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它飞》 正文 第一章 纸飞机 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末,在秦岭大川的深处,座落着一座秘密的军工厂,这里与世隔绝,几乎无人知晓,而我就出生在这里。 阳春三月的早上,小鸟在山边的树林里欢快的叫着。“嗖飞啦飞喽”小亮寻着小伙伴嬉闹的声音飞奔到军工厂大院的练操场上,三个五六岁大的男孩子在练操场上热情高涨的玩着纸飞机,“嗖”小峰侧眼看了小亮一眼后,故意卖弄的用嘴巴配着音把手中的纸飞机发射出去。小亮张大了嘴巴仰头看着那高高飞翔的纸飞机,他不明白,他也玩过爸爸给他折的纸飞机,即使他用尽全力也不能让飞机飞的这么快这么高,“怎么飞这么高啊?”小亮疑惑的问,而小峰听到后故意跑开继续玩他的纸飞机。 “小亮,给你,玩我的。”小新走过来把纸飞机递给小亮,还给了小亮一根猴皮筋,“噢,我知道了,是皮筋弹出去的!”小亮兴奋的说,这时永利也走过来,“小亮你也飞一个,看看有我飞的高吗?他俩都不如我。”小峰一看再也无法卖弄他的纸飞机也走了过来。小亮一只手拿着纸飞机仔细观瞧着,“这飞机样子好怪,好像火箭啊。”他另一只手拿着皮筋却不知道怎么把纸飞机发射出去。“这样!”小峰把皮筋套在手指上,然后把纸飞机上一个用剪刀剪出的缺口套在皮筋上,向下一拉然后把纸飞机指向天空“嗖”的发射出去了。小亮慢慢的也学着把皮筋套在手指上,然后把纸飞机卡在皮筋上,轻轻的一拉一松,他手中的纸飞机轻快的被弹射出去飞向前方。小亮突然睁大了眼睛惊叫:“好神奇啊!”。永利在一旁摆好了要发射的姿势说到“小亮你飞的太低了,你看我的。”话音刚落,永利的纸飞机便“嗖”的发射上天空。永利在这几个孩子里个头最高力气最大,而且最好胜,人如其名永远胜利。“好高啊”小亮又是张大了嘴巴看着高高飞翔的纸飞机。小新把他的纸飞机捡回来递给小亮,“小亮,你刚刚没有好好玩,你好好的飞一个,一定会飞的很高。”小新永远都是那么爱交朋友爱帮朋友。“对,小亮,你把纸飞机冲上,这样飞。”小峰说着又把纸飞机高高的发射了出去。小亮又一次把皮筋慢慢的认真的套在手上,把纸飞机架上去指向天空,用力的拉开皮筋,心里喊道,“飞吧”一松手,那纸飞机“嗖”一声带着呼哨声飞了出去,就在纸飞机飞快地向天空爬升时,在纸飞机的一侧,一个飞快的黑影突然撞在了纸飞机上,那黑影扑棱了几下和纸飞机一起掉了下来,“喔打中了!”小峰仰着头喊道,“是一只小鸟。”小新补充着,就在四个小男孩在等待被击中的小鸟落地时,那只小鸟突然在快落地的瞬间突然转了一个弯又高高的飞起,朝着山边的树林飞走了,四人目送着飞走的小鸟愣了很久。 那天用纸飞机击落小鸟过后,四个小男孩在兵工厂高高围墙大院里用纸飞机打了一天的麻雀,可是再也没有那样的运气了。直到各自的父母把他们叫回家。那是小亮第一次用皮筋击落小鸟。 晚上睡觉前还回想着那击落瞬间的悸动,“太神奇了,皮筋加上纸飞机就把飞行的小鸟击落了。”“你还不睡觉啊,睁着眼,傻笑啥呢?”小亮的爸爸一脸微笑的坐在床头,“爸爸,你能给我做一把弹弓吗?”“你怎么忽然想玩弹弓的?谁教你的啊?你知道弹弓长啥样吗?”“我听小峰说的,他爸爸答应给他做一把弹弓,还说有了弹弓就可以消灭四害之一的麻雀了。”小亮的爸爸哈哈大笑不止,“好好好!改天爸爸给你做一把弹弓,咱们小亮也去消灭害虫,你快睡觉吧。不好好睡觉可不给你做弹弓了。”小亮一听赶紧闭上眼一动不动的,那样子似乎已经睡着了一样。那一夜小亮在梦里似乎梦到了自己的第一把弹弓。 从那天起,小亮一有空纠缠着爸爸给他做弹弓,终于有一天的晚上,小亮刚和妈妈刚吃完饭,爸爸从军工厂加班回来了,一进门就说“小亮你看看,我今天加班给你做了什么?”“弹弓!”小亮飞跑过去一把就从爸爸手里把那梦寐以求的弹弓抢了过来,兴奋的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左右摆弄仔细端详着。那是用粗铁丝弯的一把弹弓,弓把儿还用细铁丝缠上了,皮筋是妈妈绑辫子的猴皮筋,一边五根辫在一起,包子弹的兜是用帆布做的,小亮抓在手里左右摆弄着,不知道用左手拿好还是右手拿才好。“好了好了,小亮,到一边玩去,你爸还没吃饭呢,等会让你爸教你玩。”妈妈在一旁不耐烦的说。小亮拿着自己的第一把弹弓“噌”的跑出大门,“小亮,大晚上的你干啥去?回来!”“我去找小峰玩一会儿。”小亮拿着弹弓飞奔着,来到小峰家门口。军工厂家属院都是一排排的平房,每家都有一个小院子。 小亮站在小峰家院子里呼喊着:“小峰小峰”。小峰飞快地从屋里跑出来,“小亮!”“你看,我爸给我做的。”小亮把弹弓举过头顶又递给小峰,“这么快,我爸还没给我做呢。呀!挺有劲儿。”小峰拿着弹弓就拉开了,“你会玩啊?”小亮羡慕的说,“当然了,走,找小新和永利去。”小新和永利两家挨着就是隔壁,所以小峰和小亮一起喊着:“小新永利永利小新”永利第一个冲出来,小新第二个,可是小新的妈妈也跟了出来,“你们几个大晚上的还玩啊。”“哎呀,妈,你回去吧,我们就玩一会儿。”小新边说边把他母亲推进院子,“这孩子,你早点回来啊,还要学几个字呢”小新的母亲无奈地说。 几个小男孩出门后一起跑向家属院大会堂门口的路灯下,在路灯下小亮拿出弹弓给大家看。“这个我玩过。”永利一把抢过弹弓然后弯腰在地上捡起一粒石子,朝着路边的树干上打去,“啪”一声那树干被石头打掉一片树皮,小亮自己都还没打过一下,没想到这弹弓会这么厉害!震惊的说“真厉害,树皮都打掉一块。”“我试试,我试试”“我也试试”小峰和小新都满地找石子,然后都冲着树干射击,可都没打到树干。“切你们都不行!”永利说着又抢过弹弓又捡了一块石头朝树干打去,突然“哎呦”一声,永利捂着手,“打手了,哎呦疼死了!”“哈哈哈哈哈”小男孩们都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回荡在大院的上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章 祖传弹弓 在那个经济落后的年代,又是大山的深处,管理森严的军工厂家属院里,男孩子能拥有一把铁丝做的弹弓就是一件不错的玩具了。而且这爸爸手工制作的玩具一直陪伴小亮和小伙伴们度过了小学的时光,虽然那把弹弓在五年的时间里一只麻雀也没打到,还不如那架纸飞机,可小亮还是有事没事拿在手里这比划一下那比划一下,依然爱不释手。他总把原因归结于没有好的弹弓皮筋,他的小伙伴们也都相继有了自己的弹弓,他们也一样,一直用女生梳头的猴皮筋或废旧轮胎剪成的皮筋,那些皮筋还真是没有什么力道,毕竟男孩子们也慢慢长大了,越来越不满意这些皮筋。而且在这军工厂的大院里也没有什么太多的麻雀。在那全民动员灭四害的运动中,麻雀也的确被消灭的几乎绝迹,许多年也没有复苏的迹象。。 这年的夏末因为升到了初中,军工厂宿舍区内没有初中只有小学,小亮和小伙伴们再开学就只能步行几十里山路去铜宝县西林镇上初中了。在这个没有作业的暑假,小亮和小伙伴们那感觉都要上天了,玩!是他们唯一的任务。 “咕咕”小亮突然听到门口的暗号声,那是小伙伴们聚集的暗号,小亮轻快的跑出家门,“我靠,你太慢了,我们仨都等你半天了。”永利不屑的说,“绑弹弓皮筋呢,嘿嘿。”小亮笑着举起那玩了五六年的弹弓,铁丝都被摩挲的亮澄澄的。“对了对了!”小新突然想起了什么喊起来,“今晚上我哥带我去厂子外头的树林子打山鸽子,你们去不去。”“我靠,真的啊?”“你可别骗我们,小心群起而攻你啊。”小峰侧眼看了小新一眼,“就是啊,这可咋出去啊,门卫看的可严了,前几天休息我和我爸要去西林买暖水瓶,门卫还查出门证呢,门卫还说这几天山区有特务活动。”小亮也很认真的说。“我靠,你们爱去不去,不去拉倒。”小新说完扭头就走,三个小男孩赶紧死皮赖脸的跟在小新的屁股后面说起了好话 晚饭后大概七八点钟,暮色见黑,爸爸和妈妈去领导家做客去了。小亮穿上改小的绿军装,“听小新说晚上树林子温度低,还得穿厚衣服。”小亮心里念叨着,然后装上弹弓拿着手电跑向大会堂门口,那里坐着几个下棋的大人,和一群听故事的小孩子。小亮焦急的巡视着周围,找不到小新和他哥哥的影子。“不会是走了吧?!”小亮脑门上冒出了汗水,“咕咕,”小峰在会堂后墙露着半拉身子向小亮比划着让他过去,小亮眼神一亮,赶紧飞蹿了过去,跟着小峰跑过会堂后墙,又跑过几个仓库来到了军工厂那高高的西墙根儿下。 小新和永利也穿上了洗褪了色的绿军装站在在那里冲他鬼笑着,“咋样带手电了吗?”“带了,瞧,虎牌的,刚换的新电池,嘿嘿。”小亮举着手里的手电,“我靠,虎牌的,真不错啊。”一双大手从小亮后背突然把那手电抓过去,原来是小新的哥哥大勇,“小亮,这手电今天给我用吧。”还有一个高个子的男人也走过来,在手电的光柱下才看清原来是早就不上学的大鹏哥,“别欺负人家孩子!”说完一把把手电抓过来扔回给小亮,小亮赶忙去接,搞的有点手忙脚乱,“可别摔坏了,回家我妈要骂死我。”小亮心疼的抱着手电。“瞧你那怂样,呵呵。”大鹏哥笑骂着,永利和小新也故意推搡着小亮,嘴里也说着:“怂样,怂样”“好了好了,别闹了,等下你们都跟着我,大勇,你垫后,在最后看着点他们,别掉队。”大鹏哥严肃的安排着。“没问题!”大勇回答,“你们等会儿跟着大鹏走,他怎么走你们就照着做,跟不上也别说话,到后边找我。要是出了差错被发现了,你们就别去玩了,还要被抓进保卫科关小黑屋!”几个小伙伴突然变得既兴奋又紧张,有点害怕又期待钻出军工厂大院这高高的围墙,平时虽然可以自由自在不分时间的在大院里玩,可外边的世界都是在父母的监控下才能出去。“走了。”大鹏哥话音未落已经跑向前去 在傍晚的余晖下,几个身影顺着军工厂西墙根来到一座青灰色砖墙的仓库边,仓库的围墙和西墙之间有一道一米多宽的夹缝,大鹏哥看了身后众人一眼,一头钻进那夹缝之中,小伙伴们也紧随其后。大鹏来到了仓库的窗户下,那窗户距离地面要有三四米高,窗户没有玻璃而是木质结构的百叶窗,大鹏哥左脚左手撑西墙右手右脚撑仓库的墙,一点点撑了上去,“哥大鹏哥”永利小声喊着,“上边有电网吧!”“上吧,没事。”大鹏哥蹲坐在仓库窗户台上轻轻的回答,“电网在雨季早停了,你看看那电网也早就锈断了,放心吧。”永利也学着大鹏哥的样子一点撑了上去,接着小亮和小新也撑了上去,最后上去的大勇也坐在那仓库的窗台上。 “大鹏哥,这西墙这么高,没电网,咱也跳不下去啊,”“嘿嘿”大鹏看人都上来了也没有回答,突然一侧身把手指从百叶窗最下面的一格插了进去,“咔嗒”一声,大鹏哥轻轻一推,窗户开了,“跟上!”“我靠,刚刚吓死我了!我以为要从墙头上跳下去呢!”小峰咕哝着,“快点啊,跟上!”大勇隔着小新拍了小峰脑袋一下。小伙伴们赶紧鱼贯而入,小亮一跳下窗子,就感觉脚下软绵绵的,似乎是一包包的衣物,但是仓库里太黑,也看不清楚,只好顺着墙壁跟着走。似乎看到前方隐约有一个窗户,大概走了十几米停在那窗户边,眼睛也慢慢的适应过来,看到大鹏哥打开窗户,正在把一团东西扔出窗外,“抓好绳子,跟我下去。”说完大鹏哥身影一闪从窗口下去了,永利也跟着下去了,小亮挤到窗户边,发现窗口绑着一条很粗的绳子,抓住后扭身钻出窗外,这绳子原来是用麻袋一个个系在一起连成的,脚能登住连接的节儿,手也能把住绳结,很轻松的就能下去。可小亮感觉还是爬了很长的一段距离才到底。 这时天空已经完全黑了,天上又没有月亮,小亮感觉周围漆黑一片,就连脚下也是什么也看不清。“大勇,都下来了吗?”“没问题,走吧。”“好,都跟着我。”“大鹏哥,我能开手电吗?太黑了。”小峰突然问,“别!你想进小黑屋啊!跟着我,一会就能开手电。看不清都互相抓着衣服走。”话音刚落小新在后边抓住我的后衣襟,我随即也抓住前边小峰的衣服。 山区的路可不好走,天天都在大院里的孩子们就更别说了,我就不停的踩掉小峰的鞋,同时自己的鞋也被小新踩掉。要不然就是脚磕在石头上,大脚豆被磕的生疼。慢慢的眼睛有点适应过来,似乎也能看到地面模糊的样子,只是感觉我们是在往山下下走,耳朵里几乎都是自己粗重的呼吸声,走了一段后听到身边似乎有小溪的流水声,慢慢也传来虫鸣和山蛙的叫声。走了有十几分钟。大勇哥突然用手电一晃我们,“好了,这里山挡着他们看不到了,可以开手电了。”“哈哈,太好了!”小峰把手电打开喊叫起来,“别喊叫,把鸟吓飞了!”大鹏哥严厉的说,我这才突然意识到我们此行的目的,刚才完全沉浸在一种逃脱的过程中,想到这里,心里的紧张感慢慢散去。打开手电,新奇的照着周围,那周围就是一些山区的树木和山石乱草。“大鹏哥,咱们去哪打啊?”我有点着急的问,“就这林子里,跟我来。” 跟着大鹏哥进到林子里,这里林子似乎是顺着山溪慢慢向下蔓延的,坡势很缓,也几乎没什么大的山石,有的地方树木长的很茂密很高大,就是天然形成的杂林子。有什么榆树啊,槐树啊,山檀啊,柿子树啊,野核桃树,野山桃树我们四个小男孩跟在大鹏哥和大勇哥后边,用手电在树上和地上胡乱照着,虽然除了树杆还有树叶什么也没找到,可我还是感觉到我的心脏欢快的乱跳,那兴奋劲儿啊根本停不下来。突然,大鹏哥停在前边,从腰间拿出一个东西套在头上,“喀吧”一声打开开关后,一道亮光从大鹏哥头上射出。“矿灯!”永利说,“我见我爸戴过,下厂里的矿洞用的。”大鹏哥扭过头故意把光柱照向我们,“嘘别大声,前边就要有猎物了,跟我来。”大勇哥也拿着手电跟上去,我们在后面兴奋极了,似乎已经看到猎物被拿下的样子。 大鹏哥慢慢的在树上寻找着,突然他把灯光停在一颗大槐树的腰间,“大勇,来给我照着它。”大勇哥扭头先说,“你们别动啊。”然后慢慢靠向大鹏,把手中的光柱指向树上,大鹏把灯低下去,似乎在准备着什么。“啥也看不见啊!”我压低了声音说,“是啊,我也看不清”永利回应我说,然后,脚下小步向前蹭着,我们也慢慢的向前蹭去,慢慢的越来越近时,穿过林叶缝隙我似乎看到在大槐树半腰的一根树枝上有只白色的鸟,正在我要想仔细看看时,突然“啪”的一声,那白色的影子“扑棱棱”从树枝上掉了下来,几乎是与此同时,四个小男孩不约而同都蹿了过去,“下来了,下来了!”小峰兴奋的喊,刹那间,鸟儿在地上的扑棱声,小伙伴的喊叫声,我们的跑步声,乱作一团,其实我的心跳声更大!那感觉它就要从心口跳出来了!“哥给我看看!”小新喊着,永利冲上去就扑向地上的鸟,一个虎扑就按住了。“我靠,我说你们能不能小点声,把其它的鸟都吓飞了啊。”大鹏哥焦急的说,“你听听”“扑棱棱”前边不远的地方传来鸟飞走的声音。“嘘”大勇把左手食指放在嘴边,“轻轻的!”我们突然戳在原地一动不敢动,知道自己犯了错。永利满手鲜血的抓着那猎物站起身,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哎,飞了就飞了,前边还会有的。来看看,这山鸽子肉实不。”大鹏哥用头灯照着永利手里的山鸽,我们这才又欢快的凑过来,看着那早就被永利虎扑压的一动不动的山鸽尸体,那歪歪耷拉到一边的鸟头上一个血洞,灰白色的羽毛上还淋着红红的鸽血,不时的还滴滴答答的掉在地上。我突然觉得头皮发麻,这么多血,突然间感觉这山鸽的样子有些可怜,“大鹏哥真准,打脑袋上了。”小新用手摸着那带血的羽毛,“真准!”小峰也附和着,我不太想再看向那鸟的尸体,我寻找着大鹏哥的弹弓,“大鹏哥,能不能看看你的弹弓。”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这可是祖传的弹弓。”说着大鹏摊开左手把灯光照向手中的弹弓,“哇!”几个小伙伴几乎同时发出惊叹声。大鹏哥手中有着古朴造型的弹弓透着一股古铜的色调,而且还有一种精致神秘的感觉,那是一把木制的弹弓,不知道大鹏用了多久,弹弓已经盘磨的色泽红润发亮了,木把的位置上用铜线镶着一个古字,木把底部还镶嵌了黄铜的边,而更让人羡慕的是,那弹弓的皮筋黄灿灿的透着光,似乎是做熟的粉条一般,皮兜是黑色的牛皮,“大鹏哥,我能拉拉吗。”永利说,“你们都能试试,来拉拉看吧。”永利把鸽子递给我去抓大鹏哥的弹弓,我看着手中血淋淋的尸体,和流在手上的鲜血,差点晕过去,感觉那血还是热的,“没事,小亮,以后习惯了就好了,我第一次打住猎物也是怕。”大勇看到我脸都白了赶紧安慰道,然后拿出一个布袋子把山鸽装了进去。我看看手上的血然后赶紧跑到一棵树边,在树干上蹭着。就像手上被滴上胶水一样别扭。“小亮,你也拉拉,特有劲儿!”小新小峰也在玩弄着大鹏的弹弓,好不容易蹭干净了手上的血,我也凑过去接过了小新递给我的弹弓。这弹弓一上手,刚才心里不舒服的感觉突然就忘了,“真棒!”抓在手里很合适而且感觉很舒服很结实,不像粗铁丝弯的弹弓有点搁手,拉开皮筋,那股皮筋的回弹感我感觉就是什么野猪c狼c老虎也能打死。“我靠,这弹弓打老虎也没问题。”“好了好了,没那么厉害,能打兔子就不错了,走了,继续前进,开始搜索!”大鹏哥边笑边收回弹弓,“大鹏哥,这弹弓真是祖传的吗?上面是什么字?”我追问着,“这个也算是吧。那字是古篆字一一忠。”大鹏边走边说,“我爷爷给我的,但是皮筋呢,是我从我爸工具箱里找到的,那可是最好的橡胶手套,苏联的!”“大鹏哥,能给我找一截儿皮筋不。”“是啊是啊,大鹏哥我也想要”几个小朋友都有急切的说着,“嘘回头我想想办法吧,你们都有。”几个小伙伴高兴的互相环顾着。“大鹏哥你用的什么当子弹啊?”我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我这几年满地找石子打,有时候发现石子打出去都乱飞,“瞧!”大鹏扭头摊开右手,小伙伴们纷纷把手电照向大鹏手中,那是一颗颗圆圆的泥丸,“泥丸!”小伙伴们明白了,而且自己完全可以制作。我慢慢把手伸进兜里,悄悄的把兜里的石子都扔掉,“啪啪”石子纷纷落在地上,“别闹啦!前边有个废墟,那里的树木茂密高大,各种猎物非常多。不过那边上有一口古井,水可深不见底啊!你们到了那里可别乱跑啊。”我们听后,又一股莫名的兴奋系上心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章 废墟 一道坍塌的不成样子的石墙出现在手电光里。“到了,你们跟我来,看看那井的位置。”大鹏哥扭头冲我们一招手,我们跟着他一步也不敢走快,那石墙都是方形的大青石砌成的,大部分墙体现在已经塌落成一堆碎石。我们通过石墙的一个缺口进入废墟内,来到一棵大槐树下,大鹏哥用头灯光指向树下的位置,“就是那里,水很深,井口已经塌啦!可别靠太近。”大勇走过去用手电照向里边,“大鹏,这水好像又深了啊!” 我们慢慢的靠过去都用手电照着井口,那是一口用青石砌成的古井,不知道那井经历了多少的岁月,井口处塌了一部分。伸头向井口里边照去,那一池的井水很干净透彻,蓝绿色而幽深的样子,感觉好想喝一口。只是水井边上已经长出来了绿色的水草,水面上还飘落着一些枯枝败叶。“你要不要游个泳。”永利推着小峰又把他抓回来,吓了小峰一脸的白毛汗,我们也迅速撤了回来,虽然我们在军工厂家属的蓄水池也偷偷游过泳,可这青石塌陷的井口,没准儿你在掉落的过程中已经被井边的石头磕惨了,而且井水深似不可见底。“走了走了,记住这井的位置,都注意点,等会儿找猎物时也离远点,掉进去可不救你们,直接去见水鬼啊。”大鹏哥为了强调一下危险性故意说。“走了,这废墟里有山鸡。”“山鸡!真的吗?哥。”“真的,等打到了,咱们烤着吃。”大勇哥拍着我们的肩膀说。此时,口水已经滑落我们的嘴角。 废墟的围墙里都是一颗颗很粗大的老树,有的树很高大,有的树不高却是很敦实很茂密。我们走到一棵根部有水桶那么粗的桃树下,大鹏哥仔细在茂密的枝叶间搜索着,这桃树本来是种在废墟一间石屋前的空地上,可因为日子久了,粗粗密密的桃树枝干都把石屋的门口封的严严实实,地面铺设的石板都被树根顶了出来,“这季节有桃子没?”小峰低声道,“我靠,我也想问呢,口渴。”永利咽了口唾沫,“别出声,大鹏发现猎物了。”大勇在身后说,我发现在桃树的另一边,大鹏哥用头灯死死地盯着那老桃树的一根树枝上,然后左手举起手里那把祖传的弹弓,右手慢慢的拉开弹弓皮筋,突然一松手,“啪”一声后紧接着传来猛烈“扑棱棱”的声音,一只巨大的鸟扑棱着翅膀从树枝上滚落下来,在地上拼命的翻滚着。这时,树上也突然飞走了什么。大鹏迅速的拨开桃树枝,踩住树下地上扑棱的大鸟,我们赶紧绕过去,一起照向大鹏脚下的猎物,“大公鸡!尾巴好长。”永利第一个冲过去,“飞了好几个,只能逮这个大个的,哈哈!”大鹏哥高兴的弯腰抓起脚下大公鸡来,“这是山鸡,公的,来好几次了都逮不住。这次终于逮住它了。”“哈哈,个头儿真不小,真肥啊。”“这么大也能打到!?大鹏哥真厉害!”“我看看,打到哪里了。”我好奇心起,“呀!亮,不怕了吗,刚才一只死鸽子都把你脸吓白了。不用看,一定是脑袋,这家伙你不打头根本打不下来。”大勇哥说到,“上次大鹏打了一次,飞了。”我凑近大鹏哥手中的大公鸡一看,用手电翻来覆去的找着伤口,这时大公鸡似乎已经恢复过来,两只金色的眼睛不停的眨着,两只爪子乱蹬,我刚刚伸过去的手被狠狠抓了一下,小臂到手背一道长长的血印,“咝好痛!我让你挠我”忍住疼想抓住那可恨的鸡爪子,可刚抓住鸡爪突然又感觉手心一疼,似乎抓到了一根刺上。“我靠,有暗器啊!”我狼狈的照着自己手心,手心里又是一个被扎破的血洞,一按那血就冒了出来。“我爷爷说,山鸡脚上有打架用的尖刺,你可要小心了。”大鹏反转着手中的大公鸡,让它头冲下脚朝上,我们同时看到了大公鸡脚踝处那双尖尖略带弯钩的尖刺,“我靠,小亮你手没被扎透气儿吧?”小峰的问,“我看看,没事吧,我这有手绢,来擦擦。”小新关切的抓起我的手。“我替你把它的刺掰下来!”永利说着就动手去掰刺,可哪里掰的动。我突然掏出自己的弹弓,“我自己来!”我想用我的弹弓发泄一下,可摸了又摸才发现兜里的石子已经被我扔光了。“行了,不要急,等会就让你补回来,小亮,你的鲜血不会白流的。”大鹏哥突然坚毅的看着我,“英雄流血不流泪!敌人在我们面前都是纸老虎,这”大鹏哥突然绷不住了,也编不出词了,一脸坏笑的说“我们烤山鸡去。”“嗷好啊,烤山鸡去。” 绕过大桃树那石屋,又来到有一栋高大石屋的院子,显然这里的石墙和地面基本保存的完好,院子角落上有几块青石搭建的简易灶台,上面已经被熏的漆黑。“我和大鹏在这烤过鸽子,估计还有木炭能用。”大勇哥说着走了过去,“我生火,你们去捡柴,大鹏”大勇看着大鹏,“那山鸡就看你了”大鹏和大勇对视着诡秘的一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章 烧烤 一股青烟袅袅攀升在废墟上,几个小伙伴很轻松的就在废墟的院里捡到很多木柴,篝火很快也烧的很旺。“山药蛋来喽”大鹏哥右手托着一个大泥丸左手托着一个小泥丸走到篝火旁,蹲下来把泥丸架在火上,“烤山药蛋,咋样,爱吃不?”大鹏哥笑眯眯的看着我们,“叫花鸡,我哥说过。”小新给我们解释道,“不用拔毛不用佐料,泥巴一糊,扔火里一烤就特好吃。”“这次可是加佐料了,鸡肚子已经掏空了,里面塞了不少佐料,你们就瞧好儿吧。”大鹏哥说完坐了下来,“花椒叶加野蘑菇,加上山鸡肉,香啊”“大鹏哥你别说了,我有点受不了了”我赶紧咽了口唾沫,“大鹏哥,我想吃鸡屁股。”小峰嘟着小嘴故意装二说,“好,鸡屁股给你,大鹏哥我要吃鸡腿。”永利也憋不住了,“你们吃个球儿,鸡毛留给你们,我去打点水。”大勇哥站起身去墙边拎起一个黑色的陶罐去井边打水了。我们只好无聊的在废墟里乱转。 废墟里有十几间石屋,大部分的石屋的房顶都坍塌了,只有一两间还残留着破旧的屋顶,我和小新来到一处有屋顶的石屋前,那屋顶是黑色的石瓦搭建的,屋檐下还有一些雕刻的图案,“这里一看就是古宅子,没准里边有宝贝啊!”小新悄悄的跟我说,“小新,你可省点电吧,手电没有电,咱可要摸黑回去。”我提醒小新说。“怕啥呀,不就是个破屋子,没准儿这家以前是山里的猎户,家里藏着祖传宝贝弹弓。”小新故意把话戳在我的心思上,知道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大鹏哥那把祖传弹弓。“我靠,去就去。”我一只手搭上小新肩膀一只手抄起手电,我俩就这样肩并肩一起走进了那间还残存着屋顶的石屋。 那屋子门口有一排通向屋门的石头台阶,石头缝里现在已经长满了野草,可石头台阶还算平整。我俩一步步走了上去,刚到门口就感觉一股奇怪的气息迎面吹来,顿时觉得浑身毛孔紧缩,这气息的味道带着一股子霉烂的味道,在那石门框的边上躺倒着半扇已经腐朽了的黑色木门,木门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尘土,屋子里地面上有一层厚厚的泥巴,估计是下雨天从屋顶破洞口漏进来的。 “这屋子地上一堆的烂泥,咱也进去吗?”此时我心里突然想回去,“怕啥泥啊,,你心里怕了吧!?”“不怕,怕个球儿。”我是不会留下小新自己进去的。踩着地上肉肉乎乎的灰泥,我和小新举着手电走了进去,手电光的照射下发现,其实里边就是几面空荡荡的石墙,然后就是一地的泥巴,而且这泥巴越往里走越深而且越湿粘,“小新你看这边墙上有个神龛,里边供着神像呢。”我突然发现在东面的石墙上修有一座凹进去的神龛,那里边端坐着一个神像,小新也转过来,我俩一起向那神龛走去,走到神龛跟前,我俩同时用手电照着那尊神像,“齐天大圣”我俩几乎同时看到神龛上刻的字,“怎么供着孙悟空啊?”我一脸的不解,“抓妖怪呗!”小新答道,“嗯?这孙悟空怎么不用金箍棒?手上拿个盘子!”我说着不自觉的就伸手去拿那个盘子式的物件,刚一触碰到那圆盘,大圣的身体突然间就倒下了,而且碎裂成好几块,那身体就像是面粉做的一样轻,我手里拿着那小盘子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愣了。“我靠,你咋把大圣给收了。如来佛祖。”“别瞎说,是孙大圣自己土遁了!”我心里噗通通的跳,可嘴上还开着玩笑,手里抓着那盘子,“走吧这里不太对劲儿,有点诡异。”诡异二字一出口我感觉后脖颈子都凉了,一想自己吓自己这事我也干了,真心觉得有点像小峰一样二。小新突然喊“猪八戒来了,快跑。”说完我俩一起转身哈哈大笑着踩着稀泥朝门口跑去,可就在我跑出第二步时,突然感觉脚下一软,那铺满稀泥的地面突然裂开,我的右脚同时也陷进裂缝。多亏我和小新互相搭着肩膀,小新用力一拽我肩膀的衣服,我同时左脚用力向前跨了一步,左手用力抓住小新的肩膀,就这样相互搀扶着从裂缝口跨了过去,“快跑!”我右脚一逃离那裂缝,就惊恐的喊叫着拉扯着小新跑出大门外,只听身后一声沉闷的倒塌声,“我靠,好险。”小新和我面面相觑着,傻呆呆的看着那倒塌的屋顶,不觉俩人的后背已被冷汗浸湿了,刚才就在石屋地面塌陷的同时,那破旧的屋顶也因为震动而塌落下来。“小新!咋了?”这时大鹏哥和大勇同时跑过来,“我靠,咋回事,你俩拆房啊?”大勇哥看着眼前尘土飞扬的石屋问道,小峰和永利随后也跑了过来,“难道是妖怪?”小峰呆呆的问,“大圣刚刚飞走了,没有什么妖怪。”小新突然摆了个大圣飞天的姿势说,“对对,他还给了我一个盘子。”我赶紧附和着小新说,把手一摊,让他们看手里的小盘子,大鹏哥伸手拿过那盘子,用头灯照了照,“这是铜镜,避邪用的,你们从哪搞到的?”“真的是大圣给的。”我真挚的瞪圆了眼对大鹏哥说,“真的是齐天大圣孙悟空给的,就在那屋子里的神龛里,齐天大圣的神像手里拿着这铜镜。”大勇一把拿过那铜镜看看,“你们真是不省心,在哪里都能闹出点事来。”说完,把那铜镜扔还给我,“大圣给你的就拿好了。走了走了,都别瞎跑了,回去吃鸡去。”“吃鸡!我的鸡屁股!谁也别和我抢。”小峰故意挤在永利前面跟着大勇哥向篝火跑去,“我靠,找死啊,跟我抢鸡!”永利笑骂着追上去。大鹏看着那石屋黑洞洞的石门“走了,跟上。”我和小新也扭头看了一眼,飞也似的跟了上去。 “啪啪”俩声,俩团泥壳落地,那鸡肉和山鸽的烤肉香味飘散开来,“好香啊!”“大鹏哥给我一块,”“我也要,哇!真香,真好吃”“鸡屁股真好吃啊”废墟的上空一轮弯弯的月牙慢慢飘上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章 抢地盘 那晚,那一群小伙伴在废墟上把烤鸡烤鸽子吃了个精光后爬回军工厂大院里时几乎是午夜了。在大会堂路灯下。“你们都听好了啊,今天晚上出去的事儿跟谁也不能说,谁要是说了一准儿挨揍,那以后咱们再也不带他出去玩了。好了,我回家了。”大鹏哥临走前交待着,说完一股风似的朝家里跑去。“放心吧,大鹏哥。”小伙伴们回应后也各自的回家了。 那晚回家后虽然被爸爸说了几句,可我以往放暑假几乎就没有早回过家,更何况这个暑假连作业都没有呢。当然了在父亲的概念里,我们一群小伙伴再闹腾也闹腾不出这高墙大院的军工厂。所以父亲也没有多训斥就让我睡觉去了。那一晚可能也是累了,躺下就睡着了,梦里又回到那山林 第二天早上,父亲和妈妈去上班了,我坐在窗户边上正在盘弄昨天在废墟得到的古镜。那是一面只有红枣大小的铜质镜子,那上面布满了绿色的锈迹,不过我盘玩几下后,那镜面居然透出亮澄澄的光泽,有的地方居然还能照出人影来,镜子的背面有一个可以穿绳子的凸起,我估计就是用绳子把这凸起绑在了大圣的手上。镜面的背后似乎有花纹,又盘磨了几下,那花纹似乎清楚了些,好像是虎啊鸟啊龙头啊什么的,有四个动物,“呵呵,好玩。”我又找出爸爸工具箱里的麻绳,拴上铜镜挂在了腰带上,我想那镜子会越来越亮的。“咕咕”突然院子里传来小伙伴的暗号。我从凳子上弹起来,跑出屋去。 “咋样?你爸昨天说你了吗?”我刚看到小峰就问,“没有,我爸都睡死了,我回家他都没醒。”“走咱们去找小新永利。”“别去了,我刚刚都去了,都没动静,不知道是出去了还是睡的太死。”我无奈的坐在院里的石头上,“那咱干啥去啊。”小峰过来拍着我肩膀,“小亮,咱去找木头叉,做一把和大鹏哥手里那一样的弹弓好不好,”“我也是特喜欢,可是咋做啊。我昨天看着那弹弓确实是木头叉的,上边还镶着铜边儿呢。”我边说边回忆着,“是,那铜边儿我感觉机枪的子弹壳就能做,锯下来一套就行。”“那木头是什么木头,一定要结实。”“枣木,枣木一定行,我家擀面杖就是枣木的,特别硬,掉地上杠啷杠啷的。”小峰突然又说,“大肚家后院有一棵大枣树,走去看看。”我和小峰你一言我一语就这么商量好了,说动就动。我们从爸爸的工具箱里找到斧子就跑出家去 不一会儿,我俩气喘吁吁的跑回家,每人手里都拿着一个枣木枝,“哎呦我靠,累死我了,喘口气儿,”“我靠你还累,”我一屁股坐在院里的大石头上,“树都是我上的,叉是我砍的,你累个屁!”“紧张,我是紧张,在下边放风考验的是心理素质。”“滚滚有多远滚多远。”小峰看着手中的枣树叉一脸的享受,“值了,累死我了也值了,我也要有祖传的弹弓子了。”“我靠,不废话了,咱开始做吧。”我说完跑进屋把工具箱拿了出来,我俩就在大石头上照着大鹏哥那祖传弹弓开始制作枣木弹弓了。 俩人又画又锯还有削,最后还用砂纸打磨,照猫画虎吧,中午饭前就把那弹弓子做出来了,“走,找大鹏哥去,看看他能给咱们点橡胶手套的皮筋不。”俩人兴奋的跑向大鹏哥家。 “是这不?”“好像是,我记得是。”“谁啊?”大鹏哥探出身来,“你俩啊,等我一下,我把衣服晾起来。”大鹏哥正在洗衣服,“你俩想干啥啊,大白天的还想去吃烤鸡啊?”大鹏哥边晾着衣服边说,“大鹏哥,你看我俩做的弹弓还行不。”小峰举着刚做好的弹弓给大鹏哥看,“哎呦喂!还不错哦,我看看。”大鹏哥走过来伸手去拿,“还镶铜边了,就是木头还是湿的,这可能会裂的。”小峰和我听罢被泼一身的凉水似的呆在当地,“我那把祖传弹弓是什么木头我就不知道了,我爷爷说是那种做秤杆的木头,阴干了三年才做的,手工是专门做秤的大师傅,做了整整一天,”大鹏哥一脸的不屑,我俩刚刚真是自我感觉良好了,“大鹏哥,你说这咋办,都做好了,能想法儿让它不裂纹吗?”大鹏哥看着那两把弹弓也挠头,“这个,只有一个方法了,抹桐油。行不行啊,只有听天命了”说完大鹏哥走进屋里拿出一瓶黄通通的油,我俩对望着,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大鹏哥帮我俩的枣木叉刷完桐油挂在一边,“好了刷完了,等着吧,也就是你俩用铜管把两头箍住了,要不啊一准儿裂,枣木的最爱裂了。”“大鹏哥,你能给我俩点皮筋不,”我弱弱的问一句,,“行啊,只是我也不多了,先帮你们一人剪一副皮筋吧。”“谢谢大鹏哥,哥真好,今晚上我们还能去不。我俩有了新弹弓一准儿能打下山鸽,山鸡就不敢想了。”我边说边比划着,“麻雀你打下来过吗,直接就要下山鸽了。”大鹏哥惊讶的问着,“就是,你比我还能吹。”小峰也听不下去了。其实我倒不是非要能打下啥,关键是只要大鹏哥能带我们去高墙外那自由自在的山林 又是晚上七八点三个黑影集合在那西墙根和仓库的夹缝,“老样子,跟着我,别说话。”大鹏哥说完爬了上去,我和小峰紧随其后,这次紧张感全无,心里满满的都是兴奋。 很顺利的我们来到林子边,大鹏哥打开头灯,递给我俩一个东西,“给你们做好了,看看吧”我赶紧打开手电接过来,“新弹弓!”桐油已经干了,新皮筋也绑上了,皮兜也是牛皮的,“哈哈,真漂亮,”“哈哈,真带劲儿!”小峰也兴奋的不得了,我用手电左右照着,突然发现弹弓的一头有一道裂纹,“我靠,还是裂了。”“不会吧,我看看。”小峰抢过去也用手电照着,“我靠,还真的是,我看看我的。”紧接着递还给我,用手电仔细看着他的弹弓,“我的还没有裂”大鹏哥看着我的弹弓,“没事儿的,裂缝不大,至少今天能玩,回头再做一把。”我想了想也只能这样了,只是心里有点点别扭。 今夜的林子异常安静,我们在林子里搜索前行,都快走到废墟墙外了依然一只猎物也没有发现,“好奇怪,连根鸟毛儿也没有啊。”大鹏哥咕哝了一句,这时我的手电突然暗了下去,“嗯?坏了,是不是没有电了。”“我的手电好像也快没电了。”小峰也说,“这可咋办?”突然大鹏哥的手电突然也熄掉了,“都把手电关了。”大鹏哥压低了声音说,我俩被这突发情况吓了一跳,不自觉的和小峰俩人靠在一处。“咋了,大鹏哥”我低声问,“废墟里有人,都别出声。”我紧张的都不敢呼吸了,那心跳似鼓,竖着耳朵去听,睁大了眼球四处寻找着。 “啪”一声,似乎是弹弓的射击声,紧接着就是鸟儿扑棱着翅膀飞走的声音,“打到没?”那声音的确是废墟里边传出来的,“妈的,打不下来啊,一晚上了,一只打不下。”那声音越来越清晰,我听起来似乎还有些熟悉,突然一只大手抓住我,吓了我一跳,“你俩跟着我,尽量轻点。”原来是大鹏哥,“嗯,”我和小峰答应着,跟着大鹏哥猫着腰沿着废墟的墙头轻轻的溜过去。手电光越来越近,我们蹲在乱石堆后观察着里边的情况,似乎有俩个手电光在废墟间的林木中搜索着,借着那光柱的亮显出两个人影,“妈的,是大肚这小子。”大鹏哥轻轻的说,“还有老耿头”。大肚听着名字给人感觉好像这人应该很胖很胖挺个大肚子,其实那是军工厂家属院小孩们给他起的外号。本人其实很瘦的,只是夏天爱吃西瓜,每次都是吃的肚子圆圆的鼓鼓的,大夏天小伙伴儿们都光着膀子,大肚也挺着肚子光着膀子,只是他那细细的腿和胳膊更加凸显他那大大的肚子,就好像怀了一肚子籽儿的大蛤蟆,所以院里的孩子们都叫他“大肚”了,比我们大几岁,和大鹏哥是同年的,老耿头也是他们一年的,就是长相有点夸张,岁数不大一脸的岁数,都管他叫老耿头。“我靠,带了大肚玩了一次,这家伙就胆儿肥了。”大鹏哥很生气,“这小子胆子小,上次吓得差点尿裤子。老耿头估计是他硬拽来壮胆儿的。”“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啊。”小峰突然蹦出来这一句,我和大鹏哥都看着他,借着天上弯弯的月亮能看出小峰的不好意思,“真有文化呢。”大鹏哥点着头说,“我也是那天在会堂听郭大爷讲故事学了那么一句。”“哟哟,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大鹏哥眉头一紧扭头又盯着那两个手电光下的人影,“今晚上是打不成猎了,咱们吓吓他俩,看他们以后还敢跟咱们抢买卖。”说完冲我们一脸的坏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章 白衣女鬼 “大肚儿你这弹弓玩的也太臭了,机会给你了,你这就是打不下来。”老耿头边走边发着抱怨,“我靠,就你香,你香你来试试。”大肚也没好气。“你不是跟我说上次你和大鹏打了好几只山鸽麻雀的还烤着吃了,可现在连个毛儿也没打下来。是不是都是人家大鹏打的啊。”“我靠,大鹏就打了一个,剩下的都是我打的,五六只呢!用火一烤那叫一个香,我估计就是跟你个丧门星来,妈的啥也打不到。”“我靠,那我先回去了啊。”“唉呀!别别,跟你逗着玩呢,我是丧门星,我是”就在这时候突然从石井的方向传来,“噗通”一声闷响,“我靠,啥玩意儿啊?”老耿头吓得一缩脖退后好几步,用手里的手电照着发出声音的方向,“我靠,你掐死我了,你撒手。”大肚也吓得缩到老耿头右手边一只手紧紧抓着老耿头胳膊一只手也把手电照着声音发出的方向,“那是一眼古井,那水可深了,咋出动静了,不会是真像大鹏说的有水鬼啊!”“我靠你可别吓我,我最怕水鬼。”“噗通噗通噗通”那水井里连续发出声音,就像有什么怪物在井水里挣扎着,“哗啦哗啦哗啦”废墟里的大桃树的树叶不停的摇晃着发出声音,“妈呀有鬼!”大肚撒腿就跑,没命的向树林外跑去,没跑出多远就传来跌倒的声音,老耿头更是一个字也不说跟在后面没命的跑。直到那手电光跑远,我和小峰从桃树上跳下来哈哈的笑着,捂着嘴也不敢大声笑,憋的肚子疼。 “我靠这树枝子真不结实,都让我给晃断了,不过这叉子好像正好做个弹弓子。”我手里拿着那段桃树枝,才看出来那段树枝已经是枯死了,晚上太黑也看不清楚,抓住枯枝晃了半天。“好了,他们跑远了,大肚还在林子里摔了个狗啃泥,手电摔出老远。笑死我了。”大鹏哥从井边回来跟我俩说,其实计划简单的不得了,大鹏哥去井边往井里扔石头,我们在他们后边的桃树上晃树枝,就是他俩胆子太小了。“走了,咱也回去了,可别让他们把绳子给收回去。”大鹏哥说完一挥手带着我们向回跑去,我把那个桃树枝用脚把多余的枝条踩断清理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等我们回到大院的大会堂那路灯下,发现今天因为回来的较早,一群人还在路灯下听郭大爷讲故事。我们三个也插进人群中,其实我们小时候特别喜欢听后勤管仓库的郭大爷讲故事,这俩年都没怎么听。我们插进人群,是因为在人群中发现了也是刚刚回来的大肚和老耿头,他俩一头的汗,站在人群里,看得出来就是为了混个人气,根本就没心思听故事。 “郭大爷给讲个鬼故事。”小峰故意吵吵着,“对对,好久没听过鬼故事了。”“对对,现在也晚了,来段鬼故事,提提神儿。”很多声音都附和着。可这时大肚和老耿头脸色突然刷白,满脸的无奈和惊恐。 “好吧。那就讲个白衣女鬼闹凶宅的故事,话说民国初年,就在北平的公主坟附近住着一个大财主这财主名叫徐富贵”大家都聚精会神的听着故事,等待女鬼的出现,可大肚和老耿头却是惊恐万分,生怕郭大爷会马上把最吓人的情节讲出来,可是越听越怕,怕到不敢自己回家,我和小峰时不时瞟上他俩一眼,看到他俩那矛盾又恐惧的表情,心里那叫一个乐啊。“只看到走廊另一头一位一身白衣长发的女人影飘了过去,徐富贵仔细一看,那女人没有脚的,头发散落着也分不清哪面是脸哪一面是后脑勺,白色衣服松垮垮的似乎里边只是一副骨头架,那女人飘到走廊的边上就不见了,徐富贵大着胆子正想走过去看个究竟,突然就在眼睛的余光里发现就在自己身边”就当郭大爷讲到这里用手一指自己的左方,突然大肚“妈呀”发着颤音的一叫,分开人群朝家跑去,他身后人群“哄”的一声全都笑了起来,瞬间这鬼故事变成笑话了。这人群中也只有四个人最了解大肚的心情了。 第二天早上,小新来找我,我正在院里拿着小刀修理着那桃树枝,太粗了也挺硬,修了一会才把树皮削掉。“小新你昨天去哪了,咋找不到你。”小新一脸懊恼的说,“那天晚上回去太晚,被我妈骂了一顿,昨天关禁闭了,主要是我和我哥都不回家,我妈给我留的作业我也没写。反正我哥以后是出不去了。”“哎呀昨天我和小峰跟着大鹏哥玩可有意思了,”我把昨天发生的事都和小新讲了一遍。当讲到大肚吓得跑回家把小新笑的都直不起腰。“走走,咱们去找大鹏哥去。”我拉着小新就往外跑。 来到大鹏哥家,大鹏哥正在院里浇花,“我觉得,虽然昨天大肚吓得不轻,可过几天缓过劲儿来,他还是会去林子里,这家伙那么馋,一定会去的。”大鹏哥忧心的说,“那咋办啊,”我和小新都问,“虽然说这个笨蛋连个鸟毛也打不到,可是把鸟赶走他可行了,搞的咱们啥也找不到,咱也不能老陪他玩,要想个办法。”大鹏哥低头沉思着,抬头看着倒挂在晾衣绳上的拖把眼睛一亮,“有了,太好了,这招儿绝对吓尿他。”大鹏哥高兴的一挥拳。“大鹏哥,快说说,”“我们需要一件白大褂加衣架,一根拖把就够了,这样” 晚上大鹏哥扛着从大会堂顺出来的破拖把,我抱着从大院医务室院里顺来的白大褂连衣架,向废墟跑去,小新手里拿了一卷绳子跟在后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章 白衣女鬼二 飘渺的夜色下,山林里升起了一层雾气,废墟那眼古井的大槐树下,三个小伙伴正在设计一个机关,其实这机关很简单,是大鹏哥从昨晚郭大爷的鬼故事里得来的灵感,其实军工厂家属院里的孩子们很多游戏都是从郭大爷的故事里学的。我们先把绳子拴住拖把倒挂在树上,然后把白大褂在衣架上挂好再绑挂在拖把头上,然后把拖把把儿藏在白大褂里再把扣子全部系好。 “我靠真吓人,我看着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大鹏哥都有点怕怕的说,“是,太像太像郭大爷说的白衣女鬼了。”小新小声的嘀咕,“我靠,吊死鬼”我下意识就喊道,可不是嘛,这黑黑脏脏的拖把头都是破布条,一根根参差不齐的垂在白大褂上,就如同是那女鬼分不清前后的头,而挂在衣架上那空空的白大褂时不时随微风左飘一下右飘一下,看起来还挺诡异的,那两个空荡荡的袖子还时不时抬起来向你招手,“太吓人了,我都有点尿裤子了。”小新故意做出很害怕的样子。“都把手电关了,看看没有灯能看到不。”“啪,啪”手电被关上时,借着月光慢慢的看清那“吊死鬼”轻轻向我招手时,我不禁的被下退了两步,简直太像了,我下意识的竟认为那就是一个女鬼,“啪”我又把手电打开了,“太吓人了,大鹏哥咱还是走吧。”“好吧,我看着也挺瘆得慌,不过还好,这女鬼也提示咱井口的位置,不会掉井里了。” “人吓人吓死人,自己吓自己这可算什么事儿。”回去的路上小新总是嘀咕着,“怕个屁,你看习惯了就好了。”大鹏哥边走边训斥着,“这几天月亮太大,不适合打猎,过几天咱们多来几次,吃着烤鸡肉,我看谁还怕。”“大鹏哥,我那天在废墟桃树上找了个树杈,你能帮我做个弹弓不,我都削半天了,削不动。”“回去再说,你拿给我看看。”“谢谢大鹏哥。对了,泥丸用什么样的土,我怎么总是搞不成啊。”“黄胶泥,后院菜地浇水的池子边上有。你先把泥在地上摔熟了再搓泥丸,然后太阳地晒也不崩裂还硬。”在路上大鹏哥毫不吝惜的把经验都讲给我们。我和小新一字不漏的都记在心里。 那个暑假后来的时间里,我们跟着大鹏哥经常的去那挂着“吊死鬼”的林子里打猎,也没有再发现大肚再去过那里,我们还是高估了他的胆量。当然了我们更关注的还是打猎的经验,我们跟着大鹏哥慢慢的学会了看什么样的天气适合打猎,在晚上什么样的月亮不适合打猎,看什么样的树上才有猎物,什么样的地方猎物绝对不去,甚至于下雨天猎物在什么地方,刮风天猎物去哪里,大鹏哥也说的头头是道,唯一不能传授的那就是弹弓技术,大鹏哥说这弹弓技术的窍门就是多练,只有多练才能打的准,就像用手拿着一根直直的棍子戳前方的一个点,这弹弓抓稳捉正就像把棍子抓稳了,皮筋拉直拉正就像拿了一根笔直无比的棍子,而这泥丸呢就是棍子的头儿了。一开始你不能一戳就中,但你拿着这棍子练的多了,慢慢熟悉了这直棍的习性就会一戳就中,弹弓子就是这样,在晚上的猎物基本上都不远,基本上弹弓射击泥丸击中它们的过程都是直线,你熟悉了基本上就是一打一个准儿了。 慢慢的我和小伙伴们都有了自己击中的第一个猎物,虽然我的第一只猎物只是一只没有麻雀大的小野鸟,但依然感觉是很得意了。慢慢的我们也有了自己的头灯和蓄电池,那是永利带着我们从军工厂后勤仓库里搞到的,慢慢的我们也明白了我们所在地原来是一个开采稀有金属的秘密军工厂,我们的父母都是部队开发研究这种稀有金属的工作人员。因为保密工作做的很好,父母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们。虽然当时我们的父母中有不少是“四清”的对象,但是总理特批的保护科研人员的命令许多外面火热杂乱的运动在军工厂里也被过滤隔绝了,在我们的印象里,后来那动乱的十年也没有波及到那隐蔽的大山中的大院,当然了爱国教育和拥护主席的宣传一点也少不了。 而那头灯也是矿上的必要装备,有了它我们学会给蓄电池蓄电后再也不需要再找父母要手电电池了。我们全都把矿灯藏在那个存放麻袋的仓库里,谁去都可以去那里取而且还可以在仓库充电。其实最让我兴奋的是大鹏哥帮我做好了那把桃木的弹弓子。 记得那天的下午刚刚吃完饭就跑去找大鹏哥玩,带了一大兜子晒好的泥丸给他,“咕咕”大鹏哥也知道了我们的暗号。大鹏哥一扭头,“亮,你瞧。”大鹏哥右手高高举着那刚做好的弹弓。“是我那把吗!?”看着那粗实的木把,兴奋的问,“当然是啊,那么粗的树枝削成这样可不容易,你这是雷击桃木,这桃木越往芯里越硬,要不是我爷爷给我的那把老猎刀还真搞不定呢!不过这样的结实。给,你看看。”我激动的接过弹弓,“太漂亮了,也镶铜边了啊!”“这俩叉上套的是是高射机枪的子弹壳后屁股,那弹弓把儿上是小钢炮的弹壳后屁股,我可是把我压箱底的货都给你用上了。”大鹏哥一脸坦诚的笑容,“谢谢大鹏哥,以后大鹏哥,你以后用的弹弓泥丸我都包了,没了就找我要,给!”我感激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把兜里的泥丸都掏出来给大鹏哥,“我靠,够了够了,别给了,你看掉一地以后一起玩就行了,别学大肚儿,屁大的胆儿还老是偷偷吃独食。”“哈哈,然后吓得尿裤子哈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章 吓死人了 记得那是一个雨后的傍晚,我和小峰永利跟着大鹏哥又钻进林子打猎,林子里湿漉漉的,灌木和野草丛上还残留着雨滴,走了没一会鞋子都湿了,空气还凉丝丝的。 今晚在树上发现的山鸽都特别老实,缩着脖子被我们的矿灯照射着也不惊慌。在前几晚有时候我们照住树上的山鸽后,那山鸽警惕的伸直脖子,眼珠子直直的盯着灯光,当我们刚刚拿好弹弓装好泥丸后,那山鸽却莫名其妙的扑棱突然飞走了。大鹏哥说那是动物的第六感,感觉到威胁的气息赶紧逃命去了。可这雨后的山鸽却是莫名的老实,不一会就打到好几只。 我们正分散着相互距离大概十几步继续向前搜索猎物时,我站在一块山石上正顺着灯光寻找猎物,突然发现前方灯光里有一团黄乎乎的东西在树林的地上移动着,定睛一看那双直立的大耳朵,“野兔子!”说完我就拉开弹弓朝那野兔打去,太远了,根本没有打中,“没打中!我靠,追!”这暑假期间我虽然已经在这林子打了十几天的猎可看到野兔却是第一次,我急忙跳下山石追了上去,“大鹏哥,野兔!”小峰说完也跟在我后面追了上来。 那野兔受到惊吓后,蹿的飞快,不过时不时地还停下来回头看看我,就感觉那是它在故意挑衅,我加快速度朝它追去,心里念叨着,“追上你,一弹弓子打爆你的头!然后我们就有烤兔肉吃了。”可不知不觉的追出好远也依然和那野兔保持着一些距离,直到追到了废墟那坍塌的墙外,那野兔一晃就钻了进去。我赶忙追进那废墟中。 我刚一跑进到废墟的里面,赶忙四下里用头灯照着寻找野兔的踪迹,还好,那野兔躲在一块石头的边上,被我用灯光一照又向前跑去钻进一丛杂草。那野兔跑的太快,可又若即若离的,搞得我有点上火,我蹭的也蹿进草丛,“我就不信了,追不上你。”可我进了那没膝的杂草却发现我的灯光再也照不到野兔了,我停下来静了静,“看来,只能听声辨位了,哪里草动它一定在那里。”果然,前边传来“唰唰唰”的动静,矿灯照去,那杂草晃动着,我赶紧狂奔过去,可突然脚下被什么绊倒,“啪”的全身摔在一个什么软软有弹性的东西上,而我的双手抓在一件衣服上,当时我摔得有点蒙,我双臂一用力抬起头,当我看清离我的脸只有一拳距离的东西,灯光下有一张扭曲惨白的脸,那睁得快爆出带着血丝的眼球,张着大到不可思议的嘴,那张大嘴里放着一条直棍一样的黑色舌头,“啊!”我不禁失声喊出来,那声音怪异到我都不相信是从我嘴里发出的声音,我用力推开那人向后坐去,然后想起身跑开,可又一次摔倒,不知道是被什么绊倒还是腿软到起不来了“哈哈,亮,你也被女鬼吓成这样。”小峰在身后也跟了过来,看到我在地上悲剧的样子,小峰都笑弯了腰,“亮,你抬头仔细看看,那不是你们搞的吊死鬼吗!你怕个屁啊。”“我靠,”刚到的小峰以为我追兔子追的太投入了,不想突然碰到井边大树下的“吊死鬼”而被吓到了。紧接着大鹏和永利也过来了,大鹏一个箭步跑过来,抓住我的肩膀把我从地上拎起来,“亮,没事吧,跑井边了还追呢。”“亮,你比兔子跑得快。”永利也走过来嘴里还逗我,我依然没有从惊吓中缓解过来,毕竟身边还躺着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我靠你们”当我语无伦次的扭头再一次把矿灯照向那地上的人脸,我再一次感觉全身一凉,“哇一啊!”他们三个也随即惊恐的喊出声来,“还好他们也看到了,不然我以为我看到了鬼,”我心里突然感觉镇静了一些。 “我靠啊什么东西啊。”冷静一些的我听出小峰的声音也变了。小峰连忙退出好几步,直到撞到永利身上,要是平时永利早就踹他屁股了,可现在永利也站在那里惊恐的看着那张脸一动不动,“先离开这里!”听出大鹏哥的语气有一丝严厉,边说边搂着我的肩膀把我带出废墟。 走出废墟很远,大鹏哥才停下脚步,把矿灯从头上取下来,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大鹏哥,”永利想说话,“你们先坐下休息,让我想想。”似乎大鹏哥也心思迷乱,沉寂了很久,“大鹏哥,那死尸好像是被吓死的。”我忍不住了,我现在满脑子都那张死人脸,这么沉寂的氛围我真是难以忍受,“是,还真是,那眼珠子都瞪出来了,”永利补充着,“是是”小峰咕哝着,“我也在想”大鹏哥终于抬起头说,那眼神里充满了凝重,“那是一个大人了,比我们大好多,怎么还能被吓死呢?!”大鹏哥眉头一皱,“我现在是想,我们接下来是当什么也没发生呢?还是想办法通知院里的大人们呢?”大鹏哥比我们考虑的全面多了。“哥啊,那女鬼是我们做的啊,这不是自找苦吃吗!”“是啊,如果告诉大人们,那我们从仓库钻出大院的秘密也就曝光了,我爸还不打死我啊。”“我靠,那矿灯我们还要还回去。不然我爸也要打死我。”“那我们以后再也没法子出来了。”大鹏哥看看大家,“你们别急啊,我这不是想办法呢吗。毕竟那是一条生命啊,不能让他暴尸荒野吧,郭大爷都说了,人命关天,就算没有人知道,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在废墟里玩吗?你们会把他当成挂在树上那女鬼吗?”听到这里我们也沉默了。“算了,今天我心里也挺麻烦的,咱们先回去,晚上都想想主意,明天早上咱们咱一起商量吧。”大鹏哥说完一招手向回走去,小峰早想回去了,马上跟着大鹏哥,永利也跟上去,我刚想走,突然发现一个问题,站在原地一想,“我靠,我的桃木弓”,我突然意识到手中的弹弓不见了,一定是摔丢在那死尸的身边了,虽然才玩了十几天,可我喜欢的不得了,连睡觉都放在枕头边,去哪玩都带着,而且这几次打猎每次都有猎获,这把桃木弓是越用越顺手。“大鹏哥”,“咋啦亮?”“弹弓弹弓好像丢在那了。”“丢哪了?”大鹏哥突然意识到什么问,“你是说丢井边那里?”我点点头,回忆这段时间,只有在那摔跤时才从手中不见的,“我靠啊,亮!不会吧你。你快去拿,我们等着你。”永利故意逗我,小峰还在边上不停的冲我点头。“我靠,真不仗义。”我心里骂着,可又不能怪他们,毕竟我也是怕的要命。“一起回去,谁也不能这么不仗义。”大鹏哥说完朝废墟返回去,我赶紧跟上,永利小峰也跟在后面。 林子里雾气升起,突然感觉好冷,山里的夜莺嚎叫着,平时根本没有发现这夜莺的叫声这么凄凉这么刺耳,我们三个紧跟在大鹏哥后面不时的左顾右盼,突然发现今晚的林中处处都是如此的陌生,那黑黑的密林深处时不时发出各种声音,似乎到处都有隐藏的危机。走了很久终于走到了废墟外面,大鹏哥停了一下,此时废墟的上面布满了雾气,“都跟好了。”说罢大鹏哥一头扎进那废墟的雾霾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章 小铜镜 废墟里的雾气越聚越多,我们来到废墟的古井边,“女鬼呢?咋看不见了。”小峰问着,“雾气太大了,看好脚下就行。”大鹏哥嘱咐着,我们此时几乎是挪动着脚步,虽然已经知道那里只是一具尸体,但还是似乎有种未知的恐惧,毕竟那死尸的表情太过诡异。如果没记错的话,我第一次看到死人还是我十岁那年,在大院的医务室门口,几个大人用被子把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搬上一辆大卡车,其实我那次也只是看到死人露在白布外边那只紫黑色的手。听大人们说那是一个因为被困在坍塌的矿洞里饿了三天的人,回到大院后疯狂的吃东西而噎死的。 “在这儿!”大鹏哥在距离那尸体四五米的位置停下,我们三个凑到大鹏哥身边,也用头上的灯照在那里,慢慢的走了过去。这次才看清楚了,那人的姿势。他左手抓在脖子的位置,右手手指弯曲的举向他前方,两条腿呈现出登地的状态,身边扔着一个破破的草编筐,最不想看到的依然是他那张可怕的脸,似乎比刚才更加惨白,而且脸上又多了无数的褶皱,从那鼻孔和嘴角还流出黑褐色的血迹。“这人似乎有三四十岁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你们见过他吗?”我们使劲摇摇头,“长这么大,我发誓绝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脸。”我心里想,“如果可以的话,这次也最好没有见过。”此时大鹏哥已经走到那死尸跟前,“大鹏哥,你别离他那么近。”我喊道,“没事儿,我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了。”大鹏哥冲我笑笑,“我们都没有见过,而且他穿的老百姓的衣服不是军装,我感觉他一定不是军工厂的人。可是他来这里做啥呢?带着草筐难道是来山里采草药的?” 大鹏哥说完蹲下,从那尸体的身上捡起我掉落的弹弓“嗖”的扔给我,可我却下意识的侧身一躲,弹弓擦身而过摔落在地,弹弓躺在死尸身上那么久,我真有点怕。我突然又意识到什么,跑过去把宝贝弹弓捡起来在衣服上擦了又擦。“大鹏哥,咱回去吧。”永利说着,“等一下。”大鹏哥说着伸手去摸那尸体鼓鼓的腰间,“枪!”大鹏哥揭开那上衣赫然在腰间露出来一把乌黑发亮的手枪。“这事情越来越严重了。”大鹏哥说着又摸着那人的衣服口袋,然后从那人兜里掏出一个小笔记本还有一叠钞票和几发手枪子弹,居然还有一个小照相机,“这人不会是特务吧?”小峰惊叫着,“我爸说最近军工厂周围有特务活动。”“是啊,我爸也说过。这小相机不就是特务们用的吗。”“我靠,吓死他活该。”永利说着上去就踹了那死尸一脚。“这人已经画了军工厂周围的地图,你们看。”大鹏哥指着笔记本上用钢笔画的地形图。大鹏哥翻了几页后,“我们赶紧回去吧,太晚了。”我们迫不及待的跟在大鹏哥身后,匆匆回到大院里。 那一晚我辗转反侧睡不着,就连上厕所都不敢,一直憋到天亮,直到爸爸起床。“今天这是咋啦?起那么早,还老跟着我?”“没有啊,凑巧也想上厕所。”“咦?亮,你这戴的什么?亮闪闪的。”爸爸突然发现我腰上挂着的铜镜,伸手去拿,“哦,这是小新给我玩的。”我不知道该跟爸爸怎么说,“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还有八卦图,这可是镇妖伏魔的铜镜啊,呵呵,你可别给人家小新弄丢了。”“没事儿,他送给我了,他也是捡来的。”“这图案雕刻的很精美,嗬!镜面这么亮,快赶上水银镜了。不过啊,在有些地方大姑娘出嫁才戴这样的小铜镜呢。”爸爸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啊?为啥?”“就是图个吉利,也有把不好的东西反回去的意思,就为了避邪。”说完爸爸去忙着准备上班的事情了。“噢!”我若有所思的摆弄着手里那小铜镜。 盘磨佩戴了这十几天,黑绿色的锈迹淡去了许多,镜面也变得很亮,镜背面的图案越来越明显了,有的地方还露出了金属的光泽。“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我一一对应的找出那四个图案,其实很好找。那雕刻精美的图案让我禁不住不住又欣喜地盘磨了几下,我越来越喜欢这铜镜了,“镇妖伏魔!”想到这里,我又拿出我那昨晚被死人抢走的弹弓,“来吧!替我照一下,给我的桃木弓驱去煞气。”我用小铜镜照着我那桃木弓,这时候我突然发现桃木弓木叉和弓把交接那地方多了一团黑黑的污渍,“我靠,这是什么!郭大爷不是说雷击桃木非常避邪么?怎么让死人抢了一下还变黑了!”我赶忙找出小刀,不停的刮削着,谁知道要想把那黑色的污渍挖掉可费劲了,特别是那污渍的最中心越挖越深心疼的我有点不忍再挖下去,可一想到那死尸可怕的脸,我又继续用刀子挖着。搞了一早上,终于把那污渍削掉了,可我的桃木弓再不完美,上面留下一个大大的坑。我哭丧着脸,虽然我们才相聚十几天,可它在树林里,军工厂大院里带给我和小伙伴们的快乐太多了 白天我们几个小伙伴在大院的练操场上围着一个画着日本鬼子图案的旧报纸,用弹弓打的不亦乐乎前仰后合。那是小伙伴们很久都没有玩的游戏了,自从我们都学着大鹏哥那把祖传弹弓的样子,都做了各自的木头弹弓后,又找回了儿时的快乐;我们跟着大鹏哥在树林里纷纷各自打下第一个猎物并烤来品尝都是弹弓的功劳。可这才相聚几天就我手捧着重伤的战友一样,几乎掉下泪水。突然看到那木坑的形状又看看那小铜镜,又想起大鹏哥的那把祖传弹弓上镶的“忠”字。突然有一个念头袭上心头。抓起小铜镜放在那弹弓的坑上一比对,大小差不多,“我亲爱的战友,我会让你的武装力量更强大的。”我要把铜镜镶在弹弓上,不仅能遮盖那木坑还能让桃木弓更添光彩! 终于小铜镜被稳稳的镶进桃木弓,为了稳固我干脆把那坑用锥子打穿了留出一个孔,把小铜镜镶上后,再把镜背后的麻绳缠穿过底部的洞,缠绕在弓把上,那手感更稳了,弓把上有了麻绳即使手很干燥也不打滑了。看着焕然一新的弹弓,就像孙悟空刚刚得到金箍棒,我两眼直放光儿!那个喜欢啊。在透过窗户的阳光下,左右的欣赏比划着,“战友你厉害了,如果在战斗中没泥丸了,你还能在太阳下晃敌人的眼睛。”我兴奋地自言自语,用弹弓上的小铜镜把阳光反射在墙上。我上下左右晃动手中的桃木弓,那亮亮的光斑也随之在屋墙上欢快的上下左右跳动着。当我让光斑停在眼前方时突然发现,那光斑“我靠,这光斑里有图案!”我擦擦双眼,的确有啊!我又看看那小小的镜面,镜面上什么也没有啊!“好奇怪!”我走近了一些,把镜面又照着墙上,仔细看着光影,那那分明是镜背上的图案吗!不禁感觉身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此时爸妈已经上班了,我也没人可问。没想到这小小的铜镜竟藏着这个秘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章 特务 我飞也似的跑向大鹏哥家,手里抓着那把桃木弹弓。“大鹏哥,在家吗?”大鹏哥闻声走出来,“我本来还想去找你们”“大鹏哥,你看看这铜镜没准儿是个宝贝。”说完我把大鹏哥带进屋子里的窗户边,大鹏哥看着墙上的光影又看看铜镜,“还真奇怪了啊!咋回事儿真不懂,咋还能照出画来,难道真是宝贝吗!”他也挠着头,“你咋把它镶进弹弓子上了?不过说实话还挺漂亮的。”“别提了,你做的桃木弓被那死尸给弄脏了,削掉一大块,只好镶上铜镜了。”“这样也不错,至于这铜镜反射的影子我们只有问问郭大爷,他懂这些方面的事儿。等晚上吧。咱去会堂门口找他,到时候你可别让他看到铜镜,就说是见过,要不他肯定给你汇报上去,然后给你没收了。” 大鹏哥说着把弹弓递给我,“我现在关心的还是那死尸,到底咱们该咋办?我问了一下我哥,我哥说对待敌人应该像就风扫落叶一样残酷。”“呵呵,对,秋风扫落叶一样。”我举起一只手当做刀向下砍去着。 没过一会儿,小峰小新还有永利都过来了,我们聚在一起要好好商量一下怎么处理那件事情。“特务就该抓了交给组织,只是他已经死了。”“你确定他是特务吗?大鹏哥。”小峰问,“看那笔记本上的内容应该是,谁没事儿跑到咱这大山里画地图玩儿。”大鹏哥坚定的皱着眉头说,“肯定就是,你看啊,那小照相机一般的村民怎么会有呢?”小新也很肯定他的身份,“可这死人咱们怎么交给组织,咱们又不能露面儿。”永利说,大家听后都沉默着,“昨天我想了一夜,我感觉要不就在废墟里挖个坑把他埋了,要不就想法子引人去那里,院里大人们自然会处理这一切,只是”大鹏哥眉头更紧了,“只是一旦军工厂保卫科开始关注那片废墟,我们就再也无法去那里打猎了。”说到这儿我们都有些舍不得,“大鹏哥,只有这两个办法了吗?”小峰嘟囔着,“我不是让你们回去后也想想办法吗,你们想到好办法了没有?”“我们岁数还是小,大鹏哥我们听你的。”我坚决拥护大鹏哥。“是是,我们听大鹏哥的”“我们就听你的。”“为了我还能吃上鸡屁股,我们应该执行第一个方案,反正他也死了,对我们大院也没有威胁了。”小峰突然发言了,“小峰总算是有了自己的建议,虽然是为了吃鸡屁股。”大鹏哥拍着小峰的后脖梗子夸道,“我也支持第一方案!”永利很快也表态了,“我爸说了抓住敌特分子坚决击毙!就当是已经被咱们击毙了。”我和小新也举起手一起说,“坚决支持第一方案。”“好了就这么定了,晚上我们再去一次,谁家有小型的军用铁锹都带上。吃完晚饭后会堂门口集合。” 星空微蓝,一轮毛月亮爬上军工厂大院的上空。大院会堂门口路灯下聚集着一群听故事的孩子,“郭大爷,您知道那种能在墙上照出镜背图案影子的怪事吗?给我们讲讲,图案就是那种青龙白虎啥的,对了!还有八卦图。”其实我站在孩子群里,早就忍不住想问郭大爷了。我早早就吃完饭跑出来,来到会堂一看他们都还没到,偷偷跑到西墙根把铁锹藏下又跑回来听故事。“嗯!?亮子,你懂的不少啊,从哪听来的,居然还知道透光镜。”“嘿嘿,我爸给我说的。”我一脸的不好意思,“你说的这是从西汉传至宋朝就失传了的透光铜镜,民间啊也叫照妖镜,如果背面雕有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思想和八卦的图案,那就是四象八卦铜镜,是照妖镜的极品!特别是在唐代,传说如果在太阳光下,镜中的光斑能呈现镜背的图案,那则是道家先祖开灵的照妖镜,如果能拥有一面这样的照妖镜放置家中,那即可降妖除魔,驱邪避凶,就是魔界之王来了也要退避三舍。所以在那时,上至皇室家族下至达官显贵都趋之若鹜,如果有此镜的消息那真是不惜重金也要据为己有啊。”“这么厉害,那为什么要雕刻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和八卦的图案呢?为啥不是比如孙悟空的图案呢?”我继续追问,“哈哈哈”郭大爷一听呵呵大笑,“唐朝孙悟空还没出生呢!你们上学老师没告诉你们吗?”我一下子蒙了,知道又说错话了,围观的孩子虽然似懂非懂但也起哄的大笑不止,脸上顿感火热,“郭郭大爷,那你给说说,八卦四象分别是啥意思不?”“就是就是,四只大象八个瓜能干啥啊?给说说呗。”不知道小峰啥时候也来了在边上故意搅浑水,围观人群又是一阵哄笑。“你们这些个不学无术的孩子整天就知道瞎说八道,好吧,郭大爷就给你们讲讲这四象八卦的意思吧。” “这四象八卦叫全了其实是,两仪四象八卦,两仪指阴阳,黑白双鱼,四象是青龙c白虎c朱雀c玄武,代指东西南北四方二十八宿,中国神话中的四方之神灵,分别代表东c西c南c北四个方向,源于中国远古的星宿信仰,直到两汉时期才被道教吸收成为四灵神君。东之青龙,西之白虎,南之朱雀,北之玄武,中为黄龙。与金木水火土对应。青龙为木,白虎为金,朱雀为火,玄武为水,中央黄龙为土。八卦是古代的阴阳学说,所谓八卦就是八个卦相,八卦是由太昊伏羲氏,也就是伏羲画出的,八卦其实是最早的文字符号。之所以叫“八卦”是因为八卦中心的“阴阳鱼”周围分布着八个卦相,是“乾”“坎”“坤”“震”“兑”“离”“巽”“艮”。你看到三个长横的那个就是“乾”,“坤”是三个横在中间被截断的。其他的中间掺差有长线和断线的分别是另外的六个卦相,我就不一一解释了。”很明显一群孩子都听的迷迷糊糊的,我们还是更喜欢刺激的鬼故事,可我尽量的吸收理解着其中的含义。 “咕咕咕咕”我突然听到暗号的声音,小峰一把把我从人群中拽出来,“谢谢,郭大爷”我边跑边喊着,也不知道郭大爷听到没有。人群外,五个小伙伴一起跑向大院的西墙根 毛月亮依然挂在天空,林边的雾气又升腾而起。“青龙剑,白虎刀,朱雀枪,玄武鞭,还有一个八卦锤。呀呀呀”小峰一进林子就开始嚷嚷了,就像中了邪,边说还边舞弄着从家里带来的小煤铲。“我明白了,这些兵器名字都是从四象八卦里得来的。”“我靠,不是四只大象八个瓜啦?!”我紧接着说,“哈哈哈”五个小伙伴都笑了,与至于我们都忘记了我们扛着铁锹来干啥了。“好了,我们别忘了今天的任务。如果可以的话,小峰,你给那特务选个风水极差的地方,让这种人民痛恨的敌人永世不得超生。”大鹏哥故意严肃的看着小峰。“大鹏哥,我会个屁,嘿嘿,我吹牛行。”小峰赶紧缩到永利身后,“走吧,瞎找个地方挖坑埋了吧,上边压几块大石头,我看他也就超不了生了。”“对,往他身上压几块大石头。”我们也觉得这样比较稳妥。