后的道别,他推着苏艺婷离开。 “老虎!慢走!我会恭候你的到来的,我一定会看看你是怎么来取我这条命的!这条命是你救回来的,如果能还给你,我到死而无憾。” 已经走到门口的雷翼听了腾项南的话顿了一下,握着轮椅的手背上泛起了清白,脸部明显的抽了一下,但还是走了出去。 这一出去,没有回头,便是永远,曾经以为永远的朋友兄弟,此刻将永远恩断义绝,有的那份永远就是:仇恨! “南,怎么办?”腾项南的话犹在耳畔,她心头一震,足以反噬他先前所有的怒,宁雪软软的靠在腾项南的身上,她不管雷翼和腾项南之间会是怎么做,她都不想她的灿灿和老公受到一点儿的伤害,她要他们父子都平安幸福。 雷翼的气场很强,不输腾项南,雷翼手里有和灿灿的亲子鉴定,更不输他们夫妻两,宁雪想到这些就觉得气不够用,憋得她大脑缺氧,人似乎也不够意识清醒,刚刚在雷翼和苏艺婷面前强逞,现在身边只剩老公,她委屈了,她又害怕的想找依靠了。 “雪儿,羽鹤已经在找是谁偷走了灿灿的了,相信他的能力,等找到了证据,雷翼就不会那么极端了,这里面肯定有人在暗箱操作,早就不下阴谋陷阱,要不然在国外出生的灿灿怎么会被在山区的你捡到。” “你说有人故意把灿灿丢给了我?”宁雪顿时擦起一身鸡皮疙瘩来,就连头发根也竖了起来,眼角之处也是跟着一紧,她不由得颤抖了一下。刚刚空落落的心一下子被填满,而且还揪得很紧了。 “没事,有我在,不会让你和灿灿受伤的。”腾项南将宁雪抱紧在怀里,手不停的搓着她的背,又低头吻了他的头发。 “你刚才为什么不告诉雷翼?他会乱来的!”宁雪吸了一下鼻子,双手紧紧抱紧腾项南的腰身。 “你认为他会听吗?他早就比我更先去查过了,做这件事的人就是他的人,他是不会相信我的,除非证据面前。” 腾项南了解雷翼,他的灵敏度不比必乔羽鹤差,也是一只训练有速的军犬级别,这回隐藏在他身边的那个内鬼,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发现,看来对方也是很厉害的角色。 那鬼可能冲着的不单单是雷翼,而是还有他腾项南,那鬼等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这一天,想要引出那鬼来,还得稍微让湖面激起点浪花来,所以,刚刚腾项南没有和雷翼说那些事,一来是断定雷翼不会信,二来是想引出藏在暗地里的那只内鬼来。 经过这次,他们成了水火不容的敌对,原来要报恩的现在成了报仇,原来已经原谅的兄弟,现在反目成仇。 一直没有人敢动腾项南的龙鳞,这回算是碰上哪吒三太子了。腾项南又叹了一口气,在心底,他还是想要这个兄弟的,他是不想反目的。 但是,和女儿一比,兄弟也不再重要,就当被人打了一棍,痛一下就过去了。 而宁雪也是不忍啊,多年前,她多么的恨雷翼,可是,明成皓的出现,她表明说自己还在恨雷翼,其实,她早已把那份恨化作了感激。 她不是是非不分的之人,要不是雷翼,她和应蓉在最困难的时候根本就无法度日,纵是苏艺婷要取她的肾换给雷翼,可不管雷翼知不知道,她都已经不再憎恨雷翼。 她想着从此和雷翼进水不犯河水的,可是,怎么那么盾的,灿灿就成了雷翼的女儿?还闹的这么僵硬。 —— 天上不知什么时候滴起了雨水,都说秋雨不湿衣,可是,乐颖还是觉得她的身体湿透了。 “小颖!”雨里,黎昂停下车来,看着噬魂落魄的乐颖,脸上还有一个清晰的巴掌印,那副模样,就完全是一个冤死的女鬼,一个软弱的女鬼。 黎昂将她抱上车,拿了块毛巾给她擦脸,又把衣服上的谁印了印,他问了乐颖几句,连一个字也没有得到回应,他发动车子,要把她带回去,赶快给她换掉湿衣服,不然她会生病的。 一个完美的好男人想紧紧的抓住她,想爱她,她拒绝的透彻无情,却毅然投进了一只恶狼的怀里,把自己伤的体无完肤。乐颖不禁掉下苦咸咸的泪水来。 这一天她把一辈子的泪水都流了,眼睛快哭瞎了,然而,她是咎由自取,而且可恶至极,她活该受到这样的折磨,她觉得自己该下地狱。 “小颖,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会帮你的,我还一如既往对你好!”黎昂踩了踩油门,看了看身边的女人,在她骄傲的时候,他抓不住她,现在她落魄了,他该能抓住她了吧? 就这样想着,黎昂的脸上尽然露出一丝笑容来,心情也跟着好起来,一想到能拥有乐颖,他开心。 都说乐极生悲,这也许有科学依据,要不然怎么在黎昂高兴的不行行的时候,就来了祸事? 一辆商务车在雨中拦截了黎昂的车,黎昂忙踩下刹车,就差一厘米的距离就撞了上去,黎昂很生气,探出头骂那车上走下来的人。 可是,刚张开口,骂人的话还没有出口,他就停下了,因为嘴已经让人给堵上了。不是一个人,是三个黑衣人,哥哥身材魁梧,一看就是训练有速的保镖。 一个捂上了他的嘴,把他拉下了车,另外两个尽然把乐颖给抓走了。 “你们……啊!”黎昂刚开口要问,就把打了一拳,对方的拳头是铁做的吗?打的他眼冒金星。 “住嘴!以后不许惹那个女人,小心你的狗命!”那黑衣人从黎昂的兜里搜出他的手机来,重重的摔在地上,然后站起来上了前面的商务车,车开走了。 “你们什么人!放了小颖!”黎昂想到的就是报警,他捡起地上的手机,可是手机已经在雨水里碎的惨不忍睹了。他四处看看,想找人报警,想找个电话报警,可是,这条马路上怎么那么安静? 车上,乐颖抬起死寂般的泪眼,看着车上三个自己从未见过面的男人,她有些胆颤,“你们是谁?抓我干嘛?” 第一时间,乐颖想到的是腾项南的人,腾项南爱灿灿,她是知道的,她帮着雷翼弄到了灿灿的DIN,腾项南不会轻易放过她,刚刚在他办公室里,有宁雪在,腾项南不想让宁雪伤心,所以现在来抓她了。 想到这些,乐颖到笑了,也算死有余辜吧?这样到也算一个不错的结局。 乐颖被带到一个海边公寓里,离市区的路程差不多一个小时还多,这里像是孤魂野鬼生活的地方,尽然景色宜人,可是孤寂的让人害怕。 三个男人把乐颖拉下车,对他还算温柔,没有责骂,没有推搡殴打,或者可以说对她很轻柔,看样子似呵护般柔情。 这样的三个男人,一看就是黑社会里的打手保镖之类的,怎么会对她这般柔和?乐颖有些不解,做好了挨打骂的准备也丝毫没有用上。 这是临死前最后的一顿餐吗?乐颖这样想着,就被请进了那栋看着时尚也气派的别墅里。是的,是请,因为那三个人没有丝毫的推她,而是只说让她走。 乐颖已经认命,也准备把这条贱命作为补偿还给腾项南,所以,她不反抗,对方让她怎么走,她就怎么走。 进了屋里,果然是腾项南那种大万富豪的手笔,气派的一塌糊涂,可是,乐颖有些不明白了,不该是把她关在一个小黑屋里鞭打一顿,再把她杀了吗?带她到这里来干嘛? “乐小姐,请。”一个黑衣人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来。 乐颖看去是楼梯的方向,她警觉的抱紧双臂,“你们要干嘛?” “别废话了!”那个黑衣服一把将她拉上楼去。 “你们直接杀了我吧!别侮辱我!求你们了!” 乐颖的话刚喊完,就被推进一间房子了,她回头正要说话,对方说:“干净的衣服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洗了澡下楼来。” “砰!”地一声,门关上了,乐颖爬在门上拍打着门,试探拉开门,却是门被锁了,她记得哭了,“你们要干嘛?阿嚏!” 淋了雨水,浑身有点冷,乐颖不再和那扇门较劲了,她回头看看,这是一个卧房,一张精雕细刻的大床首先映入眼帘,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抱着双臂走向前去,顺道扫了一眼整个卧室。 大,美,奢华阔气,这是整个房间的气势。她想着,这腾项南要干嘛?他不是那种对宁雪不忠的男人,和腾项南见过好多次,一起吃过饭,腾项南可是看都没有正眼看过他一眼。 那不屑的冷傲,不比乔大侠差多少,可是,他把自己带到这里来是什么意思?腾项南不会做对不起宁雪的事,乐颖也不可能让腾项南碰她,死也不会。 她已经够对不起宁雪的了,帮着雷翼抢了她的女儿就够该死的了,不能再和她的丈夫那什么......那样的话,她会一头撞死! “阿嚏!”乐颖觉得自己感冒了,好吧,就算是死,也要把这身湿衣服给换下去,湿湿的贴在身上,身体的湿衣服紧贴在身上,她玲珑有致的身材一览全无,这样男人看了都会想入非非的。 从浴室里出来,乐颖换上对方为她准备的衣服,一条合身的白色连衣裙,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好像那清纯又青春的活力少女,又像电视里演的飘飘然的小仙女,这身衣服不止合身的不像话,而且漂亮的不可用言语表达。 乐颖的心慌乱了,这腾项南要真敢欺负她,她一定会是死的最惨的那个,她四下寻找一番,看到了茶几上摆放着一盘水果,上面有把水果刀,她毫不犹豫的走过去,将那把水果刀拿在手里。 这把水果刀就是她结束此生的最后伴侣。 门开了,乐颖把水果刀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哎呀!小姐!你这是干嘛?快放下来,快来人啊!”一个中年女人朝楼下喊道。 须臾,那三个帮她来的男人冲上楼。 “乐小姐!”一个男人叫了她一声指着窗口,“那是谁!?” “啊!”乐颖在看窗口的时候,也就那一转头的瞬间,刀子就被对方拿下了,而自己好端端的在那人怀里。 男人赶快推开乐颖,“乐小姐,别胡闹,我们还想活着,你别连累我们!快下楼吃饭!” 乐颖被狠狠的推了一把。 楼下饭菜已经备好,乐颖想,这才是最后的一顿饭? “饭菜里没毒!快吃!”那个救她的男人冷眼看了她一眼。 乐颖吞吞口水,有毒我也不怕,有毒正好!她低头吃饭,又瞄了一眼那三个男人,各个特色美男,挺拔健壮,好像健美模特似的。 中年女人走到她跟前给她填菜,笑着说:“吃吧,我做的,你尝尝吧。” “你是谁?你们都是谁?腾项南他想干嘛?” “小姐,别问了,什么都不知道这是对你好。”中年女人很慈善,像想象中的妈妈一样。 面前饭菜飘来的香味,勾起了乐颖的食欲,这一天了,都没有进一口食,是有点饿了,乐颖想就算是要和腾项南对抗,也要有体力才行,就算是死,也得有力去杀自己,于是,她一边警觉的看着对方,一边慢慢的吃起来。 —— 宁雪突然想起乐颖,她抬起泪眼,“南,快派人去找乐颖,她会出事的,是我们错怪了她。” “你放心吧,她不会有事,有人比你我更紧张她。”腾项南温柔的给宁雪擦了眼泪,“你放心吧,一切都会过去。” 腾项南说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是的,一切都会过去,可是,她的灿灿,可怜的灿灿要痛苦了。 —— 乐颖吃了饭,心想,那个人改出现了吧?要杀要剐该现身了吧?乐颖眼睛瞄着餐桌,在那位中年妇女收拾餐桌的时候,她偷偷拿了一把叉子在手里。 那三个黑衣人看见她吃完了,拿出电话拨号。 乐颖看着,也侧着耳朵听着,那人打电话会打给谁,谁就是这里的主人,就是帮她来的人。 “凌爷,乐小姐吃过饭了。” 那黑衣人挂了电话,走过来对乐颖说:“乐小姐,上楼休息吧。” 恩?乐颖怔了,完全怔了,对她太好就不说了,那黑衣人电话里的凌爷是何许人?没听说过啊?没印象啊! “是谁帮了我?我要见他!”乐颖想可能真的不是腾项南。 “凌爷一会儿就到,你要不上楼休息一会儿呢?”那人和颜悦色的话和他那冷酷的表情完全不符。 那个人是冷酷的,然而对她是尊敬的。 ------题外话------ 亲亲们,月底到了,拿你们的花花钻钻砸我吧!还有去评价一下吧?好与赖的,这么长时间了,潜水的出来溜达一下吧。 还有,记得去新文那里瞅瞅,看看乔顾小魔头长大了会怎么样?从小就被骂成是土匪,长大了会不会成了土匪的祖宗啊?142章里乔顾将有一个大场面,之后这本里面不会太多写乔顾了,不过还是会偶尔来客串的。 新文:恶少的私养娇宠,求收藏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38章根本就没有她吃醋的机会 乐颖不愿上楼去休息,她不困,也不敢困,她想眼睁睁的死去,不想闭着眼睛,不想就那样稀里糊涂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她坐在沙发上等着那位神秘的凌爷。 不久外面传来汽车的声音,进来一位绅士级的男人,潇洒倜傥,最为突出他特点的是那份冷。 冷的如同三九天的寒冰,进来屋后直冒白气。而小女人乐颖只是在看到他第一眼时被他的冷吓了一跳,而后她很快镇定,事到临头的人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你,是谁?”乐颖站起来,虽还是免不了有点胆怯,但不躬屈。 那人微微抬头,一边走近她,一边淡淡的说:“凌枭。” 那音调淡的如农庄里的早上烟囱里升起的一缕白烟,袅袅升起,却有无一丝痕迹,他的表情依旧如进门时那般淡漠,淡漠的看到他就如同看到了一滩死水。 “凌枭?”乐颖轻轻的重复了一遍,这个人她确定她不认识,她确定这个名字也没有听说过,一次都没有。“我,好像不认识你吧?这是你家?” “恩。”凌枭走到沙发处坐下来。 他的那声恩依旧平静而寡如白汤。以至于乐颖差点没听清。可是,乐颖却发现了另外一个惊讶,这位凌枭少了一只胳膊。 “你是不是抓错人了?”乐颖看着他,只有这一个可能。 凌枭伸手用手指弹了一下腿上的尘土,也许,他的腿上根本就没有尘土,可是,他弹衣服的动作帅极了,那么潇洒,乐颖从他的这个动作里看得出,这个凌枭爱干净,或者有洁癖。 这样的人,总是感觉哪哪都不干净,对周围的坏境要求极高,这是乐颖进了这个别墅里发现的,这里哪哪都纤尘不染,所以,她一开始真以为是腾项南的地方,因为腾项南就是一个有洁癖的人。 这是宁雪告诉她的,后来有了一新和一帆的以后,腾项南的洁癖毛病才好了一点儿,因为那两个小家伙太能造了,家里根本保持不了干净。 “请乐小姐来,是想请乐小姐帮个忙。”凌枭开口,说话时没有看乐颖,好像在和一个空气说话,又或者,他根本不屑乐颖,所以乐颖进不了他的眼。 乐颖听见他叫自己乐小姐,那么说明,这位凌枭知道自己是谁,换句话说,那这个凌枭抓的就是她了。 “我?我能帮你什么忙?我也不认识你。”乐颖说的小心翼翼的,她企图观察凌枭的表情,可那凌枭脸上从进来到现在没有任何表情,好像那人就是一副画,不会动,亦或者那张脸是雕刻出来按在他头上的。 “我们现在不是认识了吗?我已经告诉了你我叫凌枭。”凌枭抬了一下手,示意乐颖坐下,“乐小姐,坐下来谈谈吧。”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乐颖临危不惧,干巴利脆。 “哦。”凌枭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好吧。把你请来,无非是想见见我的故人。” “故人?什么故人?你的故人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也不认识你,更不认识你的故人。” “他叫腾项南,你该认识吧?你脸上的巴掌印是她留下的吧?”凌枭抬眸,依旧没有表情,只是看了她一眼。 乐颖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还有点疼,被凌枭这么一说,她觉得那半张脸有点灼烧的感觉。她想肯定是红了,这确实是腾项南打的,可是,当时腾项南的办公室里只有他们几个人,凌枭怎么会知道? 这个凌枭到底是什么人?难道他是雷翼的人?是雷翼告诉了他自己被腾项南打了?乐颖想只能是这样了。 “你想见腾项南,找我干嘛?你也知道,我和他根本不熟悉,我只是她老婆的朋友,现在恐怕人家也不把当朋友了。你找错人了。” 凌枭那张死人一般的脸依旧没有表情,“到也是,不过,你还是有一定价值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乐颖烦了,怒了。 “不会太为难你,就是要你……”凌枭说到这里起身,手指头乐颖的正前上方,“你对着那和宁雪说一句话就行。” 乐颖抬眸,才发现那里有一个摄像头,她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录了下来,乐印再看凌枭,他依旧面无表情,正面对着自己。 “你想干嘛?绑架我!你想用我威胁宁雪?让宁雪交出灿灿?你们休想!灿灿是宁雪的!”乐颖哭着四下看了一眼,朝一边的墙上撞去。 乐颖感觉自己撞上了一堵肉墙,她揉着头看去,是那位凶过她的保镖,她撞在了那个保镖身上。 凌枭对另外一个保镖做了一个手势,那个保镖上去把摄像头里的东西取出来。 “送去给宁雪。”凌枭的声音。 “是。”那个保镖出去了,接着乐颖就听到了车子发动的声音。 乐颖急了,她扑向凌枭,可是,她根本就没有机会靠近凌枭,她被那个保镖死死的抱着,乐颖踢打着,骂道:“你们这些魔鬼,你们不能抢走灿灿,会要了宁雪和腾项南的命的!” “乐小姐,你放心,我不会要他的命的,腾先生对我可是好极了,这栋别墅,就是他送我的,当然,还有我这条断臂,也是他赐予的。” 啊?!乐颖一下子又乱又慌的更厉害了,原来这是腾项南的仇人啊?或者,这个男人和雷翼一样,以前也是腾项南的朋友来着。 凌枭说完向外走去,那个保镖也带着乐颖一起走。 “你们带我去哪儿?放开我!”乐颖挣扎无用,还是被带上了那辆绑她来的商务车里,车子发动了,车里只有她和那个保镖,而走出别墅的凌枭,她看见上了另外一辆车。而那辆车就在她坐的商务车的后面。 车子驶回市区的方向,乐颖一路吵闹,那个保镖都没有管她,由她折腾,就是她爬上前抓司机时,那个保镖才上来拉了她一把,然后就又放开了她。 车子在快进到市区的时候,拐弯了,乐颖问那保镖要带她去哪儿,那保镖也没有告诉她,只说自己是奉了上面的命在照做而已。 “上面?上面是谁?是凌枭?还是雷翼?”乐颖抓着那个保镖问。 “乐小姐。一会儿你就明白了,何苦为难我们这些做手下的?”那人也不恼,拉开乐颖的手。 车子拐了弯后走了不远,到了一个别墅区停下。乐颖看了看,这个环境优雅,绿柳周垂,有清泉一派,假山高耸,开沟仅尺许,灌入山内,绕阶缘屋至前院,盘旋竹下而出。 一眼看去,四周零零散散不太整齐的座落着几栋别墅,欧式风格,白墙白瓦,现代又气派。 “这是哪儿?你们带我来这儿干嘛?”乐颖问一边的保镖,车子已经停下,那保镖却没有打开门让她下车的意向。 乐颖听到外面有车响,她爬着玻璃看去,先后停下两辆车,这两辆车她都认识,一辆是刚刚凌枭的,一辆就是雷翼的。 果然,雷翼和凌枭是一伙的! 凌枭和雷翼下车两人头靠着头似乎在说瞧瞧话,乐颖冲动的要下车,可是车门还锁着,乐颖喊司机开门,司机就像没有听见她的话一样。 直到雷翼和凌枭说完话,凌枭上车走了,雷翼朝她的车走过来,司机开了门,那保镖赶紧下车打开车门。 车门一开,不等乐颖要出去,雷翼就站在了车门上,伸出双手,温柔的说:“小颖,下车来。” 这回乐颖到不下去了,她后退着,摇着头,泪水涌落,“雷翼!你个魔鬼,你要干嘛?” “小颖乖,来,过来。”雷翼长臂一伸,一把将乐颖抓住,拉在车门边,然后将她抱起来走进别墅里。 乐颖在雷翼的怀里拳打脚踢,可是,她的力气对雷翼来说就是一个成语:螳螂挡车。 拿雷翼没办法,乐颖照着雷翼的肩膀就狠狠的咬了下去,而且那股狠劲用上了她全身的力气,并且咬着不松口。 雷翼只是皱着眉心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也没有恼,更没有扔了她,而是有些心疼她的样子。 进了里面,雷翼放下她,乐颖就朝门口跑,雷翼一把将她搂回怀里,紧紧的抱着,“小颖!你不是不想离开这里吗?好了,我不让你走,你留下来,以后就住这儿。我陪着你。” “你想让我做你的情妇?” “小颖!何必说那么难听?我们相爱这就够了!”雷翼捧起乐颖的脸,试探去吻她的唇,乐颖抬手狠狠的扇了雷翼一把掌。 “雷翼!我恨你!就是死我也不会原谅你!你这个伪君子小人!王八蛋!” 因为太近的距离,乐颖根本就没有打疼雷翼,可是,雷翼却又一次注意到了她脸上的巴掌印,他皱起眉头,心疼的不由得用手想去摸一下。 他抬起的手被乐颖打掉,乐颖气呼呼的将头侧过一边去,哧哧的就掉眼泪。 “疼吧?”雷翼抬起乐颖的下巴,看着他脸上腾项南给印上的手掌印。 乐颖打掉他的手,“这都是拜你所赐!你假好心什么?我就活该被腾项南打死算了!” “他敢?!打你这一巴掌,我也会让还给你还回来的!”雷翼咬了咬牙,将乐颖抱在怀里,好像一个宠儿,又如一个挚爱的宝贝。 “雷翼!”乐颖推雷翼推不开,她气得跺脚,大声喊道:“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对我!” “对不起小颖,对不起。”雷翼抱着乐颖的手又紧了紧,把下巴抵着乐颖的头顶上,呢喃的说:“真的不想这样伤你,可是,可是,我要回那个孩子他是我的孩子,你知道,艺婷不能再生了,我这一辈子就没有孩子了,我想要回我的孩子有错吗?腾项南把灿灿看得太紧,我根本靠不近,所以才想到这个办法,伤了你,我也心疼,我想要女儿,我也心疼你。” 乐颖不再挣扎,而是在他怀里哭泣,心也不再僵硬,而是渐渐的向雷翼靠近。 “小颖,对你,不是纯粹的利用,我是真的爱着你的,所以,你留下来吧,我会好好爱你的,把你当宝贝一样疼你的。我舍不得你走。” 雷翼也泪流满面了,当时要送乐颖走,就是为了保护她的,可是,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明了了,他也不再想隐瞒什么,他就是爱乐颖的。 “你太太会同意我的存在吗?”乐颖软弱的问了一句。 雷翼顿了一下,这是一个问题,他爱苏艺婷的,可也爱乐颖的,他是谁也不想放手的。 “小颖,你愿意和我一起面对吗?”雷翼捧着她的泪脸,问道,问的那么心痛。 乐颖闭上眼睛两行眼泪落下,这算做回答了吗? 雷翼附身吻上她的脸,脸上的泪水好咸好涩,但他如数吻干,那是他给的,该由他来承担。 一双手缠上雷翼的腰身,雷翼顿了一下,仿若被电击中,低头时就看到乐颖将脸靠在他的胸前,他有点激动,也很欣慰。抱着乐颖的手更紧。 “雷翼,你想过吗?灿灿是宁雪和他老公的命,你这样夺走灿灿,他们会受不了的,再者,你替灿灿想过吗?她今年已经十岁了,什么都懂了,突然冒出来十年养育她的父母不是亲生,她会怎么样?她能承受吗?” 雷翼听到乐颖的声音时就看到乐颖那双流满泪水的脸,刚刚给她吻干,又流了出来,真是要人命。 “雷翼,我真的可以发誓,灿灿不是宁雪和腾项南偷来的,捡到灿灿那年我就和宁雪在一起,她刚从腾项南那里逃出来,带着有病的小姨,还刚生下阳阳不久,就捡到灿灿,他们生活的很困难,连饥饱都解决不了,很多人劝她把灿灿丢掉,你说她是何苦偷你的孩子。而那时腾项南却是市里发疯般的寻找他们,你真的误会他们了。” 乐颖的话让雷翼安静下来,当拿到那份亲子鉴定时,雷翼冲动的就认为腾项南报复他拐走苏艺婷而偷走了他的孩子,现在乐颖的话,让他不得不又有所怀疑。 当年,他让明成皓去找宁雪,明成皓说是宁雪带着她小姨躲到山区了,并且给了他们一笔钱,雷翼因为身边有苏艺婷,担心苏艺婷吃醋误会,加上他那时身体也不好,就没有多关心宁雪。 也是因为,他觉得对宁雪的救命之恩报答的也算够多了,所以就没再管。直到五年前明成皓说宁雪回去了,雷翼才让明成皓再次出现,来帮宁雪,当明成皓回去告诉他宁雪已经和腾项南结婚了,他才再没有去管过宁雪。 对于宁雪的救命之恩,雷翼永生难忘,可是,想想她偷了自己的女儿,就恨不得杀了她。 “雷翼,相信我,宁雪不是那样的人,她不会偷你的孩子,她对灿灿比自己的命都看得重,在山区那么苦她都没舍得,而是把灿灿和阳阳一样的对待,甚至她觉得男孩好养,给灿灿的远比给阳阳的多,他们后来,她自己生了两个女儿,依旧对灿灿视如生命,你说她偷你的孩子有什么动机呢?” 乐颖抱紧雷翼,扬着脸看着雷翼,“求你了,别伤害她,别把她们母女分开,你真的会要了宁雪的命的。” 雷翼也哭了,抱着乐颖“好了,不要哭了,我想想,让我想想。” 两人紧紧相拥,雷翼吻着乐颖的头发,额头,鼻梁,一直到嘴,又一路向下,他抱起乐颖上了楼。 两人紧紧缠绵,温柔细语。 事后,雷翼拥着乐颖在她的脸上吻了一口,“小颖,哪儿也别去,就在这儿等我。” 乐颖点点头。 雷翼从衣帽间里出来时,已经换了衣服,收拾整装,他走到床前,吻了乐颖,“今天我不回来了,你好好睡一觉吧,楼下有保姆,想吃什么让她给你做,有事给我打电话,我会随时接的。” 乐颖又点头,可在雷翼离开那一刻,她一把拉雷翼,泪眼蒙蒙,“别冲动啊,放了宁雪和灿灿吧。” 回答乐颖的是一个绵长的吻,他站在床前,乐颖跪在床上,两人激吻。 “小颖,乖了,要不我就走不了了。明天我来陪你。” 雷翼走了。乐颖重重的跌在松软的被子里,这就是她给自己选择的生活,一个暗无天日见不得光的生活。 一眼看去,屋子里华丽富贵,又大又美,这正是一个金屋,她就是那藏在金屋里的小鸟,走出去,她就是一个抬不起头的小三。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走到今天这一步,完全不在自己的控制内,完全不在自己设想中,她自己挖了一个坑,自己又生生的跳了进去。 下楼的时候,门口那个帮他的保镖就在门口,看来,雷翼真的软禁了她,她试着走过去,果然那保镖拦住了她。 “乐小姐,雷哥说了,你不能出去,你想去哪儿,明天他来带你出去。” 嘴角勾了一下,乐颖苦笑了一声,摇摇头,对那保镖说:“没事,我不出去。”她在一楼转了一圈,又到二楼,把所有房间的门都打开,里面每一间都富丽堂皇的不可形容,就连走廊都像是镀着金镶着银。 她站在三楼的楼梯口,向上看了看,她没有上去,回到了二楼那间她刚刚和雷翼翻云覆雨的房间里。 进了衣帽间里,里面男士的女式的衣服琳琅满目,她伸手划过,都挂着标签,是新买来的,她看看尺寸,女士的都是她能穿的号,看来是买给她的。 她的手指一件件划过那一排排衣服,挑了一件橘红色连衣裙,放在身上比划了一下,还蛮好看的,她拿着进了浴室里,洗过澡,她把那件裙子穿在身上,回到床上,躺下来,摸了摸身边雷翼睡过的地方,她笑了,却流着泪水。 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水果刀,那是她刚刚在楼下转悠的时候顺手拿的,好像保姆没看见,好在保镖没注意。 她看了看那明晃晃的刀,苦苦的笑,嘴角的肌肉抖的差点都被牙齿要到。 乐颖拿起手机,给宁雪发去一条短信,很短,只要三个字:对不起。 发出后,又给雷翼发去三个字:“我爱你。” 她关了手机,再拿起那把明晃晃的水果刀,那刀面上还能照见她的脸,其实,她看见自己长的挺漂亮的。 都说红颜多薄命,她就做一回那美丽故事里的女主吧,此生也不枉活一会儿。 宁雪收到人送来的视频,看见了乐颖和凌枭,她往后跌了一个踉跄,腾项南扶住她,宁雪猛然回头,像审视外星人一样看着腾项南。 “雪儿,听我说……” “凌枭说的是不是真的?”宁雪打断腾项南的话,“你早就找到了他,你把他囚禁了!他的胳膊是怎么回事?” 腾项南正要说话,宁雪像是想到了什么,拿出电话给乐颖打去,乐颖手机关机,宁雪抓着腾项南的胳膊,“快给凌枭打电话!给雷翼打电话!让他们别动乐颖!我什么都答应他们!” “包括把灿灿还回去吗?!”腾项南抓着宁雪的胳膊喊了一句。 宁雪顿了一下,狠狠的扬手打了腾项南一把掌,“都怪你!这些都是你挑起的!我早就说过,种下的要还的!你为什么软禁凌枭?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把灿灿的身世说出来!” 腾项南看着宁雪那般西斯底里,心疼,也心酸了,悔了,也更恨凌枭了,宁雪就是因为他的出现才这般冲动的,上次他打了她,她都原谅了他,应蓉出事,她也原谅了他,这凌枭一出现,她就又恨他了。 而且这份冲动看着那么强烈,丝毫不弱,就像一个发了疯的女暴君。 见腾项南不动,她上去从腾项的身上掏出手机,找见雷翼的号拨过去。 雷翼一看是腾项南的电话,他接起来,刚要说话,就听得宁雪哭着大声喊:“雷翼,凌枭是你的人吗?快让他放了乐颖!乐颖好像出事了!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饶了你的!你……” 宁雪还在电话里骂人,雷翼就掐断电话飞奔出去,路上,他打电话给保镖。“快上楼看看,是不是小颖出事了?” 雷翼在马路上飞驰,保镖飞奔上楼,直接一脚踢开门,见乐颖就睡在床上一动不动,他也不去多想,三步大两步小过去一看,地上已经留下很多血,乐颖脸色惨白。 保镖扯起床单揪了一块布,用力缠在乐颖的手腕上,抱着乐颖就往外冲,路上,保镖给雷翼打了电话,雷翼直奔医院。 雷翼感到医院的时候,乐颖发现的早,已经脱离危险,正在输血。雷翼走过去,蹲在床前,哭泣声让他整个人颤抖起来。 那张白皙的小脸更加白的惨不忍睹,就连那张刚刚他分手时吻过的粉嘟嘟的小嘴唇都没有一丝血色,眼眶周围浓重的暗色,整个眼眶都陷进了脸庞里,雷翼伸手摸去,小脸冰凉,小手冰凉。 心疼的几乎要命了,痛不欲生的强烈让他后悔自己的自私,他想这拥有两个女人,想着要回自己的女儿,可是,却忽略了乐颖的感受和想法。 甚至利用他的善良来得到自己的目的,可恨的她造就了乐颖的可悲,导致了乐颖想以死来解决自己的可悲。 他掖了掖乐颖的被子双手捂着乐颖那只露在外面输血的手。一滴滴血浆流进乐颖的身体里,每一滴血浆就像一把飞刀,而且是得了李寻欢真传的飞刀,无一枚虚发,直刺他心脏。 “小颖!你醒来吧,我不会在囚着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雷翼站起来,走到外面,交代了保镖一些事情就走了。 临走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乐颖,这是他最后一眼,他将永远不会在出现在她的面前,他想给她最好的,可是,他留给她的却是一段不堪的往事,一段血淋淋的伤害。 心若相知,无言也默契,情若相眷,不语也怜惜。雷翼不敢再近距离爱她了,那么只能远远的祝福吧。 曾经短暂的幸福也成了一场回忆,他会好好珍藏的,他心里默默祈祷:小颖忘了那些受过的伤吧,好好的活着。 他也祈求老天,如果这些要一定一个人承担,他想为乐颖承担下所有的痛和伤。他爱她,真的爱过! 假如来生不再是一场残酷的游戏,他希望永远都不要认识乐颖,是的,认识乐颖就是一场残酷的游戏。 这么善良的一个女孩就成了这场夺子之战中最被痛恨的那个角色,她是无辜的,可是,在现实面前,她的无辜远远比不上的错误来的严重。 最爱的女孩受到最痛的伤,是他雷翼,这个铁铮铮的汉子赐给她的,这些错不该由乐颖来承担,该由更适合背这个错误的人来承担。 而承担这个错误的人只该有他和腾项南来承担!要不是腾项南不肯放手灿灿,还把灿灿保护起来,他也不至于想出这么悲略的手段来。 这个错误,他自己会承担多半,那么剩下的将有腾项南分担,车里,雷翼握紧拳头,目光凛冽:腾项南,也许从你藏起灿灿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决裂,也许从你打乐颖那一巴掌时,我们就已经决裂!或许,还从更早吧! 宁雪和腾项南赶往海边凌枭的别墅。 雷翼回到苏艺婷身边,苏艺婷知道自己的女儿后,一刻也等不了,她要立刻见到女儿,立刻要女儿在身边。 这些年她想女儿,都要疯掉了。 当雷翼一进门,她就狂哭乱喊,要雷翼把女儿给她带回来,如果说之前不知道女儿就在腾项南的身边,不敢乱来,现在有了亲子鉴定,还怕他什么? 看见苏艺婷那般失控,雷翼心疼不已,他冲动的想立刻将腾项南和宁雪杀了,把女儿给他的宝贝老婆带回来。 可是,再想想,自己刚刚在乐颖那里的情景,乐颖哭着发誓宁雪和腾项南没有偷他们的孩子,乐颖求着雷翼放弃要灿灿的想法,乐颖的话历历在目。 其实想想,乐颖说的不无道理,灿灿真的愿意回到他们的身边吗?腾项南和宁雪不管怎么样总归是把灿灿捧着手心的人,就算现在腾项南和宁雪愿意放手了,或者他们把灿灿从腾项南和宁雪的手里夺来了,那么灿灿,她愿意吗? 就算孩子愿意了,可是,她幼小的心灵里到底会不会留下阴影和伤痕?雷翼痛苦了,他爱那个孩子,愿意为那个孩子想的更多一点儿,更多一点儿。 “艺婷。”雷翼心疼的捧起苏艺婷的泪脸,吻了吻,又给苏艺婷擦了泪水,真不忍心伤她,他将苏艺婷抱在怀里,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后背,头发,仿若一用力都会捏碎怀里的宝贝。 他知道自己下面要说的话会让苏艺婷失控,但是他还是说了:“艺婷,灿灿在腾项南家过的很好,要不然,要不我们再等灿灿长大一点儿告诉她好不好?” “雷翼!”苏艺婷果然失控,雷翼的话让她几乎觉得不是自己疯了就是雷翼疯了,她抓着雷翼的衣领,仿若眼前不是她最爱的丈夫,而是杀父仇人一般,“你在说什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她是我们辛苦寻找了十年的女儿!” “是,她是我们的女儿,艺婷,你想过没有,这十年中,她从来不知道我们的存在,腾项南和宁雪把全部的爱无私的给了她,她也爱着他们,一直把他们当亲生父母看待,我们现在出现,孩子正在这个敏感的年龄,会不会给她带去伤痕?” “啪!”苏艺婷狠狠将一巴掌扇在雷翼的脸上,她顿时连泪水都没有落下半颗,行尸走肉般的说:“是乐颖这样鼓舞了你吧?你为了她想放弃我的女儿了吧?是不是你也想放弃我!” “艺婷。”雷翼这个黑色魔王温柔的抱着他心爱的女人,心里已经伤痕累累,还要去安慰心爱的老婆,这是他该承担的,“艺婷,我承认是喜欢小颖,可是,我更你,如果要你和小颖和灿灿之间做选择,我会义无反顾,我只要你。” 雷翼说的是真心话,如果要在乐颖和苏艺婷还有灿灿中选择,他还是一定会选苏艺婷,他爱苏艺婷更多一些。 “雷翼!你听好了!要是非得你和女儿之间选,我选女儿!我宁愿不要你我也要女儿!”苏艺婷转动着轮椅,“你不给我把女儿带回来,我自己去!” “艺婷。”雷翼蹲在她脚下,“你非要这样?你非要女儿,我就给你去带她回来,哪怕是抢也会给你抢回来的!但是,艺婷,你想好了,带回一个一天哭哭啼啼可怜巴巴的女儿来,你当真能忍心看到她不快乐?” 苏艺婷甩开雷翼,她认为雷翼就是在吓唬她,就是不想让乐颖伤心,就是爱乐颖不爱她多了,再者,女儿尤其在腾项南的手里,她恨腾项南,要不是腾项南逼她们走,她也不会出车祸,她的腿归根结底就是腾项南造成的,所以,孩子在腾项南那里绝对不行! 就在这时,医院里看护乐颖的保镖打来电话,雷翼用力按了按苏艺婷的胳膊,走出屋外,保镖说乐颖醒了,雷翼顿了一下,让保镖好好照顾看着乐颖,只要她不寻死,想做什么做什么。 之后,雷翼让保镖把电话给乐颖,乐颖不愿意接,可是,那个保镖根本不容她,她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乐颖不再倔强,拿起电话,就听见雷翼在电话里嗓音沙哑的说:“小颖,从此我不再逼你做任何事情,也不再见你了,房子和前都是你的名字,想要你就留着,不想要随你处理,你自己保重,爱惜一点儿生命吧。” 手机里传来盲音的时候,乐颖哭了。手机顺着无力的手掉了下去,保镖捡起手机,走出去又给雷翼打过去,听后吩咐。 雷翼只对保镖说:“她想干嘛就干嘛,你只要保证她不出事就可以了。” 挂了电话的雷翼回到屋里,苏艺婷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然后又讽刺的笑笑,“怎么?你离不开她了?我会给她腾地儿的。” “艺婷!如果你能容她,我自然高兴,如果你不能,我就会放弃她也不会放弃你的。” “呵呵,你想同时拥有两个女人?雷翼!你是不是太过分!” “你不愿意,我就不会!”雷翼抱起苏艺婷放在床上,一边粗暴的解着她的衣服,一边喘着粗气说:“我和她断了,我从此不再见她,我还像从前一样,只有你。艺婷,放弃灿灿吧,我们回到法国去,还只有我和你,我们不是也很快乐吗?回来这里发生这么多事情,我的心怂了!我不想你有事,我也不想再打扰女儿的平静和安逸了,艺婷。” 雷翼和苏艺婷在床上打了一场激烈的战争,雷翼终于在自己爱情的天平上称出了苏艺婷和乐颖的重量,苏艺婷始终比乐颖要重一些。 “雷翼,我不再计较你和乐颖之间的事情,求你把女儿带回来。”苏艺婷窝在雷翼的怀里,泪水把雷翼结实的胸膛打湿了。 “好。”雷翼心里在叹气,可还是答应了。 腾项南和宁雪在去往海边的路上,接到了乔羽鹤打来的国际长途,乔羽鹤天生就是一个做间谍的料,他出手再难的情报都能给报回来。 他天生就是一个探人肠子里秘密的一只蛔虫,只要他想要知道的,就能给你翻出来,除非他不屑去了解。 他天生还是一个强盗,他想要都能抢到。 就是这个强盗,告诉腾项南,当年发生在雷翼身边的事情已经水落石出。 偷走灿灿的正是明成皓,而且他已经拿到证据,可惜的是,明成皓在暗处,他在明处,听到风声的明成皓现在已经逃了,但乔大侠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找到他。 不过,乔羽鹤怀疑,明成皓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而是这件事后面可能还有一个幕后指使。只要抓到明成皓,就有办法让他吐出真凶来。 对于乔羽鹤的消息腾项南很满意,乔羽鹤带回的消息无疑可以保护灿灿,也可以让他和雷翼之间不那么僵。只要雷翼和苏艺婷不再误会他了,他们就不会来强硬的抢灿灿,也许,他能想到一个更好的办法解决灿灿的事情。 “南哥,那我回去了。” “恩。”腾项南挂了电话,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宁雪。 宁雪哭着点头,终于可以证明他们是清白的了,但是,目前棘手的还是灿灿,还有乐颖。 腾项南带着宁雪感到海边别墅的时候,宁雪看看这里,确实不错,安静惬意,还风景优美,关键是距离市区遥远。 宁雪看着这个别墅,冷笑着对腾项南说:“你对凌枭可真够好,这里花了不少钱吧?” “雪儿!”腾项南不想听她的冷言冷语,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他们生活的安宁吗?凌枭那个人,腾项南看他一眼就能入目三分,他不是一个普通人,他觊觎的可能是宁雪这个人! 宁雪还要说什么的,腾项南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一样,朝楼上冲上去,一共三层,他找了个遍,楼下找了一番,没有乐颖的身影,也没有凌枭的身影,凌枭不在了。 宁雪不知道他发什么疯,追上来,“你找什么?” “雪儿!我们上当了!快走!”腾项南拉着宁雪就跑。 “什么?怎么了?” “快走!凌枭可能要强硬带走灿灿!我们上了他的调虎离山计了!” “啊?” 只几天学校赶上放假,灿灿在家里,家里都是女人和孩子,凌枭奉雷翼的命去带灿灿,可是他恨腾项南,会不会对应蓉和阳阳手下留情,这可说不准。 腾项南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打电话给马科,让他快去家里保护孩子们和应蓉。 车轮飞快在公路上转,宁雪吓坏了,都愿她太冲动了,非要逼着腾项南来见乐颖和凌枭,她现在好后悔没有听腾项南的话,冷静一点儿。 要是灿灿有个被抓走了,要是应蓉和阳阳有什么意外,她一定要和凌枭同归于尽! “同归于尽?!哼!”腾项南脚下踩了一脚油门,侧过脸瞪了一眼宁雪,“你到会便宜他!老子的女人凭什么和他同归于尽?宁雪!我不愿你的冲动,我只求你心里只有我一个男人!这样不过分吧?” “腾项南!你就是胡乱猜疑,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我的心里除了你还有过第二个男人吗?奥,阳阳算一个!除了你和阳阳,还有过一个异性吗?要不是你猜忌心作祟,能有今天的事吗?都愿你!” “你还狡辩?你说,你在乎过乔羽鹤没?你在乎过顾云翔没?” “你!你放什么屁呢?羽鹤为了我们做了那么多我把他当朋友怎么了?我就不能有一个朋友吗?还有,我爸的醋你也吃,你还是人吗?” “在你还不知道他是你爸的时候,你有没有想到他?!” 宁雪一下子哑口,确实,在不知道他是父亲的时候,她确实想念过他,可是,可是那纯粹就是两码事嘛! 呼哧呼哧着抽泣,宁雪不再说话,也想着让他能安心点开车。 “宁雪!这个世界上,无论我做过多少,只有我对你是真爱!你个傻女人!当年你想嫁给明成皓,你看看,明成皓是个什么东西!从始至终,他都在计划着一个阴谋!要不是我强硬把你从他身边拉回来,你就会成为这场悲剧中第一女主!还有龚丙扬,他也不是什么好货!他不要让我知道这件事和他有关,负责我绝对不会让他好过!你看看你身边,你在意过的男人,除了我,有一个好东西吗?” 腾项南这一杆打翻了所有的人,包括一直帮助宁雪的雷翼,包括那边天上飞着的乔羽鹤,不知道乔羽鹤听见了这话后会怎么样? 也许,乔羽鹤从来就知道,他在腾项南眼里,是朋友兄弟,这不假,但是要掺合上宁雪,他可能就十恶不赦罪该万死了吧? 那些年不结婚时,腾项南更是看他不顺眼,他几度想随便找一个就算了,也让腾项南能安下军心,可是,想来想去,实在不想委屈自己,不想拿自己的婚姻和任何人开玩笑,也放不下顾语薇,这才硬着头皮走下。 亏得当年理智,要不然现在哪有这比神仙还美的日子?到是把腾项南那几年可担心死了,也把宁雪愁坏了。 坐在腾项南身边的宁雪听着腾项南那不成调的吃醋,也不再多言,就当他爱自己才这么幼稚的吧?不过,她知道,他爱自己,可是,她也是爱着腾项南的,她的爱不比腾项南的少,只是腾项南一直把自己身边打扫的很干净,根本就没有她吃醋的机会。 车子使劲市区,离家越来越近,腾项南和宁雪的心揪的越来越紧!凌枭!你要是敢在我家无理取闹,你就必死无疑! ------题外话------ 又一个月底了,追文的妞们,别这样冷漠对我好吗?澎湃一点不行吗?热烈一点不好吗?呃。某作者滚去码字,你们记得去看看新文:恶少的私养娇宠。http://。/info/650860。htm,要不然就扑了,呜呜!你们记得给雪儿的前妻撒点花花,投点票票,扔点钻钻啥的,雪儿好可怜,有木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39章 凌枭落幕 苏艺婷如藕的臂膀盘着雷翼**的身体,“老公,我要女儿,我要女儿。” “好,给你带回来就是,你睡吧。”雷翼附身吻了她的唇后伸手去拿衣服。 “我要你现在就打电话,现在就让凌枭去把女儿带回来。”苏艺婷倔强。 “艺婷,这样真的会伤害到灿灿的。”雷皱起眉心,手温柔的抚着苏艺婷的眉心的结,“艺婷你相信我,我们是灿灿的亲生父母,我好好去和南哥谈,他一定会同意的。” “他根本就不可能放手!你去不去?你不去我自己去!”苏艺婷有些激动要下床,“我知道你就优柔寡断了,你在乎乐颖是不是?你不想让她背负更多是不是?说什么为了女儿?哼!” “好好好,我打,我一会儿打给他。”雷翼抱住苏艺婷,温柔极限,好像只大一点儿声,就会吓到她似的。“别闹了,好吗?你的身体你自己还不爱惜,什么时候能好?” “你嫌弃我了?!” “我是心疼你。”雷翼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把苏艺婷抱紧,给了她一个绵长的吻,“乐颖的事,你既然不能容她,那我们就不要再提她了好吗?我既然说过不和她来往,就能做到。” “那你现在打电话,我要听到你亲自打电话,你能带回女儿来,我就信你。” “艺婷!我说了,我是爱她!我从没隐瞒过你!但我更爱你!不想带女儿回来,完全和我爱她没有关系,我是真的在为女儿考虑!” 雷翼说的是真心话,他确实是两个女人都爱着,都想拥有,告诉苏艺婷他爱乐颖,就是想让苏艺婷接受乐颖,他自己也不想瞒苏艺婷,他想把两个女人放在一样的位置来爱。 而不想去硬来带走灿灿,也真的是在为灿灿想,可是,现在的苏艺婷似乎完全听不进去雷翼的一点儿话,满脑子都是要回女儿。 “你撒谎!你骗我!好!我放你走,你去找她,不要管我了!我去找我的女儿!” “好。我打,我现在就给凌枭打电话!”雷翼的坚强最终还是硬不过疼苏艺婷的心,他一手抱着激动的苏艺婷,一手拿着电话当着苏艺婷的面给凌枭打了电话,让他去腾项南家把灿灿强硬带回来。 这几天雷翼已经摸清楚了,灿灿就在家里,所以直接让凌枭去家里带人。 苏艺婷高兴了,脸上露出了笑容,她拿起电话,定机票,等把灿灿带回来,她要他们一家三口离开这里,再也不会回来了。 看着苏艺婷高兴,雷翼其实心里也挺高兴的,只是有点担心灿灿会不会有什么伤心。 “老公,你放心好了,灿灿才十岁,很快就能把所以的事情忘掉,我们毕竟是她的亲生父母,她骨子里会和我们亲的!” “恩。只要你高兴就好。”雷翼捧着苏艺婷的脸吻了一下,穿上衣服,“艺婷,你睡一会儿,我过去看看。” “我不困,我也起床收拾,你快去吧,老公,我等你的好消息。”苏艺婷搂着雷翼的脖子吻了雷翼,“以你和凌枭的能力,半小时足够了吧?我等你们。” “恩。”雷翼拿起外套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去。 雷翼住的地方离腾项南不远,为的就是这一天,他很快到了腾项南家,凌枭已经破门而入,到了院子内,凌枭带着两个人,主要是他的胳膊不能用了,所以才带了人来。 见到雷翼来了,他走过去,冷着脸,“翼哥,怎么亲自来了?不放心我?” “是,担心你伤害这里的人。”雷翼看了看腾项南家破损的门,又对后面两个身高马大的保镖说:“你们在外面,不许进来!” “是。” 雷翼和凌枭进去后,李嫂正在客厅里给应蓉捏腿,李嫂和应蓉看到来了两个冷酷似阎王的男人感到莫名其妙,同时也察觉到了对方身上的杀气。 李嫂赶紧站起来,挡在应蓉的前面,“你们是谁?” 应蓉本身半身不遂,加上着急,更是哆嗦了,她可能意识了什么,就朝楼上看了一眼,伸手拉着李嫂的衣服。 李嫂转身后,应蓉结巴着吐出两个字:“电,话。” “哦。”李嫂赶紧去给腾项南打电话,可刚走到电话机边上,就被凌枭一把将电话扫在了地上。 “你们,你们是谁,要干嘛?”李嫂抬腿朝楼上跑,大声喊道:“阳阳,灿灿快跑!” 凌枭上去,一掌将李嫂击昏在地上,自己朝楼上走去,雷翼看了看地上的李嫂,眼皮也没有抬,朝楼上追去,应蓉极了,“哐嘡”一声掉下轮椅。 听到声音的雷翼停下脚步,上前把应蓉扶在轮椅上,他担心应蓉会窝着闭气而死,他对应蓉说:“放心,孩子们不会有事。” 雷翼说完朝楼上跑去。 凌枭在楼上推开一间间门,寻找阳阳和灿灿。 阳阳正在和灿灿一起研究一本书,两人很投入,阳阳突然听到门被踢响的声音,他和灿灿对视,“姐,我出去看看怎么了。” “恩。”灿灿依旧坐着安静的看书。 “什么人?”阳阳刚要开门,门口就进来了凌枭,阳阳吓了一跳。 灿灿回头就看见了一个凶狠的叔叔,她跑到阳阳的身边,“阳阳。”两人抱在一起,愣愣的看着眼前瘟神般的男人。 凌枭一抬手,就把阳阳推了一把,这一把将阳阳推出好远,阳阳和灿灿拉着手,阳阳退的时候灿灿也跟着退。凌枭上去一把将灿灿的手拉开,把灿灿锁在自己的怀里。 阳阳站定脚后起来朝凌枭扑去,“放了我姐!放了我姐!” 凌枭抬脚朝阳阳毫不留情的踢去。虽然阳阳也已经有一米六,但怎么也是一个十岁的孩子,这一脚踢去,足以将还是孩子的阳阳踢个半死。 雷翼一把抱起阳阳转了个身,凌枭这一脚才踢空了。 “凌枭!你放肆!” “翼哥!我是在帮你!是你让我这么做的!”凌枭冷脸。 “你这是在帮我吗?你分明就是来报仇了!”雷翼放下阳阳,对阳阳说:“你姐姐没事,我带她出去有点事。你别再固执追来!” “你们这两个坏蛋,放了我姐!”阳阳奋不顾身的朝凌枭再次扑去,雷翼一把又将阳阳抱住,这个小家伙,扑在凌枭的脚上,是不想要命了吗? 阳阳在雷翼的怀里使劲打雷翼,“你放开我!坏蛋!我不会让你带走我姐的!姐!姐!” “阳阳!”灿灿吓哭了,雷翼有点心疼,他放开阳阳,勒令阳阳,“站着别动!” 雷翼刚放开阳阳走向凌枭,要从凌枭手里夺回灿灿,阳阳就朝凌枭扑上去咬住了凌枭的胳膊。 凌枭只有一只手臂,离阳阳太近,又踢不到阳阳,他一甩手臂,将阳阳和灿灿一起甩了出去,这力气大的惊人。 雷翼手疾眼快,一手一个将阳阳和灿灿拉住了,才让灿灿和阳阳免受苦难。 “凌枭!你想死!”雷翼回头冲着凌枭一句,阴狠不满脸上死神般的索命眼神直射向凌枭。 凌枭毫不畏惧,“你这般心慈手软,就别想带走灿灿!除非你连这个臭小子一起带走!” 因为灿灿和阳阳现在看来就好像粘在了一起一般,要是不下狠手根本无法将他们分开。 这几天凌枭和雷翼早已把腾项南家摸的底清了,就是近不了身,好不容易利用了乐颖把腾项南和宁雪引开,雷翼这是要坏事吗? “那也不能伤着孩子!凌枭!出去!这里交给我!” “翼哥!你以为腾项南会待在别墅里等你把孩子们说服以后带走才会回来吗?也许他已经在大门口了!你想带走孩子?哼!恐怕连你自己也走不了了!” 果然外面听见了打闹声,凌枭到窗口一看,是腾项南的人和楼下两个保镖打起来了。腾项南还没有回来。 凌枭来到雷翼面前,“你已经惹了腾项南那只笑面虎,他猜中了你的到来,已经派人来了,他自己估计用不了十分钟就会到,你再不走,你!就死定了!” 雷翼长呼了一口气,走到灿灿身边,把手伸出去,温柔的放慢语速,“灿灿,我才是你的亲生父亲,你妈妈很想你,来,到爸爸这里来,爸爸带你去见你妈妈。” 灿灿哭着不说话,就和阳阳紧紧的抱在一起。 阳阳的修长的小手拍着灿灿的背,他温柔的看了灿灿一眼,狠狠的对雷翼说:“你胡说!我姐是我妈和我爸的孩子!你这个骗子!快滚!我爸爸不会放过你的!” 雷翼不理会阳阳的话,他也知道腾项南很快就会回来的,他对灿灿说:“灿灿,那天我们在饭店里吃饭,你还记得吗?你吃过的东西,爸爸拿去验了,你是我的女儿,乖,过来,你妈妈想你快疯了!” 灿灿依旧哭,阳阳瞪着雷翼,仇恨的目光恨不得将雷翼杀了,“你这个坏蛋!快滚!” “灿灿,到爸爸这里来,求你了!没有你,你妈妈都活不下去了!你当真不想见到你亲生的妈妈吗?灿灿!求你了,救救她,和爸爸走!” “不!我不相信你!”灿灿推开阳阳从楼下跑去。 可是就因为灿灿推开了阳阳,给了雷翼机会。雷翼一把抱住阳阳,对凌枭说:“带灿灿先走!”凌枭上去,一只胳膊轻而易举的把灿灿夹着咯吱窝带下了楼。 阳阳被雷翼抱着,根本无力反抗。两人哭泣互喊:“姐姐!” “阳阳!” “姐姐,你为什么要放开我?”阳阳哭了,就在灿灿推开他的时候,他有种感觉,这一生可能就要与灿灿分开了,他可能娶不到灿灿做老婆了…… 雷翼解下自己的领导,将阳阳的手捆着门把手上自己下楼了。 楼下应又倒在了地上,看来刚刚是想追灿灿的。他想过去的,可是没有,而是抬步朝外面走去。 凌枭带着灿灿已经离开,只有两个保镖和腾项南的人在打架,雷翼过去狠狠的朝马科的肚子上踢去一脚:“都他妈的别再给老子追来!老子带走的是自己女儿!”说完就要上车。 马科忍着疼痛上去拦雷翼,和雷翼又打起来。 腾项南的车驶进来。宁雪和腾项南看到院长里的情景,当场瞪大眼睛。腾项南将车停在雷翼身边一厘米的地方踩下刹车,两人跳下车去。 宁雪冲上雷翼,腾项南一把拉住她,担心雷翼伤到她,“雪儿,快上去看灿灿!” 宁雪这才朝屋里跑去。 腾项南走到雷翼身边,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雷翼脸上,雷翼没有躲,任他打了一巴掌,他抹了一下嘴角流出来的血:“南哥,这一巴掌就把我们所以的以前都划上了句号。” “你以为我们还有以前吗?”腾项南咬着牙齿。 “南哥,凌枭已经带走了灿灿!”马科从地上爬起来。 腾项南一抬头,眼眶里冒出火星,上去就给了雷翼一拳,转身要上车,雷翼刚刚说了,不再让他,也开始还手,见他要上车,知道他要去追凌枭,上去就打他。 两人打了起来,雷翼不再让腾项南一个动作,他也上死手,“腾项南,你敢藏我的女儿,你敢打我的女人!今天我要你偿还所有!” 腾项南吃了一拳,雷翼的拳头他是知道的,他们从少年时就在一起练拳,这一拳头也够腾项南受用的。 可是,腾项南没有准备再和雷翼纠缠,而是要上车,雷翼却不给他机会走,腾项南反手去打雷翼,重重的将一脚踢在雷翼的身上,将雷翼踢开,自己又要上车。 雷翼不给机会,上去和腾项南打了起来,腾项南怒了,“你个蠢货!凌枭有可能是个叛徒!当年是明成皓偷走了灿灿,你的身边都是害你的叛徒!雷翼,灿灿有个三长两短,我杀了!” 雷翼停下手来,愣愣的看着腾项南,喃喃的说:“不可能!不可能!” “蠢货!凌枭可能去哪里?”腾项南一边上车一边说:“你妈!你这个蠢货!羽鹤已经找到了证据!” 雷翼上了腾项南的车,“快开车!” “南!”宁雪跑出来,后面跟着阳阳。 “雪儿!灿灿不会有事!你留下来!”腾项南发动马达,将车飞出去。雷翼给指着方向。 路上,腾项南气得大口吸气,感觉肺都要被气炸了,他恨雷翼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段时间把精力都用在两个女人身上了,精虫早就把他吞噬了,他早就把该想的都抛到了脑后。 自从和那天和乐颖在一起了后,雷翼就无法自拔了,他深邃的爱上了乐颖的青春和善良,但没有嫌弃苏艺婷,每天都想着怎么能同时拥有这两个女人。 尤其那天乐颖对他说的话,他都已经决定放弃灿灿了,如果苏艺婷允许他带走乐颖,他就想着把苏艺婷和乐颖一起都带走,如果苏艺婷不同意,他就只和苏艺婷走,不再打扰灿灿的安宁了,可是,苏艺婷偏偏就要灿灿,哪怕是不要他,也要要灿灿。 —— 楼上,阳阳抱着宁雪哭着,“妈妈,姐姐不会有事吧?” “不会不会。”宁雪抱着阳阳的,母子两一起哭,宁雪心里慌极了,早知道这样,她就不那么自私,就好好的把灿灿还给雷翼和苏艺婷。 宁雪打电话,叫了救护车把马科和李嫂送在医院,应蓉好在还没什么大碍,就是担心灿灿,她亲眼看见那个阎王一样的男人把灿灿抓走了,她担心死了。 “小姨,你放心吧,腾项南一定会把灿灿带回来的。”宁雪安慰着应蓉。 应蓉闭眼摇摇头,闭眼那一刻泪水涌出,她说不出话来,但是那表情已经不再相信腾项南了。 “小姨,相信他一次吧,再相信他一次。”宁雪抱着应蓉哭,她知道应蓉已经不再相信腾项南了。 以前的腾项南应蓉是相信他的,而且百分百,自从他打了宁雪那次,应蓉再也不相信他了,他根本就不会去真正的疼一个人,他的心里只有嫉妒和吃醋,为了那一口醋意,他变得不相信任何人,为了吃那口醋,他总是那么冲动。 爱一人如果不理智,也是会乱事! 应蓉的态度,让宁雪的心更慌了,她安顿阳阳照顾应蓉,她出去了。阳阳哭着要跟,宁雪对他说:“阳阳是男子汉,照顾姨姥姥。” 宁雪拿着车钥匙自己驾车离开别墅。 宁雪的车刚走出大门,一辆货车横冲了过来,宁雪急忙踩下刹车,惊魂未定的时候,车门就被打开,两个没有见过面的男人把宁雪拉下车。 宁雪张开嘴还没有问对方是谁,想干嘛就被捂上嘴,蒙上了眼睛绑上了另一辆车,车子快速开走。 感觉到车子驶入的方向,可是,宁雪不知道绑她的人是谁,好在也就十几分钟,车子停下来,宁雪被毫不客气的拉下车,一直带着走。 被蒙着眼睛捂着嘴,宁雪感觉好像进了电梯,而后又出了电梯,又进了一扇门里,她这才被摘下蒙着眼睛的黑布和嘴上的布来。 “你们是谁?这是哪儿?”宁雪揉着眼睛,迫使自己快速习惯黑暗后的光明。定睛的时候,就看到窗台边站着的男人。 那个背影极富男人魅力,高大挺拔,身材魁梧,宁雪一下子就认出了那人,因为她看到那人少一条臂膀。 “凌枭!?”宁雪不禁叫了一声。 “是我。” 凌枭回眸,那双黑眸如利刃,如冰冷的子弹,直射宁雪,从多年前认识凌枭的那一刻起,宁雪就见识了他的冷,时值今日,他依旧让人看着寒冷,尽管当年他救过她艺命。 “凌枭!”宁雪上前一步,她害怕他的冰冷程度,可是,她更担心的是她的灿灿,“是你带走了我女儿?你把她藏哪儿了?你和雷翼是一伙的?” “是。”凌枭对于宁雪的这些问题,他只说了这一个字。 “为什么?”宁雪扑上去打凌枭,“你把我女儿带到哪儿了,快告诉我!” 因为凌枭只有一只胳膊,他将宁雪紧紧的用一只胳膊抱在怀里,宁雪立刻感觉自己好像是被铁钳夹住一般,动弹不得。 她抬眸看到凌枭那张冷峻的脸,一脸平静的看着她,那双黑眸如深海的漩涡,让宁雪感到了死神般的孤寂,又只是一秒的时间,宁雪又看到凌枭那双黑眸里的热情,然而那种热情来自强迫。 对,就是强迫,宁雪能感觉到那种冷酷的强迫。 “凌枭!你想干嘛?放开我!”宁雪被他那双眼睛给看怕了,她将眼眸中最凌厉的一部分展现出来,“你快放开我!腾项南不会放过你的!” “他有放过我吗?”凌枭说着,脸色变的更冷,手上又用力。 宁雪感觉自己都被他快勒断了,他虽然只有一只胳膊,但他的力气依旧大的惊人,宁雪疼的不禁皱了一下眉。 看到宁雪皱眉,凌枭的手松了一点儿,但却在宁雪的胳膊上捏了一下,宁雪在凌枭的眼眸中看到了暧昧,宁雪是真的怕了,她用力想推开凌枭,可却无法将凌枭推动半毫米。 “宁雪,腾项南根本就是一个小人!我用生命救了你,他还是不肯放过我!” “不,不可能!他告诉我说没有找到你。” “他在胡说!他当时就在山下找到了我和平雅茹,平雅茹还没有死,是她生生的弄死了她!还断掉我一只胳膊!这就是你崇拜爱戴和尊敬的老公!他就是一个恩将仇报的伪君子!” “不可能!”宁雪说着吞掉一口口水,其实,凌枭的话,她是起疑的。 之后,凌枭告诉她,腾项南将那天所以的事情抹掉,当时,凌枭摔的不轻,他并没有送他到医院,而是将他软禁在了海边那栋别墅里。 直到后来,雷翼回来了,才把看着凌枭的人都引出去,凌枭才得以能出来。 “宁雪!从在力扬看到你的第一眼,你还记得吗?那天你拦着我不让我进去总裁办公室,我就……” “凌枭!闭嘴!”宁雪根本不敢听凌枭的话,他已经猜到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腾项南才没有告诉她凌枭的事情。 “你知道?你也知道我爱你!?”凌枭附身吻去宁雪。 宁雪快速侧过脸,“凌枭!你敢碰我!我就死给你看!你快放开我!” “你的命本来就是我的!”凌枭翻身将宁雪抵在墙上,他用那仅有的一只手捏着宁雪的下巴,冷眼凝视着宁雪,“本来想一辈子都不让你知道的,本来想就这样心里爱着你的,可是,你老公太不给我面子了,所以……”凌枭说着将那双冷眸向下,看着宁雪的身体又接着说:“我想让他更加痛苦一些。” 凌枭的话一落,身子就紧紧的靠向宁雪,附身吻去,那只手在宁雪的手上开始游走。 宁雪狠狠的咬了凌枭,然而,这点痛对凌枭来说,简直就不算什么,嘴里的血腥味道蔓延开来,凌枭依旧动作不停,反而更深。 泪水落下的时候,宁狠狠的抬腿向凌枭的裤裆踢去,然而,凌枭似乎也有准备,那只手一下子就按住了宁雪抬起的腿。 这个时候,宁雪的身体不再被凌枭那只胳膊控制的时候,她双手用力推开凌枭,连连后退几步,恶心的擦了一把嘴角,狠狠的瞪着凌枭,“凌枭!原来你是这样的人!我的南真是聪明,你永远都不是他的对手!” “是吗?那么好吧,那我先把他最爱的东西给占了!”凌枭说着朝宁雪扑去。 宁雪拔腿就跑,凌枭大步只是两步,长臂一挥就把宁雪带进怀中,凌枭太厉害了,纵是一条臂膀,宁雪也不是他的对手。 刚逃出他的怀中就说了一句话,就又被抓回去,这回凌枭疯了一般将宁雪抱在怀中紧紧的,再一次吻去。 宁雪慌乱的推搡中摸到了凌枭腰间的枪,她掏出那把枪抵着凌枭的腰上。 凌枭怔了一下,停下动作,因为宁雪拿着他枪的那只手正好是凌枭的那只断臂那边,凌枭夺不到,想要夺到只要放开宁雪。 为了拿到枪,凌枭放开他,快速去夺枪,就在凌枭放开宁雪的时候,宁雪后退一步,将枪上了堂,就在凌枭靠近她的时候,她用手枪抵住了凌枭。 “哼!”凌枭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个一本正经以为的表情,他冷嗤了一声,“宁雪,腾项南都教你用枪了?” “是,他教给我,就是为了防你!他什么都知道!从始至终,都是你在害我!平雅茹根本就是你在其中煽风点火!” “平雅如的事情,是她自己傻,想着白日梦,想要得到腾项南,我只不过顺水推舟罢了!” “呵呵。”宁雪哭着笑了,平雅茹看着多么聪明一个人,最后尽然是死在凌枭这个冷漠魔鬼的手里。 “他放着龚总那种男人不要,想着拥有腾项南,我到觉得他们也是不错的一对,所以,我想让你离开腾项南到我这里来,就给平雅茹下了套,宁雪,怎么?没想到吧?” “龚总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属下?你可真是让人恶心。” “哼!宁雪!你太傻了,龚总什么都知道!像平雅茹那种女人,他的背后多的是,他是不会那样一个女人而和我计较的!别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龚总都是两只眼睛一起闭起来的!” 宁雪后退了,凌枭惹着这么多年,他的内心该是多么的冷酷啊。凌枭进,宁雪退。 “别过来!”宁雪想到她的灿灿,“凌枭!我问你,你把我女儿弄到哪儿了?” “宁雪!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你再过来我真的开枪了!”宁雪见凌枭脚步不停,可是她却已经退到墙上。 “那你就开枪吧!”凌枭依旧前进,“死在我爱着的女人的手里,我到也值,比腾项南都值!” “砰!”的一枪,凌枭上身立刻血溅了出来。 凌枭拧眉,“你真敢开!” “凌枭!你是最大的魔鬼!这些年我瞎了眼,为你担心了!你真让我恶心!”宁雪说完用枪指着凌枭从门口逃去。 出了门,宁雪把枪扔在地上,最后看了一眼凌枭,把门关上跑下楼去。 凌枭捂着枪口,眼色凝重,他不想这样伤害宁雪的,六年前第一次见宁雪,他心里那根爱情的弦就触动了,可是,他一直没有表白,一来知道宁雪心里有爱着的人,二来,腾项南如撒旦一般对宁雪穷追不舍,他想这只要宁雪幸福,他到也乐得开心。 可是,当他发现了平雅茹的秘密时,就想着利用平雅茹把宁雪从腾项南的身边夺走。直到他亲自导演那场悬崖之站,最终他为宁雪而摔下悬崖。 他想这样,自己在宁雪那里就站稳脚跟了,如果那天不是腾项南找到他,他可以完整的站在宁雪面前和宁雪要一些感情,哪怕是怜悯的爱,微小的一点儿,可是,腾项南找到了他,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而是将他软禁了整整六年。 刚刚宁雪失望的表情,让凌枭那颗心彻底的痛了一回。 他没有去追宁雪,而是将所有的错都归在了腾项南的身上。 —— 腾项南驾车到了雷翼的新房,苏艺婷听到车的声音,高兴的转着轮椅迎出去,她知道,一定是雷翼带回了灿灿,只要雷翼出手,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雷翼这几天已经把一切都策划好了。 从腾项南家带走灿灿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当她看到进来的是不仅是雷翼,还有风风火火,看上去急躁的腾项南,她的脸就变了。 “艺婷,凌枭回来了吗?他带回灿灿来了吗?”雷翼其实从苏艺婷的眼神中猜了不测,但他还是问了。 不等她先问话,雷翼就先开口了,而且那话,一下子把苏艺婷推进了万丈深渊,她摇摇头,泪水滚落,“没,没有,凌枭没有回来过,他……” “艺婷!凌枭背叛了我!”他都不敢清楚的告诉苏艺婷凌枭已经带走了灿灿,那样,苏艺婷会受不了的。 雷翼刚说完,腾项南抓着雷翼,“他可能去哪里?” “怎么会?凌枭为什么要背叛你?”苏艺婷也不相信。 “蠢货!你们这两个蠢货!”腾项南大步走出去,掏出手机,接通乔羽和那个万能钥匙的电话,“羽鹤!下了飞机了吗?不许回来,赶快返回去!灿灿可能被凌枭带到法国去了。” “啊!?”乔羽鹤看看电话,这个雷翼看来是真惹下不少人。 雷翼蹲下身,紧握苏艺婷的双手,“艺婷,我一定不会让女儿受到伤害,一定会给你把她带回来的。” “发生了什么?”苏艺婷隐隐感觉到不祥。 “艺婷,不要急,不要冲动啊,我回来给你解释。”雷翼转身离去。 从雷翼家出来,腾项南刚发动车子,雷翼就拉开车门又一次坐了上去,给腾项南说了他在市区给凌枭还买了一套房子。 腾项南一边发动车子,一边侧过头瞪了一眼雷翼,恨的咬牙切齿,他在海边好好软禁着凌枭,他一回来非要查一杠,腾项南为了不和他起正面冲突,就随了他,没有计较。 雷翼带腾项南到了他给凌枭准备的房子后,扑了空,看到地上有打斗过的痕迹还有凌枭占了血的衣服。 腾项南气狠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拿起手机来,给宁雪打去:“雪儿!你在哪儿?” 宁雪一听腾项南的声音就哭了,这一哭把腾项南可吓坏了,“快说!你在哪儿?” “我刚从凌枭那出来,我在路上,南,灿灿呢,灿灿呢?” “你受伤了?凌枭打你了?还是……”腾项南紧握着拳头,没有说下去。 “没有没有!我很好,我开枪打伤了他。”宁雪哭着,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打死凌枭,她走的时候,凌枭还活着,还没有倒下。 “没有,你没有打死他,我现在在他的住处,他已经跑了,雪儿!不要怕。”腾项南拧着眉,宁雪没事,他就放心了,如果宁雪有事,他一定会将凌枭碎尸万段的。他一边往外走,一边对宁雪说:“雪儿,你快快回去,回家去,不要让我担心你,灿灿我能带回去,肯定!” “恩。”宁雪对着电话使劲的点头,“我听你的!你要小心啊。” 腾项南挂掉宁雪的电话,瞪着雷翼,“他还会去哪里?” 雷翼想着,好像他再不知道凌枭会去哪里了。 “你个蠢货!”腾项南狠狠的朝雷翼踢去一脚。 这一脚把雷翼踢醒了似的,他对腾项南说:“力扬!” 力扬俩个字,让腾项南如坠入深渊,他再次用吃人肉的眼眸看着雷翼说:“蠢货!知道那只丙扬就是你的人!你和那只病羊到底有什么过节?” 过节?雷翼掏空脑袋也想不到,如果有过节,他会把那么大的公司交给他打理吗? “那么凌枭呢?你惹着凌枭了?”腾项南见雷翼在沉思,等不上他的回答又问。 凌枭更是不可能得罪啊,雷翼摇摇头,凌枭是龚丙扬的人,他不知道啊。 “明成皓根本就是一个棋子,真正的幕后只可能是龚丙扬这个人,你不是得罪了凌枭,那么就是龚丙扬了!你这个蠢货!做的再大,有什么用?把仇人当成心腹用!” 腾项南和雷翼赶到了力扬,雷翼忽觉得胸口一阵疼痛,他抬手去捂胸口,腾项南见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现在知道心痛了?” 雷翼皱了一下眉心,“对不起,南哥,我一定不会让灿灿出事的!” “废话!”腾项南飞奔上去,雷翼也抬脚。 雷翼和腾项南推开龚丙扬的办公室门,龚丙扬坐在沙发上休闲的摇曳着一杯红酒,身边站着雷翼,而灿灿则被凌枭身边的一个保镖抓着,龚丙扬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保镖,那派头够足的。 “灿灿!”雷翼和腾项南同时开口。 “龚丙扬!你想干嘛?!”雷翼上前一步,凌枭抓着灿灿的手一紧,雷翼停下来。 “爸爸!爸爸!”灿灿看见腾项南哭了起来。 “灿灿,没事,爸爸来了。”腾项南一颗心差点掉出来,但他还是稳着心情,对灿灿说了话后,他嘴角冷嗤看着龚丙扬,“男人之间做事情,绑架个孩子,你好意思吗?我都替你脸红,把孩子放了,有什么难题,我给解决。” 龚丙扬不紧不慢的继续摇着那杯红酒,那鲜艳的液体在那高脚杯里放肆的摇曳着,龚丙扬抬起眼眸,看着那杯红酒,至始至终脸上带着笑容,好像从前,一如既往,他总是笑着的,而且很和蔼,让人觉得很有亲和力,很可亲可爱。 “腾项南,你太高估你自己的能力了。”龚丙扬阴不阴阳不阳的说了一句。 “龚丙扬!你放肆!把……” 腾项南冲着雷翼踢去一脚,雷翼停下话,双拳紧握,看着灿灿,又瞪着龚丙扬。真想过去就把他撕碎。 “不,我从来不敢把自己看得太高,我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也一直知道你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腾项南嘴角一嗤,“你和雷翼之间不管有什么过节,我来帮你解决,只是求你,对!我求你,放了孩子。” “你?哼哼!腾项南,你以为你还是当年他的大哥吗?你还能指挥得了他吗?今日的他早已盖过了你!” 腾项南蹙了蹙鼻子,低头片刻,又抬头朝雷翼看去。 雷翼抿着嘴,点点头,“南哥,我还是你的小弟。”雷翼对腾项南说完又对龚丙扬说:“你想怎么样?我对你那么好,把这么大一间公司交给你管理,给你实权,你还不满足,你还要来反咬我一口,你说说,我怎么得罪你了?难道对你!对们好也是一种错!?”雷翼指着龚丙扬和凌枭,他显得有点激动。 “龚丙扬,你听见了,雷翼还听我的,把孩子放了,我肯定给你做主。”腾项南心里已经很急了,看着宝贝灿灿在那里哭泣,每一滴眼泪都能把他淹死。 “哈哈哈。”龚丙扬笑了笑,仰头慢悠悠的将红酒喝掉,一抬手,站在后面的保镖把酒杯接去了,龚丙扬站起来,走到窗前,默默的不说话,只留着一个背影。 腾项南焦急,不知道龚丙扬和雷翼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主动权在龚丙扬手里,他也不敢乱动。 “雷翼,想救女儿?”龚丙扬背着身突然问。 “龚丙扬!你有话就直接说!别卖关子!”雷翼火了,但也不敢动啊。 “好。”龚丙扬慢慢转身,对着雷翼笑容可掬,“你从这里跳下去,我就让腾项南带走你女儿,否则……”龚丙扬翼挥手,那个勒着灿灿的保镖就把灿灿带到了窗前。 这里是十九楼,落地大窗户,人跳下去,那就是一滩血水了。 “别!”雷翼抬手,“放了孩子,我跳下去!”雷翼说完笑了笑,“龚丙扬,你是沈中远的儿子吧?哼!谢谢你还记得我,来报仇了?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在等你,没想到你早就在我身边了。” “雷翼,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你能有今天是我沈家的底子,你这个强盗,你把我爸从楼上推下去,把我妈杀了,你霸占了我们家的产业,你还想让我给你赚钱?你本身就该死!昨天你杀了我爸妈,今天我就杀了你的女儿!” “慢!”雷翼和腾项南一起喊道。 “雷翼!你肯跳,我就放人!” “君子一言!”雷翼很干脆的说。 “驷马难追!”龚丙扬耸了一下肩说。 “砰!”的一声,雷翼的身影就像飞一样就从窗口跳了下去。 腾项南吓了一个愣怔,显然在场的人都吓到了,腾项南乘所以人都发呆时,冲上去对着那个保镖就是一脚,那个保镖措手不及,向后倒去,就在灿灿被带倒的那一刻,腾项南一把抱住了灿灿,紧紧的。 龚丙扬才回过神来,灿灿已经在腾项南怀里了。 “爸爸。” “不哭,没事。”腾项南抚着灿灿的头安慰灿灿发抖的小身体。 龚丙扬手伸向上衣兜里的时候,腾项南往出推了一把灿灿,身子往前一步抬脚就向龚丙扬踢去,“给老虎作伴去吧!” “啊!”一声,龚丙扬掉出了窗口。 凌枭和两个保镖顾不上发呆,一个去抢灿灿,一个去打腾项南,腾项南的手只是将灿灿推出去一步但没有撒手,他一拉就把灿灿又拉回自己的怀里,对着扑上来的保镖就是一拳头。 这一铁拳就把那个保镖打到在地上,又一个保镖上来了,腾项南又挥一拳,那个保镖满嘴喷血也倒在地上。 腾项南的拳头是从几岁时就练的,他身上最厉害的就是这拳头了,可能一百脚也踢不死一个人,但这一拳,就能打死一个人。 凌枭刚掏出枪来,就被腾项南一脚踢去,他放开灿灿,“宝贝,多远一点儿等等爸爸。” 灿灿乖乖的点头躲着桌子那边,露出两颗可怜巴巴的小眼睛来。 “凌枭!等这一天多时了吧?” “腾项南!今天我们就来算算账!你欠我的,今天也该还了!” 说着两人打起来,凌枭本身就是杀手出身,本身过硬,腾项南的拳头挥向他的时候,他总能躲多去,虽然一直胳膊,但也能应对腾项南,只要不被腾项南的拳头打到,他就不会输。 “你这个小人!我用命救了你老婆,你尽然害我!你今天就去死吧!” “凌枭!你是在救她吗?平雅茹就是你指使去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让宁雪觉得你用命救了她,好感激你,你喜欢她!你背叛龚丙扬,把龚丙扬爱的女人害死,你才是小人!” “平雅茹本身该死!她根本爱的就是你,一点儿也不爱龚总,是龚总眼拙,我是在为他好!” “是吗?老板的女人你也敢给做掉!我真该刚刚就告诉龚丙扬,看看他是不是会感谢你!” 腾项南说完揪着凌枭的袖子就朝凌枭挥去一拳,凌枭一转身,衣服就脱掉了,腾项南空抓着一件上衣外套,他把衣服扔掉,又像凌枭扑去,腾项南从来知道,这里真是厉害的一直都是凌枭。 所以,他找到凌枭后断了凌枭的胳膊,那时凌枭摔下山崖伤势很重,不管怎么说,他总归是救了宁雪,没有要宁雪死,这一点儿,他仁慈了,他也想到可能会有今天,因为凌枭从来就是一个不说只做,而且只做坏事的人,但是他还是不怕凌枭来。 只是,没想到凌枭和龚丙扬尽然是雷翼的人,留下的祸害,尽然抓了他的灿灿来威胁他,这一点儿让腾项南忍无可忍。 凌枭的外衣被拔掉后,腾项南看到了他黑色衬衣上溢出的深色,腾项南知道,这是刚刚宁雪打了他拿枪又出血了。 “凌枭!宁雪手软,这回我可不会放过你了!” 门口被人推开,雷翼从门口进来,“南哥!快点!警察来了!”雷翼说着朝屋里扫着,就看到了桌子下躲着的灿灿,目光哀怜,他大步朝灿灿走去。 本来腾项南和凌枭都意外雷翼怎么会从门上进来,可是听到雷翼的声音,腾项南照着凌枭的脑门就是一拳。 凌枭冷不防,一拳被打倒,在地上抽搐着,而刚刚自己包好的枪伤处也不断的流着血,他看着腾项南,阴狠眼神,软弱无力的说:“腾项南!你够狠!” “对你!我还是太仁慈了!白白让你活的时间太长了!给了你伤害我妻女的机会!将你碎尸万段都难解我心头只恨!” ------题外话------ 今天,雪儿还是想啰嗦昨天的话题,月底了,你们再热情一点,澎湃一点,该出手时千万别客气,使劲用你们各种支持来砸我吧。另外,还是新文那,还是好惨的说,你们去踩踩好不好嘛?好不好嘛!新文:恶少的私养娇宠。http://。/info/650860。htm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40章 红颜殇 宁雪走到半路上,想起灿灿可能会不会已经被凌枭送回给苏艺婷了?她转身就去往苏艺婷哪里。 宁雪来到雷翼的新家时,苏艺婷正一个人孤单的哭着。她看见宁雪转着轮椅朝宁雪扑去,嘴里骂着宁雪:“宁雪!你个扫把星!把我女儿还给我!” 看见苏艺婷坐在轮椅上,宁雪心里也替她难受,可是,现在还是找灿灿要紧,她后退了一步,“雷翼呢?他让凌枭把灿灿带哪儿了?” 她不愿意多与苏艺婷多纠缠,和这个女人没有丝毫可谈,六年前,她就要拿走她的肾,现在回来就把她的生活搞的一团糟,宁雪恨她。 苏艺抓起盖在腿上的薄毯朝宁雪扔过去,她真是站不起来,打不上宁雪,如果能站起来,她一定要将宁雪碎尸万段。 “宁雪!是你偷了我的女儿!是你和腾项南害我坐上了轮椅!你这个魔鬼!我不会放过你的!” 吞掉一开口口水,宁雪不想理她,转身离去,却被苏艺婷上来一把拉住衣服。 宁雪回头,见她坐在轮椅上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不想和她多做纠缠,现在灿灿还没有下落,她心急如焚,“苏艺婷!放手!” 苏艺婷不放,死死的拉着宁雪,并且想打宁雪,“你害怕了!你心虚了!” “你真是疯了!我有什么可害怕的?我从来没有偷过你的孩子!是你笨!是你蠢!身边养着狼把自己的女儿给弄丢了,你的腿也完全是你自己倒霉,怪只怪你自己走路不看车,你怎么能把一切都推到我的身上?简直是无理取闹!” “你还狡辩?就怪你!一切都是你和腾项南在捣鬼!乐颖那个贱货也是你让她去勾引雷翼的对不对?你就是害怕灿灿回到我们身边,故意让乐颖那个小贱人去勾引雷翼,然后让雷翼爱上她,让她却雷翼放手灿灿!宁雪!我告诉你!我就是死,我也不会放手灿灿的!我还要告诉她,是你偷走了她!你才是一个魔鬼!” 被气得呼呼的宁雪推不开苏艺婷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她觉得自己被苏艺婷气得不够用了。 乐颖是受害者,是他们夫妻的不正之心害了乐颖,现在乐颖是死是活,人在哪里,她还没有找到,她苏艺婷还来骂乐颖。 “无耻!放开我!”宁雪懒得和她多言,心里还惦记着灿灿,可是苏艺婷却死也不撒手,还打起了宁雪。 宁雪也想还手,可是见她坐在轮椅上,自己也不好动手,由她打了几下,苏艺婷打的手困了,就又开始骂宁雪,“你才无耻!你偷我的女儿,我今生都不会放过你的!” “给你说了多少回,我没有!我没有偷灿灿,灿灿是我捡到的!你烦不烦!快放开我!别在纠缠我了!还有!你别再骂乐颖了!她是无辜的!是雷翼那个不要脸的利用了她,还想霸占她!她是受害者!” 因为苏艺婷坐在轮椅上,宁雪不敢用力推她,这倒让苏艺婷待着机会,不是骂宁雪就打宁雪。 “你狡辩!今天你不把女儿还我,我就吃了你的肉!”苏艺婷说着又伸手打宁雪。 宁雪咬咬牙,用力推开苏艺婷,苏艺婷轮椅轮子滑,朝后退去,宁雪担心她,又上去一把抓住轮椅,“苏艺婷!我再告诉你一遍!灿灿是我捡到的!我没有偷你的女儿!还有!乐颖从始至终都是雷翼那个王八蛋在利用她!你别再让我听到你骂她!要不然,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说完话,宁雪推开苏艺婷的手朝门口走去,她一秒钟都不想再看见这个疯子,她和雷翼真不愧是一对!都贱到骨头里去了!多看他们一眼,都能脏了她的眼,还会长针眼! 而苏艺婷就追出去,宁雪见她追来了,而电梯先生在一楼,这里是十楼,她没有等电梯,朝楼梯口跑去,她要走下去,一刻也不想见苏艺婷这个疯婆子了。 快到楼梯口的时候,苏艺婷的车轮比宁雪显然快一点儿,她一把揪住了宁雪手里的包,宁雪回头拉,苏艺婷死抓着不放。 “苏艺婷!你要干嘛?你抓着我能干嘛?现在灿灿被凌枭弄走了!你抓着我只能坏事!你快放手。”宁雪用力扯着自己的包包带子。 “宁雪!我就是要抓着你!没有见到我女儿,我是不会放你走的!让腾项南用我女儿来换你!” 苏艺婷坚信,就算凌枭把灿灿带走了,依腾项南和雷翼的本事也一定能把灿灿给夺回来。到时候,她担心雷翼心软又在意乐颖的话,又要和腾项南讲兄弟情义,那时候,灿灿就又到了宁雪的手里。 宁雪要是不放手灿灿,她还是会竹篮打水一场空的。 “疯子!灿灿已经被凌枭带走了!都是你和雷翼做的蠢事!”宁雪揪了一把自己的包包,“快放手!” 而苏艺婷依旧肯定,腾项南和雷翼一定能救出灿灿,可是,雷翼不见得能硬过腾项南的坚持,她担心雷翼会把灿灿让腾项南带回去,所以,她一定不能放宁雪走,她要让腾项南用灿灿来换宁雪。 宁雪则急着要走,苏艺婷是死也不放手,两人在楼梯口都用力的揪扯着包,宁雪放手,包她不要了。 可是,因为苏艺婷太用力,宁雪的放手,将她重重的弹了出去,下面是楼梯,苏艺婷就从楼梯处滚了下去。 楼梯上是苏艺婷的惊叫和轮椅滚动的声音,宁雪吓坏了,也有点儿担心苏艺婷,她跑下去,“苏艺婷!” 车轮剧烈滚动,苏艺婷害怕之际,手里抓着轮椅不放手,就像抓着救命稻草一般,轮椅和她就在楼梯上一起滚下去。 宁雪追着,终于在过道轮椅停下后,苏艺婷也停下了,宁雪看见苏艺婷的胸口流出鲜血,一根车轮的发条就插在苏艺婷的胸口。 “苏艺婷!”宁雪顾不上害怕,跑上楼去拿出自己包里的手机慌乱的打给了闵诺辰,让他快点派车来救苏艺婷。 宁雪挂了闵诺辰的电话,不知道该怎么急救苏艺婷,她只好守着苏艺婷哭。 “宁,雪,我恨你!你尽然想杀我!” 苏艺婷的声音微弱,脸上已经惨白,嘴唇发紫,不再像刚刚那样红润了,宁雪看着害怕急了。 “不,不是的,我没有想杀你,是你自己抓着我的包不放手的!我不是故意的,你为什么抓着我不放手?” 宁雪哭着解释,更多的是担心苏艺婷的伤。宁雪回头焦急的看看,她想找人救苏艺婷,可是楼道里没有一个人,因为楼层高,没有人走楼梯,都是乘电梯的,孤独阴森的楼道里,宁雪更害怕了。 看着苏艺婷胸口的血还在流,她伸出颤抖的手想去给苏艺婷按住,不让血继续流,可是苏艺婷却以为她要杀自己,虚弱的看着宁雪的手,宁雪看着她弥留般的眼神,又不敢按上去。 昏暗的楼道里充满了血腥的味道。 于此同时,在力扬龚丙扬的办公室里,雷翼走到了桌子边,看着可怜兮兮的女儿,心伤的他蹲下身,眼含泪水。 “灿灿来,给爸爸手,爸爸带你走。”雷翼伸出颤抖的手给灿灿,声音极低,好像怕把灿灿吓着了。 “不!我不和你走。”窝在桌子下的灿灿惊慌的看着雷翼,朝着腾项南求救:“爸爸,爸爸救我。” 腾项南跑过去,灿灿就从桌子下钻出来扑进腾项南的怀里,这一刻雷翼呆了,心伤了。 “快走!”腾项南抱起灿灿就跑,雷翼跟了上去。 那龚丙扬没有武功,根本就不知道保护自己,亏得他在这间办公室里待了六年,不知道十楼有一个护栏,虽然掉不在护栏里,可是那个护栏是可以抓着的。 而雷翼上楼来的时候,只朝龚丙扬的办公室外面看了一眼,就记下了。当然,当时他没想到自己会跳楼,没想到那么一眼,尽然认他救了自己也给腾项南制造了救灿灿的机会。 腾项南要留下来吧这里处理了,就对灿灿说:“灿灿,让雷叔叔先送你回去,爸爸……” “不!”灿灿搂紧腾项南的脖子,打断腾项南的话。 “南哥,你带灿灿回去,这里我来处理。” “恩,小心点儿。”腾项南抱着灿灿走,兜里手机响了,他一看是宁雪,正好给宁雪报告好消息,他接起电话,还没等说话,宁雪哭着说:“南,灿灿救出来了吗?” “放心,灿灿安全,就在我怀里,灿灿,叫妈妈。”腾项南把电话放在灿灿的嘴边。 灿灿叫了妈妈后,宁雪哭着说:“好好好,宝贝,快把电话人你爸听。” 腾项南听到宁雪的声音,拧起眉来,“雪儿,怎么了?” “快带灿灿来医院,苏,苏,苏艺婷出事了。” “啊?”腾项南回头喊了一声雷翼,“老虎!快走,艺婷出事了!” 车子飞奔在马路上,两个男人心急如焚。 小灿灿观察着雷翼和腾项南的表情,幼小的她心里也在盘算着自己的想法。 腾项南掏出手机,给乔羽鹤打了一个电话:“羽鹤,快回来吧,这里有事等着你处理。” 是的,力扬楼上楼下出的那些事情,需要一个出头露面的人,显然,雷翼是没时间了,而腾项南只能是背后的那个人,他是不会出头路面的。再者,这种事情,都是乔大侠的特长,处理这种事他是行家,处理起来滴水不漏,万无一失。 医院,腾项南和雷翼带着灿灿赶到了…… 宁雪看到腾项南和雷翼带来了灿灿,她上去抱着灿灿哭了,又细细的检查灿灿,确定灿灿没有一点儿受伤后,宁雪又重新把灿灿抱在怀中,紧的灿灿都喘不上气来了。 腾项南搂着她,捏着她的肩膀,“没事,我们灿灿好勇敢。”腾项南又对灿灿说:“宝贝,告诉妈妈,你一点儿也没怕对不对?” “恩。”灿灿违心的点头,却扑在宁雪怀里哭了,那小手抓着宁雪的腰,紧的好像一松手就又要和妈妈分开了。 宁雪瞪了腾项南,哪有不怕的孩子,她也感觉到灿灿的害怕,她捧起灿灿的小脸,肯定的说:“灿灿,乖,我们现在安全了,不怕了啊。” 雷翼跑在急救门上,又反弹跑回来,拧着眉心,“宁雪!艺婷怎么了?” “呜呜。”宁雪才又哭了起来,抽泣着说:“她,她滚下了楼梯,我,我……” “滚下楼梯?怎么会滚下楼梯?”雷翼抓着宁雪胳膊,等不上她结巴的声音。 “老虎!”腾项南推开雷翼,将宁雪和灿灿一起揽在他的怀里,温柔的对宁雪说:“雪儿,慢慢说,怎么回事?” 宁雪捂着嘴哭,摇头不说话,浑身颤抖成一团。 腾项南抱着她,雷翼急得在地上转圈。 “雷翼,对不起,不是我推的她。”宁雪半响说。 这话,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这里没有一个人说是她推了苏艺婷。 “你推了她!”雷翼过来,有些冲动。 “老虎!”腾项南再一次勒令雷翼,“雪儿是那样傻的人吗?会说这么笨的话吗?”腾项南抱着宁雪,慢慢的问:“雪儿,是不是她和你发生了争执,她自己掉下去的?” 宁雪用力的点点头,嘴角蠕动了几下,“苏艺婷好像,好像……” “宁雪!好像什么!?”雷翼火了,真想揍宁雪一顿。手直冲着宁雪攥拳头。 腾项南回头看了看他的拳头,瞪着他,心想:你动动雪儿试试! 闵诺辰走出来,摘下医用口罩,神色遗憾,很难过的对雷翼说:“老虎,对不起了……” “对不起!什么是对不起?”雷翼抓着闵诺辰的领口很是激动。 腾项南上去拉开雷翼,让闵诺辰说话。 闵诺辰告诉他们,那根轮椅上的发条刺进了苏艺婷的心脏里,他们已经尽力了…… 如果当时苏艺婷滚下楼梯的时候,手不死命抓着轮椅,就不会有任何事情,只是十几节楼梯根本就摔不死人,可是,当时苏艺婷害怕了,手里抓着轮椅以为是一个救命的稻草,她抓着就不撒手…… 沉重的轮椅在摔下去的时候,不巧断到了发条,就那样又是一个不巧,寸的就扎在了苏艺婷的心脏上,而且不偏不倚。 听到闵诺辰的话,宁雪当场倒下去,幸亏在腾项南的怀里,腾项南抱着软软的她,不停的安慰。 “老虎,进去看看她吧。”闵诺辰拍拍雷翼的肩膀,表示很无奈。 雷翼冲进急救室,腾项南和宁雪均是一阵心痛无比。 腾项南捏了捏宁雪的胳膊,放开她,蹲在灿灿的身边,拉着灿灿的手,嘴抽了好几下,也没有说出口一个字。 宁雪哭着哭着腾项南,最后她咽下苦涩的泪水,蹲在灿灿的身边,揪着灿灿的胳膊,也是蠕动了半天嘴唇,才用颤音对灿灿说:“灿灿,那,那里面是你的亲生妈妈,她要走了,你进去看看……看看她好不好?” 灿灿只是默默的哭着默默的看着宁雪。 那双眼睛简直把宁雪凌迟至死,腾项南也不再坚强,一边为里面的苏艺婷而惋惜,一边为灿灿所承受的苦恼都担忧。 刚刚听到闵诺辰说苏艺婷不行了,他心里也很痛恨,在他人生里,苏艺婷虽然是一个匆匆的过客,可是,毕竟他爱过她,有过一段短暂的爱情,纵使不是很难忘,但也不至于把那个女人从脑海里挖走。 后来,那个女人成了他兄弟的女人,他到安心了,他把那个女人当好兄弟的女人一样看待,虽然一直再未见面,可是,他还是希望他们幸福的。 更或者,那个女人,就当她是一个老朋友一样吧,尽管她不会经常浮现在眼前,可是,他从没有忘记这个朋友,纵是偶尔都不会出现在他的脑海和眼前,可当他听到她出事了,还是那么的担心和痛心。 她早已不再计较她的背叛,更多是祝福这她和他男人能幸福着,因为她和她的男人都是他腾项南想珍惜的朋友。 宁雪抹着拉不断的眼泪,轻声又对灿灿说:“灿灿,妈妈永远爱你的,可是,那个……你亲生妈妈也好爱你的,我们进去看看她,以后妈妈再告诉你好吗?” “灿灿,去送送她吧,她会高兴的,她想见见你。”腾项南话后,就看见灿灿点头了。 宁雪和腾项南一起牵着灿灿的手进了急救室里。 老虎抱着苏艺婷的手,苏艺婷柔软的似乎在说着什么,看得出雷翼那个坚强如钢铁的男人此时的脆弱。 宁雪走到跟前,其实她害怕极了看到苏艺婷,但她还是把灿灿送到了苏婷的身边。 苏艺婷看到灿灿迷离的眼色睁大一些,有些激动,手指动着。 雷翼赶快拿起苏艺婷的手,宁雪把灿灿的手放上去。灿灿在碰到苏艺婷冰冷的手时躲了一下,但又没躲开。 宁雪看着灿灿发抖的小手,心疼的要命,如果不是苏艺婷要走了,她也许永远不会儿让这一天发生。 苏艺婷微弱的说话,但是谁也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宁雪低头对灿灿说:“灿灿,叫一声妈妈吧,她想听你叫她妈妈。” 苏艺婷尽然微笑着点头了,眼角的泪一直流到耳朵,又流进发丝里。 灿灿落下两行眼泪,弱弱的开口,“妈—妈。” 苏艺婷笑了,眼角再次滴下两颗泪水,这一声她等了十年,却是最后听的一次。 “苏艺婷,对不起,我……”宁雪走进苏艺婷。 苏艺婷用尽全力,对宁雪说:“要爱我的女儿。” “我会我会,我一定会。”宁雪哭着承诺,用力的点头。 苏艺婷抬起手,雷翼用力抓住她的手,“艺婷别怕,我在,我陪着你。” “老公,能见到女儿,我不后悔……” 苏艺婷弱弱的说着,雷翼的泪水如决堤之河水泛滥成灾,苏艺婷说她不后悔,可是他后悔了,后悔死了。他的生命里不能没有这个女人,他太爱她,早知道会让自己失去苏艺婷,他情愿不要女儿。 可怜他心爱的女人到头来跟着他尽是一场空悲切,他觉得自己真不是一个好丈夫,是他活活的把苏艺婷葬送了。 “艺婷,你坚强一点儿,会好的,你会好的!”雷翼的眼泪像瓢泼的大雨,他这一生,还没这样流过眼泪。 “老公,我……爱你也不后悔……”苏艺婷抬手想去摸雷翼的脸,雷翼附身,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苏艺婷看着雷翼嘴角扯了扯。 “艺婷,我也没有后悔过,我发誓,我一直爱你!”雷翼把苏艺婷的手放在自己的嘴上亲着,又将苏艺婷的手指在自己的牙齿上轻轻的咬了咬,因为他看到了苏艺婷越来越沉重的眼皮,他害怕她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害怕极了。 “乐颖……我活着的时候,不愿意看到你在别人的怀里快乐,我……” “艺婷,是我太自私了。”雷翼更伤心了,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再跟苏艺婷解释一下乐颖的事情,“艺婷,别恨我了,也别恨她了好吗?小颖也是我害了她,是我利用了她,我更不该爱上她而不顾及你感受,可是,艺婷,即便爱上她,我也没有想要放开你,真的!你别恨她了,我以后都不会再见她了。” 谁也没想到苏艺婷尽然在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我,我不恨你,你说的对,是她帮助我们找到了女儿,我该谢她,我也不再恨她……” 苏艺婷面露微笑,渐渐的闭上眼睛,宁雪赶紧将灿灿的头抱在怀里,不让灿灿看到她闭上眼睛的那一刻,那样对灿灿太残忍了。 “艺婷!”雷翼抱着苏艺婷的尸体吼了一声,撕心裂肺,震耳欲聋。 宁雪抱着灿灿均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宁雪还是紧紧的将灿灿的头按在自己的怀里,她抬眸看了一眼雷翼,那一眼,她把灿灿的头按的更紧了,她看到了雷翼如一只下山的老虎,而她就是那个无处可逃的小绵羊。 或者,在雷翼看来她就是一个害死苏艺婷的凶手,宁雪抱着灿灿的手越来越紧,她嗓子越来越干,雷翼的举动让她越来越害怕了…… 腾项南抱着宁雪和灿灿走出走,他回头又看了一眼苏艺婷,见苏艺婷面色安详,似乎已经没有遗憾,她走的很从容。 这让腾项南的心底稍微平缓一些,但他还是后悔了,那么小气扒拉,如果他不那么严谨的看着灿灿,如果他大方一点儿让艺婷见见孩子,也许,苏艺婷不会香消玉损。 艺婷今年才不过三十出头些,她走的太早,腾项南真心有点儿遗憾,也很惋惜,那寻找灿灿的十年里,她是怎么度过心理上的疾苦的?腾项南甚至有点后悔了,他不该把灿灿密不透风的保护起来,以至于让苏艺婷最后死在了苦苦追寻女儿的路上。 腾项南最后看了一眼苏艺婷,算是今生最后一次道别了,他心里默默念着:艺婷,一路走好吧。 门口的时候,腾项南又看了看雷翼,雷翼多么的痛苦,他何尝不是?对于苏艺婷,不单单是因为她是兄弟的老婆,不单单是因为她是女儿的妈妈,更多是他心底还把苏艺婷想当一个好友看待。 也许这世界上,除了自己挚爱的老婆,苏艺婷是他在外面唯一一个看着还不讨厌的女人。就是她来要女儿的时候,她是担心苏艺婷要走灿灿,可是,如果他们之间不存在争夺灿灿,也许,他们还能成为不错的朋友。 尽管在很久的曾经,也恨过她,但那是多么的短暂。 雷翼抱着苏艺婷冰冷的尸体,自己也是感到了漫无边际的冷,那是一丝一丝寒拼命往骨头里钻,每一块骨头都好像被冻得脆了,他每动一下都好似骨头碎掉的疼,疼的钻心。 阴寒的冷,让他将苏艺婷抱的更紧,心里一阵阵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那剧烈的疼痛好像是要把她碾断拉碎,无论什么地方都痛。 死寂一样静悄悄的空气中,每一分钟,每一秒都无比漫长,雷翼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疼痛过。 三天后,苏艺婷下葬了,腾项南和宁雪带着灿灿参加了葬礼,雷翼整个人都颓废了,那个精干历练的男人看上去好挫败的样子。 是的,他后悔带着苏艺婷回国了,后悔把找到女儿的事情告诉了苏艺婷,他一生挚爱的女人就这样走了。 从苏艺婷闭上眼睛的那一刻,雷翼就没有说过话,也没有去看过宁雪一眼,而宁雪却时不时看他一眼,她害怕雷翼怪她,害怕雷翼觉得自己是杀苏艺婷的凶手,亦或者,她自己也觉得自己就是杀苏艺婷的凶手。 苏艺婷下葬后,雷翼离去,对于腾项南的安慰,他似乎也没有听进去,只是默默的、旁若无人的走了。 宁雪看着雷翼拿依旧高大但不是很挺拔的身体心中无比寒冷和胆颤,尽管雷翼连一个责怪的眼神都没有给过她。 腾项南猜的够宁雪的心思,这几天他劝了很多宁雪的话,然而,宁雪却好像和雷翼一样,把他的话当耳旁风了,此时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紧她,给她力量和温暖。 宁雪巴巴的等着雷翼来骂她一顿,或者打她一顿,或者来把灿灿带走,然而,又等了三天,雷翼没有任何动静…… 此时,雷翼踏上私人飞机,飞往法国。 他的眼中饱蘸的是深不见底的幽邃,不动声色的隐藏起一段痛彻心扉的过往。从那似乎平静无澜,甚至无情冷漠的双眸中,折射出阴狠的面容。 接机的是一个高个子男人黑衣黑墨镜,走到他身边,将嘴靠近一些,说了一句话,递上一个纸条,上面是明成皓藏身的地方。 当雷翼出现在明成皓的面前时,明成皓,简直吓得就差尿到裤子里了,他也雷翼手下混的人,他知道,但能让雷翼亲自找来,那么今天必死无疑了,他犯的可是雷翼的大忌。 “扑通”一声,明成皓跪着雷翼的面前哭鼻流涕的忏悔,“翼哥,我错了,你绕了我这条狗命吧,我都是受了龚丙扬的指使,是他威胁我的,翼哥,我知道错了,您大人大量饶我一次,我一定衷心对您,翼哥。” 雷翼眼皮未抬,他一句话没有,半晌无语,看得明成皓更是心里发毛,四肢瘫软,颤抖不停。 “翼哥,给我一次机会吧,我真的知道自己错了。”明成皓在自己的脸上扇巴掌,抬眸就看到了雷翼目露让他更加恐惧的颜色,明成皓停下手来,拿出一把枪,对着自己的胳膀,“翼哥,是我抱走了小姐,我断了这条胳膊谢罪。” 明成皓说完,听得“砰!”地一声,明成皓胳膊上开了一个洞,鲜血直流,明成皓本人也是额头上沁出汗珠。 “翼哥。”明成皓忍着疼,跪着挪到雷翼的脚下,“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不想死。” 明成皓想用这种苦肉计换取一条命,他苦苦哀求,依雷翼的仁义,他觉得雷翼应该留下他一条命,毕竟雷翼曾经对他很好,把他当兄弟看待,很重用过他,他自己也为雷翼办过很多事情,包括雷翼杀了龚丙扬的一家,夺取了龚丙扬家的财势。 龚丙扬还告诉了明成皓一个天大的秘密,就是明成皓的父亲也是雷翼杀的,尽管明成皓没有证据,他也不愿意相信龚丙扬的话,虽然龚丙扬说什么手里有雷翼杀明成皓父亲的证据,可明成皓还是犹豫了。 龚丙扬就是用这个威胁了明成皓,明成皓也是被逼无奈,不答应龚丙扬自己就会死在龚丙扬的手里,答应了龚丙扬自己就会死在雷翼的手里。 可是,龚丙扬在暗,而雷翼在明,明成皓选择了暗处做事,他企图想隐瞒一辈子的,可没想到,尽然只隐藏了十八年。 “成皓,你嫂子死了。”雷翼淡淡的说了一句。 “啊?!”明成皓跪着的身子后撤了一下,眼底充血,跟着雷翼的人都知道雷翼是多么的爱着苏艺婷,苏艺婷死了,雷翼会伤心到什么程度?这简直不用去想就能知道。 他眼睛突然一亮,哭着说:“翼哥,是你错在先,是你杀了龚丙扬的一家,还杀了我爸,你不能怪我联合龚丙扬害你,是你欠了我们的……” 雷翼只一眼看去,明成皓立刻住嘴,吓得浑身哆嗦的比之前更厉害了,本来想用这种方法将雷翼的,看来显然是更加错了。 “成皓,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杀龚丙扬的父亲吗?” 明成皓吞着口水,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 雷翼深眸眯着看着前方,淡淡的说:“那年我、你父亲和龚丙扬的父亲合伙做生意,我们赚了很多钱,龚丙扬的父亲想杀了我和你父亲独吞,你父亲就是死在龚丙扬父亲的手上的!龚丙扬的父亲最后是死在了我的手上,对,是我吞了那笔钱,所以,这些年,我给了你,给龚丙扬一人一家公司,让你们打理,因为我觉得,这些是你们该得的!” 明成皓后退了,瘫软在地上,喃喃的说着:“不可能,不可能。” “然而,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知道你抱走了我女儿,就是毁了我和你嫂子的命吗?” 明成皓知道自己彻底完了,他不再为求饶多言一个字,而是把整个偷灿灿的过程都告诉了雷翼。 雷翼两眼里弥漫着撒旦索命时的光泽,两眼注视空中,出神的模样似乎在凝想着什么。 明成皓抬起一双失神的眼睛,呆滞地望了一眼雷翼,眼睛在眉毛下面暗淡无光,而雷翼 的眸光中却正像荆棘丛中的一堆怒火。 他人的眼睛真厉害,像个能摄人魂魄的无底洞.谁碰上这释的眼光都会掉进火堆烧的体无完肤。 “成皓,是你自己在找死,恨我,想找我算账,下辈子来找我吧,这辈子,你还不够资格。”雷翼话后,眼睛跟鸷鸟的眼一样锐利,像下雨的天空一样暗淡的阴。 看着明成皓倒下去,在地上没动一下,雷翼目不斜视地骄傲地走了,他连夜飞回国内。 ------题外话------ 亲们,一起来猜猜,雷翼回国了,他会怎么样?另记得去新文那里看看噢:恶少的私养娇宠。http://。/info/650860。htm。 让苏艺婷死了,很多读者可能会有点遗憾了,但是,你们想想,苏艺婷是灿灿的生母,如果她不死,宁雪就会失去灿灿,呜呜,好舍不得人灿灿离开宁雪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41章 让它加倍的变成你的幸福 苏艺婷已经死了,但又奇迹般的从鬼门关回来了,腾项南不在同情苏艺婷,而是说他诈尸了。 宁雪在卧室里躺了好几天,身体已经没有一点儿力气,她想着,今天苏婷已经活了,她雷翼该来要灿灿了吧? 多么不舍得就这样把灿灿给了雷翼和苏艺婷,然而,苏艺婷从鬼门关里回来,会不会已经带着尖牙利爪,即便她还是执意不放手,然而苏艺婷也会把灿灿抓走。 可是,一直到晚上,雷翼还是没有出现,宁雪更病的严重了,好像等不到雷翼来找她算账,不来要灿灿,她就觉得那简直不正常了。亦或者,雷翼又在谋划一场什么惊天阴谋。 她不怕雷翼的阴谋,他害怕灿灿受伤,她从此失去灿灿。 乔羽鹤已经处理好力扬发生的一切事情,而且滴水不露,力扬老总龚丙扬因重病缠绕,医治无效,选择跳楼结束了残生。 发生在龚丙扬办公室里的所有事,没有一个外人看见,都像一朵云一样飘走了,力扬的形象丝毫没有受到任何损伤。 对于雷翼的遭遇,他深表遗憾,不管苏艺婷这个女人怎么样,但她始终是雷翼爱着的女人,她差点就死了,还好,老天总算没太瞎眼。 乔羽鹤从雷翼那里出来,去了腾项南家,腾项南垂着头下楼,乔羽鹤看见他整个人都没了灵魂似的,这苏艺婷不死,腾项南夫妇可不是要失魂了吗? 抬手蹙了一下鼻尖,乔羽鹤看了一眼楼上,“南哥,宁雪……生病了?” 他在猜测腾项南到底是在为宁雪难过还是在为苏艺婷醒了而难过的时候,听到腾项南有气无力的问道:“事情都处理妥了?” “是,都处理妥了。” “去看过老虎了?” “是,刚从他那回来。”乔羽鹤蹙了一下鼻尖,自己刚刚的猜测有了答案,这是宁雪病了,而且因为什么病的,他已经猜到了。“老虎好像在收拾雨田和力扬的财务,似乎准备离开。” “什么!离开?”腾项南想弹簧一样弹了起来。 “咕噜。”乔羽鹤吞掉卡在脖子上的口水。 “他还做了什么?” 腾项南那双眼睛简直要把乔羽鹤射杀掉,乔羽鹤想是雷翼惹了你,又不是我!“没发现什么动静。” “哦。”听到腾项南叹了一口气,而后,腾项南就站起身来朝楼上走去,“你也回去休息吧,这几天辛苦了。” “是,那,南哥我走了。”乔羽鹤还说着,腾项南已经拖着疲惫的步伐上到楼梯中间了,看了他几近颓废的背影,这是认命要把灿灿还给雷翼了吗? 乔羽鹤又蹙了一下鼻尖,进去和应蓉打了一声招呼,安慰了一下应蓉后也离开了,腾项南让他回去休息,他有那命吗?家里老婆等着三堂会审他呢。 但是,乔羽鹤很愿意接受老婆的批评,他也自我批评这,是自己和儿子们硬把顾语薇留在家里,他还没有告诉老婆到底去干吗,能怪老婆发脾气吗?对!都是他的错,一点儿也不怪老婆。 腾项南上楼后,李嫂端着燕窝粥在劝宁雪多少吃一点儿,可是宁雪目无精气,仿若游丝。 李嫂见腾项南走过来,也是一副无奈,腾项南接过李嫂手里的碗,李嫂下去了,腾项南把碗放在桌子上,拉起宁雪的手。 “雪儿,你是不是非得要雷翼来责备你一顿你才能甘心,雷翼家门口的视频已经调出来了,不是你推艺婷下去的,再说艺婷已经醒了,雷翼不会再怪你了,灿灿那,我们去和灿灿商量,让灿灿自己选择吧,如果她想去找苏艺婷和雷翼,我们就放手好了。你这样天天不下楼,小姨会担心的,她刚刚还吵着要上楼看你的。” 腾项南知道宁雪担心应蓉,所以用应蓉吓唬她。 宁雪眼睛滑落泪水,可是还是浑身乏力起不来。 “雪儿,你别再伤心了。”腾项南抱着宁雪,心碎了一地,他最见不得的是宁雪的伤心,宁雪伤心,就会要了他的命。 “可是,灿灿会怪我吗?雷翼也肯定恨我,苏艺婷也肯定不会原谅我,要走灿灿,那是肯定的了,就算灿灿不同意,他们也不会放手的。” “不会的,老虎不是那样的人。”腾项南抱着宁雪安慰,“艺婷活了,他们不会怪你了,再说你有什么错?他们要怪你?你是不是不往自己身上揽点事你就不痛快啊?”腾项南抱紧宁雪,拍着她的背,“你这个傻女人,艺婷活了,雷翼不是一个胡搅蛮缠的人,灿灿也能懂你,求你了,不要在胡思乱想了。” 宁雪终于点点头,但是心里的坎还是过不去,这要是不被雷翼骂一顿,她可能真的安不下心来。 “雪儿,你吃一口东西,睡一会儿吧。” 宁雪点点头,吃了几口粥,就觉得眼皮发软了。 腾项南将宁雪放在枕头上,仿若被抽走元神的宁雪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腾项南端着那碗粥走下楼,让李嫂把那半碗粥倒掉后,他出去了。 就在宁雪病的要死的时候,另一端一个幸福的家庭里也在吵架。 顾语薇恼着眉眼,冷着脸,不理乔羽鹤,有本事走了!就有本事不要回来了!有本事父子合伙对付她,就别再想讨好她!哼! 归心似箭的乔羽鹤刚进门就被老婆甩了冷脸,一副要把他逐出去的架势。 可是儿子们却扑上去,也就走了四天,这两小子可把乔羽鹤给想坏了,做梦都没离开过乔羽鹤。 慈父乔羽鹤也是想他的宝贝们,尤其那个大宝贝,想的浑身都麻了,心也疼了。抱着儿子们左亲右亲,怎么都亲不够,儿子们在他怀里格格格的笑着,那长胡渣够扎人的,但是儿子们不嫌弃他,愿意让他的长胡渣扎。 乔羽鹤依依不舍的放开儿子们,走到顾语薇身边,亲口告诉她,“老婆,我回来了。”乔羽鹤想,我亲口告诉你,我不会在忽视我的存在了吧? 没料到,顾语薇视他不见,好像他是空气一般。 “别生气了,知道你担心我,我错了,以后不会再联合儿子们欺负你了,对不起了。”乔羽鹤去抱顾语薇,顾语薇狠狠的推开他,他依旧笑笑,好像在顾语薇面前永远不会恼着脸,用永远不会生气似的。 “你走了还回来干嘛?我不要你了!滚出去!”顾语薇撒泼,太气人了,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合伙儿子们欺负她不算,走了这四天,连一个电话也没有打给她,她倒是在深更半夜想他的时候想给他打来一个来着,但在最后关键时刻还是忍住了。 “为什么要爸爸滚?你怎么不滚?”这是乔顾的声音。 乔羽鹤看去,乔顾一副正义使者的化身来着,吓得他赶快把乔顾的嘴给堵上,宝贝儿子,这不是添乱吗? “你!你个小王八蛋!我嫁给他,这里一切就是老娘的!他当然要滚了!”顾语薇跟儿子吵起架来,就跟外面俩大婶吵架似的。 “妈妈,你还有点儿省长千金的样子吗?你还有乔太太的样子吗?你出去了可别说你是我们的妈妈,也别说你是乔羽鹤的老婆!太丢人了!”这是乔飏的声音。 乔羽鹤赶快上去指责乔飏,“太不像话了!有这么和你妈说话的吗?去!回屋反省去!”俩小闹事鬼!这是在帮他吗?纯粹毁他,顾语薇拼不过儿子,就会拿他乔羽鹤出气的! 两小家伙听乔羽鹤的话,看见把顾语薇气哭了,赶紧跑了,把哄女人的大事交给了乔大侠,他们深信,乔大侠绝对有哄女人的本事。 “呜呜,我就那么不可信任吗?我姐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告诉我怎么就那么难?回来还和你儿子们欺负我!好,我走,我把地方留给你们!”顾语薇哭着说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我又没说你,我也不舍得说你啊,儿子们闹腾,你一当妈的和孩子们较什么劲?好了,不哭了啊,是我错了。不是怕你着急才不告诉你的吗?不是不信任你。” 其实不告诉她,确实也是担心他去找证据的事情被暴露出去。乔羽鹤本来该抬手蹙鼻尖的,但是现在顾不上蹙鼻尖了,而是给顾语薇抹眼泪去了。 “咚咚咚”的敲打声落在乔羽鹤的身上,顾语薇如雨点般的拳头可是一点也没有留情,这个男人还在骗她,把他当三岁小孩呢!他看她的智商就好像还没有乔顾和乔飏的高!这太让人生气了!真是士可杀不可辱!而且叔叔婶婶都不能忍了! 如雨点的拳头不知打了多久,顾语薇停下来,手都打红了,人家乔大侠那毫不动色,好像这半天顾语薇捶打了一个麻袋。 “我看看,是不是很疼?你不会轻点?打疼了吧?”乔羽鹤心疼的拿过顾语薇的手来,放在嘴上吹啊吹,亲啊亲的,还给轻重适宜的揉着。 孩子脾气的顾语薇依旧不减恨意,撅着嘴,侧过脸,不理他!冷着脸,有委屈,也还在生气。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不解气?要不你咬我吧。”乔羽鹤把嘴凑到顾语薇的嘴上去,顾语薇躲他,他到反抱着顾语薇吻上去,抵着她的唇瓣,“你不咬我我吻你了,老婆,这几天想你了。” 乔羽鹤说着将顾语薇抱回卧室里扔在床上。 床上,女人挣扎,男人追击,一场起先热烈对抗,后来更热烈疯狂的相结合的战役打的如火如荼。 事后,顾语薇窝在乔羽鹤的怀里,依旧委屈,“我真的就那么不可信吗?” “不是,是想保护你,不想让你担心。” “你不说,我不是更担心你吗?” 顾语薇的一句话,乔羽鹤又翻身而上,又是一个热情似火的激战片……他很高兴,她担心他。 又一次事后,乔羽鹤因为连日来没有好好睡过一个囫囵觉而困了,又加上刚刚剧烈运动两次,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他抱着顾语薇,睡的很美好香甜。 顾语薇听到耳边传来乔羽鹤均匀的呼吸声后,立刻炸毛,她还没有睡意,他就先睡着了! “乔羽鹤!” “啊?”乔羽鹤被顾语薇排山倒海般的声音叫起来,他皱了一下眉,看着顾语薇,温柔的摸着顾语薇的脸,有点担心的问道:“语薇,怎么了?” “我还在和你说话,你就睡着了!”顾语薇撅起嘴来。 “噢,对不起。”乔羽鹤搂回顾语薇,“你说你说,我听着,这回不睡了,对不起啊。”说话的时候,乔羽鹤揉了揉眼睛,尽量打起精神来。 顾语薇依旧撅着嘴,她埋怨乔羽鹤,在乔羽鹤心里,是不是腾项南比她重要,为腾项南办事,几天几夜都精神百倍,一回儿家就困的睡觉,现在要是还在外面给腾项南办事,他肯定还是精神大振的时候。 乔羽鹤一手揉着疼痛的头,一手还不舍得撒手抱着顾语薇,在顾语薇撅着的嘴上亲了一口,“我错了,以后在你面前会很澎湃的,再说了,腾项南处处和你作对,我看着他也烦,这不是在工作吗?公私要分明的。” 此时,乔羽鹤心里那个委屈啊,他就差把五脏六腑掏出来给顾语薇煮着吃了。还有,家不是睡觉的地方吗?难道回了家还不睡觉?乔羽鹤突然想起离开腾项南家时,腾项南说让他回去休息的话,他感到特别感动,腾项南果然爱他这个兄弟啊! 可是,他还在这里喝着老婆的话使劲说着腾项南的不是。 但是这些心里话,乔羽鹤是不会和老婆说的,他不会让她有半点的心里压力,他也更不敢说出去让顾语薇听。他唯一能做并且唯一敢做的只要一味的对顾语薇卑躬屈膝,毫无骨气的谄媚奉承。 介于乔羽鹤的认错态度良好,顾语薇也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以海纳百川的胸怀得饶人处且饶了乔羽鹤。 “羽鹤,我是不是太过分了,总是欺负你?”顾语薇摸着乔羽鹤身上他抓破的印子,有点心疼了。 “你是我的女人,你不给我过分给谁过分?不欺负我想欺负谁?”乔羽鹤宠溺的捏了一下顾语薇的小鼻子,宠的让人肉麻。 “你可以不这么惯着我的。会把我惯坏的。” “我就惯着你,让你坏坏的!好来欺负我。” “你贱啊?”顾语薇笑着对乔羽鹤。 “可不是吗?”乔羽鹤抱着顾语薇,眼睛眯着,若有所思,那份认真从来没有,“语薇,我就想着把欠你那四年的都补回来,总觉得宠不够你,你因我吃的那些苦,我都要让它加倍的变成你的幸福。” “哇!”顾语薇一下子就哇哇的哭了。 “不许哭!你再哭我不宠你了!我欺负你!” “啊!呵呵呵!你轻点!羽鹤!你弄疼我了!”顾语薇淫笑着搂住了乔羽鹤的脖子。 这回之后,顾语薇大赦,让乔羽鹤睡了一上午觉。因为昨晚她也写剧本到半夜,所以挨着乔羽鹤一起睡着了。 午餐后,乔羽鹤自动收拾着饭桌,因为今天家里的阿姨有事请假了,所以就连午饭都是乔羽鹤做的。 顾语薇一边挽着袖子,一边说:“老公,我来洗吧,你上楼再睡一会儿,刚才也没睡多大一会儿。”顾语薇话是说了,可是人站在原地好像没有行动,唯一行动的,就是那挽袖子的动作依旧夸张的进行着。 “不用,我洗吧。”乔羽鹤说着手里的动作可没有停,而且还娴熟的很。 “要不我帮你?”顾语薇的可是问话啊,不是陈述句也不是肯定句。 “不用,你别沾手了。”乔羽鹤说了,才发现她根本就没有打算沾手。 “你会把我惯的越来越懒的。”顾语薇好委屈啊,变成今天这么懒,都要怪老公的! “好像你原来有多勤快似的!” 顾语薇回头,就看见乔顾小童鞋冷不丁冒了一句就跑了。 “乔顾!”顾语薇追上去。 乔羽鹤笑着抱着盘碗进了厨房,接着厨房里传出一了洗锅碗的声音;楼上传出了顾语薇打骂乔顾的声音。 —— 腾项南来到雷翼的住所,苏艺婷已经出院回家养着了,但身体还很虚弱,腾项南没有上楼去看苏艺婷,而是在楼下和雷翼坐在沙发上,起先两人谁也不说话。 雷翼见腾项南那副要死的模样,好像有人把他的心挖走了一般,他也不再吓唬他了。 “南哥,等艺婷再休息两天,我准备带她回去了。” 雷翼说的很淡,腾项南听乔羽鹤说了,他们要走了,可是,他想听的是他带不带灿灿走? 见腾项南快吓死了,额头都出汗了,雷翼心酸啊,即便是苏艺婷用命去换灿灿,估计他和宁雪也会心狠的不撒手吧? 雷翼冷嗤一声,腾项南和宁雪其实比他和苏艺婷更爱灿灿了,灿灿能有今天的好归宿,也是她的福气了。 其实,他和苏艺婷已经决定放手灿灿了,只是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不甘,然而,他却不敢、再也不敢去争了。 “你们是要带走灿灿了吗?”腾项南抹着额头的喊,眼眶噙着泪,“不要再和我耍阴谋了,别再给灿灿更多的伤害了,我答应你,给你机会,你自己去问灿灿,如果她愿意跟你走,我和肯定不会在阻拦了!” 腾项南说完起身抬步离去。 “南哥!”雷翼叫了一声,同样和腾项南哽咽的声音,“你说的是真的?” “老虎。”腾项南回头,开门见山,“艺婷死里逃生实属不易,你珍惜吧,我代宁雪给你说一声对不起,你抽时间去给她交个底吧,哪怕是要打要骂,你去说一声,好吗?” 雷翼没有抬头,只是点点头。 腾项南又走回沙发,又没请自坐,他靠在沙发里,两人又都静静的。 空气中弥漫着有些怪的味道。 “还有,那天我打了乐颖,也对不起啊,不是存心想打她的,就是想激你来的,事后我发现我错了。”腾项南将身子前倾,“艺婷的事,宁雪自己吓坏了,你也知道,这不能怪她,看在我们从前的情分上,你不要怪她,去一趟就行,别给爷真打她,行吗?” 雷翼抬眸,暗淡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本来是有气的,可是,他既然低声下气了,雷翼到心软了,“我在你眼里就是那样的人?” “那谢谢了。”腾项南起身抬腿要走。 “南哥。” 雷翼这一声,把腾项南吓了一跳,他担心雷翼会说灿灿的事,才急着要走。 果然,雷翼走到腾项南的身边,低声说:“那个,灿灿……” “你去家再说吧,你亲自和宁雪谈。”腾项南一步就迈到门口,闪身出去。走出去后,他看了看那扇门,扁嘴嘴冷嗤:你也就是一只披着人皮的假装是人的狼!都把艺婷差点害死了,还扯这事!你他么的好意思再来要灿灿吗?给你个台阶你还不赶快下,还真想给爷带走灿灿? 等雷翼见了宁雪,看到宁雪那副病歪歪的样子,肯定也就说不出口的。 雷翼站在原地,吹了一口气,对这那扇被腾项南关上的门说:“你怕什么?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下午,雷翼去了腾项南家。他准备要走了,来看宁雪,也最后想看看灿灿。 宁雪从楼上走下来,整个人憔悴极了,一见雷翼就泪个不停。腾项南迎上去,揽着宁雪的肩头,“你哭什么?见了别的男人就哭!我会吃醋的!” 腾项南逗宁雪的话招来宁雪的白眼,他们一起走下去。 “宁雪,怎么?病了?这好吃好喝的,怎么病了?”雷翼说的很低,不像玩笑话,好像很关心她似的。 “雷翼,那个,对不起啊,我真的没有推苏艺婷下楼。”宁雪说着就又哭了。 “你既然没推她,你哭个什么劲?幸亏有监控,就你这话一出口,还真以为是你推的!”腾项南不等雷翼说,就狠狠的对宁雪说。 “我知道了,南哥说的对,那个监控我们都看了……”雷翼顿了一下,“这事就过去了,你别难过了。” “呜呜。”宁雪立刻就出声哭了,腾项南赶紧捂着她的嘴,小声说:“一会儿上楼哭,别把小姨吵醒。” 这招果然管用,宁雪立刻停止哭声。腾项南呼了一口气,知道雷翼要来,应蓉早就被他弄到医院做康复治疗去了,他就是不想让宁雪在别的男人面前掉眼泪,无论那个男人是谁,只要是个异性就不行! 现在还有个关键的问题,就是灿灿的问题,这个雷翼到底要不要带走灿灿!? 雷翼想见见灿灿,可是,腾项南和宁雪谁也不开口,想想昨天还没说话,就把腾项南吓得半死的样,他也没敢再张嘴,别一张嘴,真把腾项南和宁雪给吓死了。 这些事情,把宁雪都吓成了这样,何况灿灿?雷翼不敢去打扰灿灿了,他相信灿灿在腾项南和宁雪的羽翼下会健康成长的。 “南哥,宁雪,我和艺婷商量好了,不再打扰你们了,包括灿灿,从此都不会再……”雷翼落下两颗眼泪,下面的话说不下去了。 宁雪和腾项南均瞪大眼睛,宁雪肯定自己没有听错雷翼的话,也肯定自己能理解雷翼没说完的话的意思。 腾项南当然听懂了雷翼话里的意思,可他的心是多么的硬啊,他认为,雷翼这货真会装:既然决定放手了,还掉下两颗鳄鱼的眼泪来干嘛!他恨不得现在就将雷翼赶快扔出去。 力扬和雨田所有的股份都转到了灿灿的名下,由腾项南和宁雪代为管理,直到灿灿成人。 腾项南看着雷翼拿来的东西,扬在雷翼眼前,“你这些东西,想给灿灿,你自己等她长大了给她,我不给你保管。”再说了,以后灿灿要是想要,他可以给灿灿十个雨田和力扬都没问题。 从腾项南家出来,雷翼和苏艺婷两人又变卦了,雷翼把国外的生意都转回了国,他们决定留下来,即便不再要回灿灿,即便看不到灿灿,可是,能听到她的消息也是好的吧。 宁雪在雷翼这这关是过了,可是灿灿那,她还苦着呢,这孩子正处在关键期,又亲眼目睹了亲生母亲闭上眼睛,尽管苏艺婷活了,但那对一个十岁孩子来说,还是残忍的。 现在,亲生父母找来了,宁雪不知道灿灿会怎么对她?她害怕极了,每天都不敢见灿灿。 门开了,宁雪看到门口的小人儿从床坐起来,有点可怜巴巴的看着灿灿,不敢开口叫灿灿过来。 灿灿走过去,本来自己也不想见宁雪的,可是,腾项南求了好几次,也说了很多,她觉得自己该了来看看宁雪。 “灿灿,对不起啊,我,我……你相信妈妈,我……” “爸爸说你没有推她下楼?是这样吗?”灿灿打断宁雪结结巴巴的话。 宁雪使劲的点头,“是!我没推她,你相信我,灿灿,你相信妈妈,妈妈真的没有推她。” “那你哭什么?”灿灿撅着小嘴坐在床上,给宁雪擦着眼泪,“你就那么憔悴?连我也不如了吗?还得我来哄你!你怎么不去哄哄我去!” 灿灿一直在等宁雪去哄慰她,可是,她没有等到,还是她来哄她了。 “我不敢。”宁雪抱着灿灿哭了起来,是的,她纯粹不敢,她只有逃避,她觉得逃了,灿灿就永远是她的女儿,要是不逃,她面对不了现实的残酷。 “灿灿,你妈妈和你爸爸,我是说你亲生……” “我只要你和爸爸!你们才是我的父母!”灿灿截断了宁雪的话。 和灿灿抱头痛哭后的宁雪一下子就好了,顶着一双比桃子还大的眼睛心里畅快了,在吃过饭后,抱着灿灿睡着了,这几天都没怎么睡觉。 从宁雪房间出来的灿灿被一双手拉着进了一个房间。 “灿灿……” “叫姐!”灿灿看到了眼前的阳阳,看到了这个房间是阳阳的房间,立刻恼了,“腾一鸣!你是不是想赶我走?告诉你!我现在找到亲生父母了!他们疼着我呢!你敢欺负我,我就走!我姓雷去!” “别,别走。”阳阳软软的放开灿灿,“姐,你可别走。”阳阳不能让她走,不过嘛,去姓雷也是可以的。 狠狠的瞪着阳阳,毫无一点儿柔情,那眼神比腾项南杀人时都冷,话也冷,“阳阳!我告诉你,以后你不许碰我!拉手也不行!” “姐!我怎么惹你了?我就那么不如那个冷沉风吗?”阳阳委屈着呢。 “你和他有什么可比性?你是弟弟!” “他是什么?你把他看成什么!”阳阳急了,一把将灿灿拉在怀里,紧紧的抱着。 “你放开!小疯子!阳阳!”灿灿着急了,急的眼泪都流了出来,“你不放手,我真走!我和我爹地出国去,你永远别想见我了!” 灿灿的话让阳阳最终还是放开了她,灿灿夺门而去。 留下阳阳一个人站在原地,他目光中布上冷酷无情:冷沉风!我要你死! “阳阳!”门突然打开,灿灿探进一颗小脑袋,“你要敢动冷沉风,我要你好看!” “腾一澜!你给我站住!”阳阳追出去:动不得冷沉风,我先动你! “爸爸!爸爸救我!”灿灿跑下楼朝腾项南求救。 “灿灿,阳阳和你玩呢,你小声点喊,看吵着你妈妈和你姨姥姥睡觉。”腾项南赶紧躲走。 灿灿一看腾项南不救她,朝门口就跑,丢在身后一句话:“阳阳!我恨你!” 腾项南站在楼梯口看着可怜的儿子:咋那么笨呢?急死个人了! —— 经过两个月的时间,宁雪的生活渐渐的回到从前那种安宁和幸福中去了,但苏艺婷和雷翼留下了,虽然没来打扰过,但雷翼和苏艺婷还如一颗定时炸弹一样存在着。 宁雪接到乐颖的电话后,来到了乐颖曾经的小屋,乐颖已经收拾好一切,准备离开了。 “乐颖,你真的决定走了吗?”宁雪有点舍不得,如果不是她们家和雷翼之间的事,乐颖根本不会受到这些苦。话说回来,还是他们连累了乐颖。 “恩,那边已经打点好了,工作也找好了。”乐颖说着嘴角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来,“这次走了,我就不会再回来了。” 抿了一下唇,宁雪没有说话,乐颖每次的决定都是这样的,一切都做好了决定,才来和她说。 “呕”!乐颖捂着嘴跑去卫生间。 宁雪跟上去,“乐颖,你怎么了?” “没事,昨晚吃了麻辣烫,我一吃麻辣烫就吐,可能是那些东西不太卫生的原因。” “哦。”宁雪顿了一下,等乐颖好了点后,她慢慢的说:“乐颖,苏艺婷的事,你知道了吗?” “恩。”乐颖点点头。她该去和苏艺婷去道个歉的,但她想她没有脸去。在苏艺婷面前,她始终是一个罪人。不知道苏艺婷现在有没有原谅她? 下午,突然飞雨扬洒,乐颖独自走在街上,因为下雨,车辆稀少,乐颖站在路边张望,一辆黑色轿车经过她身边。 雷翼驾车缓缓驶过,就看到乐颖那个小身影瑟瑟发抖的站在雨里。 车子的速度放慢,可雷翼却没有停下,任由车子和乐颖擦肩而过,曾经想着,他要把乐颖纳入怀中,可是,如今却不敢再爱了,他却想这苏艺婷弥留的时候说过的那些话。 他不想看到他在别人的怀里快乐。爱从来就是自私的,怎么可以分散开来?他雷翼太过分了!让两个女人受了伤害。 看到有车过来,乐颖刚想伸手去拦,现在根本就没有计程车,搭个顺风车也可以吧,可就在手伸出的那一刻,她看到车子是雷翼的,她在半空的手顿了一下,最终放下来,因为车子已经缓缓的驶过去了。 乐颖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再也没有敢去看一眼那辆车。泪水流啊流,伴着雨水无止境。 雷翼在后视镜里看了一眼乐颖,眉心锁着,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给乐颖叫了一辆车。 乐颖终于看到有一辆车驶过来,可是,她举着雨伞的手再无力气,雨伞从手里滑落,她蹲在地上抱着头哭了。 突然觉得胃里好不舒服,她软软的身体就跪在冰冷湿漉漉的地上呕吐了起来。几天里也没有好好的吃点东西,就是昨晚自己突然想吃麻辣烫,出去吃了点麻辣烫,就吐了好几次了,胃里也基本没有什么东西了,吐出来的全是水。 胃里难受,加上冷,整个人如虚脱了一般,面色惨白如白纸,她想,可能是老天对她的惩罚吧? “乐颖!你没事吧?乐颖!” 乐颖睁开眼睛,看到一个让她羞于见到的人…… ------题外话------ 对不起亲爱的妞们,140章修改过,我让苏艺婷活了,后面更有爱的故事中掺杂了更复杂的情感呢,亲们,别怪我意志不坚定,我想我应该做一个不朝三暮四的人,所以,决定让雷翼和苏艺婷至死相随。另外,新文正在首推,大家去捧个场吧,跪谢了,今天一天的观察,首推是过了,但是成绩还是不够乔顾对苏苏那点热情。新文:恶少的私养娇宠。http://。/info/650860。htm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42章 不能天长地久,只能到我死! “小颖,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乐颖吞掉口水,好让自己能说出话来,她看见她躺着的地方正是医院,而眼前正是她最反感过的男人。 “小颖,饿吗?渴吗?要不要喝点水?” “黎昂……” “什么都别说了,我会照顾你的。”黎昂还是那么阳光灿烂的脸,“你和你的孩子,我都会照顾好的。” “什么?”乐颖瞪大眼睛,傻愣愣的看着黎昂,她没太听清楚黎昂的话,但似乎又听的很真切。 “小颖,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你们的。”黎昂走进她一步,“也请你给我一个机会吧。” “呕!”乐颖听到这个消息又吐了,吐的都是水,后来又干呕了几声,终于消停了。 黎昂将乐颖抱出去放在床上,“不行,你得吃点东西,要不然身体受不了,孩子没有营养。”黎昂说着转身。 “黎昂!别对我这么好行吗?”乐颖突然大叫,“我不值得!不值得你这样为我!” “你值得!”黎昂不容乐颖挣扎,死死的抱着她。 刚刚在乐颖昏睡的时候,黎昂看着脸色暗黄的乐颖,他心疼不已。这段时间她是怎么过来的?他派人打探了她的消息后,知道了她爱上了有妇之夫,现在那人不要她了,她心里一定背负着沉重的十字架,黎昂想想就心疼她。 大夫说乐颖有点儿营养不良,心里受了刺激,加上淋了雨,所以才会昏倒,没有什么大碍。 黎昂皱着浓眉,在他看来一份婚姻的纽带从来都不是孩子,不是金钱,而是一份爱情。也是精神的共同成长的过程。 他是个男人,想在他爱着的女人最无助和软弱时,最沮丧和落魄的时候,他想托起她的下巴,想扳直你的脊梁,想给她坚强的力量,并且陪伴她左右。 孩子固然重要,但他更爱眼前的女人。黎昂捧起乐颖的脸,“你想要这个孩子就留下,你不想要,就做掉,但是,你的今生都是我黎昂爱着的女人!我不会放开你!” “你傻啊?你是不是有病啊!”乐颖看到了黎昂的坚定和倔强,她觉得自己以前真的是太傻了,尽然爱上一个有夫之妇,而拒绝了真正爱他的人。 “小颖,跟着我,我们一起建立一个家,让我来爱你。”黎昂紧紧将乐颖拥在怀中,不容她说不,他在耳边又轻声呢喃,“所有的舆论和压力我来承担,让我爱你!” 黎昂的话让乐颖更加不安了,她怎么能配得上这样好的男人?她的内心强烈的告诉自己,这样觉得是不可以! 此时,黎昂那副已经决定且不容任何人反驳的劲,让乐颖感到了强烈的害怕,她害怕自己就此臣服了他。 “我有点儿饿了。”乐颖淡淡的说。 “好,你想吃什么?我叫人送来。” “想吃万锦元的饭菜。”乐颖说。黎昂顿了一下,还是浅带微笑,“好,我让人给你去买。” “你自己去。”乐颖淡淡的说。 黎昂吞了一口口水,“噢,好,我去。”黎昂走出病房的门,打了一个电话,“你马上来医院,看着她,不让她走掉。” 回头看了一眼病房的门,黎昂抬步走了,临走的时候,交代护士,看着乐颖。 护士在黎昂派的人还没有到的时候,就守在乐颖的病房里,乐颖躺了几分钟,坐起来看着护士,说她想出去透透气。 护士本来不想让她出去的,可是,黎昂在乐颖昏迷时说了,这是她太太,她是一个小护士,又不敢得罪有钱人家的太太,就陪着乐颖到外面走走。 乐颖刚出去就又说自己有点儿冷,让护士给她去拿衣服,可是,护士说冷就请她回去,乐颖执意要在外面。 硬不过她的护士只好回去给她拿衣服。护士根本没有想到乐颖会逃走,她以为黎昂让她看着乐颖,就是仅仅的照顾而已。 当护士拿来衣服的时候,黎昂派来的人也赶到了,可是,乐颖却怎么也找不见了。 —— 宁雪在得到灿灿的安慰后,又重生了,重生后,比原来还要精神一点儿,唯独担心雷翼和苏艺婷来要孩子,除了这一点儿,她觉得生活从来没有这么美好过。 然而她和腾项南的担心也确实是够多余的,雷老虎夫妻真的没有来打扰过他们,宁雪和腾项南不停的在侧面打听打听雷老虎最近在干什么?有没有要故伎重演,夺孩子。 腾项南抱着宁雪,两人一起担心。 “妈妈,那个,雷……他怎么不来看我?”灿灿终于在一天的黄昏这样问宁雪。 宁雪的手一下子就紧了,她顿了一下,眼睛眨的如闪电一样快,最后也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妈妈,你怕他们把我带走?” “恩。噢,不。”宁雪点头后又立刻摇头,最后没骨气的还是点了头,眼泪汪汪的说:“灿灿,你做了我十年的女儿,我,我应该能比雷翼和苏艺婷在你心中的位置多那么一丁点吧?” 宁雪不敢说的多了,就那么一丁点。宁雪看去,灿灿一脸茫然,她心疼啊,毕竟十岁的孩子,她要她做出什么承诺来? “灿灿,你要认你亲生父母,妈妈不会拦你,但是,你别忘了我,好吗?”宁雪可怜巴巴乞求的眼神。 灿灿没有说话,而是投进了宁雪的怀里,没一会儿,宁雪觉得自己的衣服湿了。 她的心好痛啊。 有时候现实真的是很残酷的,不是所有的故事都是童话,所有的故事都会完美大结局,宁雪从捡到灿灿的那一天起,就担心着灿灿的父母把灿灿要回去,然而这十年里,在腾项南的关怀和守护下,她生活的多么完美无瑕,她以为这样的会一直到老,一直到死,然而,却不能如她的意。 宁雪不怪灿灿,也许还在还小,不能分辨什么,如果她愿意,她就会拱手,割痛相送,只要灿灿喜欢,只要灿灿愿意,她都会满足她。 “妈妈,你是不是觉得我特没良心啊?”灿灿突然抬头。 明知故问!宁雪泪眼朦胧,看着灿灿,但她没有那么说,这回换她不语,她只是抱着灿灿的手抚摸着灿灿。 “妈妈,你还会像以前一样爱我吗?”灿灿扬起脸,天真的问。 “无论你在海角天涯,我都会一如既往的爱你。”宁雪已经做好了灿灿离开的准备,只要灿灿高兴,她将放手。 “我也是。”灿灿又一次把头埋在宁雪的怀中。 宁雪怔了一下,她刚刚看到灿灿脸上有浅浅的笑意,她觉得自己肯定是眼花了。 —— 乐颖藏了十几天,感觉黎昂应该会放弃她了吧?她实在不配人家黎昂那么好的人,所以,就别做人家的负累了。这样想着,乐颖梳洗一番准备去医院了。 当走进手术室的时候,她除了害怕和不舍这个只有两个月的孩子,更多是对自己的讽刺。 默默的闭上眼睛,等这个孩子拿掉了,一切就都会结束了,她也永远都不会再想那个男人了。 从手术室走出来,乐颖面色凄惨,她自己觉得自己肯定就像一个鬼一样了,或许她就是一个鬼了吧。 低头走着,眼前一双男式皮鞋挡住了她的去路,乐颖抬眸,黎昂那双清澈的眼眸就在她眼前,她甚至看到了黎昂黑眸里的自己。 乐颖不让任何表情显露在脸上,又坚强的将头偏向一边,以此来证明她不想见他,证明她多么的不屑他。 “小颖,你听好了,你今生都别想离开我半步!我就要定你了!”之前知道她爱着别的男人,所以他放手了,但知道那个男人离开了她了,而此时又是她最难的时候,他肯定会坚持到底的。 “黎昂!你别傻了!也太过分了!我不是你的!”乐颖起身要走,黎昂抱住她,死也不放手。乐颖打他,黎昂轻松就制服了她的暴躁的动作。乐颖抬起泪眼瞪着黎昂,“你是不是脑子不够用啊?” “是,我傻!”黎昂抱着乐颖的手更紧了,“从见到你的那天起,我就的脑子就被你这个傻瓜给占满了!” “神经病!你疯了!”乐颖觉得黎昂真的有点儿不正常了。 “是,这几天我真的要疯了,如果再找不到你,我真的就疯了!你就是一个小狐狸,你已经魅惑了我,你就休想逃走。”黎昂将乐颖紧紧的抱着,“我要爱你,我要爱你,求你了小颖,别离开我。” 乐颖听着黎昂的话,哭得一塌糊涂。 “小颖,别离开我,让我爱你。” “不行!你一定会后悔的。”乐颖软软的身体毫无力气,只由着黎昂抱紧她。 “不会后悔!请你相信我。”黎昂说着吻了她的头发,“你要不然和我一起来鉴证一下,看看我会不会后悔。小颖,求你了。” 哭了好半天的乐颖终于将她的双臂缠上黎昂精壮的腰身,这个男人爱她,这是多么珍贵的,她何必将珍贵的轻而易举的放手?从此,不管别人是否看好他们这段感情,只要黎昂不弃,她便不离! 即便有一天黎昂要离开她,她也不后悔,路是她自己选的,错了就是错了,到时候回头便是,如今,她只想贪恋此刻。 “小颖!此生都不许后悔了,做了我的女人,要一辈子跟着我的!即便死了,也是我黎昂的女人!不许再想这别人了!” “那么你能做到多少?你能走多远?” “肯定不能天长地久。”黎昂认真的说:“只能到我死!” 乐颖看着他就落泪了。双手缠上他的要,把头埋在他的胸前,放声哭了。 “做我的女人,是不能流泪的!”黎昂温柔的擦这乐颖的眼泪,话却很硬,硬的让乐颖知道,那就是命令。 乐颖遵命的点点头,她肯定的相信黎昂能说到做到,因为他就是一个这样的人,她愿意成为黎昂的小女仆。 黎昂揉着乐颖的头,他警告她,要让她成为他的习惯,他要成为她的精神支柱!乐颖点头,统统都听他的。 “小颖,我不止把你当女人疼,我还会把你当孩子一样来爱的。” 乐颖抹了抹眼泪,羞红的脸,低声说:“我给你生一个孩子。” 黎昂的脸上露出笑容,但只是那么瞬间,他就把那喜悦藏在心底,而是郑重其事的对乐颖说:“小颖,我不勉强你,生孩子的事情,我由你,这女人都怕疼,你要不想生,我们就不生。” “我想生。”乐颖的声音如蚊子飞过,可黎昂却听得清清楚楚,他心里那个得意哟,他抱紧乐颖,他要用生命去爱乐颖,让她幸福一辈子。 爱就是习惯和迁就,而习惯和迁就却也是难得的爱。生命中,有你惦念的人,有人惦念着你,这就是幸福! —— (这章想分开的,但是前面那点太少,就给大家放在一块了,这章乔顾小魔头有一个大动作,大家看了后,如果觉得还可以,去支持一下新文:恶少的私养娇宠) 八年后。 “啊!”一声带着怒气的尖叫后,顾语薇两只手指像捏一只苍蝇一样捏着乔羽鹤的一件白衬衣从衣帽间里走出来,重重的扔在地上,双手叉腰,“乔羽鹤!” 在楼下和儿子们玩的乔羽鹤听到声音后,父子三人均是一怔,又互相一看,都皱起了眉头。 “爸爸,你又闯祸了,快上去接懿旨去吧。”乔顾说完和乔飏两人四目一对跑了。 “等等!是不是你们又闯祸了?!”乔羽鹤揪住要跑的儿子们。 “爸!你可不能冤枉我们!”乔顾乔飏异口同声,说的那叫一个坚定。 楼上有传来顾语薇的喊声,乔羽鹤听清了,只是喊他,没喊儿子们,他放开儿子们朝楼上小跑而去,他这是又哪儿惹着她了? 进了门,不等乔羽鹤说话,顾语薇上来就打乔羽鹤,一边哭着说:“我有洁癖!你还在外面胡搞!你发誓你只爱我一个人的!你说你看都不看别的女人的!” “哎哎哎。”乔羽鹤抓住顾语薇的手,这一顿乱七八糟说的什么跟什么啊?完全没听懂啊,“老婆,说清楚一点儿再打吧,这够累的,别把你的小手手打疼了。” “少贫!呜呜!你说那个女人是谁!我!我要和你离婚!呜呜!我不过了!你敢在外面有女人!我有洁癖!我有洁癖!你碰过别的女人我就不要你了!呜呜。” “好好好,你有洁癖。”乔羽鹤依着她,就算她有洁癖吧,好吧,她是一个爱干净的人,可是,他又哪里来的外面的女人? 他发誓没有任何女人!无论家里还是外面,就她一个女人! “你还抵赖!”顾语薇拿起地上那件雪白的衬衣来,“你看你看!这是什么?” 呃!好浓、好真切的一个口红印啊! 天呐!乔羽鹤差点晕掉,这个东西是哪里来的?顾语薇从不抹这么重的口红颜色,外面他别说有女人了,就是看也没有看过一个女人啊? “你说不说?你说不说?”顾语薇跺了跺脚,雨点似的拳头就落在了乔羽鹤的身上。 说?这,让他说什么?玄幻了吧?他怎么知道哪里来的口红印? 有冤情啊! 乔羽鹤突然想到刚刚楼下两个儿子的举动,他明白了,拉着顾语薇下楼,“乔顾!乔飏!给老子出来!” “爸,妈怎么了?”两个家伙走出来,那脸上风平浪静,外带一脸严重的疑惑,好像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乔羽鹤把那件白衬衣丢过去,“说!是不是你们两干的?” “哇!爸爸!你在外面养女人了!”乔顾说,说的那叫一个大声,完全把惊讶的表情演绎的完美极致,把那事实一样的话说的很到位。 乔飏抢过去乔顾手里父亲的白衬衣,看了看那个口红印,“呀!爸!你够惹火的!这丫是个年轻女孩儿吧?多大了?在你们公司上班?你的秘书?还是你的……” “住嘴!”乔羽鹤勒令两个神仙停止话音,他们俩再说一会儿,不是真的也能给你说成真的了,到时候顾语薇又哄不住了,他看了看乔飏,又把凌厉的眼神放在乔顾的脸上。 两个儿子不知道,他们的爹腾项南背地里都叫他警犬的。 果然,乔羽鹤一把拉过乔顾,顺手抽了一张纸巾,在乔顾的嘴角一擦,纸巾上就有了红颜色。 “这是什么?!”乔羽鹤把纸巾放在乔顾的眼前。 “刚刚吃西瓜了,没擦干净。”乔顾镇定自若,说的跟真的似的。 乔飏干净抹了一把嘴,“呵呵,我擦干净了。”掩护做的不错。 “还撒谎?有你们这么坑爹的孩子吗?都坑到这份上了?不知道你妈妈有洁癖吗?还这么坑我?” “哈哈哈。”两家伙一听顾语薇有洁癖,笑得前俯后仰。她的洁癖就是别人把家里的卫生打扫干净了。 “住嘴!”乔羽鹤又勒令,言归正传,“说!为什么这样做?” “就是逗个乐呵,给你们找点生活情趣,怕你们闷得慌。”乔顾笑笑,“既然你们发现了,那就这样吧。”乔顾说完拉着乔飏就跑。 事情水落石出了,也就不追究了,乔羽鹤也没有再和儿子们计较,而是转身去哄老婆了。刚要开口,门铃像是要被人拆了一般响起来。 阿姨跑去开门,进来的人让乔羽鹤和顾语薇均大吃一惊。 “乔羽鹤!顾语薇!”权雅泽气呼呼的走进来,指着乔羽鹤和顾语薇就来了。 乔羽鹤和顾语薇还没来得及吃惊,也没来得及让客人请坐,就被权雅泽那气势给压倒了,两人心里乱乱的:这是怎么了? 岳腾倒是和权雅泽家老公有个合作案,归乔羽鹤负责,可是,合作案进展的不错,再说了,那个合作案一直是乔羽鹤和她老公在谈,根本没有权雅泽什么事,难道权雅泽不同意? 这不同意就不同意吧,回家和他老公说就是了,跑这来闹什么?怪吓人的! “乔羽鹤!顾语薇!你们太过分了!” 怎么了?这里有顾薇什么事啊?乔羽鹤迷糊了,也有点清晰了,可能不是合作案的事情,“权小姐,奥不,唐太太,你能说清楚点儿吗?” 权雅泽把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来,直接丢在乔羽鹤的脸上。 乔羽鹤和顾语薇捡起来一看,是他家乔飏的笔迹: 亲爱的糖玉米宝贝你好: 自从那天看到你,我就无法自拔了!你就像是一副慢性毒药,吃下去,不至于马上毙命,却会令我堕入不断的自我惩罚与自我救赎的深渊里。 你的一笑一颦,一举一动都完美至极,我彻底沦陷在你的每一个不经意中,让我的心中燃起熊熊烈焰,我觉得自己的生命完全是为你而到来,你就是我的太阳,我的月亮,我的一切。 亲爱的玉米,请允许我为你作首诗吧: 昨夜身边有春光,优美歌声绕华唐;梦里有你心陶醉,只恨与你难经常。 落款果然赫赫写这乔飏的大名。 顾语薇看完睁着猛兽一样的眼睛瞪向儿子,张牙舞爪就朝儿子抓去,乔羽鹤连忙拉着,这一爪子下去,儿子就要破相。 顾语薇的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下来,这是欺负了人家女儿,人家找上门了!这给她闯下多大的货了。 乔羽鹤听着儿子写的情书,心头一震,瞧那诗作的,那词用的,果然有顾语薇的文采。 “这个,这孩子们闹着玩吧。”乔羽鹤有些理屈,说的有点结巴,讨好的看着权雅泽,一副奴才陪笑像素,想当年,他在权雅泽那里,是多么的骄傲的不可一世,现在,真恨不得给人家下跪道歉了。 “闹着玩?这里还有一封呢!”权雅泽又掏出一封来扔在乔羽鹤的脸上,乔羽鹤那个心颤啊,赶紧接住,和顾语薇一起看起来。 还是乔飏的笔迹:唐玉米,我每天想你想的睡不着,说不着的时候,我就想你,我想你的时候,我就想作诗,我再做一首诗给你吧。 君子玉树若临风,清苑流水俏佳音,君子玉树若临风,美人羞得半遮面,桃花盛开总关情。 ……。 看到这里,还没有完,顾语薇当场跌在沙发上,用颤抖的手捂着额头。乔羽鹤也不再看了,赶紧去扶顾语薇。 此时的顾语薇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难看的要命,喘气都粗了,肺活量完全不够用了。 “别给我装了!顾语薇!这些玩意不是你教你家儿子写的?他们能写出来吗?”权雅泽骂道:“我看纯粹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呜呜。”顾语薇哭出声来,她就是再怎么疼儿子,也不能教十四岁的儿子去写情诗吧? “雅泽!”乔羽鹤低声喝了一声,又软软的说:“这孩子闹着玩,怎么是我们教的?再说了,乔飏才十四岁,还什么也不懂。” “是啊,你家孩子十四岁,可是我家与娇才八岁!”权雅泽气呼呼的回着乔羽鹤,真是恨不得把乔羽鹤和顾语薇这对父母给撕了。 一听对方家孩子才八岁,乔羽鹤松了一口气,八岁的小屁孩,更是没什么了,他相信他家乔飏还没坏到欺负一个八岁的小女孩的地步。 这要是两个同龄仿佛的孩子说不定能闹出点儿事来,对方才八岁,乔羽鹤心头松了一口气。 可是,权雅泽却更加气呼呼的,还带着哭腔告诉了乔羽鹤和顾语薇,她家女儿在少年宫学唱歌,而乔顾和乔飏天天跑去偷看就不说了,写个什么破情书也就不说了,孩子胡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昨天乔飏尽然把她女儿强迫在少年宫的一间房子里,逼着她女儿和他好,不许和任何男生说话。 更气人的是,乔顾在外面给放风,老师找过来问乔顾见到唐与娇小朋友没,乔顾尽然玩着悠悠球,潇洒的、若无其事的说没看见。害得老师给他们夫妻打电话,她和她老公找了两个多小时,就差报警了,都快急死了。 乔顾和乔飏还威胁人家唐与娇小童鞋不让告诉大人,说要是告诉了大人,就要把人家小唐与娇给奸杀了,唐与娇小童鞋不知道奸杀是什么,就问了权雅泽。 今天权雅泽给女儿换衣服时,发现女儿肩膀被咬了牙印,这才问出来,是乔飏给咬的,说是给唐与娇小童鞋的定情物,有了这牙印,唐与娇就是他的人了,除了他谁也不能碰她。 听完权雅泽的哭诉,乔羽鹤也如一堆泥一样跌进沙发里去了,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就了结了此时。 乔飏一步上前,眨巴着大而黑的眼眸,“权阿姨,对不起啊,我不该那样对唐玉米的,对不起……” “什么唐玉米!真是没教养!我们家女儿没有名字吗?不过!你们不许叫我们家女儿名字!告诉你们两个兔崽子,以后少给我去少年宫!”权雅泽恨不得上去扇乔飏两大嘴巴去。 “权阿姨,对不起,您别生气啊,不过请您放心,我一定会负责的!我长大娶她!”乔飏大方的走过来承认了,并且做出承诺。 “乔飏!”顾语薇上去就将攥紧的拳头在乔飏的后背狠狠的落下,那声音就跟过年秧歌队敲鼓似的。 乔羽鹤也在乔飏的屁股上踢了两脚,乔羽鹤的脚那也是真的踢上去的,也够乔飏受的,乔羽鹤心疼,可更疼的是两儿子真是太给他们丢脸了!丢脸就丢吧,从小也不是没丢过,关键这再不管,就会真出事了。 “爸,妈,别打弟弟了,我也有错,我不该不管弟弟,你们打我吧。”乔顾撅起屁股让顾语薇和乔羽鹤打他,就看见了地上那两张情书。 兄弟两小声嘀咕,乔飏说:“给你说写这玩意不顶事,唐玉米根本看不懂,你非说写这个管用,还要去偷妈妈写的,你看看,都成作案证据了。” “现在女孩都爱看,谁知道你那小笨蛋自己不看,拿给她家长看。” 对于情书,第一首是他们自己琢磨出来的,第二首是偷的顾语薇夹在书里的,乔顾当时还觉得写的不是很好,还想修改一下来着,见那女孩出来了,就赶忙递上上去了。 “还说话!?想死了是不是?”顾语薇上去在乔飏的屁股上踢了一脚,把乔飏踢的爬在地上。 “妈,我替弟弟挨打,是我的错,那情书是我和弟弟一起琢磨着写的。后面那封,我们不该偷你的。” “你也就是该打!”顾语薇上去就又在乔顾的身上落下拳头,顾语薇打这俩孩子都是用拳头,手掌根本不管事,乔顾一动不动让顾语薇打,那小身板坚硬的跟石头似的,顾语薇打的手都疼了。 乔羽鹤也是真生气了,力大无比的大掌,照着乔顾的屁股就给了两下,“再怎么也不能犯这种错误啊!以后都不许这样了!你们才多大啊!” 顾语薇打着乔顾,根本不疼,可是乔羽鹤那手,跟铁板的似的,乔顾真疼了,但他没有一点儿服软。 “还不认错!快给权阿姨认错,说你们再也不敢了!小王八蛋!”顾语薇上去在乔飏的胳膊上拧了一把,又在乔顾的胳膊上拧了一把。 平时她打不疼两个小家伙,她就拧他们,拧的两个孩子身上经常是青紫。 “行了!别再我面前演戏了!乔羽鹤!顾语薇!我警告你们!再要是让我看见你们儿子来找我们女儿,我可真叫人打断他们的腿!” 经过乔羽鹤和顾语薇夫妻两给权雅泽不停的道歉,权雅泽终于走了。顾语薇坐在地上就哭,哭的撕心裂肺,那叫一个痛苦。多么可怕的啊,万一真出了事,她可怎么有脸见人啊! 乔羽鹤也真的犯愁了,这两小东西,才十四岁就给他惹这种事,是不是太早了一点儿? 也亏得那小丫头小,要不然真敢做出他当年对顾语薇做的那事来,刚只是想想,乔羽鹤就浑身冒冷汗了,就连头发都立了起来。 “我要把你们送到军校去!省的让你们给我闯出大祸来!”顾语薇抹着眼泪,那颗让儿子们锻炼的本来也够坚强的心此刻也不再坚强,整个心都碎的七零八落了,要是真给她把天捅了窟窿,她该怎么补?她这俩小爷爷,把她当女娲了吗? “原来给我衬衣上弄个口红印是想弄个调虎离山计,好让我和你妈妈吵架,你们好金蝉脱壳!” “呵呵,爸爸,这也能叫树上开花,假道代虢……” “住嘴!”顾语薇上去就又打了正在说话的乔顾,还在乔顾的嘴上拧了一把,当场把乔顾的嘴拧的肿了起来,而且一片青紫立刻也显了出来,她有点心疼,但不敢把那份心疼外露,“小王八蛋!你们!反了你们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们!” 见顾语薇还要打,乔羽鹤赶紧拦下,他认为孩子们还没有坏到一定的程度,说教为主最好,现在这个年龄真是叛逆的时候,要真给打炸了,可能更麻烦。 于是,乔羽鹤开始耐心的劝导孩子们,“你们现在太小,长大一点……” 乔顾截断乔羽鹤的话,“就是嘛,妈妈,我们现在这么小,就是玩玩,逗那小丫头玩玩,你们别当真。” “住嘴!”乔羽鹤凶起来,“大人说话,怎么可以插嘴?!”当乔顾闭嘴后,乔羽鹤继续耐心的说:“你们要找朋友玩,找一个年龄仿佛的,怎么能找那么小……”更何况怎么就寸的找上了权雅泽家的宝贝女儿。 “恩?”顾语薇一听这话回头瞪着乔羽鹤。 乔羽鹤也发现自己说错了,没表达清楚意思,正要解释,只听得乔飏说:“我到想找个大一点的,可是没有看着成功的,就灿灿姐姐还能凑合看,可是,灿灿姐姐有男朋友了,闵叔叔家的掌上明珠其实到也可以,可是,闵叔叔说了,谁要打他家掌上明珠的主意,就要把谁的心用手术刀挖出来,再割成一块一块的放在火上烤,咦!”乔飏说着抖索了一下身体,“太可怕了,闵诺辰一提他女儿简直就变态了。” 乔顾冷嗤:“闵诺辰就会诈唬人!他……” “放肆!”乔羽鹤和顾语薇异口同声,随和乔羽鹤又说:“闵诺辰也是你们能直呼其名的?!” “坏种!你们两个坏种!你们两弄懂我们的意思没?以后不许出去,这学期完了,就到军校去!” 顾语薇说着就给顾云翔打电话,顾云翔部队里有人,她要赶快把这两尊天神爷爷给请走。 乔飏吓哭了,抱着顾语薇的胳膊说他不想去部队。他可离不开他的小唐玉米,万一再过几年那小丫头长大了被人抢走了怎么办?他得留在她身边看着她长大。 顾语薇态度坚硬,不容反驳! “妈妈,我们错了,就把我一人送去吧,把弟弟留下照顾你吧。”乔顾了解弟弟的心思,愿意为弟弟挡这一箭。 “照顾我?哼哼!你们不气死我就不错了!我上辈子是你们的仇人,你们来报仇了吗?”顾语薇坚定的说:“这事就这么定了!” 乔顾见圣旨一下,乔飏会做出极端来,他是哥哥,理应保护,上前试图去向顾语薇求情,“妈妈……” 顾语薇抬脚狠狠的朝着乔顾的肚子上踢了一脚,那狠劲就跟和仇人打架似的。 乔顾捂着肚子连连后退了两步,眼眶里充上晶莹和委屈。 “你今天给我哭出来!”顾语薇看着乔顾眼睛里布上晶莹了,她站起来朝乔顾走过去,一指头指着乔顾,“哭出来我瞧瞧!” 乔羽鹤看着两个孙子一般可怜巴巴的儿子,心里疼极了,这顾语薇从打孩子没有这么狠,这次真是给气坏了,打了孩子还不让孩子哭,他也不敢当面袒护,怕两个孩子的打白挨了,他的手紧紧攥紧了。 “怎么?你想打我?”顾语薇看着乔羽鹤看着她,手上攥着拳头,把矛头顿时指向乔羽鹤。 乔羽鹤赶快松开手,“打你干嘛,我打他们两,你休息一会儿,我接着你的,我打他们。” “你们三个都是王八蛋!”顾语薇薇坐在沙发上,抱着胳膊瞪了两个儿子后,又指着两儿子骂道:“你们给我听好了!权雅泽的女儿就是天仙你们也别给打她的注意!” 乔羽鹤顿时心里明白了,这火也有他惹起的一份,他见乔飏要发表意见,他吓得赶紧将乔飏的嘴捂上,给乔飏递去一个眼色。 最后,乔飏千保万证,还是留下来,乔顾小朋友代替弟弟将要被送往军校。乔羽鹤觉得这样也好,两个家伙在一起,天都敢去捅,分开还好点。 父子三人被狠狠的教训过后,顾语薇心里好受了点儿,想起了刚刚乔飏的话。 “过来!”顾语薇拉过乔飏,“你刚刚说什么?什么灿灿有男朋友了?”顾语薇也担心灿灿早恋了,今年才十八岁,还在上大学。 乔羽鹤一听母子的对话,赶紧上前去,“别听他们胡说,南哥把那三个女孩看得紧着呢……” “住口!”顾语薇勒令乔羽鹤,又指着乔飏,“你说!给我一五一十说清楚!要不今天打死你!” 乔飏为了能留下来保护自己的小女神,乖乖的把自己知道的都奉献了出来,而且还保证道:“妈,我绝没胡说一个字,灿灿姐姐已经带着男朋友给她亲爹妈见面了,我大姨可能还蒙在鼓里呢,这纯粹是要做白眼狼了……” “什么?”顾语薇拿起电话就给宁雪打过去。 乔羽鹤跟在顾语薇身后苦口婆心的劝:“语薇,千万别给宁雪说,你别听乔飏胡扯……”顾语薇已经告诉了宁雪,乔羽鹤说:“完了完了,老婆,你又给你姐找下麻烦事了。” 乔顾和乔飏看着父母朝楼上跑去,乔顾丢下一句话:“妈妈,那首诗做的不错,你是写给爸爸的吗?” 兄弟两跑走后,乔羽鹤捡起地上儿子们写的情书,饶有兴趣的问:“老婆,那首是写给我的?” 顾语薇夺过那两张纸撕成粉碎,扔进垃圾筒里走了,该死的!这首诗夹在书里多少年了,都忘掉扔了,都快成文物了,又让她的儿子给翻出来。 那两东西简直就是盗墓的! 被顾语薇扔在身后的乔羽鹤看看垃圾桶里的那些碎纸,又看看顾语薇那表情,这诗不是写给他的,那就是当年写给腾项南的! 他抬起鼻尖蹙了一下鼻子,难道这些年了,还没有忘记腾项南?不应该啊?不行!这也太气人了!简直就是精神出轨!他得上楼弄清楚点儿! “顾语薇!说!是哪首诗!”乔羽鹤睁大眼睛,话语很重,目光却不凌厉。 “干什么!再大声一点儿我听听!”顾语薇站在床上,居高临下,双手叉腰,“我还没问你怎么回事呢?那权家小姐来了,你是不是有点儿惊喜啊?!” “你先下来!别摔了!要不然把鞋脱了行吧?”乔羽鹤走过去,把顾语薇抱在怀里,把鞋给脱掉,打岔道:“床单上午才换过。” “噗!”顾语薇孩子般笑了,刚刚儿子给的气也好像都烟消云散了,也许是被气的多了,她都见怪不怪了,她双手缠上乔羽鹤的脖子,温柔的说:“你能看得懂诗吗?你要看得懂,我写给你一麻袋。” “我看不懂我煮着吃!你尽管写给我。” “噗!”顾语薇主动在乔羽鹤的嘴上啄了一下,“我辛苦写出来,你煮着吃了?那你还不如干脆吃了我。” 把顾语薇伺候舒服了,乔羽鹤抱着顾语薇,柔声道:“老婆,求你个事。” “什么?”顾语薇瞪着她,要是违规的求她也没用! “以后别那么跟打贼似的打儿子了,看着我心疼。”乔羽鹤话音刚落,就见顾语薇要恼,赶紧说:“我是心疼你,你看,每次把你的手打的疼的,下次交给我打他们。” “你?指望你打,等给你闯祸回来吧!你看看,我都那么用力打了,可是还是就跟捶了个皮球似的,你以为我就不心疼?你再心疼他,他就会让你肺疼!” 乔羽鹤抬手抚了抚自己的额头,他想说,可是,今天打的也太狠了点儿吧?但是始终没敢说出来。 只求那两祖宗能懂点儿事吧,也给自己少找点儿抽,可是,貌似……他也就是一个奢望而已。 宁雪接了顾语薇的电话后,坐在床上愁眉苦脸,心都绞痛了。 腾项南下班回来看到宁雪脸色差极了,关心的问她怎么了? 眼眶里含着泪花,宁雪把顾语薇告诉她的事说给了腾项南。 灿灿果然和雷翼和苏艺婷亲,带男朋友回去给雷翼和苏艺婷见了,也没和她说一声,她有男朋友了。 “顾语薇每天嫌的没事干,就鬼嚼了,你别听她的,灿灿还是最爱我们的,再说了,灿灿要是真交男朋友了,也不敢带给老虎看啊,她才多大,老虎也不会同意她谈男朋友的!” 腾项南劝着宁雪,可是自己也何尝不是心疼心慌啊!他担心那雷老虎为了讨好灿灿,和灿灿套近乎,就同意或者默认了灿灿交男朋友的事了。 如果真是那样,他家阳阳怎么办?还有,他和宁雪在灿灿心中的地位可能要落在雷老虎夫妻的后面了! 这猫爪般的感觉,真他妈的不好受,腾项南此时特想去揍雷老虎夫妻一顿,那两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他和宁雪好心好意让灿灿和他相认,他想来了个釜底抽薪?想把灿灿给夺了!腾项南紧握拳头,真想揍雷老虎了。 当时说的可好听了,一切都听灿灿的,他们不会那么浑了,只尊重灿灿的意见,也绝不左右灿灿。可是,现在看来,那两人依旧如初,完全没怀好心眼嘛。 听到楼下灿灿和阳阳回来了,宁雪蹭的一下站起来,顿了一下又倒在床上。腾项南爬在她身上,摸着她的脸,“这怎么跟孩子似的?灿灿那么懂事,不会不要你的,起来出去看看。走。” “我不敢,我怕她说是!”宁雪撅着嘴,活活一个小孩模样。 “噗。”腾项南在她撅着的粉唇上亲了一口,“相信你的魅力,还是能留住一个女儿的!” “现在大学生都谈恋爱,我们怎么管?”宁雪坐起来,愁眉苦脸,“语薇说的清清楚楚的,灿灿带那个男孩给雷翼两口子去看了,你说能不紧张吗?就算是找男朋友了,也该先给我带回来,让我先看嘛!” “别急,下去看看,如果灿灿真的有男朋友了,有人比你着急。”腾项南抱着宁雪胳膊一起走下楼去。 刚到楼梯,就见阳阳恼着脸,走在前面,到了楼梯只是用微弱的声音叫了一声“爸妈”就进屋了。 而后面灿灿哼着小调,美美的心情朝楼上走来。 腾项南和宁雪当场互相抱住互相支撑着对方。 看看,真的有人比他们还着急了! “爸妈,我回来了。”灿灿兴高采烈的样子走过来,发现宁雪和腾项南的异样,“爸妈,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看,生病了?我去给闵叔叔打电话。” 灿灿说着回头跑下楼去。 “灿灿!”腾项南叫了一声。 灿灿回头,看着腾项南冷着脸,她紧张的走上去,特别的关心,伸手去探腾项南的额头,“爸,怎么了?” “你妈找你有事!”腾项南推开灿灿的手,心情不爽的朝楼下走去,径直走出大门,接着,宁雪和灿灿就听到外面车子的响声。 “妈,我爸怎么了?”灿灿抱住宁雪的胳膊,亲昵在宁雪身上蹭,觉得宁雪也不对劲,她抱住宁雪腰撒娇,“妈,到底怎么了?怎么看着不高兴啊?” 宁雪恨腾项南啊,他自己躲出去了,把难题留给了她。 “你进来。”宁雪先走进卧室。 灿灿赶紧跟进去,进去后把门自觉的给宁雪带上,“妈。” “灿灿。”宁雪坐在沙发上,朝灿灿伸出手,灿灿把手放在宁雪的手里挨着宁雪坐下,并且抱住宁雪的胳膊,把头蹭在宁雪的怀里。 宁雪的心一下子就被那小温柔给蹭的更柔了,她的嘴张开闭上,张开又闭上,不知道该怎么问。 “妈,今天怎么怪怪的?”灿灿抬起头看着宁雪。 那双乌黑油亮的大眼睛眨巴的把宁雪的心都给眨巴的乱成一塌糊涂了。 最终,宁雪没敢问,她怕灿灿说是。 灿灿将头靠上宁雪,说话间又在宁雪身上蹭,“妈,昨天我回去看我爹地和妈咪了。” 宁雪的心咚的一下,“是吗?”假装自己是很大方的人。 “恩,我小妹妹可闹腾了,比一新还烦人,可是我爹地和妈咪宠的要命。” “噢,你是一个人回去的?”宁雪问完又加了一句,“以后回去,让阳阳陪你去,路上我放心一点儿,你爹地把别墅那么远,路又偏。” “没事,我和几个同学一起去的。”灿灿说:“就因为这,阳阳那个小气鬼又和我恼了,您刚刚没看见?都不和我说话了。” “你和几个同学去的?”宁雪故意问。 “恩,四五个人呢。”灿灿抱着宁雪的胳膊撅起嘴来,“妈,您快给阳阳定个亲吧,烦死我了都。” “恩?”宁雪睁大眼睛,“你们太小了,现在可不能谈恋爱啊,你也不能,让你爸知道你谈恋爱了,他会不高兴的。” 灿灿看着宁雪,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妈,您和爸爸是不是以为我谈恋爱了?所以爸爸刚才才那样对我?你又在这套我话?妈,是不是阳阳又告状了?” 宁雪抹着额头的汗,听着灿灿的话,心里高兴了,她抱灿灿在怀,亲了一口灿灿,就像灿灿还是那个小时候的小丫头一样。 “其实阳阳也是关心你,你不要气他,阳阳多疼你啊,你怎么老和他作对,你顺着点他,他那脾气……” “妈!”灿灿站起来,撅着嘴,“您和爸爸也一样,想让我和阳阳好是不是?妈,我要做您的女儿!不给您做媳妇!” 灿灿气呼呼的夺门而走。 宁雪坐在沙发里张大了嘴巴,她也不敢相信自己,怎么潜移默化了腾项南的想法。 这样做会不会太自私了?现在看来,灿灿对阳阳还真没有那种想法。唉!她可怜的儿子啊!还有可怜的她啊! —— 雷翼来到健身房的时候,腾项南已经换上了衣服,戴上了拳击手套。 “南哥,今天怎么有这份雅兴啊?”雷翼换上衣服走过来,“啊!”就被腾项南打了一拳,冷不防被打了一拳的雷翼跌了踉跄,他站稳后,莫名其妙的看着腾项南,“南哥,怎么了?这是,发什么疯呢?” 腾项南二话不说就开打,雷翼赶紧接招。 二十分钟后,两人均气喘呼呼坐下来,雷翼摘的扔到手套,擦着额头的汗,“这是怎么了?这么下狠手,想打死我?”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和宁雪好心好意让灿灿和你们相认,你还想彻底抢走是不是?” “这是哪儿和哪儿?”雷翼放下水,更加莫名其妙了。 腾项南开门见山的问,昨天灿灿是不是带男朋友去看他了?他是不是准许了灿灿交男朋友了? 雷翼拍着额头,“知道你就疑神疑鬼!你和宁雪进入更年期了吧?”雷翼仰头喝了水,告诉腾项南,灿灿昨天是回他那儿了,可是并没有带男朋友啊,只是带着四五个同学回家玩了玩。 “真的?”腾项南皱着眉头,疑似雷翼话的真实程度,“那阳阳恼个什么劲?” 雷翼丈二和尚摸了摸头,想了半天才笑着说:“南哥,你不会是要替儿子抢老婆吧?” 切!他儿子那么本事,会用他帮忙?腾项南站起来朝外走去。 身后,雷翼更笑了:真是快成神经病了,天天不是怕他抢走灿灿,就是怕有别的男孩抢走灿灿。 话说回来,他也该注意一下了,灿灿长大了,也到了交男朋友的时候了,而且她好像对阳阳就是挺冷的。 雷翼拧着眉想了想,昨天灿灿带回去的同学中,好像是有一个男孩和灿灿好像很好,灿灿对那个男孩完全和对阳阳两个态度。 他记得那个男孩好像叫什么冷沉风。 “冷沉风!?”雷翼自言自语念叨了一声,这个叫冷沉风的孩子,他得在这孩子身上下一点儿功夫了。 这是个大问题,可能真不是腾项南小题大做了,雷翼觉得自己也不能再忽视了,如果灿灿真要找男朋友或者嫁人,那么无疑阳阳是最好的人选,这样他和腾项南谁也没有离灿灿太远,灿灿不是在他雷家,就是在腾家,这样大家都高兴,这灿灿要是嫁给别人,就成了别人家的人了! 想到这里,雷翼也步履匆匆的走了。 腾项南回来的时候,家里正在吃饭,他和雷翼打了拳,也正好饿了,坐下来一起吃饭。 宁雪给腾项南夹菜,递给腾项南一个眼色“南,去哪儿了?” “去诺辰在坐了一会儿。”腾项南假意无意的说:“诺辰的掌上明珠好像谈男朋友了,把诺辰急的要上房似的,还是我的灿灿乖,从来不让我操心。” 腾项南说着给灿灿夹着菜,“灿灿,你还小,可别学你闵珠姐姐啊,那样爸爸和你妈,还有雷老虎会担心你的,尤其雷老虎那脾气,小心他揍你。” “哎呀,我们灿灿不会了,灿灿多懂事。”宁雪接着腾项南的话,“对吧灿灿?等你大学毕业,你不找对象,妈妈都逼着你去找。” 两人真是费尽心机,他们自己都觉得自己这女儿控被控的可怜巴巴。 “妈,那你们让我什么时候找对象啊?”一新扒拉着饭,“我们班有个男生可帅了,哪天我带回来给你们看看?” “去!有你什么事?”宁雪狠狠的瞪去一新一眼,搅屎棍瞎搅什么! 腾项南也瞪着一新,“除了阳阳,你们三个谁敢给老子谈恋爱,老子先揍谁!领回来的男孩,老子打断他的腿!” “为什么?不公平!”一帆和一新异口同声,撅起嘴来反抗。 “没有为什么!快吃饭!”宁雪瞅着一新和一帆,真是搅屎棍!“你爸的话你们都记住了!” 宁雪话后,她和腾项南互相看看有偷偷看了一眼灿灿。 灿灿什么话也发表,好像腾项南和宁雪的话不是针对她,而就是说给一新和一帆听的。 晚上,宁雪从浴室里出来,腾项南站在阳台上看外面,宁雪走过去,好奇的看腾项南在看什么。 只见外面阳阳和灿灿坐在草坪上,两人好像在谈天。看着挺和谐的。 “南,我们是不是有点大惊小怪了?”宁雪擦着头发。 “大惊小怪?你看吧,你这女儿你是留不住了!唉!这是要把我的心挖走啊!那个浑小子难道比我们家阳阳还要好?我这儿子够优秀的了,还是入不了她的眼?” 宁雪把头靠在腾项南的肩上,“这可怎么办?” 草坪上,灿灿直截了当,“阳阳,有什么话快点说!” “灿灿……” “叫姐!”灿灿冲着和阳阳翻白眼。 “那个冷沉风有什么好?” “没正事是吧?”灿灿说这站起来就往屋里跑,阳阳追上去。 楼上的阳台上,腾项南对宁雪说:“你看你看!我说你这闺女你留不住了!” “呜呜!”宁雪说着就哭了,“这可怎么办?” 腾项南气呼呼的抱起宁雪把宁需扔在床上,他饿狼般扑上去,一边撕宁雪的睡衣,一边说:“都怪你!就你惯的!我说让她和阳阳好,你非说等长大了,瞧瞧,长大了不由你了吧?” “你!你简直疯了!他们小时候,怎么能那样做?啊!腾项南!你轻点!我不疼啊!你冲我发什么火?啊!唔。” 事后,宁雪窝在腾项南的怀里,“我看灿灿就是闹着玩,我们都别太在意了啊,灿灿多懂事啊,她跟我说昨天下午是回去看雷翼和苏艺婷,可是,还跟着好几个同学”。 腾项南抬起凛冽的双眸瞪着宁雪,“自欺欺人!”说着又攻占了宁雪。 两人在折腾的筋疲力尽后才算睡去了,要不然真是睡不着。 第二天,灿灿穿着睡衣一早起来还没有换衣服,刚从卫生间里出来,阳阳就进来了。 “腾一鸣!进门怎么不敲门?!清大早的进来干吗?”灿灿瞪着阳阳,往衣帽间走去。 阳阳上去抱住灿灿,“灿灿……” “叫姐!”冷不防被抱住,灿灿慌了,用力推着阳阳。 “姐,求你了,别这样对我!我怕我忍不住欺负你!” “你敢!” “我!我敢!”阳阳说着去吻灿灿。 灿灿吓得赶紧侧过脸,“腾一鸣!你想让我恨你!” “不想。”阳阳乖乖的说。 “那放开我!” 阳阳乖乖的放开灿灿,灿灿撒腿就跑进衣帽间,把门锁上,任阳阳说什么都不敢开门。 阳阳爬在门上,“姐!冷沉风那小子有什么好?我今天就去废了他!” “腾一鸣!你敢动他!我就死给你看!”灿灿把门打开瞪着阳阳。 “他都不知道你喜欢他!你傻不傻?” “我乐意傻!我就想做傻瓜蛋!”灿灿推开阳阳朝楼下跑去。 学校里,灿灿一天都躲着阳阳,大课后,灿灿跑到大二的教学楼去找那个叫冷沉风的人,同学说冷沉风去打球了。 有点失落还有点不高兴的灿灿还是跑去了操场。 篮球场上,一群热心青年,灿灿看着那里其中的一个男生,脸上就不由得露出笑容来。 篮球场上一个捡球的同学看见了灿灿,和冷沉风说:“嗨,沉风!你女人来了。” 冷沉风一回头那张不勒冷色的脸上立刻开出花朵来,他抬腿就跑向那个美若鲜花的女孩身边去。 身后响起一系列的口哨声、呼喊和尖叫声。 冷沉风的脚步更快了,像一个凯旋的将军。 “腾一澜,你找我?”冷沉风脸色有点红,不知道是打球打的热了,还是心理发生变化了。 “不是,就是路过。”灿灿转身就走,心里却如揣了几只小兔,蹦蹦跳跳好不欢快。 冷沉风嘴角一弯,因为他看见了他腾一澜同学脸上那种害羞的小表情。他快步跟了上去,此时灿灿想和他说一句话,突然转身,冷沉风没想到她会转身,两人撞了一个满怀。 灿灿的脸上染上绯红,忙着去推冷沉风,冷沉风没有放开灿灿,而是将她抱的更紧,两人紧紧贴着,都感觉了到对方的心跳。 冷沉风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孩,这是他梦里的女孩,很多年前,他就想追她,可是,打探到她家有个魔鬼老爸,将她看得就跟看夜明珠似的,放学就接着,不让她在外面有一点儿时间。 上学的时候,是身边有个讨厌的弟弟,寸步不离的跟在左右,不必他老爸看的松,他试探几次想引开那小子,可是,那小子就和粘在他姐姐身上了似的,好像拉都拉不开,可把冷沉风急坏了。 高中毕业后,冷沉风以为再也见不到那个叫腾一澜的女孩了,没想到她上大学又和他在一个学校了。 可是,那个女孩的弟弟,还是和一个跟屁虫一样紧跟着,还是寸步不离,冷沉风有时候真想把那小子揍一顿,又担心把电灯泡打碎了会扎烂手,他到不是担心把自己扎烂了,主要还是在意那个女孩。 现在,那个跟屁虫尽然不在女孩儿的屁股后面,多大多好的机会!而且,此时心爱的女孩就在怀里,那么的真实,她嘴里呼出的清香的口气就在他脸上,他勇敢的将嘴凑上去,如果对方没有打他,那么说明对方也是喜欢他的,他就要大胆的追求她。 灿灿就闭上了眼。她要把初吻快一点儿给了自己喜欢的人,免得被阳阳夺了去…… ------题外话------ 亲们,新文那边你们有没有去支持啊?好苦逼啊。恶少的私养娇宠。http://。/info/650860。htm。 月底又快过完了,你们的票票、花花,都投给了哪位?呜呜…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43章 冷沉风其人 女大不中留 碰到灿灿的唇,冷沉风怔了一下,欣喜若狂,果然,女孩也是喜欢他的!因为她没有躲他! 这是他第一次吻女孩,从小时候,就想尝尝这个叫腾一澜的女孩儿嘴唇的味道,可是一直不敢,今天终于有了机会,他自己到害怕了,可是,那股力量如磁铁一般像让他吻的更深。 灿灿很早就喜欢冷沉风,可是,不知道冷沉风什么态度,因为冷沉风那个人和他的姓一样很冷,从来不笑,也很少对她笑,高中毕业幸好和冷沉风又到了一个大学里,她很庆幸。 今天就是想看看冷沉风的心,如果冷沉风吻了她,说明冷沉风对她也有那种意思,她就把自己的初吻要给冷沉风了,免得让阳阳给夺了去,再者,如果冷沉风真的对自己有意思,她就要大胆的告诉阳阳,让阳阳死心。 冷沉风确定怀里的女孩没有躲他,而且是在迎接他,他更加大胆,也更加热烈,把自己的第一次、第一个吻毫无保留的献给了心爱多年的女孩儿。 灿灿这是第一次有人吻她的唇,而且是自己心爱多年的男生,她激动,心慌,也高兴,生疏的回应并且赠给。 冷沉风感觉到心爱女孩儿的给予,他紧紧的抱紧她,手在她的后背和后脑勺用力,把她按在自己的嘴上…… 阳阳到处找灿灿,刚寻到操场,就看见灿灿和那个该死的冷沉吻在一起,那一眼过去,他眉心皱起,牙关紧咬,将头上的青筋和血管绷的真真的。 他的眼里顿时冲上怒火,已经很高的喉结出滚动了一下,双拳紧握,眸中怒火把自己烧的血迹斑斑,他的眼眶猩红,仿若暗夜了捕食的野兽。 冲动的脚步刚迈开一步,又及时停止,阳阳还是松开了紧握的双拳。 他松开拳头转身跑了,眼眶里有泪花,荧光闪闪的,心中也有恨意,心中更是怒火难消,那是他等了多年,想要吻的唇,那是他等了多年不敢触碰的唇。 他等了多年,纠结多少年?从一出生?或是懂事起?或者是上辈子吧?他真的是心里头,骨髓里都爱着那个女孩。 一直以来,他都把她当心肝看,从不舍得让她生气,更不敢去强硬的去行使自己的爱,他等啊等,以为终有一天可以等到。 可是,最终,他却等到了她跟别人走了,把他从不舍得也不敢去碰的初吻给了别人,不知道走到哪里了?阳阳觉得自己都麻木的没有了知觉,就这样埋头走着,走到教学楼里的时候,突然从天而降一个什么东西砸在了阳阳的头上。 正生气的阳阳低头一看,是一本书,他捡起书来朝二楼看去,只见一个女孩正在背对着他打电话,看来这本书是这个女孩放在墙上的,她打电话不小心碰掉了还不知道。 阳阳拿着书火气匆匆的朝楼上走去。当阳阳怒气冲冲的站在女孩跟前的时候,把女孩吓了一跳,这人,有病吧?过来就睁着眼睛瞪人? “书是你的!?”阳阳拿起书来。 女孩回头一看,墙上的书已经不在了,她想肯定刚刚自己背过身打电话给碰下去了,她赶快点头,“是我的,谢谢你啊!” “谢谢!?”阳阳抬起书就在女孩的头上用力敲了一下,然后把书扔在女孩的身上。 被打得莫名其妙的女孩怔了,顿时眼眶里溢出委屈的泪花来,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你的书打到了我,我打你一下也算合理!你哭什么?”此时,他还想哭呢! “恩?”女孩看着他,他的意思是书掉下去的时候打到他了?“哦,那对不起”女孩弯腰捡起地上的书,拍拍书上的土,抱在怀里,“那个,没打坏你吧?我不知道书掉下去了,我……” 女孩粉红的嘴一张一翕,阳阳脑子里全是灿灿和冷沉风接吻的画面,他上去搂住那女孩的后脑勺狠狠的吸上女孩的唇。 这是阳阳的初吻,他就这样给了一个不认识的女孩,他很不甘心,很气愤,幻想了多年的吻不是给了灿灿,而是给了这个傻愣愣,不知名的女孩儿,他吻的乱无章法,几乎啃疼了女孩。 接着就嘴里有了苦咸苦咸的味道。阳阳放开女孩,看到女孩满脸的泪水。 阳阳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了,这个女孩是多么的无辜,他也是多么的无辜,可他为什么要欺负人家啊?人家这个女孩儿又没惹他。 “对不起,你叫什么?” 女孩没有回答转身就跑了。 宁雪在幼儿园里,接到了灿灿的电话,她赶去赴约。 一进咖啡厅,宁雪宠溺埋怨灿灿怎么没有去上课跑来喝咖啡,有什么事不能回家说。 “阿姨好。”一个帅气的男生突然站在了宁雪的面前,把宁雪吓了一跳,当时她看到灿灿和男生站在一起的时候,心跳慢了一拍,后有加快,再加快。 “妈,坐。”灿灿微笑的脸略带羞红,拉着宁雪落座。 “阿姨,您想喝什么?”冷沉风那个热情,可不得热情吗?这可是未来的丈母娘。 “妈,我给介绍啊,我的男朋友,冷沉风。” “阿姨您好,我叫冷沉风。”冷沉风彬彬有礼,“我和腾一澜在同一所大学,我上大二。” “灿灿,你干嘛?”宁雪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目光落在灿灿身边那个清新俊逸,落落大方的男孩身上,男孩儿恨帅,可她觉得很讨厌。 灿灿微微低垂着头,羞答答的还有点委屈的说:“我第一个带给您见的。” 第一个?第一个!宁雪昨天还在乎这个问题,如果灿灿真的有了男朋友,她到在意她是不是第一个见到男孩儿的家长,她在意自己是不是比雷翼和苏艺婷更早知道!然而此时,宁雪却没有那种胜利的喜悦。 反而,宁雪怎么觉得那么伤心,那么想哭啊?阳阳的心思,她身为母亲怎么能不知道?阳阳把所有的心都给了灿灿,从还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时,阳阳的愿望就是娶灿灿,这些年,他守护灿灿就跟守护自己的生命一般。 宁雪的心倏地一下疼了,为自己,也为自己的儿子。 灿灿,终究还是负了她们母子…… “妈。”灿灿幸福的小模样,羞答答的小脸,拉着宁雪抱着咖啡杯的手,撒娇道:“您回去要给我再我爸那美言的,不许爸爸生气。” “灿灿。”宁雪起身,把灿灿拉到一边,“你怎么不听话?你爸昨天不是才说了吗,不让你们谈恋爱,你怎么不听话?你还小,才十八岁,你这样会耽误功课的。” “爸爸偏心,阳阳也十八岁,为什么阳阳可以?我就不可以,我已经十八岁了,我们同学里,就我没有男朋友!大家都笑我是弟弟控!每天屁股后面跟着一个要糖吃的弟弟!不管不管!我就要谈!你回去和爸爸说,还有我爹地和乐颖阿姨那,都交给你!”灿灿躲着脚,抱着宁雪的胳膊摇啊摇。 “你是欺负我怂呢?”宁雪瞪着灿灿,心都让灿灿的摇碎了,但还保留着最后一点儿理智,她诈唬到灿灿,“你爸那脾气我不敢惹他!还有雷老虎要打你,我也不管!你最好赶快和这个男孩儿断了!我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回去不告诉他们。” “不嘛!我就要和冷沉风好!”灿灿撅着嘴,眼泪花花在眼眶里转,低声反驳道:“我知道你和爸爸就向着阳阳,就是想我以后嫁给阳阳,妈,我不是您生的,您就这么不爱我吗?” 宁雪差点被一口气噎死自己,她跌了一个踉跄,失望的看着灿灿,眼角下就流出一棵泪水来,她推开灿灿的手,朝外走去。 那泪水就在一出门滚滚而落。 “妈,妈。”灿灿追上去,抱着宁雪哭,“对不起妈妈,是我错了,是我胡说,我知道你爱我,比谁都爱我,对不起妈妈。” 灿灿说着把头埋在宁雪的怀里,宁雪泪眼朦胧,两行眼泪就滴落在灿灿的头发上,她还是不能硬下心肠,最后只能抚上颤抖的手,安慰自己的宝贝女儿。 “妈,我说了,我想做您的女儿,为什么你们一定要逼我呢?” “灿灿,你不知道阳阳爱着你吗?你会伤了他的心的。” “我也爱阳阳,可那是亲情,我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想拥有什么?我要的是阳阳的亲情,想拥有的是冷沉风的爱情。”灿灿抬起头,抱紧宁雪,在宁雪怀里扭了扭身子,“妈,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 宁雪看着她不说话,心里乱急了。 “妈,好不好嘛?让我一直做您的女儿,这样不好吗?”灿灿急的跺脚,“不管不管,我就赖着您,我一辈子都给你做女儿,除非你亲口和我说,你不要我了!” 一句话,把宁雪彻底征服,宁雪抱着灿灿,闭上眼睛的时候,两行泪水滚落,她拍着灿灿的背,“现在不能认真,就当好朋友来对待,等你大学毕业了,如果你还坚持这个男孩儿,妈妈就答应你嫁给他。” “吧唧”一口,灿灿在宁雪脸上亲了一个,双手放在宁雪的脸上,温柔的给宁雪擦着残留在宁雪脸上的泪水,又撅起小嘴来,“不许哭了!让爸爸看见我把你气哭,他真的会揍我。你忍心看您的小心肝爱打吗?” “贫嘴!”宁雪心里五味俱全,还是碎在了灿灿的软言细语和撒娇撒泼的攻击下,彻底的很。 “阿姨,请您放心,我不会欺负腾一澜的,谢谢您了。”冷沉风走进,说的很诚恳,很有礼貌,也很得体。 宁雪看着几尽完美的男孩,还是不喜欢,她的儿子也很优秀,不差冷沉风什么,可是最后还是输的一败涂地。 早知道这样,真该听了腾项南的话,助阳阳一臂之力,宁雪想到这里,感觉摇摇头,把自己的想法拉回来,这,这不成了助纣为虐了吗?多么可怕的想法? 看着灿灿此时的开心,她也庆幸自己一直劝着并且阻拦着腾项南和阳阳的想法。既然他们爱着灿灿,就该让灿灿自己选择自己的幸福生活去。 而不是左右她的人生,或者强加给她不想要的,又逼迫她去接受。爱情这个奇妙的东西,不是你硬塞,她就能接受的。 “阿姨,您去哪里?我送您。”冷沉风俊俏的脸庞,淡淡而优雅的笑容,宁雪这会儿看去的时候,比刚刚看着好像顺眼了,而且不止是顺眼了,好像还觉得这个男孩儿恨可爱,小小年纪,就那么的酷。 简直酷的和他家阳阳可有一比,而这一比,就不相上下,阳阳和这个冷沉风都是那么的招人疼,惹让爱。 看着冷沉风的热心,再看看灿灿的着急,好像她不让冷沉风送一程,灿灿就会不高兴了,宁雪点点头,答应了冷沉风去送他。 走了几步,宁雪看到一辆惹眼的兰博基尼新款跑车,宁雪拧了一下眉,这是,冷沉风打开车门,请宁雪进去。 宁雪迟钝了一下,被灿灿笑着推进去,而后关上门,冷沉风又给灿灿打开前面门,灿灿坐进副驾驶座,冷沉风才上车驾车而去。 “冷沉风。”宁雪叫了一声。 “恩,阿姨怎么了?”冷沉风回头看了一眼,继而认真开车。 “你还在上学,你家里就给你买这么贵的车?”宁雪问道。阳阳和灿灿都没有自己的车,平时上学,都是家里司机接送,阳阳和灿灿偶尔出去要自己驾车时,都是开着家里的车出去。 前段时间,腾项南说阳阳和灿灿满十八岁,倒是想给他们两买一辆车的,可是,阳阳和灿灿都没有要。 送到家后,冷沉风下车给宁雪开了车门,目送宁雪和灿灿进去后,冷沉风才和灿灿挤眉弄眼后离开。 “灿灿,这些物质的东西你喜欢吗?你要是喜欢,妈妈也可以给你买一辆。” “噗!”灿灿抱着宁雪的胳膊,把头靠在宁雪的身上,“妈,我是物质的女孩儿吗?” 宁雪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后又语重心长的说:“灿灿,你还小,千万不能把自己交出啊,妈妈都答应你,等你大学毕业,我保证不拦你和谁恋爱,你想结婚都可以。” “妈!”灿灿撅着嘴,脸上染上绯红,娇羞的把脸在宁雪身上蹭,羞答答的说:“我知道,我也给你保证了,您可以放心了吧?” 宁雪侧过脸,就看到了灿灿那张如朝霞一般红红的脸,她拧着眉,真是女大不中留!古人曾不骗她! 女大不中留,这话咋那么让人心疼啊! “今天怎么母女俩一起回来了?”应蓉已经完全好了,笑着在厨房里和李嫂忙碌着,出来就看见了宁雪和灿灿一起进门来。 “姨姥姥。”灿灿跑过去,接过应蓉手里的碗筷放在桌子上,又把应蓉按在椅子上,“您又抢着干活儿了?我爸看见了,又要不高兴了。” “你们都把我当瓷器摆着,我这老胳膊老腿的,也得活动活动啊。”应蓉说着拉过灿灿,朝门外看着,“怎么今天这么高兴?怎么没和阳阳一起回来?到和你妈一起回来的?” “阳阳可能去追女孩了,我下午没大课,和我妈喝咖啡去了。”灿灿说完站起来,丢一记媚眼给宁雪,哼着小调上楼了。 应蓉愣愣的看着灿灿那欢快的小背影,又回头看着宁雪,脸色凝重,“雪儿?这是……” “您才对了。”宁雪重重的坐在椅子上,愁眉苦脸。 “唉!我可怜的阳阳宝贝啊。”应蓉也将身子泄在椅子里。阳阳和灿灿小时候,她就看着那灿灿对阳阳不是那种感情,而是真把自己当阳阳的姐姐,亲姐姐的。 雷翼拿着一个厚厚的档案袋回到家里,苏艺婷在窗口看见他在院长里的时候,好像还是垂头丧气的,可是,一进门后就换上了笑脸。 “艺婷。”雷翼进门先抱着苏艺婷吻了一番,才在玄关处换鞋。 “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雷翼对苏艺婷的话感动莫名其妙,在她脸上捏了一下,“我小闺女呢?” “阿姨带出去玩了。”苏艺婷跟着她走进客厅,“我看见你刚在外面皱着眉头了,工作不顺心吗?” “唉!”雷翼无奈的看了看苏艺婷抱乐颖抱在怀中,他坐在沙发上,像对待小孩儿一样放在腿上,苦涩的说:“灿灿好像谈恋爱了。” “噗嗤!”苏艺婷笑笑,“你都和腾项南两口子一样神经了!灿灿够懂事了,今天十八岁了,才开始谈恋爱,你看满大街的小孩儿,哪个不谈?再说了,谈就谈吧,还不是你雷家腾家的女儿”。 “哼哼。”雷翼苦恼的笑了一声,“要是这样到好了,你看看,灿灿看上另外一个男孩儿了。” “啊?”苏艺婷惊叫了一声,打开雷翼手里的档案袋,看了看,“天呐!你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都调查了?是不是真的啊?你别和腾项南那两口子一样神经兮兮,别到时候真的弄成真的,可有你和腾项南可怜的时候了。” “八成是真的了。”雷翼苦啊!天天跟防贼似的,看着女儿,就怕被腾项南和宁雪霸占,现在女儿看上了别人家的男孩儿,他到真想把灿灿送给腾项南和宁雪做儿媳妇去。 “冷沉风?”苏艺婷继续看着,若有所思的说:“这不是昨天带回来咱们家那些男孩里的那个男孩的吗? 雷翼点点头,苏艺it年也跟着雷翼愁了,这要是真的,她的愁眉可展开了,宁雪也会这样的,她爱灿灿比自己的命还紧,这才十八岁就要想着飞出去,宁雪的心还不得跟着飞啊。 “女儿就是揪人心。”雷翼苦哇哇的说了一声。 苏艺婷嘟着嘴,搂着雷翼的脖子,“都怪我,又给你生下一个女儿。” “这哪儿跟哪儿?”雷翼宠溺的捏着苏艺婷的鼻子,“女儿挺好,和娘亲,即便嫁人了,也是娘的小棉袄。” 苏艺婷苦着脸对雷翼提议,要不要再生一个试试,看看说不定能给雷翼生个儿子。 “不行!”雷翼坚决不同意,就这个孩子还是苏艺婷偷偷怀上的,要不然她可不舍得让她冒死去生孩子,再说了,看着乔羽鹤家那两个天大王,快算了吧?回头生下那样的儿子,还不如女儿省心呢。 而苏艺婷生孩子,完全是想给腾项南和宁雪减轻一点儿压力,自从她活过来,把那两人快吓死了。 晚上,雷翼舒服后,搂着苏艺婷,那种幸福真的很让他满足,苏艺婷还在和他讲话,可他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当耳边传来雷翼均匀的呼吸声时,苏艺婷看着雷翼平静的睡颜自己也很幸福的弯了弯嘴角。 她轻轻的拿起雷翼的手,准备下楼去喝水。 刚将脚放在床边,雷翼长臂一捞,“艺婷,干嘛去?” “吵醒你了?你睡你的,我下楼看看女儿,顺道喝点儿水去。” “你躺着,我去看,我给你倒水去。” “你困了,我去吧。” 最终苏艺婷没有硬过雷翼。雷翼端着水上来了,告诉他女儿已经睡着了,她喝水的时候,雷翼关心的对她说,晚上少喝水。 “恩,知道了。” “艺婷,刚刚你是不是还在和我说话呢,我就睡着了。” “你困了,就睡嘛,我也就是闲聊,没几句正话,怎么不打扰你睡觉?” “闲聊我也该听着,这回我听你,你说吧。”雷翼抱着苏艺婷躺下,今天跑了一天亲自去调查冷沉风,确实有点儿累了,尽然他的宝贝在说话他就睡着了。 苏艺婷说她不说了,要雷翼睡觉,雷翼把头埋在苏艺婷的怀里。 雷翼昨天听闵诺辰说,上次他去乔羽鹤家串门,顾语薇把乔羽鹤和那两个孩子往死里整,犯一点儿错误都不让睡觉,不让吃饭。他听了后,觉得他的宝贝老婆是全天下最好、最体贴的女人,他也该珍惜。 他几度让苏艺婷学学泼妇也撒撒泼什么的,使个小性子什么的也可以,可是,苏艺婷总是说,雷翼那么爱她,所以她要加倍对他好才可以,不能给自己的男人找累受。 他们这么多年的夫妻风风雨雨,又经过生离死别,不珍惜就太傻了。 爱情婚姻都是双方互给的,凭什么女人就可以理所应当的享受男人的爱,男人就应该无限极的付出?男人和女人都一样,都该在爱拥有的同时得到爱。 再说了,雷翼那么爱她,她应该倍感珍惜才更好。 “艺婷!其实我更想把你当女儿一样宠着,想让你磨我。” “胡说!你都有两个女儿了,还不够啊?我不要当你的女儿,我要做你的女人,一个爱你的女人。” “艺婷!你真好,娶了你是我今生最大的财富,幸亏我没有走太远。” “那你可够富有的了。呵呵。”因为雷翼有几十亿的资产都在苏艺婷的名下,就连灿灿都没有留给一份,他说,腾项南说了,女儿是他腾项南的,雷翼给灿灿算什么? 那天回来后,把雷翼气坏了,一气之下把所有的都给了苏艺婷,本来想着分给灿灿一些的,既然腾项南那样说了,他也不再和腾项南争了,免得有把腾项南和宁雪吓个半死,以为他雷老虎要用金钱想收买女儿。 老公,乐颖现在还好吧?苏艺婷想问一问,但没有开口。 苏艺婷对于雷翼来说,就是他感情世界里的玉皇大帝。苏艺婷说了,既然是玉皇大帝就不能撒娇撒泼,要爱惜子民。 —— 宁雪把灿灿的事情告诉了腾项南后,腾项南又把灿灿给他带来的不痛快都撒在了宁雪的身上。 被折腾的躺在床上动也不想动的宁雪委屈的骂腾项南,每次灿灿一给他气受,他就欺负她。 “你们都捏我软柿子!”宁雪冲腾项南翻白眼。 “就怨你!给你说让阳阳早点下手,你非说不行!你看看,养得白白胖胖的宝贝女儿拱手送给人家了!” 宁雪重重的一头栽在床上,好吧,横竖都是她的错! “雪儿,我有个办法,可以留住灿灿。”腾项南抱起宁雪,说的挺认真的。 “什么办法?!”宁雪眼底充上明媚,腾项南足智多谋,堪比诸葛亮。 “你在家里一哭二闹三上吊,我收购了冷家的企业后,把冷家赶出国去,我已经把冷家打探清楚了,这事不难办。” 宁雪吞下口水,拿起枕头狠狠的打在腾项南的身上,“腾项南!你还能再损儿点吗?” “还有力气打人!?”腾项南饿狼扑食将宁雪扑倒。 宁雪委屈的叫啊:你们都捏我软柿子! 被当软柿子捏了后的宁雪,身子是被折腾的没劲了,心里更是被灿灿折腾的如同稀泥,乖乖的、懒懒的窝在腾项南的怀里。 躺了不到两分钟,她爬起来,精灵般的眼神看着腾项南,无比认真的问:“老公,那冷家是什么样的一个家庭啊?父母都是干嘛的?正派不正派?家里有几个孩子?那冷沉风是个什么样的孩子啊?” “你都以丈母娘的身份正式见过人家了,这些还不知道吗?”腾项南不高兴的捏了她的鼻子。 宁雪揉揉鼻子,冤枉啊,去咖啡厅之前,完全不知道灿灿是让她去见冷风辰,要是知道是去见冷沉风,她一定会找眼前这个帮手去打人的。 见了冷沉风,她宁雪不是当场就给灿灿无情的抛了催泪弹了吗?只不过后来,她还是没有击败女儿,反而被女儿的泪水给击败了。 当时还在生气中,所以没有细细的问一下冷沉风这个人,其实也是不想问,免得问的多了,让冷沉风还觉得,他过关了似的。 既然腾项南去查的底清了,她也要知道关于冷沉风的一切。 宁雪的眼泪在女儿和儿子面前不管用,可是,在腾项南这里,就别说是眼泪了,稍稍一个撅嘴和一个遗憾和受伤的眼神,腾项南都会照收不误。 瞧瞧此时那嘴撅的,好像她受了多大的委屈,腾项南怎么能不心疼?赶快巴巴的把自己查到的关于冷家的一切都禀报了给至高无上的太太。 冷家就冷沉风一个独子,没有女儿,公司规模不可小觑,资产上百亿,可与岳腾相媲美,冷沉风的母亲早现年就去世了,父亲现在一个人,到不经常在国内,公司由冷沉风的叔叔代为打理。 “就这么多了?”宁雪巴巴的问。 “连人家祖坟里的族谱都快掘出来了,还不够?”腾项南看着宁雪,这丫够贪心的。“雷老虎和艺婷那估计还有一份,比我这还要全点,要不然你去问问他?” “我不想见他,你知道就告诉我呗。”宁雪撒娇。 这铁血男人腾项南最架不住宁雪的撒娇,吞着口水说道:“雷老虎把冷沉风一天吃几碗饭,喝几杯水,已经去几趟厕所,都查的一清二楚了。你也想知道?” “去!”宁雪狠狠的捶了腾项南。 “呵呵。”腾项南也笑了,一来高兴宁雪终于不难过肯笑了,二来有点讥笑雷翼那人,打探那些事情没有一点儿技术含量。 宁雪言归正传又问:“那冷沉风的父亲为什么总在国外住着?国外也有公司?” “公司到是没有,不过有些生意,但也不是非得他去的事,我估计就是那人会生活,是不操心那种人,图清静,所以经常住在国外的。” 是够生活的,这么大儿子谈恋爱了,也不会来看看,要是她的儿子谈恋爱了,宁雪肯定要去把人家闺女打听的一清二楚,还要亲自去“验货”才可以让儿子谈。 “雪儿,虽然冷沉风那小子不错,可是,你依旧不能放松啊,该说灿灿的,绝不能口软,该出手的,也不能手软,一定还要管的!” “我知道了。”宁雪翻身躺下,这儿女大了,比小时候还要操心,真是操一辈子的心。 “雪儿,心够烦的,不如我们做的不烦的事,缓解一下压力吧。”腾项南说的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既然是肯定句,那就做点儿实际性的事情吧。 “服了你了!天塌下来也不误干这事!” “那你到底是服不服?快点!”腾项南有点儿急,每次做这事都等不上宁雪的磨蹭。 “我也不是你,这事说来就来,不得酝酿一下吗?” 宁雪这样说着,不过还是答应了腾项南的要求,她配合的搂上腾项南的脖子,既然要缓解压力,那就缓解一下吧。 “雪儿真乖,雪儿真好。” 宁翻着白眼珠给腾项南,每次都这样哄她,把她当小孩儿哄呢!不过,宁需每次都像小孩儿一样听从着人家的命令和指示。人家让她怎么做,她都乖乖照做。 —— 健身房。 雷翼和乔羽鹤从拳击室里出来,擦着额头的汗珠,雷翼说:“羽鹤,这段时间怎么不再状态啊?我记得你还可以啊,怎么这么弱了?” 乔羽鹤没抬头,他怕雷翼看到他不悦的表情,懒懒的说:“昨晚没睡好。” “是吗?是不是那方面做的多了?” 乔羽鹤抬眸瞪着雷翼没说话。 “来来来,休息一会儿喝点儿水。”闵诺辰翘着二郎腿,招呼他二人。 “你锻炼锻炼,男人家的和老婆一起去美容院,你也不怕人笑话你,你养的那么白,那么细干嘛?”雷翼瞅着闵诺辰,他咋那不屑闵诺辰那种生活方式啊。 “锻炼了,刚跑了跑步机。”闵诺辰抖着二郎腿,脸不红气不喘的,他确实是跑了,上去就跑了两分钟。“我媳妇喜欢我白白细细的样子,她说好看。” 雷翼坐在闵诺辰身边,擦了汗,拿起水来,边喝边说:“还是诺辰好命啊,珠儿真听话,我那灿灿,这几天把南哥和宁雪都急得上房了,瞧瞧,南哥连这儿也顾不上来了,我也是愁的整宿整宿睡不着。” “呵呵,珠儿倒是听话。”闵诺辰得意洋洋的说:“我那小儿子也听很话,我还算在儿女名下没怎么操心,也还算命好。呵呵。” “唉!我和南哥命苦啊。”雷翼叹气,“羽鹤也不错,儿子比女儿省心啊,古人言女大不中留,这真是绝世名句啊,你看看羽鹤两儿子,就不怕被那些坏小子们给拐去,最多拐回两个女孩儿来。” 乔羽鹤站起来,“公司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雷翼要拦,说好一会儿一起吃饭的,怎么就公司里有事了?刚刚没听见说啊。 “哪儿是公司有事,是家里有事。”闵诺辰拦着雷翼不让他叫乔羽鹤。再说了,就是叫也叫不住,瞧那脚步,跟逃似的,不过,他本来就是在逃。 “怎么了?”雷翼好奇。 “噗!”闵诺辰未语先噗嗤笑了。 把个雷翼弄的莫名其妙。男人家像个女人一样,笑什么了? “你是不知道,羽鹤那两儿子,差点给他闯了天拐回去,那天我去他家串门,门口听到权雅泽上门大闹,说是羽鹤那两儿子把人家八岁的女儿给堵在少年宫里强迫人家小丫头喜欢他。” “真的假的?”雷翼冷嗤,表示不信。 “不止这呢,那两家伙,把顾语薇早年给南哥写的情诗都翻出来了。” “啊?!”雷翼吃惊,想想那两土匪,这事真能干得出来。 “也不知道顾语薇怀孕那天吃了什么?”闵诺辰捂着嘴笑。 “天上打雷了吧?”雷翼也跟着笑,那天要不是天上打雷,能怀上那么硬的儿子吗? 走掉的乔羽鹤要是知道两个兄弟在里面因他而谈笑风生,不知道会不会从此都不敢出门了。 —— 宁雪推开阳阳的门,见阳阳在床上躺着,眼睛瞪着天花板。 心一下子比进门时又沉重了几分,宁雪走过去,坐在阳阳的床边,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妈,干嘛呢?您要演苦情戏,该去找爸爸才对,他会哄你。”阳阳翻身将背给了宁雪。 宁雪的心肝颤啊,这一家老小都欺负她。 “啪!”宁雪在阳阳的屁股上打了一下,她强做坚强,“没大没小,怎么和妈妈说话呢,你这么一大男子汉了,天天窝在卧室里,又是给谁在演苦情戏?妈妈就算是给你演了,你不该哄哄我吗?” “好好好,我哄您。”阳阳无奈的坐起来,坐在宁雪的身边,“妈妈乖乖的啊,不伤心了啊,您的儿子没有您想的那么脆弱,他好着呢,您放心吧,您的女儿把心给了别人,还有您儿子的心呢,您儿子的心里永远装着您,会好好爱您的。” 宁雪噗嗤一声笑了,这是这么多年阳阳唯一一次这么幽默的说话,她一直担心阳阳会像腾项南年轻时那样,冷酷的外表,人家一看就会将他拒之千里。 刚开始,宁雪以为灿灿拒绝阳阳,也是因为阳阳这样的冷外表,可是那天她见了冷沉风,发现冷沉风其实也是有一副酷酷的冷表情。 尽管那天冷沉风对她很可气,可是宁雪看得出,那个冷沉风就像腾项南年轻时候,因为在咖啡馆整个过程里,冷沉风除了对灿灿和她笑过,对每个人都冷若冰霜。 “阳阳,你还小,好好学习吧,你爸爸这么大产业,你学业有成了,能帮他一把。” “看您说的,我有不好好学习吗?”阳阳起身将宁雪推出门去,“妈,别把我当小孩儿看,我会更伤心的。” 阳阳关上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脸,有表现出痛苦不堪的样子来吗?瞧把宁雪给伤心的。 呃……宁雪站在门口撅着嘴再找能安慰她的人去。 “妈妈。”灿灿捧着冒着香味的一袋糖炒栗子走到宁雪的身边,“这是冷沉风孝敬您的,不止香甜可口,还养胃健脾呢,您瞧瞧热乎乎的,刚出锅的。为了这锅刚炒出来的栗子,他等了半个多小时呢。” “给你买的吧?”宁雪宠溺的戳着灿灿的头,“你不许吃两颗栗子就昏了头!” “我不吃,我给您和姨姥姥剥着吃。”灿灿拉着宁雪下楼,让宁雪坐在沙发上,又把应蓉拉的坐下来,她乖乖的坐在宁雪和应蓉中间,拿起一个栗子,细致的剥去皮,放在应蓉的嘴边,“姨姥姥啊一个。” 应蓉笑着张开嘴,所谓拿了人家手短,吃了人家嘴短,应蓉也只能好说好吃。 灿灿又剥了一个,放在宁雪嘴边,“妈妈乖一点,也来啊一个。” 宁雪被她逗乐了,伸手自己拿,可是灿灿非要喂她,宁雪也张开嘴,确实好吃,但她绝不能像应蓉一样,她坚决不说好吃。 灿灿也不和她要好听话,继续剥着,继续一人一个的喂。 “灿灿,剥的手疼,别剥了。”宁雪说着灿灿又喂来了,宁雪让灿灿吃,灿灿不吃,非要喂宁雪。 宁雪吃了很多颗,真的是很好吃,最后,她没办法,只好说好吃,让灿灿别再剥了,可灿灿笑的灿烂,在宁雪的脸上重重的吻了一下,继续给宁雪和应蓉剥,她说就是想给妈妈剥着吃,不是为了要好话的,完全没有任何目的。 剥了好长时间,灿灿的手都红了,最后应蓉和宁雪勒令她停止,她才不剥了。 晚上,宁雪心情很好。腾项南问她有什么好事?她对腾项南说,自己的女儿还没有忘记她,还是爱着她的。 “这点儿出息!”腾项南刮了一下宁雪的鼻子,“几个糖炒栗子就收买了?” “孩子剥的小手手都红了。” “都红了你还让她剥?你想吃,我给你剥,以后想吃,你跟我说,可不敢再让灿灿剥了,雷老虎看见了又心疼,以为我们虐了灿灿,要来吵架的。” 腾项南心疼灿灿啊,那双小白手手,他平时可什么都不舍得让干,可是不好意思说自己心疼,只好把帽子扣在雷翼的头上。 宁雪笑笑,她知道腾项南心疼他的宝贝女儿了,她何尝不疼啊,“我和小姨让她别剥,她不听啊。” 看着宁雪撅嘴,腾项南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么冲动,上去狠狠的蹂躏了她的唇。 —— 放学的时候,冷沉风靠在自己的跑车前等着灿灿。 阳阳走过来,冷沉风就和行军礼一般站正了,“腾一鸣,你好。你姐姐呢?” “冷沉风!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欺负我姐,我肯定会杀了你的!”阳阳直接打开门,让冷沉风看到他的威严。 “你放心吧,我保证不会欺负她,我会好好对她的。” “阳阳!”灿灿远远的看见阳阳和冷沉风站在那儿不知道说什么,她着急的跑过去。 “灿灿,慢点儿跑。”冷沉风心疼的给灿灿擦额头的汗,看得阳阳眼睛里长了针眼,眼睛疼的很。 “阳阳!你干嘛呢?”灿灿担心阳阳会打冷沉风。 “灿灿,你对弟弟温柔点儿。”冷沉风对灿灿嫣然一笑。 阳阳气呼呼的看着灿灿,“你回不回家?” “冷沉风送我。”灿灿恼着脸说。 阳阳抬步走到来接他的车旁,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吩咐司机开车。 阳阳走后,灿灿问冷沉风,阳阳没打他吧?没骂他吧?冷沉风耸着肩,不明白灿灿为什么以为阳阳打他骂他了呢? 这些事情,灿灿也没有对冷沉风说,她想:以后再告诉他,如果现在说了,冷沉风那脾气也不盖的,肯定要和阳阳闹僵,自从灿灿答应做冷沉风的女朋友,就领教了冷沉风霸道。 不过,她喜欢冷沉风,喜欢的一切,包括他的霸道。 自从和冷沉风在一起,灿灿就觉得自己找到了成长的放向,有时候她想像一个小女孩一样给冷沉风撒娇,有时候,她更想像一个成熟女人一样为别人着想,比如回去对腾项南和宁雪,她特别能理解他们的心。 有时候,她也能为阳阳想一些,但是,在爱情和亲情面前,灿灿永远只会给阳阳姐姐般的爱,而非别的什么。 “灿灿!这手怎么了?指甲怎么断掉一个?”