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罗仙迹》 序章 序: 道为何物?道合虚无形,道飘渺无踪,道天地合一,合穹宇无一隙,道为一,道为己,道非一,道又非己! 自古寻道者,修真练气之辈,无不寂冥中守一,合抱中炼气,上丸通浩浩之穹宇,下丹接茫茫之大地,炼精神而守自形,守自形而合虚道! 而从已古至今,不知历过千年万代,修道者之中,林林总总,上至广成子,道传至轩辕帝,又有道德天尊化身下凡,是名为李耳,老子是也,在人间布道德之道,又有八仙历世,书缘法因果之道理,又有五祖白玉蟾抱守一境,劫雷至而神缺元,还有罗浮山葛洪,提鼎入山炼妙丹!这些各中,有的已成尊,有的早已飞霞化羽,有的还勤勉修真,无不是为道生,为道死! 至于那些青蛙蟾蜍,天鹅麻雀数之数不尽,道之道不清!这求道一途,好比那万丈悬崖上独木桥,愿者求索,怯者止步! 虽是难如登天,却有万中取一,总有人踏上这独木桥,总有物迷了道! 是问道是非道,德是非德,明是非明,暗是非暗,有是非有,无是非无,白是非白,黑是非黑! 有道是无白无黑,无明无暗,无是无非,无无德无明俩!这些个道中真言,不同一境,却是三千大道中之一理,各是妙真! 道从启生而无灭日,此乃天地之道理,造化之玄机!无论千年万载,求道之士终如过江之鲫,不绝其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章 飞崖劫 飞崖下村户,百载有余年,不知传承几代了,至今已不下几十户人家,有数百来人! 也该是此村逢遭厄难,前线征伐退下贼兵逃过此地,正合饥肠辘辘,便进村来寻食,因心中恼恨此国兵戎刀下血债,便拿这村户农家出气,这一来便血流成河,屠村绝户! 这村里有个叫树老头的,年老成精,早见异服残甲战士进村,便暗里远避,后见贼兵屠村,便往村后飞崖走去。 原曾想他能躲过此劫,却是当老头趟过石溪,从后边追上来了三名贼兵。追在前头的一手扯住老头后衣领,一手抬起刀要穿插,却被老头挣脱开,又见老头往旁边滚地抓起一块石头欲投他面门,当下一股狠劲压了过去,一刀捅穿了老头的肚皮! 待那贼兵把刀抽回,三人这才得意嘻笑,相互传道返回与大部汇合。这时却从飞崖上传来一声唳啸,如厉鬼怒火一般从飞崖上奔腾而下,吓得飞崖下三rén iàn色发青,刚抽回刀的那位连刀都拿不稳,一时把刀落到地上! 那三人往飞崖上寻视,却是看见飞崖上有个露出洞口,洞口外正立着个人,那人正面目可憎地盯着飞崖下三人! 飞崖下三人一阵可笑可恼可恨,便寻路摸上飞崖,在那洞口前停了下来。这时三人方得以看清此人真面目,只见他灰头土脸,身上挂着几条麻花布条,像是长久未换的烂衣服破成条状后,混着泥土绞成了麻花,又见他全身上下包着一层土灰,活脱脱似个野人!令人惊奇的倒不是他此时的外貌,而是他身上的那两条粗大铁链,他两脚间拖着一条铁链,两手又被一条长铁链铐着,铁链的一头绑在一颗大腿粗的树头上,铐着双手的铁链也留有空余的地方,好让他双手得以hu一 d一ng。 这么个人模鬼样的,似个从地底爬出的厉鬼一般,又见他怒眼圆睁瞪着他等,当时下那三个贼兵便有些胆寒!但他等皆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什么场面不曾见过,当定下神来之后,便有个带头的叫道:“你个作死鬼,不想活了不成!” 见那厉鬼一般的野人不应他,那贼兵甚是恼怒,当下招呼起另两个同伙逼向野人。野人正恼怒中,见贼兵靠近前来,当时下便发怒冲了过去。只听得他喉咙中咆哮怒吼,还有那铁链叮当震响,阵地里突起一阵刮风,那野人便扑到中间那名贼兵跟前,正是那刀插了老头的那名贼兵! 那名贼兵只觉脑后根一凉,自知旦夕之危,当下往地上一滚,倒是险地里捡回一条性命!他兀自从地上摸起,一阵冷汗之后不禁一声冷笑,自道是自己大意方才让野人逞了威风! 那野人还要往前冲,却硬生生被铁链给扯住了,但见他在那儿猛拽猛扯,试图把铁链从树头上拉扯出来,只不过一切是徒劳无功罢了! 另两名贼兵见同伙被欺,便提刀奔了过来砍野人。野人见两名贼兵逼近,便停下拉扯铁链,他也是眼疾手快,任凭那刀锋如何锋锐,却生生被他用铁链给挡住了! 砍了十几刀后见不成效,一名贼兵跳了出来道:“这野鬼手底下有活!” 前头那名贼兵走了上来道:“咱们手中有刀,也不知砍了多少颗头颅,他个野疯子不过手里一根铁链子,还能比咱们能耐不成!” 另一名贼兵也暂退出来道:“兄弟道是理,咱们杀了他罢,少得他得意,窝囊了咱们!” 说罢三人又围了上来,不比之前的是,这次倒警惕了许多。 野人依旧满身热火,双眼依旧愤不能熄,他把铁链收在手中往四周一撒,随之而来的是他那鬼唳般的咆哮怒吼! 三名贼兵被野人咆哮震慑,心下里不免有些慌乱,心力倒被散去一半,一时又见铁链投来,虽抬刀抵挡,还是被砸退出数步,握刀的手虎口都被震麻。 这三名贼兵不愧是战场上厮杀过来的,见他等拍了一下手抖一下之后,又恶凶凶地提刀上来,随后跳入战地里与野人一通厮杀起来! 贼兵一发狠后,奈何野人如何逞能,终是双拳难敌四手,何况贼兵手中那可是真刀实抢的家伙! 渐渐野人败退固守,被逼到了洞穴角落中,而此时野人身上遍体刀伤,虽是一些不致命的皮肉伤,可伤口上血流汩汩,长久下去难免不血枯而亡! 三名贼兵誓要刀插死野人,见了野人如今状况也依旧凶蛮欺阵,那刀光之上却愈加殷红,那凶恶的嘴脸更是狰狞! 野人终归力不能已,越战越退,虽被逼到墙角,却依旧怒火填膺,不曾想要投诚弃械,誓要与敌同归于尽!终在他抵挡间遂不及防,被贼兵捡了个空一脚踩在他小腹上,被打倒在洞壁之下! 见野人终于倒下,那贼兵一阵窃喜,抬刀猛扑上去,那刀尖上似有阴魂缭绕欲蚕食性命,寒光中似鬼怪流光颂德幽冥! 那刀锋插下却不见血液喷溅,只有一双粗野的大手牢牢扣住刀锋,任凭那血流从掌中流淌,锐利的刀刃也被流血覆盖,唯独那双黑暗中的目光依旧狂野,似幽冥巨兽在舔食着血肉! 贼兵被吓了一跳想要抽回刀,却已沉埃暮晚!只见野人把刀往地上一扯,顺势双手扣住了贼兵的喉咙,之后提起贼兵砸在了墙壁之上! 到死之时那贼兵才发现他面孔砸向的墙壁上坑洼不平,那不是墙壁的本来面目,而是被人用拳头和双掌长年累月击打出来的空洞,还有清晰可见的铁链子长年甩打的粗大痕迹! 到了此时那贼兵才后悔,真不该追杀那老头,更不该一时气勇登上飞崖! 余下两名贼兵见同伙被抓,扑上欲解救时,却见同伙被野人生生砸出脑浆来,顿时心生寒意愣住了,心里生出转身逃走的念头来! 而野人却誓不罢休,见他撒出了铁链子,一下子把两名贼兵套在里边,随后往回一扯把贼兵收到脚下,转之从贼兵背后跳了上去,硬生生把贼兵压得口血喷溅,又见他双臂绕上一名贼兵头颅用力一扭,顿时把整个脑袋瓜子给掰了下来! 余下一名贼兵至此方才惊恐大叫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是他杀的,是他杀的,不是我!放过我吧,我不想!” 还未等他把话叨完,野人已砸下一通铁拳,顿时脑瓜崩裂血浆喷溅! 收拾完最后一名贼兵,野人这才放松下来,他走到洞口处,直至铁链扯住他不能再往前走,看他盯着飞崖下老头的尸体,顿时无力地跪了下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章 葬尸崖 那伙贼兵在村中烧杀掠夺难免耽搁路程,反被后面追赶的国兵杀到,他等本是败军残将,见了国兵突而杀到哪里不落荒而逃的道理! 顿时那国兵杀阵凶凶,刀兵之上又添了陌股杀怨!又有几个贼兵慌乱中逃到后山来飞崖下,依旧是难逃国兵的追杀! 那几个国兵杀后贼兵,突而闻到飞崖上传来饶命声,不免心生惊讶,又想怕是贼兵在飞崖上荼毒无辜,又见石溪岸上死了个老头,心下里也认定了几分猜测,如此便悄悄摸路上来飞崖! 到了洞口前,几个国兵却看见个疯子跪在地上,见他目光所瞩竟是飞崖下老头尸体,虽目光哀怨神色无光却无一丝泪光,不得不另人觉得他一片死光! 国兵往洞中寻视,却见到三个贼兵倒在地上,洞中弥漫着一股死风而不得散的血腥味。在场的颇为惊讶,一个国兵走进洞中查看后走出,对其他国兵道:“都被杀死了,两个头颅被砸烂,一个脑袋被拧了下来,这个洞穴仅有一个出口,看这疯子身上的状况定是他所为!” 在场的国兵无不震惊,眼前之人不过是个肮脏丑陋的疯子,看他长年被锁在洞中,因食不饱腹已枯干瘦弱,旁人眼中他身上的铁链比他腰还粗嘞,如此疲弱的一个疯子怎能杀得了身强力壮且受过厮杀严训的士兵,况且是三个!可看了他身上所受的刀伤,还有双手上沾满贼兵的脑浆血液,又另人无从反驳! 一个国兵道:“如何处置他是好?” 另一个回道:“他也杀过贼兵,算是我等中人,把他带去见将军,自有将军来定夺!” 这般定夺之后,国兵便拿刀把树给砍了,扯出锁在树头的那头铁链子,带他下了飞崖!野人也不反抗,心灰意冷的模样跟着国兵下了飞崖,除了到老头尸体前发呆了些时,一路上却老老实实! 村子中央大场地上有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将士,威风凌凌鹤立鸡群,见到几个士兵扯着个疯子走来,他不经多看了几眼,待到士兵把疯子带到他跟前,他才不耐烦地斥道:“怎么回事,带着疯子到本将面前做甚!” 一名国兵忙单膝跪下解释一番,那将军听后不由一阵惊愕,一时又仔细把野人重新打量一番,随后向野人询问道:“小子怎么称呼,为何被人锁在悬崖洞穴中?” 那国兵又解释道:“将军,这疯子是个哑巴,不能人言,脑子又不好使,不然不会被家人锁进悬崖洞穴里,好在他耳朵还能使,听得人话嘞!” 那将军皱了皱眉道:“先给他刀伤上药养好他,返回军营后在行处理!” 那几个国兵听令后便把野人带了下去,找个角落坐下给野人上药,又给他水和食物,好让他恢复体力好走回军营! 自从被锁进飞崖洞穴中,至今已有五六年光景,这些年过去了依旧看不出这村子有何变化,野人扫了周围村舍一眼,依旧是目光暗淡! 不久周围士兵骚动,是士兵正在集合!那将军发了号令之后,就有士兵在前开路,将军在士兵簇拥中踏马出了村庄,而野人则被那几个士兵牵着铁链跟在大部之后! 返回军营途中要经过一处万断山河谷,这里两边山崖连绵数里,山崖如刀切斧劈般垂面立壁,是一个兵家险地! 将军虽一再谨慎,还是难逃恶运!有一伙强盗听闻贼兵逃经此地,本想半路劫持他千把兵器,却因来晚了一步,而等来了返营的! 那强盗首领听底下报上已落入圈套,顿时下令帮众挑起阵势包围,一时间人声喧哗,喊杀声震天,刀剑晃眼寒光烁烁! 那将军始料未及,一时间马嘶蹄飞慌乱难堪,士兵也是一阵躁动不安!那将军一边叫人安抚士兵,一边让人去打探来敌信息! 不久斥候回报道:“将军,这是一伙强盗!这方圆数百里之内除了葬尸崖盗匪之外,再无别他!” 那将军道:“葬尸崖的强盗可有何出处?” 旁边的参军道:“听闻葬尸崖一伙强盗穷凶极恶,朝廷屡次发兵围剿终不能为,只因他葬尸崖易守难攻,又多有陷阱毒箭,往往我军还未攻到他崖涧便已被打得七零八落!” 那将军沉思片刻又道:“叫人前去问话,看他要何作为!” 一名副将自荐举旗上前向强盗喊道:“大胆盗匪放肆至极,你等可知我军可是大胥王军!天下之土无不大胥王土,天下之民无不大胥臣民,你等不图报国恩,却甘堕草寇为害一方,而今更是胆大妄为阻拦我征伐王军,莫不寻死呼!若是弃暗投明改邪归正,承皇浩德可饶你等一命,倘若冥顽不灵一意孤行,我王军必让你等粉身碎骨!” 见强盗回道:“我们大王说啦,留下所有兵器,我们大王就放你等一条生路,再唧唧呱呱就投下落石砸死你们!我们大王还说啦,我们葬尸崖与朝廷多年兵戈,也不见得朝廷讨过一次好,倒是让我们葬尸崖威名远扬了不少!我们大王看在你们穷酸份上,才收你们几个兵器使使,若是其他早早就一顿冲杀了,还有你们在这里瞎扯!我们大王又说啦,识相的交出兵器立马滚人,否则杀光你们!” 见盗匪全不把朝廷放入眼中,那将军甚是恼怒,当下号令排兵布阵进攻!一时间喊杀震天,刀兵晃眼!盗匪也绝非好欺,见军队布阵攻击便往崖下投下落石,那石头比人的脑袋还大,从崖上投下威力剧增,即使士兵有盾牌防护仍被砸的七零八落! 将军也是久经沙场不下十数战,自然知道此地于己不利,晃一眼之后便下令士兵聚力突围! 盗匪一时调转不来兵力,军队突围势愈强,很快包围圈破了个口子!见此利势,将军一骑当先杀出围势,后边士兵也个个争勇随将军突围! 话说野人跟着几个士兵随后,自然没得到先机突围,那几个士兵见势急,而野人又碍手碍脚,于是丟下野人自己突围去了! 将军带队突围后,盗匪也不穷追,而是收拾起了战利品。这一战不过一柱香功夫却收获丰厚,杀敌数百人,这其中的铠甲刀兵器械自然不用多说! 野人并未随着军队撤退,而是留了下来。盗匪见他铁链锁住四肢,倒也感到惊奇,还以为是军队抓来的贼将,一时便把他当战利品带回匪穴! 葬尸崖在飞崖数百里之外,若按道走马那路程更远,自然不曾欺压!而葬尸崖盗匪一伙起于大胥中期,至今也存有百来年!只因当初一名书生落第不得志,看暗朝廷种种,便跑到葬尸崖开山聚众,创下了葬尸崖这么一个基业来! 葬尸崖创业盗祖本对朝廷不满,自然他的子孙后代也向来与朝廷作对,但终归是啸众聚伙的匪盗,自然是专门干些掠夺偷盗之类的勾当,偶尔碰到个刺头的自然也会shā rén欺压,总之这伙强盗并非什么善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章 真相 三日之后,历过穷山恶水终于来到葬尸崖,而野人也被关进了葬尸崖地牢中。强盗们误以为他是贼兵将领,也算是朝廷的死对头的,自然给了他不错的伙食。野人自然不会客气,拿到了食物便放开胃口来吃! 直到夜里,强盗们摆起庆功宴才又把野人抓了出来。广场中央有堆篝火,旁边不远处有根柱子,几个小盗匪把野人扯到柱子上捆绑了起来! 这时有个大汉从席上走下,手里拿着火把走到野人跟前,仔细打量了野人一圈,见野人始终是双眼合闭,不禁重重地点头道:“不愧是蛮夷异族,彪悍于常人,死到临头了眼都不眨一下!” 末了大汉又接着说道:“大哥雄武,不仅打跑了朝廷悍将,连这凶蛮的贼将都被大哥掳来!哈哈,看来大哥是天降明星,将来推翻大胥再立王座,除了大哥天下还有谁能担当!” 这话说的振奋激昂,一时把在场的强盗们高兴的齐声呐喊到“大哥威武,大哥威武,再立王座,再立王座!” 盗匪们这般喧哗,倒是让始终闭合双眼的野人睁开了眼。其实并非野人不怕死,只是亲人离世不久另他心灰意冷,况且报了仇后让他心满意足了,对于将来何去何从他自然便不放心上!至于前边时候他只是偷睡了一下,毕竟走了三天路程实在太累,自然并不是大汉所说的“死到临头连眼都不眨一下”了! 待到大汉回到坐席上,为首的强盗方才站起道:“这名贼将虽是朝廷死敌,但终归是异国虎狼,今日是我葬尸崖大胜的日子,今日便用这虎狼之血来祭祀葬尸崖胜利之日!” 一时间又是一阵欢呼,底下的盗匪们又是手舞足蹈,敲锣打鼓!早有一名刽子手提刀走到野人身旁,一手细磨刀刃对野人嘿嘿恶笑! 这时前面那名大汉身后的一名精悍中年人站了起来走到野人身前,细细打量一番后突然惊讶道:“是你!” 野人前边睁开眼看了一眼后又偷睡了,即使听到要拿他祭祀也不曾睁开眼,今时听到有人认识他方才把眼睁开!见了眼前的中年人,野人倒是有些惊讶,只不过看了一眼后又把眼闭上了。在外人眼中野人倒是对中年人很陌生,而且他实在是太困了,连睁开眼都很艰难一般! 那名大汉见精悍中年人在意起野人,不禁疑惑道:“鹤行彪,你认识这贼将么?” 叫做鹤行彪的回道:“回二当家,这小子虽比数年前瘦弱了些许,但我在他父亲底下从事十几年,也见过他数面,如今还是能认出他来!” 强盗首领惊讶道:“二弟,未曾想你手下鹤行彪曾在贼将手下干事,这行军打仗的本事应该不小呀!那日要不是你另有他事耽搁,叫上你带鹤行彪去劫贼兵,仗着鹤行彪的这身本事,说不定就全胜而归啦,哪还有那个朝廷将军逃走的事!” 葬尸崖二当家颇为不乐,盯着鹤行彪不放!鹤行彪摇头苦笑道:“大王话说差了!鹤行彪未曾在贼将手下做事,确实是在盐城林府里干保镖一行!而这个小子也不是甚么贼将,只不过是个乡村小户的愣头青罢了!” 这时轮到葬尸崖大当家不乐了,见他双眉下垂道:“这贼将是我从朝廷手里掳来的,倘若不是贼将为何被朝廷军铁链锁身,一个乡村小子还轮不到朝廷军如此大动干戈!” 葬尸崖二当家插话道:“大哥,小弟了解这鹤行彪,若没有个确实证据他是不会乱来!既然鹤行彪如此肯定,不如让他说说这贼将的来历!果是鹤行彪话中有假,自然任凭大哥发落!” 葬尸崖大当家犹豫片刻方道:“就由二弟的意思!鹤行彪,你倒说说看,这贼将倒是个甚么来历!” 鹤行彪对大当家鞠了一躬道:“回大王,二十年前我聘入盐城林府当保镖,为首的便是阴大山,阴大山是飞崖村人,学得一手不错的剑术,深得林老爷器重!阴大山有个儿子叫阴阳白,阴大山行走江湖多年知险恶,便不让他儿子从武,让他儿子上了私塾念书去!阴阳白这小子也是狗窝龙胎,十六岁便中了贡士,要不是因他父母那事,他如今可就了不得了!后来他心灰意冷无心从仕,也不知林老爷使了甚么法术,把阴阳白这愣头青骗来林府给林老爷那几个少爷xiǎ一 jiě教书。后来林老爷一家被杀,阴阳白这小子就被吓傻了!哈哈,果然读书人最是无用,碰到个芝麻绿豆点小事就吓成疯子!后来听说他老是往山里走,阴大山的父亲怕这孙子走丢,便用铁链把这小子锁在飞崖洞穴里!” 葬尸崖大当家拍桌道:“老子最厌读书人!鹤行彪,你前边说这小子父母出何事,给我道个仔细来!” 鹤行彪突然哈哈狂笑道:“说来这事真真可笑!林老爷之所以发家可不是靠那正经买卖,这事阴大山也知晓,虽不同流合污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只做着自己本份事儿!可后来阴大山儿子阴阳白中了贡士,阴大山因此绝缘了许多盐城的大小官员,胆子也就越来越大!后来阴大山硬是把林老爷的黑底暗里捅到盐城官府里去,想着甚么匡扶正义之举!真是可笑,阴大山这人不识时务,他哪里知道林老爷这买卖可是有上边罩着,凭他阴大山就能扳倒这条船!后来可想而知,阴大山被做了,连同他那进城接他回去的夫人一起被灭口,尸体丢到盐城河里,早就被河鱼啃食干净了!” 葬尸崖大当家看了野人一眼,见野人依旧双眼闭合似沉睡了一般,顿时拍腿乐道:“哈哈,果然可笑!这阴阳白父母被杀了,还跑去给仇人家儿女教书识字,天下可笑之事再没此事怪诞了!鹤行彪,那阴大山也剑术了得,怎么就那么容易被杀了,倒是谁有这本事?” 鹤行彪看了野人阴阳白一眼,恶毒一笑道:“这阴大山闲时常与我等饮酒,因林老爷酬重金要我等灭口,而我等不与阴大山一般,时常暗里帮林老爷做那些买卖,也只有阴大山一直被瞒在鼓里,如此我等便在酒中下毒,之后待到毒酒发作,我等便把阴大山给杀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章 显露 原本闭着眼混沌中的阴阳白突然睁开双眼,眼下血丝暴露狰狞恐怖,眼珠子突出似要舔食血液,紧绷的铁链也被他挣扎扯开一丝空隙,随着他不断猛烈挣扎柱子开始摇晃,喉咙中不停咆哮,似愤怒的海兽要淹没城池! 得意狂妄中的鹤行彪一声惊惧,不由自己往后退了几步,当他发现是阴阳白在向他怒吼时,又狰狞得意而笑!在鹤行彪眼中,阴阳白不过是丧家之犬,不足为惧! 在场的强盗喽啰们惊吓之后也是一阵喧哗嬉戏,有的更是嬉闹要阴阳白与鹤行彪对决,说是给这野人报仇机会,其实是满足他等娱悦之心,在他等眼里嗜血之宴才最刺激,何况一个疯子怎是鹤行彪对手! 葬尸崖当家也见猎心奇,也不忘给这庆宴增添奇趣,同意了喽啰们要求,并让人给阴阳白松绑! 说是松绑却并未解开阴阳白身上铁链,依旧让他拖着铁链子去决斗!那名小喽啰一脚把阴阳白踢入场中,却被正时恼怒的阴阳白一手扯住抛在地上!其他强盗并未上来帮助那名喽啰,而是嘲笑着看着那名喽啰从地上爬起! 那名喽啰才从地上爬起,又被阴阳白一脚踹翻,之后被阴阳白抓起抛到场外! 在场的看来不过是一头怒兽在乱撞一时大意的人,不过是一场闹剧,徒增一时乐趣罢了! 鹤行彪见阴阳白走来,抽出了刀吓退恼羞成怒的那名强盗喽啰,这才说道:“小子不怕死,老子便成全你!不过你家剑术不凡,你岂能空手白刃!阴大山自道不过六层功夫,在老子眼中也是高手了,遗憾的是虽有眼见却不曾交过手,今日便让我鹤行彪见识见识你阴家剑术!” 有人起哄道:“鹤行彪,你论剑术欺负一个疯子,真是不要脸!” 鹤行彪一时尴尬,转而又得意道:“哼,老子龙虎,儿子怎能虫犬!这小子没学到他老子一点功夫,那是死有余辜!” 这时葬尸崖当家发话另人给阴阳白送剑,果有一名道人打扮的离席而出,给阴阳白递上一把铁剑! 阴阳白接过了剑,又看了鹤行彪道:“狗东西,你和谁给我父亲下毒酒,又和谁杀了我父母?” 鹤行彪一阵阴笑道:“好,就让你做个明白鬼!当日除了我鹤行彪之外,另有廖大勇,董明光,薛不凡,他三人与我鹤行彪同在阴大山手下从事!好了,这下你该死得瞑目了!” 这鹤行彪才言毕,便执刀跳了上来!好似与疯子决斗是件羞耻之事,恨不得快刀斩乱麻处理干净了事一般! 这鹤行彪才走上一步便见一条铁链翻腾而来,粗大的铁链如蛟龙翻滚,眨眼间便缠上鹤行彪的喉咙。鹤行彪万万没想到这疯子还有这一手,心里捉急之下勉强以刀挑开铁链。 鹤行彪只当是疯子乱使蛮力罢了,当下又把剑抡起欲逼迫而上。却不待鹤行彪跨出步伐,早有一道寒光迎面投射而来。鹤行彪心中颇为恼怒,万万没想到这疯子如此狂妄,当下便顺手一刀砍出。 只听咔的一声,半截刀刃断落,同时一道血花飞溅,却是鹤行彪被一把铁剑飞来插入他的眉心! 鹤行彪伸手摸上眉心处,惊恐惨叫一声之后便倒地而亡!倒下的瞬间鹤行彪耳中似乎又听到阴大山曾提过一句,阴家的剑术练到至极可御剑杀敌!到死那一刻,鹤行彪才发现阴阳白给予他的恐惧! 决斗不过眨眼之间,鹤行彪就被杀死,在场的强盗顿时惊讶失语! 阴阳白走上前从鹤行彪眉心拔出铁剑,握在手中环视四周强盗,此时不再是愤怒的双目,而是两道阴冷寒光在咄咄逼人! 再傻的人也能看出,此时这个原本的疯子一身沉静,他的身上早已不复之前的疯疯痴痴! 那道人打扮的走出了席位,看了一眼阴阳白手中依旧如故的铁剑,方才走到葬尸崖当家面前耳语道:“大王,这小子可在数步之外御剑断刀索命,其剑术已是高手中高手,如此天赐良才,大王何不收为己用!” 葬尸崖当家疑道:“这野人不过乘人不备,投剑暗器伤人,哪里是甚么高手,只不过有一身蛮力和一点技巧罢了!” 道人道:“若是靠蛮力,即使能断刀也未必能shā rén性命,何况断人刀刃哪有不刀崩刃卷的,大王你看他手中铁剑可是完好如初!” 葬尸崖当家看了一眼阴阳白手中铁剑,顿时一阵惊讶! 葬尸崖二当家见到道人与当家的耳语,见道人往他这边瞄了一眼,顿时眼中冒出一道精光,当下抢先开口请命道:“大哥,小弟看这阴阳白小兄弟虽杀了鹤行彪兄弟,但这终归是他俩之间杀父母之仇怨,自古道是百善孝为先,阴阳白为父母报仇情理之中,即使我等也是不便插手!既然鹤行彪兄弟已死,自然要阴阳白小兄弟来顶替其在葬尸崖位置,也好为我葬尸崖鞠躬尽碎!” 葬尸崖当家一惊,转而笑道:“二弟说的极是!道长,你吩咐下去,命人收拾一间大屋子给阴阳白兄弟住下!阴阳白兄弟,你我相遇便是前世缘分,不痛饮几杯何论英雄!小的们,拿酒来!” 道长举一碗烧酒走到阴阳白面前递上,却被阴阳白持剑挑破酒碗!道长一惊,往后退了几步道:“阴阳白兄弟,你这是何意!” 阴阳白多看了道长一眼道:“不论英雄,厉鬼苟活罢了!” 道长会意一笑道:“这把铁剑便送给阴阳白兄弟护身用了,不用客气!” 见道长转头来点头示意,葬尸崖当家放下酒碗道:“既然阴阳白兄弟身疲劳累,便先去休息。改日我兄弟再不醉不归如何?” 见阴阳白退步默认同意,葬尸崖当家一阵爽快大笑道:“好!来人,把阴阳白兄弟铁链解开!道长,就麻烦你给阴阳白兄弟带路吧!” 道长点头道:“请大王放心,道长自会妥当安排阴阳白兄弟!” 待到铁链被解开,道长方才与阴阳白招呼一声,带着阴阳白离开了宴会场地! 待到阴阳白走出灯火之外,消失在黑暗中,葬尸崖当家这才松出一口气!葬尸崖虽传承百年,但靠边陲地区不易扩充,终归是小帮小派高手稀缺,当面对这等叱诧风云的高手,他等还是应付不来,自然难免惊诧不知如何应付,当下也就先安抚其心意,让他住下在另行打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章 欧阳初晴 次日醒来,阴阳白打开房门才发现门前跪着一名少女,旁边站着却是那名道长! 道长见阴阳白对地上少女好奇,便解释道:“阴阳白兄弟,这小姑娘是姑苏城名贵欧阳家的幺女,是二当家前次下山带回来的,原本是要拿来与欧阳家换些钱财家当,一直好生伺候不曾欺辱,今日阴阳白天赐贵人降入我葬尸崖,大王和二当家甚是欢喜,破例让这小姑娘来伺候阴阳白兄弟,虽是出身名贵可终归是凡蝼俗物,配不上阴阳白兄弟这仙风之姿,但葬尸崖边陲小门小派,这等货色也是稀缺之物,还望阴阳白兄弟莫要嫌弃!” 见道长马屁拍得响亮,阴阳白不免多看道长几眼,阴阳白不明白如此持重沉稳的老道士却已堕落污潭久矣,说出的话浊臭熏人,真是金玉其内败絮其中!只不过阴阳白并未表现出嫌弃一意,倒是面色如初点头道:“多谢道长美意,自是恭敬不如从命!” 道长爽朗一笑道:“哪里哪里!这是大王和二当家对阴阳白兄弟的关照,老道士只是跑腿的!好了,老道士我就不打搅阴阳白兄弟好梦了,欧阳家小姑娘,以后你就跟着阴阳白兄弟,把阴阳白兄弟伺候舒服了自不会亏待你!” 听了道长一席话下来,欧阳家少女一直难掩一脸涛涛怒色,即使道长转身离开,她也是一脸嫌弃之意! 阴阳白一直把少女神情看在眼里,当道长走后他却独自走入房中! 少女往房间多瞧了几眼,见阴阳白早已躺回床铺上,却不见他要招呼自己进去,不免气愤填膺站了起来走入房中。才到房里少女又害怕起来,又直愣愣站着良久,直到双腿酸软之后仍见阴阳白不曾招呼她,这又气呼呼的在圆桌椅子上一屁股坐了下来! 少女给双腿揉摩了良久,忽而想起自己出身名贵,在姑苏城也是万人爱戴,如今却落入贼窟受尽苦楚,想起此中各般种种难掩之情不禁释燃,一时竟泪流满面吟吟咽咽起来! 阴阳白在闭目养神中,忽而闻之哭泣之声,方才睁开眼道:“若是不情愿何不去伺候这里的大王和二当家!” 少女一惊,吊着泪珠道:“听说你是读书人,也是有名贡士生,何故歹毒至此把小女推向虎狼!” 想不到这老道士是拿他出身把这小姑娘哄骗来此,阴阳白也是淡淡说道:“身处虎狼穴,又何惧虎狼!” 少女冷哼一声,满是不甘与唾弃道:“小女好歹是姑苏欧阳世家之人,宁侍金玉不独污秽!” 阴阳白道:“我也是污秽窝中淤泥!” 少女一怔,满脸不甘与不屈道:“小女自是出淤泥而不然也!” 阴阳白翻身起来,走到圆桌前坐下,看了面前少女几眼,见她不过二八年华却已身姿妖娆,真真是个小美人了,这般又说道:“道长以大王和二当家相逼,你才跑到我这来的,不过是来我这求怜,让我放你一马!” 少女一惊,又惊惧又不甘道:“你怎知晓!你能放我一马吗?” 看来葬尸崖大王和二当家是求贤若渴,居然放弃欧阳家这比大买卖,宁愿用这等美色来换自己留下!这道长也有些见识,懂得用这等清姿来讨好他阴阳白,毕竟他阴阳白曾是书生!至于这欧阳家少女也是被迫无方,从道长哄骗之中xià zhu他阴阳白真是个书生,将计就计以求在他阴阳白这里挽回一线生机! 少女见阴阳白一脸沉思,又提道:“你若肯助小女,他日小女回了姑苏欧阳家,自当是感恩图报。到时公子或是仕途,或是金银珠宝,我欧阳家都可以满足公子,公子如此一表人才又何必屈膝在这强盗窝中,枉费了一身才能!” 良久见阴阳白仍旧面色不改,少女这才不甘愿道:“公子若真强取小女,小女自不会相抗,公子好歹也是高第贡士,总比那些贼窝里的什么强盗首领,二当家等强上百倍!” 看来道长与大王和二当家已对这少女把歹话挑明了,也断绝了与欧阳家交换的事宜,这少女若伺候不好自己,果真是要被大王或二当家的毒害! 阴阳白看了一眼门外,对少女道:“如何称呼?” 少女面色惊疑不定,道:“欧阳初晴” 阴阳白略惊诧道:“青!” 欧阳初晴道:“是雨止无云,引日天青之晴,而非莲涟独芳,华致无尘之青!” 阴阳白看了欧阳初晴一眼道:“独芳!” 见阴阳白面露不喜之色,欧阳初晴忙改口道:“是清芳好吧!青莲本是归隐孤沉一类,说独芳又有何不对!” 阴阳白摇头道:“你我终归是无缘!你去把门外守卫叫开,我要到屋外散散心!” 欧阳初晴赌气站起,甩下一句:“无缘又何在檐下相遇!”后,便犹犹豫豫走到屋外守卫那里,与那守卫对了几句后,便见她气嘟嘟走了回来,把门合上后气道:“那守卫说了,不让你跑到屋外,除非有这里的大王吩咐!你到底是什么人,那什么大王这般不信任你,如此又何必丟了我家赎金不要,强迫我来伺候你!还害我在他人前丟了脸,我还让那守卫给你备马,护卫你出去散心呢!没想到这些强盗匪头把我当傻瓜来取笑,哼!” 阴阳白盯着欧阳初晴看了好久,见她羞怯尴尬把身转过去,这才罢休! 不时,屋外忽然一阵骚动,似有数十对脚步朝这屋子靠近!见阴阳白不为所动,欧阳初晴自先从门缝往外瞧去,良久见她走回来道:“公子,这里的强盗大王果真不信任你,这才一会功夫又给你加了数十名护卫!依小女看来,这来的哪里是什么护卫,整个寒刀戒备,好似来shā rén似的!” 阴阳白眉头一皱,打开房门往外看了一眼,这才合shàng én走回暗道:“这大王警惕多疑,心胸狭隘,凶狠歹毒,并非所能托付之人!” 欧阳初晴则不停念叨道:“公子,他等既然要收买你,如何这般不相信任!哼,强盗终归是强盗,心存歹毒难以覆消,公子,此地并非你久留之所!” 阴阳白摇头无奈道:“莫再挑拨!你身在此穴,莫要常口强盗之词,免得身遭横祸!” 听了阴阳白此言,欧阳初晴惊慌捂嘴。 这时有人敲门,是个送食物的。欧阳初晴开门让她进来,又怕她酒肉食物里下毒,硬是逼那侍女试尝了几口!那侍女试吃几口,发了一阵牢骚才退了出去! 阴阳白一直把欧阳初晴所为看在眼中,她虽是大家闺秀不知如何伺候人,但见识不凡,也懂得如何防范未然,倒是另人刮目相看! 看来这欧阳初晴也是识时务,此般境况下她早不妄想赎金交换,当下把阴阳白伺候好了才能保住自己! 当然欧阳初晴看出葬尸崖大王如此极力讨好,又忌惮阴阳白是有其中玄妙之处,若是阴阳白是无能之辈,这阴阳白早就去见阎王爷了!而这强盗向来以蛮力求生,如此欧阳初晴不免多看了床上那把铁剑几眼! 吃过酒饭,阴阳白自顾躺在床上休息了,只留下欧阳初晴独自坐于圆桌前百无聊赖! 这白天还尚可,可到了夜里就有些尴尬!看着整个屋子中就仅有一张床,欧阳初晴疲惫一天也只能叹气! 阴阳白见欧阳初晴独自长叹短嘘,于是翻身起来抱起欧阳初晴丟上床铺! 这一来倒把欧阳初晴惊出一身冷汗,一时又不知如何反驳阴阳白,只是又是羞怯又是不甘又是惊恐地望着阴阳白,眼泪也随之流淌了下来,真是楚楚可怜样! 阴阳白只道了一声:“睡吧!”便自顾自闭上双眼! 良久,欧阳初晴不见阴阳白来冒犯自己,自然是颇为不解,但也是得以松了口气!她知道阴阳白若想索取她,她欧阳初晴自然无从反抗,但终归有些不安,还是防备着抱成一团缩在床铺里侧而睡! 而阴阳白则明明白白,自己收或不收了欧阳初晴,都必定要欧阳初晴与自己同睡一张床,葬尸崖的大王虽不可靠,但总要消减其疑心,只有让他觉得自己收下欧阳初晴,才能消去其今时之疑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章 招揽 经过数日,阴阳白门外的守卫人数逐渐减少,这与道长多次探访有关,自然也与阴阳白与欧阳初晴同枕相待有关! 每次阴阳白故意作无意之状透漏一点他与欧阳初晴夜间暧昧时,老道士离开后不久都会有几个守卫被叫走! 只有欧阳初晴不减的羞怯,每次道长离开后她都要对阴阳白训斥几句,说的自然是阴阳白胡说八道之类的话!见阴阳白从未反驳于她,唠叨久了欧阳初晴自会索然无味! 同床各眠相处数日下来,欧阳初晴仍弄不明白阴阳白如何心意,虽不欺辱,却又把她抱上床,从未有夫妻之实,却又同枕相待数日,每次都让欧阳初晴心生忐忑,日日面对阴阳白又难掩羞怯之情! 阴阳白一直把欧阳初晴看在眼中,不免时常摇头无奈。阴阳白并未把这其中玄妙之处告知欧阳初晴,自然是阻不住欧阳初晴往非处想! 这一日突然来了位稀客,此人正是葬尸崖二当家!这二当家来此客套了一番,之后便给阴阳白讲述葬尸崖创业至今各种事迹,此中有葬尸崖创业祖师,以及百年至今的当家等等,末了还不忘提及那晚他如何慧眼识英雄,又如何为阴阳白请命之类的话! 阴阳白从中也知晓了这位二当家的名姓,是叫做连云天,至于葬尸崖大王则叫做郝勇! 看来这个葬尸崖二当家对于大王郝勇并不尊重,否则也不会当时下便提及郝勇的姓名,何况在连云天谈及郝勇时也存轻视之意! 阴阳白当时便明白这连云天来此含意,除了摸自己底细之外,无非就是刻意来招揽自己!只是初次会面这连云天也不能大张旗鼓罢了! 送走了连云天,欧阳初晴却对阴阳白嘲笑道:“这个连云天这么重视公子,似要把公子抬上葬尸崖三当jiā bǎ一座上一般!真是可喜可贺!” 阴阳白白了欧阳初晴一眼,欧阳初晴才气嘟嘟的闭嘴坐下! 从初次拜访阴阳白之后,这连云天每隔三差五就来拜访阴阳白一次,表现得倒是勤快殷勤。但是从阴阳白平淡的神色上,这连云天并未找到他想要的dá àn!当然连云天并未因此而对阴阳白心灰意冷,倒是依旧如初的盛情厚意! 阴阳白对连云天也颇感好奇,既然他并未有与葬尸崖为敌之心,也表现出了愿意为葬尸崖效命之意,为何连云天还不高兴,果真是为他连云天自己招揽他阴阳白,那么这连云天又有何目的? 作为葬尸崖二当家的连云天,不为他的大哥郝勇招揽阴阳白,这其中必有问题! 阴阳白的心思并不在这葬尸崖,他还有他未尽的责任,自然并不想深陷葬尸崖诸般事务中! 似乎阴阳白在葬尸崖待了也够久了,也该是到了表明立场的时候了,自从连云天拜访后不久,又一个新客光临了阴阳白的小屋! 这次欧阳初晴前去开门,倒是被惊诧到了,只见门前站着五个女子,其中有四个做侍女打扮,另一个站在门前的却是个贵妇模样! 这贵妇丰腴美丽,妖娆姿美,双瞳似水,娇气含春,一看就是个祸国殃民的蛇妖之女!只不过这样的美人在男人心中却是最能止痒的! 见阴阳白也多看了几眼,欧阳初晴不禁不乐道:“你是何人,来此做甚!” 贵妇身后一名侍女怒道:“放肆!这是我葬尸崖的王后,你个小婢如此放肆,不知死活么!” 欧阳初晴听到“王后”一词,自然知道是甚么意味,当下也是一阵惊惧,毕竟这里可是葬尸崖的地盘! 那王后却含笑道:“不得无理!这是阴阳白阴兄弟的夫人!” 那王后口上言语,却又用手指勾起欧阳初晴的下巴,一脸含媚而笑,倒是把欧阳初晴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末了,王后把四个侍女打发在门外,自己径直朝屋里走了进去! 王后打量了阴阳白一番,然后在阴阳白对面坐下道:“阴兄弟一脸不喜闻乐见,难道是小女子不请自来打扰了阴兄弟!” 听到王后自称“小女子”,欧阳初晴不禁心生嫌弃之意,自当是这王后不过是压寨夫人而已,毕竟见识浅薄,更是不知羞耻! 阴阳白道:“即是王后降临,怎敢有不卑恭屈命!” 待到欧阳初晴端上茶水,王后便让欧阳初晴避退到屋外。欧阳初晴看了一眼阴阳白,见他纹丝不动,自然明了而退出屋外并合上房门! 房门闭上之后,王后抿了一口茶水,这才说道:“阴兄弟乃天赐我葬尸崖良才,妾身怎会让阴兄弟屈身!” 阴阳白道:“小生寒门陋室,屈尊大驾光临,不知王后所为何事!” 见阴阳白并未回应她,直接问到其意图,王后却是妩媚一笑游到阴阳白身前,道:“看来阴兄弟也是心急火燎之人!” 阴阳白道:“小生山村野夫,不知繁礼,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王后轻拂阴阳白脸颊,媚笑道:“阴兄弟一身清香书气,仙骨英豪之姿,何处不惹人涎又何人不涎!” 见阴阳白不驳不斥,王后缠到了阴阳白大腿上,又攀附到阴阳白身上! 阴阳白见此景颇为吃惊,可长年练就的心境另其面色往昔一般平静,只是下体却有反应的! '王后察觉到阴阳白下体骚动,这时才含舌点涎吻上阴阳白嘴唇,一时间寒冰逢春花开灼艳,流水回津蜜芳滋甜,艳艳羞颊红似火,含气焦鼓芬飞芳! 良久那王后一把推开阴阳白,跳出了阴阳白身外,含羞怒目盯着阴阳白看了一眼,随后右手轻抬,只见一道碧绿丝条从袖里射出,直取阴阳白而去! 阴阳白跳出取来铁剑往上一划,碧绿丝条顿时被截成两段,这时阴阳白方才看清这哪里是甚么丝条,分明是只竹叶青! 这时王后也抽出一柄软剑,只见那剑身回游之间犹如飞蛇吐信,同时那剑身游动时又发出尖鸣刺耳之声!阴阳白只是猎奇于那剑声,却已被它夺取心神,瞬间那剑蛇已游到他面前!阴阳白匆忙闪躲,可滑出两步只觉得眼前一阵朦胧,心里暗惊之下又往后退了数步! 想不到这葬尸崖中既然有这等人物,阴阳白以为自己是中了幻术,但无意中鼻尖闻到一股谈谈香气,这才让他明白过来! 当时下阴阳白闭上双眼,从丹田处提起一股气息,顿时心神爽朗了些许,这才把气炼入剑中,朝那飞蛇波动而来的声响处刺出一剑。 只听咔的一声,那柔软如蛇似水的软剑当场被刺断!那王后惊慌失措忙抽身退去,一脸惊恐地望着阴阳白! 王后也是习武之人,她自知软剑因其柔软坚韧之性非常难断折,能够拼杀中砍断软剑的已是江湖顶尖高手了,这刺断软剑的她可是闻所未闻! 见到阴阳白把铁剑收起,王后惊疑道:“阴兄弟如此身手,在此下shā sh一u妾身连呼救都来不及!” 阴阳白道:“王后好修养,若不是小生修炼十来载内息之法,这次可就死在王后手里了!” 阴阳白说的倒是实话,那王后也看得出来差那么一点她就得手了,当下只含媚而笑道:“阴兄弟谬赞了!若论修养,阴兄弟才另人刮目相看,当时那般春色,阴兄弟却身动心死,阴兄弟真是神秘得另人不甘!” 原来这王后是因那事而起杀意,见王后面色恼怒,阴阳白摇头道:“小生自小修习道家内息之法,内功倒是堪堪满意,可心境早在红粉骷髅一处不得勘破,若不是王后以身释法,为小生拨云见日,这不久难免走火入魔!王后可是小生的恩人!” 王后噗嗤一笑道:“原来你是个小牛鼻子,而且是个痴呆的小牛鼻子,呵呵,难怪难怪!看来是妾身会错了意了,既然是误会,你又断了妾身水蛇剑,就当一笔勾销了吧!” 见阴阳白点头,王后又道:“阴兄弟说妾身有恩施加,那又如何回报这份恩情呢?” 阴阳白自从见这女子攀附到自己身上,如此轻车熟路,就不知这女子在葬尸崖把水搅了多混了,可怜这郝勇也是枭雄人物,却落得众叛亲离! 当下阴阳白道:“这葬尸崖之中无论何人,只要王后吩咐,小生自会为王后取来他首级,但只限一人!” 王后含笑,指着天上道:“阴兄弟这话好不大胆!妾身若说这人,阴兄弟还真要兑现诺言!” 阴阳白道:“又如何!” 王后失望道:“阴兄弟果然心不在此,葬尸崖日后少了阴兄弟,妾身也是不得趣味!” 阴阳白道:“父母之仇未得周全,小生也是死不瞑目!王后在小生这逗留也不短了,以免人言是非,王后还是请回吧!” 王后咯咯一笑道:“阴兄弟如此处事不惊,除了阴夫人之外,还怕惊动他人么!” 见阴阳白皱眉,王后这才得意而笑,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章 临行前 猎奇谷乃葬尸崖狩猎山谷,只因狩猎过度野兽尽殆,这里却成了葬尸崖帮众聚众斗狠的场所! 而此时阴阳白与欧阳初晴却赏景至此,倒是引起不小惊动!那晚在宴会之上,阴阳白一剑立斩鹤行彪是众目睽睽,如今阴阳白在猎奇谷现身,谷中的强盗们难免想入非非! 而阴阳白却对谷下众人目光不去在意,仍旧是一副来此赏景神色!这好不容易出得屋外,能走动到葬尸崖各处观看则是得来不易。阴阳白并非傻子,这若不是王后的善举,他阴阳白此刻还被锁在那间看似很大的屋子里。看来万般计策好意,都比不过枕边上的一句话! 正当阴阳白醉心于这里别致风光之时,突从谷底奔来三个大汉,抽刀朝阴阳白冲了过来!阴阳白虽不认识这三人,却对他等身上散发出强烈杀意颇感惊诧! 那名本是阴阳白屋外守卫,如今陪同阴阳白出来的大汉却侧身避到一旁,明显意思是作壁上观的意味! 阴阳白把欧阳初晴抓到身后,把铁剑抽出各划了两剑,只见血花飞溅,三把刀刃也随之哐当落地,而那三名大汉则抱着各自手臂惊恐不甘! 这时从阴阳白来时路上赶来了道长,道长走近见到此地境况也是吃惊不已,不禁对那名守卫责怪道:“这是怎么回事,阴兄弟如今可是我们葬尸崖的兄弟,你怎么不拦住他等胡为!” 那守卫道:“道长,这三名兄弟是鹤行彪兄弟的好兄弟,鹤行彪兄弟曾有恩于他等,小的怎好相拦!” 道长看了一眼那三名大汉抱住的伤口,见血汩汩而流,看来阴阳白下手不轻,当下对那三名大汉道:“鹤行彪与阴兄弟那是杀父母之仇,阴兄弟报仇那是天理应当,鹤行彪虽有恩于你等三人,只不过你等与阴兄弟之间又无深海血仇,如今阴兄弟也是我葬尸崖的兄弟,你三人作为真是有失大体!若不是阴兄弟手下留情,你等早去见阎王爷了,还不给阴兄弟赔罪,否则道长我也留不住你等!” 那三名大汉也识趣,当下对阴阳白低头之后,见阴阳白甩手离去,他三人忙拾起各自刀刃离开! 至于道长巧然到此却另有重要事宜,这事关乎欧阳初晴!姑苏欧阳家已派人来赎回欧阳初晴,却被告知欧阳初晴被作为阴阳白未婚妻之后,被迫于强盗凶威只求来见上欧阳初晴一面! 此番正是道长带着欧阳家来人到了阴阳白屋外,被告知阴阳白与欧阳初晴出门散心,道长才寻找过来! 而在阴阳白看来这道长也是颇为擅长掳获人心,他本该叫名手下来通知一声便可,却亲自出马作为,难怪这道长在葬尸崖混得风生水起,就如之前的那场恶斗,道长他只是只言片语便施恩于那三名大汉,还卖了阴阳白一个人情! 到了院门前,道长让欧阳初晴独自去会面欧阳家来人,他则以重要事情之称,带阴阳白去面见葬尸崖大王! 阴阳白见欧阳初晴与欧阳家来人以叔侄相称,这才放心跟随道长离去! 道长把阴阳白带到一座宽敞的大堂里,里边早坐着葬尸崖大王与王后,以及葬尸崖二当家! 葬尸崖大王依旧是脸色严肃,看来他对阴阳白持有保留!相比与大王,葬尸崖二当家倒是对阴阳白客气尤佳。至于那位王后,则是一直笑逐颜开,或许他人眼中是王后对阴阳白器重,但在阴阳白眼里却另有一番意味! 一番客套之后,葬尸崖大王让阴阳白就坐,之后直奔主题谈起让阴阳白来此的用意! 其实是自从上次抢劫朝廷军队之后,这半个月来贼兵已一路败退,用不了多久朝廷将把贼兵赶出这一带,到时朝廷重整军队之时难免不会不对葬尸崖下手! 何况朝廷军队自从上次失利之后,已派了几波斥候来打探葬尸崖的情况了,看来朝廷与葬尸崖再起刀兵之日已不远! 贼兵被打退出这一带依旧是势大,朝廷突然转对葬尸崖用兵却不是明智之举,可葬尸崖前翻狙击朝廷军队杀敌数百,这个损失数目怎能不让朝廷惊讶!更何况两国交火之时葬尸崖突然埋伏朝廷军队,这不得不另朝廷怀疑葬尸崖与敌国为盟,这般事态就不是以往那般简单了! 葬尸崖终归是一帮强盗,以前是太平盛世兵不好战,朝廷虽有几次围剿却哪里是葬尸崖这帮恶徒的对手,当然葬尸崖也是倚仗地利之势。可如今战争如火如荼,朝廷军队早就在战火中浴火重生,如果现在对付起葬尸崖来,葬尸崖挨不了几次猛打! 所以葬尸崖大王决定让二当家下山关注朝廷军队和贼兵去向,在取得绝对优势之下要演一出戏,这戏是演给朝廷看的,要让朝廷知道葬尸崖并未与敌国贼兵同盟,以此打消朝廷对葬尸崖坚决的态度! 同时为了壮大葬尸崖势利,人力和财力都不可缺少,而对于交给阴阳白的事情则是为葬尸崖聚集财力! 至于聚集财力这一整套他们已有目标,阴阳白则是助道长一臂之力即可!在大堂里他等并未详解聚财事宜,倒是让道长稍后再为阴阳白解释! 如此诸般事务安排妥当之后,五人又喝茶闲聊一番之后,阴阳白方才与道长先告退。走出大堂之后,一路上道长才把聚财这其中事宜解释了一番! 其实并未甚么复杂之事,强盗终归是强盗,无论如何都改不了本性!只不过另阴阳白在意的是,这次聚财的目标却是欧阳家来人带来的! 对于已赎不回欧阳初晴的事实,欧阳家来人自然不会让赎金白白送到葬尸崖手中,而葬尸崖大王等人也不愿因赎金之事得罪阴阳白,毕竟在他等眼中阴阳白已是欧阳家的女婿。 但是葬尸崖终归是一帮强盗,可到手的金银珠宝眼睁睁看着飞走,他等自然不愿甘心,如此便威胁欧阳家来人出卖了附近富豪的信息,毕竟名贵世家欧阳家族嫁女怎么能少了嫁妆! 欧阳家世代经商,生意可是做到了西洋之外,对于大胥之内的富豪不可不了解,富豪们所不愿人知的个人隐秘,欧阳家都是了如指掌,否则他欧阳家不可能稳坐数百年富甲第一家族之位!而葬尸崖需要的便是这些富豪千方百计隐藏的个人隐秘! 至于启程时间则定在三日之后,阴阳白从道长那里得到确实事宜之后,方才与道长告别! 回到了住处被欧阳初晴一脸担心地上下追问,葬尸崖大王有没有为难之类的话,阴阳白只能无奈摇头! 这时房门被敲开,是照顾他们的那名侍女带着另一名侍女走了进来。阴阳白认出这是那日跟随王后来此的一名侍女,当下便让自家侍女退下并关好门! 阴阳白看了眼前侍女一眼道:“你来此有何事要交代?” 那名侍女悄悄把袖中纸条交给阴阳白,道:“这是王后命小奴带给阴公子的,信笺已交付,小奴先告退了!” 那名侍女退下后,阴阳白打开纸条来看,原来是王后嘱咐阴阳白尽可放心出行事务,至于欧阳初晴的安危自有她王后来保护! 当时在大堂之中葬尸崖大王可是拿欧阳初晴来威逼利诱,让阴阳白好好为葬尸崖卖力,无论如何这等做法都另阴阳白不满,只是人前屋檐下阴阳白也是无能为力! 纸条中只言片语却另人可信,看来这王后对于阴阳白当初许诺誓言是很上心的,这么一来这王后确实有想杀的人! 欧阳初晴自然也认出王后的侍女,对于王后给阴阳白的纸条她也非常在意,见阴阳白看完纸条在思考,她急不可待道:“信上说的是何事,公子又与那王后做甚么秘密勾当!” 阴阳白没好气瞪了欧阳初晴一眼,却被欧阳初晴哼了一声挡了回去,无奈之下阴阳白只好把纸条丢给欧阳初晴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章 破门而入 阳城因其靠西南边陲,不比盐城被战火波及,自然没有盐城那般军队严防镇守,又因其海地路路畅通,这里也是个富庶之地! 近期敌国贼兵被击退,却有意图偏向西南一带转移,虽是未经核实之事,却在阳城闹得人心惶惶,有些富裕家族多起了退出阳城的打算! 而此次阴阳白聚财的目标便是阳城一家大户,听说是阳城首富家族来着! 经过数日路程,乔装打扮绕开盐城边境朝廷军队盘查,阴阳白与道长等人终于进入了阳城! 这一路来倒是风平浪静,悠闲得很,相比之离开葬尸崖那时却让阴阳白头疼不已! 欧阳初晴当得知阴阳白离开葬尸崖之事,无论阴阳白解释说是临时出行办事也罢,欧阳初晴都闹腾要与阴阳白一起离开!与阴阳白相处这些日子,欧阳初晴对阴阳白会留在葬尸崖或起了疑心,她自认为阴阳白这一离去自然是不会返回的! 后来欧阳初晴之事被道长得知,并惊动了葬尸崖王后,王后出言恐吓,并确保她在葬尸崖安全之后,欧阳初晴才安分了下来。好在她还知晓事大事小,并未在王后及道长面前提及阴阳白会一去不返,倒是让阴阳白对其刮目相看! 经欧阳初晴这么一闹,连王后都怀疑起阴阳白,担心阴阳白在半道上会逃走,以阴阳白这等身手若想离开,那时是根本无人可以拦得住他的!后来有阴阳白承诺之后,王后才抛开疑虑! 倒是王后却未曾拿欧阳初晴来要挟阴阳白,这点相比于葬尸崖大王大度得多了!话说回来,在阴阳白眼中,或许这葬尸崖大王还犹豫要不要收下他! 进入阳城之后,阴阳白一直逗留在客栈中,至于诸事则是道长和那帮小喽啰来操办!很快诸般细节准备妥当,深夜阴阳白便跟随道长走出客栈,往西北方进入一条小巷,在一家大户后墙之外与一同前来的葬尸崖帮众汇合! 几个小喽啰搭起一座木梯,便有先锋打头阵翻入墙院之内,不久从院里传出蟾蜍咯咯鸣声,这是之前定下的暗号,在收到里边发出暗号以后,除了留在墙外接应的,余下的众人也相继fān qiáng入内! 进入院中,阴阳白才依轮廓猜测出这里是园林,因为这里尽是些假山流水,亭台楼榭,花草绿树!看来这家不愧是阳城首富,居然富裕到这般程度,不仅富裕还地位不低! 阴阳白与道长跟随人后,而前边的是那几个先锋在打头阵。看那几个先锋轻车熟路,看来也是摸过此地地理位置的了。但阴阳白可不信才两天就能驾轻就熟,毕竟白天时候葬尸崖帮众都是窝藏起来,直到晚上才出来行事,时短事浅,除非在此之前便有了详细信息! 看来欧阳初晴那个叔辈出卖给葬尸崖的信息并不少,阳城这户大家不是不讨喜那么简单,确确实实是把欧阳家给得罪了,又或许是把欧阳初晴那个叔辈给得罪了! 葬尸崖这些帮众是奔着目标而来,暗里却不愿打草惊蛇,一路上能躲则躲,能藏则藏,从大门处悄悄出了园林,之后又经过别院进入另一处大院中。 这处大院多是这家主人住处所在,看周围保镖巡逻严密,见葬尸崖帮众又在这里探查不前,看来这次的目标定是在里边了! 果然道长观察了一番之后,对葬尸崖帮众下了命令。只见先锋从暗地摸上去,那巡逻的有几个保镖便在先锋刀刃下毙命,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先锋虽做得干净利落,可这户人保镖众多,防护的又紧,终归是惊动了其他巡逻保镖,一时间铜锣敲响喧闹声震动! 道长似早有意料,把余下的帮众叫出先杀了上去,那些保镖失势之下难免被杀得七零八落。而道长则带着阴阳白朝大院门直奔而去,另有先锋杀出重围,在道长前边打开院门! 阴阳白和道长才经过院门,殿后的帮众也杀了进来,只不过院外的脚步声越发紧密而来,看来是别处巡逻的保镖也被惊动,果然是这户大家真不简单! 道长下令把院门重新关闭,留下两个喽啰看住门户,之后带着余下帮众往里边闯!杀过了前院和走廊,又被几个保镖堵在门洞之外!有先锋勇敢当先,皆被门洞处保镖的长矛刺伤,有两个当场被刺穿心窝毙命倒地!一时间葬尸崖帮众被吓得不敢前进! 道长见院墙高耸,即使叠背攀爬也未必能通过,又见洞门处矛尖堵满阴森恐怖,那几个保镖也绝非一般江湖走卒,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便向阴阳白道:“阴兄弟,若在此继续逗留,支援的护卫赶过来后我等再想闯过此门户便难上加难了,你可有何良计!” 阴阳白看了道长一眼,当下拔出铁剑走上前,把内气御上剑尖,在洞门边角处刺破了一柄长矛。那员保镖见阴阳白朝他这边走来,还嘲笑到这人是个傻子,同时对准阴阳白心窝刺出长矛,却被阴阳白躲过并以一剑之势刺破其长矛木柄,顿时当场吓住退了几步! 旁边保镖见同伴被击退,顿时举矛相援,阴阳白早已御气入剑,连翻砍断两柄长矛。 长矛的把柄却非一般木材可担当,都是经过木片细细胶合成型,这般才可用作兵器使用,刀剑若想以一击之力砍断木柄,那已绝非一般人能够做到,除非是那些大力士的刀手剑士,可眼前年轻人棱骨分明,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力大无穷的勇士! 众保镖虽颇感惊讶,却不缓下手中shā sh一u,皆向阴阳白这边杀来!阴阳白见矛尖齐聚,终是双拳难敌四手,格开了两柄长矛之后,往洞门空隙处举杀了进去! 原先被阴阳白砍断长矛的那三名保镖见阴阳白从他等这边杀入,先把铁剑从背上抽出迎了上来!阴阳白砍断一柄铁剑惊走敌手,又和另两个保镖杀在一处,只是两三个回合便重伤了他两人。 道长见阴阳白杀出一角,便叫唤葬尸崖帮众压了上去。破出l一u d一ng的洞门防卫哪里还能挡得住强盗伙众,用不了一时半会便被强盗们破开。保镖逃走一人,余下皆被歼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章 夜魔之死 破开洞门之后,道长带着葬尸崖帮众前行,阴阳白跟随道长身后,穿过这座院落,在一条石阶上被十来名壮汉拦下! 为首的那名壮汉脑后绑着一条马尾辫,眼角内眦近乎倒立,珠白刻露,右肩披着一条豹皮披肩,着实一个异人无疑!见他出众道:“哪路来的好汉,摸黑赶脚迷路么!在下严标,行走江湖也大路通畅,一手飞镖绝活也可在江湖簿上道一道!各位好汉若是迷了路,当下转身,日后严标摆下酒席与各位痛饮几杯,倘若孤心绝路,在下身上三十六枚飞镖也非食素,你等不过二十数人,哪能经受得起打击!” 葬尸崖强盗中打先锋的头领一人当先,提刀向严标飞奔而去!而严标众里也跳出一名汉子,看这名汉子护在严标身旁,看来也是一名好手! 原以为两人会是一场恶斗,却不曾想先锋头领才跨出三步便倒地不起!有名先锋喽啰跳去查看,探了其气息却了然全无,才从先锋头领喉间拔出一枚筷子尖大小,中指般长短状若绣针的飞镖来! 严标手中把玩着一枚飞镖,一声冷笑道:“我这飞镖涂有剧毒,若被划伤不用半个时辰便一命呜呼,除非吃了我身上带的解药才可得解!” 众强盗听闻无不惊惧,又想起严标提过身上带有三十六枚飞镖,即使之前用去了一枚,也还留有三十五枚在其身上,看了一眼地上躺着先锋头领死尸,当下众人都往后退却! 道长见众势败退,便跳出挡在前头,见他右手握着一把铁制扇刃,左手提着一柄二尺长钩镰,道:“阁下的名声也曾耳闻,贫道不才,特来领教一二,看贫道是在你针下苟活,还是阁下在我扇下血溅!” 严标原想能吓住敌手,却不曾想被道长当众挑衅,当下冷哼一声,从背上摘出一把二尺长棍针! 严标的棍针长二尺,型似绣针,却比绣针粗大很多,而且有手柄可以抓握,手柄前端还有圆环护手。这等兵器实是少见,阴阳白不禁多看了几眼!看来这严标并非大话,确实是有些名头的,否则也不会懂得量身定做兵器! 论江湖中武者功夫高低,从其手上兵器便可观得一二!好的兵器能让武者事半功倍,而量身定做的兵器那是最上乘。而若想量身定做兵器,除非武者本人知晓自身功夫长短,否则过之或不及都会另武者施展时功力减半! 道长与严标俩个嘴上斗狠,手脚也没闲着,一时间便挥动兵器战在了一块!有道长争先在前,众强盗也不甘落后,举起刀兵冲了上去,与对面十来众厮杀起来! 强盗这边虽人多,也时常厮杀练手,可对面的也是走过江湖,身上功夫也不弱,一时竟难分高下打成平手! 阴阳白自然也不会闲着,因为对方有一人还立在原地,一直盯着阴阳白一举一动!这个人与阴阳白年龄相仿,却比阴阳白瘦小单薄,皮肤异常白皙,连头发眉毛都是雪白,即使站在黑夜中,此人却异常清晰可见,好似身上披了一层月光一般! 看来这人便是传说中的夜魔人,传闻夜魔人深夜中双目仍视如白昼,若在黑夜里与他为敌,那是最最愚蠢之事! 看了一眼夜魔人腰后背着的弯刀,阴阳白不禁皱紧眉头!江湖中武者以弯刀为兵器者,无非是些神出鬼没,所使也尽是些暗杀之技的影武者一类,何况夜魔人天生目可夜视,正是影武者最适合人选!如此怎能不让阴阳白感到棘手! 阴阳白正在发愁间刻,那夜魔人晃动了一下身躯,他人便突然出现在阴阳白面前,他人还未双脚落地,却见他把手把在弯刀把手上,头随之顺势一低便见月华飞虹,数缕发丝飘然落地! 阴阳白退了数步仍觉得寒光逼人,摸了摸被弯刀斩断的发丝余惧犹在! 夜魔人则一脸惊诧,原以为能一刀斩杀阴阳白,却被阴阳白轻易躲去,如何不另他感到吃惊,当下又重新打量起阴阳白来! 见到阴阳白抽出铁剑,夜魔人冷笑了一声,随之轻轻一跳便逼到阴阳白面前。那弯刀在他手中便如柳叶一般轻盈,轻轻一划却犹如月斩一般刺目恐怖! 阴阳白见夜魔人不仅轻功惊人,刀刃技能也是轻巧逼人,心里倒是暗暗吃惊!阴阳白把剑挥斩,挡住了夜魔人弯刀,随之拖着把手往下一沉,原想以剑墩击打其胸口,却被夜魔人轻轻翻腾躲了过去! 那夜魔人轻功着实惊人,无论阴阳白如何摆脱都被其缠住,好似被粘了胶水一般!而夜魔人则缠在阴阳白左右上下,贴着阴阳白挥斩着手中弯刀。夜魔人虽贴着阴阳白使刀,俩人之间空隙也着实浅短,他却能以巧妙方式斩出威力不小的刀技,也是另阴阳白大开了眼界! 自从在夜魔人第一刀之下退了几步,之后的拼杀中阴阳白却未曾更变过位置,而夜魔人也不给阴阳白退步的机会,他手中使出的刀刃一片接着一片,把阴阳白周身上下的黑夜映得明亮! 良久,夜魔人似乎感到疲惫,在阴阳白面前不远处退下道:“阁下到底是何人,竟能在我数百刀之下毫发无损!” 毫发无损,阴阳白记得夜魔人第一刀可是斩下他几缕发丝的!阴阳白摇了摇头提刀走了上去,同时御气入剑!原来已经和夜魔人交手数百回合了,看来他阴阳白一直乐在其中忘了所行目的! 夜魔人难得见阴阳白如此主动,当下冷笑一声闪到阴阳白面前!夜魔人以为阴阳白若是一直防守,他便没有斩杀阴阳白的机会,或许他眼前的阴阳白是个善于防守的武者!如今见阴阳白主动出击,正所为攻强守弱,此时正是他斩杀阴阳白的良机! 可怜夜魔人弯刀飞华的瞬间刃断血溅,随之哐当一声断刃落地,而夜魔人则一脸惊恐从半空跌落,此时他自认卓绝的轻功已不顶用,双眼中仅有飞溅的血液落在自己脸庞上,还有空中高处那双沉静得另人恐怖的双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章 偶遇 道长在与严标厮杀中不慎中了毒针,虽是半时辰方能毒侵身亡,可这毒针还有麻痹毒效,难免另道长再难施展全能,从而另其在严标棍针之下节节败退,身上竟有几处被棍针刺伤,银白道袍也难免被血染! 幸得阴阳白斩杀了夜魔人,得以腾出手脚来,这才赶去助道长一臂之力,救其于危难之间! 道长见阴阳白来援,顿时松了口气,又喜又尴尬道:“阴兄弟来的甚好,老道一时大意中了这厮毒针,再难施展能耐,看是大限不久矣!” 阴阳白道:“道长莫惊,取其身上解药便可!” 严标见阴阳白走来,一时又见夜魔人倒在血泊中,自知夜魔人已被眼前青年斩杀,当下也是惊讶不已!他与夜魔人同事多年,怎不知夜魔人能耐!夜魔人天生是暗夜种类,他又练得一身卓绝轻功,身上的厮杀功夫也是高手行列,对其而言暗夜便是他做主宰,若不是夜魔人日间行事不便,这头领一职未必是他严标的!即便如此夜魔人还是死在眼前青年手中,而青年却毫发无损,这怎能不另严标心里惊惧! 严标见阴阳白与道长逼近,猛然对他等各投出两枚镖针!阴阳白挥剑格去一镖,又往旁闪躲避去一镖,而他一步跨出却已是脚下生风,乘严标攻强守弱空隙瞬间逼近严标! 严标未曾想到阴阳白剑势精巧逼人,当下赶忙往地上一滚躲避,再起身时突感脸颊生寒,伸手一摸却摸出一手血迹,严标不由惊骇腾挪退却! 同时他严标乱中施镖拖延,向身后投出了数枚飞镖!阴阳白欲赶上留其性命,却见飞镖乱影迎面而来,当下先是挥剑连华斩去一众飞镖。 那数枚飞镖是严标急中乱投掷,本是用来干扰阴阳白前进追杀,严标想这青年竟可胜了夜魔人,那轻功也定是不凡,这数枚飞镖顶多扰其心神,却是万不能断其前路! 可没想到阴阳白却被这数枚飞镖拦住前路,这倒是另严标惊讶不已,当下严标心中暗暗冷笑,想不到这青年剑术惊人,可轻功却差了许多!当下严标也另起打算,想以轻功拖累阴阳白,施以飞镖暗算,如此阴阳白剑术再好也摸不着他人,最后也只能是任其宰割罢了!更何况他自认双拳难敌四手,在此与阴阳白和道长厮杀,他绝无生还之机! 严标计定便朝阴阳白叫道:“想要解药便来杀我!” 见严标转身逃走,道长拦住阴阳白道:“阴兄弟,这严标狡诈多端,莫着了他诡计!” 阴阳白见道长脸色还存求生之意,日后葬尸崖上也需要道长庇护,当下说道:“道长莫惊,小生自有手段。道长在此稍后,待小生给道长取来解药!” 见严标跳上一颗大树翻出院墙,阴阳白急忙追了上去!这严标的轻功虽不比夜魔人,却胜过阴阳白稍许,严标身上又有飞镖,阴阳白不得不小心翼翼追赶! 阳城中有座城中山,离葬尸崖抢劫的府邸不远,严标正向这座山岭奔来,一头扎进树林里去! 阴阳白赶到山脚下,见山林漆黑一片,顿时明了严标的打算。以阴阳白的轻功造诣,在此乱山之中确实吃亏,而严标擅长飞镖绝技,这等地理对其百利无一害,且严标轻功又胜过阴阳白,若严标有意躲开阴阳白,在此山中阴阳白再想靠近严标那是难上加难,到时严标乘机施展飞镖绝技,阴阳白也只能任其宰割! 可严标终归不是夜魔人,无法做到夜可目视,那时便看谁能夺得一发先机!武者之中凡高手皆可对周身动静察之一二,何况阴阳白这等御气入剑境界高手,仅凭这点阴阳白倒有把握与严标在此较量一二! 严标竟有意引阴阳白来此山岭,自然不会轻易逃走,阴阳白便不急着追赶,而是一步一步走入山林之中! 阴阳白也不用刻意去寻找严标,这严标自然会回来偷袭他阴阳白,或者严标未曾走远,而是一直在黑暗处观察他阴阳白! 阴阳白沿着山路往上攀登,不久便走上了山顶。这山顶倒是平坦,若不是在追杀严标,阴阳白倒是想坐下休息片刻! 到了山顶还不见严标现身,阴阳白不禁往四周察看一番,可是四周一片漆黑,那里能有何收货! 正在阴阳白踌躇间刻,空中隐隐有划擦声响,阴阳白不由惊惧,忙往旁边腾挪闪躲! 只听咚的一声,即使黑夜中阴阳白也猜得一二,定是严标手中镖针插入树干时发出的声响。