毕竟那死尸的表情太过狰狞。 穿过弥漫的雾气,趟过沾满露水的杂草灌木丛,我们在林子里向废墟走去。来到井边,我们小心翼翼的前行,突然感觉这废墟里总有丝丝的凉气袭来。“那尸体呢?我怎么看不到他的手了?”我记得那人的右手是举在上边的,我又向前走了两步,才发现那尸体依然躺在那里,只是那手已经落到了地上。“大鹏哥,尸体被人动过。他那右手放下了。”“不可能,谁没事来这里。也可能是尸体软了,死尸超过三天就会从僵硬变的越来越软的。”大鹏哥解释着,“对对,郭大爷讲的那个背尸的故事里也是这么说的。”小新也说,“亮,你可别瞎咋呼了,太吓人。”小峰埋怨,我又向前凑了几步,用头灯的光柱照着那尸体,那脸依然还是那张恐怖的脸。“可怖!”“我靠,啥叫可怖?”小峰问,“就是可怕又恐怖。”“别废话了,不想看到他,过来挖坑。”我们赶紧过去跟着大鹏哥在距离那尸体十几步的地方挖起土来。 这废墟的地面上有一层杂草,杂草下是一层腐叶土,清理后向下挖去居然都是黄膏土,在这山里这样的土可不多,应该是建这废墟建筑时垫补的。几个小伙伴一起动手,不一会儿一个大坑基本完成了。“谁去把那尸体背过来。”大鹏哥把铁锹插在地上巡视着大家,“”我们都沉默着,“大鹏哥,万一那尸体诈尸了咋办。”小峰问,永利一听就骂到,“你赶紧闭嘴,别瞎说。吓坏我们就让你自己去埋那死尸。”小峰瞬间矮了一大截儿,几乎坐在地上,“行了,给你们闹着玩的,谁也不用去背这特务的尸体,他不值得我们任何人去背,我这有绳子,咱们把绳子两头套在那死尸双手上,一起使劲儿把他拖进坑里。”大鹏哥说着从腰间撤出一捆绳子。“太好了,大鹏哥早就计划好了。”“我也不想碰到那尸体,感觉他太太恶心”大鹏哥边说边在绳头上打着活结儿,“小峰,你敢去套在那死尸手上不?”“我我敢!”小峰犹豫了一下突然说,“我也敢,怎么我也摸过那尸体了。”我也豁出去了,“亮,咱俩一起去。”小新走过来搭住我的肩膀,“那我和小峰一起吧。”永利也走过来,“没有我什么事了啊?哈哈”大鹏哥把绳子递给我们。 五盏头灯直直的射在那尸体上,我们慢慢走向那死尸,我又一次这么近的靠近那尸体,满耳朵里都是我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那鼓声又传来。我仔细看着那张可怕的脸,发现那突出的眼珠似乎更大更鼓,原本布满眼白的红丝都变成了黑色,那大嘴脱臼般张开着,舌头耷拉到一边,那两排白白森森的牙齿闪着寒光,嘴唇黑紫的似乎干瘪收缩了,“我靠,我是真不想再看了,真他妈难看。”“这家伙好像比那天胖了,你看那肚子都鼓起来了。”我听到小新的话后向那死尸的肚子看去,那死尸的肚子把衣服都撑了起来。“还真是啊!有人给他送饭吗。”“小峰,你给他送的饭吧,就你家余粮多。”永利笑着说,“我靠,我就是撑死也不给这特务一口吃的。”小峰坚定的说,“哈哈”当时紧张恐怖的气氛似乎有些缓和,“好了,你们一个人用铁锹把那手挑起来一个人把绳子套上去。”大鹏哥催促到,“搞完打野鸽去。”不知道为什么,我拿着那绳套套向那死人的手时,总感觉那手随时要抓向我似的,那么近的距离我居然套了三次才套在那只死人手上,这时小峰那边也套好了。 “来,我们一起把这特务拉进坑里。”大鹏哥拉着绳子说,我们一起用力去拉那绳子,还好那尸体不沉地面还算平整,很快尸体就被拉进了坑里。我走到坑边用头灯看向那坑中的尸体,那尸体平整的仰面躺在坑里,坑的长度大小很合适,只是那张可怖的脸依然狰狞的盯着我,我不禁心头一紧,“大鹏哥,压石头吧。”“对,不能便宜了这特务,让他永世不得翻身。”“好,要压就压个大的石头。”大鹏哥说着转身走向身后的乱石堆,这废墟里倒塌的砖石多的是,“这块石头大,来吧,一起把它推过去。”我们一起把一块足有二三百斤的方形石条推向坑边“好好,停!你们起来吧,”当石块快推进坑中的刹那大鹏哥让我们停下了,我们站在坑边,大鹏哥用铁锹在那石下一插一撬,那石块便“轰”一声砸落在坑中,也就在这时,“呜”一声凄厉刺耳的吼声从坑中炸出开来,那声音诡异的无法形容,绝对不像是从人嘴里发出来的。就在那鬼嚎的声音发出时头灯的光柱里一束黑红色的雾气也从坑中喷射出来。“啊”几个小伙伴几乎异口同声的喊出来,紧接着就是四散奔逃,我没命的逃离那坑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一章 落井 我慌乱的跑着,只想着逃离那坑边,越远越好,可没跑出多远只感觉脚下一软身体沉了下去,“咕咚”一声,只感觉身体一震,然后耳边传来沉闷的流水和气泡咕噜的声响,眼前都是气泡儿和那被水流搅动的扭来扭去的绿草,草的缝隙间隐约可见有整齐的砖墙,在灯光的映射下我看到砖墙之上每块砖石上都刻着一个古怪的图形,那图形像字非字,像画而又看不明白,正在我疑惑之时,突然眼前的灯光闪了一下熄灭了,耳际的流水声也渐渐的消失,只感觉身体慢慢的被吸入一个黑暗的水洞,顺流而下。一会儿突然感觉口腔鼻腔还有眼睛像被突然被千万根小刺扎一样,感觉面部的肌肉都扭曲了,眼睛里,还有鼻腔和口腔中的味蕾还感觉吃了苦杏仁一样刺激,而且那股苦杏仁的刺激在满身游走,感觉周围时而冰冷刺骨时而炙热似火烧,那全身深入骨髓的异样痛苦,让我紧闭双眼。耳际时不时传来“滋滋”的声音,身体随着那水流在黑洞中穿梭,眼前感觉时明时暗,时而又感觉那时明时暗的线条交织在一起打着转旋进黑暗中,突然“咕噜”一声后身体又是一震,突然耳边传来“哗哗”的流水声,我发现自己已经漂浮在一条小溪的上面了。 “噗”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侧身向溪边游去,用手扒住岸边的石头,站起身来,那溪水虽然湍急但却不深,“大鹏哥小新”我急切的四下看去,可找不到他们的身影,“我一定是被冲到溪水的下游了,”想到这我沿着小溪向上游跑去。 溪边的树林安静异常,我离开溪边在树林子里跑着,依然顾不上满身湿漉漉的。树林边几个闪烁的灯光里有几个人影在焦急的转来转去,“亮呢?咋还没来,”小新问,“我靠,我光顾跑了,他往哪跑了都没注意。”永利说着,“我听到噗通一声,不会是掉井里了吧?”大鹏哥眉头紧皱,“不过亮子平时挺机灵,应该不会吧。”“我靠,那死尸怎么诈尸了?吓死了!亮估计也被吓得只顾乱跑了吧。” 小峰话音刚落,我便喊着,“我靠,我在这儿。”我狂奔过去,边跑边喊着,此时感觉能看到伙伴们的身影是多么的幸福,只想飞也似的跑到他们中间,“我靠,都别照我!”突然四个亮亮的头灯照向我,让我眼前一白顿时失去方向,我站在原地急忙抬起双手遮在眼前,“亮!”“小亮!”“亮子!”“”几个小伙伴一起跑向我,“我靠你跑哪去了?”“你这是咋了?咋满身都是水。”“我靠,倒霉啊!刚跑没几步掉井里了。”此时来到小伙伴中间刚才紧绷的神经突然松弛,“噗通”一下坐到了地上,“我们说咋找不到你的灯光,原来你掉井里了。你咋爬出来的?”小新蹲下来扶住我的肩膀,“我”“都别说了,赶紧去林子里生堆火,给亮子暖和一下。”大鹏哥打断我们,此时我才感觉那湿湿的衣服很凉很凉。 我坐在篝火边,那篝火分外刺眼,身上已经慢慢暖和起来,我掏出已变做泥巴的泥丸,还有桃木弓,桃木弓湿漉漉的,我刚想把弹弓凑到火堆边去烤烤,大鹏哥突然拦住我,“这木头湿着没事,你突然烤干的话有可能会裂的,慢慢阴干吧,老木头了应该没事儿。”我心疼的看着那桃木弓,攥在手里盘摸着。小新和大鹏哥把我的衣服架在火边烘烤,白色的水气一丝丝的从衣服上飘出,“那古井和溪水是连着的,有一条地下暗道,我掉进井里后通过那连通的地下暗道一直冲到溪水里出来。”我看着小伙伴们认真的说,“那井里的砖石上还雕刻着很多符号,很诡异,通过那地下暗道时,还感觉感觉吃了苦杏仁一样,满嘴满脸的苦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那深入骨髓的异样感,“你没事就好,刚刚找不到你,我们都吓坏了。”小新安慰我说,“是啊是啊,我们以为你被女鬼给拐走了呢!”小峰又开始起哄了,“滚你的,刚才就你喊叫的声音大,女鬼都会被你吓死。”永利冲小峰笑骂着,“的确,我都跑出去老远了,小峰那鬼叫还持续着。”大鹏哥补充道,“哈哈哈”小伙伴们都笑了,“大鹏哥,你别说我,那死尸的叫声太他妈吓人了,我好像还看到有红雾喷出来。”小峰一说到这又心有余悸的看向废墟那边。 “衣服干了,穿上吧。”小新把衣服扔给我,“今天就这样吧。”大鹏哥站起身,“大家都没事就是最好的。走了回去。”我穿好烘干的衣服跟了上去。我的矿灯落水时也丟了,把泡坏的蓄电池扔在了仓库的麻袋堆里,还有那些特务身上搜出的东西也放在了仓库。回到家时,不知道是太累了还是惊吓过度,我刚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小新大鹏哥小峰永利你们在哪呢?”在暗无边际的山林里我孤助无援的寻找着伙伴们,突然废墟的井里发出“咕噜咕噜”的水响,那破损的井口慢慢的冒出一个长发及腰的白衣女鬼,当它升至井旁树梢,那女鬼停住了,接着“呼”的朝我飞来我“噌”的坐起身,“我靠,做梦呢,”看着窗外阳光明媚,我就知道今天肯定是睡过了,爸妈早就去上班了,“咕咕咕咕”“来了!”我一听到小伙伴的暗号赶忙穿着衣服。 “亮,昨晚做恶梦没。”小新刚见面就说,“我靠,你啥时变女鬼了,昨晚上是你跑进梦里吓我的吧。”小新一愣,“靠,你还真做噩梦了。”“可不是吗,睡个觉也不让我安生。”“走走,去问问他们三个是不是昨晚也梦鬼尿炕了。”“我靠,你才尿炕。”我俩一边嬉闹一边朝院里跑去。 “咋样?亮,缓过劲儿了吧!没有着凉吧。”大鹏哥看着我,“没事儿了,睡一觉就好了。”“小亮,回头咱再去仓库给你顺套头灯。”永利也走过来拍着我肩膀,“就是,昨晚你头灯都丢井里了,咋摸黑找到我们的?”小峰突然问我,“昨晚上我还纳闷呢!” “我?”这么一问我,我也诧异莫名的挠着头,小伙伴们都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我靠,是你本人吗?不会被那鬼魂附体了吧!”小峰向后撤退了几步,这时我竟突然感觉后背一凉,头发根齐刷刷的都立了起来,这可是阳光明媚的上午啊。“别瞎扯,你看把亮子吓得。”大鹏哥用拳头锤了小峰一下,此时我愣在那,回想着昨晚独自在林中的情形 从湍急的溪水中浮上来,那块溪边我抓住的石头,在那郁郁葱葱密密麻麻的林中奔跑的场景,无一不历历在目。“我死了吗?为什么我昨晚在林中不用头灯就能看清楚一切,能在黑暗的林中狂奔,”我脑中越回想那昨晚的画面越恐惧,“亮,你没事吧,这大白天的,你可别吓我们。”大鹏哥看到我那恐惧的表情赶紧问,“来,让我掐你一下,看看我是不是还在做梦。”说着我就过去掐住小峰的胳膊,“啊!疼疼疼!你做梦掐我干啥!应该掐你自己才对吧。”小峰捂着胳膊喊叫着,“亮,你没事吧?”大鹏哥过来双手抓住我肩膀晃着,“怎么回事!你想啥呢?”我被晃的从慌乱中惊醒过来,看着大鹏哥那紧张的神情,“昨晚,我没有头灯也能看清黑夜中的一切,我我的眼睛”我挣脱大鹏哥的双手,用手摸着自己的眼睛周围,“这是怎么回事?不会真的是鬼上身了吧!”我慌乱的转身看着他们同样惊恐的神情,“咱们要不要去问问郭大爷,”“亮你别急,又不是看不见东西,你的眼睛是变厉害了,居然变夜眼了。”小新安慰我说,“是啊,眼睛越来越亮了你,小亮。”永利也说。“我靠,你连头灯都省了,你怕个屁啊,我在林子里转悠时老怕头灯没电了。”小峰瞪圆了他那小眼珠看着我,“说的也是,只是”我对突然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变化还是有些恐惧,“亮,别急,也许只是昨晚惊吓过度造成的,也许今天就没事了。”大鹏哥突然说,“记得去年冬天我去食堂院里挖白菜心吃,被食堂里的狼狗追咬,我跳那食堂边的墙头,你们知道,那墙头多高,我感觉我就是用脚一登墙直接飞过去的,”大鹏哥讲述着他的经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二章 夜眼 “来来,”大鹏哥拉着我走进屋里,接着打开他家那大衣柜,“亮,你进去试试,看看是不是还能在黑暗中看清楚东西。”我走过去,脱掉鞋钻了进去,“靠里点,”大鹏哥把我往里推了推然后把大衣柜的门关上了,虽然柜门的缝隙间还能透出一丝光亮,但衣柜里的黑暗占据了大部分,鼻息间满满都是衣物和肥皂的味道,慢慢眼前黑暗中衣物的轮廓清晰了起来,那挂在衣架上的军用大衣,上面两排印有五星的扣子和大衣毛领上一根根毛发清晰的呈现在我眼中,唯一不同的是,在这黑暗里我辨别不出那扣子和毛领的颜色。“能看清里面的衣服吗?”大鹏哥在外面喊,“亮,关禁闭的滋味好受吗?”小峰开始调侃我,“我等等,我再看看。” 现在的我依然心乱如麻,我低下头,发现脚边有一支金属笔帽的钢笔,费劲的弯腰曲腿去捡那钢笔,不想头撞在柜门上,门开了,我手中拿着那只钢笔,“嗯?这是我爸的钢笔,我爸找了很久了,没想到”大鹏哥拿过那只钢笔很高兴的说着,他拿着那钢笔看来看去突然又意识到什么,“亮,你的眼睛够厉害,这也能找出来。”“我靠,小亮,咱们去郭大爷说到过的天桥摆摊吧,绝对给他们全镇了。”小峰故意逗我,“亮,以后你就是我黑暗中的指路明灯,”连小新也开始调侃我,“亮,你这可救了我了,我正头疼说怎么再给你搞一套头灯呢,现在后勤库管理的很严格,连窗户都给钉上木板了。”永利也紧接着说道,大鹏哥把我从衣柜里扶出来说“亮,你这眼可厉害了,以后转林子你不用灯,你知道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吗?”“是吗?真有这么好?”我慢慢的从慌乱中挣脱出来,心想这也许是好事,“好是好就是就是从那么诡异的事情中有了这眼睛,总觉得有点别扭。而且也不知道,哪天这眼睛突然夜里又变回去了。”“哎呀,得意一天是一天,你想太多了吧。”小峰过来拍拍我,“对,得意一天算一天。”大鹏哥也微笑的看着我。 接下来的一天里我都不停的东瞧西望的,看看这看看那,就好像第一天看见这个世界一样。“大鹏哥,咱们晚上还敢去林子里打猎不?”我突然问,“你不怕那诈尸吗?”小新惊奇的看着我,“我也想回去看看。”小峰突然说,“我靠,你不吹牛能死啊。”永利不屑的看着小峰,我们也惊奇的看着他,小峰一脸不好意思的继续说,“我们家的小煤铲还在那呢。”“我靠,那是你家祖传的煤铲啊!”永利说着,小峰一脸茫然的说,“如果天冷了我爸生火发现煤铲没了一定知道是我给整丢了。那可就”“我靠,我那可是我爷爷给我的国外的行军锹,我都没说啥。”永利双手一摊。“我也觉得该回去看看,毕竟那死尸也被我门们用石头压住了,它也动不了。”大鹏哥说。“郭大爷说,死人要是诈尸,那劲儿可大了”小峰突然插了一句。“闭嘴!”我们异口同声的冲他喊着。 夜晚慢慢降临在大山里,我吃完饭一出门就四处张望着,没有黑暗的晚上在我眼里显得非常新鲜。集合后爬进那堆满整捆整捆麻袋的仓库里,我第一次认真地看清那仓库内的情形,墙边每次充蓄电池的插座,还有那麻袋上印着的黑色数字,那是我们军工厂的番号,我在角落里给他们翻出头灯,还有那特务身上搜出的小型手枪,我们今晚要带上它壮壮胆,虽然我都不知道它该如何用。顺着麻袋连接的绳索下到地面,我看到那每次走向树林的小路,那小路蜿蜒曲折的拐进一座山坡的后面,那后面的山谷就是树林的所在,在这里我们出任何动静,使用光源都被那座山坡挡住,军工厂的所在是绝对听不到看不到的。小路的一侧是潺潺流淌着的小溪,我今天走在第一个,完全没有用光源,而看到前面的一切范围远远超过头灯,甚至是白天看到的范围,而且我发现那溪水的声音也变得异常清晰,还有山间各种山草花木的味道以及各种山石泥土以及那溪水的味道陆续进入鼻腔,难道就连听觉和嗅觉也发生了变化?只要是感知能力方面的都放大了。混乱的脚步声中一个不易被人发觉的声音“啪”,传进我的耳朵,顺着声音看去,林间一棵槐树上正惊恐的站着一对山鸽,它俩被我们的声音和灯光从梦中惊醒,正惶恐不安的晃着脑袋看着我们这边。这时,一束头灯的光从它们身上掠过,一只山鸽突然尾巴一翘拉了一泡白花花的鸟屎来,“啪”一声笔直的落在地上,和刚才的声音一模一样。原来刚才的声音是另一只山鸽被灯光一吓而拉了一泡鸟屎。以前估计也是这样,鸟儿睡觉的树下总是能看到很多的鸟屎,它们一晚上不知道要解决多少次的内急。只是我们没有察觉到这细微的声音。今天是没有心情去理会它们了。 走着走着突然我透过林木缝隙间看到那远处废墟的影子,放慢了脚步。“那废墟坑中的死尸还在吗?”我心里嘀咕着,“不知道那石头是不是压得住那死尸。”我继续走着,身后的大鹏哥突然说,“亮,咋样,前面有什么异常没有?”我摇摇头,“没看出来。”大鹏哥从腰间抽出那只手枪举在手里,“来,你在我身边,我走前边,有什么情况,你就告诉我。”“好吧,嗯,大鹏哥你会用这家伙吗?!”“应该没啥问题,我玩过我爸的手枪,应该都差不多的。”我们继续走着,快到废墟时,我看到一只野兔远远的从废墟边上跑开了,同样有夜视能力的野兔也早就发现了我们。我知道今天是来做什么的,也没说什么。古井边的树上依然吊着那白衣女鬼,它一动不动的沉寂着,那诡异的场景又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当我们快到达土坑边时,几盏头灯都死死的照向坑里,只是角度太远我们依然看不到坑中的情形。此时安静异常,只有自己和小伙伴们的呼吸声,还是大鹏哥第一个靠了过去,看着他的身影站在坑边停住把头灯照向坑内时,他的身影突然一震,似乎被什么可怕的东西吓得不轻,“过来吧,没事的。”大鹏哥身体不动依然看着坑内,我慢慢的走过去 坑里最先露出来的是那块长方形的石块,石块上湿湿的结了一层的露水,一只手臂斜搭在石块的侧面,那尸体还压在石块下面,我转过去想看看那尸体的脸有什么变化,就在我快要看到那石头后面的脸时,“哎呀,我的宝贝儿,你在这呢!”小峰突然喊叫起来,原来他突然发现地上的小铲,“我靠,小峰你”我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你他妈吓死我了。”永利一脚踢在小峰的屁股上。我继续向前走了几步,还是想看看那死尸的脸,可当我看到那死尸脸的一刹那,我浑身一紧,那原本张的很大的嘴似乎被从里边炸开了一样,黑色的血浆沾满了死尸的脸,那嘴唇的轮廓已经变大,而且边缘已经参差不齐的爆裂开来,上嘴唇一直延伸至鼻子的位置,那舌头似乎被谁拉拽过已经被拉出到下巴的位置,眼眶里只有两个黑色的血窟窿,一只眼珠子被一根血线连接着垂在耳边,而另一只早已不知去向,我看着那黑洞洞的喉咙似乎还会随时喷出什么东西的样子,再也忍不住了,转过身去,“哇哇”的吐起来,只感觉肚中翻江倒海的难受,“哇哇”不知道是不是被我感染的,一边的小新小峰看到那张脸后也吐了起来,只有永利和大鹏哥依然站在坑边。 我蹲在地上吐到脚软,肚子里吐的空空荡荡,我看看身边的小新也是一脸的苍白,站起身走过去扶起他,又看向小峰,小峰虽然吐的很狼狈,可手里依然抱着他那祖传的小煤铲。我惨笑着。大鹏哥和永利在坑边正一锹一锹的把土填向坑里。是啊,把尸体搞成现在的样子,我们更加不敢让军工厂的大人们看到了。我们三个也拿起铁锹加入到他俩中间。 把那尸坑填平后,我们又搬了些石头压在上面,目的只有一个,我们不想以后从这可怕死尸的身上踩过。我们一起来到溪边,把铁锹放在溪水里冲掉那上面的泥土,然后洗洗手,洗洗脸。小峰眼睛盯着溪水说“我真想下去洗个澡啊。”我们一起笑着看着他。八月的山里一到晚上还是很冷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三章 打靶 之后的几天里,我们没有再去外边的林子。只是大白天在练操场用弹弓子打打“日本鬼子”,晚上去会堂门口听听郭大爷讲故事。 “哈哈哈你看我给你们打爆小鬼子的”小峰满脸坏笑的举着他那枣木的弹弓子瞄着挂在单杠上那张旧报纸,上画着一个超难看的日本鬼子,“啪”泥丸飞出却打在了鬼子的脚上,“哈,你长脚上啊!”永利笑着,小峰脸突然红了,“这,这小日本鬼子满身都是。”“拉倒吧你,看我的。”永利说罢举起他那把铁头儿木把的弹弓,那是他爸给他做的,据说用了焊条里边的钢丝,还镶了个木头把。永利用那弹弓把泥丸发射出去,“啪”一声鬼子的裤裆被打了一个洞,“切!咋样!”说着永利一背手得意的在小峰面前踱着方步。“亮,你也打一个,记得小时候你都用纸飞机打下过一只飞着的小鸟。”“就是就是,你也打一个。”小新手里拿着我送他那把枣木弓也怂恿着我。其实呢,自从有了第一把爸爸给我的弹弓,整天这比划那比划的,就从来没有打下过什么,不会玩,就是瞎玩,有时候皮筋打断了一年都不一定能找到替换的,找到了也是女生梳辫子的猴皮筋或者是自行车的内胎,说实话真的不好用,也就是抱着对弹弓的一种热爱一种执着,始终在身上或书包里带着。如果没有带在身边总感觉像是身上少了什么零件一样,一天都别扭着。即使那弹弓上都没有皮筋呢,也离不开了。自从有了大鹏哥给做的桃木弓还有那超级棒的皮筋,虽然在林子里打了好几发才打下第一只小小的猎物,我就感觉更离不了这弹弓子了。 “看我给你们爆了鬼子的左眼珠。”我举起桃木弓一抖手把泥丸打了出去,“啪”一声鬼子的右眼处出现一个洞。我一看失手了,心里又一想,其实呢也正常,我哪能练的超过大鹏哥呢。“亮,你说的是咱们这边的左眼还是鬼子那边的左眼呢?”小峰问我,“”我一时无语,“当然是鬼子那边的,”小新替我发表着辩论,“”小峰刚要再说什么时,大鹏哥突然从身后走了过来,“神枪手们正练着哪!” “大鹏哥”大鹏哥掏出他那祖传的弹弓,在阳光的照射下那木质的弹弓发出紫红色柔和的光泽,只见他随手从裤兜里捻出一粒泥丸,手一抖,“啪”那鬼子的另一只眼睛被打透了。“大鹏哥神准呦,教教我们呗,”“这弹弓只要做的够好!皮筋裁得够精细,剩下的窍门就是要多打多练,慢慢就熟悉了,我爷爷就这么对我说的。我爸也说神枪手都是子弹喂出来的。我的弹弓绝对是没问题了!你们的弹弓呢,我看也差不多,小亮那把桃木弓我基本就是照着我这把祖传弓做的,你们看,这弓形一定要正!弓门一定要宽!弓把粗细形状要合手服帖!”说罢又是“啪”一声,那小鬼子的鼻子被打爆了。我站在大鹏哥的侧面看着。发现大鹏哥侧着身子微微含头,弹弓是在左手斜握着的,而右手把皮筋拉倒耳根子的位置就放手,那一瞬左手也随着弹弓子甩向前面,一套动作一气呵成自然而又连贯。那泥丸飞出的轨迹在阳光下笔直而又快速。还真有当初他说的,把弹弓当成一根长长的直棍,用手抓稳戳中前方的目标,那泥丸就是棍子的头儿了。 “大鹏哥,这弓门一定要宽是什么道理?”我拿着自己的桃木弓问,大鹏哥笑笑说:“这个吧!我开始也搞不明白,后来我慢慢琢磨着,这其实和走钢丝一个道理,你平举着双臂走钢丝和拿一根长竹竿走钢丝完全不一样,这重心要好找还是要用长竹竿简单点,弹弓弓门的问题也是这样,只不过每个人的手大小决定弓门的宽度,不能无限放大了!”我听着慢慢体会着 我们都学着大鹏哥的样子不停的打着“鬼子”,这时我才发现,大鹏哥c永利和我一样是左手拿弓,小新和小峰一样是右手拿弓,小峰就有意思了虽然是右手拿弓,但是他有特点,他把弹弓很正的摆在脸前朝向目标,然后闭上右眼只睁左眼,从弹弓叉中间的空隙瞄向目标,把皮筋拉倒左眼下的位置瞄准,小峰这动作我们从小到大都没注意观察过,这仔细一看还真有端枪打靶的样子。报纸上的“日本鬼子”被我们打的面具全非尸骨无存后,也差不多中午了。 回到家里,爸爸已经在做饭了,我跑到院里又开始摔泥巴搓泥丸,今天上午打鬼子可消耗了不少弹药。黄泥巴“啪啪”的摔在院里的大石台上,感觉差不多了我便开始搓泥丸。多给小伙伴们搓一些吧,我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看着圆圆滚滚的泥丸,我突然间有一个想法,给每个小伙伴都搓上一百粒,为了区分每个人的泥丸呢,我把小铜镜取下来,在泥丸上分别按印上“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的图案,“哈哈,青龙丸,给大鹏哥。”我举起一粒刚刚按印上青龙图案的泥丸,“白虎丸给永利吧,小新用朱雀丸,小峰只好用玄武丸了。”我想好后,不停的搓着泥丸然后给他们按印上标志图案,泥丸被印上这些图案后,似乎突然显得很精致有灵气了。“我呢,我自己用什么图案呢。剩下八卦图中的乾c震c坎c艮c坤c巽c离c兑。干脆每个图案都印上一些混着用吧。”我正想着,突然爸爸走过来,“嗬,又搓泥丸呢,咋还印上花了,你还舍得打不?”我抬起头冲着爸爸傻笑着,“好了好了,吃完饭再搓,赶紧洗手去。” 吃完饭后我又搓了很久,直到小峰小新突然来找我,“小亮,你撅着屁股干啥呢?”小峰突然朝我屁股上踢了一脚,“小峰你咋这坏呢!”小新推了一把身边的小峰,我站起来追着小峰要踢还给他,“我靠,踢我屁股,我踢死你。”我边追边骂,“踢你屁股咋了,老虎屁股啊?”小峰跑的飞快,“我靠,泥丸不给你。”我一看追不上他便说,“小新,你看看我给你们搓的泥丸。”我拿起一颗朱雀丸递给小新,“哇,真漂亮,这精致,咋整的?”小新睁圆了眼睛惊讶万分,“别装了,还想骗我过去,我才没那么傻。”小峰躲得老远笑着,我看都没看小峰,“这是朱雀丸,小新你的专用泥丸,大鹏哥是青龙丸,永利是白虎丸,”“我靠,真的啊!”小峰已经忍不住凑到小新身后目不转睛的看着小新手里的泥丸。我看他正看的认真,一抬腿狠狠的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小峰揉着屁股,“亮,来来,再来一脚,再来一脚。”我知道他想要他的泥丸,我假装又一抬脚,他下意识的一挺肚子收起屁股把手反挡在臀部的位置上,脸上拧做一团嘴里还发出“哎呦”一声,“我靠,我还没踢呢!你小子太能装了吧。”“大人不计小人过,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跑火车你饶了我吧,赶紧给我看看我的专用泥丸好不好。”小峰说着说着放松了警惕,我突然一扭身又一脚踢在他屁股上,“哈哈,这才解气。来来,给你先看一眼。”小峰捂着屁股,接过泥丸,定睛一看愣在当场,“我的专用咋是个王八啊?” 一下午的晾晒泥丸基本上都硬了,我分别用旧报纸包上。晚饭后带上泥丸去会堂门口找小伙伴们。刚把各自的泥丸分完。“大鹏哥,今晚我们要不要去外边走一趟啊?”永利问大鹏哥,“是啊,大鹏哥,我这肚子里好多天都没有油水了。”小峰使劲揉着肚子。“你们不怕那诈尸了?”大鹏哥环视一圈后把目光又停在小峰脸上,“想吃鸡屁股了?”“鸡屁股也想我的肚子了。”小峰更加夸张的揉着肚子。“嘿嘿,那就去一趟?”大鹏哥看着我们,我们面带微笑而又坚定的点点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四章 摆阵 几天没有出去,当我爬上西墙根的仓库窗户时,心情又好一阵儿的悸动。来到溪边的树林,那自由的感觉又充斥着小伙伴们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 泉水叮咚响,山风掠过过树梢,树叶沙沙的摇晃着,今晚夜莺的叫声也是欢快的。我依然打头进入林子,我环视着林中的一切,高矮参差的树木,树木脚下的山石,山石缝隙间的灌木杂草,杂草下的腐叶泥土值得注意的是,这林子里很少有虫子,至少我没有听到这林中有虫鸣,只有在溪边远处的对岸有零星的虫鸣。我们走在树木的中间,时不时传来裤脚摩擦灌木或者野草的“沙沙”声,偶尔也有踩断枯枝的“咔嚓”声,这时呢,往往会紧随着一串儿鸟儿扑棱翅膀飞走的声音。我虽然能看到脚下的一切,可我不能辨认出杂草或者枯叶下面的枯枝,能看到树上的样子,可如果鸟儿藏在密密实实的叶子里,我依然看不到它们。所以我尽量把每一步落在看得清的干净的地面上,尽量减少发出声响。 “啪”一声鸟屎落在地上,我順声寻去,在那棵老构树的枝叶间藏着一只山鸽,那栖身的位置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出它的所在。“咕咕”我发出暗号,小伙伴们凑将过来,往常遇到山鸽或山鸡我们都是发出暗号然后等着大鹏哥来打,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把握打下山鸽那么大的猎物,今天大鹏哥说让我们也试试。 山鸽被头灯照在中间,在它眼前的树叶间左右摆弄着鸽头,似乎想把自己藏在那片叶子后。“我靠,亮,这泥丸做这么漂亮,你还让我打不!”永利边把泥丸装入弹弓皮兜边压着声音说,我没有回答,生怕把那山鸽吓飞,我挥挥手,那意思是尽管打吧。“谁先来,永利你吧,你第一个。”大鹏哥小声说,山鸽突然左右摇头的速度加快了,我都看见那眼皮不停的眨着,“快点,”我感觉它要飞走,催促着,谁知话音未落,“扑棱棱”它头也不回的飞走了,“哎呀,都别说话了,都飞了。”大鹏哥虽然急,但是依然压低了声音,经验告诉他,这山鸽的周围不远处可能还有它的同伴。“这样,和以前一样,你们谁发现了猎物就打暗号,如果是山鸽就“咕咕”两声,按顺序打,谁也别抢,永利第一个,亮你第二个,小新第三个,小峰第四,我第五,该谁了自己赶紧过去,打下打不下,下一次都换人。如果是山鸡就“咕”一声。山鸡啊,不好打,我这么久也就打了一只,”我们认真的听着,就像战士在听指挥官布置命令,虽然那声音极低,可句句烙在心里,“山鸡我们一起打,我喊一二三,然后咱们一起打出去。好吧!”我们点点头,“哥,要是小麻雀啥的小鸟呢?”小峰一向想的最多c问题最多,“那就谁看见谁自己打吧。”“野兔呢?”小峰没完没了,“靠,野兔那东西照不住,可不等咱们,谁看到赶紧打。” 我们继续前行搜索着,当走到一块巨大的山石挡在林间时,我特意放慢了脚步,我记得那石头边的山檀树上总会落着几只山鸽,也许是那里能挡住这林间的山风吧,它们就喜欢栖身这里。远远的我搜索着那几棵山檀树,似乎在一处横枝上乱叶间隐约的露着一只山鸽的尾巴,我看看身边的小新,走几步凑过去,“新,你照照那棵树,”我指着那方向,小新会意的把头灯照着那个方向,当我俩慢慢走过去,两只依偎在一起的山鸽正惊慌的盯着小新的头灯,“咕咕”我发出暗号,永利第一个凑过来,“我靠,俩啊,这可咋打。”“一起打啊,我打右手边的。”我也举起桃木弓,“谁喊一二三”永利说着,“你喊吧。”我说,“好,来,一二!”“啪”永利手中的泥丸已经飞向山鸽,我根本就没准备好,那两只鸽子便“扑棱扑棱”都飞走了,飞走的位置下面,几片白色的鸽子毛慢慢飘落下来,“我靠,打中了,咋没下来?”永利懊恼的说,“我都没有打出去。”我举了举弹弓,“唉我的白虎丸被它带走了。”永利嘟囔着,“咋样,飞好几个呢?”大鹏哥和小峰也走过来,“两只,他俩一起打的。”小新解释道,“全飞了,不过打下几根山鸽毛。”永利说着从地上找出一根鸽子毛,“我我都没有打出去,永利这一二三说的太快了,嘿嘿。”我自己都觉得好笑。“没事的,慢慢的配合就会好的。” 依旧是从那个石墙的缺口我们进入废墟,那白衣女鬼依然飘荡在井口,井口不远处的一堆石头下埋着一具可怖的脸“亮,你先看看那老桃树上有没有山鸡。”大鹏哥轻轻扶住我肩膀说,我点点头,向前走几步找着能看到大桃树的位置,第一眼我就看到在老桃树树顶干枯的枝干上正蹲卧着一只山鸡,安逸的缩着脖子,咪咪着眼,“咕”我发出暗号,“我靠,离这么远,你咕咕个啥劲儿。害怕它听见你说话吗?”小峰站在身后说,“有吗!亮。”大鹏哥问,“有,看到一只,就在老桃树的最高处那枯枝子上。”“靠,老地方啊。”大鹏哥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小峰听着便朝那望去,头灯的光束扫过老桃树,这时,我突然看到那山鸡突然站了起来,脖子也伸出老长,左右摆着头看着我们这边,那枯枯的枝条因为它的突然站立而被蹬的晃了起来。“嘘,关灯,关灯。”我紧张的说,“啪啪”几声小伙伴们的头灯都熄灭了,黑暗中我看着他们紧张的表情,小峰更是拉长了鼻孔惊悚万分,“靠咋了啊?亮,别吓我。”“要飞,它要飞。”“谁啊,女鬼吗?!”听到这小峰的脸上更加凸显着恐惧“亮啊,咱关灯,它就看不到我们了吗?它可是女鬼啊!”我已经忍不住要笑出声了,大鹏哥说,“亮说的是山鸡,山鸡被灯光闪的要飞。”“嘿嘿嘿”我们几个尽量压低声音笑着,“我靠,我靠”小峰脸上的快乐又浮现出来。“亮,你拿个头灯,悄悄走过去然后用灯照住它,然后我们再过去。”大鹏哥安排着,“好的。” 我拿着小新的头灯悄悄的走向那老桃树,我看着脚下尽量找干净的路面,我虽然尽量慢尽量轻的走着每一步,可每一步落下,那山鸡的眼神似乎一直能准确定位我的位置,也许山鸡的听觉是我们想象不到的灵敏,如若不然那就是它那无法形容的第六感。我感觉走的越近,那山鸡左右摆头的频率越高,那紧张的样子就像随时想起飞却又没有充足飞起的动力,我不敢再向前走了,感觉这距离也足够近了。我慢慢举起头灯,打开了开关,灯光直射那山鸡的眼睛,山鸡突然愣住了,就那样呆呆的愣了一会儿,那是一只土灰色的母山鸡,眼睛周围有一圈红红的胎记似的标志,黄白色的喙有一点钩,身上披着带有暗灰花纹的羽毛,有点像家养的芦花鸡,可它那长长的尾巴证明它就是一只山鸡。随着大鹏哥他们接近的脚步声,那原本老实的山鸡又开始躁动起来,左右晃着头,可又被这头灯强烈的亮光照射的无法起飞。“来吧,都站好,左青龙右白虎上朱雀下玄武,中间阴阳八卦图。”好像是小峰的声音,“我靠,你太有才了,”大鹏哥轻轻的说,“来了,站好,准备了。”我把头灯还给小新,掏出一颗八卦丸装在皮兜里。可刚刚摆好姿势,“卟”一声很响的屁声传来,紧接着“扑棱”又一声山鸡加满动力飞向夜空,只留下那老桃树的枯枝狠命的摇晃着。 “我靠,谁啊,没有听到命令就放炮了,有没有组织纪律性!”大鹏哥呵斥道,“我靠啊,真臭!”永利捂着鼻子骂道,慢慢的我也闻到一股臭味飘来,“不会吧,人家说响屁不臭呢!我咋闻不到。”小峰咕哝着,“小峰,你晚上吃的啥,这屁怎么打这么准时。”大鹏哥质问着,“小峰吃的黄豆加凉水。”小新笑着说,“对对,绝对是黄豆凉水,这动力绝对棒,把飞不起来的山鸡都给嘣飞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屁的威力。“哈哈哈哈”废墟的上空回荡着小伙伴们的笑声。 我们出了废墟走在树林里,虽然今天晚上一只猎物也没有打到,可小伙伴们兴致高亢的边走边聊。“刚才我真激动,看着我快到嘴边的鸡屁股,真不知道为啥一股莫名的悸动,激动的居然放出那么响彻夜空的屁!”“哈哈哈”“其实呢,我也挺紧张的。”我接着小峰的话说,“唉,其实啊,谁第一次照住山鸡都激动,我也包括在内。我记得我第一次照住山鸡,激动的手抖个不停,弹弓子都抓不住呢。”“那是啥时候呢?大鹏哥。”我好奇的问,“那是在老家和爷爷一起去打猎了。”大鹏哥只这么回了一句,然后又说,“今天呢,大家配合的不是特默契,其实我也没有一起配合的经验,慢慢的多配合就会好起来,”“大鹏哥,我觉得咱们发现山鸡的暗号就是“咕”的一声,这个不好,如果离得远点根本听不清楚,应该换一个。”永利说着,“是,我感觉还没我的屁响。”小峰又开始犯起二来,“咝咝”小新把舌尖顶在牙齿上发出声音,那声音不大不小在夜间传递暗号很合适,“这个好,这个好!咝咝”大鹏哥也学起来,“这声音也不会惊了猎物。”“咝咝咝咝”大家都向小新学着,很快就掌握了,“好了,以后发现猎物就用这暗号,我们一起感谢小新同志。”大鹏哥高兴的说,“对了,今天值得表扬的同志还有小峰,”小峰意外的看着大鹏哥然后底下头,“大鹏哥,我错了还不行,以后我尽量不激动。”“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你随口摆的阵法很好,左青龙右白虎上朱雀下玄武中间八卦图,这我占左侧,永利占右侧,小新占后方,小峰占前方,亮呢占中间,这就正好是四象八卦图,这太妙了,正好也是按着小亮给我们做的泥丸的图案来排布的。以后遇到山鸡我们都按照这个阵势来排兵布阵,一起打,即使打不到,那也是输人不输阵。”“好,好的”我们也应和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五章 大肚的暗号 即将升入初中前的暑假,那段日子是快乐的,是难忘的 在充满了晨光的小院子里,我在那块大石台上快乐的搓着泥丸。“99一100!好了,小峰的乌龟丸也搞好了。”我看着石台上码放整齐的泥丸,满意的搓着手上的黄泥,“下面开始八卦丸”父亲微笑的看着我这半大的孩子摇摇头,“小亮,都快上初中了,没事了多看看书,别老是搓泥球打鸟,四害里早就没有麻雀了。”“噢,知道了,”我继续低头搓着泥丸,自从眼睛有了变化我始终不敢看父亲的眼睛,我不敢告诉他也不能说出那个经历。“你让他玩呗,在家里有没什么事做。好了好了,小亮,我们去上班了啊。”母亲说完拉着父亲走出小院子去上班了。 也许父母不让我们出军工厂大院的确是为我们好,虽然我们已经长成一个个大孩子了。我一边摔泥一边想着,这两天我突然发现我的眼睛在夜里看东西越来越清晰,那停落草尖的蜻蜓翅膀上滑落的露水,那飞在夜空被蝙蝠掠食的飞虫,可这些都是没有颜色的灰色画面,现在我竟发现白天看到的事物颜色也慢慢的褪了色。我不知道我眼睛以后的发展方向,但我感到在失去颜色的世界里那即将是多么痛苦。我不敢和任何人说起此事。 “但至少我可以在黑暗中帮助小伙伴们。”想到这里无疑是对自己最大的安慰。“咕咕”突然身后传来了一声变了味的暗号,“我靠,肯定是小峰这小子,”我心里嘟囔着,能无聊到把暗号叫出各种花样的也就只有小峰这家伙了,“我靠,赶紧滚进来,别在那跟鬼叫似的。”我头也没回的继续搓着泥丸。“哎呦,这泥丸搓的不赖呀!”这声音不对啊,我一扭头,大肚居然站在身旁,他那对滴溜溜转的小眼睛盯着地上的泥丸,突然弯下腰伸出那瘦瘦长长的爪子一般的手要抓向泥丸,我猛地用沾满泥巴的手抓住他的胳膊,“别动!别动,还没干呢!”大肚一看我那满手是的泥巴的手正抓在他身上,突然厌恶的挣脱我站起身,“我靠,一个泥丸你至于了这么激动吗?”边说边用手去划拉胳膊上的泥巴,“哎呀,我这搓了一早上,每一粒都沾满了我辛勤的汗水,粒粒皆辛苦啊。”“我靠,你个小屁孩子,还粒粒皆辛苦,你说我家后院的枣树是不是你砍的。”大肚的面色突然狰狞起来,“我靠,这么多天了,这是谁告诉他的。”我心里突然一怔,“啥枣树?你家后院有棵枣树?我真不知道。”我慢慢的镇静下来,这个可不能承认,大肚一家子都是铁公鸡,你要拔他一根毛他敢要你一身皮。“你别不承认,前些天有人看到了,就是你。”大肚不依不饶的,我气急败坏的走到脸盆边胡乱洗洗手,在裤子上擦了擦,掏出兜里的弹弓,“你看看,我这是桃木的,可不是枣木的。”大肚看着我手中的弹弓笑了,“噢原来是做弹弓了,做的还挺漂亮,快赶上大鹏的弹弓子了,我说你砍我家枣树干啥!原来是为了做弹弓啊。”“我靠”我心里那个悔啊,我这不是不打自招吗。“真不是我,不信谁看见了你让他来,我当面和他对质。”我就快没什么说的了,“唉!算了吧,一根枣树枝而已。”大肚似乎很释然的在脸盆里洗去胳膊上的泥巴。 我突然发现大肚的身影高大起来,“不不,这家伙没那么好。”下一秒我就提醒自己。“小亮,据说你弹弓打的可准了。你打一个我看看呗。”现在的我别说因为砍了大肚家的枣树而心虚,就是没这事,大肚也比我大好几岁呢。“据谁说的。谁这么了解我。”我还真想知道是谁把我出卖给大肚了,“老耿头这小子哎,你问这干嘛,别管谁说的,我就知道你打的准。”大肚脸上的表情不停的变换着,说罢指着院里一棵海棠树的树尖儿,“那最高处的那片叶子,看见没?你给我打一下看看。”在大孩子面前我总觉得不能表现的太唯唯诺诺,那样既被大孩子看不起,日后又要被他们踩在脚下不敢出声,特别是像大肚这样的。我掏出一粒泥丸装在皮兜里一抬手把泥丸射了出去,“啪”一声树尖上的海棠叶被穿出一个圆圆的洞,这一串动作连贯而且正中目标,我都不敢相信是我打中的。大肚愣了一下随即走了过来,“名不虚传,名不虚传!”说着大肚搂着我的肩膀,故作很亲热的在我耳边说,“亮,哥今儿晚上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我突然觉得大肚的唾沫星子溅到我的脸上而且还带着一股子臭韭菜味,赶忙推开他的胳膊,“哥哥,哥,你站那说就行,我能听见。”“哎呀,这可是秘密,绝对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的。”说完又跑过来搂住我脖子,又是一脸的猥琐,“今天晚上我带你到大院外面玩,还有烤山鸽山鸡肉吃”我刚听到这差点笑出声来,大肚上次被吓到尿裤子,现在居然缓过来了。我又一次挣脱大肚那细长的爪子说,“真的假的?瞎说的吧!”“啧啧啧,我大肚骗过谁,我向主席保证。”大度突然一脸的严肃。“我不敢去,算了吧。”想到大肚那次屁滚尿流的样子我真不屑和他一起去,更何况我也绝不能背叛我的小伙伴们。 “亮,你你要这样,我可让我妈来找你赔我家枣树了,我妈前些天看到枣树被砍了,你知道吗,那可气坏了”大肚又眉飞色舞的学起他母亲的样子,我还真被吓到了,一想到大肚母亲那扩音喇叭似的大嗓门和那满嘴带着地方口音而又“华丽”的辞藻,我真的败了。我知道如果那一刻的到来即将是天崩地裂的开始,大肚家里没有兄弟姐妹只有他一个人独子,他的父亲也不在了,我只是听说他的父亲是在是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工作时牺牲的。所以这么多年以来只有他们母子相依为命。记得那年春天的傍晚,大肚的母亲站在会堂门口不停的骂着,那声音赛过狮吼超过会堂的高音喇叭,那满嘴我们孩子听都没听过的骂人的词语响彻家属院里的每个角落,仅仅是因为她家的玻璃窗不知道被谁打破了。虽然最后也是不了了之。但是她也因此名声在外了,毕竟一个科研人员占大多数的家属院里这样的人不太多。每次遇到大肚的母亲我都在心里不禁的打个冷颤,特别是眼神相交那一刻,即使她是面带笑容的。 “真的能出去吗?”我脑中不停的旋转着,乱的狠,“你咋出去?”大肚一看我妥协了,得意的一仰头又一踮脚后跟,“你别管咋出去,我能带你出去就行了。晚上七点半我来找你。千万别跟别人说。”大肚说着就走出院子,“听我暗号。”“哎!大肚哥,你咋知道我们的暗号呢?”我突然想起来心中的疑惑,“嘿嘿,就你们几个小屁孩玩的把戏,几年前全院人都知道了。”我当时就征在当场,脸上一阵热一阵凉的“我靠,我们每次都还故作神秘呢!” “大鹏哥,你说咋办呢?”我把早晨大肚来找我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大鹏哥笑着继续去洗他的衣服,我扭过头突然瞪向小峰,“你小子!枣树有刺儿你不乐意不爬就算了,在下边放风儿也你放不好!有人过咋看不见呢!?”“我靠,真没有人啊!我也向主席保证。”小峰的脸有点红红的,每次小峰一认真起来就会这样,“也许他真是没看见。”小新说了一句,“也许是谁在家里隔着窗户看见你了。”小新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有点冤枉小峰了。“他爱去就去呗!”永利也笑了,“有胆子就让他去看看那白衣女鬼。” “就是!亮,你怕啥,你跟他去,到时候不知道大肚会吓成啥屎样呢!”大鹏哥边搓着脸盆里的衣服边笑着说,“到了女鬼那你关上手电,就跑一边看笑话吧。也不枉费咱们忙活了那么久准备的女鬼不是。”“哈哈”听到大鹏哥的话后我似乎看到了大肚那狼狈不堪的样子。 晚饭后我早早的揣好了桃木弓和泥丸,手里拿着那不用很久的虎牌手电,站在院外的路上等着大肚。大泡桐上几只山蝉一动不动的趴在树枝上,太阳落山那一刻起它们就停止了鸣叫,这几日山里的在晚上时更加冷了。大院外的山沟里拢起了一层雾气。“咕咕”又是大肚那蹩脚刺耳的暗号,大肚缩着脖子身上斜背着一个军夸朝我家走来,“咕咕咕”我故意拉长了声音回应着,“啊,早到了啊,还知道带手电呢!看把你急的。走走跟好我。”大肚哥挥着手,“我急啥!我这是紧张的,饭都没吃好。”“走,快点,到了外边给你吃烤鸡。”“烤鸡烤鸡,我看先出去再说吧。对了,大肚哥,你咋不找老耿头跟你去啊?你俩平时那么好。”“快拉倒吧!他跟个尿泡儿似的,吓死他。”我不禁心里笑着“你才更像尿泡儿!” 虽然大肚胆子小,可他爬墙钻窗户可真是麻利的狠,我差点跟不上他,当然了路线是大鹏哥告诉他的。我跟在大肚后边慢慢的摸到了树林子边上,大肚“啪”一声打开他手里的手电,照向我,我赶紧闭眼把手挡在脸前,“咋样!亮,我这不是把你带出来了吗!高兴不高兴,开心不开心?”我赶紧假装很兴奋的样子,“真开心啊!大肚哥,我们在哪烤鸡吃啊?”“吃吃,就知道吃。没打到呢就能吃啦?来,跟着我。”大肚说罢一头钻进林子,举着手电在树上晃来晃去找了起来。 我跟在后面,和大肚保持着一段距离,他时不时用手电照向我催促我跟上。我只好加快脚步。远处的一棵大柳树下,两只半大的野兔正在啃吃着地皮上的野草,它们似乎还没有觉察到我们的到来。“唉,真倒霉,平时和小伙伴们一起都很难看到两只野兔。”我突然感到很沮丧。一抬腿居然还发现在那粗大的柳树上还落着一只大山鸡。它似乎已经远远的发现了我们,正直直的站在树干上歪着头盯着我们这边。“我靠,这日子赶的,真是”这么多猎物让我心痒难耐。大肚依旧不管不顾的向前乱照着,“喀嚓”突然一声,大肚脚底下踩折了一段枯树枝,那山鸡猛地一蹲身子尾巴一翘向空中弹射出去,“扑棱棱”紧接着就是那山鸡有力的振翅声,那两只野兔同时也蹿的不知去向。“这么远的距离就惊飞了?!”我感觉有些惊讶,即便是大肚踩折了树枝发出声音,可毕竟距离是这么的远,足足也有百步的距离。“什么东西?啥飞走了好像。”大肚在前面说着,我抬头看看树枝间的夜空,突然发现山坡的边上半个月亮正露出头来,那山坡上的树木清晰的剪影在亮亮的月中。“怪不得呢,今天的月亮这么大这么亮。”我嘀咕着,“没准儿今天是阴历十五吧,大鹏哥说过阴历十五晚上不适合打猎。”“小亮,快点跟上。”大肚又在那催促着。 在到达废墟的路上不知道被大肚惊飞了多少的猎物,我真心觉得好奇怪,平时和小伙伴们一起来时也没有发现这么多的猎物啊。大肚这家伙莫非真像大鹏哥说的那样,赶鸟他可行了。“大肚哥,这是什么地方啊?”站在废墟边上我故意问着大肚,“怎么看着这么阴森森的,好可怕啊!会不会有鬼啊!”“我靠!你个小屁孩,别瞎说!”大肚说着话但身子不自觉的矮下去一截儿,“我妈都说了,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鬼,那都是人吓人,鬼都是人装的。”“人装的我也怕,这大晚上的”“闭闭嘴,跟着我。”大肚的胆子也不是想象中那么不堪一击的,他沿着废墟的石墙继续前行着,居然绕过了那路过井口的入口,“大肚哥,这边好像能进去。”我在后边提醒着他,“跟着走你的,别废话。”“等会一样绕回来,女鬼照样吓死你。”我在后面冲他背影小声嘟囔着跟了上去。 废墟周围的石墙早已坍塌出很多缺口,大肚偏偏绕出很远的距离才从一个缺口钻了进去。“跟上跟上”大肚边进入缺口时说了一句,我赶忙跟了进去。一进到废墟里大肚又开始用手电在废墟那高大的树木上扫来扫去,惊飞了几只不知名的小野鸟。“我靠,啥也照不住,乱飞啊。”大肚看着头顶的树发着牢骚,我心里笑着说,“你这找法儿加上今天的月亮,猎物不飞光才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六章 黄鼠狼给鸡拜年 废墟中古树参天,杂草丛生,跟在大肚后面四下张望着,突然看到边上有一间石屋的门口很熟悉,那平整的石头台阶,台阶缝隙里长出的杂草,石门旁那倒着的半扇黑色木门“这不是那供有齐天大圣神像的屋子吗!小铜镜也是在这里得到的。”我正想向屋子里看去,“咕咕”大肚那厌恶的声音从前边不远的地方传来,我望过去,他被最边上那石屋的墙挡住了,但却能看到他的手电光。“不会吧,居然被他照住了一只,这怎么可能?”我一边朝大肚走去一边猜着,“照住也是一只傻鸟,大月亮天大肚这么赶着它飞它也不飞,想当英雄不成?”我转出那排石屋的院子,看到大肚正在用手电照在一石屋外墙边一棵大香椿树上,手电的光圈里蹲着一只呆呆的大公鸡,看得出那山鸡被吓得惊恐万分,睁大了眼睛在那秃秃的椿树枝干上一动不动,仔细看它那长长的尾巴似乎在微微的颤栗着,只有身体似石像粘在树干上一般,这是我第一次这么清晰的看到一只树上的大公鸡,在手电光的照射下大公鸡的羽毛反射着漂亮光泽,黄白色的大钩喙,红红的脸蛋上镶着金黄色的眼睛,脖子处有一圈白色的羽毛挺扎眼,在白圈的上边围绕着黑的泛着绿的羽毛,白圈下边的羽毛变得花哨漂亮,特别是鸡胸脯那红彤彤又似泛着金光的羽毛,灰白色的翅膀下那碎碎的淡淡绿色绒毛又似绿孔雀的尾羽般漂亮,还有那爪子上尖利的弯刺“好漂亮的大公鸡,只是没有小伙伴们在身边,只是我的眼睛以后慢慢的是不是再也欣赏不到这山鸡漂亮的颜色,” 我看着漂亮的山鸡突然若有所失,眼神变得茫然,可就在这眼神有些涣散之际,我透过那老椿树的枝叶缝隙突然发现山鸡背后的石墙上有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在晃动,我悄悄蹲下身以便让我观察的角度更好些,石墙顶我只看到有一个毛绒绒的小脑袋在左右慢慢的摇摆,小脑袋上长着一对小小的耳朵,那小脸上一双黑眼圈儿,但只是看到黑眼圈却看不到它的眼睛,似乎那黑眼圈中间只是一双黑洞,小脑袋在慢慢摇摆的同时那双黑洞死死的盯着山鸡的位置,“黄大仙给鸡拜年!”我突然在心里叫着, 我记得在后院的菜地里见过几次黄大仙,也就是黄鼠狼,记得小时候就听郭大爷讲过,什么叫“黄鼠狼给鸡拜年”啊,那不是说过年的时候黄鼠狼到鸡家里,也就是鸡窝里给鸡作揖拜年,然后借机吃了鸡,那都是人们自己的理解。这里面真正的含义是,黄鼠狼这么小反而被人们称之为狼,都是有原因的。这黄鼠狼黄大仙有个真正的本事,那就是它在发现鸡的时候,就用眼睛死死盯住鸡的眼睛,即便是在晚上的时候,然后便有节奏左摇右摆的晃动脑袋和身体一点点的跳到鸡的身边,而每跳一步的同时两只前爪就抬起来摆在胸前,就好像在拜祭,这鸡呢就好像中了什么邪,居然就傻傻的呆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最后黄大仙来到鸡身边近在咫尺,黄大仙依然要进行最后的拜祭,蹲在鸡前面举起前爪拜了又拜,这脑袋依旧左右慢慢的摇摆,大仙那双滴溜溜的眼珠子依旧盯着鸡的眼睛,到这时候有的鸡居然会慢慢的闭上眼珠垂下头去,心甘情愿的等待黄大仙的绞杀。郭大爷还说有时候黄大仙还用同样的方法绞杀大个的野兔子。 石墙顶上的黄大仙抱着前爪左右慢慢摇着头似乎正在进行着最后的祭拜。“那山鸡根本就不是大肚照住的。”我心里突然明白了,“大肚这狗屎运还真壮呢!黄狼捕鸡大肚在后啊!”“咕咕”大肚在那里不耐烦的又叫我过去,我极不情愿的走到他身边,路上还故意踩断了一个枯树枝,可那咔吧声也没能惊醒中邪的山鸡。“你快点打啊,看到没有那大山鸡。”大肚压着声音仓促的说,“我我打?你带我来吃肉,还是我带你吃肉啊?”我故意乱缠了一句,“你我废什么话啊,让你打你就打,快点吧,我的小祖宗!”看着急出一头大汗的大肚,我心里嘀咕着“我连山鸽都没打下来过,更别说山鸡了,这还是只大公鸡,唉!算了,这么好的机会我不打还让你个臭手打啊。”我把手电关了揣进裤兜,拿了桃木弓,摸出一粒八卦丸放进皮兜,看了一眼树上山鸡那红红的脸蛋儿,一抬手把泥丸射了出去,“啪”我眼睁睁的看着泥丸击中了大公鸡的眼部,可大公鸡的头只是被泥丸震得歪了一下,身体在树干上纹丝不动,鸡头又正了回来,那黄灿灿的眼珠子依然呆呆瞪着我们,随即一滴血泪涌了出来,那滴血泪越来越大直到滴落那鸡的眼眶形成一条血线,那血越流越多一直滴落到鸡脖子然后滑落到地上。 “快打啊!刚刚没打到。”大肚的语气更急促了,“你啥眼神啊!”我刚想辩解,突然听到一声尖锐刺耳的尖叫,“吱儿”,紧接着一张毛绒绒的身影从山鸡的后上方跳了下来,与其说是跳更不如说那是飘下来,因为那身影像从书桌滑落一张方形的纸,它猛地飘到那大公鸡的背上,用那尖锐的爪子抱住鸡脖子张开那带着尖锐牙齿的嘴狠狠的咬了下去,那鸡依旧站在树枝上,只是身体的颤栗似乎加重了,那长长的的尾羽抖动的更厉害了,黄大仙依然死死咬着鸡脖子小脑袋一抖一抖的在吮吸着鸡血。“飞飞鼠吗?”大肚震惊之余结结巴巴的说着,“黄鼠狼吗?黄鼠狼怎么也长翅膀了?小小亮你看它肚皮两边是不是长着翅膀?”我刚刚的确也看到那黄大仙飞下来的身影,那四肢的两侧的确有一层薄膜连接着,那身影除去尾巴和头是四方形的。可刚刚在墙头上时分明就是一只黄鼠狼的脑袋啊,以前小新养过一只飞鼠,可爱而黑黑的大眼睛,一对大大的耳朵,“”我哑在当场一动不动一个字也说不出,震惊程度远远超过大肚。 “吱儿”那黄大仙突然把牙齿从鸡脖子里拔出来扭过头面目狰狞的张开大口冲我们尖叫着,嘴角和那尖尖的牙齿上还滴着红红的鲜血,似乎对我们打扰了它的进食非常的愤怒。“我靠靠,亮,咱咱们跑吧,这”大肚发着颤音还没说完,“吱儿”黄大仙突然张开前爪下的翅膀后腿一蹬弹离鸡背飞刀一般射向大肚,“啊”大肚下意识的喊出声来,然后猛地一低头想躲过它,可黄大仙那动作非常之快已经落在了大度的头上,“啊”大肚歇斯底里的叫着,扔掉手中的手电用双手在头上疯狂的抓挠拍打着,他想抓住或打掉这可怕的小动物,“啊”大肚不停的喊叫着,双脚也在原地胡乱的转着圈可那毛绒绒的东西在大肚的头上灵活的扭动着,不停的在头上脸上转着圈,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似的。 “大肚哥!”我突然被大肚凄厉的惨叫声惊醒了,可看着这可怕的场面我不知所措“吱儿”那怪物突然停在大肚的左耳上又尖叫起来,震得大肚急忙捂住左耳大肚痛苦的张大了嘴“啊!”可就在这时黄大仙突然一头从大肚那张大的嘴巴钻了进去,“唔唔”大肚睁大了双眼似乎被这家伙的举动吓坏了,双手紧紧的抓住黄鼠狼的尾巴,可那黄鼠狼似乎力气很大身体像蛇一样不停的钻入大肚口中,大肚那布满血丝的的双眼似乎要瞪了出来,嘴角也渗出了鲜血“呃”突然感觉我的喉咙被什么堵塞了无法呼吸,我被这恐怖的场面吓坏了,惊慌的撒腿就跑,向废墟外跑去,“大肚哥那恐怖的表情,那表情不就是那特务死尸的表情吗!不就是那表情吗!那爆出的眼珠,那几乎张大要脱臼了的嘴。”我疯狂的跑着,头也不回的跑着。 很快跑到了废墟口,就在废墟口不远处的林子里,几盏灯光慢慢的移动着,“大鹏哥!”我就像看到了救世主一样大喊着飞奔了过去。“亮!怎么了?”大鹏哥一听见我的喊声似乎预感到不妙,边喊我边用头灯照向我这边,后面几个小伙伴也跟着他飞奔着,“亮,亮,我们来了。”几盏刺眼的头灯直直的照着我,他们用头灯把我从头到脚仔细的照了一遍,最后都照在我那惊恐未消的脸上,“亮,咋了?出啥事了?大肚呢?”大鹏哥急切的问,“女女鬼不是女鬼”我突然发现我不会说话了无法组织脑中的语言,“那特务不是女鬼吓”大鹏哥扶住我用手摸着我的脑袋,“亮,你别急,慢慢说,大肚在哪?”我看着大鹏哥的眼睛仔细的想着,“大肚哥被黄大仙被黄大仙缠住了,”“在哪?快带我们去!”我指着废墟的方向,“还在废墟里。”“走,一起去找大肚。”大鹏哥扶住我的肩膀一起向废墟跑去。 废墟虽然不大,只有十几座石屋,可找回刚才的位置对于现在的我依然是件不容易的事,“黄大仙钻进了钻进了大肚哥的嘴里,就在一棵椿树边,一棵椿树”我不停的叙述着,用眼睛寻找着那刚才的场景,“大鹏哥!”小新突然喊起来,“那边有手电光。”我转眼看去,“对啊,大肚的手电掉在地上并没有关掉。”我们一起向地上的手电跑过去,而我又落在最后面,而大鹏哥一直冲在最前面。 “大鹏哥,小心啊,那黄鼠狼会飞的,”我在后面喊着,“会飞?!”小峰和小新扭头看看我,“就像飞鼠那样飞,而且飞快。”我解释着,“那特务就是被它杀死的。”听到这大鹏哥也放慢了脚步,跟在他身后的永利也回头看了我一下,大鹏哥慢慢靠近手电旁安静异常躺倒的大肚,用头灯照在大肚的脸上,背影又一次震动了一下,又猛地扑过去蹲在大肚旁用手急切的推摇着大肚的身体,“大肚!大肚!” 我们赶忙也跑过去站在大肚哥身边看着地上躺着的大肚。大肚双手紧紧的扣着自己的脖子,满脸通紫色,眼睛几乎爆出来,嘴巴和我们前些天见到的死尸一样,张的巨大,以至看到喉咙的深处,只是那里已经空空荡荡,早已看不到黄大仙的影子。大鹏哥用手探探大肚的鼻息,摇摇头说,“大肚已经死了。”那语气带有一丝的酸楚,我突然鼻子一酸,眼泪忽然充满了眼睛。“都怪我,我不该跟他来,我也没帮他,帮他赶走黄鼠狼。”此时我突然感到万分的愧疚,感觉自己是那么愚蠢而且又那么胆小软弱,小新扶住我的肩膀没有说话,“别啥事都往身上揽,这事能怪你吗?这黄鼠狼都杀俩人了,都是它惹的祸!”大鹏哥说着一只手扶在大肚的眼皮上合上了那睁大的眼睛,然后又用一只手慢慢的扶住大肚的头顶一只手托着他的下巴用力一按,“咔嗒”大肚的嘴合上了,大鹏哥又扯起袖口擦拭着大肚嘴角的淤血,“大肚这小子,活着的时候老是给我找麻烦,妈的过去了还是不让我清闲。”大鹏哥脸上浮出一丝微笑,继续给大肚整理着衣服和那背在一边的军用挎包,然后把大肚的双手放在他身体两侧,“大肚啊,以后想吃烤鸽子就给我拖个梦,我一定给你烧过去。别那么要强了”大鹏哥说罢久久的注视着大肚紧闭双眼的脸,那眼神透出一股苍凉。而我们也久久的站在他身后凝望着大肚那张失去生气的脸。 “我们送大肚回去!”大鹏哥突然站起身说,“来,一起帮我。”大鹏哥走到大肚的头前,双手用力抓住他的双肩要把大肚扶起来,我们赶紧过去一起把大肚扶到了大鹏哥背上。“大鹏哥,让我背吧。”我依然感到万分愧疚,“还是我来吧,大肚这小子看着瘦,可份量很足呢!”大鹏哥说着往上掂了掂大肚的尸体,然后朝林中走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七章 报仇 跟在背着大肚的大鹏哥身后我思绪万千,“大肚就这么死了吗?这是真的吗?总感觉像做梦一样,特别是刚才废墟里发生的恐怖的一幕,真像一场噩梦,”大家都沉寂着,只是低头走着路,当走出林子又来到那山坡的拐角时,大鹏哥突然停住,“你们在这等我一下,”说罢背着大肚向通往军工厂西门的大路走去,我们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呆在那不知所措,我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不一会大鹏哥回来了,而大肚的尸体已经不见了。“我们没办法把大肚背回大院里,我们现在还不能暴露,我把大肚放在进西门的路上了。这样你们谁家还有鞭炮最好是一百响那种。咱们必须把保卫科的人引到路上来。”“我家有,我去拿。”永利说完扭头朝仓库跑去,大鹏哥对我们又说:“等会永利回来你们就回院里,然后各回各家,别人如果问起来什么也别说,什么事都明天一大早再说,明白没?”“明白。”我们急忙点点头。 等了有二十分钟,永利满头大汗的跑来,手里拿着一挂鞭炮和火柴,大鹏哥拿过鞭炮拆开包装纸就开始拆掉一些鞭炮,然后去搓开那长长的引线,这一切都是在月色中进行的,而我却清晰的看在眼里,同时也明白了他的用意,这招儿我们在过年时经常的玩,其实就是延时爆破,让引线足够长而且燃烧的足够慢,当然这也需要一些技术活儿,要掌握好鞭炮引线长度和引线中药量的控制。“好了,你们赶紧回去,把头灯电池藏好,回到大院赶紧回家,千万别乱跑,任何事明天早上再说。”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等待中鞭炮的响声,可一直回到家躺到了床上依然没有听到那鞭炮声,此时我真想跑到大鹏哥家里看看他有没有回来。我又在想如果保卫科发现尸体后会认出那是大肚的尸体吗,他们认识大肚吗,当大肚的母亲看到尸体我真不敢想下去 突然隐约的听到鞭炮噼噼啪啪的声音,“终于响了,大鹏哥过了这么久才点响鞭炮,就为了我们安全到达家中,他安全回家了吗?也不知道那鞭炮的延时有多久”紧接着军工厂大院的防空警报响彻云霄, 第二天早上醒来,回想昨晚一夜辗转难眠,满脑子都是黄大仙钻入大肚嘴中的情形,都是大鹏哥背着大肚在前面走着的样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慢慢的进入了梦乡。一大早醒来,“不行,我要赶紧去找大鹏哥。”我从床上弹起来。 在这个阴沉的早上家属院区的路上都是人色匆匆,气氛很奇怪。来到大鹏哥家门口,我紧张的望着里面,大鹏的二哥突然急匆匆的跑出家门,飞快地跑出家属院区,他是军工厂医务室的一名军医,平时总待在医务室很忙,几乎见不到他。大鹏哥随即也跟了出来,“大肚被放到医务室小院了,正准备通知大肚的妈去医务室认人呢。”说罢带着我一起向医务室跑去,可刚跑到半路就发现,大肚的母亲被两位军工厂的女眷在两边搀扶着急匆匆的向医务室走去 “明儿啊明儿啊我的明儿啊”大肚母亲那哀伤的脸上满是泪水,失去光彩的双眼木木的看着前方,步履蹒跚的向前走着,那弯软的双腿随着每一步的落下似乎都要折断一样,两旁的人用力搀扶着,不然恐怕她早已瘫软在地上了,“明儿啊明儿”那声音哀泣无力而又透着急切,传入耳中感到一股悲怨的同时又感到深深的自责。我和大鹏哥远远的跟在后面,越走越慢, 医务室那小小的院子挤满了肃立的人们,院中一张木质的床上躺着被白布盖着的大肚,脸上的白布已经被掀开,大肚母亲正俯在大肚的尸体上,“明儿啊明儿啊”她已经哭的没有了力气,身体不住抖动的抽泣着,口中无力的重复着周围的人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没有一个人说话,也许他们谁也不知道如何去劝慰这个失去独子的单亲母亲,唯一的安慰就是这样安静的陪同。 “轰隆隆”山谷的上空传来了几声闷雷,雨滴“唰唰”的砸着地面。人群渐渐散去。在会堂门口的屋檐下我们安静的蜷缩着。“明儿啊明儿啊”那哀泣依然飘荡在空中,雨水依然疯狂的狂泄到山谷里。我一闭上眼大肚母亲那悲伤哀怨的眼神便看将过来,我依然躲避着这眼神。而这眼神和往日她那充满凌厉而威严的目光相比更加让我不敢直视,让我心生畏惧。 “亮,你看到的黄大仙会飞到底是啥样的,你能不能仔细的说说。”大鹏哥突然从沉寂中走了出来微笑的看着我,“这个”大鹏哥突然的微笑让我有些意外,可小新和小峰和永利他们也在认真的看着我。我急忙说,“就是黄鼠狼会飞了!”我整理着思绪继续说,“当时大肚哥正照着一只山鸡,但我发现山鸡根本就不是他照住的,而是树后面石墙上的黄大仙,”我叙述着昨晚的情形 当我叙述完昨晚的过程,突然心里松快了些。小新和永利一直惊恐的看着我,“黄大仙变成黄飞仙了,”小峰突然说,可突然又觉得此时不该说话,所以又闭上了嘴。“哦,在废墟的石墙上我在林子里怎么说也玩过一阵子了,怎么从来没有遇到过这黄飞仙?”大鹏哥低下头似乎在问着自己。“你说这东西和黄鼠狼一样大对吗?”“差不多吧,好像是更长更大一点。”我仔细回想着当时那黄飞仙爬在鸡身上的模样。“那家伙好像没有眼珠子,只有一双黑黑的小洞,那尖牙挺长挺吓人,还有那爪子也挺吓人。”“我不怕它。”永利突然对大家说,“我也不怕!”小峰也挺直了上身,“对!我们一起去消灭它为大肚报仇!”小新一脸的坚定,说完又伸手抓住我的胳膊,那力量传遍我的全身。可我还是慢慢的低下了头。“这些天不要再出去了,昨晚上警报都拉响了你们都听到了吧。”大鹏哥慢慢的抬起头,“我昨天回仓库时,我收回绳子,把麻袋一个都解开放回去了,封好了窗户,头灯我又换了地方藏起来了。出了这事,我就怕这几天保卫科会全院大检查的。你们呢,也都注意点,老老实实在家里呆着吧,别找麻烦。”“大鹏哥,大肚都被黄飞仙整死了,就这么完了?”永利似乎已经怒不可遏,“是啊,大肚他妈都伤心成啥样了!真忍不了。”平时很少冲动的小新也被憋到脸红。此时小峰也站起来,“我也”他话刚要出口,大鹏哥突然打断到,“忍不了也要忍!”他的目光似剑扫视着我们,“大肚已经这样了,谁也改变不了什么!看到他的母亲也想想你们的母亲,万一你们出事了怎么办?那黄飞仙已经连杀两人了,那特务带着枪又怎么样?不也瞬间被杀了吗!”大鹏哥有些激动,我们立刻被震慑住了。当然了,我不用震慑也不敢去面对那恐怖的黄飞仙。 我回到家里时雨停了,可我还是感觉空气那么冷,一头钻进床上的被子里。“啊,这样好暖和啊。”身上的湿气被那干燥的被褥渐渐吸去,身体慢慢暖和起来。 “唔唔亮,快来救救我唔”大肚哥揪着钻进口中的黄飞仙的尾巴大叫着,我惊恐的看着手足无措,突然从我的嘴里也伸出一根黄大仙的尾巴,瞬间一股窒息的感觉“啊”我从被窝里弹坐起来,又是一个梦,擦擦额头的汗坐到窗户边,窗外的天空依然阴沉着。我拿出桃木弓在手里端详着,回忆着昨晚击中山鸡的一幕,那树叶间恐怖的小脸,“小铜镜,你到底是不是个宝贝?为什么吓不走那带着一股子邪气的黄飞仙?”我突然猛地拉开弹弓瞄着窗外,怒瞪着窗外,仿佛窗外趴着那丑陋恐怖的黄飞仙。 这一天一直呆在家里没有出门,手里始终抓着那把桃木弓,吃饭的时候父亲问我为啥老抓个弹弓子我也只是冲他笑笑。父亲又嘱咐我晚上的时候能不出去玩就不要出去了,我也明白他的意思。 第二天的清晨我走在洒满阳光的家属院大路上,我想去找小新,想看看他在做什么。小新正在空气清新的院子里坐在一张大椅子上看着书,“小新,你看啥呢?”小新举起手中的书,“侦探小说,瞎看呢,我妈不让我出去了,说是”“我爸也说了。好了,你看吧,我去大鹏哥那看看。”我说完转身就走,“小亮,咱一起看书吧,别走啊” 来到大鹏哥的家门口喊了他两声,屋子里没有应答,看看那花盆中刚浇过的水迹还在冒泡,“大鹏哥不想见我,唉,算了,走吧。”我失落的走出大鹏哥家的院子,又去了永利家小峰家,家里都没有人。我在院里像丢了魂似的游荡着,不知不觉中来到院里那棵枣树下,枣树上被我砍掉的两根枝干的残迹依然,只是那黄色的木头茬已经泛白并长出许多的裂纹,“伤疤可以愈合但却始终是个伤疤。”我在心里念叨。“哎呀!小明妈你要想开点儿啊!你不能这样啊!”