冷沉风大惊小怪的抓着灿灿的手。 “没事,昨天给我妈妈和我姨姥姥剥栗子了。” “啊?”冷沉风心疼的心里直怨灿灿的妈妈和姨姥姥,但不敢说出来,“以后我给你买核桃仁。” 冷沉风说着将灿灿的手拿在嘴上亲了又亲。 灿灿羞得如红玫瑰的脸,在冷沉风看来,更像一个红红的大苹果,那味道一定好极了,冷沉风特想尝尝。 可是,灿灿说了,她要听她妈妈,在大学毕业之前只能谈恋爱,不能谈更深的感情。不然让妈妈知道了,妈妈会伤心的。 灿灿是孝敬妈妈的人,不会做让妈妈伤心的事。 冷沉风抚着灿灿的脸,将身体附过去。 “沉风,若你懂得,就请珍惜。”灿灿没有动,只是淡淡的说。 冷沉风起身来,红着脸,“对不起灿灿,以后不会了。” 冷沉风的跑车平稳的将灿灿大小姐送回去,又和灿灿依依不舍,“灿灿,明天我来接你。” “恩。”灿灿爽快的答应。 灿灿是恋爱了,可是依旧每天按时回家,宁雪和腾项南也算是放心了。 —— 从此,阳阳去任何地方都是形单影只,他再也不是姐姐身后那个小跟屁虫了,再也不是姐姐身边那个保护神了,再也不会站在姐姐的身边骄傲了。 从学校里出来,灿灿坐着冷沉风的车走了,和阳阳要好的几个男同学走,也是一个个公子哥,都载着女朋友走了,只要阳阳坐进来接他的车里。 路过公交站,阳阳无意看到站牌前站着一个清秀的女孩,正在瞭望着,公交车来的方向,车子快速驶过女孩的旁边,阳阳回头看了一眼,没太看清她的模样,但心里似乎也知道她长的什么样了。 第二天.阳阳对司机说放学不用来接他了,他有事,一会儿自己回去。阳阳走到那个公交站,等了两个多小时,过去无数趟公交车,都没有等到昨天看见的那个女孩。 他上了马路,拦下一辆出租车,关上车门,报了地址,出租车开动,阳阳最后无意的回头看了一眼,见一个女孩抱着几本书,跑到了公交站,而且很快上了车。 出租车很快前行了,将那俩公交车远远的丢在了后面。 第三天,阳阳又没有让司机来接他,又去了公交站,他一直等到十点的末班车,都没有看到那个他要等的女孩。 第四天,他决定不再去公交站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也许,那声对不起他再也不会和那个女孩说了。 ------题外话------ 妞们,这个月就这样静悄悄的要过去了,你们也静悄悄的来了,噢,我好失败啊。你们再静悄悄的去新文那里瞅瞅吧。新文恶少的私养娇宠。http://。/info/650860。htm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44章 清水芙蓉樊奕菱 说好和那几个公子哥一起去图书馆的,可是,那几个家伙约会去了,阳阳自己来到图书馆,找了几本书,准备离开。 不经意的看见了角落里坐着一个靓影,阳阳怔了一下,慢慢的走过去,女孩很安静,没有抬头,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发现人走过去。 阳阳坐在她身边,她也没有抬头,而是习惯性的将身子往外挪了一下,好像在躲,亦或是给对方让出更大的空间来。 坐了足有三分钟,阳阳都没有看到女孩抬头,她看的一本什么书?这么入神?阳阳张开嘴,正要说话,那女孩站起来就走了。 阳阳左右看了一下,幸亏大家都在看书,没有注意到他,不然可糗打了。他拿起书来,跟了上去。女孩在管理员那登记了后,就走了。 一步不落,阳阳也跟了出去,其实想要知道她是哪个系的?哪个班的?叫什么等?也不是很难,找个人去调查,分分钟的事情,但是,阳阳没有那么做。 他觉得就是对那个女孩有那么一丁点的好感,也是因为她长得挺好看,二来是那天在楼上强吻了她,有点儿冲动,想和她说声对不起的,他没有到喜欢的,想把她收了的那种感觉。 饭后,灿灿在房间里和冷沉风煲电话粥去了。阳阳也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个女孩的影子总是在脑海里出现,不是灿灿,而是那个在图书馆,在公交站,在楼上他强吻的那个女孩。 宁雪敲了阳阳的门,阳阳打开门,“妈妈,怎么?又看见儿子哪儿不对劲了?我改还不行吗?” “贫嘴!”宁雪在阳阳的肩头打了一下,“怎么?长大了,妈妈都不能靠近了?” “您请。”阳阳将宁雪让进来,“有话快说。” “怎么?这就撵妈妈了?嫌妈妈烦了?” “不是,我担心爸爸一会儿找不到老婆会着急。” 宁雪安静的坐在阳阳身边,问了问学校的事情,学习的事情,阳阳平时这些事,是不屑和宁雪说的,当然,平时,宁雪也不会问,母亲和儿子之间本来就话少,东拉西扯,宁雪觉得和儿子谈话真的不能和女儿谈话比。 关键是儿子太不给面子,对于她的话,人家有一句没一句的答,还爱理不理的,宁雪觉得也从阳阳的嘴里套不出什么重要话来,这小子的嘴太紧了,脑子也反应太快,她说到哪里人家都能巧妙的不露痕迹又简洁的对付了她。 母子两谈了一会儿,宁雪还是离开了。 阳阳在宁雪走后站在窗前,看见冷沉风的跑车停下来,冷沉风下车给灿灿打开车门,灿灿的手是先搭在冷沉风的手上后才走下车的。 两人不知道墨迹了些什么,冷沉风的大手就一直在灿灿的腰上,两人恋恋不舍的谈了有好几分钟话,最后冷沉风在灿灿的额头上吻了一口,可是两人谁也没有走的迹象。 门口,灿灿让冷沉风先走,而冷沉风让灿灿先进去。最后灿灿没有硬过冷沉风,扬着细白如藕的胳膊和手先走进了大门。 站在阳台上的阳阳看到冷沉风的车缓缓驶离。不一会儿,楼下传来灿灿清脆欢快的声音在和应蓉说话。 之后,就听到灿灿上楼,在楼梯上被父母用严厉的声音叫住。 腾项南和宁雪责备灿灿回家有点儿晚了,而灿灿委屈的撅着嘴,看着手腕上的表:“爸妈,现在不过九点钟,放下碗筷就赶回来了。” “吃了什么能吃到九点钟?灿灿,你是女孩,你这样回来晚了,妈妈和你爸担心你,你知道吗?”宁雪有些不高兴。 “妈妈。”灿灿撒娇,“饭店里现在才上人了,我就回来了,您还嫌晚?” “以后不许在外面吃饭!”腾项南冷冷的扔下一句话自己先进了屋里。 宁雪拍了一下灿灿的后背,低声说:“看!惹你爸生气了吧?以后听话,早点回来,不要再外面吃饭了。” “妈妈,你不觉得我有点儿可怜吗?现在哪个女孩十八岁了,都规定九点以前必须回家的,现在到好,都不许出去了,如果我不是冷沉风出去,是和阳阳在一起,您和爸爸也会这样管我吗?” 灿灿说完话就跑了,她没有看到宁雪在她话后跌的那一踉跄,宁雪站在原地,有点儿傻,傻到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傻到她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 突然灿灿的房门又开了,宁雪傻愣愣的眼睛里看着灿灿撅着的嘴,朝她走过来,耳边就响起灿灿那好听的声音。 “对不起妈妈。我错了,不该和您发脾气,我让您伤心了,以后会改,您能原谅我吗?”灿灿脸上滴答着眼泪,声音很低,但宁雪把每一个字都捕捉到了心田里。 宁雪看去灿灿的小可怜样子,她自己也泪水落的一塌糊涂,刚刚还觉得伤心的自己好可怜,而现在,她又觉得女儿可怜了。 “妈妈,以后我都会在九点之前回家,好不好?我也会尽量少出去,好不好?”灿灿吸着鼻子恳求道。 宁雪点头时那泪滴顺势落下。 “擦干眼泪再回屋!”灿灿帮宁雪擦着眼泪,用命令的口吻,却是满满的撒娇,“您这样回房,爸爸心疼老婆,又把这笔账算在我的头上,我可担不起!” “贫嘴!”宁雪宠溺在灿灿的小屁屁上拍了一下,又认真的说:“灿灿,妈都答应你和冷沉风交朋友了,但仅仅是朋友,绝对不可以越界,你千万不要做让妈妈伤心的事情啊,就算妈妈求你。” “妈!我也求你,能相信我一回吗?”灿灿可爱的小脸红扑扑,把宁雪推进自己的房间,“在我房间洗了脸回去!我可惹不起您老公!” 灿灿回房后,宁雪还顿在原地,她努力的迫使自己想了想,想要抓住灿灿的心,还得好好琢磨一下,刚刚那种做法让她有点儿后怕,如果灿灿真的生气了,跑回亲生父母哪里,她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阳阳闭上眼睛眉心深锁,重重的靠在墙上,在他偌大的卧室里,他突然感觉空前的寂寞和孤独,这个他住了六年的房间,这个他从四岁就住进来,一直喜爱的房间,如今他觉得好空,好冷。 —— 漂亮的樊奕菱从公交站下车低头往家走,一辆奥迪停在她身边,按了一下喇叭。 “妈。”樊奕菱回头,看到车里的女人,眉开眼笑的跑到车上的副驾驶,系上安全带,冲着妈妈甜甜的笑。 车子开动,“奕菱,怎么又搭公交了,司机没有去接你吗?”说话的女人脸上有点难看,“你爸爸又把车开出去了?” “妈,爸爸可能有事吧。我偶尔坐坐公交挺好,就全当锻炼身体了。”樊奕菱笑笑,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 “他能有什么事?”女人叹了一口气,给丈夫买的奔驰开了不到一个月,进了废品收购站,车子成了废品,人到是好得跟头牛似的,别的本事没有,车祸中逃命的本事都赶上神仙的本领了。 家里那辆给女儿准备的车,他三天两头开出去玩,根本不管女儿。 “妈,你回去别和爸爸吵了。”樊奕菱用乞求的目光看着妈妈,每次爸爸妈妈吵架,她都生不如死。 “恩。”女人点点头,在女儿的头上摸了摸,眼眶红红的看着前方的路,她什么时候和那个男人吵过?每次都是那个男人挑起事端,她都是一忍再忍。经过两个站点,就到了她们家。 —— 宁雪一天都心烦意乱,昨晚和灿灿谈了好久,灿灿太懂事了,她担心到哪儿,灿灿就把她堵到哪儿,将的她真是不得不投降,可投降的又是那么不心悦诚服。 就是因为太懂事了,所以才更让人担心,虽然灿灿和雷翼苏艺婷相认了,但灿灿还是在她宁雪的身边,这要出点什么事,她不止自己过不去这关,恐怕雷翼和苏艺婷那关也过不去,怎么给人家交代呢? 没有办法只好来找腾项南再聊聊吧,那个男人,总是有办法让她开怀。走进岳腾,宁雪这些年还是很少来岳腾找腾项南,公司里的事情,她依旧不管。 不过问男人的事业,这是当年她带着两个孩子和腾项南复婚时欧阳燕给定的规矩,可是,这个破规矩被腾项南早就反驳的尸骨无存了,但是,宁雪还是不愿意来打扰腾项南的工作。 因为腾项南很在乎她,如果她真的到了岳腾,就必然会影响腾项南的工作,那个男人会把她和工作混到一起来对待的,她可不想成为现代苏妲己。 “宁雪?怎么想到来这儿了?”乔羽鹤拿着一份文件在走廊里碰到了宁雪。 “没事,我路过这里,上来看看你们。他在吗?” 看他就看他,说什么看看你们?谁稀罕你看?乔羽鹤心里嘀咕了一句,又对宁雪说:“应该在吧?刚刚散了会议,你去他办公室看看。” 乔羽鹤离去后,宁雪往前走,碰到了一个女强人模样的女人,正在一边走,一边交代身边助理模样的人工作。 宁雪脸上轻松,一边走,一边看着对方。 近了,对方看见了她,停下脚步,把手里的文件交给助理,助理走后,她脸上笑容灿烂,“腾太太,您来了?” “恩,艾丽,听说你升官了,恭喜啊。”宁雪也是很和气。 “是腾总怜悯我,这年纪了,已经不能在给他做秘书了,所以在岳腾给了我一个养老的职位。”艾丽和颜悦色。 “艾丽,你看起来还很年轻,还是一个大美女。” “是吗?”艾丽拂了一下自己的脸,笑笑说:“我现在是大美女的母亲了。我还敢称大美女,呵呵,腾太太您才是像仙女一样,多少年了都还那样。” 宁雪和艾丽互相夸赞,宁雪又问,“你家女儿多大了?” “十八了,在新华大学上大一,历史系。” “噢?是吗?我们家灿灿和阳阳也在新华,也是大一,这可巧了。”宁雪有些意外,显然艾丽也很意外,看来有些事情还真是巧呢。 “哦?就是巧。”艾丽嫣然一笑,依旧那么倩丽。 “恩,不过,他们姐弟两在法律系,腾项南让他们姐弟两学金融,可是两个孩子选了法律。” 又嫌聊了几句,艾丽工作去了,宁雪看着她离去,艾丽是一个女强人,给腾项南做了十几年的女秘书,成绩突出,为人正直,在岳腾总助这个要位上,她没有和老总或者任何公司男领导传出过绯闻。 宁雪很佩服她,这样的女人是聪明的,也很了不起。 腾项南办公室里,宁雪和腾项南聊起了艾丽,她说刚刚在走廊碰到艾丽了,和艾丽聊了几句,还告诉艾丽的女儿和他们家灿灿和阳阳在一个学校上学。 “噢?这么巧?”腾项南抱着宁雪,他懒得管别人的事情,这艾丽的孩子和自己的宝贝们在一个学校到还真不知道。 “艾丽丈夫是干嘛的?从来没听她提起过。” “你一年能见她几面?我天天见她都不知道她老公是干嘛的?”腾项南没有过问自己的秘书的婚姻,艾丽也没有闲到无聊告诉过他。 艾丽从大学毕业就给他做秘书,一直做了三十多岁,他给艾丽安排了项目部经理一职,也算没有亏待她,好在艾丽自己干的也很出色,是岳腾里突出的女强人之一。 “雪儿,今天怎么想到来突击检查啊?”腾项南抱着宁雪,还如曾经那般热情,多少年的夫妻了,总是那么热情依旧。 “没事,就是来看看你,想你了。” “当初给你说让你来岳腾工作,你非不听话,要不我们能时时刻刻都见面。”腾项南还是惦记着和宁雪寸步不离呢,他恨不得将宁雪栓在他的裤带上。 “天天见面,你该烦我了。” “我也奇怪自己,怎么总是不嫌你烦,一定是你给我下了蛊!” 两人在办公室里腻歪了一会儿,加上腾项南的开导,宁雪心情好多了,觉得乘早离去,免得又让腾项南在办公室将她吃掉。 两人在办公室里做做到也无妨,都老夫老妻了,其实也挺好的,可是,宁雪见他办公桌上对山的文件,还是不想影响他,加快脚步逃了。 —— 灿灿依旧在冷沉风的宠溺中幸福着,阳阳却每次看到灿灿和冷沉风在一起,都会像暴风雨中的残烛,没有环生的可能。 阳阳还是习惯早回家,晚饭灿灿还是没有回来,宁雪拿起手机,一边唠叨灿灿不听话,一边就给灿灿拨去电话。 宁雪的手机就在这时响了,宁雪一看是灿灿的,她接起来就说:“灿灿,就等你开饭,怎么还没回来?” 灿灿在电话里说要和冷沉风在外面吃。 “又在外面吃?”宁雪看看腾项南和阳阳的黑脸,赶紧说:“回家吃吧,你姨姥姥特地给你做了你爱吃的可乐鸡翅,你不回来,她该伤心了!” 宁雪不敢说自己会生气,把由头给了应蓉,应蓉也确实给她做了可乐鸡翅,这不是,这几天灿灿天天在外面吃饭,应蓉也想着做点灿灿爱吃的留住灿灿的小胃口吗! 灿灿在电话里说对不起,因为已经坐到饭店里了,让宁雪给应蓉道歉,说给她留点,她明天吃,又告诉宁雪今晚回雷翼那儿,因为雷翼出差去了,苏艺婷一个人在家,她想去陪陪苏艺婷。 宁雪的电话一挂,腾项南恼了,“又不回来吃了?” “恩。”宁雪低低的说了一句。 阳阳站起来朝楼上走去,“爸妈,我不想吃了。” 一桌子的人都蔫了,宁雪又软软的说:“灿灿说晚上去雷翼那了,雷翼出差了,她去陪苏艺婷住一晚。” “小没良心的东西!”腾项南放下碗筷也朝楼上走去。 应蓉吞吞口水,看着宁雪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女儿大了都这样,你和项南,还有阳阳,要学着理解和适应。灿灿心里你是最重的,你别学项南那么小气,她去陪陪苏艺婷做的很对,你的态度该放正。” 宁雪撅着嘴,这倒好像是她小气了,是她错了,她冤不冤啊?! “妈,你小心我姐跟着亲妈跑了,把你甩了。”一新冒了一句,不等宁雪骂她赶快一溜烟的速度逃走。 这宁雪本来心里就是这样想的,让一新这样一挑,立刻心里憋得脸色都变了。 “雪儿,不要听一新胡说,那孩子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你自己生的你该知道。”应蓉安慰着宁雪,“灿灿是你带大的,她什么样子的孩子,你更应该知道,你要让一新那个小不点挑着了,你可真是傻了。” “小姨,你不知道,我不是不知道一新是故意那样说来挑我的,我是对自己没有了信心。” 宁雪心里苦哇,以前别说一新这样说了,就是再严重一点儿,她也不担心,可是,现在,雷翼和苏艺婷人家是灿灿的亲生父母,俗话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人家不用怎么用力,勾勾手指灿灿就会靠过去。 “对你自己没信心,就是对灿灿没信心,雪儿,你这样,会让灿灿伤心的。”应蓉看着宁雪,她自己何尝不为宁雪捏一把汗。 捡到灿灿没几天的时候,宁雪就希望灿灿的亲身父母来把灿灿抱走,好让灿灿能在自己妈妈的怀中成长。 一天天过去,宁雪就害怕和担心灿灿的亲身父母找来,八年前雷翼和苏艺婷终于找来,宁雪拼命不撒手灿灿,可是当苏艺婷为了夺灿灿,差点死了,她就再也不敢那样固执了。 苏艺婷和雷翼也是无辜的,当年明成皓受龚丙扬唆使,把灿灿投出去故意让宁雪捡到,为的就是让雷翼和腾项南两兄弟反目成仇,他能一举灭掉雷翼。 然而,腾项南和雷翼还是合伙灭了龚丙扬,保护了灿灿,宁雪知道,其实无论是腾项南或者是雷翼,都是彼此间让着的,可是,那苏艺婷,虽然这些年说是不会和宁雪争灿灿了,而且为了表心意,还生了一个孩子,但是宁雪知道,苏艺婷对灿灿的爱只会越来越浓,不会越来浅。 因为每一个母亲都是一样的,她们只会更加疼爱那个得到母爱少的孩子,只会更加疼爱那个不在身边的孩子,她们总是会觉得自己欠了孩子的爱。 阳阳在楼上的阳台上站到九点,灿灿每天这个时候都会回来,一刻不耽误,可是今天,却没有准时回来。 凝重的眼神,阳阳一直等到时针从九滑到十,大门口依旧没有灿灿回来的身影,可是,宁雪和腾项南今天也没有着急的迹象,而是好像在屋里睡着了。 阳阳不知道灿灿去了雷翼家,他没有等到宁雪说完话就上楼了,他只知道灿灿今晚和冷沉风出去吃饭了,而且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宁雪在床上好像听见外面车子发动的声音,她对腾项南说:“南,好像车子响,是阳阳要出去吗?你去看看。” “那么大小伙子了,出去玩玩吧,说不定能弄个女朋友回来,他也能好受一些。” 腾项南的话宁雪觉得很有道理,她依偎在腾项南的怀里睡觉。 就在九点整的时候,宁雪和腾项南就已经准时接到了灿灿用雷翼家里座机电话打来的报平安电话,宁雪还嘱咐了几句。 阳阳驾车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那种心伤让他痛到骨头:灿灿!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把心给了你!你给我割的血淋淋的还回来,你真无情! 漂亮女孩儿樊奕菱放学回家,正遇到父母在吵架,母亲依旧强势,声音清脆,责备丈夫没有一个父亲的样子,“樊根生!你要不想在这个家里待,就拿钱滚蛋!” “你个贱货!你女儿和你一样就是个贱货!这么晚了还不回家,肯定又去勾引那个坏小子了!你还在管老子,你积点德吧你!” 父母吵的越来越凶,樊奕菱没有进屋,而是退了出去,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她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儿,也没有了时间概念,只是一味的走,她想把父母说的那些话都丢到身后,扔的远远的。 阳阳开着车,车速不快,他不说出来泄愤的,就是出来透透气而已,当然,还是想把灿灿今晚会在哪儿过夜这件事情忘掉的。 可是,此时,已是十点钟了,灿灿和冷沉风在一起,会干些什么呢?阳阳迫使自己不去想,然而他却想的更多。 车子不知不觉开出好远,他将车停在路边,此时马路上无人,他下来透透气,想着一会儿就回去了。 刚坐在长椅上,看着远处霓虹闪闪,眼前走过一个女孩儿,她低着头,情绪低落,阳阳猛然站起来,可那女孩儿人家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好像他就是一个空气。 阳阳左右看看,这街上虽然灯火辉煌,可是,毕竟晚上,这一个女孩儿,出来溜达,就不怕遇到坏人吗? 还有,他刚刚在她面前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她就没有警惕吗?难道她是一个幽魂吗? 不,如果说她像幽灵,到不如说她像一朵清水芙蓉,安静的不识人间烟火,她该是落入凡间的一位花仙子,她的美无以言表,她皎若芙蓉出水,艳似菡萏展瓣,静若处子。 她还丰姿艳丽,占尽这夜色风情,纵然霓虹闪闪,也不及她一半优美动人。 她一袭简单样式的淡蓝色长裙,裙子的衣料仿佛透明织锦,微微反光,随着她的走动,就象天使的翅膀,却一点也不暴露。裙子的下摆是到膝盖上面,优雅的贴着她的腿部,不像灿灿平时的衣服,都那么奢华,也不像一新和一帆的一帆,都那么不着调。 阳阳看去,她露出少女那双如玉般洁白修长的小腿,裙角处星星点点的碎光,恍如无数美丽的晨露。如藕的胳膊,自然的垂直在两侧,随着脚步姗姗摆动。 她肩头和后背上披散着乌黑油亮的秀发,看起来纯洁秀丽,她美丽异常,光彩夺目,像精雕细琢出的一颗上好的砖石,又正如同此时天上月亮般让人惊叹。 阳阳抬步,只是两步就追上女孩,他站在她面前,迫使她停下来。 女孩抬眸,眼睛淡静如海,她看到眼前的男孩,顿了一下,然后傻愣愣的看着阳阳,仿若眼底又瞬间失去光芒。 “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在街上走?”阳阳问,对方不答,阳阳又问:“那个,上次的事,想和你说声对不起,一直在校园里没碰到你。” 对方脸色有点儿红了,她眨了一下眼睛,她的眼睛漂亮极了,好像会说话似的,阳阳只看到她眼睛里说着自己好像有忧伤,却没有听到女孩儿嘴上说话。 “你是哪个系的?我怎么在校园里看不到你?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回家?你家住哪儿?我送你回去?”等不到对方的话,阳阳一咕噜说着。 女孩儿摇摇头,绕过他,垂着头就走。 阳阳叹气,原来这个女孩是个哑巴。他觉得她挺可怜的,追上去,“嗨,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 “恩?你不是哑巴?”阳阳突然开口,不是哑巴怎么不说话? 女孩走,阳阳拉了一把,将女孩儿拉在他车旁,“我送你回去。” “不用!”女孩儿突然大喊一声。 阳阳有点惊了,刚刚是死气沉沉不说话,现在又大喊一声,闹鬼呢?可转念一想,上次他在学校强吻了人家,这次又要送人家回去,难怪人家会朝他大叫,遇到谁都会这样的。 “对不起。”阳阳放开女孩儿,“我没有恶意,我不是坏人,就是想送你回去,仅此而已。” 话后,阳阳觉得自己够诚意,但是,那话好像大灰狼说给小绵羊的台词。 就在阳阳准备放弃做好事的时候,女孩儿却软绵绵的说:“带我去兜兜风吧。” 恩?阳阳惊了。 阳阳带着女孩儿转了一圈,女孩儿默默的,少言寡语。 侧过脸,阳阳看她白皙的鹅蛋脸上红润富有弹性,和灿灿的小脸一样有着可爱的一面。 她齐齐的刘海下,那对睫毛刷啊刷,将阳阳的心都刷的慌了。 记忆里,她那头乌黑柔软的长发,扎成马尾辫在图书馆,在公交站,一甩一甩的,可精神了,然而现在她却蔫在这儿,一言不发。 “已经晚了,你家人会担心你的,我送你回去吧,你家在哪儿?”阳阳回过脸,不再看她。 “不想回家。” “恩?”女孩的声音很低,可阳阳还是听到了。 阳阳再次看像女孩儿,什么意思?坐在他的车上,说她不想回家?此时,阳阳想到了灿灿没有回家,她在和冷沉风做什么? 一想到这儿,阳阳有点生气,也有点激动,他扳过女孩的身体,女孩儿看着他。 她的娇颜上嵌着一双水汪汪的黑眼睛,柳叶眉弯弯细细的,挺挺的鼻儿舒舒服服地坐在脸中央,粉粉的小嘴儿就在那鼻儿下,阳阳仿佛看见了灿灿的小嘴,他附身吻去那张粉嘟嘟的小嘴。 女孩儿动了一下,显然有点儿怕了,可是,她却没有躲阳阳,也没有推开阳阳,任由阳阳的为非作歹。 后来,女孩儿生疏的回应着他,还将柔软的小手搂住了阳阳。 “姐……灿灿,你是我的!”阳阳迷乱了,这事他是第一次,显然他身下的女孩儿也是第一次,两人都生涩的很,但这种事情,每个人天生就具备不学就会的天性。 尤其在某种力量的推动下,情潮就会如海潮一样,自然席卷而来,任你想挡,都难抗拒。 樊奕菱尽管羞涩,可内心那种叛逆父亲话的冲动迫使她还是放开了自己。 但阳阳想着的是灿灿,他热情的如九月的骄阳,他激动的如大海的海啸。 事后,女孩儿哭了,阳阳也懵了,他就这样把自己留给灿灿的第一次给了仅仅见过几回的女孩,关键他还不知道她叫什么。 阳阳用力搓着自己的脸,让刚刚悸动的心平静下来,他对女孩儿说:“你叫什么?我会负责的。” “呜呜。”女孩儿只哭不说话。 “嗨!刚刚是你自己愿意的,不能全部怪我!”阳阳急了。 女孩儿还哭,只是不说话。阳阳静静的坐在等着她的哭声渐渐小了,才说:“我会负责的,今天晚了,我先送你回去,明天我会去找你的。” 女孩儿说了她家地址,阳阳车停下的时候,女孩儿下车,阳阳一把拉住她,“能告诉我一下你的名字吗?我明天好找你呀。” “樊奕菱,历史学系。” 女孩儿跑了,阳阳叹了一口气,她美得就像异域传说中的公主,神秘而纯洁,可今天又是什么日子?乱死了!失去了灿灿,迎来了这么一个精灵。 “奕菱!?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你急死妈妈了!”艾丽听见大门响跑出来把女儿拉在怀里。 “哼!能去哪儿,和你一样,混男人去了呗!” “樊根生!”艾丽拿起玄关处摆放的一个花瓶朝樊根生砸去,“你这个无赖!想死!”艾丽气啊,这是一个父亲说的话吗?孩子听了能好受吗? 樊根生赶紧躲,“艾丽!你想打死老子?” “那你怎么不去死!” “你的钱,老子还没造完,怎么能去死?”樊根生骂完朝楼上去了。 艾丽抱着女儿,“对不起,你爸爸,喝酒了,你别听他的话,吃晚饭了吗?你去哪儿了?以后出去和妈妈说一声,妈妈担心你。” “恩。”樊奕菱点点头,“妈,我上楼睡了。” “恩。”艾丽抹着眼泪,心碎的七零八落。 等女儿房门关上,艾丽觉得女儿该睡去的时候,她回到卧室,瞪着老公樊根生,那双姣好的眼眸充满憎恨,还有狠毒。 樊根生后退了一步,结结巴巴的说:“艾,丽,你,你想干嘛?” “樊根生!要想活着就乖乖的闭嘴好好过日子!你要是再我听到你在我女儿面前说那么难堪的话,我发誓不会给你一次机会的!你听我的!我依旧让你活在人前,不然的话,别说现在你现在的好日子了,你妈的医疗费,还有你们一家人都别想活着!” “艾丽!你个狠毒的女人!”樊根生说着硬朗的话,口气却哆嗦着,“你给老子戴绿帽!你说!那个人是不是岳腾的老总腾项南?我,我找他去!他还不知道自己有个女儿跟我姓吧?” “你敢踏入岳腾半步!你尽管试试!”艾丽阴狠的目光射向樊根生,“我有足够的钱让你拿去挥霍,你想过这种生活,就乖乖跟着我,你不想过,我也可以给你一笔钱,从此我们天各一方,互不相见,但是,你敢在外面乱说一个字,我要你全家死无葬身之地!” 樊根生害怕了,后退了一步进了浴室,他选择了乖乖听话。 艾丽重重的跌坐在地上,泪水如海水泛滥成灾。 —— 樊奕菱坐在浴室的地上,任由花洒将细密湍急的水帘打在身上,她不停的搓着身体,刚刚真是糊涂了,尽然把自己第一次就那样给了那个坏男孩儿! 她想她不是糊涂了,而是疯了,亦或是对父母每次吵架的话做出一个反叛的行动。父亲每次都用那么不堪的话说她和妈妈,她真的觉得痛死了。 她还是一个小女孩儿,每次父亲都会毫不留情的说那种话,以前是在她背后和妈妈吵架说,现在索性当着她的面就那样说。 她早就知道自己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了,她想问问妈妈,她的父亲到底是谁,可是,每当看到妈妈那外表坚强开朗,内心其实早已破烂不堪,懂事的她又不忍心去打扰妈妈心中的**。 第二天早上,阳阳因为昨晚发生了很大的事在身上,几乎一晚没有睡,脑子里总是有那个叫什么樊奕菱的女孩哭泣的样子,不知道她家里是个什么情况,导致她大半夜的不想回家。 看樊奕菱的穿戴,她家家境应该很不错,可是,她有时候也去挤公交车,在他欺负了她后,她却没有像有钱人家那种大小姐一样和他的发脾气。 阳阳越来越觉得樊奕凌就像迷一样,招他想去探索,就算不是吸引,可是,昨晚他对人家已经做了那样的事情了,他说过要给人家一个交代的,他说过要负责的,他没忘记。 楼下,宁雪和腾项南还有应蓉,以及一新和一帆在吃饭了,阳阳走下去,刚坐定身子,灿灿从门口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餐盒。 “爸爸,妈妈,姨姥姥,这是我妈咪一早包的混沌,特意让我称热给你们带回来。”灿灿说这在一新和一帆的脸上捏了一下,“小懒猫是闻到混沌味儿了吗,今天没睡懒觉。” “切!你昨晚是去你亲妈家了?我以为你和冷沉风鬼混去了。”一新巴巴的看着灿灿带回来的混沌。 一新的话让阳阳惊了一下,他有点儿懵。 “怎么说话!?”腾项南瞪着一新。 “姐姐都十八了,是大姑娘了,什么不懂?我都懂了。”一新说话的时候躲着腾项南,她怕挨揍。 “你多大你就懂!不许给我懂!反了天了!有你这样十三岁的孩子吗?”宁雪在一新的后背拍了一把,力度还挺重的。 “灿灿,雷老虎什么时候回来?”腾项南问。 “说是今天就回来了。”灿灿把混沌给腾项南乘上,又给宁雪和应蓉乘上,一新和一帆早就自己下手了,灿灿拿着空碗,“阳阳,你吃吗?” “不吃。” 阳阳站起来走,身后听到腾项南说:“那今天不去陪你你妈咪了吧?你妈妈吃醋了。” “不去了。”灿灿爽快的答。 宁雪瞪着腾项南,明明是他自己吃醋了,还和灿灿说她吃醋了。 阳阳皱着眉心,原来昨晚,灿灿去陪苏艺婷了,早知道那样,他就不会对那个女孩儿做那样的事了。 走到半路上,阳阳进药店买了一盒避孕药,直奔学校。 历史系。 樊奕菱埋头走出来就看见了阳阳。她心里慌极了,步子几乎是挪过去的,她不敢抬头去看,脸上灼热的好像高烧到四十度了。 “樊奕菱。”阳阳轻声唤了一声。他已经将这个女孩儿的资料简单的查了一下,历史系,十八岁,人很胆小,从不张扬,甚至大声说话,有很多男孩儿喜欢,但她从来不理任何人,很少说话。有点儿神秘。 至于她家里情况,阳阳还没来得及去查。 樊奕菱低着头怔了一下,轻轻的应道:“恩。” “那个……呃。”阳阳兜里装着那盒避孕药,手心都出汗了,他磨蹭着,樊奕菱也就那样低着头,半响,阳阳担心樊奕菱会落枕了,他四下看看,见没有人,就拿出那盒药来,唯唯诺诺去,“这个你吃一颗。” 路上,阳阳看了看说明,今天吃应该还能管事。 樊奕菱的大脑迅速缺氧了,她觉得胸口憋闷,大口喘着气,低着头看着左右,像贼一样,羞涩的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说实话,她没想到这些,什么怀孕不怀孕的,她完全没想。 “吧嗒!”樊奕菱掉下一颗泪水,阳阳看见了,赶紧往前靠了一点儿,可能担心有人看见他手里的药,樊奕菱也不接那药,他也不敢硬塞进她手里。 “你别哭,我说过会对你负责就不会食言,我们现在还小,万一怀上就麻烦了,主要是你,对你影响不好,等我们毕业,我娶你啊。” 樊奕菱依旧低垂着头,不敢抬起。 见女孩儿还是不说话,阳阳差点坑死,又走近一步,把药放在她手里,“你先把这个吃了,有事回头再说,你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我在法律系一年级,我叫腾一鸣,这个是我电话。” 随后,阳阳把自己一早准备好的电话号码卡片连同药一起塞在樊奕凌的手里。 樊奕菱拿着也不抬头也不说话。 阳阳想从二楼跳下去,家里从小那两个妹妹和一个姐姐,话多的要命,而且是一句不让一句,这倒好,比哑巴强不了多少,这样的他还真没怎么见过,也不会对付。 既然樊奕菱不说话,阳阳也只好走了,“那我走了,你给我打电话,我会随时接的。”阳阳想樊奕菱可能当面不好意思说,那么一会儿,打电话会说吧。 等了一天,阳阳也没等到樊奕菱的电话。 又等了一天,阳阳还是没等到樊奕菱的电话。 过了一周,樊奕菱都没有给阳阳打过一个电话。 心里很是想不通的阳阳在琢磨那个女孩在搞什么鬼?他自己到是想去看看她的,可是,想起她那死气沉沉,几棍子打不出一个字来的样,阳阳就放弃了去找她的冲动。 宁雪看着走魂游神般以为他又在想和灿灿的事情。 “阳阳。”宁雪站在儿子面前,她的个子就到阳阳的胸口处,阳阳已经和腾项南一般高了,她还的仰望人家。 “妈,又怎么了?”阳阳坐下来,免得宁雪仰望他。 “你姐姐……” “妈,我姐现在在外有冷沉风,在家你和爸爸还有姨姥姥操心就够了,别来和我说了。”阳阳不愿意听到灿灿的任何事情,他烦,尤其这几天让那个叫樊奕菱的傻瓜弄的他更烦。宁雪一开口,就被他打断。 被儿子把话打断,宁雪有点没面子,这家里几个小祖宗都是她的仇人转来的吗?灿灿没良心,阳阳没良心,就连那两个从小疼她的小棉袄,现在也嫌她说话烦,她一张嘴,人家就跑。 “妈,我没事,这几天快考试了,我精力都在功课上,拿不到学位,怕给您和我爸丢脸。”阳阳见宁雪有点黯然失色,在宁雪身上拍了拍走了。 宁雪想问儿子说的是真心话吗?儿子大长腿已经走了。 阳阳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去调查了那个叫樊奕菱的女孩儿,这家伙,原来她是艾丽阿姨的女儿! 看着查来的资料,阳阳直抹额头的汗,艾丽阿姨是给他爸爸做了十几年的女秘书,阳阳见过几次,那艾丽阿姨可好了,聪明漂亮大方乐观,怎么生下这么一个不出气的闷葫芦? 艾丽阿姨的丈夫樊根生是证券中心的操盘手,不过这几年好像不工作了,而是专业买股票,其余时间就是游手好闲,不是赌气就是喝酒。 阳阳有点儿犯愁,不知道爸爸和妈妈知道他把艾丽阿姨的女儿给欺负了,会怎么对他?他有点儿担心。 因为爸爸和妈妈对艾丽阿姨还是很不错的。 樊奕菱放学回到家,在房间里看着阳阳给的电话号码傻呆呆的看着,同学、闺蜜们都有男朋友,就她没有,妈妈说了,大学毕业后,要送她出国留学的,现在找了男朋友,既耽误功课,又浪费感情。 懂事的樊奕菱没有男朋友到不全是因为很听妈妈的话,而是没有看到动心的男生,现在这个腾一鸣到是有点与众不同,但是,好像还是缺少一点儿什么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还没有开始谈恋爱,就把自己献出去了感觉有点儿羞? 楼下传来破坏东西的声音,接着樊奕菱就听到樊根生醉醺醺的话骂艾丽,“你个贱货!你给老子戴绿帽子,让老子给岳腾老总养孩子!你妈的!老子就要今天收拾你!” “樊根生!砰!” 樊奕菱知道,是妈妈打爸爸了。 “臭婊子!你敢打老子!” “樊根生!你想活着就快点儿闭嘴!”艾丽朝楼上看了看,今天女儿在家,她担心被女儿听到什么。 “老子就说!你怕你女儿听到?老子就说!腾项南那么本事,把女儿养在外面!你还为他守什么贞洁!?” 樊奕菱脑子里“嗡”地一下,她站起来,楼下妈妈和爸爸打架的声音她已经听不到多少了,而爸爸刚刚说的话却就在耳边。 如果爸爸说的是真的,那么她和这个腾一鸣就是兄妹,或者是姐弟来的! ------题外话------ 亲们,新文还在首推,好凄惨的说,你们有没有去支持?恶少的私养娇宠。http://。/info/650860。htm,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45章 这回腾项南和乔羽鹤想错了 樊根生也是一个男人,这些年给艾丽在表面上做着丈夫,其实他就仅仅是只担着一个丈夫的名,因为自己的无能,把还算稳定和体面的工作丢了,把还算雄厚的家产败在赌桌上。 现在他一家老小都靠艾丽养活,樊根生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帅小伙,就是有点儿浪荡,不务正业,艾丽也许就选中了他这点儿,把怀着别人孩子的自己嫁给了樊根生,就是想着能用金钱把樊根生给拿住了。 看着艾丽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樊根生就气得要命,“艾丽!你个臭婊子!老子也是一个男人,娶他妈个老婆十几年了,没碰过一下,你就知道拿钱砸老子,你是在变相侮辱老子!老子今天就要碰你!就要吃了你!” “别!求你了根生,今天女儿在家。”艾丽哭了,嘴唇打颤,轻声求乞,“我答应你,晚上吧,晚上好吗?”艾丽抓着樊根生的肩膀,苦苦哀求,“是我错了,不该不顾及你感受,我们好好过日子吧,我什么都答应你。但求你现在放了我。” 此时的樊根生喝醉了,垂涎多年的女人就在眼前,他疯了一般想要得到艾丽,“你现在知道错了!已经晚了!何况那个臭丫头根本就不是老子的女儿,老子何必在乎她的感受!” 酒壮怂人胆的樊根生看着艾丽那美丽的容颜完全失去了理智,艾丽收住眼泪的肆意,狠狠的在樊根生的裤裆踢了一脚,眼里泪水换成仇恨。 “艾丽,你个臭婊子!你想毁了我!” “樊根生,我不想毁你!我想和你好好维持一个家,你若不珍惜,那么我一定会毁了你!” 艾丽那份镇定来自她内心的自信,腾项南是全市,乃至世界上少有的大人物,她能给腾项南做十几年的秘书,没有一定能耐,她怎么可能让岳腾总助那个位置上占稳脚跟? “我知道,那姓腾的是没人敢惹的!但是,艾丽你听好了,老子把他的丑事说出去,看他怎么再嚣张?”樊根生捂着裤裆里的宝贝疼的直冒汗。 “樊根生!我再跟你一遍!最后一遍!你听好了!我和腾总没有关系!你要是敢出去胡说,你和你的家人们真的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你知道我从来不骗你,我也不算说假话的人,你要是敢赌,我会奉陪你的。” 艾丽拿出钱包,把一沓钱扔在樊根生的脸上,“滚!去看病!这几天住在你女人那里,不许回来!” 樊根生拿着钱瞪了瞪眼睛走了。 艾丽定了定神,到洗手间洗了洗脸,朝楼上走去,今天女儿在家,他们刚才吵那么凶,奕菱肯定听到了,她得上去哄哄孩子去。 樊奕菱坐在床边哭得伤心极了,艾丽走过去,抱着女儿,她自己也落泪了。 “妈,岳腾的腾项南真的是我爸爸吗?” “不是。”艾丽肯定的说:“你别听你爸爸胡说,他又撒酒疯了,你是他的女儿,他就是看着妈妈在岳腾给老总做了那么多年秘书,他瞎乱怀疑的,你别多想啊。” “我不信你,我信他的话,你根本和爸爸没有感情,要不然你怎么会容忍他在外面有女人,你还花钱去养他的女人?你就是在掩饰你们的夫妻关系。” 樊奕菱哭着把自己早已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 艾丽捂着心口,“奕菱,你别乱想,容忍他在外面有女人,完全是想让她和我少吵架,你忘了你小时候,他是多疼你的吗?现在他工作丢了,人难免有些颓败,所以脾气暴点儿,但是,我们不能因为这样,就放弃他,我们都容忍一点儿他好不好?” 艾丽绞尽脑汁把女儿哄睡了,她坐在女儿身边,心还在颤抖,当她看到地上一张纸条时,心更加颤抖了。 纸条上是一行漂亮而有力度的字体,一看就是一个男孩子的,上面写着:腾一鸣,法律系,还有电话,甚至还有家庭住址。 艾丽的手也颤抖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女儿去调查她自己的身世了?这纸条很有可能就是腾项南公子写的。 她知道腾项南的儿子叫一鸣,那天在公司里碰到宁雪,宁雪也告诉她,她的儿子和女儿和奕菱在一个学校上学。 不会这么巧,奕菱和腾项南的儿女认识吧?从小到大,艾丽一次都没有带女儿到过公司一次,奕菱不认识腾家的任何一个人。 艾丽捏着眉心,头疼的要命,可是,女儿已经睡着了,她想等女儿醒来再问问,这腾一鸣是怎么回事。 走下楼去,阿姨突然跑过来,“太太,你看!” “什么?”艾丽看见阿姨大惊小怪的表情,他接过阿姨手里东西一看,投去一个疑问的眼神给阿姨。 “这是小姐房间的垃圾。” 艾丽跌了一个踉跄,手里那盒避孕药如一个烫手的山芋一样掉在地上,可是她看得清清楚楚,那盒药已经少了一颗。 “太太。”阿姨扶着艾丽,这些年,阿姨直接跟着艾丽,亲眼目睹了这个女人的一切不幸,她也很心疼她。 艾丽在女儿的床前整整坐了一晚。 早上,樊奕菱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顶着重重黑眼圈的妈妈。 “妈,你怎么坐在这儿?”樊奕菱问的小心翼翼,难道妈妈坐了一晚吗? “奕菱。你有男朋友了?” “啊?!”樊奕菱吓了一跳,然后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奕菱,告诉妈妈,是吗?那个男孩是谁?”艾丽温柔的抓着女儿的胳膊,诱导道:“妈妈不会生气,你也是大姑娘了,谈个恋爱也很正常,你说出来吧,恩?” “妈妈。”樊奕菱到底是个孩子,从小又被女强人的妈妈庇护着,艾丽没有几句话,就把女儿给说动了。 “宝贝,没事,说出来吧。”艾丽给女儿擦着眼泪,“如果是好小伙,妈妈还会赞成你呢!” “真的?我说了你不会生气?”樊奕菱表示不太相信,毕竟之前妈妈可不是这样说的。 “真的。”艾丽心头颤了一下,为了套哄女儿说出来,她认真的说:“妈妈也不是老古板,你有心事不和妈妈说,妈妈才会生气和伤心呢,你是妈妈的小棉袄,妈妈也是你的大棉袄啊,没事,告诉妈妈,是什么样的小伙把我们家小公主的芳心给勾走了?” “妈妈,那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岳腾老总的女儿?” 艾丽的眉头皱了一下,心也是跟着一紧,他试探的问,“宝贝,你和腾总的儿子在谈恋爱?” “妈妈,如果是,你会答应吗?”樊奕菱脸色绯红,眼睛睁的大大的,期待着艾丽的回答。 艾丽从来都相信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巧合,每一个巧合都是人为,每一个成功都是努力的结果。 可是现在,她显然已经知道那个她嘴里的好小伙是谁,她已经知道了,她没有展开眉头,而是将女儿揽进怀里,肯定的说:“腾总不是你爸爸。” “妈妈,那谁是我亲生的爸爸?” “宝贝,樊根生就是你爸。”艾丽抱着女儿,樊根生是很坏,很没出息,可是,他却在艾丽想要一个帮助她的时,樊根生出现了,不管怎么,樊根生都是她们母女的恩人,她不会忘记他的恩情。 何况,她嫁给樊根生的时候,也没有勇气说出去,自己已经有了别人的孩子,她想骗樊根生一辈子的,不巧新婚晚上,她吐的一塌糊涂,被樊根生发现了。 既然发现了,她也没有再装,而是告诉了樊根生,她就是怀了别人的孩子,嫁给他就是找一个掩护。 那晚,樊根生摔了家里所有的东西,可最后,艾丽出钱给他开公司,让他自己创业,他为了那点不要脸的所谓的尊严,臣服在了艾丽的金钱下。 要不是樊根生总是说奕菱不是他的孩子,艾丽一辈子都会让奕菱把樊根生当亲生父亲看待的。 现在,即便这样,艾丽还是会告诉奕菱,樊根生就是父亲,让奕菱孝顺他。 “宝贝,那个男孩他爱你吗?” “他说会娶我。” “哦。”艾丽愁眉依旧不展,腾项南是一个说一不二的男人,他的儿子也会是吗?就算也会是吧?他们现在才十八岁,腾一鸣会不会在不远的将来对她的女儿没有了新鲜感了呢? “妈妈。”看到艾丽皱眉,樊奕菱轻轻的唤了一声。 “宝贝,妈妈觉得,现在谈个恋爱真不算什么,可是,你们毕竟还是太小了,就这样把自己交出去,你要好好掂量的,妈妈希望你能自爱一些,更懂得把握分寸一些,这样对你自己才安全。” 樊奕菱脸红了,她不知道艾丽已经知道她和腾一鸣做了那事,她完全把艾丽的话当成了妈妈对女儿的关心。 看着女儿脸红的像朝阳一般,艾丽的心痛的七零八落,她站起来,朝外走去,“好好的,更爱自己一点儿,千万别做傻事,别把自己最珍贵的提前交给哪一个男孩。” 艾丽走了,樊奕菱对于妈妈的话是懂非懂,但是她相信妈妈没有骗她,如果她和腾一鸣不是亲兄妹,那她就能松了一口气了。 —— 陪在樊根生身边的是樊根生的女人蒋琼,将琼看到樊根生被艾丽踢到了命根子,她哭哭啼啼的骂着艾丽那个狠心的女人。 她蒋琼还想为樊根生生儿子呢,这差点就让艾丽给把根断了,还生什么儿子啊?到时候根生都成了无根了! 听着蒋琼骂艾丽那些难听的话,樊根生也跟着附和:“那个臭婊子,我迟早一天毁了她!” “老公。”蒋琼狡邪的一笑,抱着樊根生的胳膊,把肥大的胸脯在樊根生的胳膊上蹭了一下,“既然那个贱人那么怕岳腾的老总知道,说明岳腾的老总也怕人知道,我们就把他们的事情给公开了。” “不行!”樊根生想想艾丽那双眼睛他就害怕,“那贱人说了,我要是说出去,他会让我一家人不得好死的,再说了,我们现在吃的用的所有的都是她给的,把她惹闹了,不要说花钱了,就是连命也没有了,尤其那姓腾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不行不行。” “哎呀!你傻啊!”蒋琼笑笑,“那个姓腾的外面传言他多么的爱老婆,却在外面养着女人,而且孩子也那么大了,我们要是去找他,威胁他一把,我们会有更多的钱的!” “可是。”樊根生想了一下,艾丽说的很认真,那姓腾的和她没有关系,艾丽从不乱说,要不就不说,她但凡说了,她就会说实话,樊根生把这些说给了将琼。 蒋琼当场反驳道:“哪个女人会把这些事说出来,要是我傍着姓腾的,他不让我说,打死我也不敢说啊,你想想,艾丽那个贱女人,就是一个总裁秘书,现在当着一个部门小经理,怎么会有那么多钱,刚花在我们身上就快上亿了,你想想,这种大手笔除了那姓腾的,谁还有这实力?” 樊根生在蒋琼的说服下,两人合计着怎么弄到更多的钱,从此撇开艾丽。 —— 宁雪每日穿梭在灿灿和阳阳的房间,一怕灿灿和冷沉风冲动做出不该做的事情来;二怕阳阳走不出灿灿选择冷沉风的苦恼中。 真是儿行千里母担忧,这还没走出大门,她就愁上心头了。 从灿灿的房间出来,进了阳阳的房间。 “妈,什么时候学着进门不敲门了?”阳阳把手机装在兜里看着眼前的宁雪。 宁雪好失望啊,好担心啊,她在门口敲了半天了,人家愣是不给她开,没办法之下,她才进来的,这倒好,还被数落说是没敲门。 “阳阳,你在想什么呢?在等谁的电话吗?”宁雪看着阳阳在她进门时把手里看着发呆的手机揣进了兜里。 “就是看了看几点了,没有等谁的电话。”阳阳叹了一口气,“在妈妈眼里,儿子怎么做都坚强不了。” “胡说,妈妈看着你很坚强啊。” “既然这样,为什么每天来看我?每天来安慰我?您看着我像那个脆弱的人吗?” 阳阳很无奈,眼前的是母亲,他也不敢说太重,也不能说太重,他知道宁雪是为了他,可是,这段时间他已经尽量在宁雪和腾项南的面前表现的大方了,可是,这做母亲的,无论他怎么做,就是担心他。担心的他都真的有压力了。 宁需坐在阳阳身边,“妈放心你,你是谁啊?坚韧的腾一鸣小朋友!妈就是……” 阳阳的电话突然响起来,阳阳蹭地一下站起来,丝毫没有考虑到宁雪还是说话中,他拿着手机走向阳台,当看到打来电话的人时,明显的叹了一口气,又坐回宁雪的身边,当着宁雪的面接起来。 阳阳接完电话,宁雪听出了是一个他要好的男同学,阳阳翻着看了看手机,好像看看有没有露掉的电话,发现失望后,又把手机装回了兜里。 以前的阳阳,电话都是在沙发或者桌子上扔着的,现在,不离身,不离手,宁雪表示好奇,也似乎知道他在等什么人的电话。 宁雪猜想,如果是个男孩,阳阳不会这样,女孩儿?不可能!阳阳爱灿灿那是真的,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就爱上别人,可这架势,完全是在等心上人的电话。 难道?!宁雪出了一头冷汗,不会还在等灿灿的电话吧? “妈,我要是爱上一个女孩,现在也能谈恋爱?”阳阳突然问。 “恩?”宁雪瞪起眼睛,那圆圆的程度,就想十五后十六的月亮。 “你给个意见呗,您要是不同意,我就拉到。”阳阳伸手摸了摸宁雪那傻愣愣的脸,“我都听您的,您别这副表情,怪吓人的。” 宁雪吞吞口水,问的小心翼翼,也问的充满好奇,“你看上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儿?” “不好说,反正不是咱家一新和一帆那样的,很文静的那种。”阳阳说的时候,想着樊奕菱。 “哦,这样的很好啊,你爸那天不是说了吗,你可以谈,我也不反对。” 阳阳站起来把宁雪推出去,谁不知道,那天的话是说给灿灿一个人听的,要让腾项南知道他谈恋爱了,又是另一番说词。 “阳阳……”被退出的宁雪扳着门板有话要说。 “好了,妈妈,早点去陪你老公吧,我说这玩呢,没那么快给您和爸爸带回媳妇来,我也不是乔叔叔家的那两活宝。” “砰。”门被关上了,宁雪还趴在门上吼:“阳阳,阳阳,你开门,妈妈有话和你说。 “怎么?被关在门外了?” 宁雪回头,就看见了腾项南那张讽刺她的脸。 “切!我是自己出来的。”宁雪棱了腾项南一眼,走会卧室去。 回到房间里,宁雪躲着腾项南,刚刚确实是被儿子给赶出来的,她不好意思见腾项南,从浴室出来就上床睡觉。 腾项南满脸笑容,也不理她,进了浴室。 从浴室出来的腾项南就看到宁雪坐在床上发呆,他走过去,问宁雪,又发现儿子哪里不对劲了?还是又挖掘出儿子什么秘密了? 宁雪挽着腾项南的胳膊,认真的把刚才在阳阳房间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腾项南。 “噗。”腾项南笑着,揉着她的头,“雪儿,不许你这么早进入更年期啊!” “讨厌!”宁雪打着腾项南,“是真的,他给我这样说,你没见他等电话那个样子,我看是真的。何况他自己也承认了。” “那是他逗你玩呢,你连这儿也听不出来?他就是想让你开心一点儿,想让你放心。”腾项南抱着宁雪,“阳阳懂事着呢,你别整天一惊一乍的,给孩子们增加负担。” 宁雪还想说什么的,被腾项南当做夜宵给吃了。 第二天,腾项南踏进岳腾,刚好整九点钟,乔羽鹤已经站在电梯口了,他看到腾项南过来了,就等了一会儿,和他一起乘电梯,因为乔羽鹤乘的是总裁的电梯。 “今天很准时啊。”腾项南走到电梯口。 乔羽鹤只是点点头,他有哪天不准时了吗?但是他还是没有问,因为不敢。 刚要进电梯,腾项南看见艾丽走进大厅,正往电梯口走,他叫了一声,因为今天有个关于项目部的一个会,他想提前跟艾丽见个面,谈一下。 艾丽听到腾项南叫她,赶紧走过去,“腾总。” 腾项南简单说了一下叫住她的意思,艾丽说一会儿去他办公室给他汇报,转身要走。 “艾丽,就乘这部,一起上去。”腾项南说。 “谢谢腾总,我还是乘职员电梯吧。” 腾项南从不说二遍话,脸上有点儿颜色,乔羽鹤赶紧开口,“艾丽,一起吧。” 艾丽笑笑,缓解气氛,“好。”以前她做腾项南秘书的时候,也乘这部电梯,后来调入项目部,就再也没有乘过这部电梯。 藏在角落里的樊根生和蒋琼把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的。 “你看你看,哪个贱人果然和那姓腾的有一腿!身边那个姓乔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艾丽那个贱人和也有关系。”将琼吧嗒吧嗒的说着,眼睛都红了,“怪不得那个贱人那么嚣张,原来傍着两个大人物!” 樊根生心里直冒火,虽然和艾丽没有夫妻之实,可是,毕竟他还是艾丽名义上的老公,艾丽给他戴一顶绿帽子还不算,还要戴两顶! “先生,小姐!你们在这儿干嘛?你们是什么人?”将琼和樊根生被保安请出来。要将他们赶出去。 樊根生和蒋琼眼看被拉出去了,他们扬口骂道:“艾丽那个贱人!是你们老总的情妇!” 一句话将保安给吓住了,但很快上去将他们用力推出去,将琼站在前面,一下子就被推倒了。 看见蒋琼被推倒,樊根生恼了,扶起将琼骂道:“你们知道我谁吗?我就是艾丽的老公!你叫艾丽和姓腾的滚出来见我!” 另一个保安赶快给腾项南的秘书报告去了。 新来的秘书一听又一刻不敢耽误,赶紧敲门进去,当看见腾项南和艾丽促膝坐在沙发上谈事情的时候,新秘书怔住了,不知道自己该退还是该进,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出来外面发生的事情。 腾项南看了看新来的秘书,合上文件递给艾丽,对艾丽说:“就这样吧,十分钟后开会。” “是。”艾丽拿着文件走出去。 “说,怎么了?这副表情。” “腾,总……保安打电话说下面艾经理的丈夫来闹事了。” 已经走在门口的艾丽听到了新秘书吞吞吐吐的话,她拉开门朝楼下跑去。 腾项南看见艾丽那副惊慌,他站起来,大步走出去。 身后新秘书直抹汗,难道?是真的? “樊根生!将琼!”艾丽走过去,狠狠在樊根生的脸上扇了一巴掌,“你真是递不进人话!活的不耐烦了!” “你又打老子!”樊根生捂着脸,正准备还艾丽,看见腾项南阴着脸走过来,那副气势如暗夜里的索命阎王,更有王者的气魄,他想要是真打了艾丽,可能自己真活不了了。 没有看见腾项南走过来的将琼上去打艾丽,“你这个贱货,你又打他!” 艾丽被将琼打了一巴掌,又去揪艾丽的头发,被一双铁钳般的手给擒住了。 “谁!放开!”将琼一看,正是她刚刚看见在电梯口的腾项南,那双如大海般神秘又威严的深眸,将琼一下子看傻了。 她从这样近距离的见过这样迷人的男人,他的威严似高高在上的帝王,或者,他本身就是一个帝王了。 那冷若冰窟,赛如傲霜的冷颜具有超凡的魅力,直让人想坠入他的冰窟中,冻死也值了。 腾项南眼放寒光,深邃的眼眸暗淡的藏着一场血雨腥风,他重重的甩开将琼的手,没有说话,只一个眼神,就让这里所有的人都胆战心惊了。 保安赶紧将樊根生和将琼拉走。 樊根生和将琼临走时还在骂艾丽。 艾丽对腾项南说了一句对不起就哭着跑了。 腾项南蹙起眉头,艾丽跟在他身边做秘书十年中,他们俩也算接触比较多的了,他从没听说过艾丽在作风问题上有过什么不妥的地方,反而她每做一件事都得体得当的很。 听到风声的乔羽鹤匆匆走来。 “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腾项南对乔羽鹤说。 “是。”乔羽鹤离去,面不改色,那副久经沙场的老练,绝对是任何人不能控制的。 艾丽回到家里,樊根生和将琼大摇大摆的来要钱。 “你们还想要钱?”艾丽简直对二人的不要脸行为都有点佩服了。 “艾丽!你,你背着我偷页男人,我,我,真是士可杀不可辱!”樊根生结结巴巴的说:“你给我一笔钱,我们离婚!” “真是士可杀不可辱?这话你也配?”艾丽冷嗤一声,“我早就告诉你,想要离婚,我就会给你一笔钱,你为什么非要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才来要钱?” “少废话!把钱拿过来!”将琼上去打艾丽。 艾丽一把推开将琼,“你们想要钱!做梦去吧!滚!给我滚出去!” 樊根生看着艾丽眼底布着阴狠,他不敢走出这个门半步,也许一出去,就会小命不保了。 门口有响声,放学回来的樊奕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站在门口看着屋里的人发呆了片刻,跑到艾丽的身边,“妈,怎么了?” “小野种!你妈妈在外面偷人,你……” “樊根生!住口!”艾丽大骂一声,牙齿咬得格格响。 樊奕菱满含泪水的眼睛眨也不敢眨,她害怕一眨眼就会掉下眼泪来。 樊根生看见艾丽那双眼睛,他是真的怕了,过去抓住艾丽,“快给我钱,我和你离婚,从此不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他想拿着钱就此跑了算了,艾丽这个女人不简单,她兜里就像揣着印钞机一般,平时他想要多少,艾丽都会给他,这完全说明站在艾丽身后的那个男人一定了不起,也一定是爱着艾丽的,这回他惹了艾丽,他不跑就死定了。 蒋琼也上去扯拉艾丽,艾丽担心女儿受伤,推开女儿,可是,将琼却上去一把将樊奕菱扯进怀中,揪着樊奕菱的头发,威胁艾丽拿出钱来。 “奕菱!”艾丽上前一步,蒋琼用力揪樊奕凌的头发。 “妈妈。”樊奕菱哭了,虽然十八岁了,但从小就在艾丽的羽翼下,艾丽不舍得让她受一点儿苦,把她保护的无微不至,显然真正遇到事情的时候,樊奕菱是多么的脆弱。 “蒋琼,放开我女儿,我给你钱。”艾丽投降,“你要多少?” “两亿!” “两亿?”艾丽冷笑,“你以为我是银行,动动就两亿?我哪有那么多?再说了,你值两亿吗?” “我是不值,可那姓腾的女儿值,还不止这个数呢!”蒋琼又揪樊奕菱的头发。疼的樊奕菱哭的直叫妈妈。 “好,我给你,两亿,我给你!放了我女儿,我现在就给你!”艾丽捡起地上的包,拿出钱夹来,掏出一张卡,又颤抖的慌张的掏出一张卡,把两张卡递上去,“里面有两亿,都给你!” 艾丽还说了密码。 蒋琼一手拿过卡,一手还揪着樊奕菱的头发,不敢相信的问:“你说的是真的?真有两亿?你真的肯给我们两亿?!” “我不会骗你!快放了我女儿!”艾丽怒喝一声,在她眼里,从来就没有把钱看得太重过,所以她才会那么大方的把钱给樊根生和将琼花。 这些年,艾丽自己从不夸张的去买过任何价值不菲的首饰,反而蒋琼倒是买了不少。 蒋琼放开樊奕菱,母女两抱在一起。樊奕菱颤抖的哭着,艾丽不停的安慰。 蒋琼拿着卡拉樊根生走,樊根生顿着不走,蒋琼开口就骂他:“你想什么呢?这种贱货你还留恋?!快走!” “琼琼,你觉得我们从这里出去了,有命去花这些钱吗?”樊根生说完一把过去将樊奕菱从艾丽的怀里拉出来。 “樊根生!你真的是不想活了!快放开女儿!” “女儿?哼哼,他可不是我的女儿!艾丽,我想活,我就是因为想活,才不能放了这个小野种,她可是我们的护身符啊。艾丽,别怪我,等我上了飞机,我就把这个小野种给你放了!” 樊根生说着拖着樊奕菱就走,蒋琼快步跟上。 艾丽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刺向樊根生的后心,樊根生回头,痛苦的看着艾丽。 “艾,丽,你……” “我说过,别去找腾总!我说过!你别惹我!我说过,你想和我好好过,我就会让你过好日子,我说过,你要离婚我就给你钱!我还说过!让你别试图拿我的女儿威胁我!” 艾丽嘴唇颤动,哭得那么伤心,但是心里却是那般狠毒的又用力把那把刀刺向了樊根生的前心脏里去。 “啊!”樊奕菱在樊根生松手的时候,躲向一边去,艾丽扔了刀,把女儿抱紧,抚摸着女儿的后背,直说着安慰的话。 “啊!”蒋琼捂着嘴,眼看着樊根生倒下去,她害怕了,转身就跑。 艾丽推开樊奕菱,一把拉住蒋琼,蒋琼颤抖着,“艾丽,你想杀我?你……” “蒋琼!你真是自掘坟墓!怎么能怪我?” “不!艾丽!别杀我!”蒋琼企图去捡地上的刀,艾丽也去捡,两人打起来。 “蒋琼!我给你们好日子,是你们不珍惜的!” “艾丽,你欺人太甚,你把樊根生当泥头看,你出点钱不应该吗?”蒋琼声音有些颤抖,她真没想到艾丽会杀了樊根生。 一直以来,艾丽对樊根生还是不错的,给他钱花就不说了,还经常对他嘘寒问暖,家里也经常会做饭给樊根生吃,只要樊根生不喝酒回家,艾丽对樊根生从来没有大声说话的时候。 这些年她和樊根生混在一起了,艾丽不但不怪他们,还担起了养活她的任务,她身上穿的,戴的都是艾丽给的。 所以,她大摇大摆的来和艾丽要钱,她以为艾丽一定会给,也不会拿他们怎么样的。 “这些钱你已经不配拥有了!”艾丽一把抢过蒋琼手里的两张卡,“如果你好好的来要,我一定不会吝啬,可是,你们非要自找死路!” 两个女人扭打着,争夺着一把刀。 樊奕菱吓的躲在角落里,她想上去帮妈妈杀了那个坏女人,却迈不开腿。 艾丽比蒋琼有力一些,那把刀割破了蒋琼的胳膊,也划破了她的手,两人真可谓是你来我往,谁也不怜惜谁,眼看着那把刀就要刺进蒋琼的肚子上,樊奕菱喊了一声:“妈妈!” 艾丽一顿,蒋琼用力推开艾丽跑了出去。 “宝贝,你待着不要动!”艾丽追出去。 “妈妈!”樊奕菱又叫了一声,她害怕了,她知道杀人要偿命的,妈妈已经杀了一个人了,她不能再让妈妈杀一个,她要用自己身上仅存有的一点儿力气把失去理智的妈妈给唤回来。 她不想妈妈走的太远,那样,她该怎么办?她瑟瑟发抖,眼眶里尽是泪水,妈妈的样子在她的眼中都有些模糊了。 “奕菱!我们不能让那个女人跑了,不然妈妈也会没命的。你别怕。”艾丽站起来追出去。 “妈妈,呜呜。”樊奕菱上前一步,想去抱住艾丽,可是,只迈出一步,就看见了地上躺着的樊根生。 她吓得不止停下脚步,还退了好几步,一直退到墙角,把自己薄弱的小身体躲在墙角里。 门口,乔羽鹤闪进身来堵住了正要出门的艾丽,艾丽手里拿着一把刀,鲜血淋淋,地上倒着樊跟上生。 “乔总?!”艾丽有点儿吃惊,但也在预料之中,腾项南肯定会派人来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没想到派来的是乔羽鹤。 艾丽知道,腾项南把乔羽鹤派出来,就说明对她还是比较关心的,她喜极而泣,腾项南虽然冷漠,但对她还是比较关心的,她跟在腾项南身边这么多年,知道能让腾项南关心的外人并不多,尤其女人,腾项南从来都不屑一顾。这回如果腾项南肯出面帮她,她必定有惊无险。一切都会安然过去。 “乔总,蒋琼跑了,我不能让他跑了!”艾丽拉着乔羽鹤的胳膊。 “我派人去找。”乔羽鹤看着她,眉心紧皱,拿出电话,“马科,去找一个叫蒋琼的人,不要让她说话!” 挂了电话,乔羽鹤看着地上的樊根生叹了一口气。这个艾丽!真是胆够肥的!难道背后那个男人真的不简单? 艾丽想起女儿来,过去抱紧樊奕菱,母女二人哭了。 —— 乔羽鹤让人处理了樊根生的尸体,回去给腾项南禀告了一切。 “艾丽的女儿不是他老公的?是谁的?他背后有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听了乔羽鹤的禀报,腾项南显然很意外。 今天艾丽的男人来闹事,腾项南就纳闷,以艾丽那种精明的女人,绝对不会眼光那么差,找那么一个败类的。 关于艾丽表面上的丈夫樊根生的一切,乔羽鹤倒上调查的清楚的如一杯白开水,一眼看到底,但是关于背后那个男人,乔羽鹤有点儿面瘫。 乔羽鹤蹙了一下鼻尖,“我已经尽力了,可是还是没查到。” 腾项南看着他,站起来,走到他身边,“你怀疑是我?” “没有。”乔羽鹤答的干脆。但是,又会是谁这么有能力呢? “没查出来,是你没尽力,还有你乔羽鹤办不到的事情吗?再去查!”腾项南不为别的,就为了这个帽子能给大方的摘掉! “南哥……”乔羽鹤弱弱的叫了一声,后面明显有话。 “说!” “那个跑了的女人没找到。”乔羽鹤低声说。 “看来你真是没用心去办。”腾项南看着乔羽鹤冷嗤了一声,乔羽鹤想办的事情,就会办好,没办好,那就说明他不想去办好,“也好,跑了就跑了,有人会比我们着急的,你做了那个人的事情,他到没事可做了,我们也不能让他当缩头乌龟,我更不能替他顶那顶有颜色的破帽子。” “是,那我先走了。”乔羽鹤抬步离去,他就是故意放走了那个女人,腾项南说对了,别人的事情,他为什么要做? 如果真做的那么干净了,外面的人真以为艾丽是腾项南的什么人了,他也是在保护腾项南。艾丽的事情,他们不去管,那个躲在幕后的人就会站出来。 然而,这回腾项南和乔羽鹤却想错了……. ------题外话------ 这个月就剩几天了,妞妞们的票票花花都送完了吗?雪这里好可怜啊。去支持新文了吗?新文:恶少的私养娇宠。http://。/info/650860。htm。求支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46章 米还没买回来,就给老子煮饭 艾丽的事情,腾项南和乔羽鹤达成一致共识,就三个字:不去管。只要他们不管,那个躲在艾丽这场戏幕后的那个人就自然会站出来救艾丽。 然而,这回腾项南和乔羽鹤却想错了……。 逃跑的蒋琼去报案了! 艾丽被抓了! 腾项南和乔羽鹤坐在办公室里琢磨,艾丽真的被抓了,而且艾丽承认了一切,可那个幕后的人尽然还是没有出来! 难道没有幕后的人? 腾项南和乔羽而后一切又琢磨了,艾丽的账户里,有八亿人民币,樊根生是个连自己都养活不起的人,艾丽在岳腾这十几年里,工资虽然很高,但是十几年的工资加起来离那八亿相差的可不是一丁半点的多啊! 简直都是天上地下的区别了,所以,腾项南和乔羽鹤最终还是确定,艾丽的幕后一定有个很有钱的人,而这个人,百分之九十以上是个男人,也就是樊根生嘴里说的艾丽女儿的父亲。 因为艾丽的父母在艾丽大学毕业后出车祸身亡了,这个,腾项南是无比的清楚,当时,艾丽刚进岳腾,还是腾项南派人去帮的艾丽,将艾丽的父母下的葬,所以,艾丽也绝对没有可继承的遗产或者有能给他八亿的亲人。 就从艾丽的账户来看,这个男人应该是爱着艾丽的,可是,为什么艾丽真要去坐牢了,他还是不露面呢? 这个人是政界要人,不敢露面!这是腾项南和乔羽鹤最后做出的推断。 他们也后悔了,早要是能想到这一点儿,该出手救艾丽的。艾丽在岳腾的十几年里,劳苦功高,做出过不少成绩,是腾项南的好帮手之一,然而,他这次却有点儿失误了。 “南哥,要不然,我去摆平吧。” “不。”腾项南摆了一下手,暗淡的眉眼,“别惹事了,艾丽毕竟给我做过秘书,咱们这一出手,我连雪儿那儿也交代不了了。” 乔羽鹤抬手蹙了一下鼻尖,宁雪有那么不通情达理吗?难道真的是他做贼心虚了?还是不想管艾丽的闲事了? 这个没良心的男人,果然天下除了他的宁雪,任何一个女人也休想让他产生半点同情。 当年,应蓉犯了那么大的事情,他挥挥手,坚决要给办成,现在艾丽的事情,还没应蓉的事情大,他想视而不见就可以随便一个理由来搪塞。 “咳咳。”腾项南咳嗽了两声,“也不是我不想管艾丽的事情,我们现在不知道那个幕后男人是谁,不好出面,再说了,艾丽自己认罪了,事情也很难办,倒不如让她承担个夫妻两人打架,失手错杀了丈夫,这样她面子上也会体面一点儿。” “是。”乔羽鹤蹙蹙鼻尖,腾项南越来越把老狐狸的形象演绎的完美了。 乔羽鹤出面后给艾丽弄成了误杀,就是夫妻间打架出的意外事,蒋琼拿到一笔为数不多的钱被送出了国,她不知道自己,自己将终身再也回不来了,也许她后半生要吃苦了,以前那种养尊处优的日子再也没有了。 昨天以前她和樊根生还埋怨艾丽只会用钱侮辱他们,而今天以后,好吃懒坐的他们已经天各一方人鬼两茫茫,再也不会有人用钱变相侮辱他们了。 长眠地下的樊根生不知道是不是正在后悔?蒋琼是后悔了,如果一切能倒带,她情愿艾丽用钱砸她一辈子。 腾项南回到家里,宁雪听说了艾丽和丈夫打架,把丈夫误杀了事情,追着腾项南,“艾丽那个男人听说不是个东西,你就不能出面帮帮艾丽吗?” “雪儿,都弄到警察局了,我怎么帮?别人的事,我不想插手。” “那艾丽够可怜的,她那女儿才十八岁,这以后可怎么办啊?” “妈,你说艾丽阿姨怎么了?”阳阳从楼上走下来。 “你艾丽阿姨和老公打架,把她老公误杀了,现在被拘留了,很快就会定罪的……” 阳阳没有听完宁雪的话就走了。 “阳阳,阳阳!去哪儿去?”宁雪叫着。 “你看你都惯成什么样了,你还在讲话,他就敢走,你该好好管管!”腾项南不满的指责宁雪。 乔羽鹤这时打来电话,想反驳的宁雪只好把反驳的话咽回肚子里,就算她这个做母亲的又失责,没管好儿子吧,见腾项南接起乔羽鹤的电话来,她也凑过去听听,在宁雪心目中,艾丽还是很好的一个女人。她不愿意她有事,乔羽鹤打来电话,肯定说的是艾丽的事。 果然,乔羽鹤在电话里寒暄半句后直入主题说:“南哥,艾丽想见你。” 腾项南看看宁雪,他解释说:“可能要开庭判刑了,工作上的事她想和我说说。” “我也没有说你什么啊?”宁雪觉得他莫名其妙。她凑过去听电话,也完全是出于对的艾丽关心。 —— 阳阳将车停在艾丽家楼下,想都没想就奔上楼去。 樊奕菱躲在墙角默默流泪,妈妈被警察带走的那一刻,她怎么也忘不掉。 门铃响起的时候,将失魂落魄的樊奕菱又吓了一跳。门铃响了很久,她都不敢去开,妈妈回来是有钥匙的,没钥匙的都是外人,而那些人没有一个是好人。 阳阳按了半天门铃都没有人来开门,以为家里没人,就走了。 坏人走了,屋里墙角的樊奕菱才敢出声哭了。 阳阳到了学校,打探到樊奕菱已经好几天没来上学了,而且樊奕菱家里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腾一鸣,那个女孩儿是杀人犯的女儿,你还想追她?” “腾一鸣,哥们给你介绍一个,我家小妹,长的……” “住嘴!”阳阳嫌弃的连一个眼神都不想投去,转身又返回樊奕菱家。 再次按下门铃数遍,还是没有人来开门。阳阳想想那个女孩儿,软弱的就像一只蚂蚁一样,胆小就像一只刺猬似的,他想,樊奕菱一定是躲在家里了。 她妈妈现在警局扣押着,她能去哪儿? 阳阳翻上墙头,爬到二楼的窗户上,一般女孩儿都爱住二楼,他家那两个妹妹一个姐姐,就喜欢住二楼。 再说了,樊奕菱家一共两层楼,他想樊奕菱肯定不会住在一楼的。阳阳看见有一间窗户上挂着粉色的窗帘,他就直接到了那个窗户上。 窗帘拉着,窗户关着,这大热的天,五黄六月的,关着窗户,也不怕捂出痱子来。阳阳敲敲玻璃,里面没人应答。 躲在角落里的樊奕菱听到窗户上有人敲,更害怕了,吓得她浑身颤栗,像筛糠一样哆嗦起来,头上三千根发丝根根竖起。 她捂着自己的耳朵,不让自己听到那敲窗户的声音,阳阳也敲了两下就停下了,他想:如果樊奕菱真的在里面,她此时一定害怕着呢,她妈妈杀了她爸爸,她怎么能不害怕,如果他再敲下去,只会让樊奕菱更加害怕。 阳阳抬起胳膊朝着玻璃用力砸去,哐当一声,玻璃碎了。因为夏天,阳阳穿着短袖,被玻璃扎破的胳膊鲜血直流。 而里面的樊奕菱听到玻璃一声脆响,她只看去一眼,窗帘飘逸,她上下两排牙齿彼此打架,全身哆嗦的次数已经无法计算。 她想逃走,可是又仿佛被魔鬼抓住了她的一只脚,她毫无力气去逃。 阳阳打开窗户,拨开窗帘跳下来,一眼就看到了躲在角落里的樊奕菱,那一刻,他的心停止了跳动。 “樊奕菱。”阳阳轻声唤了一声走过去。这一迈步,他的心脏又开始恢复跳动。阳阳走过去,樊奕菱根本不敢抬头看他,只是像鸵鸟一样在躲。 阳阳皱着眉,看着如惊弓之鸟一般的他,心疼的要命。 “樊奕菱。”阳阳捧起樊奕菱的脸,让她看到,来者虽不是救世主,但绝对不是魔鬼。 樊奕菱眼眸闪了一下,显然她完全没有想到来的人尽然是腾一鸣,她又眨了一下眼睛,把眼眶里的泪水挤下去,她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可是她却不敢肯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阳阳眉心锁了又锁,眼前的樊奕菱脸吓得像窗户纸似地煞白,记得前几日见她的时候,那小脸还粉嘟嘟的,虽然她一直低着头,但阳阳肯定她的脸色不是这样的。 “樊奕菱,你别怕,我会帮你的。”阳阳给了一句安慰。没想到自己的这句安慰让眼前的樊奕菱那张惨白的脸陡然变成灰黄,如死了似的。 怎么会这样?说要帮她,她也害怕?阳阳的脸皮下面的一条条隆起的筋肉不断地抽搐着。 他看到了樊奕菱脸上现出怯弱的神情,软弱的身体,他抓着她的胳膊,感觉到颤抖得像弹棉花似的节奏。 此时阳阳好无助啊,他也开始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樊奕菱眨了一下眼睛,呆呆的继续看着阳阳,他的到来,她没有减轻一丝害怕,反而更加害怕了,这回,她再也配不上眼前这个男孩了!从阳阳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就就觉得不寒而栗,她经受不住他那锐利的目光,也许他真的会帮她,然而,她却想拒绝了。 她情愿自己就这样不要看到阳阳的出现。 像是捕捉到了什么,阳阳那双探索的目光看着樊奕菱的眼睛,“樊奕菱,我那么不可信 吗?别怕,我会在你身边的。” 阳阳说的很轻柔,好像担心吓着她,他那双恐惧的目光,让他好难过。阳阳抱起樊奕菱,放在床上,让她靠着床头而坐,他依旧抱着她,紧紧的力度,还不断搓着她的胳膊。 “我陪你,我来陪你。”阳阳低声抚慰。 —— 腾项南看到的艾丽,带着手铐,眼眶深陷,这样的艾丽他可从来没有见过。虽然十几年里没有好好看过艾丽的模样,但是艾丽给他的印象可都是一个干练的女人,精明的一丝不苟,整洁的没有一丝凌乱。 艾丽看到腾项南,没有表现出那种伤心和难过来,只是有些淡淡的忧伤,她知道,眼前的男人不是给他安慰的男人,她没有条件在人家面前哭。 “腾总,叫你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恩。”腾项南心里打鼓,她不会告诉他那个男人是谁吧?说实话,除了一丁点好奇,他真的不怎么想知道。 “腾总,我女儿和您儿子……他们……” 腾项南像触电一般抬起眼眸,看到了艾丽的眼神黯然又悲哀,他等着艾丽的下面的话。 “我不敢求你儿子给我女儿一个交代,但是,我家女儿我实在不放心,您就可怜一下她,把他带回去吧,等到她大学毕业了,能独立了,您和您的儿子若真的看不上她,再让她离开。” 腾项南想伸手去捂自己的心脏的,可是没有伸出去,他怕艾丽看到了他的憔悴。 “我家女儿从小被我宠着,她太胆小了,这次一定受了惊吓,如果给您家带去什么麻烦,也请您包容一下吧?”艾丽落下两滴眼泪,“我并没有说要您儿子负责,就只是,想请您把她当孩子一样照顾一下,我会感激您的。” 腾项南走在街上,一个人埋头想着事情,司机就跟在他后面,腾项南犯难了,艾丽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艾丽真的要坐牢了,他都不肯出现?艾丽的女儿又到底是不是那个混球的孩子? 还有,他的儿子什么时候,跟艾丽的女儿走到了一起?灿灿和冷沉风谈上恋爱不过几个月,而阳阳在之前肯定是不会去看一眼任何一个女孩的,也就是说就这几个月了里,阳阳和艾丽的女儿在一起的。 这阳阳,变的够快的,但这也不是阳阳能做出来的事情,可是,艾丽清清楚楚的说了,艾丽那种女人脑子绝对比一般人发达,她是不会因为想要腾项南照顾自己的女儿就编出这样的故事来的。 腾项南上了车,和司机说了艾丽家的地址。 阳阳在楼上听到有人按门铃,他要去开门,樊奕菱抓着他不让他去。 “没事,有我在,你别怕。”阳阳双手捧了捧樊奕菱的脸,放开他走下楼去。 打开门,父子两都惊呆了。 “阳阳?!” “爸!?” 腾项南和儿子一个门里一个门外对视着,他眉心皱起,又展开,又在皱起,艾丽说的话虽有含糊,但意思明确,可腾项南还是半信半疑。 因为阳阳爱灿灿,而且至深至纯,家人皆知,他也明了,灿灿有恋爱对象,阳阳不会这么快爱上任何一个女孩儿的,就在刚刚来的路上,他也是百般的琢磨了。 他想一定是艾丽误会了,可是,现在看来,阳阳完全已经成了这个家的顶梁柱一般了,在第一时间就赶到了,比任何人都快。 想想刚刚在家里时,宁雪还在说话,阳阳就跑了,当时他责怪阳阳没大没小,责怪宁雪没教育好孩子,现在看来,他自己失责是多么厉害啊。 阳阳用那双清明的眼睛疑惑的看着腾项南,这是他最爱,最尊敬的父亲,这个父亲也是最爱妈妈和孩子的。 可是,他去打探樊奕菱的时候,隐隐听到樊奕菱的母亲和岳腾的老总有暧昧关系,才导致了樊奕菱家的惨剧。 打死阳阳都不会相信,可是,眼前的父亲来了,又怎么解释?阳阳吞吞口水,“爸,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腾项南看见了儿子那疑惑和略带鄙视的小眼神,他推开阳阳,走进屋里,四下扫了一眼,一栋小别墅,不豪华,但足够气派,也够温馨,看来艾丽是真心实意的想和樊根生过日子的,即便不是过日子,也算是想维持一个家的模样的。 不管艾丽到底给樊根生带去了什么样的生活,在这场婚姻中,艾丽自己也是一个受害者。 想着这些,腾项南刚在儿子面前舒展开的眉头又结上浓浓的结。 就是这个愁容,让阳阳又生疑惑,爸爸是在为艾丽阿姨发愁,或者根本就不是在发愁,而是叹息,或者是可怜。 “阳阳,奕菱呢?她在哪儿?”腾项南回头急切的问了一句。 阳阳生生吞掉一口口水,他和樊奕菱已经生米做了熟饭,现在爸爸这种表情,是对樊奕菱的关心。 “爸……”阳阳又滚动了一下喉结,“你和艾丽阿姨……樊奕菱是……您的女……”后面的话阳阳不敢说出来。 “胡说什么!”腾项南在阳阳的头上拍了一下,走进一点儿阳阳,“别跟着瞎掺和,小心被你妈听见。”腾项南看了一眼楼梯朝楼上走去。 阳阳差点跌倒,爸爸这个样子,完全就是在外面偷吃了,阳阳一把上去拉住腾项南,阳阳的个子已经和腾项南一般高了,那架势足有腾项南年轻时的魄力。 腾项南看着儿子那双带着仇恨和不满的表情,心里当然知道儿子在想什么。 “别给老子胡乱戴帽子!”腾项南用眼刀子剜了儿子一眼,“屁大一点儿,给老子惹祸!” 阳阳不太明白腾项南的话,他要的是腾项南真真切切的给一句:樊奕菱不是他的女儿! 可是,腾项南显然不会这样说,阳阳就是着急。 “爸!”阳阳抬了一步脚,对楼梯上的腾项南说:“我和樊奕菱已经……” 腾项南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儿子,那双焦急的眼睛,那副记得爬墙的表情,腾项南真是又气又恨。 “能耐了你!米还没买回来,就给老子煮饭!”腾项南无奈,又转身上楼,他也担心樊奕菱在楼上发生什么不测。 “爸!你到底懂不懂?她是不是你的女儿?”阳阳急了,就是想要腾项南一句肯定的话,而不是打哑谜般模棱两可的谜语。 腾项南回头走下楼梯,站在阳阳身边,“你既然做了,就要承担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情!不许辜负了奕菱!去!上楼带奕菱下来,回家!”腾项南说完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等。 “爸?” “快去!老子回家还有事呢!”腾项南厌烦的冲儿子喊了一句,可不想着回家见老婆吗,儿子犯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得去给老婆交代一下。 阳阳站着不动。 “你艾丽阿姨都和我说了,我也都知道了,她把女儿托付给你小子了!”腾项南心里直骂儿子笨,非要他亲口说出不是那句话吗?难怪看了十八年的灿灿,让人拐跑了。 阳阳摸着脑袋又挠了一下头皮,想着楼上的樊奕菱,转身抬步,基本是飞到楼上去的。 “樊奕菱。”阳阳快步走到床边,樊奕菱睁着可怜巴巴的大眼睛看着他,他嘴角弯了一下,让樊奕菱看到他的轻松,这样樊奕菱也会轻松一些的。 樊奕菱水雾蒙蒙的眼睛看着他,在等他说楼下来了什么人? “你别怕,是我爸来了,他来接你回家,走吧。”阳阳一条腿跪上床,把手伸出去给樊奕菱。 听到是阳阳的话,樊奕菱怔了一下,傻愣愣的看着阳阳。 阳阳似乎能猜到她心里想什么,干脆爬上床,把脸凑在樊奕菱的脸庞,认真的看着樊奕菱,“你不是我爸的女儿,你妈把你给我了!” 樊奕菱还掉着泪水的脸一下子染上绯红,她微微侧过脸,低垂下眼皮。 “走吧,我来抱你。” “不。”樊奕菱突然一句,阳阳以为她不愿意走,正要说话,只听樊奕菱低声说:“我自己能走。” 阳阳脸上露出浅浅的微笑,那是出自内心的轻松。 “你的东西明天我让人来帮你拿,今天我们先走,我爸还在楼下等我们呢。”阳阳给樊奕菱把鞋穿上,拉着她的手走下楼去。 樊奕菱跟在他身后,含着泪光的眼眸,看着自己的手在阳阳的手里。 “奕菱。”腾项南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樊奕菱身边,“你放心吧,你妈妈没事,这段时间先到我们家住几天,等你妈妈回来,你再回家来。” 樊奕菱点点头,连个恩字也没有说,她一直低垂着头,眼前的男人长什么样,她也没敢去看,就被阳阳拉着走出了她家。 上车的时候,樊奕菱回头了看了一眼这个家,两行眼泪落下来,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还会回到这个让她生活了十八年,又满是痛苦回忆的家里。 虽然刚刚腾项南那样说了,可是,樊奕菱还是明白的,妈妈是杀人罪,怎么可能很快回来? “奕菱,别难过了,上车吧。”腾项南的司机打开车门,腾项南站到一边说着,给儿子递了一个眼色。 “爸,你上车吧,我开车来的,我载樊奕菱回去。” “噢,也行。”腾项南一边上车,一边说:“你路上慢点开。” “知道了爸,我车技还可以。”阳阳给腾项南把车门关上,回头看了看樊奕菱,整个一个林黛玉病入膏盲时期,奄奄一息似的,就连腾项南走,她也没有抬头看一眼,就别说和腾项南说再见了。 目送腾项南车走后,阳阳拉着樊奕菱的手一直没有放开,樊奕菱乖乖的,柔软无骨的手就在一直由着阳阳牵走。 阳阳把樊奕菱塞进副驾驶座,自己上车,给樊奕菱系上安全带,樊奕菱将身子紧紧的贴在座椅上,甚至还吸了一下气,阳阳感觉到她的躲避,没耽误半刻把安全带给她系好。 发动车,阳阳看了一眼樊奕菱,“你饿吗?我带你去吃点儿东西?” 樊奕菱没说话,阳阳就自作主张将车开到了一家西点店,因为这个时候也不是饭点,饭店肯定不开门,阳阳解开安全带,“吃点西点还可以吧?” 因为自己家有三个妹妹,都爱吃这个,所以阳阳觉得樊奕菱肯定也爱吃这个。 就在阳阳已经下车,过来打开她副驾驶的车门的时候,樊奕菱低低的说:“我不饿,不想吃。” 阳阳看了她一眼,真是无言以对,不想吃,不能早一点儿说吗?非要让他绕了这么远的路,还都下车了,她才说。 “噢,那么回家。”阳阳还是忍着耐心上车了。 毕竟两人这才见过几面,对对方都是完全不了解,阳阳觉得自己是男人,既然对樊奕菱做出了承诺,就要慢慢的接受她,何况她现在正处在最悲伤的时候。 腾项南一进门,宁雪就迎上来,问这问那。腾项南用鼻子呼出一口气,捧起宁雪的脸,“先该和你说什么呢?” “恩?”宁雪被他的话给弄糊涂了。 “雪儿,艾丽把女儿托付给你了。” “噢,看来真的要判刑了吗?那得坐几年啊?”宁雪皱着眉头,“女儿我愿意替她照顾,再说她在岳腾做了那么多年,我们理应照顾她女儿,就是艾丽我们帮不了她真的有点儿遗憾。” “不是因为她在岳腾做了多少年。”腾项南坐到沙发上,把宁雪揽在怀里。 “什么?”宁雪怔怔的看着腾项南,她刚听到一些关于艾丽和腾项南的传言,但是她斩钉截铁的不相信,现在看着腾项南的眼色,难道传言是真的?腾项南真的和艾丽有一个女儿? 这腾项南是要接女儿回家了吗?宁雪心惊肉跳。 “想什么呢?乱想!”腾项南抱着宁雪放在腿上,宠溺的捏着宁雪的脸蛋,“你儿子把人家艾丽的女儿给办了。” “胡说!”宁雪反手用力捏着腾项南的脸蛋,“阳阳每天都回家,从不早出晚归,再说了,他还没从灿灿那走出来呢。” “你不信?一会儿就回来了,你自己去问。”腾项南抱着宁雪,把头在宁雪身上蹭了一下,看上去也是心里疲惫的样子,“艾丽给我说的时候我还不信,阳阳那个臭小子刚才亲口跟我说了。” “不会吧?”宁雪脸上的肌肉皱在一起,就算是打死她,她怎么能相信? 最后腾项南把艾丽给她说,她在家里垃圾桶里看到女儿吃了避孕药,今天上门去接樊奕菱,阳阳俨然一个乖女婿一样就在人家当着顶梁柱呢了。 宁雪敲着自己的头时,门口阳阳就拉着一个女孩儿进来,一进门,女孩儿显然停住了脚步,只见阳阳干脆搂上那女孩儿的肩膀。还在那女孩耳边温柔的说着什么。 “妈,这是艾丽阿姨家的女儿,她叫樊奕菱。”阳阳揽着樊奕菱到客厅里的时候,干脆把樊奕菱抱在自己胸前,他的头就抵在樊奕菱的头顶上。 这亲密的动作,宁雪真是吓了一跳,但看见樊奕菱那副小可怜的模样,也不好说儿子,就扯扯脸上的肌肉,尽量让自己能不那么把吃惊和悲哀显在脸上。 好像樊奕菱一直低垂着脸,没有看到宁雪的表情,宁雪瞪了瞪儿子,赶快伸手把饭奕菱从阳阳的怀里拉出来,对樊奕菱说:“奕菱是吧?你的事,你腾叔叔和阿姨说了,以后,你就放心住在这里吧,阿姨会把你当女儿看待的。” “妈,当儿媳妇看也行。”阳阳身子前倾,说话的时候把一低头嘴就在快贴在樊奕菱的耳朵上了。 阳阳嘴里的热气散发在樊奕菱的耳边周边,她躲了一下,没敢抬头,脸上已经红的不像样子了。 宁雪对于儿子的话心里也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苦辣酸甜,说儿子吧,又怕樊奕菱多想,不说儿子吧,又觉得自己这母亲的实在是太失败了。 “好了,阳阳,带奕菱去看看房间,你妈已经打扫出来了,一新旁边那间,那间最大了,阳台也大。”腾项南对阳阳说完又对樊奕菱说:“奕菱,有什么需要的,就和你阿姨说,别客气啊。” “跟我说也可以。”阳阳对樊奕菱说。 宁雪又狠狠的瞪着阳阳,又对樊奕菱说:“奕菱,把这当自己家就行。” 晚饭的时候,家里人全到齐了,就连准备晚上在外面吃饭的灿灿也被宁雪叫了回来。宁雪给一家人介绍了樊奕菱,就连家里所有的佣人都叫了来,要所有人都对樊奕菱好好照顾。 樊奕菱至始至终都低垂着头,没怎么说话,阳阳给樊奕菱夹菜,厉眸射向一新,“你别在她跟前大声说话啊!” “我天生大嗓门,她一这么一大人了还怕人大声说话?又不是纸糊的!就算是纸糊的一口气也吹不破吧?”一新把菜放在嘴里狠狠的嚼,自言自语道:“这家谁是大小姐啊?” “灿灿姐是大小姐?你顶多是个二。”阳阳瞪着一新。 “阳阳!”宁雪锁着眉心,从来不和妹妹计较的阳阳,这是怎么了?看得出他对樊奕菱的好,宁雪也高兴,也担忧。 腾项南也是喜忧参半,一新嘴快,不饶人,这家里,他倒也是担心,就樊奕菱那个软弱的性格和他的宝贝一新尿不在一个壶里。 关键是担心一新的做法樊奕菱接受不了,其实一新没有恶意,可是,那一开口,话就忍人不爱听,家里人都让这她,把她的臭脾气养成了。 “一新,奕菱好歹是客人,你以后让着点她。”腾项南对他的宝贝女儿安顿道。 “爸!你们哪点儿看出我不让她了还是欺负她了?这好家伙,一顿饭,我吓得快连气也不敢喘了,你们还这样说我?就她娇弱柔美惹人怜,我就是恶人遭人厌是吧?” 一新气呼呼的放下碗筷,瞪了一眼樊奕菱走了。 “吃饭!”宁雪喊了一声一新。 “不吃了!让您儿媳妇都吃了吧!”一新气呼呼的上楼了。 “放肆!真是越大越不听话了!”宁需瞪着一新的背影。 “妈,你们就是过分了点,真不能怪她,今天一新可真是什么都没说,是你们一人一句惹了她。”一帆给妹妹辩解着。 宁雪叹气,刚要说一帆,就见樊奕菱掉眼泪了,阳阳在给她擦眼泪,还哄着。 宁雪不说话了,一帆看见了,赶紧放下碗筷,连忙起身逃走。“妈,我和一新减肥,晚上吃的少。” 灿灿看见这场面,觉得这樊奕菱倒是有点儿脆弱了,但她还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人家樊奕菱在家就她一人被妈妈宠,又加上家里出了那样的事,一新的话他们听着没什么,可是,樊奕菱听着就是有点儿吃不消的。 她也赶快上去帮助阳阳安慰樊奕菱。 宁雪也凑过去,“奕菱,阿姨代一新给你道歉了,你别生她气了,她就是有口无心,没有恶意,你要是习惯了,还会喜欢她那种直爽的性格的。” 应蓉看着那樊奕菱可怜,可是,又觉得,今天她的宝贝一新,真的是被大家给冤枉了,但是,樊奕菱好歹是客,她也加入了劝慰的行列,“奕菱啊,回头姨姥姥给你出气,我打一新,你别生气了啊。” 让应蓉担心的是,今天把人家一新算是给惹着了,这日后恐怕樊奕菱要受一些一新的气了,所以她这样说着安慰一下可怜的樊奕菱。 腾项南蹙着眉,今天第一天,开门就不太和谐,真是要他的命啊,应蓉担心的也是他和宁雪担心的,今天第一天就把他的宝贝一新给惹着了,这日后,樊奕菱多少免不了要遭一些一新的报复。 因为一家人都站在樊奕菱的这边,并且都教训了一新,阳阳也不再准备和一新计较了,毕竟一新也是他疼着的妹妹。 晚上,宁雪从樊奕菱的房间里出来,去了阳阳的房间。 阳阳睁着晶亮的眼睛,把宁雪拉进自己的屋里,随手关门,连坐也没让宁雪坐,就急着问:“妈,樊奕菱睡了?” 宁雪看着儿子,默不作声。 阳阳低垂下眼皮,有些不振的精神,“妈,对不起啊,没和您说……” “说?说什么?哼,是啊,你是该和我好好说一说了。” “妈!”阳阳叫了一声,又低声下气的说:“一个意外,不是没有敢告诉您吗?再说了,我成人了,现在是大人了。” 宁雪抬手在阳阳的肩头打了几下,“你才十八岁,你就给我装大人?你这样妈妈多伤心啊,你艾丽阿姨多伤心啊,她为你们腾家的事业付出那么多年的努力,换的你小子把人家女儿给……给……你!你说!你是怎么认识奕菱的?又是怎么和……她,在一起的?!” “此处省略行不行?”阳阳倔强,“我都承认了,也会对她好一辈子的,还要我怎么样?” 被气得头昏眼花的宁雪最终回到卧室里,腾项南已经洗过澡了,身体也轻松了一点儿,被这几个孩子闹的,他也是一个头两个大,感觉比工作累多了,看见宁雪气色差极了,赶忙上前劝解安慰。 宁雪这一晚上尽叹气了,樊奕菱不知道是发生了她妈妈的事这么脆弱的,还是本身就这么脆弱? 要是因为她妈妈就这么脆弱,也许过段时间就会好,如果要是天生就这么脆弱,在这家里,大家今后谁也别想清静了,今天又惹了那孙猴子的一般的一新,不给你弄几回大闹天宫就不是她的一新了,那一新就是樊奕菱的克星来的。 “雪儿,别急,不行给阳阳弄个房,让他们搬出去住。” “啪!”宁雪的拳头狠狠的落在了腾项南身上,“有你这样做父亲的吗?孩子才十八岁!你就要给娶老婆。” 两人依偎躺着,讨论着儿女的事情,本来家里这几个儿女就让宁雪操心了,现在又来了个樊奕菱,她更得操心了。 阳阳担心樊奕菱第一天来不习惯,他叩响樊奕菱的门铃,樊奕菱正坐在床边,想着艾丽,泪水连连的,也不知道艾丽会被判几年。 曾经妈妈给的明亮以及快乐和幸福,如同清亮的溪涧,在风里,在她的眼前汨汨而过,温暖如同泉水一样涌出来,而此时那些如花凋落,如爸爸每次打碎的家私,破碎如樊奕菱的心。 真是不利的流年,妈妈的笑容在眼前摇晃摇晃,那些以前妈妈说着永不分离的话,如今已经散落在天涯了。 门口传来叩门声,接着就是阳阳叫她名字的声音,她抹了眼泪,怀里依旧如同揣着一只小兔一样,怦怦地跳个不停,她轻轻的声音说了“请进”。 阳阳推开门进去,直接走到樊奕菱的身边,陪他说话,安慰她,樊奕菱的眼泪太多了,这半天基本流了一新和一帆两人加起来十八年的眼泪还不止呢。 此时他想从此这个女孩儿他会担心她,关心她,替她操心,想她开心,他想着带她走出着人生的低谷去。 “樊奕菱,别担心,一切都将安然而过,你睡一会儿吧。”阳阳心疼的给樊奕菱抹着眼泪,“我陪你睡。” 樊奕菱触电一般抖了一下身体,怔怔的看着阳阳,那天晚上她是鬼上身了,才会那样做,后来她后悔极了。现在在腾家,妈妈还在狱中,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她怎么能? “我就陪你躺着,不碰你,等你睡着了,我就走。”阳阳有些尴尬,但还是揉了揉樊奕菱的头发,将樊奕菱按在床上,他挨着樊奕菱躺下了。 明显感觉到樊奕菱的紧张,她弓着身子,背对着阳阳,阳阳觉得她在轻轻的颤抖。 阳阳搂着她,像叠汤匙一样,温柔的在樊奕菱的后脑勺说:“樊奕菱,你别怕,我陪着你,你睡吧,我保证不动你,等你睡着了,我就走。” 过了一会儿,樊奕菱好像身体不颤抖了,但是还是在抽泣。 “樊奕菱,你平时睡觉,都这么圈着吗?”阳阳是学法律的,也了解一下心理方面的知识,这样圈着身体睡觉的人,应该都是没有安全感的人,其实这样睡觉最累了。 樊奕菱就像没有听见阳阳的话一样,不做应答。 “樊奕菱,你放松一点儿,想怎么睡就怎么睡,这样睡眠的质量才好,以后,在这里我们大家都好爱你的,你放松一点儿。” 阳阳说着将樊奕菱的身体扳过来,樊奕菱平躺着。 “樊奕菱,平躺一会儿,别老是窝着睡。”阳阳松松的抱着她,不乱动。 “腾一鸣。”樊奕菱软软叫了一声。 “恩?怎么了?说吧。”阳阳觉得樊奕菱渐渐的放松了,他心里挺高兴的,轻柔的给樊奕菱抹了抹眼泪,一副好丈夫的样子,“有什么就说出来,我肯定给你办到,无论多难”。 “你能带我去见我妈妈吗?”樊奕菱抬起水汪汪的眼眸似在乞求,尽管刚刚阳阳说了一定会办到,而且无论多难。 吸了一下鼻子,樊奕菱看着近在咫尺这张俊秀的容颜,虽然模糊,但她依旧看得出他在冲自己笑。 她看着那双漆黑的水眸,阳阳用力的点头,“明天!明天就带你去!今晚你好好睡一觉,把精神养好,明天别人艾丽阿姨看到你这样憔悴的样子,不然她会担心你的。” 接下来,阳阳把樊奕菱当灿灿一样继续安慰着,就像灿灿在雷翼和苏艺婷回来抢她时候那样,用尽心力的哄慰。 阳阳其实是一个不太会哄女孩儿的人,除了灿灿,他没有哄过任何一个女孩儿,就连家里那两淘气包妹妹,他最多就是不理会,不和她们争吵,就算是哄了她们了。 对付樊奕菱这一套,完全是因为,他觉得这个女孩儿是自己的女人了,他是有责任的,哄她的那些话也完全来自对灿灿那的灵感。 那一番话说的真正到了樊奕菱的心坎之上,樊奕菱当然不知道阳阳把她当成了灿灿,但是阳阳的话说的是那么让人舒服,她的心扉慢慢放松,她在阳阳的怀中点点头,她相信了阳阳,渐渐的闭上眼睛。 阳阳往紧搂了一点儿怀里的女孩儿,轻轻的说:“你睡吧,快点睡着,我就回去了。” 戈壁住着的一新刚刚听到阳阳扣樊奕菱的门了,她爬在门板上听,抬手看看时间,过去四十多分钟了,阳阳还没有出来,她打开门,走到樊奕菱的门口,蹭地一下就推来了门。 听到门带用力推开,阳阳也蹭地一下坐起来,一看是一新,他换上怒颜,“一新!干嘛呢?” 本来已经有了睡意的樊奕菱被惊得坐起来瑟瑟发抖。 一新转身就跑向宁雪的房间,“妈!爸!我哥和樊奕菱滚床单了!” 宁雪和腾项南听到一新的叫声,赶紧起床朝外走去。 “爸,妈!我哥和樊奕菱滚床单了!”见宁雪和腾项南出来了,一新迎上去,抱着腾项南的胳膊说着,还拉着腾项南走,“你去看,刚刚让我逮了个正着。” “死丫头!小点声!你知道什么是滚床单?就胡说!”宁雪绕过腾项南在一新的后背拍了几巴掌,她的心都被一新的话给震动出来了。 虽然知道阳阳和樊奕菱已经睡在一起了,但是,她是母亲,不单单是在为自己的儿子担心,也在为樊奕菱担心,毕竟艾丽把女儿托付给了她,她可不是要好好的照顾吗? 这不能照顾就照顾在自己儿子的床上啊,这样,她怎么有脸去见艾丽,怎么和人家艾丽交代? 再说,这人世人知道,会说她以为她家是一家不正派的人家的!宁雪那个小心肝颤啊颤!走路都摇晃开了。 一新的大嗓门小声的时候,全别墅都能听见,何况现在故意大惊小怪,把所有的人都给叫来了。 应蓉、灿灿、一帆,等全家人都奔向樊奕菱的房间去。 “姨姥姥,我哥和樊奕菱滚床单了!”一新见应蓉上楼,拉着应蓉就说。 “胡说!快快闭嘴!小心你哥揍你!”应蓉上去按一新的嘴,堵着一新和一帆还有灿灿不让靠近樊奕菱的房间门口。 “本来嘛,我刚刚逮了正着。”一新推开应蓉的手,看见灿灿过来,兴致勃勃又去给灿灿说:“姐姐姐,我哥和樊奕菱滚床单了!” “你小点儿声。”灿灿红着脸跺了一下脚,毕竟是小女孩,她也害羞了。 “切!又不是你滚,你害什么羞!”一新没有得到的灿灿的惊讶有些失望,又走到一帆跟前冲冲冲的说:“一帆,可惜了,刚刚你是没看见,哥和樊奕菱滚床单了!” “是吗是吗?太火爆了!走走!快去看看!”终于找到对此事大有兴趣的人,姐们两拉着手就抬步朝目的地冲去…… ------题外话------ 亲爱的妞妞们,今天大风,求收求订阅,还求去支持新文:恶少的私养娇宠。http://。/info/650860。htm。是乔羽鹤大公子乔顾的故事,求各种支持。 另,为了答谢亲爱的妞妞们的支持,今天下午三点还有一更,同样精彩,欢迎光临。 祝大家愉快,一生好风景,雪儿爱你们,一人送一个大么么,吧唧!都接着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47章 多懂事的孩子 听到一新说哥哥和樊奕菱滚床单了,一帆兴趣大曾而且相当浓烈,可以说是兴致勃勃睁大了好奇的黑眼眸,姐们两拉着手快步走向樊奕菱的房间。 “走走走,就在樊奕菱的房间。”一新边走还和一帆说。 “站住!”腾项南厉声喝道。 小姐们两停下脚步,回头可怜巴巴的看着腾项南,好像在乞求父亲同意他们去看热闹,又似乎在反抗父亲的不公平待遇。 “回屋睡觉去!” “爸……” 一新和一帆异口同声撒娇的叫着。正想说下面的话,腾项南恼着脸,这俩家伙,真是挨打的节奏,“回自己的房间去!” “切!只许哥哥放火,不许我们点灯,太不公平了。”一新拉着一帆的手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一帆相跟着一新走,低头小声对一新说:“你真的看到了吗?哥哥真的和樊奕菱在滚床单吗?” “真的真的,我都看得一清二楚,两人抱在一起……” “一新!”宁雪大步追上去,在一新的后背上用力拍了两下,又推了一把,“快回去!一会儿你爸真打你们!” 一新和一帆嘟着嘴回了自己的房间。 应蓉拉着灿灿,“灿灿,明天还有课吧?早点儿回去睡觉去。” “噢。”灿灿听话的准备回房,对应蓉说:“姨姥姥晚安。”回头轻轻蹙眉看着宁雪,又乖巧的和宁雪摆摆手。 灿灿回屋后,应蓉也下楼去了。 “你去把阳阳叫出来。”腾项南瘟着脸对宁雪小声说。 “我?我,我怎么去?”宁雪有点儿为难,但还是走到樊奕菱的房间门口,回头看看腾项南,又为难的抬起手去敲门。 宁雪的手刚抬起来,门就开了,阳阳走出来,“妈,一新的话您也信?” “妈妈不信,可是……” “可是什么?”阳阳蹙着眉头,“那个死丫头就是该挨揍了,都是您和爸爸惯的,简直没样儿了!” “阳阳,你过来。”腾项南对阳阳说了一声,自己先走向二楼的小客厅去。 阳阳后面跟上,宁雪叹了一口气也跟着去了。 小客厅里,腾项南和宁雪坐在沙发上,阳阳站在他们面前。首先申明自己真的没有和樊奕菱做那事,都是一新在胡说。 腾项南把阳阳浑身上下打量了一番,“阳阳,奕菱住在我们家里,我们就要对人家女孩儿负责了,你不能欺负她,她现在家里刚出了事,我们应该给她更多的关心,你这……这样做不地道。” 腾项南说完,看了一眼宁雪,宁雪心领神会,赶紧说:“阳阳,你爸说的对,你看奕菱现在多可怜,从下午进门,尽哭了,连一个字都没说过,你这样做,不是乘人之危吗?你……” “爸,妈,那一新就是故意搅事,她巴不得天下大乱,唯她独尊,她就是觉得今天晚饭大家对她不公平了,故意的,你们信她,我会伤心的。” “阳阳,妈妈不是不相信你,就是提醒你……” 宁雪正说着突然住口,因为看到了樊奕菱正唯唯诺诺的走过来,阳阳也张开嘴准备辩解的,在看见了樊奕菱时就闭上了嘴。 心头一颤,宁雪站起来走到樊奕菱的身边,搂着樊奕菱孱弱的肩头,“奕菱,一新不懂事胡说,你别伤心啊,走吧,阿姨送你回去睡觉吧。” 樊奕菱没有走的意思,也不说话,就是低着头。 宁雪揽着她的肩头往她房间走,“奕菱,阿姨知道你是好孩子,走吧。” 樊奕菱跟着宁雪的脚步这才往回走,临走时看了一眼阳阳,那双可怜巴巴的眼睛,把阳阳看得心里毛毛的,阳阳此时恨死了一新。 回到樊奕菱的房间里,宁雪拉开樊奕菱的被子,让樊奕菱睡下,她又给樊奕菱掖着被子,轻柔的说:“没事,一新的话你别放在心上,阿姨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明天我让一新给你道歉,今晚什么都别想了,好好睡吧,阿姨陪着你。” “阿姨,我真的没有……”樊奕菱一张嘴,眼泪就流出来了。 宁雪抽了一张纸巾,给樊奕菱擦了眼泪,肯定的语调安慰着,“阿姨知道,是一新不懂事,她还小,阿姨代她给你先说一句对不起,你别生气了,今晚好好睡觉,明天阿姨揍她。” 樊奕菱抽泣着,不再说话。 “奕菱,一新的性格就那样大大咧咧的,你以后不止要不和计较,还要学着适应她一些,有时候,她的话并无恶意,但是她不会说,一出口就让别人听着不顺耳,所以,有时候她说了什么,你别往心里去,她惹了你,你尽管来告诉阿姨,阿姨给你出气揍她。” 宁雪不知道自己说了多少女儿的坏话,也不知道自己说了多少安慰的话,人家樊家大小姐愣了没给一个字,直到樊奕菱都听她的话听到眼皮犯困了,她才离去。 出了樊奕菱的房间,宁雪进了一新的房间里,一新听到是宁雪的声音,躺在床上的赶紧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了。 自己的女儿自己是知道的,宁雪走过去在一新的小屁股上用力的拍了一把。 一新翻起身假装生气,又假装看见是宁雪不敢骂人而懊恼,接着又抱着宁雪的胳膊撒娇,“妈,干嘛呢?人家正做梦数钞票呢,你就打人,不管不管,你得赔我。” “死丫头,别给我装!”宁雪狠狠的一新的额头上戳了一下,生气中夹着宠溺的味道劝说女儿:“妈妈知道我们一新最富有正义感了,就是天使的化身……” “妈咪咪呀!”一新打断宁雪的话,顽皮的说:“天使也得吃喝拉撒需要钱,别说是一个化身了,没钱那什么去给施好心,普度众生?” 宁雪在一新的肩头又重重的拍了一下,不过还是笑了,“什么普度众生?你有那么大的能耐吗?你能在这家里不给人制造麻烦就不错了。” 一新眨着大眼睛,抱着宁雪的胳膊,一顿好夸自己多么可爱,就是新衣服太少,零用钱太少等,“妈妈,我要是钱够花,我上街和同学玩去,就不会在家惹你烦心了。” “你听话,不要在外面闯祸,妈妈答应给你加零用钱……” “真的!?”一新一听要加零用钱了,高兴的跳起来。 “但是!”宁雪拉着一新坐下来,换了个口气认真的说:“我们家宝贝一新多听话啊,以后都别欺负奕菱好吗?你看她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现在住在我们家里,也算寄人篱下,我们要好好的对待她才对嘛。你只要不欺负奕菱,妈妈就给你加零用钱,怎么样?” 一新撅着嘴倒在床上,很不满意宁雪的说法以及做法,宁雪把她拉起来,抱着怀里,像哄小孩一样哄慰着,以及昨天下午饭桌上对一新的误会她都做了一个简单的道歉。 看着妈妈这样做了,一新嘟着嘴说宁雪偏心,但为了能增加零花钱一新还是答应了宁雪以后少欺负樊奕菱,不过条件是在樊奕菱不惹她的情况下,因为她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 “一个小屁孩儿懂什么是爱憎分明吗?”宁雪又戳了一新的头,严肃的说:“你懂点儿事啊,你别雪你小姨家你那两个哥哥气人,不然我真打你!” 一新撅着小嘴说:“你是在心疼我小姨还是在心疼小姨夫?” “胡说什么?”宁雪抬手打着一新。 一新躲到大床的另一头,“就是嘛就是嘛,爸爸说的,你喜欢小姨夫,他吃醋了!” “一新!你爸爸什么时候说的?”宁雪追着打一新。 “我听见你们悄悄话了!”一新躲着宁雪的追打,小嘴巴拉巴拉的说:“你放着自己的老公和女儿不疼,你管别人家的老公,现在又心疼别人家的女儿,你还是我亲妈吗?” 宁雪追上去在一新的屁股上打了几下,但是自己却笑了,这丫头真是一个调皮鬼,“还想不想要加零花钱了?” “加加加。我听话,妈妈别生气了,我好好听话。”一新反正是被宁雪追到了,又见宁雪笑了,赶紧给宁雪一个台阶下,抱着宁雪的胳膊摇晃,说她以后再也不偷听爸爸的悄悄话了,以后也不会欺负樊奕菱了。 宁雪去说教女儿,差点被十三岁的女儿给说教了,一新的话她当然不信,但是,一新也是懂事的孩子就是淘气一点儿,只要樊奕菱能不惹着她,宁雪也相信,一新不会太欺负她。 就算一新有时候使点坏,家里这么多人,她会一一告诉,大家都管着点儿一新,保护一下樊奕菱,等樊奕菱过了这这几天,心情好起来点儿的时候,一定会和一新成为好朋友的。 一新的身上有时候也有大侠风范,大大咧咧的,很多事情是不去计较的,但是,她还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看不惯的就爱去管。宁雪知道这一时半会也纠正不了一新这毛病,但是能看着她少欺负一些樊奕菱就行了。 从一新房间出来,宁雪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腾项南还没有睡,还在等她。她一下子倒在床上,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儿女大了,真是不如小时候省心。 “雪儿,累了吗?”腾项南把宁雪抱的放在枕头上,“怎么样?奕菱睡了?” “恩。”宁雪点点头,突然一新的话又在眼前呈现,她睁大疲劳的眼睛,“老公,你说阳阳和奕菱……” “今晚肯定没有。”腾项南肯定的说:“我相信阳阳,你看奕菱今天多难过,他不可能。” “唉!可是,一新说她看见了。” “你自己的女儿你还不知道,她就是因为今天因为樊奕菱被我们说了才那样故意气奕菱的,你看阳阳那衣服穿的多整齐,绝对不可能。” 宁雪点点头,刚刚给樊奕菱盖被子时,她看见床上铺的整整齐齐的。 “累了就睡吧。”腾项南搂紧宁雪,这一窝淘孩子,竟给他的宝贝老婆找烦心事了。 “恩。”宁雪恩了一声,眼睛却睁的圆圆的看着天花板。 “你是不是不困?你是不是想做的什么才能睡的着?”腾项南的手在宁雪的肚子上摸着。 “讨厌!今天没心情,你可别折腾我了。”宁雪翻过身,背对着他。 腾项南抱着她躺下,“逗你的,把你吓的。” 宁雪翻过来看着他,“儿子不会跟你一样这么……” “噗嗤。”腾项南在宁雪的鼻子上捏了一下,“我在二十六的时候才碰到你,把第一次给了你,你儿今年才十八岁,比我强悍多了。” 宁雪哭笑不得,捶打着腾项南。 “雪儿,早点睡吧,别累坏了。”腾项南温柔的抚着宁雪的眉头。 宁雪点点头,躺了一会儿,又说:“艾丽得判几年啊?” “不知道,我答应阳阳明天带他和奕菱去看看艾丽的。” “哦,艾丽怎么会把丈夫杀了呢?艾丽……” “宁雪!是不是很有精神,不想睡?”腾项南压在宁雪的身上,瞪着宁雪。 “睡睡睡,你下来,马上就睡。”宁雪赶紧求饶。 别人的事情,管的差不多就行了,女儿替她照顾了,她艾丽就别占着人家床上的时间了。 —— 乔羽鹤回到家里,顾语薇一脸怒气,乔羽鹤心里一沉,赶紧一副奴才的样子笑脸凑过去讨好,问问老婆又是哪里不对了? 顾语薇撅起小嘴,搂上乔羽鹤的脖子,吸了一下鼻子。 狠狠的打了一个冷颤的乔羽鹤伸手搂住老婆的腰,心里说,这是哪根筋在抽?还是老婆犯了错?不对啊,即便是老婆犯了错,也该是犯的理直气壮啊。 那叫一个汗,乔羽鹤啄了一口眼前嘟起的小嘴,颤颤兢兢的内心,潇洒的脸色,“老婆,怎么了?” 其实他特想说:老婆,发生了什么?给个痛快吧,别折磨人了。 “听说腾项南在外面有女人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姐?不是说之爱我姐的吗?那个王八蛋!种猪!我知道他就是个伪君子!” “你这消息又是从哪来的?” 原来是想套话?乔羽鹤皱着眉心,这是要套着话去给宁雪告状吗?乔羽鹤特别佩服顾语薇这一点儿,她是编剧,又不是娱记,每次关于腾项南的事情,她比宁雪还知道的快。 这会,宁雪恐怕还不知道外界对腾项南和艾丽的传言吧?她顾语薇一个坐在家里写剧本的人就又在第一时间知道了,不得不佩服啊! “我今天去电视台了,有个记者告诉我的,她说有人压下了此时,你说!是不是你?是腾项南让你这么做的?” 乔羽鹤举起手来刚要发誓说话。 “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顾语薇一手指着乔羽鹤,“你们两个狼狈为奸!你!尤其是你!助纣为虐!你就是个小人!合伙腾项南那个王八蛋欺负我姐!我姐肯定还蒙在鼓里,我这就打电话告诉她!让她和腾项南离婚!” “不行啊!语薇!”乔羽鹤一把抢过手机,这是要出人命的!“语薇,别闹!不是那样的!你别听外面的人乱说!南哥和艾丽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你可别给搅合了。” 顾语薇抢手机,今天这个电话她非要打,乔羽鹤是说什么也不会给,顾语薇恼了,不去抢手机,换成双手叉腰,“你给不给我!?” 乔羽鹤哪敢不给?但又绝对不能给,他扁嘴,借给自己一个过年的胆子,厉声扬言:“顾语薇!你盼着南哥和宁雪离婚!你打的什么主意?!” “我,我?”顾语薇顿时呆了,呆了一刻,重重的坐在沙发上哭,委屈的说:“你怀疑我?我恨不得把心挖出来给熬做汤喝了,你还怀疑我?我给你生了两个儿子,你还怀疑我?既然这样你和我离婚好了……” 乔羽鹤上去一把捂住他家老姑奶奶的嘴,这种话可不能说,说的他心惊肉跳,赶紧去抱老婆。 顾语薇打乔羽鹤,不让他抱自己,“你别碰我!不是怀疑我吗?我……唔。” 用话实在是讲不过这个女人的无理取闹,只好把她的嘴封住了。乔羽鹤不需怎么用力,顾语薇就在人家乔大侠的怀中动弹不得,被强吻,被非礼,那还不是人家乔大侠说了算的事。 顾语薇渐渐臣服,推了一把乔羽鹤,乔羽鹤把嘴挪开,顾语薇红着脸,怒叱道:“上不来气了!你想憋死我?” “怎么还是不会接吻?”乔羽鹤捏了捏顾语薇的脸,红红的像苹果,真想一口吃掉她。 “谁接吻能这么长时间?”顾语薇嫌弃的丢去一个白眼给乔羽鹤,一吻就似乎要天荒地老,每次她都有窒息的感觉。 乔羽鹤把顾语薇提到自己的腿上,言归正传,“语薇,南哥的事真的不能乱说,南哥和艾丽真的没有一点儿关系,你要想让宁雪好过,就别多嘴,乖点啊。” “你袒护他!你们欺负我姐怂,那艾丽给老公在外面养情人……” “吧唧。”乔羽鹤赶紧把顾语薇的嘴按上了亲了一口,不让她往下说,他对顾语薇这些灵通的消息渠道真佩服的不是一星半点。“语薇,那是人家艾丽的事情,我们最好什么都不要说,也不要参与……” 看到顾语薇的脸变了,乔羽鹤住嘴,又慢慢的问:“怎么了?” “不是腾项南,难道是你?艾丽的情人是你?” “顾语薇!”乔羽鹤翻身将顾语薇按在沙发上,“无理取闹!今天我非收拾你不可!真是太气人了!编故事编到自己老公头上了!说!你该不该罚?” 乔羽鹤一边骑着顾语薇,一边解自己的领带,脱自己的外套…… “爸,妈。” 乔羽鹤和顾语薇赶紧起身,脱掉的衣服还在手里没有扔下去,就听见儿子的声音,回眸,就见儿子们站军姿一样站在他们眼前,乔羽鹤从顾语薇身上下来,两人慌乱的穿衣服。 这俩东西什么时候站过来的?完全没听到啊? “继续。”乔顾那一脸无所谓的说。 “或者可以挪到卧室去。”乔飏给了个建议说。 两人说完若无其事的走。 “站住!”乔羽鹤整理好衣服,瞪着两儿子,“干嘛去了?” “去看灿灿姐的男朋友了。”乔飏大方如实的说:“冷沉风贿赂我们了,请我们吃了大餐”。 “什么?胡闹!你们就会添乱!你大姨还没答应灿灿交男朋友呢!你们想让腾项南打你们吗?”顾语薇揪着自己的领口,因为刚衣领被乔羽鹤给撕坏了,不揪着就露出她的大白白了。 “妈,你的消息太不灵通了,大姨已经答应灿灿姐姐交男朋友了。”乔顾那副样子,让顾语薇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被时代淘汰掉了的人。 乔羽鹤心里滴血,就顾语薇那耳朵和灵通的鼻子还消息不灵通?就这一点儿不知道,他的儿子们又跑来告诉了。 “真的?!”顾语薇一激动,手撒开了衣领,又赶紧按住,“你大姨真的答应了?” “恩,就连我大姨夫那尊瘟神也答应了。”乔顾肯定的说:“那尊瘟神怕我灿灿姐不要他了,在我灿灿姐那,吓得屁颠屁颠的,呵呵……” “住口!没大没小!”乔羽鹤厉声一句,他都不敢这样说腾项南,他儿子到好,敢嗤笑腾项南。 “本来就是嘛。”乔顾理直气壮后又有些无奈,“那尊瘟神,从来对我们两连个正眼都没给过,灿灿姐是他兄弟的孩子,我们也是他兄弟的孩子,这待遇完全不一样啊!” 乔羽鹤听着儿子的话,心里有点犯酸,说实话,腾项南就是偏心的厉害,当年他第一次见灿灿,随虽那时以为灿灿是他的女儿,可没两天鉴定结果出来,他知道灿灿不是他的女儿,可依旧对灿灿是疼爱有加。 而对自己这两个儿子,多少年了,不用正眼去瞧就不说了,每次见了这两孩子,那份讨厌和不待见整个就在脸上写着,装都不能装一会儿。 灿灿是乖巧可爱,他的儿子们是淘气,可是,那也不能这么明显吧? 还有对雷翼的老婆,那一个艺婷艺婷叫的亲,尽管人家和他来抢女儿了,他都都是艺婷艺婷的叫。 可每次对他的顾语薇,就别说连名带姓的叫了,每次都是带有攻击性的称呼,不是那个疯女人,就是那个神经病,不管顾语薇在不在眼前,一提起顾语薇,不是横眉冷对,就是讥讽和恶言相加。 “爸爸,那瘟神纯粹把你和雷叔叔没放在一个层面上对待。”乔顾见机上前补了一句。 “爸,那瘟神就是欺负你老实,要是你也像雷叔叔那样不把他放在眼里,他保证怕你。”乔飏再补一句。 “羽鹤,儿子们说的对,那瘟神就是欺人太甚!你干脆辞职算了,另起炉灶,我们不看他的眼色!” “咕噜”一声,乔羽鹤咽下口水,换上严厉:“没大没小!什么那瘟神?他怎么说也是你们的大姨夫,还有你!”乔羽鹤指着顾语薇,“那不是你姐夫吗?有你们这样毁人的吗?” 乔羽鹤说完快步朝楼上走去。 “妈,我爸要造反。”乔飏说。 “爸!你等等我妈,刚才那个事现在你们可以继续了。”乔顾说。 “滚!”顾语薇抬起一脚,就像对方是仇人一样把乔顾踢开,抱着衣领朝楼上逃去。 第二天. 腾项南和宁雪带着阳阳和奕菱去见艾丽。 马上要开庭判刑的艾丽,一般是不可以见人的,但因为是腾项南出面了,警局里不但开了路,还给了一个会客厅。因为能让岳腾老总出面的人,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待遇的。 警局的人自然也会掂量,平时出面应对各种场面的都是腾项南的左右手乔羽鹤出面,乔羽鹤出面大家都会给面子,这次乔羽鹤都没有来,而是腾项南亲自来了,明眼的人谁敢不给面子呢? 樊奕菱一见艾丽,哭着就扑上去,艾丽抱着女儿,母女两一番哭泣。艾丽捧着女儿的小脸,这次不过两天,女儿就瘦了,她心疼的要命。 宁雪上前,安慰艾丽,“艾丽,你别担心,腾项南会帮你找一个不错的律师的,你最多会被判为误杀。奕菱你交给我,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的。” “腾夫人,谢谢你。”艾丽对宁雪是感激不尽,也嘱咐女儿要听宁雪的话。 母女两抱头痛哭了一会儿,艾丽提出要和女儿单独谈谈,腾项南和宁雪朝外走去。宁雪见阳阳没有走的意思,她拉了一把阳阳。 这个不识眼色的东西,真把自己当女婿了! 阳阳其实真的想当着樊奕菱的面是给艾丽做一个保证的,但是,艾丽说想跟女儿单独聊,他父母又让他走,他只好跟着父母出去了。 外面间里,腾项南和宁雪坐在沙发上等,阳阳翘首期盼,心神不安。 宁雪瞪着阳阳,真是没出息到家了,之前还担心他在灿灿的伤痛中走不出来,甚至和腾项南想着让他交个女朋友,这才多少时间,就对樊奕菱爱得到了骨髓似的。 腾项南捏了捏宁雪手心,宁雪看着腾项南低声说:“女儿留不住,这男孩儿一样留不住。” “我看阳阳就是看着樊奕菱可怜,没你想的那么深。”腾项南把嘴凑到宁雪的耳边。 “哼,你瞧瞧那样,人是跟着你出来了,瞧那心,还在里面呢。” “呵呵。”腾项南握着宁雪的手笑了笑。 里面。 艾丽抱着樊奕菱坐下来,给了樊奕菱一把钥匙,小声说:“宝贝,这是一个银行保险箱的钥匙,秘密是你的生日,里面有一笔钱,还有一些股票,妈妈带在身上不安全,你替妈妈保管好。” 奕菱知道妈妈有钱,可是,不知道妈妈尽然在银行里还有保险柜,她吃惊的看着艾丽。 “宝贝,其实保险柜里也没有多少钱。”艾丽看出了女儿的猜疑,解释完又把从蒋琼那拿回的两张卡来给了樊奕菱:“宝贝,这里的八亿,你也拿着,妈妈在里面用不着钱了,你拿着,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千万别亏着自己。” “妈,您能告诉我这些钱是哪里来的吗?”樊奕菱知道妈妈在岳腾挣的工资,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多钱。 艾丽吸了一口气,“是妈妈买股票赚的。” “妈,你骗我!”樊奕菱泪如泉涌,“这些钱我亲生父亲给的对不对?他到底是谁?” “宝贝!你别听你爸胡说,你真的是他的女儿,是他鬼迷心窍了,是他疑神疑鬼,但是,他就是你的父亲。”艾丽摸着女儿的脸,双手颤抖,她不想让女儿背负太多,“宝贝,虽然你爸不是个东西,但是他是你父亲,你就别恨他了,好吗?” 樊奕菱不说话了,她心里压根不信艾丽的话,但是现在看来,艾丽是不会和她说实话的。 “宝贝,你抽时间去看看他吧,给他上柱香,磕个头,也不枉他做了你十八年的父亲。”艾丽没有后悔自己杀了樊根生,但是对樊根生还是感激的。 新婚夜,樊根生知道她怀孕了,依然没有不要她,也没有说出去,后来,是她不让樊根生碰他,樊根生自己也不成器,丢了工作,赌钱又输,一步步走上自卑的路,后来回家拿艾丽出气。 这些艾丽都能体谅他,可是,艾丽的宽容和体谅,换的樊根生更多的自卑,他把所有的不顺利都怪在了艾丽的头上。 艾丽也觉得自己害了樊根生,所以一味的再容忍,后来,艾丽希望樊根生厉害,可是,樊根生又舍不得她给的那些无止境的钱,心想着如果厉害,只是拿一点,不如一辈子套着艾丽,一辈子都让艾丽给他花钱。 一步步,艾丽的悲苦人生和樊根生的苦难结局绑在了一起。 艾丽最后还是想再安顿一下女儿和阳阳的事,她拉着女儿的手,为难的说:“宝贝,和阳阳还是拉开一点儿距离的好,你还太小,千万别再和他做那种事情了,等你长大了,妈妈不会拦你的。现在你真的还太小。” 樊奕菱红着脸点点头,她知道自己错了,自从那天以后就知道自己错了。但是她不知道妈妈是怎么知道的。 要走的时候,腾项南没有承诺艾丽自己会救她,其实,像腾项南这种有实力的人,动动手脚,弄个缓刑完全可以,但是腾项南却没有。 阳阳最后临走的时候,拉着樊奕菱的手,对艾丽保证,“艾丽阿姨,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奕菱的,保证您出来的时候,她不会瘦,还会长胖的。” “恩,谢谢你阳阳。”艾丽又谢了宁雪和腾项南。 出了警局,宁雪问腾项南为什么不帮艾丽,腾项南只说艾丽的事情已经弄到警局,他不好出面,现在上面查的很紧,没有官员敢徇私枉法。 宁雪刚问完,阳阳又来了,“爸,你为什么不帮艾丽阿姨,你要是不帮,我就帮她。” “你小子能耐了!”腾项南瞪着儿子,“你现在还不是人家女婿呢!” “我是樊奕菱的男朋友,我有帮她的义务和责任。”阳阳倔强的说。 “你别胡来,这里面还有别的事,我要能帮她,我自然会帮她。”腾项南拍着阳阳的肩头,对于儿子这种责任感,他还是很满意的,“还有,你们只是朋友,还不是什么男女朋友,等你身上的毛长齐了再给我找媳妇吧。” “我已经长齐了。”阳阳低声说。 腾项南给儿子投去一个白眼,背着手走了。 —— 宁雪接到曹敏的电话,曹敏说顾云翔过六十岁生日,让宁雪一家过去给顾云翔过生日。 顾云翔的生日,这些年宁雪本来是记住了,可是这几天事情多,她尽然给忘掉了,赶紧出去给顾云翔选了生日礼物,带着一新和一帆,还有腾项南去了。 路上,宁雪给灿灿打电话,说放学让她去顾云翔那吃饭,本来要约会的灿灿也推掉了。 阳阳因为樊奕菱在家,他就不去了,宁雪说让阳阳带着樊奕菱一起过去的,可是,樊奕菱不想去,都是不认识的人,再说了,主要有一新,去了顾家,那简直就是一新的另一番新霸道天地,那里更有给一新撑腰的人,所以阳阳也不赞成樊奕菱去。 在顾家,位置最重的是顾云翔最疼爱乔顾和乔飏以及宁雪的两个小女儿,那一新在顾家,就跟红孩儿似的,动不动就喷三味真火喷人,那家伙,厉害着呢。 再说去了顾家,红孩儿有两个,孙悟空还有两个,唯独没有观音菩萨去降服,也没任何神仙去收红孩儿,也没有人管得了孙悟空,就樊奕菱这柔柔弱弱玻璃心的性格,一会儿就会给弄哭了。 阳阳和应蓉在家陪樊奕菱。三个人相处还算轻松,阳阳尽然看到樊奕菱不哭的脸上在应蓉面前笑了。 应蓉被阳阳给了一个大拇指的称赞,应蓉果然是人见人爱的老年人。 宁雪一家浩浩荡荡到了顾云翔家的时候,乔羽鹤一家四口也正好到了。 顾云翔乐得合不上嘴,真是儿孙满堂,各个都很出色了不起,他这一生无憾还特有滋有味。 曹敏把最疼的乔顾抱着亲了几口,乔顾嫌弃的抹着脸上曹敏的口水说:“外婆,今天来时洗脸了。” “臭小子,洗了外婆再给你洗洗。”曹敏转头去亲乔飏,乔飏转身就跑,“外婆,我的脸要给女朋友亲的,您不能再亲了。” 乔顾和乔飏把一家人都逗乐了,只要腾项南嫌弃的投去一个眼神,心里直说:什么孩子了!没规矩。 腾项南这样想着,只听得一新极为好奇的拉着乔飏说:“二哥,你有女朋友了?什么样的?哎,你们班有没有好男生啊,给我介绍一个。” “一新!”宁雪拉着一新,“你别捣乱!” “十三岁就要谈恋爱?你够早熟的!”乔飏给了一新一句。 “你才十四就拐人家八岁女孩!” “你!谁说的?你怎么知道的?” 一新的话,不止乔飏生气了,就连顾语薇和乔羽鹤也红了脸。 腾项南低着头,看来得和乔羽鹤解释一下了,此时他特怪闵诺辰那个大嘴巴,就是偷听了人家乔羽鹤夫妻吵架,跑去告诉了他。怎奈他又回家拿乔顾和乔飏的事去教育一新和一帆了。 结果,真是没料到有今天啊!悔啊! 顾语薇担心乔顾和乔飏又说出更雷人的话来,给她丢脸,拉着两孩子就躲开了。 宁雪和顾语薇把送给顾云翔的礼物拿出来,顾云翔笑着一一收下了。 一新端着一杯可乐过来给顾云翔祝寿,乔顾跑上去,风风火火的把一新的可乐杯不偏不倚的打翻在顾云翔的衣服上。 顾语薇的骂声夹着扬起的拳头朝乔顾走过来,曹敏也拦,顾云翔也说没事,曹敏和顾云翔不但没说孩子半句,反而顾语薇被骂了一顿。 曹敏陪着顾云翔上楼去换衣服了,正好顾语薇给顾云翔买了一件新衣服。 乔顾洋洋得意的说是为了让顾云翔穿上妈妈给买的新衣服,才不小心凑巧打翻了一新的可乐杯,真是天降奇缘啊! 腾项南那双无比嫌弃的眼睛鄙视的两个孩子不得了,可真会给他老子和他娘长脸啊!瞧那词用的简直一看就知道是大编剧的儿子,而且还是编烂剧的编剧的儿子。 顾语薇知道这会儿腾项南的心里不知道会把她和儿子们嘲笑成什么样子了,心里那个气乔顾气得都要哭了。 真想打死这两兔崽子算了,可是打死吧自己身上掉下的肉不舍得,不打死吧,她不知道还能活几年?被这两儿子气的一半寿命都没有了。 因为腾项南对乔顾和乔飏很不待见,这么多年了,连一个正眼也没有给过两孩子,宁雪在给顾云翔买礼物的时候,给乔顾和乔飏一人挑了一件,让腾项南送给乔顾和乔飏,也缓解一下此时的气氛。 刚巧,今天又惹着人家乔家大小一家人了,赶快得拿出礼物以前的现在的,都给人家一并道个歉吧。 腾项南同意送,完全是给乔羽鹤的面子,就那俩土匪,腾项南烦着呢。 他刚拿出礼物来,还没送出去,就听的乔顾说:“大姨,你真一位活菩萨。” “噗,怎么想到夸大姨了?”宁雪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捏了乔顾的鼻子,想要让乔顾和乔飏夸人,那得是得有多大能耐的人?宁雪都惊呆了感觉,有些飘忽所以了都。 经常溜嘴耍嘴的的人夸人,谁也不稀罕,那要是一次都不夸人的人夸人,不管对方年龄多小,那都值得骄傲,何况人家乔顾小小年纪各方面都是NO。1的人。 无论语数英科,还是体育方面,文化科拿第一,体育给班里争分,就连打架骂人都没人比得上,这样的孩子,即便不爱,也是恨的牙痒痒啊! “听说您把大姨夫在外面的女儿给接回家了?大姨夫和女秘书的私情都曝光了,您还容忍了,这事要是遇在我妈身上,非杀了我爸不可,您可不是一尊活菩萨嘛!”乔顾说着给宁雪竖了大拇指。 腾项南握礼物手一下子就紧了。 “别胡说!谁给你说的?”顾语薇攥紧的拳头“咚!”的一声用力打在乔顾的身上,眼睛都红了。 “不是你和爸爸说的吗?”乔顾理直气壮,刚刚顾语薇打那一拳头,就跟是落在别人的身上一样。 “放……”顾语薇及时止住没敢把后面那个字说出来,可是她和乔羽鹤两人已经满脸通红。 “乔顾!我和你妈什么时候说了!不懂事!”乔羽鹤一把将乔顾拉出人群,眼睛瞪着,一副回去收拾你的警告样子。 “就昨天,你们俩在客厅里说的,我和弟弟都听见了啊。”乔顾一本正经的装傻充楞。 “对对对,我们听见了,爸,不能抵赖啊,这事得告诉大姨,不能让大姨蒙着鼓里。”乔飏一副正义,好像多为大姨着想啊!他多疼他的大姨啊!简直就像疼亲妈一样的疼,甚至比亲妈还要疼! “乔飏!”乔羽鹤抬起手也顾不上蹙鼻尖了,直扬着巴掌在空中抖啊抖,“给我住嘴!”天呀!这是什么孩子?是他们的孩子吗?这分明就是仇人来报仇的! 宁雪傻了那么一刻,泪水一下子就灌在眼眶里,她拿起包包朝外跑去。 “雪儿!”腾项南追去,回头朝乔羽鹤指了指,拉着他两宝贝女儿去追宁雪了。 “南哥,对不起,这俩家伙肯定是憋着什么坏主意呢,回去我问出来,让他们给宁雪去道歉,还你清白……” 乔羽鹤追着腾项南说了半句话,腾项南已经追出门去了,乔羽鹤回来准备收拾他的两祖先爷爷,结果赶上顾云翔和曹敏下楼。 乔羽鹤和顾语薇赶紧换脸,他们还担心两小坏蛋会让顾云翔知道,结果真是让他们大跌眼镜了。 “外公,你好酷啊,还是我妈眼光好,瞧这衣服穿上,您最少年轻十岁。”乔顾满脸的笑容,讨人欢喜着呢,多么懂事的好孩子模样啊! “外公,您看上去根本没六十岁,也就顶多三十岁,瞅着比我爸都年轻。”乔飏多会说,回头笑着问乔羽鹤,“爸,您说是吧?外公是年轻吧?” 顾语薇眼睛睁大了,别两儿子的镇定和隐藏的能力给震出了,乔羽鹤顾不上回儿子的话,曹敏的夸奖也到了。 “呵呵呵,谁说我们家两外孙是调皮捣蛋鬼?瞧瞧多懂事!”曹敏宠溺的摸着他乖巧的外孙。 “外公给你们红包。”顾云翔说着拿出红包来。 顾语薇和乔羽鹤赶紧上去去拦,只见乔顾和乔飏懂事的说:“外公,我们不要您的钱,您过生日,该我们给您才对,不过我们现在还不会挣钱,先由我爸妈带给您了。等我们以后挣了钱,给您和外婆花。” “爸妈,是不是啊?外公退休了,你们该给老人家点钱花花。” 顾语薇噙着眼泪点头,只能说给。 “妈,您不该是小气的人啊,让您给外公点钱,瞧把您心疼的。”乔顾大方的责备着顾语薇,此时不占点儿便宜,更待何时?不久的一会儿,就要挨打了,能占多少占多少吧?反正今天的打骂是逃不掉了。 “不是心疼钱,是心疼你们,你们今天好懂事啊!”顾语薇咬着牙齿,把字一个一个的从嘴里蹦住出来。 “咦?项南和语桐呢?”顾云翔在客厅里扫了一圈。 “艾丽阿姨的女儿去了大姨家,可能不习惯,说是哭鼻子呢,大姨和大姨夫带着一新和一帆回去了。”乔顾抱着顾云翔的胳膊,“我们一家四口给您过,您高兴吧?” “高兴高兴。”顾云翔也听说了艾丽和老公打架把老公给误杀了的事,“既然人家艾丽把孩子托付给他们,他们照顾好人家孩子是应该的。” “那我们吃饭吧。”曹敏也没有发现任何破绽,和顾云翔沉浸在乔顾和乔飏带给的欢乐中。 顾语薇端着碗,一口饭也咽不下去,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抱头痛哭一场,或者哭死算了。 “语薇,怎么了?”曹敏发现了女儿的异样担心的问。 “我妈这两天被电视台领导批评了,外婆,您别管她,您吃您的,这饭真好吃。”乔顾说着给曹敏夹菜,自己也吃的津津有味,还不忘回头对顾语薇关心的说:“妈,别把工作情绪到到外公的生日席上来,乖点,听话,赶紧吃。” 顾语薇看着乔顾攥了攥了拳头,又冲着曹敏笑笑,放开拳头,开始拔饭往嘴里硬塞。 “语薇,那个工作既然那么辛苦就别做了,老是熬夜写东西对身体百害无一益。”曹敏和顾云翔心疼女儿啊。 一顿饭,乔顾和乔飏可没少吃,人家自己说了,正在长身体,得好好吃,而且得吃有营养的东西。 两小家伙的食欲直把顾云翔和曹敏都的喜出望外,乐不可支,生日过的真是有滋有味,虽然宁雪一家不在,但有乔顾和乔飏给顾云翔过,那就很好、很美了。 ------题外话------ 乔顾乔飏给大瘟神制造了大灾难,我们南哥会接受宝贝太太怎么样的惩罚呢?亲爱的妞妞们,千万别错过,爱你们哟!另雪儿新文朝有爱,大家去捧捧场吧,新文:恶少的私养娇宠。http://。/info/650860。htm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48章 三堂会审腾项南 顾语薇和乔羽鹤好不容易等到一顿饭吃完,给顾云翔和曹敏说有事要回去了,拉着儿子们就走。 乔顾和乔飏知道回去要受刑了,抱着顾云翔和曹敏说什么也不走。 顾云翔和曹敏说既然让孩子们想再玩一会儿,就让孩子们玩玩再走也不迟。 “爸,妈,他们两作业还没写完,快考试了,不然会落下课程的。”顾语薇拿出正当的理由来,她现在恨不得把这两东西当地就捶死算了,哪能容他们再多待一会儿?一小会儿都不行! “外公,外婆,我们作业早做完了,是我妈另外给加的作业,我们想留下来玩,今天外公过生日,让我们多陪陪外公吧!”乔顾抱着顾云翔。 “外公,不能这么早回去,你今天过生日,我们得让您尽兴啊!”乔飏抱着曹敏。 “你妈说的对,也不能贪玩,回去吧,星期天再来。”曹敏和顾云翔虽然想留下外孙,可是,为了孩子们的学习,还是放手了。 顾语薇拉着乔顾,乔羽鹤拉着乔飏,生拖硬拽给拽走了。 一上车,顾语薇没有坐在副驾驶座上,而是坐了后面,那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两儿子身上,“你们在捣什么鬼呢!你想害死你大姨是不是?你们两王八蛋!姑奶奶我们姐们两惹下你们姓乔的什么了?上辈子挖你家祖坟了?王八蛋!呜呜。” 顾语薇打的累了,揉着手坐在车上哭。 “说!怎么那么说?你不止害你大姨,连我和你妈也扯进去,你们想干嘛?你们这样,让我们怎么做人?我和你妈都成了背后挑事的人了!再说了,我们什么时候说过艾丽是你大姨夫的情人了?” 乔羽鹤一边驾车,一边气呼呼的骂着。 “爸,妈,你们别生气,我们就是逗大姨玩玩,看看大姨的承受能力……” “啪!”乔顾说了半截话,被顾语薇扇去一巴掌,“你老娘我先承受不起了!你们干脆弄死我算了!呜呜。” 乔顾揉着顾语薇打的脸,看见顾语薇哭的可怜,只好解释说:“就是想收拾一下那瘟神……” “还说瘟神!那是你们该说的话吗?”乔羽鹤打断乔顾的话,“简直没大没小!”乔羽鹤头疼欲裂,从四岁和这俩东西相认,教育他们的口水比一口井水也多了。 刚开始从不舍得打,到后来上手轻打,再后来打的重,就连教育淘孩子的书都不知道买过多少本了,夫妻两没日没夜的翻着看,做笔记,又用在现实中,可这俩家伙,那坏是根深蒂固的坏。 “爸,别生气。”乔顾被骂下去,乔飏上来,“就是看着大姨夫太嚣张了,我们都十四了,这十年里,从没把我们当盘菜来看待,我们不过想给他的烦恼让他记住我们也不是好惹的。”还有,让他再瞧不起我们! “是你们太淘气了,你大姨夫不喜欢男孩,就连你阳阳哥哥都没有那三个女孩儿招他的疼,你们这么坏,他可不是不喜欢你们吗?”乔羽鹤叹着气。 顾语薇上去在乔飏的身上捣了一拳头,“就你们两也算盘菜?你们两什么菜?简直一盘坏菜!” 乔羽鹤抹着额头的汗,“你们想整你大姨夫,也不能把我和你妈套进去吧?这以后我们大人们怎么相处?”乔羽鹤将车开往腾项南的家的方向,“现在去给大姨和你大姨夫道歉去。” 乔羽鹤担心这会儿宁雪和腾项南在家闹腾开了。 “不是有句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吗?我们不舍你们,大姨也不会相信,大姨不来点真的,还是收拾不了我大姨夫那尊瘟……呵呵。” 乔飏话后,乔顾接着,“这叫舍不得亲爹娘,收拾不了大姨夫,呵呵。” “闭嘴!一会儿去了你大姨家,你们给我乖乖的说出来,不许少说和说错一个字!”顾语薇抹着眼泪。 “都记住了吗?”乔羽鹤担心儿子们又耍花招,耐心的劝导:“你大姨夫对你妈本来有意见,你们这么一折腾,他对你妈意见更大了,你们听话点儿,懂事点儿好不好?” “哦。知道了,您请好吧,一会儿我们给他三磕九拜道歉,保证不再给你和我妈惹事了。”乔顾和乔飏觉得这会儿功夫,宁雪该把腾项南收拾了,事情点到,差不多就行了,他们也是仗义的人。 这时,乔羽鹤接到公司电话,说公司里,出了事,腾项南的电话打不通,乔羽鹤把车停在路边,让顾语薇带着两孩子去腾家道歉,他去往公司了。 乔羽鹤驾车走后,顾语薇在路上拦车,乔顾和乔飏两人四目私下一对。 “妈,妈,我肚子疼。”乔飏抱着肚子坐的马路牙子上哭。 “怎么了?好好怎么就肚子疼了?”顾语薇抓瞎。 “可能中午吃太多了。呜呜。” 顾语薇有点心疼了,这两愣头青小子,可从来不哭的,这一定是很疼了。 “妈送你去医院,乔顾你先去你大姨家去!”顾语薇伸手拦车。 “妈,我就是想上厕所,不用去医院。我们先回家吧,回家我上了厕所在去大姨家,这一进人家门就上厕所多不好。” “想上厕所你还哭?你想吓死你妈我?!”顾语薇一巴掌打在乔顾的头上,母子三人坐着计程车回家了。 回了家,顾语薇坐在沙发上等乔飏,乔飏在卫生间里磨蹭,顾语薇过去差点把卫生间的门给拆了。 从卫生间出来,顾语薇拉着他们要走,乔顾说:“妈,你先去吧,我们等我爸回来一起去。” “不行!你们别给我耍花招!” “妈,我们等我爸回来肯定去,我们跟你去了,怕我大姨夫打我们,有我爸在他好歹还会避讳一些不是吗?”乔顾说,那叫一个保证的有力度,理由也真实。 “妈,我们真知道错了,一会儿我爸回来,肯定去负荆请罪。”乔飏说,说的好真诚啊。 “就让他打死你们算了!”顾语薇嘴上说着,但是心里还是想了想,虽然这两孩子该打,可那腾项南也不是什么好玩意,真要是把她这两宝贝儿子打坏了,她也心疼不是? 于是,顾语薇的慈母情怀少有的泛滥了,她独自先行,前往腾家,走时再说嘱咐儿子们,一会儿和乔羽鹤去。 “妈,你就放心走吧,我们肯定会听我爸话的!”兄弟两拍着胸脯保证。 顾语薇出门,乔顾乔飏击掌:“搞定!” 之后,听得乔顾和乔飏两人小声嘀咕。 乔顾:“这回让那瘟神再摆谱!让大姨回去好好收拾他。” 乔飏:“那瘟神就能欺负咱们一家,这回让他尝尝我们的厉害。” —— 一新和一帆一下车,帅先跑进屋里,进门一边往楼上跑,一边大声嚷嚷:“哥哥!不好了!你睡的那个丫头是爸爸的私生女!你和她是亲兄妹!” 一新和一帆这一嗓子喊的家里大小几口人全都跑出来了。 尤其阳阳正和樊奕菱聊天,刚把樊奕菱锁着的心门打开一个缝隙,这声音来的真正的惊魂射魄。 阳阳和樊奕菱眼睛一瞪一起站了起来,彼此浑身鸡皮掉了一地。 惊魂未定,门被“哐当”一声推开,一新和一帆气喘呼呼的站在门口,“哥!不好了!这丫头是爸爸的女儿!你们在**啊!” “哥!你丫完了!要造雷劈的!” “住口!”阳阳一手提一个,“再胡说,我剥了你们的皮!上次的账还没和你们算呢!皮痒痒不行是吧?” “哥,是真的!没骗你,爸爸都承认了!”一新逮了风,要给自己的亲哥下场暴雨。 “是的,哥,我们没骗你!刚才在外公家,小姨和小姨夫都说了!”一帆帮忙证实此事的真实性。 “一新一帆!”应蓉追上来把一新和一帆拉出去,对阳阳和樊奕菱说:“别听她们两胡说,你爸和你妈也回来了。” “姨姥姥!不信我们是吧?这是真的,刚……” “住口!”应蓉把一新和一帆推回到她们的房间里,勒令她们不许出来,然后把门给锁上了。 折回樊奕菱的房间里,看到樊奕菱在哭,应上前安慰,给樊奕菱抹着满脸的泪水,“奕菱啊,别哭,那两小丫头又和你们恶作剧呢,你别往心上去,你妈不是告诉你,你爸爸是谁,那就肯定不会错,世界上没有骗孩子的妈妈,何况你妈妈那么善良,啊,不哭了。” 阳阳气呼呼的站在地上,真想狠狠的揍那两个死丫头一顿,他这一中午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把樊奕菱哄的不哭了。 应蓉站起来,拍着阳阳的肩膀,“你也不要气了,回头姨姥姥再狠狠骂她们两。” 应蓉走后,阳阳继续哄樊奕菱。 应蓉在楼梯上听到腾项南和宁雪在一楼说话,她站在楼梯上,没有下去,她听着宁雪的话,眉心越来越拧了。 宁雪哭着,伤心的说:“怪不得你不帮艾丽,原来你在避嫌,你怕你和艾丽的事情抖出来!腾项南!你好狠啊!你要眼睁睁的看着阳阳和奕菱在一起,你到底是不是人?” “雪儿,你别听那两个坏种瞎说,羽鹤说了,那两家伙又不知道憋着什么坏事呢,完全是给我叩屎盆子,他们想整我。” “他们就是两个孩子,整你干嘛?再说,孩子的话才可信,羽鹤和语薇的话更是可信。”宁雪深信,那乔羽鹤不是背后说人闲话的人,也不是给人编事的人,但凡他和顾语薇在家说了,那就是真的。 应蓉从楼梯上走下来,宁雪和腾项南均愣住了。 “小姨……”两人异口同声。 应蓉脸色难看,走到他们身边,看了看腾项南,直将腾项南看的发慌,正要给应蓉解释,应蓉问宁雪,“雪儿,这事是羽鹤两口子说的?” 腾项南一听,这应蓉对乔羽鹤那是爱不释手当儿子看的,乔羽鹤的话就是闭着眼睛说,那也是真的。 他正要解释,宁雪抱着应蓉就哭,“小姨,是羽鹤和语薇谈话,被乔顾和乔飏听到了,那两孩子无意间说出来了。” 什么无意?那是无意吗?那就是蓄谋好了说出来的!腾项南摊着手,苦不堪言,浑身是嘴也说不清的时候,门口进来了人。 顾语薇走过来,腾项南从没有此刻看着顾语薇顺眼的时候,他想顾语薇就是来澄清的,顾语薇就是一尊活菩萨啊。 走进屋的顾语薇看见宁雪抱着应蓉哭,这是预料中的,她疾步走过去,赶快得给说清楚了。 “姐,你别伤心了,都怪我没教育好儿子,他们刚刚……” “语薇,怎么能怪孩子呢?如果不是孩子们说出来,我永远都被蒙在鼓里,腾项南他简直就是人面兽心,前几天我和他去看艾丽,本来他可以帮艾丽的,他硬是不帮,就是担心传出风言风语让我听到,你想想,哪有一个女人三十多了,还能做在总裁秘书的位置上毫不动摇?我现在想想自己真是傻。” 宁雪哭的伤心,说的更伤心,顾语薇本来是来替儿子道歉,说明情况的,结果被宁雪说的一愣一愣的。 “艾丽出事前,艾丽的丈夫去公司里大闹,人家说的清清楚楚的,艾丽和他有关系,语薇你想想,艾丽的丈夫要是没有凭据,敢去找他吗?所以,他这才和艾丽合伙杀了人家丈夫,最后让艾丽去给他顶罪。” “这是哪儿和哪儿?”腾项南抹着汗珠解释,“雪儿,你别胡想……” “住口!”宁雪打断腾项南,“你说!艾丽一个女人怎么能杀的了那么壮实的一个男人?不是你帮忙是谁?” “那天我在家的,你知道的!”腾项南说。 “那就是乔羽鹤去的!对!”宁雪突然想起来什么,“事发现场就是乔羽鹤去的,你派乔羽鹤去和艾丽杀了艾丽的丈夫!” 这话一出,顾语薇立刻炸毛,指着腾项南就骂:“你这个王八蛋!你自己做尽坏事!你还拉我们羽鹤下水!” 宁雪一听顾语薇的话,肯定了顾语薇和乔羽鹤在家谈过那样的话了,这事就是她推断的那样了。 “顾语薇!你别胡扯!没事赶紧走!离开我家!我就不信乔羽鹤给你能说那些事!” “是,他是不承认,但是,他不承认,我就不知道了吗?你和他串通想骗我姐!门也没有!”顾语薇深信乔羽鹤为了腾项南骗她,不说真话,这是乔羽鹤完全可能做得出的事。 她后悔啊,还那么信任乔羽鹤,乔羽鹤说腾项南和艾丽干净的如矿泉水,清白的如白纸,她就完全信了,差点把自己的姐姐合伙给蒙骗了。 差点让自己的姐姐被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给坑到底!顾语薇瞪着腾项南,“我早就知道你人前一面,人后一套!你果然不负我所望!你个骗子!” 宁雪和顾语薇一人一句,把本来相信腾项南的应蓉说的也不信他了,完全的相信了宁雪和顾语薇的话。 “项南!你怎么可以和那些污秽之人一样,这样伤害我们雪儿?还有,还有……”应蓉朝楼上看了一眼,想想楼上那两可怜的孩子,她的心都碎了,“你怎么能这样做?你是在作孽呀。” “小姨,您别听她们俩胡说,我……” “谁胡说!谁胡说?!”顾语薇打断腾项南给应蓉的解释,指着腾项南就骂:“你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乔羽鹤说了,你故意不让他去救艾丽的!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顾语薇的话,在应蓉和宁雪看来就算是铁证了,三人开始正式进入三堂会审。 腾项南在如山的“铁证”面前,三堂会审均厉害的要命,他连个解释都插不进去。 楼下哭哭啼啼的吵嚷声,楼上的樊奕菱和阳阳也能听到一些高音,要命的是每个高音都是重点。 樊奕菱捂着耳朵哭个不停,阳阳是相信腾项南的,他去哄樊奕菱,樊奕就像他是一个怪兽一样,不让他靠近,看见阳阳每靠进一点儿,她就全身起鸡皮疙瘩,然后一身冷汗冒遍全身。 无论阳阳怎么解释,樊奕菱一个标点也听不进去了。 此时,阳阳有死的心,樊奕菱更是不想活了。 一新和一帆两人拔在门上,听着下面的吵嚷,两人互相看看,一新皱着脸,“一帆,是不是搞过头了?” “二姐,我们好像把事给搞大了。”一帆吞着口水。 然后两人又在门上听了半天,靠着门背滑在地上,楼下是真的闹起来了,她们两是真的害怕了。 “又不是我们挑的事!是乔顾和乔飏说的!”一新撅着嘴,肯定的说,好像她也是受害者。 “就是!我们只不过回来告诉了哥哥和樊奕菱,我们又没挑爸爸和妈妈!”一帆抬起那两条好看的眉毛,“这里有我们什么事?切!” “你说的对!我们哪里有错?就怨乔顾和乔飏那两个坏蛋!” “那我们怕什么?”一帆坚定的说。 一帆坚定的话后,姐们两一起哭了,又软软的说:“好像我们真的挑事了。呜呜。” 小姐俩想出去认错,可是被应蓉给锁上了。 楼下的三堂会审依旧进行的如火如荼,腾项南心疼宁雪的伤心,担心应蓉的身体受不了,恨那顾语薇的煽风点火。 可是,现在,他却自身难保,腾项南半辈子骄傲的过来了,从没有今天这般抬不起头来,那个苦哇哇,凄惨惨,真是无言以表。 乔羽鹤处理完公司里的事情,半刻没敢耽误直奔腾项南家,一进院长看见了顾语薇的车,想这顾语薇是回家去了才来的,不过来了就好。 走到门口听到自己的老婆骂腾项南,他吓了一跳,不是来道歉的吗,怎么又和腾项南吵起来了,赶紧加快脚步,又听见宁雪哭着骂腾项南,接着是应蓉批评的声音。 乔羽鹤半步不敢停,反而跑了起来,推门进来,就看到了声势强大的三堂会审腾项南。 “小姨。”乔羽鹤先叫了一声长辈,然后拉了拉顾语薇,小声说:“你怎么也跟着闹起来了?不是来道歉的吗?儿子们呢?” “乔羽鹤!你还敢说?你大声点说啊!”顾语薇冲着乔羽鹤大声嚷道:“我们姐妹两欠了你们什么了?上辈子掘你们乔家和腾家的祖坟了吗?这么欺负我们?” “这是哪儿和哪儿啊?”乔羽鹤看着哭哭啼啼的宁雪,看着生气的应蓉,还有那插不上话的腾项南,他拉着顾语薇,又低声说:“你别闹了!你是不是又上那两小子的当了?” “乔羽鹤!”宁雪抹着眼泪,“亏我把你当好朋友,你和他就联合起来骗我!” 乔羽鹤正要解释,应蓉捂着胸口,“羽鹤!你知道项南在外面做了对不起雪儿的事,你该及早阻止,怎么能帮着隐瞒?你太让我失望了。” “小姨,我……” “你什么?你什么!你和他就是一丘之貉,两只畜生不如的财狼,你们就是一路货色!”顾语薇气呼呼的骂着乔羽鹤:“你们两真是坑苦了我们!呜呜。” “别闹。”乔羽鹤捏了捏顾语薇的胳膊,这家伙,这家里就够乱了,她还来给填乱,“宁雪,小姨,事情是这样的……” “你才闹!和腾项南做的昧良心事还少吗?”宁雪打断乔羽鹤的话,泪水哇哇的流,“我真是瞎的眼眶都掉了,才会相信你们两!” 乔羽鹤吸了一口气,大声喊道:“能听我说一句吗?” “你再大声点儿!”顾语薇扬高嗓门,对乔羽鹤喊道:“今天你说破天,我们也不会再相信你们两了!” “语薇!”乔羽鹤皱着眉头,“是乔顾和乔飏在捉弄南哥,你不知道吗?你还来跟着闹?还点事?你糊涂成什么样子了?” 顾语薇被乔羽鹤喊的怔住了,乔羽鹤从来不这样喊她,顾不上说腾项南的事,哭着对乔羽鹤说:“我糊涂,我点事,艾丽的丈夫是我杀的!艾丽丈夫死的时候,现场去的不是你是我?” “语薇!”乔羽鹤又厉声喊了一声,然后对宁雪和应蓉说:“事情不是这样的,是乔顾和乔飏想捉弄南哥,故意那样说的,我和语薇在家根本什么都没有说,刚刚他们已经承认了,本来说好要来道歉的,结果路上,我去了躺公司,那两家伙可能不敢来,又把语薇给骗了。我对天发誓,南哥和艾丽真的什么都没有,不帮艾丽,完全是因为艾丽背后还有一个人,我们不知道那人是谁,我们想套出那个人来。” 乔羽鹤抹着额头的汗,一字不敢停顿,生怕一停顿就会被这三人给插进话来。见他的话应蓉和宁雪在听,他才敢换了一口气继续说。 “乔顾和乔飏就是觉得南哥对他们太苛刻和冷淡了,说是要让宁雪替他们教训南哥,那天,我回家,语薇问我,我没有说,他们听了个边,就给把这事添油加醋说了出来,宁雪,你没看出那两家伙从你们一进门就憋着坏吗?他们故意把一新的可乐倒在爸的衣服上,那都是提早设计好的,都怪我疏忽了,见他们好像有什么动静,我也没太在意,以为又要和一新和一帆恶作剧,我就没管,怪我怪我。” 宁雪抹了抹眼泪,半信半疑。 应蓉蹙着眉头,“羽鹤,你说的是真的?” “小姨,刚刚那两家伙都认罪了,本来说好来的,结果这不是怕挨揍,不敢来了。南哥是什么人,对宁雪怎么样,这么多年了,您还看不出来?” 应蓉看见乔羽鹤的表情,就信了,应蓉最爱看的就是乔羽鹤脸色那副认真的样子,当年,她给乔羽鹤下跪,让乔羽鹤放过宁雪,当时,乔羽鹤就是这副表情,她一辈子忘不了。 “宁雪,那两家伙给你造的祸,就那行为,他们的话你还这么在意?还能信?”乔羽鹤苦啊,真不知道他在说自己儿子的不好的时候,心有多痛,“你就宁愿听他们的话,也不信南哥了?” “呜呜。”宁雪坐在沙发就哭,她也不知道了,不知道该信谁了,这就是当局者迷了吗? 乔羽鹤揽着顾语薇要走,顾语薇不肯走,乔羽鹤低声说:“还不嫌丢人?” 顾语薇的眼泪哗哗的流,乖乖的跟着乔羽鹤走。 乔羽鹤走到腾项南身边,“南哥,对不起,改天带那俩家伙来让你好好揍一顿。” 腾项南咬着牙瞪着乔羽鹤和顾语薇走出去。想想都算了吧,哪敢揍人家,从此得捧着了! 看着沙发上哭泣的宁雪,他多想是个女人,也坐在地上哇哇大哭一场,好泄泄心中的委屈。 “雪儿,羽鹤说的对,他那两小子就是鬼多,既然羽鹤那么说了,我们就信了项南吧。”应蓉说完走回自己的房间,有点不好意思面对腾项南了,刚刚那架势,简直要打腾项南了。 腾项南倒是觉得,如果真的是他错了,应蓉打他一顿也是应该的,可是,她也太气人了,乔羽鹤说的话就能信,他腾项南刚刚把心肺都快掏出来了,她愣是和宁雪、顾语薇凑成了三堂会审。 宁雪坐在沙发上哭,腾项南走过去,挨着宁雪坐下来,给宁雪擦眼泪,心疼的说:“雪儿,别哭了,事情弄清楚了,我没有骗你,不伤心了啊。” “呜呜。”宁雪不说话,哭着。 “雪儿,这该哭的该是我吧?”腾项南将宁雪抱在怀里,“你别哭了,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你还哭,我心疼啊。” “你刚刚为什么不辩解?”宁雪抹着眼泪质问腾项南。 腾项南滚动了一下喉咙,特想说:你们让我说话吗?不过他没有这样说,而是讨好的说:“是我错了,我不该让你伤心。以后改。” “给你说你别惹乔羽鹤家那两祖宗,你非不屑人家,你瞧瞧,治你不治你?” “是,是,赶明我去朝拜一下乔羽鹤那两祖先爷爷,给送点儿大礼打点一下,再认个错,请求他们的原谅。”腾项南说的认真,帮宁雪抹着眼泪,“你就别气了啊。看见你哭,我现在好想哭啊。” 腾项南可不想哭嘛,原来他一直不屑去瞧一眼的人,是真正厉害的角色,古人云: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在他看来纯粹是唯乔羽鹤家女子与“小”人绝不可惹也。 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乔羽鹤家的女人和“小”人。可是,他偏偏把乔羽鹤家这两种人没放在眼里,让乔羽鹤家的“小”人和女人差点整的丢了半条命。 见宁雪缓过劲来了,他凑嘴上去,想给自己一个安慰,也给宁雪一个安慰,宁雪突然睁大眼睛“嗡”地一下站起来。 “又怎么了?”腾项南正专心做着这事,随着她着一惊,吓得心脏都停止跳动了。 宁雪没说话,推开腾项南往楼上跑去,这个时候,住在一楼的应蓉从自己的房间里跑出来也冲上楼去。 腾项南拍了拍头赶紧跟上去。楼上还有麻烦呢,把这茬给忘了。 宁雪站在樊奕菱的门上敲门,“阳阳,奕菱。” 应蓉直接走过去把一新和一帆放出来,两人抱着应蓉就哭。 “知道错了?!”应蓉在她们的屁股上一人打了一下。 两人嘟着嘴,被应蓉拉在樊奕菱的房间里。 阳阳打开门,第一眼看见宁雪,第二眼看见一新和一帆,上去就要打一新和一帆,应蓉赶紧拦着阳阳,“阳阳,姨姥姥已经替你打了,让她们先去给奕菱道歉吧。” 应蓉确实有护短的嫌疑,但现在也不是打一新和一帆的时候。 一新和一帆被应蓉赶快推进房间,要不然就被阳阳打上了。 一新和一帆进去后唯唯诺诺的走到床前,两人低着头,声音小小的说:“对不起。” “大点声!刚刚那嗓子哪去了?”阳阳戳着一新和一帆的额头。 被哥哥戳了额头,一新和一帆撅着嘴,虽然保护她们的老虎皮都在眼前,可也不敢和阳阳顶嘴了,对樊奕菱大声说:“樊奕菱,对不起,不是故意那样说的,就是想逗你玩的。” “还有呢?”应蓉对她二人又说。 一新又不情愿的说:“那些事,是我们添油加醋编的,小姨和小姨夫没那么说,都是乔顾和乔飏拿来整人的。” “出去吧!”应蓉把两人带出去,把空间留给宁雪和腾项南发展。 “真是的,到成了咱们的错了,不还是为他们好吗?才十八岁就上床。啊!”一新和一帆小声嘀咕。被应蓉狠狠的打了屁股。两人揉着屁股就跑。 宁雪让阳阳先出去,阳阳走后,腾项南也出去了。 将樊奕菱抱在自己的怀里,宁雪感觉特别对不起艾丽的嘱咐,也对不起这个可怜的孩子。 “奕菱,对不起啊,来了我们家,尽让你受委屈了,今天的事,一新和一帆有错,阿姨也有错,希望你能原谅我们。”宁雪又拉起樊奕菱的手,“你妈妈告诉你谁是你的父亲,那么就肯定没有错,阿姨是妈妈的人,妈妈是永远不会骗自己的宝贝的,你和阳阳不是兄妹,但是……” 宁雪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说:“你们现在还小,等你们大学毕业了,如果你们都愿意,阿姨一定把你娶回来做媳妇,但是……现在,阿姨想让你做我的女儿,我一定会把你当女儿一样来照顾和爱你的。” 樊奕菱红着小脸,软软的点点头。宁雪的话和她妈妈的话是一样的,樊奕菱乱乱的脑子里,已经没有了自己的思想,别人说什么她也只剩下点头了。 “一新和一帆就是淘气,没有坏心眼,捕风捉影是经常的事,以后她们俩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回头阿姨再好好教训她们。” 樊奕菱抽泣着,想想刚刚那两丫头进来说的那叫一个认真,还有随后就听到了宁雪再下面吵,她就害怕起来。要真的和阳阳是亲兄妹,她就没法活了。 腾项南在阳阳的房间里,额头蹙着重重的结,“阳阳,还是那句话,你和奕菱不是兄妹,但是,你可不能乱来啊。” “我会对她负责的。”阳阳说。 “不是负责不负责的事情,男孩和女孩儿不一样,这种事情,女孩儿总是受害者,你现在觉得你会对她负责,万一以后碰到了比她更让你动心的女孩儿,你就会嫌弃她的存在。” “我不会那样的。”阳阳斩钉截铁的说。 “阳阳!”腾项南喊了一声,“你拿什么保证?这多少年来,你说你喜欢灿灿,你心里肯定也发誓过,非灿灿不娶吧,可是现在呢?你的誓言保鲜了多长时间?” “那是灿灿姐不要我了,不是我不喜欢她了。”阳阳低声嘟囔。 “问题不是你们两谁不喜欢谁了,是你!是你对自己的诺言承诺了多久!”腾项南的话将阳阳将住,腾项南吸了一口气,缓了一下又说:“当然,爸知道你对灿灿是真心的喜欢,看到你走出灿灿的世界,爸爸也高兴。就这个问题,我们在说明一个结果和一个开始的关系。如果你真的喜欢奕菱,就该为她想的更多,等你真正能承担起一个家的时候,再去对你爱的女孩儿去承诺一个婚姻吧。” 阳阳不再说话,腾项南站起来,走到阳阳的身边,拍了一下他的肩头,“希望你能明白。” 从阳阳的房间出去,腾项南又去女儿们那看看。这丫,一天公司转一天,回家也不能消停。 “爸爸。” 腾项南一进门,一新和一帆就委屈巴巴的凑上来,一人抱住腾项南的一条胳膊撒娇。 “你们今天太过分了。”腾项南早已被两个惹事高手的女儿的叫声融化了,但还是假装坚硬的态度,“什么时候能不捕风捉影?” “爸爸,是那樊奕菱太过憔悴,简直就一纸糊的人,动不动就嚎,好像住在我们家多委屈她似的。” “是啊爸爸,你瞧她天天一个愁眉苦脸,好像我们都是她仇人一样,有这样供着她的仇人吗?哼!” “你们两谁供着人家了?”腾项南瞪着两宝贝女儿,见两女儿低头撅嘴了,他又心软,“奕菱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人家孩子难过是再正常不过了,难道要她像你们两一样,每天嗨翻天?给你们笑?” 她们两每天乐呵着,还不让别人苦恼,腾项南真是服了他的两个宝贝。 “我们也没有让她给我们笑,就是看不惯她每天病歪歪一副好可怜的样子,在我哥面前装装样子就算了,你瞧瞧她,搁谁身上都撒娇!” 腾项南仰头呼出一口气,然后有大口喘了几口气,“宝贝们,看不惯就别勉强自己再去看人家了,看着你们这么可怜,爸爸好心疼啊。” 两人听出了腾项南的话音在讽刺他们,又撅起小嘴来,但不敢再说了。尽管腾项南平时很宠她们,但绝不是她们想干嘛就能干嘛的。 “记住了!给我听好了!不许再说你哥和奕菱的事,现在这个家里,谁都不许谈恋爱!” “爸爸偏心,姐姐就在谈。”一新说。 “而且热火朝天。”一帆加。 “爸爸还没同意!再说了,你姐和那冷沉风就是普通朋友!”一新和一帆的话戳着腾项南的心痛处了,他在一新和一帆的屁股上一人打了一下,当然,根本没打疼,他哪能吓得了手。 腾项南刚回房间,宁雪也回到了房间。 “雪儿,奕菱好些了吧?”腾项南从后面抱着宁雪。 “恩。”宁雪点点头,觉得樊奕菱到了他们家,真的是让人家孩子受罪了。 “那你好点儿了吗?”腾项南将附身亲吻着宁雪脖子。 “恩。”宁雪点点头,转过身,认真的对腾项南说:“今天,对不起,错怪你了。” “没事,能还我清白就行了。”腾项南捧起宁雪的脸,“我们都老夫老妻了,还讲什么对不起,不过,你今天确实是把我冤枉的够呛,可以适当的补偿一下噢。” “噗。”宁雪鼻子里哧笑了一声,眼眶里却是泪花,腾项南说了,他们都是老夫老妻了,可是,她却因为两个孩子的话,又误会和冤枉了腾项南,还带着应蓉和顾语薇联合收拾了腾项南。 就连应蓉最后做总结时都狠狠的打击了她的腾项南,虽然应蓉说那话时肯定是完全没有考虑到腾项南的感受,只是想着还腾项南的清白,可是那话确实让人听了够吃味的。 “老公,小姨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啊。” “什么话?”腾项南装傻充愣,“三堂会审?没事,我不怪她们,她们那样做,也是出于爱你,我怎么会放在心上,我是一个男人,能容你们。” 宁雪撅嘴瞪着腾项南,她知道他明白了,既然明白了,她也知道腾项南就算吃乔羽鹤的醋,也不会计较的,所以她不再多言。 双手缠上腾项南的腰身,把头靠在他结实的胸口,静静的听他的心跳声,腾项南低头在她的头顶亲了一口,嗅到她发丝上的清香,直沁心脾的香味儿,让腾项南想一直亲下去。 腾项南抬起她的下巴,将宁雪的脸扬起来,他将嘴凑上去,两人深深的吻在一起。 从地上倒床上,两人都没有分开一厘米,火辣的场面马上要上演的时候,宁雪搂着腾项南的脖子问:“老公,艾丽背后的男人到底是谁?” 腾项南瞪着她,狠狠的下口咬了她的嘴,宁雪被咬疼了,但是没敢出声,反而讨好的笑了。 一番欢乐的柔情蜜意后,宁雪窝在腾项南的怀里,“老公,艾丽背后的男人到底是谁?” 腾项南搂着她的手狠狠的掐了她,“你是不是还有力气去管别人的闲事?!” “不是,我是说……啊……唔。”宁雪又被吃了一遍。这回有点受虐的感觉。 她窝在腾项南的怀里休息了一会儿,又扬起脸问:“老公,艾丽背后的男人到底是谁?” 腾项南翻着白眼,将怀里的女人推出去,翻过身去睡觉。 “老公,艾丽背后的男人到底是谁?”宁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她爬在腾项南身上,“你告诉我吧,我你还不相信吗?我不会说出去的,就算我说,也没地可说去。” “我真不知道。”腾项南真是服了她了。 “老公,我不会说出去的,你还不放心我吗?我对艾丽也是挺不错的。” “宁雪!”腾项南坐起来,瞪着眼前啰嗦的女人,“求你了,我不是不告诉你,我是真的不知道。” “噢,这样啊。”宁雪有些泄气。 “好了,雪儿,我们睡吧,别人的事情我们不去费神了好吗?”腾项南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搂着她躺下去。 刚躺下没两分钟,宁雪支起上身,眼睛睁得很大,“老公,你真的不知道?” “雪儿,我没必要骗你不是吗?”腾项南好想哭啊,她的雪儿可从来不这么啰嗦啊,今天是怎么了? “你要知道就告诉我,我好了解一下咱们未来的亲家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腾项南伸出手指指了指宁雪,蠕动了两下嘴唇一个字没说,翻身躺下去,把背给了宁雪。 宁雪撅着嘴,“老公,对不起啊,不是不相信你,就是好奇,我不问了,睡吧。” 腾项南听见了,终于松口气,见宁雪躺下,他翻过身来搂着宁雪睡觉。 还没等闭上眼睛,就听得宁雪又说:“老公,你真的没骗我吧?” “没。”腾项南咬着牙,硬着头皮回答了她。 “哦。” “那我们安心睡吧。” 腾项南吞口水的时候,把最后一点儿对宁雪的忍耐也吞下去,没想到他话音刚落,又听得宁雪说:“那你去问问艾丽,她背后的男人到底是谁?” “宁!雪!”腾项南目露绿光…… ------题外话------ 妞妞们15年一月份最后一天了,祝大家快乐度过吧,如果手里还有票票就赶紧投了吧。嘻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49章 挑事大王vS王母娘娘 这个女人听不进话去了是吗?腾项南将宁雪收拾宁雪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狠狠的将宁雪压在身下承欢了一番。 结果,苏醒的宁雪死心不改,又来了一遍刚刚的话。 腾项南彻底崩溃。 去问艾丽她背后那个男人是谁,腾项南好为难啊?这怎么问?更何况,这好像也不是他该问的事吧? 可是,宁雪执意要腾项南去,腾项南说:“宁雪,你真的想知道?” “恩。”宁雪点头。 “我去肯定问不出来,但有一个人肯定能问出来。” “谁?” “你! 腾项南第一次嫌弃的瞅了宁雪,第一次没有和宁雪说再见,第一次出门没有和宁雪吻别。 —— 乔羽鹤回到家里,在腾项南家,他大声骂了顾语薇,又没给足顾语薇面子,进门先把儿子们教训了后第一时间赶快去给老婆道歉,并且去领罚了。 “语薇,对不起啊,今天骂了你,我说过要无条件宠你的,可是食言了,你打我吧。”乔羽鹤拿起顾语薇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打。 顾语薇将手轻轻的握起来,用力抵抗着乔羽鹤。 “真的生气了?”乔羽鹤心疼着,真的生气了,连打他都放弃了,这是要连他也放弃了吗?“语薇,对不起,不能原谅我吗?” “我也有错,不该去给我姐添乱,你说的对啊。”顾语薇低声说。 “可是,我说过,要无条件宠你的,不管任何情况都不该吼你的。”乔羽鹤见顾语薇难受,他真的心疼了,将顾语薇搂进怀中紧紧的。 “以观后效,今天不计较你了。“顾语薇给了乔羽鹤一个台阶。 “可是,我计较啊……” “乔羽鹤!有完没完!说不计较了,你还计较什么劲?!烦不烦?”顾语薇恼了。 乔羽鹤捧起顾语薇的脸,吻上她的唇,这样把气撒出来多好,他就是不想看她有气憋在心里难受的样子。 顾语薇流着眼泪,伸手环上乔羽鹤的脖子,躲掉那四年多可惜啊,不但自己带着儿子受了那么多罪,还让乔羽鹤要背一辈子这样的负累。 可在乔羽鹤看来,他从不认为顾语薇是自己的负累,即便是负累,也是甜蜜的负累,这样的甜蜜他想拥有这辈子、下辈子、永生永世,只是如果甜蜜之间还有来生,他想在人海中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再也不放手,四年,四个小时,四分钟四秒钟都不要浪费掉。 而且每一秒都不舍得她有半点的难过。每当他想起顾语薇临盆那天,被他遇到的场面,他就心疼不已。骄傲的顾语薇恨他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而那天她害怕的伸出手求他救她,顾语薇当时那个求乞害怕的眼神,无论他们现在多么的恩爱,他都一直铭记在心,他告诫自己,无论生活多么美,都不可以忘记。 这些他从未对顾语薇说,他一辈子也不会说,也许有一天儿子们也做了父亲的时候,他会把这件事告诉儿子们,让儿子们去体会一下顾语薇为了他们两个小东西所受过的苦,不过现在他不会说,因为那两个淘气包根本不能理解。 “不许哭,我们在一起多幸福啊,不能哭。” “恩。”顾语薇使劲的点头,主动把嘴凑上去,主动去吻乔羽鹤,然后把头贴在他的胸口,倾听他的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乔羽鹤抱着他,欣慰的同时却忧伤着,他只希望她傻傻的幸福着,不想让她承载着更多心情的负担,哪怕是感动,他只想让怀里的女人纯粹的幸福着。 “语薇,我们是夫妻,还计较什么呢?我对你好是应该的,你要爱我,就要幸福的淋漓尽致。” “恩,我会……做到。”顾语薇哽咽了后抹了眼泪,脸上残留着眼泪却笑着说:“你必须宠我一辈子,不许嫌弃我的无理取闹。” “你哪里有无理取闹?都是我做的太不对了。”乔羽鹤一个公主抱,将她的工作抱回卧室,双双坠入爱河共浴…… —— 被乔顾和乔飏闹了之后,腾项南再也不敢惹乔羽鹤家的那两个“小”人和女人了,尽管心里百多不待见,但表面上再没敢给过嫌弃的眼神和半句挖苦讽刺的话。最多背后骂几句,还是关上门骂的。 樊奕菱也在腾家渐渐地好起来,最起码赶走出卧室,敢抬起头和人打招呼了,一新和一帆那次后对樊奕菱不敢大声说话了,怕惊了人家那脆弱的小心脏,又招来全家人教育和打骂。 但是,服软和认命从来不是一新和一帆的性格,人前不敢,不代表人后就会让樊奕菱好过。 她们两可是正义和快乐的使者,但这个使者可不是慈悲心肠,她们见到那种不珍惜快乐、随便把快乐践踏的人,是要严惩的。 尤其那种在她们面前摆出千古奇冤模样的人,她们是不会手软对待的!就比如她们家里空降来的这位哭哭啼啼的黛玉姐姐。 樊奕菱看见的是一新和一帆的友好,她纯粹没想到一新和一帆会是双面人,会人前一套,背后又一套,尤其是一新小童鞋。所以,她记着宁雪的话,不去计较一新和一帆了,想着和她们和好。 毕竟她还比这两孩子还大五岁呢,再斤斤计较,就显得自己小气了。 这天,一新在客厅里看电视,茶几上摆满了零食、饮料,她架着二郎腿看电视看得笑的乐翻天。 阳阳为了让一新不再欺负樊奕菱,也讨好她,要什么给买什么,简直都快成了爹了。一新说要吃冰激凌,让阳阳去买,阳阳巴巴的就去买。 临走时让樊奕和他一起去,樊奕菱站起来正要走,一新冷嗤一声,“跟粘在身上了似的,这里还有未成年少女呢!注意点儿影响!我要早熟早恋了,你们俩就是老师!” “阳阳,你去吧,我不想出去了。”被一新的话说的早已心慌心跳,外带脸红的樊奕菱乖乖的坐在沙发上。 看着如流浪小猫的樊奕菱,阳阳扁着嘴指了指一新,为了不给樊奕菱惹更多的招一新的厌烦,他忍气吞声的说:“哥哥去给你买冰激凌,你不要欺负樊奕菱啊。” “不放心就栓在裤腰上带走!”一新把薯片放在嘴里,咬得脆响,“我是李莫愁还是梅超风?这杀人魔女的形象就这么给我定上了,我冤不冤?” “阳阳,快去吧。”樊奕菱起身把阳阳推出去。 阳阳不再说了,再说,显得他和女孩儿一样计较了,一新这几天确实对樊奕菱挺好的,他就放心的走了。 樊奕菱恋恋不舍的看着阳阳走了,她才又坐回去。乖乖的正看着电视。冷不丁听见一新哇啦吼了一声:“我给你们就那印象?” “恩?”樊奕菱捂着自己的小心脏傻愣愣的看着一新,这冷不丁一句,说什么呢?可也不敢问。 “你纯粹是我的克星!”一新看着她傻愣愣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还又有点儿解气,便不再理她,干脆开始看电视。 一新看着电视笑得格格格。樊奕菱见她投入看电视了,也不再计较她刚刚说了什么,宁雪和她说,别把一新的话当回事,她记住了。 毕竟也是孩子的樊奕菱,很快投入电视里去,正巧一新看得这个片子她也爱看,她也跟着一新看,尽然也笑了,一新余光看到樊奕菱笑了,她到又不高兴了,但是没在脸上显出来。 “喂,樊奕菱,给我拿拿饮料。” “噢。”樊奕菱看桌子上有好几种,“你要喝哪个?” “随便。” “噢。”樊奕菱也随便拿了一种递给一新。 一新喝了一口,面露难看之色,递给樊奕菱,“这个不好喝,重拿一种。” “噢。”樊奕菱也不和她计较,就又给她换了一种。 一新接过去喝了一口,又面露难喝之色。 “这个也不好喝?我再重给你换一种。” “我自己来吧。”一新说着自己去拿,不知道是一不小心还是故意不小心,把手里开盖的那瓶给倒在了桌子上。饮料迅速流下去,流的满桌子都是,又流在地毯上。 “完了,妈妈又要骂我了。”一新撅着嘴。 “没事,我来擦。”樊奕菱赶紧跑去洗手间拿了抹布擦了桌子,又擦地毯。 “你还挺会干活的。” 樊奕菱抬头看看她笑了笑,继续用力擦。在他家的时候,她也经常会帮妈妈做一些家务,不像一新,纯粹家里家务一丝不懂。 “这个…….”一新指着地毯,“今天我妈回来,你就说是你不小心弄洒的。” “噢。”樊奕菱扁扁嘴,但还是答应了。 “奕菱,不是我不讲理,如果你说是你打洒了,我妈不会说你半个字,还会安慰你,如果她知道是我打洒了,不止骂我,估计还要揍我。” “我知道了,我和阿姨说,就说是我打洒的。” 一新满意的笑了,吃了几口零食,把腿又放在桌子上,“擦干净一点儿啊。” 樊奕菱点点头,去洗手间洗了抹布回来擦第二遍。 “你白吃住在我们家,以后做些家务吧,这样你自己住着不是也踏实吗?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白吃的午餐?” 樊奕菱点点头,没去计较,用力擦着地毯里渗入的饮料。 阳阳一开门就看见一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边吃着零食,津津有味的看着电视,而樊奕菱跪在地毯上擦地毯。 怒火立刻充上阳阳的心头,他扔掉冰激凌,大步过去把樊奕菱抱起来,夺过樊奕菱手里的抹布朝一新扔过去。 “你干嘛?为什么让她打扫卫生?!” 一新也恼了,站在沙发上,大声喊道:“你疯了?干嘛扔我!她在咱们家白吃白住,干点活儿怎么了?擦擦地板也累不死!” “你为什么不擦?”阳阳怒火中烧,和一新吵起来。 樊奕菱直推阳阳,让阳阳别吵了,刚好了两天,又发生“火灾”了! “樊奕菱,你别怕!今天我好好帮你教训一下这个死丫头!”阳阳说着挽着袖子,朝一新走过去,“早就给你攒着了,以为你改邪归正了,没想到还是欺负她!” 一新扔掉手里的零食就跑,阳阳去追着打,门口宁雪和腾项南进来,一看这场面,赶紧的顾不上头疼,而是去拉架,又问怎么了? 阳阳告诉宁雪,说一新让樊奕菱擦地板。 一新反驳,擦擦地板又累不死人。 腾项南和宁雪批评了一新,又安慰了樊奕菱和阳阳,让一新保证以后不能让樊奕菱干任何活儿。就是一新干,樊奕菱也不能干。 第二天,艾丽判决下来了,被判了三年。这是乔羽鹤从中出了一点儿力的结果,要不然会很重的。 阳阳带樊奕菱跟着腾项南和宁雪从法院里出来时,樊奕菱昏倒了。 回到家里,宁雪给一新和一帆下了住口令!不许在家说话了,不管大声小声都不许说,尤其不能和樊奕菱说话了,不管好话歹话。 樊奕菱醒了后,家里所有人都一一去安慰了樊奕菱,唯独没有一新和一帆。 这一新和一帆被下了禁口令,快憋死了,一边一个投在腾项南怀里撒娇,诉苦。 腾项南可怜心疼女儿,但是宁雪做的是对的,那樊奕菱本身就是一个玻璃心,再加上艾丽的事情,她需要一个过渡时间,也只好安慰女儿们乖几天吧,等樊奕菱好一点儿再说。 —— 过了几天,樊奕菱稍微好了一点儿,好几天没有去上学了,她想去上学了,宁雪说让她再休息一天,明天和灿灿、阳阳一起去。 樊奕菱又在楼上睡了一觉,起来的时候,都快晚饭时间了,她走出卧室,二楼没有一个人,她想去看看阳阳在干吗,但是没敢去敲门,这几天不出门,在人家显得有点儿不好的感觉,樊奕菱走下楼去。 不巧的是,楼下就一新一个人在看电视,樊奕菱想折上楼去,又觉得那样不好,就慢慢走过去。 一新也不理她,不和她说话。 樊奕菱觉得好别扭,想走,又想和一新说一句话,又不知道说什么,苦巴巴的站在原地心里盘算着该走还是该和一新说话。 一新是个急性子,又火爆脾气,最看不惯那种每天愁眉苦脸苦逼坑爹样子的人,现在生活多么美好,樊奕菱那个样子,就感觉到了世界末日,又好像谁欠了她几百万,一新看着她就倒胃口。 樊奕菱最后没有想到和一新要说的话,也担心说不对会惹了一新不高兴,干脆转身就走。 这下一新恼了,当她是空气吗? “喂!我就那么让你烦?见了我就不能和我说句话吗?还是我能吃了你?”一新气呼呼的走到樊奕菱的身边,“我是被妈妈下了禁口令,不让说话,你怎么?哑巴了?” “哦,一新,我……” “你什么?我们家哪里对你不好了?给你吃让你住大房子!把你当奶奶一样供着,你每天苦哇哇摆着一张臭脸给我们看,我们欠了你什么?”一新恨不得上去扇她两巴掌,反正打不打她都那副死样子。 “呜呜。”面对比自己矮半头的一新,樊奕菱只有哭了。 “哭哭哭!嚎什么丧?最烦你这种奄奄一息的人了!腾一鸣又不在这里,你扮林黛玉给谁看?整天弄得自己跟窦娥似的,我们又没害死你,你在我们面前喊什么怨?装什么可怜?” 被一新的话说的,樊奕菱不敢哭出声了,那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更让一新烦了,实在是热无可忍的一新她上去就推了一把樊奕菱。 眼眶里那汪汪的水花直让一新心烦,这大好的幸福生活,都叫她给败坏了,一新嫌弃的斜视着樊奕菱,咬牙切齿的又骂道:“我们一家人把你当奶奶供着,你瞧瞧你一天苦大仇深的,你赶快滚!我们家庙小供不起你!你这尊天煞孤星,我们可惹不起你。” 樊奕菱呜呜的又哭出声,转身就要跑,一新到害怕了,这家伙,把这尊菩萨给气跑了,爹妈和阳阳回来还不得吃了她的肉? 一新快步站在樊奕菱前面,双手叉腰,一副钟馗捉鬼的样子,“要走等我妈回来再走,或者你拐着我们家大少爷滚蛋,你不是会装可怜给他看吗?” 抬手抹着越来越多的眼泪,樊奕菱哭泣的脸上都泛红了,真没遇到过一新这么强悍的劲敌,别说和一新吵了,就是说一句都难插上话。 越看她越烦的一新,简直要气死了,这半天就像是骂了一个木头桩一样,连个屁也没蹦出来,好像她腾一新欺负弱小了似的。 可是明明眼前的比她年龄大,比她个子高,怎么弄得她成了那万恶的地主婆,眼前哭哭凄凄的这货到成了受气小丫鬟了? 呜呜的哭声就在一新耳边,一新挖挖耳朵,“你真是一个丧门星,把你不成器的后爸克死了,又把你妈克进牢房,你少在我们家嚎!我们可没惹你!” 樊奕菱听着一新的话,生气了,骂她可有,怎么可以说她妈妈?说她的家人?虽然爸爸不是个东西,但是妈妈说了,他也是一个可怜之人,既然人都已经死了,何必再说他的不是? 她抬起泪眼瞪着一新,气呼呼的大声吼道:“你再说一遍!” “哟呵!你还会大声说话啊?以为你嗓子就会嚎,不会吭气呢!怎么?我说十遍也是这样的!你就是一个克星!”一新见樊奕菱敢和她吵架,火比刚刚还大,“你就是个丧门星!赶快滚出我家去!你要是窦娥转世来讨债,你可别来我们家讨!” 气得哭声小了的樊奕菱怒目瞪着一新,咬着牙齿跐溜跐溜的吸着鼻子。 “我再说十遍也是事实,你自己看看你,你要不是扫把星你们家能家破人亡吗?” 樊奕菱抬起柔弱无骨的手掌就朝一新打去,怎奈从小胆小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踩的她那是一新的对手,一新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反手就朝樊奕菱打去。 敢打她腾一新的人还没有生出来呢!今天她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林黛玉! 就在一新的手将要落在樊奕菱的脸上时,一只大手握住了一新的手,而对方的另一只手把樊奕菱扯到了自己的怀中,以免樊奕菱被一新打到。 一新一看是抓着她手的尽然是冷沉风。顿时又火了。“冷沉风!你好大的胆子!敢来我们家!我爸妈还没同意你做我们家女婿呢!” 冷沉风早就听灿灿说了家里所以关于樊奕菱的事,他也挺同情樊奕菱的,今天灿灿感冒了,请假没去学校,冷沉风特意买了感冒药,壮着胆子来给灿灿送药。 没想到一进门就看见了一新打一个女孩儿,而这个女孩儿很有可能就是灿灿和他说的樊奕菱。 就算不是樊奕菱,他也不能让一新打人家吧,于是他就出手相救了。看着怀里颤抖哭泣的女孩儿,而对面是一腔怒火燃烧的一新,闭着眼睛就知道谁是强者,谁是弱食,谁是欺负人的那个,谁是被欺负的那个。 冷沉风讨厌那种欺软怕硬的人,而一新给他的印象正是这种人,他当场就火了,虽然这是未来的小姨子,他得讨好,可是,他绝对不会把讨好小姨子输在道义和正义上的。 阳阳早就想去樊奕菱的房间看看樊奕菱了,可是,介于她在睡觉,也不敢过去,但是心里烦乱的想,就带着耳机听了一会儿歌。 看看时间快到晚饭了,他想过去把樊奕菱叫起来活动一下好吃晚饭,一摘下耳机就听到楼下一新好像吼了一声,阳阳也没在意,因为再没听到一新说话。 因为这几天一新被妈妈下了禁口令,说不定一新乘没人的时候,在唱歌呢,听不见的时候,可能是唱到了低音处了。 阳阳一出门就听见一新好像和人在吵架,赶快往楼下跑,边跑边听见了冷沉风的声音,他放慢脚步,心里正想着:这冷沉风能和一新吵起来?这是玄幻了吗? 刚走到楼梯就看见了冷沉风怀抱着樊奕菱和一新吵架,阳阳顿时七巧升烟,抢走了灿灿就不说了,还来抢樊奕菱! 几步过去,阳阳朝着冷沉风就是一拳头,这一拳,他不知道自己是为灿灿打的,还是为樊奕菱打的?亦或者是为自己憋了这几个月的气打的。 因为吃了感冒药在楼上睡觉的灿灿被吵醒了,睁开眼睛,灵敏的就听到了冷沉风的声音,冷沉风说要给她来送药,她不让,可是,冷沉风不见得会听她。 她穿上拖鞋下床就跑,这吵声还不小,会是和谁在吵?有一新的,有阳阳的,还有樊奕菱的哭声。 灿灿到了楼梯就看见了阳阳和打冷沉风,一新在一边给阳阳助阵,而樊奕菱在地上绕圈圈,想上去拉架的,可走不到二人身边,边绕着二人转圈边哭。 “别打了,别打了,呜呜。” “哥,使劲打他!用力打这货!这丫太放肆了!居然乘爸爸妈妈不在家就跑家里来了!这跑顺路了,还了得?天天来和你抢姐姐和樊奕菱了!打死他!”一新慷锵有力的使劲给阳阳当着拉拉队。 “别打了,阳阳,别打了,呜呜。” “你嚎什么!”一新推开地上围着打架的人转圈圈的樊奕菱,“你到底是想嫁给我哥,还是想嫁给冷沉风?你个扫把星!别嚎了!”一新教训完樊奕菱又给阳阳助阵,“哥,这货就该打!敢和你抢姐姐,我要是你,我非打死他!现在又来抢樊奕菱,你看见了吧?他刚刚和樊奕菱多亲密?完全不避讳,简直不把你放在眼里,使劲打他!” “住手!”灿灿跑过来,“这是发生了什么?干什么呢?”灿灿的感冒一下子被惊吓好了。 阳阳打了冷沉风,冷沉风因为有顾忌,没还手,只是躲了。 “灿灿。”冷沉风整理了衣服,走到灿灿的身边,“听我说……” “你说什么?你有什么可说的?你有脸说吗?”一新抢先一步过去,把灿灿拉在自己身边,担心被冷沉风给贿赂了,“姐,我告诉你,刚刚冷沉风当着我的面就抱了樊奕菱,差点亲上,我要拦着,他还企图打我,你看看他!完全不在乎你的感受,简直坏透了,不知道樊奕菱是哥哥的女朋友吗?你没告诉她吗?” 一新滴溜溜的转着眼珠子,使劲的煽风点火,恨不得有一把铁扇公主的芭蕉扇,她心想,灿灿和冷沉风那么好,怎么可能没告诉冷沉风,樊奕菱和阳阳的事情,她为自己能挑起事来心里正高兴着呢。 灿灿要是能教训冷沉风,那她到出了这口气了。 “灿灿,你别听她胡说。”冷沉风走近一步,“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我和我哥都看见了!”一新又抢着冷沉风的话,转身向阳阳求证说:“哥,你也看见了吧?冷沉风是不是抱了樊奕菱?樊奕菱还很享受呢,一点儿也没有推开他的意思。” “一新!”灿灿对一新大吼了一声,倒不是不相信一新的话,是她觉得不想听到关于冷沉风抱樊奕菱的事。 阳阳从不说谎和编故事,一新那样说的时候,阳阳一点儿也没反驳,按说这阳阳也是最讨厌一新对樊奕菱不好的,再者,阳阳从不冲动的和人打架,即便是她和冷沉风开始恋爱了,阳阳都没打过冷沉风,现在阳阳出手,灿灿不得不不相信一新的话。 而这时的阳阳黑着脸朝楼上走去,临走时狠狠的瞪了樊奕菱一眼,没有和她说一个字,眼神里完全没有平时那种柔情和怜爱。 樊奕菱低着头,眼睁睁的看着阳阳的脚步走过她身边,没有犹豫片刻,那泪滴顿时低落在地上,而冷沉风看着樊奕菱的眼眸却凝结了,随即眉心紧皱。 阳阳和冷沉风的举动完全给灿灿的猜疑盖了一个章,灿灿的心一下子就涌上了难过,一新抓着机会又想来搅合。 “姐……” “住口!”灿灿冲着一新叫了一声,打断灿灿的话。 “走就走。”一新看见灿灿真生气了,也不敢在挑事了,一边抬步,一边小声嘟囔,“是冷沉风那个臭小子负了你,又不是我……” “一新!” 一新身后,灿灿又吼了一声,一新冲着灿灿蹙了一下鼻子又剜了灿灿一眼,不屑的朝楼上走去。 灿灿看着樊奕菱那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心里不舍,对樊奕菱的遭遇,灿灿很是同情,她们两之间有着几近相同的苦楚。 “奕菱,上去休息,一会儿开饭我叫你。”灿灿走到樊奕菱的身边,将手放在了樊奕菱的胳膊上。 樊奕菱抬眸看了一眼灿灿,泪水就掉了下来,她以为灿灿会骂她。 一新爬在楼梯口探出头看着客厅里的发展,看见灿灿对樊奕菱那么好,而对自己从小她就以姐姐的身份管她数落她,她多不服气啊。 再看那樊奕菱一副多么无辜可怜兮兮的样子,好像到是灿灿抢了她的男朋友一样,一新直在哪里撅嘴小声咒骂。突然门口有响动,一新竖起耳朵一听是宁雪和腾项南还有应蓉的声音,那叫一个麻溜,一下子朝门口跑去。 “妈,爸,姨姥姥,不好了!樊奕菱脚踏两条船,要和我姐抢冷沉风,冷沉风好大的胆子,乘你们不在家来咱们家了,你们看你们看!还有!冷沉风还打我哥了……” “一新!”宁雪扫了一眼客厅,知道这一新是又给闯祸了,上去在一新的肩头打了一下,“谁让你开口说话的?!” 腾项南和宁雪带应蓉去医院做复查和体检,一进门儿女们就给了一个大惊喜,简直把三个大人给惊呆了。 “妈妈!我说的是……” “还说?!”宁雪厉声喝道:“你是不是又闯祸了?知道你一开口就给我挑事,你个挑事大王,去!上楼写检查去!” 厨房里,李嫂和厨师们饭菜已经出锅,关了油烟机,厨房安静了就听到外面宁雪骂人的声音。 从宁雪第一天进到腾项南的家,李嫂就在宁雪的身边,这宁雪的性格温和,这些年即便骂两个小女儿,也没这么大声过,她擦着手就往出跑。 如果是宁雪打一新或者一帆了,她还可以拉一拉,再者,她知道宁雪夫妻两带应蓉去复查了,也想知道一下应蓉复查的结果。 结果出来一看,家里不止多了灿灿的男朋友,那宁雪夫妻俩请回家的“宝贝”樊奕菱正在地上凄苦的抹眼泪。 而宁雪骂完一新走向樊奕菱,从一新那生气的目光一下子就换上了慈母的怜爱。李嫂自然是疼一新的,就樊奕菱那大苦大难的哀怨模样,虽有可怜,也会心疼,但更多的还是看不惯。 不过,她只是这家里的一个佣人,从不敢多言人家的家务事的,她默默的走到应蓉身边,扶着应蓉。 腾项南冷着脸走到冷沉风的面前,沉闷而气愤的嗓音:“你怎么来了?” “对不起叔叔,灿灿感冒了,我来送点感冒药。”这是冷沉风和灿灿交往以来,第一次见腾项南,他心里紧张,毕竟是自己未来的岳父,虽然他站在那里和腾项南一般高,但绝对不敢造次,他整理着凌乱的衣服,微低着头,到像一个犯错的孩子。 “用你送?真是先吃萝卜淡操心,我们家有家庭医生,早就给姐姐开了药,我看你分明就是来捣乱的!你……”一新看着腾项南和宁雪都瞪她,吓得赶紧闭上嘴,又躲在应蓉和李嫂的身后。 “怎么,和阳阳打架了?”腾项南看着冷沉风衣衫不整,刚刚又听得一新那样说。 冷沉风低着头,“只是误会。” “都能耐了。”腾项南淡淡的音调,那份威严却让几个孩子都不敢多言。 宁雪已经到了樊奕菱的身边,手搭在樊奕菱的肩上,温柔且关心的语调,“奕菱,一新又欺负你了?” “妈!什么叫我又欺负她了?明明是她欺负我了!她脚踏两条船,她勾引冷沉风,她……”一新把指着樊奕菱的手慢慢收回放在嘴上咬着,低垂着头,撩起眼皮看着宁雪的怒目,不敢再说话。 “上楼去!”宁雪瞪着一新,她都要疯了,自从樊奕菱进了她家这扇门,一新就跟樊奕菱是杠上了,一新把挑事大王的担子挑的是如火如荼,每每挑事大王一出马,家里就不得安宁。 “快吃饭了!”一新抱着李嫂的胳膊,不想上楼去,“李奶奶,饭是不是熟了?” “是。”李嫂点点头,为了不让宁雪把一新赶上去,她对宁雪说:“太太,可以开饭了吗?” “恩。”宁雪还想问问樊奕菱或者是开导一下樊奕菱的,但既然饭熟了,就先吃饭吧。 “叔叔阿姨,姨姥姥,灿灿,我先走了。”冷沉风迈步的同时微微欠身朝外跑去。 灿灿看着他的背影脸上几多忧愁。 “人家都跑了!还看!”一新在灿灿眼前抬手一扫,“笨死了,连个男人都看不住,光天化日下就来调戏别人的女朋友,迟早被人家甩了你。” “你!”灿灿抬起的手,始终没有落下,却委屈的扁着嘴。 “姨姥姥,我姐要打我。”一新跑到应蓉的身后,冲着灿灿身舌头,做鬼脸。 腾项南瞅着一新,轻揽着灿灿的肩头往厨房走去。 门开了,一帆躲躲闪闪的闪身进来,看见客厅里气氛紧张,她爸爸的宝贝灿灿在扁嘴,妈妈捡回的那个小心肝在抹眼泪,她这缩着脑袋,唯唯诺诺的往里走,一边贼头贼脑的把客厅里的每一个检查了一遍。 她放学和同学出去玩了,还没有经过腾项南和宁雪的同意,这回来的晚了,她觉得这该是骂她的,可是,看着那矛头又不像是指着她。 “一帆!去哪儿了?”宁雪问。 “去图书馆还书了。”一帆答的利索,这是早就编好的理由,说话间赶紧把手里的书抬过头顶。 “去洗手吃饭了。”宁雪没有再责备一帆,但口气很重,回头搂着樊奕菱往餐厅走,换上温柔的音调说:“走吧,奕菱,我们去吃饭。” 身后,一新和一帆相跟着去洗手,两人低头嘀咕宁雪到底是谁的亲妈? 一帆,“二姐,这是唱哪出呢?” “真是可惜!你又是没看见,今天可惊魂了,冷沉风公然来家闹事,打了哥哥,还抱了樊奕菱,差点就亲上。”一新说最后那句话的时候,用手捂着嘴在一帆的耳边说。 “噢?天呐!怎么我一不在就错过好戏?”一帆捂嘴做出惊讶状来。 “还有……” “一新!” 身后宁雪叫了一声,两人赶快跑进洗手间洗手。 两人从洗手间里出来,几乎都坐到好了,就等她们两了,就连阳阳也一脸不悦的下楼来了。 一新和一帆在洗手间里谈了个痛快,可是那两张小嘴似乎就没有能停的时候,刚张开口,还吐出音来,宁雪瞪着她二人,“你们两!谁让你们开口说话了?我说的话不听了是不是?都给我闭嘴!” 宁雪知道这俩家伙一开口就没好词,其实平时还可以,自从这樊奕菱来了,两人好像就和樊奕菱对着干似的。 有时候,宁雪也知道她们就是冲着樊奕菱来的,自从樊奕菱来了,宁雪和腾项南没少教育她们两,可是,说了当时应的很好,过后是一句不记。 腾项南放话开饭后,大家都吃起来,就连阳阳也不敢忤逆,虽然不饿,但也慢慢的吃着,时不时瞪一眼樊奕菱。 樊奕菱则吓得不敢抬头去看任何人,慢慢的扒着饭,她哪有心思吃饭啊?可是又不敢说不。 一新和一帆两人不动筷,呆呆的坐在那里,她们早就在洗手间里商量好了,如果饭桌上宁雪再不让她们两说话,她们两干脆闭着嘴连饭也不吃。 “快吃饭,一新一帆。”应蓉见俩丫头不吃饭,疼爱的说。 两人坐着不动。 “吃饭,看什么看?”腾项南瞪了两人一眼,可是满是宠溺。 两人紧闭双唇还不说话。 “让你们吃饭呢!发什么愣?”宁雪咬着牙说。 一新拿过桌子上的纸和笔,在上面哗哗的写了几个字给宁雪递过去,宁雪瞅着她们,拿过纸一看,上面写着:你不让张嘴。 宁雪“啪”的把纸拍在桌子上,“吃饭!” 这一动静,把正在走神想事情的樊奕菱吓的身子浑然颤了一下。这一颤,把阳阳也跟着颤了一下,宁雪赶紧对樊奕菱说:“奕菱啊,别怕啊,吃吧吃吧,捡自己爱吃的吃啊。” 一新拿起筷子一边扒饭,一边瞪着樊奕菱,小声嘟囔:“纸糊的?骂的是我,我还没吓着,她到赚了一笔!” 一帆也乖乖的扒饭,对一新说:“认清点儿形势吧,快吃,不许乱挑菜,夹到什么吃什么,小心又挨骂。” 宁雪看着两孩子,这些都是说给她听的,饭桌上,宁雪从不让她们挑食,可樊奕菱,每顿饭她都让樊奕菱捡自己爱吃的吃。尽管樊奕菱很懂事,没有那样做,但是一新和一帆还是不高兴啊。 饭后,一新和一帆一起拉着手往楼上走,又低头促膝小声嘀咕。 一新:“真是看不惯她那种性格的女孩儿,弱爆了,真给新时代的女人丢脸,活着干吗用的?还不如一只猫胆子大。” 一帆:“就是,大声说话就吓一跳,还有,天天装无辜,装可怜,好像谁都是该着她似的,瞧瞧这家里,她整个一个王母娘娘了。” 两人一人一句走上了楼。 宁雪抚着额头,这也不敢老是骂那两小东西了,越骂她们对樊奕菱的态度越不好了,每次她对一新和一帆的态度完全决定了樊奕菱会受她们多少气。 饭后,关于下午发生的事情,宁雪没有去问樊奕菱一个字,只是让樊奕菱不要生一新和一帆的气,她们还小,不懂事,就是调皮,请樊奕菱不要计较之类的话又说了一堆。 从樊奕菱的房间里出来,宁雪还是先去灿灿的房间,腾项南正在给灿灿倒水吃感冒药,宁雪过去紧张的探手去摸灿灿的额头。 “妈,我不烧。您和爸爸别这么紧张。” “噢,那就好。”宁雪松了一口气。 “樊奕菱好点了吗?”灿灿问。 “恩。”宁雪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她怎么能好?宁雪坐在灿灿的身边,“灿灿,今天发生了什么?冷沉风怎么会到家里来?” 这个问题,腾项南已经憋了很久了,宁雪再晚一分钟进来,他就要问了,那冷沉风居然敢公然到家里来,太放肆了。 “就是知道我感冒了。”灿灿低声说。 “你没告诉他,你已经看过大夫,吃了药?” “说了。”灿灿撅着嘴,为难的说:“谁知道他偏不听,明天我说他,让他别再来。” “倒不是说不让他来,就是担心他没有分寸,答应他来家,他以为我们家很随便,担心他对你也随便。”宁雪严肃的说。 “恩。我知道了。”灿灿低声说着,心里却想:那还不是不让来嘛。 宁雪宠溺的摸着灿灿的头,像对待小毛孩儿一样,又问:“那他为什么和阳阳打架啊?” ------题外话------ 看不得软弱的妞妞们,一新给你们出气了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50章 轮不到他英雄救美 宁雪宠溺的摸着灿灿的头,像对待小毛孩儿一样,问道:“那冷沉风为什么和阳阳打架啊?” 灿灿吞吞口水,吞吞吐吐的说:“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打架,我下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在打了,当时,一新和樊奕菱在场,她们两知道。” “唉。”宁雪叹了一口气,那一新的话是听不成,樊奕菱那又不好去问,去了没等问呢,就又要哭了,这段时间,樊奕菱的眼泪,快把宁雪给淹没了。 宁雪常常想:那艾丽多利落精干的一个女强人,真所谓是拿得起放得下,说话办事不比一个厉害男人弱,可是,怎么会生了这么一个爱哭的女孩儿。 腾项南有时候也和宁雪说:艾丽给他做秘书那十几年里,有时候他也冲艾丽偶尔发一下脾气什么的,艾丽自己本身也有做错事的时候,但他从未见艾丽掉过半颗眼泪。 不但遇到事情不掉眼泪,反而在她眼里能看到更多更大的坚强和决心,有时候,腾项南都还要从艾丽身上找自信,他都觉得艾丽真是一个榜样一般,一个女人都不灰心,他一个男人家的有什么可悲观的? 可是,就这么一个女中豪杰,却生下了这样一个软弱的女儿,艾丽刚出事那几天,腾项南和宁雪以为过几天会好,可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宁雪和腾项南发现,哭鼻子就是樊奕菱的本事。 去监狱看艾丽时,艾丽告诉他们两说樊奕菱很柔弱,一定也不坚强,爱哭,希望他们多多包涵,宁雪和腾项南也没有多想,觉得孩子遇到这样的事情,他们完全能理解,可是,现在看来,艾丽不是客套话,而是真心的在拜托。 既然人家拜托了,他们就要真心对待的。 腾项南和宁雪走出灿灿的房间,两人商量着要不要去问阳阳,因为一新的话是听不成,也不能去问,问了,那丫头又会觉得他们信任她了,这又要得瑟了。而樊奕菱更是不能问,问了恐怕这几天都啥也别干了,就哄她吧,那么只有阳阳了。 “我看别问了,让他们自己解决去吧,不过就是阳阳看见冷沉风来了,心里不痛快,出不了什么大事情。” 腾项南的话,宁雪也认为是对的,两人决定就不去问了。回房睡觉去。 阳阳枕着双手躺在床上,眼睛瞪的铮亮,冷沉风搂着樊奕菱的腰,那么真实的画面,那么刺眼,他闭上眼睛,不去想不去看,可是,冷沉风的样子出了眼底,又浮现脑海。 “蹭”的一下,阳阳坐起来,他细细的去想:倒是是在意冷沉风来了,还是在意樊奕菱被冷沉风搂抱了? 他早就想打冷沉风了,今天这是到底是为了樊奕菱?还是为了自己心中那口气?而冷沉风搂樊奕菱仅仅是一根导火索? 捏着眉头,阳阳把头埋在腿上,耳朵又出了毛病,好像听到樊奕菱在哭,七巧都不听他的话了吗?都要和他作对了吗? 又从后倒下去,阳阳平躺在床上,腾项南前几日和他说的话,浮现在脑海,他对樊奕菱的承诺到底能走多远?他对樊奕菱的爱到底有多长时间的保鲜期? 樊奕菱抱着双腿圈坐在床边,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可又空洞的什么都没有。那个突然冒出来的男孩儿他是认识的,就是他们学校里大二的校草,她知道他,因为他们班很多女生都喜欢他。 他叫冷沉风,是学校里鼎鼎有名的大帅哥,和阳阳是一个级别的,樊奕菱曾经也悄悄的喜欢过他,最近听说冷沉风谈恋爱了,没想到女朋友尽然是阳阳的姐姐。 还有,一新说的话,樊奕菱觉得自己怎么有点儿听不懂呢?一新好像在说冷沉风和阳阳抢灿灿?真是乱套了,樊奕菱把自己的头发抛得乱乱的,倒在床上。 不想去想,可又由不住去想,她是和班里的女生偷偷的喜欢过冷沉风,可那只是一阵风,吹过就没事了,她从来没想到自己会有一天被冷沉风抱了。 想想下午,被冷沉风不止将她从一新的虎口下救出来,而且还给了她一个拥抱,当时把她真是吓坏了。 樊奕菱感觉自己的脸好像在发烫,她抬起手背探了一下,果然很烫,她起身走到镜子前,抬眸看去,自己的脸真的很红。 一阵心慌在看到自己的脸时心跳离开继续加速,似乎有几只小鹿在她心口上奔跑,樊奕菱皱起眉心,怎么会这样呢? 那晚和阳阳在车上做那事时因为是第一次,害怕和心慌了,可后来见阳阳,都没有过这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樊奕菱及时的回头,她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这家里就属灿灿最懂事,最理解她了,冷沉风是灿灿的男朋友,她怎么可以这样为冷沉风而心跳呢? 再说了,现在和阳阳,大家都公认了她和阳阳是一对的,这要是被人发现,尤其那长着长嘴巴的一新和一帆,没风都能给你抓来影子,这要是真的,迟早被那两属狗的长鼻子给闻出来,到时候再添油加醋,那她怎么办呢? 乱糟糟的心情胡乱的想着,门口伴着敲门声,阳阳的声音随即而至,“樊奕菱?你睡了吗?” 樊奕菱赶紧跑到床上,和衣躺进被子里,朝着门口大声说道:“我睡了。” “噢。”阳阳垂着头低声应了一声,准备离开,本来想问问下午那件事是怎么回事的?那冷沉风就是再大胆也不敢跑在家里抱樊奕菱吧,一定是一新又欺负了樊奕菱,他还想着来给樊奕菱道个歉的,可是,既然樊奕菱睡了,那么他也只好离开了。 阳阳奕转身,一新那副惊讶带怜悯的眼神看着她,“呀!哥,这才几天,就被人家甩了?你找找原因,到底是哪里比不上那个冷沉风啊?是不是……” “找揍是不是!”阳阳走进一新,“别以为我不舍得打你,不想找抽,就给我闭嘴!”阳阳说完离去。 “是不是你惹着那冷沉风了,人家故意就专挑你的女朋友抢。”一新那嘴,是不会把话咽回去憋在肚子里的人,刚刚那半句话还没说完,她怎么会罢休。 “别惹我真给你一个第一次啊!”阳阳说着,举起手攥成拳头,妹妹这么大了,他可真是没有打过她一次。 一新可不怕,她瞅准阳阳不会儿打她,上去一把拉住阳阳的胳膊,亲昵的靠在阳阳的胳膊上,“哥,我给你今天下午的事情,我是目击者啊……” “还不闭嘴?是不是真要惹一顿打才算?” 要是以前,一新这样,阳阳肯定没话说,推开她就逃了,然而这才,他还是回了妹妹一句。 “哥,你当真就信她,不信你的亲妹儿了吗?我们才是同根生,故人云: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何必为了林黛玉和妹妹翻脸,你当真想当宝哥哥?别当嘛。”一新摇着阳阳的胳膊撒娇,“那宝哥哥就是一个二货,乞丐的命,你多傲娇啊,你是王子!” “一新!你能不和她作对吗?她哪儿惹着你了?”阳阳推开一新的手,无奈的嫌弃的说:“以后你看不惯她,离她远点就行了,何必非跟她较劲,你累不累啊?” “哼!”一新赌气嘴来,她到是想不和她较劲的,可是,她碍着自己的眼啊,碍着她眼的人,她就不能忍啊!“哥,你说什么话?她和我无冤无仇,艾丽阿姨人又那么好,我和她犯得着较劲吗?今天下午那事吧,是这样的……” “住嘴!”阳阳推着一新走到她的房间门口,把门打开,把她推进去,“关住门,和一帆两人说个够,把说话的瘾过了,有人的时候,就闭嘴吧,没人把你当哑巴!” 阳阳说完把门关上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去。经过樊奕菱的房间门,门突然就开了。 