阴阳白辨其声响坚实,知严标这一镖力道不小,看来严标是想以一击毙命! 严标一击未得手便接连出击,那镖针似满天星夺框而出,竟把阴阳白的退路封得严严实实!阴阳白见无路可退只得硬着头皮挥使剑术,见他三剑连华惊如月华绽放,投向他身躯的镖针顿时被击飞,至于身外镖针阴阳白却任其自落! 严标原想撒下的镖针定能伤及阴阳白,却未能意料到阴阳白剑术高超至此,动也不动便能击飞投向他的镖针,这怎么不另严标惊诧! 阴阳白在击飞镖针之时察之严标落脚之处,只是那里黑暗笼罩不明境况,好似夜兽守兔危机重重,阴阳白也不敢冒然前进,当下从地下挑起一根枯木投了过去! 严标见藏身处暴露,便逃往他处躲藏。而阴阳白早已琢磨此刻久矣,当下巧道追击闪到严标身后,当时已御气入剑只待挥斩!可惜阴阳白终慢了半拍,严标慌乱中一个滚身翻进了草丛中去,又见他接连腾挪逃进密林中消失无影! 阴阳白见密林树木密密麻麻,不易施展剑术,自己轻功又差,即使追去也是徒劳,当下懊恼叹气一阵,只能往其他方向寻路追踪! 阴阳白摸到密林另一侧,仍不见严标身影,便想着翻到他处寻找!阴阳白正行走间,忽闻人言道:“施主,施主,救小僧与师傅一命吧!” 又有个老者喊道:“施主,施主,救老衲和徒弟一命吧!” 阴阳白一时惊讶,这荒郊野岭黑暗沉沉,仅有树影交错,那里冒出的人言喊救命声! 阴阳白查看四周,见一颗巨树下有堆土堆,土堆高出阴阳白两个头,走近一看有乱石封住的洞口。 这时有支手从石头缝隙中伸出,道:“施主,施主,救救老衲和徒弟出这洞窟吧!” 阴阳白一时震惊往后退了两步,随之举剑刺在那支手旁边石头上,吓得那老和尚叫道:“施主,施主,为何举剑杀老衲也!” 随之有个小和尚道:“师傅,这深更半夜荒郊野岭的,你伸手做鬼吓人,施主能不拿剑杀你么!” 阴阳白见这一老一少僧人古怪,不知是个什么幺蛾子,便不愿去施救!那一老一少见阴阳白站在洞口不动,似乎猜到几分缘由,时下便絮絮叨叨长篇大论! 阴阳白闻其言语句句道理,不像是恶人模样,当下便给他搬开洞口处石头,只是那落石巨大,阴阳白只能拿剑挑拨方才放倒! 那一老一少得以逃出生天,一时又喜又乐,又是对阴阳白千恩万谢!阴阳白见这一老一少是一对欢乐派,想到严标还无处寻踪,他便无心去理会这对一老一少! 可那老和尚却是个自来熟和话唠子,竟抓着阴阳白说起他与小和尚如何被堵在洞穴中之事!原来这一对老少一路修行到阳城,见这阳城城中山奇特,便说要到山里寻宝。这对师徒可谓是对活宝,寻宝竟然寻到野猪窝里去了,自然惊动了一窝野猪,后来被野猪追逐至此,俩人从土堆上滑落时无意滚进了此处洞穴,而落石是师徒俩和野猪撞到滑落,却又巧合把洞口给堵上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一章 恶鬼 见到阴阳白无心留恋,老和尚忙凑到阴阳白跟前低语几句。阴阳白闻言不禁神色惊讶,看了旁边小和尚几眼,这才拱手道:“小生还有要事缠身,就不叨扰两位师傅,就此先请告辞!” 老和尚合了十字道:“哪里,哪里,是老衲师徒劳烦施主了!天黑路险,山中野兽凶蛮,施主一路小心!” 见阴阳白转身离去,这一老一少便商量着在洞穴中住一晚,为了躲避野猪来犯,师徒俩又把洞门重新堵上!只不过这次是大块巨石垫在下边,小块的石头摆在上端,如此再不会被巨石堵死洞口! 阴阳白原路返回,路上经过一颗大树时,阴阳白突然又折返回来,只不过这次他已御气入剑,脚下生风闪到大树树干之下! 话说严标一路尾随阴阳白,见到阴阳白解救洞穴中俩和尚时,严标便躲在大树下暗暗观察,后来见阴阳白告辞返回,严标自认为阴阳白会经过大树,不曾想阴阳白半道折返背后偷袭! 严标见阴阳白刺剑偷袭,一时手忙脚乱欲行逃跑之策,可是阴阳白已挨到他身前,阴阳白手上剑又快,严标哪里还有机会逃走,只见白刃没入严标胸口,严标仅吐出一口气便毙命! 阴阳白在严标身上摸出两瓶药丸,又走近那处洞穴欲表谢意,却听到洞里一老一少在打理地方休息,便不愿去打扰,于是找了下山路离开! 当时老和尚抓着阴阳白一阵低语,便是给阴阳白透露严标的藏身处,这还多亏小和尚有对鬼眼,否则阴阳白哪能这般轻易了绝严标! 阴阳白下了山顶,行到一处山谷时却见到一伙人在摸黑潜行,阴阳白欲找个树影躲藏,却被对方发现! 当下有个汉子奔来问道:“来者何人!” 阴阳白见汉子手上提着一把刀刃,不禁警惕了半分,却没有来得及回汉子的话!那汉子见阴阳白不语,便持刀上来砍阴阳白! 阴阳白见时候不早,不想耽搁太久,当下刺了两剑把汉子刺倒,却不料又有三名大汉围了上来!阴阳白只能御气入剑,挥斩了数剑惊退三名大汉! 却在这时阴阳白手中铁剑突然断为两截,阴阳白一脸惊讶捡起另一截断剑,看了一眼后心里却是懊恼不已!当时为了救那一老一少俩和尚,拿剑挑拨巨石之时,一时大意被巨石滑落砸到剑身,致此剑身有了损坏,又经数次御气入剑,难免铁剑承受不住而断裂! 阴阳白剑术虽出神入化,可拳脚功夫却堪堪胜过普通人而已,当时虽把三名大汉刀刃斩断,却见那三人粗壮成虎,阴阳白哪能不担忧! 幸亏那三名大汉被阴阳白剑术吓住,又不知阴阳白底细,再不敢上前向阴阳白讨教,阴阳白见此便有心转身离开! 这时却从那伙人群中走上来一名老者,见他说道:“英雄实是面生,不知老朽何处得罪了英雄,惹来英雄半路劫杀老朽一家老少!” 阴阳白暗里惊讶却道:“看来是误会!是你的人先出手来犯,小生也是自保!” 被阴阳白刺倒的汉子只是手臂受创,见他爬起道:“阁下身上血腥味重,在下误以为是那伙劫匪绕道追及,自然是先下手为强,若有冒犯万望阁下海涵!” 阴阳白惊讶道:“甚么劫匪!” 老者见藏不住,当下只好全盘托出道:“不瞒英雄,老朽府中今晚进了一帮强盗,也不知是那里来的,只是强盗凶恶shā rén不眨眼,幸亏老朽一家老少暗道逃走,不然早就葬身强盗刀剑之下!即便到了今时也不敢妄论脱身,若是强盗发觉后而追及,老朽一家今晚是难逃厄运!” 阴阳白心里暗惊,莫非这家人便是葬尸崖今晚抢劫的那户富家!只不过阴阳白与他无仇无怨,便不愿去刻意加害,至于葬尸崖那边并不知晓这边事故,自然不会对阴阳白追究! 当下阴阳白道:“你家有难小生便不再为难,只是小生仅有铁剑被你的人弄断,你如何也要赔!” 老者闻言顿喜道:“老朽府中遭劫,可还有些存留!” 见老者拿几个金元宝来当赔礼,阴阳白不喜道:“小生行走江湖剑断难免人亡,我要这金元宝何用,还请拿把好剑来赔我吧!” 老者见阴阳白不乐,犹豫片刻后道:“实不相瞒,当时逃路匆忙,家什物件不曾多携,唯有一件祖传宝剑随手摘来,虽说宝剑也只能削铁如泥,却谈不上吹毛断发!英雄若不嫌弃,老朽便取来送英雄!” 阴阳白听闻宝剑能削铁如泥便喜道:“甚好!” 老者转身离去拿来一柄剑递给阴阳白道:“老朽身上仅存这把祖传宝剑,英雄若不嫌弃便请收下,权当是老朽的赔礼!” 阴阳白接过宝剑,见剑鞘精致便知这剑绝非一般,抽出剑身发现是陨铁锻炼而成,阴阳白倒是吃惊不已!陨铁铸剑并非一般铸剑师可能为之,除非是那独一无二的铸剑师方可为! 阴阳白收起宝剑,道了一声谢后便抽身离开。老者也急着逃命也就不再挽留,见阴阳白走远方才松了一口气,然后招呼家人继续赶路! 阴阳白返回那座府邸找到了道长,取出解药给道长解毒。道长解毒后对阴阳白感激不已,忙对阴阳白连声道谢! 这时跑来一名小头领道:“道长,这里家主已不见踪影,看来是早逃走了!小的们在一间仓库中找到六箱银元宝,其他的金子珠宝倒是一个没有,定是被这里家主带走了!” 道长摆手道:“罢了,前翻厮杀必然有所惊动,如今时候也不早了,你去叫来车马搬走那六箱银元宝,我等也早做退走准备!” 那名小头领得令后找来三辆马车,把银元宝与伤者一并装上。随后道长叫人给那些殿后的发了x hà一,接着道长便带着一众强盗从府邸正门出发,往那城门方向奔去! 奔到了城街主干道上,已离城门不远,此时半道上奔出了七八个汉子把路堵上,道长只得令帮众扯住车马! 道长马上拱手道:“不知哪路英雄,为何拦住贫道去路!” 那劫路的汉子中有个牛高马大的,手上提着两把数十斤重的大铁斧,俨然是个地狱修罗模样!见他沉声道:“观汝等久矣,果是强帮盗匪一类,留下所劫之物,可放汝等生路!” 道长笑道:“哈哈!原来你是半路吃饭的,即是同类何不入我帮门,同受福泽何不乐乎!” 那巨汉咬牙切齿道:“放屁!” 巨汉甩下话便向道长冲了过来,两把各数十斤重的铁斧好似玩具一般,被巨汉提携如轻飘无物! 这时那些殿后的强盗帮众汇集了过来,也足有七八个人众。见巨汉持斧逼来,这七八名帮众便挡在前头,各挥刀刃向巨汉围了上去! 看似人多势众,却经不住巨汉七八次砍斧!只见片片斧刃不停挥砍,如菜刀砍猪菜一般,只听得刀刃接连断裂脆响,混着血液飞溅与肉骨碎裂之声,夹在声声惨叫之中,瞬间七八名强盗倒在血河之中,各个双目惊恐盯着漆黑苍穹,好似他等身躯已死而人还活着一般! 突如其来的变故刹时惊吓住了葬尸崖一众帮众,只见马匹惊恐嘶叫,歪着头躲开巨汉荒野恶鬼一般双目,扯开缰绳惊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二章 隐伏 道长扯紧缰绳,安抚住惊慌躁动的马匹道:“阴兄弟,这汉子功底了得,非我等能匹敌,唯有阴兄弟可与他一较高下!” 道长所言非虚!以这双斧巨汉的实力即使道长全身之下也绝非对手,何况如今身有伤势且身上毒效未消!阴阳白可不想道长遗尸此地,若想在葬尸崖上有立足之地还需道长的助力。至于那些葬尸崖小喽啰有前车之鉴历历在目,也还需要他等把六箱银元宝送回葬尸崖,这是阴阳白他能得到葬尸崖大王赏识的物件,阴阳白自然不会让他等白白送死! 至于能否战胜双斧巨汉阴阳白并无把握,观其前翻施展之威能不单单是力大无穷这般简单,双斧巨汉所精通的斧技也达到出神入化之境!唯一另阴阳白沉住气的是双斧巨汉好似未达到御气入器境界,这是武界最高境界! 当然阴阳白武境虽高,阅历却浅薄!毕竟阴阳白的御气入器是靠道家内息之法达到,并非纯粹依靠修炼武技一步一步达成,幸亏他剑技不曾落下,否则阴阳白也就空有武境罢了! 阴阳白的浅薄不仅如此,虽然他修炼剑技十几年,却少有江湖上走动,当面对双斧巨汉这等凶魔恶鬼之时却显得稚嫩得很! 唯一能让阴阳白在双斧巨汉这等血河中跨渡而来的恶魔面前屹立不倒的是他有一颗shā rén之心!阴阳白坚信杀一个人非常容易,只要有一颗shā rén之心足矣! 道长与一众葬尸崖帮众冲出阻拦,朝城门那头飞奔而去。而对方本就人寡势微,又少了双斧巨汉助力哪里还能拦得住道长一众! 至于双斧巨汉则心思在面前的小人身上,对双斧巨汉而言此人身躯单薄却不容他小觑,他行走江湖多年还不曾有人在他血斧之下面不改色,何况双斧巨汉从阴阳白目光中读到了杀意! 面对阴阳白的杀意双斧巨汉咬牙冷笑,他的血斧已接纳了不少敌之杀意,再多一个也无足道哉! 阴阳白面对这等劲敌可不敢大意,他浅薄的阅历在双斧巨汉面前根本不堪一击,攻强必然守弱,时下让对方先出手是上佳之策! 双斧巨汉并未辜负阴阳白的期待,或者双斧巨汉本从心里就轻视阴阳白!他的血斧划过空际的瞬间,他的獠牙也随之俯临,那道道斧刃如月华飞闪,密不透风的光华在空气之墙上绽放,原本沉默的黑暗却变得阴寒彻骨,如洞桥下漆黑深处恶魔的獠牙在啃食血淋淋的骨肉尸首! 阴阳白技藏身难免心痒,何况这把陨铁之剑也期待绽放光彩,可面对那数十斤重的铁斧之威阴阳白却不敢轻易尝试,剑终归是刺杀之器,与铁斧那等砸截之重器相砍本就吃亏,何况在巨汉那霸者之劲下阴阳白不过是一面烂泥墙! 阴阳白想御气入剑后与双斧相砍,依靠着气剑之劲与锋利抵挡铁斧之重威,可在凌厉的斧刃下御气入剑难免身法受制,他并未先发制人,这个先机阴阳白他已经失去! 杀一个人非常容易,足有一颗shā rén之心!阴阳白的剑道并非截器,而是剑是凶器,无论是shā rén还是护人,剑都是凶器,所以剑不可轻易出鞘,剑出鞘必然偿命必然沾血! 既然阴阳白的剑是用来shā rén和染血,那又何必在意那对重斧,剑shā rén又何必御气入剑!剑之形本是为刺杀而固,剑并非君子,若与君子有所牵连,那也是文士君子谨小慎微而暗藏一颗护己之杀心! 阴阳白之剑技精与巧,如孤光飞隙,他的轻功很差劲,却能够神剑合一,剑走身随!阴阳白的剑招很简单,却能够在密不透风的斧刃下贴地飞移,他的目的仅有一个,贴身刺击! 巨汉眼睁睁看着阴阳白在他斧刃下逼近,眼前的人并非鬼魅一般另人捉摸不着,而是堂而皇之的在他眼前贴近!巨汉这时才发觉自己过于大意,竟然瞧不起这个单薄的青年,在他懊恼之下手中的斧刃也越发逼人,只是斧刃在与剑刃擦出火花之后,有一道寒光突然从他眼角余光下飞来,巨汉惊慌之下翻身腾挪躲避! 就差那么一点阴阳白便可了结此战,可惜最后那股杀意却惊动了巨汉!看来自己还是稚嫩了些,当时若不是一心在意巨汉的死穴,巨汉不可能从他阴阳白剑下逃生!可是谁从不少年,对于阴阳白而言这一战方才开始! 此时巨汉额头上冷汗直冒,当时他没看错的话,那道寒光是冲着他太阳穴而来,若非自己还心存一丝谨慎,如今眼前青年手中的铁剑已插穿他的头颅!巨汉已经很久不曾如此胆战心惊,这等突来的心悸何尝不是一种修行! 阴阳白毕竟阅历浅薄,向来也是守多攻少,当巨汉退出十步之外并墨守不前时,阴阳白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只是阴阳白并不想再做耽搁,他的心中嗜血,而这把新到手的陨铁之剑也要一番血祭,只要把眼前巨汉击倒便可如愿! 沉寂的黑夜不带一点痕迹,微风拂过不惊一缕灰尘,这刹那的浮动间隙在高手眼中已是刀光剑影,只要一瞬间便可人头落地! 阴阳白举起陨铁之剑迈出脚步,只见他这一步跨出已是脚下生风,他有一个愿看这黑夜中血液飞溅,看那恶兽任他刀割剑宰! “慢着!” 这惊如天雷一般的洪音霹雳而下,顿时把沉寂的夜空撕裂,好似撕裂了阴阳白的脑瓜子一般,把混沌中的阴阳白扯了回来!阴阳白也因此止住了脚步,手仍旧举着剑却呆处当场! 就在举剑的那一瞬间,阴阳白沉浸在心魔之中不能自拔!这心魔从阴阳白为父母fu ch一u时诞生,也因此心魔阴阳白疯疯痴痴了五六年,拜这心魔所赐阴阳白被锁在飞崖洞穴中不知岁月,直到他的爷爷被贼兵刺死飞崖之下,阴阳白方才再次苏醒,只是当时的阴阳白竟忘了心魔之事,当霹雳洪音当空劈下的瞬间,阴阳白才重拾心魔之事!幸亏阴阳白当时入陷不深,否则那一声再如何惊雷也救不回他! 修习道家内息之法必然惊动心魔之境,这是修习者之劫,无人可以躲避这等劫难!阴阳白修习之初并不知这等事宜,待心魔缠身之时自然深陷其中,至此浑浑噩噩了数年之久,若不是他爷爷之死惊触其心境,阴阳白还不知何时方能苏醒! 这时从双斧巨汉身后走出个中年人,见他走近阴阳白道:“如果没猜错的话,你便是阴阳白吧!” 阴阳白惊道:“你是何人!” 中年人道:“当初在葬尸崖你我可有一面之交!在下带着赎金前去葬尸崖赎回我欧阳家侄女,不果之后求与侄女见上一面,在阁下府邸大院之中,阁下可曾探了在下虚实!” 阴阳白细探之后方才辨认出此rén iàn目,果是那名欧阳家来人!当下说道:“即便如此,阁下在此拦下小生又意欲何为!” 中年人拱手道:“在下欧阳储光,是初晴那丫头的三叔。当日与初晴见了一面,从丫头口中得知阁下,丫头能在葬尸崖中安然无恙全仗阁下关照,在下在此代欧阳家感谢阁下大恩!” 阴阳白道:“难道欧阳初晴没与阁下说明,全因小生之故你欧阳家才白走一趟!” 欧阳储光笑道:“一切皆是缘分,阁下与丫头姻缘木已成舟,我欧阳家也只能顺水推舟!” 阴阳白道:“阁下来此莫非是让我救出欧阳初晴!” 欧阳储光笑道:“阁下乃贵人府中人,那葬尸崖匪穴何德何能藏得住阁下鸿鹄之志!我欧阳家也不忍丫头在那里受委屈,阁下若能把阳刚带入葬尸崖,日后他定能助阁下一臂之力!” 看来欧阳初晴给欧阳储光透露了他阴阳白不少信息,难怪欧阳储光能计策到如此地步,在此相遇必然绝非是偶然!阴阳白打量了欧阳储光一番道:“小生自身难保,如何能带个陌生高手进入葬尸崖,这晴空初放难免又阴云密布!” 欧阳储光点头笑道:“那把阳刚隐伏在葬尸崖山下如何,那时若有危急之时,他也能及时相助!” 见到阴阳白默声认可,欧阳储光从怀中拿出一枚烟花筒递给阴阳白。阴阳白并非不怀疑欧阳储光,只因欧阳储光惊醒了他心魔,阴阳白为了表示谢意便信其一面之辞! 阴阳白接过烟花筒藏入怀中,之后转身骑马从欧阳储光身旁经过,道:“阁下辛苦了,在阳城暗查日久,便是周密此事!” 欧阳储光笑道:“呵呵,在下总不能空手而归,终归要给兄长一个交代!”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三章 凶现 葬尸崖最近可谓人心惶惶,特别是那些被安排到山下巡逻的小喽啰们!自从阴阳白等聚财回寨后,葬尸崖山下便有多起巡逻帮众被暗杀事件。皆是被bi sh一u一剑封喉,无存活口,葬尸崖便不知凶手是谁! 因有大胥军队斥候几番探查嫌疑,葬尸崖一众便认为凶手是大胥军队。葬尸崖一众认为这是大战前的征兆,因势利悬殊,葬尸崖一众忧心忡忡,每日以酒解忧!至于葬尸崖首领一类则认为这是大胥军队的心理战术,万不可另其得逞,否则葬尸崖不战自败! 由此葬尸崖大王发令增加边寨守卫,同时另巡逻队伍往山寨靠拢,并派出精英斥候在葬尸崖周边查探情况,另外重整军势每日操兵演练,这其中还有检查布整陷阱等等诸多事宜! 可颇为另郝勇,连云天,王后与道长不解的是,葬尸崖也把功夫做足,连云天曾在大胥军队眼下多次伏击敌国贼兵,时下又是大胥与敌国战事关键间刻,朝廷为何宁抓着他们葬尸崖不放! 在阳城的表现得到郝勇的赏识,如今郝勇对阴阳白的防备也消减不少,当下葬尸崖正是危机重重,正是需要阴阳白的能力之时,如此阴阳白便被归入精英斥候当中,时下正带领数名葬尸崖帮众下山探查!阴阳白被委派下山的目的,主要是确定凶手身份! 道长给了阴阳白一张地图,地图上主要标记着数起巡逻小队被暗杀位置,阴阳白拿着地图在凶杀地址间反复巡查了数日,却无任何收获! 这一日阴阳白走到石河岸边便让队伍停下休息,其中有一名叫朱武的帮员走出道:“阴兄弟,大王交代我等事宜已耽搁数日,至今未果,为何走不上半晌便要停下!” 阴阳白认得这个朱武,他是郝勇指派给阴阳白的助手,可以认为朱武是郝勇的忠党,时下是郝勇安插在阴阳白身边的眼线! 对于阴阳白而言,他更希望朝廷与葬尸崖开战,如此他才有机会把欧阳初晴安然无恙带下葬尸崖!至于巡逻队伍遭暗杀已非一日两日的事情,到了如今才叫他阴阳白下山寻找凶手,真是无稽之谈! 道长话里虽是要阴阳白找出凶手,但阴阳白并未觉得郝勇如此器重自己,或许郝勇需要的是阴阳白的剑术,能够在暗杀现场附近给遭遇暗杀的斥候支援罢了!虽说救下被暗杀者便可知晓凶手身份,但这事已不归他阴阳白所管! 有一名小喽啰阴阳怪气道:“阴兄弟昨夜与他欧阳家小娘子翻云覆雨,身体单薄难免腰腹空虚无力,能走到这里已不错!朱兄弟,要不可怜可怜阴兄弟,让他回去与他家小娘子滚被褥,不然那小娘子初尝人事难免食不裹腹,寨子里男人又多,阴兄弟难免担心坏事!” 阴阳白见众人阴阳怪笑,当下怒目而视奄其嚣张气焰,这才盘腿坐定闭目养神!朱武见阴阳白从未看自己一眼,不禁气愤难填拔刀插入石缝中掷臀坐下! 这时有帮众拿出酒食聚众饮欢,那朱武也是个酒鬼,当下丟下刀刃便去讨酒喝了!阴阳白也不去阻拦,更希望他等酩酊大醉。至于郝勇那边阴阳白无需担忧,阴阳白自知郝勇更想让他不受众人待见! 阴阳白正养神期间,忽有一枚石子滑落,隐约有马蹄踩踏声响,他不禁睁开眼转头查探,却见到上方有匹高头大马,马背上端坐着一名盔甲裹身的将军,那将军正居高俯视,把阴阳白等众人看尽眼中!而将军身后跟随二十名铠甲骑兵,看其面貌有别于一般士兵! 那将军离阴阳白不过数步之距,阴阳白见此大惊失色跳起远走!那饮酒中有名小喽啰也发现情况,惊起叫道:“不好,有伏兵!” 这时将军向身后一名骑兵要回一柄长枪,催马从上方突刺而下,那跑得慢的小喽啰被他一枪戳断脖子,当场身首分离!将军这一枪未尽兴,见他又飞马走来一枪把另一名小喽啰刺穿胸膛,挑起丟到石河里去! 朱武从石缝中抽回刀刃,却见将军策马刺来枪尖,他见马上将军威风凛凛,当下不敢冒然攖其锋,闪身转到另一侧挥刀斩马首! 那匹马并非一般骏马,也是在战场上冲杀,懂得战马技的灵马,见它未经将军唆使便自先拔起前躯,双蹄高高抬起向朱武踩了下去! 朱武一刀斩空,反被战马双蹄踩翻,连翻了几个跟头才从地上爬起,而他的脑袋则磕碰到了岸上石头,爬起时已是血流满面了。朱武受了一次马蹄踩踏,倒是得以喘息之机,见敌强我弱便转身去追阴阳白了! 那将军得势之下不饶人,走马夺上抢挑了三名小喽啰,两抢杆子拍碎了一名小喽啰脑袋瓜子,又策马来追阴阳白等余众。阴阳白见马蹄快速,便往高处攀走,却被将军策马跳来,提抢向阴阳白后背刺来! 阴阳白回头见那枪尖寒光烁烁,便伸手抓剑欲抽出挥砍,却见身旁正是之前出言讥笑他那位,于是从剑把上抽回手去抓这名小喽啰丟到枪尖之下! 只听得那名小喽啰一阵惨叫,当场被将军一枪戳穿胸口,又被挑起丟到下方去,后被赶来的骑兵摆下长枪一顿戳烂! 朱武此时正在阴阳白身旁,见阴阳白此举不禁惊恐目呆,当下惊慌远离阴阳白数步! 那将军初见颇为惊讶,枪挑了那名小喽啰之后却对阴阳白不耻,见他目露凶恶向阴阳白越马而上,提枪抖擞寒气阴森! 阴阳白见飞马蹄速避而不及,唯有拔剑出鞘御气入剑,以备与马上将军厮杀!却在这时有雷霆声动,有一名粗野巨汉从上方急走而来,他手中双斧如当空巨物,遮天蔽日,甚是阴森恐怖! 那将军见两柄巨斧劈来忙回枪格挡,却被双斧砍砸得支离破碎。而巨汉却止不住冲劲,顺势一顿冲撞硬把将军同坐下骏马撞得翻滚下坡。而巨汉却在半道上双脚落地,随之见他板起两面巨斧把翻滚的骏马挑飞起投进石河里去,将军双脚被马镫锁住不得脱身,便连同那骏马被投入石河! 那些骑兵见将军落败,便有的去河里打捞将军,有的策马飞奔而上直取巨汉。可不待骑兵逼近半步,巨汉已抢先一步抡斧跳来,只见一顿寒光交错,血溅成潭,二十多员骑兵连同坐下高头骏马,不到一时半会被巨汉砍死当场,人马尸首接入河中,那河中的更是恍若浮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四章 挑拨 巨汉杀光骑兵,顺道从石河里拖出骏马丟上岸,又从马镫上抓出将军丟到一旁。那将军从石岸坡滚入河受了伤,之后又呛了水一时竟迷糊不醒,但那战马却比人强壮,将军被扯出来后它竟惊醒,划拉四肢便从地上弹起,却被巨汉眼快又把它按伏在地,顿时便受惊吓再不敢起身! 阴阳白走了下来看地下将军一眼,随后对巨汉道:“多谢!” 巨汉神色依旧严肃,寡言少语,只对阴阳白点头算是回应!而这巨汉并非他人,正是阳城中相遇的阳刚! 那夜阴阳白骑马走后,并未让阳刚跟随,毕竟他要去与道长汇合,阳刚跟随他阴阳白之事不便暴露在道长及葬尸崖一众面前!至于阳刚是否能独自前往葬尸崖阴阴阳白并不担心,毕竟他跟随欧阳储光的缘由无非是护送赎金去葬尸崖,当时虽未跟随欧阳储光上葬尸崖,阳刚也必定是在葬尸崖山下,对于前往葬尸崖路径肯定知晓,何况他行走江湖多年若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阴阳白自然不需要他跟来! 阴阳白看了四周道:“欧阳储光在哪?” 阳刚道:“已归!” 朱武见阴阳白与巨汉相识,奔下问道:“阴兄弟,这人是谁,你与他怎会相识?” 朱武是郝勇的忠党,那时阴阳白等人去阳城之时他并未跟同前去,自然不认识阳刚! 阴阳白以目光暗示阳刚,并提道:“朱武,你知道的太多了!” 朱武可是郝勇的忠党,而阴阳白却屡次对其视而不见,另他在葬尸崖一众面前实是难堪,如今其余人遭遇荼毒,而阴阳白却暗中藏了一手,这怎能不另朱武恼火,当下朱武正要发作,却见到巨汉提着双斧走了过来,不禁惊慌横刀在身前叫道:“阴阳白,你!” 可不待朱武把话吐完,阳刚已一斧劈了过去,瞬间劈断了他的刀刃为两截,连同朱武也被当场劈死! 那将军苏醒了一半,忽见阴阳白等人在内斗,于是乘机拔出腰间佩剑来刺阴阳白,阴阳白剑未出鞘把将军佩剑挑飞,之后以剑托把将军砸晕! 阴阳白拾起将军佩剑,砍下了将军的左臂,见将军因痛惊醒惨叫,于是把剑尖抵在将军喉咙下道:“再叫便杀了将军!” 将军对阴阳白咬牙切齿道:“大胆逆贼,你便一剑结果本将吧!为国捐躯,马革裹尸,我辈之志也!” 阴阳白道:“今日小生不杀将军,是有一事借将军之口去传达!我大王说了,你朝廷多年来欺戮我葬尸崖,此恨漫天难消,我葬尸崖已与蕃国结盟,他日朝廷兵败之时便是我家大王降临皇族龙座之时!” 那将军闻言不禁怒火中烧,正要发作却被阴阳白把他喉咙刺出血来,顿时吓得他把话咽了回去,又闻之阴阳白口中吐出一个“滚”字,并把佩剑丟还给自己,将军才不甘地从地上爬起,收起佩剑扯起骏马,抱着断臂催马离开! 见那将军走远,阴阳白对阳刚道:“那些葬尸崖帮众是阁下手刃的吧?” 阳刚道:“从何而知?” 阴阳白道:“凶手不仅匕刃之技了得,且力大于常人,葬尸崖山下若潜伏第二人,那不是他死就是你亡,今见阁下安然无恙,小生自猜得其人是谁!” 阳刚双臂抱于胸前点头道:“聪明!” 阴阳白道:“莫非欧阳储光计策,令阁下杀了葬尸崖帮众以挑拨葬尸崖与朝廷开战?” 阳刚一脸迷惑道:“甚么挑拨!在下见这些强盗便心中忿恨,自然是见一个杀一个!如何,你也想试一试在下的铁斧么!” 阳刚对那夜阴阳白刺伤他一事一直耿耿于怀,如今见阴阳白对他说一些他不明所以之事,对此阳刚这等好于生杀之武者难免心生不满! 阴阳白并未理会阳刚挑衅,而是专注于另一方事宜!阳刚生性之举却另葬尸崖预感战事逼近,因此实施了一连串举措应对,这必然让连云天前翻的示好所为全为白费!朝廷并非软柿子和呆木桩,可任由葬尸崖作为,当与敌国战场转移间隙,为了确保侧翼周到自然时刻关注葬尸崖一举一动! 连云天虽几次对朝廷示好伏击蕃国溃军,但这只是一厢情愿罢了,在朝廷眼里葬尸崖不过是本性不改,惯以往葬尸崖强盗之事而已!若不是当初郝勇有勇无谋伏击了朝廷军队,致使朝廷军队阵亡数百将士,在这战火连天年代朝廷并不会刻意关注葬尸崖! 对于那名将军带二十数名骑兵出现葬尸崖,阴阳白并未从道长口中得知有兵临城下之事,自然不会有武将来查探战场地理,果然这也是朝廷派来探查葬尸崖动静,有别于以往的是另将军现身以震慑葬尸崖,让葬尸崖妄胆轻举妄动,果真如此那便表明朝廷转移战场正处关键时刻,并不想在此时机与葬尸崖开战! 阴阳白有自身事宜,自然不会让葬尸崖如愿,所以故意砍下那名将军左臂,又口出妄言挑拨朝廷与葬尸崖,朝廷为了保护军队侧翼周到,断然不会放过葬尸崖!看来葬尸崖与朝廷的战事已不远,这一次朝廷必然是铺天盖地给予葬尸崖重击! 阴阳白转头对阳刚道:“阁下可摸清了登上葬尸崖山寨的路径?” 阳刚见阴阳白一直沉思不语,又突然冒出了这一句,不禁疑惑道:“如何?” 阴阳白道:“免得夜长梦多,阁下须得速速探清路径虚实!” 阳刚似乎猜测到了几分,当下点头道:“放心!” 之后阴阳白让阳刚把现场清理一番,那些骑兵与战马皆被丟入石河中,让河水给冲走方妥,朱武的尸首也同骑兵一般处理,至于其他葬尸崖喽啰则保存原样。如此郝勇便查不出是何兵刃斩杀了骑兵与朱武,道长自然不会怀疑到阳刚身上!以斧刃来断凶手,道长未必会回忆起阳城中那名巨汉,可如今千钧一发间隙,阴阳白不想有任何差错,能消除道长的疑心最为上佳,毕竟葬尸崖一众与阴阳白相处最久非道长莫属! 至于回了葬尸崖后如何回复,他阴阳白心中早有决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五章 伤情 朱武死不见尸郝勇有心怀疑,命道长细查清楚!虽说朝廷死去骑兵也尸首无踪,可血迹一地优可证明阴阳白所言不虚,确实是经历了一场血战!骑兵尸首可认为是朝廷军队清理了,可朱武尸首却不能当做被朝廷无意间处理掉,毕竟着装易辨!何况死去其他葬尸崖帮众尸首为何留原地,偏偏是朱武尸首不见! 对于阴阳白所言亡命奔走无暇顾及,道长等人倒是认同,毕竟敌我悬殊力有不逮。可郝勇却怀疑阴阳白是否能斩杀那十数名骑兵,或者阴阳白撒谎,若能斩杀得了这么多骑兵,为何连一个朱武都保不住!道长曾在阳城亲眼见识阳刚之勇武,阴阳白既能杀之,又有何不能斩杀这些骑兵!可是乱军之中自身已岌岌可危,总有不周到之处,道长倒是深明此意! 阴阳白实撒了谎,只因他另有计划,同时不可暴露阳刚之事!但郝勇之狡不在于朱武尸首去向,而是对阴阳白不信任,这点阴阳白心知肚明!可阴阳白早有计较,便不会让郝勇抓到把柄! 既然郝勇有心调查,那阴阳白就配合道长事宜!也曾有人猜测朱武尸首被弃石河,却因前有朝廷将领出没葬尸崖,道长不敢命人下河追远,只在附近打捞一番罢了,最终道长也是查不出个底细,便猜想是朝廷士兵清理骑兵尸首时有个别气恼,顺手把在旁的朱武尸首投河喂鱼,尸首入河难免不被河水冲走! 有道长出面了,郝勇便不再深究,此事也就一划而过!而此时另葬尸崖最为在意的是,朝廷将领出现葬尸崖一事,葬尸崖一众对此倒是出奇同一,皆认为兵临城下已不远! 阴阳白要的正是这等奇效,这日他走在葬尸崖寨道中,暗中观察葬尸崖帮众议论,入耳尽是兵临城下之意,阴阳白心中不禁窃喜。见他走回房屋坐于桌前,叫欧阳初晴倒茶来喝! 欧阳初晴道:“传闻朝廷将大动干戈,派兵来围剿葬尸崖,此事可真可假?” 阴阳白道:“莫乱谣言!” 欧阳初晴细观阴阳白,见阴阳白面色淡素神定思稳便探不出真假来,于是倒了两杯茶水与阴阳白同饮。 夜里有王后侍女暗藏纸条予阴阳白,阴阳白遣她离去方张纸来看,看后点灯燃尽!欧阳初晴伸手来夺纸已成灰,不禁气恼跺脚道:“为何藏我!” 阴阳白道:“小生自有道理!” 欧阳初晴赌气道:“君与妖女必有奸情,今晚莫上床来睡!” 阴阳白张口结舌不知言,欧阳初晴却害羞难堪,又见她急上床关帘和被面朝里而睡!阴阳白独立原地良久,后在桌前坐下倒茶自饮,自然诸般事务越于眼前,阴阳白竟暗自思量起来! 王后的纸条自然是另有嘱咐,而欧阳初晴的气言却另阴阳白又气又笑!可细细思量却又不无道理,欧阳初晴毕竟是个女儿家,未嫁待娶的闺阁中处女,本在闺中拈花针绣羞语绯红,只待那日红豆初开红线丝牵,可这一月余来却与阴阳白同床而眠,阴阳白虽无采摘之意,却有嗅香之心,俩人虽无夫妻之实,可名分却是落地实实在在!这难免另欧阳初晴当他阴阳白夫君看待,自然见了阴阳白与其他女子传书会心生醋意! 阴阳白不知的是同夫妻而论之调仅是他独见,而欧阳初晴早把阴阳白当她夫婿!虽有初时假戏之约,可这已同床而眠一月余,再假的戏对女儿家而言也成定论! 次日道长登门拜访,见是阴阳白身自开门倒是一惊,又往里望见欧阳初晴端坐床头眼帘低垂似有不乐,不禁犹豫不敢进入! 阴阳白回头不乐道:“道长拜访,你何故示脸色,欧阳名门也有你这般待客之道!” 昨夜整晚阴阳白留在桌前打坐,今早欧阳初晴便闷闷不乐与阴阳白赌气,自然不曾在意道长登门,时下却被阴阳白训斥,她难免心下委屈又不敢驳逆,当下拭去眼角泪迹起身唤来侍女煮来茶水,她亲自倒了两杯茶水给阴阳白与道长送上! 道长接过茶杯道:“贫道冒然叨扰实是不周,望阴夫人海量不计前嫌,贫道在此以表歉意!” 见道长起身弯腰揖礼,欧阳初晴吃惊回礼道:“妾身待客不周,何德何能承受道长之揖!道长请坐!” 道长抬手示意请欧阳初晴坐下道:“阴夫人请!” 欧阳初晴歉意道:“道长与夫君相商大事,妾身一个妇道人家何敢同席,妾身退避居可!” 道长笑道:“阴夫人不愧是名门富贵,知书达礼,阴兄弟好福气!待眼前事了,贫道必然会向大王请命,给阴兄弟和阴夫人补办婚仪!” 见欧阳初晴笑靥如花,阴阳白顿感头痛,阴阳白只不过假戏而已,这欧阳初晴却戏真i qg了!欧阳初晴脸颊绯红,瞄了阴阳白一眼道:“道长费心了!” 道长摇头道:“实是有愧!贫道来此,不过寻阴兄弟商谈闲杂事,阴夫人也是我葬尸崖一员,同席相谈也无妨,阴夫人请坐!” 见欧阳初晴投来目光寻求建议,阴阳白道:“道长既有请,夫人就留下吧!” 这可是阴阳白第一次喊她夫人,欧阳初晴不禁羞怯熟透,后发觉阴阳白尴尬轻咳暗示,欧阳初晴才收起心絮,安定自若下来! 道长见欧阳初晴年纪小小,却能够收放自如,不禁暗暗点头!末了,道长从怀中拿出一柄bi sh一u,送到阴阳白手中道:“阴兄弟身佩陨铁剑,自然要有一把陨铁短剑相配。贫道无意得到这把陨铁短剑,留在身边也是枉费神兵,特赠予阴兄弟,望阴兄弟收下!” 阴阳白抽出bi sh一u一看,确实是陨铁铸造而成,当下回鞘送还道:“那日阳城断剑之失,小生犹抱憾无颜,道长此番厚赠,小生怎敢私专,道长请收回吧!” 走出阳城那晚,与道长汇合后,道长便提及阴阳白手中陨铁剑由来,阴阳白自然不能说出实情,便编谎道是从严标手中得来,至于严标从何处索取,阴阳白又编是严标走到一个正堂屋里摘下的!而道长所赠的铁剑如何断裂,阴阳白倒是据实表述! 道长道:“断剑之事也是阴兄弟的一番善举,贫道怎有怪罪阴兄弟之意!阴兄弟莫非嫌弃贫道这把短剑,故而婉言不受吧!” 阴阳白苦笑道:“道长多心了,实是小生有愧!” 道长思量片刻道:“既是阴兄弟有心,那就当是贫道赠予阴夫人的见面礼,可随身携带防身之用,礼虽迟了些时日,请阴夫人莫怪罪,望阴夫人收下!” 见阴阳白点头,欧阳初晴才接下道:“多谢道长厚礼,妾身欣喜之至!” 末了,道长与阴阳白商议起要事,从道长那里得知,有斥候回报,一支两万余名将士朝廷军队正往葬尸崖方向靠近,虽未进三岔口不知其终归去处,但葬尸崖这边已十万火急,毕竟以近来诸般事件来猜测,这支军队十有是来围剿葬尸崖! 虽说葬尸崖地利易守难攻,因道路难行,朝廷后方补给也不便,但人数众多难免又是人海战术!葬尸崖不过两三千强盗,若在这一战死伤过重于日后甚是不利! 道长向阴阳白索求良计,阴阳白苦笑摇头。从道长神色来断,葬尸崖并非第一次面对这般阵势的围剿,即使这次葬尸崖也是胜券在握,否则道长不会说死伤过重对日后不利等话语! 依阴阳白看来,以葬尸崖这等地理,以人海战术来强攻取,两万人确实不是大数目,葬尸崖胜算确实高!但阴阳白无心去维护葬尸崖,他早期望朝廷派兵围剿,他也能早从此地脱身! 道长与阴阳白商谈无果,却不夹失望之色,看来道长并不需要什么良计,而是阴阳白此时态度!阴阳白见道长满意,便送他出了院门口! 回到屋子后,欧阳初晴一脸不开心道:“你还骗我!” 阴阳白道:“骗你甚么?” 欧阳初晴恼道:“昨日你说谣言莫传,哼,今怎么又与道长谈论大军压境之事!” 阴阳白道:“你我藏身他屋檐下,怎可乱言!何况大军压境之说仅是猜测,未得实证日后莫在言谈此事!” 欧阳初晴自觉阴阳白话中道理,便不再言语为难,只是这大军来剿果是真真确确,这何尝不是她脱身的大好机会,但思及阴阳白也有脱身之心,心中暗暗拖延看清情形再说! 自从朱武尸首之事起,阴阳白便不入斥候,郝勇也不予阴阳白事务,为了掩人耳目,阴阳白便每日在屋中打坐。 这日阴阳白正坐定中,忽有侍女推门进来道:“阴头领,大事不好了!” 阴阳白睁开眼,见是家中那名侍女,又见她额头淌汗喘息不接,看来是急走回来未得接气,想来是发生了什么紧急之事,又不见欧阳初晴回来,阴阳白便惊道:“甚么事!” 侍女道:“夫人说要散心,奴婢便陪着夫人在寨子中走走。可不曾想在饭堂酒屋门前被几个粗鲁汉子拦住夫人,口中吐了不中听的污言秽语,把夫人给惊吓了!夫人要走,他等又不让走,李护卫便让奴婢回来找阴头领您,而先有他保护夫人!” 阴阳白闻言便携带上陨铁剑,侍女在前引路。留守院中的护卫见阴阳白脸色阴森,便上前道:“阴头领,有何事需要小的出力么!” 阴阳白片言不语,仅摇头走出。那名护卫脸上尴尬,又不见阴阳白叫随同,于是独自守住门院!自从阴阳白阳城归来,这里原本四个护卫又走了两个。因他俩是亲兄弟,便愿意留下来当阴阳白护卫!他的兄长已保护欧阳初晴出门,这大院自然由他独自来守! 时下谣传朝廷军队逼近,难免葬尸崖帮众心浮气躁,有个别喝酒醉了会乱事,欧阳初晴一个女儿家偏偏走到那去处!阴阳白心中不乐,却又不能怪欧阳初晴,毕竟她甚么都不知! 到了那处,见到李护卫身上淌有血迹,却还拔刀护住欧阳初晴。又见到欧阳初晴无恙,阴阳白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些醉汉见阴阳白携剑走来,各各往后退缩,虽有酒壮胆口吐几句挑衅之言,却又不敢上来讨苦吃! 阴阳白之所以不讨喜,皆因他到葬尸崖不过月余,平时又不与葬尸崖帮众同吃酒,手上还沾着鹤行彪的血迹,又被送了一个如花似玉名门女子为妻,自然葬尸崖帮众是又恨又嫉! 见阴阳白来接她,欧阳初晴方含声泣泪,看来是受了莫大委屈!阴阳白把她拥入怀,安抚了她一番,本想发作对那些醉汉动剑,却又怕因此坏了前翻计划,当下只有忍下屈辱待日后再计算! 阴阳白把欧阳初晴带回,欧阳初晴坐在床头生气道:“你一个大男人便宜了他人侮辱我,竟一声不吭,我怎么这般命苦,跟你在这里受委屈!” 阴阳白有苦说不出,又见到李护卫有他兄弟帮上药疗伤,便让侍女去打听那几个醉汉名姓。一旁的李护卫倒是认得那几个人,便把姓名去往说予阴阳白。 侍女又道:“阴头领,奴婢去知会道长一声,让道长出面惩罚那几个醉鬼!” 见阴阳白摇头不语,侍女心里不服,走到欧阳初晴身旁安慰起来。欧阳初晴见阴阳白不允侍女通报道长,便越发觉得伤心难受,爬上床抱枕痛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六章 还情 两日后,朝廷军队开至石河乱石滩,并在那安营扎寨,等候后勤补给充盈,随后派兵把各各下山通道封锁。看似山崖四周皆可开路,但可用作搬运兵马的就那几条道路。又观朝廷军排兵事宜,定不打算长久,而是强攻快取!看来是与蕃国战场转移在即,朝廷不想因葬尸崖而失了先机! 朝廷军队安营扎寨当晚,葬尸崖便派兵骚扰,虽无攻取,也就无伤亡,倒是把远道而来的朝廷军队弄得疲惫不堪!葬尸崖毕竟兵马缺寡,不敢与朝廷军正面对抗,无非战前把对方骚扰疲惫,到那时守山一战便可稳操胜券,更可能减少葬尸崖伤亡! 未战前一日深夜,阴阳白携剑出走,欧阳初晴见阴阳白未点灯摸黑出去,翻开被褥道:“你要去那里,为何夜不点火!” 阴阳白原以为欧阳初晴睡熟,起身前也试探一下,不曾想又惊动了她,当下心里惊吓一番,又道:“去往议事堂,前有王召,今晚密事!” 欧阳初晴疑道:“为何前半夜不去,这般深夜才议事!” 阴阳白道:“自有道理,莫问!” 欧阳初晴不满道:“哼,你千方百计隐瞒我便是你的道理!” 阴阳白道:“若睡不着可点灯起hu一 d一ng筋骨,莫要轻出户,免得事多!” 欧阳初晴气道:“我也是欧阳家儿女,也懂得何为妇道!” 阴阳白不多解释开门走出,又碰到李家兄弟小弟,又是对那护卫安排一番,随后走出院落往小道上走去!阴阳白渐行渐远,所去之路并非前往议事堂道路,也非去往王卧之屋! 阴阳白经过一面山崖栈道,穿过石洞,下了云梯,又登上一座小山崖。这里有石砌成的阶梯,因陈年旧月难免起了青苔,自然难免湿滑,又因崖上风大,行在旧石阶上恍若云里! 半道上有道长走下,仅点头示意却片言不语,见阴阳白登上,道长加快步子走下崖去!阴阳白登上崖顶,见这里边深处藏有一个亭子,亭子不大却也能煮酒听雨。此时亭中灯火明亮,中央石桌上珍馐美味尽有,唯空坛残香!亭中坐一人,正是连云天! 见阴阳白走来,连云天倒是吃惊,当下抱拳走出笑道:“稀客稀客!阴兄弟能来聚酒同欢倒是稀奇,还是老道士法力无边,竟能把阴兄弟请出山来与兄弟们一聚!哈哈!” 连云天请阴阳白就席,见阴阳白剑不离手,便点头笑道:“听闻阴兄弟在阳城走一趟得了柄绝世神兵―陨铁之剑,莫非就是阴兄弟手上这把!” 阴阳白点头道:“神兵谈不上,确是陨铁铸造!” 连云天大笑道:“好好!今夜美酒佳肴具有,又有阴兄弟这柄陨铁神兵来助兴,此酒宴更是美哉!” 这连云天向来谨慎,今夜怎被道长灌醉成这般粗心了,看来这个道长非一般人!阴阳白道:“此行非为酒来!” 连云天失望道:“哦,那又为何!” 阴阳白道:“小生欠他人情,此来为了还情也!” 连云天惊讶,摸了下巴回想良久道:“兄弟我左思右想,也忆不起有卖过阴兄弟人情!” 阴阳白道:“你醉了!” 连云天摆手醉笑,却见阴阳白拔剑出鞘,只见陨铁剑已被阴阳白御气入剑,那剑刃贴着桌面刺来,沿途所经酒杯碗碟皆被剑气撕碎。连云天慌忙昂身倒地,滚了两滚摸到亭柱旁取回自己兵刃,护住了胸口道:“阴兄弟,你这是为何!” 阴阳白没想到连云天醉中还带着三分谨慎,即使他乘机拔剑也逃不过连云天双眼,剑再快也被连云天给躲去!阴阳白转到连云天面前,对其喉咙刺出一剑。奈何连云天轻功了得,阴阳白才刺剑他便往另一旁腾挪,又把阴阳白刺来的剑给躲了过去! 连云天气恼道:“我与你无怨无仇,为何要杀我,莫非是道长指使!” 阴阳白几步跨上,劈出两剑把连云天锁在中央,之后直捣其腹部。连云天知晓阴阳白定已御气入剑,而他的兵刃却又是钢铁剑,他的武境又低,哪敢与阴阳白陨铁剑相碰,当下只能依靠轻功闪避,躲开阴阳白的剑技。与阴阳白对上两招后,连云天也发觉阴阳白弱点,那便是下盘虽稳而轻功却差! 连云天左右闪避躲开阴阳白劈剑,又见阴阳白直刺一剑取其右臂,见那剑来得巧妙与凌厉,惊慌大叫一声滚地躲避! 阴阳白见连云天有l一u d一ng,忙两步接上低身往地上刺了两剑,那陨铁剑已御气入剑,径直把地面刺出两个剑洞。可惜连云天轻功不低,滚身躲过两剑之后,从地上弹飞而起往远处落地! 连云天此时冷汗直冒,他心知肚明自己不是阴阳白对手,只要兵刃相碰,阴阳白必然一剑斩断他钢铁剑,更有可能同时斩杀他,鹤行彪死时那一幕他仍历历在目,阴阳白又有心堵住通往下山途径,而这崖顶不过巴掌大地方,他连云天轻功再好终归被阴阳白堵进死角里,连云天气恼不甘道:“阴兄弟,我连云天对你不薄,你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阴阳白倒不觉得有何不薄,确实连云天也仅仅是为了招揽阴阳白而套近乎罢了。阴阳白从未想过留在葬尸崖,连云天所行并非阴阳白所愿!至于郝勇,则是想让阴阳白向他屈服!道长倒明智,从未要求阴阳白,反之暗中周全于阴阳白,倒是另阴阳白感激! 见阴阳白摇头,连云天眼神中尽是失望之色,转之见他一脸戾气道:“就算你要杀我,也得让我死得瞑目,到底是谁想让我死!” 知道了未必就死得瞑目,也未必不恨他阴阳白,毕竟死在阴阳白剑上! 见阴阳白停下剑,连云天道:“真的是道长想置我于死地么,这老神棍竟如此放肆,就不怕我大哥杀了他!” 见阴阳白仍面无神色,连云天激动道:“难道是大哥指使你来杀我!难怪难怪,我真是有眼无珠,蠢到智比高于郝勇,没想到郝勇早先收你到麾下!哈哈,我连云天真是英雄一世糊涂一时,那时该听月儿的话,早把郝勇给解决了也不至于今天!” 连云天正在自怜自哀,忽见阴阳白投出剑鞘,他忙往旁边闪身躲避!可惜连云天并不知晓阴阳白计策,阴阳白知自己轻功差了不少,于是停下攻势让连云天松懈,不曾想连云天倒自己惆怅起来,整合阴阳白心意,于是阴阳白乘机投出剑鞘迫使连云天腾挪,而连云天正在惆怅时,忽见剑鞘投来必然惯于往另一侧闪避,这般他连云天便中了阴阳白圈套! 阴阳白轻功虽差,可是若给他挨近身,便等同告知于死期!阴阳白闪身逼近,一步跨出已脚下生风,恍若连云天四周两步之内皆是他天地,阴阳白已御气入剑,只见他剑刃从底下划上,顿时把连云天钢铁剑划断两截!可是阴阳白发觉连云天并非仅有一柄剑,在他划断连云天钢铁剑时,连云天又从钢铁剑中拔出一支细剑,想不到连云天的钢铁剑是子母剑! 连云天拔出子剑后难掩一脸兴奋,因为他发觉阴阳白一脸吃惊之色。阴阳白吃惊必然反应不及,贴身之下阴阳白避无可避,只要他连云天一剑刺出便可结果这场厮杀! 连云天高兴太早,阴阳白心知自己轻功缺陷,所以在贴身剑术上下了死功夫,当见到连云天一脸激动之色时,阴阳白往前俯身一冲,同时把剑抽回贴地往上一刺,瞬间连云天血染襟裳! 阴阳白把剑抽出,甩掉剑上血迹,而连云天已死绝,又见剑鞘已投落悬崖,只好手提空剑走下崖顶!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七章 潜出 阴阳白走出栈道,在出口处碰到两名汉子,正是连云天的护卫!这里远离崖顶亭子,中间隔着一道风屏障,崖顶上打斗声响传不及此,所以这俩护卫并不知连云天已死! 俩人见阴阳白去时剑鞘还存,回时剑鞘却无踪,虽心中有疑,却见阴阳白剑刃寒光逼人,当下便当做视而不见!何况他等具无忧,连云天乃是葬尸崖二当家,所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阴阳白蠢不至杀连云天,侥与众为敌! 阴阳白与他等贴身而过,剑已无鞘举手自由,只见寒光两刃血雨滴落,两名汉子皆被封喉而死! 阴阳白行至王卧之屋,院门处有护卫拦下,阴阳白报上大王请商,护卫去报来,有侍女出引阴阳白入室。到了睡房,侍女请入阴阳白,她则封门退守! 阴阳白入了睡房,见王后端坐床尾,双颊带汗容颜清冷,皙白十指血液涂染,见阴阳白入王后笑靥如花。而卧床上趟着郝勇,若不细观还以为他睡熟,而时下从他褥下渗出血液,从床沿滴落淌了一地,看郝勇一动不动,确是断了气了! 王后笑道:“看来不用你帮忙了,你替我杀了连云天,之前所说的人情债便已还清!” 见阴阳白点头,王后道:“你是否好奇我为何要杀郝勇,又为何要杀连云天!” 阴阳白道:“人皆有欲,何乎奇,何乎怪!” 王后道:“若是因欲起杀,那我便是仇欲,生欲!” 王后转头看郝勇尸首,突然目露狰狞,随后闭眼叹了一口气又颜复如初,见她忆起往事道:“妾身复家有两姐妹,妾身为幺女,姐姐后嫁入年家。当年郝勇中意姐姐,书信予妾身之父,家父嫌其飞贼盗匪之类而怒,回书骂勇,郝勇后举贼兵灭妾身复家,又掳妾身强为压寨夫人,此灭族之恨妾身恨不能生舕其肉!那年妾身方才二七之身,被勇掳来隐忍至今。有连云天好妾身美色,妾身挑拨天与勇,让连云天为妾身fu ch一u雪恨,可连云天懦弱无能,不能如妾身之愿!为报复家灭族之仇,郝勇定要血刃,葬尸崖必覆灭。连云天若不死,见郝勇死他必为王,重整葬尸崖,强妾身为己有!” 莫非这王后便是连云天口中所说“月儿”,阴阳白无心究根问底,又道:“葬尸崖亡,王后何往!” 王后笑道:“公子若担忧妾身,何不常伴妾身左右!” 阴阳白摇头道:“小生潜走事宜可安排妥当?” 王后道:“如书信所约,公子去往后山自有道长带路!公子今晚离去,可还有甚么望妾身周到之处,但说无妨,妾身尽所能为之!” 阴阳白想到家中侍女人不错,又得欧阳初晴喜欢,那李家兄弟平日老实勤恳,李家兄长还曾死护欧阳初晴安危,当下便替他等求个周全道:“小生家里侍女与李家兄弟两护卫人品尚可,望王后保他等一条生路!” 王后点头道:“公子如此中意,他等必定堪当大用,妾身回头接他三人到身边,给他等一条去路!” 阴阳白辞别出来,径直返回自己屋中,见欧阳初晴在桌前灯下出神。欧阳初晴被惊动醒来,见阴阳白在身前,便气恼道:“你此间混熟了,深夜出去鬼混到这时才回来,丟下我不顾,让我在这担心受怕!” 阴阳白无心反驳道:“后路已稳妥,今晚小生便救你出去。” 欧阳初晴闻言惊喜,又不可置信道:“此话当真!” 阴阳白道:“这就带你同走!” 阴阳白带欧阳初晴出,院中遇李家兄弟小弟,那护卫道:“阴头领与夫人今何往,夜已深至,恐外边不安全也!” 阴阳白道:“王有召不可不往,你兄弟二人小生已安排,同那女婢各有好去路!” 当年李家兄弟因犯了事无路可去,后投葬尸崖混个生路,只因他兄弟心中存良,平日里倒不与那帮强盗为伍,自然不受郝勇重用,后自荐到阴阳白府下,日久知阴阳白与欧阳初晴非池中物便存有心眼,自然对阴阳白与欧阳初晴重义非一般,今见阴阳白空剑与欧阳初晴出走,他便猜得一二,本愿护送同往,却闻之阴阳白另有安排,如此便不好相扰,当下心存感激道:“多谢阴头领关照,我兄弟自铭记!可王暴戾,望阴头领诸事谨慎!” 阴阳白心有宽慰道:“自有道理,无需担忧!朝廷兵重,此处难留人,日后你兄弟多加小心!” 与护卫别出,阴阳白带欧阳初晴到后山,早有道长在那等候,见阴阳白前来,道长迎上道:“阴兄弟诸事妥否?” 阴阳白道:“已安!” 这时有名汉子从道长身后出,道:“道长,这可是阴阳白?” 道长道:“有何不妥?” 汉子道:“大王有令,阴阳白不可出葬尸崖!这里乃我葬尸崖禁地,今道长邀他至此,存何居心!” 道长冷笑道:“王之腹,可由你一个小头领揣测,不知死呼!” 那头领不敢反驳,却咬牙不让,拦住道路中央。当下他身后有六名汉子出援,持刀在手似有同归于尽之意! 道长对阴阳白投目示意,早把铁扇取出,却不见他携有铁钩镰,想来是怕惹人起见留在家中。道长避过那名头领,扑身到后方一顿厮杀。那些小喽啰因见道长是自己人,未曾想到道长会起shā sh一u,又因道长事前背对他等,不得见道长取出兵刃难免防备不及,顿时被道长杀得退败! 那名头领见道长下shā sh一u,回身举刀偷道长项背!因有道长前扑后方让出路径,今见那头领举刀偷袭道长,阴阳白跨步夺上一剑两半,把那头领劈死当场!又见道长偷取了三人,阴阳白上前又截下两命,另一人见势衰败转身欲走,却被道长赶上斩倒地上! 战后道长见未曾惊动,便急去摸开暗道机关,只见机关巨石挪开,有一门户缓缓打开!道长笑道:“这是葬尸崖祖师当年打通的暗道,用作兵败时潜道偷生,历来不曾动用,今日让阴兄弟赶上头筹!” 随后道长请阴阳白与欧阳初晴进入,道长在石壁上取了火把点燃在前引路,走了半个时辰终到尽头,道长又在石壁上摸开机关,如前一般有门户缓缓开启!道长回身道:“这崖下是一个碧波潭,离此出口有数丈高,即使只身越下潭水中也不碍事!” 欧阳初晴走上前观看,见崖面直耸寒风推送,下方一片漆黑却有水气,便心有不安道:“潭水可深,能接住人?” 道长笑道:“阴夫人可宽心,这里有云梯,可攀梯下崖,不用纵身入水!” 随后道长从角落搬出云梯投下,道:“阴兄弟,这云梯常有替换牢实得很,阴兄弟与阴夫人可放心下崖,到了崖下摇梯扣石三下贫道自知!” 阴阳白拱手道:“多谢道长想帮!此去经年恐再难相遇,不知道长今后有何打算?” 道长笑道:“葬尸崖两虎相争,必有损伤,王后有心雪仇,葬尸崖必不长久!贫道虽身在贼窝,尚存结观之志。王后曾允贫道葬尸崖半数家财,若得此财宝贫道结观有望!” 阴阳白点头,揖手道:“后会有期!” 道长回礼笑道:“看来阴兄弟与贫道缘分未尽,一路珍重,后会有期!” 别过道长,阴阳白为护周全只身先攀下云梯,欧阳初晴跟随其后。因云梯接入水中,阴阳白与欧阳初晴便下到潭水里,欧阳初晴伏在石壁上,阴阳白则抓云梯扣石三下!随后见云梯被收回,又见洞口处道长摇火把三下告别,阴阳白才带着欧阳初晴游出碧波潭水,爬上了岸!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八章 离开 阴阳白爬上岸,从怀里摸出一枚烟花筒,这是阳城中欧阳储光交代的那枚!这烟花筒是联络之用,经过特殊处理与制造,表层涂抹一层精制蜡油,即便潜水也不潮湿,连同引线也是这般处理! 阴阳白本以为会在葬尸崖上使用,未曾想却在崖下方才用到,无论如何这倒是最好结局!阴阳白点燃引线,朝天放出冲天烟花,共射出三朵,赤红且明亮显眼!这便是十里之外也可看清,何况阳刚就在葬尸崖附近! 阴阳白放出x hà一后,带着欧阳初晴躲进草丛中。此处乃葬尸崖地界,难免有葬尸崖帮众在附近潜伏,何况x hà一放出后也会惊动远处朝廷军,为了确保万一,先藏身隐匿最为上策! 不久,有两个黑点朝这边摸索过来,看样子却是小心谨慎。能够反应如此迅速,无非是葬尸崖一众!阴阳白在葬尸崖不过月余,却也知晓他夜间斥候情况,平日里都是三四人一伙,如今战事逼近必有增加!前边这俩人是先锋,先来探查究竟,后边还潜伏着两人以上,为了以防敌情出现而暗中伏击! 两个斥候摸到了空烟花筒,检查一翻后相互低语,随后有一个退了回去,留下那名斥候继续在周围盘查。退回那名走上低矮石山,不久后有个黑点往葬尸崖山上奔去,貌似是回去报信了! 欧阳初晴见石山上有人离开,忙低声道:“有个人往山上跑了!” 阴阳白忙制止她,示意欧阳初晴莫再言语,可还是惊动了留下那名斥候!这名斥候虽辨不出欧阳初晴低语声,却还是发觉附近有动静,于是伏身在地往声响处摸去! 阴阳白见斥候摸近,贴着地面轻轻刺出一剑,那斥候还未发现个所以然便一命呜呼!阴阳白一剑封喉斥候之后,悄悄带着欧阳初晴伏地挪身离开此地。当阴阳白离去不久,突有一声蝉鸣响起,不久后数支箭矢破空射出,插进阴阳白与欧阳初晴之前藏身之地! 一时竟把欧阳初晴吓得不轻,阴阳白忙示意她莫惊慌,欧阳初晴这才把惊吓咽了下去。阴阳白明白对方已发现他们在附近,接下来对方必会追踪而上。对方毕竟是经验老道的斥候,他阴阳白再如何藏匿也逃不出他等双眼,何况他还有欧阳初晴拖累!于是阴阳白让欧阳初晴藏在别处,自己迂回后方偷袭那些斥候! 这时有一只巨影忽而冲至,只见他双手持刃一路挥砍,瞬间放倒潜伏而上的三名斥候!随后那巨影越过阴阳白与欧阳初晴初始藏身地,往前寻索了一番后开口叫道:“阴公子!” 闻其声辨其形,阴阳白方知那是阳刚。阳刚见了阴阳白发出x hà一寻踪而来,便发现有敌潜伏,于是暗中观察下手,这般倒解救了阴阳白一时之危! 阴阳白出与阳刚汇合,随后欧阳初晴也走出,她见是家中保镖阳刚倒是惊讶道:“阳刚大哥,你怎会在这里,为何与阴公子相识!” 见欧阳初晴问起,阳刚便一五一十道了出来。欧阳初晴闻后问道:“三叔人在何处,怎不见他来?” 阳刚看了阴阳白一眼,道:“三爷在阳城时已打道回府,此番是在下一人来接应xiǎ一 jiě!” 欧阳初晴转身对阴阳白训斥道:“你藏这么多事怎不与我道来,害我一直错怪你,日日里担心受怕!” 见欧阳初晴往阴阳白身上撒气,阳刚忙轻咳一声打断,道:“阴公子,此地不宜久留,我等速速离开,免得夜长梦多!” 正当这时,有脚步声往这方逼近,听那动静人数众多!阴阳白与阳刚交换眼神道:“你等先走,小生来殿后!” 欧阳初晴道:“他人还未近,我三人一起走!” 阴阳白摇头,与阳刚定好接头地点后,自个往声响处奔过去。见阴阳白离去,欧阳初晴不忍又无奈,又见阳刚催促,欧阳初晴方才转身离开! 欧阳初晴毕竟是普通女儿家,在这深山黑夜中寸步难行。而那脚步声之众不下百员,有阳刚相助之下,阴阳白他俩人也一时放倒不下这等众数,为了周全欧阳初晴安危,只能由阳刚护送欧阳初晴,阴阳白殿后如此方成! 阴阳白才奔上石山顶,便见到下方火把簇拥,皆是带甲背弓持剑将士,看样子是一队朝廷精英先锋,足足不下百五十员之众!当先一匹骏马停下,马上将领望向阴阳白这边,之后将士排成扇形包围而上! 阴阳白见对方人多势众,只好转身奔走。那些将士却三人成伍,排兵布阵追踪而上!阴阳白见他阵法严整,自知难以匹敌,只好乘他布阵时撒腿而跑,一时竟把对方远远抛到身后! 那些将士并非志在阴阳白一人,多是来探清情况,又为突袭骚扰敌人而来,为防备偷袭方才布阵严整! 追踪了有两三里路,未曾见有其他动静,也怕深入遇陷,又见阴阳白愈走愈远,当下将领便让将士挽弓搭箭,向阴阳白背后放箭!他等于山岗顶上放箭,那箭矢更是快如闪电! 阴阳白正奔下山岗,忽闻背后箭矢破空齐鸣,不禁大惊失色回头观望,只见高空中密密麻麻如群蝇掠来! 阴阳白见走不过它,忙把剑护住身前。阴阳白从他父亲那习来的剑技,乃招招杀式剑剑夺命,看似了得却天无绝美之事,它也有弱点,那便是这剑技讲究步步生根,所以下盘稳当且周转精妙绝巧,也因此却误了脚下轻功! 阴阳白剑技乃杀剑之技,唯有勇气当先以杀止杀,看似防守不及,却又讲究以剑守剑,所谓人便是剑剑也是人,故而两步之内无人可存,两步之内无物可近,所以这剑技又好似贴身之剑技! 阴阳白知那箭矢冲劲大不敢小瞧,于是先御气入剑,确保可轻易格斩箭矢。阴阳白见有数枚箭矢当先,当下便上下开合左右格挡。接着反剑劈挑一阵席卷,把接踵而来的箭群劈断挑飞,余数尽被其收到脚下。 那箭群成群接连不绝,阴阳白收走一波又来一波,当下阴阳白斜身探入,同时甩剑画弧接连劈斩,只见那剑刃寒光掠影,蛇走龙游,瞬间接三连五箭群尽为两截! 有支剑镞当先独出,阴阳白见后方一群尾随,于是闪身让过转取后方群箭。阴阳白点剑成圈一阵拨动,只见寒刃如雷如电,把那箭群绞得支离破碎! 最后一群箭矢如蜂群接踵,阴阳白见之不禁头皮发麻,可它浮光掠影穿空而来,阴阳白哪里能闪避开!当下硬着头皮稳立当场,同时游剑画成阴阳,只见他握剑之手不离心窝,可剑刃却在身前如闪电飞闪,把那射来箭群挡在身前半步之外! 忽而喧闹静止,山岗顶上挽弓将士目瞪口呆,面面相觑!近两百支箭矢风驰电掣之威,尽被山岗下之人以一人之力尽除,而此人仅跨出两步且躲了一支箭矢,其余箭矢皆在他身前不得寸进,如此骇人听闻之事见所未见,连那将领坐下骏马都被惊吓而躁动不安! 那将领见阴阳白身怀鬼魅伎俩,倒是被吓的心虚,又怕被惊动而来的葬尸崖强盗偷袭,于是下令将士撤退! 阴阳白见他等退走倒是惊讶,经这一翻缠斗他身上虽无损,却也是筋疲力微,而握剑之手也被箭镞划伤,此时右手背上已是血流不止! 阴阳白见他等退去,看四周风吹草动罢了,并无他人潜伏附近,于是忙转身离开。因偏离了预订汇合点,阴阳白又绕了一圈折回,又走了五六里路,因一路再无风波,他很快到了目的地。 阴阳白望了四周一眼,见到石上有个包裹,于是用剑挑开,发现包裹里金光闪闪,却是十几个金元宝!阴阳白思量良久,苦笑一声摇头无奈,之后打包起包裹携带离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九章 四姑岛 四姑岛远在大胥西南边陲,与大陆隔海相望,之间有数里长海路,这里渔舟来往交通便利。四姑岛不过巴掌大海岛,上有四个村落,即四姑是四个村落之意,岛上四百多户两三千人数,皆以捕鱼为生,每捕鱼归必摇桨大陆,到鱼市里售卖海类! 薛知辉数年前迁住四姑岛,投靠亲姐在东村落户,也学渔人造了渔船出海捕鱼,转眼数年轻弹,他也渐习惯四姑岛风气,每日出出来来皆以四姑岛人自称! 这日薛知辉到鱼市售海类,出遇灰衣执担青年,见那青年正盯着他看,薛知辉不禁面色暗沉,转之苦笑无奈摇头,走到青年跟前道:“这么多年,你终于来了!” 青年道:“薛大叔别来无恙!当年若不是薛大叔zh一u ji,爷爷百病缠身哪有钱医治,更别提养活小生了!” 薛知辉尴尬摇头道:“一点弥补只求心安!” 青年道:“这么多年薛大叔心安理得了么!” 薛知辉长叹口气道:“人的一生太短也太长,总有不如意之事,总有迫不得已之事,懊悔也罢,愧疚也罢终不能重来,也只能稍做弥补以求一丝安慰而已!” 这时有个买客提着海类走出,拍了薛知辉肩膀道:“辉大哥,明天的货可多留给小弟一些,老父明日做寿,小弟总不能在亲朋好友面前落了面子!” 薛知辉笑道:“好嘞!” 买客笑道:“辉大哥,明日要过来吃酒呀!” 薛知辉点头道:“好嘞,必来!” 待那买客走远,青年道:“薛大叔改名了,是知错而悔,又暮色余晖知不长久么?” 薛知辉长叹,尴尬笑道:“不愧是高第弟子!难得相逢就让大叔尽个地主之谊,到家里吃个饭如何,不然阴大哥日后笑我穷酸吝啬了!” 青年面有惊讶,转之点头道:“好!” 俩人走下栈桥,青年坐上了船,薛知辉解开绳索把船游离海岸,朝对面四姑岛驶去。 薛知辉摇着船桨,一边问起青年经年过往,青年便一一道来,从飞崖到葬尸崖最后追查到此经过。原来这青年不是他人,正是阴阳白! 那晚阴阳白赶到汇合地点,却不见阳刚与欧阳初晴,又见石上有金元宝包裹便猜得一二!原来欧阳储光在阳城与阴阳白别后并未打道回府,而是同阳刚潜伏在葬尸崖下,却让阳刚不得透露他行踪给阴阳白,看来欧阳储光还是防备着阴阳白! 后来接回了欧阳初晴后,欧阳储光便先带欧阳初晴离开,又让阳刚返回留下那个包裹。欧阳储光虽无明面道个缘由,阴阳白却也猜得几分!毕竟阴阳白与欧阳初晴不过是人前作戏,并无夫妻之实,而阴阳白只是个落魄书生,欧阳初晴却名门贵族,俩人本就天地之别! 阴阳白曾当面提过,欧阳初晴与他有缘无份,何况阴阳白还有仇未报,刀光剑影之中难免身首异处,自然阴阳白不过分强求,只拿了金元宝转身离开! 逃出葬尸崖后,为了报父母之仇,阴阳白用了两个月追查到此。而阴阳白所查之人便是薛知辉,又是当年的薛不凡! 小船很快靠岸,薛知辉带着阴阳白回到自家中。才进院落便有个小姑娘迎上道:“爹爹,回来啦!” 薛知辉开心道:“回来啦!这是今天收获,拿去煮来我与你阴大哥吃酒!” 小姑娘不过十五岁,接过鱼篓子翻捡了一番,抬头装作无心看了阴阳白一眼。薛知辉笑道:“这是爹爹拜把兄弟阴大哥的独苗,音儿以兄长称呼便可!” 叫做音儿的小姑娘点头道:“阴大哥!” 阴阳白笑了笑道:“音妹!” 音儿偷看了阴阳白一眼后道:“爹爹,音儿去做菜去了。” 音儿转身走后,阴阳白转眼看向院子一处角落。