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鲸鱼当海盗》 第 1 章 ------------------------------------------------------- 本书由www.biqugedu.com【恋人心】整理上传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如不慎该资源侵犯了您的权利,请麻烦通知我及时删除,谢谢! ------------------------------------------------------- ================= 书名:骑着鲸鱼当海盗 作者:王荷影 文案 她饺子县公安,为了追踪假yào大王的赃款,乘船出海,途中却遇上海盗,被一名船长所救。 他我晕岛船长,传闻他能召唤海中的鲸鱼,曾在寻找自己的孤儿身世时,和她结下了初缘。 他痞子二代,父亲被逮捕入狱,向他留言,自己埋藏了一大笔赃款,在南太平洋的我晕岛上。 他们三王际会在我晕岛,发生一系列的欢脱事迹,为了寻找能够帮人实现所有许愿的天使头项链,他们同船出海,并一同对付海盗、鲸王、yīn谋…… 公安斗痞子,海盗遇船王,蓝鲸战白鲨,海豚来帮忙。 每粥ròu碗食酒点半,邀你来看《骑着鲸鱼当海盗》。 内容标签: 欢喜冤家 青梅竹马 搜索关键字:主角:筱地白,尉迟黑,贾正经 ┃ 配角: ┃ 其它: ================== ☆、女公安?偷拍客? 清晨,筱地白刚刚起床,穿戴好自己的公安制服,母亲立刻神色慌张地推开她卧室的门走进来说:“白败,你最近查案子时,有没有得罪什么黑社会?” 筱地白说:“妈,当警察难免得罪人,不过我很少侦查黑社会。” 白妈妈说:“那为什么最近我们家院子外老是来一个陌生人,看上去鬼鬼祟祟的样子,还朝着我们的房子拍照?” 筱地白略微一寻思,说:“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戴着一顶卡通的鲸鱼帽子,穿着一件道袍,上半身模仿阿狸,下半身借鉴茅山道士,全身能分割成好几截,整体看起来不三不四,正好三点五?” 白妈妈说:“对对对,就是他,你也注意到了,他还戴着一副墨镜,嘴角黏着八字须,样子显得特别凶残。” 筱地白云淡风轻地说道:“哦,怎么了,那头五星级的猪看起来有危险吗?” 白妈妈十分惊讶,说道:“没有危险?白败,难道你没发现他最近这几天,差不多每隔半个小时就从我们家门口经过一次?他总是停下来,假装漫不经心地踢地上的小石头,同时,把墨镜压低,神秘兮兮地往我们家的门窗里瞄来瞄去。有一次,我走出去想问问他有什么事,结果他一看到我,立刻装作抬头看看云朵,慢悠悠地踱开。如果他以为屋里没有人,他就会从他那件道袍的口袋里掏出一部拍立得,对着我们家的房子拼命地做五连拍,你难道不觉得这一切十分可怕吗?” 筱地白仍旧云淡风轻道:“变态我见过多了,这种程度还是属于层次低的。” 白妈妈害怕地摇摇头说:“哎呀,不行,你可要提高警惕才好,我和你爸早就说不让你干刑警这一行,可你偏偏感兴趣,害我们这心里没法踏实,每天总是担心哪天收到快递包裹,打开来一看,里面装着你的一条胳膊。” 筱地白说:“妈,别担心啦,你女儿我也不是那么好惹毛的。昨天晚上,我听到他在外面学猫叫,可能是想试探我们家人是不是都睡着了,我打开窗子甩了一只布鞋出去,打碎了他的墨镜,他像一只惊弓之鸭一样落荒而逃,好像他身中的不是一只布鞋,而是一颗手榴弹。像他那种货色,想要对付我,还得去少林武当或者蛾眉再苦练五百年。你如果实在担心,我今晚就把他抓起来问问看。” 白妈妈突然一拍脑门说:“哎呀,白败,我想起来了,你说,他会不会在暗恋你呢?难道你终于迎来了人生第一朵桃花?这么一想,好像那个人其实也长得挺一表人才。” 筱地白瘫下肩膀,说道:“妈,我不反对你看偶像剧,但是不要走火入魔。” 当晚,筱地白依旧穿着绿色的制服,藏身在自家院子里的一丛绿草中,像变色龙一样不易辨认。 过了一会儿,神秘的陌生男子再次来到院子外,他掏出拍立得对房子拍照,拍了几张后,他感觉屋子里没有什么动静,于是胆子大起来,直接走进院子内,拍摄里屋。 就在他走到筱地白藏身的那堆草丛边上时,筱地白迅速冲上前将他扑倒在地,反剪他的双手,用膝盖头抵着他的后背。 男子吓得双手乱飞,说:“女侠饶命,我愿意立刻投降,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请不要对我的身子动武,女侠你好仁慈。” 筱地白不禁愕然,说道:“这么快就认罪了?不用审?你这种小鸟,怎么会有多余的胆子做坏事?” 男子说:“女侠,我认罪,但是烦请女侠指出我身犯何罪。” 筱地白不禁冷笑,斥道:“还会玩文字游戏,我问你,你拍我家房子干吗?” 男子说:“我是一名摄影爱好者啦,对你家房子的建筑结构十分喜爱,想拍一组体现中国建筑文化的作品。” 筱地白狐疑地皱眉,说:“胡说八道,我家的房子从外面看跟便利店似的,哪来的中国文化能体现?” 说着,把男子的手扒开,抢过他刚拍的照片一看,照片的内容都是自己家的房子,并无任何怪异。 筱地白膝盖上加力,说:“除了这些,还有其他没?不主动jiāo出来,我扒了你的裤子。咦,你的裤子好紧哦,挺有屁股的。” 男子说:“照片我的左边裤兜里还有一些,我的右边裤兜里主要装一些涉及个人隐私的东西,非请勿入。” 筱地白直接把手伸进他的右边裤兜里,从里面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来。她站起身来仔细看照片,男子趁机也从地上爬起。照片上仍是筱家的房子,房子的前面是两个女人,怀中各自抱着一个婴儿,其中的一个女人的相貌竟然跟筱地白一模一样。 筱地白不禁疑惑,说道:“我不记得我拍过这样的照片,你这张从哪来的?” 男子说:“不,这张照片不是你的,这是我母后二十多年前留给我的遗物,那时候你也不过是个婴儿而已。” 筱地白掐指一算,说道:“二十多年前……那么这个跟我长得一样的人是” 男子立刻抢断她的话说:“我知道!你是穿越的吧?你的脑电波和照片上的这个人互换了,所以你失去了这张照片的记忆。” 筱地白摸摸男子的头道:“穿越你个狗头,我是说,这也许是年轻时候的我妈,所以和我长得一样。” 男子仿佛恍然大悟地说:“哦,我倒没有想到这点,原来如此,这就好办了,女侠,我实话跟你说吧,我正在寻找自己的身世,照片上这位站在你妈身旁的漂亮女子,极有可能就是我的母后,所以,能不能拜托你帮我问问你妈关于我母后的往事。” 筱地白一听对方有求于自己,便拿乔起来,说:“你说这张照片上的两个女子,一个是我妈,一个是你母后,那么她们怀里抱着的这两个孩子” 男子再次抢断她的话说:“毫无疑问,一个是小时候的女侠你,一个是我,我猜我们两家曾是邻居,女侠,你能帮我的忙吗?” 筱地白更为yīn险地笑道:“哈,这么说来,我们两个也算得上青梅竹马咯?” 男子马上握紧她的双手,激动得差点尿失禁,说:“天啊,我能有这个荣幸?女侠,你能帮我的忙吗?” 筱地白坚定地点头,说:“当然能咯,那么谦虚干吗?我又不是大富大贵。” 男子开心得眉开眼笑道:“那太好了,我们往后就是朋友了,我叫尉迟黑,你可以叫我小黑,作为朋友,你能帮我的忙吗?” 筱地白把嘴唇掀到上面去,舔了一下上唇,说:“我姓筱,叫筱地白,你随便一点,叫我地爷吧。” 尉迟黑冒出星星眼,说:“地爷,你是筱xìng的自豪。地爷,你能帮我的忙吗?” 筱地白伸手指往照片上的婴儿身上弹了弹,说:“小黑啊,你穿开裆裤的样子还蛮可爱的嘛。那时候的小弟弟好新,不知道它现在过得好不好。” 尉迟黑两眼含泪,说道:“你是警察,能对老百姓提出这种过分的要求吗?” 筱地白嘴巴一歪,笑道:“上班的时候我才是警察,下了班我就转型当流氓。” 尉迟黑长叹一口气,说:“唉,无奈啊,难道现代女xìng都像你这么饥渴吗?还是我实在太有魅力了?抱歉,我还是处子之身,实在无法答应这种要求。” 说着,从身上摸出一枚红色平安符递给她,说:“要不这样吧,这枚平安符是我母后留给我的遗物,可以保佑平安和给人带来好运气,送给你。以后不要老在微博里转发那种‘双子座一分钟内转走,本月桃花一朵朵’的图片了,菩萨她老人家平时又没有上网。” 筱地白一听这话,不禁警觉地皱起眉头,说道:“微博?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微博里有转发过什么?” 尉迟黑皮笑ròu不笑地说:“呵呵,你不是在饺子县公安局工作嘛,我随便搜了一下你们局的官方微博,然后不小心就看到了你的头像,我已经粉你了,你昨晚没上网?” 筱地白立即沉下脸,说:“你没在上面给我捣乱吧?” 尉迟黑重重点着头,说:“没有,我哪敢啊,只不过是@了一下你们局长,说我是一名崇拜你的粉丝,想给你送一面锦旗,让他把你的具体资料发到我邮箱,限三天以内。我顺便还替你拍了一下他的马屁,说他上回在粽子山和野猪搏斗的时候,表现得特别的威猛,他的qiāng法堪称一箭三雕,虽然,shè中的不是野猪,而是三只比肩的小麻雀。我想,这应该对你的升职有帮助吧?我是不求回报的,你不用感谢我。地爷,你能帮我的忙吗?” 筱地白怒目圆睁,叫道:“你!你敢拿领导威胁我?” 尉迟黑温温地点头,说:“地爷,你会帮我的忙吗?” 筱地白硬气地扭过头说:“不知道,一切看我心情。” 尉迟黑塌下肩膀,说道:“地爷,你的气势好威猛神气,我的气势好柔弱。那好吧,除了勇斗野猪外,上回你们局长在面包店和劫匪搏斗的时候,也是表现得特别的威猛,他的qiāng法没有shè中劫匪,却一qiāngshè穿了三个面包。” 筱地白气急,伸手指着对方的头,却无可奈何:“你……有准备,算你狠!” 尉迟黑急忙紧紧握住她的爪子,一脸赔罪地说:“好,你这样说,那么我就当你答应帮我的忙了,我明天会再过来,如果可以,最好你能直接把我引荐给你妈,让我当面亲自问她我母后的事。” ☆、泔水桶?养老金? 第二天的白昼安然度过,筱地白本来以为没事了,谁知,到了晚上,她下班回家时,刚走进院子,就听到屋里传出以下这种直系亲属一般的谈话。先是母亲慈祥的声音说:“小黑啊,喜欢吃就尽量多吃点,一定不要客气,把这里当自己的家一样,我和你母后可是好闺蜜。” 接着是小黑那如同家喵得主人宠爱之后的声音:“阿(第三声)姨,你的厨艺好好,我真羡慕小白妹妹,出生在这样家庭,每天都能吃到各种美味。对了,阿姨,我这样称呼你们家地白为小白妹妹,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这时,筱地白感觉喉咙里有痰,她用两根手指捏住鼻子一擤,将小白妹妹这四个字清了出去。 然而,母亲却很乐意地替她接收了一个新哥哥:“怎么会介意呢?算起来,你和白败也认识二十多年了,你又比她大几天,叫她一声妹妹是应该的。” 尉迟黑应该是第一次当人家哥哥,刚上任立刻关怀起妹妹来,说出来的话特别感人,令筱地白听了之后特别想赶人:“那我就不胜荣幸了。阿姨,小白妹妹做的工作是不是每天都要这么辛苦地加班啊?现在都快八点了,她还没有回来。我看我还是不要把这些菜都吃光吧,留几个给她吃,毕竟我是哥哥嘛。” 一听这话,母亲高兴得像台湾偶像剧里所有灰姑娘女主角的cāo心妈咪:“哎呀,哥哥真是懂得体贴妹妹呢。放心吧,你尽管吃你的,不要管她,她是习惯吃剩菜剩饭的。” 尉迟黑的脸皮比墙还厚,说出的话比墙尺还无耻:“哈哈,这样啊,那我就不客气了,干脆我把每一道菜都留一个菜底儿给她,这样符合她的胃。” 筱地白听到这里,破门而入,看见吃饭的桌子上摆满了大盘小盘的佳肴,她装作不明白地说:“家里一定是来了市长级别的贵客,否则我平时都没有吃得这么丰盛过。” 白妈妈一见小女儿回家了,立刻招呼她过去道:“白败啊,回来了,快来认一认你失散多年的哥哥,这是小黑,小的时候他还扯过你的裤头呢。” 尉迟黑像是小老百姓见到了国家主席一样,一个箭步冲到筱地白面前,紧紧握住她的双手,说:“小白妹妹,二十多年没见了,你认不出我了吧?” 筱地白面无表情,说道:“陌生人,你好,陌生人,再见。我只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什么时候走?” 尉迟黑表情一暗,委屈地回过头看着白妈妈说:“阿姨,小白妹妹看起来似乎不太欢迎我,我明天就走,往后的日子我们恐怕再也见不到面了。” 白妈妈立刻拉下脸来说:“白败!小黑的家可远了,他舟车劳顿,好不容易才找上我们的,怎么能刚一见面就让人家走呢?” 筱地白顿时变成了一个不惧艰辛的免费劳动力:“远不是问题,我愿意亲自开车,连夜送他回去。” 白妈妈面露威色,说道:“说什么傻话!小黑的家在太平洋很远的地方呢,我决定了,小黑愿意在我们家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 章 住多久就住多久。” 尉迟黑见眼前这位初次谋面的阿姨,为了袒护他,跟自己的亲生女儿发脾气,这不就是杨过和孙婆婆的故事吗?不禁感动万分,哽咽地说:“妈……我能这样叫你吗?您就像我母后一样慈祥。” 筱地白眼前一黑,差点没马上背过气去,说道:“我的天呀,他如果要住下来,那我马上搬出去。” 白妈妈顿时满脸喜色道:“真的?白败,你真的愿意从你房间搬出来,让给小黑住?太好了,我本来还担心你会不同意。” 筱地白的整颗头都大了;“住我房间?你的意思是,从今往后,我不再是你亲生女儿,而这只捡来的才是这个家真正的宝?” 尉迟黑大度地充当这对母女的矛盾调解委员会,否则,他担心这样下去,她们的血缘关系会断绝:“妈,我都说过不用了嘛,小白妹妹是不可能同意这种事的。没关系,我可以住在小白妹妹隔壁。” 白妈妈招手让筱地白靠近,慈祥地对尉迟黑说:“小黑啊,你先上楼休息吧,我有些话跟白败说。” 尉迟黑懂事地点点头说:“嗯,好,妈,那我先上去整理一下我的新房间,记住啊,千万别逼迫小白妹妹做她不愿做的事。” 说着,他沿着楼梯走上楼,筱地白转头瞪着他,他忽然对她眨了一下眼,眼神里透出狡黠的得意。 尉迟黑上了楼,筱地白对母亲特别不理解,说:“妈,昨天你还说他是黑社会,今天你就这样信任他?这个人说不定是到我们家来骗吃骗喝的。” 白妈妈说:“他手里拿的那张照片是不会错的,那是二十多年前我和他妈妈一起照的,底片都还在我们家。” 筱地白说:“那也没必要让他住下啊。” 白妈妈说:“你不知道,小黑的身世很可怜的。以前,我和他妈妈的关系情同姐妹,他们家本来是做船运的,有一次出海遇上了风暴,整艘船都沉了,那时候小黑的妈妈还在哺rǔ期,把小黑也带在船上,小黑是被装进一个花篮里,漂到了一个小岛上,被人救起,才存活了下来。他一个人长这么大,肯定吃了很多苦,现在他来找我们,我能不管吗?” 筱地白像听了一个哄孩子睡觉的童话故事,说:“花篮?你就听他美化吧,我猜,一定没有什么花篮,那最多就是一个泔水桶,而且,故事的结尾肯定也没有那么美好,说不定他被海盗头子捡去做干儿子,长大后子承父业,也干起了海盗。” 白妈妈郑重其事地表示:“我相信小黑不是这种人。” 筱地白顿时头一晕,说:“妈,你才认识他多久啊,就替他当起担保公司啦?” 白妈妈说:“大概是他有我的佛缘吧。” 筱地白说:“那你打算要让他住多久?” 白妈妈满脸喜色,笑道:“哎呦,当然最好是永远住着咯。白败,你想想看,你是独生的,我和你爸都不舍得让你嫁到别人家去,而小黑是孤儿,没有家庭那些牵绊,如果能让他入赘我们家,那你就不用离开我们了。” 筱地白苦着脸,叹气道:“我就知道,全世界的年轻男子都长得像你女婿。” 和母亲说完话,筱地白上了楼时,看到尉迟黑正舒坦地躺在她的床上伸懒腰,听到她的脚步声,他匆忙从床上坐起,瞬间切换到拘谨的状态。 筱地白倚着门,冷哼道:“刚得知自己的母后已经不在人世了,情绪都不会失控吗?饭菜也吃得下,别人的床也睡得着。乐观、开朗、快活,简直是没心没肺的一头猪。” 尉迟黑没半点羞愧,说:“说实话,确实挺遗憾的,但是,母后去世时我还小,没有关于她的回忆,所以也谈不上多么伤心。而且,最关键的是,你妈那么慈祥,又做那么多好吃的,又让我住这么好的房间,我心里已经把她也当成我的母后了,反正都是一家人嘛,喊谁作妈,还不是一样?” 筱地白嫌恶地扭过头道:“不要脸,你想认我妈我没意见,不过,不要睡我的床,你房间在隔壁,警告你不要过来骚扰我。” 尉迟黑堆起无害的笑道:“唉,小白妹妹,我刚刚去看了一下隔壁的房间,里面光线暗,蟑螂又多,还是你这个房间比较温馨,你介意我和你合住一间吗?我可以睡地板。” 筱地白用倒装句回答他:“我不介意。是不可能的。” 尉迟黑跳起来,感激涕零地握住她的爪子,说:“谢谢你这么体贴地为我着想,既然你介意我睡地板,那我睡床上好了。” 说着,随即又张开双手,整个人往床上倒了下去。 筱地白无语望天,手捂额头,整个人差点晕翻。 尉迟黑就这样窝在筱家不走了,平常他又吃又睡又扰人,让筱地白充分感受到了哥哥的重量。 尉迟黑的生命力特别强,甚至超越了小明和蟑螂。他躺在地板上三秒就能入睡,冬天也不用盖被。筱地白有凌晨起夜的习惯,她摸着黑去洗手间,此时,尉迟黑正四仰八叉躺在地板上呼呼大睡,筱地白已经能接受他在白天里的存在,可是在夜里毫不清醒的状态下,她还是忘记了他的存在,踩到了他的身上,结果,整个人扑倒在地,她摔得浑身骨头都疼,扭头去看尉迟黑,却发现他只是翻了个身,继续睡。筱地白吵不醒他,只能握紧拳头,希望化作一道鬼影钻进他梦里揍他。 白天尉迟黑最习惯的一个动作,就是把两脚搁在筱地白的书桌上,双手抱着她的笔记本电脑,一边看快乐大本营,一边旁若无人地哈哈大笑。筱地白自己有一部正在追的剧,走过去想把电脑抢过来,谁知那电脑就仿佛长在了他手上似的,被他死死拽着不放。 除此以外,有时候筱地白半夜醒来,下楼喝水,会撞见尉迟黑在偷拿冰箱里的东西吃,两人大眼瞪小眼一番之后,尉迟黑转过身,默默开溜。 最令筱地白无法忍受的,是他总是霸占着洗手间。筱地白大姨妈来的那天,尉迟黑在洗手间里洗澡,她站在洗手间门外,手里捏着护垫,不住跳脚。尉迟黑这个澡已经洗了一个小时了,洗手间的门上隐隐可以透视他往身上猛搓沐浴rǔ的剪影,他一边洗一边五音不全地唱着范晓萱的洗澡歌:“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咧噜啦噜啦噜啦噜啦噜啦咧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咧噜啦噜啦噜啦咧,我爱洗澡乌龟跌倒,幺幺幺幺,小心跳蚤,好多泡泡,幺幺幺幺,潜水艇在祷告,我爱洗澡……” 这天晚上,筱地白带着一颗沉重的心回到家中,她走到厨房,不见尉迟黑,走到自己房间,不见尉迟黑,走到洗手间,也不见尉迟黑,爬到屋顶阳台上,还是不见尉迟黑。于是,她擦了一把额汗,松一口气,说:“呼,那烦人鬼终于走了。” 这时候,她突然望见尉迟黑从院子外走了进来,两只手都拎着大包小包,刚进院子,就大声叫道:“妈咪,开门,我回来了。” 筱地白有种不祥的预感,赶紧下了屋顶,冲下楼去,正好撞见尉迟黑把大包小包拎进了她的房间,放满了她的整张床。 尉迟黑气喘吁吁地说道:“呼,累死了,小白妹妹,我今天去超市大采购了,一次xìng买了这么多东西,我的购物yù还真是旺盛啊,连内裤我都买足了一个月的量,不过,咱妈昨天对我说的一句话我觉得很有道理:人活着就应该对自己好一点。” 筱地白啧啧两声,说道:“中彩票啦?不然哪来那么多钱买这么多的东西?” 尉迟黑漫不经心地答道:“我在你衣柜抽屉里捡的。” 筱地白的眼瞳孔突然放大,她木了几秒,随即冲向自己的衣柜,拉开抽屉,发现自己平时省吃俭用所存下来的十万私房钱,已经不翼而飞。 她又冲到尉迟黑的面前,双手紧紧揪住他的衣领,两眼血红地怒瞪他,把他前后左右地摇晃,用几近于崩溃的声音吼道:“捡的?在别人的卧室里?那十万块是姐的私房钱,你知不知道姐藏了多久?姐省吃俭用,连喜欢的衣服都不舍得买,就为了多存一点钱以后养老,而你,你就这么给我大手大脚地挥霍,你看看,你买的是些什么鬼玩意,这是罐头鱼,这是阿狸的公仔,天啊,还有玩具小火车、奥特曼卡片,你当你是三岁小孩子吗?” 尉迟黑被她拽得无法呼吸,连舌头都吐出了一大截,他咳嗽着求饶道:“咳咳……地爷……饶命。” 筱地白接着清点尉迟黑买的东西,难以置信道:“还有这个,海绵宝宝的彩色长筒袜?还每一种颜色都买了五双?这是你这个岁数的人穿的吗?” 尉迟黑说:“那是明年最流行的新款。” 筱地白听到这种缺乏逻辑的话,更加崩溃,说:“明年?那你就等明年再买啊,不是你的钱你当然花起来不心疼,天啊,我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你还买了套古装?这一套少说也得有上千块吧,请问你买这个有什么用啊?你不要告诉我它也是流行,这要当浴袍吗?还是你蹲大便的时候穿?” 尉迟黑表示:“那是汉服,我买它是为了贴近中国的传统文化。” 筱地白手捂着额头,说:“天啊,我要冷静,我要克制,我不能精神崩溃,让我运用我的最后一点理智,好好算一算买这些东西一共花了多少钱,我估算应该不少于两万,其他的呢?把剩下的八万还我,否则我勒死你。” 尉迟黑脸色平淡地表示:“一分钱都没有了,剩下的钱全部替你买了股票。” 轰隆,天空打下一个晴天霹雳,筱地白石化了五秒,突然泪流满面了。 她更加无情地、猛烈地摇晃尉迟黑的身体,几乎掐断他的脖子,叫道:“谁叫你买股票的!我要杀了你,替我的钱报仇。” 尉迟黑一边喘气一边说:“咳咳……不要担心,会涨的,会十倍赚回来的。” 筱地白说:“你怎么知道它会涨?股市有多么危险你知道吗!” 尉迟黑信心bào棚地发誓:“这方面我从来不会算错。” 筱地白听到这句话,瞬间松了手,yīn雨转晴道:“难道你拥有炒股的□□?你怎么算的?也教教我。” 尉迟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写着“东西南北”的纸宝塔,递给她,说道:“喏,我用这个宝贝占的。” 筱地白无语望天,手抚额头,整个人向后晕翻。 ☆、狗屎运?有缘人? 次日,筱地白去自己工作的饺子县公安局上班,在走廊里遇上同事阿短,阿短叫住她,说:“小白,春局长有事让你去找他。” 筱地白心里犯难地嘀咕:“糟糕,我没犯什么事吧?” 筱地白来到局长办公室,春局长请她坐下来喝茶。 春局长说:“白警官,我看了你的档案,你以前在学校表现很优秀,报考我们局里的时候,笔试的成绩也不错,只不过,做刑警这一行的,主要还是男孩子多一些,你为什么当时不报考后勤部门呢?” 筱地白郑重其事地说道:“报告局长!当一名刑警这是我从小就有的梦想,我小时候被坏人绑架过,是几名刑警叔叔救了我,从此,刑警在我心目中一直是十分高大的形象,为了让自己也能当上一名刑警,我从小学开始就经常读福尔摩斯,并且天天打沙包,练基础。” 春局长微笑着点点头说:“打沙包好啊,很有童趣,我儿子念小学三年级时,也经常和同学一起打沙包,把沙包打得到处飞。” 筱地白说:“报告局长!此沙包非彼沙包!我打的沙包,是高年级的学长站着不动,让我用拳头打,打三拳,只要没躺下,也没漾nǎi,就可以得到三十块赌注。至今为止,那三十块还躺在我课本里无人认领。” 春局长听到这句话,立刻呛到了一口茶水,说:“咳咳咳。白警官,你的资质确实不错,工作也很积极,我听说老百姓非常崇拜你,私底下喊你为饺子县的‘公安王’,就连你的一张个人照片都已经被炒到了五百块,这样的口碑实在很难得。我下个月就要被调走了,我打算提拔你,当我们局的刑警大队的大队长。” 筱地白心花怒放,说道:“春局长,你安心地走吧,你会永远活在小白心中。” 春局长又呛到茶水,说:“咳咳咳。好吧,那就先这样,回头局里会给你配备一部专车,还有五名精英干警,组成一个小分组,专门供你调遣,你给这个组想个名字吧。” 筱地白略想了一下,说:“干脆叫飞鹰特案侦查组。” 春局长说:“行,往后他们就是你的人了,你可要好好干啊。” 筱地白双手托下巴,说:“春局长,说话能别带歧义吗?人家听了好害羞。” 筱地白出了局长办公室,又遇见站在门外的阿短。 阿短说:“小白,你当刑警的原因,明明是由于你小时候喜欢看动画片飞天小女警,为什么你要对局长撒谎?” 筱地白说:“那种理由哪搬得上台面?而且你干吗偷听人讲话?” 阿短说:“只是刚好路过听到而已,话说,你最近好事不断,现在还当了官,真是走狗屎运了,家有仙夫哦?” 筱地白哼了一声,说道:“我凭自己的能力不行吗?” 阿短说:“当然行,你比我强多了。对了,我刚下楼,楼下有个奇怪的男生在找你。” 筱地白听到这话,一怔,随即跑到窗边往楼下望去,果然是婊哥尉迟黑。他正站在公安局的门口,比划着奇怪的手势,对传达室的老伯使催眠术,嘴里还喃喃地念着:“你让我进去,你让我进去。” 筱地白赶紧冲到楼下去,先将他拉到墙边,才说:“我拜托你了,你在我家麻烦已经够了,还跑出来吓人,你知不知道你不太像这颗星球的生物。” 尉迟黑说:“小白妹妹,你终于出来了,我刚刚念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 章 了好几遍咒语,让你快出来,看来,念咒还是挺有效的。我再多念几遍,那个糟老头子就会让我进去了。” 筱地白忍不住抓狂,说:“我的天啊,我刚刚还在怀疑是不是你给我带来的好运,现在看来这不太可能。你来找我干吗?” 尉迟黑说:“我要你帮我查一下有没有关于我父皇和我母后所在的那条沉船的档案。” 筱地白说:“你爸妈是遇上风暴沉船的,属jiāo通事故,我只能查刑事案件的档案库。” 尉迟黑不像开玩笑地说:“或许我父皇母后的船是被海盗凿沉的也说不定。” 筱地白无奈,只好说道:“好吧好吧,那你站在这里等我,我进去帮你查,在我回来之前你不要动。” 筱地白重新跑回办公楼,掏出钥匙,打开刑事案件的档案室,查找二十多年前的海洋刑事档案。 正当她全神贯注地查找时,尉迟黑突然出现在她身后,筱地白猛然回过头看到他,吓了一跳,忍不住手捂心窝口,说:“呼,我会被你吓死,不是让你等我不要上来吗,你是怎么从大门进来的?” 尉迟黑如同鬼魂幽幽道:“我对那个糟老头子又念了几次咒语,咒语生效,他打瞌睡,我就进来了。” 筱地白说:“如果不是他老年痴呆症又犯了,我有点怀疑你是不是人。我刚查过了,没有关于你爸妈的资料。” 尉迟黑说:“既然没有在刑事档案里,那应该就是意外事故了。” 筱地白说:“海上的jiāo通事故不在我们这里,你要找海事局。” 尉迟黑说:“你认识海事局里的人吗?帮我借一下他们档案库的钥匙。你们都是警察,这点事你应该不难办到。” 筱地白说:“我跟他们不熟,借不到。” 尉迟黑像在说名言,道:“有一种借,名字叫做偷。” 筱地白说:“你要我一个刑警去帮你偷档案?这可是犯法的。” 尉迟黑说:“你是有爱心的警察,要满足我们老百姓的需求。” 筱地白摇摇头,坚决道:“你是强盗,不是老百姓。” 尉迟黑轻叹一口气,说:“好吧,既然你这么绝情,那八十万我也不还你了。” 筱地白立即提了神,说:“等下,你说什么八十万?” 尉迟黑说:“就是我之前拿你那八万块去买的股票,现在涨了十倍,变成八十万了。” 筱地白瞪大了眼睛,说:“十倍?你是说我的钱不到一个月时间翻了十倍?” 尉迟黑把头转开,说道:“谁告诉你那是你的钱啦?” 筱地白说:“不是我的钱难道是你的?” 尉迟黑说:“你的那十万我可以还你,剩下的七十万可是我的,不过如果你帮我偷钥匙的话,那笔钱全都归你。” 筱地白一拍手掌,态度马上三百六十度转变道:“一把钥匙价值七十二万,这种生意我不做是傻子。” 深夜,在饺子县海事局的档案库内,没有灯光,筱地白和尉迟黑戴着帽子、口罩、墨镜当伪装。筱地白手里拿着一把小手电筒,照着档案架上的档案年份,一边搜寻,一边对身后的尉迟黑说:“你要明白,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在为你找这些,如果这件事被发现的话,我不光要受处分,而且还有可能要被送法查办。” 尉迟黑简洁道:“八十万。” 筱地白立马软下来,说:“好,你的话够简练,理由够充分,我豁出去了。” 尉迟黑说:“你这种时候最像个警察。” 筱地白说:“过奖。找到了,应该就是这一册,你的个子比较高,帮我把它拿下来。” 尉迟黑拿下一个档案夹,递给筱地白,筱地白把小手电筒给尉迟黑拿着,接过档案夹,翻阅档案。翻到一处,她轻声叫道:“查到了,在这里,你父母的船是触礁沉的,事故之后,船上没有活口我说的是,除了你以外。” 尉迟黑略显失望,问道:“我在世上还有没有亲人?” 筱地白把档案合上,说:“这个又不是这边能查到的了,你要去问派出所,等等,你不会又想让我帮你偷派出所的钥匙吧?” 尉迟黑说:“这不需要偷,派出所是你们公安局开的连锁店,你现在是刑警大队长了,查个户籍应该不是问题。” 筱地白点了点头,说道:“这话倒没错,不过,以我的经验看来,寻亲这种事多数不是童话故事,如果最终找到一个欠了一大屁股债的叔叔于勒要你赡养就得不偿失了。” 尉迟黑不像开玩笑地说:“也许我有个全球首富的爷爷,留了几亿的遗产,你如果帮我的忙,我继承了以后,就分你一半。” 筱地白说:“你想得倒美,什么好事都降临在你头上,那你就不会是个孤儿了。行,你想要查我就帮你查吧,不过这次你不用跟去了,只要你仍然有亲人在世,我会把详细资料带给你。” 第二天,当夜幕降临时,筱地白还没有下班回来,尉迟黑站在筱家院子的门外,不停地翘首等待,看到筱地白回来时,他立刻拉着她焦急地问道:“怎么样?你有查到了没?” 筱地白默默看了他两秒,只说了两个字:“节哀”,就绕过他走进了屋子里。 尉迟黑垂下肩膀,久久不动,夕阳下黯然神伤。 当晚,筱地白熄了灯准备上床睡觉,尉迟黑已经很久都一直一动不动,双臂抱着膝坐在墙壁角落,样子显得无比落寞。 她忍不住心生怜悯,说:“你怎么还不睡啊?之前那股乐观气势去哪里了?” 尉迟黑声音沙哑地说道:“你先睡吧,我没有困意。” 筱地白哦了一声,拉上被子说:“那你别太晚睡。” 半夜,筱地白被一个细微的开门声惊醒,睁开眼,发现尉迟黑不在房里。她起床打开灯,看到书桌上放着一张字条:“我走了,谢谢你们家这段时间的款待,如果有缘以后还会再见。小黑。” 或许是相处久了,不管那人多讨厌,也总会有些留恋,筱地白的心里莫名地感到些许的失落。 ☆、小痞子?龟孙子? 尉迟黑离开后的第一天,筱地白依旧去上班,刚坐在自己的位置,同事阿短立刻扭过头对她说:“小白,你听说了吗?春局长走了,新任的局长今天早晨刚过来,好多马屁精都赶着去拍马屁。” 筱地白嘴一撇,不屑道:“我又不求升官,干吗要在意这些体制内的事情?” 这时,筱地白面前的电话突然响了,她接起来,电话是局里的报警热线接线员打来的,告诉她:“县民举报,说有假yào商人在饺子县中心小学的门口向小学生推销假yào。” 筱地白简单了解了一下情况后,觉得不可思议,当即起身想要赶去处理。 阿短见她要离开,说道:“小白,你要去哪里?杨局长召集大家开欢迎会,你不参加恐怕不太好吧?” 筱地白丝毫不在意地说:“我有任务,你帮我请假。” 随后,筱地白开着警车,载着飞鹰特案侦察组的五名警员,很快赶到了事发的饺子县中心小学,远远地,只见到那小学的门口搭建着一个红色喜庆的拱门舞台,舞台的中央站着一个小痞子,痞子的头发染成五颜六色,脸上扎满鼻钉、唇钉、耳钉,以及螺丝钉,身上穿着红心志愿者T恤,肩头别着五道杠袖章,脖子上戴着绿领巾,手中拿一个电容麦克风,正学传道士的演讲口吻,巧舌如簧,挂羊头卖狗ròu地向台下推销着假yào。舞台底下聚满了小学生,一个个天真地仰头听讲。 痞子说:“各位天真可爱的小朋友,你们好,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国际yào品传播协会的一名志愿讲师,你们可以称我为大哥哥。在国际儿童节到来之际,我们特地举办这场活动,目的是为了让大家了解一款新上市的□□产品玉露娇,让你精进不休。今天我们非常荣幸地请到了县茶产业形象大使安溪香小姐,担任我们的嘉宾,感谢她一直以来对茶叶和□□的双向支持,并充当二者桥梁。□□,连同茶叶、咖啡,被并称为世界三大补品。那么,它有哪些优点呢?很多,我一下子说不完,考虑到时间的关系,这里只简要地说几点,希望小朋友们可以拿笔记下来,回去再慢慢钻研:□□对皮肤保养有益处;喝加碘□□可抵抗辐shè;每天喝一杯□□,能有效地预防糖尿病胆结石。□□中含有DHA深海因子,能促进大脑发育。今天是小朋友们的节日,你们作为未来□□庞大的消费市场,深受我们协会的关爱,本周周末,在县体育馆我们将举办一场□□百科知识大赛,活动是红十字会承办的,绝对属于慈善公益xìng质,大赛最后的获胜者将获得马小跳系列图书一套。” 痞子念完手中这份的主持词后,他身后那名身披红绶带的安溪香,用双手捧着一个放着剪刀的银质托盘走到他面前。另外两个小跟班:阿真和阿虚,则拉着一条红绸缎的两端,走到舞台的两侧。痞子拿起剪刀,把红绸缎从中剪成两截。 筱地白站在人群外远远地看着,难以置信地说。“这头猪,哦不,说他是猪还算赞美他。这猪头是我见过的、本世纪里最欠揍、最奇葩的变态。” 说着,她慢慢拨开人群,往舞台走去。 上了舞台,她随即气冲冲地抢过痞子手中的麦克风,怒道:“你这个遭雷劈的bàozhà头,谁让你给小孩讲这些的!” 痞子彬彬有礼地冲筱地白作了一个揖,温柔道:“不要讲粗话,请讲文明。” 筱地白更加恼怒,说道:“文明?你这条大尾巴狼,你给小学生讲□□的好处,还有脸跟我谈文明?跟我到公安局去走一趟!” 痞子嘴角露出冷笑,说:“跟你到公安局?你算哪根葱?话说,姑娘,你长着两只大眼睛,眼神倒是不亮,你已经从我身体上三寸骂到下三寸,还没看出老子我是谁吗?” 筱地白听到这话,一怔,凝住眼神,仔细地审视眼前的货色,确信自己没有在网络疯传的视频里见过他的本色出演后,问道:“你究竟什么来头?” 这时,飞鹰的一名警员,附语到筱地白耳边,提醒她道:“队长,这个人是yào二代,他老爸是饺子县yào业集团的董事长,财大势大,恐怕不好惹。” 贾正经手下的两个跟班,也各自吹捧自己的少爷。 阿真说:“没错,我们少爷的父亲在饺子县,走出去谁人不识,哪个不晓?连县长拉肚子都来买他的yào。” 阿虚说:“没错,而我们少爷青出于蓝,胜于蓝,自己一点都不比他的父亲逊色,他不光xìng格骄纵、胡作非为,而且还胆大包天、创意无限,动起歪脑筋来,想象力像一匹天马,在整个银河系飞驰,连老师都叫他小爱因斯坦,他曾拟定计划,想横渡太平洋,盗取其他国家的月亮,后来实在因为忙于打纸包才搁置计划。” 贾正经听了手下介绍自己,十分得意,他摸了一下胸前的绿领巾,露出不可一世的表情,说:“说得好。怎么样?警察,现在还觉得我是坏人吗?” 筱地白转刚为柔地说道:“你不是坏人,你从头到脚都长着爱心,你是耶稣派到我们身边的天使,对了,我们公安局除了抓罪犯,也在捕捉社会上那些好人好事,请问,你能赏脸跟我到公安局去喝一杯上好的红茶吗?” 贾正经脸色一沉,说道:“你的话说得很委婉,不过我听得出,你的意思还是要抓我。我提醒你,我爹可是你领导的哥们。” 筱地白语气坚决,说道:“我也提醒你,我在执法。” 贾正经愣了一下,说道:“能说出这种话是需要底气的,你背后也有靠山?” 筱地白挺起胸膛,说道:“靠山倒没有,只是凭着对法律的敬畏和正义的热血,看不惯有人作恶。” 贾正经松了一口气,说:“哦,没靠山我就放心了。阿真,打电话给饺子县公安局的杨局长,请他卖给我一个情面。他跟我爹情同手足,不必跟他客套太多,直接把这三个关键词说给他就行:女警察、抓捕、不用谢。” 随后,阿真打电话,不知说了什么,很快,筱地白的手机便响了,她接起来,电话那头,没有言语,只传来杨局长意味深长的一声:“咳”,然后便嘟嘟嘟,挂掉了,语气里的威胁之意,如同泰山压顶,不言自明。 筱地白的表情备受打击,贾正经见状,得意地说:“怎么样?现在我不违法了吧?劝你罩子放亮点,在权力面前,黑的能变成白的,白的也能变黑。” 筱地白一咬牙,坚决道:“放你走可以,不过,你要先把这个台子拆干净。” 贾正经把头一偏,说道:“既然你喜欢拆我的台子,那就让你拆个痛快好了。阿真,再打电话给杨局长,让他派女警察来拆。” 筱地白热血沸腾,怒道:“别打电话,你今天要是不拆,我绝不会让你走!” 贾正经和筱地白大眼瞪小眼,僵持起来,过了一会,贾正经的跟班阿真的手机响起。阿真接听,哼哼了两声,随即把手机递给贾正经,说:“少爷,老爷打来的电话。” 贾正经把头一扭,说道:“我有预感,他肯定又要骂我,我不接,你把他的话背下来再转述给我。” 阿真应一声,随即又对着电话哼哼了好一阵子,挂了电话后,贾正经问:“阿真,我爹都说了什么?” 阿真当即学着电话里老爸训儿子的语气讲起来:“你这个兔崽子啊,整天游手好闲,没给我挣半分钱就算了,还净惹事。搭个舞台给小学生讲□□?亏你想得出来,你个王八蛋,脑袋里有坑,你到底还有没有底线了?你做事这么横,是不是打算惊动网民?我之前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们是做假yào的,要低调” 阿虚听到做假yào这三个字,立即冲上去捂住阿真的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 章 ,以免他把更多见不得人的机密讲出来。 贾正经听阿真转述了父亲的训诫,慢慢低下头,垂着双手,显得很委屈,泪水居然在眼眶里打转。是啊,连当父亲的都不肯支持儿子的所作所为,整个天下于他是何等的寂寞,已没有半个知己。 他的表情低沉了一会儿,突然,他暴怒起来,挥手将安溪香手上的托盘打翻在地,跳起脚叫道:“他果然又骂我!为什么他就不能够理解我一次?我有什么错?今天是儿童节,我的本意是想举办一期心理健康教育课,我拿□□当做反面教材,让小朋友知道它的危害,我还没来得及揭示正面主题,就被警察打断了,我为此被人误会,我也很无奈,我有什么办法?” 他说这几句时,嗓音哽咽,泫然yù泣,不知道情况的还以为他忒伤心,知情的都说他演技太好。 突然,他的跟班阿真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也许是模仿人家爹上瘾了,居然顺着他的话,答道:“算了,你也不必作解释,我养了你那么久,还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吗?” 贾正经特别惊讶,问道:“嗯?什么?这句话也是我爹刚刚在电话里说的?” 阿真面露居功之色,说:“不是,这是我突发灵感,添上去的。怎么样?少爷,我这句话文采如何?” 贾正经瞬间大怒,骂道:“白痴!谁叫你模仿我爹答话的!你以为你真的是我爹啊?敢占我便宜?你给我当孙子都不够格!” 和阿真相比,阿虚显得成熟稳重许多,他说道:“少爷,那现在该怎么办?老爷发话,我们是不是忍让一回,把台子拆了?否则今天恐怕也走不掉。” 贾正经并不以为意,说:“找几个搬运工人过来拆,账单记在杨局长的头上。” 然后,他在筱地白的眉心前弹了一个响指,说:“你已经列入我的黑名单。” 说着,便用两手在喉结那里,假装整了整自己并不存在的领结,接着再张开双臂,咳一声道:“我要出巡了,备好轿子。” 一旁的阿真、阿虚会意,马上各自伸出双臂,jiāo叉成一个口字,贾正经坐到口字的中间,双手勾住阿真、阿虚的脖子,像八零后玩人轿子那样,由他们俩晃悠悠地抬着,一边下了舞台,一边朝台下的小学生挥手致意,当人轿子经过安溪香的身后时,他突然腾出一只手,猝不及防地摸了一把她的大屁股,随后,人轿子渐渐地消失远去。 筱地白随后回到公安局,同事阿短告诉她,杨局长吩咐让她去找他一趟。 筱地白脸上闪过一丝不祥的忧色,她来到局长办公室的门外,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刚探了一颗头进去,咻,一把飞镖立刻朝她的方向飞来,钉在了门板后的镖盘上,正中红心。 筱地白吓出一身冷汗,紧张得连普通话都说不标准:“急长,您枣偶有神摸素情?” 杨局长看都不看她一眼,用冷冷的声音说道:“把门口的鞋子换了再进来。” 筱地白低头一看,顿时头皮发麻,只见地上放在一双可爱的卡通童靴,心说,完了完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小鞋”吗?没办法,只能把警靴脱下来,把小鞋穿在脚上。 杨局长抬头看筱地白一眼,说:“你过来。” 筱地白战战兢兢走过去,杨局长从桌上拿起一根竹竿,筱地白以为要挨打,赶紧双手抱头蹲下。 杨局长说:“紧张什么?谁说我要打你了?把这根竹子拿着。” 筱地白接过杨局长递给自己的竹竿,满腹疑团,杨局长指着自己办公桌上的一个玻璃鱼缸,说:“我这个鱼缸里养了十条金鱼和一只小乌龟,小乌龟不懂规矩,犯了错,我对它略施薄惩,不准它进食,但它还是照旧跑过去和金鱼抢东西吃,我只好用竹竿把它赶走。我现在要下班了,你在这里帮我盯着,只要小乌龟抢东西吃,你就立刻用竹竿把它赶到一边去,听懂我的意思了没?” 筱地白心说:这龟孙子,绕了半天,还不就是要修理我。直接说不就得了?小气吧唧的。又想:我一个人受罚没有关系,希望不要连累到其他人,于是,仗义地把所有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说:“局长,这次的事情错全在我一个人,我甘愿领罚,不关我下属们的事,希望您能不要为难他们。” 哪知道杨局长竟说出了让筱地白大跌眼镜的话:“咦?真巧啊,他们五个刚才也集体来找我,说了和你同样的话,他们信誓旦旦地发誓:这次的鲁莽行径跟他们无关,全是你一个人自作主张,他们只不过是听命于你。看来,你没教好他们啊。” 筱地白细细琢磨杨局长这几句话的语意,心说:“诶?我被飞鹰小组卖了?” 等到杨局长出了门,她立即溜到门口,要找飞鹰小组的人核实,结果见到五个飞鹰正杵在门外,都是一张犯错的脸。 筱地白说:“喂,兄弟们,我落难了,杨局长罚我照看他爷爷,可能要熬上两三个小时,我现在肚子很饿,急需救济,你们到外面去帮我打包一份鸡腿汉堡套餐,再买一杯葡萄nǎi昔,哦,对了,还要一份知音杂志,有了物质食粮,也不能够少了精神食粮。” 一个飞鹰冷着脸对她说:“我们已经不是你的人了。” 筱地白不禁吃了一惊道:“啊?飞鹰小组被解散了?” 这时,杨局长还未走远,听到这话,从走廊尽头的拐角处退回来,身子四十五度往后倾斜,说:“放心,飞鹰是春局长配给你的,他现在是常委,我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所以依旧给你保留着原来的规制,不过嘛,五个核心成员已经换人了,明早,新的组员就会到你那里报到,他们个个都是我们局里的奇葩哦。还有,今后你不能再负责刑警事务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jiāo给你办,就是最近市里要下来检查,我们县牛皮癣太多,从明天起你到社区巡逻,负责考察环境卫生,记得戴上红袖章表明身份。” 说完,脚底下踩着滑板,像个高人一样翩然飘走。 筱地白冲着杨局长离去的方向挥了一拳,骂道:“这龟孙子,他竟然让地爷我去考察卫生?地爷我见神杀神,见魔杀魔,这把牛刀岂能拿去剁鸡?” 筱地白认为,自己过去一向对下属宽厚,就算已经散了,他们也不至于不讲义气,于是说道:“喂,各位兄弟,我之前待你们不薄,就算我现在已经不是你们的上司,你们也不能见死不救吧?” 飞鹰甲说:“不好意思,白警官,我儿子在学校里和同学打架,老师叫我赶紧去一趟,我没时间给你买饭。” 筱地白认为这个理由情有可原,于是大度地说:“没有关系,那其他人呢?都有空吧?帮我去买个便当就行,钱我自己出。” 飞鹰乙说:“我要赶着去割一个痔疮。” 飞鹰丙说:“我每晚收看老婆的专访。” 飞鹰丁说:“我也没空,回家收衣服。” 飞鹰戊说:“我正要去烫一个新发型。” 筱地白越听越生气,说:“好啊,你们,一个个的,见我如今失势,纷纷假装不认识,让你们帮忙买个饭,都找理由推辞。割痔疮就罢了,收衣服这么欠的借口都想得出?还有你,要去烫新发型,这是没有最欠,只有更欠,你头发已经只剩一小撮了,还要烫新发型?” 飞鹰戊一脸不爽地说道:“我烫三毛那种,不行吗?” 筱地白一听,无言以对,她伸出右臂90度,像一个路标一样,咬牙切齿道:“全都给我g-u-n-滚!” ☆、小鸭子?巡逻队? 隔天早晨,筱地白还在睡觉,母亲就推开房门走进来,把她叫醒,说:“白败,起来了,你局里的新同事已经来报到了。” 筱地白揉着惺忪的睡眼,十分惊讶地说:“这么早?” 她推开靠近床边的窗帘,往楼下看去,只见院子里站着五名穿着非正式警服的民警,掩映在院子里的青草地上,就如同五片凌乱排列的果皮。 白妈妈说:“这五个人,六点刚过就已经来到院子里站着了,我看你昨晚巡夜,睡得迟,才没有马上叫醒你。他们呐,可有个xìng着呢。我请他们进屋来喝杯茶,他们不情愿,说是公务人员手册有规定,不能拿人民群众的一针一线,而他们是为人民无私奉献的小鸭子巡逻斟茶队,只愿栉风沐雨,绝不待在老百姓的温房里享受。说话的口气,铮铮有声,懂礼貌,有纪律,精神境界高,我还从没见过这么寸腥不沾的警员呢。” 筱地白说:“可是杨局长告诉我,这五个臭皮匠是从最冷门的后勤部门抽调出来的,根本算不上真正的警察。” 白妈妈说:“呵呵,当然他们也不是完全没有缺点啦,你从这上面看下去,他们像五抹绿色,挺小清新的,可是,我刚才走到他们面前的时候,鼻子里闻到一股刺鼻的酸尿味儿。也不知道是因为天生的气质如此,还是没洗澡。” 筱地白心说,果然,姓杨的不会给我好的硬件。 稍作了一下洗漱,随意吃了面包、牛nǎi当早餐,便立即来到院子里,迎接自己事业的“新阳光”。 眼前的五个人个个长得歪瓜裂枣,就像五种秋冬的蔬果,分别是:茄子,雪梨、豆芽、冬瓜、草莓。他们的态度看上去倒是很严肃,但是站相一点都不端正,软塌塌的,仿佛没有主心骨,一阵风吹来,他们颠三倒四,似乎要散架一般,队列歪得就像一条蚯蚓,而在风吹之前,他们已经花了足足半小时来摆他们心目中完美的队形。 站在最左边的那个警员,看上去似乎比较有号召力,他见筱地白走出来,立刻跟打了鸡血一样往前一步踏出队列,用唱歌剧的男高音高声吼道:“各位哥儿,都带耳朵了!我们的老大现在已经站在了大家的面前,赶快拿出我们吃nǎi的气势来,不容哪个人有半点走神,让她第一印象把我们看扁了去!好男儿保家卫国,时刻将一腔热血挂在心头,我们要让她看到我们的决心!接下来,我喊一句,你们跟着喊一句,要是有谁喊得不够霸气,丢了集体的脸,仔细他的脑袋是要掉滴。” 吼完,他又换一种阅兵的口气,扬着手大喊道:“筒子们好!” 其他四警齐声地回应道:“老大好!” 这声音大得几乎要将筱家屋顶的瓦片给揭了去。 起头的又接着喊:“筒子们真给力!” 其他四警又齐声地回应道:“老大一出山,小贼不过三,老大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筱地白被这股抽风的气势雷得浑身冒疙瘩,说:“阵仗不错,我有一种传销人员拜错家门的感觉。” 那起头的豪迈地答复道:“老大,请尽情□□我们,我们生是你的鬼,死是你的人。啊,又说反了,白费昨晚练了整个通宵。” 筱地白指着那起头的问:“你,有没有大家的名单?” 臭蛋:“有,老大,给。请老大为我们五人的新事业开光,赋予我们新的价值。”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锦囊,用双手鞠着躬递到筱地白面前。筱地白从锦囊中取出一份名单,只是扫了一眼,便立即惊得倒抽一口气,心说,这几个名字取得好生霸气,不光有文臣,也有武将,显然,他们的父母全都对他们寄予了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 她拿着名单,咳一声道:“我们先点一下名。文喜!” “到啦啦!”答复她的是一个nǎi声nǎi气的娃娃音。 筱地白循声望向一名年长的警员,视觉和听觉完全对不上号,不禁愕然道:“文喜,我看你年纪应该有三四十岁了吧?为什么学志玲姐姐说话?” 文喜说:“不好意思啦,老大,我以前是负责送迷路的小朋友回家的啦,这份工作就是这样,经常要哄哭鼻子的小朋友,久了就变成娃娃音啦!不过,老大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下次出门前可以先对着镜子把嗓子喊哑一些,再当着老大的面讲话啦。” 筱地白微微地颔首,说:“哦,原来如此。这样吧,你以后讲话不要在句子后面加一个啦的音就行。” 文喜重重地点着头,说:“嗯啦,好的啦!记住啦!” 筱地白又念第二个名字:“武见!” 这看来是武将。 武见高高举着手,看上去特别需要存在感,说:“在这呢,武见我在这呢。” 筱地白不悦地皱眉,说:“说到就好!不要多废话!” 武见的手继续举着,说:“嗯嗯,到啦到啦,老大,我是武见,你见着我没?” 筱地白瞪着武见,说道:“我已经用我的两只五点二视力的眼珠子,三百六十度立体旋转地看到你了,我看到你那光溜溜的头,你的发型不错。” 武见露出受宠的笑,说:“没错没错,光头就是我,我就是理了光头的武见。” 筱地白强忍着吃惊,说:“知道了,你废话可真多。” 武见说:“不好意思,老大,武见以前是在政教科,专门给失足儿童上劝导课的,难免落了一些职业习惯。” 筱地白念出第三个名字:“诗彦!这个名字真古雅。” 一名警员弱弱地举手道:“到,到,我,我是小诗,来,来,自精神鉴定科。” 筱地白用鼓励的眼神看着诗彦说:“小诗是口吃?” 诗彦说:“我,我不是,我,只是,只是,有一点点点紧张。” 筱地白说:“报个数而已,紧张什么?” 诗彦说:“不,不光是怕报数,我,我的紧张是,是心理上的,医学上叫‘突发事件临场应变障碍综合征’,执行任务时最容易发作,今,今天是我面见老大第一天,我希望老大你考虑到我的病情,可以给我一点简单的事情做,比,比如,我可以帮你去买防晒霜,千,千万不要让我去和贼儿硬拼,否则我,我身体会bàozhà。”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 章 筱地白面露疑惑地说道:“你有心理问题我能理解,不过,为什么说让你和贼儿硬拼你身体会bàozhà?” 诗彦低下头,害羞地说:“因,因为别人都说,我和贼儿打起架来弱bào了。” 筱地白瞬间好无力,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你照顾好自己就是万幸。” 又看了一眼名单,说道:“咳,厨宝。哇,这个名字我喜欢,是个厨子吗?” “哦呵呵呵,宝儿在这哩~”一个妖孽的声音,从第四名警员的口中萧萧地飘了出来。 筱地白看着发出声音的警员,说道:“没吃饭啊?声音这么软,像个勾引男人的豆腐妖。” 厨宝伸舌头一舔,先消灭嘴角的一抹燕麦,说:“不要问宝儿有没有吃饭,宝儿每一刻钟都要进食,要不然,就会感到浑身没有力气。俗话说,民以食为天嘛,宝儿的肚子像个无底洞,里面养着一只巨大的虫子,为了喂养这只虫子,宝儿连内裤里都塞满了零食,要是有三分钟没吃东西,这只虫子可要闹翻天啦。” 筱地白甚为遗憾地说道:“原来和我一样是个吃货。” 厨宝却特别的兴奋,说:“老大,你的眼光好犀利,一眼就看出来我是吃货,咱俩真可谓高山流水遇知音,食神拜见灶王庙。” 筱地白问:“你之前在哪个部门做事?” 厨宝站直,拍拍胸脯道:“老大,一看我名字,就知道我肯定是在食堂嘛。” 筱地白立即欢乐地叫道:“哇哦,那你的厨艺一定很好咯?以后如果我想吃什么都可以拜托你吗?” 厨宝说:“呵呵,老大,不好意思,我在食堂里是当电工的,又不是掌勺,而且,除了泡面我什么也不会做。不过,在吃这方面,我倒是非常在行,我当吃货已经有三十多年历史,从吃nǎi的时候起,我就懂得分辨亲妈和保姆谁的nǎi水比较甜。到如今,我已经尝遍了食品百科全书上的五千多种美食,可惜,有些美食太贵了,我吃不起,不过,今后跟着老大你,我相信老大一定会圆了我的追求。” 筱地白立刻沉下脸来说:“你别指望。我有四个胃,吃货的级别比你高得多,你想要跟我混,最好先去民政局把名字改一改,不会做饭还叫厨宝,听起来简直叫人毛骨悚然。” 这时,最后一名没有被点到名字、也就是刚才起头喊话的警员chā嘴道:“我早就说厨宝名字太二,让他登报改名,他不愿,现在被老大嫌弃了,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 厨宝立即不爽地回应道:“给我闭嘴啦,你真多话,老大讲话,哪里轮得到你chā嘴?我就偏偏喜欢我这名字,关你什么事?” 筱地白看向chā话的警员,只见他一顶保安帽斜戴,一件皱巴巴的保安上衣只遮到肚脐眼处,上衣扣子竟扣到了裤腰带上,她忍不住皱起眉头,拿起手中名单,惊恐地说:“最后一名,臭蛋,哎呀妈呀,压轴的总是经典。” 臭蛋特别有骨气地答道:“老大,请叫我好男儿臭蛋,请在前面加上好男儿四个字,否则,你单叫臭蛋,臭蛋绝不答应。” 筱地白无比烦躁,心说:“为什么就没有人给我干干脆脆地喊一声到?个个都好像浑身都是嘴巴,不扯几句废话就会憋死。” 她看着一脸凛然的臭蛋:“臭蛋,刚才就是你起头儿带领大伙儿喊话的吗?你知不知道你这叫擅作主张,有功高盖主之嫌。” 臭蛋说:“对不起,老大,我不是有意僭越你的权威,只不过,一想到马上就要和老大你一起在社会上除暴安良,我特别激动,希望大伙儿拿出气势来。” 筱地白说:“哦,显然你很爱抓坏蛋?” 臭蛋说:“是的,老大,这是我从小就有的梦想,我很希望自己可以像动画片里的超人一样,维护和平。” 筱地白说:“口气还真轻狂,看来你的武功一定很好咯,你以前生吞活剥过几个贼?” 臭蛋摸着后脑勺,说道:“呵呵,不好意思,老大,其实,我是第一次当公安,以前我是车库保安。这回算是升了一个档次,能跟随老大是我的荣幸,我必将誓死效力。老大,我们要出发了吗?我的小鹿已经在狂蹦乱跳啦,锄强扶弱是警察的天职,哪怕你要让我上刀削面、下火锅,我也在所不惜。” 筱地白彻底无语,说道:“好吧,我知道你很强了,赶紧把你的杀气收起来,地球目前还很安全,等有怪兽的时候再派你去。” 好不容易点完了名,筱地白最后对大家强调道:“你们五个,都给我记住,我们只是去分发社区文明手册、监督卫生而已,千万不要模仿堂吉诃德,如果能不给地球添乱子,便胜过十倍的锄强扶弱。今天,我们要巡逻煎包社区,巡逻没那么复杂,你们乖乖地跟着我,不准打架。OK?同意说是!” 臭蛋擦擦掌,舔舔嘴道:“老大,我们要徒步去吗?听说我们有配一辆专车。” 这话提醒了筱地白,她若有所思地说道:“配车?你不说我倒差点就忘了。昨晚姓杨的叫人用板车运来了一辆三轮电动车,换走了原来那辆帕萨特,这分明是有意要羞辱我。” 说着,她朝院子角落里的一辆三轮电动车走去,所谓的三轮电动车,其实就是一个电动车头连接着一个载货用的车斗。 筱地白看到它的外形跟童车差不多,不禁摇头,但五名民警看到这辆车的样子特别可爱,尤其车身上还印着唐老鸭的图形,个个显得兴奋异常,绕着它,七手八脚地将车身上下摸了个遍。 文喜如同买了婚车,一夜之间瞬间长大,叫道:“哇哦,老大,这车酷毙了,它是我儿时的梦想。” 武见说:“它的车标还是宝马的咧。” 诗彦说:“而且它是跑电的,响应国家环保号召,不知道它是不是属于机动车啊?” 厨宝说:“我觉得不属于,开这样的车上路,就算是酒驾,jiāo警也管不着,最多就是打电话叫家长领回去。” 文喜说:“会管的,会管的,你们瞧,它是有牌照的,这牌照好特别啊,NC110,这个组合有特殊含意没?” 武见说:“NC……脑残,脑残110?” 诗彦说:“好烂,我看是脓疮110。” 厨宝说:“你的更烂,我觉得应该是难产110,呃……好像也不怎么样。要不然,尿床110?有没有好点?” 臭蛋厉掌一劈,咆哮道:“全都闪开啦,小孩子不懂就不要乱说,依我看来,这分明是牛叉110。” 文喜崇拜地拍着小手道:“赞哦,还是臭蛋有王八之气,我觉得这个不错,牛叉110,偶们很牛叉。” 筱地白明知杨局长有意让她难堪,又心说地爷我身为一名亲民的公安,为民除害,不但不受赏,还反而被削去爵位,郁愤之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跳上电动车头说:“就让我试试新车的xìng能。” 五警见状,争先恐后地爬上车后斗,抱膝蹲着,就像一窝待售的小鸭子。 待众人皆有坐定,满心期待着克塞号绝尘而去,此时,筱地白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无奈地扭过头,一脸苦气地说道:“谁帮我把充电chā头拔掉?” 五名民警互相推攮了一番,最后由臭蛋跳下车拔掉连接着三轮车的chā头,立刻又爬回了车上。 筱地白拍着方向盘,说道:“都长心了,各位小朋友,我们马上就出发,你们在车后头给我安静坐好,像五团棉花一样。不要乱动,不要废话多,不要屁多。有废话要像尿一样憋着,压在膀胱里消化,要是有人给我不知安分,导致我们整车晃动甚至侧翻,罚他下车去推。听清楚了没!” 文喜说:“我清楚!下一个,你呢?” 武见说:“我清楚!下一个,你呢?” 厨宝说:“我清楚!下一个,你呢?” 臭蛋说:“我清楚!下一个,你呢?” 诗彦一脸不在状态,说:“我……什么?老大她说” 筱地白见手下准备就绪,就拿出一根塑料钥匙chā进车头的钥匙孔里一转,启动,倒车,驶出了筱家的院子。 就这样,宇宙-银河系-地球王国-小鸭子巡逻队,浩浩dàngdàng地开始了首日的巡逻任务,据有饺子县的县民目击者称:这支队伍一路“锐不可当,所向披靡,神挡杀神,佛挡杀”。 ☆、翻身棋?汪汪猪? 筱地白开着三轮电动车,载着五警巡逻煎包社区。 筱地白指着一名将香蕉皮丢在地上的路人,说:“文喜,那里有个人乱丢果皮,你给他一张罚单。” 文喜说:“老大,我可否霸气地把罚单直接贴在他脖子上?” 筱地白说:“可以,只要你不怕挨揍。” 文喜于是兴匆匆地跳下车斗,跑去把一张罚单盖在了那名路人的脸上,接着马上又回到了车上。 筱地白又指着道旁,说:“武见,那里有个小学生在摆摊卖蚕宝宝,你去叫他收起来,要客气点。” 武见状若临危受命,说:“遵命!对了,老大,蚕宝宝很可爱,我很喜欢,在叫他收摊之前,我能不能先向他买两只来养?” 筱地白说:“可以,不过记住,你要先以顾客的身份买,再以警察的身份叫他收摊。” 筱地白说:“诗彦,那里有条狗占用电线杆撒尿,去赶走它。” 诗彦脸色发青,抖唇道:“老,老大,你还是吩咐别人吧,我的突发事故应变综合征又犯了,执行不了这个艰巨的任务。” 筱地白说:“一只吉娃娃你都怕?算了,厨宝,还是换你去。” 厨宝说:“老大,我觉得,青天白日,这只狗当街暴露xìng-器官撒尿,应该属于□□重罪,只是把它赶走,似乎量刑太轻,怎么说也得把它逮捕归案才是。” 筱地白最烦嗦鬼,说:“我只是叫你做个小事情,你给我扯这一大堆废话,你能捕就去捕,小心把它惹怒了,招来狂犬病。” 厨宝悲壮地比了一个烈士英勇就义的手势,说:“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还。厨宝去也。”说完脖子一扭跳下了车。 臭蛋羡慕嫉妒恨地说道:“老大,为什么其他人都有任务,偏偏就我没有?那里有位老爷爷在攀爬城雕,让我去劝阻他吧?” 筱地白忧心地摇摇头说:“不行,这太危险了,那个老大爷身子骨那么硬朗,一大把年纪了还能攀爬城雕,万一他是个暴脾气的话,你去劝他,脑袋恐怕会被他给拎走。” 臭蛋目露凶光,暴躁道:“老大,这可太小瞧人了。” 筱地白说:“好吧,既然你这么坚决,我也不阻止你,你保重。” 臭蛋亢奋地比出一个打架的跟我来的手势,说:“天生我材必有用,老鼠儿子会打洞。臭蛋去也。” 说完脖子一扭跳下了车。 带着五名小鸭子在外悠了一上午,虽然帽子已轻,处理不了刑事案件,倒也看足了各种好玩的,中午打道回警局,将电动三轮车停在一排电动车中间,刚把钥匙□□,便感觉到气氛异常,只见之前飞鹰小组的五警,正木木地杵在中院,每一个都是凝重的表情。值班室里的老六子和小六子那对爷孙正在下飞行棋,在连赢了孙子八盘棋后,老六子得意地哈哈大笑:“真是世事多变,荣辱无常,今天总算又轮到爷爷我翻身了,这就叫一朝臣子一朝君,怎样?孙子,你现在还敢不敢说你爷爷我不行?” 筱地白听出这话中有话,一问,才知道局里来了大人物,这会,杨局长正被关在办公室里训话。 筱地白带着五只小鸭子上楼,来到杨局长的办公室门外,见杨局长的新秘书朱大常,正附耳在门板上窃听,她怒瞪着他,轻咳了两声,将这只惊弓之鸟吓跑后,连贯地填补了他的位置,五只小鸭子也充满好奇心,纷纷将耳朵贴上去。 室内有一个听起来很有官威的声音,正怒气冲冲地对杨局长大加训斥,杨局长则丝毫不敢吭声,很明显,这是一个手掌大权、可以一句话就把姓杨的拍死的管事官爷,筱地白听到他声声怒道:“这么大的一个假yào集团,干了那么多枉法的勾当,你不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跟董事长称兄道弟。要不是我派了阿真、阿虚两人卧底进去调查,这件事估计永远不会大白于天!呦,你这局长当得很宅勤嘛,中午下了班后还不出门,窝在办公室里,一边吃干饭,一边看《蜗居》?我看你这官儿也不用再当了,停职查看!好好做反省。” 筱地白听到停职查看这四个字,立即幸灾乐祸地紧握双拳,轻声说了一声“耶”! 正感高兴时,耳旁却突然传来一串大煞风景的拉长音:“噗~” 筱地白循声朝臭蛋看去,只见臭蛋一张脸绿绿的,她怒瞪一眼,臭蛋竟用两根手指捏住鼻子,说:“谁放屁!” 此话一说出,其他人全部用震惊的眼神瞪着他,臭蛋啊臭蛋,都已经在下面的口子先声夺人了,还有脸在上面的口子继续先声夺人。 臭蛋无奈,忙老实地举手道:“好吧,是俺放的。” 里面的人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说道:“谁在外面?” 筱地白朝五只小鸭子比了一个快撤的手势,猫着腰就要开溜,门却马上打开了,筱地白回头看着站在门口的两个人,不禁愕然,说:“是你们?” 这两个人居然是昨日跟着贾正经的那两名手下:阿真和阿虚。 又一个高大的身影走到了门口处,看着筱地白,问:“干什么的?” 语气不怒自威,筱地白瞬间傻眼,不知回答。 阿真提醒她,说:“这是省厅的王厅长。大人问你话,你快点回答。” 筱地白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是这里管刑侦的。” 王厅长眉头一皱,问道:“女孩子管刑侦?合适吗?你跟杨局长是什么关系?” 筱地白一听这话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 章 ,立即单脚一跺,郑重其事地敬一个礼,义正词严道:“大人!请你尊重我!我和杨局长那王八蛋没有半点裙带关系!恰恰相反,我和他针锋相对势不两立,他往左我往右,他往东我往西,大人如果这次来是为了奖励他,那么,请你重重责罚我!” 这话说得十分取巧,她明知杨局长已经被停职,因此故意站在他的对立面,好为自己争取福利。 阿真、阿虚此前已经见识过筱地白的胆色,这会便替她美言道:“大人,据我们了解,这位姑娘是由春局长在的时候提拔的,她之前在几桩大案子里屡建奇功,着实不简单,虽然是个女生,却敢作敢为,上一次和贾yào王的儿子当面冲撞,还因此受了杨局长排挤。” 