墙头那边传来一个女人急切的喊声,“是啊,大姐,人死不能复生,你快把剪刀放下!”又传来另一个女人更加焦急的声音,随即一声剪刀掉到地上的声音,“呜呜呜明儿啊明儿啊”那忧怨的声音又持续着,墙外的我狂奔着逃离 我又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呜咽着狂叫着就像一只愤怒的疯狗。“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死你,我要报仇!”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八章 独闯 山谷的夜慢慢寂静下来,父亲母亲睡下已有多时。我悄悄的走下床拿了衣服来到屋门前,家门有插销在屋里反锁着,我用左手捂在插销上面,右手慢慢去拉开,尽量慢的不搞出声音。我出来后轻轻的关好门,穿好衣服悄悄进入了夜色中的军工厂大院,院子里又多了好几盏路灯,我尽量的把自己隐藏在黑暗里前行。山谷里的夜莺又叫了几声,我抬头看了看天空中大大的月亮,今晚又是一轮明月。西墙根儿和仓库的夹缝里我顺利的爬上窗台打开了窗户,进入到仓库后又闻到那熟悉的麻袋味道,来到放绳子的窗边,“这绳子还在啊,原来大鹏哥那么说只是为了斩断我们再想出来的念头,他并没有收回绳子拆掉。”我心里想了一下,转头爬了下去。 月光下的山沟里明亮清晰,山石被照射的惨白发亮,就似被正午的烈日照射一般。我走在通往废墟的林中,左手里抓着那把桃木弓,右手紧紧捏着装着八卦丸的皮兜,准备着随时发射,虽然白天的愤怒已完全点燃了我的怒火,但一个人走在夜色中那寂静的山林里,心里还是不由得生出一丝怯意。我咳嗽了一声壮了壮胆儿继续前行,惊飞了林间几只夜栖的野鸟,今天没有心思理会它们了。面前几步远的草丛边一只野兔在咀嚼着什么,看了我一眼依然在原地咀嚼着,“它怎么不怕我?平时远远的就跑开了。难道它能看出我今晚对它毫无兴趣?”想到这我很难不相信动物的第六感。我跺了一下脚,那野兔才慢悠悠的钻进了草丛跑开了。继续在林中走着,有些紧张的环顾四周,没有情况,可走着走着总听到身后有奇怪的声音,回头再看依然没有任何情况,可只要向前一动,那声响又慢慢穿入耳际。这时我才意识到那声音是不是我自己的脚步声,是我自己在疑神疑鬼。虽然我已搞清楚了,可依然伸手摸了摸兜里那把电工刀,那是我从家里的工具箱中带出来的,以备后患。 进入废墟前,我掏出裤兜里一个装满白酒的小瓶子,也许是我对自己太没信心所以才从家里带了一些白酒。我一口喝掉那白酒,口腔至喉咙的灼烧让我的面部扭曲着。“不杀了黄飞仙,绝不回去。”我扔掉了瓶子,钻了进去。又看到那发了黄的白衣女鬼,它依然如故,只是那诡异的姿态太过熟悉,我已经不再对它有恐惧之意。在此时看到它反而让刚才胆怯的心里得到了些许安慰。也许只是白酒的作用作祟。我冲它笑了笑。 我抓紧左手的桃木弓环顾着废墟的每一处角落,“如果看到黄飞仙,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发射泥丸。一定要打头。争取一下打死它。记得大鹏哥说过如果遇到野兔就打野兔的头,特别是野兔那耳朵根子是野兔脑袋最薄弱的地方。”我心里嘀咕着白天想了很多遍的计划,“黄飞仙比野兔小多了,打不死至少也给它打晕了,我就是用脚踩用刀砍也要杀死它!只有杀死它,我今后才敢面对大肚的母亲。” 今晚的废墟里太安静了,静得耳际里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又来到那棵老椿树下,石墙上空空的,黄飞仙没在那里,树干上空空的,山鸡也早就不知去向,走过去看了看树下的杂草丛,也没有山鸡的尸体。我转身走向那排石屋的院里。我看了一眼那熟悉的石屋门口,然后径直走了进去。 我环视了一下屋内的情况,那石屋的房顶塌下了一个角,房顶上露出一个大洞,月光直射而入。地面上的烂泥里几排杂乱的脚印通向一个很大的坑洞,那坑足够容下一个人。这就是那天我踩塌的地面。而那石屋角上塌落的碎石烂瓦还有烂木头就是那天塌落的,我望着那堆塌落的屋顶残迹,突然看到有一个紫红色的小盒子,那盒子已经破损不整,缝隙里似乎闪着一些金属的光泽,我踩着烂泥走过去,这泥似乎比上一次还要泥泞,我伸手捡起那残损的木盒,拿起的过程中盒盖突然掉落在下面的泥里,露出里面一条条青色的铜板,上面生满了绿色的锈,铜板上还雕刻着许多古代的文字和图案,有些图案和小铜镜上的八卦图很像,我觉得也许有用。就把它们倒了出来装进兜里。现在没有太多的时间研究它,我还要继续搜索。 我又转到那地面塌陷的地方,从洞口望进去,那里面似乎是一个通道,塌陷的地方还有一级级石头台阶,我蹲下身想再往里面看看,突然发现脚下坑边的泥上有几个小小的爪印,我顺着脚印寻找着,那脚印从屋子门口一直延伸到坑里,只是和我和小新的脚印重叠在一起不容易察觉。“这爪印就该是它留下的吧!”我仔细的观察着那几个清晰的爪印,又仔细回想着那抓在山鸡脖子上的爪子,比对着,“我肯定就是它。”我最后坚决的认定。想到这里,我突然又感到脸上火热心中内疚无比,“这个怪物也许是我踩塌地面放出来的。”我略微平稳了一下情绪,我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口罩戴到脸上,这是白天就准备好的。“来吧,黄飞仙!”我扶了扶嘴上的口罩一弯腰翻身跳进坑里。 坑里塌落的碎石板差点崴到我的脚,我顺着石阶走下去,这通道很深,入口两边的墙壁是石头砌成的,到了深处便是在石头上凿制的坑道了,那石墙上凿着一些似曾相识的符号,突然脑中闪出那满是气泡和飘动的水草间井壁上那些诡异的图案,“这和古井里的图案似乎一样啊!”我心里想着。 终于将走到石阶的底部,前方出现一扇包铁的木门,布满锈迹的铁皮上隐约有一些图案,门头上挂着一条铁链,我慢慢靠近,锈迹斑斑的门上面破着好几个大洞,我左手举起桃木弓右手捏着皮兜冲那门慢慢走去。距离那门越来越近,透过门上破洞我似乎看到里面的地上横七竖八的堆着一些树枝一样的东西,还有一些圆圆的上面带着窟窿的“那分明是人的头骨!”我突然意识到,“树枝模样的就是人身上的各种骨头了。”莫名的勇气翻滚上来,我贴近那窟窿仔细往里看去,那一地的白骨简直让我窒息,数量无法形容,它们堆积在一个圆形的石窟状的石洞里,洞不大但也能容下十几人了,在石洞中间白骨堆积的中间有一个发着金属光泽的黑色圆形柱台,那上面散落着一堆山鸡的尸骸,鸡毛一直散落到白骨堆上,就在山鸡尸骸的边上安静的趴着一只毛绒绒的小东西一一黄飞仙。 我看不清它的头在哪里,它似乎是像猫一样盘缩着睡觉的,虽然如此,看着这小东西的身影我的心跳已经无法控制了。我开始感觉呼吸有点窘迫,也许是戴了口罩的原因,也许是这地下的洞穴空气稀薄。“打它的头!爆头!”我心里不停的念叨着,“可是它的头在哪呢?”突然感觉头上汗冒了出来,我不停的在门上的破洞里变换着角度观察着。黄大仙的头似乎是埋在了它那毛绒绒的尾巴下,我根本找不到那确切的位置。我又看看这破门,真是怪了,这门的上下左右都是镶在周围的石壁上,不知道这门是如何打开的。看看门头上垂下的生锈的铁链,“一定是拉动铁链才能打开这门。”我看着铁链下端的大铁环。可我一旦触动铁链发出声响,那那黄飞仙不就”我从门上的破洞看着那熟睡的黄飞仙,举起桃木弓,“可可是这也打不到它的头啊!”我收起桃木弓,用手轻轻的触碰了一下那铁链,铁链微微的晃动了一下,铁链很重的应该不会发出太大的声响,我必须要试试,我用双手慢慢的握住那链头的铁环,一用力,“嘎吱吱吱”没有想到这铁链被轻松的拉下了一大截儿,而且还从那破门的背后发出似乎是破牛车一样的声响,惊得我立刻停住手中的铁链,抬头看看铁链的顶端又急忙看向门后黄飞仙的方向,黑色的柱台上只剩下了山鸡的尸骸和散落的鸡毛 冷汗从我眉梢流入了我的眼睛,顿感眼角有些刺痒,可我双手紧紧的抓着铁环不敢松开,这时我继续拉下铁链或松开铁链可能又会发出声响,虽然黄飞仙已经醒了。“它在哪里?”我焦急的门上的破洞里扫视着屋里,就在扫视的时候我突然发现破门最下面的一个破洞口有一个毛绒绒的小脑袋在晃动着,我呆呆的盯着那小脑袋,它正用一双黑洞看着我,不时的还左右侧一下头,那双带着尖刺般的爪子搭在破洞上,那样子真有点像食堂后院猪圈里爬在猪栏上迎接炊事员的大黑猪。“它似乎对我没有恶意。”我慢慢松开手中的铁链,眼睛始终盯着黄飞仙,“嘎吱吱”门后又传来声响,随着这声响发出的同时,黄飞仙的小脑袋转动的更加快了,它似乎是很喜欢拉动铁链发出的声响。那爪子挠在破洞的铁皮上发出“嚓嚓”的声音。我慢慢的从兜里掏出桃木弓,摸了八卦丸放到皮兜里,左手刚刚抬起桃木弓,那黄飞仙“蹭”的从破洞口跑开躲进了洞里,看不到了。“动物的第六感又来了。我靠!”我心里骂着,我右手捏住皮兜提着桃木弓,左手又去拉动那铁链,“嘎吱嘎吱”果然随着声响的传来,那毛茸茸的小脑袋又出现在那破洞的边缘,我拉开桃木弓把泥丸射了出去,“啪”一声那泥丸打在了毛绒绒小脑袋上炸开了,还随即升腾出一股尘土,泥丸的碎渣溅落在地上。“吱”一声,那黄飞仙又跑开了。“这这根本行不通!”又一滴冷汗流进我的眼里,我歪头在胳膊上蹭着。“这可咋办?”我又拉动了铁链,我真的想不出别的办法,只能再试一次。“啪”那八卦丸又被黄飞仙那硬硬的小脑袋撞碎。 我快要疯掉了,这计划根本不行。我怒不可遏的掏出兜里的电工刀,用力掰开它。紧紧的抓在右手里,左手拉了一下铁链又蹿到那破门的洞口,当那小脑袋又一次出现在那里时,我挥起手中的刀重重的砍了下去,“砰”一声那电工刀居然没砍中黄飞仙,而是重重地砍在那破洞上,而且那门上的锈铁皮死死的卡住刀刃,不论我如何去拔也拔不出来了。“吱儿”黄大仙在破门后撕呖着,那声音似乎又把我带回那晚恐惧的一刻 我飞快地爬上通道来到坑口,忘记了那石屋地面的烂泥,刚想狂奔却被烂泥滑了一跤。顾不上那满身的烂泥,我跌跌撞撞的跑出石屋,我知道黄飞仙的速度极快,我必须尽快逃离。此时脑中那坚定的复仇计划已荡然无存。白酒也都是骗人的。我没命的跑出那排石屋,在刚拐出边上的石墙时,重重地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九章 螭鼠之死 “亮?!你怎么会在这?”大鹏哥双手用力的抓着我的胳膊,他的头灯直直的照着我的脸,我惊恐的回头看着,“你怎么了?你发现它了吗!”“它在石屋地面下的坑洞里,它”我突然不知道如何形容那恐怖的家伙。“在哪里?带我去!”“吱儿”头顶上突然传来黄飞仙的尖叫,那声音划破夜空,震颤心弦。 我俩一起抬头望去,又是那里,那棵老椿树后面的石墙上,黄飞仙那双黑洞死死的盯住我们,同时那小脑袋左右摇摆着,似乎在进行着杀戮前的仪式。大鹏哥手一抬“啪”,一颗泥丸直射到黄飞仙的黑黑的鼻头上,“吱”那黄飞仙摇摆的节奏被打乱,愤怒的冲着大鹏哥嘶吼。“啪”大鹏哥的第二颗泥丸又打在它那左边黑洞般的眼睛上,那颗青龙丸竟深深的镶在了上面,黄飞仙突然从石墙顶上“嗖”的飞了起来,张开翅膀飞到了空中,大鹏哥扭动了一下身体,前手一振,“啪”第三颗泥丸又击中了空中的黄飞仙,黄飞仙在空中摇晃了一下落到了老椿树的一根树枝上,随即顺着树枝向树干飞蹿着,“啪”黄大仙的耳朵根子又被击中,这是第四弹。我站在那里惊呆了,大鹏哥这四粒泥丸发射速度之快精度之准简直神奇。黄飞仙几乎被打的无藏身之处。黄飞仙身型一转突然溜到了那老椿树树干的背后,大鹏哥把两粒青龙丸装入了皮兜,大鹏哥前手怪异的抖了一下“啪”第五颗第六颗青龙丸飞了出去,两颗青龙丸画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击中了树干后的黄飞仙,“吱”随着一声尖叫一股无色的雾气从树干后边喷射出来,只是不易察觉,我看大鹏哥把那黄飞仙打的已经不敢露头,我掏出桃木弓也想去打它,突然一股恶臭钻入鼻子,“啊?这是什么味道?”我捂住鼻子,突然又感觉眼睛刺痛被辣的流出眼泪,“赶紧闭上眼,也不要闻这味道!”大鹏哥突然大喊,我赶忙低下头闭上双眼。“可我不去看它我怎么知道它什么时候会攻击我?”我突然头皮一麻感到万分恐惧,就好像那黄飞仙随时会飞落头顶。“别睁眼别看它。”大鹏哥继续嘱咐着。“吱儿”随着又那一声凄厉的尖叫,我突然被大鹏哥猛地推倒了,我被那巨大的力量推出好远,重重地摔在地上。 摔倒时我下意识的睁开眼睛,被摔的岔了气用力的咳嗽着,我看向大鹏哥的方向,黄飞仙正在大鹏哥头上胡乱的转着圈,大鹏哥用双手不停地抓挠着,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场景“啊”我不觉已喊出声。这时突然间大鹏哥抓住了那黄飞仙的尾巴,突然高高的抡起胳膊重重的把那黄飞仙摔到地上。可就在黄飞仙的身体即将落地的一刹,黄飞仙突然张开翅膀“呼”的飘向一边画出一个大圈又飞了起来,然后又不偏不倚的落回了大鹏哥头上,“吱儿”一声,黄飞仙愤怒的在大鹏哥耳边尖叫,我奋力的站起身向大鹏哥跑去,我知道接下来的情形,我经历过一次,可这次这恐怖的一幕要发生在大鹏哥身上,“大鹏哥” “啊!”那刺耳的尖叫让大鹏哥失声大叫着,身体不禁向下一蹲。黄飞仙一头扎入大鹏哥的嘴中,我刚跑到跟前,看见大鹏哥瞪大了眼睛,左手突然抓住那黄飞仙的尾巴,右手从腰间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尖刀,一抬手“噌”竟把那黄飞仙的尾巴割了下来,黄飞仙疼的狠命的向大鹏哥腹中钻去,“吱”我听到黄飞仙在大鹏哥肚中尖叫着,“呃嗯”大鹏哥突然疼的紧锁眉头半跪在地上,“大鹏哥呜呜呜”我哽咽着上前抓着大鹏哥的衣服,“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呜呜呜”大鹏哥痛苦的低着头,“你快走!呃呃”鲜血顺着大鹏哥的嘴角流下来,大鹏哥肚中的黄大仙似乎在疯狂的报复着,大鹏用一只手推开我,把手艰难的伸向兜里,那只黑亮的小手枪随即被掏了出来,“砰砰砰”抵在大鹏哥肚子上的枪不停的响着,“大鹏哥!”当我再一次抓着大鹏哥的衣服,把他扶起来,仿佛一切都平静下来。 “大鹏哥呜呜”看着大鹏哥那虚弱惨白的脸我呜咽着,我感到此时是那么的脆弱,那么的无助。“亮,快回去。也许”大鹏哥用那即将闭上的双眼看着我透着一丝释然,“也许我们都该听大人的话,”大鹏哥艰难的说着,“孩子就该去做孩子的事”大鹏哥的眼睛闭上了,那安详的面容让我无法忘怀。我就这样看着,哭着,喊着大鹏哥的名字 “当”身后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我一惊回头,却看见小新一脸惊恐地站在我身后不远处,大睁着眼茫然道:“大大鹏哥这,亮子,这咋回事啊?”我心里一痛,哽咽着道:“大鹏哥,大鹏哥他死了,他,为了救我该死的黄飞仙!”“快跑!”没等我说完,小新突然恐怖地大喊起来,抓起掉落在地上的手电,直直照向我怀中大鹏哥的脸上!我低头一看,也不禁惊叫一声放下大鹏哥的尸身,吓得退爬了好几步,只见大鹏哥的脸已经扭曲的不成人形,一张咧开到极限的大嘴里咕嘟嘟往外冒着鲜血,血泊中赫然是那只黄大仙,已经慢慢挤了出来!它也浑身是血,不知有没有受伤,却龇着生满尖牙的利嘴,大瞪着一只黑黝黝的眼睛,表情说不出的狰狞,身子一缩,做出了前扑的姿势!“啪!”一颗朱雀丸飞来,打在黄仙的前爪上,“亮子!快退!”我已经呆了,听到小新的喊声才反应过来,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怒火“弄死它!”我大吼一声,抓起桃木弓,迅速装好八卦丸,却见黄仙已经高高窜起,看方向,却是向小新扑了过去!“糟糕!”我暗骂一声,已经失去了大鹏哥,再也不能失去兄弟了!手中的桃木弓下意识跟着它扑起的身影抬了起来突然,一道淡淡的黄光闪了一闪,黄仙扑起的身子突然一滞,在空中改变方向,落在旁边一棵椿树树干上,仅剩的一只眼睛露出惊恐的表情,盯住我手中的弹弓,身子居然在发抖!我似乎反应过来,“难道它怕我铜镜中反射的月光?靠!管它娘的,先弄死它再说!”我稳住对准了黄仙的弹弓,铜镜反射的月光罩住了黄仙,把皮筋拉到极限,对准那只小眼睛,一弹打了过去!“叽”一一一一声尖利的惨叫声,黄仙眼珠爆起血花,四肢抽搐着,却不掉落,紧紧抱住了树干扭动!“你娘的!”小新也冲了过来,刚才他为了救我,把手电夹在了腋下开弓,失了准头,这会儿干脆扔下手电,跑近跟前借着月光抓把泥丸狠狠对黄仙的脑袋一下下狠揍,我也没闲着,弹弓打了几下不解恨,抓起地上一块石头,对着树上的黄仙一阵猛拍!小新也学我抓起了石头不知过了多久,怒火在歇斯底里的发泄中渐渐平息,黄仙已经变成黏在树干上的一片血污。我拍击的动作渐渐变得缓慢麻木,手中石头掉落在地上,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小亮小亮”我在小新的摇晃中慢慢清醒过来。看到小新那焦急的表情,我猛地坐了起来,“黄飞仙!”我紧张的四下里张望,“它已经死了。”小新指着那椿树上的血污,我方才想起我们已将那小东西砸死了。“大鹏哥”我又爬向大鹏哥倒下的地方。 大鹏哥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面部轮廓完全已不是那张熟悉的脸。我不自觉的又抽泣着,用双手去擦拭那脸上残留的血迹,可无论怎样擦拭也恢复不了那张熟悉的面容。“亮,我们把大鹏哥抬到井边给他洗洗脸吧。”小新哽咽着说,我点点头。收拾起地上散落的东西,然后把大鹏哥抬到了井边。 月光下的白衣女鬼安静的飘在井口上,井水清澈透明,水草在井水中茂密的生长着。在那残破的古井口边我和小新分别撕掉了背心的一角,用井水沾湿为大鹏哥一点点细细的擦拭着身上的血污。大鹏哥安详的睡在月光里,我们看着他宁愿相信他只是这样安静的睡着。我拿起大鹏哥那把祖传的弹弓把它放进大鹏哥的口袋系上扣子,那是大鹏哥朝夕相处的弹弓,是他亲密的战友,他们应该在一起。我只是这样觉得。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小新突然开口道,“当然要送大鹏哥回去了。”我的目光依然看着那张安详的脸。“就像上次送大肚哥那样吗?”我看着小新,发现这的确是个难题。我又陷入了沉默。“孩子就该做孩子的事。”大鹏哥临走前那句话又回荡在脑海,是啊,孩子就该做孩子的事,如今我们走到这步田地我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走吧,我们一起把大鹏哥放到西门外的大路上。我们也只有这样做了。” 我和小新一起把大鹏哥的尸体从井边抬了起来,我抓着大鹏哥的腋下,小新抓着大鹏哥的双腿一起用力抬了起来,大鹏哥的头一歪从嘴角又挤出一股鲜血流在了大鹏哥脸颊上,“大鹏哥”我似乎感觉大鹏哥又活了过来,我突然一激动脚下突然踩到古井口那残破的空缺上,我身体向下猛地跌去,大鹏哥的身体一歪随之也向井中滑去,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小新根本无法反应过来也失了手,“噗通”大鹏哥头朝下落入了井中,很快就沉了下去,“大鹏哥”我趴在井口急切的喊着,借势向跳入井中,小新扑倒我身上按住我,“亮子,你清醒点!”说着把我拖离开那井口,“大鹏哥已经死了,你下去也没用,你可能也会死在里面。”“不不对了,快去下游,大鹏哥一定会被冲到那里。”我突然想起上一次我落水后的情形。我飞快的爬起来,朝废墟外的溪流跑去,小新紧紧的跟在后面 我和小新顺着溪流向下游跑着,跑着跑着我突然一眼看到溪边那块被月光照的发白的大石头,“就是这里上次我就是被冲到这里。”我俩冲过去在湍急的水流里寻找着大鹏哥的身影。溪水很清澈,岸边溪流的石头缝隙里无数的小虾游弋嬉戏着突然我发现大鹏哥的身体正被卡在溪水中的一块大石头上,“大鹏哥!”我呼喊着冲进溪水中,小新也跟在后面。抓住大鹏哥的身体我俩狠命的向溪边拽去, 好不容易把大鹏哥的身体拖上岸。让大鹏哥平躺在溪边一块平坦的大石台上,大鹏哥依旧一动不动。湿漉漉的身上不停的滴着水,我低下头感到很愧疚,“大鹏哥,对不起,我真没用。”小新看着我安慰道,“不怪你的,你也不是故意的。”“咳咳咳”大鹏哥的身体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咳咳”“大鹏哥!”我和小新几乎同时扑过去扶起大鹏哥的身体想让他坐起身来,大鹏哥被我俩扶着坐起来后,咳嗽的更厉害了,“咳咳咳唔咳咳咳”突然张开口吐出来一口带着那黄飞仙毛发的血水。大鹏哥的咳嗽声渐渐缓和下来,慢慢的睁开双眼看着我俩,“我刚刚是不是睡着了?怎么咱们跑到小溪边了?”我已经激动到忘记了呼吸,根本也听不到大鹏哥嘴里再说些什么,就这样看着大鹏哥激动的哭着,小新也激动的哭喊着“大鹏哥,你没死,大鹏哥活过来了!大鹏哥活过来了。”大鹏哥有些恍惚的看着我们,回忆着,“啊咝好痛!”大鹏哥似乎想起了什么,双手突然摸向自己的肚子然后突然痛苦的喊着,“大鹏哥你受伤了,你还记得吗?”小新对大鹏哥说,“我记起来了,对了小新你什么时候也来了?它那小东西还在我肚子里面吗?我似乎已经感觉不到它了。”我看大鹏哥哥已经完全恢复了意识,破涕为笑的抓着大鹏哥的衣服“大鹏哥,你没事了,黄飞仙已经被我们砸成肉泥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章 友哥 溪边的树林里,小新生起一堆篝火,我扶着大鹏哥坐下,“咝”大鹏哥的伤口又疼了起来,他撩开衣服看着肚子上的伤口,然后慢慢的解开了衣服扣子,“大鹏哥,很疼吗?”我看着大鹏哥说,“也不是很疼。”他说着又脱掉里面的海军衫,“咝”又传来了他痛苦的呻吟,在篝火的照耀下我看到在他肚子上左侧有一处伤口,伤口似乎已经被溪水泡的惨白没有了血迹,看来那三枪都是从一个位置上打进的,子弹从后背穿出,还似乎伤到了他的肋骨。“三枪都没有把它打死,呵呵,还好伤的不太重。”大鹏哥边往上口涂抹着木炭边说。我和小新在一旁心疼的看着。 大鹏哥用力的把烤干的海军衫撕开,我和小新急忙上去帮忙,他摆摆手,“你们不知道怎么弄,还是我来吧。”他把海军衫撕成条后围着肚子把伤口一圈一圈缠上绑好。然后就安静的看着篝火边的衣服,直到衣服烤干。这时山谷上空月亮已经挂在西山了。 那一晚悄无声息的回到家后,只感觉刚睡着父亲就在叫我吃饭了。我只好强打精神起来吃完早饭。父母一去上班,我就跑到大鹏哥家,我想去看看他的伤势怎么样了。我刚到时大鹏的二哥正好走出院子,“唉!你找大鹏啊,他昨天晚上闹肚子现在还不舒服呢,正睡觉呢,你等会再来吧。”我只好点点头转身走了。我知道大鹏哥肯定不会对家里人说出昨晚的实情。还是让他先休息吧。 一连三天我都没有找到大鹏哥,这天傍晚我们又在大鹏哥家里扑了空。“大鹏哥到底去哪了?”小峰问着,“不知道。”我摇摇头,“走吧,去会堂门口歇会儿。”小新建议。 我们慢悠悠的晃到会堂门口,会堂门口的路灯下一群孩子把郭大爷围在中间,我们也挤了进去。郭大爷依旧坐在门口台阶左侧那块方形的水泥台上,嘴里叼着那根用红了的竹根小烟锅,笑眯眯的看着我们,“哎!老郭!又在这给娃子们宣传封建迷信呢!”一个路过的大人冲人群里喊了一声。郭大爷吐出嘴里的那烟袋锅嘴子说,“什么封建迷信,我讲的那可都是历史故事,有些都是真人真事嘞,总理他老人家都说要尊重历史尊重科学,你还比总理官大不成嘞!”“哎呦呵!不敢不敢,那可不敢。哈哈,走了走了,您继续。”那个大人说笑着走开了。郭大爷又叼着烟袋锅得意的冲我们笑着,那眼角的鱼尾纹更加凸显出来,“郭大爷,今天给我们讲个什么故事啊?”“郭大爷讲个真人真事的鬼故事!”小峰突然蹦了一句。小孩子们突然发出哄笑,“你个臭小子,就你屁话多,等会回家路上让饿死鬼给你捉了去,把你舌头揪下来吃了,饿死鬼就喜欢吃小孩子的舌头,特别是你这样话多的。”郭大爷讲到这,很多小孩子原本笑嘻嘻张开的嘴都忽的闭上了,胆子太小的把双手都捂在了嘴上。小峰却翻着白眼伸出长长的舌头左右摇摆着头。郭大爷无奈的笑了,“臭小子就你最皮。”小峰又厚着脸皮说,“郭大爷,就讲一个真人真事带劲儿点的鬼故事吧。”郭大爷掏出他那盛烟叶的小铁盒,打开盖子往烟锅里压着烟叶 郭大爷平时在军工厂后勤库里看仓库,来到军工厂就是一个人,我们也没见过他的家人,只要天气暖和不下雨他就在会堂门口那水泥台上抽烟讲故事,打我记事起就一直这样,刚上小学时我很喜欢听他讲故事,特别是夏天暑假的晚上,我脑子里似乎有个闹钟一样,一到点儿只要闹钟一响必须跑到会堂门口。我就感觉啊郭大爷的故事从来不重样而且每个故事都精彩新奇。只是后来大一些了突然发现郭大爷的故事总是那么几个,翻来覆去的讲,慢慢也就不常去了。 郭大爷的眼袋锅里红彤彤的烟灰慢慢暗下去,“讲个真人真事?”他认真的看着我们,“鬼故事?!”又挑着眼眉看着小峰,“嘿嘿”小峰的表情突然变得很期待,“好吧!”郭大爷说着把小烟袋锅在鞋底上一磕。 “有一年冬天啊,一大早我去西林镇上买烟叶,买完烟叶还早,我就在镇上瞎转悠,这转着转着就转到南城门,南城门口外边,城墙根的太阳地儿里,有一群孩子围着一个人哎!对就像咱们现在这样。”郭大爷抬起头冲大家笑笑,我们也笑回去。“我就凑过去这么一看啊,那人头戴着一顶秃的没剩几根毛的狗皮帽子,一身破棉裤破棉袄手揣在袖筒里正蹲在地上给这群孩子讲故事。这本来也没啥特别的,可奇怪的是他那顶狗皮帽子正面朝着城墙背面却朝着我们,虽然说这狗皮帽子不分反正,可是可是也不是这戴法啊,这狗皮帽子分明是正面短可以露出脸来,背面长些可以护住脖子啊?他这戴法儿可奇怪了,怎么看怎么像身子正冲着我们而头却扭到了后面。我当时就被他这奇异的姿势吸引了就多看了几眼” 南城门口的行人慢慢悠悠稀稀落落的,郭大爷站在小孩子们中间,他看着城墙根儿蹲着的人出了神,那顶狗皮帽子的下面冒出一道道白气随之也传出一个沙哑但又很有力的声音,“饮酒不醉最为高,好色不乱乃英豪。无义之财君莫取,忍气侥自消。我在这里给大家讲一个发生在铜宝县本地的故事,您要是感觉我讲的还不错,您就随便给点剩饭窝头煤渣柴火都成啊,我先谢谢各位了!话说呀,清末民初的时候在这铜宝县城里有一位大财主,姓宋名有余,家里开着一个煤窑,因为祖上从清朝时就选了个出煤极好的风水宝地,这宋家的煤窑每天都能出好几十万斤的煤,煤出的多这钱也就越赚越多,到了宋有余这一代已经是铜宝县甚至附近几百里内数一数二的财主了。宋有余有个独生子叫宋志文,意思是想让他的志向放在文化上,宋家的钱啊,那就是打着滚花也够养活宋家好几代人,所以宋家就缺个有学识的人了。宋志文三四岁的时候父亲就请了好几位先生到家里定时教他读书写字。宋志文这脑瓜子也挺好使,学什么会什么,有时候还能举一反三,等到了十岁的时候,家里请的先生表示已经没有什么能教的了。这宋有余又费尽心思,托关系找人花了大价钱又把宋志文送到了城南一位很有声望的大书法家人称“南城笔圣”马先生那里,让他学习古今书法金石篆刻,这一学就又是三年 民国七年的春末,这年宋志文已经十三岁了,每天练完字就跑到街上逛,马先生家所在的街道虽然不是城里最繁华的街道,但周围也开着几家铺子。马先生家门口有一家做秤的铺子,铺子的老板是个拄双拐的瘸子,人们都叫他友哥,因为离得近友哥人又好,所以宋志文总拿着毛笔啊刻刀啊让友哥修理,不是让友哥给毛笔镶个笔帽,就是让老板给刻刀镶上一个顺手的木把,友哥作秤的手艺是祖传的,那手上作秤的活儿没得说,更别说这笔帽刀把儿了,友哥的手艺每次都能带给宋志文惊喜,而宋志文每次也都扔给友哥一大把的钱。 在马先生家门外的街道边,一个木质结构的秤铺里,墙上挂着很多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杆秤,屋子中间摆着一个看上去很大很重的木头做的柜台,上面凌乱的摆放着各种作秤的工具和一些各种秤上的零件。“志文少爷啊,你每次都给这么多我都不好意思了。”友哥用手推着木柜台上的钱,“哎呀,友哥,你手艺这么好,我才是受之有愧呢!要不我再给你些吧。”志文说着就有抓起裤腰上的钱袋,友哥急忙说,“好了好了,我收下我收下,知道你爸有钱,怕了你了。”友哥把钱装进抽屉,而志文高兴的在手里试着刚做好的刻刀,“友哥,你说你这手艺这么好,怎么也没有收几个徒弟,也好有人帮你跑跑腿儿打打下手。”“哎,怎么没有啊,我都收过两个徒弟了,没一个正经干事的。你忘了?前年,前年我打跑了一个,叫小天的,学的咋样先不说,没事老去勾引胡同北头的小寡妇,后来干脆整夜整夜不回来。哎!我这无儿无女的瘸腿老光棍就指望徒弟了,可是”友哥说罢使劲的拍着他那萎缩的还没有胳膊粗的大腿。“友哥啊,您别着急,回头我让我爸给你再找个好徒弟,找个心眼儿好的,你还是有个徒弟方便些,要不啊,有小偷抢了你的钱就跑,我看你咋追。”志文说到这也调皮的笑了一下,“他敢!我看谁敢!我在这里干了十几年,就等一个敢来偷我钱的家伙!”说罢左手在腰间一划,右手在木柜台上捏了一个什么东西,在左手的东西上一挂一拉上,“砰”一把干活用的木凿子深深的扎在木窗户的窗框上,志文惊讶的看看那扎在窗框上的木凿子,又看看友哥手中那奇怪的东西,“我看看谁敢!这就是我的腿!我看看是那小偷跑得快还是它跑的快!”友哥那神情似乎是真的扎中小偷似的,得意的看着志文,“友友哥,这是什么兵器,似弓非弓,却又能将利刃射出而击中目标,此何物耶?”志文惊奇到语无伦次,与至于背起书来,“弹弓!”友哥也不多说,其实志文的话他也没听太懂。“我能看看吗。”志文一把抓过那弹弓。这把弹弓紫红紫红的一看就是用南方的红木制作的,木把上还砸镶着秤杆刻度一样的铜星,木把上面用极其精致的榫卯工艺接着一块两头凸起中间凹陷的厚木板,而在凸起的两头上系着两根由三股牛筋编成麻花辫的绳子,绳头的另两端连接到一块长圆形的熟牛皮上。志文用双手拉了一下那牛筋,“弹弓!”读了十年书,居然还没有见过弹弓这东西,只记得书上说过有一种弓箭有时叫弹弓,发射石丸或铁蛋的。“这木头可是从南洋过来的紫檀,我给卖粮的王掌柜家做大秤剩下的料头儿做的,这牛筋是我跟屠夫老刘头要的。这牛筋啊!可不能乱用,必须用壮年的公牛后腿上的大筋,最好是经常打架的牛王,那筋儿才够劲够韧,从牛身上取筋儿的时候用锋利的剔骨刀,取的过程最好是越快越好但又不能伤到筋儿的任何地方,拿回来啊趁着新鲜赶紧用碱面撒在上面,让碱面吸干里面的水分直到碱面再也沾不上去,这时你会发现这牛筋已经缩短了一截儿,就这样在碱面里放它一晚上,第二天牛筋邦邦硬了,然后再把牛筋放到烧滚的牛油里榨,这时敷在上面的碱面会慢慢化开,什么时间榨到牛筋儿又柔软透明了就拿出来挂在太阳下暴晒,最好是立夏那几天正午的太阳,因为那时的太阳够燥热而又不是很毒辣,不会伤到牛筋儿,差不多一直晾晒到第二天早上,你取下那牛筋会觉得又硬又韧,这时候你就把牛筋摆在做菜的木案板上用木槌慢慢的把牛筋儿再砸软,之后用擀面杖多碾一会,直到那牛筋柔软而又不掉渣渣,你拿着牛筋抽在墙上,这时会发现牛筋儿会有弹回来的手感就差不多了,而这些还不是关键,最关键的就是皮筋的编法,因为这牛筋你处理的再好,它的弹性也有限,但只要你编的手法好,那牛筋的弹性,我跟你说差出老远!”“咣当”志文听到这里都听呆了,手里的弹弓滑落在木柜台上,天天读书写字,几乎没有其它的爱好,今天在友哥的一番话之下突然对弹弓产生了兴趣。“友哥,你再给射一下看看吧。”“好啊。” 友哥又随手从木柜台上,捡了一个秤杆上的铜圈,放进了那弹弓的皮兜里,又是一抬手“当朗朗”那铜圈不偏不倚正好套进了窗框上那把凿子把儿上不停的打着转儿。“友哥您能帮我也做一把弹弓吗?我要最好的!”志文说着从腰间抽出钱袋子放在木柜台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一章 结识道长 志文自打离开秤铺那一刻起,就魂不守舍的满脑子都是弹弓,这是他除了读书写字之外,唯一也是第一个业余爱好。第二天下午刚刚练完字就跑到门口的秤铺找友哥。“友哥,我的弹弓做好了吗?”“好了好了。”友哥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把同样是紫红色,但是似乎上面又带着一些黑色纹理的全木制弹弓,看的出这把弹弓是用了一整块木头做的,“这可废了我整整一天时间做好的黄花梨木的弹弓,这块黄花梨我放了好几年都舍不得用。”友哥举着弹弓说,然后递给志文,志文看着那光滑而又带有漂亮木纹的弹弓很是喜欢,可又看到那秃秃的两个木叉头说,“友哥,没有牛筋儿啊!”“哎呀,志文大少爷啊,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这牛筋儿可不能随便用啊,哪有那么快就给你搞到了,你稍等几天,我肯定给你搞个最好的。”“好,学生谢过友哥了。”“呀!志文少爷,你别给我客气了。”“对了,我在木把上刻一个字,你能帮我镶上铜线吗?”志文又问,“可以啊!么字?”“忠,精忠报国的忠!”“你喜欢岳飞啊!大少爷。”“那是自然。” 尽管只是个木头叉,志文仍攥在手里不舍得放下,那黄花梨的木把上镶上了明晃晃的铜边和一个“忠”字,木叉的两头上还分别刻着一圈凹槽,那是绑牛筋儿的位置,木叉交界的地方似乎有有一个鬼脸模样的木纹图案,而且他突然发现这木头还散发着淡淡的降香味。志文抓在手里向窗户外边比划着“友哥!我要拜你为师!你教教我打弹弓吧!”志文突然嬉笑着仿若变成了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嘘我的大少爷你可别乱说啊!这要让马先生听到了还以为你不要他这个师傅,跟我学做秤啦!这抢生意的名声可不好听啊。哈哈哈”“哈哈哈”志文听罢也跟着大笑不止。 暑去冬来日子飞快,这段日子志文和友哥学了不少的弹弓技艺,什么抓弹弓的姿势啥样,手抓稳弹弓后放到哪儿,拉皮筋的手要稳,拉倒什么位置,拿小物件当子弹怎么打,拿类似的凿子的东西怎么打,打地上跑的怎么打打天上飞的打什么位置,还有最重要的快速射击法,如何让多颗石子在最短的时间里发射出去击中不同的目标“多练吧,手法儿我都教给你了,虽然一时还打不准,只要手法儿姿势对路,慢慢的你就掌握窍门了。凭你的天赋,有一天还会超过我的。没准儿你还能打出弧旋变向双弹。”“友哥,弧旋变向双弹你会打吗?”“我只会打弧旋变向弹,却没有打出过双弹。这弧旋变向弹在飞行过程中旋转变向,可击中前面有遮挡的目标。传说我祖上有人会打弧旋变向双弹。”说罢指着墙边的一棵大槐树说,“你去把那小木靶放到树后我看不到的位置。”志文赶忙把平时练习用的小木靶拿去那树干后。那小木靶是友哥做的,一个木底座上连着一根钢条,钢条的上面有一个鸡蛋大小圆形的木靶。志文摆好木靶后,只见友哥从身上摸出一副牛筋替换了原来弹弓上的牛筋。“友哥你怎么换牛筋儿啊?”友哥笑而不语,举起左手的弹弓,右手慢慢拉开牛筋突然诡异的一拧一抖,“啪”树干后的木靶竟被击中了。志文惊奇的喊着,“击中了!友哥快快授我技法”友哥笑道,“少爷莫急,莫急啊。你现在刚刚入门,你暂且还不能打出这弧旋变向弹。你来看。”友哥把刚刚换好的牛筋摆着手中,“你看这弹弓牛筋和皮兜有什么不同。”志文看看,他发现这弹弓的牛筋居然像大姑娘的辫子一样由粗及细,而细的那一端居然没有皮兜,而是两根牛筋编在了一起,而且仔细观察后,那左边的牛筋一边在细端的连接处是依然是变细的三股牛筋辫,而右边的牛筋在最细端分为两根三股牛筋辫,而最终和左边的牛筋三股辫交织着编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三叉形状怪异的皮兜。“这牛筋儿编的好漂亮,居然没有皮兜!”“哈哈,这三股牛筋处便是皮兜。”“为何我不能用?”“你现在用它不仅打不出变向弹,而且你还打不准,更可能还伤了自己。你平时掌握的弹弓技法均是无用了。” 这天志文和友哥在铺子门外学着打弹弓,打了一阵儿弹弓后,正打算回铺里。突然从城东门的远处传来了杂乱的马蹄声还夹杂着人喧狗闹“好像不太对劲儿啊!志文少爷你先回马先生那里去。”友哥看着那马匹驰来的方向说,志文回到先生的家中。 “驾!驾!驾”“哗哗哗”一队战马疾驰而来,所到之处鸡飞狗跳尘土飞扬。街上的行人纷纷逃回家中,街道冷清下来“吁吁”几个土匪模样的人把战马停在了秤铺的门口。 一个头戴一顶军帽腰挎盒子炮,长官模样的人下马走进秤铺。后面跟着几个拿长枪的头上裹着布条的便装土匪。“掌柜的恭喜发财。”那人进门后冲着友哥一抱拳,“同喜同喜”友哥赶忙回答,“我们卢大帅初到贵宝地,你是出钱还是出力啊?”“听口音兄弟似乎是绥远一带的,我老家承德,咱们是老乡啊!这卢大帅是?我只认识我们铜宝县曹县长啊?”友哥不解的问道,“大哥,跟这瘸子废什么话啊!直接给他这烂铺子砸了得了。”后面的土匪举着长枪都有些不耐烦了,纷纷举起枪对准了友哥,“你们想干什么?”友哥有些愤怒的看着他们的头儿,一个土匪看大哥没有说话,似乎明白了什么,举起枪就向着友哥恶狠狠的冲过来,“他妈了个巴子!”可话音未落,友哥左手一抬,紧接着右手一拉一松,一把小凿子就飞入了那土匪手中长枪的枪筒里,那土匪只是觉得手中的长枪“当”的一震,以为是友哥扔出来什么东西砸到了他枪上,随即就用右手食指搂下了扳机,“砰”一声枪响,他手中的枪筒炸开了花儿,他身后的大哥愣了一下,然后急忙伸手去抽他腰间的盒子炮,可手刚摸到枪把儿,友哥一抬手又打出了一卷铜线,“哎呦”那大哥只感觉手背一麻,又把手收了回去。“大哥!你敢打我大哥,他妈了个巴子!活腻歪了!”大哥身后的几个土匪举着枪绕过他们身前的大哥,举枪就打,“砰砰砰”击中了友哥的胸膛,就在枪响的同时,友哥又把木柜台上的一个小秤砣射了出去,击中了那个骂骂咧咧土匪的牙齿,那土匪的门牙被打飞了出去,随即鲜血从他嘴里也冒了出来。友哥一动不动的趴在柜台上,手里还抓着那把弹弓。土匪们一拥而上把秤铺翻了个底朝天,“他妈了个巴子!手里举个木叉叉子,还想冒充什么大尾巴鹰!”那个匪头儿用那仍在颤抖的手把友哥的弹弓狠狠摔在了地上,弹弓碎成了几截儿,“哈哈哈”一阵嬉笑后,几个土匪卷着搜来的财物策马催鞭扬长而去。当志文再出来时,友哥的尸体已经凉了,那断裂的弹弓也躺在他的身边。 接下来的几天里,卢大帅的土匪军团洗劫了铜宝县的每一个角落。搞的县城里人心慌慌,都紧闭家门不敢外出。宋有余派人到马先生家捎话说,宋家大院被卢大帅霸占了,据说还打了宋家煤矿的主意,让宋少爷这几天就在马先生宅子里呆着,千万别出门。卢家军在县城里已经杀了不少不顺从他的人。志文自此每天都度日如年,一直想回家看看,可没有父亲的命令他又不能出门。直到有一天 那天的早上天还没亮,县城里枪声大作,人喊马嘶,大街上到处都乱跑的人和奔跑的马,一直到天色大亮,马先生的弟弟马医生突然砸门进来,急匆匆的带着志文就跑出了县城逃到了深山老林里的药王庙。 后来,志文才知道他的父亲宋有余被卢大帅不仅霸占了宋家大院,还霸占了县城里宋家的好几处房产和商号用来养卢家军的战马。而后得寸进尺的卢大帅每天还逼着宋有余交出宋家煤窑的地契。被逼无奈的宋有余决定鱼死网破和卢大帅大干一场,毕竟宋家还有几十个家丁几十条枪。正好联合了早就受够欺压想刺杀卢大帅的马医生,马医生是从西洋学医回来的,在县城开了西医诊所,没想到卢家军一到,赶出病号强占了诊所的所有资源马医生早就计划刺杀卢大帅,所以他们决定一起行动。也就是那天清晨,他们按计划去刺杀卢大帅,可谁知道这狡猾的卢大帅并没有睡在宋家大院里。刺杀行动败露后,就是一场血腥的杀戮。卢大帅一怒之下命令杀死宋家所有有关联的人。宋有余一看大势已去就拼了命送了一个心腹出去给暂时还没有行动的马医生报信。让他不要再去硬拼,一定要把宋家唯一的后人宋志文送出铜宝县城,藏起来。这是他唯一的遗愿。后来也的确证实,铜宝县宋家上百年的大家族只剩下宋志文一个人。 志文躲在药王庙因为思念家人而过度悲伤,几次想一死了之。马医生劝了多次均是无用,只好求助庙里的主持云宣长老来开导志文。 “阿弥陀佛。宋施主,老衲这厢有礼了。”宋志文呆呆的坐在床头望着窗外,云宣长老看到志文一脸的绝望之色而且一语不发,看出他确实已无苟活之意,便故意激他道,“正所谓杀父之仇不供戴天,更何况我铜宝千万黎民苍生均握于他手。大丈夫有仇必报。”“大师既已遁入空门,何意出此言。”“超度芸芸众生,亦是吾出家人之本分,更何况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我何尝不想为父亲报仇,为宋家一家老小报仇,只是以我一人之力如何对抗卢家军数千恶匪。”“施主若有复仇之心,可去天宝山香山观见一见茗杉道长。” 初春的天宝山上依然一派冬天的萧瑟,志文在香山观住了一段时日后,茗杉道长也知道了志文的身世遭遇。可道长依然没有提及如何报仇之事。一日心灰意冷的志文正欲离去之时,茗杉道长带他进入了天宝山后面的大山深处。 一路上志文跟同茗杉道长爬山涉水风餐露宿,直到第三天的傍晚,他们来到了一个山谷中的废墟。他们在废墟的石墙边点起了篝火。“道长引我来此到底是何意?”志文实在不明白茗杉道长的用意,“小友莫急,此地奥妙正可助小友报那杀父之仇。来来,我们先填饱肚子”道长说罢便用一根木棍去火中翻出几块焦了皮的红薯 吃完饭,茗杉道长从怀中取出一红漆的木盒递给志文,志文打开一看盒中是八块生满绿锈的青铜板,上边画着一些图案和古篆文字,“小友自幼练习书法又跟随笔圣学习多年,想必古篆文字应该看的懂吧。”茗杉道长看着志文说,“螭鼠术?黄仙飞鼠翅翎猫玄天井赤月洞这这”志文简单的看了一下青铜板上的文虽然认识古篆文但其中的意思就雾里云里了,“这螭鼠就是能帮你报仇的一种衍生出来的灵物,黄仙就是黄大仙黄鼠狼,飞鼠一般都知道了,就是这秦岭大川悬崖上会飞的一种动物。至于这翅翎猫解释起来就稍微复杂一些了,”茗杉道长慢慢的给志文解释道,“这翅翎猫本是秦岭山上的一种专门在悬崖上生活的一种山猫,它们专门捕食那在悬崖上搭窝的鸟类和飞鼠,这翅翎猫看起来很瘦,大大的耳朵细细的脖子瘦瘦的腿,可这种猫它再瘦肚子都很大,大到快垂到地上,有时候走起路来还一晃一晃的,”茗杉道长此时手捻胡须笑了一下,也并不像之前那么古板了,志文听的很认真。“其实在民间养的一些猫也有这样的现象,只是数量极少。当你用手去触摸那猫的大肚子,你会发现,其实那猫的肚子不大,看起来大是因为那肚子下面的皮毛很厚很大,用手去拽就能拉伸很长,这皮垂在翅翎猫肚皮的两侧从前腿一直连到后腿。这翅翎猫它为何要长出这样的一张大肚皮来,其实这关乎到它的性命。鸟会飞,飞鼠也会飞,可翅翎猫不会飞,它经常在悬崖峭壁上抓鸟和飞鼠吃难免会从高处跌落下去,当它跌落的瞬间你就会发现它会挺直身体四肢张开肚皮向下,肚皮上的皮被四肢拉伸开来就好似一把打开的伞,尾巴也不停的摇摆掌握平衡,下坠的速度也变缓了,就这样即使从高高的悬崖上坠下也不会受一丝的伤。”茗杉道长说罢又用木棍挑了挑篝火加了一些柴。“玄天井和赤月洞则均在这篝火百步之内。”志文抬头四下看着这周围的石墙。 “那这螭鼠到底如何帮我报仇呢?”志文突然问,道长继续解释道,“这螭鼠有着黄仙的身体飞鼠的翅膀,可在山林平底飞速疾驰,即使是山中野兔也逊色三分,更厉害的是它一旦飞起就好似空中的鹰隼迅猛灵活。最厉害的它继承了黄仙的身体也具备了黄仙的本事,黄仙在捕猎大型动物的时候会迷惑催眠对方,如果人为饲养加上训练也会催眠迷惑人类,但如果要让黄仙杀死人那就需要更严格更长时间的训练了。”志文看着那篝火里红红的炭火似乎渐渐看到了那螭鼠张开了獠牙的样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废墟的秘密 第二天的清晨,山谷中山岚弥漫茗杉道长带着志文站在废墟的一眼古井边,“这里就是玄天井,此井井壁均有神石搭建。玄天之含义日后你自然会慢慢了解。你如若想报仇雪恨,则必须要先捕到黄仙的幼体,最好是地下黄仙窝里刚刚长全了毛的小黄仙,然后你在身边每日喂养,渐渐的和你熟识长大。这期间你要训练教会它催眠动物然后就是催眠活人。”茗杉道长说罢看到志文的脸上露出一丝恐惧,“你想要报仇这还远远不够,还记得昨日说过的翅翎猫吗?你必须也要找到一只翅翎猫的幼猫,从小养大,从而让它帮你捉到那悬崖上的飞鼠。”志文狐疑的问,“为何我不能直接去捉飞鼠?”茗杉道长笑到,“那飞鼠生性胆小,终生生活在那悬崖峭壁之上,而它只在夜间出巢,只吃那峭壁上的新鲜翠柏嫩叶,而且嗅觉极其敏锐,若用异物碰触过的枝叶十步开外就绝不靠近了,而且它的洞穴选择之处更是让人无法触及,一般都是选在悬崖峭壁中间的石缝深处,若想触及它的巢穴人力决不可为。只有它的天敌翅翎猫才能降住。”志文点点头,突然又问,“那翅翎猫抓不住活的飞鼠如何是好呢?”“小友思维果然伶俐,放心吧,飞鼠的尸身也可,只是必须尽快的把尸身拿到这里用飞鼠之血和黄仙的身体一起沉入这井水中便可。接下来便是玄天井的奥妙所在了。”茗杉道长又带着志文来到一处倒塌的石屋,指着石屋的地面说,“在那地面的下头便是赤月洞了。洞中也有一块神石。”志文又问,“这赤月洞又有何用?”“螭鼠出世后,能力会越来越强,其它的灵物也是如此。派中如有人培育出灵物必有他用,只是自古以来派中规定,在达成目的后便要杀死灵物。我派自东汉一来一直与其它道派不和,有些道派一直把黄仙视为正殿大仙,可我派始祖偏偏把黄仙视为邪神。所以邪神控制不住该杀即杀。可在之前灵物必须锁在赤月洞里,用神石控制住它。” 东方的山尖上太阳慢慢露出头来,山岚也渐渐的散去。志文和茗杉道长一起踏上了归途。“道长,雕这螭鼠术的青铜板形制像是竹简一般,而且这上面的篆字也像是小篆字,莫非这废墟也修建于秦朝?”“这个应该是吧,原本这是本派的秘密绝不外传,小友的令尊生前已是观中居士,多次布施重金,去年的一场地震观中宫殿不仅倒塌还失了火,多亏令尊出资重新修建宫殿,才延续了本派香火。贫道也就不把你当外人了。那废墟原本就是本派的道观所在。只是在唐朝时观中失了大火,而后才搬到了天宝山如今的位置。据传派中始祖本是秦朝时期的一位炼丹师名张慈,一日秦川山中地动山摇山崩地裂,从山上滚落一块神石,始祖张慈遵始皇帝之命在山中用那神石练就那长生丹,终未成。之后秦朝灭亡,始祖仍未离去,继续修炼其它道中秘术,而这螭鼠术便是其中之一。对此事还请小友保守秘密。如若不是派中有大灾大难之事,此秘术是万万使不得的。”“道长请放心。”志文对道长深深的鞠了一躬。 回到香山观,志文在道长的帮助下先在道观后厨的院里挖到了一窝小黄仙,挑了一只养了起来,每日用友哥给他做的那把弹弓去山林里打麻雀,然后喂小黄仙吃。黄仙长的很快,一个月就从一个巴掌长长到两个巴掌长了,小黄仙每天都钻在志文的兜里,要不然就是上趴在他的肩膀上“小家伙真乖,叫你毛球怎么样。”志文看着肩头的小黄仙笑道。 在阳春三月的一天,志文又拿着道长给的猫僵草在悬崖边上诱捕到了一只小翅翎猫,也带回道观养了起来。这翅翎猫遇上黄仙一开始总是打架,亏了都是幼年期,要不准得死一个。这猫不像狗,不用训都听话,为了训那翅翎猫把猎物叼回来就废了志文不少的心思。每次志文把麻雀的尸体扔给它,训练它叼过来,它要么就地吃掉要么叼到隐蔽的地方再吃,反正是不叼到志文的身边吃。志文想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每次扔麻雀,只要小猫一叼上食物,志文就拿弹弓用黄豆轻轻的打它,小猫就跑,停下刚想吃,再打,直到小猫跑到他脚下了,才停手不打了。训练的久了,每次小猫都是先把食物叼到志文脚下才开始吃。志文也慢慢的越来越喜欢这小家伙给它取名叫小苟。当然志文也没想到这弹弓还能训猫呢。 到了夏末小翅翎猫长大了,虽然还未成年,可他的身形已是相当稳健灵活了,道长说,这样的半大翅翎猫在山崖上捕食飞鼠,虽说没有成猫经验丰富,可遇到躲进石缝的飞鼠,半大猫可以钻进石缝去捕食飞鼠,这一点是它先天的优势。而这时小黄仙也长大了并且已习惯和翅翎猫一起玩耍吃食,有时还睡在一起。道长看时机已经成熟就带了志文一起又去了道观的旧址。 废墟上,赤月洞上方的石屋又被道长找人修建了起来。一日,道长带着志文走进石屋,在石屋的地面上找到一块活动的石板掀开。举着一个火把引着志文走了进去。通过一条狭长的石道来到洞口,用铁链拉开一个铁门,道长指着那圆形赤月洞中央那块黑色的圆形石台,嘱咐他待螭鼠出世一定要让它在此洞中栖息。这时,志文向洞中看去不觉一阵凉意,他看到那赤月洞中黑色石台周围的地上堆着森森的白骨,志文转身逃出洞去。 石屋的门口志文依然没有平静下来,“道长,难道说为了报仇训练螭鼠也要杀死许多无辜之人吗?”道长平静的说,“你用螭鼠报仇难道不是为了杀人吗?”“可我心中只想杀死卢家军的那些军匪。”“可你不用人来训练螭鼠,难道用家鸡不成,那样你到头来到底是杀鸡还是杀人。”“我”志文无言以对可心中又矛盾重重。“以螭鼠的体量本无法将一个成年人杀死,可如果你可训练螭鼠钻入这成人的咽喉中,即使是华佗在世也救他不回。但要钻入人口也不是易事,无人愿意张开大嘴让异物钻进嘴里,更何况是螭鼠这样外形怪异的灵物。如要让人自愿张开大口无非几种方法,美食引诱,睡意朦胧,突然惊吓,和大声呼叫。如果要制造这样的情况,就要求螭鼠具备幻术催眠。螭鼠的眼睛继承了黄仙眼睛迷惑催眠的本事,当对方进入幻境张开大口,螭鼠钻入他的喉咙,一般的人都会因无法呼吸惊恐万分而很快死去,即使有人在他身旁也救不了他,因为他周围的人要么早已进入幻境,要么对进入他喉咙的螭鼠束手无策,很快他的生命也就结束了。” 志文听着似乎眼前看到那螭鼠在宋家大院的墙头上催眠了院里所有卢家军,而后飞向那张开大口的卢大帅心中的仇恨让他继续这计划,他带着翅翎猫上了那生长着零星翠柏的悬崖。 夜空中最亮的星似乎在在黑暗中一闪一闪的,饿了一天的翅翎猫被志文从竹篓里放了出来,在志文腿上磨蹭着,“喵喵”叫了几声后,发现它又回到了幼时玩耍的地方,突然离开志文的身边“嗖”的钻入那崖边茂密的灌木丛里,“不会就这样一去不复返了吧。”志文想着急忙向那崖壁靠了过去。可满眼都是漆黑的夜色。志文只好把灌木枝扎在一起做了一个火把,在那崖边坐了下来 “吱吱”一只长着一对大大的黑眼睛的飞鼠从深深的崖缝里钻了出来,看了一眼黑黑的夜空,“嗖”一跳飞下了悬崖,它张开身体两侧的翅膀在夜空中滑翔着,突然他在空中灵巧的一个转身,改变了飞行的方向,回旋着落在了崖壁上一颗形态怪异的翠柏上,那翠柏粗壮的根拧曲着身子顽强的挣扎进那坚硬的石缝深处,就像飞鼠一样它们依赖那崖壁上的石缝,在这笔直坚硬的崖壁上似乎那里才是它们梦寐以求的地方。飞鼠在柏叶间窜上跳下,寻找着新鲜心怡的一枝柏叶。而就在这看似笔直的峭壁上,一只翅翎猫正紧贴在崖壁上,向飞鼠悄悄的靠近,那刀削般的崖壁上似乎看不到它落脚的地方,可那翅翎猫的身体却犹如磁石贴在铁一般坚硬的崖壁上,它慢慢来到了翠柏的上方。翅翎猫已经靠的很近,双眼睁得溜圆,尾巴轻微的抖动,突然后腿一蹬崖壁“嗖”的跳到了翠柏一根粗枝上,那根粗枝突然剧烈的抖动起来,正在啃食柏叶的飞鼠被这突如其来的弹力竟高高的被弹射到空中,瞬间空中的飞鼠本能的张开翅膀正欲飞走,那翅翎猫闪电般飞窜过去跳起来一猫爪把那飞鼠勾了回来一口咬住,可翅翎猫身下的树枝被它一蹬摇晃的更加剧烈,翅翎猫身体落下时竟没有抓住那柏枝滑了下去翅翎猫毕竟是翅翎猫,他也本能的在空中张开四肢用它那张大大的肚皮缓冲着下坠的速度,这时它的好运气来了,就在它坠下的翠柏下方同样顽强的生长着一棵非常细小的翠柏,与其说是一棵翠柏倒不如说那是一枝翠柏,这棵柏树太细了,还不如翅翎猫那干瘦的四肢,翅翎猫摇动着尾巴落着上面,那细细的枝干剧烈的摇动着,翅翎猫被震的身体都倒挂过来,翅翎猫用四肢紧紧的抓着树枝,待那震动略缓,它就顺着枝干蹿回到崖壁上,用它那尖尖的利爪抓住崖壁又爬回那上方翠柏的位置,顺着原路回去了。 “小苟!”正在发呆的志文突然被脚下的翅翎猫蹭醒,志文借着火把的光亮看到翅翎猫嘴里正叼着一只飞鼠,他赶紧从怀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麻雀肉,用它换回来飞鼠的尸体。紧接着志文把飞鼠的尸体放进一个瓦罐里,抱了翅翎猫急匆匆的下山了。 废墟里的篝火旁茗杉道长终于等到了志文,“道长!抓到飞鼠了!”“噢!快快,速速于我看来。”道长接过志文手中的瓦罐打开盖子用手指一探,“好好,还来得及。”说罢取来了一只小碗,用刀把飞鼠尸体的头砍了下来,然后把那飞鼠的身体倒垂在小碗上,从那飞鼠尸体的脖颈断裂处滴滴答答的滴出血来。随即让志文又把黄仙唤了过来,让黄仙去舔食那碗里的飞鼠血。待那碗中的血被喝完,道长用二指在那黄仙后脑处一捏,黄仙的身体立刻一软瘫倒在志文的手里,“来把黄仙放入这瓦罐之中。”志文赶紧照做。道长又把一根长长的麻绳系在瓦罐上,“随我来吧。”志文抱着瓦罐跟随道长来到了井边,道长左手从怀中抽出一把小小的桃木剑,右手一抖一张燃烧的制符已在手中,随即制符飘落在井中,道长收起宝剑,从怀中有掏出来一只青铜的香炉来,也放入了瓦罐中,盖上了盖子。“你速将瓦罐沉入井中,我让你停便不要再放绳子,我让你收,你便拉那瓦罐回来。”志文用绳子拽住瓦罐将它沉入井中。随着绳子越放越长那瓦罐在井水中的坠力也越来越强,似乎那麻绳的一头儿拴着一条很大的鱼在游向井的深处,那股力量越来越大,志文感觉似乎快要支撑不住了一样。“停!”道长说罢,又拿出一张制符燃着扔进井中嘴里还念着什么。“收!”志文赶快拽回了那绳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三 螭鼠出世 倒净瓦罐里的井水,湿漉漉的毛球静静的躺在香炉旁边,志文伸手把它从瓦罐里拿了出来,拖在手心里用袖口擦拭着毛球身上的井水,慢慢的毛球的肚皮又一起一伏的呼吸起来,毛球慢慢的睁开眼睛张开嘴伸出舌头舔着嘴边的井水,一翻身爬起来,突然抖动着身体甩了志文一脸的水。“啊!道长,它活过来了。”而茗杉道长却只冷冷的看了一眼,“把那翅翎猫放归回去吧。”说罢转身离去了。 第二天的早上,毛球和往常一样一步也不离志文左右,一会钻进兜里,一会又爬上他的肩头。“道长,毛球似乎和往日没有什么不同啊?”“它从玄天井上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不是原来的黄仙了。”道长说道,“你会发现它的变化的,而且还会很快,原本以畜生界和人界的划分,这黄仙一年的修行顶上人十年的修行,这玄天井里出来的螭鼠变化的会更快。”“吱吱”螭鼠突然冲着道长叫了两声,似乎听明白了什么。“好了,这几天你先训练螭鼠的催眠术吧。我们带来的那几只鸡就是为训练它带的。就按照我教你的方法。待螭鼠生出翅膀时我会再来的。如果螭鼠不听话,你就用这面铜镜照射它即可。”茗杉道长递给志文一面很小的铜镜,那镜面上用朱砂画着一些符号,志文刚要去摸,“千万别把那朱砂抹掉,若那样便降不住这螭鼠了。这样吧,这青铜简你也拿好,如果铜镜不灵,就把这竹简按顺序拼凑起来,用上面的八卦图也可镇住螭鼠。铜镜是先唐派中真人所造,这青铜简便是始祖张慈留下的了,事后请务必归还与我。”志文只感觉这肩膀上的重担越来越多越来越重,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接过铜镜和青铜简,“吱吱”毛球突然叫着钻进他兜里,瑟瑟的抖着。 这黄仙的催眠术原本只有一些活了很久的快成精的老黄仙才有这本事。比如催眠鸡,它们只需要在看得到鸡,即使是很远的地方,用它的眼睛盯住鸡的眼睛,那鸡便一动不动进入催眠状态,有时候一些道行深点的黄仙还会跳出一种诡异似舞蹈的动作,那样催眠的效果会更好,而且有时可以同时催眠一窝的鸡同时进入催眠,乖乖的等着它来杀戮。 第二天的早上送走了茗杉道长,志文便开始训练毛球了。他先取出一只黑色的老母鸡拴在了树下,又抱着毛球慢慢走到那老母鸡的旁边,毛球一看到老母鸡本能的看着它直流口水,想挣脱志文的束缚去接近那老母鸡,母鸡一看到黄仙也是本能的上蹿下跳扑棱着翅膀想逃跑,可老母鸡被栓着也扑棱不走,不一会老母鸡累了就站在那里惊恐的看着毛球,毛球也直直的盯着它,就这样持续了一段时间后,老母鸡的眼睛慢慢的半睁半闭,身体也慢慢的卧了下去。这自然是黄仙眼睛天生的功能。只是一开始小黄仙给鸡催眠的都不深,志文把毛球放出去刚一接触到那老母鸡的身体,那老母鸡就醒了,又是扑棱着翅膀一阵儿上蹿下跳,毛球差点被它的翅膀拍出一个跟头。志文抱回它,继续着刚才的一系列程序。就这样反反复复,直到毛球跳到老母鸡身上,那老母鸡也再不反抗为止。今天到最后不管是毛球的催眠技能加强了还是老母鸡累到或者惊恐到极点放弃了抵抗,都会让毛球明白,它必须让那比它大出许多的老母鸡一动不动它才能任意摆布它的猎物。晚上志文把那只老母鸡杀了,鸡血喂给毛球,他吃了鸡肉。那只鸡已经不能再用来训练毛球了,原因用一句俗话来说就是已经被吓破了胆,下一次见到毛球,即使不用催眠,那老母鸡也会乖乖的蹲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第二天又继续那样的训练程序。这毛球也真聪明,第二天就掌握了其中的奥妙,第二轮就深度催眠了老母鸡。那毛球跳到老母鸡身上,张开大嘴咬了它一下,那老母鸡也没有任何的动静,只是那样傻呆呆的蹲在地上。毛球肆意的舔舐着它那带血的羽毛。毛球连续用催眠术又杀了好几只老母鸡,它最后一击的技术也越来越好,居然能一口就咬住鸡脖子上的那根最粗的血管。到了最后毛球的肚皮被鸡血撑成了皮球。这一天毛球就杀光了鸡笼里所有的老母鸡。鸡笼里就剩下一只锦毛大公鸡了。 第三天清晨的时候,大公鸡不停的在笼中啼叫着,似乎是宣泄着愤怒,昨天毛球把它的妻妾都杀光了。愤怒的大公鸡和老母鸡不一样,守护鸡群的大公鸡一般都不怕黄仙,只要够年份的大公鸡一般都和黄仙有过正面的交锋。而且大部分的黄仙还真是拿不住有经验的大公鸡。 笼中这只大公鸡便是不俗的老公鸡,志文刚打开鸡笼的盖子伸手去抓那大公鸡,手上就被大公鸡狠狠的啄了一下,志文赶快缩回手一看,手上的一小块肉皮翻了起来并渗出血来。那大公鸡随即跳出鸡笼,站在笼口上啼叫起来。毛球也飞快的蹿了过去用眼睛盯着大公鸡,这大公鸡猛地从笼子上扑棱着翅膀冲着毛球飞下来想驱赶它,毛球一看没能催眠那大公鸡,反而被它反扑过来,就在大公鸡跳落的一瞬,毛球钻过那大公鸡的翅膀跳到了鸡笼上,它俩互换了位置,大公鸡莫名其妙的失去了目标,站在原地左右晃着脑袋。毛球站在鸡笼上左右晃着脑袋随着大公鸡的眼睛也摇晃着。当大公鸡最后一次转过头看见毛球时,却呆呆的站住不动了,大公鸡就这样侧着脸用一只眼直直的看着毛球,毛球继续慢慢的晃动着脑袋,现在毛球的催眠经验已经很丰富了,它要继续深度催眠那只经验丰富的大公鸡。志文捂着手似乎也被催眠了一样呆在了那里。 这才三天毛球就杀光了所有用来训练的鸡。这比预期的要快了很多。志文每顿饭都是鸡肉也让他很厌倦。“毛球,咱们去外面转转你说好不好。”“吱吱”毛球听罢一下跳到志文的肩膀上,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并且还表示也很厌倦顿顿喝鸡血。志文带着毛球走出了废墟。 在山谷的小溪里,志文脱光衣服尽情的和毛球在溪水中嬉闹着了一番,他发现毛球天生会游泳,在水中也很自由灵活,时不时还能捉只小螃蟹上来。在溪水中一番玩耍后祛除了一丝暑意。毛球爬到溪边的一棵香檀树上懒懒的睡着。志文在溪水中捡拾着水中最圆最美而且大小合适打弹弓的鹅卵石。在这溪水中很多大大小小漂亮的鹅卵石,有些美到极致,志文感觉都不舍得用它来打弹弓了。 快走时,志文捡了很多卵石,装满了他的衣兜,毛球不满的跳到他身上用小爪子不停的捣弄着那些兜里的鹅卵石。“毛球别生气,等回去我就给你腾出地方来。”志文抱起毛球无奈的解释着,突然他发现在毛球的前腿肘关节的位置顺着腋下一直到后腿的膝关节上方的位置,长出来一条突出的肉筋,软软的鼓鼓的就像皮肤上一条明显突出的血管。“这就是螭鼠的翅膀吗?” 志文顺着溪边走着,毛球又趴在志文的肩头,突然毛球站起身一动不动的盯着前方不远的地方,志文也没留意到毛球的举动,继续走着,“哎?!这块石头好像一只鸽子。”志文突然发现小溪边一块灰白色的石头的形状好似一只鸽子,仔细一看居然那石头上还有鸽子的眼睛,志文突然感觉奇特,睁大了眼睛一看,居然还有一对红红的爪子。“这石头也太奇特了吧?!”突然又意识到那分明就是一只鸽子,赶忙掏出那黄花梨的弹弓,摸出一粒鹅卵石,“啪”鹅卵石飞出去正打中那鸽子的脖颈,毛球飞也似的蹿了过去“换换口味也不错啊。”志文只想到要打那鸽子。却没又去想那鸽子为什么不飞,等他把毛球和鸽子一起拾起来,“斑咕咕!它”这种鸽子是本地常见的野鸟,很怕人,看见人老远的就飞开了。“毛球,你这家伙逗我玩是吧?我还以为运气好,遇到个傻鸟呢!”志文突然明白了这鸽子不飞的原因。“吱吱”毛球调皮的叫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四章 残酷的训练 之后的几天里,志文每天都带着毛球漫游在废墟附近的山谷中,自从毛球知道了自己这催眠的本事,它就不停的拿那些山林里的动物做催眠的对象。不过它也慢慢发现,自己似乎催眠不了那飞翔的蝴蝶和成群的蚂蚁。 清晨的一缕缕阳光从废墟边上的一棵老槐树上射下,一群不知名的野鸟在树上叽叽喳喳嬉闹着,毛球站在刚走出废墟石墙的志文肩膀上,它冲着那嬉闹的槐树上不停的晃着毛绒绒的小脑袋,嬉闹声渐渐的小了下来,“毛球,你又开始练习催眠术了对吧。这些小野鸟你就放过它们吧。这几天我手都打累了。以后不是大一些的猎物,你就别催眠它们了。”志文有些无奈的说,毛球依然没有理会志文,依然在肩膀上晃着脑袋,有几只小野鸟在那槐树茂密的树叶深处没有被催眠飞走了,大槐树上寂静下来。“也许毛球在练习催眠一群目标的技术,我也不要去管它了。”志文带着毛球继续向废墟外的林中走去。老槐树上陆陆续续掉落下那些被催眠的野鸟来 树林稀疏的空地上滋生着一些灌木和野草,当志文走到这里时,毛球又在他肩膀上进行着那祭祀仪式般的动作,志文明白毛球又发现猎物了,他不停的也在那密密的杂草从中搜索着,可是那里安静异常什么也没有看到,志文慢慢的走过去,靠近了又仔细寻找着。原来在一些发黄枯草的后边,一蓬灌木的根部正蹲着一只肥肥的野兔,它正惊恐的看着毛球,志文举起弹弓看准野兔的脑袋让那圆圆的鹅卵石飞了出去,“啪”野兔被击中脑袋瘫在地上抽搐起来。“毛球啊,你这样就不好了,总是让我动手,你就不能自己上去试试嘛?”“吱吱”毛球依然蹲在志文的肩膀上,因为它明白每次只要它催眠猎物,志文自然会用弹弓去搞定那些猎物的,而且之后志文还会把猎物送到它嘴边。“毛球,这样下去就快成了你训练我了呀!”“吱吱”毛球依然欢快的叫着 正午的烈日炙烤着山谷,吃饱了烤兔肉的志文又泡进山溪里挑拣着鹅卵石,毛球依然爬到溪边的树上睡觉。“呜呜”溪边不远处山坡上的灌木丛里突然发出野兽一般的吼叫,灌木丛也随着那声音剧烈的抖动着。志文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叫吓得怔在当场,听这吼声和灌木的抖动,那里一定是一头巨大的野兽。“金钱豹?虎大王?”志文脑中不停的闪过,终于恐惧达到极限,志文在溪水中转身便跑,脚下的浪花飞溅成一条白色的水线,而与此同时那灌木丛中也划出一条绿色波澜直冲溪边,猛然从灌木丛的边缘冲出一只体型硕大的野猪,狂奔着冲向溪中奔命的志文,志文回头一看那龇着獠牙气势汹汹的巨大野猪正狂奔向他,惊吓的脚下一滑摔倒在溪流中。“吱儿”随着一声刺耳的尖叫声,毛球竟从它睡觉的树上飞至溪流边一块石头上拦在野猪前,“吱”毛球刺耳的尖叫声似乎吸引了野猪,那野猪停了一下看向毛球,毛球直直的盯着野猪的眼睛,野猪竟站在溪水中一动不动了。“毛球!你会飞了!”志文仍然倒在水里侧着头看着石头上的毛球。毛球左右晃着脑袋,突然身体一跃张开那身体两侧还未长大的翅膀“嗖”的飞到了野猪的脖子上,张大了嘴一口咬了下去,“嗷”一声狂吼后,溪水中又炸开了花。那野猪上蹿下跳的在溪水中疯狂的转着圈儿,不停的扭着头张开大嘴想去咬掉那脖颈上的毛球,那狂乱发怒的野猪让志文吓得在溪水中站起身倒退出好几步,“野猪又醒了!”志文意识到,野猪这么大的猎物毛球从来没有碰到过。可接下来溪中狂跳的野猪渐渐的安静下来,发出“哼,哼”的声音,然后低头在溪水中慢条斯理的用它嘴里那长长的尖牙拱着水底的鹅卵石,拱了一会儿抬起头来嘴里还不停的咀嚼着,志文仔细望去,那野猪居然在吃着溪底的泥沙。突然志文闻到一股臭味儿飘来,原来毛球在紧急时刻本能的放出了令野猪制幻觉的臭屁。野猪似乎吃的很香甜,又不停俯下身去拱食那溪底的泥沙。毛球爬上了野猪的后背,蹲在了野猪背那长长的的鬃毛上。 志文捂着鼻子跑上了岸边,穿好衣服,呼喊着毛球,可那小东西依然死死盯着野猪,野猪还在不停的吃着泥沙。“毛球!回来了。”志文依然不敢靠近那野猪,“你再不走,我可要回去了。”说罢转身就向回走,毛球只好跳下野猪背匆匆跟上志文 回到废墟后,志文发现茗杉道长早已等在那里了,还带来了马医生,地上还捆着两个蒙着双眼的人。“道长,马医生你们什么时间到的?”“到了一些时间了,我算到那螭鼠翅膀已基本长出,所以过来看看。”道长说罢转身指向马医生,“正好马医生也为你送来了两个礼物。”“志文,听道长说你需要这样的礼物,所以特别为你送上。”马医生指着地上那被绑住的二人。地上那二人犹如死了一般静静地坐在地上。志文眼光故意回避着。“这二人是卢家军的军匪。我前几天从铜宝县城去药王庙的路上抓住他们的,当时在药王村村口的井边,四个土匪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正在强暴一位在井边洗衣服的妇女,我冲过去用枪打死了一个,后来村民们也冲出,也打死了一个,后来从这二人口中得知他们都是卢家军的人。我又得知茗杉道长想抓几个卢家军的土匪,所以给你带到这里。”马医生一通解释后,志文突然冲到那土匪跟前,扯去那二人眼上的黑布。那二人被日光刺得紧闭双眼,不过志文猛地瞪住其中一个嘴中缺了两颗门牙的土匪。“你!”