这里不过是普通渔家小院,却有练武用的插地木桩,而那里却有个十二三岁男孩在练习站桩步法,另阴阳白更为好奇的是,那小男孩居然在练习阴家的杀剑步法! 阴家的杀剑之术虽不是祖传,也是阴大山年青时在外习来,可阴阳白曾听他父亲提起过,当时祖师仅单传杀剑予他父亲,此外再无他人得到传授杀剑剑技。如今阴阳白他父亲已故,世上还懂杀剑的也就祖师与阴阳白而已,若那个祖师还存于世那便是如此,可眼前这名小男孩又是如何知晓杀剑之法! 见阴阳白脸有讶色,薛知辉道:“当年我与阴大哥为兄弟,阴大哥每酒后说我刀技欠佳,于是传授我七式杀剑剑技,让我于七式杀剑剑技中参悟刀技技法!可你阴家杀剑奥秘,连阴大哥那般良才也才精通七式而未得全能,何况我这个半路出家!炪鱼这小子从小好武,我见他比我明白,于是传那七式剑技给他,让他将来刀技能青出于蓝胜于蓝!” 不久音儿走出道:“爹爹,饭菜做好了,回来吃饭呀!” 坐到饭桌上,阴阳白只见薛知辉,薛姝音与薛炪鱼,就不见这家女主人,阴阳白心下有疑却不敢多问。又见音儿把酒斟上,阴阳白便与薛知辉小饮一翻! 阴阳白知晓自己在此为何,自然不敢饮醉,何况薛知辉酒道丰富,非他阴阳白等闲。薛知辉也心知肚明,自然不敢对阴阳白劝酒,也让阴阳白少喝,说是今晚还有事与阴阳白相谈。 这倒是另阴阳白另眼相看,薛知辉明知阴阳白来杀他fu ch一u,却还如此洒脱淡然,着实另阴阳白感慨不已! 酒足饭饱后,薛知辉道:“音儿,炪鱼,今日有买客求量大,爹爹恐明早出海捕捞不足予,这就出船去放网!” 两姐弟倒是惊讶,音儿道:“爹爹才出海归来也得休息休息,明日倘若真不足予再做计较,何况四姑岛尽是捕鱼为生的,怎有不够他一家之用的!” 薛知辉还想出言,却被阴阳白抢道:“音妹说的在理!薛大叔,你还是先去休息吧,明日再出海捕鱼也来得及!” 薛知辉一怔重新坐了下来,长叹一口气尴尬笑道:“好吧,我就先休息!白侄儿,你今晚就在家里住下吧。炪鱼,今晚你跟爹爹一起睡,把你那房间让给你阴大哥。” 薛炪鱼点头道“是”,薛知辉便取出旱烟来抽。阴阳白见烟雾飘渺,而薛知辉闷闷无声,于是提着他那根扁担走出院子,朝海岸边走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章 寻找 阴阳白再踏上四姑岛已过月余,他并未前往薛知辉家,而是径直登上岛中央山峰峰顶。峰顶上有座院落,三间木屋,乃是阴阳白出资请人建筑。 阴阳白进入木屋,见一切物件具备整齐,于是找进卧房,把那只偏大的扁担倚在床头前墙上,他则躺到床上和衣而眠! 黄昏易逝,波涌月怜!渔船正陆续归岛,海鸥正掠月归巢! 一个小姑娘沿着山路登上山峰,她手上提着一支灯笼,另一只手提着个竹篮子,竹篮里放着食盒!小姑娘找到了山峰上唯一一座院子,院子无门,她便径直走到木屋房门前敲响房门。 不久房门打开,小姑娘见了眼前青年道:“阴大哥!” 阴阳白颇为惊讶道:“音妹,你怎知小生落户此间?” 原来这小姑娘不是别人,正是薛姝音!见阴阳白问起,音儿道:“音儿听归海的林叔讲起,猜得是阴大哥回来了,又不见阴大哥到家来便去找英叔询问,才知阴大哥登山上去了。英叔说阴大哥要落户四姑岛,半月前又有陆上来的木匠造此木屋,音儿便猜测到了这里!” “英叔”应该是载他阴阳白上岸的那名渔夫,阴阳白落户四姑岛也是有意透露给那名渔夫,为的便是引起薛姝音与薛炪鱼注意,只是未料及薛姝音这么快就找来! 阴阳白把油灯点亮,才把音儿请进屋来。音儿把竹篮放到桌上,取出食盒道:“音儿想阴大哥一路风尘,难免疲累要休息补养精力,担心阴大哥还未吃晚饭,便擅自带了些饭食过来。” 阴阳白自从下了葬尸崖,独身在外皆是风餐露宿,除非路遇客店酒家才能饱食一顿!月余前阴阳白初来岛上,在薛知辉家住了两日夜,音儿便看明白了阴阳白的情况,毕竟她少小便照顾家里一日三餐,厨房事务她皆头头是道,而对阴阳白这等厨务一窍不通的她也就猜知一二! 阴阳白倒是惊讶音儿如此聪慧,却不多言语只道:“小生一觉昏黑,确未曾吃晚饭,有劳音妹了!” 音儿笑了笑道:“阴大哥先吃饭吧。这里哪里去取水,音儿去烧壶开水来?” 阴阳白道:“院子中有山泉水引来,第三间屋子便是厨房。” 音儿走出后,阴阳白才取碗筷吃饭。食饱,音儿又提来水壶倒了碗白开水,嘴下吹凉了才端给阴阳白饮用。阴阳白颇为惊讶,竟不知音儿为何如此细心周到! 末了音儿从袖下取出纸条,打开给阴阳白道:“阴大哥,自从你上次来后父亲便夜里出走,说是得到母亲消息了要把母亲找回。可母亲已十一年无音信,父亲要去那里找寻,音儿实是担心得很!” 阴阳白接过信看了一番,信中薛知辉所言道理是:得到他夫人消息要去把人找回,让薛姝音与薛炪鱼莫挂念,让薛炪鱼莫偷懒懈怠了薛家刀技,同时信中还对音儿提到薛知辉与阴大山曾有约,音儿将来可嫁为阴阳白妻妾! 这倒是另阴阳白惊讶,他父亲与薛知辉从未跟他提过此事!阴大山是被突起暗杀而亡,未来得及告知阴阳白还可意料,可那晚薛知辉当面却只字不提又是为何! 毕竟薛知辉参与暗杀阴大山,耻于开口也是人之常情,当下阴阳白只能这般解意!至于薛知辉为何暗杀他视为知己的兄弟阴大山,这与薛知辉夫人有关联! 十一年前薛不凡夫人失踪,薛不凡几番追查终查到林府林老太爷头上!这林老太爷便是林府家主林老爷父亲,虽年近八十却色心不衰,淫于妇乳之欲,好求含汁妇乳。薛不凡夫人素有美人之称,那年正好生育薛炪鱼,一日出寻薛不凡被林老爷绑走,送给他父亲。林老太爷死后林老爷占为己有,后因阴大山报官事起,林老爷便以薛夫人性命要挟,令薛不凡苟同鹤行彪,廖大勇,董明光暗杀阴大山! 可怜的是薛不凡听命杀了阴大山,林老爷却不归还薛夫人,后来还把薛夫人杀死,这也是为何当年阴阳白杀了林老爷为父母fu ch一u后,薛不凡乘乱杀了林老爷妻妾十五口,又杀了林老爷家族长辈七八口之故! 薛不凡此人之怯懦另阴阳白不耻,倒是改名后的薛知辉更为坦率!可父母之仇不可不雪,即使薛不凡改名换姓也罢,薛知辉与薛不凡终归是一人,阴阳白杀了薛知辉并未有悔意! 可这诸多事由不可让薛姝音与薛炪鱼知晓,薛知辉也是存有此心,故而一直隐瞒两姐弟母亲去向,也正是他信中对音儿提及阴阳白与音儿婚约由来! 薛知辉虽不曾当面提及婚约之事,可临死前对阴阳白有所求。薛知辉知晓阴阳白会同意此求,所以出门前信中提及婚约,待到阴阳白再来四姑岛时,音儿寻父心切自会取信予阴阳白观阅。那时非是薛知辉当面亲口而述,却胜似薛知辉当面亲口而述! 薛知辉虽信守承诺,可阴阳白却已不知如何面对音儿,这个婚约阴阳白只当过了,再不会旧事重提! 见音儿盼父归心切,又是双眼中吊着泪盯着自己,阴阳白心中五味杂陈!若是音儿知晓薛知辉已亡,且是他阴阳白所杀,这小姑娘定生不如死!阴阳白害怕这两姐弟知晓此事,若能一世隐瞒那是最好,若他等有意揭阳白也不会刻意阻拦! 阴阳白为音儿擦干泪水,道:“薛大叔自有他的想法,自有他的道理!不必寻根问底,音妹只要做好自己便可!” 音儿道:“阴大哥是知道父亲行踪的是吧,为何不告知音儿!” 阴阳白道:“薛大叔不让说,小生也不愿说,音妹若想了解,他日可自己去寻找!好了,时候不早,小生送音妹回去吧!” 音儿起身点起灯笼,由阴阳白护送下山。到了薛家院门前,阴阳白见到了薛炪鱼立在当中,是在等候姐姐音儿归来! 见了阴阳白,炪鱼笑上前道:“阴大哥,真的是你来了!” 阴阳白淡淡道:“带你姐姐进房休息吧!” 薛炪鱼收起笑容,老老实实去扶音儿进入院门,可再回头却不见了阴阳白的身影,炪鱼思量阴阳白定隐没入黑暗中返回山中了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一章 授剑 大波府辖下四原乡有王氏乡绅,老来得子故百般宠溺,此子十七却多举藏污纳垢之事,屡私劫良妇使人诟病。那日此子游四姑岛遇薛姝音,见音美色起猥亵之心。音自小观武颇得,以一己克之打走王之子! 此子名乐,王乐走后心有不甘,后纠结di pi来岛锁音儿走,旁有薛炪鱼挥刀来迎方救回。王乐走后日夜难寐,此痴淫于薛姝音之美之故。其母知之索媒来薛家提亲,薛知辉知王乐不可倚靠,怕薛姝音吃亏故拒之! 王乐知薛知辉拒亲,心中含恨又惧薛知辉勇武,便私下请江湖好手来挟之,却被薛知辉一手刀技惊得丟兵弃械而逃,自此王乐再不敢上四姑岛来抢人! 而今薛知辉死后数月,王乐闻之薛知辉离岛寻夫人,心中打算绑来薛姝音生米煮成熟饭,那日薛知辉回来再索人为时已晚!如此王乐叫上家里壮丁五人,威风凛凛踏上四姑岛,摔门夺进薛家院子来! 音儿在檐下刺绣,见王乐带人进站起忐忑。早有薛炪鱼丟下木剑进屋取真刀来,在前挡住王乐等人!阴阳白在授薛炪鱼十三式杀剑剑技,见薛炪鱼丟假携真颇为惊讶,却不去问留在原地静观。 当先王乐笑道:“小屁孩儿倔顽无教!” 音儿走上前怒道:“王乐,你此番来此何为,就不怕我爹爹揍你狗刨吃土!” 音儿不提此还罢,一提及此事王乐便目露狰狞道:“小骚性,你那爹爹不知死哪路,看本公子绑你回去今晚怎么修理你嘞!” 音儿又气又委屈,当下含泪退缩到一旁去!薛炪鱼却持刀堵住王乐要鱼死网破!王乐见刀刃寒光阴森,吓得转身回走道:“死王八儿子,有你好瞧的!你几个还不拿下这王八儿子,好让本公子拿那小娘们回去舒服!” 那几个壮丁平日里干些力气活,王府偶犯盗贼他等也出来驱逐,却从未练过甚么武功,当下也是人手一根木棒一拥而上乱打。薛炪鱼虽刀技藏身,却年小体弱,哪里经得起他等乱棍相加,只得拿刀劈挑躲闪退避! 王乐见薛炪鱼自身难顾,偷空去抓薛姝音。音儿取针防身,刺王乐一针惊走他,却恼王乐前翻辱骂,便拿针一路追赶欺压出气! 阴阳白这时也看出明堂来,这也是薛知辉临死前所求之事! 那晚阴阳白把薛知辉带上陆地出梵谷,以一决死斗为父母fu ch一u!薛知辉知不是阴阳白对手,死前求阴阳白照顾薛姝音,不让王乐欺shàng én来凌辱。阴阳白虽与薛知辉有仇怨,却还是答应了薛知辉此求! 阴阳白本想快刀斩乱麻,取了王乐性命去!可念及他身藏血债,刀头舐血难免他日也葬身荒野,而愧于杀剑不得传承,那日去薛家又见薛炪鱼天份可嘉,于是有收徒传剑之意! 阴阳白想收徒传剑非一日可期,非十年不可有成,可他还身怀血仇不容久置,于是定下两年来传授薛炪鱼剑技之期,只待这两年过后再去尽那未尽之血仇! 后折道回飞崖村,简葬了爷爷尸首于父母坟旁,又安排木匠来四姑岛筑了木屋,阴阳白方才登岛落户此间! 阴阳白见王乐势败,薛炪鱼又堪堪能守,便不去插手驱赶,何况他初来乍到不愿早提王乐性命,当下寻座斟茶独饮。 那王乐体胖腿短经不起走路,在院子中瞎跑一圈便翻到在地,被从后追及的音儿拿脚一顿乱踩,口中还气道:“踩死你个猪头!” 唬得王乐喊道:“死了,死了,要死了!” 那几个家丁怕王乐有失,便放下薛炪鱼来救王乐。却被薛炪鱼拦下两个,砍断他手中木棍,刮了他俩人各一刀,吓得那俩壮丁提腿走人! 余下三名壮丁去把薛姝音赶走,救起王乐!一名壮丁转去拿音儿,却见音儿躲到阴阳白身后,他见阴阳白披头散发,目光如炬,便犹豫不敢前! 那王乐得救站起,拍着臀后灰尘走来道:“为何止而不前,快去抓那小来,公子我好回去解气去!” 那壮丁道:“这人见我等厮斗,仍有闲情倒茶自饮,甚是古怪得很!那薛知辉身手不凡,年青时定常在江湖走动,难免他是薛知辉江湖中友人呢!” 王乐一脚踹倒那名壮丁道:“去你的,他不过一个病痨鬼,看把你吓得供起当爷了!快去把人抓来!” 这时薛炪鱼正好脱身出来,见王乐带人围阴阳白,于是举刀奔上取王乐。早有一名壮丁堵住,拿棍来劈薛炪鱼。薛炪鱼刀落半空忽而变道,填刀挡住他木棍,随后翻刀压住他粗棍,又使了杀剑步法划出三步逼近他身前,忽而顺势把刀摆直直取他心窝! 因薛炪鱼年小体矮,难免刀势慢了些!那名壮丁见刀尖飘来,吓得丟下木棍昂身滚倒。又一名壮丁上来护在前,却被薛炪鱼一刀砍断粗棍,他只得丟下断棍与前一名壮丁抱头鼠窜! 被王乐踹倒的壮丁翻身起,后见薛炪鱼来势凶猛,于是管不得抓音儿,去扯起王乐逃出院子! 薛炪鱼一路追出,把王乐等人赶到海里方止。后有薛姝音赶来,把薛炪鱼带了回去。王乐等人才有胆走上岸,叫船家摇船离开! 阴阳白初见薛炪鱼使出杀剑剑技与步法,倒是惊讶了一番,这数月授剑倒是没有白费,也可见这薛炪鱼却很有天份! 当初阴阳白授剑时,还担心薛炪鱼天份有限,今见薛炪鱼临危不乱,倒是有了一丝杀剑的气势了!杀剑危而不乱,重于气势,薛炪鱼勘破此关便是进入杀剑之门! 只是薛炪鱼刀下留情却犯了杀剑大忌,杀剑倒是被他用成了生剑,这另阴阳白心中别扭!杀剑以杀止杀,其剑道在于一个“杀”字!可杀剑有其剑道,其古板且呆滞,而人生龙活虎,习了剑自然也要勘破自己剑道! 如阴阳白之剑道便是,剑乃凶器,无论shā rén或护人,剑皆是凶器,剑不可轻易出鞘,剑出鞘必shā rén必染血! 看似阴阳白剑道凶,可他也给杀剑留了一条生路,“必染血”便有取巧偷生之意!也因此偷生之念,阴阳白才勘破剑技之最,那便是御气入剑这等江湖传说之技! 阴阳白却有此剑道,又何必去强求薛炪鱼把杀剑练成真正杀剑!或者那日薛炪鱼真把杀剑练成生剑了,也有可能因此成就御气入剑之道! 世事难料,谁又敢说必定。世人谈情,却鲜有人知情为何物,无情者求情,却因此勘破大道,杀剑求生又有何不是个道理! 阴阳白一想明白心身顿时明朗许多,当下饮尽碗中茶水,取担走出院子往山上走去!音儿带回薛炪鱼却不见了阴阳白,心知他已回山中木屋,于是把薛炪鱼叫来训斥了一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二章 断情 阴阳白近日心急气躁,以打坐静心却耐不住一炷香时,口里常出一口燥热浊气,偶有雨来便昏昏入睡,再醒时天虽凉独其体热!阴阳白知心魔未解故有此烦扰,却不知如何来解! 那时阴阳白为父母雪仇而生嗜血心魔,而后修炼的道家内息之法又遇痴情魔劫,佛家又言红粉骷髅劫。虽有葬尸崖王后为其开明觉悟,却因心法境界未得寸进,故而未能勘破此关!毕竟凡尘道家内息之法欠佳,若是有修真秘籍倒是轻便,阴阳白也不会停在此境界不前! 痴情魔劫又夹嗜血心魔,如今的阴阳白若守不住心境,就会陷落痴狂嗜杀之境况,那时阴阳白便与嗜血恶魔无异! 阴阳白知身临险境,怕他日无多,那时又该如何为父母血仇!如此虽无法静心定坐,阴阳白仍咬牙入定,即使能入定半分也可强多无有! 每当夜里阴阳白入定醒来,乘着夜深人静深入波风谷,那里有一片杂黄金丝竹林,到了此间他便抽出陨铁剑一顿乱砍!既然无心法度厄此心魔,那只能以毒攻毒!如此砍乏了打坐入定,入定惊醒后又继续砍竹,直到筋疲力尽再不能挥剑,阴阳白方才躺在落叶上沉睡!也只有如此阴阳白方能在夜中入寐,即使夜中有雨阴阳白仍无觉! 有几次音儿早间不见阴阳白下山家来吃早饭,便上山来寻望,却见到阴阳白披晨裹露从山另一头走回,若夜中有雨时,阴阳白更是浑身湿透长衣粘身!几次询问阴阳白皆不答,音儿心中隐约预感不妙! 于是音儿抓空时,乘阴阳白授剑间隙偷上山查看,找到杂黄金丝竹林时才发觉异况,原本密密麻麻的竹林深处却被利刃砍伐得稀疏孤零!虽四姑岛渔民也有用金丝竹时,却不见如此伐僻量大,音儿便猜到是阴阳白所为,可又不敢强求阴阳白,于是隐藏心中当做不知! 这一日阴阳白午后便未下山授剑,直到晚饭时仍不见阴阳白身影音儿便寻上山来,却发现阴阳白倒在榻上!见阴阳白眼睑微眯,眼珠子泛白,嘴口张开却音塞喉中,十指颤抖如困入深寒,音儿惊慌跑去推抱呼唤! 而此时阴阳白正陷入梦厄之中不能自拔!而梦中阴阳白正从杂黄金丝竹上掉落,他忙伸手抓住竹尾,却发觉棱角可握的竹尾如虚空无物一般,即使阴阳白如何使力都只抓来一缕轻风,眼看要掉落深潭冷水之中,阴阳白此时也放弃故作挣扎,不曾想从深潭中突起的枯木却把阴阳白接住,阴阳白劫后余生暗自庆幸,借助枯木往岸上一越而去。 突然深潭水面滚动,原本清澈见底的水面捣起一股浓墨,把潭水尽皆染黑,更是从黑水中伸出数只触手,于半道中缠住阴阳白右脚往水里带,阴阳白忙抓住岸边一根草藤挣扎! 眼看阴阳白被带入水里,远道之上拨云见日走来青罗女,她头上顶着一片青天,身侧一口一人半高巨大青鼎,看鼎上花纹尊贵无比,鼎中插着一柄裹鞘的青剑! 青罗女看着阴阳白,面上肃然口中深叹,目含怒色却有泪光泛燃,她指间轻捻轻烟飘渺!阴阳白见青罗女似曾相识便伸手去接,忽见她抬手间扯来一片云彩遮住面颊,随之整个身影藏在云彩中朦胧隐约消去!阴阳白忙奔上岸来追寻,却是扑了个空只留远道空空荡荡! 阴阳白正心力交碎之时,忽见云彩中显出青罗女面庞。那面孔之上喜极而泣,又笑靥如花!阴阳白只觉得冰融春暖枯松再生,忙迎了上去握手而欢。又见她迎面扑来芳香醉人,面色红润如玉脂琼膏,阴阳白便醉心其中迎合相拥。一时间彩虹至极粉红无境,白境透切天地无垠,夏日炎光夺目闪耀,红心热燥心浪急喘,天地间光彩片片,无遮无挡,浑身如火浴透切心扉! 次日晨时,阴阳白支身醒来,只觉得那股心急气躁消失无影,嗜血心魔潜藏无踪,不惊暗地惊讶茫然无措!随之往四周观顾却大惊失色,原来阴阳白身旁睡着薛姝音,而音儿却赤身卷褥而寐,而他自己也是一丝不挂! 这一下倒把阴阳白惊出一身冷汗,心中暗道如何这般!原来梦中青罗女隐去,阴阳白便已朦胧醒来,再见到的青罗女面庞却是音儿,如此在迷糊中与音儿缠绵连理! 这怪不得音儿,全是阴阳白强求索取,念及他父亲阴大山与薛知辉,薛知辉与他之间恩怨,阴阳白只觉心里压抑难受!如今看着音儿的娇体,阴阳白又是一番心力交碎! 阴阳白欲哭无泪,从床上爬起着衣,走出了屋外寻个僻静角落打坐入定!这一入定阴阳白倒是发觉痴情劫已跨境越过,嗜血心魔也被压制!阴阳白不曾想苦恼数年的痴情劫竟一夜勘破,嗜血心魔也一夜抑制!可阴阳白却丝毫无觉有何欣喜之处! 阴阳白从未想过还有此中方式可渡劫明境,虽不是甚么正道之法,却关系着音儿身心付出,阴阳白再不觉得正与不正,邪与不邪,只觉得甚是愧对音儿! 那时杀薛知辉替父母fu ch一u时,阴阳白毫无后悔之意,即便音儿或炪鱼知之而相阻,阴阳白也心存尽皆弑之之念,可如今再面对音儿阴阳白却愧对伤神! 阴阳白正烦乱思绪间,忽闻落叶踩踏声,偶有清风背面轻拂,嗅之风中粉黛芬芳熟悉非常,于是站起转身相望。只见音儿拦树伏倚,面含羞怯目中含润道:“怎在此处,可身体有恙!” 阴阳白道:“一夜安寐神清气爽,果然已无恙!只愧对音妹生世难以全报!” 音儿面色绯红低目辗转道:“你我姻缘父母亲定,阴大哥又何来愧对之说,只另音儿愧对无颜也!” 阴阳白见音儿话中自责,暗地里真五味陈杂,当下迎了上去扶住音儿道:“可好!” 音儿道:“好呢!时候不早呢,音儿需得下山去做早饭来,要不阴大哥与鱼儿得饿肚子了!” 阴阳白道:“音妹可去歇息,早饭由小生来煮!” 音儿抿嘴笑道:“阴大哥厨务一窍不通,哪里能煮得,还是音儿来煮吧!” 阴阳白再想反驳却被音儿摇头,当下只好搀扶她下山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三章 拙剑 数日后一日,阴阳白觉屋中动静,进而见音儿整理卧房。音儿见阴阳白进,含羞道:“音儿几次夜宿此间,难免他人闲言碎语,父亲寻母又不知归期,音儿从小也知廉耻,既是阴大哥的人了,自然相随左右,不离不弃!何况阴大哥与音儿亲事父母早定,不知阴大哥!” 阴阳白道:“过了明日小生去提亲,办了嫁娶给音妹一个名正言顺!” 音儿道:“提亲所用一物皆无,阴大哥如何去提亲?” 阴阳白道:“这里也有集市,到那里买办如何。” 音儿道:“既然如此,那就与家用一同齐备。阴大哥不通家务,音儿明日陪同去吧!” 次日,阴阳白与音儿乘船离岛,驭船的正是薛炪鱼,而这条小渔船正是薛知辉往日里捕鱼所用! 不知薛知辉知道阴阳白与薛姝音要成婚会是如何,或许薛知辉是高兴吧,毕竟他也全了一个交代与心愿!可薛姝音若知道阴阳白与薛知辉之间恩怨又该如何,或许会含恨而终! 阴阳白看着音儿,欲道出薛知辉与他之间恩怨,这般便可逃避与薛姝音成婚,他又可自由自在逍遥离去,毕竟雪仇之事还未了结!可他又怕音儿含恨自寻短见,如此便熄灭了这等想法! 真是天意弄人,阴阳白他躲来躲去,终是被困在缘法纠葛里来,该还的还是要还清,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 上岸后薛炪鱼把船拴紧,也随阴阳白进城去!这里鱼市热闹,往来有商贩买卖海类,自然不缺有车马进城!阴阳白雇了辆马车,载着他三人进城! 音儿虽知阴阳白不缺钱,当见阴阳白叫马车时还是不舍!毕竟此去大波府有些路程,一般打渔人家一日卖鱼钱才够马车一个来回资费,平日四姑岛渔民进城皆是步行入城,回时家办沉重才雇个独轮车运送货物而已! 音儿念及阴阳白自有取财之道,也就不去相阻!音儿还曾记得,那一日从阴阳白床底地上扫出一裹十几枚金元宝的情景!竟有人把金元宝随意丢弃床底,这是闻所未闻之事!当音儿去问阴阳白时,阴阳白竟道是最为危险之地必是最安全之地!音儿无法去了解阴阳白,毕竟阴阳白对其而言颇为神秘,故而不去在意他所言,又把金元宝藏到衣柜中去! 进入大波府,音儿去置办家用,薛炪鱼则去给她打下手,阴阳白则先去购买提亲所用之物!阴阳白购置完毕走出,在茶棚处又见那车夫。车夫正在喝大碗茶,见阴阳白提物走来便起身道:“又是先生您,好巧!” 见阴阳白仅点头,那车夫忙道:“小的正好空车,晌午前也要去四姑岛鱼市碰个运气,先生若要赶回,何不顺小的车辆,小的给您打个折如何?” 阴阳白道:“甚好!” 那车夫满怀欣喜道:“先生真乃善人!小的先把先生物件搬到车里,先生也好空下手来自由!” 车夫接过阴阳白手中物件放好,再转回时已不见阴阳白身影,他只得重回大碗茶茶棚里喝茶水等候! 此时,阴阳白正转入一条小巷,被一道院门挡住去路!阴阳白折道转到后院,fān qiáng进入,见到院中一块土地有过翻新,他执担上去敲打,发觉底下似有埋藏,因掩土不实散有腐臭气味! 阴阳白又隐到前堂,躲在门后往里查视,见前堂里坐着七八名大汉,其中数名阴阳白皆有见识,是葬尸崖中那时出言侮辱欧阳初晴的那几名,至于其他也该是葬尸崖匪党! 阴阳白不明葬尸崖强盗怎会来大波府,难道葬尸崖看中大波府某个富家不成!看来也只有如此,葬尸崖才千里迢迢派人到大波府来! 这时一名强盗拍案而起道:“哼,我等好不容易逃出妖后与妖道魔爪,如今又碰到这个丧门星,难道天要亡我不成!” 阴阳白暗惊,原来这伙强盗正在逃命,可不知他口中所道的妖后,妖道与丧门星又是何人,如何又把这些强盗逼入绝境! 上首的一位道:“林兄弟,你真的没看走眼,千真万确是阴阳白那个丧门星!” 叫做林兄弟的正是阴阳白尾随之人,那时阴阳白去接欧阳初晴时,见他一众中正好有此人在,之前交给车夫物件后,偶然发觉被人t一u kui,暗中发现t一u kui者眼熟便尾随其至此间来! 见他说那丧门星正是自己,阴阳白暗自惊讶!又不想现身打草惊蛇,于是继续藏身看他等如何分说! 那姓林的盗匪道:“千真万确!好在他不曾发现我,否则我哪有命回来报道!” 一名盗匪咬牙道:“听闻四姑岛好藏身,我等千里迢迢逃到此方,却碰到这个丧门星,指不定他也在四姑岛藏匿。若我等送shàng én去,岂不有去无回!” 众强盗一阵惊慌,上首的道:“别自乱阵脚!这里是大波府,离四姑岛还有路程,看他那剑技造诣,哪用得去躲藏!或者他是路径此地,不日又转道离开也不定!” 原来这帮盗匪是想借助四姑岛藏踪匿迹,阴阳白可不能如了他们愿,否则他在葬尸崖一事暴露,那时可就危及音儿与薛炪鱼安危! 阴阳白悄悄从扁担中取出陨铁剑,跨入堂中直取上首两位。那俩人还在各自沉思,未曾发觉有人进入,直到他俩人头落地仍是目光思索之状! 阴阳白又转身走下,见到其余人已被惊动,皆是举刀械在手!其中一人震怒道:“甚么人,如此不知死也!” 姓林的盗匪惊恐道:“是阴阳白!” 余匪震惊,当下惊慌无措!阴阳白未曾停步,当下已走近一名盗匪,手起剑落收取一命!近前一匪见阴阳白咫尺,知躲避不得,于是挥刀来砍阴阳白。阴阳白从扁担取剑出时已御气入剑,这时劈剑迎上断其刀刃,顺势取下他项上人头! 有三名盗匪欺来,见阴阳白轻易又取两命,不由大惊失色,转身朝门户逃去,被阴阳白奔上一人一剑,贯穿三人胸膛放倒在地! 姓林的盗匪爬到门口,见阴阳白追来忙道:“阴兄弟,剑下留情!” 阴阳白剑尖抵住他喉咙道:“你等为何至此?” 姓林的盗匪道:“那晚阴兄弟杀了大王与二当家后,妖后掌了葬尸崖家事。妖后见朝廷来势汹汹,便妖言惑众鼓动归顺朝廷,其中有叛逆之徒依附了妖后,那不从的兄弟便杀出葬尸崖,其中便有我等这一帮!原以为杀出葬尸崖后便可全身,未曾想妖后从未断亡我之心,数次勾结妖道来诛杀我等!幸好我等有先见之明,一路小心翼翼方能幸存至今!本想在四姑岛放下屠刀,重新做人,可未曾想在此间遇见阴兄弟您!” 阴阳白道:“你口中所谓妖后与妖道又是何人?” 那盗匪道:“妖后便是那时的王后,至于妖道则是那道长!” 阴阳白点头道:“你等藏身在此,那这房主又去了何处?” 那姓林的盗匪道:“那时他家里啰嗦,一家有八口之众,两个年老父母,两个妻妾,两个年幼儿女,还有一个襁褓婴儿,我等怕他走漏风声,便把他一家给灭了,把尸首埋在后院里,收了这处房屋暂时藏身之用!阴兄弟想必也要在此藏身,也要有个落脚住处,这个房屋就当兄弟送阴兄弟了,您大人有大量便放了兄弟我一条生路吧!” 他等惯于强盗,shā rén放火,灭人家族不下少数,皆是过眼烟消云散,从不放在心上!阴阳白摇头,随后一剑刺死他当场! 收剑入扁担之后,阴阳白悄悄潜出!好在他剑下走快,未曾闹出甚么大动静,一路上并未见有人察觉! 走到茶棚,远远看见音儿与薛炪鱼在等候。音儿见阴阳白回来,问道:“阴大哥又去了哪里?” 阴阳白见音儿面色平静,看来她也是刚置办齐全,并未等候多久而已!当下阴阳白回道:“四处看看,并未有何称心之物,只好空手而回了!” 这时薛炪鱼叫道:“阴大哥,姐姐,时候不早了,快上马车回去吧!” 阴阳白见薛炪鱼心满意足模样,知他定是买了甚么好东西,急着回家里开封呢,当下阴阳白邀音儿同上马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四章 约定 这几日,从大波府传来大事件,说是贼寇八人入舍shā rén害命,灭了一家老少八口之家,并掩埋后院,后大波府府主大少爷路径截获,虽未及时救下无辜一家,却在打斗中就地正法八名贼寇,不仅刚正国家律法,且为这无辜一家雪仇,捍卫了人间正道! 大波府多少英雄儿女,听闻此事后皆目盼亲睹府主大少爷英容,特别是那些守闺待嫁的少女们!而另众人欣喜的是,府主为了宣扬律法,震慑宵小,特命府主大少爷降府巡查!这么一来,那些仰慕者便可有幸亲睹英雄英姿了! 这日,从四原乡传来消息,不日后英雄将降临四原乡。四原乡民众闻此消息后,皆各各谈资飞彩,期盼着英雄早些巡查到四原乡,那时他等也好一睹为快!因四姑岛所属四原乡,也早早得到了消息! 见音儿俩姐弟在谈论此事,阴阳白在旁坐了下来,虽不插话,却也听得津津有味!但阴阳白仔细一想,这位英雄事迹中所提之人与事,怎与他那日在大波府民宅斩杀葬尸崖八名强盗一般! 世事难凑巧,府主大少爷怎会如此巧遇!不论如何,有这府主大少爷充当替代,则表示阴阳白他再不会受此事牵连到官府那里去! 听闻这府主大少爷因此功勋受朝廷封“将”,这倒是另阴阳白惊讶!不过区区八名贼寇,还不至于受封为将,这必定是另有隐情! 那日在大波府民宅里,那盗匪曾提到葬尸崖王后与道长归顺朝廷,并主持追杀葬尸崖反叛匪众事宜,莫非那王后或道长已亲临大波府! 阴阳白想到此处突然心中暗惊,那日斩贼时他一剑断刃取命,这非御气入剑武者不能为之。毕竟那帮强盗手里刀械并非普通兵器,一般顶尖武者即使手握陨铁剑也未必可一剑斩断他等刀刃。何况是不是御气入剑武者所为,似王后与道长那等江湖人一眼便可知之! 阴阳白那时粗心大意,却留下这么一个线索,悔于当初该把那柄断刀取走,也不至于如今这般担忧!那时在葬尸崖虽有联手,却也是各取所需,如今王后与道长归顺朝廷,难免不会另寻他事欺shàng én来! 如今阴阳白再不是独身一人,自然不似以往那般无所畏惧!月余前阴阳白与薛姝音已完婚,如今音儿更是有孕在身,也算得上是三口之家了!为了不牵连妻子,阴阳白自然遇事谨慎! 吃过午饭,薛炪鱼便下山回家歇息。自从音儿嫁入阴阳白家里,薛炪鱼因年少,三餐只能到山上与阴阳白一家同食!阴阳白扶音儿去歇息,想借口举家离开四姑岛暂避,却又怕音儿身孕不宜跋涉。 至晚,府主大少爷一行策马入四原乡,歇息了一天之后,便在第三日早间游街宣扬王化!消息也早早传出,四原乡乡民早在街上等候,为了亲眼目睹这位大英雄! 因音儿身孕不便远行,故而留守家中,阴阳白也担心难免有招惹,便留下照顾音儿。倒是薛炪鱼天真灿烂,与岛上一帮小子结伴前行观庆! 黄昏时分,薛炪鱼也差不多归来,音儿早把晚饭做好,夫妻俩便在院中闲聊等候!这时,与薛炪鱼同行的一帮少年奔上山来,叫道:“音儿姐,音儿姐,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这些少年年龄与薛炪鱼相仿,不过十一二三四五岁,听他等一顿通说,意思是薛炪鱼被府主大少爷抓了!音儿闻之心下忐忑,泪都要滴出眼来,阴阳白忙宽慰道:“实情未清,且少安毋躁!” 这时有同村相邀而来,其中有音儿大姑妈与大姑父,表哥表嫂等亲戚。当初阴阳白与音儿婚事皆是这一家操办,大姑妈与大姑父更是阴阳白与音儿证婚人,阴阳白与音儿至今感激不已! 岛上居民天然至朴,生性热情,你一言我一语在出主意。可毕竟是平常百姓,薛炪鱼也确实伤了那位大英雄,如今又如何去与官家说这等理!何况薛炪鱼还损了这英雄的威名,这事就闹大了些! 但话说回来,府主大少爷降府巡查期间,每到一处皆举办以武会友擂事,往日这大少爷皆是坐首观看,从未亲身示范。今日却经不住薛炪鱼邀请,上台与薛炪鱼比剑技,且两回合却被薛炪鱼刺伤手筋!薛炪鱼虽有阴阳白授剑,可毕竟是十二三岁年少,论体个也欺不了正经练武的大少爷才是,看来这大少爷压根没真正练过武! 乡下百姓生性耿直,薛炪鱼又来这一手,顿时人人怀疑起这大英雄实情来!多是因为此,府主大少爷才抓了薛炪鱼带走! 送走了村民,安顿下了音儿之后,阴阳白提着扁担下了山!在四姑岛将近一年,阴阳白虽未出海捕鱼,却也懂得如何划船!阴阳白划船上岸,直奔四原乡镇而去! 四原乡由三名乡绅管理,三名乡绅又名三老。这是大胥国县下治理政策,并非私人自治!而三老中家业最大的属王氏一家,即是王乐的家族!阴阳白直奔王家,近了王家府院可见它上空灯火辉煌,喧闹非凡,果然不出阴阳白所料,府主大少爷暂歇王家之中! 毕竟是乡下地主人家,几无护卫护庭。虽有府主大少爷带来的护卫,却人员不足难以周到,何况那些护卫下乡来便粗心大意,早早便喝酒饮醉了!阴阳白因此轻松潜入王家后院,果有府主带来的车马,其中有个铁囚笼置于黑暗角落! 阴阳白走近,见薛炪鱼正缩在囚笼中,而囚笼铁门里有支大碗,碗里有块大猪腿!阴阳白颇为惊讶,却先去叫起薛炪鱼! 薛炪鱼抬起头见是阴阳白,顿时叫道:“姐夫!” 阴阳白忙竖起食指禁其声,薛炪鱼才自觉有失,忙低声带哭腔道:“姐夫救我!” 阴阳白道:“小子逞能,今引火烧身了吧!” 薛炪鱼尴尬道:“以后再不敢了!” 阴阳白道:“我问你,可有人当你面提起我?” 薛炪鱼道:“姐夫怎知!是有个老道士问起姐夫您,我看他慈眉善目却神秘惧人,便谎作不识!” 阴阳白看了一眼碗中大猪腿肉,暗中点头,随后一剑劈kāi su一链,把薛炪鱼放出囚笼! 阴阳白带薛炪鱼出,薛炪鱼道:“姐夫,我今逃走明日他必寻来,那时又该如何!” 阴阳白道:“无论!你先到鱼市等我,我去王家查探情况,也好明日计较!” 这时有三只马匹追来,当前一个身穿软甲,却是个老道打扮,后边两个套着铠甲,一副武将模样!那道人却不是别人,正是当日葬尸崖道长,见了阴阳白他扯住马匹道:“阴兄弟来了又走,看是忘了老兄弟我了!” 那两个武将跳下马,对阴阳白揖礼道:“阴头领!” 俩人虽戴着盔甲,阴阳白却早认出他来,原来是李家兄弟俩!阴阳白并未与他闲聊,当下只是点头算作回应! 道长下了马,拱手道:“自从上次别去,至今也有年头了,阴兄弟可好!” 阴阳白道:“甚好!道长怎知小生在此!” 道长笑道:“阴兄弟真是快人快语!贫道奉命追剿葬尸崖叛党,在大波府一户民宅里发现阴兄弟踪迹,猜知阴兄弟滞留大波府辖地,于是如此这般,才在此间遇到阴兄弟。这也是贫道与阴兄弟的缘分不浅,否则以阴兄弟神龙之踪,贫道即使寻遍天涯也找不着阴兄弟!” 阴阳白道:“奉谁的命?” 道长笑道:“奉复芹月大佐司之命!” 复芹月便是那时葬尸崖王后名讳,阴阳白心中已猜到,当下又问道:“大佐司如此大费周章,不知寻小生所谓何事!” 道长尴尬笑了笑,随后把前因后果道了出来,接着叫李家兄弟拿来一袋金子交给阴阳白!阴阳白未伸手接过道:“小生若应了此事,有何好处!” 道长知晓阴阳白所谓“好处”,阴阳白的意思并不在于钱财,当下道:“阴兄弟若办妥此事,这小家伙所犯之事全当云消!” 阴阳白道:“那八名贼寇可是小生结果的,道长莫非忘了不成!” 道长尴尬一笑道:“多谢阴兄弟协手之情!既然阴兄弟都提及了,贫道怎可当不知,拿这两事相抵如何。你我深交已久,阴兄弟若有约定但说无妨!” 阴阳白道:“若小生办妥此事,今后府主以下不可在四姑岛寻小生家人是非,若有不歹者,小生杀了人可不用顶命,全当过眼烟云风吹消散,另外告知复芹月大佐司,此事办妥她便欠小生一个人情!” 道长张口结舌道:“不愧是阴兄弟,够狠!但阴兄弟若能办妥此事,朝廷及军部定诚若此约,至于大佐司那里是你俩私人交情,贫道只给阴兄弟带话,至于大佐司应该会受此约定吧!” 阴阳白伸手要过那袋金子抛给薛炪鱼,又把陨铁剑收入扁担中藏稳,看了李家兄弟一眼道:“告辞!” 道长与李家兄弟面面相觑,尴尬一笑后送走阴阳白与薛炪鱼,随后方才调转马头离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五章 潜入 月新城乃蕃国都城,这里城墙高耸,防守严密,特别是与大胥伐战之后,四门护卫增倍,东门严守更甚!月新城有四门,东往大胥,西下西方世界,北入北欧,南进南亚!虽与大胥战,却经贸未断,常有大胥商人进出买卖,而商贾无h一u én不能入! 某日,一支大胥商队途往月新城,半途碰到一名路边伏倒饥民。保镖恐异常前去打探回报家主,家主见饥民虽衣物破烂肮脏,却也看得出书生雅士打扮,于是叫保镖带他上车一番疗养! 后那饥民醒来,经一番清洗倒真是文雅书生。商贾见书生谈吐文采,文韬武略皆可轻松自如,欣喜不已倒有留侧之意。当问起如何去月新城,书生道是科试落魄家乡看扁,生不如死,曾闻月新城黄金遍地异国风情,早有一睹风采之意等等!商贾想他是穷酸书生无门无路,方才不受朝中看重,如此才有游离他国之意,如此这般便相邀同往! 这商贾到来月新城东门,早有门卫相恶拦下,见那商贾取出一枚印鉴,那些门卫又客客气气让他进入!书生好奇索问究竟,商贾才给他解答!原来这商贾通络月新城一名大臣,商贾有那员大臣签的通往路证,故能往来月新城贸易!而这路证也非免费得来,每往来月新城皆要供奉此主,他才给你便易! 进入月新城,商贾安排书生宿居旅馆,而商贾则忙于他买卖,与巴结那些个月新城大臣去了!静下无人,书生取来包裹检查,见里边毒镖毒针bi sh一u齐全,瓶中毒液完好,又从扁担中取出陨铁剑擦油护养! 这书生不是他人,正是阴阳白,而此时他已化名安齐生!那日与道长辞别,数日后道长取鉴予阴阳白,说朝廷已同意他所求,至于复芹月也同意私情之约,于是阴阳白安顿了音儿与薛炪鱼后,离开四姑岛潜往月新城! 音儿已有身孕,从薛炪鱼那听闻来消息,见阴阳白与朝廷有谋,恐阴阳白身犯险境,故不允其离开。可朝廷国家事大,个人家族事小,何况阴阳白倘若不从,那日朝廷追究相恶,恐家人难逃,如此阴阳白这番安抚,音儿方才同意! 阴阳白潜前,道长提及月新城守护严密,而大胥rén iàn孔易辨,叫阴阳白以计潜入,否则不能为!如此阴阳白假扮落魄书生,饥荒饿倒路旁以求过往商贾善人救协!起初有不意者过往而无视,阴阳白连续数日佯装方有此遇! 而这名商贾也遵守礼节,不仅把阴阳白包裹带上,连那根扁担也一同拾起,且让下人不可乱动阴阳白包裹,否则阴阳白身份早败露! 这一日商贾从大员府出,路遇阴阳白从王道而回,心下计较道:“安生,可是游览王宫而归?” 阴阳白尴尬道:“倚墙游览一番,果然金碧辉煌,恍若天宫,若能亲临此境,死亦无悔也!哈哈,此谈笑而,先生莫当真!” 商贾道:“安生身怀奇能,可怕大胥有眼无珠,安生若顽固旧念,只怕一生碌碌悔恨!安生既已流落他乡,何不落户倚靠,以安生之能在此立身仕足有何难事!” 见安齐生默不作声似在犹豫,商贾道:“在下往来月新城商贸,也在此府中颇有结交,有在下牵线,安生再略施展微才,有何事不成!” 安齐生感激道:“先生若能搭桥引路,小生必感恩戴德!” 商贾点头满意,邀请阴阳白同回。至于引荐之事则自有时机,商贾让阴阳白静候佳音! 其实阴阳白此次潜伏月新城,是为了暗杀蕃国国师!此国师年青时曾留学大胥,刻苦钻研大胥之学,学成后归国效命。这国师学了大胥天经地纬之学,助其国王改革政务,短短十来年便跃居强国之列,之后谋划取道入侵大胥,全其虎狼之心! 来到月新城后,阴阳白几次日里夜间查探国师府邸,皆发现防守严密难以潜入,即使强为之也必有惊动,那时想出城门逃之夭夭恐难如上青天!何况月新城治理井井有条,大胥rén iàn孔又易辨,阴阳白若想暗杀后藏匿城中也行不通!阴阳白并非死士,家里还有妻子等候归期,自然不会做出轻涉险境之事! 阴阳白无法只得又去查探王宫,国师府已防守如此严密何况王宫,难怪道长只提暗杀国师,却从未轻吐国王之名,看来他等早做查探,只因无从下手才叫他阴阳白!叫他阴阳白来行刺无非看上他剑技绝峰,无非也是让他强行暗杀,如此拿阴阳白当死士无异! 阴阳白想到此间倒有被卖之怒,可皇命已亲取如何再有反悔!阴阳白从王道回时已作计较,安排妥当后强行暗杀国师!好在商贾路遇,说予他阴阳白牵线搭桥,阴阳白便先放下前翻计划,看那商贾如何施为再作计较不晚! 数日后商贾来引阴阳白进见,这员大臣名讳克鲁斯特,专管月新城商贸,路政及城管政务,也是权利在握的角色,何况他èi èi是当今王后,可谓是王亲贵族一类了! 而商贾名为刘维景,西北商贾之家,在当地也是有些名望!前有仆人带路,刘维景与阴阳白尾随其后。进入前殿中见殿中摆设奢华,金碧辉煌,阴阳白倒是惊讶不已!这般摆设若在大胥朝中,判你个倒逆之罪也不新奇!刘维景猜知阴阳白心中所想,只是笑言蕃国王权宽放,这般家庭摆设并无怪诞之谈! 随后克鲁斯特出,见他衣着宽松,举止妖造,身旁有两名艳女露乳劈腿环绕,阴阳白猜他必是一众。若在大胥,这等待客之道皆是怠慢之意,可在这月新城中倒是见怪不怪了! 克鲁斯特看了阴阳白一眼,让刘维景与阴阳白落座。随后刘维景引荐安齐生,克鲁斯特心有计较,让阴阳白自荐!阴阳白卖弄了些经纬之学,又谈及如今蕃国与大胥战争。克鲁斯特起初当是观花赏景,后见阴阳白谈起战争,又见阴阳白战略道理真实,于是欣喜不已叫人拿来地图,让阴阳白指点迷津! 经阴阳白一番指点之后,克鲁斯特心满意足,他虽无文韬武略,却也是朝中大员颇有见识,当下叫阴阳白与刘维景同入王宫,说要把阴阳白引荐国王,而刘维景乃举荐之人自然当受嘉奖,何况他也要刘维景充当翻译!阴阳白颇为好奇,不知克鲁斯特为何如此急切! 原来这克鲁斯特虽为王亲贵族,也有èi èi王后为倚靠,却不比国师家族受国王倚重!他虽为王亲却不比国师,自然心存不甘。何况国王有两子,大王子乃前王后所生,平日里倚重国师,有国师教导辅佐,看似将来王位可继!前王后病故,国王再取克鲁斯特èi èi,克鲁斯特才攀上王亲之名,后来当今王后生下小王子,便有与大王子一争王座之况,而作为小王子舅爷自然要拥护小王子,否则他日大王子登临王座,克鲁斯特一家难逃没落,更甚之诛灭之灾! 之所以克鲁斯特委曲于国师之下,无非是国师有王佐之才,而国王心存虎狼之志,自然国师受国王倚重!而克鲁斯特与国师相比却平庸碌碌,若不是有èi èi身伴王侧,克鲁斯特哪有如今地位,如今难得遇见阴阳白这等人才,克鲁斯特如何不心切求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六章 举出 月新城北边有座石府,如今是安齐生的府邸!这并非阴阳白花巨资购买,而是蕃国国主椰伊娜耶的赏赐!椰伊娜耶之所以赏赐,是因为阴阳白助其拿下了盐城,并破了大胥二十万大军! 国师早年在大胥学习,有成文韬武略之学,天经地纬之造,兵道之上更好于大胥结阵为营之道,钻研于此并号令蕃国从其擅。此般兵阵虽能御敌千里,却颇为倚靠国资,且不可纵横深入! 而月新城如今也富国强民,却比不上大胥这等资深大国底蕴。何况大胥国土广阔,国师为营结阵侵占大胥确略有失算,如此消耗只能是蕃国自取灭亡而已,在大胥中部受阻便是见证! 蕃国在大胥中部受阻之后,引兵南下想夺取西南一带沿海!可西南多高山峻岭,气候潮湿沉闷,这让习惯高原气候的蕃国将士难以忍受,自然一直未有进取! 其实国师引兵南下之时,便表明了蕃国难敌大胥锋锐,可又不愿就此放弃,而转向地广人稀的西南开阔新战场,希望另有转机! 蕃国国君椰伊娜耶一直有虎狼之志,可国师屡屡失败另他心灰意冷!恰巧在时局关键间刻,阴阳白献上良计,这另椰伊娜耶又死灰复燃! 而安齐生的策略则是重以骑兵,直捣大胥中部,直指中州,一路牵引敌势并拖累盐城后方补给,同时偷运大军返回中部沙场,拿下盐城扭转战局! 大胥重于结阵布兵,行军时必然有所牵累,这是数千年遗留诟病,非一日可改头换面,且在初转移战场后未能及时调整,而未能应变蕃国兵道突变!至此蕃国大军压境,轻而易举破了盐城防守! 盐城一失,大胥后援必受阻,只能滞留中州无法应援,西南二十万大军后路被切断,且派去支援盐城精锐皆被蕃国设陷夹击击溃! 本来西南二十万军与中州援军欲夹击盐城敌军,却因初出西南川岭被蕃国骑兵埋伏冲溃,又被蕃国歼灭数万余将士,士势颓败其余苟活退守西南! 安齐生兵策虽险,且兵贵神速,又知根知底大胥军部大体布阵守御,故而初兵伐胜!至于大胥则败于始料不及蕃国会突变兵道,毕竟初转移战场已有拖累,再举兵回垣则是犯了兵家大忌,如此若有敌精锐突袭必然全军溃败!可安齐生正料及大胥如此想法,才取骑兵神速直挺中原! 此战过后安齐生受椰伊娜耶倚重,视为忠信,不仅赏赐府邸,金银骏马,奴仆女伺,还从知人提为佐辅!所为“知人”则是王之奴仆,“知”为傍王侧而出谋划策者,初阴阳白献策而受椰伊娜耶受为手下,故有“知人”之衔。佐辅则是辅佐王事之重臣! 国师老谋深算,见安齐生受王恩宠,故而降身与之交,常与阴阳白酒桌畅谈,恍若视为知己!国师好酒,每以大胥佳酿为豪,而酒量却堪堪能矣!阴阳白酒量略小,正与国师合,故而相处得恰到好处! 两月后,蕃国征师补给充足,囤粮盈仓,军力也再度恢复强盛,椰伊娜耶便有索取中州之意!可西南大胥兵未退,轻举中州绝非上策,故而命安齐生再出良策! 一日深夜,阴阳白拜上王宫,道有取中州良计献上,宫臣知国主恩宠安齐生,便引安齐生到王卧之屋!椰伊娜耶正与王后情合缠绵,安齐生与宫臣只得在门廊下恭候! 时而耐焉,椰伊娜耶请安齐生入,于卧室外天台圆桌而座。王命宫臣取来战图,让安齐生指点谋划!不时宫臣出取来夜食,椰伊娜耶便命安齐生同食! 椰伊娜耶好食生鹿肉饮鹿血,安齐生事“知人”时椰伊娜耶曾强欲,安齐生为了大局只能从之!如今已将近四个月时,阴阳白虽未偏好此食癖,却也见怪不怪! 阴阳白喝了几口鹿血,切几片生鹿肉入口,见椰伊娜耶未察觉时举食刀偷刺其喉!椰伊娜耶目露惊恐不解,随后口喷鲜血而毙! 阴阳白走出天台入来卧室,见王后惊醒,又见王后不知椰伊娜耶已亡,恐王后后察后觉而惊动宫中护卫,于是恭谨到王后跟前落座床沿,且以手抚王后背! 王后口衔惊讶支起半身,掠被褥藏其,且偷瞄椰伊娜耶可否发觉,见椰伊娜耶似在低头沉思,不禁笑道:“佐辅为何来!” 阴阳白任“知人”时为了行事便宜,也学习了蕃国文言,如今三月几近四月时,蕃国文言也颇为谙熟!当下他却不附和王后言,只对王后笑而不语,而他抚背之手从袖中偷取bi sh一u,以匕图王后项背。阴阳白以bi sh一u偷背贯胸,王后不明所以而毙命! 阴阳白开门请宫臣入,后偷其命,又偷出尚方宝剑出王宫,直入国师府!国师见安齐生携尚方宝剑而来,不敢怠慢请安齐生入书房! 安齐生入书房反锁门锁,国师见安齐生携有尚方宝剑,自认为安齐生是受王命而来,自然有隐秘之事要来商谈,故而见怪不怪! 阴阳白从国师侧过,经其不意取出bi sh一u刺国师心口。国师惊惧却已心无余力,当下被阴阳白放倒!阴阳白擦干手上血迹,扶国师入座端坐,方才开门走出书房又把门合上。见了侍者让其不可轻易打搅国师,道是国师正为国王谋策,如此这般安排阴阳白才走出国师府! 阴阳白出来府院,路遇国勇阿图魔京。阿图魔京乃蕃国勇士,曾受椰伊娜耶封“勇者”之名,从一而终栖身国师府,为国师贴身护卫!阴阳白早闻阿图魔京之勇,当下不敢轻视怠慢,以礼节相待而出。阿图魔京见安齐生携带尚方宝剑出,侧身侍立让道一旁! 阴阳白才走过,阿图魔京道:“佐辅如何身藏血腥气味!” 阴阳白颇为惊讶,转而道:“阿图魔京之勇果然天下当先,如此细微皆可轻易弹破,真乃另人惊奇!本府领王命杀罚大胥贼子,特专来与国师商谈余事,本府才轻识浅,故而相请国师助力。时辰不早,今晚见血疲乏,本府先回府歇息,告辞!” 阿图魔京不疑,目送安齐生出国师府。阴阳白见阿图魔京生性警惕,当下不敢多做停留,径直回石府命刘维景收拾行囊! 那日椰伊娜耶收安齐生为“知人”,便命刘维景充当安齐生仆人!刘维景在他屋檐下不敢抗命,故而叫家人收拾买卖继续商贸,他则留下效命安齐生!如今安齐生升为佐辅,他这佐辅管家也算出人头地,自然觉得跟着安齐生也非坏事! 如今见安齐生半夜叫他收拾行囊,刘维景虽心下惊疑却不敢多问,只当是安齐生受王命有所图!如此便叫来当时留下的自己人,一名保镖与一名车夫与他一同收拾! 刘维景专捡金银珠宝古董收箱放妥,又收拾了安齐生包裹与扁担,皆搬上马车安置。随后请安齐生座入车厢中,他则骑马在旁侍候,又叫那名保镖骑一马同牵王赐汗血宝马一匹,以备不时之需! 车夫驾驭车马到月新城东门,早有巡夜门卫出来拦住!刘维景报出安齐生佐辅之名,守将却直言城门不可轻启!阴阳白只得取尚方宝剑示之,斥守将耽搁其王命,要将守将先斩后奏!守将见了尚方宝剑才不敢放肆,屈身跪拜后开门放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七章 野火 阴阳白从月新城归至今已有数月,音儿也满十月怀胎产一名女婴,阴阳白为女取名“”! 满月后,一日阴阳白念起落户四姑岛几近两年期,想起父母之仇未雪,又恐那日去血仇难免抛尸荒野,而薛炪鱼年少无力袒护音儿母女,王乐又一直对音儿心存邪念,如此便有绝王乐之念! 某夜阴阳白乘船上岸,直入四原乡潜入王府。阴阳白摸入王乐卧房,见里边灯火艳红却无人空荡!阴阳白只得又潜出,欲往他处寻找,却见王府两名壮丁绑着一名shǎ一 fu急入王乐卧房,后边跟着的胖子正是王乐本人! 待那两名壮丁出,阴阳白方才又潜入王乐屋。见王乐正撕shǎ一 fu衣裙,一副欲兽浪荡喧笑,不顾弱妇竭力撕心滴血求饶!那shǎ一 fu双手被缚哪能相抗,尽力嘶喊呼救却天隔地远,何况王府在四原乡势大,那里能有人敢来! 阴阳白见桌上有酒壶,于是从怀中取出一小瓶子,打开瓶盖往酒壶中滴了两滴毒液,随后潜出王乐屋,藏于屋后暗查往后境况! 王乐撕净shǎ一 fu衣裙,便先去饮几口烈酒提精蓄力,好勇于下翻动作!见他提壶闷口大饮一番,又放下酒壶走了两步之后,竟惊愕一声口吐血液伏倒地上气绝! 良久,阴阳白见王乐果然毙命,方才潜出王府,返回摇船登岛! 王乐之死惊动四原乡,乡民暗里欣喜虫害清除,置酒肉举家欢庆!而王乐父母伤悲震怒,怪那两名壮丁护卫不当,抓他俩来一顿鞭笞!至于那名shǎ一 fu则因当时双手缚绑,自然不能下毒害死王乐,王乐父母又怕她家人告到上边来人,惹得王家失了脸面,只好烧香拜佛送她离开,又投了些银两堵shǎ一 fu及其家人嘴口! shǎ一 fu及家人见自身也算无损,王家又势大,如今王乐被毒身亡也算报仇雪恨了,又见命案当场怕有拖累,于是收了王家钱财后举家搬离四原乡! 王家见自家儿子被毒死,于是上报大波府,府主亲笔提案派下捕快。捕快下乡现场调查,一番查踪追迹只道是下毒而亡,却查不出何人犯罪,又道是下毒之人经验老道,一时难以追踪!又有仵作追案而来,一番验尸之后却越扑朔迷离! 原来这王乐尸身正眼一看确实毒发身亡,尸体表面确遗有毒斑,可仵作往里验尸之后,却查不到一丁点毒液踪迹,连那壶酒中也未留下一丝毒液踪影,好似这毒液凭空消失了,却留下中毒身亡的表象,可这般解说是实在说不通,仵作从业数十年对此也是闻所未闻!仵作沉思细想之后,把案断为气急攻心而亡,虽未能自圆其说,却比中毒身亡更真实! 其实也不怪仵作,阴阳白所用之毒非常人可闻!这是那时阴阳白受命朝廷暗杀蕃国国师之时,道长交给阴阳白的暗杀之物,其中有毒镖毒针,bi sh一u与这瓶毒液。当时事有突变,阴阳白只用到bi sh一u,其余三样却一直藏包裹中,至今才用那瓶毒液到王乐身上!却听道长曾提醒,即使那毒镖与毒针所涂抹之毒与瓶中毒液也是各不相同,各有奇妙与妙用! 至于瓶子中毒液妙处在于无色无味,中毒后三步必毒发身亡,且此毒可化气消散空中,十二时辰后再想查找此毒踪迹再不能也!此毒非一般人可知可闻,似仵作这般不识此毒也无惊怪之处! 王乐之案断后,捕快与仵作皆返回大波府,府主见案证呈上,对王家宽慰了一番之后,也就提笔勾画销案!而王家却不甘就此,于是派家中壮丁追查那名shǎ一 fu下落,誓要抓回那shǎ一 fu做陪葬!因王家之前顾及自家脸面,从未向捕快等提及此事,自然大波府从未召回那shǎ一 fu!而阴阳白听闻王家追查shǎ一 fu踪迹,猜王家或有甚么恶毒之举,于是暗中观察此事! 话说回来,那shǎ一 fu夫家姓李,祖上以酿酒营生,如今传到他手里已不下三代,因自家女人与凶案有牵扯之后,他一家便搬到中州,用王家给的封口费买了家店铺,又做起老本行来,又因中州是个大城,近来又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他家酒水的生意倒比在四原乡强上百倍,日子也越过越红火起来! 一日,王家查到李妇下落,便唤数名家里壮丁赶往中州!阴阳白后察之,便乘夜把汗血宝马运出四姑岛,往中州一路飞驰而去! 这汗血宝马是在月新城时椰伊娜耶所赐,正是阴阳白逃出月新城时,那员保镖骑马尾后牵走的那匹!半途中阴阳白与刘维景等人分道扬镳,便把其他所得赏赐给了刘维景,连同那柄蕃国尚方宝剑一并予之,而阴阳白则骑了这匹汗血宝马归来! 带回汗血宝马后,阴阳白用渔舟载到岛上,放它到山里放养!一般人家不知这是珍宝灵马,只当是普通马匹而已。平日里阴阳白也少照顾,多是薛炪鱼去照料。这马惯从人性,虽是山里放养,可每到日落便回到阴阳白木屋旁歇息! 阴阳白一夜便追出大波府辖境,在一家小镇客栈里碰到了那几名王府壮丁!此时已是日出时分,见那几名王府壮丁又上马赶路,阴阳白便一路尾随,待到人迹罕至之处拦住他几人! 那几名王府壮丁见有人劫路,其中带头的见阴阳白单身匹马,于是走出恐吓道:“甚么人这么不知好歹,敢拦我等去路,再不让开看我棒打你腿断!” 看来这人多是窝里蹲的主,出了远门还如此不识时务!阴阳白摘下了头上斗笠,显出本尊面貌来!那几名壮丁见是阴阳白,起初还颇为惊讶,随后一阵荒唐大笑起来! 因王乐一直对音儿心存邪念,便常派家中壮丁暗中观察薛家,他等自然也是认得阴阳白的!往日因摄于薛知辉之威,不敢对音儿动手脚,薛知辉寻夫人离家之后,又惧薛炪鱼刀刃寒芒,他等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至于阴阳白,他等只当是个落魄书生,薛家的shàng én女婿而已,平日里倒不把阴阳白放入眼里!如今见阴阳白拦住他等去路,如何不是觉得荒唐而嘲笑! 那为首的那位笑道:“你这个倒插门的懦弱书生,今天是否活得不耐烦了,我不去找你料理料理,你倒是自己送shàng én来!也好省的大爷麻烦,今天先把你办了,那日把李妇抓回,好去掳你那小娘子来!我家老爷与夫人商量妥了,等抓回李妇打死,再抓你那小娘子同去陪葬我家那死去的公子爷!你也莫怪谁来,谁叫我家那死去的公子爷一直对你家那小娘子念念不忘,你也是个衰人来!” 因毒死王乐牵累到李妇,阴阳白不过是来尽点本份,可听那壮丁一席话阴阳白倒是惊讶不已,原来这王家家主夫妇还有此邪念,当下阴阳白心中暗下决断! 阴阳白见道路上易暴露,于是调转马首走入路旁树林,引他等深入再下shā sh一u,毕竟无人迹的树林深处才易于藏尸!那几名王府壮丁果真追来,正中阴阳白下怀! 待到树林深处,阴阳白方才从扁担中取出陨铁剑,调转马首飞奔而回!那几名王府壮丁追上,见阴阳白从扁担中取剑,不禁面面相觑而惊,又见阴阳白举剑而来,忙把手中棍棒举起迎上,! 两日后,天初放亮,王府侍女敲门而入叫醒家主与夫人,却发现夫妇俩皆身首异处,! 而此时音儿正把阴阳白唤醒,道:“往日里你起得可早呢,嫁了阴大哥至今还头一次见阴大哥赖床呢。去帮音儿抱抱丫头吧,音儿好去煮早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八章 试剑 奉城有家大武馆,名奉武堂,馆主姓董名明光,旗下有百十名弟子,可谓家大业大!这董明光并非奉城人,而是数年前做客原馆主赖栖凤席下,为赖栖凤府上食客!因董明光为人正直,又身怀绝技,故而倍受赖栖凤爱戴。赖栖凤常与董明光置酒言欢,及人则称董明光为知己! 赖栖凤有一对儿女,儿子年不过十四,赖栖凤常以香火为训重,故颇为宠溺此子!后儿子突遭仇家杀害,赖栖凤因此患了心病,因执念伤重便一病不起! 而此仇家名为伤客,留书称与赖栖凤有杀家之仇!可自古“伤”不为姓,此人用的多是伪名。赖栖凤也不记得有此仇家,伤客又未详明往事,赖栖凤一时竟无从追查此人! 一日伤客乘夜潜入赖府,于梦中割走赖栖凤头颅,赖家伤悲忿恨,下了杀生令追杀伤客。而杀生令有道是:诛杀伤客,赖家世代感恩戴德,且奉上凤舞堂为酬谢! 董明光视赖为知己,见赖栖凤遗梦弃首,便自告奋勇誓为赖栖凤报仇雪恨,后于奉城城垣下斩杀伤客,拿下杀生令首功,因此董明光被奉为凤舞堂馆主! 董明光掌凤舞堂不久,自觉赖栖凤已逝,为避赖栖凤名讳,把凤舞堂改为奉武堂!又常与人道每见赖栖凤妻女,必念起友人赖栖凤,念及赖栖凤往日诸般恩待,董明光他必日夜难寐! 赖栖凤遗孀为了不勾起董明光伤心事,便带女儿搬到乡下田产居住,何况杀生令曾表是:为赖栖凤雪仇者可得凤舞堂,自然赖栖凤遗孀及女儿也就不便在此居住下去! 至此后董明光勤于武教,有光大奉武堂之意。又因其人三面玲珑,深得奉城城主欢心,城主时常倚重,董明光投下生意也渐渐兴旺!久之董明光声名鹊起,自然有弟子往来拜膝门下,一时奉武堂也人多势众起来! 说来也怪,那时董明光为赖家食客时落魄寒酸,自从赖栖凤死后,他却有钱投下买卖,且数目不小非一日能賺取!虽有人疑其藏金,猜他未到奉城时已是百万身家,却因买卖往来嫌隙从不透露,自然少有人知其详! 又说赖栖凤存女赖诗桐,本也是窈窕淑女,倚身琴棋针绣,却因父与弟罹难之后,见母亲与她皆是孤弱女子,于是挽裙从武,自习赖栖凤家传武技。因其聪敏,不过四年已有所成,常藏匕往奉城,来往奉武堂之间,每受董明光指点武技,赖诗桐必悉心受教! 一日,赖诗桐从奉武堂归,途中遇到一名青年,青年一手牵缰绳,伫身立马,头戴斗笠面目俱藏,另一手执扁担。赖诗桐见此人行止怪异,回手抚藏身中bi sh一u道:“阁下何人,为何阻我去路!” 青年起担翻上马背道:“我若伤客必远避,何又命毙城垣之下!” 赖诗桐闻言惊讶道:“那里来的放肆狂徒,竟挑拨我与义父父女情谊,快下马受死!” 青年道:“心若不疑,怎起浮躁!” 赖诗桐一时惊愕道:“你!” 见青年骑马走远,赖诗桐咬牙切齿而归,见过其母,歉身有恙藏入闺阁,见赖诗桐摸出墙中暗格,取出一张纸张来,赫然是伤客伤其弟命时所留纸条!这四年来,赖诗桐不知阅此纸条千百遍,次次皆刺其心头,燎其筋血,特别是那几个“仇”字,一笔一画勾勒得另赖诗桐心中不安,仇恨燎原! 至于那名途中阻赖诗桐的正是阴阳白,今日他显身奉城无非雪仇而来!在四姑岛尽了两年期,阴阳白安顿了音儿母女与薛炪鱼,便远走奉城! 那时阴阳白追查薛知辉时,同查到了董明光下落!尽他乡邻所言,曾在奉城碰见董明光,可当时董明光谎称识错人,拒与乡邻认识。那名乡邻见董明光以往也孤僻古怪,又怜他无妻无子女,便也不去相难! 阴阳白因此信息来到奉城,因董明光在奉城名声不小,他很快便查到了董明光下落。经一番查探之后,阴阳白见奉武堂不易潜伏,董明光平日又藏头露尾不易接近,一时也拿他没办法! 阴阳白若强取董明光性命不是不可,却易于暴露行踪甚至身份,这非上上之道,除非非此不可,否则阴阳白不会甘冒此险! 后来无意中发觉赖栖凤之女异样,阴阳白便暗中留意,如此才发觉董明光取凤舞堂馆主宝座有异常!虽世间奇事不鲜,却不会如此巧妙,除非人为,绝非天道轮换!何况董明光为人绝非奉城百姓所榜,真是董明光改过自新,如今绝不会暗地做那肮脏买卖,董明光虽从不露面,却实是他暗中指使! 数日后,阴阳白骑马过奉武堂前大门,见仍旧是两名弟子守门,门前依然空荡肃静,其势可慑,又见门联道:天下武直取一技,世间仇净守馨德!传闻这门联非上个凤舞堂所遗,而是董明光亲笔提书,阴阳白看了门联一眼,不禁暗下冷笑! 阴阳白走到一座茶馆,交了缰绳后直登二楼,选了个靠窗户坐席落座,时有茶童端来茶壶与茶点,阴阳白便慢慢品尝! 不久有赖诗桐从茶馆前街道走过,阴阳白察之不禁暗暗点头!原来这数日来,赖诗桐鲜有往返奉武堂,多是在奉城街道上游荡,好似在寻找甚么事物一般! 阴阳白品尽茶香,取回马匹转入小巷中,在转口处把赖诗桐拦下!赖诗桐又见阴阳白,当下驻足观望,又见阴阳白催马跑去,她忙跨开步伐追赶上去! 阴阳白骑马跑出奉城,躲进无人山头方才停下,见赖诗桐追到,又见赖诗桐追逐至今仍身轻飘然,便知她轻功了得,阴阳白当下暗暗点头! 赖诗桐道:“阁下到底何方神圣,来此引诱我所为何意!” 阴阳白道:“赖xiǎ一 jiě为何怀疑董明光,身下藏匕莫非另有所图,若不早弑恐他疑察!” 赖诗桐气恼道:“大胆狂徒,气嚣至焉!再口出狂言,看我不取你人头!” 见阴阳白不语,赖诗桐取出短剑直取马上阴阳白!阴阳白见赖诗桐轻身飘近,于是取道落马,见他从扁担中取出陨铁剑,举剑直取赖诗桐喉咙!赖诗桐早有防范,见阴阳白剑来不禁讥笑他太急,当下转剑回敲欲取阴阳白胸膛,却见阴阳白剑势突变,从她剑刃走过直抵她喉间,赖诗桐顿时冷汗直冒,再不敢动分毫! 后见阴阳白举剑不刺,赖诗桐胆大敲剑退避。随后赖诗桐又伏剑上来,在阴阳白身旁左右游走,骗阴阳白出剑而在后取。阴阳白笑而不语,当下斩剑分道,见赖诗桐一步越开,陨铁剑如潜龙出渊逐彼而至。赖诗桐投剑下拨,欲把阴阳白剑尖劈开,却是一剑劈空。而阴阳白剑尖已下走,随之一步跨上推起剑把,之后顺势推剑把赖诗桐强压落地!赖诗桐还想有所动作,却被阴阳白以剑抵喉,另她再不敢轻举妄动! 赖诗桐见阴阳白剑技吓人,不禁心如死灰,当下咬牙举剑下斩陨铁剑!阴阳白见赖诗桐已有同归于尽之意,当下剑尖下摆,随后翻剑而起回剑敲击,顿时把赖诗桐短剑击飞脱手! 赖诗桐又惊又怒,只恨自己武技造诣低浅不能强敌,当下摸出身中所藏bi sh一u自戮!阴阳白原路回剑劈开她bi sh一u,救下赖诗桐性命! 赖诗桐惊愕道:“你到底何方神圣,是要杀我,是要辱我,可惜我那父仇兄弟之恨不能消,留下孤母懦弱无倚!” 阴阳白道:“看来赖xiǎ一 jiě不是怀疑董明光,而是董明光正是赖xiǎ一 jiě杀父仇人!” 赖诗桐恨道:“即使不是董明光亲自下手,也必然与他有牵连!伤客虽死,我父亲及兄弟仇怨却未得雪!” 阴阳白道:“即是如此,何不与小生同谋取?” 赖诗桐道:“你是董明光同伙,与你同谋取却不笑话!” 阴阳白摇头道:“赖xiǎ一 jiě误会,若是董同伙,何必救你!董明光与小生有杀父母之仇,小生此来正是报仇雪恨!” 赖诗桐见阴阳白剑技比董明光高明不少,若真是董明光同伙也早在奉武堂被尊为上宾,如何又流落荒野,如此剑技惊人之辈何必暗查她个小后辈,若真是董明光同伙,当察之她赖诗桐对董明光有不轨时,之前便取她项上人头了! 当下赖诗桐暗暗点头道:“见阁下所行不似作假,我若再怀疑,实是有眼无珠!阁下说谋取,又是如何周详?” 