王厅长赞许地点点头道:“哦,看来是我错怪你了,既然你是管刑侦的,我刚好有件事情要拜托你,你且随我到一边去说话。” 王厅长走到走廊的尽头四下无人,仅留筱地白和阿真、阿虚,才说道:“听好,这件事情关乎重大,不能被其他人知道。昨天晚上,我们捣毁了贾yào王的假yào团伙,抓捕了贾yào王,我们在查封他家中的个人资产时,发现他存款寥寥,大部分的犯罪所得不知去向。贾yào王的制yào集团已经存在多年,如果将他赚的脏钱全部算进去,保守估计,至少也有十亿。” 筱地白倒抽了一口冷气。心想,出了这么大的事,自己身为公安竟不知道为什么那笔钱不是我的。 王厅长接着对筱地白说:“我来给你介绍一下,你面前的这两位,原本是省公安厅反黑处的特警,他们是两兄弟,这是哥哥阿真,这是弟弟阿虚。他们来饺子县是卧底查案子的,这次全都仰赖他们的调查,才取得了贾yào王制售假yào的证据。眼下,他们会回到贾yào王的儿子身边继续卧底,我已经jiāo待他们配合你,你在明,他们在暗,共同调查这笔赃款的下落。如果你愿接手这项任务,事成之后,我重重有赏。” 筱地白顿时感到天降大任,双脚一并道:“是!”。 筱地白走下办公楼大楼的时候,一脸的花开富贵、喜上眉梢,牡丹枝头的喜鹊纷纷向她报喜,五只小鸭子感受到她风头正茂,成了皇上身边的红仁儿,正所谓仆凭主贵、妾随夫荣,因此个个也都雀跃不已,之前飞鹰的组员见到他们这副喜庆的模样,仿佛寺庙里吃斋的小和尚见到别家的秃子有糖可吃,脸上不禁流露出羡慕嫉妒恨的表情,纷纷用古诗词来表达他们期待重新回到旧主身边的愿望。 飞鹰甲把双手jiāo叉在屁股后面,仰望着天际的浮云,忧郁满颜地吟道:“栖鸟念旧林,池鱼思故渊。” 飞鹰乙随之接道:“遗民忍死望恢复,几处今宵垂泪痕。” 飞鹰丙:“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铁无辜铸佞臣。” 飞鹰丁:“烈士不怕死,所死在忠贞。” 飞鹰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筱地白懒得搭理这五个曾经吃里扒外、卖主求荣的叛徒。这时,臭蛋忽吟道:“好马不吃回头草,好狗不挡主人道。”对仗工整而押韵,筱地白忍不住刮目相看地看了他一眼。 朱大常见筱地白新得宠,走到她面前,故意假装掉落一个香囊,弯腰去捡时,抬头对她笑了笑。 杨局长从楼上的窗户探出头来,压低着嗓子问:“朱秘书,大人他走了没?” 朱大常知道他已经被打入冷宫,不耐烦地仰起脖子朝他汪汪吠了两声,杨局长又转而向筱地白求情,说:“白警官,大人看上去好像很器重你,我平素待你也不薄,如果大人有jiāo托你什么事的话,希望你在他面前替我多多美言几句,落井下石可不是你的作风。” 他不说还好,一说,便惹得筱地白满心的不爽,此前所受的屈辱一点就bào,她看着手下们笑道:“落井下石不是我的作风吗?可我觉得明明是啊。” 说着,从脚上摘下一只鞋子,甩胳膊奋力一甩,啪,鞋底板正中杨局长脸心,杨局长向后倒去。 ☆、大宝藏?最海盗? 贾正经昨晚通宵在网吧里打游戏,不断地刷钱买高级装备,到天亮时,才发现自己□□上已没有钱,不得已才走出网吧,正想买份早餐吃,又发现自己已身无分文,阿真、阿虚又不知道死去哪了,一整晚不见人。 他看到肯德基门口围着几名小学生,计上心来,走过去,吆喝道:“集资、合资、投融资、民间借贷,集资、合资、投融资、民间借贷,小朋友们,想吃汉堡而又钱不够吗?现在你们可以不必为此苦恼了。国家放宽信贷政策,降低融资额度的门槛,一块钱起就能成为股份制合伙人,涓涓细流汇成江河湖海,只要你们每个人提jiāo一块钱,凭借集体的力量,就能买到一份又大又美味的鸡腿汉堡,中小企业、个体户、散户的福音,机会难得,切莫错过。” 几个幼小的小孩子禁不住诱惑,掏出了零用钱,贾正经凑足了钱,走到柜台前买了一份肯德基套餐,有出过资的小孩子都眼馋地看着他,他却直接撂下一句:“我先去监管部门登记一下”,就拎着套餐离开肯德基。 刚出来就看见阿真、阿虚回来了,贾正经气冲冲地骂道:“你们两个王八蛋昨晚去哪了?我饿肚子都没有人管。” 阿真说:“少爷,我们成天跟着你,又累又困,而你每次进网吧都会玩通宵,我们就先回家补了个觉。” 这个解释尚通,贾正经没有产生怀疑,直接说:“我没钱了,打电话叫我爹往我□□上打两百万。” 阿真学《百变星君》里的吴孟达说:“少爷,两百万够不够,要不要再多要一点?” 贾正经说:“那你就再多要一点嘛,跟他说我学习越来越用功了,肾虚,需要补一补身子。” 阿真拿起手机拨了电话,接通后听了一下,随即把手机递给贾正经,说:“少爷,老爷没接电话,是看守所的人。” 贾正经颇不耐地拿过手机,夹在脖子上听了两句,当即嗷的一声,脖子一松,手机落了地,他像是受了巨大的惊吓,胸口起伏道:“呼……呼,nǎinǎi个爪的,我爹被公安局的人抓了。” 贾正经立即匆匆赶往饺子县看守所,隔着铁丝网,和父亲贾yào王相见。 两名看守在边上打纸牌。 贾正经看到父亲一夜之间仿佛从胖坨坨变成了瘦坨坨,忍不住痛哭道:“爹,你的双下巴呢?你的将军肚呢?你脸上那种五层楼高的婴儿肥呢?怎么一夜之间全消失了?” 贾yào王长叹一口气,说:“爹是烦恼,出了这种事,爹哪里还能吃得下饭啊。” 贾正经便秘怪马桶地说:“哼,这监狱的环境设施太差了,就连动物园里的老虎笼都比要它高档,要是换我来当公安局长,不光囚犯的伙食要改善,衣服要保暖,而且,每名囚犯每天至少保证拥有八个小时的上网时间。” 说着,他将那个骗来的汉堡,递到亲爹的面前,泪流满面地说:“吃吧,爹,这是儿子亲手为你煮的,我的舌头试吃后,它说和肯德基一样好吃。” 两名看守见状,立刻走过来,抢过汉堡,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地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写什么暗号或者夹带纸条后,才把汉堡还给了贾yào王。 贾正经被深深地激怒了,他拍案而起,指着两名看守大叫:“这个汉堡是用我做义工赚来的钱买的,不会有什么机关。你们没必要搞得那么焦虑。真是的,即使执法,就可以半点情面都不讲吗?我爹都已经这么可怜了,我好不容易和他共叙温情,你们却还要在一旁打扰,你们省省吧,我们父子俩的谈话清白得像豆腐,是不会隐藏什么黑手党机密的。” 两名看守重新退回墙角,贾正经更加反感,屡次干咳,提醒他俩赶紧滚,最后,有一名看守突然捂着肚子,说:“糟糕,我早上好像吃错东西了,现在肚子好疼,你在这看着,我得去一趟厕所。” 另一个看守说:“行不行啊,要不要我陪你去?” 肚子疼的看守说:“厕所里面好像没有厕纸了,你回头帮我拿一卷过来。” 说着便跑开了,另一名看守假装要去帮拿厕纸,也离开了。 贾正经忍不住冷笑,说:“这两头猪这样一唱一和,演技好到可以去拿金像奖了。” 贾yào王说:“他们是故意留给我们机会,好让我把秘密说出来,这说明公安局的人已经在追查爹的财富了,你今后要倍加小心,他们一定会派人跟踪你的。” 贾正经两眼放光,叫道:“爹,原来你还藏着财富?果然是亲爹,护犊情深。” 贾yào王说:“爹卖假yào多年,知道做这行的高风险xìng,所以,为了以防万一,爹早就将多数财产转移到海外。现在需要有人去寻找它。爹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爹的财产自然都是要留给你的,爹只是担心你不够成熟,又缺乏历练,无法担当如此寻宝重任。” 贾正经仿佛瞬间长大了,用浑厚的嗓音坚定地说:“爹,你放心,从今往后,我会学会自己照顾自己的。我已经决定从下个月开始,彻底地改头换面了。正所谓橘生于穷则为橘,生于富则为枳。等到我生存环境不同了,过去的我也彻底翻篇了,不过,爹,我重新做人,需要一大笔资金做支持,你可以给我个五百万吗?” 贾yào王长叹一口气,说:“唉,说到底你还是缺钱,有钱你可以再买十个爹。” 贾正经说:“因为一个人口袋里要是没有钱,他只会觉得全世界都面目可憎,只跟自己家门口的狗合得来。” 贾yào王说:“爹把几乎所有卖假yào的所得,换成了八角钻石,整整一大箱子,价值至少有十亿,全都埋在太平洋的一个小岛上,来,你把头再靠近一些,我告诉你这个小岛的位置,回头你找艘船出海去寻。” 贾正经立即激动地把耳朵贴在铁丝网上,听贾yào王附耳低语,听完道:“我怎么感觉这好像寻宝小说里的情节?太好了,三千集的海贼王没白看,终于用得到航海知识了。” 贾yào王又脸色严肃地说:“我还有几句话要提醒你,你必须要牢牢记在心上。听好,这个小岛十分不简单。爹把钻石埋在那里,是许多年前的事了,近几年来,听说那里开始盛产海盗,海盗王的威名传得沸沸扬扬。将来,你到了海上,如果听到‘泊船之处鲸私语’这半句诗号,那便是他了,到时候,你要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因为,据说他是有鲸鱼作伴的,他的船在海上能横着开。” 贾正经满不在乎地说道:“放心放心,他能横着开,咱就竖着开呗,大路朝天,各走半边,至于鲸鱼相伴这种事,根本就是在放屁嘛,我小时候还梦想要养两只水怪咧。” 贾yào王说:“凡事还是小心为妙。去吧,爹这辈子看来是没指望出去了,光宗耀祖的责任都落在你的身上。” 贾正经走出看守所,看到阿真、阿虚正站在外面等他,他不禁嘴角上扬,得意地一笑,心说:“让我学一学假哭,测试一下他们对我的忠诚度。” 想着,一边假装抹眼泪,一边走到他们面前,说:“呜呜呜呜,阿真、阿虚,我爹被判了无期,我们家的财产也全部被没收,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 阿真说:“少爷,不要难过,你不是还有我们在你身边吗?” 贾正经一脸不敢相信道:“阿真,你是说,虽然我已经是一个穷光蛋,你也愿意不离不弃地跟着我吗?阿虚,你也是吗?” 阿虚说:“当然,我哥留下我也留下。我们是忠心耿耿的。” 贾正经说:“我实在太感动了,没想到现代社会还有你们这样真心的小厮,作为你们的少爷,我也不是不知回报的人,既然你们甘愿跟随我,我也不想亏待你们。一码归一码,钱的问题仍然要明算账,我已经重新拟定了你们的工资每个月五千,怎么样,这工资不低吧?当然咯,是你们付给我。” 阿真倒抽一口气,说道:“少爷,我们跟着你,给你打工,还要jiāo给你钱?” 贾正经说:“当然,因为你们不光是工人,更是小弟,你们见过哪个组织里的小弟,不需要把钱jiāo给老大的?” 阿虚的xìng格识大体,说:“少爷,你上次买古龙香水找我借了一千块,我要什么时候把钱还给你?” 贾正经满心欢喜,说道:“嘿,阿虚讲话就是贴心,阿真,你要多学学你弟。” 阿真说:“可是少爷,我们虽然有满口袋的忠心,却没有满口袋的钱。总有一天我们的钱也会山穷水尽。” 贾正经嘴角一扬,说道:“到那时就把你俩送去花楼做牛郎,反正你俩屁股挺有ròu的,如果再去练几块腹肌就更值钱了。” 说着,见手下一脸尴尬为难,终于忍不住大笑:“啊哈,被我骗了吧?怕得跟真的似的,果然机心还没有我一半,这么轻易就被我耍得团团转。跟你们说实话吧,我爹埋了十亿的宝藏在海外,所以,在财神爷破产之前,是轮不到我受穷的。你们大可安心,我刚刚已经看到你们的忠心了,等我出海把这个宝藏找到以后,奖励功臣,最先考虑到的一定是你们。” 阿虚说:“少爷,我们没船怎么办?” 贾正经自大地摆摆手说:“这属于出谋划策的事情,不劳你cāo心,我会解决。让我想想,我记得我爱灰家里有一艘不小的船,不知道能不能跟她合作,可是她现在人还在上海。” 阿真问:“少爷,爱灰是什么东西?” 贾正经说:“女朋友啦,笨蛋,这都不懂,真是跟不上时代。这样吧,让我打个电话给她,看她要不要回来。” 这会,黄果果人在上海,当然,她过的不是上海人的生活。她过的乃是广西人民的生活,当然,她的户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 章 却又不是广西。她是饺子人,不过,她很少待在饺子县,因为她不爱饺子人民的生活。 贾正经给黄果果打电话,电话那头,黄果果的口音十分别扭,因为她想学上海人讲话,结果却如邯郸学步、东施效颦,搞得连家乡话也不会说。 贾正经说:“哈咯,爱灰,好久不见,上海那边的生活怎么样?” 黄果果说:“一个字:钱。” 贾正经说:“哇,听你这么一说,你现在肯定吃香喝辣的吧?” 黄果果说:“两个字:没钱。” 贾正经说:“唉,听你这么一说,你还没有融入上海的节奏,其实,上海有什么好的,犯不着你对它那样喜欢。” 黄果果说:“三个字:喜欢钱。” 贾正经说:“爱灰,我已经身家数亿,实在混不下去就回来吧。” 黄果果说:“哇,你是不是抢银行了?” 贾正经说:“啧啧啧,是比抢银行来钱还要快的途径:继承。我刚刚从我爹那里得知,他埋了十亿财富在海外,等找到宝藏以后,我打算给你单独买一座城市,空的,就俩人住:you andcom,我们要一起去享受没有红绿灯的生活。不过,我没有出海的船,你神经老爹那里不是有一艘打捞尸体的帆船吗?你把它偷出来,我们一起出海,宝藏两人平分。” 心里想着:宝藏,找到以后,两人,和平分手。 黄果果说:“不用偷!去年我离家之前,他就已经下地狱了。那一天雷声轰轰,他在我家阳台上用我的内裤□□,结果被雷劈给中,连眼仁儿都被击出来了。也不知道是导电体厉害,还是干了坏事才遭天谴。我娘早年又被他逼死了,所以,现在那艘帆船已经算是我的自主财产了,本来我想把它拆掉、涂上红墨水卖给达芬奇红木家具的,好在我没有,留到现在还能派上用场。” 贾正经说:“呦西,谢谢爱灰对我事业的支持,这就叫‘家有贤内助,胜过百万兵’,每个成功的男人,他的脚底下都有一块女砖头。现在我有藏宝图,你有郑和船,双贱合璧,天下无敌。呵呵,当然咯,爱灰呀,要是你再有车有房又有胸,那就更完美了。开个玩笑,哈哈。” 黄果果说:“你放心,我是你女朋友嘛,你要出海,就算我家里没有现成的一条船,我也会折纸船超渡你的。” 贾正经发出大妈笑,说:“哦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爱灰真幽默,真幽默呀。那,爱灰,你赶紧回饺子县来吧,到时你也算得上是一名‘海归’了。” 黄果果说:“好,你等着,我会很快,估计前天下午就能到家。” 黄果果挂了电话,随即抬起一只脚踹了一下上海的公jiāo亭,握拳怒道:“去你的破上海,老娘远走高飞啦,你好自为之。” 太平洋的海水日日夜夜冲刷着饺子县港口码头,贾正经与黄果果约好了在这个浪漫的地方汇合。 夜幕降临,黄果果抵达,她站在那艘自家帆船上,见贾正经带着阿真、阿虚提着一桶油漆匆匆赶到,立即从船上跳下来,一下摔倒在他怀里,说:“小贾,恭喜你,你的身家已经成为饺子首富了。” 贾正经赶紧搀住她,说:“爱灰免礼,你脚下有一只蚂蚁,不要轻易低头。你现在是未来饺子首富的绯闻了,身份不一般。” 黄果果谦恭有礼地说道:“我没有觉得我的身份有什么改变。在你的面前,我永远都是那个和你一起光着腚子在社会底层捡易拉罐的江南小女子,等到将来有一天你富有了,把整个上海买下来,到时,我也不过是换一身名牌服饰,继续在黄浦江边捡那些由接待办亲自布置的易拉罐罢了。” 贾正经掏出一枚硬币说:“爱灰真是母仪天下,你放心,我如果真富有了,是绝不会亏待你的,来,这一块钱先给你当信物。” 贾正经随后登上那艘船,站在船头,振臂高呼道:“哥出海创业去了!饺子县今后流传着哥的传说。” 这是一艘小型帆船,船尾竖着两根桅杆,贾正经嫌它的外观单调,先用油漆将小船刷成红色,接着又爬上一根桅杆的顶端,挂起一面三角旗,旗布背面用火星文写着三个字:“海”。 黄果果嫌弃地捏着鼻子,说:“这油漆的味道真难闻,害我鼻窦炎都复发了,我们只是出海寻宝,做这些表面功夫干什么?” 贾正经说:“爱灰有所不知,我这么做是有象征含意的。古往今来,但凡打拼事业者,都是用鲜血铺路。我给我们的船刷上红油漆,未来我们的寻宝事业一定会像大姨妈一样,红红火火。我已经给这艘船取了一个新的名字,叫红鲸号。” 红鲸号的动力十分强悍,阿真阿虚刚启动它,它立即像一只漏气的气球,颠颠儿朝大海飞驰而去。 贾正经把上衣扣子解开,让海风吹拂着他的□□,望着充满了冒险与梦想的大海,忍不住哼起了那首老歌:“海风你轻轻滴吹,海浪你轻轻滴摇,年轻的水兵多么滴辛劳……” ☆、香奈儿?王力宏? 这边厢,省公安厅的王厅长收到了阿真、阿虚发来的信息,得知贾正经已经出海去寻找宝藏,立即从饺子县海事局借调来了一艘船,指派筱地白带着小鸭子侦察组,乘船出海去追踪贾正经。 五只小鸭子虽身无所长,但是全都满怀工作热忱,渴望能够早点建功立业,得知可以乘船到太平洋上去看海鸥后,脑海中早已构想出一副江湖儿女快意恩仇的理想画卷。 筱地白也感到踌躇满志,一大早就召集五只小鸭子,在自家院子里誓师:“全给我听好了,这回你们可都要提溜点神,我们已经不再是小打小闹,时代在召唤,重大的使命降临在我们身上,小鸭子终于变成白天鹅啦。昨晚,两名卧底发回来情报说,贾正经已经出海去寻宝,王厅长要求我们马上动身加以追踪。这回的任务,非同小可,如果做成了,我们每个人的前途都是一面锦旗,相反,谁要是打马虎眼,砸碎了花瓶,一棵烂白菜,坏了集体的甘蔗田,那就真的要送他到夜场去做鸭子啦。不过我知道你们不会让我失望的。你们全都给我记住了没!” 五只小鸭子齐声回应道:“记住了!哪怕前途艰险、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筱地白说:“嗯,那今天就不巡逻了,海洋环境恶劣,变数太多,这次出海可能会遇上许多麻烦,你们各自回去,先准备一些出海时可能需要用到的东西,明天天一亮我们就出发。” 厨宝说:“咦?出海需要的?是不是说要我多带一点零食?” 五警散去后,白妈妈从屋内走出,面带忧色道:“白败,我有话要jiāo待你。” 筱地白随母亲进屋,说:“妈,怎么了,我只是出海一阵子,你不用担心。” 白妈妈说:“出门在外,哪能不多加小心,你有没有听说过,饺子县的渔民中流传着一个关于海盗王的传说?” 筱地白说:“我有隐约地听说过这个名号,不过不是很清楚。” 白妈妈说:“据说,在浩瀚的太平洋上,常年行驶着一艘蓝色的大船,船上有一名神秘的剑客,穿着古代衣服,背着一把桃木剑,不知道他是哪国人,做什么事。而最令人惊讶的是,剑客的船所到之处,船底会有鲸鱼相随。” 筱地白说:“这种事情都是空穴来风的,怎么想都不大可能。” 白妈妈说:“传言并不是凭空而来的,据说,有渔民曾经出海,途中遇到了海盗的攻击,而就在惊慌失措的关头,那名剑客突然乘船而至,来的时候,海面上就波涛汹涌,从海中浮现出一只只黑影幢幢的鲸鱼。那些海盗看到这幅景象,不等jiāo火就落荒而逃了。” 筱地白说:“这么说,此人是正非邪,就算遇上了也不用担心。” 白妈妈说:“谁知道呢,他太神秘了,渔民们虽然因此而获救,却来不及感谢那名剑客,因为他吓跑那些海盗后,就径自迅速调船离去了,如同他出现时一样突然。大家不知道他从何而来,是做什么的,目的为何,因此就算他有救命之恩,他们却猜想,他或许也是海盗,毕竟,做这一行的,黑吃黑十分常见,海盗之间也会争夺领地。” 筱地白说:“好啦好啦,我会小心的,你不要担心太多。上回那个小黑,有影无形的,你才见上一面就信任他,怎么这个神秘剑客行侠仗义,你反倒不信任了。” 白妈妈说:“小黑?你又提起他。唉,小黑啊,我怪想念他的,他什么时候才会再回来,给咱们家当上门女婿啊。” 出海的船已经准备好了,是一艘肤色雪白的海船,名字也好听,叫白鲸号,船上临时加装了两门大pào,以策安全,因为筱地白等人此趟出海是要到危险的北太平洋海域,一路上也许会遇到海盗。 共有八个人登上这艘船,除了筱地白和五只小鸭子,还有两名高校专家,一个叫贾空谈,一个叫甄自大,他们是经王厅长指派来协助筱地白的。 文喜看到有陌生人,问:“老大,这两个老头是谁?是不是你又收新徒弟啦?” 贾空谈和甄自大听到这句话,齐声地哼了一声。 筱地白说:“文喜,礼貌一点,别乱说话,他们是王厅长派来协助我们的航海专家。” 说着,又对两名专家道:“两位请做个自我介绍吧。” 贾空谈从鼻孔嗯了一声,甄自大从喉咙唔了一声。 武见见到筱地白被藐视,很不爽,对两名专家说:“难道你们的学术论文都只有一个字吗?拽个屁啊,鼻孔里出气的家伙,敢对我们老大这么无礼。” 筱地白连忙息事宁人道:“算了,让他们开口是要收钱的,我替他们说吧。这位是贾空谈专家,而这位呢,是甄自大教授。他俩任职于一所重点高校,不光戴着头衔一堆,还兼任很多个协会的主席,上懂天文、下知地理,只要有他俩在,相信我们的旅途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会解决的。” 武见不屑地哼一声,说:“他们最好有点用,什么也没带,多两张嘴吃饭。” 筱地白说:“好啦好啦,这次的航海路途遥远,我自己虽然也略懂航海,但技术有限,一切还得仰赖他们。” 贾空谈说:“我们是专攻海洋哲学的,不会开船,船你自己开。” 船正要启动,突然,一个姑娘从远处匆匆跑来,一边跑一边喊着:“小萌,等等我,我也要随你们一起出海!” 这个人是筱地白读大学的闺蜜,看到她,筱地白欣喜道:“奈儿?你怎么也过来了?” 香奈儿扶着膝盖喘气道:“我,我……昨晚一听你说要出海,我就立刻打包行李,想搭你们的顺风船到国外去旅游一趟。” 筱地白说:“可是,你不用去上班吗?” 香奈儿说:“唉,别提了,公司老板的老婆到公司的办公室抓小三,老板为了维护小三,把我卖了,害我的头发被扯断了好多根,小三却坐在一旁喝咖啡,我看不过,就揭穿了她,结果,老板就开除我了。我打算先休假一段时间,等回来再好好找份工作。” 臭蛋上前作了一个揖说:“你好,这位姑娘,我得跟你郑重说明一下,我们此趟旅程不是去玩的,而是有精卫填海的任务。” 香奈儿却面露不屑地说:“少来,你以为我不知道,公务员出国,吃饭加旅游,再说了,如果真有什么重要的任务,多一个人,也能多一个帮手。倒是你,看上去很像是那种会拖团队后腿的人,这样吧,小萌,你把他的名额让给我,我替他去,不增加你们的开支。” 臭蛋抬起下巴,骄傲道:“你可知道我的身份是一名刑警,岂能轻易取代?还有,请你不要叫我们老大小萌,显得太丢分。” 香奈儿说:“你又是否知道我是你们老大的大学同窗兼闺蜜,只要我跟她说一声,就可以让你的鞋子小一号。” 一听到这话,五只小鸭子立即都齐刷刷地敬礼。 香奈儿愕然不已,说道:“哎呀妈呀,小萌,我太葱白你了,你的下属对你真是旗色一边,刚提到你的名字,他们个个立马竖然起茎,就仿佛提到他们的命根子似的。” 白船升起帆,挂起船旗,离开港口,朝大海驶去。 筱地白一个人在船舱里负责驾驶,贾空谈和甄自大在甲板上负责打牌,五名民警各据一隅做事,香奈儿一会跑这,一会跑那,分别和他们搭话。 她看到文喜正在写东西,走到他跟前,打招呼道:“你好,你是不是叫文喜?我叫香奈儿,初次见面,请多指教。你在干吗啊?” 文喜用唇咬着笔头,说:“我要写一封信给我女笔友,跟她汇报我的行程。我学历不高,你能否帮我看看有没有语法错误?” 香奈儿把他的信接过来,念道:“my dear牛小花,曾经,我在这个社会的底层打滚,很难想象自己有一天居然能够翻身,现在多亏了老大的点亮,我的人生已经有了翻天覆地、柳暗花明的转变,我现在正随着一艘船出海执行公务,屁股底下就是浩瀚的太平洋,我,已经成了一名跨国刑警嗯,写得很不错,不过,这茫茫大海的,你要怎么把这封信寄给牛小花?” 文喜从手边拿起一个可乐瓶子,说:“寄漂流瓶”。 香奈儿又去看武见,说:“你好,你好像叫做武见?听上去你武功应该特别好,连武松都得喊你一声哥哥。你在发短信吗?” 武见拿着这个世界上仅剩的一部小灵通,说道:“嗯,我有很多话想对我女儿说,但是这部手机的按键实在是太笨拙了,好多字我不懂得怎么打。” 香奈儿说:“你想打什么字?我帮你。” 武见想了许久,才说道:“千言万语,只能浓缩为简短一句话:宝贝我爱你,替我向你妈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 章 好。” 香奈儿接过武见的小灵通,一边打字一边说道:“哦。宝贝我爱你,替我向你妈妈问好。OK,我点了发送,这样行了吗?” 武见顿时抓狂地叫起来:“啊啊啊,不对,你漏掉了前面那句:千言万语,只能浓缩为简短一句话。这句也要,这句很重要。” 这时,小灵通叮了一声,香奈儿拿起来一看,说:“诶,看,你女儿回复了:爸爸,我和妈妈为你现在的刑警职业感到骄傲!” 武见捂脸背过头去,说:“呜呜呜,忍不住了,太感人了,你们玩吧,我需要一个人心情静一静。” 香奈儿又去找诗彦,诗彦双目微闭,正在打坐,香奈儿无比佩服地说道:“小诗,你好淡定,难得出海一趟,在甲板上还能静下心来合眼打坐,看来你很希望成为高僧。” 诗彦依旧没睁开眼,说:“女施主,你错啦,贫僧越是想要静心,说明贫僧的心魔越是无法降服,贫僧是个表里不一的综合体,外表看来风平浪静,内心其实惊涛骇浪。” 香奈儿说:“哦?你的心魔从何而来?” 诗彦说:“贫僧长这么大,一直打着光棍,看到别人都有妻有家,贫僧却孤身一人,因此受五大业障的火烧,哪五大业障?分别为:羡、慕、嫉、妒、恨,贫僧无奈只能脱离红尘,皈依恋爱去死团。” 厨宝左手一包爪子,右手一包话梅,正面对着海风,咿咿呀呀地唱曲:“咿呀~咿呀~借问吃货谁敌手,瓜子话梅在我手。” 香奈儿说:“咦?厨宝,你在唱戏吗?” 厨宝说:“唱戏只不过是我的副业,我的主业是吃,唱戏是为了促进我的胃液分泌。” 香奈儿说:“看来,你十分爱吃,听说你是一个高级的吃货,我看到你这次出海,好像带了很多好吃的东西。” 厨宝说:“那是当然,花木兰从征,哪有不下大血本的。我一共逛了五家超市,进行了无比残暴的大采购。其中,我在东市买香蕉,西市买可乐,南市买面包,北市买猪ròu。全部家当都投资在这上面了。” 香奈儿最后跑去找臭蛋,臭蛋打一上船起就俗气尽脱,一直站在船舷边,沉默不言语。香奈儿说:“嗨,文艺青年臭蛋,你是在写诗吗?《致大海》?” 臭蛋指着海平线,说道:“香妹,你看到天际了没?” 香奈儿转头看一眼,说:“看到了,你被它触动了?” 臭蛋不禁长叹一声,说:“唉,这海里的水可真多。” 香奈儿带来了一部相机,五只小鸭子看见后,就像小孩子见到了高科技玩具一样的好奇和兴奋,纷纷摆出臭屁的POSE,要她帮忙拍几张照留念,文喜把铅笔夹在耳朵后,武见摆了个骑马舞姿势,诗彦的手指比了个V字,厨宝仰着脖子45度角地望着天空,手举话梅,臭蛋倒了点可乐在手上,把自己的头发理成中分。不过,香奈儿却始终没有把镜头对准他们,她只是拍拍海鸥、拍拍海豚,甚至拍拍空气,也比拍这五个要好看得多。 臭蛋说:“香妹,好不容易出趟海,你就帮我拍几张嘛,我怕有一天我老了,儿女们看不到我的年轻模样。” 香奈儿说:“不用担心,你到时候拿王力宏的照片骗骗他们。” 臭蛋误解语意,说:“你是说我长得像王力宏吗?” 香奈儿一瞬间就愣住了,她仔细地凝视着臭蛋的表情,嗯,他是认真的,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她的心顿时被他感动了,连小伙伴们也都惊呆了,都说自信的男人最有魅力,确实有道理,此刻,她感觉臭蛋潜在的帅汁似乎要从骨子里透出来。 于是,她抓捕这个难得的机会,迅速按下快门,卡擦卡擦卡擦……对准天空中的云一阵五连拍。 ☆、海盗王?御剑术? 就在大家玩得正嗨的时候,筱地白从船舱里走出来,满头是汗,说道:“都别玩了,那么大一艘船,光留给我一个人开,你们当袖手玩家。现在雾太浓,我找不到北了。” 诗彦弱弱地举起手,又弱弱地放下,弱弱地说:“我想帮忙也帮不上。” 筱地白冲着两名正在悠然打牌的专家不满地说:“喂,你们两个吃干饭的,一上船你们就只会打牌,像在运筹天下大事似的。你俩不是专家吗?不懂驾驶就算了,这种时候也应该帮忙出点主意吧?” 贾空谈说:“我是专家这个不用怀疑,不过,雾如果太浓,看不到天空,我就无法通过黑格尔的逻辑圣经来判断船的偏角度,因此,一切只能等雾停了再说。” 筱地白说:“这便是一个猪头的建议,那么,另一个猪头的呢?” 甄自大说:“他是专家,我也是专家,我的建议跟他完全相同。” 筱地白说:“这证明了一个理论:猪头之间都是相互复制的。如此一来,我们接下来估计就只能随波逐流了。” 文喜早就看两名专家不爽,这回见自己的老大生气,想要替她出一口气,便掩着嘴对厨宝私语了几句,厨宝马上悄悄掩到两名专家的身后,把一瓶酸梅汁挤在了他们笔挺的西装上,然后挑了挑眉毛,从身后对文喜比了一个V形手势。 香奈儿见闺蜜一个人孤立无援,自告奋勇地说:“小萌,我虽然不会开船,不过,我可以负责做饭。” 臭蛋也立即举起手自荐:“我可以给香小姐打下手。” 香奈儿略感讶异,问道:“臭蛋,你对厨房也懂得?” 臭蛋自信地拍拍胸膛说:“我分得清楚铲子和勺子。” 香奈儿不知道臭蛋所谓的分得清楚铲子和勺子,就真的只是分得清楚铲子和勺子而已,她说道:“足够了。我们都是为了团队服务的,合作愉快。” 香奈儿见臭蛋自信满满,原本还以为他真是个大厨,不料真的拿起勺子,他表现得完全笨手笨脚。 香奈儿说:“臭蛋,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对厨艺根本一窍不通,炒菜的事情你不要chā手了,去帮我那匹鱼杀了。” 臭蛋走到放鱼的水盆前,闭上双眼,长叹一声道:“唉,自古以来收徒第一件事,就是派去杀生吗?鱼啊,你无辜,我也身不由己,请你不要怪我。” 说着,他凶恶地伸手抓鱼,鱼却掉在地上乱跳。 香奈儿说:“笨死了,杀个鱼都不会,你还是上去跟大家玩吧,这里jiāo给我一个人就行,你帮不上忙还反而碍事。” 臭蛋软声软气地祈求道:“香妹,别这样嘛,我已经有言在先,现在上去,等于被他们看笑话,在他们面前会很没面子的。” 香奈儿叹一口气,说道:“唉,你这个人啊,就是爱逞能。如果你笨手笨脚,讲话就别大风大雨。醋,快帮我倒点醋进去。” 臭蛋一听,急忙到处找醋,找到后,匆忙往锅里倒,结果,因为太过急促,一下子倒了半瓶。 香奈儿忍不住又生气道:“哎,真没用,倒太多了。” 好不容易将饭菜都做好,船舱里是有专用餐厅的,香奈儿叫大家下来吃饭,吃饭的时候,筱地白说:“臭蛋和奈儿的厨艺不错,饭菜很好吃,尤其这道糖醋鱼,醋味足浓,不过,吃完怎么感觉犯困?” 诗彦整个人晕乎乎地说:“老……大,小诗……也和你……有同样的感觉。” 说完,睡眼迷离,摇摇晃晃,仿佛快要睡着了。 厨宝说:“你们是不是给大家下了蒙汗yào?我发现,蒙汗yào的调味效果挺不错的。” 香奈儿说:“不小心倒了太多醋进去,可能是醋有催眠效果吧。” 筱地白说:“原来如此,我实在熬不住了,回船舱去睡一觉。” 说着,便站起身离开了。 文喜说:“我也熬不住了,睡觉觉去也。”也离开了。 武见说:“我也是,困得都出现幻觉了,我是一只可怜的小鸭子,而老大看上去是救苦救难的观音娘娘。” 厨宝说:“我的幻觉跟武见的正好相反,我觉得我是一尊佛像,而老大是一盘板鸭,是献给佛像的贡品。” 两人说着,也一起离开。 香奈儿说:“我也出现了惨绝人寰的幻觉,臭蛋,你真的长得好像王力宏哦,话说,你不跟大家一起去睡吗?” 臭蛋逞强道:“我的体质比较特殊,感觉一点都不困,相反,吃醋对我来说是会起亢奋作用的。” 香奈儿说:“哦,那你帮忙到上面看着点,保护我们的周全,不要让大海把我们的船吞了,它的胃口可大呢。” 香奈儿说着,也去睡了,只留下臭蛋和两名专家。 回到甲板上,两个专家倚着一张小桌接着打牌,臭蛋心情苦闷,站在船边,冲着海风发神经道:“臭蛋布丁,简称但丁,在他的《神曲》爱情买卖中,有一句名言:‘爱总是相互的!’无奈,我又矮又丑,配不上她,就算再喜欢,也没有用。” 说着,他握着拳头喊道:“我要变高!” 话音刚落,一阵月光立刻透出云层,照shè在他矮小的身板上,将他的身影拉长了两倍。 “我要变帅!” 话音刚落,一只蟋蟀从船缝里钻出。 “我要变成有情有义又有钱的男人!” 话音刚落,大雾遮蔽了天空,平静的海面掀起阵阵的波涛。 “我表当笨蛋!我表当中二!我要当迪拜的王子!I am white horse wangzi!” 话音刚落,天色起了异样的变化,萤火虫飞满了天空,像飞舞的钱币,海鸥们也衔来了橄榄枝。 砰的一声,从远海突然破空传来了脆裂的qiāng响,专家贾空谈应声毙命倒地,甄自大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第二声qiāng响又至,这次子弹shè穿了他的喉咙,从他脖子后面飞出来,沿着臭蛋的裤裆擦鸟而过。 臭蛋惊魂,醋汁立刻化作冷汗溢出,他扭头看到不远处的海面上,飘来了一艘黑船。 那黑船的桅杆上,挂的乃是骷髅旗,这是一艘海盗船,名叫“虎鲨号”,船上开qiāng的人,是虎鲨号船长,绰号叫“破脸”,因为他的脸上有一道刀疤,把他的脸一分为二。 臭蛋很害怕,仿佛一尊石像一样,在原地发呆。 qiāng声把在船舱底下睡觉的六个人也同时惊醒了。 从船舱出去有一个扶梯,大家想爬上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厨宝爬在最上面当出头鸟,他的屁股下,压着文喜的鼻子,文喜屁股下则压着武见,武见下还有诗彦,而筱地白虽然是BOSS,却没有这些小鸭子跑得快,她垫在扶梯最底部,用头部顶着诗彦的小屁屁。 厨宝说:“老大,你千万要hold住,我们四个人,全部靠你一个人在支撑。” 厨宝刚把头伸到舱口外,一颗子弹马上从他的头顶掠过,把他的头发切成了中分。厨宝不经吓,两腿一抖,立刻从梯子上摔了下来,这一下子引发了多米诺骨牌效应,在他底下的人也全部跌回了舱底。 筱地白说了句“笨得猪一样。”用手指尖把四只碍事的小鸭子捏起来,丢到边儿去,然后她拿了一顶遮阳帽,用一根木棍撑着,沿着扶梯往上爬,厨宝见状,又要跟在她身后爬上去,香奈儿抓住他的裤管往下一拉,让他露了屁股,厨宝羞得无地自容,穿好裤子,乖乖站到一旁,香奈儿随即也爬了上去。 筱地白用木棍把遮阳帽支起来,举到舱口外去,砰,一颗子弹马上shè破了帽子,筱地白依旧举着木棍,把帽子一左一右地摇晃,同时,把头微微伸到舱口外,远远望去,只见蓝色的海上,一艘骷髅船正越靠越近,而臭蛋吓得一动也不动。 筱地白喊道:“臭蛋,快点趴下,有海盗。” 臭蛋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双手抱头,卧倒在船板上,他吓得瑟瑟发抖地说道:“怎么办呐,我该怎么办呐,老大,你快指点迷津。不然我臭蛋今日将要献出我处男的生命了。” 筱地白安抚他镇定,说:“不要害怕,臭蛋,你慢慢爬到大pào边上,这个时候只有你在外面,我们大家只能靠你反击了。” 臭蛋虽然平时满嘴火车,一遇到危险便缩了,说:“老大,我,我不懂得开pào啊,我平时连烟都点不着,我从小到大还没有碰过剪刀以外的武器。” 香奈儿也趴在舱口边沿,可是她盯着的是另一个方向,她看到有另一艘大船,正从东南方驶来。 等她全神贯注地凝视清楚那艘船,吃惊地说道:“小,小萌,你,你有没有感到一股强大的气场?” 气场?筱地白正感不解,突然,戴在自己手腕上的一条手链上的小铃铛,莫名其妙地自响了起来,她不禁心慌意乱,说道:“奈儿,我感觉到了,好强大,气场从何而生啊?” 香奈儿说:“我,我看到了一艘富有灵魂的船,你,你不要看那边,你看东南天际,看到这个,你才知道,什么叫‘吃了河豚,百样无鲜’,它把我生平所见过的所有游轮舰艇全都比下去了。” 筱地白转过头,顺着香奈儿视线的方向远望去,只见数百米外的海面上,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经冒出了一艘蓝色的大船,船体全由精钢制造而成,显得大而纯正,漂亮得像一艘展览的战舰模型,船体巨大,长度二十米,蓝船高高刺向天穹的桅杆上,悬着一面蓝色的旗帜,旗面上图着一条蓝鲸,船名叫做蓝鲸号。 蓝鲸号行得优雅又风骚,既推波助澜又如履平地,就像翱翔在太空的地球,在它的正前方,有一条宽吻海豚迅捷地引着路,一边跳跃一边击打浪花。 而它甲板中央的船楼上,高高地伫立着一名剑客,剑客一身古代人的装扮:一套黑色镶金武侠汉服,头顶一朵蓝色束发莲花,披肩的假发,随风飘扬,他背上缠着一块缠剑布,不过,布里有鞘而无剑。 与这身古代装扮很不配套的,是剑客手上握着一个类似电子表的东西,这是一个移动式电子罗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 章 ,是观测船舶航向和方位用的,供船长使用。 剑客看上去年纪还很轻,星眸,淡唇,棱角分明,五官像是用水果刀削成。然而,他不光五官美好,他身后的背景画面似乎也有意应景,从筱地白的这个角度望过去,天际的月亮刚好就挂在他的耳垂处,像一滴垂露,这让她感觉,他仿佛正挂在天上,像一盏星灯。 随着蓝船的出现,有一股凌霄的英气瞬间直冲云霄、辉映星斗,整个海洋也仿佛肃穆了起来。剑客口中念出八句诗号,句句空灵、浑厚,回dàng在天海之间,筱地白仔细一听,竟是家乡渔民传闻已久的那一首古诗: “征衣战船出乾门,海国侠气冲天云。一船平川称独步,千鲸同路向横行。心事浩渺深海底,泊船之处鲸私语。今朝负剑逐千里,夜深归去烟浪水。” 诗号甫念毕,四周的海水突然涌动起来,海面隐隐有鲸鳍显现,气氛骤然紧张起来。接着剑客扬手广袖一挥,一种只有在武侠电视里才见得到的怪事发生了,只见海面突然zhà裂开来,从海中喷出一股大喷泉,喷泉的顶心,像莲叶般,托起了一对熠熠闪光的桃木双剑,一薄、一厚,薄剑细而长,厚剑粗且重,两把剑尾端都挂着坠子,薄剑上是一只小海豚,厚剑上是小鲸鱼。 双剑先后抽离喷泉的顶心,啸向空中,一剑精准地落入剑客身后的缠剑布中,另一剑被风吹偏,剑客抬手将它握住,剑气瞬间四shè、灿若莲花,千道剑气划向空中,一道剑气击中海面,砰!击碎了一个玻璃漂流瓶。与此同时,卡擦,虎鲨号海盗船上的骷髅旗杆也莫名地断裂成了两截。 筱地白惊讶于凡人竟然真的可以像武侠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仅凭内力就把一副兵器cāo控自如,剑客除了用手去捉剑外,整个身体看上去动都没有动。这也从另一个角度说明了这个人特别懒。 虎鲨号船上的破脸显然也被这突然出现的蓝船和高深莫测的人震住了,从蓝船出现的那一刻起,他的qiāng声就没有再响过,而当他看到剑客只不过轻轻的一抬手就折断他的旗杆时,他更加害怕,立刻调转了船头,以狐狸夹着尾巴的胆怯逃了。整片大海随即恢复宁静,不复是两分钟前的混乱,这一场英雄救美,表演得干净利落、风卷残云。 筱地白看到剑客身上的那套汉服,再听到他口吟诗号的嗓音,忍不住吃惊,喃喃自语道:“这套汉服……这声音,是,是小黑……可他怎么会……” 香奈儿回过神来,说道:“太帅了,原来武侠电视剧里的御剑术是存在的,这个人连动都不动一下,单靠意念就可以运剑耶。” 臭蛋带着醋劲,不屑道:“哼,这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觉得他帅不过是错觉。其实,帅是需要衬托的,红花需要靠绿叶来扶持。我敢保证,如果这个人不是站在这么大的一艘船上,而是拖着清洁车,他比我还差那么一咪咪。” 香奈儿听了臭蛋说的话,听得义愤填膺,叹息说:“唉,风华绝代的花泽类,差了一咪咪还没一唧唧。” 躲在船舱中的其他四只小鸭子不确定海盗到底走了没有,仍旧不敢出来,直到筱地白喊他们:“喂,船舱里那几个,都上来吧,海盗走了,但风险还为你们留着,是时候该你们发光发热了。” 听到这话,文喜招呼其他小伙伴爬上扶梯,说:“各位,上。为了公安事业,牺牲生命也不要紧。” 武见满面春风,抱拳道:“真是可喜可贺,在我们众志成城、齐心合力下,邪恶势力终于被赶跑了。” 诗彦高举双手,欢呼道:“和平真好,我热爱和平。” 厨宝举着一串香蕉,说:“我的香蕉还在,看来我刚才不过是做了一个梦,我们根本没遇到过海盗。” ☆、障眼法?禁岛令? 筱地白突然看到甲板上贾空谈和甄自大的尸体,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待会如果和尉迟黑会面,让他看到自己船上有两具没救的尸体太过惹眼,虽然这两个龙套从一上船起,地位就可有可无,她还是将两具尸体拖进了船舱,香奈儿和五名民警则继续留在船舱上,静静地等待蓝鲸号靠近。 蓝鲸号紧紧贴着白鲸号停了下来,这时,船楼上的剑客俯下身去,把他脚底下的舱口盖打开,钻入了驾驶舱,随后从驾驶舱的舱门走了出来,和他一起出来的,还有五名留着络腮胡的船员,都已经是啤酒肚的年龄。 剑客的脸上挂满了热汗,他拿着一把折扇不停扇着风,折扇上有个“晕”字,他先将自己背上的双剑卸下,掷在甲板上,然后,对自己的船员说:“大叔叔,你们等我一下,我到舱底去换身凉快点的衣服再上来,这古装帅是帅,但穿起来好热。” 说着便钻入了甲板舱口,不一会儿,重新走上来,筱地白见他已经摘下了披肩的假发,身上换了现代人的夏装:底下是一条蓝色的修长牛仔裤,上衣是白色的开领短袖衬衫,衬衫上印着鲸鱼和字:“爱我-像爱动物”。 一名船员忍不住地笑道:“噗,又穿这件保鲸衬衫,时刻不忘宣传我们岛屿,真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剑客显得并不在乎,说:“这是没办法的,jiāo际嘛,穿什么是由职业决定的。大臣们要到朝廷里上班,当然要穿着正式的朝服,小鹿姐姐要主持儿童节目,则应该穿上花裙子,明星们参加电影发布会,喜欢穿着V字的露rǔ装,以便于不小心走漏春光。至于凤姐要出国,那就得拿块浴巾把脸包起来,以免有损东土大唐的形象。我呢,作为我们岛屿的形象宣传大使,在穿着上则必须因时制宜,换装迅速,遇上不同的人,就得穿不同的衣服。要对付海盗,得穿上严肃的战袍。要哄小朋友,则脱下战袍换上休闲装。这样,树立我亲切的大哥哥形象,让别人看到,才不会让人觉得我们也是一群海盗,以暴制暴。” 一名船员点了点头,说:“没错,之前就有人被救以后把我们误会成海盗。” 剑客长叹一口气,说道:“大侠难做,做坏人只需要翻个白眼就有人认可,做好人却又要警察拍照,又要法院批条,又要当事人签字,连雷锋都写日记为自己的人品存档。来,让我们都过去向那艘船上的人自报家门吧,是我们大义地救了他们,这次我们不要再低调了,声名还是有必要炒作的,救了人就要把名字留下。” 剑客说着,招呼自己的船员一起跳上了白鲸号。他用一根手指清点着白鲸号上的船员人数,说:“让我数数有多少人获救,除了那两个死掉的不算,一共是一、二、三、四、五、六咦?这这这” 就在他指向臭蛋的那一刻,手指突然停顿了一下,犹豫了一会后,他无奈地嘘了一口气,说:“算五个半好了。了不起!如果按照四舍五入的方法,我们今天将近救了六个人!这种事足可以记录在我们人生的功德簿上,一定要在这艘船上签下我们的真实姓名。” 蓝鲸号的六个人,先后用一根黑色水笔往白鲸号的船柱上签下了各自的名字跟职务,分别是:赖月菁(驾驶员),花神菁(舵手),曾菁(机匠),梁菁菁(望员),贝佛菁(厨师),最后,还有那个剑客本人:尉迟黑(船长,兼狗皮膏yào,哪痛贴哪)到此一游。 筱地白此时重新从船舱里走了出来,原先她还怀疑到底是不是尉迟黑,此刻终于确认无疑,说:“小黑!真的是你!我刚才还一直在怀疑是不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遇到你,而且你还这么的” 说到这里,她突然停住,不知道应该用“帅”或者是什么字眼来描述他。 尉迟黑抬起头,看到是筱地白,露出一脸惊喜,他冲过来,抓住她的双手,看着她,惊讶地说:“小白妹妹,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你今天怎么没穿你最喜欢的神龟色衣服?差点认不出你了。” 说着,他又垂下眼皮盖,显得内疚又难过,说道:“对不起,那天我实在是不忍心和你们家人道别,所以才会只留纸条,我走后咱妈有没有提起我?” 筱地白说:“嗯,你一直活在她的叹气声中,她把你当亲生看待,你的名字已经刻在我家的灵堂里供着了。” 尉迟黑仰起头望着天空,学人家演电视剧那样用手拍了拍额头,仿佛要把眼泪拍回眼眶里,说:“呜呜呜,妈咪太慈祥了,有时间我一定回去看她。对了,小白妹妹,你怎么会离开家到海上来的?” 筱地白说:“我和我同事是出海执行任务,没想到遇到海盗,幸亏有你出手相救,小黑,我代表我妈谢谢你。” 尉迟黑听到这句话,刻意显得轻描淡写的样子,说道:“不用客气啦,又不是什么费精力的事情,我们也就是打酱油路过,看到你们陷于危难,就很随意地打了一招绝招,没想到这样简单救了人,我自己觉得没有什么啦!” 这时,他突然瞥了一眼筱地白身后的厨宝手中那串香蕉,立即表现出何必这样的样子,说道:“天啊,你们居然还想要给谢礼?实在太客气了。好吧,盛意难却,这一回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厨宝想说什么,但是没有来得及说出口,香蕉就被尉迟黑抢去了,分给了他身后五名船员,厨宝肥甘厚腻的双层下巴,当场就脱落了一层,反应过来后,痛心得想要跳海。他举手对筱地白信誓旦旦地说道:“老大,我的香蕉可以作证:这个人才是真正的海盗。” 筱地白能够体会到他身为一名资深吃货、被人抢了东西吃的痛苦,只能好声好气地哄他,说:“厨宝,做人要懂得感恩,恩公救了我们七条xìng命,这桩恩德是我们这辈子都无法报答的。难得他有看上我们船上的什么东西。别说是你的香蕉了,他就是看上你本人,我也会五花大绑地把你送到他怀里。你就忍痛割爱,让他拿去吃好了,权当是我们的一点谢意。” 厨宝还是哭,说:“可是,老大,你又不是不知道,对我来说,吃比xìng命还要重要,我宁愿死了好。” 筱地白说:“厨宝,你这种观点就太短浅了,你的xìng命是吃饭的本钱,如果你死了,进了棺材哪还有东西吃?” 厨宝跺一下脚,任xìng道:“怎么没有!我看到民间死了的人,棺材里都放好多的陪葬品,其中好吃的东西就很多,每次我都馋得不行,盼着自己的大限也赶紧到来呢。” 筱地白沉下脸来,说道:“厨宝,你再哭我就不高兴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舱里还藏着两盒德芙我昨晚偷吃了两板。你要是再这样,我就把它们全部拿上来送给恩公。” 厨宝一听这话,哭了更厉害了,叫道:“呜呜呜,没有比老大更像海盗的了,我讨厌你。” 说着,便飞快地跑到船舱里去誓死守护自己的德芙了。 筱地白再次看着尉迟黑,说:“小黑,上次见到你,你只在我家里混吃混喝,我还以为你是流浪儿呢,没想到你还是一名船长,我还没问你是哪个船种,还有,你家在哪,为什么你会在这茫茫大海上?” 尉迟黑说:“上次是萍水相逢,没有做自我介绍。我们是我晕岛海事局底下海洋动物环保协会的。我们岛屿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前方,在烟海之中。” 筱地白听他说他们来自我晕岛,正是自己想要去的地方,不禁惊喜道:“我晕岛?真是太巧合了,我们本来就要去我晕岛,可我们的船迷路了,这下我们可以跟着你们走。” 尉迟黑面露疑惑,说道:“你们要去我晕岛做什么?” 筱地白细忖:此次带人前去我晕岛追寻贾yào王钱款下落的任务,是王厅长亲自jiāo待要保密的,而且,如果把这件事告诉了小黑,不知道他会不会允许自己上岛,因此,干脆撒了个谎,说:“这……我们是去留学的。” 尉迟黑一脸的不信,说:“你已经工作了还要上学?” 筱地白无奈地笑笑,说:“呵呵,你头脑可真灵光,一撒谎马上被你识破了。遇上你这种人,我除了说实话没有别的办法了,坦白跟你讲吧,我们不是去留学,是去旅游的。” 呆子也看出她“去留学”的第一个谎是以退为进,但是,智者都不一定看得出“去旅游”是第二个谎。 尉迟黑半信半疑:“你真的要到我晕岛旅游?” 筱地白说:“嗯,怎么?不欢迎?别忘了你之前到我家做客,我家人是怎么招待你的,你有jiāo过一分钱房租吗?” 尉迟黑点了点头,说道:“这点你放心,我不是不懂得知恩图报的人,你去了还可以留宿在我家,我像咱妈对我那样对你。” 筱地白心里暗笑,嘻嘻,这么简单就蒙混过去了,撒谎小学就会,小黑再黑,也黑不过姐的腹黑。 不料,尉迟黑却又指着臭蛋,说:“可惜,他去了恐怕会影响我们的岛容岛貌,所以很抱歉哦。” 筱地白听了这话,心知尉迟黑并不相信自己去旅游的理由,正犹豫着要不要把实话告诉他时,臭蛋的自尊心却受了打击,抢先毛躁起来,说:“啊呸!狗眼看人低!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的肠子是好料子还说不定呢!我只怕有些小人呐,打着狭义的旗号行走江湖,却行着招摇撞骗的勾当!” 尉迟黑说:“这位兄台,我们救了你们,还有可能是坏人吗?” 臭蛋说:“究竟是救还是演,难说咧,这世上,表面上救人,暗地里心怀不轨的,多了去,有些变态装作拯救流浪少女,等把女孩子带回宿舍,喂一点燕麦后,就马上原形毕露,要求对方脱光衣服。” 尉迟黑眨一眨眼睛,说:“你的意思是,我接下来也会要求你脱光衣服吗?” 臭蛋说:“我估摸着吧,你们跟刚才那艘海盗船其实是一伙的,故意联合演一场双簧戏给我们看,以便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 章 我们家厨宝的香蕉吃,唉,人要是没有真本事,就连当起贼儿来都不成器,放着贪官污吏的手表不去抢,偏偏来抢小朋友的零食吃。人品啊!” 说着,他做出一副又哀又怒、痛心疾首的样子。 尉迟黑露出满脸震惊道:“会有两艘船联合在一起,大费周折拦下你们的船,就为了抢你们一串香蕉?” 臭蛋说:“要不然为什么你们一来,也没见到发shè一qiāng一pào,那艘海盗船就自动溜了?这显然是事先排练好的。” 尉迟黑说:“你眼睛没有看到吗?他们是被我的剑术吓跑的。” 臭蛋嘴角冷笑一声,说:“剑术?屁啦,当今社会已经不流行搞这种封建迷信了,我看是什么□□的邪教表演,肯定是使用什么障眼法,不信就让我□□验一验。” 臭蛋说着,便跳上对面的蓝船,当然,动作不是非常连贯,有些哆腿,不管怎么说,是过去了,并且抢在尉迟黑阻止前,捡起了他方才卸在甲板上的桃木剑双中的一把,拿在手里,立刻拔出鞘,果然,应了自己的猜测,双剑上暗藏着许多猫腻。 他握着剑跳回白鲸号上,把它递给筱地白,说道:“老大,你看,全是机关,我就说不能随便相信人。像这种弄虚作假的大侠,我穿上戏服也懂得当啦。” 筱地白把剑拿过来一看,也有些傻眼,只见那把剑是空心透明的,里面隐藏着一个发光二极管,只要把一个按钮按下去,剑就会发出璀璨的荧光。另外,剑的中部安装了一个小弹簧,便于弹跳。 她有些问题不解,说道:“怪了,这把普通的剑怎么会自己从海里飞上来?” 诗彦激动地举手,叫道:“老,老大,小诗刚才在船舱里透过窗子看到了,是,是一只大鱼鱼用背上的喷泉把剑托上来的。” 诗彦说着,一脸的光荣,那模样仿佛小孩提醒了大人钥匙放在哪,立了大功,想要小红花似的。 筱地白说:“不光这个,另外我当时听到一个很大的bàozhà声,貌似是海里的一个瓶子被打破了,是怎么回事?” 诗彦再次激动地举手道:“老,老,老大,小,小诗知道,小诗又有看到,这,这次是一只小鱼鱼把那个瓶子托到这里来,然后,瓶子里的鞭pào就自己点着了,接着就砰的一下,瓶子也zhà破了。” 一连帮老大解释了两个大疑问,诗彦顿时感到脸上特别有光,虽然他表达起来用词有点小班。 香奈儿点头赞同,说道:“小萌,这次我也看到了,小诗说的是一只引路的海豚,那被zhà破的瓶子里装的是一个定时□□。总而言之,今天这场表演所含的水分太多,都是提前设计好的。那艘海盗船上的骷髅旗为什么会突然折断我猜不透,不过我估计也是施加了类似的障眼魔术,要不然,便是巧合一场。” 这时,尉迟黑摇摇头说:“你们把一切都说得太简单了,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不是我吹,如果我没有创意的头脑,又怎么做得出这些新鲜的玩意儿?如果我没有号召力,又怎么能促使海里的大鱼鱼帮我托剑?如果不是我通天文、识地理,预测到那个时间点会有东南风,并选择在那个合适的时机出剑,旗杆又怎么会刚巧折落?最后,最最最重要的一点是,如果我没有爱心loveL-O-V-Elove,那么,我又怎能如此义薄云天、仗义相救,冒着激怒一群凶残海盗的风险,演出这一场戏,救下6.5条人命,做了这么大的一件善事,却只拿了一串香蕉当报酬?退一万步讲,就算我没创意,没号召力,没通天文、识地理,甚至没L-O-V-Elove,但是,我必须要说明的是,我们跟逃走的那艘海盗船绝不是一伙的,是我们帮你们解了围,这点就跟唱戏人的眼珠子一样,是全身最最做不得假的。你们不能昧着心否认吧?” 筱地白说:“既然你们行善这么积极,爱心这么硕大,何不干脆帮人帮到底,把我们带到我们想去的我晕岛?” 尉迟黑说:“小白妹妹,我坦白说吧,最近,我们我晕岛频繁遭到海盗的侵扰,因此,我们的岛主下了禁岛令,要求严格防守岛屿防线,禁止任何陌生外人登岛。小白妹妹不算是陌生人,我帮忙申请一下,让你上岛去做个客没有问题,不过,你要实话告诉我,你们要到我晕岛做什么?” 筱地白说:“人总是有苦衷的,我之所以没有把实话告诉你,是因为这事最好还是保密,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不会打扰贵岛清静。其实,你大可不必担心太多,因为,我们只不过是七个清白的女孩子,虽然其中有两个长得比较男xìng化,但是还能把你们的小岛给吞了不成?” 尉迟黑深叹一口气,说:“你连这一点基本的真诚都没有,就别怪我拒客,你有苦衷,我也有难处。” 筱地白见禁岛令十分严格,这样下去无法完成上司jiāo待的任务,便干脆抱起双臂,耍起横来:“你不带我们去,我们回去后逢人就向人宣讲说:我们遇到的是一群海盗啊哈哈,我太坏了。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你想说我忘恩负义是不是?没错,牛无力气拉横耙,人无道理说横话,姐就是这样的人,爱咋咋地。” 尉迟黑痛心疾首地说道:“小白妹妹,我看错你了,我原本以为你跟别人不同,现在看来,你果然跟别人不同你比别人强盗多了。这就叫做:有一条蛇蛇,被狼狼咬伤。蛇蛇快快跑,求农夫帮忙。蛇蛇得救后,两眼露凶光。救人救到底,恩公ròu很香。算了,小白妹妹,虽然你是公安和土匪共同体,不过,咱俩至少曾经同屋生活过,作为一点爱的拥抱,就让我送你们回家乡吧。” 筱地白说:“谢谢小黑哥哥你的好心,不过,我还是得拒绝你,因为我们还不打算回去,你们的船尽管走你们的,至于我们要往哪走,跟不跟你们同路,请无视。” 尉迟黑带着好意提醒道:“我事先声明,我们船底下呢,潜伏着许多鲸鱼,我可没法跟你保证,你们跟来会发生什么意外。” 筱地白呵呵两声,吊起眼皮看天空,抖着脚道:“多介小黑哥哥的善意提醒。既然这样,那么我也事先声明,待会我们要一边开船一边调试船上的两门大pào,如果我们受到任何意外的干扰,大pào随时有可能会走火。” 尉迟黑没有再说什么话,他拿回了自己的桃木剑,便转身带着自己的船员回到蓝船上,驱船离去。 筱地白立即钻进驾驶舱,启动船全速全进地跟随,其他人也纷纷搭一把手,臭蛋没事做,袖手旁观,他的主要职责是不出乱子,香奈儿则像个特务一样,站在他身后,她的主要职责是确保臭蛋不出乱子,这样一来就浪费了两个人力。臭蛋觉得像自己这样的人才被晾在一边,还连累香奈儿一起晾,实在憋屈,为此,他不厌其烦地做了几百个“航母style”,说道:“香妹,你看,这艘船靠我的魔法在推动。” ☆、一滴血?一场惊? 白鲸号紧紧追赶蓝鲸号,渐渐进入了一片茫茫海域,阵阵烟波激起的水雾扑面而来,如梦似幻,视线望过去也不太清晰,但是隐隐可见那蓝船的影子在烟浪中,显得轻车熟路,像一架纸做的飞机,穿梭在云里雾里。而五只小鸭子笨手笨脚,连东西南北都搞不清楚,筱地白叫文喜往左边开,文喜立刻腾出两只手来,先比划一下,哪边是左。白鲸号就像一辆三轮车,被海浪颠簸得快要散架,不过,好在它没有沉没,这全靠鸭子凫水的天分。 筱地白站上高处的船楼,紧紧盯着那蓝色的船影,很快,一座孤悬在海上的岛屿,浮现在她眼前。 这就是传说中的我晕岛,它一共由两大部分组成,一部分圆圆的,像太阳,一部分是弯的,像月亮。厨宝在看了它第一眼后,做出了相由心生的评价,说:“唔,这个香蕉岛和鱼丸岛,看起来挺好吃。” 港口内泊船千艘,此时,尉迟黑等人已弃船登岸,正在码头上嘱咐船坞工人对自己的船加以检修,见筱地白的船也入了港,尉迟黑身后的人提醒了他一句,尉迟黑回过头看一眼,并未多加理会。 筱地白见对方没准备九宾大礼迎接自己的到来,便再次耍起流氓来,她两手叉腰,一脚抬高踩在船舷上,仰着头喊道:“嘿,动物,不是说有禁岛令吗?我怎么没看见,有禁岛令是不是应该有一本禁岛手册,拿来啊。” 语毕,臭蛋立即从她身后递上来一瓶果汁,说:“老大,你飙狠话的样子实在是太霸气了,我就算学十年也学不到碎发,老大飙完狠话,口一定渴了,就用这瓶橙汁润一润吧,这是我用自己家里种的橙子,加入蛇胆泡制的,非常补身子。” 筱地白接过橙汁,在空中抛起来又接住,说道:“臭蛋,你真是越来越没品位了,以你老大我的Style,难道就只配喝这种小朋友才喝的果汁吗?你哪怕只是递半截烟都比递这个更加有魄力啊。” 说着,手上使劲握下去,瓶身被捏得中间陷下去,砰,瓶盖弹向臭蛋的额际,果汁溅湿了他一脸。 花神菁等人见筱地白假扮黑帮老大的样子作秀,滑稽可爱,都不禁发笑。 尉迟黑一脸不屑地说道:“小白妹妹,我再次提醒你,你船底有很多鲸鱼。” 筱地白把架在船舷上的左脚放下来,把右脚换上去,依旧两手叉着腰,仰脖子干笑:“哈,哈哈,啊哈哈,啊哈哈哈。有鲸鱼?是哦,好多只,不过嘛,怕什么,人与动物是可以和睦相处的。姐不怕鲸鱼,姐爱动物。” 香奈儿却理xìng得多,说:“小萌,我们还是当心点,老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万一他说的是真的,我们就身处四面埋伏了。” 筱地白听了这话,虽是点头,却并不放在心上,她说了一句“好,那就让我们来做个实验,证明这海里根本没有鲸鱼。”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绣花针,举向苍穹,说:“各位,今天我豁出去了,我要冒着牺牲生命的帷险,做一个科学的实验,当面揭穿尉迟黑的谎言。实验原理很简单,请听:众所周知,鲸鱼的嗅觉对血的气味是很敏感的(此处犯了一个常识错误,对血敏感的是鲨鱼才对)。姐姐现在就要用这根针扎破自己大无畏的手指,用自己的血,把鲸鱼从千里之外全部吸引过来如果它们不来,就表明尉迟黑的话是一派胡言,如果它们来了,那么好,姐姐当场立下dú誓,我愿意把鲸鱼屁股都吃掉。” 她的话说完,晴天突然一个霹雳,直贯绣花针,在场众人莫不打个哆嗦,被她的气场所深深震撼。 厨宝咬着小手帕,说道:“老大简直就是个魔王啦,敢于用自残证明自己不脑残,这要换做宝儿我,连打育苗针都会疼到哭。” 筱地白本来已经将绣花针几乎扎进自己的手指肚儿里了,听到这句话,却又停住,说:“对了,厨宝,你不说我倒忘了,科学家根本不是拿自己的身体来做实验的,他们往往是用小白鼠替代。” 厨宝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一边往后退,一边露出被调戏时那种“不要啊不要啊”的眼神,说:“老大,你说到小白鼠这三个字的时候,为什么眼睛一直盯着我啊?难道你把我当成了小白鼠?” 筱地白赶紧特别宽厚地安抚他说:“不是,我怎么可能把你当成小白鼠呢?你是一只鸭子嘛。把你的手指借我扎一下。” 厨宝把手藏到身后,说:“老大,我的身子比较脏,不是鲸鱼喜欢吃的口味。” 筱地白说:“厨宝,你就不要谦虚了,你心地善良,表皮虽然糙点,血却是很纯净的。” 香奈儿接上一句,说道:“厨宝这属于外焦里嫩型。” 臭蛋也附议道:“厨宝,你就表现得像男人一点,为咱俩集体做一点贡献,难道你要让咱们老大放自己的血,给鲸鱼吃吗?” 厨宝突然哭了起来,说:“呜呜呜,你们都是坏人,我娘早就对我说,我无勇又无谋,干吗选我当刑警?这其中必有猫腻,当时我还说她看不起我,现在想来,她说得没错,西天取经之路艰险重重,我不过是喂妖怪的pào灰。不过,虽然我看透了这点,我对老大绝对忠心,‘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老大,来吧,来扎我吧。” 说着,他紧闭双眼,伸出爪子,仿佛行将就义。 筱地白说:“厨宝,好样的,等我们这次完成任务回去后,我会汇报王厅长,说你此次出差断臂一条,记你一等功。” 筱地白说着,抓过厨宝的手腕,寻找他的血管,无奈,厨宝的手腕比碗口还要粗,她找了半天,怎么也找不到血管在哪,而从他的手指扎下去又出不了血,最后她没办法了,只能转头去向其他四只小鸭子求助,说:“厨宝的血管藏得太深了,非得用定海神针才能探测到,你们四个有没有人愿意主动请缨立功的?” 其他人你推我,我推你,互相举荐跟陷害,只有诗彦高高地举起手,兴奋道:“老大,我愿意,我的大腿就跟小姑娘的手一样细,我的皮肤又白,血管一眼清澈见底。” 筱地白见诗彦如此勇猛,特别赞赏,不禁颔首道:“good,你们简直称得上一支天兵天将啊,那么,厨宝,一等功的名额就暂且给小诗了,可以吧?” 厨宝才不在乎立什么功,他觉得自己因为皮厚而躲过一劫,实在是万幸,不过他依然说:“我很遗憾自己的资质不合格,无法捐躯救国,诗彦是我的兄弟,他能够立功,我心里会为他感到高兴。” 诗彦听了,瘪起了嘴角,说:“老大,我不要什么一等功,因为只有我一个人有,而我的伙伴,小喜他们几个全都没有,这样我会过意不去,如果你要奖励我,就给我一根小红旗就可以了啦。” 筱地白说:“小诗真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 章 我的贴心小棉袄,那你要忍一下疼哦。” 说着,她小心翼翼地在诗彦手指肚上扎了一针,这一针虽然扎得非常轻,但是依然碰触到了骨头,诗彦十分疼,出于本能,把手指含到嘴里吮起来,筱地白赶紧安慰他,说这个属于公伤。他觉得脸上有光,才把手指从嘴里拿出来,伸到船外,滴了一滴血到海里。叮咚,小血滴在海面上扩散出了一阵小小的涟漪。 尉迟黑等人见状,脸上莫不瞬间都失去了血色。 筱地白却得意洋洋,说:“这滴血五秒后如果没有引发大海浪,就证明尉迟黑说的话跟放屁一样。”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嘀嗒,秒针走了五步,她见海里什么反应也没有,不禁大笑,说:“鲸鱼呢?鲸鱼在哪里啊?禁岛令呢?禁岛令又在哪里啊?没有鲸鱼的阻拦,哪里来的禁岛令啊?尉迟黑骚年,你快点打电话告诉鲸鱼,说这里有血,叫它们过来吃啊,你不是它们的心虫,很清楚它们落脚的位置吗?”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嘀嗒……秒针又踱了几步,就在筱地白打算下令把船靠向码头时,突然,船底传来一个很大声的“砰”的撞击声,同时,整艘船晃了一下。 筱地白脚下不稳,颠了几步,说:“咦?地震了?” 刚说完,“砰砰。”