一把上去抓住了那人的衣领,志文怒瞪着那人的脸仔细回想着 那天友哥听到马队的声音让志文回到马先生的家里,本没有当回事,关上门便回书房读书去了,可没过多久,门外传来了枪声,志文飞身出屋来到院门,马先生正站在那里从门缝中看着屋外,志文也凑过去从门缝中向外看去,几匹战马停在门前,只见一个土匪模样的人正捂着满是鲜血的嘴站在秤铺门口,秤铺里锅碗瓢盆响做一团,过了一会从秤铺中出来几个土匪模样的人骑上马走了。待那战马走远后,马先生才打开门让志文去秤铺里查看,只是为时已晚。 那被绑着缺了门牙的人就是志文通过门缝看到的满嘴是血的人。志文很确定。“就是你,你杀了友哥!”那人本就是军匪,从热河来铜宝的路上不知杀过多少人,听到志文的话,他只是瞥了志文一眼淡淡的说,“落到你们手里,要杀便杀,只求来个痛快的。”“痛快?”志文质问道,“给你痛快怎能洗去我们心头之恨。”说罢退出几步拿出了友哥为他做的弹弓,手里捏了几颗鹅卵石,“啪啪啪”志文手中的鹅卵石连续准确的飞入那土匪的嘴中,“啊啊”那土匪嘴中的牙齿又飞了出去,疼的他啊啊大叫。这时毛球突然也蹿了过去跳到那人的脖子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啊杀了我吧!给我来个痛快的。”那人嘶喊着,把和他绑在一起的土匪惊得也哭喊着,“等我们卢大帅抓到你们,看不扒了你们的皮!”说完便恶狠狠的看着志文他们。紧接着“啪”一颗鹅卵石镶在了那只恶毒的左眼上,“啊老子杀了你,老子要杀了你。”毛球又跳到他的脖子处狠狠的咬了下去。“志文!别打瞎眼睛,还有用处。”茗杉道长突然说道,“今天姑且饶他们一命,来来,我们去赤月洞那边聊聊接下来的事情。” 马医生留下来看着那两个土匪,道长和志文走向了赤月洞的石屋。石屋的门口处,道长指着志文肩头的毛球,“这些天它可听话?”志文回道,“毛球很乖很听话,也很聪明,不但学会了催眠术,而且还学会了群体催眠和制幻术,今天午时它刚刚催眠了一头大野猪,又用制幻术让大野猪吃那溪中的泥沙。”道长捋着胡须道,“比我预计的还要快出许多,看来这道观中的黄仙原本已有修行在身上了。加上其悟性极高已远远超出我们的估计。接下来我们要训练它的杀人技巧了。”说着道长看向志文,此时的志文已经完全没有惧义,而是坚定的看向道长。 “派中训练螭鼠杀人之法有多种,也不是固定唯一。训练最终的结果即是让螭鼠找到仇人然后催眠仇人最终杀死仇人。找到仇人的训练有两种,一种是让其记住仇人的气味,然后把它放到仇人所在的附近,让螭鼠自己寻找仇人杀死他。另一种是直接能看到仇人,然后指示给螭鼠让其直接去杀死他。指示的方法有很多,刚刚看你的弹弓射的极准,你可以在弹弓上做做文章。催眠仇人的训练即是黄仙的催眠术用在人身上了。此法可用训练催眠鸡的方法略加改进就可以了。如果螭鼠天生悟性奇高,也有直接用制幻术杀死敌人的时候,如若那样就省去了第三步。第三步,让螭鼠直接杀死仇人的训练比较复杂,因为让螭鼠钻进人的口中绝非易事。本派前辈用过多种方法,其中一种是,每次喂食时,把螭鼠喜欢的食物放到活人的嘴中,先让螭鼠催眠那人后,让其习惯在人口中找食吃食,然后慢慢把放置食物的位置加深,口中一直延伸至喉咙的深处,让螭鼠慢慢习惯了这个顺序找食物。之后就训练不放食物而人不张嘴,螭鼠催眠后进入人的口中直至喉咙深处也找不到食物,反复几次直到杀死那人,这时你再喂它吃食。经过几次训练,螭鼠明白了只要杀死那人就有食物吃了,螭鼠也就慢慢的会催眠杀人了。”道长讲到这里,突然看向赤月洞,“那时候的螭鼠也是极其危险的,也必须关进赤月洞了。派中在古时也曾有过灵物杀死派中道人的记录。” 志文看看毛球,它已经钻进口袋里睡着了。 道长看着志文意味深长的说:“志文小友,我还要奉劝你一句,不要和螭鼠走的过于亲近了,待完成复仇之业后,螭鼠终究是被要杀死的,那时如若你舍不得又是何必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弧旋变向弹 夜色暗了下来,茗杉道长独自在赤月洞上面的石屋中打坐。马医生和志文把两个土匪蒙上双眼绑在了大树上后,坐在篝火旁聊着天,“志文啊,你弹弓打的不错,我想一定是友哥教你的吧。”志文原本看着星空的眼睛转向马医生,“马医生是如何得知的?”“我还知道你这弹弓也是友哥的手艺。”马先生笑笑,“你别忘了,友哥的秤铺就在我哥家的门口,我怎么能不知道呢。我留洋之前也经常去友哥那里,经常能看到他用弹弓替他做很多的事,打苍蝇打蚊子不说,有时往墙上钉钉子都用弹弓,那弹弓用的真是出神入化。”志文突然叹息一声,“唉可惜友哥这么好的人,临走都没人陪在他身边。明天我一定好好招待一下那土匪,替友哥好好出口气。”马医生看到志文眉宇紧蹙又说,“是啊,友哥是个好人,那次我还看到友哥用弹弓击退一群欺负我哥家小黑狗的大狗,那手法真是犀利而又连贯,让人目不暇接。”“那是自然,友哥还会打弧旋变向弹呢!”“啊?什么什么弧旋?”“就是打出那子弹会饶过目标前遮挡物的弧旋变向弹。我也只是见过一次。”说着志文拿出了那根友哥留下的牛筋儿,马医生把皮筋拿到手中,仔细端详了一番后,“友哥果然不同于凡人,这皮兜的设计定是能打出弧旋变向弹的,我于美利坚学医期间,加入了学校的棒球队,那球队的投手与我很要好,经常教我投球技法,他投出的球路变化莫测让对手经常击空。其中就有弧旋变向球,那原本飞向打击手的棒球在空中会突然变向,让打击手棒棒击空。”志文听出了神,“而投出那变向球的抓球手法却经常是以这三根手指为主,拇指食指中指,”马医生举起右手做出抓一个球状继续说,“这三根手指不恰恰就似这三股牛筋的皮兜吗!所以我相信这牛筋定是能打出弧旋变向弹来的。只是这投手要投出各种不同方向的弧旋变向球是需要这三根手指变换不同位置的。当然也有用到其它手指的时候,这要看球路的需要了。这友哥的皮兜也是这样的设计。所以你也可以创新打出更多线路的弧旋变向弹来。”志文没想到马医生竟然能帮他解答这弧旋变向弹的道理,竟然惊奇的愣在了那里,“志文?你在想什么?”马医生用手拍了一下志文的肩膀。“你虽然年龄尚小,但你的遭遇不得不让你成熟并强大起来。”志文点点头“谢谢马医生。”那晚马医生又给志文演示了棒球投手的各种指法,志文也很感兴趣,并深深的把那些指法印在了脑中。 一群野鸟又欢快的沐浴在晨光下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志文和茗杉道长送走了马医生。回到废墟中,志文同茗杉道长一起把那满嘴空荡的土匪绑到一棵大树上,对毛球开始了那残酷而又漫长的训练。 这土匪一被绑到树上,似乎预感到末日来临一般,用那漏着风的嘴里唱着,“虹彩妹妹嗯唉哟长得好那么嗯唉哟樱桃小嘴嗯唉哟一点点那么嗯唉哟虹彩妹妹嗯唉哟”那歌声虽然含含糊糊声音不大似乎透着一股凄凉,听的志文突然对眼前那土匪又生出一丝怜悯,“死性不改,死到临头心中竟还滋生龌龊之事。”茗杉道长说罢便将那腿上栓了绳子的野鸟肉塞进那土匪嘴中,又扯住绳子的一条绑在了土匪的身上。随即让志文放出毛球催眠起那土匪来。一开始毛球并不明白他二人的指示,可经过几次训练后慢慢的聪明的毛球渐渐明白了他们的用意 那土匪被毛球无声无息的折磨着,直到毛球最终钻进他的喉咙深处毛球进步神速,当它遇到第二个土匪时,竟然轻松的会使用催眠术制幻术了。“啊”那土匪张开大口似乎在等待着进口的美食,“啊宝贝儿快点给大爷送过来啊,啊”那猥琐的表情让志文顿感厌恶,“毛球上!”毛球突然飞离志文的肩膀钻进了那土匪嘴中 “这小东西似乎天生就是杀人的邪神,这才用了两个人它就基本掌握这杀人技巧了,看来我们不得不把它关入赤月洞中了。”志文此时也是思绪万千,他也被毛球刚刚杀人的熟练程度感到十分震惊。“这还是那只可爱的毛球吗?难道它也像我一样仇恨这些卢家军的土匪?”志文心中想着,“道长,也许毛球只是执行我们授意要杀之人,它才那样做的,它只是太聪明而已。”“如若是你所想,我也感到很欣慰,只是我们必须要万无一失方能完成报仇之事。螭鼠继承黄仙之习性,本应昼伏夜出,以后白天就让它待在赤月洞中吧。” 志文一人游荡在山谷里,没有毛球的山谷似乎缺少了许多灵气。志文又来到溪边,他发现溪水中那只巨大的野猪不见了,志文四下寻找着,“那野猪吃了那许多泥沙定是死在别处了。”可他突然发现灌木丛的边上正躺倒着那野猪的尸体。野猪肚子涨的很大,那长长的獠牙高高的翘出嘴外。志文掏出弹弓摸出几粒鹅卵石抓在手心,“啪啪啪”几颗鹅卵石连续飞了出去撞在了那长长的獠牙上,志文突然感觉这鞭尸的行为很无聊。又把那友哥留下的牛筋拿了出来换在弹弓上,“让我试一下这副牛筋的奥妙所在。”说罢,小心翼翼的把那鹅卵石放在了那三叉皮兜处,他发现似乎这牛筋儿皮兜根本包不住那滑滑的鹅卵石,每次刚一用力捏住皮兜,那鹅卵石便滑向一边。志文反复摸索反复推敲这其中的机理,慢慢终于可以捏稳这皮兜和鹅卵石了。志文接下来打算试着把鹅卵石射出去,他左手抓稳了弹弓,右手捏好皮兜小心的拉开那牛筋,感觉拉起来很轻松,随即朝向溪水右手食指和拇指一松,“嗖”那鹅卵石飞了出去,那声音透着一股寒意,“啪”鹅卵石打歪了击在了溪边的石头上,在石头上炸碎开来,“这牛筋儿打出的石子好有力道。”虽然这一击很歪,但是志文听到那鹅卵石飞出的声音和击中石头后的粉碎来推断,虽然这牛筋儿拉起来很轻松但打出石头的力量远远超出原来的牛筋儿。 志文不停的试验着友哥留下的牛筋,他发现有时候那鹅卵石飞行的轨迹的确出现了弧度。只是不过明显。那射出的鹅卵石好像只有在远距离的飞行中才有向左的弧旋。“我还是先练习直直的击中目标吧,熟悉了这副牛筋,我再去打这弧旋变向弹。”之后志文慢慢的熟悉着这幅牛筋。 “毛球!”一天没有见到毛球了,志文一看到爬出赤月洞的毛球,就急切的呼唤着,“吱吱”毛球噌的蹿到志文身上爬到肩头用它的小脑袋在他脸上蹭着。“毛球”“好了好了,我们该去吃些东西了。”茗杉道长看罢无奈的摇摇头。志文虽说饱读诗书满腹经纶,可怎么说他也不过是个未成人的孩子。 “志文啊,马医生走时答应如果有机会,他还会去抓几个卢家军的土匪送过来,如果螭鼠的训练计划顺利,我们就要计划一下刺杀卢大帅的事了。”志文早就盼望这复仇的一日早些到来,经过这半年多的历练,志文如今只觉得只凭毛球和他手中的弹弓就可以剿灭那卢家军数千军匪。“道长,我都听你的,你说如何便是如何。”道长看着志文那双燃烧着复仇火焰的双眼知道,他已不是那半年前悲痛欲绝的志文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天宝山 山谷的夏末,溪水潺潺。志文又在溪边练习弹弓。这时他已经对友哥的牛筋儿很熟悉了,有些技法甚至超过了那根最初的牛筋。因为这副牛筋拉起来很轻松,似乎更适合他这个文文弱弱的小书生。志文又回想着马医生授予他的棒球指法,然后又仔细的看着那三叉皮兜,反反复复的琢磨着,那三根手指各个部位对球的受力点,以及那三股牛筋皮兜包裹在鹅卵石上的受力点,揣摩这其中的原理,他又努力的回想着友哥那一击前的手法,志文慢慢的举起弹弓,捏上皮兜,右手按记忆中友哥的动作拉开牛筋,手指一拧一抖鹅卵石“嗖”的飞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大弧旋后击中了溪边的石头“啪”炸碎成无数的碎屑。“成了!”志文心中大喜。之后又反复的试着,生怕忘了。只是这鹅卵石的大小看上去差不多,用起来打出的弧度却大有不同。“这卵石都出自天生,我又无法改变,这可如何是好。” 志文回到废墟中,手里抓着一把卵石闷闷不乐,“如何能打出自己想要的的弧度,首先要固定这卵石的大小啊,这可如何是好。”茗杉道长问道“这一把石头怎能扰的小友如此焦躁呢?”“道长有所不知,我用弹弓欲射出那弧旋变向弹之技法,无奈卵石大小不一,扰的我无法熟识此技。”“原来如此,何不弃卵石而选用其它。我派中有一种制丹之法可解决小友之困惑。”“太感谢道长了。请道长速速告与我吧。”原来,茗杉道长派中,在制丹药中有一种用簸箕来批量制作大小一致的丹丸的方法,授予志文此法后,让志文把制丹药的材料换做黄土c石灰c细沙c剪碎的毛发c树胶c米汤,批量制作出大量大小一致的泥丸。 志文有了大小一致的泥丸,又跑到溪边去试验。这一试,志文高兴的发现这泥丸虽然轻而且杀伤力不如卵石,但泥丸很容易打出弧旋变向弹来,而且固定大小后,志文慢慢的可以掌握那弧度的大小了,志文又反复的试验用这弧旋变向弹打中不同距离的目标,以求熟练的掌握此项技法。志文几乎打光了兜中的泥丸,他感觉已经很熟悉此项技法了,当他走在回废墟的路上时,看到前方出现一只野兔,心想正好试一下这弧旋变向弹,站在原地只等那野兔跑到一棵树的后边,才让那泥丸飞了出去,“嗖”那泥丸划出一道弧旋飞至树后,那野兔被狠狠的击中,翻了一下身又慌乱的跑掉了。 这天回到废墟后,志文高兴的去见茗杉道长和毛球。“道长,我已能用泥丸熟悉的打出弧旋变向弹了。”这时毛球又跳到志文的肩膀上。“恭喜小友练就绝技。”“只是这泥丸杀伤力弱了一些。”志文遗憾的说,“万事万物天理循环,好事岂能让你都占了去?”“嘿嘿,道长教训的极是。”“这样,我就再在这泥丸之中再给你添加一种药剂,让它更坚硬一些。而且此种药剂带有一种特殊的味道,也正好助你训练螭鼠寻踪杀敌。”“太好了,道长考虑甚是周全。”志文高兴地谢着道长。毛球也“吱吱”的跳着。 志文又在溪边练了好几天的弹弓,自我感觉已练的炉火纯青。而且他发现这弧旋变向弹在平时很实用,特别是穿梭在林间打猎时,猎物往往喜欢躲在有遮挡物的地方,有时即使猎物前方只是一根细小的枝叶,也会救了它,用弧旋变向弹就可轻松绕过遮挡直冲猎物。所以志文是越练越喜欢这弧旋变向弹了。 突然有一天的中午,马医生又带着两个土匪来到废墟。道长又让志文用弹弓发射带有特殊气味的泥丸引导训练毛球找到仇人。然后训练记忆仇人身上的味道再找到仇人。当然为了用那卢家军两位土匪多做几次训练,每次待螭鼠要杀死它们之前都提前终止了。毛球还是很听志文的话。最终茗杉道长还模拟了刺杀卢大帅的某种场景,指使毛球找到仇人催眠仇人最终杀死仇人的训练。 这种训练是残忍的,而且这种残忍又是长时间持续的反反复复的,志文的意志有的时候又被那种残忍磨练的薄弱起来,特别是毛球钻入人口中只露着尾巴在外面的那一刻,他无法一直面对,此时他扭过脸去。他无法想象那可爱的毛球此时的感触,毛球是本能的无奈的,它为人类杀人又为了什么?他也无法想象此时反复被噩梦和现实中的憋闷窒息感交织着折磨的土匪,是否后悔加入卢家军而思念着家乡的民谣。志文此时又尽量的回忆着家中的父母亲人,身边的好友,来重新坚定自己复仇的决心。 这日清晨,马医生走后刚刚三天,道长和志文正在废墟吃早饭,马医生骑着一匹战马急匆匆赶来“道长大事不好了”马医生一边下马一边喊道,“道长,那卢家军烧了药王庙杀死庙中众僧人又向天宝山方向去了”茗杉道长听罢,轻捋长髯道,“本想让那恶匪苟延残喘几日,谁想他却找上门来!” 马医生解释道,“卢家军近几日发现突然失踪了几位军匪,仔细盘查寻找也不知去向,我前几日在城中他们就已经把县城搞的不得安宁了。这次又少了几个军匪,不知是谁给他们透露了风声。他们先是血洗了药王村,然后径直杀入药王庙,逼问云宣主持要人,云宣主持始终未透露半字,他们于是火烧庙宇,枪杀了庙中所有僧人,随即他们又向天宝山方向去了。怕是冲着香山观而去。”“道长,就让我带毛球去灭了那些卢家军。解救观中道人。”志文说,“正好也为我宋家还有友哥报仇雪恨。”“既然天机如此,我看咱们也不必多想了,志文你带上螭鼠同马医生先骑马回去,我随后就到。记住要见机行事,切不可鲁莽。”“道长放心,我会帮助志文的。”马医生说,“马医生那就拜托你了。”说罢马医生带上志文毛球上马飞驰而去。 天宝山上空阴沉沉的,静静的山林没有一丝风香山观院内,卢家军正用枪围指着跪在地上的道人们,一个军装笔挺腰挎马刀的人站在道人们面前,用那如恶鹰一般的眼神扫视着地上的道人们,“我卢某人向来视兄弟为手足,所以才能走到今天。你们告诉我那几位卢家军兄弟在哪里,我可以帮你们重修宫殿,为众神重塑金身。”众道人皆无语。卢大帅又说,“那就先送众神升天。”几个军匪抄起火把在观中大殿肆意纵起火来。顿时香山观大殿火光冲天。 “不好,香山观起火了,看来香山观已难逃此劫了。”马医生在前面说罢,加紧催马疾驰,坐在马后的志文看着香山观上空升起的滚滚黑烟,那眼神又聚起满满的愤恨。 “还是没人说话啊?接下来就要送你们升天了,不,不,你们搞死我兄弟,你们要下十八层地狱。”紧接着卢大帅抽出马刀,指向众道人。众道人皆都闭目低头不语。围在一圈的土匪们纷纷举起了手中的长枪,“最后的机会”卢大帅举起了战刀,可就在他举起战刀的同时,一个面对他的土匪突然放下枪说,“哎呀,好热呀!这他妈鬼天气热死老子了”卢大帅惊奇的看着他骂道“混蛋,闭嘴!”,“不行啊,热死啦,我要去河里洗个澡。”那土匪说罢转过身向那燃烧的大殿门口走去,“哎呀,是啊是啊,真他妈热,我也要去河里洗个澡”“我也去,我也去”紧接着卢大帅对面的数名军匪全都转过身陆陆续续走到了那熊熊燃烧的大殿门口,他们围在大殿的门口,纷纷扔下长枪,脱下衣服,时不时还相互唠叨着什么。“快点啊”“你瞧你那大白屁股,像个婆姨,哈哈”卢大帅惊奇的发现他们的衣服有的地方都已冒起烟来,那身上的皮肤也滋滋冒着油花,“哎呀,热死我了,我不行了,我先下河了啊。”一个头发烧着的土匪说罢扭着那光屁股冲进了宫殿的大门“我也来啦”那些脱的赤条条的土匪们陆续冲进了火里,那大殿的火舌里陆续传来了不知是哀嚎还是愉悦之声。“他们这是疯了吗?”卢大帅不停的向后退着,那些举枪的土匪也一起退去。此时跪在地上的道人们纷纷闭目打坐起来。“是你们,你们这些妖道。给我毙了他们!”卢大帅愤恨的把战刀一挥指向地上打坐的众道人,然后向一边闪去。那些剩下的土匪又把枪举起,可就当站在一旁的卢大帅正欲落下战刀时,诡异的一幕又发生了。“啊好香啊!”一个满脸肥肉的土匪突然从嘴角留下了一滴口水,他伸出舌头卷了一下那长长的口水,“哈利亚尔烤全羊我最喜欢!”他周围的土匪也纷纷翘动鼻翼说着,“啊,好香好香”“我想要烤羊腿!”“我要吃羊排!”卢大帅不自觉也嗅嗅鼻子,可这浓浓的烧木头的味道中分明就是一股皮肉被烧焦的味道,待他明白那是他那些刚刚冲进火里烧焦的卢家军发出的味道时,那些举着枪的土匪突然争先恐后的冲进熊熊大火的大殿中,争先恐后地撕扯啃咬着那大殿中烧焦的尸体,“哈哈哈,真香,哈利亚尔味道!真好吃!”“我的烤羊腿啊,”“再给我来坛好酒!” 一直退到墙角的卢大帅再也不敢去看那大殿中毛骨悚然的“全羊盛宴”,他贴在墙边狼狈的向观外跑去。而在那墙头上长出的狗尾草里露出了一只毛绒绒的小脑袋。在毛球不远处的墙头边,马医生同志文焦急的说着,“偏偏让那卢匪头儿跑了!”“不急,我看他跑不了。毛球回来。”志文召回了毛球。 “大大哥,怎么了?”守在道观门口的土匪看到手举战刀惊慌失措的卢大帅,一步三回头地跑出道观大门,连帽子掉落都不顾,,“烤烤全羊”“啊?大哥你饿啦?”“对啊不是他妈了个巴子!里边见鬼了!全是妖道!妖道!赶紧备马!”这卢大帅虽然没读过书,但一直喜欢故作姿态装腔作势,他手下一听到他突然用家乡话骂人,就知道一定是出了大事。赶忙跑去牵马。卢大帅跨上战马头也不回的向山下飞去。 身后几个土匪也准备起身上马,“砰砰”身后突然传来两声枪响,一个土匪背后中枪倒下了,那是马医生开的枪。紧接着那几十匹战马突然惊了一般狂跳起来并发出嘶鸣,几匹刚被解开缰绳的战马突然对着身边的土匪连踢带咬,几名土匪很快就被掀翻在地,那些战马便疯了一般狂踩乱踏着地上的土匪,就像地上有让它们发疯的东西,有的土匪脑壳儿瞬间被踢开了花儿,脑浆崩裂,有的土匪的肚皮被踢崩了,花花绿绿的东西流了一地,有一个土匪还被战马一脚踢进了拴在大门外的战马群中间,战马群顿时乱做一团,那土匪很快消失在尘土飞扬的马群里,只剩下那哀嚎声渐渐消失 志文同马医生骑着马向卢大帅逃去的方向追着,毛球刚刚把所有的战马都催眠疯掉了。马医生的马跑了一天,脚力也不够用,所以迟迟也不能追上那卢大帅。“这次卢匪头儿不过只带了几十名土匪,大部分土匪都在城中,如今已经打草惊蛇,如果让他逃了回去,那就不好办了。”马医生焦急的说,“有没有近路?”志文问道,“这里到药王庙只有一条路,可到了药王村就有两条路通往县城了。可我们也不知道他走哪条路,可能来不及了。”“马医生,停下吧。我们追不上了。”志文劝着马医生说,“吁”马医生停住了战马,志文和马医生纷纷下了马。 “看来我们又要从长计议了。”马医生叹道,“也不知道道长回到观中没有。”马医生坐在路边看向道观的方向,那道观的大火越烧越大,黑烟似一条巨龙在天宝山上腾空而起钻入天际。此时顿感天昏地暗,那乌云慢慢压了下来。“我们还是回道观先帮众人救火吧。只是”马医生正看的入神,突然耳边传来,“驾!”随即身边的战马又急驰而去了。志文骑着马带上毛球又追向了药王庙的方向,“志文!”马医生这才意识到,刚刚志文让他放弃追赶停下的用意。看着志文那瘦弱的身影骑在马上消失在山路之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七章 杀戮 那匹战马本属于卢家军,是马医生解救药王村村口那妇女时得到的,早已习惯南征北战c日夜奔袭的它,这几日虽说跑了不少山路,可这猛然从驮负二人减轻到一个半大孩子的重量,顿感轻松许多,便撒开四蹄向前狂奔着,速度比方才快了许多。志文刚刚才看到仇人就在眼前,怎能让仇人就如此逃脱了。仇恨的力量驱使着他继续追逐着。 药王庙的大火依然余烟未尽,那院墙内的大殿已经在大火中崩塌不见了,志文在站马上看了一眼那已变为废墟的药王庙,继续驱马向前追着。前方便是药王村了,可依然看不到卢大帅的身影。 当战马快到达药王村村口时,志文远远的发现,那村口大路上立着十几匹战马挡在路中,马上坐着几个军匪模样的人,“那卢匪头儿一定是逃跑时听到背后的枪声,又看到了那些战马杀人的情形,让等在药王村的土匪拦住下山追他的人,好让他能顺利逃掉。”志文心里盘算着,“不能让这些土匪耽误我太多的时间!”志文从兜里抱出毛球放到了肩膀上,让战马速度慢了下来。当战马快行至那些土匪面前,突然听到一土匪大喊“小崽子,是你在追我们大哥卢大帅吗!”说罢土匪们纷纷举起长枪对准了志文。志文没有说话,只是催马慢慢靠近,毛球感觉到那些土匪的恶意,慢慢的盯住了他们, 当志文又靠近了一些,志文掏出弹弓把那带有特殊气味的泥丸飞了出去,“毛球,上!”泥丸击在了路正中间的土匪的脸上,那些土匪已进入催眠,而志文又发出指令弹,毛球突然跳至空中,向那被泥丸击中的土匪飞去,那身影正如一支金色的利箭直飞向那土匪脸上,“吱”随着毛球的一声尖叫,那十几名土匪同时惊恐的张开大口,睁大了眼睛,那表情犹如看到了凶神恶煞一般。毛球飞快地先钻入了中间那土匪的口中,当那土匪倒下去,志文又一粒泥丸打在旁边那土匪身上,毛球继续钻入他的喉咙,随即也倒下了,那战马脱了缰绳便走到一旁,正好为志文让出路来,志文催马穿了过去,毛球又跳回志文肩头上。 终于,在快追入铜宝县南城门时,志文终于看到前方疲于奔命的卢大帅。志文急催战马追击。就这样两匹战马一前一后进入铜宝县城门口,城门口的匪兵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愣呆呆的看着他们飞驰进那南城门。 卢大帅进入城门后,似乎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来人!卢家军的兄弟都给我出来!”卢大帅放慢了速度而后又边走边喊叫着。卢大帅虽然在快进城门之时后看到在他身后追他的只是一人一马,可经历了香山观那些诡异之事后,他心中有股莫名的恐惧。“来人呀!卢家军的都给我出来!”卢大帅反复的喊叫着,自从去年冬天卢家军数千兵匪进入铜宝县城,这满大街的商铺都被强占搞成喂马的马窖,谁家宅子好就被抢去成了住人军房,现在满县城随处可见卢家军的土匪和战马。特别是进入春夏天一热后,铜宝县城里是满大街土匪乱窜,马毛乱飞。 听到卢大帅的召唤,在南城门内的练兵场上很快聚集了众多卢家军匪,向志文围拢过来,此时卢大帅也停下战马得意的看着志文“谁给我抓住这小崽子,赏烟土一包!”。城里的百姓平日里早已是不敢出门缩在家里。现在只有众土匪手持各式武器,越聚越多。看到那越积越多的兵匪,志文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志文突然感到一股热血涌上心头。志文突然剑眉立竖,怒目圆睁,一拉战马嘶缰,催马跃上了那练兵场中央的阅兵台。众匪兵中传来一片惊呼之声。志文稳住战马后,趾高气扬地骑着马在阅兵台上转起圈来 “望门投止思张俭,忍死须臾待杜根。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志文坐于马上傲视群匪,以气壮山河的气势颂起诗来。毛球稳稳的坐于他的肩头凝神于前方,它的双眼周围似乎慢慢凝聚起阵阵的黑气,此时的天空忽然乌云聚集渐渐压向了地面。聚至阅兵台前的兵匪都忽然扔掉手中的武器跪向志文,向他纷纷膜拜起来。 “对不起啊,大妈我不应该抢你的粮食,抢完了粮食还把你杀死,我该死,我该死啊”“大爷!你饶了我吧大爷!我以后再也不敢抢你家的老黄牛了。再也不敢了”“姑娘你手下留情啊,一日夫妻百日恩,一日夫妻百日恩啊!刘大头他也上了,他也糟蹋你了啊,干啥就杀我啊?你饶了我吧”“娃子娃子你听我说听我说,叔是被我大哥逼着杀你的,被逼的,我是无辜的啊”“我家里有八十岁老母,十二岁的媳妇啊,不不,二十岁,不不”“狗大哥,我一时嘴馋,才杀你顿火锅,谁让你的肉那么香呢,下辈子,下辈子我当狗,你吃我,行不?这辈子你就饶了我”“大哥大哥!你说你要不拿锄头抡我,我也不拿枪打你是不?我也是被你逼的啊。啊有话好说”“大嫂啊,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你要不长的这么美,我也不会动心啊。啊?你说为啥最后还要杀你啊?我不杀你,怕大哥回来不高兴吗。”“你家的钱都是大哥让我抢的,你别找我,别找我”“你家孩子不是我打死的,不是,肯定不是我”土匪越聚越多,都跪在地上不停的祈求着他们曾伤害过的人原谅,不停的诉说着自己曾经犯下的暴行。南城门练兵场上空的乌云更低更厚了,狂风大作,地上的杂物被风卷到了天上 此时的卢大帅也跪在地上,不停的向阅兵台上的志文磕着头。“饶命饶命”他犯下的罪刑罄竹难书,所杀之人数不胜数,不知道该先向哪位忏悔求饶,他只得不停的磕头。志文终于在跪满练兵场的土匪中找到卢大帅,举起弹弓“嗖”一颗泥丸打着弧旋绕过卢大帅身前的土匪,击在了他的喉结上,卢大帅突然张开大口看向天空。志文嘴中念到“毛球,上!替我报了此仇。”毛球如利剑一般直直的射向卢大帅的口中。卢大帅挣扎着倒在了地上,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志文被囚禁了多日的复仇之火终于得到了释放,这股复仇之火熊熊燃起,此时练兵场上的大风愈加猛烈,天空传来了阵阵雷声。顿时人喊马嘶,志文手握一把泥丸,举起弹弓,纷纷向那跪拜的众土匪射去。 “怒发冲冠,凭栏处c潇潇雨歇。抬望眼c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c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c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志文骑在战马上手握弹弓,热泪盈眶,杀之狂热之时,口中大诵诗词不绝,手中弹弓绷弦不断,那一粒粒泥丸纷纷飞出击中众匪的头颅,毛球犹如脱缰之马穿梭于众匪之中,所过之处众匪皆毙。与此同时还有一些居住附近的城中百姓,从家里跑出来,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怒杀起练兵场最外围跪拜的土匪来。不知这些百姓是怒从心中起,还是被毛球同样催眠而得到的勇气。练兵场上风声c哭声c喊声c厮杀声混做一团 志文用尽了兜中的泥丸,擦干了眼中的泪水,勒缰立马,“毛球!回来!”志文雕塑一般仍立马阅兵台,毛球回到了他的肩头。看着阅兵台下满地的尸体,和那仍在地上磕头的土匪。猛然仰天大笑。铜宝县城上空突然一声炸雷,大雨倾盆而下,冲抚着这满城的伤痕。志文催马跳下阅兵台,向城外疾驰而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八章 跳井 初秋的一场大雨后,山谷绿色的山林里洒落出几点黄色,为原本生机盎然山谷平添了一些凄凉之色。 “道长,能否饶过毛球一死。毕竟毛球不仅为我宋家报仇雪恨,他还解救了铜宝县城的黎民苍生,驱除了那卢家军恶匪!”废墟里志文抚着手中的毛球哭求道。马医生也站出来求道长说“道长,就放过它吧。”茗杉道长低头沉思着,过了一会突然又说,“这螭鼠本生于香山观中,修行之初本就与我派有缘。而且此螭鼠聪明绝顶,悟性奇高!与小友朝夕相处后也能嫉恶如仇!善恶分明!也真是不忍除之。”闻听道长此话,志文眼中流露出一丝喜色。“只是派中自古视祖规而决不可违。且此螭鼠自出世至今,似杀神附体,已使多人殒命,铜宝一战更是立显其威。如若日后稍有差池,你我后悔晚矣。也罢!看来也只好如此了。”志文眼中刚刚流出的喜色随之散去 茗杉道长把毛球放到了拼好的青铜简前。“叽”毛球突然一声哀叫,双眼被青铜简中间的八卦图死死吸住。毛球就那样一直傻呆呆的盯着青铜简的上面,双眼之中似乎有一股黑气飘入八卦图内。毛球那双原本圆润的眼球慢慢的收缩干瘪下去。“毛球!”志文再也不忍去看“始祖青铜简已除去螭鼠大部分的修行,你还是把它关进赤月洞中去吧。我在洞口之上请了一尊大圣神像,已把那铜镜放于神像手中。可防它日后逃出洞去。这青铜简拼好放置石屋东北角房梁之上也可协助赤月洞镇住螭鼠。”“道长,你既已除去毛球的修行,为何还要将它关进赤月洞中,就让毛球跟随我身边吧。”志文诚恳的求道长。“我虽已除去它的修行,可毕竟螭鼠仍活于世,我已经违背祖规,况且如若日后螭鼠又生变数,我又如何去面对派中先祖。”志文哑然 “你既然已经答应道长随他各地化缘重修香山观,为何还要在这里再待几日呢?还是跟随道长回香山观去吧。”马医生站在废墟外的小路上,劝解着志文,茗杉道长已经骑马出了山林。“毛球甚是可怜,我在赤月洞边再陪它几日。马医生你先同道长回去,我过几日便去铜宝县城寻你们。”志文边说边拿出那刻着忠字的弹弓,“马医生,你帮了我这么多,这个弹弓你拿着,做个纪念。有空带上它,替我去看看友哥”马医生急忙说,“这”“你拿走它,我带着它,日后只会更加思念毛球。”马医生摇摇头随即上马离去了。 志文失落的看了一眼废墟外的山林,“家中再无亲人,如今大仇已报,无牵无挂,现在又失去毛球的陪伴,只剩下我独自一人,我还留在世上有何意义。”回到废墟的志文坐在玄天井口,低头看着那井中自己的倒影,恍惚又见到了父母家人“爹!娘!孩儿来了!” 郭大爷听完这个故事有感良多,就那样静静地蹲在南城门外墙根下抽着烟锅 “我后来啊,只要一去铜宝县城里就去南城门外找那人,可后来再也没有见过那说书人。哎人家比我说的好啊!故事一定也比我多!”郭大爷又掏出用竹根做的小烟锅,压上烟叶抽了起来。“郭大爷,你说那翅翎猫要是和飞鼠之血进入玄天井那出来会是什么样的?”“对对,我也想问要是黄大仙喝了毒蛇的血,从井里出了是不是它嘴里也就有毒了?”“”郭大爷一挥手抬起屁股说,“行了行了!今天太晚了。该回家睡觉喽!”人群慢慢散去我们四个小伙伴依然静坐在会堂门口。 那一晚我久久无法睡去,因为我们在大院外山林里经历的一切和郭大爷故事里,或者说和铜宝县南城门外那个说书人的故事中有些情节出奇的相像。那井,那地下的石洞,那黄飞仙或者说是螭鼠,那铜镜,那铜简,以及大鹏哥那把祖传弹弓上古篆忠字如果是那样,大鹏哥他我无法想像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也不愿意去想,因为我也曾落入了井中,并且我的眼睛也发生了突然的变化。这一切只让我感觉,那郭大爷的“真人真事的鬼故事”根本就是不是故事,而是曾经真实发生在我们附近的事件。想到这儿我更加想知道大鹏哥现在的状况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大鹏归来 第二天早上我刚想出门,小新就来找我。“大鹏哥一定是出事了!”小新凝重的说,“昨天郭大爷故事里和最近我们经历的事巧合太多了,如果是真的,大鹏哥被那受伤的黄飞仙钻入肚子,又掉那进井里,到现在身体一定发生了变化”说到这小新突然闭上眼似乎又在想着什么,“我们怎么办?大鹏哥到底在哪里?”我突然有点激动。“你别急,我觉得我们晚上应该再去那废墟看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只是点了点头。 晚上,我们四个小伙伴又聚在一起,一起钻入了仓库,我在仓库给他们找头灯时,突然发现在头灯边上有一封信,信封上写着“致我最亲爱的战友们”。因为仓库里太黑我也无法跟小伙伴们多说什么,就把信装入兜里。 来到溪边的树林后,我掏出来那封信。“这是大鹏哥留下的。”小峰说“赶紧打开读读。”“看看大鹏哥到底说的什么。”我把信递给小新,“你来读吧。”我好怕读信时会忍不住哭出来,我突然预感到那信里似乎有我不愿看到的话。“我最可爱的几位战友,不论是谁先看到这封信或者是你们一起,我都可能出事了。亲爱的战友们不要伤心难过。因为这些日子和你们在一起是快乐的自由自在的。我很舍不得你们,可是大肚也是我的战友,他牺牲了,战友的牺牲也是因我而起,你们也不必多想。我不能看着战友就这样白白的牺牲。我去报仇了。我爷爷跟我说过,这黄大仙会飞的事,你们都太小,还对付不了它。看到信后千万不要去找我!切记切记!最后我想让你们记住一句话:孩子就该做孩子的事。此致敬礼!你们的老战友。” 听完信,我们都默默流下眼泪。小新安抚大家说,“这是我和小亮还有大鹏哥杀死黄飞仙那晚留下的信,这说明大鹏哥从那晚以后再没有去过仓库。你们也别难过了。”“那说明大鹏哥还在家里?”永利问,“可我们都去好几天了,就第一天碰到大鹏二哥一人,之后他家里谁也没遇到过,大鹏哥到底在家没有?”“所以,大鹏哥应该是一直有家人陪同的,我们也许不用太着急,林子咱们也别去了,省的再生事端,听大鹏哥的话,我们还是先回去。”小新分析的很有道理,我们也说不出什么。“大鹏哥没事的,放心吧。用手枪自杀都没事儿。走了走了,回去听真人真事的鬼故事去。”每一次都是小峰从悲伤中恢复的最快,第一个往回走去,我们也只好赶紧跟了上去。 那个暑假的最后几天我们终日游荡在大鹏哥的家周围。终于有一天的早上碰到了大鹏的二哥,他急匆匆的正要去医务室上班,“二哥!大鹏哥回来了吗?这几天你们家怎么都没有人啊?”小新故作镇静的问,我们都急切的看着二哥,“大鹏大鹏他身体不太好,前几天我和我爸送他回老家了,我爷爷是医生,大鹏去他那里调养去了。”“大鹏哥现在咋样了?”我急切的问,“他没事了,你们放心吧。好了,我要去上班了。”说完大鹏的二哥又急匆匆的走了。 “该放下心了吧!”小新对大家说。“我早就说大鹏哥没事的。他那把祖传弹弓曾重挫过数千卢家军,击杀卢匪头儿”小峰边说边摆出造型配合着,我们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暑假结束了,那小学时期的孩童时光似乎也随着结束了。我们四个小伙伴一起都去了铜宝县西林镇上初中。外面的世界虽然大,可军工厂外面的西林镇可非同军工厂那般自由,乱七八糟的规矩也越来越多。我们的日子也变得越来越无趣。 一直到了初中毕业那年,也没有再见到过大鹏哥。我们后来又去他家找过他,可他二哥说,他在爷爷家过的很好,身体恢复的很棒。没事还上上山,打打猎,比军工厂的日子可逍遥快活多了。我们向往那样无拘无束的日子 “大鹏哥真幸福啊!也算是过得自由自在!”小新有些感慨,“是啊,真想去看看他!顺便让他给咱再打几只山鸡吃!那叫花鸡的味道!啧啧”小峰闭上眼啧着嘴回味着,“屁吧,啥想看大鹏哥,你就是想啃你的鸡屁股!”永利说着推醒了身边的小峰。“也不知道大鹏哥现在还玩弹弓不?”我掏出那已经有些发黑红色的桃木弓在手里盘摸着,“那能不玩吗!大鹏哥那弹弓手法神准的,咱们这两把刷子的还一直在玩呢!”小新那口气似乎见过大鹏哥似的,“要不今晚咱们去林子里转转?”永利突然看着大家说。 我眼前一亮,“行啊!”小峰却一撇嘴,“快拉倒吧,两年前西墙根儿的仓库就封死了,你忘了吗?矿灯还有那手枪全没了!”“是啊,我们也不能飞出去。还是老老实实的待着吧。”小新叹着气说。“一个个井底之蛙,我告诉你们,就是这大白天我照样能出去。”永利一脸的不屑,随即又神秘的一招手说“来来,我跟你们说,这么着” 傍晚时分,一辆军用卡车驶出军工厂的大门,行至山路时,从卡车帆布棚里跳下了几个少年,最后一个跳下的身影还猛地坐在了地上。那个黑影就是我,我的身体因为惯性狠狠的来了一个屁股墩儿。那肝胆俱裂的痛楚让我久久难以释怀。 “哎呦,真疼”我边走边揉着屁股,“刚刚车拐弯,让你跳,你不跳,车一开快你跳了。”永利说着,“走了,离开大路再说话。”小新又说。我只好忍着疼向山林走去。 山谷上空悬着一轮残月,那溪水潺潺依旧,树林也依旧生机盎然。我们四人走在山林里,我依然打着头,他们三人手里拿着手电跟在后面。“咔嚓”不知道是谁踩到了脚下的枯枝,周围的几只山鸽从树上飞走了。远处树木的脚下一只野兔警觉的抬起头来,警惕的看着我们,也扭身钻入了杂草从跑走了。 来到废墟的古井边,那井口老槐树上的“白衣女鬼”早已不知去向,可那古井中依然幽幽的荡着一汪碧水。我们又绕到那石屋的所在,石屋的房顶已经彻底塌了,盖在了那洞口之上。“一切都变了吗?”我离开那石屋边走边想,猛然一抬头,一幅熟悉的画面映入眼中。石墙边那老椿树一根熟悉的枝干上落着一只姿势熟悉的山鸡。我打开了手电,照在那山鸡的身上。是只大公鸡,但在我的眼中已经看不到它身上那羽毛的色彩。“摆阵摆阵!”小峰在身后招呼着,大公鸡开始在灯下摇着头,伸长了腰肢和脖子想起飞,“左青龙”小峰刚到这,就感觉不对,左青龙那是当年大鹏哥的位置,走过来的永利和小新也慢慢底下了头。此刻我心中一阵酸楚,关上了手电。“扑棱棱”树枝上的山鸡终于耐不住用那有力的下肢一蹬弹射出去飞向夜空。 看着那山鸡飞起的身影,“让它飞吧!”可我心里的话还没说完,那山鸡突然从半空落下,又朝着我们的手电光从林间跑了回来,“咯咯”围在我们之间叫了几声,蹲在了小峰的脚下。“哎呀,我的鸡屁股飞回来了啊!?”小峰狂笑着嘴边滑落一丝口水,永利跑过去抢在小峰之前一个虎扑把野鸡抓在手里。小新突然看看我又看看那鸡。我透过那老椿树的树叶缝隙,看到椿树后面的石墙上,似乎有一张熟悉的脸冲我微笑的翘了一下嘴角,便消失不见了,“大鹏哥!那是大鹏哥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章 破译青铜简 那个暑假过后没多久,我们所在的军工厂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据说因为科研项目已圆满成功,军工厂的科研开发组要整体搬迁至刚刚改选作河北省会的石家庄。就这样我们搬到了石家庄定居生活。后来这座被定为河北省会的小城市慢慢变得繁华起来。 “警察叔叔,我就为了抢她胸前的主席像章。真的没干别的。我向主席保证”小峰在河东派出所的审问室里不停的辩解着。“就你这样的小流氓,我见多了,打着抢像章的名义摸人家姑娘的胸,你说说你还打着主席他老人家的名义,真不知羞耻!不把问题说清楚,你别想出去。”穿着一身空军兰的派出所民警说完一甩门出去了。同样身穿一身崭新的七二式蓝色警服的小新从桌子前站起来走过去,一脸的愁容,“你说说我说小峰你说你干点啥不好,偏偏干点这狗屁事儿,你别说你认识我啊!”“我真没有我真是为了抢像章唉!对了你要不救我,我就说认识你!”小峰此时干脆耍起赖来,摆出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妈的,你小子!都快二十了还胡闹呢!不管你!”小新也摔上审讯室的门出去了。小新又来到审讯室外面的木质长椅边上,我被拷在长椅上,无奈的看了一眼小新,“你说你俩干点啥不好,没事到大街上瞎溜达啥?”小新知道我肯定是被连带的,知道我没有那抢徽章的胆子。“我都不知道咋回事儿,小峰就冲过去了,结果那姑娘一喊,就一起被抓到这了。”我解释着,“你知道小峰没个准儿,你以后带着他干点正事,哪怕带他去野地里玩玩弹弓打打鸟儿呢!”小新说着走开了。 过了一会儿,小新又来了,先给我打开手铐,“唉!废了我半天口水,总算是让那姑娘松了口,算小峰那小子运气好。要不非得给你们整上一个流氓的罪名。”“哎!可没我什么事。”“这事谁掰持的清楚呢?说你是放风的从犯,你也没辙。”小新说罢又去审讯室把小峰领出来,“待会好好承认错误,说认错人了,给人家道歉,听见没?”“放心吧,我的新警官。谢谢啦!”小峰此时脸上装的满是凝重 派出所门外刚出来的小峰又追上了那被他抢像章的女孩。“我靠,这他妈小子,刚才跟人家赔礼道歉的时候跟个孙子一样,何所长都相信他是认错人了。妈的刚出了派出所大门就他妈不是他了。我下次要是再帮他我就不姓段。”小新在河东派出所门口不断的看着里边,生怕所长突然出来了。看那样子真是快疯掉了。小峰站在那女孩面前,“既然误会都已澄清,我以后能不能给你写信。”女孩低着头,“可以啊。”小峰那小眼睛突然放起光来,可那女孩却转身走回到了小新面前,“段小新同志,可以用一下你的钢笔吗,再借我一张纸。”小新此时赶紧从兜里掏出纸笔,递给那女孩,那女孩低头在手上的纸上写着。这时我才看清那女孩清秀的脸庞,梳着两个齐肩的小麻花瓣,这女孩很漂亮,至少通过我这个纯色盲的眼睛看到的黑白照片里,能看出漂亮的女孩那真是不多了。“段小新同志我希望我们以后可以经常联系。”女孩把笔纸还给了小新。连看小峰一眼都没有转身走了。那女孩的做法无疑很聪明。小峰一脸的无奈,冲我们做了个鬼脸走过来。“我就知道救你小子也是白救!赶紧给我滚。小亮,我回去了。”小新气呼呼转身回所里了。“狗改不了吃屎就是你!回家!”回家的路上我骂了小峰一路。 我和小峰高中毕业后一直没有找到工作,整日无所事事,有时候就在大街上瞎溜达。而小新运气不错,进了离家不远的河东派出所如愿的当了警察。 第二天我再也不敢去招惹小峰,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没有出门。闲得没事就小心翼翼从床板下面又翻出了,那废墟得到的青铜简。 我仔细端详手中的铜简,那上面密密麻麻刻着很多曲溜拐弯的字,除了有一两个字形与现代汉字似是而非之外,其余都大不相同。我正看的一脑袋浆糊,突然眼前一亮,其中一个小字好像在哪见过——那样子,赫然就是大鹏哥弹弓上那个用铜线嵌成的忠字!“难不成也是古篆?”我感觉豁然开朗,这篆字有人认识,就是传达室的郭大爷。 这老爷子也跟我们搬迁到了石家庄,在门口看起了大门。他除了爱跟院里的娃们侃些神神叨叨的故事之外,平常没事就窝在传达室里鼓捣几块石头,拿一把生锈的小刀刻字。我们有时凑上去想摸摸,他就宝贝似的收起来,告诉我们别碰坏了,他那是篆刻章。还告诉过我们刻的都是篆字,叫我们猜是啥字,我们猜得驴唇不对马嘴,他就哈哈大笑起来。我心下一喜,心说可以叫郭大爷帮忙给看看那铜简,随即一想不能,这东西属于四旧啊。想罢就找了张纸,找一根铜简上开头略大的几个字,照着描写一遍,就撒腿跑向了传达室。 郭大爷正在传达室的桌子上磨他的宝贝石头。我上去打个招呼:“郭大爷,我在书上看到几个字不认识,想请教请教您。” “哦?哈哈哈,小子还挺好学嘛,拿来我看看。”我递过纸条,老郭头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嗯,这第一个字是破坏的破,最后这个是武术的术,繁体的,这个嘛”指了指中间的第二个字,“这个字有点生,我得查一查。”说着拉开抽屉,珍而重之地拿出一本厚厚的线装书,翻开查一会儿,“有了,是魅,鬼魅的魅”。我睁大眼睛,有点不可思议,“破魅术?啥意思?” 老郭头不理我的疑惑,又珍重地把书轻轻放回抽屉,“你在哪儿看得这几个字啊?” “我我是从我爸的书架上看到的。郭大爷,我想”我本想借那本书,不过看他那慎重的样子,临时改了口:“我想和您学篆刻!” “哦?哈哈哈哈。。难得你对这感兴趣,成啊。”郭大爷答应得很痛快,让我有点意外,“不过,得交学费哦~” 我愣住了,一时不知所措,难道他还在惦记我的小铜镜?却见老郭头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轻生说:“你们再出去打鸟的时候,可得给我留个野鸽子炖汤” 我靠,原本以为我们的秘密行动没人知道,原来他早知道了,不知是不是小峰他们谁的嘴不严实。不过这条件很容易,我很愉快的答应下来。 往后的日子,我正式和老郭头学起了篆刻。先学磨刻刀,又学磨石头,再学识篆字写篆字,什么章法布局,笔法刀法,印章流派等等等等,逐渐对这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也能在临摹之外用石头块儿刻几方自己所谓的“创作”了。其间也得知,郭大爷祖上几代人都以刻印为生,战争期间断了生路,郭大爷参加了革命,解放后给分配到军工厂,老了捡起了祖传的手艺自娱自乐起来。那本叫做《说文解字》的书也好不容易借到了手,我花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愣是抄写了一本出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章 老砖窑 青铜简上的字也都被我翻译了出来,都是小篆,内容却让我震惊。那是一部记录着道家离奇法术的经书,分为三个部分,分别是破魅术,厌胜术,驭灵术。内容驳杂语意艰深,我大多看得似懂非懂,却能很明显感觉其中的诡异。 驭灵是培养控制自然灵物的方法,与之相对的破魅是制止或消灭灵物的方法,而单独的厌胜术比较复杂,是各种符咒法器的识别和使用方法。 这些在我这个从小受唯物主义教育,在军工大院成长的孩子来说本该统统不信的,可是在那跟驭灵术铜简小字之中清晰得记录着这样一段文字:以黄鼬饮飞鼠血,月夜堕灵井少时乃成,肋生飞翼,目可惑人,入腹断人心脉于须臾,是为螭鼠 我脑中立即浮现黄飞仙钻进大肚和大鹏哥嘴里的恐怖画面,难道这些都是真的!?我不由打了个冷战,本能地扔下了铜简。往后很长时间我心里都十分抗拒,都不愿再去看那些文字,铜简也都藏在床底,一放就是好多年。 这天是立冬,我正坐在窗台前,给我的桃木弓换上新的冬装,麻绳换棉绳,麻绳虽好可是老掉丝儿,找了根很长的黑色棉绳把桃木弓从头到脚缠了一遍,包的像个粽子一样。缠好后,把它抓在手里,感觉挺顺手舒服,没有麻绳那扎扎的感觉了。在手里比划着窗外,想象着大鹏哥那犀利的弹弓手法,打着空弹。快速射击,快速上弹,根本没有一丝的卡顿,我学着那样子反复的练着。打移动的目标,抓弹弓的前手随目标转动一定要稳准,后手一定要配合前手移动位置,根据目标和距离速度找准移动轨迹提前量果断出手,“啪”我想象着击中那黄飞仙时的一瞬。只是这弧旋变向弹这可难住我了,我只记得大鹏哥那抓皮兜的手一拧一抖的画面。真的好难想象出那是怎么打出的。 “咚咚咚”有人在敲门,“谁啊?”我边去开门边问,“咕咕”门外传来多年未用的暗号,“我靠,又是小峰这家伙!”我边开门边骂道,一开门,“亮”永利却站在门前,“嗯,永利,来来,进来。”我刚把永利让进门,小峰从门后边蹦了出来,“嘿嘿,”小峰笑着也进了家门。“过几天永利就去拖拉机厂上班了,到时候就没时间找你玩了,这不是赶紧过来找你玩几天。”小峰说,“别听他瞎说,上了班也有星期天啊。”永利说。“亮,走呗,去二窑转一圈去,看看能不能打俩鸽子吃。”我一想反正也没事儿不如出去耍耍弹弓。说走就走,带上桃木弓装了泥丸就出了门。 我们院在石家庄市区最东边的一条小街道上,属于市郊。出门一直往南不出两百米就进了庄稼地。这个季节地里除了刚种下的冬小麦就是一些大白菜之类的。我们要去的二窑其实就是一座两个连在一起的砖窑。离我们住的地方有二里地,一条土路两边种的都是大杨树,树上有时会有些麻雀,鸽子,灰喜雀,黑喜鹊之类的鸟。路边地里有时候也有野兔跑过。只是平时这里有背着各种枪的猎人在逛,野兔和鸟已经很少了,虽然我们在院里也能借到枪,但是自从那次大鹏哥用枪射向自己后,我们到现在还依然对枪很抵触,感觉玩弹弓才是更有乐趣。 我们溜溜达达边走边玩,半路上还搭坐了一辆过路的骡子车,车夫友好的招呼了我们,小峰还玩了一会儿车夫那根漂亮的麻花状竹马鞭,搞得骡子差点惊了车,还好车夫及时喝住了。不一会儿来到了二窑边上,告别了那纯朴的车夫我们走向二窑,这土堆起来的二窑看起来还是挺高的,本来十几米的高度看起了有二十多米高,因为那窑的脚下周边的地上被挖了一圈很大很深取土用的大坑,那连体的双窑就像孤岛一般被大坑孤立起来。一条小路从坑下边转着圈一直通到窑顶,因为废弃了多年,那窑顶上和半腰还有大坑里生长出很多的榆树c槐树c还有构树,一看那生长的状态和位置就是野生的。有几棵榆树看起来至少生长了有三四十年。 我们顺着小路下到坑里,坑里生出了一些小树,还长了很多的杂草,立冬时节的杂草已是有些枯萎了。就当我们穿过那些杂草时,我突然发现,在那杂草的深处藏着一个枯草一样花纹的小脑袋在晃动,“咝咝”我发出了暗号,因为我终于看清楚那是一只鹌鹑的小脑袋,它正卧在杂草从下用那圆圆的小黑眼珠惊恐的观察着我们。小峰和永利反应很迅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了。我掏出桃木弓,装上泥丸,稳稳的把皮筋拉开,“啪”击中了那鹌鹑身前的杂草后泥丸又打到了它身上,那鹌鹑的翅膀扎了起来钻入杂草,“打中了。”我飞身追了上去,永利和小峰也在后边也跑的飞快。那鹌鹑虽然已经飞不起来,可它在杂草里钻的很快,追了一会我们就看不到了。 我在前面找着找着,忽然又发现那杂草从的深处扔着一个布包袱。“嗯?那是什么?”我指着那长条形的包袱,“好像是个包袱。”永利走了过去,小峰也好奇的凑过去,我跟在后边。草丛里扔着一个黑底花布做的包袱,那布包袱折成了长条形,中间用一根布条绑着。就像妇女怀里抱着的,用小被子裹着刚出生的婴儿的那种包袱。“里边是什么?”永利问,“不知道,谁放的啊?”我回答,这荒郊野外的,一般冬小麦播种完地里基本上就没啥人来了。“我猜里边有宝贝,谁把它藏这儿的。”小峰很肯定的说。“那你去把它打开,看看是啥宝贝。”我不信有啥宝贝会扔野地里。“万一是个死孩子呢,我可怕啊!”小峰脸上有点惧色,“我靠,你俩真麻烦!看我的!”永利说着要去打开那包袱了。他先扫视了一下脚下,捡起一根树枝,走过去弯腰用那树枝去挑那包袱。 那包袱裹得很严实,永利用树枝挑不开,又去挑那系着包袱的布条,那布条打着一个活结儿,永利用树枝用力的挑着。我和小峰在一旁盯着那包袱,想让永利赶紧挑开那包袱可心里生怕看到包袱里露出可怕的东西。永利手里那树枝有点细有点软,挑了几次怎么也挑不开。“我靠!”突然永利把手上的树枝撇在地上,蹲在包袱面前伸手去解那包袱上的布条,我和小峰被他的举动吓的退了几步。“别是死孩子!”小峰突然喊,“你给我滚,别在这时候瞎嚷嚷。要是死孩子我就扔你身上。”永利说完后那布条解开了。小峰躲到了我的身后。永利又起身捡起那根树枝,用树枝去挑那包袱,六只眼直直的盯着那包袱不眨一下,永利两下就挑开了包袱,一个满身褶皱爆着白皮还带着脐带的男婴尸体赫然露了出来。“啊!”永利瞪大眼睛看着那死婴喊出声,三个人都退了一步,我有些惊恐的说“真是死孩子。”“我靠!小峰,这就是你的宝贝。赶紧抱回家。”永利突然把那手上的树枝扔向小峰笑道,小峰被树枝扫到身上吓得一蹦,脸都白了。 二窑这地方很少有人来,附近的村子谁家有了死孩子是不能进祖坟的,特别是刚出生的婴儿夭折,一般都会找没人的地方扔掉,我们以前在这里见过。所以也没有太大惊小怪的。 我们穿过大坑,很快爬上那砖窑的顶上,俯视周围新生的麦田。虽然这二窑不高可在这空旷的麦地里突然拔起这土砖窑,人站在顶上,视野开阔很多。“弧旋弹!变向弹!”小峰拿着弹弓向远处的麦田里不停的打着,似乎在测试他到底能打出多远,我和永利也拿着弹弓往远处射击。我们依然都用着在军工厂大院里就有的弹弓,依旧用的是泥丸。皮筋是我们费尽心思搞到的橡胶手套剪出来的。 窑顶上两个窑口中间靠西长着一棵七扭八歪满身枝杈的老榆树。我们又走到那窑口的边缘看着窑里的情形,站在那脚下悬空的窑口边缘不禁有些害怕。我突然看到那窑口里的碎砖堆上散落着更多的包袱,有的包袱已经被打开了,不远的地方扔着婴儿的尸体。“啊!?”我被这窑里的情形吓了一跳,不禁喊出声来。“咋了?亮!”永利和小峰也向窑口里看着,可似乎里面太黑他们看不清楚。“窑里很多死孩子!”“很多!?有多少?”“说不清楚。”“走吧,下去看看。”“等等,再看看另一个窑口里。”我们一起又走到另一个窑口,这里没有发现有包袱。可我看到一只白色的小狗蹲在窑底内壁的土台上,正抬头正看着我们。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章 狐仙 “怎么里面有条狗?”我看向他俩,“哪呢?我咋看不见。”“我也没看见。”他俩伸着脖子朝窑口里仔细的看。我又往里面看去,那狗不见了。“刚才就在那土台上蹲着呢。”我又一想可能是跑掉了。“下去看看吧。”永利说罢转身走下去了,和小峰也顺着窑上盘旋的土路跟下去。 我们刚下到一半的时候,小峰突然用力抓住我胳膊,吓了我一跳,“亮!亮!你快看,那边一女的正蹲着干啥呢!”我顺着小峰手指的方向望去,就是大坑里一丛丛的杂草,“我靠,你有病啊,抓疼我了。”我的胳膊被他抓的生疼,小峰依然一脸猥琐的看着那里,手上更加用力,“呀!大白屁股真是白啊,尿了尿了,哎起身了,你快看,绿草地都露出来了还看咱们呐”此时我的胳膊被小峰的手抓的更疼了,看的出此时他内心波澜已经非常壮阔。“可我确实是啥也没看到。”“这小妞儿一点也不害羞啊!还冲咱们笑呢!”这时站在前边的永利也说话了。听到永利这话我突然头皮一紧,我又看过去,依然是杂草丛生 等我们下到坑里,小峰又去寻那女人,却找不到任何身影。“咋没了呢?刚刚她就是在这儿。”小峰指着草丛中被打湿的一片杂草。我看到那片湿迹愣在了当场,难道说我这眼睛不仅色盲又填新毛病了。“小峰,瞧你急的,魂儿被勾了去吧。”永利笑着,“走吧,去窑里看看。” 那连体双窑有两个拱形门,也就是一个窑洞一个门,我们以前进去过。可今天走过去一看,有一个门被碎砖堵死了,正是那有很多死孩子的窑洞。我们又来到另一个窑洞门口,那门依然畅通。门洞很深很黑,往里望去似乎有从上方窑口透下来的光。“走,咱进去看看”永利说着就想进去 “干嘛呢!”突然我们身后传来一个人的喊声,转身一看四个男人正从坑上跳了下来,接着急匆匆的跑向我们。“都别乱,估计是抢东西的!”永利压低声音叮嘱我们,我急忙把我的桃木弓插进腰里,这是我最心爱的东西了。那四个人很快冲到我们跟前。永利正了正帽檐一挺胸站到了前面。一个头戴将军呢军帽,穿着将军呢上衣和干部裤脚踩小白鞋的男人走在他们四个前面,那人比我们大不少,估计有二十大几岁了,一只眼上有一个刀疤,那眼睛已经有些浑浊了。他手插裤兜仰着头用鼻孔看了我们一圈儿,“你们哪儿的?”他说话时,身后的三个人又往前凑了凑,那架势似乎是要随时冲上来。我现在说实话真有点怂了,怕他们这样的,平时上学时也经常被这种人欺负。我们院孩子少,又是知识分子多的科研单位。打架这事我们真不行。“拖拉机的。”永利不慌不忙表现的不卑不亢,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永利,永利穿着一件飞行员夹克,也戴了一顶将军军帽。“认识煤矿机老黑吗?”“认识,我们挺熟的。”永利面不改色。我心里想着,“永利这还没去上班呢!万一露馅儿可惨了。”“是,前两天,我们还一起在北宋拍婆子呢!”这时小峰突然上前一搭永利的肩膀说。还时不时的摇头晃脑的故作姿态,装作一副痞相。“我靠,这小子是不是演的有点过了。”我心里很慌,“妈的,每次都是这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那人看看小峰,又转过头冲永利说,“行了,你们走吧。”我们一看蒙混过关了,随即走出了大坑朝家走去。 “我靠!小峰,你脑子里是不是有水,没事老加什么戏。差点给你搅黄了。”永利边走边数落小峰。“我靠,我演的多生动,那真是快赶上杨子荣了。”现在怎么也是没出啥事,小峰更是要上房的感觉。“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小峰又被一路骂回家里 回到家中满脑子还是那些死孩子的画面。还有那条砖窑里面的小狗那诡异的眼神。不知道是不是那些死孩子的原因,晚饭吃的很少,被母亲埋怨了几句。吃完饭把自己关进屋子,倒在床上想事情 屋门突然开了,一身警服的小新进来了,“亮,小新找你来了”母亲说道,“阿姨,不用管我你先忙您的,我找小亮说点事。”“好好,你们聊”小新关上门,“咋了,亮,今天不高兴啊!”“哪有那么多高兴事啊。谁像你穿上这身皮,神气儿的”“嘿嘿,嫉妒了!对了,哪天晚上咱去院里梧桐树上打鸽子啊。我发现那大梧桐上好几窝鸽子。用弹弓整几个咱炖汤喝。”“行啊,你去整几个,回头给我留俩,我还欠门口郭大爷好几只呢。”我跟小新聊着天,可满脑子还都是死孩子。“你到底咋了?弹弓都不想玩了。”小新很奇怪,“唉!别提了,今天和小峰还有永利一起去二窑,” 我和小新说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小新很认真的听着当说到窑里一堆的死孩子,他想打断我,可又忍住听我一直把事情讲完。“亮,最近我们所里有好几个报案丢孩子的,上面为了不造成市民的恐慌,一直把这事压着,只有我们内部和受害家属才知道。我现在告诉你,是想让你带我去一趟,我想看看那里的情况。如果情况确实异常我要马上汇报给所里。咱们这就去。”小新说着站起身,“现在?外面可是黑天,这时候是晚上啊!”我不太想去,“亮,你说你都这么大了,咋越来越胆小了,还不如咱小时候,再说了对你来说有黑天吗!”小新突然说。我也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小新,你不知道这晚上有时候和白天完全不一样” 是啊,小新在夜里不借助光源是看不清任何东西的,他不知道,我有时夜里睡不着的时候,坐在窗边看到那夜里的世界真的完全不同,在这个动荡的年代,特别是我们来到城市的这几年,有时候在窗外的夜色里发生的一切真的很恐怖那和善背后的阴冷,微笑背后的仇恨,强硬背后的软弱,还有那快乐背后的悲伤看的越多越让我不敢去面对这夜色中的世界,也许是不忍,不愿 “放心吧!我是警察!”小新自信的看了我一眼。那自信的眼神似乎读懂了我的心事,似乎告诉我有他在没什么可怕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章 窑洞 “以后啊,你没事还是带着小峰玩弹弓吧,省的老给我惹事。”去往二窑的路上小新边走边说,“所里抓他这么大的孩子抓多了,他就是这犯事的岁数。”“你多大?你不是孩子啊?我可管不了小峰这孩子。”我突然觉得小新像个老民警似的在教育我。“管不了,诱导么。就玩玩弹弓就可以,你看你们这次玩弹弓去,不是帮助公安部门发现案情了吗!”“说到底还不是为你排忧解难么。”“咋了,咱们是发小,不应该啊?”小新突然拿手电照着我的脸说 眼看着二窑快到了,路边一根电线杆子上落着一只老猫头鹰,它瞪圆了眼珠子扭动脖子在环视着周围,突然它张开了嘴大叫着,那婴儿般的啼叫在暗夜里传出很远我领着小新来到坑中那杂草从中的包袱边,小新用手里的电筒仔细的照着。我站在他身后手握桃木弓,警惕的看着周围。“这男婴出生刚刚不久,而且这包袱的花色和前几天一个尖岭村的报案人描述的基本一致。”小新一边查看那包袱一边说,“这个受害人跑到我们派出所报案说是狐仙抱走了她家的孙子,非说是狐仙迷了她的眼,让她把孙子亲手送出去的,送给了一个年轻的男人。据她描述,包裹孩子的小棉被就是这蓝黑地儿小牡丹花的样子。”小新站起来,“走吧,再去那窑洞看看。” 我领小新直接走到那扇被碎砖堵住的窑洞门口,“这个里面有很多包袱和死孩子。我从窑顶看到的。”小新走过去用手电照着那碎砖墙,“算了,我们去另一个门口。”我和小新又来到另一个窑洞门口。小新打着手电从洞门口钻了进去,我也跟了进去,洞门挺厚足有三米,小新刚一进到窑洞里,就开始用手电左右扫视着,突然他照在洞里左边一处地方时身体突然一震,站在那里不动了。我站在洞门中间看到他那表情和动作,有点进退两难。看着愣在当场的小新,我还是走了过去,刚进入那窑洞内,向左一看,洞中的地上赫然躺着三个动作怪异扭曲的人。 看到一个歪靠在窑壁上死去的人,那人眼上的疤瘌,我一眼就认出那是白天在这里遇到的四个人之一,只看他帽子也没了,上翻着白眼,那裤子褪下半截, “我们赶紧回去,通知领导。”小新边说边推着我往窑门洞里走。可突然从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笑声,“哈哈哈”,“谁在哪?”小新回头用手电照着里面,可什么也没有看到,“是谁?”这时小新的身体挡住了我的视线,只能看到他的后背。突然小新手中的手电掉在地上突然灭了,他慢慢的向洞中走去,那背影慢悠悠的,好像在梦游一样。我赶忙去抓小新的肩膀,这时,就在小新右半边身体一侧和窑洞门墙壁缝隙间。我看到一只狗尾巴,它就站在白天看到它所在的那个土台子上,我下意识的举起弹弓,拉开早已装好泥丸的皮兜,向右一闪身,在这闪身的同时估着那狗眼位置,等我一看到那狗眼的刹那,就把泥丸飞了出去。“啪”泥丸正中那狗的左眼。“喔喔”那狗吼叫着没命的蹿下土台从窑洞一侧加煤的小口跑掉了。“小新,小新!”小新两眼发直还在梦游,我左手扶住他胳膊右手一巴掌闪在他脸上他的身体突然一软倒了下去。我把小新拖出了窑洞,我可不想和那三具死尸在一起。 我很费劲的把小新拖到杂草中间的空地上,小新虽瘦可也是近一米八的大个子。我用力的用大拇指去掐小新的人中,依然没用,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可咋办呢?” 我一抬头,突然发现有一个人影站在窑顶上,手里抱着一个包袱往洞里看,突然他把包袱扔了下去。“这就是那个往窑洞里扔死孩子的人,那些婴儿的丢失一定和他有关,可小新还晕着,这可”我正着急呢,小新突然说,“我刚才怎么睡着了?”说着就起身坐起来,“嘘别出声,偷孩子的贼就在窑顶上。”小新现在连方向还没辨清,四下里看着,“我手电呢?”“摔坏了还在窑洞里。”“你跟着我上窑顶,咱们可别让他跑了。”我突然觉得情况紧急。小新看了我一眼说,“你胆量又复活了啊!”“别废话了,走!”我在前边走,小新抓着我的衣服跟在后面,就像我们第一次偷跑出军工厂大院那晚一样。悄悄上到窑顶,那人正在窑顶那棵大榆树下坐着抽烟,他是个年轻人,我看着他的面相突然觉得在哪里见过他。“啊,对了,就是今天白天那四个人中的一个。”刚想到这,突然那人站起身扔掉烟头朝我们走来,看来他是要下窑,“不许动!缴枪不杀!”我突然喊了一句,也不知道喊什么好。那人被我的喊声吓了一跳,想往回跑,可运气不好,脚下一滑摔进了窑口,就是扔死孩子的那个窑口。一声惨叫后就没动静了。“咋了?他掉进去了?”小新的眼睛似乎已经适应了一点黑暗,想到窑口往下看看,被我一把拉了回来。“你还是老实点吧,你也想摔死啊!”“不行,我必须下去拿手电,赶快赶回去,向所里报告。”小新拉着我一起向窑下走去。 我和小新跑回河东派出所,他立刻向值班领导做了汇报。派出所立刻行动了起来。我后来就一直等在派出所值班室里。 我坐在河东派出所值班室里回想着,“这狗好奇怪,别人都看不到它,而我却能看到。莫非我这眼睛和他们的眼睛又有着一些不同。那废墟古井到底改变了我什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章 狗狐 那晚上我没有等到小新回派出所就回家了。三天后小新才来找我,还拿了派出所的信纸来跟我做笔录。 “赶紧的,小亮同志,配合工作。我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一定要如实回答。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小新又拿腔作势的故意逗我,“是!坦白从宽,把牢底坐穿。噢!对了。”我突然想起一堆问题,“那人摔死没?那条小狗找到了吗?那些人都是怎么死的?那些死孩子都是被偷走扔在哪里的吗?具体有多少?”小新一皱眉,“你问我?我问你?再说了,这个案子结案之前,我们必须要保密,我们入职前都宣过誓的。”“靠!没有我,你们破个屁案。没我救你,你早”“行行,打住,我就给你说说,下不为例” 小新给我讲述着“那天我们赶到二窑后,清除了窑洞门口的碎砖,那人已经醒过来了,趴在死孩子中间。他往那窑洞里面扔了多少个死孩子他都忘了,你想想他腿摔折了,躺在那么多死孩子尸体中间把他吓坏了,又哭又叫的,可是他拖着摔折的腿动也动不了。直到我们过去救了他,把他送到医院,第二天他全交待了,他就是一无业游民,叫王猛,家住尖岭村” 榆树的枝头长满榆钱,王猛沐浴着春天正午的阳光,他来到了二窑的土坡上,手里抓着一根木棍,木棍的一端绑着一截铁丝做的叉子,懂的人知道那是蛇叉。他在二窑阳坡的一面在找中午晒太阳的蛇。春天随着气温慢慢升高,那些冬眠的蛇会渐渐醒来。在阳光较好的中午会爬出蛇洞在洞口晒太阳。二窑的阳面有很多蛇洞,因为这里的碎砖很多,砖土结构造成了地面下有很多的空洞,蛇就来这里钻入较深的空洞过冬。