樊奕菱站在门口,纯棉的套装睡衣,披散着头发,清秀漂亮的容颜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阳阳不知声,樊奕菱也不说话,两人站了一分钟,阳阳走近门口低声说:“樊奕菱,让我进去吧,一会儿一新又该出来挑事了。” 樊奕菱将身子闪开一点儿,阳阳就进屋了,还不等樊奕菱反应,阳阳蹭的一下把门关,又连贯的动作抓着樊奕菱的胳膊。 “樊奕菱,离冷沉风远一点儿!我讨厌他。” 被阳阳没有前兆的动作和话语惊呆,樊奕菱傻愣愣的看着阳阳,只见阳阳那般真挚和期盼的眼神,她使劲的点点头。 “谢谢你。”阳阳把樊奕菱抱进怀里,呢喃的在她耳后说:“你已经做了我的人,艾丽阿姨又把你托付在我们家,你学着适应一下我们家的人,尤其那两丫头,她们其实不是那样的,她们是见你这样软弱,故意和你作对的,她们只是看不惯你的性格,看不惯爸爸妈妈对你好,而冷落了她们,你坚强一点儿,你会发现,那两丫头其实很仗义,很可爱的。” 被阳阳紧紧的抱着,樊奕菱很踏实,她点点头。 “别计较她们了,她们的话,你就当她们两放了个屁。” 樊奕菱被他的话逗的脸上不但轻松了,还差点笑出来,阳阳看着她羞答答的样子其实挺可爱的,至少比戈壁那两个坏丫头可爱的不止几百倍呢。 阳阳嘴角弯了一下,双手捧起樊奕菱的小脸,在她嘴上亲了一下,“睡觉吧,我回去了,明天一起上学去。” 樊奕菱还愣在原地,阳阳就出去了。 当门关住那一刻,樊奕菱才回过神来,天呐,阳阳又亲了她!这是那次他们两一起越轨后,阳阳第一次亲她,而且又是在嘴上。 樊奕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小小的有些喜悦,她发现自己那几只小鹿又来她胸口跑了。 下午被冷沉风抱了,因为当时情况很急,没什么什么感觉,时候想想,冷沉风的怀抱让她回味,对,就是回味,而刚刚被阳阳抱了,当时有点儿怕,可过后想都想不起来,阳阳抱着她的感觉。 樊奕菱泄在阳阳刚刚那个吻里,没有想这些问题,此刻,冷沉风是谁?已经被阳阳的吻给挤兑掉了。 第二日,阳阳依旧是司机送他去学校,从前他和灿灿一起坐车,自从灿灿交了冷沉风这个男朋友,接送灿灿上下学都成了冷沉风的工作。 阳阳依旧有伴,灿灿换成了樊奕菱。 当阳阳和樊奕菱坐着的车使出腾家大门的时候,冷沉风的跑车准时到达,灿灿上车。 坐在车里的樊奕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车子驶过冷沉风的车时,她要回头看。就这一回头看,阳阳脸上又不高兴了。 可是,樊奕菱却丝毫没有察觉,她回头看完后,直接将头低垂下,没有去看阳阳,只是去掐着自己的手。 阳阳看着她掐着自己的手,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这在大门口看了一眼冷沉风就又死气沉沉的了,更可气的是完全忽略了身边还有她的男朋友。 这让阳阳更生气了,他冷着两将头偏向车窗外,而这些樊奕菱似乎都不知道。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去看他。 她把他当空气了吗?阳阳很想质问她,又很想揍她,然而,阳阳没有。 此时,他不知道自己是因为自己的女朋友看了别的男人而没理会自己在生气,还是因为,做着他女朋友的女人看了那个讨厌的冷沉风而生气。 灿灿上冷沉风的车时正好阳阳的车经过,冷沉风看了一眼,因为玻璃是贴膜的看不到里面,但是,冷沉风还是跟着车的行驶挪了目光。 灿灿上车后,冷沉风关上副驾驶的车门小跑回到驾驶座,要连贯动作将车开走,他俊朗的脸对着灿灿勾了勾嘴角,“灿灿,那个,昨天的事需要和你解释一下。” “随便,你想说就说。” “呵呵。”冷沉风嘴角又弯了弯,不说正题,“你家一新妹妹好厉害啊,也很有性格。”冷沉风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回头看了看灿灿,“灿灿,昨天的事不是你家一新妹妹说的那样。” “噢。”灿灿看着前方,好像无所谓,可是,心里却不是滋味,她其实想听冷沉风的更深刻的解释,但是她不想问,她想让冷沉风自己说出来。 “灿灿,我进去的时候,你家一新妹妹正要扬手打那个女孩儿,我拉了那个女孩儿一把,她尽然没站稳,靠在我怀里了。我没有抱她,除了你我没抱过别的女孩儿。” 冷沉风这是第一次对灿灿撒谎,他在心里暗暗的警告自己,这是第一次对灿灿撒谎,以后绝对不会再对灿灿撒谎了。 昨天下午,他拉那女孩儿的时候,那女孩儿确实是没有站稳,但是不是女孩儿靠在了他的身上,而是他真的抱那个女孩儿进怀了,他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那样做,可他就是抱了,他不想让灿灿知道他抱了那个女孩儿,完全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反正他觉得自己对那女孩儿就是纯粹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从灿灿嘴里得知一新妹妹经常胡乱编故事给樊奕菱往身上挂,他们一家人都没有理会一新妹妹的话,他也只能是委屈一新妹妹,在一新妹妹名下做一会儿小人了。 “哦。”灿灿心里很高兴,她知道就是一新胡说了,冷沉风怎么会做对不起她的事情呢? “灿灿,你笑起来好看。”冷沉风抓着机会赶紧鼓励灿灿继续笑。 车子行驶了一会儿,冷沉风扭头看了看灿灿,脑子里活动了一下,他问灿灿,“灿灿,昨天一新妹妹说我和阳阳抢了你,是什么意思?” “一新的话,你怎么能听?”灿灿说完将头偏向车窗外。 “哦。”冷沉风当然看到了她的不自然,顿了一下又问,“灿灿,那天我和你几个同学去的那个雷叔叔家你叫他爹地还有苏阿姨叫妈咪是怎么回事?” 那天后,冷沉风早就想问问了,可是,灿灿没有说,他一直想让灿灿自己说出来,可是,灿灿一直没说,如果不是昨天下午一新那样说了,他是不会问的。 “就是他们夫妻是我爸爸和妈妈的好朋友,从小很疼我,就那样叫了,没有什么原因。”灿灿撒谎,其实她也不想,可是她又不想让冷沉风多想,等以后再找更合适的机会告诉他吧。 —— 因为早上被樊奕菱不止当着他的面回头看了冷沉风,尽然还直接无视他的存在,让阳阳一天都很生气。 本来不苟言笑的脸看上去更加冷酷无情,同学们都知道他是一个冷面魔君,几乎没人敢惹他,今天他这样,就连几个平时和他要好的兄弟也不敢去惹他了,一个个看着他绕路走。 欧阳笑笑是班里较为大胆和开朗的女孩儿,早就喜欢这阳阳了,可是,刚开始阳阳身边有灿灿,他对所有人宣布,大学毕业前不谈女朋友,这样弄的所有迷恋他的女生一个个敬而远之。 后来他姐姐公开了和学校了校草王子冷沉风恋爱了,没想到,阳阳没过多久就对大家说他和历史系的樊奕菱在交往。 那个樊奕菱虽然长的漂亮,但是总是躲在人后,又不言语,所以一直是默默无闻的,她家里刚出了事,还没有在满校园散开,阳阳就出面护着樊奕菱,并且利用势力压住了樊奕菱家里的一切坏事。 今天欧阳笑笑见阳阳跟平常很不一样,她想可能是和樊奕菱吵架了。 “腾一鸣。”欧阳笑笑走到腾一鸣身边,将已经发育良好,最起码比樊奕菱发育良好的胸部在阳阳的面前挺了挺,“今天我没有开车来,放学让你的车带我一段怎么样?” “不行!”阳阳肯定的说着转身离去,那目光至始至终没有在欧阳笑笑的脸上停留片刻。 欧阳笑笑气得跺脚,几个女生走过来,“笑笑,怎么样?诱惑不了吧?你也看看那是谁?” “哼!不管他是谁!我迟早要得到他!” “笑笑,别开玩笑了,你都不知道他是谁,就想着要得到人家?”一个女生投去鄙夷。 “他就是阎王,我也要得到他!”欧阳笑笑喊了一声毅然离开那群对腾一鸣虎视眈眈的女生们。 —— 晚上,灿灿回来的时候,正好是九点钟,她手里拿着两袋鸡翅,一新和一帆闻着味儿就扑上来。 “姐,给我们买的吗?谢谢姐姐。”两人毫不客气伸手去拿。 “这还是腾家的千金小姐们吗?整个两个难民!”灿灿将一袋给了她们,另一袋藏在身后,“晚上吃点儿就行了!” 一袋被一新拿在手里,一帆撅着嘴,“大姐,我的呢?” “你们一起吃!”灿灿瞪着她们,“吃上好多多造谣诽谤!多多惹事!” “切!”姐们两一起撅着嘴,“给你报告个秘密你都不领情,等什么时候被那小狐狸把你的冷沉风抢走,可别来找我们帮忙!” “还想不想吃了?”灿灿瞪着两姐们,伸手去抢一新手里的那袋鸡翅。 “好像谁爱吃你的东西似的!也不知道干净不干净?!” “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谁知道这玩意能不能吃?也不知道有没有姨姥姥做的好吃。” 一新和一帆嘴里嘀咕着早就拿着鸡翅跑回自己的房间了。 灿灿在身后笑她们两,有时候那种顽皮的模样还是很可爱的。别看她平时总以姐姐的身份责备两个妹妹,但是,灿灿还是很爱她们的。 提着那袋鸡翅来到阳阳的房门口,敲了敲门,阳阳打开门,看见是灿灿,他刚刚在阳台上看见灿灿回来了。 自从灿灿和冷沉风交往,每个她晚回的晚上,他都会站在阳台上看着漆黑的外面,一直到九点,那个靓丽且欢快的身影回来时,他才会离开阳台。就算是樊奕菱住了进来,他一晚都没有耽误过这个工作。 “阳阳,还没睡啊。” “恩。”阳阳简单的应了一声。将身子闪开门口,示意灿灿进去。 “阳阳,姐不进去了,姐就是想告诉你一声,冷沉风和我说了,昨天下午,是因为一新要大奕菱,他拉奕菱了,奕菱没站稳,靠在了他的身上,你别误会奕菱和冷沉风啊。” 灿灿说完也不等阳阳开口就走。 “你就那么相信冷沉风的话?”阳阳问了一声,因为阳阳看到的可不是樊奕菱靠在了冷沉风的身上,而是冷沉风抱着樊奕菱。 “如果和一新的话相比,那么冷沉风的话是没有怀疑的理由的。你爱信不信,那是你的事,反正我相信他。” 灿灿回头说了这些毅然回头就走,好像担心阳阳再说话似的。她可不想听他的废话。 “在这个家里还轮不到他英雄救美!”阳阳对这灿灿的背影冒了一句,然后咬了咬牙,将门用力关上。 灿灿没有再理会他,权当他嫉妒了。灿灿折回樊奕菱的房间门口,她敲响了房门。 樊奕菱打开房门,以为会是阳阳,没想到是灿灿,她怔了一下,又将脸上的肌肉松开。 “奕菱,我可以进去吗?你是不是已经睡了?”灿灿将头往里探了一下,她知道阳阳不在里面,所以放心去瞧,刚刚之所以先敲了阳阳的房门就是想看看阳阳在谁的房间里。 樊奕菱闪开身体,灿灿进去后,她把门关上。 “奕菱,这是冷沉风给你买的。” “恩?!”樊奕菱抬起眉毛,愣愣的看着灿灿。 “昨天下午的事情,你别和一新计较啊,冷沉风说他本来是一番好意的,结果给你又添了麻烦。”灿灿把那袋鸡翅放在樊奕菱的手里,“一新就那么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淘气包,你别和她一把见识啊。” “噢。”樊奕菱根本没有听见灿灿后面的话,只记住了灿灿说的前面那句,她在那句话里徘徊着呢。 手里拿着那袋鸡翅,眼睛瞪的紧紧的,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奕菱,你爱吃吗?”灿灿看着樊奕菱有些发呆。 “噢,爱吃。”樊奕菱机械的答了一句。 “那就好”。灿灿笑着灿烂,也笑的舒心,“我觉得女孩儿应该都爱吃这个,就让冷沉风买了。” “噢。”樊奕菱拿起来,递给灿灿,“那你吃吧。” “我已经吃过了,这个他给你买的,你吃吧。” “我也吃过晚饭了,不想吃。”樊奕菱声音低低的说。好像那是一种需让的话,她似乎担心灿灿会拿回去,但是,这话还必须要说一说。 “噢,那你少吃点,别辜负了冷沉风的一番好意,吃不了的拿下去放在冰箱,明天吃。” 樊奕菱嘴角抽动了一下,没有说话,微微的点头。 “奕菱,吃了早点睡吧,我先回去了。” 灿灿走后,樊奕菱坐在沙发上,傻呆呆的看着那袋鸡翅,足足看了好几分,好像在欣赏一个优美的礼物。 之后,她拿起一个鸡翅津津有味的吃起来,一直吃了好几个,因为晚上宁雪也没少让她吃,她实在是吃不下了,才停下嘴来。 而此时阳阳在房间里自己生了一顿闷气,又觉得灿灿的话完全可信,因为只要是灿灿说的,那就都应该相信。 如果当时真的是一新要打樊奕菱了,冷沉风出手帮助,那么他到反过来该谢他的,但是,在阳阳这里谢冷沉风那是这辈子都不会发生的事,但是不去计较也可以勉强接受。 —— 星期天,冷沉风约了灿灿一起去看电影,本来要去灿灿家接灿灿的,可是,宁雪带着灿灿去逛街了。他们两约好在电影院门口见面。 冷沉风比灿灿先到,他随便在电影院门口闲溜达,突然看见一个巴掌大的木偶,穿着一件粉色的小裙子,可怜巴巴的脸一点儿也不可怜,反而还有点滑稽,看着人就想笑。 这个木偶吸引了冷沉风的眼球,他走近,又看了一眼,觉得还真是有点意思,他毫不犹豫的买了下来装在了兜里。 没过多长时间,灿灿就到了,冷沉风因为接到灿灿赶来的电话,已经买好了电影票,两人一起高高兴兴的去看电影了。 从电影出来,两人意犹未尽,本来还想再看一场的,时间的关系,也不能再看了,回的晚了,宁雪和腾项南又该不高兴了。 两人拉着手,在电影院附近转了一圈,冷沉风将灿灿送回了家。 —— 第二天是星期天。阳阳和宁雪带着樊奕菱去了监狱探望了艾丽。艾丽不在是那个大公司里的白领丽人的模样,她 穿着单调而朴素的监狱服,以前长长的秀发如今剪到齐耳的短发,不施粉黛但看着依旧容颜美丽,只不过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精彩。 见面室里,艾丽看着柔弱的女儿,顿时眼眶湿漉漉的,看到女儿没有瘦,比她入狱那几天脸上有些肉了,艾丽惨痛的心还是不能平静。 那肉嘟嘟的小脸,说明樊奕菱在腾项南家过的不错,但是自己的孩子自己知道,樊奕菱从小就多愁善感,心思重,心眼小,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让女儿能好起来,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艾丽,你还好吧?”宁雪先问着,将樊奕菱拉到自己的身边挨着她坐下,让她距离艾丽最近的位置。 “恩。”艾丽点点头,说了一声谢谢,目光重新落回樊奕菱的脸上,“宝贝,你还好吧?” “妈,妈。”樊奕菱的眼泪如雨后的春笋,一节比一节涨势凶猛。 阳阳站在身后,凭升了几多心疼,当听到艾丽一遍遍叫樊奕菱宝贝宝贝的时候,他心里起伏如延绵不断的山丘。樊奕菱在艾丽阿姨的心里,就是一个大宝贝,没有了艾丽阿姨,她只是一个可怜巴巴的被幸福遗弃的小可怜。 而这个小可怜正是他自己的女人,他不爱她,不去疼她,怎么能对得起艾丽阿姨的一番信任? 从监狱出来的时候,那个小可怜的眼睛又成了桃子了,看得阳阳心里直冒心疼。 星期一的时候,樊奕菱整理了心情去上学了,她家里的事情早就被阳阳摆平,在学校里根本没有人敢对樊奕菱评头论足。 这是一个金钱与实力的世界,谁拥有庞大的金钱,谁就能让鬼给他推磨,谁拥有强大的势力,谁就可以左右,或者命令别人是否能开口说话。 腾家显然拥有这样的实力,樊奕菱家里的事情不管别人背后是怎么议论的,然而在樊奕菱面前,没有人敢谈樊奕菱家里的事情的。 大课后,樊奕菱不想待在学校了,想回去了,因为每个人虽然不再对她评头论足,但看她那种眼神也够她这种小心眼的人受的。 她总是感觉有人在议论她,不管别人是不是在议论她。 突然被同学投来异样的眼睛围上来,那种异样来自崇拜和嫉妒,“樊奕菱!你好大的魅力啊!和腾一鸣谈着恋爱,还有大帅哥冷沉风前来探望,说!老实交代!你是怎么认识大帅哥冷沉风的!?” 要知道,这学校里多一半的女生都是大二那个酷男冷沉风的粉丝,剩下那一部分是大一那个大帅哥腾一鸣的。 刚开始腾一鸣身边围着他姐姐,不知道的人都以为是他的女朋友,都撅着嘴放弃了。后来,那个和腾一鸣形影不离的女生成了冷沉风的女朋友,大家知道腾一鸣和那个女生是姐弟的时候,几乎一个个都要上吊自杀,悔不当初没有果断而坚强的下手。 看到冷沉风被强悍的腾一澜拿到手里,女同学们都退避三舍了,正当要进军腾一鸣的时候,腾一鸣大方的牵着历史系樊奕菱的小手昭告天下,樊奕菱是他的女朋友。 被同学们围堵,樊奕菱从来就不是一个应战的能手,可是,她却努力的在追溯着同学们的话,什么冷沉风前来探望? “樊奕菱,大二的冷沉风在楼下等你呢,他说要见你。” “见我?”樊奕菱瞪着眼睛,特不相信,也特心慌意乱。 “你说你说,樊奕菱,你和冷沉风是怎么认识的?他找你干嘛?” “樊奕菱你不会脚踏两条船吧?你够能耐的?” 樊奕菱傻愣愣的看着大家:“……。” “樊奕菱,你既然和腾大少在谈恋爱,还要惹着冷沉风,你不怕腾家大小姐找你麻烦?” “我没有!”樊奕菱急了,赶紧反驳。 “那冷沉风找你来干嘛?” “我哪知道?”樊奕菱被同学们围攻,显然手足无措,“他真的来找我?在哪儿?” 当确定了同学们没有在和她开玩笑,而是冷沉风真的在楼下等她时,樊奕菱推开围堵同学们,赶紧跑下去,就是每次阳阳来找她,她都没有这么激动,没有这么跑的快,那速度都快赶上刘翔了。 跑下楼的樊奕菱就看到了站在那里踢石头的冷沉风。樊奕菱慢下脚步,几乎是停止脚步了,她心慌意乱的更厉害,这个冷沉风真的来找她了吗?他要干嘛? 她和冷沉风只是见过一面,没有任何交集才对? “樊奕菱?”冷沉风看见了樊奕菱,他疾步走到樊奕菱的身边,“你应该就是樊奕菱没错吧?” “……是。”樊奕菱嘴角抽动了一下,那天下午在腾家,她知道他是大名鼎鼎的冷沉风,看来冷沉风还不知道她是樊奕菱,而这话这样问了,是灿灿的功劳吧? “那天在腾家,给你造成麻烦了,腾一鸣没有责备你吧?我让灿灿回去和腾一鸣解释了,还有……那个鸡翅你还爱吃吧?” “恩。”樊奕菱点点头,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对于对方很多的问题,她只是淡淡的说了一个恩字,她咬着唇,默默的看着冷沉风,而非平日在阳阳面前那样低垂着头。 漆黑的凤眸闪着砖石般的光芒,对于冷沉风站在眼前,她有心慌,但没有想躲的情绪,就那样傻呆呆的看着对方,好像看着一副墙上的画,不必害怕他。 “这个……”冷沉风从兜里拿出一个木偶来,递在樊奕菱的眼前,“这个那天在街上看到了,觉得很有意思,就买来送你。” “送我?”樊奕菱接过那个玩具木偶,看了看,一个很滑稽可爱的小女童,看着一点儿也惹人烦,“为什么送我?” “就是看着挺像你的……”冷沉风说到这里,似乎担心樊奕菱乱想,就赶紧解释,“就是觉得上次在腾家,给你造成了不必要的麻烦,想这和你道个歉的,可是,我这么大一个人,冒来一句道歉的话,似乎有点不够诚意吧?所以就买这么一个玩具送你,希望你喜欢。” “就送这个就有诚意了?”樊奕菱小声嘀咕了一声,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说?如果是别人,哪怕是阳阳,她都不会这样说的,明显这就是还想要更多的道歉。 “噢,是不太够诚意啊,那你想要什么?我送你。” “恩?!”樊奕菱怔了一下,她没想到冷沉风会这样问她,并且承诺还要送她东西,她心跳加速,以前,她们班几个女孩子做梦都想要和大帅哥冷沉风说上一句话,就别说是冷沉风送的礼物的,就是冷沉风能看上她们一眼,那也要高兴的一年好梦了。 “你想要什么礼物,我送你。”冷沉风淡淡的表情,很认真,很酷。 “我还没想好。”樊奕菱说完紧握着那个木偶转身离去。 “那你想好了告诉我。”冷沉风在后面补了一句。他明显的看到樊奕菱的脚步顿了一下,他脸上尽然露出了少有的微笑,一直目送那个倩影离去,消失不见,他才转身。 晚饭后,樊奕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把冷沉风送她的那个木偶放在桌子上,她趴在桌子上,下颌抵在双手上,看着那个可爱的木偶,本来过了玩这些东西的年龄,可是,冷沉风送的这个木偶,真的很特别,很特别的可爱。 “砰砰砰。”门口伴着敲门声,阳阳男子味道十足的嗓音从门外传来,“樊奕菱?” “噢。”樊奕菱一把拿起桌子上的那个木偶,眼睛四下扫了一边,看了看没有可将这个木偶藏身的地方,这时,门口又传来了阳阳的声音。情急的樊奕菱将那个木偶娃娃塞在沙发的靠垫下,跑去给阳阳开门。 “你干嘛呢,这么久?又要睡了吗?”阳阳进门将樊奕菱的手拉在自己的手里。 “没有,刚刚在洗脸。”樊奕菱低垂着眼眸,每次和阳阳撒谎,她都不敢去看阳阳的眼睛。 “不洗脸也挺白的。”阳阳少有的开了一句玩笑话,看到樊奕菱的脸又红了,他嘴角上扬,带着宠溺的浅笑,稍微低了一下头,去看樊奕菱的脸,“出去散散不怎么样?” “散步?!”樊奕菱抬眸对上阳阳的黑眸,赶紧又低头。 “喂,你不会这么早就又要睡吧?”阳阳又弯腰低头去看她的脸。 樊奕菱侧了一下脸,对于阳阳的行为和话语,她有点被逗乐的感觉,点点头。 “我等你,你去换衣服啊。”阳阳说着放开樊奕菱的手。 “恩。”樊奕菱点了一下头,走想衣帽间,那小眼神回眸,看的不是阳阳,而是藏在沙发靠垫下的那个木偶。 阳阳看到她回眸看着沙发,他也跟着回头看,沙发上干净的一尘不染不说,连一个杂物也没有。樊奕菱走进衣帽间,阳阳坐在沙发上等她。 闲适的坐着,往后靠了一下,觉得坐住一个硬东西,他拿了出来,是一个滑稽可爱的木偶,阳阳不禁笑了,怪不得樊奕菱那么爱哭,原来她还没有长大,还爱玩这些小东西,当真是一个小孩子。 这些小东西,就连他家那两个十三岁的小妹妹都不玩了,她还在玩。 樊奕菱惦记着那个木偶被阳阳发现,她胡乱的换了一件衣服朝外走来,果然怕出有鬼,从衣帽间里出来的第一眼,她就看到了阳阳在拿着那个木偶看,她的心一下子沉了,甚至慌了…… ------题外话------ 从这章开始,也算是阳阳番外吧,所以是琴瑟和鸣,都知道阳阳的大名吧?谢谢大家一路的支持,终于过了一百万字,后面还有很多精彩,女主宁雪依旧存在,请大家继续支持,谢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51章 宁雪查房 阳阳抬眼看见樊奕菱出来了,随手将那个丑娃娃扔在沙发上,朝樊奕菱走过去,“走吧。” “恩。”樊奕菱点点头,阳阳拉她的手,她也很自然的,就像老朋友一样,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把手给了阳阳,走了几步,樊奕菱说:“等等。” 阳阳看她,她跑到沙发处,把那个木偶胡乱的塞进床头的柜子里,在跑回阳阳的身边,把手给了阳阳。 “那个木偶是谁送的?你那么喜欢?”阳阳无意的问了一句,拉着樊奕菱的手朝外面走去。 樊奕菱一下子顿在原地,问者无心,听着有意了。 “怎么了?”阳阳纳闷。 “没事,走吧。”樊奕菱嘴角扯了一下,低头朝外走去。 “恩。”阳阳没有在意樊奕菱的举动,她总是那样恍恍惚惚的神情,他又将刚刚那个问题无意的问了一遍:“那个木偶是谁送的?看你很喜欢。” “啊?”樊奕菱及时回神,嘴角弯了一下,“没有,自己买的。” “噢,你喜欢什么告诉我,以后我送你。”阳阳拉着樊奕菱的手紧了一下,樊奕菱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在阳阳的手里,她不由得嘴角又弯了。 傍晚的小路,悠闲的几乎快要睡着了,三三两两出来散步的人,也大多都是情侣或者夫妻,不是手拉着手,就是搂着肩的,阳阳拉着樊奕菱的手,心中有些思潮泛滥,他偷偷朝樊奕菱看去,她安静的走着,好像一片无心的落叶。 阳阳皱了一下眉,她看似早熟,其实还像个小孩子。她被一个大男孩这样拉着手,她尽然没有感觉吗? 几经挣扎,阳阳一步挡住了樊奕菱的路,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怎么了?”樊奕菱细细柔柔的声音,面对阳阳的动作有点儿吃惊样子。 阳阳真想上去问问她,她对她是太熟悉到没感觉了吗?还是她压根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但是,阳阳不会这样问,而是将那只没有拉着樊奕菱的手也拉了起来,他看着樊奕菱,轻轻的叫了一声:“宝贝。” 宝……贝?樊奕菱眨了眨眼,回过神来后立刻脸红了,刚刚他突然站在眼前,她愣愣的等着他说话,他就说了这两个莫名其妙的字!樊奕菱不由得身子直了一下,有点儿傻傻的看着他,有丝毫还好像被吓着了。 “那个……我听艾丽阿姨就这样叫你。”阳阳吞吞口水,拉着樊奕菱的手又紧了一些,也把樊奕菱拉近一些,几乎两人贴着对方了,阳阳呼吸有点急促,“宝贝,我也这样叫你,艾丽阿姨不在你身边,我会照顾你。” 随着阳阳的靠近,樊奕菱正想躲的,可是听得阳阳的话,她站定了,一丝一毫都没有躲,由着,似乎在等着阳阳的下一步。 果然,缜密的阳阳感觉到了樊奕菱躲躲闪闪的期待,他吧嘴凑上去,在樊奕菱的粉唇上啄了一下,然而他看着樊奕菱。 那张红扑扑的小脸可爱极了,樊奕菱只是傻愣愣的,躲闪着阳阳的炙热的眼眸,她不知道自己是害怕去看,还是羞于去看,亦或是不想去看阳阳俊朗的容颜。 此时的阳阳,已经忘了灿灿的存在,他放开樊奕菱的手,抱紧樊奕菱,深深的吻上去,樊奕菱在触碰到阳阳的薄凉的嘴唇时轻颤了一下,身后是阳阳用力的按着她背的大手,她似乎无处可逃,只要好好接受。 阳阳吻了,但没有长久,也没有更深,几秒之后放开她,将额头和她低垂的额头抵在一起,然而又用自己的唇瓣抵着她的唇瓣,温柔的说:“宝贝,我能照顾你,从此只要我能照顾你,有谁欺负你,你和我说,那些企图用帮助你的行为想靠近的你的人,你都要拒绝。” 沉醉在阳阳的柔情中的樊奕菱突然听到了阳阳后面的这些话,她抬起头,将身子后撤了一些。她不是傻瓜,只不过是不愿意也不会用过多的言语表达,但她心里该知道的都知道着。 阳阳的话无非在说冷沉风,樊奕菱眼角的肌肉抖了一下,吞吞吐吐的说:“那个……我没有。” “我知道我知道,不是你的错。”阳阳看着那双挣扎乞求般可怜兮兮的眼睛,将樊奕菱搂在怀里,拍着她的背,好像在安慰一个心肝,“我都知道,宝贝,你放心,以后谁都别想欺负你!一新也不能!” 此时,阳阳真实的感觉到了他怀中的女孩儿温度,他想他是爱她的。 “阳阳,别这样,那个,一新那,你别说她,我不想看到你为了我和他吵架,还有……”樊奕菱低垂下头,“还有……我们回去吧。” “刚出来,我在陪你走会儿。”阳阳意犹未尽,或者觉得樊奕菱每天待家里快发霉了吧。 “有点儿冷。”樊奕菱干脆低下头,她不知道是不是担心阳阳看出她在撒谎来,因为她一点儿也不觉得冷。 “我抱着你。”阳阳每天外套,没有可给她的衣服,只好将她抱在怀里,“我搂着你走,多走走好,回去又孤孤单单的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你不孤单吗?” “还好。”樊奕菱跟着他的脚步,只好再走一会儿。 “宝贝……” “阳阳!”樊奕菱突然截断阳阳的话,侧过脸,有点儿尴尬的看着他。 阳阳先怔了一下,后挠着头羞涩的笑了笑,“没人的时候,我这样叫你,有人我还叫你名字。” 不等樊奕菱点头,阳阳就又吻了上去,樊奕菱仰起头睁大眼睛,说实话,这个营生,她还真不会做。 “宝贝,闭上眼睛。” 樊奕菱不止听到了阳阳的话,还被阳阳的大手按在了她的后脑勺,迫使她没有离他太远。 其实,阳阳也完全是个新手上路,这接吻只是靠着身体里那点儿男性的雄激素在指导,他吻的没有章法,但是还算动情。 樊奕菱渐渐被他带领,跟着他的脚步一步步走上轨道,她伸出双手缠上阳阳的腰,不会回赠,但会附和。 —— 宁雪敲了阳阳的门半天没有等到阳阳回应,也没有等到阳阳来开门,她推开门进去,发现阳阳不在。 她担心阳阳又在樊奕菱的房间里,赶紧转身去樊奕菱的房间里,脚步快,心里急,她不反对阳阳和樊奕菱恋爱,可是,她担心孩子们彼此没有抵抗力。 “咚咚咚!奕菱,奕菱你在吗?咚咚咚!奕菱?”越是里面没有声音,宁雪越发着急,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上了。 敲门声没有把樊奕菱敲出来,到把一新和一帆给敲了出来。两人的耳朵眼睛一天尽围着樊奕菱转了,宁雪这么大动静怎么两人怎么能听不见? “妈妈妈妈怎么了怎么了?”一新转动着乌黑的大眼睛,连标点都不加。 “是不是两人又在里面滚床单?”上次哥哥和樊奕菱滚床单一帆没有看到,后悔了好几天不该出去玩,误了好戏,这回巴不得能有机会再看一次。 “去!回房去!”宁雪抬手,挨个一人一下打回了她们各自的房间。回过头就看见了她亲爱的老公。她心头一沉,“老公……” “干嘛呢?这是?”腾项南一把将宁雪拉进怀里,搂回自己的房间,宁雪刚张嘴要说话,腾项南压唇上去,吻住了她。 宁雪用力推开腾项南,她急了,“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这个心情?阳阳和奕菱……” “你傻啊?”腾项南捏着宁雪的鼻子,极为宠溺,“你把门都敲成那样了,不开门,肯定是不在房间里,你还一个劲的敲,怕那两小长舌妇没话题吗?” “不在房间?那他们去哪儿了?”宁雪瞪起眼睛。 “我怎么知道?”腾项南真是服了宁雪了,每天晚上掐着点去查房,吓的阳阳都不敢去樊奕菱的房间了。 “那怎么办?”宁雪一把抓住腾项南的胳膊,心里的急躁都显在了脸上,人家艾丽把女儿托付给了她,她可不能徇私枉法,把人家艾丽的女儿让自己的儿子给拐了去。 这样的话,她怎么有脸再见艾丽的面?不要说艾丽了,就是樊奕菱,她也会不好意思再见了。 “做了娘后,越发的傻了。”腾项南轻轻的戳着宁雪头,“打电话啊。” “哦!”宁雪赶快转身找到手机,先拨了樊奕菱的电话,她担心是樊奕菱而非自己的儿子。电话在响,没人接,她傻愣愣的看着腾项南。 “你打奕菱电话干嘛,打给阳阳。他们肯定在一起。”腾项南斜视了宁雪,但斜视的那么几多柔情,几多蜜意。 宁雪恍然,真是越急脑子越发不转动了,她赶快拨通阳阳的电话,没想几声,阳阳接起来电话。 “阳阳!你在哪儿呢?你是不是带奕菱出去了?”电话一接通,宁雪不等儿子说话,她赶快炮竹连天,把心里的话都点燃了。 “妈,怎么了这是?我和樊奕菱在外面散散不,您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散步?!在哪儿散?”宁雪脑子里想到了酒店的环境,她的发根都竖了起来。 “妈!”阳阳的语气明显大了,“就咱家门前的小路,马上就回去了!你可别给您儿子壮胆了!” 宁雪的手机里传来忙音,宁雪拿着手机看着腾项南,委屈的扁着嘴。 “被数落了?”腾项南把宁雪搂紧在怀里,宠溺的说:“可怜这当娘的心了。” 宁雪“噗嗤”一声,心头平添几多烦,几多愁。 阳阳将手机在樊奕菱眼前晃了晃,无奈的说,“你未来婆婆怕你被大灰狼吃掉,催你回家呢。” 樊奕菱红着脸,想笑,想哭,但最终什么都不敢做,敢做的只要低下头。 “好了,走吧。”阳阳揉揉樊奕菱的头,将她的孱弱的肩头搂着往回走。 一进院子里,阳阳抬头看着二楼,把搭在樊奕菱肩头的手放下来,对樊奕菱说:“宝贝你看,二楼有多少人头在攒动啊。” 樊奕菱机械的抬头,天呐!这一家人真是够关心她的,被这么多关心,樊奕菱的小心脏都有点儿受宠若惊到有点儿无法承受的地步了。 “阳阳,叫我名字吧。”樊奕菱担心阳阳叫宝贝叫脱口了,那家伙,到时候,一新和一帆又有新文章可叙述了。 “依你。”阳阳拉着樊奕菱的手,樊奕菱快速躲开他的手。阳阳笑了一下,宠溺的说:“依你。” 只要樊奕菱开心,阳阳都依她,她说什么就是身边吧,在这家里,樊奕菱毕竟现在家里还有两个搅事的小姑子,他得保护她不是。 楼上,一新和一帆看到阳阳拉樊奕菱的手了,两人一起跑出房间去敲宁雪的房门。 宁雪和腾项南看到阳阳和樊奕菱回来了,也就放心了,正准备去洗漱睡觉,这门口就传来了打雷般的敲门声。 “妈妈!爸爸!了不得了!快开门!” 宁雪打开门,就看见一新和一帆两人就像顶着雷来报告重大新闻一样,不等她问,两人抢着说起来。 “妈!樊奕菱和我哥刚刚出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去开房了!”一新拉着宁雪就说,说的上气不接下气。 宁雪正要抬手打一新,一帆抱着宁雪另一只胳膊大呼道:“妈!刚刚他们拉手了,好像很亲密呢!” “都住嘴!”宁雪气喘呼呼,要被这两家伙给气背过气了。 “你们能不这样对奕菱吗?为什么一定要针对她呢?”腾项南把两个小家伙拉进屋里,把门关上,让两个小东西站在墙根,他严肃的说:“奕菱哪儿惹着你们两了?今天你们给我说来听听。” 两个家伙不说话,但毫不惧怕的看着天花板。 “说!为什么要欺负奕菱!你看看你们两,还有点女孩儿的样子吗?和菜市场的大妈老奶奶有什么区别?”宁雪瞪着这俩丫头。 腾项南看着女儿突然笑了,觉得女儿们越来越有顾语薇的本事了。 “你笑什么?!”宁雪回头看着腾项南,正在严肃的教育两个女儿,他噗嗤一声,真是的,干什么呢! “哦。”腾项南严肃起来,指着两小女儿,“以后不许去你小姨家了!理她远点儿!” 这教育女儿呢,跟顾语薇有什么关系?宁雪又瞪了腾项南一眼,回头继续对一新和一帆说:“奕菱就够可怜的了,你们能不能不要再欺负她了?小祖宗!行不行?!” 一新撅嘴,“哪里有欺负她?就是和她逗着玩。” 一帆垫底,“谁知道她那么脆弱。” “人家不想和你们玩!以后见了奕菱,你们两躲着走!”宁雪见两人不说话,大喊一声:“听见了吗?!” “听见了!”一新和一帆一起扬头,“咋那么偏心?知道谁是你们的女儿吗?” 宁雪抬手,一新一帆拉开门跑了。 一跑出门,正好遇到樊奕菱和阳阳上楼。 “咦?哥,樊奕菱,你们出去了?”一新上前,貌似关心。 “出去怎么不接电话?妈妈都担心死了,刚刚差点把樊奕菱的门砸了!以为你们俩在房间里那个啥,啥,你们知道那个啥吧?就是那个意思,上次你们做的那个事情,就是我没看到的那个……” “一帆!”宁雪走出门来,上去在一帆的身上拍了一下,“刚刚的话忘了?你们的承诺怎么那么不值钱?” “切!又不是外太空来的,开个玩笑也不行!”一帆嘟着嘴往自己屋里走去。 “就是,那个封建时空穿越来的?连个玩笑也开不起!”一新把马尾辫一甩,给宁雪做了一个鬼脸,见宁雪要打她,赶紧撒腿跑回房间。 宁雪真是给两个小家伙气爆了,但现在显然不是自己生气的时候,她换上轻松的笑容,企图感染樊奕菱也轻松一下。 “奕菱,出去散步了?”宁雪对樊奕菱说着,不等樊奕菱回答,她又说:“就是,以后饭后,多出去散散步,对身体好,你看你姨姥姥,多少年了,每天坚持饭后散步,身体多好,以后你要是想出去走走,就尽管说,阳阳要是没时间,阿姨陪你去。” “……呃,好。”樊奕菱吞吞口水,“阿姨,我先回放了。”得到宁雪的低头应允后,樊奕菱低头走回房间。 “妈!你干嘛呢?”阳阳目送樊奕菱回屋,低声对宁雪说:“就是出去走走,这个你也不让?满大街的人,我能把她怎么样?您也太不给儿子面子了!” “我哪有?”宁雪吃力的反驳,“就是说你要没时间我陪她嘛,这样说不对吗?” “您觉得您的话特不强词夺理是吗?”阳阳给宁雪竖起大拇指,“您越来越有小姨的范儿了,不愧是姐妹”。 “臭小子!”宁雪对着阳阳的背影跺脚,小声再反驳,“我这不是为了奕菱好吗?” 人家阳阳童鞋没理他,宁雪只好回屋。 最终稀罕宁雪的还是她的老公腾项南,受着委屈一进门,就被腾项南一个温柔而宽大的怀抱纳入怀中。 刚刚没有出去帮宁雪,是因为樊奕菱毕竟是一个小姑娘,他出去了,担心樊奕菱更加尴尬,所以就在自己卧室的门里等着给老婆一个大大的安慰。 宁雪伸手缠上腾项南的腰身,委屈的将头埋进腾项南的胸怀里,孩子长大了都没有小时候那般爱她疼她了,可是,腾项南的爱一如既往的存在在她的身边,从未疏远和走远。 “雪儿,别难过了,这都是孩子们成长的过程,慢慢都会好起来的。” “怕是怕等他们都彻底懂事长大了,我都被气死了。” “呵呵,给你说给阳阳弄个别墅,让他们搬出去,你又不肯。” “你!”宁雪推开腾项南就打他,哪有这样的父亲,孩子才十八岁,就要让另过去! 腾项南笑着抱起宁雪和宁雪滚到床上去,“你真的越来越和顾语薇一样了。呵呵。” “啪啪!”宁雪用力打着腾项南坚实的胸膛,这分明就是在讥讽她和顾语薇嘛!刚刚阳阳说说就够生气的了,他又这样说! “好了,不逗你了,和你开个玩笑,变成顾语薇那样也没有什么不好,你看乔羽鹤自从有了顾语薇,完全脱胎换骨,成了一个新人了!”腾项南压着宁雪,抵着她的唇瓣,“再说了,人家艾丽放心我们才把女儿交给我们,我能那样做吗?” 宁雪嘟嘴,斜视藐视他。 “傻!”腾项南咬了咬她灵巧俏皮的小鼻子,“不过我的雪儿也傻的可爱。” “我都要急死了,瞧那阳阳那副较真的劲,对奕菱不比当初对灿灿的热情劲。” “我可怜的雪儿,每天盘旋在儿子和女儿中间扮演着间谍的角色,真是可怜,老公我安抚一下宝贝老婆吧。” 宁雪本来没有心情,可是,老公说了,是安抚,既然是安抚,就给老公这个机会吧,老公说的对,子孙自有儿孙福,该担心的时候,要为他们担心,但是,绝对不能把她所以的精力和时间都抽走。 这是腾项南这个好老公在她灌输的。 —— 宁雪在经过老公的安抚后好多了,主要是心里舒服了,心情不纠结了,她想到一个非常完美且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既可以让阳阳和樊奕菱不缠在一起,还可以让灿灿和冷沉风不那么天天腻在一起。 宁雪的办法就是让灿灿每天饭后陪着樊奕菱一起去散步,两人都是女孩儿,能聊在一起,灿灿开朗活泼,樊奕菱内向腼腆,两人在一起正好互相取长补短,可以学到对方身上的有点。 这正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两人来往密切了,也能成为对方的良师益友。宁雪希望她聪明的女儿能打开樊奕菱紧闭的心扉。宁雪美美的想着,腾项南却不是很看好。 那樊奕菱多愁善感,猜疑心重,住到他家来,几个月了,都没有真正对谁开怀过,就连阳阳那,恐怕也还关着心门,全家人除了一新和一帆,对她那可是捧在手心里了,可是,她却还是执着着自己的执着:我就是不说话,我就是不理你们! 在腾家这几个月里,樊奕菱说过的话就是天上的月亮,那叫一个稀少,流过的泪,就像天上的星星,简直无法计算。 就樊奕菱那性格,你别看她柔弱,但是却是一个有着老主意的人,一个固执的人,宁雪想让灿灿打开樊奕菱的心扉?腾项南觉得宁雪纯粹白日做梦。恐怕就连阳阳也未必能做到呢。 不过,这也就是腾项南想想,没有敢打击宁雪的积极性,他想这也不是一件坏事,就让她们两个女孩儿在一起多聊聊,即便达不到宁雪预期的效果,但让樊奕菱开金口说说话,那也不错。 灿灿接到宁雪给的任务,也推了和冷沉风的约会,准备执行任务去。 自从冷沉风给了樊奕菱那个木偶,没到孤独烦心的时候,樊奕菱就拿着那个木偶,聚精会神的看,看着看着似乎一切都可以烟消云散,包括思念监狱里看艾丽的那烦恼也能就散去一半。 拿着那个木偶,盯着那个木偶的脸,樊奕菱不由得就笑了,她想:冷沉风是在说她和这个木偶一样吗?那么可怜巴巴还有趣的表情。 “咚咚咚,奕菱,我是灿灿。”灿灿在樊奕菱的门口开门。 “嗡”地一下,樊奕菱站了起来,拿着手里的木偶在原地转着圈,该藏哪里?这个木偶灿灿知不知道是冷沉风送的? 慌乱之下,樊奕菱想不管灿灿知不知道,她都不能让灿灿看见这个木偶,把它藏在沙发的靠垫后,又赶快拿了出来,上次就藏在沙发靠垫后面了,还不是被阳阳给看到了。 门口,灿灿的敲门声又传来,樊奕菱脱下外套把那个木偶包起来,把外套放在沙发的角落里走过去开门。 “奕菱,你在干吗呢?” “刚在卫生间里,没听见你敲门。”樊奕菱把身子让开,让灿灿进屋。 细心的灿灿看到樊奕菱脸上泛着红晕,她心里想:乖乖的,亏得知道阳阳不在,刚才看见阳阳和腾项南在楼下下棋,这要是没看见阳阳在楼下,她肯定会以为樊奕菱和阳阳搞什么神秘呢。 灿灿想,看来樊奕菱刚刚就是在卫生间了,瞧这小脸都憋红了。 “我妈让我陪你去散步,阳阳今天和我爸下棋了。”灿灿耸耸肩,宁雪可谓大费周章啊,让老公去拖住儿子,让女儿把她未来媳妇拉出去。 “噢,好。”樊奕菱说着,就往外走。 “奕菱,外面冷了,搭一件外套吧。”灿灿说着就去拿沙发上樊奕菱的衣服。 “我不冷!我……”樊奕菱听到灿灿的话,回头看去,赶紧抬步去阻止,可嘴里的话还没有说完,灿灿的快镜头已经下手了。 “哐当”一声,那个樊奕林费尽心机藏起的木偶又露出了笑脸。 “这是什么?”灿灿像在自言自语,她拿起来,脸上表情有些紧,这个东西有点儿面熟,但是在哪里见过? 没想起来,灿灿还给樊奕菱,脸上放松,也不再去想这个破玩意是在哪里见过?说不准就是樊奕菱拿着玩时,她见过给忘记了。 樊奕菱接过那个木偶,看见灿灿表情依旧,她松了一口气,嘴角弯了一下,已做掩饰,“一个木偶,放那儿忘了。” 樊奕菱的掩饰表情,灿灿看到眼底,但是她没有在意,这样的樊奕菱太正常了,经常这样恍恍惚惚,神经兮兮的,她要是不这样了,到不正常了。 灿灿盯着樊奕菱手里那个爱不释手的宝贝心里紧了一下。她突然好想想起来了,那个木偶她星期天的时候见过,就摆在电影院门口的商店里。一模一样,灿灿不相信世界上还有那么一样的东西。 如果不是看到樊奕菱对这个木偶那么爱不释手,也许她不会想起来,或者根本不会去想。 “奕菱,这个木偶挺有意思的。” “恩。” “给我看看行吗?” 樊奕菱顿了一下,嘴角一弯,貌似大方的把那个木偶放在了灿灿的手里。 灿灿接过那个木偶,眼睛却是看着樊奕菱的,因为她已经捕捉到了樊奕菱刚刚脸上的表情,她犹豫了那么一刻,那份犹豫,就是不想把手里的宝贝给她看,然而樊奕菱还装出一副很大方的样子来。 心里不由得痛了一下,甚至嘴角还有一丝讽刺,然而,低头的樊奕菱根本没有察觉。 “奕菱,这个木偶在哪儿买的?” “恩?”樊奕菱看着,显然没想到灿灿会这样问,她吞吞口水,迟疑着该怎么回答,樊奕菱顿在原地,眉头锁上,难道,灿灿知道这个木偶是冷辰风送的,她故意在问她? 看着灿灿那等待的眼神,从来不会撒谎的樊奕菱嘴角抽动了一下,“那个……我忘了,你喜欢,送你好了。” 灿灿看到樊奕菱在她问着个木偶在哪儿买的时候,刚刚平静的脸上颧骨上尽然泛红了。灿灿嘴角勾了一下,又有点儿讥笑的味道,樊奕菱心虚了?可是这份心虚来的多么伤害她。 “这个木偶难看死了,一副苦瓜脸,还那么滑稽,我不喜欢,你自己留着吧。”灿灿一手拉过樊奕菱的手,把那个她不喜欢的木偶放在樊奕菱的手上,“我们走吧。” 灿灿帅先出去了,樊奕菱顿在原地,很难过。 “走啊,怎么不走了?”灿灿回头一句。樊奕菱“哦”了一声赶紧跟了出去。 出来院子,两人谁也不说话,各自走着,都怀着心事。 灿灿肯定了那个木偶是冷沉风送给樊奕菱的,他们尽然敢暗中苟合?!他们尽然敢欺骗她和阳阳,越想着,灿灿越生气。 而默默跟在她身后的樊奕菱低垂着头,在想,灿灿突然生气一定是知道了那个木偶是冷沉风给她的,她也心慌了,从没想过冷沉风为什么要对自主这么好,还说什么道歉送了这个木偶,他分明就没有错,他哪里有什么错? 那么冷沉风到底又是怎么想的呢?他的女朋友是灿灿,他怎么可以送礼物给另外一个女孩儿?樊奕菱好后悔收了那个礼物,还把那个小丑娃娃当做心肝宝贝一样来看,这回惹了灿灿,可怎么办啊? 她还担心灿灿会不会和一新和一帆一样,也那样来对她,那她可在腾家没有活头了。 埋头走着,心事重重,对于灿灿的突然回头,樊奕菱显然吓了一跳,傻愣愣的看着灿灿也不说话。 灿灿火辣辣的看着她,可是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总不能直接就问那个木偶哪里来的吧?人家樊奕菱刚刚已经说了,是自己买的。她也不能问人家是不是冷沉风送的,万一不是,那她就太丢脸了。 等着樊奕菱说话的灿灿显然又输了,樊奕菱的嘴,那叫一个严实,一般情况你想撬开?做梦吧! “有点儿冷,不想走了,回去吧。”灿灿最终服输了,转身离去。 樊奕菱默默跟上,不做任何反应,你说走咱们就走,你说回,咱们就回。 一直走回去,樊奕菱红唇紧闭,灿灿真想抱拳说声佩服,就算是个哑巴也没有她这功力。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宁雪看到二人散步回来,笑着迎上去,一边看着腕表,“没走多久,两个懒丫头。” “我今天在学校跑了三公里呢,有点儿累了。”灿灿说着走上楼去。 樊奕菱跟在后面,只是和宁雪点点头,走上楼去,眼睛朝客厅里和腾项南在下棋的阳阳看了一眼。 阳阳从两人进门就看着樊奕菱,那双贼精的眼睛一眼就看到了樊奕菱眼里的委屈,他放下手里的棋子,“爸,今天到这儿吧,不想下了。” 快步追上樊奕菱的阳阳,在楼梯上就问:“樊奕菱,和姐姐去哪儿了,这么快就回来了?” “门口。”樊奕菱简单的说。 两人一人一句走上楼去。 宁雪看着二人上楼了,走到腾项南的身边,“南,你看出来没,灿灿和樊奕菱好像在生气。” “别每天疑神疑鬼的,好像谁都惹了奕菱似的,我们的灿灿多懂事,能跟她生气?”腾项南抱着宁雪,“奕菱就那么一个性格,你什么时候见她开心过?” “不是,我真的觉得两人好像有问题。”宁雪说着推开腾项南朝楼上走去,“我上去看看。” “雪儿!”腾项南拉住宁雪,“今天你这查房的工作能休息一天吗?” “……。”宁雪张开嘴又闭上。 “你这样弄的孩子们都有负担了,都那么大的人了,你适当的放手一些。”腾项南拉上宁雪的手,“走,回房好好给你讲一讲。” 阳阳上楼后挤进了樊奕菱的房间里,樊奕菱傻愣愣的看着他。 “怎么了?灿灿姐说你了?” 樊奕菱摇头。 “那怎么两人都不高兴啊?” “哪有不高兴?”樊奕菱也不理他,转身走。 “宝贝。”阳阳一把从后面抱住樊奕菱,把下巴放在樊奕菱的瘦弱的肩头上。 被猛然抱着,樊奕菱起先吓了一跳,但很快恢复,她把手放在阳阳抱着她的手上,轻轻地说:“松一点儿,勒疼了。” 阳阳将她的身体扳过来,用心的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宝贝,你别惹灿灿姐,其实她很随和的,你顺着一点儿她。” 樊奕菱吞吞口水,自己何曾惹过灿灿?她以为阳阳会劝她不要理会灿灿,就像每次被一新和一帆欺负后那样,阳阳总会说她们的不对,可是,阳阳尽然不知道其中内幕,直接就肯定了是她惹了灿灿。 怔怔的看着阳阳那一本正经的表情,樊奕菱眨了一下眼睛,他不止给她和灿灿直接的不愉快下了结论,而且还让自己让着灿灿,那言语就是在求乞她顺着,让着灿灿。 咽掉口中的口水,倔强的心里跟自己较着劲,樊奕菱点点头,说的很洒脱,也很坚定,“好,我让着她。” “谢谢。”阳阳将樊奕菱抱进怀里,“宝贝最好了。” 樊奕菱嘴角冷嗤了一下,推了推阳阳,“阳阳,我困了。” “好,那你睡吧,我不打扰你了。”阳阳在樊奕菱的嘴上轻轻的啄了一下,欢乐的转身。 “阳阳。”樊奕菱叫了一声。 “恩?”阳阳转过身,“怎么了?” “以后……叫我名字吧,我想,那个称呼只留给我妈妈。” “好!依你!”阳阳在樊奕菱的脸上宠溺的摸了一下,“早点儿睡吧,我走了,再不走,一会儿我妈又来查房了。” 阳阳走后,樊奕菱坐在床上,眼泪默默流,她想起那天一新在楼下说的话,一新好像说冷沉风和阳阳那抢走了灿灿,她住着的这段时间,灿灿总是说回她爹地妈咪那里去,而且阳阳每次看灿灿的眼神绝非普通的感情,而是有炙热的嫌疑。 每次一新和一帆惹了樊奕菱,阳阳都会生气,这才仅仅就是因为灿灿一个小情绪,阳阳就认定了是她欺负了灿灿,就算是灿灿乖巧,可是,他哪里又看得出,她樊奕菱就是一个欺负灿灿的人? 这一夜,多愁善感的樊奕菱想了很多,从小到现在,她的心事多的比天上的星星还多,大心事有自己的身世、将来的前程,甚至是与她挨不着边的国家大事,小的心事,那就更多了,就比如,昨天下午她在操场上看见的那只蚂蚁找到属于它自己的那个洞了吗? 这些事情,都会占据她的心房,花去她的时间和精力,就别说此时在腾家里灿灿和阳阳的事情了。 樊奕菱从后倒下去,眼睛瞪着天花板,灿灿和阳阳肯定不是亲姐弟,阳阳对灿灿肯定不是单纯的姐弟感情。 想着想着,温热的液体从她的眼角滑落,流到她的耳边,又流入发丝里,刚刚那些事情如果真的被自己猜中了,那么她在这家里,将会是一个更大的笑话,她该何去何从? 侧着身子,她将自己圈起来,乱糟糟的脑海里,翻腾着巨浪,突然就想到阳阳曾经搂着他睡那次,让她放松,怎么舒服怎么睡,圈着是累,可是她越来越不能将自己放松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52章 过生日 时间是消无声息的,人世间没有人不走过风风雨雨,或多或少,你总会经历,即便你没有历经沧海桑田,但也总会有大大小小的困难的事。 像樊奕菱这样的女孩儿,天生多愁善感,即便一生都不经风雨,她也会给自己想象一点儿风雨。但她也绝对会在这途中和困难作斗争和时间赛跑。 她就是那种典型的不会生活的人,不会卸下愁烦,只会往自己身上装载更多的烦恼。时间是公平的,但是同样年纪的人为什么所做出的成就就不一样呢? 一新和一帆恰恰是和樊奕菱相反的两个人,她们的遵旨是快乐着,快乐就是至高无上的,谁挡着她们的快乐,那就杀无赦。 阳阳听到看到樊奕菱亲口说会让着灿灿,他对樊奕菱更爱了。樊奕菱用自己的倔强违心的对阳阳承诺,换来的是阳阳对他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爱护。 这关心和爱护,几近疯狂,疯狂到一新和一帆见了樊奕菱要躲着走,不然就会招来哥哥的打骂。 经过那次木偶事情后,灿灿对冷沉风不再如从前那般好了,冷沉风问了几百遍为什么?灿灿说她的妈妈说了,要以学习为主,今年她要考研,以后还要读博,所以给他的时间要被学习抽掉一些。 冷沉风没有多想,灿灿是腾家的宝贝,而灿灿的父母是出了名的疼子女的父母,这个,他可以理解。 这天,樊奕菱和几个女同学在校园里走着,突然碰到了冷沉风。 他们好久没有见面了,这也仅仅是他们第三次见面而已,两人却彼此停下脚步注视着对方。 几个女同学嘴里惊讶的叫起来,“冷沉风!是冷沉风耶!” “你们猜他会在看谁?” 几声尖叫和惊讶后,几个女生识趣的走了,明明白白的,冷沉风在等樊奕菱。 “樊奕菱。”冷沉风叫了一声。 “恩。”樊奕菱看着他,嘴角露出少有的笑容。 冷沉风和她随便聊了两句,不等樊奕菱搭腔,冷沉风拉着樊奕菱就跑。 “哎!冷沉风,干嘛去?”樊奕菱急了。 冷沉风也不说话,一直把她拉到大二的宿舍楼里。 “冷沉风!你要干嘛?!”樊奕菱站在一间宿舍门口扒着门栏不肯进去。她怔怔的看着冷沉风。 “噗嗤。”冷沉风笑了,笑得倾国倾城,也差点倾了樊奕菱,如果没有阳阳,那绝对就倾了。他轻轻的扳开樊奕菱的手,把她推进去,“我给你的印象不该是英雄吗?怎么能成了反面人物?” 冷沉风的话和笑容让樊奕菱红着脸放松警惕,跟着他走进去。 “吃吧。”冷沉风拿起桌子上的一块蛋糕来,递在樊奕菱的眼前。 樊奕菱蹙起眉心,惊道:“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过生日?” “你今天过生日?!”冷沉风瞪大眼睛,“会不会太巧?” “难道?你也今天过生日?!”樊奕菱也瞪大眼睛。 “不是我,是我一个同学今天过生日,我没有去,他们给我留了一块,刚刚看见你了,就带你来吃,我不吃这些甜食。” “噢。”樊奕菱有些莫名的失落在心底深处,不过她很快抬眸,“那你为什么不让灿灿姐来吃?” “她也不吃蛋糕,说是吃了会长胖,你不要减肥啊,你够瘦了。”冷沉风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夺过樊奕菱手里的蛋糕放在桌子上,拉着樊奕菱就走。 “哎!干嘛去?” 冷沉风依旧没有回答樊奕菱的话,而是直接把樊奕菱带上自己的车,载着她出了校门。 这一路上,樊奕菱不知道问了多少遍,冷沉风都说一会儿就知道了。 在一家西点店的门口,冷沉风停车,将樊奕菱请下车,拉着他的手走进西点店。樊奕菱跟着冷沉风的身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的手。 阳阳牵过她的手无数遍,她从来没有这样看过,似乎都没有在意过,好像那在正常不过了,就像小时候幼儿园里小朋友之间的牵手。 而如今冷沉风牵着她的手,她却有点儿慌乱了。 冷沉风给樊奕菱点了一个大蛋糕,还给樊奕菱带来皇冠,还请小提琴手拉了生日歌,他也开口给樊奕菱唱了。 突如其来的生日宴,虽然只有饮品和蛋糕,虽然只有冷沉风一个人给她祝贺,但樊奕菱还是感动的落泪了。 “你怎么这么爱哭?”冷沉风左右看了看,身子前倾,靠近一些樊奕菱,“别人以为我是坏人欺负你了呢!快吃!吃了我们回去。” 樊奕菱破涕为笑点点头,冷沉拿起勺子,挖了一块喂给她。樊奕菱不敢张嘴,但是冷沉风皱着眉心,说了一声:“快吃!” 左右看了一眼,发现没人瞧她,樊奕菱才张开嘴,那口蛋糕是樊奕菱此生吃的最好吃的一口蛋糕,味道美极了。 冷沉风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樊奕菱放下勺子,“我们走吧。” “恩。”冷沉风和樊奕菱一起走出去。 “二位慢走,欢迎下次光临!”那个店员是个热情的小伙子,他们进门时,那个店员就热烈的欢迎了他们,他们走的时候,那个店员依旧热情的欢送了他们。 走到半路的时候,樊奕菱让冷沉风停车,说自己下车坐公交回去。冷沉风想了想,将车听到路边,掏出钱包来递给樊奕菱一百块,“别坐公交,打车回去。” 樊奕菱看了看冷沉风手里的钱,嘴上特想说拒绝的话,但却说不出来。 “拿着。”冷沉风见樊奕菱看着他手里的犹豫着,以为她没有带钱出来,就拉起她的手把钱放在了她的手里。 “谢谢。”樊奕菱将手心攥紧,转身下车。 “奕菱!” “恩?”樊奕菱转身弯腰。 “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恩。”樊奕菱点点头,脸上染上绯红,“我走了。” “奕菱。” “恩?” “生日快乐!” “……”樊奕菱顿了一下,“恩。”点头转身时眼眶湿湿的,但心里好幸福啊。 樊奕菱拦下一辆出租车,没有去学校,而是直接回了腾家,她没有将那一百块钱付做车费,而是叠了一个心形紧紧的攥在手中。 阳阳放学的时候,没有找到樊奕菱,打电话给她,才知道她回去了。 一回到家,阳阳就上楼关心的问樊奕菱为什么早回?是不是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樊奕菱推说自己不舒服,这一句不舒服,阳阳紧张的要带樊奕菱去看医生,或者请家庭医生来。 “阳阳。”樊奕菱拉着阳阳,“就是昨晚没有休息好,困了,想休息,不是不舒服。” 阳阳这才放心,宠溺的捧着她的小脸,“既然这样,那就休息吧。”阳阳说完在樊奕菱的小嘴上亲了一口才放开她离去。自从樊奕菱答应要让着灿灿,阳阳明显的对樊奕菱热情了。 刚见阳阳时,觉得他是一个冷酷的人,而现在的阳阳在樊奕菱的面前是一个热血青年,阳阳走后,樊奕菱躺在床上看着那一百块钱叠成的心形。 她兜里又几亿的存款,是妈妈入狱时给她的,可是,她从没有把那些钱看得有多重,然而,这一百块钱,却让她爱到了心坎上。 晚饭的时候,樊奕菱下楼吃饭,少有的好心情,尽然主动开口向腾项南和宁雪打了招呼,还向应蓉以及有些紧张关系的灿灿打了招呼。 最后在一群人惊讶的眼光中她还向很久没有说过话一新和一帆打了招呼。 一新和一帆两人看来看去,又互相摸自己的额头。 “一帆,你不烧,你看看二姐烧吗?” 一帆摸了一新的额头,肯定的说:“二姐,你也不发烧。” 两人一起指向樊奕菱,大声宣布:“她发烧了!” “去!”宁雪重重的一新和一帆的手上打去。然后对樊奕菱说:“奕菱,你别理她们两,坐下来吃饭吧。” “恩。”樊奕菱浅浅的笑容,毫不计较一新和一帆对那样她。 阳阳挨着樊奕菱坐下来,也是吃惊的看着樊奕菱,今天她确实不对劲,要是平时遇到一新和一帆这样对她,樊奕菱又低头不语,一副小可怜样子了。 灿灿看着樊奕菱往嘴里扒饭。 “阳阳,我这碗饭太多了。”樊奕菱看着自己那碗冒尖的米饭,对阳阳说:“我拨给你一点儿吧。” “不许减肥,乖!快点吃。”阳阳看着樊奕菱,那副宠溺毫不掩饰。 “呕!”阳阳话后,一新和一帆两人低头假装呕吐。 “一新一帆!”宁雪瞪着一新和一帆,带一新和一帆好好吃饭了,宁雪笑容可掬的对樊奕菱说:“奕菱,阳阳说的对,你不胖,别减肥,快吃吧。” 因为下午吃了很多蛋糕,樊奕菱真的不饿,看着那碗冒尖的米饭,樊奕菱有点儿犯愁,这碗饭她是肯定吃不掉,就又说:“阿姨,下午和同学出去吃小火锅了,所以不是很饿。” “哦,这样啊。”宁雪才放话让阳阳把樊奕菱的饭拨掉一半。 阳阳拨了樊奕菱的饭在自己碗中,那柔情的眼神看着樊奕菱,“以后想吃什么,你给我打电话,我带你去吃。” “恩。”樊奕菱嘴角弯了一下,阳阳满意的表情,让她吃吧,她开始吃饭。 桌子下,一新和一帆又是一顿假装呕吐。结果被腾项南狠狠的给瞪了。 灿灿依旧偷偷的看着樊奕菱,下午她去找冷沉风了,冷沉风的同学都说没看见他,她在他的宿舍等他,看见了桌子上有块蛋糕,当然这些可能和樊奕菱没有关系,但是,灿灿的心里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想起冷沉风的时候,联想到了樊奕菱。 “妈妈,我们下星期过生日,你准备好给我们的礼物了吗?”一新和一帆突然说。 “哦,你们不说妈妈都忘了。”宁雪笑着说。 宁雪的话招来一新和一帆的不依不饶,还像腾项南告状,应蓉笑着对两个小家伙说:“别听你妈妈逗你们了,你妈妈记得呢。” 一新和一帆爬在宁雪的身上,一边一个,撒娇着。 阳阳突然问樊奕菱,“樊奕菱你什么时候过生日?到时候我们全家给你过。” “已经过了。”樊奕菱低着头低声说:“不用麻烦了。” “怎么叫麻烦呢?”阳阳非要樊奕菱说,宁雪和腾项南也让樊奕菱说出来。 樊奕菱还是不愿意说,只听一新不高兴的说:“怎么?把我们都当外人了吗?” 一新的话迫使樊奕菱小声说了自己的生日就是今天。 “啪!”的一声。灿灿手里的碗筷均掉在了地上。 “灿灿?怎么了?”一家人都看向灿灿。 灿灿眼眶红红的,蹭的一下站起来,眼睛瞪着樊奕菱转身离开。 大家都不知道是怎么了,樊奕菱吞吞口水,想起了冷沉风宿舍里的那块蛋糕来,她拿着筷子的手颤抖了一下。 “姐。”阳阳没有看到樊奕菱的脸色和颤抖的手,只是一味的追灿灿去了。 樊奕菱觉得自己脸上的肌肉抽了又抽。也许她的身后正在一场腥风血雨吧?她有点儿害怕了。 宁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知道灿灿从来不会这样失态,她也随着阳阳追了上去,后面是腾项南和应蓉,一新和一帆,都上楼了,樊奕菱坐在空空的饭桌前,掉下眼泪来。 她总算是明白,自己这回是惹着这个家里的灶王爷了。 楼上,灿灿开了门,一家人大大小小堵在门口,一声声急切的询问,她心里好难过啊,可是,却不能说出来,于是推说自己刚刚想到要考试了,担心挂科,所以失手打了碗。 宁雪和腾项南怎么可能相信,他们隐隐觉得和樊奕菱过生日有关系,但又不好去猜测。 眼看着一家人为她担忧,灿灿也后悔刚刚自己冲动了,把手柔软的伸出去给宁雪,“今天有体育课,把手腕碰了,还有点儿疼,刚刚就是手疼了没拿好碗筷。” “哎呀!”宁雪查看着灿灿的手腕,还用嘴吹着,“怎么当时没去医院看看?现在还疼吗?妈妈给你闵叔叔打电话……” “妈,没事了,下午校医看过了。”灿灿拉着宁雪。 宁雪轻轻的握着灿灿的手,回头责备阳阳没有照顾好灿灿。灿灿赶紧解释说阳阳不知道。 “切!撒谎!”一新抱着一副的胳膊,把头靠在一帆的肩头,阴阳怪气的说:“妈妈,你看她演的一点儿也不到位,还说什么碰了手腕,我看是碰了心了,肯定是今天和冷沉风那个花花公子吵架了,吃饭的时候想起了冷沉风,以为那碗筷是冷沉风就故意给摔了!” “一新!”灿灿举起手,“找打!?” “妈妈妈妈你看!”一新躲在宁雪的身后,“你看那手上多带劲啊!” “好了!你们两回去睡觉!”腾项南把一新和一帆严厉的口气请回房间里,又劝说宁雪不要吵孩子了,让孩子休息吧。 宁雪和腾项南走后,阳阳进了灿灿的房间,他关心的问:“姐,真的是一新说的那样吗?” 灿灿看着阳阳,想把今天的话都说出来的,可是,她却没有开口。 宁雪回到房间里和腾项南两人谈论灿灿今天的饭桌上的事情,腾项南答应她,明天去学校查查怎么回事,如果真的是冷沉风欺负了他的宝贝灿灿,那么冷家将会因为冷沉风变得一无所有。 “南,我们要不要给奕菱补一个生日啊?现在还没有十二点儿。” “这事你别操心了,阳阳能想到,这个任务交给阳阳吧。”腾项南被灿灿的事弄得有点儿头大。 “可是,这是樊奕菱到我们家的第一个生日啊。”宁雪有点儿过意不去。 “好,依你。”腾项南在宁雪的鼻子上刮了一下,“打电话给蛋糕房,让他们送一个打蛋糕过来。” 从灿灿的房间里出来的阳阳,突然想起了他们一家人把樊奕菱丢在了餐厅里,他赶紧下楼去,餐厅已经收拾干净了,阳阳拍着自己的额头,这都过去快一个小时了,樊奕菱怎么可能还在原地呢? 阳阳轻轻的叩响樊奕菱的房间门,樊奕菱打开门,有些担心,灿灿会不会怀疑了,亦或者猜到了?亦或者把一切告诉了阳阳? 这样想着,樊奕菱都不敢直视阳阳。 “樊奕菱,对不起啊,因为灿灿姐,你连晚饭也没有吃。”阳阳把樊奕菱的手拉在自己的大手里,“要不然我现在带你去买蛋糕,回来给你补过生日,现在还没过十二点,可以补过。” “不要了,灿灿姐今天心情不好……” “不行!她心情不好,也不能耽误你过生日。”阳阳将樊奕菱的身体扳过去,推着她到衣帽间门口,“去换衣服,我带你出去逛夜卖场,吃蛋糕去。” “还是算了吧?”樊奕菱回头。 阳阳不由她分说,将她推进去,又坏坏的说:“你自己不换我给你换了!” 樊奕菱撅起嘴把门关上,只听得阳阳在外面说:“打扮漂亮一点儿啊。” 樊奕菱差点笑出声来,赶紧捂着嘴。 当樊奕菱出来的时候,阳阳看着他惊呆了。 “怎么了?这件不行吗?”樊奕菱问他。 阳阳没有说话,只是走近她,拉起她的双手,在她的唇上轻轻的印了一下,“你穿这件衣服太美了。” 樊奕菱轻轻的躲了一下,听了阳阳的话后将头侧过一边。 两人都想起这件衣服就是那晚他们发生关系时樊奕菱穿的那件,阳阳当时看见她时,起先以为是一个女鬼,后来又觉得她是一位小仙女。 阳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兄弟,他的身体有了变化,他一把将樊奕菱抱在怀里,双手抱着樊奕菱的头就吻上去。 樊奕菱被他突然的吻吓了一跳,使劲推他推不开,急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阳阳嘴里有了苦涩的味道,他放开樊奕菱,给樊奕菱抹着眼泪。 “对不起,别哭了,下次不会了,吓着你了?别哭别哭啊。” 劝了好一番,樊奕菱才停下哭声,低声说:“我妈妈……我妈妈不让……”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会再这样了。”阳阳将樊奕菱揽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等我们一起长大,等我娶你做了老婆,好不好?” 樊奕菱在他怀里点点头,然后将自己葱白如玉的手缠上阳阳的腰身。 “说好了,等我们长大了,你不可以反悔的?一定要嫁给我!”阳阳命令的话对樊奕菱说。 樊奕菱看着他的样子破涕为笑,脸上还有鼻涕眼泪,就笑得羞答答,那个傻傻的样子之捣阳阳的心扉,而此时的樊奕菱已经忘了兜里揣着的那叠成心形的一百钱。一时冲动爱的东西也就是一阵新鲜,只要阳阳才会长久。 “走。”拿起纸巾来,阳阳不嫌弃的给樊奕菱擦了鼻涕眼泪拉着她的手走出去。 樊奕菱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拉着自己的手,想起了下午冷沉风也这样牵着她的手,她赶紧甩了甩头,迫使自己不要去想下午的事情。 阳阳牵过她的手无数次了,她没有一次这么在意过,而今天下午冷沉风牵了她的手,他尽然在阳阳牵她手时想起了冷沉风。 樊奕菱在心里告诫自己,怎么能这么三心二意?怎么能这样见异思迁?就算那冷沉风曾经是自己的梦中王子来着,可是,现在,他是灿灿的男朋友,而自己则成了阳阳的女人,虽然他们没有定下婚约,可是,他们已经生米做成熟饭,阳阳刚刚还和她一起许诺要一起长大,长大后结婚的。 刚走出门,宁雪就看到了两人手拉着手要下楼。樊奕菱赶紧要把手从阳阳的手里抽出来,可是阳阳却不给机会,他看着宁雪的眼睛直盯着他们两的手,这样的眼神,能不叫樊奕菱害怕吗?难怪她要把手抽出去。 “妈,拉拉手总可以吧?”阳阳说着把樊奕菱的手握的更紧,不允许她的小手逃走。 宁雪扁嘴,答非所问:“你们干嘛去?” 阳阳如实交代,说要给樊奕菱过生日,去逛夜卖场,还要带樊奕菱去吃蛋糕。 “你爸爸真是猜的你一点儿都没误差。”宁雪看着阳阳,又见樊奕菱有点脸红了,她走过去对樊奕菱说:“奕菱,阿姨定了蛋糕给你过生日,马上就能送到,你是想留在家里过?还是想和阳阳一起出去过?” 宁雪的话让樊奕菱吃了一惊,她抬起头看着宁雪,感激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傻丫头,今天过生日了,哭什么呢?”宁雪把樊奕菱的眼泪擦了擦,“要不今天留在家里过吧,明天让阳阳带你去购物,你看怎么样?” 樊奕菱点点头,阳阳有点失望。 宁雪把家里的人都叫出来给樊奕菱过生日,唯有灿灿推说自己困了睡下了,没有出来。没有见到灿灿的樊奕菱心事重重。 一新和一帆在下楼前被腾项南叫去谈话,答应不欺负樊奕菱后,两人跑着下楼吃蛋糕了。 因为时间仓促,樊奕菱没有收到任何礼物,但是,宁雪和应蓉都答应明天补给她。但是大家给樊奕菱唱了生日歌。 “樊奕菱,明天我也送你礼物。”一新把蛋糕放在嘴里,糊的满嘴都是,不住的点头说好吃。 “我也不会少了你的!”一帆同样。 阳阳真是看到了两个淘气包妹妹对樊奕菱好了,真是开心,“如果你们以后都像今天这么好,哥哥也送你们礼物。” “真的?”一新一帆异口同声。 “真的。”阳阳满口答应。 一帆和一新立刻舀了一口蛋糕同时给樊奕菱喂去,樊奕菱不肯张嘴,一新放下勺子,过去把樊奕菱的头抱住,把嘴给撬开,“一帆,快!” 宁雪宠溺的打着两个女儿,“你们两温柔点儿!” 樊奕菱被一新放开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的脸上都是奶油了。 一新和一帆指着樊奕菱哈哈大笑。 樊奕菱撅撅嘴也浅浅的笑了。 “你会笑啊?以为你傻的不会笑呢!”一新看着樊奕菱吃的津津有味。 宁雪骂一新,给樊奕菱递上纸巾的时候,一帆吵着:“不许用纸巾擦,让哥哥用嘴添了。” 一新大笑,“哥哥又不是狗,哈哈哈!” “你们两个小鬼头。”樊奕菱红着脸,阳阳却笑着说:“哥哥倒是愿意去添的,可是爸爸妈妈不让啊。” 樊奕菱一下子将头快低到桌子下去了。 腾项南和宁雪狠狠的朝阳阳射去小李飞刀。一新和一帆则还在那里都樊奕菱。 “住嘴你们两个!”宁雪过去把一新和一帆拉开,她抬手看了看时间,正是晚上九点钟,她拿出手机递给腾项南,“你给监狱去一个电话,让艾丽和奕菱今晚通个话吧。” “恩。”腾项南接过手机后,樊奕菱就哭了。 见樊奕菱哭了,一新和一帆不敢再闹了,要平时又非数落她几句不可,可今天下楼时,腾项南严重警告过了,所以她们两也不敢支声了,但不说话了,也没有逃脱被宁雪赶上楼去命运。 一新不乐意了,“为什么啊?她又不是我们弄哭的?干嘛赶我们?” “就是,这不是紧着在讨好她嘛,还赶人走,早知道这个结果,就该凶她的!” “你们敢?!上楼洗漱睡觉去!” 一新和一帆上楼后,腾项南已经接通了监狱的电话,樊和艾丽通话了,樊奕菱说腾家在给她过生日,那边的艾丽显然也哭了。 因为有腾项南和宁雪在场,樊奕菱也没有多和妈妈说什么,监狱里是给腾项南的面子,才允许了艾丽和女儿通了话。 樊奕菱和艾丽通话后,宁雪直接把樊奕菱送回房间,安慰她今晚好好睡觉,直到樊奕菱闭上眼睛,宁雪才离开。 整个晚上,宁雪没有给阳阳一点儿机会单独接近樊奕菱。 宁雪走后,樊奕菱睁开眼睛躺在床上,一天的过往,她回放了一遍。 而阳阳也躺在床上,想着那个只会哭鼻子的女孩儿。 宁雪回到房间里,腾项南已经洗了澡睡在床上,看到她进来,拿起手表对她说:“你看看都几点了?你说你每天操那么多心干嘛?” “万一出事了怎么办?”宁雪瞪着腾项南,今天是关键日子,绝对不能给阳阳和樊奕菱单独相处的时间。 “能出什么事?该出的都出了,你就是瞎操心。”腾项南把走到床边的宁雪拉上床搂在怀中,“阳阳精着呢,都知道给樊奕菱吃避孕药。” “没正经!有你这样的父亲吗?”宁雪真的生气了,人家艾丽是相信他们才把女儿交到他们手上的,他们怎么能由着孩子胡闹呢? 孩子们不懂正是冲动的年龄,可是大人该懂吧,再说了,如果此时把樊奕菱换成在自家的女儿,他腾项南还会这样想吗? 腾项南被老婆说的无礼了,将宁雪压在身下,“睡觉!” “我还没洗澡呢。” “今天别洗了!” —— 第二日,樊奕菱已经忘了昨晚阳阳说过要带她去逛街和吃蛋糕的事情,或许她也不想或者不敢记起。 因为万一人家阳阳忘掉了,或者是因为昨天宁雪已经给过了,所以阳阳觉得不必再给她过了,更或者人家不愿意了呢? 经过一晚上的思考,樊奕菱认定了阳阳和灿灿之间肯定有事,或者说阳阳对灿灿肯定有事。 可是一早上,阳阳叩响樊奕菱的房门,已经穿戴整齐要去上学的樊奕菱也以为他来叫自己去上学的。 “等会儿。”樊奕菱跑回屋里报了两本书来到门口,“走吧。” “抱书干嘛?你还要去上学吗?” 阳阳的话,樊奕菱想到了阳阳看来记得昨晚说的话,这是要陪她上上街去了,樊奕菱抬起眼皮向他看去。 “今天别去学校了,昨晚说好药陪你去购物和吃蛋糕的,把书房回去吧。” “可是,今天有大课。”樊奕菱说的是实话。 “这样啊?”阳阳想了一下脸上有些遗憾之色不过很快散去,拉着樊奕菱一边走一边说:“那就先去上课,下了课我们再去。” 两人一起走下楼去。樊奕菱一手抱着书,一手被他牵着,她瞧瞧的看去,今天阳阳一身休闲装,平添了几分潇洒,看起来还似乎有点儿放荡不拘。 几步就到了楼下,餐桌上已经腾项南和宁雪以及一新和一帆在吃早饭了,一新的大嗓门朝着楼梯上下来的阳阳和樊奕菱喊道:“哥,带你的小老婆来吃早点吧。” “一新!”宁雪喊了一声,对樊奕菱笑着招呼她过去吃早点,那眼睛就在阳阳牵着樊奕菱的手上目不转睛的看。 樊奕菱早就想挣脱开来阳阳的手,可是,阳阳就不给她机会,反而抓的更紧。 “妈,我姐呢?”阳阳问话的时候,拉着樊奕两朝餐厅走去,还回头看了一眼楼上。 宁雪回答说灿灿一早上就走了。 阳阳明显紧张,放开樊奕菱的手,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说灿灿比平时早走了。又问宁雪冷沉风来接的她吗? “不是……”宁雪刚说两个字,话就被一新抢走,说灿灿可能和冷沉风吵架了。 阳阳顿了一下,质问的口气对一新说:“谁说的?!” “你急什么?你这样不怕你的小老婆吃醋吗?”一新放下牛奶杯拉着一帆就跑,好像跑的慢了,就又会被骂了,这一大早的,她们可不想讨个骂,“爸妈,我们上学去了!” 阳阳一直目送一新和一帆跑出门口,阳阳回头看着宁雪。 “你们吃你们的,一新胡说呢。”宁雪人厨房给樊奕菱和阳阳准备早餐。 阳阳先给樊奕菱拉了椅子,他才坐下来,可是,吃的却不再心思上,一新的话还在他的脑子里转悠呢。 “我姐怎么走的?”阳阳突然问。 “死机送的。”腾项南厌烦的说了一句,“你自己开车和奕菱去上学吧,车已经开出车库了。” “恩。”阳阳低声恩了一声,端着的牛奶杯在嘴上抿了一下,心事重重的。 腾项南和宁雪的眼睛一直在瞪着他,不停的给他飞眼刀子,可是,阳阳似乎没有被射中。 这些都被樊奕菱看在眼里,她若无其事,假装自己傻乎乎的什么也不知道,依旧默默的吃着,就算她看出来了,又能怎么样?这里有人在乎她的感受吗? 也许,这些都没有什么,一个弟弟对姐姐的关心再正常不过了,可是,刚刚阳阳说了今天要一起再外面吃早点的,可是现在却坐在了饭桌上,他自己还吃的心不在焉。 樊奕菱咬着面包轻轻的抬眸,见他眼睛深邃有神,透着晶亮,好像眼底充满思想。 “樊奕菱,你吃饱了吗?”阳阳突然抬眸。 “饱了。”樊奕菱懂事的放下面包。 “阳阳!奕菱还没有吃。”宁雪叱呵道阳阳。腾项南也投去一记白眼给阳阳。他们夫妻当然知道阳阳这是为了什么。 “阿姨,我吃饱了。”樊奕菱低声说,说的时候不忘嘴角弯了一下。 “我忘了,答应樊奕菱在外面吃早餐的。”阳阳被宁雪呵斥后发现了自己的失礼,赶紧解释,回头又对樊奕菱说:“樊奕菱,你要没吃饱,再吃点,我们也不迟,要不……去外面吃也可以。” “不用了,我已经吃饱了。”樊奕菱率先站起来,对宁雪腾项南礼貌的说:“叔叔阿姨,你们慢慢吃吧。” 路上,阳阳的车开的有点儿快,他看了一下外面,又回头对樊奕菱说:“樊奕菱,你想吃什么?我陪你再吃点儿,刚刚没吃饱吧?” “不用了,我真的吃饱了。” “噢,那我们就直接去学校吧。”既然她说自己吃饱了,阳阳也就没有再多想。樊奕菱想:或者他巴不得自己已经吃饱了,别再耽误他的时间了。 樊奕菱冲着阳阳点点头,嘴角又弯了一下,然后回过头去,眼底却有些湿润。她将头扭向车窗外,看着一件件物体被车体丢在车后。她感觉自己的心也被丢在了车后。 快到学校的时候,樊奕菱用余光偷偷的看了看阳阳,他用心在开车,那专注的眼神认真的不得了,可能心里正期盼着目的能快一点儿的到来吧。 蓝白色搭配的休闲上衣,领口微微敞开,略有些痞气,袖口卷到手臂中间,露出小麦色的皮肤,那双白皙的大手在方向盘上的紧握,关节处有些淡淡的泛白。 侧脸的他,鼻梁高挺,嘴唇性感,尤其是搭配在一起之后,更是犹如上帝手下巧夺天工的作品,阳光帅气中加入了一丝不羁。 可能感觉到了樊奕菱在看他,阳阳突然回头,那双漆黑的眼珠象乌黑的玛瑙,如炬又不失淡雅。 “你可以大方的看我。”阳阳伸手抓住了樊奕菱的手,对他浅浅的一笑,又看像前方。 樊奕菱嘴角扯了一下,带着讥讽的味道,她不是再讥讽阳阳,是在嘲笑自己,自己就是阳阳和灿灿之间的一个会发光的摆件,她的作用就是提醒着对方,或者还有刺激对方的作用。 进了学校,阳阳才显出一些迫不及待来,樊奕菱想:这一路他可憋坏了吧?于是自己识趣的抱着书本赶紧下车。 “樊奕菱,下课后我去找你。”阳阳疾步转身离开,甚至没有等樊奕菱的说话。 樊奕菱看着他匆匆的背影,特想给他一句讽刺:你忙你的,不要把你累坏了,这小心操的!但是,人家腾大少没有给她机会说,也许,就算人家给了她机会,她也不会说出去的,因为她是懦弱的。 那矫健潇洒的背影,匆匆的步履,走路都带起身边两股风来,如丝绸般的有光泽黑色短发随着脚步也在潇洒的飘动,即便一个背影,都依然有着王子般的气魄,只是没有了平日里的那种矜贵,那份矜贵已经被他内心里匆忙给破坏掉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53章 谁给你过是生日? 阳阳到处寻找灿灿,同学们说她去操场了。 当阳阳到了操场的时候,绕了一大圈,好不容易找了灿灿,他脸上还挂着焦急,嘴里担心的话才说了一半,只听得灿灿冷冷的一句:“阳阳,你能知道你该关心谁吗?” “我?”阳阳明显的怔了一下,“姐,我……” “阳阳!”灿灿打断阳阳的话,坚定的说:“我不管你究竟爱谁,也不想知道你究竟爱谁,这些和我没有一点儿关系!你如果不爱樊奕菱,就放开她!给她更多的选择,如果你想说你爱的是我,阳阳我告诉你!你要想做我的弟弟,那么我永远是你的亲姐,如果你不想,我们将从此陌路!” 灿灿说完转头就走,任阳阳在身后惨痛的呼叫着她,她的心终将会在阳阳这里一点点的结成冰,直到阳阳明白那是亲情时,她才会融化。 而阳阳满腹的热切的关心一大早遭来了当头一桶冷水,直冷得让他打了寒颤,他顿在原地,第一反应就是灿灿和冷沉风真的吵架了,灿灿受到冷沉风的欺负了! 这样想着,阳阳就去往找冷沉风算账的路上。 结果就看到了冷沉风和灿灿在一起。距离挺远,他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阳阳刚要过去替灿灿教训一下冷沉风,只见冷沉风将灿灿抱住了,可气的是灿灿没有拒绝,抬起脚步的阳阳将脚放下来落在原地。 冷沉风抱着灿灿,心里火烧火燎,这一大早的是怎么了?灿灿不开心,他的心就跟着急,跟着疼,他是一个会爱的男孩儿,一个懂爱的男孩儿。 “灿灿,怎么了?说出来,别吓唬我,你知道你一不高兴,我就心慌。”冷沉风抱着灿灿,他无论如何要让灿灿感觉到,在她不开心的时候,有个能给她安全和快乐,能为她排忧的男朋友。 灿灿也不矫情,她的性格很直率,他们之间还没有爱到死去活来,谁也离不开谁的地步,就是分手,灿灿想弄个明白。 “冷沉风,昨天干嘛去了?”灿灿想让冷沉风自己说出来。 “昨天?”冷沉风想了一下,脑子里转动的速度堪比沙尘暴里的风车,转动的速度快,但被吹的不成车样了。 灿灿乖乖的停在他怀里,因为她知道,即便她挣扎,冷沉风也不会撒手,而她是挣不脱的,那样别人会看到他们在吵架。等冷沉风自己说出来他昨天给樊奕菱过生日去了,他的手就会自动的放开。 冷沉风是一个何等聪明的人,灿灿这副表情来问他昨天去哪儿了,明白这知道了他昨天带樊奕菱出去过生日的事情。 从没想过要隐瞒灿灿的冷沉风脸色有点儿紧,不是因为昨天带樊奕菱出去过生日了,是因为担心灿灿误会了。 “灿灿,昨天我宿舍一个同学过生日……” “别说了!”灿灿听到这里,以为冷沉风要撒谎,有点儿冲动的她立刻朝冷沉风喊了一声,她也不推冷风,而是含泪的目光瞪着冷沉风,咬着牙齿说:“松开我!” “灿灿!把话听完可以吗?”冷沉风蹙着眉,两眉之间锁着重重的结,“就算我错了,给个解释的机会总可以吧?” “如果是撒谎,我没有那份闲情!” “灿灿!你没有听完就判断我在撒谎!这不公平!” 灿灿有些失望,本来以为冷沉风会坦然的,可是,现在看来,是她错了,等这冷沉风自己放手,是不可能的了,她用力推冷沉风。 远处的阳阳看到灿灿和冷沉风好像在吵架,而且乖乖在冷沉风怀里的灿灿也开始推冷沉风了阳阳的眼睛突然充上熠熠的光泽,还有他们是不是要分手了? 阳阳有些激动的心情,双手紧了一下,脚下走了两步,又停下来,或许这个时候,他不出现更好吧?他想着让灿灿在冷沉风那里受到更多的气吧。 此时,他不再像一早上那样为灿灿担心了,担心她被冷沉风欺负了,担心她在冷沉风那里受委屈了,而现在更多的是想让灿灿被冷沉风伤的更彻底一些,最好是灿灿能离开冷沉风那就最好了。 与此同时,樊奕菱双手托着腮帮子,爬在走廊的墙上,含着失望的目光呆滞,貌似看着远方,但其实她的眼底什么都没有。 几个女同学围过来,尽然将她吓了一跳。 “樊奕菱,你在想什么呢?” “一定是在想该选冷大帅哥还是该嫁腾打少爷呗!” “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的家伙!” “樊奕菱,这种问题还用想吗?都收了,一个白天用,一个黑夜用,不分大小!哈哈哈。” 一阵笑声后,樊奕菱觉得她们笑的好可怕,推开这群疯女生就要逃。 “哎,我们去渴了,正好没人买单,你连二奶都包了,就请我们这些唱单身情歌的人去喝点儿东西吧。” 几个女同学拉着樊奕菱不让她逃。 樊奕菱露出少有的笑容,浅浅的勾了一下嘴,爽快的答应了,跟着几个女同学一起走了。 自从艾丽出事,这是樊奕菱第一次在校园里露出淡淡的笑容来,而且心里似无杂念。 阳阳在操场上继续观察着灿灿和冷沉风的动静。 灿灿做出要走的样子,冷沉风一步跨到灿灿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灿灿瞪着他,冒出两字:“让开!” “灿灿,如果不给我解释的机会,你自己心里能过得去吗?如果你能过得去,我就让开。” 灿灿嘴蠕动了一下,犹豫了一下,又瞪着冷沉风,“你刚刚已经解释了,我挺清楚了。” “听清了什么?” “你说你同学过生日!”灿灿冲着冷沉风吼了一句,推开冷沉风就走。 冷沉风对这灿灿的背说:“是!没错,昨天是我同学过生日,可是还有一个人过生日,你是不是给个机会把话听完?” 灿灿停下了脚步。 冷沉风走过去,抓着灿灿的胳膊,“想听吗?能给我机会讲吗?如果你觉得我不再不值得你信任了,你可以走。”冷沉风放开刚抓上的灿灿的胳膊,让灿灿做出选择。 灿灿嘴角扯了一下,露出一个讽刺,“狡辩!” “灿灿,我没有,是你不给我机会。但我不会勉强你去听。” “那就闭嘴吧!”灿灿用力再次推开冷沉风拔腿就跑,冷沉风真的让她失望了,这样想着,从来倔强的不曾轻易落下的眼泪无声的落了。 看到灿灿激动,看到灿灿掉泪,冷沉风上去一把将灿灿抱在怀里,紧紧的,任灿灿怎么挣扎他都不撒手。 “对不起,灿灿,是我错了,我知道你想听,是我不对,不该和你闹脾气,我该说给你听,让你明白。” “我不听我不听!”灿灿抱着头,捂着耳朵,不想听他的谎话。 “灿灿。”冷沉风将灿灿的手拿下来,捧着她的小脸,认真的说:“昨天我同学过生日了,他们留给我一块蛋糕,我在操场上碰到了樊奕菱,因为你不爱吃蛋糕,我就给她了,她无意中说她过生日,我觉得她挺可怜的,过生日吃别人的生日蛋糕,有点儿惨不是吗?所以就带她出去给她买了一个生日蛋糕,就这么多,真的灿灿,我要骗你不得好死。” 冷沉风解释的时候做出一个发誓的动作来。 听着冷沉风的解释,灿灿平静了一点儿。 “真的灿灿,关于樊奕菱的一切,也是你告诉我的,我仅仅就是觉得她挺可怜的,完全没有任何一点儿别的意思,我的心里只有你。” 对于冷沉风的道歉和解释,灿灿嘟起嘴来,眼眶里已经不再继续掉眼泪,而脸上残留的那几颗珍珠正在被冷沉风的薄唇收纳。 是她自己将樊奕菱的一切告诉了冷沉风,本来是茶余饭后的闲谈,也是灿灿对樊奕菱的同情,没想到冷沉风跟着她一起对樊奕菱起了同情之心。 “那……你为什么不叫我一起去?明明是你心中有鬼!” “灿灿,你是这样认为的?”冷沉风蹙着眉,当时就是想着带樊奕菱吃个蛋糕就回去,没想着是要给她过生日这一说,如果叫了灿灿,就得告诉阳阳,那么就不是给樊奕菱买一个蛋糕的事了,而是成了给樊奕菱过生日的事了。 如果是过生日,阳阳才是东家,那么阳阳出场了,他自然是靠不到边的,冷沉风抓着灿灿的手,认真的说:“灿灿,如果昨天我告诉了你樊奕菱过生日,你会告诉阳阳吗?肯定会的,如果樊奕菱的生日是由我们告诉阳阳的,那么你想中间会有多少事情?樊奕菱的生日会快乐吗?不但不会快乐,反而是麻烦的一天呢。” “狡辩。”灿灿嘟着嘴低声说了一句,但是,其实她已经被冷沉风说服了。 冷沉风从灿灿的手上把手挪到灿灿的背上,嘴凑在灿灿的嘴上亲了一口,蜻蜓点水,“我们以后都不要再闹矛盾了,好吓人啊。” 冷沉风说的时候,抹了抹额头,示意擦汗,灿灿差点笑出来,两人手拉着手离开伤心的原地。 而躲在一边竹篮打水一场空的阳阳落寞了。 颓败的情绪气愤的埋头走着,工于心计的欧阳笑笑在暗处看到了阳阳一早上所有的情绪,他把自己身边的樊奕菱像丢一件不喜欢的外套一样随便丢弃了,而去往匆匆寻找自己姐姐的路上。 然而他的姐姐,欧阳笑笑也早就在掌握之中,腾一澜和腾一鸣根本就是不是亲姐弟,依她暗中细心的观察两人来看,腾一鸣爱腾一澜,可是,腾一澜爱的人是冷沉风。 而且腾一澜很快拿下冷沉风,腾一鸣尽然也用最快的速度公布了自己的女朋友:那个历史系看着漂亮但极不起眼的傻女孩儿,哪里是欧阳笑笑这种心计重的女孩儿的对手。 更何况,那腾一鸣对历史系的那个傻丫头纯粹没有用心,她只不过腾一鸣用来掩饰自己的一个挡箭牌,有天腾一鸣“安全”了,不再需要挡箭牌的时候,那么历史系的那个傻丫头将就会被当成破铜烂铁一样被腾一鸣弃之。 欧阳笑笑看着阳阳躲在暗处一早上等待的机会最终落汤,腾一澜最终还是进了冷沉风的怀中,她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 “腾一鸣。”欧阳笑笑假装自己和阳阳偶遇,一副惊喜模样贴上去,她坚信一个男性在自己失去一份真爱的情感的时候,就会找另一份来做寄托, 欧阳笑笑想着她要是能成为腾一鸣的寄托,她一定会比历史系的那个傻丫头懂得怎么将腾一鸣栓住。 听到有人叫他名字,阳阳抬眸,就看到了欧阳笑笑,那副冷冰冰的脸更加冷冰冰,仿若还冒着白气。 不知死活的欧阳笑笑用热脸贴上去,企图想用自己的温柔化解阳阳的冰冷,她抬起手腕看看自己手腕那块江诗丹顿,“腾一鸣,你现在有时间吗?我请你喝点儿东西去吧。” 阳阳从来不是一个没有礼貌的人,但是对于这种贴着脸皮搭讪的女孩儿,他很看不起,灿灿从来不会这样做。 所以,阳阳尽然没有理会欧阳笑笑,就像眼前没有人一样继续走,没有停留半步。 “腾一鸣!”欧阳笑笑嘟着红唇,跺脚脚,跑到阳阳的面前,将那娇艳欲滴的红唇继续努起,还有那已经发育良好的胸部也一并挺起来,貌似撒娇的说:“人家和你在说话,你总该给个面子吧。” 这种吃饱了撑着的人,尤其是女人,阳阳反感极了,他剑眉立起,冷漠的音调:“滚开。” 阳阳那双剑眉一竖,眼眸中喷射寒光,很让欧阳笑笑害怕,但就是这样冷冷帅帅又酷酷的腾一鸣,让欧阳笑笑着迷。她不知疲倦的说:“不嘛,你干嘛这么对人家?一大早的谁惹你生气了?和我说说好吗?人家陪你。” 欧阳笑笑不止不知羞耻的说着,还将身体凑上去,伸出手臂就去抱阳阳的胳膊。 阳阳快速闪开,嫌弃的厉眸看着自己的胳膊,幸亏欧阳笑笑没有碰到,如果碰到他的胳膊,他一定会剁了她的手的。 看着欧阳笑笑那浓妆艳抹中飘在空气里的胭脂水粉的味道,直让阳阳觉得反胃,他连半个字都不再施舍,直接岔开欧阳笑笑离去,就连一秒都不想再看到眼前那副恶心的嘴脸。 “腾一鸣……” “再叫我我让你从此开不了口!”阳阳回头一句,不等欧阳笑笑的任何反应,大步离开。 他带着颓败的心情离开校园,今天早上是自己驾车来的,他开着车出了校园,一直开回家去,心情烦了,今天罢课! 车子刚到他家别墅门口,阳阳突然想起了今早上答应给樊奕菱过生日的,阳阳拧着眉在方向盘上重重的敲了一下,一早上心思尽在灿灿身上了,把樊奕菱完全忘掉了。 至于那个一早上恶心的女人,阳阳连一个生气的情绪都懒得给她,她叫什么,长什么样,阳阳都不曾记住,只记住了她是一个恶心的人。 樊奕菱以为阳阳会食言,不会来找她了,可是,让樊奕菱失望了,阳阳来了。 阳阳来找樊奕菱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都过了十一点儿了,一上午的时间,阳阳都耗在找灿灿和等灿灿和冷沉风吵架后散伙的功夫上了。 从学校到家,又返回学校,阳阳站在樊奕菱的面前时,别说补吃早点儿了,中午饭都又该吃了。 这时阳阳才想起来樊奕菱早上根本就没吃几口早点,而他都惦记着灿灿是不是真和冷沉风吵架了?他们会不会分手?还有,灿灿早上出去的时候有没有吃早点? 此时的灿灿在冷沉风的身边,两人的感情又增进了,冷沉风看到了灿灿对自己的爱,灿灿从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但冷沉风看到灿灿为他冲动了。 而灿灿也看到了心思细腻而心善的冷沉风,并不是一个如他外表那么冷酷,而且,他总是那么能容忍她的任何。 被灿灿再次丢弃的阳阳如同一颗小草在风里摇曳,当想到樊奕菱的时候,他又振作了,因为他曾经对那个女孩儿做出过承诺,他怎么能为了别人去做一棵小草。 他该是樊奕菱的大树才对啊,阳阳懊恼自己的行为,也有点儿看不清或者是看不起自己的行为,但自己承诺了今天给樊奕菱补过生日的,纵使是再不开心,也该说到做到。 收起心烦,放在心底去找樊奕菱了。樊奕菱来到阳阳的面前,少有的轻松在脸上,或许这段时间,她多少从艾丽的事情里走出一些了。而阳阳早上的表现似乎对她没有多大的影响。 “樊奕菱,饿吗?我们先去吃饭,然后再去逛街。”阳阳没有说是赔樊奕菱去,而是说我们。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语,其实他以前每次和灿灿出来的时候,都是说陪灿灿的。 “还要去吗?”樊奕菱是真的以为阳阳不会去了,来到她面前,或许只是来说一声吧。 “说好了去的,怎么不去了?”阳阳看出樊奕菱有点儿不想去,直接就说:“是不是因为我来迟了?” “不是。”樊奕菱低垂下头,他自己知道自己来迟了,却偏偏就是来迟了,还有什么可解释,如果他心里有她,在忙都会有时间,如果他心里没她,多闲的时光里都不会想到她。 而樊奕菱是一个不会强求别人的人,尤其在感情上,因为强求从来不能真正拥有,即便她很憔悴,和懦弱,但还是不至于潦倒到求乞一份感情。 “如果不是,那我们走吧。”阳阳直接拉上樊奕菱的手,“对不起,一早上忘了。你一定饿了吧?我们先去吃东西,你想吃什么?” “我不饿。” “怎么能不饿?你早上没吃早点。” “我吃了,和同学们去吃了早茶,现在一点儿也不饿。”樊奕菱说的是真话,她请几个女同学吃了早茶,吃了很多,吃的又迟,所以现在她一点儿都不饿。 “那么我们先去逛街,然而吃东西。”阳阳打电话订了蛋糕。樊奕菱听到了,没让阳阳订,说自己昨天吃过了,今天不想吃了。 阳阳也没有强求,收起电话,就拉着樊奕菱的手走。樊奕菱跟着他的脚步,眼睛看着自己和阳阳挽在一起的手,她轻轻的蹙了一下眉。 每一次阳阳把这个牵手的动作演绎的那么理所当然,好像一件极乎平常的事情,以前樊奕菱也不在意,可是自从知道阳阳和灿灿不是亲姐弟,而且阳阳喜欢灿灿后,阳阳的每一次牵手,樊奕菱都觉得特别不舒服。 阳阳带樊奕菱来到景华大厦,这是他们家的商场,阳阳是太子爷,以前他陪灿灿经常来的,这里好多人都认识他。 尤其经理,知道少东家来了,赶紧跑出来迎接,屁颠屁颠的跟在阳阳的身后做起了导购。 阳阳让他不要跟着自己,因为经理跟着,樊奕菱肯定不会舒坦。 经理也不敢再跟着,他看着阳阳拉着那个女孩儿的手,很亲密的走,他心里有些慌,少东家虽然成人了,可是毕竟还在上学,就这么招摇的带着一个女孩儿来逛街,他是不是该给老总打一个报告啊? 于是拍马屁的经理偷偷的给腾项南打了一个电话,说阳阳挽着一个女孩儿的手来商场购物了。 腾项南对经理的做法很赞同,他做的不错,儿子的行为他该知道。于是,他对经理说:“恩,那是艾丽的女儿,他们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记在我的账上。” 经理挂了老总的电话,抹着额头的喊,原来是艾丽的女儿,说不定将来要做岳腾的下一代女主,怪不得少东家领来大方的购物。 那艾丽在岳腾里是少有的几个能天天围着老总身边的人之一,而景华仅仅是岳腾的一个小部分,他虽然做着大商场的经理,可要是想和艾丽那种老总身边的人比,还差一大截呢。 最近听说艾丽家里出事了,但依腾项南的本领却没有将艾丽救下来,外面一些谣传他也听得一些,今天少东家和艾丽的女儿俨然一对情侣模样来购物,这说明老总可能真的和艾丽没有什么。 他也听说少东家很有腾项南年轻时的那种风度,除了自己的姐姐,几乎身边没带过任何一个女孩儿。看来这少东家对艾丽的女儿可能是上心了。 经理吩咐下去,要招待好少东家和为了的老板娘,心里也是只提溜着一个担心,生怕哪里有做的不周到,影响到少东家购物,那他可就麻烦了。 阳阳带着樊奕菱逛了一圈,樊奕菱都没有什么入眼的,看到什么也提不起兴趣来,阳阳说好,她就点头,买不买也无所谓。 每次和灿灿来的时候,灿灿那兴头高啊,看着喜欢的爱不释手,可是,这樊奕菱简直一个仙女儿下凡,完全看不起这凡间俗物的样子。 要是让一新来,眼珠子能给瞪出来,那模样好像在山里困了多久似的,整个一个购物狂。阳阳再没有带任何女孩儿出来消费过,但是他想,女孩儿应该都爱购物吧? 这个樊奕菱还真不是一个凡夫俗子,用一新的话来说,就是人家高贵着呢! “樊奕菱,你就没有特别喜欢的?”阳阳轻轻蹙眉,这樊奕菱兴致不高,他这钱花的也没多大意思。 更让阳阳生气的是,每次签单付款,樊奕菱都要拿出自己的卡来刷,嘴上还说她自己有钱。 从昨晚阳阳就说了,带她出来逛街,给她补过生日,那么当然一切该由他出才对,可是,樊奕菱没有一件看上眼的就不说了,还要自己付钱,阳阳真是一忍再忍。然而小仙女是一犯再犯。 “樊奕菱,你再拿出你那张卡来,信不信我给你扔了!” “其实我什么都不缺,我都有。”樊奕菱装起自己的那张卡,扁嘴低声说。 “可是,我见灿灿姐和一新一帆,好像从来没有够的时候。”看见樊奕菱那副认错模样,阳阳又觉得她还有点儿可爱之处。 “噢,可能人和人不一样吧?”樊奕菱低头说着,向前走去。 到了手表专柜,阳阳见樊奕菱的手上从来什么都没有,别的女孩儿手链手镯什么的,樊奕菱从来没有一件,刚刚给她买,她说还在上学,每天写字,带着不舒服。 那么带块表可以吧?阳阳看到有一块江诗丹顿,虽然不是限量版,但是能戴得起江诗丹顿也算是很可以了。 “樊奕菱,你喜欢这个款式吗?我送你做生日礼物。” 樊奕菱一看那价钱,睁着大眼睛将头摇成小顽童手里的拨浪鼓,他已经给她买了很多衣服了,件件都很贵,这块表,她怎么可以要? “没事,你刚刚没听见吗?我爸说记着他的账,再说这是我们家的商城,会打折的。”阳阳怕她不要解释着。 “不要,我还在上学,戴这么贵的表不好。再说了,戴表没用,看时间有手机呢。”樊奕菱认真的说。 其实,她有一块百达翡丽,是去年妈妈买给她的,她就当时戴了一天,后来锁在柜子里,再没拿出来过。 既然什么都不缺,也不稀罕这些东西,阳阳也逛着没意思了,他抬手看看腕表,已经十二点多了,“樊奕菱,你饿了吗?要不然我们去吃饭吧?” “好。”樊奕菱点头,心情和脸面上毫无波澜。 他们购买的东西签了单后是直接由商场送回别墅的,两人走出商场。 欧阳笑笑一早上被阳阳气了后来商场消费解气,就看到了阳阳拉着樊奕菱逛商城,又见他们在手表专柜站了一会儿就走了。 她走到手表专柜去打问刚刚那两人买了什么表?欧阳笑笑想看看阳阳送了樊奕菱一块什么表? 结果柜员告知欧阳笑笑,男生要送女生江诗丹顿,而女生不要。 欧阳笑笑差点晕倒,那个历史系的傻瓜蛋,果然是蠢,迟早一天,她会哭着离开那个高贵的王子的! 而取而代之的肯定是她欧阳笑笑,因为只有她欧阳笑笑才配得上那种王子,所谓王子配公主,那种狗尾巴草怎么能上得了台面?! “把那块江诗丹顿给我包起。”欧阳笑笑大方的买下了那块江诗丹顿。 阳阳问樊奕菱想吃什么。樊奕菱给了两字“随便。” “西餐?中餐?还是别的什么?” “随便。”樊奕菱清汤寡水的话,清汤寡水的表情。 从早上就没有吃早点的阳阳,本来是有些饿了,但是樊奕菱的态度着实让人没胃口,也没劲头。 于是,阳阳提出去吃蛋糕,因为昨晚答应给她补过生日的,阳阳的建议,樊奕菱又是两个“随便”二字。 一早上灿灿的事情今天很影响心情,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在想起樊奕菱的时候,稍微好一点儿了,可是自从接上樊奕菱,她这种态度,又让阳阳心里烦躁起来。 阳阳想着带她吃点儿蛋糕,给她补过一个生日,把昨晚的承诺兑现了,回家得了。 来到一间西点屋,樊奕菱站在门口顿了一下,没想到阳阳带她来的正是昨天冷沉风带她来的地方。 “怎么了樊奕菱?”阳阳见她脚下顿了一下,问道。 “没。”樊奕菱摇摇头,朝里走去。 “小姐您来了?”昨天那个男服务生真是好眼力。 “你认识他?”阳阳问樊奕菱。 不等樊奕菱说话,那位服务生笑着说:“昨天这位姑娘过生日,她男……朋友带她来……”尽管那服务生把男字说出去后,又所警觉,但还是看到了女孩儿身边那双鹰般锋利的眼眸一点点在深下去。他迫不得已停下刚刚的话,尴尬的说:“二位点点儿什么?” 阳阳没有理会服务生的话,拉着樊奕菱走出西点店,一直到车上,他冷着脸,“昨天谁给你过生日了?” 樊奕菱低垂着头不说话。 “说!”阳阳第一次朝樊奕菱大吼了一声。 樊奕菱被吓了一跳,直起身子来,转头看了看阳阳,长长的呼了一大口气,然后又低下头,继续没有说话。 “问你话呢!是谁给你过生日了?”阳阳一把扳过樊奕菱的身体,用力抓着樊奕菱的胳膊。 樊奕菱看着阳阳,见他眼里流露出生气,那双黑眸宛如深潭之水,幽幽的有些让人害怕,仿若里面蕴藏着不可小觑的神秘,又或者那双眼眸是一双魔鬼的厉眸,樊奕菱嘴角扯了一下,看不出什么态度,她就是不说话。 就是不说话,看你能把我怎么办?阳阳咬咬牙,冷嗤道:“你不敢说?” 樊奕菱还没有说话,但那双敢直视他的眼神已经告诉了他她不是不敢,而是不想说。阳阳在樊奕菱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种冷嘲的精光,而非她每次哭泣时那种胆怯和懦弱。 是她背叛这他,是她偷偷和别的男生出来约会,她还敢这样看他?阳阳继续怒着:“你既然有了新欢,就该和我说!如果我不是你的菜,你就明说,我们谁也不必绑着谁。” 阳阳说着放开樊奕菱,樊奕菱嘴角又扯了一下,明显的露出一个笑容,带着讥讽的味道,她终于开口:“我笨着呢,你直接说出来更好一点儿。” “是你背叛了我!你讲不讲理?”阳阳气呼呼的,没想到第一个女朋友就被劈腿,他心里这火,窝的难受。 “谢谢。”樊奕菱转身打开车门下车。 谢谢?什么意思?她背叛了她,却说谢谢?这女人有病!阳阳发动车,车后一股烟冒在空气中。 樊奕菱眼眶憋着的泪水一下子滑落下来,这可真是一个笑话啊!怎么老天总是要欺负她? 晚饭的时候,宁雪和腾项南给樊奕菱不知道打了多少电话,樊奕菱的手机关机了。宁雪和腾项南一直在责怪阳阳,阳阳没有把今天的事告诉宁雪和樊奕菱。 宁雪追着儿子,“你不是带奕菱去购物了吗?不是带她去吃东西了吗?怎么就你一人回来了?你们发生了什么?” 不等宁雪说话,一新哇啦哇啦的说:“看看看!那丫头我知道就是个白眼狼,我们多担心她,她连个屁都不放就……” “一新!”宁雪皱着眉,“你能安静一会儿吗?去!上楼去!” 一提到樊奕菱,一新就精神大振,有说不完的话,话里足够的理由来说樊奕菱的不对,把一新骂到楼上去后,宁雪和腾项南开始逼供阳阳。 阳阳很烦,没想到樊奕菱会这么做,但是,把樊奕菱扔下的确是自己不对,他对腾项南和宁雪只说是他不对和樊奕菱拌嘴了,只后樊奕菱就走。 “因为什么拌嘴啊?”宁雪拧着眉,阳阳从来不和别人计较过什么,怎么想到和樊奕菱拌嘴了? “没有吃到一块去,她要吃中餐,我要吃西餐。”阳阳胡乱编了一个理由。 “你!”宁雪抬起手要打阳阳,腾项南上去一把将宁雪抱在怀里,安慰着,“雪儿别生气了,没事的,现在也不晚,我派人去找。” 腾项南说着给乔羽鹤和马科都打了电话,让他们派人去找樊奕菱,宁雪重重的坐在沙发上抵着额头,担心的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他闭着的眼睛都不敢睁开,一睁开眼泪就掉下来了。 没想到艾丽把女儿托付给她,人家女儿在她家尽受气了,不是一新欺负,就是阳阳欺负,现在还把人家宝贝女儿给气跑了。 “奕菱的胆子那么小,她还没有从艾丽的事件中走出来,她会去哪儿呢?”宁雪抬头和腾项南说,泪花莹莹的,眨眼间就掉下两行泪来。 “这也不迟,都给羽鹤打电话了,你连乔羽鹤也不信了?”腾项南不停的搓着宁雪的胳膊。 阳阳心里也有点儿着急了,他拿起车钥匙也去找了。阳阳最先来到樊奕菱的家,此时外面已经夜幕降临,大街小巷华灯初上,阳阳看到樊奕菱家黑灯瞎火的,他转身就走,这一转身就看到了乔羽鹤。 “小姨夫。”阳阳迎上去。 “阳阳,你从艾丽出来的?”乔羽鹤接到腾项南的电话,第一想到的也是来艾丽家找人。 “恩。”阳阳点点头,情绪低落。 “没事,我们再找找。”乔羽鹤搂着阳阳的肩头离开艾丽家门口。 阳阳一个人开着车在大街小巷里穿梭,心头是对樊奕菱浓浓的责备,不知绕了多久,他最后将车停在他和樊奕菱第一次生米煮饭的地方,他下了车,闭上眼睛脑子里出现了那晚的樊奕菱。 现在想想,她好像一个被遗弃的小猫小狗,那么可怜兮兮,那晚他还把她给要了,今晚,虽然樊奕菱错了,虽然是樊奕菱倔强了,可是,他却又一次伤害了她。 他从来不是一个计较的人,也许今天该好好的和樊奕菱讲,让她解释给他听的,可是,他由于受了灿灿那的影响,把所有的气都撒给了樊奕菱。 一会儿比一会儿的担心占据了他原有的责备,阳阳给乔羽鹤打了一个电话,乔羽鹤说没有找到。 阳阳更担心了,要是平时,乔羽鹤一出马,很快就能搞定的,可是,怎么就把一个毫无背景的人给找不到了? 腾项南在家里和宁雪猜测,难道是艾丽幕后的那个人,也就是樊奕菱的亲生父亲给接走了? 阳阳上了车,将车开动,直接又去了樊奕菱家,大门锁的很死,阳阳再一次爬上窗户,上次她打破的窗口还没有封上,粉色的窗帘随着清风在摇曳着。 黑黑的一个洞,仿若充满着神秘。阳阳轻车熟路的爬上去,进屋后,他找到开关把灯打着,整个屋子里黑漆漆的,阳阳很失落,也更担心了。 他要早知道樊奕菱是这样一个犟的一个人,他说什么也不会把她扔下的,也许,他早该知道,早应该知道。 从窗口进来,阳阳不准备再从窗口出去了,他准备从门口出去,走出樊奕菱的房间,整个屋里静悄悄的,阳阳心里担心着樊奕菱,加快脚步要去寻找,他几乎是跑下楼的。 走到门口的时候,已经打开门要走的阳阳,无意中的余光看到了一双鞋,阳阳停下脚步,皱着眉心看了看那双鞋,好像是樊奕菱今天穿着的。 因为他没有太在乎过饭奕菱今天的穿扮,就是逛街时,给她买鞋了,他好像记得她穿的就是这样一双鞋。 本来以为,樊奕菱有这样同样的鞋,阳阳准备走了,但是又停下了脚步,他关上门朝楼上快速走去。 二楼有好几间房间,她不知道哪一间是艾丽的,他一间间推开,一间间把灯打开,走廊里静悄悄的,把每一间打开的时候,里面都静悄悄的。 终于在打开其中一间的时候,阳阳一下子就看见了缩在沙发上抱腿坐着正在瑟瑟发抖的樊奕菱。 他大步冲过去,一把将樊奕菱拉起来,大声吼道:“你干嘛呢?!为什么不回家去?!” 樊奕菱已经泪水汪汪,朦胧的泪眼中看着阳阳,不曾开口。 阳阳抓着她的胳膊摇晃,生气的说:“你这是干什么?我们对你还不够好吗?你不回家,我们一家人都要急死了!你到底有没有心?你真是太无情了!” 还如下午,樊奕菱依旧不说话。 “你哑巴了?你自己做错了,我问问你都不可以吗?我作为你的男朋友,问问你谁给你过生日了,都不可以吗?” 一如既往,樊奕菱就不开口,不但不开口,连滚滚的泪水也不再滚了,那股劲好像正在拧的厉害的时候。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别以为我们欠了你!我们谁都不欠你!那晚是你主动招我的!我可以不负责的!”阳阳将樊奕菱推了一把朝门外走去。 樊奕菱被推在沙发上,身子弹了一下,仿若事情灵魂抽去筋骨的幽灵,深深的泄在沙发里。 阳阳走出艾丽家,重重的把门关上,直接上车走人,他一边开车,一边想着让父母放心,他拿出电话来,又把手机扔在副驾驶座上,这样报告给宁雪和腾项南,他会把宁雪气死的。 咬咬牙,阳阳又把车倒回去,停在艾丽家门口,下去按门铃,按了一百来遍,就是不见人来开门。 阳阳气坏了,重重的一拳打在门铃上,转身再次上车离去。 此时,腾项南和宁雪在家里真的是着急了,一新跑下楼来,“怎么怎么?林黛玉还没回来?是不是被冷沉风拐跑了?” 腾项南和宁雪上去一把抓着一新,异口同声,“你说什么?” “干嘛呀,爸妈!又不是我把那死丫头拐跑了,你们抓我干嘛?你们该去找冷沉风啊!” 宁雪逼着一新说,一新有的没的编了一段,说的绘声绘色,“你们还记得吗?就那天,冷沉风来的那天,冷沉风抱了樊奕菱,我觉得……” “好了!这没你事了,上楼去!”腾项南截断一新的话。 “这就不听了,我还没说完呢……”一新意犹未尽,正讲得来劲了,就不听了,多扫兴啊。 “上楼去,今晚不许下来!”腾项南对他的宝贝女儿第一次大声吼了。 见腾项南好想真的恼了,一新溜溜的跑上楼去,爸爸这十三年里都没有吼过她,她是一个懂事的好孩子,不能在爸爸妈妈心烦的时候给添乱了。 腾项南温柔的看了一眼宁雪,示意她做什么事情的,宁雪脸上肌肉抽了一下,慢慢的张开嘴,“这!不可能吧?”宁雪这样问着自己,也问着腾项南,还是在第一时间给灿灿去了电话。 灿灿在电话里说和冷沉风在一起,到九点准时会回去的,请妈妈大人不要担心。 宁雪用吞吐的话告诉灿灿,说阳阳和樊奕菱吵架了,樊奕菱不见了。她有担心会闹起灿灿和冷沉风的不和来,还特意说是阳阳不对惹着樊奕菱了,她没敢告诉灿灿,一新的话。 一来一新的话也不可信,二来,她相信樊奕菱不会那么做。问灿灿完全是因为想知道灿灿是不是和冷沉风在一起? 电话里听到灿灿也为樊奕菱担心了,宁雪到后悔不该告诉女儿樊奕菱不见的事情,好在灿灿懂事,不但安慰了宁雪,还说要帮忙去找樊奕菱。 宁雪挂了灿灿的电话,一阵愁烦浓重锁在心头,让腾项南和她一起出去找人,腾项南安慰,“雪儿,就家里等吧,万一奕菱回来,我们不在家,一新再气她。羽鹤都出去了,很快会找到的。” 宁雪是真的担心了,乔羽鹤到现在都没有打来电话,说明他也没找到。 接完宁雪电话的灿灿也很惊讶,没想到樊奕菱也会发脾气啊?灿灿答应宁雪帮忙去找樊奕菱,冷沉风问她家里发生什么事? 灿灿如实回答,让冷沉风和她一起去找樊奕菱。 冷沉风听了灿灿的话,当时脸上有点儿不悦,本来就冷的脸,有点儿不悦之色更加沉重了。 灿灿看见他脸上难看了,就以为冷沉风担心了樊奕菱,她吃醋了,立刻也不高兴,就说:“你担心她了?” “有点儿吧。” 灿灿不知道冷沉风是故意那么说还是发自肺腑,一下子就恼了,“冷沉风!你想干嘛?你还说你只是同情她,你看看你这张脸,一听到她出事了,你就挂上了黑色!你是不是喜欢她?你要是喜欢她,你就大方的说出来!我会给她腾地方的!” “灿灿,就是觉得她很可怜,有一点儿担心不能造成你这么大的反应吧?”冷沉风多少带着点激动。年轻气盛的他觉得灿灿有点儿无理取闹了。 怎奈灿灿也是年轻气盛,哪里懂得互相体谅,她朝着冷沉风喊道:“她用得着你可怜她吗?我们一家人把她捧在手心,当命一样宝贵。” “是吗?你们一家人是这样对她的吗?”听了灿灿的话,冷沉风突然脸色一沉,“你的宝贝妹妹也把她当宝吗?你弟弟把她当宝了吗?恐怕你们家的宝贝是你那两个妹妹吧!” “冷!沉!风!”灿灿从牙缝里冒出三个字,“你想把她当宝?” “腾一澜!”冷沉风冲着灿灿喊了一声。 “是我!”灿灿扬起脸,目光中带着憎恨,“冷沉风!算我瞎了眼!”灿灿说完果断转身。 冷沉风眼睁睁看着灿灿的身影远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54章 我不会给你做备胎的! 灿灿的背影越来越远,冷沉风问自己:我们只能走这么远了吗? 回答是肯定的,冷沉风知道自己爱谁,对灿灿他义无反顾,刚刚为什么在听到樊奕菱不见了,就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尽然和灿灿生气了? 他大步快跑追上去灿灿,从后面抱住灿灿,“灿灿,对不起,从此保证再不管樊奕菱的事了,我们不要为了别人再生气了好吗?” “你真的把她当别人了?你好好问清楚自己再和我说这些话吧。” “我很清楚!”冷沉风坚定的说。 “我不清楚!我要重新考虑!” “我不准!”冷沉风扳过灿灿的身体,严肃的说:“我不准你重新考虑!”冷沉风说着将灿灿抱紧,吻着她的耳朵、脖子,呢喃的说:“我不准你重新考虑!我不准你重新考虑!对不起……” 阳阳走到半道上,还是将车踩了刹车,又打了方向盘,又回到樊奕菱家。 他第三次爬上那扇窗户,第三次跳了进去。推开艾丽房间的门,樊奕菱还是他第一次来时那个动作,抱着双腿圈在沙发上哭泣,浑身颤抖。 阳阳嘴角抽了抽,他走过去,站在樊奕菱的面前,顿了半响才说:“你想怎么样?给个话行吗?” 樊奕菱不说话,就哭着。 “那么我错了,我道歉行不行?”阳阳的话里显然是说的多么不情愿。是的,他有什么错?错的是她好不好!她到好,简直一个刘备哭荆州。 对方依旧不说话,就只是哭。 阳阳仰头吐了一口气,一把抱起樊奕菱朝楼下走去。 “放开我!我不去你们家!”樊奕菱在阳阳怀里打阳阳。 “你终于说话了!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和我说话了呢?”阳阳紧紧的把她勒在自己的怀里,狠狠的说:“你不回去,是要我妈打死我?你这个女人心肠也太歹毒了吧?给我戴绿帽,还想借我妈的手弄死我?我就这么造你恨?我哪里惹着你了?” “我不去你们家!你放开我!”樊奕菱执着的就这一句话。 阳阳腿长,步子大,几步就到了楼下,到了外面,他把樊奕菱重重的扔在车里,樊奕菱要下车,阳阳按着她,强硬给她系上安全带,“你要敢下车,我今天还要在车上要你!” 说完后阳阳重重的关上车门赶快绕过去上车,他知道这样吓不住樊奕菱,果然,在阳阳刚上车,樊奕菱就解开了安全带,正拉车门。阳阳有那么一秒真想随她去了,让她滚吧!有多远滚多远吧!但是,他还是在最快的速度下拉住了她。 “你给我坐好!”阳阳重新吧安全带给她系好,一手按着她的身体,一手锁了车门,将车开走。 一路上,樊奕菱哭着要回家。 “回家回家!我们家不是你家?你怎么这么不听话?这么不懂事?好好好!就算我惹你了,我们家人哪惹你了?我爸我妈哪儿惹你了?你不回去,他们能饶了我?现在他们硬把我赶出去了,也不会让你走的!” 樊奕菱可不听他的,就一句话来回说着:“我要回家。” “回家回家!给你说我们家就是你家!你怎么这么翻不转?哪里人啊?外太空来的机器人?你想气死我?”阳阳抬手在自己的额头上拍了一把,“你看不上我,我也不缠着你了,求你了,你今晚回去,明儿我走行吧?” 樊奕菱的执着,阳阳是彻底怕了,怕到了骨头里去了,一路还是那一句话翻来覆去,来来回回的说,那句话还是那四个字:我要回家。 阳阳一路有想去死的冲动,这纯粹是惹上神仙了转变的巫婆了! 回到家里,阳阳把樊奕菱抱回去的,要不人家这姑奶奶根本就不给不走,就哭着要回家。 宁雪和腾项南看到樊奕菱回来了,心落地了,腾项南赶快给乔羽鹤说了一声,告诉他樊奕菱人已经回家了。 “奕菱,你吓死阿姨了,回来就好。”宁雪擦着樊奕菱的眼泪,抱在自己的怀里,不问任何,只是一味的说:“是阳阳的错,阿姨已经骂了他,你别气了。” “阿姨,我想回家。”樊奕菱抹了抹眼泪,镇定一些,“我已经长大了,自己能照顾自己,我想回家去,不想住在你们家了。” 宁雪捂了一下自己的心,眼眶里的湿润落下来,这阳阳该把人家女儿惹多伤心了? “过来!”宁雪把阳阳叫过去,“你快给奕菱道歉!” “对不起,樊奕菱,我错了。”阳阳拿出男人的气度不和樊奕菱计较,也不和宁雪辩解,只听话的道歉。 樊奕菱眼皮没有抬,又执着的说:“我就是想回我们家去,不想住在这里了。” 腾项南朝着阳阳的腿上给了一脚,一脚将阳阳踢的跪在地上,声音不是很大,但看得出腾项南的生气来,“你是个男人了!你忘了你怎么对你艾丽阿姨承诺的了?” 跪在地上低着头的阳阳没有说话,此时他情愿自己没有那样说过,他甚至后悔自己那么说了,这个樊奕菱,他受用不起,他供不起,更惹不起。 看到阳阳的倔强,腾项南还要打阳阳,宁雪上去抱住腾项南,“南,别打了,奕菱会怕的。” 宁雪搂着樊奕菱上楼去了。一直陪着,在身边安慰的话一晚上都没有停止。 樊奕菱也不再说任何话,宁雪也纯粹不指望能问出一句半句来。 躲在房间里不敢出去的一新和一帆两人刚刚在楼梯上看到腾项南打阳阳了,两人开始分析、判断和下结论。 一帆为阳阳抱打不平:“那个林黛玉真是的,哥哥为她让爸爸打了,她连个安慰都不去送。真是太让人生气了。要不是妈妈这会在她房间,我非过去揍她一顿。” “你懂什么?”一新翻着上眼皮,一副很懂哲理的样子,“我看一定是哥哥惹了那死丫头,就那死丫头那胆子,胆小如鼠,唯唯否否的,走路还看着自己脚印的人,我断言她不敢惹哥哥。” 一帆:“哥哥那么爱她,能惹着什么啊?就算是哥哥错了,都道歉了还不依不饶,非要让爸爸打哥哥一顿她才甘心,气死我了!她这纯粹是挑战哥哥的耐心!我要是哥哥,再也不理她了!爸爸妈妈也是的,留着她干嘛?每天一个水母娘娘似的,干脆放逐了算了!” “掉下树叶怕打破她脑壳,她会去挑战哥哥?”一新又摆出一副大学士的样子来,“我估摸着是她知道哥哥和姐姐的事了,肯定是哥哥在她面前流露出对姐姐的感情了,她吃醋了。” “吃醋就这样折腾人?整个这是要人命的节奏!过分了一点儿是不是?”一帆说完,又扁着嘴,“要真是哥哥做的过了,倒也就是挺气人的啊,人家毕竟把身体都给他了。” “唉!”一新托着下巴,“那樊奕菱真是笨!这样硬闹怎么能留住一个男人呢?男人怎么会吃她这套呢?笨!笨死算了!” 腾项南终于等到宁雪回来,宁雪一屁股坐在床上,仿若被抽去了筋骨,哄一个打孩子,比生一个孩子都难。 “好了,别气了,还是年龄小,两人闹别扭,过几天就会没事的。”腾项南给宁雪捏腿捶背,松筋拔骨。 “可是,你看这样子,奕菱好像受了多大的气似的。根本就不是阳阳说的那样,什么因为吃饭。” 腾项南何曾相信过阳阳的解释,樊奕菱在他们家住了这么长时间了,樊奕菱是一个不挑食的女孩儿。阳阳说因为吃饭两人闹别扭,那纯粹是说谎。 “我琢磨着是阳阳和灿灿那的事情,让奕菱知道了,肯定是阳阳当着奕菱的面对灿灿做过什么。” “不会吧?”宁雪的身上都冒冷汗了。她倒在腾项南的怀里,“我上辈子惹着他们什么了?我欠了他们巨款了,这辈子来找我要账啊。” “欠也是欠了我的。”腾项南紧紧的抱着宁雪,“你放开点儿心,不是还有我吗?一切我替你担着。你下辈子还只还我的人情就行。” 宁雪无力的腾项南的身上打了一下,还是环上了腾项南的腰身,因为所以的力气都用光了,只能轻轻的抱着腾项南的腰。 阳阳在自己的房间里一会儿起樊奕菱,一会儿又心疼她,做了很久的挣扎,他还是去了樊奕菱的房间里。 这回他没有敲门,直接推开门就进去了。樊奕菱不在房间里,阳阳第一眼吓了一跳,这个死丫头不会真又走了吧? 当看到浴室的雕花玻璃上有水雾,而且里面有灯光的时候,阳阳松了一口气。到不是因为多在乎她在不在了,主要是她走了,爸爸妈妈真绕不了他,他也会多多少少的担心她的安危的。 阳阳坐在沙发上等。 不久,浴室的门打开了,樊奕菱穿着丝质的睡衣出来,低着的头觉得屋里有人,她猛然抬头,看到沙发上的人吓了一跳,脚下一滑,“啊!”的一声就摔倒了。 阳阳紧着跑过去,可还是没有抓到她,樊奕菱狼狈的坐在地上,看来是摔疼了,脸上有点儿皱巴。 “我一大活人能把你吓成这样?”阳阳嫌弃的把樊奕菱抱起来,本来松宽的丝质睡衣滑落肩头,樊奕菱圆润的肩头和白皙的胸脯露了出来。 阳阳的喉咙滚动了一下,樊奕菱看到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赶紧轮回衣领揪紧,红着脸朝衣帽室跑去。 看着樊奕菱逃跑的身影,阳阳扁扁嘴,自己不是讨厌她吗?怎么那么禁不住她诱惑了?!不过她身上的味道还挺好闻的,阳阳特喜欢闻她身上那种淡淡的幽香,好像身体里散发出来似的,总是那么持久。 樊奕菱从衣帽间出来的时候,穿的是一身休闲服,长裤,长袖,到脖子处的圆领,真算是把自己裹严实了。 “要睡觉了,你穿这么严实干嘛?你要不愿意,我能吃了你?”阳阳斜着眼睛瞪着她。 樊奕菱不说话,站在原地。 这个动不动就不说话,真是坑死人,阳阳走过去,拉起樊奕菱的胳膊,“关于那个生日是谁给你过的,我错了,我不该问,从此不会再问行了吧?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您老人家也说出来吧,在能力范围我能改的,我一定改,我实在是笨的改不了的,您老人家说要放弃我了,我二话不说请您走,您看这样行吗?” 本来以为对方还是不会说话的,阳阳也做好了下句的话,没想到樊奕菱尽然开口,淡淡的说:“是冷沉风给我过的生日,那个木偶也是他送的,他给的都是我喜欢的。” 阳阳的下眼角突的抽动了,握着的手在展开的时候照着樊奕菱的脸上就扇去一巴掌,那个男生是谁都可以,为什么是冷沉风!她不知道他恨他吗? 樊奕菱被打的头偏向一边,抬起头时,阳阳看见她嘴角有血丝流出,而且在樊奕菱松开脸上的手的时候,脸上有真切的五指山,她的脸肿了。 阳阳的心有点儿疼,可是不等阳阳后悔,樊奕菱却扬着脸说:“我要是能和冷沉风在一起了,你不是正好吗?” 阳阳身子直了一下,眯着眼睛看着樊奕菱,她倔强的眼睛里尽然没有一滴眼泪。平时动不动就哭,现在被打成这样,她尽然不掉一滴眼泪,就连眼眶里都不曾含着半滴。 “你胡说什么?”阳阳企图狡辩。 “何必?!”樊奕菱转身“我困了。” 阳阳顿了一下,“不是你想的那样,灿灿就是姐姐。” “但我就是你想的那样,我不会给你做备胎的!我早就爱上冷沉风了。”樊奕菱转过身,骄傲的说,“他早就是我的男神了。” “樊奕菱!”阳阳厉声叫了一声,又唤了一口气,“冷沉风只爱我灿灿姐!你别傻了!” “是吗?你信不信?他要是知道我失踪了,比你还着急我?你信不信?我和灿灿一起失踪,他肯定先找我!” “你别挑战我的底线!” “我从来就不是你的底线!”她知道的太晚了,她从来不是他的底线,只有灿灿才是他的底线。 半晌,阳阳把樊奕菱抱在怀里,“你吃醋了?樊奕菱,你吃醋了对不对?我不知道我在你心中这么重。我以后会一心一意对你的,别生气了,好吗?我对你怎么样?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我就是没有看出来你到底要伪装到什么时候?我从来都没有要过你的承诺,正如你所说,那晚是我自愿的,你根本就不需要做出任何承诺。” “别闹了,我……” “你敢说我在闹吗?你问问你自己,要不是因为那晚,你会看我一眼吗?别说什么狗屁承诺了!我恨的不是你对我怎么样,恨的是你一直在说谎骗我,也在骗你自己,我从来没有要你们怜悯我,从来没有!我是懦弱,但我不要你们的施舍!” “不是,我…。我对你有感觉,我……”阳阳第一次语塞了,樊奕菱说的是真的吗?他是不是真的就是樊奕菱说的那样,从来没有爱过着女孩儿,只是因为那晚。 樊奕菱闭上眼睛,落下两行眼泪,刚刚他说她吃醋了,她到真的在想,她真的如阳阳说的那样,吃醋了吗?还是一直以来心里太多的委屈想发泄一下呢?可是,当阳阳语塞后,她觉得自己多么的可笑可耻啊,原来她真的什么都不是。 “那么,从现在开始给我一个机会好吗?”阳阳低声下气,原来以为是樊奕菱无理取闹错了,却不想是自己错了,是自己被樊奕菱说重了。 阳阳伸手去给她拭眼泪,樊奕菱躲了一下,眉头皱了一下。 “疼吗?”阳阳问的有点儿语气硬,“你何必那样说?你和我明说不可以吗?何必激我打你?你傻不傻?” 樊奕菱呲呲的吸着鼻涕,阳阳抱紧她,“我们都别在闹了,好吗?我再也不打你了,你原谅我吧,我们从现在开始,我们还不晚,一切都还来得及。” 第二天,因为樊奕菱脸上的还肿着,眼睛也跟两个桃子似的,没敢下楼去,阳阳说和樊奕菱和好了,他把早餐给樊奕菱送上去。 宁雪要上去看看,腾项南没让上去。 早饭后,一新推说上楼拿本书,偷偷溜进了樊奕菱的房间里。 樊奕菱看见是一新,吓得赶紧低着头不敢朝头看一新。 “哎呀呀!祖姑奶奶呀,你算是媳妇熬成婆了,把腾家大少爷算是给拿下了。”一新阴阳怪气的说着朝樊奕菱走过去,樊奕菱低着她,她就弯腰去看樊奕菱,顺道还嘴上说着:“你现在在腾家那是顶天立地一般的站立着了,干嘛还低着头啊?” 樊奕菱转着身子,用手捂着半边脸不敢抬头。 “你脸怎么了?捂着干嘛?我哥打教训你了?你看看你再给腾大少蹦跶,收拾你了吧?你傻不傻?你……” 一新看到了樊奕菱捂着脸上,她跟着樊奕菱的身体转,并且企图想把樊奕菱的手拉开,可樊奕菱赶紧站起来躲开她。 “你躲什么?就算是我哥打你了,你也能消消气了,昨晚我爸把我哥踢的腿都肿了,一早上我妈还给我哥叫了家庭医生来送药了呢。” 樊奕菱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放开手刚想问,又赶快捂上脸。 一新隐隐看到她脸肿了,追上去就拉樊奕菱的手,樊奕菱比她高一些,但是,一新从小跟着腾项南锻炼身体,又学拳击,手上的力气一个男人都没法比,当拉开樊奕菱的手时,真的看到樊奕菱脸上肿的很高的时候,赶紧住嘴,生怕话还从她那没把门的嘴里冒出来似的,赶紧用手捂着嘴,转身就跑了。 “一新,你别出去说……”樊奕菱捂着脸追到门口,一新跑了,她没敢再追。 一新慌忙跑下楼去,直接从外面跑去,宁雪喊她,她也没有停下脚步,只是说要迟到了。 一新上了车,一帆问她忘了拿什么书,一新看看司机,在一帆耳边小声说:“不得了了,哥哥昨晚打樊奕菱了,把樊奕菱的脸都打肿了。” “啊!真……” 一新赶紧捂着一帆的嘴,“这事弄大了,我们可不能再火上浇油了。”半道上,一新突然小声的自言自语说:“那丫头其实挺可怜的。”她也想着以后适当的少挑一些事吧,逗着她玩玩,点到就得了。那丫头其实是个一根筋,不会拐弯的人,不懂得变通。 宁雪不放心樊奕菱上去看她,樊奕菱在一新走后,担心一新下去说,把门锁上了,宁雪敲门,樊奕菱推说昨晚没睡好,今天不想去上学了,想休息一天。 “奕菱,你开门阿姨给你拿了点儿水果。”宁雪想看看樊奕菱。 “我不想吃,一会儿想吃自己会下去吃的。” 没办法,宁雪只好让樊奕菱睡觉自己下去上班去了。 阳阳去学校请了假,不到九点就回家了。上楼直奔樊奕菱的房间,门锁了,还好,上午家里没人在,那三个丫头上学去了,应蓉和李嫂出去锻炼了,腾项南和宁雪去上班了,就几个佣人在楼下打扫卫生,所以,他放心的敲着门。 大声点也不怕把一新那个长耳朵给敲出来了。 “谁?” 屋里传出樊奕菱懒懒的还带着警觉的声音,他赶紧回答:“是我,阳阳。” “你怎么没去上学啊?” “你开门说行吗?大白天的,你锁门干嘛?”阳阳答非所问,在家里,一般没人锁门,除了一新和一帆在卧室里办坏事才会锁门。 “你有事?”昨晚睡的很晚,又没有睡好,樊奕菱在床上一个回轮觉本来就快睡着了,她懒得起,就问道。 “你开门说行吗?我这站在这儿,怎么就像一个贼似的。 樊奕菱起床,拉了一件睡衣的外套把自己懒洋洋的睡模样套进去,走过去开门。 ”你又睡着了?“阳阳看到她睡眼蒙蒙的样子。 ”恩。“樊奕菱像沙发走去。 ”那你睡吧。“阳阳拉住她,不让她去沙发处,而是搂着她往床上走去。 ”不睡了,你说吧,有什么事啊?“ 樊奕菱站下脚,当面对阳阳时,阳阳看到了她脸上的红肿,那个五指山还在,他脸上沉重了,虽然一早给她送早饭时看到过,也心疼过,但现在还是免不了的更加心疼。 看见阳阳的脸色难看,樊奕菱抬手捂着脸,低下头,又想到了早上一新的话,她赶紧问:”叔叔昨晚把你的腿踢肿了?“ ”谁给你说的?一新?唉!你别听她的,她大嘴巴。“阳阳想想除了一新谁会说出来,早上家庭医生来送药膏时,一新也在场。 阳阳提起手里的一个大袋子给樊奕菱看。 ”什么了?“樊奕菱睁大眼睛问。 阳阳撑开袋子,樊奕菱低头看去,那个和冷沉风送她的那个木偶一模一样的满满一袋子,樊奕菱的眼珠子差点掉进那个袋子里。 头上响起阳阳的声音,”那个呢?“ ”恩?“樊奕菱抬起头来傻乎乎的看着他。 ”问你那个呢?“ 樊奕菱朝床头柜只看了一眼,阳阳把那个袋子放在樊奕菱的手里,走过去,拉开床头柜,果然就看见了那个木偶,他嫌弃的拿起那个木偶走到阳台上,打开窗户,用力扔了出去。 然后回头问:”你心疼吗?“ 樊奕菱赶紧摇头,晃脑袋的样子更加傻乎乎的。 阳阳挠了一下头,像是在自言自语:”不如送给灿灿来着,怎么扔了?“ ”噗嗤。“樊奕菱差点笑出来,嘴角一抽,带动了那半张肿了的脸,她有点儿疼,下意识的用手去捂。 ”疼吗?“阳阳心疼的看着她的脸,说着从兜里拿出药膏来,要给樊奕菱抹。 ”我自己来。“樊奕菱躲着,去夺他手里的药膏。 ”我给你抹,我轻点儿。“阳阳把樊奕菱拉到床边,让樊奕菱坐在床边,他坐在樊奕菱的身边,”我真浑,下手太狠了……“ 阳阳的话说的自己眼眶有点儿湿润,说的樊奕菱的眼眶也红了。 ”咝。“抹药时,樊奕菱疼的躲,阳阳的手颤抖了。不管他爱不爱这个女孩儿吧,这脸总归是他打的。 ”疼吗?“ 樊奕菱摇摇头,低声回他:”不是很疼。“ 阳阳小心翼翼的抹完药膏,扳过樊奕菱的肩膀,认真的说:”说好了,以后不许气我了,原谅我了,我从昨晚开始就以后就只对你好,不再想着别人了。“ 樊奕菱红着脸点点头。 ”还有,那些木偶其实我不是很喜欢,你想要什么,自己去想,想好了,告诉我,我带你去买,一定要买到一个能代替这个丑东西的东西。“ ”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就是看着它可笑,看多了,也不觉得好笑了,我都快忘了它了。 “真的吗?” 樊奕菱抬起眼睛看着阳阳,自己又说谎的前科吗? “信你!”阳阳揉着她的头发,“那还记恨我吗?” 樊奕菱摇摇头,不能说现在多么的爱他,可是最起码还是喜欢的,不是说非他不嫁,也没到生死缠绵的地步,但最起码,迄今为止,他是她心里唯一的。 “樊奕菱。”阳阳低声叫了一声。 “恩?”樊奕菱抬眸就看见阳阳那双放着绿光的眼睛正盯着她的胸口看。樊奕菱手眼一起向自己的衣领处投去。 可是,阳阳比她还快,一把将她的手抓住,并且将她按在床上,阳阳喘着粗气,要是没有发生过那样的事,也不会太想,只是明明有过了,那份美妙真是难以忘怀,天天就想重温一回,对,一回也好啊。 “不行!我妈不让。”樊奕菱死死抓着阳阳的手紧张的说。 “傻瓜,你怎么什么都和你妈说啊?” “我没说,我不知道我妈怎么知道的。” 阳阳看着那小眼神,她好像觉得她有多么居心叵测似的,他柔情的抚着樊奕菱的上身,温柔的说着那些绵绵的情话。尽管不太精炼煽情,但都出自真心真意。 “樊奕菱,给我吧,我想了,我已经把我们的事告诉我爸了,我爸我妈都知道,我不会辜负你的。” “不行!我妈说了,不可以。她说我太小了,要以学习为重。” “过了生日,我们都十九了,还小吗?”阳阳急促的呼吸,手脚开始在樊奕菱的身上动情的乱摸,“现在家里没人,求你了。”阳阳猴急猴急的说。 正值青春期,阳阳血脉贲张,身下的女孩儿是第二个让他想侵犯的,第一个永远不会再有那种想法了,但是此时这个,让他体内的血液如同海浪一样排山倒海般的翻滚。 “不行,我妈不让。” 终于,被樊奕菱这句执着的话击倒,开始颓废的阳阳如泄气的皮球一样把头埋在樊奕菱的胸前,像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呜咽了几声,又苦命的直起身子,他现在有多恨艾丽阿姨啊! 阳阳把樊奕菱的腿抬到床上,拉着被子不温柔的扬在樊奕菱的身上,连同樊奕菱的头给蒙上了,他重重的说:“快睡觉!”自己朝沙发上走去,把自己的身体重重的摔进沙发里,掏出手机打气游戏来。 被被子蒙住头的樊奕菱拨开被子,看着沙发上的阳阳,他精巧的模样,前额高高的,现在微低着头,茂密的黑发剪短精干,不像很多男生,都染了颜色。 他的五官让看到他的人不敢小看,不止是俊朗,更多是那份自身携带着的王者般的气质,原来总是以为冷沉风是学校乃至世界上长相最嚣张霸气的男生,现在在樊奕菱的眼里,阳阳才是那个独一无二的男神。 感觉到一双眼睛看着自己,阳阳抬起那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也跟着抬起,那对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的看着床上的人,把床上的人儿吓得赶紧又藏进了被子里。 阳阳嘴角勾了一下,继续低头打游戏,差点死一局,要是误他死一局,他今天非收拾了她不可。 樊奕菱躲在被子里,想想那双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的眼睛,心里扑扇扑扇的。 过了一会儿,樊奕菱把头悄悄的放出来,又偷偷的看去,阳阳打的正起劲呢,全神贯注的,很认真的样子更可爱更招人。 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男子,樊奕菱庆幸上天给了她这样一个男生。 阳阳又发觉了她,他没有抬头,“你再不睡,我强你了啊。” 樊奕菱脸上染上红霞的颜色,把头蒙住再放开,“你坐在这里我怎么睡得着?你回去吧。” “我说不动你就不会动你,你怎么这么不信任我?”阳阳收了手机走到床边,一下子扑上去,爬在樊奕菱的身边,“我说要动你,也肯定不会放过你。” 樊奕菱要躲的,她连一新的力气都不如,更何况是阳阳的力气了,人家一个手指就会戳倒她。 被阳阳制服控制了,樊奕菱紧张了,“真的不行,我妈会伤心的。” “傻不傻!”阳阳戳了她的额头,挨着她躺下来,“不脱衣服,挨着你睡总行了吧?我哄你睡!快点睡!” 樊奕菱小心的缩着身体,阳阳紧紧的搂着她,两人的呼吸都有些重。 仅仅过了一分钟,澎湃的阳阳支起身子吻住了樊奕菱的嘴,樊奕菱躲、挣扎,最后阳阳放开她,带着有些生气的样子下了床,“不和你睡了!惹人的妖精!我回屋了,你自己睡吧,不睡到下午不许起床!” 阳阳走了,樊奕菱笑了,想着他离开时的模样真的觉得他其实比自己还要孩子气呢。她轻轻的摸着自己刚刚被阳阳吻过的唇,上面似乎还有他残留下来清新的口气。 很多同学都说上大学要学会很多件事,第一重要的是要学会谈恋爱,要交到一个男朋友,她的大学同学里,很多女生这项大事件已经在高中或者初中就学会并且拥有了男朋友,有的甚至在小学里就把这件事情给学会了。 只有樊奕菱,从小听妈妈的话,尤其妈妈和爸爸经常吵架,她根本没心思去想那些事情。走进大学后,冷沉风是学校里出了名的大众男神,又仿若又是一个魔咒,没有不喜欢他的女生,樊奕菱自然也没有逃出那个魔咒。 懵懂的心里第一次走进了一个男生,她也和那些女生一样,像追星一样,暗恋着冷沉风。有很多攻于心计的女生给自己和冷沉风制造各种机会,均失败了,樊奕菱拍着自己的小心肝暗暗庆幸,自己没那么蠢过。 人家冷沉那么高高在上,她就是山谷里看都看不到的那根无色无味的植物,所以对冷沉风从没有幻想过,当冷沉风第一次出现,就是救她的时候,樊奕菱怎么能不心动? 当冷沉风第一次牵她手时,她怎么能不心动?当冷沉风第一次送他礼物时,她怎么能不心动?当冷沉风又第一次给他过生日时,她又怎么能不心动? 那晚有生之年第一次想对父母的行动和言语做出一个叛逆的决定时,就碰上了阳阳,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对那个男生的感情是爱还是喜欢?亦或者什么都没有。可是他们尽然就那样睡了彼此。 当家里发生天灾**,家破人亡的时候,又是阳阳的出现,这个时候,茫然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樊奕菱就那样顺着水流让自己飘进腾家去了。 相处的几个月里,樊奕菱对阳阳是有感觉的,也能说很有感觉的,可是,当阳阳说让她让着灿灿时,本来就没有任何错的樊奕菱心里多伤心啊,尤其她那样一个多愁善感的女孩儿。 这个时刻,搅屎棍子一新处处为难欺负樊奕菱,拔刀相助的冷沉风出面英雄救美,迷茫的樊奕菱把对阳阳仅有的那一点儿感觉都转赠给了冷沉风。对阳阳对她的所有好,她都忘掉了。 阳阳的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樊奕菱不再相信阳阳,而是把精力给了朦朦胧胧的冷沉风。可是,阳阳的行动却又是给力的,他还是在樊奕菱离开他的最后一步时,他及时的抓住了她。 中午的时候,从不回家吃午饭的宁雪回家了,因为惦记着樊奕菱。应蓉和李嫂在吃饭,宁雪进门就问樊奕菱吃了吗? 应蓉笑嘻嘻的告诉宁雪,说阳阳一早上就回来了,这回两人在楼上吃呢。 “噢,我上去看看。”宁雪紧着步伐几乎是跑起来了,她真没想到阳阳中午也回来了,要不然她就早点儿赶回来了。 “雪儿,你别上去了”。 宁雪回头看着应蓉,应蓉知道她担心什么吗?“我上去看看吧。” “你上去也不给你开门,小姨刚刚上去三次了,阳阳都没有让我进去。” “啊!”宁雪的心头更是一紧,转身飞上了楼。 在樊奕菱的门口,宁雪抬手就捶门,这回没来得及考虑,直接吼着阳阳的名字,“阳阳!阳阳!给妈开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55章 成了冬日的干柴 宁雪急忙跑上楼去,直冲樊奕菱门口,抬手就捶门,直接吼着阳阳的名字,“阳阳!阳阳!给妈开门。” 以前宁雪敲樊奕菱的房门,即便知道阳阳在里面,也不会大声叫阳阳的名字,只会温柔的叫樊奕菱,她担心樊奕菱会尴尬,这回完全没来得及考虑那么多。 话音一落,门开了,阳阳穿戴整齐站在门口,堵着不让宁雪进去,“哎呀妈呀,发生了什么?以为进强盗了呢!这大嗓门喊的,人心都上升至喉咙了。” 宁雪真想揉揉眼睛,看看眼前还是自己那个不爱说话,或者只爱和灿灿说话,那个冷情的儿子吗? 他是什么时候会说这样带着小品味道的话语的? 宁雪朝里面探头,也企图推开阳阳,但眼神和手均被阳阳挡住。因为自己的身高只到儿子的脖子处,她实在没有能力穿过儿子的高大去。 “干嘛?你在里面干嘛了?我告诉你!你不许胡来啊!”宁雪压低声音重重的说。 “没有,除了聊天吃饭什么都没干,艾丽阿姨比你还贼,早就给她安顿好了,不让我碰她。”阳阳如实在宁雪面前毫不掩饰的说,全是因为为了让宁雪放心。 “你说什么呢!”宁雪重重的打在儿子身上,瞪着儿子,“都成小流氓了!我警告你,你不许欺负她。”宁雪说的欺负当然另有所指。 “我没有!真没欺负她,到是她欺负我了。”阳阳蹙着眉,就几句实话,亲娘就给他定上了小流氓的罪名,还警告着自己的儿子不能欺负别人家的女儿。 “那你怎么不让我们进去?”宁雪还是要看到樊奕菱才能安心,双手去推阳阳,可是阳阳那身高体重,宁雪根本捍卫不动。 “昨晚的事她不好意思见你了,就这么简单,您何必把自己的儿子想的那么坏?去吧,赶紧下去吃饭吧,吃了饭上班去吧。” “你呢?你下午必须去上课啊!” “下午没大课,不想去了,我在家陪樊奕菱。”阳阳说的很认真。 “不行!”宁雪严重的警告,“你必须去上课,不能和她单独在家里!你看你爸昨晚气得,小心他又打你!” 宁雪张望着里面,儿子一堵墙似的堵着,宁雪更是不放心了,今天此时看不到樊奕菱,宁雪就要上房揭瓦了。 以前百倍信任的儿子,如今她是办点儿信任也不给了,因为要是平时,樊奕菱早就过来了,或者说个话也行啊,这可到好,樊奕菱躲在里面一个声都没有。 这简直是要把宁雪急死的节奏,她捶打的儿子的肩头,“你把奕菱怎么样了?你想气死我是不是?奕菱!奕菱!阳阳欺负了吗?”推不开儿子,宁雪干脆朝里面吼上了。 本来不敢支声的樊奕菱被宁雪叫的心里像有好多蚂蚁在爬,满脸的愁容,尽管知道宁雪看不到她的脸,但她还是捂上脸应道:“阿姨,我在呢,我挺好的,没事。” “奕菱,阳阳欺负你了,你告诉阿姨,阿姨打他。”宁雪对着樊奕菱的话。 “妈!你哪儿看见我欺负她了,你这不是一直在打我吗?好了好了,打几下就行了,赶快下去吧。吃饱了再来打我。一会儿回我屋打。” 被儿子退出到楼梯口的宁雪脑子里想到曾经让腾项南在床上折腾的下不来床的时候,她立刻吓得腿都软了,宁雪扶着楼梯,眼眶泪水盈盈看着儿子。 “阳阳,你……你不能这样,奕菱……你们还小,你艾丽阿姨把奕菱交给我们,我们不能这样对她……” 阳阳看着宁雪扶着楼梯,那可怜巴巴绝望的眼神,还有那吞吞吐吐连不成句的话,他皱着眉头手捏着头。 “妈,我在您的心里就那样龌龊?好吧,即使是我想龌龊了,可是她不愿意我能那样做吗?” 扶着楼梯的宁雪跌了一个踉跄,难道奕菱也自愿的?真是年轻不懂事,萌芽中的爱情就还没有开花结果,还没有经过春秋,就直接变成了冬日的干柴。 阳阳上去把宁雪扶住,“妈,您不要这样吗?” “阳阳!”宁雪眼眶里的泪花转啊转,最后落下来,“第一次你们错了,过去就过去了,你怎么还能这样呢?你艾丽阿姨该多伤心啊?你到底懂不懂一个做母亲的心?你……” “唉!”阳阳给宁雪擦了一把眼泪,扶着宁雪走向樊奕菱的房间,看来此时不让宁雪见到樊奕菱,他要背负上气死母亲的打罪名了。 他苦啊,还没有真正长成一个大男人,就背负起了哄女人的重担,起先是灿灿,后来是妈妈,加上那弱不禁风的樊奕菱,他苦不苦? “妈,不是您想的那样,但是比您想的那样要严重一点儿,你做好心理准备啊。”阳阳扶着宁雪走到樊奕菱的门口时对宁雪说。 “你你你……到底把她怎么样了?”宁雪这心都在不够附和的情况要停止了。 “我打她了。”阳阳低声说着把门打开了。 “啊?!”宁雪惊讶的时候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樊奕菱。 樊奕菱完全没想到宁雪会进来,蹭的一下站起来,赶紧有捂上半张脸,低下头去。心里直怪阳阳为什么会让宁雪进来。 宁雪听见阳阳说没在床上欺负樊奕菱,而是打樊奕菱了,当看见樊奕菱能动作麻利的站起来时,心里落下一半负担。 落下负担的宁雪,心里也稍微轻松了一些,她快步走到樊奕菱的身边,温柔的拿下樊奕菱的手。 看到樊奕菱那柔嫩的小脸上的巴掌印时,宁雪的心一下子就又拧巴住了,他回头就朝着阳阳劈头盖脸的一顿乱打。 “你能耐了!你为什么打她?你的本事就是打女孩儿吗?你个逆子!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坏东西!” 宁雪就打阳阳就落泪,人家艾丽把女儿宝贝的每次看樊奕菱的那眼神都要融化了,人家放心他们,把女儿交到他们手上,是想让女儿少受一些苦的,这倒好,把人家打了,还打这么重。 “阿姨,你别打他了,是我不好。”软弱的樊奕菱从来不敢看人打架,不知道是不是从小看父母吵架打架受到阴影了,每次有人打架她从来不敢靠近。 上次阳阳和冷沉风打架,她就绕着两人转圈圈,这才宁雪打阳阳,她依旧不敢靠近去拉,就在一边哭着说话。 宁雪停下手来,安慰着樊奕菱,“没事,没事。你别怕,奕菱,阳阳打你了,你怎么不告诉阿姨啊?阿姨可以为你出气的。” “是我不对。”樊奕菱低声说。 “即便是你不对,他也该打你,男人打女人最无能的表现了。”宁雪回头冲着阳阳喊:“去打电话叫医生来!” “不用不用,抹药了。”樊奕菱赶快说了一句,又低头捂上脸。 “用药了?用的什么药?管不管用啊?”宁雪那个急啊,这肿三天两天怕是消不去,这得耽误多少课程。 “就早上医生给我送来的。”阳阳挠着头说。 “那怎么行?去!你亲自去医院去取,让你闵叔叔给拿最好的药!”阳阳顿在原地,宁雪狠狠的推了一把。 阳阳依依不舍的看了看樊奕菱走了。 楼下,应蓉见阳阳垂着头走了,和李嫂两人赶紧跑上楼去,这一上午她们也担心樊奕菱,去敲了几回门,阳阳都没给开,只是在里面保证不会欺负樊奕菱。 后来她们两也听见了樊奕菱的话后才怀着一颗不安的心下去了。没想到还是宁雪厉害,硬是把门给敲开了,而且看见阳阳急匆匆的走了,她们两抓紧时间的迈着老腿跑了上去。 晚上腾项南回来的时候,宁雪还是将阳阳打樊奕菱的事情告诉了他,腾项南当时就皱着眉头把阳阳从楼上叫了下来。 阳阳刚下楼,樊奕菱就跟了下来,她担心腾项南又打阳阳,腾项南看到樊奕菱的脸,就想起自己以前打过宁雪一次,那一次他差点失去宁雪,还招回了雷翼那对死磕的夫妻,给自己家里带来了多大的灾难。 男人打女人,最没本事的表现,也会打掉很多家里好运和福气。尤其是自己的女人,一个男人疼都疼不过来,怎么能出手打呢? 一新和一帆放学一进门就看见了客厅里紧张的欺负,一新朝阳阳看了一眼,阳阳那副样子怪吓人的,她贴着墙边一边往楼上跑,一边说:“你打樊奕菱不是我告的状,我今天可什么都没有说。” 一帆看见客厅里不对劲,也跟着一新跑上楼,两人一晚上都没敢下来。事情的严重性她们也是能看得出来的。 腾项南没有打阳阳,正如宁雪所说,樊奕菱会怕的,阳阳当着全家人的面给樊奕菱道歉了,并且保证从此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再动樊奕菱一手指头。 最后,宁雪做了总结,让阳阳向乔羽鹤学习,像乔羽鹤对顾语薇那样对樊奕菱。宁雪的话,朝来腾项南很不乐意的白眼,但也就是一个白眼,没敢说出来。 不料,应蓉赞成道:“阳阳,你妈妈说的对,你看看你小姨夫多疼老婆啊,男人就该是那样的。” 腾项南听了,差点站起来甩个脸子朝楼上走去,但最终还是没敢。 原本在腾家就尊为佛爷的樊奕菱在挨了打后,更是得到了一家人同情和爱,简直成了国宝级大熊猫的待遇了,就连腾家一直霸者独尊的一新也站在了弱者的一边。 晚饭桌上连眼皮也没敢抬的一新吃饱就躲到楼上了,不管人家樊奕菱是不是宝贝,但在他们家挨打了,那宁雪和腾项南能轻饶阳阳?一新知道腾项南和宁雪是真的怒了,也不敢惹事了。 夜深快人静的时候,一新偷偷钻进了樊奕菱的房间里,樊奕菱听到有人开门,她警觉的坐起来打开灯,一看是一新,她坐在床上愣愣的看着一新。 本来要和樊奕菱说话的一新一进樊奕菱的房间,看到地上堆放着一堆东西,她上去就在那堆东西里抛起来。 天呐!都是好看的衣服,鞋子,还有首饰,一新头也不抬,“樊奕菱,我哥给你买的?这一巴掌挨得值了,这花了不少钱吧?那丫平时小气的除了姐姐谁也不给花钱,舍得给你下血本了。这得花掉他几年的零用钱啊?” 樊奕菱看着她那样子,完全一个贪财鬼,就说:“你要喜欢,都给你好了。” “真的?”一新停下手来,走到樊奕菱的床边,刚要开口,就又看见了樊奕菱脸上的五指山。 一新那个暴脾气蹭的一下子就上来了,指着樊奕菱说:“你笨死我算了!他打你,你手断了?你长上这爪子干嘛使的?你打不过他,你不会抓她吗?瞧瞧,瞧瞧,你的指甲呢?唉!你笨死我算了,看着你怎么那么麻烦我!气死我了!” 一新把樊奕菱的手拿起来数落了半天,还是不过瘾,接着说:“你真是给女人丢脸,人家现在女人都顶半边天了,你连个自己都保护不了,你说说你,这多年吃的饭都吃到了哪儿了?都变成粪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樊奕菱特别想不通,是她自己挨打了,一新起的个什么劲儿?她该拍手叫好才更像她啊,难道是因为刚刚她说了,地上那堆东西都给了她的原因? “樊奕菱我告诉你!你要是再这么懦弱,我把你头发都揪光,你干脆别做女人了,就给我们女人丢脸,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懦弱的女人!烦死我了烦死我了!看着你心烦我,你赶快挺下尸养膘吧,我不和你这种人说话了,气死我了!” 一新走到门口的时候,樊奕菱被骂的才缓过神来,“一新,那些东西你不是要吗?拿走吧。” “我不要!那是你挨打得来的,我才不要!等你什么时候打人能挣来点儿东西我再要!” 一新摔上门走了,樊奕菱摸着脑袋,这家人都不正常! 果然,这家人真的不正常:一新走一出门,阳阳就又潜了进来,他听见好像有人摔樊奕菱房间的门了。 樊奕菱刚躺下,又坐起来了。 “你怎么又来了?”樊奕菱拉了拉被子。 看见樊奕菱拉被子的动作阳阳扁了扁嘴,“刚刚谁进来了,是一新吗?她又骂你了?这个死丫头,我找她去。” “哎!你等等!”樊奕菱叫住阳阳,“她没骂我。” “你别替他掩饰,她一天不骂你就嘴疼。”阳阳说着又要走。 “她真没骂我。”樊奕菱急了跳下床拉住了阳阳,“就是来看了看我,就走了。” “胡说,走她还摔门?”要不是一新摔门,阳阳也不会听见。“你傻不傻?人欺负你你还替别人说话?” 樊奕菱扁扁嘴,这家人都说她傻,也许她就是傻吧? 扁着嘴的樊奕菱真的挺可爱的,阳阳捏着她的小脸,看了看地上的那堆东西,“你怎么没把衣服挂起来?我帮你挂。” “阳阳,别挂了,明天我自己弄吧。” 阳阳顿了一下,“是不是一新刚刚过来和你要东西了?我和你说,你可不理她,惯着她的毛病,就会老和你要的。” “我给她了,她不要。” “那是穿不上,要不早就给你全部提走了。”阳阳宠溺的看着她,“行了,明天你自己挂吧,还有一新那人和正常人有点儿不一样,她喜欢强悍一点儿的女孩儿,成天看书看电视,一见软弱的就骂街,你稍微厉害一点儿,她肯定会喜欢你。” “干嘛那么厉害?人家谁也不欠我什么,我为什么要对人家厉害?”樊奕菱扁着嘴,特想不通这点儿,谁也不是谁的谁,人家不吃不喝不用你养活,为什么对别人横眉冷对? 再说了,她自己跻身在他家屋檐下,吃喝着腾家的,腾家的人对她又那么好,她还要耍厉害,那不是恩将仇报吗?那种贱她不会犯。 “不是让你厉害谁,你强悍一点儿,以后一新骂你,你也骂她,打她也行,我给你撑腰。” “我不骂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她不喜欢我,我不能强求人家喜欢我,我更不打她,因为我打不过她,我没她劲儿大。” 樊奕菱说的可怜巴巴,阳阳把她抱进怀里,她咋那么可爱呢?“以后她欺负你,你告诉我,我替你打她,给你出气。” “你可别惹事了,这段时间在你家,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家这些女人都比你地位高,惹了她们,你又要挨揍了。” “你心疼我?”阳阳把嘴挨着樊奕菱的嘴上,几乎是抵着她的唇瓣说的,说的那叫一个暧昧。 “胡说!”樊奕菱低垂着眼皮,羞答答的将身体往后躲。 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阳阳放开樊奕菱,樊奕菱顺势往后退了两步,阳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弟,又给他支起一个帐篷来,幸而上衣长,樊奕菱这个傻瓜也没有看到。要不然丢死人了。 不过,阳阳还是又上去附身吻上了樊奕菱的唇,樊奕菱起先躲,后来也不再躲,而是抓着阳阳的胳膊,生涩的附和起来。 接到樊奕菱的附和,阳阳依依不舍的放开樊奕菱,揉了揉她的头发,“我走了,妖精!” 樊奕菱没想到阳阳会说走,她以为阳阳会把她抱到床上去,或者就站在这里继续吻她。 “怎么了?傻兮兮的?不想让我走了?”阳阳看着她那副惊奇的样子,说实话,他真不想走。不过不走不行,他把嘴贴在樊奕菱的耳边说:“我不敢碰你,今天我妈以为我又滚你了,吓得两腿直发抖,站都站不稳,你没见还是我扶进来的?” 樊奕菱红着脸低下头,想笑却又不敢笑。 “小妖精,我走了,快点长大。”阳阳的身体正在不断蓬勃升温,他不敢久留,拉着樊奕菱走向门口,“过来把门锁了,上去睡觉。” 门口,阳阳在门缝里说:“以后睡觉都锁门啊!小心我梦游找你来。” 樊奕菱赶紧把门关上锁住了,她靠在门板上,小心脏跳啊跳,跳的扑通扑通的,她赶紧用手按住,担心会跳出来。 闭上眼睛,阳阳俊朗的五官就浮现在眼前,深邃慑人的眼眸,浓密的剑眉,高挺的鼻子,关键那厚薄适中的薄唇,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直把樊奕菱眩晕了。 “滴滴”手机里传来短信音,樊奕菱拍着胸脯走到床前,这个时候,谁会发短信呢?以前到是有几个玩的不错的同学也会在晚上的时候打电话发短信聊聊天的,可是后来他家里出了事,樊奕菱就疏远了她们。 打开一看,是阳阳发来的:小妖精,你睡着了吗? 樊奕菱抿着嘴,鼻子里发出一声嗤笑来,回给他:睡着了。 阳阳:睡着了还能发短信? 樊奕菱:你不是说我是妖精吗?我有这本事。 阳阳看了这条短信,高兴极了,樊奕菱会开玩笑了,说明她的心情好了,慢慢的从艾丽的事情中走出来了,他赶快又发过去一条暧昧的:每天想和你一起睡。 樊奕菱看着短信脸红的更厉害了,心跳也加速了,好在阳阳不在身边,看不到她的表情,她回过去:我不和你聊了,要睡了。 阳阳:恩,你睡吧,我再想你一会儿,也睡。 樊奕菱写了个恩字,又删了,又写上,又删了,抱着手机不知道该不该回他。 阳阳又发来一条:这么快就睡着了? 樊奕菱:没。 阳阳:那为什么不回短信? 樊奕菱:不知道该说什么。 阳阳发了一个苦涩的头像:晚安也可以吧?等的人心慌。 樊奕菱笑了一下,发了两个字:晚安。 阳阳:没良心的东西!今天欠我的,等你长大了要加倍偿还的!晚安。 樊奕菱抱着手机躺在床上,一点儿睡意也没有了,满心只要快乐。 从此之后,樊奕菱每每想起阳阳来就会不自觉的微笑,夜晚思念起来,心里全是暖暖的味道。 两人每天都等待着彼此的晚安,只因为心里那份惦念,尽管只隔着几堵墙,但还是很想念对方。 一年后。 樊奕菱安然的在宁雪家住了一年了,已经二十岁的她还是那么内向胆小,一年里樊奕菱每个月都会去看艾丽,艾丽瘦了好多,每次从监狱里回来,樊奕菱都会失落好几天,后来刚刚好几天,就又到了探监的时候。 每个月去监狱是阳阳最愁的日子,因为那几天里,樊奕菱的眼泪真的能淹死他。 宁雪的查房工作还在继续,当然只查樊奕菱的房间,除了上次敲门喊的阳阳的名字,其余每次都是在叫樊奕菱的名字,不管知不知道阳阳在樊奕菱的房间里,她都叫樊奕菱的名字。 每天提心吊胆的宁雪就怕樊奕菱这只小羊进了阳阳这只恶狼的嘴里。查我房回到屋里腾项南抱着笔电在沙发上工作。 宁雪走过去,挨着腾项南坐下,“你怎么不去书房?” “我在这里等你。”每天都不知道宁雪太太几点能查房回来,等太太的时间,腾项南就工作一会儿,去书房又怕忘了时间,太太回卧室看不到太太。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宁雪觉得自己每天这样替樊奕菱防着自己的儿子,都快成神经质了。 腾项南放下笔电,把太太搂在怀里,给太太捏着胳膊和腿,“你就瞎操心,以后别每天去了,哪怕隔三差五进去看看呢,你这样弄得孩子们也不好受,弄不好小心反抗你的行为,本来没事,给你做出点儿什么来的。” 宁雪则认为看着总比放手强。所以她一直坚持查房,而且还会继续。 “呵呵,我可告诉你了,你别不当回事儿,再说了,他们要真想做,你能看得住?我觉得你该信任儿子。” “你就胡说,信任他?算了吧!你看看阳阳最近看樊奕菱的那眼神,都放绿光了,我能不看紧点儿吗?” “哈哈哈。”腾项南笑着,“你把儿子比作是什么啊?还眼放绿光,呵呵,。” “哼!你儿子对奕菱来说,就是一只狼!” “那你这地儿是什么?狼窝吗?”腾项南宠溺的捏着太太的腰,逗的太太跟着他笑,他吻住太太的唇,都一把年纪的女人了,嘴唇还是那么柔软香甜,腾项南觉得怎么多少年了,一直都吻不腻呢? “别闹了,洗洗睡吧。”宁雪和丈夫一个深情的吻结束后从丈夫的腿上站起来。 可是,他已经勾起了丈夫的浴火,当然要由他来灭了,宁雪推着说这都多少年了,除了她生理期,还是天天做,纯粹雷打不动,宁雪提议今天休息一天。 想休息?腾项南从来就是奸商,没门! “我要罢工!” 罢工更不可以! “你也是一只狼!” “你不是说咱这儿是狼窝吗?我当然是了。”腾项南把太太抱起来丢在床上,恶狼扑食了。 迎接完宁雪视察樊奕菱就进了浴室里,洗了澡出来就准备睡了,住在腾家好几个月了,她都没有在不上学的时候,出去过,除了饭后阳阳带她出去散散步,不过朝过一个小时,宁需的电话就会追到。 有时候,阳阳想带樊奕菱出去吃顿饭了,或者是看场电影了,宁雪都会以各种理由坚决的拒绝,不给阳阳半点儿机会。 樊奕菱内向,也不愿意出去,就听着宁雪的,她自己耳根软,加上没抵抗力,不出去也挺好,以防万一出去被阳阳给吃了。 樊奕菱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走向梳妆台去。余光扫到沙发上一个手机,樊奕菱看去,是宁雪的,刚刚宁雪来视察丢下的。 心想着宁雪一会儿自己就会来取,她坐在梳妆台前把头发吹干,可是宁雪还是没有来,她想睡了,宁雪不来取手机,她就得等着。 又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宁雪来,樊奕菱套了一件外套拿起手机准备给宁雪送去。 门口,樊奕菱敲敲门。 屋里正在上演火辣场面的腾项南和宁雪蹙眉头,他们以为是自己家那几个淘气包,尤其一新和一帆,因为那两东西最能办出这种事情来。腾项南有些沙哑的嗓音不悦的问是谁了。 樊奕菱听到里面好像不高兴的声音,隔着门板怯懦的回道:“腾叔叔,是我,樊奕菱,我来给阿姨送手机了。” “奕菱?”宁雪推开腾项南打了一下他,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你看看你,那么大声,吓着她。” 腾项南倒在床上,这老婆快成了樊奕菱私人制定,独家拥有的了,樊奕菱在他腾家,那简直就是独尊的待遇,谁要大声敢对樊奕菱说个话,老婆都要骂谁。 一打开门,宁雪笑着就给樊奕菱解释,说腾项南说话声音高,请樊奕菱不要放在心上,然后接过手机,让樊奕菱去睡觉。 宁雪回屋后,走了几步的樊奕菱回头看了看那扇门,宁雪就像艾丽一样,那么慈祥,那么温和,还那么爱她,以后她一定要好好孝顺宁雪,像女儿一样,当然,她最终会成为宁雪儿媳妇。 想着想着,樊奕菱的脸红了,突然感觉口干舌燥,她走下楼去喝水了。 宁雪放下手机,教训腾项南,腾项南也责备她。两人各说各理,腾项南说宁雪爱樊奕菱超过了爱他和儿女们。 “一半的一半,手心手背的肉我都疼,你们都是我最爱的人,别在这儿吃醋了。”被樊奕菱捣乱了情绪,两人躺在床上一边继续培养情调,一边谈论着。 宁雪不知道为什么说着说着就想起了艾丽背后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于是就又问腾项南:“老公,你说艾丽背后的男人是到底是谁啊?” “还问这个问题?” “就是觉得那个男人真是够狠心的,把艾丽母女丢下,她们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那人也不露面。” 此时下楼喝了水的樊奕菱正好路过宁雪的房间门口,她听到了宁雪好像说的话,她四下看了一眼,二楼走廊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 樊奕菱鬼使神差的走到宁雪房门口,将耳朵轻轻的贴在门板上,眼睛警觉的看着二楼那几间门,她的心砰砰的跳加速,这是她有史以来第一次偷听别人说话。 “老公,你说奕菱的生父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 “我哪儿知道?”腾项南搂着宁雪,宠溺的看了一眼她,“不过依艾丽那种精明和眼光,那个男人应该是一个差不多的人,要不然艾丽怎么会有那么多钱?据我所知,艾丽至少能有这个数。” 看着腾项南比划着一个巴掌,宁雪惊讶了,“那么多啊?” “是啊,听羽鹤说,艾丽只是给樊根生就给了八亿,还不说这些年给樊根生花销的了。” “那个男人肯舍得给艾丽这么多钱,一定是爱着艾丽的,可为什么艾丽母女到这种地步了,他还不露面呢?” 樊奕菱在门外猜想:腾项南道低给宁雪说了一个什么数?就连宁雪这样大富婆都惊讶了呢?她的那个神秘的亲生父亲到底给了妈妈多少钱? “我和羽鹤猜想他可能在政界。”腾项南翻身压上宁雪,“好了老婆,我们不谈她了,我们继续吧。” 接着,樊奕菱就听到门里面传来腾项南的不堪入耳的情话和宁雪的呻吟,樊奕菱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赶紧逃离。 回到房间的樊奕菱把门关上,靠在门板上,不停的拍着自己的胸脯,以此来安慰她那颗差点掉出来的小心脏。 腾项南的情话还在耳边,宁雪的呻吟也在耳边,樊奕菱使劲甩头都甩不掉,她觉得自己身体也有些烦躁和发热,她跑进浴室爬在洗漱台上用凉水冲了冲脸。 抬起湿漉漉的脸看着镜子里依旧红着脸的自己,她觉得自己的思想自从和阳阳做过拿次后总是会不经意的堕落。 从浴室里出来的樊奕菱已经甩掉了腾项南和宁雪那些不堪的声音,坐在床上,多愁善感的思绪又想起宁雪和腾项南另外的一个话题。 虽然艾丽告诉她樊根生就是她的亲生父亲,但是樊奕菱早已不再相信,因为没有一个亲生父亲会用那种不堪的话来说自己还没有长大的女儿的。 要不是樊根生总是用那种不堪的语音说她,她也不会压抑多年导致想去叛逆,也不会把自己就那样给了阳阳,现在想想,虽然那件事也挺美的,但是她还是后悔了。 在不该的年龄里,做了不该做的事情。给艾丽平添了许多心愁。 樊奕菱突然想起艾丽入狱时给过她一把银行保险柜的钥匙,虽然艾丽说只是一些股票什么的,但是,樊奕菱想着,妈妈把八亿都带在身上,一些股票何必锁进银行里? 说不定里面有自己生父的一些蛛丝马迹,或许她能在那个保险柜里知道生父是谁。 捏着那把钥匙,紧紧的攥在手心里,樊奕菱决定第二天去看个究竟。 第二天,樊奕菱揣着保险柜的钥匙,准备去银行,可是阳阳一天看得她很紧,她还不想把自己的秘密告诉阳阳,因为还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也不知道能不能在保险柜里找到有关那个男人是资料。 所以,樊奕菱觉得暂且不告诉阳阳任何。这也是对艾丽的尊重,毕竟妈妈和那个男人是见不得光的,她不想让任何一个人看轻艾丽。 尽管他们背后都有猜疑艾丽,那她也管不了别人的嘴,和别人的想法,但她至少可以不去挑起。 一天心急火燎的樊奕菱瞅着去银行的时机,阳阳不知道为什么,一天都围着樊奕菱,当看到樊奕菱心事重重的时候,更是寸步不离了。 一直到放学回家,阳阳都没有给樊奕菱腾出一个去银行的时间来,樊奕菱只好跟着阳阳回家了,想着明天再去吧。 阳阳和宁雪说看见樊奕菱今天不是很开心,估计是想艾丽了,因为快到这个月探监的时候了。为了想让樊奕菱开心一点儿,阳阳恳求宁雪,想带樊奕菱出去吃晚饭,顺道想和樊奕菱看场电影。 宁雪没有一口拒绝,但犹豫着不放心让阳阳带樊奕菱出去。最后宁雪想到一个办法,让阳阳把一新和一帆带上,自从上次阳阳打了樊奕菱,一新好像对樊奕菱没有在冷嘲热讽和恶语相加了。 阳阳听了,心都颤抖了,眼前这是亲妈吗?儿子都二十了,谈个恋爱,还让领上点灯泡,一个还嫌少,还要两个,而且那两个的度数是能烤熟人的度数好不好。 “不去了!”阳阳泄气的说:“一新和一帆带出去能有好吗?” “切!还不乐意跟你走呢!”一新和一帆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给了一句。 阳阳也生气的回房去了,一新和一帆也走了,宁雪站的原地,有点儿被嫌弃并且丢弃的感觉。 还是老公疼她,走过来安慰,并且说服了宁雪,其实,儿子谈个恋爱也够辛苦的,再说了,今天樊奕菱看上去确实是心事重重的,不如就让他们出去走走吧。 宁雪最终答应,阳阳和樊奕菱走的时候,宁雪是再说低声嘱咐阳阳回家的时间。 阳阳把脸上的肌肉皱在一起,低声说:“妈,给儿子点面子吧?您知道您儿子今年多少岁了吗?您是不是以为我三岁五岁还是十岁八岁?” 宁雪这才闭嘴,走到樊奕菱的身边,换上笑脸,“奕菱,想吃什么就去吃什么,玩开心一点儿啊。”宁雪后面多想再加一句可是不敢说出口。 “恩,阿姨再见我们会早点儿回来。”樊奕菱特明白宁雪的心思,她心里早已把宁雪当母亲了,虽然宁雪和艾丽还差很大一截,但是,樊奕菱还是很愿意听宁雪的话。 阳阳的车子驶出大门,宁雪眼睛差点望穿。 “哎呀!樊奕菱那丫头可真是够受罪的,瞧这婆婆管的,就差睡觉也看着了。”一新在宁雪身后阴阳怪气的说。 “还不怪你!”宁雪宠溺的搂上一新的肩头往回走,“让你跟着去1你不跟去!” “妈妈,您想让我哥把我脸也扇的肿起来?那样哥哥谈恋爱带着这么大的妹妹去当电灯泡的?也就您有这创意。” 临进屋,宁雪还回头看了一眼大门口。 这一眼,招来一新一句:“妈妈,刚才真应该您跟着去,省的心跟着去了,人在这,多受罪啊那。” ------题外话------ 妞们,知道林黛玉被带大少爷出去会发生什么事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56章 夹生饭 一路上,阳阳心情大好,一手紧握方向盘,一手去拉樊奕菱的手,樊奕菱躲了一下,而且还朝车窗外看了看。那表情紧张的要命似的。 阳阳笑她,他们坐在车里,在车里拉拉手,她贼眉鼠眼的看外面,还怕人看到吗?阳阳用力拉过樊奕菱的手,放在嘴上亲了一下。 “樊奕菱,今晚就我们两,你放开一点儿,不然搞的我也跟着你紧张。”阳阳目光如炬的看着樊奕菱,激动的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可不是嘛,每天在家里,多少双火辣辣的眼睛盯着他们两,好像他们是外星人一样,时时刻刻受着重点保护。 “你想吃什么?” “随便吧,我不挑食,什么都可以。”樊奕菱听了阳阳的话,放松一些,由着自己的手在他的手里被搓捏着。 “怎么又随便?”阳阳侧过脸看了一眼樊奕菱,“男人不能说不行,知道女人不能说什么吗?” 樊奕菱傻乎乎的摇摇头。 “就你刚刚那两字!”阳阳重重的捏了一下樊奕菱的手,“以后不许给我随便!” “讨厌!”樊奕菱听出了他的话音,脸又红了,要抽走自己的手,阳阳抓的更紧,她嘟起嘴来,让阳阳放手。 阳阳怎么肯放开她?看着她惹人怜爱的小脸红扑扑的,身上的温度一路攀升,“不过,在我跟前越随便越好,你只能给我随便。” “你还说?”樊奕菱抽不出自己的手,就将头偏向一边。 车子终于驶入一家饭店的地下停车场里,阳阳解开安全带,看见樊奕菱自己在解安全带,他说:“我给你解。” “我自己来就好。”樊奕菱还说着,阳阳迫不及待的去给樊奕菱解,当探过身的时候,樊奕菱已经解开了,他却没有离开樊奕菱身体的意思。樊奕菱推着他,“下车吧。” 阳阳没有说话,直接按着樊奕菱的身体吻了上去,一只手扣着她乱动的头,一只手在樊奕菱的身上摸着,并且伸进樊奕菱的衣服里。 “阳阳,不可以。”樊奕菱被挤在座椅上动不了,她强硬的侧过一点儿脸,嘴得一空赶紧说。 “你不想我吗?我怎么那么想你?我不信你不想我!”阳阳将樊奕菱坐的座椅放倒,直接翻身爬上樊奕菱的身上。 樊奕菱瞪着大眼睛,水灵灵的瞳仁,目不转睛的带着一些惊慌看着阳阳近在咫尺的脸,由于太近,她都有点儿看不清他的模样。 “小笨蛋,你真不想我?”阳阳在樊奕菱的嘴上啄了一下,双手摸着樊奕菱的脸,心潮正澎湃着。 樊奕菱顿了一下,脑子里全部是一年多前他们第一次生米煮熟饭时的情景,樊奕菱那次以后很后悔自己那样做过,所以此时,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你真不想我?”阳阳拧着眉,看着她惊慌的眼神也感觉到了她打的寒战。 “我?我……”樊奕菱抓着他的胳膊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阳阳的话,她也在问自己到底想不想阳阳?想不想和阳阳在做一次那样的事情。 “你说,你如果不想,我就不勉强你。”阳阳尽管浑身如着了火一般,但是他不想逼她,他想让她心甘情愿的。 樊奕菱垂下眼帘,低声说:“你先起来,好重。” 阳阳在樊奕菱的脑门上戳了一下,“没良心的小东西,我都想死你了。” 话后阳阳坐回自己的驾驶座去,整理着衣服,然后静静的坐着不动。 樊奕菱很纳闷的问:“为什么不下车?” 阳阳侧过头看看她,嫌弃的丢给她一记白眼,“坐着消消火!现在能下车吗?”阳阳低头看了看自己…… 樊奕菱随着他眼神跟去,脸上立刻绯红一片,低垂着头一副无处可逃的样子。 “你别在勾引我了,小心我忍不住!” “我哪有?”樊奕菱扁着嘴反驳,她连话都不敢说了,他还说她勾引他?太欺人太甚了。 “不许脸红!不许撅嘴!不许可怜巴巴!”阳阳说到这里,樊奕菱回头刚要狡辩,阳阳加重语气,“不许看我!” 吓得樊奕菱赶紧闭嘴把头偏车窗外去。 阳阳看着她又爱又气,他走下车,绕过车打开樊奕菱那边的车门,把手伸过去。 樊奕菱坐着不动也不给他自己的手。 “等什么?想在车上震呐?” “讨厌!”樊奕菱伸手打阳阳,阳阳一把抱着她下车,把她挤在车身上狂吻起来。 樊奕菱只是觉得会有人看到,他打着阳阳,阳阳放开她,生气的看着她。 “会有人看到的。”樊奕菱见他生气的样子,赶紧解释自己不愿意的原因。 “那一会儿我们吃晚饭去酒店怎么样?” “我要回去!”樊奕菱转身拉车门要上车。 “好了,逗你的。”阳阳将车门锁了,搂着她的孱弱的肩头朝饭店里走去。 一桌子饭,阳阳吃了很多,樊奕菱到没怎么吃。阳阳特别不理解樊奕菱,真的和他家里那三个女生完全不一样。 那三个女生一生气或者有一点点不高兴就会用吃东西来发泄,而樊奕菱每次有一点儿心情不爽,就不吃东西。 “你吃不吃?不吃我硬给你塞了!” 樊奕菱扁着嘴,小声嘟囔,“这不是在吃吗?” “大口一点儿!”阳阳吃下一口肉,好像吃了樊奕菱一口似的,津津有味的嚼着,“瘦死了!骨头都膈人了。我告诉你,你就这么瘦,我可不娶你啊。” 阳阳一句玩笑话,说的樊奕菱停下手里的筷子,眼泪汪汪的看着阳阳。 “干什么?逗你玩的!”阳阳站起来做到樊奕菱的身边,搂着她的肩膀,温柔的说:“我还怕你不要我呢,你看看你,一点儿都没想我。好了好了,不难过了,我非你不娶,要是今晚你能怀上一个孩子,我明天就和爸爸说把你娶了。” “呜……”樊奕菱开声就要哭。 阳阳赶紧捂上樊奕菱的嘴,“姑奶奶,这可不是哭鼻子的地方,你想引来围观?” 樊奕菱静悄悄的,似乎连大声喘气都不敢了,可是吧嗒吧嗒就掉下两颗眼泪来。 “快吃吧,吃了咱们回家吧,我算是怕了你了。”阳阳端起她的碗亲自给她喂饭。 就像小孩儿一样的樊奕菱破涕为笑了,推着碗说自己不想吃了。阳阳硬逼着她吃,在强逼下,樊奕菱也没少吃,而且是开怀的吃下去的。 出了饭店,阳阳和樊奕菱坐在车上,阳阳一边开车,一边说:“你说,是回家还是干些什么去?” “恩?!” “恩什么恩?想哪儿去了?!”阳阳抬手揉了一把她的头,“想不想看电影?去逛夜卖场?或者你还想到什么?如果你想回家,我们就回家,我都听你的。” “回家吧。” 樊奕菱的话一出口,阳阳差点儿背过气去,她到底知不知道这样单独出来的机会下次不知道是哪年哪月啊? 难道她就那么喜欢宅在家里?难道她已经习惯了在家里那么多双火辣辣的眼眸下生活?离开那些眼眸一块她就不自然了?更或者,她真的在害怕和他单独相处? 阳阳没有谈过恋爱,以前和灿灿在一起,就是以姐弟的身份相处,他们也出来一起看电影,逛大街,喝咖啡吃饭等,他心里把灿灿当女朋友看,可灿灿时时刻刻都提醒他自己是姐姐。 现在自己有了正牌女朋友了,瞧这恋爱谈的,一年多时间里,就为数不多带着樊奕菱出去过几次,宁雪的电话总是在关键时候追来,其他时间就在家里乖乖的,两点一线,他想他是这新时代里最苦逼的年轻人。 “那个……你想干嘛去?我陪你。”樊奕菱突然说。 “我想干嘛你不知道吗?”阳阳看着樊奕菱的脸又红了,赶紧说:“逗你玩!要不然我们去看电影?” 樊奕菱没有说话,点点头,那小脸一直都很热,她也一直不敢抬头,阳阳刚刚才说了,她脸红就是勾引他,她可不敢担当着这个罪名,顶多是互相吸引,没想到自己想到互相吸引四个字,连耳根都烫的要命了,她将自己的头一低再低,都快低到腿上去了。 “嗨嗨!你干嘛呢?睡着了?”看见樊奕菱将头低到腿上了,阳阳赶忙一只抬起她的头来,借着车里幽暗的灯光,阳阳看到樊奕菱的脸通红,他吓了一跳,以为她病了,干嘛将头探到樊奕菱的额头,“你发烧了?” “没有。”樊奕菱推开阳阳的手将头侧过车窗外边去。阳阳嘴角弯了,心里扑通扑通的加速,他放开樊奕菱,脚下踩了踩油门,向车窗外扫去。 也就两分钟,车子停在距离他们最近的一家酒店门口,阳阳锁了车,喘着粗气,扳过樊奕菱的身体,看着她躲闪的眼眸,“我们上去吧。” “不……行。”樊奕菱看都不敢看阳阳那双炙热的眼眸,挣脱两下,挣脱不开,她索性将头偏到一边去。 阳阳放开她下车,又绕过车身打开她的那边的车门,一个字都不问她,强行将她抱下车径直朝里面走去。 “快放下我。”樊奕菱急了,这里出出进进好多人呢,多丢脸啊,阳阳不理会她,身体的火一涨再涨,几乎要爆掉了,樊奕菱只好说:“你放下我,我自己走。” “真的?” “真的。”为了让阳阳放下她,樊奕菱赶快点头。 阳阳放下樊奕菱拉着她的手快速朝里面走去,阳阳个子大,腿也长,加上走的快,樊奕菱只能被他拉着小跑起来。 走到前台的时候,阳阳担心樊奕菱逃走了,直接将她锁在臂弯里,很快阳阳开好了一间放,拉着樊奕菱就进了电梯。 电梯里,阳阳迫不及待的将樊奕菱顶在墙壁上狂热的吻起来,樊奕菱被吻的动不了身,斜视着电梯上面的摄像头,她打着阳阳的肩头。 “噔”的一声,电梯开了,阳阳放开樊奕菱,樊奕菱又看了一眼摄像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阳阳拉出了电梯。 进来房间阳阳疯狂的抱住樊奕菱,雨点般的吻落在樊奕菱的脸上,脖子上,樊奕菱慌了,阳阳像一头野兽一般的动作爆发着。 发胀的青春期,男女本身都对本来对方具有吸引力,尤其阳阳和樊奕菱已经做过了,他们更是想着对方的身体。 但阳阳的太火热了,樊奕菱经过他的热情虽然放松一些,但还是免不了的心慌害怕。 “这里没有人,你还紧张?你想憋死我?”阳阳真的有点儿生气了,这丫是想像她妈妈学习,谋杀亲夫吗? 阳阳的话,阳阳的情,还有阳阳的热烈,樊奕菱一点点快速接受了,她不再推他,不再拒绝,而是将如藕的臂膀缠上阳阳健硕的腰,生涩并且生疏的回应着、回赠着。 两人很快滚到床上去,樊奕菱的脑海里尽然出现了自己第一天去腾家时的那晚,一新闯进去大喊她和阳阳滚床单了。 感觉到身下女人心不在焉,阳阳在樊奕菱的嘴上咬了一口,把樊奕菱咬疼了,而且很快两人的嘴里都有了血腥的味道。 “不许想别的!否则我还咬你!”阳阳低沉而沙哑的声音抵着樊奕菱的唇瓣。 樊奕菱嘟起嘴就把嘴唇送到了阳阳的嘴里,刚刚那句责怪她的那声音极富性感的魅力,樊奕菱为之沉醉了。 阳阳的手机唱起了歌,阳阳怎么有时间去接?就是不接也知道是谁打来的。 一直唱歌的手机唱的好欢快,樊奕菱推他,“快接电话,肯定是阿姨打来的。” “不接!”阳阳不管,烦死人了!这老妈是他的亲老妈吗?怎么不知道心疼儿子呢? 直到歌声唱尽,阳阳也没有接,在家里地上转圈的宁雪急得要上房了,又将电话拨给樊奕菱。 阳阳的电话停止了唱歌,两人开始放心的继续。 恰当的不能在恰当的这时候,宁雪的电话打在了樊奕菱的手机上。 樊奕菱如触电般推开阳阳,阳阳不让她接,樊奕菱可不敢不接,她坐起来接起电话,果然宁雪问她在哪里啊?做什么呢?一堆问题,樊奕菱都不敢回答,电话那头的宁雪也不等她回答,问完后直接说:“奕菱啊,和阳阳早点回来吧!现在就回来吧。” “噢,好,马上就回去。”樊奕菱放下手机不知道为什么都想哭了。 “说不让你接,你非接,你答应她回去干吗?我不管,接着做!”阳阳气恼的拉过樊奕菱压在身下。 “阳阳,我要回去!”樊奕菱正色道。 阳阳坐起来吹出一口气,背对着樊奕菱坐着:“我就知道这回肯定是一锅夹生饭!怎么就忘了关手机了?” 樊奕菱不听他的老婆婆般碎碎念的唠叨,整理着七零八落的衣服,已经站起来朝门口走去,她都不敢站在里面了,就站在门口等阳阳,手还放在门把手上,似乎生怕阳阳再把她拉进去。 “唉!老妈啊!你的五指山果然名不虚传。”一边念念碎,一边将刚刚脱掉还没有一分钟的衣服穿在身上,阳阳走到门口瞪着站在门口的樊奕菱,“迟早死在你和我妈的手里!” 阳阳和樊奕菱一进院子,宁雪就笑眯眯的迎上来,揽上樊奕菱的肩头,“阳阳,奕菱回来了,吃什么了?都玩什么好玩的了?” “妈”。阳阳抬起手腕给宁雪看,“您看看现在几点?能玩什么?有时间玩吗?饭刚咽到嗓子眼儿还没下肚,您就让回家。” 阳阳说完悻悻的自己朝楼上走去,看见阳阳不高兴,宁雪心里高兴了,而且心里的高兴都显在脸上了,搂着樊奕菱就回屋,直接将樊奕菱送回房间,最后还嘱咐:“奕菱啊,洗洗早点睡吧。” 樊奕菱冲着宁雪笑笑,心里苦啊。 宁雪回到房间里,腾项南瞪着她,“雪儿,你是不是有点儿过了?你看你把阳阳气的。” “过什么过?我是做娘的,我不操心能吗?”宁雪冲着腾项南翻白眼,“你不管还不让我管,由着他们两孩子折腾,要是传出去,别人会怎么看我们家?还以为我们家不正派呢”。 “他们也不小了,你这样盯着,会对他们心理造成伤害的……” “伤害?”宁雪截断腾项南的话,“你把奕菱当女儿看,你还会这样说吗?” 腾项南嘴角抽动了一下,没再敢多嘴,朝浴室走去,确实,他的女儿们,他好担心啊,每天担心被哪个坏小子拐去。 那两个小的就不说了,这灿灿天天揪着心,和雷老虎两人是轮流着派人暗中监视跟踪调查着,要是冷沉风那小子敢欺负灿灿,他非拨了他的皮不可。 结果发现冷沉风那小子其实还蛮尊重灿灿的,对灿灿没做过任何越轨行为,就有一次和一个女孩去吃过一次蛋糕,他觉得也没什么,没当回事看。 第二天早上,早点儿的时候,阳阳没有下楼,宁雪打发一新上去喊,一新下来说:“睡狮还没醒,他说不吃饭,不让打扰,今天没大课,不去学校了。” 宁雪哼了一声,不去就不去!让他好好在房间里反省去!宁雪给樊奕菱递上第二杯牛奶,“奕菱,你吃你的,吃了让司机送你去上学。” “恩,谢谢阿姨。”樊奕菱接过第二杯牛奶,小口抿着偷偷的朝楼上看了一眼。想上去看看,可她怎么敢? 一直到送她去学校的车子驶出大门口,樊奕菱看着二楼那扇属于阳阳的窗户,心中失落极了。 樊奕菱从学校去了银行,终于有自己的时间可以去趟银行了。 在银行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樊奕菱找到了艾丽的保险柜。 站在保险柜前,樊奕菱迟疑了,虽然艾丽将钥匙给了她保管,但是没有说要她打开,虽然艾丽说了,里面就是一些股票,可是,樊奕菱是不会相信的。 尽管是母女关系,但是,该不该偷看妈妈的秘密呢?樊奕菱捏着钥匙再说掂量,当她决定打开的时候,又有点儿害怕了,万一打开里面真的就能知道她的亲生父亲是谁,她该怎么办? 她到底愿不愿意知道那个冷情的男人是谁?樊奕菱将那把钥匙插在钥匙孔里,有抽出来,她蹲在地上,抱着一团乱麻的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小姐,小姐?”一位穿着保安服饰的人居高临下看着她。 这里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摄像头,她的举动被人猜疑了。 “噢,对不起,我突然有点儿头疼。”樊奕菱赶紧解释着自己的行为。 “那我们送您去医院吧。”保安当然不会信她,只会请她离开这里。 “我来取点东西,我现在头不疼了。麻烦你了。”樊奕菱朝保安晃了一下手里的钥匙。 保安疑惑的看了看她,最后还是走了,因为人家手里要钥匙,他们即便怀疑也不能不让人家客户为难,尤其这个保险箱的客户,是一个大客户呢。 保安的到来无疑推动了樊奕菱前进的脚步,她吞吞口水打开了保险柜,这个保险柜居然有两层,第一层是钥匙打开的,第二层,尽然是输入密码才可以打开的,难怪艾丽放心的把钥匙给了女儿,没有安顿女儿不能开保险柜,原来,想要打开保险柜,也不是那么轻而易举的。 樊奕菱伸出手,颤抖了一下,试着将自己的生日输了进去,尽然是错误,在艾丽眼里,难道还有别女儿重要的东西? 樊奕菱又将艾丽的生日输了进去,尽然还是错误!樊奕菱闭上眼睛,艾丽会设置一个什么样的密码呢? 在樊奕菱的脑子里出现一组数字,那是有一次她要用妈妈的电脑,妈妈告诉她电脑的密码,樊奕菱快速将这组密码输了进去,果然,“咔哒”一声,保险箱尽然真的开了。 真大眼睛的樊奕菱没有先去看保险箱里的东西,而是默念了一下那组密码:LZCAL。 记得那时樊奕菱打妈妈电脑的时候,问过妈妈这组密码什么意思,妈妈说随便编的,现在看来绝非编的,而且一看就是两个人名字的缩写,后面的无疑就是艾丽的缩写,那么前面是个什么名字呢? 用L打头的姓氏实在是太多了,林,凌,柳,雷,黎等,多的数也数不过来,樊奕菱吞吞口水,这住密码前面的三个字母就是她生父的名字,她可有肯定。 咬了咬牙,樊奕菱将手伸向保险柜,当她看到保险柜里的东西后,眉头一皱再皱,心一阵比一阵疼。 樊奕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银行的?她找了一个没人的角落里哭了一会儿,整理了心情回到了学校。 —— 冷沉风灿灿吃完午饭手拉着在街头散步,有说有笑,甜蜜的生活里有甜蜜的爱情伴随着,虽然灿灿被两个家庭同时看得很严,但相对来说,她比阳阳和樊奕菱幸福多了。 之所以能这样大摇大摆的拥有属于他们自己的时间,完全是因为,冷沉风和灿灿彼此遵守着家长给定下的规矩:不能越雷池半步。 因为灿灿没有越过雷池,所以比阳阳自由,可以和冷沉风有更多的属于自己的时间,对于家长给的信任,灿灿也紧紧记着,也珍惜着。 灿灿感觉身后好像有人跟着他们,回头看了好几次没有发现。她握着冷沉风的手紧了紧,小声对冷风说:“沉风,你发现没,好像有人跟踪我们。” 冷沉风没有回头看,也没有说话,只是往前走。 “嗨,跟你说话呢,你没听见?”灿灿甩着冷沉风的手。 冷沉风鼻孔出了一口气,侧过脸看着灿灿,“不想瞒你,那人是跟踪我的,不是跟踪你的。” “啊?!真的有人跟踪?是什么人?我们报警吧?你惹了什么人?”灿灿的头皮的发麻了。 “灿灿别急。”冷沉风搂住灿灿的肩头,轻松的说:“不是仇人,就是爱护我的人。” “爱护你的人?你们家给你派的保镖?”灿灿眨着大眼睛,“你这么高这么壮,谁敢惹你?” “当然,也可以说是爱护你的人给我派的保镖。” “什,什么么意思?”灿灿隐隐感觉到了什么。 冷沉风刮了一下灿灿的鼻尖,“本来不想和你说的,但你知道了,也别生气啊。” “你的意思是跟踪你的人是我爸派的?”灿灿像在问自己也像在问冷沉风。 “不止一拨,好像还是两拨人呢,你爸爸可够不放心我的,他是不是特怕我把你吃了。”冷沉风叹着气,“其实灿灿,我告诉你,我说会尊重你,就会尊重你,叔叔根本没必要这么每天看着我。” “什么时候的事情了?”灿灿撅着嘴问。 “没几天,也就这几天。”其实,已经好长时间了,冷沉风担心灿灿生气,就和灿灿撒了善意的谎。 太可气了!灿灿嘟着嘴,原来自己和冷沉风都活动在爸爸的眼皮底下。 回到家里的灿灿,毫不给腾项南卖面子,开口就质问,当腾项南想抵赖的时候,灿灿的眼泪哗哗的就给腾项南流出来了。 腾项南哪经得住宝贝女儿的眼泪,简直要命呐。他赶紧抵赖,把责任推给雷翼,抱着灿灿的小肩膀撒谎,“灿灿,别哭别哭,真不是爸爸的人,是雷老虎派的人,你想啊,爸爸怎么能不信任你呢?” “真的不是您?”灿灿眨着带泪珠的大眼睛。 “当然了,爸爸什么时候骗过你,不过这件事情也怪爸爸,雷老虎办这事爸爸是知道的,我以为他就是说说而已,不会真做,就没有阻拦他,你别生气了,回头爸爸说他,让他赶快把人撤走。” 看着灿灿好像信了,腾项南心头松了一口气,这丫头是雷老虎亲生的,和雷老虎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而他就不一样了,只是个养父,一旦打断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这黑锅还得雷老虎背。 再说了,这事雷老虎本来就有参与,他背一份也是背,背两份也是背,多背一份也累不死。 “灿灿,那雷老虎真是太过分了,就算是不相信那个坏小子,怎么能不相信我们灿灿呢?回头爸爸好好替你骂骂他。” 腾项南抓着机会赶紧在雷老虎背后挑拨一下,好让灿灿离他再远点儿,离自己再近点儿,这种事,他是挖空心思每天想,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可不得好好利用一番。 “您别骗我了,您也有参与吧?冷沉风说了,是两帮人呢!”灿灿嘟着小嘴埋怨着,把生气的小脸给腾项南看。 “啊?两帮人?这个雷老虎,太过分了!还派了两帮人!”腾项南赶紧说的就和真的似的,还不忘再诋毁两句雷翼。 “您别装了,冷沉风说了,两帮人轮流着,就是您和爹地商量好了的。” “冷沉风说了!冷沉风说了!那小子算个什么东西!”腾项南在心里骂了几句,嘴上却不敢这么说出来,而是耐心温柔的劝灿灿,“灿灿,爸爸,真没参与,不信你去问雷老虎,还有,你别总是相信那坏小子的话,他的话能比爸爸的话真吗?” 腾项南说完赶紧跑楼上去了,他得上去给雷老虎说一声,不能把他出卖了,一切罪过,他雷老虎必须全部承担下去。 就假装这事里真的没有他的事,雷老虎现在再怎么牛逼,也是他腾项南的小弟,腾项南命令他给自己顶雷,他就得顶。 雷翼接到腾项南的电话后,直抹额头的汗,苏艺婷在一边有点儿不高兴,责备腾项南太过分了,总是好事都他和宁雪占着,一有错,就让他们夫妻顶。 “腾项南是不是太过分了?做了他不敢承认,你就敢了?凭什么让你一个人担?”苏艺婷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鼻腔里直泛酸水,“你看看,灿灿都多长时间没有回来了,他腾项南和宁雪巴不得灿灿恨我们呢。” 雷翼颤抖的他老心脏,搂着苏艺婷一个劲的劝,“南哥和嫂子能对灿灿好,也是灿灿的福气,这事本来我就有参与,南哥想的也是对的,一个人承担,总比两个人承担好点儿。” “可是,灿灿又和我们又隔阂了,你看着吧,一会儿就打来电话质问你,我们才是亲爹妈,他腾项南不能这么霸道。” “我看不会,灿灿那么懂事,他不会怪我的,你放心吧。这回南哥失算了。” “你那么肯定?你知道灿灿和你亲还是和他亲?” 苏艺婷抹着眼泪,自从从鬼门关回来,醒悟了对灿灿造成的伤害,她可是紧着不敢再去打扰灿灿了,也不敢提任何有关灿灿的话题,可是那腾项南也太过分了。 总是想着法来离间他们夫妻和灿灿之间的感情,本来他们两和灿灿之间就够疏远的了,平时不让灿灿来就算了,还不让他们在孩子的心里留个好印象。 结果雷翼和苏艺婷等了一天电话,灿灿也没有打来质问,而是在傍晚的时候,灿灿提着一些水果回来了。 雷翼做好了承认错误的准备,一来是该给女儿道歉,二来是因为腾项南下的命令。苏奕婷虽然心里不痛快,但灿灿能回家一趟她到也高兴。 不管灿灿回来是不是质问他们来了,能有个回来的机会,她到感谢腾项南了,赶紧吩咐厨房给灿灿做好吃的。 灿灿也留下来吃了晚饭,从进门到临走,关于派人监视冷沉风的事情,灿灿一字未提,雷翼想主动承认错误的,但是又没有勇气。 他想了想,还是不要说了,如果真和灿灿说了,那就是暴露了腾项南给他打电话的事情了,这反而把腾项南涮了进去。 自从他们夫妻出现,腾项南天天提心吊胆就怕失去灿灿,他不能给腾项南再添堵了,所以,对于派人监视冷沉风的事情,他一直假装灿灿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灿灿陪苏艺婷和雷翼吃过晚饭后,要走了。 苏艺婷那叫一个舍不得,眼泪蒙蒙的,看得灿灿真是心酸,每天课程紧,这段时间在考研,有点儿时间又分给了冷沉风,她真觉得自己是很少回这个家了。 “妈咪,我以后会常回来的,你和爹地也可以给我打电话啊。”灿灿拉着苏艺婷的手。 “不敢打扰你,每次给你打电话,担心你爸爸吃醋。”苏艺婷说的是真的,有次她给灿灿打电话,第二天人家腾项南就找来了,说孩子课程紧,让她少打电话给孩子添负担。 这些苏艺婷没有和灿灿说,自己默默的认了。曾经的那些可怕的事情,苏艺婷不会再让它重演一遍。 她已经学会了怎么做才是爱孩子,怎么做才会让孩子更爱她,怎么做孩子才会没有任何负担。 “那以后我打给你们。”灿灿说完高兴的走在门口。 雷翼送在门口,要派车送灿灿,又想和女儿多待一会儿,也有个单独说话的时机,雷翼又说:“灿灿,要不然爹地亲自送你回去。” “不用了,冷沉风在外面等我。” “什么?等你这么长时间?”雷翼张大嘴巴。 灿灿进来已经两个多小时了,他们觉得这两个小时短的就和两分钟一样,当听说冷沉风在外面等了灿灿两个小时,又觉得这两小时确实够长的。 “爹地,冷沉风是个君子,你可以相信他,你们也可以相信我,那些派给我们的保镖,您就让人家该干嘛就干嘛去吧。” 雷翼想说什么的,灿灿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又在苏艺婷的脸上亲了一口,转身跑了,“爹地妈咪再见,我下星期回家,给我准备好吃的啊。” 雷翼和苏艺婷摸着自己的脸,泪花转啊转,最终滑落。 多懂事的孩子,理解父亲的疼爱,知道父亲说出一个道歉的话来多么为难,她都不让父亲说出口。 —— 晚饭后,宁雪和腾项南瞭望着院子里,心里嘀咕着:灿灿不会住在雷老虎那吧? “以后还得给雷老虎找点儿事情做!”宁雪对腾项南说。 腾项南抱着宁雪,“雪儿终于和我有意见统一的时候了。”腾项南像宁雪保证,以后继续会做很多挑拨雷老虎夫妻和灿灿之间的事情。 “恩!吧唧!”宁雪用力点头,奖励了腾项南一个大啵啵。或者接下来两人可以商讨一下有什么好的计策。 楼下,太阳打东北出来了!平时躲着一新的樊奕菱尽然和一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一新看了看樊奕菱,就樊奕菱那心不在焉的样子,她想这樊奕菱会不会有话想和自己说? 这样想着,她又干脆的否定掉,因为樊奕菱时不时的看着门口,还听到外面动静就激动的样子,她断言樊奕菱在等人, 现在家里除了灿灿没有回来,都已经在家了,而樊奕菱在等灿灿?多么不合乎逻辑的事情! “樊奕菱!我哥楼上呢,你不会以为他出去了吧?” “恩?噢,我知道他在楼上。”樊奕菱说着将眼睛盯在电视上,假装她在看电视。 “嗨!你坐了这么长时间了,这里演的啥,你给我讲讲。” “你不是也在看吗?”樊奕菱低声说,她哪知道电视这会儿都演了啥,她的心思完全不在电视上。 一新猫倒腰看着樊奕菱的脸,直看得樊奕菱心慌,一新就是她的克星,在这家里,她最怕的人就是一新了,一新那张嘴,去参加个什么辩论赛,稳稳的能给拿回的大奖来。 这个一新也是知道的,樊奕菱能顶着和自己最怕的人坐在一起看电视,这心里得有多大的动力。 这个不得不引起一新的好奇来,她打量着樊奕菱把,樊奕菱看得心里毛毛的,“你看什么?哪里有不对?”樊奕菱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摸着自己的脸。 “不对的太严重了!老实交代!说!你憋着什么坏事?”一新往樊奕菱的身边坐了一下。 樊奕菱触电般躲了一寸远,“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要说憋着坏事,她腾一新才是那种人。 “一新,还在看电视!作业做完了吗?”在楼上等不上灿灿回家的宁雪坐立不安走下楼来。一看一新和樊奕菱在看电视,担心一新欺负樊奕菱,赶紧走过去。 一新赶紧报告写完了,丝毫没有准备离开的意思。 宁雪想着樊奕菱好不容易下楼来看会电视,别人一新给扰了,“一帆还在写,你就写完了?赶紧上去写去!不好好学习考不上大学看你怎么办?” “她笨嘛,我真的写完了。”一新嘟着嘴,“妈妈真是的,就那么不相信你聪明的女儿!以后不许把我和笨蛋放在一起做比较。” “写完就看书去!”宁雪提起一新推倒楼上去,回身把遥控递给樊奕菱。 樊奕菱刚要说谢谢的,门口灿灿笑得灿烂就进来了,宁雪大步走过去,樊奕菱也站了起来。 “雷翼和苏艺婷给你吃什么了?吃饱了吗?晚上你姨姥姥又给你做了可乐鸡翅,你要不要吃点儿。”宁雪一咕噜的说。 灿灿本来已经吃饱了,但是看到宁雪那个样子,今天不吃点儿,是不行的。于是点点头,抱着宁雪的胳膊撒娇,“还是妈妈心疼我,女儿就是有点儿饿了。” “好,你去洗手,妈妈给你去热。”宁雪兴冲冲的走进厨房。 灿灿走到客厅里,和樊奕菱打了招呼,把手机放在茶几上去洗手间洗手。 樊奕菱的眼睛一直死死的盯着灿灿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等灿灿一进洗手间的门,她迅速拿起灿灿的手机翻了起来。 没用多费事,就查到了冷沉风的电话,她默念了一遍,这时,宁雪在餐厅里喊她去吃鸡翅,她吓得差点把灿灿的手机掉在地上。还好宁雪没有注意她,而是眼眸看着洗手间的方向。 樊奕菱瞅着洗手间的门,又瞧着餐厅里的宁雪,偷偷的放下灿灿的手机,对宁雪说:“阿姨,我晚饭吃了那么多,现在还撑着呢,就是因为撑得慌,才下来坐一会儿。让灿灿姐吃吧,我上去了。” 樊奕菱回头对宁雪说了一句走上楼去。 “那你不让阳阳陪你出去走走。”宁雪对着樊奕菱说:“阿姨给你拿消食片去”。 “没事,是我不想出去。”其实晚上,阳阳确实有要陪她一起出去散步的,是她不想出去的。 樊奕菱折回去阻止宁雪去拿消食片,说她也不难受,不用吃什么消食片,再说了,现在也不睡,根本用不着吃什么消食片。 “就怪阳阳总是让你多吃,怕你受饿了。”宁雪宠溺的说着,满满的对儿女们的爱流露出来。 樊奕菱心里暖暖的,这样的宁雪,给她的爱和艾丽基本都要站平了,这样的婆婆,如果不发生变化,她一定会给宁雪做一个好媳妇的。 还有阳阳,越来越让樊奕菱感觉到了他对自己的爱,可是,他们之间会走的长远吗?樊奕菱心里有一股担心。 回到房间的樊奕菱第一时间就把冷沉风的电话存进了自己的手机里,今晚的工作就算完成了。 ------题外话------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57章 你就是这种人!VS我是欧阳贤 冷沉风接到樊奕菱的电话,真是吃了一惊,他从来没有给过樊奕菱电话,她是怎么知道他电话号码的? 更不明白的是樊奕菱尽然约冷沉风出去,冷沉风直接拒绝,“奕菱,你有什么事就直接电话里说吧。我一会儿和灿灿要出去。” “我想和你见面谈。” 冷沉风犹豫了一下,樊奕菱挺可怜的,那个女孩儿很内向胆小,也很腼腆羞涩,她肯主动打电话,说不定真有什么事情想请他帮忙,如果再拒绝了,樊奕菱肯定会伤心的。 “好吧,你在哪儿?我一会儿找上灿灿我们一起过去找你。” 冷沉风想着,以后他们会是一家人,他作为腾家的女婿,而樊奕菱是腾家的媳妇,他们年龄又相仿,应该可以很好的相处,既然是一家人,就该有困难的时候伸出援手。 可是,冷沉风接下来却听到樊奕菱在电话里说:“你不要告诉灿灿我找你,你自己来。” 樊奕菱的话冷沉风顿了一下,本来想拒绝她不出去了,但一想,可能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但冷沉风还是委婉的说:“我和灿灿约好了一会儿见面的,不好爽她的约,如果你有什么难事,尽管在电话里和我说好了,只要我能办到,定效犬马。” 冷沉风这样说希望樊奕菱能明白一些事情,或许她明白,冷沉风希望她更明白。可是,樊奕菱却执着的说了一个咖啡屋的地址然后将电话毅然挂掉。 挂上电话后,樊奕菱擦着已经湿漉漉的手心,刚刚真的是太害怕紧张了,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给一个男生打电话,第一次主动约一个男生。她知道,这会冷沉风除了猜测,还有看不起她,可是,她必须这样去试试。 手里传出“嘟嘟”的忙音,冷沉风看着手机上显示着的童话已结束几个字样,眉心锁着愁结。 他知道喜欢他的女生有很多,主动追求他的女生也都不计其数了,但是,那些女生那个不是性格外向?个性大方的,像樊奕菱这样整天如一只仓鼠的还真没有。 当他和灿灿正式交往后,他就已经昭告天下,自己有了女朋友,希望那些女生不要再来打扰他了,尤其,樊奕菱更是知道,她自己也不是正在和阳阳处朋友吗? 想了很多,让冷沉风都无法理解樊奕菱,他拿出手机准备给灿灿打电话,决定即便去见樊奕菱也要带上灿灿。 可是,电话翻到灿灿的号码时,他又没有接通,樊奕菱特意说了不让告诉灿灿的,如果真的带着灿灿去了,樊奕菱会难堪的,想来想去,冷沉风决定:干脆不去! 冷沉风这样想着,可他又第一次优柔寡断了,这个樊奕菱到底有什么魅力,让他这个向来果断冷面杀手尽然优柔寡断了?冷沉风不可思议自己的行为。 再三犹豫后,冷沉风还是决定去听听樊奕菱到底要说什么?他也想着,说不定樊奕菱真的遇到什么事情了呢。 决定去赴约的冷沉风给灿灿说自己有别的事情另约了时间,他是不想让灿灿误会,是想保护灿灿的,不想给她心里增加一点点的负担和烦心。 他很确定自己爱的是灿灿,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女孩儿再可以代替灿灿,他之所以瞒着灿灿去见樊奕菱,完全是对樊奕菱的同情,而那份同情,也是出于灿灿对樊奕菱的同情。 灿灿多次和冷沉风谈过樊奕菱的可怜遭遇,因为灿灿同情可怜她,所以,冷沉风也同情可怜她,对樊奕菱,这是冷沉风唯一的想法。 灿灿和冷沉风约好一起出去的,结果冷沉风说有事约在其他时间了,她碰到阳阳时,阳阳也是一个人,阳阳说樊奕菱和同学出去了,他在单丢。 姐弟两很久没有一起出去过了,灿灿和阳阳不约而同,想到一起出去逛逛。当阳阳真正把灿灿当姐姐的时候,灿灿还是爱着弟弟的。 对,仅仅是给弟弟的爱,毫无杂念,是亲情的爱,这是灿灿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断定并且遵循的。 冷沉风如约而至了。就在他们学校不远的一个咖啡屋里。 樊奕菱呆呆的坐在角落里,看上去孤独的很,有点儿小可怜的模样。 冷沉风走过去,脸上冷漠的很,和前几次见樊奕菱时完全不一样,这是他故意摆出来,给樊奕菱看的。 如果樊奕菱说的是别的事情,他冷沉风义不容辞绝对挺身而出,如果樊奕菱和那些爱慕她的女孩儿一样,冷沉风这是最后一次单独见她,最后一次同情她。 “冷沉风你来了,坐吧。”樊奕菱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可那副见到冷沉风高兴的样子,却还是能看得出来。她向服务生给冷沉风要喝的东西,还贴心的问冷沉风要喝什么。 “奕菱,你找我有什么事?”冷沉风直接开口,他不想多和她有单独相处的时间,哪怕是多一分钟。 “没事,就是很长时间没看见你了,想和见见面,学校那么大,见你一面……” “樊奕菱。”冷沉风脸色更黑了,他打断生气的樊奕菱的话,本来想着她会不会真的有什么事才来的,看来真的是他猜错了,“我希望我们是好朋友,如果你有别的想法,我们就没有朋友可做!” “为什么?你和灿灿姐又没结婚……” “樊奕菱!”冷沉风再次截断她的话,严重警告道:“我爱灿灿,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我就只爱她一个,希望你能自重一点儿!” “你爱她?那你还给我过生日?你还送我礼物?你还抱我?”樊奕菱面色沉着的回他,“我们两谁不自重了?” “樊奕菱!我不知道你是这样的,如果我早知道你是这样的,我一定不会管你的!