当下见四周未曾惊动,阴阳白与赖诗桐计划了一番,随后分道扬镳各回归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携手 次夜皎月婆娑,奉城流坡山山头之上,孤松望月叹零丁,阴阳白倚松盘坐,望着下方奉城一动不动,虽是夜色弥漫,却借着皎洁月华,仍能看清奉城街道,及巷子中稀稀落落的人影! 不久,有一道黑影逐山而上,越上古松登上松顶,潜伏入古松枝叶之中!阴阳白随之从松树背后走出,持担驻地面向蜿蜒山道。不时有道粗壮踪影飞奔而上,在阴阳白十步之外停下脚步,见他往四周观望寻找,才走近阴阳白数步道:“阁下何人,你的同伙又藏身何处?” 阴阳白道:“甚么同伙,此处仅有我一人!” 那道踪影沉默片刻后冷笑道:“好个鼠辈,全当如你所愿!阁下藏头露尾引老夫来此,所为何图!” 阴阳白见他两指夹着一张纸条抖开,点头道:“在下伤客,传闻阁下用我之名行江湖不轨之举,使我名声恶传,不知阁下该如何回报在下!” 那人惊讶之后道:“天下同名同姓者众,阁下何必因此大动干戈。至于老夫董明光一向光明磊落,哪来不轨之举,更不会冒用他人名讳!若阁下才是真的伤客,那也是被老夫就地正法的那贼人冒用阁下名讳而已,与老夫何干!老夫为友报仇雪恨,所行义举天地可鉴!” 阴阳白道:“好个义举,不知羞耻之辈尔!你奉武堂门联可是你亲手提书,天下武直取一技,世间仇净守馨德!那‘仇’字光天化日之下烈烈入目,与这纸条上四个‘仇’字尽同一人笔法,管你如何隐藏皆枉然!” 董明光一时犹豫道:“那贼人可恶,竟仿我字也!” 阴阳白大笑道:“哈哈,可笑!你怎不说是你仿他字耶!” 董明光怒道:“可恶,你到底何人!这纸条当年赖栖凤已烧毁,如何又到你手上,莫非伪造此书信来威胁老夫不成!若不从实道来,今日老夫必斩你当场!” 阴阳白道:“哼,当年你在赖府鲜有提笔书写,便是赖栖凤也不知你还有一手好字!你原以为赖栖凤烧了伤客留下纸条,便可以正大光明提联,竟胆大到用‘仇’字作联!没想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纸条阴差阳错又留了下来,藏在赖府之中,又被我弟子无意得到,如此你所行败迹也!” 董明光咬牙切齿,突而狰狞道:“不用想,之前潜入老夫屋投信牵钩的黑衣人便是你的弟子了,好个轻功了得,看你也是个名师吧,可惜除了轻功再无其他能技,看你这个作师傅的年纪轻轻,武技造诣也仅此而已,又能耐老夫如何!你师徒若拿信去告知世人,或许还能制得了老夫,可惜竟蠢到用此纸条引老夫上钩,如今这纸条却落入老夫手中!” 阴阳白见他把纸条揉碎,摇头道:“赖栖凤对你视同知己,没想到你却暗里谋害他父子二人性命!你蠢之蠢于冒用在下名讳,今日看在下如何毙你这贼人!” 董明光笑道:“哈哈,赖栖凤之所以会死,全怪他生了个蠢儿子,若不是那小子老暗里讥笑老夫“乞他家食”,老夫也不会杀了这个蠢蛋,赖栖凤往日对此子宠溺百般,是自作孽不可活也!至于冒名之事,天下同名同姓者众,偶有巧合又作如何,即用你名又作如何,谁亡谁死还未可知!” 这时从古松上越下黑衣人,怒道:“父亲对你视若知己,你如何下得了手,竟荼我父与兄弟二人性命,董明光你这贼子可恶至极也!” 董明光惊愕道:“诗桐侄女,赖诗桐!哼,好呀,竟是你与外人谋取老夫,你已拜在老夫门下,如何又有其它师傅,此大逆不道也!” 这黑衣人正是赖诗桐不假,至于赖诗桐为何扮作黑衣人却自有道理!那日与阴阳白密谋之后,惧于奉武堂人多势众不易谋取董明光,又怕惊动过多损她母女日后过活,于是赖诗桐借用那张藏在暗墙的纸条,扮作黑衣人引董明光出奉武堂。只要董明光心内有鬼,看见此纸条后自然会冒险独身跟来!而赖诗桐的条件则是,让阴阳白先探实董明光是他杀父及兄弟仇人方可! 阴阳白之所以一直不能靠近董明光,也是惧于奉武堂人多势众,又怕惊动牵累过多。何况奉武堂防守严密,另他一直不能潜伏入内查探,自然不知奉武堂路线!如此才与赖诗桐寻合作,借助赖诗桐熟知奉武堂地理与她轻功引诱董明光来流坡山! 董明光未曾想当时杀赖栖凤儿子所遗仇书还存于世,回忆当年此纸条赖栖凤曾有烧毁之意,莫非赖栖凤后来没烧成,或是赖栖凤暗藏了下来!果真是如此,他董明光倒想看看是谁还存此仇书,只要结果此人日后再无虞! 赖诗桐把面罩摘了下来,看了又看阴阳白后,一脸尴尬道:“我并未拜入他门下,他之前所言皆是为你设陷而已。你若所行光明,自然不会被他套话!” 董明光嘴脸抽搐,指着阴阳白怒道:“贼子竟欺骗老夫也!藏头贼子,你到底何人,如今还藏头遮面做甚!” 见阴阳白把斗笠摘下,借着月华之光董明光细细辨认,却突然一脸惊讶道:“你,怎么可能,怎么是你,你不是已经发狂癫痴了么!你到底何人,为何扮作他人模样!” 阴阳白道:“正是小生阴阳白!” 董明光一时惊愕道:“怎么可能!当年林府遭屠,阴阳白胆小惊吓而癫狂,后被他爷爷锁入飞崖洞之中,如何又苏愈如常人!” 阴阳白道:“当年实是癫狂,却非受惊所致!董明光你苟活至今,如今也该下入地府给我父母个交代了吧!” 董明光道:“谁给你透露?若说仇主,你该去找林老父才对!” 阴阳白道:“鹤行彪落草为寇,巧被小生碰到,那时已死在小生剑上!至于林老爷,哼,小生早就送他下阎罗那了,你不也知之了!” 董明光惊愕道:“难道!看你安之若泰,果然是手上拿了不少人命,当年老夫真是有眼无珠,竟被你这小子给骗了!既然你自来寻死,那就别怪老夫手下无情,老夫可不是鹤行彪那种低贱货色!” 赖诗桐取出短剑跳出怒道:“老匹夫废话忒多也,拿命来!” 赖诗桐抛出一句,早已欺身到董明光身前,看她出剑如蛟蛇吐信,瞬间夺近董明光胸口。董明光才抽出背后虎头大刀,却见赖诗桐轻功急速,转眼竟欺剑到他身前,于是提刀往身后跳开。赖诗桐刺剑半道见董明光腾身走起,于是借了阴阳白那招剑技潜龙出渊逐剑而上,可她做不到推剑逼董明光落地,只能去削董明光的腿脚! 董明光一时惊愕,竟想不到赖诗桐还藏有此技。那招剑技赖诗桐用得也轻松自然,可毕竟她剑技造诣低浅,在董明光眼中她却l一u d一ng百出!董明光凌空之下双腿大开大合,使了一招神龙摆尾轻松躲开。这神龙摆尾于轻功之中是凌空绝技,是借用双脚踏空取劲,随后推上腰腹摆动身体,从而改变凌空方位而改道落地!修习轻功者都会使神龙摆尾此技,但造诣却有高低之分!董明光谈不上用得出神入化,却也是用到了巧妙之地! 董明光才落地站稳,赖诗桐也翻身到他脚下,见到赖诗桐出剑取他下盘,董明光弓步立身挥刀敲开赖诗桐短剑!赖诗桐顺势潜走,绕到董明光身后伏剑刺他后背,却被董明光发觉转身推刀拦下!董明光体壮力大,就一招推刀便把赖诗桐震飞出五步之外,同时震痛赖诗桐右手虎口,险让赖诗桐短剑脱手而落! 董明光看了赖诗桐一眼,当下挥刀画圆,扶刀成环劈风而上!赖诗桐见董明光刀刃如一片圆形飞刃收割而来,却不退避反而迎面而上,可惜她手中短剑仅摸到飞刃锋沿便被劈飞,幸而她脚下走快,否则当场被切割成两截!赖诗桐才落地,回头去找她脱手的短剑,却见董明光举刀当头劈下,赖诗桐见刀刃已悬她头顶咫尺,不禁惊骇不知所措! 阴阳白早见董明光刀势锋芒毕露,已取出陨铁剑推步而上!董明光见阴阳白从旁边杀来,忙丟下赖诗桐回刀护身,却想不到阴阳白剑技已登峰绝顶,早就能御气入剑!阴阳白仅一剑就把他虎头大刀削成两截,随之收劲只划伤董明光前胸! 董明光竟一时惊骇不已,见阴阳白并未有杀他之意,当下翻身腾空跳走!阴阳白推步追上一剑刺断他脚筋,随之剑挑他落地!董明光大骇,投断刀偷阴阳白。阴阳白提剑劈断刀为两截,推步到董明光面前,用剑尖抵住他喉咙另他再不敢动! 赖诗桐竟从未听闻过一剑可劈断虎头大刀为两截的事迹,当下惊愕当场,再惊醒之后忙惊叫道:“莫杀他!” 董明光此时已冷汗直冒,面如死灰,听闻赖诗桐出言止杀,不禁喜道:“诗桐侄女救我!” 赖诗桐取出藏于身中bi sh一u走了上来,一剑刺入董明光胸口道:“我与他携手谋取,虽不让他杀你,非我不杀你!” 随后赖诗桐从阴阳白手中借来陨铁剑,一剑斩下董明光头颅,又取出一个布袋收裹起来!赖诗桐还了陨铁剑后,向阴阳白跪谢道:“若非阁下相携,此仇诗桐终身恐不得报也!” 阴阳白摇头道:“若非阁下相携,此仇小生也难雪!” 赖诗桐起身笑了笑,寻回短剑后与阴阳白辞别,之后飞身下了流坡山,披着一身银华渐行渐远!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章 惊动 中州乃大胥中部连通东西南北交通重要城府,这里贸易往来络绎不绝,古往今来皆是富庶之地,因其地理之故,也是历代兵家必争之地!好比当时蕃国犯境,大胥也是由中州搬运兵马军饷等,而蕃国入侵也是直指中州,欲倚靠中州颠倒乾坤,可惜被大胥军割断前路阻其城外,致使蕃国再不能有大作为! 自从阴阳白暗杀月新城国主椰伊娜耶与国师之后,蕃国两王子相争王座以大王子取胜而终,而当时入侵的蕃队则因群龙无首而士气大伤,又因两虎相争而举师回朝各护其主,从而放弃了进攻中州之毅!而大胥收到阴阳白飞鸽传书后,得知月新城国主椰伊娜耶已亡,便顺势收复了被侵占国土,并举师兵临城下月新城欲覆其国! 可谓穷寇莫强,见到大胥兵临城下,月新城俩王子只得暂放下仇怨同抗强敌。大胥因远师疲乏,又补给不及只得退兵!后来传闻蕃国小王子逃出月新城,而大王子坐上了蕃国王座,可因蕃国举师之累与内斗之伤已奄奄一息,再不能为也,故而大胥再不兵犯其国! 蕃国败后聚集于中州军队也各回其营,而因当时人海聚集生意甚是兴旺,这其中有花红柳绿一类为甚,故而当时中州更比江南花红凋落催人熟!即便是如今八方奄鼓,也一样是灯火辉煌百花嫣红!自然也引起王孙贵族兴致,皆结伴来中州寻乐一把!有些浪荡王孙贵族在中州玩腻了,也有前往临近城府去尽余兴! 话说阴阳白出了奉城后,直往中州而来,因他汗血宝马蹄速,很快便越过了半途!这时从前方齐驱并驾开来两辆马车,看其外观装饰华贵,一眼便知贵族一类人物所用骑乘车马!因两辆车马占道,过往车辆马匹旅人皆往两边避让,阴阳白也放慢马蹄往边上靠! 而他车马之后还跟随三四十骑铁骑,铁骑之上将士铠甲裹身,身配一柄长刃jun1 dā一!阴阳白见之不禁愕然,猜他车马中不是王侯也是王族子弟,因两边人流也驻足观看,当下阴阳白不敢惊动也低头驻马! 那车马经过阴阳白却又停了下来,车厢内王族青年打开窗帘,召来一名铁将道:“都头领,那可是汗血宝马?” 那铁将闻言惊诧,不禁多看了阴阳白坐骑两眼道:“古传汗血宝马乃大宛国宝马,汗血马淌汗如流血,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里,高头大马体健力强,耐饥渴跋涉善远行军,却因不擅于负重,故而重骑铁骑中不用此马,何况汗血宝马乃天下珍品,末将从未亲眼见识!这匹马确是漂亮,有如异种,却是否是汗血宝马末将也不知!” 那王族青年启门帘下车,走近阴阳白坐骑下辨了又辨,方才点头道:“本王子也多次进宫,也见识过汗血宝马,这匹确实是真品无疑!” 阴阳白心中颇为忐忑,见那王子身边竟是头领护卫,心知这王子在族里也是颇受长辈宠溺,否则不会派头领护卫贴身护驾! 这时另一辆马车中王子也走来,见到阴阳白坐骑也颇为惊诧,与前一名王子道:“王兄,汗血马乃皇家御用,鲜有流落民间,也就西北王侯王叔曾被先皇赏赐一匹,泱泱大胥合数也不过三四匹,怎有这匹在此让我等遇见!” 两个王子对眼合计之后,自谦为王弟的道:“阁下是甚么人,看你藏头露尾不像是皇家做派,怎会有汗血宝马为骑!” 阴阳白虽知汗血宝马稀少贵重,却不知整个大胥却不过三四匹,闻言之后大感不妙,当下下马揖礼道:“小民曾远走西疆异国,花了重金购得此马!” 两个王子闻言欢喜,那被称为王兄的甩开扇子一副心满意足,而王弟则一脸冷峻道:“哼,胡说八道!汗血马乃天下珍品,有天马之说,自古为了汗血马战伐几多你可知,岂是花重金可购买得的!你一个乡民匹夫又有几两钱财,竟如此托大!” 阴阳白一时尴尬又自感晦气,怎就碰到这么两个浪荡王子!那王弟接着道:“想不是你偷来的,就是与异国才有此马,快快献出此马,否则论你个叛徒之罪!” 阴阳白惧于惊动,而即便是珍品也还是一匹赶脚马匹,于是交出缰绳送他马匹!那王弟欣喜牵走马匹,又挥手叫阴阳白走! 阴阳白松了一口气,挤身往前跨出步子!却被那王兄叫住道:“慢着!” 阴阳白暗叹倒霉,当下只得停下步子道:“不知王子唤下小民还有何事!” 王兄执扇走近,拿扇子撩阴阳白斗笠道:“你藏头藏脸莫非欲行不轨!” 阴阳白心下恼火,拿扁担格开他扇子!那王兄顿时惊愕,随后怒道:“放肆!” 那王弟惊见,奔上指使道:“大胆贱民,竟敢欺辱王族,来人把他拿下先斩后奏!” 那王弟说完便与王兄交换眼色,随之俩人得意一笑!阴阳白这时方才看清情势,原来那王兄早就铁了心的要shā rén夺宝! 都头领见阴阳白有胆阻拦王子,又见阴阳白所骑乃汗血宝马,当下忙制止王子道:“王子,这人身份非同寻常,王子既已收了他的宝马,就让他走了吧!” 那王弟看似不是都头领家主,当下不敢驳斥都头领,可那王兄却怒道:“都头领,你莫非要与此贼同奸不cd头领无法只得抽出长刀,向阴阳白提马而来!阴阳白见后边铁骑包围上来,忙取出扁担中陨铁剑,当头一剑斩在都头领长刀之上!那陨铁剑已御气入剑,当下一剑斩断都头领刀刃后,顺势取下他铁骑马首,一时马首断口血液喷涌,竟喷了那王兄一身,顿时把王兄吓得瘫倒地上惊叫恐慌! 而铁骑失了马首之后往前跪倒,阴阳白乘机提剑刺穿都头领喉咙!这都头领也算有眼有识,却因这两个蠢蛋王子死于阴阳白剑下!而两个王子见都头领一剑不敌,惊惧之下忙往后走开,那王弟边走边叫道:“快来护驾,快来护驾!” 阴阳白见铁骑围上,于是分剑成影刺破铁骑喉咙,那些铁骑也曾威风八面,却在此被阴阳白一剑放血!那铁骑一倒地,那些个重甲护卫也被摔下马背,阴阳白便乘机一剑劈下他头颅。因阴阳白御气入剑,其剑甚利,剑刃飞舞之间便见人头滚落,一时竟把那些铁骑护卫吓傻!阴阳白因此大开杀戒,一时间血流成河,云层涂血远道寂静! 至于那些过往车马旅人早见形势不对,怕遭受连累早早一哄而散!那两王子见护卫不敌,于是叫车夫赶马逃走。而汗血宝马则由王弟牵着缰绳,他则坐在车前驾架旁回头查看情况! 那汗血宝马通得人性,甚是识主,见离阴阳白渐远,于是支起前身挣脱逃走!那王弟一时未留意被汗血马扯落车舆,汗血马乘机弹出双蹄踢碎他脑瓜子! 阴阳白走上捡回汗血马,翻身跨上马背追逐而去!那汗血宝马速急,不时便抢近马车!阴阳白翻下马背越上马车,斩落车夫后闯入车辇中! 那王兄见阴阳白裹着杀气闯入,忙惊恐道:“莫杀我,本王子可是滕王嫡出,未来滕王继主!” 阴阳白不听,执剑斩下他头颅,随后走出又跳回马背。虽说当时周围皆有人流所见所闻,可毕竟是无辜百姓,阴阳白再嗜杀也不可及此地步,因此阴阳白也就放走那王弟车夫! 阴阳白调转马头走入丛林,随后摘下马具缰绳等藏入草丛,拍了拍马首道:“今日你我皆闯下大祸,若被抓获必然死无全尸也!从今往后你我分道扬镳,潜行藏踪,如此方能周全自各性命!” 那汗血马通灵人性,能知人言,当下点了两下马头,随后往丛林深处飞蹄而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一章 雨屋 中州城一家茶馆二楼靠窗一座茶桌前,阴阳白正沉浸在茶香之中。此时阴阳白已更换衣着,把斗笠也取掉,那根扁担早已被丢弃,至于陨铁剑则藏入隐秘之处,而手上却多了一把扇子,身上顿时扫去杀气,而多了一层儒雅风度! 进入中州城已过两日,因屠杀王子之事也满城风雨,阴阳白自然不想做多耽搁,及早把中州府主查明去向之后,今日便有起身离开此地念头! 这中州府主叫廖升昌,原本也叫廖大勇,正是当年杀阴大山夫妇主刀手,阴阳白此次前来中州正为雪仇而来!可惜廖大勇早已进京面圣,听闻非一两日可返还! 当年一个林府保镖如何今日成了中州府主,从薛知辉那得知林府老爷被杀后,薛知辉因夫人之愤屠杀林老爷妻妾,而廖大勇与董明光却屠杀了林府老少等余众,当年的林家也因此灭了种! 当年林府暗地买卖不少,所谓富贵险中求,自然金银也是堆积成山。林家灭绝后金银皆落入廖大勇与董明光手中,董明光胆子没廖大勇粗,只拿了其中少部分,其余皆由廖大勇带走。廖大勇好于投机取巧,可见能当上中州府主正是那堆金银立的功绩! 阴阳白品尽茶香,走出了茶馆。门前有辆车马,车夫迎了过来道:“先生,是要上路了么?” 阴阳白点头,车夫便请他进入车厢,随后车夫扬起马鞭催马前行!到了城门口车马被拦下,设卡的将士围上来要搜查,车夫刚要出言辩解,却被两个将士推下车舆!阴阳白无法只得欠身下马车,避到一旁等候! 这时往来一名旅客问旁人道:“如今战事奄熄,为何中州城还严厉绝彼!” 旁人道:“传闻中州城下南方国道王子遭戮,如此才有这一出来!” 突而有几名将士把这两人围住,那名旅人一时惊惧不敢再动,而那旁人却惊慌道:“将军,这是为何!” 一名将士斥道:“放老实来,搜身!” 经那几名将士搜查之后并无可疑,这才放他两人离开,而那旅人与那旁人早已吓得冷汗直冒,腿脚发软! 那将军见阴阳白还有心摇扇,于是走近道:“为何不惧!” 阴阳白一时惊愕,转之揖礼道:“将军,小生见过了!小生乃落魄书生一员,靠着当年家父所留家产苟活流落,后来从善书法也有所得,家财挥霍尽后以卖字为生,虽不能光复门楣,却也能一人独饱,路遇乞者也可分碗施食,偶遗小钱也进寺庙烧香拜佛,也常谦礼入观从道修身,虽不能大善大慈悲普济世人,却也能从善如流自洁自爱,从不敢犯那试法欺人之罪,岂敢越那shā rén夺命之祸。自古有道百善孝为先,小生自今孤零无妻无子,此般已是大大不孝也,如何敢去偷身犯命!” 那将军听得聒噪,又见阴阳白一副弱不经风,哪里像shā rén夺命之徒,不禁摆手道:“放他走,放他走!” 这时有将士从车舆丟出字卷道:“这书生确是卖字的!” 阴阳白见他把字卷丢弃地上,忙弯腰去收起。那将士一惊之下,于是抬脚把阴阳白踹了个踉跄,当下指着地上的阴阳白道:“这书生懦弱,无缚鸡之力也!” 那将军摇头,当下把阴阳白赶走。阴阳白不敢上马车,抱着字卷跟着马车出城门,又回身给那将军弯腰作礼。 那些将士见识了一番不禁喧哗嘲笑,那将军摇头讥笑道:“这书生!” 离了城门颇远后阴阳白方才登上马车,又把字卷收妥,才叫车夫催起马匹快走!那车夫也早心慌无神,见阴阳白叫快走,他便扬鞭敲马飞奔而去! 走了两日之后,此时也是夜色初降,因再往前走有座小镇,到了那里可不用再露宿荒野,因此阴阳白叫车夫继续往前赶。 可惜天公不作美,很快有倾盆大雨降落,车夫无法只得拐进一条小道,里面有座荒废院落,可借用那里破屋来避雨。 进入院落之后,车夫先拿柱子支撑马车,好让马匹休息,而阴阳白则先进入正屋中躲雨!阴阳白才到门口便见里边已有人,最里边的是一个老者与少女,俩人已点起篝火在取暖。少女头发有水迹,看来好似也被雨淋过,她手里攥着一柄bi sh一u,面朝火堆而双眼珠子却左右闪烁。老者在抽着烟筒,双眼一直盯着篝火。这一老一少看着相似爷孙女俩! 离篝火数步靠墙处隐约有两具尸体,女的衣裙凌乱似被玷污过,眼角下有两滴泪珠映在火光中甚是显眼。而男的双眼珠子被挖出丟在旁边,胸口和喉咙都破了个血洞! 两具尸体下来有个白衣男子,他藏在黑暗中另人看不清其面目。而白衣男子隔着房门对面是三名东瀛人,其中一人端坐草埔上,这人一直盯着白衣男子,好似要从黑暗中找出白衣男子真面目。另两人别着东瀛刀在两旁站立着,应是中间那人的护卫,这三人倒是干干净净,并未有被雨淋过的痕迹! 阴阳白的到来倒是对屋里人惊动了一番,俱往阴阳白身上看来!见里面杀气重重,阴阳白只好在房檐下避雨。那车夫见阴阳白不敢进,伸头朝里看一眼后,忙转身躲到阴阳白身旁蹲下! 这雨好似铁丸敲打地面,谁也不愿冒雨离开,一时屋中寂静,唯有落雨与柴火爆裂的声响! 良久,有一行铁骑冲入院中,铁骑两边分开后,有辆华贵车辇开近屋檐下,从车辇上下来三个女子,其中两个搀扶着中间那位。那中间的女子披着雪白貂绒,戴着头罩藏住面孔,见到阴阳白抱着一条字卷站在门外,貂绒女子不禁多看了几眼,好似在疑惑这般暴雨这人怎倚身门外! 当貂绒女子抬脚跨入门槛,不禁一怔又退了回来!早有铁骑护卫别刀走到屋里叫喊道:“大胆刁民,还不快快避让,腾出正堂让公主歇息!” 屋里人只转头看一眼后又回过头去,不见有避嫌之意,也不见有让出破屋之意!那喊话的护卫不禁大怒,抽出刀刃欲强取!却被一名头领模样的护卫抓回,随后对公主耳语一番之后,一行人便退到屋檐下避雨。有一名侍女跑回马车上,从车辇上搬下一张矮凳让公主坐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二章 相救 不时,藏身黑暗中白衣男子走出来,对公主揖礼道:“草民见过公主!草民有处凉席,冬暖夏凉,疗身养神皆高明,它背有墙刚硬如山岳,格子分明甚华丽,可显人可藏人,显人时万丈光芒世人瞩,藏人时万丈光芒世人盲,头上有盖能遮风避雨,纳凉遮阳,左边和雨共音乐,右边彼岸花红灿烂,不知公主可愿降身凉席歇息?” 闻言阴阳白不禁一怔,看了一眼白衣男子之前藏身之处,随后回头看着眼前茫茫雨夜!那护卫头领也有察觉,不禁怒道:“阁下所谓何来!” 见护卫头领提刀,公主忙扯住他对白衣男子道:“不劳费心,本公主在此安康!” 这时有中间那名东瀛人道:“既然公主不就,本山人可就不谦让了!这位先生可有何说!” 白衣男子笑了笑,对东瀛人抬手示意请坐!那东瀛人笑了笑走到那去处落座,他两个护卫也跟着藏身到里边去!不时突然一声惊恐划破寂静,只听那东瀛人骇道:“你!” 东瀛人这一声过后,便瘫倒地上气绝身亡,他那两个护卫也惊厥而毙命当场!一时众人皆惊,不知白衣男子用何手段杀了那三人,当下不禁对白衣男子提防起来!而那白衣男子却自顾笑道:“东瀛蛮族不知礼教,早生不如死也!” 见白衣男子对公主揖礼之后,又回到黑暗中藏身起来!那护卫头领头皮发麻,当下暗中警惕白衣男子那方动静! 不久大雨停歇,乌云散去月华照亮!阴阳白唤起车夫,随后他俩人驾车马离开此地!走了好一程,后边隐约有马蹄催近!车夫回头一看忙扬鞭催马,阴阳白睁开眼,从怀中字卷里取出陨铁剑! 有一匹快马走近马车,丟下一物后闻一声男子道:“救吾家公主!” 男子喊了一声之后突而惊恐绝望大叫,随之扑通一声震响传来,还伴有马匹惨叫嘶啼,不用看也知晓是同马摔倒之故! 这时之前那貂绒公主掀帘进来道:“公子救我!本公主乃当今皇帝亲女,封号为玉面公主是也!后边追来那白衣男子欲行不轨,要强掳走本公主,坐下皇卫士便与他打起来,也不知那人用了何妖法,他站着不动却杀了众皇卫士,幸好丰将军手疾眼快救本公主出来,可现在丰将军估计也!” 玉面公主正掩面流泪,而车马上却另有他人降落,好似有车夫被毙命丟下马车动静,阴阳白忙抓过玉面公主,随后御气入剑划开脚下车舆板,又挑开车盖后,抱着玉面公主跳落地面! 正是那白衣男子本尊,他也飞身落地,看了一眼阴阳白后笑道:“阁下藏技真让人另眼相看,哦,陨铁剑,难怪能一剑劈开车舆,果然天下第一利器!” 阴阳白见他赤手空拳并无兵器,可在车舆上时却有感他放出何物爬入车舆中来,好似如爬虫蛇类一物,却要纤细如发丝一般,正因如此阴阳白才御气入剑劈开车舆板,同时震开那神秘物体!这也是亏他阴阳白剑技已御气入剑之境,能察周围一丝一毫风吹草动,换作他人早被偷袭而身不知! 阴阳白听闻玉面公主之前所述,如今也猜不出白衣男子所使何兵器,当下便不敢冒然举动!这时后方追来两人,正是那一对爷孙女俩,可如今他俩却前后追逐,让人不明所以! 那少女持bi sh一u走近,见前头还有人在对峙,当下忙回bi sh一u护住前身避让到一旁,同时警惕后边追来那老者!老者追近,看了一眼阴阳白与白衣男子,随后对少女笑道:“小,耶,让爷爷追得满头大汗!” 少女怒道:“老匹夫,辱我姑姑杀我姑父,我恨不得生啖汝肉喝汝血!” 老者笑道:“哈哈,快哉,快哉!” 那少女闻言不禁气恼,又不愿与老者多费口舌,当下看一眼阴阳白,又看了玉面公主,随后对阴阳白道:“这位公子,那邪人用的是血蚕晶缠丝,我有一物可降他,若你肯替我杀了这老匹夫,我可助你了结此邪道!” 阴阳白疑道:“何为血蚕晶缠丝?” 少女道:“所谓血蚕晶缠丝则是取活人之血尸腐于血池中,经二十年期陈腐成血淤,期间年年添加新血尸,如此有血蚕孕成吐网结巢,血蚕刚吐网时撒入沸血散,如此血蚕爆体而亡,从而血蚕丝生成血管,随后导入鲜血孕养年,到期血蚕晶成型,这时挑拣出血蚕晶化开,再挑选出完好血蚕晶缠丝。因血蚕晶缠丝周身有刺钩,中有血管连通,故而取剧毒导入血管中,再以沸血散催动,且血蚕丝遇活血于三步之内可自动缠绕而上,又因它细如发丝,通体透明人眼不可见,故而能shā rén于无形!血蚕晶缠丝虽是天下第一阴邪之物,却因培养不易故而稀有,如今还有能培养这等阴物的家族,哼!” 看来这少女知晓这白衣男子出身,只是不愿透露而已!毕竟江湖中道义是可杀他人,却不可轻易透露他人出身! 阴阳白点头道:“果真你能降他,小生可为你结果你仇人!” 随后阴阳白与少女换了位置,阴阳白担心少女与白衣男子结伙,便不先对老者动手!那少女似乎看出阴阳白心思,便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随后撒在身上一层粉末,之后提着bi sh一u与另一手握着小瓶子向白衣男子闪身而去! 白衣男子对瓶子中粉末极为恐惧,当下惊恐道:“你!” 见少女欺来,白衣男子忙转身逃走!少女一时惊愕,随后绕道拦住白衣男子,又向他身上抛撒瓶子中粉末后,方才提bi sh一u逼近过去!白衣男子一时惊怒,又见少女脚下轻功急速,忙往后跳身逃开。少女提bi sh一u越上,一刀刺破白衣男子胸膛,当场把白衣男子毙命! 阴阳白与玉面公主见少女两下杀了白衣男子,不禁面面相觑!之前可是十几名皇卫士皆不敌,即便是阴阳白也无把握能拿下白衣男子,可如今却被少女两下结果,真另人难以相信! 少女从白衣男子身上搜出一瓶药丸,随后走来道:“这邪人虽有些轻功底子,却未正经修炼过武技,全是靠那血蚕晶缠丝为非作歹,看来这邪道家族已日落西山了!” 见少女投眼看来,阴阳白知她在暗示甚么,于是提剑向老者走去!老者笑道:“小东西不知死耶,敢帮那小贱人来欺你爷爷!” 阴阳白一时气恼,御气入剑推步而上,挥剑斩向老者!老者托大暗地里笑了笑,举手中烟筒来劫阴阳白陨铁剑!阴阳白一剑斩断他烟筒,顺势劈下他头颅。老者连惊恐都未显出,便一命呜呼! 少女见之不由惊诧不已,又见阴阳白走回,随后掩下神态道:“多谢!” 阴阳白道:“姑娘多礼了!你我各补所短,各取所需,何必言谢!” 少女看了玉面公主一眼,弯腰拜了一拜后转身返回!阴阳白想她是回去掩埋亲人尸体了,于是对玉面公主道:“小生正要进京,公主若不嫌弃,可由小生一路护送!” 玉面公主道谢道:“若非公子出手相救,本公主早受尽侮辱,再造之恩此生难报,哪里有嫌弃之理!公子若能护卫本公主回宫,他日言及父皇定当厚赐!” 阴阳白是想有玉面公主在旁,这进京一路必然顺畅,并未有受她赏赐之意!当下阴阳白也无需解释,带着玉面公主往前路走去,前方有个小镇,到那里自有客栈歇息,也不必在此露宿荒野!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三章 雪仇 京都繁华似锦,又皇城威严,天下为官者无人不朝思暮想攀附龙颈,即便天下庶民无不望京兴叹! 阴阳白已在京都逗留数日,无非是暗中打探情势,与查探廖升昌下落!虽说下方官员入京皆可在驿馆暂居,可廖升昌八面玲珑人脉颇广,他也是一方封疆大吏,那里会下落至驿馆!即便找到廖升昌去处,在这京城之中也不可乱下shā sh一u,京城城门守护严密,且城中守备条理井然有序,若有犯案一时半刻便已通报全城,唯有后路备妥,阴阳白方才敢对廖升昌下手! 其实阴阳白已有廖升昌下落,那日进京歇息一日后,他便常往书生常住客栈借品茶结友暗中打听,那里边众书生苛求仕途,自然时常打听大员往来。得知廖升昌暂居在广元寺后,因广元寺历来与封疆大吏结缘,常有将士护卫往来之故,阴阳白不得轻易举动。如此便投钱叫些岁顽童暗下跟踪,说廖升昌若有移步之时,每个去处皆来告知他阴阳白! 至于阴阳白要打探的情势,无非是王子案如何进展,与其玉面公主回京后动向。这两事也就捕风抓影,阴阳白也可从中详细斟酌,这般也好早有个应对! 话说那日阴阳白护送玉面公主入京,将近京城时阴阳白谎称另有要事,如此便与玉面公主分道扬镳,待玉面公主潜走后,阴阳白再进入京城!至于为何不随玉面公主入皇城领赏,阴阳白自有他警惕,杀王子那日虽未暴露面目,却有人在场目睹事况,对于捕快而言面目并非破案关键,如此阴阳白担心则是自投罗网之症! 这一日忽有顽童来报,阴阳白见他于窗外探头缩脑,于是与茶友别出,径直往小巷中穿行,到了隐秘之所见四下无人,方才与顽童接洽!听了顽童报上消息后,阴阳白给了他几个铜板,见顽童欢天喜地离开,他才返回客栈。 阴阳白安顿妥当之后,身上藏匕走出客栈,经往青楼而去!阴阳白穿街而来,及近便耳闻琴瑟之音,抬头见时却是青楼二楼天台上有群锦衣携玉之辈正圆桌而座,见他等正举樽庆酒,身边有挽携倚胸卖笑相欢,又有歌妓弹琴卖唱助兴,倒是颇为热闹! 阴阳白走到门前,见映红掩绿一派喜兴,于是低头走入,早有老鸨过来邀客。听老鸨一番概论姿色艺技,阴阳白便道:“宫飞雀何在?” 老鸨一脸难色道:“宫丫头昨夜侍艺疲乏,此时正歇息呢,公子再选他人如何?” 阴阳白点头应许,随后点了一名红倌。老鸨叫来侍童执牌请去,阴阳白交付银两之后随侍童上了二楼。到了门口侍童敲门送进号牌,再出门来时才道:“公子,温姑娘有请!稍后酒食小的自会送到,若有怠慢还请公子海涵!” 阴阳白点头后投了些小费,那侍童见客人施舍大方不禁欢喜弯腰称谢,阴阳白便假问茅厕去处,又打听了宫飞雀事况,随后打发侍童离开! 听闻顽童来报廖升昌与同友相聚,阴阳白便猜他定在雅间落座!阴阳白于是在二三楼雅间往来寻找,登上三楼时见一名侍童走过,阴阳白便向他打听廖大人去处,那侍童直指其中一间,阴阳白便去开门缝确认,果然见到廖升昌在里边后,阴阳白转身走出直上了四楼去! 上来四楼后,阴阳白从后窗翻入宫飞雀房间,见宫飞雀正躺床榻上歇息,于是在妆台上取了宫飞雀发簪一枚,又从后窗翻了回去!来到三楼找来三楼侍童,让他拿宫飞雀发簪去送予廖升昌。那侍童一脸漠然,却还是把发簪送了进去! 阴阳白常与那群书生品茶论友,从他等口中得知青楼名妓宫飞雀之名,听闻宫飞雀技艺超群,能歌善舞,又擅舞文弄墨,向来是名贵富贾争抢点名的名妓,且宫飞雀向来取客皆是单独接待!今日正逢宫飞雀歇息,那廖升昌接到宫飞雀发簪怎能不心动!廖升昌假借如厕之辞,走出雅间偷偷转道上四楼! 阴阳白送去发簪之后直上四楼楼道等候,不久忽闻有脚步声转口处响来,阴阳白于是低头从楼梯上走下。来人正是廖升昌,他因取到了宫飞雀发簪,正高兴忘形之时,又多年从官早不在江湖走动,那时的警惕早已缺失,那里还注意到有人正对他图谋不轨! 廖升昌从阴阳白身旁走过,忽然发觉阴阳白似曾相识,于是回头道:“这位公子,稍慢,你我可曾见过面?” 阴阳白从廖升昌身边走过时,已推步绕到他另一侧,廖升昌回头发现阴阳白人影无踪时,已有一枚bi sh一u刺入廖升昌胸口。廖升昌突而惊恐正要呼喊,阴阳白忙掩其口又刺了一刀,待他死绝后放倒地上!如此好好一个府主,居然死于谁手皆不自知! 阴阳白取回宫飞雀发簪,又翻后窗进入她房间归还发簪,见未惊动美人,于是悄悄翻窗离开!出了青楼之后,阴阳白径直回了客栈,取了内藏陨铁剑的画卷后,阴阳白又叫客栈侍童牵出马匹!这马匹是阴阳白入京后备下的,正是用来这时应变之用! 阴阳白给了侍童小费,随后翻上马背走马出京都南城门。那城门守卫只是看了阴阳白一眼并未阻拦,阴阳白离城门破远才催马飞驰,又担心刺杀廖升昌时漏有破绽,于是先转道往西北而去! 话说京城青楼四楼有侍女走下,正撞见廖升昌死尸,老鸨怕此事牵累,于是早早报到官府那里!听说是封疆大吏被刺死,一时惊动皇城,连当今皇帝也是震怒,下旨追查凶犯并严惩不贷! 因廖升昌是接了发簪后离开,于是官府从发簪处破口。那名送发簪的侍童怕牵累过多,于是全盘倒出,倒是画了一张画影图形,却与阴阳白相貌相差甚远,只因当时侍童活忙而记不清楚之故!而且青楼每日接客不少,着装相同的也多的是,自然是难以为证! 至于那枚发簪是谁人,侍童当时并不在意自然是认不出,而四楼里住的不少,一一查后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得是论断为仇人借道便宜刺杀,如此宫飞雀也是安然无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四章 相报 大胥西北黄土连天,高原支柱天苍,天高骛远彼岸无垠,大地沧桑绿野无踪!阴阳白正栖身在残垣断壁之中,山坡下是一条悠扬古道,偶有马蹄过他会睁开眼探个究竟。 数日前因道上遭遇马贼,马匹坐骑也被马贼射伤,虽赶走了那群荒漠马匪,却眼看坐骑重伤已无挽救,于是丢了坐骑只身赶路!来到这古道已有两日,因饮水尽绝不得已暂时栖身破墙之中,静待过路车马能带上一程! 自从离了京都入西北以来,一路上倒有他的画影图形,虽脸图与阴阳白相差甚远,却从案件概况来说是阴阳白无疑!阴阳白担心单身行路过于显眼,因此想寻个马车人家一同上路,如此可避开道路设卡上官府人家! 这日晨时,从远道上行来一辆陈旧马车,远远便可听到轱辘发出的咯吱咯吱声!阴阳白抬头探了探,随后背着画卷奔下山坡。那车马走近,见路边有个书生打扮伸手拦车,车夫不禁停下马鞭问道:“这位先生,可是要坐车?” 阴阳白揖礼道:“小生坐骑不知为何半途瘫倒,远道路远,双腿疲乏,正想借先生车马到前边镇子去。” 车夫摆手尴尬道:“贫夫以载客为生,就一土人尔,那里配得上‘先生’二字!先生着实客气了,贫夫一家正往原城探亲,先生若同路就请上车吧!” 阴阳白坐上车道:“载小生到前边镇子便可,到了镇上再购坐骑一骑,那时便不用劳烦大哥您!” 车夫道:“先生是富贵人家,一匹坐骑也数千钱,似贫夫这般人家想也不敢想。车厢里是贫夫家眷,贱内与儿女三人,待贫夫叫她等出来,先生到里边歇息!” 阴阳白忙制止道:“小生怎可娇气,不如妇孺也!小生在外边还有大哥相谈,此乃兴事!大哥请赶马吧!” 车夫见阴阳白亲近,倒是放宽了心,与阴阳白一路谈天说地。阴阳白又与车夫要了些水饮渴,这两天歇息盈足,自然陪着车夫一路相谈! 赶到了小镇上正值晌午,车夫一家也得进镇上补给食物与饮水,于是找了一家小店停下歇息。车夫前去安排店家伙计备干粮,又提了大水桶去店家水井装水。而阴阳白则带他家眷入店家选了个空桌入座,又叫来伙计点了饭食酒肉。 阴阳白对车夫夫人以嫂子相称,自然未引起误会!一时酒肉饭食上桌,那车夫也忙完入座,当见到一桌酒肉饭菜顿时惊讶,于桌上恼起他夫人过于奢侈。阴阳白忙劝说,感恩车夫一家容他同车而不嫌叨扰,又称是自己请客之类。车夫一番推辞劝说无法之后,才肯坐下吃酒! 待酒足饭饱之后,阴阳白叫来店家伙计结账,又问清了那里可买到坐骑,随后与车夫一家辞别出来。至于车夫一家与阴阳白拜别之后,又继续往原城方向赶路。走出店家之后,阴阳白直往街尾而去,一路问明线路找到了有卖坐骑的人家! 阴阳白选购妥坐骑之后,又到了之前店家要了间客房,叫店家伙计牵马匹去后院喂草料,他则进客房去歇息,只想过了今晚明日便转道南下,回家去与妻女团聚! 天色昏黄时出来吃了晚饭后,阴阳白又进房中打坐,到了夜深又发觉隔壁有新客主入住。因他家小孩吵闹,见有侍女出言伺候,阴阳白方知这是一家官府人家,正是要去原城娘家探亲! 到了深夜之时,街道上忽而传来一排马蹄声震响,那马蹄成群,蹄声惊动四野!夹在马蹄声中还有呼喝之声,猜那阵势与马匪无异!那马蹄声至店家门口,随后踏蹄包围,接着有店门被砸开震响传来,想是那群马匪在砸门闯入!店门被砸开后,马匪一拥而入,随之有马匪叫喊店家掌柜出来之言,因掌柜躲走不应,那些马匪便一通砍砸到二楼来!一时之间住客人人自危,皆躲在房间中不敢冒头!可那些马匪那里容你分毫,砸开房门入室抢掠,那些旅客也不想丟了性命,皆丟出钱财来寻方便! 及至阴阳白隔壁房间时,那家家主却抽出刀剑来,与闯入马匪一顿厮杀。那家家主也颇有手段,阴阳白听那动静,好似他也杀了好几个马匪。可终归他双拳难敌四手,最后还是被马匪zhi fu。那马匪为了泄恨,又见他娘子生得俊美,便要当他面奸污。一时那侍女生义,挺身出来制止,可终归是女儿家,那里能止住那群马匪。那家主见侍女也被抓,与他夫人一同将被马匪奸污,自己又被几个马匪抓住动惮不得,眼看妻子遭灾却无法救助,一时悲愤不已恨叹长天! 阴阳白听不过意,于是从画卷中抽出陨铁剑悄悄走出。隔壁门口外有马匪镇守看戏,因里边哭泣声悲叹声不歇,以致阴阳白走近他等还全然不知!阴阳白剑下无情,刺死一个后推步而上,连续劈砍插刺结果了门外马匪。这些个马匪虽有发觉,却到死都未看清敌rén iàn目! 里边马匪见了门外动静,提刀走出逞恶扬威,被阴阳白推步而上一剑结果,又劈下一员头颅。马匪众员顿时震惊,忙提刀奔来围剿。阴阳白打坐时偷听他人多势众,早已御气入剑在手,而马匪哪里知晓阴阳白有此等剑技境界,一时竟防范不及被阴阳白钻了空。顿时刀兵皆被一剑斩断,惨叫未及已命丧黄泉,弹丸之地血涌成泉,瞬间便有名马匪毙命! 那家主见拿住他的马匪受惊失神,乘机挣脱出来抢过马匪刀刃,一刀劈死一员。另有两名被其惊动,转身来与他厮杀。那家主与他等战了两三回合,偷机转身绕到一名马匪身后,割断了他喉咙,另一名马匪则惊吓跳走。 那家主正要追上,早有一名马匪头目人物奔来挡下。这时站在最里的马匪抢到家主夫人跟前,把那夫人劫持了道:“是你这书生,老子真是晦气,碰到你这个丧门星!你等谁再动手老子便杀了这娘们!” 原来这帮马匪正是射伤阴阳白坐骑的那股,阴阳白还疑心这一带怎这么多股马匪,原来就他家一户而已!阴阳白进来时已认出他等,只是不消说罢了!又因那日他等射下阴阳白坐骑,围起阴阳白欲劫掠,反被阴阳白持剑杀了他不少兄弟,若不是他等马上走急,早被阴阳白屠尽。因此一直视阴阳白为恶鬼,如此认出阴阳后便骂“丧门星”! 那家主见自家夫人喉下劫刀已压出血迹,于是惊骇道:“住手,放了本将军夫人,随你等走路!” 这时突而有柄利剑飞出,直中那马匪脑门,一剑贯穿其后脑!顿时血液飞溅,把那夫人惊吓得跪地惊叫!而那名马匪却直接砸在床沿边,随后摔落在床榻之下,已是一命呜呼!原来是阴阳白投出陨铁剑,因他已御气入剑,如此在十步之内可轻易取人性命,如同江湖传闻御剑shā rén一般! 余下两名马匪不禁惊骇,忙往窗口方向退走。阴阳白从袖中抖出bi sh一u,朝那名首领模样的马匪投去。那马匪见bi sh一u飞来,忙回刀抵挡,却听得咔的一声,bi sh一u径直把刀面刺穿一个窟窿,直取他喉咙而去! 另一名马匪惊恐万分,忙去开窗逃命。早有那家主从背后偷上举刀劈下,那马匪惊觉回刀抵挡,却被那家主推刀卸去,接着一刀划伤他胸口!马匪一时惊慌失措,抚着伤口往后退,却被那家主两步跨上,一刀捅穿他腹部,把那马匪放倒毙命! 阴阳白走去取回陨铁剑,往楼下走去,到了店门外见有两名马匪在把守。楼上动静虽大,却鲜有言语道个明白,他俩因想着里边马匪人多势众,自然不会尽遭屠戮,于是放心在底下把守!如今却见阴阳白持剑显身眼前,他俩以为是走漏的羔羊,于是提刀上来围住阴阳白,不料却被阴阳白两剑放倒!至此这群马匪尽数被屠,此后这一带数十年再无匪患! 阴阳白走上楼来,取回那柄bi sh一u后径直走下二楼。那家主追来拦住阴阳白道:“本将识得你!” 见阴阳白面色平淡,他又道:“看来你也认出本将军了,不错,本将当年围剿葬尸崖时,正是拜你所赐丟了一支臂膀!正因此如今武技平平庸庸,再难较沙场,而今也就领取封赏置家苟活罢了!” 阴阳白道:“当初原本欲杀了你,后来还是留你一命,直取你臂膀一用而已!” 那将军一时惊愕,退了一步低头叹气,随后道:“罢了!如今你救了本将一家,本将还有何理由言仇!” 见那将军单膝跪下拜了又拜,阴阳白道:“果真要感恩小生,望莫要透露马匪是小生所斩,此功劳就由将军代小生收下!” 那将军惊讶,却被阴阳白制止道:“小生前路堪危!” 听闻此言将军已了然,而阴阳白已走去取回坐骑,催马离开了小镇,离了颇远又转道往南方而去!此事必然惊动官府,阴阳白他现在不走的话,待官兵赶来时便晚了,因此才有叫将军代受此功之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五章 再续前缘 从小镇出来以后,经两日长途跋涉,阴阳白终于进入盐城辖境,此时正往飞崖村而去。如今已为父母雪仇,理当烧香告慰父母亡魂! 阴阳白正在荒道上走马,于半道上有一人拦住去路,阴阳白定睛一看却是道长无疑!阴阳白扯马停住,欠身道:“经年不见,道长风采依旧!” 道长揖礼道:“阴兄弟,别来无恙!” 阴阳白上下打量道长,方道:“道长现身此处,莫非有何事关紧要!” 道长笑了笑道:“确是紧要事,这些时日为了这些事务奔波劳累,日夜风吹日晒,披露淋雨,日里都不能睡个安稳觉食个全餐,阴兄弟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难寻踪觅迹呀!” 阴阳白细细打量道长一番,见道长笑中耐人寻味,不禁皱眉道:“道长见了小生后,可否能一解烦忧释然疲乏!” 道长看了看阴阳白点头笑道:“哈哈,果然烦忧潜踪,精力焕然生机!” 随后又见道长提道:“阴兄弟可知中州城往奉城道路上王子之殇,还有京都皇威之下封疆大吏之丧!奉城武馆董明光之死虽有牵扯,却不入皇威之怒,而前两者却是惊涛骇浪,举国震惊皇帝震怒!” 阴阳白道:“难怪道长奔波劳累,竟出了这等大事!可这与小生何干!” 道长笑了笑,盯着阴阳白看了颇久方道:“无干系甚好!只不过滕王与朱阳王因王子之死哗动皇座,滕王掌兵二十万,朱阳王有江南雄师十万,如今与蕃国战事稍熄,正是百废待兴之时,皇帝也不愿因小失大!不久以前,玉面公主下游江南,半道遭邪道欲强,好在有英雄出手解救,皇帝与公主苦寻不志,却也知其人并感其恩情!近期西北马匪被剿,陆子艺将军突而与我等近,皇帝封他重戈西凉军。有陆子艺将军西凉军之威,滕王不敢轻举妄动!可王子之殇终归要有个了结,如此才可息事宁人!前有我部出了奸细,在滕王处告密求好,如此二王才要挟到皇帝那里,命大佐司交人出来,皇帝无法只得让二王带人同我部抓人寻凶。虽有月新城之功绩,救驾玉面公主之恩,可当国势颠簸之时,皇帝也是避轻就重!” 阴阳白道:“如何断定小生所为!” 道长道:“阴兄弟的御气入剑之能鲜有人可,这是利器也是弊端!阴兄弟若到二王之手,一番严刑逼供之下即是不死,也是形如废人,到那时阴兄弟已无他用,世间诸事那里又需要证据可言,皇帝为了大局,能不下劝阴兄弟全国势之美么!” 阴阳白皱眉道:“道长想必已有计较!” 道长道:“阴兄弟的名讳一直被大佐司密藏,可自从那奸细叛出后,皇帝与二王已知之,因阴兄弟丰功伟绩,皇帝不允二王无确凿证据之下公布阴兄弟之名,自然二王不敢下通缉令是也,否则国法处置消其军师!因密藏阴兄弟名讳之罪,皇帝还责罚了复芹月大佐司,好在皇恩浩荡,命大佐司戴罪立功!至于阴兄弟家事一直暗藏无漏,贫道已与大波府府主暗结道缘,自此后上朝若有人下访,大波府府主必提前密信,那时我等也早有提防,也自会周全阴兄弟家人,如此阴兄弟可放宽心!” 阴阳白揖礼道:“此恩情倾天难还!不知道长欲遣小生往何处?” 道长摆手道:“如今紧要之事莫过于了结那叛徒之贼,如此才能让我等安心!而又不能另二王起嫌疑,如此只得另二王心知我等与他有同协之心!至于恩情之事,阴兄弟还是当面予大佐司道谢吧!” 阴阳白闻言惊愕,随后见到复芹月从密林深处走出。见她风威有别葬尸崖之时,此时一身紫色华贵衣袍,金珠翠玉携身,倒似个贵夫人模样,可一身冷傲威严却另人不敢近侍,更是她右手翻到背后,右手中握着一柄华贵宝剑徐步而来,浑身滋透王宰气派! 阴阳白揖礼道:“大佐司别来无恙!葬尸崖一别,今日再见却已是皇帝身边红人,果真沧桑岁月遗梦就千里!” 复芹月一时惊愕,随后一脸怒色道:“哼,在葬尸崖你轻视妾身便罢,如今妾身出葬尸崖以来,也是干干净净重新为人,你却这般侮辱妾身,真是枉费了妾身一番情谊!” 阴阳白闻言不禁愕然,与道长面面相觑后,道长轻咳了一声欠身退隐!阴阳白尴尬道:“大佐司何出此言?” 复芹月冷瞪了阴阳白一眼道:“妾身姐姐当年嫁入年家,年家也是南方一方王侯,手下也有数万军师!当年与月新城战事时年家也鞠躬尽碎,自然颇受皇帝恩待!当年妾身举葬尸崖余众领朝廷招安,随年家征伐,领朝廷召令清除葬尸崖叛党,又在江南沿海驱逐海盗滋扰,功成名就才有一席之地!后因你在月新城功绩之故,皇帝才召妾身等众在皇座下侍命,大佐司之职权才得名正言顺!妾身今日地位也是一刀一枪打出来的,从未背靠哪个男人得来,若说有倚靠之人,也就你阴阳白一个罢了!你我葬尸崖那夜一别,今日经年之遇,你却误会妾身何来!” 阴阳白见复芹月说得义正言辞,虽无此贬低之意,却还是一脸尴尬词穷!复芹月冷哼一声道:“拿你陨铁剑来!” 阴阳白问道:“这是为何?” 复芹月道:“你还疑妾身要害你不成!哼,妾身有一计,泄君之踪迹引往疆外,因君曾恭职佐辅月新城,对疆外之事也了解知深,此计可水到渠成。可若迷惑二王解妾身司部有同协之心,无非得君陨铁剑为证不可!哼,那时那叛贼便知叛众者死为何味,逆我之藏为何罪也!” 复芹月正咬牙切齿,忽见阴阳白正盯着她出神,一时竟绯红出框抚面难掩,弯月迷离醉人心扉!她又一时气恼起扯来阴阳白到她身前,抢过阴阳白背后画卷后,把右手中华贵宝剑塞到阴阳白手中道:“这把剑虽不比君陨铁剑,却也是妾身花费心思私底命人铸造利器,有它伴君之侧,妾身也得心安!” 阴阳白翻起宝剑细瞧,见宝剑虽利,可剑鞘却是上古沉香木为料,又是金雕玉嵌华丽非凡,又知复芹月破费苦心,不禁尴尬道:“小生飘零江湖,可这宝剑华贵精致,只怕不符身份也!” 复芹月闻言气恼,侧身道:“那你就把它扔了吧!” 阴阳白尴尬道:“小生收下便是,大佐司何须气言!大佐司擅长水蛇剑,为何又铸这柄硬剑?” 复芹月回身抓阴阳白手遮挡,又悄悄撩了她腰带给阴阳白瞧,道:“妾身知君剑技绝峰,早有送宝剑之意。可当年落居葬尸崖,妾身自知低贱,怎不知廉耻而败君之志,而今居身自由,也格守本分誓不再轻贱,这柄宝剑是妾身之志也!若他日妾身失志,愿君以此剑弑之,而全妾之残志!” 阴阳白闻言颇为感慨,这么个多艰多难落入风尘奇女子,心底下也苦心经营着女儿家的心事!阴阳白抚其玉臂心生爱怜,复芹月盯着阴阳白,隐忍良久后下定决心扑进阴阳白怀中,把头埋在阴阳白怀中痛哭流泪! 当日复芹月把陨铁剑交给李家兄弟俩,命他二人带陨铁剑出疆外,把二王手下引出关外,而道长也被派去调拨此事! 至于复芹月则对阴阳白倾吐了情义,想独自留下陪伴阴阳白,而阴阳白自从在音儿那尝到了男女趣味,又知复芹月对他倾情已久,也就想好好陪伴复芹月舒解她心结!当晚他二人在荒野外搭了个帐篷,缠绵释怀恩恩爱爱,极尽欢愉沾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六章 途观 大胥之南有座岛屿,因其剥离内陆而称为离岛,离岛中部偏南有山名空桑山,因其山高丛入云,又钟灵鼎秀,自古也是出家人筑观结庙修行之圣地,故而有道观庙宇数十,常年也有修行人在山间服气修行,人员数目也不下一千之众! 阴阳白与复芹月辞别之后,担心祭拜父母亡魂时烧香留下痕迹,因此坏了复芹月的计策,故而把此事留在他日来还!复芹月也早安排妥阴阳白藏身之所,正是离岛空桑山途观道观! 听闻复芹月姐姐曾有个男孩,七岁时与途观得道道长结缘,后来随那道长去途观修行,故而知其深浅。又传闻途观已有数百年传承,是空桑山众道观庙宇中传承最久远的道观,而其历来皆是一名掌门与清风明月二童子镇观,此三人之外再无他人,却又能传承至今,且香油历来大方,故而颇为神秘! 复芹月无非是看中途观鲜有人往,又极清静,才安排阴阳白往途观躲避!阴阳白正需要这么个清静的所在避难,也好安心下来修生养性一番,如此便同意了复芹月的主意! 内陆与离岛隔海相望,之间不过百数十里海路,顺风乘船也不用两个时辰!阴阳白把坐骑一同带上帆船,到了晌午船便靠了港口海岸。阴阳白牵出坐骑,在附近一家酒家吃了午饭,随后依照地图标记往空桑山方向而去。 才出海岸小镇数里,便有数名壮汉从后头喊住道:“这位兄弟往哪里走,倘若同路不如结伴而行!” 阴阳白马不停蹄道:“好耶,小弟正去南边寻我兄弟,与你等结伴也有照应!” 那数名壮汉闻言欣喜不已,又见阴阳白马未停蹄,忙驱马追逐而上!阴阳白驱马把他等引入丛林中,到了人迹罕至之所,才从背后竹筒中抽出宝剑,一顿厮杀结果了这些强盗,才调转马首走出继续赶路! 因复芹月所赠宝剑华贵非常,阴阳白担心路上引起他人t一u kui,担心牵扯过多,故而早拿竹筒藏剑其中。未曾想刚上离岛却被人识破,被这几个强盗给惦记上了!至于如何识破,只因他等一眼便识出阴阳白是初来乍到之客,又体格单薄,举止知书达礼有书生气,却又背后背着一枚竹筒,无非是身藏了甚么值钱之物不宜示人,才拿竹筒来掩藏。但他等万万想不到阴阳白是名剑客,阴阳白又担心他等泄露自己行踪,只得把他等灭口藏踪! 因离岛多是荒山,山路蜿蜒坎坷难行,到了空桑山上又不宜骑马,阴阳白只得牵马步行,因此到了夜里将近亥时方赶到途观大门。见夜已深不宜敲门打扰,阴阳白于是把坐骑拴在门旁大树下,他则在门檐下和衣而寐! 山上清冷,虽道士惯于早起修习功课,阴阳白却不愿在此时打搅,到了红日冲出天际之时,阴阳白才敲门惊动。不久,有个童子打开门缝伸出头来道:“是先生敲门么?” 阴阳白欠身道:“正是小生敲门!” 童子看了又看阴阳白,并未有开门请入之意,却一脸迷惑道:“先生来吾观所为何事?” 阴阳白闻言惊诧,这途观果真与其他道观寺庙不同,竟如此拒客!阴阳白道:“为投观而来!” 童子闻言看了阴阳白两眼,径直把门合上!阴阳白忙抵住门缝道:“小师傅,为何拒客门墙之外!” 童子停住手中动作道:“师傅不曾交待有有缘人前来拜访!先生想必是走错了路敲错了门,还请往别处去吧!” 阴阳白忙从怀中取出信笺递给童子道:“小生这里有荐书一枚,投于你掌门便可!” 童子接过荐信看了后关闭大门道:“先生请稍后片刻!” 这枚举荐信是复芹月从她姐姐那索来的,当然并未透漏阴阳白身份。当时复芹月假与姐姐闲聊,借口说是有友人有入道之心,且正无好的道观庙宇去处,因她姉姊的儿子在途观修行,为了相互有个照应,她姉姊便推荐来途观!因复芹月姉姊有回避之意,在书写荐书时留下名讳空处,待复芹月取荐书给阴阳白时,才让本人自己填上名姓! 良久,有两童子齐出,俩人一同把大门打开后,之前那名童子道:“先生,师傅有请!先生,那是你的坐骑么?” 阴阳白道:“正是小生的坐骑!” 另一名童子闻言走下门檐,去解开马绳牵马走了上来。之前那名童子道:“明月,你把先生坐骑牵去马棚绑牢实了,再投些草料喂养!先生,请随弟子入观,弟子带你去拜见师傅!” 阴阳白走入门内,明月童子又把坐骑牵入内里之后,那名童子又忙把大门闭合,这才引阴阳白往里边走去! 阴阳白问道:“这位小师傅,为何途观不喜接见外人?” 那名童子道:“先生,弟子法号清风,道名真远,我师弟法号明月,道名真宁!先生可以法号或道名相称!吾观只不接收无缘之人,并非真要拒人门墙之外!” 清风口中所说道名则是从道时取的名字,又称道号,有些半道出家的多以自家姓名为道名,有个别又会另取道名,或者入宗排辈的多是安辈分安字取道号,如真远真宁便是如此。至于法号则是一种敬称,也有长辈赐予,如道长高僧坐下皆有童子侍候,而道长高僧以清风明月为志为趣,便给坐下两童子赐法号清风与明月! 阴阳白见清风童子提起前话,不禁尴尬道:“小生粗陋野夫一员,让清风童子见笑了!” 穿过了走廊,清风把阴阳白带入一座小院子中。这里清风为伴,时有清脆鸟鸣之音!到了一扇门前,清风叩响门扉道:“师傅,阴先生带到!” 静候片刻后仍不见有人回答,清风把门推开,又把阴阳白往里请道:“先生,师傅有请,请入内!” 阴阳白惊讶不敢入,又见清风童子诚恳无邪,这才跨过门槛走入室内。里边有个老道士盘坐在蒲团上,见阴阳白走进来,伸手指了对面一张蒲团却缄口莫言!阴阳白受了之前启发,心知老道士是让他坐下,于是在他所指蒲团上盘腿入座。 老道士盯着阴阳白看了半日,才点头三下,随后对清风道:“清风,带你阴阳白师叔下去,给他清扫出一间房间,日后你与明月带着你阴阳白师叔一同修行!” 清风回道:“是!” 清风又向阴阳白道:“阴师叔,请随师侄来!” 阴阳白见老道士又合上双眼入定,于是揖礼后随清风退出。合shàng én走出院子,清风道:“阴师叔,你应该还未食早饭吧,师侄这就带你去用餐!” 阴阳白见清风照顾周到,于是点头称谢。清风把阴阳白带入餐房,随后端来一碗米粥,一盘素菜与一碟羊肉,阴阳白于是问道:“你师傅他平日是素食么?” 清风笑道:“师傅他老人家确是素食。师侄与师弟倒未戒荤,平日里也吃些羊肉,但师傅叫我师兄弟莫贪吃荤食,恐食多难服气修行。师傅若久不见我师兄弟吃荤食,又怪我师兄弟不入凡尘何以入道!” 修行人以佛门戒荤最重,而道门中非全真者也有不戒荤的,多是才拜入山门不久,或者入道不深者,即便非斋戒之时,有些得道道长偶尔也会吃些荤食解馋!从未有吃荤便再难入道,再难修行之说,此乃怪谈不可信也!但初入道者贪吃荤食确不易服气修行,故而食而少量为善!至于得道的修行者并非不可再荤食,而是他已清气一体再不好荤食,偶尔吃肉只是为了不忘肉之滋味罢了,这也是一种修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七章 灾变 阴阳白自从拜入途观之后,至今已将近三个月,离家至今更是期远,日里阴阳白颇为思念妻女!又恐王子之殇未解,二王之怒难平,时至今日仍不见复芹月或道长来报信,恐怕果真如此不假,这般阴阳白他便不敢在外露面,只得继续藏身途观避祸! 来到途观近三个月,阴阳白鲜有与掌门会面!就初拜观时那次拜见,再有则是月余前掌门在院中与阴阳白相望一眼,以及掌门入尘归来时见了一面而已,更别提有何闲谈问道之类!掌门平日里皆y xg于房中修行,连食饭时也是由清风明月童子端入他房中侍候,难见掌门踏出房门一步,何况阴阳白别院与掌门的之间有些路程,若不得掌门召唤阴阳白也不便去搅扰,自然阴阳白数月来也难见上掌门一面! 虽有这些道理释怀,可阴阳白却也猜到其中另有他意!这途观向来是掌门与两童子传承,阴阳白从清风明月童子口中也得确证,阴阳白若无复芹月姉姊荐书之故,即便这途观大门皆不能入,而掌门定也知晓阴阳白在此不能长久,猜他阴阳白无非是闲时来修生养性罢了,故而并不待见阴阳白! 相较于掌门而言,清风明月两童子倒是亲近!晨时功课时早早叫起阴阳白,带着阴阳白在正殿里焚香入定,早饭过后这两童子偶有舞刀弄剑,或是在正殿出来石阶上相倚而息晒太阳,每有斋戒过后又带阴阳白烧火炭烧烤羊腿肉食。至于修行中诸事两童子倒平庸,想必是年幼道行尚浅之故,自然无助于阴阳白修行! 途观往日实是静谧,寡有客来访之故尔,即便是大门前也鲜有人来往!虽空桑山有道观庙宇数十,修行人千来员,也是个繁盛的修行圣地,可唯独途观割境独处,甚是怪异矣! 阴阳白入观至今,也就月前偶见观门外来往过两人!因月余前掌门静极思动,想入凡尘招纳有缘人,于是带着清风明月俩童子下山。也是那时阴阳白在院中与掌门相望一眼,相互投眼慰问了一番而已!掌门下山后十日,那日阴阳白在大门门檐下清扫落叶,忽见一男一女在门前十步外驻足,往途观大门这边凝视颇久!阴阳白向来警惕,当时却未发觉这两名男女到来,暗地里也是惊慌不已! 那女的一身深紫色道袍,两片唇叶涂了深紫色口红,双眼是斜吊眼甚是精神,头发盘在脑后以一根拇指头般大的银饰发簪插牢,年纪有三十四五岁,可身材依旧纤细苗条,不像是出闺嫁过人家的女子!男的土色乡服,满脸麻子肤色暗沉,双眼低垂无精打采,暗地里斜眼偷瞄着阴阳白,道不出的阴阳乖戾!俩人驻足凝视途观良久,随后转身离去,至始至终不见他俩问过一个话说过一个字! 阴阳白因见他俩女的打扮怪异,男的神情冷漠,于是不愿去招惹!阴阳白又猜测山中道观庙宇众多,修行人各型各色,这俩人无非也是空桑山中修行的山人罢了。且修行人素来多有怪癖,若冒然与之近恐其不悦,所以阴阳白便静观其变!待掌门归来后阴阳白曾上报此事,可掌门一直缄口莫言,事后又不了了之,阴阳白以为此事无足轻重,也就渐渐淡忘了! 可谁曾想今日风云诡谲,却又另人生憾!阴阳白正在别院出来群石林中盘腿入定,忽而有童音惨叫声响彻云霄,阴阳白惊醒过来细细辩识,知是清风童子真远音色,于是回房取出宝剑往大门潜去!才入大门前院中,便远远见到清风童子倒在门内,阴阳白上前查探气息,却发觉清风童子已气泯!又见清风童子脸面上有青色毒斑,正是从脖子下蔓延而上,想必是中毒身亡! 阴阳白查看毒源,才在左臂上发现抓痕,看那抓痕像是成年男子手印,也正是这一抓而使du su侵入清风童子体内,致使清风童子毒发身亡!看了清风童子身上毒斑密布,阴阳白也知此毒非同小可! 想必当时清风童子开门后,发觉敲门者非有缘人来访,于是拒客关门。却不曾想来者起了杀心,给清风童子下了剧毒,随后推门闯入道观中去!来者不怕引来惊动,shā rén硬闯途观,莫非是途观的仇家不成! 阴阳白猜测一番,随后持剑往掌门别院潜去。才走出走廊便见到明月童子倒在地上,见明月童子脸贴着地面,阴阳白心沉入深渊!阴阳白走上探了明月童子气息,见已无可挽救,于是执剑往掌门别院走去! 掌门别院大门大开着,阴阳白轻身闯入,却见到院中对峙着三人,而其中一人正是掌门,另外俩人却是那时的俩个男女! 见到阴阳白执剑闯入,那女子转头看了阴阳白一眼,面无表情的又回过脸去!而那名男子却怒瞪阴阳白一眼,随后跨步欲往阴阳白这里奔来。却被女子拦住道:“莫管他,一凡人而已!” 那男子闻言停住脚步,又对阴阳白冷笑一声,这才又继续对掌门施为!阴阳白欲夺步而上,助掌门一臂之力,却被掌门摇头制止!阴阳白颇感惊讶,虽心有不甘,却还是退下静观! 此时掌门一副风轻云淡,只见他右手剑指虚指之间,有三股劲风凭空生起,径直往女子与男子直射而去!即使阴阳白这肉眼凡胎,也可清楚看清那三股风真容!深紫色道袍女子空手接住两股劲风,抓在手中往身下一带,随后以十指之劲抓破。两股风失了推劲,一时往四周翻滚折腾,把一旁的男子吹上了空中! 那男子正在与另一股劲风较劲,却被女子抓破的劲风推上空中,顿时惹得他大怒不已,两手把那股劲风揉碎,随后从空中翻身下来! 掌门看了男子一眼,把左手中拂尘往他那里一扬,顿时平地起风,连掌门身后的古树树枝皆被压断!这股风不偏不斜正中那男子,男子脚步未稳又逢此风,顿时夹在风中翻滚出去,径直撞在了院墙之上,又被大风余势压打了一下,不禁口吐鲜血,一时竟起不来! 那女子躲过风头,从头上摘下那枚拇指头般大银饰发簪,捏在手中朝掌门投了出去!掌门忙从怀中取出一枚纸符,往空中一投挡在身前。发簪只射到半途而纸符却突然洞穿破裂,随后女子双手一拍,那枚发簪又回到女子手中!而掌门此时却额头冒汗,盯着女子发簪目露惊慌之色!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八章 再会 女子首发不中,心中不喜而眉挑怒色,发簪才收回手中又见她投了出来。掌门又取出一枚纸符投出挡住,如前般景况,发簪未触而纸符自破! 女子又收回发簪怒道:“该死的牛鼻子,量你有几分能耐,再吃我一簪!” 掌门无法又取出一枚纸符,放到嘴下朝它哈了一口气后,才把纸符投出挡在身前!纸符又被发簪隔空刺破,而掌门却啊的惨叫一声,单膝跪倒在地上,一手捂着胸口,而胸前道袍已血染涂红! 阴阳白大惊,奔上扶住掌门道:“掌门,掌门!” 掌门摇头道:“幸好贫道心脏长在右边,否则这一遭便无回生之地!” 至于女子则突变举止怪异,见她回手拿衣袖遮住头脸,立足原地弯腰警惕。而那枚发簪却未收回,掉落在石板之上! 恰在此时,那名男子从地上爬起,看了女子一眼后,便对掌门瞪眼大怒,随后提步飞奔而来!阴阳白见掌门身受重伤,于是挺剑相迎!男子见阴阳白迎了上来,不禁冷笑连连,随后伸手来抓阴阳白宝剑锋刃! 后头掌门提醒道:“阴师弟,他练就一身毒功,小心他的铁爪!” 阴阳白见这两男女皆是异人,心下不敢大意,早已御气入剑挺剑直刺。那男子还在冷笑轻视,阴阳白却一剑刺穿了其掌心,接着甩剑脱出又直取他喉咙!男子掌心被刺穿,竟一时惊愕不已,又见阴阳白来刺他喉咙,于是往地上狼狈一滚躲开去。即便如此男子还是被阴阳白刺破皮相,顿时惹得他狰狞大怒,只见他张开嘴口吹出一股绿烟,绿烟中夹着一股恶臭向阴阳白扑面而来! 掌门忙出声惊醒道:“阴师弟,小心他的毒烟雾,快退!” 阴阳白已离弦之箭,即使再半途收剑已来不急,阴阳白也未曾想要收剑,杀剑之道出剑必染血。