日子久了,在这里形成了很多的蛇窝。王猛发现这里后,每年的春天就会来这里抓蛇。他抓蛇也不为别的,就是养着玩玩。 突然,他发现在一棵榆树下的碎砖堆上,趴着一条一米多长的绿色花蛇,那蛇弯曲的身体在中午的艳阳下显得很亮,蛇身亮光是鳞片反射出来的。春天的草很小很少地面也很干燥,这使得那发着光的身体很是明显。王猛举着蛇叉慢慢的走了过去,可快到跟前时,那蛇还是发现了他,那蛇扭动身体想钻入那碎砖下面的蛇洞里,王猛举起蛇叉插入那蛇身下然后一挑,把蛇挑到离蛇洞较远的空地上。那蛇受到了惊吓开始扭曲着身子狂蹿起来。王猛跑过去用蛇叉按住了蛇的身子,那蛇摆动了几下身子跑不了就不动了。可它的头扎在地上脖子慢慢拱起来,那带着红花点脖子上的皮变得越来越扁越来越宽,“眼镜蛇?”王猛突然想起小人书上的图画,眼镜蛇一发怒那样子就是这样的。可这蛇的脖子虽然变宽了,但头却扎在地上,这样子怪异之极。王猛每年来二窑抓蛇,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蛇。他有些害怕了。他用蛇叉狠命的压着那蛇,他生怕那蛇会挣脱开来,蹿过来咬他一口。终于他决定用蛇叉杀死那蛇,因为他不敢松手,他不知道松开那蛇后,那蛇是逃去还是扁着脖子冲向他,他不想赌,他慢慢的在蛇身上移动着蛇叉,最终在那蛇七寸的位置上扎了进去。 那蛇痛苦的扭曲着身子缠绕着蛇叉,那头绕着叉子向上盘卷爬升,张开了血色大口冲着王猛,王猛吓得差点扔掉手中的蛇叉“这是野鸡脖子!胆小的狠,不咬人的。”他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他侧身扭头看去,有位一身黑衣头戴草绿色军帽的老人正站在那里,怀中抱着一只很小的小狗崽。“野鸡脖子?!”王猛感觉这名字很古怪,“对!不过你既然怕它,为何还要抓它,而且还要杀死它?”这人一身农民的装束,可说话的样子却是有几分文人的气质。“我怕松开手,它会蹿过来咬我,你看它的脖子就像眼镜蛇一样。”王猛如实回答着,“你可以挑开它啊!挑远一些便是了。”老人抚摸着那小狗的头说,那小狗眯起眼睛看着王猛王猛一想,“也是啊,刚刚真是被这野鸡脖子吓坏了。”老人看出他有愧的样子说,“此蛇在此地修行已近百年,可惜遇到你断了它的修缘,只怕它日后会记恨于你啊。” “啊?不会吧,您说的太玄了。”王猛突然感觉这老人有些奇怪。 “距此处向北十余里有一高营村,有一三十余岁的谭姓当家,去年在自家发现一蛇盘于屋中,于是用铁铲将其截为两段扔至院外,不久那人欲上屋顶修补瓦砾,谁知那人无故跌落下去,折腰而亡。”老人说罢指着那盘在蛇叉上已经死去的野鸡脖子。王猛一看那死蛇突然把蛇叉扔在地上,可嘴里还说,“这这事我也听过,我们同学就是高营的。”“既然你都知晓此事,你还夺它性命。”“我我也不想的”。老人看到王猛也是后悔不已又说,“我看你还算诚实,我可助你化解此事。” 之后几日,王猛每天都来二窑这里找那老人,虽然他也不是很迷信,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那老人是在救他。每天那老人在他面前用手指比比划划,口中还念念有词,有时还喂他几粒丹药。吃了那丹药后他还觉得确实神清气爽浑身是劲儿。慢慢的王猛越来越相信那老人。那老人有时也教他一些道法说经,还有一些小药方。王猛也感觉受益良多。之后就以老师相称,那老人也不回绝。 一日王猛去二窑找老师,突然发现老师站在一个小棉被边上,王猛走过去,突然发现那棉被里躺着一个死孩子,是个女婴,她的肚子被撕开,肉和骨头翻在尸体上边,而老师的小狗,用头正钻进那死孩子的肚子里啃咬着内脏。这恐怖的一幕把王猛吓坏了。“老师!这狗怎么在吃死孩子?”老师转过身微笑的对他说,“这可不是狗,它叫狗狐!”“狗狐?”“它是狗和狐狸所生,公狗万里挑一才能和那母狐产下狗狐,而且狗狐不能生育后代。因此非常珍贵。”“那要这狗狐做什么?为什么让它吃死孩子?”王猛又问,老师蹲下身抱起那吃饱的狗狐,那狗狐用舌头舔着嘴边的血迹,眼睛迷迷的看着王猛,“我之所以养狗狐,一是它和狐狸一样极具灵性,稍加训练即可帮我做成许多大事,而且它没有狐狸的骚味,乖巧听话,外貌似狗而狗却异常惧怕它,遇上它百米范围之内狗便夹尾逃走了。我费劲万难才得到这狗狐,而且狗狐幼时不易存活生长极慢,如果能喂食死婴,不仅能增长它的修行,还能增快它的生长速度。此地荒凉人稀,经常出现死婴。我之所以常来此地,正是为此。”王猛看着那狗狐慢慢的点点头似乎明白了 之后老师经常让王猛为他在荒郊野岭寻找死孩子,必须还是女婴,并且找到一个死孩子,老师就给他五元钱,五元钱对于王猛这个无业游民来说无疑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因为市里上班的工人一个月也不过二十几元。于是王猛把找死孩子当成了一个职业,甚至有点着魔。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章 偷婴 王猛每日周游在荒郊野外,荒坟野岭,甚至找到了医院的垃圾箱里。有时候老师带着那狗狐出去不在,他就把刚找到的死孩子扔到那砖窑口里,怕人看到又把窑门口用碎砖封上了。那砖窑边上都有加煤的口子,人不好进,但狗狐很容易进入,狗狐这动物还挺爱干净,平时住在另一个窑洞里。 但过了一阵子他发现这死孩子是越来越难找了,转悠了好几天累的是腰酸腿疼,居然没有找到一个。“老师,这死孩子太少了,而且必须还是女婴,这几日该找的地方都找遍了,一个也没找到。”王猛这几天没有拿到钱,很是心痒。老师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递给王猛,王猛接过瓷瓶,那是一个瓷白柳叶瓶,嘴儿上塞着木塞儿。王猛想打开看看,被老师拦住告诉他,那是一种能让人的药粉,把粉末放进苇管里吹在人脸上,那人就会听你的话。王猛感觉很神奇,可仔细一想突然明白老师的意思,他觉得很害怕,可看看那狗狐又觉得可以试试。 自从王猛试了一次那药,就感觉这样偷婴儿简直是人不知鬼不觉,而且比到处找死孩子省力多了,挣钱也是越来越多。慢慢变得麻木起来,而且有的人家因为是丢的女婴,居然选择了沉默。王猛这女婴越偷越多,所以因为丢孩子去派出所报案的人也越来越多。但是派出所几乎是没有线索。 转眼间半年过去,那狗狐天天有死孩子吃也长了不少。这天,老师把王猛领进狗狐居住的窑洞里说,“你能看到狗狐在哪里吗?”王猛看那狗狐经常睡觉的土台说,“不就在这里吗?”王猛指着台上蹲坐的狗狐说,老师举起手冲那狗狐做了一个手势,那蹲坐狗狐居然不见了,“啊?它怎么突然消失了?”王猛感到头皮一阵发麻。“其实它还在那里,”老师说罢在土台上抱起狗狐,那狗狐又出现在老师怀里。“狗狐因为天天吃死婴,修行进步神速,现在已经学会幻术了。刚刚你看到的是它的隐身幻术,是用来保护自己的不被别人发现的。”“这么厉害,这狗狐要成仙了。”王猛突然感觉自己每日的辛苦得到了成果。“接下来我们训练它的控制幻术,” “噢,怎么训练。”王猛好奇的问。“你用药在附近带一个人过来,要是成年人。” 王猛照着老师的吩咐引来附近一个四十多岁正在田地里干活的男人。那男人正在玉米地干活,被王猛吹了药后,扛了铁锹就跟着他进了窑洞。一进窑洞那狗狐看到生人就隐身了。之后那男人就傻傻的站在窑洞中间,然后突然挥动手中的铁锹,在窑洞地面上清理起那些碎砖头,嘴里还哼着小曲儿,不一会把窑洞里所有的碎砖都聚在了一堆,然后又一块一块的搬到窑洞外面,清理完碎砖,他还用铁锹把那地面平整一番,顿时那砖窑里面显得平整干净起来。最后那男人扛起铁锹自己走了。在一旁的王猛看的是既惊恐又好笑。 之后几日他陆续几次带那人进那砖窑让狗狐训练,那人最终累的爬不起床,再也不去地里干活了。王猛后来又引来几个附近的人,那狗狐均能轻松控制指挥他们做事。其中一个女人还被狗狐控制住后,竟然脱光了衣服,蜷在地上发出了婴儿般的哭声,那狗狐突然蹿过去撕开那女人的肚子,从肚中叼出一个非常小的婴孩吃下去了。王猛被吓得屁滚尿流的跑出窑洞,几天都不敢再去。 这天正是立冬,王猛走在村里,时不时正抬起左手来摆在脸前,看看那手腕上新买来的上海手表。他心里美滋滋的。“站住!”同村的大眼儿带着俩个青年人从他后边走了过来,王猛赶紧把手表放了下去拽下袖子,大眼儿平时经常抢他们东西,他生怕大眼看到他的手表。谁知大眼一伸右手一把抓住他手腕翻了上来,露出那手表,左手一撸把那手表摘了下来,举在眼前看着,“哎呦!上海!这成色倍儿新。借我戴两天。”“大眼哥,这表不是我的,是我舅的,过两天我还得还他。”“让你舅来找我要。”大眼说着和那俩人走了。 王猛心里那叫一个难受,那手表是他不知用了多少个死孩子换来的!可又不敢招惹大眼,大眼儿三十几岁,据说他父亲解放前在市里火车站附近开过赌馆,解放后就被抓起来了,之后大眼儿无人管教,慢慢变成现在这样子。在村里那是出了名的狠,一只眼睛也因为打架给打瞎了。王猛实在舍不得那新买的上海手表,一咬牙看看大眼儿又想想那狗狐,又追了上去。 “大眼哥!大眼哥!”王猛装着笑脸,“你把手表还我,我送你一辆凤凰,你看行不?”“凤凰?就你还称凤凰?”大眼儿用一只眼瞥了他一下。“真的真的,就昨天在解放路边上捡的。那自行车没锁还带着钥匙。”王猛继续陪着笑。“猛子!你小子要是骗我,这上海可就是我的了!”“那是那是,我可不敢骗大眼儿哥啊!再说了,我舅也饶不了我啊!”王猛边说边看着大眼儿,“自行车在哪儿呢?” 就这样大眼儿和那两个年轻人一起被骗到了窑洞。在窑洞门口还遇到了我们。赶走我们后,王猛带着他们三个进入了窑洞。 “哪儿呢?哪有凤凰?连根儿车辐条都没有,我说,猛子!你是不是皮痒了。”大眼儿进入窑洞后发现没有自行车就要翻脸,他身后的俩人也气势汹汹。“哈哈哈”窑洞里突然传来一个女人尖利的笑声。王猛知道狗狐要开始了,退在了一边。那三人傻呆呆的盯着窑洞里的土台。 突然大眼儿抱住其中一个矮个子年轻人,和那年轻人嘴对嘴热吻了起来,俩人的手还不停的在对方身上乱摸起来,那股子狂热劲儿就像新郎和新娘的初夜大眼儿开始脱下自己的裤子,光着屁股又去脱那人的裤子,另一个小青年就一直站在边上,突然他大叫着,“我日你奶奶的!干我媳妇儿!”冲上来就用手死死掐住大眼的脖子,把大眼儿抵到了窑洞墙壁上。大眼儿的脸慢慢变得通红,翻起了白眼儿慢慢的靠在了窑洞墙壁上不动了,就那样站着死去了,身下那根本能的棍子依然直挺挺的立着。“你个婊子,妈的偷汉子,我让你个贱人偷!”他又去疯狂的掐另一个人的脖子,直到掐的那人屎尿横流,然后一动不动了。这时最后这个小青年又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突然张开大口吼叫着朝窑墙边冲了过去,用尽全力一头撞在墙上,慢慢也倒了下去 王猛看着那触目惊心的惨状,几乎吓傻过去。他跑出了窑洞,路上摔了三跤, 晚上他在沧石路臭水沟里又捡到一个死去的女婴,那是白天早就看见的。他抱着包袱来到二窑,想着那窑洞里还有三具尸体,他不由打个冷战,又避过窑洞门口,绕到窑后面,爬了上去。扔下死孩子后,他坐在窑顶上抽着烟,回想着白天的那一幕,“大眼儿他妈的该杀,那俩跟着他也活该,可这狗狐杀人太吓人了,一爪子没动,三人这么快就死了。还死的这么他妈丢人。我以后还是要小心点。奶奶的,明天迷个人进洞里把那些尸体挖坑埋了。”他起身扔掉烟头刚准备要走,“不许动,缴枪不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章 神秘人 当王猛苏醒过来时,周围黑黑的,自己躺着软软的棉被上,就是棉被有些不平整,他伸手去整理身下的棉被,突然摸到一只凉乎乎的小手,他不禁一哆嗦把手缩了回来。“我床上怎么会有死孩子?”他又一想突然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他现在竟然是睡在那些死孩子的尸体上!他挣扎着要爬起来,“咔嚓”左腿一阵剧烈的疼痛,他才明白从窑顶跌落时他的腿被摔断了。身处黑暗的窑洞中他惊恐万分,想想那窑洞里连自己都不知道数字的婴孩残肢,那到处散落的小棉被。他侧起身近似疯狂的想爬出去,可一想那窑洞的门是被自己用碎砖封着的。他哭喊着,挣扎着去推那碎砖墙,可没有用,王猛绝望了,想想那些被他扔下的婴孩,他现在体会到了当时他们的感觉,想想那许多婴孩家属亲缝制的小棉被,恐惧c内疚c悔恨 “狗狐!?莫非那老人到底是谁?”我突然想起了铜宝城门口说书人的故事,又想起那青铜简上的驭灵术可又不知从何说起,“那老人呵呵,”小新突然怪笑了一声,“我们也审问过王猛,可居然一问三不知!不知道姓名,不知道岁数,不知道家住哪里,长相描述都模模糊糊,只知道有些陕西口音。我们后来在二窑周围蹲守了两天,那老人始终没来,狗狐也不知去向。”听到这里我突然觉得,“难道真是驭灵术,这似乎真的和那故事里的天宝山香山观有关。”小新看我表情复杂又说,“你想啥呢?是不是以后不敢再去二窑玩了。”“不是,你说我为啥就能看见那狗狐,而你们咋都看不到呢?而小峰能看到那杂草从里解手的大白屁股,而我却看不到呢?”我回想着感到很疑惑,“我靠,你小子思春呢!看不到还着急呢!”小新坏笑,“给你说正事呢!”我真急了,小新一看我的表情又说,“唉!你这特殊的眼睛啊!我也不知道你这是幸运呢?还是不幸呢?这不是明摆着呢。还是和你掉进那古井有关系,你的眼睛可以识破那狗狐的幻术。要不我也就被那狗狐在窑洞里搞死了。”小新解释,“别说了,这事还是别让别人知道,就咱们几个人知道就行了,这证词上,你可别写上半个字。”我依然很介怀这件事,色盲让我不能去当兵,找个工作也不容易,看任何事物都没有色彩。这种痛苦都是那古井带来的。 “可大鹏哥是那古井救回来的!”小新走后,我一人又坐在窗户边发呆,“也不知道大鹏哥现在咋样了!” 时光就像那树林子里的兔子,你刚看到它的身影,它却已经又跑出好远。转眼进入了八十年代。我在解放路百货商场文体柜台做了一名售货员。小峰去华药开起了大卡车。永利依然还在拖拉机厂上班,只是他从车间调入了保卫科。小新自从办了那个偷婴儿的案子后,那更是顺风顺水,先是被局里派到北京学习,后来又入了党。最终被安排进国安部第九局做了一名侦查员。 1983年劳动节前一天的上午,我正在解放路百货商场文体柜台里对着镜子发呆心里默背着那青铜简上的秘术,特别是破魅术,自己这几年,梦里老是梦到那狗狐来找我报仇,我觉得破魅术能对付它。所以我这几年也在不停的研究参悟它。后来我又特意学会了厌胜术里的各种符号的画法。觉得好玩,把小铜镜镜面上画上了厌胜术的符号。又把泥丸上刻上各种厌胜术的符号,当然也希望能在碰到狗狐后用上它们,我每天不论去哪里都带上桃木弓藏好泥丸,之后突然发现晚上睡觉,恶梦变得越来越少。我对桃木弓和厌胜符泥丸也变得越来越依赖。记得有一次永利急匆匆的来找我 “亮,赶紧跟我走,给我帮个忙!”永利边说边拽我,“咋了?这么急!”我看到永利那一头的汗问,“快点吧,边走边说。”我急忙跟着他走出家门 我俩一起骑着车子顺着长安路一直向东疾驰。“我看也只有你能处理这事了。”“到底咋回事?”“别提了!我媳妇儿他二叔中了邪了。在床上瘫痪了十多年,今天早上突然在家里上蹿下跳闹起来了。不知道咋回事!把家里能砸的都砸了。谁劝也劝不住,而且谁看见他那眼神表情谁害怕!”“哦!明白了,我试试看吧。也不知道行不行啊”我也没试过,我心里哪有底。“你不行也得行,狐仙你都打跑了,中邪这点事儿!” 一路上永利给我打着气,我们进了白佛村口。还没进那院子,就听到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声音从院里传出来,院子外面围着一些人,我和永利分开人群走进院门。 “骂声老头子好大胆,辱骂本爷罪欺天,家丁上前皮鞭打”在院里透过窗户的碎玻璃看到一个骨瘦如柴的中年男人在屋里拿腔拿调的唱着河北梆子,突然举起手中的扫帚疙瘩砸起窗户上的玻璃,“咣咣咣”玻璃又碎一地“我不怕你!你别太猖狂!”永利站在院里抄起地上砍柴用的斧子冲着屋子里嚷嚷,“你再不走我砍死你!”“哈哈哈哈”那男人发出尖利刺耳的笑声,“你吓唬不住我,你来啊,过来砍我啊!我才不走,你们昨日拆我房屋毁我粮仓,打死我的儿女,我要你们血债血偿!”那男人怒目圆瞪紧皱双眉,可他的嘴角却向上翘着发出笑声,“哈哈哈哈”那表情诡异的从没见过。 “嫂子,咋回事儿,这是?”我问门口站着的永利媳妇儿,“你说这十几年前被疯骡子踩断了腰,床上瘫痪十几年了,你说这咋又活蹦乱跳的,非说我们拆了他家的屋子,亮,你赶紧给看看吧。” “你出来!有本事你出来,我带人来了!”永利举着斧子继续冲屋里喊着。“我不出去,你进来!”那人在屋里喊,我走过去对永利说,“你回来吧,我进屋看看。”“我跟你进去。” 我把手揣进上衣兜里,一手握住兜里的桃木弓,一手搓着兜里的泥丸,穿过院子进到屋里,屋中一片狼藉进门看到床上站着的那男人用圆圆眼睛瞪着我们,他只穿着一件大秋衣一直盖到大腿,下面露出那两根萎缩如骨头一样的双腿,竟然稳稳的站在床上,那双枯瘦惨白的脚下被床上的碎玻璃扎破渗出了鲜血,床单上到处都是血脚印。“我不走!还我家来!”那人皱眉瞪眼看向我又喊起来,那怪异的表情怎么也看不出像一个虚弱的病人。我想了一下厌胜破魅术中的技法,我猛然左手举起桃木弓右手搓出一粒厌胜泥丸放入皮兜冲那男人脑门射去,“啪,叽”那厌胜泥丸在脑门上碎了,随即床上的男人闭上双眼瘫软到床上。“二叔!二叔!”永利跑过去想推醒他。屋外的人也陆续进来了。 后来听永利说,出事前一天,二叔的儿子在院里放粮食的西屋角落挖出一窝老鼠,拍死了,后来就出了这事,不过在我们回来的第二天又在西屋发现了一只体型硕大的老鼠尸体 我在柜台后面又看着镜中的自己,“我不高也不胖,二十多了依然一副娃娃脸!能干个售货员也不错了,这么多年不也过来了吗。媳妇儿找不找的吧。我这眼睛不定哪天就看不到了,咱不拖累人家。”“同志!能帮我拿一个弹弓吗?”好像是一位顾客来买东西了,“好的,你要”我刚要去那人所在的印章篆刻工具柜台里拿,突然一想我是不是听错了“弹弓?”一抬头,“我靠,小新啊!”小新笑嘻嘻的冲我说,“臭美啥呢,还被自己的容颜陶醉了。”我好久都没见小新了赶紧对他说,“啥时候回来的?”“昨天晚上,对了,今天晚上一起坐坐吧。我请你们,去对面的燕春酒店。我这工作也定下来了。以后就在石家庄了。”“太好了!今晚好好灌你一顿。” 新开业不久的石家庄燕春酒店一个雅间里“来,让我一起祝贺一下段小新同志步步高升,鹏程万里!干杯!”小峰举着酒杯恭祝小新,“好好,鹏程万里!步步高升!”永利也举起酒杯。小新也举起杯子,“哥儿几个凑一起不容易,别老给我整酸词儿行不,看着是高升了,可我现在是拿一个人的工资干八个人的活儿。”“新,我还没祝贺你呢。你这就开始诉苦了。再说了,现在都八十年代了,你们那活儿哪有你说的那么多啊!赶紧的,大家都祝贺你呢!你还端架子拿一把儿,自罚三杯!”我在一边也起起哄。 “你是不知道,我女儿都五岁了,我和她待一起的时间还不超过五个月,我们那一个案子有时候啊一盯就是好几年。亮,你们还记得二窑那案子不?两年前又翻出来了。你说说多少年了吧!”“我靠,吃饭呢,别说那事儿行不!”虽然已经过了好几年,可小新这么一提,那死孩子的身影又在我脑海里闪过。“你忙你忙!来,永利,小峰,咱仨喝!”我故意说,我们然后三杯酒下肚后,小新也一口干了杯中酒。“新,你五年才见媳妇儿五个月,我靠,嫂子受的了这寂寞吗?”小峰的思维总是和别人不同步。“滚你大爷的!你小子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哈哈哈,这么多年过去了,小峰还一直惦记着小新的媳妇儿!春天的种子”我狂笑着,“我靠,我咋不知道呢!赶紧跟我说说。”永利好奇地问,小新此时根本插不上嘴。“我靠!小新你摸摸你的良心,要不是我王晓峰,你能娶上你媳妇儿吗?要不是我在东明桥抢你媳妇的主席像章,你俩没准儿绕地球一圈也碰不上。”小峰越说越来劲。“哈哈哈,还真有这事儿啊!新,赶紧的跟媒人喝一个。”永利笑着,“来!欺负我媳妇儿,我还得和他喝一个。干!”小新举起酒杯无奈的堵住了小峰的嘴。“永利的媳妇儿也不错,老丈人可是工商局的。就你俩马上就三十了,还单着!你说你俩到底想干啥?”小新喝的有点多,那话突然多起来。“亮,我每次回院里,遇见阿姨时,阿姨总让我劝劝你赶紧找一个,还问我你这身体是不是”“打住!打住!你就快成我妈了。来来,咱俩再喝一个。”和太熟悉的朋友一起只好用酒杯堵住他的嘴了。 “唉!对了!明天西郊动物园开门,你们都带家里人去看看不?”小峰突然说,“要去要去,听说里边挺大的,动物不少,还有熊猫呢。明天我一定要带媳妇儿女儿去一趟。”小新脸上挂着愧疚。“我想去,就是没人陪,亮,咱俩一起去吧。他俩都有老婆孩子的。”小峰对我说,“行啊,不过明天下午班,中午必须回来上班。”我这班一天上午一天下午倒着上。“估计差不多,一上午能逛完。”“你们都去吧,我明天还要陪媳妇回娘家。”永利明天去不了。“那这样吧,你俩跟我们一家子一起去吧,回头转累了,你们还能帮我抱抱孩子。就这么定好了。”小新说完举起酒杯,“嘿!你这是抓壮丁啊!门票你包了” 那晚上我们聊的很高兴,也喝了不少酒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章 动物园事件 “小亮,小峰找你来了,快起来。”在沉睡中被母亲喊醒,昨晚上喝的太多了。头现在还晕晕的。“啪!”一只大手重重地拍在我屁股上,“小新一家子在楼下等半天了!快起来!”我一抬头看看是小峰,又一看床头的闹钟,快八点,真是晚了,说好七点的。我爬出被窝,赶紧穿好衣服,脸也没洗就下楼了。“小亮叔叔你快点,你快点!”小新的女儿玲玲站在小新和他媳妇儿前朝我招着手。“来了,马上出发。”我坐上小峰的飞鸽牌大二八加重自行车,小新后边带着媳妇儿,女儿坐在红旗大二八车梁上,一起向西郊动物园出发了。 “奇怪,今天马路上怎么人这么少?”当我们骑到安静异常的长安路上小新突然问,“都去动物园玩了吧。”小峰用力的向前骑着自行车。“都去了!这新动物园还真是吸引人。”“那是,比老动物园大多了,动物也添了很多,报纸上说的反正挺好。”小峰越说骑的越快。“有国宝大熊猫!还有大象,狮子,大老虎”玲玲坐在爸爸的车子上不停的说着,非常向往的样子 骑了一个多小时,我们基本上就是从石家庄市区东头穿越到西头,眼看就快到了,这马路上的人是越来越多,马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都在向西走着,自行车是没法走了。路边便道上密密麻麻的排列着自行车,有的甚至排到了马路上。我们好不容易把自行车找缝隙塞进去锁了,向动物园走去,“这不对啊!?这好像是友谊大街啊!”小峰惊诧的看着周围的建筑,“没错,那不是和平医院吗!这还远着呢!差好几里呢!这人也太多了。”“没想到啊,这市里边几乎没人,全都聚集到这了。”小新也很是无奈。“爸爸爸爸,我要看大熊猫。”玲玲在小新的怀里嚷着。我和嫂子都站在后边都没了主意没有说话,“走吧,来都来了,往前慢慢走吧。”小峰说完就顺着人流向西走去,我们也跟着他走了进去。 只觉得这马路上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挤,还有一些汽车被迫停在了人流中,我们开始还能轻松的走在人流里,可渐渐的速度慢了下来,现在已经变成人挨人向前走了。突然前方“哗啦哗啦”传来了自行车碰撞倒地的声音,那么多自行车紧紧排列在一起,只要倒一辆那就碰倒一大排。紧接着就是人们喊叫的声音,男人的咒骂声女人的尖叫声还有孩子的哭叫声都混在一起,我们前边的人群突然都返了回来。这时的人群里,有的人往西挤,有的人往东逃,这人流立刻乱了,挨着自行车队的爬到那自行车上,挨着树的能爬上树都爬到了树上,靠着墙边的都往墙上爬,不一会儿墙头上也蹲着不少人。前边喊叫声突然又升级了,两个男人又打又骂的,非常激烈,人群喊声和自行车互相碰撞声越来越大。我们我已经从马路上被挤到路边的树坑里,“不行,赶紧撤回去。别把孩子挤着了。”小新喊着,我已经被挤的快站不住,小峰突然大喊大叫起来,“有孩子!别挤别挤!人太多看不成了!往回走了!”一边嚷嚷一边又往回挤去,这招儿有作用,人群分开了。小新赶紧抱着玲玲跟在他后边,我护在嫂子后面,一路狂挤,算是杀了出去。玲玲还一直哭着,非要回去看熊猫。嫂子抱着她好一顿劝。 我们虽然挤出来了,可还不断有人汇入人流向动物园走去。“走吧,回家吧。再挤就出人命了。”小峰说,“大过年赶庙会的也没见过这多人。”嫂子说,“小新,还是带我和玲玲回家吧。”“走走,下午还上班呢!”我也没了兴趣,即使有兴趣我也飞不过去。 乘兴而去败兴而归。这形容对我们来说很贴切。玲玲在展览馆路边吃上了糖葫芦才勉强露出了笑容。 晚上下班回家吃完晚饭,躺倒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有点累,也没有去看电视。干脆又在心里默背起那青铜简上的秘术来躺着躺着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小新进来给我晃醒了,“亮,赶紧起来!”我从床上坐起来,“咋了?”“快,穿好衣服跟我走。”小新的表情很严肃。我一看就是出事了。也没多说。穿好衣服跟着他出了家门。 在宿舍大门外,停着一辆侉子摩托,我和小新一起上了车,顺着长安路向西驶去。“到底咋了!”我大声问,因为摩托车开的很快,发动机声音很大。“西郊动物园出事了。今天上午为啥那么多人都挤在门外。算了不说了,到了再说。”我一路在想,这西郊动物院到底出了什么事,为啥小新还非拉我过去。 小新拉着侉子上的警报器一路疾驰。很快我们来到动物园的大门口。我看着动物园门口的巨大石头狮子,又看看那大门,心想,这就是人们白天挤破头都想来的地方。 “我和你简单说一下,今天早上动物园一开门就有不少人买票进入。可就在开门半小时后就在动物园最南部高山动物区,游客脚下突然出现一只长相外貌都十分怪异的疯狗,据目击者描述很像狗狐。高山动物区的游客开始混乱,因为那狗像疯了一样开始攻击游客,咬伤了好几个人,然后又跑至狮虎区工作室藏了起来,后来好几个笼中的老虎狮子被饲养员莫名其妙的放了出来,还好开园前都已经喂饱了,而且新迁过去的它们领地意识还不强,游客开始往园外跑,为保护游客的安全动物园被迫关门。马上报告了市局。我知道后,感觉和我们国安九局跟的一个案子有关系。就是二窑那个神秘老人和那狗狐的案子。现在的情况,我想只有你才能对付那狗狐了。”小新摩托车一停连车都没下就和我说了这么多。我一听突然感觉有些激动,“狗狐又出现!你们看见它了吗?”“侦查过了,没有看到。不过我感觉它在那湖心岛山顶上。”“走,我去看看。”说着我们一起向大门走去。 门口停着很多警车还有军车。小新又带我见了好几位领导,打了招呼,我们就进去了。一进门,小新领我走过一个哪咤闹海的雕塑后来到动物园沉绿湖边的柳树下,远远的指着那土山的顶上,“就是那座人工山。”我抬眼望去,一轮银钩形的月亮挂于天上,那土山顶上有一座风格古朴的亭子,亭子的围栏上正蹲着那白色的狗狐 早上不到七点西郊动物院北门的售票口已经挤满了人,排队买票的队伍早已被挤成一团,人群一直蔓延到马路上,而且人越聚越多。因为今天第一天对外开放,很多工作人员都在自己的岗位上忙碌着,大多数人都是彻夜未归。大门口值班室里坐着几位园里的领导,他们看到园外人群越来越多,商议后决定提前开园。检票口检票员打开检票口铁栅栏,准备检票,人群手里抓着票陆续进入动物园。人群中一位步伐稳健的黑衣老人,怀中抱着一个包袱径直进入了园中,而检票员也顺利的让他通过了,游客都急着冲进园里,谁也没人注意到那位老人。老人进入园中后放下那包袱又把包袱背在了肩上,向园中走去。 老人在动物园中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想看到的动物,他每在一种动物区时,扫视一圈笼中的动物后就径直走了,似乎那些不是他所找寻的动物,在园内绿植或游玩餐饮区,老人即是健步如飞,穿插在众多的游客之间。那身形步伐绝不像一位老人。 当他走到高山动物区,他又慢下来扫视着笼中的动物。他突然看到一个铁栅栏前围着一群游客正在嬉笑着,他向前走去想看清那里面的动物,突然一只头顶着弯月般双角的大羊头突然从人群头顶的缝隙里冒了出来,原来是一种川藏地区的高山盘羊,这是一只成年公盘羊,它正前腿抬起搭在栅栏上,高高举着头上的盘角看着游客,似乎在索要食物。那一对弯弯的带着螺纹的大羊角甚是威武霸气,更特殊的是它的眼睛,阳光的照射下,那羊眼的瞳仁缩成一条横着的细线。而猫科动物的瞳仁在阳光下是竖线,这盘羊和它相反。那横生瞳仁周围是银灰色的虹膜,这证明它是一只很老的公盘羊了。这老公盘羊举着头上的大角用眼睛扫视着栅栏外的游客。 “羊角板眼!哎呀!不好!”老人看到那老公盘羊的眼睛后心中暗叫。这羊板眼被川藏牧民视为避邪圣物。可这话还未在心中念完。它身边的狗狐突然显现原型,在游客中发起疯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章 狐假虎威 狗狐发疯后老人已控制不住,狗狐发疯似的在动物园里乱闯起来,谁挡住它的去路,它就本能的乱咬。蹿到狮虎区时,工作人员休息室的门开着,它便一头钻进去跑到了床下。 园区保卫科接到报告说园区有疯狗乱咬人,随即出动疏散游客,可就是找不到疯狗。此时狗狐所在的狮虎区工作人员休息室里,它渐渐平息下来,可突然看到工作人员进来,那狗狐猛然从床底跳出来,盯住了那人,那工作人员突然目光呆滞,从抽屉里拿起钥匙走了出去狮虎区的笼门被逐一打开了,有些胆小的老虎狮子一开始都不敢走出笼子,可一只成年公虎钻了出来,它一出来便围着一头成年雄狮的笼子转了起来又吼又叫,那雄狮也怒不可遏蹿出去和那雄虎打在一起,刹那间狮吼虎啸尘土飞扬 游客见状纷纷逃窜,保卫科众人赶到后立即疏散游客通知领导。可这动物园内游客本已很多,门外又不断涌入,一时间动物园大门口挤做一团园区领导不得不关闭大门,停止售票。把园区的游客立即从东门疏散出去。此时,保卫科正在监视着那狮虎区的动态,那雄虎和雄狮正打斗的异常激烈。突然,那狗狐从屋中慢慢出来,跑到笼旁似在观看那狮虎大战,谁知那狮虎竟停止打斗,慢慢走到了那狗狐旁边,似小猫一样温顺,接着其它笼中的狮虎也纷纷走了出来围在一起。 虽说狐假虎威的典故大家都听过,可都当笑话一样一笑而过。可这在现实中遇到,不禁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保卫科立刻又通知领导情况变化,随即让园区疏散加速,工作人员撤离,不能撤离的闭门不出。 动物园工作人员一边组织撤离一边组织力量监控跑出的狮虎群。“老王,怎么回事?它们怎么出来的?”动物园李书记焦急的问,“不知道为什么!周师傅用备用钥匙把笼子都打开了。”狮虎区负责人老王苦着脸说,“全部吗?”“东北虎三只,华南虎两只,非洲狮三只,全部跑出,不过奇怪的是,一开始公虎和公狮在打架,可是后来它们聚在一起,总跟在一只长的狐狸不像狐狸狗不像狗的动物后边。”“什么?这这不是胡扯么?老周呢?在哪呢?”“晕倒了,在笼子边上。”“唉!没事就行,先不管他了。”“你赶紧去取麻醉弹,还有电击器。”李书记布置着。 “赵队,人员疏散的怎么样了?”李书记又找到保卫科赵队长,“还在疏散,东门外大街上也挤满了人,疏散很慢。”“公安局的同志还没有进来?”“中山路上人太多,外面的同志根本进不来。据说一直堵到友谊大街了。他们说,粗略统计动物园外聚集的人群已经达到十一万人。”“不行的话,要向对面的部队支援了。对了!派人监控那狮虎群了吗!”“监控了,我们不敢靠近,情况还算稳定。狮虎群聚在一起跟在一只狗后边,往湖心岛方向去了。”李书记听后面色突变惊诧的问,“真的!?跟在一只狗后边?赶紧带我去看看!”赵队长引着李书记向园内跑去 狗狐慢跑在园区绿化带的草地上,身后跟着一群狮虎,李书记在望远镜的镜筒中看着它们,额头上滑落几滴冷汗,“我过去看看,”李书记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把望远镜递还给赵队长。自己急匆匆向前走去,“李书记!这样很危险!你还是不要去了。”赵队长追上去说,“不行,我李保国活这么大啥事没见过,我就不信这邪了!”李书记此时似乎有些混乱,新动物园对外开放第一天就遇到这样的事,作为领导很难不恼火。“不信邪也不成啊,再怎么说,那也是狮子老虎,安全第一啊!您开会说过的。”赵队长继续劝说,“我你说说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我怎么和上级领导交待!说是小狗把兽群放出来的吗?” “李书记”老王带着麻醉弹和发射器跑了过来,“麻醉弹都带来了,药水只有两瓶,一百毫升,根据狮虎体重,也就能”李书记摇摇头,“成群的猛兽,这些远远不够,这发射器射程是多少?”老王说,“极限三十米。”“稳妥起见,最好是公安和部队的同志们来了,可这天要是黑了,就更难”李书记看看天空考虑着,“让我去试试,我毕竟经常喂它们。”老王自告奋勇然后坚定地看着李书记,“这这样!你就试一弹,如果靠近有情况就赶紧撤退。打完也要赶紧撤退。清楚没有?安全第一!”“好!先打哪个?先打那狗吗?”老王说,“我也觉得应该先打那狗,我感觉那狗是这事故的源头。”李书记又有些迟疑的说,“好吧!”老王说完带上发射器,麻醉弹出发了,兽医师跟在他后面。 此时,那狗狐坐在沉绿湖中的一个拱桥之上,桥头一群狮虎站在那里。园区的树木大多都是刚刚移栽不久,不是小树就是秃秃的枝干,老王和兽医几乎没有可以隐蔽的地方,他俩慢慢的向狮虎群靠近。老王时刻盯住兽群和那狗狐的位置悄悄靠了过去,那些狮虎都一动不动的看着狗狐,那神态就像在等待着什么命令。狗狐此时的威严似乎表现的更加平柔更加诡异一些。可就当老王紧紧盯着那狗狐,即将接近五十米左右时,那狗狐突然在拱桥上消失了。老王看看拱桥顶上,又看看兽群,兽群没有动。“那狗呢?”他心里疑惑 “那狗怎么不见了?”远处举着望远镜的李书记发出同样的疑问。“看狮虎群没有动,这里头有问题,赵队,赶快让人把老王和郭兽医叫回来。”“是!”赵队长随即找人去叫回老王。 “李书记,园长说,公安局来电话了,让你回办公室一下。”办公室的小王跑过来,“好的,赵队长你注意观察它们的动态。”说着李书记跑向办公室 “我们派去的同志被堵在友谊大街附近,群众太多了!我们计划从动物园的南墙进入园区,但不知道园区内兽群的情况。李书记你能说一下现在园区里的情况吗?”市局张局长在电话里说,“兽群现在在园区正中心位置,现在情况表面上稳定,不过我感觉还是有些奇怪,最好让部队的同志配合,如果有突发情况,最好能当场击毙猛兽,因为我们园内依然还有大量游客疏散不出去,张局长,你知道动物园门口外被聚集的群众堵的水泄不通。”“好的,我知道了,我尽快组织力量疏散中山路上的群众。我们到达之前你们务必注意安全。” 直至下午四点多动物园外的人群才慢慢散去,中山路上交通基本恢复正常。西郊动物院门口警车越来越多,部队也派来不少的战士。 小新也得到消息赶到动物园,通过一番了解后,他明白国安部九局最近追查的案件又出现了新的情况。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章 龙争虎斗 我站在沉绿湖边上,盯着那狗狐仔细看了一阵儿,的确是那只只剩右眼的独眼狗狐,它似乎是和多年前一样没怎么长大,但那脑袋似乎更大了一些。那亭子的周围蹲着一圈狮虎。这许多年的恶梦今天终于出现眼前。我知道这几年自学的厌胜术和破魅术要排上用场了。 “新,这次你一定跟在我后面。”我很坚决的说。“好吧,不过为确保安全,最好有部队的人也跟咱们过去。”小新补充道。 “部队的同志跟上可以,不过呢。他们最好都和我保持距离,尽量远一些。因为那狗狐如果控制了他们,那他们手中的枪也许就会对准我们。最好让我先灭了那狗狐的独眼,等我给你们信号,你们再过去。” “好的,你搞定狗狐立即撤回来,千万不要勉强冒进。” 商量好初步方案,我们出发了。园子挺大,走了十几分钟才绕到那土山脚下。我拿好弹弓上好厌胜丸,冲小新他们点点头。突然心里觉得挺好笑,“这实枪核弹的都在后边,我拿把弹弓泥丸就要冲上去?”我苦笑着向山上走去 那人工山不太高也就几十来米,是用造沉绿湖时挖出的土,人工堆出来的,山上又种了一些树,从山脚盘旋通往山顶的路两边摆放堆砌了一些形状奇特的大山石,我顺着那条绕山的石路向上爬着,可就当我走到半山腰的位置,突然发现山下西边的沉绿湖中,月光映射的湖面上,似乎有一个非常巨大的物体向山边游来。 “咦?那是什么?”我停下来躲在一块大石头边上往山下仔细的观察,一开始有些看不明白,那湖面水波中的物体似乎像一个巨大的动物,可那露在水上的形状我又看不出是什么,我又仔细看去,那水波中快速扭曲着的身影。“蛇群!”我心里暗惊,那打头的蛇和蛇群中部的蛇似乎都不是很大,可在蛇群的尾部跟着一个昂起的巨大蛇头,那身体潜在水中也迅速的游动着。 很快那些蛇游至岸边,从山脚下向上爬来,“这狗狐居然能在如此远的距离操纵蛇群!?这太不可思议了!我该咋办呢?”我搓着手中的厌胜丸。“不可能,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早就被发现了!可这”我现在的思绪犹如乱麻一般。“哇呜嗷呜”突然巨大的狮吼虎啸声从山顶传来,我头顶的位置有一排巨大的山石,我看不到那上边的情况,但我明白那一定是狮虎群向山下冲来了。 我缩在石头缝下边不敢动弹,这小小的弹弓可对付不来这兽群,大象来了也要被分了肉吃。“噌噌嗷呜”兽群从我头顶的石头上跳过,我能感觉到身旁的石头在震动,一些沙土夹杂着小石子从头顶石缝滑落下来。我紧张又向那石缝里挤了挤,恨不得变成一只壁虎钻入其中。 兽群过去后,我又抬起头看向山下兽群在山脚不远处与蛇群相遇了,一头雄狮正冲着一条巨大身上带有暗条纹的深色大蛇嚎叫着,“过山峰!”我心里一惊,“没错就是过山峰!”我回想着在省图书馆自然科学图书室里看到的“蛇谱”一书中,那过山峰昂起头来的图片。我经常去图书馆也是遇到狗狐之后养成的习惯。查阅各种图书馆资料后,我知道世界上未知的动物真的很多,人类已知的有记载的我也无法记住它们的万分之一。过山峰是一种巨大的眼镜王蛇。它高高的昂着头扁着脖子上那恐怖的黑斑条纹死死盯着面前的雄狮,雄狮似乎也非常畏惧那副诡异的斑纹,怒吼着不敢向前。另一头体型健硕的东北虎站在一块巨石的一边对着巨石的另一头,巨石的另一头居然是一条一身双头的眼镜蛇,它昂着双头扁起了一双脖子对着雄虎诡异的晃着,蛇嘴里的双舌不停的吐纳着。一条巨蟒也对着一头东北虎,一头华南虎和一条银环蛇对在一起,可它们就这样一直盯着对方,谁也不向前再走一步。 我感觉好奇怪,“难道它们是在斗法吗?谁控制的这些蛇群,难道是那狗狐的主人,他控制的吗?没有理由啊!”我不明白它们为什么一直这样对峙着。“不管它们!先搞定那狗狐再说!”我刚想起身去那亭子,“嗖”一个影子从头顶蹿过,吓了我一跳,仔细一看就是那狗狐冲了过去,我赶紧举起手中的桃木弓右手捏住厌胜丸拉开皮筋,可这狗狐背冲着我,“不管了!先给它一弹厌胜丸再说。”我一抖手那厌胜丸飞了出去,“啪”厌胜丸正中那狗狐的。“嗷喔”一声凄惨的嚎叫,那狗狐滚下山去,可又打了几个滚爬起来跑了。我又换上泥丸跳上面前的石头,看向山下寻找着它的踪迹,远远望去它顺着山脚下那拱桥跑向动物园西边跑去了。 我又看着那狮虎群和蛇群,它们依然在山脚对峙着。这时我突然觉得大腿后面被一双大手狠狠地推下石头,我身体向下倒去,“啊啊”脚下根本站不住,从山坡上滚了下去,一阵天旋地转搞的我是头昏眼花,当我坐在地上,从眩晕中慢慢清醒过来。我眼前是眼镜王蛇脖子上那恐怖的黑斑条纹,后脑勺上还不时的传来一股股热乎乎的哈气。“靠,哪个鬼把我从上边推下山摔落这个必死的位置。”看着过山峰那恐怖的黑斑条纹上清晰的鳞片,又被后脑勺那热乎乎雄狮的口臭熏染,自己感觉进入了冥想状态。 “爸妈!对不住了,儿子不孝先走了也许我早就该走了,大肚的死,还有大鹏哥为救我” “哒哒哒”突然从山腰处传来枪声,我被惊醒,我想一定是小新听到我的惨叫。冲了上来。“别开枪!”我喊叫着,如果把动物惊醒,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但是似乎已经晚了,眼前那黑斑条纹慢慢沉了下去,代替它的是一个吐纳着分叉舌两只黑眼睛的过山峰蛇头。后脑勺儿的哈气倒是没了,可眼睛余光里多出一张雄狮巨大的脸。绝望!当时的感觉只有一个,那就是绝望!我闭上了双眼 我刚刚闭上双眼,只感觉身体上半身,突然被一个巨大的力量紧紧夹住,横着飞了出去,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完了一切都结束了,我被雄狮叼在口中了。还不如被那过山峰咬上一口来的痛快。命!我在命运面前只不过是个屁”我等待着那身体即将被撕裂的痛苦到来,手中抓紧那把桃木弓,我发现它一直还在陪着我,直到我即将死亡的那一刻。 对于即将到来的痛苦久盼不来也是一种痛苦。当我睁开眼睛想直面那痛苦时,我发现我从一颗树顶慢慢落向树腰的枝杆上,我下意识的扶住枝干,因为那是很高很大的树,似乎是到了动物园边上的位置。我刚刚扶稳,似乎看到头顶有一张大大的翅膀,一个身影一闪飞了出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一章 大鹏归来 此时,我才看清楚,我处在动物园西墙外的一棵大笨杨树上。那身影又飞向了湖心岛山脚的位置,看他落地后,那狮虎群和蛇群聚在了一起,随后各自散去了 那身影又看了一眼山腰的位置,随即扭头跑向沉绿湖岸边,纵身一跃跳向湖面,在空中他张开双臂,身侧一张巨大的翅膀随即张开,在湖面上划出一道涟漪飘到空中向我飞来 “大鹏哥!”一张熟悉的脸,我目瞪口呆,没想到救我的人竟然是他。这就是我朝思暮想的大鹏哥,甚至在噩梦里都被他救过的大鹏哥。在他离开大院之后我们曾多方打听,只听说他一直和爷爷住在一起,多少次都想去看看他,却没人知道具体的住址,实在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重逢。 大鹏哥比以前更高了,也更壮了,长相倒没怎么变,只是脸上多了些沧桑,表情透着一股凝重。 “大鹏哥!你怎么在这?这些年你都在哪儿?这到底是咋回事啊?”我很激动,有太多话想说太多问题想问。 大鹏哥却不回答我,只扬起嘴角微微笑了一笑,指了指自己咽喉,摇了摇头,摆手叫我跟上,转头就走。 我满肚子疑问,跟在大鹏哥身后走了好久,想问最后还是忍住了。终于,在山根一所小小的瓦房前停了下来。屋里没点灯,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出来:“来了么?快进来”声音有些急促。 进了屋,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两张木板床,中间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桌上一个碗,再没其它摆设,收拾的倒是挺干净。 靠窗的床上躺着个人,看不出年纪,身体大部分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手和狗皮帽子下的半张脸“等等,狗皮帽子盖脸,好像在哪听过啊?” “坐吧。”那人开口了,“你叫小亮是吧,你的事我都知道了。” 我拉过椅子坐下,转头看向大鹏哥,仿佛感觉到我要说话,他摆了摆手,“你不必问,你大鹏哥已经不能说话了。”顿了顿,接着道:“你问题的答案都在接下来我要说的故事里话说清末民初时候在铜宝县有一位大财主,姓宋名有余”“你是那说书先生!”我突然想起来“郭大爷跟我说过,是宋志文养螭鼠报仇的故事!” “哦?你听过?那倒省去了不少口舌。没错,老夫确曾以说书为业。”那人苦笑着叹了口气,声音低沉了起来,缓缓说道“我就是宋志文,记得那年” 宋志文大仇得报,想到世上再无亲人,万念俱灰之下一头栽进了玄天井。再睁开眼时,就见到了茗杉道长一张枯瘦的脸。 “道长,我”“不必说了!”茗杉按住他想要坐起的身子,厉声道:“我知你生无可恋,然方今之世天下大乱,倭寇犯我中华,四方军阀混战烽烟四起,百姓民不聊生,生无可恋者又岂止你一人而已!”语气转和,抓住志文肩膀又道:“你虽已报得家仇,然国恨尚在;有道是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你我生逢乱世,理当留此残躯为国为民尽绵薄之力,肝脑涂地亦在所不惜,岂可投河觅井作此妇人之态!” 志文心中一阵惭愧,不由流下泪来。沉默半晌,踌躇道:“志文一介书生,虽有报国救民之心,恐无大用” 茗杉道人松开手,面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你可知此刻是何时辰?”志文被问得莫名其妙,坐起身子四周一望,发现自己身处一条小溪岸边,周遭似有层薄雾,但远处树木山石依稀可辨,身边的野草很密,挂满雾气凝成的露珠,一时不明白道长为何有此一问。见眼前的茗杉道长面上依旧挂着笑容,心下疑惑,抬头望了望天,赫然看见满天星斗! “道长!我这是?!” 茗杉道人大笑,扶起志文:“且不忙,听我慢慢道来” 话说秦始皇晚年笃信神仙之术,搜罗天下能人异士进秦宫,求不死药,我派道祖张慈也是其中之一。 始皇帝残暴不仁,众术士稍有微言,或办事不力,便会被处罚,轻者监禁鞭挞,重者车裂腰斩。聪明者如徐福之流都以去海外仙山寻找仙药为借口脱身,或是阿谀奉承曲意逢迎始皇获得高位明哲保身。那道祖张慈虽对此深恶痛绝,迫于压力,也只好时常炼制些保本固原强身健体的丹药进上。他未入宫前修习道家炼丹养气之法颇有心得,进贡的丹药颇有效用,故而很受皇帝信任,特准许他任意翻阅内宫收藏的搜罗于天下各派道门术士的典籍秘本,于秦川之地选择风水绝佳之处建筑道馆,专门为皇帝炼丹。 张慈心下明白,自己所知的所谓神仙术多半是道家追求思想解脱而编织的故事传说,其理论是不切实际的,所炼制的丹药也只能强身健体袪病延寿,长生不死乃至白日飞升可能不过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幻。不过在翻阅的大量典籍之中,部分原属原始巫蛊邪术范畴的秘本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多是一些为正派人士所不耻的所谓妖术邪法修习运用的诡异内容。通过研究和试验,张慈发现,一些自然之中的普通生物,经过某种仪式或药物的改造,皆能具备某种灵性,甚至大幅延长寿元。他曾依法用在一种被称做“朝生夕死”的蠕虫身上,结果发现本来只能活一天的蠕虫,不饮不食整整活过了数月,而且本来只会蠕动而行的虫豸变得弹跳之力惊人。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张慈心中形成,而一件突发的事件,加快了这个想法的实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二章 青铜简 某个冬夜,秦地一座高山突然崩塌,山上滚落一块发着幽幽光芒的巨石,落在山脚的小溪中。那时的山崩地裂之类的异兆被认为是大不祥,始皇派人查看,带回的消息很是惊人。那滚落的溪边的巨石周围,居然一夜间生出了绿莹莹的嫩草,溪水融化了一个半圆形大坑,坑中青苔反绿,水中满是新生的鱼苗,头都向着大石的方向。更有一只赤毛巨鼠,生得牛犊般大,也不知活了多少年了,想是追着巨石从高山下来的,也不怕人,此刻四足伸展,趴在巨石上酣睡。 始皇听到禀报,招众术士们商讨,一直认定那必是块神石,是上天赐给始皇终将得道成仙的信号。最终始皇决定将神石连同巨鼠一起交予张慈,加派匠人侍卫,助他籍此神物炼制仙药。 张慈于是命工匠将神石切割,制成炉鼎贡在的赤月洞中,余料则打成方砖,砌成一口水井,名之为“玄天井”。 那头巨鼠初时很是凶悍,牙尖爪利其快如飞,使得皇帝派去围捕的卫士死伤无数,所幸是它始终不肯离开巨石,最后被众卫士用一张青铜巨网罩住,送达了道观。 张慈此时在典籍中获得了驭兽之法,那巨鼠竟被他收服,整日价像只温顺的小狗,追随张慈左右。 此后张慈的行为变得诡秘了起来,一方面派出卫士四处捕捉诸如狐狸,黄鼬,毒蛇乃至刺猬之属,一方面叫工匠开炉冶炼青铜铸造铜简,却很少见他炼丹,皇帝每每派人催促,逼得紧了,才炼制一两枚丹药送上。始皇服用了丹药,并无特别效验,却在半梦半醒之间看到了天宫的景象,于是对张慈愈加深信不疑,除加派卫士守卫道观不许随意进出之外,对他的其它行动也不再干涉。 如此过了数年,终于有一天,卫士慌慌张张跑来回报,张慈不见了。派人查问,工匠卫士们众口一词,皆说昨夜只见红光满天,隐隐听到玄天井中雷声隐隐,空中传来仙乐之声。天明只见井边一袭散落的道袍,张慈却不知所踪。 始皇大怒,派人仔细查看之下,见除諸般道门典籍已付之一炬,只在火中余下一部刻满小字的铜简。余物则丝毫未动,在守门的卫士重重守卫之下,是不可能有人逃出而不被发觉的,只道张慈已炼成了仙药,却自己服食羽化登仙去了。命令将工匠侍卫全部处死,取走了铜简,封闭了道观。 “时光荏苒,始皇帝终是难逃一死。就在他死后二世继位的第一年,大泽乡正在服劳役的陈胜和吴广,突然看见一只狐狸口吐人言:“大楚兴,陈胜王!”于是毅然揭杆而起,掀起了轰轰烈烈的起义反秦的斗争。一番攻杀战守,最终刘氏建立汉家江山。汉时有龙虎山道士张道陵创立天师道,又叫正一教,风头一时无两;后又有巨鹿人张角自山中得天书,创太平道,领黄巾军,是为黄巾起义” “等等!”宋志文听得头疼,打断茗杉道人,“这有什么关联?陈胜吴广,张道陵,张角,天师道,太平道” “哈哈,”茗杉笑笑道:“你可知始皇帝当年给祖师张慈的封号是什么?太平正一天师!” 志文一惊,若有所悟,问道:“难道他们都跟祖师张慈有关?” 茗杉点头,“狐发人语,驭灵术中确有提及。想必当初祖师张慈并未羽化,而是以巨鼠之力打通玄天井下的暗河,游水逃走了。至于张道陵,该是祖师的传人,张角所得天书,该就是那部铜简,那铜简自秦灭之后就不知所踪了。不过。。。”茗杉面色一黯,叹了口气道:“也有人认为道祖张慈虽未飞升,却也制成了不死药,而张道陵与张角,就是祖师本人。。” “不可能吧?”志文很是惊恐:“人不可能活那么多年吧?谁会这么认为。。”“唉是我一个师弟。且不提他,你听我讲完” 无论天师道太平道,在道教历史中都占有重要的地位。时至唐初,有术士持一部铜简天书,觐见皇帝,当面演示仙法,其实也就是邪术,使得龙颜大悦。术士平步青云,得掌大权后竟以邪术干政,霍乱朝纲,终于恶贯满盈被处死。而术士修行的道观,正是在当年道祖张慈道观废墟上重建起来的,术士死后,道观被焚毁。直到后来李淳风以相术惊奇为皇帝宠信,将铜简天书赐给了李淳风。这李淳风学究天人,于天宝山香山观研读天书之后,竟被他勘破出天书的另一个秘密。 他仿照古制,以精铜铸造出一枚四灵八卦透光镜,又将天书拆解,将铜简以对应天星的顺序排列,放射状嵌入与铜镜组合。反射月光之后,铜镜与铜简背面的花纹投映出的景象与正面文字配合,据说足以上通天道勘破生死。可惜李淳风随即便拆卸了镜简,将铜简拆散秘藏于各地,只留下了那枚铜镜。那惊天动地的大秘密也随之湮没,再没有人可能知道。 “这也就是铜简天书为何又叫太平宝鉴了,鉴者,镜也。”已渐天明,茗杉道长领志文回到道观偏殿落座。 逐渐强烈的阳光让志文觉得晕眩,偏殿的昏暗让他觉得舒服了很多,仍旧揉揉眼,问道:“道长用来镇住毛球的铜简,就是天书的一部分么?”“是的,”茗杉点头道:“铜简和铜镜是贫道的恩师所赐。贫道俗家名箫明山,出家前参加过义和团,恩师是义和团大师兄之一,他老人家精通武功道术,义和团上阵杀敌刀枪不入的说法就是自他而来。义和团事败之后,恩师带我和另一兄弟来到此处出家修行。”叹口气,续道:“我那个师弟小我几岁,俗家叫李明真,故出家后道号茗桢,十分聪明伶俐,很得师父欢心,所学武艺道法,都远比我这师兄为高。只是他对铜简上所载诸般邪术似乎太过痴迷了些,认为道祖必是掌握了长生之术,且必与诸邪术有关。终有一日,恩师发现他竟然偷偷培养灵物,私自下山杀人,甚至盗取人婴。恩师得知后急怒攻心之下一病不起,茗桢却趁机盗走了一部分天书铜简和赤月洞中的神石丹鼎逃走下山不知所踪了。恩师临终前授我铜镜和剩余铜简,嘱我清理门户。”说罢长叹一声,嘘一口气道:“人之寿元皆由天定,活多久并不重要,只要活得足够平静自然,足够真实痛快,无愧于天地自心也就足够了;长生之术有违天道,习之不祥。据闻茗桢师弟追随了北伐军,也算为国效力,这门户不清理也罢了。汝父于我有恩,又不忍见铜宝百姓涂炭,无奈才传你螭鼠之术报仇。大丈夫可无所不知,却应有所不为。” 志文听得频频点头,心下深以为然。忽又想起一事,问道:“我这眼睛似乎夜能视物,不知是何道理?” “此乃玄天井之力。”茗杉道:“这砌井的神石是件异物,常于午夜放光,光照之人常获异力,然须于水中照射,否则必生祸患。汝也是机缘巧和,堕井之时神石放光,随即由暗河冲出为我所救。”叹口气续道:“人生得失自有定数,汝这双目虽夜能视物,白日里却不甚灵光了”“那也是命里该然。”志文倒不在乎“只是这等异力于国于民又有何益处呢” 茗杉道长不答,掩在道袍下的手翻上来时已多了两把盒子炮:“这是从土匪手中得来的,你我今后就用这洋枪与匪类周旋吧,你这双眼睛在夜战之时必有极大助益。至于那螭鼠之术太过恶毒,有损阴德,今后便不再用了罢。” 往后的日子里,两人以师徒相称行走天下,志文从茗杉学武,又将弹弓技法转为枪法,数年内于夜晚间伺机刺杀了不少日本军官和民间匪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三章 茗桢 终于有一天,志文第一次见到了茗桢。那是在国共合作时期,一小股流窜的日本兵和在一个山口狭路相逢,鬼子人不多,但仗着武器犀利,又居高临下,居然硬是打退了一个营的数次进攻。双方僵持不下之际,当天夜里,早就盯上这股鬼子兵的茗杉道长和志文从后边山崖上开了枪,两个人四把盒子炮突突冒着火光,先就干掉了鬼子的两个机枪手,敌人顿时阵脚大乱,被趁机进攻的包了饺子。战斗结束后,的营长非要见见是哪两位拔刀相助的义士?这一见,便引出了无穷的祸患。 当日天明,准备拂衣而去茗杉志文两人被一个副官拦住,苦苦哀求,言道,“俺们李营长感激两位仗义相助,十分钦佩两位义士的身手枪法,一定要见见,如果不把两位留住,俺是要吃枪子儿的。”两人见那副官言辞恳切,差点都要跪下来了,便勉为其难,跟随他来到了临时当做指挥部的一座山神庙。 还没进门,一个看年纪比志文大不了几岁身姿笔挺的高个武官便笑着迎了出来。副官还未引见,志文却发现那李营长和身旁的茗杉道长相顾愣了起来。半晌,那营长才踯躅着从口中吐出一句话来:“师兄。。怎会是你。。” 那人就是茗桢。当年下前后恢复俗家名字李明真,参加过北伐,一路立下不少军功,又得上司赏识,抗日战争爆发后在已升做营长。茗杉道人初见茗桢时心中有气,本待转头就走,那茗桢却极度热情,一度拉住茗杉的手,一口一个师兄叫着,又痛哭流涕,说对不起师父,自己当初不该不听师父教诲,不该私自下山云云,且当众下跪求师兄谅解。终于使得茗杉道人心为之一软,想到多年同门之谊,自己本就对这个小师弟十分友爱,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于是教训了几句,扶起茗桢,又引见了志文,便携手一同进了山神庙。 庙中早摆定了一桌丰盛的酒席,茗桢显是十分欢喜,与茗杉大谈往事,频频劝酒布菜。茗杉道长也兴致颇高,酒到杯干,与师弟直直喝了一整天。志文不胜酒力,加上连日劳乏,中途便退席到偏殿歇下了。 时至二更,志文突然醒来。这些年行走江湖,少不得风餐露宿,他早已磨练得十分警觉,一点轻微的响动足以将他惊醒——有人正在靠近!并没有脚步声,让志文惊醒的是一直鸣叫不停的草虫突然安静了下来,这都是茗杉道人教他的。偏殿里伸手不见五指,志文却清晰地看见虚掩的房门外蹑手蹑脚闪进一个人来,站在门边,显是在辨别方位。志文看得清楚,却是白天那名副官。下意识按住腰间从不离身的盒子炮,悄悄撑开机头,起身闪在一旁靠墙的位置静观其变。那副官呆了半晌,辨别出床的方向,左手提枪,右手从腰间拔出一把刺刀,缓缓靠近了床铺,对着被子刺了下去。志文瞅准机会,闪身在副官背后,调转盒子炮,照定后脑只一砸——“噗”,那副官一声没吭,软倒在了床上。志文不再理他,提枪悄悄出门,四下一片死寂没见再有别人,闪身窜到正殿门前,透过也是虚掩的殿门窥探。 殿中点了一盏油灯,却见茗杉被人紧紧绑在了一张椅子上,口中塞着破布,浑身颤抖,目眦欲裂地瞪着眼前站立的茗桢。 茗桢一改白日间那张真诚忠厚热情洋溢的脸,嘴角挂着一丝邪笑,冷冷道:“师兄,你和当年的老家伙一样冥顽不灵,空守宝山却无动于衷,那道祖张慈必然是将长生之术藏于铜简天书之中了,据小弟看,恐怕就在驭灵术中。你交出铜简,你我弟兄携手,必然能创出一片惊天动地的事业!”见茗杉依旧怒视,冷哼一声:“你口口声声说不再追究当年之事,却叫我交出神石宝鼎,哼,那宝鼎是用神石芯材所制的异宝,神妙处非玄天井可比。说什么交鼎弃简还于师门,不过是你想据为己有罢!说什么驭灵邪术用之不祥,哼哼,铜宝县螭鼠杀人,当我不知道么?敢说与你无关?最后问你一次,铜简藏在何处?再不说,休怪小弟无情了。。”说着褪去上衣,“也叫师兄你看看小弟这些年驭灵的手段!” 门外窥视的志文顿时觉得毛骨悚然,只见茗桢上身的肌肤上,胸腹间紧紧贴伏着一条扁扁的毒蛇,约么有巴掌宽,像一条花纹斑斓的皮带,又像一条吸血的水蛭,紧紧缠绕却又在缓缓蠕动,吐着开叉红信的蛇头竟然有两个!其中一个头,正沿着茗桢抬起的手臂迅速向茗杉滑去!眼见蛇头张开的毒牙就要碰到茗杉的脖颈了——“啪!”门外的志文抬手就是一枪,子弹化作一道红光,射向茗桢咽喉,电光火石的一刹那,那蛇的另一个蛇头闪电般游动到茗桢面门,子弹打中怪蛇头顶,溅起一点血光却弹了开去!蛇头似乎也受到重创,软软垂下;子弹的冲击力也把茗桢震得仰面摔倒一旁。志文一边冲进大殿,一边将手中盒子炮的子弹一股脑打向茗桢,另只手自怀中拔出一把匕首,去切割捆住茗杉的绳索。 “啪!”又一声枪响。志文只觉后背一痛,猛转身,胸口又中一枪。原来倒在地上的茗桢又站了起来,手中左轮手枪冒着青烟,对准了志文,一边用手扯起附在身上血肉模糊的像长在了身上的怪蛇,一边狞笑道:“臭小子挺难对付!老子一时疏忽,倒叫你毁了护身灵物!如何,可领教了老子的手段了吧!老子要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罢将手中怪蛇朝志文面门甩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一把飞刀射中茗桢持枪的右手。原来是茗杉道人已挣脱了束缚,射出志文割绳的匕首,拔出志文腰间另一支盒子炮,晃动身形挡在了志文身前。此时门外已聚集了不少听到枪声匆匆赶来的卫兵,全都不明就里得不敢妄动。茗杉无暇理会茗桢,抬手开枪撂倒几个挡路的卫兵,挟起志文飞也似向山林密集处跑去。黑夜中枪声大作,夹杂着茗桢气急败坏的吼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四章 蛭蛇 急奔了一阵,枪声渐寂,茗杉在一处山洞停了下来。这山洞位处溪边陡崖,洞口十分隐秘,是他们这几日来一直藏身的地方。志文失血过多,早就昏死过去,茗杉忙借着斜进洞口的月光施救,发现后背的一枪打穿了肩膀,似不妨;致命的是前面一枪正中胸口,正是心脏位置。茗杉道人心中一凉,只道是死了,却听到低低的一声呻吟。忙扯下志文衣襟,不禁莞尔,原来志文怀里有一把弹弓,子弹嵌在了弓把上。那是志文后来用老梨木削成的,当时茗杉道人还埋怨志文贪玩,志文却说夜战无声更利隐蔽,藏在怀中一直没怎用上,没想到这时却成了救命的宝符。忙寻些草药捣烂涂在伤口,替志文包扎了伤口。 那草药颇具神效,不多时,随着呻吟声,志文清醒了过来,却见茗杉道人正在一旁费力撕扯着道袍,面上俱是痛苦之色。原来那条原本认为已垂死的怪蛇,不知何时竟悄无声息附在了茗杉身上!那怪蛇扁扁的身体腹部像是生满吸盘,每个吸盘又有倒刺,能刺入肌肤吸食血液,随着茗杉的撕扯,带起一片血珠!志文挣扎着从靴筒拔出匕首想上前相助,无奈体力不支,怎么也站不起身。茗杉道人这是却已扯下了怪蛇扔向洞口,不待怪蛇返身,一把夺过志文的匕首一甩,将怪蛇身体牢牢钉在了洞口地上!事情发生只短短一瞬间,两人无异像经历了一场恶战,都脱力坐倒地上大口喘息。 良久,志文喘息稍定,按住又已崩裂的伤口,艰难地问道:“师父,这这怪蛇是否也是驭灵所致?忒邪门了”茗杉道人点头不语,却望着志文苍白得不似活人的面色,皱起了眉头。 “嘶嘶——”,随着异声忽起,两人一惊之下,都不约而同循声望去——只见月光下那怪蛇的蛇头高高立了起来,对着天上的明月怪异得扭动,竟像是在跳舞!另一个软软垂在地上的蛇头居然也闻声缓缓立起,以一种奇怪的韵律舞动了起来,渐渐由缓而急,又由急而缓,最后蛇头相对,静立不动,先前立起的蛇头口一张,一股黑气吐出,裹挟着一颗豌豆大小的黑珠缓缓催向另一蛇头,后者口一张吞入黑珠,不多时也同样以黑气催向前者,如此反复吞吐之间,两人赫然见到怪蛇身上原本血肉模糊的伤口居然慢慢愈合了起来! “是内丹!”茗杉惊呼一声,声音中居然带着喜悦,“这下有救了!”瞧准机会,急步上前,一把捞住黑珠,迅速回到志文身侧:“这灵蛇内丹为治伤灵药,你失血过多恐有生命危险,有了这内丹,便”话未说完,却见那失了内丹的怪蛇发疯般扭动,身上创口复又崩裂,在刀刃上一阵撕扯,竟硬生生将身体断为两截,分两边箭一般朝两人弹射过来!蛇口俱是大张,一口咬住了茗杉拿着黑丸的手腕,另一口咬住了志文的脖颈!志文只觉一阵剧痛,脑浆似乎煮沸一般,耳中金鼓大作,眼前景物扭曲旋转了起来。茗杉道人也是猝不及防,忍痛扯掉自己手腕和志文脖颈的死蛇,面孔一阵扭曲,豆大的汗珠不停滚落,喘息着道:“意守灵台!莫莫要被幻像夺了心智”说罢浑身颤抖了起来:“只好只好如此了志文为师要先走一步了!”挣扎着将手中内丹塞入志文口中,又撕开衣带内衬,挤出一颗小小石珠塞进志文怀中,勉力抱起志文,踉跄着冲出洞口,望望天上冷月,将志文扔进了溪水中!志文初时如身在地狱,蛇丹入口后觉得一丝清凉,意识稍有恢复,入水的一刹那,恍惚见到洞口的的茗杉道人举起盒子炮伸进口中,扣响了扳机 山根小屋中,我听得目瞪口呆,事情太过诡异,一时很难接受。床上的志文伸手拿起桌上海碗,喝了一口,接着说:“我醒过来已是天明,不知顺水漂了多远,卡在了溪边一棵树下。伤口奇迹般愈合了,身上却没力气,白日里眼前看不清,只好爬到树林里忍到天黑,用弹弓射杀些鸟雀胡乱吃了,恢复些许体力,想去上游寻找恩师遗体,却远远听到了卫兵搜山的声响 无奈只好隐姓埋名,只在山野里游荡。没过多久内战爆发,战败退守台湾,我才从山里出来,打听消息,却没听到茗桢的消息。解放后我一直颠沛流离,浑浑噩噩而活,四处说书糊口。直到偶遇了马医生——就是大鹏的爷爷,蒙他收留。”“哦,,那大鹏哥打弹弓,就是您教的吧?”我一脸艳羡的说。 “是啊!哈哈。。没想到你们这些娃娃也和老夫当年一样爱弹弓。其实大鹏的弹弓技法大部分都是马医生教的,基础打的很扎实,有些技能甚至超过了我,我只是略加指点而已。”志文端起海碗喝一口:“我从大鹏口中得知了你们的遭遇,你二人全在月夜堕井,玄天井神石放光与水产生异能注入身体。你与老夫一样有了能看穿魅术的夜眼,大鹏则腹中有螭鼠之血,变得双眼致幻肋生肉翅。死去的特务让我想到那必是茗桢指使了去寻铜简的,于是故意显露形藏,引茗桢现身一战,却没想到那厮邪术大进,合我与大鹏二人之力竟非他对手。此时老夫的身体又出了状况。”说着掀开了狗皮帽子,露出了生了许多斑斓的硬鳞的额头,一双眼睛的瞳孔竟变成竖向的一条细缝!活脱脱是一双蛇眼!“老夫本就是吞了蛇丹又在月夜携神石珠入水的,或许是与茗桢相斗,那厮控蛇之术引发了老夫身体的变化,长此以往,不知老夫会变成什么怪物而为他所控了!”说罢端碗一饮而尽,声调转弱:“所以老夫在得知铜简与宝镜为你所得之后,心中欢喜,有缘得了镜简,便是我派传人,望你好自运用,与大鹏合力灭了茗桢这妖人。老夫这些时日都饮雄黄药酒,这刻已化了蛇丹,已可解脱了” 我和大鹏哥大惊失色,一同围上,却见宋志文眼光涣散,额头怪麟已经脱落殆尽。志文用尽最后一丝气力说道:“志文用尽最后一丝气力说道:“尔等不必难过,老夫早在多年前就该死了。这神石丸”怀中摸出一颗小小石珠,放到我手中:“这神石珠留给你,参看铜简上破魅厌胜之法,于破敌自有妙用。。那玄天井,老夫已叫大鹏去毁掉了。。”缓了缓,又续道:“驭灵长生之法恐怕确有,但长生之人却不知会变成怎样妖邪模样师父说得好,人之寿元天定,长短并不重要,只要只要活的痛快无愧无愧”声音戛然而止,手垂了下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五章 相聚 山脚下的小屋边,大鹏哥和我一起焚化了志文师傅的遗体。那熊熊燃烧的火焰就好像把他托向天空,慢慢送回了铜宝县城 “大鹏哥,跟我回去吧。”我想到这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应该和我们在一起。大鹏摆了摆手,指了指火堆又指了指铜宝的方向,我明白他的意思。他要送志文师傅回铜宝。“我可以和你一起回去。”我现在感觉志文师傅也是我的师傅。大鹏哥摇摇头,带我回到小屋里,拿出一张纸用笔在上面写。“亮,你先回去,我在动物园看到小新了,你好像还没有告诉他你现在在这。你放心,我安顿好师傅就回来找你们。”然后看着我,“我们一起回市里再回铜宝啊!”我刚刚看到久别重逢的大鹏哥不想这么快就分开。