管你也是因为灿灿说你可怜,我们是在同情你,既然你这么不值得我和灿灿同情你,我们会离你很远的!”冷沉风站起来,怒目瞪着樊奕菱,“以后别来打扰我!如果你敢打扰我,休怪我不客气!” “冷沉风!”樊奕菱站起来,从后面一把抱住要走的冷沉风,把脸靠在冷沉的背上,“冷沉风,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会比灿灿姐更爱你”。 “樊奕菱!放手!” 樊奕菱死死抓着不放。 这时候,灿灿和阳阳刚好路过,就看到了大落地玻璃里樊奕菱抱着冷沉风的场景。姐弟两顿时眼前一片乌黑,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就像是被巫婆用魔法把他们定住了一般。 冷沉风用力扳开樊奕菱的手,反抓着她的胳膊,大有要捏断她的胳膊似的,那双眼眸冒着寒光,直逼樊奕菱,“别让更加看不起你!” 樊奕菱听到了冷沉风咬牙的声音后,冷沉风放开了她,樊奕菱伤心的眼眸里泪花闪闪说不出话来。 “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就是这样的人!” 冷沉风的话就向一般生锈的盾刀,狠狠的刺进了樊奕菱的心脏,无情的不留一点儿余地给樊奕菱回身,她困在原地,前面仿若死亡的边缘。 那冰冷的话,和那冷酷的背影,樊奕菱一点点模糊起来,仿若中了巫蛊之术一般整个人都不由她自己,身体轻飘飘的,仅有的一点儿理智她想让自己化成一缕青烟,就那样随风飘去算了。 冷沉转身的刚走一步,就停下了,他惊慌的看着大玻璃外面的两个人,全身顿时一股寒冷,这是冷沉风长这么大,第一次害怕。 随着冷沉风的异样,樊奕菱跟着看去,也看到了大玻璃外面的阳阳和灿灿。 冷沉风大步跨出去灿灿转头就跑了,冷沉风上去追,被阳阳拦着狠狠的打,冷沉风没有还手,只是对阳阳说要去追灿灿,要给灿灿解释听。 阳阳疯了一般把冷沉风看沉一个十恶不赦的杀父仇人一般的打,那拳头硬朗的一下下落在冷沉风的身上。 樊奕菱走出来,看着两人打架,这是他们第二次因为她打架,不,可是说是阳阳第二次因为她打冷沉风。 第一次是因为那个人是冷沉风,因为冷沉风是灿灿的男朋友,冷沉风背叛着灿灿,而这一次,樊奕菱确定阳阳打冷沉风没有因为一点点灿灿的原因,全是因为她,然而,她却没有开心,因为她看见冷沉风被他打的口鼻都出血了,他心疼冷沉风了,这是她给冷沉风惹去了一顿打。 还有她更心疼阳阳了,阳阳虽然打人了,但是,她能感觉体会到阳阳此时心里肯定痛不欲生,可是,她何尝不是? 阳阳看见樊奕菱的时候,停下了手,冷沉风没有管他们两,抬腿跑着去追灿灿了。 樊奕菱看着阳阳,只是流泪,却无话语。阳阳走过去,抓着她的胳膊,刚刚被冷沉风就捏的生疼了的胳膊,一定是被捏出了淤青,现在阳阳的手一抓上去,那疼就跟胳膊断了似的。 “说!为什么?”阳阳冲着樊奕菱吼。 “没有为什么,你都看见了,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樊奕菱说的很平淡,心却疼极了。 “你!”阳阳压低声音,重重的说:“贱!” 他多不愿意说这个字,他知道她多纯的,他宁愿这一切都是梦的,一个噩梦,可是,他却亲眼看见了,而且,樊奕菱尽然大方的承认了。 “我说过,你要是看不上我,就告诉我,为什么一边和我好着,一边还要和冷沉风在一起?”阳阳咬着牙齿,还是想听她的解释。 “我好像从来没对你说过我喜欢你吧?” “你!”樊奕菱的话一落,阳阳的手就扬了起来,但最终阳阳还是没有落下去,上次打了她后那个场景就在眼前,她的脸上肿了好几天,阳阳冷笑了一声,颤抖在空中的手最后落在了自己的脸上。 “啪!”的一声,樊奕菱身子颤抖了一下,阳阳打了自己,她为什么也这么疼? 阳阳点着头,放开樊奕菱,如希腊的索命撒旦般阳阳嘴角冷嗤了一声,那能杀死人般的眼眸最后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孩儿,转身离去。 这是他最后一次为她伤心,他发誓! 樊奕菱的眼泪如决堤的海水,朦胧的双眼中看到的是阳阳高大迷人的背影,身边传出指指点点的声音,樊奕菱捂着嘴逃离那些比九月骄阳还要毒辣的那些眼神。 晚上樊奕菱回到腾家的时候,宁雪和腾项南去顾家吃晚饭还没有回来,应蓉和姐姐应宁去旅游已经走了好几天了,也不在,留在家里的只有一新和一帆。 樊奕菱惦记着阳阳回来了吗,直往楼上疾走,楼梯碰见了一新和一帆。没有人管着的哪吒可不要闹海了吗? 任你是龙宫的公主还天上的仙女,也斗不过哪吒不是? 所以,樊奕菱只是低头走,不敢惹人家那两位天王的三太子,论嘴,她辩不过,论武,她不是对手。 可是,能轻易放过她这个妖女的那还能叫哪吒吗? “呀!这是怎么了?灰头避脸的,做了亏心事?不敢见人了?”一新那嘴,吧啦吧啦说着,往后瞧了一眼,没看到阳阳,“嗨!你的老虎皮呢?怎么没跟着你?” “瞧你那霜打的样子,是不是又欺负我哥了?我哥呢?” 樊奕菱一听,阳阳这是没有回来,她脱口问道:“阳阳没回来?” “你每天勾引的人,你不知道?说你傻,你还真不客气,看不住人怎么勾引他?”一新瞪着樊奕菱,“喂喂,你不是被我哥甩了吧?” “你真的被甩了?我们该不该庆祝一番啊?”一帆插嘴。 樊奕菱低着头要上楼,一新横着身子,站在她眼前,“哎呀,笨蛋,真被甩了?这么快?我早就给你说过,你别整天一副死了爹妈的样……”一新觉得自己说过了,这丫本来就死了爹,没了妈,她赶紧重新说:“我给你说让你别整天愁眉苦脸的,你这副样子谁见了不愁?” “就是!你个笨蛋!这回不蹦跶了吧?身子给了人家腾大少,又被腾大少甩了,以后看谁敢要你!” 樊奕菱被两个丫头说的落下眼泪,一新瞧瞧捅了一下一帆,一帆看去,那个可怜巴巴的还真不能再说了。 “切!长着嘴巴就知道哭,好像我们欺负你了似的,我们家人回来,你可别告状说我们欺负你了,是你自己不还口的!” “就是,别说我们以多欺少,你还比我们高一头呢!” 一新和一帆拉着手就跑了。 樊奕菱站在楼梯上哭了几声也上去了。 一新和一帆在楼下两个人鼓捣了半天,天色不早了,也上楼去睡觉了。 早上,樊奕菱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彻夜未回的阳阳正从门口进来,他手里提着外套,头发有些凌乱。 宁雪和腾项南朝门口的阳阳看去,吓了一跳,以为哪里来的流浪汉走进来了。因为他们的阳阳是一个超级爱干净整洁的人,长这么大,没有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的时候。 “阳阳?这……是什么时候出去的?难道昨晚没回家?”宁雪吞吞吐吐的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是自己的儿子。 “妈妈,你不是每晚查房吗?怎么不知道哥哥一夜没回?”一新和一帆也惊讶了。 因为宁雪和腾项南昨晚回来晚了,她只是去看了樊奕菱一眼,再说,每天查房也就是去看看樊奕菱,根本没想着去看那么大的儿子在不在房间里。 一新的小嘴刚张开,腾项南一个眼神看去,一新和一帆拿着一块面包提着书包就跑出去上学了。 “站住!”腾项南从餐厅走到客厅里,厉声喝道:“昨晚干嘛去了?” 宁雪赶紧迎过去,闻道阳阳身上一股浓烈的酒味,拉着阳阳的胳膊,“儿子,喝酒了?这是怎么了?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阳阳不说话只是垂头丧气的走。 “老子和你说话!你没听见吗?”腾项南吼了一声,把楼梯口的樊奕菱吓了一跳。她怔怔的看着阳阳,又看看生气的腾项南。 腾项南生气的样子,很可怕,樊奕菱来到腾家一年多的时间,已经看到过腾项南第二次生气了。 腾项南不生气的时候,也有种威严,那种威严不可怕,而是让人肃然起敬,尤其是对宁雪的态度,樊奕菱每每看到,都会觉得腾项南是一个好父亲,她没有腾项南这样的爸爸,但她好希望以后可以叫一声腾项南爸爸。 她也曾经坚信过,她一定会有喊腾项南爸爸的时候,因为她已经决定把自己嫁给阳阳了,可是,现在,她觉得越来越渺茫了。 “南,别生气啊。”宁雪看了看楼梯上的樊奕菱,对腾项南说:“先让阳阳上去洗一澡再问吧。”宁雪说着把阳阳推着上楼。 楼梯口,樊奕菱也闻到阳阳身上很重的酒味,阳阳和樊奕菱擦肩而过,阳阳未向她投去一眼,也没有停步,宁雪看着两人的样子知道他们又吵架了,这年轻人就是这样,三天吵,两天好的,宁雪虽担心,但也理解。所以才劝腾项南别生气的。 阳阳上楼了,宁雪挽着樊奕菱的手走到餐厅,“奕菱,你们吵架了?”宁雪也不等樊奕菱答话,把樊奕菱按着椅子上,“没事,吵架很正常,我和你叔叔年轻的时候也吵架,回头阿姨让阳阳给你道歉,你先吃早点吧。” 樊奕菱怎么能吃得下?刚要说不吃的话,宁雪就把牛奶硬塞在她的手里,又把面包也塞在她的另一只手里。 “奕菱,你别和阳阳一般见识,赶紧吃吧。”宁雪以为安顿好了樊奕菱,就朝楼梯上看看,又看看腕表,和客厅里的腾项南说:“今天灿灿怎么还不下楼吃早点?” 樊奕菱的牛奶杯在手里晃了一下,差点掉到桌子上。 “奕菱怎么了?烫手吗?”宁雪见樊奕菱心不在焉的,“如果烫就慢点儿喝,你慢慢吃,阿姨上去看看灿灿。” “阿姨,我今天不想吃了,有点儿不舒服,想上楼去。”樊奕菱赶在宁雪前面要上楼去,她害怕看见灿灿,她没有脸见灿灿了。 这家里灿灿对她真心不错,就是上次那件在客厅里冷沉风抱了她,人家灿灿知道后,一点儿也和她计较,反而还很关心她。 灿灿是一位开朗大方的女孩儿,又懂事,在她身上,樊奕菱总是能看到正能量,灿灿也像一个小太阳一样,总有光热温暖她。 然而,她却一再触碰和冒犯,这次甚至是欺负了灿灿,她怎么有脸见灿灿? “不舒服?怎么了?要不要看医生?”宁雪紧着的用手去探樊奕菱的额头,樊奕菱推开宁雪的手,低声说:“昨晚没睡好,今天没大课,不想上学了。” “噢。”宁雪想可能昨晚因为担心阳阳了,所以樊奕菱没休息好,就同意樊奕菱先上楼去了。 宁雪看着樊奕菱逃也似的小背影,走到腾项南的身边小声说:“这几个孩子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整天因为点儿小事情就不去上学,她也不敢多言,说的重了轻了的,担心樊奕菱那小心眼人又会多想。 最后,宁雪又把责任丢给自己的儿子,都怪儿子不回家,樊奕菱担心了,才导致一晚没睡好的。 “雪儿,你上去看看灿灿怎么回事?”腾项南看着腕表,平时这个点,灿灿早就吃过早点了。灿灿不是一个懒床的女孩儿,从不睡懒觉的。 宁雪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脸色有点儿慌张,没理会客厅里的腾项南直接跑去问佣人,早上见灿灿没?灿灿什么时候走的?因为她在腾项南晨练走后,也就起床了,她也没看见灿灿。 腾项南“嗡”的一下站起来,灿灿走了?他起得够早,六点中就起来晨练了,怎么没看见?联合阳阳一晚没回来,腾项南的脸色都变了,难道灿灿昨晚也没回来? 听到佣人说早上就没见灿灿,宁雪和腾项南都慌的不行了,赶紧拿出电话打电话,结果灿灿的手机关机。 两人正担心的时候,雷翼打来电话,说灿灿昨晚在他那儿住了,腾项南开口就骂雷翼,你昨晚死了?为什么昨晚不告诉他现在才说? 雷翼在电话里解释,“南哥,别激动就骂人,灿灿昨晚回来的晚,说是已经和你们说了,这一早上给你打电话,就是想告诉你,灿灿说要在这儿几天。” “什么?还要住几天?”腾项南一听就火了,昨晚没跟他和宁雪说一声就住雷翼那就算了,今天说还要住几天,“为什么啊?是你和苏艺婷硬留她了?” 雷翼简直不想和腾项南说话了,苏艺婷接过电话,冲着手机就说:“腾项南,是你们没给我们欺负我们灿灿了吧?孩子昨晚回来一直哭,到现在都没起来吃早点,还在床上躺着呢!我们没找你麻烦就不错了,你还好意思来斥责我们!告诉你腾项南!以后灿灿就住这儿了!不回你那了!” 苏艺婷果断的压掉电话。雷翼愁着眉眼,“艺婷,这下你又惹着那尊瘟神了,一会儿就要来接灿灿走了,你好好说不能吗?” 苏艺婷也气啊,想着灿灿昨晚回来那副小可怜样子,她就心疼。问什么都问不出话来。 腾项南和宁雪果然在二十分钟后驾临雷翼府邸。 两人一进门就用雷达般的眼神四处扫射,“灿灿呢?” “坐吧,南哥,嫂子。”雷翼招呼二人落座,让人上茶。这十年了腾项南还是在宁雪装病不起床时来过一回,而宁雪还没有来过他家呢,今天要不是来找灿灿,恐怕还请不到人家这两位仙尊呢。 虽然不是来做客的,但也不能进门就直奔主题不给雷翼夫妻二人面子,腾项南和宁雪坐下来,两人那眼神和心思早就上楼了。 倒下的茶水两人未沾唇,坐也坐了,腾项南开口,“灿灿呢?” “楼上呢。” 雷翼的回答腾项南很不满意,他难道不知道灿灿在楼上吗?他问的意思是想让他们去把灿灿叫下来,可是,那雷翼回答了那三个字后稳坐着不动。 “这都几点了?还不下来,今天不上学了吗?”宁雪冷着脸,“还有,你刚刚电话里说灿灿昨晚哭了,为什么啊?” 宁雪到以为是苏艺婷把灿灿强留下了,灿灿不高兴了呢。 苏艺婷颇不满意宁雪的话,那意思好像是他们把灿灿气哭了似的。 “我们怎么知道她为什么哭?问也不说话,不是从你们家受了气出来的吗?”苏艺婷也同样冷着脸,这十年里,她想女儿,可是从没有和宁雪争过,昨天灿灿哭着鼻子回来,她的心都碎了。 “在我们家受气?”宁雪气得直翻白眼,在腾家,谁不知道灿灿最受宠,就连那两个小丫头都没能和灿灿站在一个层面上。她和腾项南宠灿灿都渗透到骨髓里去了。 腾项南也是气苏艺婷的话,虽然灿灿的身体里没有他的血液,可是,腾项南对灿灿那比亲生的雷老虎都爱的多,六岁的灿灿给腾项南挡过枪子,腾项南恨不得一辈子都把灿灿捧在手心中小心呵护。 所以雷翼和苏艺婷出现时,他才那么紧张的把灿灿保护起来,所以,他们之间才会发生那么多那么重的事情,严重到差点要了苏艺婷的命。 好在灿灿懂事,没有怪他们这些大人们,依旧爱着他们,今天苏艺婷的话,让腾项南和宁雪真的是伤心透了。 “艺婷,灿灿昨天早上上学走时还高高兴兴的……” “你们别说了!”苏艺婷截断腾项南的话,“是灿灿自己要住下的,我也没有逼她,你们不信自己上楼去问!” 苏艺婷说完落下眼泪,将身子扭过一边。这两口子,一大早来,就因为灿灿在她这儿住了一晚,瞧瞧那话和那表情,好像是她苏艺婷去腾家把灿灿绑来的似的。 还有,就住了一晚,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她想着都觉得窝火,丢了女儿,她伤心了半辈子,为了找回女儿,命差点丢了,又为了女儿考虑,放弃了要回女儿,她做的还不够多吗? 这两个人一来,肯定得把灿灿带走,但是,她还是认命了,能偶尔看看灿灿也不敢有太多强求了。 腾项南和宁雪没有在乎苏艺婷的眼泪直接就上楼。 灿灿躺在床上,小小的身体泄在软软的床上,觉得好可怜啊。床头柜上放满了各种食物和水果,这是苏艺婷和雷翼从昨晚到早上给堆上来的,灿灿一口没吃。 “灿灿,怎么了?”宁雪和腾项南走过去。 灿灿坐起来圈起腿双手抱住,脸上有点儿不高兴,“没什么,就是想在这儿住几天,我爹地和妈咪给我准备了这个房间,十年了我还没住过一次,觉得有点儿过,你们不用担心我。” 宁雪捂了一下心口,腾项南皱着眉心。 “来住一晚也可以,怎么没给爸爸妈妈说一声啊?”宁雪吞着口水,“我们知道你一晚每回吓坏了都。” “你们放心吧,我不会做傻事的。”灿灿知道宁雪担心什么,这一晚不回,幸亏是这住了,要是在外面,怕是和冷沉风住了,那冷沉风既然敢背叛她,她也没有那么非他不可,就当自己瞎了眼,看错了人。 “妈妈当然知道你懂事了,那么起床去上学吧。”宁雪拉着灿灿的手。 “今天不想去。”灿灿说:“没大课。” “噢,那……回家吧。”宁雪又说:“你爸公司还有会,特地来接你,把我们送回去,他还得去公司呢,走吧,我们别耽误了他的工作。” “这几天想住这儿。”灿灿抬头对腾项南说:“爸,您忙去吧。” “不忙。会挪下午了。”腾项南不把女儿接回去,能有心思去上班吗? “灿灿,是阳阳惹你生气了?回去妈妈骂他,我们先回家吧。” 灿灿不再说话,反正就是坐着不走。 宁雪只吞口水,腾项南也是站在和心急。 雷翼和苏艺婷那叫一个揪心,就怕宁雪说服了灿灿跟他们走了,但有不敢多嘴,半句不敢说。 宁雪是挖空心思想话,劝灿灿回家,苏艺婷实在气不过了,上去说:“宁雪,既然灿灿想住,就让孩子住几天吧,我们……” 雷翼拉了一下苏艺婷,苏艺婷把自己的话截断,因为雷翼让他看腾项南的脸,都要吃人了。 苏艺婷回瞪了一眼腾项南,只好闭嘴。 “灿灿,你不回也行,那告诉妈妈,为什么生气了?” “没有生气,哪里有生气?”灿灿嘴硬。 “还说没有,都显在脸上了。”宁雪揉着灿灿的头发,“告诉妈妈为什么,妈妈和你爸就同意你住这儿。” 灿灿犹豫了一下,“樊奕菱住咱们家,我就不回去。” “恩?!这和奕菱有什么关系?你们不是处的还不错吗?” 接下来,灿灿再不肯多说一句话了。宁雪和腾项南也没有办法,总不能把灿灿的嘴撬开,也不能把灿灿抱走吧,两人悻悻的离开。 门口,苏艺婷撅着嘴说:“原来是你们弄回了别人的孩子欺负我们灿灿了……” “苏艺婷!”腾项南厉声喊道:“别挑事!” 宁雪和腾项南一回家,宁雪就冲动楼上进了阳阳的房间,她确定这里面有阳阳的事!是阳阳惹了灿灿和樊奕菱,说不定是阳阳又对灿灿心怀不轨了,被樊奕菱发现,樊奕菱和灿灿吵架了也说不定,反正一切都是阳阳的错就是了。 “阳阳!你说!你是不是惹你姐好和奕菱了?!”宁雪推开阳阳的门就骂阳阳:“你怎么这么大了一点儿也不懂事,奕菱躲善良的孩子,你既然已经和人家都发生关系了,为什么还惦记着你姐姐不放手!” “阿姨。”樊奕菱在宁雪的身后叫了一声。 “奕菱?这里没你事,你回屋去吧。”宁雪想问樊奕菱的,但是,就樊奕菱那性格,她也不敢惹。别惹了一会儿哭的哄不住,她也心烦,要让艾丽知道了,那还不难受死? “阿姨,是我惹灿灿姐了。” “你?”宁雪顿了一下,“为什么?” “我和冷沉风约会了。”樊奕菱低着头承认。 宁雪瞪大眼睛,嘴蠕动了好几下才又问了一个“为什么呢?” 樊奕菱也蠕动着嘴,却不知从何说起,又不知道该不该说。 “奕菱,是不是误会了?是阳阳和灿灿误会你了?”宁雪希望她的猜测是对的。 可是,她却听见樊奕菱肯定的说,不是,就是她和冷沉风约会了。 “奕菱,那你到底喜欢谁?阳阳还是冷沉风?”宁雪捂着心口,一边是儿子,一边是女儿,眼前站着惹不得的小可怜。 腾项南抱着宁雪立刻,几个孩子闹着玩,让他们自己解决去吧。 宁雪和腾项南走后,樊奕菱走到阳阳跟前,嘴蠕动了几下,“阳阳,我想和你说件事……” “我不想听!你也别告诉我!”阳阳果断的截断樊奕菱的话。 两行眼泪掉下来,樊奕菱又唯唯诺诺的说:“阳阳,其实我……” “其实你只爱冷沉风!所以你不肯让我碰你,原来留着身子是给冷沉风的!樊奕菱,我不怪你!只怪我自己太傻了。” 樊奕菱眼角的肌肉抽搐了几下,如果睡在一起就能证明她爱他,她到也愿意。 “滚!别在我眼前出现了!我烦你!”阳阳一把将樊奕菱推出去,然后重重的把门关上。 樊奕菱回身想敲门想喊他一声,还想说给他一些秘密,但她看着冰冷的门板没有再做出任何动作。 虽然弄清楚了事情的真相,但是,也不好多说,毕竟樊奕菱不是自己的孩子,只是寄宿在他家的,他们说的重不得,也不能批评。 对于樊奕菱和阳阳之间,宁雪和腾项南也愁,两人都不交底,不知道心里有没有对方。宁雪和腾项南是天天去一趟雷翼那,起先去了还和雷翼和苏艺婷打个招呼,才去见灿灿,后来干脆就像走城门,随便进去,随便出来。 苏艺婷气呼呼的在背后骂腾项南和宁雪,快把他家门槛踢烂了,雷翼安慰,就让他们踢踢吧,要不也请不到人家这两尊瘟神不是? “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从哪儿弄回家那么一个神仙奶奶去,惹了我们家灿灿的?” 雷翼抱着苏艺婷笑笑,“那不是正好吗?要不是他们请回那尊神仙奶奶去,我们灿灿还回不来呢。” 苏艺婷一下子笑弯了腰,双手合十,虔诚祈祷:“阿弥陀佛保佑吧,让那尊神仙奶奶在腾家住一辈子吧。” 冷沉风和灿灿解释,灿灿不听,都要急的上房了,他抱着灿灿不撒手,灿灿今天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 灿灿在他怀里不动,冷眼看着他:“冷沉风,你尽管说!但是我告诉你!你的话我权当狗叫了!” “灿灿,你都看见了,是她抱我的,我什么也没有做,我和她解释了,是她不听我,也是她约我的,灿灿,我心里只有你。” “是吗?只有我你还去赴她的约?是你给了她机会不是吗?哼,冷沉风,我们算了吧,幸好大家还没有到谁也离不开谁的地步。” 这是冷沉风这几天里第n遍道歉了,又失败了。 宁雪和腾项南依旧天天去看灿灿,希望灿灿回家,可灿灿还是不回,眼看着时间一天天过去,都一个月了。腾项南和宁雪对灿灿那操的心可算是费尽心思了。 在腾家,宁雪依旧安慰着樊奕菱,她没有因为樊奕菱和灿灿抢了冷沉风而责备樊奕菱半句,感情这东西,谁也没有错,樊奕菱也有自己爱谁的权力。 同在屋檐下,阳阳和樊奕菱每天都见面,但阳阳把樊奕菱纯粹当空气了,而樊奕菱每次看见阳阳都一副罪犯模样。 一新注意着这二人,天天和一帆两人为他二人叹气摇头不理解。 两人鼓捣着,长大真烦,谈恋爱真烦,她们两以后谈恋爱可得擦亮眼睛,遇上冷沉风和樊奕菱那样对爱情不负责任的一缕杀无赦! 而且是碎尸万段!挫骨扬灰那种的! 一新托着腮想了想,又觉得其中有冤情,那樊奕菱看着阳阳的眼神,好像还挺可怜的。 一帆嗤笑:“算了吧?她哪回不可怜?她又不可怜巴巴的时候吗?” “不,这回不一样。”一新站起来,“我去看看她去。”一帆要跟,一新按着她,“你做你的作业吧,天天托我后腿,明天交不上作业,老师又骂我,妈妈也骂我!” 一帆嘟嘴,只能乖乖的留下来做作业,其实她也挺聪明的,这些作业也都会,老师非让写,她就懒得写,写作业时间都玩了,一新写字快,挤出点时间在玩之前把作业都能做完。 一新推开樊奕菱的房间,偷偷探进一颗脑袋,看见樊奕菱坐在沙发上发呆,她回头看看身后,没有人闪身进屋。 “嗨!害相思病呢?”一新坐下来,翘着二郎腿乱抖。 樊奕菱不说话,一新也不等她说,等她一句话,等的黄花菜都冻上冰了。 “哎,你给我说话,你咋就看着姓冷那家伙比我哥强了?” “我没有。” 一新睁大眼睛,这丫还能对上一句话来嗨,还不是彻底没救的人。于是,一新承受追击,“那你干嘛和姓冷那小子约会,你这不是自找没趣吗?我要是我哥,非揍你不可,你看看我哥多爱你,这回都没打你,你真是伤了他的心了,你丢了他,像我哥这样的好小伙你上哪儿找去?你会后悔一辈子的!我告诉你,那姓冷的那小子,你想都别想,那厮一看眼里就只有灿灿姐,你眼瞎还是脑子有问题啊?这都看不出来?” 樊奕菱听着听着就又抹开眼泪了。 “嗨嗨,你别哭呀,你这一哭,一会儿我妈看见了又以为我欺负你,又要骂我!” 一新呲牙咧嘴的,特别佩服樊奕菱的眼泪,“你丫一天喝多少水?怎么能流这么多眼泪?” 一新低头看樊奕菱,樊奕菱转过身在侧过脸,不让一新看她。 “哎!你是不是想挽回我哥?你要不哭,我就给你想办法,保证我哥原谅你,还能对你好。” 樊奕菱一听,抹了眼泪回身看着一新。 “你真的喜欢我哥?”一新见她抹了眼泪还回过身来,惊奇道:“你这人够花心的!既然喜欢我哥,为什么还要去惹姓冷的那小子?你想包二奶啊?你干脆把我包了得了,我不多要,一个月给个一两万就行。” 樊奕菱瞪了她一眼,又转过身去,真是的,就不应该听她的话,一新的嘴里能说出什么好话来?樊奕菱后悔刚刚的表情了。 “嗨,和你说真的,我还不惹事,保证比冷沉风听话。”一新拉了一把樊奕菱。 樊奕菱嫌弃的推开她的手,还恶心的拍了拍一新碰了衣服。 “切!我还怕你没钱给我呢!”一新扁着嘴,站起来在樊奕菱的房间里四处看着,“最近我哥没给你买什么好东西吗?唉!你看看你!放着有钱人家的大少爷不好好抓着,去惹什么冷沉风,你看看,这回没人疼了吧?还把我们家大小姐气得不回家,你说说你,罪过多大!” 一新瞅了一圈,没发现自己喜爱的东西,又回到樊奕菱的身边坐下来,“你知道吗?灿灿姐那是我们家的一个大宝贝,这也就是你敢惹,要是我把灿灿姐气跑了,我爸妈非把我赶出去不可。” 樊奕菱抬眸,泪眼汪汪的看着一新。 “哎!我们可没有赶你走的意思啊!你可别听错话,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啊。”一新那个吓啊,就樊奕菱那委屈样子,要是真走了,她可担待不起。 见一新害怕了,樊奕菱低下头去,一新是出了名的天不怕地不怕,樊奕菱知道一新说的不是赶她走的意思。 介于樊奕菱这个弱势群体,一新表现出大侠之风范,要给樊奕菱讲讲道理:“我不知道你和冷沉风是怎么回事,我也知道你傻,但是我觉得你不可能傻到要和灿灿姐去抢男朋友,你也不可能傻到不知道我哥有多好,你也不可能不知道我哥有多爱你,既然这些都知道,你还犯了这样的错误,我想可能是一个误会,对不对?” 一新说了这么多是想套一句半句话的,可是没有套出来,于是她再说:“你丫就是心善,可是,只是心底善良有什么用,谁也不会把你的心挖出来看,你要想挽回我哥,你得让我哥看见你心里有他,首先,你自己自信起来,得把自信扬在脸上,男人才看着你顺眼不是?天天苦瓜脸,谁见了不愁?” 呃,貌似她现在也高兴不起来,一新扁扁嘴,又说:“你有点骨气,坚强一点,心是一个人的翅膀,你的心多大你就会飞多高,你就这样哭,你永远就是一个哭的命。” 一新扬着小脸,她突然发现自己很有哲学家的潜力。看来考大学包专业的时候,要好好考虑一下了。 阳阳和灿灿学的法律和企业管理,将来要进岳腾工作的,她嘛,当个哲学家名声大躁比哥哥姐姐可要强多了! 想想就美,美得脸上都开出花朵了,突然听到樊奕菱门口有脚步声,一新估摸着是宁雪来了,吓的赶紧收起笑脸,往门口跑,回头不忘嘱咐樊奕菱:“我今晚可没欺负你,你别给我妈胡告状啊!她要骂我,我替我哥打你!” 果然一新一开门就看见宁雪正抬手要敲门。 “一新!?你干嘛?”宁雪紧张的朝里面看,是不是一新又欺负樊奕菱了。 “妈!到底谁是您的亲生女儿?!”见了宁雪的表情,一新生气了,这纯粹是不相信她嘛,“人家都不想做您的媳妇了,您还这么护着人家?” “胡说什么呢?!”宁雪在一新的肩头打了一下,“赶紧回屋睡觉去!” 一新嘟着嘴回去了。 宁雪进了樊奕菱的房间,关心的说:“奕菱,一新还小,她说了什么,你别放在心上啊。”还是那顿安慰的话后,宁雪揪着心出去了。 第二天.星期天,距离那件事情发生后的四十多天了。 灿灿这一个月多里没有回来过,还住在雷翼家,阳阳一个月都没有原谅樊奕菱,腾家空气依旧紧张。 早饭后,宁雪和腾项南又准备去雷翼家看宝贝女儿灿灿了,一新和一帆还有应蓉在客厅里看电视。阳阳不知道早上干嘛去了,正好进门,而樊奕菱正下楼来。 这时,门铃响了。 李嫂上去一看,回头对宁雪说:“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儿。” “女孩?什么女孩儿,让人家进来吧?”宁雪想,一个女孩儿上门,也没必要把人家关在外面。 李嫂开门,阳阳则事不关已的向楼上走去,楼梯口,和樊奕菱擦肩,阳阳顿了一下,樊奕菱则站住了。 一个月了,阳阳多少消了一点儿气,可是,还是僵着不想和她说话。 樊奕菱则想给他道歉,阳阳没给机会。 门开了,樊奕菱看了一眼门开的人,眉眼皱了起来,抓着楼梯的手在用力,都泛出青白来,阳阳背对着门,瞅着樊奕菱的样子,回头去看进来的是什么人?让她如此表情。 进来的女孩儿除了阳阳和樊奕菱认识她,这里没有人认识他。樊奕菱也是在学校见过她几面,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在哪个专业?几年级?但她见过对方和阳阳在校园里说过好几次话。 阳阳在看到来人后立刻脸色就变了,他走下楼梯,大步上前,冷声对来者道:“你来干嘛?!”大有要把她扔出去的冲动。 阳阳的话和行动,让所有人大吃了一惊,尤其樊奕菱顿在楼梯上都傻了,紧抓这楼梯的手颤抖了。 “叔叔阿姨,你们好,我是欧阳贤的女儿,我叫欧阳笑笑,和腾一鸣是同学。”欧阳笑笑绕过阳阳,直接走到宁雪和腾项南的身边,从包里拿出一份化验单递给宁雪,“阿姨,我怀孕了,是腾一鸣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58章 如果你的心干净的,何需净化 “叔叔阿姨,你们好,我是欧阳贤的女儿,我叫欧阳笑笑,和腾一鸣是同学。”欧阳笑笑笑的很甜,他绕过阳阳,直接走到宁雪和腾项南的身边,从包里拿出一份化验单递给宁雪,“阿姨,我怀孕了,是腾一鸣的。” 欧阳笑笑的到来,让腾家大大小小吃了一惊,尤其欧阳笑笑的话,让腾家所有的人都差点晕倒。 樊奕菱在楼梯上跌了一个踉跄,泪水无声的就流了下来,她看见过几次阳阳和这个女孩儿在学校里说话,而且好几次,她当时想着可能没什么的,然而现在看来,她完全太天真了。 宁雪看着欧阳笑笑递过来的报告单,手抖的一塌糊涂。她朝阳阳看去,那双近似求救的眼眸可怜兮兮,她好想让儿子站出来理直气壮的大声说:眼前的女孩儿是在胡说,那个孩子不是他的!和他毫无关系! 然而阳阳皱着眉心,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然后低垂下头,宁雪朝后跌去,腾项南一把抱住宁雪,手指着阳阳直咬牙。 “叔叔阿姨,这事不能怪腾一鸣……” “啊!怪你!?”一新一咕噜从惊讶中缓过神来,跑到欧阳笑笑的面前,指着欧阳笑笑,“是你勾引了我哥!然后……”一新说到这里,仰头眨着眼睛,似乎在想问题,又一副想出来的样子说:“然后,你给我哥下点儿药什么的!又把他强了!” 一新说完打了一个响指,好像自己的断言就是真相,抬头挺胸晃脑袋的洋洋得意着。 “不是。”欧阳笑笑特想上去扇一巴掌一新,但她却不敢,又假装委屈,假装知书达理,低声说:“那晚我们都两喝醉了。” “啊?喝醉了?喝醉……既然喝醉了,那孩子就不能要了,生出一个傻瓜或者兔唇什么的,可就麻了大烦了!”一新转动着黑眼珠,抱着宁雪的胳膊,“妈妈,你说对吧?酒精儿可不能生啊!” 欧阳笑笑恨不得有一把刀直把一新给活剐了,屁大点儿东西,嘴真毒,嘴真多,她完全没想到腾家会有这么厉害的角色。早知道这样,她该带着帮手来和她唱这出戏的。 可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欧阳笑笑也不能闹,她逼迫自己挤出两滴眼泪来,哧溜一吸鼻子,手揉上眼睛,“我这样了,我爸还不知道,要是让我们家人知道了,我就完了,呜呜。” “完了?完了好啊,你打掉孩子,什么也不要说,你爸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一新吧嗒吧嗒的说:“当然,我们会给你一笔钱的,你养好身体再给别的谁家少爷怀一个,又能讹一笔。” “一新!”腾项南瞪着一新,“上楼去。” “爸爸,我说的是实话嘛,哪句错了?”一新嘟起嘴。 腾项南厉眸棱起,一新不敢说话了。 而抱着应蓉在沙发处的一帆缓过神来,放开应蓉一下子跑过去抱住腾项南撒娇,又赶快顶上一新的话。 “爸爸,二姐说的有道理,一定是这个女人看上我们家大少爷了,给我们家大少爷下的套,我们家大少爷多老实八角的人啊,这个女人,你看看她,咦!。”一帆呲牙咧嘴做出恶心状,把欧阳笑笑打量了一番,“你看看她浑身**,瞧那妆化的,我都看不清她的真面目了。” “你们两都给我上楼去。”腾项南喊着两个小丫头。 “爸爸,不说话,保证不说话,就站在这儿可以吗?”一新赶紧捂上自己的嘴。 “保证不说话了。”一帆也把自己的嘴捂上了。 留下来说不定还能帮上一两句,上楼了,半句也插不上了。 腾项南瞪了两人,没理她们两,两人赶紧跑到应蓉的身边,一边一个抱着应蓉的胳膊,一新朝楼梯上那傻乎乎发呆的樊奕菱投去一个恶心的眼神,心想:你丫这回在蹦跶! 宁雪捏着眉心,心却绞痛,她千防万防,就知道防着阳阳和樊奕菱了,没想到阳阳在外面给她又带回一个来,不!是带回两个来。 她攥着拳头,咬牙切齿的瞪着阳阳:那事就那么吸引你吗?那事就那么重要吗?你就不能忍忍吗? 腾项南搂着老婆,感觉到老婆的身体在颤抖,他看着老婆,递上一个眼神:你看看,让你别把阳阳和樊奕菱看得太紧,这回给你出去释放了,还不如让阳阳和樊奕菱那个啥了…… 哭笑不得的宁雪彻底奔溃了要,这可咋整啊?眼前的女孩儿,她一眼看去就不喜欢,正如一新和一帆说的,那脸上的胭脂水粉都抹的看不清原本面目了,身上一身名牌都不是她那个年纪该穿的,她家灿灿和樊奕菱也就她这么大,那衣服也是名牌,可是一看就很适合她们那个年纪穿的。 而眼前这位,穿的也太时尚了吧?还有那身上的饰品,什么手表,耳环,项链什么的,就连戒指还戴着好几个,一不小心,还以为她家是卖戒指的呢!能挂在身上的饰品挂的满满的,她们家灿灿和樊奕菱,连块手表都不戴。 宁雪到不是因为她戴了很多首饰,或者每件首饰都很贵,而是,觉得这个女孩儿太过摇曳和张扬,都不像一个学生了。 腾项南知道欧阳贤这个人,欧阳家在本市也有些名气,不过和岳腾是没法比了,这些倒是无所谓,关键是那欧阳贤本人就是一个奸商,为人不是很正派,这样的家庭,腾项南也是不想和他们有关系的。 更何况是结成亲家了,腾项南皱着眉心,“欧阳小姐,你想怎么样?” “叔叔,您叫我笑笑就行。”欧阳笑笑嘴角弯弯,笑得尽量可爱些,“我这是第一胎,大夫说我的身体不好受孕,第一胎打了以后怕是再难怀上了,所以叔叔阿姨,我想留下这个孩子,我也很爱腾一鸣,我想和他一起共同孕育这个孩子……” “呕……”一新和一帆在那边开始作呕。 两人干呕了半天,拍着心口直起腰来,一新搓着胳膊对一帆说:“简直太恶心了!一帆一帆,快摸摸二姐,鸡皮都爬满身了。” “二姐,你自己搓吧,我这都掉搓好几层了,我顾不上给你搓。” 应蓉赶紧把两人嘴给堵起来。 腾项南和宁雪都不说话了,欧阳笑笑见腾家不热情,怕自己被逼着去打胎,赶紧说:“要不我找我爸爸来和你们谈?” “你和阳阳都也算大人了,你们两自己去商量吧,等商量好了,再告诉我们!”腾项南冲着儿子咬了咬牙,搂着宁雪上楼去。 腾项南和宁雪当然不想要这个欧阳笑笑给腾家生孩子了!他之所以把责任推给阳阳去处理,就是想着让阳阳把这个女孩儿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给解决掉。到时候,即便是欧阳家找上门来,他推说孩子们不懂事也能说得过去。 楼梯口,宁雪停下来,腾项南看了看樊奕菱,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对樊奕菱说什么,自己则先走了。 宁雪才拉起樊奕菱的手,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樊奕菱嘴角抽搐动了一下,给宁雪挤出一个很难看的笑容来,看了看阳阳失望的朝楼上走去。 阳阳也看到了樊奕菱那失望的眼神和离去的背影,他的心刺痛了。 那天在街上打了冷沉风后,他就到酒吧去喝酒,不知道怎么就碰上了欧阳笑笑,他记得自己是没理会她的,怎么那晚就喝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二天醒来时就和欧阳笑笑**着睡在酒店里,晚上发生了什么,他都不记得了,欧阳笑笑说什么昨晚他们在一起怎么怎么的,阳阳都没听进去。 后来欧阳笑笑在学校里和阳阳谈了几次,阳阳均未搭理他,阳阳给她一笔钱,想做个了结的,可是欧阳笑笑说什么她不要钱,只想和他好。 再后来,阳阳就躲着欧阳笑笑,这几天欧阳笑笑消停了,他以为没事了,没想到欧阳笑笑尽然怀孕了,还找上门来。 如果没有找上门,他带着欧阳笑笑去医院把孩子打掉,正如一新所说,给她点钱算了,这下弄的大人们都知道了,就连樊奕菱也知道了,他该怎么办? 阳阳咬着唇,仔细想了一下,腾项南把事情交由他自己处理,可能就是想让他说服欧阳笑笑把孩子打掉的。 于是,阳阳带着欧阳笑笑到了外面,直接开口:“这个孩子我不会要!你自己去打掉,我给你钱!” “腾一鸣!你不可以这样对我!孩子是你种进来的种!你不能抵赖,这个孩子打掉了,你就毁了我一生做妈妈的权力,一鸣,求求你,给我和这个可怜的孩子一次机会吧。” 欧阳笑笑软软的垮上阳阳的胳膊。 阳阳嫌弃的甩开,“你自己去还是绑你去?!” “你!”欧阳笑笑见阳阳态度坚硬,眼珠子转动了一下,“我自己去,你给我钱。” 阳阳掏出钱包来。 “我不要现金,我要你写支票给我。”欧阳笑笑赶紧说。 “你要多少?”阳阳冷脸问。 “你看着给,你看你的儿子值多少钱。” “好。我明天把支票给你。” “我现在就要。”欧阳笑笑绷着脸,“你不想见我,我也一刻都不想见你!” “行!”阳阳回去让腾项南给开了一张支票,腾项南为了能一次了结个干净,就给了一百万。 欧阳笑笑拿着属着腾项南大名的支票得意的离去,走到门口时,她回眸鄙视的笑了一下,“等着吧,我一定还会回来的!这个地盘终会属于我欧阳笑笑!” 腾项南在楼上皱着眉头想事情,宁雪过去抱着腾项南,将头贴在他的胸前,“早知道阳阳会这般耐不住寂寞,就不那么管他和奕菱了。” “唉!”腾项南叹了一口气,眉心紧皱,“雪儿,我们可能上了欧阳笑笑的当了。” “什么?”宁雪瞪大眼睛,一个小屁孩能骗他们?再说了,那个化验单确确实实写的清楚啊,“唉,就当花钱买个教训罢了,一百万就当给阳阳叫学费了。” 人家姑娘既然拿着化验单敢来说自己怀孕了,那也肯定假不了,他们总不能再拉着人家姑娘去医院在做一次吧? “不是这个。”腾项南眼眸看向窗外,“雪儿,你想欧阳家不缺那一百万,欧阳笑笑为什么只要支票不要现金?” “现金你能人家多少?支票一出一百万。”宁雪说:“你别心疼你那一百万了,能解决掉比什么都强。” 腾项南摇摇头,他担心欧阳笑笑是想拿着那张支票做文章,欧阳家不缺那一百万,欧阳家的人多的就是鬼心眼。 果然,第二天,宁雪和腾项南正在家里教训阳阳的时候,欧阳贤带着女儿欧阳笑笑找上门了。 欧阳贤一进门就当着腾项南的面骂了女儿,说什么女儿不懂事,尽然偷偷想去打掉孩子,让他及早发现了。 骂了一顿欧阳笑笑的欧阳贤这才坐下来和腾项南说:“腾总啊,孩子们不懂事,给你和夫人添麻烦了。” 腾项南点点头,也没和他说客气话。 “腾总啊,听说你母亲也是姓欧阳的,五百年前我们还是一家呢。” 腾项南和宁雪很反感欧阳贤这种套近乎的谈话方式,但是祸是儿子给惹出了,他也没什么可说的。 “腾总,我就这一个女儿,当珍宝一样宠的,以后还指望他给我欧阳家传宗接代呢,大夫说了,我们笑笑很难受孕,如果这一胎打掉,我们笑笑以后怕是……” 说到这里,欧阳贤做出一个难过的动作来,欧阳笑笑也站在欧阳贤的身后呜呜的哭了起来。 腾项南后悔昨天,该让阳阳直接把欧阳笑笑带出去把孩子做掉的,没想到还是失算了一步。当时真是给气糊涂了。 “腾总,夫人。”欧阳贤见腾项南夫妻不说话,也搭理他,更加一百个不热情,他就又说:“你们要是不想认我们笑笑肚子里的孩子,我们也不勉强你们了,孩子,我欧阳家能养得起!你们给我们笑笑那一百万我们也会还给你们的,今天我出来的急,没有带,赶明派人给腾总送来。” 欧阳贤说完,生气的站起来带着女儿要走。 腾项南坐着不动,淡淡的说:“欧阳,你先坐下来。” 这时的腾项南才明白,欧阳笑笑昨天来就已经料到了他们腾家不会接受她,父女两早已做好了计策,那张支票说明天会派人给他送来,谁知道会送到哪里去? 那上面是属着他腾项南的大名,人家要是做点手脚,告他儿子强奸或者什么罪,或者到外面宣传他腾家儿子品德差什么的也说不定呢。那张支票将是最好的证据,谁会平白无故的给谁一百万支票? 欧阳贤又坐下来,晃荡着脑袋,“腾总,这孩子肯定是你家儿子的,你准备怎么办吧?你要是不相信,到时候可以做个亲子鉴定什么的。” “我们没有不相信不是吗?”腾项南靠在沙发里,慵懒的说:“现在孩子们还在上学,他们自己还是孩子就生孩子,这个也不太好吧?我家是儿子,怎么也好说,可你那是闺女,传出去也不好听啊。” “腾总?你什么意思?”欧阳贤棱起眉眼,他知道腾项南是一只笑面虎,人前善良的很,背后做的坏事都堆成山了,还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白白胖胖的。 腾项南心里盘算着,先让欧阳笑笑把孩子打了,至于那张支票,到时候他派个盗墓的进去欧阳家给偷出来,连一点儿证据也就没有了。 “我没意思。就是觉得孩子们太小,现在还不想让他成家立业,更不想让他生孩子,如果可以,先让你女儿把孩子打掉,大夫说难怀上,也不是说怀不上,我太太以前大夫就说难怀上,结果还不是生了四个孩子?” 腾项南说到这里给身边的宁雪递了一个眼神,宁雪赶紧接着腾项南的话,“当然,如果真的是难怀上,我们来想办法,我带你女儿到国外去看。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想要个孩子,肯定不是难事,目前最主要的还是让孩子们读书要紧。你说呢欧阳先生?” “你们是不想承认这件事了?说来说去,还是不想认我们笑笑肚子里的孩子。想抵赖?” “欧阳先生,你看你说的,我们怎么会抵赖呢?现在让他们处着,等到了结婚年龄,他们要是两情相悦,我们怎么能不同意呢?” “两情相悦?那你家儿子不想娶我们笑笑怎么办?”欧阳贤生气的问道。 这谁都能看得出来,腾家一家大小都没有一个同意的,打了这个孩子,欧阳笑笑将什么都不是,依腾项南的本事,即使是拿着那张支票怕也是会徒劳。 楼上,樊奕菱窝在沙发里,默默的流眼泪,早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她情愿不那么傻的去勾引冷沉风,她情愿把自己给了阳阳,永远的留住阳阳在身边。 现在算是没希望了,什么都没有了。樊奕菱任眼泪肆意流淌,她恨自己怎么那么傻,让别人以为她花心,其实她是多么的专一,她自我折磨着,心痛的都要死掉了。 就在她一个人胡思乱想的时候,一新推开门偷偷的跑进来,看见她窝在沙发里默默的流泪,那副可怜的要死的样子,让一新真想上去揍她一顿。 “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哭?你个傻瓜笨蛋!脑子不够用的东西!多大一棵树被别人抱住了。”一新嫌弃的瞪着樊奕菱。 樊奕菱坐起来傻愣愣的看着一新,一新唉声叹气的告诉她,楼下两家人达成协议了,欧阳笑笑要住在腾家养胎了! 听到一新给的消息,樊奕菱差点昏过去,她的世界里简直一片空白了。 “难过吧?活该!”一新拨出一块活该来填在嘴里,又扔给樊奕菱一颗,“尝尝活该的味道!” 樊奕菱没有接那块糖,任由它掉在自己的身上。只是默默的流泪。 “唉!傻瓜!”一新仰头看着天花板,无奈的说:“你现在也就只有抬头看天了,它那么大,一定能包容你所有的过错、后悔和委屈的。” “呜呜。”樊奕菱被一新说的那叫一个伤心难过。 看着樊奕菱哭,一新心烦和气愤,她上去重重的推了一把樊奕菱,“你在这里嚎顶用吗?从今天开始你可别再喝水了,喝了也浪费,都你妈化成眼泪白白流了!哎呀!真是嚎的人耳朵都嗡嗡响了!”一新边骂边挖着耳朵。 樊奕菱不出声哭了,但还是一个劲的在抹眼泪。 “你丫到底什么玩意转世变来的?还是上辈子我们家欠你什么了?”一新攥这拳头在樊奕菱的眼前比划了一下又放下来,“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还爱着我哥?你如果爱我哥,我帮你把我哥给你夺回来,你在这生气还不如争气一点儿,有我帮你,立刻行动!” 一新拉着樊奕菱就站起来。 “你要干嘛?”樊奕菱睁大眼睛看着一新。 一新的话,也让她在矛盾中挣扎,是继续?还是暂停,是放弃还是坚持?脆弱的她根本就驾驭不了自己的思维,本来就够难,现在加上欧阳笑笑怀着孩子了,也会牵肠挂肚,也会刻骨铭心,但她想这些还是和她错过了。 “我能吃了你还是能把你送如虎口?”一新看着她那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气得要爆炸,“我只会把你送到幸福的身边去!和你相处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你赶快擦干眼泪吧!你看人家那女孩儿,怀上孩子差点被抛弃都不哭,你虽然不叫笑笑,你也别给咱们嚎了!” “干嘛去?”樊奕菱抹着眼泪。 “男人给人家抢走了,你死在这里能抢回来?你出去说,你也怀孕了!反正你和我哥又不是没做过,多做两次,你再怀上一个就行了,到时候,我给你想办法把那个肚子弄平了,我哥就是你的了!” “不行!”樊奕菱扒着门罢着屁股不肯走,“你哥既然能和人家在一起了,说明他已经不爱我了,我不!” “就算他不爱你了,你也要帮我把那个女人给撵出去!”一新发现自己说脱落嘴了,赶紧又说:“你给我哥点儿时间,时间一定能证明我哥多么爱你,走吧。” 一新拉着樊奕菱,樊奕菱罢着不肯走。两人揪扯着,阳阳正好走过来,一看那场面,以为一新又在欺负樊奕菱。 虽然他还在生樊奕菱的气,但是看到一新欺负樊奕菱,他更生气。三步大两步小就走过去,一把拉开一新,把一新甩出去。 “一新!你干嘛呢?” “狗咬吕洞宾的东西,都不识好歹!”一新站定脚,幸亏跟着腾项南练过两天,要不然刚刚被阳阳那一甩,非被扔的穿透墙皮扔出去不可。“你丫谋杀亲妹啊你!” “还说!滚!”阳阳瞪着一新,一新溜溜的撅着嘴走了,留下一句话:“活该你娶给妖怪回来!到时候给你生个小妖怪!” 阳阳看着樊奕菱,想问问她被一新打伤没,又没张嘴。 自卑的樊奕菱低头站在阳阳的面前,她发现原来脆若的她根本就伤不起。 半响,阳阳突然开口:“过去的就过去吧,我也不再问,以后你好好爱我就行,下面那个女孩儿我来处理,你看行吗?” 樊奕菱抬起眉眼,淡淡的说:“你已经不干净了。” “你干净吗?”阳阳没想到樊奕菱会这样说,他攥着拳头狠狠的砸了墙壁上,“是你先犯贱的!如果不是你,我会做出那种事情吗?” 樊奕菱冷嗤一声,转头回到房间里,把门啪的一声关上,却还留着一条缝,她把阳阳的胳膊夹住了。 你疯了!樊奕菱想说,却没有说,她看见阳阳的脸上扭曲了一下,虽而又松开,她知道把他夹疼了,不知道夹断没有。 “你想怎么样!”阳阳朝着樊奕菱怒吼一声。 “我想怎么样?我是杀人犯的女儿!我不配你这样高贵的王子!” “冷沉风就能配你?冷沉风更拽!他更看不起你!”阳阳真是恨不得上去将她打死算了,“我自己,包括他们一家人,哪里有看不起你过?你分明就是在强词夺理!你讲点儿道理好不好!” “你别给你们家人脸上贴金了!你爸爸见死不救,我妈妈为你们岳腾做过那么多,在她为难的时候,你爸爸完全可以伸手帮忙的,可他却眼睁睁看我妈坐进大牢,却只为了避开他自己和我妈妈那些谣言,在他看来,那些谣言比我妈妈更重要,你妈妈对我好,那是她心虚!你妈妈你爸爸还有你都很虚伪!” “你!”阳阳抬起手狠狠的朝樊奕菱的脸上落下去,却在半道被一双大手抓住。阳阳回头,惊道:“爸?” 腾项南放下阳阳的手,对樊奕菱说:“奕菱,对不起,你妈妈的事情,叔叔确实没有尽全力,可是我没有不管不是吗?三年那已经是最轻的了。你阿姨对你好,也不是因为你说的那样,我们就是因为喜欢你才对你好的。” “奕菱,我是真的把你当女儿看的。”宁雪简直都傻眼了,她完全不知道温温柔柔的樊奕菱会是这样的,简直都让她害怕了。 “女儿?是这样吗?你对你的哪个女儿像对我这样?明明是我的错,你还要骂她们,你有把我当女儿吗?”樊奕菱冷笑了一声,“我恨你们!” 说完后,樊奕菱就朝外面跑去,宁雪一把抱紧她,“奕菱,不是那样的,阿姨是觉得你善良,不会做错事,才那样做的。” “可是我并不善良!是抢了你女儿的男朋友,我逼着她不能回家……” “不是不是这样。”宁雪死死的抱着樊奕菱,她不敢撒手,一撒手,樊奕菱就会跑掉,她可担不起这责任。 “你们如今有了新人,还留着我干嘛?”樊奕菱的力气不够大,挣不脱宁雪的怀抱。 “什么新人?奕菱,这件事情,我们还没有最后定夺,你先别激动啊。” 宁雪和腾项南以及阳阳才明白,樊奕菱这一顿火气,原来是因为楼下来了欧阳笑笑。宁雪抱着樊奕菱整整一下午,一直到晚上樊奕菱睡着了,她才离开。 阳阳坐在樊奕菱的床前,静静的看着她,那张让人生气的脸怎么那么好看?他恨死她了,她真是个笨蛋。 阳阳咬着牙齿,是她先背叛他的,他不怕别人在他背后捅他一刀,但他害怕回头看时,捅他的人是他用心对待的那个人。阳阳眼眶里含着泪水,他的心里话终究成了她的笑话。 欧阳笑笑如愿以偿的住在了腾家,但是她知道,自己在这腾家并不安稳,想要在腾家立足,还得抓住阳阳的心。 想要抓住阳阳的心,其实一点儿也不难,阳阳是男人,是男人就有一个共性,一个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共性。 都说女人是先有爱才有性,而男人则恰恰相反,都是先有了性,才会有爱,欧阳笑笑把自己先洗的干干净净,擦上香奈儿,坐在镜子前打扮了半个多小时,又换上一件情趣睡衣,最后在镜子前照了十几分钟,满意的朝门口走去。 她想着如果能抓住阳阳,那她在腾家就站住脚根了,到时候,这家里还不是她欧阳笑笑说了算?想想都觉得爽! 刚拉开门,就见阳阳垂头丧气的从一间房间里出来,欧阳笑笑赶紧关上门,她知道阳阳的房间不是那间房,她估摸着那间房,估计就是那个厉声系的笨蛋女孩的房间。 阴霾布在欧阳笑笑的眼底,虽然那个厉声系的笨蛋不是她的对手,可是,就刚刚阳阳那表情,一看就伤心急了,欧阳笑笑嫉妒那个笨蛋女孩儿了。 阳阳什么时候能为她伤心一回,哪怕半回也好啊,欧阳笑笑回身走到镜子前,站在镜子前,抬起手照着自己裸露的胸脯上狠狠的扭了几下。 放开手的时候,洁白的胸脯上就出现几朵青紫的梅花,欧阳笑笑前倾身子看了看,觉得不太像,又拿起眉刷来在那朵朵梅花上用力刮了几下。 很快,梅花朵朵就变成了一个个草莓,欧阳笑笑满意的笑了笑,偷偷摸摸的走出自己的房间,推开那扇刚刚阳阳出来的房间。 果然,床上睡的真的是历史系那个笨蛋,欧阳笑笑阴笑着走过去,站在床前看着床上的睡美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累了,还是因为几天都没有好好睡好,樊奕菱尽然不知道身边站着个人。 欧阳笑笑心里直骂樊奕菱这种没心肺的笨蛋,男朋友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都住进了她的戈壁了,她还能睡的如此沉稳。 狠狠的瞪着樊奕菱,欧阳笑笑坐下来,软软的床弹了一下,樊奕菱睁开眼睛,一看床上坐着一个女人,吓得蹭一下坐了起来。 当定睛看去的时候,樊奕菱眨了眨眼睛,吞吞吐吐问:“你,你怎么进来了?你,来干嘛?” 听见樊奕菱害怕的声音,欧阳笑笑更是不把她放在眼里,她轻轻的附身,妖媚的看着樊奕菱,阴阳怪气的说:“我们同侍一夫,我来看看你啊。” 欧阳笑笑的睡衣本来就低胸,这样一附身,里面风光一览无遗,樊奕菱作为一个女生都替她脸红了,她都下意识的捂了一下自己衣服的胸口,其实她穿的睡衣很保守,那种纯棉的套装,除了细白的脖子,什么都看不到。 看见樊奕菱的动作,欧阳笑笑更是嗤笑她,女人想留住一个男人,身体无疑是最好的资本,樊奕菱这样保守,阳阳肯定和她什么都没有发生。 想到这里,欧阳笑笑都欣喜若狂,她捋捋睡衣,其实是更往开拉了一下,其实她不拉,樊奕菱都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她胸口的那些草莓,虽然和阳阳也做过那种事情,也激情吻过,但是,阳阳从没在樊奕菱的身上种下过那种惹眼的东西。 樊奕菱看着欧阳笑笑身上的草莓,眼眶里湿润起来,欧阳笑笑见她在意了自己身上的草莓,心里更是欢喜了。 她坐正身子,妖媚的说:“阳阳正是讨厌,每次都对我一点儿也不温柔,他对你好吗?” 樊奕菱收起懦弱,冷冰冰的说:“我对你们之间发生的事情不感兴趣,请你出去!你想勾引他!就滚到他的房间里去!到我这里干吗?” “我就是刚从他那里来,刚刚我们还做了世界上最亲密的事情呢。”欧阳笑笑说的好像刚刚她从戛纳上领了一个奖杯回来。来给樊奕菱炫耀了。 “哼!我看你是被他赶出来的吧?”樊奕菱冷嗤一声,充满了鄙夷的味道,可同时她的心里多难受啊,那些草莓真的是阳阳种下的吗?可是阳阳说过,他爱她的,他说过要等她长大,他们要一起长大……樊奕菱都不敢往下想了。眼前的女人太自信了,而她的那点儿坚强能装多久? 欧阳笑笑也生气,她自己来的目的就是气樊奕菱了,只有她把没有的事情说的真了,才能完成今天的任务,所以她要把没有的事情说成有的。 “我知道你是他的女朋友,可是,我现在怀了他的孩子,你要是不想和我一同拥有他,我到觉得你离开是最好的选择,否则你在这家里,也就是一个讽刺!” 樊奕菱攥了拳头,冷声说:“是么?可我看见阳阳到不怎么待见你!你有了他的孩子又怎么样?他要不爱你,在这个家里最终成为笑柄的肯定是你!” 欧阳笑笑没想到樊奕菱会这么说,她所调查的樊奕菱是一个只会哭鼻子的笨蛋,可是,樊奕菱的话确实戳到了她的心脏,她抬手朝樊奕菱打去。 樊奕菱拿起枕头狠狠的砸向欧阳笑笑,嘴里还骂道:“你要是能抢走他,我给你腾地!如果你没有把握,就别脏了他!我看见你恶心,你给我滚出去!” 欧阳笑笑护着自己精心打理好的发型,一会儿还要去阳阳那里呢,她慌张逃走,“等我给阳阳生下孩子,你就死心了!” 房间了没有了欧阳笑笑讨厌的身影,樊奕菱放松的哭了。这局她没有输,可是,她却不想再争了。 欧阳笑笑回到房间里,头发乱了,胸前的草莓也那么真,心情完全坏了,刚刚没有想到,如果阳阳看到了这些草莓,会怎么样呢? 坐在床上和自己发了一顿火,欧阳笑笑突然眼前一亮,这会阳阳刚从樊奕菱的房间回去,肯定没有睡着,等会阳阳睡着了,房间里黑漆漆的,她再潜进去,那样阳阳就不会看到她身上的草莓,而且第二天,她就跟阳阳说是他种下的。 这样想着,欧阳笑笑乐了,重新坐在镜子前梳妆打扮,刚刚在樊奕菱那里受的气也不在乎了。 阳阳躺在床上,眼睛瞪的像十五十六的月亮,通透清澈,明亮的一塌糊涂,突然,门开了,阳阳警觉的坐起身,就看到了欧阳笑笑。 本来以为阳阳睡着了,可没想到阳阳还没睡,而且开着大灯,整个房间里灯火通明,欧阳笑笑赶紧揪紧自己胸前的衣领,让阳阳看到那些草莓,她就完了。 “你进来干吗?滚出去!”阳阳咬着牙齿。 “一鸣,你干嘛凶人家吗?”欧阳笑笑妩媚的朝阳阳走过去,她想着如果两人能滚在床上,她乘机关了灯,今天就算能圆满了。 “别过来,滚出去!”阳阳走下床,嫌弃的把欧阳笑笑推出房间,关上门落了锁,欧阳笑笑想敲门,又不敢敲,担心把家里的人敲起来,腾家大多都住在二楼,她羞愧难当,走回自己的卧室。 阳阳走进浴室,把自己碰过欧阳笑笑的手,洗了又洗。她突然想到欧阳笑笑会不会去欺负樊奕菱,他快速走出房间,去了樊奕菱的房间。 樊奕菱正抱着腿坐在床上轻轻的抽泣,门口有人,樊奕菱以为欧阳笑笑又进来了,她猛然抬头,就看见了阳阳。 她恼怒的将头侧过一边去,心里恨极了阳阳,那个说话不算数的伪君子。 “樊奕菱,不是睡着了吗?怎么又起来了?”阳阳走过去,小声问。 樊奕菱不说话,抹了眼泪,不想再他面前懦弱了,一新说的对,你哭给谁看?你的眼泪没人会买,你的眼泪不值钱! 阳阳走到樊奕菱的身边,“樊奕菱,对不起,我……” “我困了!”樊奕菱躺下去。 阳阳滚动了一下喉结,“好,你睡吧。”阳阳刚走两步,回头,“起来吧门锁了,我和你不是说了吗?以后睡觉锁门。” 阳阳走了出去,门口,他又安顿了她一遍:“快起来把门锁了再睡。” “你走,走了我自然会锁。”樊奕菱坐起来。 阳阳关上门,樊奕菱起身把门锁上,她靠在门板上,闭上眼睛,那泪水源源不断的滑落。 阳阳听到里面传来落锁的声音,他锁着愁眉走回去。他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或者是资格再和樊奕菱说那些心里想说的话了。 第二天. 欧阳笑笑大方的坐在了腾家的早餐桌前,一新一帆下楼来,两人围着欧阳笑笑,一左一右开始攻击。 一新:“哟!下蛋母鸡,吃早点呢?” “二姐,你什么眼神?这是哪里是下蛋母鸡?分明就是一只野鸡吗?你瞧瞧着毛。”一帆捏着欧阳笑笑染过的栗子色卷发,嫌弃的又放下:“打枪打的色都变了。” “你们两胡说什么呢!”宁雪严厉的喊了一声。 腾项南走下楼来,宁雪让他吃早点,腾项南说公司有个重要的会议,不吃了。 “叔叔,那您带着路上吃吧。”欧阳笑笑赶紧拿起一个三明治给腾项南送去。 “呕……”一新和一帆在原地干呕起来。 腾项南看都没看欧阳笑笑抬步就走。 “不好了,先生太太,樊小姐不见了。”上楼叫樊奕菱吃饭的佣人跑下来急匆匆的说。 “什么!”宁雪和腾项南齐声道。 宁雪首先想到没法给艾丽交代了,又想到樊奕菱会去哪里,赶快让一新上去叫阳阳快出去找人。 一大早上,腾家气氛开始紧张了。 学校里。 灿灿被冷沉风拦住了,冷沉风哭丧着脸,这四十多天里,他憔悴了不少,冷沉风说过很多感人的话。灿灿也有点儿动摇了。 其实她是知道冷沉风的为人的。这些日子,她的确也想冷沉风,那些流泪的时刻,那些孤独寂寞,冷沉风都在身边,就是不在身边,也是耳边的电话里。 那些争吵后的伤心绝望,也慢慢被冷沉风一点点吹散。 “灿灿,最好的爱,是成为彼此最好的最适合彼此的那个人,你就是我最好最适合的那个人,求你了,别再生气了好吗?” 一早上灿灿听说了樊奕菱离家出走了,她的心里多少有点儿后悔自己做的,这一个多月没有回家,分明就是逼走樊奕菱。 学校里找了遍了,樊奕菱没有来学校,现在家里人到处还在找樊奕菱,灿灿又觉得樊奕菱其实也挺可怜的。 如果樊奕菱能认错并且不再做勾引冷沉风的事情,她一定会原谅她的。 冷沉风抱着灿灿,用力不撒手,灿灿也一点点融化。 就在这时,冷沉风的电话响了,他拿出来一看,眉心皱了起来,是樊奕菱的电话打进来,冷沉风果断的挂掉,并且关机。 “沉风,快开机,樊奕菱离家出走了,我们家人很着急。” 冷沉风打开手机,果然,樊奕菱的电话又打了进来。冷沉风把电话给了灿灿,让灿灿接。 灿灿接过电话,“喂,奕菱,你在哪儿?” 樊奕菱真是没想到冷沉风会把手机给灿灿,她说:“我要和冷沉风说。” 灿灿吞吞口水,为了大局,她还是把电话给了冷沉风。冷沉风不接,灿灿低声安慰,先把她弄回来再说,不然她妈妈没法和艾丽阿姨交代,他们都担心樊奕菱做傻事。 没办法的情况下,冷沉风接过电话,“奕菱,你在哪儿?我现在过去找你。” 樊奕菱给冷沉风说了一个地址,然后又说:“冷沉风,我要你一个人来,而且不能告诉别人我在哪里,如果你敢说出去,那么你们一起来给我收尸吧。” “喂喂!”冷沉风冲着电话大喊,灿灿着急的问怎么了? 冷沉风抓着灿灿的胳膊,“灿灿,相信我,我只爱你,生生世世,我若有二心天打雷劈。”冷沉风说完放开灿灿就跑。 灿灿追上去,“她到底在哪儿?” “他不让我告诉别人!” 冷沉风跑了,不见了影,灿灿在原地冷笑一声,原来腾家所有人都是她的别人,只有冷沉风才是她想相信和依靠的人。 腾家乱成一团,到处在找樊奕菱。 腾项南正要给乔羽鹤打电话,灿灿推开门回来了,“爸爸,你们都别找了,樊奕菱很安全。” “你知道她在哪儿?”宁雪过去抱住灿灿,虽然每天去雷翼那里看灿灿,但是还是很想,看到她回来,她高兴。 “我不知道她在哪儿,可是,冷沉风知道她在哪儿,樊奕菱说了只让冷沉风去找她,别人她都不想见,冷沉风已经去找她了。” 灿灿说完扑在宁雪的怀里哭了,哭得好伤心。 “还有好男孩儿的,有比冷沉风好一千倍一万倍的男孩儿在等我们灿灿的。”宁雪不停的抚摸着灿灿的背。 阳阳心针扎般疼,他觉得自己好傻好傻。欧阳笑笑走到阳阳身边,挽着阳阳的胳膊,“一鸣,你何必为她停留脚步?有我陪你,我们相守一定会幸福的。” “滚!”阳阳推开欧阳笑笑,朝外面大步流星的走出去。 欧阳笑笑成了一个笑话,差点被阳阳推倒,都没有人看她一眼。 —— 西藏的雪山上,空气稀薄,樊奕菱感觉空气中有股浮力将她托起,她渐渐觉得自己呼吸越来越稀薄。 “樊奕菱!”冷沉风像风一样飞过去,尽管他讨厌她、一点儿也不爱她,可是,爱一个人也没有错,樊奕菱爱自己痴狂到疯,他不能见死不救。 “冷沉风,你来了。”樊奕菱哭着,张开嘴大口的呼吸。 “我带你下去。”冷沉风抱起柔弱的樊奕菱朝山下走去。 樊奕菱紧紧的抱着冷沉风的脖子,脸上带着笑容。 “你来这里干吗?腾家人都疯了在找你,你这样做,多伤他们的心!” “这里能净化一个人的心。” “如果你的心是干净的,何必来净化。” “就是我的心不干净了,所以我来净化一下。” 冷沉风瞪了她一眼。快速将她抱下去。 山下,大夫看过樊奕菱后,樊奕菱渐渐的恢复了。 冷沉风郑重的对她说:“我还要告诉你,我爱的是灿灿,我要你明白!即使你做再多,我都不会给你机会,你这么漂亮,会有很多比我好的男生喜欢你!爱上你,希望你自重!懂得爱惜自己,也爱惜别人给你的爱。” 樊奕菱怔怔的看着冷沉风,一言不语。 冷沉风锁着眉心,“腾家是你最好的归宿,这只是我的建议,你自己的路还是要你自己走。我只能为你做这么多,之所以答应你来这儿,就是想让你明白,我一直还把你当朋友看待,仅此而已。” 樊奕菱没有像平时那样眼泪汪汪,而是似乎有种思绪在眼底萌发。 “生命是你父母给你的,你爱不爱惜,你自己也是一个大人了,考虑好了,再下决定吧。”冷沉风站起来,“我现在就要回去,你走不走?我给你一分钟考虑。” “冷沉风,你当真不给我一点儿机会?” “半点没有!”冷沉风看着她,那双厉眸冷酷无情,不留丁点余地,外带无限的失望和后悔,“你真让我失望,真后悔给你一次见你的机会!再见。” 冷沉风走了,樊奕菱眯起眼睛,看着他健硕的背影,他走的那么沉重,她想,冷沉风的心该有多痛啊。 走了很远,冷沉风才敢回头,但那距离已经是看不清樊奕菱的距离,他拿出电话,给灿灿打过去。告诉了腾家,樊奕菱的所在地。 腾项南立刻让阳阳去找,可阳阳不去,腾项南蹙着眉,“你是男人,这点儿担当都没有?你忘了你是怎么和你艾丽阿姨保证的了?快去给我找人去!” “我是保证过!是她自己离开了我!是她不想见我!也是她不让我去找她的!” 阳阳恨恨的离去,当她听到灿灿说樊奕菱只让冷沉风一个去时,他的心多痛啊。他宁愿自己是个聋子,没有听到灿灿的话……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59章 此地无银三百两 阳阳不肯去找樊奕菱,腾项南只好让马科速速去把人带回来。 马科火速到了西藏,却没有找到樊奕菱,樊奕菱已经走了。 腾项南接到马科的消息,第一时间给乔羽鹤去了电话,请乔大侠出山,快快去找人。 那头担心樊奕菱的冷沉风得知樊奕菱不见了,离开西藏了,他很后悔没有强硬把她带回来,或者派个看着她也好啊。 虽然樊奕菱很气人,很惹人烦,也很招人恨,可是,她毕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如果真出了意外,他于心不忍。 更何况樊奕菱是未来岳母受人之托照顾的人,樊奕菱出了事,未来岳母岳父也难推其责。于是,冷沉风暂时放下灿灿,也风风火火的投入了寻找樊奕菱的行列里去。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樊奕菱每次感觉和其他那些死皮赖脸追他的女孩儿总有些不一样。尽管一样惹人生厌,厌到不想理会她,可是,当离开时,还是有那么一点儿担心。 这要搁在别的女孩儿身上,冷沉风会巴不得对方死去,死的干干净净,不要再来烦他,然而,在樊奕菱这里,他每次扔下狠话的时候,每次都有心疼。 冷沉风将对樊奕菱的这种感觉,完全看成是因为岳母岳父对樊奕菱的照顾的关系,说来说去,还是因为有灿灿的原因,如果没有灿灿是腾家的一份子,那么樊奕菱也将什么都不是。 一边是想紧抓灿灿不放手,一边是以死相逼的樊奕菱,冷沉风从来没有这样困难过,遇上灿灿,是他一生最大的幸福,遇上樊奕菱,则是他此生最大的痛苦。 —— 乔大侠正在家陪着老婆腻歪的时候,接到腾项南的电话,他放开老婆就急着走。 顾语薇一把抱住乔同志,“腾项南又让你去做坏事去?瞧瞧你那表情!我就知道了!不许走!” “语薇,快放手,听话。”乔羽鹤不舍得用力扳老婆的手,担心把亲爱的老婆的小手手给弄疼了,他耐心的劝着,“艾丽的女儿又跑了,我得去帮忙找找。要不你姐没法给艾丽交代。” 本以为一说给宁雪办事,顾语薇会听话,可是,顾语薇却没有上当。 “哼!是他腾项南心中有鬼吧?这么担心那个孩子,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 “你看你看?怎么又鼓捣起这个事了?跟小孩儿似的!人家艾丽进监狱时,把女儿托付给了你姐,这是你姐的责任。” “你就把我当小孩看了是不是?以为我好哄是不是?”顾语薇不依不饶,还一副失望带期望的说教道:“乔羽鹤,求你了,别给腾项南再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了,你自己那么大两儿子了,再说了,你看看你那两儿子,你还嫌他们不够给你闯祸?你积点阴德吧你!” 乔羽鹤看着可爱的老婆,他嘴角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来,他可从来没有敢看不起小孩儿过,他家那两小孩儿,还有腾项南家那两小孩儿,哪个小孩是盏省油灯?哪个小孩敢让人看轻? 在老婆嘴上亲了一口,乔羽鹤心急着走,但也不对老婆恼,只是慢慢的劝,还不敢大声说,“好好好,就算为了咱家这俩神仙小子,我保证以后只做好事,不做坏事,可是,宝贝啊,这次是真的艾丽家那丫头跑了。” “不管!给腾项南跑腿的人多了,我就不让你去!艾丽和我又没关系!”顾语薇孩子般说着将乔羽鹤抱的更紧。 “艾丽是和你没关系,可是和你姐有关系啊,她们两将来一联姻,就是儿女亲家了,你姐的亲家,你不得帮帮?” 再说了,自从乔顾乔飏和顾语薇母子三人整了腾项南后,腾项南仿佛怕了乔家那四口人似的,很多事情都不愿意交给乔羽鹤了,一副惹不起躲得起的态度。 “宝贝,南哥现在不怎么让我出去做事了,但凡他能过得去,肯定不会给我打这个电话,我若不去,很说不过去。你听话一点儿。” 顾语薇那执着的劲上来,那还叫一个拗,简直任你刀枪棍棒,还是十八般武艺都使出了都没用。 乔羽鹤不厌其烦的哄啊哄…… —— 腾项南和宁雪也急的团团转起来。 得知马科没有找到樊奕菱,阳阳这才也急了,对樊奕菱的所有气和恨也都变成了担心。早知道樊奕菱会这么走极端,他一定用那颗男人的胸怀包容她的一切,只求她能平安。 马科的电话这时打进来,“南哥,冷氏集团旗下的‘大夌历史研究中心’被人以五十亿的价格收购了。” “恩,知道了,你给羽鹤说一声,人不用找了,你也收队吧。” “是南哥。”马科挂了腾项南的电话给乔羽鹤打去。 腾项南挂了马科的电话,对宁雪说:“不用找了,樊奕菱那丫头原来一直是一只狼!是我们小看她了。我说么,艾丽那种女人比一个男人都精明强悍,怎么会生出那么懦弱的女儿来!” “你说什么?奕菱在哪儿?”宁雪急了,听不懂腾项南的话。 “你们不是都想知道樊奕菱的父亲是谁吗?很快就会出现了。”腾项南回头狠狠的指着阳阳,“你误会奕菱了!她对冷沉风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小子!丢了珍珠,捡了个烂瓜回来!” 阳阳苦巴这脸,“爸,我知道错了,她在哪儿,平安吗?” “现在知道担心了?”腾项南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以后,你成熟一点儿吧,成熟不是看你年龄多大,是看你能挑起多大的责任,如果担不起,或者不想担,就不要去尝试,尝试了,就一定要担起来。” “担起来可以再倒掉!”一新突然冒出一句。 —— 乔羽鹤在顾语薇的怀里接了马科的电话后,捧着顾语薇的脸亲了一口说:“放开我吧,不走了。” “马科打电话说什么?”顾语薇仍旧没放开乔羽鹤。 乔羽鹤反抱住她,既然不放手,干脆抱着做点什么,他一边行动,一边说:“你不是想知道养着艾丽的那个男人是谁吗?很快就出现了。” “是谁?你快告诉我。” “保证用不了三天,就出现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不嘛,我就要现在知道,快说!不说不让你碰我。” 乔羽鹤乖乖的把嘴凑在老婆的耳边,轻轻咬着老婆的耳垂,把那个人告诉了老婆,然后,他得到老婆一个大大的奖赏。 —— 冷沉风踏进大夌厉声研究中心,里面很少人认识他这里的太子爷,当然是曾经的太子爷,如今,这里已经易主了。 保安拦住他,他很客气,说想见见这里的老板,樊奕菱小姐。 很快,得到准许的冷沉风在樊奕菱的办公室里见到了樊奕菱。 已经不再是那个哭哭啼啼,唯唯诺诺的小丫头的樊奕菱依旧那般清纯,带着学生模样,只不过才几天的时间,她已经不再是那副委屈的小可怜样子了。 而是扬着小脸,冷眼看着冷沉风。 冷沉风嘴角弯了一下,走到她身边,一副兄长取笑小妹妹的味道,“才几天就长大了?怎么不哭了?” “那些都是装给你们看的。”樊奕菱板着脸。 “是吗?装的更真的一样。”冷沉风参观着樊奕菱的办公室,最后做在那张老板椅上,拍着椅子的扶手,慵懒的靠在椅背上,看着樊奕菱,“你是学历史的,又不是学表演的,根本就没必要装。” “你管我!我乐意。”樊奕菱将头偏向窗外,不敢去看冷沉风的眼睛,其实,她还没有外表那么坚强,就是表面上糊了一层薄薄的冰,稍微一热,肯定融化。 她就是大家看到的那种脆弱的人,她就是一个小女生而已,所做的一切,就是想为狱中的艾丽讨一个公道而已。 艾丽坐牢了,腾项南没帮,她的亲生父亲也不露面,他们都眼睁睁的看着艾丽入狱,胆怯的她不敢说话,但不代表她不会不想。 冷沉风站起来走到窗前,斜靠在栏杆上,潇洒的很,淡淡的口气,“怎么不念书了?准备做老板了?你要知道,没有学问迟早你会把这里做塌的,冷氏肯卖掉这里,就是因为没有一个合格的人来搭理,依你现在的成绩,还掌握不了这里。” “不用你操心!这里是我花五十亿买下了的!塌了,也是我的钱!” “说你傻,你真是不客气,赶上猪的智商了都,你不止傻,你还犟!”冷沉风扁扁嘴,“这里本来就是爸爸给你的,你还自己花钱买?噢,不过那钱也是爸爸给的……” “我爸死了!”樊奕菱打断冷沉风的话,眼眶又红了,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冷沉风蹙蹙眉心,“你养父是死了,可是你的生父还活的好好的,你别咒他,其实他很爱你们。他在国外,不知道你们出事了,不然他能不管你们吗?”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樊奕菱转身要躲开冷沉风。 冷沉风抓着他的胳膊,迫使的面对着自己,“原来你是想用我女朋友的身份进到冷家去,就是气爸爸的?你傻不傻?你知道你这样做失去了什么?是你一辈子的幸福!那个本该属于的男人,现在被别人抢走了!是你!是你给自己给人家腾了地方!你现在站在这里,空空荡荡的一个空房子,你后悔吗?后悔你的傻乎乎吗?” 提到阳阳,樊奕菱的心像被针扎了一般,她终于落下两行眼泪来。 冷沉风将她抱在怀里,轻抚她的背,温柔的她的耳边说:“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一个傻妹妹,真是后悔没有答应你,如果早知道你像一只小狗一样流浪在外面,我就把你牵回去了。” 樊奕菱用力挣扎着冷沉风的怀抱,挣不脱她就打冷沉风。 冷沉风抱的更紧,仿佛一撒手,这只流浪的小狗就又丢了。 “你不是特想让我抱你吗?我抱着你了,你还打我?” “你胡说什么?快放开我!”樊奕菱的脸红了。 “现在知道脸红了?知道羞了?死皮赖脸赖着我的时候,怎么那么大胆?” 冷沉风依旧不撒手,一副戏弄她的样子,但冷沉风心里暖暖的,也酸酸的,一直以来对他的同情和那丝好感觉,原来不是来自因为她是未来岳父岳母照顾的人,也不是因为她可怜,而是血脉里流着同一个父亲的血。 “奕菱,你说我这样以女朋友的身份把你带回家给爸爸,他会气成什么样?”冷沉风勾着嘴角,一项冷酷的他,现在带着点儿痞子的味道,玩味的说:“他已经得到消息了,正在路上,也就十几个小时就回来了,你还打算用原来那个计划吗?我可以配合你的。” “神经!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樊奕菱在他怀里挣不脱,只好将头偏过一边去,双手还嫌弃的用力抵在冷沉风的胸前,她自己的身上也一个劲的后撤着。 以前不知道是妹妹的时候,一点儿也没有想抱她的感觉,现在知道是妹妹了,冷沉风还挺想抱一会儿她,尤其看见她那副躲的样子,更想逗逗她,像逗一只小狗小猫一样,冷沉风觉得特好玩。 “你不想救你妈出狱了?你要是‘表现好’,说不定爸爸能把你妈救出来呢。” “我不听你胡说!你放开我!我叫保安了!”樊奕菱被冷沉风拆穿所有,感觉自己难堪极了。 这时门被人推开,两人一起看向门口。 冷沉风见了来人丝毫没有放开樊奕菱的意思,反而又将樊奕菱往自己怀里又搂了一下,樊奕菱则着急的要命,想逃,不但逃不了,反而被冷沉风抱的几乎连脸都贴在一起了。 曾经他那双拒人之千里以外的冷眸如今如一剪秋水般深邃的看了一眼怀里的樊奕菱,他的嘴角噙着一抹邪魅的笑,好看的桃花眼睛散发着迷人的诱惑,这时的冷沉风挑战般的看向门口的来人。 门口的人见二人抱在一起,原本勾魂慑魄的明眸变得阴森,宛如纯种的草原恶狼在冬日荒凉的干燥中觅食般艰难,他冲过去,一把扯开冷沉风,用力将冷沉风推出去,一手将樊奕菱搂着自己怀里,一手指着冷沉风大骂:“你个变态!” 冷沉风退了几步站定脚根,“你不是不要她了吗?干嘛这么激动?让你去找找他你都不愿意,你现在来干嘛?” 阳阳被说的顿时哑口,曾经他是多么沉静与高傲,而此时却除了有股愤怒,还有点儿可怜像,属于他的那王子般的认真与威严已经荡然无存。 尴尬的嘴角蠕动了几下,阳阳没有对上冷沉风的话,转头抓着樊奕菱的胳膊,从头至脚打量了一下,确定她安好,才放心的说:“樊奕菱,对不起,我……” “她现在姓冷!”冷沉风截断阳阳的话,指着阳阳对樊奕菱说:“奕菱,你考虑好,他是不是真的爱你。” “住嘴!”阳阳回头瞪着冷沉风,听到他叫奕菱,他就生气,他还每次叫樊奕菱都连名带姓,冷沉风这个东西,总是叫樊奕菱小名。 “我没有和你说话,我在和妹妹说话,你算什么东西?”冷沉风走进一步,冷冷的对阳阳说:“你这种朝三暮四,喜新厌旧的花花公子,不配我们奕菱,你最好放开他从哪来滚哪去!” “你又想挨打!”阳阳一字一顿的说着,轻轻推樊奕菱出怀,好像用力都会碰疼她似的,对冷沉风横眉冷对,一副又要打他的样子。 “阳阳!以前我看在灿灿的面子上,我让着你,今天我到想教训一下你!你这个伪君子!你一边哄我妹妹,一边还和别的女人上床!”冷沉风狠狠的朝阳阳轮过一拳去,“更可气的是,你尽然还敢惦记着灿灿!我今天我非要教训你一下不可!” 阳阳本来是要还手的,可一听冷沉风后面的话,原来这货不是给樊奕菱出头了,只是借着给樊奕菱出气的由头,他真正的目的是生气他惦记着灿灿了。 “砰”的一拳,冷沉风的拳头就轮在了阳阳的脸上,这一拳可真是够用上力了,正像每次阳阳打他那样,阳阳抬起头时,就感觉嘴里有咸咸的味道,感觉到嘴角有液体流下时,阳阳知道出血了,他擦了一下嘴角。 如果冷沉风好好说,也许他会解释一下的,可是,冷沉风尽然敢打他,他挥起拳头,两人打起来。 “别打了,你们住手。”樊奕菱害怕紧张,可是那两人就像是千年的仇人一般,扭打在一起,樊奕菱同以前一样,围着他两在地上转了几圈后,她发现自己的话对此时打的火热的两人毫无作用,她拿起包包朝外面走去。 门口,樊奕菱留下一句话:“你们两都死在这里,就当我花五十亿给你们两买了墓地!” 两人停下来一起朝门口追去。樊奕菱已经从外面把门锁了,两人摇着门,“奕菱,开门,别锁门。” “樊奕菱!你干嘛?快把门打开,听我解释。” “你有什么好解释的?都和别人怀上孩子了!你还解释个屁!”冷沉风鄙夷的看着阳阳。 “找死你……” “这间门都不许给我打开!”阳阳的半截话后,就听到樊奕菱在外面对保安和员工说,接着樊奕菱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被锁在屋里的两人一起朝窗户跑去,然后两人又一起缩回了头,楼层不算高,也就一共七层,而他们正处在第七层上。 第二天,樊奕菱在校园里被灿灿截住,灿灿首先道了歉,之后又说:“奕菱,钥匙呢?” “什么钥匙?” “你办公室的钥匙!你想锁他们到什么时候?” “那是我给他们置办的墓地!”樊奕菱扭头就走。 灿灿追上去,跟在樊奕菱的身后,“奕菱,别闹了,昨晚我爸妈到处找阳阳呢,冷沉风家也快急死了,你快把他们放出来吧。” “不放!”樊奕菱倔强的走,也不停步。 “你想把他们关到什么时候啊?!”灿灿停住脚步在原地跺脚。 “关到他们死!”樊奕菱回头回了一句然后毅然离开。 灿灿回到家里,告诉腾项南和宁雪,樊奕菱把阳阳和冷沉风关了她办公室里。 腾项南不以为然,认为樊奕菱就是闹小孩子脾气,让她出出气就会把阳阳和冷沉风放出来的。再说了,人樊奕菱关关他们两,教训他们一下也可以啊,就让奕菱关着他们吧。 宁雪推开腾项南,瞪着他,对灿灿说:“那找人把门打开不就行了,都关了一夜了,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吧?” “妈,樊奕菱安顿了中心的保安,不许让外人进去,谁也不许打开那扇门,我去过,根本连大门也进不去。” 欧阳笑笑站在楼梯口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朝楼上走去。 楼上,欧阳笑笑碰到了一新。 欧阳笑笑比一新高半头还多呢,一个十四五碎的小女孩站在她面前,她可一点儿也不怕,反而觉得自己报仇的机会来了,就一新那嘴,早就在第一次见面时就惹下了她,她可还记着愁呢。 一新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她下不了台,有人在时她需要装着可怜才能得到同情票,现在楼上就她和一新,欧阳笑笑心里直得意自己机会来了,她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死活的小丫头。 让她从此就怕了自己,在她欧阳笑笑的生涯里,还没有斗不过的人呢! 一新到没想多少,就是看见了欧阳笑笑心里就不爽,她大大咧咧的朝欧阳笑笑走过去,随口就说:“哟!老母鸡这是去哪儿了?不在屋里好好下蛋,出来小心把小鸡夭折了。” 本来欧阳笑笑想找茬骂一新几句在收拾她的,没想到这个死丫头尽然又先骂她,欧阳笑笑抬手朝着一新打去,“你这着小贱人!今天姑奶奶就撕了你的嘴!让你嚣张!” 一新虽然个子小,可是,她和腾项南一直有练拳,锻炼身体,腾项南也交给过她一些基本的防身术,欧阳笑笑根本不知道这些,她只知道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没她个子高,没她心眼多。 看见欧阳笑笑抬起巴掌来,一新把她花拳绣腿一点儿也放在眼里,反而扬着小脸等她扇过来的耳光。 欧阳笑笑心里直笑一新傻,小个子一个,尽然不躲,还扬起小脸等挨打,她以为她不敢打她吗?她欧阳笑笑才不会怕她!到时候就算一新告状,她就说一堆一新的坏话,大人们也不会怪他。 于是,欧阳笑笑用足了全身力气,朝一新扇去巴掌,就在欧阳笑笑的手落下的时候,一新轻巧的一蹲身,欧阳笑笑的身体就超前倾去。 结果因为站不稳重心,眼看就要摔倒的时候,欧阳笑笑抬步往前好几步,总算没跌倒,就在欧阳笑笑就要站稳的时候,一新朝着她的屁股上狠狠的踢去一脚。 “啊!”欧阳笑笑一个狗吃屎爬了地上。她翻起身来照着一新又打去。 一新出手快,一把上去揪住欧阳笑笑披散的大卷发拉着她就拖在了墙上,欧阳笑笑双手护着头,按着被一新揪疼的头发,慌张的根本顾不上还手。 说一新嘴快会骂人,可是大家都还不知道,一新的打架比骂人那可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儿。像欧阳笑笑这种货色,就是嘴上功夫,泼辣也就是蛮用力,想和一新小朋友打架,简直自找死路。 一新早就看她不顺眼了,每天抹的跟女鬼似的,在腾家招摇,还把那个笨蛋樊奕菱逼走,虽然那个笨蛋笨,但是比她欧阳笑笑可爱多了。 一新一听欧阳笑笑尽然这样骂她,她一新是谁啊?吃她这套?一新揪着欧阳笑笑的头发,一只手猛扇欧阳笑笑的脸,而且左右脸都开工,欧阳笑笑护着头皮,又要护脸,一瞬间都傻了。 “姑奶奶到到看看谁先撕了谁的嘴,敢在腾家嚣张?谁给你的胆子?贱货!啪啪!” 欧阳笑笑用尽全力推开一新,连连后退,哆嗦着说:“你……你敢碰我!我的肚子里可怀着你哥的孩子呢!” 一新扔掉手里那把欧阳笑笑的头发,“呸!”的吐了一口,讥讽的说:“谁知道是谁的野种?你赔怀我们腾家的儿孙?你有那命吗?” 随着一新一步步的逼近,欧阳笑笑也见识了她的力气和凶猛,吓得娇颜失色,手捂在肚子上,继续后退,“你别过来,孩子掉了你可担不起……” “我呸!”一新朝地上吐了一口,“我把你这孽种打掉,我家祖先还得感谢我呢!还得给我记上一大功劳呢!” 一新说着抬脚就朝欧阳笑笑的肚子踢去。 “啊!”欧阳笑笑一下子就被一新的铁脚踢的跌倒在地上了,她哇哇的朝楼下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楼下腾项南夫妇和灿灿听到欧阳笑笑的叫声,灿灿急着就往上跑,腾项南和宁雪到互相看看,不紧不慢的朝楼上走去。 他们知道,这会就欧阳笑笑和一新在楼上,是欧阳笑笑喊救命,又不是他们的宝贝女儿喊救命,他们可不着急。 灿灿跑到楼上,一看欧阳笑笑坐在地上捂着肚子哭,一新挽着袖子,一副侠肝义胆向前冲的样子,她赶紧抱住一新,“一新,你干嘛打她?” “姐,你不知道,她敢骂我!还想打我!”一新推着灿灿,灿灿和一新力气差不多大小,又比一新个子高,她抱着一新,一新就动不了了。 慢吞吞走上来的宁雪和腾项南看着眼前的情景,似乎不惊讶,也似乎和他们没有关系似的。 欧阳笑笑见了宁雪和腾项南,站起来跑到腾项南的面前,抱着腾项南的胳膊就哭着说:“叔叔,一新踢我肚子,我……” 腾项南嫌弃的推开欧阳笑笑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宁雪不高兴的看着欧阳笑笑抱过腾项南胳膊的手,在腾项南退后的时候,她往腾项南前面站了一步。 冷色的脸,宁雪淡漠的问:“怎么了这是?” “阿姨,一新踢我的肚子,我肚子现在好疼啊。”欧阳笑笑捂上自己的肚子。 “那就去医院吧。”宁雪沉这脸,站在不动,好像在征求欧阳笑笑的意见,看用不用去医院。 “我不去医院!”欧阳笑笑脱口而出的话,让腾项南和宁雪淡漠的脸上泛起一丝波澜,欧阳笑笑脸上顿失颜色,捂着肚子站在原地赶紧说:“我害怕,我动不了了。” “那就叫医生来。”宁雪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对灿灿说:“灿灿,去给医生打电话,让他快点来一趟。” 宁雪将快点二字说的很重,她说的时候,看着欧阳笑笑的脸。 “阿姨,我估计没事,一新也没有踢用力我……” “胡说!”一新在灿灿放开她时,她跑到宁雪的身边抱着宁雪的胳膊,“妈,我很用力踢她了,她还好好的,看来她的肚子有问题!我见电视和言情都写,跌倒就能流产,你看看她,我都踢那么重,她还跌倒了,都没事,肯定有问题!” “你,胡说!医院里超声波怎么会有误?”欧阳笑笑有些吞吐的言词,心里也慌了。 “笑笑,先回屋去休息,一会儿让大夫给你来检查一下。”宁雪淡淡的味道,不像刚才那么冷漠了,好像心情比刚才好了一般。 “阿姨,我没事,不用叫医生来。”欧阳笑笑的眼珠子都要瞪了出来了。 “那就去医院!”腾项南冷着脸。 “我,我先回屋休息一下。”欧阳笑笑低垂着头,赶紧疾走回屋。 一新抱着宁雪的胳膊,“爸妈,你们看,她走的多快,我刚刚可把她打上了,你看她一点儿事也没有,肯定有问题。” “行了,你功劳大,也休息一会儿吧!别累坏了。”宁雪用力戳着一新的头,讽刺的说。 “我生为腾家一份子,该为腾家做一点儿贡献,您不必客气。”一新在宁雪眼前蹦跶着, “以后有事儿您说话,愿意效劳。” 宁雪瞪了一眼得意洋洋的一新,回头对腾项南刚刚被欧阳笑笑抱过的胳膊,没好气的说:“回去洗去!” 阳阳嘴角弯了一下,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嗤,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可笑,好失败,那些曾经给了她的承诺,也随风去吧,现在不是樊奕菱配不上他了,而是他配不上樊奕菱了。 没有说一个字,阳阳走了,在樊奕菱朦胧的泪眼里,阳阳的背影渐渐模糊,直到看不见。 “我也嫌脏。”腾项南搂着宁雪两人仿若没看见女儿还在似的,打情骂俏的,心情貌似很爽的回屋去了。 一新刚要回自己的屋里,黝黑的眼珠子在蓝白里咕噜了一周,她蹑手蹑脚的走到欧阳笑笑的门口,将耳朵贴在欧阳笑笑的门上。 果然里面有声音传来,欧阳笑笑焦急的声音在说话,一新努力的听着她在给谁打电话,或者电话里说着什么。 果然,她听到了有价值的话。 “你快给我想办法,一会儿医生来了,我就穿帮了……。” 一新一听,果然那贱人有鬼,她气呼呼的刚要推门,赶紧收住手,拿出手机来,按下录音,把手机和自己的耳朵一起贴上那扇有鬼的门。 欧阳笑笑的急躁的声音还在说:“我怎么知道那丫头那么厉害,我也没想到我打不过她嘛,我就是想教训一下她的,现在怎么办?如果被医生查出来,我根本没有怀孕,我就惨了……我哪有时间?腾一鸣根本就没有给我机会,我根本近不了他的身,呜呜……” 一新听得一愣一愣的,她心跳都加速了,这贱货没有怀孕,还敢这么大胆? “呜呜……那晚腾一鸣喝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根本就是一个软蛋,我怎么能怀上?我是想着以后和他再怀的,如果真怀不上,我就假装流产,可是,现在弄成这样,我也走不了,你快给我想办法……” 一新的嘴张大又闭上,这丫的胆子,她算是佩服了!这不要脸的贱货,也算有两下子了,能让她一新佩服的人也没几个呢! “好好好,我马上走,看看能不能逃得掉……呜呜。” 一新听得里面欧阳笑笑挂了电话,她也不着急,晃着手机站在门口等待着欧阳笑笑。 欧阳笑笑没有时间收拾行李,只是拿了自己的小坤包,里面装了几件首饰,慌慌张张的打开门。 “啊!”欧阳笑笑看见门口的一新,吓得拍着胸脯,“你,你站在这儿干嘛?” 一新耸耸肩,“我把你打了,我有责任啊,我奉上帝的命令在这儿看着你,医生马上就到了,你这是干嘛去?” “我,我哪儿也不去。下楼喝水。”欧阳笑笑慌张的躲着一新的眼睛。 “喝水?别喝了。一会儿喝你自己的眼泪吧。”一新侧着头,斜视着欧阳笑笑,回头喊了一声,“爸妈!姐姐,你们过来,这里有爆炸新闻!” 腾项南和宁雪在屋里听见了一新的话,懒洋洋的爱理不理,腾项南围着浴巾,洁白的毛巾擦着湿漉漉的的头发,宁雪则懒懒的坐在沙发上抱着一本幼儿教育的书在看。 对于一新的能力,他们是知道的,别说一个草包欧阳笑笑了,就是来十个欧阳笑笑,也不是她那宝贝的对手,所以他们不担心女儿吃亏。 至于那个欧阳笑笑嘛,等医生一会儿来了,他们才会做出决断的。 说实话,这次一新做的还真是很乘他们的心意,宁雪和腾项南刚刚就想表扬女儿了,但是没敢太鼓励那丫头,本来就够胆肥的了,再鼓励一下,敢把欧阳笑笑给杀了的。 楼下等着医生的灿灿听到一新的话跑上来,以为一新又欺负欧阳笑笑了,她过去拉着一新,“一新,快别闹了。” “我没闹,我逮着她的小辫子了,丫的!这贱货想坑咱们!”一新和灿灿说完,就指着欧阳笑笑骂道:“你妈!你也不看看你进了谁家的门!以为爷家人是吃素的!贱货!” “一新!”灿灿按下一新的手,对欧阳笑笑说:“笑笑,回屋休息吧,一会儿医生就到了。” 欧阳笑笑听着灿灿的话,吓得早已顾不上一新骂她的话,只对灿灿说自己没事,想回家了。说着就哭了起来,一副受了欺负想回娘家的样子。 “别装了!等一会儿医生来了,姑奶奶拨你皮时你在嚎丧吧!” “一新!这说什么话,有个女孩儿样吗?”灿灿推着一新离开,让欧阳笑笑去休息。 一新怎么能走?让那贱货跑了,出去和别人借个种种在肚子里,说是她哥的,那她哥着黑锅还得背一阵呢。 这时,腾家的家庭医生来了,腾项南也换了一身衣服,和宁雪才走出来。 欧阳笑笑根本不敢让大夫给她检查,宁雪冷着脸,“笑笑,你如果不让大夫看,我们只能送你去医院了。” “哎呀!我都气糊涂了!”一新双手一击,击的响亮,掏出手机来,“我有她的口供,还要医生干嘛?” 一新说着把手机的上的录音放了出来。 欧阳笑笑的话清清楚楚的在一新的口里重复了一遍,之后,一新对欧阳笑笑说:“怎么?要不要重新听一遍?” “不是的,不是我说的,不是我的声音!”欧阳笑笑后退着。 “知道你就不认账!不过,这个……。呵呵!”一新摇着自己的手机,“这个叫铁证如山,你想抵赖?我只能说你的智商不如猪了!哈哈哈。” “灿灿,去打电话。”腾项南冷冷的一声,转身朝楼下走去,宁雪对大夫说请人家回去,跟上腾项南的脚步。 灿灿迟疑着,一新推开灿灿率先跑下楼,“我去打我去打!” “阿姨,叔叔。”欧阳笑笑追上去腾项南和宁雪,“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了起来,“叔叔阿姨,这事和我爸没有关系,是我自己太爱一鸣了,是我的自己的错,我爸不知道我这么做,求你们不要告诉他,他会打死我的。” 此地无银三百两? 欧阳笑笑不知道,她和他爸爸已经摸了老虎的屁股,想退?已经没有退路和机会了。 ------题外话------ 快过年了,好辛苦的说,妞们看得还行,鼓励一下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60章 阳阳篇完结 欧阳笑笑的话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她不知道自己已经把父亲出卖了。她也把腾家人已经腾项南看得太薄了。 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欧阳笑笑更不知道,她和他爸爸已经摸了老虎的屁股,想退?已经没有退路和机会了。 欧阳贤暗中想劫走岳腾的一笔生意,在萌芽中就因为欧阳笑笑的失策而夭折;欧阳贤的宝贝女儿图然没有吊到金龟婿,反而被扣在了腾家。 为了能让女儿回来的欧阳贤,和乔羽鹤签下了欧阳企业和岳腾不平等的条约,这是岳腾在腾项南手里生意场上最为不要脸一次打劫。 其实腾项南根本看不起欧阳家那些破烂产业,可是,为了出口气,腾项南将欧阳家几乎是连根拔起,只给欧阳贤留下一口活命钱。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欧阳贤成了本市最为可笑的一个话题,对外称自己经营不善,将资产卖给了岳腾。最终欧阳贤用祖上留下来的基业和自己多年的心血换得欧阳笑笑平安回归。 腾项南将欧阳家几十亿的资产都作为奖励送给了自己的宝贝女儿腾一新,但暂且有岳腾代为管理,腾一新成了同龄人中最有钱的那个,而且不是富二代,是属于自己的钱。 傲娇的她走路都是横着走的,那眼睛里简直放不下任何人,更加嚣张跋扈了,腾项南给了她底线,超出底线范围里,尽管折腾,折腾出事来,有她老子给顶。 腾一新不止成为最有钱的小女霸王,而且成为最放肆的那个女小霸王。宁雪跟在屁股后面不停的安顿,“别惹事,哪怕是少惹事呢。” “哎呀!妈妈,我现在快赶上你有钱了,我怕什么?出了事我有钱顶,我有人扛,我爸说了,不超出底线,尽管的折腾,你就少操我的心吧,你把心思放在你儿身上才是关键中的关键。” 冷沉风和阳阳被樊奕菱关在办公室里整整一夜,灿灿去求了两次樊奕菱,樊奕菱都没有给她面子。 腾项南打电话问了一下乔羽鹤,得知冷照川那边还得好几个小时才能着地,就算是冷照川回来了,樊奕菱也不见得肯放那两个小子出来,那么只能是等艾丽出来了。 可是,等冷照川弄出艾丽来,怕是又要等好几个小时了。腾项南到觉得好好把那两个臭小子关关,可是宁雪等不及,他觉得关关给点教训就行了,怎么能老是关着,不去上学了?什么也别干了?倘若奕菱真的还没消气,让她好好把那臭小子打一顿就得了。 宁雪要亲自去见樊奕菱,腾项南也只好一同前往。 宁雪和腾项南在得知樊奕菱的身世后,也终于明白艾丽为什么会让女儿选一个那么冷门的专业了。 —— 艾丽家的别墅。 樊奕菱拿着抹布跪在地上擦地板,从小,艾丽也让樊奕菱做一些简单的家务,说实话,这洗地板樊奕菱还真没做过,她见艾丽平时就这样做的,她也就学着干。 门铃响了,樊奕菱以为送快递的或者是家政,她忙忙的跑去开门,门口腾项南和宁雪站在门口。 宁雪看去,樊奕菱的脸上头上都是灰尘,手里拿着的抹布都擦成黑色的了。这房子有一年多没有住过人,灰尘都落上好几层了。 “奕菱,在收拾家吗?怎么没有叫家政来?”宁雪朝里面看了一眼。 樊奕菱一边闪开身请他们进屋,一边回答请了,只是还没有到。 “怎么没有戴塑胶手套?”宁雪看见樊奕菱的手都被水泡的皱了,不是泛白的就是通红的。 樊奕菱将手放在下面,低垂着头没有回宁雪的话。站了几秒,她请腾项南和宁雪坐。 腾项南和宁雪走到沙发处的时候,看到了沙发和茶几上灰尘都快有一厘米了。樊奕菱果然不会打扫房间。 “奕菱,阿姨帮你。”宁雪挽着袖子说干就干。 “雪儿。”腾项南哪舍得让宝贝老婆干着活,这么厚的灰尘,打扫起来可不是说话那么简单,没有一天,这栋小别墅怕是打扫不出来。 “南,我们一起帮奕菱打扫。” 腾项南抿了一下嘴唇,最终还是点点头。 樊奕菱一看这家伙,腾项南和宁雪是什么人?她妈妈的老板和老板娘,尽管她妈妈入狱,腾项南没有尽全力,但是她也不能这样用人啊?她哪用得起? 于是,赶快出手阻拦,这是,家政公司的人也来了。腾项南才幸免于难。 宁雪掏出自己包里的护手霜来,给樊奕菱擦着手,一如既往的和蔼可亲,宁雪和腾项南没有提半句关于樊奕菱关阳阳的事情,只是就艾丽的事又作了一些解释。 解释了一些后,宁雪还是希望樊奕菱回到腾家去住,可是,樊奕菱拒绝了,腾项南和宁雪在无奈之下,只好离开。 樊奕菱何尝不知道宁雪夫妇来的真正目的?她在宁雪和樊奕菱走的时候说会马上让人放了阳阳和冷沉风的。 宁雪眼眶红红的,拉着樊奕菱的手说:“奕菱,你能放了他们阿姨当然开心,但此次目的是真的来接你回去的。你妈妈如果知道你在我们家受了委屈跑回来了,阿姨觉得好对不起她,也对不起你。” 樊奕菱抿着唇,心里想:当时在腾家,整天装可怜想博得他们的同情,想让腾项南救艾丽,可是,他们的心肠硬的和石头一样,此时他们来了说几句好听的,就又赚得她的眼泪,樊奕菱低垂着头不说话,但坚定的表示自己肯定不会再到腾家去了。 —— 冷沉风和阳阳两人把办公室里能利用的都拿出来琢磨着,没有一项能帮到他们的,就连窗帘都不是布的,而是百叶。 七楼,如果没有绳子什么东西送下去,肯定会甩个残疾的,两人也想到让朋友或者警察来在地上弄个什么气垫他们跳下去,可是为了樊奕菱想想,还是放弃了。 因为他们谁都不想给樊奕菱惹来更多的眼光和指指点点。想不到办法,两人灰头灰脸的,互相看看,又互相背过身去,一副谁也不待见谁的鬼模样。 “你还瞪我?要不是你们家那样对奕菱,他会想到找上我吗?你作为一个男人,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女朋友,还让她在你家受尽了气受,你还好意思怪我?我这还是你害了的!” 阳阳攥着拳头却无言反驳。 冷沉风想着都生气,继续言语攻击阳阳,“你们家人欺负她你管不了就算了,你也欺负她。你还是个男人吗?我都替你脸红!” “我什么时候欺负她了?你别得寸进尺!我不说话,并不代表我怕你。” “你有脸吗?你把怀了你孩子的女人带回家去,还不算欺负她?你打她还不算欺负她?”冷沉风越说越气,记得第一次见樊奕菱时,樊奕菱那个可怜样子,如果再晚一步,就被一新打了。 也正是因为除了在灿灿那里听到樊奕菱的遭遇,又第一次见樊奕菱在腾家被一个比自己矮半头的女孩儿打,加上他们直接本身又有扯不断的血缘,冷沉风才对樊奕菱一直有那种想保护她,同情她的想法和做法。 阳阳被冷沉风斥责的脸红脖子粗,但冷沉风说的他都无言以对。 门突然被打开,保安请他二位出去,冷沉风和阳阳一起抓着保安问樊奕菱人呢?保安说不知道,只是樊小姐打电话来,让把他们放了。 阳阳回去才得知欧阳笑笑并没有怀上他的孩子,而且那晚他喝醉了,对欧阳笑笑什么都没有做。 一新在阳阳面前晃荡着,给阳阳卖乖,她觉得阳阳能有她这样的妹妹是阳阳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哥,我把妖怪给你赶走了,那小妖精你要想要可以接回来。” 想着那小妖精比妖怪可爱一些,最起码能逗着她玩玩,比养个宠物有意思多了,再说,她早就看出那小妖精其实还蛮喜欢她哥哥的,这回她一新女英雄帮她除去了妖怪,她能回来了,那小妖精回来还得感谢她呢。 等着奖励的一新,没有得到阳阳的奖励,反而被阳阳教训了。 “这是你应该做的!她在咱们家,尽受了你的气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赎罪!” 赎罪?!我靠!一新才知道什么是重色青妹! 现在的阳阳凡是欺负过樊奕菱的他都恨着呢,包括他自己都恨不得让樊奕菱扇他几巴掌出出气。 —— 当艾丽接到狱警提前释放她的消息时,她简直不敢相信,她问狱警为什么?狱警说介于她在狱中表现良好,上面酌情,允予她监外执行。 艾丽眉心皱起,轻判她三年,这是腾项南从中出了力,腾项南为她做的只会是这么多,既然已经这样了,腾项南肯定不会再半途中再出力让她出来。 能帮她艾丽的除了腾项南就只剩下那个人了,可是,那个人多年来一直在国外,已经和他们母女没有一丝联系了,想到这里,艾丽赶紧告诉自己别太傻了。 走出监狱的时候,眼前一两黑色保姆车停在监狱的门口,艾丽没有想这种车会是来接她的,她提着自己的行李,看了一眼四周,又仰着头看看天,再闭上眼睛深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快两年了,她还没有走出身后的高墙一步,如今自由了,她不禁落下眼泪来。这里没有车,她得徒步走一段才能坐到车。 她完全相信了狱警说的话,就是自己表现好了呗,不相信又能怎么样?就让自己傻一回相信吧,因为没有人可以帮她。 自己出狱,宝贝女儿肯定不知道,也没有人会知道,她心急着要去见自己的宝贝,于是她大步轻快的走起来,仿若每次在商场那样威风凛凛。 保姆车的车门打开,下来一个年轻的男人,走到她面前,“艾小姐,请上车吧。” 艾丽朝那扇开着的车门看了一眼,刚刚强有力的腿脚一下子就软了,果然是那个人救了她! “艾小姐,请。”男子说着接过艾丽手里的包。 艾丽一步步走过去,泪水已经满脸了。 那双中年男人的大手就在艾丽走到车门前时,伸向她,“小丽,对不起,我来晚了。” 冷照川和艾丽是彼此的初恋,可是,艾丽是孤儿,没家势,没背景,而冷照川却是有钱人家的公子。 冷家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儿子娶一个孤儿?冷家早已为儿子订好了婚姻,是商业联姻,冷照川背弃了爱情的誓言,保全了家族的利益。 冷照川的妻子在生儿子的时候不幸去世了,冷照川以为家里可以接受艾丽了,可是,家里还是不能接受艾丽。 一气之下的冷照川放弃了家里的公司,选择了和艾丽在一起,冷照川一生,不爱经商,就爱鼓捣历史地理这方面,他以为自己可以拥着爱的人和做着自己爱做的事情了,他觉得自己活在天堂。 他自己经过努力办了一个历史研究中心,名为‘大夌厉声研究中心’。本以为幸福就此开始了,可是,艾丽却告诉他自己要结婚了。 冷照川为此很不解艾丽的做法,也恨过艾丽,但是艾丽告诉她自己已经怀上了别人的孩子,冷照川将五十亿扔在艾丽的脸上,说是给她的嫁妆。 从艾丽认识冷照川那天起,一切都是冷照川在供养她,大学的费用,衣食住行,就是因为冷照川太爱她了,她在冷母找到她时,她觉得给冷照川更好的生活,就选择了放手冷照川。 艾丽结婚后,冷照川结束了和艾丽地下情的生活出国了,一直多年未回。 当在国外多年的冷照川得知弟弟将他的历史研究中心卖给了一个樊奕菱的女孩时,冷照川不用考虑就知道了一切。 艾丽知道这些年冷照川一直一个人后,而且还惦记着她的时候,一切都化作泪水冲散了,她后悔当初没有坚持自己和冷照川的爱情,让幸福白白溜掉二十年。 这途中还害死了无辜的樊根生。 艾丽和冷照川回家见樊奕菱。 眼前,都已经是二十岁的大姑娘了,冷照川尽然第一次知道、见到,满满的愧疚和惊喜,让冷照川一个七尺男人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同样,樊奕菱也是,终于在用尽心机逼出了亲生父亲,她以为她会恨,她会怨,可是,当艾丽将一切告诉她后,她出来流下那没出息的眼泪,再无半点儿怨言可讲。 艾丽出狱后给腾项南打电话,说想去接她的宝贝去,腾项南和宁雪惭愧的告诉她樊奕菱回家了。 知女莫若母,艾丽一猜就知道樊奕菱是恨腾项南不出全力帮她脱罪了。艾丽抚摸着她的宝贝,很欣慰。 “宝贝,腾总他们不欠我们任何,妈妈在岳腾做事,已经拿到了应有的报酬,腾总能将我一个杀人犯判三年的罪行,已经是他做的最多的了。” 樊奕菱低垂着头,只是一个劲的吸溜鼻涕。 艾丽给她的宝贝擦着鼻涕眼泪,“知道你在腾家一定和一新一帆闹别扭了,这是妈妈想到的,那两个丫头是出了名的闹腾,你也一定是知道她们的性格才故意那样惹她们的吧?傻丫头,你何必那么做?” 嘟起嘴来,樊奕菱佩服妈妈的聪明。 艾丽没有讲关于樊奕菱和阳阳之间的半个字眼。樊奕菱也不敢亲口提。 冷照川的弟弟将哥哥心爱的研究中心卖掉了后,哥哥回来了,他整天吓得以为哥哥会来找他算账,没想到哥哥竟然来感谢他了,如果不是他卖掉了研究中心,也许,冷照川一辈子都不知道在这世界上,他还有一个女儿。 他这辈子也许再也无法和心爱的女人共谱恋曲、再续前缘了。 冷照川为了感谢弟弟,决定依旧让弟弟放心、安心的做着冷氏的总裁,他要带着妻女离开。 冷照川大摆宴席欢送哥嫂已经侄女。 阳阳一直找机会想和樊奕菱道歉,可是,起先樊奕菱在学校里躲着阳阳,后来决定出国了,阳阳更是见不到她了。 如热锅上的蚂蚁,阳阳决定先去给艾丽道歉,他说到没做到,还让樊奕菱在他家受了那么罪,正如冷沉风所讲,他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在樊奕菱家门前徘徊了很久,阳阳还是没敢上前去敲门,如果艾丽阿姨能骂他一顿,他一定会接受的,可是,他能想到艾丽阿姨那张和善而微笑的脸会原谅他,他就不敢进去。 他不值得艾丽阿姨原谅,要原谅也是该先由樊奕菱原谅他,阳阳站在樊奕菱的窗户下,思虑再三,还是爬了上去。 轻车熟路,阳阳对于这条路算是又爱又怕了,这次他站在窗前,樊奕菱会不会把他推下去呢? 樊奕菱站在窗前,一会儿就要走了,想想曾经几次阳阳从这里爬上来,喜悦的泪水就夺眶而出。 朦胧的泪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人,胆小的樊奕菱吓得喊出声朝后倒去。好在窗户开着,阳阳敏捷的跳了进去。 伸手去抓樊奕菱,可是,樊奕菱跌倒的太快,阳阳在抓住她的时候,也是他落在樊奕菱身上的时候。 两人都惊了。 阳阳心跳加速,低头吻去。 樊奕菱侧过头,“很重!你起来!” “噢。”阳阳才从樊奕菱的身上起来,把樊奕菱也扶起来,樊奕菱自己摔倒就够了,他还有给加把力度压上去,尽然还不要脸的去吻人家。想想都脸红,阳阳这才想到问:“摔着没?” “你怎么来了?”樊奕菱没有回答的他的问题。 “你真的要走了吗?”阳阳得知她一会儿要走,可不得爬上来吗?现在行李箱也就在地上,阳阳的心都揪紧了。 樊奕菱转过身去,不理会他。 阳阳把关于欧阳笑笑的事情都告诉了樊奕菱,樊奕菱还是没有理他,他又伤心的说:“你在我们家受罪了,我欺负你,一新也欺负你,我都不如冷沉风做的多,可是,樊奕菱,一新把欧阳笑笑的事情揭穿,就当她将功补过了,你原谅她也原谅我吧。” “砰砰砰。”伴着敲门声,艾丽推开门,“宝贝,我们可以走了……阳阳!?你怎么进来的?” 艾丽吃惊的看着阳阳,她一直在楼下,阳阳是从窗口进来的?! “艾丽阿姨,对不起。”阳阳蹙着眉心,没想到会被艾丽抓着,这可更麻烦大了,艾丽一定会更加不同意吧宝贝女儿给他了。 “没事。”艾丽果然温婉一笑,不管心里多么堵,但是,她还是不会责备腾家任何一个人。 “阿姨,我错了,我承诺要照顾她的,可我不但没有做到,还欺负了她,伤了她的心,也辜负了您的期望,我不求您能原谅我,可是我求您给我一个补过的机会。 “阳阳,奕菱已经是大人了,这件事情阿姨不会左右她任何。”艾丽对阳阳说完又对她的宝贝女儿说:“宝贝,你自己做一个决定,快一点儿,我们赶飞机,你爸爸在下面等我们呢。” 艾丽说完转身要离开,樊奕菱一把拉住艾丽,“妈,我已经做出决定了,我们走吧。” 阳阳的心一下子跌到了万丈深渊的底端,一股冷汗从后背冒出来,就连头发根都竖立起来。就在樊奕菱和艾丽走出门的时候,阳阳大步迈出,走在她们前面。 “对不起。”阳阳先她们一步朝夺门而去,他不想看着樊奕菱走,那样她的背影就会像这几天她哭泣的脸一样,永远的留在他的脑海里,会时时的出现在他的眼前,那样太残忍。 樊奕菱听到阳阳跑下楼的声音,一步步都踏在她的心上。 她把青涩给了他,把成长给了他,把承诺给了他,两人还是不能在一起。 其实无论你多么美丽,多么优秀都没有用,徒劳无功,而她出现在他想要得到一个替代品的时候,爱的深,爱的早,不如爱的刚刚好,他们两就是那个爱的不是刚刚好的一对人。 可内心为什么还是这么的苦?只要懂心的人才能明白,掏心的话只想说给知心的人听,也只要在最信赖的人的面前,才会彻底没有防线,然而,他们之间却始终有一道防线。 你珍惜一个人,一定是因为你感动过,你放弃一个人,一定是因为你失望过,但是,阳阳真的让樊奕菱失望过吗?阳阳说了,那个叫欧阳笑笑的贱人,他根本没有碰过她,那么她又何来失望? 若有失望,也是她让阳阳失望了,她没给他信任,她没给他完全闯开心扉,她挑战阳阳对爱和责任承受的能力。 “宝贝,我们可以走了吗?”艾丽轻声问,手却紧紧握住女儿的手,还在往楼下拉。 “恩。”樊奕菱点点头,顺着艾丽的指引走着。 冷照川带着妻女踏上幸福的路上,车轮在去往机场的路上,距离那座伤心的城市越来越远。 闸口。樊奕菱站定脚步不前进。 冷照川在宝贝女儿的左边,艾丽在宝贝女儿的右边,一起拉着女儿,“宝贝,走吧,快走吧。” 樊奕菱站着不动。 “宝贝,我们走吧,飞机要起飞了。”艾丽丝毫不谈任何,只说飞机要起飞了。 “宝贝,爸爸在国外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一切,你想要什么有什么,我们快走吧。”冷照川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心底也是一阵比一阵高涨的紧张。 “宝贝,我们走吧。”冷照川和艾丽互相看看,心里更着急了,冷照川恨不得把女儿抱进去,艾丽恨不得将她拖进去。 “我,我,爸妈,我……我不想走。”樊奕菱突然开口,并且后退几步,推开冷照川和艾丽的手,“我不走了。” “宝贝!”冷照川和艾丽齐声喊道,一起上去,左右一人拉着一只他们宝贝女儿的手,“走吧。别闹了。” “我不想走,我不走了。”樊奕菱眼眶红红的,好像眼泪马上就要溢出来。 “宝贝,妈妈知道你还是想和阳阳在一起的,可是,现在你还小,阳阳也不成熟,你们先分开一段时间,把心思放在学习上,等你们毕业了,真正长大了,真正能为爱情婚姻负责了,妈妈肯定不管你,但是,现在,跟爸爸妈妈走吧,来,我们走,听话。” 艾丽伸出的手最终没有牵到宝贝女儿的手。 艾丽在机场落下了眼泪,这才把她放在腾家两年,就抵过了她养她十八年,果然是养女儿最终也不是自己的。 辛辛苦苦把她当宝一样捧在手心,最终还是抵不过和阳阳两年的相处,艾丽伤心啊,但是,她还是给腾项南和宁雪去了电话,再一次求腾项南照顾她的宝贝女儿。 飞机飞上了天空,心里空落落的艾丽在冷照川的怀里哭了,给他守了二十年的女儿,在他来接她们的时候,她却还是没能带走她。 腾项南挂了艾丽的电话,对一新说:“上去请你哥下来,就说他的希望回来了。” 一新跑上楼去猛敲阳阳的门,“哥,哥!那个笨蛋要回来了!你快点儿起来打扮一下!” 颓废的阳阳嗡的一下从床上跳起来,打开门冲着一新不信的问道:“你是骗我的?” “切!我现在是有身份地位的款婆,我骗你干嘛?我可不稀罕你那几个小钱了!不用再拍你马屁了,是爸爸刚接了艾丽阿姨的电话,说那笨蛋从机场跑了。” 阳阳砰的关上门,洗了澡,换了一身精神的休闲服跑下楼去。 一新看着阳阳,从头至脚,“啧啧!换身西装,直接给你把那笨蛋娶回来得了。” “一新!”阳阳怒目指着一新,“这回你要再敢欺负她,我扯了你的皮!” 一新立刻炸毛,他腾一鸣就看到她欺负那笨蛋傻瓜小妖精了,他就没看见那丫欺负她?她欺负那笨蛋傻瓜摆在明处,可是,那笨蛋傻瓜呢?装可怜故意惹她欺负她,完全是在凌辱她腾一新智商,侮辱她人格,这样的樊奕菱比她更可气、更可恨! “我为腾家立下了汗马功劳!又替你把那个妖怪欧阳笑笑赶走,你有我这个妹妹简直是几辈子修了的福气!你还想扯我的皮?来!你扯一个我看看!你丫就是一颗活该!” 眼看着两人要吵架,宁雪赶紧站在两人中间做和事老,劝了一番后,又对阳阳说:“阳阳,一新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就是故意气奕菱的,其实她对奕菱不比你差到哪儿。”而且,可能比他还要好呢! “就是你们惯的!”阳阳瞪着一新对宁雪说。 “是我们惯的,可是现在已经惯成这样了,能怎么办?”宁雪拍着阳阳的肩膀,“你连一个淘气的妹妹都容忍不了,怎么能担起一份爱情的责任?一新是有错,可是从来没有出格或者做的过火,到是你,你想想你自己都做了什么?” 一新更加牛了,阳阳则地下头。 宁雪回身在一新身上打了一下,“死丫头!这回再闹,我把你赶出去!你不是成了有钱人了吗,我让你自立门户去!” “有钱顶什么?你和爸爸也不给我”。 “怎么?若是给你,你还真要自立门户去吗?”腾项南严厉的说。 “哪敢哪敢。我乖乖听话,乖乖听话,呵呵。”一新抱着腾项南的胳膊,把头在腾项南的胳膊上蹭着,像一头可爱的小鹿。 门口,已经改名为冷奕菱的女孩儿走了进来。 一新和一帆之前答应宁雪要给冷奕菱道歉的,可是,当冷奕菱真正进来的时候,她们哪是那道歉的人?两人一起冲出外面,“我们去给笨蛋拿行李!” 宁雪和腾项南欢迎了冷奕菱,阳阳却站着不动,好像一个害羞的小姑娘一样看着冷奕菱。 一新和一帆空手跑进来,气喘呼呼。 宁雪瞪眼看着两个淘气的女儿,“奕菱的行李呢?行李没搬回来,两人到气喘成这样,又做什么坏事了?” “冤枉啊!妈妈。”一帆一脸苦大仇深的说。 “妈妈。”一新指着冷奕菱苦涩的说:“那丫把家搬来了!好多东西,都好重,我们抬不动!” 宁雪和腾项南两人互相看看,心里的沉重更沉重了,更厉害了,愁眉也锁上眉骨了。 阳阳听了一新和一帆的话,走到冷奕菱的身边,双手拉着她的双手,嘴角蠕动了几下,最终也没有说出一个字。最后他轻闭双眼,将嘴向着冷奕菱的嘴上凑上去。 宁雪刚要上前一步阻拦,被腾项南拉着上楼去了。 “丫的,长上嘴原来就是用来接吻的!不知道少儿不宜看吗?” “吹灯拔蜡做的事情敢公然就做!纯粹一对笨蛋!接吻能互相知道心里想什么吗?” 一新和一帆一边朝楼上跑,一边还留下讽刺和批评的话。 冷奕菱和阳阳的嘴分开的时候,楼梯上已经没了一新和一帆的身影,两人跑的太快了,要不然阳阳非骂她们一顿不可。 阳阳把冷奕菱的最后一箱行李提到冷奕菱的房间后,迫不及待的关上门抱着冷奕菱就吻,两人抱在一起,冷奕菱也丝毫不再计较前怨,和他热吻起来。 得到冷奕菱的热情,阳阳更加热血澎湃,抱着樊奕菱滚到床上去。 “去洗洗。”冷奕菱推着阳阳说。 “我不脏。”阳阳急促的说。 “去洗洗。”冷奕菱执着。 “给你说了不脏,那个贱人我根本就碰过她!” 冷奕菱没有再说话,随着他去了,也享受着他的爱了。 宁雪在房间里转圈,捏着眉头,坐稳不安。 “雪儿,你别转了,我头晕。”腾项南坐在沙发上捏着眉头,都快愁死了:那冷奕菱好不容易找回父亲了,又好端端的走了,怎么又回来了呢? 腾项南也怪艾丽,那么精明强干的一个女人,怎么就没她的宝贝女儿给弄走? —— 晚上,冷奕菱刚进浴室,脱了衣服要洗澡,浴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冷奕菱吓得叫了一声双手捂着关键部分。 “宝贝是我。”阳阳盯着冷奕菱的洁白柔滑身体都流下了鼻血。 “你怎么了?”冷奕菱一看他流鼻血了,吓得走过去,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又赶快退后,又神色紧张的拉起浴巾把自己裹住,还蹲下身抱着自己的身体,“你怎么了?”她担心他是不是病了? “没事,我洗洗就好了。”阳阳红着脸,下午在床上把她都看遍摸遍了,现在看见她怎么就流鼻血了呢?太丢人了,太…… “不行!你回你屋里洗去。”冷奕菱蹲在地上抱着身体不起来。 “由不得你!”阳阳冲上去。 第二天一早,冷奕菱睁开眼睛,一看身边的阳阳,吓得赶紧推他,“阳阳,快起来,快回你房间去,会让他们发现的!” “你傻。”阳阳懒懒的如森林里吃饱休息的猎豹,长臂一伸,将床沿上的小女生抱在怀中,不用多少力气就按她在床上,锁在自己怀中,“他们早就知道了。” “啊?!”冷奕菱蹙起眉头来,在阳阳的怀中挣扎,愁眉苦脸的说:“怎么办?叔叔阿姨会说我的,一新也要骂我了”。 阳阳将腿压在她的腿上,熊抱着她,用昨晚吃人肉的锋利的牙齿咬着怀中女孩儿的唇瓣,“你管他们。除了我谁也管不着你。” 阳阳和冷奕菱一出房间门,宁雪就偷偷摸摸的潜伏进冷奕菱的房间里,鬼鬼祟祟的在床头柜里翻找。 “雪……” “啊!”宁雪听到声音吓的一回头看见是腾项南拍着心口大喘粗气,“你干嘛?吓死我了!” “雪儿,你干嘛呢?”腾项南贼眉鼠眼的样子,轻轻的关上门走过去。 宁雪已经找到她想找的东西,拿在手里给腾项南看,“你看你看!吃掉一颗,唉!怎么办?” 腾项南赶紧把那盒药给放回抽屉里,“你小心让阳阳发现,赶快走吧。” “这可怎么办?这药对身体也不好,她们还这么小,老吃怎么行?”宁雪担心死了,这要是天天吃,那还了得? 可事实摆在眼前,这肯定会天天吃的。 “没事,我今天给诺辰打一个电话,让诺辰给阳阳讲讲。”腾项南可对着儿子说不出去让儿子采取别的办法避孕。 阳阳接到闵诺辰的电话去了医院。 闵诺辰打量了一番阳阳后,也是实在张不开口,腾项南他自己张不开口,把这么艰巨的任务给了他,他不难吗? “闵叔叔,你给我打电话干嘛?”阳阳的确不知道闵诺辰找他干嘛。 “恩,那个……阳阳,最近学习还可以吧?今年要考研了吧?” “恩。” “那个……最近……你妈你爸还好吧?” 阳阳看着闵诺辰,点点头。 “那个……一帆一新长高了吗?” 阳阳干脆连头也不点,直愣愣的看着闵诺辰。 “呃……”闵诺辰蹙了一下鼻尖,话还是不知怎么说。要是对这乔羽鹤和雷翼或者是腾项南,他到能讲的津津有味,可是,对着阳阳,一个小辈,他怎么说?这都想了好几个小时了,也没组织起一句完整话来。 阳阳猜到肯定是腾项南让闵诺辰来给他上课了,他到不好意思了。 见阳阳好像表情不一样了,闵诺辰猜轻松了一些,孺子可教,那得看他对东西的领悟能力,就阳阳现在这个表情,应该能领悟了。 于是,闵诺辰才对阳阳开口:“其实男人一辈子多体验几个女人也没有什么不好,牛肉好吃,天天顿顿吃,也会腻不是吗?叔叔也是男人,完全能理解你,就像你爸和你小姨夫那种让老婆拿死的男人其实也很可怜。” “闵叔叔。”阳阳挠了一下头发,“这话您敢回去和潘阿姨说吗?” 闵诺辰扁扁嘴,“说实话,叔叔还真不敢。” “叔叔,你的消息不灵通,那个欧阳笑笑,我没碰过她。” “……呃。”闵诺辰又学着乔羽鹤那样蹙了一下鼻尖,进入下一个话题,“关于那个避孕,其实有很多种办法,比如那个用……比如那个……” 闵诺辰说完给阳阳拿出两盒套套来,阳阳没拿说了声谢谢就高兴的走了。 那个东西对冷奕菱身体有害的药,他不会再让她吃了。闵诺辰给的那个东西他也不喜欢用,不过,闵诺辰说的什么体外那个倒是很好。他决定了,就那么办! 所谓物以稀为贵,情以真为贵,心以善为贵,品要以端为贵,现在阳阳和冷奕菱在彼此眼中就是这样最贵的人。 一新可还惦记着冷奕菱曾经对她智商的挑战,还有对她人格的侮辱,她能咽下那口气?一直在寻找机会的一新,终于看到逮到冷奕菱一个人家的时候。 冷奕菱的老虎皮今天不在,她也不再和她斗嘴,直接好好教训她一顿得了!要不然等她成了这家里的少奶奶时,更加没机会了。 “一新,你要干嘛?”冷奕菱看着一新手里拿着根木棍,她后退着,警觉的问。 一新看着她,脸上充满得意,这根木棍可早就给她准备好了,一直没找到机会,一新一步步走进,“樊……奥不,你换爹了,现在叫冷奕菱。” “你别胡来啊!你哥一会儿就回来,你小心他揍你!”冷奕菱吞了一下口水。 “冷奕菱!我保证不会打坏你,给你点儿教训让你记着我就行,你乖乖过来受吧。” “一新!你疯了!我不会放过你的!”冷奕菱说着赶快撒腿就跑。 一新去追,一直追到楼下。 “姨姥姥!姨姥姥!救我!”冷奕菱跑到楼下本来想让应蓉给她保驾护航的,可是,应蓉也不在,她赶快从门口跑去,家里就这么大,她的体力根本比不过一新,一会儿就会被抓到的。 跑到外面她就能逃了。门口,腾项南进门,冷奕菱一下子就撞进了腾项南的怀里,腾项南被怀里突如其来的小身体吓得直躲。 冷奕菱看见了来人是腾项南,像见到救星一样,“叔叔,一新要打我……”可是,她话还没说完,慌张中感觉腾项南在躲她,她以为腾项南会向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她赶紧躲在腾项南的身后,“叔叔,一新无理取闹。” 这个时候,阳阳提着冷奕菱爱吃的鸡翅正好回来,看见樊奕菱紧紧的贴在腾项南的身上,他顿时冷脸,大步跨过去,把樊奕菱拉在自己的怀中,虎视眈眈的瞪着腾项南。 腾项南狠狠的咽下一口口水,差点气晕倒在地上。 一新见冷奕菱的老虎皮回来了,吓得把手里的木棍藏在身后就要逃。 阳阳这才看见一新手里的棍子,冲着一新大叫:“站住!”阳阳吧鸡翅放在冷奕菱的手里,走到一新身边,“你干嘛呢?” “没干嘛。”一新嘴硬。 “没干嘛?这是什么?你想干嘛?”阳阳狠狠的夺过一新手里的木棍,“今天我先让你尝尝这根棍子的滋味儿!” “爸爸救我!”一新赶紧跑到腾项南的怀里。 阳阳那样子,根本就没有把腾项南放在眼里,刚刚冷奕菱贴着腾项南的画面还在他眼底没抹去呢。 “简直太过分了,你敢用棍子打她!今天这根打狗棒就先打你这条小狗!”阳阳说着就朝腾项南走过去,并且一把从腾项南的怀里拉出了一新。 一新见阳阳不惧怕腾项南,眼眶棍子落下,一新大喊,“奕菱姐姐,救命啊,嫂子救命啊!” “阳阳。”冷奕菱上去一把抓住阳阳举起的棍子,“快放下来,小心真打着她。” “她刚刚可要真打你的!” “我不是要打嫂子,就是和她开个玩笑。”一新求饶,她发誓,这是她今生第一次求饶,以后这笔账,他腾一鸣和冷奕菱终究还是要还给她腾一新的! —— 晚上,腾项南唉声叹气对宁雪说:“雪儿,把阳阳和奕菱分出去吧。” “怎么了?”四十多岁的宁雪依旧小鸟依人。 腾项南给宁雪说了下午的事,宁雪嗤笑,阳阳现在越有当年腾项南的样子了,谁的醋他都敢吃,而且吃的那叫一个不留情。 “在这样住下去,我怕我被你儿子赶出去了。”腾项南苦啊! —— “宝贝。”阳阳抱着冷奕菱,以后他就代替艾丽阿姨把她宝贝起来了,“我会把你当孩子一样疼爱的,你在你们家里什么样,我就会给你在腾家什么样环境。” 阳阳知道冷奕菱的单纯和美好,一直都知道,多么难能可贵,从前他没有看清楚,也没有好好的珍惜,而将要失去她的那一刻时,他才知道自己多么在乎她,多么害怕失去她。 当年眼睁睁看着灿灿和冷沉风拥吻在一起,他很生气,可是当知道冷奕菱只让冷沉风去找她时,他却很心痛,痛到无法呼吸,痛到不想活下去。 当冷奕菱真的决定走了的那一刻,他感觉世界一切都不再重要,他仿若游魂般失去灵魂。而一新来报告说冷奕菱回来时,他眼前一亮,仿若重生。 如今再次拥有冷奕菱,他发誓一定会珍惜,加倍的珍惜。 饭桌上,一家人在吃饭。 “宝贝,多吃点儿肉,别总是吃菜。”阳阳夹着牛肉放在冷奕菱的碗里。 比番茄还红的颜色就像云朵一样飘上了冷奕菱的脸上,昨晚,阳阳说她身上太瘦没肉,都膈人了。而且,阳阳当着这么多家人的面就叫她宝贝,这让她的脸该往哪儿藏呢? 没藏的地方,只好将头低到桌子下去。 阳阳声明,从此这家里,他代替艾丽阿姨养这个叫宝贝的女孩儿了,谁敢对这个宝贝不好,别怪他翻脸不认亲! 饭桌上统一出现滚动喉咙的声音和动作,但是都不是咽下饭菜的,而是咽下惊吓的。 “呕!呕!”一新和一帆咽下惊吓后开始低头狂乱的干呕。 房间里,冷奕菱带着哭腔责备阳阳,简直不顾忌她的感受,这让她在腾家怎么住下去?! 阳阳一个劲的哄,那副怕老婆的哄老婆的样子颇有腾项南哄宁雪的风采,而且只高不低。 “你这样做,就不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吗?叔叔阿姨和姨姥姥还有灿灿姐,他们会怎么看我?还有那茬儿头一新和一帆又该收拾我了!” “她敢?!我先收拾她们!” 一新路过冷奕菱的房间门口,侧着耳朵偷听着里面的话,她咬着牙:本小姐就敢!腾一鸣!冷奕菱!你们给我等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腾一新发誓!非让你们有见我就腿抖的一天!让你们再不敢惹我! 敢挑战她腾一新?简直不把她放在眼里,她迟早要让“欺负”的她的人知道:她是有仇必报的人! 结果一新的仇没有等十年,仅仅三年后,一新就逮到了机会…… 冷奕菱和阳阳在别墅里到处找他们刚刚满一个月的一对龙凤胎儿女。 谁都说没见。 家里都急爆了,阳阳和冷奕菱的腿都软的站不住了。 半个小时前:他们一家人还围着两个孩子逗乐,冷奕菱说:“这个男宝宝长得像冷沉风。” 阳阳恼了,“和冷沉风有什么关系?” “不是都说养儿像舅舅吗?”冷奕菱眨着大眼睛。 “他算哪门子舅舅?再说了,他是姑父,谁说他是舅舅了?”阳阳宠溺的瞪着冷奕菱,不让她说自己不爱听的话,她偏说!“儿子当然像我了!” “……呃,像你像你。”冷奕菱顺着他,不顺不行啊,晚上往死折腾她,自从有了这两小家伙,那事上做不成了,阳阳每晚逼着她用口代替…… 一新逗着女宝宝,“哥,嫂子,这个女宝宝像我,不是说养女像家姑吗。” 阳阳又恼了,“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女宝宝当然像你嫂子了!” “切!像她?唯唯诺诺胆小如鼠,有什么好?”一新撅着嘴,“长大了有什么出息,就知道哭!看见她的人都烦死了!等打起仗来,把她弄前线去,就让她哭,总能死一片敌人!就有那么一丁点儿脑子还没用在正经地方。” “你想挨打是不是?”阳阳戳了一新的头,“一边玩去!以后少来看我们家小宝贝,别惹上你身上的坏毛病!” “哼!谁稀罕似的!”一新扭头走了,她回头瞅了一眼,自己被骂走了,人家阳阳和樊奕菱毫不在意她,而是亲亲我我的奏起了琴瑟和鸣曲。 丫的!这是完全看不起她的节奏啊! 一新那个气哟!心里这比账算是又给阳阳和冷奕菱记着了,真是旧仇未报,又添新恨! 孩子们睡了,阳阳和冷奕菱也是转了个身的功夫,两个小宝贝孩子就不见了! 那边,一新和一帆抱着两个刚满月的小家伙在一群朋友堆里。 一新玩着自己的指甲对她的朋友大方的说:“随便玩随便玩,这可比芭比娃娃强多了,好玩着呢!今天算你们逮着了便宜了,想摸哪儿就摸哪儿,不要钱,但是要上嘴就得要,亲一下小手一百块,亲一下嫩脸两百块,女宝宝比男宝宝多加一百……” “为什么女宝宝贵啊?” “笨蛋!”一新吹了一下指甲,“你们没看见女宝贝像我吗?亲了她就相当如亲了我!亲我一口要二百,便宜你们了!” “切!我们偏喜欢男宝宝多一点儿,男宝宝长的像冷沉风。” “好好好!随便亲!只要给钱就行,想亲我就亲我,想亲冷沉风就亲冷沉风。”一新笑的得意洋洋。 “快快快,交钱,你亲了小脸,两百,你亲了女宝宝的小脸,四百……”一帆手里抓着一沓钱乐的眉飞色舞…… ------题外话------ 琴瑟和鸣完结了,下面接着是乔家大院里的故事,中间接一章过渡,将由一新来完成,谢谢你们一路的支持,我爱你们,你们要是爱我,就让我看到你们澎湃的激情吧。飞吻献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61章 要你百从于我 一新一帆二十岁的时候,腾项南才给她们两一人买了一辆车,两辆一模一样的博兰基尼小跑。 两人那叫一个兴奋,各自开着自己的小跑各自显摆去了。 拳伟体育馆是本市最大的青少年活动中心,里面设施豪华先进,很多国际上享有盛名的大腕歌星都这里开过演唱会。 然而拳伟是岳腾老总腾项南送给他两宝贝女儿十六岁时的生日礼物,也就是说,一新和一帆是拳伟真正的幕后老板。 只不过在她们还没有能力挑起的时候,暂且由岳腾代为管理。 一新的布加迪小跑开向拳伟广场的时候,一辆兰博基尼超过了她,那辆兰博基尼直接开往拳伟的后门,接着就有很多女生和背着摄像机的记者追去,场面人山人海,仿若潮水一般。 一新知道,那辆车里坐着歌星端木百聪,今天端木百聪在拳伟开演唱会。 “一群疯丝!”一新骂着慢慢的将她的布加迪开进停车场里,腾项南说了,现在不让她在外面太张扬,等她能真正拿得起放得下的时候,想怎么嚣张都可以。 一新也爱听端木百聪的歌,毕竟人家是偶像派新一代小男神嘛,但是,她还没有到铁粉的地步。 丫的,停车场里貌似没有车位,她是新手,这车也不过今天才第一天开,能挪进停车场就不错了,还没车位,这不是要她命吗? 早知道这样,今天她该行驶一下自己作为拳伟的老板的权力来着。 这左眊右看,好像前面有一个空位,一新大喜,慢慢的将她的布加迪挪过去,眼看挪过去的时候,一辆夸张的保姆车超过她的小跑直接停在了那个车位上。 一新瞪大眼睛,一脚油门踩下去,朝着那夸张的保姆车撞去。 电话来的及时啊!就在距离保姆车几尺远的地方,一新踩下刹车,接起电话,“一帆!你要死啊!这个时候打来电话!” “二姐救我!” “怎么了?被人绑票了?” “二姐,我在去往体育馆的路上把车开到树上了!”一帆悦耳的声音哀求着一新说:“二姐真好,回家你就说上树的是你的车,你把你车给我……” 一新挂掉电话,丫的!她撞树上,树不用她赔,刚刚她要是真撞人家保姆车上了,还得给人家赔车呢!那车一看就知道,比她这辆布加迪贵多了。 这开出第一天就惹事回去,还不让大家笑话她? 但是,占了她的车位,一新也不会饶了那人的!她可不管里面坐的是谁! 一新打开车门下去,敲着玻璃大骂:“开门开门!占了姑奶奶车位躲在里面不敢出来了!” 车门在用力敲下拉开一个缝,企图下来一个人阻拦她的,哪知,一新的力气比那人大,一把把那人揪下车,一新打开车门,朝里面骂去:“装什么孙子呢?不敢下车!你……啊!” 一新赶紧退下来,里面有一个男人脱光了正换衣服呢! “你妈!变态,在家干嘛了?跑车里换衣服!” 被一新揪下车的男子,冲过来,“小姑娘!你干嘛呢?要是来看演唱会的,就到馆里去,不要在这儿堵着。” 聪明的一新眨了一下眼睛,原来这车里换衣服的是端木百聪,而刚刚那辆开去后门的博兰基尼只不过是端木百聪使得一个调虎离山计? 唉!一新叹口气,坐明显还真累。 男子推她走,一新才想起来自己的车还没停的地方呢,她反推了一把那个男人,男人差点被她推倒。 “你占了我的车位!赶快把你们的车给我挪走!” 车上下来一个身高马大的男人,冷色漆黑黑的,腾项南的身边也有保镖,就这个模样的,一新后退了一步,这样的男人,她还真不是对手。 端木的另一个保镖跟着博兰基尼的车,这个跟着端木,刚刚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那个保镖没有下车,因为端木正在换衣服,他还不能离开。 “那个,我的车……没停的地方,这个车位是我先看上了的!”一新冲着那个保镖说。 车门打开了,端木一身休闲服走下来,带着鸭舌帽,带着大墨镜,保镖一手在端木的后背,一手拉着一新朝停车场的电梯走去。 那个被一新拉下车的男人也跟了上去。一新站在原地:“我的车没地方停!” 可是人家已经进了电梯。 一新站在原地双手叉腰吐着粗气。 事发第三天后。 端木百聪在自己家楼道里被人绑架了! 刚出电梯,端木百聪就被人套在头上一个袋子,接着有人就把他推在他家门口,还有人掏他兜里的钥匙。 被扔进了自己的家后,头上的袋子被扯开,端木眼前一片黑,他摇摇头,定睛看去,两男一女,他后退着,“你们什么人?要干嘛?你们也太放肆了吧?”这青天大白日的,就有人敢在他家为非作歹? 要钱还是要命?端木百聪打量着三个人。两男的,一看就有些功夫,冷冰的脸,但一看就是刽子手的货。 倒是这位年轻的小丫头站的跌而啷当的样子,嘴里嚼着口香糖,挑战的目光狡黠的看着他。这丫头一看就是主谋。 “你谁啊?敢闯进我家!不想活了?!”端木百聪的胆子大起来,他估摸着,这就是一个他的粉,仗着家里可能有几个钱,来向他示爱了,这种女孩儿他见多了,他可看不起这样跋扈没脑子的千金小姐。 “姑奶奶看着你不顺眼,来给你整整造型。”一新说着给了两个男的递上一个眼色。 两个男的立刻把端木百聪架了起来,“浴室在哪儿?” “你们要浴室干嘛?放我下来!小心我报警!我报警抓你们!你们……啊!” 端木被扔进浴室,强硬脱了外套。他以为这是一个女流氓,这是要办了他吗?端木赶紧把腿夹紧。 一新走进来看着端木,皱起眉头,苦笑着,这货是被人强过吗? “啧啧!”一新看着端木的浴室,丫的!简直比她的整个卧室都大,这哪儿是浴室,简直就一个会所嘛。 一新一个眼色,两个男人把端木按在洗头水池上,端木挣扎,“你们要干嘛?放开我!” 端木挣扎,一新的高跟鞋上去一脚踩上了端木的裤裆,“老实点!要不然姑奶奶给你踩爆了!” 被吓的浑身冒汗的端木大气不敢喘,没弄清来人要干嘛前,他也不敢乱来,再说,现在想乱动,也不敢动啊。 见端木安静了,一新斜着眼睛瞪了一眼端木,满眼的瞧不起,她把脚拿下来,端木赶紧又夹紧腿。 “哗哗!”一新打开水龙头,冷水冲在端木的头上,“冰死了!你要干嘛?”端木抬起眼皮瞪着一新。 “流一会儿水就热了,你别嚎了!”一新说的若无其事。 流了一会儿,水热了,端木暴跳,脸色大惊,可跳不起来,大喊道:“烫死了!” 一新伸手,就是烫手,差点把端木的头当猪头煮了,她赶紧调试水温,觉得挑好了,不耐烦的问端木,“这回行了吧?矫情!” 先是冰水冲着端木的头,后又热水烫,端木的头皮一阵发麻发紧。可是这个魔女到底要干嘛? “你别怕,本小姐我给你做个发型。”一新打开自己带来的东西,一边往端木的头上抹,一边说:“首先,本小姐把你这头黄毛给你染回来,你说说你这货!你作为一个中国人,你染个黄毛干嘛?黑头发黑眉毛多配?” “你别乱来!”端木厉声喝道,他这头发可是名师设计打理的,就这颗头花了上万元呢。 一新停下手,征求他的意见:“你说!你是要染黑头发?还是要染黄眉毛?” 端木火了,造型师在他头上做造型时都小心翼翼的,这货什么玩意?他大骂:“你妈!你哪儿来的疯婆子!快把老子放开!” “你妈!敢骂姑奶奶的娘!你今天算是正式惹了姑奶奶了!” 一新带上塑胶手套,把黑色的染发剂涂在端木的头发上,又把黄色的涂在端木的眉毛上,虽然一双好看的女孩儿手,可是,手上的力气却很大,加上两个彪形大汉按着端木,端木是有火都发不出来。 半个多小时,端木的黑头发和黄眉毛就出炉了,一新又拿起一把剪刀,咔嚓咔嚓在手里晃荡了两下。 “你,你……。你,你要干嘛?”端木害怕了。 “头发太长了!姑奶奶我看着不顺眼!”一新话罢,两个男人把端木按在椅子上,一新咔嚓咔嚓的就给端木剪起头发来,嘴里还念念有词:“你一个男人家家的,留这么长头发干嘛?男不男女不女的!” 一新哪会剪头发?一顿乱剪后,端木的头发就不堪入目了。一新看着端木,挠挠自己的头,嘴角一憋,扔掉剪刀撒丫子就跑。 两个男人看见端木的样子,活活差点给吓死,也跟着一新跑了。 端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坐在地上哭起来,这是他作为一个真正的男人,长大后第一次哭得这么伤心,这么无助,这么可耻。 谁家小魔女了?他发誓一定不会让她好过的!今天受的侮辱,他发誓要加倍的讨回来! 几天后,一新得知有人在调查她,她一猜就知道是端木,她害怕让腾项南知道她在外面惹祸了,决定自己摆平端木。 一个小小的端木还难不倒她。 端木虽然已经被请造型师给弄了头发,眉毛也染了回来,可是那形象看上去还是不能路面,头发被一新剪的太短了,有的地方都露头皮了。 他也只好推倒一些活动,在家养着头发,也顺便养着心上的伤口。被一个女孩儿欺负了,他颜面何存?情何以堪? 躺在贵妃榻上的端木抚着额头,一边伤心,一边计划着报仇雪恨。 门铃响了,端木前去,一个带着送快递的帽子的人,帽檐压的很低,他打开门,准备收快递,对方一把推他进去,端木连连后退几步,待站定脚后,他看见对方也进来了,而且把门给关上了。 对方扔的头上的帽子,端木吞下口水,指着对方,“你你你!是你!你滚出去!我……”端木转身去找电话报警,就刚刚被一新那一推,他知道,这个看似温温弱弱的小丫头,力气大着呢。 端木的手刚接触到手机,一新一脚就踩在了端木的手和手机上。 “你什么人?”端木推开一新,拿起手机,就拨号。 一新上去就抢端木手里的手机,一新虽然跟着腾项南练过,但端木从小也是学舞蹈的,也经常锻炼身体,再加上他本身是个男人,身高也占优势,两人可以说是不相上下的打起来。 最后手机被打碎了,两人也打的是一片狼藉,头发衣服均在见不得人的惨状下。 “你要干嘛?你什么人?小爷我哪里惹你了?你妈的!你活土匪啊!”端木气喘呼呼的,被气的不轻。 “姑奶奶就是和你玩玩,你看看你玩不起了吧?”一新整理了一下衣服,看着端木那颗不堪入目的头发,“上次的事,我道歉了,以后你别追着调查我了,我们算两清!” “你!”端木差点背气得背过气去。欺负了人,说句道歉就要两清?世界上有这等好事?在哪儿?他端木去做做。 一新则认为,就算是她错了,可是已经道歉了,还想咋样?这已经是够给他面子了,给他面子也完全是看在他那头不堪入目的头发上了。 “要不我们继续玩,姑奶奶我奉陪你到底,要不你接受我的道歉,从此咱两各走各道,你走你的阳光大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谁也不认识谁。” 端木看着一新,这丫头要是和他真硬闹,他还真不是对手,他已经查出了这个丫头的背景,一个相当了不起的人家的女儿。 既然,她说从此不认识,端木想,就算自己成长路上摔了一跤吧。同意了! 一新说了句谢谢就要走。 “等等!”端木叫住她,“有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整我?我哪里得罪过你?” “没有,就是看你的发型不好看。”一新逃走,丫的,让他知道因为一个车位,她这大名还混不混了? “你!你简直霸道!” “谢谢。”一新逃离。 过了一个月,电视上,杂志上,端木的新造型出来了,一头精简利索的黑发,更加惹人喜爱,粉丝更多了。迷恋他的女孩子遍布全球。 端木的片约不断,演唱会都拍到十年以后了,只要打开电视电脑,就有端木的身影,各大媒体争先恐后的抢他的任何新闻。就连上个厕所都可能被狗仔跟踪。 大街小巷传唱着端木的哥,俊男靓女聊着端木演的电视电影, 一新和一帆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新指着电视上的端木对一帆说:“切,他有今天,还不是我腾一新的功劳?”一新扁着嘴,端木挣的那些钱该不该分她一些? “你少做美梦了,人家百聪是靠自己的唱功唱出成绩的,也是靠自己的演技出了成绩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哼!要不是我改变了他的造型,就他那头黄毛能有今天的成绩吗?” “我看人家百聪原来的发型比现在强多了,以前多时尚啊,现在多古板啊!他的那些粉不知道是你给改了造型,要不然非来收拾你不可!” “咦!别膈应我了,百聪百聪,腾一帆,你是不是看上他了?”一新搓着自己的胳膊,呲牙咧嘴。 “胡说!我才看不上他呢,他那么花心,身边都是美女,我喜欢……”一帆突然闭上嘴巴,瞪着一新,“差点让你套出话来!” “哎,你喜欢谁啊?”一新追着一帆问,“你告诉我,我给你参谋参谋去”。 “不告诉你!”一帆撅嘴,“怕你和我抢!” 一新用鼻子哼哧着:恶心,能进她腾一新眼的男人,还不定在那个神秘地方修炼着呢?岂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能看得见的?! 要是有能入了她腾一新眼睛的男人,她早就收入囊中了! 一新虽然很有钱,但是那些钱暂时都由腾项南和宁雪代为管理着,每月给她的零用钱,根本不够她造。 看着端木每天那么火,必定是进不少钱吧? 端木打开家门,累了一天,就想好好睡一觉,连脚都提不起来了,他将外衣脱的扔在沙发上,顺势朝沙发上倒去。 “啊!”端木就在倒下的那一刻,看到了沙发上坐着的一新,正把他刚刚丢下的衣服嫌弃的扔在他的身上。 “怎么不看就乱扔!不知道姑奶奶有洁癖?!”一新拍打着端木衣服碰过的胳膊。 “你,你你你是怎么进来的?”端木的疲惫被一新吓的荡然无存,刚刚困的抬不起的眼皮,现在都翻到了眉毛上去了。 “请开锁公司帮了小忙。”一新站起来无奈的说:“丫的非要我出证据才给开锁,最后没办法,我说证件全在家里锁着,所以打开房门后,我不小心翻了一下你的房间,给人家开锁公司找证件了。” “你!”端木真想跪下给腾一新磕几个响头,请这位奶奶放过自己吧。 “你别急啊,我没偷你东西,这不是一直坐着没走。”一新在自己身上一抖,表示自己真没拿他东西,“你要是不信,你进去看看少了什么?要是少了我赔你总行了吧!不过,你可不能讹我。” “你到底要干嘛?那天你不是说我们互不相欠了吗?”端木冷着脸,“你再骚扰我,我真报警!你这种女孩儿也太不自爱了!” 一新重重的把自己摔进沙发里,“端木百聪,我告诉你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管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赶紧给我滚……” “你最好听一听!”一新截断端木的话,瞪着端木,“我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对我客客气气的,咱们什么都好说,要是对我不敬,我会对他更不敬的!” 端木吹着粗气,坐在沙发上,“你想干嘛?!” “也没什么大事。”一新眨着大眼睛,“自从我给你改变了造型,你又接了不少片约吧?挣钱了吧?” “你想干嘛?直接说!说完快走!” “就是担心你一个人数不过钱了,手酸,我来帮你数数钱,顺便分我点儿……” “你!”端木咽下一口口水,“你一个女孩儿家家的,你要不要脸?” “端木百聪!我拿回自己该得的那份!怎么就不要脸了!”一新站起来走到端木百聪的面前,一边挽着袖子,一边说:“你给是不给!?” 端木一看,这丫是来抢钱了!他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见这等奇葩,简直让人不敢相信。他见识过一新的功力,要是硬拼,也就是两败俱伤,谁也估计占不了多少便宜,为了尽快打发一新走,端木同意给钱,但条件是拿了钱有多远滚多远。 “你要多少?” 还没等说话,门口用钥匙开门的声音,接着进来一位清纯漂亮一看就温柔的女孩儿。 女孩看着他们,瞪大眼睛,走到端木的身边,挎着端木的胳膊,指着一新问端木“她是谁?” “你先回房去。”端木轻轻的推了推女孩,女孩看看他们就听话的回房了。 端木拿出钱包,问一新,“要多少?快说!” 一新心里突然很不舒服,看着端木的钱包,“还没想好!”一新摔门而去。 “神经病!”等着一新开口的端木没有等到一新说话,却听得她摔门走了。 断定一新是神经病的端木好几天都没有见到一新的人,刚开始天天提心吊胆担心一新再来捣乱,家里锁什么的都换了,也给物业说了,找他的人一缕都说不在。 接下来几天他一直没等到一新,端木百聪渐渐的放松了。 这天,他回家,刚打开门,眼前就窜出一个身影,还不等他说话,那小身影就敏捷的先他闪进了屋里。 “哎!你土匪啊!你怎么能随便进别人的家呢?”端木跟了进去,把门带上,一手指着一新,“你别太放肆了,小心我告你……” “请请请,赶快去!不认识法院大门,我给你指路!有没有认识人?我可以给你介绍。”一新截断端木的话。 端木掏出钱包,今天这个死女人要多少他都给,就当花钱免灾了,“你一堂堂岳腾大小姐,跑来讹我几个小钱,你不嫌丢你老子的脸!你们家大人不知道你出来你出来给他们丢脸吗?” “哥,你回来了,可以吃饭了!”端木百娇端着饭菜出来,就看到那天的那个女孩儿,她放下菜盘,跑到端木的身边,抱着端木的胳膊,“你不是说她是一神经病吗?你怎么又带她回来了?” 一新想着女孩儿刚刚叫端木哥来着,她有点儿意外,但是女孩儿后面又说她是神经病了,她很愤怒。 “你说我什么?!再说一遍!”一新指着端木姑娘喊道, “腾小姐!这是我家!”端木赶紧护着妹妹,这妹妹可经不住她打,他一大男人都被她打的够呛呢。 “她是谁?”一新指着端木身边的女孩儿问。 “你管得着吗?” “你好,腾小姐是吗?我是他的女朋友!我们在同居。”端木百娇藏在端木百聪的身后,顽皮的说。 “端木百娇!你别惹她!她是一个疯子。”端木百聪担心妹妹惹了一新,那丫有钱有势又有她老子给撑腰,他们真不是人家的对手。 端木早就打听清楚了,一新在这市里那是什么样的,他完全明了,说白了,就是一个没人敢惹的泼辣货! “切!你怕她?”端木百娇走向厨房,“怕人家就把人家供起来拜吧。” “她是你妹妹?”一新问。 “是我妹妹。”端木从钱包里掏出一沓钱来递过去,“我知道你有钱,这几天是花脱手了吧?你们这些大小姐,花钱跟花废纸似的,给你这些,我们两就两清了,以后你别惹我了!” 一新接过端木手里的钱,最近确实没钱花了,她塞进自己的小包里,朝厨房走去,不客气的坐在餐桌前,对端木百娇说:“我尝尝你的手艺怎么样?” “我们吃这就是为了填饱肚子,哪能和你家的伙食比,你们家做饭的都是几星级的厨师啊?” “几星级?”一新看着端木百娇,几星级那是说人的吗? “你想干嘛?”端木走到餐桌前,把一新拉起来,“你到底想干嘛?” “我想让你改名!” “改名?改什么名?为什么改名?”端木兄妹两愣愣的看着一新,这是惹着这位大小姐什么了?要人家改名? “从此你就叫端木百从,从此服从我的命令!”一新推开端木的手,指着一边的椅子,严厉的对端木说:“坐下吃饭!” “你有病?”端木指着一新像是发现了一个重大新闻一样。 “你再说!你再说你信不信我给你翻桌子!”一新拍着桌子让端木落座,丫的!叫什么百聪?在她看来,他傻的比猪强不了多少呢! 可是,在端木看来,这丫头纯粹有病,病的不轻! 之后的几天里,好几天里,一新不定点的来端木家吃饭,火爆的脾气的她尽然和端木姑娘两人相处的如漆似胶了。 一项像貔貅一样的一新,从来只花别人的钱,从没给别人花过钱,现在尽然担当起了端木姑娘的钱包。 端木姑娘这段时间可肥了,想买什么都有人给出钱,那还叫一个爽!简直把腾家二小姐视为神了。 一新看着端木姑娘得意的样子,心里暗暗发誓:这些钱,是要你端木家再给我还回来的,还得加倍! 商场里,两人在大电视上看到了端木正在出席一个什么会,身边全是美女,而且一个个袒胸露背的和端木紧紧的贴着。 端木百聪脸上洋溢着笑容,灿烂的如七月的花园,热情的如九月的骄阳,一新看着心里很不爽。 “一新,你吃醋了?你给我买一个lv,我帮你。”端木姑娘狡黠的说。 “吃醋?我和他什么关系?我会吃醋?!切!”一新扁着嘴独自先走了,lv还不如自己买两个换着背呢。给她买?想得美? 至于端木百聪那,她有的是办法! 这天,一新拿着一张纸找到端木,“端木百聪,我家妹妹好喜欢你,她是你的铁粉,她听说我认识你,想让你给签个名。” 端木想也没想,哗哗的就把自己的大名签了上去。 “谢谢你端木。”一新拿着那张纸就走了。 “哎!”对于一新就这么走了,端木还有点不习惯呢。每次她可不会这么痛快的走,非得闹出点儿什么才能离开,端木似乎都习惯了似的。 今天就这样走了,端木有点儿失望。 第二天,端木兄妹两在家里看电视。 电视上,一个关于端木百聪的新闻发布会正在召开中。 “哥,你召开什么发布会了?” “不知道啊?我经纪人没有告诉我啊?”端木兄妹两目不转睛的瞪着电视机。神情越来越紧。 一个长相漂亮精炼的女人走上台来,她上身穿一件黑色挂边小西装,里面是一件白色底衫,下面一条红色短裙,紧贴着她细白的双腿。 她个子不高,也就一米六几,一双黑色小高跟给她添了几厘米身高。那稳重端庄的气质自信着,美丽着。 她五官清秀,很阳光,也很严肃,一张俊秀看上去年龄不大,但整张脸上不苟言笑,让她平添几分成熟之美,浓密的长发披在身后,像瀑布一般垂泄着,那双像海水一样的眼睛朝着下面的记者扫了一眼。 这个女人看上去很镇定,似乎已经身经百炼过这种场合,可是却没有人见过她。她像一道从未现世的绝美风景。 “大家好,端木百聪先生这些年在乐坛和影坛上取得了重大的成绩,多亏大家的提携和帮助,因为端木先生要继续他未完成的学业,他委托我郑重在这里和大家做一个告别,他将从今天起,息影。” 台上的女人拿起一张写着端木百聪亲笔签名的申明书来给大家看:“这是端木百聪先生亲笔签名的声明。” 台下立刻渲染成一片,哗哗的闪光灯打在台上的女人身上,这一刻,她将和端木百聪一样出名了。 “请问,端木为什么要息影?” “请问,端木为什么不现身?” “请问,端木……” “对不起,有关具体问题,将会在今晚九点钟发布在端木先生的微博里!”女人严谨的俊容走下台去。 端木的经纪公司打乱了,到处联系端木,经理将水杯扔在端木的经纪人身上,“这是怎么回事?!” “我正在联系端木,联系不到……” “台上发言的那个女人是什么人?” “不知道,没人见过。” “去查!”经理一摊手,把办公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到地上。 此时,端木在家里急的疯了一般,不敢开手机,不敢出门,这样毁约,要赔给电影公司和唱片公司巨额的!他将会在下一刻变的身背巨债。 “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端木百聪在地上转了几圈后,“腾一新!是腾一新做的!” “啊?”端木姑娘瞪大了眼睛,“她这是要强‘娶’豪夺你啊!” “给她打电话!”端木让妹妹给腾一新打电话,不料腾一新的电话就进来了。 “腾一新!你干嘛?你想害死我哥吗?你……” “别嚎!”一新冲着电话喊了一声,“告诉你哥,他所有的事情我都会给他摆平,他只需对我百般服从就可以了!” “嘟嘟!”端木百聪抢过妹妹的手机时,冲着电话大喊:“喂喂!腾一新!你说什么!你凭什么做主我的人生!你这个疯子!” 端木姑娘看着哥哥抱着手机一个人在那里大骂,特别同情和可怜她的哥哥。 端木息影,端木不露面,端木成了大新闻。 电影公司的经理把房顶都快给挑了,“找不到端木,把那个发言的女人给我弄来!她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胆?你们查到了吗?” 找到了那个台上发言的女人,不就找到了幕后操作的那个人了吗? 手下跑来,递上一份资料,“她叫梦昕” “梦昕?!什么人?没听说过!何方神圣?什么东西?” “就是一个没毕业的大学生,专业是学媒体的。” 什么?!一个大碗明显,一个栽在了一个没毕业的大学生手里?!简直可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62章 我所有的身外物都归你 梦昕睁开眼睛看见自己睡在乔飏的怀里,她还枕着乔飏的胳膊,嘴角弯了,眉梢弯了,眼角弯了,眼睛处也流下了泪水,是幸福的泪水,幸福的以至于忘记了身上的疼痛。 昨晚,她终于如愿以偿,和乔飏滚在一起了。这个他追了四年的男人,骄傲的看都没曾看过她一眼,昨晚,她还是在他被酒精麻痹的情况下得到了他。 尽管昨晚,他的嘴里一直在叫着另外一个女孩儿的名字,但是梦昕还是满足了,因为四年前她在见到乔飏那刻起,乔飏经过她的地方全部所向披靡,她深深的陷在了乔飏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爱情从来是个奇怪的东西,尽管人家不待见她,从未抛给他一个正眼,可她还是心甘情愿做那只扑火的飞蛾。 而此时,近在咫尺的俊颜,冷毅的棱角分明,即使是睡着了,都帅的一塌糊涂,乔飏简直就是梦昕在这世界上的一个蛊,她每每看到他,都会被蛊惑。 突然,乔飏那比女人还长的睫毛动了一下,梦昕吓了一跳,赶紧闭上眼睛假寐。 乔飏睁开眼睛感觉到发麻的胳膊,他看去自己胳膊的时候就看到枕着他胳膊的女人。乔飏触电般一把推开怀里的女人,那股嫌弃仿若枕着他的是一只死了的流浪狗。 梦昕随之睁开眼睛,怔怔的看着他,这个场面她从昨晚就在脑海里出现过,她能想象到乔飏酒醒后会是个什么反应,她在努力的告诉自己:接受吧,这是你昨晚承欢他膝下换来的惩罚。 “是你?!”乔飏在看清楚女人后,眉头紧皱,和刚刚那舒适松展的睡颜完全判如两人。刚刚他睡的多么的满足啊,多么的轻松啊。 可是现在,他简直有想杀了面前这个女人的冲动。双拳紧握着,准备待发,似乎就忍一秒,那双铁拳就会落在眼前这个女人的厚脸皮上。 “你给我下套?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要脸?”乔飏抓着梦昕的胳膊,几乎用尽全力,似乎要捏碎她一般,然后他狠狠的推开梦昕,梦昕被他这用力推,一个倒栽葱掉在床下。 缓过神来的梦昕坐在地上,羞耻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流,她一丝不挂,身上有点儿冷,也很羞涩,她抓起地上凌乱的衣服往身上乱七八糟的套。 乔飏恼着脸,看也没看地上的女人一眼,走下床去,发现自己身无寸缕,她一把拉起薄被裹在自己高大的身体上捡起地上的衣服走进了浴室。 床上,床单皱皱巴巴,一看就是昨晚经过了一场浩劫,而床上最显眼的还是那抹发紫了红色,那是梦昕昨晚以前身上最值钱的东西。 听到浴室里哗哗的流水声,梦昕也眼泪也流的哗哗的。 很快,乔飏穿着昨晚揉的皱巴的衣服走出浴室,浴室门口扔着他刚刚扔下的被子。 “乔飏。”见到男人要走了,梦昕叫了一声,待乔飏站定后,梦昕说:“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 乔飏回身看着梦昕,掏出钱包重重的扔在了梦昕的脸上,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响,尽管梦昕躲了一下,但乔飏扔的很准,还是打到了她,脸上有灼热,羞愧般的疼痛。 “这是我所有的身外物,都给你!”乔飏走进梦昕,鄙夷的看着她,“你这个贱人!别再让我看见你!” 乔飏再次转身,他多连一眼都不想看这个女人,梦昕撑着胆子,又叫了一声:“乔飏,你等等……” “不许叫我!”乔飏回身,抓着她的胳膊,用上全力,梦昕感觉自己的胳膊可能断掉了。只听得乔飏说着让她更伤心的话,“昨晚睡了你,我觉得恶心!” 此时胳膊处的疼痛已经不算什么了,梦昕没想到自己清白干净的身心这么多年只为他一人开放,换来的是他觉得恶心。 “昨晚是你和腾一新给我下了套吧?”乔飏说话的时候,梦昕听得清清楚楚的他的牙齿咬得格格响。 “不是,和一新没关系……” “没关系?你有这么大胆子敢碰我吗?” “真的和他没关系,是自己喝醉了,我碰到了你……” “你还狡辩?!”乔飏放在梦昕胳膊上的手又用了力,梦昕疼的皱着眉头,乔飏可没看见,“你们两合作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还少吗?要不是你们俩给我下套,我能喝的什么都不知道吗?你这个贱人!不要再让我看见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真的和一新没关系,你不要去找她……”梦昕不顾胳膊的疼痛,拉了一把转身已走的乔飏。 乔飏嫌弃的甩开梦昕,将已经全身无力的梦昕甩在地上,“既然她没有帮你,你何必怕我去找她算账?” “我,我只是不想人更多的人知道昨晚……”昨晚她把自己打包送上了乔飏的龙床之上,今天人家醒了嫌弃的不要她了,她怎么好意思让最好的朋友知道呢? “贱人!”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梦昕重重的跌坐的地上,这是她四年里听得乔飏对她说的最多的话,这也就是她费尽心思得到的男人,只是一夜不堪罢了。 乔飏回到家里,把自己重新关在浴室里大洗了一个小时,被那个女人碰过了,他觉得自己好脏,他再也配不上他的小女神唐玉米了。 此时的乔飏多恨那个叫梦昕的女人!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杀了她。 梦昕忍着被车轮压过一般的身体,仿若幽魂般走回她租住的公寓里,昨夜,多么美好的一夜,乔飏对她多么热烈,乔飏多爱她啊。 身上到处是乔飏昨晚种下的草莓,还有朵朵桃花,好看极了,伸手触去,痛并快乐着。 可是,这一切终究还是如她的名字一样:梦,醒了! 梦昕不是一个要死要活的软弱女孩儿,今生得不到乔飏,可是那晚她已经得到过她的男神了,她已经满足了,那晚足够她可有回味一生了。 就这样觉得抱着那晚的回忆过一生的梦昕全身心投入工作中,她要养活自己,要让自己过的更精彩。 大学毕业后的梦昕在电视台谋到一个专业对口且自己喜爱的工作——编辑。一天不是出去采稿就是坐在电脑前敲键盘,这个工作很枯燥乏味,但是她特别喜欢。 喜欢的程度和喜欢乔飏差不多,但绝对没有超过喜欢乔飏,对乔飏她已经爱到发狂的地步,可是,人家不喜欢她,她也只好抱着那晚的回忆爱乔飏了。 键盘上敲出那些博大精深的文字,带着各种各样的喜怒哀乐,梦昕习惯把自己投入到那些文字凑成的故事里去,很过瘾,很美妙,美妙到能暂时忘掉乔飏。 中午餐的时候,同事过来喊她一起去吃午餐,梦昕点头,把稿子备份,站起来和同事一起去往餐厅。 进了餐厅的时候,饭的味道扑鼻而来,梦昕突然感觉到一阵反胃,她握着嘴干呕了几下。 “梦昕,你怎么了?” “没事,这几天有点儿肠胃感冒。”梦昕突然没了胃口,“你们去吃吧。” 回到办公桌的梦昕坐下来将自己泄在思绪里。月事已经这个月就快过完了,还没有来,她皱着眉头,拿起包包快速走出去。 被告知怀孕的梦昕眼前突然觉得自己的梦可以实现了,她怀了乔飏的孩子,拿着化验单,她给乔飏打了一个电话。 乔飏连骂她一顿都觉得浪费口水,他干脆不接,把她拉了黑名单再删除!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夺取了他的童子身,他恨她都入骨了! 这辈子再没有比恨梦昕更让乔飏发狠的人了。 政法大学毕业的乔飏已经是最年轻的**官了,他下班回到家后,看到家里坐着的人,简直让他忍无可忍,他一步跨过去,揪扯起沙发上的女人,“你这个死女人来我们家干嘛?滚出去!” “乔飏!”顾语薇抬手就打乔飏,一边从乔飏的手里解救出梦昕来,“你发什么疯!梦昕现在怀着孩子呢!你这样揪扯她,伤了她和孩子怎么办?” 乔羽鹤在一边看见老婆生气,他想劝的,可是,看见儿子生气,他又觉得儿子可怜的,还有那个无辜的女孩,也可怜的。 “什么?你怀孕了?你这个女人还要不要脸?我不许你生下我的孩子!你没有资格!”乔飏的心都被这个女人给粉碎了! “乔飏!你怎么说话呢?”顾语薇护着梦昕,生怕这个不孝子碰到梦昕。 眼看着儿子和老婆吵起来了,乔羽鹤赶紧上前打圆场,“坐下来,慢慢谈,我们商量一个解决的办法。” 乔飏顿时炸毛,没什么好谈的! “你想抵赖?!”顾语薇指着儿子,“你是不是东西你?你……” “那晚我承认!可是,是她把我弄上床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顾语薇和乔羽鹤差点气到吐血,那话他是怎么说出口的?一个大男人说是被一个柔弱女人弄上床的,而他什么也不知道! 他还说梦昕不要脸,到底是谁不要脸? 见儿子态度强硬,顾语薇不再使用河东狮吼功,也打不动儿子了,打了二十多年,两个儿子身上,都被她打起茧子了。 “乔飏,你是一个男人,就该有自己的担当,梦昕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你就该负责,既然梦昕已经怀孕了,就立刻结婚!”顾语薇说。 “不!”乔飏站起来,态度十二分的坚决,“我不想结。妈,求你别逼我,我给他赔偿……” “放肆!”顾语薇气得捂着心口,“你赔偿得了吗?你……” “语薇。”乔羽鹤担心把老婆气坏了,安慰着老婆坐下,对乔飏说:“儿子,爸知道你想着唐家小姐,可是,那孩子才十八岁,即便她长大了,你看看权雅泽那吃了一颗秤砣一般,她能同意吗?你忘了权雅泽的话了?” 是的,就在昨天,因为他去找了唐与娇,被权雅泽又追上门来,连带乔飏和乔羽鹤夫妻俩,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人家说了,天下男人死光了,也不会把女儿嫁到他姓乔的家里去。 乔羽鹤和儿子乔飏惹着权雅泽那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那权雅泽一辈子最恨的就是乔家这父子俩,想让乔飏娶她家宝贝女儿,除非她权雅泽死了。 “即便那权雅泽同意,老娘也不同意!”如果全雅泽吃了一颗秤砣,她顾语薇就吃了两颗!权雅泽年轻时死皮赖脸追她的乔羽鹤,现在又想让自己的女儿嫁给她的儿子?门都没有! 看到自己把乔家扰的鸡犬不宁,梦昕害怕也伤心,她站起来,嘴唇颤抖,对乔羽鹤和顾语薇鞠了一躬,虽然他们帮不了自己,可是,她看到了顾语薇和乔羽鹤的态度,她已经很满足了。“对不起,打扰你们了。” “梦昕!不许走。”顾语薇拉着梦昕,她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就是这样一走却了不了,只会是更多的痛苦。 梦昕抹了抹眼泪,为了让顾语薇放心,她在流满泪水的脸上,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来,“阿姨,我也是成年人了,错不能全归他,我也该为自己做的错事承担一些,这样才公平,您放心吧,孩子我会打掉的,对不起,给您添乱了,我走了。” “不能走。”顾语薇不让梦昕走,她抹着眼泪,对儿子说:“你们两兄弟是怎么来到这世界上的?你们知道吗?从你们在我肚子里的那天起,到你们和你爸相认的那天,我带着你们过的什么日子?那四年里,换的你爸一生的内疚,这些你都不知道吗?” 乔羽鹤抚着额头,不知道顾语薇会用这些说服儿子,他以为这都二十多年过去了,该忘的已经忘了,可是,还是没有忘掉。 是的,那种痛已经刻入骨髓,渗入血液。 乔飏低着头,不再张狂。 “乔飏,别做那种缺德的事情!你该承担起一个男人该承担的责任来!”顾语薇对儿子说完,又对梦昕说:“你们俩都有责任,就要互相担当,这是为人的基本!” 从民政局出来,乔飏将自己的那本结婚证撕成粉碎,当着梦昕的面直接丢进了垃圾桶里。 梦昕看着他,犹如万箭穿心。 “这是你想要的!这辈子,你只会得到一个空壳的婚姻!”乔飏把梦昕丢在民政局的门口,自己驾车而去。 顾语薇的电话打进来,梦昕接起电话:“阿姨。” “梦昕,乔飏呢?结婚证领到了吗?他的电话为什么打不通啊?”顾语薇着急的问。 “阿姨,您别担心,结婚证领到了,他单位有事先走了。” “那你快回来吧。” “好。” 挂了电话的顾语薇吩咐厨房给梦昕准备孕妇吃的东西,乔羽鹤担心的对顾语薇说:“语薇,这样好不好?我看乔飏……” “有什么不好的?你别多嘴了!” “语薇,你不能那当年我和你来比较,我对你有爱,可是,乔飏看上去,就别说爱了,他似乎还恨梦昕呢。” “恨什么恨?恨人家还和人家女孩上床?男人都一样,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过在一起就好了!你住嘴吧!以后别说话了!”顾语薇朝厨房走去。 梦昕回来后,顾语薇拿着梦昕的结婚证看了又看,看得爱不释手,她又看着梦昕的肚子,要是能生个女孩儿就好了,肯定懂得疼娘,以后即便乔飏对梦昕不好,又女儿陪伴,梦昕也不会太枯燥。 “阿姨……” “你还叫我阿姨,改口吧!”顾语薇握着梦昕的手,她很喜欢这个丫头。 “……妈。”梦昕几经挣扎终于叫了顾语薇一声妈,她内心高兴都不敢相信,她一直以为自己真的在做梦。 顾语薇终于等到了儿子娶老婆要给她生孙子了,高兴的不得了,关键是乔飏娶了梦昕,就不用在惦记着权雅泽家那个讨厌的孩子了。 这辈子,别说她权雅泽不同意乔飏娶唐与娇,就是她顾语薇也不允许她权雅泽的女儿嫁进来乔家来! 顾语薇一高兴,给了媳妇一百万的见面礼,还给配了车,还答应给梦昕一个大大的婚礼。 可是,乔飏说了,婚礼他是绝对不会出席的,为了不让婆婆和丈夫吵架,梦昕也没有要婚礼,尽管她多么希望有一个婚礼,哪怕是一个简单的形式,可是,乔飏那天从民政局里出来,就没有回过家。 乔羽鹤和顾语薇商量,在外面给他们买了一栋大别墅,让他们过二人世界,也许两人会好起来。 “昕昕,你现在怀着孩子,就别上班了,好好在家养胎,乔飏要欺负你,你就和妈妈说,妈给你做主。”顾语薇基本每天都会这样打一个电话来。让梦昕寒冷的心里总算是有点儿温暖。 顾语薇想了几天,想把乔飏结婚,并且有了孩子的喜讯告诉一下宁雪,可是,电话拿起来又放下,实在不好意思把这种“好消息”告诉宁雪,但又还想对姐姐说说。 乔羽鹤明白了老婆的心思,抱着顾语薇说:“你想告诉她就告诉她吧,她不会笑话你的。” “唉!还是算了!”顾语薇放下电话,如果告诉了宁雪,宁雪肯定要来送礼,就乔飏那副脸孔,哪像是结婚,厉害也没有那么苦逼的,她怎么好意思让外人看笑话。 “你姐这几年比你强不了多少,你瞧瞧她家,哪个孩子省心?那两个大的,这些年算是消停了,那两个小的,一新生吞活剥的抢了一个大明星,一帆和一个女同学抢一个男生,差点打死人家那个女孩,她还不如你呢。” 腾项南小心呵护的女儿,就怕被人拐跑了,到头来,他自己的女儿拐了人家男孩儿,腾项南这几年都要郁闷死了,也再也不敢出来和弟兄坐了,就怕人家问及他的女儿们。 顾语薇抚着额头,她和宁雪生下的孩子都是她们俩上辈子欠下的债吗?如今,她只盼望乔飏能对梦昕好点儿。 梦昕其实是一个很不错的女孩儿,不虚荣,不浮夸,踏踏实实的,长的也漂亮,还善良,这样的女孩儿她顾语薇上哪儿找去? 就梦昕这样的女孩儿,比起她姐姐宁雪家那三个女儿,不知道强了几百倍呢,比外面任何一个女孩儿都好上千倍呢!顾语薇觉得,上天能把梦昕这样的女孩儿送到她家里,完全是她一辈子行好学善换来的。 她用一辈子积的阴德换得这么一个好媳妇,她可不得好好疼着,护着,当然,更重要的是赶快说服儿子好好疼梦昕才行。 结了婚的乔飏这回更配不上他的小女神了,他痛啊!乔飏十四岁时就爱上了八岁的唐与娇,到今天二十四岁的他,守了十年的唐与娇眼看着就要长大了,可是,半路上突然杀出一个梦昕来,把他的一切都打乱了。 试问有几个人可以在年少轻狂的爱情中坚守十年? 乔飏更恨那个叫梦昕的女人了! 顾语薇和乔羽鹤为了让俩人增进感情,让他们住进了新买的别墅里。 梦昕来自北方的一个小县城里,家境一般,她自己考上了这座二线城市里的传媒大学,毕业后以优异的成绩顺利的进入了电视台。 这些年,她的一切都靠自己,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大城市里一步步站稳脚跟,如今嫁进豪门,嫁给了自己心爱的男人,还住进了这样大到她不敢想象的大别墅里。 可是,这栋别墅一走进来,梦昕就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寒冷,尽管豪华,可是,她却一点儿也不喜欢,站在门口,她冷嗤了一声,笑自己是不是真的是一个贱骨头,一直梦寐以求的想嫁给乔飏,不就是想过好日子吗? 然而,她想要的好日子,不是空空的大房子,而是能和乔飏在一起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哪怕他们每天吃的是清茶淡饭,哪怕他们住的是破旧的茅屋。 这种金碧辉煌的环境和她很不相称,她是一个草根,本该扎在泥土里,而不是被陈列在一堆价值不菲的贵重物品的行列里。 “二少奶奶,您回来了。”一个中年女人笑眯眯的走来,接过她手里的包,带着她上楼,“您叫我李嫂就行,二少奶奶……” “李嫂,我叫梦昕,您叫我梦昕就行。”梦昕截断李嫂的话,她看见李嫂和自己母亲年龄差不了多少,又那么和蔼可亲,让她不由得想到了妈妈。 都说人在最难过的时候就会想娘,梦昕一个女孩子在异地他乡念书打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除了学习工作的时候,都在想娘和想乔飏。 “那怎么行?您是少奶奶,我……” “李嫂,就叫我梦昕,不然我不高兴。”梦昕伸手去夺李嫂手里的包。 “好好好,梦昕。”李嫂提着她的包往楼上走去。 昨天顾语薇和乔羽鹤已经带她来过一次了,今天说是还要送她来的,梦昕告诉他们说自己可以来。就没让他们送。 对于婆婆公公的关心和爱,梦昕真的是没敢想过,可是,现在,除了婆婆公公能给她一点儿留下来的勇气,她在乔飏的身上完全看不到自己留下来的理由。 晚饭是梦昕一个人吃的,李嫂那双无奈的眼神看着可怜兮兮的梦昕,只要不停的在心里叹气。 乔飏喝的醉醺醺的回到乔家,被顾语薇劈头盖脸打骂了一顿给梦昕送了回来。 听到声音,梦昕合上笔电,赶紧下楼,一看所谓的老公被婆婆公公送回来了,她赶紧上去搭手。 “昕昕,他喝多了,身子重,你别靠近他,小心他碰到你。”乔羽鹤嫌弃的拉着儿子上楼,顾语薇则拉着梦昕的手,温柔的说:“昕昕,你刚怀孕,这头三个月胎还不稳,你别让他碰你,等过了这三个月,胎稳了就好了。” 梦昕满脸通红,低着头微微点点,是顾语薇想多了,还是她在做梦?还想让乔飏碰她?除非她梦昕做梦! “昕昕,我们走了,你也早点儿休息,别熬夜写东西了,也少在电脑上,对胎儿不好。”顾语薇临走时千叮咛万嘱咐。 “恩,知道了。”梦昕把顾语薇和乔羽鹤送到门口,“爸,妈,你们路上慢点儿。” 送走顾语薇和乔羽鹤,梦昕上了楼,看到乔飏倒在大床上,沉重的呼吸在空洞的房间里越发的响亮,寂静的夜仿若只要乔飏一个人活着,而站在地上的梦昕仿若自己死了。 她不敢再靠近乔飏,那晚他就是这样喝醉了,她靠近了他,然而让自己掉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里,虽没有粉身碎骨,但是前路依旧渺茫。 和乔飏的婚姻能不能走到底,梦昕完全不敢想,因为她还是了解乔飏的,乔飏是一个说一不二的男人,而且除了那个叫唐与娇的小女孩儿,乔飏的眼里、身边没有一个女人可有靠近。 那晚之所以她能得逞,是因为那晚是唐与娇十八岁的生日,拿着大礼前去祝贺的乔飏,被唐与娇的母亲权雅泽关在大门外羞辱大骂了一番。 被唐与娇母亲羞辱后的乔飏并没有放弃,他依旧执着着想把精心准备的礼物送给唐与娇,可是,当看到唐与娇带着一位帅气的小男生亲口告诉他,那是她的男朋友时,乔飏呆了。 当唐与娇告诉乔飏,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他时,他傻了,也就是在唐家受了严重打击的乔飏出去第一次把自己喝的不省人事,这才给了梦昕一个靠近乔飏的机会。 这些梦昕已经打听清楚了,而今晚乔飏又喝醉了,梦昕敢肯定又和那个叫唐与娇的小丫头有关系。 这些年,乔飏不止一次两次的给唐与娇献媚求爱,唐与娇每次拒绝,乔飏说唐与娇是他这辈子认定的女人,无论多难,他都要得到唐与娇。 唐与娇说不爱他,他就傻傻的要等唐与娇爱上他那天为止,等人家长大,人家长大了,他等人家爱上他,顽固的乔飏在唐与娇的名下特别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唐玉米,玉米……”乔飏翻了个身,嘴里念着他从小给唐与娇起的外号,那个独属于他给她的昵称。 梦昕看着他难受,上去一步又退缩了。 床上,乔飏翻腾着,看来酒精把他烧的够呛,梦昕进了浴室,把毛巾打湿,去给乔飏擦手,擦脸,以及身上。 舒服一些的乔飏抓着梦昕的手,他在迷幻中感觉对方一双柔滑温柔的小手,这好像他梦中女孩儿的小手,于是他紧紧的抓着不放,还将那只手放在自己嘴上亲吻,嘴里念念有词:“玉米,玉米……” 像那晚一样,梦昕没有躲,反而很享受,她由着自己的手作为一个替身在乔飏那里得到温柔和爱。 乔飏一把将他的唐玉米抱在怀里,亲吻她,爱抚她,轻柔极致,柔情极致,之后他翻身压上他的小女神,“玉米,是你,是你……” “乔飏!不可以!”梦昕及时清醒,她还怀着孩子呢! 婆婆走时再三嘱咐不能过夫妻生活。即便过也不能太强悍,就乔飏现在醉醺醺的,他怎么能控制住呢? 乔飏迷醉中听到了梦昕的声音,那个让他讨厌到骨头里的声音,他睁开眼睛看见了身下果然是梦昕,他蹭的一下酒就醒了,他弹起身子,把梦昕嫌弃的推下床,不留一丝温柔,完全不顾及梦昕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 “啊!”梦昕第二次被乔飏推下床,那是何等的侮辱,泪水就像夏日的阵雨,来的急,来的猛。 “滚!”乔飏一把将床铺的盖的都扯的扔在地上,那种嫌弃就因为梦昕刚刚在上面睡过,就脏了。 梦昕抿了一下唇,看着眼底因泪水遮住的视线,模糊的乔飏在她眼底有好几个身影,她抹了一把眼泪,“乔飏,你就那么嫌弃我吗?我有那么脏吗?我……” “滚出去!以后不许进我的房间!”乔飏生生截断梦昕鼓足勇气和他说的话,走进浴室。 梦昕是怎么走出去这间房的,她自己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酒醒后,顾语薇上门教训了乔飏,当然打骂是不管用,顾语薇用眼泪又一次提替梦昕征服了乔飏。那天后,乔飏再没有出去喝的烂醉回家。 这天,梦昕下班后,刚进门不久,乔飏就回来了,快到晚饭点儿了,梦昕想着乔飏不知道会不会在家用晚饭,结婚到现在已经二十多天了,乔飏还没在家吃过饭,或者说没和她一起吃过饭。 李嫂把饭菜端上来后,上楼去唤乔飏,梦昕的眼睛和心跟着李嫂上楼了,她完全不敢猜想乔飏会不会给李嫂面子。 反正,如果是她去,肯定会被骂回来的。 不料,李嫂前脚下楼,乔飏跟着后脚就下来了,李嫂给梦昕使了一个眼色,摆好碗筷就走了。 就李嫂的动作,梦昕猜想,可能是李嫂去顾语薇那告乔飏的状了,说乔飏天天不回家,可能是她婆婆那边又给她出力了。 乔飏坐在餐桌前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低头吃饭,他吃的很优雅,好像在做一件特别优雅的事情,又或者在享受一件美事。 看着乔飏梦昕都发呆犯花痴了,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将吃饭的动作做到这么完美极致,男人哪哪都那么别致。 “看我能看饱吗?”乔飏突然抬头瞪着梦昕。 梦昕吓得手里碗筷差点掉到地上,她赶紧埋头吃饭。 乔飏嫌弃的冲着她翻了一个白眼,继续吃饭,他看见梦昕胆怯的只是扒着白饭,乔飏怒了,“这些菜有毒吗?” 梦昕心彻底颤抖了一下,嘴角扯动了一下,尴尬极了,开始把筷子伸向菜盘。 接下来,梦昕就只吃自己眼前那一盘菜,完全不敢将筷子再伸远。 乔飏将筷子重重的甩在桌子上,“接近我时怎么胆子那么大?!爬上我床时怎么不知道怕我?!” 梦昕的身子严重的颤抖了一下,乔飏看着她唯唯诺诺的样子甩了碗筷朝楼上走去。 乔飏走了,梦昕也吃不下去了,她摸摸自己还平坦的肚子轻声说:“宝贝,你也不饿吧?妈妈不想吃了,吃不下了,今天我们不吃了吧。” 她收拾了餐桌,将厨房打扫的干干净净的,也朝楼上走去。 楼梯口,乔飏斜靠在楼梯上看着梦昕。 梦昕抿了一下唇,想开口问他有事吗?可她又不敢问,就低着头站在楼梯口,等着乔飏说话。 “有事?”乔飏突然问。 “噢,没事。”梦昕突然觉得嗓子眼被卡了东西。 这是人家乔飏的地盘,人家就是在这儿站站,她尽然以为人家要和她说话?对啊,他乔飏不是那么无聊的人,不会站在着那么无聊?梦昕觉得自己好傻。 低着头迈开步赶紧朝房间里走去。 乔飏在她身后悄悄的伸出一只手去,眼看着他的长臂就推到了梦昕的背上,就在那一刻,乔飏把手掌握住了,他眉心皱了一下,犹豫着还是把手收回去了。 梦昕离楼梯越来越远了,乔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回了自己的房间里。他坐在沙发上,捏着眉心,刚刚那个想法如果真那么做了,他是不是太不是东西了? 回答是肯定的,但是乔飏却没有想象中那么自责。 梦昕什么都不知道,尽管精明的她,从来不会去提防乔飏,她想也不会想到,乔飏能做出那种事情来。她洗漱了,打开电脑敲打着键盘,每每一工作,就能暂时忘掉一些烦心事。 门突然开了,乔飏穿着睡衣走进来,松散的睡衣敞开着,乔飏健硕的身体一览无遗,充满着迷魅的色彩,具有勾人魂魄的能力。 “梦昕,我想要。”乔飏说这将梦昕抱起来扔在床上,梦昕急了,挣扎着,“乔飏,不可以……唔。” “你就是个贱货!你不是想要我吗?怎么又矜持起来了!看来你也不是那么爱我吧,爱我就给我!” 梦昕不再挣扎,她苦笑了一下,待乔飏放开她的嘴时,她心死一般的说:“乔飏,你何必忍辱负重的背上一个杀害自己孩子的名声?如果你不想要他,我明天自己去做掉,一切我来背。” 乔飏停下来,脸上红了一片,他坐起来,狡辩道:“完全是生理需要。” 眼见乔飏走到门口,梦昕说:“明天我上午会去打胎,下午也会和你去办离婚,你抽调时间吧,安排好给我打电话。”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梦昕哭了,眼泪都成了血色的了。 第二天,梦昕请了一天假,上午要去打胎,下午要去民政局,她想让自己输的不太那么悲哀,特意打扮了一下,给自己提了提精神。 她抚摸着肚子,心里滴血,脸上是难看的笑容,“宝贝,对不起了,这辈子我们算是没缘分了,你下辈子投胎时看准一点儿吧,我这样的妈妈你可千万别再要了,我不配。” 梦昕好舍不得腹中的宝贝啊,记得那天大夫告诉她怀孕了,她是多么高兴啊,这可是乔飏的孩子,她想着即便乔飏不要她,她能有个乔飏的孩子也是最好的了。 可是,想了很久,她还是给乔飏打了个电话,她幻想着能用这个孩子留住乔飏,可是乔飏没接电话,有着挑战精神的她想到了去乔家把这个消息告诉乔飏的父母。 结果,她那样做了,却看到了乔飏在父母面前那坚定的态度,那时,她彻底心死了,听到乔飏不允许她生下自己的孩子时,她也决定不留这个孩子的。 她对这个孩子还没有多少感情,留也可以,不留也行,一开始高兴有这个宝贝,也是因为幻想着可以和乔飏在一起,可是走到这一步,既然不能和乔飏在一起,那么这个孩子到也无所谓了。 可是婆婆最终还是将她腹中孩子留下了,而且还让她和乔飏拿到了她梦寐以求的结婚证,然而,这个孩子只在她的肚子里多待了二十多天,就又要离开她了。 可是,想想昨晚乔飏的言语和行动,她想还是不要让乔飏为难了,还是还给乔飏一个安静和安宁吧。 尽管这个孩子来之不易,打了这个孩子,她将一辈子都不会再和乔飏有任何关系了,但是梦昕已经决定这样做了,这是她晚回尊严的最后砝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63章 偶像是用来崇拜的,不能过日子 穿戴整齐的梦昕站在镜子前照了照,给了自己一个微笑,随后眼眶就湿了,涩涩的酸水像璀璨的钻石一样在眼眶中三百六十度闪光。 这一路走的,把自己弄成了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跳梁小丑,一项坚强能干的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好笨,好傻,好没有自信。 爱了那个男人四年,终于在一起了,却还是必须得放手。刚要出门去医院打胎,顾语薇就来了,那架势,简直要吃人。 梦昕后退着,吞吞吐吐的说:“阿姨……” “阿姨?”顾语薇一听梦昕叫自己阿姨,心凉到底了,这才几天从阿姨变成妈又变回阿姨! 梦昕低下头,这实属无奈,实属不情愿,她多想留在乔飏的身边,多想爱乔飏,哪怕乔飏不爱她,可是,乔飏不但他自己不爱她,还不允许她爱他。 她留下来,不止是一个讽刺那么简单的事,可能是自己这条命的事,若她留下来可能还有更多她不能预测的事,自己为爱死了,值!可是搭上乔飏,她不忍。 所以,她不敢赌,她没本钱赌,她不能爱乔飏,最起码该学会爱自己吧?最起码该学着让心爱的人开心吧?放手能让乔飏开心,她愿意看着他开心,而不是束缚着彼此,大家都活在痛苦中。 “怎么还没有办离婚就叫我阿姨了?”顾语薇逼近梦昕,“我真是看错你了!原来你这么胆小如鼠,原来你没有一点儿责任心,这孩子好好的就打掉了,你配做一个母亲吗?” 梦昕抿了抿嘴,看到一边的李嫂,才知道,李嫂这个内奸又去告状了,昨晚李嫂偷听了她和乔飏的谈话。 “……妈。”梦昕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为难的说:“现在孩子还没成型,也就一滩血水,以后会有更好的女人给您生……” “梦昕!”顾语薇喊了一声后,就落下眼泪,“你真的这样想吗?如果这是你的真心话,就当我们乔家看错了你!” 梦昕浑身颤抖着点点头,“对不起,我让您失望了,我,我……我是这样想的。” 梦昕说完抹了抹眼泪,这是她能为乔飏做的最后的一件事,祸是她闯的,把人家乔飏害了,该由她还给乔飏。所以,所有的罪过都由她一人承担,坏人由她当,还乔飏一份清静,一个清白。 因为她见识过顾语薇整治乔飏的手段,能看得出,顾语薇给乔飏的压力,乔飏接受的多么不情愿,乔飏不情愿的接受着,那些恨就加在了她的身上,最后俩人只有更加互相生厌。 梦昕把一切都承担下来,她对顾语薇说自己后悔和乔飏发生关系,后悔和乔飏结婚了,她自愿打掉肚子里的孩子,她想重新开始一份不受累的生活。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手不由得在自己的肚子上抚摸了一下,顾语薇看到了她这个动作,那是一种不舍,一种心疼。聪明的顾语薇当然明白了一切。 门开了,乔飏耷拉着脑袋进来,看见梦昕就来了精神,上前一手指着梦昕骂道:“你这个说话不算话的贱人!昨晚是你说的要去打胎,要去离婚,你又去我妈那告状……” “啪!”顾语薇一把掌打在儿子的脸上,“乔飏!梦昕根本什么都没有说!你这个逆子!去!上楼收拾行李!都给我回家去住!我看你们谁敢在我眼皮下把我的孙子给我打掉!” 梦昕吓得后退了一步,李嫂站出来,“少爷,不是梦昕告的状,是我。” “我告诉你们俩!李嫂是我的人!谁敢对她不敬,谁敢给她脸子看,谁敢撵她走,我饶不了谁!”顾语薇对李嫂说:“你上去给他们收拾东西去。” “是。夫人。” “妈!”乔飏抚着额头,指着梦昕服软道:“妈求你了,我从此不再让她打孩子了,您就让我住这儿吧,您把她带回去吧。” “放肆!”顾语薇让乔飏自己选择,要不俩人都走,要不两人都留。 乔飏都快烦死顾语薇的眼泪和唠叨了,这么多年早就想离开家独自住了,顾语薇不给他机会。 他自己曾在外面买了一个公寓想出去住的,被顾语薇不殆的严惩了,公寓收回不说,还给他定了很多规矩,什么不许夜不归宿、不许和权雅泽的女儿见面、就连晚上几点回家都给他制定了时间。 和梦昕结婚后,顾语薇终于让他们搬出来住了,他怎么可能再回去? 顾语薇在他们家里不但安排了眼线李嫂,还亲自隔三差五来检查,乔飏都快让老母给逼疯了,所有的一切,在顾语薇走后,他就都算在梦昕的头上。 梦昕则不敢多去惹他,可是,乔飏却将梦昕视为敌人一般,对她毫无半点儿怜惜之情,不是恶言相加,就是冷眼相看。 眼线李嫂将这一切如实且及时的告诉了顾语薇,顾语薇特地约乔飏出去谈谈。乔飏没给顾语薇面子,顾语薇寻到了法院。 乔飏红着眼睛,压低声音,“妈,您怎么能找到这里来呢?有什么事,回家再说吧。” 被乔飏差点推出去的顾语薇气得不轻,给他们在外面弄了房子是想让他好好反省,好好和梦昕过日子的,结果这到好,给了他一个自由的空间。 最终没闹过顾语薇的乔飏和顾语薇到了对面的咖啡屋。 顾语薇用她一贯的杀手锏眼泪开启了话题,“妈知道你不爱昕昕,可是人家给你怀上了孩子,你好歹看着那是一条无辜的生命上睁睁眼吧,再说了,昕昕有什么不好的?长得也标致,又知书达理,还不计较,哪一点儿配不上你了?” 抹着眼泪的顾语薇今天没有说唐与娇半个字,想要让乔飏留下来看她的眼泪,听的唠叨,就不能提唐与娇半个字。 “纵然是昕昕自己愿意给你生孩子,可是,那毕竟是你的孩子不是吗?你就算不对昕昕负责,也该为那个孩子负责不是吗?你是个男人了,最起码该有一点儿责任心吧?” “责任!责任!就因为凭空冒出一个孩子来,我就该要负责任,谁为我负责?你们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梦昕是好,可是没有感情,怎么在一起生活?这样不止对我不公平,对她又能好到哪里去?” 顾语薇的手抬了抬,还是在桌子下克制住了,儿子长大了,该给面的时候,就该给,虽然他从一个男孩长成男人了,可是,他在顾语薇的眼里还是儿子还是孩子不是吗? 尽管被儿子的话气得要命,但是,她还是及时的收了要打儿子的手,顾语薇把打儿子的手换成了擦眼泪,一副慈母形象,她不会演戏,可是她会编戏啊! “那孩子怎么是凭空出来的?如果你没有做,怎么会在昕昕的肚子里?”顾语薇抹着眼泪,吸着鼻涕,“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你在昕昕身上驻足一下,你也许会发现她的好呢?既然已经不公平了,你就往前看,不要再计较谁对谁错了,好不好儿子?” 乔飏不想再和顾语薇说了,他觉得这个话题没有必要和母亲再谈了,要谈也是他和梦昕去谈。乔飏抚着额头,干脆不做声。 顾语薇真想打儿子一顿,她看看周围,三三两两的喝咖啡的人,如果这一出手,必定给儿子招来笑话。 “儿子,就听妈妈的一句劝,试一下吧。”顾语薇见儿子不看她的眼泪,她咬着牙,只是用力的吸鼻子,“现在你们俩有了这个宝宝,就给昕昕一个机会吧,算妈求你,不要作孽了。” 这天,乔飏不知道那股筋抽住了,尽然在家吃晚饭。 梦昕心情有点儿紧张,紧张到连神经都似乎绷了起来。 李嫂看着心里默默的高兴,这人相处才能有感觉,有感觉了才能擦出火花来。梦昕是个不错的女孩,善解人意,心地善良,长得也漂亮,只要乔飏用心一点点,就能看得出梦昕的好来。 乔飏就更不用说了,仪表堂堂,器宇轩昂,年轻有为,身上那种男人的魅力简直不可抵挡,可以说乔飏和梦昕完全就是一对郎才女貌,二人要是能相爱过日子,这得羡慕死多少少男少女? 李嫂在心里默默祈祷,天赐良缘既然赐了,就让他们幸福美满吧,不要再折磨可怜的梦昕了,人家一个女孩儿孤苦伶仃的在异地他乡打拼也不容易。 爱上一个男人也没有错,都说爱情是伟大的,人家女孩儿爱上了,就继续让人家女孩伟大吧,别弄得人家和一个破坏分子一样不招待见。 李嫂特意多加了一个菜,看着两人吃饭,她走了,这俩个虽然是年轻人,可是,李嫂看得出他们都还很保守呢,尤其两人又是因为这种因素在一起的,都有点儿尴尬,要是有个外人在,会更加尴尬的。 乔飏默不作声优雅的吃着饭,吃饭连点儿声音都没有,静悄悄的,梦昕也不敢发出声来,安安静静的放慢吃饭速度,尽量能和乔飏在吃饭这个问题上看齐一点儿。 “呕!”梦昕捂着嘴就往洗手间跑。 一楼的洗手间就在餐厅不远的地方,尽管梦昕进去把门关上了,乔飏还是能听到里面梦昕呕吐的声音,而且吐得一塌糊涂,好像把胆汁都吐出来了。 乔飏皱着眉头,听着卫生间里发出的声音,他也觉得恶心的想吐,挺好好的一顿饭被梦昕给搅了,乔飏气愤的把筷子扔在桌子上,重重的脚步朝楼上走去。 吐的浑身发软的梦昕坐在地上,今天又把吃的东西都吐掉了,这几天孕吐越来越厉害了。她摸着自己的肚子说:“孩子啊,你想折腾死我吗?你爸爸好不容易回来吃顿饭,你就这么不给力啊!” 走出卫生间的梦昕看见乔飏果然不在餐厅了,她自己也没有任何胃口吃饭了,也托着疲惫的身体上了楼。 那之后,每次孕吐的时候,梦昕尽量能躲开乔飏就躲开,她知道乔飏嫌弃她,嫌她恶心。 那之后,乔飏很少在家吃饭了。 又过了三个月,梦昕怀孕已经五个月了,她的孕吐明显好了,甚至几乎不吐了,可是,乔飏却还是很不待见她,反而更加看着她讨厌了。 这天,梦昕下班回来买了很多水果,还提了很多工作材料,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她要用工作来打发时间的。 下了车,左右手提的满满的,已经微微挺起的肚子看上去有些笨重,梦昕不灵活的身体连锁车门的手都腾不出来,她把东西放在地上,锁车门,又去拿地上的那堆东西。 刚刚将那堆东西抱起来,乔飏的车停下来,他下车,斜着眼睛看着梦昕,听了顾语薇的话,一直在惹,可是每次看到梦昕,依旧那么讨厌至极。 冷嘲热讽的声音从乔飏的嘴里冒出来,“嫁进了豪门得意了吧?开着豪车,还买了这么东西,哎,梦昕,你这样幸福吗?” “还可以吧。”梦昕淡然的回他。 原以为梦昕会可怜巴巴,没想到梦昕尽然答的理直气壮。 “你这种女人就一个字:贱!”乔飏走了,梦昕手里的东西掉到地上,她没有哭,这几个月里,她哭的太多了,她蹲下笨重的身体,把掉了一地的东西一一捡起来。 现在她只希望能平安的将这个孩子生下来,也算是对婆婆的一份报答吧。梦昕想着,这辈子遇到乔飏真是上天和他开了一个大玩笑。 肚子越来越大了,可她对肚子里的孩子还是没有多少感情,她想着等生下这个孩子,把孩子给了顾语薇,她将离开乔飏,从此再也不敢惹他了。 顾语薇对她好,也就是想要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因为她知道,顾语薇太爱一个女孩儿了,自己一生没有生下女儿,把所有的希望都寄在了儿子的身上,她热切的希望抱一个孙女。 一直崇拜的偶像,爱的死去活来的男人,真的不是她的菜,她渐渐明白,原来偶像是用来崇拜的,根本不能过日子。 一新的到来,让梦昕措手不及。 “丫的!你肚子都这么大了!什么时候的事啊!你行动比我还猛呢!” 一新大惊小怪的声音把楼上的乔飏吵了下来,他怒目瞪着一新,“你还敢来!” “莫名其妙!”一新瞪回乔飏,“我为什么不敢来?吃你肉了还是喝你血了?你丫把我最好的闺蜜弄大了肚子,还娶回来当老婆,连杯喜酒也不给我喝,你当我是妹妹了吗?” 乔飏咬着牙齿,“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你还敢来要酒喝!” “二院墙塌了吗?你是怎么跑出来的?”一新看着乔飏那充血的眼睛,觉得特别的莫名其妙,虽然他们兄妹之间也经常吵架,可是不像现在这样脸红脖子粗的真吵。 哪回都是嘻嘻笑笑的,乔飏和乔顾都也还算疼她的,今天乔飏这脸色,真的看上去简直要吃了她腾一新似的。 梦昕见两人要吵起来,赶紧去推一新,“一新,你先回去吧,明天我约你,我们再谈”。 乔飏一把将梦昕甩出去,梦昕惊慌的跌在沙发里,浑身吓出了一股汗,赶紧一手托着沙发,一手护着肚子。 “你!你真得神经病了!丧心病狂啊你!她肚子那么大了你还那么用力推她!你不爱她娶她干嘛?还让人家怀上你的种!王八蛋!”一新挽着袖子要替梦昕出气。 “你还敢说!要不是你和她合伙给我下套,她能怀上我的孩子吗?你才欠挨揍!”乔飏也挽起袖子要打一新。 “王八蛋!我什么和他合伙骗你了!”一新气得要命,她都好几个月没见梦昕了,这段时间一直和她的端木百从在国外,这王八蛋哥哥就给她扣上屎帽子了。 “你还嘴硬!看我今天不替大姨教训你这个坏东西!”乔飏抬手去打一新。 一新也不是盖的,抬脚就朝乔飏踢去,一新的脚总比乔飏的胳膊长,乔飏没打到一新,被一新先踹了一脚。 “你敢打我!”一新怒火中烧,敢打她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今天就打你!”乔飏站定脚刚要反扑。 一新就快速扑上来,又给了乔飏一脚,乔飏没站稳,一下子跌在沙发上,一新手疾眼快,将乔飏按在了沙发上,骑在身上打。 乔飏被一新的动作吓呆了,手指着一新,“你敢打我?!” “我就敢打你!让你欺负梦昕!让你捏软柿子!”眼看着一新真打他,乔飏狠狠的抓住了一新的手,一新被制服,吓的大叫了一声,“啊!” 梦昕吓的往后直躲,急的一个劲的让两人住手,可是,两人根本就当没她这个人似的。 一新再厉害,也打不过乔飏,被乔飏一把掀起来,将她双手擒拿在她身后,“你太放肆了!没大没小,敢打我!今天让你尝尝被打的滋味!” 乔飏一手擒着一新的双手制服在她身后,一手用力在一新的屁股上打起来。 一新恼羞成怒,“你王八蛋!占我便宜,我你妈都多大了,你丫还打我屁股!你快停手!姑奶奶肚子里怀着端木的种呢!你给爷打掉了,爷不饶你!” 乔飏一听,赶紧住手,放开一新,“真的?” “你妈!王八蛋!”一新哭着双手护着自己的肚子,“姑奶奶怀着孩子呢!你就敢打爷!” “你肚子里有没有货啊?是不是怕我打你诈唬我?”乔飏真有点儿担心,看着一新平坦的肚子说。 “你!”一新拿过地上的包,掏出了化验单:“你看,爷才从医院里出来!得知梦昕怀孕了,才来看她的!” “怀着孩子你还出来挑事!”看了一新的化验单,乔飏害怕了,要是把一新肚子里的孩子给打掉了,那腾项南还不来扯他的皮,“赶快坐下!用不用叫大夫啊?你这个不招人待见的狗东西!” 一新坐在沙发上,轻轻的揉着肚子,哭着说:“你这个王八蛋!我回去就告诉端木,让他来收拾你!” 一新告诉乔飏自己在国外已经待了五个多月了,而他和梦昕那晚距离今天也就整五个月。 “乔飏!我告诉你,你丫再敢欺负梦昕,我绝不饶你!”一新临走时又对梦昕一顿嘱咐,“他敢欺负你,你告诉我,我替你收拾他。” 送走一新,梦昕托着沉重的身体打扫起来客厅里,两人刚刚打架,把客厅弄得就跟战场后一般狼藉一片了。 李嫂提着菜进来的时候,梦昕已经收拾好了客厅,梦昕笑着掩饰着一切,帮李嫂去摘菜,乔飏冷脸上楼。 楼上,乔飏想着一新的话,如果一新真的这段时间一直在外国,那么那晚,真的可能是自己喝的什么也不知道了,不是梦昕给他下套了,或者是他酒醉把梦昕当唐与娇了。 再想想,还是梦昕的错,就算是他喝醉了,梦昕她自己清醒着吧?她就不该靠近他,不该把自己送上他的床! 今天的她,受再多他的不待见都是她咎由自取!乔飏把自己摔在大床上,不去想,不去想任何关于梦昕的事。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乔飏门口传来敲门声,伴着敲门声的是梦昕的声音,“乔飏,饭好了,下楼吃饭吧。” 乔飏打开门,梦昕唯唯诺诺的站在门口,可怜巴巴。 “别以为有一新给你撑腰,你就敢对我存有幻想!她和你一样,我从来没有放在眼里!”乔飏不止嫌弃的瞪了她一眼,还嫌弃的推了她一把,朝楼下走去。 梦昕惊慌之中扶着墙才没有跌倒,苦涩的泪水在眼眶和鼻腔里放肆的转悠,梦昕强忍着,她告诉自己:别哭了,别哭了,有什么好哭的,你的事情如一碗清水一样摆在面前,是你自己眼拙没有看清楚,你哭什么?! 这是梦昕第一次上楼来请乔飏下楼吃饭,就遭到了乔飏这般侮辱,走到今天的这一步,她把自尊在乔飏面前完全丢了,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再重新拾起来。 也许可以吧?但那将是她再度的伤痕累累后,离开乔飏的时候,然而,这辈子,在乔飏面前她永远不会再有自尊可言了。 自从和乔飏准备离婚那天起,梦昕就不再轻易掉眼泪了,因为她明白她没有肩膀可依靠,没有人心疼,哭,又有谁看?又有谁在乎? 一新从来就不是一盏省油灯,从乔飏家出去,就去给顾语薇告状了。她到了顾语薇那,哭哭啼啼的告诉顾语薇,说她亲眼看见乔飏打梦昕了。 关于她和乔飏打架,或者乔飏打她,她打乔飏,一新一字没说,只是说乔飏把梦昕打了一顿,说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连细节都编的有声有色。 顾语薇刚准备打电话要带梦昕去产检,一听一新哭着来告状,拿起包包就往乔飏那跑。 乔羽鹤追着顾语薇,“语薇,你别去了,一新的话里有阴谋,你该相信乔飏,他纵是看不上梦昕,也不会打她的。” 