虽惊于男子身法古怪,却有前车之师必然能一剑穿其喉咙,至于后虑他已顾及不得了!掌门见阴阳白无法收势,忙抖开右手袖口收来一阵风,那风从阴阳白脚下吹起,裹着阴阳白往掌门处带回! 那股风虽收回了阴阳白,却也引来了那股绿烟。掌门把阴阳白抓到手后,又忙甩了一把拂尘,又带起一阵风把绿烟打散!男子有前车之鉴,忙跳开躲避风头! 掌门对阴阳白道:“那女子已中了贫道幻术,正裹在阵风中不能移步呢,一时还挣脱不得,若你去刺她倒给她引了路,便破了贫道的幻术,那时她俩再联手之下,贫道与阴师弟皆性命不保也!乘现在贫道还存余力,前往正殿再说!” 见阴阳白点头称是,掌门捏出一枚纸符甩在地上,突而石板拱起裂开溢出泥土,泥土裹着纸符变化成一匹土马!见那土马有眼有嘴四肢俱全,又生龙活虎与活马无异,阴阳白顿时大感惊讶,又猜它是仙法神术之化,又是对掌门敬佩不已! 掌门翻上马背后来扯阴阳白,阴阳白会其意也翻身到马背上,随后掌门拍了一下马背催马奔走!那男子见掌门与阴阳白坐马逃走,于是往地上一滚变成一只活生生水牛,尾随于后追逐而去! 土马才奔出院子不远,路上平地升起一阵白烟,把四周皆遮盖严实。掌门见白烟遮挡道路,于是甩了一把拂尘打出一阵风来,本想吹走白烟显出道路来,可白烟却在风中纹丝不动!掌门不由惊道:“此乃幻术也!” 掌门回头道:“阴师弟,把贫道发尾割下,贫道用来探清阵眼后方可破之!” 阴阳白翻剑割下掌门发尾,递到掌门手中。掌门见阴阳白割他头发时干净利落,不禁笑道:“阴师弟乃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也!” 阴阳白正回头查探后方情况,一时也无心去应和掌门。掌门拿到发尾后,放到嘴口下吹出一阵风来,把发丝送往四周各处!发丝掩入白烟中后,掌门细辨一番,随后调转马首往旁边走了数步,指着底下一处道:“阴师弟,这里正是阵眼,拿剑刺破便可破此幻阵!” 地面已被白烟淹没,阴阳白虽看不见掌门所指为何物,却往那方向中地刺出一剑,只听嘭的一声,好似刺破了陶罐陶瓮之物一类,随之漫天白烟顿时烟消云散,前方道路也显现出来! 这时男子变化的水牛抵近,低下两支角来刺土马后臀!掌门从腰间摘下一只法钟,往牛头上投掷了过去,水牛被法钟击中头部俨然巨石击顶,竟一时脑上金星四溅,见它闷哼一声摔倒在地,一时竟爬不起身来! 掌门未去理会男子,催马往正殿而去,来到正殿台阶下,收起了纸符后土马也随之土崩瓦解。进入正殿中,掌门在门扉上敲了两下,叫阴阳白关上大门,随后带阴阳白走到香案下,见他把香炉挪开,然后在板面上敲了三下,随之有一道暗格打开!掌门从暗格中取出一枚图卷与一块玉佩,交给阴阳白道:“这枚图志有前往仙乡线路,玉佩是仙乡门户钥匙,到了仙乡门户之所,投以玉佩为钥门户自启!” 掌门又取出一块木牌道:“这是贫道在重尺门的身份令牌,有此牌方可得入门,阴师弟拿去自有用处!” 又见掌门取出一枚纸符,两手捏着对纸符讲述途观今日所历灾厄,言毕又在纸符上抹了一道血迹,方交给阴阳白道:“阴师弟,这枚随音符收妥了,到了重尺门可作为明证!香案之后中央一块石板,跺足三下可开启暗道,顺道而行便可走出空桑山后山,出了后山后一直往南走,待安全时拿图索路可去仙乡也!” 阴阳白一一收妥后道:“掌门如何去处?” 掌门道:“途观乃重尺门在凡尘接引之所,这两邪道来势汹汹,公然对途观下shā sh一u,想必是风雨欲来之兆也!阴师弟虽不是重尺门门徒,也无心久滞途观修养,可一日入观来也是我途观弟子,也算与重尺门结缘,如今途观弟子皆遭戮,贫道也身受重伤,身后又有两邪道逼迫,仙乡路远贫道已无法亲至,唯有阴师弟可去报信也!至于贫道则尽余力,挡住这两邪道好让阴师弟脱身!” 阴阳白道:“小生一世庸碌凡人,为何要介此灾厄,掌门托付未免轻率!” 掌门笑道:“阴师弟乃侠义之士,怎会见死不救,既入途观门来,一切皆是缘法!” 阴阳白道:“掌门已身受重伤,如何能挡强敌?” 掌门道:“途观起观时便在正殿中布下法阵,贫道倚阵御敌量他高明也难为!” 阴阳白见他伤口血流不止,知掌门已强弩之末,其一番话只是安阴阳白关切罢了!这时大门外有撞击之声,想必是水牛在撞门,门扉也被它顶得摇摇晃晃,却又能屹立不倒!随后有一女音道:“让开,我来破他门户!” 不久大门被轻轻推开,女子先走入殿中,十指捏揉一番之后双手方放直下来,而她的发簪已收回,正插在脑后发盘之中!水牛随后冲进殿中,把角抵在地板上,随之变化回男子人样道:“该死老道,拿钟击我头耶,待会让你不得好死!” 男子言毕把口张开,吐出一股绿烟往掌门处吹来。绿烟才吹出两步便自行消散,男子惊道:“此处布有法阵!” 见女子不惊不忙,男子尴尬收起法术。阴阳白拱手道:“掌门师兄,后会有期!” 掌门苦笑拱手道:“阴师弟,一路顺风,再会!” 阴阳白走到香案背后,在中央地板跺足三下,随之有暗道门户开启,阴阳白跳入密道中顺道而行,走了数里路便到了尽头。阴阳白见墙角有座小石像,于是上前拨动,随之轰隆一声震响声起,接着路尽头石门缓缓打开,石门后有草藤树枝遮挡,阴阳白拨开藤草枝叶方得走出。才走出密道又有轰隆震响从身后响起,阴阳白惊慌回身查探,原来是石门自动闭合罢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初入仙乡 阴阳白逃出空桑山后山后,依掌门交代往南潜行,走了有二三十里路后,取出图卷打开来观看,后依图志所示线路而行,往南边所示仙乡门户而去! 这图志上标有两个仙乡门户,一个是离岛南方,一个在与离岛隔海相望穗波府辖境之内。而图志所圈凡尘境土仅穗波府南境与离岛而已,可大胥国土广袤,其中多有修行圣地之所,这仙乡门户又不知有几多! 阴阳白又走了百六十里路,见天色已晚腹中饥饿,又见四周荒山毗邻空寂无人,于是闯入林中寻些果子充饥,夜幕降临时他躲树下歇息四个时辰,到了寅时又继续赶路! 阴阳白又走了两个时辰,到了辰时方赶到仙乡门户。可一眼望去四周皆高山密林,那里有甚么门户所在!阴阳白翻了图志寻阅,却不见图志有何明示,于是细思掌门托付之言,方走到图志所标仙乡门户所指,取出玉佩投掷过去。 玉佩被投掷后便稳于空中,见它离地九尺悬浮空中,阴阳白倒是惊诧不已!不久凭空有云雾散去,方出露一条笔直山路,山路为巨石铺成,笔直往山巅而去,尽头有白云遮掩,一时竟看不出尽头上是何所在! 阴阳白见此路玄而又玄,有如幻梦一般,一时犹豫不敢前!后想起女子玄术可怖,掌门尽不能敌,他阴阳白又如何能逃出生天,唯有上就仙乡,求救重尺门方可! 阴阳白摘下玉佩,跨步往石阶路攀登而上,这石阶路陡峭,辰时露水沾湿路面易滑,阴阳白只得缓慢攀行!到了白云遮掩之处,阴阳白查探良久方只身闯入,原来这只是云雾罢了! 阴阳白走在云雾中,双眼遮迷只得双脚摸索而行,走了数十步后阔然开朗。阴阳白查看四周,却是一座巨石铺成的天台,而他身后是白云缭绕,想必就是那条通往仙乡的石阶路了! 阴阳白见前方有座石屋,旁边有两名执戟将士在把守,各个皆是甲胄裹身,甲鳞光鲜明亮,着实英武不凡,阴阳白不禁心中发怵!见将士自顾岗位,并无心在意他阴阳白,阴阳白于是依道走了过去。 天台之上除了两名将士把守外,另有数名将士在石屋中待岗,阴阳白走下天台半道时,又碰到五名将士在山道间巡逻,看来这天台上足有十来名将士守护! 阴阳白走下天台后,见四周再无将士来往,方取出图志观阅,方知这处天台叫做南离门户!阴阳白看了图志上重尺门所在,记下线路便往前方小镇而去。 到了镇上,阴阳白见这里与凡尘并无二异,也有酒楼客栈,也有屠夫贩卖,市侩之徒往来热闹!因事出突然,临行时阴阳白未怀分文,而今下只得摘了腰间玉佩去典当。问明当铺所在,阴阳白来到当铺柜台前放上玉佩。掌柜的收起玉佩丟来一两金子,又低头整理他账簿。阴阳白顿时惊讶,这玉佩要在人间得换十多两金子,到了这里却值一两而已!阴阳白不禁问道:“掌柜的,小生玉佩怎就给了一两金子!” 掌柜抬头一脸疑惑道:“莫非阁下来自凡尘!” 见阴阳白神色警惕,掌柜含笑而揖礼道:“仙乡之所从无小生自称,只有凡尘出处每以小生为称!原来是真人临门,小民见过了!真人,你前翻所当玉佩在仙乡也就一两金子而已,再多小民就亏了!” 阴阳白道:“阁下怎知我是真人?” 掌柜笑道:“只有真人方可通行仙乡门户,而凡人那里有那本事。真人出身凡尘,若不是真人道行怎能过得那仙乡门户!小民虽愚知,可这点还是知晓的!” 阴阳白怕身份败露,于是不敢多问。离开当铺后,阴阳白去吃了早饭,随后又去问了车马资费,得知前往重尺门要八两金子,阴阳白无法又往当铺而去!阴阳白放上开启仙乡门户玉佩,掌柜接过查看一番之后道:“这不是一般玉佩!” 见阴阳白不语,掌柜道:“真人,容小民拿到里屋验看一番,再做处置如何?” 阴阳白道:“请便!” 掌柜转身走进里屋后,不久又见他走出道:“真人,这莫非是仙乡门户钥匙?” 见阴阳白点头,掌柜尴尬道:“真人真要典当的话,小民能出一千两金子,再多的话小民也出不起!小民这里是小买卖生意,若是到了大城市里,有那求购的大客户,这玉佩至少也值三四千金子!” 阴阳白道:“无妨,就一千两金子换了吧!” 掌柜惊喜道:“真人请稍带片刻!” 掌柜进里屋拿出钱袋子,随后把钱袋子交给阴阳白道:“在这仙乡,普通人家一年有三十两金子足可温饱,有百两金子也算小有资产了,小民这小买卖有这么个千两金子也实属不易,全靠镇子离南离门户近而已!” 阴阳白接过钱袋子打开来看,见里边只有十颗白色金属球,不禁疑惑道:“这是何物?” 掌柜一时惊诧,随后恍然大悟道:“看来真人一直在大门修行,故不知白金钱财之物!这是白金,百两黄金可换一颗白金,一千两金子正是十颗!” 阴阳白闻言大悟,在凡尘也有白金传闻,乃是帝皇及王侯之物,甚是珍贵稀有,似阴阳白这等普通百姓也只听闻,却不曾亲眼见识!阴阳白苦笑道:“小生只要些金子乘坐车马,这白金又如何便宜易换!” 掌柜闻言尴尬而笑,略思量片刻拿十两金子给阴阳白道:“小店乃小本买卖,若是真人不赎回门户钥匙,这十两金子算是小民孝敬真人,若真人他日来赎回门户钥匙,那时再还我金子便可!到了前方城镇,真人可拿白金去换金子,小民这里是再拿不出金子来换了!” 阴阳白接过十两金子,言辞谢意之后走出当铺,在街道上寻了一辆马车,与车夫谈妥资费后坐车赶路。这里多是高山峻岭,道路也是蜿蜒曲折,走了三日于第四日早间才到百岭城。到了百岭城后车夫道:“真人,仙门乃是修真清灵之所,即便是帝王车辇也不得近仙门大门,皆是在仙门下方城镇下靠,再步行到达仙门之境!” 这车夫之所以说阴阳白为“真人”,无非是阴阳白说要前往重尺门之故。阴阳白道:“多谢!” 交了车马资费后,阴阳白也不急着就往重尺门,而是找了小店先吃早饭,又装扮成过往旅客打听重尺门消息。百岭城是重尺门下方城镇,不用多时阴阳白便查得清楚,随后才往重尺门步行而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章 功德签 阴阳白离开百岭城,走了二三十里路,用了一个多时辰方赶到重尺门山脚下。这里正是图志所示重尺门门户所在,可阴阳白放眼望四周,却只见到云雾缭绕,隐约有郁郁葱葱相杂其中,至于门户却无踪无影! 阴阳白取出图志细查,这里确是重尺门门户所指无疑。细想一番后,阴阳白不禁懊悔不已,想那南离门户也是要钥匙开启,这重尺门门户定当无异,而那块玉佩却拿来换了钱财,如今又如何去取回!阴阳白踌躇一阵,又取出掌门给的木牌,只当是死马当活马医,把木牌抛往门户方位,不曾想那木牌却落入云雾中失了踪影! 正当这时门户所指云雾翻滚,随之云雾往两边散开显出一道门户来,从门户里走出一人,那人不过十七八岁,身着深蓝色道服,双眼炯炯有神异于常人,看来是精气盈足之故!青年走出打量了阴阳白一眼,突而怒道:“甚么来客,竟拿木牌砸我头也!” 阴阳白见青年手上拿的正是他前番抛进去的木牌,不由忙揖礼道:“这位仙师,小生见过了!仙师手上木牌是小生用来打开重尺门门户钥匙,因不知如何运用,随意往门户所指抛掷,不曾想它却落到仙师头上,万望恕罪!” 青年又打量阴阳白一眼,不由怒道:“胡说!这木牌是我门身份牌,它才能落入我门护山法阵,那里是你开启了门户!你若是我门中弟子,怎不知如何运用,若不是我门中弟子,你又那里来我门身份牌!你若老实道来,我便放你离开,若有欺瞒谎骗,我便先拿你治罪再报shàng én内!” 阴阳白见青年头发燃起蓝色火苗,心中暗自惊骇不已,当下忙把前因后果俱全道出!青年听了阴阳白一番讲述,面呈惊诧之色。这时从门户里又走出一名青年,也是十七八岁模样,同是一身深蓝色道服,他在门户里也偷听了阴阳白言语,当下走到前方青年身旁打量了阴阳白一眼,道:“你所言据实?” 阴阳白道:“句句实言!” 俩青年面面相觑,后边走出青年道:“这么说来你是凡尘来者?” 阴阳白道:“小生确是出身凡尘!” 俩青年细细打量阴阳白一番,见阴阳白不像说谎,后边走出那青年对前边走出那名道:“师弟,你在此守候,我引他到门内交待再来!” 前边走出那青年道:“师兄,此事干系重大,快引他到门内上报明白,大门由我守着无妨!” 作师弟的青年把木牌还给阴阳白后,作师兄的青年便引阴阳白往山上攀行。这山路与南离门户石阶路似同,只是宽阔了三倍。走到了石阶路尽头,前方是一片平坦广场,广场前边有两段石阶,共有三十liu ji台阶,再往上便是一座大殿,大殿门匾上书写三个大字,正是“重明殿”三字! 到了重明殿下,那名青年与守殿弟子通告一声,有一名守殿弟子便入殿内上禀。不久见那守殿弟子走出,让开道让青年与阴阳白入内!进入殿内,阴阳白见殿中首座上坐有一人,年纪三四十模样,有鹤立鸡群之姿,仙风道骨之风! 青年恭谨予礼道:“师侄见过陈师叔!” 陈师叔道:“不必多礼!听闻你有要事禀报,事关凡尘途观?” 青年看了阴阳白一眼道:“正是!这位便是途观来的弟子,详情还请过问这位弟子!” 陈师叔打量了阴阳白一眼,又对青年道:“师侄还有他事么?” 青年摇头道:“事务已交托,师侄还有职责,这就先请告退!” 待青年退出后,陈师叔细细打量了阴阳白一番道:“不错,道家内息根基甚是牢固,倒是精气稍微薄弱了些许,可惜杀伐过重,患了嗜杀魔症!真是奇怪,你又用了何方法压住了此魔症!即是途观弟子,我也该叫你一声师侄,这位师侄如何称呼?” 阴阳白见他仅看了一眼便知自己底细,心里不由惊骇不已,上下打量了此人一番后,阴阳白道:“小生阴阳白,师叔可是重尺门掌门?” 陈师叔笑了笑道:“我并非掌门,而是掌门嫡传大弟子,名讳陈伯来。师尊自有修真,若无事关门派存亡,师尊从不降身料理凡务,平日门中一概事务皆由我来处理,途观诸事可禀报于我便可!阴师侄莫非是凡尘书生?” 阴阳白道:“读了两本书罢了。” 陈伯来道:“即是书生何不功名入仕,却出家入观为道?” 阴阳白道:“小生也有家室女儿,因尘务劳累之故,暂时入观修生养性而已,未曾有出家之举。小生好友姉姊与途观结缘,因是好友姉姊儿子曾由玄明师兄接引,听闻是到了仙乡修真,故而荐小生来途观修行,如此小生才拜到途观门下!” 陈伯来笑了笑道:“勿离子师侄又叫玄明,玄明是他在途观显身的道名。勿离子为我门在凡尘接引使,为我门接引了不少弟子,实是功劳居大!因未见勿离子师侄亲身,本道心有不安,故而有追根朔源之心,师侄请勿见怪!” 玄明交给阴阳白那块身份木牌上正是书写“勿离子”三字,原来“勿离子”是玄明在重尺门的道名!阴阳白道:“师叔秉执重尺门诸事务,万事谨慎也是人之常情,何怪之有!” 陈伯来点头道:“师侄深明大义,实是难得!阴师侄此次代勿离子师侄前来,莫非途观有何不测,否则勿离子不会不亲至,勿离子师侄可无恙!” 见陈伯来提起,阴阳白心中不禁暗自叹气,不知他走后玄明可否自保,但想起玄明那时已身受重伤,恐怕是凶多吉少了!阴阳白摇了摇头,随后讲述起途观经历灾厄!陈伯来闻之不禁惊愕当场,离座走到阴阳白面前道:“阴师侄所言可是实情,有何为证!” 阴阳白交出玄明划上血迹的纸符,还有图志与木牌,又道:“仙乡门户钥匙已换了钱财,而今是没有了!” 陈伯来摇头道:“事出有因,阴师侄也是迫不得已,那玉佩当是无意遗失罢了!” 陈伯来看了木牌与图志一眼,转去注意起那张纸符,随后见他把纸符抛入空中,纸符便化作尘埃飘散,随之有血光滋生,而血光之中有一老者端坐其中。看那老者模样却是玄明面孔,阴阳白心下暗惊,莫非这老者是玄明残魂不成! 血光之中老者言语清晰可闻,口中所述尽是玄明当日对纸符所表,尽他所言之后血光散去,那老者也随之消散!陈伯来心事沉重坐回首座上,低头沉思良久才惊醒道:“此事诡谲异常,我深陷枕思其中仍不得明释,倒是怠慢了阴师侄!我即刻派弟子下凡尘追查,并解救勿离子师侄出危难。阴师侄于途观危难之间,不惧任重道远,排拒万险上报门内,此乃大功一件,重尺门自当授予嘉奖!” 陈伯来取来一支拇指头宽的竹片,在上边书写了一番后,交给阴阳白道:“取了这枚功德签去,到殿门外报予守殿弟子,他自会安排你诸事!” 阴阳白见陈伯来心事繁重,于是告退出来,到了殿门外报予守殿弟子。守殿弟子接过功德签一看,不禁惊诧当场,盯了阴阳白良久方归还竹签,与其他守殿弟子交待后,这才把阴阳白引往他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一章 入门 重明殿左右各有一条石阶路,而左边石阶路是往事务之所,右边石阶路是通往食宿之所!守殿弟子引阴阳白往左边石阶路而下,到了路口往下一瞧,有一排殿宇环山而筑,被绿意遮掩隐约可见。每座殿宇虽不比重明殿雄伟,却是各司其职各尽其能! 往台阶下走百数十阶,到了事务走廊,走廊上重尺门弟子络绎不绝,却因走廊宽敞之故,显得人员稀疏!守殿弟子引阴阳白来功德殿,里边有一名六七十岁老者正闭目养神,却被闯入俩人脚步惊醒。守殿弟子往上禀报,阴阳白又把功德签投上,老者细瞧功德签惊道:“途观!勿离子师侄执事之所,你与勿离子是甚干系?” 阴阳白道:“师兄弟之称!” 老者遣退守殿弟子,命其在门外等候,随之问起勿离子境况。阴阳白据实道出前因后果,老者闻之摇头叹气道:“勿离子虽是下士,由他执事途观以来,也为我门接引了百十名弟子,实乃功劳可嘉,可惜可惜!你可知你为何授得一等功德么?” 阴阳白摇头道:“不知。” 老者苦笑道:“你还未入门那里知之!凡为我门生死存亡鞠躬尽碎者,可享一等功德签!修真之门以后继传承为重,而途观是我门在凡尘接引之所,关乎我门后继之命脉之一,你于途观危难之时,能弃小我而成大我,带回途观受厄信息,此乃一等功德也!” 见阴阳白似懂非懂,老者摇头苦笑,随后接纳其功德签,又给他注释功德簿,接着签了一枚功德奖赏令予阴阳白道:“阴师侄,你的功德已记录在簿,日后你在我门所受罚奖皆以功德论大小,拿了这枚功德奖赏签去领取嘉奖吧!先去bàn li入门,领取身份牌为妥!” 阴阳白告退出功德殿,到了门外与守殿弟子禀明入门之嘱,守殿弟子便带他进牌符殿。牌符殿里是一个怪气老头,接过阴阳白奖赏令一瞧,直摇头晃脑吐气道:“晦气晦气!” 牌符殿是重尺门身份牌注释,及领取之所,阴阳白注明了入门身份,又领取了下士身份牌后走出,不禁好奇道:“这位师兄,为何那位师叔看了令牌后直言晦气?” 守殿弟子苦笑道:“一等功德签皆是关乎我门后继命脉功德,不知多久不曾出得,何况师弟仅仅是个下士而已,看似师弟功德瞩目,却又是我门风雨欲来之兆,哎,不知这次劫难又得死多少门中弟子,故而殷师伯说晦气也!” 阴阳白闻言惊愕,随之问道:“重尺门有多少名弟子?” 守殿弟子道:“我门有千名弟子!” 阴阳白闻言不禁暗叹,难怪会授他一等功德签,途观单从玄明执掌以来便为重尺门接引百十名弟子,可说是重尺门命门之一!此时阴阳白才明白功德殿老者言中之意! 守殿弟子又引阴阳白往宝器殿,宝器殿无非是法宝法器供养之所,这等殿宇在凡尘寺庙最甚!而凡尘法器多为佛性道性修行而用,助于修行中明心见性,也有用于消灾辟邪,可对阴阳白这等江湖客而言无甚用处!最另阴阳白刻骨铭心的,则是途观灾厄时那名女子所用发簪,那玄而又玄之物,另人细思则恐! 宝器殿执殿者是一名女修士,观其面貌不过二十四五,但看其英姿气势却不亚于陈伯来等众!阴阳白投于奖赏令后,女子握在手中看了良久。守殿弟子见女子沉思缄默,于是出言惊醒道:“李师叔,阴师弟已等候多时,你看。” 李师叔瞪了守殿弟子一眼道:“出去!” 阴阳白闻言惊诧,踌躇而出,却被守殿弟子拦下,而守殿弟子则摇头苦笑退出殿外!李师叔又令阴阳白交出身份牌,阴阳白依令而行,可她接了身份牌后又看了半晌!阴阳白不敢惊动,只得静候她自己苏醒。 末了李师叔归还奖赏令与身份牌,在奖赏簿上记录注释,随后给阴阳白取来三枚法器道:“这是上品法器,这是中品法器,这是下品法器。” 阴阳白见三枚法器样式相同,皆是一尺来长拇指宽的铁片,铁片面上皆书画符咒,心中暗暗惊讶,拿入手中细瞧一番后,便收入怀中藏起!李师叔看了看阴阳白道:“你这弟子真无趣,本道逗你顽呢,你还当真了!都拿出来!” 阴阳白一时愕然,轻咳一声又归还三枚法器。李师叔收回其中两枚,又取出一面铜镜与一枚小剑道:“这重尺是上等法器,铜镜是中品法器,法剑是下品法器!” 阴阳白看了一眼铜镜,也就掌心般大小,背面刻画符咒,法剑则无名指长短,小指般粗细。阴阳白不甚明白这些法器如何驱驰,有何作用,当下只得怀藏起来。李师叔看了一眼阴阳白手中宝剑道:“修道之人莫重于剑锋,御剑之术有取巧之嫌,难堪大道!” 阴阳白点头称“是”,随后告退出到殿外,与那守殿弟子汇合,守殿弟子又引他往符咒殿。符咒殿是一名老妪执殿,她黄脸黑牙鱼珠子眼,头发却黑润如墨,阴阳白初面便心中发怵!阴阳白投过奖赏令后,老妪接过查看,随之她发端燃起三色火焰,白黑黄由里往外依次而烧,鱼珠子眼转色绯红,拿眼盯着阴阳白不放。阴阳白惊骇不已,忙后退三步,却被守殿弟子拦住道:“阴师弟,守心师伯并无恶意!” 守心收起三色焰道:“小子杀气太重,恐嗜杀魔症终如影随形,好自为之!” 随后守心点了九枚符咒给阴阳白,其中三枚符咒为令牌式,再三枚是兽皮符咒,次三枚是纸符符咒。守心把九枚符咒递给阴阳白道:“令牌符咒为上品符咒,兽皮符咒为中品,纸符为下品。” 待守心记录注释了身份牌后,阴阳白退出符咒殿,到了殿外仍心有余悸道:“守心师伯所使的莫非是读心术?” 守殿弟子笑道:“那是三色镇魔焰,嗜杀重者,或心魔重者,下咒化嗜杀化心魔之症,而从丹田燃起镇魔之焰。” 阴阳白疑道:“那犯杀戮重者与魔人不是也有此焰么,此焰又如何镇魔?” 守殿弟子道:“镇魔焰是下咒解症而成,是一股清焰,魔焰是陷杀入魔而成,乃是一股浊焰,因两者皆是丹心而生,故而相生相杀,此乃明心见性之道!” 前半句阴阳白闻之便明,至于“明心见性”这半句阴阳白却难窥其意,此乃玄机阴阳白便不去追根究底!正言语间,守殿弟子与阴阳白已到了丹鼎殿门前,守殿弟子朝里望了一眼,便领阴阳白走入内。 丹鼎殿执殿者是一名鹤发童颜老者,见守殿弟子与阴阳白走入便喜道:“师侄何来?” 守殿弟子禀明之后,阴阳白投予奖赏令,老者接过一看惊讶了片刻,又取了阴阳白身份牌记录注释,随后取出三瓶丹丸摆在阴阳白面前道:“这三瓶是养心丹十枚,培元丹十枚,凝神丹十枚。养心丹晨时红日出云时用,培元丹午时最佳,凝神丹子时方可用,切记!” 阴阳白见这老者最为正经,收起三瓶丹丸后揖礼辞出。转之守殿弟子引阴阳白往阅书殿,阅书殿分为阅书库与秘诀殿,而阴阳白所往正是秘诀殿。殿内执殿是名中年修士,看他躺在躺椅上宽衣解带俨然凡尘俗子,手上抓着蒲扇正扇风纳凉,可这是深秋季节哪来酷热! 守殿弟子叫了三四声才见中年男子睁开眼,随之守殿弟子禀明概况,阴阳白便奉上奖赏令,中年修士看了一眼,目露惊讶之色,支起身看了阴阳白一眼,随后叫阴阳白拿出身份牌记录注释,最后拿蒲扇指了指里屋! 守殿弟子道:“修行秘诀由本人抉择,我就在这入定等候,阴师弟入里后细心选择,无需担心我久候之责!” 中年修士闭眼抛来一句道:“本道见你虽筑基已就,可内息功法不全之故,精气神十不及一,先拿《内息诠篇》重调气息为尚!至于中品秘诀可选《御剑术》,以剑入道何不登峰造极,上品秘诀为本门秘宝《真阳心经》与《重尺功》,两样都拿去吧!” 守殿弟子闻言惊道:“丰师叔,这甚是不妥!” 丰师叔道:“有何不妥,本是一篇真诀何又分为两篇,胡闹!一等功德本就有此奖赏,本道乃行赏之人,小子尽管拿去吧!” 阴阳白见丰师叔甚是阔达,于是按其所荐取了这四本秘诀。丰师叔见阴阳白取来秘诀,才从躺椅上爬起,一副懒散颓废模样,见他取出一只法器,法器是巴掌大小黑铁龟壳,龟壳上密布禁咒符文,随后又取出四件空书簿。丰师叔以龟壳取了阴阳白气息,又用龟壳把四本秘诀依次复印入四件空书簿中,忙完后收起法器道:“这四件副本唯有你可观阅,他人观之空白无字,若强行破除禁咒,则书簿化为灰烬,切记!《内息诠篇》焚之即焚罢,入门秘诀而已,离开前把原本归还原处!” 退出阅书殿后,俩人又进了杂务殿,给阴阳白记录注释后,阴阳白领取了修行住所,以及被褥下士门服诸物什。退出杂务殿后,守殿弟子引阴阳白顺廊而下,到了走廊尽头,便顺道走上通往食宿石阶路,引阴阳白去他的住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二章 道士 阴阳白的住所是间石屋,石屋历经数代,更替过好几名主人,外墙已爬满青苔。因上个主人炼精化气成就筑基,升为道士后搬离此地,故而石屋空余出来,正好由阴阳白来填补! 这一片山间皆是下士驻地,再往外则是筑基住所区域!阴阳白虽已筑基,可内息功法残缺之故,精气神十不足一,故而算不上真正道士,暂时被安驻下士区域! 至于何为下士,下士乃凡人中天精地灵之士,便是拥有修真根基体质者,修习内息法诀去伪存真,窥探精气神之钥,却未能返璞归真而未筑基的修士,简而言之则是未达成炼精化气的修士。其境界则在筑基之下! 阴阳白住进石屋后,未曾与其他同门联谊,也因其初来乍到未曾惊动,又因住所相隔甚远,未曾有同门来拜访,阴阳白倒也落个清静! 阴阳白闲来无事,取了《内息诠篇》来观阅。虽是书簿,也就几页文字罢了,用不多时全数阅毕。阴阳白观阅之后,顿感往日所学无足道哉,穷词不取其十之一二,义理不足其半数,难怪修行近十载方得筑基。倘若开始便有《内息诠篇》修行,即使半载不可取就,年筑基也有把握! 筑基与勤修苦学无关,乃一点真性见地,一点灵隐开明,简而言之与悟性相关!倘若悟性不透,即使你勤修苦学百载仍不得以,即使你嚼尽天地灵丹妙药也无用!筑基又名入道,唯有知道见道悟道方可入道! 凡尘之中庸庸碌碌之辈,因讥道恶道弃道,而与道越行越远。阴阳白幸于尊道而知道,知道而好道,好道而见道,见道时天地乾坤圆而不缺,日月星辰明暗交集,清风伴我混沌不暗,明月随我天地不明,天与我二合一,飘渺之渺茫,渺小而无穷,知天地之伟,叹我之渺小,而顺从天道之浩翰,天地长存而我化灰尘,天地在而我已古而我长存,感天地而天地感,顺天道而了真性,自然而然悟了道! 阴阳白依照《内息诠篇》秘诀,重新调整内息之法。未曾这一入定,再醒时已是子时,因精气神盈足而未困乏,阴阳白取了一枚凝神丹吞服,随后以内息之法炼化。 到了次日辰时,阴阳白取了三瓶丹丸与奖赏令,随后去了食堂吃早饭。用餐之后,阴阳白径直前往后山,那里有座华清池,乃是重尺门灵气汇聚之所,最是适宜吐纳修行!在凡尘灵气汇聚之地多指修行圣地,而凡尘自然不比仙乡。可重尺门灵气汇聚之所究竟如何,阴阳白自然无法想象,如此倒是想去见识一番! 依照守殿弟子口述线路,阴阳白来到了华清池,所谓华清池却是一座大宫殿!宫殿门下有颗参天巨树,巨树下有一老者在修行。阴阳白走近惊扰了一声,老者睁开眼盯着阴阳白不语。阴阳白奉上奖赏令,老者见之为之惊讶,随后取了阴阳白身份牌记录注释,一切妥当之后老者又闭目修行。 阴阳白推开宫殿石门,入殿后把门合上。只见殿内中央有座圆池,池中灵气成云成雾,化龙潜游,阴阳白视之惊喜不已,原来这才是修行之地!池子四周有走廊,地面上铺着一排排蒲团,皆是供门中弟子修行时用。蒲团虽多却空空荡荡,唯有阴阳白只身独影。华清池非可轻易进入,门中弟子每年仅有一次机会,倘若再想进入则以功德换取!阴阳白因有奖赏令,赐有三次使用次数,又因年限一次数,阴阳白手中倒是有四次次数!至于进出时间倒未确定,一切皆以修行为重,到你愿出时则一次数尽。而修行人有静极思动之说,又有诸事要处理,自然不会一直贪恋此地。真到你贪恋此地时,那也是修行到了关口时刻,那时无论你呆到何年何月,尽为你驱驰! 四周走廊背后另设房间,多是修行至关口时,不令他人搅扰而用。这些小房间谁都可用,只论先后顺序而已!阴阳白走走瞧瞧,见有一间石门ài guà起提示牌,看来是有弟子在里面修行。阴阳白寻了一间房间,挂起提示牌后,便闭上石门。 丹鼎殿老者曾提醒,养心丹晨时用,培元丹午时最佳,凝神丹子时方可!而守殿弟子又曾交待,灵丹妙药非可每日吞服,丹药皆要炼化,皆要固本培元方可。若是贪图服用丹药,炼化未固本,或者连炼化皆未曾,那只会另精气神残失,或是错乱而走火入魔,更甚者则筋脉寸断,爆体而亡! 阴阳白昨夜服用凝神丹,炼化之后至今仍感神绪不宁,看来不用守殿弟子叮嘱,阴阳白服用以后也会自觉!阴阳白取出三瓶丹丸,放置地板上,随后入定内息修行,当下最重则是固本培元! 到了第三日,阴阳白扫清余垢,顿时神清气爽,神念也较之以往增补不少!阴阳白hu一 d一ng筋骨,又见晨时方刚,于是取出一枚养心丹吞服,随后以内息之法炼化,直至固本培元之后,又过了三日。阴阳白又先hu一 d一ng筋骨,待到午时又吞服培元丹,依法炼化,随后固本培元! 眨眼之间已过三个月,三瓶丹丸尽数服尽,此时阴阳白已精气神十全十足,再无一残缺,他早已筑基,已是入道之士,如今内息之法调正,精气神补全,自然再不能以下士称呼,而是名正言顺之道士! 阴阳白见周身精气神外泄,此乃盈足旺盛之兆,于是依照《内息诠篇》所授,把精气神内敛入丹田,怀藏而不示人!又见时日不早,于是走出房间翻下提示牌,随后推开华清池石门走出。 参天巨树下老者仍然在入定,阴阳白提步而过未敢惊动。在华清池中呆了三个月,阴阳白虽断了烟火,却在出来时嘴馋,想去吃喝一顿!在华清池中阴阳白不食也不饥,则是因其修行时精气神盈足,又使了《内息诠篇》所授辟谷之法之故!凡事修行之士,即便是下士也懂得辟谷之道,只是不能长久,而筑基之士月不食,五六载不沾烟火也是见怪不怪!只是吃食乃人之常情,久不沾油水也会嘴馋,修士偶尔吃些酒肉无可厚非! 阴阳白进了食堂,取了一壶酒两斤羊肉,独坐一桌自饮自食。修士多忌讳牛肉为食,因牛多为苦力,食之有伤天和,修士顺天修道,自然不愿多趟缘法业果,多是吃羊肉为主! 一壶酒尽仍不觉痛快,两斤肉入肚却是桑海一粟,于是阴阳白又取了两壶酒,六斤羊肉。倒也奇怪,平日阴阳白酒量不过一壶罢了,今日怎就吃如舔水,莫非精气神十全十足之后酒量也大增不成!阴阳白想到此处不禁窃喜,举壶灌饮,抓肉吞咽!旁边也有修士在吃食,男男女女俱全,见阴阳白在大饮大吃,皆摇头偷笑,他等也明知如此大饮大吃者,无非是辟谷修行日久嘴馋之故,自然也是见怪不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三章 归心似箭 从华清池归来后,阴阳白隐居石屋中,研习了《真阳心经》,《重尺功》与《御剑术》,五日后有守殿弟子来敲门,正是那名安排他诸事的弟子孙师兄! 见了阴阳白开门,守殿弟子一阵惊喜道:“阴师弟,你终于回来了!你可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让我等得好苦!” 阴阳白惊疑道:“孙师兄,此来所为何事?” 孙师兄道:“你可知我等你多少时日了么,整整两个月两个月呀!你可总算回来了,我也可交托去有个交代了!” 见阴阳白一脸疑惑,孙师兄道:“两个月前,前往凡尘的弟子已归来,陈师叔让我跟你讲,万事已查明,一切尽在信笺中!” 阴阳白接过孙师兄给的信笺,欲打开来观阅,却被孙师兄拦下道:“不急,陈师叔有交代,这封信笺你私下再看!陈师叔下了受命书,命阴师弟你接替勿离子职务,返回凡尘执掌途观,为我重尺门接引门徒!陈师叔交待万事小心,有何风吹草动立刻上报内门,切记!这是受命书,你拿着它与身份牌随我来,我带你去牌符殿签名注释,如此才算名正言顺!” 阴阳白依言取了身份牌,随后与孙师兄前往牌符殿,入殿之后怪老头取了受命书观看,随之给阴阳白登记注释。怪老头自顾自言道:“为何筑基士还要下降凡尘,莫非凡尘中出了甚么事!” 其实是阴阳白当时乃十不足一的筑基修士,算是个筑基境界而下士功力的修士,故而陈伯来才受命阴阳白往凡尘执掌途观,若是陈伯来知晓阴阳白如今修为,自然不会委屈他到凡尘执事! 阴阳白见这老头古怪,也就不去搭理他,至于孙师兄也知老头脾气古怪,又不见老头当面问起,也就不敢自作主张回答他!出了牌符殿后,孙师兄引阴阳白往杂务殿,领取了仙乡门户钥匙与一袋金子,如此才算是安排妥当。 出了杂务殿后,孙师兄道:“阴师弟,华清池一行可是功力见长吧!” 孙师兄虽看不出阴阳白道行,也是知晓华清池灵气浓郁,阴阳白在里边修行三个月功力必然有所增长,却以为阴阳白还是那个未盈满的筑基修士!阴阳白谦虚一番后,孙师兄道:“两月前从凡尘归来的师兄可是受了伤的,即便你如今功力有所增长,到了凡尘后切记谨慎!” 与孙师兄辞别后,阴阳白返回石屋收拾行囊,见此事耽搁已久,于是立刻动身返回凡尘!阴阳白到了百岭城后,寻了一辆马车座往南离门户小镇。三日后马车驶进南离门户小镇,阴阳白稍作歇息后才前往南离门户。到了那里门户守卫拦下道:“那里去!” 见阴阳白取出重尺门身份牌,守卫忙让出道路道:“原来是真人驾到,有请有请!” 仙乡门户向来禁止普通人出行,除非你有仙乡门户钥匙,并报明去往凡尘所为目的,甚至在凡尘逗留时日,并交了十数金后方可通行,而从凡尘归来时可自由通过。至于修士则无需验查,可自由通往,可门户守卫皆是普通人,难以辩识修士身份,为了不引发误会,修士多是拿出身份牌来证明真身! 走出南离门户后,阴阳白径直前往空桑山,于次日午时到达途观。阴阳白查看了途观概况,见玄明已不见踪影,而清风明月尸首还在原地,于是在正殿盘腿坐下,取出陈伯来给的信笺观阅。 读毕信笺,阴阳白在香案下取了火折子点起香烛,随后把信笺焚烬。阴阳白不忍清风明月童子曝尸,于是到山下村庄寻了几名壮丁,出钱请他等安葬童子于途观坟山中!当日阴阳白在途观住了一晚,于次日离开途观去往离城。 离城乃是离岛最大城池,也是离岛唯一城池!因无车马之故,阴阳白以脚力步行前往,破费了功夫方进入离城。因时辰已晚,阴阳白只得歇息一晚,次日从客栈掌柜那里打听详细,随后寻街过路找到土木工头,出了钱财请他翻修途观。因玄明那日与敌斗法之故,途观正殿略有损毁,故而要重修一番! 诸事交代完毕,阴阳白便从工头那辞出,到马市购了一匹坐骑,随后往海港飞驰而去。至于途观重修一事,已交给工头去处置,以阴阳白的能耐,自然不怕他拿了钱去跑了人。而工头见阴阳白出资大方,又见他是道观出来的道长,心里也是有些忌讳,自然不敢拿了钱财却不去修缮道观! 到了海港之后,阴阳白乘坐帆船返回内陆,不时便上了岸,于是乎阴阳白催马往穗波府而去。在城门外墙墙壁上还有那张通缉令,看来王子之殇案件还未水露石出。只是城门守卫已不在意那通缉令,对过往人员也是不闻不问,想必是日久生懒惰之故,也必定是此事另有变幻!通缉令上画影图形与阴阳白面貌相差甚远,阴阳白径直走马入城,那些个城门守卫见阴阳白一身道服,仅是多看了一眼后便不去在意! 入了穗波府后,阴阳白寻个客栈住下,暗地里打听了大胥近日状况,见皆是些蝇头小事,于是退了客房往西北而去! 自从前往奉城fu ch一u,至今已近经年之期。当时安顿音儿时,只道是外出事务数月便回,未曾想途中诡谲多变,一拖便拖到今时。虽有fu ch一u时变化莫测,也有万一葬尸荒野之念,可阴阳白还是心存归心! 即使入了仙门修真,阴阳白仍不忘凡乡。在重尺门也有每年可探家一月之期,阴阳白仍心不在仙门,当闻之陈伯来命他返回途观时,他倒是暗地欣喜不已,自然是一路上归心似箭! 修真之人并非不可结良缘,反之仙乡之中修真门派之内,结伴仙侣也是屡见不鲜!只是男女房事之道,下士多有忌讳,只因房事有损精气神,又恐下士贪图而忘道。待到筑基以后,因精气神稳固,又因心境已达成入道,此时也明心见性,自然不担心他堕落! 阴阳白到了大波府后,暗地里打听近日状况,见风平浪静,于是走马往四姑岛而去。到了岸口,阴阳白招呼了过往渔船载他上岛,而坐骑也一同驱入船中。 阴阳白牵着坐骑上了山峰,近了自家院门,却见到音儿手持树枝在比划,心里倒是颇为惊讶。音儿听到院外马蹄声,回头见是阴阳白,不禁惊愕良久,随后弃了树枝奔近来道:“阴大哥!” 音儿喊了一声后,忍不住淌下泪来,于是忙掩面低头!阴阳白心知自己离家日久,音儿难免整日担忧,自知亏欠不少,何况他辜负音儿之事难以启齿,心中又是一番感慨不已!当下丟下缰绳,把音儿拥入怀宽慰,道:“音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四章 追拿 自从归家后阴阳白一直隐居,未曾下过山峰,无非王子之殇未破案,从而担忧他人窥探,而引起诸事变幻莫测!虽有复芹月一众关照,阴阳白却不愿牵扯过多,也不愿另复芹月知晓他已归来!音儿心知阴阳白常于江湖行走,又为公家办大事,自然有诸多不便启齿之事,或是结了那么几个仇家,故而不强迫他下山露面。而村中兄弟亲戚一类,平日见阴阳白有打坐修行,认为他是道士佛徒一类,而修行人向来喜欢清静,见他与亲友同村生疏,自然也就见怪不怪了! 阴阳白平日里就伴随妻女身边,夫妻恩爱情谊窃窃,又教导女儿又陪其顽乐。阴阳白的女儿――也有周岁了,小家伙生的着实可爱,自从阴阳白归来后,每日倚在阴阳白怀中,好似松了手便再捉不着一般!自从阴阳白离开后,薛炪鱼也未曾落下剑技与刀技修行,虽有增进,却因无人身边指教之故,l一u d一ng也不少。如此阴阳白又悉心教导,拨邪归正,又见薛炪鱼大字不识,年龄已不小,于是抽空教他识字!日行渐久,见音儿脸色越发红润,常言语笑心意旷达,阴阳白心底也宽慰不少!渐渐地,阴阳白归家后一个月,音儿又有了身孕,这一来又是喜事上头惬意融融! 在家中偶有余闲时,阴阳白也不忘修行,也会修炼《真阳心经》,《重尺功》与《御剑术》。《真阳心经》乃是一门心法,与内息修行法门为一类。只是内息之法是入门心法,各家各派皆是大同小异,即便是凡尘中也有残篇。而《真阳心经》则是上等心法,全篇不过三页纸千来字,皆是口诀心法。这等口诀心法修炼时,都是心中或口中默念,以内息修行之道灌入法体之中,与佛徒敲打木鱼修行时口念经文一般!《真阳心经》乃是上等口诀心法,阴阳白修炼时并不强求猛进,唯有徐徐渐进方为尚道! 而《重尺功》乃是一门术法,为的正是驱驰重尺门镇门法宝――重尺!阴阳白手中也有重尺,可那并非是重尺门秘宝的重尺,而是那柄秘宝的仿制品!《重尺功》中记载三门法术,也是《重尺功》三阶境界!这三门法术与境界则是量尺,惊尺与重尺。量尺乃是量地遁走术法,为三阶境界中最低等;惊尺则是搬运天地之威术法,为三阶境界中中等;而重尺则是变幻千万器身术法,乃是三阶境界中最高等。这三门术法口诀晦涩难懂,修行时又是枯涩,阴阳白也是半知半懂而已,何谈修炼精通! 至于《御剑术》则是御剑法门之道,虽有口诀,却多是教导如何御剑之法。这《御剑术》虽是中等法诀,却因入门极易,与那内息之法一般简单易懂,修炼时也容易见效,也难怪宝器殿执殿会说御剑术有取巧之嫌!《御剑术》也有三门境界,分别为驱剑,剑意,灵剑三阶境界!驱剑极易,以真气灌入法剑中便可驱驰,而驱剑又有多种门路,数不胜数不求全通,只求熟能生巧。阴阳白因以剑入道,已有近十年之功,又早已领悟自身剑道,体中真气已近剑形,故而修行《御剑术》之后,也便初窥剑意一关,如此他对《御剑术》颇为倚重! 阴阳白在家待了三个月余,因想起途观修缮一事,于是安顿了妻女家人后,于次日早返回途观。此次出行所用坐骑正是离岛上购买那匹,而那时王子之殇时的汗血宝马却藏在四姑岛山峰中。那匹汗血宝马乃是灵马,那时被阴阳白放归荒野后,它又自己寻回线路返回四姑岛,因薛炪鱼那日去大波府赶集途中,它自来识主被薛炪鱼识出,如此薛炪鱼便把它带回岛上。那时见马不见人,音儿还以为阴阳白身有不测,虽有薛炪鱼每日宽慰劝解,音儿仍担忧流泪了不少时日,后经李家兄弟来暗报,音儿才得以放宽心! 阴阳白到了途观后,见观内诸门闭合如初,又见果然修缮一新,便知这工头果然守诺!又见途观冷冷清清,唯有他一名掌教教主,于是投信去王侯年家,到那复芹月姉姊那去处,劳烦她到那贫苦之家去,问明愿送出七八岁孩童往途观结缘法的,寻个两名来为掌门座下童子。信末署名虽不提“玄明”,却也道清玄明境况,阴阳白想她与途观有缘法,不至于拒他此情! 信笺送出后,阴阳白便留在观中静待回音,每日里空闲时则静心修炼。不想留观数日来,阴雨不息连绵不绝,观中殿宇及物什多有发潮。这又得再雨停之时,天晴之日开门散潮气,那些物件更是要搬出殿外晾晒方可,想到此处又见观中仅他一员,阴阳白心中着实苦闷! 雨停后,阴阳白才从房中走出,到观中各处查看一番。来到了正殿时,开门便见到一滩烂泥,阴阳白抬眼一看,原来是三清神像崩塌!三月余前,阴阳白返回途观查看时,三清神像已有破损,想必是那时玄明与邪人斗法波及之故,正因此阴阳白才有修缮途观之意! 那日找到工头交待时,阴阳白也与他明说,刻意让他在意那三清神像,未曾想这工头偷工减料,如此方造成这般恶果!阴阳白摇头苦笑,想着再去找他理论便是! 当日阴阳白关闭了观门,下到离城中寻工头讨个说法,不曾想他家已人去楼空,阴阳白因此未着他rén iàn。阴阳白于是从他四邻那询问,打听得他家去处后,不禁心中暗暗冷笑! 在离城住了一晚后,阴阳白买了船票乘往东南海国。舟行十几日后,帆船终于靠岸。乘船之时阴阳白结识一名移居海国之民,听他说大胥子民迁住他国后,多是以同类相聚而居。上岸后阴阳白便随他而往,到了大胥移民聚居之地,果见这里民风民俗与大胥无类,于是寻了家客栈住下。 次日阴阳白到市井之地,寻了两名游手好闲之徒,投了些银两让他俩去暗查。因工头一家乃新迁之家,极易找寻得到,不日那两名游手好闲之徒便来禀报,跟阴阳白报明他家住所。阴阳白闻之详情,知是工头他家,于是轻身前往扣门惊动。 不时有一名异族女子来开门,开口问道:“那里来的官人,敲我府门做甚?” 阴阳白道是来寻故友,并通上自家道名与工头名讳。女子见是来拜访他家主人,于是让出道来请入。阴阳白走到屏风墙前,提及女子如何会说大胥语,女子笑道:“年少时曾在大户人家为仆,家主是大胥迁民,自然会说大胥语。” 阴阳白点头不语,随女子进入他院中。女子先去报之家主,引那工头出来见阴阳白。工头走出正堂见到是阴阳白,见阴阳白背上背着一柄宝剑,忙转身往里走去。被阴阳白走上前去扯住道:“先生那里走!” 工头伸手挡住脸道:“道长识错人也!” 阴阳白冷笑道:“你见我未细瞧,那里就知我识错人,分明你却识得本道人也!” 工头见无法回避,回身尴尬道:“道长不在道观中修行,何故千里迢迢到我家里来?” 阴阳白恐吓道:“你明知故问!你若不同我返回修缮我观中三清神像齐整,本道人便拿锁魂锁锁你去阎王那里,告你个欺瞒拐骗毁道之罪!” 工头心中发虚,一时无语应对。旁边有他府中壮丁,见家主被个道人拿住,于是上前拉扯阴阳白道服。阴阳白见他俩渐使蛮力,便抽出背后宝剑,刺了两剑挑伤他俩臂膀!工头见阴阳白出剑无影,回剑时已见俩壮丁臂膀淌血,不禁冷汗直冒! 这时里屋走出个老妇,拿巴掌拍打了工头脸面三下道:“你个不敬佛拜道的畜牲,我生养你来祸害这一家子耶,怎不早把你浸水死耶!我还道你那里来这般多金子,原来是诓骗道长来的,又骗这一家来海国,原来是你心虚作怪!你若不回去好好修缮神像,我这一家老小定毁你手,你那早死的父亲,还有那列祖列宗,也是要遭你连累!” 工头哭道:“我的老母亲哟,这般众人前如何另我难堪!” 老妇又一巴掌拍来,啐道:“呸!”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五章 斗法 不时,有一妇人走出道:“老爷,你就随道长返回离岛,修缮齐整三清神像,也算是你积了功德!” 工头叹气道:“我再不同意,不被道长差来无常鬼,拿我去阎王那里罪责,也得被老母亲打死了!这就收拾行囊,与道长返回修缮再回,道长请稍待片刻!” 阴阳白点头默许,工头便转身进里屋去,又叫那女仆跟他去,说是拿些银两给两壮丁去医疗剑伤!老妇人见阴阳白立在门外,于是请他进入客厅用茶。阴阳白自然恭敬不如从命,到堂屋里去喝口茶水解渴,一边等工头收拾好行囊出来。 不久工头带出行囊,与家人道别之后,便同阴阳白往客栈而去。阴阳白先去退了客房,才折出往海港而去。不曾想在半道上有一名异族僧陀挡住去路,阴阳白见附近有工头家两壮丁鬼鬼祟祟,又见他俩臂膀上剑伤简单包扎而已,像是自己拿布条绑住伤口止血罢了,阴阳白心下便猜到如何回事! 那工头先转身逃回去,又吩咐他家俩壮丁留下。僧陀手中托着一只木偶人,乃镀金的童婴面貌,木偶脖子下束着一根红绳,阴阳白见之甚以为奇!僧陀上下打量了阴阳白一番,随后把木偶脖上红绳解开,随之有只小鬼走出,看准阴阳白这里便飞奔而来。 凡修行之士小有道行,皆可察觉凡尘中诸多怪诞,道行深些许便可开鬼眼,可视尘世间一切鬼怪,何况阴阳白已筑基入道!初见木偶时,阴阳白便见镀金外泄露一层戾气,僧陀虽以红绳束缚,却因道行不够无法尽敛!再见小鬼走出时,看他戾气有凝结成阴云之状,又见小鬼有嗜血之症,阴阳白已知此物堕落魔窟,看来是僧陀下了不少心力之故! 这等邪物若缠上普通人,一时半刻便夺尽人阳气吸干人精血,那人也就一命呜呼了。即便是道行浅的下士碰上,也未必能压住他,除非有那相生相克法器方可! 阴阳白见小鬼扑来,从背后抽出宝剑,并往宝剑灌入真气,随后往旁边推步一剑削下他头颅。剑光落下小鬼立刻倒地,那颗头颅也从魂身上滚落。从未曾想他会一剑毙命,却见那颗头颅兀自立起,转过来盯了阴阳白一眼,随后招起他身子来搬他头颅,兀自把头颅接上身子后,张口露出獠牙来吓唬阴阳白! 果然这凡尘宝剑是伤他不得,除非重新炼祭铭上符咒铸成法剑方可,于是阴阳白收起宝剑,随后取出一枚符咒。这枚符咒正是奖赏令所奖赏之物,其中有上品符咒中品符咒与下品符咒各三枚,而阴阳白取出的正是下品纸符盾甲符! 阴阳白虽已筑基,道行比这小鬼高深不少,却因小鬼是阴邪之物,即便之前从他身旁过时,阴阳白真元也略有损失,虽是微不足道,却也不得不防!阴阳白投出盾甲符,在身前结出一层盾甲。那小鬼扑上撞在盾甲上,顿时被弹了回去,小鬼露出惊讶之色,盯了盾甲查看了一番,随后又扑了上来拿鬼爪来撕盾甲。 奈何那小鬼如何使劲,也只是撕出一道裂痕,而裂痕又很快自行愈合。小鬼于是变换方位偷袭,可盾甲符与阴阳白神念相和,无论小鬼转到哪方偷袭,盾甲符如影随形把他挡了下来!小鬼低头一瞧,见阴阳白脚踏地面,于是纵身一跃扎进地底,想从地下冒头来抓阴阳白。阴阳白把盾甲符往脚下移动,顿时把小鬼弹回地底。 小鬼从地底爬出露出狰狞之色,往阴阳白面门吹来一口阴浊之气,却被盾甲符挡了下来。见僧陀咬出一口血喷在木偶上,接着口中念动咒语。阴阳白忙取出惊雷纸符,往小鬼头上投了过去。惊雷符中打出三道雷电,那小鬼躲避不及,又因雷电乃阴邪之物克星,顿时小鬼被雷电打得七窍生烟,烧得焦黑,一身阴气与戾气也被削了一半! 僧陀见小鬼已受重创,再无法能有大作为,只好把他收回木偶中。收木偶入怀后,僧陀又取出一枚石碟,那石碟仅有巴掌大,却沾染了一层污秽之物。阴阳白虽辨不出污秽之物为何,却也知晓定是邪物一类! 僧陀朝石碟上吹了一口气,石碟上顿时翻滚起一股乌黑浓烟,黑烟滚滚朝阴阳白翻卷而来,打在盾甲符上不消半刻便蚀破盾甲符。阴阳白见黑烟滚来时,已猜知它能破盾甲符,于是取出奖赏令所赐法剑,捏在手中劈了一剑。 这柄法剑乃一柄驱水法剑,而水乃阴柔之物,与那阴邪之物正是相生也存相克!阴阳白这一剑劈下,顿时把黑烟分成两面,那黑烟自然伤不着他。僧陀顿时恼怒正要作为,却被阴阳白投中纸符,顿时他肉身飘忽往空中飘去。 原来阴阳白分开黑烟后,便取出下品符咒落风符,往僧陀那里投了过去。那落风符虽无威力,却是一枚另人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符咒,凡是中了此符咒,肉身便如一支鹅毛一般轻飘,而符咒又卷来一股风把人卷入空中,因人轻如鹅毛又落入风中,自然是随风逐流,那风吹到哪人便飘到哪去,除非他有能耐解了此符咒,或者待到符咒时辰过后,他才得以挣脱出来重拾自由! 周围普通凡众乃肉眼凡胎,那里能见识奇异之物,只是见到阴阳白与僧陀在凭空比划罢了,最后见到僧陀飘入空中,他等以为僧陀是白日飞升,于是忙跪伏叩拜祷告!工头家那两个壮丁却知原委,虽是见到阴阳白与僧陀凭空比划,却猜知他俩是在斗法,后来见到僧陀飘走,他俩便知僧陀不敌之故,于是慌忙转身逃了回去! 不久那工头背着行囊返回,在阴阳白跟前跪下哭泣道:“小民肉眼凡胎,不知仙师大人临凡,得罪之处万望海涵,小民这就随仙师回府,愿做牛马相报也!” 阴阳白不语,转身往海港方向走去。那工头见阴阳白未出言责怪,猜知其意便起身追随而去!那工头也精明,万事不由阴阳白亲身亲劳,他倒先去弄个明白。到海港以后,工头先去询问前往大胥帆船可有,又问了启航时辰,随后出了船资请阴阳白登船。静候了半个时辰后,那艘帆船便驶离港湾,往深海扬帆而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六章 年府 离岛空桑山,经十数日海航,阴阳白重返途观。工头跟随阴阳白身后,一副唯唯诺诺模样,因他要勘察神像损毁状况,也好做出修补计算,故而先来途观。到了途观大门前,阴阳白推门而门未开,知门已反锁里头,而心下惊讶不已。那日阴阳白离开时只随手把门闭合而已,如今大门怎会反锁!阴阳白叩响门环,不久有两个童子来打开门,拦住阴阳白道:“两位施主那里来,我观主外出远游不能接待,施主另择他日再来如何?” 工头抢上前讥笑道:“你两个童子怎不识人,这位仙师便是途观掌门,你俩萩i xi怀鏊矗的悴皇抢锉咄樱懔┯忠簧淼劳虬纾的闶抢锉咄樱床皇兜米约蚁墒Γ媸枪衷眨 ?br /> 俩童子恼道:“我哥儿俩是年侯爷差来出家,在途观充当观主座下童子用,那日来时并未见着观主面,年府管家因有要事先走了,便先着我哥儿俩住下,待观主回时再相认,故而识不出观主也!” 阴阳白道:“你说是年侯爷派来,有何为证?” 童子道:“年府管家走前留下一封信,说是侯爷写给观主的!” 阴阳白点头走入门槛,一边道:“去取信笺来我瞧。” 一名童子转身走去取信笺,而阴阳白则径直前往正殿,工头与另一名童子尾随其后。进入正殿后,工头先去查看神像状况。不久另一名童子走回,取了信笺给阴阳白道:“观主,这是年侯爷的信。” 阴阳白接过拆开来观阅,果真是年侯爷选来童子,于是收起信笺道:“从今后你俩在途观随我修行,帮我打点观中诸务。待三清神像修缮齐整,再补全入观仪式。” 两童子点头应诺,阴阳白又嘱咐他俩诸务事项。随后阴阳白先回房间,余下事务交由两童子去处置。进入房间后,阴阳白摘下背后宝剑,在墙上挂起当做装饰。这宝剑虽利,却还是凡尘之物,如今再不利于阴阳白驱驰。 那日在海国斗法,若不是他阴阳白前有奖赏令赏赐,有那诸般符咒法器助威之功,即使他阴阳白是筑基修为,也未必能压制住那僧陀!那僧陀虽是一名下士修为,却修行时日长久,连小鬼都炼入魔道之状,何况僧陀手上还有石碟法器!果然是修士利在宝器,若无宝器之威力,仅凭一身法力还是难以全身。而且这道行还需看修行时日长短,那修行短的诸事不识宝器无备,即便你境界高出一阶,那时万一来个三灾五难,也未必能挡得下这灾厄! 阴阳白斗一次法后,心中已有算计。虽说纸符一类符咒虽好使,可用了一次便化灰烬,而宝器一类却能长久,如此阴阳白便起了炼宝之心!可他阴阳白才入道不久,修为才是首要,炼宝只能推到适宜时机再说! 阴阳白扫清余垢,随后入定修行《真阳心经》。内息之法乃入门法门,乃修行之法,如今他有了上品心法《真阳心经》,自然要修行《真阳心经》,如此于修真一道上方能更有大进! 因阴阳白前有嘱咐,两童子未敢轻造打扰,眨眼间一月时已过。那俩童子见阴阳白一月不食,皆以为神仙,却又不敢轻易谣传,只是暗记在心往后全心侍奉!那工头见了阴阳白能耐,再不敢去糊弄作假,于是细心修缮三清神像,直至一月后阴阳白再出时,神像修缮还未完工。阴阳白见工头果然诚实了,于是交待了两童子一番,又予了些金子当日用,随后离开途观返回内陆! 阴阳白下到离城时,先投了一封信笺往年府,随后返回了四姑岛,与妻女家人共享团聚安乐。在家中待满一月时,阴阳白便安顿好音儿,随后只身前往年府。当时在离城投信去年府,无非是交待拜访之日,如今正是履约而去! 之所以阴阳白要去拜访年府,正是为接引灵童一务!途观乃是重尺门设在凡尘的接引之所,为的正是重尺门后继之忧,阴阳白身为途观掌门,也正是重尺门在凡尘接引使者,自然每年要为内门接引新弟子,而这等弟子并非普通人,乃是身怀道根之人,这等人方可修炼得法门!身怀道根之人不易索求,即便你行上万里路也未必能寻得,阴阳白每年若能举荐两三名,内门皆以为喜,若是两三年一名未得,内门也不以为怪!因年府出过一名灵童,正是复芹月姉姊儿子,当时由勿离子接引,也因此途观才与年府结缘!既然年府出过一名灵童,自然有可能再出另一名,而年侯前番留信正是为了此事之故,年侯信中说家里有孩童愿入道修行,如此阴阳白才去碰碰运气! 到了奉城之后,阴阳白经往年府拜帖。守门侍卫见道人来拜访,又因年府与道家近,于是不敢驱赶而上报上端!一时有管家来迎道:“莫非是途观之主玄非道长?” “玄非”是阴阳白执掌途观时,为了掩藏其俗家姓名之故,便宜道长之身在凡尘行走所取的道名,阴阳白揖礼道:“正是本道!本道曾投信劳烦侯爷,侯爷回信送我两名座下童子,此来正是为表感激之情!” 管家笑道:“道长盛意!我主一家向来与途观有缘,大王子更是玄明道长接引入道,道长请入!” 因年府侯爷有公事外务,管家便先安排阴阳白住下,待侯爷归来再举宴接待。管家又上报了王妃那里,王妃便差丫鬟来请阴阳白去问道。这王妃正是复芹月姉姊,虽是她举荐阴阳白入的途观,却因举荐信是复芹月求来,之后阴阳白方署名,自然王妃是不知她举荐之人是阴阳白,也从未见识过阴阳白本人,见了面后只当是途观新观主罢了! 王妃虽说问道,其实是请阴阳白去询问大王子之事。可阴阳白并非大王子接引人,在内门时也未去见识,自然是一问三不知!事后王妃又托付阴阳白,待阴阳白返回内门时替王妃捎信予大王子,以全她挂念儿子之情!阴阳白正欠王妃举荐之情,自然是点头应允。 正谈话间,有嫔妾来拜见王妃,说是要见识途观观主真身。阴阳白见她是侯爷枕边人,自然不敢怠慢,忙以礼相见!又见嫔妾身旁有一老妪,一身道服装扮,身外隐约散着一股阴气,看来是一名邪道下士修士,阴阳白心下暗自惊讶,又念她也是修道之人,还是奉上了礼数。老妪倒是风轻云淡,又回礼奉上。一番相谈之后,那嫔妾见王妃困乏于是请出。 临走前老妪对阴阳白笑道:“观主与贫道乃同道中人,为何有不全之意!” 阴阳白闻言惊讶,却没来得及回话,那老妪已随嫔妾走了出去。王妃回头宽慰阴阳白道:“王道婆乃得道之士,平日里也是心直口快,观主莫着了她气,就随她去吧!” 凡尘中走歪门邪道之人也不少,要是不害人过甚,阴阳白也不愿与之为敌,可阴阳白心中还是向往正道。之前阴阳白担心派别不同,正邪有异,接触过多难免引起误会,故而不愿与老妪交谈过多,这倒是成了老妪口中的“不全之意”了!看来阴阳白他是得罪了这老妪,念到此处阴阳白也是摇头苦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七章 座怪 当晚阴阳白在房中歇息,正盘腿入定养神间刻,忽而有一股阴风拍打门扉,随后屋中有孩童细语之音。阴阳白正惊讶之时,有一男一女俩鬼童走入,来到阴阳白房中后,把房中桌椅掀翻,又拿茶杯茶壶果盘砸个稀烂,接着又举起一床被褥枕头乱舞,又见阴阳白睁开眼,于是商量着来掐阴阳白脖子。阴阳白摇头叹气,伸手把他俩抓住道:“两只小鬼头,再敢来我这胡闹,定削了你灵介,灭你三昧!” 俩小鬼惊惧又挣脱不得,后被阴阳白推倒在地,才得以转身逃走。阴阳白跟出大门,却见凭空起了一层雾气,两小鬼投入雾气中便消失无踪。阴阳白见雾气起得古怪,便不敢轻举妄动,待那雾气散去,阴阳白查看了四周一番,未见有何收获才返回房间!说是无收获却是大有收获,这里并非阴宅阴地,那里会生出这两小鬼,无非是被人差使来惊吓他阴阳白,而此人定见识过阴阳白,且与阴阳白有些仇隙,阴阳白念到此处心中已有猜测! 次日有仆人来收拾房间,见阴阳白房中乱象后,又需要更换桌椅茶具一类物件,于是报到了年府管家那里。管家闻言甚感惊奇,于是来找阴阳白询问,阴阳白不藏着实回应,说是有两小鬼来闹事,后被他给赶走了尔尔。这事传到王妃耳中,于是请阴阳白设坛做法驱鬼祛邪。阴阳白回道小鬼胡闹而已,如今已驱逐藏踪,叫王妃再不必惊慌。王妃难安,执意设坛做法,阴阳白唯有着实回应,乃是他阴阳白不懂起坛仪式! 设坛做法乃祈祷祷告之法,乃一门小术,多是凡尘中为僻邪驱鬼安生之用,修真之士从不以此为要,故而不善于此道尔。若说其中道理,无非是给予鬼怪邪祟邪人好处,求其指路与庇护,或者相互胁迫另其老实再不伤人,如此等等。阴阳白已入道之士,那里还用得着这般繁琐!何况设坛做法为了引人耳目,扫去繁杂枯味,多以仪式来取闹哗众,阴阳白向来不喜掺和嬉闹,故而拒之! 侯爷嫔妾闻之阴阳白拒起坛,故来举荐一人,此人正是那名老妪――王道婆是也!王妃点头应允,老妪便在阴阳白原来院中起坛作法。而阴阳白则另住他院,虽比之前那处院落小了些,却因偏僻安静,倒是甚合阴阳白心意!至于老妪设坛做法一事,阴阳白也未曾在意,只安心在自己房中入定修行。唯有那些个凡夫俗子却不买阴阳白的账,暗地里谣言阴阳白是个假道士假观主,说阴阳白连坛都不会起法也不会做,想必是那等招摇撞骗的神棍尔尔!王妃因念及前观主玄明之恩,又想他阴阳白过于年青之故,自然是道行浅薄了些许,于是命管家去警告下人,莫在背后嚼舌头起是非! 这一晚阴阳白正入定修行,忽闻窗纸被扎破声响,于是迷眼观察,却见一只黑猫立在窗外,有月光投影甚是分明。而猫首之上端坐一小人,小人正举着一枚小尖枪捅破窗纸!不时小人骑猫从破口入内,投枪来射阴阳白眉目。阴阳白忙歪身避开,那小尖枪径直扎进墙壁上,插入墙砖有一指深!阴阳白正取出法剑,那黑猫却蹿到阴阳白身后,另小人从墙砖上取回小尖枪。 阴阳白又见它绕到面前,正举枪做投掷之状,阴阳白忙劈出一剑。小人催促黑猫往旁边一闪躲避开去,又举起枪射出一道黑烟,那黑烟如离弦之箭往阴阳白这处射来。阴阳白又划了一剑打在黑烟上,顿时把黑烟打散,又把小人同黑猫打翻出去。那小人从地上爬起,咳了一口血后,跳去抓着黑猫耳朵惊醒它,随后骑着黑猫蹿去捡起小尖枪,又蹿上窗口从破口处逃走。 阴阳白开门追出,见它往院门外逃去,于是紧追其后。那小人正往阴阳白原先下住小院方向逃去,又回头发觉阴阳白追近,于是折道往年府院外飞奔!阴阳白追出年府,到了城墙下见黑猫蹿上城墙逃往城外,而此时城门已关闭,城墙又高耸无法攀爬,阴阳白才转身走回! 阴阳白并未返回现住别院,而是径直前往先前下住那处院落,见王道婆正盘腿入定守坛,于是在院门下盘腿坐下守门。王道婆迷眼见阴阳白已闭目,于是暗地咬牙切齿,随后又合上双眼口中默念咒语。到了晨时,阴阳白见小人与黑猫一夜未回,而此时也天空放明,于是起身返回自己别院。 那小人与黑猫修为低浅,又受了阴阳白一剑,以小人承受最重,到了晨时还未见回,而天亮后它又怕惊动,自然不敢招摇过市,想必是要躲在荒野疗伤歇息。至于那一剑阴阳白留有余力,小人还不至于毙命! 又到了夜里,阴阳白又回先前院落大门下守门,而王道婆又是咬牙切齿一番。此事惊动管家来问,阴阳白则道是来助王道婆一臂之力也。管家见阴阳白还懂些事理,欣喜之下忙退出未再搅扰!到了夜深人散去,阴阳白见小人依旧无影,瞧了王道婆一眼后,合上院门退了出去。 阴阳白一路巡出年府院外,在那h一u én下藏身隐蔽。又过了一个时辰,有脚步声飞奔而近,阴阳白投眼看去,却是一名女子手持双剑追逐而来,前边飞奔的正是小人与黑猫!阴阳白正惊讶间,见小人骑着黑猫蹿上院墙,于是跳出对着黑猫划了一剑。阴阳白捏着法剑隔空一划,黑猫便断为两截,这一剑倒是出了全力! 黑猫给一剑毙命,化为黑烟消散了去,留下一团肮脏之物。而小人却从院墙上摔落下来,举着枪对阴阳白怒目而视。这时那名女子提剑上来,往小人身上砍去。小人举枪来挡,却又被女子一剑虚晃,以另一剑挑走它小尖枪。