大鹏哥看着我,然后点点头,站起身抖抖身上的披风,用手拉开,露出臂下的翅膀,我这才仔细看去,那是一张类似肉皮的薄膜,就和飞鼠的一样,只是那翅膜似乎只生到腰部靠下的位置,再往下就是腰带裤子。大鹏哥穿着披风也是为了不引人耳目。他让我看完披风下的情况又回到桌前,拿笔写道,“我平时尽量选在夜晚出门。白天出门也可以,要换上宽大的衣服,但是显得比较怪。你明白?”我能理解大鹏哥的处境,我的眼睛何尝不也是在人们面前躲躲藏藏。 当我们从山脚回到家已经快是第二天的晚上了。大鹏哥把志文师傅的骨灰用布袋装了绑在腰上。我俩一起进了家门。 “亮!你可回来了,你爸和我都急死了”母亲开门看到我一把抓住我胳膊,“亮,你跑哪去了?”小新也在家里,“赶紧进来,屋里说。”父亲也走过来。我进了家门,大鹏哥也跟进来。“这位是”父亲看着大鹏问,“大鹏哥!”小新眼睛突然一亮冲到大鹏哥身边,大鹏哥笑笑。“是老马家的三小子大鹏?”父亲仔细的看着大鹏的脸,“都长这么大了!老马在部队还好吗?”。“爸,大鹏哥嗓子哑了,不能说话了。”我补充道。母亲又说,“都进屋坐吧,坐着聊。”大家这才进到屋里 我简单的说了一下大鹏哥从兵工厂到爷爷家后的经历,当然因为我父母在场,省略了许多重要的部分。晚上,父母准备了一桌子菜,又叫来了小峰和永利。我们又聚到了一起。 吃完了饭一起下楼坐到了大门口马路边的路灯下面。就像我们小时候聚在了军工厂会堂的门口。“亮,赶紧说说你咋被大鹏哥救的。”小新已经忍不住了,我就把我用弹弓给狗狐打滚到山下和我被人推倒滚落山下,大鹏哥救我的事都讲了一遍。还把大鹏哥离开兵工厂一起和志文师傅对付茗桢的事都简单讲了一遍。大家都仔细的听着。大鹏哥听着听着有时候还写几句话补充着。 原来大鹏哥听说动物园有疯狗的事后,知道又是李茗桢和那狗狐在作怪,待天黑后潜入动物园,发现湖心岛的狗狐和兽群,就用幻术控制了群蛇去山边与它对峙,可突然看到我的出现,危急时刻从远处滑翔过来解救了我,推我的人就是茗桢。之后小新还说,动物园里的动物大多都已回笼,但工作人员清点过后,发现单单少了那只双头眼镜蛇。 我和大鹏哥相互看一下,我说“那一定是茗桢偷走的。”大鹏哥也立刻在纸上写道:“他得到双头蛇后,如果又练成蛭蛇,盘在腰间,那他又将刀枪不入,还能命令蛭蛇杀人。情况紧急,我不能再耽误时间,送师傅回铜宝后,我立刻返石。”我们看着大鹏哥,想想也只好如此。 大鹏哥走后,小新召集人,四处寻找有关茗桢的线索,可一无所获。大鹏哥回来后也经常夜里出去找茗桢,可一点踪迹也没有。大鹏哥后来寻到市区西部最近的那座秀山上,发现有一个废弃的防空洞,那里人迹罕至,又能遮风挡雨,他就住在那里面。 就这样一晃又是一年。这一年里,我一有空就去秀山找他,到了我就和大鹏哥一起打打弹弓,聊聊天。似乎又找到了儿时的快乐。当我问起弧旋变向弹时,大鹏哥拿出一根麻花辫似的牛筋。我一看,原来故事里讲的都是真的可我无法复制那牛筋,我一直都在想仿制一副那样的牛筋,但根本没有头绪也很苦恼。 这年的夏天,一天中午我迷迷糊糊的去上下午班,一到单位,我发现我竟来早了一个多小时。我就在单位所在的路口上晃游。单位马路对面是个邮局,我有时候去那里看看邮票,那门口总是蹲着几个手抱集邮册的贩子,也卖也收各种邮票。我刚想过去看看,一个穿着白背心肩搭白羊肚毛巾的老人站在马路牙子上招呼我,“同志,同志”带有山西那边的口音,我停住看向他。那老人差不多七十来岁,皮肤发黄,满脸皱纹,右眼眼袋上长了一个花生大小的肉瘤很是突兀,“我这有大洋你要不要?嗯我家里人病了,我急用钱”我一听走了过去,这里买卖邮票的人多,偶尔也有钱币交易。“老大爷,您哪里人啊?别着急。慢慢说。”那老人也朝我走了两步,“我井陉七狮沟的,我老伴儿病了,我想还是自己带老伴来石家庄看病吧。想卖几个大洋。”说着从兜里取出一块发黄的布包,打开后三块银元露了出来。 我拿过一枚银元一看,“光绪元宝,北库平一两洋”,背面是一条团龙的图案和一些洋文,我能看懂的只有个33的数字。“老大爷,您打算卖多少钱。”老人伸出五根手指期待的看着我,“五十块。”我一听我是想帮帮他,可我一个月也挣不了几十块,快顶我一月工资了。刚想还给他。那老人又说,“三个五十块。”他似乎生怕我不要。我一听突然心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赶紧去翻兜,掏出二十元,“老大爷,对不起,我就剩二十了,我要一块好吗?”老人接过钱,“谢谢了,同志。” 我拿着那硬币走了,那老人继续站在那里看着路过的行人。后来我没事就把那硬币拿在手里玩。那硬币被我摩挲的越来越亮,就像我小时候盘摸那小铜镜一样。直到我后来和小峰一起去渔具店,才从东哥那里知道,那是北洋库平一两光绪元宝。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六章 电厂诡事 夏末的一天,一大早小峰就硬把我扯出家门,非说要带我去钓鱼。“你说俩个光棍节假日不找点事做,干鸟啊!我发现一个好地方,不少人在那钓鱼”小峰边走边说,“哪儿啊?远不远?”我还真想去看看。“石津灌渠,那水老清了,边上树也多,还能玩弹弓。”我一听随即和小峰骑上车子出了大门。 我和小峰先来到谈南路上,那里有一个花鸟鱼市,路边竟是卖鱼卖鸟的摊子,小峰领我来到路边一间渔具店。我们锁上车子走了进去。店中两节玻璃柜台里摆满了鱼钩鱼漂鱼线鱼饵啥的,柜台后面货柜上立着各样的鱼竿抄网。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坐在柜台里,秃脑门可边上却留着垂到肩膀的长发,眉毛也很稀。 那男人看了我俩一眼没动地方,边上一个十分丰韵穿着浅花连衣裙的年轻女孩走了过来,“两位好!你们想要点什么啊?”那女孩披肩长发有点胖但是胖的很匀称,皮肤白皙,面容有一些妩媚,用一双杏眼看着我们,“啊鱼竿鱼线加鱼钩差不多来一套多少钱?我们没玩过心想试试。”小峰眼睛直直的盯着那女孩,“行啊,我给你们拿一全套看看。”那女孩说罢扭身去货柜上忙起来,小峰用那一双小眼不停的扫视着女孩的丰腴背影,看得他口水都快流出来了。那男人又抬头看了我俩一眼,站起身走过来。 “二位这是准备去哪里钓鱼啊?是不是打算去热电厂练手啊?”一个天津口音说,小峰这会儿正盯着那女孩流口水突然被打断有点不耐烦,但又知道这是在人家店里,于是说,“对对,就是那!”那男人露着一口烟牙说,“我是这渔具店店主,姓王名东,他们客气称我东哥。”“东哥!东哥好!”小峰急忙应和,我在边上也对东哥点点头。“听我句劝,二位如果钓鱼还是别去那里,前几天那里淹死好几个人,到现在还有两具尸体没有找到呢!”东哥说完扫了我俩一眼。“啊?淹死好几个?”我突然感到很好奇,倒是经常耳传有人淹死,但往往只是一人而已。“他们是如何淹死的?”东哥突然一绷脸儿转身坐回椅子,说了起来 石家庄热电厂就在小峰单位的南边不远,那里耸立着石家庄最大的最高的烟囱,我们平时路过这里,虽然街道上乌烟瘴气的,可每次都禁不住抬头多看几眼。谁知道在热电厂老厂区的北端布置着一个庞大复杂的热循环冷却系统,这个系统的一部分就是一些面积如足球场的露天晾水池,足足有七八个之多,晾水池中架设了许多冷却喷头,每当热电冷却塔系统排出热水,均会流入晾水池,喷头便把热水喷至空中冷却。这些晾水池均由一些河道连接着,温热的水被冷却后最终顺着河道又循环回热电发电系统。就这样周而复始常年循环着。 因为在这些连接的河道中常年流动着温热的水,也滋生出许多的水草鱼虾之类的生物。河道里不仅有本地众多的水生生物,因为是常年的温水,电厂管理员还引进来一些热带的鱼类放了进去,用来净化保持水质。鱼虾因为水温均衡,四季吃食,生长迅速,时间久了周围的人就经常来这里钓鱼捞虾。也给这些人平添了不少的乐趣。 可就在今年的夏天,一位名叫付卫中的退休老人时常骑车来这里钓鱼解闷一日,付卫中坐于河道岸边一棵大柳树下,把鱼竿架在杆台上,观察着水面上的鱼漂。距他不远处以及对岸都坐着几个钓鱼人。挨着付卫中最近的是老李,他也常来,今天还带着放暑假的小孙子小水来了。 小水这孩子刚刚十岁,一来到河道边上,根本坐不住,拿着弹弓子,一会打打树上的知了,一会又打打水里的小鱼,因为爷爷不让他影响别人钓鱼就让他去一边玩。小水顺着河道来到一处水草茂密的水域,那水草堆积在水里多的都冒出水面,一些蜻蜓停在水草尖上,小水就用手中的弹弓想打一只,可总是打不住,当弹弓子弹擦过蜻蜓击中水面时,那水草里突然有什么东西游动了一下。小水仔细一看,原来是条黑蛇,他不由分说,装上石头朝水中的黑蛇射去,那蛇潜下水逃走了。小水飞快的跑回爷爷身边去了 岸边时不时有人抬杆钓起小鲫鱼。付伯也收获了几尾小鲫鱼。眼看到了正午时分,付伯从提包里拿出老伴儿昨晚给他做的烙饼,卷着小葱吃了起来。突然鱼漂猛地沉了下去,付伯扔下大饼,去提那鱼竿。付伯一上手就感觉竿头儿一沉,似乎那头挂着一个很重的东西,他急忙站起身,稳住杆子继续往上提,可那水中重物似乎纹丝不动,他手又往左右提提竿子,“坏事了,挂底了”周围的钓鱼人以为他要上大鱼了,纷纷看了过来。一直都没上鱼的老李还走了过来。 “我以为是大鱼,还想过来帮帮你呐!”老李说着,“唉这晦气,”付伯手抓鱼竿扯着鱼线很无奈,“你往左边走走,再试试。”老李建议。“哎不行!”付伯更急了,“这鱼钩鱼线拽断也就罢了,可这鱼漂可是我求东子给我做的,我拿一张主席题词邮票换来的。”付伯又一想,“来来,老李你帮我拿着竿儿。我下水一下。”“哎呦喂,付伯,这水可深啊!您这老胳膊老腿的,我看还是找别人帮你吧。”老李劝说着,可付伯看着那水面上的鱼漂,毅然还是脱光了衣服准备下水,“我也不去水下摘钩,你拽着鱼线尽量把漂儿拉回来,我拿着小剪子下去把鱼线剪断,只要把漂儿拿回来就成了。”付伯说罢就下水了,老李尽量把竿头儿压低扯平鱼线,付伯越走越深,慢慢的那河水没到他胸口的位置,这时他也抓到鱼漂儿把鱼线剪断了。老李在岸边抬竿儿把鱼漂收了回去。付伯看到鱼漂已上岸,转回身对着岸上会心的一笑准备回去,可这时他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沉下水去,又突然双手举起来脑袋冒出水面,开始噗通噗通向岸上跑,“啊噗噗”嘴里还不停的的吐着刚刚灌进的河水,很快爬上了岸,边爬边说,“这河里有东西,这河里有东西”付伯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老李也不轻,扔下鱼竿就跑,旁边钓鱼的人也纷纷站起身看向付伯。 付伯一上岸,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右腿一看,在小腿的位置上一长道密密的小眼儿,不是很疼,手一按还冒出血来。众人纷纷围过来,“没事儿吧,付伯。这看起来像树枝子划的。”老李凑过来说,“也可能是铁丝划的。”有人也说,付伯从衣服里翻出手帕,擦了擦,包了起来。众人都散回到自己的位置。付伯坐在那里似乎在回想着什么 老李也拿出馒头咸菜黄瓜和小孙子守着鱼竿吃了起来。突然老李发现付伯依旧光着身子站在他身后,表情冷冰冰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孙子小水手里的黄瓜。“唉!付伯,来来,吃根黄瓜!自家种的”边说着边去包里拿,可他刚刚一低头去翻包时,只听“噗通”一声,付伯竟然抱着小水跳入水中,他们二人入水后几乎没有挣扎没有呼声的,很快沉入水底,水面上只留下那泛着白色气泡的圆形水花。老李当场愣住了,突然又大喊起来,“小水救人啊!快来人啊救命啊!”老李不会水,可他还是走进了水里,急得眼中满是泪水,不停的冲岸边钓鱼的人哭喊着,“快救救孩子,”当周围几个钓鱼人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都跑了过来,会水的直接跳入河里,不会的也想办法到处找树枝,想把他们拉上来。水里岸上顿时乱作一团。 可令岸上人恐惧的事情发生了,下河救人的人一个都没有回来,一个个都沉入了水底,慢慢的河道的水面上又恢复了平静。“啊我的孙子啊小水”老李坐在水里已经哭喊的没有了力气,岸上的人也被吓呆直直的站在那里 “后来啊,公安的人过去了,组织人这一打捞,一共捞上三具尸体,可这付伯和小水的尸体始终没有找到。”东哥翘起二郎腿,叼着烟继续说着,“惨呐!几分钟五条鲜活的生命啊就没啦!”“我倒想去看看。”我低声说着,“啊!?我没听错吧!你还想去?”东哥故意装着很惊讶的样子。“东哥,你讲这故事不就是想让我们去看看吗。”东哥听我一说,“哈哈哈”东哥笑起来,“玩笑归玩笑,我刚刚说的这事儿可都是真的。” 我对东哥笑笑,又看看小峰。这小子和那小姑娘倒是眉来眼去聊的热火朝天,“哎!我说小小啊,我跟你说的可都是真的,那北宋电影院查票的,都是我们哥们儿,你想啥时候进,只要有我,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小峰白呼蛋劲儿又上来了。那姑娘掩面而笑也不说话。“我说,你这鱼竿挑咋样了?”我想我再不赶他走,东哥估计也得给他赶出去。 小峰挑了半天也就挑了根几块钱的竹筒竿,最便宜的线最便宜的钩c漂儿,东哥送了他几条蚯蚓。我们一起向电厂小河出发了。 “哎,亮!你说是我多有智谋啊!我为啥买这最便宜的鱼具?这俗话说便宜没好货,一定坏的快,这样我就能多去几趟渔具店了”小峰坐在岸边柳树下,根本就无心钓鱼,一脸的淫相。“哎呀,小小呀我的小小,你说你哪儿小啊”我在一边看着他我真想一脚给他踹河里去。“我说你是不是狐仙迷了心窍,你瞧你那色相!”小峰突然扭过脸认真的说,“你还别说别说啊,小小还真像几年前咱们在二窑草地上看到那女人的脸,特别是那微笑的时候,啧!太像了。特别是小小那屁股,横轴纵轴立轴全方位超级大!实在是”“赶紧打住吧!二窑那是狐妖,我看你这是被它迷惑至今,怪不得你每天活的跟梦境似的。”“我不管!狐妖我也认了,反正有你呢。我的小小呀”小峰脸上又挂上了淫荡的笑容。“你要是真喜欢人家,就好好追追,把她娶了。别整天学我,你说你跟我一样吗?你能有这样一副孩子的脸吗?”我突然想劝他脱离单身,“学你?我单身是跟你学的?拉倒吧!我那是没有遇到对的人。”看着小峰我突然觉得,虽然小峰这心思平时挺花花,可这么多年倒也没有真的认真搞过一次对象。也许这次他是认真的,也许他也觉得越大越寂寞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七章 大洋 小峰依然坐在鱼竿前思着春,我在他身后玩着手中的硬币。观察着这个电厂,庞大的发电系统正在运行着,时不时吐着白色的雾气突然一个喊声传来,“嗨!你们俩!别在这钓鱼了!”我俩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俩个身穿制服的人站在不远处,“赶紧走!这里不让钓鱼了。” 我和小峰一对眼色,“走吧,反正也没有鱼。也没看见蛇”小峰说了一句。然后起身收拾东西。可就在我们离开时我似乎看到对岸的一片树林里有一个人影闪了一下不见了。 那个神秘人影在树林里转来转去,然后回到了他的藏身之处。那藏身的地方就是四季都有热水的热电厂水闸室。他找到一个在河道上面建造的电力水闸房,那里很少有人去。他就是茗桢。 那晚,茗桢在动物园蛇群被大鹏控制返回笼中的路上,他抓走了那条他梦寐以求的双头眼镜蛇,又召唤回那受伤的狗狐回到热电厂水闸房。在一个月夜,他找出从师傅那里偷来的黑鼎,拿起早已在河中捉到的无数条大水蛭放进黑鼎里,茗桢把那双头眼镜蛇放进黑鼎之中,很快双头蛇身上密密实实爬满了水蛭。茗桢把那黑鼎沉入了闸房之下的河水中待那双头蛇出了水面爬出黑鼎,它已变做腹部布满吸盘尖刺而且咬到谁就能控制谁的蛭蛇了。茗桢脱下衣衫,慢慢抓起蛭蛇盘在了腰间。阴冷的笑道:“嘿嘿现在有蛭蛇盘身!我又可以刀枪不入了” 茗桢有时候会来到河边,把蛇放进河里,让它晒晒太阳洗洗澡,那蛇平时寄生在茗桢身上是不用吃食物的。 我和小峰回到家后,我去找小新,把今天在渔具店里了解的情况说了。小新之后也派人去电厂河边蹲点很久也没见过可疑的人。 初秋的一个上午,我和小峰又来到渔具店,还没进门,小峰突然拽住我,“亮,咱俩是兄弟不!”我点点头,“你说你说,上刀山下油锅”小峰轻轻说,“和上次一样,你和东哥你俩聊就成。” 一进门,东哥双眼微闭正躺在躺椅上哼着小曲,小小坐在柜台里发呆。“小小,你怎么没去找我啊,我都犯相思病了”小峰满脸堆笑的对着小小。我只好走到东哥那边假装看着柜台里的东西。手上玩着硬币。东哥一睁眼,“哎呀!”他盯着我手上的硬币突然大喊,别说我吓一跳,就连柜台那头的小峰和小小也被吓的看向他。 “你这大洋给我看看行不?”他站起身,我递给他,可突然一股酒气袭来,东哥这一大早不知道抽什么风喝得一身酒气。“光绪元宝北洋造,一两的!这品相不赖啊!从哪儿搞来的?”东哥眼睛直直的盯在大洋上。“从一个老大爷那儿收的。”我心想还没找他聊他直接来了,这也挺好。“33年一两,少见啊!卖我吧。你多少钱收的,我翻倍。”东哥看上去很认真不像是玩笑。“不不,我就这一块,自己留着玩的。”这大洋我玩了一阵子了还挺喜欢,总感觉那硬币上的划痕印记包浆啥的似乎有故事在里边。“不卖拉倒!反正我多的是。”东哥那脸上突然挂着不在乎,“真的假的?多得是!?”我也是没话找话对他说。“咋的?不信啊?别看你有,我家一大麻袋呢!”东哥继续吹着,我看看他,又把脸扭过去看柜台里的鱼钩。“不信?走走,我带你看看去。”东哥借着酒劲硬拉着我往店外走去,此时小峰一个劲儿给我使眼色,意思让我赶紧跟他走,他好和小小单独相处。 我只好和东哥出了渔具店,进了后边的棉三宿舍。东哥一边走一边还说:“今儿个,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大洋收藏,你就那一个!我让你看看我有多少!开眼界吧你!”我只得冲他笑笑。东哥摇晃着身体向前走,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又摸了半天兜,“没带火儿!你有火儿吗?给我点上。”“实在对不住!东哥!我不会吸烟,也不带火儿。”我赶紧解释。东哥叼着烟,手抓烟盒继续走着,走到一个楼道口时,里边出了一个瘦高个脸长长的年轻人,东哥一看那人忙说:“超子,有火不?”那瘦高个没搭理他,“这小聋子,耳朵这不好使。”东哥说着过去一把拦住那人,举起手中的烟,“火儿!有火儿没?”那年轻人看了东哥一眼,然后一把抓过东哥手中的烟盒掏出一支烟放到嘴上,又从兜里掏出一个打火机,“嚓”打着给东哥点上,又给自己点着了烟,收了火走了。 “哎!我的烟!”东哥嘬了两口烟突然喊着,可那年轻人头也不回的走远了“妈的,这靳聋子,找他点支烟,他点没了我一座楼!”东哥指着那年青人背影说,“一座楼?啥意思?”我不解的问。“我那可是红塔山!”东哥说,“红塔山咋是一座楼啊?”“塔楼啊!”东哥很生气,似乎酒醒了一半儿,“妈的,现在严打但愿能把这小子收了!唉!不过这小子枪使得挺好,一般人也不敢招惹他。”东哥说着说着走上了楼。 东哥家里乱的很,到处堆着各种渔具各种货箱。他让我坐在外屋,他晃晃悠悠去里屋拿出一个棉布袋子,递给我看,我起身一接,“我靠”那布袋真重,差点失手砸到我脚面。我坐回椅子上,打开布袋一看,“我的天啊!这么多大洋!”那一袋子里竟全都是硬币。“东哥,你咋有这么多大洋啊?真是厉害。” 震惊之余,我在布袋里边翻看着,虽然大小不一可全部都是银元,也有光绪元宝也有民国袁大头,宣统元宝,大清银币看的我是眼花缭乱。“别看眼里拔不出来了,年轻人”东哥一把攥住口袋收了回去。“东哥厉害啊!到底咋搞的?”东哥神秘的一笑,“这可是秘密。打死也不说!” 东哥始终也不肯说出那些大洋的来历。我也不再追问。直到一天的傍晚我从解放路百货商场下班,骑车路过展览馆时,突然在路旁看见他 “小娟听话啊跟奶奶回家。”路边一位身穿老式宽袖斜襟银扣上衣的老太太抱着自己孙女,可小女孩在老太太怀里使劲的踢腾着小脚丫,“我要再玩会儿再玩”老太太一皱眉嘴一撅,“再不回家,什么小鬼啊,东北二王啊,都来找你了!”那小女孩闻听色变,快要哭起来。乖乖的跟着奶奶回家去了。 站在一边抽着烟的东哥随即跟了上去。我当时看到东哥那表情极其诡异,就好像猎人寻到了猎物一般。我好奇的跟在后边。那老太太进了展览馆边上的范村一胡同里。我也不敢跟的太紧,生怕东哥发现我。其实那里非常的黑,东哥是绝对看不见我的。 不一会儿,东哥从胡同口返了回来,又蹲在马路边抽起烟来。一根接一根的。我在一边都等的有点烦了。马路上的人越来越少,终于东哥站起身又走进了范村那个胡同里。我把车子停在路边锁上。跟了上去。 胡同里有很多各家各户搭建的小窝棚存放着杂物。东哥好几次撞在上面,胡同里太黑了。我藏在他身后的一个放煤的窝棚后看着他只想笑。好不容易东哥来到一家门前,看了看那街门又看看胡同口。一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东西,那东西似乎还在动,我仔细一看,那竟是一只巴掌大小的白刺猬。我顿时感觉胸口一阵阵乱针刺痛,“东哥就不怕那刺猬刺儿吗?放到怀里还不给扎成漏勺啊!”我心里都替东哥刺痒。可东哥却是左手托着白刺猬,右手伸过去捋起那白刺猬背上的尖刺来,嘴里似乎还对那白刺猬说着什么。“哎呀!”我又把手捂在自己屁股上蹭着“东哥这手”。我正疑惑时,东哥蹲下身,把那白刺猬放到了那街门口,那白刺猬竟然在门前一晃不见了 “好奇怪!”我心里一惊,那街门是对扇黑色包铁皮木门,门上有一对门环,铁皮上还规律的镶满了圆鼓钉,关闭的很严实,看不到一丝缝隙,而且门下还有一块挡板,一只老鼠也钻不进去,那刺猬绝不可能进去,可它确实不见了 我又移动到前边的一个窝棚边,想看的清楚些。那白刺猬确实不见了,而且仔细看那门确实是严丝合缝,除非从房顶上跳进去。可那笨笨乎乎圆圆滚滚的白刺猬咋可能跳那么高!东哥蹲在街门边上,又抽起烟来,那喷云吐雾的表情倒是逍遥自在。 过了一刻钟的时间,突然街门口的地上那白刺猬扭着屁股走到了东哥脚下,爬到了他脚面上,都快睡着的东哥突然满心欢喜的抱起白刺猬。这时我才发现东哥手中的白刺猬,那背上的尖刺犹如狸猫身上毛皮一样柔软,怪不得东哥把它藏到怀中,还敢用手给它捋刺儿。那白刺猬乖乖的蹲在东哥手中,只见它两腮鼓鼓的,似乎藏着什么东西,东哥用另一只手一捏那白刺猬鼓鼓的腮帮子,那白刺猬竟然一张嘴突出一块块大洋来,足有五六块。东哥把大洋一收放进兜里,抱着刺猬满意的走出了胡同 这时的我惊奇的蹲在那里,也渐渐明白了东哥那些大洋的来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八章 金钱镖 冬去春来又是一年,也没有茗桢的任何消息,冬天时我们几个也是偶尔去找大鹏哥一趟,春节时我们都没有机会凑到一起,都是各自单独去看大鹏哥。 今年石家庄的春天总是迟迟不来,好不容易盼到路边的杨树叶刚刚露头,突然又飘出一场雪来。周末天空终于放晴,小峰以给领导搬家的名义,一大早开着药厂的东风大卡车,把我和小新,永利接上,小峰开车,我们三人手扶车头后的铁栏杆站在后斗里,一路说笑着来到了秀山。 大鹏哥带我们爬上了那只有百十米高的秀山。我们五人站在秀山顶上,在阳光下迎着和煦的山风观赏这山下的风景。秀山很小,横纵占地不过几百米,山上秃秃的只有一些野草和零星的灌木,可站在这小小的秀山之顶,向东望去,穿过漫漫的麦田,纵横交错的小路及树木,在那天地交合之际,却能看到石家庄市区的众多高楼和各大工厂的大烟囱。原因很简单,秀山是距石家庄市区最近的山头。 “嗖”小峰拿着他那把枣木弓冲着市区打出一粒泥丸。“小小!你收到我的乌龟丸了吗!”他眼光中闪烁着一丝期盼 “嗖”小新似乎也被那泥丸划破天空的声响感染,也拿出他那把我送他的枣木弓放飞一粒泥丸,“茗桢!我一弹打死你!”小新怒目而视,似乎看到了茗桢那张恶毒的脸 “嗖”我也举起桃木弓朝着市区飞出一粒泥丸。“我也想和大鹏哥一样飞” “嗖”永利终于也掏出他那把木把金属弹弓,高高的飞出一粒泥丸,“你们谁也没有我打的远!”他满眼自信的盯着那高高飞出的泥丸 “嗖”大鹏哥拿着祖传弹弓也高高飞出一粒泥丸,那泥丸划出一道高高的弧线落下,突然“啪!”那泥丸被大鹏哥飞出的第二粒泥丸击的粉碎,在空中化作一股尘烟 也许在这世上,一群成年的男人只有手握弹弓站在这秀山之顶,才能寻回童真的快乐 下山后,我们来到那秀山脚下的杏林里和大鹏哥学弹弓。友哥这打弧旋变向弹的皮兜无法复制了,我们就琢磨点新的打法。小峰从兜里掏出一把螺丝上用的垫片。“打这个,铁垫片,可厉害了,能镶到树干上。”我们看看,从没有打过这东西。大鹏哥走过来捡了一片,捏在皮兜里,冲向一根杏枝,“嗖砰”,那拇指粗细的树枝竟然拦腰断了。 “哇!这个厉害,这个厉害!”我们都很震惊,也纷纷学着大鹏哥的手法飞出垫片,威力确实惊人。我那发虽然飞歪了,可那垫片蹭到那杏枝后,轨迹突然变向一边,把边上的一根杏枝打断了。颇有大鹏哥弧旋变向弹的味道。“弧旋变向弹!哈哈我打出弧旋变向弹了”我故意玩笑着。“不吹你能死啊!”小峰根本不信。永利也说,“你再打一个我看看。”小新也看着我,“老天就给我一次机会,再也打不出了。”我耸耸肩,“切”大鹏哥也在一边笑笑 可后来大鹏哥告诉我们,以前就有拿铜钱当飞镖的打法,俗称“金钱镖”。而我那种打法是撞击变向弹,如果多练是可以熟练掌握的。 回来后不久的一天早上,小峰相思成灾。我和小峰又来到渔具店,小峰一看躺在椅子上酩酊大醉的东哥。立马凑到了小小跟前阐述相思之苦去了。我走到东哥边上故意咳嗽两声。东哥醒来可神色呆滞,小峰不耐烦的看了我一眼,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什么,似乎是怪我叫醒了东哥。 我拿着硬币在东哥眼前晃晃,“醒来醒来”东哥立刻醒过神来,又看看我,微笑道,“哎呦我的好兄弟,来啦!”我收回硬币冲他笑笑,“东哥,我能不能向您请教一个问题?”东哥醉眼朦胧,“尽管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于是赶紧说“昨天,我在南郊菜地捉了一只刺猬,那刺猬挺可爱的,我就拿着一根三叉树枝给它举回家了,晚上放到我家后院用一个搪瓷的洗脸盆,在水泥地面上给它罩住了,脸盆上还压了两块板砖。今天一大早,我去后院看它,脸盆还在那扣着,上边的两块板砖也在,可当我拿掉板砖,打开脸盆,那刺猬不翼而飞了。你说说怪不怪,这是咋回事儿?” “哎呀,年轻人!你这就不懂了!”东哥突然来了精神,“这刺猬啊最会逃跑了!你逮住的这只刺猬可能是只有些道行的老刺猬。这刺猬刚生下来时尾巴很短,可如果长到很老快死的时候,如果它能寻到觅仙草就能渡过死劫。吃了觅仙草那刺猬身上的尖刺会慢慢变白变软,就连身上骨头也成软骨,那短短的尾巴也会逐年增长。上百年的白刺猬,那即是满身的白毛长长的尾巴,犹如一只长毛大白老鼠一样。那时它已变成白仙儿啦!那白仙儿的遁术我给你讲,更是神乎其神” 东哥没开渔具店时,在棉三纺织二车间当维修工,因为年轻时爱玩不顾家,工资也不多手里总是存不住钱,老婆没和他过几年就离婚了。离婚后,东哥孤家寡人玩起来更加肆无忌。有一次节假日他和朋友们骑着摩托去平山上官水库钓鱼,那水库坐落在上官村上面的半山腰,距离不远还有个下官水库。这水库不大但是知道的人少,年头儿久了水库中大鱼很是不少。 这一白天东哥一行人收获不错,水库上空夜色慢慢袭来,东哥他们打算继续夜钓。到了半夜东哥因为晚饭时啃了几个没洗干净的黄瓜,突感腹中翻滚胀痛,借着月光跑到水库边上的一个长满槐树的山谷里方便。东哥穿过谷中的杂草打算走到槐树林下边,那月光透过槐树的间隙照在树下,白乎乎的一片,看起来很平坦,东哥踩到上面才知道,那是多年落叶形成的腐土。他这就放心了,他实在讨厌蹲在野草中,屁股被草叶扫扎刺痒的感觉。可就在他边解腰带边走向那树根的位置时,突然一只白色的大老鼠从一旁的草里蹿出,跑向树根的位置,“咔嚓”一声金属撞击声传来,那大白老鼠在树根下挣扎起来。东哥吓得一惊,险些破了虚宫。他急忙掏出兜里的煤油打火机,打亮照去那树根下不是大老鼠,而是一只生了长尾的白刺猬,那刺猬的尾巴被树下一个捕兽夹死死夹住,疼的它扭身去咬那铁质的大夹子 东哥见此情形愣了一会儿,可仔细一想不由背后直冒冷汗,顿时有细思极恐之感,如果不是那白刺猬跑在他前面撞到那捕兽夹上,看那铁夹子的个头儿和那咬合的锯齿,他的脚估计怕是要受苦了。东哥走过去,看着那白刺猬,刺猬睁着黑溜溜的眼珠也看着他,那一身的白刺毫无瑕疵,只有那脸上的鼻头和两只大耳朵是粉红色的,看上去十分可爱,“刺猬啊刺猬,你救了我,我哪能弃你不顾呢。”说罢,东哥把手中的打火机放在地上走过去,那白刺猬也不害怕。东哥借着月光和火光去掰那捕兽夹,想把白刺猬的尾巴解救出来,可那兽夹十分有力,他又找来了木棍去橇,耗尽体力终于把那白刺猬救了出了。“谢谢救我,这等力道的铁夹,如果打到腿脚,恐怕”东哥不敢再去想,再次谢过了白刺猬,转身离去,竟也完全忘记了内急之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九章 白妞儿 东哥回到水库边,坐在那里回想着刚刚发生的情形,“这白刺猬真少见,更奇的是,而且还有长长的尾巴,唉要是能领回家中当做宠物养起来作伴,那岂不是可排解我这光棍心中的苦闷和寂寞”可想着想着,突然脚下有一活物在碰他的脚,他借月色一看,竟是那只白刺猬!它在东哥脚下正在吃他钓鱼所用饵食盒里的蚯蚓。那刺猬身上的白刺蹭在他脚边感觉是软软的毛茸茸的,东哥慢慢的伸出手摸在那白刺猬的身上,那白刺竟如顺毛一般爽滑。那白刺猬也不躲避,依然在吃那饵食盒中的蚯蚓。 就这样东哥悄悄的把那白刺猬带回了家中,当做宠物养了起来,取名白妞。那白妞受伤的尾巴慢慢萎缩最终掉落。那白妞又恢复了幼时的样貌,看上去更加可爱乖巧了。自从白妞尾部脱落恢复健康后。有时候会突然在家中消失,东哥如何寻找也寻不到。可过不了多久那白妞又会突然出现在家中,口中还含着几块大洋。东哥一看大喜,就会立刻给白妞一些它喜欢的食物。就这样隔三差五白妞会带着大洋回来。慢慢的东哥在家中也攒了一小袋的大洋。可他经常听邻居们说家里招贼了,可又不敢说丢啥了,那个年代都忌讳这些四旧的东西。东哥心里明白,这白妞真是个好宝贝。 可东哥拿着大洋又犯起愁来,这大洋是解放前的钱啊!这又没地方花没地方换的。而且白妞带回的大洋也越来越少了 直到改革开放后,进入到八十年代,市面上各种交易放开,收藏者也多起来,东哥手中的大洋也能换成钱了,而且钱多得也不愁吃不愁花。慢慢的他辞了工作,假意开了个渔具店,挣不挣钱无所谓,就是为了掩人耳目。平时雇着小小给他看店,渔具店的生意他也爱答不理,要不睡觉要不喝酒,高兴了和顾客侃侃大山。有时候晚上一高兴,他就怀揣白妞出门了。专门寻那过去有钱的老人家,他知道那些地主老财的后人,谁不在家中藏几块大洋。他就跟在后边在门口放出白妞,去那些人家中寻找大洋。说来也奇,无论多么密实的大门,那白妞也能瞬间钻入门中。而且不一会寻到大洋回来。 后来在渔具店有一位老人讲了一个关于白仙儿的故事,东哥才慢慢明白,原来他养的白妞是白仙儿。东哥自觉福缘不浅,可为了保守这个秘密,他也是一直不敢再续姻缘,也不敢与人过于亲近,终日借酒消愁,直到遇到我和小峰。 当然了,如果不是东哥喝多了酒,他也不会和我说这些,他有时候喝醉后自己说过的话,酒醒后自己都不知道,整天醉生梦死 “你看我这头秀发”东哥站起身抚弄着他那垂肩长发,又抬手摸摸大光脑门,“原本我也是一头乌黑靓丽的秀发,可自从养了这白妞儿,头发不知为啥越来越少,正所谓有舍才有得啊”东哥感叹着,我差点笑出声,心想这偷偷摸摸的勾当还说的如此高雅,真不怕我点了他。告诉小新也让小新立一功。可莫名的我对东哥突然有了一丝好感,我觉得生活中却是如他所说一一有舍才有得,而有得必有失。 可这话又说回来,多行不义必自毙。展览馆最近正在展出河北满城汉墓出土文物。自从东哥到那展厅转了一圈,就一直魂不守舍,竟打起了那展厅里文物的主意。他深夜里竟把那白刺猬从展览馆侧面的窗户放了出来。 “白妞啊白妞,你进去看看,就是能带出一片金缕玉衣的玉片儿,我就知足了。”白妞看了东哥一眼,在窗台上转起圈来,东哥刚一转眼,白妞就不见了。东哥满怀希望的等在展览馆外面。谁知,待白刺猬进去一会后,展览馆内竟铃声大作,吓得东哥一直跑到展览馆对面的广安市场里躲了起来。他非常舍不得那白刺猬,可又不能进到展览馆里去找,急得他一夜间生出满嘴的大泡 就在白妞丢失后没几天,石家庄满大街都传言着这样一条奇闻:展览馆满城汉墓展厅金缕玉衣展柜中,在大半夜突然出现一只白色软刺的刺猬,那展柜一点缝隙也没有,那白刺猬肯定不是从外面钻进去的。那白刺猬被人们传言是中山靖王刘胜脱胎转世传到东哥耳中,那嘴角的大泡又长大一圈儿串的牙根都疼起来。之后几天他经常去展览馆打听白妞的去向。听展览馆工作人员说那白妞被送到了西郊动物园,东哥又跑到动物园里看,可动物园饲养员说,那白刺猬只来了半天,晚上就不翼而飞了。急得东哥是原地直跳脚儿。东哥每天都买票进那西郊动物园里找白妞。满园子乱转嘴里不停喊“白妞”,游客们都快把他当成神经病了,以至于被一对儿在竹林边搞对象的骂成臭流氓,胖揍一顿 “唉白妞儿你在哪呢?”我和小峰一进渔具店就看到被打成黑眼圈的东哥在躺椅上绝望地盯着房顶哀怨。“哎哟!我说东哥,你这怎么去了几趟动物园,就变成国宝了!”小峰故意逗东哥说,“国宝!?国宝有我的白妞儿宝贝么?”东哥立马急眼了,“白妞儿?啥白妞儿?”小峰还装不知道,“唉跟你们说了你们也不知道!”东哥说完又看着房顶。我也不好意思再拿着硬币在东哥眼前晃了,拉着小峰离开了渔具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章 白鞋队 我和小峰骑车一路向西,有说有笑地来到了秀山脚下。找到大鹏哥时,他正在杏林练习弹弓技法,我俩迅速加入其中 金钱镖打反弹弹,大鹏哥已经练的如火纯青,自从小峰从单位后勤库里领了所有的螺丝垫片,大鹏哥也有“金钱镖”练手了。现在大鹏哥摘树上的杏子,竟然也用反弹弹,不直接击中杏子的蒂枝,而是利用边上杏枝的反弹击中杏蒂。我们仔细和他学习了各种金钱镖的打法。如何让精准度提高,如何利用目标物前后左右的物体打反弹弹,那只有多加练习了。 我们休息时坐在杏树下,闲来无事我给大鹏哥讲了东哥养白妞的事。大鹏哥听后,表情郑重的手拿杏枝在地上写道:“雪猬”,“茗桢”,然后又画了个箭头由“茗桢”指向“雪猬”。“大鹏哥,你的意思是茗桢偷走了白妞?白妞又叫雪猬?”我看出其中的意思说。大鹏哥点点头。“这雪猬又是茗桢想要的灵物?”小峰也看出其中的意思。大鹏哥又点点头继续在地上写道:“血猬”。又画了一个箭头指向“雪猬”。 原来茗桢得到雪猬后就会把它按照驭灵术中的秘籍。把雪猬用神石修炼成的黑鼎变成血猬。到那时白妞身上的所有白色软刺和毛发都将脱落,变成一只无刺无毛满身粉红的血猬。如果人或动物被那血猬的长尾扫到,扫到的地方便会奇痒无比难以忍受,同时还会产生幻境受血猬控制。 “恐怕那茗桢已经在准备血猬所需的素材了。没准儿茗桢已经将白妞修成了血猬”在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螭鼠c狗狐c蛭蛇c血猬,这些可怕的灵物,真不知天一派张慈祖师到底在研究些什么?难道驭灵术其中真的蕴含长生不老的秘诀?被茗桢发现才趋之若鹜甚至有些痴狂的在制造得到这些灵物。可为何偏偏围绕在石家庄的周围,难道他是想得到那螭鼠术的青铜简?”想来想去竟发现满是疑惑 当我们骑行至长安东路省中医院附近时,小峰突然冲我幸灾乐祸的说:“打起来了嘿!群架可不多见!”我顺着他眼光看去,就在路边的“东明桥旱冰场”门口,一群男人混战在一起。“嗬!绿衣蓝裤小白鞋,真他妈整齐,严打也没起啥作用啊。”小峰边看边笑,“估计是棉二的。另外那帮儿的看不出来,不知道是哪儿的。”一个带军帽的瘦高个被一个比他矮半头的小伙也嘴里骂着“我糙!”抡起一只旱冰鞋把帽子打掉了,他愤怒的抓着钢丝锁在小个子头顶上抡去继续骂着“糙糙!”,瞬间俩人就头破血流,他们边上的人也混战在一起,抡凳子腿儿的,抄板砖的,居然还有一个拿宝剑的,“我靠,宝剑都从家拿出来了!”小峰笑道。突然有一个身型瘦小的孩子从混战的队伍里跑了出了,那速度飞快,手里还拎着一只旱冰鞋,突然跑向我们这边,他身后追着一个拿钢管的人,可一看他跑的太快,转过身又冲回混战的人群中。 “猴子!”小峰看着身边一手扶树一手还拎着旱冰鞋的十几岁的孩子,“怎么是你小子?赶紧回家,要不回头告你爸!平时看你老老实实的,居然敢跟他们白鞋队的打架!”“他是哪儿的?你怎么认识?”我狐疑的问,小峰说,“这我们单位技术组张工的孩子。”猴子扶着树的左手不停的颤抖着,仔细一看拎着旱冰鞋的右手也抖个不停,往下一看,那右腿抖动的更厉害,可猴子的表情却透着一股兴奋,冲小峰笑着说,“我靠!不怪我,我都不知道咋回事儿,我就是跟着煤矿机的义哥过来玩的,可有人非要拉着义哥的妹妹溜冰排大龙,不知咋地就打起来了!”“我靠,拍婆拍到丽丽头上了!”小峰一脸愤怒,我一听这要坏事儿,小峰这是要动手啊!扯住小峰说,“丽丽又是谁?”“你忘了?高中时我们班小义他小妹。长挺漂亮那个小女孩。”小峰说,“我靠,那么小的小女孩你都记得!这样啊!听我说,你想帮他们,咱们也不一定非要过去” 我们商量了一下,我和小峰都躲在了路边大杨树后边,一左一右,瞅准了时机专打白鞋队的人。白鞋队的人只要脑瓜子一中弹一愣神的功夫,就被小义这边的人干趴下了,一连好几个都躺在地上,小义这边有的孩子还拿着家伙使劲的打地上躺倒的人,我有点看不下去,我就又补一弹打向他,小峰手挺黑,竟打出几片“金钱镖”因为他发现居然有人掏出来“弹簧刀” 突然猴子跑到我身边急匆匆的说,“哥,不一定穿白鞋的都是白鞋队的,我们这边也有穿白鞋的。你们已经打错俩人了,这会儿也都躺地上了。”“那咋区分,就这样吧!不打了。”我一听这笑话闹大了!敌我不分啊!小峰也无奈地走过来 不管怎么说,最后白鞋队的基本都躺地上了。不过跑了俩个,一个朝西跑一个向东溜。我和小峰一看大局已定也不多待,赶紧骑车带上猴子往回走。可刚刚走到东明桥头,突然看到刚刚那跑走的白鞋队的人,突然从桥西边的槐树林里笑嘻嘻的一蹦一跳的跟个孩子一样跑出来。 他额头还挂着血迹,双手举向空中不停的抓挠着,他在追一只白色的蝴蝶,那蝴蝶在空中漂浮着,在他头顶若即若离,那人抬头举手笑嘻嘻的看着那蝴蝶,时不时伸手抓一下那靠近的蝴蝶,那蝴蝶在他手边一飘,似乎是被他的掌风吹离开,又飘向前边,那人继续笑着向前追,他完全投入其中 “刚刚就是他拿钢管追我!”猴子突然拽着小峰的衣服叫着,小峰和我都被这小伙儿怪异的举动搞的有点迷糊。还没反应过来,“这哥们儿是有多热爱大自然”小峰脱口而出,可这话没说完,那白蝴蝶突然在东明桥头飞过桥栏向桥下飘去,那小伙儿竟头也不回的也越过桥栏一头向桥下扎了下去,“噗通!” 我们都停下了车子愣了一下,然后扔下车子,向桥栏跑去。桥下黑黑的污水迅速向南流着,根本看不到一丝人落下的痕迹 东明桥下是市区北部众多工业污水和周边居民生活污水最终汇流的排污渠,周围人都称它“臭水沟”。臭水沟河面有七八米之宽。每日臭水沟流向南郊的污水量之大没人能算过,我只听别人说过,这排污渠的滚滚黑水一直流到市郊南边汇入洨河,经过赵州桥下继续向东流淌,因为不知道流淌了多少年,河底淤泥非常之厚,若是人落进臭水沟,则会被河底厚厚的淤泥吸住,即使水性极好的人,那也是越挣扎陷入越深,很快吸入河底!特别是在东明桥下面,水流不仅急水还特深淤泥特厚。以前也有过不慎落水的人和跳河自杀的人,根本没时间也根本无法施救,可以说是只要人一进入臭水沟必死无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一章 猴子的二胡 看着那翻滚的黑水,我顿时觉得头皮发麻。很快很多人都围聚过来。我和小峰对视一眼,赶紧拉着猴子钻出人群,这时我突然发现猴子的军装上衣口袋里露出一只老鼠的脑袋。我顿感诧异,这小子怎么养了一只耗子 我骑着车子,侧头又看着坐在小峰后车架上的猴子,猴子把那兜里的老鼠抱在怀里,喂着食物,突然猴子大叫了一声:“大牙!你受伤了!”说着猴子把那老鼠托在眼前看着它的后腿,我仔细看去,那灰色的大老鼠一只后腿似乎很肿,而且不自然的扭曲着。小峰听到叫声停下车,“咋了,你大牙咋了?”扭头一看,猴子手里抓着一只大老鼠吓了一跳,小峰大叫:“我靠!鼠疫鼠疫,赶紧扔了!”猴子几乎快哭出来的说,“这是我养的大牙!最喜欢听我拉的二胡了。我都养了快一年了。”小峰怒斥道,“你爹在实验室养的那是做实验用的白老鼠,那是很干净的,不等于说你就能随便抓只耗子养着玩,你知道鼠疫有多厉害么?赶紧扔了!”说着小峰就要伸手想去打掉那受伤的老鼠。“峰叔别别,你听我说”猴子赶紧护住那老鼠。我在一边突然发现那老鼠眼睛似乎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赶忙拦住小峰,“你先听猴子说说!”猴子手捧老鼠心疼的看着它,用手轻抚着那老鼠受伤的后腿, 猴子很瘦一对招风耳,从小就比较调皮,非常好动,外号猴子。经常给父母添麻烦,父亲为了约束磨掉他的顽皮本性,十岁那年,父亲把他送到河北梆子剧团二胡琴师陈老那里学习二胡。说来也怪,猴子一拉起二胡,竟然深深迷上了这乐器,似乎是每天无数次拉动二胡弓弦耗尽了他的顽心,也许是二胡那古朴悠扬的琴声迷住了他的心弦。每日放学后在剧团后院的小屋子里,认真的跟陈老学习二胡。 这一练就是四年,猴子的勤学苦练也得到了回报,他的琴艺已今非昔比,手头上会拉的二胡曲目已有几十首。这年暑假,梆子剧团后院准备盖一座宿舍楼,准备把他平日练二胡的小房子拆掉,陈老就摆了两把椅子让他继续在院里先练,回头再找间屋子让他练二胡。 没过几天,那小屋子被拆平了。这天,猴子坐在后院里继续拉二胡,他在演奏一曲“二泉映月”,可拉着拉着,突然感觉裸露的小腿上被蚊子咬的很痒,他停下手中的二胡,伸手去抓,只感觉腿上被蚊子咬过的地方鼓起一个大包,是越抓越痒,低头一看,几只黑白花的蚊子又落在他的小腿上,“这儿蚊子真多!以前我咋没发现有这黑白花的蚊子!赶都赶不走。”他不停的用手驱赶着。突然,那群蚊子突然飞走不见了,身边还飞来了一群蜻蜓,在周围飞来飞去,似乎在给他扇风纳凉。没了蚊子,猴子又开始他的“二泉映月”了。当他演奏完这个曲目后,放松手臂休息时,他突然看到那拆掉的房子边上正蹲着一只大老鼠看着他。那样子很安静也不怕他,猴子也没有去驱赶他,他从小就去过父亲的试验室,见过很多试验室里的小白鼠,他也带回家养大过好几只白老鼠。所以他对那灰色的大老鼠并不反感。 第二天猴子又去练习二胡,今天陈老给他安排练习的曲目是“听松”。今天猴子的周围一只蚊子也没有,那只大老鼠又蹲在拆掉房子的空地上看着猴子。猴子开始演奏了,二胡的琴声回荡在后院上空,那大老鼠边听边用那两只前爪不停的梳理起毛发来,不停的揉搓着双眼的位置,那滴溜圆的小黑眼珠竟流出了泪水 第三天,第四天一直到第五天,猴子每天在那里拉二胡,而那大老鼠都会在那里静静地听着,有时还依然会悲伤地流出泪水可第六天猴子不会再来了,因为陈老已经在练功楼里给猴子又找了一间空屋子,他可以去那里练习二胡。这天他练完二胡,远远的对大老鼠说,“明天我就不来了,你还来这里听吗?”说完猴子就走了。可他刚刚走出几步,突然眼前出现一只蝴蝶,绕着他转了一圈就在他眼前画起八字来,不一会儿,猴子又坐回到后院的椅子上,又拉起二胡来,不知拉了多久。当他停下来,他看着那老鼠突然犹如在梦中醒来,他看到那老鼠又在哭泣。于是他走过去,看到那大老鼠身后被拆空的房屋遗迹上,有一个鼠洞在靠近围墙的位置。猴子终于明白,这只大老鼠不知道在这后院房子里住了多少年,听他练二胡也不知道有多久了。“老鼠,你喜欢听我拉二胡吗?”那老鼠竟跑到猴子的脚下,举起那两只前爪不停的作揖,“咦?你这是在做什么?”猴子突然感觉这老鼠很有趣。那老鼠突然在原地绕了几圈,猴子突然发现墙角或后院草里的蟋蟀全都蹦了出来,围在他身边,有的还在“嘟嘟”的叫着,“哈!虎头将军,玉面将军”猴子和同学一起斗过蟋蟀,平时很少捉到这么多好品种的蟋蟀。“老鼠你是怎么做到的?”猴子弯下腰伸手想去摸那老鼠,谁知那老鼠跳上他的胳膊上,猴子仔细的看着那老鼠,和普通的老鼠基本没有区别,只是它的胡须是靛蓝色,就像翠鸟的羽毛一般。猴子越看越喜欢,他知道这不是一只普通的大老鼠。于是就把它放进口袋偷偷养了起来。 猴子无论上学还是出去玩,都带着那只大老鼠,因为个头不大藏在兜里也并没有人发现,每当猴子拉起二胡那老鼠总是静静的听着哭着 直到今天在旱冰场的群架,坠河那人无意中打伤了老鼠的后腿,老鼠发怒了,又控制了一只白蝴蝶,结果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二章 秋猎 猴子还是每天随身带着他的大老鼠,老鼠的腿也慢慢恢复如初。小峰后来一打听,旱冰场那一架根本就不是为了小峰所说的“丽丽”,还好我已经习惯了小峰这没准儿的风格。而后来我和小峰也把这件事告诉了大鹏哥,大鹏哥听后又在地上写了两个字“魇鼠”。然而这次大鹏哥只写了两个字, 日子依旧还是飞逝着,无论发生过什么都像弹弓里飞出的泥丸,一去不回头。要么它会击中目标,要么它沉睡在某个角落 这年的国庆节和中秋节很近,我们四个都请好了假,一起去秀山找大鹏哥。这次不是小峰开东风卡车带我们过去的,而是永利找来一辆四轮农用拖拉机带我们一直突突到秀山脚下。那拖拉机是永利媳妇二叔家的,让永利找拖拉机厂维修师傅维修的,修好后永利说试试看修的咋样,结果一试,试到了秀山脚下。 我和小峰坐在拖拉机驾驶位两边,小新和永利挤在驾驶位上。虽然一路上被拖拉机突突的耳膜直嗡嗡,可我却莫名地感觉越来越兴奋了。似乎是拖拉机发动机的震动松弛了以往紧绷的心弦。当我们驶出市区来到西部的田野,我感觉我是坐在一匹奔驰的骏马上,和伙伴们一起驰骋在炮火连天的沙场 之所以说是沙场,那是有原因的,田野里的玉米收割完以后,农民们都把玉米秸秆堆在地头儿一把火点着,能烧光都烧光。这是以往的传统,说是能烧出一些田地里所需的肥料,希望来年还能丰收。家家如此,可想这田间地头浓烟滚滚的场景。 我们驰骋在这浓烟滚滚的田野里,有时被浓烟呛的睁不开眼玩了命咳嗽。“冲!”浓烟中的永利只吐出一个字,我们几个泪眼婆娑并欢笑的看着对方,一路的颠簸加上烟呛而狼狈不堪的样子大喊着狂笑着冲到了秀山脚下。 大鹏哥站在秀山顶上,微风吹起的披风有节奏的飘荡,他冲我们招招手,我们跳下拖拉机,一路呼吼着冲向山顶。 在山顶,向山下的田野望去似有八百里烽烟连胡月,日暮沙场飞作灰的样子大鹏哥依然望着那一望无边的耕地和那一道道升向天空的浓烟,我们站在他旁边被这沙场的气势汹汹惊得一时无语。 “汪汪汪”山脚不远处刚刚收完玉米的耕地里,一群猎狗在追逐着一只奔命的野兔,几个人远远跟在后边。那兔子似飞在地皮上一样,身后一股尘烟之中几只骨瘦如柴的猎狗紧追不舍,野兔前面的地头儿有一片挨着杏林的野草地,就当我们以为那野兔即将钻入野草丛而获救逃生时,这野兔竟然突然一个急转弯避开野草拐向一边,依然飞驰在耕地上。身后的猎狗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弯搞的有点措手不及,有好几只都急刹不住冲进草丛,野兔这一闪成功了,它甩开身后的猎狗后,钻进了野草丛,进入杏林逃走了 “这兔子成精了啊!”小新突然说,“我看是,比狐狸还狡猾!”永利回应。“我去一弹收了它!”小峰掏出兜里的弹弓。我们站在那看着他,一幅非常“期待”的模样。小峰随即掏出一片“金钱镖”,冲着杏林的方向“嗖”放飞了它。然后兴奋的大喊:“啊!它被我打中了!”小峰这没皮没脸的家伙总是让我们很无奈。 下山后,我们和大鹏哥一起坐在拖拉机上,大鹏哥站在了拖拉机驾驶位的后面,我们准备来个拖拉机猎!大鹏哥示意今天打猎他不会使用制幻术,要我们玩个痛快。我们依然位置不变,大鹏哥示意我们就围着秀山脚下的杏林里转转,因为田地里的玉米一收,那些原本躲在田地里面的野兔山鸡都无处可藏,只得钻进了秀山脚下唯一可藏身的杏林之中。想一下,周边方圆几十里的平原耕地几日之内变得一马平川,不知数目的野兔山鸡均都聚在这小小杏林之中 我们坐在拖拉机上,“金钱镖”均在弦上,拖拉机慢慢的行驶在杏林之中的小路上。“扑棱棱”几只山鸡从杏林下面的草丛中飞起,““嗖嗖””坐在左侧的小峰和驾驶位后边的大鹏哥同时把“金钱镖”飞了出去,原本直飞天际逃命的鸡群中两只最大的山鸡落了下来,“哈哈,想逃出我和大鹏哥的金钱镖,休想!”我们也惊诧的看着小峰,没想到他也练的如此神准了,平时这家伙最懒的。小峰扭头对着大鹏哥一挤眼。这一幕没有躲过小新的眼睛,“大鹏哥,你又帮小峰糊弄我们啊?”大鹏哥不好意思的笑笑,“我靠,我说呢!”永利故意装着十分气愤的样子,“妈的,打不到装什么装,真浪费感情,过来换换,你开车!”小峰一看被识破了,只好乖乖的和永利换了位置,又乖乖地开着拖拉机。我们在一旁哈哈大笑。惊得又飞起一群山鸡,杏林外面的狗群又开始沸腾 野兔山鸡在杏林里不停的乱蹿着,我们都有斩获,这“金钱镖”确实威力了得。一只野兔出现在一棵杏树的下面,蹲在草丛中一动不动,它既怕遇到我们,也怕逃出杏林遇到成群的猎狗。这野兔距离不远,这样击中它似乎有些过于简单,我拉开皮兜一镖飞向杏树的树干,“嗖”金钱镖飞出,“当”金钱镖的边缘和树干的边缘碰撞后变向弹射出去,直飞野兔的脑壳,“啪”野兔应声倒地,在地上颤抖着。几乎同时永利坐在左边也发出了金钱镖,“哈哈,中了!”他也同样斩获一只野兔。 “砰砰砰”就在我们猎的兴致勃勃之时,杏林的一角,传来猎枪的声音。那边有人用猎枪在打猎了,我们感觉在林中有些危险。立刻把拖拉机开出了杏林。原来杏林边上来了三个拿着双管猎枪的猎人,他们在林边正以掎角之势围捕着杏林中山鸡野兔。只见一人站在地势较高处,冲林间地上一抬手“砰”一枪打出,林中立刻飞出几只野鸡,那二人随即抬高手中的枪口,冲着天空飞行的野鸡移动着“砰砰砰”几只野鸡随声坠落 “走了,我们先回去收拾鸡毛兔皮去。”小新建议着,他知道,我一直很讨厌枪一类的东西,小峰往秀山防空洞方向开去。那是大鹏哥出事之后的一种默契。我尽量远离那些有关枪支的东西,他们也都明白理解我的这个阴影。可就当我们的拖拉机经过他们三个人时,一个扛着猎枪的年青人看到我们手中的山鸡野兔突然喊着:“嗨!老乡,打到几个啊?”拖拉机的声音很响我们听不清楚他在喊什么,小峰一脚刹车,让拖拉机停了下来,“啥事啊?”小峰说,那扛枪的小青年说:“我说,你们打了几个啊?”小新突然说,“没几个,你看这不都在这呢吗!”小新指着我们手中拎着的猎物,我们手中还抓着弹弓,他一看“我靠,用的弹弓子打的,真的假的,腰里别着家伙呢吧?”他笑着说,这时另外两个扛枪的人也走了过来,“哥,他们用弹弓打了好几个,你说真的假的?”那人瘦高个冷冰冰的面孔没说话,不过我一看他那副冷冰冰的面孔似乎在哪见过!另外一个扛枪的人和他弟弟岁数差不多,身材魁梧高大皮肤黝黑好像一只黑熊,在边上扛着枪傻笑,“你们拿弹弓子打一个给瞧瞧,我咋不信嘞!哈哈哈”那笑声震的耳膜直痒,山鸡也被吓飞起两只,“砰砰”那瘦高个抬起双管猎一连冲天放了两枪,那空中逃跑的两只山鸡应声掉落下来,与此同时那枪声吓得我也是一激灵,枪声过后,杏林里又惊起几只山鸡飞向远处,大鹏哥在一旁出手了,“嗖嗖嗖”三只“金钱镖”飞出追向那飞远的山鸡,三只山鸡全部被击中纷纷坠落下来。正好我又看到一只野兔正绕过远处的一棵老杏树从树后逃向远处,随手也飞出一片“金钱镖”,那金钱镖划了一道漂亮的弧旋绕过老杏树飞向了野兔的后脑壳,野兔翻倒在地上不停的挣扎着,“我居然用金钱镖打出了弧旋变向弹!”我不禁心中暗喜“送给你们了,打多了我们也吃不完!”小新微笑的对那几个人说。那两个岁数小的年青人当时长大了嘴巴面面相觑,可那瘦高个却还是扛着枪冷冰冰的看着我们,从兜里掏出一盒烟又拿出打火机点燃了一支,那点烟的姿势让我想起了在哪里见过他!他就是在棉三宿舍拿走东哥塔山的那个姓靳的小青年。“你棉三的吧!你认识东哥吗?”那人依旧没说话,他弟弟说,“认识认识,我们都是棉三的,他是我哥,都喊他超子,耳朵不太好使。”“好了好了,你们玩吧,注意不要伤到人!我们要走了!”小新说罢拍了拍小峰,小峰立即发动拖拉机往防空洞开去。 防空洞里有一个泉眼,我们在那里把山鸡野兔剥洗干净,架在篝火上烧烤。然后围坐在篝火旁看着那熊熊的篝火,我们似乎又回到了军工厂外山林的废墟中 “小峰,等会儿鸡屁股给你。”永利认真的说,“对对,俩鸡屁股都是你的。”我赶紧举手同意。“这个鸡屁股谁也不能跟小峰抢,那样不仗义!”小新绷着脸。大鹏哥在篝火的映衬下笑的很灿烂。“唉!你们是真不会享受,这山鸡全身上下,为啥这鸡屁股最香?你们研究过吗?”小峰也是一脸的认真。“说实话,这山鸡和家鸡的肉味道口感大有不同,带着一股子土腥气,有时候肉还硬的呲牙。但唯独这鸡屁股肉质细腻味道鲜美,为啥呢?”我们一听小峰这些话还真有些道理,小峰看大家听的认真,更来劲了,一吧嗒嘴似乎又吃到了美味的鸡屁股,继续说:“就因为这个山鸡的尾巴,你看啊,这山鸡的尾巴又长又直,而家鸡的尾巴总是弯的,这金枪不倒的绝技不是一般可为”差一点就要相信小峰的话了,他又开始不着边际的胡吹,永利干脆一把撕下鸡屁股塞进了小峰的嘴里,小峰满嘴油花的吃着鸡屁股,依然赞美着“啊鸡屁股真香啊吃鸡屁股的都能直,你们都是弯的!哈哈哈”我们只得无奈的看着小峰,也跟着哈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吃吧!吃多了鸡屁股支着帐篷找小小去”欢笑声,笑骂声混在一起在防空洞中回荡着,就像当年我们在废墟烧烤一样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三章 丁晨武 我们在防空洞里吃着烤山鸡烤野兔,永利从老丈人那里要来了两瓶三大革命标语茅台。我们一口酒一口肉,一个笑话一通大笑,一段回忆一阵热泪 当我们再次出了防空洞,天已经黑了,田野里依然点缀着点点火光,我们开着拖拉机又进入了刚刚静下来的杏林。几只野兔在林间小路上顺着拖拉机的灯光朝前跑着,小峰不停的用弹弓飞出金钱镖,终于打中了一只野兔,可打在野兔的屁股上,那野兔依然艰难的逃走了。拖拉机继续向前走了一会儿,他突然发现,拖拉机灯光下的草丛中,卧着几只山鸡正惊恐的看着我们!小峰一挥手示意永利停车,他装起弹弓,跑了过去,那几只山鸡居然没有飞走,我看看大鹏哥,大鹏哥在一旁摇摇头。小峰在野鸡身边得意的向我们招招手,然后慢慢的看着草丛中的山鸡,竟然用手指指点点起来,终于他选好目标,慢慢走过去扑住两只,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其它野鸡“扑棱棱”全部飞走了。 小峰一手拎着一只漂亮的大公鸡走了回来。那得意的表情简直就是英雄归来。他眦着一嘴的大白牙,俩眼笑的眯成一条线,一边走一边举起手中的山鸡摇晃着嘴里大叫着,“哈哈哈,看到没,牛不牛!一把扑住两只大公鸡!哈哈哈”“我靠,小峰,你真牛!比那一群猎狗都厉害!”永利不知是夸是贬,“回去给我爸妈尝尝,再给小小送一只去。”小峰计划着,“不行!小峰,你得给我也抓俩。我也要往家带回去俩只。”小新突然说,“我也要带一只!”我一听也想给父母尝尝鲜。永利也急忙掰着指头算着说:“对对,我也要俩只,不行!四只!不行!六只”。大鹏哥在后边一直微笑的看着我们。 那一晚,我们精神亢奋的一直忙到后半夜。山鸡野兔猎获了一堆,一直搞到拖拉机都没了油。我们才抛下杏林里的拖拉机,每人手里抓着几只猎物跟着大鹏哥回到防空洞里,倒头便睡。 第二天上午,小峰和永利拎着几只山鸡野兔去了山后的村子钟家庄。他们想去村里换桶柴油。不然我们也回不去市里了。 我和大鹏哥还有小新坐在洞口等他们回来。“大鹏哥,这魇鼠依然还没有被茗桢发现,茗桢似乎很久没有出现了。”我对大鹏哥说。小新听罢补充道:“这几年的确很难捕捉到茗桢的踪迹,以前还能截获他们的一些信息,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他盗取双头眼镜蛇之后行踪变得诡秘起来。似乎茗桢断绝了与之前组织的密切往来。”大鹏哥慢慢捡起地上的树枝在地上写道:“丙寅年杏月。”大鹏哥又看看我,指向地面写道,“厌胜”“破魅”。又画了箭头写道:“驭灵”。我似乎明白,但又不是很懂,但立刻感觉肩上压力袭来。毕竟志文师傅临终前的嘱托,那铜简上的秘籍均交付与我了。虽然已近而立之年,可我依然感觉自己和自己进过玄天井的面相一样还没长大,还是个孩子。无法承受这许多的责任。“大鹏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能说的详细一些吗!”我问他,他摇摇头,继续在地上写着。原来,志文师傅也是听茗杉道长曾经简单说过一次。具体的情况,只有茗桢的铜简上才有。我们只有自己猜测了。 小峰和永利用野兔换了一桶柴油,回来给拖拉机加上油,我们才告别大鹏哥向市区开去。 回来后的一段日子,我每日抱着青铜简看个不停,我几乎把上面的文字倒背如流了。厌胜符也会熟练的画出来。可如何对付茗桢驭灵术中的灵兽,我依然心里没有任何的章法。狗狐,我遭遇过,用厌胜丸打中过它,它无非也就是摔了几个跟头逃跑了。蛭蛇,见过它的前身,双头眼镜蛇,单是它的前身对我来说已经是恐怖至极。至于血猬和魇鼠我似乎感觉它们反而有些可爱。其实我只是感觉茗桢才是最该被消灭的人。 破魅术是以厌胜术为基础建立出来的,可惜铜简上说的都很简短,让我完全参透其中的含义,实在有些为难。志文师傅临终前匆匆将青铜简秘密告知于我。大鹏哥如今已经螭鼠血入腹又在月夜落入古井,肋生翅膜喉中不能人语。我真的是无人请教,我只能尽力而为。 根据这几年的经验,我把泥丸上继续篆刻上各种厌胜符号,又把那“金钱镖”也就是铁垫片上也刻上了各种厌胜术中的符号。桃木弓依旧还是桃木弓加小铜镜,皮筋我费尽心思找来了一种进口的排球内胆,我发现那排球内胆做成皮筋后的威力甚是惊人,而且非常耐用,用利剪裁成三条锥形皮筋编制起来,也做成一头粗一头细的麻花辫状,皮兜也参照友哥留下的牛筋,用细牛皮条编制了一个三叉形皮兜,绑在麻花辫皮筋的细端。我无法复制友哥的牛筋,但我如法炮制仿制了一幅弹弓皮筋。 这副皮筋对我来讲完全陌生,我不得不一趟趟的跑到秀山找大鹏哥教我。可去秀山如果骑自行车需要两个小时,来回就是四个小时,我每天只有半天的时间,多半我只有选在中午下班过去,晚一些回来了。虽然学习的时间短,但日积月累之下。我渐渐也学会了弧旋变向弹。能打出弧旋变向弹那是一种神奇的感觉。但我付出的是将近一年的时间。但这付出绝对是值得的! 小峰比我付出的更多,他追求小小已两年之久,小小不拒绝也不答应,只是说她还小要再等等。小峰已经接近三十岁的人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等多久。 八五年年末,天气很冷,我和小峰又来到了渔具店,我来这现在完全是为了看东哥,至于帮小峰我看我已经无能为力。小小这女孩的心思我看也没人能看的懂。 “东哥,最近生意可好!”我看着东哥又在做鱼漂。东哥做鱼漂的手艺那是一绝,但做法绝对保密。他看到我们来了,立刻收起手里的活儿。“哎呀,亮子来了,来来,坐下聊。”我拉把椅子靠着火炉坐下。“这冰钓可有意思?”我没话找话,“有意思!特有意思!寒冬腊月,在那山间水库正中间冰面上凿一窟窿,那一人独钓寒江雪的意境,不是谁都能享受到的”东哥说的眉飞色舞,我把手放在火炉上方暖热后,又不自觉的把大洋放到手上玩了起来。东哥看到我手中的大洋突然怅然若失,“唉!如今这身子骨不行了,禁不住这山中水库里的寒气,不去了不去喽”。我急忙收起那大洋,赶紧说:“别介啊,我还说让您带我们去一趟呐” “哎呦!多日不见啊,胡老!”东哥突然眼前一亮冲着门口说,我扭头看去,一位身穿军大衣头顶军棉帽的老人走进渔具店。我急忙起身让座。“胡老,来来,坐下烤烤火。”“哎,谢谢啦!”老人道谢后坐了下来。“亮子,这就是给我讲白仙儿故事的胡老,你不是一直说想见见吗!”东哥给我引荐着。“胡老好!久闻大名了!叫我亮子就好。” 老人的脸上皱纹密布显得很瘦,用一双亮亮的眸子看看我,“亮子也爱钓鱼?”“偶尔钓钓,技术不行啊。”我回道,“我看你双眸放光,眉宇之间显出一丝杀气,定是渔猎的高手,你就不必过谦了。”老人笑笑,我一听心想,“钓鱼我是不行,这打猎我倒还行。”我也笑笑。“想听白仙儿的故事,这要从民国时期说了” “民国时期,在这井陉秦皇古道沿线不远处,有一个猎户,叫丁晨武,右眼下长着一个花生状的肉瘤子”胡老讲到这,不由让我心头打个激灵,突然想起那邮局门口卖大洋的老人,莫非那老人还和白仙有关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四章 练枪 民国初期,在这井陉县城附近的苍岩山边上有个小山村,叫七狮沟,村里大多都是清朝时期从山西奉皇命迁至此地。因为处于深山,耕地稀少,大多村民都以打猎为生。 七狮村丁晨武十六七岁的年龄,整日狩猎于村周围太行山脉的腹地。虽然年龄不大,但是跟着父亲打猎已有七年之久了。父亲是玩猎鹰的,自打他记事起,父亲就养着一只半人多高头大如兔的金雕,那铁钩一般的鹰爪比他的手要大多了,父亲从来不允许他接近金雕。所以等丁晨武长到十岁,家中爷爷传下来的,唯一的老火铳就落在了他的手里。 可每次父亲带他出去打猎,都只是让他把枪抗在肩上,连火药袋铁砂袋都是空的,根本就不教他打枪。“爹,你怎老不教我打枪嘞?”丁晨武终于忍不住问父亲,父亲驾着鹰站住,“有我这金猫,你还用打枪吗!你爹我十年了从来没有放过一枪!你刚出生时身体弱,要不是这金猫每天能抓兔子吃,你小子哪能活到现在?”“那你让我扛着这老火铳干啥?怪沉的!”丁晨武说着就想把枪摘下。“哎!你个怂小子,爹让你背着你就得给我背着。再屁话多,以后不带你出来打猎!”丁老爹怒斥着,丁晨武一听赶紧老老实实的又背上那比他还高的老火铳。 这老火铳一背就是两年多,一枪未放。丁晨武十三了,个头儿也长高了。跟着父亲扛着枪在这深山里转悠了这么久,不仅身体锻炼的硬实,也长了不少的见识。他渐渐知道,这方圆几十里大山,他父亲也的确是有一号,单靠他玩雕的技术也在猎人圈里占有一席之地。再有名的就是距苍岩山西北部有几十里的南银窝村,有个叫大老于的猎户,使得一杆好枪。据说有一年的冬天大雪封山,狼群入村,他竟一人一枪灭了整个狼群。还有一个叫大老蔫儿的,住在南银窝西边的上角雨村,那里已经进入山西阳泉地界了,他使得一手好诱饵,专门靠草药诱捕猎物。要说这几个人就数他打猎最省力了,可他偏偏喜欢治病救人。 丁晨武十三岁那年秋天,父亲去县城赶集回来,背回一杆新猎枪。丁晨武一把抓过来,那猎枪比他背的老火铳轻多了,也显得精致。这时父亲才告诉他,那老火铳早就打不响了,气的丁晨武一天没吃饭。不过后来丁晨武才知道,父亲让他背那么重的枪,都是为了他以后使枪打基础的。虽然他比南银窝大老于小几十岁,可端起枪来竟然同练了几十年枪的大老于一样稳。 端枪归端枪,丁晨武和父亲一起进山打猎还是不让他放一枪。“爹啊,现在我也长大了,手也稳了,枪这么新,不让我打打就该生锈了!”丁晨武依然是耐不住的问父亲。“大了?大个屁!还是个娃。手不是稳就行了,啥时候稳到你这心里那才是真稳!从今天起,你就举着枪管子瞄着金猫抓猎物,啥时候能跟上金猫的动作了,你再跟我说打枪的事。” 从那时候开始,只要金猫一飞起来,丁晨武就举起手中的猎枪跟着它瞄,这一瞄又是一年多。丁晨武练的只感觉这猎枪像是从他心窝里长出来的一样。那猎鹰飞扑野兔的一瞬他也能从枪瞄上如影随形。只是丁晨武用来瞄准的右眼下慢慢竟生出一个小肉刺,越变越大了,最后竟长成一个花生大小的肉瘤。 一日,父亲带上金猫叫上丁晨武进了山,一路上金雕抓了不少的猎物,几日后,到了南银窝村,进了村西头柏树林里的大老于家,把猎物和丁晨武放下就走了。原来父亲是想让大老于教教自己的儿子如何配置火药还有如何掌握填充猎枪火药的各种技法。丁晨武终于明白父亲要让他打枪了。所以十分认真的跟着大老于学习。大老于和丁老爹也有几十年的交情,自然也毫不吝惜的传授技法。而且一看到丁晨武提枪端枪的架势非同凡人,十四五岁的年龄竟如老猎人一样老练,教的也很是带劲儿。不光传授火药制法,填充火药药量的计算,而且把自己几十年使枪的心得也倾囊相授仅仅一个月时间,大老于发现,丁晨武的枪法已经远远超过自己。待丁老爹来接他走时,还送了他一对狼皮做的装铁砂火药皮囊。那皮囊精致雕花的样子丁晨武很是喜欢。 回家的路上,丁晨武把同大老于学到的技法高兴的跟爹讲了一路。可丁老爹依然说:“你同我一起出猎,依然不许放枪!”“啊为啥?”丁晨武一听差点哭了,快五年了,他一直想在老爹面前表现一下。他们出猎时,有时候丁晨武总是能在丁老爹和金猫之前发现猎物。有时候猎物就在眼前,只要他一抬手那猎物就能被拿下“如今你已经具备开枪的体魄和火药技法,可你并不具备一个猎人沉稳的心。”丁老爹严肃的说,“爹啊,这枪就像长在我心里一样,我指哪打哪!老于叔都说自己不如我呢!”丁晨武有些委屈的说。 “你看这金猫”丁老爹抬起手臂上的金猫,摘下它的皮眼罩,那金猫眨着金色的鹰眼环视着山谷,又仰望天空。“这鹰眼c鹰爪还有这鹰嘴,以及这双鹰翅,都是它打猎的家当。你呢,眼力体力都不错,枪也有了,火药技法你也会了。这打猎的家当你也都有了。可你发现没有,这鹰可不是发现什么猎物都扑,有时候会在空中盘旋多圈才扑向地面,有时候它还会放弃猎物。这是为什么?”丁晨武一怔。丁老爹又说:“我知道你有时能很快发现猎物,但是有时猎物所处的位置地形以及周边的情况很复杂,你如果不分析当时的情形,而贸然出击,那造成的后果往往是不可预料的糟。而金猫是一只有着多年狩猎经验的猎鹰,你以后还是多多观察分析它的行为吧。其实这样对你以后的人生也是很有益处的。” 