船又晃了两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撞击着船底。 筱地白正感不解,突然,站在船舷边的诗彦叫道:“老,老大,我,我们的船下面,好多的大鱼鱼。” 诗彦刚说完,更多的鲸鱼纷纷从海底涌了上来,数量不知有数十或上百,海水顿时汹涌澎湃起来,白鲸号起初晃得头晕脑胀,眼看就要四分五裂,一头超大的蓝鲸直接用它的后背把船托离海面。蓝鲸的xìng格温顺,它静静地浮着不动,看上去并没有打算要把船颠覆。不过,船上的人都慌了,尤其是五只小鸭子,吓得哇哇直叫,他们担心自己今天将会丧命于此,因此环抱在一起,互相诉说着相约来生的誓言,大家通过商议一致决定:将来要投生在一户人家,做一窝五胞胎,从异姓兄弟变成同姓兄弟,同时,大家还仔细研究了,届时要通过什么特征去寻觅老大筱地白的行踪,因为他们都是忠诚之士,觉得筱地白今生是大家的老大,来生依旧如此。大家在冲动之余,还纷纷许诺要把自己最心爱的一些小玩物互相赠送,不过,两分钟后,当大家恢复安全时,一律都否认自己说过这类的话。 筱地白起初也感到惊慌,可是,当她意识到没有办法应对的时候,反倒气定神闲起来,两眼微闭道:“心不动,旗不动。心中无鲸鱼,鲸鱼便害不了我。” 香奈儿不像五只小鸭子那么惊慌,但是也不像筱地白那样淡定,她扯着筱地白的袖子,说:“小萌,唯心主义是不起作用的,你快想想,该怎么办呀。” 筱地白的xìng格是属于地球危险,我就去外太空的类型,越处于危险境地,越冷静到不行,说:“怎么办?凉拌呗。要不,你到船舱看看我们还剩多少面包,尤其是黄油的,拿一点来孝敬这群海霸,反正黄油的我不喜欢吃,享受的是厨宝。” 香奈儿抓着闺蜜的双臂,想把她从梦中摇醒,说:“鲸鱼是吃面包的吗?小萌,你不要在这种危在旦夕的时刻还开玩笑啦。” 筱地白耸耸肩膀,无奈道:“要不我能怎么办?我们又没有准备给鲸鱼的下午茶。因为我事先绝对没有想到,一滴血居然会引来那么多鲸鱼,否则,就算是把整个大海的水舀空,我也要把诗彦的那滴血给找回来。” 香奈儿说:“是啊,这种咄咄怪事,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也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也不相信的。” 筱地白和香奈儿两人进行着意识流的对话,没注意到五只小鸭子正在干吗,等她们反应过来他们在擅自摆弄什么时,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轰,一枚pào弹从白鲸号船上的大pào中shè了出去,刚好落在我晕岛的海边,zhà烂了那里的一道石门。鲸鱼本来是十分胆小的,pào声过后,海中的群鲸纷纷潜入海底逃窜,很快地,海面恢复了平静。 “耶!”五只小鸭子见鲸鱼跑了,一起拍手庆贺。 臭蛋说:“文喜,还是你的主意好,你说放pào就能把鲸鱼吓跑,果然如此,你真是个诸葛亮。” 文喜听了赞美,心中得意,却谦虚地垂下眼皮。 香奈儿惊吓得脸色煞白,叫道:“你们闯大祸啦,怎么能轰zhà别人的领土?这下,别人一定会把我们定xìng为一艘海盗船的,很快就会有国防军队朝我们发shè反侵略的导弹,我们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尉迟黑等人听到pào弹声,都被震了一下,尉迟黑不知道这颗pào弹是几个不懂事的小朋友玩火而引燃的,还以为是筱地白下令做的,他大感震惊,之前对她的所有好感,顿时冷却到了谷底。 他转头对花神菁等人说:“大叔叔,你们先回去吧,我有一课教程,要让那几个恶人亲身体验一下,为了不打草惊蛇,麻烦你们赶去跟我晕电视台说一声,让他们发一条信息,叫岛民们暂时隐藏起来,演一出空城计,仿佛这个岛上除了我们六个,就没其他生物了。这样一来,她欺我们律令无人守,大尾巴一定会翘到月亮上去,到时,我让她爬得高、跌得惨。” 花神菁等人各自点点头,便离开他,先进岛内了。 筱地白正在犹豫,自己应该马上掉船逃离,暂时避开对方报复的导弹,还是驱船往前靠岸,在背上背负荆条,解释这只是一场意外跟误会,突然却看到码头上的六个人去了五个,只剩下尉迟黑,他从自己裤兜里掏出一条白色的内裤,捆绑在一根竹枝的顶端,在空中朝自己挥了两下。 筱地白是容易被诱惑的人,忍不住心花怒放道:“哈哈哈,缩头乌龟,才这样就怕了。原来他是吃硬不吃软,这么没用,还敢说自己是海事局的。这下好了,我们干脆就以主人的身份光降,不必再拘泥于客人的礼节。文喜,把船靠到岸上去,再也没有一只蚂蚁能够阻挡我们前行的铁蹄了。” ☆、乖小孩?皮鞋匠? 白鲸号靠岸,远客登陆,那尉迟黑早走过来相迎,不过,他又像一只观望险情的老鼠一样,不敢彻底地走近,而是缩着脖子,远远地看着大家。 直到筱地白朝他点了点头,他才仿佛鼓起勇气,一步一步地朝大家走来,像是小鬼拜见阎王一样,手也抖,脚也抖,眼中还噙着两泡鼓鼓的清泪,走到筱地白面前,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没跪下假如他真的跪下了的话,那么,他这种行为,将被形象地冠名为:假摔。 筱地白把身子微微地往前探,笑眯眯地看着他,说:“以前没见过大pào?” 尉迟黑可怜兮兮地结巴道:“见……见过,但但是,没,没听过pào响。 筱地白啧啧两声,叹道:“唉,太可怜了,平时有空应该多出去锻炼锻炼,免得这么嫩。你放心吧,姐姐绝对不是什么好人。不过嘛,姐姐从来不欺负乖小孩,来吧,小黑弟弟,再走近姐姐一点,姐姐这里有糖要给你吃。” 筱地白说着,握手成拳,充满诱惑地看着尉迟黑。 尉迟黑抬起头,泪光闪闪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似乎在说着“真的咩?是真的咩?姐姐,你真的不会欺负乖小孩的咩?” 他还在犹豫要不要往前,筱地白却突然面露凶恶道:“你不属于乖小孩!” 说着往前抢一步,夺过他手中那根竹竿内裤旗,抬起左膝盖,轻轻一架,卡擦,竹竿断成了两截。 “哇……”尉迟黑马上被吓哭了,“断,断,断,断了。”显然吓得不轻,说起话来结巴更严重了。 “哈哈哈。”筱地白笑得前俯后仰,她往上挑了挑眉毛,显得无比邪恶,继续调戏道:“是什么东西断了呢?你的老二?” 尉迟黑很傻很天真地点点头,说:“嗯啊嗯啊,老二断了,变成了老四。” “哈哈哈。”筱地白笑了,笑得可以说是超级□□,这时,她又突然想起一件事,于是,朝尉迟黑伸出手,掌心朝上,说:“对了,之前你欠我的八百万呢?也应该还了吧?” 尉迟黑一脸惊讶,样子仿佛缺了一片记忆,说:“我欠你八百万?哦,你是说我之前拿你的钱去买股票赚的那八十万吧?我离开你们家之前不是已经给你放抽屉里了吗?” 本想给她留一份感念的。 筱地白摇摇头,长吁一口气,说:“看来你好像忘了呀,真是贱人多忘事,既然这样,我只好用暴力把这段不堪的记忆硬塞进你的脑门了。八十万太小课死了,我说的是,除了那八十万,上小学的时候,你找我借了两毛钱去买橡皮擦,到现在,二十年了,按照百分之一千的利率算,难道还滚不到八百万吗?” “……”尉迟黑满脸黑线,说:“可是,我不记得了,你有我写的借条吗?” 筱地白两眼一瞪,说道:“区区借个两毛钱还要写借条?唉,算了,真是拿你没办法,我补给你。” 说着,她走到一棵竹子的前面,捏紧拳头对准竹节击了两拳,回头威胁地瞪着尉迟黑,说道:“看到了没?这就是借条。” 尉迟黑仿佛瞬间豁然开朗,拼命地点头,说道:“昂昂,我想起来了,好像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接着,他又面露难色道:“不过,我没有那么多钱。” 筱地白说:“那算了,我也不喜欢钱难道除了钱,你就没有黄金白银钻石之类的吗?” 尉迟黑说:“我家离这里不远,那里房前屋后尚有几亩薄地,你如果看得上眼,可以立刻拿个盒子打包带走。” 香奈儿跨前一步,手刀一劈,说道:“瞧你说的,搞得好像我们在图你家那几亩三分田似的你还没有弄清楚现状吗?从我们踏上这个小岛起,整个小岛都是我们的了,其中也包括你家的菜园。” 说着,转头看着筱地白,说:“小萌,我跟他和平谈判的结果,他愿意把自己种在你家菜园里。” 尉迟黑说:“明白,还有睡在菜田里的虫,都被你们征服了。” 香奈儿点了点头,掩着口又对闺蜜说:“小萌,他说他愿意当你的侧妃。” 这时,厨宝的肚子饿了,发出闹钟一样的咕咕叫。 尉迟黑说:“各位远客,你们的定点报时器响了。所谓来者便是客,请让我带你们去填一填肚子。” 筱地白随即纠正他,说:“什么叫来者是客?我们是主,你才是客好不好?” 尉迟黑忙不迭点头,说:“对对对,那么,你们想要吃什么,请尽管开口,本小岛的美食丰富多样,既有天上飞的,海里游的,地里长的,也有我头发里跳的,应有尽有。” 筱地白想拒绝,但是她感到特为难,只好说道:“盛意难却啊,既然你这么诚恳地想请客了,我也不好意思抹你的面子,那就随便找家五星级酒店吃ròu好了,我想要一切从简是不可能的。” 随着尉迟黑进了我晕岛,踏上一片白花花的沙滩,沙滩上chā着数百块墓碑,墓碑上刻着各种鲸鱼的名称,以及它们的死亡年月、死亡原因,其中有一些是被人类捕杀的,也有一些是搁浅死亡的,既有蓝鲸、抹香鲸、座头鲸、露脊鲸等大型鲸,也有宽吻海豚等小型鲸。 在一块座头鲸墓碑的前面,另外竖着一块石刻,筱地白好奇地驻足一览。石上刻着,《鲸冢碑记》: 吾国地处偏远,与世隔绝,国际地位未受认可,时常有外来之捕鲸船侵入我周边领海捕猎鲸鱼,国防部遣海事大学之优秀毕业生尉迟黑,率数名志愿者巡海保护鲸鱼,小黑天赋异禀,能熟知各类鲸鱼之特征与习xìng,故而能与鲸鱼进行jiāo流。今年秋,蓝鲸号与海盗贩鲸船在海上发生争执,遭受其轰击,危急之际,海中群鲸并出,海浪翻涌,倾覆敌船,以鲸背驮载我落海之船员归来。此后小黑威名,横扫无敌。年月日,国防部立。 筱地白以为这就是禁岛令了,香奈儿却摇头说:“小萌,这个尉迟黑不是一般人喔,要小心为妙。” 筱地白满不在乎,说道:“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这两个尉迟黑肯定不是同一个人,不过,他们都是我的,其中一个是我未来老公,另一个是帮我老公擦皮鞋的。” 说着,回头看着尉迟黑,道:“嘿,白菜价的尉迟黑,你愿意给一个钻戒价的尉迟黑擦皮鞋吗?” 尉迟黑仿佛感到受宠若惊,说:“我有这荣幸?” 筱地白说:“有倒是有,不过以你的身价,可能得擦上几百年,才能买到一颗真钻,赚一颗水钻能满足你吗?” 继续往前走,看到一道石门,石门的顶上刻着两个字:乾门。乾字的半边被那枚pào弹zhà掉了。 筱地白有意嘲讽尉迟黑,不屑地睨了那石门一眼,讪道:“不如改作后门!” 说着,昂然踏入石门内。 岛上共有十二条主干道,每一条都是以一个时节的叫法命名的,从新春路开头,到残冬路结束。 筱地白等一行人走下来,沿途所见,或是竹林喷泉,或是公园广场,或是商铺民居,无法细写。让筱地白感到不解的是,民居里一个人也看不到,无比清静,而且,这种清静不像是说:这个地方长期以来都没有住人,相反,有一些迹象,透shè出了鲜活的生民气息,比如院子的地上洒的水,还有圈在篱笆里的鸡鸭,还有一些屋子里传出了老牌狗血电视剧的声音,电视机前却没人在观看。这一切充分说明了:这个地方在数刻之前还是一座热闹、繁华的城市,然后,一个天神降下来,拿着一个布袋,把所有的居民全部打包收走了。 有一座餐厅位于新秋路,一行人走到这里时,停了下来,厨宝抬头看着餐厅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2 章 门口的招牌,念道:“食美人鱼。” 随即惊喜万分,抓着筱地白的衣袖,叫道:“老大,有美人鱼可以吃耶,我们就在这里吃吧。” 筱地白听了,不禁大怒,说:“厨宝啊厨宝,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叫你少吃饭,多读菜单,你不听,这下成文盲了吧?这几个字应该反过来念:鱼人美食。罚你回去后看一百遍《舌尖上的厨宝》。” 餐厅里同样没有半个人,筱地白走过去揭开厨房的帘子,发现灶台仍是热的,厨师却不见踪影。不禁叹气道:“我懂了,这个地方的人一定是事先早已闻到风声,知道拿破仑来了,所以举国迁离,留一座空城给我,可惜,我们中没有一个人会做饭,就算有厨房,也只能占着茅坑不拉屎。” 尉迟黑立即自动请缨道:“那个……能不能让我为大家效劳,我厨艺不错。” 筱地白说:“哦?屁股不大,口气倒不小。你都会做什么菜?” 尉迟黑说:“那太多了,我最擅长的有壮骨白菜煎、补脑糖葫芦、安神南瓜饭、鸡蛋消食粥、恋爱鸡心汤、温情胡萝卜,还有葡萄炒薏苡仁,大多数叫得出名的菜我都会做,不知道你们想吃的是什么?” 筱地白光听到这一串稀奇古怪的菜名心里就已经流口水,她却持重地摸着下巴,想了想,说:“这个嘛……我不是一个贪嘴的人,饮食最重要的,还是要有利于健康,刚才我费了那么大的肺活量,折断了你的竹竿,现在我感到腰酸背痛的,估计有点肾亏。不知道肾亏的人最好吃什么呢?” 尉迟黑看穿了她的心思,立即投其所好地回答道:“大鱼大ròu。你看怎么样?” 筱地白大喜,难得有一个心腹如此眼尖,将腹黑的她看得透亮透亮的,便顺风推树地说:“好,既然这样,那你就多做一点高蛋白的鱼ròu好了。” 尉迟黑说:“行,那就请各位先坐在外面等着,不用半小时,我做好以后就端出去给你们品尝。” 筱地白等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香奈儿说:“小萌,我们坐在这,他在里面做什么都看不到,如果他在饭菜里做手脚,我们岂不是掉进陷阱里?” 筱地白邪魅地一笑,说:“嘿嘿,我当然没那么傻,我明明知道他会不老实,想将计就计,再戏弄他一番,好让他彻底服我。” 武见说:“香小姐,燕雀焉知鸿鹄之志哉。我老大的城府,腹黑如夜枭一般,普通人呢是没有办法猜透的。” 香奈儿说:“哦,是吗?那你属于普通人一批还是非普通人?” 武见说:“我嘛,都不属于,我属于非一般人。所谓的非一般人,就是比非普通人要稍微再不普通一点。” 臭蛋见香奈儿被人抬杠,意yù充当护花使者,说:“武见,你不要无礼,香妹不也是为大家着想吗?” 武见说:“臭蛋,你怎么帮着外人?亏我还把你当骨ròu兄弟。” 臭蛋说:“我也把你当做骨ròu兄弟,不过,如果把你跟香妹放在一起比较,香妹是龙头ròu,而你是猪头ròu。” 武见说:“臭蛋,你敢不敢跟我到外面找个悬崖危桥单挑?” 筱地白用筷子一拍桌子,斥道:“烦死了,闭嘴,听你俩吵架,跟看乡镇拍摄的家庭lún理剧似的。” ☆、一杯醉?一线棋? 半小时后,尉迟黑一手端着一个菜,走了过来,放在大家面前,谦虚道:“请先品尝一下我的手艺,如果好吃,我再多做点。” 没有人动筷子,静得出奇,五只小鸭子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现场只听见筱地白用右手的手指骨一下一下地扣着桌面,那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见气氛不对,尉迟黑说:“呃……你们干吗都看着我?我的脸上有东西吗?” 筱地白呵呵笑两声,说:“没有,你脸上没有东西,甚至就连眼珠子都没有,过来吧,这是你做的菜,让你自己先尝一口看看。” 说着,朝尉迟黑做了一个“ccom here”的手势。 尉迟黑的脸色瞬间刷的一下,白得跟宣纸一样,他立即端起桌上的两个菜,转身就走。 筱地白冷笑着说:“干吗去呀?” 尉迟黑头也不回地回答:“我忘了撒盐。” 筱地白说:“可是我不爱吃盐。” 尉迟黑说:“那我给你放点辣椒。” 一边说着,一边身子已经进了厨房。 筱地白在厨房外继续放话吓唬他,说:“滑头,告诉你,往饭菜里下dú,这招是我用到不想用的,上小学时我就用巴豆yào死了我们班的语文老师家里养的一只鹦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诡计,姐姐不在你旁边监视你,是有意放手让你去发挥,你如果不珍惜这份信任,再动歪念头,我就要像监督小学生写作业一样,拿着板子到里面招呼你。” 接下来,仅用了区区不到十分钟,尉迟黑就重新做了十道菜和一大锅米饭,端了出来,显然,他刚才做那两道菜有大半光yīn是耗在下dú上了。这一回,不劳筱地白吩咐,尉迟黑就主动试吃,他只吃了一口,筱地白就喝止他,说:“够了,意思意思就行,试吃得太多,就变成吃正餐了,这些菜主要是给我们吃的,你如果肚子也饿了,可以到厨房去吃你刚才做的那两个菜,你做菜有功,我把它们赏给你。” 尉迟黑像小太监那样笔直地垂着两条手臂,说:“我还不饿。我可以站在你们旁边,看着你们吃,顺便帮你们解说一下这几样菜有什么营养价值。” 筱地白说:“你要犯贱,我也不拦你。” 筱地白吃下了一只螃蟹,尉迟黑立刻指着一盘香瓜,给她建议道:“螃蟹具有丰富的营养,特别适合肾亏的人士食用,如果再搭配脆嫩的香瓜,补肾的效果就更加明显,男的吃,可以美容养颜,女的吃,可以益精壮阳。” 筱地白于是吃下了香瓜。 筱地白又吃了一盘虾仁,尉迟黑立刻帮她倒了一杯鲜橙汁,筱地白也不多想,拿起来一口喝干。 筱地白伸筷子去夹莴笋,尉迟黑立刻狗腿地跑进厨房,拿出了一瓶蜂蜜,打开盖子,淋到莴笋上,筱地白尝了一口,觉得那蜂蜜香浓甜蜜,于是,又自己喝下了整整半瓶。 等筱地白吃完了十道菜,尉迟黑问:“还吃得下吗?吃不饱我可以再做。” 筱地白说:“尽管做来,就这点东西算什么?地爷我平时吃一餐,可以半年不进食。” 尉迟黑说:“太有肚量了,你一看就是当大人物的料,我这就去给你再多做几样菜。” 说着,马上又跑进厨房,不一会儿,又是十道菜。 这些食物表面上都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令筱地白意想不到的是,食物的搭配都有意触犯了饮食相克的禁忌,其中有许多样的菜掺在一起吃会引起腹泻或者呕吐。 吃到一半,筱地白豪迈地一拍桌子,说:“光喝鲜橙汁太小家子气了,你这有没有雪碧之类的?” 尉迟黑说:“没有,不过,有瓶红酒,已经珍藏了几百年光yīn,本来是打算等什么国王一类级别的大人物来的时候,再拿出来招待的。像你这么有style的人,就应该喝点红酒才匹配,你的酒量肯定很不错吧?” 筱地白根本就不会喝酒,不过,她听尉迟黑这么一讲,面子过不去,为了维护地爷的雄风,只能霸气地点点头,含糊其辞道:“尿量还不错。” 尉迟黑说:“那好,我这就去取出来让你品尝。” 说着,又一次跑进厨房。 香奈儿说:“小萌,你不会喝酒,还是别喝啦。” 筱地白说:“放心吧,喝酒谁不会啊?不就是举杯子和仰脖子这两个动作jiāo替进行吗?” 香奈儿说:“会喝是一回事,不过喝完不出事,是另一回事,你还记得大学时我们宿舍的姐妹一起出去聚餐,你才喝了两杯青啤,就醉得不辩牛马,愣是把一个男生当成足球,追着校园cāo场跑了几百圈。最后,还一脚把人家踹进了球门。后来,那个男生昏迷醒后,还拿着自己裤子上的鞋印,满校园地筛查每个鞋子上有那种鞋底的女生,而你为了以策安全,直接把你那双帆布鞋给了隔壁宿舍的矮冬瓜陈梅珠。” 筱地白说:“你错了,我当时并没有把他当成足球,我只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卒子,当我看到了死对头的将,我的使命就是不断地将军、将军、将军,可是,当我追上这货色的时候,我才发现,他根本不是将,只是个喜欢走歪路的士,于是我干脆踹他一脚了事。至于我送给陈梅珠那双鞋子,我声明:我绝不是嫁祸于她,是她先看中了那鞋子的款式,我才顺水推舟的。再说,我有建议她先把鞋子拿去削平底儿再穿。” 香奈儿:“总之,你喝了酒就会变女流氓,还是不要喝啦。” 筱地白说:“我不喝酒就已经是流氓,喝了只不过是流氓醉酒。在大学里,有无数次是我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别人对我说:又喝醉了。可见,酒并不是造成我行为失常的原因,而是我生下来就不走寻常路。 筱地白才喝了半杯红酒,脸色就红得跟关公一样,她把一根扫帚抱在腰间,一边弹奏,一边吟诗道:“葡萄美酒夜光杯,yù弹琵琶驾乌龟。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神马是肾亏。” 吟完,仿佛自己穿越了,化作一辆诗的马车,与李白并驾齐驱。 臭蛋指着自己的脸,问:“老大,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筱地白醉醺醺地说:“知道,你是臭蛋。” 臭蛋手舞足蹈,庆幸地拍拍自己的小心肝,说:“幸好幸好,老大喝醉了还能认出我来。” 不料,厨宝却又追加一句,说:“老大,那臭蛋是男人还是女人呢?” 筱地白说:“他不就是一只母鸭子吗?” 臭蛋捂着脸,面壁悲泣。 香奈儿也问道:“小萌,那我呢?你还记得我吗?” 筱地白笑着说:“呵呵,我怎么可能把你忘记呢?你是我大学最好的闺蜜,你叫兰蔻,我没说错吧?” 香奈儿立刻马景涛附体,抓着筱地白的肩膀拼命摇,说:“小萌,你肿么了小萌,你快醒醒啊,我不是一瓶香水……不是一瓶……不是……不……” 这时,尉迟黑走出厨房,问筱地白道:“怎么样?这个酒喝起来还够味吧?” 筱地白盯着他看了许久,最后冒出一句:“你是?” 尉迟黑听到这话,先是一脸的不解,随后明白过来,她是喝得失忆了,他假装吃惊的样子,说:“老大,我是你的臭蛋呀。” 臭蛋一听,顿时石化了,他正想解释,筱地白指着他,说:“别忽悠我,他才是臭蛋,快说,你到底是谁?” 臭蛋得意万分,冷笑道:“世间只有一个臭蛋,岂是他人可以轻易冒名顶替的。 尉迟黑没想到会是这一出,头脑顿时卡壳,他干脆歪着头说:“你猜。” 筱地白用手指着他,说:“调皮。你以为你不相告,我就猜不出来是吧?那好,我问你,你是走直路的,还是走对角线的?” “嗯?”尉迟黑又不解了,他略微一想,说:“大路朝天,我当然走直路。” 筱地白说:“哦,这样,那呢就可以先排除掉士、象和马,我再问你,你走路是用跑还是用跳的?” 尉迟黑说:“啊?我不跑也不跳,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 筱地白说:“再排除掉车和pào。剩下将和卒了。再问你,你是长期宅家,还是喜欢到处去打秋风?” 尉迟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他想,大概是类似王小丫主持的开心辞典的有奖答题活动,而他常年在海上漂泊,不符合宅男的特征,于是说:“我选B。” 筱地白随即抚掌大笑,说:“啊哈,我知道了,你是一个卒。” 香奈儿心里有预感:这枚尉迟帅锅又要被虐了。 尉迟黑小心翼翼地说道:“嗯哼,我是个卒,卒子的卒,那……我怎么样?” 筱地白说:“卒子,只能往前走,不能往后退。接下来你给我们带路时,要记住这点,否则的话” 尉迟黑说:“卒子也能往左跟往右啊?” 筱地白说:“本来能的,不过我是马,我要紧紧跟在你身后两步的距离,你要是往左或者往右,我就吃掉你。” 尉迟黑说:“可是既然你是马,那你走的应该是日字的对角线,怎么可能一直紧紧跟在我身后两步距离呢?” 筱地白说:“呵呵,傻了吧,因为我不是一匹普通的马嘛,我是一匹坐在车上的马。” 说着,她走到臭蛋身后,用两只手扣住他的脖子,两脚一跨,趴在他身上。 尉迟黑说:“哦,我明白了,没问题,反正我本来就是带路的。” 筱地白说:“聪明,那好,我吃饱了,我要找个厕所释放一下内存,厕所在哪个方位?” 尉迟黑说:“东边有一座五星级的皇家御用厕,我领你们去。” 说着,转身往门口走去。 筱地白却立刻叫住他道:“喂喂喂,卒子,走错了,那边是北边,你只能往前走,这样走下去,是没有办法走到东边去的。” 尉迟黑转过身来,说道:“可是我总要先走出门吧?不从门口,我怎么出去?” 筱地白说:“糟糕,又违规了,你是不能转身的,你怎么就记不住,你现在是一颗卒子了,无论前方有墙、有河流、有老虎,你都必须义无反顾地往前走。” 尉迟黑指着墙,惊讶道:“你要我从这面墙钻出去?” 筱地白说:“是的没错。” 尉迟黑急忙改口,说道:“我突然想起来了,厕所好像不在东边,而在北边,我带你们去北边吧。” 说着便往门口走了出去。 筱地白说:“滑头,不过是凿开一面墙而已,为了省下这点工夫,竟然不惜破坏卒子的走步。算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3 章 就让你放水一回,下不为例。” 出了人鱼美食的门,尉迟黑才知道,当一枚卒子有多么难,因为道路不是绝对笔直跟平坦的,一路上,难免遇到一些荨麻仙人掌之类的荆棘,他既不可能绕道,也不能跨过去,只能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把荆棘捏住,然后踮着脚,从中穿过,万一不小心被荆棘刺到,他也不敢大嚷大叫,只能在心里面默默地叫苦,因为他是一枚卒子,一枚受人驱使的卒子,一枚没有身份人权的卒子。 而荆棘还算是好对付的,最麻烦的还是那些大石头、大树之类的大块头,他就得爬到上面翻过去。 每当遇到障碍物的时候,筱地白都会从臭蛋背上下来,在地上画几个日字,然后像匹小马儿一样,一蹦一跳地绕过去。 前方出现了一座小山丘,这座小山丘并不是很高,按理就算是小小的卒子也是可以轻松地翻过去,不过,小山丘的顶上正盘踞着一条打盹的蟒蛇。 尉迟黑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停在原地不敢走。 筱地白见他停下,问道:“怎么不往前走了?卒子。” 尉迟黑说:“报告,前方出现一条蛇。” 筱地白说:“有蛇怎么了?你还想停下来跟你弟弟喝杯茶吗?” 尉迟黑说:“不是,我想申请侧步走,因为我觉得,我们应该避开蛇这种凶猛的动物。” 筱地白不满地皱起眉说:“你这是什么话儿?我活了两百岁,第一次听说蛇是凶猛的动物,如果蛇是凶猛的,那为什么有些养蛇的人能够把整条蛇当作围脖一样盘在自己脖子上呢?人与动物可以和谐共处,也可以和蛇盖相同一床被子。” 尉迟黑说:“你说的蛇,是那种可以化作白娘子的吗?可是,并不是什么蛇都是为了报恩来的,相反,大多数的蛇都是打着歪心思,企图吃掉葫芦兄弟一家。” 筱地白指着蟒蛇,说道:“你没看到它的睡相就像个无辜的婴儿?你觉得它有可能是一条蛇精吗?” 尉迟黑大感讶异,说道:“像个婴儿?你好有母爱,许仙和白娘子都已经结成夫fù了,在得知她是蛇精时,还吓破了胆呢。” 筱地白怒道:“少废话,不要忘了你是一枚卒子,你后面有一匹马和一门pào押送着你,难道你还想越狱逃跑吗?” 尉迟黑想,我就算逃跑,你又能把我怎么样?不管怎么样,总比被蟒蛇吞得连骨头都不剩好吧? 于是,他鼓起勇气,往左边移了一步,改了道。 “啊扎!”筱地白立即怒吼一声,像只□□那样,从臭蛋身上跃起,扑到尉迟黑背上,尉迟黑没防备,摔了个鼻青脸肿。 ☆、上上签?□□侯? 尉迟黑就这样半走半摔地把大家领到了我晕岛的尽头,那里有一个心形的湖泊,湖心矗立着一座山峰,名叫白姗山,白姗山是一座年代久远的死火山,在几万年前曾喷发过,引动了海啸,此后一直处于休眠状态。如今,山上长满了鲜艳的花草,倒映在湖面上,是一个花冠美丽的姑娘。 筱地白从臭蛋的背上跳下来,站在湖泊的岸边,抬头仰望白姗山的山顶,此时,一匹黑鹰正盘旋在山顶的上空。 筱地白情不能自已,于是握紧拳头,放出一句豪言壮语:“我要将这里踏平!” 沿着湖上的一道石板桥,来到了白姗山的山脚下,拾阶而上,到达了山顶,此时,已是晚上七点多,放眼望去,整个我晕岛都笼罩在朦胧的月色中,像一个沉睡的童话王国。远处还可以望见那一直到达天际线的幽蓝大海,海水滚动着无声无息的波浪,时不时地激起一股烟霭腾空,如梦似幻,一阵风从海上踏空而来,筱地白顿时感到凌空yù飞,心中的豪迈感再生,放出了第二句豪言壮语:“整个世界都在我的脚下!” 话音初落,一颗流星从天空中划过,诗彦立即兴奋得地牙齿打颤,说:“啊啊啊,是流,流星耶,大家快许愿,我,我想要一个长头发的女朋友。” 筱地白不屑地冷笑一声,说道:“看到流星就许愿,这是天真小女孩的行为,我早就过了那种年纪了。” 刚说完,咻咻咻咻咻咻,又是六颗流星划过天空,接着又是六六五十四颗,筱地白没想到这竟是一场的流星雨,大吃一惊,不禁高举双手大声喊道:“一颗流星是给小女孩的,一场流星雨则是归地爷我的!” 喊完,回头对臭蛋说:“给我摘三颗橘子来,我要向封建迷信祈求好运。” 臭蛋从身旁的一棵橘子树上摘了三颗橘子,在地上摆成品字形,筱地白自己折了一截竹管,做成签筒,又折了十根竹枝:九根长,一根短,装进签筒,然后,两眼微闭祷告道:“流星雨啊流星雨,小女从小就有一个美好的愿望,要拯救苍生于水火,当今世上,人类面临着各种诱惑,钱赚得越多,生活反而越不轻松,而小女是个粗陋之人,不求拥有平淡纯朴的幸福,愿意替世人们忍受声色犬马的戕害,佛语有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所以,金钱、罩杯、美男,让这些浅薄的东西,来诱惑更加浅薄的我吧。” 祷告完,拿起签筒一摇,一根竹枝踊跃地跳出来,筱地白捡起来一看,是根短签,脸色不禁暗淡。 尉迟黑说:“运气有点背哦,十根签里才一根短的,都能让你抽中。不过你也不必太失望,凡事主要是靠个人的努力,运气神马的,都是浮云。” 筱地白听了,更加不悦,横眉侧首扫了尉迟黑的裤裆一眼,将竹签折断,然后,说了一句连自己都觉得无赖透顶的狡辩:“我有说过短的是下签吗?” 尉迟黑怔了一下,说道:“难道英雌把短的当上签?这种喜好我是闻所未闻。” 筱地白无比粗鲁地说道:“闻所未闻就自己放个屁闻闻看。告诉你吧,地爷如果觉得短的是上签,那么就必须短的是上签,不服就上天庭法院投诉。” 这时,厨宝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话,说:“没错,我老大洪福齐天,就连买彩票都会中,更何况在十根签里抽一根好签。” 筱地白闻言,转过身看着他说:“厨宝,不准站在风刮向我的上游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说话,这样会让我吃到你的口水。等一下,你又在吃什么?” 说到这里,她往地上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用来祈福的三个橘子不知道何时已经只剩下一个了,不禁大怒道:“厨宝,你简直是个饿死鬼,我刚用这几个橘子祈福,你就迫不及待地把它们吃掉,你知不知道这样会把我的福气也一起吃了?” 厨宝说:“老大,不要担心,宝儿的福气也就是你的福气,宝儿吃了你的福气,会一直跟你的身边,没差。” 筱地白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的肚子以后就是我的储藏箱,下次我要是走了霉运,就把你肚子剖开。” 臭蛋拱手往前一拜,说:“老大,流星雨突然降临,此乃天意。老大不但拥有文喜这样的文臣,武见这样的武将,还有诗彦这样的饱学之士,以及陪伴你打酱油瓶的我,一路走来,这个小岛在老大的铁蹄下不堪一击,何不顺着天时地利人和,举行新任岛主就职仪式。” 筱地白觉得臭蛋这番话颇为好玩,轻咳一声说:“臭蛋,你这番话讲得很有古韵,究竟谁教你的?” 臭蛋说:“以往我在当车库保安时,平时没事租武侠小说读。” 筱地白赞许地点头,说:“很不错,自学成才,看武侠小说也是一种学习。对了,兰蔻啊,想当初,我们上大学专业课的时候,不也是在看小说嘛,臭蛋就等于免费上大学,不知省下了多少的学费。臭蛋,你今后再接再厉,读中文系主要是看小说,本科的小说看完了,研究生的小说接着往下看,这样,不花一文钱就可轻易拿到文学硕士学位。” 厨宝听到臭蛋受了褒奖,心里很嫉妒,不屑地说:“老大,我听说,人文系的大学生,连小说都不看,主要的课业是谈恋爱。而我读了琼瑶nǎinǎi的言情小说,也算是一名资深的人文博士了吧。今夜,这场流星雨,让宝儿,我,触景,生情,我不禁,想到了,那句:‘陪你去看流星雨落在这地球上,让你的泪落在’ 筱地白正和臭蛋谈论武侠,突然听厨宝chā进一首流星雨,那感觉就像大型jiāo响乐正演奏到高潮时,突然闯进来一只鸡,整个气氛都被破坏了,她恼火地呵斥他道:“大人讲话,小孩chā什么嘴,到边儿乖乖吃糖去。” 这时候,文喜也赶着发表意见,道:“老大老大,臭蛋仅凭自己从小说上看的一点皮毛就乱弹琴,你千万不要被他蛊惑了,老nǎinǎi摔倒在路上,想要去匡扶,都得当心被反咬一口,更何况你要匡扶的是这样一座小岛,你总得问问当地的岛民愿不愿意,以免留臭名,眼下这里就有一名委员。” 筱地白点点头,觉得有道理,于是冲尉迟黑说:“喂,百姓,你怎么想的?支持我担任你们岛主吗?” 尉迟黑笑了笑,摇头道:“你的xìng情如此火bào,我担心你如果当上了岛主,岛上一颗萝卜也长不出。” 筱地白叹了一口气,说:“哎呀,匹夫不可夺志也,我没想到你已经被俘了,xìng子却依然这样的肛裂,看来我是得不到民心了。这便是你的意思,既然事实如此,那我没办法,只能顺应天意,宣誓就职,把我晕改名为你晕。” 尉迟黑怔了一下,感觉自己被捉弄了,赶紧说:“等等,你好像没理解我的意思?我再重述一遍,我代表民意,是完全不支持你当我们的岛主的。” 筱地白笑道:“我知道啊,所以我说我是顺应天意嘛,你的看法只能算民意,和天意比起来,民意很重要吗?” 尉迟黑有两秒钟的语塞,支吾着说道:“这……既然你已经认定天意最大,那还刻意采集民意干吗?” 筱地白苦笑一声,说道:“当然只是随口问问而已,奇怪,你咋那么当真呐?” 尉迟黑再次语塞,说道:“我……唉,算了,反正我不管说什么,最终还是由你自己决定就是了。” 筱地白说:“你说了一句大大的废话,令我不禁怀疑你的智商。” 筱地白当了岛主,眼里却露出深深的忧虑,说:“迪奥,你是我的好姐妹,我愿与你有福同享,除了我身边的这名小男色,其中的花草都归你享有。” 香奈儿闻言,转头四顾,只觉得一头雾水,最终,由于她的身边已经没有别人了,她才确定筱地白是在和对她说话,只不过,刚才还一直叫她兰蔻,这会变成迪奥了。 她赶不及多想便谢恩道:“我要感谢我的爸爸妈妈,感谢小萌,感谢臭蛋以及所有一直陪在我身边、支持我、帮助我的伙伴。” 筱地白又转头看着尉迟黑,说道:“卒子,我可以给你个官做,只要你跟过去狭隘的自己告别。” 尉迟黑怔了怔,正要拒绝,筱地白突然运算道:“我施舍雨露,赐给你一个新名吧,让我想一下,分别保留你名字的头一个字母,尉迟黑:Y-C-H,这三个字母能用输入法能打出什么样的词汇来:有才华?不妥。演唱会?不好。亚残会?怪怪的。□□侯?诶,这个不错,还封侯咧。那就这个吧,你今后改名叫做□□侯,简称:虫虫。你接受吗?” 尉迟黑泪流满面,说道:“何必多此一问,反正不管我说什么都由你决定。” 筱地白说:“别这么说,如果你表示接受,那还是能通过的。” 筱地白将一条围巾系在腰间,余一端到膝盖上,文喜递上一把折扇,筱地白问他哪来的,文喜说:“刚刚来的路上捡的。” 筱地白看到扇子一面上写着“我晕鸡腿”四个毛笔大字,以为是小广告赠品,翻到另外一面,另外一面还不如这一面,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主治前列腺顽症三十多年”、“解决男xìng大困扰”云云,她粲然一笑,选择了将“我晕鸡腿”遮扣在胸前,随即,以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姿态,一边摇着扇子,一边念起诗句来: “七言绝句:《公安王秒杀海盗王》:御笔亲题:昔日与我齐名传,今朝jiāo手令我汗,双王出现长短脚,从此海陆剩公安。” 念完后,世界变得无比安静,接着,吧嗒一声,东南天柱折断,整片天空往下倾斜了四十五度。 筱地白在白姗山上装腔作势地闹了一番,直到表情都累了,游戏变成了劳累,才略显出疲态,她看了一眼脚下的青草,觉得颇为洁净,干脆直接走到一块青石上躺下,想着今晚就将就歇着了。 ☆、孩子王?南瓜屋? 筱地白刚刚躺下一会儿,便感觉胃里的食物翻滚,随后,沿着食道跑出来,从嘴角溢出,她吃惊道:“天啊,我吐了。地爷我打从出娘胎时起,就连漾nǎi都不会,生平第一次,我把吃进肚子里的美食又吐了出来,厨宝,从今以后,我再也没有资格当一名吃货了,啊,命里多灾,我终于还是失去了这顶高档的桂冠。” 说着,心里一酸,泪水从眼角奔放地涌了出来。 厨宝刚要得意,突然也觉得腹痛如绞,他捂住自己的嘴巴,强忍着说:“哼,想出来没那么容易,宝儿我的胃如同铜墙铁壁,不管是什么妖魔鬼怪,都是有得进没得出。” 他胃里的食物没法从嘴里吐出,又转而向鼻孔冲击,厨宝发狂了,又伸出两根手指堵住鼻孔,此时,他已经憋得腹大如鼓,脸色铁青,其他人见状,都摸着下巴暗暗惊叹,佩服他的功力。 不料,厨宝顾前不顾后,忘了封住屁股上的通道,很快,众人便听见一声山崩地裂般的巨响,同时,都闻到一股恶臭味,厨宝瞬间像忘记浇水的白菜或忘记充气的气球蔫了。 他往后倒在地上,仿佛被打败的独孤求败,看着从自己身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4 章 体里漏出来的点点滴滴,仰天长嚎一声,痛不yù生,说:“啊,我完了,我不活了,食界的拿破仑,餐桌上的传奇啊,从此陨落了,食神的候选名单上,再也没有我厨宝的名字了,我……我竟然拉肚子了,曾经,我能把巴豆当绿豆吃,把泻yào当山yào吃,哪知道,我这牛哄哄的胃,竟然也患了胃病啊。” 香奈儿以及臭蛋等人也早已经痛苦地躺在地上,香奈儿手捂着肚子,说:“我们是不是刚才吃坏东西了。” 听她这么一说,筱地白顿时醒悟了过来,她冲尉迟黑叫道:“虫虫,你这坏东西,一定是你在饭菜里使了坏对不对?” 尉迟黑没回答,直接从身旁摘了两片眉形叶子,叠放在一起,放入口中,吹起一曲《农家的小女孩》,音韵悠扬激dàng百里。 吹了半阙,半山悬崖处,一声石破天惊的瀑布响,似乎是有人打开了水闸,让山泉倾泻到心形湖中。接着,就见到从不远处的山下一处深幽竹林中,一大群小孩子纷纷钻出,数目总共大概有几百个,汇在一起,十分的热闹,如同刚出巢的蜂群一般。其中,为首的几个“头目”,一起用手推着一颗大南瓜,像一个车轮般,一路朝白姗山脚下滚来,随着尉迟黑吹奏的曲调,他们用清脆的嗓音唱道: “竹篱笆呀牵牛花,浅浅的池塘有野鸭,弯弯的小河绕山下,山腰有座小农家。戴斗笠呀光脚丫,小河旁尽情来玩耍,搓泥巴呀捉鱼虾,农家的生活乐无涯。风儿风儿娇羞地,打山坡走下,一会在东一会在西,一会躲在瓜棚下。瓜棚下殷红的脸庞映飞霞,那是妈妈的呼唤,柔柔又缓缓,就像炊烟袅袅不断。一路走呀,一路唱……” 筱地白从山顶俯望下去,最大的小孩有十多岁的,最小的可能还不到三岁,穿着开裆裤,连跑带爬,裤裆露着袖珍的小鸡鸡。还有一对可爱的双胞胎,穿着同样的花点白裙子、帆布鞋,扎着蓬松马尾,互相拉住手,慢慢地跑。这么多小孩突然冒出来,应该是哪家福利院放风,他们却穿着干净而整洁,举止活灵活现,跟许多福利院里穿得像乞丐一样的孤儿不同,显然平时都受到了很好的照顾。 队伍沿心形湖上的石桥,渐渐地来到白姗山脚下,那颗大南瓜依然不离手,继续沿着山坡推了上去。 筱地白明白自己中了计,脸色遽变,将他口中的两片叶子一把抢了下来,同时劈开双腿挥起右脚就要朝他的胸口踹过去,胃部却又传来一阵绞痛,她捂住肚子蹲下,求情:“虫,虫虫,带,带你的,乖,乖孙女去趟洗手间。” 此时,孩子们已将那颗大南瓜一直推到了山顶,他们立即用一把小刀沿南瓜蒂的周边绕了一圈,切掉了一块圆形的外皮,把手伸进南瓜内将里面的南瓜馅儿彻底地掏空,然后有的抬筱地白的手,有的抬她的脚,将她折叠,塞到南瓜里,再将那块切下来的外皮嵌回去,只开了个透气小孔。 一个领队的大男孩汇报:“小黑公子,我们接到和你同船的伙伴们的通报,说你正陷于危险的处境,于是带大家来解救你了,现在猛虎已被擒拿,应该怎么处罚,你决定吧。” 尉迟黑说:“这人脑子有点进水,把她扔到湖里。” 筱地白从大南瓜里听见自己爷爷的发落,心想:糟糕,我中了yīn谋的箭,看来尉迟黑就是鲸冢上刻的小黑,故意装鹌鹑,五名民警和香奈儿虽然吃的没她多,但肚子也都疼得无力,已经是法官坐在被告席、月老染上龙阳癖自身难保。 她的脸贴着南瓜的内壁,黏糊糊的,非常的难受,想到自己已是瓮中之鳖,这么多小孩子不知道会用什么玩法来折磨自己,怪只怪自己没拎清斤两,顾不得再装大尾巴狼了,用手敲打内壁,求情道:“小朋友们,乖啊,我跟你们老大之间是场误会,你们不要为难姐姐好吗?把姐姐放出来,姐姐有很多糖果,它们全部都判了死刑,需要被乖小孩吃了才能投胎,你们愿意救赎它们的灵魂吗?” “你听,小黑公子,女妖这是打算贿赂的意思吗?” “贿赂你们是在考验气节,但你没听她说吃糖果是为了拯救沦落的灵魂吗?你们也救救她的灵魂吧。” 筱地白听到这句话,南瓜突然被推着滚了一圈,她惊慌地叫道:“死小孩,信不信我一口盐汽水喷” 一句话没说完,腹中又传来了一阵绞痛,泻了,可想而知,这多么可怕,她被自己臭得脸色发紫,一瞬间什么骨气呀、怒火呀,全部都被抽空了:“乖了乖了,充满艰辛的社会需要爱,孩子的爱……” 她还在不住求情,南瓜却突然沿着青草的斜坡一路朝山脚滚落了下去,这一滚动顿感天旋地转,呜喔一声,马上又吐了,又是阵恶心无比的恶臭,南瓜最后滚到了山脚下,飞起来,落入心形湖里,溅起了一阵巨大的水花。 不知道晕了还是没有晕,恍惚中她梦见自己醒来,感觉有一个救苦救难的动作,把自己捞上了岸,这个动作来自于一个带柄的、具有人xìng的渔网,大小刚好足够装满自己,这渔网肯定是无人自动,而不是那挨千刀的尉迟黑亲自握杆、捕捞、抬手、起钓,并放在岸上,菩萨心渔网,救命恩母,它接着还敲碎南瓜外壳,好像是用一块大的石头,有点粗暴她觉得,不过,这样的渔网是苍生希望,它甚至帮她做按胸救肺,以便让她恢复呼吸空气,这一把无人自动的渔网,还没有等她彻底的苏醒,感激它的爱心救人之举,就施施然化作人形离去,只留下她躺着的身子旁那个渔网形状的尉迟黑。她的灵魂先于身体恢复了力量,灵魂看了一眼那个渔网,把它当作尉迟黑踩到变成渔网为止。 五名民警和香奈儿终于在山脚下找到了洗手间,六个人一阵上吐下泻后,又回来找凋谢的筱地白。 此时,公安王五脏六腑的位置已经彻底滚乱了,同时,她那以和为贵的和平花架也被风刮掉了,从她随着南瓜往下滚的那一刻起,她已经疯了。 “从今以后,我仇恨一切名字里带有黑字的东西,扇尉迟黑两巴掌可以解除我对黑字的心理yīn影。” 她失去理智地想着,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先由香奈儿扶着到那个洗手间里面洗漱了一番,臭蛋等五人则匆匆跑回码头到白鲸号上拿衣服。筱地白一个人把干净衣服换上,对着镜子把散掉的头发重新扎成马尾,总算恢复了点精神面貌。 香奈儿随即劝道:“小萌,你没什么事吧?我们快回去,这个地方的暴力是你的二十倍,不好待。” 筱地白的嘴角一抹冷笑:“回去?你在开什么玩笑,我被那王八蛋这样折腾,能这么息事宁人地离开?我这二十几岁的年华和献身武侠的热血要白流?” 香奈儿说:“年华可以用来看看月亮啊,又不一定要和人或者鲸鱼打架,才能展现你的青春活力。” 筱地白说:“奈儿,你说话怎么这么像训导主任,你难道忘记了我们当年还在一起上中学的时候,是怎么翻墙到校外玩吗?” 香奈儿说:“那时年少轻狂不懂事,现在长大了。还是说,你警局的任务非常重要,必须完成吗?” 筱地白说:“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是更加轻狂了,我把这当成是一种进步,母校被我远远甩在身后。警局确实jiāo托给我任务,不过我一时想不起来了。我只想在我血没退烧前,再次遇到那个姓尉迟的,跟他点对点地单挑一次,用杀猪刀给他致命一击。” “怕的是到时他又出yīn招,这地方毕竟是他的地盘,我们是外地人,就算是强蛇也不好跟地头龙杠。” “让他尽管把猪放过来吧,怕的就不是我公安王了,在这个世上,除了诱惑,地爷我什么都能够抵挡。” 筱地白说着,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掷进心形湖里,激起了一片水花,两条鱼立刻翻了鱼肚白。 ☆、脑白金?捕鼠夹? 筱地白沿着来时的路线,往残冬路反方向走回去,此时,岛上已充满人气,那些原本以为是空着的民居早就已经住着居民,不再是空寂无人的景象。她向一名当地的阿婆打听尉迟黑住在什么地方,那名阿婆看着她友好道:“你要找他有什么事情啊?” 筱地白酒已经醒了却全身以及话语仍带着酒气:“我跟他有一些你来我往的陈年往事想要算一算,希望他在我找到他将他痛扁一顿之前还没咽气,否则我也会执著地把他从坟里挖出来挫骨扬灰。” 阿婆听她一副外地口音,加上满脸掩不住的杀气,不禁对她心生防备,说:“哦,我不知道他住哪喔。” 筱地白说:“那如果有一天你在路上遇到他的话,麻烦你帮我转告他,有个身材威武雄健的女子,带着五条藏獒和一名黑衣,正天罗地网地找他。问问他有没有勇气跟我来场矿工跟拳王的对决,不过他是一头缩头乌龟,我担心他一听我在找他,会挖地三尺把自己埋了。” 筱地白说着继续往前走,路上依然逮着人就气势汹汹地问尉迟黑的住址,但是她的语气实在残暴,没有人愿意告诉她答案,一直走到岛心的新秋路,香奈儿说:“小萌,你不能这样问啦,你这副语气吓死一只狼,你要问得仿佛要找他借书一样。” 筱地白说:“借康熙大字典,然后一板拍平了他。” 香奈儿说:“我知道你心里有刀,控制不住怒火,这样吧,你想象找到尉迟黑以后,砍他五百下,他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秋风温柔抚摸他的尸体,这是个复仇的美好日子,怒火自然而然就降落了。” 筱地白说:“嗯,有道理,就跟韩剧女主一样,想要报仇,先扭断高跟鞋,为了恨我心里充满了爱。” 说着,收起滚烫的杀气,装作一副很和谐的表情,仿佛计生人员在查户口,用蹩脚的山东口音说道:“请问一下哈,那尉迟黑啥的,住在哪个旮旯啊?” “你连小黑公子住在哪儿都不知道,你外地的吧?” “呵呵,没错,我们是国家名分调查入档中心的,这回是来确认你们主权,事先已经跟他联系好了,但是昨天我又吃了几盒脑白金,忘了他的住址。” “他居住的地方可大着哩,喏,就在你的身后便是。” 对方往她身后方向努了努嘴。 筱地白回头一看,看见一个十字星星广场,广场正中央矗立着一座两层高的白色平顶城堡,名字很撑,叫“吃太堡”,城堡四周有数十个拱门,里面大概有十几个房间,前面是一大片的青草地,草地上有个小型摩天轮,摩天轮的四周环绕放置着几张花岗石的八角桌,每张都配备八张小石椅,高度给小孩坐上去刚好,既是餐桌,又是读书桌。 筱地白心生贫富差距感:“就他一个人住在这里吗?” “他是我们这有名的nǎi爸,还抚养着几百个小孩呢。” “从哪偷来那么多的小孩?他不会是跟鲤鱼产卵吧?” “不是,他这几年常出海,截获过不少的人贩子船,都是要贩卖到国外去的,他心肠好就把他们带回。现在这些小孩越来越多,这幢建筑是去年兴建的。” 香奈儿一听,觉得这明明是一尊观音菩萨,说:“小萌,我看还是算了吧,这个尉迟黑不像坏人呢。” 筱地白说:“评价一个人的好坏,应该依据律法、道德和马克思主义三观,还是看他有没有得罪我?” 香奈儿说:“我觉得主要依据是你打不打得过他。” 筱地白说:“没兴趣跟他正面对着打,我使yīn招,你还记得中学时仇校长xìng侵女同学后的下场吗?” 香奈儿说:“啊,难道说,你打算暗中xìng侵尉迟黑?这个计划好像挺不错的,硝烟战火中的人xìng体现。” 筱地白说:“我是问,仇校长为什么住进了医院?我们当时使用的那种十块钱的家电你还记得吗?” 香奈儿说:“你说的是捕鼠夹吗?把它放在仇校长车下,扎破他的轮胎,他气得心梗住院八个月。” 筱地白说:“谢谢你唤醒了我的回忆,根据你的提议,我们去买个捕鼠夹放在尉迟黑的房门口。我扎破他的脚,让他的船气得心梗住院八个月。” 香奈儿说:“可怕。可是我担心小孩会踩到的呐。” 筱地白说:“我们躲在暗处盯着,别让小孩靠近,这是尉迟黑的专属福利,顺便给他颁发残疾证书。” 筱地白找了一家便利店,得知一个捕鼠夹二十块,她带的纸币当地花不了,因此果断决定出卖家当。回到白鲸号上拿了几个锅几个碗,想到不值钱,干脆把马达都拆下来卖,最终换了一千块我晕币。有了这一千块马上变成日光族,其中二十买了捕鼠夹,另外九百多买了几箱膨化食品和QQ糖。 香奈儿担心地说:“小萌,你把我们船马达都卖了,我们以后要怎么回去啊,马达是我们船的心脏呐。” 筱地白说:“干掉尉迟黑,他的船就是我的,他的心脏也是我的,到时候用他做个心脏移植手术。” 暗夜时分,岛民入睡了,全岛笼罩在一片沉静中,除了偶尔传来起夜声音,这个童话之国陷入梦境。 筱地白等五名民警在船上睡着了、不吵着跟时,给捕鼠夹抹上了辣椒酱,悄悄带着香奈儿入了岛。 来到十字星星广场,白色月光已经熏染了百草,沿着长廊搜寻每个房间,想找尉迟黑住在哪一间,透过那些月牙形的窗户,看见每间房里都摆满了玩具,睡着息翅的小孩,亮着用来壮胆的弱光灯。 筱地白半作搜寻半欣赏,想到自己手里拿着一个捕鼠夹在读安徒生童话,心里的血都变成了nǎi汁。 这时,城堡走廊的尽头突然传来轻悄的开门声,筱地白和香奈儿像两只蟋蟀一样扑进了草丛里,刚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5 章 隐身好,就看见尉迟黑沿着走廊走过来巡夜。 尉迟黑确认所有小孩的人数和安全后,从筱地白-38°C的视线前经过,回到了他冒出来的房间。 十字星花打开的动作如此安静,而刺树在咆哮,筱地白觉得这是冥王星人给她传来的复仇信号,以她念中学时所熟知的宿舍管理员的夜巡习xìng,猜测尉迟黑下半夜还会再推门出来巡查第二次,那么,牙齿尖锐嘴巴大的小贱人捕鼠夹就放在他的房间门口,用粉笔在地上勾勒出了余弦口扇定理和超市里常见的那种脚印,确保尉迟黑左手推开门右脚踏上去嘶,来啊,互相伤害啊。 筱地白搁置好了捕鼠夹,和香奈儿躲在摩天轮背后,两颗dú瘤共同欣赏一颗释迦踩上一颗榴莲,香奈儿陪闺蜜作恶多年,早已习惯了在已经固定的巨石上白呼一口劝说:“小萌,你真要这样做吗?” 同样在这个安静的夜里,一个大□□也带着一只母青蛙以及两只小田鸡悄悄地来到了这个岛上,他们就是出海寻找宝藏、总算找到这里的贾正经、黄果果以及阿真、阿虚,红鲸号原本也想从我晕岛的深水海域驶进港口,但无法越过今夜的风浪,于是他们放下一艘小艇,从后侧的浅滩划上了岸,在新秋路这个地方登陆,正好贴近十字星星广场。 阿真看上去似乎很紧张,打了一个嗝放了一个屁,阿虚的胃虽然比较稳定,但是他的拖鞋踩上那些花岗石地面以后,就一直发出吧嗒吧嗒的响声。 贾正经既担心被人听见,又不喜欢听,轻声斥道:“轻点,你们两个王八蛋,我爹说这个地方很邪门。” 阿虚说:“少爷,你是说,老爷jiāo待你,要找宝藏,得先找到一片白沙滩吗?可是这里好像并没有耶。” 贾正经说:“你简直没有耐xìng在玻璃缸里找鲸鱼,才走二十米路就下结论,到底逛逛看肯定会有的。” 这时,他看到了十字星星广场,觉得那些柱子有一种神秘玄门的感觉,情不自禁地走过去怀古,他刚好就站在筱地白的鼻子前面,叹为观止道:“这个地方真有一种艾莉丝网游镜中世界的感觉,最近穿越电视剧很流行,穿越方式更是花花绿绿,不知道这种城堡门有没有隐藏着黑洞时空隧道,如果有,那我们即使没有船也很容易回饺子县,万一直接通向我爹的牢房,把他老人家救出来,这就是一个孝子救父的故事,知音又有新素材。” 说着靠近房间去遛一圈,看到都是一些小屁孩子,心想,蛋糕、糖饼、冰激凌,以后就有了着落。 正感惬意,突然落脚不太彻底,往前摔了一跤,这一跤直接一屁股跌坐在捕鼠夹张开的牙齿上,就像一只凶残的狼带着饿意咬一块瘦骨的臭ròu,贾正经抱着屁股惊叫一声,蹦得突破奥运记录,阿真、阿虚瞬间被喷得满脸血,味道像地沟油,筱地白在暗处见到这一幕,即便她对尉迟黑有深仇,假如受伤的是他,足够她再滚二十次南瓜。她认出代尉迟黑受难的就是贾正经和省公安厅的阿真阿虚,心知贾正经已经开始在找宝藏了。 阿真、阿虚一人一只手架着贾正经的两只胳膊,匆匆地逃离现场,那样子就仿佛扛着一尊门神,贾正经疼得不停地哀嚎,屁股上还挂着那捕鼠夹,沿途洒下一地黑色的血,他多么希望自己昏过去。黄果果跟在他身旁,像只风车一样绕着他转动,一边用手机拍照发布微博,一边替他加油鼓劲:“小贾你一定要hold住,你看,网友都在祝福你。” 一直逃到岛首的新春路,此时,月亮变成了红色,贾正经已感觉不到屁股,他多么希望自己昏过去。 阿真去附近采一些yào草,用石头凿成汁液来止血,阿虚负责替贾正经把捕鼠夹从他屁股上拆下来,他低头查看受伤的位置,恶心得连肠子都要吐出,捕鼠夹已经扎得很深了,偏偏贾正经又肠胃失控,开始庆祝新年地放响屁,每一次都激起一摊血泡,幸好只是近似fù科的工作,不用阿虚人工呼吸,他捡了一块石子帮贾正经敲打捕鼠夹闭合开关,每敲一次都像一次地震,贾正经疼得一愣一愣的,闭合开关太紧没法敲开,阿虚干脆狠下心来一扯,将整个捕鼠夹卸了下来,同时卸去了大半个屁股。原本就喷洒的血水以更加猛烈的姿势激shè出来,还好有阿真的神奇草yào,一番忙乱终于将血止住。 ☆、分手费?缩骨功? 贾正经的视线慢慢张开,他看到了眼前的白沙滩,沙滩上chā着成片的墓碑,就是传说中的伤逝鲸冢,这次真是无心等待剧情,剧情却突然逆天地展开,他想到老爹说的话,感觉这里应该是宝藏之地,他兴奋得顾不上伤口疼,不顾一切地奔跑了过去,几乎立刻找到了那个刻着yīn文的最大座头鲸冢,这里,没错,就这里了,这底下埋藏着十亿宝藏,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贾正经趴下来开始刨坑。他撅起红光熠熠的屁股,在月光下像一个警示牌,提醒过往的路人们绕道,有人在挖一个最贵的坑。不过,还是有两只海鸟被这刺眼的闪光所吸引,降落在上面,鼻孔塞住了,啄食上面的碎ròu渣。贾正经全神贯注于宝藏,甚至都顾不上挥手驱赶。 “挖沙坑这种事让我回忆起了我天真可爱的童年。这是我很久以来要找的一种感觉,比恋爱美妙。” 说这话时,他已经挖出了一个两米多深的沙坑。 铿,找到了一个金属箱。匆匆地打开,一阵璀璨的钻石光朝他扑面而来,让他笼罩在一片荣光中,他的后背长出奇怪翅膀,从此成了备受尊敬的人。贾正经几乎是喜极而泣,从此,不光是自己家的狗不叫,满大街的狗也愿意和自己家的狗喝酒。他发出带着回音的狂笑,迫不及待地回忆起了在饺子县卖内衣的大nǎi妹,他想把钱甩进她的胸口,让她解释一下不肯卖给男顾客女式内衣的理由,等她说不出话时,再把钱收回去,并顺走同等价值的商品,告诉她这就是理由,不需要理由。 阿真阿虚站在坑沿,把已经重如蓝翔挖掘机的小不点身板拎出了沙坑,主要的重量都在钻石上。刚站上平沙,脚印马上比普通人要深刻一尺子,直到手酸了把钻石放下,地球的引力才恢复正常。 他说:“阿真阿虚,果果,回去后我就是县首富了,你们有什么想买的东西,拿着我的一寸照片去换。” 黄果果说:“对地球的东西不太有兴趣,想买火星上的臭豆腐,仅以此向那些苹果狂热者致敬。” 阿真说:“我和弟弟对少爷的忠诚不用金钱衡量。” 阿虚说:“钻石在少爷手上,对我俩来说才有价。” 贾正经说:“既然你们都这么的淡泊,我也不是一个粗俗的人,回去后每个人吃一块精装豆腐。哎,我急着想回家乡了,不知道现在市场上一年刑期的内部标价是多少,我得尽快把我爹赎出来。” 黄果果惊讶地说:“小贾,你是说,你不打算向害你踩到捕鼠夹的人报仇,直接就息事宁人地离开?” 贾正经淡然地说:“钻石的力量还不够扭转仇恨的力矩吗?一百真钱代表基督宽恕付□□的人。” 待得越久就越会有闪失,他马上带着阿真、阿虚和黄果果来到了新秋路,这时他却发现一个问题:他们的小艇承重力不够,原本是四个人刚刚好的,上岛的时候,已经发现海水遮住了小艇的边缘,但贾正经缺乏预见能力,只是叫大家都屏住呼吸,现在多了一大箱的钻石,加上四个人就会沉没了。 这个时候,考验真情的“泰坦尼克模式”启动了。 贾正经蹙着眉头,说道:“阿真,要不你先留下来,我们把钻石送到大船上,让阿虚乘小艇回来接你。” 阿真说:“我和阿虚是双胞胎兄弟,刚出生时父母就使用婴语嘱咐我们时刻要和彼此形影不离。” 贾正经斥道:“你俩刚出生就听得懂英语?阿真,你跟我瞎扯啥淡呢?除了肯德基你懂几个单词?” 阿真说:“是婴儿那个婴,总之我不能和阿虚分开。” 贾正经说:“唉,你俩的兄弟情可歌可泣,算了,那就让你和阿虚都留下,我们上船再回来接你们。” 阿真说:“少爷,我们实在担心你会把我们抛下,父母曾用婴语嘱托我们,时刻要和小艇生死相依。” 贾正经说:“你们跟了我那么多年还对我不信任?我像是过河拆桥的人吗?放心吧,我以人格担保。” 阿虚说:“少爷的人格像一支价格便宜的巧克力,遇到轻率、冒失的买主,放到嘴边马上就吃掉了。” 贾正经生气地说:“总之,你们不肯相信我就是了。我今天总算知道你俩对我真正的忠诚有多少了,忠诚都是为时势所逼而伪装的,一旦时势变更,忠诚也只是转一下脖子,上司和五十块同时落水,所有下属都先救五十块,这就是呼声震天的忠诚。” 感觉到下属懂得预言未来并且与自己一样狡猾,他转而求助女朋友,因为黄果果的智商不太高(这点从她会找一个这样的男朋友就能充分体现):“果果,你最懂我的信用,跟央行的信贷一样坚固,要不这回你先留在这里,我们上了船就回来接你。” 黄果果却没那么傻,说:“你要趁机丢下我是不是?” 贾正经说:“请你相信我的人格,即便是巧克力,也只会被你吃进肚子里,在我眼里你比宝藏贵重。” 黄果果说:“既然这样说,不是应该先带着我离开?我从来不吃一百斤才三十块钱就抛售的巧克力。” 贾正经说:“寻宝路上总得有人牺牲,再说又不是要你割ròu,只是先减一个人,小艇才不会沉。” 黄果果说:“既然这样说,那为什么减我而不减你?你看,唐僧师徒每次遇到困难,都是男的牺牲。” 贾正经说:“这无关xìng别,我们的宝藏有一百多斤,你那么胖,减一个就够,我这么瘦,需要减两个。” 黄果果看看贾正经的腿,再看看自己的腰,小牙签儿在说铅笔棒长得胖,不禁怒了,说:“再一遍。” 贾正经说:“这无关xìng别,我们的宝藏有一百多斤,你那么胖,减一个就够,我这么瘦,需要减两个。” 黄果果看看贾正经的腿,再看看自己的腰,小牙签儿在说铅笔棒长得胖,不禁怒了,说:“叫你再一遍你还真的完全一样,是不是用粘帖复制啊你。” 贾正经说:“果果,你想让我重复几遍才信任我?相信我,如果这里有第五个人,你绝对第四名。” 黄果果说:“要不,我和宝藏一起留下来,你们三个先回到大船上,然后派一个人手回来接我。” 贾正经想,为什么女人平时在两块钱买汽水的问题上那么蠢,在韩剧主题上却突然好有原则。 他严谨地执行双重标准,倒打一耙说:“如果我上了船后回来,发现这里已经不见伊人何处了呢?” 黄果果说:“你看,你都不信我,凭什么我信你?” 贾正经说:“当生产关系和社会劳动力产生冲突时就会当两个人的信念不合时,他们往往” 没说完,故意不往下说。 黄果果替他说道:“分手!” 贾正经松了一口气,说:“好,既然是你提出来的,我虽然心里感到很遗憾,但我只好成全你的自由。当侵略军和清政府停火了修复关系时他们将要” 黄果果立刻伸出手,掌心朝上,说:“分手费呢?” 贾正经拿给她一颗钻石,说:“这是在三线县城里顶级的分手费,说明了他们财产分割感情犹在。” 黄果果捏住钻石,扬手往大海里一抛表示不屑。 贾正经无奈地摇了摇头,再次拿了一颗给她,说:“我拿给你十次你扔十次,这一颗代表着九十九颗。” 黄果果果然又一次扬手往大海里一抛表示不屑。 这时,阿真看不下去了,说:“少爷,和你jiāo往实在不容易,除了分手费,是不是还有精神损失费?” 贾正经一听,道德问题一下上升到了法律问题,走到阿真面前,用两个手指肚缝住了他的嘴巴,阿真立刻特别入戏地从喉咙发出那种影视剧里被绑架时想说话说不出来的声音,就是“唔~唔~”。 贾正经回到黄果果面前,说:“爱情不是用金钱衡量的,如果用金钱衡量,我俩的爱情不值一文钱。我之所以跟你和平谈判,首先,我担心我和阿虚打不过你,其次,有个闭了嘴的法官站在身旁。说吧,你想要多少才知足,别跟我说百分之十。” 黄果果说:“男女之间AA制是最公平的,而且这也是我们之前约好的,我出航船,你出藏宝图。” 贾正经笑了,睨着眼睛,说:“如果我说不同意呢?” 黄果果走到阿虚的跟前,用力抽了他一巴掌,阿虚像个小雪人一样躺倒。 贾正经吓得一哆嗦,说:“与其没意义地彼此争吵,不如我们干脆来打个赌。算命先生曾经给我算过,说我前世是个算命先生。” 黄果果轻轻踢了阿虚一脚,说:“别装白血病了”,阿虚立刻像重新打气的轮胎,从地上站了起来。 黄果果又看着贾正经说:“说吧,打算怎么个赌法?” 贾正经说:“我们谁也不要乘坐小艇,要走就风风光光地坐大船,既然我们自己的大船上不去,那就每个人分头去偷岛民们的渔船,谁先偷到,谁就带着整箱钻石离开,偷不到,留下来当乞丐。” 心想,我假装跟他们赌,之后自己偷偷违反约定,哼,跟我比腹黑,算命先生说过我是算命先生。 黄果果担心他耍诈,说:“这我喜欢,不过为了防止有人偷溜,尤其是你,我们先把这艘小艇砸沉。” 贾正经一看自己的心思彻底被针透,十分犹豫,黄果果一脸的厌烦,说:“不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6 章 是不是?衰脸茄子。” 贾正经最讨厌别人说他衰脸茄子,虽然他就是,他一怒之下,抬起一脚,把小艇狠狠踹翻到海里:“最讨厌打赌留后路的了,我不仅要偷到大船,而且要新船,偷不到大船,我宁愿被岛民们打一顿。” 于是,将宝藏重新埋回坑里,把沙子填满回去,并且用舌头舔湿了手指,在上面画了一个大十字。看似相当于法院的封条,其实,反而提醒了路人,这底下埋藏着什么东西。 四个人分成三路,参与打赌,各自去偷盗渔船,阿真、阿虚自然是一路,并且打算和筱地白联系,贾正经和黄果果各一路,彼此背向行走了三千米,黄果果一夜没睡,先找了一个夜枭的树窝补眠,打算睡饱了再找寻目标,认清楚哪艘船属于哪家,贾正经则与此相反,他决定立即潜入各家各户,撒网式地随意偷盗钥匙,然后再到码头一一试用,此方法是偷到钥匙容易,但确认哪把钥匙配哪艘船难,尤其是在我晕岛,码头的渔船有一千多艘。 贾正经想,反正都是偷,不如偷自己失足的那家,看上去那也是大户人家,顺便还能报捕鼠夹之仇。 重新回到十字星星广场,此时,天已经接近亮了,城堡里的孩子比较早醒,这会已经都送去了食堂。 贾正经见城堡空无一人,时机正好,尉迟黑的房间有一扇窗户玻璃破了,他伸展缩骨功钻了进去。 刚钻进去,尉迟黑就捧着一块新玻璃走了过来,玻璃原本是早上被孩子打破的,他买新的修补。 贾正经随便地搜索一番,很快找到了一串银钥匙,其中一把上面还刻着蓝鲸船务四个字,他心想,实在太体贴了,就连船的名字都刻在了钥匙上,就好像小偷偷到□□,发现上面还有取款密码。 正打算从原先破洞出去,突然听见了一阵叮咚响,回头一看,发现那里装了新玻璃,出口封住了。 ☆、电线杆?灭火器? 