小人甚是恼怒,口吐黑烟来熏女子,却被阴阳白一剑分开救下女子。小人便攀爬上院墙,原以为它要攀过院墙逃走,不曾想他爬到一半便跳来扑女子。 阴阳白见小人嘴口鼓起,于是伸手掐住它喉咙,把它提在空中颠了颠两下。这么一来小人嘴口漏风,又被阴阳白掐住喉咙,再吐不出黑烟来。阴阳白活捉了小人,正想着可从它口中探出实情,却见小rén iàn庞突而鼓起,于是忙把小人抛了出去,又往小人那处划出三剑。那小人被抛出数步,突而身躯爆开化做一团浓烟。浓烟正往阴阳白这处翻滚来,却被三道法剑分开打散!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八章 妖道 阴阳白再返回寻找小人踪影,却连一丝发丝皆无存,看来真是自爆而亡了!阴阳白当时若不是心生警惕,难免不被黑烟吞没,念到此处不禁心生寒意!这时h一u én有动静,是看门的发觉门外有响动,于是打开门孔来查探。阴阳白忙引女子走远避开。 到了一处僻静处,阴阳白上下打量女子一番,不见其身怀道行法力,却能与小人厮斗,不禁心下暗道惊奇!莫非这女子天生开了鬼眼,故而能见世间一切怪诞之物,也唯有这般解释才能说得通!女子打量了阴阳白道:“经年不见,阁下摇身一变成了个道士,真是另人大开眼界!” 阴阳白惊道:“姑娘认得本道?” 女子冷笑道:“当年阁下虽盖头藏脸,却藏不住一身气度。那时阁下以‘小生’自谦,而今却以‘本道’自居,真是尘世变幻人心易变!” 阴阳白摇头道:“我已入道,自然以‘本道’自居,此乃明性见道也!经年不见,赖xiǎ一 jiě对尘世越发冷淡,莫非又碰到甚么麻烦事!” 这女子正是赖诗桐本人,当年曾与阴阳白携手,暗杀了董明光为父与兄弟fu ch一u!赖诗桐见阴阳白风轻云谈,自知愚知而心生误解,又见阴阳白猜到她心事,不禁尴尬道:“阁下入了道便是了,还做起神棍的伎俩,乱猜测他人心事!” 阴阳白道:“既然猜中了,又何谈是乱猜!” 见赖诗桐无心谈及,阴阳白转开话题道:“赖xiǎ一 jiě又如何与这邪怪碰上?” 赖诗桐这才惊道:“这个小怪物又是甚么东西,竟渴饮人血!” 阴阳白闻言惊讶,这小人还以人血为食,当下摇头晃脑道:“本道入道甚浅,也不明此怪为何物,只知其乃邪人以邪法修炼而成,供邪人驱驰图利害,应属怪物一类!赖xiǎ一 jiě说它饮人血,这又从何说起!” 见阴阳白在意,赖诗桐便娓娓道来。原来今日早起见母亲臂膀淌血,赖诗桐察之乃利器所为,赖诗桐母亲也甚以为奇,于是赖诗桐暗里观察,直至夜里时分,见一小人骑黑猫持枪放血,又见小人饮食鲜血,赖诗桐方知晓原由!赖诗桐虽惊于此怪甚异,却因护母心切,而持剑与小人战。小人惊惧而未敢相敌,仓皇逃窜入城,赖诗桐一路追逐至此,后由阴阳白截道击杀方罢! 有赖诗桐解惑,阴阳白才明白不少,也唯有赖诗桐轻功卓绝,方能攀过城墙追到此方,换作阴阳白也只能望墙兴叹!阴阳白问道:“赖xiǎ一 jiě莫非天生鬼眼,能视世间诸般鬼怪奇异之物?” 鬼眼一说在尘世也从不遮掩,赖诗桐知之也稀疏平常,见阴阳白问起,赖诗桐点头道:“这倒不假!” 阴阳白闻言惊喜,道:“让我瞧瞧如何!” 赖诗桐闻言惊讶,不知阴阳白要如何瞧她鬼眼!可阴阳白早伸手放于她额头上,少顷阴阳白喜道:“果然,赖xiǎ一 jiě身怀道根也!” 赖诗桐惊道:“何为道根!” 阴阳白道:“道根便是凡尘所言灵根是也!身怀道根者,方可修炼道法。赖xiǎ一 jiě天生鬼眼,道根深厚,何不随本道入道修行,成就仙极!” 赖诗桐皱眉道:“阁下想让在下拜你为师!” 阴阳白道:“本道区区一名接引使者,何德何能教化他人!” 赖诗桐不解道::“何为接引使者?” 阴阳白道:“接引灵童入道修行之使者是也!” 赖诗桐怒道:“阁下果真是江湖术士,阁下不过是剑技出神入化,练出一身剑气罢了,又来这诓我甚么道法!” 阴阳白道:“剑气乃人力逞强也,而道法乃顺天取之也,天道无垠,以渺小人力取胜天道,赖xiǎ一 jiě也不过尔尔!” 赖诗桐惊怒道:“你!你今日若不说个明白,本xiǎ一 jiě跟你翻脸无情!” 阴阳白道:“赖xiǎ一 jiě躬耕人强,妄非天道,取人强之渺小瞩天道之浩翰,此乃愚知。赖xiǎ一 jiě知天道之无垠,而逞强于渺小人力,此乃愚智!赖xiǎ一 jiě既知道法自然,何不弃愚入真。倘若赖xiǎ一 jiě有意入道,便在院门上插一支紫旗,待时机成全时,本道自来接引!” 见赖诗桐默不作声,阴阳白便先告辞离开,到了h一u én那处,停下寻找小人的尖枪。在墙角寻到了尖枪,见之乃是铜铸而成,却与赖诗桐钢铁剑相绞不断,确实另人惊讶!阴阳白细观,原来是铭刻了符咒符文,实是一柄法器之故!这柄小尖枪法器外泄一层阴浊气,实属邪法炼祭而成,而阴阳白修行正门功法,与那邪门心法背道而驰,自然无法驱驰这柄尖枪,于是取出法剑削为两截,又弃入阴沟之中掩藏,如此方fān qiáng入院! 阴阳白径往先前住的院落,推门进入见王道婆在守坛,又见她法坛之上有个香炉破碎,里边黑色香灰散落而出,看得出这些香灰年月久远。阴阳白见这香炉另有玄机,心中已猜测到几分!王道婆见阴阳白有不敬之意,不免怒道:“观主三番两次挡我门路,却诓人说助贫道一臂之力,视贫道如同犯人,未免欺人太甚!” 见阴阳白未理睬她,王道婆拍了蒲团怒道:“呔!” 阴阳白正惊讶间,王道婆手中已抛出一团红绳团,绳团红中带黑甚是肮脏,且泛着一股腥臭之味,另人嗅之作呕!绳团朝阴阳白投来,半道射出十条绳头,皆往阴阳白身上缠来。阴阳白往身后退走,十条绳头又折道卷上来。阴阳白忙取出法剑连劈数剑,却不曾想那红绳甚是阴柔,法剑劈在它身上如同清风吹拂,仅劈断了其势头却伤它不得,更别提能削断这红绳!想必这红绳也是阴柔之物,与阴阳白的法剑乃相生相克,且这红绳被祭炼长久,故而能轻易挡下法剑之利! 王道婆见法剑奈何不得红绳,心下暗自得意驱绳重卷而上。阴阳白摇头无奈,又连劈了数剑,把绳头打翻回去。王道婆心有不甘故技重施,却一一被阴阳白打退,如此反复数次之后,王道婆心下着慌面色难堪。王道婆不过是下士境界,那里比得上阴阳白真元雄厚,数次驱驰绳团后她已自知疲惫,而阴阳白却始终如一风轻云谈,如此拖延只会另她真元耗尽,那时阴阳白再欺上来,她王道婆再无还手之力! 念到此方王道婆一咬牙,随后念动咒语驱开绳团。那绳团受她咒语驱驰,随之伸展开全部红绳,红绳如群魔乱舞结成绳网,把整个院子皆覆盖其中!阴阳白正惊讶时,绳网中生起一股白烟,随之白烟把绳网遮掩,又把整个院落淹没,连阴阳白也被白烟吞没! 阴阳白在白烟中不敢轻举妄动,小心警惕四周动静。这时忽而走来一名老者,手中奉着一支点燃的香道:“公子,可知奉城往哪里去!” 阴阳白大感惊讶,又闻其声飘渺,又似远方若隐若现,又似近前清晰可辨,便知这老者乃一尊幻象而已!阴阳白见这幻境诡谲,便对老者不闻不问,老者渐渐行远,直至淹没入白烟之中。随之又有少女双手托白绫而至,向阴阳白问道:“公子,可知奉城往哪里去!” 这少女与前面老者一般,皆是一尊幻象,阴阳白看了一眼她手中白绫,便视若无物不去理睬。少女暗叹一声,低头怨声道:“公子好狠的心啊!” 阴阳白闻言暗自惊讶,而少女却走入白烟中消失无踪了!这时又走来一名老妪,到了阴阳白跟前道:“公子,可知奉城往哪里去!” 阴阳白闻其声近在跟前,忙举剑往老妪身上一劈。老妪往旁边一闪,退下幻象显出王道婆真身,边走边骂道:“小子,看你往那里跑矣!” 阴阳白正惊于王道婆之言,此时却从白烟中卷出十数条绳头来,从背后把阴阳白缠住!阴阳白心中暗惊,忙把铜镜取出握在左手中,右手持法剑警惕四周。那红绳把阴阳白扯回,到了绳团前方停了下来。阴阳白往前一瞧,见绳团中缚着一颗干枯心脏,心脏已干枯焦黑,却兀自鼓动俨然活物! 这时白烟散去,王道婆现出真身来,走到阴阳白跟前冷笑道:“好一个观主,不还是落到老身手中,哈哈!” 阴阳白盯着王道婆,暗地里偷偷驱驰铜镜,随后把镜光往绳团中心脏上一照。顿时心脏颤抖不息,随之有黑烟从心脏上缓缓消散,而红绳也随之枯萎散落,阴阳白方得以挣脱出来!王道婆惊恐大叫,忙伸手收回绳团,随之滚地变幻成一只角鹿,撒开四蹄往院门外逃去。阴阳白回身一剑仅削下她一支右角,又见角鹿走远便随了它去!阴阳白走去捡起鹿角,它却在手中化成一缕长发,原来是堕落妖道的邪人,与那袭击途观的水牛男子是一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九章 各有缘法 那晚与阴阳白斗法之后,王道婆便消失无踪,却留下法坛无人主持,此事倒是震惊年府!因阴阳白也是修道之人,管家便来问阴阳白,望阴阳白能指点迷津。阴阳白祥装不知王道婆去向,又去法坛看了一眼道:“仪式诸事已毕,王道长因是要事紧急而不辞而别了!” 管家道:“既然法事已毕,这法坛是该收还是不该收!” 阴阳白道:“收了吧!” 管家又不敢做主,只得去回禀王妃,王妃闻之仪式已全,自然是要撤下法坛。可嫔妾阻挠道:“王道婆有急事必然是回观了,此时还是要过问个详细,倘若王道婆说收才能收,否则恐再生妖孽!” 王妃见嫔妾说得在理,何况年府家大业大,诸事也是要求个周全,故而王妃命嫔妾叫人去询问明白!阴阳白听了管家回信,也只能点头赞叹王妃一番!看来阴阳白在年府眼中,能耐是比不及王道婆,未曾想勿离子在年府立起的威信,却让阴阳白给毁了! 不久之后仆人回禀,王道婆果真是有要事不辞而别,照王道婆吩咐,仪式已毕小鬼已灭当撤下法坛为是!阴阳白听了管家回信后,唯有心中暗自冷笑,看来这王道婆不是在疗伤,便是在躲避他阴阳白!而阴阳白也不会冒然去诛杀王道婆,毕竟王道婆背景不清,阴阳白又初入仙门万事不明,担心牵连出不必要麻烦! 数日之后侯爷回府,于是举宴招待阴阳白。主宾座次排下后,座中却有王道婆身影。阴阳白甚为惊讶,这王道婆还敢现形莫非是有所倚靠,或是有所图谋!阴阳白暗下观察,见王道婆身旁另有一名女修士,这女修士气定神闲神态自若,王道婆更是以她为重,看来这女修士不简单,定为王道婆所倚靠之人! 琴瑟歌舞之后,侯爷召人带上百十个童子道:“玄非观主,这是我年家子嗣,俱是本侯兄弟的孩子,本侯应兄弟之情,这些孩子也有心向道,故而劳烦玄非观主到此来,勘观他等是否有修道根基,烦扰观主为其接引接引!” 这年家宗族果真不小,单是孩童就有百来员,这些孩童再传宗到后一代,这规模更是另人震惊!阴阳白惊讶之后揖礼道:“侯爷客套了!本道乃粗野俗夫,请先去查勘他等道根!” 闻之阴阳白以“本道”自称,那名女修士不禁偷瞄了阴阳白一眼!侯爷笑道:“观主是内行家,有请!” 阴阳白离座去查勘,往孩童额头上拍了一下,断他有无修行道根之后,从百十名童子里选出三名,又回身回禀道:“侯爷,这四名灵童可入道修真,本道可为他等接引入仙门!” 侯爷抚手喜道:“自从与玄明观主结缘,我年家方可接近仙门,至今我年家也就出了一名入道修士,今日却添加了三员之数,有盛于往年,真是可喜可贺!这多亏了玄非观主之恩德,此恩情年家没齿难忘!玄非观主是内行家,一切由观主主意!” 在座正喜庆之时,那名女修士离座道:“请慢!侯爷,本道出自仙门,因静极思动特来凡尘走动,也有心收几名弟子回门,悉心教导引他入仙真!” 侯爷笑道:“道姑能大驾光临年府,乃年府之幸也!可玄非观主已择出灵童,余下子嗣应是不擅修真之辈,道姑又如何驱驰!” 王道婆离座禀道:“侯爷,天下修真有能自然也存无能,道也是有高下之分,玄非观主不能,何不让贫道师姐试上一试,或许师姐另有其能耐!” 王道婆之前有设坛捉鬼之功,在年府甚得人心,其一番话另众人欢喜,特别是那些未被阴阳白选中童子,以及他的父母之辈!王道婆明摆着是要阴阳白难堪,明显是在砸场子!侯爷与王妃看在眼中,不禁面面相觑,暗地里揣测阴阳白又如何得罪了这俩人!见到族人欢喜,侯爷自然不愿扫兴,于是询问阴阳白道:“玄非观主,你看?” 阴阳白点头道:“这位同道果真有他能,本道也想见识见识!” 那名女修士笑了笑走到场中,一一细选之后带出六名童子道:“侯爷,这六名弟子本道愿接纳为徒!” 侯爷见女修士带出六名来,也是一时惊愕不已!不待侯爷回话,王道婆抢先道:“侯爷,师姐出身名门正派,这区区六名弟子还不够凑数,若有其它童子愿追随,侯爷何不允之,年府有仙家之众数也可光大门楣!” 阴阳白闻言顿时惊愕,这王道婆是抢他阴阳白弟子来的,难怪寻来这么个靠山来撑腰,原来是早有图谋!至于女修士选出的六名童子并无灵根,却皆是属阴之身,这等人虽无法修真,却也能偷习一二门低级法术,在仙门虽混不出个明堂来,却能在凡尘装神弄鬼受信徒供奉!此举此为多是歪道之行,正门犹以为耻!毕竟真是授他一二门低级法术便罢了,有些邪道更是取这些属阴之人来炼法,自然正门忌讳这等人去暴露身份,恐他遭邪道迫害之故! 阴阳白身边三名童子闻言,踌躇一阵后皆往女修士那边靠拢,阴阳白知他等是受王道婆蛊惑,且童趣皆是聚众顽闹,自然不能去责怪,只能摇头苦笑而已!年家之众见女修士能接引多员弟子,以为女修士道法高超,又受了王道婆蛊惑,也是同意那三名童子去女修士那里! 侯爷与王妃面面相觑,虽不赞同女修士之举,却驳不过族里众人之意,于是询问女修士道:“道姑有何能耐,却要夺玄非观主弟子!” 女修士道:“侯爷,修道之人讲究缘法业果,这三名弟子并未拜入玄非观主仙门,又何谈本道抢他弟子,何况这三名弟子是自愿相随,此乃本道与他等缘法之玄!侯爷想见识本道能耐,本道便施展一番又如何!” 女修士随手一召,有一股风即刻应召而来,女修士又随口喊停,那股风又应召而息!众人见之无不称奇,即便是侯爷与王妃都面露笑颜!女修士拿眼挑衅阴阳白,侯爷与年家众族人也请阴阳白施展法术来观赏,可阴阳白却反驳道:“仙门各派向来有规矩,修真之士本该入道求真为要,不可在凡尘轻易施展法术,更不能有惊世骇俗之举,侯爷之请本道难能从命!” 侯爷甚是难堪,又见阴阳白身旁无弟子,于是对那三名童子道:“你三人乃玄非观主选出灵童,当要有感激之情才是!” 见那三名童子低头不语,又无回返之意。等候良久之后,阴阳白揖礼道:“侯爷,修真讲究缘法,既然他等又遇良师,本道又何必强人所难,即随了他三人去罢,修道道法自然至尚!” 侯爷感叹一番,随后宴席也不欢而散!阴阳白见年府已非他滞留之所,想是与他阴阳白并无缘分,于是在黎明时不辞而别,到了城门那处城门已开,阴阳白便走出奉城,往赖诗桐家而去。到了赖诗桐家府邸前,见大门上插着一支紫旗,阴阳白欣喜不已,前时不快也一扫而空! 阴阳白敲门后不久,便见赖诗桐亲自开启门扉,阴阳白惊讶道:“赖xiǎ一 jiě乃大户人家,为何亲身为本道开门!” 赖诗桐道:“本xiǎ一 jiě有闻鸡起舞之趣,阁下敲门时正好是在下于院下练剑,故而来开门!” 阴阳白点头道:“赖xiǎ一 jiě可想好了,随本道入仙门修真求道!” 赖诗桐道:“既着了你的道,去去又何妨,愿随往也!”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章 接引使者 离岛空桑山,阴阳白再返回途观时,三清神像已修缮完毕。工头久候阴阳白未归,也已请辞返回东南海国。阴阳白查看了神像一番,果然工头颇尽了心力,神像修缮得齐整与牢固! 神像既已修缮妥当,两童子的入观仪式也要周全!于是阴阳白为两童子接引入观,为他俩取了道名“清风”与“明月”,为的正是证观主之志! 在观中待了两日后,阴阳白临行前安顿一番,随后引赖诗桐往南离门户而去。因赖诗桐乃习武之人,轻功又高超,不日便通往南离门户,到了南离门户下小镇逗留片刻,又雇车马往百岭城而去! 三日后车马到达百岭城,阴阳白未作停留便往重尺门而来。到了玄门处,阴阳白取出身份牌,往玄门方向投了过去,顿时云雾散开门户显出。阴阳白看了赖诗桐一眼,见她一路来处事不惊见怪自若,心中不禁暗暗赞叹! 一时有守护玄门弟子出巡,见是阴阳白不禁笑道:“是你!” 想来这两弟子还记得他初来拜门时窘况,阴阳白道:“见过两位师兄!” 一名守门弟子疑道:“这姑娘是谁来!” 阴阳白道:“这是师弟接引的门徒!” 仙门各派中有三样方式收揽门徒,一样是受接引使者接引,接引使者以寻找与接引弟子为己任,虽道行低浅却颇受内门待见,毕竟接引使者功劳实属不小,各门各派中弟子众数为接引使者接引而来,接引使者引门徒来拜门则用“接引”二字;另一样则是引荐,引荐乃非接引使者接引而引荐而来弟子,这一类引荐弟子来拜门则用“引荐”二字;最后一样乃是成丹以上修士招收亲传弟子,成丹修士收亲传弟子多从内门筛选,也有少部分从外边带回,这一类少之又少! 两名守护玄门弟子闻之是“接引”二字,面面相觑道:“师弟莫非是接引使者!” 阴阳白道:“正是!” 两名守护玄门弟子点头道:“请入!” 阴阳白称谢后,引赖诗桐前去重明殿。重明殿守门弟子早知阴阳白为接引使者,查验了赖诗桐身份之后,未去通报便请阴阳白入殿!陈伯来一直守在重明殿首座,远远便目送阴阳白入殿,见阴阳白拜见之后,陈伯来笑道:“阴师侄别来无恙,只隔数月修为又上进不少,让你充当接引使者倒是轻材了,此次归门后便卸下职任,静心去修行吧!” 陈伯来修为境界果然高深莫测,一眼便看得清清楚楚,阴阳白暗惊一番后道:“陈师叔,师侄甚好接引使者一职,何况玄明师兄待我不薄,师侄怎不全其心愿而另寻高明,此乃缘法业果不齐全而背道而驰也!” 陈伯来犹豫良久道:“你能在凡尘便有筑基境界,虽修为道行欠差,可如今已补盈,可见你道根甚佳,如今再让你充当接引使者有违门规!至于之前命你为接引使者,一是你修为道行缺欠,二是事发突然无人接替勿离子之职,三是以你入道之士在途观可震慑宵小!” 阴阳白道:“师叔,师侄回凡尘数月也不少云游,如今凡尘看似风平浪静,实则风云诡谲!若是让下士去凡尘,玄明师兄前车之鉴历历在目,难道师叔忘却了么!” 陈伯来闻言点头沉思,看似默认了阴阳白之见。而阴阳白则是放不下音儿,故而不愿卸下接引使者一职罢了,至于甚么风云诡谲,只是他依途观遭袭猜测罢了!虽说留在内门静心修行,每年里也有一月期归家探亲,却不比在凡尘来得自由! 陈伯来抬头道:“师侄之见确是道理!既然师侄执意继任凡尘接引使者,虽门规有劝道士再不能继任,唯有下士可当任,可凡尘如今变幻莫测,本道便破例行驰,命你继任途观掌门,为我重尺门接引使者!” 阴阳白领命,又接过陈伯来交来继任书。陈伯来又吩咐道:“师侄已是准道士之境,下去后便把身份牌更换了吧。” 见了阴阳白点头称是之后,陈伯来取出一枚功德签道:“勿离子师侄功德无量,却道半罹难,实乃我重尺门之损,视其功德非一等功德不可!如今他人已仙去,故而这枚功德签下发至途观,而师侄又为途观掌门,自然由你来代领此功德签!” 修真之人至要为修去缘法业果,如此才可得道成真。而勿离子一等功德签之缘法业果在于重尺门,往后则由重尺门来偿还。可阴阳白若接受了这枚功德签,自然要偿还勿离子此功德签缘法业果,此乃得不偿失之举,向来为修真之人忌讳!何况勿离子已离世,往后再去偿还更是玄而又玄之事! 阴阳白闻言惊道:“陈师叔这不是在害我么!” 陈伯来笑道:“你若卸任静心修行便罢了,自有新途观掌门代领,那时新观主为再难入道之下士,他领取了奖赏之物,也可助他在凡尘一臂之力,可你却执意留在凡尘,倘若无外力助力,恐你修行再难上进!这枚一等功德签不下你那枚,奖赏更丰厚,于你日后修行甚利!你若再不能上进,他日投胎转世难保不是平庸碌碌,领取这枚功德签又何妨,若你能再上进,那时再偿还勿离子也是举重若轻,你又何乐而不为呢!” 听陈伯来一言也是个道理,何况阴阳白从未想过得道成真,无非是心趣之故才修习了道家内息之法,此后又阴差阳错入了仙门而已!倘若多了这些奖赏之物,譬如那符咒法器一类,也可助阴阳白在凡尘所向披靡,回想凡尘中数次斗法,不正是倚靠符咒法器之威么! 至于那些丹丸也有妙处!凡修真境界中每层也分三等九阶,譬如筑基三等为上中下三等,每等次又各有三阶,三等共为九阶是也!越境之道虽以悟道方可证道,可境界之中三等九阶却可用丹丸来提升弥补。譬如下士升华为道士之时,要想越境筑基,丹丸一点用处皆无,可要想补盈精气神,尽早提升三等九阶,这丹丸却正好用上! 见阴阳白伸手接过一等功德签,陈伯来点头道:“师侄思极目远,将来未必不能成道!这位姑娘莫非是接引来弟子!” 阴阳白道:“正是!赖诗桐师妹,去见过陈师叔!” 仙门之中下士与道士虽有越境之分,可称呼上却以师兄姐弟妹相称,毕竟仙门之中筑基方可算是入道,赖诗桐虽未入门,可已由接引使者接引而来,自然算是下士了!赖诗桐虽惊于阴阳白喊她“师妹”,却还是上前礼数周到。陈伯来见之点头称赞,随后又查验了赖诗桐道根,以及人性品性志向之类,无非是求证赖诗桐有无修道之根与修道之心,以及修道之志!陈伯来求证明白后,签了一支入门签交给赖诗桐,交待阴阳白引赖诗桐去bàn li处置! 阴阳白引赖诗桐去bàn li入门,顺道在功德殿记录接引功德,因接引使者每接引一员弟子皆有功德,又同在牌符殿更替身份牌,又领取了本奖赏给勿离子的一等功德签奖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一章 年瑶 阴阳白安顿了赖诗桐后,返回了自己石屋,开门一瞧,见石屋中蛛网丝结灰尘铺满,于是摇头苦笑而出,随之经往杂务殿而去。到了杂务殿询问了一番之后,阴阳白寻到了一座洞府前。 这处洞府在山腰开凿,周围清幽宁静,大树压低遮掩门楣,确是个静修的好地方!阴阳白敲门后,有个十二三岁男童开门道:“这位师兄何来!” 阴阳白道:“你可是年瑶?” 男童道:“正是!师兄看着面生,还请通报姓名!” 阴阳白道:“我乃途观新观主,阴阳白!” 年瑶惊讶道:“原来你就是阴阳白!即是观主到访,还请入里喝口茶水!” 年瑶请阴阳白入洞府,阴阳白欣然而入,随后有茶水奉上,俩人便边品茶边闲聊。所谈之事无非是玄明之殇,以及凡尘之中趣闻及年府近况等等。而阴阳白此次寻来正是还王妃之托,传王妃思念游子之情。那时在年府接引不顺,阴阳白后不辞而别,曾答应王妃带信予年瑶之事未能兑现,故而寻到年瑶洞府来传信,如此也算全了王妃之情谊! 随后年瑶提及去年府如何,阴阳白也不想再提接引之事,只说是感激侯爷送童子之谊,前去拜访感恩之类,又接继年府与途观缘法等等! 从年瑶洞府中辞出后,阴阳白未返回石屋,而是转道去了华清池。门中弟子年内皆有一次数进入华清池修行之机,而前番阴阳白用的却是奖赏令次数,眼看年关不远,阴阳白便想用去年内所限次数。虽然当年不用之时,可寄存至用时也可,但阴阳白却不愿麻烦,何况当下确实需要进入华清池修行! 到了华清池宫殿前,阴阳白奉上身份牌后,执殿老者记录注释后归还牌符,随之阴阳白推开华清池石门走入。进入华清池后,阴阳白择了一间空房挂起提示牌。入了房间后,阴阳白取出诸般物件,其中有勿离子一等功德签奖赏令奖赏之物,如今也是尽归阴阳白所有! 勿离子一等功德签奖赏令奖赏甚是丰厚,其中有上品法器两枚,上品符咒令牌六枚;丹丸有养心丹,培元丹与凝神丹各三瓶,每瓶各十枚丹丸;另有上品秘诀一件与中品秘诀两件,阴阳白已有在修炼秘诀,故而并未再取出后三件,只待到时机成全了再取来便可;再有华清池次数六次限,如再加上阴阳白奖赏令余下两次限,阴阳白如今还有八次限! 阴阳白划出三瓶丹丸摆在身前,其中是养心丹,培元丹与凝神丹,随后阴阳白依时吞服炼化,以内息之法培养精气神。眨眼之间已过三个月余,阴阳白再退出华清池已是初冬! 南方天气向来四季如春,山中仍旧绿意盎然,唯有以空气中丝丝寒冷方可辨出已是冬季!阴阳白看了一眼巨树下老者,随后返回洞府中,清扫了石屋一番之后,又去看望赖诗桐。 赖诗桐见阴阳白后,恼道:“你诓我到这里来,却潜踪藏迹,害我在这人生地不熟,又不知如何去修行!” 阴阳白道:“以你的天资怎会不知那里去修行,何况来自凡尘修士不胜枚举,多是途观历来观主接引而来,你与他等也是有缘之人,平日多多走动屈身问道,自然能助你一臂之力!我乃接引使者,鲜有在内门走动,多是滞留凡尘,那里能一一关照仔细!” 赖诗桐瞪了阴阳白一眼道:“你今来又欲何往!” 阴阳白道:“这次来看你后,便返回凡尘。” 与赖诗桐辞别后,阴阳白下了重尺门,返回凡尘途观。又在途观逗留数日,诸事安排予清风明月童子后,阴阳白便返回四姑岛。陪伴家人两月时,阴阳白安顿音儿妥当之后,又返回途观查看情况。 到了途观之后,敲门后无人来开门,阴阳白推门而入,见门扉却未曾内锁,阴阳白心下惊疑,于是取出法剑潜入观中!进入观中见年瑶轻步而来,阴阳白暗惊道:“年瑶师弟如何屈身途观!” 年瑶虽比阴阳白早入门,却年纪尚幼道行尚浅,还未入道筑基,自然是以阴阳白为师兄!年瑶眉头紧锁,递过手中信笺予阴阳白:“我探亲归门,路过途观便进来探望观主,未曾想却在正殿中取到这封信笺,又不见观主在,观中又冷冷清清,于是擅自拆开来看了!” 阴阳白一时惊疑不定,接过拆开来看后,方知此中缘由。原来东南海国那名僧陀怀恨不甘,欺到了途观来寻报复,因未见阴阳白于观中,于是掳了清风明月童子去,留下一封信笺叫阴阳白前去要回,否则便取了两童子魂魄来炼小鬼! 年瑶道:“观主,此事该如何处置!” 阴阳白道:“师弟莫惊!此僧不过下士,我前去与他缠斗一番,另他心服口服了便可,那时他再敢非为,我击杀他也非难事!” 年瑶惊愕道:“shā rén之事乃下下策,观主需谨而慎行!” 阴阳白道:“师弟放心,万不得已不轻取他性命!” 年瑶点头道:“观主若需帮手,小子可随往助力!” 阴阳白道:“区区小事,又何必惊举!师弟尽管返回内门去,若真有我应付不得之事,自会投信内门求取帮手!” 年瑶点头道:“观主万事谨慎,莫着了妖僧道道,那时真有突变,万事以观主全身而退为先,返回内门再计较不迟!” 阴阳白笑道:“多谢年瑶师弟关怀!” 见到年瑶欲言又止,阴阳白已猜到缘由,于是笑道:“前年在年府接引之事,乃本道无能之失也,与侯爷王妃无关,与年府也无甚干系!倒是我不辞而别有失了礼数,年瑶师弟万望海涵!” 年瑶叹道:“我父王虽为族长,却不能过罪族中叔伯!我也怪了父王与母亲,父王与母亲也知有所过失!皆是我那些不争气的兄弟,知我在重尺门这里修行,却转投他门,又被人诓骗了六个糊涂蛋去,真真气死我也!” 阴阳白道:“家家皆有难念的经,年瑶师弟莫再自责!你可知王道婆是拜在哪个仙门下!” 年瑶道:“我也问过姨娘,姨娘也不知。我想返回内门后再查个明白!” 阴阳白点头道:“仙门之事从不轻易传至凡尘,你姨娘不知也是情理中!只是此事不惊动内门,我是不能轻举妄动,你也知仙门内诸般规矩!” 年瑶点头道:“我无非担忧那六个糊涂蛋!若那道姑是正门中人,便随她去了,倘若她是歪门邪道中人,我自会上报上头去!” 阴阳白点头道:“年瑶师弟年纪尚轻却思虑周到,将来必有所成!此事有了进展后,请知会我一声,我也好从旁助一臂之力!” 年瑶欣喜应诺,又与阴阳白闲谈了片刻,见阴阳白心怀急事,于是告辞离开。送走年瑶后,阴阳白把信笺收入怀中,随后取道往海港而去!这僧陀如此不知进退,竟欺到家门来,且掳走座下清风明月童子,阴阳白暗誓不会叫他好过!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二章 陀摩寺 东南海国陀摩寺,虽谈不上是一方大寺院,却因住持阿索陀摩身怀佛法,也吸引了不少信徒,在当地也是一座名寺!阴阳白海航了十数日,到达东南海国之后,最先一件事便是调查陀摩寺与阿索陀摩,从民众口中可猜测,阿索陀摩所谓佛法即是法术! 佛法往小的提则是教化,宏愿,往大的说则是妙境,大无之道。而东南海国也有法术,妖术与魔法之称,佛家也有神通与法术一说,可阿索陀摩却把法术掩饰成佛法,此人必有不为人知图谋! 阴阳白脱下道服,装扮成商人前往陀摩寺进香拜佛,往返了两日仍探不清陀摩寺状况!因是阿索陀摩已知会弟子,拒绝香客信徒深到内寺,香客与信徒只许在正殿下进香跪拜。从众香客口中也得知,以往香客与信徒皆可由陀摩寺弟子引路,可深到陀摩寺内院去参观,而月余前却颁布深闭内寺禁令,算着时日与他掳走清风明月童子时正合,看来是防范阴阳白偷偷潜入之故! 第三日再来时,阴阳白碰上了陀摩寺举办佛会。众信徒与香客齐聚,阴阳白也藏身在香客人群中。而陀摩寺住持阿索陀摩自然也到场,此次佛会正是由他来主持。 这次佛会单以信徒之众便有千百员,香客也足有三四百员,看来这东南海国的确拜佛之盛。在信徒前有一口大香炉,里边插满佛香,香烟袅袅直上云层,众信徒皆以为有佛降临,齐齐跪拜磕头不息。 这时阿索陀摩在香炉下盘腿念经,顿时香炉中香烟往他这里聚拢,把阿索陀摩围在中间,俨然把他托在云端一般。众信徒与香客皆以为奇,皆以为阿索陀摩即是佛,各各高颂佛经向阿索陀摩顶礼膜拜! 阴阳白暗里细观,原来阿索陀摩双掌里藏着一面石碟,石碟里有黑烟涌出,随后潜藏入香烟中,因石碟是他祭炼法器,黑烟自然受他驱驰,如此他便驱动黑烟引动香烟,这般便造成香烟朝他聚拢而来等等现象! 阿索陀摩以真佛降临假象开场,致使这场佛会很是美满。可是假的终归是假,盖不得真,阴阳白虽嗤之以鼻,却还是坚持到佛会散场。阴阳白隐藏虽深,终归是阿索陀摩过于哗众取宠,以至于未发觉阴阳白在他鼻子眼下! 陀摩寺此次佛会圆满,以阿索陀摩如此浮夸之人,今晚定当有所松懈。阴阳白待到寅时,悄悄潜伏进入陀摩寺,而寅时正是人最易犯困之时。阴阳白从后墙翻入寺院,暗中观察无人后,潜藏到有光亮之处,取出陀摩寺地图来指明线路。 之所以阿索陀摩知晓途观之所,就是从工头一家那里得来,阴阳白又从工头那里索取陀摩寺地图,也算是叫工头给出的交代。而以工头之秉性为人,自然不会参与阴阳白与阿索陀摩争斗,何况阴阳白已出言警告,工头自不会透露信息给阿索陀摩!虽有陀摩寺弟子在工头家院外暗探,却哪里能躲得过阴阳白双目,阴阳白也不会让他等察觉到自己! 陀摩寺果是放松警惕,一路上守夜弟子皆藏到树下阴暗处熟睡,即便是住持禅房院门外守卫,也是歪身倚靠门扉犯困合眼点头。阴阳白怕惊动守卫,未敢从别院正门入,而是fān qiáng进入住持别院。到了院中阴阳白藏身树下,见禅房中虽有烛光,却听它里边安安静静,于是悄悄潜近禅房。阴阳白开出一道门缝,见屋内空无一人,于是贴门潜伏进入。 阴阳白屈身门下欲往前走去,却发觉屋中景况与之前大不同,门外所见与如今目睹已翻天覆地!阴阳白回头一瞧,见身后竟是一堵墙壁,不禁心下暗自震惊。看来是屋中摆了幻阵,而阴阳白正好落入陷阱中!这正是阴阳白一直担忧之处,正因此才一直潜迹藏踪,即便阿索陀摩是他手下败将,阴阳白也不敢直闯陀摩寺! 好在阴阳白还抓着门缝,于是拉开门扉退出禅房。走出禅房后,阴阳白正担心是否惊动阿索陀摩,或者是惊动了守夜弟子,这时却有两名僧人冲来,口中喊着异国方言,而两名僧人身后又走出阿索陀摩,从始至终拿着怒目盯着阴阳白。 阴阳白心下暗暗惊讶,莫非阿索陀摩为了引他上钩,命陀摩寺弟子假寐诓骗他,否则如何应变这般疾速!阴阳白又想,退出禅房时并未有院门开启声响,又念起诸般种种异状,莫非这院内也布了幻阵,而这两名僧人与阿索陀摩俱是幻象! 阴阳白心中起了一丝清明,那三尊人影幻象随之化风而散。阴阳白暗暗惊讶,随后往门缝里一看,与之前在门外所见一般,阴阳白又走进禅房中,果然又是另一番景象,看来那三尊人影幻象是由心而发,而幻阵却另有固定幻境!阴阳白并未学习幻阵之法,对于幻阵称得上是一窍不通,当下又不知此幻阵阵眼位置,他也就不知如何去破译! 阴阳白担忧夜长梦多,于是取出一枚风蛇符咒,随后点开投入禅房中!这枚风蛇符咒乃兽皮式符咒,是一枚中品符咒,其威力不可小觑。阴阳白投入符咒之后,禅房中顿时吹起呼啸之声,接着禅房膨胀爆裂开,瞬间木瓦残片又被卷起收入风蛇之中。这风蛇冲破屋瓦直捣天穹,足足有十数丈之高,风劲强盛另人生畏,眨眼间把禅房拆解一空,即使阴阳白身为风蛇符咒驱驰者,双脚也有浮空之感! 阴阳白驱驰风蛇吞没禅房后,又把别院四周诸物卷走搬空。至于那两名院门守卫弟子,因及早惊醒逃逸去才拾回一条性命!经风蛇风卷残云之势,此处幻阵也由蛮力破除,阴阳白见此处空空荡荡,于是把风蛇符咒放开,推它往陀摩寺正殿方向而去! 由风蛇吸引陀摩寺一众僧人,阴阳白也便于行事!禅房地基有道暗门,因风蛇卷走了门扉,故而暗门暴露在外。阴阳白见门洞里有光亮,于是登阶而下,下到台阶后见里边宽敞明亮,两边洞壁上安有油灯台,而光源正是油灯发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三章 阿索陀摩 两边洞壁皆浮雕着佛陀,菩萨,金刚与罗汉,俨然是佛门走廊。在往前行便是一座宫殿,宫殿比阿索陀摩地面别院还宽敞,墙壁上也尽是浮雕着佛陀,菩萨,金刚与罗汉像,俨然是佛门中大佛会场景!看得出阿索陀摩虔诚至极,只是这虔诚有窝藏私享之嫌,与佛法教化背道而驰! 宫殿中并未见阿索陀摩身影,也不见有其它门路可去。阴阳白摸索良久,才发现有一道暗门,这暗门掩饰精妙,却无任何机关,阴阳白使劲一推即可推开石门。石门下是一道阶梯,阶梯深入地下潜藏进黑暗中。阴阳白沿台阶而下,走了百步终见光亮。 阴阳白走入光亮中,正好处身在一座地宫入口,往前一瞧正是一堆火焰,这里光明正是火堆发出!而火焰前边是一片乌云,乌云之上赫然端坐阿索陀摩本人!阴阳白见此景况不由大惊,以阴阳白筑基境界仍无法飞身,或是漂浮入空中,而阿索陀摩区区下士又如何逾越!当初与阿索陀摩斗法之时,从他真元来看确实下士无疑,至于何境界方可飞身,据阴阳白所知乃筑基之上境界方可,而阿索陀摩怎能是那等高人! 这时忽有一声猫叫声惊动,阴阳白寻声而视,却见一道金色飞影朝他双眼扑来。阴阳白忙侧身避过,却还是被抓破了左边面门,伤口轻微却还是渗出血来。金猫才落地又嘶叫一声,又朝阴阳白双目扑了过来。阴阳白早把法剑捏在手指间,再见金猫扑来随之劈出一剑,那金猫中剑被劈为两截,哐当一声落到地下。 阴阳白正惊讶猫尸为何锵锵,走近一瞧才发现是金子熔炼而成。而之所以金猫像能行动如生物,乃是由修士注入猫妖之魄所致!而猫妖之魄此时正落在地上,正对着阴阳白狰狞咆哮!猫不愧是敏捷迅捷之物,阴阳白劈剑那一刻她便嗅到危机,从而先跳出金猫像得逃了一命! 阴阳白取出铜镜往猫妖魄上一照,那妖魄顿时散出缕缕黑烟,像是要消散去一般。猫妖魄见自身化烟消散,惊恐不已跳出镜光而逃。阴阳白念起咒语,把铜镜镜面定在猫妖魄身上,如此这般无论猫妖魄逃到那里去,铜镜镜面皆指向妖魄,镜光也如影随形! 猫妖魄无处遁形,在镜光下黑烟消散越来越快,最后见它伏在地上shēn y。阿索陀摩睁开眼怒瞪了阴阳白一眼,随之在黑云端召回猫妖残魄。阴阳白把镜光往阿索陀摩面门一照,阿索陀摩不禁发怒道:“你这道人可恶至极!” 阿索陀摩在镜光照射下并未散出黑烟,随之阴阳白又把镜光转至乌云之上,顿时乌云散出缕缕黑烟。见到此景阴阳白心下顿时惊喜,看来这阿索陀摩并不是境界修为高深,而是这乌云乃阴邪之物,阿索陀摩正倚靠这乌云方能漂浮空中! 阿索陀摩怒骂了一声后,见阴阳白不尴不尬,又见阴阳白拿铜镜照他乌云,顿时从乌云上跳起指着阴阳白道:“你这道人实乃可恶,我阿索陀摩今日不杀你再难入道!” 阿索陀摩不愧精通大胥文言,听了他这两声大胥言语之词,阴阳白料定那封信笺应是他书写!只不过这僧人未免愚蠢,既然拿入道修行来发誓,就不怕一语成谶么!阴阳白未停下手中动作,依旧拿铜镜散他乌云! 阿索陀摩怒急念动咒语,随之有阴邪之物从乌云中飞出,朝阴阳白这边飞扑而来。阴阳白见那阴邪之物乃人形,料想那是死人怨气与怨念所化,于是拿镜光照它。那阴邪之物虽无人性与智慧,一身具是粗蛮与野性,只知听命行事而已,却因受镜光消散它身躯后,知晓那镜光乃它之克星,于是翻身躲避镜光,又另寻他道来袭击阴阳白。 阴阳白那里能让它逃脱,摆动镜光抓紧它身躯,一路照到它扑近时也化飞灰消散去了。阴阳白见阿索陀摩又放出三只阴邪之物,于是以法剑劈出三剑,顿时把阴邪之物劈碎。法剑乃水属锐利法器,这地宫中火焰旺盛,而火与水乃相生相克,既克之又可生之,故而这里水气着实旺盛,阴阳白这三剑劈出后,水气应和之下化成锋刃,瞬间在阴邪之物身上开出刃口,以阴阳白真元之盛,顿时便把阴邪之物给劈碎了。 这水属法剑虽利,却不是这阴邪之物克星,能把阴邪之物撕裂,却无法摧毁怨念与怨气。不比那铜镜之妙,乃是阴邪之物克星,故而能灭净这阴邪之物,只是驱驰铜镜颇费真气!再无法探清阿索陀摩手段之前,阴阳白不愿耗费过多真元与真气! 那破碎后无法铸形的怨念与怨气,又被阿索陀摩收入乌云之中,只不过要想再铸形得破费功夫,非阿索陀摩再祭炼不可!以阿索陀摩境界修为,再祭炼铸形也非一时半刻之事,何况当下他那里来时间祭炼怨气与怨念。就不知这团乌云中有多少只阴邪之物,阴阳白与阿索陀摩缠斗良久,也斩杀了十几只阴邪之物了! 这怨念与怨气每铸形成一只阴邪之物之量,若以一换一来视之,当取这人的性命时得极尽恐怖手段方可,这种手段多是祭炼者所为,即使邪道中人也多是不忍为之!若是在墓地坟场荒野收集,或是当场轻取人命收取,则是十几条或者数条性命才可。倘若邪道在坟场墓地与荒野收集的,又无证据表明你拿来害人,正道修士见之全当视而不见罢了;可取人性命收取的,正道修士见之多会来计较;至于用极尽恐怖手段收取的,即便是邪道中修士见之也要来肃清! 阴阳白并未计较阿索陀摩怨气与怨念何来,而是估算他能驱驰多少只阴邪之物,但以阿索陀摩境界修为而视,驱驰数十只已是他极限!可这阴邪之物过于低级,阴阳白若转身走人它也奈何不得,阴阳白此来是为救人而来,并非是浪费真气在这邪物身上! 阿索陀摩瞧出阴阳白法剑之性,于是驱驰乌云把火焰扑灭,又以乌云云卷了地宫一番。因乌云是阴邪之物,故而阴凉寒冷,地宫中水气受寒气一卷,顿时消散了七八层,阴阳白的法剑威势也减弱许多。阿索陀摩站在云端讥笑道:“哈哈,看来今ri běn佛士要名动修真界,以区区下士境界斩杀入道之士!” 下士斩杀筑基并不稀奇!修士之中有境界之别外,另有修为与道行之别!境界则是修士妙道之说,乃是修士修行等级,比如下士之境与筑基之境。修为则是真元与真气,而真元与真气之厚薄精纯与境界相关,境界越高真元与真气也是越多越深厚,且越纯粹,故而境界又可分在修为中。有些炼气之士重于提炼真元与真气之法诀,虽是下级境界却比上级境界真元与真气深厚精纯,这等修士未必不能斩杀高一级修士!至于道行则是大杂烩,有境界等级,也有修为等级,还有修道年份时日,因修道越久精通越多与深厚之说,还有法器法术等等之说,有些下级修士因修道时日长久,掌握法器多精通法术众,也能斩杀初出茅庐的上级修士! 而仙门之中接引门徒,多是七八岁与十几岁凡人,这些孩童入门后多留在内门修行,待他筑基时或是十一二岁,或是二十几岁而已,因他极少斗法厮杀,故而遭遇危急时应接不暇,故而又被笑称初出茅庐修士。这等筑基修士因道行浅,偶尔被一些未能筑基而修道日久道行深的下士斩杀,于修真界中并非新鲜事! 阿索陀摩已是中年人,不知他修道几年,可身为修道之人却发此谬言,阴阳白闻之暗暗惊讶!仙乡之中即使不入门派的散修也深知此事,阿索陀摩却似不知不闻一般,莫非他未到过仙乡!若真是如此阿索陀摩又如何修行,即便阴阳白在凡尘修习内息之法入了筑基,也是一概不通法术与法诀之门,而阿索陀摩却精通法术与法器,以此观之又不像未入仙乡之况!在阴阳白眼中,阿索陀摩越发诡异神秘!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四章 真元魂魄 阴阳白觉得此间诡异叵测,便不愿再多做逗留,又不知清风明月童子被窝藏何处,于是敲他嘴口道:“阿索陀摩,你这卑鄙无耻之徒,仅有欺辱凡人之能,有何能耐与我斗!倘若不是以我童子为挟,尔不过本道脚底蝼蚁罢了?” 阿索陀摩嘲笑道:“哈哈,莫想激我放你童子,好让你救人逃路去!你童子就在我身后密室中,你有能耐可从我身上过,若无能本佛士把你杀了,再取他俩魂魄祭我宝贝,待那时你三人又可尽主仆之谊!” 阴阳白探清童子去处,又见密室石门坚硬,于是取出一枚令牌式符咒,以真气引之又念动咒语,驱驰起天雷符咒。这枚令牌式符咒乃天雷符咒,以收集天雷封入令牌式符咒中,共封有三道天雷,可驱驰三次数! 受阴阳白驱驰后,符咒中放出雷电,雷电投入空中顿时噼里啪啦声大作,俨然树根瞬间散开,随之轰隆一声有巨雷喷出,刹时把整个地宫淹没!雷电乃阴邪之物克星,那些个阴邪之物见雷电如根须散开,惊慌四处乱窜,却因地宫有限那里能逃,瞬间又被巨雷撕碎! 阿索陀摩见雷电扑来心下大骇,忙投出石碟放出黑云抵挡,却连同石碟瞬间被巨雷轰碎,他也遭受雷震之威被打落云端,内脏受创口吐血液。又见雷电遮盖而来,他乱中卷来乌云包裹身躯。可乌云乃阴邪之物,那里能抵挡住这股雷电,瞬间被雷电撕碎干净。而阿索陀摩再无抵抗之力后,随之被雷电一阵吞没,顿时脏腑重创奄奄一息! 天雷符咒乃上品符咒,取于天地之威,区区一名下士如何能挡!若不是有石碟法器抵挡,那道巨雷便可轰碎阿索陀摩!即便那散开的雷电也威力不凡,即使阿索陀摩是修士之躯,可区区下士也是力不从心!上品符咒不仅有天地之威,且异于中下品符咒,中下品符咒用之即弃,不可再存留;而上品符咒有次数之限,多以三次为限,剩余次限可留作下次再用! 雷电散去地宫一片荒凉,见阿索陀摩已直躺地上,且全身焦黑皮开肉裂,阴阳白便收起天雷符咒,又取出铜镜在手走近查探。见阿索陀摩已奄奄一息,阴阳白方松了一口气!又见旁边一口巨大铜瓮,想到铜瓮之前被乌云遮掩,故而未能发现地宫里有它。阴阳白走近查看,见铜瓮壁面上有符咒印刻,如此才知它是一枚法器,或许正是驱驰阴邪之物的法器。只是这铜瓮法器身量大,不便宜随身携带,故而被阿索陀摩藏于地宫中! 阴阳白往瓮口里一瞧,忽而有一道绿光从瓮中飞出,急扑阴阳白脑门而来!阴阳白大惊失色退却,又驱驰铜镜挡在脑门。那绿光经镜光一照,顿时翻个跟斗落在地上,化做个人貌魂魄叫道:“道友莫伤我!” 阴阳白心有余悸未敢撤下铜镜,又见他魂魄状以双手挡住镜光,知他惧怕铜镜之威,于是先问道:“你是何妖物,竟敢来害我!” 那魂魄道:“我非妖怪,生前也是一名修士。只是与仇家斗法时遭害,才落得这番境地而已!” 阴阳白惊讶道:“你已身死何不去投胎转世,待在瓮中等我近来,却想来害我性命耶!” 魂魄辩解道:“我非要害你,实乃受此妖僧折磨久矣,见有人来便飞出见面,好让你发现救我出此魔窟!” 阴阳白疑道:“你又如何受阿索陀摩折磨,与我说个清楚来!” 见阴阳白问起,魂魄便一一道来!原来这魂魄生前也是一名修士,且是大筑基修士!所谓大筑基修士,则是筑基三等七阶以上修士,既有大筑基就有小筑基,至于小筑基则是筑基一等一阶至三阶,而大小筑基多是修士间褒贬或自谦之称而已! 这修士因与仇家斗法,力有不逮而遭仇家斩杀,幸得他及时以真元裹住魂魄出窍逃走,才不至于被仇家施展魂飞魄散手段。为避免遭受雷电之灾,他本欲寻个尸身夺舍还魂,再继续修真问道。不曾想被阿索陀摩掳获,后极尽手段折磨他魂魄,以此来胁迫他交出修炼法诀。直至阴阳白斩杀阿索陀摩,他才得以逃出魔掌! 凡修士有吝惜这一世修行者,多会寻个尸身夺舍还魂,之后继续修真问道!因肉身乃炉鼎而已,道根注定在魂魄之中,故而寻个普通人尸身便可修行。只是尸身未必易得,而魂魄流落荒野却易受雷灾,至于夺舍生人身体,有违天和易受灾厄,且缘法业果之重,无论是正邪修士皆为忌讳,故而此时多是转世投胎,再在来世另寻时机修行。 因有前世修行累积之功,来世再修时也不难,故而修士鲜有夺舍生人身躯!唯有个别邪魔修士,因自知诸恶做尽来世再难修真,又不思悔改再积功德入道,又想长留驻世穷奢极欲,才去夺舍生人身体,此等人后果皆悲惨! 闻之魂魄所述事况,阴阳白心下暗疑!阿索陀摩区区下士境界修为,若想掳获大筑基修士真元魂魄,除非大筑基真元魂魄受了重创,或者阿索陀摩手中有克制真元魂魄法器,譬如阴阳白手中铜镜一类,可无论何种方法皆借助真元与真气,甚至拥有法器助力!可依阿索陀摩之前谬言,他确实未曾在仙乡修真过,即使他在凡尘自行修习内息之法,也不精通得驱驰真元与真气之法,更不可能拥有法器,自然不可能掳获得真元魂魄!除非他之前便有这些能耐,即便如此他之前道行又从何而来! 见阴阳白举起法剑做劈砍之状,魂魄惊道:“道友这是做甚,为何要砍杀我!” 阴阳白道:“阿索陀摩对修真界诸事不全,那里有能耐掳你,再不老实道个清楚,本道便杀你个魂飞魄散!” 魂魄再想诓骗,却被阴阳白一剑劈了下去!阴阳白此来是为救人而来,与魂魄却无任何干系。此魂魄不仅满口胡言,且魂魄丰圆铮亮,并不像遭受折磨久矣之状。何况从瓮中飞出直冲脑门之举,无论魂魄如何去狡辩,此行此举皆有夺舍之嫌,阴阳白受此威胁怎不心怀杀机! 魂魄见法剑劈来,忙吐出真元抵挡,那道剑刃仅划出一道口子,随后真元又自行愈合。阴阳白见之甚是惊讶,也断定阿索陀摩并非其敌手,自然是无手段强掳得此魂魄!又见阴阳白法剑劈来,魂魄以真元卷了周围气息,经受之前阴云卷去水气后,如今又被魂魄卷走余下气息,法剑再劈不出水刃来! 阴阳白见魂魄手段高明,忙往后退走离远他。魂魄见有机可乘,便往镜光外遁走,却被阴阳白牢牢圈住,绿光在空中翻个跟斗又落到地面,重新化为人形魂魄!魂魄咬咬牙又蹿入空中逃走,却被阴阳白一剑劈去阻挡,魂魄又驱驰真元挡住剑刃,却又被镜光照落地面! 魂魄见难以逃脱便道:“道友,你我无怨无仇何必相伤!之前确有诓骗之言,这里以示歉意了!阿索陀摩确受本佛士夺舍,但未曾伤害他本人,一直以寄存方式与其共处,至于他所学也是本佛士传授。你我虽有正邪之分,可并无深仇怨恨,缘法业果之因乃是我修士大忌,道友何不放了我去,你也可落个轻松自由!” 阴阳白闻言心下暗暗冷笑,之前险遭他夺舍之故,若不杀他怎全这份缘法!阴阳白收起法剑,又取出那枚天雷符咒,因无心力再驱驰铜镜,故而撤下镜光驱驰起天雷符咒!魂魄见阴阳白取出天雷符咒,惊骇不已忙飞身遁走,又见镜光撤下心下顿时大喜,奈何他才飞到地宫出口却被巨雷轰至,瞬间被巨雷轰得魂飞魄散!地宫就一个出口,耐你如何能逃得过天雷!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五章 老僧 阴阳白诛杀魂魄之后,便想去密室中救人,因密室石门崩塌,裂石堵住密室入口,唯有一道大腿粗缝口可过,阴阳白便停下搬开裂石。这时有童子从缝口中爬出,阴阳白一看是清风童子,后边跟着是明月童子!两童子见是阴阳白,哭道:“观主,观主,是观主么!” 阴阳白把他俩扯出道:“莫哭,这就带你俩回去!” 清风童子擦干泪道:“观主,那和尚是甚么怪物,竟搞那些骇人勾当!” 阴阳白细问方知,原来这密室中有一堆干尸,且用尸布缠得严严实实,并且竖起放置一处,又洒了些香粉掩盖臭味。因密室石门往外边锁住,阿索陀摩并未捆缚两童子,即便如此整日与干尸为伍,两童子也是担惊受怕! 闻之童子述说,阴阳白也深表惊讶,只当是阿索陀摩所做邪法,并未下去探个详细!又见这里惊动不小,阴阳白道:“此处不宜久留,随本道走!” 三人退出地宫,返回到地面上,只听正殿方向喧哗不已,可知那里人数之众!阴阳白待要领两童子fān qiáng走,却走来两名僧人指住他三人,口中还吐出一堆异国言语。阴阳白听不明白,直催两童子离开。两僧人便捡起地上碎石砸人,阴阳白避过以法剑杀之,随后引两童子fān qiáng出寺院! 正领两童子往客栈走,突然有个老僧拦住去路道:“道友那里走!” 阴阳白见老僧异国面貌,却一口流利大胥语,心下也是暗暗惊讶。见阴阳白不语,老僧皱眉道:“道友半句不说,莫非做贼心虚,陀摩寺那股风可是道友所为!” 阴阳白道:“道友此疑有何凭证!” 老僧笑道:“我这城里的僧人虽各主寺院,却也是一家子,那里会做出毁寺院之事,这附近仅此你他乡人,莫不是你还有谁!” 阴阳白道:“道友意欲何为!” 老僧道:“道友随本佛士走,把此事交待清楚自然保你无事。” 看来此僧并不知阿索陀摩已亡,阴阳白待要跟他去,难免又牵扯出阿索陀摩毙命之事来,那时恐再难逃脱!阴阳白道:“阿索陀摩掳我两童子,本道来此救人无意放此风蛇,道友倘若执意,那就看你本事!” 老僧取出一枚法器,乃是十寸来长一枝三杈法器,见他说道:“道友逞强便莫怪本佛士无情!” 老僧抬手一挥法器,随之有一股阴柔之物浪打而来。那股阴柔之物透明如水,威势不小,把整个道路给填满了。那股阴柔之物还未至,已推打来一股强风,两童子被风吹打往后退去,忙扯住阴阳白道袍惊叫道:“观主,好大的风!” 阴阳白劈出一剑,顿时阴柔之物上裂开一道巨大锋刃口子,这道水刃比以往更甚,阴阳白见之心下暗喜!阴柔之物裂开口子后,随之分散往两旁而消散了。老僧一脸惊愕道:“道友的法剑也是水属法器,难怪道友能后发制人也!” 既是同属法器,多是以后发为强,毕竟后发可掠他属性壮大己身威力!老僧对法器的修持不低,已到了“意”的境界,而阴阳白才悟到“意”而已,却并未精通“意”之境,如今仅是精通驱驰的“驱”境界!可以之前法器威力而视,老僧应是下士修为,故而阴阳白占真元真气强盛精纯之机,法剑锋刃才能一剑破他“意”水! 老僧收起水枝法器,又取出一枚陶罐法器,见他往罐口吹了一口气,顿时有火焰喷出,随后漫延成汹涌火焰往阴阳白这里烧来。阴阳白见火焰已成形,乃是法器精通至“意”境所为。虽火生水水能克火,但以阴阳白“驱”境水属法剑等同飞蛾扑火罢了。 铜镜乃祛阴邪法器,对上这火焰毫无用处,阴阳白于是取出一枚符咒投了过去。这枚符咒是兽皮式符咒,乃是中品风沙符咒!这风沙符咒投出时,已被阴阳白咒语念开,随之吹出一股风沙,把那涌来火焰推送回去! 下品符咒可说是小法术,可中品符咒已是术了,之前风蛇符咒可见一般!风沙符咒经点开,两边屋舍皆被推塌,老僧仅靠火罐法器火威护住全身,再想动作已是力不从心!老僧额头冒汗怒道:“你这道人实是可恶,这里凡人屋舍密集,你却点开这中品符咒造灾,全无一点善德!” 阴阳白看了一眼惨况,不禁心下生愧。只是老僧道行不浅,阴阳白也仅能自保而已,何况他身边还有两童子牵扯,倘若不开风沙符咒早被火焰烧到。阴阳白弃下风沙符咒不顾,带着两童子转身退走。老僧被风沙符咒缠住,只能眼睁睁看阴阳白离开! 阴阳白见客栈已去不得,他这里也已败露,于是往工头大院而去。阴阳白潜伏进工头睡房,把工头抓醒胁迫到屋外,把事情交待明白,又扔给工头一小袋金子做酬劳。因阴阳白潜进未暴露,工头也不愿得罪阴阳白,又有金子可拿,工头自然接下了阴阳白交待的活计。 阴阳白把两童子交代给了工头,又安抚了两童子一番,随后fān qiáng潜出大院,往城门方向潜伏去。到了城门见有守卫未睡,阴阳白便以法剑划伤,又一一击晕他等,随后推落门闩推开城门逃走。 走了有二十里路,天已放亮,阴阳白便藏起身来歇息。这一晚未得歇息,又耗费了不少真元法力,阴阳白盘腿坐下顿时有股倦意,如此即入定调息起来!到了响午阴阳白方醒,念及工头该早把两童子送上帆船,此时已离开东南海国远矣,阴阳白也松了一口气! 阴阳白走出藏身地,欲往海岸边潜去,却见有一队铁骑扬尘而来,当下避无可避唯有退到路旁静观其变!那队铁骑扑近前来围住阴阳白,为首那名口吐一堆异国语言之后,抽出细长弯刀指着阴阳白,面露凶恶之像! 阴阳白见事况危急,于是取出法剑斩杀之。这些铁骑虽勇猛,可终归是凡人而已,那里能抵挡法剑之威,还未触及阴阳白身躯,水刃便在他等身上开出一道刃口,当场喷血命归黄泉,有几个连人带马被劈为两截!仅有两名铁骑识时务,见阴阳白出手诡异嗜血,便早先调转马首逃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六章 火玉 阴阳白到了海岸后,藏身在断崖石洞中,因崖面对着大洋,且崖底海水中暗礁遍布,这里倒是少有船只经过,自然无人发现他藏身此间!当下风声紧张,阴阳白想挨过些时日,待城中松懈了再返回。故而每日无事,阴阳白便入定修行! 眨眼间已过三个月余,一日,海风咆哮中有刀兵锵锵之音,不久有人落下崖来挂在洞口崖壁上,随后他攀爬上来进入洞中,此人一身铠甲手握长剑,正是异国rén iàn貌!他进入洞中见了阴阳白甚是惊骇不已,握剑面对阴阳白暗下警惕。又见阴阳白只端坐地上,且未有欺他之意,异国将士便尝试与阴阳白沟通,他口吐了几句异国言语后见阴阳白不答,便在离阴阳白不远处坐下歇息! 不久崖上有人放吊绳爬下,异国将士持剑走出与之战,经数回合斩杀了那两名敌将。随之又有三名敌将下入洞来,这些敌将手持细长弯刀,与阴阳白三月前路遇铁骑相似,看来是出自一国将士!这三名敌将刀技高超,又擅长合击之术,长剑将士顿时应接不暇! 长剑将士边战边退,身上也已受了多道刀伤,鲜血也已染红铁甲!直至退到阴阳白跟前,退无可退之后,长剑将士回头报以苦笑,脸上道满歉意与无奈。那三名敌将也发现了阴阳白,盯着阴阳白商量着甚么,随后对阴阳白露出满眼戾气。长剑将士口中极力辩解甚么,看样子像是为阴阳白之故! 见那三名敌将冷笑连连,长剑将士从背后摘下一个包裹,交给了阴阳白后以手势比划一番,像是在说包裹由阴阳白保管,图他日再交还正主,至少不能落入敌将手中,且他为阴阳白打开通道,阴阳白可乘机逃走之类!阴阳白自然不会去感激长剑将士,毕竟是他引来的敌将,打扰阴阳白修炼不说,还暴露了阴阳白藏身之地! 阴阳白把包裹打开,长剑将士也并未制止,而包裹里仅有一颗玉石罢了!这颗玉石鹅卵形,通身一股绯红色,而玉石内心有一股红云翻卷不息,好似这玉石是活物一般!这副场景甚是奇异,连三名敌将皆停下观看!阴阳白握起玉石,发觉玉石中有股热浪透出,本想以内视之法查之,可这里有敌将虎视眈眈,于是往玉石中注入真气略探究竟! 一经注入真气,玉石中红云顿时翻滚而起,随之有火焰从玉石中烧出,往四周汹涌漫延!长剑将士见火焰涌来,惊骇不已就地一滚,躲避到了墙角去。阴阳白始料未及,于是以真气引导火焰方向,把火焰推送往洞口而去。这股火焰汹涌强盛,顿时把整个洞口吞没,随之火焰中传出三声惨叫!阴阳白忙剥离真气,这股火焰方得以停息,而那三名敌将已化为灰烬! 阴阳白查看三堆灰烬,心知这股火焰并非凡火,否则以之前眨眼燃烧,顶多烧个焦黑且还有喘息,看来这玉石并非凡物,且威力巨大不可小觑!而这等威石又如何流落凡尘,且落在凡人手中,阴阳白想从长剑将士口中打探,可惜言语不通无从下手! 沉静良久,崖顶上传来几声喊叫声,随后又有女子尖叫声。长剑将士一听女子尖叫声,慌忙起身走出洞口去查看,随后又见他奔回向阴阳白跪拜。阴阳白观他一番手势比划,他像是在说“玉石归你,随我上到崖顶,杀敌救人之类”! 这玉石威力巨大,阴阳白不愿它落入凡人手中,恐因凡人不知驱驰而引起凡尘灾厄,而这长剑将士代表着王国,王国若以此玉石来伐战,难免会生灵涂炭!这长剑将士若是恶徒邪人,这玉石阴阳白强取之也是无可厚非,可这长剑将士却是诚义之士,阴阳白若强取之却不合道理,阴阳白心下也有愧!如今见长剑将士以玉石交换,阴阳白自是欣然受之。 见阴阳白点头同意,长剑将士于是走到洞口与崖上喊话协谈,随后又与阴阳白比划交待,见阴阳白点头似明白了,长剑将士便抓着绳索往崖上攀爬而去。阴阳白猜出长剑将士的意思,像是让阴阳白待机行事之意。 长剑将士上去不久,像是协谈成功了,他便往下喊话让阴阳白上来。见绳索抛下来,阴阳白便攀绳而上,到了崖顶上见有三十数名敌将,而敌将中有一名女子被夹在中间!这名女子雪发蓝眼皮肤白皙,身材高挑生而美丽,华衣贵服出身高贵。而女子却被两名敌将捉拿,阴阳白料想之前女子尖叫声应是她发出! 阴阳白上到崖顶后,敌将首领瞧了一眼阴阳白,随后对长剑将士下了命令。而女子闻之却绝望惊怒,直对长剑将士发号施令。长剑将士未正脸面对女子,而是转头对阴阳白比划手势。阴阳白领会了一番,知他是让自己取出玉石! 阴阳白取出玉石托于掌间,敌将首领见之甚是惊喜,随后命手下过来取宝玉。长剑将士怒目而视,举剑拦住走来敌将,接着口中吐出几句怒言!敌将首领对此甚是恼怒,却还是对手下发了命令,随后见女子被松开,又见敌将把女子推送到长剑将士跟前! 女子到了长剑将士跟前,顿时对长剑将士咆哮怒吼,随后见她往阴阳白这扑来,似乎要抢夺玉石!幸好被长剑将士拦住,把女子抱紧抓牢!这时敌将首领伸手向阴阳白,紧张而急切地口吐两句异国言语,似乎是在讨要阴阳白手中玉石! 阴阳白看了长剑将士一眼,见长剑将士暗下眨眼,于是把掌间玉石举起,随之往玉石中注入真气。顿时玉石燃起熊熊大火,火焰瞬间冲到三四丈高空,散开如一柄巨大火焰伞,把方圆丈之地皆覆盖!阴阳白立身在火焰伞之下,顿时感觉热浪滔天,即是呼吸也甚是艰难。至于长剑将士与女子,与其那些敌将皆惊恐不已,那些敌将更是颤颤巍巍往后退却! 那些敌将虽惊恐退却,可终归是凡人一枚,那里能避得过这等火威,何况阴阳白也不愿放他等离开,否则他潜藏至今的功夫全白费了!见敌将转身逃去,阴阳白驱驰火焰合为一团,随之化为火蛇向敌将扑了下去。那火蛇从天空扑下,把敌将去路给阻住,随之蛇走龙游把众敌将层层围住,随后火蛇散开化为滚滚火焰,顿时火焰中惨叫连连,众敌将瞬间化为灰烬! 待惨叫声停息,阴阳白方收起火焰,顿时额头冒汗四肢颤抖,阴阳白忙提气却发觉真气不足,如此心下便明白其中原由。原来是驱驰玉石颇费真气,且是瞬间吸走之法,阴阳白之前醉心于火焰之盛,而不查真气耗损之况,故而收起火焰后顿时有内虚之感!见真气已耗损层,阴阳白忙盘腿入定调息! 至于长剑将士却对女子嘱咐一番,随后转身离开,不久见他驾驶来一辆车辇。这车辇正是这女子骑乘,之前受敌将追杀被围,女子被俘之后,长剑将士怀藏玉石逃走,故而车辇被弃在远方!长剑将士因知这里动静大,难免不会惊动他方,于是寻回车辇离开此地! 阴阳白被长剑将士惊动,见长剑将士是在请他上车辇,而阴阳白正有此地不宜久留之念,于是随他俩上登上车辇。登车后阴阳白接着入定调息,而长剑将士则驾驶车辇飞驰而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七章 熊岛 菲蒲斯坦国乃一座小岛国,位于东南海国西边,与东南海国仅隔一个月湖海,彼此间海航用不了两日,两国可说是近邻了!可如今两国因火焰玉石之争,已是隔岸战鼓喧天寒刃披霜! 此事因由则从菲蒲斯坦国提起,菲蒲斯坦国以海珍为业,又以往来商船ti g一ng便利,从而再兴国内建业等等,经两百年励精图治,菲蒲斯坦国国力逐渐雄盛。如今菲蒲斯坦国忌惮他国觊觎,或者心存觊觎他国之念,于是有与他国结盟之愿,而东南海国与之为邻,与东南海国结盟最为明智,如此便派出伊莎儿·菲蒲斯坦公主前往建交! 东南海国乃六国之邦,以六城邦交共为国,分别是百撒城,利兹城,焚曼城,伊仔城,罗茨城与度钧城,这六城之主又是六国之君,共主东南海国国事!此乃相互倚势之态,也因此东南海国在东南海域足称大国,故而近邻菲蒲斯坦国有依附之心!因菲蒲斯坦国向来弱小,故而此次建交不仅载满珍珠宝玉,更甚之彰显其国势强盛,且足于与东南海国相敬如宾之势,便派遣国师携带火焰玉石来渲染国威! 可这国师嗜酒,酒醉必与人强,之前在百撒城与利兹城邦交之时,因两城国泰民安万事平息,修士静守道场未去讨教,两国国师也守持邦交之规未有讨扰,故而邦交诸事顺利。可到了焚曼城之后,因阴阳白斩杀阿索陀摩惊动全城,故而修士下降市井追拿凶犯,又遇到菲蒲斯坦国师酒后狂言,故而有修士前去讨教道行,如此一来肝火烧起难免大动干戈,听闻国师当场毙命,而来讨教的僧人也身负重伤! 菲蒲斯坦国师死后,因僧人身份非比寻常,焚曼城君主便怪罪伊莎儿公主,以此来强迫伊莎儿交出火焰玉石!火焰玉石不仅是菲蒲斯坦国宝,且是一件威力强大u qi,乃是菲蒲斯坦国护国神器,伊莎儿自然不愿舍弃,于是携带火焰玉石逃出焚曼城,却因势单力薄被俘,故而命护卫阿比嘟携带火玉潜逃,可惜阿比嘟被逼落悬崖!至于后边故事则从阿比嘟于崖洞中遇见阴阳白开始! 阴阳白来到菲蒲斯坦国已有十来日,因其执掌火玉,又不见其有归还火玉之心,国主又惧其法力高深,不可强取回火玉,故而封他为国师!至于火玉已由阿比嘟交换,且阴阳白已救下伊莎儿公主,已是履行与阿比嘟之间誓约,自然这火玉便属于他了!至于国主是否同意此誓约,阴阳白并不在意,无论如何这火玉不可落入凡人之手,更不可落入凡尘军国之手!这并非阴阳白私心,乃是华胥仙乡之规,阴阳白身为华胥修士,自然谨守此规则,何况这规则利于凡尘! 见阴阳白受了国师之衔,国主菲蒲斯坦也不再追究火玉归属,毕竟火玉终归需要修士驱驰,而阴阳白法力强于前位国师,菲蒲斯坦甚是欣喜不已,不仅夸赞了伊莎儿公主,且提拔阿比嘟为将军,至于赏赐更是丰厚! 阿索陀摩之死不过三月余,此事还谈不上平息,何况焚曼城僧人能在火玉之下不死,可见此城真是藏龙卧虎不可小觑,为了谨慎起见,阴阳白先逗留菲蒲斯坦国数月,待此事平息后再返回大胥不迟! 因阴阳白需要清静之地修行,而菲蒲斯坦主岛甚是吵杂,国主便赏赐远郊小岛予阴阳白,用于他住所修行之地!菲蒲斯坦国主岛与周边小岛倚形为熊爪状,而阴阳白道场正是最末那只“利刃”。阴阳白入主小岛之后,便以石块垒起一间石屋,随后闭门修炼! 