丁晨武听的似懂非懂,但又觉得老爹说的很有道理。他也不再说话,一路上慢慢的回想着父亲的话,还有前些年金猫狩猎时的情形。原来他自认为提前的发现猎物,却是金猫和老爹早已嚼烂的饭了。 丁晨武接下来的一年里,又跟着父亲和金猫走进深山。他仔细的观察金猫和老爹狩猎时的举动神情,慢慢的他也熟悉了深山中狩猎时的细则。当然了,自从在大老于那学会了火药的各种技法,他也不断的改进火药的制作,还学会了颗粒火药的制作,有了颗粒火药,哑火很少,而且火药动力增强,铁砂的挑选他也严格把关。没事儿他就跑到村后边偷偷的练枪,大老于教的技法可不能生疏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五章 花豹袭人 春末夏初,山上的树都绿了,山梁上的草甸也泛出了绿色。父亲领着丁晨武打算去拜会一下北角雨村的大老蔫儿。打算让丁晨武学点有关草药的知识。也好能在受伤生病时能够自救。虽然丁老爹也懂些皮毛,但他感觉在这深山里远远不够用,如果大老蔫儿能再教儿子一些吸引猎物的诱饵草药,哪怕只是一两种动物的诱饵,那也受用不尽了。 北角雨在一个四面环山的深谷里,从那高高山梁上下到谷中后,顺着一条常年连绵不绝的小溪往村里走去,小溪两侧都是密密的天然次生林,树木都不是很大。丁老爹说,那林中有许多大老蔫儿种植的草药。丁晨武向那密密的林隙里瞧去似乎都是落叶腐土,也没有什么特别。 村东头的一个水塘边,一个半石半土砌成的房子就是大老蔫儿的家。大老蔫儿有六十多岁了,一直单身,天再热也是头戴瓜皮帽,穿一身黑色棉布衣服,手里抓着烟袋锅子挂着烟袋,啥时候都笑眯眯的。“嘿嘿!我说丁大头!你说你这辈子也不再玩枪,你咋让小子扛杆猎枪呢?”丁老爹也笑道,“你看看,你都说了是我这辈子不玩枪了,又不是说我儿子。好了好了,你先给我儿子上上课。我先去一趟茅房。”丁老爹说着就把鹰架在院里,跑向茅坑。“大伯,你知道我爹为啥不玩枪不?”丁晨武悄悄的问。“哈他为啥不玩枪,你问你爹去呗!”大老蔫儿笑眯眯的说,“他不跟我说!日怪的。”“哈哈,那是你爹不好意思,你爹年轻时玩枪,把机头玩坏了,后来费劲巴力配了一个新机头,那枪就再也打不响了,我们都笑他是二不愣扛着一个烧火棍”丁晨武这才明白老爹不玩枪的原因,也哈哈的乐着,可又一想,老爹这练枪的手法怎么学来的,可真是奇怪了。 “老规矩啊!老蔫儿哥,五只狍子,我儿子在你这住一个月,你教教他咋用草药给自己疗伤治病。”丁老爹从茅坑一回来就对大老蔫儿说,“这一套我不是早就教你了,你还教不会你儿子?”“哎不行!你让我去做还行,教!我是真教不会。还得麻烦你,而且有些配方老不用,这时间长了我也忘差不多了。”丁老爹解释着,“日怪,你丁大头的脑子可不一般,你能忘了呢?怕是你有花花肠子呗!”大老蔫儿阴阳怪气的。“啥也别说了,我再给你加五只野兔。”“唉!算了吧,累着你的金猫我还得给它治病配药。你放心好了,咱俩没那么多弯弯绕子。我一定好好教晨武的。”都说罢,两人对望着点点头。 丁老爹走了,丁晨武每天都跟在大老蔫儿后边,种药c采药c凉药c晒药c切药c捣药c熬药每天忙的是晕头转向满脑子满身都是药味。累了就坐在院子里,逗一只大老蔫儿养的大刺猬,这刺猬一身花白色的刺儿,背高身长,也不怕人,总喜欢围在药草边上闻来闻去的。大老蔫儿说:“这可是一只很老的刺猬了!在咱这大山的深处其实刺猬是很少见到的,刺猬一般喜欢生活在平原或者丘陵地带。除非能活到一定岁数的有些道行的老刺猬,才来到这深山里。据说它进山是为了寻找一种极其罕见的草药,觅仙草!吃了觅仙草的老刺猬即会渡过死劫。”丁晨武好奇的问:“觅仙草!?”大老蔫儿继续说:“觅仙草是长在深山里的一种极少的草药,一般只生活在柏林之中柏树树干上,几十年不一定生一个,即使生长出一个,也就像花生仁那么大点儿,别说不易寻找,即使那老刺猬能找到树下,还不一定能够得到那觅仙草。刺猬可不会爬树。有时那寻见觅仙草的老刺猬就看着柏树上的觅仙草也慢慢死在了树下。”丁晨武听的很入神问,“那老刺猬吃了觅仙草就能长生不老永远活下去了吗?人吃了会怎样?” “哈哈,人吃了会怎样我还真不知道!不过这即将死去的老刺猬吃了,那它可就变化大了。这老刺猬吃了觅仙草后,身上的尖刺毛发会慢慢变得雪白,而且那尖刺会变得极其柔软,就连它身上的骨头也变成软骨,奇怪的是,刺猬原本极短的尾巴也会慢慢的长长,就像老鼠尾巴一般,因为它变作一只全身雪白长出尾巴的刺猬,取名雪猬。其实更奇的是,雪猬全身尖刺变软,骨头变成软骨后,即使地上一个如蛐蛐洞大小的洞口它也能轻松的钻入。”“它钻洞干啥?”丁晨武又问。 “传说雪猬渡过死结后,便会寻至深山灵脉所在,钻入山中开始修炼。如果还留在外面,一个是身上再无尖刺保护自己,另一个如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捉到,稍加训练后让雪猬为他做事。那雪猬柔软的身体不仅无孔不入,而且还能打洞。江湖上的飞盗或盗墓的人都想寻到雪猬,去帮他们完成一些不可思议之事。只是这雪猬难以寻到罢了。” 丁晨武盯着那地上的老刺猬一直的看着,似乎看到那花白的尖刺慢慢变作雪白的样子 可没有过几天,那老刺猬还是安详的死去了,大老蔫儿还让丁晨武在院子里的苹果树下挖坑埋了。还说来年这苹果树上会结出小刺猬来。 一个月很快过去,一天下午丁老爹驾着鹰,肩膀上扛着几只狍子也来接儿子回家了。临走时大老蔫儿还送给他们几包草药。还劝说他们明早再走,可丁老爹说家中丁晨武的母亲病了,还要赶紧回去送药。就这样丁老爹和儿子急匆匆的走出了村口。 可就当父子二人走到村外那溪边的树林时,一只花豹突然从林中蹿了出来,站在林边“呜呜”的冲他俩叫着。那金猫站在丁老爹肩头,虽然没有打开眼罩,可它听到那声音似乎感到了威胁张开了巨大的双翅。“别动,千万别动。让金猫吓走它。”丁老爹说着把金猫从肩头换到手上,取下眼罩,金猫看到那林边的花豹后,把翅膀张的更大了,瞪圆了金眼张开钩嘴盯着花豹,花豹看到金猫那巨大的双翅似乎有些胆怯,扭身想钻进林中,金猫猛地一蹬丁老爹那坚实的手臂竟朝花豹飞扑出去,“金猫,回来!”丁老爹心急的叫着,就在金猫即将抓住花豹的时候,那花豹竟然突然扭转腰身向金猫反扑过来,那巨大的豹爪拍了一下金猫的左翅后紧接着张开大口咬了上去,金猫的左翅被花豹死死的咬住了,金猫双爪本能的死死抓住花豹的脖子,用鹰嘴奋力的啄着花豹的眼睛。 “金猫!”丁老爹飞快地跑向林边,从身后抽出一把猎刀扑了过去,想抓住花豹用猎刀救出金猫,可就在丁老爹几乎扑到花豹身边时,那花豹竟松开口中的左翅猛地一口咬在了丁老爹的左肩头,丁老爹被花豹一口咬住后,似乎身体突然泄了力,站立的身体瘫软下来,可依旧用右手的猎刀插入了花豹的身体,“金猫快走”可金猫依旧用那巨大的双爪死死抓着花豹的脖子,用铁钩一般的鹰嘴用力的啄着那花豹的左眼,“嗷”花豹的左眼珠竟被金猫那鹰嘴勾了出来,花豹疼的又松开口中丁老爹的肩头又咬向金猫的脖子,金猫巨大的双翅猛地扑棱了几下垂了下去。“金猫” 丁晨武手拿草药身背猎枪竟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吓得脑中一片空白。那近六年的练习竟忘的一干二净,那生他养他用尽心思培养他的老爹此时躺在花豹的爪下,他竟然视若罔闻,此时只有那金猫在临去之时依然用利爪死死的抓着花豹的脖子。那花豹也慢慢的软到地上,丁老爹忍着剧痛想爬起身用手掰开那咬着金猫脖子的嘴,可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晕倒在地上。 “爹!”当一切平静下来的时候,丁晨武才扔掉手中药包肩头的猎枪,凄厉的喊着冲了过去。摇晃着地上的丁老爹,丁老爹肩膀和脖子连接的位置鲜血汩汩涌出,丁晨武扶起老爹用手死死的按在上面,“爹”丁老爹慢慢睁开眼睛,“记住做什么都要用心!”丁老爹的双手也像金猫的翅膀一样慢慢垂了下去 当丁晨武哭着叫来大老蔫儿时,大老蔫儿绝望的摇摇头之后便把丁老爹和金猫葬在了一起。谁知祸不单行,原本病卧家中的母亲听到噩耗后,也病情加重没过几日追随丁老爹去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旧城升平街 每日游猎在大山之中的丁晨武,脑海中始终浮现出父亲母亲的身影,特别是那臂弯上站着金猫的丁老爹那坚实雄壮的身影。一想到这些他突然无心打猎,内心深处充满着无比的内疚。 秋日的一个中午,本该出猎的丁晨武依然窝在家里,大老蔫儿突然登门了。“孩子,你看我给你送来了什么!”大老蔫儿打开手中的包袱,一抖手,赫然一张花豹的毛皮舒展开来。“这是你爹给你留下的最后一件东西了。你拿到集市上卖了买些过冬用的东西吧。”大老蔫儿说着又放下几包草药,嘱咐了丁晨武几句便匆匆离开了。 丁晨武于是抱着豹皮去了集市,按照大老蔫儿说的价格叫卖,可无人问津。一个好心的铁匠告诉他,前些日子有一正定府的商人几次来山里寻找豹皮未果,给他留下了地址。如果碰到卖豹皮的猎人帮他收了,如果能送到正定家中一定重金答谢。可铁匠铺实在太忙,于是就把那商人的地址直接给了丁晨武。 丁晨武从没有离开过大山,他背上豹皮带上干粮一路打听着,向正定走去。丁晨武一路上沿着山谷中的浮滔河顺流而下,边走边打猎,猎得猎物也可换来食物和一夜的住宿。隔天竟也来到了正定县城里。 穿过正定县城热闹非凡的大街小巷古刹庙宇,终于丁晨武把豹皮送到了正定县城里距大佛寺不远的一处深宅豪院。那商人见到豹皮大喜,竟拿出一百大洋答谢这丁晨武。又见丁晨武一路上吃灰咽土,搞得一身狼狈,让人领至后院去沐浴更衣,还送了他一身新衣服。 当丁晨武换上衣服出来,那商人已备好一桌酒席款待。丁晨武自小山中长大从没有见过这场面,只得唯命是从。一桌酒下来竟喝的晕头转向,感觉眼前的世界都在转着圈,生怕闹出丑事。不顾那商人的挽留出了那家大院。丁晨武走在大街上,被街风一吹,酒劲儿上泛,迷迷糊糊一路向南出了南城门,城门外一片荒野,风更是呼呼吹在脸上,丁晨武顺着那长满杂草树木的土城墙又往西走去,走着走着竟爬进城墙边的杂草丛呼呼大睡起来 待到丁晨武一觉醒来,天空星星点点,一轮明月当空,丁晨武坐起身,揉揉眼睛看看周围,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仔细回想,想必自己应该处在正定县城附近,不如等到天明再做打算。丁晨武自小跟着父亲打猎,经常夜宿深山,在这城郊荒野自然也是不怕。他整理了一下行囊猎枪,那大洋还在,还有他那身旧衣服,随即把包袱放在身后当做枕头,猎枪放在身边躺了下去。 丁晨武从白天一直睡到半夜,再躺下去哪里还睡得着。他望着星空,想着死去的爹娘,还有那伴他一同长大的金猫“我真的是太蠢了,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再也回不来了。想什么也没有用,愚蠢人的结果就是毁掉身边美好的一切,最终只剩下独自一人”当丁晨武想到这里时,突然听到身边不远处,“呼呼”之声 他侧起身抬眼望去草丛不远处那坍塌土城墙上的树林中,竟有一团拳头大的火球,呼呼的在地面附近转着圈忽上忽下的。他悄悄抓起枪,蹲着身子慢慢走了过去。当他靠近时,他看清那火球竟然是一只长着尾巴的大白刺猬从口中吐出的,它正对着天上的月亮张开嘴一吐一吸的控制着那火球。“这就是老蔫伯说的雪猬!可他没说,这东西还会吐火球啊?它不去山中修炼怎么跑到这平原城郊呢?”丁晨武无数的问题浮上心头,他慢慢退了回去,取出包袱中的旧衣服。悄悄返回去,举起衣服一扑,把那白刺猬逮在了手里,那白刺猬也不怕他,他用手摸摸那白刺,那刺确实软似绒毛,又看看那长长的尾巴确实犹如鼠尾。丁晨武见那雪猬也不害怕,就坐下把它放到身上,那雪猬竟团成一团倚在他身上睡了起来。“好可爱!”丁晨武不禁的伸手抚着雪猬的毛发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丁晨武就把雪猬揣进怀中,顺着南城墙一直向西走到了一条南北向的铁路上,又顺着铁路一直向南一直走了很远。不知觉进入了石门城中。走到了盖着许多洋楼的街道上,这时已经是中午了,他看着街边漂亮的小洋楼,总以为自己在做梦,又走了一会儿他来到了人流不息的一座大石桥边上,似乎是听父亲提起过。看着这繁华的街道,有人忙忙碌碌,有人悠悠闲闲,昨天还觉得正定是这天下最热闹的所在,今日却变成这大石桥的街道。 丁晨武突然感到肚中饥饿,抓着一把大洋迷迷糊糊走进一间二层的酒楼,那酒楼的伙计把他让到了二楼一个雅间。不一会儿,一大桌子酒菜摆了上来。丁晨武大吃大喝起来。又是一阵的眩晕,心想:“难道这山下的日子,每日竟过的如此的艰难?”可又一想,“也没人逼我啊!不过这酒喝多的感觉,似乎也忘了那许多心头的愁事。”酒足饭饱结了帐。 丁晨武踉踉跄跄背着猎枪刚一走出这酒楼的门口。竟被一拉车的伙计扶上了洋车。那拉洋车的伙计不由分说的拉上就走,“哎!我可没钱坐你的车!”丁晨武喊道。“大爷您别闹了,能进到这正太饭店里酒足饭饱,走出来的人,哪个不是腰缠万贯。大爷您就说您想去哪!照顾一下小的生意吧。”丁晨武本来就头晕眼花,坐进这洋车的包厢,顿时觉得头中天旋地转,随即说:“睡觉睡觉!”拉车的伙计疑惑了一下,“这大白天的,睡觉?哦,明白了!大爷您坐好!” 升平街北京旅馆边上一个妓院门口,丁晨武被一男一女扶出黄包车走进了大门。“哎呀,大爷楼上请,有头等的姑娘!”一位身穿艳服的老女人说着,听拉车的伙计说是从正太饭店接来的客人,随即抓了一把铜子给了车夫。又把丁晨武扶到了妓院二楼一个雅间里。 丁晨武坐稳后一睁眼,那八仙桌面上就陆续又摆上了几碟小菜,一壶老酒。丁晨武一看那酒菜,顿觉喉咙一紧捂嘴要吐。“哎呀”随即一只玉手扶在肩头,一位满身香味的女子举着一面铜盆放到他的面前。丁晨武随即张开大口哇哇的吐了起来 丁晨武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衣服被脱的精光。床前的桌边坐着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啊?”丁晨武下意识抓起被子盖在身上,惊恐的瞪着那女子,“你是”那女子见到丁晨武一脸的惊恐忍不住掩面一笑。“公子莫不是喝醉了,竟忘了自己身在青楼。”“青楼?什么意思?什么青楼!”丁晨武一个刚刚从山中出来几天的孩子,哪里知道青楼妓院之所。那女子一看丁晨武脸上的惊恐不是装出来的。“公子莫急,你若不是自愿而来的,那楼下的妈妈也不会轻易放你走的。你若没钱,我可以帮你。”丁晨武一听,“我的包袱和猎枪呢?”那女子指指床头,“枪和包袱在那里。只是你身上的衣服被你吐的全是污秽,让人拿去洗了,晾在窗外了。”“我的我怀里揣”丁晨武话刚刚落音,那雪猬便在被下面拱拱他的脚。原来那雪猬早已在脱衣服时藏到了床上,也不知道那女子看到没有。“嗯?还有什么东西?”那女子问,丁晨武又说,“我有钱!”抓起床头挂着的包袱,掏出几块大洋放在床头。 丁晨武翻找包袱里的旧衣服,可似乎是丢在了正定南城墙边了。他只得继续同那雪猬一起挤在被子里。“公子是哪里人啊?为何还带着枪在身边?”那女子问,“哦,我是苍岩山七狮沟的,我是打猎的。”丁晨武如实回答。“哦!你可知道苍岩山的福庆寺?我幼时父亲带我去过。”那女子眼前一亮。“对对,福庆寺,我去过几次。”丁晨武突然感到眼前那女子似曾相识一般。那女子接下来说起了去苍岩山福庆寺的经过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七章 雪猬寻宝 这时,丁晨武才敢仔细端详起那女子来她生得一副俏丽玲珑的面容,却与那服饰发型装扮不太协调,看起来并没有装扮的那么大,其实也就是十五六岁的年纪。 丁晨武从未有如此接近一个与他年龄近似的女孩。那种好奇和欣喜感慢慢的使他和那女孩相谈甚欢。慢慢的他知道那女孩名叫郝晓云,原本是山西大同人,家中在本地开设一个窑厂烧制瓷器,祖祖辈辈生活过的也算殷实,可就在三年前家中突然发生变故,父母身亡,因生母是家中三姨太,自己太小又被家中大母欺辱卖到这升平街醉春楼之中。因为之前在家中念过几年书又聪明乖巧,在这醉春楼两年就排上了头等的牌位。 只是无论晓云如何跟丁晨武解释这个青楼的意思,丁晨武也不明白青楼到底是何物。丁晨武的脑子里,男人和女人结婚就是生孩子过日子。想不通这山下这么多花花绕子。“我有钱,你跟我上山过日子吧。”丁晨武感觉眼前的女孩为他洗衣服,又给跟他讲心事,感觉就像母亲对父亲那样。那就该是他的媳妇。谁知晓云听罢,先是一愣神后又掩面一笑,“傻瓜,你要带我走,可是要先赎身的。这些年,老妈子在我身上花了不少钱,现如今我又给她争得这石门地界头等姑娘的挂牌。想要赎身,恐怕”丁晨武打开包袱把剩下的几十块大洋摊开,“这些拿去!”晓云急忙站起身走到床边,扶住丁晨武的手说,“公子,晓云谢谢你的好意,不管你出多少钱,妈妈都不会放我走的。”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老妈子上楼的声音,又听到门口传来声音,“晓云啊,屋里的客人可是要在这里过夜吗?”晓云急忙回答,“是啊,客人已经给过钱了。”说着抓起床头的几块大洋从窗缝递了出去,老妈子一看到钱抓起来扭身下楼了。 丁晨武也把自己的身世遭遇说了一遍,并且又真挚的邀请晓云和他一起回到大山里。晓云能感到丁晨武一腔的真诚,其实她做梦都像离开这青楼之地。可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想想那老妈子摇摇头,“我感觉如果少了二百大洋,老妈子是不会放我走的。”“你放心,我会尽快把钱凑齐带你走的。”丁晨武很坚决的说,“你这大洋都是你父亲用命换来的,你可如何很快的去挣那二百大洋呢?我看还是算了吧”晓云很伤心的说,丁晨武从被子里抱出酣睡的雪猬,“我有它就会很快凑够钱了。”晓云一看笑道,“你怎么养一只如此大的白老鼠在身上,不过它样子还是很可爱的。”“你不懂,这是雪猬,它可以为我挣很多的钱!” 第二天丁晨武穿好衣服揣好雪猬,扛着枪直接去找老妈子问晓云的赎身钱。那老妈子不知道他的身份也不好得罪,可晓云是她们这里头等的姑娘,她也舍不得撒手,就一张口说出了五百大洋的赎身钱。丁晨武放下五十大洋定钱离去了。 丁晨武又回到了山里,转天带着雪猬去找大老蔫儿,大老蔫儿一看到雪猬连连称奇,“我一直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雪猬,今日一见此生无憾矣。只是不知道是何人把这雪猬带到了正定,看来这雪猬定是一身的本事。”说罢掏出一块大洋,放在雪猬跟前,那雪猬竟一口吞下,又扭身走到丁晨武脚下,用那小爪子直挠他的脚,丁晨武好奇的蹲下,抱起雪猬,那雪猬竟把那大洋吐在了丁晨武的手上。“这只雪猬已经被人训练过了,你放它出去它会给你带回大洋。我再看看是否它会打洞入土。”大老蔫儿说着又把大洋挖了一个深坑埋了。又把雪猬放在了地面上,那雪猬竟如鱼儿入水一般钻入土里,不一会又把那大洋带回到丁晨武的手上。“它还可以打洞入土,如果它闻到地下的宝藏它会带宝藏出来。而且这几日你和它朝夕相处,它已经把你当做它的主人了。”丁晨武一听大喜,谢过老蔫儿叔这就要走,“孩子,我相信你不会用它做坏事,可你要记住,千万不要让它落在坏人手里。如若那样,出了大事你也有责任的。”丁晨武一心只想救晓云出来,他的确没有什么别的坏心思。应了老蔫叔匆匆又下山去了。 有了雪猬这宝贝,丁晨武很高兴。可仔细一想老蔫叔的话,他却不知该带这雪猬去哪里找这无主的大洋。不做坏事让雪猥去哪里才能带回大洋呢?这让年轻的丁晨武犹豫了很久。一开始他想去偷土匪的大洋,可又不知土匪在哪里。后来又想起父亲生前说过,卖大烟的都不是好人,想起前几日在石家庄大桥街升平街都好像见过大烟馆和赌馆,就打定主意去那里试试,顺便还能再去看看晓云姑娘。 可他刚刚出了山口,还没到大路上,就看到成群结队的军人扛着枪,浩浩荡荡走在山间的大路上。丁晨武躲在暗处观察。有时候他和父亲出猎,在山头上往山谷中的大路上望去,也会望到同样的场景,父亲就会说,“又要打仗了,我们躲远点,绕开他们。” 可丁晨武连续绕过去几道山梁,那队伍依然连绵不绝。这时丁晨武突然发现前边的山谷中有一处废弃的院落,记得几年前他和父亲来过这里,听父亲说那里是县城附近的一个煤矿主的院子,刚盖时也是青砖黑瓦富丽堂皇,后来被土匪瞄上,半夜杀进院子逼问钱财藏于何处,财主一家誓死不说,结果满门被杀死于家中。后来土匪四处拆墙掀瓦,掘地三尺也没有找到藏钱之所,索性卷走一些骡马粮食,最后一把大火烧了院子扬长而去。 “我何不带雪猬去那院中一试,说不定它能找到钱财所在。”丁晨武就一路下山进入谷中。进到那残墙碎瓦的院子,焦炭残骨依稀可见,他从怀中放出雪猬,雪猬在院子里提着粉红的小鼻子转了一圈后,进到西边一间倒塌的屋子不见了。不一会,那小家伙鼓着腮帮子出现在丁晨武脚下,丁晨武急忙抱起雪猬,那雪猬口中竟含着好几块大洋。丁晨武把大洋收进口袋,又把雪猬放了出去,雪猬依旧还是带回大洋,可这雪猬去了三次,到了第四次时它却团坐于丁晨武的脚上再也不去了。“我知道你累了,可这是救人的钱啊!在帮我找些来吧。”丁晨武有些着急。可那雪猬依然是没有再去。丁晨武只好作罢。 他找到一间还没有塌透顶的屋子住了下来,每日打猎糊口,他发现这雪猬每日至多去寻三次大洋,有时竟一次也不去。丁晨武也没有办法,只好顺着它。丁晨武只是怕这秋天过去,冬天来到时,雪猬畏惧寒冷不出去寻大洋了,如何是好。凑不够五百大洋也救不出晓云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八章 雪猬救主 山中的第一场雪依然还是早早的来到了,雪猬在哪荒废的院子里也凑齐了五百大洋,加上那已经交出的五十大洋定金,应该是足够了,不管那院中藏钱的密室中还有多少财富,丁晨武用破麻袋背上大洋就下山了。 山下平原地带不像山上那么冷,依然是一片秋初的景象。丁晨武坐了一辆顺路的驴车进到城里。 当丁晨武一身的尘土背着破麻袋进入醉春楼时,差点被老妈子赶了出去,当丁晨武把一麻袋的大洋打开,老妈子才认出那是交了定金的年轻人。 “哎呀,大爷!您这钱我可是不敢收了!”老妈子看着麻袋中的大洋虽然快要流出口水,可那脸上突然挂起畏惧的神情说。“为啥!?你这五十大洋的定子都已经收了!怎么反悔了?我这里五百零三块大洋,多给你五十三块大洋还不行吗?”丁晨武真挚的神情让这阅历颇丰的老妈子都有些不好意思,“这不是我反悔,是我真惹不起这石将军啊” “晨武,你先上来,我和你说。”丁晨武扭头一看,二楼楼梯口上,站着身材婀娜的晓云,正招手让他上去。“哎呀,好女儿,你来的正好。大爷,不不,叫你少爷,您楼上水云天请,我也不收您钱了”老妈子赶紧推了丁晨武上去。 八仙桌边,丁晨武心情复杂的听着晓云姑娘的解释原来前些天有一位石将军带领一票人马入驻石门,闲时来到醉春楼,那老妈子不顾约定,又把晓云请出来服侍石将军,那石将军竟也对晓云十分中意,夜晚留宿于水云天。次日竟说过些日子要纳晓云为四姨太。那老妈子哪敢不应,顾此今日丁晨武拿了赎金而来她也不敢收下放人。 “什么狗屁石将军,你就随我回到山中,我看他们也寻不到你!”丁晨武怒道,晓云急忙说,“那石将军很是霸道,手下有几万兵马,而且心狠手辣诡计多端,谁要是对他不利,动不动就要被他活埋,前些日子他还火烧少林寺,杀光了寺中僧侣那老妈子一听是他,吓得钱也不敢去收了。更何况要放我走呢!”丁晨武一听,“这样无恶不作的军匪,你也肯嫁?”晓云一听哭道“我自幼跟随父亲参禅礼佛,一听说那石将军火烧少林杀害众僧,便对之恨之入骨,更何谈嫁他,可我如若跟你逃了,这醉春楼上上下下十几条性命怕也是保不住了。” 丁晨武低着头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他不知道这石将军是何许人也,甚至连少林寺都无曾知晓。但他知道那石将军一定是比那土匪还令人厌恶的坏人。“这石将军什么时间要来娶你?”丁晨武问,晓云一听心情复杂的说,“你想做什么?千万不要去做傻事啊!”丁晨武一笑,“我只是问问,我也算算我们还能再见几日。”晓云听罢竟扑进丁晨武怀中哭了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丁晨武把那五百大洋存在了老妈子那里,他终日和晓云厮守于水云天。他下定决心一定要等到石将军来的那日,和他决一雌雄。这些日子,晓云姑娘被丁晨武单纯真挚的情感而深深迷恋,丁晨武也越来越喜欢眼前这个乖巧伶俐的晓云。丁晨武暗下决心,誓死也要救出晓云。 一日,老妈子突然来找丁晨武,见面就说,“丁少爷啊,你看这好些日子了,那石将军也不来,我看他要纳晓云为妾之事也是一时兴起的醉话,日后酒醒了也就忘到一边了。”丁晨武一听喜出望外,“您的意思是”那老妈子一笑,“你我之前的约定依然作数,你给我五百大洋,晓云姑娘跟你走!”“好好,谢谢妈妈!”丁晨武谢过就要上楼,“哎!你等等!我这还没说完呢!”老妈子急忙把丁晨武喊住,眼珠子一撇,“你是给了我五百多大洋不假,可这些个日子,你在水云天和那晓云住在一起,每日吃我的喝我的,还睡着我那头等姑娘晓云。你说说这”丁晨武一听明白了,老妈子还想要钱,“你说还差多少?我给你便是。”“我算算啊三十”老妈子又看着天花板算起来,“三十块大洋,你数数。”丁晨武把兜里剩下的大洋交给老妈子,那是他卖豹皮唯一剩下的大洋了。“三十三块,你这大洋不够,如今这到处打仗的年月,我们这生意好难做,你可别亏了我们啊”老妈子哭丧着脸,就好像这三块大洋就能要了她的性命,说着走到楼梯口的位置堵在那里,“对了,晓云姑娘的钱,你可不能要,晓云姑娘赎身之前,那都该是我醉春楼的。”“好了,我肯定不会少你一块大洋的。”说罢转身走出了醉春楼。 可这丁晨武一走出醉春楼的大门,他又后悔了,这雪猬在楼上晓云姑娘那里,石门这大街上举目无亲,这让他从哪里去找那三块大洋。丁晨武走在升平街上急得满头大汗,想回去吧,又怕老妈子挑剔他的毛病,当面反悔此事。正在丁晨武焦急万分之时,他突然想起了正定的那位富商。事不宜迟,丁晨武随即放开脚步朝正定县城跑去 按照之前的记忆,丁晨武在天黑之前找到了正定县城里的商人家中,可不巧的是,那商人外出不在家中。丁晨武闻听差点晕倒。丁晨武失魂落魄的走出富商家门。有意无意的又从南城门来到了那日醉倒之处。想起那日醉倒此地不禁苦笑。又坐在杂草丛中踌躇起来。 丁晨武此时进退两难,不绝一行眼泪滑落下来,“年轻人,有何难事在此落泪。”背后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丁晨武扭头一看,城墙边站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于是说,“三个大洋。我就差三个大洋就能把晓云赎出来。可我偏偏就找不到这三块大洋。”“当朗朗”丁晨武身前突然有三块大洋落地,丁晨武急忙把那三块大洋捡起来,“谢谢”当他抬起头想谢谢那位老人时,那城墙边的老人却已不见了。丁晨武站起身,看着那坍塌的土城墙上的树林里似乎有一个身影慢慢的消失了。“谢谢啦,老人家”丁晨武看着手中的大洋,似乎与平日的大洋有些不同。他也顾不了那么多,赶忙朝石门城里奔去 刚刚赶到一半路程时,天色已经全黑,丁晨武怕天黑走差路,不得不在路边上的一棵树下过了一夜。天一放亮丁晨武又匆匆赶路,终于赶回了城里,可城里突然多了许多官兵,丁晨武有些不好的预感。 当丁晨武来到醉春楼,发现醉春楼中空无一人,屋中被砸的七零八落,满地狼藉,跑到楼上水云天,人去楼空丁晨武奔至街上,来到旁边的旅馆一打听,原来今天一大早,石将军带着身边的手枪队,来到醉春楼要接晓云姑娘走,可这晓云姑娘不知为何誓死不从,急得老妈子哭天喊地,石将军震怒离去。随后来了一队军人,不由分说砸了醉春楼,又把醉春楼上下十七口人都拉到街上,并扬言宣布石将军命令,一并把醉春楼上下十七口作乱叛匪全部拉至西郊荒地活埋,以儆效尤。丁晨武一听,急忙问了西郊所在,向西狂奔而去。 石门西郊外的荒地中有一片乱坟岗,一辆军用卡车和几匹战马刚刚离去,丁晨武一直跑到乱坟岗那刚刚翻动的土地上,“晓云”他大喊着趴在地上用手刨着泥土,那嘶喊声打破了这平日里寂静的乱坟岗 突然,在他用手刨开的土坑中,雪猬突然冒了出来,嘴里似乎还叼着一个亮亮的东西,丁晨武急忙抱起雪猬拿起那亮亮的东西,丁晨武一看急忙放下雪猬,顺着雪猬上来的地方拼命的挖着,原来那是一支银簪,那是前几日他和晓云一起去南花园听书时,在路边为晓云买的,晓云很喜欢,一直戴在头上。丁晨武不停的用双手刨着土,那雪猥似乎也非常着急似的,在那土中又上又下不停的刨着土。丁晨武在雪猬穿过的地方刨土也觉得容易许多。不一会丁晨武终于挖到了一具尸体,但是那尸体一动不动,当丁晨武把她挖出来时,那人已经死了,那是醉春楼的老妈子。“晨武”一个微弱的声音从坑里传来,丁晨武一惊,又爬进坑里,他发现在尸体的缝隙间有一张熟悉的脸正看着他,丁晨武又拼命的挖去 原来晓云是被堆在人群的中间活埋的,因为坑挖的不是很深,土质干燥松软,加上那雪猬及时打通晓云头部和地面的孔道,有新鲜的空气流入,晓云奇迹般活了下来。晓云躺在丁晨武的怀中缓了许久,慢慢呼吸平稳了,丁晨武怀揣雪猬,背上晓云朝山中走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九章 音符丸 “哎呦喂!”东哥捂着肝的位置直撇嘴,我被那哎呦声从故事里唤醒,我掏出丁晨武卖给我的大洋,原来这大洋里还有这样一段故事。“哎呦!”东哥突然发现我手中的大洋,似乎他的肝更疼了 “后来啊,听说丁晨武在抗日战争时期加入了平山的八路军,成为晋冀抗日边区远近闻名的双枪快手,击毙汉奸日匪数十人,令日军闻风丧胆,因为右眼下有一肉瘤,人称“丁大泪”,但抗日结束后突然销声匿迹,无人知道他的去向。”胡老说完微笑的看着我们。 “这白妞儿可真好,又能挣钱又能给找媳妇儿!”小峰一脸坏笑的看着东哥,又看看小小,小小也掩面偷笑起来。“哎呦,肚子疼,我要上厕所去。”东哥再也坐不住了捂着肝的位置走出鱼具店。“非常感谢胡老给我们讲白仙儿的故事。”我非常感激的说。“好了,别客气了,我也是在这火边暖和暖和顺便和你们唠唠嗑。小小,给我拿一包秘制鱼饵,我也该走了。”胡老站起身走向柜台。小小拿了一包鱼饵递给他。胡老拿出钱拍在柜台上,“不用找了,这鱼饵真是好用,东子卖的也不贵。好了我走了。”“胡老慢走,常来啊!”小小送走了胡老。我和小峰又坐回炉火旁。 小峰醉眼朦胧的盯着小小,我盯着手中的大洋看着它老旧的皮壳儿,似乎看到丁晨武年轻的时候“哎呦!我说你那破大洋有啥看头儿,赶紧收起来吧。”东哥一进门就发着牢骚。我笑笑把大洋揣进兜里。 我和小峰骑车走在回家的路上,“这白妞儿是个不错的灵物,落入茗桢的手里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模样?”我突然担心的说,小峰看看我,“担心什么也没用,螭鼠出世后不也是杀了无数悍匪吗!该是好的也坏不了。”我点点头,“但愿是吧!只是这大老蔫儿说的也有道理,这雪猬落入坏人手里就不一定有好事了。” 其实,自从茗桢得知了展览馆出现了雪猬,一路打听到动物园,早了东哥一步把雪猬偷了出来。又去那核桃树枣树上捉回数条绿刺娥。月夜,把绿刺娥放入黑鼎,那绿刺娥化为一汪绿水,茗桢又将雪猬放入绿水之中,把黑鼎沉入水中待黑鼎浮出水面,那白妞全身的白刺和绒毛竟渐渐脱落,变作一只秃毛满身肉嘟嘟粉红色的血猬。只是那血猬没有了长满毒刺长尾 1986年的春节非常的热闹,春晚很精彩,之后播出的西游记还是非常吸引人的。可我一看到丙寅年这三个字,却一直高兴不起来。因为茗杉道长曾和志文师傅说过,而志文师傅又和大鹏哥说过,大鹏哥又讲给了我们。可又不知道这丙寅年杏月具体代表着什么意思,只知道是这阴历虎年的三月。 放假期间,我又来到秀山,在防空洞中我又想和大鹏哥一起探讨一下,这丙寅年杏月到底是代表一个时间还是什么,如果是一个时间,这个时间又会发生什么。可讨论的结果依然是一无所知。只有茗桢的铜简上才详细记录了这其中的秘密。 回去后,我又找过小新,小新他们局里也是毫无进展。没有办法,我们只能做好准备以应对最坏的局面。我所能做的准备也只有背背破魅术,制作厌胜弹 这正月刚刚一出,小峰又背着一个大背包扯着我去找小小,说是有个绝密的计划。我挺佩服小峰这小子的执着和痴情。这不恋则已一恋三年痴。 “人海之中找到了你,一切变了有情义~!从今心中就找到了美,找到了痴爱所依~”小峰一进门就死皮赖脸的趴在柜台上对着小小唱起歌来,小小又是那三年不变的一笑。我不看都知道她抬哪只手几根手指捂在嘴上什么位置我又走到东哥跟前坐下,和东哥闲聊天。 “这哈雷彗星!七十六年才来地球一次,你说说这机会,一辈子就这么一回。”小峰一拍那大包继续说,“我这天文望远镜都买好了,花了我俩月工资,就为了四月十一号,能带你一起去看看这一辈子只能看一次的哈雷彗星!那时候,哈雷彗星距离地球最近,从这望远镜里看的也最大最清楚。那哈雷彗星漂一一亮!拖着一条银白色长长的尾巴”东哥听后紧接着说,“那就一扫把星!别听他在那瞎掰呼,那要过去,这都是大凶之兆,特别是对女人更是不吉利。要请法师画符摆阵祛除的” 小峰和东哥在那里争论不休,其实小峰纯粹就是想约小小晚上一起出去,但是功课都没做好,我也看到报纸和电视上的报道,等到四月十一日确实哈雷彗星距离地球最近,可彗星那时已被太阳炙烤的逐渐变得越来越暗了想到这里,我突然意识到这丙寅年杏月不就是今年阴历三月么!难道这只是一个巧合? 想到这里,我硬拉着小峰离开渔具店,先找到小新,小新又开着一辆吉普车带着我们一路向西来到了秀山脚下。大鹏哥听到我们说到哈雷彗星的事,思考了一下慢慢的点点头,但又摇摇头。拿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写道:“也许是,但参不透其中的奥妙。” 接下来的日子是难熬的,那种黑暗中一把利刃悬在头上的感觉实在不好受。哈雷彗星一天天接近地球,而我们却不知道这即将到来的威胁具体是什么。茗桢到底打算做些什么整夜的失眠折磨着我,一天的晚上,我独自一人骑着车子慢慢的向秀山骑去 一路上我都在考虑着这即将到来的阴谋,这一晚与其烦躁的躺着床上不如慢慢的消耗在这去秀山的漫漫长路上。可我突然发现,越是你想赶走这令人厌恶的时光,它反而越是黏住你走的很慢 秀山就在眼前,远远望去,大鹏哥坐在秀山顶上那块巨大的石头上,似乎是看到了我,向我挥了挥手。“大鹏哥每晚都是这样在凄凉中独自度过么?”我心中不禁一阵酸楚。看着那孤独的身影,我扔下车子,向山顶跑去,那原本已经累酸的双腿不知从何处得到了力量,飞快的向山顶爬去 山风阵阵,吹得浑身冰冷。可大鹏哥却安详的坐在那块大石头上,静静地看着那灯火阑珊的都市。看着大鹏哥那棱角分明的侧脸,我站在那里不停的想着,“他原本可以和我们生活在那个都市里可是因为救我,他现在只能独自一人坐在这冰冷的山尖遥望着那里”此时我才体会到大鹏哥当初住在秀山的原因,眼中的泪水不禁滑落 “大鹏哥,对不起!”我抑制不住心中的愧疚,“当年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你”那多年的愧疚终于说出口,情绪突然失控泪如泉涌,大鹏哥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低下头依旧看着前方“如果那晚我不去废墟,就不会拖累你你也就可以和我们一起”大鹏哥突然站起身,微笑的看着我,扶住我的肩头,微笑的冲我摇摇头,我知道他不怪我,可他越是这样我越发感到内疚,“大鹏哥!如果不是我,你和大肚哥都不会被”大鹏哥一听突然抓起我的手,用手指在我手心里写着,我感觉一股暖流直达心际,“不怪你你是好样的!”大鹏哥写完依然微笑的看着我冲我点点头。我的泪水再一次奔涌而出,哭的就像一个三岁的孩子。 大鹏哥突然放开我扭过身去,从披风下掏出他的祖传弹弓,摸出一粒泥丸放在皮兜里,把弹弓高高举向市区的方向拉开皮筋,然后扭头看看我笑了笑,我依然泪眼朦胧地看向他。他突然松开拉皮筋的手,“吱儿”那泥丸飞上天空之时突然发出悦耳的哨声,就似过年的烟火。我突然被这悦耳动听的哨音吸引看着空中飞出的泥丸,随着泥丸慢慢的滑落那声音也随之消失了。我惊奇的看着大鹏哥微笑的脸,“带哨音的!?”大鹏哥笑笑摊开手中的泥丸,我仔细看去,那泥丸上多出了一个洞,里面似乎是中空的。大鹏哥用手指排列了一下那些带孔泥丸的顺序,然后又微笑的冲我点点头,用手上的弹弓指指天空,他是让我继续听,我笑着大鹏哥随即抬起弹弓连续向天空有节奏的打着,那是一个儿时熟悉的旋律,“5一3 5一3 53一23 5 ”。“丢手绢!”我惊奇的喊着,大鹏哥欢快的点点头,抓着我的手写道,“音符丸快乐!”我用手不停的擦着眼中的泪水,此时我本应该快乐的,我努力的点点头冲他微笑着,可泪水依然抑制不住的流着大鹏哥又排列好手中的泥丸,把音符飞向天空,“5一3 5一3 53一23 5 ”微笑的重复着那个节奏 渐渐平息的我和大鹏哥一同坐在秀山顶那块大石头上,遥望着都市的灯火。都市的灯火犹如军工厂门口保卫室的大灯一夜不息。我们小时候一到夜晚看到它就想用弹弓把它打灭,那时只为了能逃出军工厂看看外面的世界,可如今我们来到了这出入自由的世界却发现,到处都是昼夜不息的灯火。想到这里,我又感觉大鹏哥有时候是幸运的,而我有大鹏哥在身边更加是无比幸运的 回去后,我又去华药宿舍看过猴子和他的魇鼠,一切正常。也看不到什么异常情况,那魇鼠不知道是不是一冬天没有见到昆虫感到很无聊,竟把藏在屋中猫冬的蜘蛛都唤了出来,围着它转圈圈 四月八日一天中午小新带着大鹏哥突然来找我,大鹏哥大白天的出现无非警示着出了大事。我正好也该下班,和班上打了招呼跟着大鹏哥和小新一起走出单位。 刚刚坐到小新的212吉普车上,小新说:“大鹏哥预感着似乎要出事了。昨天夜里,大鹏哥站在秀山顶上观察天象,那哈雷彗星虽然越发暗淡,但在石家庄市区上空似乎出现一道玄光,实在异常。大鹏哥于是在深夜顺着那道玄光来到市区,那玄光的下面正是魇鼠所在的华药宿舍。”“啊!难道真是哈雷彗星距离地球越来越近所致?”我看看大鹏哥,大鹏哥的眼神很复杂。小新继续说,“大鹏哥据此猜测,就在哈雷彗星距离地球最近之时,会激发干扰灵物周围的磁场而放出玄光,茗桢有可能会利用这个百年难得的机会,聚起灵物用来帮助他完成那铜简上秘术。我也去那山顶看了一下,可我却什么玄光也观察不到。今晚我们想带你去山顶看看。”大鹏哥冲我点点头。 我们几个凑在一起商量了一下,决定让小峰和永利还有小新安排的几个人,先留在猴子家的周围秘密监控起来。我和小新同大鹏哥晚上一起来到了秀山顶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章 玄光 春天的夜晚,山风依然有些凉。我站在山顶不禁打了一个哆嗦,把夹克的拉链提了提。向市区的夜空望去,城市的高楼和街道上零零星星闪着一些灯光我扫视着猛然眼前一亮,我不停的擦着双眼,那市区的北侧似乎就是华北制药的位置上空有一道蓝色的玄光!“蓝色!”我心里大惊,“我的眼睛看到了蓝色。”我又看向周围,依然还是黑白的颜色。扭回头再看那道玄光,那就是我多年未见过的“蓝色”。 大鹏哥看出我的惊慌,伸出大手扶在我的肩头。小新突然问,“亮!你怎么了,看到了什么?”我点点头头不知说什么好,“蓝色的蓝色的光”“什么!蓝光!你能看到颜色了吗?”小新也很惊讶。“看不到颜色,只能看到那蓝色的光。”我不知道如何解释眼前的一切。这时我感觉大鹏哥的手似乎用力按了按我的肩膀,他似乎想缓解我的惊慌。“是啊,我能预感到茗桢的阴谋似乎就要得逞了。但如果只有我和大鹏哥能看到那魇鼠的玄光,我们为什么看不到那狗狐和蛭蛇还有白妞儿的玄光呢?”这些问题在我脑中不停的旋转 过了一会儿,杂乱过后突然变的安静此时异常的安静我突然感到身体异常的沉重,我慢慢坐在地上,盯着那道玄光的所在。但愿茗桢也是看不到的,毕竟他没有进过玄天井但接下来我们该做些什么时间就这样一秒一分的过去 突然我发现在那道蓝光的位置北侧突然闪出一道红色的玄光来,紧接着一道绿光和一道白光出现了,而且那红色玄光在微微移动,似乎在向蓝光靠近,“不好!”我大叫着,“有灵物在向魇鼠靠近了!”大鹏哥也望过去。小新看不到,但他拿起手中的对讲机喊着:“小虎小虎我是夜鹰,你那里有什么情况?”“夜鹰夜鹰,我是小虎,没有发现情况!”“注意观察注意观察!有情况马上汇报!”“小虎收到” “不行,我们必须马上回去,他们根本应付不了那灵物,如果是狗狐,那可就麻烦了!”我急忙抓着小新胳膊说。小新也知道情况紧急,急忙招呼大鹏哥一起下山 青砖黑顶的华药宿舍楼外,小峰永利裹着军大衣蹲在宿舍院花池里,在暗处守着楼道口,小新的几个同事守在宿舍楼大院的各个入口,连墙头儿边上也站了人,基本上如果有可疑的人进入宿舍,也提前被小新的同事发现了,基本上小峰和永利的位置就是个摆设。 时间已经过了半夜一点,“哎,小峰,你看着点,我迷糊会儿,一会儿我替你。”永利突然感到有些困,“唉!你睡吧,本来没有你啥事,你非要陪我在这蹲点。”小峰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哎呀,说啥呢!这么多年的兄弟了,你们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你这不也是帮你同事的忙呢!”永利回着,“行了,不说了,你靠那墙边上,迷糊会儿吧。一会我叫你。”小峰把永利拉到宿舍楼墙边上。永利坐下迷糊着了,小峰一个人在花池子里蹲着,继续盯着楼道口。 “嘎嘎嘎”突然从宿舍楼之间的水泥路面上传来了一个女人高跟皮鞋的走路声,一个身材高挑身穿花白旗袍的卷发女子向楼道口缓缓走来,“哎呦我的好哥哥,你在这蹲着干嘛呢?”那女子走到小峰所在的花池边冲他一招手说,“哎!我好像在哪见过你啊?怎么这么面熟啊?”小峰借着楼道口那微弱的钨丝灯光看着面前妖娆的女子,那女子一张粉嫩白皙的脸上长着一对迷人的媚眼,尖尖的鼻子下樱桃小口一努,“哎呀,讨厌啦!你都忘了人家了!你忘了你还偷看过人家的大白屁股呢!”那女子说着一侧身把那修长雪白的大腿从那旗袍侧面的开衩处露了出来。还用手在上面抚来抚去。小峰顿时眼睛一直竟从花池站起身来一时语塞。“你还没想起来吗?你的朋友那晚还爆过我的小菊花呢!哎呀羞死人啦”那女人说罢突然躁动的搔首弄姿起来。小峰突然感到燥热异常,猛然把身上的军大衣脱下扔在地上,那女子飞身一跃扑到小峰的身上,小峰被那女子如狼似虎的热情扑到在地,接着就不管不顾的用双手在那女子身上乱摸起来,“哈哈,大白屁股小小来亲一个”小峰抱着那女人的脸不停的亲起来这时一个人影悄悄闪进了楼道之中 小新飞快地开着吉普飞驰在回市区的路上,城市夜晚的街道上异常安静,只有一两个下夜班的人骑着车子回家。当我们赶到华药宿舍门外,一下车就发现,那看守门口的二人竟抱在一起熟睡着。我们顾不上叫醒他们,急忙向院中跑去。 我冲在了在前面,突然看到楼道口的花池中那狗狐竟趴在脱光了衣服的小峰身上,小峰正在痴痴的望着那狗狐嘴里还不停的说着什么。我知道如果晚了小峰的后果不堪,随手抓起桃木弓,捏上一片刻上厌胜符的“金钱镖”,“嗖”冲那狗狐的脑袋飞去。我用了全力把那三股皮筋拉到了极限,只想直接取了那狗狐的性命。谁知那狗狐反应极快,听到背后声音突然一扭头,那“金钱镖”竟削到它的右耳上。“嗷呜嗷呜”狗狐扭身狂奔到花池深处不见了。 我急忙跑过去,永利迷迷糊糊的从花池冒出来小新也从我身后跟过来,我跳进花池,急忙拿桃木弓上的小铜镜照在小峰脸上,又用右手食指在小峰的额头上画了一个厌胜符。小峰做梦一样醒来,“呀!好冷好冷”我们急忙捡起衣服给他穿上 “咣啷哗”突然玻璃落地之声从宿舍楼后传来,“不好!赶紧上楼看看!”小新喊着,我俩冲向宿舍楼猴子家中,那筒子楼的楼道上,有一扇屋门打开着,灯光从屋里照出来,我俩跑到门口,“张工,里面什么情况?”小新冲刚走出来的猴子父亲喊着,“刚才好像有俩人打起来了!”我和小新跑进屋里一看,窗户被撞的粉碎只剩框架,屋内倒了一些家具,猴子在地上到处再找他的大牙 原来,就在我和小新在解救小峰时,大鹏哥径直上了宿舍楼,在猴子家中遭遇了茗桢,和茗桢打了起来。茗桢得了魇鼠不愿恋战,撞开窗户飞身下楼,大鹏哥也追了上去。我扒在窗口向下望去,大鹏哥正和茗桢在马路上对峙着。“快下楼,他们在楼下。”我和小新转身向楼下冲去 茗桢年龄虽已过百岁,但身轻如燕,身法如电,一下楼便召唤狗狐向电厂方向奔去。可大鹏哥在从窗口跳下时展开双翼盘旋于上空,还是落在了茗桢的前方挡住去路。大鹏哥横眉冷对,茗桢一阵冷笑,“我只不过想通过灵物炼成那长生不老之药,为何这些年来你们总是处处阻挠苦苦相逼!”茗桢对着大鹏说罢,一抬头望向大鹏头顶的天际,一阵惊诧之后猛然从怀中掏出一件物品,“没想到在这彗星来临之际,竟五灵齐聚,果然是天赐良机!”大鹏闻听大惊,向自己头顶的天空望去一愣,在自己头顶五丈开外竟有一道黄色玄光。这时茗桢用手中之物在大鹏面前一晃,便扭身又向北逃去,大鹏竟然没有阻拦,顺从的追随其后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决战 当我们飞奔到马路上,大鹏哥和茗桢已经不见了,“大鹏哥”我向四周焦急的寻找着突然看到在北方不远处的天空有一五彩光晕,那一定是他们跑去的方向,我立刻顺着马路向北追去。“亮,我去开车。”小新在后边喊着。 我向北飞跑着,看到远处有两个身影在前面马路上奔跑着,那速度真是奇快,“一定是大鹏哥在追茗桢!”我坚定的向北一路追去 那是一段上坡路,当我快跑到一个横在路中的铁轨处,前方的两个身影不见了。停下来喘着气,我看到空中那五彩玄光在向西移动,突然在那热电厂西区巨大冒着白气的烟囱边消失了,其实那是热电厂新型巨大的晾水塔,直径近百米高度超过百米,原来我们之所以在秀山之顶没有看到狗狐蛭蛇和血猬的玄光都是因为这几个巨型高大的晾水塔挡住了。“他们一定在那晾水塔下!”我心里想着又急忙追上前去。 “嘀嘀”小新开着车追了上来,永利扒在车窗外喊着,“亮!上车!”我一听急忙蹿上打开的车门。“他们去了那两个晾水塔之间的位置,玄光就在那里消失的。”我一上车就说。“好的坐稳了!”小新边开车边说。“阿嚏”小峰突然在后边打了一个喷嚏,“他都这样了,你们还让他来干嘛?”我急忙问,“我对你不放心啊!亮阿嚏”小峰迷迷糊糊的看着我,“唉”我突然很感动的看着小峰,小峰又说,“亮,能不能给我几个厌胜丸,今天换衣服忘带了”“我靠,你是担心我?还是怕那狗狐再来找你!”我的感激瞬间消逝,“等会儿,你们都别和我抢,我一定亲手敲死那贱人阿嚏!我不管!我一定整死它,我的我的第一次啊啊”小峰突然失控的大喊着,看着小峰愤怒的样子,我点点头,从兜中掏出一把厌胜丸和金钱镖递给他 穿过电厂运输煤炭的铁轨,进入电厂大门。212吉普飞驰在电厂里,电厂厂区里布满了那刺眼的氖气灯,厂区里是灯火通明。我盯着那两根高大晾水塔,那道五彩玄光又浮现出来,“他们正在爬塔!”我看到,就在东边这个水塔上从塔底通至塔顶那长长的铁梯上,两个人正在向上爬着,后边似乎是那狗狐,居然也学着人的样子一蹬一蹬向上爬着铁梯,紧紧跟在那两人的后面。我突然意识到车中的几个伙伴似乎不是那狗狐的对手。我必须要用破魅厌胜之术做些什么。 一下车,我拿出随身篆刻用的印泥,那印泥是用辰砂调制而成,我用手指沾了在他们三人眉心的位置均画上厌胜符,然后又在桃木弓的小铜镜上也画上了厌胜符。“也许这样就不会被狗狐魅惑了。”我心里也是没有底气,可小峰却充满了信心,“我日你个大白屁股的!”他对着晾水塔上的狗狐怒吼着,那白色的狗狐在电厂里氖气灯照射下异常显眼,小峰猛然掏出弹弓捏上一片金钱镖不假思索的冲它飞去,“嗖”那金钱镖飞出一个弧度后,竟然直削入那狗狐的,“嗷呜”狗狐又一次菊花残飞满天从那铁梯上落了下来,“小峰,真牛逼!”永利突然很震惊的说,“嘭”那狗狐重重的摔在地上,可它居然在地上挣扎了几下爬起身又向电厂西边跑去,“我靠你个大白屁股的!”小峰撒开双腿向狗狐追去,“我靠,小峰我去帮你!”永利紧随其后。小峰此时突然爆发了,而他的启蒙老师竟是“狗狐”! “小新,我们去帮大鹏哥!”我一边一边喊急忙冲向水塔的铁梯,我抓着铁梯一步步向上爬,那速度想快也快不起来,突然我的左脚被后边的小新突然抓住,我扭头看去,小新正面目狰狞的看着我,一只手死死的抓住我的脚,“小新”我急忙喊,“我可是都给他们画了厌胜符了,而且狗狐被小峰打跑了啊?这怎么可能?”我此时感到有些措手不及。“小新,放手”我努力踢脚,想挣脱小新,可他突然用力向下一拽,我身体猛地一坠,赶紧用双手紧紧的抓着铁梯的扶手,此时我头冲上挂在那里,“小新醒醒,快放手!”可这时我抬头向上看去,那铁梯的上方,大鹏哥正用异常的眼神看着我,那眼神是那么的阴冷陌生“坏了大鹏哥那强大的控制幻术居然被茗桢控制住了,小新仅凭一个简单厌胜符的庇佑,根本防不住那自小崇敬的大鹏哥与螭鼠的合体。” 两位发小都陷入幻境,我慌乱快至绝望的境地,“冷静一定要冷静”我突然提醒自己,“如果我不能解救他们,那这两个身边的挚友可能会更危险”我腾出一只手,掏出桃木弓用上面的铜镜照向下面的小新,小新突然手一松,从铁梯上摔了下去,还好我们所处的位置并不太高,小新瘫倒在地上。此时我也顾不上去管他,又向塔顶的方向爬去 一轮明月挂于天际,此时电厂水塔顶上的雾气腾腾,随风飘向北方。塔顶中心的大洞里时不时冒出白色的雾气,那中空巨大圆形的水泥平台就像体育场的跑道一般,只是跑道的宽度只有两米左右而且没有护栏,我刚刚爬上塔顶时,紧张的打了个哆嗦,停下稳了稳心神。茗桢盘坐在那水泥塔顶南端,此时大鹏哥傻傻呆呆的站在他身后。我在梯口露出头偷偷的看着他,我想起破魅术中的月光铜镜破魅法,急忙用铜镜反射那天际边上的月光照射大鹏哥,可他依然没有任何反应。我不敢轻举妄动,我考虑此时的状况还是先唤醒大鹏哥。茗桢打坐时口中时不时还念着咒语,突然从塔顶的西侧之下缓缓升起一道红色的火球,而从茗桢身上缓缓冒出来“绿”“白”“蓝”三个火球。而大鹏哥的嘴中突然吐出一个黄色的火球。“难道这就是灵物内丹!茗桢苦苦追求的就是这五灵的内丹?他到底要做什么?”我思绪万千傻在当场。 正在在我吃惊之际,那五灵内丹划出一道彩虹全部集中在茗桢面前,茗桢口中念着奇怪的咒语,那五灵内丹随之纷纷进入到茗桢的口中茗桢头顶突然出现了一道紫色光晕,于此同时茗桢头上那银白的头发竟随着塔顶的微风纷纷飘落,茗桢面部那干瘪布满皱纹的皮肤竟然愈发润泽皱纹慢慢散去,此时他看上去竟像一个进入禅定的年轻僧侣 “真的被茗桢制成长生不老的仙丹!”我被眼前突然发生的一切惊得傻呆呆站在梯口,一失神险些坠落塔下。我稳了稳心神,赶紧用四象八卦铜镜反射月光照向茗桢身上,可似乎没有发生任何改变,茗桢依然稳稳在原地打坐,他头顶的紫晕越升越高 “厌胜破魅术似乎对茗桢不起作用啊!这可如何是好?”正当我情急中,我突然想起志文师傅临终前交给我的神石丸,志文师傅曾暗示我此神石丸可在危急时刻对付茗桢,我赶紧从暗兜里摸出那粒神石丸,随即慢慢爬到塔顶上,举起桃木弓把神石丸放入皮兜里,一拉一松,直飞茗桢的头部,可就在神石丸击中茗桢头部时,“轰”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一股黑烟在茗桢头部升起,茗桢在爆炸声过后,突然捂住嘴部剧烈的咳嗽起来,突然他痛苦的张开大口,从他口中纷纷飞出五色内丹,在空中划出一道彩虹,又纷纷飞走了其中那道黄色光晕又飞回了大鹏哥的口中,大鹏哥身体一软倒在了塔顶地面上。 “哇呀呀这是为什么!祖师张慈难道是在骗我?”茗桢举着光光的并被神石丸炸黑的肉球脑袋狂吼着。“嗖”“当”一颗金钱镖打在了茗桢身上,“是我!”我手举桃木弓看着茗桢,茗桢看向桃木弓脸色大惊。“哇呀!月光八卦镜!原来是你个小娃娃!不过按说,哎!我说当年狗狐的伤眼为何迟迟不能愈合你这是要逼死我吗!我只不过是想炼就这长生仙丹,你竟步步紧逼坏我好事!”茗桢说罢,怒不可遏地脱掉了上身的衣服,那血猬和魇鼠从衣服中甩落了出来,两个灵物竟被甩到了塔下,“啊!天意难道这就是天意!”茗桢望着塔下后悔莫及,又怒目圆睁的看着我“嗖”“当”我在他犹豫之际又打出了一片金钱镖向他腰际飞去,因为我看到那恐怖的双头蛭蛇紧紧的吸附在他的腰际正冷冷的盯着我,第一镖估计就是被它挡住。我必须先灭了这蛭蛇的灵气。“哈哈想偷袭我的蛭蛇,吸附在我的身上,它可不怕你的法器!”茗桢突然狂笑着,那蛭蛇也抖动身体“咝咝”的吐着毒信。“噢?当真?”我冷笑着说。“嗖嗖嗖”抬手又是三镖,“当当当”那三枚金钱镖均又被蛭蛇挡住,但我看到,那蛭蛇一只蛇头的毒牙被金钱镖打飞了出去,蛇身上被金钱镖打中的地方咝咝的冒出白烟,可蛭蛇依旧昂首挺胸扁着脖子,用那两副可怕的眼镜蛇头冲着我。“嗯?好像它们少了一颗毒牙啊!”我鼓励着自己又想气气茗桢。“你不是说它不怕我的法器吗?”我晃晃手中的桃木弓挑衅的看着茗桢。“你这小娃子实在可恶,就让我亲自送你下去!”茗桢说着冲我扑来。 我绕着水塔顶部那巨大的圆形水泥台快速后退着,边退边飞出金钱镖射向茗桢。“当当当当”,而我的各种打法都被那双头蛭蛇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拦住,保护着茗桢的身体。但我发现金钱镖飞出的越快,击中蛭蛇的威力越强,如果让蛭蛇稍有缓息,金钱镖击中它时损伤就很小。茗桢虽然年事已高,可这身型步伐绝不输年轻人。虽然这蛭蛇的双头都已被金钱镖打的鳞甲残破,可依然气势汹汹,茗桢也越逼越近。我加快后撤的步伐,又去摸那金钱镖时,突然发现镖打完了,不觉冷汗冒了出来。当我退到塔顶的北面时,借势把身体藏入了晾水塔那蒸汽之中。 “用厌胜丸也要敲死它!”,我继续围绕着圆形的塔顶退着。用桃木弓把厌胜丸飞了出去,茗桢刚刚露出蒸汽,“啪啪啪”厌胜丸落在蛭蛇的双头之上仅仅是弹起几朵尘灰“哈哈哈娃子,没有符咒了吗!哈哈,是否该让老夫显露一下身手!”茗桢得意忘形的说着,右手伸至腰部,“坏了茗桢莫不是要像害茗杉道长那样,飞出蛭蛇了!”我突然想起志文师傅说过,多年前那茗桢的第一条蛭蛇咬住志文时的情形。“这厌胜丸完全不起作用,可是这蛭蛇脱离茗桢的身体,是否厌胜丸会发挥出一些效果呢?可这效果肯定没有金钱镖好啊!”我急忙加快脚步扭头便跑,停了手中的桃木弓,那一刻我想起了那枚挚爱的大洋,“只好试试了!”有些不舍的掏出那枚光绪元宝捏进皮兜里,侧过头看着身后的茗桢,故意放慢了脚步 果然,茗桢刚刚靠近我一些,突然右手抓住蛇身向我一抖手,那双头蛭蛇向我飞来“此时不能再犹豫也不能失手,这是生死关头,这么多年的弹弓练习就要得到检验了”我脑海里突然一闪,眼看这蛭蛇张开着一对大嘴冲我袭来,左手顺势抬起桃木弓,右手捏紧光绪元宝一拉一松,“吱”光绪元宝带着银元的呼哨声向空中的蛭蛇飞去“噗!”光绪元宝寒光一闪飞至蛭蛇双头交接处,那一只蛇头被大洋分切开来,光绪元宝继续飞向茗桢腰际,“当”一声,光绪元宝被弹飞了出去,“茗桢身上难道还有灵物?”我来不及想,剩下的半条蛭蛇依然冲我飞来,我急忙闪身,向一边避去,那蛭蛇蛇身飞向了塔下。 “哈哈哈”茗桢见状突然发出怪笑,“果然是天意!我茗桢自幼入派修道接近百年居然输在你这娃子手上!”茗桢苦笑着向后退去,突然蹲下身附在大鹏哥身上,“你要干什么?放开他!”我突然意识到茗桢要鱼死网破的感觉,他猛地抓起大鹏哥站起来,并掐着大鹏哥的脖子喊道,“娃子,把铜镜扔过来!”“你休想!”我回道。“休想?”茗桢阴冷的看着我,掐着大鹏哥脖子的手指一用力,大鹏哥突然剧烈的咳嗽着,猛地睁大眼睛,急促的呼吸着。 “绝不能把铜镜给他!那样我和大鹏哥都没有好结果。”我心里盘算着,可接下来我又该怎么对付他!看着痛苦的大鹏哥的表情,我突然灵机一动。我从兜里摸出一粒普通的厌胜丸,放进皮兜里,“茗桢!你可知刚刚五灵内丹为何突然从你体内飞出!你可听说过神石丸?”茗桢一听突然眼前一亮,“天一派神石丸!赶紧给我拿过来。”神石丸对于茗桢来说果然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你先放开大鹏哥!”茗桢的手立刻松开大鹏哥的脖子,但依然用胳膊死死的搂住大鹏的肩膀。“你把神石丸给我,我放了他。”茗桢虽然语气平和,但从他的眼神来看,他对这神石丸似乎非常之渴望。我假意冲他举举皮兜,又举起桃木弓指向茗桢的上空,“放开大鹏哥!不然你休想得到它!”“嘿嘿!看来你根本不知道这神石丸的用处,你的师傅很不负责啊!”茗桢阴笑着,“我不管它有什么用处!我只想用它换回大鹏哥!如果你不想要,那好吧!”我正想拉开皮筋,突然塔口大股的蒸汽白雾笼了过来,我们又被白雾笼罩,我突然拉开拿三股皮筋一扭一抖按照方才记忆中的位置,冲着茗桢面部打出一记弧旋变向弹,希望能绕过大鹏哥的脑袋击向茗桢面部。厌胜丸飞出后一阵强风刮过雾气突然消散,茗桢刚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噗”那粒厌胜丸飞入他口中。茗桢猝不及防,只见他喉结一动,“呜喔,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居然把神石丸打入我的嘴中”茗桢此时面色大惊,松开大鹏想用手抠出口中的黑丸,可似乎那厌胜丸已被他吞入腹中。他痛苦的退了几步,“啊你让我吃了神石丸”此时突然风向突变,把雾气又一次刮向南方,我们又都被笼在雾气之中,“你不是想吃长生不老仙丹吗!我感觉神石丸更适合你!”我为了让茗桢确信他吃下的是神石丸我故意那么说的。茗桢继续倒退着脸上挂着不可思议的神情,突然脚下一滑从塔顶一歪坠下塔去 “大鹏哥”我急忙扶起大鹏哥,大鹏哥很虚弱的样子慢慢睁开眼睛,把手指放在我手心写着,“茗桢铜简寻回”我看着那些字思考了一下,难道刚才光绪元宝击中茗桢腰部被弹出去,是因为他藏在腰间的铜简!“好好,我一定去,大鹏哥你怎么样了!”我此时还是更关心大鹏哥的状况。大鹏哥神色焦急的坐起身,用手推了推我,此时白色的雾气又笼罩着我们,我刚刚站起身向梯口走去,可突然我发现那地上的蛇头扭动了一下,“噌”的跳了起来张开大口冲我飞来,亏得我早有发现,身子向左一躲向外闪了出去,那蛇头又一次擦着我身体飞下塔去,正当我庆幸自己躲过蛇头时,突感脚下一滑也跌下塔去,“大鹏哥”我滑落时全身一紧,惊声尖叫着,身体向塔下坠去,失重的感觉就是一种痛苦的折磨和惊吓,大脑一片空白失声大叫着,我的思维无法追上那下落的速度死亡之前的预感来的好快。此时只有本能的紧闭双眼等待死亡的到来。“嘭”我的身体突然被一股大力横着撞了出去,又不由自主的翻滚起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二章 当我醒来时,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右肋隐隐作痛,在我的右手边的病床上躺着大鹏哥。他的左肩上缠着绑带。微笑的看着我。“大鹏哥”我想坐起来,可这一动疼的我大叫“啊嘶”,右肋处剧痛,大鹏哥举起右手示意我别动。 一个白衣护士走了进来,在眼前飘着,就像那废墟井口的白衣女鬼。“你醒啦!别乱动啊!口渴吗!”还好那女护士声音很柔和,我点点头,那白衣服又飘了出去。“大鹏哥,是你救了我吧!”大鹏哥点点头笑笑,“你的胳膊没事吧。”大鹏哥又笑笑举起左手攥着拳头。我也冲大鹏哥笑笑。 小新打开病房的门走了进来,“我靠!睡一上午了,你可醒了,要不我都不知道怎么和阿姨解释你为啥一晚上不回家。你赶紧自己编一个理由啊!”“现在几点了?”我看看窗外阳光明媚的,“也不是很晚,十点了。”“大鹏哥的肩膀怎么样了,没事吧?”“没啥大事儿,就是大鹏哥救你时肩膀撞你肋条上了,你俩一起横着飞了出去,又从晾水塔侧面滚落在地面上都晕过去了”“大鹏哥,我又欠你条命!”我对大鹏哥笑笑,大鹏哥一笑举起右手使劲摆着。“大鹏哥说了,这次要不是你救他,他可能就被茗桢害死了。我可能也”小新说到这突然不好意思起来,“我是怎么晕倒在塔下的?”我突然意识到小新和大鹏哥都不知道当时发生过什么,“小峰和永利追的那狗狐又绕了回来,你看到狗狐后发疯的跑过去抱住它,然后”我想逗逗小新,胡编乱造着,小新一听脸色骤变,我突然又想到一些问题,“小峰永利他们咋样了?茗桢的尸体找到了吗?那铜简找回来了吗?”小新语气沉重地说,“小新和永利追那狗狐,追着追着就追丢了,他们就在热电厂厂区西边找,没想到它居然回来找咱俩了!唉!真倒霉”小新此时脸色又变得尴尬至极,“那茗桢到底”我心里依然关切这问题,“茗桢的尸体已经找到,确认死亡!但是铜简却没有找到”“不会吧!那铜简就应该藏在茗桢腰间!”我扭过头又看看大鹏哥,大鹏哥摇摇头。“确实是没有,塔下四周近百米都找过了,什么都没有。”“那蛭蛇c血猬c魇鼠都摔落在塔下了,都没有找到?”“没有,全都不见了,包括那狗狐!塔下只有茗桢的尸体。” 我陷入了沉思之中,“超过百米的巨塔上摔下,这些灵物又不会飞,竟无缘无故消失了”“亮!我抱着那狗狐亲了多久?”小新突然问,然后擦着自己的嘴巴,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我。“噗嗤”我终于绷不住笑了出来,肋条处又传来阵阵剧痛“不是很久不是很久我就把它打跑了!”大鹏哥在一旁也笑了起来 我们虽然住的省医院的干部特护病房,可这医院里的滋味实在难受,住了没几天,我和大鹏哥就从医院跑了出来。医院外阳光明媚,春暖花开,走在路上顿感微风拂面当我俩走在和平路上正欲向西前进时,一辆212吉普车一个急刹车停在我们身边,“同志!要不要搭车?”我们扭头一看,小新开着车永利小峰坐在后面都冲我们嬉笑着,“好啊,只是你们车上可以玩弹弓吗?”我回道。“当然可以,只是你必须会打弧旋变向弹哦!”小峰撇嘴叼着烟,手里抓着他的枣木弓垂在车窗外,装出一副西部牛仔的架势。正在他得意时突然后脑勺被永利狠狠的闪了一下,“打出一次弧旋变向弹就不是你了!你再给我打一个看看!”小峰瞬间噗哧乐出来,差点把鼻涕喷出来,“哈哈哈哈”引来我们一阵大笑,大鹏哥随即打开车门上了副驾驶座,我却笑的肋条疼,腰都直不起来。突然小新一脚油门,212蹿了出去,我赶紧跑起跟在后边,“别走,我真的会打弧旋变向弹!” 212行驶在广阔无垠的麦田小路上,我们都沉浸在那醉人的春风里。远处的田埂上一只山鸡正扇动着翅膀冲着212“嘎嘎”愤怒的啼叫着,永利掏出弹弓捏上一片金钱镖,在车都没停的情况下就把金钱镖放飞出去,“嗖”那金钱镖极速飞出去画了一道弧旋击向山鸡的头部,那山鸡突然从田埂上栽进麦田里。“哈哈,看到没!弧旋变向弹!”“哎!那山鸡呢?跑了吧!”小峰伸着脖子看向麦田里,“哈哈”我不说话,继续看小峰表演,“到底打到没?”小新一脚刹车把212停了下来,大鹏哥又是在一旁微笑着。“肯定打中了!弧旋变向弹打到的。”永利说着打开车门准备跑过去,“哎!永利,我去我去”小峰也跳下车,拽住永利说,然后朝那田埂跑去。可突然没跑几步他突然停下,弯下腰,掏出弹弓,盯住山鸡倒下的位置,似乎看到那山鸡复活一般,又向那田埂飞出一片金钱镖,然后突然跳起来大叫,“哈哈哈!打中了,弧旋变向弹!我打中了!爆头!”“我靠你个大白屁股!”永利突然跑向小峰边跑边骂,小峰突然加快速度跑向田埂抓起地上的山鸡,故意绕开永利往回跑,“我打的,哈哈,我打的,你就没打着”“你打个大白屁股!”看着他俩的表演,把在车上的我们笑的是前仰后合 秀山之顶,我们并排静静地坐在那块巨大的山石上,眺望着石家庄市区。这十几年里石家庄变化很大,这里或那里都发生了许许多多的故事。我们就那样一直坐在那里安静的想着发生在我们自己身边的故事,幻想着未来会发生的故事 “小小~!我不会再去找你了~!”小峰突然向天空大喊,“因为我心里已经爱上狐仙妹妹啦!”我很想一脚给他踹下山去,可突然发现小峰的眼角有一滴泪水闪了一下 “坏人都老实点!我要回家陪老婆孩子啦!”小新开心的喊着! “石家庄!我要我要让你知道我是最棒的!”永利眼中充满着自信! “我”此时我突然发现,茗桢的死去,我似乎突然又失去了人生的方向,我似乎也从来没有仔细想想自己这一生究竟要做些什么,有一个敌人主动来做我的对手,对我来说反而是我黑暗中的指明灯。而此时我只能说:“志文师傅!我已经替天一派清理完门户了!茗桢已死!” 大鹏哥又一次把手扶在我肩膀上,掏出一把音符丸冲我笑笑 我们五人又站起身并排对着市区的上空拉开手中的弹弓,“一二飞”“吱儿”五颗音符丸齐声飞向天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章 辞职前 八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初,石家庄的变化是非常巨大的,这也是石家庄人民响应改革开放的号召而作出努力的结果。社会上经过几次的严打和全面禁枪,社会秩序也趋于平稳。慢慢的都市人民的生活丰富多彩起来,而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也越拉越大 “喂!狐仙妹妹,我现在正用大哥大给你打电话呢!我在西郊动物园山顶呢!你听你听长颈鹿叫呢!”西郊动物园里春意盎然沉绿湖湖心岛顶上的亭子里,小峰正拿着永利的大哥大给他的小女友打着电话,先不说长颈鹿会不会叫,我们听到“狐仙妹妹”后都惊奇的看着小峰,“我靠,小峰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了?”永利说着,“狐仙妹妹?小峰真和狐仙妹妹搞上了!”小新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和大鹏哥也诧异的看着小峰。“我的我的我刚买的大哥大不贵不贵,好几千吧也就!”永利突然笑了,我知道永利为什么笑,我在电信营业厅见过,最便宜的也要一两万块,还经常没货。我和小峰一个月也就一百多块的工资,我知道小峰又在胡吹了。