看着乔羽鹤和顾语薇走了,一新坐在车里抬起秀眉,撅着嘴:让你丫在打我!自然有人替我收拾你!也为梦昕出口气!哼! 一路风风火火的顾语薇气得可不行了,也担心着梦昕肚子里的孩子,这都五个多月了,现在要是小产,那可真能要了梦昕的命。 上个月她陪梦昕去产检,胎儿也从一个泡泡已经变成了一个人了!能分辨出眼、耳、鼻、口、手指、足趾等。 已具人形的孩子可健康了,顾语薇当时激动的都哭了,最主要的医生告诉她梦昕怀的是一个女孩儿,回去后顾语薇激动的几晚上都没有睡好。 顾语薇想着都着急,不停的让司机快点开,眼眶都湿了,乔羽鹤不停地劝,“你要不放心给梦昕打一个电话。” “不能打!”顾语薇瞪着乔羽鹤,“你别想给你儿子通风报信!” 顾语薇每次给梦昕打电话,梦昕都说好听的,从来不说乔飏半点不好的地方,刚刚她到是给李嫂打了,可是,李嫂说她去买菜了,回来看着两人还可以,没发现什么。 这更让顾语薇担心了,梦昕一直觉得是自己错了,是自己连累了乔飏,所以即便是受了委屈也会给李嫂装样子的。 “语薇,一新的话也不能信,她是什么样的孩子,你还不知道?肯定是乔飏又和她拌嘴了,她请你出山去收拾乔飏的,乔飏怎么可能打梦昕呢?” 顾语薇想想,虽然乔飏坏是坏点,但是打女人这事她倒是觉得乔飏做不出来,那她也不放心,非要去看看。 顺道又该带梦昕去产检了,如果俩人真没事,那阿弥陀佛,如果乔飏又欺负梦昕了,她可不得替梦昕出口气去。 面对婆婆公公的到来,梦昕也有点儿意外,但看着婆婆那生气的眼睛,梦昕猜想,会不会一新从这里出去去给顾语薇告状了。 告状到是不怕,关键她担心一新会胡说,和一新大学四年同窗,两人关系不错,一新的人品作为,她是一清二楚,心眼不坏,但是胡说、挑事是她最大一特点,唯恐天下不乱一项是一新的奋斗目标。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梦昕赶紧给婆婆公公倒茶请坐。 “昕昕,乔飏呢?他是不是又欺负你了?”顾语薇进门就从头至脚打量梦昕,看看她有没有受伤。 顾语薇的话,让梦昕猜了个准,不是一新去告状又是什么能让顾语薇一进门就问出这话来? “没有。好好的。”梦昕赶紧解释。 “李嫂,上去把乔飏给我叫下来。” “是。”李嫂很快就把乔飏给叫了下来。 乔飏的眉头上皱的一个大疙瘩,看着父母来他就头疼,每次一来,不是打他就骂他,要不就给他哭一通,他都恨不得去撞墙头了。 “这眉头皱的!谁欠你钱了?”顾语薇瞪着乔飏,“你是不是又欺负昕昕了?” “妈,您要是担心她在我这儿受欺负,您干脆带回您那去。” “啪!”顾语薇上去就打了乔飏一巴掌,双手叉着腰,“要滚也是你滚!这房子是我和你爸买给儿媳妇的!你是占着你媳妇的光你懂不懂!” “好!我滚!”乔飏起身就走。 “呜呜!”顾语薇把自己摔进沙发里就哭,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我怎么这么命苦,我都没脸出去见人了,两个儿子没有一个让我能抬头见人的!我干脆死了算了!” 顾语薇那泪水哗哗的就落下来了,乔羽鹤给老婆擦着,不停的安慰,“语薇啊,乔飏错了,你可别生气了,你也是的,孩子都那么大了,也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了,你还动不动就打他,以后可别再打他了,尤其当着他媳妇的面。” 老夫妻俩双簧演的不错。 走了两步的乔飏折回来重重的跌在沙发上,黑着脸不说话了。 顾语薇一抹眼泪,推开乔羽鹤的手,质问乔飏,“今天该昕昕该去产检,你怎么没带她去?” 梦昕赶紧说:“我自己去就可以去。”她没那么娇贵,再说也不敢劳驾人家乔飏的大驾。 顾语薇一顿哭骂,乔羽鹤一顿劝解,乔飏没有再敢说一个不字,顾语薇抓着机会,让乔飏立刻马上就带梦昕去产检。 乔飏有一百个不愿意,但还是答应了。 顾语薇和乔羽鹤才安心的回去。 医院里,乔飏黑着脸坐在外面的长椅上等,梦昕一个人里里外外的跑,划价交钱再到B超室,都是她一个人的身影。 躺在床上的梦昕想着外面坐着等他的乔飏,虽然人家黑着脸不理她,但是梦昕还是很满足,她在心里告诉肚子里的宝贝:爸爸在外面等着我们呢! “乔太太,孩子发育很正常,非常健康,这几天你就会感觉到胎儿在你子宫内伸手、踢腿了。”医生笑着对梦昕说。 梦昕差点高兴的哭出来,她点点头,谢过大夫,每次来这里听到医生叫她乔太太,她就激动一回,听到医生说孩子很健康,她又激动一回,之后回去的日子里,就全靠回忆医生的话过几天开心日子。 出了B超室,她浅浅的笑着,走到乔飏身边,低声说:“孩子很好……” 乔飏听都没听,站起来就走。 梦昕抿了一下唇跟上他的脚步。 突然梦昕看到前面的乔飏站下了脚,她顺着乔飏看着的方向看去,只见权雅泽带着她的宝贝女儿唐与娇在对面。 乔飏完全忘记了他身后跟着他的是自己怀孕五个月的太太,他大步朝唐与娇走去。 “权阿姨。”乔飏有点儿紧张的看着唐与娇,“玉米,怎么了?” “有你什么事?滚开!”权雅泽看见乔家人就来气,当年乔羽鹤把她气的就一辈子忘不了,后来,乔飏兄弟把她年仅八岁的女儿关在少年宫里,气上加气,她几辈子都不会原谅乔家人的。 权雅泽带着唐与娇走了,乔飏一直用炙热目送,看到权雅泽带着唐与娇进来近视眼专科,他才放心了,他知道唐与娇有点儿近视眼,这回是权雅泽带她来看眼睛了。 失落的乔飏看了看唐与娇消失的地方,然后大步朝外面走去,直至开车离去,他已经忘记了梦昕的存在,彻底的忘记了。 梦昕咬着唇,眼眶里噙着的泪眼始终没有滚滚而下,而是在她眼眶中转了半天,最后被她干涩的眼睛吸收走了。 走出医院的大门,梦昕站在门口拦车,伸出的手一直在发抖。她有点儿眩晕,感觉眼前昏花,她有点儿头重脚轻根底浅,感觉整个人失去了平衡,甚至有点儿神志不清了。 一辆出租车停下来,她打开车门,笨重的身体正要上车,计程车边就停下一辆车,她抬眸看去,是乔飏的车。 梦昕嘴角露出一抹讥笑,把自己笨拙的身体放进出租车里,和司机报了地址。 乔飏也没有理她,由她去了,走到半道才想起来她,折回来找她就够给她面子了,她还不领情,不领算了!乔飏将车直接开往酒吧。 几天后。 梦昕和李嫂在客厅里。李嫂在打扫卫生,梦昕帮忙,李嫂不让她干,她说活动一下也挺好,自己也坐不住。 李嫂就随了梦昕,让梦昕做一些简单的活儿。 突然梦昕捂着肚子神情惊讶的呆在原地,李嫂扔下手里的抹布,跑到梦昕的身边,“昕昕,怎么了?是不是胎动了?” “胎动?”梦昕想起前几天医生说这几天就会感觉到孩子在她子宫里踢腿伸手,这就是胎动? “昕昕,这是你闺女和你打招呼呢,是她爱你的表现,你也要爱她啊。”李嫂说这去给顾语薇打电话,梦昕第一次感觉到胎动了。 李嫂打电话的时候,乔飏推门进来,听见李嫂的话,他朝梦昕看了一眼,眼神复杂。 梦昕双手在她的大肚子上,脸上带着喜色,可是当看到乔飏的黑脸时,她收起了笑容。 晚饭的时候,顾语薇和乔羽鹤来了,并且在乔飏家吃了晚饭。 饭桌上,热闹极了,顾语薇就梦昕胎动一事,高兴坏了,本来应该更早一点儿就能感觉到胎动,但是,梦昕一直是郁郁寡欢,孩子也很安静,就因为这,顾语薇对梦昕和胎儿更紧张呢。 现在终于胎儿胎动了,顾语薇高兴的不得了,一顿饭,摸了好几次梦昕的肚子,还和梦昕的肚子里的孙女说了很多话。 “昕昕,这胎动就是孩子和你在交流,你适当的该胎教了,听听音乐什么的,和她多说说话,不要老是抱着工作做了。我早就让你辞职,你不听,这回就辞了吧,安心养胎。” 梦昕嘴角抽动了一下,为难的说:“妈,我,我不想辞职……” “你担心我们养不起你吗?不听话!”顾语薇宠溺的瞪着梦昕。 “不是。”梦昕就是觉得有个自己喜爱的工作,不至于那么空虚,自己的生活有个寄托。 乔羽鹤拉了一下顾语薇。顾语薇叹了一口气,“好吧,随你,可是工作量要降低。” “恩。”梦昕点点头。 晚上,梦昕躺在床上,孩子又动了,她触摸着孩子动的地方,心想:这是在伸小胳膊呢?还是在踢小腿儿呢? 结果她的肚子上下就都动了,梦昕知道,孩子是又踢小腿又伸小胳膊了。她不由得笑了起来,对着肚子说:“宝贝,你在和妈妈说话吗?你想和妈妈说什么呢?” 她的肚子又动了一下。 梦昕自己都格格的笑了,“你想干嘛?想听妈妈讲故事还是唱歌?妈妈唱歌不好听,妈妈给你讲故事吧。” 于是,梦昕对着自己的肚子讲起了白雪公主的故事,她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和白雪公主一样漂亮。 讲到一半,梦昕停下来,她笑着的脸凝结了起来,白雪公主的后妈对白雪公主很不好,她担心自己宝贝的后妈也像白雪公主的后妈一样对她的宝贝。 这几个月来,她对这个孩子没有多少感情,只想着把孩子生下给了顾语薇就和乔飏离婚的,可是,今天孩子突然在她肚子里动了,她一下子就觉得自己好爱这个孩子。 一想到要把孩子丢下,以后乔飏会娶别的女人,她就哭了,那个女人会不会骂她的小宝贝,会不会打她的小宝贝? 这时她又感觉到了胎动。 “宝贝,你不舍得妈妈?是吗?”轻轻抚摸着自己腹中的孩子,梦昕眼睛里冲着光芒,“你是不是觉得妈妈特别软弱啊?妈妈是不是该争取一些啊?也许你爸爸会接受我们呢?” 一直到很晚,梦昕都在和自己肚子里的宝贝说话。 第二天一早,她早早起来帮李嫂做好早饭,等着乔飏下楼来。 乔飏从不在家吃早饭,今天,从今天开始,她想让乔飏在家里和她一起吃早饭。 看见乔飏下楼来,梦昕赶紧迎上去,“乔飏,早饭好了,吃了再走吧。” 乔飏看了看她,一副审视妖怪的眼神,之后冷冷的说:“别做无谓的挣扎!” 乔飏留给梦昕的只要那冷冰冰的话,和他那冷冰冰的背影。 李嫂看着她心疼,抚着她走到餐桌前陪她一起用早餐。 再以后,梦昕再也不敢请乔飏吃早饭了。 第二天晚上。 已经过了十一点钟,乔飏还没有回来,梦昕下楼去等。坐在沙发上,看了看电视,又给腹中的女儿讲了一会儿故事,又给女儿放了一会儿音乐,一个小时就过去了。 乔飏还没有回来。工作了一天的梦昕困了,躺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梦里她梦见了和乔飏一起牵着他们的宝贝在蓝天下,花园里嬉戏玩耍,她幸福极了。 乔飏拖着疲惫的身体推开门,换鞋时看见了窝在沙发里的梦昕。他嫌弃的翻了一个白眼,换好鞋上楼了。 梦昕是被冷起来的,她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两点半了,她叹了一口气,无意看到了玄关处乔飏的鞋,乔飏回来了?她怪自己睡的太沉了,都没有听到他回来了。 揉揉有点塞的鼻子,梦昕赶紧倒了一杯热水,可能刚刚睡着有点人着凉,现在的她可不能感冒,怀着孩子呢,什么药也吃不成。 喝了一杯热水,梦昕赶紧上楼泡了个热水澡,钻进被子里去睡觉了,明天还有一篇报道要交呢,得养足精神。 第二天。晚上。 梦昕准备睡觉了,站在阳台上看见外面乔飏的车还没有回来,现在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 她写了几篇稿子,本来就迟了,自己也困了,可是,看到乔飏还没有回来,她的困意全被对乔飏的担心给挤兑跑了。 她拿了一条毯子,走下楼去,躺在沙发上,盖着毯子,对自己的肚子说:“宝贝,我们边休息边等爸爸吧。” 乔飏回来的时候,家里依旧像昨晚一样亮着灯,知道是梦昕为他留着的灯,但是,他却没有丝毫感动,又看到窝在沙发里盖着薄毯睡觉的梦昕,他依旧没有丝毫感动,而是又如昨晚翻了个白眼上楼了。 早上,李嫂看到梦昕睡在沙发上,心疼极了,梦昕挺着大肚子,白天还要上班,在沙发上窝一晚上,这身体怎么能受得了? 李嫂毫不犹豫的转身就给顾语薇打了报告。 乔飏在出门的时候,就被顾语薇给截住了。 “你为什么让昕昕睡沙发?!”顾语薇进门就骂乔飏。 乔飏一个冷眼就朝梦昕看去。 梦昕抬起眼皮正吃惊,李嫂站在梦昕前面,大义凛然的说:“昕昕等你整整一晚上,她现在肚子这么大,怎么能睡在沙发上?” 虽然是个下人,可是毕竟年龄和他妈妈差不多的年纪,乔飏再生气,也不能不尊重,尽管李嫂没有了做下人的样子,但是,他还是蠕动了一下嘴唇没有说话。 “没事,不是等他了,我昨晚看电话看晚了,不知不觉睡着了。”梦昕赶紧打圆场。 “你还替他辩护?!”顾语薇瞪着梦昕,“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不爱惜怎么可以?” “妈,我错了,以后不看电视了,以后会早点睡的。” 顾语薇打了一下乔飏的胳膊,“你听话一点儿,你老婆现在身体沉了,马上就开始身体浮肿了,她需要休息才行,过段时间想睡都睡不好了,你这样半夜三更的回来,会影响她休息的。” “我没有要她等我……” “啪!”顾语薇一拳头打在乔飏的肩膀上,打疼了自己的手,她揉着自己的手,气呼呼的说:“你还是东西吗?你半夜不回家,你老婆担心你,你说出这种话来!我怎么生下你这么个东西!不识好歹!” 看到顾语薇揉自己的手,乔飏叹了一口气,从小顾语薇打他就打疼自己的手,可是,顾语薇就是爱打他,虽然是母亲自找苦吃,但她还是心疼顾语薇了。 他的身体就像钢板一样坚硬,顾语薇那柔嫩的小手可不打上来要疼吗?他看着顾语薇,“妈,以后能不打我不?要不您下次干脆带根棍子或者那把枪来,别拿手打我了。” “王八蛋!”顾语薇瞪着儿子,“别给我耍花招!说!你这几天晚上干嘛去了?” “法院有案子,每天开会,我连着几天都下去私访了。”乔飏不耐烦的回答。 “什么案子?你这么用心?你是不是骗我?”顾语薇有点儿不相信。 “妈,我只能和您说这么多!什么案子我能给您说吗?您要是不信我就算了!”乔飏要走。 顾语薇拉着他,“那怎么不知道给你媳妇打一个电话?省得她担心你。” 打电话?乔飏和梦昕之间,两人谁也没有这个概念,两人彼此都没有给对方打过电话。 “昕昕,以后乔飏不回来,你别等他了,给他打个电话就行了,他那么大一个人丢不了,现在,你可不是一个人了,你不止要照顾好自己,还的照顾我好的宝贝孙女呢。” “恩,我知道了。”梦昕点点头,声音低的彷如飞过一只幼小的蚊子。应是应下了,可是给乔飏打电话,这个严重的事情,她可不敢做。 别回头惹着乔飏,自己受苦受累,还牵连乔飏不顺心,上次就因为叫他吃饭就惹的他不高兴,还推了她,打电话这种事情,她不敢尝试。 “乔飏!你听见了吗?你以后迟回给你媳妇打个电话!”顾语薇推了一把木头人一般的乔飏。 “知道了。”乔飏厌烦的随口说了一声走了。 乔飏走了,顾语薇搂着梦昕的肩膀,“昕昕,你稍微理解一下乔飏,你自己心也放宽一些,不要计较,乔飏脾气犟,不过不是改造不了的人,你看,他不是一点点在好吗?” “恩。”梦昕点点头,可心里却无比明白,乔飏没有一点儿好起来,还一如既往。 “以后别睡沙发了,就在屋里等他。” “恩。”梦昕也松了一口气,还好,李嫂和顾语薇都不知道她和乔飏根本就不在一个屋里睡觉,要不然,顾语薇又要逼着乔飏和她在一个屋里睡觉了。 那样的话,只会有更多的尴尬。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64章 河东狮吼 梦昕接到顾语薇的电话,说乔顾带着媳妇回家吃饭,让梦昕和乔飏一起回去,她担心梦昕会不去,特地派车去接梦昕了。 说实话,梦昕是真不想去,她也算能言善辩,她也算聪明能干,可是在乔家,她简直低贱、笨拙甚至是丑陋到一无是处,简直没有立足之地。 尽管顾语薇和乔羽鹤对她很好,把她真当儿媳看待,甚至顾语薇疼爱她几乎如同母亲,可在乔家,她依旧总是很压抑,就别说说话了,就连头也不敢往高抬,尤其有乔飏在的时候。 以前听一新讲过乔飏家一些事情,乔飏和他的双胞胎哥哥,那简直就是蚂蚁提豆腐,根本不能提。 关键是乔飏和哥哥的关系相当好,她还担心乔飏的哥哥会不会替亲爱的弟弟讨公道,而责备她把人家乔飏害了呢? 一个乔飏让梦昕彻底服软了,她害怕见到乔飏的哥哥和嫂子,还是一新说给她的,乔飏的嫂嫂曾经和一新打过一架,那丫简直比乔飏兄弟两还不能提,总之,乔家就没有她不怕的人,梦昕想想都害怕。 乔飏是自己从法院直接回的家,他一进门就看见了梦昕,那双本来温婉的眸子一下子就冷了。 梦昕低下头,是她扫了人家乔飏**官的兴致。她自己真是成了一个罪人了。 “妈,我哥和我嫂子呢?”乔飏直接问顾语薇。乔飏的话,让梦昕害怕他哥嫂的到来。她甚至期盼他哥嫂今天有事不来了。 “说是很快就到了。”顾语薇其实对乔飏说:“你别那么对昕昕,让你嫂子笑话你,你学习一下你哥是怎么对老婆的。” 梦昕掐着手,不知道乔飏的哥嫂会是什么样?他们不会和乔飏一样,不待见她吧?都说一进豪门深似海,此时,梦昕就像是一只旱鸭子掉进了大海。 乔家别墅大门口。 乔顾站在不动,对挺着大肚子的老婆林苏说:“你快点吃,要不别吃了!让乔飏看见又要不高兴了!” “你弟弟有毛病!为什么不让人吃糖玉米!?”林苏捧着个大玉米反而细嚼慢咽,乔顾不走,她到大步流星起来。 “不是给你说了嘛,他那小女神叫什么唐玉米,他不让别人吃唐玉米……”乔顾赶紧追上老婆。 “变态!有本事把种玉米的人都杀了!”林苏一边啃着糖玉米,一边朝里面走去,“我今天就在他面前吃!什么玩意?和你一样!不是个东西!都结婚的人了,老婆的肚子都那么大了,还惦记着外面的女人!跟你一样是王八蛋!王八蛋!” 乔顾赶紧跟上去,把林苏手里的糖玉米抢过来扔了,“你妈!你别给爷惹事了!回头弄的爷我妈又哭一场,烦死爷了!” 林苏瞪着乔顾,乔顾赶紧卑躬屈膝的赔礼道歉,“老婆我错了,一会儿出去我给你买一麻袋让你吃,回家咱天天什么也不干,就吃糖玉米好不好?求你了,别生气啊。” 乔顾说着腾出一只手来摸着林苏的大肚子,“你老生气,咱儿子以后会脾气不好怎么办?” “哼!”林苏剜了他一眼,朝里面走去。 乔顾大喜,老婆给他面子了,赶紧接过老婆手里的包包,“林苏,我给你提着。” “好。”林苏大方的把包让他提,可是一看乔顾的手里都提的满满的,她把自己的包挂在了乔顾的脖子上。 乔顾手里抱着给家人买的一堆礼物,脖子还挂着林苏的包包,就差嘴里也叼着了,林苏则两手消闲。 一进屋里,乔顾放下手里的东西和林苏先跟乔羽鹤和顾语薇问好,然后和乔飏和梦昕打了招呼。 梦昕看着人家乔顾双手拿不下的东西,脖子上吊着林苏的包包,她当时百味种滋味在心里泛起,想起前几日,她在车库时,挺着大肚子,东西掉了一地,人家乔飏看都没看。 顾语薇拉着林苏的手让林苏坐下,对林苏问长问短的,还问林苏饿不饿?说饭一会儿就好了。 “妈,我不饿,路上吃了两个大糖玉米。” 林苏把两个大糖玉米这六个字说的很重音,不等乔顾紧张,她拿过乔顾手里的包包,一边打开,一边掏出四五个糖玉米分给顾语薇和梦昕说:“妈,梦昕,这个糖玉米可甜了,我特意给你们买了几个,你们也尝尝。” 林苏说这把糖玉米掰开,让顾语薇和梦昕吃,自己还起了个带头作用,拿着一个就大大的咬了一口,嚼的津津有味,仿若世上独有的美味,还故意巴砸着嘴,把嘴巴砸的特响。 之后还干脆把另外两个掰开给乔顾递去,乔顾不吃,她大声朝乔顾喝道:“吃不吃!?” “你妈!”乔顾低声骂了一声林苏,为难的接过林苏递来的糖玉米。 林苏看着他又大声喊道:“吃啊!” 乔顾嘴角抽动了一下,把糖玉米放在嘴上,用糖玉米堵着嘴,低声说:“别给爷得瑟,回去爷收拾你,你妈!” 林苏朝着乔顾的腿上踢了一脚,回头对顾语薇撒娇:“妈,乔顾骂我妈。” 顾语薇被她刚刚那一嗓子喊乔顾就已经算是惊吓了,现在她来告诉,顾语薇也只好站起来把乔顾骂了一顿。乔顾害怕顾语薇那不定时的眼泪炸弹,无奈的坐在沙发上。 林苏可没算完,把手里剩下的糖玉米递在乔飏的眼前,“乔飏,你也吃一个。” 乔飏早就把林苏在心里骂了不知道多少遍了,他攥着拳头不接林苏手里的糖玉米。 乔顾看见乔飏攥着拳头,他那不省心的老婆还去惹,赶紧跑到林苏眼前,把林苏手里的糖玉米夺过来,“林苏,乔飏不爱吃,我吃我吃,我都吃行吗?” “不行!”林苏算是今天非要挑战一下乔飏的。她就看不惯那种欺负女人的男人,尤其欺负自己女人的男人。 乔飏怒目瞪着林苏,攥着拳头,咬牙低声重口气,“林苏!别得寸进尺!我可不买你的账!” “乔飏!你动她试试!”乔顾瞪着乔飏,从小到大,兄弟俩一直团结友爱,从没有吵过架、红过脸,这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都长本事了!会内讧了!”眼看着战火挑起,顾语薇出面一人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这才消停。 顾语薇一手拉着怀着七个月身孕的林苏,一手拉着怀着六个月身孕的梦昕,眉开眼笑的朝饭桌走去,不管那俩个儿子了。 儿媳妇能给她生孙子孙女,那俩个儿子就气她,她当然爱儿媳妇不爱儿子了。 喜气洋洋的一桌饭,吃的也算开心。 正在高兴吃饭进行时,乔顾夹了一块羊肉放在林苏的碗里,“林苏,你给爷多吃点儿肉,别尽吃菜……” “啪!”乔顾的话还没说完,林苏一巴掌就打在了乔顾的脸上,“你不知道我吃羊肉过敏吗?你还给我吃!你想害我?我死了你想娶哪个小妖精?” 林苏这一动作,把一桌子的人都给怔住了,顾语薇和乔羽鹤齐齐滚动喉咙好几下,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乔飏嘴角抽动了一下,真想上去扇林苏一巴掌,什么玩意了!当着人家家长和亲人的面就扇哥哥,他真替乔顾气不过,那手攥的都捏出了水滴。 最害怕的就是梦昕,她手都颤抖了,筷子都差点掉到地上去,她知道乔家这两土匪,可不是善茬,别说让人打了,他们不打人就不错了。 梦昕真为林苏捏着一把汗,就因为一块羊肉,不吃挑出去就是,何必当着这么多家人的面打男人一巴掌?真是不给男人面子,自己也在找不要命不是吗? 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梦昕担心这乔顾要真打林苏了,会不会把林苏打死?林苏可怀着七个月的身孕呢,这可要一尸两命啊! 而且梦昕知道,林苏和乔顾家里还有两个儿子,一个两岁一个才一岁,乔顾从不带回来让顾语薇看,说是害怕顾语薇打他儿子,这回到好,儿子要没娘了吗? 手心里湿哒哒的梦昕有种想站起来保护林苏的冲动,可她又不敢,她在这家里算什么?她巴巴的朝顾语薇和乔羽鹤看去,想请求他二位老人救林苏。 怎料,乔顾赶紧嬉皮笑脸的把林苏碗里那块羊肉夹出来放在自己的碗里,连连赔着不是,“对不起老婆,我错了,我忘了,你别生气啊,你想吃什么,我重新夹给你。” 乔顾说的时候,一只手拿着筷子看着菜盘,一只手在林苏的肚子上温柔的安抚着:“宝贝啊,你别被你妈吓着了,是爸爸不对,爸爸不该惹你妈生气。” “我要吃牛肉!瘦的那块!”林苏冲着乔顾大声喊道。 梦昕手里的筷子“哐当”一声掉在桌子上,当大家看向她的时候,她尴尬的脸上抽搐了一下,重新拿起筷子,不好意思的低头扒着白米饭。 “昕昕,吃点儿菜和肉,你现在需要的是两个人的营养。”顾语薇为了掩饰刚刚乔顾两口子闹的尴尬,又对乔飏说:“你媳妇够不着的,你帮忙夹给她。” “又不是客人,自己又不是没手!”乔飏厌烦的瞪着梦昕,又朝林苏翻了白眼。 “男人家的,跟女人计较,你长脸的吗?”林苏看着乔顾就骂。 “我改我改。”乔顾夹着一块牛肉放在嘴边吹了吹给林苏喂去,“宝贝,张嘴。” 林苏张开嘴吃掉乔顾喂来的牛肉,两人又在饭桌上柔情蜜意,你浓我浓,互相喂着吃。 梦昕的心脏一直在加速,负荷都链接不上的感觉,她听一新说过,乔顾为了林苏给他生孩子,在林苏十九岁时就不让林苏念书了。 现在年代里,没文化真是可怕,女人没文化,就成泼妇了,在梦昕眼里,林苏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太可怕了! 顾语薇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知道林苏厉害,跟她相比,简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她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厉害就厉害吧,这乔顾能找到一个拿他的人,作为娘,她也高兴,可是,今个不是有梦昕在吗?他们就不能收敛一下? 乔羽鹤可怜儿子,他都没那么打过儿子的脸,小时候两个儿子不听话,他都是打他们屁股的。 乔飏直想摔碗摔筷子走人,看着林苏简直太让他恶心了。知道哥哥被一个妖女给拿住了,但是还不知道是这般没了骨气,他开始看不起从小一块闹人的哥哥了。 这里最心情复杂的还是梦昕,她见过最厉害的女人就是一新,一新见过很多人,但依一新说她见过最厉害的人就是她梦昕,可是,今天的梦昕算是开眼了,最厉害的人尽然是乔家的大媳妇——林苏。 天下最厉害的女人在这里,是她的妯娌,一新曾经给梦昕讲过这个叫林苏的女人,据一新讲述,她和这个林苏还打过一架,可是,后来一新又说,林苏其实也没多厉害,就是空有一张嘴,会骂人,打架还是打不过一新。 今天见了真佛,梦昕再也不敢相信一新的话了,这个林苏觉得了不起!不管这林苏怎么,她梦昕可不敢惹,梦昕想着:以后见了林苏得躲着走了,这种女人,不是敢不敢惹的问题,是她根本就惹不起。 噢,这乔家的任何一个人她都惹不起。她早就发现自己跳进了火坑,可是,想逃出去,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饭后,顾语薇对乔顾说:“乔顾,你把大宝和二宝带回来让我和你爸看看,都几个月没见他们了,你总不能不让我们见见他们吧?我们也想他们了。” 乔羽鹤接着顾语薇的话,“你丈母娘身体也不好,你把你那两儿子接回来我和你妈带一段时间。让你丈母娘轻松一些。” “算了吧,把他们俩给我妈带,还不给我打坏了。”乔顾搂着林苏把水果喂在林苏的嘴里,“老婆,快吃,吃了我们回去,大宝二宝该想我们了。” “我的亲孙子我打他们干嘛?”顾语薇瞪着乔顾,“我打你们,是因为你们俩淘气,我才打你们……” “我家那两儿子比我和乔飏小时候还淘气呢!”乔顾说:“我丈母娘都叫他们爷爷。给你弄回来,你不打的他们成了孙子?” “你个坏种!他们不是我的孙子是什么?”顾语薇打着乔顾,“你赶紧给我把你那两小坏东西弄过来!我都多长时间没见了。” 顾语薇几次去看过两孙子,都被乔顾藏了起来,不让顾语薇带回来,那两小家伙简直比起乔顾和乔飏小时候有过这而无不及。 乔顾躲着顾语薇的拳头,又护着林苏,担心顾语薇失手打了林苏,“那俩小坏蛋不由您和我爸操心了,等我们生下女儿给你抱回来让你们带。” “什么?还生!?”听到乔顾的话,林苏“嗡”的一下站起来,指着乔顾就骂:“你个王八蛋!你把我当母猪呢!” “你妈!你动作慢点儿!小心爷儿子!”乔顾赶紧护着林苏,“这不是在哄妈高兴呢吗?谁让你真生了?没脑子的货!给爷就你这破地皮,尽给爷生男娃,都三个了,连个女娃都生不下,你看人家梦昕,第一胎就是女娃!” “啪啪!”林苏里外两耳光扇在乔顾的左右脸上,哗哗的眼泪就落下来,“你还是不是个人?骗我十八岁就给生了一个孩子,十九又给你生一个,爷今年才你妈二十一岁,就给你生三个孩子!你把爷当人看了吗?” 本来被打的乔顾要生气的,可是一看林苏哭了,又软下来,赶紧哄慰,“是我不对,是我不对,不该骗你,可是你也有错啊,我告诉过你,你要敢打掉我的孩子,我就让你一年生一个,我不能说话不算话啊,我是一男人!我……” 林苏双手开工朝乔顾就打去,乔顾抱着头蹲在原地,“林苏,老婆,宝贝,别生气了,我不敢了,就这一胎了,以后不让你生了,我保证。” “你的话能信吗?王八蛋!你第一年你骗我说你不孕症,第二年你丫给我吃维生素说是避孕药,今年你说你带我去医院上节育环,我的环呢?你妈!” 林苏哭着说着骂着,乔顾说带她去医院上环,大夫说上好了,她也就信了,没想到根本就没有上。 “呜呜!乔顾!爷要离婚!” 乔顾一听,立刻炸毛,抬头挺胸双手叉腰,一只脚放在沙发上,又从腰间腾出一只手指着林苏,厉声喝道:“林苏!蹬鼻子上脸了?有种再给爷说一遍离婚!爷不打死你!” “爷就要离婚!你打爷试试!”林苏托着腰站起来一尺五丈的,怒目挑战着乔顾。 “慢点慢点,你妈!小心爷的儿子。”乔顾放下腿,赶紧扶着林苏,求饶的语气,“别动不动就离婚,你诈唬的爷心都你妈都停止跳了!爷这样好的男人你去哪儿找去?你妈!” “王八蛋!”林苏又打乔顾,打累了坐在沙发上哭,跟着乔顾简直过的母猪的生活,每天吃了睡,睡了吃,一天二十四小时,二十个小时在睡觉,两了小时在吃饭,两个小时在哄孩子。 乔顾抱起林苏,不顾一家人惊奇的眼光,哄着他的宝贝林苏,“林苏,这回真的不让你生了,真的真的,我算看清楚了,你这肚皮也就是生男孩儿的,所以,我保证不让你生了,以后乔家生娃的工作就全权交给梦昕接替了。” 梦昕狠狠的打了一个寒颤,脸色都变了,连连吞掉几口口水,可还是呛得咳嗽起来。 “林苏,别嚎了,你看看你嚎的把梦昕都吓坏了,她肚子里的女孩儿胆子小,跟咱这儿子不一样,经不起吓。” “啪啪!”林苏又是两巴掌,大声骂道:“你家俩王八蛋兄弟还会心疼女人?母猪都上树了!” “会疼会疼,去年你不是还上过一次树吗?” 乔顾的话又惹来老婆一顿暴打,“那不是你把姑奶奶逼上去的吗?” “别在这骂了,回家骂吧啊,给爷留点脸面行吗?” “你的脸是脸,爷的脸就是屁股蛋!你出去看看,谁见了爷不再背后指指点点,爷才二十一岁,一出门整个一个超生游击队,爷的脸谁给?呜呜!” 林苏坐在沙发里哭,哭的伤心。 “那时羡慕嫉妒你。”乔顾赶紧哄慰,“林苏,乖乖的不哭了啊,你整天这暴脾气,生出的儿子能省心吗?长大非气死你。”乔顾顾不上看顾语薇和乔羽鹤的脸,一个劲的哄林苏。 “回家爷能赢得过你吗?”林苏继续哭着,每次回家都让人家乔顾制服在床上为人家执行各种特殊服务。 “你这河东狮吼的功力简直比你婆婆都厉害,你妈!”乔顾抱起林苏,“这次回家不折腾你了,行了吧?给爷回家再打爷,你在这儿打爷,爷我妈我爸看着不心疼啊!” 乔顾和林苏走了,顾语薇握着心口让乔羽鹤给她拿救心丸。 含着救心丸的顾语薇还开导着梦昕,说虽然林苏是嫂嫂,可是毕竟年龄小,又让乔顾欺负的够呛,希望梦昕不要放在心上,不要被林苏和乔顾给吓着了。 梦昕尴尬的脸上一直抽抽着,还不停的点头。她嘴上说不会在意,可心里早已被林苏和乔顾雷倒,她挣扎着爬起来,又被无情的撼翻,乔顾和林苏是她见过最活宝的一对人。 乔飏只想撞墙死了算了,从前很男人的哥哥呀!你哪里去了?! 梦昕想站起来走的,也想去顾语薇身边安慰的,可是身上好像没了力气,她真是给吓坏了。 今天这见识真是长大了! 都说一新做的事情惊魂,大学里的时候,也有人说,腾一新和梦昕合作的事情更惊魂,那时,她们两个人年纪轻,胆子大,想到什么都敢去尝试,做下的雷人事件可谓硕果累累。 可是,今天的梦昕,已经逐渐成熟的梦昕,有几年不和腾一新一起疯了,然而,她才知道,自己以前和腾一新做的那些所谓的惊魂之作,和这位林苏做的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了。 最起码她们俩只是背着大人们偷偷摸摸的干,可是,人家林苏,敢当着婆婆公公的面打丈夫,骂丈夫,还敢给丈夫称呼爷爷老子,甚至是姑奶奶,这样的媳妇,出在乔家?天大的新闻! 那林苏是被乔顾折磨的够呛了才那么强悍的?还是天生就那么强悍的?梦昕想:无论多厉害的女人终不是男人的对手,那是乔顾不打她,如果乔顾真打她,一指头就能戳死她。 说来说去,还是那个叫乔顾的爱林苏,他纵容她给他放肆。同时一奶同胞的亲兄弟,哥哥和弟弟相差好远啊!简直天壤之别。梦昕想:那个叫林苏的女人可真是幸福。 梦昕坐在沙发上惊魂未定,顾语薇让她上楼休息一会儿再回去,梦昕答应了,她确实想休息一下,怀着孩子,本身有点儿懒,加上被乔顾和林苏吓得,她真是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 “乔飏,你带你媳妇上去休息。”乔羽鹤对儿子说。 “我还有事,我先走。”乔飏说话的时候,人就走出好几步。 “大中午的,你有什么事?陪着梦昕一起去趟会儿去!”顾语薇勒令。 “我真有事!”乔飏被哥哥和嫂子也气到了,他可烦着呢,不想待着,“砰!”的一声关在门就走了。 “昕昕,乔飏可能真有事,你自己去休息,今天下午别去上班了,吃了晚饭再回去。”顾语薇让佣人把送到楼上乔飏的房间里。 梦昕环顾了一圈乔飏的房间,冷的还真是没人味。看着装饰着冷色调的房间,心里百感交集,冷色调既让觉得冰冷,但也是一个能让人安静下来的色调,梦昕环顾一圈,走到床边坐下来。 她本来不想也不敢来乔飏的房间,想去客房睡的,可是,又担心公公婆婆担心知道他们一直在分房睡的事情。 虽然坐在乔飏的房间里,但是梦昕依旧小心翼翼的,仿佛乔飏就在眼前用那双厉眸瞪着她,对于房间里的一切,她也就是贪恋的看两眼,根本不敢上手触摸。 乖乖的躺下来,也就是这张大床的边沿,乔飏嫌弃她,他的什么她都不敢碰,更何况是乔飏睡觉的床? 枕头上似乎还有乔飏的味道,梦昕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嘴角满足的弯了一下,将手放在侧脸下准备睡了。 觉得枕头下有东西膈手,梦昕睁开眼睛把手伸进枕头下,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相框来,相框很漂亮,可是相框里的女孩儿更漂亮。 梦昕的眼角滴下两颗眼泪来,将那相框重新小心翼翼的放回去,枕着各种伤心她辗转在乔飏的大床上。 她把手放在肚子上,“宝贝,这是爸爸的房间,这是爸爸的床,这里有他的味道和影子,你感觉到了吗?” 最后,身体的疲乏终于战胜了她的忧愁,她渐渐睡去,在梦里,各种伤心让她眉心终究不能展开。 所谓有事的乔飏则回到了自己家,洗了澡,痛痛快快的午睡了一会儿,上班去了。看不见梦昕的时候真是爽啊! 梦昕睁开眼睛的时候,是她肚子饿的时候,中午没有吃多少,她起床把自己睡过的那一小部分用手抚平,看了看那个她枕过的枕头,枕头下的东西让她的手颤抖了,她还是鼓足勇气把枕头也抚平,然后离开那间房间。 到了楼下她才知道已经是晚饭时间了,这一觉睡的可够长的,身体总是很容易疲乏,她有点儿为难的对公公婆婆说:“睡过头了。” “就是要休息好才对嘛。”顾语薇宠溺的拉着梦昕的手到餐厅坐下,“饿了吧?中午也没多吃,睡觉也消耗能量,加上我们家小孙女也要吃。” 梦昕笑了,笑的很甜,很美,以前觉得顾语薇对她好,就是想要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她看着顾语薇的眼睛,觉得顾语薇看她的眼神就和她妈妈一模一样,充满着无限的疼爱。 她在电视台做编辑,顾语薇曾经在电视台里也是响当当的编剧,现在她不写剧本了,但是在电视台里提到她顾语薇的人,还是没有人不知道。 梦昕也听说过顾语薇的大名,她可不是一个善茬,厉害着呢,但是,现在的梦昕,觉得顾语薇好慈祥,好慈祥。 “吃吧,昕昕。”顾语薇将盘菜往梦昕的手边推着,“昕昕,乔飏就那脾气,你多担待一些,少和他计较一些,关键是你的心情要放松,对你,对孩子都好。” “恩。”梦昕点点头,“我知道。”她到想不知道呢,人家乔飏理会她吗?她到想计较呢,人家乔飏待见她吗? “还有,你哥和你嫂子就那孩子似的,他们疯他们的,你别害怕啊。” 梦昕嘴角抽动了一下,乔顾和林苏,确实让她心存忌惮,她笑了笑,“我知道。” “乖,吃吧。”顾语薇把满桌子的菜快堆在她碗里了,那种疼惜和亲生妈妈没有什么区别,尤其看着梦昕吃东西时那种笑容,就像一位老妈妈看着自己的小宝贝一样。 门口进来了人,是皱着眉头的乔飏。 “乔飏,快过来吃饭。”顾语薇唤了一声乔飏。 “不饿!”乔飏不高兴的说着直径走到沙发上坐下,冷冰冰的说:“她自己不能回吗?非要我来接!” “你什么态度?你媳妇肚子这么大了,叫你来接她,有什么不对!”顾语薇瞪着乔飏,为什么两个儿子对媳妇的态度不能匀匀?一个把媳妇宠到了天上,一个把媳妇当仇人看待。 梦昕看着顾语薇两头为难,她也心烦,其实乔飏不来,这顿饭她到吃的顺心些,乔飏一来,也就是为了填饱肚子而吃饭了。 本来肚子饿,加上饭量大,梦昕在饭桌上吃个不休。一边等梦昕的乔飏恼火了,站起来冲着梦昕说:“你快点儿吃!吃那么慢!” “你吼什么?!”顾语薇瞪着和乔飏,又对梦昕说:“昕昕,你别理他,你吃你的,慢慢吃,这吃饭就得细嚼慢咽,才能好好的吸收养分。” “一会儿让司机送她回去,我先走了!”乔飏转身就走。 “站住!”顾语薇走到门口把乔飏拦下就打,“你这个逆子!” “妈。”梦昕赶紧起身走到门口,“我吃饱了,我们先回去了。” 乔飏前面走了,顾语薇一边送梦昕出门,一边嘱咐梦昕,“昕昕,一定多休息,工作不如辞掉吧,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顾语薇说着拿出一张银行卡给梦昕,梦昕说什么也不要,她自己有挣钱,足够自己花,“您上次给的钱,我还没花完。” “不要那么省,想买什么尽管买。”顾语薇硬塞,梦昕硬不要,最好顾语薇只好收起,“需要钱就和妈说。”她知道乔飏不会给梦昕一分钱的。 乔飏已经坐在驾驶座上了,梦昕也不敢耽误,赶紧让顾语薇回去吧,她也走到车边,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刚刚要上车,听得乔飏冷脸说:“坐后面去!” 梦昕收起抬起的脚眉心蹙了一下,抓着车门的手放开车门又关上车门,又打开后面的车门。 乔飏的车走了,顾语薇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一路上梦昕大气不敢喘,将头偏向车窗外面,夜幕降临的城市,格外的美丽,多色妩媚的霓虹妖娆的在夜色下显尽浮华。 车窗外,各种景物向后移去,就像梦昕的过往一样,一样样都倒退了。 “我妈给你钱你为什么不要?” “恩?”梦昕没太听清楚乔飏的突然的话。 “你费尽心机爬上我的床,怀上我的孩子,不就是为了钱吗?我妈既然给你,你还装什么清高?” 梦昕听得出乔飏话里的鄙夷,甚至能看得见乔飏嘴角挂着的讥讽,她低下头,没有说话,是啊,自己费尽心机爬上人家的床,到底为了什么?她好恨自己当初的傻,导致了今天受尽了侮辱,把自己的尊严被践踏的不留一丝。 都是自作自受,她有什么好反驳? “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小地方出来的小市民,长的有几分姿色就像爬上枝头做凤凰,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梦昕扯了一下嘴角抬起头看着乔飏,“可惜的是对方还不是一棵梧桐树,害得我没有做成凤凰,到了一只生蛋的母鸡。” “你!”乔飏没想到梦昕会顶嘴于他,他踩下刹车,“滚下去!” “谢谢!正想下去呼吸一些新鲜空气,你的车里有腐烂的味道!”梦昕打开车门,将自己笨拙的身体放下车,车门一关上的那一秒,乔飏的车就如箭一般开走了。 梦昕重重的擦了一把眼睛,让那噙在眼眶里的眼泪在没有掉下来的时候就彻底灭亡。 她穿着肥大的孕妇裙,身上没有一分钱,手机和钱包在乔飏的车里,这里距离她家还有一段路程,她真的要走回去吗? 这根本不用问,她必须要走回去。 现在脚也开始肿了,没走多少路,两条腿和脚就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亏得下午睡了一个饱觉,刚刚吃了一顿饱饭,要不然她真的是没有力气走这么远的路了。 走了大约二十多分钟,梦昕在街角的长椅上休息了一会儿,又继续走,坐着车的时候,觉得乔家里他们的别墅没有多远,可是这步行,怎么这么远呢? 脚心一会儿比一会儿疼,梦昕从来不是一个不能吃苦的人,可是,身体却此时真的很难受,她想起她妈妈,他爸爸,还有对她疼爱的顾语薇,泪水就又在眼眶里放肆起来。 腰也越来越困,梦昕一手托着腰,一手在肚子上摸了摸,对这肚子里的女儿说:“宝贝,我们可以的不是吗?有你陪着妈妈,我很幸福不是吗?呜呜。” 梦昕还是哭了,她真的有了这个孩子就幸福了吗?她觉得自己在骗自己吧? 实在是走不动了,再这样走下去,她真的就会倒下的,那样会伤了肚子里这个无辜的小生命的,尽管她对这个小生命的爱不是那么山无棱天地合,可是,她却得对这个小家伙负责。 李嫂和顾语薇不止一次的告诉过她,照顾好自己,才是照顾好这个小生命,她一直记着,为了照顾好这个小生命,她一直还算爱惜着自己的身体。 走到路边,她拦下一辆出租车,对司机说:“我没有钱,你把我送回去,我给你回家取钱可以吗?” 司机看看她一个孕妇,这大半夜的挺可怜的,就点了点头。 到了家门口,梦昕敲开门,李嫂刚要说话,她对李嫂说:“李嫂,拿钱给出租车。” “哦。”李嫂明白了一切,跑出去付车钱去了。 站在楼上的乔飏看着李嫂给司机付钱,他冷漠的表情心里却有一点儿不安,但他强硬的让自己安心:是那个女人自找的! 李嫂回来后招呼梦昕喝水,休息,“昕昕,你去哪儿了?不是二少爷去接你了吗?” “李嫂,你别给我婆婆打电话了,求你了。” 李嫂点点头,给顾语薇打了,这大半夜的顾语薇肯定要来,那样惹的梦昕也不会休息好了。 梦昕上楼连洗澡的力气都尽了,她倒在床上睁着大大的眼睛休息。 后来疲惫还是将她的眼睛合上,她被周先生带去了,周先生对她说:“梦昕,痛吗?痛就醒来吧。” 梦昕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做梦了,她坐起来,双腿和双脚肿的不成样子了,又酸又麻,还有些痛。 她进浴室泡了个热水澡,出来后,身体的疲乏消散了一些,可是双腿依旧困的要命,躺在床上难受的她无法入眠了。 书上也说怀孕的女人身体都会有不同程度的浮肿,可是没想到这么难受,她不禁想想妈妈怀她时候是不是也这样痛苦过? 妈妈为她也一定吃了今天她这种苦,而她远离妈妈千里之外,不能孝敬,顿时想娘的心情又让她一个曾经的女汉子扁着嘴想哭了。 多愁善感了一番后,自己还是得安慰自己不是吗?等谁来开导呢?此夜,不会有人! 双腿肿胀的难受的睡不着,梦昕在地上转了几圈,转了几圈又觉得肚子有些饿了,她摸着自己的肚子对女儿说:“小家伙,你怎么这么能吃啊?怎么就又饿了?” 梦昕嘴角自娱自乐的笑了,明明是自己饿了,却说是孩子饿了,她这个当娘的,把责任到给女儿了。 走下楼去,梦昕在厨房里翻找出了一些吃的东西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吃起来。 李嫂听到动静披了衣服出来一看,是梦昕在吃东西,她惊讶的走过去,“怎么晚上没吃饱吗?” “吃饱了,又饿了。我吵醒你了,我上楼去吃,你赶快回去睡吧。” “昕昕。”李嫂叫住梦昕,把梦昕按在沙发上,看着她浮肿的双腿和双脚,李嫂把梦昕的腿放在沙发上,一边给梦昕捏着,一边说:“今天是不是走了很多路啊?” 不等梦昕说话,李嫂眼眶红红的又说:“活动是一定要有的,但是要讲适当,不能过量,过量了反而增加身体的负担,瞧瞧你这腿,都肿成什么样子了。” “没事,书上说女人怀孕都这样……” “书上说的可多了,都能信吗?一个人和一个人的体质不一样,你这样肿的都怕人了!要是关了灯,有你这两条腿的亮度都够了。”李嫂说这眼眶里噙着的泪水就掉下来。 几个月的相处,善良的梦昕让李嫂越来越心疼了。 “别捏了,你回屋睡吧,我休息一晚就会好。” 梦昕不让李嫂捏了,可是李嫂继续捏着,“你这个傻孩子,明天你才会更难受,发胀的肌肉经过一晚的休息第二天才放松了,你明天会更肿更难受的。” 听着李嫂的话,梦昕嘟起嘴来,是的,就像她以前每次爬山或者剧烈活动过后,当时还觉得不累,休息一晚后,第二天浑身酸痛呢。 “晚上走了很多路吧?你怎么不早点儿拦一辆车呢?以后……”李嫂说着突然停下,看见楼梯上的乔飏正走下来。 梦昕嘴里吃的东西渐渐的放慢了咀嚼。 乔飏想回身上楼的,但还是走了下去,这是他的家,他不要躲任何人,口渴了,也不需要因为看着某人讨厌就不喝水了。 他不知道梦昕和李嫂在沙发上鼓捣什么,他也懒得去理,经过沙发处去厨房喝水时,余光瞟了一眼李嫂和梦昕……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65章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乔飏不知道梦昕和李嫂在沙发上鼓捣什么,不论鼓捣什么他也不会去理,甚至懒得看一眼,经过沙发处去厨房喝水时,余光瞟了一眼李嫂和梦昕。 他看到李嫂在给梦昕捏腿,梦昕的腿在明亮的白炽灯下放着明晃晃的光芒,他的心里顿了一下,突然心口有点儿莫名的难受。 但是他乔飏是谁啊?一个冷血的男人!一切都是她梦昕自找的,与他何干?!所以他迈着矫健的步伐从容的走过。 乔飏喝了水上楼了,路过沙发时,他的内心却没有敢投去余光,对,就是不敢,他不敢看了,尽管他脚下生风,威武的一如既往,可是他的内心还是有点儿胆寒了。 “二少爷。”李嫂站起来叫了一声,待乔飏站下后,她说:“我是一个下人,本不该多嘴的,但是我拿着太太给的钱,我想我该为太太做事的,太太让我在这里就是伺候梦昕的,我没有做好,我辜负了太太的信任。您是少爷,我无权过问您的一切,可是,我还是想说一句,梦昕纵是有错,可是她还是个孕妇不是吗?你怎么能让她走回来呢?” “我,我什么时候让她走回来了?她不是坐车回来的吗?作什么?!”乔飏说完快步朝楼上走去。 李嫂就默默的落泪了,在乔飏那里,梦昕就是一个该滚的人。 梦昕赶紧对李嫂说:“不是他的错,是我说想走走的,晚上吃的多,撑的难受,想活动一下。” “晚上吃的多?那你现在还吃?”李嫂看着梦昕,一看就是晚上没有吃好。 “这不是这个小东西也要吃吗?我也吃,她也要吃。”梦昕指着自己的肚子,“晚上真的是吃好了才走的,我吃不好,我婆婆也不会让我走不是吗?你别生气了,快去睡觉吧,我也困了,上楼了。” “昕昕,你要照顾好你自己,你肚子里的宝宝才能健康。” “恩,我记住了。”梦昕也赶紧上楼了,要不然这李嫂也不会去睡的。 乔飏坐在大床上气呼呼的生着闷气,就那么一个不招人待见的梦昕,到底有什么本事?让他父母责备他,就连一个下人也敢数落他! 他抬起腕表看了一下,此时已是凌晨两点多,他更气了,这个死女人,半夜三更不睡觉去楼下给李嫂告状,真是可气!可恨! 倒在大床上的乔飏,闭上眼睛又睁开,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梦昕那两条发光的腿,他坐起来,看着自己的腿,头顶是同样的亮度的白炽灯,他的腿正常着呢,而刚刚沙发上那两条明晃晃的腿看着有点儿瘆人,还有点儿恶心。 脑子里又想到了刚刚那个死女人好像在吃东西,这大半夜的,下楼去吃东西,一定是给李嫂告状了,说他让她晚上没吃好。 乔飏想想都生气,他自己晚上一口还没吃呢,也没有饿成她那样!饿死鬼转世来的吗?可气!可恨! 躺在床上的乔飏不知道为什么失眠了,心里明明气着恨着那个死女人,可偏偏却总是能想到她,脑子里尽然都是她,完全没有了睡意。 干脆不睡了,乔飏起身大步朝梦昕的房间走去,他要去教训一顿那个爱挑事告状的女人,让她以后闭嘴,别惹的一个佣人都敢数落他半天!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睡了一觉的原因,还是因为双腿实在肿胀的难受,梦昕也毫无睡意,她一个人在地上来回走着,也不敢下楼了,就自己这三分地上走走得了,免得又惊扰李嫂。 梦昕一手托着腰,一手抚摸着大肚子,对她的女儿说:“你长大了会疼我吗?可别像妈妈一样无心无情啊,妈妈的妈妈现在年纪大了,妈妈却不在她身边孝敬,妈妈是不是一个坏女儿啊?你要不要当坏女儿啊?” 和女儿说着,梦昕嘴角弯了,她又说:“如果你舍得丢掉我,你就好好和你奶奶在一起吧,妈妈说不定会回你外婆家去,这里没人待见我,却有人会很疼你,我不能爱你,也希望有人可以爱着你。” 梦昕弯了的嘴角在说完这句后,又黯然了,“你长大一定要把眼睛擦亮才可以嫁人啊,不能学我这么笨,不然我会伤心的,其实,我没有不疼你,只是我……” 梦昕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低头看看自己的肚子,伤心的说:“只是妈妈怕没有疼你的福气,你爸爸不会要我的,可是他也许会要你吧?如果他不要你,我们绝不死皮赖脸的赖着他,妈妈带你走,我们一定也会很快乐很幸福的!对!一定会的!” 给自己打着气的梦昕,和女儿说了一会儿话,突然觉得身体轻松了很多,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如果真的就剩下我们俩相依为命了,你可不能怪妈妈啊,妈妈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但妈妈会努力给你世上除了家庭以外最好的东西的,你要相信我的能力噢。” 乔飏走到梦昕的门口听着梦昕在里面的话,他放下了敲门的手,他原来以为这个女人会一直赖着他、缠着他的,也许会用肚子里的孩子威胁他要更多的,但是,没想到这个女人想要走的。 而且,对于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要她就留,他不要她就会带走的想法。 乔飏垂着头又听到里面女人悦耳中带着苦涩和淡淡的哭腔说:“宝贝,说实话,妈妈没有很爱你,觉得有你好累,如果没你,也许我现在不会这么苦?也许有了不错的生活呢,可是,妈妈也不后悔,因为我知道你爱我对不对?所以,我也决定不去想那么多如果,从今天开始,我们彼此爱着对方吧,宝贝,你说好吗?你要是爱妈妈,你就动一下。” 屋外的乔飏等了很久,屋里的梦昕也等了很久。 “你不爱吗?还是你睡着了?”梦昕苦涩的说:“妈妈就当你睡着了,明天醒来记得告诉我啊。宝贝,不管你爱不爱妈妈,妈妈都会爱你的,好了,你睡吧,妈妈不吵你了,妈妈工作一会儿,给你挣奶粉钱去,还要给你挣买花裙子的钱呢。” 乔飏听见了里面自信的声音,却有点儿可怜巴巴,他脸上有液体流下来,回神,发现是自己的两颗眼泪。 快步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乔飏抚着额头觉得心口堵的厉害。 第二天一早,乔飏下楼的时候,梦昕已经吃过早点,正要去上班,李嫂拉着她的笔电不撒手,“昕昕,昨晚那么晚睡,腿还那么肿,今天请假吧。” “李嫂,今天有重要的稿子要交,还有一个会议,我不能不去,我答应你会早点儿回来的。” 乔飏朝两人看了一眼,冷冰冰的走了。 最终李嫂也没有赢过梦昕,梦昕还是上班去了。 下午回来的时候,梦昕的腿和脚更肿了,在电脑前又坐了一天,她累的都不想喘气了。晚饭是李嫂给端上楼的。 “李嫂,我自己下去吃就可以。” 梦昕让李嫂把饭菜端下楼去,她要下楼去吃,一来担心乔飏看见又骂她矫情,二来,她知道乔飏爱干净,甚至有洁癖,虽然两人不在一个房间,但是,整个楼上都干净的一尘不染,她也不敢,也不想触碰乔飏的脾气。 “就楼上吃吧,吃了早点儿休息一下,睡觉的时候把腿上垫一个枕头,这样血液循环快一点儿。” 实在懒得动了,梦昕就听了李嫂的话在楼上吃了一顿饭。 饭后,李嫂端着空盘碗下楼,在楼梯上碰到了乔飏。 梦昕听见了李嫂和乔飏说话,心里担心乔飏会骂她,上次李嫂给她穿衣服,他就骂梦昕说梦昕学会少奶奶脾气了。 可是,梦昕却听见,乔飏问李嫂,“她又怎么了?还在楼上吃饭。” “梦昕今天上了一天班,看着很累,我把饭菜端上来让她在楼上吃的。” “噢。” 梦昕听见乔飏噢了一声尽然走了,没有再说什么,她缩缩脖子,算是逃过一劫吧。 晚上,梦昕躺在床上,看着顾语薇给的银行卡,她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钱,从来没划过,但是她想,顾语薇应该不会给她太少,她把卡放在心口的地方。 这几天什么都不干都觉得身体疲惫不堪,有时候真的想请假或者辞职,可是,想想乔飏曾经说她嫁进豪门就是为了钱,她就心有不甘。 嫁给乔飏丢了作为一个人最起码的尊严,她不能连最起码的自理能力都丢掉吧?绝对不能丢掉!所以,顾语薇给的钱,她不能用!想花钱,还得自己去挣! 第二天. 梦昕提着笔电下楼去上班,看到了桌子上放的一盆仙人球,现在她晚上的时候尽量不工作了,她想着把这盆仙人球拿到办公室里去。 她一手提着笔电,一手端着一盆仙人球下楼,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乔飏已经在楼梯上最后一个台阶了。 乔飏听到她的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不知道怎么看到乔飏那双厉眸看她的眼睛后,梦昕的手颤抖了一下,手上的那盆仙人球就从手里滑了出去。 “砰!”的一声,仙人球掉在楼梯上,滚下去,一直滚到乔飏的脚下,满楼梯的土和碎慈片。 “对不起,不是故意的。”梦昕赶紧道歉,乔飏爱干净,楼上从来没有一点儿尘土,她这是惹下大祸了。 梦昕等着乔飏骂她,可是乔飏却瞪了她一眼走了。 此时,梦昕特恨自己,人家一个不待见的眼神都能把她吓得失魂落魄。别说乔飏看不起她,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 李嫂闻声跑过来,看到楼梯上狼藉一片,紧张的问梦昕,“昕昕,你没事吧?” “我没事,就是把楼梯弄脏了。” “我打扫我打扫。你别管了。”李嫂知道梦昕没事后,松了一口气。 “噢。”梦昕心里还在害怕乔飏会不会折回来骂她,可一直没有。 人家没骂她都把她吓得够呛,全身都软了,她却还等着人家回来骂她,也许被骂习惯了,不挨骂她都觉得乔飏不正常了。 李嫂说:“今天看你状态不好,请假休息吧。” 梦昕觉得自己今天确实状态不好,脑子都不清利,也就请了假。 回到房间的梦昕想着乔飏今天尽然没有骂她。她拍了一把自己的额头,苦笑着对自己说:“真是贱骨头了?人家不骂你,你还惦记着,非得骂你一顿你才能安心吗?” 不去上班,但不代表就不工作了,梦昕打开笔电,手指灵活的在键盘上飞起来,今天要是能赶出稿子,今天的工资应该扣不了。 休息时候的梦昕又想起了乔飏,她发现一个问题,自从那天晚上乔飏把她扔在马路上后,乔飏好像再没有骂过她。 —— 时间飞转,梦昕的肚子越来越大了,站着的时候,都看不见自己的脚了,梦昕还在坚持着上班。 顾语薇来劝了几次,梦昕都没有答应。 这天,顾语薇又来了。 “昕昕,你这样身子了还上班,你们同事以为你在我们家受虐呢,没钱给你花。” “妈,我坐着也没事干,我的工作也不累,过几天我就休息。”其实,同事都不知道她是谁的儿媳,谁的老婆,有些好奇的同事问过,梦昕都没有说,要不是肚子瞒不住人,都没人知道梦昕结婚了。 乔飏也一样,在外面是一个隐婚者。 星期天的时候,梦昕和乔飏奉命回乔家吃饭。 一路上,梦昕再也不敢惹乔飏了,两个月前乔飏把她扔在马路上的事情,就好像发生在刚刚,正所谓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即使是乔飏再骂她,她也会装聋作哑的,何必跟他争个高低,最后把自己弄的受罪,人家也看不见,最终苦的还是自己。 梦昕现在肚子这么大了,不再争一时之气了,似乎这个孩子越大,她也越懂事了。 而乔飏那次把梦昕扔在马路上之后,又得知梦昕为此腿脚更肿了后,他也没有再冷言冷语讽刺过她,何必和一个怀孕的女人斤斤计较?那不是他乔飏的风格。 车厢里静悄悄的,谁也不说话。 到了乔家,顾语薇还是那么热切,看着梦昕的肚子一天天见长,她简直眼珠子要瞪出来了,马上就要看到孙女降临了,她怎么能不激动呢? 愉快的席间,顾语薇眉飞色舞,“林苏这几天预产期,再过一个月,梦昕也要生了,乔家今年喜事连连……” 乔家电话就在这时响了,佣人接了后慌慌张张的告诉顾语薇说是大少奶奶正医院里,要生了。 “啊!这林苏还不禁念叨,不是还有几天吗?”顾语薇和乔羽鹤丢下碗筷就起身。 “乔飏你送你媳妇回去后,你也来医院啊。”乔羽鹤和顾语薇出门前安顿着乔飏。 “我去干吗?那个泼妇生孩子我去干吗?”乔飏不耐烦的说着,自己慢悠悠的吃着饭。 顾语薇和乔羽鹤走了,饭厅里就剩乔飏和梦昕两人。 梦昕看去,乔飏吃的悠哉悠哉,她站起来,轻声细语的,好像怕扰了人家乔二少的雅兴似的,“那个……乔飏,我,我去医院看看大嫂,我先走了。”梦昕说完托着大肚子赶紧走。 “等等!”乔飏瞪着梦昕,“她生孩子,你去干吗?” “我,我……我还是去看看吧。”梦昕也说不出个去干吗,总之觉得自己该去看看,毕竟是一家人嘛,她答乔飏的话完又赶紧逃。 “等等。” 梦昕站住,乔飏从来不管她,今天这是怎么了?她急着想去看看林苏,虽然对林苏没有什么好印象,可是毕竟是妯娌,林苏生孩子,她不去其实也说不过去。 “你怎么去呢?”梦昕是坐他的车来的。 “我打个计程车。”梦昕说完又走。 “等等!” 梦昕又站住,傻傻的看着乔飏,她想:两人好长时间没说话了,这是要吵架了吗?梦昕正在心里做着准备,今天乔飏要讽刺她,她就要和他吵架!这乔飏果然没人味儿,就因为林苏和他拌了几句嘴,他就那么恨林苏吗? “我送你去!”乔飏站起来自己先朝外走去。 梦昕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正做好了吵架的准备,他就走了,而且说要送她!? “不走了?!”乔飏回头朝梦昕吼了一句。 “哦。”梦昕赶紧抬步。 医院里,顾语薇看见梦昕来了,责备乔飏怎么把梦昕给带来了,顾语薇一来担心梦昕看到生孩子心里会害怕,二来担心梦昕受累。 “她自己要来的。”乔飏冷脸回着。 “妈,我没事,大嫂生孩子,我理应来看看。”梦昕通情达理的说,这是她的心里话。 走廊里站在林苏的母亲郁春姿,还有乔羽鹤夫妇,还有乔飏和梦昕。 除了乔飏,每个人都很焦急,都很担心,虽然千百年来有了人类就有了女人生孩子这回事,女人生孩子也平常的不能在平常,可是,还是让站在外面的亲人们都担心不已。 相对三位老人而言,梦昕还算比较好一点儿,一来没有经过生孩子,还不能体会那种感觉,二来,说实话,和林苏也不是很亲,担心是有,但还不严重。 “啊!疼死了!妈!” 里面突然传出林苏嘶声裂肺的哭喊声,安静的梦昕被吓了一跳。乔飏朝梦昕瞟了一眼,见梦昕将自己笨重的身体挪在了墙根上,靠在了墙上。 里面林苏的声音越来越大,“乔顾!你个王八蛋!疼死爷了!爷不生了!疼死了!啊!” 林苏越来越可怕的声音传出来,梦昕抓着平坦光滑的墙面,脸上既然抽动了一下。听得里面乔顾说:“林苏,爷保证,这是最后一胎,爷再也不让你生了!你妈!你别吓唬爷!” “乔顾!你个王八蛋,你这话能信吗?啊!疼!好疼啊!” “能信能信,这回出去,爷做结扎!爷再也不让你受罪了!林苏,你一定要坚强啊,来,你咬爷。” 梦昕听见乔顾的声音是带着哭腔的,乔顾是宠林苏,可想让乔顾掉眼泪?用一新的话来说就是:太阳从西边出来还不算,还得从东边落下。 乔顾身体里流的血是冷的,乔顾的身体是钢板做的,乔顾的心坚硬的就像石头磨圆放进了他的心房里,能让乔顾吓的哭了事,那得是多怕人的事情? 梦昕一个劲的吞口水,指甲扣不住光滑的墙壁,就扣在她自己的手心里。林苏和乔顾的话简直扯碎了她的心,她甚至隐隐觉得自己肚子疼了起来。 里面突然消停了。 没有了林苏杀猪般的嚎叫声,也没有了乔顾生离死别般的哀悼。梦昕差点儿将眼珠子掉出来,难道?难道林苏死了?!梦昕眼睛的肌肉不停的抽搐,她感觉肚子好疼,她双手抚上肚子。 顾语薇和乔羽鹤已经郁春姿都爬在了门上。 梦昕觉得她的背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慢慢的滑下去,赶快把手从肚子上拿开放在身后抓着光滑而无处放手的墙壁上,她的手心都是汗。脸上都变得白了。 “昕昕。”顾语薇才想起梦昕来,她搂着梦昕说:“生孩子就阶段性的疼,你别怕啊,乔飏,你带你媳妇回去吧,她会怕的。” 乔飏刚走到梦昕身边要说话,里面又传来林苏的哭喊声:“啊!疼死了!好疼啊!爷不生了!剖吧剖吧!疼死了!” 顾语薇放开梦昕去产房的门口了。 “蹭”地一下,梦昕在听到林苏的鬼哭狼嚎后弯曲的身体直了起来,她将后背又紧靠在墙壁上,林苏嚎一句,她嘴角抽搐一下。 乔飏想说什么的,但没有说。 “乔顾,爷不生了,剖吧!疼死了!”林苏哭嚎着。 “林苏,宝贝,再惹惹,大宝和二宝不是生的挺好的吗,你想想,一会儿就过去了啊,你再忍忍,你打我,你掐我,来,咬我。” “乔顾,呜呜,疼死了,疼啊!” “我知道我知道,我要能替你疼就好了,我发誓,这回真的是最后一个,保证不让你再生了,宝贝老婆,对不起,为了让你生女儿,我他妈太不是东西了!宝贝,我后悔了,保证再不让你生了。” 乔顾的哭声很明显,那份心疼满满的流露了出来。 “乔顾,我要是死了,你可千万别娶厉害女人,要不大宝和二宝还有这个小宝会受罪的。”林苏抓着乔顾的手恳求着。 “放屁!你死了爷去把阎王杀了!你妈!不许给爷胡说!好好的生个孩子!瞧你那点儿出息!”乔顾的两腿一直在颤抖。 “可是,乔顾,我怎么觉得我要死了?我也不想死啊,我舍不得你,舍不得大宝二宝还有小宝。呜呜疼死了。” “别你妈胡扯了,爷不是再陪着你吗?”乔顾抱着林苏的头。 “那你抖什么?”林苏哭着喊:“你妈你抖什么?你给爷抖什么!” 乔顾不承认自己发抖了,他附身吻上林苏。 外面的人都紧张,梦昕脸色一会儿比一会白,长长的黑发散乱在肩头和脸上,她仿若一个女鬼,一个冤死的女鬼,一个软弱的女鬼。女鬼的双腿的力气撑不住身子的重量了,她感觉自己慢慢滑下去。 刚刚疼痛的肚子也没有了知觉,她全身都没有了知觉。 乔飏上去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乔飏感觉一个梦昕整个人都没有骨头了一般瘫软。 “妈,爸,郁阿姨,我们先回去了。”乔飏跟三位老人打了一声招呼抱着梦昕就走。 顾语薇送了两步又被林苏的杀猪般的声音给逮了回去。 车上,梦昕软软的靠着椅背上,双目无光,脸色煞白。 乔飏侧脸看了她一眼,冷漠的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梦昕差点昏厥过去,她大大的滚动了一下喉咙,懒懒的靠在椅背上,是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梦昕没有说话,像死了一样全身乏力,眼角滑下两行泪水。 闭上眼睛,林苏的哭喊的话就在耳边萦绕,梦昕噌地一下睁开眼睛,像传说中的诈尸一般,那个动作把一边开车的乔飏吓了一跳。 确定梦昕没事后,乔飏冷着脸说:“你神经病了?一惊一乍的!” “噢。”梦昕不知道自己噢什么,承认乔飏说的话了?她承认自己是神经病了!她低下头,低微的呼吸着,每一口气都吸的那么弱。 到了家,乔飏解开安全带见梦昕还傻乎乎的坐着,他又冷声道:“等我抱你呢?!” 梦昕吞下一口口水,托着后腰支起身子下车,她托着沉重的步伐进屋上楼,乔飏在她后面看着她那没骨气的样子说不出的滋味,酸涩?苦涩?还是幸灾乐祸? 进屋的梦昕软软的倒在床上,一动不动,眼角就不断的落下眼泪,好像无根的泉水。林苏生孩子有妈妈在外边等候,有爱她的丈夫在身边陪伴,她呢? 如果真的生孩子生死了,这辈子都见不到妈妈了,可是,如果真的给妈妈说一声,让妈妈来了,妈妈看见她现在这个样子的婚姻,会不会等不到她生孩子就伤心死了。 梦昕听见门开了的声音,她以为是李嫂上来了,这个时候,一定是李嫂买菜回来了。 “李嫂,我是不是真的错了?”梦昕没有睁眼睛,懒懒的说:“如果我死了,我妈该多心疼啊?我可真是不孝顺。” 梦昕的手抚上高高的肚子,“看来要你还得付出一点儿代价,如果生你死不了,妈妈一定会和你在一起的,死都不放手,你爸爸不要我我也不放开你,我不会把你给你奶奶的!我就带着你,你是我用生命换来的,我要爱你,你可不能嫌弃我啊。” 眼泪从梦昕的眼角流下来,一直流进她的发丝里,她从来没考虑过,生孩子就是和生命在开一场赌注。 “李嫂,我今天不吃饭了,你下去吧,我睡一会儿。”梦昕懒懒的如被抽去了筋骨一般,只剩下一团肉泥。 站去地上的乔飏没有说话,而是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如死猪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梦昕。 梦昕依旧没有睁眼,也没有去想今天李嫂为什么没有开口劝她,安慰她,或许,李嫂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吧。 没有多长时间,梦昕就睡着了。 乔飏站起来走到床边,看着床上女人的憔悴的睡颜,其实,她挺好看的,即使现在的脸上很难看,即使现在她吃的胖的像一头猪了,但是五官还是俊俏的。 她脸上泪水已经变成了白色的泪痕,眉头紧锁着,两条弯弯黑黑的眉毛也拧在一起,她睡着了,也不轻松啊。 乔飏看向她的肚子,高高的,像扣着一口大锅,乔飏想:这口锅里扣着的是梦昕一辈子的寄托,即便有天他要和这个女人离婚了,他也不会和这个女人抢这个孩子的。他会放手的,让她们母女在一起的。 因为他对梦昕肚子里的孩子没有半点儿感情,他完全不想给梦昕肚子里的孩子当爸爸,他甚至认为是这个孩子从中作梗,把讨厌的梦昕留在了他的身边。 梦昕睡的不是很稳,她笨重的翻了个身,乔飏吓了一跳,以为她要起来,可是当乔飏站起来后,梦昕只是换了侧身的姿势继续睡着。 乔飏本来想走了,但不知道为何又坐了下来,他又向床上的女人看去,她一只手搭在肚子上,五指并拢,修长而细白,干净的手指甲上不涂任何色彩,也没有一样装饰的首饰。 这个女人从不打扮的花枝招展,每天都清汤寡水,全身上下没有一件首饰,不施任何粉黛,每次走过她身边,闻不到她身上任何胭脂水粉的味道,只有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和那披至腰身黑发上洗发水的清香。 她的衣着也很随性,多数都是简单的休闲服,而且没有名牌,乔飏知道,其实她在电视台做的不错,工资不算低,穿个什么名牌也能穿得起,何况顾语薇也给了她很多钱,可是这样女人还在拼命挣钱。 尤其那天听她和肚子里的孩子说,要给孩子挣奶粉钱和花裙子的钱,乔飏心头有点儿堵。不管他爱不爱这个孩子,可是这个孩子是他的,只要她梦昕开口和他要孩子的抚养费,他肯定会给的。 也者不用她开口要,他乔飏也会付给她一大笔钱的,可是,这个女人显然没有想过要他的钱。更或者他到愿意出一笔钱买断和她们母子之间的关系, 那么话说回来,这个女人就是单纯的在爱他,然而她爱的被他伤的伤痕累累,都想到要放弃了,她都不敢爱了。 梦昕和一新是大学同学,梦昕认识乔飏是因为一新带着梦昕去找乔飏,那次梦昕就爱上了临风玉树的乔飏。 也就只那一眼,正处在青春期萌动的梦昕狂热的迷上了乔飏,她不止一次对一新说,乔飏那种谦谦君子,比绅士还优雅,比智者还睿智。 在梦昕眼里,乔飏每一个举手投足都透着潇洒,确实,那时的乔飏的确是一个翩翩美少年,而现在的乔飏出来俊朗,还多了深沉的稳重,这样的男生,用梦昕的话来说就是秀美多姿。 一新也多次提醒梦昕,乔飏在爱情上是个一根筋,他十四岁的时候就爱上了八岁的唐与娇,一新也劝说梦昕别打乔飏的注意,不要去冒险把自己扔进黑洞中去。 可是梦昕爱的迷失了她睿智的双眼,完全没有了方向,还对一新说什么:数风流人物,还看乔飏。一新笑她,那个风流人物不会对她风流的! 事实如一新所讲,乔飏从未用正眼瞧过梦昕一眼,可就因为乔飏那个拽拽的样子,让梦昕死心塌地的发誓要追到乔飏。 四年的大学生涯,梦昕努力的就为了能在不远的将来能和乔飏站的距离不会太远,果然,她做的不错,在同龄人里也算是个佼佼者了,而且没有一个背景,家里没有给予她一点儿支持,完全靠她自己的能力在这打城市里有了自己的立足之地。 然而人家高高在上的乔飏无论她站的多么优雅,多么出彩,人家就是看不上她。乔飏越看不上她,她就越盯着不放,也不想放。 怎奈是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恋落花,梦昕错就错在看不清事实,错就错在她执着着不该执着的事情。 这些事情乔飏是知道的,所以他一直连一新都不曾去理会,因为一新和梦昕是好朋友、好姐妹。为了躲避她,人家连妹妹都疏远了,傻傻的梦昕都不曾明白,发痴也是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 然而什么条件都没有的情况下,痴人梦昕还在继续说梦,不酿悲剧还等什么? 乔飏看着梦昕拧巴的脸,他知道梦昕是准备好了自己咽下这份苦涩的,也做好了准备离开的,他的心口有点儿堵。 刚开始的时候,乔飏恨不得将这个女人扔出去,甚至想过用狠毒的手段把她肚子里的孩子给弄掉,现在知道这个女人准备好了要离去的,他不知道为什么又有点儿不舍了? 也许是因为心底的那份功德心吧?他是一个法官,都说无情才能做法官,但乔飏从来都是一个有情的人,他把对梦昕的那点儿不舍看成了是对这个女人的同情。 对,只有同情,同情她是个自讨苦吃的傻瓜! 乔飏看了一眼她的脚,肥的跟碱水发过的猪蹄一般,而且反射着明溜溜的光,记得他在鞋柜里看见她的鞋不大,也就顶多三六码,然而现在因为脚肿,差不多要穿四零码的鞋了吧?或者四零码都不止呢。 她穿着肥大的孕妇裤,看不到她肿胀的腿,但是乔飏能记得上次在客厅里看到她那发光的肿腿。 今晚她真是被吓着了,也恐是累了,她睡的好沉,乔飏想:这个女人一直睡觉都这么好眠吗?真的像一头猪,又能吃又能睡。 梦昕缩了一下身子,不知道是不是冷了,乔飏拉起薄被轻轻的搭在她的身上,梦昕在睡梦中用手揪了一下被子,把自己的脖子也藏了进去。 看来她就是冷了,乔飏看去,她嘴角动了一下,红红的小嘴挺有光泽的,和他的小女神唐与娇一样,乔飏有种想去一亲芳泽的冲动,他喉咙滚了一下,眉头皱起。 他及时的发现,眼前的女人不是他的小女神唐玉米,而是那个讨厌的女人——梦昕! 乔飏站起来朝外走去。 第二天一早。 “噔噔噔,梦昕。” 乔飏就听到李嫂在敲梦昕的房间,敲了几下,伴着李嫂叫梦昕名字的声音。乔飏没有多想,看了看手机,才看到已经是早上八点半了。 怪不得李嫂去敲梦昕的门,平时这个时候,梦昕也该出门上班了,而他也已经在路上了。因为昨晚睡的晚了,早上尽然起迟了,他一边穿衣服,一边还纠结在自己怎么会起迟了的这件事情上,因为平时就算是晚睡了,早上照样会在六点钟醒来。 刚走到浴室门口的时候,门口就传来敲门声,伴着李嫂哭泣的声音:“二少爷,你在吗?你醒了吗?梦昕生病了!” 乔飏几乎是一步就跨到了门口,打开门就看见李嫂焦急的几乎哭泣的表情,他一边走向梦昕的房间,一边问李嫂,“她怎么了?” “她在发烧……” “发烧?”乔飏重复了一遍李嫂的话,发烧应该是感冒了吧?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 梦昕的房间,梦昕小可怜虫一样缩在那条薄被里,上面搭着一件衣服,看来是刚刚李嫂给搭上去的。 乔飏探了一下梦昕的头,很烫,又看到梦昕红红的小脸,这无疑就是发烧了。 送医院看来是不行,就梦昕现在这个身体,乔飏也抱不动她,关键也怕伤着她,乔飏给闵诺辰打了电话,闵诺辰说立刻会派了一个资生的医生过来。 等大夫期间,李嫂给梦昕用温水擦着身体,她哭着说:“这身子现在感冒可怎么办?吃不得感冒药,得多受罪啊。” 昨晚林苏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八斤重,顾语薇和乔羽鹤一早才回去休息了,乔飏没有让李嫂告诉他们梦昕生病了。 “李嫂,给我倒杯热水,我好冷。”梦昕迷迷糊糊的说。 梦昕喝了热水,又说:“李嫂,给我盖上被子,我好冷。” 李嫂又拿出一条被子来搭在梦昕的身上,这已经是第三条被子了。 楼下医生来了,李嫂去开门了,乔飏看着梦昕那副流浪狗的模样,心里很堵。 他后悔昨晚该让她洗洗换上睡衣睡的,或者昨晚就该给她加一条被子的。 医生在用心看过梦昕后,对乔飏说了让乔飏和李嫂都吓了一条的话。 “乔太太不是感冒了。”医生微眯着眼睛,表情怪异,“她是情绪波动大,或者说受了惊吓之类的。” “啊!”李嫂和乔飏同时张大了嘴。 李嫂向乔飏投去疑问的目光,昨晚梦昕是他乔飏带出去的,她回来的时候,梦昕就睡了,她上楼来请她吃晚饭,她说不想吃了。白天是在乔家来着,梦昕在乔家肯定不会受到惊吓,难道是从乔家出来乔飏对她做了什么? 看着李嫂投来的目光,乔飏抿了一下唇,心有不悦,但还是解释说:“昨天去医院了,她可能是见我嫂子生孩子害怕了。” “噢。”李嫂口中轻轻的吐出一个字。 “大夫,这样该怎么办?”乔飏问大夫。 “没事,给她喝点儿热水,让她心情舒缓一点儿,很快就能好。” “那会不会影响到胎儿啊?”李嫂问医生。 “不会,你们也别太担心,她醒了开导一下就好了。”医生走了,李嫂下楼去给梦昕熬粥了。 乔飏坐在梦昕的身边,看着她瑟瑟发抖,他抱起她放在自己怀里,他紧紧的搂着梦昕的身体,隔着被子,他依旧感觉到梦昕发颤的身体。 “笨蛋!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一个产妇生孩子就把你吓成这样了?”乔飏捋了捋她额前的碎发,摸着她发烫的脸,“上学时和腾一新做那些坏事的勇气呢?还有敢爬上我床的胆子呢?之前跟我顶嘴吵架的凌厉呢?笨蛋!胆小鬼!” 梦昕梦见自己回家了,妈妈抱着她骂她笨,说她傻,还轻柔的摸她的脸,她乖巧的把脸靠在妈妈的身上,撒娇的说:“恩……我好笨啊。” 梦昕接着乔飏的话,乔飏以为她醒了,心里有点儿紧张,但是对梦昕的关心还是压住了他所有别的情绪。 他低头朝梦昕看去,正要和她说话,却只听见梦昕又呢喃的说:“妈……妈,我好笨啊,我真的好笨啊,怎么就没有拒绝他呢?” 乔飏皱起眉头来,他轻轻的拍了一下梦昕的脸,“喂,梦昕,你说什么?拒绝什么?你说清楚一点儿。” “妈,我好笨啊,他喝醉了,我怎么就从了他呢?我该拒绝的,拒绝了,就不会有这么多痛苦了,可我……他力气太大了。” “梦昕,梦昕,你说什么?那晚是我……是我我强你吗?”虽然梦昕的话迷离低沉,但乔飏还是听清楚了,他轻轻拍着梦昕的脸,有些着急,“梦昕,你醒醒,你告诉我,你说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66章 保大还是保小 “梦昕!你说清楚一点儿,那晚发生了什么?是我强了你?我强你对不对?不是你给我下套爬上我床的?梦昕!你说话啊!你醒醒。” 梦里,梦昕梦见,她妈妈养的那只讨厌的猫来抓她,她推开那只猫,实际是她抬手推着乔飏的手,“妈妈,我想家了,你还养着这只猫吗?讨厌死了,不要让它抓我了,我难受。” “梦昕,你醒醒。”乔飏有些呼吸急促,他一只手抬起梦昕的下巴,他让梦昕的嘴扬起来,他急切的问:“你告诉,那晚怎么回事?” “别弄我,难受死了。”梦昕再次推开他的手,把脸埋在他的腿上,不让梦中那只可恶的猫碰她的脸。 乔飏还想抬起她的脸问她的,可是又没有,因为腿上搁着裤子感觉到梦昕发烫的脸的温度,热乎乎的,而此时,梦昕的手臂抱住了他的腿。 “梦昕。”乔飏将梦昕的脸翻上来,发烧本来就呼吸困难了,再蒙着脸,更加呼吸困难了,“我不问你了。” 梦昕仿佛找到了一个舒适的角度,她在乔飏的腿上蹭了蹭,安慰的睡着。红扑扑的脸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因为发烧,梦昕张开嘴呼吸着,乔飏看去,昨晚还娇艳欲滴的红唇,此时干巴巴的,都起了一层皮。 刚刚李嫂给她喂过一大杯热水,但丝毫没有减轻她嘴上的干涩。乔飏滚动了一下喉咙,放在梦昕脸上的手将梦昕的脸捧起了一点儿,他俯身下去。 突然门口传来脚步声,乔飏直起身子,抿了抿唇。 李嫂端着热乎乎的粥上来时看到了乔飏抱着梦昕,心里暖暖的,也为梦昕而感到一些安慰。虽然病了,但是却换得了乔飏的怀抱。 这说明乔飏在一点点改变,李嫂多希望,就此乔飏能对梦昕好起来,哪怕他不爱她,但是不要再伤她了。 “二少爷,你抱起她来,我给她喂。” “恩。”乔飏点点头,把沉重的梦昕抱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 “梦昕,来吃点儿粥,就会好点儿的。”李嫂舀起一勺粥在嘴边吹了吹,给梦昕喂去。 梦昕感觉到嘴边有人喂饭,她睁开眼睛,看见了李嫂,虚弱的说:“李嫂,我怎么了?” “你……有点儿发烧。”李嫂说话间无意的看了一眼乔飏。 梦昕顺着李嫂看的方向,抬起眼皮,就看见了乔飏近在咫尺的俊颜,她这才感觉到自己靠在他温暖而宽大的怀里。 显然吃了一惊,梦昕睁大迷离的眼睛,手托着床,自己坚强的坐立,她怔怔的看着乔飏,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在梦里。 “昕昕,你让二少爷抱着你,来喂你喝点儿热粥,你就会好起来。”李嫂真希望梦昕没有醒来,这样,她就能一直在乔飏的怀里。 那样的话,说不定乔飏能感觉到梦昕是多么需要他,他也许会承担起一个做丈夫,一个做父亲的责任来。 “我……什么病啊?我……”梦昕说到这里,赶紧用手摸上肚子,也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发现自己的肚子还鼓鼓的高耸着,她松了一口气,仿若幽魂般呢喃,“还在,还在”。 乔飏看着她松了一口气,嘴里无意识的呢喃着:还在还在那四个字,心头又堵了。他站起来,朝外走去。 “胡说什么?孩子好好的!”李嫂看了看梦昕,皱着眉头,带着责备的口气,但又不忍的说:“靠的好好的,起来干嘛?” 梦昕逐渐清醒一些,她用力往后挪着身体,靠在床头上,伸手去接李嫂手里的粥,“我还真饿了,我自己吃。” “我喂你。”李嫂不给她,执意舀着一勺朝梦昕喂去。 “李嫂,我自己能行。”梦昕不肯张嘴,坚持要自己吃。 李嫂没办法将碗给了她,给他掖着腿上的被子,心疼的说:“你就是太倔强了,女人嘛你那么强势干嘛?能软的时候,你服个软,男人才会心疼你。” 梦昕苦笑了一下,她还强势吗?她还不够软弱吗?她软的连做人基本的骨气都没有了。 “昕昕,这女人生孩子其实没什么可怕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生个孩子能有什么危险?过去条件多差,哪个女人不生孩子?而且一生好几个。” 梦昕一边吃粥,一边毫无神气的眼睛看着李嫂。 李嫂给梦昕掖着被子,语重心长的说:“你嫂子年龄小,又加上被你那大伯子宠的要命,那是在给你大伯子撒娇呢,疼是会疼,手上扎根刺儿还疼呢,但是绝不是你嫂子那般疼。她就是故意假装让你大伯子看的,她是不想再给你大伯子生孩子了。” 梦昕眨了眨眼睛,目光逐渐恢复些清明。 “你嫂子那丫头鬼精着呢,你想想,她才二十岁,就给你大伯子生了三个孩子,这要不使点手段,说不定,你大伯子明年还让她生。现在的小年轻,那个愿意生那么孩子?所以啊,你可不要被那两人给吓唬住了。” 听着李嫂的话,梦昕回想着两月前在乔家那顿午饭,林苏和乔顾那对活宝,她算是长了大见识了,就把她那见多识广大编剧的婆婆都整的吃救心丸。 “你没嫁进乔家时,我就在乔家,你那大伯子和嫂子,每回回去,我和你婆婆吃好几天救心丸,一点儿小事,他两能整到天上去,以后相处多了,你就会知道了,所以啊,你千万不要因为你嫂子在产房里喊几声,你就害怕。” 李嫂看着她越来越换上水色的眼睛,赶紧接着说:“刚刚看见你病了,二少爷可紧张了,他在慢慢的改变,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这快生了,千万不能出差错啊,现在有个差池,可危险了。你婆婆喜欢女孩儿,二少爷惧怕你婆婆,也孝顺着呢,你这女儿,是你的宝,乔家会疼你比命还重要的,二少爷也会喜欢你这小宝宝的,你一定会和二少爷好起来的。” 会吗?梦昕怀疑这李嫂的话,乔飏刚刚真的紧张她了吗? “快吃,乘热都吃了,把你和你的宝宝养的胖胖的,只想好事,别想那些烦人的事,你这么聪明,何苦给自己找罪受?担那些没用的心作践自己你说你傻不傻?” 梦昕嘴角扯了一下,冲着李嫂点点头。 “你不傻,就是爱做傻事。”李嫂轻轻的揉着她的头发,“这快生了,别上班了,你这一生病,我还没敢给你婆婆报告,如果让她知道我把照顾病了,你这丫头,是想让我掉饭碗吗?” “恩。”梦昕点点头,眼眶里湿湿的,李嫂和顾语薇像亲妈妈一样,她在这城市里,在乔家也不是很可怜,她该好好的活着,该好好的把自己和宝宝照顾好,才对得起顾语薇和李嫂的心意。 “真乖。”李嫂笑了,“说好了,今天起就不去上班了。好好准备着迎接你的宝宝吧。” “恩。李嫂,我生病的事你也别给我婆婆说了,我没事了,别让她担心了。” “恩。”李嫂点点头,她看着梦昕,这个媳妇多好啊,乔飏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她深信,今天的乔飏让梦昕受多少委屈,明天的他将加百倍千倍的痛苦回去。 听了李嫂的开导,梦昕虽然好多了,但林苏给她留下的阴影还是没有彻底抹去,加上她身体越来越沉重,走路都气喘呼呼的费劲了,就请了产假,从此家里休息了。 乔顾生下第三个男孩,依旧不让顾语薇和乔羽鹤带,就连看看都遮着掩着,从小被顾语薇像打仇人似的打骂的许是怕了,顾语薇和乔羽鹤想疼爱孙子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了梦昕的肚子上。 梦昕也巴不得让顾语薇和乔羽鹤疼她的宝贝,人在世界上,多一个人疼爱,总比少一个人好吧! 顾语薇和乔羽鹤几乎是天天的买东西来看梦昕,小宝宝的衣服玩具堆成了一座座小山。梦昕每每捧着自己的肚子,觉得其实她的生活还是很幸福的。 幸福的时刻建立在没有乔飏在的时候,每次看到乔飏那张冷冰冰的脸,梦昕还是心有余悸,而且悸的很厉害。 毕竟这日子还是要和乔飏过,得到丈夫的爱才能真正的算是幸福,光有婆婆公公的疼爱,这日子还是不像一个合格的幸福日子。 带着淡淡的忧愁,梦昕抚摸着自己的小宝贝,“宝宝,是不是妈妈太贪心了,人家给点儿好颜色就想开染房了,你爷爷奶奶疼我们就是天大的幸运了,还想你爸爸的爱?” 梦昕的肚子被她的小宝宝拳脚相加,她一个人笑得格格响,这几天小丫头在她肚子里可闹腾了。她有时候都担心这个小宝宝会像一新那样的性格呢。 她觉得女孩儿还是安静一点儿好,这样不会招人不待见,尤其在这个家里,她总会担心到时候小宝宝真的闹腾了,会惹得乔飏不高兴。 如果乔飏真的讨厌这个孩子,会不会影响到孩子发育啊?梦昕一个人无聊的时候,总会想到很多,也会想的很远。 这就是学文科女孩的共性,她们接近于多愁善感的地界,还总是把自己当女侠看待。 因为不上班了,梦昕有更多闲暇的时间了,她把顾语薇给宝宝买来的新衣服在清水里洗了,让每一件小衣服都晒过太阳。 每次闻着小衣服上阳光的味道,梦昕心情特别的好。 她洗衣服晾衣服,李嫂也帮她,李嫂像妈妈一样给她讲一些生孩子养孩子的事情,她不止看书上的,也记住了李嫂讲给她的。 梦昕手里抱着一些衣服回屋,不小心掉了一件,她屈着腿去捡,李嫂赶紧一边跑上来,一边说:“昕昕,我来捡我来捡。” 这时乔飏刚好回来,看见就连捡一件东西都由李嫂代替了,他觉得梦昕越来越摆少奶奶的谱了。是他的父母太惯着她了,她都有点儿不知天高地厚了。 每天班也不上了,在家吃了睡睡了吃,李嫂更是寸步不离了,简直和前段时间的她大不一样了,越来越会享福了,他觉得梦昕拜金的本性越来越露出来了。 “昕昕,这几天就生了,要加倍小心啊。”李嫂宠溺的看着梦昕的肚子,“这要不是B超查出来是一个,你这肚子多像怀着双胞胎的。” “李嫂,我这几天觉得走路都困难了,你以前一这样吗?” “你怀的宝贝大,我们那时哪有你现在的好营养,孩子生下跟个小猴似的,你这个一定是白白胖胖的小可爱。呵呵呵。”李嫂说着嘴都咧在耳根了。 “呵呵呵。”梦昕也跟着她笑,乔飏听着,那笑声挺清脆的,像山谷里百灵鸟的歌声。 第二天,乔飏出门的时候,听见李嫂在给梦昕讲生孩子和养孩子的一些事情,他听进去了,心里也有些莫名的暖。 上午他去书店买书,无意间经过育儿类的书籍,看到了一本本书上那些封面,那些宝宝们其实还蛮招人的。 不由得乔飏站下了脚步,随便拿起一本,封面上,一个女宝宝在妈妈的怀里,宝宝和妈妈互相凝望,那眼神清澈纯粹。 那婴儿的肌肤像刚剥皮的蛋清,柔嫩的都不敢让人去碰,乔飏想:这书上的小孩都这么嫩的肌肤,正真的孩子的肌肤会是什么样的? 他翻开书,随便看了几行,觉得还有点儿学问,需要再深入的研究一下,他把那本书带走了。 回到家的时候,门口就听见了一新叽里呱啦的声音,乔飏立刻蹙眉,以前就不怎么喜欢这个表妹,自从知道那个讨厌的梦昕和一新是闺蜜时,他就更不待见这个表妹了。 一个女孩儿家家的,整天没个正形,到处惹是生非,还胡说八道,一点儿女孩儿样也没有,哪像他的小女神唐与娇,文文静静的,优雅的像落入凡尘的小仙女,天真的几乎不食人间烟火,那样的女孩才讨人喜欢。 以前乔飏不喜欢一新,看着她到处惹是生非,他从来就像不认识一新一般,觉得一新纵是惹天大的祸事,也和他没有关系,反正她老子有钱有势,可以摆平。 后来得知一新和那个追求他的女孩字梦昕是同伙的女强盗,乔飏虽不管她们,但也防着她们俩,因为他太了解一新的为人,简直是无孔不入的祸害一枚。 他也经常怕那俩个女祸害来祸害他,可是前防万防他最终还是落在了那个女祸害的手里。尽管那天梦昕在发烧时迷迷糊糊地说的那些话,好像那些事,他自己也有错,可是,他还是觉得,他是醉了,那个梦昕最起码清醒吧。 乔飏恼着脸走进屋里,仿若一新是一缕空气,他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投去,直径朝楼上走去。 一新顿时炸毛,“乔飏!你丫没看见我吗?怎么连个招呼都不和我打?!” “你有意思吗?”乔飏没有答一新的话,反而冷言说她:“你弄清楚,这是我家,看不惯别找上门了挨骂。” “你说对了!这是我腾一新的特点,我就想找事来惹!今天我还就想惹你了!” “你还能再不要点儿脸吗?”乔飏冷嗤了一声,朝楼上走去。 “你!你……。” “一新。”梦昕一手托着肚子,一手把一新拉在沙发上,“给我一点儿面儿吧,别吵了,你不嫌烦啊。” “你丫怎么了?拿破仑遭遇了滑铁卢了?你怎么能让他把你拿下呢?”一新气呼呼的说。 梦昕苦笑一声,“你可别抬举我了。” 一新往梦昕身边靠了一下,“梦昕,你实话告诉我,你是怎么和那个冥顽不灵的犟牛搞上床的?是不是他强了你?你告诉我,如果是,我非阉了他不可!” 一新说这开始挽袖子。 楼上要进房间的乔飏听到了一新的话,他站了下来,朝楼梯处走了两步,将耳朵侧过去。 梦昕脸色难看推着一新的胳膊,无奈的说:“都过去了,我也忘了。” “胡说!你丫忘了我也忘不了他!”一新瞪着梦昕,“你给我老实说!我觉得你不是那种能把自己打包送上他那破床的人!我太了解你了,肯定是他的错!” “不管那晚是谁的错,弄明白了又能怎么样?事情已经这样了。”梦昕暗淡的眼神仿若被割下来的羊头,那双眼睛睁的大,但却无光泽。 “给你说那厮不是你的菜,你非要往上扑,看看把你害成什么样了,你都快给他下蛋了,他连个正眼都不瞧你,你是何苦来着。” 梦昕低下头,眼眶里噙着眼泪。 “真是气煞我也,气煞我也!”一新叉着腰站起来,“我上楼找他给你要理去!” “一新!你可别折腾了。”梦昕拉着一新。 “我认识的梦昕也是个梦昕来这,也是一条女汉子来着,过去的梦昕呢?你丫就这样臣服了?被套着了?你甘心了?” “我长大了,我们都该长大了,那些年少轻狂的事,再也不适合我们去做了,你有人疼,有人撑腰,我可不敢再逞能了。” 梦昕说着抽泣开来。 “你说什么呢,有我呢,你尽管造!想怎么造就怎么造,我护着你!” “噗嗤。”梦昕破涕为笑,指着自己的肚子,“我都挺这么大的肚子了,我能造的起来吗?你也一样,也是要做妈妈的人,安静一点儿吧。” 楼下,俩姐妹谈着知心话。 楼上,乔飏听着蹙起眉头,他走进屋里,心里有点儿堵。 一新和梦昕吃了晚饭才走的,乔飏没有下去吃晚饭,一新走后,李嫂将饭给乔飏端上去的,可是,一会儿功夫,梦昕又见李嫂把饭菜原封不动的端了下来。 梦昕知道,今天她又算惹着人家二少爷了。今天是她怀孕以来,一新第三次探望她,这三次里,每次乔飏都会好几天心情特差。 在梦昕心里,她盼望着一新来看看她,毕竟一新是她在这城市里少有的知心朋友之一。可她还不想让一新来看望她,因为一新一来,就必然会和乔飏吵一架。 而乔飏在一新那里所受的不痛快,就都会算在梦昕的头上。 确实,乔飏被一新气到了,但是,一新的那些话也让乔飏心里有了一些和以前不一样的想法。他躺在床上,想着梦昕和一新的那些谈话,眉心越来越紧。 他突然发现自己怎么会想那些破事?简直有违常理,他厌烦的翻了个身,侧身躺着,刚侧过身,就看见了放在沙发上的公文包。 他盯着公文包目不转睛的站起来走过去,从公文包里拿出那本今天很随意的买的那本育儿书。 翻了几页,觉得挺有意思,他甚至在脑子里开始记重点了,看着看着,有一句话说:因为娇嫩这呢…… 一个娇字,让他想起了他的小女神唐与娇。他的心一下子被那个青春可爱的小丫头站的满满的,再也装不下任何。 他随手扔掉那本经书,再也看不进去那些难懂的经文了。 拿起手机翻出唐与娇的电话就拨了过去,很久没有见她了,很久没有听她的声音了,乔飏很想她。 “喂,玉米……”听到电话被接起了,乔飏迫不及待的说话。 “乔飏!不让你给我们与娇打电话,你还敢打来!你是不是不想要你头上那顶乌纱帽了!我告诉你!你再敢给我们家与娇打电话,我非告你骚扰未成年少女!我让你永不得翻身!” 电话里,权雅泽又数不清第多少次毫不留情的骂了乔飏,还把乔飏的电话挂断,抚着额头的乔飏几乎要疯了一般的心里难过着。 十个有九个人都说他是好小伙,尤其现在他成就非凡,无论外表形象还是内在条件,有几个可以和他媲美?可是,权雅泽就是那十个里的一个,偏偏狠狠的不待见他。 乔飏不知道年轻时的权雅泽和乔羽鹤之间的事,他只是觉得是自己十四岁那年,把八岁的唐与娇关起来惹恼了权雅泽,他特后悔那时的年少轻狂不懂事,烦躁的他下楼去酒柜想找点儿酒喝,想借酒解解愁烦。 梦昕因为白天睡了很多觉,晚上觉少了,睡不着的她看着天色还早,想到院子里走走,李嫂说了活动一下才好生。 走到楼下的梦昕看见乔飏端着高脚杯优雅的摇着一杯血红的液体,桌子上的红酒瓶里已经快底朝天了。 梦昕不敢惹他,想折回楼上去,却又忌惮会不会惹的乔飏不高兴,于是她快步朝外面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得身后乔飏酸不拉几的说:“这么晚了还找谁去诉苦?” “到院子里走走。”梦昕低声说。说完就走。 “以后你别动不动就把一新那个疯货请家里来教训我!” “知道了。”梦昕也不做解释,回头回了他的话,又走。 “啪!”身后一声碎玻璃声。梦昕知道乔飏摔了酒杯。 “那个,我没叫她来,是她自己……”梦昕赶紧解释。 “你还说!还敢狡辩!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号称拿破仑吗?你装的这么可怜给谁看?我可不吃你这套!我是不会同情怜悯你的!” 乔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点儿失控,是被权雅泽骂了?还是因为喝了酒酒精在作祟?还是看着梦昕那种可怜兮兮的样子惹了他? 他就那么让她害怕吗?如果她天生是一只胆小的小老鼠,那么他也不计较了,可是,他明明知道,她梦昕多么的胆大,多么的厉害。 她不是号称女汉子的吗?她还敢称是拿破仑,她甚至敢把自己送在一个男人的床上,她为什么又装出这副凄凄惨惨的样子来? 她想博得所有人的同情,想把他乔飏拿在手中!乔飏怒目瞪着梦昕,一手狠狠的指着梦昕,“梦昕!我告诉你!你这辈子死了这条心吧!我给你的只有我的身外物!你别以为怀了我的孩子就能得到我!别做梦了!” 他看不出她在躲他吗?梦昕看看桌上的酒瓶,那一瓶红酒根本就不至于让他失去理智,他是在故意挑事。 梦昕也在想,是不是今天被一新数落了,他心里不痛快?她告诉自己理解一下吧,毕竟一新那嘴够不饶人的,有哪一个男人愿意被人数落? 所以善解人意的梦昕一忍再忍,是的,她是想忍着来的,可是,乔飏的话太让人伤心了,骨子里的那股硬气让她不得不爆发,她回瞪着乔飏,心中那口倔强的气焰让她不再害怕如魔王般的乔飏。 乔飏的话让她这段时间存有的一点点幻想彻底灭。 “我错了,我承认是我错了。”梦昕咬着牙齿,狠狠的说:“所以!我不再爱你了!你的身外物我也不再稀罕!明天我们就离婚!” “这是你自己说的!你可别反悔!”乔飏看着梦昕高涨的气焰,她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谢!谢!”梦昕吞下口中的那口气,“你让我见识了什么是畜生!” “梦昕!你再说一遍!”乔飏一大步走到梦昕的身边,手指指着梦昕,眼看着就要挥手了。 梦昕高傲的像一个女王般扬起脸,和她平时在乔飏面前那种低三下四的样子简直判如两人,她脸上的肌肉绷的紧紧的,她毫不畏惧的瞪着面前魔王般的乔飏。 “我没有后悔和一个畜生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八个月,这段生活让我成长了,这将是我一生最大的财富!我得谢你!” 乔飏扬起手的时候,看到梦昕脸上由刚毅变成了吃惊,当她手落下的时候,又看见梦昕低垂下眼皮看着去看自己的肚子。 乔飏将空中的手攥成拳头始终没有落下去,他顺着梦昕的眼神看去,她高高的肚子下,深色的孕妇裤湿了,而且越来越湿,液体蔓延开来。 乔飏敢肯定那不是血,他以为梦昕怕他打她,吓得尿裤子了。 梦昕双手抱着大肚子,惊讶的眼神一眨不眨,嘴巴张得大大的,呼吸越来越急。 “你不是胆子很大吗?!”乔飏给了一句,无限的轻视。 梦昕的眼睛里有求乞,她却说不出话来,眉心紧拧起来。 “我是不会打女人的!尤其是一个孕妇!”乔飏转身离去。 “乔,飏,救我。”梦昕站着不动,软软的说了一句。 乔飏听见梦昕低弱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冷嗤了一声,再转身。 梦昕清楚的看到了乔飏嘴角的鄙夷,她彻底失望了,她想救这个孩子,也想救自己,可是双脚却动不了,双手端着自己的肚子,感觉整个人失去了重心,她开始晃悠了。 走了两步的乔飏发觉不太对劲,他回头看去,见梦昕傻愣愣的站在原地,裤裆里一直在蔓延着湿漉漉的液体。 “梦昕!你可别吓我!”乔飏过去一把扶住梦昕,“你不是挺胆大的吗?是你挑战我的!”“快打电话。”梦昕一手护着自己的肚子,一手紧抓着乔飏的胳膊。 打电话?乔飏脑子里第一反应是梦昕要告状,但是很快又排除,他腾出一只手来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乔飏的电话刚打完,门开了,李嫂提着好大一堆水果走进来。 当李嫂看到梦昕时,她扔掉手里的水果,水果滚落了一地,都是梦昕爱吃的。 “昕昕!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李嫂看着梦昕的裤子,惊讶的说:“羊水怎么会破?” 乔飏当场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抱着梦昕的手颤抖了。 “李,嫂,救我……救我的孩子……”梦昕微弱的声音向李嫂求救。 “别怕别怕。昕昕,别怕,没事的,会没事的……”李嫂这些话一直从等救护车到救护车上再到医院,就只这一句话,李嫂说了个没停。 医院里,大夫护士急匆匆的脚步将乔飏的心踏碎了。 乔羽鹤和顾语薇慌忙赶来,闵诺辰和几位大夫穿着白蓝色的手术服举着带着无菌的手套在手术里疾走。 顾语薇和乔羽鹤爬在玻璃上,喊道:“闵诺,昕昕不会有事吧?” 乔飏听到顾语薇的声音都变了,而他自己连声都发不出了。 心跳的声音和像时针的声音一样滴答滴答。 护士拿着几页雪白的纸张出来,快速把纸张递上,“大人孩子只能保一个,保大人还是保小孩?谁签字?” “废什么话!保大人!”乔羽鹤冲着穿着白衣的护士喊了一句。 乔羽鹤回头,身边顾语薇顺势倒下去,他一把将顾语薇抱在怀里,“语薇,语薇。” “怎么会这样?”顾语薇双手无力的缠着乔羽鹤的腰身,以此来支撑自己的身体,她看着李嫂,“发生了什么?” 不等李嫂回话,顾语薇看着一边颤抖的乔飏,她放开乔羽鹤的腰身,跌跌撞撞的走到乔飏的身边,“你又气她了?你到底怎么她了!你个畜生!” 乔羽鹤抱着顾语薇,“语薇,别激动,这是医院,小声点儿啊,会没事的,梦昕那么善良会没事的。” “如果那里躺着的是你的女儿,你还会这样说吗?”顾语薇问乔羽鹤。 乔羽鹤抿了抿唇,他从来没有把梦昕当外人看过,也喜欢梦昕这个儿媳妇,但是,他真的从没有像顾语薇那样把梦昕当女儿看待过。 “将心比心,梦昕也是她父母的宝贝,她父母知道女儿躺在里面面临死亡,你想过会是什么样的吗?” 就在前一个小时时,顾语薇还和梦昕通过话,梦昕听上去毫无异样,李嫂去给梦昕买水果了,她还说要去陪梦昕的,可梦昕没让她去。 她想着明天要去看梦昕的,顺便给梦昕的孩子买了几件衣服要送过去的,乔顾的孩子是碰都不让她碰,她天天眼巴巴的等着梦昕的孩子。 现在就这样要空欢喜一场了,顾语薇好希望这是一场梦,她泪光莹莹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好失望,她断定是儿子气梦昕了,而且气的不浅。 这几个月里,她火眼金睛早就看出梦昕的为人来了,梦昕绝对不是一个心眼小斤斤计较的女人,她识大体,懂道理,如果不是乔飏过分了,她是不会出这种事的。 此时的乔飏手心淌汗,头皮发麻,就连十根手指都抽搐起来。长这么大不知道害怕什么滋味的他,此时感到无比的恐惧。 而这种恐惧将他吞噬,他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堵得他呼吸都觉得困难,仿若面临死亡的不是梦昕和那个可怜的为出世的孩子,而是他自己。 胆颤的心惊魂不定,他开始惧怕那种死亡。他曾身临险境,但都曾镇静,临危不乱,他面临危险都会挺身而上,然而现在的他却惶恐不安,望而却步。 ------题外话------ 亲爱的妞们:过年了,雪儿祝大家新年愉快,万事如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67章 小宝的笨妈妈叫什么? 闵诺辰出来的时候,带来了好消息,“羽鹤,别担心,大人孩子都没事。” 可是乔羽鹤和顾语薇却没有因为闵诺辰的话而放开凝结的表情,因为乔羽鹤太了解闵诺辰了,顾语薇虽然没有乔羽鹤那么了解闵诺辰,但是也知一二。 闵诺辰在说话的时候,嘴角抽动了一下,他拍了拍乔羽鹤的肩头快步走了。这让乔羽鹤和顾语薇知道,闵诺辰说的不是全部。 乔飏听到闵诺辰的话本来是觉得有些心宽的,但看到顾语薇和乔羽鹤的表情,那瞬间的轻松也有提起来。 他知道了,如果真的是没事,闵诺辰那张爱说的嘴还不得说半天?乔飏跌了一个踉跄,他猜想那对母女会发生了什么? 这里最高兴的是李嫂,她破涕为笑,高兴的双手合十说:“这就好,昕昕和宝宝没事就好,阿弥陀佛。” “梦昕家属。”天使般的护士从手术室里出来,看着手术室门外的几个人,“产妇已经送往病房,你们可以去病房了……” “孩子呢!”顾语薇和乔羽鹤扑上去抓着护士的手。 乔飏的手心捏着湿漉漉的一把汗水。李嫂则纳闷的看着护士,有点儿傻,她不明白为什么只说了大人,没有说孩子。 护士斜着眼睛鄙视的看着顾语薇和乔羽鹤,不待见的说:“孩子缺氧了,在保温箱里。七斤八两,女孩。” 护士的话说的很快,她走的更快,话音还在空气里,人就折回了手术室里。 顾语薇翻着白眼仁朝后倒去,乔羽鹤抱起顾语薇喊大夫。 “缺氧。”李嫂神色慌张喃喃的低声说了一句。 缺氧?乔飏算是跌了一个踉跄,他可见过缺氧的孩子。乔飏连连后退好几步,一直退到墙角。 李嫂被乔飏的动作惊到了,她才想到了梦昕,赶紧朝病房跑去。 泪水不断的从乔飏坚韧的眼眶里流出来,他真的害怕了,如果孩子真的因缺氧儿导致智障或者残疾了,他怎么能原谅自己? 梦昕骂他是畜生,他还想打梦昕,现在看来,梦昕说的多对啊,他可不就是一个畜生吗?那是他自己的孩子,就被他弄成了缺氧了。 想到梦昕,乔飏拖着蹒跚的步子朝病房走去。 “真是可怜,白白胖胖一个女孩,七斤八两呢,还有一个月才到预产期,这一个月还能长多少呢。” “就是啊,送来的时候,羊水都流完了……唉!你瞧见没有,那小孩多可爱啊,头发黑黑的,足有一寸长呢!” 两个护士的谈话,让乔飏站在病房外不敢踏足半步里面。 “护士,她怎么还不醒啊?”李嫂焦急的问护士。 “没事,她已经没事了,你不用担心,等会儿麻药过去就醒了。”护士甜美的声音说完走了出来。 乔飏将头偏向一边,不敢去看护士。 不知道站了多长时间,乔飏才推开门,李嫂见他进来,原本站在梦昕脚边的李嫂,往梦昕的上身处挪了一点儿。 李嫂的动作,让乔飏差点跌倒,因为李嫂堵住梦昕的脸,他没有看到的梦昕的脸,他嘴角抽动了一下朝外走去。 顾语薇就住在梦昕的隔壁,乔飏一进去,乔羽鹤就说:“你来干嘛?你妈没事,你去照顾梦昕吧,顺道去看看孩子。” 乔飏耷拉着头看了看顾语薇转身走了,无菌室的大玻璃外面,乔飏搁着透明干净的玻璃看见了保温箱里他的女儿。 正如护士所说,白白胖胖的,那头发黑黑的,像梦昕的黑发,油亮油亮的,看上去确实很长呢。这个孩子可一点儿营养也不缺,梦昕可是把这个孩子照顾好了。 但是,就在她将要出世的时候,被他爸爸给害了。乔飏的眼眶里滴下来的不在是泪水,而是血水。 再次回到梦昕病房的时候,乔飏听到里面梦昕的声音:“李嫂,孩子呢?” “孩子很好,在婴儿室里,你把她照顾的很好,七斤八两呢,你不听话,你要是忍忍不和二少爷吵,到预产期,能有**斤呢?那多好,一出生就比别人家的孩子大一倍,那样的孩子可好养活了。” “呵呵。”乔飏听到梦昕的笑声,接着梦昕说:“那么大我可受不了了,对了,李嫂,孩子什么时候能抱来,我想看看她,不知道她长什么样?我特别好奇。” “你好好休息,一会儿我问问护士。”李嫂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她不敢告诉梦昕,孩子缺氧在保温箱里。 “我没事了。”梦昕突然想到了顾语薇,“李嫂,我婆婆公公呢?” “呃……他们刚走,回去给你炖鸡汤了,你休息吧。” “恩,那我睡会儿。”梦昕闭上眼睛,也许是因为体内还有麻药的原因,她很快就睡着了。 乔飏走进来,低头对李嫂说:“我陪着她,你回去给她弄吃的吧。” 李嫂也不敢说话,但她站着不动。 “你放心吧。”乔飏说的很低声下气,语气里满满的是保证,他保证梦昕不会在他这里受伤了。 李嫂这才看了看梦昕依依不舍的走了。 乔飏看着梦昕熟睡的脸庞,有些蜡黄,面容憔悴极了,但是刚刚听着梦昕的声音,觉得她的精神还挺好的。 梦昕这一觉睡的时间不长,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乔飏头埋在自己的手臂里,她懒懒的将头偏过一边去,这个曾经他爱的死去活来的男人,曾经视他为神的男人,现在她对他一点儿感觉也没有了,之前是不敢有,现在是不会有。 就更别说爱了,就是恨都没有一点儿了。 她觉得上帝真是和她开了一个大玩笑,她差点把自己和女儿的生命葬送在这个她一直引以为骄傲的男人的手上。 酸水在鼻腔里直流,梦昕不得不吸了一下鼻子。 听到梦昕吸鼻子的声音,乔飏抬起头来,看见梦昕醒了,他蠕动了一下嘴唇,半响说:“梦昕,你醒了,要喝水吗?” 梦昕依旧偏着头,她闭上眼睛,她没有回他的话,她懒得回答他的话,曾经和他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让她后悔不已,她从没有觉得和他说话,都是一种可笑的行为。 “梦昕,对不起……” 梦昕突然的回头,让乔飏闭上嘴,梦昕的瞳仁如血一样红,他害怕了,他第一次对这个他一度都看不起的女人感到了害怕。 “梦昕,我还是要道歉的……” 梦昕抬手将被子盖在头上,听他说话,简直觉得是一种罪过,她都想割了自己的耳朵。 “梦昕,我……” “求你了,别说了,好困。”梦昕一句不想听他的话,掀开被子露出头来闭上眼睛。 乔飏再次低下头,双手托着额头。他不再说话,他还有什么好说?他除了道歉的话,再还能说什么?然而,梦昕不停,他再无可说之言。 难怪梦昕不想听,那些道歉的话又是多么苍白无力,他是不知道梦昕的脾气?还是不知道梦昕就要生了?还是他知道梦昕的脾气在故意挑起事端?亦或者,梦昕的今天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所以,那些道歉的话在被梦昕截断后,他才明白,他根本没有解释的必要,因为每一个字都将让显出他的虚伪和恶毒来。 即使是他道歉了,又有谁会相信他的话?明白着的一切,他再说就是狡辩了,就是敢做不敢当了。他说出来也没人会相信他是无意的,不是故意的。 他后悔自己为什么在和梦昕吵架的时候没有想到这些?如果能想到这些,他情愿都由着梦昕。而不是在梦昕躲他的时候,他还去和她挑刺。 “昕昕。”乔羽鹤扶着顾语薇走进来。 假寐的梦昕睁开眼睛,嘴角弯了一下,要起身,“妈,爸。” “别动别动。”顾语薇按着梦昕的身体,心疼的说:“刚做了手术,不要动,会扯到伤口的。” “恩。”刚刚一动确实扯到了伤口,梦昕疼的皱了一下眉头,然后乖巧的应着躺下去。 “很疼吗?”顾语薇问,眼眶里泪光盈盈。 “不疼。”梦昕这会儿也在想,她真的没疼过,就是小腹上的刀口有点儿疼,但完全可以忍受,不像林苏生孩子时那种疼的哭天喊地,撕心裂肺的。 早知道生孩子不疼,她这段时间也许会过的更轻松一些,不必每天都担惊受怕,更不会一躺下就想着林苏和乔顾在产房里撕心裂肺的哭嚎声。 她想着李嫂说的对,林苏就是装模作样假装给乔顾看的。 “恩,不疼就好。”顾语薇摸着梦昕的手,看着梦昕的眼睛,她的心都疼。 说话间,林苏和乔顾进来了,林苏大嘴巴,一进门呱啦呱啦的说:“梦昕啊,你比我强多了,你是剖腹产,这几天刀口会疼一些,但是比自然生产要好得多,你是没经过自然生,我现在想想都想死呢。” “噢。”梦昕才明白,原来她没疼是因为和林苏生的不一样的方法,刚刚误会林苏了,都说女人生孩子小死一回,仿若去鬼门关溜一圈,看来她就是幸运,没去鬼门关溜那一圈,那么这样说起来,是不是该感谢乔飏呢? 如果不是乔飏和她吵架,她肯定会自然生产,那样她也会经历和林苏一样的疼痛。 乔顾夫妻待了好一会儿,谈天说地,梦昕插话进去,问顾语薇,“妈,孩子呢?” “乔顾,我们回去吧。”林苏突然站起来拉着乔顾又对梦昕说:“梦昕,我们走了,改天来看你啊。” 乔顾和林苏两人一走,又把梦昕刚刚的话给截断了,但不代表梦昕就不会问了。 可是,她刚张嘴问孩子,病房里进来一群人,她在那群人里看到了一新,又见顾语薇管那个有气质的中年女人叫姐,梦昕知道是一新的父母来了。 和一新关系一直不错,上学的时候,一新邀请她去她家,可是,梦昕一次都没有去过,所以,对于一新的父母和家人以及亲人,梦昕除了乔飏,谁都没有见过。 介于来了客人,她只好暂时不问孩子,对来看她的客人问好说话。 一新巴巴的嘴,问梦昕生孩子疼不疼啊,她肚子里的小宝宝已经四个月了,她一天天害怕起来。 “不疼。”梦昕如实回答,她真的没疼过,就是现在剖腹产的刀口有点儿疼。 “胡说,怎么能不疼呢,你丫当我三岁毛娃呢?!” “一新,别担心,生孩子不可怕。”宁雪宠溺的将一新抱在自己的怀里,时间过的真快,她的小宝贝女儿都要做妈妈了,可她总是觉得一新还像没有长大的小宝贝呢。 “妈,我生孩子的时候我要你陪在我身边。”一新用头蹭着宁雪的怀抱。 “那当然了。”宁雪捏着一新的鼻子,满满的爱意。 梦昕的嘴角扯着羡慕的笑意,顾语薇靠在床头上,把梦昕抱在怀里,捋着她脸上垂下来的黑发,“昕昕,你饿不饿啊?” 梦昕摇摇头。 宁雪一家好多人把大大的病房占的满满的,人多嘴多,聊的很愉快,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宁雪一家才舍得离开。 腾项南在临走的时候,去见了闵诺辰,勒令他必须不能让孩子有事,闵诺辰叹着气,但是在点头。 乔飏看着闵诺辰的表情,几乎在心里没有一点儿希望了。 宁雪安慰着乔飏,腾项南嫌弃的看了乔飏一眼,搂着老婆离开闵诺辰的办公室。 乔飏听到腾项南在外面对宁雪说:“乔羽鹤这俩小王八蛋简直欠揍!从小我就看他们是俩惹事的茬。没想到这么坏,尽然打自己的孩子的注意!” 乔飏还听到宁雪为他辩护了,但是宁雪说的话,乔飏却没有听清。 闵诺辰的大手搭在乔飏的肩上,安慰道:“乔飏,没事,相信叔叔,孩子会没事的,你大姨夫的话你也别放在心上。” 将话说完,闵诺辰低头出去了,乔飏站在闵诺辰偌大的办公室里,觉得好冷,感觉空气空前绝后的稀薄。 一新一家走后,乔飏的外公外婆就来了,梦昕也第一次见到了乔飏更多的亲人,乔飏的亲人们如对待宝贝一样把关心和爱给了梦昕。 但梦昕却觉得自己受之有愧,是她让人家乔家二少爷生活的暗无天日,不开心、不顺心的,这些爱着乔飏的亲人们却还那么爱她。 “昕昕,累了吧,休息一会儿吧。”顾语薇关心的让梦昕休息。 “妈,我不累,你去帮我看看孩子吧,怎么还不给我们呢?”梦昕看着顾语薇,孩子在她肚子里的时候,顾语薇可比她还要紧张和期盼,现在孩子出了她的肚子,顾语薇怎么一点儿不急啊。 “昕昕。”顾语薇黯然的神色,嘴角蠕动着。 “妈,怎么了?”看着顾语薇的神色,梦昕有种不祥的预感,她垂在床上的手握了起来,轻声问:“孩子怎么了?她死了吗?” “不许胡说!昕昕,孩子很好。”顾语薇拉起梦昕的手,坚定地说:“她很好!”顾语薇想说:她一定会很好。可是,她却不敢说。 刚刚她和乔羽鹤去看孩子了,闵诺辰一直在竭尽权力,但孩子的情况还是不太好,还在观察,大夫们根本不能给他们一个准确的答复。 当得知孩子的情况后,乔飏已经完全没有人样了,曾经那份满满的气焰和自信,都跌的一塌糊涂,曾经深邃的眼眸如今变得暗淡失色,好像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我不信!我要见她!” 梦昕掀起被子,要下床去见孩子,只有她亲眼看见了她才能安心,顾语薇见她激动赶紧去拦,担心她伤口。 可是,激动的梦昕更加怀疑孩子出事了,乔顾和林苏来看她,没有提及孩子任何,一新一家来看她,又没有提及孩子任何,梦昕越来越觉得所有人来看她都是来怜悯她的,都是来分散她的精力的。 “昕昕,别急,好好好,妈带你去看孩子。”顾语薇扶着她让她慢慢的走。 听到顾语薇说带她去看孩子,梦昕才不那么激动了,她用疑惑的眼神看着顾语薇。 “别急,妈带你去看,你走慢一点儿,扯到伤口,会疼的。” 顾语薇带着梦昕来到婴儿室的外面,玻璃前站着落败的乔飏,梦昕站下脚,乔飏回头,两人四目相对。 “昕昕,孩子就在里面。”顾语薇瞪了一眼乔飏扶着梦昕走过去。 梦昕一眼就看到了睡在保温箱里的小婴儿,她看不到她的模样,只能看到她乌黑的头顶,但是她的嘴角还是露出了笑容。 从这个孩子在她肚子里萌芽到现在,她的内心经历了希望、失望,对这个宝宝也是从没有感觉到爱上她,再到想用生命去呵护她,到此时这个小东西已经成为她的全部。 看着那个小婴儿,梦昕喜悦的都掉下了眼泪。 “妈,为什么她会在那个玻璃罩里?我们不能看看她吗?”对于生孩子这些事,梦昕什么都不懂,她也以为,刚生下的孩子就会在那个玻璃罩里面。 “不知道,妈也不知道,一会儿我去问问大夫,我们先回去吧。”顾语薇搂着梦昕的肩头。 梦昕不想走,想再看一会儿,顾语薇不允许,硬把她劝走了。 乔飏独自站在那里,仿若一个被抛弃的孤儿,看着顾语薇扶着蹒跚脚步的梦昕离去,梦昕也是一步一回头的看着那面大玻璃,好舍不得离开。 看过孩子后,傻乎乎的梦昕安心了,最起码她知道那个孩子活着,她就放心了。李嫂带来的鸡汤,梦昕喝了两大碗呢。 喝过后,她又睡了,虽然不是自然生产,但是剖腹产还是很伤身体的,划开肚子,也就放掉了身体的元气,梦昕是身体好,所以看上去没有那么憔悴。 乔飏诚心祈祷着被他害了的女儿能健康,能赶快好起来,刚刚他看到梦昕时,梦昕看孩子那表情从绝望和疑虑一下子就霍亮了。 真不敢想象,如果没有这个孩子,梦昕会变成什么样?想到这些他心口堵的慌,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孩子和梦昕能将他这般牵引。 浓密的负罪感,浓密的担心和害怕,将他彻底击碎了。 乔飏看着里面保温箱里的小宝宝将那双红红的眼睛眯起来,他默默的对那个孩子讲:“宝贝,你一定要像你妈妈一样坚强起来,为了她你坚强起来吧,你看她多爱你。你们都好好的,求你了。” 一项只相信实干才出成绩的乔飏,从不相信世界上有什么所谓的奇迹,那种奇迹无非就是努力得来的。 孩子已经在保温箱里待了十二个小时了,梦昕来过两回,傻乎乎的她被顾语薇还是带回病房去了,她以为所有的孩子都这样。 乔飏也心死了,冷酷的他渐渐的再接受没有这个孩子的现实。好在梦昕身体还好,好在梦昕身体没事,尽管知道没有这个孩子,会让梦昕很难过,但乔飏相信,梦昕那么坚强很快会好起来的。 以后他会给梦昕一笔钱,让彼此开始新的生活,告别这场痛苦的婚姻,这场婚姻两人均伤痕累累,无需在有任何留恋了。 乔飏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乔飏。” 乔飏回头,闵诺辰被几个白衣天使围在中间朝走廊的那头走来。 “闵叔叔。”乔飏折回去,他准备好了闵诺辰对他宣布孩子死亡的消息,他已经做好了安排梦昕之后生活的准备。 对梦昕有愧,这辈子他只能用钱来弥补了。 “乔飏,孩子度过了难关。”闵诺辰脸上有些喜色,“可以抱回给你妈和你媳妇看了。” 乔飏顿在原地,回味着闵诺辰的话。闵诺辰和一行大夫护士走了进去。 依旧呆在原地的乔飏傻子一般看着那些白衣天使的背影。 一个护士抱着胖嘟嘟,白白净净的小婴儿走过来,“乔先生,你的女儿。” “乔飏。”闵诺辰叫了一声。 乔飏回神的时候,眼眶里狠狠的流下两行眼泪,他伸出颤抖的双手,嘴角挂着惊异和喜色。 “慢点啊,会不会抱,不会抱的话,让护士给你抱回去。”闵诺辰对乔飏说。 “不,我,我可以,我试试,我想我能行,闵叔叔,让我抱吧。”乔飏看着闵诺辰求乞的说。 “你要想抱,你就抱回去。”闵诺辰让护士教给乔飏怎么抱孩子,护士耐心的教授给乔飏怎么抱小孩,乔飏接手后,护士很满意。 “恩,还行,我现在都不会抱这么小的孩子了。”闵诺辰笑笑,转身离去,“赶快抱回病房,让你妈和你媳妇高兴一下。” 记得这个护士说这个孩子有七斤八两呢,可在乔飏的怀里他觉得很轻,像抱着一团棉花,可是,就是这团棉花,让乔飏出了身汗,后背都湿漉漉了。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婴儿,果然肉嘟嘟的小脸,可爱极了,曾经多次他讽刺过梦昕能吃能睡,现在想想,没有梦昕的能吃能睡,哪里来这么胖嘟嘟可爱的女儿? 一颗眼泪掉在了小婴儿的小脸上,乔飏吓了一跳,想腾出一只手给孩子擦的,但是不敢松手,他那颗冰冷的眼泪似乎把睡梦中的小婴儿给惹闹了,她抬起肉嘟嘟的小胳膊在自己的脸上蹭了一下,可是没有擦到乔飏的那颗眼泪。 乔飏附身轻轻的用自己的嘴把那颗苦涩的泪水给吻掉了,他的嘴唇碰到了柔滑的不可思议,不可描述的小绵脸,那感觉让他觉得都不敢去触碰,好像一碰就会把小宝宝脸的水给挤出来。 被他亲了的小婴儿小嘴嘟了一下,像在生气,又像在找吃的东西,她就在这时睁开眼睛看着乔飏,乔飏被那小眼神又吓了一跳。 那双小眼神乌溜溜的,像两颗黑宝石,乔飏不确定她是否在看自己,因为也就那一刻,他的模糊的眼眶里有看见小宝宝将眼神用来的移走了,好像多么不待见他。 一种惊喜,一份落寞,乔飏百感交集,觉得这个孩子肯定什么都懂,是他差点害死了她,还想要她看他?做梦去吧!那不待见的小眼神,就像梦昕每回对他生气时的表情,尽管深爱,但她还是多么的不屑! 他脚下步伐紧致,不敢走的太快,但还急着想把这个小宝宝送到梦昕的眼前,他都能想象的到梦昕见到这个小东西后的高兴劲。 几乎是将小宝宝端回去的,乔飏的臂力托起百斤都没问题,可是,就这七斤八两,他托的好费力,心一直揪着,一直不敢松开,仿若捧着的是一件极为宝贵的易碎物品。 “乔飏!你怎么把孩子给抱回来了!”乔飏一进病房的门,顾语薇就朝着乔飏大惊失色的喊了一声。 梦昕的眼神慌张的落在了乔飏的怀里。 “妈,闵叔叔说可以抱回来了。”乔飏把孩子小心翼翼的端在了梦昕的眼前。 眼眶红红的,噙着满满的泪水,一闪一闪,比堆成小山的砖石都莹亮,梦昕伸出手,看看乔飏,又将眼神落在他的双手上。 “昕昕,这是你的宝宝。”顾语薇走过去,喜极而泣,她帮着乔飏把那个小生命放在梦昕的怀里。 梦昕整个人都绷的紧紧的,说实话,没抱过这么小的孩子,不会抱,也不敢抱。 “昕昕,放松一点儿,你看乔飏都敢抱她,你是妈妈,孩子想让你抱她,你抱了她她就能感觉到你的爱。” “恩。”梦昕点头,泪水就随着她点头的频率掉下来,颗颗碎在孩子的襁褓上。 孩子一落到梦昕的手上,就“哇哇”的哭起来,把梦昕和乔飏一起吓了一跳。 “没事没事,小宝宝一定是饿了。” 就在顾语薇话的当中,护士走进来教梦昕怎么给孩子喂奶,讲了一些有关知识,梦昕学的气喘呼呼,顾语薇和乔羽鹤的脸上总算是舒展开来。 乔飏也总算一颗罪恶的心舒缓一些了。 乔羽鹤拿出一张纸来,上面写了很多名字,让梦昕挑一个给孩子,梦昕看了看,请乔羽鹤和顾语薇做决定。 顾语薇把纸递给乔飏,让乔飏挑一个,乔飏拿过纸,细看了一遍,说了一个名字,朝梦昕看去,梦昕抿了一下唇,对顾语薇说:“妈,之前我给孩子起了一个名字。” “是吗?叫什么?” “果果,结果的果。” “结……”顾语薇刚说了一个字,被乔羽鹤拦下,乔羽鹤点点头,“既然梦昕都想好了,就叫果果吧。” “好好,很好,果实的果,很好。”顾语薇赶紧逗着襁褓里的小宝宝说:“你是你爸爸妈妈的收获对不对?小果果,呵呵呵。” 顾语薇看着乔飏看梦昕的眼神似乎有所改变,而梦昕的全部精力都在这个小宝宝的身上,好像完全将乔飏当成了空气,有他没他都无所谓了。 “昕昕,让乔飏陪着你待一会儿,我和你爸回去给你做下奶水的汤去。” 梦昕没有应声,只是点点头。 顾语薇和乔羽鹤走后,屋里静悄悄的,梦昕一直侧身看着身边的小宝宝,脸上始终带着笑容,淡淡的,但暖暖的。 “梦昕,你要不要休息一会儿?”乔飏见她脸色还是有些蜡黄,就走近她,声音极轻的说。 梦昕没有抬头,也没有看他,而是将眼睛闭上了,乔飏看得出梦昕脸上那种嫌弃他的表情。 乔飏吞了吞口水,皱着眉心,“梦昕,对不起,我知道你不想听,但是我还是要道歉……” “道歉?”梦昕突然睁开眼睛,瞪着乔飏,“你有错吗?错的是我吧,是我不知天高地厚,明知自己不配你,却还想吃你这块天鹅肉,该道歉的是我,你放心,之前说过的话我没忘,等我出院了,就还你自由。” 乔飏再吞口水,他以为梦昕还是不会理他,没想到梦昕尽然开口了,他一改以前的霸道和冷言,唯唯诺诺的说:“你恨我吧,我实在是不值得你原谅……”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困了。”梦昕再次闭上眼睛。 乔飏闭上嘴,梦昕不会原谅他了,如果梦昕知道这个孩子刚刚为什么放在保温箱里,肯定更不会原谅他了。 刚才想着如果这个宝宝死了,他会放了梦昕的,可是,当知道这个宝宝还活着,当真实的抱着这个宝宝的时候,乔飏却有那么多的惊喜和不舍。 他埋头坐在床边,静静的不在说话。 梦昕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乔飏,他的脸色显出一种病容似的苍白,眉头紧锁,平时一丝不苟的短发现在看上去很凌乱,满腮长着黑森森的胡子根,满张脸写着愁眉苦脸四个字。 他衣领微微敞开,衬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间,露出小麦色的皮肤,不得不说,就算他此时如此的不整洁,都那么有魅力,那种懒散的狂野,还带着性感的迷魅。 梦昕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自己这是怎么了?他伤的自己还不够深吗?怎么还能看到他有魅力?怎么能被他的魅力所吸引?她开始恨自己没有骨气。 听到梦昕轻轻的叹气,乔飏抬起眼皮,两人四目相对,梦昕再次闭上眼睛,不去看,也不敢去看,他怕被乔飏那副愧疚的表情给征服了,再次把自己和宝宝送进他的魔窟里。 “梦昕?想喝水还是饿了?”乔飏轻声问。 梦昕闭着眼睛不说话。 乔飏再次低下头,将十根手指插进短发里。 “哇哇”的哭声将两人假寐的眼神都叫起来,两人一起紧张的朝襁褓里的小宝宝看去,两人一起哄,梦昕的额头都出汗了,乔飏也不轻松,不知道宝宝为什么哭? 乔飏叫了护士,护士说可能是拉了或者尿了,也或者饿了,肯定不是有毛病,因为宝宝已经做过一系列的检查,很正常了。 “很正常了?很正常了是什么意思?”梦昕问护士小姐。 “缺氧的孩子之前在保温箱里观察了那么长时间现在这个样子很正常啊,没事,孩子现在很健康,你们别担心。”护士接着又对梦昕说:“你现在就是放宽心情,多吃有营养的食物,赶快让奶水足起来,争取母乳喂养。” 护士说完走了,梦昕看着宝宝喃喃的说:“孩子放在保温箱里是因为缺氧了?” “梦昕,现在都过去了,你看我们的宝宝不是很健康吗?你……”乔飏说话间看到了梦昕如狼似虎的眼神和表情,他及时的住嘴。 “哇哇”孩子又哭了,打断了梦昕要争对乔飏的心情,乔飏也又急忙凑到眼前,两人看着孩子手足无措。 “你叫李嫂来吧,我弄不了她。”梦昕淡淡的对乔飏说。是的,这个小宝宝安静的时候,她还可以抱抱,哄哄,可是,一哭,她也挺无奈的,感觉抱都不敢抱了。 乔飏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也只好挺梦昕的,给李嫂打了电话。 李嫂带着鸡汤火速来到医院,那好心情都显在脸上了。 乔羽鹤和顾语薇来的时候,梦昕在医院里住了七天出院了,梦昕没有回那个所谓的家,而是被顾语薇接回了乔家,其实梦昕自己也不想回去。 那个所谓的家,她不会再回去了,她想着等孩子满月了,梦昕想着要和乔飏离婚,带着孩子离开乔家。 梦昕和女儿去了乔家,乔飏当然也跟着去了,尽管梦昕不想见乔飏,但是人家乔飏才是这乔家的人,她也只好忍着。 让梦昕高兴的是,林苏和乔顾几乎天天来,林苏虽然年纪小,已经生过三个孩子了,在带孩子上可谓是大有经验啊。 她每次来都会给梦昕教好多带孩子的经验,梦昕越来越喜欢林苏了,让梦昕更喜欢林苏的地方是,林苏每每会对乔飏冷嘲热讽,只要林苏在乔家,乔飏就不会来。 林苏走到哪里,乔顾就像胶皮糖一样粘着林苏,梦昕的房间乔顾又不好进去,所以,每次林苏来,梦昕都会把小宝宝抱在楼下。 梦昕抱着小宝宝坐在沙发上,林苏刚要坐过去,乔顾一把将林苏拉在自己身边坐下,“林苏,我给你讲个脑筋急转弯,看看你变聪明了吗?如果聪明了,明天让你去上学去。” “真的?你真的让我去上学?”林苏本来要挣脱他去看梦昕的小果果的,一听乔顾让她去上学,高兴就把小果果给忘了,投在乔顾的怀里,搂着乔顾的脖子急切的让乔顾快点讲,“快说快说。” “听好了啊。”乔顾宠溺的将林苏抱紧,完全不顾客厅里的人,仿若这世界只他二人存在。乔顾清清嗓子。 “别摆了,快说!” “是。”乔顾吧唧一下亲了一口林苏的嘴,林苏也不建议,在乔顾亲她的时候,她还撅起配合着。“说小宝的妈妈有三个儿子,大的叫大宝,二的叫二宝,问!小宝的妈妈叫什么?” 林苏想都没想,或者听也没听完乔顾后面的话,赶快说:“叫小宝呗,你当我笨蛋啊,这个脑筋急转弯都烂了几千年了,我明天要去上学去,不管不管,是你答应我的。”林苏说着爬上乔顾的身上,双手搂住乔顾的脖子。 乔顾也旁若无人的抱着她的腰,满脸的兴奋,“林苏!你这脑子要上学也可以,得重新回幼儿园或者小学一年级去。我问的是小宝的笨妈妈叫什么?不是小宝叫什么?” “啊?” “说,小宝的笨妈妈叫什么?”乔顾捏着林苏的鼻子,就像在逗一个三岁小孩儿一样。 “叫林苏。”林苏掐着乔顾的脖子,干脆骑在乔顾的身上,“叫林苏!叫林苏!你又拿我开心!你又欺负我!” “哈哈哈。”乔顾将林苏像玩具一样揉在怀中,接着两人打闹在一起。 一边的梦昕狠狠的连吞几口口水,身上的鸡皮疙瘩“嗖嗖”的窜了起来,这两人简直太怕人了,冷笑话讲的都可以入吉尼斯了,梦昕抱起她的小果果赶紧朝楼上逃去,连一个眼神都不敢投去。 之后,乔顾和林苏一来,梦昕都不敢把她的小果果往楼下抱了,就连她自己都不敢下去了。 可是,每天一到饭点,顾语薇和乔羽鹤就打电话让乔顾和林苏回家吃饭。一听乔顾和林苏的名字,梦昕都快愁死他二人了。 “昕昕,林苏和乔顾天天来,你也休息不好,不然你回你那边去住吧。”顾语薇见乔飏每天也不来了,她对梦昕说。 ------题外话------ 新春快乐妞妞们!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68章 吃软不吃硬 “昕昕,林苏和乔顾天天来,你也休息不好,不然你回你那边去住吧。”顾语薇见乔飏每天也不来了,她对梦昕说。 梦昕身体僵了一下,她蠕动着嘴唇,终于鼓足勇气对顾语薇说:“妈……我要和乔飏离婚……” “昕昕?”顾语薇瞪大眼睛,抓着梦昕的手,那双担心害怕的眼睛泪光闪闪,“你可不能胡思乱想啊,你看果果现在才这么点儿,你带着她出去,会受罪的。” “妈,这是我们之前讲好的,婚是必须要离的,我不会再赖着他了。”梦昕心中已经做出决定。 “不行。”顾语薇坚定的说:“我不会让你们离婚的,昕昕,你自己也想想,自从你生下果果,乔飏是不是改变了很多?你看看他看你和果果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你再给他点儿时间,他一定会爱你和果果的,算妈妈求你,给你和他一次机会吧。” “妈,他之所以的改变,完全是对果果的内疚,而不是感情,我不想也不要这种怜悯,您放心吧,果果我一定会带好的,您若是想她了,可以去看她,我也可以给你带来,但是,我是不会再回去了。” 梦昕说着转身去收拾自己和果果的东西。 顾语薇上去按着果果的东西,冷冷的说:“昕昕,你要一定想离婚可以,孩子不能带走,这是我们乔家的孙女,她该留在乔家才合理。” “妈?!”梦昕看着顾语薇,简直不敢相信一项把她视为亲生女儿的婆婆尽然这么快就和她翻脸。 “昕昕,孩子你休想带走。”顾语薇摇摇头,无奈的说:“我不想把你和果果分开,但是你一定要倔强,我只能这样做,你别怪我。” 梦昕在顾语薇的眼里看到了顾语薇的决心,她也不会示弱,“果果我是不会留下的!她是我生的!婚我也是要离的!” “昕昕,你是聪明的孩子,你想想,你能赢得过我们吗?你是要自己走?还是要母女两都留下?你是聪明的孩子,你不会笨到要和乔家对抗吧?” 从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梦昕,一下子被顾语薇激起了愤怒,也对顾语薇失望了,她气得嘴唇都颤抖了,“我就是带着孩子去死,也不会留在你们家!” 眼看着梦昕没有被吓住,反而急眼了,顾语薇一把抱住梦昕,软软的说:“昕昕,再给乔飏一次机会,如果他还不该,我肯定放你走。” “我不会再乞讨乔飏爱我,我爱的已经够狼狈了。”梦昕挣脱顾语薇的手,“如果您还念我半点好,就放我们母女走吧。求您了。” “昕昕,现在果果太小,我答应你,再过一年,如果你那时还要坚持走,我一定放你们母女走,你现在把果果带出去,你得上班吧?你上班孩子怎么办?你雇用一个阿姨,万一虐待果果怎么办?” 梦昕安静下来,静静听着也想着顾语薇的话。 “昕昕,就一年,一年多快啊,那时候,果果也大一点儿了,会说话了,即便保姆虐待她了,她也能给你告状了是不是?”顾语薇看着梦昕一点点缓解的脸色,她继续说:“为了果果,你有什么不能忍的?” 最后,梦昕还是降服于顾语薇的软硬兼施下,回了那个所谓的她的家里。 顾语薇当着梦昕的面,把乔飏狠狠的批评了,让他不要欺负梦昕母子,还说让梦昕尽管去和她告状,她还会一如既往的爱梦昕和孩子的。 为了孩子,梦昕听了顾语薇的安排,安心的住了下来。 果果很乖,不怎么吵闹,梦昕抱着她在自己的屋里转了一圈,把新的环境让果果看了一遍,她对怀里的果果说:“果果,这是我们的家,尽管一年后我们还会走,可是,现在因为你太小了,妈妈不能把你带出去受罪,所以,我们就安心住在这里吧。” 好像能听懂梦昕的话的果果,没一会儿就在梦昕的怀里睡着了,梦昕把果果放在床上,看着果果可爱的小脸,她感慨自己,还没有做好准备,就把自己嫁给了乔飏,又让自己做了妈妈。 原来一直以为自己的脑子还算可以,可是自己做的这些事,看起来是多么的傻。还好这些错让她换来了女儿,总算没有失去太多。 梦昕乘着女儿睡着的时候,去洗澡了。 乔飏轻轻的敲了敲梦昕的房间门,梦昕没应他,他推开门,没有看到梦昕,却听到浴室里水声,他朝床上看了一眼,看到了那个小小的襁褓。 家里已经给果果买了婴儿床,可是梦昕每次都让果果睡在大床上,和她睡在一起。 乔飏轻轻的走过去,一个多月了,就在医院里抱过一回果果,乔飏还没有走近过这个孩子,如今,她的宝贝女儿就在眼前,那睡得香喷喷的小睡姿,简直招人疼呢。 果果睡着,嘴蠕动了几下,好像在吃东西似的,乔飏不由得嘴角弯了。他伸出手想去摸摸那张柔嫩的小脸。 伸出的手就在这时想到了这个小生命在保温箱里度过的那十二小时,乔飏的手颤抖了,他的手在空中抖了几下,他鼓励自己去摸摸那小脸吧,去感受一下她的温度,也让他的小宝宝感受一下他的温柔。 就在乔飏的手刚刚放在果果的脸上时,梦昕披着湿漉漉的一头黑发,穿着浴袍走出来。她看见乔飏的手朝果果的脖子伸去,他的手还在颤抖。 “乔飏!你干嘛?!?”梦昕丢掉手里的毛巾快速朝乔飏扑过去,她用尽全力一把将乔飏推在一边,然后紧张的抱起果果。 小果果被她突然抱起像是惊了,睁开眼睛看了看她,哭了几声,梦昕哄哄她,没哄多长时间,果果睡了,梦昕才怔怔的,也愤怒的看着乔飏。 “梦昕,你……”乔飏有些生气,他不过是想看看孩子,梦昕那副表情完全误认为他要害这个孩子。 “你这个畜生!”梦昕截断乔飏的话,狠狠的说:“乔飏,你敢碰她,我和你拼命!” “梦昕!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吗?”乔飏看着梦昕他的眼睛都疼了。 “你连这一年都等不及了吗?”梦昕落下眼泪,“不是我不和你离婚,是你妈不让我走,你非要我们走,去和你妈说,让她放了我们。呜呜。” 梦昕抱着果果哭了,这是乔飏见梦昕第一次哭出声来。 “你误会了,我就是想摸摸她的脸,以后不会再碰她了。”乔飏说完朝门口走去。 虽然哭声在空气中弥漫,但是梦昕还是听清了乔飏的话,她停止了哭声,看着乔飏关上门那瞬间的背影,似乎有点儿落寞。 梦昕低头看着怀里的果果,恐是她的哭声朝了果果,果果醒了,看着梦昕尽然笑了,梦昕也破涕为笑。 在果果三个月的时候,梦昕就上班了,顾语薇和李嫂就在家帮她带孩子。她想着,不管怎么,自己得和社会接轨,自己得有一份工作,才能养好她的小果果。 尽管白天有李嫂和顾语薇给她带孩子,但梦昕还是很忙乱,每天的生活跟打仗似的。 她下班后,顾语薇就回去了,顾语薇想把更多的时间留给梦昕和乔飏相处,这样他们之间才能擦出火花来。 自上次梦昕误认为乔飏要掐死果果那次,乔飏再没有走近过果果半步,为了让乔飏也能在孩子身上插上手,顾语薇安顿李嫂,等乔飏和梦昕下班后,就尽量让他们俩自己带孩子。 李嫂也尽量腾出更多的时间给梦昕和乔飏擦出火花的时间。 这天,因为赶稿梦昕下班晚了一点儿,回到家里时乔飏已经回来了,梦昕一进门看见乔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抱着果果。 头皮立刻揪紧,梦昕如开弓的箭窜到乔飏身边,一把将果果抱在自己怀里,目光落在果果的身上检查着。 乔飏眼角的肌肉一阵抽搐,他嗡的一下站起来,嘴角蠕动了一下,最终什么也没有说气呼呼的走上了楼。 乔飏身后,果果哇哇的哭了起来,梦昕那柔声哄慰的声音一并灌满乔飏的耳朵。 李嫂围着围裙拿着锅铲从厨房里慌慌张张的跑出来,一看是梦昕回来了,明显的脸上轻松了一些,她走到梦昕的身边,“昕昕回来了,果果怎么了?” “李嫂,我婆婆呢?”梦昕朝楼上看了一眼,凑进李嫂问。 “太太她说今天有点儿不舒服,见二少爷回来早,她说让二少爷帮忙看孩子,她就回去了。” 李嫂和梦昕都明白,顾语薇是想让乔飏有多接触一些孩子和梦昕的时间,可是梦昕和李嫂却把乔飏当贼看。 顾语薇临走时把果果给了乔飏,李嫂几回想要回来,可是,乔飏是主子,又吩咐她去做饭,她只好揪着一颗心在厨房里心不在焉的做饭,已经偷偷跑出来眊了好几回了。 见乔飏还一副挺会哄孩子的样子,她才安然一些,这心还没完全放下,就听见果果哭了,她的心差点没掉出来。 梦昕哄着怀里的果果朝楼上走去,李嫂去了厨房,两人心中各有愁烦。 第二天,临下班前,梦昕接到领导的安排的任务,一个记者有事请假了,要她接替那个记者去做一个采访…… ------题外话------ 新年快乐妞妞们,祝大家收红包收到合不伦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69章 现在果果也大了,可以离婚了 梦昕临下班前,接到领导的安排的任务:一个记者有事请假了,要她接替那个记者去做一个采访。 “领导,不行啊,我家里有孩子,不能加班。”梦昕追在领导的身后断然不能加班。 “小梦,自从你生了孩子,台里没有给你安排过一次出差任务,你这段时间不是早退就是迟到,台里没有说过你半句,这个采访很重要,你时间上紧点,在下班前也就能搞定,你家里有孩子,不是有人带吗,你克服一下。” 以前的梦昕抢工作做,现在的梦昕总是推三阻四的,一听加班就假装没听见,什么都不想干,每天不到下班时间就想着回家。 领导走了,梦昕也顾不上皱眉头,打仗似的收拾东西赶紧进入状态,拿着笔电一边去采访的路上,一边给顾语薇去了一个电话,说自己也许会迟回。 顾语薇满口应声,让梦昕认真工作,挂了梦昕的电话,顾语薇就给儿子去了电话。 乔飏在接到顾语薇的电话后,结束了手头的工作快速回家了。 李嫂买菜回来就见乔飏在家带孩子,她心中一紧,提着菜的手抖了一下,她一边在屋里到处寻找顾语薇的身影,一边快速朝乔飏走去。 “二少爷,太太呢?”李嫂放下菜把手在衣服上擦着,那架势是准备要抱孩子的。 “我妈说家里去客人了,她先回去了。”乔飏抱着果果就上楼,还逗着果果,“果果,爸爸带你上楼啊。” “二少爷。”李嫂追上去,“您工作一天够累的,交给我来抱果果吧。” “不用,你去做饭吧,我能带她。” 对于李嫂的话和行为,乔飏心里很不舒服,但他没有表露出来,他说话的时候,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怀里的小宝宝。 “二少爷。”李嫂又追上去,干脆站在了乔飏的面前堵上了乔飏的路。 “李嫂,我是果果的亲爹,你怕什么呢?我妈都放心把孩子交给我,你有什么可不放心的?”乔飏见李嫂的脸色有点儿难看,他又婉转一些语气,“赶快去做饭吧,梦昕上一天班,肯定饿了。” 李嫂站着不动,乔飏也没有再理会她,而是绕过她,抱着果果上楼了。 眼看着乔飏把果果抱上去,李嫂扁扁嘴,她心里依旧紧张,但是顾语薇爱着孩子爱的要命,她都放心把孩子交给乔飏,应该不会有事吧? 可是,话说回来,顾语薇能每天不住这里,就算知道乔飏对梦昕不好,也不知道乔飏是怎么对梦昕的,乔飏是她的儿子,她当然相信乔飏。 而住在这里,亲眼见过乔飏对梦昕的残暴,李嫂想想,还是不能拿果果的生命去做赌注,梦昕不能没有这个孩子。 于是,李嫂给梦昕打了电话。 梦昕接到李嫂的电话,扔下采访对象就往家里赶。 一进门直接冲到楼上推开乔飏的门,那架势简直就是一头凶恶的困兽被放了出了牢笼。 “乔飏!”梦昕一进门看见孩子睡在乔飏的大床上,乔飏坐在床边,正附身和孩子说着什么。 被突然推开门,还没来得及张嘴的乔飏,就被闪电般冲到床前的梦昕来了一招排山倒海,瞬间一掌推下了床。 他的身体精壮,一米八七的个子,体重在一百八十斤以上,而梦昕也就一百斤出头的样子,毫无防备的乔飏生生被梦昕推的掉下了床,跌出了一个狼狈的姿势。 梦昕抱起果果,一手指着乔飏狠狠的说:“乔飏!我不许你再碰她!” “梦昕!我……”乔飏从地上爬起来,生气的指着梦昕要发火,可是人家梦昕毫不给他面,骂完他就走了,乔飏也只好将那话咽在自己的肚子里。 刚刚梦昕的力气大的吓人,他从来不知道梦昕的力气有这般大,他知道她坚强历练,可是她毕竟是一个女人,而且在他面前一直唯唯诺诺的,而刚才的梦昕简直就是一个大力士。 乔飏蹙着眉,心里难过极了,梦昕防他,在梦昕眼里,他连一个贼的不如,他在梦昕眼里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 这段时间,他已经尽力在努力了,可是,梦昕从不肯扔一个多余的眼神给他,无论他做的再好,梦昕不去看,不去听,他的所为都是徒劳。 此时的乔飏才明白,为什么梦昕会和一新那种腐女好的穿一条裤子,原来梦昕真是和一新有着一样臭脾气,真所为是臭味相投!简直一对渣女! 气呼呼的乔飏把梦昕在心里骂了一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还是耷拉着头朝梦昕的房间走去,他觉得有必要好好和梦昕谈一下。 他希望梦昕不要把他看得那么坏,她心目中的他,简直就猪狗不如,真正的成了一个畜生了,那么可爱的女儿,他疼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伤害? 刚走到梦昕的门口,正要敲门,听见梦昕在里面说话,样子像是在打电话,他把耳朵贴在门上,就听得梦昕在里面说房子什么的。 乔飏又细致的听了一下,果然,梦昕在托人找房子,说什么不需要大,安静一些,她带着孩子,就两人住什么的。 一股烈火冲上乔飏的脑子,把乔飏完全燃烧,他推开门,着了火的黑眸瞪着地上打电话的女人。 梦昕对着电话说:“先就这样吧,你那边有了消息告诉我。” 挂了电话的梦昕看着门口的乔飏,又看了看大床上熟睡的女儿,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毫不畏惧的瞪着乔飏,“你发什么疯!” 乔飏看着梦昕那股气势,毫不示弱,反而整装待发,他的心突然刺痛,他吞吞口水,咽下嗓子眼的火气,嘴角抽动了一下,低声下气的说:“我不再碰果果,你别走,你要是不想见我,我不回来便是。我妈说了,这是给你买的房子,你住这,我走。” 梦昕眨眼的功夫,就看见乔飏垂着头离开,刚刚带着怒气进来的乔飏没有吓着他,现在垂头丧气离去的乔飏倒把梦昕惊到了。 自那晚乔飏出去后,好几天没有回来,顾语薇来了几回没有见多儿子,她给儿子打电话,在电话里骂起乔飏来,“不像话,家里有宝宝,昕昕上一天班也很辛苦,你不早点儿回来帮着她带带孩子,这么晚了还不回来!” 梦昕不知道乔飏在电话里是怎么说的,但是她听见顾语薇反正是说乔飏不对,说什么工作要紧,家庭也重要不是吗? 梦昕估计乔飏是说自己工作忙之类的话了。 本来觉得很安心的梦昕在顾语薇骂了一顿乔飏后心里到觉得有点儿不忍了。 那晚,乔飏回家了,他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去碰过孩子,甚至看都没有看过孩子一眼,不是他不爱了,是他不敢爱了。 之后乔飏每晚回家,除了下楼吃饭,多数时间都在自己的房间里,他想给更多梦昕和孩子活动的空间。 古怪的家庭在时间的流逝里静悄悄的溜走。转眼间,果果九个月了,孩子会爬了,时时刻刻都离不开人,梦昕的生活更加如打仗似的,走路都是用的轻功在飞。 这天,她下班回来,一进门看到果果在客厅的地毯上爬着玩,梦昕弯腰在玄关处换鞋,换鞋的速度就像变戏法一般快,她一边朝果果走去,披在身后的长发就已经扎成了一个马尾。 乔飏在楼梯上看着那个会变戏法的女人,她的动作简直让人惊讶,自从有了果果,乔飏就没见过她用梳子梳过头,那十根手指就是她的梳子。 梦昕的头发总是那么柔顺,她的五股叉子也能把那头顺发扎的有模有样。 “果果,想妈妈没有,饿不饿?晚上想吃什么饭饭?”梦昕落座在果果的身边,亲了亲果果,“你乖乖啊,妈妈去洗手手,再去帮李奶奶做饭饭。” 以前的梦昕对人说话都是雷厉风行,而现在的梦昕对果果说话,都是重叠字,乔飏特别爱听梦昕每次对果果说话,特别嗲,很温柔,很有女人味儿。 梦昕用飞的速度从洗手间里出来,直径走向厨房,又被李嫂推了出来。 当她回到客厅时,看到了乔飏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纸,梦昕走过去,抱起果果和果果上楼了。 “果果,想妈妈了吗?妈妈带你上楼,我们一会儿下来吃饭饭好不好?” 乔飏扔下报纸,捏着眉心。 晚上,果果睡了,梦昕洗了澡从浴室里出来,穿着单薄的睡衣,看了看床上乖巧的女儿,她下楼去喝水。 没想到上楼的时候碰到了乔飏,乔飏是听到她的脚步出来的。 梦昕低着头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梦昕。”乔飏迎上去,站在梦昕的眼前,两人距离很近,静静的夜,他们几乎听到了彼此的心跳声。 “恩,有事?”梦昕没有抬头看乔飏,双手往紧抓了一下松宽的睡衣,这几个月里,乔飏在这家里就像空气一样,梦昕很满意。 乔飏看着她紧领口的动作,吞吞口水,“梦昕我……” “噢,对了。”梦昕抬起头,“我已经找好了房子,现在果果也大了,我们可以离婚了。” ------题外话------ 新年快乐,来年好风景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70章 以前都作废 听了梦昕的话,乔飏立刻发火,“你觉得果果长大了?她连路还不会走,在你眼里就长大了?她现在正是累人的时候,你带她出去,你想过没有,你是要上班还是要照顾她?” “一年之后,我们离婚,这是你妈答应我的。”梦昕低着头,为了不让人家把她的小果果扣下,她臣服般小声说:“这是你也同意的,你们不能反悔,你们不能这样欺负我。” 乔飏攥了攥拳头,又松开,就算他以前欺负了她,就不能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了吗?还有,顾语薇何曾欺负过她?乔飏忍着火气,耐心的说:“梦昕!我在改变,你看不出来吗?” 梦昕怔了一下,说实话,她这几个月就没有注意过乔飏,所有的精力都在果果和工作上,对于乔飏默默无闻空气一般的存在,她都觉得有没有都无所谓。 乔顾那副天塌下来要他顶的死样子可怜巴巴的,好像这里受委屈的人是他一样,满脸的忧伤,目光近似可怜巴巴的看着梦昕。 梦昕的心颤了一下,她想这是乔飏在打同情牌吗?他不爱她,这是铁的事实,他在耍阴谋,想把孩子留下,在他深邃的目光中梦昕似乎看到了乔飏的诡计。 及时把自己从乔飏给的陷阱边缘拉回来,梦昕冷酷的说:“果果我是必须带走!谁拦我,我和谁拼命!” 扔下一句话,梦昕潇洒的离开。却被一只大手抓住,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乔飏锁在怀中,抱的紧紧的,勒得她甚至喘不了气。 “你这个女人!怎么那么犟!谁要你走了?谁要和你抢果果了!我们乔家的人付出多少,在你眼里都是诡计吗?” “你要干嘛?”近在咫尺的乔飏眼睛里燃烧着火种,梦昕看到他凶恶的眼神有点儿害怕。 “你说呢!”乔飏一个公主抱将梦昕抱起来大步走会自己的房间,脚一勾将门带上,他将梦昕扔在床上,自己扑上去。 “乔飏!你要干嘛!松开我!”梦昕死命的挣扎。 “你是我的老婆,你该履行一下自己的义务了!”乔飏说着将梦昕薄如蝉翼的睡衣撕成两半,因为刚洗过澡,梦昕里面没有穿内衣,梦昕的玉体在乔飏的眼底一览无遗。 “李……”嫂字还没有喊出口,梦昕的嘴就被乔飏的嘴给封住了。 这几个月的相处,乔飏早就将梦昕翩翩的身姿刻在脑子里,这个女人很有女人的味道,他越来越爱上梦昕了。 刚刚看见她的玉体,他几乎差点流下鼻血,心潮一下就澎湃了,而且一发不可收拾,他热烈的行驶着一个男人的权力,而身下的梦昕用力全力在抗拒。 “你不是一直想着让我爱你吗?你不是一直想得到我吗?怎么,现在装什么清纯?孩子都为我生了,你还假装?你巴不得我天天这样压着你吧?” 梦昕停下挣扎,两行眼泪落下来,身上是乔飏疯一般的狂掳。 “你还想强我一回吗?” 乔飏愣怔了一下停下来,但他依旧压在梦昕的身上,她抬起梦昕的下巴,迫使梦昕看着他,“说!那晚是怎么回事?你别告诉我,你是被我强了!” “是,我曾经做梦都想成为你的女人,那晚你虽然喝醉了,但我有机会逃的,可是我还是留下了,我以为你会像一个人一样对我!” “那么说来说去,还是你自愿的!不能怪我!”乔飏的身体已经胀的不能忍受,他怎么可能放掉这种美味? 床上不知纠缠了多久,梦昕的身体都要散架了,乔飏才放过她,梦昕浑身无力躺在乔飏的身边。 乔飏抚着她湿透的发丝,放在鼻子上闻了闻,一股清香渗透血液中去,乔飏把梦昕软软的身体往怀里搂了一下,在梦昕的耳边低语:“梦昕,好好的留下来,给我一次机会吧。” 耳边乔飏的话和热气散布开来,让梦昕及时清醒过来,她侧过头看着乔飏,傻愣愣的。 “梦昕,以前都作废了,我们从现在开始。”乔飏在梦昕的嘴上啄了一口。 梦昕还是傻愣愣的,乔飏看着心爱也心疼极了,翻身上去又将梦昕折腾了一遍。 这回梦昕也很享受,就像第一次那样,虽然很疼,但是疼并快乐着。 “梦昕,你还爱我。”乔飏在梦昕的耳边呢喃,这话却是说给自己听的,他庆幸梦昕还爱他。 梦昕没有说话,泪水却滚滚而下,这段时间,所有的一切精力全部都给了了果果,完全没有了乔飏的存在,原来不是他不在自己心里了,而是,她不敢让他让自己的心里了。 乔飏给她的伤害已经刻入骨髓,而如今,她真实的享受着乔飏的爱抚,她却不敢让自己敞开心怀迎接他。 “梦昕,过去的对不起你,以后我都会改。”乔飏捋着梦昕如绸缎的黑发。 梦昕依旧没有说话,她不敢开口,怕这一切在她开口的时候化成乌有。 事后,梦昕坐起来要逃,乔飏一把将梦昕搂在怀里温柔的说:“今晚就睡着吧。” 梦昕顿了一下,不敢去看乔飏的眼睛,她背对着他,也不敢转身,俩人闹了那么长时间别捏,一下子好的睡在一起,梦昕还真是觉得不真实,也很羞涩。 “我还是回去吧,果果晚上会起来。”梦昕扳开乔飏箍在腰上的双手,眼睛在周围一扫,自己的那件睡衣已经无法穿了,但是,地上扔着一件乔飏的衬衫。 她弯腰拿起乔飏的那件衬衫快速把自己的身体套进去,大步急促的逃走。 乔飏看着她一连贯的动作,嘴角弯弯的,眉心终于在进两年的岁月里彻底舒展。 想想自己曾经对梦昕做的一切,乔飏除了后悔,还有心疼,他没想到,梦昕在被自己伤的遍体鳞伤后,还是原谅了自己,他也觉得自己的这颗男人的心,完全没有梦昕的那颗小女人的心能容忍。 这晚,乔飏睡了一个好觉,自从果果出世,他对梦昕的恨就慢慢的散去,当恨散去的时候,他的心就没有从前那么舒坦了,而是每日都很难过。 今日终于放开,又得到了释放,他睡的很坦然。 梦昕回到自己里,靠在门板上,心扑通扑通跳加速的跳,她将手按在心口,她担心那颗没骨气的心脏会跳出来。 将头也靠在门板上,梦昕闭上眼睛,眼前出现乔飏俊朗的容颜,那深邃有神的眼睛,斜飞的英挺剑眉,鼻梁高挺,嘴唇性感,搭配在一起之后,简直犹如上帝手下巧夺天工的作品。 尤其那双细长而蕴藏着锐利的黑眸,早在几年前梦昕一看到时就被他征服,如今经过他给的那些伤害,梦昕还是不能抵抗,她以为自己可以,也足够坚强能把乔飏彻底忘掉,然而,原来一直是自己在骗自己。 低头看着身上这件衬衫,梦昕双手揪着衬衫的布料,眼泪哗哗的就在低头那一刻流下来,这件衣服还似乎留有乔飏的体温,还有乔飏身上那种男人的味道。她爱极了的味道。 这一夜,梦昕彻夜无眠。 在踌确这段情缘的时候,更多的是还在担心乔飏是否真心悔改了?还是有什么阴谋?她爱果果,她不能放松任何对果果不利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一夜未眠的梦昕不知道为什么依旧精神可嘉,抱着果果下楼去吃早点儿,这时,乔飏刚好下楼,乔飏从来不在家吃早点,今天却朝餐厅走来。 “梦昕……” “李嫂,我今天有采访任务,要早走。”梦昕站起来截断乔飏的话,在果果的脸上亲了一口,“果果,和妈妈再见。” 果果叫了一声“妈妈”,不太利落的声音,还说了一句什么,乔飏根本听不懂,但是梦昕却能听得懂女儿的“外语”。 “知道了,妈妈会早点儿回来的。”梦昕看也没看乔飏一眼飞快的走了。 李嫂拿着面包追上梦昕,“昕昕,带在路上吃吧,要照顾好自己,才能照顾好果果,她在你肚子里的时候,你把她照顾的那么好,现在果果这么大了,你到不会照顾自己了。” “谢谢李嫂。”梦昕接过李嫂手里的面包看了一眼果果,朝外走去。 乔飏抿了抿了唇,心里想:这女人心果然海底针,昨晚不是好了吗?今天又抽着筋了。难道这个女人的柔情就一夜那么长? 本来准备追她的乔飏在站起来时看到果果嘴角流出来的汤汁特别的萌,特别的可人疼,他决定坐下来再收复一下这个小东西。 这几个月里,为了让梦昕安心,他看都不敢看这个小玩意,真是够想她的。 “果果……” “二少爷,你今天在家吃早点吗?”李嫂把牛奶放在乔飏的手边,拿起给果果煮的面来喂果果。 乔飏又抿了抿唇,忘了李嫂这堵墙了! 他朝门外看看,梦昕也追不上了,孩子李嫂又拦着,今天早上真是竹篮打水了,他总不能告诉李嫂,昨晚他和梦昕睡了,和梦昕和好了吧? 想想李嫂虽然多事,但对他的老婆孩子那是真的用心,在这上面,他完全不是李嫂的对手,乔飏端起牛奶一口喝下大半杯,一边吃着早点,一边看着这果果吃东西,那真是一种享受。 ------题外话------ 新年快乐、羊年吉祥。这几天过年,字数少些,亲们也一定走亲串友忙的不亦乐乎吧?快乐妞们快快乐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71章 伪装太完美 入夜,乔飏潜进梦昕的房间,就怕被李嫂看见,现在李嫂简直很是多管闲事。但这个多管闲事的人,乔飏越来越尊敬她了。 正在给果果换衣服的梦昕背对着门,她和女儿念念有词的说这话,果果也是嘴里咿咿呀呀,梦昕就和她对话,对于果果说的那些外语,乔飏依旧听不懂。 梦昕突然回头,就看见了乔飏,她眼睛瞪起来,有点儿傻,她手上的动作没有停,将女儿抱在怀里,看着乔飏。 “梦昕,这是什么眼神?”乔飏走过去坐在她身边,看到女儿后脸上舒展了,他伸出手去摸果果的手,“果果……” “乔飏,你要干嘛?”梦昕将身子侧过,还把那双未落在乔飏手里果果的手拿在自己的怀里。 梦昕的动作让乔飏很讨厌,他站起来,恼着脸,“今天我还想要!” 一片绯红惹上梦昕的脸,就连脖子都红了,梦昕嘴角蠕动了好几回,可不知道该说什么,见乔飏站着不动,她低垂着眼皮,“等等果果睡着。” “快点过来!”乔飏说完走出梦昕的房间,一出门他嘴角又弯了,想想刚刚梦昕的表情,简直可乐的厉害。 不让他们父女相亲相爱,他先收拾她!乔飏快速回房间洗了澡在床上等着梦昕。对于昨晚那种奇妙的美好,很值得回味,梦昕果真是个奇女子,她给的无论是什么都让人无法忘怀。 无论是恨还是爱,她总有办法让人记住她不忘,可是,此时的乔飏已经想忘掉那些对梦昕的恨了,想好好的开始爱她,也好好爱他们的小结果了。 在乔飏走后,梦昕的心跳还在加速,果果咿咿呀呀的话才把她拉回来,她对着女儿苦笑一声,“你说妈妈是不是特没骨气啊?人家想抛弃我们就抛弃,人家想把我们捡回来,我们就乖乖的回来,还像小猫小狗一样听着人家的话。” 果果睡着后,梦昕乖乖的过去了,是的,那种事情她也想,主要是想乔飏,她承认自己没骨气,她承认自己还爱着他,因为曾经已经铭心刻骨,纵然是伤痕累累,但服了乔飏给的一剂药她就几乎痊愈了。 如果他真的能回来,她愿意张开双臂迎接,毕竟女儿都为他生下了,毕竟和乔飏在一起,是她曾经多么坚定的信念。 别墅很大,楼上就住这他们一家三口,梦昕走出自己房间的时候,还是像贼一样不仅躲躲闪闪,还四下张望着。 来到乔飏的门口,她攥着的拳头在门上徘徊,却不敢叩响,她觉得自己脸一直在发烫,最终,她放下拳头,眉眼暗淡下来,想想自己遇到了这个男人,真的是一点儿脸也不要了。 这样想着,眼眶就红了,人家给的伤害,足以让她死一回,然而人家一句好话,她就巴不得自己送上门来,梦昕从来没有这样彷徨过,也没有这样犹豫和讨厌自己过。 转过身要走,还是给自己留一点儿最后的尊严吧,不要让人家把自己看得一文不值,或者,自己在人家那里已经一文不值了,还何必再把自己洗的白白的送上去? 门突然开了,乔飏一把将梦昕搂在自己怀里带到自己房间里关上门,看着梦昕哭了,乔飏心如刀绞,这个笨女人一定在门外和自己打架了。 “梦昕,我就那么不可信吗?”乔飏说着轻轻的吻掉梦昕脸上的泪水,然后抬起头看着梦昕,“我说我会改,你要怎么样才能相信呢?” 梦昕不敢抬眸,怕她那双敏感的眼睛看到乔飏眼里的欺骗。 “看着我梦昕。”乔飏双手捧起梦昕的脸,迫使她看着自己,“给我时间,好吗?别把我拒在你的心门外。” 床上,乔飏摸着梦昕剖妇产的刀口,那刀口早就已经愈合,摸上去,有火柴棍那么高一到疤痕,乔飏的心疼了,她附身吻遍了那道足有他一只手那么长的疤痕。 “还疼吗?”乔飏低浅的声音。 梦昕微微摇摇头,没有说话。 之后,俩人都没有再说话,也许都不敢再提起那些伤心事了吧,或者躲避也为不是一种减轻痛苦的办法。 事后,梦昕拿起衣服要走,仿若过来就是来完成一个任务。 “梦昕。”乔飏抱住梦昕,“干嘛呢?我说会改,你不信我?” “怕你的伪装太完美。”梦昕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样说了,其实她心里是起伏不定的,虽有怀疑,但更多的是愿意相信他。 “你!”乔飏气得眼睛的肌肉都抽筋了,他一把将梦昕穿好的衣服撕成破布条压在身下狠狠的折腾了到梦昕昏过去为止。 看着身下昏睡的女人,乔飏有些心疼,将她搂在怀里,轻声说:“梦昕,相信我,我说能做到就能做到。” 梦昕睡到半夜醒了,发现自己睡在乔飏的怀里,这是她多年梦寐以求的事情,但是,她却害怕这个画面,去年就是这样躺在她怀里,醒来后得到了什么? 想到这里,梦昕的心都凉了一半,尽管乔飏的怀抱很温暖,她很贪恋,但她却不敢久留,轻轻的拿起乔飏的胳膊,她准备离去。 乔飏在睡梦中把梦昕往紧搂了一下,继续睡着。 梦昕抬起眼皮,看着乔飏削薄轻抿的唇,特别的性感,他的容颜在昏暗夜里更显棱角分明,他的睡颜很安静,看上去简直像一件艺术品,他就是这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 他光洁白皙的脸庞,简直就像少女一样柔滑,梦昕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经常做美容啊,那两条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比她的都似乎还要长。 就连睡着了,他都散发的神秘阳刚气质,躺在他高大的身躯里,被他结实的双腿和双手怀抱着,梦昕感觉到他隆起的健壮胸肌,耳边是他低沉的呼吸。 一个男子能长成这样,也是天下少有。他确实是一个白马王子,可是,梦昕还不能确定,这个是不是她的白马。 所以,梦昕觉得逃走,免得去年的苦情戏码再在明天早上重演,她宁愿这样被乔飏骗着,被自己骗着,也不要醒来被乔飏一脚踹下地去。 梦昕依旧穿着乔飏的衬衣走了,走的依依不舍,走的蹑手蹑脚,她关上门后,乔飏睁开眼睛,那双迷魅的眼神凝结着,他想:这个女人被他伤怕了,要让她彻底开怀,还得努力。 乔飏靠着床头坐起来,发现枕头上有梦昕黑黑的长发,他捏在手里,心情大好,终于梦昕留下了她自己的东西在他的床上。 梦昕回去会,先看了果果,又拿出白天买的避孕药吃了一颗,昨晚做了,她担心怀上,已经在白天吃过一颗,虽然药盒上写着七十二小时有效,但是为了保险,她还在又吃了一颗。 早上,梦昕依旧比乔飏早下楼,乔飏比昨天已经早下楼二十分种了,结果还是没有梦昕下楼早。 他觉得这个女人没有觉吗?不是所有的女人都爱睡懒觉吗?怎么这个女人什么时候都那么精神呢? 记得她怀孕的时候能吃能睡,像个猪来着。现在简直就像一只猴一样了。 因为下楼的早,早饭还没有开始,乔飏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梦昕从厨房里出来,对李嫂说:“李嫂,你也先吃吧,我上楼去抱果果。” 梦昕经过沙发的时候,看到乔飏从沙发上捏起一根头发来,拿在眼前看,梦昕嘴角抽动了一下,想解释的,但没说话,朝楼上走去。 果果每天会在这个时候醒来。 晚上回来时,梦昕剪了头发,到脖子处的短发,看着不是很利落,低头的时候就会遮住眼睛,李嫂走上去大惊小怪,“昕昕,怎么好好的把头发剪掉了?” “太长了,没时间打理,再说了,自从生了果果,不知道为什么老是掉头发,家里哪哪都跟作案现场似的,你收拾起来也费劲。”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因为乔飏是一个有洁癖的人,她看到乔飏在沙发上捏起了她的头发。 “掉头发是正常的生理新陈代谢,多好的头发怎么就剪了,多可惜啊。”李嫂嘀嘀咕咕,像是自言自语,又像在说梦昕。 梦昕不答李嫂的话,只顾哄着怀里的果果。 “昕昕,是因为二少爷你才剪了头发?”李嫂看到乔飏这几天总是在沙发上或者别的地方捡到梦昕的头发看。 “和她没关系,就是因为打理费时间嘛。”梦昕上楼。李嫂看着梦昕说话的时候好像脸红了。 晚上,果果睡着后,乔飏又来了,像贼一样。他抱着梦昕,“怎么把头发剪了?” “打理费时间。”梦昕推了推乔飏,“你先回去,我洗洗过去。” “今晚我睡这里。”乔飏低声说,说话的时候头埋在梦昕的怀里,呢喃着说:“把头发蓄起来吧,我喜欢看你长发飘飘。” 梦昕的心颤了一下。 对于乔飏说的那句话,梦昕的脑子里一直在回味,那句话像极了情人之间的挑逗,梦昕爱极了那种感觉。 一边后悔着自己剪掉了头发,一边还庆幸着,剪掉了头发换得了乔飏的一句情话,幸福的矛盾中。 乔飏和梦昕都去上班了,顾语薇和李嫂就在家里看孩子,李嫂给梦昕收拾着房间,顾语薇抱着果果,问李嫂。 “李嫂,他们俩是从什么时候分居的?” “刚开始,二少爷不让上楼来,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一直分着睡,自从有了果果,我上楼了,才发现两人分房睡着。” 顾语薇叹了一口气,分着房睡,永远也好不了,她就算算尽心机也把两人撮合不到一起去。 顾语薇一边叹气,一边随手拉开梦昕的床头柜,就发现了那盒避孕药,顾语薇像发现了珍宝一般打开一看,里面吃掉两颗。 眼睛里放着光芒,顾语薇在果果的小脸上亲了一口,“你爸爸一定会给你和你妈妈一个幸福的家的。” 李嫂也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想该是时候相信乔飏了,她这几天发现两人好像有些不对劲了。 自己的儿子,顾语薇自认为还是了解的,如果他肯碰梦昕,说明他对梦昕动心了,两个儿子都很骄傲,眼里看不起人,如果真能入眼了,说明他们的心里有了对方。 中午餐的时候,那天请假的那个男记者要请梦昕吃饭,以此来感谢一下那日梦昕带他出去采访的事情。 梦昕拒推,但是对方诚意很浓,梦昕就答应了,再推辞,到显得自己不随和了。 乔飏伏案工作,电话突然响起,他随时拿起来,眼睛和精力还在工作上,在接起时虽有瞟了一眼那个来电号码,让乔飏怔了。 唐与娇从来没有主动给他打过电话,今天怎么会给他打电话,而且是在他准备忘掉她的时候。 犹豫了一下,乔飏还是接了起来。 唐与娇在电话里哭了,告诉乔飏她有事找他帮忙。乔飏犹豫了,他理智的说:“玉米,有什么事电话里说吧,我能帮到你,我一定会帮你的。” 唐与娇的哭声又在电话里响起来。 乔飏心烦极了,约了唐与娇见面的地方,是一家会员制的西餐厅,那里人少,正好一边能解决中午饭,一边能听听唐与娇到底怎么了。 梦昕的同时让梦昕选地方,梦昕说她不挑食,什么都可以,同事问她,“西餐可否?” 不挑食的意思就是什么都可以。 梦昕和男同事刚坐下不久,乔飏带着唐与娇就进来了。梦昕看到门口处,乔飏那绅士的风度为唐与娇保驾护航,进门时手还搭在了唐与娇的后背上。 那个动作很惹眼,直刺痛了梦昕明亮水灵的眼睛。 乔飏带着唐与娇进来后就被服务生带到了靠墙角里面的位置,乔飏背对着梦昕,唐与娇是侧脸对这梦昕。 距离不是很远,但是梦昕听不到二人的谈话,只能看到他们的动作。 唐与娇似乎在哭。 梦昕的心里在落泪。 “乔飏,你要帮我。”唐与娇抹着眼泪,告诉了乔飏,他爸爸的公司要和泰国一家企业合作,那个泰国人的条件是要唐与娇的父亲把唐与娇许配给他。 “玉米,你爸爸和你妈妈那么爱你,他们不会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的。” “我知道,就因为这样,我才着急啊,我爸爸公司遇到困难,如果不和这家泰国公司合作我们家公司会受到影响。” “玉米,你们家公司那么庞大,你爸爸也很厉害,他会想到办法的,而我……不再商家,能力不够……还有……我已经结婚了,宝宝也一岁了,我出面……怕不合适。” 唐与娇点点头,泪水滑落,“我知道这些,我就是想让你陪我去见见那个泰国人,让她对我死心,不要拿我来做交易……如果你为难,我也不会……” 乔飏看着唐与娇落泪,心碎了一地,这是多少年来,他梦都不敢奢望到的事情,他一直希望能够为心里的小女神做点儿什么,可是,一直没逮到机会。 而如今,唐与娇哭着来求他,他却退缩了,不想出面了。 眼前,唐与娇低下头,黑黑的长长的秀发像一匹上好的绸缎从肩头垂落下来,遮住她年轻貌美的脸颊,乔飏抬起手,温柔的将唐与娇的黑发别在她的耳后,又抽出纸巾给唐与娇擦着眼泪,像对待一个小妹妹一样。 那边乔飏给唐与娇擦着眼泪,这边梦昕手里的刀叉在手里抖动,以至于她连一块牛排都切不下来。 在梦昕眼里,那些情人该有的动作,乔飏全部温柔的在唐与娇的身上用到了。 “梦昕,怎么了?”男同事问梦昕,“那边的好像是我们市里最年轻的法官,乔飏先生,你认识他?” 梦昕苦笑了一下,摇摇头。 “今年台里可能要有一次采访他的活动,我们几个女记者都疯了一般和台长打申请想去采访他,梦昕,你不知道吧?乔飏好像结婚了,不知道那个女孩是不是他太太,不过看上去好小啊……” “对不起,我吃好了。”梦昕站起来。 “你还没怎么吃呢。” “我饱了。”梦昕朝外走去。 “等等我。”男同事追了上去。 乔飏闻声,本来不屑去看,但不知道为什么回头了,就看到了门口梦昕在出门,有位男士在她身边。 眉眼处的肌肉抽了一下,乔飏心里又慌,又急,梦昕看到他和唐与娇在一起了!梦昕身边的那个男人是谁!? 出了西餐厅的门,梦昕和同事说,她还有点事,让男同事回去帮她请个假。 男同事走了,梦昕坐在了西餐厅对面的咖啡屋里,看着西餐厅的门。 一直看到乔飏和唐与娇走出来,乔飏为唐与娇打开自己的车门,请唐与娇上车,自己又坐回驾驶座。 梦昕叫了辆出租车跟上了乔飏的车,她心里在滴血,记得那次从顾语薇家出来时,梦昕自己打开乔飏副驾驶座的门,被骂在了后面,还半路将她扔下车。 乔飏的车听在一脚七星级的酒店门口,他的健硕的长臂揽着唐与娇的肩头进去了。 梦昕对司机说了一个地址,一路上,梦昕看着车外,所有的景物都统一向后抛去,梦昕想:从来一切都在前进,只有她傻乎乎的一直的倒退。 ------题外话------ 新年快乐,么么哒。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72章 剪头发 乔飏带着唐与娇进了七星级酒店,总台的服务员告诉他们,那位泰国的大佬出去了,没有回来。 “玉米,这件事情我觉得还是交给你爸爸和你妈妈处理的好,你是他们的宝贝,他们不会让你时候委屈的,我相信再多的利益都不会让他们牺牲你的,他们会去衡量的。” 出了酒店的门,乔飏将唐与娇送了回去。 门口,唐与娇泪眼朦胧,可怜又可爱,伸出去给唐与娇擦泪的手,在即将触碰到唐与娇的脸上时及时的收了回来。 这一会儿功夫,唐与娇哭了个没停,他多次给她擦过眼泪,这样擦下去,看是擦不完了,乔飏想,还是干脆不要擦了吧。 乔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曾经多爱她啊,即使现在,他看到唐与娇依旧爱恋着,可是,他心里却有了比唐与娇还重要的人,就是那个叫梦昕的女人和他们的孩子小果果。 也许对于那个叫梦昕的女人依旧没有唐与娇的地位重要,但是,他想他该更多的给予那个女人责任,当然那份责任里该有一些爱存在,这点儿,乔飏心里清楚。 而对唐与娇的那份爱也只能无奈的换做另外一种情义了,他不会再把她每天念念不忘当爱人来看待了。 从十四岁到二十六岁,他等了她十二年,如今她眼看着长大能嫁人了,他却已经为人父为人夫了。 这对于他也无不是一种悲哀,乔飏露出一个无奈来,看着副驾驶座上的唐与娇,“玉米,要好好的,有事还可以来找我,只要我能做到我都会尽力。从此我会把你当亲妹妹看待的。” 对唐与娇的求助,乔飏发誓自己都会尽力,但是,他对她也仅限于哥哥对妹妹的关心了。 他知道再也不会和唐与娇在一起了,因为,他已经决定,不会放手那个叫梦昕的女人,他想和那个女人在一起慢慢的相爱。 因为他发现在那个女人身上有些东西是很可贵的,比如她的坚持,她的宽容……那个女人有时候就像她的姓一样,很梦幻,也不真实,那样的梦昕总能激起乔飏的好奇心和探索欲,他想走近梦昕,去把她看个究竟。 乔飏送下唐与娇给梦昕去了电话,梦昕手机关机,他打到了电视台,电视台说梦昕下午请假了。无奈,乔飏只好回家。 一路上,乔飏的脑海里几度被唐与娇可怜兮兮的小脸所占据,他的心也被唐与娇扰乱,车来车往的马路,乔飏将车停在了马路边。 这个状态不能在前行了,他要对自己负责,也不能连累所有的行人。 母亲顾语薇的话乔飏和哥哥乔顾从小就没有听过进去几次,而现在他想了想母亲的话,母亲的眼泪他和哥哥从小看得眼睛都起了茧子,从来没有心疼过,而此时,他想回味一下母亲的眼泪。 从来不把父母亲的话放在心里的乔飏,此时在回想母亲骂他的那些话,他觉得真的是骂的对,他是一个男人,该有责任不是吗?尽管那晚酒后乱性不在自己掌控之中,可是结果却是铁一般的存在了。 回到家的乔飏,在家里没有见到梦昕,他尽然有点儿着急了,但想想梦昕那种坚强的女人,是不会因为看到他和唐与娇吃一顿饭就想不开的,也就释怀一些,但是担心还是在的。 他等着她回来,今天的事他要解释一下。 没过多久,梦昕回来了,她又剪了头发,剪的更短了,剪成了蘑菇头。乔飏当场对梦昕投去一个憎恨的眼神。 昨晚才告诉她要她蓄起头发的,今天她就又去剪了一个更短的发型。 她这是故意的吗? “梦昕!”乔飏用力喊了一声梦昕。 没等梦昕说话,李嫂赶紧跑到乔飏的眼前,“二少爷,您要什么?我去给您拿。”今天早上看到了梦昕抽屉里的避孕药,这说明两人关系正在缓和,李嫂只会让他们和睦相处,不会让他们吵架的。 乔飏蠕动了一下嘴唇,朝楼上走去。本来想着就今天的事情要给她做一个解释的,看着她故意跟自己对着干,对她仅有的那一点点好感顿时如烟消散。 气呼呼的乔飏在屋子里发现自己在生气,发现这个问题后,乔飏问自己:“自己在生气?尽然为了梦昕剪了头发儿生气?尽然因为昨晚告诉她蓄头发,今天她剪了头发就生气了?他该是不屑才对啊! “连脖子剪掉那才最好!”乔飏将自己摔在大床上,送软软的大床将他重量级的身体弹了起来。 “昕昕,你又怎么惹二少爷了?”李嫂皱着眉头,这才消停多长时间,看着两人这段时间也逐渐好点儿了,怎么突然又生起气来了。 梦昕暗着神色,只能对李嫂摇摇头,他的那些话,她差点就信了,或者她已经信了。然而呢? 晚饭后,乔飏又像贼一样潜进了梦昕的房间,梦昕在给果果剪指甲。很专心,也很小心翼翼。乔飏走过去,坐在梦昕的身后,紧紧的贴着梦昕的身体。 梦昕的前面是果果,她没处可躲,干脆抱起果果换到了沙发上的地方。 乔飏起身跟去,眼看着就又落座在梦昕的身边,梦昕抬起头,仰望着乔飏,“我嫌你脏,理我远点儿。” “哪脏了?刚洗了澡换了衣服。”乔飏故意曲解她的话,固执的坐下来,梦昕要逃,乔飏一把将她抱住,带着审问的口气:“今天在西餐厅和你吃饭的男人是谁?” “乔飏,别那么无聊!如果你不想放果果,我就会在这里陪你耗着,乔太太的位置我会一直霸占着!” “你最好能霸占一辈子。”乔飏坐到她对面,将果果抱在怀里,勾起手指在果果的小下巴上逗着果果,“我就扣着果果,你要舍不得她,就留在这里。” “不要太过分!”梦昕伸手去抢果果。 乔飏长臂将果果抱的高高的,梦昕伸手都够不到。乔飏瞪着梦昕,“有你这样当娘的吗?那么重的手,上来就抢,碰着她怎么办?” 梦昕站在原地,有那么一刻愣怔,他会在意这个孩子吗?说实话,人家乔飏刚刚抱孩子的时候很慢呢,似乎就是怕伤着孩子,而她刚刚上去抢孩子那手,简直和强盗的动作。要不是乔飏把孩子抱高了,也许她真的会把孩子弄疼了。 “格格格。”果果被乔飏抛高尽然格格格的笑了起来,梦昕的眼睛瞪起来,简直不敢相信,果果尽然会笑,她以为乔飏在逗她玩呢。 乔飏也出乎意料,果果不愧是他的种,懂得和他站在一条战线上,乔飏将果果轻轻的抱在怀里,对果果温柔的说:“叫个爸爸来听听,果果,叫爸爸。” 果果伸手在乔飏脸上抓着,不知道是不是摸一下乔飏的脸,乔飏脸上挂着欣慰,把脸往女儿的手上凑着。 果果乱无章法的在乔飏脸上扣,乔飏将果果的手逮在嘴里轻轻的咬了咬,然后又亲了亲果果。 “果果,叫爸爸,叫爸爸。”乔飏又说,说的急切,说的温柔。 果果嘴里咿咿呀呀,始终没有叫出一个爸爸来,哪怕含糊不清的一个字眼而,乔飏脸上露出一个落败的表情,但只那么一瞬间。 他想果果还小,只要他努力了,还怕孩子不叫爸爸?日子还长,好在他在为时不晚的时候看到了有女儿的好。 他相信日后这个小东西会追在他身后爸爸爸爸叫不停的。 可梦昕逮到了他脸上那一瞬间的落寞后却不这样认为,本来看到乔飏脸上的落败时心里很触动的,甚至很高兴,可是,乔飏把那份落寞一瞬间就收起了。乔昕想:他一定不在乎果果叫不叫他爸爸。 “梦昕。”乔飏一只手抱着果果,一只手将梦昕揽在怀里,“今天唐与娇让我帮了一个帮,不过,也没帮到她,你别误会……” “那是你的事,和我没关系。”梦昕及时将自己从失望中拉回来截断乔飏的话,推着他硬邦邦的胸脯。 乔飏放开梦昕,梦昕伸手抱果果,乔飏松手把果果给她,然后追着她身后说:“那你能告诉我今天那个男人是谁吗?梦昕,你别忘了,你是有夫之妇,你还有宝宝,你别再外面胡闹……” “恶心!”梦昕抱着果果回头一句,然后走到床边坐下。 梦昕刚坐稳屁股,乔飏就躺在床上,一副慵懒的样子,“其实我也不怕,那个男人根本没我优秀。” 他说话时表情和话语里带着十足的痞气,哪里还有一个人见人怕威严极致的法官的样子? “说不定,他比你爱我。”梦昕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了那么一句。 也就这句,惹闹了乔飏,他起身一把拧着梦昕的胳膊,将梦昕按着床上,气呼呼的说:“你敢给我戴绿帽,我撕了你!你别给点儿颜色就不知道自己是谁!” “哇哇——”果果哭了起来。 乔飏放开梦昕,心里一再忍受着这对母女,他是逼着自己来给她们母女一个机会的!是在尽一个男人的责任的! 梦昕红着眼眶抱起果果来哄。 一岁的小孩儿好哄,没一会儿就哄好了,而且乖乖睡去。 乔飏把梦昕重新用力抱在怀里,梦昕挣扎,乔飏看着果果,在她耳边低声说:“你又想惹的她哭?” 梦昕扭了一下身子,由于乔飏抱得紧,她动弹不得,也由着他。 “梦昕,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了,你别闹!我是真心想和你过日子了,你别不识好歹!你是我的女人,我孩子的母亲,你别在外面胡闹!不然我让你好看!” 就因为我成了你的女人,成了你孩子的妈妈,我就该接受你的施舍吗?梦昕心里特别的寒冷,可是,及时这样,她也愿意的,可是,她却怎么能不能接受乔飏在外面还有女人。 她想把那句话说给乔飏听,但卑微的又怕连仅仅的那点儿施舍也被乔飏收回去。 “你能在外面有人,我为什么不行?”梦昕还是挑了一句,说的她自己心里都慌了。 “梦昕!你……” 梦昕抬眸勇敢的看着乔飏,在乔飏扔出不要她的话时,她要占先锋,“及时你不爱我,不想要我,也不放过我,你好自私!” 乔飏嘴角抽了一下,又想了想顾语薇的话,将脸埋在梦昕的孱弱的肩头上,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 “梦昕,我们好好的过日子吧。我和唐与娇真的没事了,你也别惹我。” 乔飏的话虽然僵硬,但里面有妥协,梦昕闭上眼睛,她觉得自己真是活出了卑微的最高境界。 是的,她又妥协了,她情愿相信乔飏的话,也不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就当她没有看见乔飏搂着唐与娇进了酒店。 和乔飏吵了一顿,明显这她颇站上风,心里也舒坦了一些,聪明的她也能体会到乔飏在让着她,该给他下台的时候,梦昕不会拆了台。 梦昕被乔飏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体包围着,这是她做梦都想要的,她还矫情什么呢?她也想要那种只爱她一人,只对她一人好的男人,可是,谁让她爱上是一个大众男神呢? 男神把自己的身边打扫的很干净,可是,却是为别人打扫的,而她是一个插足者,她还想强求什么呢? 服软了,投降了,梦昕抬眸,见那双黑眸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然而,这样强大的气势却在此刻属于她,她不该骄傲吗? 梦昕完全又一次着了乔飏的魔,他的魔并不仅在于那张看了会令人痴醉的脸,而是,梦昕早就将乔飏的一切都入了她的心肺中,就连乔飏的冷漠,梦昕在没有得到乔飏的时候,就曾不止一次骂自己傻,自己贱,果真是又傻又贱到了极致。 “梦昕,别再惹我生气。”乔飏在梦昕耳边说,说的低迷。 梦昕听着,这个别再惹他包括不去管他和唐与娇去酒店吗?从此都不要管了吗?就这样接受了吗? 最终,梦昕咽下眼泪,如果这是一场战争,她还不是输的最惨的那个,好歹她在和唐与娇同时拥有乔飏的时候,她还霸占着乔太太的身份,只不过除了家人,没有外人知道而已…..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73章 承认自己被征服 梦昕彻底认命了,曾经幻想过的那些崇高的爱情和婚姻,在遇到和嫁给乔飏之后都成了一个梦想,而且是一个永远无法实现的梦想。 她试着让自己接受所谓的老公在外面有女人。 而这个女人是自己老公深爱的女人,为了让自己心理平衡,她把自己想成他们三个人中的第三者,是的,她认为自己就是第三者,一个胜利了,但又可悲的第三者。 所以她从不敢触碰乔飏的真爱,也不敢像乔飏质问她那样去质问乔飏,乔飏想在外面和唐与娇怎么她都不敢多言,有的时候,梦昕也生气,不止生自己的气,也生乔飏的气。 但是,她只是自己是在夜声人静的时候落几滴眼泪,然而悄悄的躲着被窝里骂几声乔飏是个种猪,流氓,或者再发狠一些,或者再难听一些。 有时候,梦昕真希望乔飏外面的那个女孩子不是唐与娇,不是乔飏苦等了十几年的挚爱,如果是随便哪一个女孩子,她一定会大肆肆的去和乔飏理论,或者她还一定会去和那个女孩子较量一番,或骂活打,她一定会把那个女孩子从乔飏的身边赶走。 然而如此,此时,那个女孩子是唐与娇,是乔飏等了爱了,已经刻骨铭心的女人,她呢?她是破坏人家感情的插足者,她有何理由和借口或者胆量去触碰呢? 又因为依旧在心底深爱着乔飏,所以,梦昕在乔飏面前活得卑微,活得没有自己,只有如一只仓鼠一样在宛如黑猫警长一般的乔飏面前逃窜的活着。 曾经的一代女侠,也就这样落败了,而且落败到了极致。 星期天,乔飏不知道刮那股风,没有出去,也没有待着自己的卧室,而是不正常的坐在了楼下的客厅里看电视,在梦昕眼里,今天的乔飏真的不正常。 乔飏从来不愿意待在家里,即便是待在家里了,也会把自己关在卧室里不出来,梦昕知道,他是不想见到她。而且,乔飏每次看到梦昕,头脸就会拉下来,这段时间貌似有些变化,这些在梦昕的眼里,也不正常。 梦昕带果果下楼的时候,看到乔飏在看电视,她到不自在了,好像乱闯了别人的世界,而且这个别人可是她惹不得的,因为他是一个魔王。 想这回楼上的,但又担心惹了乔飏,再说了,她下楼来是给果果吃水果和喂水的,总不能为了躲避乔飏而不给孩子补充维生素吧? 梦昕唯唯诺诺的小心的迈着胆怯的步伐,将果果放在地毯上,递给果果一件玩具,然而温柔的对果果说:“果果乖乖,妈妈给你去弄水果,自己玩啊。” 梦昕假装这个空间里没有乔飏,可是,那么大一个障碍物,她怎么能无视?可是,她还是没敢去正视,而是放下果果后进了厨房,她飞快的拿起一个苹果,洗净,去皮,然而放在榨汁机里嚼碎..... 一系列动作完成后,她又飞快飞出厨房,教室如上了弹簧一样,出来的时候,她呆了半秒,看到乔飏和果果尽然玩的很开心,要不是乔飏看她,她非不忍去打扰。 可就是因为乔飏看了她一眼,她迈开脚步朝果果走去。 乔飏知道这个女人矫情,他识趣的站起来,坐回沙发去,尽管地毯很大,坐十个人都没问题,但是,乔飏知道,他要是不起来,这个女人不会坐下喂果果吃水果,或者干脆会把果果抱上楼去的。 梦昕见乔飏去沙发上了,而且,还将电视音量放到了最小,梦昕的心里有点儿感激乔飏,也感受到了乔飏的变化,她心中一丝浓厚的欣慰,但是,她绝不敢拿着乔飏的给的几分颜色去开染坊。 梦昕将拖鞋脱在地毯边挨着果果坐下来,开始把全部精力投入到果果的身上,一边和果果说着话,一边给果果喂水果泥。 喂了一些后,她给果果擦着嘴,对果果说:“果果,要不要喝点儿水啊?妈妈去给你倒水水喝啊。” 梦昕起身时多了一个心眼,她惦记果果,飞速朝朝厨房走去,甚至连拖鞋都没有穿,从厨房飞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果果的奶瓶。 果果抢着奶瓶要自己喝,梦昕担心勒到果果的手,松手给了果果,果果拿着没有喝,就在梦昕眨眼的功夫,果果将水全部倒在地毯上。 “哎哟,小宝贝,干嘛呢?不喝就不喝吧,为什么提出这样的抗议呢?”梦昕起身朝一楼的洗手间跑去去找抹布。 乔飏貌似在看电视,其实眼睛所有的聚焦都在余光上,而余光又全部落在身边地毯上那俩母女身上,尤其是梦昕赤脚在地上急急忙忙的穿梭的身影。 梦昕全神贯注,精力全在果果身上,虽然刚刚给果果喂水果时,看到乔飏在看广告,她也觉得乔飏的精力可能不在电视上,但她绝对不敢多想,即便是多想,也会以保护孩子为主要目的。 将地毯上的水用干抹布抹了后,梦昕抱起果果一边朝楼上走,一边说:“果果,看看衣服服都湿了,冰不冰啊?走,妈妈给你换衣服去,小坏蛋。”梦昕一边走一边在果果的脸上亲了一口。 乔飏听着她的话嘴角弯了,看着她抱着果果上楼的背影心里也乐了,可是,看到梦昕赤脚朝楼上走去,他的眉心皱了起来,低下眉眼就看到了梦昕干净的拖鞋在地毯边。 乔飏有洁癖,很爱干净,这点儿虽了乔羽鹤年轻时候,后来,因为乔羽鹤的生命力有了邋遢的顾语薇和两个儿子,乔羽鹤渐渐已经改掉了洁癖。 可是,没想到长大后的乔飏尽然越来越爱干净,后来索性成了洁癖党。而梦昕只能算得上是一个爱干净整洁的女人,完全称不上洁癖,可是,自己知道了乔飏有洁癖,后来,又和乔飏生活在一起了,梦昕处处谨慎小心,就连又了宝宝,她还是将自己和身边打扫的一干二净。 这条地毯是后来有了宝宝后才铺上专门让宝宝坐着玩的,有时候,乔飏也穿着一尘不染的拖鞋上去走,可是,梦昕却一次都没有上去过,每次都会把拖鞋脱在地毯的边上。 目光从梦昕的拖鞋上移在梦昕的身上,乔飏正要开口让梦昕穿鞋的,梦昕的纤细的身影抱着果果已经上楼了。 乔飏又将目光落在梦昕的拖鞋上,他看了看那双洁净的拖鞋,关了电视,起身走到梦昕的拖鞋处,从来做事不犹豫的乔**官抬手在鼻尖上蹙了一下。这个蹙鼻尖的动作,他一年做不了几次,也就是在犹豫的时候偶尔做一下。 最终,乔飏弯腰伸手拿起梦昕的拖鞋朝楼上走去。 这是他第一次给女人提鞋,第一次给梦昕提鞋。 站在梦昕的门口,乔飏听到里面梦昕的声音,他嘴角弯了,乔飏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起,学会了站在别人的门口偷听别人的谈话的?当他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告诉自己,他没有偷听别人说话,里面是他的老婆孩子。 门里面的话声不断,好像在开一场较为热情的会议,又貌似又很多人在说话,其实,那里只有一个人的声音,那就是梦昕喋喋不休般逗女儿的声音。 从梦昕怀孕五个月的时候到现在,乔飏总会听到梦昕房间里传出说话的声音来,或唱儿歌,或讲故事,或者和果果说话,反正,梦昕的话总是说也说不完。 在外人听来,里面的女人一定有病了吧?可是,乔飏却越来越体会出,梦昕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词都含着对果果无尽的爱。 乔飏捏了捏手里梦昕的拖鞋,想到那个女人一定还在地上赤脚走着,他轻轻的叩响梦昕的门。 梦昕打开门,看到了门口的乔飏,她很吃惊,也很不解。 看着女人脸上的表情,乔飏就果断将脸冷了下来,没好气的将她的拖鞋扔在地上,一字没说。 梦昕低头,看见自己的拖鞋,她有那么一瞬间,脑子一片空白,她完全不敢相信乔飏个、会给她上楼来送拖鞋?简直太惊悚了。 乔飏没有理她那副傻到似乎呆了表情,朝里面看去,见果果在床上坐着玩,他嘴角扯出一个淡淡的微笑,然后转身离去。 梦昕看着乔飏离去,才把自己的脚放进拖鞋里,说实话,真的有点儿冰呢,可是,刚刚因为果果的衣服湿了,她惦记着果果换衣服,跑的太快了,尽然连拖鞋也没有穿。 不止这次没有穿,自从有了果果,她经常这样不穿鞋在地上跑,以前不穿鞋,梦昕不知道乔飏看到没有,她也不知道乔飏为什么会把鞋亲自给她送上来? 难道,乔飏真的在改变?梦昕收回自己的想象,耸耸肩关门朝里面走去。 第二天,晚饭后,梦昕带着果果到院子里玩了一会儿,回来后她把果果放在地毯上,自己进洗手间拿了毛巾出来给果果擦手,送毛巾时,她又没有穿鞋。 此时,坐在沙发上的乔飏一眼朝梦昕的脚上看去,只可惜梦昕没有看到,而是飞快的动作去送毛巾了。 从洗手间里出来后,梦昕赤脚去了厨房给果果那水果。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乔飏看着这个女人的动作,跟打仗似的,心里几分满足,这样看着妻女,他感觉就是那种踏踏实实过日子的感觉。 因为弄了小半碗水果泥,果果没有吃饱,所有抓着碗不放。 ”果果是没有吃好吗?好,放开手手,妈妈再去给你做一些。”梦昕掰开果果的小手手,朝厨房走去,她从地毯上走去厨房的时候,刚刚半路,就及时的发现自己没有穿拖鞋,赶快折回去把拖鞋穿上。 因为她的余光好想看到乔飏在看她,昨天乔飏给她送了拖鞋,她今天若记不住穿,那么说不定乔飏会以为她是故意的。所有在乔**官无形的吹促下,梦昕记住了穿拖鞋,而且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及时当时记不住,但很快也会能想起了来。 自那日,梦昕总能记住穿拖鞋,乔飏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梦昕记住穿拖鞋了,他好想有种失落感。 这天,台里把今年市里下达的采访十大杰出青年的任务交给了梦昕,其中采访的人里第一个就是最具才气,年轻有为的**官乔飏先生。 台里把采访和编纂的任务给了梦昕的时候,梦昕想都没有想脱口推辞,她卑微的乔飏的世界里苟活,她不敢去触碰他,她怕连那份卑微也不再了。 “小梦,多少女记者都抢破了头,台里考虑到你已经结婚且生了孩子,不会犯花痴,才把这个机会给了你。” 因为大家都知道,乔飏从来身边没有桃色,他洁身自好,讨厌那些花边新闻惹上身,尤其自己是一个法官,要有一定的形象。 所以,台里把这个任务才给了结了婚的梦昕。 梦昕以各种理由拒绝,台长恼着脸,“小梦!自从你生了孩子,工作的积极性怎么全部都丢掉了呢?不想干就干脆回家去吧!” 台长留下采访时间后生气的走了。梦昕怀中任务心里多苦啊,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为这个机会把头碰破都在所不惜的,然而现在呢? 乔飏接到电视台的通知后,心情好极了,这段时间,虽然和梦昕的感觉还是有点儿古怪,可是,他看得出梦昕在努力了,所以,他自己也在努力。 尤其那个可爱的不得了的女儿,更是一条上好的纽带,他想用不了多长时间,自己的心和梦昕的心就会缠绕在一起。 助理送文件进来,看到乔飏少有的好心情,放下文件,“乔法官,很少见你这么开心,有什么喜事吗?” “一会儿老婆要来。”乔飏淡淡的说,心里却为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有点儿诧异了,那是出自内心的话吗?是吧,乔飏觉得自己喜欢上了梦昕。 “啊!?乔法官,您结婚了?!”助理的眼珠在几乎就在眼眶的边缘,再努力一点儿,就掉出来了。 “恩。”乔飏点点头,没有多余的话了,这是一件多么平凡而且合乎逻辑的事情,简直太正常不过了。 “您隐的够深的!”助理说着羡慕着乔太太,也好奇这乔太太会是何方神圣,才能入的了乔大威严的眼里啊! 乔飏隐婚的秘密就要在法院散开了,那么会伤了多少法院里少女的心啊! “噢,一会儿电视台也要来人采访您,您太太什么时候来?我给您安排一下,要不要给电视台打个电话,告诉他们具体时间?” 助理问着,她特别想见见乔太太的风采。 “不用。”乔飏没有抬眼,继续工作。 助理走了。 乔飏等了一天,下班时间都没有等到梦昕。 助理进来对乔飏说:“要不要给电视台打一个电话?他们到底什么时候来人?” “不用,下班吧。”乔飏暗淡的对助理说。 助理特想问问乔飏,他太太什么时候来,因为她刚刚出去给那些同事们说了乔飏的太太今天会来,大家也都巴巴的等着恭候乔太太的大驾呢。 但是,助理没有敢问,因为看到了乔飏那张变冷的脸。 为了一睹乔太太风采的那些女孩子们,躲在助理的办公室里不肯下班回去。 然而直到乔飏提着公文包离开,也没有等到乔太太的驾临,大家责备是不是乔飏的助理拿她们开心了。 助理那叫一个委屈,那话可是乔**官亲口说出来的呢! 奇怪的是今天乔太太没驾临,电视台说好要来采访乔飏的记者也没有来。 乔飏回到家里的时候,梦昕已经回来了。 他推开梦昕的房门,果果在地毯上玩着玩具,梦昕坐在果果的身边,盘着腿,腿上放着笔电,她的手指在笔电上灵活的敲打着。 梦昕抬起眼看了看乔飏,没有说话,又看了看乖乖的女儿,继续在笔电上忙碌着。 “今天怎么没去?”乔飏居高临下,看着果果,又看着梦昕问她。 “恩。”梦昕恩了一声,眼睛所有的光聚焦在自己的笔电上。她没有去想乔飏为什么那样问她,他的话里似乎带有不高兴。 是因为没有去采访他?他担心自己的优良事迹上不了报纸吗?梦昕知道乔飏不是那么虚荣的人,可是,她也没有想到,乔飏是因为她没有去而不高兴。 因为她压根就不敢那样想。 “恩?”乔飏有点儿生气,问她话呢,她驴头不对马嘴给恩了一声。乔飏瞪着她,“问你今天为什么没去?” 梦昕眯着眼睛在笔电上瞅着,没有应他的话,她情愿自己听错了,或者人家乔飏**官等着风姿现世,担心她给耽误了,也或者他今天又遇到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了,反正可能是任何理由生气,也不可能是因为乔飏想她去,而她没有出现。 这打死梦昕,梦昕也不敢想。 梦昕的眼睛在笔电上满意的浏览了一圈,然后站起来,将笔电低到乔飏的眼前,“我大致写了这么多,你看看行吗?如果哪里不合适,你告诉我,我再修改,或者……哪里能曝光,哪里该掩饰不能写出来的,你自己改改交给我。” 乔飏嘴角抽了一下,原来今天是回家写这个采访稿了,不采访就能写。 是啊,她对他还用去采访吗?他穿什么内裤?内裤什么颜色?什么尺寸?他每天吃几碗饭?喝多少水?她都一清二楚了呢。 “麻麻,麻麻……” 最终,在果果的咿咿呀呀的话语中,乔飏还是没有对梦昕发火,他也没有接过梦昕手里的笔电,而是坐下来,对果果说:“果果,叫个爸爸听听好吗?叫爸爸。” “爸,爸。”果果柔柔的叫了一声。 果果这一声,人乔飏兴奋到了极点,他抱起果果,“果果,再叫一声,再叫一声让爸爸听听。 果果那双酷似梦昕的大眼睛滴溜溜的看着乔飏,简直吧乔飏的心都看成了一滩水。 “爸,爸,爸,爸。”乔飏一字一顿的放慢口型,给果果作者示范,他显得有点儿激动,这段时间他尽量在孩子面前显出温柔的一面,看来还是没有徒劳,最起码,果果看见他不哭了,而且会叫爸爸了! 梦昕也高兴,她私下里其实给果果教过很多次了,而且,她知道,顾语薇也一直做这项工作呢,可是果果都不愿意开口,果果比同龄的孩子本来嘴笨一些,原因就是因为刚出生时缺氧多少受一些影响,开口比一般孩子迟一些。 她除了早早的就会叫妈妈、爷爷奶奶以为,就是说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对乔飏,仿若记仇一般,就是不愿意开口,如今女儿终于开了金口,乔飏真是有点儿喜极而泣的感觉。 “果果,叫爸爸。”乔飏继续给果果教着,慢吞吞的口型,认真谦和且急切的对果果说:“爸,爸,再叫一声,乖啊。” 对于乔飏的话,果果没有理会,而是把小手放在嘴里吃,不再愿意开口了,乔飏有些急,一再的让果果再叫给他听。 眼看着果果要哭了,梦昕也担心他会适得其反。 “乔飏,你先看看这个吧。”梦昕说了一句,一来想解救女儿,二来台里给的任务,她得完成,要不然年终奖会泡汤,而且会影响到自己的事业,孩子和事业是她现在仅有的尊严。 因为女儿开了金口,乔飏也赦免了梦昕今天惹下他的罪过,他放下果果,接过梦昕手里的笔电,回来自己的房间。 晚饭后,梦昕想问问他那份采访稿他看了吗?可是没有敢问。 夜晚来临了,天空慢慢变黑,大地开始沉沉入睡了。 不知不觉间,月亮也似害羞的木兰一样,悄悄地躲到一片乌云后面,“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场景也出来了,整个天地也暗淡了下来,梦昕着急了,乔飏到底看没看她的采访稿? 眼看到晚上十点了,果果已经睡了,梦昕一直在等乔飏看完那份采访稿。 时针一分一秒的过,梦昕说好明天要把底稿交给台长看的,台长之所以要看底稿,就是看她有没有用心去采访。 她可不想再挨台长的骂了,一直以来只要受到表扬的梦昕,今年依旧去台长那里最多,但不是受表扬,而是去吃训面,一碗一碗的训面她吃的都撑得直不起腰了。 看见女儿睡的安慰,梦昕走出房间敲响了乔飏的门。 “进来。” 乔飏慵懒而磁性的声音从门板里面传出来,梦昕轻轻的推开门,看见乔飏背靠床头坐在床上。 她一眼扫去,衬着床头微弱的灯光,梦昕见他穿着睡衣,捧着一本书,那份闲适悠哉的很,棱角分明的冷俊;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 他这样的悠闲,难道他没有看那份采访稿吗?梦昕这样想着,往前走了几步,直接问:“乔飏,那份采访稿你看行吗?有写的不足的地方吗?要改的地方多不多?要多的话,我拿回去修改,明天台长要看底稿,要不然怕赶不上这期报刊了。” “采访稿?什么采访稿?你采访了吗?”乔飏微微抬了一下眼皮。 梦昕大大的吞了一口口水,她想吼的,但还是压下了,她刚刚之所以那样说,就是担心他没看,没想到他果真还是没有看。 压着火的梦昕还是低声说:“你没看,那么你现在看看吧,就之前我给你的那个稿子。” “一般回家我不工作的。”乔飏捧起手中的书,继续入神的看起来。 梦昕又滚动了一下喉咙,往床边走了走,看见乔飏微湿的头发,他洗了澡,这是准备睡了。 “你不看,我就那样给台长了过目了,要是里面有你不愿意,或者不想提及的事,可就流出去了。”梦昕抿了一下唇,看了看乔飏的屋子,“我的电脑呢?我先拿走吧,以后你有想加的内容再告诉我。” “先去洗澡,今晚我要。”乔飏说的很自然,梦昕的脸红了,她才发现乔飏除了会耍酷还是一个不要脸的男人。 梦昕又环顾了一圈乔飏的卧室,根本看不到自己的电脑,看来他是故意藏起来了。为了不惹他生气,为了早点儿拿回电脑,梦昕转身。 “干嘛去?”乔飏见梦昕要走,扔下书坐直了身子。 “我回去洗澡。”梦昕软软的说,她觉得自己简直被乔飏吃的连骨头渣都不留一点儿,就别说什么羞耻和尊严了。 “就这洗。”乔飏说着下床朝梦昕过来。 梦昕退了一步,“我还是……” 乔飏将梦昕一个公主抱抱了起来朝浴室走去。 “乔飏,你要干嘛?”梦昕被突然抱起,她不得不搂上了乔飏的脖子,惊叫道。 “你说呢!”乔飏一张坏坏的笑脸,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 梦昕满脸绯红,感受着乔飏的**裸的情话,和温柔且温暖的怀抱,这可是她梦里都不敢有的事情。 