阴阳白闭门修行前曾传信国主菲蒲斯坦,与伊莎儿公主,以及阿比嘟将军,若无事关紧要概不可来打搅!故而自阴阳白闭关后,鲜有人来打扰他修行,中途几次国主来过问,阴阳白当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再从石屋走出已过了月余,此次因有远僧来访之故,他才不得不出关。 这僧人并非凡人,也是一名修士,因他让侍女送了一句“远郊之火,屠门仙真”,阴阳白便知他身份!这句话有自持清高之嫌,颇含贬低他人之意,可出自佛门弟子口中,则有规劝之意!阴阳白走出石屋,见这僧人不过二十出头,倒是明白其年轻气盛。见他真气外放有入道筑基之势,阴阳白便知他是内门弟子,如此境界修为在凡尘行走,难怪他不怕得罪人! 除了这名僧人外,到来的还有国主菲蒲斯坦,伊莎儿公主与阿比嘟将军!菲蒲斯坦乃国主名号,历代菲蒲斯坦国主皆以菲蒲斯坦自称!他三人因拦不住僧人,故而跟随而来查看事态!见阴阳白走出石屋,伊莎儿公主忙解释经过。旁边有翻译官翻译,阴阳白闻后揖礼回敬,以示本人无责怪之意! 阴阳白打量了僧人一番道:“道友与本道素昧平生,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僧人见阴阳白以“本道”自居,又见阴阳白神态自若,才发觉阴阳白也是入道之士,当下尴尬不已收敛真气,忙回了佛礼道:“小僧不知天高地厚,还望道友海涵!” 这名僧人也不通大胥语,可有翻译官翻译倒也可交流。经翻译官翻译而来,阴阳白又见僧人恭敬,倒也不怪僧人之前冒犯之失,随之也以礼相待!见阴阳白不语而盯着他,僧人道:“听闻道友手持凤凰石,本佛士见猎心奇,故而来见识见识!” 闻之凤凰石之名,阴阳白心下暗惊道:“莫非是那枚火玉么!” 僧人惊讶道:“道友也是内门弟子,如何不知凤凰石!” 阴阳白道:“本道凡尘入道,后入仙门,万般诸事未得清明,故而不知凤凰石!” 僧人闻之暗暗惊讶,竟有人可在凡尘入道筑基,这倒是天下奇闻!凡尘之中能有道根之徒,年纪少小几被接引去仙门,至于有遗漏的因无全本内息之法修炼之故,几乎无法筑基入道,至于灵性高的也因凡尘诸事耽搁,又因无心向道修行等等,也是难以入道筑基!阴阳白并非有心向道之辈,仅是把修道作为生活而修,故而从未有厌道弃道之念,又因与音儿那一次鱼水之欢,如此他才能筑基入道,说起也是诸事凑巧而已! 僧人道:“道友真另人可敬可佩,至于凤凰石之详,本佛士不便于详说,道友待回内门可去查阅,仙门典籍中自有描述!” 看来这凤凰石非一般奇物,否则僧人不会避忌这里凡人!阴阳白道:“多谢道友提点!不知道友如何见识本道火玉,是观其身,是观其威!” 僧人闻言笑了笑,看得出阴阳白并不信他“凤凰石”之说,毕竟凤凰石兹事体大,阴阳白或是有意遮掩无伤大雅,且阴阳白有心让他“观其威”,毕竟僧人他冒然shàng én,又索问凤凰石之事,阴阳白心怀不快也是常理!僧人道:“道友有心了,客随主便!”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八章 浩亮明达 小岛深处有座荒山,此处仅有阴阳白与僧人两人外,便剩下那名翻译官。至于国主菲蒲斯坦,伊莎儿公主与阿比嘟则止于石屋前。只因仙乡之中有不成文规定,修士事非迫不得已,不可在凡人眼前施展术法,恐兹事体大引来诸般sā一 àn!而仙门修士多喜好静,也有不喜与凡人深交者,自然而然修士皆遵守此规定! 俩人沉默相视良久,半句嫌多,随后阴阳白取出凤凰石,这玉石包藏火源,可化世间万物为灰烬!僧人见了凤凰石甚是惊喜,可惜相隔甚远未可近观,倒是另他意犹未尽!见阴阳白取出凤凰石后,僧人仍旧双手合十,未有取出法器之举! 阴阳白虽为惊讶,却还是驱驰起凤凰石来。经阴阳白注入真气,凤凰石内心火源随之翻滚,随后火焰从中烧出,瞬间又蹿上三丈高空。这火焰像似流液,蹿到尽头后如伞状铺开,把四方天染成一片绯红!僧人见火焰摊开,于是念起经文咒语,也不知他要施展何法术,却仍旧双手合十未取法器! 阴阳白已驱驰开凤凰石,随之把空中火焰倾盆而下,往僧人那里倾倒了过去。这僧人见火焰遮天盖日而来,依旧是岿然不动口念经文咒语!阴阳白忙把火焰扯住,悬于僧人头顶空中。僧人一脸惊讶,随后笑道:“道友尽管驶来,本佛士早已铺开法术!” 阴阳白闻言点了点头,随之把火焰洒了下去,火焰顿时从僧人头上浇灌而下,瞬间僧人淹没在一片火海之中!阴阳白却始终一脸惊讶不解,心中也是震撼不已!待火焰慢慢散开,火海之中僧人依旧屹立不动,僧人双目越发有神,双手仍旧是合十,嘴口不停抖动念动咒语,而火焰却不能近他三步之内! 阴阳白汇集起火焰,集成一条火蛇,随后驱驰火蛇朝僧人正脸扑了过去。那火蛇势大焚天裂地,瞬间撞在僧人正面上,只听嘭的一声震响,火蛇往四周散开,状如一支火爪一般,而火爪无论如何抓绞皆无法挨近僧人!而僧人立身三步之内似有无形壁罩,把僧人严严实实防护住,从而另火焰不得靠近一步! 阴阳白把火爪退下,又集火焰为火蛇,接着驱驰火蛇层层缠绕,把僧人包围在火焰之中!既然僧人不怕火,那么以火断他气息,让僧人不能呼吸如何!良久,阴阳白始终一脸愁眉,随后散开火蛇收起火焰。驱驰凤凰石至此时,阴阳白已耗去真气六七层,再僵持损耗下去,并非明智之举,故而阴阳白认输收起火焰! 自从石屋中闭关,阴阳白曾以内视之法查探凤凰石,即使如此也未能全窥它奥秘,倒是驱驰之法却有所增进,如此方不至于初次那般窘况。想起初次驱驰凤凰石,集成一次火蛇已几近耗尽真气,阴阳白至今仍细思极恐,那时倘若有人偷袭,那阴阳白真是无力再反抗,故而斗法之时,若事非得已万不可耗尽真气! 火焰退散之后,见僧人盘坐地上,而双手也自然垂散,胸口再无呼吸起伏,看模样似乎已窒息而亡了!可阴阳白始终脸色平静,未有看待死人之神色!不久僧人胸口大起大落,随之呃了一声大口喘息,像是窒息之人再获氧气回生一般!僧人盘坐调息一番,随后站起擦拭额头汗珠,尴尬笑道:“倘若不是道友手下留情,本佛士该要去地府走一遭了!” 阴阳白摇头道:“驱驰凤凰石颇费真气,即使本道耗尽真气也伤你不得,这场比试是你赢了!” 僧人摇头笑道:“道友未必仅有凤凰石一宝而已,倘若你驱驰其他法器,本佛士当下又该如何应对,这输赢一说一目了然!” 见阴阳白不语,僧人又道:“道友已出示凤凰石,本佛士也不能藏着掖着。道友可知本佛士为何不怕火么!” 阴阳白初次见识这等法术甚是惊讶,闻之僧人要出示不禁揖礼道:“洗耳恭听!” 僧人道:“佛门有地水风火四门四大皆空法术,因我修得了火法,能谈空火焰,故而不惧百火。这四大皆空法术一旦修成,便随身随影,即使我之前入寂,凤凰石之火一时也伤我不得!道友驱驰得一把好火,倘若不是本佛士入寂,即使火烧不死也得被窒息死,除非我能修得水风之法,那时便不惧道友以火困我!” 闻之僧人后边言语,阴阳白一时不知如何作答,随后轻咳一声道:“还好道友没死,不然这小岛我是呆不得了,今后在仙乡也是步步难行!” 僧人闻言一怔随之笑道:“哈哈,道友也是性情中人!本佛士浩亮明达,乃焚音寺修士,出荒仙乡,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阴阳白道:“本道阴阳白,重尺门门徒,来自华胥仙乡!” 浩亮明达道:“莫非是华胥八大派重尺门,这可是名门大派!” 阴阳白闻言心下暗惊,一直以来他以为重尺门为中shàng én派而已!而重尺门确是华胥仙乡正门八大派之一,只因门徒缺少而排最末位而已!虽重尺门门徒缺稀,可因重尺功之强大莫测之功,即便是排第一位的大门也不敢小瞧重尺门!浩亮明达笑道:“重尺门修士因借重尺功之能,喜欢独行独往,又因接邻海外,故而重尺门修士常行走海外惹是生非,重尺门门徒在海外可是,呵呵!” 见阴阳白一脸漠然,浩亮明达笑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道友,莫非你正是斩杀阿索陀摩的大胥修士!” 见浩亮明达猜测起,阴阳白便把事情经过道出,浩亮明达闻之点头道:“这阿索陀摩忒不时务,道友以落风符飞走他,他还欺shàng én去掳人,该当有此一劫,何况他乃入魔修士,这等人再留不得!说来还是我焚荒仙乡查检不周,遗漏这魔修在人间为害一方,本佛士在此多谢道友援手屠魔,此次归去后传达焚荒凡尘修士,莫再为难道友以示诚意,只是凡尘王国之事得道友自解!” 浩亮明达所提的正是阴阳白斩杀门卫与骑士之事,因此焚曼君主通缉捉拿阴阳白。而阴阳白画影图形则是老僧ti g一ng,毕竟老僧曾与阴阳白斗过法,自然目睹了阴阳白本人!阴阳白揖礼道:“多谢道友相助!” 浩亮明达道:“本佛士与道友一见如故,想必前世定下的缘分,此世相助相携自是应该!只是凤凰石非一般宝物,万不得再轻易示人,本佛士回去会掩众之口,可是内门一再追究我也帮不得你,道友好自为之!” 阴阳白点头称谢,随后送浩亮明达离开!浩亮明达有件法器,乃一张睡席,虽是睡席却能载人飞空,这因是用于赶路的法器,难怪国主菲蒲斯坦拦不住他!阴阳白取出几颗金子,投给翻译官道:“这里诸事不可向外泄露,倘若在外惊风起浪,本道便去拿你性命!” 翻译官闻言惶恐不已,接过金子道:“国师放心,下官必定守口如瓶!” 阴阳白与翻译官走回石屋,见国主菲蒲斯坦等人站于山头之上。此山头正是石屋所在,从这里看去虽不见阴阳白与僧人之身,却可以一目了然火焰之势!国主菲蒲斯坦见阴阳白走回,忙欣喜道:“国师劳心了,那僧人可是败阵后无脸再回!” 阴阳白道:“那僧人道行不浅,他与本道各有输赢,本道已送他离开!君主,本道可否过问火焰玉石之事!” 菲蒲斯坦道:“火焰玉石已是国师之物,有何不可!” 阴阳白点头不语,而心中已有一番计划!凤凰石非一般宝物,却能在凡尘间现世,想必有另一番故事!阴阳白想寻根问底,或许能有另一番收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九章 魔踪 阴阳白提起凤凰石之事后,当天阿比嘟便送来一名官员,此人专门管理船舶政务,而凤凰石由来正是一名船主赠予!听闻这名官员描述,这名船主身份不简单,不仅是富有商贾,且在海洋中势利不小,但并非是海盗一类,这船主比海盗更为绅士!只是这名船主或隔整月,或是两三个月,有时甚是半年才路径菲蒲斯坦国,此前他已离开不过半月而已!故而阴阳白若想深究凤凰石之事,还得等待这名船主到来! 与船政官员交待一番,又赠予了他一些金子,阴阳白便送走了此人。又与阿比嘟相谈了诸事近况之后,阴阳白便起身前往在建国师府查看。阴阳白下居小岛之时,国主菲蒲斯坦下令修盖国师府,而选址正与石屋同个山岭,距石屋有二百余步。这国师府虽未建成,已俨然一座宫殿,更甚是一座神殿,看来这国师府已非国师府! 阴阳白从国师府走出,对阿比嘟道:“将军,本道数日之内将返回内门一趟,劳烦你转告君主!” 由翻译官翻译后,阿比嘟闻言一脸惊讶,他虽不知何为“内门”,可翻译官翻译为“仙门”,阿比嘟自然心中明白,如今菲蒲斯坦国与东南海国战事临近,阴阳白这一走难免菲蒲斯坦国失了一大助力,阿比嘟如何不心惊!阿比嘟回过神来点头道:“国师何时归来,若能有个准时国王也安心!” 阴阳白道:“自有归期!诸事已妥当,劳烦将军上报君主,不必惊慌!” 阿比嘟似懂非懂道:“国师临走前请通报一声,本将也好去送行!” 送走阿比嘟后,阴阳白回石屋打坐歇息,到黄昏之时便起身离开石屋,招来一支渔船返回主岛,随后经往海港乘坐帆船往东南海国。菲蒲斯坦国与东南海国虽局势紧张,却止不住商船来往行商,阴阳白自然有船乘往东南海国!至于阿比嘟那里已无需去通报,恐惹来诸多闲事耽搁他阴阳白行程! 至于菲蒲斯坦国与东南海国战事已无需担忧!东南海国无非是志在凤凰石,当然他等并不知凤凰石为何物,无非是以为火焰玉石罢了!而凤凰石之威力东南海国不可不查,毕竟那三十数堆灰烬与大片烧焦之地如此触目惊心!阴阳白隐修小岛月余来,东南海国仍心有余悸,倘若菲蒲斯坦未泄阳白离开消息,东南海国应不敢明目张胆跨海进犯! 何况浩亮明达已传达东南海国修士,不再追究斩杀阿索陀摩凶手,且权衡利弊之下,浩亮明达自会暗示菲蒲斯坦国师为谁,东南海国修士怎再拿自身小命来赌注!而东南海国若无修士相助,根本留不住阴阳白,自然无法取走凤凰石!且菲蒲斯坦主岛沿海暗礁遍布,唯有唯一一处海港可停泊船只,战事之时菲蒲斯坦仅守住这座海港,东南海国战船妄想登陆!故而东南海国与菲蒲斯坦看似战鼓雷响,其实此战争无法燃起! 即使菲蒲斯坦与东南海国战争打响,阴阳白也未必参与!仙乡有规矩,修士不可以法术之能参与凡尘战争!毕竟修士法术宝器甚是强大,若以此般之能搅和凡间战争,生灵涂炭在所难免!而菲蒲斯坦以国师之能为震慑,可震慑诸般宵小之辈,阴阳白受这国师头衔也就心安理得了! 经月湖海遭遇风浪,阴阳白两日后方到达东南海国。下了帆船后阴阳白变了装扮,原来的道袍已无踪,换成一身僧人服饰,外披一件袈裟遮掩面目!此僧服乃帆船上购换而来,花了阴阳白一块金子,而道袍则打成包裹缚于背后。 阴阳白披头散发,以袈裟遮盖头脸,下船之后便双手合掌低头而行,不细瞧以为他是虔诚念经的僧人!经过城门时并未惊动守卫,阴阳白径直进入焚曼城,随之前往海港乘船返回大胥!看得出浩亮明达传信已奏效,一路之上风平浪静,再无东南海国修士身影,想必是接信后闭庙隐修了! 经十数日海航,阴阳白终于踏上离岛,换上道袍之后,随之直取空桑山途观。当阴阳白推门时,见大门内锁死紧,心里暗松一口气,想必清风明月童子已归来了!不久有童子来开门,正是清风明月童子二人,见是阴阳白真身,俩童子欣喜不已道:“你看你看,果真是观主真人也!” 阴阳白见果真是两童子,心里暗道工头果不负他所望,又闻之“真人”二字,疑道:“莫非还有他人来过途观!” 两童子笑道:“观主好眼力,这便看出来了!确是有两拨人来寻观主,前一个是大王子年瑶公子,他比我俩长四五岁来,却让我俩喊他师叔,他留下一封信笺便走了,临走前留下一句说,观主再不归来,两月后他便前往东南海国索人!” 阴阳白闻言笑道:“他年纪虽小,却与我是师兄弟相称,你俩喊他师叔正合理!” 清风道:“他终归是大王子耶!” 阴阳白指着清风道:“小子识时务也,虽与仙途无再进,可在凡尘有作为!” 两童子嘻嘻笑了笑,随后请阴阳白进门,明月跑去取信笺去了,清风童子闭门后随阴阳白往别院去。不久明月童子拿信笺来,阴阳白观阅后暗暗点头,这年瑶果真是英姿少年!阴阳白收起信笺后,随之问起那日他俩如何逃脱返回,两童子随之你一句我一句一一道来! 原来那日阴阳白走后,工头先藏住两童子于柴房中,待黎明时便让两童子换上家常服装。因他家孩儿也是十一二岁,那用过的旧衣裳还是存留着,正好拿来两童子换上。随后悄悄领两童子从h一u én出,径直引他俩上船返回大胥。返回一途皆是工头亲力亲为,待两童子安全返观之后,工头方折回东南海国! 阴阳白闻之事情经过,点头道:“此人虽贪图便宜,却也能托付大事!你俩说有两拨人到访,另一拨是谁!” 清风道:“听他自述乃此山琉璃寺住持,号空悲和尚。空悲长老见观主不在,便交待我俩观主归时知会他一声来!观主要不歇息一晚,明日我再去叫他来!” 途观鲜有与他观庙往来,空悲法老登门拜访定有急事!阴阳白念及此摇头道:“恐他有要事相商,你现在去请法老过来,本道调息一会足矣!” 一柱香之后清风童子引来老和尚,此老已是耄耋之年,虽眉白须鹤却肤润童颜,看得出养生之功下足!见空悲法老降临,阴阳白出门迎接道:“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劳动法老真身,万望恕罪!” 空悲法老忙回礼道:“老和尚凡人碌碌,岂敢怪罪真人!玄非观主年纪轻轻,却已了却凡尘入道为仙,老和尚能受接见实乃有幸!” “入道为仙”仅是凡尘中对修士夸辞罢了,似空悲法老这般也会被信徒这般夸称!阴阳白请空悲法老入屋坐下,又有明月童子奉来茶水侍候,阴阳白便问起法老到访原由! 空悲道:“昔老和尚与玄明观主为友,故而知之仙乡之事,如今玄明观主已升仙而去,空桑山自该由玄非观主做主为是!至于诸般小事,我等自该不来劳烦真人修炼,而除魔卫道之事恐我等力不从心,还得劳烦观主法力神通!” 闻之空悲法老提起“魔”,阴阳白顿时想起途观那日灾厄,至今那妖女与牛男仍逍遥在外。而陈伯来派出降临追查弟子,仅是重伤了她俩个而已,只因半途出来一个魔道中人阻拦!只是此事已告一段落,那妖女与背后势力再妄敢来途观滋事! 阴阳白疑道:“何处出魔!” 空悲摇头道:“这月余来,空桑山附近村落,更有离城之中皆有孩童失踪,有官府出动,甚是义士勇者出头寻踪后发现,乃是奇怪之物在作祟作妖,期间捕快与义士勇者也有损伤,后惊动至法师来,可因我等法力浅薄难以伏魔,此魔虽不敢再明目张胆,却偶尔出动掠走孩童吸血!我等观其所行,或是在修炼歹毒魔法之故,倘若他修炼得逞,我等再不能阻他分毫,故而望真人不惜神通法力,降身除此妖魔肃清分明,以绝后患!” 阴阳白道:“此魔伏栖何处!” 空悲法老闻言顿时颤抖,叹气道:“经我等空桑山法师暗查,或是在空桑山!” 见阴阳白惊愕之后冷笑连连,空悲法老苦笑道:“真是个笑话,此魔竟出自我空桑山也!” 阴阳白道:“魔窟何地,详细说来,我再作周全方去会会他!” 空悲法老摇头道:“仅知此魔出自空桑山,却不知其洞窟之所!” 阴阳白仔细思量后道:“小子方从海外归来,明日要返回内门一趟,诸事缠身未能得脱,法老若能查明此魔洞窟之所甚佳!法老与众只牵扯住此魔,莫与他强斗,待小子归来时具备万全再伏魔!” 空悲法老点头道:“有真人此诚,老和尚我自该竭尽全力,这就回去招众法师商谈。就不打扰真人了,老和尚先请告辞!”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章 归弟 送走空悲法老后,于第二日阴阳白返回重尺门。年瑶信笺中曾提及,阴阳白返回内门时必先上禀陈伯来,如此阴阳白径往重明殿。见到阴阳白回归,陈伯来点头道:“尚佳,生龙活虎也!” 随之陈伯来命阴阳白禀明事况详情,而阴阳白掩藏了凤凰石外,其余事况皆一五一十道出!陈伯来闻之笑道:“不愧为我重尺门弟子,果然能举事,竟兼起西洋国师之衔!只是莫忘仙乡规矩,不可在凡尘举不义之事,引起王国征伐争端!还有那里并非华胥仙乡,万事皆小心谨慎,倘若怒及上方,须得尽早脱身为上!” 阴阳白点头称是,随后告退出重明殿,往年瑶洞府而去。昔日年瑶关怀备至,惜阴阳白南洋涉险,禀报陈伯来回尘查探阴阳白音讯,并留下信笺与索人豪言,阴阳白正是要去感激他情谊!见到阴阳白来访,年瑶喜道:“观主安然无恙,师弟实可放宽心了!” 阴阳白感激一番,随后与年瑶品茶闲谈,又相互问道荐法。相谈得趣眨眼暮黄,阴阳白见天色不早,于是告退离开,又往赖诗桐洞府而去。到那里敲门却无人回,想必是赖诗桐未归,阴阳白便往阅书殿而来。借了几本典籍后,阴阳白朝华清池而去。 阴阳白的石屋一直未得清扫,想必已结满蛛网,且落满灰尘,自然是不能用于歇息。因阴阳白日久不得修炼,此次返回内门想静修一番,正好去借居华清池!在巨树下于老者处记录之后,阴阳白推门进入华清池,择了一间空房挂起提示牌。阴阳白盘腿坐下,拿起一本典籍观阅,他一共借了数本典籍,足够他阅读一两月了。自从入门至今,阴阳白对仙乡仙门诸多奇异事未知,致使他在外行走诸多不便,即使手握凤凰石这等宝物,他只当做不凡火玉看待! 凤凰石,乃包含火源之石,能化世间万物为灰烬,乃是大修士用于祭炼法宝之主材!阴阳白阅之暗暗惊讶,这等宝物乃是大修士视为珍宝之物,如今却落入阴阳白手中,这要是泄露出去难免引来麻烦!东南海国修士应不知此物为何,而浩亮明达曾许诺为阴阳白掩藏,翻译官又被阴阳白恐吓住,且他乃一名凡人罢了,口吐之言不足以大修士信服,如此阴阳白谨慎驱驰也不至于泄露! 飞毯乃飞行法器,出荒仙乡特产。此物别具一格,造价不菲,浩亮明达随身携带足以证明其非一般修士,因是出荒仙乡名门大派弟子!且此飞行法器祭炼到“灵”境,即使大修士也视其为珍宝,斗法之时可为其主一大助力!而飞毯之所以在焚荒仙乡出现,则与焚荒仙乡法门有关联,焚荒弟子身怀飞毯,于斗法之时可略占上风! 相较于飞毯而言,华胥仙乡飞行法器则是大型器物,乃是仙门之中载乘之用,而用于私自且足以称为飞行法器的器物,则是剑修之飞剑,可飞剑皆是祭炼至“意”境方可载人飞乘,且不足以与飞毯相提并论,毕竟飞剑终归是利器之器物! 眨眼之间近半年光阴已尽,阴阳白再推开华清池石门时,长发已抵尾!阴阳白从台阶走下时,巨树下老者也睁开眼看来,待阴阳白走近方道:“你这小子乃接引使者,往日不在凡尘走动,便躲在我华清池里修行,不知你可谨守司职,如今接引了几名弟子!也不知陈伯来为何惯你如斯,怎能命一个入道筑基士为接引使者!” 见老者提到陈伯来,阴阳白揖礼道:“老前辈,途观近来魔影重重,故而陈师叔命小子镇守一时,待魔踪查明肃清分明,那时再换回小子,而途观掌门自会有能者担当!” 老者细细捉摸,随后醒悟道:“原来如此,难怪难怪,看来仙乡又不太平了!即是冲着重尺门h一u én而来,小子你为接引使者可要小心谨慎!” 阴阳白揖礼道:“多谢老前辈关怀,小子定当谨慎万备!” 老者笑道:“行走凡尘至今,还知晓刻刻提升境界修为,难怪陈伯来会选你挡此危门!如今也是筑基一等二阶修士,放眼凡尘也足够独当一面了!” 这老者不愧是大修士,一眼便瞧出阴阳白修为又涨一阶!阴阳白忙揖礼以示自谦,随后与老者告辞离开。离开华清池后,阴阳白去归还典籍,随后前去探望赖诗桐,却与前次一般无人应门,又不知这丫头又跑去那里,阴阳白便走下重尺门,径直重返凡尘! 到了途观之后,由两童子来接他入门,阴阳白便问起魔踪之事。两童子道:“这数月以来未见空悲法老降临,想是还未寻到魔窟之故!” 阴阳白心下担忧,便命清风去琉璃寺探明情由。不久见清风童子回来道:“观主,琉璃寺僧人说空悲法老已前往内陆,说是内陆甚么寺庙举办法会,空悲法老乃是受邀而往,再过数日便可回寺!至于魔窟还未探清,而前次撞此魔时有义士勇者重伤他,如今已有两月无此魔音讯,想必是躲起疗伤了!琉璃寺僧人让我转告观主,空桑山有众法师护法,观主可不必担忧,待魔影重现再追踪他藏身之所,那时会禀报观主您!” 阴阳白道:“是何义士有此能耐,竟能重伤魔修!” 清风童子道:“听说是离岛南边山里村庄壮士,此人胆大心细,臂有千斤颇有手段!当时又有空悲法老与众法师助力,这义士方能偷袭得此魔,并重伤之!” 阴阳白甚是在意此义士,可诸事不明,还得有空悲法老为他解惑方可,到那时再见识也不迟!见魔修已潜藏,一时也探不清魔窟方位,阴阳白便有心返回四姑岛与家人团聚!算着时日,音儿也该产下胎儿了,可他阴阳白却未尽到为人夫为人父之责,阴阳白不禁暗叹一口气!念及他入定静修一番眨眼光阴消逝,真可谓修士是两世界难全,阴阳白顿时丹火翻滚难以平息!看来他要不回家团聚,这缘法也有碍他修行! 交待了清风明月童子之后,阴阳白便下了途观,踏上返回四姑岛之路。那匹马还在观中,正合他阴阳白用来骑乘返家,离开离岛登上内陆后,快马加鞭之下,不数日便乘上渔舟,随后登上四姑岛! 阴阳白牵着马匹登山,走到院门前便见音儿在院中哄襁褓中婴儿,见音儿脸含笑颜却有枯色,阴阳白心中难免惭愧!音儿一时惊觉抬头见了阴阳白,顿时手臂微颤泪珠如雨!阴阳白扯下缰绳扑到她面前,抚摸着音儿泪颜道:“你我老夫老妻,为何次次见面皆泪流满面!” 音儿道:“你这一去全无音讯,这天遥海阔,纵使我有孤舟一叶又到那里去寻!” 阴阳白惭愧不已,拥音儿入怀安慰一番。良久,音儿把怀中婴儿托给阴阳白道:“看,是个男孩。就差个名字了,音儿一直等阴大哥归来,给这孩儿取个名字!” 阴阳白接过婴儿,抱在怀中哄了又哄,良久点头道:“归弟,就叫归弟!”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一章 引魔 在四姑岛待了月余之后,因担忧空桑山魔影之事,阴阳白便启程返回途观。可事不凑巧,于大波府处再遇故人,此人正是大佐司复芹月,即阴阳白的红颜知己!复芹月的到来乃有意为之,经年不见她甚是挂念,十数日前暗探来报,阴阳白再次返归四姑岛,复芹月便轻身来到大波府守候! 见到阴阳白长发抵尾,复芹月甚是惊讶,随后把阴阳白请入一座四合院里。四合院乃是复芹月租赁而来,为的正是掩人耳目,里边除了阴阳白与复芹月外,再即是两名贴身侍女。这次倒不见道长相随,想必是有何要事耽误之故! 果不出阴阳白所料,与复芹月一番长谈之后,方知道长已身处边疆荒芜之地,所对峙之敌正是月新城新国!而复芹月此次再会,除了挂念阴阳白之外,着重则是有要事请阴阳白扑会! 此事说来则从椰伊娜耶遇刺后提起!椰伊娜耶被阴阳白刺杀之后,月新城王座之争以大王子取胜而告一段落。而小王子则随其娘舅逃亡西方,后来倚靠克鲁斯特人脉集结荒野之骠,杀回月新城夺回王座,而他的兄长则兵败身亡!有荒野之骠追随,新王的军势一度强盛,随之剑指东方图染大胥!大胥皇帝以前车之师派人刺杀新王,此任务自然落到复芹月肩上。复芹月虽有派出刺客,却无一人能大功告成,反之皆事败而身首异处,而究其原由皆是败于克鲁斯特之手!克鲁斯特原本是椰伊娜耶督城官,且兼管商务诸务,而椰伊娜耶之死与他也有关联,那时正是刘维景举荐安齐生予克鲁斯特,而安齐生正是阴阳白化名,正因为商道管理疏忽,阴阳白方有机可乘!因有前车之鉴,克鲁斯特再辅佐新王时格外谨慎,致使多名刺客皆命丧于他手! 因王子之殇之故,复芹月策划阴阳白逃亡西方假象,可大胥皇帝仍心存怀疑,疑复芹月司部暗中与阴阳白仍有联系!故而众刺客皆泯之下,大胥皇帝有心再起用阴阳白,并暗下许诺果然能刺杀新王,再不追究王子之殇之责,并加官进爵侍立皇侧。而阴阳白也得改名换姓,毕竟二王仍心有不甘! 复芹月之所以有心寻回阴阳白,无非是不愿阴阳白再亡命躲藏,毕竟二王势利不可小觑,阴阳白可躲一时,却未必能藏得了一世,何况阴阳白还有妻室女儿!倘若有皇帝金口玉言,即使他日阴阳白身份败露,二王也不敢明目张胆违背圣意!有皇帝许诺之后,又逢阴阳白归省,复芹月便于十日前在大波府守候!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皇帝若想追拿阴阳白问罪,纵然阴阳白逃亡海外也藏不住,复芹月此举无非是上策!阴阳白虽同复芹月智谋,却不愿与虎谋皮,伴君之侧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伴君之侧此非大智者所为,凡大智者思危而居安,乱世而避世,太平而坐观天下,莫以私见而谈天下,莫以逞强而救天下,凡欲者皆以利往,利欲熏心之辈乃混乱之源! 复芹月虽有心邀阴阳白归来,可阴阳白却不可趟此灾祸,毕竟仙乡仙门皆有铁律,修士不可祸乱凡尘王国。且凡尘王国每有战争,仙乡皆有大修士降临查视,无非是严防修士祸害凡尘之故,而一经发现皆是重罪!阴阳白唯有袒露身份,复芹月闻之甚是惊讶,却也通情达理把此事作罢。至于刺客之选,复芹月再重头计较! 与复芹月相守数日之后,阴阳白便径直返回途观。当问到空悲法老是否归来时,两童子皆道:“法老已归,正率众法师追查魔窟!” 阴阳白遂遣清风知会空悲法老,明阴阳白已归观镇守。清风童子去后,阴阳白又嘱咐明月童子,若关魔踪之事务必来报,随后闭门调息。数日之后,有琉璃寺僧人来报:“魔怪已转向离城,且这十数日来每晚吸食一名童婴精血,空悲法老及众法师与此魔交战数场,至今未能降伏此魔怪!” 此僧言语中已透求援之意,因空悲与魔交战数场不相上下,故而不想过早打扰阴阳白,可每晚必失童婴一员,空悲又不愿目睹此状!阴阳白遂叫清风牵出马匹,与僧人往离城而去。到了离城之后,见街道冷冷清清,好不易方寻到一家茶馆坐下歇息。茶馆掌柜的见阴阳白是道士打扮,身旁有僧人相随,不免好奇道:“道长英姿风伟,想必法力高强,可是到离城除魔卫道来!” 僧人见阴阳白年纪不长,也不知阴阳白有几斤两,可空悲法老甚重此道人,想必非一般修士!当下抢道:“此乃我空桑山真人,自然法力高强,真人此次降临,必能斩除妖魔!” 掌柜闻言顿时恭敬,便道此茶由他自家请客,随后一番唠叨魔祟妖恶等等!看得出此魔嚣张至极,把此间搅扰得人心惶惶。阴阳白无心于除魔卫道之说,持剑者剑所指向罢了,他只当掌柜唠叨是蝉鸣寂音,如此此茶仍风絮满楼! 走出茶馆之后,僧人引阴阳白去追寻空悲法老踪迹。原来魔怪见空悲等斗他不过,这数日越发嚣张不已,更是当着空悲等rén iàn吸食掠来童婴精血。空悲等众法师猜测,此魔无心与众法师缠斗,而勤于吸食童婴精血,无非是在修炼甚么魔法,若此魔法修炼成,那时空悲等众法师再无法与之匹敌,或者此魔将大开杀戒! 为了阻此魔祟,有勇者献出自家童婴摆阵设陷!此计虽险,一招不慎便痛失童婴性命,可勇者堪勇志非常人能及也!而有此童婴勾引,空悲与众法师便宜摆阵设陷,这般对阵此魔时可占尽上风!当晚此勇者把一家老小迁走他处,而童婴则留下做饵,此勇者则扮成妇人哄童婴入睡! 而空悲与众法师则在屋中摆下护法阵,护住婴儿周全,又在屋外摆下伏魔阵,随之按阵位藏身屋外树丛中。又有捕快与当地义士勇者相助,拉网结绳封住后路,持刀执剑一旁协力! 僧人引阴阳白出离城南郊,在一座村落中寻到空悲等人踪迹。阴阳白座马驻足于山坡上,往下瞧之见法阵已俱全,而众法师与义士勇者也埋伏,只待魔怪当晚入陷!如此阴阳白便不去搅扰,静守此山坡上伺机而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二章 伏魔阵 深夜,忽有一阵寒风拂来,阴阳白剑指轻点风躯,察之风中夹着一股阴气。旁边僧人顿觉一阵寒颤袭来,随之忙缩下头来,又见阴阳白正对他摇头禁声,于是藏身至树丛下。 不久有一股黑云掠过树梢,从树头俯冲而下窜进农舍里去。那勇者扮上妇人花服,正守着童婴床上假寐。突而门窗大动,有劲风推开门窗,随之有黑烟涌入房屋中!见黑烟朝床上涌来,勇者抱起童婴滚到床底,取火折子点燃白色粉末。白色粉末依床沿围廓,经火折子点燃遂起蓝色火焰,蓝色火焰蔓延到木床上,却不见点燃木床,原来这乃是冰寒火焰!蓝色火焰护住勇者与童婴,黑烟触及蓝色火焰顿时翻滚退却! 黑烟似乎察觉微妙,随之怒及拔起木床,随后扯起木床砸入火焰中。勇者见黑烟狂怒,忙藏童婴于身后挡住木床。这时众法师点起护法阵,把童婴与勇者严实护住!黑烟此时察觉陷阱,忙掀翻房门往屋外飞出。 众法师点起护法阵后,又点起烛火焚起香火,随之各就伏魔阵方位,竖起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方阵旗,锁住金木水火土五行之源,又导入地水风火四元之精,再后铺定阴阳,如此伏魔阵初成,黑云顿时再进不入房屋,再出不得农院!最后空悲法老念起咒语,众法师相随起咒,顿时伏魔阵塑成规模,随之削去原来世界,把魔怪剥离入伏魔阵之中! 黑云再嗅不着原来世界气息,五行又被切断,再受地水风火四元侵蚀,沉沦于阴颠阳倒至极混沌之中,瞬间黑烟化成点滴粉末,往伏魔阵里消散!黑云察觉危急,把黑烟散往八方寻找生路,可黑烟飞不出五步皆被地水风火切割,又受伏魔阵威力降伏,他忙把黑烟聚回收作一团。 黑云见生路难行,便往死路求生!而阴阳阵正是伏魔阵阵眼,即是一门死路。只见阴阳互颠混沌混乱,太阴太阳生灭不熄!黑云随之落在阴阳之上,欲钳开阴阳,打通出一条生路来。可阴阳两极生灭不熄,瞬间把黑烟吸入极点之中,化为混沌再不能复得!黑云甚是惊惧,慌忙从阴阳上跳出,避到远处去! 从死路求生虽不失为一招良计,可黑云空有余心罢了!空悲法老与众法师终归法力低浅,依此能耐想化尽黑云,非十数个时辰不可!黑云似乎看出此中端倪,见死路生死绝断,于是再散出黑烟往八方寻生路去! 伏魔阵虽切割出原世界,可运行也得有“火源”,而“火源”或是众法师真气,或是法师咒语之术!法师有强弱之分,故而八方阵位也存强弱,而弱的一方也算得一门生路!而依照法阵摆设之理,道行最深者守护阵眼,第二强者守护法阵生路,由此可知生路于何人手上! 而生路难寻,可列阵者最弱者易得!而八方之中也存相生相克之理,且阵中锁住五行,黑云于五行生克中顿时落了下风,若想寻出最弱者易,可想破开此阵位却难!黑云自知自身属性,而乾,坤,震,巽,坎,离,艮,兑之中,乾坤坎艮兑必然非最弱者守阵,而震巽离却克制他黑云,即使此三位是最弱者守护,却也不易破开!震巽离虽不易破开,却于生路无门处境之下,最是易得绝处逢生之道,毕竟此三位乃是弱者守位! 黑云痛下决心往三位而去,先是震位,震乃雷属,雷乃魔物最强克星,若以强弱相配之理,震位因是此中最弱者守阵!可黑云往震位一靠近,顿时有雷声响起,虽不见有雷电打出,却见黑云颤了一颤,随之有黑烟散落到伏魔阵中,黑云顿时惊惧,慌忙退出震位。随之黑云又往巽位去,它才靠近巽位便漂浮不定,黑烟也往身后飘散,黑云顶在风头再不能进一步,于是又退出巽位。随后往离位飘了过去,黑云才冲进离位,周身随之冒起滚滚浓烟,那浓烟并非它自身黑烟,而是火烧着冒起浓烟,黑云再往前挺进浓烟越盛,黑云抵挡了一柱香时,便慌忙退了回来! 之所以此三位如此强势,并非单单是克制之理,而是黑云往其中一位强取,伏魔阵八方顿时齐力压制,如此此三位才强盛数倍,致使黑云方如此狼狈不堪!但攻势越强,其弱点越暴露无遗!黑云前边还不信坎位藏生路,因坎水乃阴柔之性,与阴物正合相生相灭,摆伏魔阵之人应不会设生路于此。可空悲与众法师正是逆而行之,偏偏把生路藏于坎位!黑云以攻取震巽离三位乃抛车取帅之举,他攻势越强,八位虚实越暴露无遗,如此猜得坎位存生,当下转投坎位而去! 空悲法老以逆而行之之理,藏生路于坎位乃聪明之举,可聪明反被聪明误,因他未料及黑云境界修为高深,致使生路轻易泄露!见黑云往坎路冲去,众法师齐力攻守,可黑云拼命求生,坎水与此魔相灭又是相生,且空悲与众法师法力浅薄,唯有眼睁睁看魔怪夺近生路! 守坎位乃一名老道人,虽是一名下士,却修行日久道行也不浅,可对上此魔怪却相差甚远!老道人虽有众法师协力,可坎位之属性却奈何不得魔怪,坎水攻势越强灭之越盛,可魔怪境界修为高于老道人,致使灭之越盛而生之越强!如此魔怪虽于生死之间徘徊,却见生路越近,顿时狂妄笑道:“哈哈,一群无能法师奈我如何,蝼蚁,蝼蚁,待我破阵定将大开杀戒,把你等杀个片甲不留,哈哈!” 见魔怪再进几步便破阵而出,且伏魔阵已奈何不得此魔,老道人忙取出一面铜镜,往黑云中照了过去!黑云冷哼一声,甩出一把拂尘把铜镜打落,又讥笑道:“凭你这点修为能奈我何!” 见黑云中伸出手来夺铜镜,老道人怒道:“大胆妖魔,敢掠我宝物!” 随之老道人从背后抽出一口法剑,往剑锋吹了一口气后,往黑云里刺了进去。此法剑非彼法剑,与阴阳白水属法剑不同,此法剑乃凡尘宝剑以法祭炼,再铭刻咒文而成,其威力不及阴阳白法剑一半,却是一众散修常驱法器,而老道人铜镜也正是此等法器!仙门之中从不驱驰此类法器,因此类法器算不得法器! 老道人法剑刺入黑云中,黑云顿时颤了一颤,黑云随后勃然大怒道:“老乌龟欺我太甚!” 随之一把拂尘从黑云中扫出,顿时把法剑打飞了出去,随后黑云伸出手来抓老道人臂膀,把老道人往黑云里提起!旁边一名义士提刀奔来,一刀砍在魔手之上,顿时哐当一声脆响,紧接一道火光四溅,像似砍在钢铁上一般! 义士见魔手钢筋铁骨,于是跳起抓着魔手,沿着他的臂膀攀爬而上,随后提刀往黑云中心刺了进去,随之一道血液沿着刀锋滴下!魔怪一阵惨叫,扫出一道强风把义士打飞,又生生把老道人臂膀扯断,随后怒道:“你这小鬼不知死活,前翻侥幸让你得逞,今日又来偷袭我,我若不杀你生之无趣!” 义士经强风一吹,顿时五脏皆损,口吐鲜血倒在地上!而老道人因臂膀被扯断,伤口鲜血喷涌,落在地上惨叫不息!老道人离位,伏魔阵随之自破,而其余法师相距甚远,一帮勇者义士也不在近前,故而挡不住魔怪施威!黑云径直飘近义士,伸出手来提起义士,欲要吞没进黑云之中!这时一道水刃划裂黑云,生生斩下魔怪一支手臂,而义士随之得以死里逃生! 魔怪往后退却,环视四周惊惧道:“那里来的高人,为何暗处伤人,还不速速现身!”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三章 伏魔 阴阳白立身于坡顶之上,把伏魔阵中状况一览无遗,见义士命悬一线,即刻出手削下魔怪手臂,救下了义士性命!坡顶与伏魔阵相距十步,此间距即可与魔怪斗法,见魔怪索求藏敌现身,阴阳白动也未动,立于坡顶俯视魔怪! 众法师与义士勇者奔上带下老道人与那名义士,随之把魔怪围在中间。魔怪瞧也未瞧,随后把黑云拔高,往山坡那边飞了过去。魔怪已发现阴阳白身影,黑云未至已打来一阵狂风,瞬间石走沙飞树木连根拔起!阴阳白见树木滚来,忙劈出两剑分开滚木,又劈了两剑划开狂风。 黑云悬在坡顶空中,倒下黑云卷成漏斗,以漏斗尖来刺阴阳白。因此黑云与阿索陀摩乌云不同,阿索陀摩乌云乃怨气与怨念集合,而这黑云却是阴柔之物集合,阴阳白的法剑正可消它威势,可黑云甚是强势,阴阳白划了两剑仅劈为两半!而漏斗却顺势分为两支触手倒钩而下,直取阴阳白立身之地,径直插入土地中,把那块地表搅碎掀翻! 阴阳白往旁边一越躲避开去,而僧人却惊惧而从山坡滑落,阴阳白忙跳去捡起僧人,想把人往山坡上带回。那黑云触手却从土中翻起,往阴阳白这边卷来。阴阳白见山坡下有众法师接应,于是松手把僧人送了下去,随后只身往山坡上登去。那黑云触手来得甚疾,阴阳白才登上坡顶便欺到身前,随之有一把拂尘从黑云中扫出,瞬间带起一阵狂风夹着黑烟逼来。 千钧一发之际阴阳白往旁边一越,虽正面避开狂风,却被偏风扫飞出三四丈。幸亏阴阳白身手敏捷,借着风劲翻身落入草丛中,如此虽有擦伤却不至于重伤。魔怪把黑云散开,罩成个锅盖把阴阳白盖住,想把阴阳白困死于魔云之中。阴阳白把铜镜往四周一照,顿时黑烟化成飞灰消散。黑云一时掩盖不下,唯有把阴阳白严实围住,并向阴阳白那里送出黑烟。 黑云势众,而铜镜势孤,眼见黑云越拢越近,阴阳白忙往云壁上以法剑劈斩。这黑云毕竟是魔怪祭炼之物,倘若被它侵蚀难免法身受损,那时只能被魔怪折磨至死!可黑云势众,阴阳白才劈出一道口子,云壁又瞬间愈合。阴阳白又以铜镜相协,可依旧未能打开通行门户! 见阴阳白力有不逮,魔怪讥笑道:“甚么正道,甚么入道之士,哈哈,今日叫你死无全尸也!” 这魔怪也是筑基修士,怎会讥言入道之士,莫非他修成筑基颇费心力,煎熬日久才修成,如此难免狂妄自大了!念起空悲法老曾言述,此魔怪出自空桑山,莫非魔怪曾是空桑山法师中一员,因正道苦修无法入道,方才堕落魔道另寻偏门!而魔道正是另辟蹊径一门,虽也是修行却非规规矩矩,而是专走捷径歪门,其修行之法多有伤害无辜与自身,故而极易走火入魔。魔道若伤残自身也就罢了,正道之士自不会为难,可伤及无辜却另人可恨,因此正道向来与之为敌!想来这魔怪曾是正道之士,因正道苦修无法入道,方才弃道从魔,方有如今这等境界修为,正因此才有前翻讥言罢! 阴阳白心中暗念,又收起法剑取出重尺。这重尺乃阴阳白一等功奖赏得来,因《重尺功》修炼艰难至今未得驱驰,可前翻华清池闭关修行时,阴阳白参悟“量尺”之境,从而可驱驰得这重尺法器!阴阳白念动咒语驱驰开重尺,随之他身躯化为虚无,又瞬间现身于云壁之外!从云盖内跳出之后,阴阳白一阵窃喜,原来这量尺乃瞬间搬挪术法,正合阴阳白之前处境而用。且这量尺不限于搬挪自身,也可搬挪其他人物,《重尺功》内“量尺”之境明白道之! 魔怪见阴阳白搬挪身躯,顿时惊讶道:“莫非这是重尺,难道你是重尺门弟子!” 阴阳白闻言顿时惊愕,此魔怪颇有眼色,也知晓这重尺与重尺门!阴阳白见魔声出自头上一块黑云,于是驱驰铜镜往黑云上照去。此块黑云仅有两人身大小,正是魔怪藏身之所,因余众黑云围成云盖,故而留这一块来藏身!此块黑云量少势薄,无法抵挡住铜镜之威,顿时被镜光射穿,而魔怪一面身躯随之暴露! 阳白抬头一瞧,魔怪面庞虽掩藏于黑云中,可魔怪下身却暴露无遗!而此魔怪下身双腿却空空荡荡,唯有五脏六腑悬于空中。阴阳白见识此景甚是惊骇,竟有人沦落至此地步还可存活,且修行成入道之士!而魔怪一根肠子上沾着血迹,黑烟正敷住伤口止住血流,想来正是那名义士所为!或是瞧见阴阳白正观他下身,魔怪随之发出一阵惨笑,笑声中颇尽凄凉之意! 阴阳白咬了咬牙,随后把镜光往魔怪五脏六腑上一照,顿时五脏六腑上散出黑烟,黑烟于镜光之中又瞬间消散!五脏六腑经镜光照射,魔怪甚是痛苦不堪!魔怪惨叫不已惊怒交加,随之往云盖投了进去,随后搬来黑云压向阴阳白。见黑云压来,阴阳白忙往身后退去,可黑云中突然飞出一把拂尘,径直扫向铜镜。见拂尘带着一股狂风,阴阳白便知拂尘已祭炼至“意”境,看来此魔对拂尘颇下苦功! 见拂尘扫来,阴阳白忙施展定光之术,瞬间把一面镜光定于身前,用于抵挡拂尘威力。可拂尘威势甚是强大,一照面便把定光打碎,余威瞬间把阴阳白扫飞三四丈。这定光乃阴阳白参悟不久,因事况危急才拿来卖弄,不成想威力不可小觑,竟把拂尘大半威力挡下! 阴阳白落入树林中,因树枝刮钩之故,道袍已破碎不堪,连发簪也掉落遗失,当下只能披散着长发。阴阳白回忆起那把拂尘,以及魔怪前翻种种,顿时苦笑摇头!又见黑云涌进树林,正往他这边冲来,阴阳白取出了一枚令牌式符咒,正是陀摩寺中所用天雷符咒!这枚天雷符咒存有三道天雷,与阿索陀摩交战之时,阴阳白用去了两道,余下一道正合此时来用! 那黑云才近前来,阴阳白便念动咒语,随后闪电噼里啪啦射出,接着一股粗雷喷涌而出!黑云见阴阳白势微,冲来时未曾谨慎,难免一头冲进雷电之中,如此再想折返已迟了!天雷威势强盛,瞬间把黑云吞没,因天雷又是魔物克星,顿时把黑云搅碎劈烂!良久雷电散尽,而黑云也荡然无存! 阴阳白正想魔怪已除,却见一道残影往树林深处隐去,而看那残影状况,应已身受重创!阴阳白回头见众法师未至,于是往魔影逃走方向追去,直至空桑山后山,方不见了魔影踪迹!见众法师虽已失他足迹,又担心众法师追踪到,阴阳白便先折道返回途观!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四章 道亦有道 阴阳白进入途观时,并未惊动清风明月童子,而是从院墙翻入观中。他径直前往正殿,打开了神像后暗道,取出铜镜照亮台阶,随后潜进暗道中!接任途观观主之始,阴阳白曾到暗道里查视,并未发觉异常之处,可今日再进入暗道中,阴阳白却异常谨慎! 潜行了近十里之后,阴阳白发现地面有墨色血迹,看来此魔怪已无力遮掩踪迹,逃入暗道后任由血液滴落!血迹在一面墙壁前终止,阴阳白抬头一瞧却不见任何门户,可血迹于此处消失必然蹊跷!阴阳白细细观察壁面,见有四个食指头大小凹槽,分别标记为金木水火,且这四个凹槽可以hu一 d一ng,表面又干干净净,应是常被摁压所致!见是四象之说,阴阳白随之摁下火水金木四凹槽,忽而咔咔声从地底响起,随后墙壁裂开现出一道门户来! 里边是一个密室,有烛火铮亮,密室中一切事物清晰可视。密室中有张石床,石床上躺着个道人,此道人道袍破碎,长发散乱,身上伤痕累累,察其伤痕乃是雷电所致,左手握着一把拂尘,而右手臂却被斩断,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沾染血迹!此道人不是他人,正是阴阳白所追踪之魔修! 见阴阳白立于门前,魔修一怔道:“原来是你!” 阴阳白惊诧道:“果真是你!” 魔修苦笑道:“经年不见,阴师弟已非往昔,道行已高于贫道!” 此人不是他人,正是途观前观主玄明道长,又是重尺门弟子勿离子!阴阳白打量了他下身道:“勿离子,前翻见你五脏六腑暴露于外,却不见你存有下肢,今怎又另一番光景!” 勿离子苦笑道:“此乃魔功之故,不提也罢!” 阴阳白道:“那日若非你成全,我也活不到今日!内门曾派弟子下凡寻你踪迹,为何藏于此间不出会面,竟沦落至此入了魔道,或是你早就是魔道中人!” 勿离子摇头道:“那日我身受重伤,藏至此间方得以逃过一劫,奈何修为受损又体负内伤,回忆起前生种种,顿时了无生趣,这一世了他世未必能再了道缘,因我早前无意中得到魔道功法秘诀,于是取出修炼,果真如秘诀上所提,确是事半功倍之法,我正道修行数十载未能筑基,而魔道修行不用两年已入道,我想这便是所谓天命也!” 阴阳白道:“修道者本该执道不惑,你这弃道之徒修的甚么道!如你这般一时不顺便以天命言弃,量你用了生生世世,终归也是庸碌无为,再想成道真是痴心妄想!” 勿离子尴尬不语,低头沉默良久方道:“你是来了结我性命么,我杀了那么多童婴,死也是理所当然!” 阴阳白道:“杀一人与杀百人罪何非无穷!我不杀你,你犯的罪由你去还,到你还不起时,自会有人去了结你!” 勿离子闻言惊愕,正欲言语却被阴阳白挡住。阴阳白又嘱咐一番,随后关闭石门退回正殿。因对勿离子缘法未尽,阴阳白不得不放其一条生路,但不能让其滞留凡尘,而是遣他去仙乡!在仙乡中正道管束严谨,而魔道自有地界,勿离子果真再不识时务,自会有修士了结他性命! 当晚空悲法老敲开途观大门,由清风明月童子迎入门。阴阳白知空悲法老会来探明情况,于是叫醒两童子守门等候,待空悲法老来时带来他静室!见阴阳白正在调息,空悲法老关怀一番,又见阴阳白果真身体无恙,方才问起魔怪下落!阴阳白谎称魔怪已逃走,往南边森林深处隐遁,却已身受重创,即使侥幸存活也修为受损大半。阴阳白又叫空悲法老次日派人寻觅,寻到魔怪踪迹再来相报! 次日,空悲法老派人入南方森林寻找魔踪,数日之后魔踪音讯依旧全无。此时空桑山法师精气恢复,个中正气凛然之辈也入南方森林,要追问个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说法!眨眼间一月之期已尽,魔踪依旧是镜中水月。而自从魔怪落败以后,再不见有童婴丢失事件,如此众人皆以为魔怪已毙命! 再不闻魔踪,这日阴阳白便启程赶往重尺门,无非是寻到一名有道根弟子,正是接引其入门去,而此名弟子正是那g dā一刺魔修义士!曾从空悲法老提及,阴阳白早有见识之心,又在伏魔时见识其胆气,伏魔后阴阳白遂往探望,有心下探其道根有无,这一查倒是身怀道根之士!因此义士又仰慕阴阳白道法,于是同意随他去拜入重尺门。 与阴阳白同往的另有一人,而此人正是勿离子!勿离子以幻术迷惑义士眼目,故而义士辨不出他真面目。在义士眼里勿离子乃是一位老道士,鹤发童颜四肢健全,手中提着一把宝剑!而阴阳白眼中,勿离子面色惨白,右臂已残失,左手持着一柄拂尘而已!勿离子虽擅长幻术,却是一些低等幻术而已,仅可迷惑凡人与修为低浅下士眼目,似阴阳白这等修士他却迷惑不得! 见着义士之时,念起此人曾刺他两刀,勿离子顿时咬牙切齿,又见阴阳白拿眼瞧他,勿离子唯有忍气吞声!而义士见阴阳白寡言少语,勿离子却变幻得慈眉善目,于是一路向勿离子追问不休,多是询问些仙乡趣闻一类。勿离子躲也躲不过,又不好撵走他,只好有一句没一句回他话! 进入南离小镇后,勿离子告辞离开。阴阳白叮嘱了一番,随后让勿离子离去!阴阳白在空桑山待足一月之期,无非是待勿离子伤势好转,如此勿离子方有气力在仙乡周旋!而勿离子并非愚蠢之辈,不至于在重尺门眼皮下惹是生非,何况仙乡中有魔道修行地界,勿离子自会知晓如何行事! 阴阳白与勿离子告别后,径直返回重尺门,领义士去拜见陈伯来。陈伯来见了义士,欣喜道:“尚佳,你叫甚么名姓!” 义士道:“野狗子!” 见陈伯来惊愕,阴阳白轻咳一声,尴尬道:“他姓木,叫木狗子!” 这回轮到陈伯来轻咳一声道:“阴师侄,这弟子因是乡下人家,故而取这粗俗姓名,可你身为他接引人,又是读书人,总不知为他赐个道名么!” 阴阳白道:“这弟子唯有拜见了陈师叔,方是我门中弟子,自然是由师叔来赐道名了!” 陈伯来点头喜道:“既然你这接引使者谦让,本道便恭敬不如从命了!你身躯壮硕,本道便赐你道名惊风,就叫木惊风如何!” 阴阳白道:“木惊风,还不谢过陈师叔!” 木惊风一阵欣喜,屈膝跪拜道:“多谢陈师叔!” 随后阴阳白又谈及空桑山魔修之事,陈伯来闻述之后,不禁夸赞木惊风一番,又反对阴阳白道:“阴师侄,你身上藏有不少宝贝,怎让那魔道逃走了呢!” 阴阳白道:“此魔能踏云飞行,师侄虽重创此魔,却因天黑路难走,后来便丢失了魔怪踪迹!” 陈伯来点头道:“此魔修炼的是九阴筋骨功,乃是魔道中下乘法门,又是魔道中最易修行法诀。因修炼时要吸食童婴精血,故而极易走火入魔,即使魔道中也鲜有修士修炼此法诀,可一旦修炼成便有钢筋铁骨之躯,且能够纵魔云飞乘,若放在凡尘确是危害不小!待返回凡尘后,你要留心此魔行踪,一经发现定要铲除此害!” 阴阳白领命后,便告辞出重明殿,引木惊风去bàn li入门事务。至于勿离子之事,阴阳白自然不会泄露。而向陈伯来禀明魔修之事,无非是此事迟早从木惊风口中泄露而已。见陈伯来并未起疑心,阴阳白便松了一口气!安顿好木惊风后,阴阳白便往华清池而去。阴阳白常行走凡尘,虽也是修行未断,可凡尘怎能与仙乡相比,灵气不比仙乡浓厚,自然修行上便落了下风。如今难得以返回内门,阴阳白自然要进入华清池闭关修行一番,如此方可弥补凡尘之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五章 蹊跷 菲蒲斯坦王国君城主道上,阴阳白正往宫殿而去。到了宫殿大门台阶下,守卫兵见是本国国师,忙开道让行,并派人传信到里头去。阴阳白进入宫殿大门,越过广场,随后走入昏暗走廊,这时将军阿比嘟闻信来迎。 见到阴阳白,阿比嘟甚是激动,抓着阴阳白臂膀道:“国师,你终于归来了!” 阴阳白虽不懂菲蒲斯坦国语言,却能感受其心情,毕竟一路来也打探消息,对于数月来菲蒲斯坦国境况也略有所知!阴阳白拍了拍阿比嘟肩膀道:“国事我已略知,见了国王再议!” 阿比嘟请阴阳白入议政大殿,群臣见之皆面露惊讶之色。自从阴阳白接任国师至今,还是头一次参与议政,且上次不辞而别已过数月,身为国师却不守本职,实乃另人匪夷所思,难怪群臣见了阴阳白甚是惊异!而菲蒲斯坦君主见了阴阳白后,目光尽显惊喜之色,可身躯却缩在宝座中尽显疲惫,见菲蒲斯坦一字一顿道:“国师归来了,一路幸苦了,赐座!” 不时有仆官搬来座椅,置于王座之下,又请阴阳白入座。菲蒲斯坦国师地位不低,竟能在君主侧下就坐,而群臣却站立议政,阴阳白虽暗下犹豫,却还是遵照王命入座!见菲蒲斯坦面色疲惫,眼神泛白无光,阴阳白不禁问道:“臣闻君有疾患,不知如何!” 这时翻译官被带入议政大殿,被阿比嘟提到阴阳白身旁放下,随后阴阳白叫他翻译。菲蒲斯坦回道:“有大医配药医治,今已大有好转,不劳国师忧心!” 阿比嘟在阴阳白身侧低声道:“王患病至今未曾好转,却是每况日下。真不知这大医有何医术,竟能让王如此宠信!” 阴阳白闻言暗中吃惊,随后道:“我远游在外数月,也略知国中之患,可于详情却不尽知,可否劳烦将军为我解惑!” 阿比嘟道:“是!” 原来阴阳白返回大胥两月后,东南海国便对菲蒲斯坦国发动战争,其目的无非是抢夺火焰玉石!因菲蒲斯坦海港严防谨守,此役东南海国也是惨败而归,而菲蒲斯坦国也损失惨重,可谓两败俱伤!此役之后两国虽未停止冲突,可皆是小规模战斗,无非是比较消耗而已。另人吃惊则是菲蒲斯坦突而惊厥,传闻是首次战败之故。虽有外域神医救治,菲蒲斯坦也自觉疾病好转,可群臣眼中菲蒲斯坦则是每况日下! 阴阳白闻言暗惊,凤凰石也罢,火焰玉石也罢,唯有修士可驱驰得,于凡人手中与陋石无异,凡人何必抢夺此物!而浩亮明达曾告诫东南海国修士,火焰玉石已有主,其主境界修为深厚,非凡尘修士可匹敌,故而东南海国修士怎胆敢招惹阴阳白!至于邪门歪道非不识时务之辈,而境界修为高于阴阳白修士,也不至于去惊动凡尘王国!阴阳白细查之下,越觉得此中蹊跷! 至于菲蒲斯坦惊厥之症更是惊奇!以菲蒲斯坦一国之君见识,此战虽损失惨重,却不至于伤及根本,何况以小国之力敌大国之威,最终是打个平手而已,此役可说是菲蒲斯坦国胜,故而菲蒲斯坦怎会惊厥,应是大喜才是。菲蒲斯坦惊厥之疾真可谓是莫名其妙! 议政大殿中所议之事,无非是菲蒲斯坦要守住其王座,群臣要守其家族基业,而阴阳白乃外来之客,无非是fu u于这两阶级而已!故而阴阳白无心参与议政,只在一旁静观旁听罢了!而菲蒲斯坦最后决议却引起群臣异议,因他要出兵月湖海迎击东南海国! 阴阳白返回菲蒲斯坦国路径东南海国时,虽东南海国首战告败,可民心却未曾颓败,反之越加强战,兵源甚是充盈;且初战消耗未伤根本,东南海国今下依旧繁荣强盛,菲蒲斯坦此时出兵迎击东南海国锋刃,并非明智之举!除非菲蒲斯坦有甚么良计与尖枪利刃,否则是以卵击石之策!可身患惊厥之疾的菲蒲斯坦乃是最大阻碍,此时出兵与自寻死路无异! 早朝退散后,阴阳白向阿比嘟问道:“君主可立了太子!” 阿比嘟闻言甚是惊诧,一脸疑惑道:“王仅有伊莎儿公主一个女儿,将来定是举国托付于伊莎儿公主,至今王未有传位之举,国师此言莫非王之疾!” 阴阳白摇头道:“君主疾患若无可医治,君主已早立太子!” 菲蒲斯坦若无良策与尖兵利器,而出兵月湖海迎击东南海国必然自寻死路。倘若菲蒲斯坦有尖兵利器,群臣不会哗然反对,毕竟施行计策与举兵出击皆要谋臣与将领施展才能,参与其中之谋臣与将军自然不会反对此策!倘若菲蒲斯坦是绝地反击,这未免不合时宜,若是菲蒲斯坦心灰意冷,那他又如何担当这数十年明主,假如菲蒲斯坦病糊涂了,那必然是提前立太子方是!无论如何猜测,阴阳白皆不明此间意味,而菲蒲斯坦俨然为了亡国而出兵! 对于阴阳白此答,阿比嘟一时摸不着头脑。而阴阳白却无心去详解,而是叫阿比嘟与他同去王卧之屋一趟。到了君主卧室门前有侍卫长拦下道:“大医为王喂药医治时辰,请国师与将军莫去打扰!” 阴阳白问道:“伊莎儿公主可在里边!” 侍卫长道:“公主在里边,国师稍后!” 侍卫长转身进入君主卧房不久,便请公主伊莎儿走出,随后又守住大门。伊莎儿公主见了阴阳白甚是激动,道:“国师,你终于归来了!” 见伊莎儿眼里含泪,阴阳白忙宽慰了她几句,随后带伊莎儿到僻静处询问立太子之事。伊莎儿闻言甚是惊诧,哭道:“国师为何过问此事,莫非父王此疾已无回旋余地!” 阴阳白并未回答伊莎儿,而是反道:“君主今日朝议,将出兵月湖海迎击东南海国!” 伊莎儿闻言甚是惊讶,菲蒲斯坦如今抱恙在身却要出兵月湖海,实乃不祥之兆!伊莎儿身为公主,见识自然非寻常人可比,自知当下出兵月湖海之意味!见伊莎儿惊愕不语,阴阳白便知菲蒲斯坦并未立太子,也未曾有任何托付!阴阳白摇了摇头,看来此国已离亡国不远! 伊莎儿抓着阴阳白臂膀道:“国师,你神通广大,辅之火焰玉石必能惊走东南海国强师!” 阴阳白道:“以我一人之力怎可敌一国之师,何况东南海国也有国师,也有其他修士守护,倘若我用尽手段,这些修士也放不过菲蒲斯坦国!” 伊莎儿松开手往王卧房急去,阴阳白拦住道:“公主若去劝说也不急一时,让君主服药医治为上!” 伊莎儿道:“国师思虑周到,是伊莎儿鲁莽心急了!” 末了伊莎儿又道:“父王那儿伊莎儿会全力劝止,还望国师能够震慑宵小,守护我菲蒲斯坦国!” 果然是虎父无犬子,这伊莎儿虽是女流之辈,却有一国之主见识,倒是另阴阳白敬佩有加!阴阳白道:“公主放宽心,我自当尽全力!公主请回,照顾君主非公主不可!” 伊莎儿走后,阴阳白便请阿比嘟带他去大医室。阿比嘟闻言惊讶道:“大医正在王卧房中,何不待他出来同去。” 阴阳白道:“大医正为君主治病,不知几时能出来。你我同去大医室等候,也不失为拜访之道!” 阿比嘟似乎惊悟阴阳白言中之意,随之端详了翻译官一番,随后在前引路往大医室而去!一路上阴阳白又问起大医来自何处,阿比嘟道:“王犯病时太医救治不得,伊莎儿公主便出榜问医,大医因此自荐而来。要问其出自何乡,则是遥远西方异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六章 诅咒 到了大医室前,阿比嘟径直打开门扉,转回头道:“大医身边无医仆!” 医者常于身旁留有医童,是为了给医生打下手干杂活,若此医者无医童,应是付不起薪资之故,可大医身为王家御医,怎会付不起医童薪资,何况御医之医童乃王家出薪!若说大医乃孤身旅客,确实喜好清静,未留医仆也是情理之中。而菲蒲斯坦国称医童为医仆是也! 阴阳白随阿比嘟进入大医室,择了张客座就坐,随之阴阳白立即闭目静坐!阿比嘟与翻译官见阴阳白即刻闭目养神,一时便面面相觑,又生怕打搅阴阳白养神,于是俩人也闭目养神歇息! 阴阳白并非是闭目养神,而是在施展内视之法查探大医室!内视之法初阶可探视自身,修炼内息之法有成后便可驱驰,即是下士已掌握内视之法;而中阶则可探视身外地域,入道筑基士已窥得门径;高阶则可隔空探视外域,至于能探视多远则视修士境界高低。此三阶内视之法无分高下,皆是各有功用与玄妙。阴阳白内视之法乃是中阶,正合施展探视大医室!阴阳白入定之后神思下沉,以自身为轴,以天地之形为状铺开神思,直至盖住整个大医室方止。 这大医室有三间房间,察看木门便可知之,可因另两间皆闭着门户,故而要探清这两间房间则需内视之法,何况内视之法又自有玄妙之处,无需亲身去翻查便可探清诸事!而这两间中其中一间是卧房,另一间是配制药剂的药房。阴阳白细细查探,大医室中并无怪诞之处,确是一所真正医房无异! 见大医室并无怪异之处,阴阳白松了一口气,随后收起内视之法。内视之法虽是便宜,可施展此法需静处入定,且易于被感知,故而阴阳白并不常用此法。既然大医室无异状,待在此间等候大医已多此一举,于是阴阳白以要事耽搁为由,离座退出大医室。阿比嘟与翻译官俩rén iàn面相觑后,只得随阴阳白退出大医室。 退出大医室后,阴阳白便打道回府,留下阿比嘟与翻译官俩人一脸迷惑!登上小岛后,见那间石屋还存,而那座宫殿已竣工,又见殿门紧闭而台阶却一尘不染,阴阳白想应是有人入住之故。阴阳白走去敲打殿门,不时有侍女打开门扉露出脸来,而此侍女正是菲蒲斯坦赐予阴阳白。侍女见是阴阳白,甚是激动道:“国师,你归来了!” 阴阳白虽不懂菲蒲斯坦语,却能猜出侍女口吐何意,当下点头道:“劳你久候!” 侍女闻言一愣,随后含羞点头不语,因此女也不通大胥语之故!侍女请阴阳白入门,随后引阴阳白入了一间房屋,此房屋有三间房室,一间是用于待客的客间,另一间是书房,后一间则是卧房,阴阳白略观一番,随后走入卧房。阴阳白本意是入定歇息,不想让旁人搅扰,又因不通菲蒲斯坦语,便以手势示意,指了自身又指了睡床,此乃阴阳白示意歇息请侍女退避之意!可侍女犹豫片刻后低头含羞,随后宽衣解带,爬到床铺上扯被遮体! 阴阳白见之甚是惊讶,随后走出房屋喊来翻译官。不久翻译官奔来道:“国师,你归来了!” 阴阳白罢了罢手,随后把事况道了个明细。翻译官闻之一阵尴尬,笑道:“罗蒂乃君王侍女中最出色者,也是君王众婢妾之一,因君王敬重国师,故而赐赠罗蒂予国师随身侍候。既然君王已赐赠,罗蒂以后便是国师的人,罗蒂讨喜主人乃她之本份,国师若不接受,则表明罗蒂不讨国师喜欢,此乃罗蒂奇耻大辱!因国师初到便闭关苦修,后又远游在外数月方归,罗蒂为讨喜国师,以示其忠诚,故而有此举动!” 菲蒲斯坦国婢妾一说倒是与大胥无异,只是菲蒲斯坦又冠以尊严与忠诚一说,比较大胥则更甚规范与严肃!阴阳白闻之甚是别扭,不禁问道:“本道可否再赐赠他人!” 翻译官闻言顿时惊诧道:“国师赐赠前未享用,即使罗蒂到了后家也是颜面无存,难免被后家轻视,何况此乃君王赐赠,国师轻易赐赠他人甚为不妥!” 阴阳白自从入道筑基后,视女肉为红粉骷髅,自然不曾迷恋女色。至于音儿则是其妻,存爱慕而生,复芹月乃红颜知己,早已缔结情愫,自然也生有。可罗蒂与阴阳白并非夫妻,也非红颜知己,自然难以滋生爱与情,让阴阳白与罗蒂染男女之欢,阴阳白实则味如嚼蜡而已! 阴阳白遣退翻译官,见翻译官低头偷笑而退,阴阳白唯有摇头无奈。进入卧房后,阴阳白盯着罗蒂沉思良久,仍不忍将其驱赶出去,生怕因此有辱其心志,于是以剑指抵在罗蒂额头,以内视之法察看其体内可有异样,见罗蒂体中并无异常,阴阳白方走到客间把大门锁紧,随后返回卧房与罗蒂缠绵一番! 虽成全了罗蒂的尊严与忠诚,阴阳白却觉得此法甚是滑稽,可入乡随俗乃客居之道。而阴阳白也不觉得他有甚么君子之风,毕竟是占了人家姑娘便宜!之后阴阳白便盘坐入定,而罗蒂则沉沉入睡了! 黄昏时分,阴阳白离开小岛,乘船往主岛而去。上岸后阴阳白径往王宫,前去拜见菲蒲斯坦。伊莎儿正为菲蒲斯坦喂食,见了阴阳白进入忙欠身道:“国师,何事劳动至此!” 早有仆臣传信国师入宫,故而翻译官也赶了过来侍候。经翻译官翻译来后,阴阳白道:“特来拜见君主!” 菲蒲斯坦有气无力道:“赐座!” 仆臣忙搬来座椅,摆放于龙床对面,并请阴阳白入座。阴阳白道:“臣也略知医术,何不让臣为君主号诊疾患!” 伊莎儿惊讶道:“国师此言当真!” 菲蒲斯坦目光露出急切之意,伸手向阴阳白招手,示意让阴阳白近前号诊。阴阳白把座椅挪近龙床,随后取菲蒲斯坦右手腕寸口号脉。