筱地白设下捕鼠夹报仇,结果报到贾正经身上了,虽然看着爽歪歪,但还是想再报复冤家尉迟黑。 她一夜没睡,有些困倦,带着香奈儿回到白鲸号,找出了一把红色的火炬,这火炬还是她以前参加奥运圣火接力的纪念品,之所以随身带上船出海,是为了预备在海上漂流的寂寞时光里抽一抽烟,香奈儿回船舱洗澡入睡,筱地白则把火炬放在甲板上,将脖子枕在上面,开始随着海浪呼呼大睡,为明天的复仇积储精力。 晨光渐渐地降临我晕岛,筱地白从甲板上醒过来,一个鲤鱼打挺,就像一头猛虎一样的鲤鱼打挺,匆匆地用海水洗了把脸,香奈儿才刚刚睁开睡眼,筱地白不等民警们做饭,先吞下两袋毫无营养可言的膨化食品补充营养,又吃两袋毫无能量可言的油zhà食品来补充能量,以及嚼了两袋毫无清新可言的QQ糖清新口气,与其吃饱、不如吃爽后,她在嘴巴里含一口热酒,喷在火炬上,沾满酒精,又拿了一个半米打火机,从大船跳下,重新出发,这次她决定当着尉迟黑的面威胁放火烧他的家,香奈儿感到非常不放心,扛着一个灭火器跟着她。臭蛋、文喜和武见也吵着跟去,诗彦因为患有狂躁抑郁xìng精神病,筱地白怕他见到火会发作,厨宝则企图趁大家不在,偷吃筱地白的膨化食品。他的心思被筱地白看穿,威胁回来后要打开他的肚子检查,厨宝则考虑偷吃以后写份检查给她。 香奈儿听到这个比捕鼠夹暴力十倍的打算,说:“小萌,你真要这样做吗?可这应该算是纵火罪吧?你不要被仇恨冲昏了头,走上一条犯罪不归路啊。” 筱地白说:“拿着小火柴去燃烧鸡腿儿,跟喷火烧尉迟黑那个小王八蛋,哪一种被定xìng为纵火罪?” 香奈儿说:“可是这里又不只住着尉迟黑,还有他养的那么多可爱小孩,万一熏到他们了怎么办?” 筱地白说:“我不会真的把火点上去,只是拿火把吓唬他,逼他让我录制一段跪着认错的视频。” 香奈儿说:“是不是那种‘爷爷,孙子已经知错了’的求饶方式?可是尉迟黑有可能会中你的计吗?如果他看穿你在吓唬他,根本丝毫不理你的威胁,你拿着火把就形同站岗,不是反而更加没面子吗?” 筱地白笑了,笑得可以说是特别的□□,说道:“这种事情人算不如天算,并不是像数学公式一样,用数据和方程运算一下,就判断结果是A还是B。我的手到时会不会点火,这点连我自己都不确定,他尉迟黑又不是我脑子里的蛔虫,哪来的答案?” 说着,刻意停住了步子,两脚并拢,看着闺蜜问:“你猜猜,我接下来打算先迈左脚还是先迈右脚?” 香奈儿看了看她的左脚,又看了看她的右脚,说:“如果我说是左脚,那你肯定先迈右脚,或反之。” 筱地白笑了,笑得可以说是特别的滑稽,她摇了摇头,双脚依然并拢,像只青蛙一样跃了两下,说:“下回你应该先把我的左脚锯掉,再说右脚,你看,我的心思连你都猜不到,尉迟黑能猜到?” 香奈儿说:“即便你有放火的可能,概率也不大,耍流氓的手法都是一样,雷的耳朵大雨的体积小。” 筱地白说:“我要烧他家,这需要多大的概率才够?他可以拥有九成的把握来推测我不会真的放火,可只要他心存一成担忧,那就跟十成没什么差别,因为我这把火一旦下去,他承担不起那样的后果。将来假如有一天你老公爬到二楼的阳台要跳楼,你明白这只是场跳楼秀,他的唧唧还没有碗口大,只是为了吓唬你,逼迫你多给他一点买烟的钱,但你发现他那天特别骚,有百分之一的可能跳下,这百分之一即使再微小,你也只能答应他的谈判,因为一旦他真的跳下了,你承担不起那样的后果。” 贾正经着急想要往外逃,他发现除了窗户被封住,整个房间四面都被锁着,只有墙脚有一个老鼠洞,差不多女人拳头那么大,他笑了,他是那么的瘦,一岁时能从娘胎钻出来,二十岁仍然可以钻回去。于是,拽着墙上的一条橡皮筋把自己拉长半米,变得像根面条儿一样细,像美女蛇那样钻出洞口。起初还是很顺利的,就连小弟弟那里也没卡住,但是,到了最后的关头,他突然得意忘形地说道:“肖申克教导我怎么越狱,我出去后一定重新做人。”就因为这句明显的谎言,他短小的鼻子瞬间变长,把他卡上了童话的咒语,至少得半小时才能恢复。 与此同时,城堡前面的复仇女神举着火炬来了,风从太平洋呼啸过海岛,在公安王的心中熊熊地燃烧着复仇的火焰,恨不得寝食尉迟黑的皮ròu。 香奈儿伸出右手的食指去感触那风势里的萧萧,指肚儿一下子烫得烧伤,心中有一种不详的预感,筱地白看见尉迟黑正在那里换玻璃,一声冷笑,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头,朝他的手狠狠地掷过去,石头打中玻璃,哗啦啦,刚装好的新玻璃又碎了,尉迟黑赶紧把手缩回来,才没有被碎玻璃给割伤。他转过身,看见了流氓,筱地白满脸挑衅地看着他,拿起那个半米的打火机,点燃手中的火炬。 尉迟黑好奇地偏头看她:“小白妹妹,这次又是要做什么?上次是扔pào弹,这次是砸玻璃,手里还举个烟斗,你的皮真硬,南瓜汽车也不能警醒你,你需要一辆蓝翔挖掘机从你身上哒哒地碾过去,才感受得到山上还有山。” 这一番带着甜味的话语,让香奈儿差点就抽过去,她向他竖起大拇指,说:“大哥又见面了,加油噢。” 筱地白鄙视地看她一眼,说:“奈儿,不要被说话使用叠音词的男人魅惑,他们全都是被蛇附身的。” 又看着尉迟黑,说:“你敢不敢把那天被我拉稀的南瓜捡回来煮汤吃掉?敢,就能浇灭我的怒火。” 说着,敏捷地翻过草坪,从楼道迅速爬上了屋顶,打算在高处威胁他,屋顶刚好有许多高树落叶。 香奈儿紧紧跟在她身后,怀里紧抱着那个灭火器,看上去像一个抱着导弹上五角大楼的恐怖分子。 筱地白站在屋顶的边沿,像个伫立悬崖边的杀手,把火炬高高地举在空中,火苗随着风势不停摇曳:“楼下尉迟黑给我听好了,给你三秒钟时间,让你思考一下原谅你的方式,三,二,好,时间已过,你是不可原谅的,接下来,给你的房子三十分钟时间,让你的房子思考一下我原谅它的方式。” 说着,把火炬反手向下,做出要点燃屋顶的架势。 尉迟黑看到她脚下全是枯叶,枯叶流淌到屋檐,屋檐底下有布帘和篱笆,篱笆里有稻草人,稻草人的胳膊上有一条电线,电线延伸到路边的路灯,路灯的边上有一个书店,书店的阁楼上晾着衣服,衣服一旦着火落了下来,随着风势将飘向小岛西,我晕岛西是个废弃船厂,堆积的废弃船木会引燃,从而导致海鸥翅膀着火,海鸥如果飞向太平洋东,就会造成东边邻国火灾,飞向西边就会引燃油田,油田的火势不太好制止,很快就会造成数亿损失。想到这里,连腿都软了,赶紧安抚这名战犯,说:“小白妹妹,不要开玩笑,我之前是跟你开玩笑的,其实你完全开不起玩笑,有什么话你下来好好说,和平是当今世界的主题,让我们抛开仇恨与斗争,让沙漠里充满那个绿洲,让世界上充满这个兰州……” 筱地白一阵呵呵,扭过头看着闺蜜,得意地说:“奈儿,我跟你说过了吧?我一旦揪住了他的尾巴,他的唧唧就没那么翘了,他现在是不是缩头乌龟?” 香奈儿看看脚下,枯叶的深度已经淹没脚踝了,说:“小萌,你有没有理智,从这里点,我们不就站在烈火中永生了吗?尉迟公子是担心你受伤。” 筱地白用鞋底扫了几下,在脚下扫出一个台风眼,说:“待会如果真着火了,我们在这圈儿里躲一刻”,说着又继续威胁尉迟黑:“唉,友好对我来说真苦,不过既然你说话那样甜,我就勉强地给你个机会,委屈自己让你委屈一下。你马上给我跪下来认错,说一句姐姐你真是极品,或者其他添油加辣的话,给你能自由发挥的余地,我对贱言贱语没有嫌弃,你有多少我都收购多少。只要我的耳朵有了音乐,你的房子就没有倒塌声。” 尉迟黑面露为难,说道:“小白妹妹,你喜欢音乐,我可以唱给你听,但是,跪下来认错,我是男儿。” 筱地白说:“乞丐站着唱和跪着唱,谁变成富翁?你如果介意男儿下跪难,我可以先让你变成不是。” 说着,手刀对准太平洋北纬25°,正对着他裤裆的平线,往空中一劈,哗啦啦,一根站在尉迟黑身后默默看热闹的电线杆断成两截轰然倒地。这说明不要去围观打架,这根电线杆应该拔腿跑。 筱地白大笑,说:“快看,你弟弟为什么宁为瓦碎。” 尉迟黑的脸都激动黑了,这根从大西洋“你晕岛”进口的“骨气牌”电线杆已经在此矗立了多年,孩子们喜欢在上面涂鸦,为此他还曾经向我晕王申请将它定为保护文物,谁知看到女人骨头就软。 他想,像筱地白这样骄奢yín逸、xìng情火bào的女神经病,迫于眼前形势,只能满足她了,只能了:“小白妹妹,鸡ròu,鸭ròu,鹅ròu,哪一种你更喜欢?我们小岛祭神都是用家禽替代,没有用人ròu的。” 筱地白心里有一丝犹豫,选择斗,还是吃完再斗。 尉迟黑看到她肚子里的胃囊在向自己点头同意,只要再给出更加诱人的协议就能达成条件,说:“小白妹妹,要不这样吧,一共给你几样不同选择:鸡ròu和鸭ròu,鸭ròu和鹅ròu,鹅ròu和鸡ròu,鸡ròu鸭ròu和鹅ròu,鸡ròu鸡ròu和鸭ròu,鸡ròu鸡ròu和鹅ròu,鸡ròu鸭ròu和你的ròu,鹅ròu鸭ròu和鸭ròu,鸡ròu鹅ròu和鹅ròu,鸭ròu鹅ròu和鹅ròu,鸡ròu鸡ròu和鸡ròu,鸭ròu鸭ròu和鸡胸ròu,鸡胸ròu鸡脖子鸡屁股ròu,鹅掌ròu鸭腿ròu鸡翅膀ròu,鸡胗鸭肝鹅肠和黄骨鱼,青椒鱼黄花鱼和在太阳底下晒得红红的小丑鱼……”(作者,你是在骗字数吗?今天的更文是一份菜单?) 筱地白不打断,尉迟黑就一直翻滚地背诵菜名,其实,这是前几天城堡里一个孩子jiāo给他的一篇命题作文,标题叫做:《我最喜欢吃的一道美食》。 尉迟黑和筱地白就这样你废话我不语地僵持着,被困在屋内的贾正经终于找到一条新越狱路线,他从创伤乘以2的窗户口看到门外站着尉迟黑,所以不敢从门或窗逃走,于是他抬头看着天花板,发现有一个掩盖的天窗,天窗上的栓子没有上锁。 于是,移了张书桌过去,再将小椅子放到桌面上,踩上去,双手刚好可及,轻易就将栓子给拉开了,他大喜,双手用力去推天窗,天窗却纹丝不动,因为筱地白的双脚刚好不偏不倚就踩在天窗上。 贾正经更加用力往上推,时而握紧拳头捶打天窗,筱地白感觉脚下传来咚咚的震感,起初还以为发生地震,接着她明白脚下似乎有东西在撞击,于是,她赶紧移开脚步,并把天窗门拉开来查看,此时,yīn天加晨雾笼罩,即便近距离也视线不清,筱地白拿着火炬往下照,想要将湿雾的面纱驱散,刚好贾正经同时间攀住了天窗边沿把头伸出来,火炬就点燃了他的头发,他一颤抖,摔回了屋里。天窗是带有弹簧装置的,他一松手自动关了回去。 贾正经重重地摔倒在地,头发上的火熊熊地燃烧,他哎呦哎呦地叫起痛来,抓起一张床单往头上盖,本来以为可以把火捂死,结果却连被子也烧着了,他一着急,躺下一打滚,被子就将他裹成了春卷,他朝一个电脑桌滚过去,结果碰到电源引发bàozhà,就这样,一样引燃一样,整间屋子变得烈火滚滚。 香奈儿灵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7 章 敏的鼻子闻到了一股烤ròu的味道,说:“小萌,你有没有闻到什么东西烧焦了?烤猪ròu?” 筱地白疑惑地拧眉,说:“奇怪,这个地方也养猪?” 说着,听到一股滋滋响,低头一看,惊讶地叫道:“哎呀,怎么回事,我的橡胶平底鞋竟然融化了,你有没有觉得脚底发烫,好像有一股热气在蒸烤?” 说时,黑烟已经从天窗的缝隙里袅袅地冒出来,带着滚烫的温度,将湿雾烘出了一个伞的形状。 筱地白恍然大惊,说道:“天啊,屋子里面着火啦。” 尉迟黑冲过去踹开房门,熊熊烈火立刻夹着滚滚黑烟像一只藏獒冲出来,屋内已经烧得硝烟弥漫。 他紧急地跑到走廊尽头,打开消防栓窗拿出水带,簌簌拉到着火的房间前,冲着房门喷水龙灭火龙。 他见文喜武见站在一旁,就顺手捡起了两个脸盆,扔给他们,本意是想让他们接点水来帮忙灭火,哪知文喜武见没有会意,以为这是要当安全帽的,直接把脸盆戴在头顶上,然后像工地包工头一样,将手闲闲地背在屁股后,开始指挥起现场的火情:“这边火比较大,先处理,还有那边,一定要吸取这次的教训,等火灭了,这幢建筑物也全烧光了,下回要新建一幢的时候,尽量挑离我床近的位置,因为,一名消防指挥员真的很重要,他是火的朋友,能够用精准语言,将小火苗的眼睫哄入睡。” 武见没有文喜那么文气,但是他和文喜一样爱玩,从地上捡起一块婴儿用过的湿漉漉的尿布,说:“小黑哥,我来帮助你了,呼吸困难就先捂住这个。” 说着将尿布朝尉迟黑甩过去,啪,溅了他一脸,尉迟黑眼前一黑,一股浓浓的酸尿味扑面而来,武见得意地向尉迟黑竖小指,向筱地白竖拇指。 筱地白没心思再开玩笑,她蹲下来将天窗板推开,底下立刻吐出凶猛火蛇,她回头对香奈儿招手道:“快,奈儿,还好有你的灭火器,刚好派上用场,(先打开拉环然后再)从这里直接灌进去最直接。” 香奈儿被这场突发的火给吓到了,一直傻站着,这会听到筱地白在提醒,才想起自己带了灭火器,她像一匹神勇的消防马,飞奔到天窗口边沿,说:“是从这里直接灌进去吗?是从这里直接灌进去吗?” 语气悲壮凛然牙关紧咬,浑身都被声音带着颤抖。 筱地白猛点头,说:“对!” 于是香奈儿直接把灭火器整个从天窗扔了下去,连一点水花也没漾上来。 筱地白大惊,扭头看她,像在看一只毛绒的幼兽:“啊!你怎么把它白扔了,你不懂得使用灭火器吗?” 香奈儿滴溜了一下,羞愧得差点从屋顶跳下去:“我,我,我好紧张的啊,是你说直接灌进去就好。” 筱地白无语望天,说道:“当然是要先打开盖子啊,灭火器和保温瓶的结构相同,喝水不用开瓶盖?真糟糕,gcom over了,快,我们到楼下去帮忙。” 两人匆匆地冲到楼下去,打开了另一个消防栓箱,香奈儿把消防水带拉出,筱地白两只手各拎着一个灭火器,往空中一抛,一个给文喜一个给武见,叫道:“你们两个不要再玩了,小火柴还是大火?” 文喜接住了,身体前倾,武见接住了,身体后倾,四人一起帮尉迟黑灭火(理论上是这样),其实,文喜和武见的灭火器粉都喷到尉迟黑衣服上了,仅仅半个小时的灭火里,尉迟黑就变成了尉迟白。 贾正经依然被困在屋里,全身烧成了黑色的木炭,水qiāng、粉尘、火和硝烟,纷纷埋没了霉运的丰碑。 他本来像虫子一样爬着,见到逃生门突然被踹开,想要逃脱,哪知道从屋顶突然降下神秘的礼物,香奈儿从天窗上丢下来的灭火器刚好砸中了他,将他的肚子重重地压着,他就像一只被翻盖的瘦乌龟一样,扒拉着四肢,但就是怎么也爬不起来。 灭火器经过烈火的炙烤,很快就变得无比的滚烫,贾正经的胸脯就像躺着一个两千多度的铁娃娃,他伸手去推拒,双手刚握住灭火器想要扔掉它,突然,轰隆一声bàozhà声,灭火器的瓶口被烧断了,就像一个漏了气的气球,被强大气劲带飞了起来,贾正经出于深植的母爱,双手紧紧抱住了铁娃娃,随着这枚小火箭飞起来,冲破了窗户朝远空飞去,飞得忒远,忒赶,最终,叮,天际只见一个小点。 在几个人的合力夹击下,大火终于慢慢被扑灭了,虽然没有蔓延到隔壁间,但尉迟黑的房间全烧了。不用说,只烧了这一间,筱地白就吃不了兜着走。尉迟黑还在用水qiāng冲shè着余火,防止yīn星复燃,筱地白没有心情留下来为帮忙救火的行为领赏,就匆匆扔下空的灭火器,带上香奈儿和双煞离开,心想,这下子闯大祸了,只剩一炷香时间能逃脱,等尉迟黑的狂鲸病犯了,明天的太阳跟自己无缘。 ☆、狂鲸病?孙膑白? 几个人匆匆回到白鲸号,此时,厨宝已经将船上所有能吃的东西都吃了,甚至还包括一条牛筋绳,因为他十分喜欢吃牛ròu,为此不惜写三十份检查。 筱地白顾不上跟他算账,就匆匆钻进船舱里开船,这时候,她此前的鼠目寸光迎来了秋天的后果,船一动也不动,哪怕她已经把速度针调到最大,这时,她才忽然想起来,之前砸锅卖铁地卖家当,为了换一千块的我晕币,把马达抵押给了便利店,不知道现在含泪辛酸地把这几箱膨化食品和□□糖的外包装从地上捡起含泪谦恭地还回去,还能不能把马达索回来,含泪激动地回到饺子县。当然,依理是行不通的,太平洋的海风并非全都是飘着她威望的饺子味,她在考虑要不要用抢的。 香奈儿明白了状况,说:“项羽的铁血激励着小萌!我想,在你决定将我们船的马达毁掉时,就已注定了要等到我晕板块和饺子板块漂移与拼合的那一天,我们才会重新与家乡的茱萸们相见。” 筱地白说:“相见了也是被问为什么客死在异乡。我之前肯定低估了鲸主,一旦他的狂鲸病发作啊……” 香奈儿说:“他是狂鲸病,你是狂熊病,狂熊病是不敢和狂鲸病对抗的吗?你不是还有任务没完成?” 筱地白一脸恍惚,说道:“任务?原来不是来玩的?想起来了,还真是这样,那尉迟黑还真是小妖精,我一碰到他,连这么重要的任务都忘了,看来,我需要再吃几盒脑白金,贾正经那痞子已经登岛,可惜我的手机之前落水时进水了,没办法迅速联系他身边那两个卧底。” 香奈儿说:“任务不紧急,我们继续多待一段时间,总归会完成,紧急的是,我们现在招惹了尉迟黑,得想想,如果再遇到他,他有狂鲸病,该怎么办?” 厨宝模仿筱地白,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办,凉拌。” 筱地白原本就心情焦躁,一听到小朋友chā嘴,说:“厨宝,你吃了我们全船接下来全部的生活物资,没和你算账你就掖着乐,不要再跟我乱chā嘴找抽。” 厨宝撇了撇嘴,说:“要我不chā嘴,除非填我嘴。” 筱地白斥道:“你还敢再说一句?嘴也给你缝了。” 香奈儿劝道:“哎呀,你们别吵了,我们要冷静,想想怎么获得尉迟黑原谅,或者赔偿他的房子。” 筱地白说:“房子我们肯定是赔不起的,没有钱,原谅在我的字典里一直处于入园之前,不认识。” 香奈儿说:“不认识原谅就给原谅找个台阶下啊,假装脸圆的圆,晾衣服的晾,跟原谅长得挺像。” 筱地白说:“烧了别人的房子还有什么台阶可下?我需要再吃几盒脑白金,说不定就看得到台阶了。” 香奈儿说:“正常情况下当然是没台阶啦,除非” 筱地白追问:“除非什么?奈儿,你简直是诸葛奈,90度的墙也能想出路来,脑白金迎来了新代言人。” 香奈儿把手往空气中一招,欣然接过了二十亿的广告合同,自信地说:“超级简单,除非你疯了。” 筱地白愕然,没想到是这么日常又普遍的谋略,367天哪天不疯?她拧着斗鸡眼,说:“我疯了?” 香奈儿点头点头,说道:“对啊,你原本就有狂熊病,如果再加疯了的话,那么,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疯狂无意识的行为,是不必承担法律责任的,尉迟公子自然不能怪你。” 筱地白痛不yù生,就连说话都变成了傻鸟口音:“人与人之间差距酱大捏,我给脑白金代言十几年,销量一直不咋滴,看来,它不是为所有人研发的,就好像生发水一样,只对有头发的人才有效果,可见,一名好的代言人是夺么重要,夺么促销。” 香奈儿自豪地安慰她说:“不需要为此而打算自尽。来吧,住进我的浩瀚里,想怎么疯,就是这么疯!” 筱地白说:“狂熊病要怎么装疯才能像一名疯子?” 香奈儿拿着手刀当作扇子一样轻轻地摇着,说:“孙膑的铁血激励着小萌!要装疯就得下得起决心,我以前在电视上看到过,必须抓起狗屎往嘴里塞。” 筱地白面色一滞,仿佛真的吞了三斤狗屎,说:“如果要做这么恶心的事,那我宁愿干脆去死了算。” 香奈儿说:“越恶心才越容易有人相信啊,装疯本来就是一件困难工程,你想,如果很容易的话,小孩子不爱上学,装疯,大人不爱带小孩,装疯,女人想非礼男人,装疯,明星微博着了火,装疯,这个社会一定全民皆疯。” 筱地白说:“那我明白了,你说,我需不需要在我脑门凿一个危地马拉坑,尉迟黑才相信我发了疯?” 香奈儿说:“你先听我说,我说了你人生才有方向,否则,你只是平凡女子,永远走不上发疯这条路。首先,你要找一个理由,也就是借口,或者原因,什么理由借口跟原因呢?发疯的理由借口跟原因。因为,如果你无缘无故就发疯,那不光大哥不信,还容易被误以为先天xìng脑残,很没!面子!” 筱地白嗯嗯地点头,说:“没错,所以要在脑门凿一个危地马拉坑?白金,啊,不,我是说,奈儿。” 香奈儿摇头说:“不用,让一颗苹果砸到脚同样。” 筱地白在教授面前痴呆:“砸到脚,不是砸到脑子?” 香奈儿零下五十度讥笑:“砸到脑子不成牛顿了吗?” 筱地白佩服得五体投地:“你简直是发疯学的牛顿。” 香奈儿说:“发疯虽容易,让人们围观疯子却简单。我们要设法让媒体报道,以便让我晕民纷纷围观。” 筱地白不理解了,说道:“我是为了尉迟黑而发疯,为什么其他人也来打扰?甚至还要通知媒体采访?” 香奈儿说:“哪个人演戏不希望吸引观众的票房?就好像以前,你在饺子县里办案不喜欢粉丝吗?” 筱地白说:“话虽这么说,但我莫名感觉心里别扭。演员演戏只是为了赚钱,我却只要尉迟黑的影评。以前办案喜欢炫耀警服,现在突然想穿起花裙子。即使我抓到了一条鲨鱼,也希望尉迟黑一人看到。” 香奈儿惊讶,仿佛看到贾宝玉终于结婚了,说:“哇哦,小萌,你该不会是喜欢上尉迟公子了吧?” 筱地白说:“看来我已经立刻进入疯子的状态了。” 香奈儿点头点头,说道:“确实不像从前了。那么,我现在就去通知我晕报,你在这里排练一下疯戏。” 香奈儿说着暂时离开了,筱地白和五名民警则继续留在海滩上排演疯戏,筹备我晕岛文化艺术节。 筱地白躺在白色沙滩上,像走火入魔的唐吉可德,她一边打滚一边用魔爪把沙子打得满天空乱洒,起初沙子掉落在她脸上,让她的眼睛和嘴很难受,于是,她闭上眼睛和嘴,像个娃娃一样乱爬乱叫。活力无限的她从鲨鱼的地盘一直滚到鲸鱼海岸,都不感到疲倦,直到脑壳撞击到一片鲸冢石碑,这一下脑子撞得可不轻,原先还是迷恋骑士小说的唐吉可德,这会干脆变成吃错脑白金的案例。满眼星星渐渐飞走以后,她才扶着脑门勉强站起,那表情跟刘诗诗演的二小姐脑电波穿越了似的,看着自己撞击到的座头鲸墓碑,第一句话就是:“这是凭吊我的标记物吗?记载着我死于一次打滚。” 诗彦激动地上前,说道:“老、老大,你刚刚,真的演得很像,一名疯子,你让,小诗又刮目相看。” 筱地白听见熟悉的声音,知道自己还活着,她环顾了一下脚下自己打滚的痕迹,发现除了纷乱,还有一个规整的十字形,正好就画在墓碑的前面。觉得很神奇,说:“我无意识的创作竟带着框架。” 诗彦再一次激动地上前,说道:“老大,我要汇报,小诗发现了,这个十字是本来就有的,别人的。” 筱地白感觉十字底下有深坑,觉得奇怪,说道:“这里的沙子并不软,如果是小孩随意挖沙坑玩,应该不会选这里,不会有人闲到挖鲸鱼尸骨吧?” 臭蛋说:“我猜,这底下埋着什么东西,比方说,一把古代大侠遗留下的宝剑,一本剑谱或兵法。” 筱地白说:“我看是轮椅的可能xìng比较大,不过,谁说不会是一箱宝藏呢,哈哈,我们挖开来看看。” 走了香奈儿,筱地白一个人齐心协力地把贾正经早前挖出又填埋的钻石宝箱从坑底挖了出来。 匆匆地打开,一阵璀璨的钻石光朝她扑面而来,让她笼罩在一片荣光中,她的后背长出奇怪翅膀,从此成了备受尊敬的人。筱地白几乎是喜极而泣,从此,不光是自己家的狗不叫,满大街的狗也愿意和自己家的狗喝酒。她发出带着回音的狂笑,迫不及待地回忆起了在饺子县卖听话水的半仙,她想把钱塞进他的签筒,让他解释一下不肯卖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8 章 女顾客一支上签的理由,等他说不出话时,再把钱收回来,并连他的签筒一起顺走,告诉他这就是理由,不需要理由。 文喜武见站在坑沿,把已经重如蓝翔挖掘机的筱地白合力拎出了沙坑,主要的重量都在钻石上。刚站上平沙,脚印马上比普通人要深刻一尺子,直到手酸了把钻石放下,地球的引力才恢复正常。 厨宝喜得牙齿打颤,说:“老、老大,我们发财了,这么多钻石,可以买好多好吃的,我好有福气。” 筱地白说:“天降的礼物!我们正好生活处境艰难,又损坏了尉迟黑的房子,这些钻石可以拿来赔偿。” 臭蛋叹息,说:“赔偿了尉迟黑,是不是就不用再装疯了?可惜,老大理xìng的时候成了普通人。” 筱地白摇摇头,说:“不,装疯还是有兴趣继续的,我还尉迟黑的钱,可以通过比较不平常的方式,如果我把这些钻石乱扔,让十字星星广场的孩子们捡去,既算是还了钱,也会让尉迟黑相信我疯。因为,没有哪一个正常人会把财富随手抛掷的。” 她说着看了看时间,说:“奈儿已经去了一个小时,她可能还逗留着在跟我晕报的男记聊面汤做法,我们不等她了,先出发,到了城堡那里跟她会合。” 筱地白先脱下半只鞋子,把鞋子挂到自己脖子上,又将衬衫纽扣的位置打乱一通,马尾彻底打散,鲸冢里还捡到一串鞭pào,筱地白估计这个地方清明节有燃放鞭pào祭鲸的奇怪风俗,疯子应当热烈些,让厨宝用一根竹竿挂着,沿途燃放助威。 ☆、没钞疯?嗑雷鸡? 筱地白等人到了晚夏路,此时,太阳的脸红彤彤,雾气已经彻底地败退了,绿树的叶尖上滴着凝露。 我晕学园刚好第二节下课,cāo场上聚集一大堆刚刚做完了体cāo的孩子,他们还小,没见过疯子。 筱地白对厨宝大喊一声:“放!” 厨宝点燃了鞭pào,噼里啪啦,响彻了校园,来了,来了,疯子来了。 孩子们纷纷好奇地转头,看到疯子时全部都疯了。 筱地白满满地抓起一把钻石,漫天一洒,嘴里欢呼:“孩子们,天上下钻石雨咯,赶快来捡吧。” 幼儿园和小学部的孩子纷纷跑到她身边抢钻石。 筱地白一边前往吃太堡,一边隔几米洒一把钻石,我晕岛的初级校园学风本来就比较自由和散漫,一旦遇到了好玩的事情,只剩下老师在独守空房,大家集体跟随着筱地白,往尉迟黑的吃太堡走去,许多孩子已经捡了两手钻石,有的装了一整兜,队伍来到十字星星广场,又聚集了一批我晕岛民,将整座吃太堡包围起来,就好像一个露天的影院。筱地白的钻石撒个不停,比过年的糖果还要随意,孩子们纷纷跑进里屋去,拿了小脸盆和水杯来装,尉迟黑此时正拿着刷子粉刷着被火烧焦的墙面,看到筱地白的最新动态,惊讶得连白漆都滴洒了。 筱地白一看人多了起来,立即开始倾情表演疯子,她一边跳着草裙舞改编的舞步,一边念打油诗: “苹果撞我脑震dàng,从此头脑不正常。我是一个大苹果,谁能给我个梨尝。今天我长虫又生臼,明天味苦颜色黄。明天味苦颜色黄,老公仍然夸我香。我香实在不敢当,不过我脑子挺灵光。女子无胸便是德,苹果有脑命才长……” 念完,又抓起一把钻石朝天撒,惹得我晕岛民纷纷议论:“这孩子是受了什么刺激?” “不清楚,听她念的诗句,好像被苹果砸坏了脑子。” “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唉……” 筱地白念完打油诗之后,突然双膝一跪趴在地上,鼓起腮帮子,一下下地练起传说中的□□神功,才数下就令人刮目相看,围观的人们纷纷惊叹道:“她的俯卧撑做得不错呀,好像一只在凫水的虾咪。” 筱地白一听,怎么难道自己的神功像俯卧撑吗?她赶紧一个姿势跃起来,刚好尉迟黑捏着还在滴白漆的刷子走到她眼前,顺势就给她的脸一刷子,筱地白握拳伸到他面前,像小狗的前爪一样按着,同时,吐着舌头向他做鬼脸:“掠掠掠掠掠掠掠。” 尉迟黑一脸的淡定,说:“yào记得按时吃,不能停。” 筱地白的心里咯噔一下,想,他好像还不太信啊,正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候,精神病的鉴定专家来了,为了能够鉴定筱地白是否真的发疯,鉴定专家戴着五副眼睛,像在观察细胞结构一样,将筱地白的脑门芯结构进行了五千倍数的放大。最终得出结论,筱地白的突然发疯,乃是千年一遇的疯狂大脑基因加上千年一遇的气候因素,跟普遍xìng脑残不可混为一谈,称之为:没钞疯。 特殊案例需要特殊处理,为了进一步确定这个结论,鉴定专家决定出一道题目来考一考筱地白。 他从草里摘了一根苇笔,在地上写了一个大大的瓜字,问:“新来的朵儿,你认识这个是什么字吗?” 筱地白围着瓜字转圈圈,辨认了很久,摇头摇头,鉴定专家痛心疾首地说:“连自己的名字也不认识,这不就是傻瓜的瓜字吗?唉唉唉,看来是没救了。” 筱地白惊讶地叫了起来,后退两步,指着地面说:“你、你们……这里的瓜字怎么酱恐怖,我认得的那个瓜字写在本子上,还没有你的眼珠子酿大。” 事实赤果果摆在眼前了,不再怀疑她疯过了台风,岛民们虽然感到很痛心,也基本接受了这个结论。能得到学术层面的认可,等于拿到了疯子的证书,筱地白心里无比的得意,又洒起钻石来庆祝节日。 此时,香奈儿也带着我晕岛两大八卦媒体来了,我晕报以及我晕电视台,打算采访这位明日之星。香奈儿一看到闺蜜,当即抱着她的大腿哭起来:“小萌,啊,小萌你怎么了,你可千万表吓我啊。你说过青春要一起疯狂,怎么没相约就先疯了啊。” 筱地白看着她一脸迷糊:“这位花苞头,请问你是……” 香奈儿捶胸顿足,好像琼瑶和马景涛在一起了:“啊,你连我都不认得了,我是奈儿啊,你高中时的死党、大学时的闺蜜,你可不能这样吓我口牙。” 筱地白嫌弃地把她的手从自己的腿上扒开,说:“奈儿小姐,你是小萌的闺蜜?你看看我,看我的脸,究竟大萌还是小萌?大萌,就是大可爱。” 这时候,我晕报和我晕电视台的记者心急如焚,我晕报的记者郝甜嘴拿着纸笔,推了推香奈儿,说:“奈儿小姐,你和你闺蜜有什么旧以后再叙,十笑是新闻的第一生命,我要问白姑娘几个问题。” 我晕电视台的记者甄动听也架设着四台摄像机,对同行说道:“甜嘴姑娘,这次白姑娘发疯的线索,是电视台先接到报料的,怎么会是由你先采访啊?” 郝甜嘴说:“有好的新闻大家都要抢,每个人都有采访的权利,更何况是疯子这么好的新闻了。” 两个人围绕着谁有资格先向筱地白提问争起来,筱地白像被抢手的香料,袖着手觑了半天,才说:“你们要采访我,有经过我秘书和经纪人同意吗?” 郝甜嘴恭敬道:“请问白姑娘的秘书和经纪人是?” 筱地白说:“我的嘴巴就是我的秘书,我的肚子是我的经纪人,谁讨得他俩欢心,谁就先采访。” 郝甜嘴说:“呃,今天出门有点赶,什么也没带,不过请白姑娘放心,我晕报的餐厅ròu菜很有名,等回去我一定报告社长,报答给白姑娘一桌好菜,我晕报已经三年没趣闻,指望靠白姑娘重回癫疯。” 甄动听从兜里掏出一个小面包递给筱地白,说:“白姑娘,空话谁不会说,我除了承诺你两桌子菜,来,这个小面包,希望你的秘书和经纪人笑纳。” 筱地白收下小面包,立刻由秘书转jiāo给经纪人,得到了甜头以后,说道:“那么,动听姑娘优先问。” 甄动听无比激动,说道:“好的,请白姑娘你稍等,我们需要按惯例来一段开场白,做新闻的导语。” 说着,面向一部摄像机,举着麦克风振奋地说道:“疯了疯了疯了终于疯了!各位公民,和各位母民!我晕岛数百年来尚无一疯子的空白终于被打破,据悉填补这份空白的人,并不是本国公民或母民,而是最近才刚到我晕岛的异国公安人士白姑娘,此次发疯事件现今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和喜羊羊,她发疯的原因是什么呢?下面是对白姑娘的第一手采访,这个第一手采访的先机还是靠一个机智的两毛小面包换来的。” 说完这番甲亢过度的开场白后,她才开始提问:“白姑娘,请问你是否像传言那样,是被一颗苹果砸疯的呢,and那颗苹果是不是跟你有过仇?” 筱地白说:“你是不是疯了?我本身就是一颗苹果了,又怎么被苹果砸疯呢?我是被梨砸疯的。” 甄动听一听,竟然不是众口传说的苹果,而是梨,这点算独家,回去后社长一定会开心死的,她继续问:“那么白姑娘,你打算起诉那颗梨子吗?” 筱地白说:“你问那颗梨,我是一颗苹果不要问我。” 甄动听一看,原来白姑娘在忽悠自己,不禁默默地删除刚才那个并非真实的独家,败下阵来。 郝甜嘴一见到机会来了,立刻前仆后继地贴上去,她同样提了两个360度的问题,都拍在墙上了。 筱地白装疯,愈装愈入戏,时不时还会故意做一些自残行为,比如把手指放进嘴里咬之类的。 泪水在围观的岛民们心中流淌成河,大家见筱地白疯成这样,没有不同情万分,唏嘘不已的。 有岛民高举拳头,大声呼吁:“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将她治好,让她重新拥有正常人的快乐。” 筱地白听了,心中释怀,想,这样应该就行了吧? 然而,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接下来,命运再出难题。眼尖的香奈儿看到,尉迟黑走回屋里,拿了一个yào箱和一把针筒注shè器出来,那个注shè器不是普通的注shè器,它的直径有手腕那么粗,长度几乎相当于一杆秤,她马上挤眼示意筱地白,最好的脑白金正在赶来,不管她是脑血管堵塞了,还是神经跳线了,只要让她疼一疼,保管她什么实症和虚症不yào而愈。 筱地白也看到了,她意识到尉迟黑要动真格了,不禁心生惊慌。眼看着轻喜剧就要变成zhēn rén秀,这时,好在香奈儿反应快,想起梅花三弄里的苦情戏,当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干哭着说道:“抱歉惭愧对不起请原谅不好意思,让各位岛民看笑话了,不瞒大家说,我闺蜜这病有住院史了,她从小就被诊断出先天xìng‘嗑雷鸡’脑出血症,一发作就会抽风加吐水,甚至拿针往自己身上扎。也去几百家医院看过了,但是瞧不出什么毛病来,有的医生说她血糖有点偏低,给她开了红糖水,有的医生说她体型偏瘦,叫她回家多吃点红烧ròu,更有些医生离谱到十万八千里,说她两眼无神,于是,做了甲状腺功能减退的检查,也没问题,要不就说她脸上有颗痘,可能存在潜在的小肿瘤。还有什么胃溃疡、泌尿感染、痔疮、rǔ腺增生、脑血管硬化,都查过了,就连一颗病菌儿也没有,最后,对大医院没信心了,转而去找江湖郎中,什么样子的江湖郎中呢?什么样子的江湖郎中呢?什么样子的江湖郎中呢?什么样子的江湖郎中呢?” 复读机一样地说到这里,尉迟黑已经走到了跟前,香奈儿特地白了他一眼,接着说道:“什么样子的江湖郎中呢?众所周知,就是那种提着急救yào箱、扛着针管,根本没读过真正的医书,把中里巴人这种写畅销养生书的小说家当作救世的肥鹊,或者在家里找了几只流浪猫狗练习打针的手法,就到处行医救人、把没病医成有病的家伙。唉,我闺蜜是真的病急乱投医了,找了这种家伙来,那种家伙给她打了一针,第二天,她就爬到三楼跳了下来,摔成了断翅的鸟儿,因为她觉得自己是一只长翅膀的鸟儿,后来躺了三个月才躺好。从此,我只要一看到这种没医德的郎中,就有使用暴力的冲动,要是他识趣的话最好别惹我。” 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又白了尉迟黑一眼,视线移到他怀中的yào箱上,骄横之情都流露在脸上。 尉迟黑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打开yào箱说:“把你闺蜜的双手按整齐,我给她打一针就痊愈了。” 香奈儿心慌道:“喂喂喂,这位亲,你懂医术嘛你,我闺蜜这病非常不一般,可以说是几乎除了兽医,什么样的医生都看过了,也不见好,难道半路出师的你自认为比全世界所有的医生都要高明吗?” 尉迟黑给针管上yào,说:“姑娘,我就是一名兽医。” ☆、槐树叶?油漆工? 这时,围观的岛民有话说了:“小黑啊,雅话说,医屠同一行,意思是说:救人命的医生与杀猪卖ròu的屠夫经常一块比刀,有时候医刀还更胜一筹,你连孩子的小感冒都要送医院,自己没行过医,这一针扎下去从皮到ròu,姑娘家可经不起刺激啊。” 香奈儿点头点头,表示筱地白确实经不起刺激,不光是皮ròu上的,而且,心理层面也会绝命抗拒。 尉迟黑却显得十分轻松,好像名厨烹小鲜,说道:“我医术是不行,可怨不得这里没有其他医生啊,这姑娘已经病到拿树叶当饭吃了,死马医不死。” 香奈儿气冲冲地站起来,瞪着尉迟黑,一口盐汽水唾其面道:“我闺蜜病成什么样也不关你的事,就算她开始吃树嗯?你刚刚说什么?吃树叶?” 她突然转头去看筱地白,发现她正在摘一棵槐树的树叶往嘴里塞,一边塞一边嚼,好像口香糖。 她气急地冲过去阻止她,好像看到了女儿在□□:“哎呦,乖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9 章 ,看仔细了,这是树叶,不是花椰菜,不能吃,吃了会伤肠胃,引发漾nǎi病进一步加重。” 她的手刚触到筱地白的咯吱窝,筱地白便顺势一躺,假装昏死了过去,香奈儿抱着她哭到天崩:“小萌,你怎么了?小萌,你可不要吓我啊,哎呦,这是咋回事?以前都只疯不昏的,这次是例外。” 根据她所熟透的一百部经典电视剧重合的桥段,她预感到筱地白不一会将会揉着眼睛恢复清醒,并且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 在场的岛民也没有一个不是这么想的,连尉迟黑都拭目以待,期待着接下来将要发生的剧情。 哪知道筱地白感觉闺蜜的哭声太动听了,耳鼓听起来特别的舒坦,这一躺居然躺了二十分钟。直到香奈儿嗓子哭哑了,眼泪也干了,只剩演累,悼词也只剩四句在锅底,就算是金米也都糊了吧。这时候筱地白才想,应该是冬鸟复苏的时节了,候鸟纷纷地飞回了南方,鱼群从河面冒出来吸氧,随着风姑娘的一声呼唤,小草开怀地吐出了嫩芽。我晕岛电影艺术节的颁奖典礼上影后还在冬眠。于是,她伸展着朦胧的双手,揉着模糊的眼睛,环视周围,两脸的茫然,仿佛北冰洋下沉睡千年,第一句就是:“where is this Why do I be here?” 香奈儿历经磨难终于迎来阳光,她止住早已经止住的眼泪,打开早已止不住的笑容,说道:“小萌,你终于醒了,刚刚你犯病了,抽了过去,幸亏有巫术高明、尿手回春的人帮你医治良知。” 筱地白两脸迷糊,如同俗世迷茫的正常人,说:“我的病?不,我没生病,我的头脑是夺么的正常,我知道自己名叫筱地白,也知道你是我的好闺蜜。” 香奈儿点点头,说:“你能记得自己的名字,说明你现在已经恢复正常,可是你刚刚还在吃树叶。” 筱地白说:“我想我也许的确得过病,可那都已经是上世纪了,现在的我感到头脑夺么的清晰。” 说到这,她打了一个嗝,吐出带有绿氧味的呼吸,不禁自嘲道:“不过你说我吃过树叶这点是真的,我嘴里还明显感觉得到,是不是有名医帮我诊治?” 说着转过头看着尉迟黑,道:“咦?这位初识先生,你手里拿着针管,莫非就是解救过我的恩公吗?” 一边作势要跪拜尉迟黑,一边却把手递给香奈儿,让她拖着自己,两只膝盖像铁塔一样偏而不屈。 香奈儿说:“小萌,其实他什么也没做啦,你是吃了这棵槐树叶才好的,要感谢也该感谢这棵树。” 筱地白感慨系之,起身抚摸眼前的神树,说道:“神农误食了断肠草去世,我却让槐树叶治好了病,大自然还真是无奇不有,槐树叶明明不是中yào材。” 说着,又摘了两片,像尝鲜一样放进嘴里感受。 香奈儿紧急道:“诶诶诶,这可不行,树叶的yào用价值再高,也不是食物,我明白你现在病复原了,想回味一下消散的凄苦,可产后复苏,考完放假,适宜大鱼大ròu、好菜好汤,不能再折磨自己了。” 筱地白说:“我是普通人,虽然很荣幸地得过重病,不过,大鱼大ròu就足够了,好菜好汤只好推辞。” 这时候,尉迟黑表情轻淡地打碎她的梦境,说:“病人先不要过于大意了,你得的属于骄奢□□病,不光脑子要修养,肠胃最近也只能喝点西北风。” 筱地白温温地注视着他,说:“这位……尉迟公子?虽然我的病不是你医的,却看到你有心帮我医治,yào箱子都已经抱出来了,就差那么一点点,如果不是我的病突然好的话,你这回估计就积了yīn德。不过,做好事不一定要产生实效,有做好事的心也一样,只要是救火,摇着扇子也是一种好心,你没有帮上什么实际的忙,有灯之心无灯之亮,不过我仍然要感激你这不是医生的医生。对了,我看到你虽然手上拿着针筒,身上却绑着围裙,围裙上还沾着几滴白漆,莫非你的本职是油漆工,只是偶然见我陷于危难,所以临时起意,拿起一根绣花针就要行医救人?劳动人民的心灵可真是高尚啊。我有理由相信,假如你的本职是位医生,看到邻居的墙角掉了漆,同样也会毅然地拿起刷子,帮别人越俎代庖的,而这时,产fù肚子里的孩子才只生到了一半呢。” 她说了两分钟,尉迟黑却只回答她一句话,说:“我是今天刚刚当上油漆工的,而促使我试水这个陌生行业的,是谁呢?” 她做过了什么稀罕事呢? 筱地白一脸吃惊,说道:“我竟还是你的行业导师?” 香奈儿帮忙解释,说道:“小萌,说起来令人痛心,在你被病魔所缠绕期间,你烧了这位公子的房子。” 筱地白做出一副病魔你在哪的嫉恶表情,说道:“奈儿,我好像想起来了,我是狂熊病人的耻辱啊,关于我过去的人生,我竟无意中做错了那么多,在接下来的人生里,我愿意竭尽所能回馈社会,感谢在我患病期间社会对我的关爱与不离不弃,现在,让我先来选定一名社会代表,向他致敬也就是你,尉迟黑先生,我很抱歉烧了你的蜗壳。不配得到你原谅,可是,我还是禁不住想要问一句:不配得到你原谅的我,还能得到你原谅吗?” 眼神眼神,特别的真诚,表情表情,特别的率真,还配上了肢体动作,双手温暖地捧着对方双手。 尉迟黑默默看了她五秒,然后他产生五秒的原谅,筱地白度过幸福的十秒,大鱼还在蹦大ròu还没热,迎来的依然是面如阎罗的斥问:“你以后会改吗?” 筱地白嘴角勾起一抹讥笑,心里想:“当然不会”,脸上一副笑脸猫的模样,说道:“没有理由我不会,毕竟我的病已经全好了,以后我会注重饮食营养,加强健全体魄,放任休闲自由,增加娱乐时间,也希望社会能保持厚爱,用好吃好玩来展现医风。” 尉迟黑这回默默地看了她十秒,点点头,说道:“既然你说得那么有诚意,我给你个机会将功补过。” 说着,指着自己身后道:“把烧焦的墙面刷白回来。” 臭蛋义愤填膺地拂袖道:“我老大怎能干这种粗活?” 香奈儿斥道:“臭蛋,你别说话,这是大人的事。” 尉迟黑说:“连这点诚意都没有,如何回馈社会?” 筱地白说:“怎么会?诚意当然有啦,做错了事,帮忙干点活儿也是应当,我是担心自己不会刷墙。” 尉迟黑说:“首先,捡起刷子,其次,沾上白漆,再次,刷到墙上,最后,通知我吃完饭后来验收。” 臭蛋刚才听筱地白有意赎罪,这回干脆附和道:“嗯嗯。刷墙真的很容易,其实,我刚才意思是说:你只有这一间需要刷吗?我老大的活力穿透地心,只要你同意,她可以替你把全部房间刷上一遍,颜色统一,连你的头发也染一染,会更加好看。” 香奈儿再次斥道:“臭蛋,赶快把你的乌鸦嘴缝了。你知道你老大的时间多宝贵?怎能都用来刷墙。” 尉迟黑满意地点了点头,干脆顺着臭蛋的话说道:“既然这么热心,那就都刷一刷吧,最好刷两遍,刷墙这种事,只有光荣的汤姆索亚才有资格做。” 说着,走到墙边,把刷子和漆桶拾起来,像颁奖一样亲手jiāo给筱地白,然后回房屋里看书去了。 夏季狂欢的岛民都散了,人气一瞬间变得冷飕飕,对惹是生非贡献最大的筱地白留下来收拾狼藉。她用很不在乎的手很不在乎地拎起地上的刷子,走到尉迟黑没刷完的那堵墙前,开始民工体验。刚撇了两刷,就被那股呛鼻的味道熏得受不了,不禁长叹道:“唉,真希望救世主赶紧掉在面前,告诉我,他非常膜拜我,想替我完成刷墙的贱活。” 香奈儿说:“我觉得他更可能把尉迟公子当信仰,那他就会收走你的刷子,让你用原始的方式干活。” 筱地白不屑道:“我原始的方式是从淘宝上订购一堵新的墙板运来更换,就好像换个手机壳一样。” 香奈儿说:“看到你这么辛苦,我也产生兴趣了,我去找尉迟黑公子再要一把刷子来帮你的忙吧。” 筱地白说:“五兵总司令被罚刷墙壁,这个时候副帅怎么能陪着活受罪,野猪林一天不能没有我。听我说,这次出海厅长jiāo给我的任务还没头绪,我们需要找到一个宝箱,里面装着十亿价值钻石,我是属于玩xìng健忘的人,唯独这件要事无法忘怀。宝箱的位置我无法可寻,只有贾正经那痞子知道。他的身边有两个小跟班,是厅长安排给我的卧底,我现在脱不开身,只能由你去把他们引到这里,记住,一个宝箱,装满白色的钻石,价值十亿,我是属于玩xìng健忘的人,唯独这句话背了几百遍。” 香奈儿惊讶道:“宝箱和白色钻石?不就是你刚刚洒掉的那些?天口牙,小萌,你得了失忆症了。” 筱地白说:“听你这么说,原来我已经完成任务了,我确实已经找到了宝藏,但厅长没说我得带回去。那么,这件往事成云烟,接着犒劳一下劳苦功高,你带着小喜、武见、小诗和厨宝到处去走一走,看到什么好吃的直接抢,因为岛民们活得太腻了,不遇到点违法新鲜事儿,他们的媒体就在闹稿荒。” 臭蛋板着脸问道:“老大,你点兵时忽略了一个人,伤害了一名警察的自尊,我可不是睡觉领工资的。” 筱地白安慰他说:“放心,肯定不会让你没事情做,你再去要一把刷子来帮我干活,责任够重大吧?” 臭蛋退却道:“刷墙这种时薪两毛钱的脏活累活,为什么要国际刑警来做,总帅放假,我跟随副帅。” 筱地白怒道:“刷墙咋了?你没看到我身上揣着一级警员的证件也在刷吗?油漆味儿是警徽的骄傲。” 臭蛋说:“你是犯了错误,为形势所逼,我不一样,而且我只听过qiāngyào味的光荣,没听过油漆味的。” 筱地白凶道:“我是你的上司,命令你帮我刷墙,还不够形势?是不是要美女抱你才叫形势所逼?” 臭蛋说:“你这么说让我感到失望,既然你这样,那我不刷墙也不找食物,我负责去抓食物抢劫犯。” 筱地白见他有抵触情绪,连忙露出了大笑果,说:“那好吧,既然你不愿帮,我这个人呢还算是开明,不会以上司的威严来逼迫下属做他不愿做的事。” 臭蛋体谅地把下巴抬起,仿佛识破了宇宙的奥秘,说:“我就知道老大胸怀宽厚,果真赢过毛二明,那么,老大拜拜,我和文喜他们一起加班去了。” 说着,牵起小伙伴的手,那样子仿佛要去看夕阳。 筱地白气得吹刷子瞪眼,这个臭蛋的脑子里有猪,自己好心好意地欺骗他,他竟然相信,她怒斥道:“臭蛋!真要做得这么绝?连这点小忙你都不肯帮?” 臭蛋一脸愕然,说:“啊?是你告诉我不强迫的呀?” 筱地白觉得,自己不用再跟一头猪嗦唇舌了,她提起沾满白漆的刷子,冲到他面前,大笔一挥,臭蛋的脸立刻一片雪白,湿漉漉湿漉漉湿~漉漉,最终的结果当然就是乖乖留下来帮筱地白刷墙。 ☆、民工餐?爱心被? 那枚灭火器一直带着贾正经到五万米高空旅游,他甚至已经看到月亮近在眼前,嫦娥站在门口,他伸出右脚,并调整好在月球表面着陆的姿势,右脚刚碰到月亮的大脸,突然,灭火器没火力了,这下子又彻底功亏一篑,马上沿着天梯回返地球,视力表也渐渐从原先模糊的e变成了清晰的E,他本来打算摔得好看点,避免不平衡的脸先着地,在他将要着地的那一刻,被一只蝴蝶蹭偏了航线,所以,通过精密计算后,最终,他还是脸先着地。 贾飞仙降临人间大地后,发现自己没摔死,他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自己的脸部有没有受到损伤,他跑到海边,往海面一照,立刻惊吓得往后退了数十步,这这这这这…… 原来,天公对夺走我的xìng命没有丝毫兴趣,却嫉妒我的容貌并摧毁它。 他不但面目全非,而且连身高都因为热胀冷缩而宽了三分,短了一截。 惊吓过后,他镇静下来,身高,暂时是没法改变了,只能指望等到冬天的时候,重新变形回去。 当他仔细端详自己摔歪的新脸之后,不悲反而开心得大笑:“啊哈,这没什么要紧的,从艺术的角度来讲,这还是文学青年的一个标志表情。” 让他痛心的,是他的半边英俊的眉毛被火烧了,这只能用化妆加以弥补。他在海边捡了一块黛色的石头,照着海面,学古代女子一样画起眉来,他觉得,在所有的眉毛样式中,远山黛是最好看的,因此就画远山黛。 他刚画完,黄果果和阿真、阿虚刚好找上了他,黄果果白白游dàng了半天,没偷到大船但也没被抓,阿真、阿虚空着两只手,看上去也没想争夺宝藏,这个剧情不知道怎么了,一切都是为痞子设定的。 黄果果看到男朋友被烧伤的脸,感到吃惊,说:“小贾,我快认不出你了,你这样出门会被人砍的,饺子县长说你影响了县容,特地发文勒令整改。” 贾正经原本还以为自己只是烧得肿了一点而已,被女朋友这么一说顿时失去了大棚温室的信心。不过没关系,一个人的形象外物比本体更重要,用金钱作化妆品就算是一只鸭子也能叫做天鹅,想到这里,才想到自己惹火烧身后没来得及把城堡里的钥匙逆手牵羊,只能扮小姑脸祈求竞敌:“果果,阿真,阿虚,怪我学者心xìng,一路前行过于流连这个岛的人文,竟然忘了我们约定的事,其实我本意不是我本意,我本意是让集体都受益,我想这也是你们的本意,你们有没有偷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0 章 船钥匙?” 黄果果说:“一半一半吧,有就是有,没有就没有。” 贾正经说:“果果,你说的话越来越高深莫测了。” 黄果果说:“一半加一半,就是彻底没有偷到大船,所以我诚实地说了实话:有就是有,没有就没有。” 贾正经说:“果果,你说的话越来越高深莫测了。那么,阿真,阿虚,你们有没有和佐罗约会呢?” 摇头摇头,不过,阿真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盐:“少爷,我和弟弟本来是想要偷船,后来一开窍,为什么执着于此,小学两年的科学课启迪了我,我是属于玩xìng健忘的人,唯独童年的学识忘不了,既然我们的小艇是因载重超过一粒米担心下沉,只要把这包盐洒到海里,海水的浮力随密度增加,到时……那么……糟糕,我忘了小艇已经踹翻了,我说了,我是属于玩xìng健忘的人,你信不信我?” 贾正经悔恨地叹息一声,心里觉得很郁闷,拿过阿真手里的盐包拆开袋,摸一把在嘴里嚼了起来。 正感到苦恼,突然风起,转头看到飘dàng的红鲸号一瘸一拐地向主人靠岸,桅杆上还招摇着小手巾,看来,离开主人太久鸟,心里难免浓浓相思之苦。 贾正经感叹:“没想到大自然竟然比人类有感情,哪怕树木已经削成片儿做成了木制品依然认主。” 赶紧走到之前的座头鲸冢前面,照着十字记号,这次挖坑的速度快得只有一瞬间,像田亮跳水,可是,坑底没有了宝藏,宝宝藏呢,钻钻钻石呢? 贾正经感到心情很不好,他挥了挥手,能听得懂人话的红鲸号转身离去,主人你有事记得要叫我~ 贾正经这时才发现沙滩上面到处是折腾的足迹,显然,在自己离开之后,有别人光顾挖走了钻石。 贾正经一个足迹一个足迹地踩一个又一个足迹,好像这样就能报仇似的,最后他问手下和女朋友:“我爹jiāo给我的魔鬼使命,就是让我有钱了能享福,现在我成了穷苦的孤儿,佛是不是降在我头上了?” 阿虚说:“如果少爷变成了体重计,佛又想减肥,那是有可能降在你头上,对了,还有耶稣想增肥。” 阿真说:“少爷,现在应该怎么办?没有了宝藏,回去要怎么跟你爹jiāo待?以后探监你爹颜面何存?” 黄果果说:“听你们一说,我突然想起钻石在哪了,昨天有个疯子到处撒疯,她洒了很多白色的晶体,都被城堡的孩子捡走了,原本我还以为是白糖呢,看来就是她偷走了钻石,可能她还以为是白糖呢。我捡了一颗吞在肚子里,这会感觉一直没有消化。” 贾正经珍惜地看她一眼:“爱灰千万控制你的口水,找到全部钻石以后再吞,你现在是集体里最贵的。” 他打算趁夜溜进吃太堡,找找看已经分散的钻石,他觉得这更有寻宝意味,一秒找一颗,惊喜多多。 筱地白把面前的墙视作鸡翅,才有耐心刷下去,臭蛋左撇两下,右撇两下,就请假说要去解手。筱地白的贱瘾渐渐上头,从煎熬到产生出了兴趣,本来就想设法开除臭蛋,既然他主动提就批准了。 傍晚,尉迟黑端着米粉一边吃一边来看她犯贱,他发现筱地白就像铁块,起初烧不着慢慢冷不掉,他想,大概所有已经过了十八岁却仍旧十七岁的甲亢人士都是这样吧,忘记吃yào打了鸡血似的。 当然,他也不忘称赞她:“你的生存能力令我惊叹,别人学一年你学半天就荣获一级油漆工人证书,以你的能力即使不读书,不当警察,不当纵火犯,我把你往汗臭味里一扔,你也是一名伟大的民工。” 筱地白鸡冻鸡冻,闻着油漆味里夹杂的米粉味:“我把你家刷得这样洁白,你不打算奖赏一下劳工?我不光需要精神病食粮,更重要的是物质的食粮。” 尉迟黑夹起一条鱼尾巴,丢到地上被小猫抢走了,筱地白伸舌头舔着嘴唇,在那只小猫经过身边时,故意伸右脚勾了它一下,小猫踉跄两下差点摔倒。 尉迟黑说:“你刚刚勾倒了你的粮票,我是委托它给你送吃的,为什么你对小动物如此没爱心?” 筱地白笑道:“呵呵,我不知道原来填个肚子也要经过残酷无心的考验,早知道我就紧紧搂住它。” 尉迟黑有意戏弄她,说:“现在搂住还来得及,你看它的小眼神多么委屈,快用你的大眼神安慰它。” 筱地白又“呵呵”一笑,这回,换左脚伸出去勾,小猫不长记xìng又踉跄了。 筱地白说:“笨得猪一样。” 尉迟黑摇摇头,又夹起一根ròu骨头,丢到地上,这回,小猫走了,换一只有智商的小狗来接班。 筱地白的套路还是一样,伸出右脚,小狗绕过去。 筱地白随即用右手拎着它的右脚180度地侧翻,小狗吧嗒吧嗒地掉眼泪。 筱地白比了个V字,说:“我没有承诺我只有一招,它居然以为生活是演戏。” 尉迟黑又摇摇头,说道:“可你仍然在挣精神食粮,我会安慰你的手下败将,而你只能够看着它嘴馋。” 说着,丢出了一块ròu排,小狗激动得说了声谢字。 筱地白说:“没关系,反正我一上岛教过它讲话。” 说着,又比了个W字,仿佛别人帮忙养了儿子。 原本以为尉迟黑就是为了诱惑打击自己而来的,没想到进屋之前还装作不经意地落下一串粽子,激动得她学狗叫了两声,一瞬间就把墙壁刷满了,接着蹲厕姿势拆粽进食,成了月亮下的民工丰碑。 一只小老鼠跑过来抢食,筱地白喵了一声,问它:“没学过规矩?” 小老鼠摇头摇头,再点头点头:“我晕法规只有猫需要学,我们老鼠大字不识一个。” 筱地白觉得自己傍晚时欺负小猫心里过意不去,有意通过疼爱老鼠补救,她丢了一个鸡ròu粽给它,同时指着尉迟黑的房间:“尝尝,觉得味道好的话,知道粽子都出自这一家,下次记得再来偷取美食,顺便给我也带点酒和ròu。” 老鼠见她没有什么恶意,就走到她的身边来,伸出两只爪子,抱起粽子,才刚啃咬了一口,眼泪,就像“最后知道了真相”一样,哆嗦地掉了下来:“谢谢乃,大姐姐,以前,从来米有人对我这么好,如果有一天,我懂得飞,一定要带你去天上兜风。” 筱地白摘了一片槐树叶,给它垫在地上当作盘子,小老鼠闻到槐树叶香气,抑郁症一下子不yào而愈,而且连食yù也大大增强,食指上瞬间戳了个大洞,看来,槐树叶的确是脑白金,能治人也能治鼠。 吃完粽子,三年前出差去解手的臭蛋还没回来。筱地白故意把刷子和白漆桶丢在他归来的路上,然后,沐浴着rǔ白月光,在门口台阶上呼呼大睡。小老鼠也抱着吃得圆滚滚的肚子睡得像个气球,尉迟黑从里屋窗口抛出一条被单,覆在她身上,给一天的恶灵贴上降符,在这新奇、萌动的夜里。 ☆、被推岛?天使头? 夜深,贾正经的身影幽幽地dàng到十字星星广场,刚要进去摸钻石,一脚踩在挺尸的筱地白身上,筱地白梦见白天被自己拎倒的小狗化作了怪兽,脚柱子踏在自己的心口,握住他的脚踝掀倒了他。 贾正经噗通一声摔在地,竟然把歪嘴又摔回正形,他担心自己行踪会暴露,赶紧学狼叫了一声:“咩~” 回头看到是筱地白,呼吸不变,看来睡得很沉。他不信邪地捡起一根树枝轻轻地去捅她的手心,本意是想让她拔剑自残,筱地白却只用手心一推,树枝扎透他的自来水管,他竟然瞬间感觉不到疼,可能疼傻了吧,五秒后,他才捂着嘴闷吼了一声。 两次教训,贾正经识趣,自己的胳膊实在太弱了,活生生斗不过死和睡眠,遇到筱地白最好绕道走,于是,从她脚边绕过去,但是导致了空气的流动,惹动了筱地白一根发丝,筱地白又踹倒了他一次。 贾正经扒着一扇没关紧的小孩房间窗口钻进去,第一眼就看见一个睡童的手心里握着一颗钻石,他在被筱地白三连摔后,对睡着的人一律有yīn影,因此,忽略睡童的手心,直接在玩具和抽屉里找。原本以为处处会有惊喜,就连小火车轮胎都拆了,谁知一颗钻石也没找到,小孩怎么那么会藏秘密?他郁闷不已,靠着桌角,随手抓起桌上的一颗糖,拆开包装纸塞进嘴巴里,才意外发现包的是钻石。 他恍然大悟,孩子眼里没钻石,有的只是糖果,赶紧打开一个糖果盒子,却发现里面不是装糖果,而是一本手写的《保海日记》,页面有些皱掉了,他心想这会不会是什么武功秘籍,便揣在怀里。 找不到钻石,他想去别的房间看看,爬出窗户,看到筱地白,心有余悸,踮着脚尖害怕又惊动她,一边走一边观察筱地白,仿佛她是打盹的眼镜蛇,这回他真的失去了体重,仿佛在真空里不动微痕,这都是以前上中学考试作弊所锻炼出来的本领。 正在为自己的谨慎喜庆,突然肩膀碰到一堵ròu墙,扭头一看,归来的臭蛋硬板着脸狐疑地看着他,贾正经心里一怵,立刻礼貌地让出路给他先走。 臭蛋却一动也不动,说:“你大半夜在这里做什么?” 贾正经看臭蛋一脸呆样,小时候邻居家的小椅子在学老师给小狗上课时,就是这种脸加一根竹筷。 他指着天上的月亮,说:“它在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臭蛋仰起头,看了十秒,思考月亮到底在做什么,再多一秒贾正经就溜了,却又被他的眼神给定住。 他只能回头诚恳地笑道:“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珠,其实我没有月亮的□□号,却骗你我和它影子相同。” 又指着空中的萤火虫说:“不过,对于你问的问题,你用自己的眼睛看口牙,我闯了红灯在接受盘查。” 说着,他吱一声赶紧跑。 臭蛋回过神扯住他衣服,贾正经怀里那本偷来的《保海日记》掉落在地上,臭蛋以为是什么稀罕物,抬起一脚重重地踩上去,贾正经弯下腰伸手去抢,结果书被扯成了两部分。 贾正经抢到背封的半本,本来还想再抢另外半本,这时候,筱地白在梦中喃喃地说了一句“卧倒”,贾正经以为魔兽要醒了,慌不择路,看到墙面上有一只小壁虎正在吐涎,赶紧一口气把它吹下来,体现原始人类生存本xìng,粘贴着天花板路线逃了。 臭蛋翻开抢来的半本残书,全是生字,看不懂,他走到筱地白身边扰她。筱地白朦胧地睁开右眼,如果还不到醒来就吃的时间,打算修理他一顿。 看到不是点心,抢过书,当作板砖朝臭蛋拍过去。 没办法,食yù已经醒来了,只得把书往嘴里塞。 臭蛋一边抢书一边叫道:“老大,你要吃就吃我吧。” 筱地白发泄完了起床气,坐起身子,看那半本书,书脊已经被啃得湿漉漉,看上去更加像珍贵史藏。书上的每一个字都是被有意地画蛇添足,比如,白字中间多一竖,估计是哪个孩子的恶作剧吧。她忽略那些多余的笔画,在月光之下刻苦地攻读。 日记主要叙述了蓝鲸号每次出海的路线和经历,应该是尉迟黑亲自写的。 筱地白看了好几篇,多是记录一些鲸鱼的见闻,尉迟黑对鲸鱼的认识详细到一一取名和记特征,筱地白只懂得欣赏图片,光看文字差点又睡着了。 正要躺倒,突然,一个标题又勾起了她的兴趣:“神奇宝藏:天使头项链,实现1到100岁的许愿。” 也就是说1岁就能天天吃nǎi糖、雪糕、冰激凌,100岁依然可以吃鸡ròu、鸭ròu、鹅ròu还有脑白金。 想到这,立刻就来了精神病,认真读起这一篇: “被推岛,全称‘恶贯满盈罪大恶极作恶多端十恶不赦大恶魔被小恶魔给推岛’,位于南太平洋。相传,魔鬼傻蛋战败后,曾逃到被推岛重整魔军,上帝派三十个天使追剿,不料误中jiān计全部战死,三十颗头颅被傻蛋砍下,穿成了一条天使头项链,项链上附有天使的灵魂,能帮人达成任何的心愿。魔鬼傻蛋被打入地狱后,被推岛海盗们争夺项链,最终,项链落入海盗筱地黑的弟弟尉迟白手里,尉迟白也依靠项链的助力而当上了被推岛岛主,不过,筱地黑背叛了他,在一次出海途中,和手下把尉迟白推到了海里,自己当上了被推岛岛主。 尉迟白被蓝鲸号救起时,还没有死只是奄奄一息,我作为蓝鲸号救苦救难的船长,本着见死不能不救的医者本心(我不是医者但拥有医者本心),立即对他采取紧急施救,无奈,我的医术很一般,不小心将一瓶花露水当做抗生素,喂给他吃下,这直接导致原本还有救的他,唉,彻底没救了。每当想起此事我就惭愧,我记得当时他口吐白沫,脸色黑青,表情痛苦不堪,我猜他肯定很恨我,不过他好像很迷恋帅哥,临死还利用最后一口气,向我透露了天使头项链的具体位置,非常隐秘,筱地黑和她的手下回去后到处都搜寻不到项链,现在只有我知道它所在,担心的是,它的宝箱用一种复杂的鲁班锁锁着” 文字到这里,就结束了,接下来的部分都被撕走。她想,另外半本被贾正经抢走,他拥有藏宝图,但一时可能还不了解这条项链的好处可以许愿,自己应该想个毫无漏洞的办法把另一半弄到手,当然了,对她来说最万全的办法就是武力抢夺。没错,武力抢夺贾正经,是筱地白的第一个方案,除此以外她还有第二个方案:武力抢夺尉迟黑。 贾正经拿着另外的半本日记,一口气跑到海边,像一只螃蟹一样趴在一块大岩石上,翻开研究。 首先看到的是一副藏宝图,图上画着一个小岛,小岛上的道路与建筑物用简单的线条勾勒出来,小岛中央有一块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1 章 的石碑,石碑旁边注解道:“往下挖五米,会看见一个石窟,天使头项链藏在石窟内的一个巨棺中,惊!石窟内有怪兽守着!” 贾正经忍不住心花怒放,心想,我又发现宝藏了,还是一只神秘的怪兽呢,年度的幸运之星我报名! 遗憾的是,这只怪兽叫什么名字,有什么用途,自己手里这半本没记录,估计记在筱地白那半本。自己应该想个不伤和气的办法把另一半弄到手,当然了,对他来说最太平的办法就是坑蒙拐骗。没错,坑蒙拐骗筱地白,是贾正经的第一个方案,除此以外他还有第二个方案:坑蒙拐骗尉迟黑。 对了,除此以外,他突然发现还有第三种方案,翻过藏宝图,背面写道:“我晕岛上有一名老妖婆,知道天使头项链的秘密。”他还可以找老妖婆询问。既然项链是由怪兽守着,只要问出了项链的秘密,不就知晓怪兽的用途啦?哎呦,我实在太聪明了。 这时候,他看到黄果果和阿真阿虚沿着海岸慢悠悠走来,黄果果和手下手上还拿着相同的花,上岛以来,他经常脱离团队一个人为宝藏cāo心,倒是女朋友和手下独处的机会越来越让人不安,看到他们现在这副模样,他甚至怀疑他们是来度假的,这地方气候宜人,确实容易滋润爱的嫩芽。 想到这里,立刻感受到一寸光yīn一寸金的真谛,双腿一曲,蹲在沙地上,有模有样地翻起书本来。一小段路,黄果果和手下晃了许久才到他面前,这时候,他的腿都酸了。 阿真故意装作崇拜地说:“少爷今年刚高三,在海鸟的叫声中也沉得下心来苦读,明年如果上了哈佛,同班都不敢乱叫。” 贾正经眯着眼抬起脖子,抬了抬鼻梁上虚构的镜框,仿佛看书看到近视,最终视线盯着空气,说:“我认出是阿真的声音在对我说话,可是你在哪?啊,你们都在,话说三条咸鱼们整天在晃悠啥?你们的少爷一个人为了打拼事业日夜心力jiāo瘁,要是没有他的虔诚许愿,你们的梦里还有星星吗?” 黄果果凑近他看着书页,露出一脸不解的样子问:“小贾,这次是什么东西,你是不是有了新的目标?” 贾正经十分得意,把天使头项链翻给她看,说:“是向你求婚的结婚项链,链珠子比你的拳头还大。” 黄果果摇了摇头,说道:“这是人头吧?戴这么大的项链不怕得颈椎病吗?这个宝藏的用途是什么?” 贾正经吃了一惊,仔细再扫一眼书的内容,说:“你没提醒我差点搞错了,我还以为宝藏是怪兽呢。原来真相是这么不起眼,难怪我总是斯人独憔悴。这条宝藏项链具体有什么用我也不清楚,不过,有一个老妖婆知道秘密,我找她问一问就知道了。” 阿虚说:“这座魔岛真是什么奇迹都有可能发生,自从出现了少爷这种人,现在又有了老妖婆加入。既然这样,少爷你自己去跟这名重要客人会晤,我们和果果刚刚栽了一朵花想回去看看长高没。” ☆、老妖婆?骷髅头? 在我晕岛的北部沙滩上,有一座马桶状的大沙堡,沙堡里住着一个老妖婆,老妖婆常年待在沙堡里,用一些玻璃器皿研制各种奇怪功效的魔法yào水,老妖婆的老公住在海里,平时经常到处伤害船只,人们都称他为“大水怪”,其实,他是一只大白鲨。这只大白鲨很爱吞一些漂浮在海上的瓶瓶罐罐,老妖婆做实验的那些器皿就是由他吞来给她的。 贾正经沿着海岸慢悠悠地来到我晕岛北部沙滩,远远地看见这座大沙堡,墙用玻璃瓶和沙子砌成,一扇沙窗上还贴着一张红纸,写着:“心房出租”,贾正经想:果然是魔幻,连心房这东西都有出租,转个向儿,又看到一张黑纸,写着:“老宅出售”,又取笑道:谁会花钱买一个整天不出门的老宅。 沙堡的门口放着一把看上去其实很普通的扫帚,这却把他的童心乐坏了,传说中的魔法jiāo通工具!他兴冲冲地跑过去试驾,为了让心的感觉更逼真,事先还丢了一张汽车票,但是小飞机并没有升空,上面也没有任何的按钮,他估计还需要念点咒语。 贾正经想,拜访老妖婆,怎么说也得带一点礼物,一颗贝克上长出了小花,他把它摘了,捏在手心。 