浴室里,乔飏脱着梦昕的衣服,急促的说:“晚上了,还穿这么多!” 梦昕的脸更红了,她感觉自己的体温一定上了四十度。 乔飏满意的弯着嘴角,脱着自己的睡衣。 “你,你不是洗了吗?”梦昕眼睛盯着他的动作。 “昨天还吃饭了呢,今天就不能吃了?” 梦昕的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服,“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知道男人对这些事情很是爱好,却从来不知乔飏那种在人前冷漠,对所以女人不屑一顾的男人也会这么好色。看来再聪明的男人也有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时候。 夜静的让人充满幻想。 乔飏抬手扳过梦昕的脸,迫使她看着自己,梦昕看到乔飏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简直带着浓重的玩味。 “乔飏,这是在侮辱我吗?”梦昕蹙起眉头。 “如果是侮辱,你也在侮辱我呢。” 梦昕很快喝着乔飏的行动就跟上行了乔飏的脚步的节奏。 虽然知道男人的心不再她这里,能抓着一个身体也不错吧,她常常这样嘲讽自己。 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属于她的男人,梦昕悲苦交加事对上乔飏情潮后发红的瞳仁,两人静静的看着对方。 梦昕最终还是服输了,她微微侧过头,将眼皮垂下,乔飏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 “那个……我的电脑呢?”梦昕沉这不好意思的脸,现在估计已经凌晨十二点也过了,他做了那么长时间的运动,今天肯定不会看她的稿子了,还不如把电脑拿回去呢。 乔飏指了一下自己的脸。 乔飏的这个动作,梦昕差点伸手去掐自己的肉,她真的认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别不是人家给了个好脸,就想登上鼻子吧?就是和你做了那件事,你就敢想?!梦昕心里特佩服自己的厚脸皮,都赶上乔飏的了。 “不想要电脑了?”乔飏看着她傻乎乎的样子又说了一遍。 梦昕眨了眨眼睛,看见乔飏一本正经期待的脸,她慢吞吞的把嘴向前凑去,眼睛直愣愣的一直瞅着因为距离而越来越看不清的乔飏的脸。 最后,梦昕的嘴唇落在乔飏的脸上,刚要起身,背上一股力量将梦昕按了下来。 梦昕差点儿晕厥。 乔飏放开梦昕,梦昕简直傻了,乔飏笑了笑了,梦昕见他满脸的妩媚。 乔飏弯腰朝床下伸手拿出梦昕的电脑递给梦昕。 梦昕傻愣愣的,带着僵硬的表情,他竟然把她的电脑藏在床下!?梦昕简直不敢相信。 一手抱着电脑,生怕再被抢回去似的,一手抓起衣服,梦昕把电脑放在腿上,准备穿衣服逃走。 “就这看吧。”乔飏的声音传来时,梦昕往身上套的衣服也被揪走。 梦昕回头怔怔的看着乔飏,这人今晚病入膏盲了吗? “不许咒我!我死了你成寡妇了,就这看!”乔飏随手将梦昕的衣服扔在地上。 梦昕又是一怔,这人会读心术?! 梦昕也不矫情,拉起被子的一角裹在自己的身上问乔飏,“你看没看?” “看了,我给你润了色。”乔飏将手抱在脑后,欣赏般的看着梦昕。 被那种眼神看,梦昕不习惯,她还是习惯乔飏不屑她或是冷冷的眼,冰冰的脸。 神经!梦昕心里骂了一句,把身上的被子又裹了裹了,打开笔电。 刚打开笔电,身上的薄被被拉了下去,梦昕吓得本能的缩着身体,她朝后看去,乔飏玩味的看着她。 “有病!”梦昕松了一口气,正是入神要看稿子的,真是被他的突然吓了一跳。 一边拉被子重新往身上裹,梦昕又投入笔电中,被子又被拉下。 “你干嘛?侮辱人也不带这样的!”梦昕突然回头,冲着乔飏就是一句。 “怎么侮辱你了?大不了,你也看我,你也侮辱侮辱我。”乔飏说这把被子掀起。 梦昕嘴角嘟囔着骂了一句乔飏,但是,这样的动作,其实梦昕还蛮喜欢的,但是,她现在还不能表现出来,这些将会是日后几天甚至一生都会让梦昕在寂寞的夜里成为她仅有的甜蜜。 “快看,看了早点儿休息。”乔飏抬脚在梦昕的肩头踢了一脚,将她身子踢过去。 梦昕撅了撅嘴,心里骂了乔飏这个变态,裸着身子在空气中投入的看着稿子,她能感觉身后是火辣辣的眼神,她埋着头,权当乔飏是个流氓了,也权当自己今晚被流氓占便宜了。 原来看着不顺眼,完全进不了眼睛的女人,现在乔飏看着到处都是优点,每次看她都能发现一点儿,而且好像发掘不完。 乔飏眯起眼睛来,看着梦昕,这个女人果然有手段,而且是能抓住人心的手段,他自认为是一个铁骨冷血的男人,也被这个女人给变成绕指柔了。 现在他心里眼里,都快把唐与娇挤出去了,或者已经挤出去了。“梦昕,你果然成功了!”乔飏这样在心里说着:“乔飏,你果然被这个女人给征服了吗?” 这样想着,乔飏的嘴角尽然弯了,他想过这样的日子,想过有这个蠢女人在身边的日子,还有那个小小年纪就不怎么待见他的宝贝女儿也在身边,他坚信,有一天他会像梦昕征服他一样,征服戈壁那个小家伙! 话说,那个小家伙,长的也像乔飏,俊眉俊眼的,关键是那个倔脾气,不过,再倔也会有屈服的时候,就像他一样,还不是屈服在了梦昕的手上? 对,他承认自己被征服了。 看了一半,梦昕突然回头看着乔飏,手指着笔电,傻乎乎的问乔飏,“这个……问题,你……确定这样写出去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74章 第一次给乔飏打电话 乔飏侧过脸,以至于能用斜视的角度瞪着梦昕,他心中满满的不满,冷冷的反问梦昕:“为什么不能这样写?” “不……是,我是说……你,你隐婚……隐的好好的……”梦昕眨了眨眼,还是将后面的话卡在了嗓子里没有说出去。 因为他看见乔飏刚刚随和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就在她冒出那隐婚的话时,阴沉简直都转变成阴森了。 梦昕聪明,知道一定是因为隐婚二字说恼了乔飏,但是她却不敢往好的方向想,只是认为乔飏不愿意提及二字罢了,这种大男子主义的男人特爱面子,明明错了,也会逞能。 “和我结婚不是你做梦都想的事情吗?再说了,也没有提你名,就是说有一个幸福的家庭而已。”乔飏说的随性,好像很无所谓,在他的表情看来,他说的是一件多么平常的事情,平常的简直不值一提。 梦昕听着却直吞口水,脸上一个劲的紧皱。是的,他在里面写着有个幸福的家庭,而且育有一女,虽然没说妻子的名字,但这摆明了就是说他们俩之间的家庭。 而且,乔飏尽然说是幸福的家庭,他们真的幸福吗?或者说以后会幸福吗?在梦昕看来,乔飏在这样官方的采访中,即便要透露个人感情也该是那位叫唐与娇的不是吗? 他不是该说,自己有意中人,或者是有挚爱的人吗? “行了,别看了,睡觉吧。”乔飏不耐烦的一脚将梦昕的电脑踢下去,随手将梦昕带到怀里,两人一起躺下去。 乔飏,你病了吗?梦昕伸手快速捞起自己的电脑,想这样问,但没有,如果乔飏病了,他希望这样的病一辈子都别康复了。 就这样想着,突然觉得背后暖暖的,精壮结实的肌肉硬邦邦的,梦昕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觉得耳根一下散发开层层热气,紧接着乔飏的低沉的话语透过她的耳膜,就传入脑海:“梦昕,把头发蓄起来好吗?” “恩?”乔飏的话很低沉,像是睡着了的梦呓,梦昕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回头看去,见乔飏迷离的眼神看着她的头发,手里捏着一缕她的短发。 她又被乔飏惊着了。 “梦昕,昨天午餐那个男人是谁?”乔飏没有理会梦昕痴痴傻傻的眼神和态度,再次问道,可又没等梦昕答话,他又命令似的说:“以后不管是谁,都别和男人出去,我不舒服。” “恩?”梦昕依旧不敢想,但她敢肯定,不是自己耳朵今天坏了,就是自己幻觉了,要不然就是乔飏真的病了。 “再让我看见,我可不饶你。”乔飏的话语中有些酸涩的味道。梦昕想抬手掐掐自己,或者敲打一下自己的头,她越来越觉得不是乔飏重病了,而是自己得了想乔飏的魔怔了,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幻觉。 乔飏翻起眼皮朝梦昕看去,梦昕见乔飏那双漂亮迷人的黑眼眶里,黑色的瞳仁几乎翻到了眼眶的顶端,整个眼眶中大部分是白眼仁,这样的眼睛,没有了平时那种让她陶醉的沦陷的迷魅,却有让她害怕的冷酷和无情。 梦昕不由得将身子后撤了一点儿,眼前是他苦苦追求,为之做着灰姑娘脱变白天鹅梦的乔飏吗? “别恩了!快睡!”乔飏怒了,把傻乎乎的梦昕狠狠的按在怀里。 半响,梦昕呼了一口气,被她按在怀里,都快憋死了,梦昕抬了抬眼皮,大胆的问了一句:“乔飏,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谁告诉我说你聪明的?”乔飏将腿搭在梦昕的身上,手用力发狠的揉着梦昕简短的蘑菇头,“蠢死了!” 梦昕想就让她在这一刻死掉算了!简直是幸福的没了方向,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看来灰姑娘的梦想也不是仅仅出现在童话里,亦或者,她就是一个童话,她的结局就会像童话一样完美大结局了。 “我说要和你过日子,就不会骗你!你也投入一点儿!以后再让我看到你和别的男人单独约会,我一定要你好看,把你休了!” 梦昕差点掉出眼泪来,他真的在乎这些吗?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可是,她明明看见他搂着唐与娇的肩头进了酒店的啊!她还亲眼看见他为她捋长发,她还亲眼看见他为她擦眼泪,这些都是她幻觉了吗? 梦昕从来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不钻牛角尖的时候,绝对不会去钻!她就权当那些都是自己的幻觉,即便不是幻觉,也让他随风而去吧,她从来就相信乔飏,他是一个说一不二的男人,此时,这个男人归她梦昕所有了! 梦昕也累了,被乔飏折腾的也够呛,要不是惦记着那份稿子,她早就去见周先生了。没有一会儿功夫,梦昕在乔飏的怀里睡着了。 乔飏搂着她,嘴角挂着弯度,眉心轻松,很快也进入梦乡,去周先生那里找梦昕去了,周先生也是男人可不是!凡是异性,谁都不能接近梦昕! 早上睁开眼睛的时候,梦昕发现自己睡在乔飏的身边,她吓了一跳,迷糊中她慌乱的下床捡起衣服往身上套。 “你昨晚偷了别人的男人了?!”乔飏在床上不满说了一句。 “我,我担心果果起来看不到我会哭。”梦昕神速将衣服穿好逃出了乔飏的房间。 昨晚是睡的自己的男人,可是为什么一早醒来却那般害怕?难怪乔飏不满。 下楼的时候,李嫂已经安排好早餐,乔飏出现在餐厅的时候,饭桌上依旧没有乔飏的碗筷。 李嫂见乔飏坐下来,赶紧跑进厨房给乔飏拿出碗筷来,摆放在乔飏的手边,“二少爷,您今天在家吃早点吧。” “恩。”乔飏低声应了一声,“以后我都在家吃早点。”乔飏说话的时候朝梦昕看去,梦昕低头喂果果吃饭,没有被他的话或者他的到来而抬起头。 乔飏瞪着梦昕的眼睛又朝果果看去,那双不满的黑眸,离开被他那萌女儿给震住,他的嘴角不由得弯了起来。 果果小嘴被撑的满满的,看着乔飏还咿咿呀呀的说话,别说嘴角了,一张嘴说话时,嘴里的她的特制早餐都流了出来,乔飏尽然没有一点儿觉得恶心,反而看着还特别的亲,可爱极了,他不由得欣慰的笑了。 梦昕给果果擦着嘴,“果果,快吃,别说话了,妈妈还得上班呢,一会儿要迟到了。” “昕昕,我喂果果吃,你赶紧吃吧,要不然又吃不上了。”李嫂去拿梦昕手里的果果的小碗。 “好吧。”梦昕把果果的小碗给了李嫂,自己端起一杯牛奶,一边喝着,一边拿起一块面包,跟抢饭似的的吃起来。 乔飏看着李嫂喂果果吃饭,其实刚刚他是想说他要喂果果吃饭的,但由于犹豫了那么一小下,就被李嫂给抢先一步了。 “李嫂,我今天台里有会,早走一会儿。”梦昕对李嫂说完,又亲了一口果果,对果果说:“果果乖乖听李奶奶的话,妈妈晚饭回来亲你,拜拜。” 梦昕说着把手里剩下的那块面包一下子塞在嘴里,又拿起一块来,一手挑起笔电和包朝外走去。 至始至终,梦昕都没有看一眼乔飏,好像乔飏不存在,亦或者他们只是陌路,不是昨晚在一起缠绵的一对恩爱夫妻。 “昕昕,你路上慢点儿。”李嫂朝门口嚷了一声。 果果也朝着门口看着,嘴里咿咿呀呀叫妈妈,眼看要哭,李嫂赶快用饭哄着,果果才没有看到梦昕的离去而哭泣。 看着那女人离去,乔飏的嘴角不由得呲了一下,这个女人完全没有一定女人样,或者说没有一定大家闺秀,好吧,她本来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但她现在是乔飏**官的太太,不该让自己的形象提升一下吗? 瞧瞧她刚刚那一系列完整的动作,简直就是抢饭,哪里是在吃饭? “果果,你慢点儿吃,你又不像你妈妈一样忙着去上班,呵呵呵。”李嫂把果果抓在她小碗上的手轻轻的拿开。 乔飏看着果果,听着李嫂的话,想想在没生果果之前好像和梦昕同桌吃过几次饭,梦昕确实不是这样吃饭的,好像是很优雅的。 记得那次在乔家吃饭,乔飏还嫌她吃的慢了呢! 乔飏放下手里的牛奶,一口没喝起身要走。 “二少爷,你不吃了?”李嫂见乔飏坐下来,可没吃一口啊,就连牛奶也没喝一口。 “不吃了。”乔飏看看果果,想过去捏一下她的小脸,或者亲一口的,但他见李嫂似乎比梦昕还要紧张他靠近果果,他除了看看果果,什么动作也不敢有。 乔飏灰溜溜的走了,李嫂看着乔飏垂着头走出去,她一边给果果喂饭,一边对果果说:“果果,你爸爸和你妈妈到底好了没有?是个什么情况啊?你赶快学着叫爸爸呀,你多叫几声爸爸,你妈妈和你爸爸会很快好起来的。” 台长办公室里,梦昕被表扬了,任务完成的不错,抓住了重点,描写的具有特点,还不夸张,让人一看就真实,具备一个法官的基本。 稿子不用在改,直接就可以发了,电视台算是对党对人民,能交代了。台长很高兴,“小梦,好好干,要拿出你刚进台里时那种热忱和干劲来,不要总在困难面前那么推三阻四了,今年台里提一批年轻人上管理间层,你好好干。” 台长的话无疑就给梦昕透露了她机会提升的机会,梦昕特感谢乔飏给润色的稿子,如果不是这篇稿子,就她今年的表现是绝对不可能入围的。 梦昕回味着乔飏昨晚的话,渐渐的开怀了,乔飏真的接受她了。 —— 第二天是星期天,因为晚上被乔飏折腾了大半夜,梦昕上午在陪孩子玩的时候,尽然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身边的果果不见了,她一边揉着蒙松的眼睛下楼,一边喊着李嫂,“李嫂,果果你带下去了吗?” 楼下没有人应声,梦昕看看时间,正是上午十点半,这个时间,李嫂出去买菜了,她回身朝楼上走去,快速走到乔飏的房间里,推开门一眼就看见乔飏不在房间里。 “乔飏!乔飏!”梦昕不顾一切推开浴室、衣帽间的门,发现都没有乔飏的身影,梦昕随即身子一软。 乔飏这几天对她太好了,她一直觉得乔飏不正常,难道是阴谋吗?真的是阴谋!他打了果果的注意?果果还在她肚子里的时候,他就有这样的诡计。 今天是星期天,乔飏不上班,他平时星期天的时候,都会在家的。难道他想把孩子藏起来……。梦昕不敢往下想。 她颤抖的双手拨通了乔飏的手机号,心都要跳出来了。这是她自从嫁给乔飏,到现在果果快一岁了,她第一次给乔飏打电话。 记得刚大夫告诉她怀上了果果的时候,她给他打过一个,人家接都没有接,连骂她的机会都没有实施,从此,梦昕再没敢拨通那个号码。 乔飏正在为一个案子私访,就接到了梦昕这样的电话,他起身欠了欠身朝外急走去,这都基本两年的时间,梦昕是第一次打电话给他。 他不敢说自己多么了解梦昕,但经过这段时间对她的了解,乔飏知道,梦昕虽然妥协了他,但骨子里是骄傲和倔强的,如果没有十万火急或者重要的事情,梦昕不会给他打这个电话的。 乔飏接起电话,还没等开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梦昕西斯底里的喊声:“乔飏!你个畜生!我发誓,你敢伤害果果,或者把她藏起来,我绝对会杀了你!” 一听梦昕的话,乔飏心头一颤,蹙起眉头,“梦昕!你说什么?果果怎么了?” “你还装?你把她藏哪儿了?你个畜生!她是你的女儿,她在我肚子里的时候,你不爱她,现在她都那么大了,即使是养一只小猫小狗,也该有一点儿感情了吧?你快把她还给我!” “梦昕!你说果果不见了吗?”乔飏也急了,但他听得出是果果不见了,他没有多计较梦昕的无理取闹。 还有这个死女人,尽然将自己的女儿比作小猫小狗,果果是他的宝贝!乔飏一边讲着电话,一边疾走起来。 “乔飏!你还在装!你想我离开我就离开,但是,你别想打果果的主要!”梦昕说着眼泪在眼眶里闪烁,就在顷刻间,梦昕又变了语调,温顺而卑贱的说:“求你了乔飏,别伤害她,如果你一定要我走,我把她留给你,只要你好好待她,我怎么都可以……” 心里顿时仿若压上一块石头,乔飏脚下生风,尽量稳着情绪,因为他乱了,那边梦昕会更乱的。 其实,乔飏也慌的不得了,第一次感到了害怕,他对着电话讲:“梦昕,我没有藏起女儿,我一早就出门了,出门前你们还在睡觉,你打电话看看是不是李嫂带出去了。” “你还装!李嫂这个时候去买菜了,她怎么会把果果带出去?”因为果果还小,自己不会走,李嫂每次买菜都会买很多,怎么可能又拿菜又抱果果呢? “那我妈那呢?你打了吗?是不是她去带走了?” “你妈都好几天没来了!她要是来了,一定会和我说的!你别再装了!你……” “梦昕!”乔飏用力喊了一声,“我没有藏她,我藏她干嘛?你别疯了,挂电话!给我妈打电话!” 乔飏说完已经走到车前,他开了车,第一给同事去了电话,说家里有事,先走了一步,才给顾语薇去了电话,顾语薇那边战线,他想一定是梦昕在打电话。 果然,他一挂电话,梦昕的电话就进来了,一接通电话,梦昕就哭了,乞求着说:“乔飏,求你了,把果果给我,什么都好说,你让我滚,我就会乖乖的滚……” “梦昕,别再给爷嚎了,现在马上出门,到周围看看!”乔飏挂了电话,脚下踩了油门。 “乔飏!乔飏!”梦昕哭着出门,她四下看去,眼泪滚滚而落,果果才十一个月,他让她出门看,她是会走还是会跑? 她才刚刚会爬而已,梦昕抹着眼泪,泪光盈盈的目光中充上阴狠,她咬着牙齿一字一顿:“乔飏!我不会让你好过的!我发誓!” 就这时,李嫂推着果果的专属小车车回来了,梦昕嘴角一直在抽,她迎上去,把果果抱了出来,“李嫂,是你带她出去了啊?” “昕昕,你醒了?”李嫂笑嘻嘻的说:“我紧走,担心你醒来看不到我给你写的纸条,又找不到果果担心。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呢?” “你……你,给我写了纸条?在,在哪儿呢?”梦昕心里很惨,她几乎说不了话了,惦记着刚刚对乔飏那一顿吼。 “就放你身边了。”李嫂瞅着梦昕,宠溺的说:“就担心你看不到,瞧瞧,还是没看到,担心了吧?你呀,一碰到果果的事情,就是这样乱了分寸。” 梦昕眼角肌肉抽搐了一下,一手抱着果果,一手拿出电话来,赶紧先给乔飏和顾语薇去一个电话吧。 正拨乔飏电话,又觉得不好意思,还是先给顾语薇去了电话。 顾语薇在电话里把梦昕像女儿一样批评了一顿,她的心都要掉出来了,含着半瓶救心丸正在来她家的路上呢! 顾语薇捏着眉心,对乔羽鹤说:“这两媳妇迟早要了我的命!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年轻时两孩子气,孩子大了结婚了,他们就带着自己的媳妇一起给她添堵。 拿着电话正在犹豫和犯愁,乔飏的车就进了院子…… 乔飏跳下车,**到带着凶狠的目光瞪着梦昕,牙齿也是紧紧的咬着,梦昕远远的看到他,就感觉到他眼睛里都喷火了。 当她接到梦昕说孩子丢了的电话,他都觉得自己不在这地球上了。这一路他的心早已不附体了。 看到乔飏如火焰山的眸,还有那张绷着的脸,梦昕低下头。 她知道,不是低下头就能避免被燎了可能,她低下头,心里可还是在给自己想着解脱的理由,或者,她认为自己没有错,这次是李嫂把果果带出去了,但不能证明乔飏没有想藏起或者伤害果果的想法。 因为在梦昕看来,乔飏那块又硬又臭的茅房石头,想改变简直不可能,然而,他说他在改变,他对她的态度和转变来的太快,太不真实。 梦昕觉得乔飏横眉冷对她才算正常,才算合理,乔飏是什么人啊,一个刚毅的大男人,她夺走了人家的童子身,她把人家坑了,害得人家苦苦等了十二年的爱情转眼成为泡影,要让乔飏在这短短的一年时间里改变,那简直不可能。 “昕昕,你给二少爷打电话了?”李嫂一看梦昕这架势,虽说梦昕在乔飏面前是低着头的,但那都是委屈和心甘情愿的屈服,像现在这种像犯了错的孩子一样的低着头,梦昕可从来没有表现过。 “李嫂,你带果果出去怎么不和梦昕说一声?”乔飏走进问李嫂。 “对不起二少爷。”李嫂赶紧说:“都是我不好,想让昕昕多睡一会儿,就把果果带出去了。” “是我错了!”梦昕抬起头,恨声恨气的对乔飏说:“李嫂给我留纸条了,我没看到!” 不等乔飏反应,梦昕对李嫂柔声说:“李嫂,做饭吧,我饿了”梦昕说完抱着果果就进屋了。 乔飏站在原地,瞪着那个女人娇小的背影,嘴角抽搐:这个女人,貌似该发火骂人的是他吧? 饭桌上,梦昕给果果喂着饭,乔飏看着梦昕不动筷。 梦昕假装没看见他,爱吃不吃!不吃拉倒! “梦昕。”乔飏见梦昕不理他,终于开口:“我们是不是该谈谈。” “都给你说了,是我没看见李嫂留的纸条,是我误会你了,我道歉。”梦昕抬眼看了一眼乔飏,继续给果果喂饭。她的话说的虽然不卑不亢,但是道歉是真心实意的。 “不是道不道歉的问题,是你为什么到现在了还是不信任我?”乔飏蹙着眉,孩子不见来了,她尽然怀疑他把孩子藏起来想逼她走。 梦昕低着头不说话,给果果擦了擦嘴角,她到想信任他的,他能让她信任吗?之前他比冰山还寒冷,突然热情似火,搁谁身上不怀疑? 她是爱他,可是,现在她更爱这个孩子,没有乔飏,她会伤心,可伤心过后,她还是她,可是没有果果,她将永远是一个鬼魂,而且是一个孤独的鬼魂。 “我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去考虑!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不要把我的耐心都磨掉了……” “那么,谢谢你的施舍。”梦昕心里颤抖了,疼痛了,原来这段时间他给的,所谓的好好过日子,不是一场阴谋,而是这样的。 在梦昕看来,这样的施舍还不如一场阴谋来的纯粹和彻底,乔飏!你干脆灭掉我对你的任何幻想,把我踢开!狠狠的不留一点儿余地和怜悯,让我挣脱自己那可怜的用幻想给自己编织的牢笼里。 “梦昕!”乔飏怒目圆睁,“别不识好歹!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我在努力成全你,你还想怎样?你把我想的猪狗不如了,我说你一两句你还不乐意了!” 梦昕抬起眼,看见乔飏真的在发怒,她想争个高低的,可是又看了看身边的果果,心里粉刺的笑了笑,人家说的不对吗?这不是她梦寐想求的吗?人家给了脸,她还想蹬鼻子? 是有点儿不识好歹了,是太自不量力了,梦昕咬咬牙,生硬的把苦水和那股骨气咽了回去,是她一直在向人家乞讨,现在人家施舍了,她该满足。 然而,她又想着怎么去解脱?梦昕发现自己真是贱到家了。 一边喂着果果饭,梦昕一边又低声说:“我都道歉了,今天是我错了,不该怀疑你,实在是当时太害怕了,请你……理解。” 乔飏怎能听不出她心中的委屈和那份不甘,他要的是这个女人从心底知道自己错了,错在哪儿了,而不是那份违心的道歉,和心不甘情不愿的妥协。 “梦!昕!”乔飏咬着牙齿,放低声音,他担心会吓着果果,但满满的不满和愤怒却无法掩饰,他要的是他用心和他去好好过日子,而不是一有事情发现就怀疑他的诚意。“你压根就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你既然认为自己没错,为什么要违心的道歉?”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真心实意在道歉?”乔飏的话,始终还是惹怒了面前的女人,梦昕的火终究还是没有压住,她瞪回乔飏,“非要我下跪磕头你才认识我心甘情愿了认错了吗?” 乔飏蹙了一下眉,“我说要和好好过日子的,你呢?你真的用心了吗?” “用心?哼哼。”梦昕冷笑了一声,“我的心早就搁在你那里了,你还问我用心了吗?你到说说看,我还该怎么做?” “你……” 见乔飏语塞,梦昕再冷笑,“是,今天是我过了,可是,我为什么会怀疑你,你不该检讨一下吗?如果不是你有过这样的想法和做法,我会把你想成这样吗?还有!你说你用心了,你的用心就在你的耐心有多大吗?也许你现在看着我们新鲜着,你的新鲜劲过了呢?” 又或者,又‘别的女人’给他生了孩子他就会在她们母子身上没了耐心。梦昕不敢说这些,她时时刻刻都忘不了他温柔的搂着那个女孩子进酒店的场景。 “什么乱七八糟!?”乔飏瞪着梦昕,正要说出批评的话,果果两只小手打翻了梦昕手里没有拿稳的小碗。 一碗特意为果果做的面食都洒在了梦昕的腿上。亏得不是很烫,但也有些温度,然而梦昕仿若没有感觉一样,只是将手里的勺子放在了桌子上,又一只手扶着果果,一只手去擦自己腿上的面。 “烫着没?”乔飏有些紧张走过去。 乔飏刚要伸手,就听得梦昕说:“求你了,正常一点儿吧,该是什么样的,就怎么做,别演了,乔飏,别把自己和别人都弄得那么累。” 愣怔了一下,乔飏收回顿在空中的手,这个女人果然不识好歹,苦哇哇的追求他,他刚要施舍她了,她又作,乔飏转身朝楼上走去,今天该生气的不是他吗?她到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简直是贱到底了! 乔飏上楼后,梦昕就哭了。 “麻麻,麻麻。”果果稚嫩而不清晰的声音喊她,还伸出小手探她的脸,梦昕把果果的手抓着,放在自己的嘴上蹭。 本来该忍的,乔飏也算低声下气了,可是,自己怎么又没拿住自己的那份犟,惹了人家了吧?又不理她了吧? “麻麻,麻麻。”果果似乎有些害怕了,小眼睛小黑豆一般的转啊转,眼眶里水灵灵的。 梦昕擦了眼泪,给果果挤出一个和气的笑容来,在果果的嘴上亲了一口,“果果,就我们娘俩就很好不是吗?妈妈不能拿你做赌注不是吗?今天虽然虚惊一场,可是万一真的发生了呢?妈妈该抵住你爸爸的诱惑,一切该为你考虑,以后不会相信他了,以后会只爱你的。” 在梦昕的心底,她还是不相信乔飏会回心转意爱上她,他的目的就是要她走,她决定不再相信乔飏,不再贪恋乔飏给的片刻的温柔,好好保护果果。 而保护果果的唯一办法就是理乔飏越远越好。 李嫂提着水果进来,就看到梦昕在抹眼泪,一猜就是因为今天的事和乔飏生气了,她放下水果,就看到梦昕满裤腿的面。 “怎么弄的?你又和二少爷吵架了?”李嫂赶紧给梦昕擦了她腿上的面,“今天都是我的错,害你怀疑了二少爷,你也真是的,你就不能让让他吗?男人需要面子,哪怕是就你们俩的时候,你也要照顾和考虑到,男人的面子很重要。你就不能让让他?” 梦昕苦笑一声,她还不够让吗?此时她想起林苏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你的脸就是脸,我的脸就是屁股蛋吗? 这话糙,可是很在理啊! 梦昕好羡慕林苏,活的不憋屈。 乔飏洗了澡,把自己恶狠狠的摔在床上,本来想着好好睡一觉的,可是,脑子里却都是梦昕那张脸,或者委屈,或者跋扈。 今天明明是她错了,他也没说她什么,瞧瞧她那副架势,一副不可侵犯的样子,看来这女人真是不能给好脸! 乔飏恶狠狠的翻了个身,闭上眼睛,不去想梦昕,他想想他的糖玉米,那才是真正的可爱,也许,他前几天的想法会作废,也许他该和那个叫梦昕的女人离开,再等糖玉米两年,她就到法定结婚年龄了。 可是,不知不觉的,乔飏想着的糖玉米怎么又无缘无故的串台了,怎么就又到了梦昕母女身上?这让乔飏很不解,也很情愿,他不屑也不想去想那对母女了,他只想想他的糖玉米。 他睡不着干脆站起来走到窗前,今晚是十五,月亮分外明亮,照的天地间一片青白,乔飏一只胳膊拖在另一只胳膊肘的下面,一只手抵着自己的下巴,脑海里满满都是梦昕和果果。 自从和梦昕再一次做了那事后,每晚都想和梦昕在一起,他能感觉到梦昕也是炙热的,是的,梦昕爱他一如既往。 只是他伤了她的心,她不敢彻底敞开心扉了,尤其她每次想到果果会被他抢走,她就会息斯底里。 “那个笨女人,为什么一定会认为我要抢走果果呢?”乔飏自言自语的问自己:“是我给她造成误会了,还是我没有让她感觉到我对果果的爱?” 或许,他该理解梦昕,今天以为果果丢了,乱了方寸,是不是该理解她?梦昕误会她也情有可原?谁让他曾经那么对过她? “笨女人!”乔飏嘴上骂着梦昕走了出去,此时,他强迫自己去想的糖玉米已经完全不在他的脑海,这一点儿,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到。 乔飏刚走到门口,就听得梦昕又在里面和果果说话:“果果,你告诉妈妈,是妈妈疑心了吗?不,妈妈做的对不是吗?他从来没有好好的爱过我吗不是吗?突然转变就对我们这么好,一定是阴谋对不对?他的心是恶毒的不是吗?妈妈怎么能拿你做赌注?对不起果果,是妈妈太没骨气了,尽然相信他的话,差点犯了错……” 梦昕在心里反反复复,也反复无常的来回折腾着她和乔飏直接的这点儿苦涩的感情,一会儿觉得自己疑心重了,一会儿又觉得是乔飏在耍阴谋诡计,她简直觉得自己都快神经了。 一边是爱的不能撒手的宝贝女儿,一边是爱的痛彻心扉的男人,她站在中间随风左右摇摆。 “砰砰砰。”乔飏敲响梦昕的门,门里面传出的话,简直对乔飏来说就是一种侮辱。什么他就恶毒了?他哪里恶毒了?什么她就差点犯了错?难道相信他,和他和好就是犯错?! 听到敲门声,梦昕把放在果果身上的脸抬起来,朝门口走去。 梦昕打开门见是乔飏,而乔飏脸上的表情阴沉的厉害,她心头一怔,刚刚自己的话也许被他听见了,但是,梦昕丝毫没有胆怯的回看着乔飏。 “怎么?门也不能进去?”乔飏更瞪着梦昕,他不想站在门口和她争对,一会儿,没等说明个什么黑和白,李嫂又要跑上来站在中间了。 放乔飏进来,梦昕抱着果果站在他身后。 乔飏折回去把门关上,看着眼前欠揍的女人,拳头紧了紧,当看到女人怀里的小人儿时,手又松开了,刚刚那份如生铁一样的冰冷和坚硬顿时间化成绕指柔了。 “梦昕,我要怎么做?你才不会怀疑我?难道一个人错了,就连改过自新的机会也不能给了吗?” “乔飏,你是法官,一个犯人杀了人,你会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吗?” “你!”乔飏嘴角抽搐,“那也不至于把他打入死牢吧?” “还有的判了死刑呢!”梦昕倔强的嘟起嘴来。 “梦昕!”乔飏一忍再忍,简直都无法忍受这个女人了,他好心好意再一次来道歉,瞧瞧她,还是那么趾高气昂,乔飏瞪着梦昕,“别得寸进尺!你不配!” “你别给我得寸进尺的机会啊!你可以像以前一样把我当仇人看的!那样最起码正常不是吗!你的不正常让我害怕!”梦昕说着把怀里的果果往紧搂了一下。 果果咿咿呀呀的说话,见梦昕在说话,她把自己的小手掏进了梦昕的嘴里。梦昕把果果的手拿出来,然后放嘴上亲了一口。 “我就是那样的人?你不是很了解我吗?你不是把我调查的一清二楚了吗?你查到的我就是这样一个伪君子,一个小人吗?” 乔飏满脸的失望和气愤,这个女人简直不可理喻了。 “是,正因为我查得你是一个男人,可是,事实呢?你都做了什么?你没有想过要杀掉果果吗?你没有想过要把我逼走吗?” 被说中的梦梦昕恼羞成怒,也不再委曲求全的巴结讨好,也不再想着隐忍承受,而是说出了心里一直憋着的话。 乔飏眼角肌肉一直抽搐,他嘴角蠕动了几下,眼眶里红红的不满血色,酸涩充满了鼻腔和眼眶,他作着最后的挣扎:“那是在果果还在你肚子里的时候,自从她出世,我能有那样的想法吗?自从果果出世,我从没想过逼你走,我在努力,你真的感觉不到吗?” 这一番话,说的乔飏心中愧疚更是深,刚刚进门时那点儿硬朗一下子变为须有消失不见。 这一番话,说的梦昕也有触动,但倔强的她还是不敢放松自己,对怀里的果果一紧再紧。 对于乔飏的话,她一直在斟酌,在没发生果果被李嫂抱出去之前,梦昕几乎完全相信了乔飏的话,她也为之在努力,甚至比乔飏还要努力,然而,果果被李嫂抱走了,她似乎要好好的想一下了。 这无疑给梦昕提了一个醒,她不得不告诉自己,要好好的考虑一下,是不是该继续傻乎乎的相信乔飏的话? 果果迷离着眼睛将小脸靠在梦昕的肩头,梦昕低声淡淡的说:“果果困了,以后再谈吧。” 梦昕说着抱着果果走到床边,将果果慢慢放在大床上,她挨着果果躺下去,温柔的手轻轻的拍在果果的小小的肩头,动作无限的情意绵绵,对果果的爱完全在此刻流露出来。 在轻拍果果的同时,梦昕嘴里还轻柔的唱起了儿歌:“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妈妈的臂弯轻轻环着你,风已经不吹,树叶也不摇,宝宝快睡觉,宝宝睡着了…。小宝宝,快睡觉……” 一边的乔飏,本来铁青的脸,一下子就舒缓了,甚至连嘴角都露出了微笑,他见过梦昕不服气的隐忍,他见过梦昕一尺五丈毫不畏惧的和他吵架,也见过梦昕带孩子时温柔的一面,可是,哄果果睡觉这样的场面她是第一次见。 那种充满温柔,充满温暖的声音和面容,简直让他陶醉,梦昕散发出来的慈母情怀原来是这样的迷人。 他曾多次在梦昕的门外听过梦昕给果果讲故事,唱儿歌,那些都是让他改变的一部分,然而这首哄果果睡觉的儿歌尽如此的美妙,仿若那些优美声音中的极致。 刚刚忍无可忍的冲动,又软了,乔飏又服输了。 他的脚步不由他使唤的慢慢的走进梦昕的身边,他轻轻的落座在梦昕的床边,小心翼翼,松软的大床在他庞大和重量级的身子落下时,几乎没有一丝弹起来。 梦昕垂着眼皮微微侧过脸看了看乔飏,又把目光落在果果的身上。 没一会儿,果果就进入了甜蜜的梦乡,小家伙的脸上还荡漾着浅浅的笑意,嘴角弯弯的,两瓣粉嘟嘟小嘴唇还甜蜜的巴砸了一下,她是梦见了在吃奶吗? 果果睡稳了,梦昕看看床边的乔飏,他怎么还在?他怎么还没有走? ------题外话------ 妞们,新年快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75章 乔飏,我们离婚吧 梦昕轻轻的起身,坐起来的时候就紧挨着乔飏了。乔飏看到果果已经睡着了,把双手落在梦昕的胳膊上,他刚要说话,梦昕就站了起来朝窗口走去。 乔飏只好跟上去,他站在她身后,有种想从后面抱住梦昕的冲动,但是,这个女人刚刚他看到了,她的脸色还铁青着,他不想也不敢去碰她,他担心她又如一颗炸弹一样爆炸。 果果睡着了,他担心吵醒果果,他想和这个女人好好谈谈,既然这个女人的心笨到不能体会,他想他该把心里的话适当的说出来一些。 毕竟之前自己做的太过分了。这样的问题遇上谁也会有自己的一番斟酌的。尤其他对果果也一直确实是挺冷淡的。 “梦昕,我对果果冷淡,并不是我不爱她,而是,我每回靠近她,你都小心翼翼的,我是想让你舒心一些,我想让你知道,我在让着你。” 梦昕看着窗外,一片青青的草坪,还有两排珍贵的树木,窗户下,有顾语薇为果果特地找人做的一个荡秋千,还有一套滑梯玩具。 那简直就是一个小儿童乐园了,这些都是果果还在她肚子里的时候,顾语薇就给弄好的,尽管果果现在还不会走,更别说玩了,但顾语薇吩咐佣人每天都要打扫干净。 有时候李嫂和她也会待果果上去玩一会儿,那些鲜艳的玩具,果果每回过去,就好像明白一样,都很开心。 想到果果每次在那些玩具上开心的样子,梦昕不由得嘴角咧了咧。可是,乔飏的话让她回过神来,她的笑容僵在脸上。再多的玩具也抵不过一个父亲对宝宝的爱。 就如同她一样,乔家给她再多的温暖和情亲,又怎么能代替乔飏这个做丈夫的爱?以前她傻乎乎的认为有了乔家和顾语薇的爱就够了,后来发现,她的想法是多么的傻。 在经历了乔飏给的种种后,她开始打退堂鼓,然而她下定决心时,乔飏又说要改变,要和她携手共谱幸福乐章,乔飏的话有几分可信?又或者,乔飏的话到底该不该信? 就在梦昕心里上下衡量打鼓的时候,乔飏扳过梦昕的肩膀,看着梦昕,也迫使梦昕看着他,他意味深长的说:“梦昕,我好不容易迷途知返了,你可别把我推出去。” 梦昕的眼眶不知道为什么就湿了,大学的她背井离乡整整四年,早已经学会了坚强,像一个女汉子一样,不仅把自己照顾的很好,也从不轻弹眼泪,因为,她知道没有人心疼她。 在这样的冰冷的钢筋水泥建造的城市里,从来不相信眼泪可以拯救她,然而,跟着乔飏,她已经掉过无数的眼泪,但那些眼泪都是伤心的眼泪,只有这回是她的感动,这份感动是乔飏给她的。 见梦昕的眼泪倔强的在她的眼眶里不肯掉下来,乔飏抬手朝着梦昕的眼睛抹去,梦昕一闭眼,两行眼泪被上下眼皮挤了出来。 “梦昕,相信我有那么难吗?” 乔飏说的很轻柔,梦昕看去,他满脸无奈,然而,她在前几分钟还坚持要离开的决心此刻又已经彻彻底底的败在了乔飏的面前。 “梦昕,我们一起努力吧。”乔飏将梦昕抱在了怀中,在她耳边低语:“我一定会比你更努力一点儿,你信任我一点儿,把眼眶里的泪水挤掉,清清楚楚的看我,是不是值得你信任一回。” 梦昕开始抽泣,乔飏吻上梦昕的唇,温柔极致,梦昕没有躲,还给了回赠。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抗拒不了乔飏的温柔,哪怕人家一点点的柔情,她就彻底沦陷。 乔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有耐心的去哄这个女人,以前笑话哥哥这样哄林苏,他曾给过多少嘲讽,也给过林苏多少不待见,然而现在,他说服自己的理由是:梦昕要比林苏懂事的多。 既然人家懂事,他怎么能和人家这样一个小女人计较呢? “梦昕,为什么不让果果睡在自己的小床上?”乔飏看着那张大床上被他的小宝宝占着,然而,他又是那么迫切需要那张大床。 “果果从小和我睡习惯了,没有我在身边,她睡不踏实,再说,她晚上起夜,我好照护。” 那张床太大了,她一个人睡不踏实,与其说果果睡不踏实,倒不如说是她睡不踏实。梦昕低头小声说,他知道乔飏此刻想抱着她滚在那张大床上,然而,她又何尝不这样想着。 “去我那边。”乔飏抱起梦昕朝门口走去,梦昕下意识的抱紧乔飏的脖子。 门口,乔飏给梦昕递了眼色,梦昕红着的脸烫的厉害,她伸手把门打开,等到乔飏将她抱出去后,她又轻轻的把门关上。 走到乔飏的门口,开门关门的动作皆由梦昕完成,乔飏抱着她两人一起跌倒在大床上,梦昕抱着乔飏的脖子的手始终未撒开。 事后,乔飏搂着梦昕,“梦昕,就这边和我睡吧。” 梦昕没有说话,但是点点头。 “我说是以后。” 梦昕抬起眼眸,愣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对上男人火辣的目光,梦昕赶紧说:“果果晚上踢被子。” “下楼告诉李嫂,让她上楼陪果果睡,要不,请一个阿姨。”乔飏说着脑子转着,“明天我让我妈去请,这些事,她乐意去做。” “别。”梦昕脱口而出,不知道为什么,顾语薇对她们母女那真是没得说,可是,梦昕每次见顾语薇都有负担,见乔飏愣怔了,她解释说:“我想自己带果果。” “梦昕。”乔飏看着梦昕,“你不会还不相信我吧?你不会是以为我又在玩阴的,想把你和果果分开……” “不……不是。”梦昕吞吞吐吐的说:“就是她每晚在我身边,我习惯了。我怕我和她都睡不好……” “好,那以后我过去陪你们,要不今晚就过去。”乔飏说着坐起来。 眼看乔飏穿衣服,要拉着她走,梦昕简直目瞪口呆,“今晚就这样吧,我累了,不想动了。” “好。”乔飏搂着梦昕躺下来,“也该让果果学着自己独立睡觉了,要不我们没法夜生活。” 梦昕抬起眼皮,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乔飏到底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怎么可以说的这样**裸? 男人果然是有了性,就有了爱吗? 清晨,乔飏睁开眼睛的时候,梦昕已经不在身边了,他看看床头的表,才是早上六点钟。 “这个女人,精力真大,昨晚折腾她那么久,几乎是昏睡过去的,今早还能起这么早?难道她的体力比我的还好吗?”乔飏一个人坐在床上嘀咕。 很多女人不是爱睡懒觉的吗?别的不知道,就他家那几个表妹,有几次他去大姨家,日上三竿了,他大姨家的那几个女儿还是睡懒觉。 他也曾经在早上十点和十一点的时候给唐与娇打过几个电话,唐与娇总是一副没睡醒被扰了梦一样不高兴的声音。 而这个女人果然和别人不一样,就是在怀果果的时候,她见过她睡过寥寥无几的几次懒觉,其他时间,她都是早睡早起,她的生活习惯很好。 现在,他把她折腾到半夜,她依旧在早上醒来。 其实,他这么早起来,一来是惦记着戈壁的果果,担心果果一晚上会不会掉下床去,担心果果一早上醒来看不到妈妈会哭,他是准备过去看果果的,没想到梦昕还是较他先过去了。 乔飏穿上衣服朝梦昕的房间里走去。大床上,果果依旧睡的香喷喷的,梦昕不在。他朝浴室看了一眼,里面貌似没有人,因为灯没有开,因为里面没有声音。 一边疑惑,一边还是走了过去,乔飏轻轻的推开浴室的门,果然里面没有梦昕的身影。他抬起眉头,朝衣帽间走去,也没有梦昕的身影。 乔飏看了一眼床上依旧熟睡的身影,朝楼下走去。 刚走到客厅,就听得厨房里李嫂和梦昕的对话。 李嫂说:“带一晚上孩子,白天又上班,你多睡一会儿不行吗?每天起这么早和我做饭,你想抢我的饭碗啊。” 乔飏听到梦昕未语先笑了一声,随后梦昕的话语就来了,“你帮我带一天孩子,也够累的,早上还起这么早,我做的是我份内的事情。” “昕昕,太太说了好几次了,果果现在大了,有时候怕我照顾不来,她说要请一个专门看小孩的来看果果。” “我今天给她打电话。”梦昕微微笑了一下。 “你为什么不让太太请人啊?” “家里人够多了,就我和果果和乔飏,要那么多佣人干嘛?”梦昕淡淡的口气。 “昕昕,你是不是害怕人多了你不得劲啊?你和二少爷的关心不是好起来了吗?你……” “李嫂。”梦昕打断李嫂的话,“就是我们自己完全能做到的事情,不必那么奢侈,我上去看果果醒了么。” 梦昕走出厨房,就看到了乔飏,她脚下顿了一下,又抬步走,走到乔飏的身边,低声说:“你起来了?” “怎么起那么早?睡不到时间,白天有精力工作吗?”乔飏温柔的如同昨晚。 “恩。”梦昕恩了一声,朝楼上走去。 恩?乔飏看着梦昕的疾走上楼的背影,好好和她说句话,她寡淡的恩了一声!这个恩字,在那个女人那里简直就是万能的一个字。 乔飏不知道她到底在别扭什么?晚上的时候,她不是挺配合的吗?不是挺**的吗?不是挺开放的吗? 早餐的时候,乔飏本来想在家陪着老婆孩子吃早点的。可是被一通电话叫了出去。 看着乔飏离去,梦昕想:这么一大早,会是谁的电话? 好吧,就当是工作中的同事吧。 早饭过后,梦昕出门了。她驾着车路过每天都走的那几条马路,她和乔飏这就算和好了,这是一个好消息,她想着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一下她最好的唯一的朋友腾一新。 想着腾一新的孩子现在也有五六个月了,一新生孩子,她只去看过一次,还是一新在医院的时候,曾经俩人好的几乎穿着一条裤子,可是,各自有了家庭后,几乎都不来往了。 尤其是她,自从嫁给了乔飏,她就一直在躲一新,一新曾经苦口婆心的劝她不要把心放在乔飏身上,可是,梦昕还是铤而走险了。 现在好了,总算苦尽甘来,梦昕知道一新一直惦记着她的生活,也担心她跟着乔飏不幸福,如今,她和乔飏终于修成一个完美的正果,她该和一新说一声,让一新放心。 这样想着,梦昕抬手看看车上的时间,离上班还有一点儿时间,拐过这条马路,那边有一家高档的婴儿用品店,她常常在那里给果果挑选衣服和玩具。 梦昕想着乘中午的时间带着礼物去看看一新和她的宝宝,所以,现在过去给一新家宝宝挑选一件礼物去。 刚拐过街道,梦昕一边瞅着能停车的地方,一边眼睛射向那家婴儿用品店。看到那家店铺的门已经开了,梦昕还觉得自己挺幸运的。 因为是一早上,也没有多少人停车,梦昕很快找到停车的车位,她果断的将车停好,下车走了进去。 也因为这家店逛了很多次,加上自己的宝宝也很小,所以很快就给一新家宝宝挑好了礼物,店员开心的给梦昕打包,没想到刚开门就迎来了一位老顾客,还没少买,店员手上利落的打包着,脸上堆着笑容,和气的对梦昕说:“您真有眼光,每次买给宝宝的衣服和玩具都是我们这里最好最新的,一看您就特有气质,挑选的东西都上档次……” 对于这些夸赞,梦昕每次来,这位店员都会从她一进门就开始说个不停,梦昕从来不会多和她交谈,最多是在买东西的时候听听她的意见。 给店员付了钱,梦昕抬步疾走,担心上班迟到。 刚出门,余光中好像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抬眸看去,眉心皱起,再次定睛,果然是昨晚和她甜言蜜语,温柔缠绵的男人——乔顾。 是乔飏没错,乔顾身边的女孩是唐与娇也没有错。虽然没有正面见过唐与娇,但是唐与娇对于梦昕来说,太熟悉了,对唐与娇和乔飏的了解,梦昕都快超过她对自己的了解了。 梦昕提着礼物的手,一直在收紧,心也跟着收紧,她努力的告诉自己要镇定,不镇定的话,她就倒下了。 原来以为乔飏多么男人一个男人,现在他那点儿配做一个男人?梦昕嘲笑自己太自以为是,自以为了解乔飏,他该是一个说一不二的男人,他该是一个坦坦荡荡的男人,不爱就该放手的一个男人。 她已经决定离开他了,他还骗她,那么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乔飏不想放手果果了,他爱果果是真的,然而,他这辈子都不会爱上她也是真的。 所以他想尽办法想让梦昕离开,把果果留下,这是梦昕给乔飏对她这段时间所有的好找的原因。 梦昕上了车,目光却没有离开马路对面的那两个人。她坐在车里,满脸的苦涩和讽刺,目光呆滞中不失灵度,她炯炯的看着那俩人。 乔飏带着唐与娇走出那家高档的早餐店,脸上有些沉重。 因为距离的原因,梦昕没有看到乔飏脸上的表情,只看到他们一起肩挨着肩走出早点店,怪不得乔飏不在家吃早点,原来每天都在外面和唐与娇一起吃。 吃完早点,他们要干嘛去呢?梦昕见乔飏给唐与娇打开了车门,梦昕的心颤抖了,记起了上次她亲眼看见乔飏带着梦昕走进了那间五星大酒店。 眼看着乔飏的车子开动,梦昕也发动车子跟了上去。 车里,唐与娇对乔飏说:“乔飏,谢谢你帮了我。” “我没做什么,那些都是你父亲的能力。”乔飏一边认真开车,一边简单的说。 “我知道,要不是你请你朋友出面,那个泰国大佬也许不会给我爸爸面子,他一定会为难我们家的。”唐与娇含羞脉脉,为低垂着头,声音像百灵一样,“我明天要出国留学了,以后不知道会不会再见到你……” “玉米,我们是好朋友不是吗?你家在这片土地上,你放假也可以回来,什么时候想见我……”乔飏说到这里不知道眼前为何出现了梦昕和果果的脸,他及时改口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吧,只要我能做到,一定会努力的。” 唐与娇侧过脸看了看乔飏,他变了,在她面前不再那么热情似火了,不再那样激动了。 “乔飏,你太太……你家宝宝很大了吗?” “再有五天就满是一个月了。”乔飏说到果果的时候,满脸的喜悦。 乔飏脸上的喜悦来自心中,只因为说的时候,心里满满的都是果果的可爱之处。 这些年乔飏一直对唐与娇穷追不舍,而且真心真意,唐与娇不是没有感动,只是她妈妈坚决反对,她自己又是个乖乖女,一切都听她妈妈的意见,后来在学校里认识了一个不错的男生,也算两人彼此动情。 可是,那个男生没多久就移情别恋了,唐与娇第一次恋爱受伤后,常常会想起乔飏,乔飏的优秀无可厚非,长的也是一表人才,无人能敌,知道乔飏不再等她了,而且结婚生子了,唐与娇也痛苦着。 现在看到乔飏提起女儿时那种愉悦,和刚刚在早点店里的愁眉苦脸,多么鲜明的对比。 “乔飏,把我放这里吧,我打一辆出租车回去。” “没事,我送你吧。” “别,还是不要了,会让我妈妈看见的。” 唐与娇说着,眼眶就湿了,其实她此时特舍不得乔飏,自从被那个男生劈腿后,唐与娇明白了谁才是真正爱她的男人,一份多么珍贵的爱,她还是错过了。 “那好吧。”街角,乔飏停下车,侧身对唐与娇说:“一路顺风,在国外有困难也可以给我打电话的。” 乔飏说完,觉得自己有点儿废话了,唐与娇的父母把她捧在掌心都嫌不够爱,唐与娇还用得着他吗? 听得乔飏的话里有让她下车的意思,唐与娇点点头,微低着着头,轻声说道:“乔飏,抱抱我可以吗?” 乔飏愣了一下,这句话,他等了多少年,梦里都不知道做过多少回,然而此时,当现实到来时,他却愣了神,又或者更准确的说,他犹豫了,或者他不想去抱她了。 唐与娇没有等到乔飏的动作,她已经明白了一切,聪明的女孩儿抬头看着乔飏,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来,“乔飏,祝你幸福。” 就在唐与娇拉开车门的那一刻,乔飏一把拉住唐与娇的胳膊。 唐与娇回头,还没有反应些什么,乔飏将她身子扳过去,两只手抓着唐与娇,认真的说:“玉米,我会幸福,你也一定要幸福。” “恩。”唐与娇抿着嘴,嘴角却弯了,她打开车门,依依不舍的和乔飏摆了摆手。 乔飏刚要发动车子,看到了后座位上唐与娇的手袋,他拿起那个手袋,打开车门追上去。 唐与娇听到乔飏叫她,回头一看,是乔飏追了上来,她苦涩的脸上立刻笑了起来,她朝乔飏飞过去。 乔飏知道唐与娇误会他了,他有些为难,站在不动了。当唐与娇扑过来的时候,乔飏把拿着她手袋的那只手伸了出去。 乔飏伸出的手是阻挡唐与娇靠近的,可是,没想到被唐与娇误会是迎接她的,她更加激动了。 而误会乔飏伸出手意向的不止是唐与娇,还在停在乔飏车后面的车里的梦昕。见唐与娇扑在了乔飏的怀里,梦昕的嘴角讥讽的弯了。 “玉米,你的手袋。”乔飏一只手轻轻的推了一下唐与娇。 唐与娇直起身子,脸上有些尴尬,她接过乔飏手里自己的手袋,嘴角蠕动了好几回,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乔飏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玉米,走吧,迟了你妈妈会担心你的。” 唐与娇半响才点头,点头时,落下两滴晶莹的泪珠。 就在唐与娇上车的时候,乔飏把她拉住,把她的眼泪擦掉,将她拥在怀里淡淡的在她的背后拍了两下,乔飏放开唐与娇,“玉米,好好的,再见。” 目睹唐与娇乘坐的车子离去,乔飏转身,一下子皱起眉心,十根手指麻了一下,他对眼前的女人脱口而出:“梦昕?” 梦昕非常镇定,也很大方,微笑着点点头,“是我。” “你怎么在这儿?”乔飏问她时看看四周,现在是早上上班的时间,人来来往往,形色匆匆的看着他们。 “你以为我在跟踪你?哼!”梦昕冷嗤一声:“只是不巧路过。” “梦昕,你误会了,我……” “乔飏,别把我心里你高大的形象毁了,你该大方的赶我走,你该大方的、堂堂正正的做你想做的一切,因为是我错在先,是我偷偷怀上你的孩子,是我逼的你没有幸福,对,错的是我,你大方一点儿,做你想做的一切吧,包括和我抢孩子。你一定能赢,你怕什么?我也一定会走!你担心什么?” 梦昕说完转身离去。 “梦昕。”乔飏一把拉住梦昕,严肃的说:“你误会我了,我对你说的都是真的!你……” “乔飏。”梦昕推开乔飏的手,平静的说:“你现在是名人,说不定这里很多人认识你,你是国家公务员,要注意形象,回家说吧,我等这你。” 眼看着梦昕离去,乔飏的心越来越难受。 回到家里,梦昕果然回来了,乔飏上去解释,梦昕一句不语。 李嫂抱着果果过来,一看两人都铁青着脸,这刚刚一前一后出门,不到一小时两人又一前一后回来。 “李嫂,带果果到外面玩一会儿吧。”梦昕给李嫂挤出一个洒脱的笑容,“就是想和他好好谈谈,没有什么。你放心吧。” 他再次张开嘴巴刚要解释一下刚刚的事,梦昕突然回头一本正经的说:“乔飏,我们离婚吧。” 被梦昕突然的话和那平静的脸,让乔飏看到梦昕此时心里的决心。 “梦昕,别那么倔强,听我解释都不行吗?”乔飏又急又生气,这个女人,得理不饶人了,他紧着告诉她是她误会了,她都不肯给一个解释的机会。 “乔飏,我希望你及时不像个男人,也该像一个人!别那么无聊!离婚!是我们之间唯一的选择!” 在乔飏看来,梦昕这无理取闹的话,简直不可理喻,对她的那点儿歉意和心疼一下子如秋风扫落叶一般荡然消失。 “梦昕!别作!你不是林苏,我也不是我哥!没有那么好心情陪你玩,哄你,和你解释,已经是我的极限。”乔飏说的无比认真,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时想到了乔顾和林苏。人家梦昕又没有说林苏半个字。 梦昕不知道他们俩之间和林苏乔顾有什么关连?至于乔飏怎么就说到了林苏和乔顾,梦昕鼻子里哼了一声,没有就此做任何回应,在她和乔飏之间的事情中,她从来都没有掺杂任何人进来,更不会傻到要和什么人相比较去。 林苏是幸福,可是,世界上幸福的女人和家庭多的枚不胜数,她从来没有奢望过自己会和乔飏有那么一个家庭,到后来,她甚至奢望能不吵不闹,和平相处就不错了。 “离婚后,果果归我,我什么都不要,你和你妈要是想果果,可以来看她……”梦昕完全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自说自的。 “你还要分东西?!哼!你配吗?”乔飏推了她一把狠狠的出去了。 梦昕被推的差点儿跌倒,她站定脚,看着那扇门里已经没有了乔飏的影子,她苦笑了一声,自己就是那样想的,没想过要他的东西,怎么就被他误解成要和他分东西了? 可是,他的态度到底看来是同意离婚了。那么果果的问题他到底是放不放手? 乔飏走了,梦昕差点跌倒在地上,原来这才是她的命运! 梦昕洗了澡,躺在女儿的身边,这也许是她们最后在这里的一个晚上了,明天她准备离开这里,是啊,都要离婚了,还住在这里,也许乔飏巴不得她赶快滚呢。 “果果,跟着妈妈,也许我们没有这么好的条件了,你不会嫌弃吧?你要乖乖啊,相信妈妈虽然给不了你一个优质的物质条件,但是妈妈一定会给你更多的温暖和安全。”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又怕影响果果睡觉,梦昕干脆起来,把屋子里打扫了一遍,时值已经凌晨一点,梦昕依旧毫无睡意。 打开电脑看了一会儿,上床担心自己翻来覆去睡不着吵着女儿,干脆睡在沙发上。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睡着了。 可戈壁的乔飏却没有睡着,他越来越想不通,越想不通就越发气愤,那个女人究竟要干嘛?她想和他结婚,想要一个和他组建的家庭,他正在一步步努力,可是,那个女人却神经质一般非要和他作对,非要将他惹恼在推出去。 紧着告诉她今天是个误会,她还不依不饶,也不听解释,简直胡搅蛮缠! 简直神经不正常! 这晚乔飏无眠。 早上,乔飏下楼的时候,梦昕已经在餐厅喂果果吃早点了,乔飏还在气昨天梦昕的行为阴沉着脸直接朝门口走去。 “爸爸……” 乔飏听到果果叽里咕噜说了几句话,他没太听懂,但是,他却真切的听到了果果最前面那两个字:爸爸。 “果果,你说什么?”乔飏折回去,走到餐厅蹲下身亲切的问果果。 果果刚要说话,梦昕一本正经的脸毫无表情,对乔飏说:“她什么也没说。” “我听见她在和我说话了。”乔飏瞪着梦昕,他想让梦昕给他翻译一下,因为果果的话现在只有梦昕一个人能听懂全部,可是他又没开口。 “今天你抽时间,我们去办离婚。”梦昕将一勺饭喂在果果的嘴里对乔飏说。 “给你说你误会了,听不进去吗?”乔飏显得不耐烦。 “就算是误会了,我也不想和你过了,今天你必须抽时间去办离婚。” “不识抬举!”乔飏站起来朝外走去,心里很恼怒。 梦昕没有理会乔飏的话,对于乔飏给的评价,她权当双手接纳了,她温柔的擦擦果果的小嘴,“果果,你快点儿吃啊,爸爸不吃。” 已经走到门口的乔飏听到梦昕的话,他站下脚又折回餐厅,一边落座,一边对果果说:“果果,刚才是说让爸爸吃早点吗?” 果果眨着小黑豆般的小黑眼睛,样子是想说话的,可是梦昕又将一勺饭喂在果果的嘴里。 “你慢点儿喂!没看见她嘴里还没咽下去吗?”乔飏恶狠狠的瞪着梦昕,简直咬牙切齿,“我不和她说话了,你慢慢喂!”乔飏拿起一块面包狠狠的咬下去,照着梦昕翻了一个白眼仁,“什么东西!” 梦昕依旧不说话,一手端着小碗,一手擦着果果的嘴角。 乔飏看去,那张小嘴被塞的满满的,嘴角的汤汁溢出来,真是可人亲的不得了。记得去年有一次,乔顾和林苏带着他家大宝回去过一次乔家。 当时林苏就这样喂大宝,大宝也是两嘴角流汤汁,乔飏看着恶心的实在不行,好像还放下了碗就走了,而现在,自己家宝宝嘴角流汁,他到觉得可人亲,还想上去把那汤汁给添掉呢。 梦昕见果果吃的慢,端起果果的小水杯来给果果喂水,结果果果抿着嘴,将水一大半都洒在了果果的衣服上。 乔飏攥了攥拳头,气得鼻子里的气呼呼的,“她嘴就那么大,你想把那杯水都给他栽进去吗?” “有你什么事?”梦昕回瞪了乔飏,给果果擦着衣服。 果果伸手去梦昕手里抢自己的饭勺,梦昕干脆把手里的勺子给了果果,让果果自己吃。 果果满把手将勺子握在手里,能拿着自己的勺子自己吃饭了她可高兴了,一边笑着,一边咿咿呀呀说着,一边别扭的去挖饭,勺子就往外撇着,也就吃了两口,整个小人儿就被饭包围了。 看着特别萌哒哒,而且特别招人疼,惹人爱,简直萌翻天了,乔飏看着既可爱,又心疼。他放下手里的面包,去抱果果。 “你干嘛?!”梦昕挡着他的手。 “衣服都成什么样了?我给她去换换。”乔飏瞪着梦昕,有种冲动,想揍她的冲动。 “不用你!”梦昕抱起果果,往楼上走,“以后你别抱她!理她远点儿。” “你!神经病!我的孩子我凭什么要理她远点儿!你别得寸进尺你!什么东西!不识抬举!给谁撒娇呢!什么玩意!我不吃你这套……”乔飏一个人在餐厅里骂了半天悻悻的走了。 梦昕在楼上给果果换衣服,一边对果果说:“果果,不是妈妈不让你爸爸疼你,是他的动作太诡异了,即使他是疼你的,可是也没有这么一下子就疼成这样的,他变得太快。妈妈相信他一定有阴谋,肯定非奸即盗,果然吧,他还在和那个女孩子来往。而妈妈不能没有你,如果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如果让你选择,是要妈妈还是要爸爸?你也会选妈妈吧?所以妈妈不能让他把我们分开,他要赶走我,我也会带着你离开。” 梦昕坚信乔飏是想把果果拉伦了,再逼她离开,所以她一定会紧紧抱着果果的。在他们北方的小镇上有一句古人留下来的话,虽不是什么至理名言,但梦觉得特别对。 那句话是这样说的:宁死一个当官的爹,不死一个要饭的娘。 这说明对于一个孩子,尤其一个成长阶段的孩子,母亲比父亲要重要很多。 梦昕这样想着,脸上铁青,赌气般自言自语道: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乔飏接到李嫂的电话时,火速赶回了家,家里顾语薇和乔羽鹤也已经到了。 地上放着大小两个箱子,梦昕抱着果果脸上表情坚决。 顾语薇抹着眼泪一见乔飏回来,离开腾起身上上去打乔飏,“你又怎么欺负昕昕了!好好的日子不过折腾什么?非要闹的不可收拾吗?你离婚了,权雅泽也不会把女儿嫁给你的!” “妈!”乔飏一把抓着顾语薇的手,“你在说些什么啊!” 乔飏狠狠的眼光,看向梦昕,仿若要撕了梦昕,那种恨比刚知道她怀了他的孩子时还要恨。 “你不欺负她她好好为什么要走?” “妈,是我不想再过这种尴尬的生活了,是我想走了。”梦昕叹着气,手在果果背上轻轻的拍,好像会吓着果果一样。 “昕昕,乔飏已经在改了,怎么就尴尬了呢?你……”顾语薇见她要走,本来以为是乔飏气愤她了,没想到是梦昕不想这样了,顾语薇也很失望,“孩子这么小,你带出去让她受苦,你忍心吗?” “当初是您答应我的,一年之后放我们母女走。”梦昕的双手在果果的背上轻轻的抚着。 “好!我放你走!赶快滚!”乔飏重重的把公文包摔在地上,一手拉松领带,然而指着梦昕说:“你想怎样我都答应你!” “除了果果,我什么都不要,你有时间打电话给我,我们去离婚……” “我现在就有时间!”乔飏截断梦昕的话,“现在就可以去办!” “乔飏!”顾语薇捂着心口,“你们是要气死我吗?” “是她要坚持的!你都看到了,是她不想好好过的!”乔飏对顾语薇说完又对梦昕说:“现在就走!” “乔飏!”一直没有说话的乔飏喝了一声,把已经走到门口的乔飏喊住。 乔羽鹤刚要说话的,梦昕把孩子放在李嫂的怀里,对乔羽鹤说:“爸,这是我的选择,和他没关系。是我不想在坚持了,是我想放弃了。” 梦昕朝门外走去,乔飏站在门口两难,心头有些犹豫,要不要走出去。 走到今天,走到此时,梦昕母女给过他快乐,但是和这样的梦昕在一起,他确实挺累的,也许放手,何尝不是一种解脱,也许放手,对两个人来说,都会轻松些吧…。 ------题外话------ 亲爱的妞们过年好!话说又一个月底了,你们手里的票票花花钻啥的,是否还在手里或者已经投给别家?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76章 别离自己的良心太远了 看到乔飏站在门口有些为难走出门口,乔羽鹤走过去,拍着乔飏的肩头,语重心长,“儿子,男人该承担一些女人的无理取闹,她这样做,肯定也有你的因素,你该让她消消火,她是太爱你了,何况,现在果果这么大一点儿,你忍心让他们出去吗?爸爸知道,你不忍,你从来是一个懂得负责任的男人。” 乔飏张了一下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但是他心中却什么都明白,梦昕没有无理取闹,她只是误会了他。 还没等乔羽鹤再次开口,顾语薇一个箭步,哪像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太太,完全就是一个正值青春年少的体育女健将,生龙活虎的很呢。 她冲到门口,像乔飏兄弟俩小时候那样,她破口大骂道:“昕昕根本就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她的隐忍你们父子俩都眼瞎了?还是没有心,体会不到?”顾语薇说到这里,又把手指指着儿子,气得发抖,“一定是你又欺负她了!乔飏,老娘告诉你,如果你把昕昕和果果赶出去,老娘就不认你!你有多远滚多远去。” “语薇,别生气,孩子们年轻,闹些矛盾再说难免……” “你放屁!”顾语薇截断乔羽鹤的话,冲着宠着她的乔羽鹤骂道:“闹矛盾就是昕昕无理取闹?你别把你儿子看得太好了!他,他他就是一个小王八蛋!” 儿子做小王八蛋做了二十五年,乔羽鹤自从认识顾语薇那天起,就是王八蛋,算算日子,也都三十年了。 乔羽鹤摊上顾语薇这样的老婆已经接下了王八蛋这个角色;两个儿子也就算是默认了小王蛋这个宿命。 “乔飏!你又怎么欺负昕昕了?”顾语薇直接给乔飏定罪,乔飏怎么好意思开口告诉父母亲说他和唐与娇吃早点被梦昕误会了? 那样的话,不止梦昕误会,就连这对疼他的父母也会误会,还有一边眼巴巴瞪着他,不敢讲话的李嫂,也似乎在给他攒着一顿骂。 见乔飏不说话,顾语薇折回沙发上,坐着就哭,哭的那叫一个伤心欲绝,嘴里还念念有词:“乔飏,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你是不是又去见权雅泽家那个小屁孩了?那孩子快能给你当闺女了,人家一家人都不待见你,你就那么没出息啊?人家不待见你,你离他们远点儿就那么难?” 乔飏实在是不得不佩服顾语薇的推算能力,佩服的简直让他心烦意乱,再加上那他从小就听的耳朵起了茧子的哭声,更是全身肌肉都发麻了,就连脸上的肌肉都抽扭在了一起,一张俊朗的面容都快扭曲了。 见儿子的表情,顾语薇就知道自己的这招开始见效了,她赶快又加把劲,抹着眼泪,哭腔委屈的很,“你能不能给我争口气,离权雅泽远一点儿?你不知道她年轻时是你老娘我的情敌吗?她死皮赖脸的追着你把,她差点把我挤出你们乔家去……让你们哥俩差点儿没了爸爸,你现在还爱上她的女儿,而且死心不改,你是不是成心要死我?呜呜——” 顾语薇一副伤心的说不下去的样子,干脆捂着嘴哭了起来。 啊?!这个乔飏到真不知道,难怪权雅泽和顾语薇俩人死不对头,原来是这么一个情况。 不等乔飏反应,顾语薇赶快又开始哭诉,把这个告诉乔飏并不是要他知道什么,而是用这个来说服教育乔飏的。 “你自己摸着良心想想,昕昕哪里对不起你了,给你们老乔家生下那么可爱的女儿,还差点儿被你弄死,到现在果果都比别人家的孩子慢半拍,要不是梦昕的努力,你这一辈子就后悔吧!呜呜。” “太太,你这身体也不好,可别再伤心了。”李嫂在一边使劲的添油加醋,“您这样哭身体怎么能吃的消?再说了,果果也会害怕的,你瞧瞧这孩子多可怜啊。” 果果在她怀里安安静静的看着大人们,李嫂却一个劲的摇着果果,好像果果此时没有哭,完全是她摇出来的功劳。 “李嫂啊,你虽是一个外人,可是,在这家里,只有你把昕昕母女当人看……呜呜。”顾语薇说着,哭得那叫一个感天动地,还差点儿泣了鬼神。 乔羽鹤和儿子站在门口,捏着眉心,眉头皱的堪比叠纸花的皱纹纸。 “乔飏!你妈的话你明白吗?别离自己的良心太远了。”乔羽鹤给儿子递了一个眼色,示意乔飏去追梦昕。 乔飏推开门疾步出去。 “太太,果果该睡觉了,我带果果上去了。”李嫂赶紧抱着果果上楼。 乔羽鹤走到沙发处挨着顾语薇坐下来,有些不满,“语薇,那些成年往事,你和孩子说什么?再说了,也不是你说的那样啊!你就是要说服教育儿子,也不必这么拼吧……” “我哪句说错了?”顾语薇瞪着眼睛,“她没有死皮赖脸的追你吗?要不是我追你到非洲去,你是不是就和她双宿双飞了?你……唔。” 乔羽鹤吻上顾语薇,当顾语薇停止了话,乔羽鹤一把拉起顾语薇朝门口走去,不带一点儿柔情,狠狠的说:“才发现你还有这瞎编胡说的本事简直是高到了一定的程度!回去收拾你!走!” 哼!她顾语薇本来就是一个编故事的人!跟着乔羽鹤的脚步,顾语薇撒娇的说:“你放开我!不等乔飏和昕昕了?我还得上楼看看孙女呢!” 乔羽鹤像塞一件东西一样把顾语薇塞进车里,直接将车开走。 乔飏追上梦昕,蹙着眉头,“梦昕,你当真想好了?我能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放了彼此吧,也许这样会更好。”梦昕上了自己的车,而且将车开走。 乔飏站在原地,看着那辆开走的车,目光越来越阴,刚刚冲动的已经到头了,可是乔羽鹤的话和顾语薇的哭泣,还是让他理智了,但现在,那份理智已经让梦昕的决然全部载走了。 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这般容忍,这份容忍已经是他的极限,就连顾语薇都没有享受过他的这份容忍。 多少年来,顾语薇望子成龙的期盼,和被他们兄弟气得掉下的眼泪,乔飏心中除了厌烦,在就是逃避。 而如今,在梦昕这里,乔飏能做的几乎都做了,他有时候觉得自己都赶上哥哥了,曾经一看到乔顾纵容老婆,他多么鄙视和不解。而现在,他做的又比哥哥差了多少呢? 就这,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梦昕还不知足,还要使劲作,还不依不饶,她不是很聪明吗?她不知道有个成语叫适得其反吗? 紧着告诉她,她看见的不是她想的那样,这个女人为什么就不能听他的解释呢?简直是无理取闹。 他一直在听父母的话去做一个负责的男人,可是,他的婚姻里除了责任再别无其他,这样的婚姻放手也没有什么可惜的,不是他不想承担责任了,是对方不需要他负责了。 在去往民政局的路上,乔飏平静的很。貌似顾语薇的哭泣已经遍数太多,都不管用了。 这份婚姻从一开始走到现在,历经二十个月,两人都拼命般的努力过,也都撒欢般的倔强过,可是还是没能进行到底。 强扭的瓜不甜,古人的话多么有道理! 他和梦昕这颗配种强扭的瓜看来是试验失败了。 既然大家都累的不行,那么就干脆解脱吧。 民政局门口,梦昕在等乔飏,见乔飏到了,她转身,抬起脚步先朝里走去。 梦昕走到楼梯间乔飏站着没动,她走过去,平静的说:“我们进去吧。” 乔飏的手机就在这时想了,是法院打来的,本来今天有案子开庭的,所以一早他就早早去准备了,没想到还是被李嫂的电话给打回去了。 “好,知道了,马上就过去。”乔飏一边讲着电话,一边扭头上车。 “乔飏,来都来了,别拖了,今天就办了吧,耽误不了你多长时间。”梦昕追上去。 “有案子等我!你这些破事比那些等着开庭的人都重要吗?不可理喻!给你机会我都觉得浪费!感觉侮辱了我自己!” 乔飏狠狠的上了车。但没有将车发动,因为梦昕就站在他车窗边,别骂了后那副可怜巴巴真是让人想揍她。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除了想揍她,还有一点儿心疼,乔飏在车窗上升的那一刻淡淡的说:“我没带证件。”乔飏说的很平淡,他确实是没带证件,可更多的是有些不想进去,乔飏将车开走。 梦昕站在原地,目视那辆车消失在自己的视线。 婚没有离,顾语薇和乔羽鹤松了一口气,可是,虽然婚没有离,梦昕却执意要离开,顾语薇好说歹说劝了半天,梦昕依旧执着,没给顾语薇和乔羽鹤面子。 在梦昕踏出门口那一步,顾语薇失望的说:“昕昕,你真让我失望。” “对不起。”梦昕暗淡的脸上充满愧疚,但她还是抱着孩子走了。 顾语薇重重的跌在沙发上,自言自语:“难道我真的看错她了?她可真够心硬的,我这般努力都百费了吗?” “以后可别再动不动就哭了,哭了也没用。”乔羽鹤搂着顾语薇,这话是想说出口的,但没敢。 之后,顾语薇给梦昕买了公寓,梦昕拒绝了,派去照顾她们母女的李嫂也被梦昕拒绝了。 梦昕给果果找了一家日托幼儿园,有接收很小孩子的。她白天上班,晚上将果果接回去自己带,尽管辛苦,可依旧充实。 有果果在身边,她真正是天不怕地不怕,忙忙碌碌一天,到晚上该睡觉的时候,全身如同散架一般。每晚都疲惫到无任何心情去感慨她那些不堪和难过的过往。 果果在幼儿园里每天都会哭,到了陌生的环境,她很不适应,刚开始,梦昕幼儿园给梦昕打电话,说孩子哭的厉害,总是不吃不喝,总是哭,而且有些发烧。 梦昕急急忙忙赶去,幼儿园的老师和梦昕将果果送去医院,大夫说果果是哭的太厉害了,嗓子有些发红了,其他倒是没什么大毛病。 可这也给梦昕敲了一个警钟,果果毕竟还太小,她可能真的要付出更多才行,她坚信等果果大一点儿就好了,果果会和她一起度过难关的。 顾语薇和乔羽鹤是得到闵诺辰的电话赶到医院的,看着果果可怜巴巴的小模样,顾语薇再也不去同情和怜惜梦昕了。 她为了自己那点倔脾气把孩子都折腾到医院里了,想起自己二十多年前,带着俩个孩子,自己吃苦就不说了,害得孩子们在人前,连个脸都抬不起来,乔顾和乔飏是男孩,吃皮耐候,胆子大,心眼多,又是俩个人,可就是那样,那两兄弟成天被人欺负,他们今天之所以这样的性格,完全是小时候练就出来的本领。 顾语薇接过梦昕手里的果果,那份心都碎的七零八落,就这样下去,果果会吃和乔飏一样的苦,可是,果果是文文弱弱的小女生,不用去想,都会比她父亲小时候可怜的多。 “昕昕,我真的是看错你了,你这样倔强,和乔飏的不负责任又有什么不同?你带着果果离开我们乔家,你自己心里就当真能痛快吗?果果现在还小,等她懂事了,你就会对今天你所做的一切后悔不已。” 梦昕似乎能懂顾语薇的话,可是,走到今天,最不甘心,最痛苦的是她。乔飏可以不爱她,但是,他怎么能骗她呢? “昕昕,第一步就是你自己走错了,你没有承担错误的能力,何必生下我们果果,让她跟着你受罪?”顾语薇的眼泪滴在果果的脸上,小家抬手去擦,没有擦到,顾语薇温柔的给果果擦着,又对梦昕说:“把果果给我,白天我带,晚上你接回来。” 梦昕的眼皮一下子抬起,看着顾语薇。 “不会和你抢!”顾语薇瞪着梦昕,冷冷的说:“她还不到一岁,你就送去幼儿园,这不是让她遭罪吗?按说这不到一岁的孩子,根本就没有幼儿园可接受的!你这犟!一定是你给了人家好处让自己的女儿去受罪的!” 梦昕微低下头,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她在为难。如果不按顾语薇说的办,果果真是受罪,如果按顾语薇说的做了,她又担心果果迟早会被乔家抢走。 “梦昕!”顾语薇怒了,“如果你执意让我的宝贝孙女在外面受罪,我们只能和你争抚养权了,到时候,你什么都不会有!” 顾语薇知道梦昕的倔强,知道吓唬不了她,又赶快转弯说:“昕昕,再说你现在和乔飏还没有离婚,孩子还是你们共同的,我就是白天给你带,晚上你下班就接走,这样做,你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看着梦昕犹豫,顾语薇简直要爆发脾气,但还是一忍再忍了。她现在有些开始同情和心疼自己的儿子了,这样倔强的女人,又不懂柔情,只是一味的刚毅和犟,真还是让男人受不了。 最后,为了果果,梦昕还是妥协了,就按着顾语薇说的去做了。 —— 知道梦昕带着孩子搬出去了的消息,一新简直气坏了,她把自己家的宝宝丢给端木百聪,气呼呼的换上高跟鞋就往外走。 “疯女人!你小心一点儿!”端木百聪一边把自己的怀抱充当摇篮摇着怀中的小宝宝,一边追了两步,朝已经出门的一新说:“又什么事要你亲自移驾啊!你别出去惹事啊!你……” 那俩顶端级的黄金跑车已经使出了端木家豪华的别墅,端木躲着脚,“你慢点开。” 皱着眉心的端木,已经连汽车的尾气都看不见了,他只好把目光移动在自己家小宝宝的脸上,对着自己家的小宝宝说:“宝宝啊,你长大了,可不能像你妈那样疯,那样的话,我真要出家当和尚去,得去替你们念经祷告去了。” 乔飏在办公室里捂着发胀的头伏案工作,这段时间让梦昕弄的他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原来以为可以潇洒的离开她们母子,可是,当她们母子不在那个家里的时候,那个所谓的家也就没有意义了。 曾经,他多想一个人住在外面,就在梦昕带着宝宝住进去的时候,他甚至有那么一段时间,是希望梦昕母女离开的,希望她们还自己一片安宁的。 可现在,那个房子再没有果果的哭声和咿咿呀呀,也没有梦昕总是匆匆忙忙叫脚步穿梭在里面,他自己都不敢回去了,回到那个房子里,就一份莫名的孤独和害怕。 “噔噔噔”伴着敲门声的是助理的声音:“乔法官。” “进。”乔飏捏捏眉心,在助理进来后,他舒展开眉头,从来不会把情绪带到工作中去。 “乔法官,楼下有位小姐找你。”助理说的小心翼翼,因为刚刚一楼打上来电话,说来了一位气势汹汹的女汉子,那个表情好像是来找乔法官寻仇的。 “什么小姐?”乔飏眼底冲上光芒,难道是梦昕来了吗? “她,她说她,她……” “怎么了?”乔飏蹙起眉头问吞吞吐吐说话的助理。 “她……”助理也蹙着眉头,一副苦凄凄的样子说:“她说她,她是您的……姑奶奶。”助理说完抹着额头的汗,好像来的不是乔法官的姑奶奶,而是她的姑奶奶。 乔飏一听这话,就知道是谁了,他捏着眉心,站来着,朝外面走去,随口对助理说:“我妹妹,我淘气的妹妹。” 助理长大嘴巴,拿手捂住,怪吓人的,原来是**官的淘气的妹妹啊!刚刚楼下打来电话,说的好悬啊,以为是乔**官在外面犯了作风问题呢! 乔飏一下楼,众目齐刷刷的朝他扫射过来,甚至还有些大胆的都开始议论他了,他一眼就看见了嚣张跋扈的腾一新。 那个气,如同山谷里上升的炊烟,袅袅升起,他快步走过去。 “乔……” 一新刚出口一个字,就被乔飏拉到了外面。 “你干嘛!想占我便宜!”腾一新朝里面大声说着,推开乔飏的手,嫌弃的拍着乔飏拉过的衣袖。 “你!”乔飏指着一新,“你干脆进去说,我是你哥,把你祸害了!那才能起到你想要的效果!” “切!你以为我不敢!”一新瞪着乔飏,“那样的话,你更出名了呢?保证你遗臭万年!你要不要试试?” “想得寸进尺!你找错地方了!我没时间陪你玩,赶快滚远点儿!”乔飏说着推了一把一新。 一新穿着高跟鞋,又没防备的被乔飏推了一把,差点儿跌倒,眼看着一新要跌倒了,乔飏才伸手拉了一把。 眼睛贼亮的一新,顺势倒在乔飏的怀里,乔飏发现上当,推都推不开一新,一新死死抱着乔飏,低声说:“乔飏!装什么蒜?你不是和那小贱人混的挺热乎的吗?” “腾一新!你别给爷胡说!小心爷揍你!” “爷我爷爷叫腾世卿,现在在马来西亚度假,你丫想乘机当两天我爷爷?”一新紧紧的揪着乔飏的胳膊不撒手,从里面的角度看,正是俩人拥抱着的姿势。 “一新!有话你就说!”乔飏服软了,可是一新仍旧紧紧抓着乔飏不撒手,没办法了,乔飏继续服软,“我知道,你想替梦昕出头,可是,你该给我个解释的机会吧?事情不是你和梦昕想的那样……” “我们想的是哪样?你知道我们哪样想?乔飏!你还狡辩?你要不要脸?你……” “你先放开我!”乔飏瞪着一新,“再不放开,我真推你了!” “你推你推,你使劲推!”一新才不怕他呢,让她腾一新害怕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你别闹了,里面的人都知道你是我妹妹了。这招不管用!” 一新一听,这才放开乔飏,斜着眼睛瞪着乔飏,“有你这样的哥,我都觉得掉价,出去可别和别人说你是我哥,我嫌丢人!” “彼此彼此!你赶快回去吧,以后可别来找我了,我也丢不起这人。” “哼!”一新冷嗤一声,“你还真别把自己看得过于高,说实话,就你这样的,在我眼里,还真不算什么。哎,乔飏,我就特纳闷,你怎么能把你自己看得那么高?是不是有点儿自恋啊?还是,你想给唐与娇那小丫头显摆一下你的能力?哼哼,也就那小丫头吃你这套,你,乔飏!也就能哄哄那些小屁孩。” “腾一新!你胡说什么乱七八糟!”乔飏听着一新乱七八糟的话,心里嘀咕:梦昕搬出去了,难道一新不是为这事来的? “乔飏!别和我说你和唐与娇什么都没有!” “本来就什么都没有!”乔飏嫌弃的斜视着一新,“你什么也不懂,赶快回家哄孩子去,少在我这捣乱!” “你!你还真敢不承认?”一新直着乔飏气得都嘴唇都颤抖了,“真是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乔飏!人家唐家和权家随便站出一个人来,都比你有能耐,你去充当冤大头,替人家解围?你可笑不可笑?你,你!我真是服了你这种敢想敢做的精神了!人家恐怕都把你当猴看呢?你还在这里屁颠着得瑟……” “腾一新!说什么呢?我怎么替他们解围了?”乔飏发现一新说的和他想的可能不是一回事,他勒令一新住口,解释清楚。 一新讥讽的笑了一声,看着自己打心里尊敬的哥哥,她一直认为他是了不起的,尽管她的性格让她从没好好跟这个哥哥说一句话,但是她多么崇拜他啊!可是,现在呢? “唐家和那泰国佬合作的事情,是不是你出面摆平的?!” 乔飏一听,原来一新说的是这事,这件事,他是请他的同学出面从中稍微运作了一下,但主要还是人家唐家解决的,他从来没有和任何人提起。 那件事,除了他和他的那个同学,这世界上他认为肯定不会有人知道了,这腾一新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对答不上了?”一新继续讥讽的笑着,“乔飏!放着崇拜你,爱着你的女人你不爱,你是用嘴去添人家唐家的冷屁股,你还真不是一般的贱!” “一新!”乔飏冷着脸,但是,该和一新解释一下也是需要的,他知道一新和梦昕的关系好,一新必然有些冲动,他都不计较了。“唐家的事情,我没有出面,你说的对,权家和唐家随便站出一个人来,都比我强很多,你心里的哥哥就是那么傻的一个人吗?” “哼!也许你被你所谓的爱情冲昏了头脑呢?”一新嘟着嘴,当她听说唐家和那个泰国佬的事情,乔飏从中起了重要作用时,她是气,可是,她还没有现在这样冲动,当她知道乔飏把梦昕母女赶出了,她才来找了乔飏,要替梦昕算账! “我的事你少管,赶快回家哄孩子去!去去去!”乔飏推着一新走。 “你的事请我管,我都懒得管!”一新霸着屁股不肯走,眼看被乔飏推上车,她的力气又没有乔飏的大,她气呼呼说:“梦昕哪里做的不对?哪里不好了?是长的不如姓唐的那小丫头还是人品不如那小丫头?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你还是个男人吗?梦昕都给你生孩子了,孩子也那么大了,你为了那么一个小丫头片子把梦昕赶出去!你还是人吗?你让她们母女怎么活?” “腾一新!别给我胡搅蛮缠!我现在告诉你!我没有赶她们出去!是梦昕自己要出去的!” “那也是你逼她走的,她嫁给你,把尊严都丢了一地,在你乔家活的像一只蝼蚁,地位低的都比不了你家一个佣人,你作为她的男人,你还好意思出来人模狗样的?你!你就是一个贱骨头!放着爱你的女人你不珍惜,你在外面犯贱!乔飏!我告诉你!有你后悔的一天!你不是把她们母女赶出来了吗?你有本事你和她离婚!她一定会比你幸福一百倍的!” 乔飏放开一新,捏着头皮,“一新,我求你了,别嚷了,我明天就和她去办离婚,放她去幸福,好不好?” 一新安静下来,忘了乔家这尊神和别的男人不一样,激不得,再激反而会气反作用,梦昕爱着乔飏,这她比谁都清楚,没了乔飏,梦昕这辈子肯定会一个人过。 她是来替梦昕出头的,本来想着来骂骂乔飏,再让他回心转意的,这一闹,要是乔飏真和梦昕办了离婚,那么巧飏和梦昕可能就没有恢复的可能了。 “乔飏!就算梦昕错了,可是,你真的不为果果考虑了吗?你忘了你小时候没……爹的时候了……了吗?” 看着乔飏越来越冷的脸色,一新咬着牙齿将想说的话强硬的说完。 乔飏生气,可是一新说的没有错,大人好说,可是孩子却不能不考虑啊。 “我说了我没赶她走,是她自己要走的。” “那她为什么要走?你想过了吗?” “她和你一样!没脑子!误会我了!” “就算她误会了你,可是你想没有,她为什么误会你?如果她不爱你她会在乎你吗?乔飏,你的脑子是被浆糊给糊住了?这天下真正爱你的人是梦昕!就算你不爱她,可是,她已经为你生了孩子,你就不能给她一点儿机会吗?” 乔飏没有说话,低垂下了头,他都快烦死了。 一新见乔飏低头了,走过去软软的声音,“二哥,就算我求你,给梦昕一次机会吧,你试纸去了解一下她,也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如果那时,你真的还是不能爱上她,我保证不会再来和你吼。” 乔飏蹙着眉头更深了,他没有对一新解释他现在的心情,不是他不想爱梦昕,而是梦昕不给他机会。 一新见乔飏的表情沉了,赶紧又说:“二哥,我敢保证,梦昕绝对是一个值得你去爱的女人,你也知道我腾一新的眼里,何曾看得起过哪一个人?不是我和梦昕好朋友,我这样说,真的是梦昕是一个很好的女人。” 乔飏想着一新的话,换位思考了一下,梦昕之所以误会,是吃醋了吗?既然是吃醋了,说明梦昕还深爱着他,她的误会有多深,她的爱就有多浓,他为什么只想到梦昕不给他机会解释,而不去想想梦昕的感受? 找乔飏闹了一场的一新去看了梦昕,关于她和乔飏之间的事情,梦昕什么也没有对一新说。她觉得自己都没有脸对一新说气关于乔飏。 曾几何时,一新说过多少乔飏的种种,那些都是黑乔飏的,可是梦昕呢?早已认定了自己的老主意,当一新说乔飏不好的时候,她记得自己还反驳一新说:“你和乔飏要零花钱的时候,怎么不说他不好啊?” 这样的话,每回都把好心好意劝她的一新给顶回去,现在,自己亲自尝着苦果,梦昕又怎么好意思和一新述说? 一新心思缜密,又了解梦昕,知道她跟乔飏那里受的委屈不好意思说出来,即便是不说,一新也知道。她那哥哥是什么人?眼睛里除了唐与娇,再无他人。 除了看唐与娇时眼睛里光,其他人都不屑去给半点机会,对待别人时,眼睛都是看着天空的。可是梦昕非要飞高了让人家乔**官看,可忘了地球是有吸引力的,她自己也不是超人,可不得掉下来吗? “梦昕,听我二哥说,是你要搬出来的?”一新慢慢的说:“你别倔强了,你不为别的,也得为果果着想啊,你不是当初那个野丫头了,你现在是妈妈了,你不能这么自私。再说了,当初嫁给我二哥的时候,你不是已经做好了准备了吗?这些都是你该想到的。” 梦昕心里苦水直流,可是,还是不想对一新说。她是做好了准备承受一切的,哪怕乔飏一辈子不理不睬她,一辈子只爱唐与娇也可以,可是,他怎么能一边抱着她说他在努力,一边又去和唐与娇苟合?她能容忍乔飏不爱她,但她不能容忍她骗她,这样的她,觉得自己活的不但没有尊严,而且极度的傻。 “梦昕,我二哥如果想给你们的婚姻一个机会,你就屈屈你的尊驾吧。梦昕就当为了果果。” “一新,我知道你为我好,你放心吧,果果我能带好。”梦昕垂了垂了眉眼,“再说现在孩子她奶奶已经接走了……。” 一新瞪起眼睛,打断梦昕的话大呼小叫道:“什么!?梦昕!你把果果都让出去了!?是我小姨和你抢果果了?你这么轻易就服输了?你这是真的要和我二哥决裂吗?你忘了你当初的坚定了吗?你……” “一新!”梦昕也截断一新的话,给她解释:“没有让出果果,就是白天她奶奶带,晚上我带,果果还是我的。” 一新拍着胸口,长呼一口气,“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就这样把你自己和果果输给乔飏了呢!” “一新,我还有事。”梦昕从车里拿出前几日给一新家宝宝买的礼物递给一新,“这些是送给你家宝宝的,改天我去看你们,我先走了。” 不等一新说话,梦昕驾车而去,一路上泪水蒙了双眼,十字路口的时候,她差点闯了红灯,将车停下来等红灯的时候,她爬在方向盘上哭了。 红灯过去了,她还没有走,只听得车窗的玻璃被敲响,她抬眸看去,是交警在敲她的玻璃,她摇下车窗,紧着说:“对不起,对不起。” 交警见她满脸的泪痕,又是一个女司机,可怜巴巴的,觉得她可能是受了什么委屈,或者是一个色盲,就没有批评她,而是逗乐似的指着前面的红绿灯说:“怎么?这里没有你喜欢的颜色?” 梦昕嘴角抽动了一下,诚恳的对交警说:“对不起,我,我不是色盲。我马上开走。”梦昕将车开走,脸上的泪痕也干了,她没有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因为没有人怜惜,也不会有肩膀依靠,她得继续学会坚强,这样才可以让自己和果果好好的生活着。 下班后,梦昕去乔家接果果,果果一见梦昕咿咿呀呀的叫着妈妈,高兴的把小手举起来,那副小着急的模样,把梦昕原本疾走的脚步都弄的更加凌乱了,她恨不得飞去。 梦昕将果果抱在怀里,大肆肆的亲了几口,还和果果说:“想妈妈了?乖乖宝宝,妈妈也想你,恩,吧唧。” 乔飏坐在沙发上,本来梦昕进来的时候,他是在和果果玩的,可是,果果一看见门口的梦昕,眼里立刻就没了他。 还有他进门的时候,果果只是眼睛眨吧眨吧的看着他,丝毫没有激动,而且,他坐了半天,求果果叫一声爸爸,果果都没有实施给他,只是一味的玩自己的。 当梦昕进门,那张小嘴,没有人去教她,她却“妈妈妈妈。”叫个不停。乔飏的心里多羡慕梦昕啊,也嫉妒的很。 他想:自己和梦昕相比,在果果那里付出的简直不能提,他又怎么能和梦昕去争宠? 梦昕抱着果果,拿着果果的东西要走,顾语薇从厨房出来说:“昕昕,饭好了,吃了再走吧。” “不了,”梦昕手上继续收拾着果果的东西。 “昕昕,还是吃了再走吧,太太亲手做了你爱吃的菜。”李嫂站在顾语薇的身后,可怜兮兮的求着梦昕。 “昕昕,就这儿吃吧,回去又得看孩子,又得做饭,万一照顾不到果果怎么办?你在这里吃,也不多你一双筷子。”顾语薇说的很恳切。 顾语薇的一生落败过,也站在顶峰过,被人踩过,也被人往死里宠过,可谓是见过世面,也算是沧海桑田,不管什么情况下,她从未对谁说过软话,然而在梦昕面前,她却不止一次的说过软话。 眼看着梦昕就要说出不给顾语薇面的话来,乔飏站起来,走到梦昕的身边,低声说:“我妈诚心留你,你就留下吃一顿饭吧,你不想见我……我走。” ------题外话------ 亲爱的妞们,又是月底了,眼巴巴看着你们的票票钻钻和花花o(>﹏<)o祝新年愉快,祝愉快。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77章 我们一起努力,别把爱弄丢了 乔飏说完要走的话,抬步朝门口走去。梦昕坚硬的心也没有软,顾语薇和乔羽鹤还有李嫂却心疼了。 眼看着乔飏离去,顾语薇都没有叫一声儿子,她也还是选择了留下梦昕。 “昕昕,果果也饿了,过来吃饭吧。”乔飏都走了,梦昕在顾语薇边说边拉的情况下抱着果果朝厨房走去。 梦昕端着果果的碗要喂果果吃饭,李嫂接过果果的碗让梦昕吃自己的,她来喂果果,梦昕推辞,李嫂说:“昕昕,太太特意备了这一桌子的饭菜,多数是你爱吃的,你吃吧。我来喂果果。” “我自己来吧。”梦昕嘴角扯了一下,心情还很低落,乔飏也走了,但她还是没法将自己的坏情绪赶走。 “昕昕,让李嫂喂果果,你吃你的。”顾语薇夹着梦昕爱吃的菜放在梦昕的碗里,“你最近受了很多,带孩子可不容易,一生能带好一个孩子,就是完成了一项大工程,你这大工程刚刚起步,你自己没有一副好身体怎么完成这项大工程?” 梦昕把果果的小碗给了李嫂,她眼眶里噙着满满的泪水,吃掉了顾语薇夹来的菜,其实梦昕不挑食,什么都可以,但是,顾语薇还是细心的捡到了她特别爱吃的菜,这让梦昕很感动,顾语薇真的像亲妈妈一样爱着她。 此时的梦昕也后悔那日为什么要跟踪乔飏?为什么不将车悄悄的开走?为什么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为什么要在唐与娇走后,她站在了乔飏的面前?为什么要摆出那副捉奸在床的样子给乔飏看?为什么非要逼着乔飏去离婚?甚至是为什么一定要搬出去? 一顿饭,梦昕吃的没有欢乐的气氛,整张桌子上也萧瑟极了。 顾语薇和乔羽鹤心里是何等的不舒服,俩个媳妇没有一个省心的,但是,和林苏相比,这梦昕还不如林苏来的爽快。 尽管林苏每回来,都会让顾语薇和乔羽鹤大跌眼镜,可是,林苏敢想敢说,性情中人,而且并不是每次都给他们带去痛苦,有时候,林苏也能让他们快乐起来。 可是,眼前的梦昕,虽然给乔家生下了宝贵的孙女,但是,她真的是让乔家每一人都很压抑。 顾语薇和乔羽鹤总是把责任都推给自己的儿子,很少怪罪梦昕,因为他们太爱果果,也算是爱屋及乌了吧。 纵燃他们爱果果,说实话,只要他们出手和梦昕去抢果果,那根本就毫不费力,梦昕将烂竹篮打水,到头什么都没有,可是,顾语薇和乔羽鹤已经乔飏都没有那么做。 他们不想把果果和梦昕分开,因为一个孩子的成长,真的离不开娘,他们爱果果这个孙女,愿意给果果最好的,包括让她留在亲妈的身边。 可是,这些,梦昕似乎没有看到,也没有想到,更没有用心去体会。 饭后,梦昕带着果果要走了,顾语薇和乔羽鹤送她到门口,李嫂提着两个食盒走过来,说自己也要回去了。 李嫂把手里的两个食盒拿起来看了看,把左手的放在梦昕的车上,“昕昕,这是太太给你准备的夜宵。” “李嫂,你也回去吧,乔飏还没有吃饭呢吧。”顾语薇对李嫂说。 “是太太,我这就给二少爷送饭去。”李嫂说着把右手提着的餐盒举了举给顾语薇看,又说:“二少爷都好几天没有好好吃一顿饭了。” 梦昕眉心皱了一下,多日来,一到饭点,为了让她留下来吃饭,乔飏都走了,她从来没有去想乔飏出去后去了哪里?或者吃没吃饭? 她的心里都是果果,要说有一点儿乔飏的地位,那也是想着怎么和他离婚。现在听李嫂这样说,梦昕心里到觉得有点儿疼了。 但梦昕还是坚强的让自己忘了乔飏,带着果果离开了。 第二天,下班后,梦昕回别墅去取一些果果的东西,她拿钥匙打开门,一楼空空的,但依旧一尘不染,这里除了李嫂还有两个打扫卫生的佣人依旧住在这里,毕竟人家乔家二少爷还住在这里。 但此时,佣人在院子外面,李嫂该是回乔家了,而乔飏也该在乔家吧?因为每天她去接果果的时候,乔飏都在那里。 也就是为了避免碰见乔飏,她才选择这个时间来,等从乔家出来再来,那时乔飏就在家了。 她把钥匙放在鞋柜上,习惯的打开鞋柜去换拖鞋,鞋柜里依旧如曾经,只有她的和乔飏的鞋。梦昕嘴角带着嘲讽的扯了一下,朝楼上走去,因为乔飏爱干净,她每天进门第一件事情就是换鞋。 即便鞋底没有土,她也会换掉,即便只是上楼拿了东西就走,她也会换掉。 打开房门,一眼进了眼帘的是那张大床,倒不是刻意去看那张大床,而是大床上躺着一个人,梦昕吓得后撤了一下身子,定睛看去,是乔飏。 乔飏听到有人开门,他背对着门躺着,懒懒的没有回头,声音有些沙哑,低声说:“李嫂,今天我过去了,让梦昕安心的在那里吃一顿饭吧,你去吧,晚饭也别给我带了,我不想吃。” 梦昕愣在原地,有些为难,该不该进去?看着乔飏躺在床上修长的身影,她泪光盈盈,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在怀念她还是在思念果果? 她曾经无数个夜晚盼望着乔飏能和她睡在这张床上,然而一次都没有。梦昕擦了擦眼泪,自己真是敢想,人家乔飏就是心血来潮,想来这屋躺一躺,这栋别墅,哪个角落不是人家的? 可是,乔飏在这里,她不想去打扰他了,东西也不想拿了,她转身离去。 关上门的那一刻,乔飏回眸,发现刚刚开门进来的不该是李嫂,他抬起腕表看了一下,这个点李嫂该在乔家,而且,要是李嫂的话她会敲门的。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刚刚进来的是梦昕! 乔飏起身朝楼下走去,果然,梦昕在换鞋,这是要走了。 “梦昕。”乔飏叫了一声。 梦昕抬起眼眸,对上乔飏的黑眸,梦昕清楚的看到了乔飏眼里有红血丝,她快速低下头换鞋,怕自己看见乔飏疲惫的眼神而又开始乱想。 结果,梦昕还是在这种情况下胡思乱想了:乔飏眼底的红血丝是工作累了吗?梦昕蹙了蹙眉头,骂自己真是贱,既然离开人家了,还想这些干嘛?人间乔**官可不见得会想她。 “你回来拿东西吗?”乔飏问。 “恩。”梦昕低低的应了一声,又解释说:“拿一些果果的东西,不知道你在睡觉,打扰了,我改天来拿。” “既然来了,就上去拿吧。”乔飏懒懒的走到沙发处,坐了下来。 梦昕愣了一下,心想:既然来了,就拿走吧,免得还得跑一趟,她低声“噢”了一声,把刚刚穿好的鞋脱下,因为拖鞋已经放在了鞋柜里,她没准备在拿出来了,干脆光着脚丫朝楼上跑去。 乔飏回头看着她光着脚丫朝楼上跑去,黯然疲惫的眸光深了很多,这个女人,总是风风火火的,又没逼着她快走,她跑什么?还光着脚。 为了扫走烦心,乔飏拿起遥控开了电视,企图赶走心中的麻烦。 梦昕上楼,打开果果的衣柜,收拾了一件果果的衣服,又打开自己的衣柜,上次走的时候没有把东西都带走,实在是因为力不从心,看来这次想要把她和果果的东西全部带走也不可能。 果果的东西就太多了,顾语薇把果果简直当珍宝,几乎从果果在她肚子里就不停的给果果买东西过来,果果的东西比自己的多了好几倍。 她挑选了一番,还是收拾了一大包,剩下的也不准备要了,关柜门的时候,看到了柜底的一个东西,她凝着神,蹲下身把那个东西拿出来。 是乔飏的钱包,她的眼眶顿时充上泪光,像漫天的繁星在眼眶里闪啊闪。 这个钱包是她第一次爬上乔飏的床时,乔飏早上睁开眼睛扔给她的,当时乔飏说:除了他自己,所以的身外物都可以给她。 接着就是乔飏决然离去的冷酷背影,刚开始,她几乎天天揣着乔飏的钱包睡觉,白天都带在身上,舍不得放下,可是后来果果出生,她的中心就调到果果那里去了,这个钱包也就被藏在柜底里,她都忘掉了。 她慢慢的打开钱包,里面依旧,那个甜甜的小女生依旧在冲着她笑,其实人家笑的很美,可是,梦昕总觉得那小女孩在嘲笑她。 里面有很多钱,梦昕没数过到底有多少,里面还有银行卡,梦昕没划过,梦昕闭上眼,泪水不断滑落,她觉得嗓子里难受极了,再不走,也许,她要难受死在这里。 梦昕擦了眼泪,把钱包放在桌子上显眼的地方,朝楼下走去。 电视里演的什么乔飏不知道,梦昕扫了一眼,也没看清,或者是没看进去。 “那个,该拿走的我都带上了,剩下的都不要了,你要是用那间房,就把那些都扔掉吧,另外,那个,你什么时候方便,我们去办手续吧。”梦昕站在地上轻声说完走到门口穿上鞋就走了。 乔飏站起来,把手里的遥控狠狠的摔在地上,遥控碎尸万段,溅起支离破碎的碎片,在空中残喘着舞蹈了几下最后落在地上。 骄傲的乔飏气狠狠的朝楼上走去,那么一个不识抬举的女人,还不至于让他生气!他这样告诉自己,然而,他却确实在生气,而那份气恰恰就是那个不识抬举的女人给的。 乔飏回到自己的卧室,将门摔的啪的一声,几乎把门摔坏了一般。他把自己重重的摔在床上,想好好睡一觉,然而闭上眼睛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了,还是睡不着。 自从梦昕母女走了,他就没有好好睡过一个觉,每次倒在床上,告诉自己美美的睡一觉,不去想那母女俩,可是还是不由自己控制自己的每每又想起那母女俩。最后,还是想着那母女俩的好才能安然睡去。 乔飏特狠自己,梦昕根本就没有想象中那样爱他,要不然怎么就那么决然的走了?梦昕根本就是一个冷血的人,要不她怎么会一点儿也不顾及果果出去了受不受罪呢? 既然梦昕一无是处,简直不可理喻,他乔飏该将她忘的一干二净,可是,乔飏还是做不到,总是无形中,无意间,就会想到梦昕。 床上翻来覆去不知道多少回,像活鱼被拍在沙滩上一般,最后终于在断水缺氧的情况下不再翻来覆去,而是如同死了一般的睡去。 乔飏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外夜色清凉,自从梦昕母女走了,他不是整夜无眠,就是半夜醒来。 他起身站在窗前,天上繁星点点,月亮正高挂天空,整个夜显得寂寞极了,也没有一点儿一滴勃勃生机,更没有白日里的似火热情,此时,它褪去了所以的光华。 满眼望去,数不尽的凄凉,仿佛世界颠倒了方向,以往的美好都在一觉醒来后变得黑暗,变得荒谬。此夜,人迹罕至,好像满世界都是荒芜,就连他的心也开始虚妄。 此夜正如乔飏。 乔飏的周身更是无尽的清凉和落寞。他满心满肺都是淡淡的哀愁,无法正眼,无法前行,萧条的心情感到冷漠、无助,没有一丝生气。 好好一个人生,在梦昕出现后就开始落败,而且落败的一塌糊涂,梦昕,果然是他生命里的一个劫数。 他想恨梦昕,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每都是对她的思念和想到她的好,还有她和女儿在一起的种种。 想到那母女俩,乔飏转身朝梦昕的房间走去,其实这段时间他每天都那梦昕的房间里睡觉,每每躺在那张大床上,枕头上还残留着梦昕头发的味道,被褥里似乎还有梦昕的体温,就连整个屋子,都有梦昕的味道和影子。 还有那个咿咿呀呀他听不懂说什么的宝贝女儿的一切,有时候,乔飏觉得她们还没有走。 无可厚非,乔飏是想着她们的,而且很想,可是,那个狠心的女人,到底懂不懂?在乔飏看来,她根本不懂,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心! 一边生着梦昕的气,一边还对梦昕念念不忘的乔飏刚准备到床上去睡觉,就看到了桌子上多出来的东西。 他慢慢的走过去,这屋里能眼即的地方,他都看了无数回,桌子上更是一目了然,之前根本什么都没有放。 乔飏看见了自己以前的钱包,这个钱包他都忘掉丢在哪里了,新的钱包早已经入了他的口袋。 旧钱包现在重拾手中,他才想起来,就是那晚,他把留给唐与娇的童子身交给梦昕的那晚过后的清晨,他把这个钱包残酷的扔在梦昕的脸上。 当时,他还说了很难听的话,那晚,是梦昕的第一次,不管那晚梦昕是不是自愿?或是用尽心机爬上那张床的,躺在他身下的,可是,终究,那晚也是梦昕的第一次。 女孩的第一次多么珍贵,在付出后,没有安慰,没有怜惜,得到的却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和侮辱,还有这砸在她脸上的钱包。 脸色越来越沉,刚刚对梦昕的种种责备此时却觉得是自己该还给她的。 乔飏打开钱包,里面他的糖玉米笑的多甜美啊!这是唐与娇高中毕业那天,他带唐与娇出去吃冰激凌给唐玉娇照的,这张相片美极了,他没舍得给唐与娇,自己偷偷留下了。 他洗出两张来,一张裁剪后放进了钱包,一张买了相框放在家里的枕头下,他天天抱着那张相片睡觉。 有些朦胧的双眼看着眼前笑着的小姑娘,依旧可爱至极,正如当年。可是,乔飏此刻想到的不再是可爱迷人的唐与娇,而是梦昕看到这张相片后流过多少眼泪。 钱包里的东西原封没有动,就这样在梦昕的手里默默的呆了近两年的时间。 想想这一年多的岁月里,没有沧海桑田,却也风风雨雨,然而梦昕曾经执着的爱情在没有开花的情况就结了果,但终究这个果实不好吃。 乔飏将那个钱包装进兜里,朝楼下走去,一路开着车,夜色茫茫,夜深人静,路上几乎看不到人,车辆稀少的走下一条街来,除了他的车,一巴掌就能数过来过往的车,跟白日的拥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车子停在梦昕租住的房子前,这里他来过一次,但那次没有进去,这次,他依旧没有打算进去,可是,抬头间发现梦昕那间房里的灯尽然亮着。 他蹙着的眉头一下子展开,梦昕一定也在想念他,而无法睡去,那个女人就是嘴硬逞强,就是因为误会了他,其实她的心里依旧爱着他。 这样想着,也肯定自己想的是对的,乔飏朝梦昕的那个阴暗的楼道里走去。这是一个旧楼房,一共六层,全部步梯,梦昕就住在四层。 楼道里的灯是声控的,一进去,不需要怎么用力跺脚,灯就亮了,乔飏一口气上到四楼,来到梦昕的房门前。 抬起手正准备要敲门,他却迟疑了,将手放到眼前,看了看腕表,晚上三点钟。 这个时间段不睡觉的人,除了有特殊原因不能睡觉的,其他都该归于不正常范围内吧?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梦昕的电话,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给梦昕打电话。不想敲门,一来担心吵着邻居,二来担心吵到里面的果果。 他知道,这种旧楼房,一般隔音都很差,别没等把梦昕敲出来,再把邻居和果果给吵到。 梦昕在笔电上飞着手指,身边是熟睡的宝贝女儿,因为搬出了乔家,也准备和乔飏离婚了,所以要加倍努力的工作,争取让果果过上不受“挤迫”的生活。 再者,也是因为心中难受,躺下也睡不着,所以起来写会稿子,多写一份,就会多有一份稿费。 一份又在她倾心下顺利完成了,梦昕很满意,她关了电脑,伸了个懒腰,准备上床睡了,这时,手边的电话响了起来,因为害怕吵到果果睡觉,梦昕看都没有看来电是谁,就按下了接通键。 按下接通键才去看来电人名字,这个时候,她知道是什么时间,而这个时间打电话来的尽然是乔飏。 这个来电号码让梦昕的心跳加速,这个神经病,怎么半夜三更打来电话?这么多年,她做梦都想让他主动给她打一个电话,可是,多少年过去了,在他们从陌路走到婚姻,又从婚姻走到陌路,路经多少悲苦离恨,他却在这个时候打来他生平给她的第一个电话。 “喂,梦昕,梦昕……你有没有听啊?梦昕……。” 梦昕听得乔飏在电话里嚎叫,她把手机放在耳边,一边走向窗口,里床远一点儿的地方,回头看了床上熟睡的果果,才低声说:“恩,在听,干嘛?” “梦昕,你没睡?对吗?” “睡了。”梦昕果断的说:“有什么事你说吧。” “我在门口,你把门打开。” 梦昕顿了,眼睛睁的无比大,她把手机拿在眼前看了看,听得乔飏在里面又说了一遍刚刚的话。 “都几点了?你有病吧?我没时间陪你玩。”梦昕果断的挂了电话,气狠狠的自言自语道:来找我干嘛?想女人了怎么不去找你的糖玉米!我好欺负吗? 哧溜一声,梦昕吸掉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的眼泪和鼻涕来。 这个时间他来找她,那无非就一个原因,想让她给他解决生理问题。梦昕想着都委屈、生气。不爱她,就干脆撵走她,为何要骗她?现在又半夜三更来找她泻火,把她当什么? “依你乔飏的本事,想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只要你一句话,像我这种傻瓜排队都可以排到高速上去,你何必半夜来找我?给我侮辱!”梦昕抽泣着自言自语着。 这样侮辱人的方式,他乔飏是怎么想出来的?离婚他也不离,又还欺负人,他就那么恨她吗?非要折磨的她生不如死才甘心吗? 梦昕想到一新曾经告诉她,乔家那尊佛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可惜当初,迷乱了的梦昕对于一新的劝完全听不进去。瞧瞧!现在知道了吧?捅了乔飏的马蜂窝了吧?看乔飏不把你整死! 梦昕回头看看床上的果果,看来,乔飏是又想不要她,又想留下这个孩子,所以才想尽方法折磨她。 短信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梦昕知道是乔飏的,本没打算看,结果紧接着就又来了一条。 在和自己做了一番争斗后,在不看和看之间徘徊了一番后,梦昕还是打开了短信。第一条:梦昕,给我开门,我有话和你说。快点。 第二条:梦昕,那天和唐与娇吃早点是因为她要在第二天出国了,想见见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种,我和她什么都没有。 梦昕看着短信,果断的删除,一来在气头上,二来担心自己心软相信他的话,她嘴里嘟囔着:当我是三岁小孩呢? 乔飏等不到梦昕开门,也不敢再电话进去,他知道梦昕肯定和果果睡在一个房间里,他担心总是打电话,会吵醒果果。 于是,乔飏又发了一个短信:梦昕,开门,我和唐与娇什么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梦昕在看完这条短信后直接将手机关机。 你和她有没有关系关我什么事!?梦昕将关掉的手机扔在桌子上,干脆上床睡觉。 明明告诉自己不要被乔飏影响了心情,好好睡吧,可是,却有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乔飏那里。她闭上的眼睛睁开,睁开再闭上。 她恨乔飏,本来这睡眠就够差了,每晚两三点睡,早上六点多起,他这一闹可好,今晚干脆没法睡了! 梦昕干脆坐起来,凌乱的思绪一会儿功夫就绕到了乔飏的短信上。 乔飏说他和唐与娇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梦昕死也不信。乔飏和唐与娇有没有关系就想秃子头上的虱子,简直可以一目了然。 她已经接受乔飏和唐与娇的关系了,也已经准备霸着乔太太的位置大方容忍的乔飏和唐与娇的关系了,可是,乔飏为什么还要抱着她说那些温情的话后又转身去给唐与娇擦眼泪。 梦昕可以容忍并且接纳一个外面有女人的坏男人,可是,她坚决不能接受一个说谎话的伪君子。 一个人无论是好是坏,起码该敢作敢当,更不能把别人当傻瓜一样去骗,那样简直太气人了! 不知道骂了乔飏多少遍,梦昕终于睡着了,一个梦还没做完的时间,就到了早上六点。早上六点,是梦昕起床的时间。 果果还在甜蜜的梦乡中快乐着,梦昕轻轻的在果果的小脸上吻了一下,起身去为果果做早餐了。 刚走出卧室,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梦昕一边想这么早会是谁呢?但还是打开了门。 看到门口的人时,梦昕一晚的疲惫和早上刚起床的朦胧,一下子被对对方给吓得全部不见,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瞪的都比上昨晚的月亮了。 “你,你……在这里站了一晚?!”一项口齿伶俐的梦昕结巴了,她不由得抬手抓了抓头发,头发更乱了。 刚起床的梦昕头没梳,脸没洗,脸上还有昨晚睡时流下的泪痕,结着白色的痕迹,眼角除还似乎有眼屎,梦昕完全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有多么的不雅观。 乔飏看着心里痒痒起来,这样的梦昕不但没有不雅观,反而很招人,甚至勾起乔飏的**。 这时门外的楼道里有一对老年夫妇,看样子是要下楼锻炼身体去,看到他们门里一个门外一个,两位老人看着他们笑了笑。 乔飏嘴角尴尬的对二位老人扯了一下,刚刚就有一对老年人相持下楼了,他们看着乔飏的眼神充满同情。 更让他接受不了的是,那位老太太还拍着乔飏的肩膀说:“小伙子,被媳妇赶出来了?呵呵,道歉态度诚恳一点儿……” 担心这位老太太也会上来拍他的肩膀和他说话,乔飏低声对梦昕说:“让我进去说吧。”乔飏没等梦昕同意,直接推开梦昕进门了,进门后拉梦昕回来,然后关上门。 “你干嘛呢?你这样有意思吗?你到底想干嘛?”梦昕放鞭炮般的说着:“你让我安生一些吧,我都搬出来了,婚也是随时可以离,你何必这般祸害我?” “怎么祸害你了?”乔飏瞪着梦昕,话也都带着一些宠溺,他是要道歉的,在外面站了一晚,本来心里也多少有点儿不舒服,可是,一开门看到梦昕那种原生态的模样又心里仅有的那一点儿不高兴荡然无存了。 “你神经病啊!半夜三更打电话,一大早的又来敲门,还在外面站一晚!你能不能正常一点儿!”梦昕的火气完全来自乔飏在外面站了一晚的缘故,他看到乔飏眼底布满红血丝,看着都有些害怕。 可乔飏不知道她的火气是因为她看到了他眼底的红血丝,他只听到这个不解风情的女人一进门对他的恶言轰炸。 乔飏很不高兴,也气冲冲的说:“你怎么这么犟?都给你道歉了还不依不饶,再说了,我让你搬出来的吗?不是你自己要发疯的吗?我就纳闷了!当初扑我的是你,现在给你机会了,你又来劲了!我告诉你梦昕,你别得瑟,小心我真不理你!” 本来看着他满脸的憔悴和眼眶里的红血丝还有那么一点儿难受,也差点要为他在外面站一晚的行为所感动了,可是被乔飏的一席话说的梦昕彻底不想再看这个男人一眼。 她在外面守了一晚,就为了早上来骂她一顿? 是她误会了?是她误会他以为是真心来道歉的,是真心来和好的,是真心要接纳她的。 对这种表里不一的伪君子,梦昕觉得跟他多说一句话都降了自己的尊严。而她的尊严已经被他践踏的仅剩那么可怜的一点儿,他却还不肯放过她。 梦昕背过身,心如死灰,淡淡的说:“是我错了,不该惹你,你要怎样才肯放了我?只要你说,我都照做,包括……把果果给你。”梦昕咬了咬牙,还是那样说了,尽管没有果果她就活不下去了,可是,这样被乔飏折磨着,他也没法活下去了。 “梦昕!”乔飏握了握拳头,还是伸开了,他低着头顿了一下,让自己的情绪缓解了一下,刚刚的话如果是个老夫老妻也许不会计较了。 毕竟,他们之间的紧张气氛还没有化解,女人远比男人想的复杂,也许男人早就觉得这事该过去了,但女人还紧揪着不放,不能怪梦昕这样对他,是他错了。 乔飏走进一步梦昕,“你误会我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着和你还有果果,我们一起好好的过日子,这话我都说了多少遍了,你还不能相信?” “乔飏,就算我相信了,但是我累了,不想再继续了,求你行行好放了我。” “你!”乔飏一直在忍,这个女人真的犟起来好歹都不听。但是,乔飏还是忍了,他扫了一眼这窄小的房子,虽然收拾的赶紧整洁,但怎么能和他们家宽大豪华的别墅相比?他的果果是千金小姐,怎么可以住在这样的地方长大? 这样的地方转身都难,就别说给果果一个活动场所了,而他家别墅的院子里,顾语薇早就给建好了儿童乐园,为了果果,也为了这个倔强的要死的女人少受一些罪,乔飏真的是一忍再忍梦昕的倔脾气。 “你看看你这个地方,连个活动空间都没有,我们一起快乐的住在一起不好吗?” “是的,你们家有钱,我在你们家里快乐过吗?”梦昕听着他的话心中又升起了气愤,在那个到处贴金的别墅里,她过的是些什么生活?要不是自己和果果命大,她们母女就死在那里了,现在这个男人好意思来说? 乔飏吞吞口水,蹙着眉心,厉声道:“那不是一开始我没看清吗?我拙了眼!我残疾人!我现在不是在努力吗?你还不依不饶!?” 梦昕决定不和他过了,也不再怕他,估计她,他声音高,她就想声音比他还大,“乔飏……唔。” 可是,梦昕刚要说话,乔飏抱着她吻住她的唇,梦昕用力推开乔飏,脸上已经染上绯红,尽管他们还是夫妻,可在梦昕看来,早已名存实亡,更何况现在俩人在闹离婚,而且上一秒还在吵架,这个男人怎么可以吻她? 还有,这一大早的,梦昕不仅没有梳头洗脸,就连口都没有漱,口腔里会不会有口气?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 “梦昕,我知道你还爱我,我们和好,好不好,别再犟了。”乔飏看着梦昕的脸红的那么诱人,一晚未睡的疲劳,看着梦昕的小苹果一般脸,像是打了兴奋剂一般。 自从尝过梦昕的甜美的身体,他一直就像服用了罂粟一般,这都好长时间没碰梦昕了,他真的想她的味道了。 梦昕则没有乔飏那么来的快,女人一般都小心眼,而且小心眼多,又爱多想,想着还揪着不放手,她还不能彻底相信乔飏,她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只有自己看到的才是真相。 而男人的思维特别的简单,不会想的很多,他觉得道歉了,就可以了,这也是搁在梦昕身上,他才道歉,要是别的女人,他多连一个字都不会解释。 这么多年了,就连顾语薇那个做娘的,都没有听过乔飏道歉的话。 “乔飏,我惹了你,是我错了,我道歉了,我再也不敢惹你了,你放过我吧。”梦昕还在执着着她的倔强。 真是一头犟牛!一头犟的母牛!乔飏的眼里看到的梦昕的头上长出两只牛角来,他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梦昕纳闷的不知道这个人突然笑什么?看来,他真的是有病,而且病的不轻。 “已经晚了,惹了我的人一般我都不会放过她!你只能继续惹我。”乔飏把傻乎乎发愣的梦昕揽在怀里,低声在她的耳边说:“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要我怎么样才肯信我?非得要我挖心掏肺吗?你给我点儿时间,你自己也用点心和脑子来体会一下不行吗?你这样不累吗?” 乔飏不知道梦昕累不累,但他很累,他把下巴放在梦昕的肩头上。 梦昕孱弱的肩头几乎没有多少肉,她感觉乔飏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到了她的肩头上,不止压的她疼,尖尖的下巴膈的她也疼,她稍微推了一下乔飏,似乎还不舍得将他推开。 “梦昕。”乔飏没有离开梦昕的肩头,而是把下巴挪了一下,他的嘴紧贴着梦昕的耳垂,轻声细语道:“我们一起努力,别把爱弄丢了,好吗?” 乔飏感觉到梦昕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他抬起头,刚要再对梦昕说话,梦昕一把推开他,“果果快起床了,我要给她去做早饭。” “连我一起做上,饿了,昨晚就没吃,不,昨天中午就没吃。” 别告诉我你是因为想我,所以吃不下睡不着,那些话,我更加不信!梦昕瞪着乔飏,心里这样想。 乔飏看着她的眼神,刚要开口,梦昕怕乔飏真说出她刚刚想的那些话来,那些真的她不能相信,太假了!她赶紧转身离去,朝厨房走去,一边嘴里抢着说:“你每天在哪吃早点,就到哪吃去,我这里太简单,怕你吃不惯。” “就在那儿吃过那一次早点,其他时间我都不吃早点。”乔飏嘴角弯了,梦昕还惦记着他和唐与娇吃早点那次,看来,这个女人和别的女人一样,爱吃男人身边其他女人的醋。 “那今天也不要吃了。”梦昕已经站在厨房。 乔飏跟上去,厨房很小,也就够一个人站,他只好站在门口,狡邪的目光中流窜着炯炯贼光,他看着梦昕脸上的表情,也用心捕捉着梦昕的内心世界。 “梦昕,我想帮你,可是我不会做饭,我太累了,不止昨晚没睡,好几天都没怎么睡觉,能进屋和果果躺会吗?今天上午还要开庭。” 乔飏可怜巴巴的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78章 我,没穿过婚纱 “梦昕,我想帮你,可是我不会做饭,我太累了,不止昨晚没睡,好几天都没怎么睡觉了,能进屋和果果躺会吗?今天上午还要开庭。” “那你回你家去睡。”梦昕低头,手里忙碌着果果的早点儿。 “你!你这个女人!”乔飏气得直咬牙,他都妥协到这份上了,这个女人还是这么的不给台阶,真想狠狠的骂她一顿,再转身离去,永不理她。 可是,看着她手里娴熟的动作,骂她的那些话还是在嗓子眼里卡住了。 梦昕将雪白的面粉在小盆里,用蛋清把面粉和成绿豆大小的面团,将面团放在小锅里煮,煮熟后再把切好菠菜和提前炝好的香油第一点儿进去,再把刚刚摘出来的蛋黄打在沸腾的锅里。 乔飏经常见梦昕给果果吃的面食,他不知道这叫什么,从小没有吃过,就是有一次无意中听她和李嫂说过,这好像是北方一种吃法,主要是没有长出牙齿的小孩和掉了牙齿的老人吃,这种面食入口软绵,不用咀嚼就可以吞下,而且极好消化,又有营养。 看着她对女儿这般精心的份上,乔飏忍住了骂她的话,继续说:“好几天没见果果了,想去看看她。再说我真是困了,挨着她躺会怎么就不行了?我是她亲爹。” “你还是回去睡吧。”梦昕倔强的说,她低着头不敢看乔飏那疲惫的抬不起的眼眸,她心里也想让乔飏进去躺会儿,可是,担心他吵醒果果,也担心他挨着果果睡不好,潜意识里还担心乔飏会不会把果果乘机抱走。 “你!”乔飏咽下口水的同时再次连同咽下对梦昕的责备,他好耐心的问:“你是不是担心我把果果偷走啊?” “没有。”梦昕果断的回答。 “哼!”乔飏冷嗤一声,他知道她的心思,他气呼呼的说:“你每天想这么多,累不累啊?我知道你现在还是不相信我,可是你能不能不这样把我想成一个畜生!” 乔飏的话音不高,可能是惦记着里面睡觉的果果吧,但那话音里却满满的忍无可忍了。梦昕被说重了,矛盾的心里开始慌乱,她不再支声,假装哑巴。 “我现在回去,又该上班走了,时间都耽误在路上了,就是一个陌生人,你也不该这么冷酷吧?”乔飏仍旧一忍再忍。 陌生人?如果是陌生人,他会站在她的家里吗?梦昕斜起眼睛,狠狠的瞪了乔飏一眼。 “你给果果做饭,洗手了吗?”站在那里不知如何进退的乔飏突然责怪的口气冲着梦昕嚷了一句。 “你眼瞎啊,没看见我刚才洗手了吗?”梦昕在厨房的水池上洗了手,洗手的时候,乔飏就站在厨房的门口。 “你给果果做饭注意点卫生!”乔飏恼着脸转身,“我说的话,你斟酌一下,别死犟着活受罪,连累我女儿跟着你受罪!我上班去了。” 由于厨房紧挨着客厅,客厅也就几步路,乔飏的话说的快,步子也在放慢,可是,还是在说完话后他就走到了门口。 梦昕看着他疲惫身躯已经到了门口,眼看着手就放在了门把手上,梦昕眼眶湿了,鼻腔酸了,嘴张开,却说不出话。 乔飏打开门,一只脚已经迈在门外,他回头对厨房的梦昕说:“梦昕,过去的一切对不起了。” 乔飏说完将第二只脚迈出去门,梦昕的心揪的更紧,她嗓子里卡着的话终于冒出来:“乔……” 突然果果的哭声从房间里传出来,梦昕立刻停止话音,擦着手往屋里跑去,乔飏已经在门外正要关门了,听到果果的哭声他急忙重新走进门里,把门关上朝房间里走去。 梦昕推开卧室的门,果果坐在床上哭,眼泪鼻涕一大把,见到梦昕走进来,一双小手举起来等着梦昕抱,嘴里还“麻麻麻麻”的叫。 “果果,果果,妈妈在,不哭不哭啊。”一个箭步梦昕跨到床边,抱起果果在怀里哄,“果果怎么起床了?是妈妈吵醒你了?还要嘘嘘啊?”梦昕说着抱果果走出房间去卫生间。 门口,乔飏木桩一样杵在门口,见梦昕过来,他赶快给梦昕让开道,眼睛巴巴的看着梦昕怀里哭得可怜哇哇的小宝贝。 梦昕抱着果果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果果已经不哭了,一双肉嘟嘟的小手紧紧搂着梦昕的脖子,小脸爬在梦昕的肩头,露着两颗水灵灵的小黑豆看着乔飏。 “果果,还要睡一会儿吗?妈妈还没有给你做好早餐呢,要不然你在睡一会儿吧。”梦昕的话里有淡淡的抱歉。 “我陪她,你去做饭。”乔飏走到床前。 梦昕抬头看着他,没有说话,又把所有的目光移在果果身上。 毫不动容的梦昕总是防备着他和果果在一起,不是因为他怕他抢走果果,而是总是担心他会伤害果果,这一点而乔飏知道。 “你真是的!真敢想!”乔飏怒目瞪着梦昕,又指着她怀里的果果,“她都这么大了,你说来话就是养一只小猫小狗也有感情了,我能把她怎么样呢?俗话说虎毒还不食子呢,我能把她怎么样!我在你眼里就是那样畜生不如的人吗?梦昕!算你狠!” 乔飏气愤的说完,猩红的眼眶里已经布上泪水,他狠狠的转身朝外面走去。和这个女人沟通太难了!他又要放弃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一个人的时候,就能下定决心好好和梦昕来道歉,一面对梦昕那坚不可摧的态度时,他就想着放弃,不是他的能力不够,拿不下梦昕垒砌的碉堡,而是,他心中那份忍耐总是被这个女人气的奔溃掉。 “爸爸,爸爸……” 乔飏听到身后的稚嫩的声音,停下了脚步,但他没有回头,眼眶里的泪水滑落他刚毅的脸庞,乔飏微微侧了一下脸,“梦昕,你让我很失望。” 乔飏话后,抬脚就走,梦昕听到他话音里的绝望,但他还是没有开口叫住乔飏,任凭乔飏离去,之后听到外面的关门声后,梦昕的身子才颤抖了一下。 她抱着果果也哭了。 楼下,乔飏上了车,将车开到法院里,距离上班时间还有一个小时,门卫给他打开门,放他的车进去,“乔法官,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恩。”乔飏低声应了一声门卫,将车开进法院的大门。 梦昕把果果送到了乔家后,也去上班了。 一大早上乔飏给的各种滋味还在她心里熬,梦昕在心里狠狠的骂乔飏:根本就是在算计阴谋,要不然拉道歉的人,也那么牛逼?说骂人就骂人,说不理人就不理人,说走就走了…… 她发誓,再也不想他了,再也不对他存有任何幻想了,哪怕他负着荆来请罪,亦或者磕头下跪…… 梦昕及时把自己拉回来,她冷嗤一声,人家怎么可能给她来负荆请罪?人家怎么可能给她磕头下跪?人家是谁啊?堂堂**官!堂堂乔家二少爷!她呢?梦昕嘲笑自己,正如乔飏所讲:她真敢想! 及时把自己从幻想中拉回来,梦昕开始好好工作,尽量使自己把全部投入到工作中去。 “小梦,台长让你过去一下。”一位同事叫了一声梦昕。 梦昕从台长办公室出来就被同事们围了起来,要她请客,因为梦昕升职了。 晚上,梦昕破天荒的没有早回家,而是给顾语薇去了电话,说自己晚上晚回,和同事们出去聚餐。 顾语薇巴不得梦昕天天有事晚回,甚至恨不得她有事不回去才好,梦昕的倔强在顾语薇那种没有耐心的好婆婆眼里,当然比不上她的好外孙女重要了! 要不是惦着她有那么一点点的好,要不是担心果果没有亲娘童年会不幸福,顾语薇早就将梦昕赶出她乔家人的视线了! 她儿子是错了,可是,后来儿子的努力顾语薇看得一清二楚,然而梦昕呢?她却总是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她早就将顾语薇对她曾经那一点儿喜欢和同情给抹掉了。 “李嫂,今天你早点儿回去给乔飏做饭吧。”顾语薇将李嫂赶走后,就吩咐下人把大门上锁。 “语薇,梦昕只是说会晚点回来,又没说不回来。”乔羽鹤看见顾语薇锁门对顾语薇说,说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他这一辈子都不敢忤逆老婆的话,老婆要做什么,无论对错,他都要举双手赞同,并且要和老婆统一战线。 “年轻人出去玩,还有迟早吗?我们这么大岁数了,不能等她到半夜不睡觉吧?再说了,果果也要睡觉啊!”顾语薇瞪着乔羽鹤,“你想和我作对是不是?” 难道要和这老婆子并肩作战,同流合污吗?乔羽鹤抬手要蹙了鼻尖的手没敢去蹙,怕老婆骂,半路改道看了看手腕的表,“现在还早,果果也不到睡觉的时候,等果果困了,我们在锁门也不晚吧。” “乔羽鹤!”顾语薇厉声叫了一声,脸上有点尴尬,被老公说的有点儿挂不住了,这不明白这要赶媳妇走吗?这恶婆婆的名这是要挂身上了。“我就是说锁门了,我也没有说不让她回来!” 顾语薇说完抱着果果朝楼上走去。乔羽鹤看到顾语薇转身时脸红了。 乔羽鹤吩咐下人,梦昕回来时给把门打开让梦昕进来,也跟着老婆上楼看他的宝贝疙瘩小孙女去了。 他这辈子最遗憾的就是做了结扎手术,没能给顾语薇一个女儿,远本期待着俩个儿子都能找一个温柔贤惠的儿媳妇来给顾语薇当小棉袄的,可是,两个儿子的媳妇一个比一个不温柔。 就别说给顾语薇当小棉袄了,能不让顾语薇生气,或者少操些心就不错了。那林苏刚进门时,顾语薇掏心掏肺的对待,可是,林苏从不计较场合,对他的宝贝儿子乔顾,说打就打,说骂就劈头盖脸的来了。 后来生了儿子,顾语薇也爱,可是人家那小俩口愣是不不让他们老夫妻俩见那小宝贝,说是生了女儿就会给顾语薇带回来,可是,一个接一个的生男孩儿,顾语薇是媳妇疼不上,孙子抱不得。 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乔飏身上,一天得劝乔飏放弃权雅泽那丫头,要等那丫头长大,最少还得等三年才能和乔飏结婚,顾语薇为此心痛过多少回。 这时天上掉馅饼似的空降一个梦昕,还怀了乔飏的孩子,关键还是女孩儿,顾语薇和乔羽鹤那叫一个高兴。以至于在乔飏不要梦昕和孩子时,他们老俩口宁选择梦昕和孩子都不要乔飏了。 好不容易盼得乔飏结婚了,虽然经过一些风雨,但总算看到了希望:梦昕生下了他们做梦都想要的孙女,乔羽鹤和顾语薇不惜将一切最好的都给梦昕母女。 可是,梦昕母女最想要的还是乔飏的人和心。所以顾语薇和乔羽鹤死命的撮合,他们爱孙女的同时,也爱梦昕,因为梦昕比那林苏更温柔随和一些,只要能和乔飏好好过日子,肯定能做好一个好媳妇该做的一切。 甚至能像亲生女儿一样好,就因为乔羽鹤和顾语薇看到了梦昕金子般的善良的心灵,又爱着乔飏,所以他们坚信,梦昕有朝一日肯定能成为一件暖心且合体打开小棉袄。 可是,事情眼睁睁的逆转,乔飏在努力改变,那梦昕到牛逼起来了!这让顾语薇越来越讨厌她了,有时候,顾语薇甚至想着干脆把果果抢过来,她自己带,把梦昕逐出去算了。 然而每每又想到幼小的果果还那么小,如果在成长的路上没有妈妈在身边给的陪伴和爱护,对果果来说无疑是残忍的,顾语薇爱果果,伤害果果的事情她一点一滴都不会去做,所以她还是以宝贝孙女为重心了。 今天梦昕说晚回来,顾语薇到巴不得她不回来呢。 晚上十点的时候,梦昕回来了,佣人在乔羽鹤的安顿下,还是给梦昕开了门,梦昕上楼的时候,果果已经在顾语薇和乔羽鹤的卧室睡着了。 “妈,爸,对不起,回来的晚了。”梦昕扣开顾语薇房门,赶紧给顾语薇和乔羽鹤道歉,见顾语薇和乔羽鹤已经穿这睡衣要睡了,她心中更是歉意浓浓,其实她一直惦记着回家,可是同事们不肯放她走,就这,也是逃出来的。 站在门口,梦昕看了看里面,看到果果睡在顾语薇大床边的小床上,她也不敢进去,赶紧拿出给顾语薇和乔羽鹤买的礼物来双手奉上。 “爸妈,我买了礼物给你们……。”梦昕说的小心翼翼,这是她第一次送乔羽鹤和顾语薇礼物,一来今天因为想感谢一下顾语薇和乔羽鹤这两年里对她们母女的照顾和爱,二来,自己也今天升职了,给好多人送了礼物,当然,她第一想到的还是顾语薇和乔羽鹤。 顾语薇和乔羽鹤把她当女儿一样待,可是,她还是选择了离开,她心里总是觉得过意不去。 “好端端的送什么礼物?你要真有心,知道我最想要什么!”顾语薇脸上没有表情,但心里还是高兴的,第一次收到梦昕的礼物,她很期待梦昕送了她什么。 梦昕脸上肌肉跳了一下,她明白顾语薇想要的是她和乔飏能给果果一个完整的家,这段时间,她也想过,可是,就乔飏那虚伪的欺骗,她还是给自己留了最后一点儿尊严。 如果乔飏是一个两面三刀人前人后表里不一的男人,哪怕他多么的权高位重,多么的爱着她,她都不再留恋。 “妈,我知道您什么都不缺,这么长时间了,您对我们母女这么照顾,我该表示一下,也不是什么贵重的,希望您能喜欢。”梦昕说着又朝里看了一眼。 “梦昕进来吧。”乔羽鹤见梦昕再说眺望,胳膊搂了搂顾语薇,让顾语薇给梦昕让个地,好让梦昕能进到房间里。 “谢谢爸妈。”梦昕欠了欠身,走去抱床上的果果,“妈,爸,我们回去了。” “梦昕!”顾语薇压低声音重重的叫了一声梦昕,梦昕抬眸看向顾语薇,顾语薇满眼不满,蹙着眉,沉着脸,把梦昕往边上拉了几步,离果果睡的床远了几步,顾语薇不乐意的说:“昕昕,你知道现在几点了?你看看果果睡的正香,你就把她抱走,你弄醒她怎么办?孩子胆子小,被惊着怎么办?” 被顾语薇这一说,梦昕身子直了直,嘴角蠕动了几下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顾语薇继续沉这脸,依旧不悦,并没有因为梦昕没有说话而缓解她的生气,于是,顾语薇又命令的说:“今晚果果就住这了,你要是想回去你回去好了。” 梦昕的嘴角又冲动了一下,以前这个婆婆对她可是热情似火,现在一下子掉进了冰窖一般,她心里有些慌乱,就像被妈妈严厉的责备了一样。 “梦昕,今晚这么晚了,明早还得把果果再送来,今晚你和果果一起住这里就行了。”乔羽鹤见气氛有些尴尬,赶紧上前说:“你抱果果到果果的放进去休息”。 梦昕抬眸看了看顾语黑青的脸,觉得自己惹了母亲大人的心有点儿过意不去,她微微点点头。 戈壁有个向阳的打房间是顾语薇刻意给果果准备的,一切粉色为主,温馨浪漫,果果一次也没住过,因为太小了,就是月子里的时候梦昕和果果也是住在客房里的。顾语薇说了那个房间要等到果果长大后,让果果自己住,就连梦昕这个做娘的,也就是进去看过一次而已。 乔羽鹤的话惹来老婆大人顾语薇的一记白眼,梦昕赶紧说:“爸,妈,我带果果到客房去睡吧。” 梦昕这样说着,可是却不敢伸手抱果果,她怕女儿不给面,她一抱把果果弄醒,顾语薇又会说她。 “果果睡的很香,就让她这儿睡一晚行吗?!”顾语薇瞪着梦昕,话是问的话,可梦昕怎么听不出顾语薇讽刺的音调来?除了讽刺,顾语薇的话里有明显的有责备在其中,而且很浓。 梦昕嘴角抽动了一下,脸上尴尬,“妈,我,我怕果果半夜会起来,扰得您和我爸睡不好……” 因为顾语薇的脸上越来越阴,梦昕后面想说抱走果果的话就没敢说出来。 “我现在还能经得起孙女半夜折腾,等我老的真的动不了,你给我我都弄不了!”顾语薇越来越看着梦昕不解人情世故,她心里一凉再凉,觉得自己真是看错了人。 “梦昕,没事,如果晚上果果闹腾,我们叫你,今晚,让你妈和果果睡一晚吧,你去乔飏房间住一晚吧。”乔羽鹤中间做着和事老。 梦昕终于点点头,看了一眼熟睡的果果,那小家伙睡的踏实着呢,她到不认地,睡哪儿都行,那张小脸温馨的无比满足,梦昕心里酸酸的,可是,还是对顾语薇和乔羽鹤说:“爸妈,那你们早点休息吧,我出去了。” 梦昕一走,顾语薇冲着乔羽鹤就给了一记白眼,狠狠的说:“就你会当好人!” “这不是给你留下了吗,还生气?”乔羽鹤抱着顾语薇,依旧如年轻时那般宠爱有加,“你是天下最好的婆婆了。” “他们都要离婚了,我当什么婆婆?还最好的婆婆,恶婆婆我都当不成了!” “谁说他们要离婚?语薇,我肯定,他们俩离不了。”乔羽鹤把顾语薇紧紧的抱了抱,“梦昕的心里除了乔飏,谁也装不下,只要乔飏努力了,梦昕就跑不了。” “可是,你看看现在,我们乔飏都多努力了,她到翘起来了,简直不识抬举。”顾语薇心疼儿子了。 “我想着,可能是梦昕误会乔飏什么了,要不然那丫头不是一个不通情达理的人。” “能误会什么?我们乔飏都低声下气给她道歉,为了她和果果,我们乔飏现在连家都不敢回来,还要我们乔飏怎么做?她就是看着我们好欺负!” “呵呵。”乔羽鹤宠溺的捏了一下顾语薇的鼻子,“就你家和你儿子还好欺负?简直要吃人肉了!还好欺负?瞧瞧刚刚你把梦昕吓得,我看见那孩子腿都发抖了。” “那是她错了!” “不,那是她把你当娘,当长辈尊敬着。”乔羽鹤认真的说:“那梦昕可不是一个善人,心里狠劲足着呢,在你面前你看那唯唯诺诺的,不是怕你,是尊敬你。” 顾语薇被乔羽鹤的话说的哑口,其实这些她都看得出,梦昕尊敬她,也爱着她。顾语薇曾经在电视台站有一席之地,虽然她现在不去电视台了,但是也听说一些梦昕的事情,她不止工作能力强,而且人也好强好胜,绝不是一个软弱的女人,而且大有叱咤风云的意思。 只是自从嫁给了乔飏,就像孙悟空遇上了如来佛,这也算一物降一物吧,嫁给了乔飏,梦昕变得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鸟,一边看着乔飏的脸色,一边细心照顾着宝贝女儿。 果果因为缺氧,比别的孩子什么都慢一点儿,可是,在梦昕的细心照料下,不知身体棒棒,除了说话迟一些,各方面发育也都和优越。 “好了,语薇,睡吧。”乔飏抱着顾语薇上了床,顾语薇坚持要再看看宝贝孙女才肯睡,于是俩人围着果果的小床巴巴的看着熟睡中的果果。 “羽鹤,你说昕昕还因为什么和我们乔飏在较劲啊?”顾语薇依偎在乔羽鹤的怀里,低声说,好像怕惊了梦中小果果的美梦。 “能因为什么?我估摸着还是因为唐家那小丫头。这女人爱吃醋,尤其梦昕那么爱乔飏,估计是这事心中过不去。” “可是,我们乔飏说他已经和那小丫头断了,再说了,权雅泽不是做了一件人做的事吗?把那小丫头送出国留学了,她还计较什么?” 乔羽鹤抬手蹙了一下鼻尖,“这中间的误会,我们也不知道啊。” “哼!”顾语薇瞪着乔羽鹤,不乐意的说:“一说到权雅泽你就蹙鼻尖!是不是特后悔当初没娶她啊……” “简直欠收拾!老都老了,还惹事!”乔羽鹤抱起顾语薇把她扔在床上,自己恶狼般的扑上去。 “乔羽鹤,我这老骨头了,你还敢扔我!”顾语薇粉拳砸着身上的乔羽鹤,也就砸了那么一两下,就搂着乔羽鹤的脖子低声在乔羽鹤唇瓣说:“今晚果果在呢,您老先生休息一晚吧。” “你看看你,说的让梦昕把果果抱走,你非不听。”乔羽鹤轻轻的咬了一口顾语薇唇。 “要让我在你和果果中间选择,我肯定选择果果……唔。” —— 梦昕从顾语薇的房间出去后,犹豫的手轻轻的推开了乔飏的房间门,她摸着门口的墙壁将灯打开。 房顶上面刺眼的水晶灯耀眼明亮,但依旧掩盖不住整个房间里冷冷的颜色,深灰色的窗帘,浅灰色的墙壁,就连床上都是深蓝和灰色,所谓没人味,就是说的这间房。 梦昕抬步,走到床边,她记得枕头下一张唐与娇的照片的,她看了看那个枕头,嘴角扯出一个十分的讽刺,眼眶里红红的,为了不让眼眶里的东西掉下来,她转身走出了这个房间,去了客房。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那里面走那一遭?非要在大半夜把自己的心情弄到最糟糕?她从来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性格直爽,豪气不必硬汉差。 可是,自从遇上乔飏、嫁给乔飏,梦昕身上所有的硬朗和骨气都掉的九霄云外,在她身上残留着的只有无尽的懦弱和委屈,还有动不动就没骨气的眼泪。 第二天早上,梦昕依旧早起,顾语薇和乔羽鹤不出房门,她也不敢上前去敲门。只好下楼去厨房帮忙。 李嫂也在乔家,李嫂告诉她,她自己也好几天每没回别墅了,乔飏也好几天没回乔家了,梦昕嘴角一嗤,没有理会李嫂的话。 李嫂还是人家顾语薇的人,这在乔家才住几天,就完全转了方向,以前和她一起小心翼翼防备着乔飏的,现在来了乔家,话里话外都在说乔飏的好。 顾语薇就这时抱着果果下楼了,嘴里乐的合不伦,从楼梯到客厅这段路程,就在果果的脸上亲了个没停息。 “妈妈……”果果看见了梦昕伸出小手手在空气中摇,要让梦昕抱抱。 “宝贝。”梦昕走过去,伸出手看看顾语薇,直到顾语薇把果果给了她,她才敢把所有的目光落在果果的身上。 “小没良心的东西!奶奶不疼你吗?一见你妈就不要奶奶了!”顾语薇宠溺的在果果的小屁屁上轻轻的拍了一下。 “妈,昨晚果果没闹腾吧?” “比你们俩强多了!”顾语薇冷冷的对梦昕丢下一句话,朝李嫂说:“给乔飏打电话,让他回来吃早饭吧,那孩子总是不吃早饭,身体迟早要垮。” “是,太太。”李嫂走到座机电话给乔飏拨去。 梦昕余光瞟过李嫂,心里百感交集,但心慌还是占据了多半,离开乔飏多日,到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了。 当李嫂挂了电话时,她心中又有些失落,因为听得出,乔飏说了,不回来。 “李嫂,早饭后,你也回去吧,每天给乔飏把饭按时做上,人是铁饭是钢,每天工作量那么大,总是不好好吃饭怎么可以?” “太太,我纵是做了二少爷爱吃的,他也不怎么吃,有时候干脆不吃了。”李嫂恭恭敬敬的回着的顾语薇的话。 梦昕听着她主仆二人一人一句,她知道,这多半是说给她听的,可是,梦昕心中注意已定,她绝对不会把自己和果果交给一个两面三刀、说一套做一套的伪君子的,这是她心中最后的一道底线。 从六年前第一次见到乔飏,她就沦陷在乔飏的世界里无法自拔,曾经多么高大形象的男人一直屹立不倒的高耸在梦昕的心里,然而经过这么多的悲哀后,梦昕看清了乔飏的本质,她不再留恋那个虚伪的男人。 她要的是一个坦坦荡荡的正人君子,不是一个抱着说爱她又把温柔给了别人的男人,那个男人把她当傻瓜,可是,她却不会做乖乖的去做那个傻瓜。 梦昕在乔家用了早餐和,上班去了,果果乖乖的留在了乔家。 白天忙碌的工作,晚上倾心的照顾果果,紧凑的生活节奏让梦昕的世界里渐渐的习惯没有时间去想乔飏,乔飏,这个人也渐渐的在梦昕的世界里的出现的少了。 梦昕升了官,任务更多,工作量也更大了,台里给了她一个项目:一份专门做时尚名人的杂志专访。 一听时尚,梦昕是想着推脱的,因为做时尚这块,需要大量的时间,她现在带着孩子两头跑,已经很忙了,再说,如今的她,每天围着孩子锅台转,没有时间捯饬时尚这东西,自己也是每天能把脸洗净、衣服能穿就行了,她自己和时尚已经脱钩,再去做时尚这块,显得有点儿不协调了。 但是,已经多次被台长批评过的梦昕还是挑下了这份工作担子。虽然自己不再时尚的边缘了,但是,她还是有决心将这块做好。 第一期专访的名人,是在全国婚纱设计中脱颖而出的中国籍年轻男子文森。因为是做新闻的,梦昕也听说过,但是因为每天的生活好和工作跟打仗似的,梦昕还没有见过此人的面,就连照片也没有见过。 她准备吩咐下去,让底下人去做这期专访的,她手下有个小姑娘工作做的不错大有她当年的意气风发。 可是,那个小姑娘被分到别处去了,台长很重视这期专刊,点名让梦昕自己去采访攥稿,做新闻,将的就是新的,时尚的,和别出心裁的,尤其时尚这块,做好了会吸引很大一批时尚的眼光。 做好这块,就又为电视台做了一个高层面的宣传。台长一直很看好梦昕的工作能力,也希望她不负众望。 梦昕做事一丝不苟,要不然不会接,只要接了,就会全力以赴的做好,为了第一期节目就能打响,梦昕约了这位文森先生。 文森年龄和梦昕差不多,据说也是本市人,而且也是本市上的大学,这次全国性婚纱设计赛,他以年纪最轻,作品最突出成为婚纱设计界最脱颖而出的中国人。 为了更好的把这次采访工作做好,梦昕提前到了咖啡屋,打开笔电,搜索了有关文森的一切资料,以便更多的了解一些文森。 当度娘把文森的照片显示出来的时候,梦昕看着文森的照片直眨眼睛,她把脸往电脑荧屏上凑了一下,在看清并且肯定了文森的脸时,她不由得脱口而出:“钟锐?!” “是我。” 梦昕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但余光还是看到了身边站在的人,她抬眸一看,眼前帅气的男人果然是她口中叫的那个人。 “钟锐?”梦昕还是不相信的站起来,“真的是你?” 钟锐笑笑,笑得倾城,伸出双臂,梦昕笑笑,两人满眼的激动,拥抱了,钟锐拍拍她的后背,潇洒的坐了下来,“怎么?觉得这个大名鼎鼎的文森不该是我吗?” “呵呵,哪里?”梦昕也坐下来,“只是太意外了,你做出了这么大的成绩,也不告诉我们一声。” “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的,还给你们设计了婚纱,想着让你们穿着我设计的婚纱嫁人的,可是你们到已经成妈妈了。”文森不悦的说:“早就该知道你和一新就是那种把持不住自己的女孩儿,只怪我出名太迟了,害你们没穿上我设计的婚纱。” 梦昕噗嗤笑了,就在梦昕笑的时候,一个大嗓门骂着钟锐就来到了跟前。 “你丫还知道回来呢!你既然想让我们穿你设计的婚纱,为什么不早给我们设计出来?”一新上来就把钟锐一顿打,然后两人拥抱了。 “没出名设计出来的婚纱敢给你们穿吗?”钟锐委屈的说。 “你丫要是在我结婚的时候,给我设计一件,我穿着,立刻让你走红了!我!多好的婚纱模特啊!”一新拍着自己的胸脯说的好像百分百的事情让钟锐给搅合了。 “那你不来找我?唉,生生迟出名了两年。”钟锐垂头丧气的配合这一新的话。 “这几年警察也找不见你吧?”一新瞪着钟锐,“你藏那么深,我们去哪儿找你?” 三个人一起回忆了过往,那些友谊满肆的曾经,梦昕和一新很珍惜过的男闺蜜,后来因为钟锐家移民,梦昕和一新就从此失联了这个要好的男闺蜜。 之后他们移驾饭店,一起共进午餐,午餐后又去下午茶,约定晚上继续嗨,还通宵达旦去唱k,这时,梦昕赶紧说:“钟锐都回来了,日后有的是时间,来日方长吧,晚上我恐怕不能奉陪……” 梦昕的话一出口,遭来一新和钟锐的抗议,尤其一新说着就要打电话给顾语薇,“我和小姨给你请假。” “一新。”梦昕赶紧夺过一新的电话,可是,一新不依不饶。梦昕说:“你家宝宝也才几个月,你晚上不回去能行吗?” “呵呵。”一新笑着说:“我家宝宝即便我在家也是端木哄,我不会哄孩子。” 梦昕听着只呲牙咧嘴,一新自从劫了端木,端木一个好好男人形象完全给毁在了一新的手里,没宝宝的时候在家伺候她,有了宝宝在家伺候宝宝。一新的家庭完全是阴阳颠倒。 “一新!有魄力!”钟锐在一边夸赞,鼓励她继续发扬这种女强人的精神。 梦昕被两人彻底撼翻,也被拉着不准走,梦昕为难,“采访任务也没有完成,家也要不管不顾了吗?钟锐的出现到底是好还是坏?” “我你还用采访?你想写什么内容不知道?”钟锐拍着梦昕的肩头,“我还是我!和以前一样,你写就得了!” 梦昕被按在了沙发上,并且递上酒瓶,她斜眼嫌弃的看着钟锐和一新,却无力反抗这对强强联手的“敌方阵营”。 “一新,梦昕,我现在虽然成名了,但我最遗憾的是没能让你们穿上我设计的婚纱。”钟锐说:“你们穿婚纱一定很漂亮,如果能穿上我设计的婚纱就更漂亮了。” “臭美!”一新喝的有些多了。 梦昕嘴角尴尬的扯了一下,“我,没穿过婚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79章 矛盾解开 “我,没穿过婚纱。”梦昕说的声音很低,头也低着。 一新和钟锐俩人互相看看,有些愣怔。尤其钟锐是什么也不知道的。梦昕喜欢上乔飏的时候,锐锐已经离开了,梦昕嫁给乔飏的时候,钟锐还在国外。 “噢,你办的中式婚礼,呵呵,中式好,传统。”钟锐笑笑,想着梦昕一定是办了中式婚礼,“你们要是看得起我,我回去给你们一人设计一件婚纱,你们放在柜子里,什么时候想我了,打开柜子看看,来喝一个。” 钟锐举起的酒杯没人附和,正当钟锐遗惑着要说话时,梦昕举杯把酒杯在钟锐的酒杯上重重的碰出一个响声,后一干二净。 一新看着梦昕仰头干杯的架势想到了她们以前一起风风火火的时候,那时的梦昕多么的狂,而现在的梦昕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家庭主妇,每天锅台孩子转过来转过去。 和她表哥乔飏那份婚姻算是梦昕的殇,一新没有打算把梦昕的婚姻说给不知情的钟锐听。她知道梦昕还爱着乔飏,他们肯定会在一起的。而钟锐对梦昕早在上学的时候就有贼心。 一新的脑子精灵转了一圈,不让钟锐知道梦昕惨败的婚姻,但是,不代表不可以不让乔飏知道世界的一角还有一个叫钟锐的存在啊。 说不定,这样气气乔飏那个笨蛋,说不定会激起乔飏的醋意呢。 于是,一新借故离开,说是上洗手间,当她在洗手间里拿出手机的时候,却又犹豫了,因为乔飏那个人她还算了解的,真这样做了,怕会适得其反,最终一新还是没有那么做。 回到k房里,一新继续和梦昕、钟锐嗨着。 没多一会儿,门被人推开了,一新和梦昕还有钟锐看去,尽然是端木百聪,更让人吃惊的是端木百聪怀里还抱着七八个月大的一个宝宝。 “你妈!端木!你怎么把宝宝抱到这种地方来了!”一新一下子腾起身子朝端木走去。 “你还知道这种地方不好!你自己看看都几点了?你还不回家?有你这样做娘的人吗?” 端木的话一新还没怎么呢,说的梦昕到有点儿惭愧了,她提着包站起来走到门口,对端木说:“对不起端木,我们这就散场了。” 钟锐第一次见好朋友的丈夫也上前去打招呼,赔礼道歉,他把人家贤妻良母勾引出来嗨了,让人家男人抱着孩子找来,他也有点儿难为情。 “哪怕你不管宝宝呢,你在家什么都不干也好呢,你在家看我干活、看我带宝宝可以吧?”端木见一新那一脸不开心,好像他扰了人家一新大小姐的雅兴了,他害怕一新回去收拾他,赶快说着可怜巴巴的话。 端木的话,把梦昕和钟锐说的俩人撒腿就跑了。 “钟锐!你把梦昕送回去!这么晚了……” “你还知道这么晚了?”端木打断一新的话。 “你行了!说俩句就行了!没完了还?赶紧带宝宝离开这里,瞧这什么环境啊!”一新推着端木赶快离开,“真服了你了,能带着宝宝找到这来。” 端木瞪起眼,“真服了你了!能我老公带着孩子找到你这种地方来!” 俩人一路走,一路吵…… 因为梦昕喝了酒,不能开车了,所以搭钟锐的车回去。 “你住哪儿?”梦昕见时间已经不早了,再说今晚喝了点儿酒,她不准备去接果果了,对钟锐说了自己租住的小屋的地址。 钟锐吩咐司机开往梦昕说出的地址,先送梦昕回去。 梦昕给顾语薇去了一个电话,说晚上加班不去接果果了。顾语薇当然高兴了。 乔飏一个人在别墅里想了一天,觉得为了果果,也为了能和那个笨蛋、死犟的女人过日子,他决定再去最后一次去和那个梦昕谈一次。 得知梦昕没有去接果果,又得知梦昕加班了的乔飏,直接给梦昕去了电话,梦昕没有接乔飏的电话,她觉得和他已经没有什么好谈了。 电话在挂断后第二次打进来,梦昕干脆关机了,乔飏很生气,每次下了决心都会被这个女人给气回去。 钟锐看着梦昕的行为,尴尬的笑笑,“梦昕,你老公不会像一新老公那样在到处找你吧?我是不是给你们俩添大乱了?” “不是。”梦昕扯了一下唇,目光看着车窗外。 生了一顿闷气的乔飏把电话打到电视台,依旧没有人接,乔飏驾车到电视台,黑漆漆的电视台里哪有一人? 乔飏又返回了梦昕租住的小屋,结果梦昕不在家,他就站在楼下等。 一辆豪华的车驶进梦昕租住的破烂小区里,钟锐看着这里的环境,蹙起眉头,“梦昕,你就住这里?” “恩。”梦昕点点头,准备下车。 “梦昕,你老公是干嘛的?”钟锐特别好奇,像梦昕这么优秀的女人到底嫁给了什么样的男人?怎么会住在这里? “钟锐,明天抽个时间,我采访一下你,今天迟了,你回去吧。”梦昕打了岔下车。 钟锐跟了下去。刚刚车上梦昕挂了电话,钟锐就觉得梦昕的婚姻可能不是那么顺利,但毕竟多年不见,大家各自都有了变化,作为一个男闺蜜,钟锐还是没有敢多想,可是,现在看见梦昕住在这里,钟锐心里很不好受,她曾经多么骄傲的一个人,虽然在这城市里,梦昕是外来户,可是,梦昕的聪明和能力,完全可以做一个更出色的人,也完全应该嫁给一个很出色的男人才合理。 “梦昕!”钟锐拉着梦昕,他蹙着眉头,对于梦昕的生活他很好奇,如果梦昕不如意,他一定会帮她的,“你的生活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要不要我帮忙。” 一边的乔飏坐在车里,本来驶进这样一辆豪车他是没有多去看一眼的,没想到车上下来了梦昕,而且梦昕下车后还跟下一位男士来,还拉着梦昕的胳膊,乔飏的血液一下子都窜到了头上。 “梦昕!”不等梦昕回答钟锐的话,乔飏下车一个箭步几乎就来到了梦昕和钟锐的身边,他看着梦昕胳膊上钟锐的手,简直有想杀人的冲动。 钟锐看着对方火辣辣的眼睛瞪着他放在梦昕胳膊上的手,赶紧放开梦昕的胳膊,他尴尬的问梦昕,“这位是你老公吗?” 梦昕不给钟锐回答,钟锐以为人家俩口子在闹矛盾,他见乔飏器宇轩昂,符合梦昕丈夫的标准,他以为梦昕的男人一定不怎么样,可是看到对方身着名牌,不像是一个普通的人,又见俩人这架势,一猜就是俩人闹矛盾着呢。 钟锐看见乔飏心中顿生嫉妒,但还是赶紧伸出手和乔飏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 “梦昕!你能告诉我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乔飏没有理会钟锐的话,直接逼向梦昕,指着钟锐说:“这就是你说的加班?” “对不起,我想你可能误会了……”钟锐赶紧解释给乔飏听。 “钟锐,你先回去吧,明天我给你打电话。”梦昕打断钟锐的话,朝楼上走去。 钟锐追了两步,被乔飏拦下,乔飏狠狠的说:“你最好理她远点儿!” 乔飏警告后追梦昕上去,钟锐也识趣的离开。 楼上梦昕正在关门时,乔飏一把推着门,梦昕的力气根本抵不过乔飏,乔飏也不费力气就将梦昕推开,他进了屋里,冲着梦昕不咸不淡的就来了一句:“这是找到下家了?” “是!”梦昕转身看着乔飏大声回答:“所以!你赶快和我离婚吧!” “你!”乔飏举起的手就要扬下去的时候,看到梦昕尽然把脸养了起来,他的手在空气中颤抖了两下,还是放下来,“你就那么等不及要离婚,原来是找着退路了,梦昕!我还真是小看了你,你他妈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贱人!” “乔飏!许你在外面和别的女人开房,就不许我找条出路吗?”梦昕喝了一些酒,有点儿冲动,要不是喝了酒,这种话她是不会说出来的。 梦昕的话,让乔飏瞪大眼睛,这个女人在说什么?简直就是欲加之罪,这个女人怎么还胡说开了,闻着她身上有酒味,但是看着还不至于醉到胡说的地步啊。 “你既然不爱我,又何苦揪着我不放!”梦昕苦涩的声音略带哭腔,还有些无奈。 梦昕见乔飏不说话,以为乔飏理亏,她的心如坠深渊万丈,跌的支离破碎,那一刻,她后悔自己说了出来,如果不说出来,也许她还可以在想乔飏的时候欺骗一下自己,乔飏是最好的,她曾经爱过这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可现在乔飏默认了,她知道这一切真的算是自己瞎了眼了。 “谁告诉你我在外面和别的女人开房了?”看见梦昕的伤心难过,乔飏不但没有不高兴,反而有些喜悦,没有的事情,总会有真相浮出水面,大白的时候,误会最总会展开真相。 不管是谁在他背后说了他的坏话,还是梦昕自己猜的,只要梦昕还爱他,没有死心,那就一切不是问题。然而,现在看来,梦昕还爱他,只是误会他了。 “乔飏,别让我看不起你!做了的事情,何必死不承认?”梦昕苦笑一声,失望的很,“乔飏,你知道吗?我甚至可以容忍你在有别的女人,可是,你为什么抱着我说想和我一起努力,却转眼和那个女孩在一起?你为什么骗我?” “我的话你是纯粹不听,就靠自己想象是吧?” 看来这真是误会了,而误会他就还是因为那次早上和唐与娇一起吃早点的事,乔飏捏了一下眉心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属狗的!会咬不会放!就那件事,他都解释了多少遍了,仅解释那件事,嘴皮就磨薄了不少,她还不信! “我想象?”梦昕冷嗤一声,“好吧,乔飏,我就是这样一个疑心重重的女人,我根本不配你,你还是放了我吧。” 梦昕越生气,乔飏越来越觉得这个傻女人还蛮可爱的。但是,他又还又点儿心疼她了,乔飏抓着梦昕的胳膊,认真的解释说:“给你说玉米第二天要出国了,就是吃了一顿早点,见了一面,我和她什么都没有。” “乔飏!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你走吧!” “就那么想离开我?是不是就因为刚刚那个男人?梦昕,如果你真的爱上了别人,我可以放了你,明天就可以去离婚,我放你去找你的幸福去!” 梦昕眼眶里眼光闪闪,他没想到乔飏尽然真的做了都不承认,她赌气的说:“是的,我就是爱上别人了!你放了我吧。” “梦!昕!你就这么经不住寂寞吗?”乔飏怒目瞪着梦昕,逼到梦昕眼前,捏着梦昕的下巴,像要把梦昕捏碎了一般,他还在为这个女人守身如玉,他还每天都在想她,而她却已经爱上了别的男人。 感觉到自己的下巴被捏碎了,梦昕双手用力扳着乔飏的手,可是自己根本不是乔飏的对手,她只觉得乔飏的手就像铁钳一样硬。 乔飏看到梦昕疼的脸色都变了,他放开梦昕,狠狠的问:“既然这么快就能爱上了别人,为何要来祸害我?还给我生下果果!” “是我没法住进你的心里,你又何必这般折磨我玩?乔飏,给你造成的不幸,我已经道歉了,你看在我为你们乔家生下了果果,你就行行好放了我吧。” “好!我放了你!明天就去离婚,但是,果果我不会给你!”乔飏转身就要走。 梦昕跑上去,堵在门上,“果果不能给你!她是我的!” “你配吗?”乔飏瞪着梦昕,“你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只要我活着一天,我是绝对不会让果果有个后老子的!你想离婚,就别想要果果!” “乔飏!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你的目的就是把我扫地出门,把果果抢走!你果然狠毒!”梦昕终于落下眼泪,“我也告诉你,除非我死了,果果给你们,否则我会和你们拼到底的!” 乔飏看着梦昕,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怎么会渐渐爱上这样的女人?原来的坚持是多么正确,怎么就推翻了呢? “那么拭目以待吧!我看你怎么和我拼!”乔飏一把拉开梦昕,狠狠的摔在地上,他打开门长腿跨出去。 眼看着乔飏离去,梦昕爬到门口,抱着乔飏的一条腿,哭泣起来。 她苦苦的哀求着乔飏,“乔飏!只要你开口,有多少女人想给你生孩子,还有你的糖玉米,你们既然那么相爱,又在一起了,你让她给你生个孩子不是更好吗?为什么一定要和我抢果果?你知道,果果是我的命,你和我抢走她,就是要我死,你非那么绝情吗?再说了,这样对果果也不好,你就不能行行好吗?看在果果的份上,放了我们娘俩吧。” “你还胡说?你想另嫁人就说你想另嫁人了,我不会抓着你不放的,至于果果,我们也可以商量,可你还要胡说?” “你还狡辩?我亲眼看见你和她进了酒店!你还狡辩?乔飏!不要把别人当傻瓜,你以为就你聪明吗?”梦昕没想到乔飏是一个敢做不敢当的男人,她失望极了。 “亲眼看见?哪只眼睛亲眼看见了?”乔飏有些生气,他从没有和任何女人去开过房,去过酒店,他以为梦昕在胡说,他蹲下身,抓着梦昕的胳膊,把她提起来,又进了屋里,把门关上,他担心被人看到了。 “你带着唐小姐进了酒店,是我亲眼看见的,你想不承认?”梦昕抹了一把流不完的眼泪,“乔飏,我没有看上别人,我保证不给果果找后爹,最起码在她没长大之前我绝不会,我会努力好好待她,你别和我抢走她,求你了。” 乔飏蹙着眉头,努力想着自己什么时候和唐与娇进过酒店?就在他要骂梦昕胡说的时候,他突然想起那次唐与娇要他陪她一起去酒店找那个泰国佬的时候,确实是去过一次酒店,而那次,梦昕也正好和她的男同事在那里吃饭。 “梦昕,你跟踪我了?”乔飏重新抓起梦昕的胳膊。 “是,我跟踪你了,如果不是跟踪了你,你还承认吗?” “那怎么不跟踪到底呢?看见进去了,为什么不跟进去捉奸在床呢?或者等着出来不是更有说服力吗?” “看见你们进去就已经足够了!”梦昕侧过脸,低下头,心里直骂这个男人不要脸。 “梦昕,如果你在外面多站一分钟,就能看到我们出来了。”乔飏戳了一下梦昕的头,“一分钟可以干嘛?” 梦昕看着乔飏,泪眼朦胧,以至于乔飏的脸也是模糊的,她不信,她觉得乔飏又在骗她。 “要不要去查一下酒店记录?或者去看看监控?看看我是不是在哪里开房了?” “那……你们去干嘛?”梦昕嘟起嘴,又咬着下唇,心里嘀咕着,难道真的是她误会了乔飏? 乔飏看去,那张被咬红的唇,娇艳欲滴,他滚动了一下喉咙,很久没有碰过梦昕了,他的身体一下子胀了起来,每根血管都在膨胀,他捧起梦昕的脸,附身吻上去。 被乔飏突如其来的吻,梦昕用力挣扎,这个死男人,问他话呢,他没话可说了,狡辩不成了,就来堵她的嘴,她的粉拳砸在乔飏的身上,不知道乔飏疼不疼,她的手是疼了,情急之下,她狠狠的咬了乔飏。 血腥的味道在两人的嘴里蔓延开来,乔飏放开梦昕,瞪着眼睛看着近在眼前的女人,她的嘴角还挂着血色,像吃了活物的妖女,她脸色绯红,娇羞的面孔像含苞待放的花蕾。 乔飏抬手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然后,又给梦昕去擦她的嘴角,梦昕侧过脸躲,乔飏生硬的扳过梦昕的脸,生硬的给她擦了嘴角。 “如果我至始至终都有你一个女人,是不是还继续爱我?”乔飏捧着梦昕的脸,手上用力,不让梦昕躲避分毫。 “即便你有女人我也爱你,但是,我却不能容忍你骗我!” 梦昕说完后,脸就被乔飏的一双大手发狠的挤得变了形。 用力推开乔飏的手,梦昕腮帮子都算了,她揉着自己的腮帮子,“你疯了!不爱我放了我就行了!为何要折磨我?!变态!” “就想折磨你!我就变态了!”乔飏抱起梦昕一脚踢开卧室的门,将梦昕扔在那张床上,还不等梦昕起来,乔飏骑在梦昕身上,快速解着自己的衣服。 “乔飏!你别乱来!你身为执法人员,你想犯法!” 乔飏嘴角弯了一下,将手里的衣服扔在地上,爬在梦昕的身上坏坏的说:“如果你是愿意的,我就不犯法了。” “休想!”梦昕羞红了脸,以前每次她都很配合人家乔飏的,乔飏一定以为她这次还会那么柔情蜜意对他,可是,梦昕这次算是发狠了,纵使她再想乔飏,今晚绝不和他苟合了! “嘴硬!”乔飏翻身躺在床上,将梦昕翻在他的身上,梦昕挣扎,乔飏双手紧抱梦昕,双腿上来夹着梦昕的双腿,梦昕根本动不了,只好将头使劲的朝起来,不然就碰到了乔飏的嘴上了。 “变态变态!今晚除非我死了!除非你强……我!” “那么你是想我强你?”乔飏笑的很顽劣,这和他平日里简直判若两人,这样的乔飏,这辈子也只能是梦昕这个女人才能看到了。 乔飏的话让梦昕的脸烧的更厉害了,她恨死这个男人了,原来他这么坏!梦昕一度以为自己又在做梦,又或者是自己想乔飏想到出了幻觉,更或者是自己今晚喝酒喝醉了? “梦昕。”乔飏看着梦昕红的几乎滴血的娇颜,温和的说:“那天和玉米去酒店找了个人,结果对方不在了,我们俩转身就出来了,后来,我就送她回家了,天地良心,没有骗过你,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梦昕听着乔飏认真的话,心里慌乱着,她爬在乔飏的身上,尴尬极了,他感觉到了乔飏身体的变化,更是脸烫的想跳到海里去。 “你不信?要我发誓吗?”乔飏又说:“我从来没对任何人发过誓,今个我就给你发誓了,如果我骗了你任何一句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这样行不行?你要觉得不够,你替我说,什么我都受着。” “我懒得管你!”刚刚乔飏发誓时,梦昕差点就去捂他的嘴了,但是,梦昕还是没有,但她的心里却疼了,也开始相信乔飏了。 “梦昕,我没有动过她,我到是想呢,可是,你也知道我妈那,死都不让我和她在一起,权阿姨更是比我妈还硬,玉米只听她妈妈的,到现在为止,我只有你一个女人,如果你愿意,我这辈子就你一个,如果你非要离婚,我也肯定还会再婚,但是,我还是希望能和你一起白头,一起抚养疼爱我们的女儿果果。” 梦昕的眼泪就掉在了乔飏的脸上,她哧溜哧溜吸着鼻涕,只哭不说话。 “梦昕,别在我刚爱上你时,你就抛弃我,那样我也会难过的,这几天我总是会想起你,我为你几乎失眠,饭也吃不香,我常问我,你有什么好?一个傻女人,犟的要死,长的也不好看,可是我还是沦陷了。” “谁说我不好看?!我是我们学校的校花呢!”梦昕孩子一般破涕为笑。 “是笑话吧?”乔飏取笑到。 “你!”梦昕要骂乔飏的,看到乔飏那张妖孽的脸,自己是好看,可是比起人家乔飏来,可不是要差一截的吗? “梦昕。”乔飏把梦昕的头按在自己的嘴边,低声对梦昕说:“快憋死了……” 梦昕的脸刚刚散去的绯红又上来了,如同夕阳西下时的火烧云,就连脖子都红的要出血了。 “梦昕,你信我吗?如果信我,就表示一下,要是不信我就走了。以后也不打扰你了。”乔飏看着梦昕躲闪的眼睛,又补充道:“就当我刚刚发的誓言验证了!”乔飏说着放开了梦昕的身体。 梦昕听着乔飏的话心里恨他,低头用自己的嘴堵上了乔飏的嘴。两人吻在一起。 乔飏心里暗暗庆幸,梦昕还是回到了他的怀里,梦昕的吻很生疏,但很甜蜜。 没一会儿,梦昕尝到了嘴里的血腥味儿,她抬起头一看,乔飏嘴角上刚刚自己咬破的地方又出血了,刚刚自己真的是用力咬他了,此时她到有点儿心疼了。 “心疼吗?” “才没有。”梦昕嘴硬。 “煮熟的鸭子就剩嘴硬了!”乔飏翻身将梦昕压在身下,抚着她额前的碎发,“这回你身体里流着我的血了,不许再和我犟了!以后都不许气我了!听到没有?” 梦昕不说话。 “听到没有?!”乔飏用力揪着梦昕的耳朵,像一个家长惩罚自己的孩子一般。 “疼!”梦昕打乔飏的手,乔飏不撒手,非要逼着她说听到没有?梦昕没有办法,只好大声告诉他:“听到了!” “乖!”乔飏奖励他一个吻,很绵缠,很温情。没一会儿,梦昕的身体就热了,乔飏躺着不动,“梦昕,我好几天没吃饭,没力气了,你要想要,自己来拿。” 梦昕红着脸,这哪是他没力气了,明明是想让她主动嘛。但是,梦昕还是依着他主动了。 笨拙的梦昕做不了那种事,乔飏翻身亲自指导,这晚,两人很激烈。 事后,乔飏搂着梦昕,给梦昕定着清规戒律:“第一,不许和腾一新来往!那腾一新简直就是个挑事头子,我们直接不能让她存在!第二,不许和任何男人来往!我会吃醋!影响感情!你要是想我们三天吵两天闹,你就和那些贱男人来往!第三,不许忤逆我!我会生气,一生气就会犯浑,伤了你的心你别怨我!第四,不许反驳我!我的话永远是对的!第五。不许喝酒,你敢喝一次酒,我就用酒精泡你一次!第六……” “第六!”梦昕截断乔飏的话,“你要不想睡,现在就回去!” “想睡想睡。”乔飏再次扑倒梦昕。 此睡觉非彼睡觉啊!梦昕晕倒…… 尽管昨晚夜战到黎明,身体筋疲力尽,早上六点钟,梦昕还是准时睁开眼睛,看见自己和乔飏相拥而眠,她觉得特不真实,可这都是真的,昨晚是喝了酒,但她没喝多少,清醒的很,自己真的和乔飏幸福的在一起了。 耳边是乔飏均匀的呼吸声,眼前是乔飏迷魅的睡颜,这个男人简直俊俏的人神共愤,梦昕看着他英挺的鼻梁下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简直如同少女一般红润,她都忍不住想去一亲芳泽呢。 可是,担心惊了他的觉,昨晚他们一起战到几近黎明,而且主力是乔飏,到后来她几乎昏厥,全部都是乔飏在出力,她心疼他了,想让他多睡一会儿。 梦昕秉着呼吸,担心吵醒乔飏,她乖乖的窝在乔飏的怀里,认真的欣赏着乔飏的优美的睡颜。 那立体的五官,刀刻般的俊美,即便是睡着了,都掩饰不了他的俊朗,不止是俊朗,整个人都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这就是她奋不顾身爱着的男人,简直超凡脱俗,简直人间少有,地上全无。 突然腰间的那双大手紧了紧,她还没反应过来,梦昕警觉的发现,乔飏一定醒了,她翻身要起。 “昨晚不是还挺热烈的嘛,怎么又要逃?” “我逃什么?到是你啊!昨晚的话还记得吗?你可别后悔了!”梦昕转身用被子搂着自己的身体,瞪着乔飏说。 “呃……昨晚我说什么了?我忘了,你提醒一下。”乔飏坏坏的说。 “忘了正好!”梦昕转身,心里窝火,“最好忘得一干二净,以后都别再来找我了!” “我怕你想我。”乔飏从后面抱着梦昕不让梦昕下床,他把脸贴在梦昕光洁柔滑的背上,一只手还在梦昕的背上摸索着,“太瘦了,膈的慌,再吃胖一点儿就好了。” 梦昕简直哭笑不得,哪有这样的男人,温存一晚上,早上睁开眼睛没有一句柔情的话,先是气她,现在又说这些肉麻的话,他到底爱不爱她?! “乔飏!你正经一点儿!我不喜欢这样的你……” “我只在工作的时候正经,我对外人都正经,你看是我用工作的态度对你?还是把你当外人看?” “乔飏!你别以为你吃定我了!就可以放肆!离开你,我照样活!”梦昕气得翻身冲着乔飏喊。 “你打我,打我出出气,我就放了你。”乔飏拿起梦昕的手来在自己打在自己结实的胸膛上。 “好端端的我打你干嘛?你这人有病!”梦昕嘟起嘴来。 “我见林苏每回生气就打我哥,我惹你生气了,你也打我出出气。” 梦昕一下子就哭了,原来这一大早的惹她生气,是想让她打他出气的。 “哭什么?”乔飏给梦昕擦着眼泪,“我不待见你的时候也没见你哭过!”乔飏扳过梦昕的身体,给梦昕擦着眼泪。 从来他最看不惯的哥哥宠溺那个林苏的一些行为,现在他都想哥哥那样好好对待一下梦昕。 以前看见就讨厌林苏的那些给哥哥撒娇洒泼的事情,都想让梦昕在他身上发泄一下。 梦昕推开乔飏,从地上捡起衣服就穿。 “嗨,还不理人?”乔飏拉着梦昕,这个女人白天和晚上纯粹两个人,夜里热情似火,白天别扭着不理人。“梦昕,我说的话你不信吗?” “恩。”梦昕故意气他随口应了一声。 “欠收拾!”乔飏一把将梦昕刚穿好的衣服狠狠的撕成两片扔在地上,将梦昕压在身下进行了一个蹂躏。 事后,乔飏满意的摸着梦昕的柔滑的身体,“梦昕,我们好好过吧。” 梦昕没有说话,而是起身找衣服要穿。 “你这个女人!怎么搞的?做那事就火热,一提裤子就冷脸?”乔飏急了。 “胡说什么呢!”梦昕红着脸朝乔飏吼了一句。 “那怎么还不理人!?” “哪里有不理你?刚刚还不够对你好吗?”梦昕嘟起嘴来。 “那还走?” 梦昕吞吞口水,垂着眼皮,有点儿害羞之意,“你做了那么多运动,不饿吗?我给你做早饭去!”上次乔飏就想吃她做的早饭,可是,她没给吃,还气走了他。 那天早上的事情,她一直记着呢,那天,其实她心里多想让他吃了早饭再和果果睡一会儿啊,可是,猜疑和那份想抓着的自尊心还是把乔飏给赶走了。 为此,她难过了好几天呢。今天,不,是从今天以后,梦昕都会给乔飏做早点儿吃,再也不让他空腹去上班了。 前几天在乔家听李嫂和顾语薇说乔飏不吃早点,以至于她几天里来,一吃早点就想乔飏,就担心乔飏的胃会不会因为不吃早点而不舒服。 乔飏一把将梦昕拉进怀里,“今天不做了。” “那怎么可以?跟了我,以后要每天都吃早点的!” “好,以后都吃。”乔飏又坏坏的说:“但是,今天我们去外面吃,你昨晚和刚刚不是也费力了吗?你也辛苦了。” 刷的一下,梦昕脸上再一次如同刷了红漆一样红,但是她还是小女人一样的把脸埋进了乔飏的怀里。 “梦昕,你说我们是再做一次走还是现在就走?” 梦昕起身不顾自己还裸着身体跑进浴室里洗澡换衣服了。 乔飏在后面呵呵的笑了。 乔飏带着们昕来到那天他和唐与娇吃早点的那家早点店里。 梦昕吞吞口水,站在门口,严肃的问:“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乔飏严肃的回答:“我想你一定特想和我来这里吃一次早点吧?” “哪有?你自作多情。”梦昕狡辩。 “好,我自作多情。我想带着自己的女人,自己心爱的老婆来这里吃一次早餐。”乔飏搂着梦昕纤细的腰身走了进去。 隔着薄薄的衣料,梦昕感觉到乔飏大掌里传来的温度,那种温度不热不冷,正舒服,梦昕觉得来自乔飏掌心的温度都传遍了她的全身,舒服极了。 “梦昕,这是我第二次来这里吃早点。”突然乔飏说了一句。 梦昕没有搭腔。 “梦昕,吃过早点我让人去拿你和果果的衣服,你把钥匙给我。” 梦昕抬眸看了看乔飏,还是没有说话,却把那间小屋的钥匙给了乔飏。 乔飏看着梦昕,脸上绽放开来笑容,梦昕看去,他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极致完美的脸型,加上一袭纯白,更是气宇轩昂。 身上的衣服今天没有换,看起来有些皱巴,但却给他的阳光帅气中加入了一丝不羁,梦昕爱这样的乔飏,从来都是。 乔飏把梦昕拿下了,收复了,顾语薇和乔羽鹤算是一颗心踏实的掉在肚子里了。顾语薇对梦昕的那些短暂的不待见也彻底的挖出了她的心底。 正如顾语薇所料,梦昕就是一位孝顺的儿媳,像女儿一样,顾语薇终于找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小棉袄。 “原来我的梦寐以求的小棉袄就是姓梦的。”顾语薇拉着梦昕的手。 梦昕有些惭愧,曾经也曾不懂事的辜负了顾语薇对她的爱,她落下善良和内疚的眼泪,“对不起,妈,以前是我不懂事,惹您伤心了,您原谅我吧,以后我会听您的话的,好好孝顺您的。” “恩。妈原谅你,其实妈何曾怪过你?”顾语薇抱着梦昕,“我可不敢怪你,你这脾气比乔飏还犟,怪了你,你不给我当小棉袄了,我可怎么办?” “妈。”梦昕抱着顾语薇哭了。 几个月后。 是一个星期天。 门铃响了后,李嫂拿进一个邮包来,说是快递公司送来的,上面写着梦昕收。 “老婆,你买的什么?” “我什么也没有买啊。” “那是谁送的?”乔飏看着署名,是梦昕收,而且是国外寄来的。 “不知道啊,我国外没朋友。” “打开看看。”乔飏说这打开了包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80章 隐忍已经到了极限 乔飏和梦昕互相看看,他们谁都没有网购,也没有要寄来的包裹。 梦昕看了看,还是国外寄来的,而且这个包裹还不小呢。 “写着是送你的,打开看看就知道是什么了。”乔飏说这打开了快递。 里面是一件洁白的婚纱,漂亮晃眼,梦昕有些傻,她抬眸看着乔飏,见乔飏看她那疑惑的眼神,梦昕尴尬的赶紧摇头摆手:“不是我买的,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真的。” 乔飏没有说话,脸色开始暗淡。 其实梦昕一看婚纱就知道是钟锐送的,这个钟锐好端端的送一件婚纱,这让乔飏看见了,还以为她这是在跟他要一场婚礼呢! 梦昕快速将婚纱毫不怜惜的揉成团塞进那个盒子里,结结巴巴的对乔飏说:“那个,可能,是……我同学恶作剧……” “梦昕。”乔飏脸色难看,拉着梦昕的手,声音暗淡无活力,“我确实欠你一场婚礼。” 惭愧灌满了胸腔的乔飏蹙着眉眼,这都和梦昕和好几个月了,他却从没想过给梦昕补一个婚礼,倒是一个外人,尽然送来一件婚纱。 梦昕心里慌乱,看着乔飏拧巴的脸,心里酸甜苦辣咸各种滋味,作为一个爱做梦的女人,她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自己的婚礼,能被心爱的男人牵走手踏着结婚进行曲,庄严的步入幸福的婚姻。 然而,她确实是和心爱的男人步入了婚姻,可是,除了一份受尽磨难才总算幸福的婚姻,她没有得到到鲜花,掌声还有亲朋好友的祝福。没有婚纱,没有戒指,什么都没有,只有肚子里的宝宝和心里的苦涩。 “梦昕,我给你一场婚礼,时间地点都你定,你想要什么样的,我都给你。”乔飏捧起梦昕的脸,说的认真,满脸惭愧后的决心。 这几个月里,俩人工作繁忙,回家就把精力和爱投入到果果的身上,确实是忽略了给梦昕补办一场婚礼,以前讨厌的钟锐,曾恨不得将他赶出地球去,现在到有点儿感谢人家了。 梦昕心中激动,但还是矜持的低下头,低声说:“其实……也不用麻烦……” “怎么是麻烦?以前是我不对,现在我改了,你到想要犯错了吗?我们该有一场婚礼,让大家都知道我们结婚了。”乔飏低头吻上梦昕。 没底线的眼泪又轻而易举的流下来,梦昕的双手缠上乔飏的精壮的腰身,附和并且回赠着他炙热的吻。 嘴里尝到了苦咸的滋味,乔飏放开梦昕,捏着梦昕的脸蛋,“欺负你时也没见你掉眼泪,现在不欺负你了,你到尽哭鼻子了。” “噗嗤。”梦昕破涕为笑,缠着乔飏腰身的双手紧了又紧,她把脸侧过,贴在乔飏的胸前,用心倾听着他的心声,爱来的这么毫无准备,她接受也有些束手无措。 “明天请假一天,我陪你去挑婚纱。” “这,不是有了吗?”梦昕指着钟锐送来的婚纱。 “这件不行!”乔飏干脆果断的决定,冷漠的像冰山的脸,坚定的像帝王下的命令,“我带你去挑一件更好的,名家设计的,给你量身定做的。” “这件就是名家设计,应该也算量身定做……” “他算什么名家?他怎么量身了?”乔飏刚刚还柔和的脸,一下子阴云密布。 “哦,好,都听你的。”梦昕乖乖的像一只小白兔服从在灰大狼陛下的膝下。 大灰狼乔飏满意了将梦昕搂着怀中,郑重其事的告诉梦昕,“给你的清规戒律都要记得,一项都不许犯!” “那你呢?”梦昕给自己借了一个豹子胆,抬起眼眸问乔飏。 “我?我哪里做的不好?哪里做的不到位?我多完美一个老公啊!你还挑?还敢提出质疑?!”乔飏捏了捏梦昕俏皮的小鼻尖,重重的问话却是暧昧的味道。 “约会唐小姐,也是你这个做老公的该去做的?”梦昕虽然借了豹子胆,但还是不敢看着乔飏说,而是低着头,说的小声,仿若蚊子飞过。 乔飏嘴角咧了一下,心里没有因为梦昕的话而难过,而是满心欢喜了,梦昕吃醋了,这才是一个女人,一个正常女人该做的,既然俩人都正常了,那么他们的婚姻也就正常了。 “梦昕,你知道你嫁给我谁最感谢你吗?” “恩?”梦昕嘟起嘴,她多想听他肯定的回答说从此不再和唐小姐来往了,哪怕是说到没做到呢,可是,乔飏尽然打岔,梦昕冷着脸,灰灰的心情,暗淡的说:“不知道!” “是我妈。”乔飏没有理会梦昕的暗淡,而是将梦昕揽在怀里,抚摸着她的后背,若有所思的说:“我妈爱我们兄弟俩,可是从我们兄弟俩在她肚子里那天起,我们兄弟俩没有让她过上一天安生日子,我多想为她做一件能让她开心的事,可是,除了给她增加无限的烦恼以为,我几乎没有做过一件让她省心的事。” 尽管乔飏没说梦昕爱听想听的话,而是将话题岔了很远,但梦昕还是认真的听着,因为顾语薇爱她,她也把顾语薇当亲娘看待着,她也想知道顾语薇更多的事情,她想今后要和乔飏一起好好的孝敬顾语薇。 乔飏继续说:“我妈的眼泪每一滴都像一把利刃,在她心碎的同时,其实我的心也被她的泪水伤的体无完肤。” 说到这里,乔飏顿了一下,才又说:“我妈和玉米的妈妈据说是做过不共戴天的情敌,俩人到现在都互相讨厌着,我妈最担心她硬不过我,最怕我娶了玉米,我曾经也考虑过,玉米好和我妈之间,我到底该怎么选?可是年少轻狂,宁愿要玉米,也不让我妈安心,可是,你出现了,把玉米赶出了我的世界,替我孝敬了我妈,也让我终于为我妈做了一件事情……” 说到这里,乔飏落泪了,这是梦昕第一次见乔飏掉眼泪,她嘴角扯了一下,上下唇瓣蠕动着,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所以,梦昕,我要谢谢你,帮助我做了正确的选择。”乔飏轻轻推开梦昕一点儿,捧着梦昕的脸,盯着梦昕的眼睛,无比认真的说:“玉米那里就算告一段落了,你是我唯一的女人,这将永恒。” “乔飏,你……说的,是真的吗?”断断续续、不敢坚定的问话,还有梦昕那不值钱的眼泪。 “你试试看?” “这怎么试?”梦昕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乔飏,她似乎就怕乔飏骗他。 乔飏抱起梦昕双双倒在大床上,“我把我床上的时间都给你,你说我还怎么想别的女人?” 梦昕娇羞的脸有红似白,她搂着乔飏的脖子,抬起头吻了乔飏的唇,“我要试一辈子。” “一辈子都给你。”乔飏迸发挺进。 “乔飏,这些都是真的吗?”梦昕荡漾的幸福的港湾里呢喃着,像在问乔飏,又像在问自己。 “梦昕。”乔飏用力捏着梦昕的挺立的鼻子,都把梦昕捏红了也捏疼了,梦昕推开他的手,刚要说话,乔飏说:“这会儿脑子清醒不?” “你神经……” “梦昕!”乔飏截断梦昕的话,郑重的说:“从一开始我是讨厌过你,可是我从来没有骗过你,我做人做事坦坦荡荡,说爱你那是出自内心,不喜欢你的时候,也没有讨好过你不是吗?你为什么总会以为我骗了你呢?我那句话是骗你的?你到是给我说来听听!” 梦昕被问的哑口无言,曾经很肯定他的那些谎话,现在看来到都是自己杞人忧天,胡思乱想了。 “梦昕,你给我听好了!我说的都是心里话,我从不口是心非,我也没有必要口是心非,我说爱你,那就是爱你,我不爱你的时候,你想听我的话,不管什么样的话,半句都不会有!” 乔飏说的是真的,就是在顾语薇那些如刀子一般的眼泪面前,乔飏都没有说过一句心口不一的话,心里想的,必是嘴上说的!要不然就干脆不说。 第二天一早,在早餐桌上,梦昕接到电视台打来的电话驳回了她昨天请的假,说是有个重要会议,要梦昕必须去,而且早到。 梦昕在果果的稚嫩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匆匆要走。 “梦昕!”乔飏恼着脸叫了一声。 “对不起,下午吧,要不然明天,选婚纱也不是什么很紧急的事情,台里既然打电话来,说明真的有事。”梦昕也很遗憾,其实她比乔飏更想今天去选婚纱,她恨不得现在就能办一场婚礼呢。 “那,你也该和我打一声招呼才可以走吧!”乔飏扁扁嘴,因为有李嫂在,他也不能太矫情了,显得太不男人了。 “噢,乔飏,我先走了。”梦昕说完抬步就走。 “梦昕!”乔飏又冷着脸吼了一声。 “恩?又怎么了?”梦昕回头看着乔飏,这个男人自从和她和好后,粘她的功夫比果果还厉害。 “你……。”乔飏看看李嫂,下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李嫂心领神会的朝厨房走去,“我给果果还热这奶呢。” “怎么了?快说。”梦昕瞪着乔飏。 乔飏抬手在自己的脸点了一下,“你怎么对果果的,就怎么对我!” “神经!”梦昕噗嗤笑了一声,心里美美的转身快步朝外面走去,可刚走两步,被一个怀抱紧紧搂着,梦昕攥着粉拳砸在乔飏身上,低声说:“李嫂还在呢!疯了你?” “昨晚你说的都忘了?” “没忘没忘,都谨记于心,可是不能不分场合吧?”梦昕的脸红了,这要是被李嫂看见了,多难为情啊,她急着说:“乔飏,快松手,一会儿迟到了。” “吻了我就让你走。” “吧唧。”梦昕听话的在乔飏脸上亲了一口。 “真乖。路上慢点开车。”乔飏捏了一下她的小屁屁,满意的放她走掉。眼看着梦昕走远,她回到餐桌前,坐在果果的身边,得意洋洋的说:“丫头,给爸爸把你的饭喂一勺。” 果果听话的舀起一勺饭喂给乔飏,还叫着,“爸爸乖乖,乖乖吃饭饭。” “恩,乖,爸爸乖,果果也乖乖。”乔飏满意的嚼着果果喂过来的饭,摸了摸果果的头,才拿起自己的那份早餐。 如今的乔飏,老婆爱他,女儿也爱他。 早点儿后,乔飏上楼收拾了家里藏着的所有唐与娇的东西,连同给唐与娇写了一封信封在纸箱里寄给了远在国外的唐与娇。 那些东西都很美好,丢掉可惜,再说了,大多都是他收藏了唐与娇的东西,还该物归原主。 快递公司将票撕给乔飏,乔飏接过那票据随手装进了兜里。 寄走属于唐与娇的一切,乔飏的心里更舒坦了,他驾车直接去了珠宝店,他想为梦昕买一款戒指,先把戒指套在梦昕的手上,让那些以为梦昕没有结婚,想打梦昕主意的男人慢都望而却步。 其实,今天本来打算和梦昕一起来选的,让梦昕选一样自己喜欢的,可是,梦昕被那鬼催的领导给叫走了,他只好先来为梦昕选一个,等哪天梦昕有空了,再让梦昕来选一个她喜欢的。 乔飏在店员的介绍下,也在自己的斟酌下,看上好几款,店员还担心他挑花眼,最终不选,可是乔飏却干脆的把那几个钻戒都买下了了。 店员迎接乔飏时像迎接财神爷一样把乔飏迎接进来,送乔飏的时候,像恭送她祖先一样把乔飏送走。 乔飏将几个钻戒塞在兜里,开着车去上班了,本来今天还说请假和梦昕去选婚纱,拍结婚照,好多事呢,可是既然梦昕请假了,他也只好再去上班了。 一路上,乔飏一手掌握方向盘,一只手在兜上摸了好几回,好像那里装着比钻石还贵重的宝贝。 —— 梦昕在会议室里垂着头接受这台长的教训。前几天她采访的一个大明星,人家说她的报道不属实,对人家造成了诽谤,对方要她登报公开道歉,承认错误。 这样的事情,梦昕不会去做,再说了,她写的可都是属实,再说了,对方当时愿意这样写。 可过后炒到了一定的程度了,现在又要梦昕登报公开道歉,梦昕当即果断拒绝,“台长,我没有错,我不会道歉!” 作为一个新闻攥稿人,如果这次公开道歉了,那么以后她写的东西谁会去看?梦昕爱这份工作,她不会把自己心爱的事业毁在别人的无理取闹中,让别人借着她的烦恼当跳板。 “小梦!你不道歉,对方就要告你,那样对你更没有好处。” “我不怕!让他尽管告我好了!”梦昕站起来朝外面走去。 “小梦!别以为你嫁给一个法官就以为你一定会赢!对方远远别你想象的要强大!” 梦昕的脚步停了一下,她回头郑重其事的说:“我占着的是理,不是我老公是不是法官。” 乔飏下班回到家里,把戒指掏出来放在了床头柜里,准备晚上给梦昕一个惊喜的。脱下的外衣随便挂进了衣柜里,他已经忘了,另一个兜里还装着给唐与娇寄快递的票据。 梦昕回来垂头丧气,将今天受的气告诉了乔飏,乔飏不但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似乎还很满意有这样一件事情发生,他抱着梦昕说:“既然不开心,就别做了,就家里照顾果果吧,我养你。” “乔飏,你到底懂不懂我的难过?不懂别说话了。”梦昕重重的把自己摔在沙发里。 乔飏挨着她坐下来,将她抱在怀里,“要不要我徇私枉法帮你?” “讨厌!”梦昕在他胸口轻轻的捶了一下,但还是很高兴乔飏这样说,虽然她知道乔飏不会那么做,即便是乔飏想那样做,她也不会答应的。 “可是,如果我不帮你,你恐怕会输,依你的说法,你们台里可能是和对方在暗箱操作,他们在利用你炒作。” “那我就更不能像他们低头了,我要堂堂正正的面对,我对得起我写的每一个字,它们都是有生命的!” “呃……那你告诉我,哪个字站起来走了?” “你!”梦昕嘟起嘴来。 “好了好了不生气了。我有惊喜给你。”乔飏从床头柜里拿出几个钻戒捧到梦昕的面前,“本来想晚上睡觉时给你的,看你今天受委屈了,提起一会儿给你吧。” 梦昕接过来,打开一看,都是钻戒,她喜极而泣,“买这么多干嘛?” “一只手指带一个,要不然每天换一个。” “噗嗤。”梦昕笑了。 乔飏把她揽进怀中,拿出其中一个给梦昕带上,认真的说:“梦昕,我希望你快乐,如果真的做的不开心,就别做了。” 梦昕刚要说话,门口传来李嫂的声音,喊他们下去吃晚饭,梦昕和乔飏一起下楼吃饭去了。乔飏没有听到梦昕想说的心声。 饭桌上,李嫂看到了梦昕手指上闪闪的戒指,一个晚上都乐不可支,并且把这个消息报告给了顾语薇。 顾语薇和乔羽鹤也是满怀欢喜,两个人开始琢磨着给梦昕和乔飏补办一场盛大的婚礼。当年大儿子结婚,因为新娘年龄小,再加上怀孕,也没太大肆操办,如今,乔飏和梦昕的婚礼,乔羽鹤和顾语薇商量,一定要空前绝后。 —— 因为梦昕摊上了官司,补办婚礼了事情也就拖了下来,梦昕很坚决的拒绝了道歉,对方真的将她告上了法庭。 因为乔飏一直处于隐婚状态,很多人还不知道梦昕是他的妻子,梦昕也没想过要乔飏帮助她徇私枉法,她就是即便输,也不会拉自己心爱的老公下水的。 梦昕在候审厅等待时,对方的律师过来对她说:“梦小姐,你现在庭外和解还来得及……” “您还是留着口水法庭上讲吧。”梦昕果断的打断对方律师的话。 对方律师见她态度坚硬,冷嗤一声,“你一定会输的。”说完就离去了。 开庭前,梦昕在上卫生间的时候,看到了对方律师进了厅长休息室,梦昕跟了上去,却听到里面对方律师说:“法官大人,这是一点儿小意思,请您笑纳,事成之后,我们当事人还有重谢。” 机灵的梦昕做的就是新闻,在靠近那间休息室时就已经拿出录音笔录下了里面的话,只可惜没有听到法官大人的话,走廊里走来了人,她只好躲开了。 开庭了,梦昕没想到此次的审判长尽然正是她恩爱的老公。 坐在审判长位置上的乔飏威严凛然,一身正义,冷眼旁观下面所有人,包括梦昕,这样的乔飏和梦昕刚认识时的他有些一样,但比那时的他还据魅力。 梦昕嘴角弯了,以前看着这样的乔飏,她心里就发慌,一点儿底气都没有,而这时她看到一脸冷漠的乔飏心中却不止有底,还有数。 她一定不会输的!乔飏一定会站在正义的那边做她的守护神的! 然而,最后宣判的时候,梦昕却傻眼了,结果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她输了! 输了就表示她的写的东西不属实,对对方造成了诽谤,她不仅仅要赔偿对方五百万的精神损失费,还和对方公开道歉。 梦昕的手在兜里捏了捏录音笔,如果那上面的法官是别人,她一定会把对方行贿法官受贿的证据拿出来的,可是,那法官是她爱着的老公,她最终没有,而是将那个证据都删掉了。 在法院的门口梦昕被娱记围堵了,最后还是电视台的同事把她接走的,而她老公乔飏**官至始至终没有路面。 回到电视台,台长给了她一封解雇信,她拿着那封解雇信笑了,她冷嗤一声,对台长说:“这是您提前做好的吧?” “小梦!你说什么呢?我给过你机会,让你和对方道歉的,是你自己放弃了,你说你热爱新闻事业,可是你却不肯为你钟爱的事业奉献一点儿。” “哼,我怎么做都会是这个结果!你们早就和那个明星合谋,她为电视台提收视率,你们牺牲我!” 梦昕平静的走出了她钟爱的电视台,一直兢兢业业,尽然最后落下一个被辞退的下场,梦昕没有回家,一个人在路上走了走。 乔飏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梦昕将手机关了,那边的乔飏有些极了。他开着车到处寻找梦昕,他不知道梦昕有多爱那份工作,他不知道梦昕多在乎自己能在这场官司中的输赢,否则他一定会帮忙的。 梦昕去找了一新,向一新借了五百万,是赔偿输给对方的钱的。 一新很生气,骂乔飏,也骂电视台和那个女明星。起身要去给梦昕讨公道去。 梦昕赶紧拦下,她豁达大度的劝了一新,她拿着和一新借的钱,苦笑一声,“一新,谢谢你的钱,这些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你。” “你傻吧,以前你帮我做过那么多事情,我要给你分红,你都没有要,这些钱本来该是你的!说什么还?” “谢谢。” “不用谢。”一新拍着梦昕的肩膀,“没工作了,就好好休息一下吧,在家里带一段时间果果,什么时候想工作了,我给你开一个报社让你做。”一新又气呼呼的骂乔飏,“乔飏那个男人算什么东西?简直猪狗不如,自己的老婆不保护就算了,还帮着别人来踩你一脚!” “行了你,骂他干嘛?即便没有他,我也会被开除,与他什么事?” “你还在庇护他?他庇护你了吗?”一新气得地上转圈圈,戳着梦昕的额头,恨铁不成钢,“你就是傻!乔飏到底有什么好?一个死犟的烂货!没心没肺的东西!那份心狠手辣都用在了你的身上!我怎么会有你这样没骨气的闺蜜!简直丢我的人!” “噗!”梦昕苦涩的笑了一声,“记得上学时你和乔飏去要钱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他的。” “你!”一新被梦昕说的脸红了,所谓狗急跳墙,一新也不例外,她更加放大嗓门朝着梦昕喊道:“这世界也就你傻才会爱上他!你看看人家唐家那丫头人精似的,知道他不是个东西,躲的他远远的,你丫到好!人家是买一送一,人家没花一毛钱,你倒反把自己打包白白赠送给人家一大一小两个人!你瞧瞧你,现在都变成什么样了!出去别说你认识我!我嫌丢人!” “好好好,以后我再不来打扰你了,我见你躲着走。”梦昕无奈的说:“今天这不是没办法了嘛,不是万不得已了嘛,才来找你这位大款婆借钱了吗?你……” “闭嘴闭嘴!”一新眼眶红了,上去抱住梦昕,长这么大,一新掉的眼泪屈指可数,要让她腾一新掉点儿眼泪,那还真是一件稀罕并且为难的事呢,然而此时,一新为梦昕哭了。 “干嘛?别煽情啊。”梦昕推着一新,强忍着脆弱,让自己坚强。 “在我这里你还逞强?想哭就哭吧。” “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你二哥说了,他想让我在家里专心给他做乔太太,你想啊,这是多少女孩的梦想,我现在得到了,不该高兴吗?能嫁给自己崇拜的男人,过上幸福的生活,我这一生,比你还幸福呢!你想哭你哭,我可不哭!” “你真这样想吗?”一新疑惑。 “当然。”梦昕肯定的说:“我多爱乔飏,没有人比你更明白了,你就祝福我吧。” “但愿你真这样去做!”一新嫌弃的瞪着梦昕,“死扛吧你就!迟早你把自己整死在乔飏手里!” “我真的很幸福,能和你二哥在一起,我真的无比幸福。真的,一新,谢谢你。”梦昕说完就告别了一新,她走的时候,留给一新的是甜甜的微笑,然而离开一新后,却是满脸的泪痕。 离开一新后梦昕回家了。 可是乔飏还在寻找梦昕的路上。 梦昕在他们的卧室里转了一圈,想为乔飏做点什么,可是,家里被李嫂收拾的干干净净,没有什么可以做的。 她打开衣柜,想把乔飏的衣服整理一下,该洗的洗洗,没想到在乔飏的兜里看到了乔飏给唐与娇寄快递的票据。 看着票据的时间,梦昕苦笑一声,她开始怀疑,乔飏的话到底有几句是真的? 把那张票据原封不动装进了乔飏的兜里,梦昕还是为乔飏整理了衣柜。 乔飏回到家里看到梦昕的时候,他一个箭步冲上去,冲着梦昕大喊一声:“你去哪儿了!为什么关着手机?”喊完后的乔飏将梦昕搂进怀里,他这一路多担心她,他怕她想不开。 梦昕由着乔飏抱着她,泪水像绝提的海水泛滥着,他这份关心怎么可能是装出来的?梦昕不愿去怀疑乔飏,她太爱他,她不舍得让乔飏把她抛弃,她想继续装聋作哑。 乔飏说爱她,她就信,乔飏说什么她都信! “梦昕,那份工作又累又不讨好,伤神费力的,不做也罢,每天在家带带孩子,消闲自在的有什么不好?”乔飏给梦昕擦着眼泪,心疼的说:“我不想你太累了,想让你跟着我不要那么辛苦。就想让你和果果过得舒舒服服。” 梦昕点点头,那晚,梦昕把自己的良心和尊严统统都卖给了乔飏。 听了乔飏的话,梦昕开始开始学着享受生活,可是,这劳累的命,每天早上依旧还会在六点钟起床,梦昕就学着睡回轮觉。 她和一新说了,会好好的幸福的过生活,乔飏太强大了,乔飏想让她做一个专职太太,那么她就照着乔飏说的去讨好乔飏。她要做一个娇柔似水的小女人,这样才配给强势的乔飏做女人,她选择了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的这种活法,从此,她不再想做为热爱的事业而奋斗的女强人了,她想当乔飏温柔听话的小女人。 从此,梦昕在家做起了乔太太,梦昕的变化,让顾语薇和李嫂眉开眼笑,顾语薇爱极了这样的媳妇。 “昕昕,你爸爸给你们选结婚的日子,你有什么意见没有?”顾语薇问梦昕。 “一切都听您和我爸的。”梦昕含羞待笑的对顾语薇说。 “真好。昕昕,妈知道你是最好的,只有你最适合乔飏了,以后你们两个要好好的过日子,乔飏脾气倔,你要担待一些,他过后能明白你的付出。” “恩。”梦昕点点头。 顾语薇满意的笑了,心里石头也算落地了。 下午,梦昕带着果果从顾语薇那里回来,路上,果果多看了一眼那个卖糖玉米的。 “果果,你想吃?”梦昕温柔的问。 果果离开把小手指塞进了嘴里咬起来,冲着梦昕点头,“妈妈,我要吃玉米。” “好,妈妈给你买。”梦昕抱着果果去买了两个,她抱着果果坐在离家不远的小公园的长椅上,对果果说:“果果,这个东西我们不能带回家去吃,就坐这里吃完再回去好不好?” 对于果果来说,现在就开吃那就最好了,她可不在乎在哪里吃?反而在这里吃更好呢,要是回家再吃,还得等一会儿不是吗? 自从梦昕转变,乔飏每天下班都急着回家,好像一种无形的力量总是牵着他的心,如今的他太爱梦昕给的那个家了。 乔飏路过门前的小公园时,看到长椅上一大一小在啃糖玉米,他的心蹭的一下缩紧了,握着的方向盘的手也跟着紧,根根手指的青筋泛着刺眼的白。 他将车开回家,脑子里都是长椅上那一大一小两个啃糖玉米的女人,泪水在他的眼眶里晃来晃去,此时,乔飏多恨自己的曾经。 那些他倔强的曾经,带给家人和爱爱多少辛酸苦辣,伤害了她们的心,而她们还在躲避着他的痛,努力的爱着他。 梦昕带着果果回家的时候,看见了乔飏的车,她附身对果果说:“果果,回家别和爸爸说我们在外面吃过糖玉米了,好吗?” “恩。”果果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有问为什么,或许她还太小,不知道为什么要问为什么,总之她答应妈妈就是了。 女儿满口应下了,梦昕很欣慰,也很酸涩。 幸亏女儿不懂得去问为什么,否则,她该怎么回答?而那将会让女儿的小心灵中留下多么难过的记忆。 回到家,乔飏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纸,其实他看得走心没神。 “乔飏,你回来了?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梦昕进屋换上更加灿烂的笑容,对果果说:“去找爸爸,妈妈给你做饭去。” 梦昕进了厨房,李嫂高兴的说:“你去陪他们父子聊天,这里不用你。” “好。”梦昕爽朗的应着,出来陪乔飏和果果。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客厅里。 李嫂在厨房里听着客厅里的欢声笑语,满心欢喜。 “梦昕,这是爸爸选了几个日子,你看那个好?你挑一个。”乔飏把一张纸递给梦昕,补办婚礼的东西都已经备好,今天上午乔羽鹤选了几个日子给了乔飏,让他们小两口回来自己定。 “哪个都好。”梦昕脸上微红,低声回着。 “呵呵。”