“唉你也想来?行啊!你来吧,要不让我的司机去接你?喂!喂靠!说话!怎么没声了?”小峰把那板砖似的大哥大还给永利,“你得按一下这红色的按键那才能把电话挂上”永利一身的毛料黑西装,带着美国进口的蛤蟆镜,这几年他辞掉工作后,从深圳往石家庄捣腾各种电子产品挣了大把大把的钱,现在专门捣腾大哥大和bb机,还计划着开一家自己的寻呼台。 “永利,你说你这寻呼台开了,能不能给咱哥们儿们一人发一台bb机,让咱们也被人家呼几下。”小峰搭着永利的肩膀说,“我靠,你这都配上专用司机了,还用bb机?”永利回道,“唉不吹牛逼小妞儿们谁得理咱啊!要不这样,我当你的专用司机,以后我跟着你混得了。”小峰其实很羡慕永利,“别闹了,你这狐仙妹妹都搞到手了,我可怕你!”永利笑着说,“狐仙妹妹你是怎么找到的?”小新也问,“我们追查了好几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你小子有消息也不说向我汇报!”“什么狐仙妹妹?你们说什么呢!”小峰一脸的蒙圈,“就你刚刚大哥大里联系的那个!”小新说。“我靠!你们耳朵里都塞驴毛了!胡倩妹妹!狐仙妹妹!不不,是胡倩!胡倩!听清楚了没?”小峰解释了很久,虽然我们都听明白了,可听着还感觉是狐仙。 小新和小峰的工作没有什么变化。我最近在单位遇到一些麻烦,也不知道能不能继续在解放路百货商场再干下去。大鹏哥这几年穿插与铜宝县和石家庄之间,毕竟他的家还在铜宝县,干掉茗桢后他可以经常和家人团聚了。只是小新那里经常会找他帮忙完成一些特殊的任务。 “亮!你单位那事处理的咋样了?还没找到那人?为这点事单位里不至于难为你吧?”小新突然对我说,“没有处理完呢,不知道为啥?这新来的部门主任老是跟我过不去”我一脸的无奈,大鹏哥在一旁也关切的看着我,永利问,“咋回事儿啊?用我给你找找人不!”我知道永利这几年因为生意认识了石家庄地面上不少的黑道白道重量级的人物。“没事儿,大不了就不干了,反正也越干越没劲儿,早想换换工作了。”“不干了?有这么严重吗?到底啥事?”小峰也突然问向我。“唉!前几天,我们文体柜台调来了一个新主任,叫平金梅,那叫一个” 平金梅人如其名,长的妖艳丰韵,一头卷发,上身小西装下身紧身的健美裤,小屁股兜的圆圆紧紧,啥时候走路都是故意拿捏着猫步。听说和部门马总有一腿,所以很年轻就调来做了主任。她刚调来文体柜台就搞优惠活动想出点业绩表现一下。 “呀!这什么石头啊,还值五百?就是因为刷了红漆吗?”她站在我负责的柜台前,指着柜台里那方昌化鸡血大红袍问我,“这是昌化鸡血石,而且这方是鸡血石中的极品一一大红袍,非常的稀少,是采购部老刘八六年钻进昌化采石场仓库里亲自挑到的,就这方血色最艳最正血最满,老刘说了,这么多年了,很少见到有这品相的了。这价格已经很低了。”我虽然看不到这大红袍的颜色,可还是给她耐心的解释着。“哎呀,不就是块破石头吗!打个优惠价二百五!”“你是说二百五?”我一听都想要,可一想这价格也太 领导发话了,不干也得干,打上一个二百五的价签换了上去,“要不是我看不到颜色,就是当个二百五也给它卖回家去,虽然说顶我快俩月工资了,可郭大爷说过,以前皇帝用的都是昌化鸡血石印章呐!” 说也奇怪,一大早刚刚换上二百五的标签就招来一个人。小瘦脸戴一副超大的蛤蟆镜,一个男人二十左右还烫了一头的卷毛,穿着一身灰西装,小黑皮鞋擦的挺亮,胳肢窝夹个小黑包,一步三晃迈着四方步走在商场里,冲我们文体柜台走来。走着走着突然向柜台里和我一起当班的红姐吹声口哨,红姐瞥了他一眼没搭理他。“啊,姐姐,这个红盒子拿给我看看。”红姐假装没听见扭身看着后边货架上的东西。我一看只好走过去说,“对不起,这是印章,不是盒子。”那人摘下蛤蟆镜一看,又说,“对对,就是这红印章,我打算刻一个在公司支票上用啊!”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个大哥大放在柜台上。又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支点上,腿还不停的嘚瑟着。我一看这小子岁数不大却像是有钱人啊,还是给他拿出那大红袍印章看看吧,说不定人家不在乎这点钱买了去。“这印章高级啊,有机玻璃加色的啊!怎么卖二百五啊?这么贵啊!不就印章吗?”他看到价签突然问。“这是昌化鸡血石印章,不是有机玻璃的,可能这尺寸也不能做支票章,三厘米正方的印面。”我继续解释。“我知道我知道,我看看”他伸手从柜台上拿起那印章,贴在脸上看,“咋看咋像塑料的,这么大的确也不好在支票上盖章,”说着抓着印章夸张的举过头顶又落在柜台上做出盖章的样子,反复重复着这动作,眼睛瞟向红姐,红姐虽然比我大两岁,可皮肤身材保养的很好,有时候的确很招色狼围观。那人看红姐没有看他,他反复又举着印章做了几次盖章的动作,这次可能幅度有点夸张,那手里的印章“嗖”被甩向他身后,“啪喳”那大红袍印章被摔在地上,碎成几段“呀呀,闯祸了”那人嘴里说,我当时心疼的啊愣了一会。感觉跟做梦一样。这么多年这印章都一直在仓库里压箱底藏着,这一露面就 “唉没事儿啊!没事儿!不就二百五吗!我赔我买了就是了。我义堂吴德营有的是钱!不就是二百五吗!我一天挣好多二百五!”边说边拿起柜台上的大哥大,用手指按着,突然发现他的手有些抖,我也没太在意,毕竟能拿着一两万块的大哥大花个几百块钱应该不是啥大事儿,再说了他亲手摔的,总不能不认帐吧。“哎?这司机不接电话,你等等啊,我把他叫进来。”吴德营说罢转身要走,“哎!不行啊,吴先生,您这”“你放心,我一天闭着眼就能有好几个二百五,我吴德营差这点,我这大哥大都给司机配了一部,你看他就是不接电话!喂!喂!啊,小王啊,你给我把钱从车上拿下来,喂喂”吴德营边打电话边急匆匆的走出大门,我急忙出了柜台赶出去追他,可一出商场大门,却再也找不到他的影子。懊恼的在大门外转了很久,他再也没有出现 我回到柜台后,红姐已经把断成几节的印章收集回来,牛金梅也听到消息走了过来。“这个可不行啊,这么贵重的商品被摔坏了,可是要有人负责的!不然商场损失可就大了啊。” “行行,我赔还不行嘛!不就三月工资吗!” 我刚刚追吴德营已经是又累又气了,回来这牛主任又在耳边叫嚣,刚刚她还说是破石头这会儿又成贵重商品了。“什么态度!我是你领导你要搞清楚点。”牛金梅很不爽,“对对,平总,马总都要听你的。”我这气儿也不知从哪突然冒出来了。边上的同事们纷纷避过头去笑着议论纷纷,她和马总的事几乎人人皆知了。“你你,林崎亮你等着!”平金梅甩下一句话扭着屁股走了。接下来我就被停职查看了 “义堂的,没事儿!家辉在运河桥那边开托运站我帮你问问,有没有吴德营这一号人。”永利说着就拿起大哥大要拨号。“哎!永利,别找了,算了,找到他顶多也是赔钱,那平金梅就是想逼走我,找到吴德营也没啥用。”我拦下永利说,“那也要狠狠干他个鸟人一顿,吴德营?就是不要脸赢了呗!”小峰叫嚷着。“哎呀,多大个事儿!来来,永利给我们一起照个相!”我故意打个岔。 永利拿起那台从深圳特区带回来的理光全自动相机,给凑在一起的我们在那湖心岛的亭子上留了一张合影。照片上,小峰和我一个圆脸一个长脸都留着小虎队乖乖虎的锅盖头站在边上,而永利的瓜子脸型无疑留的是霹雳虎那帅气的发型,站在中间,小新因为是警察发型是传统的三七分,大鹏哥永远是自然型的披肩长发有些像齐秦的发型,他们俩站在我们三个身后。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章 卖弹弓 解放路百货商场这工作就算是能干下去,那也一定是极不情愿的,干脆我就随了平金梅的心愿辞职不干了。谁知小峰在我辞职几天后也整了个停薪留职,真跑去跟永利干了起来,做了永利的下家,在电信局门口专卖bb机大哥大。折腾出去一台机子就能挣大几百至一两千块,这等好事小峰是干的热火朝天。小峰拉着我也去试了几天。可我一台也没卖出去,这商场柜台里卖货和电信局门口卖货那真是两码事。 后来我索性不是窝在家里,就是跑去秀山玩弹弓,那日子过的也是随心所欲。可这日子久了,没有任何经济收入,这生活上有些地方实在是憋屈。虽然说父母也不需要我向家里交钱,可出去和朋友们一起吃饭闲玩,你总不能老让他们埋单啊!别人不说啥可我心里挺别扭的。有钱人吃喝别人的他随时可以请回去,可没钱的人吃喝别人的总觉得这没钱成欠钱了。 这天我闲逛到了西大街的花鸟鱼市上,卖花的c卖鱼的c卖猫狗c卖鸟虫的应有尽有甚是热闹。东哥的渔具店也搬到了这里。我一进门,东哥正在和几个渔友推销着自己的鱼竿,看见我进来招呼了一声,“亮子,你先进来坐,桌上有瓜子”我点点头进去坐了下来。 东哥的渔具店越做越大,这些年虽然没有了白妞儿给他偷大洋。可钓鱼的人是越来越多,他这渔具店生意是越来越火,钱也没少挣。“哎!亮子,今儿咋有空儿来看看哥哥我了!”东哥忙完后走了过来坐下,手脚麻利的沏茶倒水。“没事儿,工作没了!闲的没事干,过来找东哥聊聊天。”我就直接说了来意,“唉这就对了,在那破国营单位有啥意思,一个月就那点死工资,你看看哥哥我,虽说挣不了啥大钱,可这日子过的也算自在吧!也比原来在单位挣得多多了!”东哥说的很是得意。“我哪能和东哥您比,您这钓鱼方面的手艺在石家庄也是屈指可数!”“这话不错!可你小子这弹弓手艺在石家庄这地界也算是一枝独秀啊!如今动物保护法也出台了,枪也收了,这男人们没得玩了,”东哥还没说完,我就说“可不是吗!猎枪都没了,人们都去钓鱼了!要不说您这渔具店能火吗!”东哥摆摆手接着说,“你听我说完,你这弹弓多做一些肯定有人要,你就把弹弓摆我柜台里,我跟你说,只要价格合理,那一准儿好卖!你也挣个手工钱。就单是用来钓鱼打窝也有不少人买弹弓。你看咋样!”我看看东哥,感激的说,“这还真是个好主意,我倒挺喜欢这挣钱的路子。”东哥一抚那垂肩的长发说,“哎!这就对了!你就这样干吧!一定行!再搞些泥丸皮筋啥的卖卖,就和卖渔具一样,时间长了那固定的客户都会长期来这店里找你买东西的。”我微笑的看着东哥点着头 我骑上车子奔向了秀山,和大鹏哥说了一下东哥的建议,大鹏哥诧异的看着我,那表情有些不太对劲儿,我知道他对弹弓绝对有着非常不一样的理解,在他的心里那弹弓就似一位老友,即使到了生命攸关的时候也不能出卖老友弹弓!我又和他解释着,也就是找些木叉或者用铁丝做上一些弹弓在渔具店卖卖,挣一些吃饭糊口的钱。他才勉强的点点头。随即我们钻进山边的酸枣树窠子里找起弹弓形的木叉子来。真是不好找,好不容易看到一个,酸枣的刺儿又多费劲巴力进去砍了下来。一下午才找了四支树杈,大鹏哥说还要阴干一段时间才能制作。我一看这情况可不行。回到市区后又找到一个家具厂,找来了一些他们做家具剩下的下脚料,他们一分钱不要都给了我。后来小峰又给我找来了一些细钢筋,我是费尽心思的能做木制弹弓就做木弹弓,能挝金属弹弓就挝金属弹弓,能把金属弓镶上木把就镶一个木把的弹弓。折腾了好几天总算是整出一批有些卖相的弹弓来。放到东哥的渔具店里,没几天还真卖出去几把。 后来永利把他以前骑的一辆雅马哈踏板摩托扔给了我,他说再不骑就生锈了,其实那车子基本全新的。有了摩托车我去秀山找大鹏哥更方便了,基本上也就半小时就能从家里到达秀山,大鹏哥做了很多泥丸,据他说是用了天一派的批量制丹法,每天都能做出一麻袋来。我就把晒好的泥丸装进麻袋,放在摩托踏板上带回渔具店。皮筋就买橡胶手套裁成条来用。别说,这一折腾,不仅每月我和大鹏哥的生活费用都出来了,还每月都能给东哥一部分租金,虽然他不要,说是自从我来了,没事儿帮他盯着店,他还能出去玩会儿已经很是知足,但我把钱也硬塞给他了。 做买卖不像上班,作息时间都是自己控制的,日子过的还算是舒服。但周末是必须要盯在渔具店里的,东哥一个人绝对忙不过来,这天,一个面黄枯瘦的男人走进店里,看上去比我大一些,应该是三十几岁的年纪,小平头一身的蓝灰色工作服脚穿黑皮鞋。进到渔具店就走到摆弹弓的柜台边上,仔细的盯着柜台里的弹弓看。 “这把弹弓给我看看。”他指着一把镶木把的金属弹弓,我麻利的把那弹弓交到他手上,那人的手上满是老茧,看得出他干的是个出力的工作。他用一只手抓着弹弓,另一只手拉拉那皮筋,摇着头说,“这太轻了!有没有劲大点的。”我一听忙解释,“您别看这弹弓皮筋拉起来不费劲,这皮筋是最好的橡胶手套上裁下来的,我们拿玻璃球试验过,比那量血压的止血带射出的子弹劲还大,啤酒瓶对穿,有时候止血带还打不穿这啤酒瓶!这止血带拉起来太费劲,有时候影响精准度打不准。我这皮筋不仅打出去的子弹劲大,更重要的是它拉着轻松还有准头儿,不信你试试。”他也不抬头,仍然怀疑的拉着那皮筋,“你回去随便试,如果这皮筋用玻璃球打不穿啤酒瓶,这弹弓我白送你。”“多少钱?”他突然问,“三十五块。”这是我柜台里最贵的弹弓了。他一听随即拿出了五十元交给我,“我给你五十元,再你再教教我这弹弓怎么打才准才狠!”他说话时眼神里似乎充满了仇恨,我被那眼神被吓了一跳。一开始我本以为他这身装束的人,一般也就买把五元的铁丝弓玩玩,没想到买了最贵的弹弓还多出十五元让我教他打弹弓。 我还是把那十五元找还给他,还耐心的教给他这种弹弓的玩法。临走我送了他一兜泥丸。第二天,他竟又来找我,说是对我做的弹弓很满意,又买了几幅皮筋装在兜里。待在渔具店里也不走,非要让我再教教他打弹弓。今天星期一人很少,只好和东哥打了招呼,带着他去了一处没人的地方,在树上挂了一个纸靶打了起来。那人话很少,听我教完基本的弹弓打法,就直勾勾恶狠狠的盯着纸靶拉满了弹弓皮筋向纸靶飞着泥丸,他学的很快,打了一会基本上就没有脱靶的现象了。但他似乎很不满意的样子,一直狠狠的打着那纸靶,直到把兜里的泥丸都打光。 晚上的时候,他非要请我去展览馆边上的红星饭店吃饭,还叫上了东哥,小峰来渔具店里找我玩,也死皮赖脸的跟着我们去了。酒桌上慢慢的我们知道了,茅天泽是棉一的一个普通工人,老家在天津,和东哥是老乡。名叫茅天泽,三十五岁,刚刚和媳妇儿离了婚,一个人整天除了上班回家后基本没有事干,星期天就来花鸟鱼市转转,到了东哥的渔具店一看这弹弓就想买上一把玩玩。 “茅哥!你这打靶的样子可不像是玩玩!我看你都想把那纸靶打着了火!”我借着酒劲儿对他说,茅哥一听突然有些尴尬,又笑笑说,“那怎么可能打着火,这个真行吗?你教教我!”小峰忍不住说:“听他瞎掰呼,他打着了火,我吃了这桌子上的盘子。”东哥也在一边笑着说不信。“你非和我较真儿!我告诉你,这报纸能划着了火柴你信不?”我对小峰说,小峰自是相信报纸上划火柴,可茅天泽说,“这报纸上能划着火柴和弹弓打上去可不太一样吧。”我又说,“这泥丸换成摔炮再加些磷粉,纸靶不烧起来也要被烧个洞吧,你看那小孩子玩的砸炮摔炮,摔在地上“砰砰”的直冒火就这原理。”“哦!亮子说的也是,不过我感觉这没啥用,聊点别的,比如让小峰来讲讲他和狐仙妹妹的故事!”东哥坏笑着举起了酒杯对着小峰,小峰一愣惊奇的看着东哥说:“东哥你对女人也感兴趣了?这很难得”东哥一拍他那亮亮的秃脑瓜子说,“哎!这些年终于想通了,男人和女人只要感觉俩人合适就在一块待着,别结婚也别要孩子,不高兴在一起了,好说好散,愿意了再换一个,谁也不难为谁!”小峰敬佩的捂着东哥的手,“东哥,说的太经典了!和我想的一样,就搞对象绝不结婚!想换就换,俩人互不干涉对方的自由。”我一听笑着说:“小峰啊,你说的这不是男流氓遇上女流氓了吗!”大家一听哈哈大笑起来,可边上的茅天泽抓起酒杯一口干下杯中酒后突然冒出来一句:“他妈的!女人!男人没事时一切都好,这男人别出事,一出事,她跑的比兔子还快!”我们都看着他,他的眼圈通红,紧接着眼中的泪水滑落下来,“十几年的夫妻,就因为一张医院的检查报告,就这样散了!”“茅哥,你咋了?你身体?”我疑惑的问,“唉!没事儿!就一点小毛病!来来,再走一个!”茅天泽举起酒杯 那天之后,茅天泽没事儿就来渔具店和我们一起研究弹弓的子弹和皮筋,只是他没事儿就愿意搞些破坏性的子弹,比如钢珠c螺母c轴承c碎玻璃等,有一次他还自制了一颗铁蒺藜,把自己手都扎破了,他还向路边的树干上不停的打着。我看着他打弹弓的样子和表情,有时总感觉他藏着什么心事,看他打弹弓总感觉是在发泄,似乎是想把心中的怨气发泄出来。 终于,茅天泽找到了他满意的一种皮筋,那就是我模仿友哥牛筋用三根皮筋编成的麻花辫状的皮筋,只不过他用的是大皮兜。他又在旁边卖狗的老刘那里买了一只成年的土狗,说是要吃狗肉,拉到路边的花池子里拴在树上,拿着弹弓在皮兜里装上一个直径有十五毫米的轴承,近距离冲着狗头就打了上去,那狗一声没吭倒在地上抽搐着死去了。他满脸兴奋地拎着死狗非说请我们吃狗肉,我和东哥推说有事,关了渔具店扭头回家了。也许是伤害了茅天泽的自尊心,从那以后我们再也没见过茅天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章 狂怒 这天的下午,渔具店快关门了,东哥早已回家,我正说扫扫地,整理一下柜台也要关门走人呢,“吱”一声急刹车的声音传来,渔具店门口的马路上一辆黑色尼桑蓝鸟停在那里,小峰坐在驾驶位上嚷嚷着,“亮!赶紧赶紧,燕凤楼烤鸭子!”我赶紧关上渔具店的玻璃门,落下卷闸锁了,上了车。永利在副驾驶坐着说,“为啥不去国际大厦?这么近!我这还有好玩儿的事儿要说给小亮听呢!”小峰抓着方向盘,“太近了,没意思,一脚油门就到了。”原来小峰是离开单位很久没摸车了,想玩玩永利的车。 西大街到燕凤楼小峰生生开着蓝鸟绕了二十分钟,从裕华路到体育大街再到长安东路,然后绕到谈固西街,又上和平路绕回广安街又回到长安路,又拐到了青园街,青园街又拐回谈南路“小峰!你这给我俩画龙呢!头都晕了”永利刚才只顾扭头跟我说话了,突然感觉不对劲儿,小峰不在乎的说,“反正小新一会才能到,着啥急啊!”“你赶紧的!坐屋里喝着茶等人和这看你画着龙等人哪个舒服?”永利说着伸手就想拍小峰脑袋,“画龙舒服!”小峰嬉皮笑脸的说,永利刚想打小峰时,燕凤楼到了。小新早就等在门口了。我们一起走进燕凤楼二楼雅间 “哎,永利,你刚才在车上说,吴德营咋了?小峰老搅和了,没听太清。”饭吃了一半儿我突然想起来,“就那个摔你柜台上鸡血石的家伙?”小新问我,“这小子真他妈欠揍!”小峰依然很愤怒。我点点头。永利喝了口茶水说:“这小子的确义堂的,二十出头,小矬把子还没一米六,原本家里挺穷无业游民一个,人品极差没人愿意搭理他,可最近这半年突然有钱了,开着车拿着大哥大满世界瞎转悠,可就是不知道每天都在干点啥,看不出做着啥买卖,可就在前几天,我听一哥们儿说他让人给敲了!就在燕凤楼楼下不远。”永利说完突然忍不住笑起来。 “敲了?敲哪了?”我不解的问,“敲脑袋呗!”小峰自作聪明的说,小新听明白了永利的意思,“养猪的为了让公猪好好长肉,把猪从小摘了蛋蛋就叫敲猪!”“啊他被敲了!哈哈哈”我明白后大笑不止,小峰也狂笑着,“这小子以后能好好贴膘了!哈哈哈” “哪位大侠这么爱做善事!永利,快给说说呗!”我迫切的问,永利又喝了一口茶说,“唉!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啊!这位大侠其实就是棉一一个普通工人,三十多岁叫茅天泽,吴德营是真把人家给逼急了” 茅天泽,棉一纺织车间一个普通工人,他的老婆也是同厂的,在厂后勤库做管理员。夫妻俩有一个小女儿,家住棉一宿舍,这日子过的还算是不错。可这年厂里的体检过后,彻底打乱了茅天泽一家人的生活。原本以为身体无恙的茅天泽突然被厂区医务室通知要去大医院复查。 茅天泽怀着忐忑的心情去了市人民医院复查,结果一一肺癌早期。茅天泽如同遭受到晴天霹雳一般,瞬间瘫软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他不敢相信这复查的结果。又跑到省四院做了一个自费的检测。结果一致。茅天泽满脑子天昏地暗的回到家中。把这个噩耗告诉老婆后,夫妻二人商量接下来的计划,肺癌早期还有治愈的希望,只要患者做个手术然后积极配合治疗,生存的希望还是非常大的。可茅天泽在医院一打听这医疗的费用除去单位报销的一部分,家里还要支出一笔不小的费用,而且听医生说,这病恢复期也很长,术后要非常注意保养,是绝对不能再工作了。茅天泽整日愁容满面,想着这医疗费的数目,想着即将失去工作后的日子 慢慢的他发现他的老婆对他的态度也发生着巨大的变化,特别是他老婆回了一次娘家后,便开始对他冷眼冷语,有时候推说加班便一夜不归,星期天也总带着女儿回娘家迟迟不回。茅天泽知道老婆也是心情烦燥也没怪她。 这天他老婆回家后,他拿出一个老红木的盒子放在桌上,对老婆说:“这是我父母生前留给我的家传之宝,说是明朝时从宫中流失出来,茅家无意中得到,一辈辈传下来的一一红珊瑚的宝盒。文革时期,我父母把它深埋地下藏了起来直到文革结束,临终前又把它交给我。如今我想把它卖了也好给我治病。这样咱们家也不会被我这病搞得搓手不及,影响了你和孩子的正常生活。”这时他老婆打开木盒看着那雕工精美的红珊瑚宝盒,本已冰冷的眼神似乎瞬间融化了,茅天泽又看到了生活的希望 茅天泽和老婆为了让红珊瑚卖的价格高一些,所以四处打听寻找买家。他老婆居然找到了裕华路外贸商场里,她感觉说不定在这里能碰上几个外国人,然后卖个好价钱。 外贸商场里的商品确实很有特色,价格也很高,吸引了不少有钱的人来这里逛逛。茅天泽的老婆一进到商场里这瞧瞧那看看,突然她跑到一个卖首饰的柜台边上问里边售货员,“同志,你要不要红珊瑚的宝盒?”那售货员一愣,随即一斜眼说,“什么?我是售货员,不是收破烂儿的!”茅天泽的老婆也白了那售货员一眼走了,她突然发现前面有一个黄头发的外国人,于是兴奋地跑过去,对那老外说:“你好!你要不要红珊瑚的宝盒!非常漂亮!明朝的。”“我要我要!”她一听很高兴,可看这老外只是奇怪的看着她,但嘴没有动啊?原来在边上有个小个子卷头发的年青人,那人手拿大哥大又说,“宝盒在哪呢?我看看!”茅天泽的老婆一看这人手拿大哥大一身灰西装非常像是有钱人。赶紧说:“在家里,你想看就跟我回家里看。”于是,她带着那小个子男人去了家里。 可一到家,她刚刚拿出那红木盒子摆在家里的桌子上,打开木盒盖子让那人观看红珊瑚的宝盒,那人一把抓起红珊瑚宝盒放在眼前观赏,谁知那人突然手一滑,“啪喳”一声,那几百年前雕刻精美的红珊瑚宝盒摔在地上碎成了好几块,那年青人一愣说:“哎呀!闯祸了!”茅天泽的老婆一看这局面顿时傻了,呜呜的哭了起来,“呜呜,这可是我丈夫的救命钱啊!你可要赔啊!”那小个子年青人把大哥大放到桌上,小胸脯一挺,“我我义堂吴德营有的是钱,你别哭,你这宝盒卖多少钱?”“打算卖五千块。这是我丈夫做手术救命的钱啊!”茅天泽老婆哭着说。吴德营站起身走到茅天泽老婆身边,伸手扶住她的后背,“哎呀,区区五千元而已,我给你一万块。这不是小意思吗!你看看我这大哥大,单是入网费就上万块。还有我刚刚送你来的小汽车!你说我能差你这点钱吗?别哭了别哭了”吴德营说着说着就用手在茅天泽老婆身上摸了起来。“你可别骗我!我丈夫得了肺癌。这钱可是要给他做手术的。”茅天泽老婆的哭声渐渐小了,“唉!你说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命还真是苦,这么年轻就要失去丈夫了,这往后的日子可难熬啊”茅天泽老婆越听越伤心又抽泣起来,吴德营一看那女人梨花带雨的样子,又把另一只手也搭在了女人的肩上,双手用力一揽搂在怀中假意安慰道:“你丈夫不中用了,我给你钱花,一个月二百五咋样?要不俩二百五,每月给你五百块,你跟着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说着说着吴德营的手就在那女人身上敏感的部位上揉来搓去的,不一会搞得那女人竟由抽泣转呼气,慢慢娇喘起来。吴德营一看更加得寸进尺,干脆把手伸进那女人的衣服里摸索起来,那女人犹如火山喷发一般呼呼大叫起来,吴德营眼看火候到了想抱那女人上床,谁知他身材矮小单薄,俩人脚下一拌摔在地上,正好压在红珊瑚宝盒的残片上,二人此时欲火焚身也不在意,竟就地脱去衣衫在碎片上肆意放纵起来,那碎片被压的粉粉碎碎无法辨识 正在他俩在地上行之欢时,突然家门开了,茅天泽的女儿放学回家了,看到地上的一幕又赶紧关上门,跑下楼去吴德营和那女人吓得赶紧穿好衣服。茅天泽的老婆追下楼后,找到哭泣的女儿胡乱解释了一番,返回家中时,家中只剩一地的狼藉,连她背包里的钱包也被吴德营拿走了,顿时觉悟受骗上当,看看地上的红珊瑚宝盒碎片想想丈夫的肺癌,痛心疾首!竟带着女儿头也不回的回了娘家。 茅天泽晚上回到家看见地上红珊瑚宝盒的碎片还有空空的衣橱,预感到大事不好,可又不知是何原因造成这样的局面。他焦急的跑去老婆的娘家,可被丈母娘堵在门外,而且还告诉他她女儿要和他离婚。茅天泽又遭晴天霹雳,心情郁郁回至家中。几日后,他在单位遇到老婆,俩人坐在一起商量起离婚的事来。 “既然已经走到这个地步,我也不想再拖累于你和孩子,离婚可以。但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那天突然红珊瑚宝盒碎成粉末!而你又带孩子执意返回娘家死了心非要和我离婚呢?”茅天泽最近一直被这些问题困扰着,他的老婆突然从兜里拿出一张协议书,“你先签了字,我一定告诉你实情。”茅天泽拿过协议书一看,无非就是一些离婚的协议事项,此时他也不在意这些,协议越是对他不利越是他的心愿,毕竟他的女儿终究是要跟在老婆身边的。他草草的签了字后,他老婆也如实的把那天发生的实情一一告诉了他。那时起,“义堂吴德营”这几个字就一直刻在心上,他发誓要找到这个斩断他最后一丝生活希望,又害他妻离子散的吴德营,然后同归于尽。 “可不是咋的,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不斩尽仇人头更待何时啊!换成我我他妈也弄死那吴德营!”小峰怒吼着!“哎哎!要你这么说,要我们干什么?”小新拉着脸说。“唉!这事吧,和你们能说清楚嘛?又没有啥直接的证据!”小峰辩解着,不过他这一说,小新竟无言以对。“然后呢,茅天泽是怎么找到吴德营的?”我突然发现我平时看到的近乎变态的茅天泽,原来他背后有着这么凄惨的故事。永利继续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章 以物换物 从离婚以后,茅天泽放弃了手术的机会,找民间的老中医问了个治肺疾的偏方,没事平时就买点便宜的草药熬了喝下,心想缓解一下病情。他没事时就跑到义堂打听吴德营的消息,谁知这义堂连个姓吴的人家都没有。他心想这人办坏事哪里有报真名报家门的,随之有些灰心。 可这也该老天有眼,有一天茅天泽骑车刚出棉一宿舍大院,在和平路方向突然有人大喊:“抓住他!抓住他!吴德营你给我站住!”茅天泽一听到“吴德营”这三字,那是愤怒异常,他向北面望去,一个小个子卷毛的小青年正甩着小短腿儿他这边狂奔,一位老人拄着拐杖在后边用尽全力的喊着,茅天泽下了自行车,掏出弹弓上好一枚钢珠。正待那年青人快跑到他身边时,突然把钢珠用弹弓飞向那人腿部,整砸在那吴德营膝盖上,吴德营猝不及防,腿部一软,大头朝下扑去,一个狗啃屎摔在地上,立马门牙崩掉满口是血趴在地上起不来了。后边的老人也追了上来,过来还用那对节木拐棍敲了几下地上的吴德营,“让你跑!让你跑!摔了我的赤玉扳指还想跑!摔死你个狗娘养的!”然后还不解气的用脚踢在吴德营的腰眼儿上,“哎呦哎呦”地上原本被摔蒙的吴德营渐渐恢复了意识,被老人踢的直叫唤。 老人这一顿发泄过后突然感觉体力不支,又生怕那吴德营再跑了,干脆一屁股坐在吴德营的身上,“哎呦”吴德营差点被坐出稀来,又咧嘴又龇牙的“老爷子,他到底咋你了?”一个看热闹的人问,不问则以这一问这老人又气得胡子直翘,用那对节木拐棍扭着身子又敲着吴德营的脑袋说:“我刚刚在路边戴着我祖传的赤玉扳指架着笼子遛鸟,这小子迈着四方步慢悠悠走过来自报家门,突然跟我聊起这绣眼来,说是我这鸟咋好咋棒,不过一听就是个棒槌,嘛玩意儿不懂,可我看他还真喜欢这鸟,也没动地方让他看,谁知他越凑越近,一不留神猛然扯了我大拇指上的赤玉扳指,啪叽给我摔在地上撒腿就跑。我这可是乾隆爷当年御赐我祖上满清正黄旗的赤玉扳指,这赤玉是云南出产的纯红色玉石,往往多裂块小,能琢磨制成扳指更是难得!乾隆款的全国也找不出第二个!我家传了二百多年!可他居然给我摔了!打死你打死你”老人说到这又心痛不已,用手里的拐棍敲起那吴德营的脑袋来。 听到这里的茅天泽确认地上就是他寻找的仇人。突然从兜里掏出弹弓放了一个大轴承在皮兜里,可这围观的人太多了,他也不想伤了无辜的人,“你个王八蛋!前一阵子是不是你去我家摔了我的红珊瑚宝盒又睡了我老婆!”说着就抬脚跺向吴德营的脑袋,吴德营脑袋磕在地上顿时头破血流,“啊大哥大哥,那是嫂子自愿的,盒子也是不小心摔的!不是故意啊”吴德营惊恐万分,扭动着身体,原本坐在他身上的老人赶忙站起身,“你这种烂人缺德事都让你做尽了!”“打死他!”“臭流氓!”“把他阉了!”围观的人知道吴德营干的坏事后都愤怒异常。 “你们都闪开!”茅天泽举起手中的弹弓突然大喊,人群看他拿着弹弓都散到一旁,“大哥大哥,你想干什么?你听我说”吴德营被吓得惊恐万分,急忙坐起身双手护在脸前。“你闭嘴!你摔我一件宝盒,摔这位老爷子一赤玉扳指,今天就让你一物换一物!”茅天泽说罢抬弹弓向吴德营射去,那十五毫米的轴承直飞吴德营的裤裆,“哇啊”一声惨叫,吴德胜双手紧紧捂着裤裆里的家伙在地上直打滚儿,“啊啊大哥!大哥求求你你给我留一个吧!”茅天泽一听走过去说:“啥?还留着一个?刚刚打歪了?一物换一物,两不亏欠!”他用脚踢开吴德营的双手,然后俩腿一叉一脚踩住吴德营的一手问:“还剩下哪边的?左边的右边的?”此时的吴德营几乎疼到虚脱过去,根本无力挣扎,只能任由茅天泽摆布,“不说是吧!”茅天泽说罢,又举起弹弓朝那吴德营裆部射去,“左左右右”茅天泽一下一下的打着。吴德营早已疼晕了过去。那个老人看到这情形连赤玉扳指被摔也不追究了,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老天有眼啊!”摇摇头慢慢地走远了 “我靠!这老茅也真是够狠的,不过这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啊!”小峰有所感悟的说着,“不过吧!这种女人不值得!我觉得可能主要还是失去了生的。死都不怕的人,啥事做不出来!吴德营这样比直接整死他更解气!”小新又绷起脸说:“小峰,你小子脑子里都胡想些什么?这是犯罪!”“新警官,咱们几个发小在一起随便聊聊天,你别老是这么严肃认真的好不好,要换成是你,你会咋办?我恨不得那吴德营裆里再生出一个家伙来!”我突然同情起那茅天泽来,第一次反对起小新来,“要是我我第一时间报告派出所!然后”小新突然犹豫起来。“然后说嫂子是家贼?还是说吴德营是入室抢劫强奸啊?”永利突然笑着说,“我靠,你们几个合起来对付我,这种事怎么会发生在我身上呢!”“哈哈哈”我们第一次把新警官绕了进去,都哈哈大笑起来。“好了好了不闹了啊!让永利再说说,最后咋样了” “这事儿吧,主要是这吴德营干的事太缺德,也没有人报警,茅天泽走后,围观人群慢慢散去,就剩下那吴德营晕倒在路边上,听说后来他的母亲出来找到他把他送进医院的,吴德营裤裆里的零碎儿一点没留全都割了,都给打烂了,他母亲倒是个好人,看到儿子变成这样,哭晕过去好几次,哭着喊着说她儿子不该改名,改了以后真是无德的事儿做尽了。那次他摔碎了同村一个远房叔叔收藏多年的辰砂晶体,那单晶体辰砂足足有小孩巴掌大,被他摔成粉粉碎!”永利说完看着我们。 “这事儿有些蹊跷!”小新说,“为什么专找稀少珍贵的宝贝摔呢?”“是啊!而且都是天然红色的宝贝!”我也边想边说,“他有病!”小峰说了一句废话,“厌胜破魅术中倒是说过,辰砂赤玉制厌胜符可破魅难道他破坏的都是一些可避邪的宝贝?这似乎不是巧合!”我继续随口一说,“啊?难道这小子又是被邪物附身?”小新盯住我说,“不知道啊,我需要再仔细想想,难道狗狐又出现?大鹏哥身在铜宝还没回来,要不等他回来我们去问问他。”“你这天一派传人,大鹏哥又不掌握秘籍!没事别老是依赖大鹏哥!”永利突然说,“是啊,亮,你也应该学会自己处理一些事情了,茗桢都是你打死的,你说你还怕啥!”小新说我,“是,我知道,我只是想找大鹏哥商量,再说了我和志文师傅只有一面之缘。毕竟他跟着志文师傅那么多年,而我只是自学古篆破译青铜简秘籍,单从经验方面就相差甚远。”他们一听随即也点点头。 过了几天大鹏哥回到了石家庄,我和小峰一起来秀山找他,把吴德营专门寻找红色的避邪宝贝摔坏的事跟他说了,大鹏哥沉思了一会摇摇头,看来他也看不出什么头绪。正在大鹏哥又在思考时,小峰又开始絮絮叨叨,“实在不行,咱们直接找到他,直接问他,不说就严刑逼供,给他下面撒盐浇辣椒水,让他痛不欲生”大鹏哥本来想静静地思考一下被他又搅和乱了。大鹏哥突然眼前一亮,扭头看看小峰 小峰突然嘴角一翘微笑着对我说:“小峰既然这么爱说话!我就让他好好表现一下吧!”小峰那怪异的微笑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大鹏哥?小峰他”我看看大鹏哥,大鹏哥在一旁盯着小峰的脸,“这是我在去铜宝的列车上刚刚试过的方法,很有用,能帮我做很多的事,很方便!”小峰继续微笑的对我说,我依然感觉怪异至极,“好吧好吧,小峰不不,大鹏哥你想说什么?继续吧!”我索性把头低下来盯着地面,我实在接受不来小峰这突然改变的笑脸。 “好吧,其实呢,我感觉这吴德营专门寻找红色避邪宝物又破坏掉的事,应该是有人指使的,单凭吴德营的出身和年龄来看,他不具备识别那避邪宝物的经验,而一两年之内突然的暴富又十分的蹊跷。而且一个人傻到当人摔坏宝物又不赔偿这种人实在是少见。距这些迹象分析来看,他背后可能有灵物催眠制幻指使着他在做这些事情。别忘了,狗狐这些年依然下落不明。”小峰说完突然拍拍我的肩膀,“啊对啊,我们那天也是这样分析的!”我被小峰拍在肩膀上的感觉很不舒服,但又说,“哎!大鹏哥,你要是早有这个制幻法来和我交流就好了,这样我们交流就快捷多了,我还能和你学很多东西!”小峰又拍拍我的肩膀,“这方法我也不知道会不会伤害小峰的身体,在火车上被制幻替我带话那人,我刚刚结束了制幻,那人便晕了过去,一会醒了后惊恐的大哭起来,那样子很是痛苦,完全记不清刚刚发生的事。”我突然一笑,“小峰一定不会的,他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狐仙妹妹他都”小峰语重心长的说:“好了好了,以后不到紧急时刻我是不会用这种技法的,刚刚只是看小峰太吵,突然想起这新悟的技法,封了他的嘴。好了,你扶好小峰,我要收回技法了。这样其实我也有点累!”小峰刚刚说完,突然眼睛一闭,倒向一边,我还没有来得及扶他,他便歪倒到地上,我赶紧过去扶起小峰,“小峰小峰,你醒醒!”在我的摇晃下小峰慢慢睁开眼睛,“亮你这是要亲我吗?”“我靠!”我一把推开小峰索性不搭理他,又去看大鹏哥,“大鹏哥,他根本就屁事没有,浪然如故。”大鹏哥松了一口气,睁开眼睛对我笑笑。 回到市里以后,我们一起又商量了一下,在市里收藏圈里散出消息有一块极品鸡血石出手。想把那幕后的邪物引出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章 狗狐再现 消息放出近一个月也没有人来找我。今天有些阴天,上午小峰在电信局门口一大早捣腾出去一个大哥大挣了一千多,扭身就来渔具店找我。“哈哈,一大早就有人给我送了一千六,够我吃仨月了,今天中午你说想吃啥吧!”小峰边说边嘚瑟,“我想吃美人鱼!”东哥在一旁说,“哎呦呵,东哥又在这枯木逢春呢!想吃美人鱼你必须要先变成王子啊!不过你这秃脑瓜子您别说嘿!带上皇冠没准还真就看不见了,只能看见这一圈儿的秀发”小峰举着双手在东哥头顶上比划着,“哎!你别说,这主意绝了!”东哥又抚着那一圈的秀发 “嘎嘎嘎”一位长发披肩身穿半透黑色低胸职业套装,手拿小黑包身材小巧的浓妆女人走进渔具店,顿时一股浓浓的香水也飘向我们,她用一对自信迷人的双眼扫了我们一圈,突然眉头一皱“哎呀,这屋子里是什么味道?好难闻。”她那声音很怪好似一个男人捏着鼻子在说话,“哦!这是鱼饵的味道,鱼儿很喜欢的!你身上的香水味那么浓你还能闻到啊?。”东哥解释着,“噢?那还不错,我就姓于,叫于梅。按说我们于家应该很喜欢这味道的!”于梅说完深吸了几口渔具店的味道。“哎呀!你这可是名牌香烟啊!我就喜欢抽玉梅,那口感一一柔~”小峰说完猥琐的一笑。东哥贴在小峰耳边说,“这女人没准是个人妖,你可留点神。”小峰突然打了个冷战,又上下打量着这女人。“为啥?你从哪看出来的?”东哥小声回道:“她穿成这样!我居然下边一点动静也没有!我可是十多年的老光棍了!”“老太太穿成这样你也一样!不过呢,我觉得这屁股还有点女人样”这时这女人走到柜台前,撅着屁股打量起柜台里的弹弓来,“哎呀这东西太暴力了,我看着都打哆嗦”那女人说着说着眼神里果真流露出一丝恐惧,把一只手扶在自己的小腹上,又说,“不过呢,是它让我又体验了新的人生。唉没事!在这石家庄地界儿谁敢说!有我的人生经历丰富多彩呢!”东哥看着这奇怪的女人突然问,“哎!我说大姐!你到底是来干嘛的?”那女人一笑说:“有人告诉我,你们这里有位林先生想出手一块极品的鸡血石!我是来找他的。” 她这么一说,我突然发现她的脸如果卸掉那浓妆,似乎在哪里见过她,突然我心里一惊,“他是吴德营!没错,绝对是他。”随即我站起身走过去,“我就是你找的那个人,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嘛!”“哎呀!你好老套了!如今已经不流行这句台词了!”他似乎依然没有认出我来,“哎呀,你能不能先把那块极品鸡血石拿给我看看啊?”她又用那迷人的双眼看着我,此刻突然感觉一阵恶心。稳了稳心神想:“还是按照原计划来吧。先稳住她再说。”我从柜台下边拿出一块用红油漆刷过的石头,放在柜台上。“于小姐请过目。”谁知那于梅伸手摸了一下那石头看了一眼就说,“这不是我要找的,不好意思啊!”扭身就想走出店外,我一看她这么快就要走,突然掏出桃木弓把上面已经用朱砂画好厌胜符的小铜镜照向她,上了一片“金钱镖”在皮兜里,“于小姐你回头再看这鸡血石!”于梅突然一只手捂头全身一抖侧脸看向铜镜,“哎呀不行呀!”又一只手捂住裆部突然跪在地上哆嗦起来,那面部剧烈抽搐扭曲着 “小峰快按住她!东哥守住门口!最好先不要进来。”东哥一看这架势赶紧跑到门外去守着。小峰一个箭步跑过去一手按住于梅肩头一手抓起于梅的手腕一拧背在她背上,我一看抓住了就先慢慢放下的桃木弓。于梅突然哀道:“哎呀哎呀,好哥哥好哥哥念在你我夫妻一场,你手下留情啊!”小峰一听,“我呸!啥时候咱俩夫妻一场了,你个人妖!就是找个老太太我也不找你啊!”“哎呀呀!你个负心人,不是那夜你喊人家“小小”美人,与我郎情妾意之时了!”那女人继续哭诉着,“闭嘴!”我真怕又勾起小峰的伤心事赶紧举起桃木弓喝到:“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一镖收了你!”于梅抬眼一看,又哆嗦着说:“你好冷酷!好无情!你好无理取闹!你为何总是用那东西飞我菊花,都已经三次了,我之所以现在出来到处找红色避邪之物毁掉,这都是拜你所赐!你知道吗?”我一听突然明白了,“狗狐就是于梅,于梅就是狗狐,可为什么眼前是男扮女装的吴德营?可这太复杂了!”我一时脑子里有点乱“你你等一下,我想说清楚点,第三次爆你菊花的不是我,是现在压着你的人。”我混乱到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好,可刚刚说完,小峰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但也可能是被狗狐控制了,他突然放开抓着于梅的手,崩溃的揪着自己的头发,“天啊你好冷酷!好无情!你好无理取闹!竟安排我的第一次给了它!”走到东哥的躺椅上趴在上面吐起来 东哥完全看不明白眼前的一切,站在门外蒙圈圈我一看局面失控了,立刻大声咳嗽了一声说:“你究竟是吴德营还是于梅还是茗桢的狗狐,你赶紧给我说清楚,不然”我举起弹弓拉开皮筋又向前跨了一步对着她。于梅又瘫坐在地上 “几年前,我在水塔铁梯上被你第三次花后坠下水塔”我突然举起右手打断它,指着趴在躺椅上濒临崩溃的小峰,那意思是第三次是小峰爆的,她一看赶紧改口,“哦!是他爆了我的菊花,我落下水塔,慌乱的跑到了另一个水塔下面的一个房间里,后来突然感觉主人召唤我放出内丹” 当狗狐遵从茗桢的召唤放出内单,集中意念把内丹送至茗桢身边配合主人时,内丹又突然被一股强大的磁场震回。它感到万分恐惧,随之跑回了电厂河道上那个水闸房的藏身地,很久不敢出来。之后主人的气息它也再无法感应的到。慢慢的,它守在藏身之处等了茗桢三年,没有主人的带领,它只能在水闸房里,盘于角落头尾相接,口含尾尖独自修行 冬季的一天,热电厂的维护人员例行检查,要对水闸做全面的维护保养,并更新电动水闸系统零件,打断了狗狐的修行。历时近一个多月,狗狐见维护人员众多,只好弃巢四处游走,这么多年过去,它感觉似乎也不必在水闸房里再等主人回来了。 一晚,狗狐游荡至市区北部义堂村外,义堂村因明朝时期周边村庄为纪念抗击倭寇名将戚继光而修建祠堂而得名。那段几百年前的历史与真定府c真定县西南元行军庄有关。虽然祠堂墓碑已被六十年代的一场大水冲毁。可狗狐路过此地时,突然被村边一股强大的磁场震慑,吓得四处躲蹿,哀嚎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终于它逃到村南一处路边的土洞,便一头钻了进去。可它刚刚钻入土洞,竟被一人死死抱住,随即那人竟抱着它多次受伤的屁股亲了起来。那人一边亲还一边“宝贝儿宝贝儿”的叫着,狗狐那多次受伤的屁股和心灵得到了从未有过的抚慰。即使是原来的主人茗桢也从未对它这么好。霎那间它便享受其中 原来土洞中那人便是吴德营。义堂村里的一些老人还保留着几百年前的传统,那就是每逢清明或者戚将军的祭日,他们就会在村南戚将军的墓碑原来的位置前奉上酒肉果品烧纸祭拜。而穷困潦倒的吴德营整日看别人花天酒地很是羡慕,而自己身上一个钢镚也摸不出来,所以他经常跑到祠堂原址周围偷吃那些祭品。这天他在祠堂原址捡到一整瓶的石家庄大曲,就着几个冻烂的苹果喝了下去,一瓶石家庄大曲下肚,顿时觉得犹如升天一般。在祠堂旧址周围转起圈来,可不知不觉竟钻入路边一狗洞之中睡了起来。朦胧中竟梦见村头胖丫在铺满野草的荒野中与他私会,他抱着胖丫那白白肥肥的大脸蛋子热吻翻滚与柔软的芊草丛中,胖丫那甜甜c温热的大嘴唇子把他似乎带飞入空中 清晨一觉醒来,一缕阳光从土洞口斜射下来,狗狐顺从的躺在吴德营怀中酣睡着,“哎呀!我记得不是村头的胖丫吗!”吴德胜一把推开狗狐,慌乱的向洞口爬去,“哈哈哈”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浪笑声,吴德胜一听突然停下迷迷糊糊扭头看去,“是胖丫吗?”可扭头一看后,突然他又倒退回土洞之中,倒抱着狗狐温柔似水的又亲吻起来 当吴德营朦胧之中与狗狐热吻时,耳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你若每日与我私会,我便授你生财之道!你可愿意?”吴德营从热吻的嘴边挤出一字“嗯!”,然后继续忙碌着,“那好吧!看在你我如此恩爱的份儿上,今日晚上二更时分去此地向南四里地处,一仓库大门口等我,我会让人亲手给你许多的钱。那些钱会多得让你数不清楚。”“嗯嗯” 这天晚上九点多,吴德营等在石家庄运河桥托运站大院的门口处,这是他费尽头脑才找到的地方,虽然只是一个梦,他依然还是四处乱看焦急的盼望着。但忽然有人拎着一个大皮箱从仓库院里走了出来,来到他的面前把皮箱一递交给吴德营,扭头走了。“美梦成真了!”吴德营心中大喜,立刻抱着那沉重的大皮箱向家跑去,回到家中打开皮箱一看,里边装了成捆数不清的钞票还有一些扑克牌麻将牌在里边。原来狗狐刚刚在运河桥仓库大院里隐藏的一个地下赌场里使出制幻术,让一人收了赌场内所有的钞票送到了等在门口的吴德胜手中。 吴德营有钱了,那皮箱中的钱他数也不数,天一亮就胡乱在怀中揣了几捆,跑到市里尽情的花起来。不到半天就穿金戴银西装革履小皮鞋锃亮,一副蛤蟆镜挂在脸上。跑到理发店烫了一个最贵的发型后,又跑到电信局买了个大哥大,可一摸兜,今天带的钱只够买个裸机,入网费不够交了。但他心有不甘的还是买了个裸机拿在手里,他觉得这样才有派! 到了晚上他又找到了村南那土洞边上呼喊着,“胖丫胖丫”那土洞之中突然传出声音,“死鬼!叫我于梅!既然都来了还傻站在外面做什么?赶紧给我进来!”“好嘞!来了来了!”吴德营说着急忙趴下钻入洞中 一场温热之后,吴德营突然说:“我还想要好多好多钱!可以吗?”“哼哼当然可以了,你今晚去据此地东南方十里一花园,在湖畔北面有一石亭,在那等候,我会让人给你送去更多的钱” 晚上吴德胜从墙头跳入了市区长安公园里面,他蹲在园内的湖边那个石亭边上焦急的等着,一会儿一位个子不高但身体壮实的汉子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麻袋从公园南面走了过来,走到亭子里把麻袋一卸转身离去。吴德看到麻袋一阵的激动,不用看他也知道那是一麻袋的钞票,他急忙双手紧紧的攥住麻袋口一弯腰想把麻袋抗在肩上,可他身体过于瘦小,即使这几日在土洞之中没有过于疲惫,他也拎不动那一袋的钞票。无奈之下,他从麻袋之中掏出一半的钞票藏于石亭西侧的山上,山顶有一石塔,他便把一半的钞票藏在塔顶的隔层之中。半袋的钞票他还费劲一整夜的力气背回了家中,打开麻袋把成捆成捆的钱倒在床上,他居然还发现几张欠条,通过欠条的内容他才知道,那些钱都来自长安公园南墙外,石家庄第一工人文化宫后面那些暗藏的电子赌厅。 第二日吴德营累的一天没有爬起床来,晚上才跑至村南土洞中与那狗狐相会。那时起他决定一定要买辆轿车,因为有时这钱太多了压的他实在无力伺候这狗狐了。白天吴德营跑到丰收路一个报废机动车交易市场边上打听了一个卖黑车的地点,订了一辆走私车,然后晚上又爬进长安公园里拿麻袋把钱装了,天一亮就去把那辆皇冠走私车提了出来,凭他在前几年在村中开过拖拉机,他竟然不一会儿就熟悉了那车,他发现那皇冠车和拖拉机的区别无非就是前进档和倒车档的位置略有不同,至于车上其它的功能只能日后慢慢学。那夜他把车开至义堂村南边的土洞边,把那狗狐抱至车上温存起来。狗狐感觉那车中温暖舒适,而且座垫柔软还带弹性,躺在上面和吴德营亲热之时震来颠去好不逍遥快活,从那时起便住在了车上。 “我不愿意再在此地停留。我总隐隐觉得那村中祠堂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驱赶我。”于梅突然说。“好吧,有了这豪华的轿车,我们想去哪里都可以啊!”吴德营轻抚着狗狐的臀部。“只是有时我穿行于市里,总时不时感觉有些不舒服的感觉,我必须绕开它们才能保全。我想那一定是和那些打残我菊花的法器有关,你能不能帮我找到那些法器然后摧毁它们!这样我们以后穿行市区是也就畅通无阻了。”吴德营醉眼迷离的看着狗狐那迷人的臀部又说:“没有问题,一切都交给我吧!”“特别是那些红色的避邪法器,我最讨厌它们,那次在热电厂里,几个眉心画着红色符咒的人甚是厉害,我好怕他们!所以你要先把红色的法器统统捣毁粉碎,越碎越好!”狗狐继续说着,“放心吧!我的梅梅” 吴德营早就听他母亲说过同村的远房二叔家有一块通红超大的辰砂单晶体,是自明朝修建戚将军祠堂时就有的避邪宝物。一日,吴德营提了两瓶好酒一箱子营养品去了二叔家,他二叔本不愿意搭理这远房的侄子,因为这吴德营在村中名声不好,好吃懒做不说,还到处调戏妇女做些苟且之事。可这举拳都难打笑脸人,何况这吴德营还提了这么多贵重的礼物。就客气一下留了吴德营在家吃饭,还招呼老伴儿做了一桌子菜招待他,酒过三巡,吴德营看到屋中只剩他和二叔二人,那吴德营突然提出想看看二叔家传的宝贝一一巨型辰砂。二叔酒一喝多也放松了警惕,便把宝贝拿了出来拖在手里。灯光下,吴德营一看二叔手中那晶莹剔透又血艳无比的辰砂晶体,那个头足足有三指宽五指多高,他慢慢接过来,贪婪的欣赏着,可突然他把手中的辰砂高高举过头顶重重摔在地上。随即撒腿就跑,他那远房的二叔看到宝贝被摔,气的当场晕厥过去,醒来后竟神志不清半疯半傻了。事后吓得吴德营都不敢再回家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章 渔店之雾 “梅梅~我好怕!”吴德营在车中抱着狗狐说,“怕什么?”“我知道二叔视那红色辰砂当命一样守了快一辈子,还当着他的面摔了个粉碎,我真怕他跟我玩命啊!他多大岁数!我才多大岁数啊!”吴德营苦着脸说,“我这么多钞票还没花完呢!还有你那残留的伤疤我还未能抚平,我实在是怕就这样突然离你而去啊!要不这样,咱们再遇到红色的避邪法器,咱们花钱买下来,好不好,不管花多少钱,咱买回来摔的舒心放心安心啊!”“你你你是故意来气我吗?拿回来摔!你想我死吗!”狗狐生气了,“不不,我买了出门就摔,摔在他们门口!就是摔在他们家中!那也是我掏钱买了啊!也就怪不到我头上啊!”吴德营哀求着,“哈哈我的小宝贝不要害怕,不是我不让你买来摔。一个是这钱不能直接用在破坏法器上,那样会对我的修行不利,二一个我给你一件宝贝,只要有它,它便会教你识别真正的法器,而不怕摔错了东西造成不必要的牵连。”狗狐说罢突然用嘴在自己尾尖上叼下两根尾毛,“我修行时,总是口含尾尖,以达到头尾相连浑圆一体的境界,这两根尾毛便是尾尖毛中的,来你脱下裤子”吴德营一看突然淫笑着说:“哎呀你莫不是想将此毛种于我下边那活儿头上,好让你快活快活”“死鬼!要不说我就服你!”狗狐也娇声说着可就当吴德营脱下裤子闭上双眼,狗狐突然蹿到他后面,猛然把那两根尾毛插在了吴德营尾椎骨的位置,“哎呀哎呀痒死我了梅梅啊,你又想玩什么花样!”吴德营此时突然感觉屁股奇痒无比,“死鬼,别乱动!”,吴德营顿时觉得浑身上下热血沸腾,随即饥渴难耐的倒在车座上抱着狗狐的屁股又亲起来 自从吴德胜种上那两根狐尾毛以后,他渐渐明白,原来狗狐所赐予他辨识有避邪作用法器的能力是一一当他靠近或者拿着那法器时,那菊花处的两根狐尾毛会不停的扭动挣扎,就像从树上落入热锅上蛆虫一般不停的爬行扭动。所以有时吴德营接近避邪宝物时,他会不自觉的迈着方步尽量克制尾椎骨处的搔痒向前走去,四方步撇开大腿走着似乎那屁股的瘙痒会有所减轻。 “原来如此啊!可你又如何进入到这吴德营的体内呢?既然你能感应到这法器,为何还要进到渔具店里,看我们的假鸡血石呢?”我指着柜台上的假鸡血石,“当我一靠近你们渔具店就感到浑身上下不舒服,我本猜测你那鸡血石一定是极其厉害辟邪的宝物,冒死进来也要毁了它。可一进来” 自从吴德营被茅天泽用弹弓打丢了命根子,在医院躺了数日,可一想到车中的于梅独守空车,他便忍着剧痛逃离医院,跑回车上,可谁知狗狐刚一看到失去命根子的吴德营突然死死盯着他,慢慢张开大口吐出了内丹,那狗狐的内丹竟缓缓进入吴德营的口中滑入腹中。原来这狗狐原本就是狗和狐狸所生不分雌雄,类似驴和马所生的骡子一样没有性别。而吴德营原本是男子身躯,如今变成半男不女的人,那躯体突然与狗狐之间发生了微妙的共振。通过黑鼎培育出的狗狐,又吃下无数死婴长大,修行定是飞快地进阶。当看到这半女不男的人,顿时觉得体内的内丹活跃起来,它便如获至宝一般,迫不及待想钻入他的躯壳之中。可刚刚进入吴德营体内后,它竟发现吴德营原本的思维意识仍旧留在这躯壳之中,只好和他一起共用这个躯壳了,慢慢再想办法驱除那吴德营的思维意识。 看着车内那失去内丹的狗狐躯体,于梅突然莫名其妙的想俯下身去亲吻那狗狐,它突然克制着自己,它知道那是吴德营的思想在作祟。“哼,我再也不需要这伤痕累累的独眼躯壳了!我要好好打扮一下自己!”于梅开着车来到市区,学着它以往在夜间穿行于市区时,见过那路灯下的女人装扮起来,反正他有的是钱,想怎么打扮都不成问题,经过几天在市区的疯狂消费,它突然有了从未有过的满足感。它意识到在人间做几天女人也是一种特别的享受。它学会了许多有关于女人的知识,闲聊c化妆c服饰c因为它的钱花不完,它也学会了入住高档宾馆,吃喝玩乐于各大酒店影院舞厅等,凡是市区内各大奢华高消费场所几乎都有它的身影。它也越来越喜欢这种生活。比它整日东躲西藏更加有乐趣。只是它在这人口众多的都市里时常会感到有些磁场在干扰破坏它的生活。于是它又开始了破坏避邪法器的行动。 可刚刚开始却遇到了我们,这也许是命里注定的事。“于梅,你的主人茗桢已死,我念在你是天一派派中之灵兽,劝你还是不要在这繁华的都市里祸害无辜之人了!如果你想活命的话,我们倒还可以送你进入深山,在那里岂不逍遥自在?”我听完于梅的自述感觉这狗狐还算是坦诚,应该给它一个机会。可于梅突然哭了起来,“我跟随主人茗桢十几年一直唯命是从,从来不敢违背主人哪怕一丝的意愿,后来我独自守在电厂水闸房里苦苦修行了三年,只为等待主人回来。直到那水闸房里住进许多人才被迫放弃那里流落街头,从遇到吴德营起我才发现人间自有真爱!我愿与他共用此身永在一起”我突然一阵恶心,骂道“孽畜闭嘴,刚才还说找机会慢慢驱除吴德营的思想意识,这么快就成了真爱了!真不知羞耻!小峰!小峰!你吐够没有?”我扭头看看趴在躺椅上的小峰,他依然痛苦的把头搭在靠背的边上,“行了,小峰,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至于吗?”我必须赶紧叫醒他帮助我治住这个女人,东哥依然守在门口不敢进来。“小峰,你难道以后还想被它骚扰吗?不想就赶紧过去废了它!”小峰一听强打精神站了起来 可就在此时,突然渔具店里烟雾弥漫,我突然闻到一股刺鼻恶臭,“狗狐放屁了!”这狐臭甚至呛的我睁不开眼。我和小峰都剧烈的咳嗽着,而且店里的雾气越来越多越来越浓,眼前几乎一片空白什么也看不到了东哥在门口大喊:“店里着火啦?”接着走进门来。可刚刚进门就被一人撞到在地上,然后大叫:“它跑了!它跑出门外了!”我拽着小峰向外渔具店跑去,“快快,再不出去就要被这狐臭呛死了!”我和小峰跑出渔具店来到街上,继续剧烈的咳嗽着,回头望去,渔具店里浓烟滚滚的,东哥坐在门口拍着自己大腿,“我的渔具店啊!这女人的屁怎么这么厉害啊!”我边去开摩托边问东哥,“那女人往哪里跑了?”“北面,往范村那边跑了!”我骑上摩托带上小峰往北追去。 顺着西大街追到北面是条死路,那路的尽头便是范村的民房了,于梅正跑到路的尽头,看到我们追来,它突然冲着那民房跑去,“噌”飞身一跃伸手扒住房檐,猛蹬双脚欲攀上房顶,“吱”我突然刹住摩托,麻利的摸出桃木弓和一片用朱砂画了厌胜符的金钱镖,随即一抬手把镖飞了出去,“噗”一声惨叫,从它臀部又冒出一股烟雾,于梅从屋檐上掉了下来,那披肩的长发也脱落掉在地上,露出吴德营那一头的卷毛,它捂住屁股用怪异的声音狂吼起来,“啊呀你好冷酷!好无情!好无理取闹!这是第四次被了!这次可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你就不能换个地方打吗?呜呜呜”它突然落下了黑色的泪水 我被它这样一问还突然真有点不好意思,连忙说:“真抱歉,打习惯了!每次顺手就那么一打,而且你每次也总是背着身就留个屁股给我,我也不想啊”我刚刚说到这儿,“嗖”身边的小峰突然冲着于梅又飞出一片“金钱镖”直飞它的脑袋,于梅吓得一低头,那镖擦着于梅的卷毛“当”敲在了墙上。“你跟它废什么话!直接敲死得了!”看来小峰已经完全恢复过来。可这时于梅突然从地上蹦起来捂住那血淋淋的屁股又从范村民房东边一个小胡同口钻了进去,“追”小峰又跨回摩托车后座。我一拧油门那踏板摩托昂着头蹿了出去 于梅个头儿虽小,但是它捂着屁股还跑得非常快,摩托车在范村坑洼不平的胡同里竟追不上它。一路上总有行人驻足观看,有人还被于梅那滑稽的姿势逗的哈哈大笑。不一会追到了铁四宿舍,又从铁四宿舍追进了师大老校区里,亏得校区里的学生并不多,我拧着油门在校区里飞驰,眼看就要追上于梅了,突然平底上出来一道水泥门。几个人在那石门边上搬运着一筐一筐的货物。原来,石门边上那几个人是水果批发商,租用了校区内几乎废弃了的地下防空洞用来储存水果,防空洞里冬暖夏凉基本恒温而且湿度偏高,基本没有鼠害虫害,最适合储存从热带地区运输过来半生不熟的香蕉。那一筐筐的货物都是香蕉。于梅看到那防空洞大门打开着,里边黑洞洞深不见底,便冲了过去撞翻了两个正在搬运香蕉的人,于梅一头钻进防空洞口不见了,洞门口撒落一地的香蕉。 地上被撞倒的俩个水果商人还没缓过味儿来,我和小峰骑着摩托就杀到了。“快闪开!那女人有狐臭的!”小峰还没下车就大喊,那两人一听像遇到瘟神一样突然从地上爬起来闪开大门口,可一细想又觉得不对,“狐臭很可怕吗?不至于吧!”一个人脱口而出,“撞坏了我们香蕉也要赔啊!”小峰跟着我一边往洞里冲一边说:“这女人的狐臭非常可怕!会死人的!”“会死人?” 我顾不了什么香蕉菠萝了,如果再让那狗狐跑掉,不知道下次什么时间再能找到。我冲进那防空洞深处,通过一条长长的楼梯后下到底部,四处游走寻找着于梅的踪迹。这防空洞是刚解放时“深挖洞广积粮”留下的,通道用老式青砖砌成的拱形,三人来宽一人半高,地下通道错综复杂,有许多的岔路口,那些水果商人只占据了靠近入口的一个地下房间存放香蕉。我慢慢进到深处后,才突然发现跟在后边的小峰已经不见了。突然意识到只有那入口附近和放香蕉的房间有水果商人架设的照明灯,走进深处后就没有光源了,小峰肯定是无法进入的,而且在这地下错综复杂的通道里,就算是他找到光源再来找我,恐怕也是不容易再碰面了,看来只能自己找那于梅了。 又走了很长一段距离,看看那没有尽头的地下砖石通道,想想自己处在这十几米深的地下通道里,四处满眼都是这小长方形的砖石墙壁,那幽闭的恐惧突然袭来,先不说能不能找到那于梅,就是自己想转出这复杂的地下道,都不知要花费多久的时间。胸口有些憋闷,呼吸突然觉得也有些急促了。困在地下的感觉实在不好,有一些后悔自己盲目的冲进来又漫无目的的四处乱找。“也许我该先看看地面上有没有于梅留下的脚印。”我看向同样是砖石地面的脚下,人走过去,几乎看不到痕迹,这防空洞的深处也没有什么灰土,还有一些潮湿。走着走着又走到一个三岔口,那岔口的墙壁上还被人用粉笔画了一些符号,有三角形,有圆形还有五角星,这些图形是一些以前进入到防空洞的人做路标留下的,可我应该跟着哪一个符号才能找到于梅?想想那是徒劳的。正在低头叹息时突然发现岔口通道的地面上有一滴深色的滴迹,蹲下身去仔细一看,那液体似乎是一滴血,也许是那于梅受伤的臀部滴落的,用手指一探一捻,放在鼻尖,没错的确是血。可细想突然一阵恶心袭来,我掏出手帕擦干血迹扔在了来时的通道里做了个标记。“看那滴血滴落的柳叶瓶形状来判断,于梅应该是向左边这个通道跑了!”我在心中做出判断后立刻向左边的通道追了上去,左手不禁握紧了桃木弓,看了看小铜镜镜面上的朱砂厌胜符,还好没有蹭掉,右手食指拇指捏好皮兜里的“金钱镖”,一边观察着地面滴落的血迹,一边心中思量,“看来这用朱砂画到金钱镖上的厌胜符要比篆刻刀雕在上面的厌胜符厉害多了,这次狗狐一定伤的不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章 赤狐丹 顺着断断续续的血迹从通道一直向前寻找着,一路上不知道又走过了多少岔口和空荡荡的房间,可突然我走过一处通道突然变宽的地方后,那血迹突然消失了,我向前找出很远也再没有一点点血迹出现。我又返了回去反复的查看着,血迹确实是那通道变宽的地方消失的。 来到那处通道,突然发现那通道的墙壁上有一排铁扶梯,抬头向上望去,上方原来是一个竖井通道,在那竖井铁梯的尽头于梅正惊恐的看着我,一只右眼泛出幽幽的光芒,它用脚蹬在梯子上把肩膀顶在头顶的水泥板盖上歪着头,看样子是想顶开头顶的水泥盖子逃出去,发现我来了正惊恐的看着我,它裤脚上的血渍正顺着铁梯扶手慢慢流下来,这也是血迹消失的原因。 “你是自己下来还是我用厌胜丸请你下来!”我冷冷的问道。于梅一听突然疯狂的又顶了几下头顶的水泥板,那水泥板依然纹丝未动,石板上方一定是封死了。“哎呀呀!大哥大哥咋都行!就是不要再拿那法器打我了”于梅突然又哭起来嘴中喃喃:“昨日登高罢,今朝更举觞。菊花何太苦,遭此两重阳?”,我一听也差点哭出来“我靠!你再废话,我可就采菊铁篱下了!”我边说边心里盘算,“别耍花样!你要再放臭屁小心我一镖灭了你!”其实我自从放出消息后,就每日把青铜简放在身上,计划遇到狗狐后就把青铜简按顺序拍好,看看能否用这“螭鼠术”上的八卦图按照茗杉道长的方法收了狗狐的修行。 于梅慢慢爬下铁梯,边下边哭嘴中依然念叨不停,“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我一听,我那气就不打一处来!“你闭嘴!石家庄老乡的诗是你随便糟践的吗!你主人茗桢就阴险毒辣,你也好不到哪去!再胡说八道给你个五连发!”于梅一听收声赶紧蹲在地上,然后惊恐的看着我。 我一看也别再犹豫了,省得它再狐言乱语!突然举起桃木弓用上面的铜镜照向它,“喔呜”于梅瘫软在地扭曲着身体,翻起白眼儿嘴中发出“呜呜”的声音。突然感觉这声音厌恶至极,随手抓起一把厌胜丸塞进它的口中,然后又去后腰抽出那捆青铜简,单手按顺序排列起来。随着那青铜简按顺序排好,于梅那痛苦的叫声骤然消失,突然蹲坐起来呆呆地盯着青铜简上的八卦图案,我把青铜简推向它的眼睛,那于梅的右眼突然放出一道红色光芒渐渐被铜简吸住,那红光越聚越大,最后有一拳大小的红色火团聚在青铜简前,于梅那右眼的红光慢慢消失不见,我依然不敢移动青铜简,仍把它放在于梅眼前,可于梅随着右眼的红光消失竟瘫倒下去。 我慢慢收回铜简,“啪”一粒泛着幽幽红晕的丹丸掉落在地上,我弯腰捡起,似乎和志文师傅交给我的神石丸大小差不多,我随即把它装进兜里。 “嗡嗡”突然头顶传来瓮声瓮气的声音,那铁梯顶端的水泥板挪开了,一束光线射下来,“哎!上边的人!我能出去吗?”我突然大喊着 当我爬出防空洞,我发现居然已经身处环宇电视机厂的大院里,我心里一惊,“我身在地下这是走了多远!”小新接到我出洞的消息,开着桑塔纳带着小峰赶来。“亮!没事儿吧。”小峰一见面就问,“没事儿,你们怎么会知道我在那儿?”我依然很疑惑,“我们哪里知道你在这里,我听小峰说完你下洞追狗狐的消息,你迟迟不出。一查防空洞地图就知道你肯定会迷路,找人防办的同志帮忙,让他们片区的负责人挨个检查洞口,这才找到你的。”小新急忙解释道。“哎呀,这对付的可是狗狐,你让他们下洞检查,这可够危险的。”小峰在一旁一脸的不在乎说:“都给它打出俩屁了,估计它也没啥能耐施展了吧?再说有你在!对了,那狗狐呢?”我掏出那粒红色丹丸展开手掌给他们看,“啊?狗狐变成这红色的蛋蛋了?”他俩惊奇的看着。我得意的点头说:“没错,不过那吴德营还躺在下边。” 回到渔具店里,东哥正戴着防毒面具把鱼饵一袋一袋的从店里搬出来。店门口堆起了一座小山“东哥,你这是干嘛呢?”东哥一看我们回来了摘下防毒面具怒目圆睁地说:“哎呦!我是他大爷的!那小娘们到底是何方怪物?她这一个屁!你看看这门前这条街上,还剩下几个人?”我刚刚还真没注意,扭头四下里看看这西大街上,四下里是空空荡荡,只剩下渔具店门口刘妈一家的摊子没收,地上金鱼缸里几尾金鱼翻着白肚飘在水面上,刘妈早已不知去向。“这都是于梅那个屁熏的?”我惊奇的问,“可不是咋的!刘姐被熏的连轮椅都不要了,那会一口气儿跑到街对面了,这才想起来自己这腿啊是瘫痪的!这不跑到铁路医院去做检查去了吗!”东哥继续说着,我一听突然觉得奇怪,“市人民医院这么近,为啥还跑那么远去铁路医院!”东哥一撇嘴,“你别忘了你们刚刚追到西大街北头,那小娘们爬到房顶上又漏气了,借着东风那屁都刮到胡同西边去了!之后那条胡同都进不去人了,家家户户门窗紧闭!据说那狐臭的味道一直到休门村东都能闻见!对了,你看那卖狗的老刘那狗笼子里,用头撞笼子自杀了好几只狗,这屁的威力,有史以来我都没听过。你更别说这店里的鱼饵了,这拿去钓鱼,那不如说是熏鱼!这鱼钓回来还能吃吗!”“这普通的狗本来就很怕狗狐的,应该不是狐臭熏死的。”我解释道。 “我靠!灭了那于梅似乎过于鲁莽了!”小峰突然说,我们都诧异的看着他,“这都赶上生化武器了!这武器应该留给伊拉克的,也能和老美多打几天。”“又胡说八道!”小新骂道,“你能在这样严酷的炮火中存活下来,你就没事儿偷着乐吧!” 当晚我们跑到秀山和大鹏哥讲了一下白天发生的详情,大鹏哥听说狗狐终于被灭,开心的笑了很久。其实呢最开心的人是小峰,他坐在秀山顶上不停的反反复复唱着一首歌“昨日像那东流水,离我远去不可留,今日乱我心,多烦忧,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虽然这首歌平时在大街上我的耳朵都听出了老茧,可此时我不想去打扰小峰那快乐似神仙的逍遥,毕竟狗狐已经完全消失了,他的开心完全有充足的理由。 从那天后,本以为这件事情会影响东哥以及周边其它人的生意,但不知是不是因为这“狗狐”事件过于诡异传奇,在市里越传越邪乎,传到最后竟成了狐仙出山治病救人!这西大街花鸟鱼市因此突然名声大噪,人气越来越旺,当时陡然成为市区一个繁华的中心,一到了周末那简直就是人山人海了。先不说刘妈再也不用坐轮椅鱼摊搬进鱼店,东哥的渔具店生意更是火爆异常,找他听故事的人都是买了东西他才给人家讲。我也沾点光弹弓也卖的相当不错。 这次以后,我似乎明白了一些青铜简的功能,至少能收了灵物的内丹修行。厌胜符用朱砂来画功效最佳,这也是在狗狐身上亲自测试成功的。而这青铜简收狗狐生出的红丹也许就是破魅术中的提到的“赤狐丹”!这夏天本属火,而狐仙也是属火,正是它气数旺盛之时,原本我不容易灭掉此灵物,可机缘巧合之下它偏偏跑入阴冷潮湿的防空洞中,也怪它命数已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