沙堡上的小木门没关紧,他想,一定是魔法开启,吹了一口气,门果然打开,门上还掉下一只鞋。 沙堡内的摆设,五分简单,五分复杂,两张桌儿,上面全是化学器皿,一个柜儿,摆满五色书。 老妖婆的眼睛非常特别,双眼皮底下长着双眼皮,蓝眼珠里还长着黑眼珠,所以看东西特别的邪气。 她多年来独自生活惯了,难得有男色主动送上门,看得她咽下了一口口水,还点了一盏蜡油粉笔灯。 坐,请坐,请乖巧地坐,双手搭着膝盖像只小鸟,坐在婆婆的身边,放心,婆婆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老妖婆暧昧地摸了一下贾正经的脸颊,像一名鉴定生物细胞的科学家,露出银牙笑道:“ròu嘟嘟。” 贾正经做作地鼓起腮帮,像一只撒娇的□□,说:“婆婆,你笑起来好青春,很像我还未出生的女儿。” 老妖婆褶皱的脸上不禁浮动隐隐的腮红,笑道:“哦呵呵呵呵呵,年轻银,婆婆今年已经三千岁了,见过树妖和海怪的争斗,给战胜的树妖递过石弹,给流血的海怪递过OK蹦,它俩是为了我争风吃醋。不过,它俩寿命没我长,你又打算陪婆婆多久啊?” 贾正经竖起一根手指头摆动,代表一分钟左右,老妖婆激动地紧抱着他:哭道:“很惊讶竟是一生。” 贾正经没有心情感受嶙峋怀抱的温度,滋嘴道:“婆婆,我心里有个疑问,或者说,我有一个秘密,我想请你帮我解答疑问,或者说,和你分享秘密。” 老妖婆迅速地把他松开,一脸冷淡地望着他,说:“我收秘密的价格可不低,一般很少人能讨我欢心。” 贾正经把手里已经捏出了汗的小花递上去,说:“如果你能告诉我天使头项链的秘密,花会变大。” 老妖婆听到天使头项链五个字,表情痉挛起来,她的眼里露出闪烁的光。 贾正经看到了希望,问:“婆婆也知道这条项链吗?心灵的荷尖儿有了jiāo集~” 老妖婆笑道:“哦呵呵呵,当然,那是我前夫傻蛋大人战后留给我的遗物,可以帮人实现所有许愿。本来我可以通过它来恢复年轻的,谁知道一群海盗给抢走了,我的岁月才落得如此风霜满面。最终不得已改嫁给那只额头患了皮肤病的鲨鱼,它在求我嫁给它的时候,咬死了三十只墨鱼,把鱼头啃下来给我当礼物,我虽然表面上答应了他,但是我仍怀念傻蛋大人,就模仿他的天使头项链,制作了一条骷髅头项链。” 说着,她走到墙壁前面,墙上蹲着一条歪脖子蛇,蛇歪着脖子把头垂下来。 老妖婆把它的项链取下,上面的鱼头都已经风化,看上去就像白色的骷髅。 贾正经觉得骷髅头项链比天使头项链更加有趣,他把它挂在脖子上,说:“我愿意当婆婆的干儿子。” 老妖婆叹了一口气,说:“这可比不过天使头项链,没法帮人实现好的愿望,只能搞小恶作剧捉弄人。” 说着,她就把项链拿在手里,念了一句咒语道:“咧嘴呼啦啦,咧嘴呼啦啦,项链的魔力啊你不可阻挡,赶紧让我刚认的干儿子走来亲我一下。” 念完,贾正经脑袋一嗡,身体仿佛不受自己控制,走到老妖婆面前,在她牙齿的菜叶上吻了一下。吻完,项链魔力消失了,他的头脑马上恢复清醒,想到自己刚刚做的事情,忍不住扶着墙壁吐起来。 贾正经虽然受到了捉弄,但是,他体会了骷髅头项链的魔力,非常喜欢,求老妖婆送给他当纪念。老妖婆还想留着它以便下次牵上贾正经的小手,所以没同意,收进抽屉,但那个抽屉是没有锁的。贾正经趁她不注意推倒了一个烧杯,等她去捡,立即打开抽屉捞出项链,飞快地藏进自己的兜里。 老妖婆用手中的烧杯泡了一瓶花草的彩色汁液,贾正经还以为是下午茶,自己也讨了半杯来尝鲜,却只觉得味道苦涩难闻,说:“婆婆的点心好特别,不吃鸡ròu、鸭ròu和鹅ròu,爱吃辛酸、苦厄跟艰难。” 老妖婆却拧着眉头,说:“谁告诉你这是我的点心?这是我自制的长生yào水,它还有改变容颜的功能。” 贾正经一直有皮肤角质的苦恼,尤其是近来脸被火烧过,一听到这话,即使再难受也忍着不吐:“婆婆,你那么喜欢化学,连长生yào水都懂得研制,有没有可以易容的东西?脸这东西,永远不嫌美~” 老妖婆根本不在意男朋友的脸是茄子还是雪梨,不过,她还是很开心自己的学识能够有人喜欢,就从一个木桶里夹了一百只蟾蜍、两百只蜘蛛、三百只蜥蜴煮成一碗汤,而且只加了一小勺红糖。 贾正经捏着鼻子喝下了,喝完,yào汤在肚子里起了化学反应,产生气体,并且充斥身体每个角落,于是,一场脱胎换骨的变形,如同灌气的气球,历经了痛苦的一个小时,气体停止产生且硬化了。 贾正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新偶像巨星的样子,老妖婆拿了一面用鱼鳞打磨的镜子给他做参考。贾正经往镜中看了一眼,瞬间破坏了全岛的风景。 只看见一张陌生的面孔,原来是单眼皮来着,虽然不好看,但显得单纯,现在变成厚重的六眼皮,嘴角的两边角度不一样,鼻孔一边烂得露出息ròu。 他难以置信地后退两步,扭过头望着老妖婆,说:“我和我女朋友即将分手,你有和海陆第一丑男认识一天就领证的想法吗?他曾经可是zhà鸡代言人。” 他发现自己连嗓音也变了,跟感冒了的ET似的。 “一定是我拿镜子的方式不对,有阳光会好一些。” 说着,他打算走出沙堡,却发现两只脚高低不均,而且,本来他走进沙堡小门的时候是低着头的,现在昂首挺胸,头发却竟然已经接触不到门框,看来,经过一番热胀冷缩,就连身高也缩了水。 他泪眼看着老妖婆,说:“婆婆,你搞垮了天使部。” 老妖婆也不明白出了什么问题,苦思之后,突然醒悟,拍着脑门叫道:“啊,我忘记了放加碘盐。” 贾正经绝望地捂着额头,像一个纸片一样晕圈圈。 事已至此,没有办法了,他也只能自认倒霉,带着满怀的幽愤,离开了老妖婆的沙堡。老妖婆觉得心有愧疚,就送给他一个纸袋,让他套在头上,只留出三个小孔,露出两只眼睛一个鼻子。 走到了老妖婆的沙堡外,贾正经仍感到气愤难平,他开始在沙地找小石头,先是找了一颗拳头大的,觉得不足以泄愤,丢掉,又重新找了一颗像泰国榴莲一样大的,转过身,朝沙堡狠狠地砸了过去,石头穿过沙墙钻入沙堡,里面立即传出哎呦一声,接着,只见老妖婆骑着一个拖把,从沙堡的顶端冒了出来,满脸怒色。贾正经见状,拔腿就跑,老妖婆从她的斗篷下掏出一根杉木的骷髅权杖,施展魔法发了一个火球。贾正经机警地一闪而过,然后他连滚带爬地逃了。 老妖婆的心胸十分狭窄,她气得在沙堡上直跺脚,结果把整幢沙堡踩塌了,她发誓一定要一箭报仇。 整容后,小贾改名小针,针,谐音真,又谐音贞,过去小贾是颗镜中话梅,如今的小针主要拼内涵。 小针少爷站在海边高举右手仰望天空立下誓言:“昔日的贾正经已经烟消云散,如今,甄震惊在亿万博友热心的鼓励下,决心与过去的自己道别,面容像老年人一样衰老,快乐是新生婴儿的简单,遇险是避雷针一样安全,心思是绣花针一样细腻。” 发誓完,一只刚两星期大的小猫经过他的面前,用rǔ牙把他的一条鞋带给啃松了,而贾正经生平最不喜欢、也最不会做的事情,就是系鞋带。 他把一棵柳树的柳条打一个结,将小猫挂起来。 小猫随着风轻轻dàng秋千,含着泪眼祈求他滴原谅。 甄震惊用泪眼回报了它,并双掌合十,□□裹身,一副我佛慈悲、我更慈悲的样子,说:“打是疼,骂是爱,教训把你来宠坏,父亲教育孩子不能过于心软,如果你以后啃的是老妖婆的鞋带呢?” 小猫学语言的速度超快,因此只听他说了几句话,立刻学懂了中文,它开口说话道:“再也不敢了。” 贾正经嘴角上扬,摸了摸它低垂的眼皮,说道:“逗你的,你还小,等你上了学狗老师会告诉你,小猫身上是带有邪气的,得提防老妖婆用你做法。” 说着,甄震惊时光倒流,在短禅之后做回贾正经。 贾正经在一个湖的石桥上找到了女朋友黄果果。此时,黄果果正跨坐在桥头,一只手搂着桥雕,另一只手捏着一根桑枝,吞在嘴里,有模有样地模仿着抽雪茄的丘吉尔。 之所以要故意摆这姿势:东边不远处,阿真坐在一棵桑树上在给她画像,西边不远处,阿真站在一艘小船上在给她拍照, 贾正经想,我冷落她了,她反倒过着花俏的日子,我如今样貌又大不如前,怕她已经彻底忘了我吧。 又想,既然自己已经是癞□□,她又认不出我,不如就此逗她开心一下,毕竟风趣是不变的面容。 他假装路人走到他面前,双手抱拳向她作了个揖:“姑娘,我想请问你一下,你最近有没有见过一个玉树临风英俊非凡貌比潘安风流倜傥的奇男子?他的特征酱紫:他像天上的长弓、地上的石桥,这样的奇男子目前全世界仅存一枚在世联储里,姑娘,你最近有见过吗?如果见过,请你描述之。” 黄果果听他说出这番话,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2 章 分惊讶,她眨眨眼睛,脸上充满了迷茫与困惑,又瞪大眼睛看着贾正经,表情像在研究新的物种,着迷得连桑枝都晃掉了。 贾正经看到她不淡定了,忍不住扭过头掩口偷笑,心说:好傻,果然认不出你一日三变的男人了。又想,自己戴着头套呢,哪怕lún琴shè线也认不出。 黄果果感觉这名“路人”的描述有点像是男朋友,因为他说的什么玉树临风、英俊非凡等糖果话,这些只有自恋的男朋友往常在夸自己时才会说,她因此怀疑眼前的这个人就是由男朋友假扮的,可是,他比男朋友的身高矮得多,嗓音也不像,因此,她又认为他不可能是男朋友。奇了怪了。 她依旧跨坐在桥上不动,回答贾正经的问题,说:“你说的这个人我好像认识,不过,我认识的他,不是什么奇男子,只是个奇怪又无聊透顶的人,而且长相不如我男朋友,英俊临风肯定是谈不上,他的香蕉脸是歪左边的,怎么了,你找他要干吗?” “咳咳。”贾正经被呛到,心想,女朋友真是警觉,对待陌生人搭讪,故意把男朋友xìng质分作两半。 他也马上学会从问题的两面xìng来剖析自己,说:“姑娘,没有人是全面的,要学会辨析yīn天的彩虹,也许因为你的不够公正,伤害了烂白菜里的莲花,你说这位就连路人都在翘问的奇男子长相不佳,他的香蕉脸如果歪左边,他往右站一点不就好了?” 黄果果又一次仔细看他,想认出他是什么人,说:“好吧,看来你说的这个人比我认识的那个英俊,因此他们不会是同一个,我也没法告诉你他在哪。就好像你丢的是五百万,问我有没有捡到钱,我只捡了五十块自己买吃,因为这五十块不是你的。” 贾正经摇了摇头,说道:“话不是这样说的,往常,如果我丢了五十块,小朋友捡到五块钱jiāo给我,我还是会诚恳地收下的。奇男子也好,奇怪男子也好,依照我俩的描述,我俩说的是同样一个人,只是看问题的角度不同。” 黄果果心里一愣,狐疑地看着面罩下的陌生人,惊讶于他如此异常,故意探问了一句:“他姓梅?” 贾正经忍不住偷笑,摇了摇戴着头套的头,说:“靠近了,梅是状语姓氏,这个人却是形容词姓氏,呃……让我深情回忆一下,他是叫……贾正经。” 黄果果这才相信眼前的人真的认识男朋友,说:“你说小贾他人啊,他的风雨比较多,难得现形,在繁华城市他游手好闲,来这里却是他用武之地,每天从日出到日落要沿海岸转几百圈像个陀螺,也不知他到底在忙什么,这地方鉴别出了我和他的不同,他表面喜欢挥袖子弄拳,其实是咸鱼,怎么,你竟然找他有事?该不会是被骗了三十块?” 贾正经不见表情地一笑,又化作了两个人,说道:“姑娘,你低估了我的清贫,也小看了他的善良,即使我被他骗三十块钱,以对他的信仰我也甘愿,在三十块垫底的情况下,我还想送给他一个大礼,你如果认识在云端的他,可以替我把礼物转jiāo吗?” 黄果果抬头看了看蓝天,又看着他,讶异地说道:“这恐怕是他生平第一礼,往常都是他骗财骗吃的,正常人不会主动把自己□□里的钱转jiāo给他。行,jiāo给我吧,他是我的,他的一切也属于我,是什么礼物?一条假肢吧,他将来会用得上的。” 贾正经点点头,说:“好,那你收好了,这个礼物就是我!当当当当!” 说着,他突然摘掉头套,露出纸袋底下的新模样。 本想给黄果果一个惊喜,让生活的火花更加美腻,谁知道,黄果果被他整容后奇怪的六眼皮吓到,身子一歪,从桥上摔了下去,扑通,掉进湖里。 黄果果抓着湖边的水草,一番手忙脚乱爬了上来,顾不上全身湿透,像一只水鬼一样盯着贾正经,吃惊得一动不动,只有眼睛偶尔一眨像个木偶。 许久,她感觉风有些冷,不禁缩着身哆嗦了几下。 贾正经见她被自己戏弄得好像整个人都傻掉了,心理上得到巨大的满足,终于忍不住大声笑起来:“哈哈,果果,我是你的神经老公啊,昨天我还是我,今天我已经是他,生活是不是充满了奇迹?” 黄果果仍然感到很不解,她低头看着水面照了照,仿佛不认识的人不是男朋友,而是自己,然后说:“小贾?你的脸怎么变成这样,被雷给劈啦?我原本以为你被火烧了,找了蜂蜜想帮你去死皮。” 贾正经得意地说:“整容了呗,没想到在我晕岛,不必开刀就能脱胎换骨,虽然效果并不尽如人意。随便吧,我无所谓,只要符合我的style就行,做人最重要的还是内涵,外表这东西是靠不住的。” 又指着她仍旧夹在鼻子和上唇之间的桑枝,问:“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我到这个小岛以来就把我的烟包扔了,它真有净化心灵的作用,真有。” 黄果果把他的上衣掀开,摸了摸他的心口,发现他的心脏是长在右侧后,才确信了他就是男朋友。 然后,她开始前后左右地搜他全部的衣服口袋,因为直觉他这半天以内一定有了什么新奇收获,果然,让她找到了骷髅头项链,一串儿扯出来,充满好奇地戴在脖子上,跑到湖边照了照,说道:“这就是昨天你说的宝藏?你问清楚它有什么用没?” 贾正经嘻嘻笑道:“作用……捉弄别人!很有意义吧?你只要念两遍咒语:咧嘴呼啦啦,再许个捉弄别人的愿望,一秒见效,等等……别拿我做实验……” 贾正经看到女朋友用邪气戏谑的眼神盯着自己,想要逃跑已经来不及了。他听到女朋友迅速上口:“咧嘴呼啦啦,咧嘴呼啦啦,项链的魔力啊你不可阻挡,让小贾从今往后路途平坦,不磕不碰。” 贾正经正想要接受厄运的降临,却又猛然惊觉,女朋友许的愿望是好的,跟这条项链的魔力无关,他感到一阵欣慰,心想,世间最可靠的还是爱情,天鹅的照片已经降价了,它的伴侣仍旧为他着想:“果果,我知道你为我好,但是你这样许愿不灵的。” 说着,一蹦一跳地走到女朋友跟前想给她示范,却不料女朋友突然伸脚勾了他一下,失去平衡,重重摔在地上,连地上的一棵豆藤都吓得闪躲。 黄果果看着他笑了一下,说:“逗你的,我先试刀,光用智商也能捉弄到你,第二次再用项链的魔力。” 说着,她再次喃喃念道:“咧嘴呼啦啦,咧嘴呼啦啦,项链的魔力啊你不可阻挡,等到七个日夜的星星走了,太阳换了,在用毛巾洗脸的人们之间,神奇恋情就会发生:筱地白会爱上尉迟公子,尉迟公子却偏偏爱着我,贾正经突然爱上筱地白,老妖婆却死缠着贾正经,新鲜的恋情只品尝一周,七天一结束,恢复正常!” 她念完,项链上闪过几道彩光,仿佛正在点头。 贾正经愕然地仰望着她,仔细回味她刚刚许下的五角恋,觉得不可思议,尤其是给老妖婆配对的是一向霉星高照的自己,将迎来最霉的一周,说:“果果,你可别乱开玩笑,这些愿望真的会成真的。” 黄果果说:“成真了好啊,我就是要试着让它成真,这是初试,不光这一回,如果初试非常美妙的话,以后我会让它不停循环,我觉得尉迟黑很不错哒,以后就把你送给老妖婆,然后我和他重新搭对子,至于筱地白嘛,这只小白骨精喜欢黏着尉迟黑,尉迟黑好像也在暗恋她,但好男人总是人人争抢。” 贾正经想要把项链要回,黄果果却自己放进裤兜,贾正经看到她腰间挂着一颗漂亮的仙人球配饰,担心手会被刺到,就想,算了,以后再趁机偷回。 这时候,他们突然看到筱地白身穿着一件道袍,拿着一个风水师的招牌,急匆匆地往十字星星广场的方向跑去,看样子是有什么事要找尉迟黑。 贾正经想了想,恍然道:“她拿了另外的半本日记,也知道天使头项链的秘密,肯定要追问尉迟黑。” 又想,反正我从下周起就要不自禁地爱上她了,不如现在先去找她培养一下感情,少一些碰壁,因此,也想跟着她一起去再次打听天使头项链。 恰好听见黄果果对他说:“尉迟公子正在招新船员,可惜我身无所长,只懂折纸船儿能够当船员吗?” 贾正经想,如果能应聘上船员,随尉迟黑出海,到时给尉迟黑灌几瓶酒,不愁问不到被推岛位置。如果上得了被推岛,自己有岛上的藏宝路线图,先得到项链,马上许愿:让我回到三岁重来一遍,这样,我的一生一直都有一个寻宝主题与结局,惊险、刺激,寻宝小说中只有一个男主那就系~…… 摸着下巴,心情十分爽,直到被女朋友拉回现实,黄果果用带着长指甲的手指掐着他的腰肌,说:“我掐指一算,筱地白今年的星运和爱情特别旺,只要跟着她,她拥有的,我也想要拥有同样一份。” 说着,她转头看一眼东边正窝在桑树上的阿真,他仍然一动不动地作画,仿佛和桑树长成了一体,黄果果好奇自己已经动了,他还画得一本正经,才意识到他从始至终都只是在画船上面的阿虚,白费了自己方才在桥上充满定力地摆设了半天。 想到这,捡起一块石子,却不丢阿真,而丢阿虚。石子打中了阿虚的膝盖,只听哎呦一声,阿真从桑树上应声而落,像一只鸟,而阿虚仍然没事。 贾正经惊讶得下巴脱落,想:这对双胞胎邪门了。 ☆、白道灵?吃饱宝? 半个小时后,日在中天,尉迟黑正在吃太堡做饭,夹着油zhà的滋滋声,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吆喝声,打开门一看,本应是各家备饭不出的正午时分,不知道突然间抽什么风,变成了三教九流的集市。 左边厢,是化了装的筱地白,她的左手拿着一副风水师的招牌,右手挥着一个铃铛,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道袍,道袍的胸口印着一个八卦,头上戴着一顶半米高的纸帽,鼻子底下粘着两撮八字胡(这个八字还是小篆体的),整体装扮看起来,就像一个行走江湖、宣传迷信的半仙,这名半仙自称江湖神算白道灵,系衰尾道人第五十代孙,曾向茅山道士拜师学艺,抓过几只鬼,后来独创出一套风水yīn阳测算秘法,在同行业内享有至高的口碑,不管是婚恋、取名、辟邪、盖楼、生育、高考,或者是家中的母猪走丢、盆栽枯萎、手机掉马桶等大事小事的吉凶,通通算无遗策、趋吉避凶。 右边厢,是贾正经那已经形变而魂不变的体貌,头上戴着小草莓图案的头巾,绑成卖菜大妈的样式,身上罩着一件印有治疗不孕广告的围裙,眼睛上戴着老花镜,额头上用泥摸出三道皱纹,仿佛小红帽里的狼外婆,喉咙里还塞着nǎi嘴,说话起来,嘤嘤嘤嘤,好像一名声带失常的老妪。 再看中间,一张八角青石桌旁,围着许多孩子,黄果果穿着一件胸口印着一颗红心的爱心T恤,装成一副志愿者的模样,在教孩子们怎样翻花绳,试图以一种亲和的形象,拉近和房主之间的距离。 尉迟黑先是走到“半仙”面前,仔细看了她一眼,用V形手指摸了摸下巴,表情里隐藏着一丝寻味。 筱地白随便摇两下铃铛,两眼微闭,看着空气说:“施主,最近有没有经常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除了小孩的屎和尿不算,还有,右眼皮是不是跳?” 尉迟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右眼皮,本来没感觉,这一摸,不禁吃了一惊,哎呀,真的被她说中了,跳得超厉害的呢,是不是只有她才能够救自己,马上像刚结婚就被家暴、怀疑八字有问题的怨fù,扒着筱地白的一只胳膊,眼神巴巴,嗓音颤抖道:“这……怎么回事啊,眼珠子一直在突,突,突,似乎随时都要掀开眼皮,从我的眼眶里跳出似的。” 废话,你的眼睛被小镜子的反光一直晃,眼皮能不跳吗? 筱地白一边耻笑,一边收起手里的小镜子,尉迟黑马上就恢复了正常,眼皮还感觉有些日热,好神奇好神奇,这位半仙会法术筱地白抬起头来。 挥了挥手,太阳赶紧给我躲,在yīn天底下,半仙煞有介事地对她的信徒说道:“左眼跳财,右眼是跳灾的,你快要大祸临头了。” 尉迟黑一听,更惊慌了:“大师,那有什么解决的办法?祈求大师的开点,需要多少钱大师尽管说。” 筱地白笑了,露出白白的牙齿深深的酒窝笑了,钱在大师眼里长成什么?纸钞都是拿来抄经文的。 她握着拳头,放在地上,在地面上沾满泥土,说:“看见了这锭金元宝没有?掉在地上我都不怕弄脏。本仙替人算命不是图钱,只是希望替人预知灾祸,以便让人提前知道灾祸,坦然地迎接灾祸的发生。你和我缘定三生小孩子,我可以免费帮你算一卦。” 说着,从道袍的口袋里掏出一把剪刀给他,说:“剪一段你身上之物给我,我计算你血细胞的天机。” 说时,眼神盯着他裤裆,不知道到底在暗示什么。 尉迟黑突然一幻想成形,吓了一跳道:“得剪下来?” 筱地白咳嗽一声,说道:“指甲或者头发。也可以。” 尉迟黑剪了截中指的指甲给她,筱地白接过来,放进一个小玻璃yào瓶里,再加两片被虫子咬过的菜叶,摇一摇,拿起来,对着阳光看了一眼,说:“你属于非常典型的突出,一句话讲就是阳气过重,导致火侵犯了金的宫位,所以,要赶紧灭火才行。” 尉迟黑恍然大悟,仿佛得知了十年前自己数学老是考不好的起源,连忙追问道:“那该怎么灭?” 筱地白吹了一口气,说:“这个问题是夺么的简单,既然阳气过重,那就得以yīn气补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3 章 我觉得吧”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摸了摸“喉结”,接着道:“你的房间里缺一个女人。” 我看是你比较缺心眼吧,尉迟黑在心里笑岔了气,表面上仍然装作很迷信,像沙漠迷途的卡车,说:“有没有其他方法?比如,吃点降□□啥的,毕竟,我现在还没成家,实在不方便和女人住在一起。” 筱地白仿佛听了一句古代印度语,皱起眉头道:“你也可以绑十个灭火器在身上,二十四小时不能解下来,不过这种方法比较麻烦,不予推荐。” 尉迟黑叹了一口气,说:“算了,我还是选女人吧,可是,这不是打包快餐,我生活中没有认识女人,上哪突然找一个来补yīn?” 筱地白觉得这话好奇怪,香奈儿和自己不算女人?他是说话没有足够留神,还是真的认识时间不长。 瞪着大眼睛,说:“本仙算出近期有一个年纪和你差不多的女人和她的邪翅一起来到你们小岛?” 尉迟黑瞪大着眼睛,说:“你说一个女人和一个邪翅?不,那两个都是邪翅,尤其是领头的那个。哎呦,那也能叫女人啊,啧啧,难道不是刀客吗?对了,最近两天不见她,奇怪,她到底离开了没?不知道现在疯成什么样,我正想再找她较量较量,我一想起那棵闹事的仙人掌,就好想把我的鞋算了,还是不要太粗暴,这样会教坏我的小花草。过两天就是出海的季节,我终于可以不再碰见她,太平洋现在的鲸鱼很壮观,她应该会想去见识,如果她想学一门新奇的鲸语的话,我不会教她,神啊,她有可能偷溜上我的船,怎么办,凉拌,用小铃铛、黏鼠板,还是火箭pào提防她的无聊” 他说到这里,突然看到筱地白直直地盯着自己,目光让他马上不再抽风,总结道:“其实她挺可爱。” 筱地白正经地抿着笑唇,小视线飘过空气瞪着他,那样子,跟三岁的小孩在模仿赵本山似的,说:“可不可爱既依靠你断定,又需要拿量天尺来测量,建筑系的学姐帮我测过,我的可爱有三百米长度。” 尉迟黑轻笑道:“应该的,再加五百米也是应该的。” 筱地白说:“这么长的可爱从她的家乡一直放线,牵到你的城堡门口,你家老鼠竟然还喜欢咬绳,注意,她是你的有缘人,失去,那是你的超损失,有她在,助你消灾解厄,没她在,你阳气的问题” 尉迟黑抬头,一朵巨大的yīn云罩住未来的幸福,仿佛奥特曼电视剧里怪兽将要出现的天色征兆,原来如此,没有了大师,没有了大师指点的女人,未来的生活、生产、生育、人生是夺么的困乏,必须赶在幸运之神离开之前抓住幸运之神的腿,而抓住大仙的腿就挡住了女神跑腿的路线,问:“怎么办呢,凉拌也不行,我已经意识到阳气问题使得自己房子快要倒下,可是,小白妹妹她已经” 说到这里,语气感冒了,他好像还很爱看偶像剧? 筱地白一边开心他有此爱好,一边耻笑,说道:“话不要说到一半就停下,你小白妹妹还没有跳海。明天,明天吧,明天她还会再主动地找上门来,因为明天是她断粮的日子,自尊是她的乞丐币,到时,你只需拿出你房间最好的饭菜来招待她,她很随意,只要你今天做蛋糕,她就今天生日以及,我也听垂老提起,太平洋的鲸鱼夺么壮观,我夺么怀念小时候跟着爸爸一起在北冰洋骑着鲸鱼当海盗的日常游戏,其实挺想再回味一下的,因为,小时候拍的那些和鲸鱼的合影都糊窗了,就剩下一张,非常可惜,上面的鲸鱼被火烧枯了,画面里只剩下我,而且,我只在北冰洋当过海盗,我还想尝试一下在太平洋做公安有什么不一样,但半仙济世忙啊,委托你小白妹妹为我拍几张。” 说完,见尉迟黑一脸信以为真,以为他真着了自己的道,丹田一运气,双掌一收,掩藏到背后,在道袍底下踩着个滑板,像惊鸿一样,翩然引去。 尉迟黑会见过史上第一无聊的人之后,接着又会见史上第二无聊的人,脚一歪,到贾正经跟前。 在这小夏天贾正经戴着小草莓头巾感觉有点热,刚偷偷摘下来透一透风,就看见检察长走向自己,慌忙把小草莓头巾绑好,头微微压着,看着他说:“我晕土豪,买个保姆吧,看你家里幼小的小闹钟、小水果、小青蛙挺多的,一个人照顾应该很累吧?我是吃饱宝家政公司的,本公司提供保姆、nǎi妈、小母等各类别服务项目,我们的员工水平,远远糕于市场同行们的标准,洗碗部、煮饭部、刷马桶部个个持有大学文凭,参加过英语四六级考试,也有的会弹钢琴给你听,还有几名建桥大学的学生(建在天桥下的大学)。每逢我生日有打折优惠,我很随意,只要你想今天买单,我就今天生日,价格绝对低于个人底线。” 尉迟黑看了一眼他头巾下那枚若隐若现的耳钉,仿佛被野火烧过的草原上遗存的一棵记忆银花,不禁掠过一道嘴角儿笑,问是否能直接雇用“她”。 贾正经感觉到受宠若惊,没想到自己这么有当保姆的潜力,初夏一上市,马上被认定为独家冠名。要懂得谦虚:“可我觉得,我还太过青春指梦为马,做保姆的,四十岁以上的大妈是你放心的选择。” 看到尉迟黑仍然像被美女拒绝割舍不下的黏糕,不要丛林,只要这只鸟~没办法了,得担起职责:“不知道我哪里吸引了你,科学难以解释一见钟情,好吧,自从我在这个挥洒热血的行业上岗以来,我从宝宝手里得到的小红花超过了自己当宝宝时通过表现获得的数量,一把算盘的珠子那么多~因为我之前有在同行喝饱宝家政里从业的经验,你不知道,喝饱宝和吃饱宝比起来多么不尽责,喝饱宝公司门口有两头象,并且是不准养猫的。所以出于真善美,以及我还太过青春指梦为马,我选择到了吃饱宝家政,我以前都是一带一鹿的,这次挑战一带一群的高难度模式,给你打七折。” 嗯,给我“打”成七折,八根火柴帮你重新接骨。 尉迟黑指着长期没人住、储存家具的仓库对他说那里面有一个废旧琴匣你晚上缩一缩睡在里面。 贾正经:“吃喝的问题怎么解决?我是说我吃喝,不是说宝宝吃宝宝们喝,这个语句表述你听得懂?” 尉迟黑像在数家禽,说:“猫是吃鱼,马是吃燕麦,你是吃水果削下的皮,蛋糕掉地的屑,以及鱼骨头和燕麦冷汤,这个语句表述你听得懂?” 好苛求不来的条件,给巴依老爷打工,算了,反正他的目的是找宝藏,这种保姆日子不会太长,就当体验民间疾苦好了,寻宝旅途上的温馨chā曲~ 立即答应了尉迟黑的条件,明天草莓就来上班,草莓有了新的名字,新的身份,新的花花草草~ 送走了史上第一无聊的雨雪,告别了史上第二无聊的风霜,接着迎来了排名第三的酸甜苦辣,头一转,看到青石桌已经被孩子们围成了蜂窝,黄果果坐在中间,衣角已经快被小手们揪烂了,没想到她这么有孩子缘,自己管饭都不如她三分钟讲故事会更有吸引力。 脚一歪,来到她的国度,孩子们从中间分出一条小道,给他面见新国王。 在敌军中间,感觉陌生,话罩子还是尽量放亮点:“你对小孩子很有爱心嘛,欢迎以后偶尔不常来玩,小鹿姐姐出现三期就能让董浩叔叔改行卖白菜。” 黄果果见筱地白和贾正经那货都能混进吃太堡,而尉迟黑却只是欢迎她有空经常过来玩,因此,她心有不甘,不愿罢休,两只眼直愣愣地看着他,仿佛他要是不给她也安chā个门户,她绝不离开。她怎么看着尉迟黑,几十双眼睛也跟着怎么看,像透过竹管的窥视一般,要把他的脸颊戳出痘痘。 在敌军中间,感觉凶险,不然晚上会有孩子以突然感冒不愿吃饭相要挟,他们要为她出这一口气! 可是,自己房间的沙发已经为小白妹妹留白了,剩余的一点仓库空间也成了吃饱宝家政的福利:“不好意思,孩子实在多,已经没有您老的客床了,”感觉北冰洋空调的冷气yīn冷嗖嗖地向自己吹袭,“不过您放心,另外一幢新的航母级高楼正在加紧为您建造,预计明年、下月,哦不,下周落成。” 航母级~说的是海市蜃楼吗?黄果果不容易被骗,初中的时候看《神雕侠侣》很羡慕小龙女使用一根绳子就能躺着睡觉,曾经拿自己家阳台上的晾衣绳做过上百次实验,终于,自主研发出了一种比小龙女的绝学简单的使用绳子睡觉的方式,只是尝试过后不太舒服,这会她勉强又回想起来,于是,从地上捡起一根绳子,往两棵树间一挂,然后,用一个夹子把自己的衣领夹在了绳子上,像一个公仔一样吊在空中随着风吹不住地晃悠,眼睛一闭,无声也无息,小伙伴们全部都惊呆了。 ☆、女金刚?妈妈桑? 《小白颂》: 小白小姐,足智多谋,为寻宝藏,苦心孤诣,匠心独运,沉潜刚克,破釜沉舟,履险如夷,浑身是肾,余勇可贾,千载留名,卜卦驱邪哪家强?我晕岛说出女金刚牛牛牛~ 星海晃悠得让人酸眼睛,在这夏夜适合随地而眠,筱地白懒得回到白鲸号,在草地找了张椅子睡觉。等到晨光初现,起初还是凉太阳,照在她脸上,她没有兴趣醒来,慢慢地夏日给她的脸颊加温,精力这东西真让她苦恼,完全都没法颓废地睡觉,不过,为了早餐,她愿意醒来,愿意告别颓废。 有了昨日半仙的推荐信,今日筱地白不再是事端,而是尉迟黑癌变以前的一剂采阳补yīn的特效yào,自信满满地来到吃太堡,仿佛第一天到大学报到,手里却不是拿着录取通知书,而是一个酱油瓶,故意矜持地在门口徘徊,想让尉迟黑先招呼自己,她觉得她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不必摇尾乞怜,只需要留下一两个光影,马上就会温暖他的屋顶,谁知尉迟黑正顾着刷牙,刷完了牙以后顾着吃饭,吃完了饭以后顾着点心,吃了点心以后顾着刷牙。 筱地白很奇怪他为什么一连吃两次就刷两次牙,为了提醒他病情很紧急,而yào已经来了,按时吃,拿起昨天的小镜子,这回闪shè的是他的左眼珠。 尉迟黑发现左眼皮在跳,才瞥见筱地白的身影正在门前寂寞如雪地飘dàng。赶紧跑出来,热腾腾道:“小白妹妹,好几天不见,总算又让我把你盼来了,我就说嘛,难怪今天是这么的阳光普照、春风化雨、鸟语花香、吉星高照、日月合璧、五星连珠、黄河水清,鸾飞凤舞、麦穗两岐、瑞气祥云、云呈五彩、北斗shè户原来是你要来。这回,我可绝对不能让你走了,自从上次匆匆一别后,我对你是念念不忘、刻骨相思、魂牵梦萦、肝肠寸断、食不知味、废寝忘食、yù罢不能、yù说还休、望眼yù穿、白云孤飞、春树暮云、剪烛西窗快,请赶快移步到我屋里来,我要拿出海王星人来探访我时用我的签名照换得的纪念品一个从地球出口的醋油瓶来与你佳物共赏、疑义相析,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酱油瓶?好神的酱油瓶,是冥王星人探访你时用你的袜子jiāo换的礼物吗?” 说着,从她手中小心地将那个酱油瓶接了过去,眯起眼睛,对着阳光端详了一下,叹为观止道:“质地精纯美艳,很明显,也是从地球出口出去的,没想到你还挺客气的嘛,来就来,还带这样的厚礼,真是见鬼啊不,说错了真是见外了。” 尉迟黑把储蓄了二十多年的疯话全都倒出来了,筱地白光听他说个不停,自己不懂得怎么客气了:“你刚刚称赞我的酱油瓶,那你的意思就是说:你想请我搬进你的屋子里,每天大鱼大ròu地伺候我?” 一个酱油瓶隐藏着那么多的信息?说话得小心。不对不对,还是干脆别说话最安全,双唇禁闭。 筱地白说:“你一声不吭,那你的意思就是说:你想把你房子的地契给我,让我睡大床,你睡墙上?” 我到底对她说了啥?她一定是误解了我的眼神,我不能看她,不对不对,还是干脆把眼睛闭上了。 “你闭上眼睛,那你的意思就是说:你无家可归,祈求在我的房子里租住,不过那个房子的租金呢?” 说着磨了磨拇指和中指的指肚,向他暗示要钱。 尉迟黑从来没见过那么不要face的人(话说我干吗突然学流行(/ □ \\),最近娱乐节目看多了吗?)他看着筱地白,表情不知道应该哭还是必须笑,心里的思绪非常的复杂,不知道要甜蜜还是烦恼。 我好心欺负你,为什么你不肯接受? 筱地白说:“犹豫三秒钟,那就算了,刮损了我生意人的金面,我如果就此开走两只鞋,你在这岛上悔恨三十年,三十年以后你阳气低了,月亮的嘴角比夏日有味,不过,青春还乡没作伴,你一个人熬不到那时候,说不定等过几天你怀念那个放火烧你房子的人,犯起狂鲸病来,自己会捡夜里尚温的陨星自燃,抑或是怀念在北冰洋骑过鲸鱼的人想自己跳海,来,你耳朵靠近给我咬,我教你解除夏厄的秘方。” 尉迟黑附耳,筱地白仿佛对着一个海螺在私语:“你每天买一万个冰激凌,把膏泥敷在你家房子的脸儿、脚儿和大腿儿上,可保天干物燥火烛无忧。” 这么麻烦?既然这么麻烦,小白妹妹又可抵用一万个冰激凌,请务必来宅改善我凄苦的宿命。 “可以可以,不过你在我面前要尽量放得开一些,不要半夜起尿一露袜子外的脚踝就坏媳fù儿脸,我是睡你旁边的,yào丸和病人得紧紧绑在一起~” 嗯嗯,这个我早就清楚,也早就打算你睡我旁边,不过,我还是有个疑虑,我之前的所知并非如此,这么做跟衰尾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4 章 大师告诉我的话难道没什么关联?换句话说,是不是因为本月水星和冥王星相克,如果我离你五米半的话,就会造成风水的不平衡,因此,你最好睡我右侧,那里是属于金星的宫位,可以牵制木星,并且吸收夜露来达到yīn阳调和? 筱地白深表赞同地点点头,说:“你的话很科学。” 《小贾颂》: 小贾少爷,忍辱负重,为寻宝藏,卧薪尝胆,艺高胆大,德艺单馨,任劳任怨,负重致远,坚忍不拔,艰苦卓绝,精神可嘉,百鸟来贺。喂nǎi把尿哪家强?我晕岛说出妈妈桑。 贾正经寻宝旅途中最苦逼、最黑暗的时期来临,没想到吃饱宝家政创业的第一份业务如此艰辛。 他刚替一个小孩把完尿,就闻到一股酸酸的味道,小孩子的便便是酸味的。那个小孩拉完便便以后,就满屋子到处跑来跑去,把便便弄得满地板都是,他只好赶紧帮小孩洗澡,把他抱到浴盆里,小孩却还不老实地扭来扭去,害贾正经被溅得一脸屎,最后,总算是洗完了澡,这时,还得接着擦地板,地板刚擦完,累得够呛,这时,又一个小孩跑过来吵着要骑马,贾正经只好趴下来给他当马骑,刚把他驮爽了,站起来正要松一松酸痛的腰肢,这时,又一个小孩吵着要玩打败大妖怪的游戏,没办法,也得由着他打,结果,腰背、屁股都被他给拿着桃木剑抽麻了。 调皮里面选调皮,有的孩子估计觉得自己长大会成为爱迪生或者此刻已经是了吧,鬼点子比写鬼故事的蒲松龄还多,时不时都要搞点恶作剧,展现一下乖巧何其肤浅,来调剂寂寞如雪的童年。 除了孩子,现在吃太堡里一共增添了三个住客,尉迟黑是饭菜的提供者,所以他的地位不可撼动,筱地白的粗暴程度使她在虎穴龙潭里逆流生存,黄果果拥有骷髅头项链,最倒霉的是贾正经其人。 贾正经除了因为很崇拜尉迟黑一早上刷两次牙,模仿这个习惯并每天抽三分钟空来维持习惯外,剩下的时间几乎都全身心投入到了本职工作中,扫地洗碗刷马桶,最多晚上加刷三次牙放轻松,他看到尉迟黑已经基本把小孩的起居jiāo给他了,没事没事,工作工久了会累,放假放久了会厌。 早,看见尉迟黑要出门,贾正经顶着因为熬夜哄孩子睡觉而长出了血丝的红眼睛,向他祈求道:“今天是池蛙上岸的季节,大忙人应该没事情要忙?不如待在家里,从儿童的眼眸里阅读一万本书?” 尉迟黑告诉他,残东路的一家篱笆看上了自己家的蚊香托儿,而自己刚好也喜欢他家的灯头,所以今天一整天都要忙着拿自家的灯头去换对方的蚊香托儿,自家的蚊香托儿换对方的灯头。 贾正经点点头,把左手的拖把跟右手的扫帚对调了个手心,说:“原来我晕土豪生活如此低调。” 尉迟黑低头,贾正经的扫帚边上有一片香蕉皮,拖把边上有一摊肥皂水,提醒他注意:“小心摔跤”。 贾正经把拖把和扫帚又调了个手心,说:“发现了,很早就发现了,多谢多心的你多情的关怀。” 刚说完,身后一个小孩追着另一个小孩跑过来,没控制住,撞向他后背,预言的摔跤事故发生了,倒在一辆十轮小火车上,滑到头撞墙才停了下来。 尉迟黑啧啧,哀恸地说:“对不起,时间实在紧急,我来不及把危机的起因、方位、对策等向你细述。” 直接把“小心摔跤”改成“小心身后”就好了,我晕土豪,你是故意的,知道真相的时候已太晚。 尉迟黑说:“不是故意的,没办法,开船养成的习惯:前方五百米大雾有神秘障碍物出现左转舵……” 说着,转头,看着床上真正低调的筱地白,说:“夏之阳已经升起九颗了,待会记得叫yīn当归起床。” 贾正经看了一眼筱地白:“我晕土豪,原谅我怀疑自己是否因疲惫而近视,我看到武者已经起床了。” 尉迟黑说:“我的意思是叫她从我床上下来,她确实已经醒了,不过仍一直在我床上做俯卧撑。” 贾正经说:“抱歉我晕土豪!这有可能是武者从她家乡带来的生活习俗,就好像教徒每天要晨祷。” 突然听见一连串哗啦啦,筱地白身下的床板塌了,整个人摔下来,却仍然保持着四肢着地的姿势,她的耳边听见尉迟黑的冷嘲:“这下没得玩了吧?” 不顾身子下散裂的床板,继续俯身:“九百九十八……” 贾正经看到她那么神经,疲惫的身心也受了鼓励,累点算什么?想起中学老师逻辑最奇怪、最不合常理的一句话“你们要懂得给自己施加压力”,今天的他终于能够理解,水压不够要怎么抽出水?活着还是死去?这是一个问题。古有越王勾践,卧薪尝胆,终于完成我慕容家光复燕国的大计,今有寻宝的nanny Jia,化身草莓回顾童年时光。为了梦想,别说是虎穴狼窝了,红灯他都敢闯,吃饭要先喝汤还是吃菜?咬紧牙关学会照顾孩子,明天愿望实现了,修改《未成年人保护法》(1-3岁篇)将薄暮的自己也纳入受到呵护的范围。 想到这里,扛起一个冰箱,用背篼捆绑在背上,感到在身体没有负重情况下照顾小孩多么轻松。 ☆、去旅途?在歧路? 因为这个季节花开始落,有许多随着风吹出了岛,太平洋海水变得有些香,受浸润的岛也变得营养,但也是这个季节,太平洋的鲸鱼受伤的特别多,因此,蓝鲸号一年一度的保海旅程将再次开启,身为船长的尉迟黑正为此一如往常地不筹备着。 筱地白在吃太堡外的葡萄架底寻找藤上的蜗牛,用一根树枝把它们缠起来,然后扔到水沟里去,她想起白鲸号休了多久,海螺都在船底做窝了吧,不由得计算香奈儿和五名民警离开自己的时间,以及自己多久没吃饺子县饺子而吃我晕岛粽子,一向温湿嗜睡的饺子县没有了自己这样的公安,它的新治安会否让媒体专案组的记者愁破了头,出门在外,饺子的思念,赶紧长腿儿泅海来看我,而厅长看到自己悄悄放回他鞋底里的特工工牌,想起她追回赃款的任务,拿起手机却接不通信号,却依然对她的办事能力满怀信心,等待着一旦她归来以后,依靠这件案子的完成来升任部长,如果他知道钻石的遗体已经逸散,而将来带回来的会是一袋我晕特产,今晚会昏倒在丝瓜架下。 尉迟黑拿着一个脸盆和一把类似T-bag使用的小锯子,站在她的身旁,一串一串地把葡萄锯下,他看出她的家乡难免会有些思念她的偶像情绪,他指着数日以来已经忙乎得长出了三十对手脚,在三秒钟里就能以叠影的速度上房揭瓦的小贾,劝她说:“不需要那么忙,你这样是在和nǎi妈抢活”。 他说得没错,苦和累已经深深地渗入了贾正经的身心,谁抢他跟谁急。贾正经仿佛听见了自己的名字,闪电来到跟前,问了句“你们在说我吗”,随即又自问自答“不是”,然后又闪电赶回去拖地,好像索力克开足了马力。 筱地白转头看了一眼在院子对角线上的黄果果,和她一样的认真,黄果果在找石缝里的小青蛙。她一做比较,点校三人:“我无聊找蜗牛,她无聊找小青蛙,你在锯葡萄,你把这样的生活叫做忙?” 尉迟黑语出惊人,说道:“你是因为无聊才找蜗牛?不知道蜗牛和小青蛙是可以吃的,跟葡萄一样。” 看到筱地白想吐,又说:“不同地方的文化不同吧,我晕岛的蜗牛吃人死后的腐尸长大,岛民传说,多吃蜗牛可以得到永生,以及,这里的小青蛙也不捕蚊子,不叫做益虫,传说它们吃死鱼的腐ròu。” 筱地白的手上还缠着一只蜗牛,突然间不动了:“难怪你的狂鲸病治不好,在我们饺子县,走路踢到蜗牛的壳是要忏悔的,因为它们可以做舍利子。” 其实,筱地白一直在等着去看太平洋中的鲸鱼,自从听尉迟黑提起出海计划,她很难面对干土。昨天提前到海边去考察,看到一只小灰鲸和自己颇有缘,互相报了名字,小灰鲸的名字叫做小灰。小灰鲸从生下来就落单,常幻想自己是一只海豚,也学会了用尖吻来顶球,这使它不同于其他鲸鱼,然而它也并不因此就有海豚做伴,去哪都孤独,筱地白是第一个跟它学用尖吻顶球本领的人类,并且觉得用额头顶球是最高深的一项武林绝学,比武侠高明,现在仍然每天用一个可乐瓶练习,已经练习到了不使用手在脸盘区域给瓶子拧盖,这也是为了回饺子县后,如果丢掉了警局的工作,还可以在街头自己开个海洋马戏团有一口饭吃。 她算了算,原定好像是今天要出海的,尉迟黑对此却不着急,倒是自己对保海很好奇,说道:“我昨天私翻你的鲸鱼名册,你好像很了解鲸鱼,有一只甚至记录生理期,狂鲸病yào都准备好了吧。” 尉迟黑说:“生理期那页记的不是鲸鱼,那是你来我晕岛以来的生理期,你和鲸鱼很多地方相似。” 跟筱地白提起出海计划,一切就已经基本筹备好,只是原先蓝鲸号上的五名船长突然纷纷有事情,驾船员赖月菁突然改开洒水车了,舵手花神菁改修豆浆机了,机匠曾菁有老婆了,望员梁菁菁有孩子了,厨师贝佛菁有痔疮和肠胃炎了,尉迟黑的打算,是让筱地白以及她那五棵新绿菜瓜协助自己,但是这些天一直不见他们人影。 筱地白也想起除了臭蛋名义上是陪在自己身边,实际上很喜欢找理由上厕所,一去就不见人影,香奈儿和手下许久未见,上回和他们分开是在尉迟黑罚自己刷墙的时候,那时候让他们去找食物,这一去时间都足够开一个餐厅了,却还没回来,估计是晃到哪游玩去了。 正想着,就看见香奈儿引着自己的其他四名手下和一只背上长着奇怪的小翅膀的圆头猫走来,阿真和阿虚在半路上和他们偶遇,得知贾正经和黄果果现住在吃太堡,也跟着他们一起找上来。 香奈儿和筱地白打过招呼,随即对尉迟黑说道:“尉迟公子,有十万火急的情报,我们前天在附近海边打水漂时,接到了一只精卫衔来的消息,说一群海盗劫持了你的小可爱,就快要撕票了,幸好现在的形势与往日不同了,武者做你靠山!” 说着,和筱地白一击掌,却又夸张地往后反弹了两米,仿佛自己根本没有撼动一支军队的力气。 尉迟黑以为是哪个孩子被劫持,想,人命关天的事,前天接到消息现在才赶到也叫十万火急,而且,昨晚自己给孩子们点过名,一个也没少,他着急地说:“人命关天的事,前天接到消息现在才赶到也叫十万火急,而且,昨晚自己给孩子们点过名,一个也没少。” 香奈儿心说,尉迟黑的记忆力真是好,脑子里想什么,嘴上立刻一字不差地背出来了,她说:“小可爱指的不是孩子啦,你那些孩子根本不可爱,我说的是鲸鱼,是非常温顺又很有童真的鲸鱼,不是打架、吵架、赶鸭子上架样样精通的孩子,你那些孩子要是被海盗劫持,海盗有生命危险。海盗劫持了你一只鲸鱼,他们不是想要赎金,而是有一些关于宝藏合作的事宜想要跟你谈一谈。” 作为照顾着几百名这个世上不可爱的小生物体的恐怖组织头目尉迟黑,对这句话有些疑惑,说:“你说他们劫持的是鲸鱼,确定不是海豚或者乌龟?” 香奈儿问:“这有区别吗?难道同样都是一只动物,鲸鱼的生命值得你拯救,乌龟的生命就不值得了?” 尉迟黑说:“你有所不知,南太平洋那一区的鲸鱼是不会任人逮捕劫持的,它们向来都是成群结队,或者小鲸鱼依傍大鲸鱼,或者几种鲸类组成联盟,一旦有成员遭到了袭击,集体反抗起来非常强烈,所以,向来只听说过海盗的船被它们给掀翻的。” 香奈儿说:“原来你的孩子残暴不是教育的问题,如果连鲸鱼都这么暴力,那就要怪气候的影响了。可是,海盗的飞鸟传书,说他们喂鲸鱼吃了制作成糖醋排骨模样的□□,bàozhà器掌握在他们手里。” 又看着吃ròu吃上瘾、正在嚼自己舌头的厨宝说:“我猜,那是一只具有厨宝一样贪吃xìng情的鲸鱼。” 厨宝听到这话,不满道:“奈儿小姐,但凡提到吃的问题,总拿我做举例,就像小学生写励志作文一定要提到张海迪一样,这是对名家的一种认可,不过,你提到恐怖威胁,能否掠过糖醋排骨一词,那是我最喜欢的一道菜,你把它跟□□连在一起,是否伤了一个吃货的心?” 筱地白太久没见到厨宝,听到他嘴贱,忍不住道:“一个吃货管什么心不心,你的胃还在世上就无事。” 又问尉迟黑:“海洋卫士,你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吗?你打算怎么对付一群钻穿了你xìng格弱点的海盗?如果需要我的帮忙,我是完全可以无所保留的,不过,我办案粗鲁惯了,如果要我亲自出手杀敌,我不懂得处理□□威胁这种危机,也没处理过,切开鲸鱼肚子,把□□取出,把□□还给海盗,如此阳刚直接,却又戴着手铐的铁手,你牵吗?” 尉迟黑摇头说:“热爱牵你左手的只有你的右手”,又说:“其实完全没必要用如此鱼死网破的方式,我以前也碰到过吞了海洋硬垃圾而生病的鲸鱼,只要用绳索连上黏胶类的海绵放进鲸鱼的体内,把硬垃圾吸附出来就好,此法对付□□同样可行,只是,对方是一群海盗,又以引bào□□进行要挟,我的船员们全都请假了,蓝鲸号至少需要五个人。”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人立刻冲动地扑到他身上,哗啦啦,引得他面前空气里一排桌儿椅儿倒塌,尉迟黑仔细看这个效仿荆轲突袭自己的狂热者,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5 章 原来是已经解除了头巾、恢复痞子身份的贾正经,尉迟黑理解地说:“小贾,你是不是有意上船协助?” 贾正经立正,一个敬礼,语音铿锵有力地说:“这个船长怎么那么牛,转役水手贾正经给他打伞!” 尉迟黑冷汗涔涔往下流,说:“你要应聘当水手啊,没问题,不过,你刚刚突然扑过来,吓我一跳,这种行为以后别发生了,别人会误会我俩有什么。” 贾正经的语音毫不转变,说:“报告船长!我俩之间有空气,有氧分子和二氧化碳、氮气跟口气!对不起船长!我不是有意要扑向你,只因你是我的偶像才做出格之事,下回我会克制这份畸恋!” 尉迟黑咳咳两声,说道:“你想应聘当水手,我是说,现在还在应聘阶段,因为,后面好多人排队,我得了解一下你,你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呢?” 他没有说错,身后好多岛民在排队买早餐馒头。 贾正经说:“我岂止拿得出手,我连脚都拿得出。” 说着,抬起右脚,脱掉鞋子和袜子,高举起来,还调皮地运动五根脚趾头,顿时弥漫一股臭味。 尉迟黑赶紧捂住鼻子说:“行,我看出你很有诚意,应聘时要尽量展示长处,赶紧藏起你最大的缺点。” 贾正经把鞋子袜子穿好。尉迟黑擦把汗,突然身后又响起铿锵有力的语音:“这个船长怎么那么牛,导航部臭蛋给他打伞!” 吓得他又一个哆嗦,刚擦的脸又冷汗如瀑布。 再往下,接二连三的入职报到声响彻他的耳边。 香奈儿:“这个船长怎么那么牛,厨师香奈儿给他打伞!” 文喜:“这个船长怎么那么牛,甲板东部文喜、甲板西部武见、甲板南部小诗、甲板北部厨宝,给他打伞!” 黄果果:“这个船长怎么辣么牛,实习生黄果果给他打牌!” 阿真、阿虚也一改平时假装的木讷,仿佛子弹上膛:“这个船长怎么那么牛,反黑处特警卧底表露真实身份,协助饺子县刑警筱地白,遇到危险海盗给他打伞!” 筱地白:“这个船长怎么那么牛,饺子县被开除公安筱地白,丢失工作,没丢失功力,给他打伞!” 尉迟黑一数,有十一个人,自己开蓝鲸号以来,船上还从没那么多人过,感觉好像一支游击队呢~ 又想,以前自己出海都会把孩子们托付给我晕学堂的老师管护,这回学堂的老师却没有时间。只能让已经对喂nǎi把尿十分上手的nǎi妈留下来,以在船上的能力来计算,他的用途也可以忽略掉。可是,nǎi妈第一个报名,而且似乎很有出海热情,要劝他留下,就像周杰lún唱的那样,《开不了口》,不过,他可以像周杰lún唱的那样,找找《借口》,说:“小贾,想当一名水手,除了需要献身热情,也需要有一点航海知识。说说看,你都会点什么,比如修理轮机啊,cāo作罗经、分析海图之类的。” 贾正经恍然大悟,原来不是去船上吃饭,说道:“哦,科技方面我有学过,以前在家里,我经常把收音机、电视机等拆开加以维修,因此对损坏完好的物品非常有经验,总之,爱迪生小时候拆什么,我就拆什么,普朗克长大玩什么,我就玩什么,爱因斯坦晚年兴趣什么,我没有兴趣。” 尉迟黑说:“没想到你还是个电器专家,我的船现在急需这样的,你能拆□□而不让它bàozhà吗?” 贾正经说:“报告!你突然说了一句语法很深的话,我不理解它的语意,请容许我回去查查字典。” 尉迟黑嘴角一勾笑,说:“你的回答有些推卸责任,我会好好考虑你的求职,人事部三年后会通知你。” 贾正经嗅到冷落的气息,说:“船长这话的意思是” 尉迟黑说:“自己猜,答案三年后人事部告诉你。” 贾正经掰着手指算了算,三年究竟有多少个世纪,以及可以换算成多少天,算了以后觉得怨气撞铃,船长意思是要抛弃我咯?人人都上船就剩下我咯?为什么这个船长那么牛,却不愿意让我给他打伞! 他指着脚下的圆头猫说:“这只来路不明、长着翅膀的猫还是鸟都能上船,我的地位比一只猫还低?” 尉迟黑这才想起陪同香奈儿回来的还有一只猫,不知道它肚子里会不会隐藏着一名海盗,他说:“这只我之前从来没见过、看起来特别死忠的猫妖,是通过什么方法收服的?我怀疑它是海盗的卧底,没办法,我们现在正处在对抗海盗的危险时期,成年人考虑问题要周详,一点细节都不能不防范。” 香奈儿说:“这我也实在没办法,这是一只具有厨宝一样贪吃xìng情的猫,自从我偶然吃了二十块、喂了它一块猫饼干之后,它就像上瘾一样跟着我,早知道我就不该太好奇,想了解猫的味蕾是怎样。” 尉迟黑说:“不必为了一只猫而多费心神考虑了它有意愿就带上,主要得顾虑的是小贾的想法,小贾,你一个人留下来看家,能够熬一个月吗?我没有问你解决的出路,我是问你能不能熬得住?” 贾正经想,算了,不能当面硬拼,得逶迤行事,既然猫的地位比我高等,我不是整容过一次了吗?回头再把猫整成我,把我整成猫,不就行了吗?于是,在想怎么做可以让自己长出像猫的翅膀。 天亮的时候,众人在海风酸涩的我晕码头集合,蓝鲸号已经扬起了风帆,正等待大伙喝完早餐nǎi。 尉迟黑穿着蓝蓝的上衣,好像阳光下淡蓝的海水,筱地白穿着白白的裤子,好像万里无云白色天空,香奈儿穿着碎花的上衣,黄果果穿着碎花的裤子,五名民警的绿装从离开饺子县以来根本没换过,有一股尿味,好像马路边常有路人解手的丛林,阿真、阿虚穿着黑制服,上衣的口袋里藏着qiāng弹。 贾正经昨天给圆头猫洗了个澡,毛发清爽疏松,本来想把跟它对调身份,结果差距太大没法得逞。虽然没法跟大家一起出海,他却特地赶来相送,眼睁睁看着女朋友黄果果奔赴前线,修得正果,其他人的人生价值也都得到体现,只剩下自己,他的心情就如五岁儿童,看着平时和自己一起玩的伙伴首先成了适龄儿童,自己却仍上不了学。在今天这个耻辱日子里,他作为男人自尊墙上的一抹污点,充满了凄凉,海水也流淌他的咸眼泪。 于是,他就像一个古代怨fù,走到黄果果面前,拿出自己用头巾改做的彩领巾,给她系上,说:“果果,恭喜你考上清华海盗大学了,从此你将走向前途无量,我们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你去接受海风、去寻宝,而我继续留在家里砍柴、放牛,一辈子就这样了,记得有时间多给我写信,今后我没法陪在你身边,你的一些坏习惯要自己改,夏天多穿几件衣服,冬天不要吹太多的空调……” 等到大伙喝完了早餐nǎi,尉迟黑带着他们上了船,蓝鲸号的泊位没有完全贴靠岸边,隔着一米半,筱地白轻松地跳过去了,香奈儿从远处做了一段起跑,也成功跳过去了,黄果果被岸上的阿真抱着、被船上的阿虚接着,像一件货物一样递过去,五名民警里,体育最弱的诗彦和厨宝鼓起勇气,也跟文喜武见一样过去,圆头猫背上的小翅膀没想到不光只有装饰作用,还出人意料地飞了起来,绕着船飞了三圈才降落。就只有臭蛋一直不敢跳,贾正经哭脸走到他身边,说:“臭蛋酱,要是你在最后的关键一刻不敢跳,不如就把机会让给我吧。” 谁知尉迟黑从船上拿出一块板桥架在中间给他过,臭蛋悠悠走了过去,贾正经只感到yù哭无泪,别人行走的是特殊通道,我再努力也是一个废柴,只怪上辈子投错了家门,没有当筱地白的脚趾头。望着渐行渐远的蓝鲸号,他不舍地跪在岸边痛哭。 突然,空中传来一声鹰被扫帚尾巴扫到的哑叫,随后只见老妖婆骑着一把扫帚从远处匆匆赶来,从贾正经的头顶掠过时,她伸出一只指甲弯弯的手勾住他的上衣后领口,将他提起来,飞上了船。 贾正经惊魂未定,猛然发现自己已经落在船上,忍不住激动得一把抱住偶像船长尉迟黑的小腿,好像啄木鸟在啄一棵樟树,不停地落下他的吻,尉迟黑恶心得往后弹跳,贾正经却依然没有放弃,继续崇拜地追上他几步,又落下了一二十个湿吻。 老妖婆拿起自己刚刚骑来的扫帚对着贾正经的后脑勺狠狠地敲了一棍,说:“坏东西,上回你弄坏了我的沙堡,还敢跑,我又重新造了一座新的,面积比以前那座更宽广,环境也朝向大海,材料是一万只漂亮的牡蛎壳,我打算把它当做我们的新房。怎么样?我们是先培养一下感情,还是今晚就直接一起回咱家?” “咱家?”贾正经的两腿一软,被这句话给跪了。 这真是一个神奇的日子,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夜幕海?月亮鱼? 蓝鲸号驶出我晕岛内港,向着白茫茫的大海出发,离开了朦胧的阵阵烟波,像一颗蓝星脱除了面纱。 文喜、武见、诗彦、厨宝各自在自己位于甲板四面的岗位上坚守观望,其实就是四尊雕像人儿,说得好听是在观测危险,不过这根本是画蛇添足,好在沿途的风景很不错,视觉上至少没那么无聊。 香奈儿虽说平时挺随xìng,但是还算是个尽责的人,既然领走了厨师的职位,就在研究着西红柿炒蛋。 圆头猫没有经历过海浪,刚起航就着了一点风寒,拉出来的都是稀释的水,黄果果帮香奈儿照料它,她对圆头猫背上的小翅膀感到好奇,摸了几下,没想到它们就像蝴蝶的薄翅一样的脆嫩,折了,她心虚地仔细拿一根针缝了两个小纸片在上面,想掩人耳目,幸好这对翅膀的再生能力很惊人,才不到半天,重新长出,而且面积比原先还要大,黄果果感觉到不可思议,心想,会不会一直变大,最后像飞机一样飞上天,忍不住又故意折断一次,结果被筱地白看到,把圆头猫带回去给香奈儿,香奈儿知道黄果果小脑灰质有疾,不再信任她,把圆头猫放在自己脚边的一个篓筐里小心看着。 老妖婆依然像在自己家,摆弄她带来的化学器皿,尉迟黑不懂她到底跟着上船干吗,跟她打招呼:“婆婆,你跟你家小贾什么时候结的姻缘,其实,你们完全可以不用上船,在岛上更加能够享受你俩新婚以后的二人世界,你看小贾他那么的调皮,请你尽量帮我看着他点,别让他弄坏我们的导航。” 他刚说这话,只听砰的一声,一个烧杯zhà裂了,尉迟黑赶紧闭眼,溅起来的化学水沾了他一脸。 老妖婆露出满意的表情,仿佛科学家做实验成功,学舌道:“这个船长怎么那么牛,婆婆携手拆弹部小贾,制造魔法□□水,帮他一起对付海盗。” 贾正经早说过自己对拆卸家用电器十分有兴趣,这回见到这么大一艘船,自然不肯放过钻研机会,他钻进驾驶舱,对那些cāo作和导航系统这边摸摸那边看看,觉得这项科技比电视机有趣许多,尉迟黑一时忘了提防他,直到星航图导航被他弄得死机了,才警觉过来,他把导航重启后,以船长的身份冲他大发一通脾气,把他赶出驾驶舱,叫他以后别再乱碰东西。 贾正经觉得非常的委屈,理直气壮地为自己辩解:“法拉第如果没动手精神,怎么可能发现电磁感应?爱迪生经过了一千多次实验才找到了电灯钨丝,爱因斯坦四五岁的时候,还不大爱说话却爱打人。科学家小时候都是这样的,对什么都充满好奇……” 他话还没说完,尉迟黑就用一句话直接堵死他,他说:“你还是小时候吗?你老大不小了,别人都已经把飞船送上宇宙了,你还在浪费国民的GDP,你都不会感到丢脸的吗?” 一句话说得他哑口无言,只剩下老妖婆一个朋友。 为了寻求安慰,他转过头去和她培养祖孙感情,发现她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露出发黄的牙齿,那表情似乎在说:“来吧,来nǎinǎi这里,nǎinǎi有nǎi。” 这个心理活动就像雷声一样让他忍不住打哆嗦。 夜幕降临在海上,太阳那刺眼的光芒虽然消逝,海洋的美丽却有增无减,因为有太多发光的浮游,在海面上闪烁点点荧光,仿佛少女衣服上的波点,这时候的海洋,它不是无情的,它在推荐暧昧,如果望着它而没有动心,是不是从没有过十八岁?时不时有鲸鱼经过眼前,各种各样都有,有的成群结队,有的形单影只。有些潜伏在海里,暗影幢幢,仿佛海中的高楼,有些露在海面上,喷出壮观又漂亮的巨大水柱。 筱地白站在船边低头往下望,夜色中看到鲸鱼,十分兴奋,却假装淡然。对站在身旁的尉迟黑说:“原来这样的场景不光北冰洋有,太平洋也一样,不过就是鲸鱼嘛,名字都叫鲸鱼,长得也一样。” 尉迟黑说:“这怎么可能?蓝鲸,座头鲸,抹香鲸,虎鲸,灰鲸,宽吻海豚,这片海域的鲸种非常多。” 筱地白充满好奇,说道:“那要怎么样来区分它们?” 尉迟黑得意地抬头,说:“需要一名长期有航海经验、和鲸鱼有友好往来的爱鲸学者帮你解说吗?” 筱地白故意假装不在乎,双手托着下巴,靠着船,望着不远处银色的海面,说:“想说什么你就说呗。” 尉迟黑臭屁地说:“你想先了解哪一种,你先说,我也好从我无数航海锦囊里抽出线头讲给你听。” 筱地白想了想,随口道:“我昨天在我晕岛海边时,意外认识一只灰黑色的,它一直叹息自己的身世,因为它以为自己是一只海豚,不过其实它不是,它是一只很纯正的鲸鱼,只是生来发育有些瘦小。” 尉迟黑说:“那个是灰鲸,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6 章 又叫魔鬼鱼,一般是分布在太平洋东部和北部,南部这一带,我只见过一条,应该也只有一条,估计就是你见过的那条,见到灰鲸是会jiāo好运的,你今天有没有遇上爱情?” 筱地白说:“为什么好运一定是爱情?我捡了钱。对了,你说灰鲸也叫魔鬼鱼,为什么叫这名字?” 尉迟黑说:“因为灰鲸在被追猎时反抗很激烈的,不过,它们打不过虎鲸,遇到虎鲸会翻肚子装死。” 筱地白一听虎鲸这么牛,暂时就忘了对灰鲸的好奇,说:“虎鲸的名字有个虎字,是不是特别凶?” 尉迟黑点点头,似乎对虎鲸的记忆深刻,说道:“虎鲸的体长只有近十米,这在鲸鱼中属于较小的,但它确实最凶猛的鲸鱼,有‘海上霸王’的称号。当一群虎鲸联合起来时,能够将巨大的蓝鲸分食。” 筱地白一听到海上霸王,就想起了大白鲨,问道:“原来海中的霸王是虎鲸,虎鲸和鲨鱼谁比较厉害?” 尉迟黑说:“这个很难说。如果说虎鲸是海中老虎,那么白鲨则是海中的狼。白鲨是鲨鱼中最凶残的,虎鲸是鲸鱼中最恐怖的。论单打独斗,或许白鲨会比虎鲸牙齿更利一些,但虎鲸比白鲨更爱群居,有时三头,有时三十头,而白鲨却喜欢独来独往,它的个xìng似乎不太合群,于是白鲨往往寡不敌众。而且虎鲸比白鲨更聪明,它虽然被称作海上霸王,对人类的船却十分温和,就不容易遭到人类捕杀。而白鲨的个xìng却很嗜血,它在未受攻击的情况下,也会主动攻击海里的人,这使它的名声不太友善。不过也不是所有鲨鱼都如此,船在这一带行走,如果你留意,会偶遇一只背鳍缺一角的小鲨鱼,它是一只非常特别的鲨鱼,有着温柔善良的心,我曾经帮它治过它背鳍上的伤口,它跟我挺熟。” 筱地白倒吸一口气,说:“这个斗智又斗勇的世界。” 又说:“你的船叫蓝鲸号,这个有什么历史渊源吗?” 尉迟黑又点点头,说道:“原本这艘船是叫黑鲸号,由于受过一只蓝鲸解救,后来就改名为蓝鲸号了。” 筱地白说:“蓝鲸厉害吗?听说是体型最大的鲸鱼?” 尉迟黑说:“肯定不弱小,蓝鲸是地球最大的动物,体长最长达到三十多米,这点使它几乎没有敌手,但蓝鲸的xìng情相对温和。当然体型太大也有坏处,有时候蓝鲸和大船相撞,会造成殒命浮尸的悲剧。蓝鲸的头很大,像蝌蚪,它的舌头上能站五十人,心脏和一辆汽车一样大,婴儿可以爬过它的动脉。” 筱地白一听,光是舌头就能站五十个人那么多,要是遇到蓝鲸它一张嘴,就能把整艘蓝鲸号吞了,她问:“蓝鲸的脾气好吗?” 尉迟黑说:“脾气?你说的是xìng情吧?尽管放心,蓝鲸的xìng情是很温顺的,你甚至可以骑在它背上。” 筱地白点了点头,说道:“有机会一定要骑一骑看。” 这时候,她突然又看到一群鲸鱼集体游了过来,它们整整齐齐排成一列,从海面上冒出它们的头,就如同一排巨大的木梳。它们在海面缓缓游动时,就像一座座漂浮的冰山。突然它们集体破水而出,激起一阵阵巨大的浪花,身体弯曲成月牙的形状,就好像一个完美后空翻。然后它们重新落到海里,激起磅礴又震撼的水花。 筱地白惊讶地叫道:“哇,那做后空翻的是什么鲸?” 尉迟黑说:“能够这样整齐地成排翻越到空中的,除了海豚,就是座头鲸,在我晕岛的鲸冢沙滩上,有一个冢王,其中埋的就是一只牺牲的座头鲸。你仔细看,它们的背上会形成壮观的喷泉水柱。” 筱地白望着座头鲸组群,果然,当它们快临近时,几支水柱开始纷纷升空,形成美丽的水上喷泉群。 尉迟黑仿佛想起了不堪的回忆,带着难过说道:“座头鲸是一夫一妻制的,它们是极为敏感的动物,过着很密切的群体生活,其中任何一只的死亡都会给整个鲸群造成伤害,容易发生集体自杀现象。” 这一夜,筱地白回船舱里入睡,梦见许多海豚,就像一群放学归来的小学生,在海上跳跃而行,它们的全身都跃出海面,激起一连串优雅的水花,而它们头顶的圆形月亮,就像被它们戏耍的皮球。 筱地白兴奋地告诉它们,这个本领自己也学会了,一只小海豚代表着集体,游向她欢迎她加入它们,于是她欣然骑在它身上,和它们集体欢快地遨游,尉迟黑作为海豚的校长,给她颁发了海豚驾驶证,他为她看住所有巨型的鲨鱼,提醒她注意安全。 ☆、吹水杯?蟑螂饭? 第二天醒来,天气晴朗,风向平稳,船自在而行,经过了刚上船时的岗位适应,船员都比较轻松,海固有美丽,不管是在星光朦胧的夜晚还是银辉灿烂的白天,不管海面上有没有鱼鳍和鸟翅,自由与柔美的海波,容易让人产生出诗情画意,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诗人海子临终前的表情。 最后,当听见香奈儿哼着歌“听,海哭的声音”,船上所有的俗人都突然想歌颂家乡的排污小河,一场吹水杯诗歌比赛便顺理成章地举办了起来。 此项赛事轰动了太平洋,引来了鹅国的邻居、米国的经济合作伙伴、APEC国家:粽国饺子县民众的热情参与,影响的深远超过了意义的重大,全国十五强企业和全球五十强网络巨头,包括百度、腾讯、新浪网等:欢迎以上商家合作冠名。 活动由筱地白牵头组织,香奈儿为参赛选手提供食品饮料,船长尉迟黑拿出一个铜碗作为奖杯。不著名蓝鲸广播电视台主持人黄果果亲自主持,她借了老妖婆的扫帚当麦克疯,对大家宣布道:“点亮火把,迎接新世纪,播洒人生,迈开新步伐,耕耘岁月,让时光永恒,唤醒心灵,让梦想开花。亲爱的朋友们,在亿万脖友、全国诗协、各地诗刊的热切关怀支持下,今天我们在此共襄盛举,怀着同样的理想,为了诗歌的改革,举办这一场吹水杯诗赛,旨在沉睡已经唤醒的现代诗派。” 黄果果说完这段开场白,所有人都拼命鼓起掌来,筱地白和贾正经两人最激动,连手掌都拍烫了,其他船员,都没有什么事做,围成一圈当观众。 黄果果又接着说:“首先,我介绍一下今天参赛的两位选手,他们分别是:来自西红市饺子馅儿的公安筱地白,以及,同样来自西红市饺子馅儿的痞子贾正经,所让我感到自豪的是,贾正经选手有一个身份是我男朋友,同时是我前男友。此次比赛最终的获胜者将获得吹水总冠军证书,以及吹水专用铜碗,由船长尉迟黑提供和保修。