乔飏抱起果果,在果果的脸上亲了一口,对果果说:“果果,你瞧瞧你妈妈,急着要嫁给爸爸,脸都红了。” “是是是,我就想嫁给你。”梦昕捂着脸起身朝餐厅走去。 晚上,梦昕把果果哄的睡了后,回到卧室里,哗哗的水声从浴室里传出来,清脆而好听,那是乔飏在浴室里洗澡。 梦昕嘴角挂着淡淡的满足,这时,乔飏的手机响了,梦昕本来没想理会的,她从不看乔飏的手机,可是,手机一直在响,她也不知道乔飏还要多长时间才洗完,她担心打电话的人会不会找乔飏有急事。 于是,梦昕拿起乔飏的手机向浴室走去,她随眼看了一眼,那个来电怎么会那么熟悉?梦昕定睛看了看,尽然是电视台台长的,她曾经的顶头上司。 梦昕犹豫了一下,吞掉一口口水还是接起了电话,她未开口,只听得那熟悉的台长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乔法官你好,我已经安排好了唐小姐的职位,就您太太原来那个,你看可好?您要是觉得不行,我们还可以再做调整……” 梦昕只觉得眼前一片空白,她差点跌倒在原地,但是,梦昕还是关上了乔飏的手机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那晚,梦昕依旧和乔飏恩恩爱爱。乔飏没有看出任何来。 第二天,乔飏在办公室里接到电视台台长的打的电话,他才知道昨晚在他家发生了什么了。乔飏一阵心慌,梦昕为何没有质问他?为何还要装做什么都不知道? 处理了手上的工作,乔飏急速回家,他要给梦昕解释一下。 回到家里,乔飏冲到楼上,抱着梦昕直接开场白就是解释,“梦昕,玉米求我说她想去电视台上班,这是我最后一次帮她,你相信我。” “乔飏,那么我问你,我被解雇,这一切都是你一手策划的?” “我……”乔飏顿了一下,抓起梦昕的胳膊,“对不起……” “你可真够大费周章的,绕了那么大一圈,不惜让我在报纸上丢人现眼,用我最爱的文字写下道歉信,看看,我爱的你,都为我做了什么?”梦昕的泪水像决堤的海水落下来。 “不是!梦昕,我没有那样做……” “你多爱我啊!可是,你为什么不一直就这样什么都不要讲出来,就这样一直瞒着我呢?”梦昕哭泣的脸上笑的讽刺极了,如果乔飏今天不回来说这些,她一定会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 “梦昕,我说了,我没有和任何人合谋让你丢掉工作,就是帮了一下玉米而已,还有,我不该判对方获胜,让你受委屈了,那是因为……” “别再说了!”梦昕轻轻的推开乔飏,他的解释,她再连一个字都不想听了,原来以为都是真话,可现在看来,他做的才是真的! 他的话,她再连一个字的不想听,也不要听!她听的太多了,可是到头来,她却发现那些话都是假的,只有他的实际行动才是真的! 伤心都伤心不过来了,隐忍已经到了极限的梦昕从包里拿出一份离婚协议书来,她知道乔飏不会接,她放在桌子上,她无比平静的说:“乔飏,字我已经签了。” “你疯了!签什么字?”乔飏拿起那份离婚协议书撕成粉碎。 没想到梦昕又拿出一份来,“你尽管撕,我有的是。” “梦昕!”本来要生气的乔飏还是理智了,他过去抱住梦昕,温柔的说:“其实没有帮你,是不想让你工作了,就这么简单,我知道我错了,你可以上诉的,我一定秉公执法,还你一个公道。” 那晚乔飏说了很多,可是梦昕没有再听,也没有回他一句,他说过很多话,梦昕也都信了,可是最后呢? 第二天早上,乔飏在上班之前吻了梦昕的额头,温柔的说:“梦昕,我替你去上诉,一定还你一个公道,你乖乖在家休息,一切交给我。” 乔飏走后,梦昕对李嫂说她想吃火轮果,李嫂满口答应,赶快去买了。 李嫂走后,梦昕收拾了行李叫了快递公司,她带着果果拿了一些随身的物品,又将才带在手上没几天的戒指摘下来放在了桌子上。 放在桌子上的除了乔飏买给她的钻戒,还有在她身上装了两年却一分没动的那两张顾语薇给的银行卡。 她知道里面一定有很多钱,之所以拿着没有花,是她从来没打算要乔家的钱,但是拿着没给顾语薇,是因为她在乔家实在没有安全感,一想到顾语薇给了她银行卡,她才觉得自己在乔家还算一份子,所以,她一直将顾语薇的银行卡带在身上。 泪水不断的滑落,果果给梦昕擦着眼泪,“妈妈妈妈。” “果果,妈妈带你去找外婆外公好不好?”梦昕给女儿挤出一个笑容来。 “好,找外公外婆。”果果跟着梦昕的话高兴的说。 梦昕走了,没有留下只言半语,没有带走乔飏的任何东西。 —— 昨天的已经删去,今天的留给回忆,明天,她会争取。梦昕从来信奉对的就坚持,错的就放弃。然而在乔飏那里,她却一再追捧着错误,直到将自己碰的头破血流。 再优秀的她在乔飏那里都不屑人家一顾,他没有像他说的那样把她视为珍宝,而是把她当猴一样耍了。 所以,梦昕重拾了自己的坚强。 从此她只会对值得她付出的人付出,她不会再傻到一错再错。 世界上不爱的理由有很多:忙、累、为你好……等等,而爱的表现只有一个:就想和你在一起。到最后,无论你受伤与否总会明白,谁是虚心假意,谁是真心实意,谁为了你不顾一切。 没有受伤就能明白,那是一种福气,而梦昕恰恰没有遇到这种福气,她终于在遍体鳞伤后明白了自己该何去何从。 和乔飏的婚姻,从期待到失望,又到信心满怀,她以为已经坚不可摧了,想着让这份爱一定如乔飏所将,可以到达永恒的,然而却还是刺痛了心。这场婚姻最终得到的只有这刺心的痛。 这场婚姻在经过沧海桑田后,最终还是划上句号。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81章 婚途密爱(乔飏篇完结) 梦昕临走时在这城市里,没有见任何人最后一面,只是给腾一新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了腾一新自己要开始新生活了。 腾一新要去送她,梦昕拒绝了。但一新还是来送她了。 眼看这火车开动,一新哭着说:“你就这样逃了吗?你就这样认输了吗?” “不,不是逃,我只是要回家去,出来多年了,想爸爸妈妈了。我虽然输了,我没有很颓败不是吗?我得到了这么大的一个宝贝,我还赚了呢。”梦抱着果果对一新说。 “你下来,我派车送你回去,果果这么小,下了火车还要转乘,太受罪了。” “不用,果果没有坐过火车,我也好多年没有坐过火车了,我们娘俩想感受一下坐火车的滋味。一新,你回去吧,再见。” 一声长长的鸣笛,一缕白色的青烟,火车,像火箭一样,载走了梦昕所有的喜怒哀乐。 乔飏在办公室收到一张五百万的支票,支票是腾一新的,但是是梦昕寄给他的。他颤抖的手拨通梦昕的电话,被告知关机状态。 回到家的乔飏发现梦昕走了,而且,没有带走他任何一件东西。桌子上的钻戒,还有两年前顾语薇给她的银行卡。 打开衣柜,乔飏发现果果和梦昕常穿的衣物都不再了。乔飏双腿都发软了。 怀中无比忐忑害怕的心情,乔飏去找了一新,让一新告诉他梦昕去哪儿了? 一新没有告诉他,干脆的回答他:“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乔飏冲着一新喊,他是真的急了,“告诉我她家在哪儿?” “乔飏!别那么贱!” 乔飏没有理会一新,想知道梦昕的家住在哪里?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他掏出一新的支票扔给一新,“这是你的钱,她是我的老婆,不要你的钱!”乔飏转身就走!他一刻也不想耽误。 “乔飏!你放她一条生路吧!你把她还伤的不够深吗?”一新瞪着昔日里最爱的表哥,“我警告你不许去找她!否则我绝不饶你!” “有我在还轮不到你管她!” “乔飏!”一新拦着乔飏,“你既然不爱她,为何还要这样折磨她?你变态了吗?” “谁说我不爱她?”乔飏冲着一新喊:“你别多管闲事!走开!” “你说你爱她,那你为什么要联合外人陷害她?” “我没有!” “你没有?你还狡辩?你和电视台还有那个不要脸的小明星蛇鼠一窝,联合起来给梦昕设局!乔飏!你知道吗?那份工作对梦昕来说,和生命一样重要!不止因为她热爱那份工作,还因为,她觉得有了那份能自力更生的工作,可以离你不是很远,她觉得自己在这城市可以立足,她觉得自己还有那么一点儿能力站在你的身边,可你想尽办法让她闲在家里,你知道她多么没有自信了吗?是你逼走了她,现在还找她干嘛?” 乔飏后退了两步,推开一新逃走,他从来不知道梦昕为什么那么拼命工作,他一直以来都想不通梦昕为什么那样拼命的工作! “乔飏!你既然选择伤害梦昕来成全唐家那个小丫头,你就该坦荡一些!放了梦昕,她不需要你的怜悯!没有你他一定会过的更好!” 可是,没有梦昕,乔飏一定会过的更不好。 梦昕和女儿坐在火车上,一路上欣赏着风景,梦昕给女儿讲了一路的话,女儿眨巴的灵动的大眼睛,梦昕相信,女儿肯定能听懂她说的任何话。 火车经过延绵的山脉,路过青青的草地,也在荒野地带留下足迹,还在那长长的隧道里鸣过长长的汽笛。 果果在梦昕的怀里睡着了,梦昕望着外面的戈壁滩,荒凉的慎人,想着就要到家了,梦昕也害怕。 大学一年级走了,就在大二的时候回过一次家,如今抱着两岁的女儿回家了,妈妈会不会为她伤心?爸爸会不会替她难过? 还有邻里,会不会笑话她?可是,这些她都得去承受了不是吗?乔飏剥夺了她留在那座城市里最后的权力,没有工作,成了家庭妇女,她再也没有和乔飏站在一起的自信,也没有能力在那座快节奏的城市里生活。 何况,还要养活果果,她只能选择回到父母的身边,因为只有父母不会抛弃她。 下了火车,转乘了三个小时的汽车,梦昕带着她的宝贝终于到了她熟悉又陌生的北方小镇。 一条不平坦的小路,没有铺过沥青,坑坑洼洼不说了,还到处是土,果果小腿腿刚开始走新鲜,还走几步,后来就不肯给走了,要梦昕抱。 尽管东西都已经托运了,就带了一些随身物品,但是,下车的时候,梦昕还是给父母和邻里带了一些礼物,就两只手,已经提的满满的了,哪有多余的另一只胳膊去抱果果? “果果,累了?累了我们歇一会儿再走好不好?”梦昕放下东西,抱着果果路边石头上坐了一会儿,她指着前面能看得见,却实际还很远的房子对果果说:“果果,那里就是外婆家,我们休息一会儿再走好不好?” 果果点头,紧紧的搂着梦昕的脖子,好像担心被梦昕放在地上继续走似的。 梦昕四下看看,这条路她走的那年就这样,如今怎么还是这样?政府也不修一下,这条路上没有一辆车经过,她也心疼自己的果果的小腿腿,可是,她实在是抱不了果果了。 “果果,我们走吧,好不好?”梦昕放下果果,本来很不乐意走的果果,还是听话的下去自己走了。 刚开始还要帮助梦昕提东西的果果,如今自己走都费力了,可是,小小的她还是学着妈妈的样子,坚强起来。 “扑通”一声,接着就听到果果哭了,梦昕放下东西,抱起摔倒的果果,轻轻拍着果果身上的泥土,她也哭了,“果果,不哭,摔疼了是吗?我们不走了,妈妈打电话,让外公来接我们。” 梦昕一边安慰着果果,一边给父亲打去了电话。 没过过多久,父亲开着一辆小三轮车急急忙忙的来了。 梦昕的眼泪再也收不住了,她扑在父亲的身上,哭了起来。 “傻丫头,哭什么,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父亲抹着眼泪却不让梦昕哭,他抱起地上那个泪痕还没有干的小小丫头,“你就叫果果?” 果果咬着手指,呆呆的看着抱着他的那个老爷爷。 “果果,叫外公。”梦昕拿下果果嘴里的小手手。 “哇哇。”果果哭了,梦昕抱过果果,不停的哄,也跟父亲说:“爸,果果还小,认生,您别生气。” “傻丫头,爸爸生什么气?”父亲笑呵呵的说:“上车吧,你妈已经给你们娘俩做好了饭,你们能回来才好呢。” “妈妈,我要爸爸,我要爷爷,我要奶奶。”果果在梦昕的怀里哭了。 这一路走了近二十个小时,果果还是第一次哭着要乔家的人,而且是在父亲刚出现的时候,梦昕心里难过极了。 “爸爸,爸爸。”果果突然指着眼前的地方叫爸爸。 梦昕只是无意间抬眸看了一眼,想也没想到乔飏会出现,然而,那可不真的是乔飏的车吗? 土路上,会扬起尘土,乔飏没有将车开在梦昕母女的身边,而是距离她们还有几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下了车走到梦昕的面前。首先对着梦昕的父亲点点头,他不能确定这位是梦昕的什么人,但他猜想可能是梦昕的父亲。 “您好……” “爸爸爸爸。”果果的叫声打断了乔飏对梦昕父亲的话,果果在梦昕的怀里朝乔飏伸出了双手,乔飏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对梦昕说:“我抱她一会儿。” 梦昕低头不语,乔飏去抱果果,梦昕也没有撒手。 “是姑爷呀……” “爸,我们回去吧。”梦昕截断父亲的话。 乔飏确定了自己的岳父大人,再次鞠了一躬,歉意的说:“爸,我叫乔飏,对不起,给您添堵了。” 父亲刚要说话,梦昕一手抱着果果,一手拉了一把父亲,“爸,我们回吧。” “梦昕。”乔飏拉住梦昕,“上车,我送你们回去。” “我们坐我爸的车,你打哪儿来,到哪儿去!” “梦昕!”乔飏拉了一把梦昕,低声说:“你非得在老人面前这样吗?” “他是我爸,我有什么好遮掩的?我既然选择离开你,这事我早就告诉了他们。” “你!”乔飏的心一阵翻滚的疼,他害怕梦昕的倔强会让梦家的人把他赶走。 “先回家再说吧。”父亲说着,把地上梦昕的东西往敞着蓬的小三轮车上放。 “爸,我来吧。”乔飏接过梦昕父亲手里的东西放在了自己的车上,又折回来拉着梦昕上自己的车。 梦昕不肯,乔飏说:“你看看这条路,人走都能扬起尘土来,你带果果坐在那个小三轮上,颠簸不说,都是土尘,吸到肺里怎么办?” “这里的人都这样!我小时候也这样!我们既然要在这里生活,就要习惯!” “梦昕!你别惹我!”乔飏瞪着梦昕,“你自己走还是我抱你?!” 梦昕知道乔飏能说出来,就敢做出来,她担心乔飏真的抱她,就对父亲说:“爸,您先回吧。” “爸,您前面走吧,我们随后就到。”乔飏对梦昕父亲恭恭敬敬的又鞠了一躬。 “好好好。”梦昕父亲先走了,乔飏才将车开动,要不然尘土飞起来,梦昕父亲就走在尘土里了。 乔飏从后视镜里看着倔强的梦昕,不满的说:“抱着果果还带那么多东西,弄的跟一个逃荒的似的!你说说你,这一路带着我女儿吃了多少苦?瞧瞧她身上的土,你让她摔了多少跤了?你跑什么跑?我纵是错了,也要给个改正的机会不是?再说了,我哪里错了?你为什么总是给我欲加之罪?你……” “停车!”梦昕冲着他喊了一声,果果哇哇的哭了,两人都开始哄果果了,等果果不哭了,两人也都闭嘴了。 这一路乔飏心疼过她们母女,也担心害怕过,当看到她们狼狈的样子,又开始气恨梦昕的冲动了。 而梦昕已经对乔飏彻底失望了,对于乔飏对她的责备,梦昕觉得很滑稽。 然而乔飏一听她要带着果果准备住在这里,更是生气,可是,还是得照顾她的情绪,俩个人中间有误会,都在生气,乔飏也一直在让她,这一路十几个小时心急如焚的开过来,气也气了,担心也担心了,还有什么不能忍她的? 很快到了梦昕的家,一栋很大很宽敞的平房,这种房子,在快节奏城市里的乔飏没有见过。 车停下的时候,梦昕对乔飏说:“你回去吧。别下来!” “我为什么不能下去?”乔飏瞪着梦昕,“我说的话你是一句不听,全靠想象给我定罪,你对我公平吗?” “乔飏!别再演了,你累不累?!”梦昕说完不再听乔飏的话,打开车门下去了。 乔飏气得肺都要爆了,“我演什么演?我又不是戏子……” “昕昕。”梦昕妈妈抹着眼泪站的大门口。 “妈。”梦昕抱着果果走过去,对怀里的果果说:“果果,叫外婆。” “外婆。”果果咬着手指。 “妈,您好,我是乔飏。”乔飏站在梦昕的身边,给梦昕的母亲鞠躬,她心里胆怯,从来没有怕过谁,但在这个中年女人的面前,他却怕了,他害怕对方打他一笤帚,或者像电视里那些无知的村民赶猪一样把他赶走。 尽管他觉得自己没有欺负梦昕,但是梦昕说他错了,人家父母肯定会听女儿的,不会听他的。 果然,梦昕的母亲抹掉眼泪,立刻冷冰冰,脸上满是不高兴,她拉着女儿的手,让女儿和外孙进屋。 乔飏站在原地,尴尬的很,也伤心的很。 “乔姑爷,里面请吧。”梦昕父亲算是给了乔飏一个台阶,乔飏赶紧顺势下了。 晚饭桌上,没人搭理乔飏,人家一家人其乐融融,就连他疼爱的宝贝女儿,转在梦家人的怀里不亦乐乎,梦昕看着乔飏就沉下脸,不看他的时候,就很开心。 晚上睡觉的时候,乔飏赖在梦昕的房间,梦昕冷冷的说:“出门左转不远就有宾馆……” “我有洁癖你不知道?这种地方的宾馆我怎么能住?”乔飏截断梦昕的话。 “这里也不干净!你开车连夜回去吧。” “我看还能住。”乔飏躺在果果的身边,看着果果,对梦昕说:“我就将就在这里住吧。” “乔飏!你有意思吗?你做点儿人做的事吧!求你了!” “好。”乔飏起来,脱掉自己的衣服,把梦昕扑倒压在身下,“你不用求我,这种事我和乐意配合你。” 突然被乔飏扑倒,又被他压在身下,还说那样的话,梦昕红着脸,心也慌了,戈壁就是父母,这种房子不是很隔音,如果真做了,她该多尴尬啊。 “乔飏!你别乱来!”梦昕压低声音,“这里不隔音。” 乔飏脸上乐了,低头在梦昕的耳边低语,“那么我们等爸妈睡了再做。” “不要脸!”梦昕推开乔飏,“起开!我要睡了!” 乔飏放开梦昕,知道她这一路肯定没有合过眼,肯定是累了,他也心疼她。 果然,没多长时间,已经二十多个小时没有合眼的梦昕,几年没有回家的激动心情还是没有抵得过她的困意,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乔飏在身边的原因,她尽然很快被周公带走了。 乔飏躺在梦昕的身边,看着她熟睡的容颜,心中满满的心疼。他捋了捋梦昕额前的碎发,低声呢喃:傻女人,为什么我说的你一句都不肯信,非要自己胡思乱想呢? 第二天,乔飏正式给梦昕的父母道歉,说了两人其实没有什么,就是梦昕误会他了,梦昕的父亲拿出了好酒招待女婿,可是,梦昕的母亲却依旧沉着脸说:“我们家昕昕我最了解了,她根本就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 “妈,对不起,是我错了。” 乔飏没有多做解释,因为他觉得就是他错了,他不该让她有误会我的机会,不该让梦昕有胡思乱想的机会,说的再多,不如拿出实际行动更能证明自己是在乎梦昕的,这样才能从梦昕父母的手中带走梦昕。也会让梦昕心甘情愿的再相信他一回。 不料,就在这时,梦昕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叔叔阿姨,听说昕昕回来了?我来看看。给您二老带了两条鱼。”一位壮实的,长得还算英俊的男子走了进来。 “三虎啊,快进来。”梦昕的母亲笑呵呵的迎上去,接过二虎手里的鱼,“你能来看我们昕昕就很好了,还带东西,今天就这吃午饭了,阿姨给你红烧这条鱼。” “是,阿姨。”那位叫三虎的男士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对乔飏说:“这位是昕昕的丈夫吧?你好,我叫三虎,就住我们戈壁。” “恩。”乔飏本不想回他话的,敢惦记着他的梦昕,他不揍他一顿就不错了,但是现在看着形式,梦家对这位三虎要比他好多了,他也没敢乱来。 “昕昕,你多吃一点儿,瞧你瘦的,这鱼补身体。”席间,梦昕的母亲,不停的给三虎和梦昕夹鱼吃,还对梦昕说:“你三虎哥这几年很照顾我和你爸,你敬你三虎哥一杯酒。” “谢谢你三虎哥……”梦昕端起酒杯给三虎递去,还没等三虎接杯,乔飏抢下梦昕手里的酒杯,拉着梦昕就往里屋走。 “乔飏,你干嘛?” 乔飏没说话,进了屋关上门,将梦昕三下五除二脱了个精光,然后扑倒她…… 厨房就在这扇门的外面,里面什么动静,外面听得一清二楚,即便听不见,谁又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乔飏是夘足了劲收拾她,她根本挣不脱,看着这情势,乔飏是坚决要做,梦昕担心外面听到声音,干脆咬着牙,连气都不敢喘,只有承受。 “咬我,别咬自己。”乔飏爱抚的摸着梦昕的脸。 “乔飏!你疯了,你简直疯了!”梦昕事后都羞的不敢出门了,想哭又怕父母担心,默默的坐在床上掉眼泪。 乔飏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捏着梦昕的脸,他就是要让外面的人知道,谁是梦昕该感谢的人!谁是梦昕该在乎的人!谁是梦昕的男人! 尽管外面的人是梦昕的父母,但他乔飏已经一忍再忍,忍了很多了,当这他的面让梦昕对别的男人好,他到不是介意梦昕母亲把他看扁,而是介意,梦昕对别的男人示好。 “我说了不让你和别的男人来往,你还敢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咝!” 梦昕张嘴在就乔飏的胳膊上狠狠的咬了一口,打他梦昕嫌有声音,再说也打不疼他,反而自己倒疼了。 乔飏看看胳膊,都要出血了,他抬头看梦昕,见梦昕正扁着嘴,乔飏宠溺的瞪着她,“怎么?心疼了?” 梦昕侧过脸,没有理他。 “一会儿陪我去打狂犬疫苗。” “你要能死了就最好了!” “要能干脆死掉也算,可是怕犯病发疯欺负你。” 梦昕气得直翻白眼,他们在闹离婚,怎么弄的跟打情骂俏似的! “梦昕,我说了,我们没有联合别人陷害你,你为什么不信呢?我的话你到底是用什么去衡量的?”乔飏搂着梦昕,给梦昕擦着眼泪,“给玉米找工作确实做的不对,我太自以为是了,一新说的对,人家唐家权家,随便站出一个人来,都比我强一百倍,我向你保证,从此再也不和玉米有任何来往了。”乔飏说着举手做发誓状。 刚刚看到三虎的眼睛,乔飏才知道吃醋的滋味多让人气愤和难过,怪不得让梦昕多想呢。 “你的发誓有用吗?你还骗我?你没联合别人陷害我,台长为什么给你打电话说抱歉?还有,你为什么收那个女明星的好处?”梦昕抹着眼泪,本来都不想和他说这些的,现在看来,他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我哪里收他们好处了?”乔飏想了想,蹙着眉说:“你又偷听了?那你为什么不全部偷听完呢?怎么偷听了别人说的,没有偷听到我说的呢?还有,台长给我打电话,完全是觉得辞退了你,有点儿心里过不去,答应我安排玉米,也是因为这个。” “别骗我了,你和唐小姐根本就藕丝相连,你既然爱她,何必又不放我?” “哪来的藕丝相连?什么文化水平?”乔飏抱梦昕往怀里搂了搂,“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了。碰都没碰过她。”乔飏说着暧昧的在梦昕的嘴唇上轻轻的咬了一口,“目前为止,就碰过你一个女人,你像罂粟一样让我上瘾了,我的毒瘾是戒不掉了,这辈子都戒不掉了”。 “你还骗我!你给他找工作这是真的吧?你给她邮寄东西这是真的吧?” “恩?”乔飏眨着眼睛,努力回想着一些事情,“你跟踪我了?还是能掐会算?怎么知道我给她邮寄东西了?” “没话可说了吧?!”梦昕生气的扬起脸看着乔飏,看他这回怎么说? “怎么没话可说了?只要你愿意听,说的可多呢!”乔飏捏着梦昕的鼻子使劲摇,“知道我给她寄了什么?” 梦昕推开乔飏的手,揉了揉被他捏疼的鼻子,“懒得管你!” “不管我你还吃这醋?”乔飏坏坏的说。 “我才没吃!”梦昕嘴硬。 “你没吃,是我心疼你了,行了吧。”乔飏把梦昕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认真的说:“给玉米寄去的都是放在我那里属于她的所有东西,本来想着要扔的,可是觉得既然是她的,就该还给她,所以,就寄给了她。没告诉你,是因为这些事情不该让你心烦,早知道你的鼻子比狗鼻子还灵敏,能嗅到,我就会统统都告诉你,省得你一个人闷头胡思乱想。” “你才狗鼻子!”梦昕抬手要打乔飏,果果在外面哭着叫妈妈。 乔飏在梦昕嘴上啄了一口,“你睡觉,我出去看果果。” 梦昕没有说话,看着乔飏穿好衣服走了出去,她也不敢、也不好意思出去了,饭桌上就回来和乔飏苟合,让她简直没脸见人了。 躺在床上的梦昕,想象不到,乔飏那张男人,出去后怎么面对在座的人?他会不好意思吗? 让梦昕想象不到的是,乔飏出去后,不但没有一丝不好意思,反而还很得意,好像在给所有人宣誓他和梦昕刚刚就是做了那件事一样。 “果果,怎么了?来爸爸抱。”乔飏从梦昕母亲的手里接过果果,“妈,您吃您的,我哄她。” “妈妈妈妈。”果果对乔飏说着指着梦昕所在的那间屋里的方向。 “果果乖,和爸爸玩,你妈累了,我们让她睡一会儿。” 梦昕母亲黑着脸,不高兴的说:“昕昕还没吃饭呢。” “她一会儿起来吃。”乔飏呵呵的笑着,拿起筷子自己吃一口,给果果喂一口,还不停的夸赞梦昕母亲做的饭好吃。 梦昕的父母和那位三虎哥脸上的肌肉一直在抽搐。 又住了一天,乔飏接到法院打来的电话,听着有急事,可是,乔飏还是请了假。梦昕让他回去。乔飏却说,梦昕不回,他也不回。 “我一辈子都要住这里了。” “我陪你一辈子。”乔飏说完,拿着车钥匙上车。 “你干嘛去?” “买鱼去!”乔飏晃着车钥匙,“我天天给岳父岳母买鱼吃。” “三虎哥那鱼是他自己从鱼塘打的!”梦昕说完抱着果果回屋了。 过了一个小时,乔飏还没有回来,梦昕有点儿着急了,到集市上,开着车来回二十分钟时间管够,她担心乔飏会不会迷路,又觉得乔飏不会那么笨。 就这样想着,外面乔飏的车回来了。接着就听到梦昕的父亲大呼小叫道:“哎呀!乔飏,你这是怎么弄的?” 梦昕抱着果果就跑了出去,只见乔飏浑身湿漉漉的,手里提着两条鱼对梦昕的父亲说:“爸,我掉池塘里了。” “哎呀,池塘里有这么大的鱼了?”梦昕父亲接过乔飏手里的鱼,“快进屋让昕昕给你找件我的衣服换上,别感冒了。” “阿嚏!”乔飏赶紧顺势打了一个阿嚏,“这鱼不是池塘的,我见池塘的鱼太小了,到集市上买的。” 梦昕愁这眉,她心想:就乔飏的脑子是怎么从政法大学毕业的?抓鱼要跳到鱼塘里去抓?第一次听说! 乔飏换上老岳父的衣服,让梦昕去给他洗衣服,梦昕拿走他的衣服后,他抱着果果得意的笑了。 三虎来了,在院子里和梦昕说:“昕昕,刚才有人看见有个人跳下池塘里去了,是不是乔先生?” 乔飏在屋里直骂那个三虎多管闲事。 “乔飏!”梦昕回到屋里,冷冷的问:“为什么故意跳下去?” “不是,路面太滑,是不小心滑下去了……” “还撒谎?” 眼看着梦昕真生气了,他赶紧抱着梦昕说:“衣服穿了好几天了,难受不是?想换换,又担心你不给洗……” “乔飏!”梦昕截断乔飏的话生气的转身离去。 乔飏到处寻找梦昕,没有找到。他走到一个院子门口,门上挂着:种子转基因基地的牌匾。乔飏走了进去。 果然里面传出梦昕的声音,再细听,还有那个讨厌的三虎的声音。 生气的乔飏恨恨的推门进去,梦昕瞅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站起来对三虎说:“三虎哥,我投资三万块,算是入股了,这个项目我和干。” “谢谢。” “三万块?哼哼!三万块能干嘛?你们这缺多少钱?我全部出,不要股份,权当扶贫。” 乔飏的话在空气中荡了荡,三虎和梦昕就像没有听见一样,两人都出去了。乔飏算是知道什么叫二比零了。 晚上,乔飏嘲讽的对梦昕说:“三万块是你全部的家当吧?那点儿钱还好意思往出拿?” “是,那三万块是我全部的家当,是我在那座城市里辛辛苦苦挣来的,可是有人不给机会,要不然我会挣更多的!” 乔飏嘴角扯了一下,把梦昕抱在怀里,梦昕挣扎,他肯给机会,“刚刚说错了,你的全部家当在这里。”乔飏指着自己和果果,“我们才是你全部的家当。” 梦昕没有再说话。 “梦昕,都解释给你了,还有哪里你呕着劲呢?你都说出来吧,我解释给你。” 梦昕不说话,其实,该说的乔飏已经都说了。但是,梦昕还是不想和他就这样走了。她害怕回去了,又有了新问题。 “梦昕,那只假老虎那,我真的投钱,我不要股份,一分不挣,就当还他这些年照顾岳父岳母了。”乔飏把怀里的梦昕往紧搂了搂,“我都已经这样妥协了,你还不能原谅我?” 整个晚上,乔飏又喋喋不休的说了很多,梦昕枕着乔飏的话睡的很踏实。 乔飏至始至终都没有提让梦昕回去的事情,梦昕也不说,两人就这么在梦家住着。 第二天,空中“嗒嗒”声音震耳欲聋,梦昕和父母抬头一看,一辆直升飞机正在他家门前的空地上降下来。 “你派来的人?”梦昕回头问乔飏。 “不是。”乔飏赶紧摇头。 接着,梦昕就看到了顾语薇和乔羽鹤从飞机上下来了。 “你让爸妈来的?” “昕昕,乔飏什么都不知道,是我们自己来的。”顾语薇接着梦昕的话,然后走到梦昕父母的身边,伸出手:“亲家你们好,我是乔飏的妈妈,这是他的父亲。” 乔羽鹤和梦昕的父母握了手,“对不起,让孩子在我们家受气了,我们特意来道歉的。” 飞机上下来几个人,往下搬东西。梦昕睁大了眼睛,几个人般了十几分钟了,还没有搬完。 “爸妈?这是?”乔飏问父母。 “昕昕,我们亲自来迎娶你回我妈乔家去,你看行吗?”顾语薇拉着梦昕的手,“就按你们北方人的习俗,从你娘家把你娶走,这些都是给你的聘礼。” “梦昕,你答不答应?不答应的话,我就娶戈壁三虎的妹妹四鸭蛋了,要不五鸭蛋也可以。”乔飏抱着梦昕说:“我看那两丫头都长的比你好看,而且还年轻,这么多聘礼她们非得乐爬下不可!” “乔飏,你又欺负她!”顾语薇在乔飏的肩膀上打了一下。 “我没欺负她。” “她哭了,就是你欺负她了,如果你真像你自己说的那样爱她,就不会让她有任何的伤心。”顾语薇责备着儿子。 当天,顾语薇和乔羽鹤就在梦家像变魔术似的,把梦家里里外外弄得红红火火,像是过年一样。 也就是当天,梦昕穿着大红的礼服上了飞机,被乔飏风风光光的娶走了。 南北方有一定的差距,生活习惯上也不同,乔飏这段时间真的是吃苦了,人也瘦了不少,可是他没有多言一个字。 而是想到梦昕离乡背井,多不习惯南方的生活,可是还是坚强的在南方过了一年又一年,他暗暗告诉自己,要让梦昕更幸福。 回去后,梦昕才知道,家里还有一场盛大的婚礼,梦昕从来没敢想,她能成为这样一场婚礼的新娘,而新郎正是自己崇拜的不得了的最优秀的乔飏。 为了让梦昕的父母放心,顾语薇将梦昕的父母接到梦昕的身边住了一段日子,让他们亲眼看到女儿的生活。 梦昕的父母临走的时候对梦昕说:“死丫头怪不得这么多年不肯回家,原来在天堂里活着。” —— 梦昕和婆婆公公赶往医院的时候,乔飏和乔顾同时从手术室里出来。 “傻儿子,这是干嘛?”顾语薇哭着抱着两个儿子哭了,又对乔飏说:“你哥是生了四个儿子,你又是为了什么?” “妈,没事。”乔飏拍了拍顾语薇的肩头走到梦昕的身边,两人四目相对,梦昕的眼泪一个劲的流,乔飏抬手给梦昕擦眼泪,给梦昕一个灿烂的笑容,让梦昕放心,“梦昕,我不会让你受一点儿苦和累,我们就果果一个女儿可好?” 梦昕已经泣不成声,他双手缠上乔飏的腰,把脸埋在乔飏的怀里,哭哭啼啼的说:“其实,生孩子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你不用这样”。 “生孩子哪有不怕人的?我不要你担那种风险,我自己也受不了。” “乔飏。”梦昕的双手紧紧的缠着乔飏的腰身,哭着说:“你说我倔强,不和你沟通,可是你呢?这么大的事也不和我说,你说夫妻要坦诚,你又做到了多少?” 呃……乔飏抬了抬眼皮,那话就是争对她一个人说的,他怕她有什么事又像以前一样藏在心里自己钻牛角,不说出来,而他工作忙,有时候,有些事情照顾不到,怕她不能完全开怀,现在倒好,梦昕来将他一局。 “梦昕,勒得出不气了。”乔飏打着岔话,待梦昕松开她的腰身后,他揽着梦昕的肩膀,“梦昕,我们回家吧,我累了,想休息。” 梦昕赶紧点头抬步,还小心翼翼的去扶乔飏,快点儿让他回去休息吧。 —— 乔顾回到产房,林苏憔悴的容颜睡在产床上。 郁春姿抹着眼泪,郑重其事的对乔顾说:“乔顾,你要是再让我们苏苏给你生孩子,你们就离婚!她才二十二岁,就给你生四个孩子!你到底把她当什么?你不疼她,我还疼呢!” “春姿,对不起。”顾语薇上去拉住郁春姿的手,“让苏苏受委屈了,你也跟着担心了,我们乔顾已经做了结扎手术,这回是真的不会再让苏苏生了。” 苏苏从梦中醒来,疲惫的很,乔顾走过去,把林苏抱在怀里,努着嘴说:“爷算是明白了,想做一件孝敬我妈的事,你是坚决不配合。” “你有本事再让爷生啊!” “爷没那本事了。” 林苏出院那天,乔顾逼着林苏叫他爸爸,说生不下女儿,从此林苏给他当女儿。林苏哭着坐在地上不走了,嫁给王八蛋乔顾,没过过一天人过的日子。 “你妈!起不起来?不起爷就地收拾你!” “你来你来!”林苏说着开始解衣服。 “你妈!”乔顾上去把林苏抱起来就跑,这货纯粹是个傻瓜!他乔顾是怎么看上这个傻瓜的?还爱的那么死去活来,没她就不行。 其实林苏原来很聪明,后来跟着乔顾,生生被乔顾给折磨成了一个傻瓜。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82章 新娘的背叛 都说穿上婚纱的女人是最美的! 此时的腾一帆穿着洁白而高档的婚纱,本该高兴的一天,她却愁眉不展,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有些滑稽的脸庞,穿着再好的婚纱又怎么能漂亮呢? 一帆站起来,双手提起拖地的白纱,向外走去。 今天是她和欧逸辰结婚的日子,外面都催了好几回了,她偷闲来休息室里坐一会儿,缓解一下自己沉重的心情。这会儿必须得赶快出去了,要不然一会儿又有‘大队人马’来催了。 刚到门口,埋头走路的一帆突然驻足,不用抬眸去看对方的脸,一帆就能断定面前的人,因为太熟悉了。 一帆抬起头,一脸尴尬的看着面前青涩的俊颜,那张脸上写着一脸的委屈。一帆张张嘴,往前走着,轻轻的深呼吸一口气,对眼前的男孩说:“小辉,你怎么在这?” 程辉眼眶此时已经布满晶莹,在一帆眼里,像上好的钻石一样闪着光芒。程辉呆呆的看着穿着洁白婚纱的腾一帆。 腾一帆低头看看自己的婚纱,再次抬眸看着程辉,并且走进一步,带着哄慰的语调对程辉说:“小辉,回去吧啊,明天……我给你打电话。” “你……。你今天结婚?”程辉的话带着不相信自己眼睛意思,这个可是他最爱,也最爱他的女朋友啊,她穿着婚纱结婚,可是他却不知道。 面对程辉半响才说出的一句话,腾一帆听不出他说的问句还是肯定句,她点点头,眉心轻皱,“小辉,快回去,等我电话好吗?小辉……。” 一帆的话说到半截的时候就程辉的眼泪给截断了。 这个小男生,还是那么懦弱,还是那么爱哭,还是那么爱着腾一帆。 “小辉,别哭!”腾一帆一边低声命令着她的小男朋友,一边上去给程辉擦着眼泪,程辉却一把抱住一帆,一帆急了,“啊,小辉,别,快放开我……” 程辉紧紧的搂着一帆不撒手,好像一撒手,心爱的女人就会消失不见。 一帆感觉到抱着她的那双手臂越来越紧,耳边没有半个字,只有轻轻的抽泣声。一帆将推程辉的双手伸展,紧紧环上程辉的腰际。 虽然程辉只有二十岁,但是他的身体却很健硕,肌肉也很发达,在他的怀里,一帆感到了无比的温暖。 程辉低头吻着一帆的头发,她的头发还是一如既往的香。一帆感觉到程辉的亲吻,她没有拒绝,而是将抱着程辉的手收紧一些,在程辉的怀里轻轻地说:“小辉,对不起,你都看到了,今天我结婚,你祝福我吧,以后你一定能找到更好更适合你的女朋友。” 程辉还是默不做声,而是将他的薄唇移向一帆的耳际、脸庞直到一帆粉红的小嘴上。 满脸都是程辉呼出的清香的口气,热乎乎的,一层一层散开在一帆的脸上乃至脖子上,那张带着迷魅的薄唇来到一帆的小嘴上的时候,鬼迷心窍的一帆尽然没有拒绝,而是闭上双眼,由着程辉的亲吻,甚至,她还回赠了他。 她想:这是最后的吻别。 然而这也是一帆和程辉的第一次接吻,却成了吻别。 稚气未灭的程辉还没有像今天这样吻过聪明伶俐的一帆。每一次见面都是开怀的畅谈,最多是亲亲对方的脸,像这样动情的深吻,这,还是第一次。 程辉想用他的炙热唤起一帆心底的觉悟。她,应该是他的!他不应该嫁给她不爱的男人! “一!帆!” 一帆和程辉听到一声严厉的叫声后,转头看去,走廊里冲来一群人,多的以至于一帆和程辉都没有看清楚他们到底有些谁。 接着就是闪光灯的声音像放鞭炮一般噼里啪啦的响起来。腾项南凌厉的黑眸抬了一下,十几个保镖同时出现,将记者们连同他们手中的闪光灯统统带走,接下来,整个楼层都死寂一般的安静了。 “一帆,你在干嘛!”最先冲上来兴师问罪的当然是一帆的新婚丈夫欧逸辰,欧逸辰面部狰狞,将一帆一把拉出程辉的怀里,一帆就跌进了他的怀中,欧逸辰一手抱着还没站稳的一帆,抬脚就朝着程辉的身上踢去。 惊魂未定的程辉措手不及的被一脚踢出一米多远,他跌了一个踉跄,最后跌坐在地上。 “你个王八蛋!你敢勾引我老婆!我杀了你!”欧逸辰放开一帆,高大的身材扑上去将还在愣神中的程辉打到在地上,一边继续抡着拳头,一边还不停的骂着。 “欧逸辰!住手!”程辉一个文弱书生,再打下去,会被他打死的,一帆提着婚纱跑到程辉的身边,紧紧的抱着程辉。而此时,欧逸辰抡起的拳头正是落下的时候。“啊!”欧逸辰的一拳就砸在了一帆瘦弱的背上。 “一帆!你,你尽然为了他…。”欧逸辰心头一沉,那一拳是下了狠手的,就是打在程辉那样一个男人的身上,也会很吃痛的,何况是一个弱女子,她怎么能受得了? “一帆,一帆……”程辉心疼的抱着一帆,满满的疼惜。 “没事,我不疼……”一帆安慰着程辉,伸手擦着程辉嘴角的血迹,她心痛了,为了这个她爱着的小男生。 一边的腾项南和宁雪更是又气又心疼女儿吃了欧逸辰那奕拳,俩人蹙着眉心,宁雪柔慈的眼眶中闪着母爱的泪光。 “一帆!”阳阳过来,推开程辉,将妹妹抱在自己的怀里,低声道:“你疯了,今天你结婚,你在这和这个混小子接吻?你还护着他,你有没有搞错!” 一帆看了看哥哥,感觉到有灼热眼睛看着她低着头瞄了一眼。就看见父亲凶巴巴的眼神,还有母亲恨铁不成钢的泪眼。 这层楼已经被封锁,没有一个外人可以进来,但腾项南还是没有在这里对女儿说一个字,而是转身进了一间休息室,宁雪瞪着女儿,给女儿送去一个眼神后跟上了腾项南的脚步进了休息室里。 阳阳将一帆带进休息室,一帆回头看见几个保镖要拉走程辉,一帆急了,大声嚷道:“你们谁敢动他一根汗毛,我饶不了你们!” “你还敢吼!”阳阳一把将一帆推进休息室,他闪身进门快速将门关上,一帆转身拍打着门板:“放我出去!小辉!小辉!” 刚吼了两句的一帆看见阳阳的眼神,她停下来,顺着阳阳看得方向看去,眼泪立刻离开滑落,乖乖的站着不动了,头也低下了。 宁雪对女儿的心疼还是大于了对她的气恨,宁雪棱着眼眸,“怎么这么不听话!”宁雪骂着,但还是将一帆搂在怀中,心疼的抚摸,“结婚是你自己愿意的,我们谁都没有逼你,你现在又这样!” 一帆低着头,貌似有点委屈,但是没有给父母一个解释。 腾项南瞪着她,冷声道:“你在婚礼上当场演出了一场生离死别的苦情戏,不就是要给我们看吗?这婚是你自己要结的,人是你自己选的,你到底要怎么样?你说出来啊!” 腾一帆仍旧只是呼哧呼哧的低声哭泣,却不给父母一个解释。 宁雪在宝贝女儿的额头上戳了一下,“你不就是想让我们可怜你,答应你不嫁给欧逸辰吗?你的心眼怎么那么多?逸尘哪里不好了?那个坏小子那么小,你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不是那样的,我没有演戏,我不知道小辉会来。”一帆说的实情,她想着等结了婚再告诉程辉自己结婚了,然后把程辉送出国去读书,没想到程辉尽然在今天跑来了。 “那你这婚到底还结不结?”腾项南叹了一口气,话音毫无责备,反而和宁雪一样,满满的心疼。 半响,一帆垂着头,浅浅的说了一个字:“结。” “一帆,你这次想好了!你要不愿意,没人逼你。”宁雪提醒女儿,“但是,还是那句话,不管你结不结婚,还是和谁结婚,都不能和程辉来往!你想和程辉在一起,想都别想!” “你妈说的对,除了和程辉在一起,老子什么都能给你办到!”腾项南看着一帆,除了恨铁不成钢,剩下的就是心疼心疼,再心疼。 “恩。”一帆点点头,又低声说:“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知道了你还犯浑!”宁雪瞪着一帆,将一帆的背扳过来,摸了摸刚刚欧逸辰打的那一拳的地方,怒声问道:“还疼不疼?!” 随着宁雪的问话,腾项南也探眼望过去,看到宝贝女儿背上一片红,心疼的咬牙切齿,手也攥成了拳头,这个欧逸辰,纵是一帆做错了,他也不该打她吧。 “不疼。”一帆撅着嘴,背上到是真不疼了,可是心疼着呢,想想刚刚欧逸辰一拳一脚的重重的像铁锤一样落在程辉的身上,她就心疼。 “你傻不傻?程辉一个大男人吃不了这一拳吗?你上去替他挡?你脑子有病你!”宁雪狠狠的戳了一帆的脑门,又上手给一帆揉了一下脑门,又将手放在一帆的后背揉着,怒视着女儿说:“你说说你,替程辉挡拳,逸辰该多难受啊!” “那欧逸辰也真是的,就算一帆错了,看见一帆挡了,他就不该下手了。”阳阳一边瞪着不争气的妹妹一边还数落欧逸辰的不是。 阳阳的话说中了腾项南的心,虽然是自己的宝贝女儿错了,那他也不该打她,他也知道,那拳头落的快,而欧逸辰也是没有准备的,但他们一家还是自私的怪着欧逸辰,这婚礼还没有举行呢,就把他家宝贝女儿打了。 而此时外面的欧逸辰却气呼呼的想着:这婚礼还没有举行呢,腾一帆就给他买了绿帽子回来,准备让他戴! “一帆,你是大人了,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想好,这婚你到底结不结?你要不愿意,谁也不逼你,你要愿意,以后就好好和逸尘过日子,你的世界只能有逸尘。”腾项南又说了一遍已经说过无数遍的话。 一帆点点头,“我想好了,和逸尘结婚,不和小辉来往了。”这也是她早就想好的,今天真的是程辉不知道怎么就跑来了,完全不在她预料中。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你可别光说做不到。”腾项南向女儿要一个肯定。 “恩。”一帆点点头。 “真的想好了?”腾项南再问。 “恩。”一帆又点头。 腾项南抬眸对阳阳说:“让逸辰进来。” “是,爸。” —— 清新俊逸欧逸辰此时脸色很难看,从不蹙眉的他此时眉心深锁着,一个开朗的年轻人在结婚的前一刻被准新娘给了这样沉重的当头一棒,他想他今生可能再也展不开愁眉了。 欧逸辰进来颓败的眼神看了一眼腾一帆,将眼睛挪开,他的肺里好像被塞了一块石头,压抑的让他呼吸困难。 这个新娘是他一直认为最合适的人选,不仅因为她和她的家庭可以帮助自己的事业东山再起,更因为他深爱着这个即将成为他妻子的女人。 记得第一次见她,是她在校园里和一个女生打架,原因就是那个女生在争夺一个男生。 当时腾一帆已经大三了,马上就要毕业了,而那个男生却是刚入大一的一个小男生,那个女生就是那个男生青梅竹马的女朋友。 就因为腾家三小姐看上了那个男生,所以,无论你是从小的青梅,还是深爱的恋人,都必须放手了! 那天,腾一帆将那个女生打的够呛,那个女生还是医院里躺了好几天,据说骨头都差点断了,可不是嘛,腾一帆是有武功功底的。 后来,腾一帆成功将那个叫程辉的小男生给抢到手了,而刚刚十八岁的程辉青涩还带着恨意,而已经二十三岁的一帆一再包容程辉,经过三个多月,程辉终于爱上了她。 而那时也就是一帆毕业的时候,也是同级不同系的欧逸辰毕业的日子。 腾一帆和程辉时值今日,两人已经恋爱两年,程辉也都是大二毕业的学生了,这两年里,程辉所有的一切开销全部由腾一帆资助,就连程辉在农村老家的亲人的生活费都由腾一帆发放。 可以说腾一帆的爱情是靠金钱买来的,所以腾一帆在这场姐弟恋中,站着主导,而程辉一直理亏,甚至卑微的腾一帆的世界中和腾一帆恋爱。 一边是爱不释手的爱情,一边是女强男弱的自卑,程辉一直懦弱着,所有的一切都交给腾一帆来处理。而腾一帆已经爱得没有方向,或者她就爱程辉那种一切都听她的感觉。 欧逸辰家的企业突来一场风波,父亲一夜之间从富翁跌至囚徒,刚刚毕业的欧逸辰还没有做好接手一个家族的企业,更何况是一个烂摊子。 这个时候,有些商家看上了欧式这块肉,想收入自己的囊中,于是提出各种条件要和欧逸辰合作,其中不乏将自己的女儿嫁给欧逸辰联姻的。 但是,欧逸辰说了,他要靠自己的能力挽救欧氏,即便是倒了,他也不会出卖自己和别人的感情。 欧逸辰开始了自己艰难的路程,多数人却在此时骂欧逸辰傻,说他简直就是白痴。 腾项南听说后,觉得现在在这个一切都向金钱看齐的社会里,能有欧逸辰这样的才俊青年,真是难得,这样的男孩子真是重金难买,金山银山都换不来,所以他决定入股欧氏,帮助欧逸辰东山再起,不为别的,就为他那颗不屈不饶的坚强和那份执着。 腾项南夫妇俩很看好欧逸辰,觉得这样的小伙很是难得,家里女儿总是要出嫁的,选这样的女婿无非是最佳的。 可是,大女儿灿灿早已经名花有主嫁进冷家做了少奶奶,二女儿腾一新,也已经把一个当红小男星改造成了一个听话的家庭妇男,现在只有小女儿腾一新了。 说起这个刚毕业不久小女儿,腾项南夫妻俩真是操碎了心,那么多优秀的男生不选,偏偏爱上一个比自己小三岁的在校大学生,而且听说那个男生懦弱自卑,除了一副好皮囊再一无是处。 腾项南出面制止了几次,可是最后都败给了宝贝女儿,不是他不够厉害,是女儿的眼泪一滴就是一把刀,割他他到不怕疼,关键是怕把女儿给割坏了,就这样腾项南是一忍再忍小女儿的放肆行为。 当看到欧逸辰时,腾项南觉得自己这个宝贝小女儿的真命天子出现了,这个真命天子一定能把他的宝贝女儿给拉出火坑来。 于是,腾项南义无反顾的注资欧氏,但他对欧逸辰和腾一帆的事情只字不提,只是对一帆说自己把钱投进了欧氏,让一帆去那边看着,以后在欧氏挣到的钱都归一帆所有。 也就是说那个欧氏,现在有腾一帆的一半资产,腾一帆听后当然高兴了,正愁毕业后到哪里去上班呢,到岳腾上班,自己上面有爸爸哥哥她顶多当个部门经理什么的,有没有实权?父亲和哥哥会不会放手让她干出一片天地?那是肯定的否定。 可是进了欧氏就不一样了,除了欧逸辰,她就是最大的官,或者,那个欧逸辰都得她的呢,她可有甩开膀子大干,让大家都知道,她不是一个只会打架、霸道的大小姐,她还可以做很多正经事。 于是,腾一帆高高兴兴的进了欧氏,俩个年轻人一起工作,一起商讨,也曾为了一个不同的意见而大吵大闹几天不说话,也曾为了一个不谋而合而乐不可支的去庆祝。 为了给俩个孩子制造机会,为了让欧逸辰快点走进女儿的心里,把那个叫程辉的小男生赶出他心爱女儿的世界,腾项南只在暗地里把关,从不轻易出手帮助。是赔是赚,就全当拿钱给女儿买一场恋爱的条件了。 腾项南的用心良苦终于在今年得到了回报,欧逸辰和他的宝贝女儿相处的不错,而且两人把欧氏搞得风生水起的。 让腾项南和宁雪更高兴的是,宝贝女儿尽然回来主动说自己要嫁给欧逸辰了。那天,腾项南和宁雪高兴的差点抱着跳起来。 可是,担心这个任性的女儿一会儿风一会儿雨,宁雪为了安全起见还是问女儿,“你可想好了,婚姻不是儿戏,要认真对待。” “我想好了。”一帆说的没有激情,但是也蛮肯定的。 腾项南看着这里面有端倪,又说他的宝贝,“你不是说逸尘固执吗?你最不喜欢固执的人,我和你妈觉得,你还是考虑好了吧。” “我考虑好了。”一帆抱着宁雪的胳膊撒娇,“逸尘那不叫固执,叫执着,是难得的品质,爸妈,你们就答应我吧。” “这孩子没羞没臊的,这种事情不该是逸尘来说吗?”宁雪欣慰的摸着自己宝贝女儿的脸。 “让逸尘亲自来说,爸爸和妈妈就答应把你嫁给他。”腾项南和宁雪还摆着谱,其实心里恨不得就立刻马上给他们两把婚事办了,他们夫妻俩的目的终于达到了,心里那个欢喜呢。 其实这期间,腾项南和宁雪也担心过俩人的关系,可能还没有真正到了结婚的地步,但是,腾项南和宁雪想,俩人气味相投,说不定在一起生活,慢慢会磨练出来的。 腾项南也去调查了女儿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改变,结果是因为那个叫程辉的小伙子好像在和他的宝贝女儿闹别扭。腾项南担心这别扭闹过去自己的宝贝又会反悔。但宁雪却说,这正是一个好机会。 就这样,这场婚礼就在紧锣密鼓中进行了。 果然,确定下结婚的时候,腾项南的宝贝女儿就和程辉和好了,在腾一帆摇摆不定想要退婚的时候,腾项南和宁雪让她自己做出决定:这婚可以不结,但是和程辉是不可能的! 腾一帆和欧逸辰的事业正在如火如荼中,也是一份责任,也是一个约定,腾一帆决定放手自己心爱的小男生,和欧逸辰结婚。 这个决定让腾家所有人高兴,腾家的女儿肯定是最棒的! 可是,现在呢?婚礼即将进行中,腾一帆给腾家和人家欧逸辰摆了这样一道。 此时,蹙着眉头的欧逸辰就站在他腾家父母和腾家兄妹面前,腾项南看着自己心里早已认定的好女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也心疼他,也心疼宝贝女儿。 腾项南站起来对着欧逸辰轻轻的鞠了一躬,不止把阳阳和一帆都震惊了,就连欧逸辰也觉得授受不起,腾项南不止是长辈,更是他生命力的贵人恩人,他连连后退几步,蹙着眉心,嘴一张一合的终于说:“伯父,不敢当。” “逸辰,这是替一帆给你道歉,是我没有管教好女儿,让你受委屈了,而这种委屈是一个男人最不能承受的,所以我要替给你道歉。”腾项南平静不起波澜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来,他又说:“逸尘,事情已经这样,一帆也知道错了,她觉得继续这场婚礼…。” “对不起伯父,我不愿意了。”欧逸辰苦涩的脸,打断腾项南的话。他抬眸再次看了看腾一帆,那张几近让他爱到疯狂的小脸,如今苦涩中还带着倔强和不屈,欧逸辰心里一阵对自己嘲笑,他爱的几乎把命都给了她,可是,她呢? 欧逸辰一句对不起,让腾项南和宁雪以及阳阳都怔住了,他们完全没有想到欧逸辰会不同意了。 “逸尘,你忘了当初你是怎么对我爸妈说的了?你说你会包容我们一帆所有的任性!”阳阳上前拉了一把欧逸辰。 “我没忘,我依然会包容她所有的任性。”欧逸辰看了一眼一帆,嘴角浮上一丝讽刺,他走到一帆的身边,“可是,我更想让她和她爱的人在一起。”看着一帆欧阳辰说了心里话,然后又对一帆说:“一帆,我放手,祝你幸福。” 对一帆说完,欧阳晨给腾项南和宁雪深深的鞠了一躬,毅然转身朝外面走去。 ------题外话------ 亲们,雪儿开了新文:绝世豪门之最佳夫人。http://。/info/671168。html。求各种支持。 他是豪门里高高在上的掌舵手,十足的冷面阎王,她是来求他救命的小鬼; “上我的床是你唯一的选择。”他霸道的将她禁锢在身边温柔纠缠。 他如同魔咒一般缠绕在她的心口之上,她已逃不出他的蛊惑时,他却说:“记得及时吃避孕药!” “像吃饭一样记得清!”她扬着头挺着脊梁,转身却是无尽的狼狈。 —— 男主对男配说:“想娶她?先去把你的身后事安排一下吧!” 男主对女配说:“你活着就是给她提鞋的!” 宝宝对女主说:“妈咪,谁咬了你?我去给你报仇!”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83章 送上门让他出气 欧逸辰走了,那个挺拔的背影落寞极了,腾项南和宁雪看着有点儿心疼,但更让他们心疼的还是自己的宝贝女儿。 宁雪抱着自己宝贝女儿安慰道:“一帆,不结就不结呗,没有什么,你还小着呢,以后还有更好的男生。 “就是,一帆,别难过了。”阳阳替妹妹抹着眼泪,开始说欧逸辰的不好,“逸辰是好,可是太过年轻,还是有点儿不懂事,你看看我们家这么帮他,他还欺负你,这样的男人以后也还会欺负你的,你不嫁给他是对的!再说了,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姐姐们都还没做好把你嫁出去的准备呢,我们还想让你留着家里多宠宠你呢。” 宁雪看着自己的儿子,他从小也没有这样哄慰过两个妹妹,今天到把哄自己媳妇的话用在了哄妹妹的身上。那话说的,虽然鄙低了欧逸辰,可是听着无不是劝一帆的一番最可行的话。 “爸爸,你说是吧?你也舍不得把一帆嫁出去吧?”阳阳回头问了一句腾项南。 “当然了,爸爸希望你们都留在我的身边!”腾项南宠溺的看着一帆,抚摸着一帆的头,就像她小时候那样的疼爱她,“一新从小就不听话,你看看,这才多大?就嫁给那个端木小子了,你从小比你二姐听话,你别学你二姐,迟几年结婚,好好陪陪爸爸妈妈。” “可不是嘛,我们一帆最懂事了,从小就比一新听话懂事。”宁雪推着腾项南和阳阳,“你们出去吧,一帆要换衣服。” “好好好,快换!这件婚纱也不好看,换掉吧。”腾项南嘴角咧着,不把女儿嫁出去,是他巴不得的事呢。 “胡说,您一个小时前说我穿着婚纱最美了。”一帆嘟着嘴对腾项南说。 “那是婚纱好看吗?爸爸是说你好看!”腾项南假意恼着脸,一边往外面走,一边说:“赶快换掉,爸爸在外面等你,我们回家。” 宁雪哄慰女儿换下婚纱,可一帆却迟迟不肯动。宁雪心里烦乱,但不敢显在脸上,她拉着一帆的手,温柔的问:“一帆,你能告诉妈妈为什么突然要选择嫁给逸辰吗?” 一帆皱着眉头嘟着嘴,不肯说。这话,宁雪和腾项南已经在她说要嫁给欧逸辰时问过很多遍了,还让一新和灿灿去套过话,可是,一帆始终守口如瓶,没有透露一个字。 此时,宁雪再次问道,一帆还是不肯说。 “好吧,不想说就不说,妈妈相信你一定有你的理由,妈妈也不怪你,只要你高兴就好。”宁雪拿起一帆的便装递给一帆,“你才二十四岁,迟两年再结婚也可以,这样还能多在妈妈身边待两年,妈妈和你爸更高兴。好了,宝贝,换衣服我们回家吧。” “可是……”一帆接过宁雪手里的衣服,扁着嘴问:“会不会给你们带来麻烦?大家会怎么看我?会说你们的……” “这些不用你管,你也保证听不到任何一个字,你哥和你爸会处理好的。”宁雪捧着一帆的小脸,像对待一帆小时候一样,在一帆的小脸上亲了一口,“你爸怎么会让别人说他的小宝贝的不是呢?” 之后,腾项南暗地派人又去调查了一帆最近的行踪,可依旧什么也没有发现,一帆到底为什么爱着那个叫程辉的小子,还又决定嫁给欧逸辰了? 夫妻俩问了几回,一帆都不肯说,不想看见女儿愁眉不展的脸,想让女儿天天都开开心心的,于是俩人都不再问了,他们的女儿那是都是女豪杰,出不了什么大问题,也就由着她折腾吧。 就是那欧逸辰不肯再和一帆结婚了,腾项南虽然想让他们继续,可是,既然人家欧逸辰不愿意了,他觉得强扭的瓜也不会甜,他们夫妻是不会让女儿过上那种不甜蜜的日子的。 那欧逸辰虽好,可是人家也不愿意了,不愿意就不愿意吧,腾项南夫妇也相信以后还会有更好的男人出现在女儿的生命里,因为他们的女儿就是最好的。 此时夜幕降临,整个城市华灯初上,好一个不夜城啊! 一帆开着车在城市的路上接到了宁雪关心的电话,一帆声音放轻松,告诉宁雪自己没事,就是和同学们出去玩一会儿,会早回的,叫她别担心。 宁雪挂了电话,一边的腾项南急着问:“一帆在哪儿?” “说是和同学出去玩了。” “她说什么时候回来吗?”腾项南又急着问。 “说一会儿就回来。”宁雪看着腾项南急急忙忙的样子安慰他道:“一帆懂事,不会有事的。再说了,你那俩女儿,她们不出去欺负别人就不错了,你放心吧,她们受不了委屈。” “现在不是非常时期吗?刚刚被逸辰那小子给拒绝了。” “那是他欧逸辰没福气!我们一帆以后绝对比他过的好!”宁雪说起来也有些气,“南,把投在欧氏的钱撤回来吧,别管那个混小子了。” “孩子们的事情怎么能牵扯到公司的运作上去,再说现在抽回来,那么别人会怎么看我腾项南?”腾项南搂着宁雪,一如曾经的热烈和挚爱,“就那么还让他们俩运作着吧,能成更好,不能成我们也吃不了亏。” 腾项南说着手在宁雪的衣服里乱来起来。宁雪此时也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中,要不是因为一帆的事闹心,她和腾项南早就滚到床上去了。 现在腾项南挑逗着,她也开怀了,刚刚已经给一帆去过电话,听着一帆语气平和,不像有事,她喝着腾项南的节奏一起激烈起来。 —— 一帆驾着车行驶在霓虹闪烁的夜色中,道路两边繁华似锦,辉煌的灯火把城市照耀的绚丽多彩。一帆看着前方的眼睛迷了起来,就像近视眼看东西一般,那汪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有着无尽的哀愁。 她的车停在欧家别墅的门口,她附身朝楼上看去,欧逸辰的房间里亮着灯,她眼眸更深了,坐了几分钟,一帆下车走了进去。 “少奶奶,快进来。”开门的是欧家的佣人佣人李嫂,李嫂已经把一帆当少奶奶看了,这几天她一直喊一帆为少奶奶。 “李嫂。”一帆点点头走了进去。 “少爷在楼上,你快上去吧。”李嫂关上门指了指楼上,一边转身,“少奶奶,你喝点儿什么?” “恩。李嫂,早点儿去睡吧,不用管我,我什么也不喝。”一帆点点头朝楼上走去,她的脸色从容,没有什么悲喜表情。 扣了两下欧逸辰的房间,听得里面一个浑厚的声音带着浅浅的忧愁说:“李嫂,我不想吃,你早点儿去休息吧,别打扰我了,我睡下了。” 一帆推开门,看见欧逸辰背对着她和衣躺在床上,她站在门口静静的等着他回头。 “李嫂…...”欧逸辰坐起来像是要朝李嫂发火的,可是当看到是一帆时,立刻住嘴,也就顿了那么一秒钟的时间,欧逸辰站起来朝门口走过来。 一帆将门关上,好像担心外面人听到他们接下来的谈话。 “我放了你自由了,你还来干嘛?” “路过。”一帆简单的说了两个字,再无下文,表情依旧从容。 “路过?!哼哼!”欧逸辰冷嗤了两声,“腾一帆,你是不是有病啊?你路过就上来了?你还真把你当这里的少奶奶了?” 一帆没有回他的话,而是冷静的站在他面前。 欧逸辰瞪着一帆,这会儿一个人在正床上生闷气呢,一帆就来了,这不是成心找骂来了吗?骂了她两句,本来不准备再说什么了,可是,一帆那股倔劲,腾起欧逸辰更多的火来。 伸手指着一帆,欧逸辰气呼呼的说道:“你真是贱!我想娶你,你却惦记着别的男人,我放手,你又找来!你是好日子过多了,想找人骂是不是?” 一帆不说话,只是看着他,好像她来,就是让他出气的,她也等着他骂她。 “我不想再见你了,你滚吧!”欧逸辰看着眼前自己爱着女人,那股死倔的样子,明明是她错了,瞧瞧她现在那副样子,一副冤死鬼一样,貌似还不服他,他担心自己会被她气到做出傻事来,于是他下了逐客令。 一帆站着不动,欧逸辰真是怒了,“你到底要闹哪样?!” “哪样也不想,就是想来让你出出气。”一帆转身将手放在门把手上,在打开门的那一刻她回头说:“对不起。” 眼看着门开了,门口的女人就要出去了,欧逸辰大喊道:“有哪一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新娘在婚礼即将开始的时候和别的男人接吻?!”欧逸辰愤怒的说:“所以,我让你走,你既然爱那小子,就和他在一起吧!我会祝福你的!” 一帆暗淡的眸光,上眼皮不停的跳动,嘴角也在抽搐,一帆回头,淡淡的说:“也没有一个正在热恋中的男人能接受自己的女朋友嫁给别人。” “那都是你自找的!我没有逼着你嫁给我!是你自已愿意的!” “对,是我自己贱,所以一切我都自己承担着,就是害了你,所以让你来泄泄愤,现在你也骂了,气也出了吧?”一帆说完抬步。 一帆的话让欧逸辰心底压抑的那点儿气恨全部冒了出来,他一把上去抱起一帆,折回屋里,抬脚把门关上,抱着一帆把一帆扔在床上。 被送软软的大床弹起来,一帆用手肘托着床,以此来减轻所承受的力度。 一帆刚要坐起来的时候,欧逸辰抬腿骑在一帆的腿上,面部狰狞着按着一帆的手,狠狠的说:“既然你送上门来让我出气,那么干脆做的更彻底一些吧。” “刺啦!”欧逸辰说着将一帆的上衣扯成两半,他把两块碎步扔在地上,附身吻去。 一帆没有挣扎,也不迎接,只是如死去一般由着他乱来。 当欧逸辰尝到一帆苦咸的味道时,抬起头来,用手抵着一帆的下巴,强迫一帆抬起头看着他,他狠狠的说:“又不是没做过!你装什么圣女!” “随你。”一帆懒懒的躺着,脸上挂着泪水,说的却平静。 “那你哭什么?!这两次可都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你怪不得我!”欧逸辰说着附身下去。 欧逸辰停下动作,解开自己的衬衫,扔在一帆的脸上,“滚吧!” 泪水又一次滑落,这是一帆从小到大流泪最多的一天,她吞吞口水,穿上欧逸辰的衬衫,艰难的说了两个字:“再见。” 欧逸辰的心咚的一下颤动了,从来霸道嚣张的大小姐此时被他逼走,临走时是那么的卑微,他的心跟着她的节奏在疼。 “等等!”欧逸辰站起来,健硕的八块腹肌像八只矫健的小兔,他古铜色性感的身材彰显这男人迷人的风采。 一帆停下脚步,背对着他,等着他的话。 “说!为什么这么对我?!” 一帆不语。 “说!为什么要选择和我结婚,又在婚礼上给我难看,还把你自己送到我的床上来!快说!” ------题外话------ 妞们,因为最近在写新文,字数也有点少,以后会增加的。求大家也去支持一下我的新文:绝世豪门之最佳夫人http://。/info/671168。html。接到站短,要首推了,心里揪得紧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84章 结婚真相 “你既然爱着那小子,为什么还要选择和我结婚?!”欧逸辰怒声问了一句,这句话他之前问过她一次。 记得那天一帆说要想要和他结婚时,欧逸辰其实是没有做好准备的,因为他知道一帆有个自己爱得死去活来的小男生,而他虽然爱着一帆,可更想想为自己的婚姻负责,所以想找一个相爱的人结婚。 当时他想问,却又不敢问,因为问了,也许就失去这次结婚的机会,不问,他自己心里又忐忑不安。一帆的鬼主意太多,他总是觉得自己不够跟她相斗的资格。 后来,欧逸辰还是问了,而一帆告诉他就是因为想听父母的话,不想和程辉谈了,因为,腾项南和宁雪已经明确表明,不会同意一帆和程辉在一起,即便他们谈多少年恋爱,到头来还会没有结果。 此时,已经要走的一帆听到欧逸辰又问她,她停下脚,回头眸用泪光闪闪的眼眸看着欧逸辰,一帆抿了一下嘴,往前走了一步,距离欧逸辰更近一些。 “就是想悬崖勒马,就是想听我爸妈的话,也是觉得你应该比小辉更适合我。”一帆说的很平静,声音很低沉,有浓浓的乞求。 对,她在乞求欧逸辰要她,求乞欧逸辰和她结婚。 “这根本就不是你的个性,这不是真正的目的!你在骗我!”欧逸辰瞪着一帆,竖着的剑眉尾稍高高翘起,眉心中深深的横着一个大大的结。他从牙缝里扣出几个字:“我可以接受你不爱我,可是,你别骗我。你别把所有的人都当傻瓜看待。” “哼。”一帆鼻子里轻声哼哧了一下,大大的眼睛里水灵灵的仿若乘着一汪清泉,她转身,没有抬步,“你不敢试,也不信我,就算了。” 话后一帆毅然走了,她已经求了他,可是他似乎没有感觉到她的求乞,再深刻的,一帆不会做,这已经是她做的最低的点。 “你放心吧,即便我们不结婚,你爸爸投进来的钱我一分不会贪。”欧逸辰对着一帆的背影喊了一声,他觉得一帆要和他结婚,可能完全是为了腾家投进欧氏的钱。 一帆没有停步,也没有做任何回答,一直下楼。 而欧逸辰木桩一样在原地凌乱,从爱上一帆那天起,他就被这个女人搞得稀里糊涂,尤其要和她结婚时,他整天更是提心吊胆,知道这个女人不爱他,他相信感情可以培养,但他怕的是她不肯投入。 果然,现实如此,她穿着婚纱却和别的男人接吻,这算什么? 楼下,李嫂一直在竖着耳朵听,听见一帆的脚步下楼了,李嫂心里沉沉的,当一帆走下楼时,她迎上去,小心的朝楼上看了一眼,又低声和一帆说:“少奶奶,这是干嘛?这么晚了还要走吗?” “李嫂,我不是什么少奶奶,你还是叫我腾小姐更好。”一帆脚步未停。 一帆脚步未停,可是李嫂的脚步和跟着她,“少奶奶,年轻人闹些矛盾,那太正常不过了,我们少爷心情不好,你大人大量,让让他吧,他是一个好人。” “李嫂。”走到门口的时候,一帆停下脚步,看着李嫂认真的说:“请您叫我腾小姐,你们家少爷是好人,我知道,但是我们没有缘分了。” 一帆说完话刚抬脚,李嫂又跟上要张嘴说话,一帆转身,抢先李嫂,“好了李嫂,不用送了。”一帆说完拉开门出去然后把门关上。 虽说是春天了,白天还好,夜里更绝凉飕飕的,因为房间里热,外面此时夜色更浓,一股冷风袭卷而来,一帆不由得抱了一下身体,大步朝车走去。 刚上车,宁雪的电话又打来了,一帆声音清脆的告诉宁雪,“妈,我就要回去了,正是路上,你和爸睡吧。” “你开车慢点。”宁雪长话短说,担心扰乱女儿开车:“那妈妈挂电话了。” “恩。”一帆挂上电话,心中五味俱全,刚刚那么卑微的和欧逸辰道歉了,可是,他还是没有给她机会。 路经一个夜卖场,一帆进去选了一件上衣,服务员把欧逸辰的衬衣叠好抱起来递给她,她看都没看一眼,很随便的说:“扔掉吧。” “啊?”服务员瞪起眼睛,这件衬衣可是世界名牌,就这一件衬衣要上万块呢,服务员想肯定是这位小姐和自己的男朋友吵架了,于是再次递上那件衬衣和颜悦色的说:“这件衬衣这么新,您还是拿回去吧。” 一帆没有再多说,结果衬衣走了出去,外面,她将那件衬衣直接扔进了垃圾箱里,毅然开车回家。 宁雪和腾项南穿着睡衣在门口等。一帆下车,两人迎上去,“怎么这么晚?去哪了?” “爸妈,告诉你们我马上回来了,还在外面等我?”一帆一手挽着爸一手挽着妈朝里面走,“我都多大了,你们还操心我?是不是成心不让我心里好受?” “你也有这心?”宁雪戳了一下一帆的额头,“你从小到大,让我们操的心还少?我们也不在乎多操一点儿。” 腾项南冷着脸,“以后晚上不许出去了。” “好好好。”一帆把头在腾项南的肩头上蹭了一下,“以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给你们当老闺女。” 其实,腾项南和宁雪到也没为她操过多少心,这不是这几天关键时候,他们担心一帆想不开,可是,看见一帆这样两人心里多少欣慰一些。 第二天,一帆睡了一个大懒觉,下楼的时候,宁雪和腾项南都在客厅里,一见他下楼来,腾项南跑去厨房给一帆弄饭,“一帆爸爸给你端早点去。” 宁雪则迎上去,“我的宝贝一帆起来了,你爸爸今天亲自下厨给你做了早点。” “干嘛?”一帆眨巴了一下大眼睛,“你们认为你们的女儿就那么不堪一击吗?” “说什么?爸爸妈妈今天想在家陪你就这么简单。”宁雪拉着一帆去往厨房。 “你们都不去上班吧。”一帆无奈的说:“你们把我想的太脆弱了。你们呀,真是不了解你们的女儿。” “吃饭吧。”腾项南已经把丰盛的早餐端在了桌子上,宁雪按着一帆坐下来,两人一左一右,给一帆夹菜。 “一大早就吃这么硬的饭菜?”一帆看着满桌子的,都赶上满汉全席了。 “什么一大早,都快中午了。”宁雪夹着菜给一帆吃。 一帆不知道自己这一觉尽然睡到了中午。她张开嘴吃下宁雪喂给她的菜,可那可口的菜刚在她嘴里嚼了几下,一帆就干呕着跑向洗手间了。 腾项南和宁雪两人四目相对,颤颤兢兢的看着彼此。而后两人一起快步走向洗手间门口,一帆一出门看见父母瞪着的眼睛,她扁扁嘴。 “谁的?”腾项南气得呼呼的,“是不是程辉那小子的?难怪逸辰怎么也不肯原谅你!” “胡说什么?”宁雪推了一把腾项南,不能因为女儿干呕了,就说她怀孕了吧。 可是,一帆却打断宁雪的话说:“妈,我怀孕了。不是小辉的。” 宁雪生生的吞下一口口水,“是……逸辰的?” 一帆点点头,把那日两人两人一起都喝多了后发生的事情都说给了腾项南和宁雪。 腾项南再一次气呼呼的沉不住气要去找欧逸辰算账,被一帆拦下了,她说她自己的事情,她想自己解决。 腾项当场大怒,“你怎么解决?欧逸辰这小子太胆大了,但欺负我的宝贝!” “爸,不怪他,是我……”一帆怎么敢开口说是她喝多了,把欧逸辰当程辉了?再说,那晚欧逸辰也醉了,事后,欧逸辰也说过要负责的,可是,一帆却说不用。 过来一个月后,一帆突然要和欧逸辰结婚,欧逸辰到现在都什么也不知道。 宁雪的眼泪落下来,抱着一帆,“既然你也不喜欢逸辰,这孩子又是酒后才有的,干脆拿掉算了,你还年轻,妈妈把你照顾的好好的,以后绝对不会留下任何毛病。” 宁雪的话腾项南也赞成,于是俩人绝对带一帆去医院。 一帆也答应了。可是,半道上,腾项南和宁雪还是不忍心,给欧逸辰去了电话,让他出来一趟。 腾项南包下了一间茶楼,带着女儿等着欧逸辰。 欧逸辰接到腾项南的电话后火速赶到了,一见一帆也在,欧逸辰立刻绝对是一帆把腾项南夫妻请来教训他了。 腾项南开门见山,告诉了欧逸辰一帆怀孕了,欧逸辰当时大吃一惊,嘴里喃喃的说:“不可能……” “啪!”腾项南拍着桌子,大声喊道:“什么不可能?!你小子想抵赖?我告诉你!这世上还没有谁敢欺负老子的女儿!你胆子到不小,这是吃了要不认账啊!” “伯父,我……” “你什么你?!”腾项南怒目圆睁,“老子是给你留脸,你要是不要,休怪老子不客气!” “爸。”一帆站起来,拦下腾项南,让腾项南和宁雪回去,她想和逸尘谈谈。腾项南和宁雪哪肯走?但是,最后,还是被一帆劝走了。 两人静静的都不说话,欧逸辰终于问她,“是真的吗?” “是。”一帆点点头。 “你就是因为这个和我结婚的?” “算是吧。” 欧逸辰笑了一下,“只要她觉得不委屈,他可以给她一个名分。可是,你要一帆想好了。” “我想好了。”一帆脱口而出,似乎她早就想好了。她也没有问欧逸辰是否想好了。她是做好了准备要和欧逸辰结婚的。 欧逸辰在听到她的肯定后,讽刺的笑了一下,他没有想到堂堂腾家大小姐会因为一个孩子屈就自己的婚姻,他站起来,“一切都虽你,你安排吧。” “逸辰,我想给自己一个机会,你还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真心的那种。”一帆知道欧逸辰爱着她,可是,经过了婚礼那场闹剧,她不敢肯定欧逸辰是否还会对她一如既往。 “你说呢?”欧逸辰嘴角扯了一下,“你要的也不过是一份所谓的婚姻吧,我可以给你。” 一帆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走到欧逸辰的身边,“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不用强求,我们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一帆说完朝外走去。身后,欧逸辰问:“那么你打算怎么处理孩子?” “处理?”一帆听着这个词那么的的扭曲,她嘴角扯了一下,回头对欧逸辰笑了一下,笑得潇洒极了,一脸的镇定对欧逸辰说:“他和你没有关系了,我和你也没有关系了,所以,你不必担心,我腾一帆能解决好!” 问那话,其实是想回头的,可是欧逸辰却听到了一帆那样的话。本来要屈服的欧逸辰一下子又怒了,冷冷的甩下“好吧!”两字,朝楼上走去。 一帆的手抚上自己还平坦的肚子,觉得碰到肚子上时,手指麻木了,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打开门离去。 第二日,一帆接到律师的电话,说欧逸辰把所以欧氏的股份都过给了她,当一帆去往欧家的时候,欧逸辰已经踏上飞机离开了那座伤心城市。 腾项南要下命令追捕欧逸辰,被一帆拒绝了。 又一个第二日,腾一帆将那个她爱不释手的小男朋友送出国去留学了。 ------题外话------ 因为要进入正文,所以前面的有点快,家长里短就不多聊了,因为是总裁文,不是都市文,所以就这样吧。下章开始进入正文了;求大家去支持一下雪儿的新文。绝世豪门之最佳夫人。http://。/info/671168。html。新文前面有点慢,但是后面绝对跌宕起伏。宠溺的程度参照乔大侠宠顾小姐那样,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从始至终的宠。而且美男多多,可是,林苏小妞的对手也不少,而且各个强悍,不是貌美,就是知识渊博,要不就是才貌双全,但是,我们苏苏也有过人之处,文文依旧不是女强,但女主绝对不软。大千金令这个是我第一次尝试写女强,不知道行不行,大家有时间就来留个言。新文那边也别冷了场,心急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85章 男保姆 三年后。 三年前的欧式已经正式更名为一帆总公司,腾一帆为公司法人代表。公司在腾一帆的带领下蒸蒸日上。 腾项南和宁雪几乎每天都会给要强的女儿来送爱心午餐,一帆每次都不让他们来,可是,腾项南和宁雪还是会按时来。 快点午餐的时候,一帆给宁雪去了电话,说她中午要出去,让他们不要跑了。腾项南和宁雪就前往一帆的家,去看他们的外孙去。 曾经的欧家,也已经成为了一帆和女儿的家,欧逸辰三年前走的时候,将这里的一切都给了腾一帆。 腾项南和宁雪让一帆带着宝宝回家去住,可是,腾一帆决定自立门户,于是,这些年,她带着她的宝贝女儿也算是闯出一片天地来了。 曾经欧家的李嫂如今也是腾一帆的人了,李嫂看到腾项南和宁雪来了,抱着宝宝迎上来,对宝宝说:“你外公外婆看你来了,宝宝。” 宝宝高兴的张开双臂让宁雪抱。腾项南和宁雪在一帆的家待了很长时间,他们看着家里还是人手不够多,于是心疼女儿,有萌出让女儿回家的想法。 宁雪给一帆打电话,说先把宝宝带回腾家了,让她晚上也回家去住。一帆在电话里什么也没有说,可是,她挂了电话后,给家政公司去了电话,请一个专门照看宝宝的老师。 只要宝宝和她都有人照看了,腾项南和宁雪也不会再担心她们母子了。这些年家里佣人确实少,除了李嫂也就一个做饭的阿姨。 李嫂又得照看宝宝还要打扫卫生,确实是够辛苦的,如今腾项南和宁雪把宝宝抢回家去了,一帆不得不重视起来。 晚上,一帆去了腾家,宁雪早已经准备好一桌子的大餐,一帆亲了一口宁雪怀里的宝宝,坐下来吃饭,她不能辜负父母的一番好意。 可是,如今腾项南和宁雪也是五十多的人了,虽然身体还很好,但她怎么忍心还让他们为她操心,还要为她哄孩子。 所以,饭后,一帆决定带孩子回去。宁雪怎么肯?抱着宝宝不给一帆,说是一帆太辛苦。 “妈,不辛苦,我回家什么也不用做,都有佣人,我辛苦什么?再说了,我已经请了专门的老师在家里待宝宝。明天就去。” “你妈可比那些专业的老师专业!再说了,宝宝在这里,我们也不累,你要不就和宝宝一起回来,要不就让宝宝住在这里,你想她就回来看她。”腾项南下了命令,这明摆就是要比一帆母女住在他家里。 一帆叹了一口气,只好答应,抱着宝宝上楼去了。回到曾经的公主卧室,还是一尘不染,宁雪和腾项南早已经给她打扫干净了,更或者这些年从来就没有落下过一粒灰尘。 作为父母,他们相信,或者每天都想着办法把一帆母女接回来。一帆抱着宝宝坐在床上,对宝宝说:“宝宝,这里就是妈妈的小丫头时的卧室,你喜欢吗?” “不喜欢,宝宝要回家。”两岁的宝宝吃着手指,含糊不清的说。 一帆把宝宝的手指拿出来,“喔,不喜欢啊?那为什么刚刚不告诉外公外婆呢?”其实一帆也不想住在这里,她已经习惯了住在了自己的家。 “妈妈,我们回家吧。”宝宝的小手攀上了一帆的脖子,一帆在宝宝宝的脸上啄了一口,想了一下,点点头,抱着宝宝偷偷离开了。 已经回到家后,一帆才给腾项南和宁雪打了电话,说宝宝要回家,说宝宝认生不睡觉。宁雪在电话里骂一帆,“是你认生了吧?是你离开那里睡不着了吧?” “妈。呵呵呵。”一帆笑笑,“不早了,你和爸爸早点儿睡吧。吧唧。”一帆在电话里亲了一口宁雪,挂电话时,对宁雪叮嘱,“妈,明天中午我约了客户一起吃饭,您和我爸别给我送爱心午餐了,以后都别跑了啊。我已经长大了。” 一帆带着宝宝洗了澡,母子俩睡在大床上,那叫一个舒坦,很快俩人就一起睡着了。 第二天。 一帆要和一个中型软件公司签合同,如今她的公司已经做的风生水起了,其实自己也完全可以开发一个这样的软件公司,只是,没有合适的人才,所以,一帆决定选择一家软件公司一起合作。 而她要签的这家软件公司,是在国外起家的,老板是一个中国人,名叫段旭,年约三十多岁的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 会议室里,俩人谈了一些工作中的事情,一帆觉得这位段先生很专业,她想:她要的是专业,对方要的是她的财力,正好互补。 于是,俩人很快签下合同,中午,一帆定了饭店,和公司几个高层一起出席,和段旭用了午餐。 此时,一帆家里,正在看着宝宝,门铃响了,李嫂打开门铃,吓了一跳,她脱口而出:“少爷?!” 欧逸辰较三年前更加成熟稳重了,一身白色的休闲服,显得整个人更加具有男人的魅力,他淡淡的看着李嫂,往里瞧了一眼,浑厚的嗓音说道:“怎么?知道我是少爷,还不让我进去?” “噢,快请,少爷,快请进来。”李嫂让开身体,等欧逸辰进去以后,李嫂笑着小跑到宝宝的身边,抱宝宝抱给欧逸辰,笑眯眯的说:“少爷,这是夫人……噢不,少奶奶的女儿,叫宝宝。” 李嫂欢乐如春花灿烂的脸上,又给宝宝慢慢的教道:“宝宝,这是你爸爸,快叫爸爸,爸爸。” 欧逸辰看着眼前瞪着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小丫头,眼眶里湿润了很多,那汪依旧清澈如深潭的眼眸里,全部都是宝宝的脸,李嫂看到他几乎有眼泪要流下来了。 宝宝吃着小手眨巴了一下大眼睛看着眼前李嫂给她教着叫爸爸的男人。两岁的宝宝从未在任何人的嘴里听到过这个词,她不开金口,只是看着眼前这个未曾蒙面的男人。 “宝宝,这是爸爸,叫爸爸啊。快叫。”李嫂有些极了,拿掉宝宝手里的手指,“不要吃手手,快叫爸爸。”李嫂好像生怕宝宝不叫这句爸爸,欧逸辰就会走掉似的。 “李嫂,别逼她了。”欧逸辰脸上划过淡淡的忧伤,俊俏的脸庞上满是遗憾,如果当初自己不那么骄傲,不那么计较,这个宝宝应该今天和他亲的很呢。 他也万万没有想到,那么爱着程辉的腾一帆,会选择生下一个她酒后乱性的孩子,如果早知道,一帆会这样选择,他一定受多少委屈,都要接受一帆的。 可是,腾一帆不是很爱程辉吗?她怎么会选择把他送出国去,而且一走三年了,还不让程辉回来。 欧逸辰是无意中得到一帆的消息的,这次他回来,就是挽回他曾经放手而且坚决不想要的婚姻的。 此时,电话响了,李嫂把宝宝递给欧逸辰,“宝宝,让你爸爸抱,奶奶去接电话。” 宝宝也不哭闹,乖乖的让欧逸辰抱着她,只是那双略带惊讶的大眼睛瞪着抱着她的男人,也许还是有些害怕吧,宝宝把手指再一次放进了自己的小嘴里咬了起来。 “宝宝不吃手指。”欧逸辰从没有抱过孩子,现在抱着自己的亲生女儿,他觉得重极了,好像抱着一千斤易碎的宝贝一般小心翼翼。 宝宝宝手指拿出来,手指被咬得湿漉漉的,宝宝把无处可放手指放在了欧逸辰的嘴边,欧逸辰配合的张开嘴,宝宝就把她柔细的小手指放进了欧逸辰的嘴里,而且在欧逸辰的嘴里掏着。 欧逸辰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被弄得很痒痒,他不知道这颗小心脏里在想什么?为什么喜欢吃手指,为什么还喜欢让别人吃她的手指。 欧逸辰俊逸的脸上泛起微笑来,轻轻的咬了一下宝宝的手指,然后拿出来,放在薄唇上亲了一口,温柔地说:“宝宝,我们不玩吃手指的游戏了好不好?” 李嫂接到家政公司打来的电话,说是要去她家的幼儿老师突然有事去不了了,另外派了一个家政去,请他们看看,如果不合适,就给他们换。 李嫂挂了电话,欧逸辰对李嫂说:“李嫂,我就是家政公司派来的,我是来应聘哄孩子一职的。” “啊?!”李嫂当场吞口水,眼睛堪比铜铃一样看着眼前的欧逸辰,曾经那么骄傲的少爷。 “你看行不行吧?不行我就走,行就回电话给家政公司。”欧逸辰抱着宝宝,说的很轻松,好像在将别人的,无关自己紧要的事情。 李嫂愣怔了半天,回过神来,赶紧说:“行行行,很是行。” “那快给家政公司打电话。”欧逸辰拍了拍宝宝柔软无骨的背,逗着宝宝对李嫂说。 “是是是。”李嫂赶紧给家政公司去了电话,说是他们派来的人很满意。 李嫂压了家政公司的电话,一帆的电话就打进来,她问了一些宝宝乖不乖的话后,问李嫂,“李嫂,家政公司派人去了吗?” “来……了。”李嫂看着欧逸辰吞吞吐吐的说。 “哦,你看看行不行,不行的话,就打发掉,让他们重新给换一个,行的话,你就留下她吧。” “是少……夫人。”李嫂自从欧逸辰走后,一帆让她叫她夫人,不准再叫少奶奶,而现在,李嫂看见了欧逸辰,总是脱口就想叫一帆少奶奶。 “那就这样吧,我下班会早回的。”一帆挂了家里的电话,走进了饭局中。 李嫂想对欧逸辰说什么的,欧逸辰抱着宝宝一边朝楼上走去,一边对宝宝说:“宝宝,从此由爸爸在家看你,你高不高兴啊?” 欧逸辰完全没有理会李嫂站在原地的凌乱,可是,李嫂高兴过后却是担心,这晚上一帆回来,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景啊? ------题外话------ 亲们,新文那边开始首推了,好惨淡的说,你们去支持一下吧,感激不尽啊。《绝世豪门之最佳夫人》http://。/info/671168。html。绝对的掏心掏肺,宠得无法无天;还穿插了一个跌宕的男二号的故事,现在,男二号刚刚出来,很有风采……呜呜,我无语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86章 有资格证的男保姆 一帆下班后急着回家,这是她每天在下班后最着急的事情,因为家里有她惦记着的宝贝。今天更是急,因为家里去了新的幼儿老师,不知道家政公司靠不靠谱,送来了什么样的阿姨? 李嫂在电话里没有说,只是说新来的幼儿老师很好,很喜欢宝宝,而且宝宝也很喜欢那个幼儿老师。 腾家是一个大家庭,宝宝从小被腾家人爱护有加,见得的人多了,从来不认生,可是,也绝对是傲娇的那一种,因为她的父母就是非常傲娇的人,他们的女儿从小可也不是一个软弱的小丫头呢。 但是,对于第一次见面的阿姨能喜欢到什么程度?一帆很好奇,李嫂从来不说夸大其词的话,反而很像一个到位的长辈,这些年,在她们母女的身边,尽心尽职,真可谓算得上一位母亲了呢。 也就是因为李嫂对她们母女好,所以腾项南和宁雪才放心她们母女住在外面,要不然,腾项南和宁雪是说什么也不同意她们母女住在外面的。 所以,此时一帆不怀疑李嫂的话,反而更多的是想快点见到那位喜欢女儿,女儿也喜欢的保姆老师。 一进门,一帆见到李嫂在客厅里打扫卫生,她像往常一样,一边换鞋一边四处扫瞭一圈屋子,每天这个时候,宝宝就在客厅里等她,而今天不在客厅。 “太太回来了。” 一帆换鞋,看见李嫂好像在躲她,拿着抹布往里屋钻。一帆头皮一阵紧张,这是这三年来,李嫂从未有过的表情,每次她回家,她都高高兴兴的迎上来给她找拖鞋,可是今天这是怎么了? 一帆第一想到宝宝,因为宝宝不在客厅。“李嫂!”一帆的拖鞋还没有穿好,她拖着一边走近李嫂,一边喊道:“宝宝呢?” “太太,别急。宝宝在楼上。”李嫂低着头答道。 警惕般的看着李嫂,一帆从来精明,她根本不怀疑自己出了错觉,李嫂有问题! 一帆赶紧朝楼上跑去,楼梯就听见宝宝格格格的笑声,一帆提着的一颗心落在肚子的中间,她回头看了一眼李嫂,李嫂赶紧跑了。 一帆加快速度跑上楼去,循着宝宝的笑声,她跑到她卧室的门口,手放在门把手上要打开的那一刻,她听到里面一个男音:“宝宝,宝宝再抛你好不好?” “格格格。”宝宝小小的稚嫩的笑声又散开传出来。 速度极快的打开门,一帆就看到了三年未见的欧逸辰正在抱着宝宝往高抛。一帆愣了,站在原地。 欧逸辰看见她,停下手,把宝宝抱在怀里,愧疚的看着门口的女人。 “妈妈,妈妈。”宝宝把双手伸出来,身体急的要跳出欧逸辰的怀中似的。 一帆快走,同时伸出双臂去抱宝宝,欧逸辰上前两步,把宝宝放在了衣服的怀里。一帆抱着宝宝亲了亲她的脸,查看了一下宝宝的身体,看有没有受伤似的。 欧逸辰看着她的动作,心里真不是滋味,这个女人,担心他害这个孩子吗?就接触了一下午时间,宝宝已经成为他的生命了好不好?! “你怎么来了?!”一帆瞪着眉眼,冷声道。 “这里是我的家,我回家有什么不对吗?”欧逸辰企图耍无赖。 一帆是谁啊?要说耍无赖,她和双胞胎姐姐腾一新,那可是公认的耍无赖高手和耍无赖大王。 也没接他的话,一帆抱着宝宝走到门口,把门打开,欧逸辰以为她要出去,赶紧追了一步,“一帆,我……” “李嫂,上来一下!”一帆站在门口朝楼下喊了一声。 “噢,来了。”李嫂跑上来的时候,低眉垂眼,等着一帆骂她。 “李嫂,抱宝宝抱下楼去玩一会儿,我和欧先生有话要谈。”一帆说着把宝宝放在了李嫂的怀中。 “呃……”李嫂接过宝宝,迟疑了一下,一帆又催她下去,她才一步三回头的下去了。 欧逸辰看着宝宝伸出的小手,咿咿呀呀的叫爸爸也叫妈妈,心里很不是滋味,而李嫂故意走那么慢,就是想让宝宝多叫两声,好让宝宝稚嫩的声音唤回一帆的心来。 一帆“砰”地一声将门关上,回头看着欧逸辰。 欧逸辰扁扁嘴,“那个……谢谢你把我宝贝照顾的这么好,也对不起啊,三年前……” “欧逸辰!”一帆高声断了他的话。 “有理不在声高,你小声一点儿,我能听得见。”欧逸辰上前拉一帆的胳膊,“上了一天班,累了吧,坐一会儿,我给你捏捏胳膊捶捶腿?” 欧逸辰这一下午和宝宝的相处已经发现自己不能离开宝宝了,想想一帆一个女人家,把公司和宝宝都照顾的这么好,他后悔当初了,所以,一下午在看管宝宝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一切对方女强人的方法。 甚至还请教高人,也查资料,对于女人,无论强悍或者温柔,都要温柔对待,要对症下药,才能解决问题。 像一帆这种强悍的女人,你要是硬来,恐怕是会把他赶出去,甚至会把他遣送出国永不让他回来的可能都有。 所以,欧逸辰决定舍脸扒皮,不要脸不要尊严,只要留下来就好。当初他没有给一帆留一点儿余地,甚至在一帆主动来找他出气,还带着自己的父母来找过他一次,他都没有给一帆机会,现在,让人家一个女人家家的自己受了这么多罪,他今天就算受一帆再多的骂,就算给一帆说再多的好话,都不算什么。 可不是嘛,一个女人,从怀孕到生孩子,男人不在跟前,女强人其实有时候更需要男人的体贴和照顾,她们往往心里更累。 一帆冷眼瞪着欧逸辰的放在自己胳膊的手,寡淡的说:“拿开。” 欧逸辰识相的拿开,讨好的说:“你坐下来,我们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你也知道,我从来没有爱过你,如今更是,你是怎么出现的,还怎么滚走。这是你唯一的出路。” “一帆。我知道是我错了,我认真的道歉。我们的女儿都这么大了,你……” “那是我的女儿!她长多大都和你没有关系!”一帆怒目圆睁,瞪着欧逸辰,“你别以为我生下她,就是还想着你娶我,最难的时候,我都很好的过来了,要你还有什么用?” “一帆,话不能这么说,孩子越大才越需要一个父亲,我知道错了,我好好的改,从此任由你发落,你想怎么待我,我都毫无怨言。”欧逸辰说到这里,低下头,低声说:“再说了,你生下宝宝,不是还对我有点儿感情吗?” “我生下她,那是我和宝宝的感情,我觉得自己不能杀了我的女儿,和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你不要胡搅蛮缠,不然我真把你扔出去!我希望我在扔你之前,你自己像个人一样走出去!” 欧逸辰再次扁扁嘴,这个女人果然嚣张依旧,人家当初想和他结婚的时候,也给过他温柔,可是,他愣是没接,现在,人家要对他给予武力了,他自己也只能用缓兵之计慢慢征服了。 “这……是我的家,我回家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你的家?哼哼。”一帆冷嗤两声,“我真没发现你是这种人,你不要告诉我,你想住在这里,如果你要住在这里,我还真会大方的把这里让给你,我腾一帆不缺一个家!” 可不是嘛,人家腾家的房产多的数都数不来,就一帆十几岁的时候,早已经是大富翁了,还缺个住的地方。 “别别别。你住这儿,你和宝宝住这儿。”欧逸辰赶快说:“这座别墅还有欧氏所有的一切,我早就给了你,这里都是你的。” “怎么,你是想要回去?”一帆问他:“你是想要物还是想要钱。” 他想要人,可是,看着一帆虽然没有张牙舞爪的骂他,但显然在生气,他还是不敢那么说,只好说:“给你的东西,我当然不会再要回来。这些永远都属于你。” 一帆打开门,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那么请吧。” “一帆。”欧逸辰哭丧着脸,“我错了,真的错了,你不让我打扰你,我绝不打扰你,今天刚回国,没有落脚处,要不……今晚,让我在这儿住一晚吧?” “可以。”一帆爽快的答应下来。欧逸辰正高兴时,一帆走到屋里拉开衣柜收拾东西。 “你干嘛?”欧逸辰过去站在一帆的身边怔怔的问。 “这栋别墅我还给你了!你以后都住这儿。”一帆手脚麻利的收拾这衣物,拿出大行李箱里往里面放东西,“东西太多了,今天恐怕拿不完,明天一定会都拿完的。” “你干嘛?”欧逸辰一把将一帆的手拉住,心里一阵酸痛。 “给你腾地儿,让你宽展一点儿睡的舒服。”一帆面无表情。 “有你们在才能舒服。你们不在,我住这里干嘛?”欧逸辰拿着箱子里的衣服往柜子里挂。 一帆转身离去,欧逸辰嘴角弯了,但一想,脸上又沉了下去,很快跟上去,到门口的时候,把一帆拉住,“你干嘛去?” “我的事情还由不得你管吧?”一帆答非所问。继续朝外面走去。欧逸辰用力拉着她,“你去哪儿?” “放手!” “不放!啊!”欧逸辰真没想到一帆的脚出的这么快,还有这么重,他疼的抱着肚子蹲在地上,想起腾项南那可是以铁脚号称的,所谓虎父无犬女啊! “别再惹我!”一帆转身朝楼下走去。 这一脚真是把欧逸辰踢上了,他就纳闷了,一个女人家的,为何这么倔?为何这么厉害?但是,他还是捂着肚子朝楼下赶去。 “少奶奶,这是干嘛?都晚上了,要去哪儿啊?晚饭好了,宝宝饿了,她刚刚就说要吃饭了,你看看她的肚子都饿扁了。”李嫂抱着宝宝不撒手,一边说着一边还揉着宝宝的肚子,给一帆看。 “李嫂,你刚叫我什么?”一帆还是一脸平静,“对,你家少爷回来了,但是我可不是你家什么少奶奶!” 李嫂吞下一口,赶紧改口,“夫人夫人,让宝宝先吃饭吧。” 一帆抱过宝宝就走。 “一帆。”欧逸辰走下来,“我走我走。你留下,给宝宝吃饭吧。”欧逸辰轻抚着肚子,其实也没有那么疼了,但还是作着样子给一帆看。 一帆听见他要走,自己抱着宝宝站下来。欧逸辰走到门口的时候,看了看宝宝,落寞的抬步。 “少爷,要不……”李嫂对一帆说:“夫人,要不让我们少爷吃了晚饭再走吧。” 欧逸辰脸上平静,心里狂喜,揉着肚子,“正好饿了,我吃了晚饭就走。”欧逸辰说着抬步朝厨房走去。 “你确定要在这里吃晚饭?”欧逸辰身后,一帆声音平稳。 欧逸辰回眸,再次扁嘴,转过身朝门外走去,“我走我走,现在就走。” 欧逸辰走后,一帆抱着宝宝走到餐厅,给宝宝喂饭,她看着低着头站在她身边的李嫂说:“李嫂,坐下来一起吃吧。” 平时,李嫂也和她一起吃,这家里就她们三个人,李嫂把她当亲闺女看待,对宝宝照顾的无微不至,一帆也从没把李嫂当下人看待过。 这些年,待着孩子经历了很多,一帆也想的很彻底,曾经的小姐脾气已经被磨练的所剩无几了,更多的是仁慈和平和。 “我喂宝宝,你吃吧。”李嫂去接一帆手里宝宝的小碗。 一帆却没有给她,“你坐下吃。”待李嫂坐下后,一帆平静的说:“李嫂,我知道你是一番好意,看是,我和他根本就没有可能了。所以,你以后不要让他再进来了。” “不是,少爷他是家政公司派来的人……”李嫂说了半截话,看见一帆那双鹰般的厉眸看着她,她孩子般停下话来。 见李嫂不说了,也知道自己错了,一帆才说:“这种话说给宝宝都不会信,你都多大了,还信他是家政公司派来的?或者还是你以为我是两岁宝宝的智力?” “我去乘汤”。李嫂站起来朝厨房走去。 “明天不要让他进来了!不然我请你走!”一帆朝李嫂的背影说了一句,话音很重。 第二天,一帆再出门的时候,安顿李嫂,要是再让欧逸辰进来,她就开除她!或者她就把宝宝送回腾家去,也或者她们母女彻底把这里让给欧逸辰。 李嫂满口答应,绝对不会让欧逸辰进来了,因为,这三年里的相处,李嫂太了解一帆了,她是一个说到做到的女人,不管什么事,只要说了,就肯定要做到,除非天灾**,不可抗力,除非她主动放弃了。 果然,一帆刚走不久,欧逸辰就来了。李嫂瞧这架势,觉得欧逸辰可能一大早就这里蹲点了,又或者一晚上就这里蹲点了。 “宝宝,想爸爸了吗?爸爸来了。”欧逸辰伸着双臂就要抱宝宝。 “少爷。”李嫂蹙着眉头,为难的说:“夫人不让你进来。” “什么夫人,她是少奶奶。”欧逸辰纠正道。 李嫂为难着,继续说:“少爷,你还是想别的办法吧,我们夫……少奶奶的脾气倔的很,我可不敢惹她。” “我知道她脾气倔,我也不给你找麻烦,她上班走我来,她下班回来,我走,人不知鬼不觉,她不会发现的。”欧逸辰说着再次伸出双臂去抱宝宝,“宝宝,想爸爸了吗?来爸爸抱抱。” “少爷。”李嫂为难的说:“要不……你去公司里某个职位,和少奶奶拉关系吧,你这样我为难,何况,要是让少奶奶知道了,她真的会抱着宝宝走的。” 欧逸辰伸出的双手没有抱到宝宝,放在自己的脸上用力搓了几下,把脸都搓红了,他冷静的说:“李嫂,我去公司?你可真给我想了好办法。我能去吗?她还不把公司还给我?” 李嫂不再说话,她也没有办法了。 “李嫂,我保证,她发现不了,你看。”欧逸辰拿出家政公司的牌子来,“我真的是家政公司派来的,为了这个牌子,我在家政公司培训了好长时间呢!你们当我是钟点工好了。我晚来早走,不要工钱,你看行吗?” “这儿?”李嫂真是服了他家曾经高高在上的少爷了,为了讨好这母女尽然弄了个家政公司的牌子来。想想他们少爷现在的可怜样子,李嫂最后还是因为服了少爷把欧逸辰给放进来了。 上午得空,一帆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李嫂一看是一帆打来的,吓得都不敢接了,欧逸辰见她慌张的样子,也不让她接。 电话一直响完。李嫂搓着手,“这可怎么办啊?” “你别急,你整理一下情绪,就当我没有来,给她回过去,就说你刚刚带宝宝上厕所呢。” 李嫂看着欧逸辰拿起电话来,欧逸辰见她还是不行,就抢过电话,又和她说:“你想她们母子走吗?” 李嫂摇头。 “你想让她发现我来了吗?” 李嫂又摇头。 欧逸辰把电话给了李嫂,“就当我没来过,那丫思维敏捷着呢,你要是慌了,她肯定能听出来,你自己看着办。” 李嫂舒展了一下情绪,整理了一下话语,给一帆打过去。 一帆见电话没有被接起来,正拿起包包要回家,电话就这时响了,她拿起电话,就听到李嫂说:“夫人,你打电话有事吗?我刚刚带宝宝上厕所了。” “噢,没事,就是问问宝宝乖不乖。” “乖,可乖呢。”李嫂笑呵呵的说:“这会儿正玩积木呢。要不要她和你说话?”李嫂把电话放在宝宝的嘴边,“宝宝,叫妈妈,叫妈妈。” 宝宝刚叫了一声妈妈,李嫂就把电话拿开,对一帆说:“太太,宝宝玩的高兴,不肯说了,我给她弄水果去了,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一帆说完,听得李嫂说要挂电话,她又说:“那个,李嫂,欧逸辰今天没去吧?” “少爷?没有啊,他没来。” “恩。他要去了,你可别让他进去了。” “是,我知道,你早上不是说过了吗?我肯定不放他进来。” 挂了电话,欧逸辰给李嫂竖了一个大拇指,然后抱着宝宝上楼去玩了。 就这样,欧逸辰和李嫂合伙,骗了一帆一个多星期。 星期天的时候,一帆带着宝宝在家里玩,发现宝宝学会了很多东西,宝宝也口口声声的叫爸爸,一帆也没多想,以为是那天欧逸辰来了,给宝宝留下了印象。 夜深人静的时候,一帆开着熟睡中的宝宝,那张和欧逸辰长的很像的脸,让一帆陷入了沉思。 星期一的时候,一帆去上班了。欧逸辰又来了。 “少爷,我出去买菜了,你看着宝宝啊。”李嫂在出门前和欧逸辰打招呼。 “李嫂,你放心吧,我这看护孩子可是有资格证的人。”欧逸辰说的很得意。李嫂也放心的走了。 上午十点多的时候,也是李嫂刚出去不久的时候,一帆因为到附近办事,就回家了。她那钥匙打开门,客厅里没有人,她径直朝楼上走去。 ------题外话------ 新文正在首推,求大家去支持一下。谢谢了。新文:绝世豪门之最佳夫人。http://。/info/671168。html他是豪门里高高在上的掌舵手,十足的冷面阎王,她是来求他救命的小鬼; “上我的床是你唯一的选择。”他霸道的将她禁锢在身边温柔纠缠。 他如同魔咒一般缠绕在她的心口之上,她已逃不出他的蛊惑时,他却说:“记得及时吃避孕药!” “像吃饭一样记得清!”她扬着头挺着脊梁,转身却是无尽的狼狈。 —— 男主对男配说:“想娶她?先去把你的身后事安排一下吧!” 男主对女配说:“你活着就是给她提鞋的!” 宝宝对女主说:“妈咪,谁咬了你?我去给你报仇!”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87章 刀枪不入的厚脸皮女强人 一帆走上楼就听到了欧逸辰在和宝宝说话,轻声细语,柔肠百转,听得出那声音真是情丝绵绵。她眉眼轻蹙,放慢放轻脚步,走到门口,将耳朵侧在门板上。 因为宝宝还小,能说的话很少,能说出清晰的话更少,多数在咿咿呀呀,而欧逸辰到像一个唠叨老太婆一样,说个不停。 一帆的脸色渐渐放松,她清澈的黑眸却阴了下来,站了那么两三秒钟,一帆转身蹑手蹑脚走下楼去。 她直接走出家门,上了那辆豪华小跑不动声色的将车开出别墅。 李嫂回来的时候,欧逸辰带着宝宝不知道玩的多嗨,不可不说的是,欧逸辰比她和一帆都会哄孩子,而那份超会哄孩子的劲头,完全来自于对宝宝的疼爱。 李嫂思潮翻滚,心疼不已的看着时钟,为难的提醒欧逸辰,“少爷,要不然……今天您就到这儿吧,说不定少奶奶什么时候回来呢。” “现在还不到下班时间,她是一个工作狂,怎么会提早下班,我再陪会宝宝,你忙你的,一会儿我就走。” “可是,可是……我现在也没什么可做的,要不然……您就走吧,明天再来。”李嫂乞求的目光可怜巴巴。 “你去厨房帮忙。”欧逸辰不耐烦的说。抱着宝宝离开李嫂的视线。 李嫂站在看着欧逸辰的背影,父女俩玩得正欢实着呢,宝宝也是被他逗的很开心。 不得不说,欧逸辰果然是被家政公司训练过的保姆,对看护宝宝,如何逗宝宝开心,真的是比她和一帆强了不少呢。 就连宝宝的衣服,欧逸辰都用手洗,洗后用清水要投好几遍,然后晾在外面让太阳晒,说是不让用烘干机,还说什么要让宝宝的衣服也充满阳光的味道。 李嫂真是佩服他,他交给她的,李嫂全部记下,他不在的时候,李嫂也照着做。 快到中午的时候,欧逸辰自觉的依依不舍的离开。看着欧逸辰落寞的身影,李嫂眼眶里的眼泪掉的吧嗒吧嗒的。 欧逸辰回头时看见了李嫂的眼泪,尽管李嫂企图擦掉,但还是没擦完。 “爸爸……爸爸。”宝宝伸出小手朝欧逸辰站着的方向抓去。 欧逸辰折回来,握着宝宝的小白手手亲了一口,哄慰道:“宝宝明天再来,你乖乖的啊。” 李嫂想让欧逸辰再抱抱宝宝,欧逸辰说:“不了,我走了。”走了两步,欧逸辰回头,对李嫂说:“谢谢你李嫂。” “少爷,这是什么话,这是我应该做的。再说,我……我也没做什么……”李嫂觉得自己说服不了一帆让欧逸辰留下,还挺有愧的呢。 “不,我是说,谢谢你照顾了她们母子。”欧逸辰挺拔的背影转身,出来门,终于有温热的东西掉下来,流在他的嘴边,她他尝到了苦涩的滋味。 他边走边想:这种苦涩的味道,那个坚硬的女人在这两年里吃过多少? 一帆回到家的时候,脸上看不出任何来,一照每天,该干嘛干嘛。 接下来,每天欧逸辰都来,一帆知道他每天都来,但不曾揭穿。 李嫂从第一天一帆下班就担心被一帆发现,后来经过几天,一帆都没有发现,她的侥幸心理越来越浓,最后干脆认为一帆根本发现不了。 这日,李嫂给宝宝洗衣服,那到外面晾晒,还把宝宝的碗筷也用太阳晒,一帆见了说用消毒柜就行。 李嫂脱口而出:“太阳光的紫外线能有效彻底的杀灭细菌,让细菌的死亡屡达到百分百,连繁殖能力都不会再有呢,是最绿色环保的消毒方法了!” 一帆看着她,李嫂才发现自己说的多了,赶紧解释,“我从书上看的。”这句话说出后,又发现自己说错了,自己哪里看过什么书?又赶快说:“我出去听人说的。” 李嫂慌忙逃走,一帆在她身后说:“你说的对,只要外面有充足的阳光,就把宝宝的衣物拿到外面去晒。” “噢,好,是。”李嫂回头了,但没敢抬头看一帆,她根本不敢看一帆那双贼的会发光的眼睛。 次日。欧逸辰抬手看着腕表,对李嫂说:“我走了。” “噢……好。”李嫂多希望欧逸辰和一帆能真正的组建一个家庭,不再这样偷偷摸摸的过日子了。可是,一帆的脾气,她这几天试了一下,一帆根本没有给欧逸辰机会的心。所以在听到欧逸辰要走了的时候,李嫂又伤心了。 在欧逸辰刚要走出家门的时候,电话想了,是一帆打来的,一帆对李嫂说,晚上要陪客户吃饭,会晚回。 李嫂听了,高兴的对一帆说:“好好好,你慢慢吃。” 那头一帆无奈的摇摇头,这李嫂怎么说都是人家欧逸辰的人,看看吧,巴不得她不回家呢,如果现在她和欧逸辰抢女儿,李嫂百分百站在欧逸辰那边。 李嫂挂上电话,高兴的对欧逸辰说:“少爷,少奶奶说晚上陪客户吃饭,回晚回,你留下来陪宝宝吃饭吧。” 欧逸辰的脸上却没有李嫂的喜悦,他到希望一帆能按时回家,不要陪什么狗屁客户在外面吃饭。 看着欧逸辰的脸色,李嫂顿了一下,赶快说:“少爷您别难过,少奶奶不是经常陪客户吃饭的,就是应酬一下,她的心全部在这家里呢。” 欧逸辰没有说话,和宝宝一起吃过晚饭,又陪宝宝玩了一会儿,欧逸辰看看时间,是晚上九点多了,一帆还没有回来,欧逸辰觉得一帆快回来了,就走了。 走出门口,欧逸辰没有走,而是坐在车里,隐蔽在别墅附近,他想看看一帆几点能回来。 一等就等的欧逸辰新潮翻滚,一分两分,八分十分,一个小时就这样过去了,欧逸辰越来越烦躁。休闲服的袖子都快挽到脖子上了。 又一个小时过去了,欧逸辰的眼睛都瞪出了血,还没有在夜色中看到一帆的车回来。他的心慌了。 夜色缭绕,也将欧逸辰的心彻底缭乱了。 十一点四十的时候,一道车光渐渐近了,欧逸辰深锁着眉心身子往前倾了一下,果然,一辆车停在了别墅门口。 然而,欧逸辰揪着的心更紧了,那辆车不是一帆,可是,车上下来的确实一帆。 一帆自己下车,身子有些轻轻的摇晃,从驾驶座上下来的男士上去扶了一把。一帆笑笑说自己没事。 而不远处车里的欧逸辰的拳头早已攥紧,一帆晃身子那一刻,他差点跳下去,可是,还是及时让自己留在了车里。 一帆轻轻推开扶着她的朋友,然后说:“谢谢你送我回来,一路小心开车。” “你可以吧?要不要我送你进去。” “没事。我的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好了,赶快回去吧。”一帆说完朝那位朋友摆摆手进去了。 那辆车子也继而开走。 清风明月下,一帆的踩着高跟鞋,手提小坤包,倩影一点点远去,直至进了别墅里。 欧逸辰在车里坐了很长时间还是走了。 之后日子里,一帆隔三差五晚上都出去,而且都在午夜左右回来,欧逸辰也做着那天之后同样的动作。他发现送一帆回来的都是男士,而且都没有和一帆有过于亲近的动作。 但是,这让欧逸辰警惕起来,一帆现在是单身,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求,他自己看见了,那些送一帆回来的男士,各个身材就像是健美运动员一样,虽然看不清模样,但每每送她回来的车,可都是豪车。 欧逸辰头皮从那日起就开始发麻,白天来看宝宝的时候,总是不停的和李嫂打探一帆的情况。 然而李嫂心中是想让他们复合的,她不知道欧逸辰每天都在外面给一帆站岗,所以,欧逸辰一问她一帆的事情,她就撒谎说:“少奶奶回来很早,你刚走没一会儿,少奶奶就回来了。” 欧逸辰也只能扁嘴,再无其他。他也不敢冒然靠近一帆,一帆性格太强,他惹不起她,也不敢惹她。当初是他放弃了人家,现在又要回头,现在恐怕不同意的不止一帆,还有腾项南夫妻吧。 但是,欧逸辰也不准备坐以待毙了,于是,欧逸辰决定走实行第二套方案,另换切入口,还是得从一帆那里下手。 宝宝这边基本已经稳固了,可是宝宝还太小,就连一句话也给他帮不上,现在不是宝宝离不开他,而是他离不开宝宝了。 一帆在办公室接到欧逸辰的电话,欧逸辰客气的问她,“你现在忙吗?” “有话就直说吧。”一帆没有回答他那句无聊的话,而是直接让他说话。 欧逸辰扁扁嘴,说想请一帆喝被咖啡。 “对不起,没时间。” 眼看着一帆要压电话,欧逸辰赶紧说:“别挂电话,我有事和你说。” “恩,说吧。” “一帆,能不能见面说?” “说不出口,就别说了。”一帆干脆的将电话挂掉。 那头被踢了欧逸辰脸都紫了,他再一次拨过去,可是,一帆却已经不接了。欧逸辰再次打过去,一帆已经关机了。 一帆抱着文件进了会议室,欧逸辰的任何动作都没有给他造成影响,仿若她的世界里从未出现过那个叫欧逸辰的男人。 欧逸辰来到一帆公司,秘书告知他一帆去开会,让他到楼下休息厅去等,欧逸辰想去一帆办公室的,可是秘书没给他机会。 这三年过去了,改换的都已经换掉,尤其留在一帆身边的高层和秘书,都是一帆自己的人。 有谁认识他是曾经这里的当家人?欧逸辰低垂着头要走,一位翩翩男士,看上去二十出头,潇洒风流,手捧着一大束火红的玫瑰翩然而来。 “嗨,秦秘书,你好。”那位男士抬手和秦秘书打招呼,那笑容就像九月正午天上骄阳,刺的人睁不开眼睛。 “冯少,又给腾总送花来了?” 本来要走的欧逸辰,听到秦秘书的话,站住了脚,他以为那个年轻的男士是秦秘书的男朋友呢。现在想想自己真是昏头了,男朋友有叫自己女朋友秦秘书的吗? “她在吗?” 她在吗?这句话多亲密啊?欧逸辰脑子嗡的一下,他每晚潜伏在一帆家门口看到好几个男人送过一帆回家,都和一帆保持这距离,看来,现在这个才是一帆的男朋友? 欧逸辰使劲摇摇头,让自己的脑子尽量清醒一点儿。如今一帆选择谁都和他没有关系,但是,他却想和她们母子在一起。 “腾总在开会。”秦秘书看了看腕表,细眉轻挑,把一帆办公室的门给那位冯少打开,做出一个请的动作,“她快出来了,您到里面去等吧。” “谢谢。”那位看似倜傥的冯少就那么大摇大摆春风得意的买进了一帆的办公室里,而欧逸辰却站在那里尴尬凌乱。 走廊里出现一些人,欧逸辰一眼就看到了走在前面的一帆,她的身边后面跟着一些人,他们在一边走一边谈着什么。 进了,一帆顿了一下脚步,没有理他,走到自己办公室的门口,秦秘书赶紧报告道:“腾总,冯少来了,在里面等您。” “恩。我知道了。”一帆仿若没有看到欧逸辰走进了办公室。 “欧总!” “是欧总!” “哎呀,真的是欧总。欧总回来了!” 刚刚跟在一帆身后的几个老员工认出了欧逸辰。欧逸辰挤着脸上的肌肉,有些尴尬。 其中一位走到秦秘书身边,和秦秘书说了几句话,不认识欧逸辰的秦秘书用珍珠般明亮的眼睛看着欧逸辰,然后赶快走到欧逸辰身边连连道歉,说她是新来的,不认识欧逸辰,最不该的是刚刚连一个姓都没让欧逸辰留下就要把欧逸辰赶到楼下去。 欧逸辰苦笑一声,这里的一切,他早已心甘情愿的给了一帆,现在这里的一切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面对秦秘书的道歉,欧逸辰只是温然而过,毫无霸道和炫耀之气焰。秦秘书做出一个请的动作,自己先走到一帆的门口,她扣了一声门,对着里面叫了一声:“腾总”。 里面传来一帆清脆的两个字,“进来。” 秦秘书朝欧逸辰缩缩脖子,把门推开站在门口说:“腾总,欧先生等你很久了……” “请他进来。” “是。”秦秘书悬着的心落在肚子里,朝欧逸辰看了一眼。 那些老员工也露出欣慰的笑容。 欧逸辰进去后,将门关上,就看见一帆坐在那张大老板椅上,身边站着小跟班一样的冯少爷。工作的桌子上放着那束娇艳的红玫瑰。 “冯少,你先走吧。” 冯少爷看着欧逸辰,有些不高兴的问一帆,“一帆,这位是谁啊?介绍一下呗。” “好了冯少,走吧。”一帆不耐烦的说了一句。 那冯少回眸瞪了一眼欧逸辰,“一帆,别忘了晚上八点,西餐厅我等你啊。” “好。”一帆点点头,指着桌子上的玫瑰,“把这拿走。” “哎呀一帆,有点儿情调可不可以?人家送你的,你还让人家拿走。”冯少爷似乎在原地跺了一下脚朝外面走去,和欧逸辰擦肩的时候,又瞪了一眼欧逸辰。 欧逸辰鄙夷的扯了一下嘴角,待门关上的时候,欧逸辰走进办公桌,看了看那束红玫瑰,真新鲜啊,散发着阵阵香味。 他和一帆因为醉酒后一夜情而结婚,他从来没有送给她任何东西,别说这么一大束,就连一只玫瑰都没有。 或者可以说他们俩直接就没有恋爱过,直接就走上了婚礼,而那场婚礼又无情无意无征兆的夭折了。 闻着沁入心脾的玫瑰花香,欧逸辰扫了一眼,这间办公室和他的家一样,都已经改了模样,以前是简洁的冷色调,而现在是豪华气派,还不失温暖,尤其有几盆开了花的植物,把整个办公室的温度都给调起来了。 “有事就说吧,我很忙。”一帆一边低头看文件,一边冷冷的说。 “你还是喜欢这种嫩类型。”欧逸辰酸酸的说了一句,带着浓烈的讥讽的味道。那个冯少爷一看就很年轻,似乎身上的乳毛还没有褪掉呢。 “这是我的事。”一帆也不建议他的话似的,平和的和他说。 “这花真香。”欧逸辰抬起葱白修长的手指抚弄着桌子上的红玫瑰,此时有种想哭哭不出的感觉,想死又不甘心,想活着,却又没有意义,真是五味杂全啊。 一帆将手里的笔扔在桌子上,身子靠后,严肃的说:“你有正话没?” “有。”欧逸辰点点头,走到休息区,回头问一帆,“我可以坐下来说吗?” 一帆没搭理他。 “那我就当你同意了。”欧逸辰坐在沙发上,看着一帆,“距离太远,你过来一点儿行吗?我怕你听不见。” “我能听得见。” “一帆,就算一个陌生人,也该给对方起码的尊重吧?”欧逸辰有些火了。这个女人真是油盐不进! “哼!陌生人?”一帆冷嗤一声,没有多余的话,再一次严肃的问他:“你到底有没有正话?我很忙。” “我能吃了你?你不是胆子挺大的吗?坐过来一点儿能怎么样你?”一帆不肯过来,欧逸辰嘀嘀咕咕的只好站起来又走到一帆的身边去。 一帆没有理会他嘀嘀咕咕的话,不是怕不怕的问题,是她不想和他说话。 看着一帆冷着的脸,欧逸辰不再说一句废话,抬手蹙了一下鼻尖,言归正传道:“一帆,今天来,就是想和你说几句心里话。首先,我要给你道歉,过去的我真的做的很绝情,是我错了……。” “你没有错,你该有你自己的选择,所以你无需道歉。”一帆也在好好的和他谈。 “不是,是我错了,这歉我一定要道。” 一帆不再答话,虽他吧,道就道吧,如果她说不用道,他又要没完没了扯了。 “不管你原不原谅我,真的,一帆,对不起。是我有眼无珠,是我心太狠了,不过,你要理解我,当时我真的是懵了头脑……” “恩。行了,过去的就别再提了。”一帆侧过脸。 “好,我们不提过去,我们说说现在,说说将来。”欧逸辰轻轻蹙了一下鼻子,把那鼻腔里的酸水揉回去,“一帆,宝宝现在越来越大了,她需要一个家,现在你未婚,我未娶,我们还……在一起吧,好吗?” 一帆轻翘嘴角,和颜悦色,“逸辰,过去的就都过去了,其实当初就是因为我怀孕了,才想着嫁给你,对你,我没有一点儿感觉,直至现在。” 一股心酸再次泛滥,欧逸辰强忍着伤心,他知道一帆不爱他,“但是,但是我们现在有孩子啊。” “是啊,以前,我就是想着给孩子一个家,觉得我怀了你的孩子,就该和你在一起和合理,现在,三年了,宝宝也已经两岁了,我发现没有你,一样可以。所以,我不会再和你在一起了。” “可是……” 欧逸辰刚开口可是的话,就这时,一帆的手机响了,她歉意的朝欧逸辰点了一下头,接起电话来,“小辉。” 当欧逸辰听到那两个字的时候,脑子里顿时空白了。那两个字从一帆嘴里说出来,他简直想死去算了,那两个字,都成了他的死穴了,每每听到,或者想到那两个字,他都有生不如死的感觉。 也就因为那两个字,他失望的离开,又不甘的回来,当知道她还单身,并没有嫁给程辉,而且还生下了他的女儿,他多么的激动啊。 小辉,这两个字,曾经让他坠入深渊,因为那份不甘心,那两个字也给过他生存的动力,拼搏的动力,然而,此时,他再次从心爱的女人嘴里听到这两个字,是那般的入坠万丈深渊。 是的,他以为他们不再来往了,他以为他可以走进一帆的心了,他可以和任何一个男人竞争,然而他唯独不想和那个叫小辉的男生抢了,因为他怕,怕他抢不过那个小男生,再一次以失败告终。 一帆站起来走到窗口,“小辉,怎么了?噢……好啊,什么时候?我去接机,恩恩,恩…。恩,好,你也注意身体,好,好,再见。” 一帆压了电话,和刚才相比,脸上颜色好看了很多,欧逸辰觉得两腿发软,原来她没结婚还在等程辉,原来她还爱着程辉。 “逸辰,你说的我都明白,孩子是你的,我不隐瞒你,你想她什么时候都可以来看她,但是我们之间将没有可能。”一帆接了电话后心情好了起来,似乎话都想说了,她收拾着桌子上的文件,对欧逸辰说:“你还有其他事吗?” “你要出去?”欧逸辰木讷的问。眼睁睁的看着她接电话前后的变化,眼睁睁看着,听着她接电话那百转千回柔和的声音, “恩,今天想早点儿回家了,工作永远做不完,该劳逸结合一下。” 欧逸辰想:是因为刚刚程辉在电话里说了让她注意身体的话吗?如果是别人的电话,欧逸辰觉得讽刺她,然而是程辉的,他不敢,因为,一帆会立刻将他赶出去的。 一帆已经走到欧逸辰身边,手里拿着小坤包,她,这是要走了。“要不……你也去我那,看看宝宝去吧。” 欧逸辰吞下一口口水,之前,她连她的门都不让进,就因为程辉一个电话,她尽然邀请他去看宝宝了。 一帆说完没理会欧逸辰,径直朝前走去。 “一帆!你想给我的女儿找一个后爹!”欧逸辰突然叫了一声。 一帆差不多走到门口了,他的话让一帆站下来,一帆折回去,一本正经的说:“其事我真的没想那么多,不过小辉要回来了,也许我会考虑。” “你!”欧逸辰气得手在颤抖,“程辉!程辉!程辉就那么好吗?!你敢给我的女儿找后爹!我就要要回我的女儿!” 欧逸辰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明明这一说会惹得一帆生气,但他的嫉妒心还是逼着他说了,接着,自己的脸就痛了。 “啪!”在欧逸辰的话后,一帆脸色顿变,抬手就给了欧逸辰一巴掌,郑重其事的说:“让你看宝宝,是我给你最大底线!如果你想乱来,看看你有没有那个命和我来夺宝宝吧!” 一帆转身气呼呼的朝外面走去。 “你就不想想宝宝以后会被小朋友欺负,说她是……”一帆已经出门了,欧逸辰没有说完后话,使劲跺了一下脚,狠狠的叫道:“腾一帆!” 一帆毅然走了出去根本没有听他的废话,在门口对秦秘书说:“叫保安请欧先生出去!还有,桌子上的花也扔掉,以后这两人都别再放进来!” 这三年里,就是一帆大着肚子的时候,都不泛各种优秀男人的追求,可是,一帆都没有给对方机会,那些男人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那朵带刺的玫瑰,只能远远的闻着她散发的花香,却无人敢接近。 就算是有时候一起出去嗨皮了,一帆纵然喝多了,都没有男人敢对她无礼,最多只能在暗地里想入非非。因为,那些男人再怎么优秀,都没有一帆的那身好功夫,怕死怕伤的,都不敢靠近。 就这个冯公子,会来事,总是跟在一帆的身后像个小孩一样。他是那些臭男人中唯一一个一帆准许来办公室的男人,就这,冯公子也从来不敢在她跟前造次。可这回再也没机会了吧? “是。”秦秘书看着一帆黑色的脸,气冲冲离去的背影,心慌意乱极了。 欧逸辰走出来的时候,秦秘书正拿起电话叫保安,看到他出来了,秦秘书赶紧放下电话,走到欧逸辰的身边,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欧总。” 欧逸辰低垂着头,手捂着半边脸轻轻的恩了一声离开,他的脸上灼辣辣的,一来因为羞,而来因为一帆下手真是狠,他知道一帆的手脚功夫是了得的,全部得了她父亲腾项南的真传。 那丫虽然身材纤细柔软,可是,动起手来,那绝对不留情,上次踢了他一脚后,他回去肚皮疼了好几天呢。 这一巴掌,估计也在他脸上烙下五环了。这个女人,他惹不起,这个他知道,可他偏偏要去惹,还惹的人家去打他。 欧逸辰苦笑着,也心烦着,英挺的剑眉,黑亮的眼眸,却那么无神无精气。 同一片蔚蓝的天空下,一帆一边开车,一边抬眸朝车窗外望出去,蓝天白云,清澈的几乎刚用山泉清洗过一般。 刚刚和欧逸辰发生的不愉快也随着飘散的朵朵白云散去一些。 —— 夜,静静的,欧逸辰站在他公寓的窗下,看尽城市繁华,闪亮的霓虹不知疲倦的叫嚣着,欧逸辰举着一杯红酒摇曳着,眼睛眯着,像近视眼在用力瞅着一个目标。 而此夜,一帆搂着她的宝宝,一夜好眠。 第二日早饭后,一帆要和宝宝道再见,可宝宝却说:“要爸爸要爸爸。” 李嫂赶紧上前去抱宝宝,打圆场道:“一定是宝宝又想起少爷来了。”她担心让一帆知道欧逸辰每天偷着来的事情。 “噢。”一帆嘴角轻抬,和宝宝说了拜拜。 这时,一个佣人倒垃圾回来,大惊小怪的说:“夫人,不好了,外面站着两个黑衣人,好像电视里演的黑社会。” “啊!”李嫂一听抱紧了宝宝。 “别怕,那是我请来的。”一帆风轻云淡的说:“你们做什么做什么吧。” 一帆走了,李嫂颤颤兢兢的给欧逸辰打了电话,说一定是一帆知道了他来的事情,所以家里派了保镖来站岗了。 那头的欧逸辰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挂了电话。 笔挺的西装,洁白的衬衫,欧逸辰站在镜子前,俨然一个尊贵的王者。 一帆公司里,一帆和若干高层坐在会议室里,等着和她合作的软件公司的负责人。 一帆从来对时间要求非常严格,她从没让大家等过她,她也没有等多任何人,然而一项守规矩的软件公司的段总到现在还没有出现。 “去打电话!”一帆对身边的助理说道。 “是。”助理应声的同时,身子站了起来。 助理刚站起来,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欧逸辰矫健的步伐款款而来,他进了会议室,鹰般的厉眸看了一眼会场,然后带着笑意,微微欠身,“对不起,路上有点儿堵车,让大家久等了。” 全场鸦雀无声,除了一帆,都像仰慕偶像一样,仰慕和惊奇的看着高大的欧逸辰。而一帆则一脸平静的将身子靠向椅背,似乎在等着欧逸辰下面的话。 欧逸辰抬起手腕看看表,又轻挑剑眉,“也没迟到多少,三分钟而已。”欧逸辰一边说着一边坐在了一帆左手下第一个空位,那个每次和软件公司开会时,段总坐的那个位置。 他坐定后,像一帆欠了一下身,“腾总,我来介绍一下我自己……” “不用介绍了。”一帆果断的截断欧逸辰的话,“你坐在这里,大家都能明白,你是软件公司的幕后老板。”一帆又看着在座的所有人问道:“这里没有不认识欧总的人吧?你们大多都是原来欧氏的人,即便新来的,也应该听说过。好了,现在开会吧。” 欧逸辰没想到这个女人尽然一脸无风波,还是那么镇定,好像死水一滩一般,他这好费劲的搬起一块大石头,尽然没有溅起一丝水花来。 “不用开了。我来是解约的。”欧逸辰弹着他黑色西服的衣袖,尽管他的世界顶级名牌西装上纤尘不染。 一帆看着他弹西服的手,嘴角弯起,讥讽的说:“我们都看得见,你穿着世界名牌的西服。” “……”欧逸辰:放下胳膊,顿时觉得手都无处可放了,“谁让你看了!” 一帆耸耸肩,身子向前,将手托在桌子上,看着欧逸辰,一脸的轻松,甚至在笑,“只是解约?其他没有?或者,想把这里重新换回欧氏的名字去。” 男人表情不变,同样看着她,“送给你的,我就送了,也不能让你白和我睡一觉,还给我生了那么可爱的女儿。” “挺大方的。” 欧逸辰朝一帆看去,只见她脸上毫无任何异样,就像刚刚他的话说的是别人的事,无关她痛痒,其实,他来之前根本没有打算说这些话,是一帆这种盛气凌人的样子让他生气了,他才冒出那样一句话来的。此时他正后悔着那样说了。 可欧逸辰就在感觉到自己的话有些过分了的时候,也觉得全场都在注视着他们的时候,只听见一帆却一脸沉着的又说:“你一定就睡我过一个女人,也幸亏你就睡了我一个女人,要不然,你老子有多少个欧氏够你败的。” 欧逸辰连连吞咽口水。听说过腾家两个女儿天王老爷都不怕,而且没皮没脸还刀枪不入,他和她也算一起共事过,可是,他却没有发现传言原来是真的。 此时,会议室里那些人已经站起来都往外走。 “大家都别走!”一帆站起来,给助理递了一个眼色。助理按响手里的电话,“您请过来吧。” 大家都一头雾水的时候,门开了,进来的是本市最具影响力的律师——吕大状。 “今天大家都在,我就把这事办了。” 一帆示意助理给吕大状请座。吕大状谢过一帆坐了下来,摊开手上的文件。声音洪亮的说道:“腾一帆女士已经签了转让一帆公司全部转让合同,一帆公司将由欧逸辰先生签名后,全部归于欧逸辰先生。” “逸辰,你的我还给你了。这里面有我爸投进来的钱,那是多少?我想你心里有数,还有,我这三年投进来的心血,你也该有数,还有,这三年里,欧氏发展成什么样子了,你的眼睛也不瞎,这些!我都给你,统统给你,就当我腾一帆嫖你所付的费用,以后出去别说你睡了我,而是,我,腾一帆嫖了你,你,欧家大少爷很值钱呢。” 一帆转身潇洒的朝外面走去,那话说的切,可是,脸上却无一丝生气,好像她就是那样想的。 “腾一帆,要还,你连我的女儿还给我!”欧逸辰大喊一声,他的脸色已经变了很多个色了。 一会议室的人,包括欧逸辰全部惊呆。 腾一帆,原来不是她什么都不知道,而是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她从来不曾输过,她也一直在耍着他玩、把他当猴子耍着。 然而,现在,他没有为一帆把他当猴玩了而生气,而是因为一帆生气走了,不要他了,不要他的东西了,而他却因此而担心害怕了。 “欧先生,腾女士已经签字,您一落笔,欧氏就又归您了。”吕大状把那沓厚厚的合同递上去。 “签个屁!”欧逸辰爆了粗口,将那沓文件撕成粉碎扔的满个会议室像在飘雪花。 大长腿一步,就是一米,欧逸辰追了出去。 这个女人,果然是软硬不吃,这就是传说中的腾一帆!一个天不怕地敢闯的女神仙! 欧逸辰的第二套方案失败告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88章 女人惹不起 欧逸辰快马加鞭还是让一帆走了。他追了两步一帆的小跑,可是,人家那是火箭,他这是肉腿。 “死女人!你慢点开!”欧逸辰托着双腿朝那股已经散开的汽车尾气喊了一句。这个档期,那辆小跑已经不见踪影了,好像真是飞过去的一样。 欧逸辰转身朝自己的车跑去,嘴里鼓捣着:你妈!当马路是你们家的,想飞就飞了!碰着怎么办?!这个疯女人! 也就她腾家两千金敢在马路上这样飞车。欧逸辰驾着自己的车,一路心急如焚,但他真没有一帆那胆量和技术把车开的飞起来。 到了别墅,一帆的车果然在,欧逸辰飞奔上楼,楼梯就听到李嫂在说些什么,因为声音低听不清。欧逸辰推开门进去,就见李嫂抱着宝宝在地上跟着一帆的屁股后面唠唠叨叨。 而一帆拿出几个大行李箱来,往里面塞东西。李嫂见欧逸辰进来,匆匆来到欧逸辰的身边,“少爷,少奶奶要走,你快想想办法吧。” “你先带宝宝下去吧。” 李嫂带着宝宝三步两回头的走了下去,李嫂出去后,欧逸辰把门落了锁。 一帆听到门落锁的声音,抬眸不屑的看了一眼欧逸辰,继续手里的动作,一把锁能锁住她,那么她就不是腾一帆了。 欧逸辰走到一帆身边,清汤寡水的说:“以为你多大本事呢!就这点儿本事?你要真有本事,把我赶出去!逃算什么本事?” “哼!”一帆冷嗤一声,手里继续叠着衣物,看都没有看一眼欧逸辰就说:“赶你出去?我让你在这地球上消失都不是问题!这不是逃,是给你腾地儿,这些完全是看在了我女儿的面子上。不管我和你在不在一起,你总归是我宝贝的父亲,这我截不断,所以,你的命是你女儿给你赢得的。” “既然你这么在乎女儿,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我给过你!我也低声下气求过你娶我!我还带着我父母去求你,你呢?是你不要的!”一帆把手里的衣服重重的扔在箱子里,把手里的箱子盖上,又拿过一个箱子来打开,往里面装衣服,“现在我已经学会了自己生存,也习惯了只有我们母女的日子,所以不需要你。” “一帆,对不起,就当是为了女儿,给我一次机会吧,现在我们有宝宝了……”一帆的话说的欧逸辰愧疚难挡,那晚,一帆低声下气来求他,第二天带着父母去求他的场面浮现在眼前,泪水不禁落下来。 欧逸辰上去抱住一帆的胳膊,刚又要开口,一帆用力一甩,没有防备的欧逸辰被甩开了。 “当初我们一样有宝宝,只不过那时她在我肚子里,现在你看见她活蹦乱跳了,就想和我在一起了?欧逸辰?世界上哪那么多好事都能让你摊上?” 欧逸辰站定脚,“你忍心给他找个后爹吗?你这个女人怎么那么狠心……” 一帆回眸瞪着欧逸辰,欧逸辰把那话截住没往下说,这个女人软硬不吃,他还是不要促她为好。 “你想回的东西我已经都还给你,这栋房子也还给你,其实你根本不用这么大费周章这样来要,只要你一句话,我都会还给你,你知道,我什么都不缺。” “不是,不是这样,我没有想要回这些东西,我只要你和宝宝。”欧逸辰软软的说。 “不管你要不要,财物都给你,至于宝宝,这辈子你想都别想,就算你把我杀了,她也是我腾家的人!” 欧逸辰看着一帆那肯定的架势,咬着嘴唇,顿在那里不说话,顿了几十秒,欧逸辰突然扑上一帆,将一帆压在床上,他骑在一帆身上,狠狠的说:“那你就被怪我了!” “你神经病,你干嘛?”被突然扑倒的一帆看着欧逸辰在撕她的衣服,一帆将欧逸辰的手紧紧的抓住。 “让你做我的女人!看你还能嫁给谁!”欧逸辰也是用上了力,一帆使劲挣扎着,但她的力气总归不是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的对手,“刺啦”一声,一帆的上衣就被扯成两半,欧逸辰将一帆的上衣扔在地上,伸手去解自己的衣服。 “啊!”就在欧逸辰去解自己的衣服的时候,一帆抬起拳头给了欧逸辰一拳头,欧逸辰倒在一边,一帆坐起来,发现自己上身寸缕不裹,她拉起被子裹着自己,抬起脚就朝欧逸辰给了一脚。 欧逸辰跌下床去,又翻起身来,“你这死女人,今天爷让你身败名裂!你妈!太欺负人了!三番五次打人!啊!” 还没等欧逸辰扑上来,他就捂着裤裆蹲在了地上,疼的脸色都变了。 “打的就是你!不知死活的东西!”一帆气呼呼的扔掉被子,毫不介意上身春光露在外面,她将散落的长发潇洒的撩在脑后,才从箱子里随便拿起一件自己的上衣服穿在身上,狠狠的说:“你个王八蛋,也不去打探一下,有哪个男人敢像你这样吃老娘的豆腐!” 扣好衣服的一帆看着欧逸辰坐的地上,双手抱着裤裆,头耷拉着,貌似给踢上了,可是,一帆却没有心疼他,也没有在乎他,而是依旧火冒三丈的说:“赶快滚出去!别再让我看见你!不然你这条命我可不保!” “你,你太狠了吧?我现在能走吗?”欧逸辰抬起脸,额头上布满豆大的汗滴,他是真被踢到了,一帆的脚不是盖的,刚刚下脚,也没有给他留情。 “你活该!”一帆把箱子盖上,一手一个朝楼下走去。 欧逸辰看着她的嚣张的气焰,强忍着疼站起来一把勒住一帆的脖子将一帆重新扔在床上,这回他是让一帆爬着的,他又骑在一帆身上,让一帆动不了,他一把将自己的衬衣扯下来,将一帆的手捆在床头上,又迅速解下自己的皮带把一帆的脚捆住。 “欧逸辰!你别找死!”一帆挣扎着,这王八蛋,尽然乘他不注意从后面偷袭她,刚刚看着他额头上豆大的汗滴,以为他动不了了,没想到,他尽然还这么大的劲。 手脚被捆住了,欧逸辰才从她身上下来一帆翻过身来,坐在床上喘着粗气,手又捂上裤裆,面色难看极了。 一帆可没注意到他的脸色难看,抬起被捆着的脚朝他瞪去,已经筋疲力尽,又加上真的被踢疼了的欧逸辰被一帆踢的四脚朝天滚在床下。 一帆这脚没有力气,虽然没有踢疼,但已经没力气的欧逸辰强硬从地上爬起来,坐地上,一手托着床,一手捂着裤裆,看着床上被捆住的一帆,冷冷一笑,他抬手摸去滴在眼皮上的汗滴,对一帆说:“我真是在找死。” “起来!给我解开!”一帆也同样狼狈的躺在床上,双手被捆在床头上,她真是动不了了。 “我也动不了了。”欧逸辰吞了一口口水,“一起死掉算了。” “要死你自己去死,我活得好好的,我可不想死!”一帆瞪着欧逸辰,“再说你算那根葱,还没有资格要我的命呢!” 欧逸辰蹙着眉头,自己的宝贝疼的要命,他说话的声音都开始颤抖了,他问一帆,“一帆,你就真的没爱过我?哪怕那么一点点?三年前你和我结婚就仅仅是因为你怀了宝宝?” “是!”一帆气呼呼的朝他吼了一声,将头偏过另一半去。 欧逸辰将头埋在床上,身体疼,心更疼。 一帆回头见欧逸辰半响没有动弹,她瞪着欧逸辰,没好气的说:“你要死先把我放开再死!” 欧逸辰没有动。一帆将双腿抬起,踢了一下他埋在床边的头。 欧逸辰缓缓抬起头来,一帆看见了欧逸辰满脸的泪水,她嘴角蠕动了几下,没有说话,又倔强的将头偏过一边去。 欧逸辰伸出双手去探一帆的脚。 “你干嘛?!”一帆触电一般将脚缩回去。 “过来,给你解开。”欧逸辰软软的说:“我放开你,你别打我了,给我叫个救护车可以吗?” 一帆把脚伸给欧逸辰,欧逸辰解了半天没解开,一帆见他双手在颤抖,额头的汗滴不停的落。一帆终于有一丝心软,但嘴上仍重重的说:“怎么系上的?笨死算了!” “解不开了,手上没劲了。”欧逸辰爬在床边上,软软的说:“腾一帆,我算是真死在你手里了。” “你别死啊,解开我你再死!”一帆瞪着欧逸辰,“你要是男人,你就快点解开我!” “我这下还是个男人吗?哼。”欧逸辰冷嗤一声,“一帆,你知道吗?我真的很爱你的,可是你的眼睛怎么老是看不见我的好呢?我能吸引那么女人,就拿不下你丫!这回我算是废了,就算是你肯嫁给我,我也没有资格娶你了,一帆,你千万给我女儿找个不打骂她的后爹……” “你妈!你闭嘴!你有什么好的地方?你赶快给姑奶奶解开!” “没有力气了。”欧逸辰说完爬在床上。 “那你还说这么多废话!”一帆斜眼瞪着他,放松一些口气说:“别装了,快点给我解开,我不打你了。” “不是装,是真的疼,你肯定把我踢坏了,不信你看看。”欧逸辰说着站起来开始解裤子。 “欧逸辰!你敢解开!”一帆急了,将头背过去。 “你信不信你真把我踢坏了?” “我信我信!”一帆被迫承认了。 欧逸辰上了床挨着一帆躺下去,抱着一帆。 “你干嘛?你不是……坏了吗?” “临死时抱着你躺一会儿。”欧逸辰将头在一帆的身上蹭了一下,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 “你放开我,给我解开。” “我解开你,还能有这样和谐的场面吗?” “不要脸!你有本事捆我一辈子!” “对你,我真没那本事了,我肯定也捆不了你一辈子,我也只能贪婪这么一小会儿。” 一帆再没有说话,欧逸辰也静悄悄的。 两人似乎在都在想着心事,心里满满的,却又空空的。 “勒的手和脚麻了。”一帆声音很小,似乎在服软。 “恩,我的心都麻了。”欧逸辰徒然不动,反而把身子又往一帆身上贴了一下,抱得一帆更紧。 “你不是没力气了吗?干嘛抱我这么紧?放开我,不然我叫了。”一帆张开嘴就大叫,“李嫂,李嫂快上来,宝宝,来就妈妈!” 一帆扯开嗓子喊了半天,也没见李嫂上来。 欧逸辰见一帆不喊了,他才说:“我给你这屋换了门。楼下听不见。 “什么时候?” “就前几天。”欧逸辰抱着一帆,淡淡的说:“其实我每天白天都来,李嫂就在外面叫门,我嫌她催我回去,我烦她,我又担心你回来爬在门上偷听我和宝宝说话,所以就乘李嫂出去的时候,偷偷换了一扇门,没看出来吧?和你原来那扇一模一样,只是多了隔音功能。” “欧!逸!辰!”一帆咬着牙齿。 “哎。”欧逸辰大大方方的应道。 “你不疼了?” “好多了,疼的好像麻木了。” “那么放开我,我们做点儿你想做的事情。多年不做,看看你行不行了?”一帆说。 “不行了。刚刚被你踢坏了。”欧逸辰说。 一帆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不再做任何。 欧逸辰爬起来,托着下腮,看着一帆,“服了?” “服了。”一帆点点头。 欧逸辰笑了笑,抬腿下床,在衣柜里翻了起来。 “你找什么?” “男人的衣服。”欧逸辰找了半天,也没有找见一件男人穿的衣服,幸亏还穿着一件背心,也就穿着背心离去。 “喂!你干嘛去,快解开我。”眼看着欧逸辰离开,一帆急了。 “我去医院看看,还能不能做你想做的事情,回来放你。”欧逸辰说完把门关上走了。 走到楼下,李嫂在给宝宝喂水,他走到李嫂跟前,摸了一下宝宝的小脸,对李嫂说:“一帆在睡觉,你别上去打扰她。” 欧逸辰还故意做出一个害羞的动作来,好让李嫂知道他刚刚和一帆在干嘛了。 李嫂连连说是后,欧逸辰放心的走了。 当欧逸辰拿着药从医院回来的时候,一帆和宝宝已经不在了,李嫂哭丧着脸告诉他,一帆的父母来看一帆,把一帆和宝宝带走了。 欧逸辰听后,当场昏倒在地上。昏迷中的欧逸辰心里默念:女人惹不起,腾家的女人更惹不起。 ------题外话------ 还有一章一帆篇结稿了,女强的文真是写不了,写写就柔和了,呵呵。一会儿就会把下一篇传上去。祝大家开心。 另外,去新文那里支持一下吧,好像是要扑的节奏,你们能不能给挽回一下呢?《绝世豪门之最佳夫人》http://。/info/671168。html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89章 一帆篇完 落地玻璃将机场大厅围起来,外面一架飞机正缓缓降落。一帆站在出口,等着正在落地的程辉。 外面高阔的天空一望无际,天上云层如洗清水洗过一般,干干净净的,和四周的玻璃一样明亮。 而此时,欧逸辰正怀着一颗必死的心来到腾家请罪。 一进门,他差点腿软的跌倒在地上,腾家大大小小十几口人都在客厅里,红红火火的正谈笑风生呢。 他的到来,让大家都停下来注视着他。一双双如利刃的眼眸,把高大的欧逸辰吓得缩成一个驼背小老头。 “爸爸爸爸。”最先开口的尽然是他的宝宝,欧逸辰那个激动哟,真不愧是他的种,真给力,简直是他的救星。 可是,那些眼眸的锋利却一点儿也没有减弱,尽管欧逸辰想和宝宝说一句话,但是,他还是没有敢在人家放话的时候,往前一步。 “叔叔,阿姨,哥,嫂子……” “爸,妈,我们回去了。”一新打断欧逸辰的话,推了一把端木,端木抱起他家的宝贝和腾项南夫妻告别。 一新一家走到欧逸辰的身边时,一新拍了一下欧逸辰的肩膀,“小子,胆肥的很啊。” “二姐,二姐夫。”欧逸辰孙子一般的叫道。 “别,您多厉害呐,加油吧,小子。”一新走了出去,端木抱着孩子同情的看着欧逸辰,也出去了。 欧逸辰读到端木的眼神,心里别扭极了,那端木被一新掌控在手里,就跟重孙子一样,他特别看不起那种男人,即便有一天真的和一帆在一起了,他也绝不像端木那样活着,他认为男人就该有个男人的样子! 再回过头来,欧逸辰又低下头继续刚刚的,“叔叔,阿姨,对不起,我……” “爸妈,我和沉风也回去了。儿子,和外公外婆说再见。”灿灿和冷沉风拉着手手,冷沉风的一边是他们的宝贝儿子。 又被打断话后,欧逸辰就看见人家灿灿一家和腾项南夫妻道再见。灿灿走到欧逸辰的身边,耸耸肩,什么也没说就走。 欧逸辰奴才一样赶紧送了两步灿灿一家三口,欧逸辰知道,在腾家,灿灿是最得宠的女儿,灿灿是这腾家真正的女王。 然而女王尽然什么话都没有赠给他,他底虚啊。 欧逸辰转过头,阳阳一家还在,阳阳曾经和他关系还不错,他心里默默祈祷阳阳留下来吧。这个时候,欧逸辰才发现,这家里尽然没有一帆的影子。 “那个,哥,一帆呢?”欧逸辰小心翼翼的问。 “一帆去机场了。”阳阳倒是大方,也没给欧逸辰冷脸,“程辉今天回来,她去接机了。”阳阳说着,也不管欧逸辰的脸色,抬手看了看腕表,“也快回来了。” 话说着,门口一帆和程辉就进来了。 欧逸辰连连后退,狼狈的机会跌倒。 “你来了?”一帆看了看欧逸辰的裤裆部分,若无其事的对欧逸辰说:“去医院了吗?没事吧?” 欧逸辰抿着嘴没有答话。 “看来没事,没事就好,我也不想作孽,中午留下一块吃饭吧。”一帆转头对程辉说:“小辉进来吧。” 程辉进去,欠身和欧逸辰打招呼,欧逸辰如同木偶,连恨的勇气都没有了。 “叔叔阿姨好。哥嫂子好。”程辉给腾家人问好,还拿出带来的礼物一一发放。 腾项南和宁雪也没在意程辉送的礼物,站起来朝厨房走去,宁雪叫了一声当地站着的欧逸辰,“逸辰,过来吃饭吧。” 欧逸辰木偶一般往前走,“叔叔阿姨,对不起,我不该打一帆,我不该绑她,我……” “没事,那点苦我们一帆吃得起,从小练功时,比这苦受的多了。”腾项南说。 欧逸辰连吞口水,谁都知道,腾项南爱他的女儿们,比自己的命还重要,他打了他的宝贝,他尽然这样说,这完全不正常啊。 “爸爸爸爸……”就在欧逸辰不知所措的时候,在宁雪怀里的宝宝又叫了几声欧逸辰。 宁雪看着欧逸辰红红的眼眶,这也是男人来着,瞧瞧来了腾家,都成孙子了。“逸辰,没事,来吃饭吧。” 饭桌上,宁雪坐在腾项南的左手边,一帆挨着宁雪,一帆的身边是程辉,阳阳夫妻俩在腾项南的右手边,欧逸辰只好坐在阳阳夫妻俩的下面。 饭菜很丰盛,欧逸辰猜想可能是程辉接风的吧?这样想着,欧逸辰心里酸溜溜的,也苦凄凄的,想走,又觉得这歉还没有道,所以不舍得离开。 眼眸看向一帆的时候,就看见了一帆手腕上的红痕,他的心顿时一阵心疼,心口堵的呼吸不了。 一帆看见他看着自己的手腕,扬起手腕让他看,没好气的说:“你看看,我这是肉,不是钢筋水泥捏起来的!你说我疼不疼?!” “我……对不起,我……” “行了行了,吃饭吧,吃了赶紧滚!”一帆放下手腕吃起饭来。 “吃吧,都别客气。”腾项南说。 欧逸辰认识腾项南有些年头了,也听说过腾项南的为人,更很少见他这么随和,尤其对待外人。 这样的腾项南让欧逸辰更加害怕,尤其他今天欺负了人家的宝贝女儿,这可是在这世界上没有人敢做的事情啊。他今天的行为比在老虎屁股上摸一把都惹得多。 “程辉,婚礼准备的怎么样了?缺什么就尽管说。” “啪”第一声,在腾项南的话后,欧逸辰的手里的筷子掉在了桌子上,他抬起头就看见满桌子的人都在看他。 “对,对不起。”欧逸辰觉得心口疼的厉害,他托着桌子站起来,“叔叔阿姨,我先走了。”刚走两步的欧逸辰转身给桌子上的人鞠了一躬,他使劲忍着眼泪,对一帆说:“一帆,祝你幸福。” “爸爸爸爸…。” 身后是宝宝的叫声,欧逸辰只是顿了一下脚步,却没有回头,跌跌荡荡的走了出去。怪不得腾家上下没人怪他打了一帆,原来是用这样的方法惩罚他,这样比打他骂他,甚至杀了他都要让他疼。 走出门口的欧逸辰就听到里面不知道是谁的声音:“吃吧,我们吃,今天的饭菜不错。给厨房价钱。” 欧逸辰的大脑已经朽了,分不清是谁在说话。 第二天,欧逸辰准备再次离开这座伤心的城市了,逃走,他也只能再一次逃走。 坐在去车里,车轮飞快的转动,道路两旁的物体纷纷后退,正如他火速后退的人生。 “停车!”欧逸辰突然叫了一声,司机莫名其妙的停下车。 “倒回去!” 司机又听话的倒回去,欧逸辰把头爬在车窗上用力卯足劲往外瞧,刚刚经过一家婚纱店,好像看见程辉在抱着一个女人接吻,而那个女人尽然不是一帆。 他丝毫没有怀疑自己看错了,因为一帆和程辉他已经刻骨铭心的记着了。 果然,程辉还在和那个女人拥吻。欧逸辰气急败坏的跳下车,冲上去拉开程辉就打。 被突来的拳头打的没有还手的余地,文弱的程辉两拳就被打在了地上。 “喂!你谁啊?你干嘛打人!”被程辉拥吻的女人大叫起来。 欧逸辰不管不顾上去把程辉提起来又打。 “你神经病!你放开他!你是谁啊?”女人的叫声,让路上一些好心人开始出手帮忙。 欧逸辰疯了,指着帮忙的人说:“谁敢帮他?!我打谁!” 程辉只要被挨揍的份,根本换不上手,就连话欧逸辰都不给他机会说。一会儿功夫程辉就被打的鼻口流血,看到程辉流血了,欧逸辰才停下手来。 医院里,大夫告知程辉断了两根肋骨。 一帆风风火火的跑来,一看欧逸辰那双红的跟兔子眼睛一样的眼睛气得叫道:“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在这打人呢?” “你知道我走?” “你爱走不走!神经病!”一帆转身还没开口呢,那个和程辉拥吻的女人就哭哭啼啼的抱上一帆,“呜呜,一帆姐,程辉被他打的断了两根肋骨,呜呜。” “别哭了……”一帆蹙着眉,听到程辉断了两根肋骨,她心疼极了,一边手轻轻的拍着怀里的女人,一边瞪着欧逸辰,“你真是活腻了!想死是不是?怎么下手那么狠!” “你!我在为你讨公道!你,你……他……那小子和别人,和这个女人在接吻,还是婚纱店门口……”欧逸辰气得语无伦次,指着一帆怀里的女人对一帆说。 “要你管!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欧逸辰瞪大眼睛。 “呜呜。一帆姐,现在怎么办?程辉不会有事吧?我们的婚礼还能举行吗?呜呜。”那女人哭哭啼啼的问一帆。 欧逸辰听着那女人的话,一阵吃紧,结结巴巴的问一帆,“他……她……那小子不是和你结婚吗?” “小辉和谁结婚有你什么事?!”一帆瞪着他,“滚远点儿!别再让我看见你!否则我杀了你!” 欧逸辰顿了几秒,上去一把将一帆抱在怀里强吻了一下,拉着她就走,扔给那女人一句话:“你老公的医药费我全包了!” “你干嘛?放开我!” “人家都要结婚了,你还在这儿当电灯泡,你不嫌自己度数高啊!”见一帆不肯走,欧逸辰一个公主抱将她抱起来。 被迫,一帆只好搂上他的脖子,说道:“别以为小辉结婚了,我就会嫁给你。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就是嫁给一头猪也不会嫁给你!你个杂种!王八蛋!混蛋!” “是是是,我王八蛋,我混蛋,你就把我当头猪吧。”欧逸辰脸上扬着笑意。 “想得美!我拉头公猪回家也不嫁给你!你放我下来!” “给你说了你就把我当头公猪拉回家就行了。” “你快我下来,否则我打你了!”一帆扬起手,又看看四周都是人在看着他们,她又放下手搂住了欧逸辰的脖子,低声说:“你别做美梦了,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不嫁也好,我们就这样过着吧,这样正好省了办婚礼的钱,我现在穷的当当响了,我可不想像端木那样成了你家的上门女婿,太没地位了。” 一帆瞪着他,嘴角平和了一些,淡淡的说:“你要能像端木那样,我可以考虑嫁给你。” 欧逸辰眉梢翘起,乐呵呵的说:“端木有保姆资格证吗?他接受过专业培训吗?我绝对比他做的更好!” 一帆噗嗤一声笑了,将欧逸辰的脖子搂得更紧。靠近一些欧逸辰的耳边,低声说:“那样你还是男人吗?” “绝对没问题。去医院看了,说吃点药,缓两天就能正常运行。”欧逸辰抱着一帆的手吧一帆掐了一下,“你得等两天。” 一帆的脸红了,心里却美了。 欧逸辰将一帆放在车上,自己绕过车头上了驾驶座,去给一帆系安全带,一帆推着他说自己系,欧逸辰已经过来的身体停住,眼睛灼热的看着她,附身上去,像狼一样。 “唔……”一帆用力推他,这里是医院的停车场,人来人往,像赶集市似的,终于推开欧逸辰,一帆红着脸说:“你不是得休息两天吗?” “谁说要做了?”欧逸辰翻了一个白眼,坐回驾驶座去,车子开动,直接回了他们的别墅。 一路上一帆没有说话,那一脚真的要是废了欧逸辰,她该多内疚啊! 欧逸辰也不说话,默默的开车。 一进别墅的门,欧逸辰拉着一帆往楼上走,李嫂见两人回来了,迎上去,刚要开口,只听得欧逸辰说:“李嫂,你别上来啊,这回是真的有事要做。” 李嫂的脸刷的一下刷上红漆,一帆则感觉全身的血液全部都涌上了头顶。 ------题外话------ 哇咔咔。 总是觉得女人太强会压住男人的魅力,一个男人没有了男人魅力我们要他干嘛使?呵呵呵,喜欢强悍吃醋后悔的要死的那款男人,女人不软到一塌糊涂就好,妞们呢? 雪儿好努力的,可是新文那边还是悲惨啊,再求一次,大家去那里支持一小下下可好?《绝世豪门之最佳夫人》http://。/info/671168。html抱拳谢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90章 遇上恶魔,从此噩梦 “乔顾!二院墙塌了吗?跑出你这么个神经病来!” 林苏推开门,见乔顾正坐在沙发上悠闲又惬意的翘着二郎腿,她朝乔顾冲过去,操起手里提着的双肩包就朝乔顾打去。 “喂!什么情况!”乔顾横眉厉目朝进门就朝他扑来的这头母狮看去,眼看着双肩包朝他砸来,他一把揪住林苏挥舞过来的双肩包,夺在手里又狠狠的扔在地上,脸上充满愤怒,“这哪是二院墙塌了?明明是值班大夫回家捉奸去了,让你跑出来了!” “不要脸!”林苏更加气呼呼了,这王八蛋骂架都不忘说两句带色儿的话来羞她,林苏也是一个烈性子,包包被抢走了,她就赤手空拳朝乔顾挥去。 今天去学校,同学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她,开始她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认为反正自己没有参与过,不管什么事,她一般都采取耳不闻目不赌的心态去对待。 可是,后来才听同学们窃窃私语,说是乔大魔头今天来学校了,居然大大咧咧的告诉大家,说她和他在同居。林苏当时差点背过气去。 可是,学校从来就是一个大型扩散器,同学们更是开始在她面前沸沸扬扬,有的干脆上来和她求证,还有的女同学带着嫉妒和气愤来讽刺她,还有那些想靠近乔顾的尽然上来讨好她,被气得化作软骨的林苏,就差死不瞑目了,就算当时有地洞,她都没力气去钻了。 想到当时在班里受的羞辱,此时见到乔顾的林苏浑身是力气,好像一头蛮牛,要活活把眼前的乔顾给打死了。 于是手脚并用,林苏疯狂朝乔顾袭击而去。 乔顾生气,可看见林苏也是真的生气了,他只好抱着头让林苏打他。打了一会儿,林苏还在继续,乔顾瞪着林苏,抓住林苏挥来的凤爪,“你又在太岁头上动土!简直放肆!对你好,你还瘦跳!非逼得爷不要你,你就开心了!” “姑奶奶不用你对我好!你就是一个王八蛋!” “林苏!爷告诉你!你要再这么打爷,爷真不要你了!” “王八蛋!姑奶奶才不稀罕你!”手被抓住了,林苏在乔顾的小腿上狠狠的踢了一脚,转身就走,临走扔给乔顾一句话:“以后我不认识你!” “滚滚滚!赶快滚!你妈!不识抬举!”乔顾“咚”地一声把自己身高马大的身体像摔破玩意一样摔在沙发里。 “砰!”的一声,门被摔了,乔顾朝门口看去时,心里跟着门关上的声音空落落的一下。 林苏真的走了! 乔顾“嗡”地站起来,大步朝门口走去。 人距离门还有两米,乔顾的手就伸了出去,一步一米的跨度,手臂以最长的伸展姿势,乔顾打开了那扇林苏刚刚摔上的那扇门。 门外的林苏已经是泪流满面,一边气狠狠的快步走着,一边将耳朵侧起来,听着后面的声音,越听不到,心里越是难过。 气他,恨他,可是,却还觉得不想离开他,如果乔顾这回真的不理她了,真的不要他了,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这个王八蛋!林苏爱他,想和他在一起,可是,她现在还在上大学,虽然大学里谈恋爱同居已经不算什么新鲜事了,可是,她和乔顾差距很大,乔顾高高在上,而她平凡的如同一颗狗尾巴草。 再说了,她妈妈思想保守,早就在她进入大学的时候就告诉她,不要在上学的时候谈恋爱,要好好学习,将来才能有更好的发展,加上妈妈身体很不好,这要是让她妈妈知道了,还不把她妈妈气死吗? 现在,就她和妈妈相依为命,妈妈一辈子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她从小立志,长大了一定要考好的大学,找好的工作,让妈妈过上幸福的生活。现在翅膀还没有长出来,就和妈妈作对了,她觉得自己多么不孝啊。 更何况乔顾那人是风云人物,盯着他的人比公共厕所的苍蝇还多,他这样说出去了,很快就会有人注意到她,那时候,她妈妈,还有那些可恶的苍蝇们,一个个还不要了她的命? 她可不甘心就这么死去,她还要和妈妈一起过好日子呢!想想这些,林苏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流。 而此时,身后还是没有乔顾追上来的声音,林苏更是心慌了,一边恨着他,一边还爱的不想放弃。 一出门的乔顾看见林苏没有走远的身影,大步跑上去从林苏的后面一把抱住林苏,双手紧紧的勒在她的胸围上,“林苏!别闹了!爷不气你了!别生气了啊,走回家。” 乔顾说着搂着林苏的肩头往回走,林苏回眸瞪着她,可是,眸光里乔顾的脸那么模糊。 “行了!别掉尿水了!”乔顾心疼的擦着林苏的眼泪,强硬的搂着林苏往回走,纯黑的眸看着林苏可怜巴巴的样子,不免有点后悔自己不管不顾的想法了。 林苏跟着他的脚步,走一步停一步,又还霸着不走一步,明显的半推半就,欲擒故纵。 可是,乔顾也不拆穿她的心,一步强硬搂着她走,一边还不停地用讨好的方式劝说着,“林苏,赶紧走,让别人看见了笑话我们,快点走。” 就这样,乔顾还是把刚刚张牙舞爪如一只凶恶大狮子的林苏给拐回去了。 回到屋里,林苏坐在沙发上抽泣,撅着嘴不说话,好像一个闹脾气的小毛孩。乔顾给他拿饮料她推着不要,给她拿水果,她也拒绝,还冲着乔顾翻白眼。 “现在对我好有屁用!你为什么要去学校说那样的话?你就是嫌我日子过的太平了是不是?!还嫌我不够丢人是不是?” 放下手里的水果,乔顾一把将林苏抱在自己的腿上,依旧给林苏擦着眼泪,他当然知道林苏为什么一进门就打他骂他,和他生气了,林苏的每一个动作他都已经牢牢的掌控在手心里了。 “谁让你和那个男同学说话了?”乔顾狠狠的把林苏脸上的泪水给抹了,也气呼呼的说:“你不知道我小气吗?你黑夜睡在我的身边,白天还去勾搭男生,我能高兴吗?你还回来打爷!也就爷脾气好能忍你!” 这番话,林苏听着想死的劲头都有,她狠狠的吞下一口口水,反驳道:“我什么时候去勾引男生了?说句话也不可以吗?” “说句话当然可以,可你那是说话吗?你还接受那小子给你的饮料!万一那饮料里有春药怎么办?把你丫……” “啪!”乔顾的话说到一半,林苏的巴掌就扇在他的脸上了,乔顾捂着脸瞪着林苏,林苏也用泪眼回瞪着他:“你妈!超市货架上拿下来的饮料,哪来的春药!只要你不给姑奶奶放!谁也不会给姑奶奶放!” 本来愤怒的乔顾看着林苏又气又急,因为距离近,林苏的手上也没有用上力,所以乔顾也没有被打疼,看着林苏那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乔顾又好心情了,“噗嗤”一下笑了,继续说:“是我不对,今天不该去你们学校说那番话。” 林苏朝他翻了一个白眼,将头扭到一边去,乔顾的话,她相信过很多,可是,从来没有一句能听,她都懒得听了。 “行了,歉也道了,不生气了啊。”乔顾抽出纸巾递给林苏,林苏不接,用袖子擦鼻涕眼泪,乔顾也不嫌她,上手亲自用纸巾给她擦,然后又嫌弃的将擦过林苏眼泪鼻涕的纸巾扔在地上,对林苏说:“一会儿把卫生打扫了!” “不干!”林苏气呼呼的回了一句,这就算是反抗了。 “好好好,不干就不干,那笑一个可以吧。”乔顾让林苏笑,林苏瞪她,当她玩具玩呢?说笑就给笑?林苏不笑,乔顾就上手在她的咯吱窝挠她。 “格格格。”林苏被迫,笑了两声,赶快打开乔顾的手,上手抓着乔顾的手,不让他动自己,狠用力的说:“你个王八蛋,以为自己是人民币呢,谁见了你都笑得出来!” “切!”乔顾不屑的反手,一只手抓着林苏的两只手,另一只手在林苏的额头上戳了一下,别人的笑,他还不乐意看呢!只有现在坐在他腿上的这个傻丫头,他是爱不释手。他只喜欢看她的笑蓉。 乔顾知道林苏担心在乎什么,为了让林苏彻底没心没肺没烦恼的高兴起来,他抱紧林苏,告诉林苏,“林苏,你别怕,你妈妈不会知道的,我已经让人去警告你们学校那些烂舌头了,这话没人敢传出去。” 林苏瞪着乔顾,这话她信了,因为乔顾完全有让别人闭嘴的这个能力。 “林苏,你别生气了啊,我这样做完全是让觊觎我的那些不要脸的女生们离我远点,你看,现在我身边就你一人,你该高兴啊。” 林苏再次狠狠的吞下一口口水,见过不要脸的,这么不要脸的,说实话,也见过,就是他乔顾。 “和我在一起多好?你丫知足吧。”乔顾戳着林苏的头,然后又把林苏抱起来朝楼上走去,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气也算是出了,可是,这会儿他也该释放一下心情了不是吗? “不行!我今天要回家!我妈都好几天没见我了!”林苏在他怀里使劲踢着脚,推他坚硬的肩膀,然而,乔顾是能放了她的人吗? 第二天.林苏去了学校才发现,给他买水的那个男生已经不见了,听说出国了,林苏心里一阵慌张,如果真的是出国就算是好的了,可不不是给把人家废了吧? 林苏特恨自己这张贱嘴,为什么要喝那个男生给她的饮料?原本以为同学之间这点儿不算什么,可是,在乔顾这里,怎么那些发生在她身上微不足道的那些事情,都会有那么严重的后果呢? 自从几个月前遇上乔顾,从此她的噩梦就没有断过,可林苏还不知道,这才是刚刚开始…… ------题外话------ 亲爱的妞们,乔顾来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91章 斗智斗勇 早上,林苏跪坐地毯上,茶几上放着一份招聘报纸,她埋头在看,右手捏的笔还在嘴里咬着,眼眸中的那份聚焦看起来那么的认真。 乔顾伸展着懒腰,穿着睡衣从楼上走下来。今天是星期天,昨晚他把林苏折腾到天亮才睡,本来以为林苏这会儿还在睡,可是,她却起的这么早。 “丫头,看来昨晚我还不够卖力,今天你还能起这么早。”林苏早已习惯了他的话,就当听见一只癞皮狗叫了两声。乔顾揉着朦胧的睡眼,重重的坐在沙发上,抬脚踢了一脚不理会他的林苏,“去,弄点吃的,饿死了。” “我也没吃!”林苏扭了一下他踢的肩头,往远挪了一下,“几天不吃也饿不死,何况你昨晚吃了那么多。” “活塞运动做了一晚,不消耗啊。” 乔顾说的很满足的样子,林苏听着头皮一阵发紧,鸡皮疙瘩在衣服里瞧瞧的往起串,真心是想回头给那个不要脸的男人一拳头,但还是忍了。 这个不要脸的男人说这种**裸的不要脸的话给她听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见林苏在报纸上圈圈划划的,没有理他,乔顾觉得林苏今天不对劲啊,要是平时,他说这样的话,林苏早就开始连骂带打他了。说实话,他还挺喜欢逗着林苏打他骂他的,有时候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林苏这里真的犯贱了。 人家林苏没有理会他,乔顾将身体探到前方,“看什么呢,这么专注?” 已经被乔顾度出来的林苏,听他一些下流话,就当喝凉水一样,冰冰牙齿,嘛事不误。林苏大方的把报纸给乔顾看,顺道坐在了乔顾的身边,指着她圈住的几个招聘广告向乔顾征求着意见:“乔顾,你帮我看看这几个工作,哪个我干更合适一些?” “你妈!”乔顾脸上立刻冷了,一把将报纸扯成好几片扔在地上,“谁让你看这玩意的?找什么工作?爷养不起你?你妈!贱骨头!坐着有人养还不好?非要出去受什么罪?打什么工?缺你吃了还是缺你穿了?再说了,你把书念好了,就行了!” 林苏嘟了一下嘴,然后狗腿的一笑,丝毫不介意乔顾骂她,抱着乔顾的胳膊撒娇道:“我是想减轻你的负担嘛,你看看你也没有个正经工作,还住这么大的房子,物业,水电费,你还请了佣人,还有我的学费,就算你就们家再有钱,可是,我们都这么大的人了,总不能老花你爸妈的钱吧?所谓金山银山也会坐吃山空,我们年轻轻的,找点工作做做,既锻炼了也有些工作经验,百益而无一害。” 乔顾扁了扁嘴,从认识林苏到现在,正好是他从部队转业到警察局特警队的时候,回来的这几个月里就出过一次特殊任务,走了半个月,回来的时候,他整个又黑又瘦,他告诉林苏自己去挖煤了,看来林苏是真的信了。 而这几个月里,特警对没有接到什么重大案件,他每天都去训练,可是,在林苏放学回家的时候,他也就到家了,这林苏以为他没有工作,是一个好吃懒惰的败家子呢。 见乔顾不说话,林苏又往乔顾的身上靠了一下,继续娇滴滴的说:“我知道你疼我,不舍得我出去打工,可是你花你爸妈的钱名正言顺,可你还用你爸妈的钱养我,我怎么好意思?再说了,我的功课一点儿也不会落下,你看我的成绩,挂过哪一科?” 乔顾依旧不说话,而是认真的听着林苏的话,那双黑眸宛如黑洞,里面深不可测,但明亮的又如一潭清澈的泉水,倒影着林苏的说的眉飞色舞的眉眼。 林苏以为自己说中了,心中喜悦,如果乔顾肯放她出去打工,她就可以回家住了,倒不是不喜欢乔顾,可是,她妈妈那边身体不是很好,她想即便没有时间照顾妈妈,晚上回家能和妈妈住在一个家里,也算是好的。 现在她骗妈妈说是在外面找了一个家教辅导班的工作,住在辅导班里,虽然妈妈什么也没有说,可是,她总是能感觉到妈妈的失落,妈妈觉得她自己好没有用,一辈子养了一个女儿,还得女儿出去打工自己挣学费。 孝顺的林苏完全能体会到妈妈每晚的孤独,所以,她觉得自己不能每天就这样堕落着,她才十八岁,刚上大一,就这样和乔顾同居着,算个什么事啊? 乔顾越来越霸道了,以前星期天还让她回家去住一天,后来,干脆回都不让回了。星期一至五,家里有佣人,一到星期天,乔顾干脆把佣人打发回家,就让林苏给他做饭。 “有你吃喝,你管那么多干嘛?钱你不用愁。”乔顾抬手搂住林苏,一手抵住林苏的下巴,在林苏的嘴上亲了一口,“爷养你几辈子都没有问题。”完全沉浸在和林苏的家的感觉中的乔顾一步也不想林苏离开他。 而林苏却不想这样继续,就算是同居,也不能这样腻歪着时时刻刻都不分开。她嘟起小嘴,又往乔顾怀里钻了一下,“刚才和你说那么多白说了吗?我不管!我要自己养活自己,不花你爸妈的钱。” “我挖煤养你,我也不花我爸妈的钱。”乔顾戳着林苏的额头,越看这个傻瓜蛋丫头越可爱。 “不要!你以后都不许去挖煤了,我查了网上,说挖煤很危险,那些黑心老板根本不管不顾工人的死活。我不要你这么辛苦,你也正儿八经的找一个工作做吧。”林苏干脆起身,大方的骑在乔顾的腿上,捧着乔顾的脸说:“我们还这么小,一起努力,以后一定会有好日子过的。” 乔顾眨巴了一下眼睛,看着林苏这副大胆的动作,他心里开始想了,林苏今天不正常!平时,她可不会这么像狗腿一样讨好他。更别说说好听的话和骑在他的腿上了。 对!林苏又问题!乔顾肯定了,他暗暗摸了一把汗,刚刚差点就被这个丫头算计了。于是,乔顾不动声色,看看林苏到底要干嘛。 见乔顾在认真听她的话,不再反驳了,赶快继续说道:“乔顾,乖乖听话,别给祖国的发展拖后腿,别给社会找负担,我们都身强力壮,脑子也不笨,都出去找个好一点儿的工作吧,啊,我们自己动作丰衣足食,有意义的生活那样活得才精彩呢。” 貌似被说教了乔顾睁大眼睛看着林苏,哑巴一样不说话,他要看看林苏的狐狸尾巴什么时候露出来。 果然,林苏见乔顾听得很认真,继续说道:“再说了,我们天天腻在一起,有一天你厌倦了我,我可怎么办呢?” 林苏说着观察着乔顾的表情,见乔顾不动声色,好像听进去了她的话,她心中大喜,于是变本加厉,更上一层楼,赶快又接着说:“乔顾,我找了一份快递送工作,只送机票,工作不累,时间自由,就我们家附近,所以,等我工作后,就不能老是在你这里住了,我得回家去住,要不一天跑的路程太多,我也累,你也心疼不是?” 林苏一气呵成说完了,见乔顾依旧一本正经,她猜不出乔顾的心思,静静的等着乔顾的批审。 “这么费力讨好,就是想回家去住啊?是不想和爷住了?还是你已经厌倦爷了?” 林苏嘟起嘴来,低声辩解:“不是,说的都是真心话。” 乔顾目光充满宠溺,在林苏屁股上用力拍了一把,“起来,走!” “去哪儿啊?”林苏急了,这一顿好说,乔顾这是不同意啊,她目光中已经泛上晶莹,带着哭腔求道:“乔顾,你不能这样霸道,你不能把我囚禁起来,我都一个月没有见我妈了。” “给爷!哪来那么多尿水?”乔顾狠狠的在林苏的眼睛上擦了一把,不带一点儿温柔和怜惜,把林苏噙在眼眶里的泪水给擦掉厉声问道:“回不回去?!” “啊?”林苏反应了一下,“你要让我回家吗?” “不起来怎么走?” 林苏破涕为笑,在乔顾的嘴上用力啄了一口,“乔顾,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我爱你啊。”林苏站起来朝门口跑去,玄关处,早已经准备好简单的行李。 林苏换好鞋抬头,就听得乔顾说:“等我一下,我去换衣服,和你一起回去。” “啊?!”不能!坚决不能!林苏大惊失色,把乔顾这货带回家,不是告诉了她妈妈自己谈恋爱了吗?再万一他冒出那一句撼人语录来,那还不把她妈妈吓坏? 眼见林苏瞪起眼睛,乔顾嘴角泛上冷笑,一边慢悠悠的朝楼上走去,一边说:“哎呀,饿得都没劲了,你等等我,不许走了啊,我换了衣服,和你一起回去,顺道尝尝我未来丈母娘的饭菜怎么样。” 林苏狠狠的吞下一口口水,瞪着楼梯上以龟速爬行的乔顾,把行李扔在地上,又换了鞋,“乔顾,我现在就去给你做饭,你别跟着我行吗?” “看你饭菜的质量怎么样吧。”乔顾在楼梯上说,没有回头。 “包你满意!”林苏一边朝厨房走去,一边伸出手将乔顾的背影扣扣叉叉了一顿。 饭后,乔顾抹着嘴角,舒服的靠在椅子上,却说饭菜一般,林苏刚要炸毛,乔顾又说饭菜虽然一般,但是说的过去,所以,林苏星期天可以回家,但晚上必须回来。 “知道了!”林苏摔了碗筷在桌子上,“锅我不洗!你自己洗。”林苏快步走到门口,生怕乔顾那魔变卦不让她走。 就连乔顾在身后喊要去送她,她都说不用,一溜烟的速度逃走。 林苏走了,偌大的别墅里顿时变得冷冷清清,一股强烈的失落落入心口之上,好像林苏这一走,把他的心也带走了似的。 之所以没有强硬去送林苏,就怕到时候不让她下车或者要跟着进去她家,看着桌子上的四菜一汤已成残羹,脑子里还是林苏刚才走时最后的那句话:锅我不洗!你自己洗! 乔顾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着那句话就拿起来碗筷收拾起桌子来,这二十四年里,这是他一次都未尝试的工作呢。 他是豪门大少,在部队里,也没有干过这营生,说洗个衣服什么的还行,这锅碗瓢勺的,还没洗过。 不过,乔顾决定试试。把碗筷放入水池,挽起袖子,一副大干的模样。一放开水龙头,哗哗的流水就溅到了他的身上,他赶快把水关小一些。 也就两个碗两双筷子,还有四个盘,乔顾洗了二十分不说还打烂一个盘,这个看似简单的洗碗工作,也不是很简单。 “难怪林苏不想干,原来这活儿不好干。”乔顾自己心里嘀咕着:“以后都不让林苏洗碗了。” 于是,下午家里多了一台洗碗机。 此时,这个从不懂得心疼人的乔顾,潜意识里开始去站在林苏的角度想问题了,而这个大问题,连他自己也没有注意到。 洗碗机安装好后,乔顾在沙发上坐稳不安的看电视,节目换了无期数,遥控里的电池都快被他按的没电了,后来干脆扔了遥控,提起车钥匙朝外走去。 酒吧里,乔顾正摇晃着二郎腿品着一杯浑浊的液体,这是他爸爸酒庄的红酒,每年出产的那几瓶世界级最好的红酒,基本都进了乔顾的肚子里。 就连他爸爸乔羽鹤和他大姨夫腾项南都尝不到几瓶,他就采取先下手为强的方式给抢回来了。 “嗨!乔少。”胡听枫进了包间看见乔顾靠在沙发里摇着高脚杯,满脸笑容的走过去坐在乔顾的身边,“找我什么事啊?” “我爸酒庄出新酒了,哥们我请你来尝尝。”乔顾说着指了一下桌子上的红酒,示意胡听枫自己倒上喝。 “哼哧。”胡听枫冷嗤一声,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一边说:“你会这好心?咱们哥们一场,你有什么事尽管开口就是,你这样做,让我冷汗直冒。” 胡听枫喝了一口红酒,点头称赞直说好,只是,这乔顾肯把这好东西拿出来和他分享,必定是有什么大事情要他去做。 “哼!你太抬举你自己了,我要有事,还用你去办?你说说你,能办成什么事?”乔顾不屑的冷嘲着胡听枫。 将半杯红酒栽进口里,又全部咽下,胡听枫呵呵的又倒上一杯,“大事办不了,小事还是可以效劳,当然,遇上不要脸的事情,我这张脸可以去给你顶。” 胡听枫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脸,又说:“你老人家的脸多珍贵,我长这张脸正是为你效劳的。” 乔顾又不屑的弯了一下嘴角,“爷是良民,没有不要脸的事情去做。” 胡听枫正色的看着乔顾,一副打死不信的眼神,他看了看手里的红酒,中国有句俗语: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乔顾让他喝这酒,他坚信,就是要引用这句话。 好吧,他不说,胡听枫也不在问,干脆靠在沙发上,看他能装多久。他就不信,乔顾能这么好心,把宝贝拿出来让他白白喝掉。 乔顾是很大方,平时大家在一起吃吃喝喝,花销什么的,乔顾从来不眨眼,可是,今天这红酒,他胡听枫可是知道有多珍贵,这动作,完全不是乔顾的做法和作风啊。 两人喝了一会儿,胡听枫的电话响了,是女朋友打来的,胡听枫站起来要走,乔顾急了,瞪着胡听枫。 他么的!真以为这酒能白喝吗?! 看着乔顾瞪他,胡听枫乖乖的坐下来,看着闪亮唱歌的手机对乔顾说:“哥们,有事就快说,别墨迹,我们两之间,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什么没有不要脸的事情没有做过?” “啪!”乔顾在胡听枫的头上拍了一下,“我们做过什么?什么也没有做过!” “是是是,哥,亲哥,我们什么也没有做过,我们是良民,大大的良民!好了,现在您老人家有什么好事我能效劳的呢?” 乔顾蹙了一下鼻尖,貌似难以启齿。 乔顾这一动作,让胡听枫又冒冷汗了,因为这个蹙鼻尖的动作,好像是乔顾他把的招牌菜,乔顾很少做这个动作,除非真有什么大事情要办?而且,这事情真的是不好启齿…… “那个,听枫。”乔顾长臂揽上胡听枫的肩头,胡听枫抬手抹了一下额头的汗,被乔顾打了一下手,乔顾抬太眼皮,吞吞吐吐的问:“上次……你那个叫什么的妞怀孕了……” “老大!不好吧?我用过的你还要?”胡听枫打断乔顾的话,惊奇的说:“再说了,你不是现在手上有一个吗?” “闭嘴!”乔顾瞪着胡听枫,狠狠的憋了他一眼,才又说:“那女人…。怎么才能怀孕?” “啊?”胡听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难道乔顾把那个叫林苏的女孩弄回家,当摆件看了几个月?不可能啊,这可不是他乔顾的做法啊。 他乔顾,要不是不屑去看一眼,既然能看得上弄回家去了,能好几个月不动那女孩? “那丫头……好几个月了,肚皮不见动静。”乔顾又蹙鼻尖,带点羞怯,“你知道,我特想给我妈弄给孙女回去,我妈这一辈子爱女孩爱到发疯了,我答应她给他娶给女孩回去孝顺她,可是,林苏还在上学,不能娶回去……” “哎,等等等等。”胡听枫打断乔顾的话,“那丫头既然还小,不能娶回去,就能给你生孩子了?” “这不是要想办法吗?”乔顾瞪着胡听枫。 胡听枫直呲牙咧嘴,谁家女孩让她喜欢上了,那就上辈子做坏事这辈子来报应了,要不就是曹操遇蒋干,真是倒大霉了。 “快说!”乔顾拍了一把胡听枫,“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怎么回事?”胡听枫刚说了这句,看见乔顾的冷脸,又赶紧说:“不是你有不孕症就是她有不孕症呗。” “爷没有,爷在部队坚持身体,好着呢。”乔顾说。 “呃……”胡听枫看着乔顾,“那这不明摆着吗?那丫头地皮不行。” “怎么办?” 怎么办?胡听枫差点吐血,“换地。” “你妈!说正经的。” 胡听枫抓耳挠腮,“去医院给她看病。” 乔顾瞪着胡听枫,他是要让林苏先怀上,他在慢慢说服,现在就带林苏去检查身体,让她怀孕,林苏就是死也不会去的。 胡听枫将嘴凑到乔顾的耳边,用手捂着嘴,乔顾侧耳细听,嘴角弯了。 ------题外话------ 恢复更新时间,谢谢妞们,爱你们哟!明日开始万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92章 男的女的? 林苏回到家里,赶紧把手机关掉,一个月没有回家了,想家想妈妈了,想和妈妈好好的待上两天,至于乔顾那,到时候,他要问起来,就说手机没电了,忘了充电。 自从被乔顾掳上床,她就成了乔顾的床奴,夜夜寻欢,她都怕了他了。可霸道的乔顾只顾自己喜欢,从不管林苏的感受。不止不让林苏回家,而且哪也不许去。 她不知道,乔顾其实是怕她出去交往异性朋友,林苏现在正是花季少女,长得又漂亮,人又好,这样的女孩,放出去,很快就会被活剥生吞了。 然而林苏却只认为乔顾贪恋床第之欢,是个淫徒色鬼,不过,要是现在乔顾真的不要她了,她也肯定会难过的。 乘这两天在家,她要好好陪陪妈妈,晚饭和妈妈一起做,一起吃,她告诉她妈妈,说是今天今天辅导班放假了,她晚上要住在家里。 她的话音刚落,门口有人敲门,妈妈手里端着正收拾的碗筷,林苏拿着抹布正在擦桌子,她放下抹布,跑去门口。 当她看见乔顾那张长的如妖孽,但很欠揍的脸时,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尤其妈妈在厨房里大声问道:“苏苏,是谁啊?” “奥,是……走错了,问路的。”林苏赶紧将乔顾推出门,自己跟着出去,把门关上,惊慌失色的小声说:“神仙!你怎么能找到这里?你来干嘛?” “让你晚上回去,你看看几点了?”乔顾理直气壮的说着,还不忘抬起腕表让林苏看,“还给爷关上手机,你想造反?!” “手机没电了,我不知道关机了。”林苏气得直咬牙,但还是忍了,她求饶道:“今天我和我妈说了在家住,你就放过我吧,明天我早点儿回去行吗?” “不行!”乔顾干脆拒绝。 “我不走!”林苏也倔起来。 乔顾二话不说,就去推门,“正好爷晚上还没吃饭,就你家蹭一顿算了。” “哎。”林苏赶紧把乔顾揪住,此时心头那个百感交集啊,恨,气,还不敢发火。“你先回去,我和我妈把碗洗了,就去你那,行了吧?” “不行。”乔顾转身下楼,“我在楼下等你,就给你五分钟,不下来,爷今晚住你家,你想回去,爷都不回去。” 林苏想哭了,但不能。她回到屋里,妈妈正好要出来看她,见她回来就问她去哪儿了。 “问路的,我给那人指了一下路。”林苏低着头走到厨房,不敢让妈妈看到她的表情,“妈,我洗碗吧。” “不用,不用,妈妈洗吧,就两人的碗筷,也累不着,再说了,这身体也得多活动一下。” “噢。”林苏看了看妈妈,上去抱住妈妈,“妈,我突然想起晚上还有几个小孩要辅导功课,我得回补习班去。” “你看看你,多大意,人家家长把孩子交给你,是放心你,你怎么能忘了?赶快去吧。” “恩。”林苏觉得特对不起妈妈,从小妈妈教她脚踏实地认真做人,做人的第一基本就是不撒谎,然而现在,林苏张嘴就是谎。 背起双肩包林苏一头栽下楼去,跑的比兔子还快,她想:要是前面有个木桩,干脆撞死算了,让前面等他那个人捡个死兔子回去吧! 一路上林苏撅着嘴不说话,乔顾开着车,回眸看了看她,他还没生气了,她到生气了。 “早上让你走的时候,不是说好了吗,让你晚上回家,你还有理了?!” “回家回家!那是你家!我算什么?!”林苏回过头冲着乔顾嚷了一声。她今天才算是回家好不好! 乔顾怔怔的看着林苏,转眼就笑了,“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让我娶你?” “放屁!”林苏将头扭过车窗边,车窗外车来车往,然而林苏眼里什么也没有,空空荡荡的心里也只是想着自己刚刚说那话,明显着让乔顾钻了空。 “我还以为你想现在就嫁给我呢,林苏,你要是现在就想嫁给我,我到是很愿意娶你。” 林苏回头朝着乔顾翻白眼。 “真的,我不骗你。” 林苏再朝乔顾翻白眼。 “你不用担心你不够年龄,咱们朝中有人,只要你想嫁给我,分分钟钟就能给你弄回个证来。真的林苏,要不我们扯证吧,这样你也不用偷偷摸摸的背着你妈妈和我同居了。” “住嘴!”林苏瞪着乔顾。 “傻!多少女孩望眼欲穿巴不得要嫁给我呢,像我这种高富帅你打着灯笼难找。” 林苏相信乔顾的话,说实话,她想嫁给乔顾,不过不是现在,而是大学毕业。 “你考虑好啊,现在我给你机会,你要是不抓紧,小心再过两年,我变心,换了你。”乔顾一手放在方向盘上,一手拨弄着他的短发,在后视镜里照着自己的俊容。 自恋狂!林苏心里刚刚骂完乔顾,但很快又觉得人家乔顾确实有自恋的资本不是吗? 然而林苏却嘴上说道:“一个游手好闲的极品败家子,你还好意思在这自恋?你什么时候能自己挣钱了,用你自己的钱娶我回去!” “你妈!爷什么时候游手好闲了?”乔顾知道林苏用激将法想让他出去工作,他也没准备把自己的工作告诉林苏,因为他在重案组,很多时候有些任务是保密的,他到不是担心林苏泄露什么秘密,而是,不想让林苏知道太多。他想保护林苏。 林苏干脆不理他,又将头侧过去。 乔顾转念笑了,手抓着林苏的手,“林苏,爷要是现在有份体面的工作,你是不是答应嫁给爷?” “从这掉头!”林苏看着前面的的十字路口,冲着乔顾大声嚷道。 “去哪儿?”乔顾一头雾水,掉头就不是回家的路了。 “柏树园墓地。”林苏回头瞪着乔顾,“我去和我爷爷说一声,从此我换爷爷了!” 看见林苏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乔顾笑了,把林苏的手放在嘴上亲了一下,“好了好了,从此改,不给你称爷了。你也别去打扰你爷爷了,让他老人家好好休息吧。” 第二天一早,林苏起来去做早饭,因为星期天佣人不上班,家里的活儿都是她的。 而乔顾起床后坐着等早饭,两人像一对和谐的夫妻一样,和睦的生活着。 “昨天的碗是你洗的?”林苏吃着早点问。 “恩。” 林苏满意的笑了,“以后多干点家务,别像大少爷一样好吃懒惰。” 乔顾狠狠的剜了林苏一眼。 “洗碗机你买的?”林苏又问。 “不是。”乔顾恨声恨气的回。 “那哪儿来的?” “偷的。” “啊?!”林苏蹭的一下子站起来,急着说:“乔顾,你怎么可以去偷人?那个东西可有可无,你……” “你妈!”乔顾拍着桌子,“你见过那个贼能把那么一个东西偷回家的?爷这辈子怎么偷回你这么一个傻瓜来?” 林苏扁扁嘴,就是有点儿傻了吧?那么一个大东西,怎么能偷回来?林苏发现自己自从跟了乔顾,原本聪明的大脑很容易犯傻。 饭后,乔顾提出要和林苏一起洗碗,也就两个碗,但是林苏为了让乔顾改掉大少爷的坏毛病,答应了他。 两人没有用洗碗机,就在水池里,像两个孩子一样,一边玩一边把碗洗了。 乔顾突然抚着额头说头疼,林苏急着在他身边问长问短。看样子乔顾真的很疼,乔顾说要去看医生,让林苏陪他一起去。 林苏当然义无反顾啊,傻子都能感觉出乔顾爱她来,她也爱乔顾,现在乔顾头疼的厉害,她当然要陪着去医院了。 林苏不会开车,她心疼乔顾,不让乔顾开车,要打出租车去医院,可乔顾说自己可以开。 一路上乔顾蹙着眉,林苏心里难过,担心他的病。 到了医院里,乔顾说:“林苏,来也来了,你也做个体检吧。” “我很健康,你赶快看病吧。” “我看我的,你去体检。”乔顾把林苏推进体检室。 殊不知乔顾早已安排好了林苏体检的一系列手续。林苏不知道自己来陪乔顾看病只是乔顾的一个圈套。今天真正的目的是乔顾带林苏来看不孕症的。 然而林苏还什么都不知道。 两个月后。 清晨,林苏起来乔顾还在睡梦中,她轻轻的走下床去,走向卫生间解决生理问题,也准备洗漱去上学了。 当洗漱的时候,觉得胃里不舒服,接着就翻江倒海的呕吐起来。本来清晨什么也没有吃,基本吐的都是水。 睡梦中的乔顾听得从卫生间里传出的声音,本来没有当回事的,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一咕噜下床朝卫生间冲去。 “林苏,哪里不舒服吗?”乔顾上去拍着林苏的后背,丝毫没有建议林苏正在呕吐。 林苏一只手探到身后推他,“你出去吧,没事。”她担心他嫌她脏。 “怎么清大早的吐起来了?”乔顾低声说,倒像和自己的自言自语。 林苏起身擦着嘴角,告诉乔顾可能昨晚受凉了。 “哦。以后别蹬被子。”乔顾眼底充满晶亮的光芒,扶着林苏出了卫生间。 他走到窗前,拉开双层遮光窗帘,和暖的阳光透过落地大窗户肆意的洒进来,整间屋子几乎都覆盖着温柔的光芒,乔顾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心情有些激动。 中午的时候,乔顾去学校门口接了林苏,林苏一头钻进车里,让乔顾快点开车,她担心同学们看见这么靓的跑车来接她,那校园里的课外话题又要增加了。 “怕他们看见说你傍大款了?那就别上学了。” “你是大款吗?顶多一个蛀虫。”林苏拉上安全带,“快开车!我不上学怎么办?你这么好吃懒坐的,我还得以后凭着这份学历找个好工作养你呢!” “呵呵。”乔顾出声笑了,心里也是喜滋滋的,这个女人尽然扬言要养他!乔顾嘻嘻呵呵的将车发动开走,“这是你说的啊,以后成款婆了,可别把我扔了啊。” 林苏扬着小脸,好像自己成了款婆了,而且大发慈悲的没有把身边这只好吃懒惰的癞皮狗给扔了。 乔顾看着她那副天真的小模样,心里越发的甚是喜欢,其实林苏傻傻的,真的很可爱。 “你中午想吃什么?” “呕。”好好的林苏,一听吃,胃里立刻翻起来,她捂着嘴,让乔顾赶紧靠边停车。 林苏爬在路边吐,乔顾坐在车里看的心里得意欢喜,脸上布满笑容。 林苏吐完软软的爬上车,懒懒的靠在后面,“不知道怎么了?上午都吐两次了。” “吃坏了呗,昨晚给你说别吃西瓜,你非要吃。”乔顾过去把安全带给林苏系好,将车平稳的开走。 “西瓜能吃坏人?我以前也天天吃,怎么不见吐?”林苏蹙起眉头。 “那可能和羊肉一起吃的原因。”乔顾说着,没敢看林苏的眼睛。怕林苏看出什么端倪来。 对,他有端倪。 中午饭后,林苏又吐了,午休后,乔顾让林苏请假,下午休息,别去上课了。 懒懒的林苏答应了,反正没什么大课。结果,林苏又睡了一觉,这一觉又睡在下午晚饭时间。 晚饭佣人已经做好了,乔顾在餐桌前等她。 “我怎么这么能睡啊?一觉就把一下午的时光给浪费掉了。”林苏坐下来刚要吃饭,又觉得反胃。她看着乔顾,拍着胸口,“乔顾,一会儿带我去医院看看吧,我是不是得胃病了。” “中午吃坏了。”乔顾说的干脆,一副懒得理她的样子,端起碗筷吃着饭,潇洒的说:“一会儿我有事。再说了,医院下班了。” 乔顾的态度和表情还有话语,让林苏很伤心,她扁着嘴失落的说:“医院还有下班时间?有值班大夫的。” 乔顾看着林苏有些受委屈的表情,又于心不忍,赶紧说:“肯定没什么,你赶紧吃吧,吃了我带你去啊。” 林苏这才端起碗吃起来。可是,心里却因为刚刚乔顾冷淡的态度而感到难过。虽然平时两人打打闹闹,乔顾也不让着她,可是更多的时候,乔顾还是很关心爱惜她的。 这次自己都吐成这样了,而且吐了不是一天两天了,乔尽然不闻不问,她提出去医院,乔顾还说那样不理睬的话。 林苏吃的慢悠悠,没有胃口。乔顾也不理她,津津有味的吃着自己的。林苏觉得乔顾变了,不爱她了,或者一开始他就没有爱过她吧。 从一开始,他就把她当一个床上伴侣来款待的吧?而她却爱上了乔顾,这可怎么办?想到这里,林苏放下碗筷,“我不想吃了。” “不想吃了?”乔顾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就说:“不想吃就别吃了。” 林苏差点掉下自己不争气的眼泪来,其实朝沙发走去。 人家乔顾在饭桌上吃的津津有味,简直一个妙趣横生,而林苏委屈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乔顾放下碗,走到林苏跟前,拉着林苏起来,“走,带你去医院。” “不去了。”林苏耍起小脾气来,心里多么不甘心啊。 “看你生什么气?这不是要带你去了吗?” “我没有生气。” “还说没有?嘴上可以种块田了!撅这么高?”乔顾说着上去把林苏撅起来的嘴咬了一口,他心里特别的美,不是因为林苏的嘴香。 乔顾硬抱着林苏出了门。林苏每次和他闹别扭,他可都没有这么好的耐心,可是现在,他却心情好的不行行,就想着什么事都由着林苏。 医院里。 大夫看着乔顾,乔顾悠闲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抖着脚,眼睛在自己的手上,来回的翻着看自己修长白皙的大手。 林苏奇怪,这大夫不给她说她为什么老是觉得恶心想吐,看着乔顾干嘛? “噢,林小姐,你没事,吐的原因就是可能受凉了。” “哦。”林苏也放心了。 回去的路上,林苏死气沉沉。 “给爷没病,你还不高兴点儿!”乔顾吹着口哨,心情明显的大好。 “没有不高兴,就是觉得懒,犯困。” “回家睡觉。”乔顾说。 “下午睡了一下午,快成猪了。”林苏揉着眼睛,真的是想睡觉。路过一家烧烤店,坐在车里隔着玻璃,她好像闻见了烤肉的香味,她急的拍着乔顾的胳膊,“乔顾,我要吃烧烤。停车停车。” “卫生不合格,明天带你去饭店吃。” “不嘛,现在就吃。”林苏馋的都快要命了,哪能等到明天? “馋猫。”乔顾宠溺的说,宠溺的看着林苏,将车停在了烧烤店门口。 之后几天,林苏天天都会吐,天天犯困,她一问乔顾,乔顾就说她吃坏了,过两天就会好。 学校里,林苏在洗手间里吐,吐完抬起头准备要走,发现后面几个女生站在她身后,一双双异样的目光瞪着她。 尤其为首的那个叫游蝶的女生抱着胳膊扬着骄傲的脸,鄙夷的目光看着林苏。后面那几个女生都跟着游蝶,目光貌似对林苏的挑战。 林苏不想理会她们,这几个女生因为知道了她和乔顾的关系,都在嫉妒她。林苏觉得自己有乔顾就是打败她们最大的武器,明显,她已经打败了她们。 “林苏,你是不是怀了乔顾的孽种!?” 已经走到门口的林苏停下脚步,脑子里嗡的一下,虽然没有怀过孕,但是她已经是成年人了,而且和乔顾同居这么长时间了,一些常识她还是知道的。 这几天她的症状就是怀孕的症状,嗜睡、贪吃。呕吐、犯懒,林苏想着心里害怕了。因为这种现象已经二十多天了,而乔顾总说她吃坏了。 眼看着一场暴乱要发生在女卫生间里,这时,女老师及时走进来,“你们站在这里干嘛?” 女老师来的及时啊,谁又能知道,女老师为什么来的那么及时?也没有人去想这个问题。 林苏回到家里,把双肩包重重的扔在地上,朝楼上跑去,一边还喊着乔顾,“乔顾,你给我下来!” “这是怎么了?发什么疯呢?”乔顾从卧室里出来,看见林苏如一头莽撞的小鹿一样。 “乔顾!你告诉我!我是不是怀孕了?你联合大夫骗我?”林苏想起那个大夫看着乔顾告诉她呕吐是因为着凉的原因时,当时那个不自然的表情。 “胡说什么?你是不是故意气爷?你不知道爷不能生育吗?”乔顾瞪着林苏,好像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自己的短处被别人给揭穿了。 林苏缩回炸毛的身体,撅起嘴,不好再说什么了。 乔顾把林苏哄回卧室,一顿开导,连编带哄,林苏才算安静下来。 “会不会出了意外,你好了呢?”半响,林苏突然说。 “你妈!又气爷,这会这些话白和你说了?给你说我不孕症,你非要掀我的伤疤?”乔顾恼着脸,“你要怀疑自己怀孕了,就去买个验孕棒试试,看是不是怀上了。”乔顾说到这里,又严肃的问林苏,“林苏!老实说!除了爷,外面还有男人吗?” “你!你,你……”林苏嘴角抽动,气得要命,她都快二十四小时在他的身上了,再说,她是那样的人吗? “没有就好,吓爷一跳,爷得的是不孕症,你妈,你再怀个孩子,这明摆着给爷戴绿帽。” 林苏嘴角眼角的肌肉一直在抽搐,原本刚刚还后悔回来的时候忘了买一个验孕棒测一下的,可是,现在,她却不敢了。 也幸亏自己在回来的路上忘了买,这要真验出怀孕来,她到没法和乔顾交代了。 此时,距离林苏呕吐开始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林苏烦自己这一个月里都在吃坏肚子,都在着凉。 而乔顾说:病了哪有那么快好?这样搪塞的话,看着聪明伶俐的林苏,却傻乎乎的信着。 乔顾说林苏身体不好,要林苏请几天假,他时时刻刻都跟在林苏的身边,几乎寸步不离。 这天,林苏烦了他,“你不能把我栓在你的裤带上!哪也不让我去吧?” “这到是个好主意。” 林苏呕吐的现象越来越少了,可是,林苏发现自己好像在长胖,尤其是肚子。 于是,她对乔顾说了这些。 “天天吃那么多,不长胖才怪了。肚子上长肉是因为你坐的时间长的原因。”乔顾说到这里,捏着林苏的明显长肉的小脸说:“再不许胖了!小心我嫌弃你!” 林苏嘟起嘴来。 “不过,胖胖的挺好的,太瘦了都膈人呢。”乔顾把林苏抱在怀里深吻。 这个时候,林苏发现一个大大的问题。乔顾好像有段时间没有碰她了。而现在,林苏感觉到了乔顾身体的变化。 她以为乔顾会和她缠绵一番,而乔顾借口说自己有点儿事,走了。 就那么走了,潇洒的走了,林苏站在原地,看着那挺拔矫健的背影一阵眩晕。直到人家乔顾把门关上,她再看不见那挺拔健硕的背影时,林苏才抬手在自己的额头上重重的拍了一把。 林苏自言自语的对自己冷嘲热讽的警告:想什么呢!不许这么堕落! 然而,林苏却隐瞒不了自己的心,刚刚她是真的想了,她也真的以为乔顾会要她的,两人在两个月前多么火热,而且是天天火热朝天。 这一个多月来,乔顾几乎没有碰过她,仅仅那么一次,都对他温柔极致,后来干脆不碰她了。刚刚她已经明显感觉到了乔顾身体的狂热,可是,乔顾却又走了。 林苏只能对自己说:乔顾长大了,不再光想着那种事了,而是真的出去找工作了。 这晚,乔顾和胡听枫一直在夜帝的包间里坐在凌晨的时候才回来。胡听枫一晚上快被他气死了。 两人坐着半天搭一句话,乔顾还不让叫小姐进去陪,两人坐着只是蒙头喝酒,喝酒也算,那就喝个痛快吧,可是乔顾还不好好喝,说喝醉了回去怕出事。 乔顾回到家的时候,林苏已经在香甜梦中遨游了,根本不知道他回来,就连乔顾蹑手蹑脚的上床挨着她躺下,林苏都不知道。 看着身边的可人儿,乔顾的嘴角弯弯的,好像天边那轮弯月,在墨色的夜幕中显得那么明亮和璀璨。乔顾轻轻的把林苏抱进自己的怀里,感受着林苏身体的温度。 林苏依旧甜蜜的做着美梦,她梦见了乔顾抱她吻她,于是她撅着嘴在乔顾结实的胸膛上吻了一下。 于是,乔顾在夜里的大床上露出八颗牙齿来。林苏就这样错过了乔顾笑蓉这么灿烂的时候。林苏环上乔顾的精壮的腰,头在乔顾的胸前蹭了蹭,找到一个最舒服安全的睡姿,继续在梦中和乔顾打情骂俏。 乔顾则咬着牙齿,隐忍着想要侵犯她的冲动。 早上林苏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自己和以往一样睡在乔顾的怀里,好温馨的感觉,林苏脸上微笑着,抬手顽皮的捏着乔顾的鼻子。 睁开眼睛的乔顾,第一眼看见顽皮的林苏,心情大好,他在林苏屁屁上轻轻的拍了一把,像对待自己亲爱的小女儿一样。 “没睡醒呢,欺负我。”乔顾宠溺的对林苏说,声音温和。 “你昨晚干嘛去了?几点回来的?”林苏不等乔顾回答又关心的说:“乔顾,我告诉你,不许你学坏啊,不许出去干偷鸡摸狗的事情!要好好做人。” “噗嗤。”乔顾亲了一口林苏红润的小嘴,“遵命老婆。” 一句老婆让林苏脸上染上绯红,就像天边绚丽的朝阳。她环上乔顾的腰,把自己的身体直往乔顾的身上蹭。 乔顾吞着口水,看了看她,感觉到她有些急喘的呼吸,乔顾及时的推开林苏,翻身下床,“色女,今天不行,我有事要出去。” 林苏红着薄薄的脸皮,看着乔顾逃也似的离去,她在背后喊道:“乔顾!你有问题!” “没有!我发誓!今天真的有事,你不是说让我好好做人,要上进吗?我昨天找了一个很体面的工作,今天要去应聘。” 乔顾的话刚落,人就出了卧室的门。林苏想说什么,人家都不给她机会说了。 —— 时间过的很快,又一个月了。林苏呕吐的现象彻底不见了,可是,身体发福的更加明显了。 林苏筹划着减肥,可是,自己每次看见吃的,就口水直流,甚至更多的时候,不用看见,脑子里动不动就出现美味佳肴来,馋得根本忍不住。 而乔顾则用尽各种办法引诱她多吃。林苏每次边吃边说要减肥。乔顾就笑嘻嘻的说:“好,赶快吃,乘热吃,吃饱了好减肥。下次就减。” 然而每一次都有下次,林苏在美食的诱惑下,在乔顾的疼爱下,结果那顿饭都没少吃一口。 晚上,安静而美丽的晚上。 林苏从浴室里出来,穿着丝绸睡衣,这件睡衣是乔顾老早就买给她的,她一直说太露,不敢穿,平时都穿着厚厚的纯棉的家具睡衣。 因为乔顾把她带上了**的道路,就在她喜欢上那件事后,乔顾已经三个多月没有碰她了,说实话,她想了。 躺在床上的乔顾看着林苏从浴室里出来,脸上燃着绯色,还穿着那件他曾经怎么引诱逼迫都不肯穿上的睡衣,乔顾扔了手里的书,笑眯眯的给林苏招手。 林苏热情的扑上去,大胆的程度比她和乔顾打架骂架时好有一拼。 “慢点!死女人!”乔顾假意揉着自己的鼻子,“碰疼我了。”其实,人家林苏根本没有碰疼他的鼻子,他在为自己让林苏慢点那句话做掩护。 “哪里有碰到你的鼻子?” “**!淫荡!”乔顾说着轻轻的将林苏放倒在身下。 对于乔顾的温柔,林苏说他变了。 “……呃。”乔顾眨了眨眼,撒谎说:“我长大了,懂得心疼你了。以前对你太不温柔了,肯定让你很疼,对不起宝贝。” 林苏红着脸,把头埋在乔顾的怀里,蚊子叫般的说:“其实那样挺好。” “……。”乔顾假装没听见她的话。 时间的脚步依旧不曾停下,而且飞转。 林苏发现自己在飞快的发胖,尤其肚子越来越圆了。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怀孕了,可是想想四个月前她和乔顾的对话,她就害怕,乔顾不孕症,她要怀孕了,这明摆这给乔顾戴了环保颜色的帽子嘛。 但转念一想,她身正不怕影子歪,可是,再转念,她还是认为自己是吃胖了。 林苏心里总是起起伏伏的不踏实,突然,她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来,就是她已经好几个月没有来例假了! “乔顾!”林苏差点喊破嗓子,随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怎么了?”乔顾跑过来,看见林苏哭了,他心疼的上去给林苏擦眼泪,“发生了什么,告诉我,我给你摆平!” “我要杀人!” “啊!?”乔顾眨巴了一下眼睛,“杀人?杀谁?” “你!”林苏攥着拳头在乔顾的身上砸下去,“你说!我是不是怀孕了!你是不是骗我了!” 乔顾抱着头让林苏打他,“林苏,你轻点,动作轻点,你要是不放心,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好不好。” 医院里,B超大夫明确告诉林苏和乔顾,林苏已经怀孕五个月了,孩子很健康。 林苏差点晕倒在床上,可耳朵里却听得乔顾饶有兴趣的问大夫:“男的女的?” “我要打胎!”林苏坐起来,眼泪都气得没有了。 “打胎?这可不行!你会有危险的!”孩子出了三个月,任何一种打胎方式对准妈妈都是有伤害的。 “我不怕!我要打胎!” “胡说!老婆,不许胡闹。”乔顾上去抱住林苏,呵呵的对大夫说:“媳妇还小,不懂事,别介意啊。” 大夫笑笑,很是羡慕他们这种恩爱。 “谁是你老婆!你个王八蛋乔顾,你骗我!你欺负我傻!欺负我小!呜呜。”林苏终于哭了,那叫一个伤心。 乔顾抱着林苏,让林苏在他怀里哭,他有讨好的急切的问大夫,“男的女的?” “小家伙圈着腿,看不出来。”大夫和颜悦色,“男孩女孩都一样,都是爸爸妈妈的宝,你不要重男轻女啊。” 乔顾一阵抽搐在脸上。 林苏一个劲的哭,也没办法先管男孩女孩了,乔顾把林苏带回了家。 林苏依旧一个劲的哭,这可怎么见人啊?她才十八岁,还在上学,就被乔顾骗的怀孕了,妈妈那里怎么交代?她更恨自己傻的连自己怀孕了,都不知道。 在乔顾这里,林苏怎么就变成了一个十足的傻子了?当警醒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已经在乔顾的贼船上下不去了。 乔顾一路骗她到五个月,就是怕她打胎,因为五个月了,孩子已经成型,这个时候打胎,大人就会有危险,而且五个月了,说服林苏那就简单的多了。 “我要打胎,就是死了,我也要打胎!呜呜,我不给你生孩子。” “你傻啊,现在孩子五个月了,你想想一个小生命在你的肚子里已经五个月了,你舍得打掉吗?她会恨你的!”乔顾抱着林苏,“我也会恨你的。” “王八蛋,你不是说你不孕症吗?” “呵呵,我忘了告诉你,我看好了。” “你又骗我!你根本就没有得不孕症!呜呜。” “林苏,你别怕,我不会抛弃你的……” “我要抛弃你!”林苏打断乔顾的话。 “傻!”乔顾在林苏的额头山戳了一下,又把林苏抱紧怀里,“爷现在就娶你!”乔顾简直佩服林苏,多少女人巴不得嫁给他,可是,林苏却要抛弃她。 这一天,乔顾什么也没有干,说了一天的话,都是劝林苏乖乖听他的话;这一天,林苏什么也没干,就哭了。 后来,林苏再一次让乔顾给诱哄了,一切都听了乔顾的。 林苏算是拿下了,现在紧要的就是要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乔顾急啊,他想给妈妈尽早带回一个孙女去。 从他在他妈妈肚子那天起,他妈妈就因为他们兄弟两而伤心落泪,出生后,顾语薇更是倾尽心血。 然而母爱没有把乔顾兄弟两养育成听话懂事的好孩子,乔顾兄弟两,直到今天,都没有让那个身为母亲的顾语薇有一点儿的安慰和开心。 母亲现在年轻不轻了,她的一生就想要个女儿,一个听话懂事的女儿,乔顾从懂事就心里暗暗发誓,自己这辈子是不能让母亲高兴了,因为他天生就是一个坏小子,但是,他可以给妈妈带回一个好媳妇一个好孙女去。 然而,到了婚龄时,他爱上了林苏,林苏又是一个大学生,不能结婚,他孝敬母亲的心迫切啊,于是,就想着让林苏先给顾语薇生下一个孙女,先让顾语薇抱着玩去。 林苏又被乔顾连哄带骗到了医院。这回,他找了闵诺辰,所谓朝中有人好办事,那些大夫明摆着不给说是男是女,他把园长大人拉出来,那大夫肯定会告诉他的。 闵诺辰左右手开弓抹着额头的汗水,乔羽鹤的儿子把大学生的肚子给弄大了!还大摇大摆的带着大学生来医院看男孩女孩?! “男的女的?”乔顾才不管闵诺辰的惊讶,急着问大夫。 当大夫告诉乔顾,林苏怀的是男孩的时候,乔顾当场黑脸,心里想:早知道是男孩,就让林苏早一点儿打掉,好赶紧再怀下一胎。 乔顾带着林苏回去了。林苏感觉到了乔顾明显对她的冷漠。 “乔顾!你不想要这个孩子,我打掉就是了!” “没有没有,没有不想要。就是不是女孩有点儿失望。” “为什么?”林苏扁着嘴。 “想生一个像你一样可爱善良的女孩。”乔顾说完没有抱林苏而是上楼了。 林苏好伤心啊,但是,她已经接受了这个孩子,她追上乔顾,抱着乔顾说:“可是,我想生一个像一样坏的男孩,也挺好滴。” 乔顾听了,感动了,他抱着林苏,吻了林苏,傻丫头,果然可爱。