接下来是比赛第一回合:‘开创诗的新纪元梨花体’,首先上场的是酸胃诗社诗人会员筱地白,她即将为大家朗诵的是现代诗里程碑的代表作:《我爱你的寂寞如同你爱我的孤独》。掌声有请。” 在又一片热烈的掌声中,筱地白站在人围的中间,双手jiāo后,像感冒流鼻涕一样仰望天空,念道:“贾正经和老妖婆,一个是我侄子,七岁半,一个是我侄媳,五岁,现在他们两个快要结婚了。” 她刚念完,马上带着打破伪毕加索画室的玻璃的兴奋感,以及在台上拿话筒假唱穿帮害怕被观众扔香蕉皮的紧张感,匆匆地从中间退了下来。 梨花体的特征就是很短,通过短来表示意味深长,至于这种短是好还是坏,那就得由观众去评价了,这样的小诗能卖多少钱?小学生给出最佳的答案:我的口袋里没什么零钱。 尉迟黑从来没见过这么简短的诗歌,因为在我晕岛,即使是一年级小学生,作文也要两百字。而香奈儿和贾正经等在网上对这类诗早不陌生,刚要打呵欠就已经听完,纷纷给出了最高的评语:“当代李白。”“杜甫的接任者。”“新诗界的黑马。”“文武双全啊,文比李广,武胜许仙。”“独步天下。” 在这一面倒的赞美声中,只有贾正经却十分不屑地摆摆手,说:“诸位先别急,还不到比赛结果,先听完我这一关,你们再决定谁是真正的冠军。”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副墨镜,戴在额头上,好像夏日的千金妞似的,自我感觉非常前卫,说:“墨镜,诗人心灵的窗户。” 老妖婆马上开涮他,说:“我的小亲亲,你戴这个墨镜,还不如戴泳镜呢。” 贾正经咬牙哼了她一声,随后便用男高音朗读道:“我终于在一棵树下发现,一只蟑螂,另一只蟑螂,一群蟑螂” 他还没念完全诗,就突然中断了,因为他的眼角真的瞥见一只蟑螂从他脚前飘过,他立刻弯腰,脱下鞋子,眼疾手快地往甲板上一拍,蟑螂便四脚朝天了。 哎呀,船员里一片嘘声,因为他的诗还没有念完,就被一只蟑螂勾走了神,这肯定影响了比赛成绩。 不过,贾正经却辩解道:“我是故意通过现身说法,将诗与现实结合在一起。” 不管他说什么,他在比赛中途分心毕竟是事实,黄果果于是宣布第一回的比赛结果筱地白胜出。 老妖婆对此颇有些不满,她戳着贾正经的脸说道:“小笨笨,你认真点,本来这一回合我是买你赢。” 贾正经朝她任xìng地怒吼:“有蟑螂你没看到?我这是在为民除害,要不晚上大家都得吃蟑螂饭了。” 黄果果接着又宣布了第二回合的比赛规则,说:“第二回合的比赛,我们将采用托物念诗的形式。所谓托物念诗,请小白小姐先为大家示范一下。” 筱地白听了,就仰着头,把那个铜碗放在鼻端上托着,慢慢地走了几步,由于她之前有跟灰鲸学习过怎样在脸上托皮球,所以这对她是雕虫小技。 黄果果点头道:“可以了。没错,就是这样,参赛选手一边像这样托着碗,一边朗诵诗歌,诗歌形式不限,最终,谁托碗的时间长,谁得分就高,所以,请二位尽情发挥,这回合不像前面那一回合那样是以短小为优点,请你们尽量地朗诵长诗,尤其是废话很多的那种,因为我们对质量不要求,只要你的碗没落地就行。” 这一回合依然由筱地白先出场,她把碗托好后,由于是按时长来计分的,她并不急于先念出主菜,而是先来了一段开场白:“各位,从小我就有一个梦想,想要当一名海盗,今天能够在此结识各位,是我小白这辈子的荣幸,我想送大家一首诗,表达我对海盗行业的一些真实体会,希望大家会喜欢。” 说完这一段开场白,她才开始念起诗来: “出发吧,海盗,出发吧, 怀着英雌的梦想与夙愿, 提起闪烁着星光的刀剑, 让年少的血液为此滚翻。 出发吧,海盗,出发吧, 哪怕你会遇到礁石险滩, 在海浪的怀中灭顶沉船, 为海之心再添一点波澜。 在雷霆中我感受着韵律, 在黑夜中我挥舞着闪电。 我骑着鲸鱼,拍着浪花, 在河蟹眼里是什么画面? 出发吧,海盗,出发吧, 死在前面,生就不流连, 冲锋陷阵,我不畏艰难, 我会用血,在海上洗钱。” 她刚念完,这回大伙儿是真正激动地鼓起掌来,刚才那一首,他们只是觉得好玩才鼓掌起哄的,而这一首,他们却觉得她是真的念得十分精彩,这才是真正读过书的人,尤其是那句“我会用血,在海上洗钱”的总结句,简直是诗界的神来之笔。而且,从头到尾她托的那个碗都显得稳稳当当,因此,大家认为这一回合肯定又是由她胜出了。 贾正经却不认为有压力,他毫不泄气地也托起了那个碗,和筱地白一样,来了一段更长的开场白:“各位亲爱的朋友们,我和前面的一号选手一样,也很荣幸能和大家相识,她说的那些恭维话,我都可以重复一遍,不过,为了能节省大家的时间,我还是主要介绍一下自己吧。我不是一个喜欢自夸的人,但是,名气太大,我想藏都藏不住,如果你们哪天有机会去我的家乡做客,就会在街头巷尾听到我的名字,那里流传着一首神童诗,诗中的主人公就是在下,它是由一些跳广场舞的阿姨们合力cāo刀制作的,吹水的水平,就连赵丽华也只能望到它的项背,旅游局为了宣传饺子县,把我当作饺子县的名片,特地把这首诗当作儿童教育读物在电视台播出。” 海盗们听他光是前面这段开场白就比筱地白说的那段要长两三倍之多,预感他可能会后来居上,他们叫他赶紧念诗,因为那才是主菜,而开场白太长只会惹人不耐烦。 贾正经这才磨蹭地念道: “贾正经,经世才 打小班上爱学习,人见人夸称神童, 语文是他最强项,数学总得一百分, 电子工程没开课,拆拆电视就学会, 七门功课八颗星,年年第一真郁闷。 从来不报兴趣班,十项全能靠自学, 钢琴挑战莫扎特,吉他胜过周杰lún。 书法胜过王羲之,诗词超越辛弃疾, 他爹让他读史记,倒背如流好记忆。 上学迟到第一次,因扶nǎinǎi过马路, 上学迟到第二次,见义勇为扬正义。 量子理论是个啥,诺贝尔奖天天拿, 唐诗三百出新意,信手拈来卜周易。 研究佛理一星期,就和佛主论玄机, 随手写下一个缘,玄奘苦思六百年。 问鼎医学第一人,台偶再无白血病, 从此千篇皆一律,女主都出车祸死。 制造飞机和楼房,头型年年不一样, 牛顿汗颜变二流,爱因斯坦成呕像。 转入地产学经商,一元一月翻一亿, 商界叱诧称传奇,纵横股市创奇迹, 盖过万达胜万科,兼并永庆吞嘉诚, 上海收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7 章 购浦东区,北京买下紫禁城。 明星气质掩不住,走在路上也能红, 上街轰动二环路,回眸惊倒不倒翁, 武艺超凡将军命,手指轻弹千军横, 策划越狱救父亲,孝心感动观世音, 圣水一滴显神通,左右瘸腿顿时平, 航海如果遇海盗,有我痞子一定赢。” 船员们听他念完这首诗,有的颔首,有的大声笑,这首与筱地白刚才那首的风格截然不同,筱地白的那首富有悲壮之气,而且严谨、真挚,贾正经这首呢,却仿佛老妖婆的裹脚布,又臭又长,许多地方用词还很粗俗,不过,它的特点是搞笑,听起来让大家捧腹不已,这些海盗们都没读过书,觉得这种下里巴人的诗,比阳春白雪要有趣得多,而且,以时长来算,他也赢了。因此,这一回合他赢了。黄果果宣布,筱地白和贾正经各胜一回合,不幸打成了平手,因此奖品归主持人所有,自己拿着铜碗匆匆跑了。 ☆、偶像剧?lún理剧? 蓝鲸号在海上行驶了几天,天气一直有些倦意,鲸鱼也不只是偶尔出现,频繁看见早就不新奇了。唯一的新鲜事就是那只圆头猫之前只是小感冒,这一天却突然乱吃东西,香奈儿请船上唯一的业余医生尉迟黑检查,尉迟黑抱猫一看,很简单,肯定是治不好的狂猫病,跟晚上晒太多月光有关,香奈儿很感激他的yào方,表示一定好好照顾精神病患,也请大家多体谅,毕竟他的身份是名船长。 夜里,大家都回船舱睡觉了,筱地白却觉得热,直接在甲板上趴着睡觉,她的睡眠向来雷打不动。 圆头猫蹲在舱内的栏杆,缩着脖子假装自己是一只猫头鹰,透过玻璃窗户好奇地注视着筱地白。 气候的形成是从海上开始的,如果天气要变化,海洋的感觉将最为敏感,也许在一瞬间瞬息万变。暴风雨漫天来临的时候,整艘船伴随着海波摇曳,圆头猫从栏杆上摔下来,在舱内睡觉的人都醒了。 尉迟黑起来查看舱内是否有不牢固的物品受损,圆头猫飞扑到他的面前,一副电视剧里丫鬟祈求家主赶快救小姐的样子,对他飞快说了五百句话,提醒他筱地白遗落在外,很快就会没命危险万分。尉迟黑却不懂猫语单词,以为它只是狂猫病犯了,在船舱里一直来回转圈,检查螺丝是不是松动了。 这时候,香奈儿等人也都起来寻找止呕的yào品,因为晃得太厉害,他们都有了头晕呕吐的症状。圆头猫又飞扑到香奈儿面前,在她鞋子上流了一颗眼泪,香奈儿仔细查看它的眼眸,惊叫道:“什么?你的眼睛里写着,小萌从天黑就没有进舱,现在外面暴风雨十三级,而她依然睡得毫不知情?” 尉迟黑觉得很疑惑,一只患有狂猫病的猫是怎么表达那么详细信息的,而香奈儿又怎么看得懂,不过,他一听筱地白还在外面,外面风大雨大,不禁慌了,匆忙地跑到栏杆那里,往窗外一看,天色和海色黏糊成一团,仿佛盘古开天前的混沌,海浪汹涌地打在窗户上,仿佛要将整艘船吞没掉。船在浪里显得那样稳固,因为舱内依然一片太平,但是船又显得那样可怜,因为舱外已经彻底决裂。鲸鱼和鲨鱼在这种天气里都会潜到海底五万里,只有那里依然安静无声,度过这悲惨可怜的夜里。 尉迟黑的头脑嗡的一声,好像被五万只蜜蜂共鸣,糟糕了,小白妹妹,我还不知道她会不会游泳,虽然她是刑警,但是她好像只有在陆地上很横,就算会游泳,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留在外面,她一定已经被摇到海里去了,身子也被撕碎了,万一有鲨鱼,这倒没事,因为鲨鱼根本没她暴力,不过,如果她不会游泳,也没学过练习怎么闭气,我正好多年航海学游泳,也能在海里连游一星期,这种天气倒不是第一次见,不过从来没有在这样的天气里下水,也许走出去了我也会被撕碎,可是,我还没有看小白妹妹最后一眼,她今天淡蓝的裙子真的很好看,晚餐的时候啃了三个鸡腿,嘴角上沾了一抹油,那模样明天还想再看到,否则的话,回到我晕岛,想起她来会不会白头发。 尉迟黑拿了一条带有长长绳索的卡扣,打开甲板舱门,把卡扣挂在舱门上,拽着绳子走过去。 甲板上的积水涌进了船舱,雨势猛烈视线模糊,他回忆了一下,筱地白夜里好像是躺在船楼下,走到那里,却没看到人,连本来放置在那里的一个小鱼箱也已经被冲走,如果筱地白原本也睡在那里,恐怕难幸免于难,他的心里更加感到不安。 他低估了暴风雨的猛烈,刚刚有五个海浪从三个不同的角度同时打到他身上,还没停歇,紧接着就又有八个海浪打来,光是海浪就已让人窒息。船舶摇晃不止时,他紧紧拽着绳子和一根横木,但是为了到船后去寻人,他松开了紧抓横木的手走了出去,这一走步就像学步婴儿脱开大人的扶持一样,一遇到风浪,马上重重摔倒头破血流。他顾不上疼,继续扶着船舷的扶栏往船后走去,他心里其实已经隐隐明白,筱地白不可能还在船上,生存机会十分小,至少他听不见她的呼救。他却还执著地想要把每一个角落都立刻找一找,因为,如果她真的已经永远地遗失在茫茫大海,明天他噩梦醒来的时候,会感到回忆的痛彻心肝。 来到船心时,那里有一个供船员小聚的铁圆环,看到她的身影躺在那里,他情不自禁松了一口气,眼泪忍不住就掉了下来,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那开心就仿佛得知已经被熊吃掉的姑娘又归来,虽然她并没有多么安好,其实是昏倒在了圆环边,额头很有缘地跟他一样都撞到了伤,头破血流,有几缕发丝散在脸颊上,饰着散乱而轻微的凄凉,幸运的是,她今天穿的上衣是带有丝带绳结的,而一条缠绕的船索好巧不巧地裹缠住了她的腰,成了她最后的牵绊,才使她没有掉到海浪中去,如果不是这样,他的小白妹妹明天真的不见了。 想到这里,又觉得后怕,感谢海神保佑小白妹妹。 他赶紧靠近她身边,弯下身双手将她紧紧抱住,一边用力地把她往后拉,一边解开她身上的绳索,他一只手护着她往回走,好像搂着一棵小红豆树,另一只手仍紧紧拽着连接舱门卡扣的那根绳索,无心的风暴又力量惊人地掀起十个可怕的海浪,重重地打在了他的身上,他完全无法抵抗地摔倒,这一摔直接滑到了船边,他的鼻子又摔断了鼻骨,双手却没有丝毫松开他比自己重要的小白妹妹,不过,这海水如此惊人,刚才自己一个人是靠着扶栏和绳子才能走过来,现在多了一个小白妹妹,而且船尾甲板是倾斜的,该怎么办才能带她回去。 正苦恼,突然看到阿真、阿虚站在前面拉着绳索,二人不愧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把自己全身紧裹,不光戴上了防护的头盔,彼此还用链扣扣在一起,链扣的一端也如同卡扣一样,连接着一段皮带,尉迟黑心想,自己刚才心急,什么防护都没做,早知道应该给小白妹妹带一件全护体的保险衣。 三人配合总算把筱地白带回了船舱。关上舱门,立即火急火燎地送往筱地白的房间,众人急救,可是船上没有真的医生,尉迟黑要回自己房间拿yào箱,却被香奈儿斥责:“你懂医理嘛你,除了知道槐树叶治狂熊病有疗效你还有什么临床经验?” 尉迟黑一脸着急,想起自己房间有一个心跳起搏器,用来恢复窒息症状应该是小学生的常识,因此,不管香奈儿怎么叹气,还是跑回了房间。 他刚离开筱地白的房门,筱地白突然苏醒了过来,还一脸诧异地看着大家,众人对她的生命力和康复速度感到讶异和担忧,据说,有些被撞到脑部的病人起初表现没危险,送到医院拍CT也查不出大问题,医生批准出院,仍然像正常人一样上班,甚至做激烈运动也没事。然而其实脑子内部已经有了积血延后就会bào发,而一旦再次倒下,就会比第一次昏厥更加严重。因此,筱地白给大家这么大的惊喜绝不能大意。 香奈儿双手环抱,耐人寻味地看着闺蜜,说道:“小萌,你该不是在装晕,欺骗尉迟公子的处男抱?” 谁知筱地白好像昏傻了,竟一脸疑惑地看着她说:“where is this What happen Why do I be here?” 香奈儿一听她说的是英语,就知道她没有伪装,以她对闺蜜多年的了解,往日大学同寝室的时候,她每天醒来,第一句话就总是一句含糊的英语,这大概是她害怕学外语又不得不在期末接连数天恶补以便应付考试所形成的心病,延续至今。 所以,眼前的状况就是:筱地白只是睡醒了一觉。可是,外面风雨那么大,这又是夺么的不可思议。 香奈儿先狐疑地看着她,后又担忧地看着她,说:“小萌,你好像是失忆了,真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吗?” 筱地白摇摇头,对“失忆”这个词感到很奇怪:“我睡觉时发生什么了吗?” 一觉醒来突然说我失忆。 说着,她扭头往窗外看了一眼,大吃一惊,道:“哇,雨怎么下得这么大。” 是不是该赶紧收衣服了。 听到她的话,屋里的人全都感到既惊讶又崇拜,且不说在暴风雨里睡觉,头部受伤也能毫无知觉? 香奈儿摸了摸闺蜜的额头,没发烧,温度正常,这才放了心,于是一番手势比划向她解释,说:“你在甲板上睡着了之后,外面起了十三级暴风雨,尉迟公子舍命出去救你,以为你昏倒了把你带回。” 筱地白经过闺蜜一提醒,才想起自己此前确实是睡在外面,又没看到尉迟黑在身旁,担心地问:“你说这么危险的天气里,他舍命救我,他没事吧?为什么他那么傻,为什么那么不懂得保护自己?” 香奈儿赶紧安慰她,说:“尉迟公子没大碍,只是额头和鼻子撞了一点伤,他以为你有事,刚刚跑回他房间拿急救yào箱了。” 又狡黠地看着在场众人,想了一个捉弄尉迟黑的主意,说:“待会他回来,你们都不要说小萌醒了,小萌,你依旧闭眼躺下,我们要看他会怎样急救,之前他得知你人有危险,不顾危险立刻冲了出去,刚刚看他为你急昏了头,呆头呆脑的,感觉你的生命比他还重要,如果回来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众人点点头,筱地白也同意测试一下尉迟黑有多么在乎自己,于是依旧躺了回去,假装沉睡,可是,说是假装,不到一分钟她又进入了梦乡。要演吃跟睡,这世界上没有人比她演得更像了。 这时,尉迟黑拿着yào箱像无头苍蝇一样地进屋,他先拿出那个心跳起搏器要给筱地白按压心脏。 香奈儿却提醒他:“尉迟公子,你弄混了头部撞昏和海水溺毙两种昏迷,就像假扁鹊不对症下yào,如果小萌是落到海里喝了太多水才失去知觉的,你用这一招或许还有用,可是她是撞到头昏倒的。” 尉迟黑拿着心跳起搏器发呆,说:“那该怎么办?” 香奈儿看了一眼筱地白,用手指比了个亲的动作:“这种情况人工呼吸是最有效的,不能半刻犹豫。” 人工呼吸?嘴对嘴?难道是偶像剧的精彩时分? 尉迟黑看看大伙,再看看沉睡不醒的小白妹妹,香奈儿已经说了,不能半刻延误,否则,他的小白妹妹恐怕就会没命,为了要救小白妹妹的命,他上刀山下油锅,接吻这种事对他也不是问题,小白妹妹已经陷入昏迷,是感觉不到他的初吻的,不过,在场无关的吃瓜群众是不是有一点多余?要不要先把他们清出场,这是对小白妹妹的尊重。 尉迟黑没有任何的犹豫,说:“你们先回避一下吧。” 香奈儿却说:“这怎么行,小萌是我们大家的朋友,她遇到危险,我们大家得在旁边随时准备支援。又不是只有你一人在救,万一等一下你肚子里的氧气用完了,该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小白妹妹能够吸其他人的氧气? 众船员纷纷摇头,表示:“我们都没学过人工呼吸。” 那就好,你们没有技术,也不能抢我的小白妹妹。 香奈儿又一次催促,说:“生命攸关不能稍有延误。” 尉迟黑叹了一口气,唉,没办法了,跟生命赛跑,马上走到筱地白的床前,差点忘了,不是要接吻,这个是叫人工呼吸,是具有救死扶伤的意义的。正要嘴对嘴,突然,筱地白在睡梦中感觉到有温热的气息靠近,于是不自觉地伸手挡了一下。尉迟黑一看,咦,原来小白妹妹并没有昏迷啊,正要叫醒她,这时,等着看精彩好戏的香奈儿,看到最佳剧情突然中断,心里感到有所不甘,说:“这属于昏迷之后的回光返照,半只脚在墓口了。” 尉迟黑想,原来是这样,如果不加快解救后果很严重,到底是猜疑重要还是解救小白妹妹重要? 不用再犹豫了,再一次,向她甜甜的嘴唇贴过去,这一次,真的当作在接吻,口水都到了唇沿了,突然,筱地白却睁开眼,一脸惊讶不解地看着他,等到她看清楚是尉迟黑,并且想起他是在干吗后,瞬间石化,不知道该继续装睡还是接受这一吻。尉迟黑也怔住了,静静地近距离看着她的眼睛,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看小白妹妹眼中美妙的世界,这个世界包含了我晕岛和她的家乡美好的事物,其中既有我晕岛的城堡、孩子和鲸鱼,也有饺子。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发呆,香奈儿有些等不下去了,把尉迟黑的背轻轻一推,却没有让他成功趴下去。 正感到失望,这时,突然有船员匆匆闯进来道:“各位,大事不好了,有,有……有人晕船倒下了。” 确实是大事不好了,尤其当得知晕倒的是夜宵吃得最多的厨宝的时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8 章 候,破坏这里浪漫的偶像剧场,开始生活的lún理剧,众人纷纷面临残酷考验,对在同一艘船上的长得不怎么好下口的小伙伴,该不该让爱心的延误导致了他永远离我们而去,人工呼吸显得非常必要,而重点是,由谁来进行?难道,我军中真无勇士,非得要像演员雇替身吗?人心还是属于比较一致的,拿眼睛看着尉迟黑,尉迟黑震怖道:“人工呼吸这么简单你们没人会?” 显然完全不是这个原因。 尉迟黑看了一眼床上已经醒过来的筱地白,说:“其实,关于这项深奥的技术,我也没什么经验。不过,我倒是有个建议,既然是厨宝啊,我觉得,他是贪吃了太多的罐头,肚子堵住了,只要用我这个万能的心跳起搏器,这么一下去,按压两下,保管他的胃气上下疏通,不单单能够解救他的命,还能排出他体内的积浊。” 众人表示他是在说风凉话,对船员太没有爱心,并且愁眉苦脸地叹着气,打算给厨宝准备后事了。 好在筱地白最懂厨宝的死穴,帮他解了围,说:“不需要,只要对着厨宝的耳边大声喊:吃饭啦,无论他是梦见恐龙还是北极熊,都会马上清醒。” 香奈儿马上照她说的办法一试,果然立竿见影,厨宝站起来健康又黏人,只是问天亮后煮什么菜。 ☆、春水梦?秋花心? 这时候,天际开始微光,暴风雨也渐渐地停歇了,众人经过半夜一番惊吓,生物钟乱了反而睡不着,筱地白则已经睡足觉了,能量可以跟太阳打乒乓。 暴风雨把她的衣服淋湿了,她找了几件干净的衣服,到澡堂里去洗澡,蓝鲸号给船员的生活起居设备还是比较齐全的,热水和沐浴露样样完备。经过了昨夜的寒风寒雨,虽然她似乎确实是昏迷、又似乎只是睡着的状态,对风雨的感受不太深刻。不过,沐浴着暖暖的热水,驱除了身体的寒意,连头发也解下来清洗了,有一种雨夜回家的轻松。 又回忆起在甲板上似乎做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梦,梦里也是自己衣服被雨淋湿之后在舱里换衣服,但是澡堂的遮挡却不够隐蔽,尉迟黑从旁经过,不小心被他撞见了,陷入了痴迷,盯了老半天。这个梦让她觉得很惊悚,因为她虽然喜欢尉迟黑,他们的关系却还不到这层,她把它归结为春梦。 尉迟黑吃完早餐,正要端着碗盘去洗手池洗涮,猛然看到洗手池供热水的水龙头上的反光镜里,隐映出那个□□的身影,背对着他全身□□,那个人白皙的皮肤,以及背部隐隐约约的线条,让他激动而又目瞪口呆,有一瞬间彻底无法动弹。 热水的烟雾模糊了镜面,这使他看得不是很清楚,从镜子的反shè方向来看,那个人本来是在室内的,可是不知为什么那么不小心,一条门缝没关紧,走漏了春光,幸好是被善良又纯洁的船长看到,这要是被一夜御九头母猪的那种□□给看到哇,那可就会发生刑事案件,但小黑船长就不一样了,他会自觉地落下眼皮盖,当然了,在闭上眼睛前,他得确定还有没有危险,他自己不会看,而且也不允许有一只苍蝇偷看。 突然,他看到那个人用双手在拧干一件湿漉漉的上衣,这件上衣的颜色顿时让他屏住了呼吸,想起昨晚,只有小白妹妹的衣服是被雨淋湿的,直到半个小时前他在她房间里的时候她还穿着,而且,也只有小白妹妹昨天是穿淡粉色的上衣,搭配她淡蓝色的长裙子,淑女气质是这样骗人的。再仔细地看那身影,越看越像,是他小白妹妹。 这,这……这,他居然看见小白妹妹在换衣服,这肯定是不能看的,看完为了谢罪要咬舌自尽。可是,为什么小白妹妹换衣服的时候这么马虎,如果我不在这帮她把风,万一有别人经过也看见,那小白妹妹的清名,没有被猫毁了却被狗毁了,如果小白妹妹知道自己被猥琐的男人偷窥身体,她就会感觉污,上去看到可以净化一切的海水,忍不住在身上绑三百包洗衣粉,跳到海里去污,而如果她跳到海里去污,现在暴风雨已经停歇了,鲨鱼都从海底冒了出来,她很可能会惹鲨鱼生气,鲨鱼有可能贪吃她的ròu,虽然她能打赢一只十吨以下、胃气虚弱的鲨鱼,可如果是十吨以上、肾气强健的鲨鱼该怎么办?就算十吨以上的鲨鱼她也打得过,如果有二十只的虎鲸联手要对付她,要吃她的ròu,难以想象~ 正想着,突然,那个人微微转身,暴露了侧影。尉迟黑吓得不轻,我滴咕隆咚,胸部还挺大的,平时他偶尔也会破戒偷瞄一眼,不过隔着衣服完全看不出来,原本以为小白妹妹是飞机场呢。这意外发现让他今晚的梦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面前的热水龙头忘了关,水已经加热到热气腾腾,烟雾渐渐地弥漫了镜面,进入了一个恍惚的世界。 就在这时候,也吃完了早餐的筱地白拿着碗盘走了下来,贴在他身边,看到他彻底失神的样子,觉得很好奇,偏着头看他脸上有什么东西,尉迟黑没有发觉她的到来,梦里遨游依然无所反应。 筱地白不解道:“你像个木雕一样杵在这里干吗?” 说着,也看了一眼镜子,又回头寻找镜像的来源,看到是文喜在房间里拿毛巾擦拭身上淋湿的水,可能因为没有牌坊观念,防护措施没有做得到位。 尉迟黑这时才反应过来,看到筱地白就在自己的面前,睁着一双大眼睛,像一对审判灵魂的法珠。他马上收起脉脉的眼神,带着正在思考宇宙大bàozhà之后恒星们怎样挣脱万有引力的疑难的表情,眼睛底写满了数学公式,显得淡定而又学海无涯。 然而,筱地白早已看穿了一切,戳他脊梁骨道:“没想到你对同xìng的身体这么好奇,回房间自己脱掉衣服照镜子不就一目了然了?文喜?啧啧。” 说时,文喜已经换好了衣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显然没意识到自己的走光,直接离开了舱门。尉迟黑原本还想,那人不是筱地白,究竟是谁?船上一共就几个女孩子,如果是筱地白以外的其他人,他会觉得很尴尬,并且为偷窥而感到后悔,幸好那是个男人,而且是半年洗一次澡的文喜。 尉迟黑眼神深邃,叹道:“小白妹妹,不要亵渎一棵白莲花对艺术的追逐,我看到的只有结构,从而构思一幅太监出浴图,米开朗基罗雕刻掷铁饼大卫的俊美身姿的时候,有没有人说他风赏邪癖?人体本身是上帝的设计。” 筱地白点点头,说:“画画需要参照模特我认同,可是,总得找一件好的,文喜的身材就是圆柱体。” 尉迟黑说:“我的眼光跟你不同,你看到的是物体的表面,所以他才是一件未经雕琢的圆柱体,可是,我的眼睛就是一把刻刀,把他钻出形状,从一个星期前开始,他就已经初现天使雏形了。” 这么可怕……一个星期前就已经在观察透视了,看来,不管穿多少衣服,在艺术家眼里都是虚的。想到这里,不禁有些怵。 尉迟黑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说道:“你不一样,你从去年就是鱼尾狮了。” 暴风雨后的炽热的太阳,很快晒干了甲板上的水,中午时分,船员集体在铁圆环那里聚餐的时候,尉迟黑坐在文喜的对面,他仔细地留意了一下他,当然,是带着艺术严肃的眼神,而不是在挑逗,原来,文喜昨天看到筱地白的穿着后十分欣赏,早上,自己也穿了件颜色一样款式接近的上衣,却在甲板上玩的时候不小心滑倒弄得全身湿透,他没有多少换洗的衣物,就把衣服拧干继续穿上。那件衣服虽说跟筱地白的有些形似,不过质地一看就是路边的地摊货,又软又皱,薄得像宣纸,而且,他刻意地把上衣的衣沿塞进秋裤裤管里,显得特别呆,因为这本是傻子典型的穿衣风格。文喜本来长得就很富态,这样更加凸显胸部丰满,尉迟黑忍不住瞥了两眼,把它跟早晨的故事类比,确实是上品,在竞争激烈的市场上能卖个高价,只不过他完全没有想要用手去感觉一下的yù望。 饭后,尉迟黑没事可做,真的像他说的那样,从船舱里找出画板和铅笔,架在铁圆环上作起画来。 筱地白之前不知道他有这项爱好,觉得很好奇,站在他身后,非常专注地紧跟着他的一笔一划。文喜听说他是在画自己,也兴冲冲地跑过来观看。 画很快就画好了,这幅画叫做《门缝里的文喜》,画上的文喜就像他在房里的时候一样没穿衣服,单单为了留下想象空间,才在尴尬的部位画了两片叶子作为茂盛的遮挡,还涂上了绿油油的水彩,结果就跟欧洲中世纪时期画家笔下的亚当似的。 文喜对这幅画非常喜欢,不过,他思想有些保守,希望挂在家中墙上就够了,不要拿去举世发表,否则,自己的身体会像名画一样被全世界观赏,到时,他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感觉少穿了点什么。而且还会经常被那种在马路上背着学生书包的技术妓询问“我迷路了,能载我去孔庙吗”,文喜是一个热心助人的良民,一定会送她到目标地点,可是,技术妓说,孔庙都是和酒店客房接通的,下一站就是在酒店床上,然后,等拆开了泡泡鱼,就会有技术妓的老公带着水果刀冲进门来抓jiān,问文喜的工资□□密码是多少,等他jiāo待后,第二天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左胸的肾脏不见了。(这段文字写得如此生动,令人怀疑,作者是不是亲生经历过?看报纸的,我和船长一样是老实人)。 小黑船长非常慷慨为怀,把自己三年一出的珍稀画作送给他,告诉他要好好保存,原价十元钱,等自己去世以后,就会莫名其妙地在拍卖行里卖到五十亿。 记得上次替他人作画并无偿相送,是在一个孩子问他数学题目“把鸡和兔关进一个笼子,一共有18只脚,其中鸡有几只”的时候,这道题可把他给难住了,但是,他看着孩子充满求知yù的眼神,又不能暴露自己的脑虚,那样既没面子又令孩子灰心,当时,他只能拿起铅笔,用画图的方式加以解说,结果就在草稿纸上画了一群非常可爱的鸡和兔,他自己没多在意,毕竟,这对提香来说太平常了,倒是那个孩子以巴菲特的商人眼光看到了其中潜在的巨大价值,拿去参加学校的画画比赛了。这一比瞬间打败了所有大人和小孩选手的作品,夺得一等奖,抱着奖品一箱柑橘向尉迟黑祝贺,那时候,尉迟黑才知道,自己不只是达芬奇画的鸡蛋里孵出的小鸡那么简单,达芬奇根本是自己画的一个鸡蛋孵出的,不单单如此,毕加索也是自己画的一个鸭蛋孵出的,难得的画界奇才~为了保住这份画画天分,这些年来,他坚持每三年就产生至少一幅画作,让三流的画手高产去吧~ 筱地白望着淡蓝的海洋,突然产生了丝丝的忧虑,担心经过的旅途,今后不再回来,变成了遗失,如果回到了原来的生活,拾回每七天与三个调戏姑娘和四个骗小学生零用钱的痞子周旋的日子,那样的日子忙碌而琐碎,再也无缘瞻仰大海的心它蓝色的翅膀,将人的狭隘带往没有网的高空。 想到这里,看着尉迟黑,露出清澈无邪的笑,道:“也给我画一张纪念画吧,骑着鲸鱼,和海洋相伴。” 尉迟黑抬头望着她,风里突然滋生满满的迷香,小白妹妹就是一幅优美的画,在天海之间展示,小白妹妹和鲸鱼,头脑幻想一下画面就很陶醉,终于开口了,让我出手,自己曾经画了那么多小鸡、小鸭、小朋友,终于也迎来了恋爱的题材。 铅笔在画板上磨磨蹭蹭,却没有马上答应,说道:“没问题,不过缓几天吧。” 筱地白转过头看着,带着猜测,说:“灵感没了?” 尉迟黑用力摇摇头,说:“不是,画文喜是种游戏,用大街上十元画像那种随意就足够了,画你却是一件全力以赴的工作。” 顿了顿,又补充:“我需要认真地构思一下背景。” 嗯,小白妹妹现在的笑就可以完完全全照搬了,但是,海洋还配不上她,他得好好构思一下鲸鱼。 筱地白淡然一笑,说道:“随你便吧。” 然后补充:“不过你别把它当作小事忘记,完成了记得给我。” 恋爱的事,要怎么忘记。 一连数日,一直没有什么新鲜的恋爱事件发生,只有一些新鲜的生活事件罢了,忽略不计,到了第五天,浓雾遮罩蓝色的森林,能见度极低,只有一道残月朦胧透shè,鲸鱼的活动变得很神秘。尉迟黑拿出小罗经观察,这片海域平坦没有礁石,倒是没有什么危险,不过,为了避免撞到鲸鱼,船还是降低了傲气,以轻轻的速度娇羞地行驶。 驾驶舱和甲板上的船员各自在其岗位严守观测,文喜武见诗彦厨宝四根柱子分立在甲板的四角,船上唯一的望远镜,jiāo给了文喜,所以这茫然天气里只有文喜仍看得见别人所看不见的东西,别人对他来说都是鼠目寸光,他时不时地把镜头对准邻近以及对角线上的武见、诗彦或厨宝,留意他们衣服上的一点食物残渍或者犯困动作。 浓雾里,尉迟黑突然好久看不到筱地白的人影,担心她又躺在地上睡觉,因此,到甲板上来寻人。冷不防看见船楼的高处,一个黑色剪影站在上面,身穿着一件黑色的斗篷,就像平面结构的蝙蝠侠。尉迟黑还以为是筱地白,正想说,小白妹妹真是太可爱了,玩这样风趣的游戏,有些忍俊不禁,却突然听到那人影掐嗓音发出夸张的魔笑,道:“哇哈哈哈,我就是江湖人称杀一儆百、卸磨杀驴海盗王,底下可是一盏孤月照残剑尉迟船长?” 尉迟黑被恐怖的声音吓了一跳,一听是黄果果的声音,觉得无聊透顶,那么大人了还这么爱玩,于是仰头望着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9 章 道:“爬,接着爬,爬上天去。” 黄果果听他语气有点冷,受了委屈,拿出骷髅头项链想要捉弄他,才想起自己之前曾许过愿望,让船员之间发生五角恋,这些天却一直没有应验,觉得很奇怪,仔细查看,才发现项链上有一颗骷髅头沾了牙膏,不灵了,只怪她一直把这条项链挂在脖子上,连刷牙时也没有先解下,可能那时候挤牙膏挤到了上面,她用手去抠,牙膏经过几天却已经有些硬化了,这一抠,不小心抠下一层骨屑来,彻底损坏了,她懊悔不已,以至于尉迟黑冷静下来,温和地问她知不知道筱地白在哪时,她别开脸不理他。 尉迟黑来到铁圆环所在,看到筱地白正盘膝坐在那里,双手还抱着膝盖,一副闹抑郁情绪的姿态。 他从没见过她这样的姿态,在他的印象里,筱地白始终是活力四shè的,即使心情不好也是火焰。他想,也许是浓雾天气影响了她的诗瘦词伤吧。走到她面前,却是不忍,觉得这才是chéng rén应有的成熟:深邃、思考,并不是打扮成一只大蝙蝠。 “小白妹妹,你怎么在这?是不是突然想念家乡了?我知道,你离开饺子县已经半年了,想要回去,可是你看,这里有鲸鱼、鲨鱼、海鸥,还有,我,那么好玩,心情低落时,让香小姐给你扎个辫子。” 筱地白转头看着他,脸上露出秋花心慌的笑意,就在刚刚她随着海波的静静起伏打盹,做了一个不知所措的梦,梦里,在他们将要前往的小岛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拿qiāng冷冷指着尉迟黑,尉迟黑则愕然地看着她,她还没有搞清楚在干吗,突然,一声qiāng响,尉迟黑倒在地上,子弹打进了他的身体,鲜血直流,他对她说了句含糊的话,筱地白不记得是什么了。醒来,她感到心里很虚,不解她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它是否预示着未来将要发生什么,可是,再怎么样,她也不可能开qiāngshè击尉迟黑,所以,这之前一定有什么误会,虽然只是一个虚幻的梦,她还是有些隐隐的担忧。再加上浓雾中气氛神秘,整个人情绪有一些佛思,所以一时坐着这里发呆,思考前世自己做过什么。 听到尉迟黑关怀的话语,她的心稍微安定,说道:“没什么,突然有些想念我晕岛了,我是个不大适应出远门的人,对了,你答应我的,画好了没?” 尉迟黑从前天就已经基本上完成了筱地白《骑着鲸鱼当海盗》的画作,这两天一直在细心复验,画是他全身心投入画的,也是他最为满意的作品,但是他总担心哪里差了,直到昨天给画中的蓝鲸添加了一个和筱地白头上款式一样的海盗头饰,才感觉画面轻快而和谐,人与鲸鱼达到了统一xìng。 眼下,尉迟黑把画给她,筱地白激动地双手接过,这幅画大概有孤枕大小,四四方方,用相框装着。画面的背景是淡蓝海洋,筱地白骑着一只小蓝鲸,小蓝鲸的四周还伴游着三只飞到空中的小海豚,在不远处的海面上,露出一个鲨鱼的三角鱼鳍,同时,在鲨鱼鱼鳍的身后,一艘大船扬波而至,整幅画充满了难以言喻却很透彻的宁静和深意,看得出是很用心画成的。筱地白留意到自己头上有一个很小的骷髅头饰,算是体现了当海盗的画作主题,但是并不暗黑。与这个头饰是一对,她身下的蓝鲸额头上也有,这使它也成了一只海盗,和筱地白刚好密不可分。这就好像穿着警服的公安同样开着警用车一样。 筱地白静静地欣赏,喜爱得竟然有些不忍释手,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以她为主角作画,就好像成了所喜爱的男小说家笔下的言情女主人公一样,那种开心不言而喻,更不要说画的质量超出了她的预期,画风很梦幻,完全符合少女心的审美。 她难掩兴奋地看着尉迟黑,声音里有些微微的颤抖,举着画故意问他:“海盗,是鲸鱼,也是我?” 尉迟黑讶异她情绪的颤抖,看见了她心灵的窗,点点头说道:“你比海盗还海盗,比鲸鱼还鲸鱼。” 筱地白忍不住扑哧一笑,说:“画得真的很有意思,你令人惊奇。我很喜欢,会好好收着。阿里呀豆。” 这时候,浓雾氤氲流dàng,如同热水上升起的气体,一会儿迷惑一会儿导引,充满了神秘引诱的味道,眼下,船员都不在这边,整个天海之间静寂无声,只有鲸鱼在海里偶尔经过发出流响,仿佛梦呓,尉迟黑看着筱地白的眼睛,突然永远爱上繁星,青丝有一缕脱离了马尾,随着风轻轻地沾在唇沿,像是在空中架起了一道细线桥,上面黏着花瓣,这没有任何暗示的引诱,让他的理智不再听使唤,恋爱是久久jiāo心的积累,以及偶然间一瞬的闪电,突然,一只鲸鱼的背部喷shè起水柱,水声磅礴,尉迟黑不再犹豫,他往前靠近一步,俯下身去,在筱地白额头轻轻一吻,重量的轻盈可能比影轻,不过,其中缠绕的心结,却诠释出爱恋她的海深。筱地白的反应没有强烈,显得安心地接受了他的吻,似乎早有期待准备,这样的事故是水到渠成。爱已经遗落在两人心底,肢体的接触没继续进行,尉迟黑回到了船舱,筱地白也默默做自己的事。 ☆、双鱼座?双子座? 文喜的望近镜把共事的三个小伙伴的全身上下都看了个遍,终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本职工作,把镜头对着雾中的海洋,白鸟在白雾中显现色彩。 突然,他看到一只鲸鱼和一只鲨鱼紧急地游蹿,就像一对伙伴以相同的速度并行,在它们身后是一艘浅灰色的樟木船,失去了控制不住地颠簸。鲸鱼和鲨鱼的背上分别扎着一把鱼qiāng,鱼qiāng上的绳索都连接在灰船上,绳索被拽力扯得紧紧的。显然,是灰船先用鱼qiāngshè中鲸鱼和鲨鱼,鲸鱼和鲨鱼吃痛,加速飞奔,灰船没法同时对付双雄。 文喜大喜,像是小学生发现了前桌和后桌互相扔小纸条,赶紧跑去邀功,向船长尉迟黑报告,众船员听到他语无lún次,都随尉迟黑到了甲板上,才知道是一艘捕鲸船在捕猎,只是不懂为什么,捕鲸船同时shè中了鲸鱼和鲨鱼,反而受了牵制,就好像一个自恃为爱情高手的男人给可爱送了白玫瑰,同时又给温柔送了黑玫瑰,案发以后,处在中间,被左右拉扯,胳膊好像随时要被扯断,同样,那艘灰船的船骨脆,就快要支撑不住了,不过,鲸鱼和鲨鱼看似也已经飞奔了太长时间,有些奄奄一息的疲惫了,再接下去没法坚持太久,这是一场精力毅力的搏斗,不是船毁就是鱼亡。突然,那头鲸鱼和它身旁的鲨鱼彼此碰了碰头,好像商量了什么,显得它们是比肩作战的友人,于是,鲸鱼继续往前游,鲨鱼却反方向绕到灰船的身后,将原本并行的两条绳索拉开了180度,随着绳索的拉直,只听砰的一声,船一分为二,船木全都松散在了水面,像□□bàozhà之后的场面,船上原本是五名跟它们搏斗的船员,船裂开后,全都掉到了海里,各自抱着海面上的浮木自救,鲸鱼和鲨鱼经过最后的bào发力,鱼qiāng连带着它们背上的ròu团成片撕离,血水瞬间就染红了蓝海,而鲸鱼和鲨鱼也耗尽了最后的力气,不再奔跑,众船员第一次见到如此可怕的搏斗,深感震撼,受伤的鲸鱼和鲨鱼认出了蓝鲸号,缓缓地靠近,尉迟黑见状,立刻催促道:“快,做好准备救援。” 众人以为他说的是救落水的船员,见他摇着滑索,把一副巨大的担架降到海里,才知是救鱼。 于是众人合力将受伤的鲸鱼和鲨鱼分别拉上船,见到两个同伴的背部都血ròu模糊,感到很惊悚,尉迟黑先使用专用的创伤yào和纱布将伤口缠好。这是一头大型抹香鲸和身上长着许多星星的小蓝鲨,原本,鲨鱼都是凶残的,不和鲸鱼同游,但是,这头小蓝鲨刚好就是尉迟黑之前说的唯一一只善良的鲨鱼,也是曾被尉迟黑搭救过的,这只蓝鲨的体型虽然小,但是它的警觉xìng和遇到危险时的行动极为敏锐,很少有可能会被人捕捉,尉迟黑一看到是它,就觉得这不是一件普通的捕鲸事件,刚才那艘灰船也不像是一艘捕鲸船。又猜想,这只蓝鲨心地善良,常会助其他鲸鱼逃难,因此第一个被鱼qiāngshè到的应该是抹香鲸,蓝鲨可能是看到抹香鲸有难,帮助它时自己也受了伤,仔细检查伤口,双方受伤应该有多日了。 尉迟黑感到很疑惑,这时,蓝鲸号经过刚才灰船分裂的地方,看到扶着浮木漂在海上的船员,他们都摇着手臂高呼有救了,等待蓝鲸号解救,尉迟黑却视而不见地从他们身旁淡而无味地经过,经过时,眼角一瞥,发现其中一个有些脸熟,在脑海之中搜索,才恍然想起对方是一群海盗,此前自己在出手帮一艘商船时跟他们打过jiāo道,只是不知道这群海盗为什么突然改行捕鲸鱼了,显然不是其所长,第一笔生意,船就四分五裂。 随着船的远去,他再次好奇地回头看他们一眼,发现其中一个海盗手中握着一个盒子,盒子上一个黄色按钮特别显眼,嘴里隐约说着□□二字,尉迟黑这才把眼前这头抹香鲸跟吞入了□□的那头鲸鱼重合起来,刚想着,就听香奈儿说道:“这是什么鲸?会不会就是被海盗绑架的□□鲸?” 尉迟黑摸了摸抹香鲸的嘴角,抹香鲸默契地张开大口,鲸舌上有一道吞噬硬物时留下的刮痕,尉迟黑确认了□□鲸的想法,回舱底拿了物品,一张海绵裹着催吐黏胶,放进鲸鱼口,鲸鱼喉咙一咽,将海绵吞入肚中,过了一会,鲸肚子翻滚,连海绵吐出大团呕吐物,除了一些难以消化的海洋垃圾以外,果不其然,就有一个方块状的箱子,大概有一颗足球那么大。 筱地白惊讶地说:“□□?” 其他船员嗅到危险,纷纷退避,对办案富有经验的阿真、阿虚立刻上前想要检查,贾正经撸起袖管指挥道:“你俩专业点哈,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先剪红线还是剪蓝线,研究清楚再决定。” 香奈儿也感到非常棘手,这个问题复杂而又惊心,害怕又期待地看着接下来将要发生的生死抉择。 尉迟黑却不管三七五十六,把方块箱子抱起来丢进海里。香奈儿看他那么鲁莽,说了声:“诶” 箱子刚落入海中,只听轰的一声惊人雷霆巨响,海上冒起了巨大的烟雾,仿佛那不是一颗小□□,而是电影的火箭pào似的。 众船员既感到不可思议,又庆幸地吓出一身冷汗,要是机智又明断的小黑船长稍微也像磨叽又好奇的大伙一样迟疑两秒,整艘船现在可就报销了。为什么黄果果不是船长?因为她在遇到□□这种危险的时候,需要翻开书本,展开白方和黄方辩论,而不是像我们心思纯净单一的小黑船长,拿起□□来,甩手一扔,让昨天的烦心见鬼去吧。 大伙纷纷鼓掌,庆贺小黑船长解除了一次危机,只有贾正经感到很不屑,本来他是想等阿真、阿虚挑对了应该剪的色线,一阵喘息后,□□没有bàozhà,大伙集体把他抛到空中,庆祝和平英雄,谁知道尉迟黑脑筋动都不动一下,事情解决了,这真叫人为拆弹专业将来的就业前景感到担忧。 于是,他带着十二分学术研究的精神,怀疑道:“这颗□□刚掉到海里就bàozhà,它应该是水感的,就跟光感电灯开关一样,只要不碰到水就没关系。如果不是小黑船长处理那么粗暴,这会我们应该已经分析完□□结构,把海盗钉在十字架上了。” 结果被尉迟黑一句狠话堵着他,说:“哪天你如果吞了□□,我不会救你。” 说得他竟无言以对。 圆头猫从抹香鲸和小蓝鲨被抬上船的那一刻起,众人忙着治疗解救它们,它却绕着它们一直转圈,虽说是一直转圈,其实,它是走了三十分钟也才只转了四分之一圈而已,毕竟两座山是那么巍峨。 筱地白看着它小小的身子,起初不知它要干吗,等到看到它的嘴角流涎,恍然想起猫是爱吃鱼的,只不过这两条鱼实在太大,让人很难把它们跟小猫联想到一起,不过,圆头猫看到鲸鱼和鲨鱼,能意识到自己猫的天xìng,这说明它做猫很有原则。 她在鲸尾上比一个切的动作,问它:“想不想吃?” 圆头猫却嫌鲸尾不好吃,走到鲸的头部,表示鲸头ròu的味道好点,这一走又耗去了整整十分钟。筱地白都为它感到惭愧,它毫不估量自己的实力? 这时,抹香鲸突然张开大口,本来只是打个呵欠,圆头猫却误会了它的意思,吓得当场拉稀。 刚好这时有一只小老鼠在舱口跃跃yù试地探头,看样子也是打算冲上去跟杰瑞争夺这两份大餐,圆头猫掂量了一下,觉得还是小老鼠更好说话,于是,展开背上的翅膀,像小鸟一样向梦想追逐,鼠鼠别怕,世上只有你能安慰一只自卑的猫了。 这两头抹香鲸和小蓝鲨不能长期离开海水,等到它们伤口的血凝固了,众合力将它们放回海中。 甲板上遗留下许多透明的小杯子,尉迟黑一看,原来,那只小蓝鲨长期在海洋深底睡觉,久之,身上栖息着大量小水母,有的直到死亡仍然附着,已经硬化了不容易脱落,形成一层漂亮的水母墙,而在船员把它抬上船后,有些硬化水母被压碎了,有些脱落遗留在了船上,其中不少外形依然完整,漂亮得就像一堆小戒指,惹得船上的少女心们纷纷在捡。贾正经却拿着扫帚故作勤劳,把它们扫进簸箕拿到船外倾倒,众人一片责骂声,只有老妖婆宠爱地夸他贤惠,尉迟黑趁他还没扫完前,也捡了两个只有女生小指肚大小的完品,回到舱中用针分别穿上银线,做成了一对漂亮的耳坠,他回到甲板,看到筱地白和香奈儿仍留在那里,两名女生捡了两个相对来说最大的水母,有牙杯大小,其中倒满果汁,正在假装酒会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0 章 互相干杯。 尉迟黑犹豫了一下,走到她们面前,轻声说道:“我看小白妹妹有扎耳洞,做了一对耳坠想要给你。” 说着,将小耳坠递给她。 筱地白初感不解,细看那耳坠是用水母做的后,瞬间感到喜不自禁,说:“这么聪明,这都想得到,是你自己用针线缝的吗?” 尉迟黑点点头,筱地白小心翼翼地将耳坠接过,尉迟黑却又贴近她耳边,替她将耳坠挂在耳朵上,小水母本来就轻盈透明,在太阳光下更加的漂亮,筱地白开心不已,说道:“我完全感觉不到它的重。” 香奈儿羡慕不已,说道:“这是从我逛银饰店以来,所见过的最漂亮的耳坠,我刚刚怎么没多捡几个。” 看到贾正经正拄着扫帚,靠在船边气喘吁吁,一副环卫工人刚刚下班的模样,更加愤怒,说道:“这个找抽的脑缺,清扫了我们船上连市场都买不到的宝物,正在等着有人去给他颁发小红花。” 筱地白说:“已逝不能追,不过大耳环有大耳环的气场,你可以把我手上这个也拿去,做一对酒杯一样大的,将来遇到骄傲的帅哥,对方一看,就知道佩戴这么有派头的洪钟,身份非富即贵。” 香奈儿举起手中喝完一半果汁的水母杯,嘀咕:“刚没细想,你一提帅哥,这酒杯怎么那么像套套。” 突然意识到尉迟黑在场,看到他脸红了,安慰道:“不好意思了,尉迟公子,在你面前聊女xìng私房话。” 又说:“你做什么只知道想着我闺蜜,怎么就没想过讨好我闺蜜的闺蜜?想追她可要先过我这关。这次是没有了,下次如果你出海还有捡到水母,记得快递寄到西红市饺子县车马镇好苇区给我。” 尉迟黑微倾着身,说道:“友人的委托我不会忘的,也期待香小姐尽快找到很帅的一口锅,等我的快递寄到时刚好用得上。” ☆、白家qiāng?木马计? 蓝鲸号继续行驶了一个小时,看见了浮在海面上的新一批沉船落水事故的遇难者向他们求救,起初尉迟黑以为他们就是之前捕鲸受挫的海盗,已经重新上了船,换了个招式,想要上自己船,估计继□□要挟鲸鱼之后,还有什么新的yīn谋。仔细看才发现,这次遇难的跟前面那些人不同,同样有五个,浮在水面,身上各自chā着一对翅膀,自称是外星人到地球来找爱,结果在中途电池耗尽了,坠落在了海上,还请好心的路人送他们到被推岛,因为那里有能够助他们回家的磁场,他们的家乡是在冥王星,将来会织毛衣回报恩人。 尉迟黑看他们长相大叔模样,胡渣都没刮干净,有一个腹部朝上,啤酒肚显得特别的显眼,好像一颗在浴水的煎鸡蛋,又听他们说要去被推岛,猜测他们就是被推岛人,浓雾中不小心撞翻了船,据说被推岛产海盗,他们也许就是海盗,不过,同是天涯海上客,漂泊在外彼此相助是应当的,虽然不明白他们为何要刻意伪装成外星人打扮,但是,看他们样貌粗犷里透着一股天真的呆趣,感觉应该不像什么坏人,即使是海盗,遭受了意外,如果对自己和船上的船员们没有图谋不轨,遇到了也不应见死不救。因此,将蓝鲸号停下来,用绳子把他们拉了上来。 五名落水的外星人背上的翅膀是用胶水粘上的,不经碰,一碰就断掉了,就像被折断翅膀的板鸭。他们确实是被推岛海盗王的手下,也就是海盗,但是与其说他们是海盗,不如说是头长草的泥偶。 五名海盗被救上船后非常激动,向尉迟黑致谢,一名麻子脸的海盗敬了一个礼,说:“这个船长怎么那么牛,麻子给他打伞!” 紧接着,一名谢顶的海盗也敬了礼,说:“这个船长怎么那么好心,癞头给他打伞!” 一名右手戴着单只手套的海盗,说:“这个船长怎么那么眼熟,废手给他打伞!” 一名年轻女海盗说:“这个船长怎么那么帅,黄果果也给他打伞!” 最后一名是哑巴,说不出话。 尉迟黑听了一连串敬礼,除了麻子、癞头、废手、哑巴以外,唯一的一个女海盗,和黄果果同名,转头去看正在一旁拿着硬化水母当铃铛给伙伴算命的黄果果,想到她对个人专属物品的霸道,担心她听到有人跟自己重名会嫉妒,于是说道:“黄果果,嗯,你的名字取得很有道理,不过嘛,我们船上已经有一个给人算命的也叫做黄果果,可能这个名字太可爱了,好多人都在使用,所以,为了避免叫错,你暂且改一个字吧,我想想看,不大改,保留原汁原味,叫黄二果,你觉得如何?” 女海盗原本还期待又帅又好心的船长又送好名,谁知小黑船长好像根本没有读过书,取这种在赵树理的乡土文学里才见得到的女主人公名字,北风那个吹~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女生,虽然是个名声不太吃香的海盗,脸一下子刷了下来,讥~ 尉迟黑一琢磨,黄二果听起来的确有点不入耳,看样子对方也不愿接受,于是,凝眉细思,说道:“黄四果如何?” 女海盗怔了一下,突然间就心花怒放了,这个船长怎么那么有才,把二改作四,堪称神来之笔,没有读过万卷书哪来这样的数字成绩?仔细想想,黄四果跟黄二果比起来,不光在含意上增了一倍,而且,四跟二的意境完全不是在一个层次上的,四就好像屋顶上的叠瓦,二就好像屋子内的叠被,二年级到四年级的升级,这是夺么大的区别口牙。欣然接受:“我四个哥哥都说我平时为人特别四,船长看来也是很懂我的,黄四果也想认你作哥哥,刚好我四个哥哥的排名只有大哥以及三四五哥,少了第二,船长在我心中排行第二,叫二哥哥。” 五名新加入的海盗还没有来得及跟其他人招呼,突然,船猛烈震了一下,船上的人也都吓了一跳,尉迟黑以为是碰到了什么礁石,转头一看,却是一艘黑船从旁边经过时和蓝鲸号发生了刮擦,只是一次小事故,两艘船的船板各刮了点划痕,不过,蓝鲸号在前,这艘黑船却从后加速逾越,才导致了事故发生,事故责任显然在对方身上。 尉迟黑看到对方甲板上站着两名水手,以为是雾太大难免会看不清路,摆摆手表示放行不计较,黑船顺着水流继续往前,和蓝鲸号渐渐拉开距离。 如果事情单单这样过去,就只是一次陌生的偶遇。黑船上的一名水手却从脚边上抱起一个发shè筒,朝蓝鲸号shè了一支鱼qiāng,鱼qiāng掠过尉迟黑的肩头,钉在了蓝鲸号的舱门上,这鱼qiāngshè得非常有力度,足足扎进去了十厘米深,随着两船分离,鱼qiāng尾部的绳索扯住了蓝鲸号。 尉迟黑很惊讶,回过头,透过浓雾看到对方一点烟亮和隐隐敌对的眼神,这才意识到这不是意外刮擦,对方是挑衅来了,果然,接下来听到对方说:“出了船祸就想跑吗?” 尉迟黑很懒得理会这种恶人先告状的碰瓷行为,拿起一把桃木剑,把绳索切断,两船照旧分离,黑船上的水手显得十分不耐他会这样息事宁人。如果事情单单这样过去,就只是一次陌生的偶遇,但惹是生非在小说中出现的频率比息事宁人高,而且惹是生非的人不只海盗船上有,咱家也有,不能容忍尉迟黑受委屈,一支鱼qiāng马上shè了回去,咚的一声,钉在对方的舱门上,却是轰的一声,整支鱼qiāng彻底穿透舱门,留下了一个透气的孔洞。 尉迟黑心说谁这么暴力,下这么大猛力挑衅对方,转头却发现是他十分克制、出手小心的小白妹妹,突然为自己将麻烦剪断,没有将麻烦当作一种责任感到惭愧,说:“哪来的发shè筒发shè鱼qiāng?” 他记得船上没这种东西。 只听香奈儿在筱地白身后轻声嘀咕:“用手丢的。” 尉迟黑赞许地点头,说:“今天的安神汤有效果了,发shè筒是战争行为,丢标qiāng顶多是种体育锻炼。” 一旁的贾正经缩着头道:“体育锻炼有时也挺可怕了,武神一出手让我打消了当海盗的人生规划。” 穿进黑船舱门内的鱼qiāng再次将两船拉扯到一起,只听黑船上的悍脸海盗歹意地看着筱地白,说:“我只是用铅笔尖扎了一下你家的家电,报复需要用火箭pào轰吗?原本能通过法务研究理赔的。” 说着,指着他身旁的那名年纪小点的伙伴,道:“你看,把小孩都吓哭了。” 那名伙伴随即非常配合地开始捂住眼假哭起来。 武见感到十分可笑,义愤填膺地指着厨宝,说:“刚刚那一撞,把我同事正在吃的巧克力抖掉了,他重新捡起来吃,现在肚子疼,这笔账怎么算?” 厨宝凝着水波眼,望着我方和敌方,分别点头。 就在这时,眼尖的贾正经发现那名悍脸海盗的裤腰带里塞着一个酒瓶,他立即指责地叫了起来:“噢……你们喝酒,喝酒开船,你们这属于醉驾。” 悍脸海盗怔了一下,问他那名年纪小点的伙伴:“老五,你读过海洋法没?在海上喝酒也算作醉驾?” 他的那名伙伴点点头说:“我喝酒骑马进城被抓过。” 悍脸海盗对守法这种事感到很不耐,指着舱门:“我船里面还有几个朋友,船是他们开,他们没喝。” 他话音刚落,那扇舱门打开,又出来两名海盗,两名海盗手里同样都拿着酒瓶,一边走一边喝,喝得酩酊大醉,脚步不稳,看样子都有些迷糊。 悍脸海盗见状不禁大怒,斥责道:“你们四个酒鬼,才去了一趟我晕岛,那里的纯情半点都没学会,就只知道爱上了我晕酒,到底还想不想要开船了?” 说完只觉脑部一晕,定睛一看,是自己搞错了,纠正道:“混蛋,我又眼花了,八个只看成四个。” 香奈儿叫道:“那位法盲,你连身边的人杆都看成叠瓦了,醉成这样还有什么好说?难道要两只眼闭着才叫不够清醒吗?我们不以多欺少,我身后这位伪爷西门金莲,她一个人单挑你们四个,压倒xìng以少胜多。” 所谓伪爷,手指筱地白。 悍脸海盗并不气软,说:“底下还有一个,他没喝。” 说着,对着舱门内喊话:“老大,你是我们最后的希望,可不能也喝酒了。” 随即有一个年纪比较大的海盗从舱门钻了出来,样貌看上去是很成熟的,不过手里还是拿着酒瓶。 悍脸海盗一脸绝望,说:“老大,为什么你也喝酒?” 海盗船头带着不服气地又灌了一口酒,冲他道:“我从三岁起喝了二十几年的酒,你问我为什么?” 悍脸海盗指着蓝鲸号说:“他们挑事,说我们醉驾,醉驾撞到别人是我们错。” 海盗船头毕竟xìng情沉着,没有将此放在心上,随口说了一句香港90年代赌神电影里的老套台词:“那是在97以前,我们现在人在公海,97以后就不用遵守相关法律了。” 说着,又吆喝起自己改编的金银岛海盗歌曲来:“五个人争夺死人箱,呦呵呵,鸡尾酒先来一瓶,快来尝!其余的都被魔鬼送了命,十个人随船出海,只有半数活回来,盲诗人回忆了这段兵殃。” 对方有了新的人手出现,接下来,双方又围绕谁的过错比较大,谁该得到理赔,近身争执起来,黑船上的五个对付蓝鲸号上的十七个,就连船的周围也游来大量海豚,纷纷围观讨论。争执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最终的结果认定:哑巴胜出。 正当众人没有吵出道理谁胜谁负,却有的吵得口渴或结巴,有的吵得仿佛比环海旅游还兴奋,突然浓雾之中四排鱼qiāng从空中分别飞向两艘船,将两艘船的侧舷叮咚得像密密麻麻的仙人掌后,出现了一艘绿色的舰船,迅速地绕着两艘船绕圈,鱼qiāng上的绳索就像警戒线一样将两船围成一团。 贾正经以为是对方来了帮手,而且阵仗不一般,担心待会口水仗演变成了ròu搏,对方人数又多,于是主动向尉迟黑请求退到船舱内线救治伤员。 尉迟黑说:“暂时还没有伤员,等你的胳膊被扭断以后,有了伤员,你就可以进去船舱吃yào了。” 海盗船头看到这种场面,脸上有些不知所措,说:“抓个醉驾能罚款十亿吗?非要搞得这么天罗地网。” 绿色舰船上出来几个人,身上穿着绿色军警制服,驱逐船底下围观的海豚,说:“小朋友们不要妨碍公务,警察叔叔要处理事故了,赶紧回家用功。” 众人才知道,对方是巡视这个片区的海事公安。 臭蛋一看是主持公道的,对对方的警服很有亲切感,引为同道,主动担起解说事故原委的责任,海事公安船头却看起来很瞧不上他,连眼神都不肯跟他对视,而直接问哑巴:“是怎么一回事?” 哑巴代表蓝鲸号走上前,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对方,海事公安船头默了许久,终于慢慢地点点头,说:“你不说话,那你的意思是说:是他们撞了你们?你点头,那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不单单撞了你们,还借机挑衅,想要缠着你们利用碰瓷勒索?你摇头,那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居然还喝了酒,属于醉驾开船罪加一等?你的眼睛像死鱼一样一眨不眨,那你的意思是说:希望我替你们主持公道,首先,认定责任的事故全在对方,其次,看对方有什么jiāo出赔偿?好,我基本全都明白了,你是个思路很清晰的人,感谢你干净利落的解说,我现在就给他们下命令。” 尉迟黑看到这脸孔陌生、从来没见过的海事船头,一个人在那对着稻草人自言自语,觉得很蛋疼,极度怀疑他的身份真假,不说话看对方想要干吗。 海事船头把脸转向黑船,却不跟船上的老大说话,而对着年纪小的那名水手,说:“有什么拿出来。” 黑船老大代替老五回答:“我们五个愿意以身相许。”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1 章 他说着,场面静了一会。黑船老二,也就是那名悍脸海盗,一只脚想偷偷迈上蓝鲸号,被贾正经看到,捡起尉迟黑的桃木剑,往他脚上一打,悍脸海盗把脚缩了回去。贾正经对自己的降蜗剑法感到很得意,持着桃木剑在空中默默地欣赏,冷不防却被悍脸海盗拿一把大刀回来砍成两截。尉迟黑包公一样黑着脸瞪着他,贾正经莞尔道:“船长,这下我们有伤员了,我回去用胶水补好。” 贾正经走了,过了一会,刚刚去上厕所的黄果果从船舱里走出来,没看到他,问:“我男朋友呢?” 阿真说:“刚刚进船舱了,你没有看到他走下去吗?” 黄果果摇摇头,说:“没有仔细看。” 又问:“他下去做什么?这里场面这么热闹,底下又没人。” 阿真垂下头,没有回答。 黄果果没有在前男友去做什么这个问题上停留太久,她低头看了一眼尉迟黑的桃木剑,说道:“船长,这把桃木剑能借我练习一下降蜗剑法吗?” 尉迟黑包公一样黑着脸瞪着她,黄果果不在意,还是把桃木剑捡起来玩,对面的黑船老二却看着她,挥着手中那把大刀,用凶恶的语气吓唬她道:“你再玩,等下我也把你砍成两截。” 黄果果不懂他为什么要说“也”字,她很不开心地举起桃木剑对着黑船老二的老二一剑戳过去,黑船老二举起大刀,向她砍过来,但是,黄果果没有像她前男友那样愚蠢,认为对方是要砍她的桃木剑,从而举起桃木剑去招架,而是把桃木剑丢了出去,往后退了几步避开危险,结果,桃木剑被砍成了两截,但是她还好好的。 尉迟黑包公一样黑着脸瞪着她,指责道:“你再贪玩,赔我的桃木剑来。” 黄果果捡起地上的两截桃木剑,说:“我回去船舱里,用浇水帮你补好。” 她刚走,贾正经回来了,两只手扶着腰杆,走路非常小心,仿佛他断掉的地方还黏得不太牢固,毕竟,船舱里只有普通的胶水,没有强力骨胶,没办法,条件实在有限,他只能够勉强凑合使用。 尉迟黑非常担忧他的健康状况,希望他多在船舱里休息一段时间,比如:五年。贾正经却说:“在我们船遭遇危难的时刻,我应该坚守前线的。” 尉迟黑非常佩服他这番毅力,但还是非常担忧他的健康状况,用手指头轻轻戳了一下他的腰,结果,这一戳,贾正经的上半身又掉到地上了,唉,难得他刚刚那么小心地黏了足足半个小时,连脐带和膀胱之间的毛细血管都一一地系上了,结果,只因为船长轻轻一个动作,前功尽弃了,他yù哭无泪,没有办法,只能回去试试使用别针。 听到黑船老大说他们要用以身相许来当作赔偿,尉迟黑用在集市买猪ròu的目光审视对方的身材,见到黑船老大用手指从鼻孔里抠出一坨大鼻屎,胆寒地说道:“可是我们船上已经有猪ròu罐头了。” 黑船老大手指把鼻屎一弹,刚好弹到海事船头的衣服上,海事船头好像有洁癖,身子一哆嗦,以飞快的动作脱下身上的警服,丢到了海水里,结果,却露出了他里面一件全是泥污的破衬衫,他显得很尴尬,然后似乎是为了掩饰身份一样,他把身旁另一名伙伴的外套脱下来给自己穿上,谁知那名伙伴里面的背心还不如他的破衬衫呢。看来,只顾着外面体面,里面怎么穿都没有在意。尉迟黑已经可以预见到对方那笔挺又鲜艳的警裤底下同样都穿着全是病菌和尿渍的六角内裤。 这更加让他认定对方跟黑船本是一伙的,不过,看对方一副正儿八经主持公道的样子也挺好奇。 海事船头挥挥手让那个已经影响船容船貌的背心进船舱里躲起来,然后,他继续问黑船老大:“你们船上除了ròu体,还有没有别的?人家说了,自己已经有了猪ròu罐头,你们有没有金银或家当?” 黑船老大说:“每个人有几条换洗的内裤,不过已经好几个月没有洗了,此外,就是我们这趟出海贸易,给电脑城运送一批货物,要的话全赔。” 香奈儿一听是送电脑的,非常兴奋,终于可以看电影刷微博跟打游戏了,替每个人问相同的问题:“有多少台?笔记本还是台式的?有没有配光纤?” 黑船船头却说:“想得美,只是五只木头做的木马。” 香奈儿说:“电脑城吃饱撑的干吗订购一批木马?” 黑船船头挥挥手,让他的四个伙伴下去抬木马,不一会,从船舱里抬出五只一米多高的小木马,众人一看,木马的肚子上都刻着圆圈里的×号,黑船船头解释说:“电脑城用来做宣传的,表示他们店里不准骑马进去。” 香奈儿一听,这个黑船船头看来不懂电脑知识,不知道木马是一种病dú,不过,黑船老二却了解,指着圈里的×说:“老大,记号表示禁止黑客入侵。” 黑船船头很不耐烦,说:“哦,禁止穿黑衣的客人。” 尉迟黑看到那五只木马做工非常好,高度不高,正好带回去放在沙坑里给孩子们平时跳跳山羊,这可比电脑有意义多了,于是欣喜地表示了接受,为了表示不是白拿别人,拿了两件衬衫作为jiāo换。黑船船头担心有一点小,当场脱下自己的外套来试穿,结果非常的合身。 尉迟黑看到他外套里面的秘密后,非常不忍心,神啊,买几件干净衬衫穿在里面真的那么难吗?自己别的没有,衬衫的款式和数量倒是不缺的,忍不住又拿了十件施舍,黑船船头觉得实在太多,拿一件送给了海事船头,海事船头却表示自己不需要,送给了他的伙伴,他的伙伴当场换在身上,当当当当,原来是一名刚刚上高中的花样美男,原本还以为有四十岁了。 黑船海盗把五只木马都抬到蓝鲸号上后,就此解除冤仇结成缘分,公安海盗挥着小手帕道别,海事公安帮助解决了争端后,再次拒绝了尉迟黑要送他衬衫作为感谢,表示雷锋应该是无私的,尉迟黑十分无奈,其实想说这跟有私无私无关,主要是他的个人卫生实在太触目惊心了,将来执法的话影响海洋环境,但是海事公安匆匆离去,看上去好像很忙的样子,尉迟黑把衬衫给了臭蛋,并且jiāo待他,一定要先把澡洗了,然后再试穿。 黄果果在船舱里找了两把铁汤匙,跟断开的桃木剑并在一起,用绷带裹缠,修补好了桃木剑。 贾正经看见后,觉得这个方法非常可行,因此,也找了两把铁勺子,绑在自己的腰间进行定骨。 两个人回到甲板上以后,看到多了五只木马,而众人都在议论纷纷,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 贾正经指着木马几乎要跳起来:“啊哈,木马屠” 半句话刚出口,就被尉迟黑揪着他的舌头一扯,扯出了整整半根手指长,舌头麻了,没法再说话。 贾正经仍旧一副为了集体利益奋不顾身的样子,指着木马眨眼睛,表示这里面暗藏惊天的秘密。 ☆、五连马?四牛人? 白天,大家用五只木马举行了一场跳山羊比赛。 五名民警的成绩最糟糕,试了好多次都跳不过去。 五名海盗的成绩最一般,每一次都是刚好跳过去。 香奈儿表演了花式跳马,双手撑在马背上甩双脚,并且最终落地非常平稳,所以,获得了阵阵掌声。 黄果果觉得非常不开心,她本来也想表演花式跳马,但是被香奈儿抢先,于是她表演在马上倒立。 阿真、阿虚的体格强壮,双脚跨在两只马背上劈叉,劈了整整半个小时,赢得众人无比崇拜之后,才放下来,走路却一直都用八字形腿,很尴尬。 轮到筱地白表演,她将五只木马排成一排,直接从第一只跳过最后一只木马,无人可以超越。 而尉迟黑虽然没有像她跳的距离那么远那么高,不过,他也能不喘气地从第一只跳到最后一只。 贾正经现在是有伤在身,众人都劝他不要太大意,但是他还是坚持要尝试,结果上半身又掉了几回。 没办法,他只能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大家玩,心里怀念童年岁月,身旁安静放着那把桃木剑。 举行跳木马比赛结束后,五名新加入的海盗跟蓝鲸号船员的关系拉近了,大家都尽兴,也疲倦了,大太阳渐渐落到了海平线上,天色有一些粉嫩,众人洗了澡,在铁圆环那里支几张桌子吃晚饭。 饭桌上,麻子问诗彦说:“你叫小诗?你脸上皮肤真好,我觉得我跟你挺有缘的,虽然你没我帅。” 诗彦看着他一脸的麻子,又看到他嘴角的积渍叠得比鼻梁还高,倒不是说帅不帅,根本看不清,他嫌弃地摇摇头,抓起一个芝麻饼放进嘴里说:“我每天都用屈臣氏洗脸,跟满脸麻子的人没有缘。” 麻子从脸上抠下嘴角屑,说:“我脸上这些不是麻子,我本来皮肤很好的,我是不爱洗脸,吃完东西也不爱使用纸巾,你半年不洗脸也跟我一样,我脸上这些麻子可以吃的,就像你吃的芝麻饼。” 诗彦嫌弃地把刚放进嘴里的芝麻饼又吐了出来,问他:“你是一名海盗吗?为了工作只能自毁形象。” 癞头其实不是真的癞头,因为他头上并没有癞子,他只是脱发而已,头顶中心形成了一片地中海,这种脱发症跟武见一样,不过武见干脆剃了光头,他觉得自己跟武见相比,头上有几根头发很得意,一直在跟武见讲自学的十几种发辫的编织方式,武见听得很不耐烦,他说:“在我的心目中,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发型,一种是我老大那种马尾,另一种就是我这种光头,我老大现在正在跟尉迟船长谈恋爱,等到有一天尉迟船长伤了她的心,她意识到恋の空的时候,也会剪掉马尾跟我一样。” 厨宝回想起海事船头跟哑巴进行对话时的场景,觉得很搞笑,这会也在和哑巴练习同样的对话。 他一直在哑巴面前卖弄风骚,让哑巴盯着自己,然后问他道:“你不说话,那你的意思就是说:你想吃鸡腿,不想吃鸡翅?” 说着,以主人待客的姿态把鸡腿夹到他的碗里。 哑巴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他又说:“你的眼睛不眨,那你的意思就是说:你非常感谢我帮你夹鸡腿,希望我再帮你倒杯果汁?” 说着,又往杯子里倒了一杯果汁,放入他碗心。 哑巴还是不动地看着他,厨宝说:“你好像想说话,那你的意思就是说:你的肚子已经几乎吃饱了,你觉得饺子县人很好客?” 说着,把刚才给他夹的鸡腿又夹了回来,倒的果汁又拿了过来,白白做了个吃货的空头人情。 哑巴本意是想提醒厨宝,他的头顶有一块桅杆木摇摇晃晃就要砸下来了,厨宝却一直在自说自话,等到桅杆木终于砸下来了,把他的头砸了个包,他晕晕乎乎地倒了下去,手指着哑巴,想指责他,仿佛哑巴故意不提醒他,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哑巴看到危险已经过去,摇了摇头,这时候,才接受他刚才的热情,把鸡腿和果汁又拿了回来。 黄果果看到桌上有盘鸡,想到自己的骷髅头项链上有一颗骷髅已经坏了,于是第一个抢了鸡头吃,不过,她非常小心没有把头颅骨咬碎,啃完后,她用针线把鸡头骨穿起,跟坏掉的那颗骷髅互换。她马上要试这样修补的骷髅头项链有没有魔力,刚好香奈儿看到她手里有针线,阿虚把自己捡的硬壳水母送给香奈儿,香奈儿想给自己也穿一对跟筱地白一样的耳坠,于是,她找她借了针线,黄果果想要捉弄她一番,就许愿她会把水母扎碎,果然,香奈儿两次手抖,把两只水母都给穿废了,她觉得很懊恼,并奇怪为什么尉迟黑一个男人的穿针线比女人还小心,她不甘愿就这样徒劳无功,于是,拿了两个大饺子穿,同样穿了一对,戴在两耳边,问筱地白:“小萌,我这耳坠怎么样?” 筱地白一边拿起桌上的饺子吃,一边看着她说:“非常有个xìng,可以当我们饺子县的代言人,一看就知道是饺子县女神。” 香奈儿赞同地点头,说:“我猜也是这样,那我跟你那对水母的换好不好?” 筱地白又拿起一个饺子,这次却像在跟饺子店主会谈,说:“不用了,你是饺子县的代言人,我是水母国王的母后,我们每年会向饺子县进口十吨饺子,同时向你们出口二十吨水母,但是,这对水母耳坠是我们水母国王跟王后求婚的礼物,需要终生都保留着。” 黄果果又要试一试捉弄别人,刚好黄四果坐到她身旁,向她请教问题:“听说你的名字叫黄果果?” 黄果果早已听说她跟自己重名,被船长改了名,觉得她是明知故问,说:“你不是早就知道了还问。” 黄四果看她有些小孩子脾气,堆起长辈笑脸道:“呵呵,我知道你中文名叫黄果果,你英文名呢?”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新生代都要有个英文名,黄果果没有英文名,随口说了自己懂的少数几个水果英文单词,所谓少数几个,也就是一个,说:“阿破。” 仔细想想,黄果果是两个果,又说:“兔阿破丝。黄兔阿破丝。” 黄四果点点头,说:“嗯,我本名也叫黄果果,新名黄四果,号四果居士,小名果儿,还有rǔ名锅~” 黄果果一听,对方不光跟自己抢名字,名字还比自己多,更加坚决想要捉弄对方,她看到黄四果正打算开汽水瓶盖,于是默默许愿瓶盖打开后汽水喷出会溅她一脸,结果那瓶汽水打开里面竟然没有半点气体产生,黄四果很友好地先帮妹妹黄果果倒了一杯汽水,剩下的全倒在自己碗里,黄果果拿起瓶子来一看,发现叫做“好脾气汽水”,拿起面前杯子喝了一口,发现其实就是掺了色素的矿泉水,假装成汽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2 章 她这才知道,自己的骷髅头项链已经彻底坏了,咒语之所以对香奈儿生效,是她自己手工不精。只期待找到天使头项链以后再补充捉弄黄四果。 贾正经不敢吃太多东西,因为,他现在腰杆很弱,吃进肚子里的东西太沉,都从腰的两侧露出来了。老妖婆看到他在黄昏前因为没法好好玩游戏导致表情有些落寞,而且他受了伤需要多补身子,因此,十分关心体贴他,不住地拿筷子为他夹菜,贾正经却是受宠若“惊”,端着碗离她离得远远的,觉得只要被她的筷子碰过的,就都是□□、苏丹红、福尔马林等□□。 老妖婆见自己给他夹的他全部不吃,气得像是母亲看到儿子不肯听话,她见他坐在黄果果身边,而黄果果对他烦不胜烦,便悄悄地和黄果果合计,把一块自己咬过半口的鸡ròu先夹到黄果果碗里,再由黄果果转给贾正经。贾正经见是女朋友亲手夹给自己的,没有防备,想到自己如今已经是两个人女朋友竟不离不弃,因此,真正的受宠若惊,他含泪地夹起那块鸡ròu,想到这上面附有女朋友的口水,因此倍加珍惜,放到嘴里,舍不得吞下,努着腮帮子嚼了老半天,把ròu的汁液全嚼出来了,才顺着一口口水吞下去,这时,他突然听见女朋友恶作剧地笑,而老妖婆又夹着一块粉蒸排骨,急匆匆地放到她的碗里,那排骨同样被咬了半口。他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刚吃下的东西又全吐了。 接下来,他为了防止她俩再陷害他,只要是看到老妖婆去夹某一道菜,他马上也不吃那一道菜,看到她喝过某一种饮料,也马上不喝那一种饮料,这样一来,老妖婆陷害不到他了。不过,让他苦恼的是,他喝不了酒,因为老妖婆十分爱喝酒,并且啤酒和白酒都会喝。他感觉乏味,在老妖婆起身颤巍巍走去盛饭时,从自己腰间抽出一把勺子,恶作剧地绊倒了她,老妖婆的年纪本来就大了,把门牙都摔了出来。贾正经以为她没有发现是自己捉弄她的,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拿起一把牙签抠自己的门牙。 筱地白由于在跳山羊比赛中表现成绩特别彪悍,引得人们纷纷敬酒追捧,海盗们也想认她作老大。 筱地白喝了一点鸡尾酒,酒劲上脑后,开始给大家讲在老家的网络牛人,海盗们也听得津津有味。 最令他们称奇的是依靠做出出格行为的行为艺术而出名的“网红四少”,网红四少的首冠,当属霸道总裁叶良晨莫属了,他在维护自己的女朋友、逼退跟女朋友相处不和睦的她的室友时,使用的最有名的聊天话语是: “你只需要记住,我叫叶良晨。” “在本地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活不下去,如果你想试试,良辰不妨陪你玩玩儿!” “别逼我动用我在北京的势力,我本不想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不错,我就是叶良晨。你们的行为实在欺人太甚,你们若是感觉有实力跟我玩,良辰是不介意奉陪到底的。” “呵呵,我会让你们明白,良辰从不说空话。别让我碰到你们,如果在我的地盘,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们待不下去,可你们,却无可奈何。” “呵呵,良辰最喜欢对那些自认为能力出众的人出手,你们只需要记住,我叫叶良晨。” “你们可以把所有认识的人全部叫出来,若我赢了,你们给我乖乖地滚出贴吧。当然,若是你们就此罢手,那良辰再次多谢了,他日,必有重谢!” 几句经典语录,深深地留在了每个船员的心里,众人都对这个人议论纷纷。 还有,狂霸天下的第一大反派赵日天,一大碗雪橇唱了一首以他为主题的《老子名叫赵日天》,歌词粗鲁而且吓人: 在狼牙区,在飞虎路, 那李杀神、王诛魔,还有刘斩仙, 断罪小学,再度聚首,齐心协力, 只因为,一个大魔头, □□掳掠,他肯定都不敢, 但是他爱欺负人, 就他一个,大庭广众,敢脱裤子, 就他一个,别人撒尿,给提裤子, 多可怕,哦,你要问我他的名字, 听好了,昂,昂,他名字叫赵日天……” 再来就是龙傲天了,他是天生王者,是龙神天的后裔,龙霸天的孙子,龙破天的儿子,每回他在小说中一出场,总是毫无常理、毫无头脑的,他说过的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是: “何为魔,放纵我心即为魔,魔可善,可恶,敢爱,敢恨。恨则杀,爱则夺。没有我的世界,对我而言有何意义?所以,我要整个世界为我存在。他人笑我太痴狂,我笑他人看不穿。天理?天道?天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地无情,我又何必要自作多情。苍天弃吾,吾定逆天而成魔。众生弃吾,吾定逆天而成魔。众生弃吾,吾亦视众生为蝼蚁!” “苍天即对吾如此不公,那吾即当灭天!” “何谓正?何谓邪?胜者即正,败者即邪!” “天要杀我!地要灭我!你们亦要杀我!现在连你也要杀我!啊哈哈哈哈,我既生,诸天当灭!” “要这天有何用?要这圣人又有何用?若有那天,吾当杀上那九天之地,灭天屠圣!” 最后一位就是福尔康了,他是老牌电视剧《还珠格格》里的第二男主角,他的弟弟是福尔泰,不过不是那个作家福尔泰,福尔泰跟他的弟弟福尔康一样,都是皇家驸马,福尔泰最流行的台词就是他跟紫薇公主说的话: “紫薇,我爱你爱得好心痛!” “你可以打我,骂我,但是就是请你不要不理我!你不理我,都要急死了!(紫薇不说话,摇着脑子望向远方),你一句话不说,你这样我又一次的要急死了,我都要被你急疯了。大家有问题可以商量嘛。你不要对我不理不睬。你这样我真的要急死了。(紫薇不说话,摇着脑子)你一声不吭真的是让我又一次的要被你急死了。” “都是我的错我的错,我不该和她一起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我答应你今后只和你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我就是你的眼睛,我就是你的拐杖。你明知道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是那么崇高,那么尊贵!全世界没有一个人在我心中有你这样的地位!我尊敬你,怜惜你,爱你,仰慕你,想你,弄得自己已经快要四分五裂了。” “我脑子里,心里,思想里……全是你!你的名字,你的温柔,你的生气,你的眼泪,你的笑,你的好,你的诗情画意!我真的快被你折腾得活不下去了!你再不理我,我会一命呜呼的。” 他的那个女朋友紫薇,虽然身份是一位公主,但是其实也是个神经质的头脑不正常的女人,她说的话跟福尔康一模一样,就好像是他的鹦鹉似的。 福尔康他说:“拜托,你不要这么痛苦好不好?” 紫薇她就说:“拜托,你不要这么迷人好不好?” 福尔康他说:“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想不想我?” 紫薇她就说:“你这个问题,好傻。” 福尔康他说:“那我长话短说,第一,我好想你。” 紫薇她就说:“尔康,你知不知道,你好过分。” 福尔康他就说:“我知道。” 紫薇她就说:“可是,我好喜欢你的过分。” 福尔康他说:“你想不想我?” 紫薇她就说:“不想。” 福尔康他就说:“那,有没有什么悄悄话要对我说?” 紫薇她就是:“有。” 福尔康他就说:“什么?” 紫薇她就笑了:“刚刚那句不想,是假的。” 他们还有一个chā在他们中间给他们调剂的第三者,叫晴儿,这晴儿呢,也一样,头脑比较奇怪。 福尔康自认没有同时爱两个女人的能力,他说:“紫薇不是一个神,她是个人,是个女人!她有女人的纤细,有女人的敏感,也有女人的嫉妒和自私!事实上,晴儿也一样!不要把紫薇想象得太清高,也不要把晴儿想象得太清高,更不要把我想象得太能力!我自认没有同时爱两个女人的能力!如果我接受了这样的安排!我就太对不起紫薇了!也太对不起晴儿了!我不能这样伤害紫薇!也不能这样伤害晴儿!这样做,紫薇会痛苦,我会左右为难,晴儿会伤心!最后,我们三个都会崩溃,都会毁灭!” 筱地白几乎是原话一句不差地背诵了四名网红的经典语录,也只有她才有如此熟悉,因为她对这些比较关注,经常模仿他们语气说话,众人听她喉咙不喘气地说出那些层层叠叠的排比句,都感到敬佩不已,同时对网红产生了印象。 ☆、三个月?九次月? 最后,筱地白还给大家表演了魔术,只见她拿起一根牙签,先用它在尉迟黑的鼻梁上磨两下,然后,再抓住一瓶啤酒,用牙签把瓶盖轻轻一勾,砰,瓶盖就这样开启了。 大家觉得不可思议,海盗们更是对她死心塌地,明确了想要她当老大的心,筱地白也来者不拒,默默地点头,并比出两根手指,一名海盗问她,“老大,你是想要剪刀吗?” 筱地白摇了摇头,说道:“有烟吗?” 大家惊呼不已,都觉得她气场非凡。 还有一些海盗不太信邪,也学着她那样子拿起牙签尝试了一下,结果牙签一碰到瓶盖就断掉了,再叫她帮大家重新示范,她依然能够把瓶盖打开,而且牙签从头到尾没断。 令大家最感到不解的是:她每次开瓶之前都要先找个鼻梁把牙签磨两下,他们问:“为什么需要先把牙签在鼻子上磨两下?没觉得磨了就不一样啊,这算不算是在故作神秘?” 筱地白说:“我故作什么神秘?那你们也告诉我,为什么小孩掷纸飞机前,要先往飞机头哈一口气?” 最后,还是在大家好奇心的一再祈求下,筱地白才揭示了绝活的秘密,原来,她每次都是拿着一瓶事先就开过的啤酒,用手掌把瓶口那里捂紧,然后,等牙签勾住瓶盖的时候,手指往上一弹,把瓶盖很响地弹飞出去,由于她的动作十分利落,不知情的人便信以为真,以为瓶盖真是被撬开的。 绰号叫“废手”的那名海盗,左手一直戴着一只线织手套,人们以为这是一种文艺风的穿着,刻意让左手跟右手不同,从而表现出左手的特殊,就比如郭敬明写的那句“左手倒影,右手年华”,又比如TF摊贩boy唱的“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好像他的左手戴着魔力手套,能一掌拍死狂熊。 他看到筱地白表演的牙签开瓶魔术,脸上仿佛很不屑的样子,也想要给大家表演真正的绝活,他先让筱地白把她面前刚开过的一瓶酒递给他,然后,把左手掌心朝上,右手拿着酒瓶慢慢倾倒,这时候,眼睁睁众人看到,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只见他倒在左手手套上的酒都从底下漏了下去,而不是像普通人的手掌那样,从手掌周围漫开,众人纷纷称奇,以为他也是使用了什么障眼法,而自己没仔细看出猫腻,于是让他重新表演一遍,海盗废手应大家的要求,又重演了一遍,这一次,他让刚刚认识就给他留下好感的文喜负责倒酒,并且嘱托他一定要一点点倒,否则魔术就不灵,文喜本来就是文艺青年,又担心自己的魔术处女秀会失败,拿起酒瓶手一直抖,半天才倒一滴,筱地白觉得非常没耐xìng,说:“你的尿道犯病堵了?”直接拿过酒瓶,替他倒,废手一看她大大咧咧的,就知道她会倒得非常多,赶紧用左手去握住瓶口,人们以为这样他的掌心就把瓶口紧紧地堵住了,酒应该是流不出来,谁料这一次漏出的酒更多,从他的左手下方漏的酒直接形成了一条小水柱,众人的眼睛都看呆住了,觉得他一定有特异功能。 海盗废手看到众人惊讶的眼神,觉得非常得意,他接着要表演第二项绝活,比第一项绝活神奇,这一次,他解下了手套,把左手飞快向众人展示,表示他手心里什么东西也没有,展示完他飞快地收起掌心,这点众人理解,因为魔术总是要尽量用快速来掩饰秘密,接下来他拿起一根筷子,慢慢地扎进了左手手心,那根筷子的一端从他的左手手心底下透了过去,最终筷子有半部分在掌心上方,半部分在下方,也就是说,筷子彻底地穿透过了他的左手手心,这次众人更加感到目瞪口呆,集体说不出话来,正感好奇时,海盗废手突然用右手把筷子一拍,呼的一下,整根筷子竟然从左手彻底掉了下去。 这下众人彻底被折服了,已经忘了筱地白表演过魔术,或者说,跟这个比起来,他们宁愿认为,牙签开瓶只是魔术界跟他们开的一个可笑玩笑,不该把那当作一种魔术,这是对魔术的一种侮辱。 贾正经不信邪,飞快地将废手那只手套扯下来,这时候,人们才发现废手的左手比右手瘦很多,而且,左手的手掌心上有一个上下穿透的小孔,由于皮ròu紧缩在了一起,不仔细瞧根本就看不出。不过,只要他手掌稍微一使力,小孔就会张开,每一次,倒下去的酒都是从这个小孔漏下去的,而筷子也是穿过了小孔,从小孔另一端钻了过去。真相竟然那么没有悬念,既不是魔术也不是特技,只是他的手掌结构特殊,废手说,他曾经因为识人不清,投靠过邪恶的被打岛海盗王破脸,给对方当了手下,有一次,自己不小心冒犯了破脸,被惩罚用一根钉子把左手掌钉在桌子上,后来,左手心留下了伤口,愈合以后形成了一个小孔,同伴也因此才给他取了“废手”这个绰号,现在,他们早就已经离开破脸,原先的绰号却依然没改。 众人听了他的故事之后,安慰他不必将往事挂怀,只要现在不再当海盗了,仍然是佛主心头好孩子。废手却表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3 章 自己如今的身份依然是一名海盗,只是,不再杀人放火了,海盗类似一个水手头衔。 众人对海盗的纷争不感兴趣,反倒觉得他是因祸得福,因为他有这样一只特殊的手,就算没有正当的工作,哪天要是遇到生计困难了,也可以到大街上表演卖艺,赚的钱比读书人还要多。筱地白本来觉得自己跟灰鲸学会了顶球的才艺,将来没有工作也是可以卖艺的,现在突然担心,世上有废手这类人存在,卖艺行业的竞争很激烈,自己在街上顶球两小时可能也赚不到多少眼球。倒是贾正经,这辈子已经永远也当不了穷人了,因为他光凭他那个已经断成两截又接上的身体,只要站在马路边跳大神,上半身跟下半身掉分离,一定立刻引发万人空巷,排队买票观看□□之术。 餐毕,众人各自收拾碗筷,有的继续围着铁圆环聊天,有的玩跳山羊游戏玩得不够,接着玩。海上夜晚的月亮看起来感觉好像比太阳大得多,投在甲板上的月光,似乎也比陆地上的更浓稠。阿真阿虚跟黄果果蹲在甲板上,手指蘸着月光,在甲板上画出围棋棋谱,所下的却是一盘五子棋。贾正经走到一旁去围观,突然恶作剧地舔着手指,给那些棋子画上了五官,看上去就像一些圆脸蛋。他对自己的画作感到很得意,又对棋局指指点点,丝毫不遵守观棋不语的品德,如果他真的懂得下五子棋也就罢了,偏偏说的是跳棋的走法。 正津津有味,突然,他的后脑勺狠狠挨了一棒,这一棒有着家暴的劲道,差点没把他给打成脑残,他头晕目眩,眼仁翻白,还没来得及回头看是谁,砰,第二棒马上又敲下,这回,敲得他口吐白沫,鼻孔里流出两柱鲜血来。谁啊!他十分恼怒地回头,看到是老妖婆,她手里的那根扫帚,其中的一个竹节已经开裂了。 贾正经双手叉腰,气哄哄地瞪着老妖婆,说道:“小姐,我还没答应和你jiāo往呢,你现在就干涉我靠近其他雌xìng的自由,请问你是否jiāo浅言深了?好女人要知进退,懂收敛,首先学会把握分寸,其次才能把握男人尺寸。你老是说要给我一个家,可是,至今为止,你每项所作所为都背道而驰,请问你懂什么叫□□吗,你不懂温柔也要和蔼吧,这么粗暴只会让我想逃。” 老妖婆不听他顶嘴还好,一听更加满心生气,说:“哎呦,管起人来好像权威法庭,非常的有条理,不过,你大概忘事了吧?你这个死崽子,故意绊倒我,害我摔掉了门牙,还敢逃,你能逃得多远?” 说着,她又挥起手中的扫帚,给贾正经一顿揍,把贾正经的胳膊打歪了,上半身又从下半身脱离。 贾正经虚弱地捂着心口,含泪说:“你不爱我了吗?” 老妖婆的家教十分严厉,没有因为他的委曲求全而停止,再次提起扫帚打他,贾正经拔腿就跑,一番猫捉老鼠的追赶后,贾正经机灵地闪过了老妖婆近视的眼神,躲藏到了船舱里的一个角落,老妖婆提着扫帚,很不甘心,把船舱的每个角落都扫dàng了一遍,奇怪却始终搜不到他的踪迹。 可能因为饺子吃多了吧,尉迟黑包的饺子还是挺有家乡的味道,筱地白忍不住有些不舍饺子县,虽然,此前她总是觉得,只要有我晕岛的我晕粽,甚至不必,只要我晕包,她就能忘记饺子县饺子,家乡李白那句诗是怎么说的:“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尉迟黑包的饺子,其实还是我晕品牌,要不是他亲手包,不会想起饺子县。 筱地白利用消食的时间,靠着船舷,远望饺子县的方向,那里有浮烟浩浩云茫茫,突然间觉得饺子县充满了异国情调,这大概就是别久易思吧,就跟放假的时候想上学、上学的时候想放假一样。 尉迟黑看到走近她身旁,跟她一起静静望着大海。 这时候,海上一共拥有三个月亮,一个在天上,一个在海里,还有一个,甲板上的你,小白妹妹。 想到这里,月亮的脸悄悄在变化,尉迟黑说道:“如果真的有天使头项链,你有什么愿望想要实现?” 筱地白转过头,耳朵上的水母摇曳着微蓝月色,看着他,将问题反过来问他:“你会许什么愿望?” 尉迟黑想说,只要小白妹妹一辈子在身边就好了,但是,他还是卖个狡猾,想先听她的答案。 却只听筱地白简单地说:“只要你一辈子在身边就好了”。明明是一句表白的情话,却无半分畏怯,大概是因为他们有同心了吧,早已经心照不宣。 他为她这句话感到贪心,却没有给她同样的答案,仿佛两个人的承诺是由一个人说出口就有双份:“你上回不是说,你以前一直有一个抓不到的饺子县九级凶犯吗?我的心愿是让你早日抓到他。” 如果不是他提及,筱地白自己反倒差点忘记了,饺子县罪大恶极的通缉犯,身上背负九级罪状:偷鸡、偷鸭、偷鹅、偷鸡蛋、偷鸭蛋、偷鹅蛋、偷猫、偷狗、偷自行车,是悬赏十万捉拿的要饭。 他四十多岁,本名叫夏九菜,绰号叫九脸茫然,因为他经常使用易容术更换九张脸,让人难认,他还有一个法号叫圆汤,因为他曾经在铁布山上的期末考寺里当过和尚,只不过,他当和尚时既不爱念经,又六根不净,趁着方丈不注意的时候,把寺里的大钟偷去卖了,据说他本来剃度的目标就是为了偷到这口大钟,结果被放方丈给发现了,方丈虽然年纪大了,但是善养浩气,体力不错,揍了他一顿,赶他出寺,他伤得很重,幸好被期中考寺的方丈给搭救了,恩人虽然给他治好了伤,但是没有要求他当和尚,因为期中考寺的和尚已填满,暂时停止了扩招,之后,他就在饺子县过着坑蒙拐骗的寄生生活。他只有一只耳朵,另外一只曾经在反抗筱地白的抓捕时被她给咬掉了,咬掉了,咬~掉了,掉了~他觉得筱地白太过暴力,还到处散播筱地白的恶名,说她会用牙齿咬人,让她成为虎派的代言人,其实筱地白根本没咬他,那耳朵也不是她咬掉的,是他自己本来就少一边耳朵,另外一边黏了一只硅胶做的假耳,黏得不牢,打斗时松动掉了。自从前两年他越狱以来,她就开始专案负责抓他,他在饺子县频繁地作案,一个星期有两三天她都在跟他周旋,但是他就像动画片里的一只耳一样狡猾,而且虽然只有一只耳朵听觉却很敏锐,筱地白每次都是刚刚接到线索赶到时扑了个空。她曾经数百次立下誓言,一定要在自己六十岁退休之前逮到他,给饺子县一个安宁,一份jiāo待。然而,我晕岛的风早吹走了她保卫星球的夙愿,她如果回到饺子县,也很难重新当一名刑警了。 其实,月光本来应该是有温度的,所以热夏的萤火虫也选择在树yīn飞,寒冬里路人却走在星中。 一阵天风夹着寒水而来,忍不住发出一个喷嚏声,尉迟黑以为筱地白着凉了,想劝她回舱内休息,却发现喷嚏声是从身后传来的,回头看是香奈儿,一手拿着纸巾盒子,一手捂着流鼻涕的鼻子。 筱地白也很惊讶,说道:“怎么突然间就感冒了啊。” 香奈儿说:“我身体素质本来是好的,直到当了饺子县代言人,你们听说过耳大招风这句话吗?” 尉迟黑说:“只听说过树大招风,没听说过耳大也招风,不过,这跟你的感冒能扯上什么联系?” 香奈儿说:“这是你的词汇还没有达到融会贯通,有一个词叫招风耳,就是形容一个人耳朵很大,我刚刚戴了那对饺子做的耳坠,太大了,走起路来感觉耳边风呼呼响,又加上最近有些思男情绪,所以不幸就着凉了,可惜我面前又没有医生。你们如果是在欣赏月亮的话,请不要站在西北风的下游跟我说话,我担心病菌会传染到你们。” 筱地白说:“我倒不觉得风什么时候会吹病了你,你一辈子有哪天没有疯,主要还是思男情绪影响。” 香奈儿不停地咳嗽,说:“这是没有yào物可以治的,自从我那个白衣翩翩的他往我的微信上发送了他患有rǔ腺癌的化验单,并且选择独自出国之后,我的思男情绪年年加深。我明白他是不想给我增添任何负担跟眼泪,宁愿一个人度过生命残年,可是他也不想想,他是我在餐厅见过一面就出现在我梦中,却傻呆呆地追了我半年了的心肝,在夺走了我的初吻之后,突然说他查出了rǔ腺癌,已经没有几年可以活了,从此消失得无影又无踪,手机微信全都联系不到。” 尉迟黑说:“这听起来就像偶像剧里的情节,他会不会只是玩一下就跑,要不就是你在随口编造。” 筱地白却说:“狂鲸病专家这是有所不知,我奈儿确实有过这段往事的,这还是她大学毕业前夕的初恋,充满了狗血的味道,但确实亲眼我见,那个白衣公子看起来挺真诚老实,条件也不错,他苦苦追了奈儿那么久,没道理刚吃到嘴就蒸发。” 尉迟黑说:“但我觉得他不管发生什么,这样一声不吭就走实在不合适,不过也可能是因为好心,如果是真的rǔ腺癌晚期,现在恐怕不在人间了吧,也许,他临死之前曾经悄悄回来看过奈儿小姐,奈儿小姐,你节哀顺变,天底下的好男人多得是,总有一天,你会忘掉情伤,找到一份新挚爱的。” 香奈儿说:“我倒是打算这样做,可昨晚我还梦见他来着,你不会明白,刚刚初吻完就死别的痛。” 筱地白点点头,说:“奈儿那晚上回来满脸幸福,结果只幸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接到了分手信。” 尉迟黑说:“这确实有够惨的,它不应该是欺骗,如果那人本来就想出国,欺骗奈儿小姐会遭天谴。” 香奈儿说:“我是信他的,如果不信,早就忘怀了,因为我对他是有直觉的,我直觉他不可能会骗我。这次,我们要找天使头项链,就是我找回幸福的机会,希望到时你们大量,让我第一个许愿,我希望他能复生,知道我在想他,快回来找我,我们刚重逢就要挑婚纱,你们要参加我们的婚礼。” 尉迟黑说:“这是应该的,你的事情比较紧急重要,如果到时你结婚,小白妹妹和我一定会去祝贺。” 香奈儿说:“不要这么磨,尉迟公子,男人就应该对女生直白,我如果到时打算跟我男朋友结婚,你和小萌应该抱着小孩来参加,输给我不应该。你们继续看月亮吧,我在这里对你们是种干扰。电视上说,男人和女人只要共看月亮超过十次,就达到了造宝宝的条件,你们这已经是第九次了。” 说着,她又撕着纸巾一边打喷嚏一边转头走了。 筱地白看着水面的月亮,思考闺蜜刚刚说的理论,她默默一算,今晚还真是她出海以来第九次和尉迟黑站在船边看月亮,原来他们关系已经这么亲密了,九个月亮见证。虽然这是不自觉的,在船上可以活动的空间本来就有限,饭后没事做,就会自然而然地碰着头。不过,闺蜜说的看过十次月亮就有孩子的理论,应该是虚构,不然的话,下次看月亮是几天以后?想到这个问题,再低头看水面的月亮,只见那轮月亮像是变重了一般,慢慢地沉到深海底去了。 一直到月倦,回到舱里,筱地白在舱门口又看到那只老鼠在探头,心想,圆头猫怎么还没抓到它。 ☆、多胞胎?女人癌? 夜深了,甲板上的人纷纷都回到了船舱里歇息,连最后一个逗留练习着跳山羊的诗彦也下去了。 小雨微微,打在甲板上的木马身上,发出秒针走动的声音,但没有云,月亮打着伞,颜色减退得有些淡寒,气象学说,雨的位置不在月亮上方,所以月亮肯定也淋不到,打伞的意思大概是防风。 五个藏身木马内、按兵不动的海盗等了大半天,终于听不到了甲板上的喧闹声,他们又饥又乏,手脚蜷缩得已经发麻了,觉得现在是出没的时机。一号木马里的海盗首领用他手里的刀敲了敲木马的腹腔,发出叩叩声,其他四个也做出了同样的回应,海盗首领断定外面已经没人,轻声说:“兄弟们,手里的刀都握好了吗?我们卧薪尝胆,就为了这一刻,现在马上出去杀他们措手不及。” 二号木马里的海盗笑道:“老大,多亏你想出了这么一个木马屠船的计谋,我们的人数只有五个人,他们有十八个,还有一只猫,如果我们直接攻船很难取胜,但现在他们都在梦中,容易对付。你的智商完全可以当一名校长,领到比当海盗高的工资,你选择海盗,只是因为这项职业伟大。” 一号木马里的海盗说道:“我可想不出这样的计谋,这是我们大统领想出的,白天那艘碰瓷的黑船跟那艘假扮海事公安的船,也都是支援我们的兄弟,也都是货真价实的海盗,就为了演戏来迷惑敌人,这是很巧妙的连环设计。据说,他把设计图画在墙上,连脑壳想破了呢,因为设计图实在太难了,如果要背诵需要背五年,不过你们放心,我已经用文身记在我的身上了。” 二号木马里的海盗说道:“老大,说实话,我有点烦大统领那样的读书人,既然这次我们有十五个人手出来了,为什么不直接跟他们十八个血拼?我们海盗都是吃素的吗?” 一号木马里的海盗说道:“老二,你别再说这种话,你这是在质疑大统领的威信,会破坏他的计策,我们海盗是吃ròu的没错,可现在的尖刀价格不低,能带出五把就很不错了,我们大统领如今在追求被摁岛卖油首富的女儿,你知道,被摁岛比我们被打岛的经济好太多了,要是他能够把首富拿下,将来兄弟们都吃香喝辣。所以说啊,你们每一个平常经常对大统领不服,不知道他为了我们岛帮背后做出了多少的牺牲,那首富女儿上次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4 章 我们岛来访问,我见过一面,从长相来说……大统领确实是很坚强跟雷锋的。” 二号木马里的海盗说道:“先不要谈这些了,老大,这木马的腹腔内有点闷,我忘记旋钮怎么旋开了。” 一号木马里的海盗说道:“这怎么也会忘?之前不是反复说了,先往左旋十圈,再往右旋二十圈。” 五名海盗一一旋开了五只木马腹腔内部的旋钮,掀起顶盖,都钻了出来,但是,他们刚刚露出头,就又马上吓得钻了回去。二号木马里的海盗说道:“老大,我好像有点近视,不是说外面没有人了吗?为什么我看到一大群人?” 一号木马里的海盗声音有些发抖,说道:“还用说,我们的计策失败了,对方早已经看透了我们,肯定是你们中白天有谁发出声音惹起对方注意,否则,我们藏得这么的隐秘,不可能会被发现,我猜是老三,老三打呼特别响,一定又贪睡了,要不就是老四,老四爱放屁,放屁跟打雷一样。” 二号木马里的海盗说道:“我看根本不是谁出的错,要怪就怪大统领的馊想,这项计谋根本是把自己封起来,送给对手宰割,还不如装进木箱子里呢。” 一号木马里的海盗说道:“你说得有道理,但问题还是因为我们被发现了,如果没被发现确实妙计。” 二号木马里的海盗说道:“先别说这个了,现在我们成了对方的瓮中之鳖,我看到他们好多人手里有刀,我们出去会不会被剁成ròu碎,不用你回答,那还用说,肯定会。” 一号木马里的海盗说道:“我想也是。和谈吧,老四,你长得比较没公害,你出去跟他们说,我们的本xìng其实是纯种良民,只是无奈受到战火逼压,才选择走上当海盗的路,只要对方愿意饶过我们,我们从此不会再伤到一只小鱼的心,还有老五,她对洗衣做饭样样在行,可以到他们家当小媳fù,还有,其他的先不要说,打开一条缝,把刀丢出去,表示我们是好孩子,没有恶意,不需要玩刀。” 他说着,五个海盗都把尖刀从木马里丢了出来,已经守在外面多时、围成一圈的大伙把刀捡起,这时,五名被打岛海盗才又从木马里钻了出来,看到尉迟黑船长跟所有船员全都冷眼盯着他们,看来,大伙早就有所提防了,故意假装不揭穿。 从一号木马里出来的那名海盗看到船长尉迟黑,首先敬了一个礼,说道:“这个船长怎么那么能力出众,网红四少霸道总裁叶良晨给他打伞!” 紧接着,从二号木马里出来的那名海盗也说道:“这个船长怎么那么服人,赵日天第二个给他打伞!” 从三号木马里出来的那名海盗说道:“这个船长怎么那么有佛xìng,龙傲天被天抛弃后给他打伞!” 从四号木马里出来的那名海盗说道:“这个船长让人爱得好心痛,福尔康是他的拐杖他的雨伞!” 却说四少阵容齐聚蓝鲸号,报出自己的名号后,太平洋起了不小的恐慌,惊风骇浪一阵高过一阵,鱼鸟吓得不敢轻易靠近,月亮吓得面膜都滑掉了,这就是之前饭桌上筱地白给大家讲的网络牛人,果然名不虚传,今天有机会目睹四座不枉此生。 筱地白还能够保持淡定,可小伙伴们全都惊呆了,香奈儿原本就着了风寒,更加捂着嘴咳嗽个不停。尉迟黑擦一把冷汗,赶紧上前给每一个递茶水,贾正经担心他不清楚状况,在一旁给他点化道:“船长,你可得慎重点啊,别人可以得罪,这几尊宝要是给擦到一点绒毛,整艘船眨一眨眼就没了。” 尉迟黑一直紧张地点头:“我知道,我知道,小白妹妹之前说得很详细了,我哪里敢怠慢她的提醒。” 说着,又让厨宝去舱里拿一些话梅瓜子来招待。 总算把稀客给安抚好后,众人才想起来还有最后一位,最后一位没有做自我介绍,导致被忽视,不过,能跟四少凑队伍的肯定也不是简单的人。 这一位却是个女扮男装或者说男扮女装的海盗,尉迟黑递给她一根薯条棒,问:“五号怎么称呼?” 从五号木马里出来的那名海盗用浑浊的女声说道:“这个船长怎么那么牛,我黄果果给他打伞!” 尉迟黑很惊讶,惊讶得手里的薯条棒都抖掉了,怎么又来了一个黄果果? 他扭头问真正的黄果果:“你爸妈生的是多胞胎吗?女海盗纷纷跟你同名儿。” 黄果果往前一步,说道:“小黑船长!名儿虽然同,但是,黄果果的脸、黄果果的心、黄果果的肺、黄果果的胸、黄果果的声音、黄果果的手掌心、黄果果的爱好、黄果果的快乐、黄果果的无聊、黄果果的有趣、黄果果的坏脾气、黄果果的伞,黄果果的赝品都抢不到!” 尉迟黑被她一大串的宣示主权又吓了一跳,这回,整包薯条都抖掉了,船长不经吓的小心肝啊~ 由于船上又有了重名者,尉迟黑只得再次帮新来的海盗黄果果改了名字,只改一个字,叫黄二果。新来的黄果果认为船长是读书人,取名不会差,因此很喜欢,直到她知道船上有个叫黄四果的。 并不是每个晚上的月亮,都像童年的动画片那样,会打着呵欠,戴着睡帽,有时候它是穿着裙子的。 每个为了守候木马海盗出没而半夜不睡的船员,尤其是筱地白,都把打乱生物钟当成一种享受,月亮却有些不明不白了,在天上岁月悠悠,它想:我是白天还是晚上睡觉?今晚突然想闭上眼沉思。 筱地白已经忘了看月亮十次就有孩子的说法了,尉迟黑却突然识得数字,这算是第十次看月亮了。 过了一会儿,被打岛海盗解释自己其实只是崇拜网红,所以有意模仿,但也只能模仿姓名而已,其实,生活中他们还一直平凡又和气的好孩子,原名也是非常普通、难以给人留下印象的简名。如果不信,有天上的照妖镜照着,看他们投在甲板上的影子,都跟大家的一样,而不是妖精。 然而他们毕竟带着五把尖刀,尖刀上刻着虎纹,香奈儿刚好有一箱山yào一直没有找到推子削皮,看到五把尖刀不错,就让五名民警拿去削山yào。 尉迟黑绕着几名海盗转圈,看他们身上还带着什么,最后,他发现一号海盗虽然说话最牛气,身子却一直微微地发抖,他比着手割在他脖子上,问道:“你们上船做什么?” 一号海盗为自己的集体解说道:“我们的家跟营生都在被打岛,被打岛跟被推岛向来井不犯河,但是前些日子我们被打岛的大统领破脸突然得了很严重的病,脸上的刀疤加速地溃烂,医生说事情不像想象中简单,已经开始在画倒计时了,等到今年结束就会没命。他曾经算是作恶成xìng的,但是直到知道死期将至,突然说自己看见了佛光,如果生命能够重来一次,他愿意彻底做一个好人,并且准备捐献个人财产。可能是上天听见了他的心声吧,有一天他做梦,梦见被打岛以前的海盗王尉迟白托梦告诉他说,他曾在被推岛埋下宝藏,是一条神奇天使头项链,如果找到能实现所有的心愿,别说恢复健康了。于是,他就带着我们的几十个兄弟前往被推岛,想要向被推岛的岛主释迦索要祖先留下的财物,也不知道是他的陈述不够清楚还是态度不礼貌,释迦拒绝同意他在自己的岛屿上挖宝藏的请求,不但如此,还让自己的手下们追打我们的弟兄,释迦是懂得巫语的海盗,能够召唤被推岛周边的鲸群,眼下,数百头鲸鱼将被推岛团团地包围,破脸和我们的兄弟们被围困在被推岛无法返航,只有一名冲破了海水的束缚和鲸群的纠缠,从被推岛逃离向我们报信,听说我晕岛的保鲸船长尉迟公子可以对话鲸鱼,我们特地来请求您帮助。” 筱地白听得有些耳朵酸,尉迟黑听得有些眼皮垂,香奈儿听得有些脸色乏,筱地白用简单话总结道:“你们大统领打不过别人,被鲸群给困住了,你们请求我们支援。以后记住,使用语言尽量简洁。” 被打岛的一号海盗说道:“这就是我要表达的意思。” 尉迟黑默不作声,毕竟,被打岛海盗是一面之词,他要听被推岛海盗的说法,被推岛的癞头说道:“别相信他们,小黑船长,我们也是来求你帮助的,为的恰恰是同样一件事,但他们的说法是歪曲的。事实上,是被打岛海盗先企图上岸侵占被推岛,因为他们觊觎我们岛上神奇的宝藏天使头项链,也是他们先得罪了鲸群,鲸群才会把他们围困的,我们的被推岛主是好人,也不会召唤鲸群的巫术,而且,他们的破脸大统领也根本没有犯什么病。” 听到这句话,麻子轻轻地碰了碰癞头,提醒道:“二弟,这倒是真的,我之前确实听说破脸患癌。” 癞头愣了一下,说:“这……难道真是我们岛主有错在先?” 又问:“前些日子见到破脸,感觉他挺健康的,得的是哪种癌?” 麻子面色严肃地说:“女人癌。” 听到这个词,被推岛海盗们全都笑起来,被打岛海盗却面色尴尬,但他们仍然坚持认为是被推岛海盗先动手打人。 双方就谁先用武、谁对谁错的问题上争执起来,但各执一词,真假难辨,最终的结果:哑巴胜出。 筱地白看到尉迟黑的胳膊快被两边海盗扯断了,尉迟黑却始终低垂着头,像在思考犹豫什么一样。 她代替众人问出了心声:“小黑船长会帮哪一边呢?” 阿真、阿虚同样对这个问题很好奇,阿真站在尉迟黑左边,说:“这边”,阿虚站右边,说:“这扁”。 贾正经点点头,皱眉头,摇摇头,撇撇嘴,眨了眨眼,深呼吸,浅呼吸,说:“这真是公说公有理,母说母有理啊,好佳在,本人对中医学略有研究,会通过观察舌头来辨析一个人说的话是真是假,请你们都把舌头伸出来。” 十名海盗排成两列,把十截舌头全都吐了出来,贾正经一一地巡视过去,像生物学家在观察草叶,过了许久,他仍旧不置一词,又过了许久他说:“这真是公说母有理,母说公有理啊,我已尽力,仍然看不出哪边在说谎,还是由船长决定相信谁。” 香奈儿暗暗提醒尉迟黑,被推岛海盗看上去比较单纯,而且他们上船时没有带刀,该相信他们。 黄果果在比对黄四果和黄二果的眼神诚意度后,也认为黄四果更友善一些,因此把票投给了她。 尉迟黑的V字手指在下巴比了好长时间,才说:“既然被推岛海盗想邀请我去被推岛,被打岛海盗也想邀请我去被推岛,而我们这艘船本来也是打算去被推岛,我无论帮助哪边都要去被推岛,那我分析谁对谁错干吗?我们去被推岛不就得了。” 一向果断的船长,做出如此敷衍的回答,令人生气,不解,无奈,心酸,郁闷,难受,迷茫。还记得记忆就在前几天,小黑船长用他坚决、迅速、随意、任xìng、轻狂、敏锐、快意的处理办法,解决在船上的□□危机,在最不应该迟疑的关头,他表现得一点都不犹豫,也正是这件事警醒众人:应该做决定时绝不墨迹,遇到麻烦的时候,最不麻烦的做法是丢掉麻烦,每个人都将历史的教训、船长的典范记在了心中,谁知,就在众人再次遇到迷惑、两难的麻烦时,他竟然选择了继续观望,船长,你未来的威信呢? ☆、鲁班锁?铁头功? 尉迟黑觉得,五名海盗既然要请求自己的帮忙,那应该随身带了点礼物,他走到一号海盗的面前,兄弟,你带来的诚意呢,能不能得救就看这次了,那名海盗在用纸巾抹鼻涕,看到尉迟黑的眼色,以为蓝鲸号的服务体贴到入微,帮客人丢垃圾,于是愣愣地把沾满鼻涕的纸巾放进他的手心里,善良的船长这是要拿去丢掉还是打算回收利用,尉迟黑一时傻掉,情不自禁地握着纸巾揉了揉,等到反应过来后,吓得赶紧跑到船边就要丢掉,冷不防却看到船底下有靓丽清透的小鲸鱼经过,觉得如果让小鲸鱼看到沾有鼻涕的纸巾是一件很没有公德的事,因此,默默转回身,将纸巾塞进了一号海盗的口袋里。 筱地白直接走到五只木马前弯腰查看还有什么,结果,在一号木马里找到了一个小的牛皮袋子,里面装着十颗樟木圆球,每一颗大概有台球大小,圆球上面还有一些缝隙,像是用好几块拼凑而成。尉迟黑看了一眼,不清楚这是什么。筱地白说:“鲁班锁,也叫做八卦锁,可以拆开,然后再组装,不过结构非常复杂难搞,海盗随身带这个做什么?” 一号海盗说:“这不是玩的,它们既是普通的鲁班锁,同时十个合起来,是打开宝箱的密码钥匙。隐藏天使头项链的地窖是由一只九头兽守护的,九头兽是长年在沉睡的,但是受到打扰就会醒来。我们进入地窖后,地窖门口的巨石就会降下来,将地窖的门彻底封锁住,需要靠天使头项链重启,如果不能在半天内把宝箱上所有的密码锁解开,沉睡的九头兽就会苏醒,到时我们全都逃不掉了,因为九头兽特别的凶残,以前,就有人贸然进入了地窖后,解不开密匙,被地窖里的九头兽吃掉。” 大伙才知道,原来寻找天使头项链没那么简单,不光要解锁,而且解锁的密码还是环环相扣的,拆解密码的活众人都很有兴趣,更何况是跟宝藏有关了,不过,鲁班锁的解法却没那么简单。表面上拆开其中的一步,只有几块拼木可以选择,实际上,找过来找过去,始终不知道突破口在哪。 据说,第一个发明鲁班锁的人为了讨他女朋友欢心,把自作的一个鲁班锁送给她当生日礼物,他的女朋友号称是出生后六百年最聪明的女人,虽然她长得很丑,但是她的智商赋予了她名声,她答应发明家,只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5 章 自己把鲁班锁拆开又拼好,就会马上答应他的求婚,让他耐心等待一段时间,一段时间,那也就是说,大概三天,最多一星期,这位发明家非常的开心,已经开始准备娶老婆了,结果,这一等就是一个月,发明家有些焦急了,就骑上家中唯一的一匹灰驴(本来叫小灰,为了模仿白马王子,把毛刷上白漆以后,叫小白),到了女朋友家,看到聪明的女朋友不是在读书也不是在弹琴,而是傻呆呆地坐在一棵大树下,手里拿着他发明的那个鲁班锁,百思不得其解,发明家走到她面前,说婚约已经超过一星期了,女朋友却说,他发明的鲁班锁实在是太复杂了,她每天茶饭不思地研究,此刻一个步骤也没弄懂,不过,她让发明家放心,她一定很快会把它解开,发明家十分相信女朋友,因为她是靠聪明扬名的。他骑着白驴,回到家中,又耐心地等待了三个月,结果,女朋友还是没有消息,再次去女朋友家,发现女朋友还是在大树下傻呆呆地研究鲁班锁,他有些绝望,觉得这鲁班锁一时半会打不开了,就让女朋友先暂停一会,跟他把婚给结了再继续,女朋友却摇头,说不行,这鲁班锁害得她很纠结,她如果不把它的诀窍解开,这辈子都没法安心,还说,她昨天晚上做梦梦见了诀窍已经解开了,醒来却想不起是通过哪一步解开的,于是拼上,想要重新来一遍,结果,又陷入了解不开的死局,到现在她已经联系三天没吃饭没睡觉了,愁人。发明家没办法了,怪只怪自己发明了这个烦恼,早知道自己就发明一个简单,别发明一个烦恼,等待是唯一的办法,他只能回家继续慢慢等待,这时候,有一个跟他的女朋友相反、长得很漂亮但是头脑很笨、已经暗恋了他很多年的女人,看到他的心出现了缝隙,就趁这个机会来挖墙脚,她反复地在他耳边吹风,说别等啦,你的女朋友是一个傻子,她不爱你,也永远解不开鲁班锁的,你那么帅,又那么有才,发明出鲁班锁这个东西,实在不必为了一个只会钻研木头的疯女人守候,她还说,我会比她温柔一千倍,而且有长马尾,不像她的头发只到脖子,还经常为了看书懒得洗,虽然,人们说她很聪明,可是她聪明反被聪明误,倒不如我傻呆呆一个人,就一心只想着嫁给情郎。她的表白很动听,不过,发明家是一个专一的人,他一旦跟女朋友有了许诺,就不会被别人引诱,因此他拒绝了笨女人的求爱,继续守候未婚妻。这个笨女人看他实在是铁了心,也看不上自己,刚好这时候,有一个跟发明家相反、长得普普通通、没有什么才、不过为人十分贴心、已经暗恋了她很多年的男人,看到她的心出现了缝隙,就趁这个机会来追求她,骑着白马把她给接走了。而发明家仍站在雪地里等待着他聪明的女朋友。 这段关于鲁班锁的故事,是筱地白讲给大家听的,大伙听得津津有味,一直到这里,她却停住了。 尉迟黑代表集体的心声,问道:“后来呢,发明家有没有跟聪明女人结婚,还是等不及了娶了别人?” 筱地白摇摇头,说:“都不是,聪明女人一直到死都没办法打开鲁班锁,发明家也单身进了棺材。” 尉迟黑默默地仰头,看着一排海鸥从天上飞过,他对这种小故事有点迷,很在意考究它的真实xìng。 黄四果代表集体的心声,说道:“扯吧,船长夫人,这该不会是你的瞎杜撰,世上哪有那么蠢的女人。” 筱地白说:“不管我说的故事是假的还是不真的,总之,它说明了一件事,这鲁班锁到底夺么复杂。” 香奈儿点点头,说:“嗯,复杂到曾经小萌钻研了三天都没看出一点头绪,不过,她干脆就放弃了。疯女人的原型其实是她,不过,她是没耐心的人,没有像疯女人一样钻研一生,鲁班锁,累成狗。” 虽然听说鲁班锁很复杂,不过,众人都没有玩过,感到很好奇,纷纷地拿了一个在手,认真钻研。 由于船员现在的人数已经不只鲁班锁的两倍了,有的就两个凑一对、有的三个凑一队一起研究。组成十个代表队进行竞赛,赢的人奖一件衬衫。 香奈儿想跟筱地白一起,偏偏筱地白表示,自己早就已经验证过不会了,不想也拖累闺蜜的成绩。 所以,香奈儿又另外找了哑巴作对,因为会说话的生物总是那么厌烦,不会说话的显得很□□。 臭蛋却也想跟她作一对,香奈儿像赶蚊子一样赶他走开,叫他跟其他四名民警一对,臭蛋独立。 其他四名民警一对。 麻子、癞头、废手作一对。 黄二果跟黄四果原本想跟黄果果一队,但是黄果果对个人主权很霸道,宁愿自己在角落里独立。 阿真、阿虚本来就是分不开的兄弟俩,作一对。 “网红四少”按理应该也是一队的,但令人不解,他们竟然每个都想独立,但大伙只给了他们一票。 贾正经最不能忍受落单,可他看到每个人都有伙伴,而且都拒绝他加入,身旁刮过的秋风很凄清,加上已经没有鲁班锁了,最后剩下的一个在老妖婆手里,老妖婆不顾自己刚刚对他进行过家暴,眼神热切地盼着他,贾正经犹豫了三次,最后,答应充当老妖婆的顾问,并且强调顾问不是队友,老妖婆站起来他就坐着,老妖婆坐下去他就站着,老妖婆背转身他就移步,老妖婆不理他他就躺平。 十个队伍进行了一番没有烟火的紧张的解密赛,原本以为至少也要大战个三天三夜,谁知时间刚过了五分钟,黄果果率先地叫道:“我拆开了。” 众人觉得她简直是外星生物,比赛都还没进入状态呢,她就获得第一,让大家的兴致不知所踪。于是,有的说她太神奇,必须把她丢到海里喂鱼。 尉迟黑却说:“光是拆开还不够,要重新组装上。” 他的话还没说完呢,黄果果举着已经组装好的鲁班锁,说:“我拼好了。” 众人真的要把她丢到海里喂鱼,尉迟黑却说道:“没事没事,我衬衫很多,就当她那一件是赠送的,我再贡献一件作为奖品,大伙继续复杂的脑力活。” 黄果果开心地噔噔噔噔跑回舱里,拿走了衬衫,然后,她又回来给参赛选手充当顾问提供引导。不过,每一个鲁班锁的拆解方法都是不一样的,可能她那一个比较简单,其他的她仍然看不明白。 过了好几个小时,船长尉迟黑率先第一个解开,香奈儿和哑巴也解开了。其他队伍却仍没有进展,也不愿停下来吃饭睡觉,因为鲁班锁让人心痒痒,一旦上瘾了不容易放下。有的队伍是一直到三天之后才终于把锁拆开的,对这个成绩已经很满意,没有继续研究怎么组装。筱地白看到最后一个的贾正经也依靠老妖婆的顾问成功解开了鲁班锁,自己却一直还没有头绪。 尉迟黑站在她旁边,摇摇头,说:“不用费神了,小白妹妹,你注定是拳击冠军,做不了针线活。” 筱地白瞪他:“你的意思是,我只懂得使用拳头?” 尉迟黑说:“这倒也不是,除了使用拳头,你的腿脚也是很厉害的,不过,动脑子解谜不大适合你。” 筱地白招来香奈儿,说:“小黑说我不适合动脑子?” 香奈儿说:“怎么会,大学的时候考试九门得优。” 又斥责尉迟黑,说:“你还要不要让小萌嫁你了?” 尉迟黑转了个脑弯,说:“只说她不会动脑子解密,没说她不会动脑子读书,而且,我是在夸她好斗。” 他的话刚说完,只听啪的一声,筱地白把鲁班锁往额上一拍,拍成了好几块(小孩请勿模仿),尉迟黑惊讶地说:“腻害,真的是用脑子解开了呢。” 香奈儿却很焦急,摇着筱地白的身子,说:“小萌啊,这可是打开天使头项链宝箱的密匙之一,你把它拍死了,将来我们进入地窖寻宝,万一不能在半天内解开密匙,等那骇人听闻的九头兽醒了,我们全死定了啊。” 筱地白无所谓,摊手说:“没事,到时还是用这个方法,甚至其他九个锁也不用拆,直接砸碎掉。” 香奈儿说:“可这些锁只是示范教材啊,真正的宝箱那可是用金属做的,你会把你的头撞破的啊。” 筱地白想了想,说:“那还是没事,到时不用我的铁头功就是了,找一把锤子、锥子或者矬子。” 香奈儿yù哭无泪,说道:“我刚刚不该替你粉饰说你大学时考试全部得优,我是担心尉迟公子得知真相以后不敢娶你,你有九门功课是因为教授担心自己的车违停的时候被你扛走才给你过的,你见过哪部寻宝电影里是用锤子把宝箱打开的?既然是举世罕见的宝藏,当然是用铜墙铁壁密封,连老妖婆的浓硫酸加浓盐酸做成王水都融不透,不然藏在地底那么多年,早就已经被虫子吃掉了。” 这时候,船员们听到这边香奈儿一边哭一边嚎,都走过来查看,才知道筱地白给集体惹了麻烦。 大伙体谅地说:“大不了我们不找宝藏了,本来也没什么太大心愿,为了宝藏冒险实在不值得。” 香奈儿却说:“可我的男朋友怎么办啊,我昨晚睡觉还梦见他回来找我,只有天使头项链能帮我。” 大伙议论纷纷,有的说天使头项链真实xìng待定,缘分的事情还是看天意,有的责怪筱地白太鲁莽,害得大伙的辛苦白费了,想要处罚她拿白漆刷船。但是,也有的说是小黑船长的错,因为他不该指责筱地白不会动脑子,才导致她采取极端手段。 遇到麻烦时,每个人都要求船长给出明确说法,船长却一直都皱着眉头,好像在说:哑巴说得对。 正当大伙将矛头一致指向尉迟黑时,他开口了:“这个……为什么我们一定得研究怎么打开宝箱?直接把它扛出来不就得了?地窖里又黑又潮湿。” 当小黑船长再一次给出干脆利落的惊世答案时,所有的小伙伴都惊呆了,果然,船长不是普通人,当所有人都在纠结、犹豫、沉思怎么解决麻烦,小黑船长的做法是直接说:“这个麻烦无需解决。” 崇拜的雪片再次纷纷地向含冤的小黑船长飞来,把他埋在一片白茫茫里,成了一座雪地里的丰碑。 不过……这时候,突然有一个机灵脑袋瓜子提出质疑的声音:“地窖不是进入后就会封锁上吗?需要把密码锁解开以后,在九头兽没有苏醒之前,我们才有机会安全出来。” 事实!确实是事实!叫人没有办法否认,事实的真相就是如此,我们竟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船长啊,承认你确实脑残,但不得不说你弱智,这种三岁小孩都明白的道理,你怎么就想不到。指责的香蕉皮、橘子皮、啤酒瓶盖,再次朝着孤立无援的小黑船长飞来,丰碑瞬间变成了垃圾场。 不过,小黑船长是个善于解决麻烦的人,他说:“我们可以在进入地窖时,拿一块石头把门口卡住,这样,门口就没法关紧,我们可以趴在地上爬出。” 这个船长为什么那么牛,连这种在武侠片里经常出现的难以解决的情节,对他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这个科技难题一旦攻破,连三岁小孩都不再茫然,小黑船长,他太拔尖了,口牙口牙口牙口牙口牙,生命之中绝不能没有你,垃圾场重新变回了丰碑。 ☆、杀血草?地瓜叶? 一辆满载着尉迟黑、筱地白、香奈儿、贾正经、黄果果、老妖婆、圆头猫、阿真、阿虚、文喜、武见、诗彦、厨宝、臭蛋、麻子、癞头、废手、哑巴、黄四果、叶良晨、赵日天、龙傲天、福尔康、黄二果的24人船(原定只载6个男人而已),又经过了一天,终于在天黑之前到达了被推岛。 考虑到天黑,尉迟黑原本是打算等天晓再登岛,但星群壮丽地覆盖海面,像一碗晶莹广阔的白粥,蓝鲸号恍如梦境般行驶,船下几乎找不到灰间隙,这样的光明不输给白昼,所以大伙等不及要上岛。 时间已经接近晚上七点,难以看出被推岛的风光,但远远望去,整座岛有头有尾,如同一片卧云,尉迟黑呵呵两声,说道:“跟我晕岛模样有点像啊。” 筱地白觉得这话很别扭,不屑地说:“人离开家乡,看大石头都感觉像家乡,我晕岛是日岛加月岛的组合体,这座岛是一具横尸状,两者哪里像了?” 尉迟黑突然有些恶作剧地往甲板上一躺,说道:“横尸可不就是我晕倒嘛。” 筱地白垂眸看了他一眼,看出他是在玩弄小机灵,依然故意显得不屑,说:“既然叫做被推岛,自然跟自己晕倒是有区别的。” 厨宝露出热切的小眼神,说:“尉迟船长是低头思故乡的人,宝儿却不是,不知道这座岛上有什么和我晕岛不一样的美食,胃国人云:有了我晕面,忘记饺子县,有了被推糕,忘记我晕包。生活啊,总是要一直朝前看。” 香奈儿说:“吃货当然心里就想着吃,这就是所谓相由心生,对我来说,这一定是座星光游乐岛。” 贾正经说:“奈儿小姐的品位确实不俗,不过跟我眼眸里的神尚有差距,我看见了一座耶路撒冷。” 筱地白听到这话,嗤了一声,贾正经扭头问她:“船长夫人,你对我的想法有什么意见?你自己看到这座岛又怎么想呢?科技?人文?原始丛林?还是你最憧憬的侠客岛?” 筱地白轻轻说道:“综合。” 尉迟黑的眼睛微微眯起,说:“我晕岛也是综合啊。” 蓝鲸号驶入被推港口后,终于看清了近在的险情,港口内dàng漾着一片蓝光,那是皮肤幽蓝的鲨鱼群,已经围困出岛口多日了。停泊在港口内的海盗船全都动弹不了,不过船上仍然有海盗,只是找不到路径下船,心慌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6 章 有的拿着鱼qiāng或长杆站在船边驱赶靠近的鲨鱼,鲨鱼却不怕,反而频繁地用头撞击船,晃悠悠,却没太用力,仿佛不想将船撞翻,只是在戏弄。 尉迟黑手抚了一下额头,说:“原本你们说是鲸群,怎么现在看来却是鲨群,我可不懂怎么对付鲨鱼。” 一号木马的被打岛海盗,似乎有意装傻道:“我的天,瞧我们如此没见识,这是鲨鱼?不是叫鲸鱼?” 香奈儿往前,像在给幼儿园小孩普及生活常识,说道:“鲸鱼大,鲨鱼小,鲸鱼阔,鲨鱼瘦,鲸鱼有喷泉,鲨鱼有三角鳍,你们到底装傻还是白痴?” 而被推岛的癞头则解释:“我们可以发誓,我们前几天走的时候还是鲸群,现在莫名其妙变成鲨群,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可能有懂鲨的渔人引导。” 尉迟黑心生疑惑,说道:“这是什么样的渔人?看上去倒是段数比我还高,既能驱鲸,又懂得唤鲨。” 又看着癞头,说:“你们被推岛上有这样的人物,又何必特地去邀请我来?我跟鲨鱼向来是隔阂的。” 癞头说:“不是这样说的,尉迟船长靠的是善待鲸鱼,是鲸鱼之友,鲸鱼可以凭借你的意志来去,被推岛并没有鲨鱼之友,不过,鲨鱼是爱血腥的,我估计这群鲨鱼是被渔人刻意用腥气吸引而至。” 蓝鲸号试图从鲨群的侧旁经过,但是马上有鲨鱼围了过来,好在它们也并没有攻击,蓝鲸号降低速度,好像穿行在层层的莲叶里,又仿佛汽车滞留在堵车的闹市,每往前一步都无比煎熬。老妖婆不耐烦,扔了自己酿制的一个□□水瓶,轰起了一片巨大的水花,鲨群闻声吓得纷纷逃窜。海面突然变得畅通无阻,蓝鲸号轻松登上了码头。 尉迟黑说这座岛跟我晕岛有点像,某种意义上来说并不是完全不妥的,双岛确实有些形jiāo神接。 落地海滩后,马上就有一名举着旗杆的人迎接,仿佛飞机场的接机人员,不过那旗杆却代表求助。 众人走到他的面前,这是一名瘦骨嶙峋的老头,头顶的秃发围成中空圈,眼眶像掉了镶钻的戒指一样陷下去,全身只穿着一件宽大褶皱的裤衩,看上去跟老乞丐差不多,连那杆旗的旗布都比他那件裤衩显得光洁许多。 看到大伙走近,他像是已经在此守候了许久一样,在人群中搜索,并很快盯住尉迟黑,说道:“是我晕岛的尉迟船长吗?你终于来了,我日月期盼,因为你是我命中注定的救星,祈求你帮我。” 说着,他的身子颤巍巍,就仿佛要跪下祈求一般。众人却看出他不是真的要跪,只是在表达激动。 众人很惊讶他说这句话,不知道小黑船长原来除了是一名船长,还是别人的救星,是为什么呢? 尉迟黑看着眼前的这糟老头,自己并没见过他,问:“你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遇到什么麻烦?” 眼前的人声音沧桑地说:“我是被推岛的前任岛主,叫尉迟正经,跟你有缘,由于本土海盗和外来海盗常年在此争斗,导致了我被赶下台,在苍老的年纪里落得无依无靠,我被获准在岛岸讨生活,这里就像石堆一样荒凉,如果有尉迟船长的行侠仗义,能帮我夺回岛权。” 尉迟黑说:“很抱歉可能让你失望了,我虽然在海上的名声不错,但事实只是一名小小的船长,你似乎高估了我的能力,我只会开船和游戏鲸鱼,我的伙伴们也手无寸铁,我们如何帮你夺取岛权?” 尉迟正经说:“只要你们找到被推岛的天使头项链就可以了,传言它可以实现人们任何的心愿。” 尉迟黑说:“这倒是契合,我们原本来这里就是为了要寻找天使头项链的,也有自己的心愿要实现。传言找到它最大的阻碍是惊动九头兽,我们已经研究好对策,有了安全解除宝箱密匙的办法。” 尉迟正经说:“然而并不是那么的简单,九头兽的传言其实是虚假捏造,拿到天使头项链,最难处理的麻烦,是打开隐藏项链的石窟之后,被推岛的山脉灰姗山就会喷发,那本是一座火山,位于这座岛的岛尾,当灰姗山火山喷发的时候,会引发地震和海啸、海水将会淹没整座被推岛,停在海港的船也会覆没,从而切断了全岛的生命。” 尉迟黑转头,望着大伙说:“我们回去吧,找到了项链所有人都会葬送,如此说来,实在是不值。” 大伙听从船长提议,点头同意离开,尉迟正经却连忙说道:“尉迟船长,请你们留步,不是没有解决灰姗山问题的方法,只不过,需要找到鲸王,这也是我求助你的原因。鲸王是一头不死的蓝鲸,它至今已经有万年寿命,它身材广阔,一眼望不到边,如果有它的身体镇住被推岛港口的海域,减轻火山bào发后的共振,维持海面的平衡,就不会发生海啸淹没被推岛,传说鲸王潜伏在深海底,很少有人见过它的面目,它每百年一复苏,以便补充食物,有人计算过,今年是它复苏的周期年,届时它会在海面上横行。尉迟船长跟鲸类是心灵相通的,希望你帮忙召唤并安抚鲸王,避免天使头项链的封印解除了之后,带来严重的后果。等找到天使头项链之后,我收复了岛权,会给你们丰厚的报答,也可以用项链许愿送你们回乡。” 尉迟黑说:“我们并不是为了岛屿的争斗才来的,也还不了解海盗的派系,海中的鲨群是怎么回事?” 尉迟正经说:“如果你想了解鲨群的生存,还不只这些,我带你去看更多的鲨冢,是岛争所致。” 从这里再往前走几百米,就看见许多鲨冢碑石了,尉迟正经走到一片白鲨碑前,双手合掌默祷道:“现任被推岛主释迦在岛上种植罂粟,进行贩dú贸易,海盗王破脸垂涎罂粟茂盛的土壤和利益,就率领手下侵占被推岛,为了破坏释迦海上船队的力量,他在岛岸种植大量杀血草,以血腥气吸引大量鲨鱼堵塞港口,为明天的终极之战准备。杀血草产生的红色浆液是有dú的,迫害了众鲨,每天都有鲨鱼死去,只有我怜悯并且安葬它们。” 贾正经摘了一把杀血草,在鼻子底下闻了闻,只觉味道腥臭不已,丢进海里,马上有鲨鱼赶来,当它将整把杀血草吞下,很快出现了上瘾的症状,在海面上疯狂地翻肚子,就好像一个饱胀的轮胎。 香奈儿叹了口气,说道:“它疯了,这有没有解yào?” 尉迟正经说:“我早就研究过这个问题,并自己培育了一种鱼腥草,可以解除杀血草的dú和瘾,鱼腥草的生长对土壤非常挑剔,而在灰姗山顶,那里是鱼腥草繁盛的家。” 尉迟正经继续带着大伙往前走,熟悉岛径的他,在夜色中穿梭健步如飞,脚下纷纷都是乱石黄草,连一棵蔬菜也没有见到,众人很担心粮食的问题。 终于,看到一片地瓜田,大伙像看到了沙漠中的绿洲一样激动地停下来,采摘地瓜叶子作为储备,最终,填满了一大竹筐。 尉迟黑是最有领导力的,在闲里偷忙的我晕岛是名誉岛猪,在危机一伏的太平洋面是打伞船长,而被推岛就像原始社会,他就是原始部落的酋长,酋长是最有权力的,理应掌管集体的物质食粮,这个筐,必须得由他背,用两条绳子绑在他背上,尉迟黑觉得筐有点重呢,不过,筐重代表责任重,责任重代表身份重,为集体的付出和牺牲越大,想到这,也就乐悠悠了。 再往前走时,黄色却渐渐退后,迎来绿色葱郁,才发现地瓜叶实在不稀,岛内的蔬果品类特别多,众人很后悔前面消耗了那么多时间采摘地瓜叶,纷纷伸手采摘头顶树枝上垂落下来的野果品尝,其中甜的黏牙,酸的稀奇,每个人都津津有味,除了尉迟黑,仍旧背着那个象征地位的地瓜叶筐不舍得扔,一方面毕竟辛苦背了那么久的筐,就这么丢下了心有不甘,另一方面担心野果有dú,因此,他有点卖弄地给大伙讲解自己曾经在小书上看过的怎样分别果子有没有dú的生物知识,众人却感到不屑,偏偏就拣他认为有dú的果子品种吃,吃了完全没事。 黄果果摘了一把小梅子,特地事先征求他的意见,在尉迟黑表示可以放心食用后,吃下去五分钟,突然身子一僵,喉咙呃了一声,众人转头看她,只见血从她嘴角溢出来,众人以为真的有dú,都惊慌不已,把果实丢掉,黄果果却淘气地笑出了一声,恶作剧道:“果汁。” 众人觉得黄果果很恼人,恐吓她别让大伙白担心。 然而,半小时后,果子的dú效似乎真的发作了,黄果果头昏眼花、脚步颠簸,好像喝醉了一样,黄二果和黄四果正要去扶她,突然,啪的一声,她整个人往前扑倒在地,彻底五体贴地一动不动。众人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xìng,果子延后有dú,赶紧把她翻身过来急救,黄果果却又突然张开眼一笑,说:“又捉弄到了。” 大伙都担心黄果果这么喜欢恶作剧,万一哪天真的遇到危险了,喊救命都没有人会及时出手。 绿色的果蔬退到身后后,飞禽走兽开始横步眼界,既有远远望着人而不会主动咬人的狮子和老虎,也有体形像猫一样的小山猪、双翼落影的歼鹰,大伙打算吃点烤ròu,最好的选择当然是不会飞、战斗力又弱小的小山猪,但小山猪行动也很敏捷,跑起来感觉比刘翔还快。 好不容易,把一头堵在一个灌木丛中的鹰巢里,小山猪的一只脚被荆棘给缠绕住了,逃脱不掉,贾正经激动地伸出双手靠近它,好像要扑蝴蝶,小山猪却突然露出獠牙冲他怒吼了一声,吼声竟然像九霄雷霆一样响,把一块山石都给吼崩了。 