算了吧,这胎是男的,只好期待下一胎了。 乔羽鹤和顾语薇风风火火来了的时候,乔顾正和林苏打情骂俏的玩耍。 “爸妈。”乔顾看着黑着脸的父母,他到没有多少在乎,因为早就料到了,闵诺辰肯定会在第一时间把这个重大新闻告诉他们的。 “胡闹!简直胡闹!”乔羽鹤和顾语薇的生气,把林苏吓坏了。 林苏担心乔顾的父母会不会给她一笔钱,然而逼着她打了孩子,又把她赶出乔顾的世界。这样想着林苏就哭了。 “乔顾!你太不像话了!怎么能欺负人家小女生!”看见林苏落泪,顾语薇以为乔顾欺负了林苏。 “妈,她叫林苏,我的女人,你们也知道了,她现在怀了我的种,(只可惜不是个女孩,)你们看着办吧。” 顾语薇坐在沙发里,手抚着额头,“乔顾,你也不小了,就不能做一件让我顺心的事情吗?” “很快很快,明年就做一件。”乔顾想着明年让林苏给顾语薇生一个孙女。 顾语薇抬起头,眼前一堵墙似的的儿子,已经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抬手就打,伸腿就踢了,而且当着这个丫头的面,也不能再张嘴就骂了。 看着林苏默默的流泪,顾语薇心生怜惜,拉过林苏,让林苏坐在自己的身边,“对不起啊,我们家乔顾欺负你了。” 林苏泪眼朦胧的看着和善美丽的妇人,以为她要骂她,把她赶出乔顾的世界呢,豪门里的女主人不都是这样的吗? “你放心吧,我们乔顾是坏一点儿,可是,他既然选择你,就不会不要你的,我们也会对你好的。”顾语薇尽量安慰着林苏。 顾语薇的话,让林苏慌乱的心平静下来,又起伏起来,高兴也又忧愁。她还在上学,这可怎么办? “林苏,只好休学了。”乔顾笑眯眯的得意着。 “休学?!”林苏一听这词,心更慌了。 “休学又不是不让你念了,明年再上一样。”乔顾替林苏做了决定。 林苏这一生的决定,他都包办了!从此,她林苏的事情,乔顾说是才能是,乔顾说不是,那就坚决不能是! “给爷别哭了!”乔顾狠狠的擦了一把林苏的眼泪,“爷我爸妈都没怪你勾引爷,你还哭?给爷怀个男孩你还哭?” 林苏差点昏厥过去。 顾语薇棱着乔顾,“林苏都怀孕了,你可不许再欺负她了!” “我没欺负她,都是她在欺负我,这丫就会用眼泪赚同情。”乔顾呵呵的顾语薇说完又对林苏说:“林苏,你婆婆是个温柔善良的女人,你要好好孝敬她。要像女儿一样啊。” 木已成舟,已在海上航行,生米已经做成熟饭,已经端在餐桌之上,顾语薇和乔羽鹤也只好认命,他们认了林苏这个儿媳妇。 一家人商量着给林苏和乔顾办一场婚礼,可是因为林苏年龄小,又怀孕五个月了,所以不能大肆操办,只能是一场不太张扬的婚礼了。 在这场简单婚礼之前,乔羽鹤和顾语薇还要做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要见一下还未蒙过面的亲家——林苏的父母。 ------题外话------ 关于林苏是怎么和乔顾结缘同居在一起的,没有看过恶少的读者,可以去翻翻。这一章大家可能看着林苏确实傻了,傻到自己怀孕了都不知道,其实这样的小女孩也有,大家就不要计较了。下一章郁春姿会出现,乔顾要吃苦头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93章 拿下 一辆加长版林肯停在林苏家破旧的小楼房下面。 顾语薇扬起脸看车窗外的楼房的动作让林苏看见了,她心里很难过,也很担心,顾语薇和乔羽鹤会不会嫌弃她家贫而反悔和乔顾的婚事呢? 让林苏心慌的不止这个,还有怎么上去和妈妈交代?她会不会把妈妈气死啊?想着想着,泪水又流了出来。 “给爷哭什么?怀个男娃还有理了!下车!”乔顾自从知道林苏怀了男孩,心里真是一百万个不称心。 “乔顾!你慢点拉苏苏,她现在怀着孩子呢!”顾语薇一巴掌打在乔顾拉林苏的重手上。 “没事,哪有那么娇贵,现在都五个月了,胎早就安稳了。再说,怀的男娃,结实着呢,您怀我和弟弟时不就什么都没有注意过吗?” 乔顾早就在计划让林苏怀孩子时,就已经把关于生孩子的一切都掌握了,现在他对生孩子的一些注意事项堪比一个妇产科大夫。 “胡说!”顾语薇瞪着乔顾,“你们两多淘,能和你们两比?苏苏年纪小,你爱护一些她。” “我这儿子说不定比我当年还要淘呢!”乔顾无所谓的说。 顾语薇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想到淘孩子,她胆都颤呢。两人让她操心了二十四年了,再要是生下个比乔顾还淘气的孙子,她这一颗心真是碎到七零八落了。 “妈,你放心吧,我这儿子,绝不给带,我给我丈母娘会带。”乔顾说这拉着林苏问话,“林苏,你妈妈会给我们带儿子吧?” 林苏傻傻的不知道该怎么回他,这个问题她没有想过啊,现在要紧的是回去怎么见妈妈? 林苏不说话,乔顾就骂她,顾语薇打了乔顾一下,“你对苏苏好点儿,收收你这不羁的浪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一个痞子呢。” “呵呵,她现在是在装清纯,她比我还赖呢,我和她也就一丘之貉。” 林苏立刻脸红,这要平时,她还不和乔顾打一架?可是现在乔顾的父母都在,她却张不开口骂乔顾,也伸不出手打乔顾。 乔顾拖抱着林苏来到林苏家门口。 林苏唯唯诺诺的不敢进门,站在门口可怜巴巴的看着乔顾。 “给爷那点儿出息!爬上我床的时候怎么不见这么胆小啊?”乔顾抬手就在林苏的身上摸钥匙。 林苏真想拿把刀把乔顾给千刀万剐了,那是她爬上他的床吗?要不是他把她弄上去,她会陷进去吗? 可是现在当着他的父母的面,林苏也不敢说什么?气啊,也只能认命;恨啊,也怪自己后来怎么就栽进了乔顾这个王八蛋的陷阱里了。 “乔顾。”乔顾刚要用钥匙开门,顾语薇喊住了,“还是敲门吧。我们来这么多人。” 乔顾无奈的将钥匙装进自己的口袋里,还往里塞了一下,好像担心掉了似的,装好钥匙他抬手就咚咚的敲门。 “你轻点敲!”顾语薇用眼刀子剜着儿子,这哪里是上门提亲?纯粹是上门退婚要不就是砸场子的表现。 林苏的心跳跟着乔顾敲门的节奏强而有力的在跳啊跳。 郁春姿自从从医院里出来,身体恢复的很好,尤其吃了从医院里带回来的药,更是觉得很管用,她问了几次林苏,那些药贵不贵,看上去都是英文,郁春姿也不认识。 林苏哪里知道贵不贵?那些都是乔顾给安排大夫带给郁春姿的,她只能告诉妈妈,那些药都很便宜,之所以妈妈吃了好得快,是因为对症下药了。 林苏还告诉她妈妈,其实有些国外的药,根本没那么贵,不像人们一说进口东西就很贵,不是那样的。 完全一个家庭妇女的郁春姿是那么相信着自己的女儿。就像现在相信女儿放学去辅导班给小学生补习了一样。 郁春姿打开门,第一眼看到一个站在门口清新俊逸还不失气魄的美少年,她的第一感官就是这个孩子器宇轩昂,仿若天上下凡的大将,俊朗的脸庞让人看着有股年少有为的魄力,讨人喜欢的男孩子。 然而这个男孩她是不认识没见过的,郁春姿清淡的表情看像男孩身后,突然蹙眉,这不是当年在国外同一屋檐下的搭伙租房的顾小姐吗? 顾小姐身边站着的是她的丈夫,二十年前,她们在饭店门口见过一次面,但对方姓什么叫什么,郁春姿早已经忘记了。 “顾小姐?!”郁春姿吃惊的脱口而出,顾小姐夫妻和这男孩什么关系?他们来干嘛?走错了亦是就是找她的? “郁小姐?!”顾语薇同样惊讶的长大嘴巴。怎么会这么巧?难道林苏就是郁春姿的女儿?当年在饭店门口碰到的那个小丫头? 记得当时,他家的乔顾还给了那小丫头一颗纽扣做了定情信物,那件衣服是她刚给乔顾买的,后来因为少了一颗纽扣,生生把一件新衣服给扔掉了。就为此,她还骂了小乔顾呢。 这真是缘分吗?林苏果然是乔顾的缘分吗?顾语薇想着不由得笑了。 当闵诺辰告诉乔羽鹤和顾语薇乔顾带着一个女孩去医院做产检时,乔羽鹤是派人去调查了林苏的家庭情况,只是知道林苏和母亲被父亲抛弃了,现在母女两相依为命生活在一起。 但是,林苏的母亲就是顾语薇当年在国外的室友这个还真不知道。乔羽鹤拿回的资料,也没有写林苏母亲的名字,也没有照片。 当时,他们夫妻两只是查到林苏母女为人很好,很善良也就放心了。至于家庭条件什么的他们真还没有在意过,只要人好,乔顾喜欢,愿意娶她,那就什么都不是问题。 现在乔顾对林苏虽然话语讽刺,但是,顾语薇和乔羽鹤能看得出,乔顾是爱着林苏的。 “郁小姐,能请我们进去吗?”顾语薇问道。 “噢,快请。”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来?但郁春姿还是客气的请客人进门,她让开身体,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乔顾靠边站了一点儿,让乔羽鹤和顾语薇先进去了,他刚要进门,发现身后没有人,还少一个人吧?乔顾回头,见林苏躲在墙角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乔顾冲着郁春姿笑了笑,转身走到墙角去拉林苏,林苏霸着屁股不肯走,她不敢过去。 “怎么了?这不是我们一家都陪你回来了,你还怕什么?走吧。” “不。”林苏嘟着嘴,眼泪汪汪的,“我怕。” 站在里面的郁春姿奇怪乔顾为何不进屋,而是出去了,她外外走了一步探出身子一看,就看见了乔顾正在哄慰林苏进屋,而林苏说什么也不肯进去。 “苏苏!?”郁春姿在看到林苏的那一刻身后冒了一股汗,就看到女儿的那一眼,她似乎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妈。”林苏噙在眼眶里的眼泪掉下来。乔顾搂着林苏腰用力将林苏往里带。 林苏被迫挪动着步子。 “苏苏,你怎么站在那儿?你……”郁春姿看到了林苏明显发胖的身体,她跌了一个踉跄,靠在门板上。 “妈!” “阿姨!” 林苏和乔顾一起上去扶住郁春姿。乔顾把郁春姿扶进屋里,让郁春姿坐在沙发上,林苏赶紧跑去倒水拿药。 “妈……”苏苏颤颤巍巍的把水递上去。 “苏苏,你,你做了什么?” “妈,呜呜。”林苏放声哭了起来,用哭声和眼泪告诉了妈妈,她做了妈妈怀疑的事情。 郁春姿按着太阳穴,面部没有一丝血色,惨白的很,林苏已经又一个月没有回家了,记得上个月她回来一趟,说是辅导班很忙,当时郁春姿心疼女儿跑来跑去太累,就让她少跑两趟。 那天女儿还没有这么胖,但是比以前胖了,郁春姿还高兴女儿没有瘦,一个月没见女儿,就大着肚子回来了。 “郁小姐……”顾语薇觉得自己叫顾小姐有点不妥,又改口说:“春姿,你别急,身体要紧啊。我们真是没想到,苏苏尽然是你的女儿。” 郁春姿迷离涣散的眼睛瞪着林苏,大口喘着气,想骂女儿,却觉得满腔被什么堵住了。 “春姿,这是我老公,你见过的。”顾语薇指着身边的乔羽鹤对郁春姿说,又指着乔顾对郁春姿说:“这是我大儿子,乔顾。” 对于乔羽鹤的颔首点头,郁春姿只是苦涩一笑。 “阿姨你好。”乔顾笑嘻嘻的把林苏手里的水接过来递给郁春姿,“我是乔顾,请喝水。” 郁春姿又苦涩的扭曲了一下脸上肌肉,没有接过乔顾递来的水。 林苏在一边抽抽泣泣,乔顾尴尬的放下水杯,将林苏搂在怀中,低声说:“还哭?宝贝不哭。” 林苏瞪大眼睛快速将乔顾推开,胆颤的看向郁春姿,她恨乔顾这个王八蛋,这是故意在气她妈妈吗? 顾语薇也瞪了一眼儿子,又对郁春姿说:“春姿,对不起啊,我们乔顾太过分了,那个……俩个孩子不懂事……他们已经在一起了,而且苏苏怀了孩子,我们是来提亲的……” 为难的顾语薇断断续续的也不知道自己表达清楚了没有,要是别人,她真能说好,可是,这人是郁春姿,当年她也是作为一个大姑娘怀着孩子一个人国外。 虽然国外这种事情很多,可是,她们俩毕竟都是中国女孩,还是比较保守的,现在郁春姿看上去又很伤心的样子,顾语薇到不知该怎么说更好了。 从顾语薇嘴里亲自证实了女儿确实怀孕了,郁春姿只觉身后又冒一股冷汗。她捂着嗓子咳嗽起来。 “妈,妈。”林苏给郁春姿拍着背,浅浅的哭泣声就像雨季里淅淅沥沥的下雨声,让人的心口上蒙上一层阴霾。 看着可怜巴巴的林苏,乔顾彻底心软,真诚的对郁春姿说:“阿姨,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骗了林苏,是我逼她的,一切都是我的错,可是,我是真心喜欢林苏,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我都会要,我要娶她,请您同意。” “春姿,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苏苏已经有五个月的身孕,我们…。我们不答应也不行了。”顾语薇接着儿子的话。 “郁女士,儿子我们回去会教训,现在眼下还是要多为苏苏考虑才是关键。”一直没有说话的乔羽鹤说了一句。 “我能怎么办?”郁春姿像在自言自语,又像在问顾语薇,林苏看见郁春姿的眼眶里流下了两颗剔透的眼泪,她也跟着哭了。 顾语薇轻叹一口气,“那么我们就张罗了,苏苏的一切也都由我们来弄,你看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我们都会答应的。” 郁春姿无力的摇摇头,她把唯一一样最宝贵的东西都丢了,还有什么可要求啊! 乔顾见郁春姿同意了,一把将林苏搂在怀里,给林苏擦着眼泪,“阿姨……噢不,妈,我会对她好的,肯定不会欺负她,以后我也会孝敬您的。” 顾语薇的心生生的疼了,乔顾叫了她二十六的妈,她为这个儿子付出多少,可何曾听过乔顾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谈妥一切后,乔顾要带着林苏走,郁春姿不肯让林苏走,要林苏留下,乔顾转头对顾语薇和乔羽鹤说:“爸妈,你们先回去吧,今天我也住我丈母娘家了。” 乔羽鹤和顾语薇均想把乔顾狠狠的揍一顿,都说养女儿是别人养的,他们没女儿不知道,可是他们今天却明白了,养儿子真的是给别人养的。 听见乔顾要住下了,林苏心里踏实了,可郁春姿却不高兴了。 “乔顾,今天让苏苏在家陪陪你岳母,你跟我们回去。”乔羽鹤说完欠身和郁春姿告别挽着顾语薇的手走了。 乔顾看着郁春姿不高兴的脸,也只好跟了出去。 门关上后,郁春姿看向女儿,林苏把痴痴的眼神收回来,用可怜巴巴的眼神向郁春姿讨原谅。 郁春姿坐在沙发里哭,林苏跟着哭,一边道着歉,说自己以后会听话,以后不敢了。 “以后,你都这样了,还要怎么以后?你是女孩,怎么不知道自爱呢?” 接着,郁春姿哭,林苏也哭。 乔家大院里。 乔顾连晚饭也没心思吃,心里惦记着林苏,吃到一半放下碗筷就要走。 “站住!”乔羽鹤严肃的喊了一声。 “你干嘛去?!”顾语薇比乔羽鹤的声音更硬更冷。 “我去看看林苏。完后我们就回家了,我不习惯睡在别的地方。”乔顾说着往外走。 “你站住!”顾语薇上去抬起粉拳就砸在乔顾的背上,“你还嫌不够丢人!” “妈,我都要娶老婆做父亲的人了,你还打我?”乔顾躲开顾语薇不高兴的说。 “今天晚上哪也不许去,就家里待着!”顾语薇下了命令。 “我担心林苏……” “你担心什么?人家回家你担心什么?跟你出来,人家妈妈才担心呢!你简直就是一头狼!”顾语薇气得就像对待仇人一样责骂着儿子。 “这还不是为了孝敬您吗?”乔顾说:“不是想快点儿给你娶个媳妇回来,再生个孙女让您玩吗?虽然不是很称心意,是个男孩,不过,明年再让林苏给您生个孙女,呵呵。” 顾语薇重重想坐在沙发里,“你不气我就阿弥陀佛了,你还孝敬我?你可别再说了,我还以为你和我开玩笑呢!” “我没时间和您开玩笑,让我爸陪您开吧,我走了。”乔顾大长不两步迈出了屋,任凭顾语薇在身后叫骂。 林苏做好了的晚饭在桌子上冒着热气,热气一点点减弱,而郁春姿还在屋里的床上躺着,眼睛轻闭,眼睛流着眼泪。 可怜的林苏就坐在床边上,不敢说话。 这时,门铃响了,林苏看看郁春姿走去开门。 林苏打开门看见了乔顾,她大惊失色把乔顾推出去,“你来干嘛?!” “你妈打你了?还是骂你了?”乔顾看着林苏红红的眼睛,心疼极了。 “没有。” “我不信。”乔顾两手提着满满的礼物,用胳膊将林苏推开,强硬闯进屋里,见郁春姿不在客厅,他回头问林苏,“岳母在那个屋?” 林苏关上门,声色慌张的小声对乔顾说:“你小声点儿,我妈在睡觉。” 乔顾才不信她能睡得着,他放眼看去,林苏家不大,就两个房间,他看着其中一间,直奔过去,果然,就看见了郁春姿躺在床上。 “妈,我来看看您。”乔顾欢喜的走过去,也不管郁春姿睁不睁眼睛的,他把提来的东西放在地上,轻声问道:“妈,身体不舒服吗?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郁春姿睁开眼睛,看着俊美的少年有些讨厌,她翻了身,背对着乔顾。 乔顾刚要说话,林苏过来拉他,“出去吧,你出去吧。” 乔顾捏了她的鼻子,宠溺的眼神看着林苏,一边被林苏推着走,一边对床上的郁春姿说:“妈,您要没事的话,我就带林苏回去了。” 蹭的一下,郁春姿坐了起来,林苏也在他那句话后被他惊着了。 “妈,我看见饭菜还没动,您一定没吃吧,起来吃点,您不吃,林苏也不吃,现在她肚子里有我们的宝宝了,不能受饿。” 林苏急得跺脚,也羞于乔顾的话,可郁春姿却下床朝外面走去。 饭桌上,乔顾吃得津津有味,夸着林苏的手艺,“我们林苏做饭就是好吃,妈,你说是吧?林苏说了,她的手艺是您教给的,您做饭一定更好吃,哪天您身体好了,给我和林苏做一顿饭吧。” 一直以来林苏只知道乔顾会欺负人,她从来不知道乔顾有这种拍马屁的本事,今天算是见识了。 郁春姿没有说话,乔顾一个人在那自说自话,天上地下,无所不谈。 终于乔顾不说话了,是因为郁春姿放下了筷子。 “苏苏,你才十八岁,就这样结婚了,你的学业怎么办?你考虑过吗?” 不等林苏说话,乔顾赶紧回答道:“妈,没事,休学一年,明年继续上,我都给她安排好了,您不用担心。” “乔顾。”郁春姿正色道。 “是,妈,我听着呢,您尽管说。” “我们家条件你也看见了,很差,和你家一点儿也不般配,我们苏苏脑子里缺根筋,你别一时冲动,贪着她的容貌……” “妈,看您说的。”乔顾打断郁春姿的话,把林苏抱了一下,“林苏可聪明了,再说就算她傻,我也爱她,保证一辈子不欺负她,您把林苏给我您就放心吧,我会像您一样,把她当宝的。” “我们苏苏脾气暴,不懂规矩,不讲礼貌……” “没事,我让她,我忍她,她的一切我都喜欢。”乔顾呵呵的又把郁春姿的话打断。一边的林苏急啊。这乔顾真是没把任何人看在眼里,只顾他自己。 之后,郁春姿说到哪里,乔顾就对到哪里,最后气得郁春姿干脆不再说了。 而乔顾见郁春姿不说了,他赶紧说:“妈,今天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了,明天我们回来看您。”说着拉起林苏就走,还对郁春姿说:“我们的电话二十四小时开机,你有事打电话,随叫随到。” 林苏不想走,也不敢走,担心她妈妈,也知道她妈妈不想让她走,然而,乔顾那架势,今天是非要带走林苏,起先还让郁春姿说半截话,后来干脆,郁春姿一开口,他就全部兜下。 一顿保证加说服,郁春和林苏心有不悦,可是,乔顾那张大脸盘根本不在意人家林苏妈妈的给的脸色。 那双长在头顶上从来看不起任何人的眼睛,也看不见郁春姿给他的白眼。反正,林苏今晚是必须和他走,要是不走,他也住下。 林苏知道乔顾,虽然他没有什么洁癖,可是挑剔的很,就林苏家这小房子的条件,恐怕是住不下乔大少爷。 郁春姿也不愿意让林苏走,可是,乔顾会给她们母子面子吗?根本不会,他来,就是带林苏回家的。 就这样,乔顾把林苏从家里给无情的带走了,丝毫没有考虑到林苏母亲的心情,只管只顾他的感受。 林苏一路抹眼泪,怨恨乔顾,乔顾也不理她,反正人是带回来了,目的就算达到了。 到了家门,林苏闹脾气不下车,乔顾看着林苏,认真的问:“林苏,怎么?这是非要在你家住吗?如果不想回来,我现在在把你送回去。” 林苏狠狠的给乔顾翻了一个白眼,“你会这么好吗?” 乔顾二话不说,开车就朝林苏家的方向驶去,“你看你,你干脆的说,要住家里,我不就不回来了吗?” “乔顾,那我们说好,送我回去,你不能在我家住。”林苏的小卧室里就那么一张小床,两人挤在一起,多难为情。 “我们都要结婚了,我不和你住一起像话吗?” “地方太小,你没地住。” “我和你挤挤就行。” 林苏急了,“怕你住不惯,你这大少爷的身子怎么能受那委屈。” “你小看我,我出去执行任务……噢,出去挖煤时,住的比这艰苦几百倍呢,行了,我和你挤挤。” “乔顾!”林苏冲着乔顾大喊一声,“回家回家!不去我家!” “你说的啊!我没逼你!” “我!说!的!”林苏咬着瞪着林苏挤出三个字来。 乔顾掉过车头,朝他那开去,嘴里嘀咕:“爷待见你,你还不领情,什么时候厌倦了你,你哭着来求爷和你睡。” 林苏将头偏过车窗外,就当刚放听见一只癞皮狗叫了两声。她现在担心是妈妈一个人在家里的心情和身体。 —— 夏季的夜色特别的美,在被霓虹占据的光明中,纯天然的夜色不知从什么时候已经渐渐丧失了他原本的光华。 柔和的灯光照在林苏的脸上,似乎还带着稚气,然而,她就要做妈妈了。 乔羽鹤和顾语薇为乔顾选的结婚日子也就来临。 大堂中熙熙攘攘的人群等待着,一辆辆豪车在酒店的门口缓缓的停泊下来,光彩夺目的乔顾挽着幸福的林苏,从白色的保姆车中走下来。 林苏虽然已经发胖,但是一件漂亮的婚纱还是能乘得起,和乔顾在一起,快乐有,苦恼也有,但此时,爱更多。 乔顾笔挺的西装,绅士的模样,妒死多少青年才俊,他站在林苏的身边的那张笑脸,有让多少怀春少女的心跌入万丈深渊。 偶像总有足够湿润疯狂的力量,乔顾就是一直以来多少年轻男女的偶像,今天,他更有足够的光彩,他太夺目了。 面对乔顾和林苏这场婚礼,那些嫉妒的发疯的豪门小姐们眼睛里都要滴出来血来。她们曾经无数次的想靠近乔顾,然而得到的都是冷漠和严肃,可是现在,乔顾在林苏面前,他的笑容却是那么和美,即便带着浪劲,却也总是那么玩世不恭的可爱。 虽然没有大操大办,但依乔羽鹤和顾语薇的地位,已经是再三精简了,但还是人如潮水,热闹非凡。 面对豪华,林苏的温驯和笨拙与乔顾的洒脱成了鲜明的对比,乔顾附身,在林苏的耳边低声说:“傻丫头,你笑得再僵一点儿,让你妈看看。她今晚回去,明天一准住医院。” 林苏朝郁春姿看去,心里百感交集。她们母女是被从豪门里赶出来的,爸爸有钱了,不要他们了,林苏能明白郁春姿的心情,她从来不奢望什么豪门,她只想要林苏高兴。 不禁沧桑,便是一生最好的生活,然而,在豪门里,有几个能安稳过日子的?尤其林苏和乔顾的差距太大,现在又不得不退学,一个没有文化的女人,嫁给豪门少爷,郁春姿能不为女儿担心吗? 乔顾挽着林苏的胳膊走到郁春姿的身边,让林苏自己说她的幸福,因为乔顾说再多,郁春姿都不会记在心底。 只要林苏自己说她幸福了,郁春姿才会安心。 “妈妈,我会幸福的,乔顾很爱我,我也爱他。您就放心我吧。” 郁春姿点点头,自那晚乔顾强硬把林苏带走后,郁春姿想了很多,那是乔顾爱林苏,如果林苏在乔顾的心中的地位可有可无,那么就不会那么强烈的把林苏非要带走。这说明乔顾离不开林苏。 “乔顾,我把女儿给你了,你可要好好对待,不求你给她金山银山的富贵,只希望他跟着你心情舒坦,不委屈就好。” “妈,您放心吧,我会好好爱她的。”今天乔顾没有承诺很多。 晚上。 身体颠簸了整整一天,婚礼现场不得不挂着笑容,林苏的脸部肌肉都要困死了。 洗了一个舒服的澡,林苏出来的时候,乔顾躺在大床上,他看着林苏心里美美的,他心里在说:终于把林苏拿下了,终于把她彻底收入在囊中了。 乔顾给林苏招了一下手,像招小狗一样,“过来。” 林苏屁颠屁颠的走到床前,听话的靠过去,眨着迷人的大眼睛等着乔顾说话,今天,她觉得很踏实。 “现在觉得你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吗?以后对我好点儿,小心我把你再变成麻雀,打入冷宫……” 乔顾的话还没有说完,不得不停下来,因为刚刚还泛着笑容的小脸越来越僵了,眼眶里越来越湿,在白炽灯下闪着耀眼的光芒,像细碎砖石切面。 “嗨嗨,逗你玩呢。”乔顾赶紧将话改道。 尽管乔顾改口了,但林苏还是落下了不争气的眼泪,乔顾她全部的赌注,现在肚子里还有快六个月的小宝宝,如果乔顾不要她了,那么她将全盘皆输。 “笨脑子,逗你都听不出来吗?”乔顾戳着林苏的头,然而把林苏的小脸捧起来,认真的说:“我亲你还来不及呢,不会扔了你的。” 乔顾说这在林苏的嘴上亲了一口,然后把林苏的眼泪擦掉。 林苏没有说话,只是傻傻的看着乔顾。 乔顾真是服了林苏,之前他惹了她,她就和他打架吵架,可是现在,这种表情和动作,林苏貌似从来没有过,这丫头是真的害怕乔顾不要她了。 因为她已经嫁给他,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刚从浴室里出来,长长的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水,林苏的后背都湿了,还滴湿了床上一片。 “去,拿吹风机,我给吹头发。”乔顾说完,林苏刚要起身,乔顾按着她,“坐下,我去拿。” 拿回吹风机,乔顾给林苏吹起头发来,呼呼的热风在林苏的头皮上,有些调皮的钻进林苏的脖子里,林苏又痒又舒服。 乔顾第一次给女人吹头发,不是很顺手,但他很享受,林苏的头发像上好的丝绸一样顺滑,被暖风的飘起来,将洗发精的香味散发出来,直让乔顾陶醉。 此时的林苏像下凡的仙女,不言不语,透着神秘的美丽。乔顾抓起林苏的头发放在鼻子上闻,“林苏,真香,和你一样。” 吹风机嗡嗡的响着,林苏不知道是没有听见,还是不愿回答。 直到最后一根发丝彻底干爽,乔顾将吹风机放下,又让林苏起来,他换了一块床单,那块已经被林苏的长发淋湿了。 林苏看着他铺床单的动作,很娴熟,而且铺得很好,像是千锤百炼,这是林苏第一次见乔顾干家务,而且干的很好。俨然一个好丈夫。 林苏当然不知道乔顾在部队里几年,对于铺床叠被那简直就和眨眼一样,不值一提,乔顾是不干,要干起来,无论干什么,都不在话下。觉得能干的非常出色。 以前家里,他从未伸手干过一件事,然而现在,他结婚了,从男朋友升为丈夫了,成了一家之主了,他可不得干点儿什么了吗? “上床,把衣服脱了。”乔顾铺好床单,把林苏推上床,三下五除二给林苏把衣服脱了。 “乔顾,今天好累,可不可以不要了?”林苏把自己光洁的身体裹在被子里。 乔顾看着她笑了笑,脱她衣服是因为她的衣服湿了,乔顾把林苏搂在怀里躺下来,“今天不给你,你想要都不给你。” 两人静静的躺着,谁也没有说话,这样躺在一起已经好几个月了,可是,今晚却有所不同,今晚是他们的新婚夜。 “乔顾,我们真的结婚了吗?”林苏突然问。 “叫老公!”乔顾把林苏又往怀里搂了一下,更紧了。 “乔顾,你真的不会不要我吧?” “死婆娘!还惦记着刚刚的玩笑话呢!”乔顾坐起来,捏着林苏的鼻子,“会咬不会放!属什么的?是不是狗?!” “疼。”林苏打开乔顾的手。 “还没完全傻掉,还知道疼。来点更疼的,让你清醒一点儿。”乔顾说着眼放绿光,恶狼一般扑向林苏。 “不行!乔顾!会伤到儿子的!不行……” “没事,儿子结实着呢,要是女儿我一定会温柔的,所以,你明年一定要生女儿啊。” “啊?什么……不行……乔顾……慢点……乔顾……” “我是谁?叫对了放了你!” “老公老公老公!” “孺子可教也。”乔顾倒在林苏的身边,“睡觉!” 虽然累了,可是却无睡意,林苏仰头看着乔顾,抬手摸上乔顾的脸,嘴角带着甜蜜的笑容。 乔顾由着她的抚摸,让她感受真实的存在感。 “老公,现在我们结婚了,有了自己的家,你做了丈夫,马上就要做爸爸了,我也既不能上学又工作不了,你找个正经工作吧,总不能就靠爸妈的钱生活吧?他们还有你弟弟没有给娶老婆呢,我们这次婚礼那么排场,也没少花销,你找个工作,以后我们就不要花他们的钱了。” 好好的情趣,让林苏的“好言好意”给打破了,乔顾瘟着脸,抿了抿嘴,这丫头,她什么时候见他伸手和父母要过钱了? 还有,他弟弟?她林苏真把自己当嫂嫂了?真要替小叔子操心了?她这心操的远不远啊?寡不寡啊? “我们家的事不由你操心!赶快睡你的觉!” “老公,说真的,你有手有脚,不能做啃老族……” “睡不睡?!不睡办事!” 林苏扬起脸,执着的高喊:“你要不出去自己挣钱,我就绝食!不吃不喝省钱!” “好吧好吧。”乔顾看着林苏那嚣张霸道誓死不屈的架势彻底服了,不再和她犟了,她是真的累了,他想让她安心去睡,于是就说:“那今晚是不能出去找工作了吧?明天可以吧?现在你能安心睡吗?” “恩。”林苏搂上乔顾的脖子,在乔顾的嘴上亲了一口,“好老公,做上进好青年,晚安老公。” 你妈!这是真要让他在新婚的第二天出去找工作吗? 乔顾的嘴角上扬起来,这老婆绝对是好老婆! —— 腾项南和亲爱的老婆从乔羽鹤家儿子的喜宴上回来心情大好,他笑着对宁雪说:“乔羽鹤这两宝贝儿子,果真是一鸣惊人。乔顾那小子,小时候我就看出他长大肯定能给乔羽鹤带回惊吓来,呵呵呵。” 宁雪瞪着腾项南。腾项南闭上嘴。 宁雪绕过乔顾,开始说乔飏,那个让她们顾家和乔家人骄傲好儿孙。 “人家乔飏多出息啊,政法大学毕业,进了法院,成了最年轻的法官,一直循规蹈矩的,哪有听说过半句绯闻?!再说了,乔顾也不错啊,男孩子嘛,想找个女孩结婚了,有什么不好的!” 宁雪讨厌人说她的两个外甥不好,就是腾项南也不行,尤其腾项南刚刚的表情说的简直眉飞色舞,完全是在笑话乔羽鹤。 “哼。”腾项南对着宁雪的背影低声说:“乔飏也不是一眨省油灯。听说现在还惦记着你妹妹家那个小丫头呢!人家那孩子现在还没成年呢!” “不省油也不用你操心!”宁雪回头瞪着腾项南:“羽鹤多的是钱买灯油!故意让他儿子费呢!你还是管好你的两个宝贝女儿吧!” 说到两女儿,腾项南再也不敢嘲笑别人了,灰溜溜的低下头,他那两宝贝女儿,也确实不够省心的,那强势不比乔顾差到哪去,认准是谁,和乔顾一样,势必拿下! 说来说去,还是雷老虎最好命了,现在这些孩子里面,最数灿灿最听话懂事,是唯一一个不惹事生非的孩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94章 心口不一的乔顾 如果说郁春姿担心林苏嫁给乔顾会过的很辛苦,那么当妈的担心还真不是瞎操心,是预料也好,是第六感也罢,反正这些猜测还真是灵。 说乔顾爱林苏吗?当然无可厚非,那是肯定爱了,可是乔顾更爱林苏给他们乔家生一个女儿,然而林苏却怀了男孩,乔顾认为男孩耐磕打,没那么娇气,他不关心林苏肚子里的宝宝同时,也忽略了对林苏的关爱。 所以,乔顾从知道林苏怀了男孩那天起,就没有好好把林苏捧在手心爱,依旧如同从前,一边爱着,一边欺负着林苏。 林苏也习惯了他爱她的方式,虽然她和乔顾每次打架吵架,乔顾都会把她气得半死,然而,林苏还是能感觉到乔顾爱她。 现在已经成为乔顾的妻子了,林苏也不再多想那些没用的,只是想一心一意的跟乔顾过日子,好好抚育他们的宝宝,等明年生下宝宝,她再继续学业,以后找个体面的好工作,和乔顾一起挣钱养家。 她总是看见乔顾游手好闲,不去找一个正经工作去做,所以,她从来没有有朝一日她会只做一个家庭主妇。 都说父女能顶半边天,她要和乔顾一人撑一半天,让他们的日子更加美好。可是,现在,最起码今年一年,理想是实现不了了,这肚子一天天见长,十八岁的她完全不敢出去见人,只能每天在乔顾这一亩三分地界上活动。 据某成功人士说一个家庭的兴旺要有一个好妻子,一个家族的兴旺要有一个好妈妈。意思就是说女人在家庭里的地位是很重要的,不止要以身作则,还要培养和教育家庭成员成为有作为的人。 为了让乔家更加繁荣昌盛,林苏觉得自己身上责任重大啊。所以,林苏要当好妻子,好妈妈。 现在宝宝还在肚子里,教育培养为时过早,只有乔顾这个大蛀虫需要好好的教育了,她怀着宝宝以身作则是肯定做不来了,但是,培养教育他刻不容缓。 新婚第二天,林苏要让乔顾出去找工作,“重新做人”,做有为的好青年,不能懒散,做啃老族。 乔顾想要给林苏一个蜜月的,可是,林苏挺着大肚子,懒的很,不想走动,乔顾本来想带林苏就近处几个风景城市旅游一下,就当是蜜月的,然而林苏说以后等挣了钱,有的是几乎旅游,他们现在还小,该抓紧时间挣钱。 “你是缺钱缺怕了?还是掉钱眼里了?”乔顾对林苏整天提钱这一表现极为不满。 “这是钢筋水泥的城市,你以为深山老林里生活呢,挖点野菜煮煮吃了,反正饿不死就行,没有钱也能生活下去,生活在这里,你没钱一天试试?!” “给爷!你妈!跟了爷,少你吃了少你喝了?!” “你说说你,自从认识你,你上过一天班吗?你都这么大了,老是让你们家养你,你好意思吗?以后我不花你爸妈的钱,你要是自己挣不回钱来,我就和宝宝饿死!” “你妈!结婚第一天,让爷出去找工作!你有病啊!?” “你昨晚答应我了,今天出去找工作的!”林苏坐在床边上,开始抹眼泪。 乔顾那个气哟,昨晚想睡了,不想和她争吵,所以胡乱答应她今天出去找工作,这到成了承诺。 拿起衣服,乔顾气呼呼的走出了家门,这是他新婚的第一天。就被老婆赶出去找工作了。 因为请了婚假的乔顾没地可去,四处游荡了一圈,又找胡听枫取经去了。胡听枫有过很多女人,身边床上心里都有过,那人对女人有很深的研究。 据胡听枫讲,林苏这样做,是真心实意要和乔顾过日子了。 林苏那丫头倔的跟头野驴似的,要不是他让她偷偷怀孕,她能答应嫁给他吗? “你妈!废话不是?不是真心她能嫁给我?”乔顾在好朋友面前不敢说出其实林苏嫁给他是被迫无奈。 “她是恨铁不成钢,你告诉她你有工作,而且是一份不错的工作不就得了吗?”胡听枫把烟放在鼻子上左闻又闻,因为,乔顾不吸烟,也不让别人在他跟前吸烟。 其实,乔顾老早就想告诉林苏自己从部队转业到警察局而且的重案组,刚开始是矜持没告诉她,后来是怕她担心没有告诉她。 现在林苏怀孕了,那丫头心眼小,爱操心,乔顾想:如果自己哪天出警了,林苏肯定又要担心的要死,哪怕她操点儿闲心,他也不想让林苏为他的安全担心。 和胡听枫讨了半天经,乔顾回到家里,胡乱说自己找到工作了,林苏追着细问,乔顾胡乱编撰。 一个月后。 乔顾把自己的工作卡给了林苏,说是他发工资了。 林苏抱着乔顾的脖子,高兴的说:“这才是好丈夫,好父亲,懂得承担家庭责任了。” 乔顾一阵凌乱。 乔顾把自己的工资卡给了林苏。 “乔顾,这里面有多少钱?” “不多,也就几万块。”这是他专业回来后几个月的工资。 而林苏一听瞪大了眼睛,乔顾给她的是一个月的工资,怎么会有这么多?! 林苏和乔顾认识到现在,两人几乎亲密的不分昼夜,林苏从未见乔顾正正经经的去上过一天班,这才上班一个月,今天就拿给她这么多钱,林苏不免有些怀疑。 “钱拿来的!?”林苏的手都颤抖了,担心这钱来路不正。 “你妈!”毫无准备的乔顾正在那换衣服,突然被林苏一声嚎叫吓了一跳,他转身看着林苏说:“一惊一乍吓死人了,嚎什么呢!给你钱你拿着花就得了,问那么多干嘛?” 林苏一看就这一声能把乔顾吓到,说明乔顾心里真的有鬼,这样想着,心里一下子就提到嗓子眼了。 看着眼前的男人,已经成为她的丈夫,是她肚子里宝宝的爸爸,他们刚结婚,她也爱乔顾,她不想乔顾有事。 “乔顾,我让你出去工作不是嫌弃你没钱,是想让你有个正经工作你懂吗?” 她还嫌弃他没钱?乔顾睁大了眼睛,为什么他坐在家里,她嫌她不上进,他出去工作挣钱了,她又担心这钱来路不正! 不打算用强硬的态度,打算用真情感化这个恶魔,林苏走过去抱着乔顾,像锅盖一样的大肚子顶在乔顾的下腹,撅着粉红的小嘴,又似求乞,又似忠告的说:“乔顾,要走正路啊!歪门邪道咱可不能碰。” “你妈!爷在你心里就是那样的人?!” “如果你出去干坏事,我情愿你坐在家里,我出去挣钱养你。” 乔顾又看着抱着她的女人,眼眶都红了,心里一阵反酸,他看看她的翩翩大腹,真想骂她,但又实在不忍心了。 “你放心吧,这钱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辛辛苦苦的血汗钱,你放心花。”乔顾宠溺的捏着林苏的鼻子,看来人在家里就是会胡思乱想,得放这丫出去放放风,每天在家待着,快得魔怔了。 于是,乔顾决定带着林苏出去转转。中午,乔顾带着林苏在饭店吃了饭,从饭店出来,林苏要逛街,乔顾也答应了。 因为林苏的脚开始肿了,走不了多远就开始脚疼了,现在林苏顶着着大肚子,抱也抱不得,背也背不了,长椅上休息了一会儿,乔顾决定带林苏回去了。 现在这丫简直就是一个累赘,而且是一个易碎的累赘,哪哪都得小心翼翼的呵护着,乔顾觉得带她出来一趟,比执行一次任务都累。 “你站这儿等我,我去取车。”地下车库出口,乔顾让林苏等他,里面又阴又潮湿,乔顾不想让林苏进去。 “恩。”林苏站在边上,幸福的应着。 乔顾吹着口哨,大步朝里面走去。 此时,午后的街上,还是人来人往,太平的天下有时候也有隐患,看着风平浪静,不知道什么时候危险就来到了身边。 林苏听到有人喊:“抓小偷!”她回头看去,一个瘦瘦的男人提着一个女人抱拼命向她这边跑来,后面一个女人正在拼命追。 眼看那小偷就朝她这边跑来了,林苏也急了,大街上人来人往,尽然不是躲就是看,没有一个上手帮忙的。 林苏的正义感要爆发了,她一手捂着如山峰一样高耸的肚子,脚下朝前走去,准备拦截那小偷。小偷跑的飞快,还不忘看看身后追他的女人,再回头,就看见了大肚子林苏。 “滚远滚远!”小偷脚下不停,朝着林苏挥手。 看来也是一个良知未泯的小偷。 然而林苏却没有打算后退半步。 乔顾驾着车悠闲的正将车慢慢的驶出地下车库,看着林苏那傻人大腹翩翩往前走,心头顿生一股火,“你妈!这是要干嘛?!” 嘴上骂着,乔顾脚下一脚油,本来出口需慢行的地段,乔顾将车飞了起来。 就在车只飞了很小一截路后,“刺!”一声刹车,林苏听到刹车声连连后退,当看到乔顾的车时,她到不是那么害怕了。 而眼看扑在乔顾车上的小偷,因为本身自己处在无限的惊慌中,被车一下,更是害怕的连连倒退几步跌坐在地上。 乔顾如闪电一样下车,看都没有看一眼那个小偷,朝这林苏就过去劈头盖脸的骂道:“你妈!你要干嘛?见义勇为吗?!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你妈!给爷逞能是不是?!你妈!” 林苏嘟着嘴,看着乔顾那张如阎王一样的脸,直眨眼睛,听见乔顾骂她,她才觉醒,自己刚刚是多么的冲动,多么的傻。 人家乔顾把她骂了个遍,她也没敢开口说一个字,嘟着的嘴终于扁了,委屈的看着乔顾,想说句道歉的话,就听得乔顾谩骂的声音又开始了。 “傻你妈的!脑子不够用的东西!不知道自己现在怀着孩子吗?还想当英雄!你这脑子里装的什么玩意?全部是浆糊吗?还是你这脑子给猪啃完了?” 林苏这才从懵懂中醒过来,瞪着乔顾就还口:“你妈你妈!骂两句得了!骂上没完了?你要真担心爷,该上来安慰,不是站在这里一副要吃了爷的样子!” “爷!爷一会儿回去就吃了你!”被烦骂了乔顾差点语塞。 “姑奶奶的脑子就被你吃光了!”林苏不服气的朝乔顾翻了白眼。 “傻你妈的!”乔顾又骂了一句,伸出长臂将林苏拉在自己怀里,一手搂着林苏,一手摸着林苏的大肚子,狠狠的瞪着林苏,“把爷儿子吓着没?” “怕吓了儿子还开那么快?” “不开快,你被那毛驴装上了!”乔顾回头看那小偷。 两人这才想起那个小偷来。 小偷看来是被摔疼了,正揉着屁股往起站,林苏一看,那丫要站起来,推开乔顾就朝那小偷走去。 乔顾手上用力,将林苏制服在怀里,一手在林苏的额头上戳了一指头,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你妈!又犯病了!刚刚白骂你了!” 林苏还没有反应乔顾骂她的话,只见乔顾已经离开他,然而就看见乔顾的长腿抬起来了,随着“咚”地一声,那小偷就倒下了。 那小偷被踢的不轻,但还在挣扎着起,不知是要逃,还是要反击,只见乔顾一把将小偷提起来,在小偷的头上只挥了两拳,就见那小偷满脸鲜血了。而且身子软软的倒下去,乔顾一把放开那小偷,掏出手机打电话报警。 这时,那个追小偷的女人才追上来,她捡起地上自己的包包,当她看到倒在血泊里的小偷时,吓的原本气喘呼呼的差点就停止工作。那张因为出汗而发白的脸,更是白的惨不忍睹。 那个女人转身要跑,被乔顾一把拉住了。 “和……我,没,没关系。”那失主女人吓的哆嗦开来,乔顾甚至觉得她的身体在下坠。 “你走了,谁给爷证明?!等会再走,包你没事!”乔顾不屑的看着那女人。 “求你别走,一会儿要给我们证明啊,这是个小偷,他偷了你的包包。”林苏上来对那女人说。看着那血泊里的小偷奄奄一息,林苏也怕,但她更担心的是,她的乔顾别惹上了事。 警察到的时候,救护车也到了,乔顾把领头的警察叫到一边,林苏看见乔顾给警察看了什么,又说了一句一句什么话,只见那警察对乔顾敬礼,还点头致敬。 当乔顾搂着林苏上车要离开时,那警察再次朝乔顾敬礼,还目送乔顾的车离开,才转身去办案了。 “乔,顾……”林苏看着乔顾,手指头指着身后的方向,结结巴巴的说:“那,那警察为什么对你行礼致敬啊?他真的放我们走了?你会不会把那人打死啊?” “你妈!问那么多,该告诉你那句?”乔顾斜着眼睛扁了一眼林苏,懒得理她的样子。 林苏咬唇,傻兮兮的,心中依然还有余悸,人家警察放了他,可是,会不会反悔,回来抓他? “乔顾,你真的没事了吗?警察真的放了你吗?那……” “放了放了!”乔顾打断林苏的话,没好气的说,好像还在生林苏的气。 “可是,那人好像被打的不轻,会不会真把他打死?” “死不了,我手下留情了。”乔顾见林苏担心,就回头在她脸上捏了一下,“以后你注意点儿,别逞能了!”乔顾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说:“在生孩子之前,哪也不许去了!就家待着!” 林苏揉着乔顾捏疼的小脸,没搭理他的话,又问道:“那警察为什么对你那么尊敬?” 乔顾回头见林苏还在揉她的脸,刚刚用劲了,把林苏捏疼了,可是,她丝毫没有在意自己被捏疼,而是还惦记着刚刚那些事,乔顾心里很安慰,林苏是真的在乎他的。 “那警察的上司是我爸的好朋友,给我爸面子呢。” “噢。”林苏的面色上轻轻的划过一丝不意显的失落,但很快又开心的说:“只要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林苏的嘀咕的话,让乔顾更加不打算把自己的工作告诉林苏,那个太危险了,每次出去执行任务,都是大案要案,面对的都是一等一的亡命徒,手里的装备比警察的装备都要好,每次出去执行任务,没有一个不把生死置之度外的。 这些要让林苏知道,恐怕她那小心眼要失眠的,乔顾不忍心,也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他还要让林苏给他生好几个女儿呢! 他要让林苏和顾语薇的身边,围满听话懂事乖巧的小丫头,整天在她们身边如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说讨好的话,说知心的话,说爱她们的话,把她们哄的整天都开开心心的,让她们一辈子都幸幸福福的。 “哎呀!”快到家的时候,静悄悄的车厢里突然冒出林苏震耳欲聋的一声来。 那生嚎叫,让乔顾握着方向盘的手都颤抖了一下,还好他够镇定,他回头看着林苏,疑问的眼光看着林苏,确定她好端端的坐在自己的身边时,乔顾气得把牙咬起来。 从牙缝里逼出几个字:“怎么了?!” “你打坏了人,用爸爸的关系让人家放了你,爸妈知道了,会不会担心你啊?会不会生你的气?” 乔顾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身上的血都冲到头顶了,他狠狠的说:“林苏!你给爷听着!以后爷的事!和爷们家的事!你都少给爷操心!你妈!你能把你自己管好就不错了!” 林苏低下头,小声嘀咕:“这不是担心你吗?你从小把你妈气得够呛,这么大了还让她操心,她要知道你打坏了人,该多伤心啊?” “管爷!你要真想孝敬爷我妈,你就乖乖的听爷的话!你妈!不省心的东西!刚刚那一声吓死爷了! 两人一路骂架,就到了家。 一进门,乔顾就对林苏说:“林苏!给爷记住了!从现在起,这个门,没爷的允许,你不许踏出去半步!” 林苏见乔顾真生气的样子,没敢支声,乖乖的跟着乔顾的脚步上了楼,今天幸亏乔顾及时出现,要不,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她抚上自己的肚子,跟在乔顾的身后,“儿子,看你爸爸多爱你,他在担心你哟,你长大了要疼他。” 乔顾回头看了一眼林苏,“快点走!” 林苏扁嘴跟上。 乔顾一进卧室,将自己脱了个精光站在地上,“快脱!” “你,你就连晚上也等不上吗?”林苏红着脸说。 “想什么呢!”乔顾朝浴室走去,“被你吓得出了一声冷汗,不得洗洗啊!你进来伺候爷洗澡!” “王八蛋!”林苏一边宽衣解带,一边朝浴室走去。 结果,还是乔顾给林苏洗了澡。 可是,乔顾是那种不求回报只做好事的人吗?他被林苏气坏了,还给她洗了澡,乔顾要林苏补报他,林苏毫不矫情,乐意补报,乔顾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结果,乔顾把从胡听枫那里学来让女人伺候男人的招数都用在了林苏的身上,林苏一边羞怯,一边享受。 “你妈,都要给爷生孩子了,还羞什么?再说了,你用的是自己的老公,又不是野男人?快点!喔……”林苏尽管很生疏,但乔顾也很享受。 —— 郁春姿基本每天都来看望林苏,因为距离郁春姿住的地方还有一段时间,郁春姿没次来女儿家看女儿都坐公交车。 林苏给郁春姿的钱,让郁春姿打个出租车,郁春姿一次都没要过,也不舍得坐出租车,依旧乘公交来看女儿。 林苏哪里忍心?郁春姿天天乘公交来看她,就不让郁春姿来回跑了,说她要去看郁春姿。郁春姿怎么会人怀着七个月的身孕去看她? 娘俩争论不休,最后郁春姿放弃了天天来看女儿,说一个星期,或者两个星期来看她一趟。 有过了一个星期,郁春姿还没有来,林苏被乔顾禁足在家里,她想郁春姿了,乘着乔顾不在,她穿好衣服准备出去回趟娘家。 乔顾在警局里没什么事,去和同事打了一场球,练了一会靶,浑身都湿透了,他在警局里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就回家了。 进门的乔顾正好碰上出门的林苏,乔顾原本大好的心情,看着林苏要出门顿时生气起来,瞪着铜铃般的眼睛:“给爷干嘛去?!” “哪……也不去,就,就门口走走。”林苏支支吾吾的回。 “学会撒谎了?!” 林苏嘴角抽动了一下,理直气壮的说:“回趟娘家!去看看我妈,不可以啊!姑奶奶嫁给了你,又不是卖给了你!姑奶奶是你的老婆,又不是你的奴隶!” “你妈!还敢顶嘴!”乔顾将林苏拉回沙发,让林苏站着,他坐在沙发上,一副要教训林苏的样子。 林苏护着肚子站稳,有些理亏的看着乔顾。 “给你说了,让你妈来,不让你去,你干嘛呢?不听话是不是?” 乔顾瞪着林苏的肚子,虽然林苏怀的是男孩,他一点儿也不喜欢,但他还爱着林苏啊,现在林苏已经怀孕七个多月了,稍有闪失,就是母子两的事,他可以没有林苏肚子里的孩子,但他不能让林苏受一点儿伤害。 “大街上大肚子的女人可多了,我哪有那么娇贵?再说了,我就是回我娘家,哪也不去。”林苏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孩一样解释,她知道乔顾担心她,所以不再和他顶嘴对着干。 “大街上那些女人和爷有屁关系?再说了,你看这世界上,哪一个大肚子女人有你这傻不拉几的模样?什么都敢做?!” 林苏被说的低下头,不再反驳。 看着林苏的小委屈模样,乔顾又心疼,他将林苏拉在怀里,让林苏坐在他的腿上,他戳着林苏的额头,恨铁不成钢的说:“你听话一点儿,等儿子出生了,你想跑哪儿,爷给你脚上按两风火轮。” 林苏搂上乔顾的脖子,嘟起嘴撒娇,“我妈好几天没来了,我想回去看看她。” “岳母不是也考虑到你担心她,才不来的吗?你这样跑,她更担心你!傻你妈的!”乔顾又戳了林苏的头,看着林苏又揉额头,乔顾气消了,“我一会儿去把岳母接来,以后就让她住这儿,你也快生了,让她陪你,我每天出去上班,放你一人在家也放心。” “她肯定不会来,我都说了好几次了。”林苏撅着嘴,“再说我这离生还早着呢,你天天晚上回来,她肯定不会来这儿住。” “你妈!”乔顾刚刚消下的气,又腾上来,他气得说:“那爷白天出去,晚上也别回家吗?” “不是那个意思。”林苏双手捏上乔顾的脸,“你要连晚上也不回,我非打断你的腿!噢!”林苏大惊小怪的叫了一声,又说:“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不会被公司开除了吧?” 乔顾直吞口水,气得翻白眼,推林苏下了他的身,径直自己朝楼上走去,身后冒出话来:“林苏!你要敢出这个门半步,爷绝对让你终生难忘爷的狠毒!” 林苏完全相信乔顾的话,她站在原地只有撅嘴流眼泪。 中饭的时候,门铃响了,佣人打开门的时候,林苏就看见了郁春姿。 “妈,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又乘公交车来的?”林苏迎上去。 “不是,是乔顾派车去接的我。他没告诉你吗?” “岳母,我还没来得及告诉她,您先过来吃饭吧。” “恩。”郁春姿拉着林苏的手,目光停在林苏的肚子上,不舍得挪开。 饭后,郁春姿要走,林苏挽留,乔顾也不多言,知道郁春姿肯定不会住下来,林苏给郁春姿拿钱,让她打车走,乔顾说:“车在等着岳母呢。” 从此,郁春姿天天专车接送来看女儿。 乔顾告诉林苏,是他爸妈派的车。林苏安慰的笑了。婆婆公公待她和她妈妈真是好,她会好好孝敬他们的,有多爱郁春姿,就会有多孝敬乔羽鹤和顾语薇。 —— 馋嘴的林苏怀孕后更加馋了。突然就想吃烤鸭了,而且是万丰路那家的老北,京烤鸭。林苏推着乔顾,撒娇道:“乔顾,我想吃烤鸭嘛,你去给我买。” “别磨人,我刚回来你再让我出去?你去让阿姨帮你买,她正好去买菜,可以给你买。” “可是……”林苏见乔顾看电视中一场球赛看得正来劲,就没有再说话,在他身边坐了不到两分钟,他看的电视节目她也不爱看,林苏失落的朝下走去,然而乔顾所有精力都投在电视上,对林苏未投去半个眼神。 下楼来的林苏,她问阿姨,“阿姨,你买菜回来了?” “恩。少奶奶,你有事?” “没,没有。”林苏想说自己想吃的,可是,阿姨已经买回菜了,她也不好意思让人家再跑一趟。“我帮你。”林苏帮这阿姨摘菜,准备晚饭。 晚饭的时候,乔顾下来了,他坐在餐桌前,看着满桌子的饭菜,满意的点头,拿起筷子就吃,一边对林苏说:“林苏,让阿姨给你买烤鸭吃了吗?” “没有。”林苏告诉她下楼的时候,阿姨已经买菜回来了,她怎么好意思让人家再出去一趟?她又不是小孩子。 尽管满桌子的饭菜林苏吃的很香,但乔顾心里还是稍微有些难受。 饭后,林苏在楼上,乔顾说他要出去。 一个小时后,乔顾提着一只香喷喷的烤鸭回来了。就是林苏要吃的那家。然而,林苏却不再想吃了。 一来刚刚已经吃饱了,二来已经没有那种刚刚想吃的**。 “林苏,等你生产的时候,我们回我爸妈那去住吧,家里有特级厨师,厨房也大,我让我爸弄个烤炉,再雇个专业的烤鸭师傅,你什么想吃,都可以。” 林苏双手捧着乔顾的脸,幸福的说:“你打算一辈子都要依靠你爸妈吗?” “那就我换大房子,比我爸妈那的都大,厨房比我爸妈那的都大,你想吃什么菜,就有什么厨师。” “恩。”林苏笑眯眯的脸,捧着乔顾的脸,在他的嘴上亲了一口,“乔顾,那就为这个而努力奋斗吧?” 乔顾扁嘴,不是他做不到,是他现在还不想让她知道他早已经具备这样的能力。等以后,他的家里遍地跑满了扎着小辫的小丫头,他会把她们宠上天,让她们都过上真正公主的生活。他要把世界上最好的都给他的女儿们。 就这样想着,乔顾美翻了。期待着明年林苏能开始给他生第一胎宝贝女儿。 林苏突然又想吃冰激凌,她跑下楼去让阿姨买菜的时候给她带回来。 结果,阿姨回来歉意的说那家冰激凌店今天停业装修了,附近再没有冰激凌店了。 “没事,不吃就不吃吧,那东西吃多了也不好”。林苏看着阿姨有些歉意,安慰她说。 乔顾在一边看着林苏,她嘴上是那么说了,可是他依旧看得出她那份不甘心。她哪里有多吃?她分明还没吃好不好?想起前几日林苏要吃烤鸭,过后买回来的时候,她已经不想吃了。 看着林苏,乔顾眼底闪过一点儿怜惜。 “林苏,我去给你买。”乔顾站起来,朝外面走去,“很快的”。 “乔顾,不要出去了……”可是,乔顾已经走了,她追到门口,大喊道:“你路上慢点开车!” 二十分钟后,乔顾提着冰激凌上楼来,“林苏,我给你买回冰激凌了,买了好多,楼下冰箱都给你塞满了。” “噢。”林苏接过冰激凌美美的吃了起来,她给乔顾递去,乔顾上去咬了一口,含着冰激凌,冰冰的唇在林苏的嘴上啄了一口。 “林苏,你给爷怀个男孩还这么馋,要是怀上女孩那得馋成什么样?”乔顾抱着林苏,脑子里全是他和林苏生下的女孩,围着顾语给转的情景。 那些宝贝女孩们要顾语薇给她们买各种各样好吃的东西,还要很多布绒玩具,她们围着顾语薇狠狠的亲顾语薇,不像他和弟弟那样,从小就气顾语薇,给顾语薇惹很多麻烦回去。 “乔顾,你笑什么?”林苏看着乔顾嘴角都扯道耳朵上了。 “想林苏生下了可爱的女儿……” “乔顾,我可告诉你!就这一胎!别想我给你再生!等儿子生下了,就人你爸妈和我妈轮着照看,我要上学!毕业要工作,以后都不会再生!今生就这一个宝宝!”林苏双手捧着大肚子认真肯定的说。 “好好好,由你,爷幻想一下还不行吗?”乔顾戳着林苏的额头。 “这是你答应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不许反悔!不许耍无赖!不许让我悄悄的怀孕!”上过一次当的林苏机敏的说。 “肚子是你的,你要不想怀,我能有什么办法?”乔顾又戳林苏的额头,“傻!” 林苏得意的笑了,想想很快就能上学去了,她多高兴啊。 林苏搂着乔顾的脖子,“乔顾,我知道你想生女儿的心,不过,还好啊,你还有个弟弟,以后你弟弟娶媳妇肯定会生女儿的,放心吧,妈妈肯定能抱上孙女的。” 乔顾扁嘴,弟弟看上的那个女孩,今年还在上高中,还没有成年,再说,那权家和唐家看着乔飏就恶心,乔飏又是一个一根筋,非那小丫头不娶,等那女孩给顾语薇生孙女?那是多么遥远的事情啊! 这些,乔顾没有和林苏说,他心中自然有他的想法和做法,一切已经布置妥当,谁也改变不了,就是现在在他怀里的当事人林苏,也改变不了。 只要是他乔顾决定的,目前还没有人可以改变!对付林苏这种大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女孩来说,乔顾都不用费脑子,直接几个逗小孩的计谋就把她拿下。 时间过的快,林苏肚子里的宝宝已经在林苏的肚子里稳稳的待了九个月。 生产的时候,十八岁的林苏也踏踏实实的感受了死一回的滋味儿,过后,郁春姿和乔羽鹤夫妻两围着小宝宝高兴的喜出望外,而林苏却因为年龄小和疼痛没有多么爱这个孩子。 作为新生儿父亲的乔顾,更是因为是一个男孩,只对那小家伙投去一个眼神,当看到了那丑丑的小模样,乔顾一点儿也爱不起来他。 小可怜虫没有爸爸妈妈的爱,却被外婆、爷爷奶奶爱得爱不释手。 “乔顾,生孩子好疼的,怕死人了,你也看见了,我真的不能给你再生了,再生,我真的会死!”林苏对于乔顾还是不放心啊。 “呸呸呸!”乔顾抱着林苏,“给爷刚刚生下一个,又惦记着给爷生下一个,你想生,爷也不让你生。” “真的?” “真的!”乔顾亲眼看见了林苏疼的要死的那一幕,当时他是想着不让林苏再生了的,可是,转念一想:那个女人不是这样的,等过段时间就忘了疼了!正所谓好了伤疤就能忘了疼,人嘛,不都是这样的吗?再说,生孩子的女人多的去了,他的林苏也一定可以的! 林苏依偎在乔顾的怀里,怎么能知道乔顾心里的想法?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95章 无法接通中 林苏坐在床上,她的怀里是她刚生的小宝宝,乔顾躺在林苏的身边,一手托着头,一手在林苏的身上抠来抠去。 林苏被他抠的痒痒,回头瞪他几回了,乔顾视而不见,目光游离,心不在焉,一副心怀惆怅的表情。 “乔顾,你说我们宝宝叫什么好呢?”林苏才发现自己和乔顾这几个月里都没有给宝宝想名字。 乔顾完全对宝宝不放在心上,这多多少少感染了林苏,不是林苏像他一样,不爱这个宝宝,而是,林苏年龄太小,没有想到。 “爸爸今天来带来几个名字,你从中给挑一个吧。”林苏看着床头柜上的那张纸对乔顾说。 “你随便挑一个就行。”乔顾的眼皮未抬,在林苏的胳膊上将食指和中指像两条腿一样游走。 “乔顾。”林苏严肃起来,眼中含上委屈说:“你是不是因为我没生下女儿,所以不爱我和宝宝了?” 乔顾一听,这月婆子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坐月子的女人容易多愁善感,尤其男人要不爱护关心一些,她更容易胡乱猜想。 为了防止林苏把有的没的往自己身上扣,乔顾紧着这几天在陪她,甚至和林苏一样,快连这张床都不下了。 “就胡想是不是?你看我这几天都请假在家陪你。”乔顾说着将身子靠在林苏身上,低声说:“天天闻着你身上的味道,碰不得,都快流鼻血了。还有,看着这小家伙吃你的米米,我都馋死了。” “没正经。”林苏红着脸,噗嗤一声笑了。 郁春姿就这个时候端着鸡汤面进来,乔顾麻利的起身在林苏的脸上摸了一下,“林苏,我去上班了。” “哎,宝宝的名字你还没给选呢。”林苏叫道。 “爸爸给起的都好,随便哪个都响亮。”乔顾走到郁春姿的身边,对郁春姿说:“妈,辛苦了,您陪着她吧,我出去了。” “恩。”郁春姿见乔顾脚下步伐未停,回头追上一句,“乔顾,楼下还有很多鸡汤,你也喝一碗吧。” “我不喝了。”乔顾回头对郁春姿的说的时候看了一眼林苏,再补,他都要憋爆炸了。 郁春姿自从林苏生下宝宝那天起,就没有离开过林苏,出院后也就跟着林苏来到了别墅,月子地里,亲生母亲的照顾是最合适的,这样的月子地里不会落下毛病。这是乔顾对郁春姿说的。 乔顾还说,以后就让郁春姿住在这里,方便照顾林苏母子。郁春姿越来越觉得,那玩世不恭的乔顾想的是特别的周到,可就是做的很少。 殊不知,乔顾早就翻了很多关于孕妇和产妇照顾的书籍,只不过,林苏生了儿子,他没有多大兴趣去照顾孕妇和产妇。 看着乔顾离去,林苏多少有些失落,孩子都十几天了,乔羽鹤给起来好几个名字,让他们夫妻两其中选一个,可是,乔顾看都为曾看一眼,林苏一说,乔顾就说随便什么都好,说乔羽鹤取的名字都很好。 看得出林苏的失落,郁春姿上前安慰,“苏苏,乔顾是去忙了,你要把心放宽,乘热把这碗鸡汤面吃了。” 林苏点点头,为了让母亲安心她接过饭碗吃了起来,一边还说好吃。郁春姿看着孩子,有拿起乔羽鹤拿来的那张纸,想着乔顾在孩子身上也不下工夫,她认真的看了一番,选了其中的一个对林苏说:“苏苏,这个乔景渊就不错。” “是吗?”林苏正好吃完鸡汤面,饶有兴趣的和妈妈选起抿着来,“我婆婆也说这个好听。” “那就这个吧。”郁春姿说。 林苏眼神暗了暗,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想让乔顾做最后的决定,她才安心。 “苏苏,就这个名字,等乔顾回来,你和他说说,如果他也觉得这个好听,就叫这个名字。” “恩。”林苏点点头,眼神中有期许,有失落,她和乔顾说了很多次孩子名字的事情,可是乔顾总是看都不看,就说都好。 她知道乔顾想要女儿,可是,生男生女也不是她所能决定的,如果她可以做主,她连这个宝宝都不想要呢! 晚上,乔顾回来的很早,郁春姿疼爱林苏,林苏就在楼上床上吃的饭,乔顾说要陪林苏,就让佣人端着饭菜到楼上,他和林苏一起用餐。 饭后,林苏乘着乔顾高兴,抱着乔顾的胳膊撒娇,“乔顾,下午妈妈说乔景渊这个名字好听,你认为呢?” “乔景渊?”乔顾重复了一遍林苏的话,重复时手在林苏的肥壮的腰身揩油。 “恩。”林苏把身体往乔顾的怀里钻,巴巴的眼神等着乔顾那锤定音。 乔顾一副很认真的想过模样,揉着林苏的肥肥的大脸盘说:“就叫大宝其实挺好,乔大宝。” “乔顾!”林苏原地跺脚,蹙着眉头很不满意的说:“现在的孩子哪个不是叫着又好听又响亮又有意义的名字,你家宝宝叫大宝,你,你分明就没有好好用心!” “大宝多好听,又有意义,还好记,我的大宝贝。”乔顾说着少有的逗了一下熟睡的小宝宝。 “你是怕取一个别的名字忘了他叫什么名字吗?大宝你能记住,忘不了是吧?”林苏的嘴撅得更高了,心里一阵难受,委屈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怀这个孩子是他骗着让自己怀上的,知道是男孩以后,他就明显的对这个孩子不疼爱,现在起个名字,复杂了一点点,他都怕自己记不住!这简直太欺人太甚! 眼看着林苏这小宇宙要爆发,乔顾抱着林苏拿起乔羽鹤拿来的那张纸,一个个的把那上面的名字都念过好几遍,最后捏着林苏的鼻子说:“林苏,你别说,就这个乔景渊是真的不错。” 林苏面部表情缓和了。 “好了!就这个了!定了!就叫乔景渊!”乔顾在林苏的嘴上啄了一口,然后又用食指在宝宝的小脸上摸了一下,“景渊景渊,好听好听。” 林苏笑了,把自己肥肥的身体钻进乔顾的怀里,像一个小宝宝一样把头靠在乔顾结实的肩头。 一股热流从乔顾小腹中腾起,随之散开在乔顾的全身,乔顾抱着林苏,低声在林苏的耳边说:“你丫惹起火,是要负责灭的。” “现在怎么可以!我才生完宝宝十几天!你想弄坏我?你不爱我了?” 乔顾一个劲的吞口水,不得不说林苏的话让乔顾更是欲火中烧啊,他戳着林苏的额头,“我是怎么看上你这个傻瓜蛋的?生了这个男孩越发的傻了!这以后可怎么办啊?” 林苏嘟着嘴,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 “张嘴!”乔顾说着宽衣解带起来。 “不行!一会儿妈妈要上楼来的!”林苏被乔顾压在床上,一只手捏着林苏的两腮迫使林苏张开嘴。 就这个关键时候,一声声宝宝的哭声在床上响了起来。 林苏打开乔顾的手,“景渊哭了。” “哭哭更健康,练习肺活量的。” “胡说!可能是拉了或者尿了。”林苏推开乔顾去看宝宝。 “以后就叫大宝!乔大宝!”乔顾气狠狠的说着,朝外面走去。 门口,郁春姿正匆匆从楼下上来,问门口的乔顾,“宝宝哭了?怎么了?醒了吗?” “恩。”乔顾暗淡的应了一声朝楼下走去。满腔的浴火无从消散!这男孩果然是跟爹有仇结,下一胎,一定要让林苏生一个女儿,女儿跟爹亲,女儿从生下那刻起都给顾语薇送去!女儿既乖巧,又了他想孝敬母亲的心愿。 几天之后,乔顾接到命令,要去执行一个任务,他回家对林苏说公司要派他去出差。 林苏依依不舍,乔顾何曾不是?他宠溺的揉着林苏的头发,劝林苏说:“是你要老公上进的,现在老公被工作看重,委以重任,你又不舍得放手了?” 乔顾告诉林苏,因为此次出差是去往西部偏远地方,所以可能打不通电话,但是只是通讯不方便,绝对没有安全隐患,让林苏不要担心。 乔顾走后,林苏试着打了几个电话,果然都无法接通。好在有宝宝和郁春姿的陪伴,林苏才减轻了一些对乔顾的牵挂和想念。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乔顾已经走了快半个月了,眼看着大宝要摆满月酒,林苏越发的想念乔顾,希望乔顾能尽快回来,千万不要耽误了宝宝的满月酒席。 如果没有乔顾在场,宝宝的满月酒又有什么意思呢? 下午三点的时候,林苏和宝宝几乎同时午睡起来,第二天就是宝宝的满月了,乔顾依旧杳无音讯,林苏的午觉也是半睡半醒,梦中总是梦见乔顾回来了。 她梦见乔顾又像上次一样,精壮而结实的肌肉由古铜色变成了黑油油的,林苏哭着问他是不是又去挖煤了? 醒来的林苏才发现自己又做梦了。他又一次拨打了乔顾的电话,依旧在无法接通中。 这一次林苏不知道为什么心慌的很,郁春姿开导她说是因为想乔顾了,所以会胡思乱想。 这时,来看她的顾语薇的电话突然想起,顾语薇接起电话,“喂,是,我是,啊!”顾语薇轻松的脸顿时大变,拿着手机的手开始颤抖,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 顾语薇的举动看得一家人心都快掉出来了,尤其林苏脑子里都空白了。 “语薇,怎么了?”乔羽鹤长臂揽上顾语薇,接过顾语薇的电话,简单说了两句挂了电话,带着顾语薇离开了,说是什么公司有些事,需要处理。 乔羽鹤和顾语薇走了,林苏的心也跟着公公婆婆走了,她隐隐感觉到,那个电话是和乔顾有关系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96章 乔顾篇完 第二天,乔羽鹤派人来告知林苏,说宝宝的满月酒要推后举办,原因是乔羽鹤说他公司里有事情要处理。 林苏昨天担心了乔顾一天,今天的担心依旧没有减弱,反而增加,她那么聪明,肯定不会相信乔羽鹤的话,反而就因为乔羽鹤的话让林苏更加疑心了。 派来的人问不出任何话来,说明情况就走了,林苏穿上外套要去乔家,郁春姿好说歹说强拉硬拽才把林苏留下。 留在家里的林苏一整天只做了一件事,就是不停的给乔顾打电话。电话打了多少遍,林苏的眼泪就流过多少遍,电话和眼泪同样没有停止过。 郁春姿急的跳墙,抱着宝宝劝林苏。 “妈,乔顾肯定出事了!”林苏哭哭啼啼的说:“他一定又去挖煤了!”想到这里,林苏的心里好惭愧好后悔,他不该逼着乔顾出去挣钱,如果不逼着乔顾出去,乔顾就不会出事。 “胡说什么?!”郁春姿责备着女儿,但是她的心里也是隐隐有感觉的。乔羽鹤和顾语薇对林苏很好,这个孩子的满月酒,顾语薇一早就定了的,可是突然取消,这根本就是里面有事。 林苏看见郁春姿表面虽然平静,可是,她作为女儿怎么能不知道母亲的心思,为了不让郁春姿放心她,她把佣人端上来的一晚鲫鱼汤和一整条鲫鱼都吃掉了。 饭饱后的林苏给宝宝喂过奶,对郁春姿说自己困了,想要睡一会儿。郁春姿见她眼睛迷离,是一副睡颜模样,为了让她睡的安稳,郁春姿将宝宝抱去宝宝的房间好让她能睡一个安稳的觉。 郁春姿抱着宝宝走后,林苏换上衣服偷偷的出去了。 林苏到了乔家,在乔家做了将近二十年的佣人李嫂正提着一个保温桶要出门,一见林苏,赶紧将保温桶藏到身后,吞吞吐吐的问林苏,“少奶奶!?你,你怎么来了?” 林苏看着李嫂,李嫂是一个和蔼可亲的人,像妈妈一样的年龄,像妈妈一样的温和,她虽然来乔家很少,但每次来,李嫂每次都不是这个样子的? 这才见她,明显的吃惊。 “噢,少奶奶,你的宝宝昨天不是才满月吗?今天你怎么就跑出来了?身体有没有全部康复?”李嫂笑眯眯的赶紧问她,随之请她落座,快步走进厨房给她倒茶。 “李嫂,你去给谁送饭?” “送饭?”李嫂回头见林苏跟她进了厨房,李嫂笑笑,把保温桶放下,“没有给谁送饭,昨天买了一个新的保温餐盒,不是很好用,要拿去退掉。” “那为什么买保温餐盒?” “乔先生嫌公司的饭菜不好吃,所以每天中午都带饭,他上了年纪,吃不得冷饭,所以买了保温餐盒。”李嫂说的头头是道。 “噢。”林苏点点头,其实乔羽鹤根本不怎么去公司,她是知道的。 之后,李嫂告诉她乔羽鹤和顾语薇出去串门了,林苏没有多言,只是自己是来看公公婆婆的,既然他们不在,自己也就回去了。 李嫂见林苏走了,提着保温餐盒走出了乔家。 乔家外面,一辆出租车里,林苏看见乔家的车开了出来,林苏对那司机说:“跟上前面那辆车。” 乔家的车一直到了医院,李嫂提着保温餐盒从车上下来,急匆匆的进去了住院部。 林苏的腿当即就软了,鼻腔和眼眶里都冲蚀着酸涩的苦水,她付了出租车的钱,瞧瞧的跟着李嫂进去了。 这是本市最大的医院,李嫂进去的住院部也是医院里高级住院部,到了门口,林苏就被拦住了。 林苏问保安是不是乔顾住在这里?保安什么也不肯说,只是要她走。林苏因为出来的急,没有带手机,也无法给乔羽鹤和顾语薇打电话。 就在她手足无措的时候,她看到了穿着白大褂的闵诺辰被几个医生大夫围着正走过走廊。 而在闵诺辰的身边,还有腾项南。闵诺辰是乔顾带她来医院做产检时,她就认识了,而腾项南是她和乔顾的婚礼上认识的,她知道,腾项南是乔顾的大姨夫,又是乔羽鹤的兄弟,这间医院就是腾项南的,而闵诺辰在这里管事。 林苏像见到救星一样,打开嗓子喊道:“闵叔叔!大姨夫!” 一边快走一边低头商量的腾项南和闵诺辰顺着声音看去,就看到了被拒在门口的林苏。 “好像是乔顾的媳妇林苏。”闵诺辰对腾项南说。 腾项南眯了一下眼睛,对闵诺辰说:“乔顾那小子娶了一个好媳妇,算是没把乔羽鹤的德散尽了。” 闵诺辰差点笑出来,这是乘机打击乔顾呢,乔羽鹤那两个儿子,腾项南从他们很小的时候,就不待见,现在依旧。 “乔顾都受伤了,你这做长辈的还那么没有同情心。” “我这是夸他呢!”腾项南朝里面走去。 闵诺辰无奈的摇摇头,走到门口,对保安挥手。 林苏跑进来,走到闵诺辰的身边,慌张的朝里面探望,急匆匆的问:“闵叔叔是乔顾出事了,他在里面对不对?” “林苏,别急,乔顾是在里面,是受伤了,但是伤情不重。”闵诺辰作为医生,很会宽慰人,他一边带着林苏往里走,一边说:“你别紧张,他不会有事的。” 里面,腾项南已经告诉了乔羽鹤和顾语薇林苏来了,顾语薇出来病房的时候,就看见了林苏和闵诺辰一起走来。 “苏苏,你怎么来了?”顾语薇迎上去,拉着林苏的手,“你刚刚出月子,就跑出来,乔顾知道会担心的,还有宝宝,你怎么能把他留在家里不管呢?他饿了怎么办?” 林苏的眼泪已经如同海水决堤,她颤颤兢兢问:“妈,乔顾出事了?是不是乔顾出事了?” “没事没事,就是受了点伤,没有大问题。”顾语薇和林苏说着却看着闵诺辰。 顾语薇的表情让林苏的眼泪更凶了,她推开顾语薇朝顾语薇刚刚出来的那间房走去,肯定中带着慌张,“我要见他。”是的,林苏只有看见了乔顾她才能安心。 林苏朝里面走去,不管不顾身后顾语薇的叫声。快走到门口的林苏突然听到身后脚步匆匆,好像来了很多人,林苏朝后回头,见来的都是警察,她呆呆的瞪大眼睛。 走走前面的林苏一眼就看到了他肩上的徽章,虽然不是很懂,但林苏能看得出,那个肯定是一个相当大的官。 那些警察走到顾语薇的身边,站在前面被拥护着的长官模样的警察主动和顾语薇以及闵诺辰握手,还说什么对不起的话。 林苏听着看着一顿慌乱,她担心乔顾闯了什么大祸,可是,这眼前这画面,好像是乔顾做了什么英雄。 “乔太太,这位是?”那位长官指着林苏问顾语薇。 “噢,这是我们乔顾的媳妇,林苏。”顾语薇对那位长官客气的说。 那位长官上来愧疚的和林苏握手,把林苏吓了一跳,她伸出颤抖的双手还未开口,也未来得及思考,里面接到消息的乔羽鹤和腾项南走了出来。 傻掉的林苏还没有听清那位长官的话,那位长官就迎上乔羽鹤和腾项南恭敬的握手。 “对不起乔先生。”那位长官一副歉意的对乔羽鹤道歉。 林苏心里想乔顾这个傻瓜一定是见义勇为了,林苏心里正骂乔顾这个笨蛋为什么要见义勇为时,只听得那位长官又感谢乔羽鹤和顾语薇培养出这样好的儿子来。 林苏的眼泪汹涌澎湃着。乔羽鹤对那位长官说是部队和政府把乔顾培养好了。 听得林苏乱糟糟,看样子不是乔顾犯事了,林苏也放了一些心,她现在急着要见乔顾,她绕过所有的人朝里面走去。 身后,那位长官也提出要见见乔顾。 林苏刚走两步,顾语薇追上来,拉着林苏的胳膊,将林苏往怀里带了一下,就在林苏心提到嗓子眼的时候,顾语薇温柔的说:“苏苏,不要着急,乔顾没事。就是受了一点儿小伤……” “我要见他。”林苏只说四个字,她只要这四个字的结果。 “好。”顾语薇搂着林苏的肩头往前走。 推开一扇门,林苏终于看到了乔顾。乔顾躺在病床上,手上吊着液体,闭着眼睛,是在睡觉吗?林苏撒腿要上去,顾语薇拉了一把。 林苏回头看着顾语薇,顾语薇把手放在嘴上做出一个嘘的动作来,小声对林苏说:“乔顾刚刚睡着,让他睡一会儿。” 这话听得林苏后背一层冷汗冒起,她似乎不相信顾语薇的话。 这时,乔顾似乎感觉到林苏来了,他睁开眼睛,果然看见了林苏,先是眯眼,后睁大,又要起床,站在乔顾床头边的李嫂上去按着乔顾,顾语薇和林苏也一同上去。 “乔顾,别动。”顾语薇按着儿子。 林苏瞪着朦胧的泪眼站在乔顾的身边,抽泣着。 乔顾伸出那只不吊液体的手给林苏,有些微弱的声音:“你怎么来了?” 林苏往前走了一步,把手放在乔顾的手上,一只手摸了一把眼泪,以至于能清楚的看到乔顾,她吸了一下鼻子,恨声恨气的问:“你伤哪儿了?” “没事。”乔顾将林苏拉到身边,对进来的警官和父亲看去。 上官上前对乔顾说:“乔顾,这次任务完成的非常漂亮,你又立下一等功,好好养伤,好了后给你开庆功宴,谢谢你……” 林苏听得一愣一愣的,警察们待了一小会儿就走了,乔羽鹤和顾语薇出去送人时,李嫂就给乔顾乘汤。 “乔顾!你说!你干嘛去了?见义勇为了?!你傻不傻?!谁让你见义勇为去了!”林苏说这去打乔顾。 李嫂手疾眼快,将自己的身体挡在乔顾的前面,林苏的快手就落在了李嫂的背上,林苏傻眼,乔顾也傻眼。 “大少奶奶,乔顾还伤着呢,再说乔顾也不是去见义勇为啊,抓坏人那是他的工作职责啊。”李嫂端着汤,都差点溢出来。 林苏眨巴着眼睛看着李嫂,乔顾笑了笑,对李嫂说:“李嫂,把汤给她,让她喂我。” 李嫂把汤递给林苏,林苏不接,李嫂说:“大少奶奶,我要回去了,你再不给大少爷喂,这汤就冷了。” 林苏接过汤,傻愣愣的看着乔顾。 乔顾张开嘴等汤。林苏这才把汤匙递上去。 乔顾把李嫂带来的汤全部喝掉了还说:“这李嫂太不像话了,只给带了清汤寡水,没有稠的,这能止饿吗?” 听着乔顾说饿,林苏心里放宽一些,这叫这吃饭,说明没大事。 “你既然没事,为什么不告诉我?成心害我担心是不是?你伤哪儿了?”林苏掀起被子去看乔顾。 只见乔顾一条腿上包着厚厚的纱布,上面还有血迹。 “你的腿受伤了?怎么伤的?” “没事没事。”乔顾把林苏抱进怀里,吻着林苏的脸,又去吻林苏的嘴,“这几天想死你了。真想叫你来,担心你害怕。” “真的没事吗?乔顾!我告诉你,你的腿要是废了,我就把你开除了!我不要你了!”林苏在乔顾的怀里哭。 “废不了废不了,真的,现在都能下地走。”乔顾说着要下地,林苏也不管,想要看看乔顾是不是真的可以走。 “乔顾!不要乱动!”顾语薇和乔羽鹤进来阻止,“这是枪伤,要好好休养。” 枪伤!?林苏瞪回乔顾!小老百姓哪里听见过枪伤啊?能用上枪的,都是在电视里才能看到。 “苏苏,没事。”顾语薇见林苏害怕了,对林苏说:“他着工作有危险性,你爸爸已经要给他调动工作了。” 工作?什么工作?林苏看着乔顾,像看外星人一样。 “爸,别这样搞特殊,危险的工作谁都不做,那你们的安全谁来保护?”乔顾说着把林苏抱紧怀里,他真想就地将林苏好好疼一下,可是,顾语薇和乔羽鹤似乎没有走的意思。 林苏推开乔顾,“你是干嘛的?你的工作是什么?!” “挖煤的。”乔顾笑着对林苏说。 “啪啪!”林苏朝着乔顾的头上就打去,嘴里还骂着乔顾,毫不在乎顾语薇和乔羽鹤在场。 一边的顾语薇和乔羽鹤看着直心疼儿子,可是,他们看去,好像自己的宝贝儿子还挺乐意被林苏打,真是所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一个月后,乔顾给自己的儿子举办了一个盛大的酒宴,此时,他的宝贝儿子已经两个月了。 这个时候,林苏的身体恢复的很好了。当晚,已经在酒宴上累的不行的林苏被乔顾狠狠的蹂躏了半个夜晚。 林苏说担心再怀上孩子,乔顾说带林苏去医院上节育环,结果几个月后,林苏又怀孕了。 林苏哭着追着打乔顾,说乔顾是一个人面兽心的东西,没把她当人,把她当母猪养呢! 哭哭啼啼的林苏去医院打胎,被乔顾截住,乔顾把林苏从手术台上抱下来,郑重其事的说:“林苏,爷早就给你说过!你要是敢打掉爷的孩子,爷让你一年给爷生一个!直到你死!” 结果,林苏这之后,果然是一年一个孩子,本来乔顾是想着林苏如果能生一个女儿就不让她生了,毕竟每次林苏从怀孕到生产,林苏辛苦,他看着也心疼,然而,每次想要女儿的心还是战胜了疼林苏的心。 乔顾每次告诉自己:生了这胎,不会再让林苏生了。然而,每次生一个淘气可爱小男宝宝后,乔顾都想着下一胎该是一个可爱乖巧的小女儿了,就这样,林苏一次次被乔顾骗着。 直到他们第四个男孩降临时,乔顾算是认命了,他知道了,林苏就是一个生男孩的命,他也心疼林苏了,从第四个孩子后,他做了绝育手术。 而此时年仅二十一岁的林苏,已经是四个男孩儿的妈妈了,从第一个孩子怀上,乔顾就答应林苏让林苏去上学,然而四个孩子以后,林苏已经完全没有上学的想法了。曾经那些伟大的理想,连她自己都忘掉了。她现在心中,只要她的四个孩子,还有老公乔顾。 “乔顾!我成了泼妇,你却事业正在日中天,我们差距这么大,你会不会不要我?”林苏眼眶里噙着眼泪,她担心极了,我成了黄脸婆,你却风采依旧,还没有给你生下儿子……” “呃……这是一个问题。”乔顾锁着眉,思量了一下说:“那我再外面找一个?” “你妈!你敢!”接着一顿噼里啪啦的响声落在乔顾的身上,乔顾只能抱着头,不是躲,就是让林苏打。 “林苏!你要是一天不和爷闹!爷都不依你!”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97章 找事来惹的丫头 “艳帝”这个彰显着豪富的糜烂奢侈的夜生活所在处,每到夜幕降临,后院的停车场里停满了世界级排行榜的名车。 车的主人们,一个个都是惹不起的主,就拿此时开着这辆兰博基尼小跑正在找车位的权雅泽来说,这位大小姐的身子,痞子的性格,自从被腾项南成功拒绝,被乔羽鹤无情冷落并且推远后,她就每天都到艳帝来买醉。 说是买醉,不如说是来捣乱的。艳帝的主人是腾项南,乔羽鹤是这里的大管家,而得罪了权家大小姐的就是这里的主人和管家。 “这两个有眼无珠的臭男人,都没有发现本小姐身上的光芒,本小姐夜夜来闹事!闹的你们鸡犬不宁!”权雅泽一边寻找着车位,一边心里嘀咕着:“什么破地方,这才几点,就连个车位都没有了。这些傻逼们,拿着钱干嘛去不好,拿来这里烧给乔羽鹤和腾项南这两王八蛋!” 艳帝的后院停车场再加上一个地下车库,都快能用公顷来计算面积单位了,可是,这才几点?就找不到一个车位了! 难道是腾项南和乔羽鹤这两魔头惹下了太多的人,这些都和她一样,是来捣乱的吗?如果就是单单来这里烧钱的,那这些人的脑子里还真是装的不是一般的水,那肯定是一脑瓜子脏水! 来这里玩一晚,要烧掉几万或者几十万,甚至更多,那些人不是有病是什么?拿着钱干嘛去不好?来给腾项南和乔羽鹤这两个死男人送来! 每晚看着这里人山人海,就和免费送东西的超市一样,权雅泽就气不打一处来,所以她每晚都带着一帮朋友来这里嗨,一毛不拔,因为乔羽鹤放话了,她权雅泽来这里所以的消费,都算他账上。 这样的冤大头,还是一个可恨可气的冤大头,她权雅泽不抓着,那才傻呢!又乘机能报仇雪恨,这样的机会,权雅泽怎么会错过,她又不是心慈手善的观音菩萨。 所以,权雅泽每晚来了都不会手软,连吃喝带浪费,每晚都要让乔羽鹤的账上记上六位数才能甘心。 垂着头往前一眊,权雅泽看到前面有车位,而且是两个,她嘴角轻翘,将车开了过去,刚要开进去,就有保安从天而降突然拦在了她车的前面。 已经是气不打一处来来的权雅泽差点撞上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小保安,那火立刻呼呼的就窜了起来,直到头顶。 “你野鬼出没啊!那你也找个人多的地方赚的大方些,停车场里半天没有一个人,你死出来吓唬本姑娘!” 被着突然跑到车前的保安吓了一跳,权雅泽将头探出车窗朝着小保安口不择言的就骂了起来。 小保安朝着权雅泽敬礼,来这里的主,他可一个都惹不起,“对不起小姐……” “你说谁小姐!?你们全家都小姐!你们祖宗八代都是小姐!”权雅泽截断小保安的话,反击上去,那火冒得呼呼的,刚刚被他吓得,现在心在想嗓子眼乱跳呢。 “对不起大姐……” “闭嘴!”权雅泽瞪了一眼那身材魁梧但小心翼翼的小保安,她也不打算和这个小保安吵架了,里面朋友都催她了,她不待见的朝小保安摆了一下手,“起开起开!” “对不起……大小姐……”小保安拦着她,不让她的车进去,认真且肯定的说:“这个车位您不能停……” 权雅泽一听小保安的话,聪明的脑子里立刻就想到这个车位是留个那个大人物的,还在头顶冒着的火焰更加烧得旺盛了,都是来玩的,乔羽鹤那还弄这一套! “我就要停这里!”权雅泽从窗口瞪着小保安,“你起开,要不我从你身上开过去!” 只见小保安眼色胆怯起来,但他却伸出双臂站在了权雅泽的车前。 “你!你……有种是吧?!”权雅泽看着和她叫较劲的小保安,气得更厉害了,她咬着牙齿,准备踩下油门,可是,那小保安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尽管权雅泽看到了那小保安害怕的都发抖了,但他依旧站在她的车前。 “你妈!什么玩意!”权雅泽打开车门下车后气冲冲的朝小保安走过去,过去二话不说,抬脚就朝小保安的肚子上踢了一脚。嘴里还骂道:“滚开!就一个破车位,能给别人留,为什么本姑娘不能用?” 小保安被她踢得后退了两步站定后说:“这两个车位不是给客人留的,是我们老板和总经理的。” “腾项南和乔羽鹤的?!”权雅泽不止头顶冒火,浑身都在燃烧,这两不是人的东西,果然是她的天敌! 等等,难不成,乔羽鹤知道她是来踢场的,所以不给她停车位的?这几天她天天来这里闹事消费,乔羽鹤那货心疼了? “是乔羽鹤让你挡我的?!”权雅泽瞪着小保安。 小保安迷糊的摇头。 权雅泽气得从鼻子里呼出的热气满天飞,看着这个小保安誓死不让道的样,权雅泽拿出电话,给乔羽鹤拨过去。 结果,一连拨了几个,乔羽鹤不是直接挂掉,就是干脆不接,权雅泽气呼呼的骂道:“乔羽鹤!你个王八蛋!接个电话姑奶奶能吃了你?!”权雅泽对着小保安说:“给乔羽鹤打电话!” “啊?!” “啊什么啊?!”权雅泽横眉立目的对小保安说:“你不打,我真从你身上压过去!” 小保安害怕了,来这里的主,一个个不是能拿钱买命的爷就是有后台能推翻一切的主。小保安乖乖的拿出自己的电话给老板拨了过去。 “喂,乔总……”小保安一接通乔羽鹤的电话,权雅泽就把电话抢了过去,“乔羽鹤!你个王八蛋!接一个电话,我能把你怎么样!我就那么讨厌吗?你……” 乔羽鹤在一边将电话拿开耳朵,直到权雅泽骂了一分钟后,骂痛快了,乔羽鹤才对着电话说:“权小姐,是要停车吗?” “废话!你人不来,还站着茅坑!显摆这是你的地盘是吧?还是你故意争对我?是不是心疼我这几天花掉的你的钱了?既然心疼了,为什么要承诺我!说什么我尽管来玩,都记你账上!你还是个男人吗?!” “权小姐!”乔羽鹤呵斥一声,权雅泽停下话后,乔羽鹤在电话里对她说:“一个小保安,她也没必要和人家较真,你把电话给他。” 权雅泽把电话给了小保安。 乔羽鹤安顿那个小保安,从此他的那个车位就是权雅泽的了,安顿完后,乔羽鹤立刻挂了电话,生怕权雅泽再和他胡搅蛮缠。 权雅泽一肚子气,自从她来这里那天起,乔羽鹤就没有在艳帝出现过,明显着躲她,权雅泽将车停好,气冲冲的进去,今天不把乔羽鹤掏腾到心肝肺疼,她就不叫权雅泽! 到了金厅,这个包间也是乔羽鹤给权雅泽的,这个厅不贵为它的名字——金厅。这间包间就用四个字形容足够——金碧辉煌。 “雅泽!你怎么才来啊!” “雅泽!是不是你妈又逼着你去相亲了!” “雅泽,还以为你不来了!” 雅泽一进门,朋友就扑上来。 “哼!怕我不来,没人买单吧?”权雅泽瞪着一裙酒肉朋友,这些人里,没有一个人是舍得出血请她的! “呵呵,雅泽说什么呢!”一个朋友上来,揽着雅泽的肩头,“大家都想你了,来来,给你介绍个新朋友。” 那个朋友说着,权雅泽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沙发里窝着一个穿着“简陋”的女孩,她长的清秀漂亮,黑色的长发垂在肩头,在闪耀的霓虹下,黑发上闪着亮光,昏暗的灯光下,她脸上的棱角清楚分明,权雅泽第一眼看她,她是一个美女,她是一个小美女,她是一个开放的小美女。 “唐恬,这位就是雅泽。”那位朋友给朝着沙发里叫了一声。 可是,沙发里窝着的唐恬似乎不给权雅泽面,她依旧窝在沙发里,手里晃荡着一杯红酒,斜视的角度看着权雅泽,嘴角一抹不屑。 权雅泽顿时火冒三丈,她请他们来嗨,她手里那杯红酒要多少钱她知道吗?还这态度对她?哪里来的野货! 嘴角讽刺的扯了一下,权雅泽坐在沙发上,扬起头冷嘲热讽的说:“穿得这么骚,走错房间了吧?我们这里就是朋友们玩玩,不要小姐。” “你!你再说一遍!”唐恬离开站起来,将酒杯扔在茶几上,“啪”的一声,如血一样的红酒溅起来。 权雅泽扑嗦着身上溅上的红酒,也“蹭”地一下站起来,指着唐恬骂道:“你一个蹭吃喝的东西,你还敢摔我!你知道这一杯酒多少钱吗?这里一个酒杯都要比你这种贱货贵!” 空气中在权雅泽看见唐恬的那一刻就开始弥漫着火药的味道,在权雅泽说完刚刚那话的时候,眼看一场武打片就要开始上演了。 唐恬已经出手,朋友们见事情要闹大,赶快上去把唐恬抱住了。唐恬的手还是酒色弥漫的空气中摇晃,要打权雅泽,权雅泽也毫不示弱,挽袖子要大干,朝着唐恬走过去,抱着唐恬的那帮人,赶快分开几个,去阻止权雅泽。 这事闹的!本来就是想来好好嗨一下,没想到这两人尽然是天敌!见面直说一句话就能开打。 唐恬是唐氏的大小姐,没人敢惹;权雅泽到是也算知书达理,可是,谁都知道,权雅泽来这里就是惹事的,就是给这里的老板找麻烦的,所以,平时温婉典雅的权雅泽来了这里就是一个痞子,他们这些蹭吃蹭喝蹭玩的人,没有一个敢惹权雅泽。 剑张弩拔的气氛,谩骂的声音混合着澎湃的音乐在金碧辉煌的包间里响了起来。 “权雅泽是吧?姑奶奶记着你了!” “你妈!你是谁的姑奶奶!”权雅泽想挣脱抱着她的几个朋友上去打唐恬,“你们放开我!我一定要撕了这小**的嘴!” 唐恬也被几个朋友抱着打不着权雅泽,她抬脚踢飞了茶几上的几瓶红酒,“今个,姑奶奶把艳帝翻了,都赔得起!” “哟!你们两是奔着同一个目标来的!都是来翻艳帝的牌的,那你们该是同盟军而非敌对啊!这是闹什么?”一个朋友站在中间做调解。 “谁和她同盟!呸!”权雅泽和唐恬异口同声。 此时,艳帝的门外,一辆凯迪拉克停了下来,苏扬从副驾上下来,把车门打开,“殷哥,到了。” “恩。”唐殷下车来,一边往里走,一边问苏扬,“吕董他们都到了吗?” “这里没有车位,你先回去,两小时后来接我们。”苏扬对司机说完跟上唐殷的脚步回答:“刚去了电话,都到了,在十七楼翡翠厅。” 唐殷高大挺拔的身姿朝里走去,他那副不苟言笑的俊脸让人看着望而生畏。这种地方说实话,他唐殷还是第一次来,要不是和他合作的吕氏董事长要来这里玩,他想这辈子都不会有这个第一次。 苏扬眼观六路,在一片停车区域看到了一辆红色小跑,他指着那辆红色小跑说:“殷哥,那是恬恬的车。” 唐殷朝着苏扬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那辆惹眼的红色映入眼帘,唐殷的脸色沉了一下,眉头也跟着轻轻的皱了一下,有一丝不悦,他没有答话。 “要不换个地方?”苏扬征求唐殷的意见,“我去和吕董他们说一声。” “不必了,听说这里是全市最高档的KTV,请人嘛,就要大方一些,现在换地方,让吕董还以为我们小气呢。” “是。”苏扬跟着唐殷的脚步,“我派人去看看恬恬在那个包间……” “恩。”唐殷不等苏扬说完就恩了一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98章 睡到一起了? “殷哥,恬恬也在十七楼,就我们旁边。”苏扬向唐殷报告。 唐殷抬眸,朝走廊里看去,他驻足,“还有第二条通道吗?” 苏扬脸色僵了一下,无奈的回,“没有。” 唐殷原本阴沉的脸也看不出什么来,他开步快速朝前走去,对身边的苏扬说:“看着她,别让她来烦我。” “……是。”苏扬领旨,可是……那小魔女一看就是故意冲着他唐殷来的,想躲?恐怕……苏扬无奈,只好尽力拦截了。 唐殷不想让唐恬打扰他,一来嫌她烦,二是也更因为那吕董是个好色之人,如果他见了唐恬,一定会对唐恬打歪主意的,虽然唐殷讨厌唐恬,可也不想让吕董那样的男人把唐恬掳到床上去。 唐殷和苏扬路经金厅时,恨不得变成一只看不见的小小虫飞过去。走过金厅就是他们定的翡翠厅了,坐在里面也就“安全”了,唐恬也至于会闯进去吧? 这会儿那丫头估计在里面正玩得嗨着呢,也许能忘了来这里堵他的目的,毕竟一个小丫头,一个爱玩爱疯的小丫头,哪来那么多的心计。 金厅里。 唐恬抬起一脚狠狠的踩下去,抱着她的那个朋友被她的高跟鞋的小细跟踩的心肺都疼得裂开了缝,放开她去护自己的宝贝脚丫子。 被放开的唐恬朝着权雅泽就扑来,抱着权雅泽的几个朋友见唐恬疯子一般的朝权雅泽扑来,赶快放开权雅泽去拦唐恬。 结果唐恬没有全力拦下,权雅泽也扑上去了。 顿时,战火在金厅里肆意跋扈的飞扬起来。 “啪!”的一声。 金厅里的武打片顿时被定格了。只有音乐还在放肆。 一股鲜艳的红色液体从权雅泽的额头上流下来,几个小青年更加害怕了。 唐恬颤抖的小手扔下手里的空瓶子,傻愣愣的看着权雅泽,支支吾吾的说:“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 “雅泽!”一个朋友看着权雅泽倒下去,赶快上去扶,“快打120!快送医院!” 权雅泽被几个朋友扶着往外走,唐恬扁着嘴巴,也急匆匆的跟上去,嘴里嘀咕着:“怎么这么脆弱啊,一瓶子就能打烂脑袋……” 翡翠厅门口,苏扬已经推开门,唐殷的大步正朝里面迈去,而且身子已经进去了,苏扬也快速跟上,苏扬的半个身子在门里了,他的手没有离开门把手,就在关门的那一刻,余光里看到戈壁那个让他们躲着走的门口,乱哄哄的出来一片人。 本来是不想去看的,知道就是唐恬在捣鬼,可是,苏扬还是不由得看了一眼,当他看到一群小青年男女扶着一个女孩走出来,而且在昏暗的灯光下,苏扬火眼金睛好像看到了那个被扶着的女孩头上在流血。而跟在后面的唐恬脸上似乎也流露出平时在她脸上很难看到的惊吓。 苏扬驻足了,眉眼皱了起来,手上用力握着门把手。 “苏扬,关门。”唐殷没转身,只是侧着脸严厉的苏扬说。 “殷哥,好像出事了。”苏扬没有关上门,对唐殷说。 唐殷不屑,想是没有听到苏扬的话,或者说他不想听见。 “殷哥,好像是恬恬把人打了。”苏扬又说。 “这种事还少吗?你去处理。”唐殷朝里面走去,和吕董握手,落座,谈聊。 苏扬走过去,“恬恬,怎么了?你又闯祸了?!” “苏哥哥,我,我打烂了别人的头,呜呜……我……” 苏扬抬高眉眼,唐恬闯祸不少,可是,像今天这样闯祸后哭的,还是第一次。 “没事,有我在。”苏扬将唐恬揽在怀里,轻轻的拍了一下,又朝那群青年男女走过去询问,“伤的重吗?” “唐恬!我不会放过你的!”权雅泽迷离着眼睛,指着苏扬怀里的唐恬说,声音微弱,但气势依旧,她抬手摸了一下额头流不断的血。 “你不是很厉害吗,我打你,你怎么不躲?”唐恬躲在苏扬的怀里和权雅泽对峙。 “还吵!”苏扬回瞪了唐恬一眼,松开唐恬去扶权雅泽,“我送你医院。” “苏哥哥,我哥是不是来了?”唐恬问了苏扬不等苏扬回答,就返身朝翡翠厅跑去。 “恬恬!”已经弯腰要抱权雅泽的苏扬,看见唐恬去扰唐殷了,他放开权雅泽,对几个男女说:“扶着她,我会马上送她去医院。” 苏扬紧追慢追,唐恬已经推开了翡翠厅的门。 “唐殷!”唐恬一手指着沙发里喝酒的唐殷,脚步生风走过去,“我把别人的头打烂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喝酒!你能咽得下去吗?呜呜……” 本来要骂唐恬的唐殷看见唐恬哭了,没有开口,他朝追进来的苏扬看去,冷声问道:“打严重了?” “看着还不太严重,两个人还能吵架。”苏扬低声回答。 “不省心!”唐殷站起来拉着唐恬往外走。 吕置从沙发上站起来,笑眯眯的朝唐恬走过去,指着唐恬问唐殷,“唐总,这位是?” “我妹妹,吕董,你坐着玩,所有的费用我来埋,我先失陪了。”唐殷面无表情,拉着唐恬快步离开。他看着吕置那张色眯眯的笑脸,就知道吕置已经盯上了唐恬。 “哥,你慢点走。”被拉着要飞起来的唐恬反感的对唐殷说。 吕置追出来,“唐总,改天我请你和令妹一起吃饭啊……” “您尽兴玩。”苏扬将门关上,把吕置那张看着唐恬色眯眯的脸关在里面。 几个年轻人已经将权雅泽扶着走到艳帝的门口,唐殷步子大,追上去,阴着的脸看着眼色已经开始迷离的权雅泽,脸上露出一个讨厌的容颜来。 “死丫头!找救兵来了!本姑娘一定会让你血债血偿的!”权雅泽抬起虚弱的葱白小手指着唐殷身后藏着的唐恬骂道。 “你,是你自己笨!打你就把头递过来让我打啊!你,你傻!你,你……你活该!”唐恬继续藏在唐殷的身后,探出半张脸骂了权雅泽又藏回唐殷的身后去。 “你!让你尝尝姑奶奶的厉害!今天我先打死你,再灭你全家!”权雅泽不顾自己头上流着血,挽着袖子要上去打唐恬。 唐殷一把将站都站不稳的权雅泽打横抱起来,不等权雅泽开声,唐殷撒旦般瞪着权雅泽,厉声喊:“先把命捞回来再灭她全家!” 权雅泽被突然抱起,本能的抱着唐殷的脖子,唐殷大步走起,还没走到车前,权雅泽就在昏昏沉沉中闭上微弱的眼睛倒在了唐殷的肩头。 苏扬已经叫来了唐殷的车,他打开车门,唐殷抱着权雅泽坐进去,吩咐司机开车。 “哥,哥!哥……”唐恬追着车跑。 “不要追了,我送你回去!”苏扬拉着唐恬朝唐恬的红色小跑走去。 “苏哥哥,那死丫头不会死了吧?我真的没想着打死她的,是她自己笨,她……” 苏扬突然的瞪眼,唐恬闭上嘴巴。虽然苏扬是哥哥的手下,可是,这位苏扬也不是一个好惹的主,不比唐殷那家伙好多少,聪明的唐恬想还是闭嘴为好。 凯迪拉克在夜色中平稳而快速的行驶,唐殷一手抱着娇小昏迷的权雅泽,一手在权雅泽的额头上用力按着。 唐殷低头看着怀里的小丫头,细长的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像两只黑色蝴蝶轻颤羽翼,在女孩的眼帘下留下两排阴影。 那张有些惨白的小脸,没遮不住她的青涩,她看上去依旧美丽迷人,像画在古希腊墙壁上睡着仙子,有着童话般的梦幻。 她的俊俏灵秀的琼鼻,呼吸均匀微弱,唐殷担心妹妹真把这小丫头给打坏了,可是听着她的呼吸,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女孩轻闭着的唇,没有什么血色,还有些干巴,这张小嘴缺水分了,唐殷吞了一下口水,这个动作被他自己发现,他将目光移开,看向车外,凝重的眼神炯炯有神,眼仁里却不存在任何乱七八糟的东西。 虽然不看怀里的小丫头了,但心里却都是她。自从和妻子离异这三年里,他还没有这样近距离的和哪一个女孩接触过,就连那个缠着他的妹妹,他都敬而远之,从不让妹妹靠近他。 不止是烦她,而是,他好想心底在抵触任何女人。而此时,这个被妹妹打了的小丫头,他却抱着她要亲自送她去医院。 这样的事情,只要他吩咐,手下办事的人数不胜数,然而他刚刚却想都没有想就抱起了这个丫头。当看着这个小丫头惨白的小嘴时,他尽然想去吻她!? 怀里的小东西动了一下,唐殷回过神来,看向女孩,只见女孩睁开迷离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嘴角蠕动了一下,不等这个小丫头说话,唐殷就说:“别动,我送你去医院。” “我,会不会死啊?”权雅泽低声问。 “怕死还打架?”对于第一次见面的小丫头,唐殷的关心这真是破天荒了。 “那个死丫头是你妹妹吧?我……你们别想逃脱责任……” “闭嘴。”唐殷看着她抽抽的表情,心中有些堵,可是看着女孩迷离的眼睛被他骂了后又要强硬的睁大,唐殷赶快说:“放心吧,我不跑,送你去医院,我会替我妹妹负责。” “哼!我告诉你!我……” “行了!别说话了,等好了再说。”唐殷想去堵她的嘴,可是一只手在她的头上按着,一只手抱着她,唐殷又吞了一下口水。 权雅泽微闭上眼睛,觉得好困,好懒,头上好疼。 唐殷不敢再去看怀里女孩的嘴唇,今天他没有喝酒,即便喝了,他的酒量从来可以拿的住的,然而为什么这三年里厌恶女人的毛病,就被这张惨白的小嘴一再吸引? 权雅泽乌黑油亮的黑发,如海藻一样散落在她和他的身上。长长的头发上还粘着血,权雅泽蹙着眉,越来越感觉到头疼了。 “到了。”唐殷抱着权雅泽下车,大长腿跑进急诊室。 “唐总。”已经守候在门口的急诊大夫迎上来。他们是接到了苏扬的电话在这里待命的。 权雅泽被包扎了后,大夫告诉唐殷:“缝了两针,不是很严重,也拍了光,大脑没受影响,想回去也可以,不想回去,住一晚观察一下也行。” 对于大夫的话,唐殷表示不满,什么叫住一晚观察一下也行,没事就是没事,既然没事观察什么! “办住院!”唐殷简短的话低沉而有力,随即掏出一张卡递给大夫。 “是。”大夫恭敬的接过唐殷给的卡递给一边的护士,“去给唐总办手续。” “既然没事,怎么还在昏睡?”唐殷看着病床上的小丫头问大夫。 “刚刚缝针的时候,她怕疼,总是哭,打了一阵麻药,等麻药过了,就会醒。”大夫站在权雅泽的病床前不敢怠慢半步。 唐殷抬起腕表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他让大夫下去休息,大夫们一个个才告退离去。 苏扬打来电话询问情况,说要来医院,被唐殷拒绝了。 家里面,唐恬害怕了,能让唐殷留下来陪权雅泽在医院里过夜,那说明那权雅泽真的严重了。要不然唐殷怎么会留下呢? “苏哥哥,你陪我去医院看看。呜呜。” “别闹!殷哥不让你去!”苏扬将唐恬按在沙发里,“这回知道怕了,以后别再出去闯祸了!” “呜呜,这家里一连几天都见不到哥哥,我不去闯祸,难道在家里闯吗?” 苏扬瞪着唐恬,这说的什么话?! 医院里。 权雅泽依旧在睡。唐殷坐在床边看着清秀美丽的小睡美人。 夜已经很深了,然而唐殷还无睡意。 早上,已经睡了一觉就把昨晚的事情给忘掉的权雅泽睁开眼睛,伸出如藕的胳膊伸懒腰。 懒腰刚伸一半,她看见了眼前不是自己的家,而是医院的模样,紧接着额头传来疼痛,权雅泽立刻从断片中接回昨晚的事情来。 余光扫到窗口的高大背影,权雅泽蹭的坐起来,指着窗口的背影正要说话,却扯动了额头的疼痛。 “啊!嘶!”权雅泽抬手捂着额头,额头上已经裹着纱布。 唐殷听到权雅泽起来了,转身走到床前,他看着早上起床的权雅泽,眼底有一丝少有的温柔,“你醒了。” “噢,我记起来了,你是昨晚打我那死丫头的哥哥!嘶。”权雅泽这一激动又惹到她额头的伤了。 “我是,你先别激动......” “我能不激动吗?你妹妹也太不是东西了,尽然敢打破我的头,还有你!你别想跑......” 唐殷看着她那股小蛮牛的劲,心里松宽一些,看来这真的是没有问题了。他宽解她的心情,认真的说:“我不跑,由你处罚。” 面对这个大男人的话,权雅泽突然到觉得哑口了。人家要是真的跑,还会留着这里一夜吗? 想到了一夜,权雅泽赶紧低头看自己的衣服,完好无损,就连病号服都没有换。她拍拍自己的胸口,一副放心模样。 唐殷不由得心里发笑,昨晚没有让护士给她还病号服,就是担心她一早上起来会大喊大叫,看来真是对了。 权雅泽发现自己的失态,把手从胸口放下来,侧过脸不好意思看唐殷。 “饿了吗?出院手续已经给你办好,出去吃点东西......” “啊!完了完了!”权雅泽突然截断唐殷的话,大呼小叫后捂着额头喊疼。 被权雅泽大惊小怪打断话,唐殷莫名其妙的看着权雅泽。 “我,我昨晚一晚没回家,我家里肯定翻天了,完了完了......” 唐殷鼻子里叹了一声,“放心,我昨晚用你的手机给你妈妈发了短信,说你在朋友家,一会儿,我送你回去,亲自给你家人道歉,你所有的医药费营养品费用,包括你受到惊吓的补偿我都会出。” “谁说我受惊吓了!我,我才不怕呢。”权雅泽赌气小嘴,“我不用你赔钱,我要把你妹妹的头打烂一次!” 唐殷对权雅泽的话是又气又好笑,他看着权雅泽。 “你看什么看!我就要打烂你妹妹的头!我的费用我自己全部承担,你刚刚说的那些费用,我全部给你妹妹出!” “呃,那好吧,我先带你去吃饭,吃饱了饭,你才有力气打人吧。” “你,你真的让我打你妹妹?”权雅泽以为自己在做梦,世上有这样的哥哥?或者,这个家伙在欺骗她。 “先走吧。” “你别想糊弄我!我可不是好糊弄的,我......啊。” 权雅泽嘀咕着不走,就被男人一个公主抱给抱了起来,她刚要挣扎,就听得男人浑厚的嗓音喊道:“头不疼了是吧?” 看着男人阴云密布的脸,权雅泽安静下来,双手本能的搂上男人的脖子,由着男人抱着她走出医院。 车停到一家小有名气的早点店铺门口,权雅泽说什么也不下去。 “你不饿吗?” 唐殷刚问完,就听得“咕噜。”一声从权雅泽的肚子里传出来。 “我这头上缠着纱布,怎么下去?!”权雅泽眼眶红红的。 “现在知道羞了!”唐殷瞪了一眼权雅泽下车了。 “你干嘛去?”权雅泽刚伸出半颗头,又赶快缩了回去。 一会儿时间,唐殷健硕挺拔的身影来到了车里,手里提着大小五六个餐盒。 好在这辆凯迪拉克够大,虽不是房车,可该有的桌子还是有的。 “开车。”唐殷吩咐司机开车,他摆好餐盒,和权雅泽一起吃了起来。 唐殷吃的斯斯文文,绅士的风度,权雅泽也是唐唐千金大小姐,吃相虽然没有唐殷吃的好看,可是也算是有条不紊吧。 看着唐殷吃饭,权雅泽投去一个白眼:男人家的吃那么斯文!自己是因为肚子真的是饿了,要不然,她也是大家闺秀好不好! 权雅泽嘴里嚼着米粥,就着小菜,正津津有味的吃着,就看到了车子的方向正是自己的家,她囫囵咽下小菜和粥,连连摆手对唐殷焦急的说:“快停车,快停车!” “怎么了?”唐殷不知道权雅泽又怎么了,但还是让司机停下了车。 “噢......”权雅泽拍着胸口,又护着额头的疼痛,长长的呼出几口气才说:“我顶着这伤回去,我爸妈还不打死我!” “他们那么爱你,怎么会打你,会关心你的。”唐殷说。 你怎么知道他们爱我?!哼!权雅泽也不去计较这些了,“他们是不会打我,可是他们会担心,以后会把我禁足的!” “可是,那你这不回去也不行啊。”唐殷愁眉说:“放心,我去解释,我去替妹妹给父母道歉......” “解释道歉顶屁用!禁足的又不是你!”权雅泽急了,反正不能回去,“你送我去酒店,我这几天住酒店。” “反正你这头伤了,哪也去不了,不如就家里待着养伤吧。” “我不!”权雅泽拍着桌子,将桌子上的稀饭都拍洒了。“送我去酒店!”话后,权雅泽拿出手机给她妈妈去了电话,说自己和朋友这几天要出去旅游。 电话里传来应宁劈头盖脸的骂声,随后就是关心的声音:“你今天再不回来,你爸爸就要把这城市翻个底朝天了!你哪也不许去,赶快回家!” “对不起妈妈,我们已经在路上了,要好几天才能回去,我会每天给您报平安的!妈妈放心,妈妈再见,恩,吧唧!”权雅泽迅速将电话挂掉并且关机。 唐殷看着一个劲的摇头,“你这样被你爸查出来,他会责备我的!” “你算个什么东西!他责备你干嘛?!”权雅泽瞪着唐殷拿起早餐来继续吃。 高高在上的唐殷,是唐氏的掌门人,赫赫有名的唐氏,企业遍布国内外,地球上有土的地方,都快让他唐家覆盖了,试问有谁敢这样对他?这样红果果的小看他,还面对面的骂他算个什么东西?! 唐殷像昨晚一样吞吞口水,他放下手里的早餐看着权雅泽。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快让你司机开车,送我去酒店!”权雅泽嘴里咀嚼着早点,一手护了一下额头的疼痛。 “这样不合适吧?”唐殷想:权雅泽是孩子不懂事,可是他已经是个大人了,这样把权雅泽送到酒店去,不让她回家,到时候让权家知道了,他这脸面没地搁,解释不清啊。 “有什么不合适的?”权雅泽说着,看着唐殷的脸,突然改口,“你别想歪了!小心我把你的头打烂!”权雅泽说着举了举手指的一次性餐盒。 唐殷抬手促了促额头,这个小丫头,是怎么和唐恬打起来的,两人完全一样的大脑啊!按说这样的同类该是朋友才对啊! 权雅泽眼睛咕噜一转,“噢,我不去酒店,我去你家!走,去你家!” “去我家?!”唐殷反问,但他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你妹妹打烂我的头,我不该去你家吗?你别想赖账!”权雅泽气恨恨的模样说:“今早上你可答应我打烂你妹妹的头的!你这么一大男人,说话可别不算话! 这时的唐殷才明白,这世界上就连傻子都可以搪塞,就是不能搪塞那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权小姐,你确定你要去我家?”唐殷正色问道,严肃的表情挂在脸上。他想用这种严肃把权雅泽吓跑,吓得让她知道只有自己家里才安全,只有爸爸妈妈才可靠。 “是!我确定!你别吓唬我!我告诉你,我就是死,也要死在你家!你那妹妹我绝对不会饶了她!”权雅泽说的激动了,额头疼了,她捂着额头,声音软下来,“我长这么大,还没人敢打我呢!” 唐殷心中一紧,看着权雅泽那副张牙舞爪后的小可怜模样,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物种。他对司机说:“开车!豪绅别墅。” “你家住在豪绅啊?”权雅泽捂着额头问? “恩。”唐殷点点头,目视着车窗外,貌似心有所想。 “我以为你住在什么深山里,自己有庄园呢!那种地方更适合杀人灭口。” 唐殷回头看了一眼权雅泽,嘴角弯了,也无奈的轻轻的摇摇头,这个小丫头,要是把她和唐恬放在一起,自己干脆就别活了。 豪绅别墅是一个高档的别墅区,里面参差不齐的坐落着一栋栋欧氏别墅,谁家和谁家都不挨边,每户人家都有自己的小花园,每栋别墅都坐落在大片的绿化带里,这里唯一看着整齐的就是都是三层小楼。 唐殷的凯迪拉克停在其中的一栋别墅前,司机下车给唐殷打开车门,唐殷下去后,权雅泽跟着下来。 权雅泽睁大眼睛把四面都看了一遍,看得仔细。 “怎么样?记住路了吗?” “又不是迷宫!”听到讽刺的声音,权雅泽回头看着眼前妖孽一般的俊颜,不屑的回:“这种地方还用记路?开发商的脑子一看就不够用,怎么设计的?整体看去,简直难看死了!” 唐殷今天不知道嘴角弯了几次了,他发现这个傻丫头虽然和唐恬都傻,但傻的不一样,唐恬不可爱,还招人烦;而这个傻丫头她却招人喜欢。 权雅泽捂着额头的伤,小碎步走到唐殷的前面,三蹦两跳就上了台阶,抬手就用力的在白色的实木门上敲起来。 敲了几下也不见有人来开门,权雅泽回头看着台阶下的唐殷,“你妹妹不在家?” 唐殷没有回答她,直接走上门用钥匙把门打开,不等唐殷进门,权雅泽先闪身进去,她是豪门里的千金,见过豪华的场面,所以,她一进门没有去看这满屋的繁华,而是四处在寻找唐恬的身影。 “死丫头!死丫头!”权雅泽三步快两步大走进客厅中央,喊了两句也没见人回应,更不见唐恬露面,她朝楼梯走去。 楼梯口,已经抬步的权雅泽收住脚,回头问唐殷,“嗨!你家楼上方便上去吗?你妹妹在楼上吗?” 唐殷在玄关处换了鞋,走到沙发处坐下来,对她说:“方便是方便,不过,我妹妹可能不在......” “不在?!”权雅泽朝唐殷走去,“她去哪儿了?你把她藏起来了?!” “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再说好吗?一路你都提着精神,累不累?松懈一下。” “我不累。” “昨晚一晚没睡,我有点儿累。” “你至于吗?男人家家的,一晚不睡就喊累!瞧你这身肉是白长的吗?”权雅泽说到这里,黑珍珠般的眼珠一转,“不要告诉我说你为了我一晚没睡!”权雅泽扬起脸,就是他是为了她,她也不屑感谢他。 “呃......”唐殷捏捏眉骨,“没有要你感谢我,只是着男人也是人,一晚不睡,还不能说累,这是什么定律?” 就这时,门口响起门铃声。还不等唐殷起身,权雅泽就跑去开门,她想一定是唐恬那个坏丫头回来了! 门口站着的中年女人让权雅泽纳闷,她回头看着沙发上的唐殷,投去疑问的目光。 “让人家进来。”唐殷对权雅泽说。 权雅泽让一条路,穿着俭朴的中年女人手里提着两大包东西,走到客厅里放在桌子上,恭恭敬敬的对唐殷说:“唐先生,你要的东西都买回来了。” “恩。”唐殷恩了一声后,那中年妇女进了厨房。 权雅泽当然知道这是他家的佣人了,她关上门,走到唐殷的身边,“嗨!你妹妹死哪儿去了?躲着不敢见我是吧?” “我叫唐殷,你可以叫我唐先生,也可以叫我大哥。” “不屑知道你叫什么!我找你妹妹!你打电话叫她回来!” “回来让你打烂她的头?然后她再打你,之后你再打她......”唐殷看着权雅泽说:“最后,你们两一起住到医院里这个结局也不错。” 权雅泽站在原地,似乎在思考着唐殷的话,又或者唐殷的话让她在想些什么? “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和孩子一样?”唐殷站起来,提起刚刚佣人放下的其中一个袋子递给权雅泽,“这里有换洗的衣服,上楼洗一澡,换换衣服可好?” “不要。”权雅泽嘟起嘴来。 “和衣睡了一晚,不难受啊?”唐殷说着一手提起那两个袋子,一手拉着权雅泽就上楼。 “哎哎哎!你要干嘛?”权雅泽罢着屁股不肯走。 “不吃你的肉!”唐殷嘴角弯着,把权雅泽拉上楼,送进一间客房,又把权雅泽推了进去,把手里的袋子强硬塞在权雅泽的手里,一边关门一边说:“这里很安全,没人偷看你洗澡,洗了澡好好补个回轮觉,我妹妹就回来。” “哎!”权雅泽还要说什么的,门就被关上了。她侧着耳朵贴在门板上,听见脚步越来越远,她环顾了一下房间,干净整洁,这时才发现,身上真的是难受死了,打开袋子一看,里面有女士衣服,尽然还有睡衣! 她以为是唐恬的,可是,在衣服上又看到了标签,权雅泽转动着黑眸,自言自语:“难道这些是那个男人给我买的?” 显然不用问,当然是那个男人给她买的。她一边朝浴室走去,一边提起一件衣服来看,一套粉色的连衣裙,稚嫩还不失高雅。 色泽和款式看着有点儿眼熟,不是眼熟,是很熟,曾经乔羽鹤给她买过这样差不多款式的一件衣服,不过,那件衣服是在夜卖场买的,很廉价,而这件,是名品。 两件衣服无论是质量还是色差,一看一摸就能辨别出好坏来,然而,权雅泽却很珍贵那件廉价的衣服,而这样她多的数不胜数的高档衣服,她从来没有珍惜过。 把衣服扔在沙发上,权雅泽坐在沙发上,从兜里掏出电话来,给乔羽鹤拨过去。结果对方正在忙碌中无法接通。 眼泪扑簌扑簌的落下,权雅泽把手机重重的摔在地上,地上铺着地毯,手机在地上翻了两个滚儿,毫发无损的安静下来。 “该死的乔羽鹤!我在你的地盘被打了!还是被打烂了头!你不该负一点责任吗?!”权雅泽自己和自己怄了一顿气,又骂了一顿乔羽鹤走进浴室里。 那边乔羽鹤在办公室里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马科敲门进来报告:“乔哥,昨晚艳帝唐小姐和权小姐打架,操了场,连消费带打坏很多东西,一共十一万多,唐殷先生付了一切费用,还有......”马科看着乔羽鹤,见他未有任何反应,又接着说:“权小姐被唐小姐打破了头。” “噢。”乔羽鹤连手里的笔都没有放下,继续着手里的工作。 “那,我出去了。” “艳帝那边我去的少,你多看着点儿,像昨晚那种打架的事件以后不许发生。” “是。” “出去吧。” “是。”马科走出乔羽鹤门,摇摇头,“这男人真是够狠心的,权小姐那么爱他,头都被打破了,他连一个问候的字都没有。” 权雅泽和衣睡了一晚,当然也没有睡好。洗了澡下楼溜了一圈,在佣人那里一个问题都没有问出来,她又回到楼上。 不知道那间是唐恬的卧室,她想了想,但还是一间间推开去看了。没有一间像一个女孩的房间的,权雅泽看着最后一间她未推开的门,她断定那间就是唐恬的! 于是,她大步流星,快手加鞭,推开了最后一扇门,结果,她傻眼了,没人味儿那种冷色调的装饰,关键那第一眼,就看到了灰色床上躺着的男人。 唐殷在睡觉! 权雅泽迅速关上门,拍拍胸口,这丫睡觉不锁门!幸好盖着被子,不然就看到他的**了!呃......她怎么知道人家**睡觉呢? 本来想敲醒这扇门里的那个男人的,可是想想昨晚他一夜未合眼,自己这个时候把他叫醒,是不是有点儿不仁道啊? 无聊的权雅泽回到客房,地上走了几圈,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干脆也上床睡觉了。 也许是疲劳的原因吧,结果躺下没一会儿,尽然睡着了。 —— 唐恬一大早就起来给唐殷打电话,问权雅泽怎么样了?死没死掉?可是,唐殷似乎把她的电话给禁了,她怎么也打不进去。 无奈之下,唐恬把电话打给苏扬。苏扬从公司到的时候,已经是快中午了。 唐恬一见苏扬就骂:“你怎么才来!?你看看距离我给你打电话都过去多长时间了?” “公司有事。”苏扬一脸无表情。 “我哥呢?”唐恬嘟起嘴来,她也知道,人家苏扬是她哥的手下,又不是她的什么人,人家苏扬肯听她的话来,完全是因为唐殷,而她这样给人家发脾气也不和情理。 她是刁蛮,可是不是不懂道理。她是任性,可是不是无理取闹的那种。 “殷哥说有事。” “他去哪儿了?” “不知道。” 唐恬扁扁嘴,“那你去医院打探一下,姓权的那个死丫头死了没有?” “权小姐没事。”苏扬简短的回答。 “没事了?”唐恬明显的心里放松了一些。关于唐殷,她又问了苏扬,苏扬对于她的问话,一概回答不知道。 “滚滚滚!一问三不知!”莫名烦躁的唐恬重重的坐在沙发里,冷冷的朝着苏扬喊道。 苏扬无奈的摇摇头,他跟着唐殷从国外回国三年了,作为唐殷这样大老板的第一保镖皆助理,除了唐恬这个不知轻重的小丫头敢骂他,试问有谁敢这样骂他滚? 苏扬走后,唐恬一个人在家里发脾气摔东西,打不通唐殷的手机将手机也摔了。 深泄在沙发里,唐恬突然站起来,提起小坤包就朝外走去。红色小跑一路向西,直奔豪绅别墅。 唐殷在豪绅的别墅,门铃都快被拆了,佣人跑着过去打开门,“唐小姐。” “我哥呢?” “唐先生在楼上睡觉。”佣人如实回答。 唐恬刚迈两步路,回头问佣人,“他是不是带回个女人来?” 佣人阿姨没有低下头算给她的回答。 “睡到一起了?!”唐恬只觉得脑袋像充气气球一样大了,她抬步朝楼上跑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99章 天生就是死对头 唐殷起床来看时间正是吃午饭的时间,他换了家居服朝楼下走去,走出门口的时候,看了一眼戈壁客房的门。 从未觉得那扇有什么特别之处,今天这一眼,却觉得那扇门那么的神秘,并且富有吸引力。 唐殷嗤笑自己,这是怎么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让他春意萌发了?他无奈的摇摇头朝楼下走去。 刚迈步,就听得噔噔噔的高跟鞋踏在楼下,唐殷立刻皱起眉头,这个声音太过熟悉,也太过烦人。 一边加快脚步朝楼下走去,一边又回头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门,他要快点走下去,将那个讨厌的小家伙拦在楼下,免得扰了上面这个小家伙的美梦。 “哥!”唐恬和唐殷在楼梯上相见,唐恬朝楼上看去,走到唐殷的身边,气汹汹的问:“哥,你带女人回家了?” “说什么呢?”唐殷怒颜,明显的压低声音呵斥唐恬,并且话语间将唐恬朝楼下拉去。 “你还撒谎!”唐恬满腹委屈,双眼发光朝楼上看去,心都在楼上了,身子却被有力的大手无情的拉下去,她被迫在下楼的方向,朝着唐殷不满的吼道:“没有女人你大白天的睡什么觉?还不回家来这里……” “唐恬!”唐殷厉声叫了一声,唐恬一手揪着楼梯的扶手不肯走,唐殷轻轻一提,唐恬就像一只小猫一样被唐殷提下楼去。 唐殷把唐恬像扔一件废品一样扔开来,扔在地上,唐恬正要说话,唐殷横眉立目的瞪着唐恬,再次厉声道:“这是我的家!我即便带着女人回来也很正常!不该你管的!你最好别多事!” 唐恬一怔,她一直磨着哥哥,她知道哥哥烦她,可是即便是烦她,哥哥从来只是躲她,一次都没有向她发过火,一次也没有骂过她,而今天哥哥竟然骂她,还不让她上楼,这显然是怕吵到楼上睡觉的女人。 “你,真的有女人了?”唐恬神色黯然,口气呆滞,满满的失望露出来。 “那是我的事!”唐殷的语气依旧生硬,仿若不容质疑,他走到沙发处坐下来,看都未看唐恬一眼,懒散的说:“你回去吧。” “为什么……”唐恬要说的话刚说了三个字,就朝楼梯处看去,只见昨晚和她打架的权雅泽正走下来。 权雅泽走下来就走下来吧,关键她穿着那种套装款式的睡衣,这一切都不用去想,就知道了,唐殷带回来睡觉的女人尽然是权雅泽! 唐恬的脑子一下子炸了,她正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打动了不近女色的哥哥,原来是这个讨厌的权雅泽。 如果是别人,她也许会痛苦,可是,是权雅泽她除了痛苦,她还不服,也会憎恨!为什么会是权雅泽!一个讨厌到极点的死丫头! 纯黑的眼眸一下子染上了猩红,冒起了火焰,唐恬嘴里的牙齿咬得紧紧的,她想都没想就朝楼梯上冲去,那速度就像早已悬在弓上待发的箭,已经开弓了。 不等她开口,看见唐恬的权雅泽就跑下来,一手指着唐恬,嘴里骂道:“你丫还敢回来!我等你一上午了!” “不要脸!昨晚没打死你!你……”唐恬在冲到楼梯上的时候伸出手就去抓权雅泽,就这时只觉身后一手有力的大手将她伸出的手给捏住了,唐恬疼的“啊!”一声,刚要回头看去,肚子上就被楼梯上高她两个台阶的权雅泽狠狠的踢了一脚。 唐恬缩着被踢疼的肚子向后退去,就退在了后面唐殷的怀里。前面是被踢的肚子疼,后背是温暖的怀抱。前面因为被踢而生气,后面却因为得到了唐殷的怀抱而惊喜万分。 这一脚她到觉得值了! 愁眉不展唐殷看着楼梯上的权雅泽,本来她抓住妹妹的手担心挠到她,她到好,上来就踹了妹妹一脚。 权雅泽走到唐恬的身边,瞪着大眼睛,“你妈!姑奶奶刨你家祖坟了?你昨晚打我,今天骂我!你到是说说我怎么不要脸了!”火气中的权雅泽说着就抬手朝唐恬打去。 “啪!”的一声! 权雅泽原本气愤的脸在她那一声脆响后和唐恬都怔住了。 权雅泽秀气而闪亮的巴掌没有打到唐恬,而是打在了眼前瘟神的脸上! 顿在空中的手摇晃了两下,看着男人阴云密布的脸,权雅泽才把手放下来,支支吾吾的说:“你……们兄妹够情深的!” “哥!”唐恬惊讶的长大嘴巴,因为他知道,唐殷的这张脸那可贵气的很,更加骄傲的很,唐殷一出生就含着金钥匙,从小被人捧着是何等的尊贵,唐家几代富豪,到唐殷这代又是单传,富可抵国身价加上他本人的冷酷无情,天下之大,敢动他唐殷的却无几人。 而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权雅泽虽然是本市富豪的千金,可权家和唐家比起来,那还是差一截的。 然而,就这样,权雅泽在老虎屁股上拔毛了!这一巴掌,让唐恬心里高兴了,因为,就没有敢惹唐殷的!惹了他的人,那就是一个字:死! 从小就在国外生长的唐殷三年前和妻子离婚后才自动请缨回到国内发展,在国内这三年里,他低调从事,没有人不知道唐氏集团,也没有不知道唐氏在国内的总裁换人了,可是,却很少人知道这唐氏的心总裁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是,天天和唐殷在一起的唐恬知道啊!她对他太了解了!所以,唐恬心里暗暗叫好:权雅泽!等死去吧!别以为爬上他的床,他就会饶了你! “这回你俩两清了吧?” “恩?!”唐恬正在得意洋洋等着权雅泽受刑的时候,听到唐殷这样对权雅泽这样说。唐恬急了,“哥!她打你!还踢我!我,我肚子疼。”唐恬说着赶紧双手抱住肚子,脸上做出一副疼的要命的样子来。 “少装蒜!刚刚怎么不疼?”权雅泽等着唐恬怒声喊道:“你丫打破了我的头,我踢你一脚就想扯平?天下哪有这么好的美事?!” “你还打了我一巴掌呢。”唐殷对权雅泽说。 “那是你自找的!”权雅泽的话一出,唐恬和唐殷均如吃了牛粪一样瞪大眼睛,可就在他两吃惊时,只听得权雅泽又说:“再说了,就你那张老脸,我这秀气的手掌打上你不疼啊。而你妹妹把我的头都打烂了,昨天你也看见了,我都失血过多,都晕过去了!你别以为陪我一晚上我就能原谅你们!” “哥!你果真陪她一晚上?!”唐恬拿着重点伤心的问。 权雅泽没有去想唐恬的话,又对唐殷说:“再说了你昨晚答应我,要让我打你妹妹报仇的!你这么一七尺男儿想说话不算话?” 唐恬这回没有说话,而是泪眼朦胧的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眼眶里泪水闪着如同抛光的细钻,终于,两行眼泪落下来,晶莹剔透,划过唐恬清秀的脸庞。 “恬恬,不是那样的。”唐殷看着一项尖牙利嘴很少落泪的唐恬哭了,他赶紧解释,“回头哥给你解释……” “解释什么?你想耍赖?”权雅泽插一句,眼看着事端挑起,她心里乐了,如果不用自己动手,能让这兄妹两打一架,那到比她亲自打唐恬一顿更来的痛快开心。 “是啊,你解释什么?”唐恬咽下一口口水,抹了抹嘴角苦咸的泪水,抽泣着说:“你想告诉我她说的不是你说的?还是你那样说就是想搪塞她,哄哄她,又或者你这样说是因为她做了你的女人,你该为她报仇?” “你胡说什么!”不等唐殷对唐恬说些什么,权雅泽听到最后那句话就炸毛了!她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女人了! “你敢做不敢承认?你说你费尽心机爬上我哥的床你想干嘛?你……” “恬恬!”唐殷厉声将唐恬叱呵住,抬头对权雅泽说:“先上楼待一会儿好吗?”唐殷生硬的拽着唐恬下楼。 可是身后权雅泽却不依不饶的跟上来,“唐恬!你给我弄清楚!是你欠了我的!不是我欠你的!你别以为诬陷我几句就能逃过去,我一定也让你尝尝头烂流血的滋味!” 唐殷的眉头已经皱到了一定的程度,这两人天生就是一对儿死对头吗? 听着权雅泽挑衅的话,唐恬的头探过唐殷高大身体,张开嘴就要骂权雅泽,可是刚张开嘴,就被唐殷一只手给捂住了。 生拉硬拽,唐殷把唐恬推出门,重重的关上门,一只手制服了唐恬,一只手掏出钥匙将门从外面上锁。 之后,唐殷把唐恬抱上唐恬的红色小跑的副驾,唐恬刚要挣脱,唐殷怒目瞪着她,唐恬乖乖的坐好。 唐殷脚步绕过车身上了驾驶座的同时给苏扬打了一个电话让苏扬到唐家去,电话一挂,他人已经坐在驾驶座上将车火速开走,目视前方冷声喊道:“系上安全带!” 委屈的唐恬将安全带系上,泪水吧嗒吧嗒的落。双手抬起来抹着眼睛的泪水,唐恬可怜巴巴的说:“哥,你真的睡了那个死丫头吗?你不是说你不会再爱哪个女人了吗?你看看你刚才就是在维护她,你还答应她让她打我……” “恬恬!你记住了!我是你哥!我的感情问题还轮不到你来做主当家!” “我不要你做我哥!我爱你你知道的!我……” “闭嘴!”唐殷牙齿咬得格格响,一字一顿的说:“你只能是我的妹妹!” “不!我不是!我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我不做你的妹妹!我要做你的女人!” “唐恬!”唐殷回头瞪了一眼唐恬,又安心开着车,看着前方的路,他的声音不再高,平和的说:“我会让苏扬定机票,明天送你回美国去!” “我不!”唐恬炸毛扯开安全带,“我死也不回去!我要留在你身边,直到你接纳我为止。” “别做惹闹我的事情,否则你也不会是一个列外!”唐殷的话说的音不重,但分量足够。 唐恬听着双臂上窜起一层鸡皮疙瘩来,她知道这样说话的唐殷是来真的了,他真的生气了。唐殷生气了,那他就是一个被放逐的困兽,无人可挡,无人能敌,而且无情无义。 “那么权雅泽就是一个列外了?”唐恬害怕但是心有不甘,她低声又说。 “我和她什么都没有,要不是你昨晚打破人家的头,我会认识她吗?”唐殷放松口气,可能是觉得刚刚有些冲动了,对妹妹有些过头对待了。 唐恬一听唐殷这样说,脸上立刻泛起浅浅的笑容来,她侧身靠近一些唐殷,小声试探:“那么你是为了我才把权雅泽带回家的?你是为了我?” 唐殷喉咙滚动了一下,没有说话,眼睛看着前面的道路。 “你不说我就当是了。哥……” “系上安全带!”唐殷打断唐恬的话,脚下给了一脚油,小跑的马达刺破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氛。 “哥,其实你根本不用那么对带那个死丫头!随便派个人去照顾一下她就得了。”唐恬果真是个孩子,猫一会儿狗一会儿的脸,说哭就能哭出来,说笑也就半秒钟就能在挂着泪水的脸上露出笑容来。 唐殷依旧没有对唐恬解释什么,好像只要能让她安静不再闹了,骗骗她也可以。 然而,唐殷就这时想起刚刚权雅泽的一句话来:再说了,就你那张老脸,我这秀气的手掌打上你不疼啊。 一丝失落划过唐殷的深潭般的眼底,他不由得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有那么老吗?他也许、可能还不算老,可是,在权雅泽的面前,他确实是老了。 “哥,怎么了?”唐恬看见唐殷摸自己的脸,她探过身关心的问。 “坐好!”唐殷下意识的躲了一下,好像生怕被瘟疫感染到。 车停在唐家另一处宅子门口,唐殷下车,勒令唐恬下车后,他正色说:“如果不想回美国,就待在这里!别去我那儿,别出去惹事!只要你犯一次,我绝不姑息!” “你那?你要住那?不回家了?就因为权雅泽那死丫头住那儿吗?”唐恬上一秒还笑着的脸这一刻就又恼了,这三年来,哥哥可是和她一直住在这里的!现在却说他那!还说不让她去他那里! “这些都不是你该管的!想留下来,就别惹我!”唐殷把唐恬生硬的推进门去,唐恬刚要反抗,唐殷一手指着她。严肃警告:“你出来试试!我连夜送你回去!” 唐恬收住脚步,眼看着唐殷从外面把门关上,她站在原地跺脚:“你又骗我!你爱上那个死丫头了?!” 苏扬的车就这时到了唐家,苏扬看见唐殷停下车下来,刚要开口问他话,唐殷拍了一下苏扬的肩膀,“进去看着她,她哪儿也不许去!” “怎……”苏扬就说了一个字,就见唐殷开着他的车,空气中只剩下一股烟。 一路狂驰,唐殷想:该给苏扬换辆车了,这破车不给力。 车子已经在飞,唐殷的脑海又想起那张扬着的小脸,头上还缠着白纱布,一点儿也不知道自己有多丑的小丫头,她尽然不屑的说:再说了,就你那张老脸,我这秀气的手掌打上你不疼啊。 唐殷又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自言自语:又那么老吗?真的那么老吗?真的老了吗?自言自语后,原本还带着浅浅笑容的俊颜上泛起惆怅的味道来。 回到豪绅别墅的唐殷快速打开门,张望着屋里,当看见坐在开放式餐厅里吃着午餐的权雅泽时,他心里像落下一块石头。 嘴角弯了一下,他走过去坐下来,对权雅泽说:“饭菜还可以吧?” “可不可以也得吃啊!要不饿死在你这里都没人知道!” 面对权雅泽的冷言语,唐殷回应一笑。 “你们唐家有个像样的人吗?”权雅泽突然开口。 “恩?!”本来弯着嘴角坐下要陪她吃饭的唐殷被权雅泽的话给噎住了,那还能吃得下饭去?他松了一口气,才让咽喉得以开通,“就我妹妹打了你,我们唐家还谁惹你了?” “你!”权雅泽重重的把一筷子肉放在嘴里嚼,狠狠的说:“你出去就出去吧,你还锁着门干嘛?你想软禁我?你还把你妹妹又藏起来!你把她藏哪儿去了?我告诉你!等我伤好了!我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挖出来!别以为打了我就没事了!” 唐殷看着眼前那张吧嗒吧嗒说话的小嘴,两嘴角还肉流下来的汁,说话时上下牙齿还在不停的咀嚼着嘴里那块肉,他的心里痒痒的,有种类似亢奋的情绪在扰乱着他的心思。 “你看什么看?我和你说话呢!你别想软禁我!”权雅泽又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用力嚼起来。 “我没有软禁你,你要想走,随时可以。昨晚也是你要来我家的,不是我逼你的。”唐殷端起碗,把香喷喷的饭送往已经开了喉咙里,今天的米饭很香,这是传说中的东北大米吗?入口醇香极了。 今天的饭菜不用吃就闻到了特别的香味,他请的是一个家政保姆,却做出了神厨级的饭菜!看来要给这个佣人加薪,要长期留下她。 目光扫过权雅泽,他发现权雅泽爱吃肉,“你爱吃肉?”唐殷饶有兴趣的多言着,像一对长久的夫妻一样开始闲聊天一样。 “怎么不舍得给我吃吗?”权雅泽又把一块肉放在嘴里,用力嚼着,“现在菜也很贵,不比肉便宜多少。再说了,这么多,你一个人能吃完吗?” “呵呵。”唐殷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笑了,这是他着三十年来少有的东西啊。“我到是不怎么吃肉,我吃菜多。”唐殷还是既往不咎的态度,好脾气的聊着。 “属兔子的!”权雅泽用力咀嚼。 “呵呵。”唐殷也将权雅泽吃的那盘肉夹了一块吃起来,对她说:“你慢点吃,那么用力,小心扯到伤口,昨晚缝了两针呢。” 权雅泽停下咀嚼的嘴,摸了一下头上缠着的白纱布,嘴撅起来,瓮声瓮气的说:“这还不怪你那个不招人待见的妹妹吗?这得多少天才能好?不知道会不会落下疤痕!” 唐殷手指一颤,心口有些堵,他明明白白的看见了权雅泽的眼眶里闪着那种叫眼泪的物体。 “别担心,吃过饭我带你去换药,会很快好的,如果有疤痕,我给你植皮……” “植皮!”权雅泽打断唐殷的话,大声叫了起来,手放在额头上的纱布上,一听植皮就知道有多疼了吧?“你赶快把你妹妹弄回来,我也要打烂她的头,要植皮,大家一起去植!凭什么只我一人去受罪?” 错错错!说错了吧?唐殷放下碗,哄小孩一样哄慰权雅泽,“我就是夸大的说了最了严重的后果,你这点儿小伤肯定不会烙疤的,放下吧。赶快吃,吃了我带你去医院换药。” “不吃了!我现在就去!”权雅泽说着站起来。 “好,我现在带你去。”唐殷嘴角弯了,很弯,他推开椅子,来到权雅泽的身边,伸手去拉权雅泽。 权雅泽朝他翻了一个白眼,自己大步朝前走去。 身后,唐殷直了一下身子,他刚刚要干嘛?!尽然过来想拉权雅泽的手吗?! 抬手摸掉额头出来的冷汗,唐殷眯了一下眼睛,就这时,权雅泽没心没肺的回头喊了一句:“快点!” “噢,来了。”大名鼎鼎、高高在上的腹黑跨国总裁唐殷像一个小跟班一样跟在了权家大小姐的身后。 医院里,权雅泽又不知道第多少遍的问唐殷,“真的不会烙疤吗?” “肯定不会。”唐殷又不知道第多少遍不厌其烦的回答了权雅泽,其实他还想补充说:如果真的烙疤了,他真的会植皮给她,然而,他都愿意把自己宝贵的皮植给她了,可是她貌似不太领情。 为了不惹得小丫头害怕哭鼻子,唐殷只好不再说植皮这一句话。 “大夫,我这会不会烙疤?”换药的时候,权雅泽又问大夫。 “不会。”大夫没动声色肯定的回答权雅泽,但眼睛却偷偷看了一眼唐殷。 唐殷很满意大夫的回答时,只听得权雅泽又打破砂锅了,“大夫,我这真的不会烙下疤痕吗?” “肯定不会,姑娘,你就放心吧。”大夫给权雅泽包扎好快步离开,他做了快一辈子的大夫了,从来没有这样肯定的给一个患者说过这么肯定的话。 试问,天下又有哪一个大夫敢和病人打保证的?也许,这位大夫是天下第一人。 涉世未深,没有心机的权雅泽听着大夫肯定的话,也却是半信半疑,她的皮肤是很好,平时有个什么小伤口,很快就能好,可是,这额头上缝了两针,真的不会烙下疤痕吗? 于是,权雅泽就这个问题又对唐殷探讨道:“我这伤真的……” “权小姐,你连大夫的话也不信?”唐殷打断权雅泽的话,倒不是烦她啰嗦,只是觉得对于这个他也不能肯定的问题他不想骗她。 此时唐殷也万幸自己刚刚叮嘱了大夫说了那么肯定的话,要不然,他这会儿肯定就活不出去了,非得让她磨死不可。 权雅泽摸着额头的纱布,嘟起嘴来,又用手掌捂着额头的纱布,生怕被来来往往的人看到。 “午饭没有吃饱吧?你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车厢里,唐殷打破沉寂。 权雅泽想了一下,“吃烤鸭。” “烤鸭?不嫌油腻吗?” “我要吃肉,掉了肉,得补回来。” “呵呵。”唐殷笑了笑,“你最多流了一点儿血,哪里掉肉了?” “不给买算了!回去!” 车子停在一家正宗的烤鸭店,唐殷下去买了烤鸭,上车的时候,权雅泽轻闭着眼睛,把鼻子往前探了一些,用力闻着:“好香。” 唐殷看着她撅起来的小嘴,红润有光泽,年轻就是身体好,昨晚还惨白的小嘴,今天就看着泛上光泽。 嘟起的小嘴就在眼前,唐殷的顿时心里像被一只猫抓着。三年多了,他没有吻过女人,那个让他气愤到憎恨的女人他不想提,可现在这张小嘴却带着足够的诱惑。 从来没有一张小嘴能打动他的心,唐恬曾费尽心思,涂抹上各种香味,各种颜色的唇彩诱惑过他,然而,他却没有一点儿兴趣。 而眼前只有一面之缘,只是初见的小丫头却让他有身体狂躁不安的冲动,这叫什么?感觉?动情?亦或是动心了? “我现在要吃。”权雅泽睁开眼睛,却把唐殷吓了一跳,权雅泽精灵般的眼睛瞪着唐殷:“你在想什么?别想着打我的注意啊!我告诉你!我权家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惹得起的!” “你不多想就不会有事!什么都不会发生!”唐殷逃犯一样挪开目光,把烤鸭放在权雅泽的手里,发动马达将车开走。 “切!做贼心虚!”权雅泽嘟囔了一句开始准备下手吃烤鸭。 “你有让男人做贼心虚的本钱吗?” 话是这样说着,心却砰砰砰的狂跳,不是因为被权雅泽说重了,他的狡辩,而是觉得心头泛起一种感觉:就像第一次恋爱,第一次和女人接触时那样?唐殷一直认为自己从此不会再有那样的感觉,因为,他的人生的第一次已经交付给那个背叛他的女人,因为他以为自己已经老了,不会再有那种感觉。 然而,此时,被权雅泽戳中,他又如一个年轻小伙一样,开始心慌意乱起来,这种就是他曾经有过的爱情的感觉,他懂得,因为他经历过。 不得不说爱情这种东西真的是很奇妙,你不知道他还有没有,也不知道他藏身何处,会不会再次出现,即便会出现,又在什么时候?它,根本不会给你时间去想,不来的时候,你死命寻找也不会找到,它想来的时候,你躲都无处藏身。 身边是油腻的烤鸭的香味,耳边是咀嚼的声音,貌似香喷喷。唐殷侧目看了一眼,嘴角又弯,“你这么爱吃肉,怎么不见你胖啊?” “我就是有这种气死胖人的肚子。”权雅泽得意洋洋的说。 唐殷眼眸沉着,看着前方没有再说话。 权雅泽也没有说话。 再次侧过脸时,唐殷看见权雅泽举着两只油腻的手,心疼顿生一种莫名的兴奋,已是过来人的唐殷未将一丝一毫心里的东西表露在脸上,而是拿起纸巾递给权雅泽。 权雅泽接过他递过来的纸巾连谢字都吝啬给,就擦起手来。 唐殷由抽出一张纸巾,去给权雅泽擦嘴。 权雅泽反弹一般的躲了一下。唐殷停住手里的动作。权雅泽有些尴尬的拿过唐殷手里的纸巾自己擦起嘴来。 “你这样不沾酱,也不卷饼,吃着不嫌腻吗?”唐殷看着前方的路,岔开刚刚的尴尬。 “还好。”权雅泽弱弱的回应了一声。 此后,唐殷再没有说话。 回到豪绅别墅,唐殷对权雅泽说:“我有事出去,你要是无聊就看电视,上网也可以。” “等等。”权雅泽追了一步唐殷,带唐殷转过身来,她说:“你妹妹什么时候回来?” “你是盼她回来?还是怕她回来?”唐殷答非所问。 “我怕她!?”权雅泽激动的说:“昨晚是因为大家拉了偏架,才让你妹妹得手的……” “好了。”唐殷温和的截断权雅泽的话,又柔和的说:“你先别想着报仇了,好好养伤吧。她今晚不回来。”唐殷没有告诉权雅泽,其实唐恬不住这里,其实他之前也不住这里。 “你把她赶出去了?!”权雅泽惊讶,心头闪过一个想法:难道是为了我?! “不是,我没有赶她,是她怕你了,你安心养伤吧,有什么需要就和阿姨说。给我打电话也可以。” 唐殷说完就走了。 权雅泽站在原地:“你有给我留电话号码吗?” 无聊的权雅泽大方的毫不客气的参观了唐殷的家,又看了一会儿电视,玩了一会儿电脑,最后又给妈妈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妈妈她和同学们旅游很嗨皮。至于什么时候回去,另做打算。 应宁在电话里骂她越发没有女孩的模样了,让她赶快回家,要不然她爸爸会派人去“追捕”她的。 权雅泽完全相信他父亲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到时候肯定会查到她的踪迹,如果被父母知道了她现在正因为破相而住在仇敌的家里,肯定会把唐家给翻个底朝天的。 她到不是担心唐家有灾难,而是,担心自己是因为追乔羽鹤去夜生活那种地方被人打破了头,她真的会被父亲禁足的。 权雅泽用上她所有的小聪明一顿好说把应宁给哄住了,并且再三答应应宁,一定会每天两报告,准时准点给她打电话报平安。应宁这才安心,并且答应权雅泽会在父亲面前美言。 只要能摆平母亲大人,那么父亲大人那边,就全权交给母亲大人了,因为在权家,应宁这个女主人,完全有拿住权家掌门人的本领。 安顿好家里,权雅泽苦着脸深陷在沙发里,又想起那个冷血无情,傲慢无礼的乔羽鹤来。那个上不了台面的走狗!她堂堂权家大千金,能看上他一个给腾项南打下手的东西,算是老天走眼了,他尽然还翘尾巴!他得瑟什么? 恨的咬牙的权雅泽想着想着就哭了,乔羽鹤实在是太过分,刚开始给她冷脸就算了,可是到后来,她尽然连她的冷脸都看不上,他完全不给她任何机会,哪怕那么一丁点。 后来乔羽鹤为了躲她,她一次都没有在艳帝那个破地方见过乔羽鹤一次。可是,有的时候,这人都会拧着一股劲,尤其权雅泽这样骄傲的公主,总是不想认输,乔羽鹤越不理她,越躲她,她反而越想接近他。 起初权雅泽想着等把乔羽鹤弄到手了,她就狠狠的踢开他,然而,此时此刻,权雅泽出自真心真意的想靠近乔羽鹤。她从来没有那么想念一个男人,那种感觉真的让人痛不欲生,还奇妙的发慌。 有时候,权雅泽告诫自己,人家不想见她,就别再见了,就别再贱了!然而,每次权雅泽都不能说服自己。 “乔羽鹤!我恨你!”权雅泽把自己埋进沙发里,却不料碰到了额头的伤,她护着额头坐起来,滚落下泪水,“唐恬!你等着!唐殷!你,我也恨你!” 莫名其妙的恨着唐殷,刻骨铭心的恨着乔羽鹤,权雅泽仰面躺在沙发上,眼睛直直的瞪着天花板:我哪里不好吗?长的不够漂亮?还是人品太差?乔羽鹤就算本姑娘一无是处,配你也绰绰有余吧!不识好歹的东西!给脸不珍惜的王八蛋! 乔羽鹤在办公室里打了一个喷嚏,刚想是什么原因,桌上的座机电话响了,一看是腾项南的秘书艾丽打进来的。 乔羽鹤接起电话:“艾丽。” “乔总……腾总说……让你马上过来一趟。” 就艾丽电话中这音量和断断续续的话音,乔羽鹤就知道刚刚谁骂他了。他站起身来:又惹着他什么了? 乔羽鹤就是这样,就连被骂都不会想到权雅泽的身上去。因为,那个叫权雅泽的女孩貌似离他的生活有十万八千里还不止呢! 也就此时,唐殷处理完手里的工作,急着要回家。刚站起来,吕置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唐总,今晚有时间吗?在下想请你和令妹吃个饭。” “对不起,还真是没时间。”唐殷反感的很,“家妹还小,家母家父严格下令,不让我带妹妹出去应酬,改日吧,改日我请吕董。” 唐殷手握电话,走到门口,刚伸手要开门,门就开了,只见吕置正拿着电话站在他的眼前。 “唐总,这是急着要干嘛去?”吕置压了电话,笑眯眯的走进唐殷的办公室里。 吕置的话让唐殷回过神来,是啊,他这急急忙忙的要回家是为什么啊?以前一下班,他宁愿在办公室里待着发呆,也不愿意回家去。 而今天,他上午没来,下午连口水都顾不上喝,赶着把手头紧要的文件处理掉,这刚到下班时间,就急着回家。 “吕董怎么来了?”唐殷蹙这眉心,满脸的不待见。尽管他们唐家国内的事业需要吕置的合作,可是,他却不把吕置放在眼里。 “无事不登三宝殿啊。”吕置指着里面的休息区,“唐总不请我进去坐一会儿?” 无奈之下,唐殷说了一个“请”字。而吕置毫不犹豫也不客气的自己朝里面走去,自己先坐了下来。 唐殷的秘书进来问他们要喝什么?唐殷直接冷脸说什么都不要,这个秘书该挨骂了,尽然把他不待见的人放进来,还好意思来问他们要喝什么? 可是秘书哪里知道唐殷会这般不在乎和自己合作的公司老总,这样的关系,不是该热情款待吗? 唐殷坐下来翘起二郎腿,既不给吕置这个客人喝茶也不给他递烟。吕置到也不计较,开始谈起他们工作中的一些事情来。 “吕董。”唐殷打断吕置的话,抬起手腕看看表,“工作中的事情何必占用下班时间?我还有事,明天再谈吧。” “唐总。”吕置没有理会对方的逐客令,依旧稳当当的坐着如泰山一般。“听说唐总离婚了,那和我一样是孤家寡人啊,怎么这么急着要走,约了佳人?” 看似老朋友之间亲密的玩笑话,可是,唐殷却没有把他当朋友,不过他说的那句约了佳人的话,他听着到是听舒心的。 “我和吕董不一样,我是婚姻失败,您是眼光太高,没有进了您眼的女人。”唐殷知道,吕置如今三十出头,和他一般的年龄,可是他到现在未娶,但身边从来没有断过女人。 传言说:吕置几乎天天都是新郎官,那女人多的用数不胜数来形容都觉得不够力度。 “呵呵。”吕置一笑而过唐殷的话,“见笑了,在下确实有两个女人,可是那都是逢场作戏,真正让我动心的……”吕置顿了一下,看着唐殷大方的又说:“唯有你家小妹唐恬小公主。说实话,昨晚一见令妹,我心荡漾直至现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00章 爱来就来了,没有理由,没有距 “呵呵。”吕置一笑而过唐殷的话,“见笑了,在下确实有那么一两个女人,可是那都是逢场作戏,真正让我动心的……”吕置顿了一下,看着唐殷大方的又说:“唯有你家小妹唐恬小公主。说实话,昨晚一见令妹,我心荡漾直至现在。” 唐殷脸色阴暗,目光仇视般看着前方,一言不语,但那股待发的腥风血雨任谁看不出来?吕置这是红果果**裸的挑衅,来挑衅他的吗? 是不是他对他太过谦和了?是不是他以为唐家是好欺负的,可以随便拿来消遣和侮辱的? 看到唐殷那撒旦般的阴冷,从内到外散发出的残暴来,吕置抬抬眉眼,目光扫过唐殷那双攥紧的拳头,一副不怕他的模样,一副为爱视死如归的模样。 嘴角一扯,吕置又说:“唐总,你我这年龄在感情上更能知道自己做什么,在见到令妹以前也不相信什么爱情,什么是一见钟情?我觉得那玩意就是骗小青年的,可是,从昨晚到现在,我的脑子里除了令妹,就再没别的东西了,有种叫欣喜若狂的情绪和那种失落的情绪,像毒虫一样啃噬着我,我自认自己过手过几个女人,可是对你妹妹……” “啪!”的一声,吕置的话也随之停止,唐殷凶恶无比狠毒的眼神瞪着吕置,一手指向吕置的鼻子,一字一顿的警告道:“你的破事我没兴趣知道!我妹妹的主意你最好不要打!不然我让你的命就此划上句号!” 吕置被一拳打的偏过头去,当他抬起头时,嘴角已经出血了,他用手抹了一下嘴角上的血,又伸出舌尖添了一下被打烂的嘴角,血腥的味道在舌头上散开,牙齿松动的疼痛和嘴角烂处浅浅的疼痛也有神经系统传到心疼。 这些对于吕置来说那简直就是挠痒痒,不是唐殷打的手下留情,而且吕置这样的练家子对于这样一拳来说那就根本不算什么。 “我知道会惹的唐总生气,我也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是我!吕置!”吕置拍了一下自己胸脯,厉声说道:“就想像小青年一样疯一回!之所以没有直接去找你妹妹而是来这里讨你一顿打,是因为我想给你个面子……” “你是打没挨够是吧?”唐殷依旧攥着拳头,唐殷的拳头也不是盖的,这是打在了吕置的脸上,如果是一般人,满嘴牙都要掉光不可。 “唐总,看来你是不给吕某面子。” “和你吕氏集团的合作今天就结束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你客气。”唐殷平稳中不失阴狠的又说了一个字,“滚。” “呵呵,谢谢,唐总,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再见。”吕置走到门口,回头又说:“下次见你妹妹我可就不用通过你了。” “吕置!你敢动她试试!”唐殷一手指上吕置。 吕置已经走到门口,听到他的话折两步回来又说:“我想我爱她,动她是必然的,可是我不会用下三滥的手段,我会让她乖乖的自己爬上我的床的!” “你做梦吧!吕置!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我妹妹?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 “我什么德行?”吕置弹了一下自己整洁的衣服,骄傲的说:“除了身体上不纯洁了,在下哪里配你妹妹都绰绰有余!” 唐殷二话没说抬手就挥向吕置,吕置这回没有让他打,而是伸手一把握住了唐殷的拳头,两人目光炯炯互相瞪着阴霾一样的眼睛。 “我唐殷不是你这种东西能惹得起的!” “我知道,比用不要脸的手段对付人,我吕置不是你唐家人的对手,但是唐殷我告诉你,你杀了我,就会杀了世界上最爱你妹妹的人!” “自不量力!纯粹来找死!” “就是死,我也不会放弃她!” 唐殷抬脚去踢吕置,吕置弓着身子一躲,唐殷踢了一脚空,唐殷更怒了,活这么大,还没有哪一个男人敢这样反抗他,敢公开和他作对。 “吕置!你真是活腻了!” “唐殷,长这么大没有人这样对待过你吧?呵呵,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一下这世界上也是有人敢仵作你的。” 吕置一笑,笑得如妖孽一般,那双迷人的桃花眼弯成两个月牙,更生妩媚,不得不说,吕置有着人神共愤的妖精一般的长相,但这些在唐殷看来,就是一个绣花枕头。 “你算什么东西?仵作我?你配吗?” “唐殷,你妹妹我是要定了,我之所以先来告诉你一声,就是因为你身为她的哥哥,我是尊重你,但是你一定要这样看不起我,我也没有必要尊重你。” “你他妈的老的土都埋半截了,还想打我妹妹的主意!你要不要脸!” “土埋半截?呵呵,唐总,你我年龄仿佛吧?难道你也是土埋半截了?”吕置的话让唐殷顿了一下,吕置冷嗤一声,继续说:“男人四十一枝花,我才三十岁,还是一个花骨朵呢,我和你妹妹同在含苞待放中,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偶……” “砰!”唐殷另一只手攥成拳头朝吕置打去。 “砰!”吕置反手给了唐殷一拳。 唐殷的冲动和吕置的反攻,办公室里开展了一场决斗。 “唐殷!你这是爱你妹妹还是保护你妹妹?”吕置得一空冒出一句来。 唐殷突然哑口,他停下手来。 “唐殷!”吕置将嘴靠在唐殷的耳边,尽管这屋里就他两人,吕置依旧低声说:“如果我是她命中注定男人,你该自己该怎么做,我不会伤害她!给我时间,如果她不爱我,我会放手。” “吕置!你知道些什么?”唐殷抬头时,吕置已经走到门口。 “唐总,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爱她。” 吕置走了,唐殷抚着额头,掏出手机来给苏扬去了一个电话,“去查吕置!从他在他妈肚子里的那天查起!” —— 苏扬接通电话还没有说一个字,就听得唐殷那份无厘头的交代,他刚要再问一问,唐殷就挂掉了电话。 “苏哥哥,是我哥打来的?他在哪儿,他说今晚会回来吗?”唐恬双手趴在苏扬贴棒一样的臂膀上。 苏扬垂眼,就看见矮他两颗头的唐恬,正瞪着可怜巴巴迷离又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 唐恬的个子不算低,足有一米六八的样子,比权雅泽还要高两公分呢,然而在苏扬的面前,她还是那么的娇小。 “苏哥哥,我哥到底回不回来,他和你说了什么?” “恬恬,殷哥让我出去办点事,我先走了,你乖乖待在这里,不要出去闯祸。” “苏哥哥。”唐恬一把拉住苏扬,吵着苏扬要和苏扬一起走,要苏扬带着她去见唐殷。 “恬恬,别惹殷哥,你知道惹了他的后果!”苏扬推开唐恬转身,可刚转身就又顿住,然后回头,他那双深海般的眼眸里就映着唐恬可怜巴巴的小模样,不由得他那粗狂不勒的内心泛起一丝叫心软的东西。 唐恬害怕惹唐殷生气,因为唐殷会真的把她送走,这些年她费劲各种手段和心思要靠近唐殷,然而唐殷对她没有一丝柔软就不说了,他对她是真的不给一点儿柔情和怜悯。 “恬恬,你乖一点儿,才能争取到更多,殷哥的脾气你知道,别惹他啊,听话,乖乖的,我会帮你。” “苏哥哥。”唐恬感动的落下眼泪,双手抱上苏扬的胳膊,“你一定要帮我,只有你能帮我。” 苏扬从唐恬的手里抽出一只手来,用他不会温柔的手却温柔的给唐恬擦了眼泪,“我一定会帮你找到自己的幸福,我一定会。” 苏扬的话像在对自己说,也像在安慰唐恬。但是此时的苏扬,却是心疼了,疼眼前可怜的唐恬了,他好想把自己和唐殷同扬结实的臂膀给唐恬,让唐恬依靠,然而,他知道自己不配,唐恬是公主,而他只是站在王子身边的奴仆。 出了门的苏扬回头看了看那扇门,眉头深锁,心中疼痛难忍,他似乎隐约还能听到唐恬伤心的哭泣声音,他抿了一下他性感的薄唇,艰难而坚定的迈出脚步,不再回头毅然朝外面走去。 不止拥有超高的武力的苏扬同时拥有着聪明的头脑,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是的,他很有自知之明,他是一个像唐殷那样真正的男人。 —— 唐殷是自己驾车回到豪绅别墅的,当车子停在门口的时候,他扳过后视镜,在镜子里照了照,嘴角尽然被吕置那个王八蛋打的有了淤青,还微微肿起一点儿来。 “妈的!”唐殷生气的将一拳砸在座椅上,这个样子出现在权雅泽面前会不会很丢脸啊?唐殷此时尽然担心的是这个,尽然唯一担心这个。 发动引擎刚想离去,却迟迟不舍得踩下油门,他想进去!他想见到权雅泽!弯腰抬头看了看眼前的那栋白色小楼,唐殷好无奈好矛盾好心酸啊。 权雅泽无聊之下走向二楼的阳台,看见了楼下停着一辆黑色的卡宴,因为站的高,看不清里面驾驶座上的人。 可是,她肯定这车是来唐殷家的,因为豪绅别墅区隔好远才有一户别墅,这一片地段都属于唐殷这栋别墅的。 站在阳台上的权雅泽静静的看着门口停着的那辆黑色卡宴。她在想车里的人会是谁?唐殷家的亲戚?朋友?亦或是仇人? “权小姐。”佣人这时上楼来手里拿着抹布,是来打扫卫生的。 “阿姨,你来看看,你家门口停着一辆车,停了好一会儿了。”权雅泽对佣人说。 “噢。”佣人来到阳台的窗户前,探头一看,佣人肯定的说:“是唐先生吧?那是唐先生的车。” “你肯定?”权雅泽瞪大奇怪的眼睛,他为什么不进来? “肯定,我见过他开这辆车。”佣人肯定说着离开了,这些老板们的事情,也不是她能好奇的。 权雅泽打开窗户朝这车喊道:“唐先生!” 唐殷再三思考,还是要离开,脚下刚要踩油门,就听得一声“唐先生。”他耳朵很灵,肯定了声音来自楼上时,他朝楼上看去,就看见了站在窗口的权雅泽。 “唐先生,真的是你?怎么不进来啊?想什么坏主意呢?”权雅泽扯开嗓门喊。 唐殷扁扁嘴,这个小丫头想象力真是够丰富的,他走下车去朝楼上看了一样,径直朝台阶走上去。 当唐殷进门时,权雅泽正迈着顽皮的下碎步跑下楼来,唐殷低垂着头不去看权雅泽,而是想错过权雅泽朝楼上走去。 “哎,唐先生这是怎么了?”权雅泽好奇的低下头去看唐殷的脸,只见唐殷抬手在鼻子上蹙着,实则是在掩护嘴角的伤。权雅泽眨了一下眼睛,“你感冒了?” “没。”唐殷朝楼上走去,权雅泽跟上他,“唐先生,你妹妹去哪儿了?” “你非得要和她一较高低才算完事?”唐殷没有停下脚步,一边走一边说:“好好养伤,把伤养好了,我给你们两一个公平决斗的机会。” “切。”权雅泽撅起嘴来,打她是肯定的!“你可别到时候又把她藏起来。” 唐殷叹了一口气没再和权雅泽说话,而是加快了脚步朝楼上走去。 看着唐殷逃也似的脚步,权雅泽有些纳闷,好奇心让她蹭地一下子窜到了唐殷的前面,站在楼梯上的权雅泽看着矮她一截的唐殷。唐殷身高有一米八八那么高,而权雅泽只有一米六六,权雅泽站在唐殷的面前那就是丁俊晖站在了姚明的身边的感觉。 而现在,权雅泽能居高临下看着唐殷,唯不是一种骄傲,“你躲我干嘛?”权雅泽问唐殷,这是他的家,他是个骄傲的男人,怎么今天就不敢看她了呢? “躲你一个小丫头干嘛?”唐殷冷嗤一声,一只手依旧挡在嘴角,一只手去推权雅泽。 唐殷根本没有用力就将权雅泽推开,权雅泽一个娇小姐被唐殷这一推,她朝一边倒去,嘴里本能的“啊!”了一声,就靠在了楼梯扶手上。 其实权雅泽根本就跌不倒,但唐殷被她这一声“啊”给吓了一跳,伸出两只手去扶权雅泽。 抬起头的权雅泽就看见了唐殷嘴角的淤青,她瞪起大眼睛看着唐殷,唐殷嘴巴一扁放开权雅泽朝楼上走去。 “还说没躲我?哈哈哈,是怕我看见你被人打了吧?” 身后嘲笑的话让唐殷站住脚,他放开手,大方的看着权雅泽,见那张幸灾乐祸的笑脸,真是惹火,唐殷干脆朝楼下走去,不再理会权雅泽。 没被看在眼里的权雅泽也不生气,跟着唐殷下楼,在唐殷身后继续讥讽:“真是报应啊,让你再包庇你妹妹!有人替我打你了吧?我给你说,你妹妹就是一个祸水,你纵容她,她还会给你闯更多的祸!哼!谁没有当过大小姐似的,你瞧瞧她专横跋扈,整个一个风婆子!” 祸水?!唐殷心里暗暗念叨了一下,唐恬如果是一个祸水,那么你权雅泽又是什么?她还说唐恬专横跋扈,是一个疯婆子,她权雅泽又好到了哪里去了? 见唐殷不说话,权雅泽继续气呼呼的说:“别以为我好欺负!这事咋完不了!” “一个巴掌拍不响。”唐殷好无奈。 “反正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权雅泽那副倔强还带着一点儿赌气的味道,好像生怕唐殷包庇他妹妹。 “你都讹上了,我能算得了吗?”唐殷抬了一下眉,逗着她的味道。 “我!我……怎么叫讹你?这头是我自己敲破的吗?”权雅泽指着自己的头对唐殷说,说的有点儿激动。 唐殷坐在沙发上,玩味的说:“我不是一直也没有包庇她吗?我说了几遍了,等你好了,我给你们两设一个擂台,再给你们两请两家吹拉弹唱的来助阵,让你们两好好的比试一下。” 权雅泽嘟着嘴重重的坐在沙发里。 “至于打架这件事你就先放一放,安心在这里养伤,你看怎么样?” 唐殷正色说着,其实他也很头疼,听到唐恬的名字就心烦,现在又来了个吕置搅合,更让他头疼了,他是一刻也不想看到唐恬的人和听到唐恬的名字了。 权雅泽眨了眨眼,貌似这两天说了唐恬个没停息,只要见到唐殷,她开口闭口说的都是唐恬。 “行吗?别再提她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她了呢。”唐殷像对待小孩子一样对权雅泽温柔的说。 “想她!我是想她!我想把她的皮扯掉!” “不用扯她的,扯我的就好,我替恬恬让你扯。”唐殷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坐在这里和这个小丫头斗嘴,像情人那样的斗嘴。 “我扯你的干嘛?又不是你打破我的头!”权雅泽赌气嘴来,一边的唐殷看着她粉红娇艳的红唇一阵心颤,他赶忙移开目光,纯黑色的眸光里聚焦着一点儿星火。 此时他想起这一路来让他气愤生气的吕置的话来:唐总,你我这年龄在感情上更能知道自己做什么,在见到令妹以前也不相信什么爱情,什么是一见钟情?我觉得那玩意就是骗小青年的,可是,从昨晚到现在,我的脑子里除了令妹,就再没别的东西了,有种叫欣喜若狂的情绪和那种失落的情绪,像毒虫一样啃噬着我,我自认自己过手过几个女人,可是对你妹妹…… 吕置的话正是他心底对权雅泽的感觉,在见到权雅泽之前,他真的以为自己不会再对任何女人有感觉了,他更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那种东西,然而,第一眼见到她,她正是落魄时,头上留着血,唐殷相信自己并不全是因为权雅泽的头是唐恬打破的而亲自送权雅泽去医院的。 而是那一眼,一见就很特别,唐恬为了接近他,成天在外面闯祸,他没有一次是自己亲自管过的。对!就是吕置说的那种感觉,那种叫欣喜若狂和失落的可以同时存在的情绪,都是因为她。 见唐殷不说话了,权雅泽赶紧又说:“我知道你爱你妹妹,可是我也是爱憎分明的人,我不是是非不分的人,我要报仇,也是找你妹妹……” “权小姐,怎么又说到恬恬那里了?”唐殷截断权雅泽的话,刚刚正思考着挺甜蜜的事情,她这一句唐恬又让他扫兴。 权雅泽却有自己的想法,唐殷爱着自己的妹妹,他自己的座驾两辆加起来都不值唐恬那一辆车的价钱,这可见唐殷对妹妹是何等的爱护。 她要是不总是提,唐殷就要打马虎眼。她才不相信唐殷说给她的那些话呢,相信他?她自己就成傻子了。他分明就是在搪塞自己。 “安心养伤。”唐殷回头对权雅泽说:“不要多想,才有助于伤势好的快。” 权雅泽伸手摸了一下额头,闭上嘴巴,想想真是倒霉大了,怎么就偏偏让唐恬那个死丫头把头给打破了!真是丢脸! 刚想到吕置的话,唐殷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那个吕置尽然敢公开挑衅他,分明不把他和唐家放在眼里,唐殷怀疑吕置这样做,真正的目的可能不是唐恬…… 听到唐殷叹气,权雅泽小心眼又开始了,她看着唐殷,认真的说:“你真的不会包庇你妹妹吗?包庇她我也不怕!”权雅泽先问又肯定,算是将了唐殷一局。 这时候,佣人从厨房里出来走到唐殷的身边,恭恭敬敬的说:“唐先生,权小姐,晚饭做好了。” “我说话算话,到时候肯定给你们两搭个擂台。”唐殷对权雅泽说了后站起来,做出一个请的手势,“人是铁,饭是钢,饭还是要吃的。” 权雅泽也不矫情自己先唐殷走去厨房。唐殷会心的笑着,跟在她的身后。 不得不说,权雅泽的胃口很好,像一个正在长身体的年轻人,不像那些骄里娇气做作的女孩,也不像唐恬那样,成天喊着要减肥,一顿饭比猫吃的还少。 饭桌上两人静悄悄的吃着,没有多余的话,但貌似还很和谐,唐殷尽然发现自己在心里偷偷的记着权雅泽爱吃的菜。 他偷偷看去一眼,权雅泽文雅的吃着,完全不像上午在车上吃烤鸭的那种豪爽,看来,今天上午她真是饿了,也是想吃烤鸭了,要不然一大早的就想着要吃那么油腻的东西。 看着权雅泽吃东西,唐殷心里很美,就像小时候,妈妈看着他吃东西那种感觉,就想让对面的人吃的好好的,吃的饱饱的。 唐殷及时的发现自己这是恋爱了,他心里垂下气馁来,眼前的是天使一样的女孩,而他是一个离过婚的男人,怎么配得上这样的女孩? “男人四十一枝花,我才三十岁,还是一个花骨朵呢,我和你妹妹同在含苞待放中,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偶……”吕置的话在耳边响起,其实当吕置在他办公室里说这番话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就想过自己和权雅泽。 吕置还说:“就想像小青年一样疯一回!”这句话深深的触动了唐殷,他可以也能像小青年那样疯一回吗?吕置还说:“除了身体上不纯洁了,在下哪里配你妹妹都绰绰有余!”唐殷想着,自己的身体不纯洁了,但是他当真能配得上权雅泽吗? “看什么?吃到脸上了?”权雅泽摸着自己脸,唐殷看着她发呆了,她以为自己吃相出了问题。 “没有,只是想起你上午吃烤鸭的时候来。”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唐殷故作镇定,话后,他低头吃起饭来。 “你笑话我?”权雅泽停下手里忙碌的筷子来。 “没有,反倒觉得你很真实,不像那些做作的女孩。” “哼!你不要喜欢上我啊!”权雅泽侧着半张脸,审视般的看着唐殷,“我们是仇敌!你不要以为我是小白兔,其实我是小狐狸!” 唐殷很吞口水,有些尴尬,从小到大,这样的场面从来没有发生过,真是破天荒了!他怎么会在一个小丫头的面前这样失控自己? 他从小到大都是被人端着,唐家几代富豪,他自己也在社会上做事多年,经历的事情,虽没有经历过大的沧桑,但也算有些阅历,在他面前的人只要怕他的份,哪有他胆怯的时候,然而此时,他尽然一再的觉得自己在这个小丫头面前那么自卑。 还有,他尽然这片刻时间,把吕置那个讨厌的家伙的话想了遍,这完全不合乎逻辑,完全不正常了!吕置不是他该想起的人!权雅泽不是他该怕的人! 然而,就因为吕置的那些话,他却不止一次的想起吕置来,又因为对权雅泽的那种感觉,三番五次的觉得自己不配权雅泽。 曾经看过一段话,说当你遇到想爱的人时,再优秀的你都会觉得自己不配她,难道此时的他就是这样的吗? 就这时,门口苏扬进来了,进门的苏扬看到开放式的餐厅里坐着两人正和谐的吃着饭时,也是做出一副惊讶状来。 但是,无论怎么,老板的事情,他是不敢管的,他朝着餐厅里点了一下头,来到客厅。此时唐殷也放下手中的筷子走到了客厅。 苏扬递上手里厚厚的一沓资料给唐殷,“殷哥,这是吕置这些年的资料。” “恩。”唐殷坐下来,顺道示意苏扬落座,他自己把目光投向苏扬给他的资料上。苏扬落座的时候朝餐厅里的权雅泽看了一眼那抹深海般的黝黑里似乎泛起一些异样。 但是,苏扬很快收回看权雅泽的目光,看向自己该看的地方。 唐殷翻开着手里的资料,眉心蹙着,若有思考,薄唇同时启动,“这都是这几年的,我让你连他在他娘胎里的事情也给我查到。” “已经被做了手脚,成年之前,就知道他在国外,再什么都查不到。”苏扬说完,赶快又补充,“我再去查。” 唐殷手指弹着那些资料,淡淡的说:“这些根本一目了然的东西,我要的是他在暗地里的东西!” 吕置的话明白的含沙射影,意思就是他是冲着他或者唐家来的!爱上唐恬?哼!根本就是个由头,他也担心唐恬会被吕置那个魔鬼给糟蹋了。不是他能力不够保护唐恬,而是吕置做事在暗处,而他对吕置还一无所知。 为了保护唐恬,也为了保护唐家,他不得不警惕任何一个敌人,尤其像吕置这种大摇大摆敢来挑衅的敌人。 苏扬走了,唐殷将那沓文件扔在桌子上,朝餐桌走去,其实他已经饱了,但是还是想陪权雅泽再吃一会儿。 “你遇到事了?”权雅眨巴着大眼睛问身边的唐殷。 唐殷看着她,很认真的眼神,他想问她:你关心我?但他没有开口,这样挑逗的话,他还是不敢说,也不想吓着权雅泽。 见唐殷不说话,权雅泽又说:“遇到什么事了?说来听听,说不定我可以帮你。” “你?” “恩!你别小看我!”权雅泽一副侠肝义胆还外带要行侠仗义的豪气。她知道唐家在这座城市里才踏进脚步来,但她不知道唐家即便是才踏进脚步来,也是扎实的一个脚印。 “为什么帮我?你不是说我们是仇敌吗?”唐殷试探着。 “一码归一码,打我的是你妹妹,又不是你。再说了,你对我也挺好的。” 听着权雅泽的话,唐殷嘴角弯了,他很满足的说:“谢谢,如果我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你千万别客气啊。” “呵呵,好,我不客气。” 唐殷跟着权雅泽笑出了声。这是唐殷从未有过的事情,想见他唐殷一个笑脸,那仅次于登天,然而,这才一天的时间,唐殷已经露出很多次笑容了。 在唐殷看来,时间过的可真够快的,一天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过去了。 正值皓月当空时,群星璀璨,美不胜收的天海蕴含着无限的神秘。星星眨巴着小眼睛为路人指引着前进的方向,然而此时的唐殷却没有站在十字路口徘徊,他还没有找到突破的方法和前行的方向。 权雅泽就在隔壁和他只一墙之隔,他也因为这燥的无法入睡。 权雅泽却早已好梦了。 住在唐家另一端的唐恬却是泪水连连的想念着唐殷,以前唐殷拒绝她,他从未害怕过,因为在唐殷身边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是现在,唐殷却那么护着那个权雅泽,她太了解唐殷了,这样的唐殷根本就不正常,所以她害怕了。 唐恬拿出手机给唐殷拨过去,唐殷接起来,不等唐恬说话,唐殷就厉声说:“恬恬!乖乖在家待着!你想去哪儿,我让人陪你出去!你若不听话,我一定会把你遣送回去的!” “嘟嘟……”唐恬还要说话的,手机里就传出了盲音,她对这电话大喊:“我问你今晚回不回家?你睡在哪里?权雅泽有没有离开你?还有!还有……呜呜……” 哭了个够的唐恬抹掉眼泪,给苏扬打通电话。 电话里传来苏扬沉稳而浑厚的男音:恬恬?这么晚了打电话有事吗? “苏哥哥,你告诉我我哥是不是爱上权雅泽了?他们是不是在一起了? “呃……”苏扬的脑海里出现晚饭时他去唐殷家时看到的场面,但是他却对唐恬肯定的说:“不可能,殷哥和权家小姐才见面二十来个小时,他不是那种随便的人你该知道,他没有那么快爱上一个女人。” “可是,可是,他为什么不回家来?他为什么把权雅泽带回家去?”现在时代在飞速进步发展,男女见面几分钟就有爱上或者上床的,何况他们已经认识了一天一夜了。 爱得太深的唐恬在唐殷的身上很敏感,一个小细节都会抓着研究个底朝天。这回唐殷的反常不得不让唐恬担心害怕。 她知道只有真的爱了,才会把唐殷的人和心一起带走,而自从权雅泽出现,唐殷就进入了权雅泽的世界里,两人都形影不离了!她又怎么能不上心? 苏扬在电话里劝了唐恬将近一个小时,可是,唐恬却有着自己的想法。 第二天. 唐恬梳洗打扮后刚打开门,门口站着两个保镖,她瞪起眼睛,“你们干嘛?!” “唐小姐,是唐总让我们来的。” “为什么?” 保镖没有告诉唐恬为什么?唐恬也走不了,她回到屋里,给唐殷去了电话,他问唐殷为什么软禁她?是不是怕她去找权雅泽?难道他已经把权雅泽金屋藏娇了? “恬恬!不许胡说!我也没有软禁你!你想去哪儿,让那两个保镖跟着你!” “还说没有软禁我?好端端的你派两保镖来保护我?!”唐恬大声再电话里嚷道:“我要去找权雅泽,你同意吗?” “可以!”唐殷啪的一声将电话挂掉。这两祖宗,吵着要见面,那他干脆不管了!就让他们好好的去决斗吧! 可是刚刚挂了电话,唐殷又腾起身子来,万一两人真打起来,伤了谁,他都会心疼的。 那两个小东西不懂事闹事,他作为一个大人,不去阻止反而跟着冲动,这完全是对唐恬已经没有一点儿耐心的缘故。 这才来办公室待了不到二十分钟,唐殷又驾车往豪绅别墅开去。 唐恬在两个保镖的护送下来到豪绅别墅,权雅泽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见唐恬闯了进来,而且身后还跟着两个保镖。 权雅泽的火气一下子腾了起来,怎么?当真当她好欺负吗?还带着两个保镖来打她了?!毫不示弱的权雅泽将手里的遥控器狠狠的扔在地上,朝唐恬走过去。 唐恬也一步步走向权雅泽。 权雅泽的手攥着紧紧的拳头,今天就是死也要拉着唐恬一起! 门外,唐殷的车快速开了进来,一看见唐恬的车时,他后背一阵冷汗,他没想到唐恬会这么快到达,不知道里面两人打成什么样了?权雅泽会不会是唐恬的对手? 大步几乎是飞着的,唐殷推开门,就听得唐恬乞求般的对权雅泽说:“权雅泽,我让你打破我的头,你离开我哥吧!” 权雅泽脑门一阵冰凉,她直了直身子,不是来打架的吗?怎么说了这样一句无厘头的话? “你胡说什么?”权雅泽愣头愣脑了。 “你别装了,我求你离开他。”唐恬一把抓这权雅泽,“你们才认识多长时间,你们根本不合适,我求你离开他!别再缠着他了!” 面对唐恬的话,权雅泽怎么能听不懂?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女孩真的是脑子有问题,怪不得前天晚上和她打架呢!这看来是她和神经病计较了。 真是宁和明白人打一架也不和疯子说一句话,她这两天来弄了半天是和一个神经病在计较多和少?! “恬恬!”唐殷大步走过来,一把将唐恬拉开距离权雅泽几步开外的地方,回头对两个保镖说:“带她回去,好好看着她,那也不许去!” “哥!你果真爱上她?她有什么好?你了解她多少?”唐恬突然大声喊道:“你已经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你还这么想草率的把自己再毁一次吗?” “带她回去!顺道给她去办机票!今天必须送她走!” “是。” “哥!唐殷!我不回去!我要留下来,哥……”唐恬还来不及说出想说的话,就被保镖给拉出去了。 权雅泽的脸上一阵抽搐的看着唐殷,唐殷也很尴尬,本来他内心的东西还没有被权雅泽发现,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该说出来,或者,他还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就这样被唐恬给泄露了。 “呵呵,你妹妹够爱你的,他可真关心你”。权雅泽笑笑,缓解着她以为的误会,“你该和她解释一下的,我住这里是因为不敢回家……既然这样,那个,我住酒店好了……我这就走,你把你妹妹叫回来吧”。 权雅泽朝门口走去,毕竟不能让唐恬因为她的存在住在外面,难怪唐恬会生气会误会,会那么冲动的口不择言。 权雅泽刚走一步,胳膊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给抓住了,她回头,就对上唐殷那双炙热的眼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01章 霸道的吃醋 和唐殷相处这两天,虽然是男女独处,她也感觉到了唐殷对她的的谦和和温柔,权雅泽本来没觉得怎么,只是把这当成是唐殷为了妹妹才对她这样好的。 然而刚刚唐恬的一席话,让权雅泽敏感了起来,唐殷对她的态度和他长相冷酷的脸完全是两极的。 已经是二十出头的权雅泽,虽然还清纯,但不至于清纯到傻兮兮,傻到弄不明白看不清楚唐殷作为一个男人对她的态度里多多少少是有些男女之情的。 “对不起,给你们家添麻烦了,我先走了。”权雅泽拔腿就跑。 “你不想报仇了吗?” 唐殷突然一声,权雅泽觉得听清了又似乎没有听清他说什么,她站定脚,回头看着唐殷,淡淡的“恩?”了一声。 “就这样走了?不报仇了?打算白让恬恬打了?”唐殷严肃的脸,不像说在开玩笑的话,然而,权雅泽宁愿他说的就是开玩笑的话。哪有一个哥哥能让别人找妹妹报仇的? “我住在外面也可以养伤,你不是说了吗?等我伤好了才报仇也不晚。”权雅泽嘴角扯动了一下,她有些尴尬。 “留下吧。你的伤是我妹妹打的,你留这里理所当然。”唐殷走到门口,站在权雅泽的身边,“恬恬的话,你不必当真,我还不至于爱上一个小丫头。” 唐殷说完朝外走去。 “哎!谁小丫头……”权雅泽的话还没有说完,唐殷已经出了门,并且关上了门。 权雅泽站在原地,很是无措,这唐家兄妹一个个有病!那唐恬,就算是他哥哥爱上她权雅泽了,那也不至于那么冲动吧?好像她权雅泽配不上他哥哥似的。 还有那唐殷,这好好别墅,就因为自己住了进来,就把妹妹和他都“请”了出去!这……权雅泽想到这里,她瞪大眼睛,难道那唐殷真的爱上了她? 权雅泽又回想着唐殷看她的眼神,貌似很火热,暧昧的程度不能说百分百,也有大几十,权雅泽纯黑的眸在蓝白的眼眶里转了一圈,然后大步流星的走进客厅,把自己摔进沙发里,既然唐恬那么怕他哥哥爱上她,那么她到愿意好好的配合一下唐恬的生气,让她更生气一些。 最好是能将唐恬活活气死! 想到这里,权雅泽放心的坦然的斜躺在沙发上,打开电视饶有兴趣的看起了电视来。 快到中午的时候,权雅泽走到厨房见阿姨在做饭,她倚在门口,“阿姨,中午吃什么?” “权小姐你想吃什么?” 权雅泽鬼灵精怪的转动的清泓一样的眼眸,把自己爱吃的报了一堆给阿姨,又问阿姨,“阿姨,唐先生喜欢吃什么?” “呃,这个不太清楚。我也是刚来两天。”阿姨是权雅泽住进来她才来的。 “噢。”权雅泽恍然大悟一样拍了一下自己的头,拍疼了伤口,“嘶”地轻轻的揉了一下,怎么忘了,唐恬可能住在唐家另一个宅子里,而唐殷从这里出去,会不会也去了那个宅子? “阿姨,给我一下唐先生的电话。” 阿姨拿起毛巾擦着手把自己手机里存着唐殷的电话给了权雅泽。 拿着唐殷电话的权雅泽,对阿姨说:“阿姨,中午把饭做香一点儿。” 楼上,权雅泽拨通唐殷的电话,里面传来唐殷宏后而富有磁性的男音,但听上去情绪貌似低落。 “唐先生,你怎么了?生病了?不舒服?”权雅泽开口就冒出关心的话来。 “没有,怎么了?”唐殷心里泛起一丝舒服,这一上午坐在办公室里快郁闷死了,当手机上出现权雅泽的电话号码时,他的心头泛起波纹,当再听到权雅泽关心的问话时更是荡起浪潮。 但唐殷不知道权雅泽接下来会说什么,他只能按捺住自己的情绪不敢让对方听出他的激动来。 “没什么啊,阿姨做了很多菜,我问一下你中午回不回来吃饭?” 权雅泽的话让唐殷差点把幸福的光环显在脸上,虽然这办公室里没有人,但他还是镇定住了,他淡淡的口气回答权雅泽,“我一般中午不回家,就公司吃一点儿”。 “哎呀,那怎么行?唐氏那么大的跨国公司,可全靠你支撑着,你就凑合着吃,就是不累着,也会把身体吃垮的。”权雅泽转动着黑眸在地上大摇大摆的说:“你要是因为我在而别扭,那我走好了,我现在就走,我回家去,正好我家里也担心我呢。” “别。”唐殷脱口而出,才发现自己这个字脱口太快了,似乎也有不妥的地方,他又赶快说:“那好吧。” 权雅泽一听对方说那好吧,心里就来了气,计谋不成了,她赶快又说:“可是我不敢回去,你肯定也知道,我爸妈疼我入骨,要是看见我的头被人打破了,他们非翻了天不可,你回来送我回去。” 这通话后,权雅泽没有听到唐殷的话,她“喂”了一声,就听到唐殷说:“好,马上就回去了。” 一副得逞的笑容在权雅泽的脸上挂上来,她不紧不慢的对着电话温柔的说:“那你路上开车慢点儿,我到不着急。” 在偌大的办公室里,唐殷将手机扔在红木办公桌上,手抵着额头思考了一下,然后起身走出去。 唐殷一进门,权雅泽微笑着迎上来,“唐先生回来了。” 她的笑脸相迎,让唐殷有种进了高档饭店里的感觉,而权雅泽不正是站在门口的接待小姐吗?那笑脸,那热情都极复合。 唐殷轻轻的恩了一声,没有往屋里走,站在门口,又轻轻的哼了一声才说:“走吧。” “走吧?去哪儿?” “我送你回去。”唐殷蹙了一下眉头,这丫头是没有打算回去吧?唐殷心中百感交集。 确实,权雅泽没有打算回去,她呵呵一笑,对唐殷说:“阿姨已经做好了饭菜,要不……我在你家吃了饭再走吧?” 权雅泽说的是问句,唐殷肯定不会不让她不吃饭就走,于是点头。 饭桌上,权雅泽吃的津津有味,唐殷一语不发偶尔看她一眼。两人用很和谐,像是已经生活了多年的老夫老妻。 唐殷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权雅泽,开口道:“那个,给你爸带点什么礼物?你看合适?” “恩?”权雅泽抬眸看着唐殷,“噗嗤”一声笑了,“你又不是上门见岳父,带什么礼物?” 从来没有被嘲笑过的唐殷脸上一阵尴尬之色,他直了直身子,“我是说……” “行了,你带着赔礼道歉的话把我送回去就行了,我爸不需要女儿被打换回去的礼物。” 唐殷扁嘴,做无奈状。 权雅泽说到这里,放下手里碗筷,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来,还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又抬头对唐殷说:“唐先生,假如我爸怪我在外面惹事,要打我,你会不会替我挨打?唉!不用不用,你把我送回去走就可以了,我不想让外人看见我被我爸打,我也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要别家长打,唉!苦命啊!” 权雅泽说着还抹着眼角,其实她的眼角什么都没有。 “对不起啊。”唐殷真诚的说。 “又不是你打破我的头,你道什么歉?”权雅泽重新潇洒的拿起筷子,“吃吧吃吧,没事,谁让我交友不慎,这次算我自己受痛买点教训吧。”说到这里,权雅泽又看着唐殷狡邪的眨着眼睛,“我那些狗肉朋友们怎么会把你妹妹那种茬头带给我认识的?唉!我自己也有错,不能全怪你妹妹。” 唐殷低下头,心口好堵,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头上被打缝了两针,搁谁身上不伤心啊? 难过中的唐殷干脆不吃了,没有胃口了,他顿顿的坐着,只等着权雅泽吃完好送她回去。 权雅泽本来以为自己的这一番话会让唐殷有所感动,然后把她留下,可是,目前看来这唐殷貌似没有留她的意思。 轻轻的吭了一声,权雅泽又试探性的说:“唐先生,你吃吧。我真的没事。可以应付,虽然长这么大还没有被家长打过,不过,我能承受。”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家人打你的。”唐殷有把握的说。 “噢。”权雅泽夹着菜,看着唐殷的脸色,又有条不紊的说:“要不……就让我在你再家住几天?我皮肤好,平时有个伤什么的,恢复的很快,这也许没几天就能好,等我头上的,我再回去,这样你就不用送我了。” 唐殷抬眸看着权雅泽,其实这会儿权雅泽的话他都听出来了,但是,人家权家的宝贝女儿被他妹妹打了,他还把人家藏在自己家中,权雅泽小不懂事,他可不能那么犯浑。 所以他才没有揭穿权雅泽的小心思的。权雅泽这会儿的话,他也完全认为是权雅泽就是怕回去被家长骂才不敢回去的。 “可是,我总得给你家人一个交代去。” “哎,我都这么大人了,自己闯的祸,我自己该去面对,我父母打我骂我,那都是心疼我,我能理解。就是这……”权雅泽捂着额头,忧伤的表情说:“伤成这样,心疼他们心疼我。” “那你要是想在这里再住几天,那就再住几天吧。”唐殷终于说话,把权雅泽高兴坏了,唐殷中计了!但是权雅泽可不那么喜形于色的人,她反而嘟起嘴来,貌似纠结,“可是,你妹妹她会不会不高兴啊?” “你别理她,她也不住这里。” “你把她赶出去了?”权雅泽大惊小怪的说:“那多不合适啊?她是错了,可是我也有错,你说的对,一个巴掌拍不响。所以,你让她回家来吧。” “她平时就不住这里。”唐殷仍旧不想揭穿权雅泽,而是顺着她说:“你想住这里,就安心住下吧。” “哦。”权雅泽夹着一块肉放在唐殷的碗里,“吃吧,菜都凉了。” “你也吃吧。”唐殷对着权雅泽一笑,拿起筷子将权雅泽给他夹的肉吃进了嘴里。 “唐先生,你妹妹这里……”权雅泽抬手指着头,慢慢的小心翼翼的说:“她这里是不是有问题,我不和她计较了,你不要把她送到国外去,我觉得我们之间的误会完全可以化解。” 唐殷本来因为她留下挺开心的,可是,权雅泽一说唐恬,他就心有不悦,送走唐恬,不止是因为她和权雅泽不和,更是担心她会被吕置那个混蛋给糟蹋了。 “这是我的家事,你不用操心。”唐殷站起来朝楼上走去,“你乘热吃,下午我带你去医院换药。” 看着唐殷的挺拔的背影走上楼去,权雅泽嘟起嘴,冲着唐殷的后背做了一个鬼脸。她留下是要气唐恬的,是要搅合的他们兄妹两鸡犬不宁的,可是唐恬不住这里,她的计划怎么实行? 午饭后,权雅泽上楼,她站在唐殷的门口,咕噜的转动着眼珠子,她要在唐殷面前装知书达理,于是她叩响唐殷的门。 几声后,没有听到里面应答,她轻轻的推开门,结果唐殷不在卧室,转身来到唐殷的书房,她再次叩响门。 “进。” 虽然只是一个字,但也遮掩不住那男音的魅力存在。权雅泽推开门,先探进半张脸,就看到了里面坐在办公桌前的唐殷。 “工作呢?”权雅泽没有进去,就站在门上,轻声问道。 “有事?” “恩。”权雅泽进去将门轻轻的虚掩上,她走到唐殷的桌子前,大方的说:“我想了想,觉得我住下给你妹妹和你造成了误会,你妹妹不喜欢我,虽然是她打了我,可是,我还是给你们兄妹两造成了不和谐的局面,所以我想你还是把她留下吧,要不然,她会更讨厌我的,那样我们两永远没有和解的那一天了。” “你想和她和解?” “恩。” “不报仇了?”唐殷放下手里的比好奇的问道。 权雅泽翻了一下大大的眼睛,无奈的说:“都说了,错是两人的,是我不走远,也怨不得她。再说,你不是说了吗,保证我的额头不会有疤,你对我那么好,就算抵了你妹妹的过错。” 唐殷审视般看着权雅泽,他点点头,“回去午休吧,午休起来我带你去医院换药。” “我不困,我陪你。”权雅泽往唐殷身边走了一点儿。 “你还是回去休息吧,这大中午太阳这么毒,不午休会中暑的。” “好,那你也别太用功了,也午休一会儿。”权雅泽转身离去,在门口还回头对唐殷又说了一句顽皮的关心话,“那大毒太阳是不会因为你身体好而骄纵你的。” 权雅泽走了,唐殷脸色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来。 经过唐恬这一闹,他以为就此和权雅泽无缘了,可是,现在看来,貌似他们的关系在大踏步前行。 权雅泽极力挽留唐恬留下来,虽然那话说的滴水不漏,但是唐殷已经识破她的计谋,他不管这些,总归权雅泽能留下来,那么他就开心。 想想权雅泽的可爱,他该好好考虑一下,吕置的那些话,唯不是没有道理的,看来他要勇往直前,才能和这个小鬼精灵靠得更近。 回到屋里满意的以为自己把唐殷这个大灰狼给骗了的权雅泽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她将空调开到最大,然后盖上被子,这样才舒服呢。 “唐恬!你生气我和你哥在一起,我就气死你!”呵呵,想着就美,不用自己生气就能让唐恬活活气死,比打破她的头还要解气。 下午从医院里出来,因为大夫说权雅泽的伤恢复的很好,一般五到七天才可以融合的肉线,今天第三天,已经看见融合的很好了。 大夫私下告诉唐殷,就权雅泽现在这个康复的迹象来看,应该真的不会烙下疤痕。即便有疤,也可能会不意显。 唐殷心里松了一口气,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好了。他有个朋友就是美容手术的,而且在世界上享有盛誉,他已经和那个朋友联系过了,如果不是很严重,完全可以采用激光或者胶原后补来使疤痕康复,而且把握百分百,那个朋友一般还约不到呢,而因为唐殷的一个电话,那个朋友已经时刻做好准备来为权雅泽治疗。 当然,这些唐殷现在可没有打算告诉权雅泽,女孩心眼小,胆子小,就算权雅泽是那种爽朗的女孩,可是,自己的额头上要烙下疤痕这样的事情对哪个女孩来说也是一件无法接受的事情,权雅泽也一样。 所以,唐殷还是想着能瞒她一会儿是一会儿,能少让她伤心一会儿是一会儿。 —— 苏扬手里拿着两张机票,佣人已经给唐恬收拾好了行李,唐大小姐整整五个大行李箱被佣人拿下楼来,又接着苏扬的眼神把行李送到外面候着的车上去了。 “恬恬,走吧。”苏扬上前拉了一把唐恬。 “苏哥哥,你帮我和哥哥求情,我不想走,我不想离开他。”唐恬哭了,这一走就有可能再也抓不住唐殷了。 “恬恬,殷哥的决定,谁都不可能违背,你是知道的。” 苏扬看着唐恬哭,他心口疼,这些年他在唐殷的身边,看着唐恬一步一步艰难的靠近唐殷,而唐殷狠心的连一个怜悯的眼神都不曾给过她。 唯一有的就是哥哥对妹妹那点儿亲情,然而,唐恬要的不是唐殷的亲情,而是唐殷作为一个男人给予她的爱情。 十二年前,年仅八岁的唐恬被唐殷的母亲从孤儿院里带回来,正式成为是唐家的养女,一天天时光流逝,女童变成少女,少女看着玉树临风又风度翩翩的唐殷开始萌动她少女的春心。 然而在唐殷的眼里,真的把唐恬当亲妹妹一样对待,唐殷越是爱护亲妹妹,唐恬越是无法自拔对唐殷的爱恋和依恋。 曾几何时,就因为唐殷恋爱结婚,唐恬差点死掉一次,当那个她嫉妒的发疯的大嫂背叛了唐殷时,唐恬才从地狱的边缘自己艰难的爬上来。 痴傻的唐恬以为自己有机会了,然而这时的唐殷却不再相信爱情婚姻,不再对任何女人留下一丝半点的好感。 从此在那些犯花痴的女生们的眼里,唐殷成了冷酷无情不近女色的代名词。唐殷的冷漠让多少女人,眼里的期盼化作眼泪默默流干。 可是,唐恬却没有气馁,她深信,只要还留在唐殷的身边,一切就皆有可能。于是三年里唐恬更加的发奋,一切积极向上,也只为能博得唐殷的转身。 然而唐殷始终没有为她转身,她依旧在努力,当权雅泽出现的时候,唐恬发现唐殷肯正眼去看一个女人了,肯为一个女人放弃工作时间,也为了那个女人而责骂她了。 以前想靠近唐殷的那些女人,唐恬不止一次的使用过更为激烈的手法去制止,然而那些女人,唐殷从未正视过一次,这次她无意间打了权雅泽,唐殷尽然为她做了那么多。 唐恬告诉自己不能认输,她也不会放手唐殷,她抓着苏扬放在她胳膊的手,“苏哥哥,我走可以,让我见他一面,见他一面我就走。” “恬恬,还是别去惹他了,你先回去住一阵,等殷哥消消气,过一阵你再回来。” “哼。呜呜。”唐恬出声哭了,“你认为他会是过一阵就能让我回来的人吗?” 苏扬蹙起眉头。 “你给他打一个电话,求你了苏哥哥,我就要走了,这一走,除了他回去,我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他了,就这么一个要求,你答应我吧。” “可是……”苏扬为难的说:“殷哥知道现在我和你在一起,他也不见得会接我的电话。”苏扬更知道,唐殷即便是接了,也会骂他的。 唐恬闭上眼睛,两行晶莹剔透的泪水滑落下来,像蛊惑人心的毒药,直接流进苏扬的心底,让苏扬心痛不已。 掏出手机,苏扬接通了唐殷的电话。 唐殷看着来电写着苏扬,他接了起来,脸上却难看极了,他心底在说:苏扬!希望你是因为有别的事才打进来这个电话的! “殷哥……我们就要走了……恬恬说想见见你……” “苏扬!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唐殷的声音低沉。 苏扬顿了。 “送下恬恬,你不用回来了,直接到非洲去!那边的工作更适合你!”唐殷直接挂了电话。 “哥!哥……”唐恬抢过苏扬手里的电话时,电话里已经是一连串的盲音了。 站在闸口,唐恬回头看了一眼,她眯起眼睛,像近视眼看东西那样,抿着的嘴里是紧咬的上下两排牙齿,心底,她告诫自己:唐恬!你一定不能输! “恬恬,走吧。”苏扬拉了一把唐恬。 唐恬跟上苏扬的脚步,心里又对自己说:唐殷!我一定还会回来的!留在你身边的女人只能是我唐恬! 似乎读到了唐恬的心思,苏扬心疼,然而他能为唐恬做的,只有理解,理解她,除了理解她,再帮不上任何,唐殷的执着和强大,岂是他苏扬能动摇的? 能让唐殷改变主意的人,那就是一个笑话! 然而权雅泽却已经成为改变唐殷的一个神话! —— 五天后。 医院里,权雅泽拿着小镜子哭泣,大骂唐殷是个骗子,发际线处,真真切切的有如两条小虫一样的疤痕,看着瘆人。 “我保证给你去掉,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唐殷一边是**裸的心疼,一边打保证的对权雅泽说。 “我再不信你!”权雅泽哭得更伤心了。 “我已经给你联系了美容手术的大夫,他正在消毒,马上就给你做……” “植皮吗?你不嫌疼,我还怕疼呢!”权雅泽打断唐殷的话。 “不用植皮……” “这么真的疤,不植皮能好吗?你又骗我!”权雅泽再次打断唐殷的话,朝这唐殷拳打脚踢,“滚!滚出去!不想再看见你!” 唐殷又是一番安慰,可是权雅泽似乎根本激动的听不进去,唐殷只好走出病房的套间,起伏着心潮,在外面踱步。 权雅泽拿出手机,每次最无助的时候,就想听到乔羽鹤的声音,然而,那个绝情的男人却没有给她一次机会去听听他的声音。 乔羽鹤已经将权雅泽的手机号设置在了黑名单里,权雅泽怎么能拨进去? “啪!”的一声,权雅泽把手机扔在墙上,手机的残骸四溅,这是因为乔羽鹤她砸掉的第不知多少个手机了。 她每每告诫自己放弃吧,何必这么犯贱?每每又在最无助和痛苦的时候就又想起他。 “乔羽鹤!我恨你!”权雅泽哭着,伤心的咒骂着乔羽鹤,“我就那么令你讨厌吗?接我一通电话,你会死吗?” 套间外面的唐殷听着里面的声音,眉心更加深锁了,心更加疼了。 “殷!”一个清秀的男人身着白褂,走了进来。 “云飞。” “哎!怎么这么寡淡?见到我不开心吗?”凤云飞耸耸肩,朝唐殷走过去,一并伸出了双臂。 唐殷苦笑一声,浅浅的接纳了凤云飞的拥抱,两人互相在彼此后背拍了一下,分开来。 “怎么这调调?不信任我?还是你的女神不信任我?”凤云飞说着头探向里面望去。 “你真的有把握吗?”唐殷还真的对他没信心,因为他太心疼里面的小丫头了。害怕了她的哭泣和伤心。 “抚不平你女神的伤疤,我自残这张绝世容颜作为对你的歉意!”凤云飞说着不屑再看唐殷,朝屋里走去。 从前的唐殷可不是这样的,现在怎么像一个没底气的小可怜虫了,他凤云飞急着要进去看看是哪般仙女姐姐让从小就高高在上、不屑凡尘的唐殷变成如此模样的。 “嗨!美女。”凤云飞推开门看到了床上坐着的权雅泽,他走过去猫着腰朝权雅泽走过去,眼睛盯着权雅泽的脸目不转睛。 “云飞。”唐殷在凤云飞的身后拉了一把凤云飞,给权雅泽介绍着凤云飞,“唐小姐,这位是凤云飞,我的朋友,他是做美容手术的专家。” “我这张脸能把人吓着吗?”对于唐殷拉他的态度,凤云飞表示不满,摸着自己的俊脸说:“我这张脸只能让人养眼,尤其对这样的美女姐姐,看着我会变得更美的。” 凤云飞?!权雅泽瞪大眼睛,有哪个女孩不知道这个名字的?尤其那些想让自己变美的女孩,凤云飞简直就是一个神话呀! 长的天生就漂亮的权雅泽倒是没有想过去整容,但是向世界级美容大师要一些美容方法的心也是有的。 权雅泽怀着疑惑的目光朝凤云飞看去,他简短的寸发乌黑亮丽,剑般的黑眉,英挺的鼻梁,红润而薄寡的唇,这张脸纯粹是上帝亲手打造出来的宠物。 可是,都说薄唇男人最轻薄,为人也是如此,这样的绣花枕头般的男人真的会是那个享有盛誉的凤云飞吗? 别不是唐殷随便捏了一只好看的男人来糊弄她?! “怎么?权小姐对在下怀疑?”凤云飞如受打击一样的脸上飞上无奈,“权小姐美看过美容杂志?在上面没有见过我这绝世美颜?” “……见过。”可是,权雅泽还真没见过这么自恋的男人!不过,人家这张脸确实养眼的厉害,不由得权雅泽多看去两眼,不管他是不是那位美容大师凤云飞吧,美男谁不爱看? “行了!别自恋了。”看见权雅泽看着凤云飞快流口水了,唐殷走过去将凤云飞拉在自己身后,“你这绝世容颜都是后天修整出来的,有什么可卖弄的!” “啊!好大的醋味!”凤云飞的手在空气中肆意摇摆,“这长时间不回国了,这国内最大的企业还是做醋的啊!整的医院里醋味都这么大?医院附近也有醋场?” “别贫!快看看权小姐的疤痕,你到底你有没有把握?我都给权小姐夸下海口了!”唐殷瞪着凤云飞。 “那我看了?近距离认真的看了!”凤云飞走进权雅泽故意逗着唐殷。 唐殷一个劲的扯嘴角,权雅泽的脸红了。这个唐殷到底和凤云飞说了什么? “我和他没关系!我这头是他妹妹打破的,所以该由他承担!”权雅泽对凤云飞解释。 “噢,是这样啊。”凤云飞恍然,他抬起眉眼笑笑,“权小姐,我是单身,可否考虑?哦!”不等权雅泽开口,风云飞把手指放在薄唇上,做出一个“嘘”的动作来,又对权雅泽说:“等我把你的疤痕去掉再回答我。” 唐殷站在二人身后,那双猩红的眸貌似要喷火了! 在凤云飞细细查看后,他拍着手干脆的说:“只需两次!一个星期,让你变得比以前还美!” “哎!只要去疤!不许整容!”唐殷扳过凤云飞的肩膀,那架势简直要把凤云飞拆骨入腹啊。 “谁要给她整容了?”凤云飞理直气壮的说:“你这人也太自作多情了!人家权小姐说跟你没关系!你整这么大动静干嘛?故意让人误会你和她是情侣的吗?切!真是的!” “你!”唐殷真想揍凤云飞,然而现在有权雅泽在场,他还真不敢。 “权小姐,你真的吗?他在电话里命令我快点儿回来,片刻不得耽误,那家伙!对他老妈都没有这么上心过,我真误会你和他的关系了呢!” 凤云飞对权雅泽那一番牢骚发的,让权雅泽和唐殷都尴尬极了。 一周后,权雅泽从铺着嫩粉色的美容床上坐起来,凤云飞放下手里的仪器,递给她一面镜子。 接过镜子,权雅泽却不敢在镜子里面对自己的脸。 “不信我?”凤云飞给权雅泽递去一个肯定的眼神。 权雅泽拿起镜子,果真上个星期还真真切切的疤痕,现在没有一点儿印迹,而且自己的脸更加红润,泛着娇嫩的光泽,如同新生儿一般的细滑。 “怎么样?”凤云飞得意的问道。 “恩。”权雅泽点点头,不好意思的说了一句“谢谢。” “这回相信我是如假包换的凤云飞了吧?” 权雅泽扁嘴,这个男人,自己就是心里怀疑过他,嘴上又没有说出来过,他到知道了! “现在可以给我一个答案了吧?” “什么?”权雅泽瞪大眼睛?“什么答案?” “哎!哎哎!你可不能这么随便的骗取我这颗容易受伤的小心灵啊!”凤云飞提醒她:“我们讲好的!给你抚平伤疤,你要答应做我女朋友的!我可是认真的!” “滚!出去!”一个严厉的声音带着一股巨大的力量把凤云飞给拉了起来,并且推了出去。 “啊!哎!不带过河拆桥!”凤云飞临被推出去后爬在门缝上大喊:“雅泽小姐,亲爱的雅泽小姐,我是认真的!你考虑一下,做我的女朋友,你会招来全世界女人的嫉妒羡慕!” “还有恨呢!”唐殷对着权雅泽的眼睛说了一句。 权雅泽低下头去。让唐殷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也猜不到她的内心世界。 唐殷出去了,权雅泽在美容室里换衣服,换好衣服,权雅泽又想起了那个冷酷绝情的男人。她再一次拿出唐殷新给她买来的手机,把那个牢记心中的电话号码拨出去。 然而又一次失败,再一次颓败。权雅泽再一次落下眼泪,她自言自语:乔羽鹤,就是想告诉你一声,我……我还说什么啊?人家都不屑听,他什么都不屑听…… 走出医院美容室的门,唐殷面带少有的笑容,迎上权雅泽,这次他是真的开心,终于,权雅泽的疤痕去掉,他的心里没有遗憾,没有伤心。而权雅泽的心上也可以舒展开来。 往前走了几步,就听得一阵笑声,一听就知道那些笑声多么的热情。 顺着笑声看去,权雅泽和唐殷的眼里就看见了大帅哥凤云飞扎在一堆女护士的白裙里凯凯而谈,他说的声情并茂,把一群女护士看得如痴如醉,偶尔又是一阵破喉大笑,完全忘了他们正身在医院这种需要宁静的重地之中! “你看!那种花心男人见了哪个美女都这样开怀!” “恩?”权雅泽侧目仰头看去,棱角分明的俊颜上有得意,也有幸灾乐祸,当那双狭长的眉眼看见权雅泽疑惑的目光后,又有一些凤云飞所说的酸味在脸上。 “真的!你看他,走到哪里都是一裙美女围着身边,谁要是跟了他,真的会累死,也会被气死。”唐殷认真的给权雅泽说。 “是吗?”权雅泽精明的黑仁在蓝白里一转,大步向前迈去,潇洒的说:“那是那个站在他身边的女人想不通,像凤先生这样优秀的男人,身边美女越多,说明他越有魅力,不像某些人!身边连一个女人都没有!” 唐殷顿时黑脸,“那种女人真傻!” 权雅泽抬眸看去,一个背影已经生气的走了。 “哼!”权雅泽也没有理她,大步朝护士站走去,可是刚迈两步路,胳膊就被一只铁钳一样的手给钳制了回去,直直把她拉出了医院…… 接着,权雅泽就看到一个霸道的吃着醋的男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