贾正经吓得赶紧往后退,哆嗦着双腿,对大伙说:“小战友们,按照老规矩,兵分两路,你们负责把这头小山猪引开,它背后那只大蚊子,让我来。” 小山猪的脚丫子突然挣脱了荆棘的纠缠,以迅雷之势朝大伙扑来,大伙跑了好远才安全停下。 ☆、调料包?清真餐? 本来以为在这座岛上是不可能吃到ròu了,连一头袖珍小山猪都那么凶,谁知,接下来却遇见了城市里才有的正规餐厅。 厨宝仰头看了一眼招牌,说:“鱼人美食,一样耶,跟我晕岛那家餐厅同名”。 仔细辨认了一下,却又随即更改道:“不对,不是鱼人美食,食人鱼美,啊不,美鱼人食,不管怎样,店名不重要,重要的是厨师的手艺要好。” 说着,抢先第一个踏入,也只有吃他才有此快捷,里面却跟我晕岛的鱼人美食一样,没有半个人,灶台和食材却样样俱全,也就是说,缺厨师而已。 于是,又回到了想当初决定由谁来做饭的问题,尉迟黑的厨艺是不错的,按理该让他“暂时”放下地瓜叶筐,掌勺主厨,但尉迟正经抢先请缨道:“这家餐厅是以前我任岛主时的一个手下经营的,后来他被海盗们赶走了,现在他应该已不在人世,但我犹然记得他当初为了我奉制的绝佳的美食,让我将他的手艺传承吧。” 说着,他就走进了厨房,大伙跟他毕竟萍水相逢,担心他在饭菜里动手脚,因此,派厨宝入内监看。 厨宝随尉迟正经走进厨房,低头查看了一下菜篮子,吃了一口生的ròu,随即对外面的人大声说:“口畏,你们这群吃货们,不用顾虑了,我已看出,尉迟正经看起来很踏实,丝毫没有动什么坏心眼。” 却没注意到,尉迟正经已将一包泻yào倒进锅里。 厨宝是有预备观的吃货,随身带着各色的调料包,看到尉迟正经起火下锅,将调料包堆放在灶台上,审视了一下,最终,觉得今天的心情是粉红色,就将一包粉红色的调料包倒进去,一锅汤连同ròu和菜立刻染成了粉红。 尉迟正经皱起眉头,说:“这是什么味道的调料包?” 厨宝说:“没味道,这是从文具品店买的调色包。” 尉迟正经说:“你就是众口称道的吃货吧?饭菜里下调色包,你可真是天才,不怕吃坏肚子吗?” 厨宝说:“怕什么?我历经过几十年的饮食文化,打出生以来,只漾过一次nǎi,两个月大就会自己冲马桶,唯一一次拉肚子,是吃了外面那位你的本家做的黑暗饭菜,吃饭最讲究色香味俱全,只要满足这三项,即使是吃坏肚子也是值得的。” 尉迟正经说:“可是他们叫你来监督,你不担心?” 厨宝用手指从锅里捞出一块已经一分熟的花ròu,放进嘴里,说:“饮食就是两个动作,担心什么?” 尉迟正经想了想,说道:“品尝,吞咽?两个动作?” 厨宝摇摇头,说道:“吃进去,拉出来,两个动作,石头也可以吃进去,就是味道不怎么好而已。” 尉迟正经看他一副只要有吃就天地正宽的样子,好像不太重视集体,想要拉拢他,有意刺探道:“你跟我以前的那个擅使厨刀的手下长得有点像。” 厨宝听不出他话里有话,说:“是吗?他也爱舔嘴?” 尉迟正经说:“其实如果你爱吃,完全可以留下,自己经营一家像这样的餐厅,顺便学一门手艺,比如厨刀绝活,没必要跟外面那些人混在一起。” 厨宝说:“你根本不懂吃,爱吃的人会长留于一个地方?我跟着我老大才能环游世界,吃遍天下。” 尉迟正经看他别的心肝没有,唯独对美食和老大死忠,就没再说什么,又多放了一剂量的泻yào。 二十四道菜端出来,摆成一排,就像二十四桥明月夜,大伙举起筷子的食指上都戳了个大洞,只有尉迟黑,看了一眼,立刻说道:“里面下了dú。” 筱地白学厨宝说道:“怕什么?我历经过二十年的饮食文化,打出生以来,只漾过一次nǎi,两个月大就会自己冲马桶,唯一一次拉肚子,就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7 章 吃了你烹饪的黑暗饭菜,吃饭最讲究色香味俱全,只要满足这三项,即使是屎厨宝也会吃下去的。吃饭就是三个动作,吃进去,拉出来,进棺材。” 香奈儿说:“厨宝,让你监督陌生人,你没留心?我们已在外面讨论过了,这尉迟正经不太像好人。” 厨宝理直气壮道:“可是他明明已经起火下锅了。” 筱地白耻笑道:“这世上只要懂得起火下锅的人,都能瞬间治好你的胃癌,如果你可能得胃癌的话。” 贾正经的手指磕着桌面,说:“尉迟的本家,要么滚,要么我用我对付小山猪的那股气势让你滚。” 尉迟正经已经被揭穿了,却不放弃和大伙做队伍,于是表示全吃二十四道自己做的菜,以证清白。 蓝鲸号众人想不出他跟随着大伙的目的在哪里,本来就只是刺探他而已,如果他逃窜就露了马脚,却看到他这番以死明志的气势,不明白这是他的激将法,反倒相信了饭菜里确实无dú。 厨宝也为自己洗冤道:“如果有dú,他会自己送命吗?” 于是,大伙终于放了心,再次起筷,尉迟黑却仍旧戒备,盯着菜又看了一眼,说:“这颜色不对。” 大伙也才发觉,无论ròu、菜和汤都染上一层色素,惊讶地说道:“这世上竟然有人下dú浓墨重彩的,武侠小说里不都说无色无味的吗?哪来的大意?” 这时,厨宝解释道:“这是我随身带的色素颜料,你们放心,绝对没有dú,这样吃起来还更加好看。” 大伙一听,竟然是厨宝的蠢主意坏了一桌好菜,都很恼火,不但自己吃不得,也不愿让厨宝吃,就当作给他的一个教训,让尉迟正经重新做一桌。 尉迟正经很遗憾,因为他的身上已没有泻yào了。没办法,只得重新下厨,给大伙烹饪无dú的饭菜。 厨宝十分懊悔,眼睁睁看着尉迟黑替大伙端着二十四道漂漂亮亮的美味去卫生间的垃圾桶倒。 尉迟黑仍旧眷恋着背上的地瓜叶,加上他的肚子已经饿了,尉迟正经重新下厨又要耗时甚久,他看到桌上有烧水设备,直接烧一锅热水,涮地瓜叶吃,这越吃越有觉悟,感觉变成了□□。 大伙起初以为他只是尝尝鲜,看他吃去了三斤,都十分惊讶:“小黑船长,你待会不打算吃ròu的吗?” 尉迟黑说:“没事,你们吃吧,地瓜叶维生素多,反正不吃也是丢掉浪费,孔子是地瓜田里捡到的。” 香奈儿说:“孔子教书的学费可是三斤猪ròu,这地瓜叶看起来也是色素,你的脸现在看起来好绿。” 筱地白把脸凑到尉迟黑碗里,说道:“小黑哥哥,在我们饺子县,地瓜叶是唯一不被当作饺子馅的食材,都是给猪吃的,你有没有感觉自己像猪?” 尉迟黑吃个地瓜叶还要受嘲讽,十分不满,说:“地瓜叶怎么了?都不懂得珍惜农民伯伯的粮食,据《本草纲目》的记录,地瓜叶xìng平、味甘、有净化血液、改善便秘的功效。据现代医学研究,地瓜叶含有烟酸、黏液蛋白、维生素C、维生素E、膳食纤维、胡萝卜素、维生素A、维生素B及钾、铁、铜、硒、钙等,能够止血、降糖、解dú,防治夜盲症,阻止细胞癌变,催孕fùrǔ,每一百克的鲜红地瓜叶里含蛋白质2.28克、脂肪0.2克、糖4.1克、矿物质钾16毫克、铁2.3毫克、磷34毫克、胡萝卜素6.42毫克,把看似普通的地瓜叶加上鱼丝,还可以制作成风味独特的营养鱼香地瓜叶煮面。” 他说完这段话时,尉迟正经重做的菜已经上了,其中有猪ròu,大伙纷纷动筷子,尉迟正经也跟大伙一起坐下吃,但是,尉迟黑却仍旧只吃着地瓜叶,而且大伙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无怨无悔,大伙刚刚根本没有仔细听他念念叨叨一堆学识,只是承认他的记忆确实很好,但不懂享受生活。 筱地白又一次把脸凑近他吃地瓜叶的碗里,说:“小黑哥哥,你懂得再多,也是无趣、无用,我们都吃过地瓜叶,知道它是什么味道,如果地瓜叶真的像你说的那么好,为什么要拿去喂猪?那你倒是再说说看,猪ròu里含多少烟酸和蛋白质?” 尉迟黑只懂地瓜叶,不懂猪ròu,说:“吃一样菜而已,知道它能吃就行,分析它的成分有什么用?” 筱地白说:“这就对了嘛,小黑哥哥,你了解一样食物再多,不能增加它的味道,现在像猪了没?” 尉迟黑不爽,用筷子敲着碗道:“我简朴不行吗?” 大伙惊呆了,为什么小黑船长变得辣么的任xìng?胃国人云,吃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有猪ròu吃为什么要吃地瓜叶?有鹅ròu吃为什么要吃地瓜叶?有鸭ròu吃为什么要吃地瓜叶?尉迟简朴抽的是哪门子疯?口牙口牙口牙口牙口牙,尉迟简朴原来不是天生厉智,他是生于我晕岛则为橘,来到被推岛则为枳。尉迟简朴,回去的时候帮大家在船后面推吧,不能让糊涂的他再开船了。 不过,尉迟正经却露出对尉迟黑的敬佩,说道:“尉迟船长对地瓜叶尚且有怜悯之心,对我就更加不会吝啬施予援手了,若爱贫菜,自然爱贫民。在尉迟船长的眼里,地瓜叶没有比人参果贫贱,尉迟船长,我就以地瓜叶汤代酒,敬你一杯吧。” 大伙很吃惊,从没听过这样的怪话,尉迟正经说话的方式让人感觉一愣一愣的,怎么会有人把自己跟地瓜叶做类比,口牙口牙口牙口牙口牙明白了,他是不是想让大伙叫他尉迟地瓜口牙,尉迟地瓜跟尉迟简朴一样,都是不跟地平线jiāo接的人类,都不吃猪ròu。 离开食鱼人美,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白猪ròu、香猪ròu、假猪ròu、黄猪ròu、老猪ròu、圆头猪ròu、真猪ròu、虚猪ròu、文猪ròu、武猪ròu、湿猪ròu、饱肚猪ròu、臭猪ròu、麻猪ròu、癞猪ròu、废猪ròu、哑猪ròu、黄二猪ròu、叶猪ròu、赵猪ròu、龙猪ròu、福猪ròu、黄四猪ròu二十二个生物以及尉迟简朴,在尉迟地瓜的带路下,接着往前面走去。 尉迟黑吃了太多地瓜叶,这会显得有些不省人事,他脚步颠簸,就好像肚子里是五斤红高粱似的,他一边抬头望着树叶之间的星星,一边吟诗道:“葡萄美酒夜光杯,yù弹琵琶驾乌龟。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神马是肾亏。” 吟完,仿佛自己穿越了,化作一只诗的马车,与那时候刚到我晕岛的筱地白病假脐驱。 筱地白指着自己,问他:“诗人,还记得我是谁吗?” 尉迟黑透过星光望着她,说道:“你是小白妹妹。” 筱地白立刻响了一下两指,并开心得转了三圈,说道:“吃了那么多地瓜叶还能认人真不容易。” 香奈儿也赶紧上前追问:“尉迟公子,还记得我吗?” 尉迟黑笑着说:“呵呵,我怎么可能会忘记伪爷你呢,你是小白妹妹的闺蜜,你叫兰蔻,对吧?” 香奈儿面壁悲泣,说道:“尉迟公子,我们不是提醒过你不要吃地瓜叶了,我不是一瓶香水……不是一瓶……不是……不……” 原本筱地白是想搀扶她的小黑哥哥,充当他的小拐杖陪他走路,毕竟,吃了地瓜叶的人神志很模糊,容易撞到障碍物,被推岛有规定,是不能够吃了地瓜叶后醉走的,筱地白作为公安,有责任预防醉走事故的发生,但是,尉迟正经超贱超贱地主动要求背尉迟黑。 尉迟黑趴到他背上,双手故意把他的脖子勒紧,尉迟正经说:“尉迟船长,你不用紧张,你这样……让我,呃……感觉有些,呼,没法喘气。” 大伙问他重不重?因为尉迟黑可是有130斤呢。 尉迟正经说:“尉迟船长在我心目中份量很重,但是,他的身体一点都不重,就像一只小猫咪。” 大伙比前一次更加惊讶,这一集又不是白骨精背孙悟空,一个人身体的重量跟在心目中的份量,一个抽象一个现实,他怎么能将两者相提并论?大伙是喜欢小黑船长的,他的身体130斤,可是,要说到在心目中的份量,大概跟一包空气一样吧。 ☆、飞行棋?缝纫机? 跟我晕岛一样,被推岛一共有十二条主要道路,分别是用星座取名,吃不堡位于错别字星广场,尉迟正经小分子的身材,拼了小原子的力气,背着地瓜叶代言人尉迟黑一直来到广场中,其实,尉迟黑早就已经不醉了,只是,担心地瓜叶素依然残留体内,如果用测试仪测试的话,有可能仍然通不过醉走的审查。 尉迟正经气喘吁吁地说:“这里就是海盗王破脸和他的海盗们驻扎的营地,尉迟船长,该下来了吧。” 尉迟黑身子没马上动弹,说:“已经到目的地了吗?我们不是要前往灰姗山看望鱼腥草,解救鲨群?” 尉迟正经说:“我也会带你们去灰姗山的,但它位于岛终双鱼路的尾巴,我们先跟破脸见一见吧。” 尉迟黑仍旧没动弹,说:“你不是说破脸侵占了你的岛主之位?为什么你还能去见他?而且,破脸不是要和释迦打仗吗?你带我们去见他做什么?这里可是海盗的窝子耶,我们不赶紧跑还要进去?” 尉迟正经说:“我忘了说,破脸和释迦彼此刀向剑,但是他们都跟我有表面的jiāo情,有时候双方有和解意愿,也会通过我,由我充当他们间的胶水,只是不知为什么,他们和谈的结果越来越失败,直到最近几天利刃出炉,明天就要进行终极之战,我是获准进他们营地的,也将带你分别拜访他们,我希望你能看看,他们是怎么破坏岛屿安宁的。” 尉迟黑一听,破脸和释迦之间还有传话的胶水,有胶水引路,那进去看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这才从尉迟正经的背上下来,抬头望着眼前的吃不堡,有一种望见我晕岛吃太堡的熟悉之感。 走近吃不堡,马上被头顶一名疯子的模样吓到,那名疯子高高站在屋顶上,双手抱着一块大冰块,高高地举在额顶上,冰水滴沥地滴在他脸上。而在底下,是来自我晕报的记者郝甜嘴和我晕电视台的甄动听,分别扛着摄像机、拿着纸笔,正在争夺优先权,占据谁先采访疯子几个问题,比如:对被推岛和我晕岛疯子文化的差异有何理解?为何被推岛频频出现疯子,而在我晕岛却很少见到?以至于连我晕岛最大牌的两大名妓都闻香赶到这里求职? 外姓人这才明白,随着筱地白的离开,我晕岛的疯子文化正日渐衰微,我晕记者生存不下去了,郝甜嘴和甄动听劣禽择木而栖,跑来了被推岛,在我晕岛每个月那点微薄的工资马上多了数倍。 疯子看到著名精神科医师尉迟黑(他曾经用槐树叶治好了被苹果砸中头脑发疯的筱地白病例),就直接略过了郝甜嘴的小面包和甄动听的牛nǎi,他问尉迟黑:“嘿,单纯的外来人,是不是北极熊派你来的,叫你替他将我手里的北冰洋归还?告诉你,赶快回家乡吧,别chā手这里疯子的事情,北极熊已经吃掉了我的脑子,我绝对不会原谅!我不会让你靠近底下这幢吃不堡的,你快点离开,否则的话,我就要砸下这块冰块把它冻住。” 尉迟黑觉得疯子说的话稀奇古怪,但意义大概是不让大伙进入吃不堡,不明白里面有什么险恶。他又仔细问了疯子几个问题,得知他叫贾地白,跟筱地白差得真的不是很多,不过,小白妹妹曾经是用火烧他的房子,贾地白却想用冰冻房子。 筱地白见疯子虽然衣着不整,胡乱说话,不过眼眸里的光影十分清澈,以为他还有救治的希望,就劝说道:“不要开玩笑,有什么话你下来好好说,和平是当今世界的主题,让我们抛开仇恨与斗争,让沙漠里充满那个绿洲,让世界上充满这个兰州……” 贾地白并不理会她,坚持不让大伙进吃不堡门,大伙担心他真的会把冰块砸落伤人,不敢走近,正打算放弃,这时,从门里面走出来一名海盗,他抬头看着贾地白,问:“你为什么要爬得那么高?” 贾地白原本住在附近的被推学园里,被推学园是被推岛专门关押疯子和傻子的地方,只是贾地白平时经常跑过来玩,跟这里的海盗彼此很熟,他知道这名海盗xìng格很凶,心里有点怯,说道:“我看到一只鸟儿坐在屋顶,觉得它姿势太碍眼,所以想上来揍它两下子,结果上来却发现上面比底下快活,我就把它赶走,自己顶替它的位置了,顺便替屋子里的人把守,防止有生人进入。” 那名海盗十分生气,挥舞着拳头朝他怒吼,说:“天幕下已经没有别的事务需要你扶危救困了吗?偏管起这个?马上滚下来,否则我上去杀死你。” 贾地白很惊慌,匆匆丢下冰块下楼一溜烟跑了,郝甜嘴和甄动听看到大新闻跑路,心里忒着急,赶紧拿着纸笔、扛着摄像机屁颠屁颠地追上去。 那名海盗认识尉迟正经,客气地引着大伙进了门。 虽然和我晕岛的吃太堡外面看起来形状十分像,不过,吃不堡的内部结构却跟吃太堡尽然不同,吃太堡是孩子们的睡房,这里吃不堡的内部却是海盗们聚会赌博的地方,它的中心是一个大水池,水池四周摆着桌子柜子,桌子柜子上摆满了酒水,有点像古代的酒楼客栈。 海盗王破脸和他的手下们正围在水池周围□□,他们从不猜谜子,从不赌票子,也从不猜拳子,他们赌博论输赢的方式,是下棋,下哪一种棋呢?他们从不下象棋,从不下围棋,从不下五子棋,当然了,也从不下大富翁,他们下的是飞行棋,赢了是没奖励的,输了就要被丢到大水池中去,大水池里有一条小虎鲨,立刻追着输家的屁股咬,直到他赶在屁股没被咬烂之前重新爬上来为止,虎鲨虽然很凶残,但是小虎鲨的年纪还不够猛,牙齿还没长齐呢,所以,还没有海盗屁股被咬烂,海盗王破脸觉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8 章 不过瘾,叫人去捉一只大虎鲨来。 尉迟正经领着尉迟黑走到破脸面前,作了个揖,破脸正顾着研究接下来自己的棋子应该走几步,没空理他,手里拽着骰子,望着棋纸反复忖度。这时候,他的两只脚不停地忽左忽右地抖起来。尉迟黑发现,破脸是个有着抖脚的坏毛病的人,而且,这种坏毛病似乎深入骨髓,完全改不掉,尤其是在他斟酌接下来棋子应该走几步的时候,抖得连肚子上的ròu都在颤动,还伴着嘴里冒出嗡嗡的小曲悠悠,听说,每个爱抖脚的人心里都住着一台缝纫机,他住着两台。尉迟黑情不自禁地老是盯着他的脚看,盯得视线酸涩渐渐出现了叠影,就想拿胶水把他的鞋底固定到地板上。 破脸终于摇了个6,却发现6不是自己想要的,所以他作为老大,有权力再摇一次,第二次却摇了个1,还不如6呢,他很失望,又抖起脚来。 尉迟黑上前给出建议道:“下飞行棋不必如此较真,小孩有小孩的玩法,大人有大人的规矩,如果需要走5步才能够起飞,那就算摇的是1或者6,也可以只走5步的,毕竟,这又不是围棋,这又不是象棋,这又不是军棋,这又不是五子棋,这又不是魔兽世界,这又不是大富豪环游世界。” 破脸转头看了一眼,一边抖脚一边问尉迟正经:“你又给我带人来,他是谁?一过来就胡说八道。” 尉迟正经说:“他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尉迟船长。” 破脸挺不屑,又一边研究棋局一边抖脚一边说:“是吗?他对我的棋艺好像挺有想法,他是不是大学生?你赶紧告诉他,我是个读书人,不靠他。” 尉迟正经严肃地看着尉迟黑说:“他是个读书人。” 说完,又像补刀一样补一句:“这是他自己说的。” 尉迟黑没说话,破脸又转头看着他,抖着脚说:“咋的?哥们,你怀疑啊?” 马上又指着身后一个柜子,说:“这是我的书架。” 尉迟黑扭头瞄了一眼破脸说的“书架”,上面明明全是酒瓶,哦,不对,在角落确实摆着三本书,其中一本还是小学算术,另外两本好像竟是绘本,这跟两只麻雀和一只小猪停在枝上有神马区别。 尉迟黑强迫自己忽略破脸那双抖个不停的双脚,问道:“为什么你们玩输了游戏的人要丢给虎鲨?” 破脸好像不太认真听别人说话,一边抖脚一边努力思考,说道:“什么?哦,是嘛。这是为了活动弟兄们的筋骨,因为明天我们就要和释迦驻扎在花竹林里的海盗们开战了,现在先热热身。” 又说:“尉迟船长,我听尉迟正经经常提起过你,你在我晕岛好像很厉害,愿不愿意加入我们队伍?作为报答,如果我们赢了,你最想要什么礼物?让我想想,我晕岛是不是很缺地瓜叶这种东西?我可以送你一艘船的地瓜叶,足够让你吃三年。” 尉迟黑叹了口气,说道:“破脸先生,我不是要参与你和释迦先生的争战,要我说啊,这是何必呢,你和释迦先生,一个鲸鱼一个鲨鱼,同属海洋,为什么非要咬死一个呢?我劝你们以和为贵,为了岛屿的繁荣共创明天。” 破脸把脸转向小水池里的小虎鲨,眨了眨一个没有意义的眼神,然后,又一次看着尉迟正经说:“我不是跟你说过了,我跟释迦已经水火不相容,我送给他一个水杯,他竟然回报我一只臭袜子,我该不该为了一只臭袜子再送给他一份子弹雨?你还给我带说客来干吗?” 尉迟正经说:“尉迟船长是一个好心的人,不会送给他人臭袜子,我想,他也是为了被推岛着想。” 破脸说:“那你再告诉他,明天的战斗已在所难免,如果他想加入我们,我送给他一艘船的地瓜叶。” 为了表示诚心邀请尉迟黑加入,让尉迟黑安心,他终于站起身,向尉迟黑表演自己的拿手绝技。 海盗王破脸的拿手绝技就是他精准的四两飞刀,他有几百把的四两飞刀,用白布缠裹成一卷一卷,放在一个冰箱冷冻室里,每次出战随身携带两卷。这种飞刀是用蝉的羽翼淬炼而成的,刀面极薄,而且极其讲究,选的是秋蝉而不是夏蝉的羽翼,在刀面的一侧,用蜂蜜和醋水浸泡出两种滋味,没使用之前,用一层橡胶泥将锋刃精细地隐藏,使用的时候,将橡胶泥去除,露出月色的青丝,重量才四两,但是飘过皮肤的旁边能劈开骨头。 破脸抽出一把四两飞刀,先在手心里掂量了一下,感觉这把有些受潮,又换了一把,才感到满意,去除橡胶泥,飞刀的锋刃已经染上微微的寒色。 他让尉迟正经站在小水池边沿,头顶一颗苹果,自己走到水池的另一侧,眨眼,眼神里透出凛冽,然而,并不是直线出刀,而是甩着飞刀绕了360度,才抵达受惊的苹果,苹果闭上眼,原本以为自己将要被劈成两半了,结果并不是,四两飞刀只是给它做了一个手术,切出它体内的一只蛀虫,被劈成两半的也是蛀虫。 尉迟正经连忙鼓掌,并且拿出绷带给苹果包扎。 尉迟黑目瞪口呆地想着,还是赶紧带大伙离开吧,万一这飞刀刮擦到自己,可是会导致没法生育的。 破脸接过尉迟正经递给他的苹果咬了一口,说:“尉迟船长,我明天带这种飞刀到花竹林里出战,释迦和他的手下肯定赢不了我们的,你如果肯加入我们,不必太出力,白白捡了个赢字后,一艘地瓜叶船拿走,如果不给面子也无妨,请你置身事外,不要帮释迦,否则只会给自己找麻烦。” 尉迟黑哪里会没事找事,这种事逃跑都来不及呢,赶紧匆匆辞别破脸先生今日一见刮目相看很想学你几招不过后会无期,说完带着大伙扬翼而去。 大伙一直走到听不见吃不堡内海盗聚众的喧哗,仍然对刚才所见识的飞刀恍如在眼,恍如在耳,闪着银色星光的树叶随着夜风的足迹传着递响,一不小心很容易误以为那树叶也是舞动的飞刀。 尉迟黑想要尽快地离岛,筱地白却担心明天的打斗,大伙也觉得,破脸的四两飞刀容易夺人命至少应该找到释迦提醒他,最好别跟破脸开战,尉迟黑同意大伙的意见,决定提醒释迦之后再走,反正,再多滞留也只有今晚,不差这么点行程。 于是,跟大伙继续前往花竹林找寻释迦的海盗,尉迟正经却告诉大伙说:“明天是浓雾天气,花竹林里的竹子处处有遮挡,破脸在十米之外遇见对手很难发挥飞刀的优势,而释迦则善于运用竹马、木剑、绳网、树藤、栅栏、剑麻等天然的工具,在浓雾中容易充分发挥,到时候难以有一方完胜,一定会厮杀个两败俱伤。” 并且劝尉迟黑说:“尉迟船长的队伍不输给海盗,其实,完全可以留到明天,等到最后坐收渔利。我的听觉和视觉一样灵敏,而且熟悉岛屿道路,在浓雾中也能轻松带路,我会为你们的安全负责。” 大伙一听这话,更加担心明天的死伤将会加倍,因此无论如何也要劝说释迦,阻止狼和豹互斗。 ☆、被推窗?灰姗山? 还没到达花竹林,先看到了一座小一点的城堡,这里是被推学园,专门关押疯子和傻子的地方,而疯子和傻子算是被推岛上头脑最正常的人群。 在这里,大伙看见了正在院子里刷墙的贾地白。尉迟黑对贾地白刚才在吃不堡的疯话还有记忆,认为他当时阻止自己进吃不堡认识破脸是对的,如果当时自己悬崖勒马,现在至少不会受到惊讶,就冲他的提醒来说,贾地白其实比海盗们正常。 尉迟黑走上前向他问好,并且赞赏他墙刷得很棒。贾地白先警觉地查看了周围,发现没有海盗后,才对尉迟黑说:“尉迟公子,明天海盗们要打仗,但是不会打到被推学园,你们要不要进去看一看,我们的伙伴们正在过节,把枫叶、莲叶、梧桐叶,裁剪成各式各样的窗花,来庆祝一对新人的新婚。” 大伙随着贾地白走进被推学园,被里面热闹和安宁的场景惊呆了,确实有一对年轻人在结婚,而大人和小孩们纷纷拿树叶裁剪窗花祝福他们,他们裁剪的窗花品种多样,有简单的就像糕点,复杂的有点像一幢房子。 大伙跟这群“疯子”和“傻子”们做了一番jiāo谈,感觉他们待人礼貌、和善,说起话来有理有据,才知道,他们原本就是头脑正常的被推岛良民,只是为了避开海盗之间的争斗,故意装疯装傻。 大伙觉得那些窗花剪裁得十分精致,借了剪刀,也学着剪裁,却发现用树叶剪窗花没那么简单,岛民们是已经练习多年了,生手第一手剪,不是把叶脉彻底剪断,就是边沿裁剪得十分粗糙。 那对新人看出尉迟黑和筱地白彼此有意,再过不久肯定也要举办新婚,希望给他们最好的祝愿,由贾地白代表集体,把一枚枫叶剪裁的小海豚窗花送给尉迟黑,让他转赠给自己未来的新娘。 其他羡慕的伙伴也想要,贾地白却说,这些窗花背着海盗私下学了很久,如果被海盗知道,就会看出大伙不是真疯真傻,所以,为了保密,没办法多送,请其他人谅解。 由于这份礼物独一无二,使得小海豚枫叶窗花显得倍加的有意义了,筱地白拿在手里十分珍视。贾地白担心出去以后窗花被海盗看见,又拿了一本书让筱地白把窗花夹在书页里面,说这样也能够更好地保护窗花,让窗花干枯后成为标本,当枫叶的红色素退去后,会变成透明,更加好看。筱地白感谢了对方,把自己的一圈腕花作报答。她看了一眼书名,是一本叫《骑着马车载南瓜》的小说,作者尉迟饺子。暂时没有时间细看,她的身上没有口袋,便jiāo给尉迟黑让他帮忙收着,尉迟黑放进自己背包里。 尉迟黑觉得,被推学园才是真正的平民的生活,担心海盗开战后,他们的安定生活会遭到破坏,只叹自己能力有限,没法对付两支强大的海盗,如果有正当的途径,他希望能帮他们夺回小岛。 尉迟正经继续带着大伙前往花竹林见海盗释迦,花竹林位于灰姗山背后,灰姗山位于萝卜湖岸边。 大伙来到灰姗山的山下,仰头看见,层叠的星群在山顶上空有一些眩晕,如同梵高抑郁症后期的名画,鹰飞翔在群星间,却从未为星星投下暗影,星光是三百六十度照耀,但灰姗山从未改变灰颜。 1 灰姗山呵灰姗山!雄鹰 与群星在你的头上相恋, 鲸鱼和鲨鱼同属于海洋, 共同遥望你忧郁的顶端。 曾经的夏天给海岛镀金, 可明天的太阳jiāo给烽烟。 2 有dú的杀血草,解dú的 鱼腥草,哪种令血生寒? 海盗、海盗彼此刀向剑, 谁才有资格雄踞岛之颠? 天使头项链流传我晕岛, 如今证实了这不是乐园。 3 起伏的山峦望着被推岛, 被推岛望着游泳的海山, 可有人在山顶冥想,梦 想被推岛仍有一夜安眠。 因为,被推学园有窗花, 小黑船长眼里没有争端。 4 海盗王正在吃不堡喝酒, 破脸研究着飞行棋棋盘, 二十次海盗掉进水池中, 还有多少手下由他掌管。 天亮前他把他们数了数, 可日落后他们倒下不还。 5 呵,他们明天将在哪里? 还有你,我晕岛的家园, 在无声的梦里,吃太堡 的孩子们在海声中思念。 难道你一向脱线的民疯, 没为小白妹妹一声轻叹? 6 也好,置身在危险当前, 不用担心美食那么危险, 至少,尉迟简朴的记忆, 还使地瓜叶的营养体现。 为今日的海盗心急,为 明日的小山猪哭红了眼。 7 蓝鲸号难道只随风而逝, 鲨鱼尸体却将海面铺满, 大海呵!把沉睡的鲸王 从你的怀抱里雷贯胸间。 哪怕只声援三百沙丁鱼 的三条,不负鲸之大观! 8 怎么,还是无声的夜晚? 不是的!你听大海就像 不死的英魂一样在抖颤, 海螺声声:“只要危险一 降临,鲸王会立刻涌现。” 只怕小黑船长一人魂断。 9 算了,说再见应该提前, 不再见让小白妹妹心酸, 把勇气留给yīn谋与战火, 让回忆的恋人脸颊回暖。 平静对灾难多么无预见, 欢笑响应着人世的变迁。 10 破脸的四两飞刀夺人命, 释迦的浓雾模糊谁双眼? 这是双赢,为什么放弃 共同守护而将小岛坐断? 尉迟正经给你们造了谣, 他不是为了鲸鲨两相欢。 11 把身后的海洋重新踏访! 暂且抛开被推岛的闻见。 那海水曾经送来小水母, 让小白妹妹幸福了耳端, 废手,哑巴,十个海盗, 是跳山羊还是木马屠船? 12 被推学园的漆工贾地白, 是安定的最小心的伙伴, 他送的窗花会成为久远。 呵,但愿拥有一个头脑 正常的天生王者龙傲天, 他是推不倒的地球保安。 13 把远去的海洋重新思念! 在银色波浪的太平洋殿, 住着三百抹香鲸,五百 座头鲸,数量远胜过船。 在那里,早已许下心愿, 为了她骑着鲸鱼当公安。 14 恋爱的梦想别依靠宝藏, 天使头项链是利益蒙骗, 抬起手掌,拂去她乱发, 是平息心乱的唯一果敢。 一旦月光弥漫,香吻倾 心,离别会把心鞘挫穿! 15 把未来的陆地反复期盼!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9 章 那里有更多的白裙蓝衫, 我看见她们的眼神忽闪, 但是,望着每张陌生的 脸,我一直提醒我记忆, 小白妹妹曾有一丝腼腆。 16 放我在饺子县的陵园间, 那里夜星在夜风中呢喃, 让我在元宵烟雨后,把 清明花灯一盏盏地望穿。 如果我看见她身影重现, 一定有更美的永久家园。 登上山顶,大伙聚集在灰姗山的火山口的周围,那里chā着一把巨大的石剑,石剑顶部可以站人,石剑的底端则草木环绕,将火山口秘密地荫庇着。 尉迟黑觉得那个火山口不像书上见到的火山口,尉迟正经解释说:“灰姗山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火山,被推岛的岛体其实就是鲸王的身体,鲸王的背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角质,可以繁衍生物,灰姗山的火山口原本是鲸王背上的喷水孔,由于之前已经喷发过一次,向上凸起,形成了山脉。石剑的意义就是封住鲸王的出气孔,让它沉睡,它原本是一颗天上坠落的大陨石,刚好落在了远古鲸王的背上,堵住了喷水孔,如果将它用力拔出,鲸王就会复苏,引发被推岛地震和海啸,将岛上的海盗尽数消灭。但这只是暂时的,只要等鲸王再度沉睡的时候,它会继续漂浮在海面上,只要将石剑重新chā回喷水孔,它就会永远不醒,形成一座崭新的鲸体岛。” 又说:“天使头项链的传说是捏造的,并不存在,它的原型其实是被推岛,被推岛是我人生的梦想,我把它转化成了天使头项链的传说,吸引世人,其实,灰姗山喷不喷发,跟天使头项链没有关联。” 大伙听他话里有话,了解这个人其实满肚yīn谋,意yù等待海水将被推岛淹没之后,自己当岛主,因此,感觉他十分变态,却有意地不马上揭穿他,想等晚点再找一个机会,吓他一跳,让他尿失禁。 大伙下了灰姗山,香奈儿走在尉迟正经的跟前,她故意假装走路不小心,用脚勾了一下尉迟正经,让他一头栽进萝卜湖里,看到他完全不懂得水xìng,像一只四脚螳螂一样在水里不停地扑腾跟呼救,头顶的秃发全都凌乱了,觉得他的样子特别滑稽。 这时候,贾正经一副十分好心的样子上前帮他,却在拉到他手的那一秒,放开了手,让他掉回去。 尉迟正经又呛了一口水,紧接着,黄果果也抢着跑去拉他,结果同样放手,让他又落水了一回。 尉迟正经看到每个“好心人”都露出促狭的眼神,不再敢接受他们的帮助,只向尉迟黑求援。 尉迟黑觉得他已经喝足水了,头脑应该清醒了,就诚意地把他拉了上来,尉迟正经的脸都起皱了。 上了岸,尉迟黑问他怪不怪那些害他落水的人,尉迟正经的表情非常的淡然,表示责怪无意义,因为,众人这样恶作剧,损伤的并不是他的身体,而是消费了众人的善业。 大伙很惊讶,这个人说话又一次一愣一愣的令人费解,而且,他被捉弄时怎么能那么好脾气? ☆、小仙女?紫竹钗? 被推岛的花竹林里有许多经常开花的竹子品种,而且,它们不像普通的竹子那样刚开完花就死,它们开的花也不像其他竹子那样花穗就像稻穗,而是在竹子骨节上绽出小小的像戒指般的饰花。其他竹子开的都是白花,花竹林里也大多是白花,也有一些特殊品种开的是紫花,不过非常少见,有多少见呢?可以说是没有,像没有一样少见。 大伙来到花竹林的外面,只见它被一片浓雾笼罩,被推岛主释迦和他的手下长年神秘地在此扎营。 这个释迦是有独特兴趣的人,别的海盗有喜欢喝酒、喜欢赌博、喜欢女人的,他只爱焚烧祭祀用的那种烧纸的纸堆,看着纸堆上升起的火焰,纸堆的颜色渐渐地变黑,他仿佛看到了人世之殇。等到纸堆快要燃成烬时,冒起的烟浓稠凝结成团,这时候,他就会拿梧桐叶盛着溪水洒在纸堆上,呼,浓烟就像幽灵一样,不轻也不重地纷纷飞舞,染湿了的烟雾会附着在竹子上,就跟衣裙一样。他每天都让手下买大量烧纸,折出小动物、小房子等各种东西,再集结在一起,一把火烧了。花竹林为此长年累月都笼罩在这样的模糊之中,成为兵家或者盗家很好的避难场所和作战之地。 大伙刚要走进花竹林内,香奈儿没留意,脚踝勾到一条横张挡路的藤蔓,差点摔倒,筱地白用小刀切断了藤蔓,竹林里立刻发出粗犷的狂笑声,与此同时,许多削尖的竹管从竹林中疾shè而出,尉迟黑喊一句小心,大伙纷纷接招,香奈儿却闪避不及,被一根竹管刺中了小腿,鲜血直流。大伙一看,有的是用手挡开了竹管,有的是直接接住,有的干脆后退,而筱地白是用牙叼住的。并且,她看到香奈儿受伤,就把叼住的那根竹管拿在手里,也不仔细看清目标,就掷了回去。先shè断了几道挡路的竹子,最后shè中一名海盗,只听那名海盗哎呦一声,立刻崴着同样受伤的小腿一瘸一拐地跑了出来,送来绷带给香奈儿包扎。并且解释说,明天就要和释迦决斗了,设这样的机关是为了提防破脸对花竹林悄悄发动攻击,没想到会伤害到了客人,请大伙不要见怪,并且说释迦早已期盼尉迟黑到来,请大伙入内一叙。 大伙进入竹林里,里面还有很多其他用竹藤和荆棘做成的机关,海盗们正在举行包饺子大赛。他们包的速度很快,已经装满了好几个大麻袋,而且他们包的饺子个头非常大,边角没有折花。 贾正经哼了一句《念故乡》,便随手拿起一个饺子放在嘴巴里咬了一口,原本是想怀念家乡的味道,咬下去却都是沙子,才知道,原来他们制作的并不是吃的饺子,而是明天用来作战的沙包,因为沙子能让敌人的眼睛瞎掉,克制四两飞刀。而且,他们不必担心沙子的储备不够,因为有被推岛小仙女加入他们,用她的魔法书包替他们运送,为此她还在她的沙堡周围垦了一个大坑。 释迦得知尉迟黑到来的目的是为了劝自己讲和,和破脸一样,他也坚决地说明天一战在所难免,并且说,如果尉迟黑愿意帮助,自己胜算更大,为此,他还介绍了浓雾里游击战的难处跟优势,只要自己的人明天都披上白衣、带上竹剑、沙包加上藤蔓和木马等机关,一定能够战胜破脸。等战胜之后,小黑船长?你想要什么?一整艘船那么多的地瓜叶你开走,我晕岛应该很缺这个吧? 尉迟黑表示自己对支援海盗哪一方战斗,就跟自己对一艘船的地瓜叶一样,没有丝毫的兴趣。自己的意愿仍然是释迦能拿出一艘船的地瓜叶、让破脸也拿出一艘船的地瓜叶,双方聚首讲和。 释迦对尉迟黑的不愿加入表示失望,并说他已经说过战事没办法取消,尉迟黑还执拗地要讲和,而且讲和的途径竟然是每一方一艘船的地瓜叶,这实在不可理喻,如果是我晕岛还需要地瓜叶,可是在被推岛遍地都是地瓜叶,要地瓜叶干吗? 他说:“我们这的地瓜叶只是逢年过节给猪吃的。” 然后,他又说,尉迟黑不想要支援自己没关系,不过,也请他不要支援破脸,chā手明天的战斗,如果他懂得罩子放亮一点、置身事外、明哲保身的话,等明天战终后,一整艘船的地瓜叶开走。 尉迟黑表示,自己无论对支援释迦,还是支援破脸,都跟对一艘船的地瓜叶一样,没有兴趣,如果他们肯讲和,自己会非常开心,否则,自己同样不会带走地瓜叶,也不会支援释迦或破脸,释迦听了这话很不耐烦,他说:“尉迟船长,我都已经跟你说过几百遍了,明天的战事没办法取消,你却还是执拗地要讲和,就好像一个死脑筋一样。那么我再跟你重复一遍,明天的战事没办法取消,你如果再执拗地要讲和,证明确实是一个死脑筋。尉迟船长,你说你不支援破脸,也不支援释迦,这一点我很高兴,可是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讲和,如果你能不再讲和的话,一艘船的地瓜叶你开走。” 尉迟黑觉得释迦讲话的方式比尉迟正经还奇怪,尤其是一句话不停重复,也让人感觉一愣一愣的。他只好闭上嘴巴不说话,不过,他看到天色晚了,大伙的眼皮盖也都垂了,今晚暂时不用急着离岛。但是,要在被推岛过夜,外面的野兽是很危险的,于是,他请求释迦收留大伙在竹林里住上一晚。释迦问他睡觉打不打呼,因为释迦在睡觉时是很害怕噪音的人,只要尉迟黑不打呼,请他随意。尉迟黑说自己从不打呼,而且他一一询问其他人,无论筱地白香奈儿还是贾正经,大伙都不打呼。释迦说,那就不必太客气,不过,他不太相信陌生人的话,具体打不打呼要用事实才能证明。如果等到天亮后,确实没有一个人打呼吵扰他,说明尉迟黑没有说假话,一艘船的地瓜叶他开走。 海盗们不用帐篷,也都没有帐篷,都露天而睡,花竹林里有很多小温泉,这也是浓雾的来源之一,在小温泉边温度很暖和,不会太烫,也不会感冒。 大伙找了一处小温泉岸,望着繁星,静静地躺下。这样的环境很适合夜聊,没法那么容易马上入睡,大伙叙述着这一天以来沿途所见的阳光和星光。尉迟正经也远远地躺在一侧,却默默不发一言。被推岛小仙女躺在小温泉岸的对面,也不说话。 筱地白觉得被推岛小仙女长相可爱、说话单纯,不明白她为何和海盗在一起,给海盗提供沙子,她看到小仙女正在使用温泉水洗自己的白头发,小仙女有一头修长茂密,同时又柔顺闪亮的头发。她想,小仙女毕竟是被推岛的住户,了解岛情,就问小仙女,释迦的海盗是否比较无辜,所以,作为小仙女,她觉得魔法应该帮助正义的一方。 小仙女的回答却出乎她的意料,她告诉筱地白:“不是噢,因为海盗爸爸们送给我一把小竹钗子,作为我给他们提供帮助的劳务费,我就答应啦。” 说着,她把白头发绑好,从手心变出一把小竹钗子,说:“喏,就是这把,这可是用花竹林里唯一一把开紫花的特殊竹子制作的,海盗爸爸们还答应我,等明天他们打赢了,会再送我一把开蓝花的竹子制作的钗子。” 筱地白看到那把小竹钗子确实长得好看的紫花,尤其是扎在小仙女头上,更加显得她冷艳冻人了。 老妖婆也很想要一把开紫花的钗子,求小仙女让给她,自己愿意用三十个□□水瓶作为jiāo换,小仙女却不像老妖婆那样喜欢研制一些化学物,她告诉老妖婆,如果她想要,就自己去找破脸爸爸要,只可惜,开紫花的竹子是十分稀缺的,如果要不到,她也不要向海盗爸爸们一直哭脸,因为,海盗爸爸们忙着准备打仗,得好好休息,如果她吵到了他们,不但得不到开紫花的钗子,还可能把海盗爸爸们的心情弄糟,害他们打败,到时,自己就得不到一把更稀缺的开蓝花钗子,因为,花竹林的竹子是三百年开一次紫花,却要三千年才开一次蓝花,蓝花比紫花要稀罕十倍。老妖婆没有听她一口一个“海盗爸爸们”、一口一个“海盗爸爸们”的天真个不行,她太老了,她颤巍巍地从地上起身,朝小仙女倒了一下小指,说:“我自己去跟找海盗乖乖们要一把,不靠你。” 说着,她用带着厚茧的手掌蹭了蹭贾正经的脸,让他从盯着小仙女头发的目不转睛中回过神来。 老妖婆找到了正在睡觉打呼的释迦,把他叫醒,释迦很烦自己睡觉被打扰,他睁眼看是老妖婆,以为她是半夜爬床,十分恐慌,问她有什么事,如果没什么事的话,男女之间大半夜最好隔离,还说,自己和深海之中的一只大美人鱼订过婚,她比老妖婆年轻,比老妖婆漂亮,比老妖婆温柔,比老妖婆黏人,比老妖婆多情,比老妖婆天真,自己已经在月光底下答应过她为她守身。 老妖婆没有关心那只大美人鱼到底是不是真的,直接说自己要一把跟小仙女一样开紫花的竹钗,愿意用自己亲手制作的三十个□□水瓶作jiāo换。 老妖婆的□□水瓶威力极大,如果有这项助力,会大大增进释迦的胜算,释迦抗拒不了这个诱惑,但他却说:“已经没有了,开紫花的竹子只有一把。” 老妖婆觉得很遗憾,说:“那等明天打赢了,你把之前答应给小仙女的那把开蓝花的竹钗转给我。” 释迦的头脑努力回忆了一下,才恍然想起,说:“哦,那是我骗小仙女的,这世上并没有开蓝花的竹子,在别的地方没有,在花竹林也没有,真的。” 老妖婆这下感到没辙了,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释迦仍然贪心她的□□水瓶,他早就在魔法书上看过,老妖婆制作的□□水瓶,能zhà开石头,能zhà一片地瓜田,因此,他动了个心眼,悄悄地拿出一把开白花的普通竹子,把它削成了钗子,再用老妖婆的染色yào水把白花染成紫花,让她用它换走小仙女的紫钗。 老妖婆回来,看到小仙女和大伙都已经睡着了,只有尉迟正经不知道去了哪,她没有思考太多,只顾着轻手轻脚地拔走了小仙女头发上的紫钗,把原本白色的钗子留给她,乐呵呵地躺下睡了。 ☆、佛qiāng手?倚天剑? 大概在太阳刚刚露出一个额头在海面上的时候,在竹林中沉睡的众人被外面的两种喧哗声吵醒,一种喧哗声是破脸的海盗们攻打进竹林里来了,另一种喧哗声是小仙女甜美的嗓音:“他们在这!” 原来,小仙女的睡眠时间比尉迟黑他们少一时,凌晨的时候,她醒来用温泉水洗自己的紫竹钗,突然发现竹钗上的紫花退色了,变成了小白花,她以为这把原本是普通的白竹钗,感觉上了当,又发现自己那把真正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0 章 的紫钗戴在老妖婆的头上,她因此怨天及地,觉得这伙人都是坏人、骗子,不但老妖婆是,尉迟黑、释迦爸爸们也全部都是! 小仙女一旦发起小脾气来,后果可是很可怕的,她原本是帮她的释迦海盗爸爸们放哨,现在却反过来,帮释迦的对手破脸海盗爸爸们送情报,向他们透露了花竹林里的机关陷阱和雾中路线,以及本来不打算参加战斗的尉迟黑等人的地址,导致破脸和他的手下们提前偷袭并攻破了竹林,因此,打斗一开始,释迦就暴露位置并受了伤,而破脸发现尉迟黑等人和释迦一起在竹林里过夜,还以为他多管闲事,加入了对方来对抗自己。因此,破脸的飞刀和他手下的qiāng弹也针对尉迟黑和蓝鲸号伙伴们shè击,打得大伙有些措手不及。 尉迟黑刚说了一句“大哥你听我解释这里面有误会”,小仙女就飞到他的跟前,用手指指着他,就像在指控犯罪嫌疑人,对她的破脸爸爸们说道:“就是他!我亲眼看见的,就是他们抢了我的钗子!” 她的手一指方向,海盗们的qiāng弹又砰砰砰砰地不停朝尉迟黑等人shè击,要不是因为那qiāng法实在百发一中的话,早就已经有人受伤、有人倒下、有人魂归圣母玛利亚了。幸好,□□响了一百声,最终一颗子弹也没打中。大伙靠着老妖婆抛出去的一个□□水瓶的轰响,给对方造成失神的间隙,慌忙抱头鼠窜,钻进竹林深处。只是竹林中道路复杂,烟雾又太浓了,大伙不认识路,尉迟正经昨晚不知道溜去哪了,醒来的时候就没见到他,看来他已经背叛了大伙,只能凭着方向感的直觉瞎跑,一大伙人很快就失散了,不过幸好仍安全,一颗子弹也没打中。 受伤人数最多的就是海盗们了,因为破脸的四两飞刀实在锐利,不过,他顾不上分辨浓雾,闭着眼睛不管三七二十一,连自己的手下一起shè倒。 筱地白从一开始跑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落了单,她到处找尉迟黑和大伙,变得分不清楚东西南北,走了几公里,一直独自一人在竹林中绕来绕去,隐隐约约,她看见香奈儿的身影在浓雾中一晃,正要叫她,香奈儿却又马上消失得无影又无踪,筱地白第一次恐慌袭上心头,担心尉迟黑出事,或者担心跟大伙就此失散,像太空中一块陨石。 突然,她的身后传来足迹踏碎落叶的响声,她以为是尉迟黑,正要转头,脖子却刹那间被一根细长的银线勒住了,随着银线勒得越来越紧,她渐渐地感到不能呼吸,意识模糊中,她听见尉迟正经的声音:“去死吧。”她以为自己今天就将要这样死去了。 垂死之际,空气中飞快掠过一阵飞刀削破风叶的微微啸响,四两飞刀穿过浓雾,划了一道非常精准的弧度,割破了尉迟正经的脖子,尉迟正经瞬间毙命倒下,手中的银线脱落。筱地白随之喘息了一大口气,她摸了摸脖子,喉咙被银线勒出一圈血迹,不过伤在皮肤,并不严重。 转头看最终钉在竹骨上的是一把四两飞刀,好奇地以为是破脸救了自己,转身才看到尉迟黑。尉迟黑匆忙来到她跟前,查看了她脖子上的伤痕,只觉得心疼不已,拿出身上的创可贴帮她贴好,并且问她刚刚是不是吓坏了,筱地白点了点头,说道:“小黑哥哥,大伙都怎么样了呢,为什么你也会只剩你孤单一人,为什么你会有四两飞刀?” 尉迟黑说道:“破脸和很多名海盗都已经战死了,我在他的尸体边捡到了这把飞刀,本是为了以防万一,我自己早年也学过飞镖,有一些基础,刚刚情况紧急,我没有办法,只能出手,幸好shè得非常准,否则,就再也见不到小白妹妹了。” 说着,轻轻拉住她的手道:“我已经找到一条走出竹林的路径了,先带你离开再回来找其他人。” 筱地白随着他顺着一条不是温泉的溪流边行走,突然想起自己昨晚做的一个梦,对尉迟黑说道:“小黑哥哥,我昨晚梦见尉迟正经欺骗了我们全体,我们上岛以来所见到的一切都是他的yīn谋,是他种植杀血草dú杀鲨鱼,捏造天使头项链的传说吸引我们来,海盗们的争端也是他引起的。昨晚他趁我们睡着的时候,已经跑到灰姗山顶,拔掉了鲸王背上的石剑,鲸王很快就要醒过来了。尉迟正经的目的,不光是要毁灭被推岛,他想将我们一网打尽,连我晕岛和被打岛一起拥有。鲸王刚复苏,意识还没有彻底恢复,我们得趁着还有一点时间,赶到灰姗山,把石剑放回去。” 尉迟黑半信半疑地点点头,说道:“这很有可能,不过,这只是你的梦境,而且尉迟正经已经死了。” 筱地白说道:“从小我做的梦都会有神奇的巧合,仿佛有灵验。小学时我梦见自己数学考不及格,结果真的只考了55分,中学时我梦见自己上课打瞌睡被老师罚站走廊,结果醒来我真的在上课,大学时我梦见男朋友劈腿,醒来就立刻收到了分手的要挟短信,而且是他新女朋友替他发的。上一次,我梦见了你在偷看我换衣服,那一次,你真的不小心撞见了文喜衣服淋湿后□□。这一次,我又做这个梦,一定不会是平白无故的。” 尉迟黑听她提起那个梦,握着她的手微微僵了僵,故作镇定道:“最后一个梦你肯定记错了,那个人不可能是我,我是夺么的纯洁,夺么的善良。” 虽然觉得梦不可信,他们还是匆匆赶往灰姗山,想在鲸王复苏之前将石剑chā回,拯救一场灾难。 气喘吁吁地登上灰姗山,灰姗山上没见到半个人,石剑也原封不动地chā在鲸王的背上,没人动过,尉迟黑擦了一把汗,说:“一定是巧合,小白妹妹,你上学时的那些梦之所以成为现实,纯粹属于你懒惰恶学、识人不清,不要责怪到封建迷信上。这把石剑那么重,尉迟正经或者谁都移动不了。” 筱地白心想,确实奇怪,自己还以为梦里是真的,这时候,灰姗山是全岛最不易受到侵扰的所在,从这里远望花竹林,耳畔仿佛犹然闻见干戈响。 恋爱中有些情境,不是因为它是浪漫海上的神奇蜃楼或是繁华城市的烟火璀璨,甚至是酒店,只是由于它令心情恬淡,在相聚或分离的特殊时间、特殊路口,草叶的摇晃同样让人感怀万千。 尉迟黑有一瞬间的滞留,突然享受这一刻的安静,然后,他想起也许还迷失在花竹林里的其他人。 他转过身,却突然看到筱地白手里握着一把qiāng,qiāng口对着他视线的眉心,露出的是梦一般的眼神。 尉迟黑吓了一跳,说道:“小白妹妹,你是怎么了,故事就快要接近尾声了,突然来这一手令人不懂。” 筱地白其实是踩到地上有一把qiāng,偶然想起之前在甲板上做的那个自己持qiāng对着尉迟黑的梦,她故意学qiāng战电影里的情节,嘿嘿地笑着,说:“尉迟船长,我没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是一名jiān细,目的是为了取一颗隐藏在你心脏里的红豆。其实你早就应该看出来了,因为我已经多次露出破绽,那一次,还有,那一次,以及,那一次,我都曾不小心流露惊慌,怪只怪你这人:生xìng温柔、流连感情、清新俊逸、温文尔雅、雅人深致、坐上琴心、义薄云天、君子好逑、昂藏七尺、城北徐公、掷果潘安、眉清目秀、仪表堂堂、男大当婚、断雁孤鸿、怜香惜玉、惨绿少年、衣冠楚楚、国色天香、文质彬彬、梅之年、翩翩少年、亭亭玉立、婀娜多姿、公子哥儿、童叟无欺、空谷幽兰、言笑晏晏、蜂识莺猜、邻女窥墙、一尘不染、大公无私、十全十美、见多食饱、神采奕奕、厚貌深情、山高水长,而这人世间最逃不过的危险不过一个情字。” 尉迟黑眨了眨眼眸,说:“小白妹妹,是谍战片吗?还是:喜剧片、冒险片、科幻片、惊悚片、战争片、家庭lún理剧、爱情片、爱情元素的动作片、悬疑片、犯罪片、啊啊,不,我想还是,肥皂剧。” 筱地白到他纯真有趣的模样,忍不住噗哧一笑,嘴巴里pia的一声,晃了一下qiāng杆,却没出弹。 尉迟黑闭上了眼眸,故作惊吓地说:“小白妹妹,下回不要开这种玩笑了,心脏病都被你吓出来了。” 筱地白说:“我是在学言情小说和电视剧里的狗血,女主前一分钟拿qiāng指着男主,后一分钟他俩马上抱在一起,问今晚月亮为什么那么温柔。” 尉迟黑说:“这是开玩笑,不过,万一qiāng真走火了怎么办,万一子弹真的把尉迟黑送到了菩萨那” 筱地白把qiāng在他的耳畔晃了晃,说:“听声音就知道里面已经没有子弹,我练过qiāng靶,我了解qiāng。” 说着,握着qiāng对着尉迟黑两脚距离之间的泥土,按下了qiāng栓,出乎意料,寂静中却突然真的响起一阵巨大qiāng响,紧接着,就看见尉迟黑往前扑倒,肩膀背后中了一颗子弹,红血一直汩汩地往外流。 筱地白十分吃惊,一时间失去反应,等回过神,察觉到子弹并不是由自己手中的qiāng发shè出去的,她抬头往前面望了一眼,夜色中,只见一个yīn森的人影高高站在那把石剑顶端,手里握着一把qiāng,对着尉迟黑,也对着自己,qiāng口还在冒烟,那是尉迟正经,他中了四两飞刀,脖子上的筋脉被割破了,用一条毛巾裹住,毛巾被流出的血染得血红,显得凄厉,不过,他并没有死,还赶在他们之前来到了灰姗山,爬上了石剑顶端,刚刚他们一直没发现他,直到他从背后开了一qiāng,尉迟黑受了伤。 他举着qiāng又要再次shè杀筱地白,他的手指用力,对准筱地白的心口,即将要按下qiāng栓,尉迟黑回头看了他一眼,明白他是尉迟正经、他要做什么后,惊恐的想法充溢了胸间。不要,不要再伤害我的小白妹妹,我跟你拼了。 变幻的发生只在一瞬间,鲸王背上的石剑突然连一点松动征兆也没有地、以烟火点燃一样的速度,连同喷泉一起喷shè上天,猛烈的水柱托着轻盈的石剑,瞬间惊动了九霄,站在石剑顶端的尉迟正经一眨眼就不见了人影。 喷泉并没有马上就减弱,反而随着鲸王体内的生气源源不断地磅礴喷shè,看来,鲸王自己复苏了。也许是天意,但被推岛的岛体暂时还纹丝不动,因为鲸王的意识恢复仍然需要一段缓和的时间。 ☆、伤离别?失乐园? 筱地白扶起倒在地上的尉迟黑,看到他伤得很重,那颗子弹钻得很深,他的胳膊已经抬不动了。 已经没有时间了,她稍微帮他处理了一下伤口,因为,其他人还不知道,被推岛就快要沉没,得赶紧告诉他们赶快离岛。 刚要扶尉迟黑离开,正好遇见登上山顶的众人,香奈儿一看到她,马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走近,说:“小萌,我在竹林里寻找了你好久都没找到,可把我担心坏了,幸好大伙说尉迟公子为了你的安全,先带你出来了,你是没看到最终结果啊。今天的战况实在是惨烈,并且没有任何一方打赢,因为,破脸、释迦和他们的海盗们全都战死了。” 又转头看到鲸王背上雄壮的喷泉,走上前说道:“天啊,原来这真的是一头犯有狂鲸病的鲸,没想到它的狂鲸病一发作,喷出的水柱把酒问青天。” 尉迟黑带着伤痛警告道:“这是鲸王快要醒过来了,岛屿很快就会彻底颠覆,我们需要赶紧乘船离开。” 听到这话,大伙的脸上全都露出了沮丧的表情,香奈儿说:“可恶,之前那些设法欺骗上我们船、并跟随我们上岛的海盗,竟然是尉迟正经的jiān细,竹林里一片战乱的时候,大伙没留意他们,现在,他们已经开走了包括蓝鲸号在内所有港口里的船,我们已经离不开了。” 筱地白苦恼道:“这可怎么办,无论翅膀、鱼鳍,还是船只,都无可依托,我们难道只能寄望鲸王?” 香奈儿哭着点点头,说:“现在看来,这是唯一的希望了,如果鲸王醒来的时候,不昂扬地肆虐,如果它不沉入海底,我们留在这灰姗山上等候,凭着这里的海拔,还是有可能露于海平面上的,否则,无论它喧腾还是沉海,我们都难免一死。” 大伙都同意香奈儿说的话,毕竟,在这茫茫大海上,没有神明的帮助,生存的机会已无比渺茫。 尉迟黑突然醒悟,想起尉迟正经之前编造的谎,明白如果要稳固被推岛,需要做的不是唤醒鲸王,让鲸王的身躯镇压海面,因为鲸王一旦苏醒,势必气势磅礴、失去控制,相反,要召唤其他的鲸鱼来到的被推岛的周围,让鲸群的力量团团围住鲸王,挟制鲸王的威力,使鲸王度过苏醒后宣泄海浪的时间,平稳过度。 想到这里,他将这个想法向大伙阐述,又说道:“岛上还有被推学园里的贾地白那样善良的岛民,如果岛沉了,他们也会全体丧命,我得帮他们。我曾经学过一种召唤鲸鱼的曲调,如果我到港口里吹起,也许就会引来鲸群,被推岛还有救。” 说着,他转过头,看着筱地白,语气满是不舍:“小白妹妹,我不敢保证,我的想法一定能够成功,为了以防万一,你们留在这里,挖出几棵大树,如果最终岛屿真的沉了,你们一起抱着大树飘浮在海上,等待救援船只,这样,多一个生存机会。” 筱地白很是担心,说道:“小黑哥哥,海岸风浪高,你如果不是非常有把握,千万不要勉强自己,你身上还有伤,尽快回来,我们一起抱着浮木求生,我会一直等你的,如果见不到你,你懂我的心。” 尉迟黑看着她,笑了笑,这时,他突然想到什么,随即从自己背包里拿出那本《骑着马车载南瓜》,这里面还有贾地白由他送给筱地白的一枚窗花,他把窗花连书一同jiāo给筱地白,突然露出一个伤感的表情,说:“我不想骗你,我也许回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1 章 不来。” 筱地白听到这句话,忍不住一愣,尉迟黑狠下心不去看她泛红的眼眶,转过身匆忙地跑下了山。 过了不久,灰姗山顶上的人听见了尉迟黑用两片叶子叠加吹奏的曲子,从遥远的港口迎风而来。那是一首他自己改编的情歌,他既吹给恋人听,同时又用它来召唤鲸鱼,众人听了纷纷感到惆怅。 曲子刚吹奏没多久,只见远方的鲸群纷纷赶来,有座头鲸、抹香鲸、灰鲸、蓝鲸、塞鲸、虎鲸、露脊鲸、领航鲸,也有身材娇小的蓝背小海豚。有的喧哗着波浪,有的拍打着水花,有的穿梭着星光,有的展示喷泉,有的展示鲸鳍,有的在空中腾跃起优雅的弧度,展示着三百六十度空翻。而当它们拥有集体意志,向着一个共同目标凝聚时,那壮观的画面,仿佛飞花纷纷洒入门庭中。 很快,它们将鲸王身体形成的被推岛团团包围,密密麻麻地遮蔽了海域,就像是一张广阔的拼图。 随着鲸群数量越集越多,鲸王被彻底包围在中间,当它醒过来后,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宣泄和波动,被推岛微微的地震,海面也只发生小小的海浪,鲸王能活动的空间有限,只能缓缓地携鲸群浮动,被推岛总算保住了。 大伙这时候赶紧奔跑下山,前往码头去寻找尉迟黑,筱地白的心有些惊慌失措,担心尉迟黑伤口加重,几次跑得摔倒在地。 赶到了码头,大伙才被近在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原来,大伙从远处望见的和真正发生的海浪幅度差距太大。从远处望,海面只是轻轻一阵滚动,来到海边,却发现那一阵滚动实在相当于海啸,而码头已经被海水淹得满目疮痍、狼藉不堪了。看不到尉迟黑人影,只找到了他的外套和鞋子,迹象表明他在唤来鲸群后已经被卷入了海浪里。尉迟黑本来就已经受了qiāng伤,落海之后存活的可能xìng非常小,海面上也彻底找不到他的影迹。 筱地白在多番找不着他之后,抱着他的外套和鞋子坐在海边的岩石上,望着海中的鲸群掉眼泪。 大伙知道她肯定很难过,但每个人都感到很疲惫,鲸王伴着鲸群一起送着他们缓缓地往陆地游去。 回到饺子县一年后,每个人的生活回复了平常,筱地白却一直没有尉迟黑的下落,心里空空的。她已经不当刑警了,捡起早年上大学时的喜好,在当地创意文化产业园的一家动漫公司当画手。 不知道是不是和尉迟黑相处的那段纯真日子里,遇到神明有保佑,即使后来并没有天使头项链,很多人的愿望都实现了。 香奈儿前两天突然收到前男友从国外发回来的信件,说原来他住院化验得rǔ腺癌的那张化验单是护士给错了,真正得的是肺部感染,虽然也不是什么小病,不过,并不是治不好,这几年,他在国外一边学习一边治疗,已经基本复原了,等下个月就即将要回来,并且表达了想和香奈儿再续前缘,以及隐约暗示如果她答应,希望尽快结婚生下宝宝的诚意。香奈儿重获挚爱,喜不自禁,这几天一直给筱地白打电话咨询衣服搭配,几乎生活在蜜梦里。 五名民警本来就是临时工,不是真的警察职务,但他们一直有当公安的愿望,只是没有读过书,文喜、武见应聘了协警,诗彦、厨宝成为了摊贩,只有臭蛋,入伍当了兵,在军队里经受严格训练,今年过年回到家中,主动来找筱地白喝茶聊天,已经没有从前的酸尿味,变成了阳刚俊朗的型男,听说已经有女生看上他,未来的日子充满了盼头。 尉迟黑曾经许愿让筱地白抓到饺子县那名九级要饭的,对,就是圆汤,本名叫夏酒菜的,本来,筱地白以为自己不当刑警,从此不再跟他周旋,直到半年前,在一次马路中间的搞笑车祸现场,看到他被一名碰瓷的老nǎinǎi紧抓衣服领口不放,那名老nǎinǎi可有力气了,他拼命地挣脱都逃不了,最终,有人报了警,警察一来,说他是通缉犯,把他带走了,临走之前,老nǎinǎi看到圆汤凶恶的眼神,还是没缓过神来,她不敢想象,自己竟然拽着一名凶恶罪犯纠缠了两个多小时,原本看他身板瘦小、武功一般,想说他是餐饮店店员呢。不管怎么说,饺子县九级要饭的算是被逮住了,了却筱地白的一个心结,以后还会不会推陈出新,出现新的魔头,饺子县会不会出现新的公安王,出现更猛的高龄擒拿手,那都不是现在可预料的。 筱地白崭新的日子就像白开水,没有什么精彩,白天上班忙着赶工画画,下班后偶尔跟同事吃饭,公司老板是个势利商人,对迎合市场严苛地遵守,认为市场需要的是金钱气味和luǒ色的漫画情节,基本不允许员工有自己的新鲜想法和自由创意。筱地白偶尔将在我晕岛的神奇经历画入情节里,都被删除,而公司上市的作品也一直不温不火。 倒是隔壁一家广告公司,老板是一个暴躁的男子,整天对着底下员工叫嚣:“要创意!创意!什么鬼!”筱地白听说他的公司面临危机,而他有抑郁症,经常把合作的客户得罪,但他的才华是很独特的。 还有对面一家益氏餐饮集团,是一名年轻未婚男子开的,据说长相帅气、对待员工慷慨温和,惹得公司里的狼女们春心暗许,上班时经常在谈论,还有人模仿电视剧情节,走在路上假装扭断高跟鞋吸引他注意,他竟然目不斜视地飘过,大家在打赌谁能够成为第一个跟他说上话的人,筱地白却对此不感兴趣,觉得再帅也不过是路人。 筱地白私下接一家杂志chā画的活,趁放假的时间,画自己心中的那段回忆,画尉迟黑和自己。尉迟黑虽然落海后消失得无影又无踪,但是她总觉得他一定仍然活着,也曾委托饺子县出海的商船寻找我晕岛的位置,回来的人却称没有下落,本来我晕岛就深藏在茫茫烟海之中,难以寻觅。有时候她也埋怨为什么那么久他还不来找自己,担心他已经把自己忘记,于是,也画他跟别的女生,牵着手或者捧着花,注入的却是自己的爱慕。 这天晚上,打卡下班后,从公司走下楼来,产业园里的情人节气氛很浓,到处是相偎相依的恋人,有的拿着相机跟石子路中的卡通人物雕塑合影,酒吧里放着迷离的恋歌,户外led屏放着音乐剧。 她有些落寞地坐在一盏路灯下的台阶中间角落,微雨后的台阶有些薄湿,但是还不足以留下鞋印。 她又想起在我晕岛的日子,仿佛那只是一场梦,而尉迟黑是自己漫游镜世时所虚构出来的幻想,可那段日子又是那样的真实,那个人那样美好,尉迟黑现在怎么样了呢,我晕岛和鲸鱼怎么样了,也许,他也在等待自己,也许,他就在自己身边,就像电视剧的情节一样,只是他暂时失去了记忆。她想,早在我晕岛的时候,她就已经爱上了他。 她又从斜挎包里格拿出那本《骑着马车载南瓜》,打开细看那枚已经干枯而变得淡红透明的窗花,这是尉迟黑临别留给她的礼物,它是那么闪亮,就像她一年来一直戴着、上星期却莫名丢了一只的小水母耳坠,她怀疑是自己挤公jiāo时蹭掉了,曾经打电话给公jiāo公司,让对方帮忙寻找,但可惜没有找到,市场上也找不到同款的耳坠来搭配,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对她来说是巨大的缺失。不过,她并没有因此放弃佩戴剩下另一只耳坠,反而觉得佩戴单只耳坠其实别有一种特别味道。但同事们每次都会问她,是不是想表明自己单身,暗示男士的追求?她却解释自己心里已有挚爱。 到处都是盛景,情人节本来就应该搞点活动的,但对于单身则没有什么意趣,她起身走向江边,江边散步闲聊的人很多,往往情侣或者三两好友,有人往夜空里燃放烟花,倒影在江面效果很神奇。 她倚着江岸的石栏俯望,突然看到江面漂来一只用纸张折的蓝色小鲸鱼,顺着水流的方向转过头,她突然看到了那个在梦里反复牵挂的熟悉身影,那里有一排石阶一半没入江中,尉迟黑站在最上面的一排,他的身边围着一群缠着他的孩子。 原来,他本来在为了自己新开业的餐厅发优惠券,哄着那些孩子把优惠券拿回家给爸爸妈妈,那些孩子却对他的优惠券没有兴趣,倒是喜欢他用优惠券折的小鲸鱼,因此,他干脆放下忙心,将优惠券都折成小鲸鱼,那些孩子别提多激动了。 等到他把所有孩子一一打发了之后,才抬起头,这时候,他看到筱地白正一脸惊喜地看着自己。筱地白走到他面前,开口几乎喜极而泣,说道:“小黑哥哥,我以为,我没想到,你又来找我了。” 说着,她实在控制不住情绪了,捂着嘴哭起来。 尉迟黑同样也惊喜不已,抬手替她拭去眼泪,说:“小白妹妹,让你多心了,我本应该早一点回来了,只是有事耽搁,你不知道这一年我发生了什么。” 原来,尉迟黑那天被卷入海浪里,并没有溺毙,他被一只蓝鲸吞进口中,蓝鲸把他送回了我晕岛。他在我晕岛治好了qiāng伤,原本是打算来饺子县和筱地白一起长期生活的,为此他先安置了吃太堡里的孩子们,把他们托付给了渴望照顾的岛民,刚好这时候,原先尉迟正经手下的海盗们卷土重来,想要攻占我晕岛,被他带领着岛民和鲸鱼彻底消灭了,终于没有感情包袱和后顾之忧后,他得到岛民和孩子们的理解,才离开了我晕岛,一个月前乘着船来到饺子县,刚刚找了落脚处,又在附近开了一家餐厅,今晚在这里散发优惠券,本打算明天去找筱地白,没想到立刻就撞见了她。 他看着筱地白,又说道:“小白妹妹,那天我吹奏的曲子其实没引来鲸群,鲸群还没来之前,我就已经被波浪卷进了海里,后来,鲸群会大量地集结,并不是为我才来的。小白妹妹,不是因为我,鲸群是为你而被召唤的。” 他抬起胳膊,打开手心,筱地白意外地发现,他手心里躺着那只遗落的小水母耳坠,她侧着耳,尉迟黑替她重新佩戴上。 原来,尉迟黑已经来饺子县一个星期了,刚来就在上公jiāo时遇见了她,只是当时车上的人太挤,她又立刻下了车,所以擦肩而过,等到乘客少了,他在地上捡到这枚耳坠,知道是她失落的。 筱地白很喜悦,感觉自己失落的一只耳魂重新回到了自己身边,就像尉迟黑,再也不会离开。 这时候,有人在江边摆了一圈心形玫瑰和蜡烛,貌似还是在校的大学生,打算向女朋友当众求婚。 筱地白突然想到了什么,说:“小黑哥哥,我妈最近老是念叨,说小黑啊,什么时候回来带白败飞。” 尉迟黑一时没反应过来,说:“带白败飞?飞去哪?” 等他理解过来后,又道:“当然,而你已经答应了?” 筱地白点点头,张开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双唇,尉迟黑刚做出相同回应。 这时候,江边有人大叫,说江中游来了一只稀奇的海豚,好像是从闸口翻过来的,惹得人们纷纷围观拍照。 唉,这世上的人,他们只觉得江中的小鱼中间有一只海豚是稀罕,不知道在那茫茫大海洋里,有更多横无际涯的传奇,哪一天踏上征程去探索。 ------------------------------------------------------- 访问小说分享者(恋人心)的书库,阅读更多TA分享的书籍! 地址:http://www.biqugedu.com/u?id=36789 也可以百度搜索或者访问www.biqugedu.com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