见阴阳白捏着右手腕内侧,又是闭目静坐,一旁众人皆目露迷惑之意,可国师乃一名修士,自然是另有奇法来医治疾患了,如此众人也就未出声搅扰! 其实阴阳白并不懂医术,此乃以内视之法查视菲蒲斯坦病因,这比医生把脉更为高明。阴阳白散开内视之法,查视了菲蒲斯坦身体一番,见菲蒲斯坦心火盛,肝气不足,脾失肺疲肾虚弱,此乃五行缺失之症,长此以往则有命丧之危。见菲蒲斯坦除了五行缺失外,并无其他严重疾病,此症需引导疗养盈补即可,可为何医治至今却未转好,反而是愈来愈严重! 阴阳白猜它必有蹊跷,于是又细细查视了一番。这般摸筋入脉细查之后,阴阳白发觉血液中潜伏着墨色烟丝,这墨色烟丝细微寸短,潜伏于血液中若隐若现,实是难以察觉,而正是此墨色烟丝之故,菲蒲斯坦才落得此症! 这墨色烟丝之物不除,菲蒲斯坦病症将不得痊愈,反之则不久将命丧黄泉!阴阳白知此物并非顽疾,而是阴邪之物,遂以真气触撵,而此物俨然水蛭吸附吸食血液,吸附甚牢固无法剥离。 因凡人皆是阴阳气持平之故,阴阳白一导入真气顿时搅乱菲蒲斯坦体中阴阳气,而菲蒲斯坦又气色衰弱,致使菲蒲斯坦痛苦不堪!阴阳白发觉菲蒲斯坦躯体颤抖,于是退出真气收起内视之法。伊莎儿见阴阳白睁开眼,忙问道:“国师,父王为何这般苦楚,国师可诊断出父王是何疾!” 阴阳白道:“君主并非患有疾症,而是中了蛊术!” 伊莎儿惊道:“莫非是传闻中之诅咒魔法!” 蛊毒确实是诅咒之术,而阴阳白闻之蛊毒来自大胥苗疆之地,多是以蛊入肉入血而诅咒他人,或是诅咒他人身患重疾,或是诅咒他人性命。而此物入血诅咒,即使是伊莎儿所谓诅咒魔法,却与苗疆蛊毒并无二异,故而阴阳白断此物为蛊毒之物!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七章 黑蛇 既是阴邪之物,阴阳白唯有以铜镜祛除,至于效果如何,施行后方可知晓。于是阴阳白取出铜镜,驱驰镜光往菲蒲斯坦心口照下。镜光投下后,菲蒲斯坦顿时全身颤抖,并且咬牙痛苦惨叫,额头之上随之淌下汗珠!伊莎儿见菲蒲斯坦痛苦惨叫,又见阴阳白驱驰宝器在施为,竟一时犹豫不知如何是好。 而镜光投下后,菲蒲斯坦胸口处忽而飘离出黑色烟丝,此烟丝细如发丝,却散发着缕缕黑烟,镜光中烟丝更是显眼易见。可此烟丝被镜光分离出一头,另一头却牢牢勾入胸口肉中,无论阴阳白再如何驱驰铜镜,再不能动它分毫! 伊莎儿惊骇道:“这是何物!” 阴阳白锁眉道:“这即是蛊物!” 因手持铜镜无法见效,阴阳白遂以定光之术定住一面镜光,又以镜光盖住菲蒲斯坦全身,以此术来增强镜光之威势。定光洁如皓月,盖住菲蒲斯坦全身之后,菲蒲斯坦体内烟丝皆散出体外。可黑色烟丝甚是顽固,虽被剥离出菲蒲斯坦身体,却与定光较劲往回游动。铜镜虽是阴邪之物克星,可此黑烟甚是顽固不化,在定光之中却难以消融,一时竟与定光僵持不下! 见黑色烟丝几乎挤满光洁定光,伊莎儿早被惊吓得退了又退,又见菲蒲斯坦安详沉睡,伊莎儿方松了一口气,当下细瞧之下道:“这莫非是黑蛇!” 经伊莎儿提醒,阴阳白才发觉黑色烟丝貌如黑色小蛇,难怪此黑色烟丝如此狰狞,又是另人作呕!而黑蛇乃不祥之物,于西方修士眼中代表着黑魔法。而能于定光之下毫发无损,则表明此蛊物道行不浅,或是施展黑魔法之修士道行不浅! 不久房门被人敲响,仆臣去开门迎接来者,见是王宫大医来到,于是请大医入房屋来。大医进入君王卧房后,不禁盯了一眼阴阳白,随后见菲蒲斯坦周身游动着黑色小蛇,于是一脸惊骇道:“这黑色小蛇是何魔物,竟如此骇人!” 阴阳白皱眉道:“来者何人!” 伊莎儿解释道:“国师,此乃大医士岩泰布隆吉!” 大医恭敬行礼道:“原来是国师大人,久仰久仰!” 阴阳白上下打量岩泰布隆吉道:“大医好眼力,本道与伊莎儿公主近查细观方知是黑蛇,可大医回头一睹即可识出此物,莫非大医早即知君主体中侵入此邪物不曾!” 古往今来臣子拜见君王,皆以君王为重,虔诚惶恐而目视不移。可大医入门便瞩目阴阳白,莫非阴阳白事关他危急,即是大医生性散漫!可大医方回头一瞧便喊出“黑色小蛇”来,即使是伊莎儿与翻译官,及仆臣皆面露惊诧之色,俱于心底暗猜大医应曾见识此物,而阴阳白后边一段话又另伊莎儿等三人摸不着头脑! 伊莎儿惊喜道:“莫非大医见识过此邪物,如此有大医协力国师,父王得救也!” 伊莎儿此言另阴阳白一时诧异,他却不去解释明白,随之驱驰铜镜投向岩泰布隆吉。阴阳白后段话仅是大胆猜测罢了,其目的便是逼迫岩泰布隆吉露出马脚!闻之阴阳白后段言语,岩泰布隆吉也甚是惊骇,而伊莎儿一番欣喜又另他寻到借口,原想依着伊莎儿之言顺阶而下。可阴阳白可不愿坐下与你讲道理,世间道理万千,若一一评说那里能辨得清谁对谁错! 见阴阳白突然投来镜光,岩泰布隆吉顿时一脸惊骇,随之又惊怒道:“小子尔敢!” 旁边伊莎儿等三人见阴阳白突然对大医出手,顿时惊慌失色!伊莎儿知阴阳白能耐不小,而大医乃无缚鸡之力凡人一枚,顿时忙奔来阻止道:“国师万万不可,大医乃一介凡人,经不起国师弹指之力!” 伊莎儿此言才落地,铜镜镜光所照之处竟散出缕缕黑烟,而黑烟正是从大医身上散出!仆臣最挨近岩泰布隆吉,见了岩泰布隆吉身上异状,顿时腿软瘫倒在地,竟还有力气慌忙往后爬走。翻译官也惊骇不已,忙贴着墙壁躲到墙角落里!伊莎儿受惊而退向阴阳白这边,双唇发颤道:“大医,你,你到底是甚么人!” 岩泰布隆吉冷笑道:“我是何人,我当然是索命天使,正是为了菲蒲斯坦性命而来!即使被你这小子拆穿,菲蒲斯坦也必死无疑。我劝你等老实陪伴菲蒲斯坦下地狱,否则我动用魔法以后,你等血肉将被我宠物食尽,最终落个尸骨无存下场!” 伊莎儿道:“父王与你无怨无仇,为何要害他性命!” 岩泰布隆吉道:“愚蠢!凡人不过神足下蝼蚁,我想要你死何必在意仇与怨!” 岩泰布隆吉双掌一搓,顿时搓成一只两指大黑蛇。黑蛇从岩泰布隆吉掌中落地,随后向阴阳白疾行而来。阴阳白把镜光转向黑蛇,黑蛇顿时化做黑烟消散。岩泰布隆吉冷笑一声,又搓出四五只黑蛇来,皆驱赶向阴阳白那边! 阴阳白与岩泰布隆吉间距仅五六步而已,又见黑蛇数众且游走甚疾,于是忙往后跳出数步,同时取出法剑连劈数剑。阴阳白剑术精准,顿时把四五只黑蛇皆削为两截,而黑蛇受此挫败随之化为黑烟。可此黑烟却未曾消散,而是聚成黑球后又演出四五只黑蛇来,只是此黑蛇较前黑蛇稍弱势而已。 见黑蛇又扑来,阴阳白遂以法剑劈碎,后以铜镜镜光驱散黑烟。岩泰布隆吉见之又是冷笑连连,随之变换法术念起咒语,随着他咒语声起头顶上泛出缕缕黑烟,随后黑烟化作十数只黑蛇,黑蛇沿着他头脸游下,落地之后便向阴阳白扑去!此笔黑蛇不仅数众,且蛇躯粗大如手臂,蛇身下更是聚着一片黑烟,当黑蛇游走时俨然掠地飞行! 阴阳白虽见黑蛇诡异,却仍以法剑为当头法器驱驰。此笔黑蛇虽强壮了不少,可与水属法剑依旧是相生相克,阴阳白仍是不费吹灰之力,把黑蛇尽皆削为两截。眨眼之间黑蛇皆化为黑烟,阴阳白不待黑烟再化蛇,先从黑烟重围中跳出,朝岩泰布隆吉奔去! 见岩泰布隆吉正对他嘲笑,阴阳白朝岩泰布隆吉面门劈出一剑。五行之水随之感应法剑之召,瞬间凝结成水刃在岩泰布隆吉面门上划开!岩泰布隆吉见阴阳白划出法剑,忙召出黑烟聚成一对羽翅,羽翅沉如墨色,从岩泰布隆吉背脊后拢在他面前,顿时抵挡住了法剑一击!尽管如此,墨色羽翅也随之被法剑斩破! 阴阳白再想劈出一剑,却见岩泰布隆吉对他背后冷笑,随之惊觉而回头一瞧。只见黑烟已化成黑蛇,而原来之十数只却演变成数百只之众,唯有身量却比之前细微了不少。此笔黑蛇身量虽细小,却数目之众,铺天盖地而来。阴阳白与蛇群间距不出三步,又因之前大意未曾提防,今群蛇涌来顿时退避不及,眨眼之间被蛇群淹没!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八章 大医之死 蛇群眨眼吞没了阴阳白,且黑蛇又是阴毒之物,一经被其淹没再难有回旋余地!岩泰布隆吉一脸狂喜道:“东方修士不过尔尔,哈哈哈哈!” 伊莎儿则心灰意冷,又期盼着阴阳白能挣脱出来,可当她见到蛇群滚成黑色圆球,而黑蛇又密密麻麻之数众,顿时瘫倒在地!阴阳白若葬身蛇群,则菲蒲斯坦将命不久矣,身为菲蒲斯坦国公主也将命运沦落! 岩泰布隆吉道:“伊莎儿公主何必伤怀!菲蒲斯坦国无你将不存国,我自然不会让你死!” 伊莎儿道:“那我父王呢!” 伊莎儿回头一瞧,却发现定光还存,暗里顿时惊喜不已!岩泰布隆吉随之也发觉此异常,却漫不经心道:“哼,莫痴心妄想,白光还在未表明国师未死!” 这时蛇群突而一阵惊慌,随之一股火焰从蛇群中喷涌而出,黑蛇未得及时逃离,瞬间被绯红色火焰烧成灰烬!而火焰烧出蛇群后直冲天花板,接着又往岩泰布隆吉立身处俯冲而去!岩泰布隆吉见火焰瞬间化黑蛇为灰烬,心底难免一阵惊慌,于是忙唤出黑烟结成墨色羽翅,随后振翅往房门飞扑而去。可火焰去得甚疾,一经沾染上墨色羽翅后蔓延而上,瞬间把羽翅烧成飞灰。岩泰布隆吉失了羽翅后跌落地面,随之滚地扑近房门,开门跳了出去! 阴阳白把火焰收回,此时却显出一道光辉来,原来阴阳白全身也罩着一层定光,正是定光之故,蛇群虽淹没了他人却害他不得,如此才得以时机驱驰凤凰石!见阴阳白安然无恙,伊莎儿欣喜道:“国师!” 阴阳白无空闲去回复伊莎儿,却已追出了王之卧房。阴阳白方追出房门,便见到岩泰布隆吉在前方行走,又见岩泰布隆吉背影漫不经心,虽心里惊诧却投去了火焰。火焰瞬间把岩泰布隆吉吞没,可阴阳白却脸色阴沉,因他发觉火焰中空如无物,像是焚烧了一尊幻影罢了! 正当阴阳白惊诧之时,走廊中忽而攀爬满牵牛花藤,花藤把走廊,墙壁与天花顶皆覆盖,随后结出了牵牛花,可无论花藤还是花朵皆是黑色色调,且隐约之间有黑色烟雾缭绕!见此景况,阴阳白便知中了幻阵,或是中了幻术之故。若是幻阵,应是岩泰布隆吉提前布置,若是幻术,则表明岩泰布隆吉幻术造诣惊人。可无论是幻术还是幻阵,皆是阴阳白之弱势! 阴阳白托着凤凰石往前走去,见到水雾中有道影子,那影子若隐若现,且修长婀娜,看模样应是女子的身影。女子未曾回头看一眼,而是往前奔走进牵牛花丛深处,虽渐行渐远却又时刻于阴阳白眼前晃动。阴阳白以为是镜中水月之故,忙回头一瞧,却发现身后是密密麻麻牵牛花海,花海中一片黑暗涌动,再无法辨出哪是天哪是地。阴阳白看了一眼自身立足之地,却是在墨色牵牛花走廊中无疑! 阴阳白抬头看天花顶,见天花顶距头顶不远,于是驱驰凤凰石放出火焰,往天花顶焚烧而上。凤凰石中蕴藏着火源,能够化世间万物为灰烬,此火焰一经焚烧而上,顿时把牵牛花烧出窟窿,即便四周缭绕之烟雾皆化为飞灰散去!可窟窿之外又是一层牵牛花,此墨色牵牛花无论如何焚烧,皆是死而复生,一层外又生出一层来! 阴阳白见牵牛花焚烧不尽,长此以往难免真气耗尽,于是把火焰收回。看来此幻阵或是幻术已遮迷了他眼目,而斗法之中不可入定内视,否则以内视之法可破此术!既然眼目已被遮迷,阴阳白便寄厚望于符咒,而阴阳白还身藏一枚中品符咒与六枚上品符咒,那六枚上品符咒正是受勿离子一等功德奖赏所得! 阴阳白取出一枚上品符咒,且又是一枚天雷符咒。因此术中缭绕着阴邪气息,故而阴阳白选中了此枚天雷符咒,天雷终归是阴邪之物克星!阴阳白念动咒语,放出天雷符咒,随之雷电噼里啪啦四处游走,随后一股天雷喷涌而出,瞬间把整个走廊淹没! 当天雷散尽之时,岩泰布隆吉扇着羽翅跌落地面,而两支墨色羽翅也破损不堪,其中一支已从中间折断,断口还拖着烟火,他身上更是受了灼伤,见他嘴角带有血迹,也应是受了内伤之故。岩泰布隆吉从地上爬起,打灭了羽翅断口上烟火,怒目瞪着阴阳白恶狠狠道:“小子,本法师绝不会放过你!” 阴阳白并未在意岩泰布隆吉言语,而是警惕着他身旁那条墨蛇。岩泰布隆吉身边立着一头巨蛇,此蛇有大腿粗壮,全身呈墨色,它立起头来便顶在天花板上。以天雷符咒之威力,岩泰布隆吉不该仅受此伤害,应是此墨蛇之功!此时墨蛇口中飘着一缕黑烟,应是与天雷对峙时受了创伤之故,可此墨蛇依旧精悍强壮,黑色巨目正盯着阴阳白不放! 岩泰布隆吉看了阴阳白手中符咒,顿时嘴角颤抖不已,前边天雷之威历历在目,他怎有不惧之理,可当他见到阴阳白收起天雷符咒后,不禁露出不屑与冷笑!这天雷符咒可是上品符咒,其威力巨大不容小觑,未到关键时刻阴阳白不可轻易施展,毕竟用了之后再也恢复不来! 阴阳白驱驰起凤凰石,随之火焰喷涌而出,那火焰如出笼之蛟龙,瞬间向墨蛇扑了过去!墨蛇寒目一沉,随之张开嘴口喷出一道黑烟,黑烟喷涌而出顿时挡住火焰之势,可一回合之后便气势大减,随之被火焰蔓延而上,眼看蛇头将埋入火焰之中。墨蛇突而嘤的大叫一声,随后嘴口往下一沉又喷出一道黑烟,这道黑烟如一柄尖枪,瞬间从火焰中间插入,随之打散火焰前头火势。 墨蛇得势之后便游动身躯,正往阴阳白这里压迫而来。见此阴阳白收了火焰余势,随后乘机卷成龙卷,龙卷火焰结成后顿时分散黑烟威势,如此墨蛇在无法往前逼近! 岩泰布隆吉见墨蛇与阴阳白僵持不下,于是用黑烟搓成一把尖枪,并滴了一滴血进尖枪中,随后举起黑色尖枪投射阴阳白。尖枪投来正中阴阳白身上定光,瞬间被定光化为飞灰散去。可尖枪乃岩泰布隆吉心力杰作,虽化成飞灰却也把定光打散。见墨蛇古怪难缠,又抽不出手来防备岩泰布隆吉,阴阳白便取出重尺驱驰,同时收回了火焰。 阴阳白收起火焰之后,墨蛇黑烟顿时直喷而去,瞬间把阴阳白之前立身之地淹没。岩泰布隆吉正搓第二把尖枪,却见黑烟吞没了阴阳白,不禁一阵惊喜又冷笑道:“哈哈,果真是不堪一击!” 这时岩泰布隆吉头顶上突然倒下一股火焰,火焰来得防不胜防,瞬间把岩泰布隆吉淹没。而火焰并未固而不涨,反而往四周漫延开来,又把墨蛇埋葬于火海之中。墨蛇还未来得及收起黑烟,却已被熊熊火焰吞没。 当火焰散尽,地上仅留下两堆灰烬而已,再不见岩泰布隆吉与墨蛇踪影!而阴阳白已落回地面,正查看着战场。此前阴阳白以重尺“量尺”之术,偷到岩泰布隆吉头顶空中,随之驱驰凤凰石放火焚烧岩泰布隆吉与墨蛇,可怜岩泰布隆吉至死都不知甚么情况!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九章 奥比利 自从国师宫殿建成后,虽是阴阳白之住所,可因其规模宏伟,雕梁画栋,又辅有神兽凤图雕像,朝阳普照恍若神宫,正殿中庄严圣洁,其中又有阴阳白立了香坛,故而常有菲蒲斯坦国民前来焚香祭拜,即便是君王祭天拜神时也在此摆道场。眼看这国师殿已有神宫雏形,阴阳白便有移挪他方之意。道者自然,而凡人多有以树碑立传束缚其心之惑,故而道者难于闲杂中与之共地相处! 阴阳白立于香坛下,目光正注视侍女罗蒂,而他的心思已飞絮远方。而罗蒂正为香坛续香火,给蜡烛点火,阴阳白每日辟谷修行,她每日能侍候之事唯此而已!翻译官陪在阴阳白身后,暗中打量着阴阳白,猜测着此次有因何事叫唤他来! 不久阿比嘟走入大殿中来,见过了阴阳白后道:“国师,船主奥比利带到!” 阴阳白点头道:“让他进来!” 阿比嘟往殿门外招手,随后船舶政务官在前,一名帆船大帽虬髯大汉在后相继进入大殿。船舶政务官见过阴阳白后,避到一旁侍立不语。而帆船大帽虬髯大汉与船舶政务官对眼之后,走上前对阴阳白恭敬道:“大洋之子,奥比利·伊格尼斯·伊达姆·修罗门拜见国师大人!” 这帆船大帽虬髯大汉体格高大,比阴阳白高出两个头来,且强壮孔武有力,因常日晒雨淋而神情严肃且冷峻,却散发着一股绅士贵族气息。阴阳白见他帆帽宽大,略以为惊异,不禁多盯了一时。奥比利摘下帆帽,得意道:“大边三角帽,顺风随洋,轻身自由!” 见阴阳白神色平静,奥比利尴尬轻咳一声,又把帆船大帽戴起。阴阳白问道:“阁下为何叫伊格尼斯,伊达姆,与修罗门!” 奥比利闻言左顾右盼,轻笑道:“国师身为东方人,自然不明西方姓名之道,伊格尼斯!” 阿比嘟走出打断奥比利道:“禀国师,奥比利有东欧血统,故而叫伊格尼斯,又因其出自冒险种族之中东血统,故而叫伊达姆,自于修罗门则是远洋时震海所取姓名,虽不符合西方姓名之法,却不失为冒险者之个性!” 奥比利闻言不禁看向船舶政务官,嘲笑道:“国师果然非常人,问个姓名都要追究小人底细!” 船舶政务官尴尬道:“此事对国师甚为重要,国师自然要谨慎万分,奥比利请谨言慎行!” 奥比利闻言颇为不满,冷笑道:“看来此行并不合人意!” 大医岩泰布隆吉正是由船舶政务官举荐,而岩泰布隆吉弑君未遂,后由阴阳白斩杀,船舶政务官因此事牵连险失性命,幸亏阴阳白有求于他,船舶政务官才能保住性命与官职,无论如何船舶政务官对阴阳白是又敬又惧。船舶政务官闻言正要发怒,阴阳白忙罢手道:“奥比利,本道虽不了解西方姓名之道,可你这三个姓名皆出自西方最古老家族,其中有两个家族已崩落,族人遗落四方,另一个更是几近被屠族,你能顶此姓氏行走至今,实是不简单!” 阿比嘟暗自嘀咕道:“修罗门!” 修罗门不仅是中东最古老家族姓氏,且是焚荒仙乡与仙湖仙乡中间地域,因其被焚荒仙乡驱逐,东方又有华胥仙乡不喜他往东扩张,故而修罗门只能向仙湖仙乡进犯,后因得罪整个西方世界被诛灭,修罗门如今已是一座炼狱,而修罗门之大族修罗门一族也因此被屠门,那次仙乡大战与屠门修罗门也牵连到凡尘!这些仙乡中之事仅于仙乡中传说,阴阳白自不会告知于在座众人,可凡尘中也遗有传说,虽不全且更改面目皆非,可还是有踪迹可查之一二! 奥比利闻言惊骇不已,良久逞颜欢笑道:“这仅是神话传说而已,国师为何以为真事,我等又不是听故事的孩童年纪!” 见众人不语,阴阳白也盯着奥比利,船舶政务官忙道:“国师,奥比利船主慷慨大方,更是常救济平民,又往来礼敬于王室贵族,无论是平民还是王族贵胄皆对他爱戴有加!” 阴阳白道:“火焰玉石乃修士珍宝,本道难免谨慎过迂,船主若能尽心助我,本道自然不会亏待船主,金银珠宝船主不缺,那算是本道欠船主一个大人情如何!” 既然奥比利重持修罗门姓氏,自然也是有所图谋,而仙乡中对修罗门一族早已平淡,至于凡尘早已视为神话传说,何况修罗门族人所剩无几,即使奥比利有所图谋也闹不到那里去!奥比利闻言沉思良久道:“能为国师效劳乃奥比利之幸事!” 阴阳白取出凤凰石,托于掌心示人道:“奥比利,你可识得此石!” 奥比利道:“火焰玉石,内藏无穷火源之力,与东方神兽凤凰之火无异,能够焚烧尽世间一切万物,是一种可怕的石头,因它的火焰由心而生,对于我等帆船上求生之人是一种魔禁!” 闻之奥比利口吐“凤凰之火”,阿比嘟不禁微皱起眉头,翻译官更是低下头来提心吊胆,他俩可是明白阴阳白不想泄露凤凰石之事!阴阳白心底甚是惊诧,莫非这奥比利是仙乡修罗门后裔,真是如此,那奥比利因有传承才是,那么奥比利之前所言所行皆是掩人耳目,或是欺世盗名而已,这不得不另阴阳白心生警惕! 阿比嘟发觉到凤凰石中火云翻滚,石面已泛出绯红光晕,于是忙退了一步。翻译官惊觉而慌忙往后退走,却被阿比嘟走去扯回,翻译官唯有唯唯诺诺扑在阿比嘟脚下。船舶政务官正不知所以然时,奥比利已抽出腰间佩剑。这时凤凰石中火焰喷出,径直往奥比利扑了过去。 奥比利一剑斩下,火焰瞬间分为两片,火焰在触及他剑刃之时再不能前进。见此阴阳白心下暗惊,随后把两片火焰合拢回围,把奥比利围在火焰之中,随之火焰如毒蛇立起蛇首,偷袭从奥比利背后扑咬而下。奥比利挥剑回斩,瞬间斩下火焰蛇首。火焰蛇首藕断丝连,又接回火焰之中,随后与火焰滚为一团把奥比利团团围住。 火焰熊熊燃烧,立起直有两人来高,奥比利陷于火焰之中顿时汗流浃背,神色惊慌失措又狰狞凶恶,奥比利没想到他英雄一世,今日竟然将要身陨于年青东方小子手中!不知曾几何时,奥比利曾听闻东方人狡猾又擅长诡计,他那时英雄盖世听不进劝,今日却已悔恨不已!突而火焰被收回凤凰石,奥比利一脸惊诧之色,随后不顾其他瘫倒在地,他深深惊惧于此火焰之威,即便他有宝剑护身仍不及它一半! 奥比利站起收回佩剑,一脸冷峻不甘道:“国师到底是何意,我还有必要为国师效力么!” 阴阳白道:“船主不是还活着么!” 奥比利咬牙冷笑道:“哈哈哈哈,我奥比利英雄一世,今日却如此窝囊,而国师不愧是国师!” 阴阳白道:“不管你是何人,你我皆心知肚明,我以诚待你,但你以谎言欺我实是不该,真没想到你沦落成奸佞小人,你有何脸面去见你族人!你若肯为本道效命尽忠,本道可护你周全,倘若转身走人,你便留在这荒野小岛吧,阿比嘟把殿门关紧!” 奥比利沉思良久,俯身下跪道:“从今以后小人为国师为主,但国师要护小人周全,否则即使小人身死又有何妨!” 阿比嘟正犹豫是否关住殿门,阴阳白罢手道:“十日之后本道将虽你远洋,奥比利,你回去准备齐全。此次远洋不以本道为意志,而是你为本道解惑!” 倘若以自为尊之主皆以狂妄为尊,自然不遵从下属之意志,可阴阳白以下属为意志,则表明阴阳白是可信任之人,何况阴阳白并非讨媚喜好之人,自然阴阳白之言是可信无疑。奥比利道:“国师请放宽心,小人自会万备俱全恭候国师降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章 画图 眨眼间十日已尽,奥比利便与阴阳白约定深入大西洋。阴阳白被安排进一间房间,平日他皆是辟谷修行,故而鲜有船员来打搅。帆船航行皆是奥比利一手指挥,阴阳白闲时即学习菲蒲斯坦语,因跟随他来的是翻译官,阴阳白正好向翻译官请教。 海航了月余之后,帆船进入了大西洋深处,因船员要补给淡水,奥比利便把帆船泊进月亮岛。月亮岛乃大西洋深处一座环形岛屿,近似弯月形状而名为月亮岛。月亮岛是一座荒岛,因深处大西洋之中,即便是海盗也鲜有光临。奥比利把帆船泊进避风港后,船员们随后登岸去歇息,阴阳白也随船员下了船。 登岸之后阴阳白深入月亮岛,往岛上最高山峰寻踪而去。下船之时阴阳白查看了沿岸地貌,发觉有岩浆从岛上流入海中迹象,虽已是年代久远,阴阳白却想查勘一番。半个时辰后阴阳白寻到山脚下,抬头一瞧果然见山顶上有座火山口,于是往山顶攀爬而上。到了山顶上往火山口里一瞧,里边已失了炙热岩浆,反而积满了一湖淡水。 阴阳白往山峰另一头望去,只见下方是一片平原沃土,说是沃土其实是暗黑色干枯岩浆泥石流而已,看来这一边才是灾害重灾区,因灾害过去久远之故,那里已生长出新植被。阴阳白往火山另一头攀爬而下,行走于暗色干枯岩浆之上,行至深处时见一只蓝毛狐狸迎面而来,阴阳白从未见识此类狐狸,顿时深以为奇异。 蓝毛狐狸夹起尾巴驻足盯了阴阳白一眼,随后迎面疾奔而来,到阴阳白数步前窜进一个裂口中消失了。阴阳白奔上前一瞧,见裂口有两步来长一人来宽,而蓝毛狐狸正是躲进此洞口中去。阴阳白取出铜镜照亮洞口,见洞口深有一丈余,而洞底像是宽敞。如此阴阳白便从裂口挤身进入,往洞口下沿壁攀爬而下。到了洞底之后,未见蓝毛狐狸踪迹,却发现另有一道洞道延伸到深处。 阴阳白以镜光照亮新洞道,却发现洞道并非规则,而且还有大石柱横于道中。见大石柱圆滑齐整,不像自然生成之石柱,阴阳白便爬近查看。一番查勘后阴阳白甚是惊讶,这石柱不仅光滑严整,且浮雕着花藤图案,一眼便知乃是人力所为。阴阳白又往前查看,又发现此间不仅有大石柱,还保留着石砖断墙瓦片一类,但这些事物像是被岩浆淹没,因身藏地下而未被人发觉!看来这像宫殿的房屋因是被岩浆推倒,后又被岩浆淹没,如此此间长久以前因有人居住,只是曾经繁荣已深埋地下而已! 阴阳白往前爬行,渐渐洞道变得宽敞,直至可以立起身来行走。到了前边有扇石门,因房屋倒塌石门已断裂大半,阴阳白取出法剑劈开石门,石门被劈为两截而轰然倒塌,而顶上的岩浆已干枯凝固,即使无石门支撑也牢固不倒。阴阳白跨过石门,见里边依然是被岩浆推倒之状,其中有座石像已残失不全。石像双膝以上皆断裂崩塌,倒于地上化为碎石块。阴阳白上前查看,发现石像双脚之间似有一扇石门,而石门正好被石像头颅抵住封死。 石像头部巨大,阴阳白劈了十数剑才解开石门封印。见石门推拉不动,阴阳白便猜它应以机关开启,于是寻找起开门机关。在石门旁有座小狐狸石像,阴阳白尝试拨动之后,石门随之咔的一声缓缓打开。这石门后的通道通往地底,而通道里尽是一片漆黑。阴阳白以铜镜照亮道路,从石门走入通道,通道下以石阶为路,台阶笔直而下,阴阳白走了数十道台阶后才到通道底。 阴阳白见墙壁上有灯台,于是取出火折子点亮油灯,如此此间才清晰呈现于眼前。这里是间地室,不仅宽敞且牢固严实,只不过此间躺着数十几具干枯骷髅,看样子应是被困死于地室之中。前方有一座巨大石门,阴阳白用力一推才把石门推开,而石门后面又是一间地室,但这间地室要比前一间宽敞许多。 阴阳白把油灯皆点亮,环顾了一眼四周,见地面肮脏不堪,又嗅到一股刺鼻气味,于是抬头往天花顶查看。这不瞧还好,一瞧之下顿时全身起鸡皮疙瘩,只见天花顶上爬满古怪生物,这些怪物皆是人形,却是长耳秃顶,圆眼鹰钩鼻,口中獠牙清晰可见,赤身缩成蛙类贴于天花顶上。这些怪物像是不喜光亮,灯光所向之处怪物们皆埋头躲避,有些更是往其他同类体下钻去。 阴阳白查看一番之后不再理会这些怪物,又见前方正墙上有幅画图,阴阳白便走近去观看。这画图中有名法师模样的人高举法杖,法杖指向之处则有火焰流石从天而降。火焰流石砸落之地有名勇者模样男子,正手举一把宝剑怒视天上火焰流石,在勇者立身下方有名女子双手托着一颗圆珠,而珠子则泛着光芒。 阴阳白细细观看此画图后不禁大惊,因法师手中法杖顶端有枚石头,而那枚石头正与阴阳白手中凤凰石相似。阴阳白忙取出凤凰石细查,确认画图上法杖顶端宝石乃凤凰石无异,心底顿时暗暗惊讶。阴阳白发现此异状后,又细细查看起勇者手中宝剑与女子手中圆珠,这一细查之下又是一阵吃惊,原来男子手中宝剑与奥比利身上佩剑相似,即使是男子左手提着剑鞘也与奥比利佩剑剑鞘一模一样,至于女子手托圆珠则生疏得很,阴阳白未曾见识过此珠真面目。看来无论是凤凰石或者奥比利佩剑,乃至那枚圆珠皆有一定缘法。 曾听闻奥比利佩剑乃祖传宝剑,莫非奥比利是画图中男子后裔不成,果真如此奥比利知晓月亮岛之所也是情理之中了!只是看这画图年份应有百年多了,百年沧桑谁又难保其间事过境迁,或者奥比利佩剑是其祖先无意中所得也未必!只是以此画图猜测,凤凰石果真是出自这位法师之手,那么此宝石应数量不多,有可能仅有一枚而已!若真如此,阴阳白此次远航又有何意义! 阴阳白撇下画图从一门通道进入,这条通道弯曲悠长,走了有数百步后方走到尽头。而尽头处是一池海水,这海水应通往海面,此间应有通道连接,如此海水才能倒灌入这里来!而池水岸边正有只怪物贴于水面上,突而见它伸头扎进水中叼起一只海鱼,咬在口中转身跳上墙壁顶。 那怪物正撕开海鱼啃食,却发现阴阳白站在下方抬头看它,不禁大叫一声把海鱼砸向阴阳白,随后往前爬行偷到阴阳白背后,随之弹射而起抓向阴阳白背部。阴阳白避开投来海鱼,又见怪物从背后偷袭,于是驱驰凤凰石之火烧了过去,怪物一声惨叫后便化为灰烬消散! 原以为这事如此方了,不曾想通道前端传来吵杂起伏尖叫声,像是在呼朋引伴一般,而数不清尖叫声正往这里靠近。阴阳白轻咳一声,寻了个宽阔地方站脚。这时密密麻麻怪物攀爬跳跃而来,见了阴阳白后皆扑了过来。阴阳白随之驱驰起凤凰石,只见火焰喷涌而出,瞬间把整个通道堵满,而火焰之中数不清惨叫声彼此起伏! 火焰散尽之后,仅留下被烧通红之墙壁,而怪物不是被烧死了,即是被惊吓跑了回去。阴阳白在水池旁查勘一番之后,见再无甚么惊奇之处,于是沿着原路返回。经过中间那间地室时,阴阳白有意抬头查看一番,而天花顶上怪物已所剩无几。阴阳白不会去赶尽杀绝,而是随了它去而退出了地室,返回到了地面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一章 深海铁梭 三日之后奥比利再次启航,驶离了月亮岛,往大西洋更深处劈波斩浪。十数日之后帆船沉下船锚,停泊于汪洋碧波之中。阴阳白正于房中入定修行,却被翻译官敲门惊醒,只闻之翻译官道:“国师,奥比利船主已抛锚,说是已达目的地!” 阴阳白收功起身开门走出,随翻译官走到船板上。奥比利正指挥船员划天定位辨认方向,见阴阳白走出忙上前道:“国师,这片海域便是上古神国领地,因神国崩落沉入深海中,仅留下这片汪洋!待我划定方位,我们便可下海寻宝!” 奥比利口中所谓神国便是西方称道之亚尔美加帝国,此国年代久远,谣传乃上古年代便沉入海洋中,至于甚么纪元建国却无从考证,而亚尔美加颇富神话传说,故而又被西方称为魔法与神灵之帝国。 凤凰石与此神国关联不小,奥比利因得到了凤凰石才知晓亚尔美加帝国地理位置,因得到凤凰石同时,奥比利还得到一枚大西洋上古地图。虽年代久远已时过境迁,可亚尔美加帝国位置还有踪可寻,故而奥比利一直为探寻亚尔美加帝国而准备。正巧阴阳白在那时派人与奥比利接洽,此人正是船舶政务官员,因阴阳白意在凤凰石,而凤凰石却是水手之魔禁,奥比利又需要一名出色法师协助,利益并未矛盾自然可以合作,故而考验一番之后便同意了阴阳白请求! 查勘地理方位的是一名老年西洋人,名叫西摩,见阴阳白正注视前方一群海鸥,西摩微笑道:“群鸥游弋则表明此处风平浪静,是一处可觅食与停歇之地。看来亚尔美加是个会享受的国度,既于群鸥之中建起一个伟大之帝国!” 奥比利走了过来叹气道:“享受必然灭亡,故而群鸥仍在,帝国已泯灭!” 这月余来阴阳白日日学习菲蒲斯坦语,可在于此艘帆船上,仅凭菲蒲斯坦语根本无法应付,与船员沟通还得借助翻译官之能方可!阴阳白无心在意帝国沦落,天地间日月阴阳,日出而月沉,月升而日落,阴至极而阳升,阳至极而阴起,此乃天地至理,无论是人还是帝国皆要遵从! 不久西摩锁定方位后,奥比利便吩咐起船员准备。奥比利先命船员以浮标圈定范围,每座浮标上插一支小红旗,以便宜目视与识别。随后投锁打探海水深度,量锁投下不久,船员计量好深度送来道:“奥比利船主,此海深两百米!” 奥比利闻言松了一口气道:“两百米,深海铁梭可承受得住,把深海铁梭放入洋面!” “投下深海铁梭!” 令旗官呐喊传令之后,各船员开始着手松开绳索,投放下深海铁梭。不久船员齐力之下,深海铁梭终于投入海面。阴阳白低头往海面上瞧,见到一艘铁皮长梭正漂浮洋面,正是那艘深海铁梭!西摩随后派遣工匠检验铁梭各部件,并且让舵手潜水航行检验其性能! 而所谓深海铁梭则是铁皮潜艇,型似梭形又因可深海潜游,故而名为深海铁梭。潜艇出自及细亚海渔民之手,那里渔民以实木板贴合制造潜水行舟,此潜水行舟为扁圆形,内部留空以中部为乘人,前后另留空室并贴满厚厚一层牛肚,用于吸水下潜与放水上浮,自然又设有机关开闸放闸,中部底下留有出口用于出入,渔民潜水捕鱼时乘此舟潜水十数米深,随后从底部出口进入海底捕鱼,当气尽时又可重回潜水行舟里换气! 而深海铁梭并非捕鱼所用,较于潜水行舟又高等许多。深海铁梭乃奥比利为查勘亚尔美加而制造,以潜水行舟为素材取样,又另请高明铁匠船师打造而成,其中更是能深入海底三百余米深,故而以“深海”为前缀名称,而深海铁梭又安装有精细机关,不仅可在海底中视路,更能自由在海底前进游弋! 一柱香后舵手试潜浮回海面,匠师从铁梭中开盖爬出道:“深海铁梭一正常!” 试潜检验报上来后,奥比利便对阴阳白道:“国师,深海铁梭一切正常,我等便下潜查勘亚尔美加如何!” 见到阴阳白点头允可,奥比利随之安排起随行人员。深海铁梭可载乘十数人员潜海,可为了保持优良性能,匠师提议只带八人。如此除了阴阳白与奥比利外,另安排匠师随行护铁梭周全,又因阴阳白已习得菲蒲斯坦语,翻译官便不再随行,而是由奥比利以菲蒲斯坦语来与之沟通,故而翻译官留在帆船等候,而另五名随从则是学识渊博之西摩,还有两g dā一客与两名力士! 诸事安排妥当之后,阴阳白等众沿绳梯攀爬而下,登上了深海铁梭。阴阳白登上深海铁梭后,随之从铁口进入铁梭船舱里,择了个座位盘腿坐下,而其他随员也接续进入铁梭。一名力士前去掌舵,而奥比利则掌握潜望镜,匠师则时刻关注铁梭状况,至于其他人员则待一旁歇息。 一番校准之后,舵手开始驾驶起深海铁梭,铁梭随之缓缓下沉。奥比利时刻查看铁梭外情况,发现异常时则报之舵手与西摩,力士舵手则以此异常状况掌握方向,因西摩是位见识渊博学者,故而深海中一些奇异景况则由他来结论! 不久,深海铁梭已靠近海底宫殿,这些宫殿正是往昔亚尔美加之辉煌见证。应西摩要求,由奥比利解说目睹宫殿诸况,而由西摩在旁提笔记录与画图保留。西摩的要求正合奥比利需要,他之所以有今天海洋之子成就,靠得正是这些详细记录,故而奥比利尽心尽力为西摩解说! 亚尔美加帝国并非传闻那般庞大,深海铁梭仅以一个时辰已绕它周边航行一周。可亚尔美加之宫殿建筑工艺却另人惊讶,以奥比利解说,而由西摩记录并画图,阴阳白可见识到亚尔美加文明之景象,至少以他所见之帝国文明建筑工艺而观,亚尔美加至少比当今世界高明两个台阶!难怪西方称亚尔美加为神国,阴阳白如今也深以为然! 可曾经的神国却已埋没大西洋底,如今正由阴阳白等众去发掘它曾经之辉煌。若说阴阳白在意亚尔美加之神圣,还不如是在意如何登陆亚尔美加的宫殿,毕竟进入宫殿才可寻到凤凰石之踪迹!可若想进入这些宫殿,则必须寻到宫殿入口,奥比利也并非来此观光,一直在寻找着这些宫殿入口。可亚尔美加陆地下沉时,因地表挤压之故宫殿已变形,至于曾经之门户也被泥土掩埋,一时半刻阴阳白等众仍无法寻到门户!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二章 深海地宫 深海铁梭在宫殿群上游弋,仔细查勘其中蛛丝马迹,可一个时辰后仍无收获,而阴阳白已渐感舱内空气沉闷!深海铁梭滞留深海太久,而舱内空气已不足,再用不了多时舱内空气将耗尽,在此之前铁梭未返回海面换气,舱内一众人员皆要窒息而亡! 此时匠师摇头晃脑道:“奥比利船主,深海海压沉重,深海铁梭滞留此境时辰太长,铁梭已达到最大负重,这是当时设计不周,又未检验铁梭长时滞留深海性能,故而存有这些缺失。” 奥比利道:“深海铁梭还能坚持多久!” 匠师道:“再待个半时辰无妨,舱中空气也正好够用。只是一旦浮出海面后,深海铁梭可能要返修特修,或者将会报废!” 奥比利惊道:“此话怎讲!” 匠师道:“这好比深海银带鱼,当它适应深海海压之后,再让它浮出水面将会面临即刻死亡!当今文明工艺还达不到制造成熟深海铁梭,故而它也将要面临出海报废窘况!” 奥比利沉思不语,又见阴阳白一脸失望之色,奥比利唯有摇头苦笑。奥比利与匠师相谈时并非菲蒲斯坦语,阴阳白虽不知他两人谈论甚么,可从两者神情而观也猜知一二,等候多时才能跋涉到此地,要阴阳白败兴而归,阴阳白自是心有不甘,毕竟下次再返回也得他有空闲方可! 这时奥比利发现一道裂口,像是通往宫殿某处,而此裂口有一层珊瑚礁遮挡,仅露出不到一半洞口,若想一探裂口究竟,必然是先除掉那层珊瑚礁,奥比利于是吩咐道:“荷鲁斯,杰特夫,你两人着深海铁装潜下掘开珊瑚礁层!休斯当你来掌舵,伊伦你去协助荷鲁斯与杰特夫穿戴深海铁装!” 荷鲁斯与杰特夫乃是两名力士,而休斯当与伊伦正是那两g dā一客。休斯当去接替荷鲁斯掌舵后,荷鲁斯与杰特夫,以及伊伦则爬进一间隔壁密舱中。深海铁装是可在深海行走之潜海铁甲,此铁甲挂于铁梭舱外,有一道出入口与密舱相连,荷鲁斯与杰特夫正是从此出入口进入深海铁装,随后由伊伦封闭铁装与密舱,并解开机关放下深海铁装。深海铁装有支呼吸管道,连接着铁装中潜海员与密舱,潜海员口含此管道可呼吸之用! 一炷香之后,两名力士除净珊瑚礁,并向潜望镜招手示意。奥比利也随之一阵惊呼,转头对阴阳白道:“国师,珊瑚礁已除尽,此裂口可容纳深海铁梭进入,只待国师下令是进,还是退!” 阴阳白道:“你可确信此裂口乃一处通道,可通往某座宫殿里层!” 奥比利道:“亚尔美加地域不大,可那次灭亡之灾却威力不小,我等一番查勘后发现宫殿入口皆被泥石遮掩,唯有此处有一道大裂口遗存,以我探海寻宝多年资历,里边应有一座大空室,当亚尔美加下沉时空室中气体倒灌入海,如此才打通出这道裂口!” 阴阳白沉思后点头道:“说得在理!既然能通往何不进入!” 众人闻言一阵欢喜,收起荷鲁斯与杰特夫后,奥比利便命令深海铁梭驶进大裂口!深海铁梭从裂口进入后,越是往里走越是黑暗,幸亏深海铁梭设计时有灯源,故而不至于在深海中不可视物,可这灯源在裂口深处也暗淡了许多,于裂口外深海中灯光可照见二三十米之外,可进入裂口深处后仅能射出步而已,因此深海铁梭行速也放慢不少! 阴阳白盘坐于舱体之内,仍能感知裂口并非是平直进展,而是往地底延伸。果真裂口通往宫殿某处,这所谓之空室也过于深埋了!深海铁梭越往地底挺进,奥比利越怀疑之前猜测,或许这道裂口并非通往空室,而是一道深邃的地底裂缝而已!此时深海铁梭顶板上传来咯吱咯吱响动,像似铁梭要被海水压塌一般,奥比利忙问道:“匠师,深海铁梭可无恙!” 匠师擦拭着额头汗珠道:“还能挺得住,此乃前番全部重负效应而已!本匠师会密切观察情行,倘若再不可下潜时,我会出声制止!” 看得出奥比利一众皆是冒险狂徒,或是狂热于寻宝,或是狂热于世界奇观,或是狂热于机械技术,而阴阳白何不是热衷于寻宝!凤凰石乃大修士炼宝之材,以阴阳白如今境界无需去冒险收集,而身怀一枚已足够驱驰,可阴阳白却为了凤凰石深入海底,把性命寄托于这艘铁疙瘩,不可谓不愚蠢! 此时,奥比利突而命休斯当后退深海铁梭,随后又命休斯当提舵往上航行,这般裂口通道应是转道向上了。良久,深海铁梭整体发出咯吱咯吱震响,铁梭舱体中众人顿时惊慌失色,而匠师一番检查后惊喜道:“此震响并非受压迫之故,而是向外释放此前压迫之响动。以本匠师之意,应是深海铁梭正浮出海面!” 西摩笑道:“在裂口之外,深海铁梭与海面相距二百余米,我等颇费功夫才潜到海底,而裂口则是往地底伸展,深海铁梭之前上潜才不过半盏茶而已,不可能已浮向海平面,如此我等游向的海面应是另一个海面!” 奥比利闻言乐道:“国师,以我等猜测,深海铁梭正游向所谓之空室!” 阴阳白闻言惊讶道:“难怪会有此剧烈响动,尚佳!” 为了保住深海铁梭,匠师要求缓慢上潜,如此震响声随之减了不少。不久深海铁梭身子一轻,随之摇晃一下之后在原地转了一圈,奥比利随之欣喜道:“停止螺旋航行!” 奥比利甩下此言之后,丢下潜望镜走去打开门盖,随后见他钻出舱体外大喊一声,叫声中道尽兴奋与释怀之意!众人一喜,皆随奥比利爬出舱体,而阴阳白也随后爬出了深海铁梭,寻了一块落脚地跳了上去! 这是一座宽敞之宫殿,以深海铁梭灯光照亮之处来观,阴阳白可瞧见沉重石板铺成的地面,以及雕刻着画彩的宽大墙壁,虽是冰山一角,却能见识其富丽堂皇,且庄严雄伟!阴阳白取出了铜镜,驱驰开后往墙壁画图走去。而奥比利等众也紧跟其后,或者此画正出自神国亚尔美加,他等也心怀见识神国辉煌之意! 墙壁上乃一幅幅巨幕般画图,画图中讲的是丰收,舞蹈,音乐与宴会之喜兴。再往前是出征与凯旋而归之景象,再往前则是官员帝王出行与祭拜景象,而正面那一幅图最吸引阴阳白眼目,因画图之中乃一轮烈日,而烈日之下一颗鹅卵形石头泛着火焰,而火焰与烈日相呼应,像是烈日正是那颗石头,石头也正是那轮烈日一般。火焰石之下是一顶王冠,王冠有金光闪耀,好像在明示皇权之神圣。王冠之下乃是一片海域包围着一座岛屿,而岛屿上宫殿林立,又富丽堂皇,平原沃土美景胜目,岛屿上空翱翔着一群海鸥,一只只皆是祥和之态! 奥比利见了那颗火焰石后,不禁暗里瞧了一眼阴阳白。阴阳白并未去理会奥比利,跟随而来的皆是凡人而已,他无需去刻意留意,否则倒有做鬼心虚之嫌!阴阳白往右边墙壁走去,那里另有画图示人。而右边画图皆是灾难与战争景象,其中有一幅图中描绘着一名法师头戴王冠,高举法杖指向天空,而法杖顶端正嵌着那颗火焰石,法杖指向之处火焰从天而降,在火焰焚烧之处哀鸿遍野,可那些被焚烧之人却面目可憎,像是法师在引天火焚烧地狱恶魔一般,而烈火中有一名恶魔面目男子正目视着法师,恶魔男子高举一口血刃,却露出一脸恐惧之色,而男子下方正站着一名恶魔女子,女子双手托着一颗圆珠,圆珠泛着光芒,可恶魔女子也是一脸惊惧之色! 这幅图与月亮岛地下那幅图甚是相似,被焚烧之平民与贵族,军队士兵等成了地狱恶魔,一身不屈之男子成了嗜血恶魔,而美丽坚定且充满希望之女子,却成了惧怕法师之恶魔女子!人何其丑陋,败者叹,胜者狂! 西摩一声惊道:“修罗刀!奥比利船主,这修罗刀与你佩剑几近一模一样,只不过船主佩剑上并未刻字!” 奥比利并非眼盲,画图中男子刀面上正写着“修罗刀”三字,奥比利再闻之西摩言语之后,顿时从刀鞘中拔出佩剑,往画图中法师像劈了下去!之所以称奥比利佩剑为刀,那是因为奥比利之佩剑虽有两刃,与剑之两刃相当,可此佩剑却是刀型之故! 众人见奥比利恼怒皆是一惊,唯有阴阳白早意料到此中关联方才不惊不动!奥比利一脸尴尬道:“我持此佩剑已有数十年,早把此刀当做自己分身看待,今见到有人侮辱此刀,难免失态作怒,抱歉!” 众人笑道:“船主名中本就有“修罗”二字,即使身为修罗又有何妨,何况我等出海求生之徒与修罗无异,那管世人如何看待我等,我等自然是最逍遥自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三章 异种 奥比利拔刀劈壁画后不久,地宫天花顶上忽而传来吱吱吱吱声音!地宫天花顶高挂玄空,加之地宫中无灯火照明,阴阳白又沉醉于壁画中,旁人不想去惊扰分他神,如此奥比利等众望不到地宫天花顶部,因此不知声响出自何物。不久,一声过后百声呼应,顿时密密麻麻吱吱声响彻开来,如罗网一般从四方涌来。 阴阳白早闻之声响,只因声音稀疏故而不曾在意,如今见到声音铺天盖地而来,顿知有其它生物近在此处,于是驱驰铜镜往天花顶上照去。这一照顿时另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只见天花顶上密密麻麻人形蝙蝠,这些蝙蝠模样与月亮岛地室中的相似,只是个头小了不少,仅有chéng rén大腿般粗,三十多公分来高而已,背上又稀奇的多出一对肉翼! 这群蝙蝠应是被惊扰,正彼此间来回爬行,偶尔投下面目来盯阴阳白等众,而目光与神色上尽显厌恶之色!有几只爬行时被同类打落,或是扑着肉翼悬空低声嘶鸣,或是振翅回旋,更甚是有一两只扑到众rén iàn前,随后又退走飞回天花顶! 西摩冷笑道:“这群怪物不知死活,若是有火我便放火烧了它!” 奥比利等众不把此蝙蝠放于眼内,听了奥比利言辞后随之放声大笑。正当此时,蝙蝠中有一声尖锐嘶鸣声震耳欲聋,随之蝙蝠群振翅飞离天花顶,展开肉翼在阴阳白等众头顶上空回旋不息,而蝙蝠漩涡中央乃是一只硕大蝙蝠,这只蝙蝠额头上还生出两支尖角,俨然是西方神话中地狱恶魔! 西摩不禁失声道:“这莫非是恶魔降临!” 奥比利等众闻言皆惊骇,阴阳白冷言道:“那一只是此类蝙蝠之王,是否是地狱恶魔本道不详,可无疑是异变之异类!” 西摩疑道:“何生物异变,莫非国师曾见识过此怪物!” 西摩是一名学识渊博之学者,自然精通西方多国语言,即使是菲蒲斯坦语也是顺手摘来!阴阳白并不想详细解释,而是抛出了一句道:“见过,却有别!” 西摩问道:“有何不同之处!” 见阴阳白不愿多言,奥比利拍了西摩肩膀道:“想知道得先活着离开才是!依我看情况不妙,这群蝙蝠比吸血蝙蝠更瘆人!西摩,瞧见它那獠牙了么,粗大尖利,正是用于撕咬猎物而生,还有它那喉咙,外缩内空,正是用来吸食血肉,嘿嘿,这群蝙蝠可是凶猛的怪物!” 匠师一阵寒颤之后道:“奥比利船主,深海铁梭还要修缮,我即不相扰,先入舱内检查铁梭状况!” 奥比利道:“匠师留下只会拖后腿,你回到舱内闭上铁盖,待我等处置再叫你!” 匠师尴尬道谢,随后返回铁梭舱内。匠师手无缚鸡之力,留下确是一大阻碍!见匠师闭上铁盖后,奥比利抽出佩剑道:“以寡敌众并非明智之举,只不过我刀上怎少了它的血迹!” 这时,蝙蝠漩涡中射出数只蝙蝠,正往阴阳白众人扑了下来。杰特夫最是牛高马大,那蝙蝠又出其不意,且疾行甚速,瞬间扑到杰特夫额头上咬了一口,硬是生生把一块皮给撕下,杰特夫顿时惨叫大怒!奥比利回身一刀劈下那只蝙蝠,杰特夫顿时一脚把它踩碎为血泥! 见到奥比利出刀时刀身上有萤蓝之光,阴阳白暗下猜测莫非是冰魄之力,难怪此刀能挡下凤凰石之火,若是奥比利真气雄厚,此刀威力更是不一般!正在此时,一只蝙蝠俯冲而下,正往阴阳白喉咙扑了过来。阴阳白含住一口真气,随之鼓动而吐出,顿时在嘴口外生成一股风,硬生生把那只蝙蝠打翻出去。 阴阳白的吐气成风仅是一门小术,还谈不上一门大神通。阴阳白原以为能打死此蝙蝠,即使击不死也该重伤,可未想到是如此不中用!而旁边的西摩见之却惊讶道:“国师好神通!” 正当阴阳白暗地尴尬之时,西摩从腰下摘出一柄拐杖,随后见他对拐杖念咒画符,随之见拐杖由硬化软,最后落地变化成一只黑蛇!黑蛇落成后爬上西摩肩膀,立起身来扑咬冲下之蝙蝠,经黑蛇嘴口张合一咬带甩,蝙蝠随之被扯成两截! 前批蝙蝠落败之后,蝙蝠漩涡中又俯冲下一群蝙蝠,阴阳白暗暗心算足有二十余只!奥比利众人顿时杀得兴起,利刃上也舔了丝丝血迹,即使是西摩肩上魔蛇嘴口中也沾染满满血液,看那魔蛇目光中神色,像是余兴未尽一般! 即使众人斩杀了数十只蝙蝠,可蝙蝠漩涡中仍是密密麻麻,一眼望去不见有损有减。当斩杀了百余只蝙蝠之后,奥比利等众渐感力不从心,因蝙蝠扑来之数量越众,奥比利等众已是应付不暇!阴阳白可不想在门口便损失惨重,于是取出了凤凰石,随后驱驰出火焰焚烧而上。 奥比利等众忽而发觉身后光明如昼,伴之一股烈日般炙热,而扑来之蝙蝠也随之升起退走,奥比利等众于是回头一瞧。只见一股火焰从阴阳白掌中玉石升起,火焰如扇着蒲扇般羽翼的火焰鸟正旋转飞舞,把未及时退走的蝙蝠卷进火翅中,瞬间化它为灰烬! 火焰鸟扇动羽翼旋转越升越高,蝙蝠漩涡中顿时一阵躁动,有些蝙蝠因恐惧而掉落入火翼之中,而随着火焰越逼越近,那股炙热顿时把蝙蝠烧烤脱群,皆落入火焰中化为灰烬!蝙蝠群像是惧怕那只蝙蝠王,未得到蝙蝠王命令而不敢退走,而是硬生生顶着火焰随漩涡游走躲避! 那只蝙蝠王像是观察计谋良久,随后嘶鸣一声下令进攻,蝙蝠群顿时一窝蜂往火焰俯冲而下。那场面甚是壮观,蝙蝠群如飞蛾扑火一般投入火焰之中,却是石沉大海般无波无浪!后到的蝙蝠似乎见识了火焰之威力,顿时扯住羽翼拔高退回,转而又从边角俯冲而来,想从火焰底部冲入偷袭阴阳白等众! 阴阳白自不会另它得逞,驱驰火焰展开羽翼,把偷袭而来的蝙蝠一扫而空,随后火焰从中间喷涌而起,直冲蝙蝠王而去。又见到蝙蝠往四方散开,阴阳白便把火焰往四方铺开,火焰顿时如打开之伞叶,把整个地宫天花顶皆覆盖!凤凰石火焰是何等威力,这群蝙蝠投身其中哪还有生路可言! 当火焰散尽之后,奥比利等众正欢呼雀跃,可阴阳白却一脸愁眉不展!往阴阳白抬头所睹之处望去,奥比利等众才知那里正飞翔着蝙蝠王。蝙蝠群虽被火焰化尽,可蝙蝠王却未有损伤,看来蝙蝠王却有克制凤凰石火焰之能耐! 阴阳白随之驱驰凤凰石,化出一条火蛇朝蝙蝠王扑了上去。蝙蝠王见火蛇扑来,顿时张开嘴口喷出一股气流,那股气流碰到火蛇后顿时幻成寒冰之色,硬生生把火蛇给阻挡在外。随着蝙蝠王不断喷出寒冰气流,洁白寒冰气流渐渐结成一团气罩,这气罩生成后把蝙蝠王护在中央,而蝙蝠王却停止举动任由火蛇焚烧,直至寒冰气罩被火蛇将化尽,蝙蝠王又喷出寒冰气流凝结气罩! 见了此状况阴阳白便收起火焰,换下了凤凰石取出法剑。既然寒冰气罩克制凤凰石之火,何况前翻驱驰大火也奈何不得蝙蝠王,如此阴阳白再以凤凰石对付此怪,何止是多此一举,简直称得上是愚蠢了! 阴阳白驱驰法剑劈出一剑,而蝙蝠王迎之以寒冰气流,只听嚓的一声脆响之后,寒冰气罩上仅留下一道凌乱剑痕。见此阴阳白顿时黯然失色,蝙蝠王寒冰气流之术甚是精湛,故而凤凰石之火难以攻破,而寒冰气流仍是水属,却比阴阳白御剑术高明不少,如此水属法剑无法夺取寒冰气流水气,反而被寒冰气流夺取法剑水气,故而出现剑痕凌乱不成型之故! 见法剑伤它不得,阴阳白便收回法剑取出凤凰石,随后以火焰化去蝙蝠王寒冰气罩。起初蝙蝠王还不断凝结成寒冰气流护住全身,后来发觉阴阳白仅以微火耗它精气,于是不再凝结寒冰气罩,而是扇动双翼四处躲避。阴阳白见机偷取出重尺,以“量尺”之术扑到蝙蝠王身后,同时换出法剑从背后偷袭。 蝙蝠王见阴阳白瞬间消失,于是振翅悬空四处观察,却被阴阳白一剑从背后斩下。这一剑来势迅猛威力不小,可仅仅斩下蝙蝠王一支肉翅而已!阴阳白心下暗暗惊讶,却未因此而有所迟疑,见到蝙蝠王断翅滚落空中,又忙劈出一剑斩它喉咙,而这一剑虽未致命,却还是斩出一道血口来! 蝙蝠王落地后扑动单翅站起,却被奥比利奔上一刀斩下它首级。奥比利这一刀真气虽微弱,比不得阴阳白任何一剑,可阴阳白法剑所不能及之事,却被奥比利如此一刀做成!阴阳白以量尺重回地面,瞧了奥比利佩剑一眼不禁暗暗惊骇,这把佩剑俨然一柄神刀,另阴阳白馋涎,可阴阳白不会无故夺取有主之物,当下唯有扫去这股私欲! 阴阳白走去查探蝙蝠王,见奥比利又补上一刀,把蝙蝠王残躯劈为两半,看来这蝙蝠王已死绝。见到奥比利又去砍蝙蝠王头颅,阴阳白忙劝止道:“住手!它头上两支角于我有用处,莫砍残损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四章 破阵 见到阴阳白出声制止,奥比利忙收回佩剑,拎起蝙蝠王头颅瞧了一眼双角,随后递给阴阳白瞧道:“国师,是额头上小尖角么!” 见奥比利杀伐余兴未尽,只待阴阳白摇头便要下刀砍烂一般,阴阳白不禁摇头苦笑!而蝙蝠王双角确实引起阴阳白兴趣,因之前与之斗法时,阴阳白发现蝙蝠王但施展寒冰气流,其双角皆流动起萤蓝色流光,故而阴阳白有取它双角研究之意!接过蝙蝠王头颅后,阴阳白借来奥比利佩剑取出双角,又拿到海水中洗刷干净,随后对众人道:“先歇息调息,再做打算!” 奥比利吩咐下去后,其人独自返回舱内取了油灯,到前边去探路了,西摩则为杰特夫包扎伤口,而伊伦与荷鲁斯则随奥比利去探路,至于休斯当则留下护场。匠师被奥比利叫出后,便一直检查深海铁梭外层板甲,若想再次潜水航行,外层板甲必然最先修缮完整方可! 之前斗法颇耗真气法力,阴阳白随之入定调息。当阴阳白再次睁开眼时,便见到奥比利正与西摩立于深海铁梭前,正是那道崩裂口岸边谈论道:“这里确信地宫无疑,上头应是亚尔美加群宫,亚尔美加地陷灾难真奇特,竟能让地宫保留完整!” 西摩道:“或者地陷灾难特别,地宫又在亚尔美加陆地中央,且深埋地底之中,故而灾难来时未遭破坏,仅仅在此处崩裂了一道口子,又因地宫中空气压制,故而海水未能倒灌入地宫中,如此才保留住这座奇观!” 匠师嘿嘿笑道:“有可能并非地陷,而是海水漫涨,直接把亚尔美加帝国淹没了!传纪上提过上古年代仅有亚尔美加与另一个帝国两块大陆,而如今又何止两片大陆。这个世界如果原本是一片海洋,有陆地生成必然是东突西高,即是东边陆地突起,西边海洋涨高!” 西摩摇头道:“如果是海水漫涨淹没亚尔美加,那地宫为何崩裂一道口子,这不符合道理!” 匠师想了想摇头笑道:“本匠师也就突发奇想而已,至于亚尔美加是陷落还是被淹没,如今不也是未定论么!” 阴阳白起身道:“奥比利船主,前方探路如何!” 奥比利道:“回国师,我只在走廊上前进数十米而已,见前边黑暗沉沉,又似有怪声连连,故而未曾深入!” 阴阳白往通道瞧了一眼,随后取出铜镜照亮道路,往通道那里走去。奥比利随之提油灯跟上,余众也跟在奥比利身后往前行。匠师则向西摩道:“西摩贤者,本匠师就逗留此处修缮深海铁梭了,我并无意于寻宝,就不随你等进入地宫深处!” 西摩道:“深海铁梭就劳烦老匠师,希望我等归来时,深海铁梭完整无缺!” 匠师笑道:“西摩贤者放宽心,必然能安全带你等离开此境!” 进入通道之后,阴阳白见两边墙壁上挂有灯台,可仍与前头大殿一般灯油枯尽,当下阴阳白疑心越重!为了预防不备之需,地宫中灯台会提前灌满灯油,除非有人困入地宫中点灯,否则灯油不能干枯无存!至于点燃未吹灭,灯火一直燃尽灯油之事则为笑谈,但凡地宫灯火制作自有其精妙之处,为了预防忘记吹灭灯火而燃尽灯油,地宫中灯火点燃数时辰后,自会自己熄灭,自然不存燃尽灯油之事! 阴阳白走到走廊尽头,随之把镜光往深处照去,这一照顿时惊起一阵阴风掠来。阴风带着一股白烟,裹着一阵寒冷气息扑面而来,顿时另众人提心吊胆,皆面面相觑驻足不敢前!忽而从黑暗深处传来一声嚯嚯声,似隔墙轻轻呼唤,这声音过后又是沉闷呼吸声接来,像是里边有甚么活物一般! 众人正犹豫之时,阴阳白取出法剑轻步上前,只见脚下有一道三级台阶,阴阳白又把镜光照进里头,却不见其他唯独一股白烟掠地扑来!白烟未至寒气已扑面,阴阳白忙一剑分开白烟,又往后退避开去。白烟随之卷作平云铺到地面,忽而黑暗中发出嚯的一声,这一声短促像是从喉咙中叹出,顿时另众人起鸡皮疙瘩! 奥比利提着灯火走下台阶,往里一瞧道:“甚么人物在作怪,还不速速现身,免得奥爷乱刀砍你做烂泥!” 地面上白烟突而卷上高空,随后向奥比利拍打过来。奥比利忙跳身退避,却还是被拍飞出去,连手中灯火也失手脱落,灯火也被白烟阴风给打灭了!西摩把奥比利扶起,暗暗观察前方玄关之后道:“看来里边主人不欢迎我等到来,这是拒客千里之意!” 奥比利闻言上前呼喊了两声皆无人答,不禁摇头懊恼道:“莫非又是甚么怪物在作祟不成!” 阴阳白见镜光穿不到里头去,心底猜测了几分,随后捏剑硬闯玄关。可越是往玄关里踏进一步,风劲愈加强盛,阴风把阴阳白道袍拉扯笔直,阴阳白只觉得似有人从背后扯他衣摆,又有风在前推他出玄关。阴阳白拼命往里再跨出一步,那风劲突然增强,瞬间把他掀飞出玄关! 阴阳白落地站稳,又上前观察玄关四周境况,只见左侧门墙下有座小石台,台上有西方类型文字布满,阴阳白于是叫上西摩来翻译,西摩却摇头道:“此乃亚尔美加古文字,因年代久远又失了传承,我也不精通此古文!” 阴阳白换出重尺,对奥比利道:“奥比利船主,本道送你到石台处,你毁去此石台后此门自通!” 奥比利闻言双眼顿时来精神,走上前道:“果真如此尽可送我进去!” 阴阳白顿时驱驰开重尺,瞬间把奥比利送至小石台前,随之又在奥比利身前立了一面定光,以此来护奥比利周全!奥比利左顾右盼一番,随后转身抽出佩剑,一刀把小石台劈为两半,随后又掠地平削一刀,把小石台整个剥离地面! 当阴阳白发觉镜光穿不到里边去时,阴阳白已猜测到有护门法阵,只不过鲜有见识此类法阵,阴阳白也未敢确定,故而亲自去闯关查验一番!因小石台乃此护门法阵布置法器,奥比利破去小石台后,护门法阵随之破除。 护门法阵破除之后,阴阳白等众正欣喜时,里头一声怒吼滚滚而来,怒吼声中带着一股强劲阴风,奥比利防备不及,被阴风拍打在墙壁之上,顿时嘴口喷出血液来;而阴阳白发觉阴风掠来,忙立起一面定光护于身前,虽挡住了这股强风,可定光已支离破碎! 见定光不堪一击,阴阳白惊惧而不敢大意,忽而见黑暗中寒芒闪烁,阴阳白忙又立起一面定光。定光才立起,一支冰冷尖利长枪瞬间插穿而来,阴阳白忙往旁边退走,却见长枪到半时卡在定光中,而定光支撑片刻后随之破碎崩塌!长枪也随之掉落地面,阴阳白定睛一瞧,却是一支尖利长骨而已! “甚么!” 一道影子闪烁到众人身后去,阴阳白顿时大惊失色,随之回头一瞧,却发现杰特夫身后立着一具骷髅鬼,此骷髅鬼手中抓着一支尖骨,正把尖骨一头插入杰特夫天灵穴。而杰特夫一脸漠然,见阴阳白回头瞧他,他也侧头去瞧阴阳白,可仅仅这一次侧头后,杰特夫瞬间面色失血,随之一命呜呼!而骷髅鬼却嘿嘿狂笑,正以尖骨从杰特夫天灵穴吸食鲜血,精血沿着尖骨蔓延而上,皆吸入他头骨之中,顿时骷髅鬼头骨由白转赤,变得异样妖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五章 骷髅王 奥比利提刀折回,发现杰特夫惨死当场,不禁大怒举刀攻伐。骷髅鬼推开杰特夫尸体,跳到奥比利跟前以骨刃相迎,原以为能一击可击毙奥比利,反被奥比利一刀削骨刃为两截,骷髅鬼一时惊愕,竟想不到奥比利刀刃如此锋利。奥比利乘机撩了一刀,尽管骷髅鬼动作敏捷,仍是被削下一只手臂! 骷髅鬼惊骇不已,忙往身后跳出。这时一股火焰从上空降落,顿时把骷髅鬼给淹没。骷髅鬼裹着火焰跳出,却被奥比利上前一刀劈为两截,眨眼间骷髅于余火中化为灰烬! 荷鲁斯上前抬了杰特夫尸体,见果真是命丧九泉了,顿时摇头沉默不语,众人见杰特夫死于无声息中,顿时侧面独立一阵沮丧! 突而一声惊喜或是震怒由黑暗中滚来,如一股烈火又如一股洪流,那声音滚滚奔来时有阴风助恶,顿时一股刺骨冰寒袭身而来,阴阳白等众皆忙护身斜目t一u kui!不见得有人现身,反而一股白烟掠地而来,白烟中阴风强劲,吹得人立不住脚。阴阳白忙立起一面定光,如此才挡住阴风狂怒。 此时黑暗中有数道寒芒闪烁,所向正是阴阳白等众这方来。因有前车之师,阴阳白忙喊道:“有暗器来,快闪开!” 那寒芒正是数只尖利骨枪,骨枪扑到时瞬间插穿定光,又以量众之威把定光瞬间打碎,那后方来的骨枪穿透而过,往走廊后方射去。因阴阳白提前惊醒众人,众人从而得以躲避藏身,如此才不至于被骨枪击中! 黑暗深处忽而传来一声咯咯声,像是恶犬被激怒时从喉中发出声响,看来里边那主已被阴阳白激怒!阴阳白正锁眉警惕时,忽而有飘忽身影跳跃而出,因有之前骷髅鬼之鉴,阴阳白忙驱驰凤凰石喷出火焰,顿时把玄关整个堵住,那几只骷髅鬼正好扑进火焰中,眨眼间即化为灰烬! 黑暗中那主顿时发怒,怒吼一声后便拍出一股阴风。阴阳白以定光挡住风头,可阴风越吹越强,以致把定光吹裂为碎片散尽!见阴风中寒气成淤,阴阳白于是驱驰凤凰石,以火焰来化解其阴寒之气。这一招倒是效果奇佳,阴风透不过火焰,故而伤不及阴阳白等众! 不久,一人从黑暗中走出,此人赤身,有骷髅之状,却于骷髅骨上生出薄薄一层血肉。此人裹着一层阴风,阴风正是从其体中吹出,拍打在凤凰石火焰之上。奥比利立于阴阳白身旁,观此怪人后惊道:“此莫非是骷髅王么!” 人死肉腐遗骷髅乃世间常理,那里有骷髅再生血肉之说!奥比利等众见骷髅王逼近,不禁步步往后退却。而阴阳白心下暗惊,却所行所遇非世间常理可度,自无惧此骷髅王!骷髅王逼近火焰前,却见阴阳白怒目相迎,又见火焰烈火不减,不禁喝得朝天长啸一声,随之阴风如倾倒苍天之势拍来,顿时拍打得火焰左跳右闪! 阴阳白见阴风势大,于是加劲灌注真气驱驰凤凰石,顿时火焰如炙热烈炎汹涌不息,硬生生把阴风给挡了回去。这一时之间烈炎与阴风,阴阳白与骷髅王僵持不下,而冰火两重天之下,白色烟雾滚滚不息,把走廊与玄关里地室皆灌满! 良久,火焰扑空而直喷入黑暗中,把玄关里地室皆照得空明,而骷髅王已退入地室深处,正以阴风裹住身躯抵挡火焰。阴阳白见骷髅王以小化大,担忧真气耗损不能继后,于是忙把火焰收回。 忽而之前冰火两重天孕育之白色烟雾一阵涌动,正是骷髅王刮起一阵风把地室里烟雾吹出。见烟雾铺天盖地而来,阴阳白怕其中有所图谋,忙在身前立起一面定光。阴阳白才把定光立起,一支骨枪突而插穿定光,幸而被定光卡在中央,不能再深入伤害阴阳白!即使如此,阴阳白也惊出一身冷汗,若不是他多个心眼,今日难免不身陨他乡! 骷髅王怒视阴阳白一眼,随之向天空张开双手,口中也跟着念起咒语,不久天花顶空中凝聚出细小冰针,那冰针细细密密铺开,泛着一层冰寒之气。经骷髅王随手下挥驱驰,冰针随之朝阴阳白等众扑来。阴阳白忙驱驰凤凰石,火焰随之喷涌而出,随后烈火如花蕾打开护住众人。冰针铺天盖地而下,把玄关穿透打碎,打入火焰中发出噗噗声响。可凤凰石之火何等之物,且寒冰受烈火克制,冰针在火焰中顿时发挥不出优势,投入烈炎中瞬间被化为烟雾消散! 骷髅王见冰针瞬间化为乌有,不禁朝天大声怒吼,愤怒中不甘之意不言而喻!奥比利念起杰特夫之死,不禁对骷髅王幸灾乐祸道:“哈哈哈哈,无计可施了吧,坐等死而已!” 骷髅王目视奥比利,低头低吼一声,其意似要奥比利死不瞑目!奥比利冷哼一声,并未再出言侮辱骷髅王。而阴阳白已驱驰凤凰石,推火蛇在地室里游走一圈,见地室中再无其他邪物,仅剩骷髅王一员而已,于是在地室中央天花顶投出一面定光,以定光之光辉照亮地室,接着换出重尺与法剑,后提着法剑走入地室里去。 骷髅王见阴阳白欺入他地盘,顿时震怒不已,低头对阴阳白嘶叫恐吓。阴阳白径直劈出一剑,直取骷髅王喉咙。骷髅王感知空中水刃凝聚而成,正从他喉咙上划来,于是闪跳躲避开去。水刃未划中骷髅王,却把墙壁划出一道深深剑痕。 骷髅王才落脚站稳,回头一瞧却不见了阴阳白身影,顿时脸色一沉惊疑不定,这时他突而感知背后受利刃劈砍,转身一瞧才见阴阳白立于他身后,又见阴阳白举剑劈砍,骷髅王忙举臂抵挡。阴阳白以重尺挪到骷髅王身后,以法剑偷袭骷髅王项背,却发现剑刃仅划破骷髅王皮肉而已,于是又举剑劈出,这时骷髅王回身以手臂抵挡,而剑刃又是只划破骷髅王皮肉而已,如此阴阳白便连劈出数剑! 待阴阳白停止出剑后,骷髅王放下手臂发出冷笑,这时他一段手臂脱臂而落,骷髅王低头一瞧,见断臂掉落地面,而伤口正血流不止,不禁抬头对阴阳白一阵怒吼!原来阴阳白见骷髅王皮骨坚硬,于是剑刃仅劈其手臂一处,如此才把骷髅王一段手臂削断! 骷髅王正要对阴阳白发作时,一把锋利佩刀穿他胸膛而过,骷髅王惊骇回头一瞧,才见到奥比利正从他背后偷袭,可他不明白相距甚远,奥比利如何无声息到他身后,而他至始至终却未曾发觉,转念之下骷髅王才想到阴阳白,因阴阳白正以此法偷袭他项背! 可不待骷髅王再有作为,奥比利一招得手再不给骷髅王机会,何况杰特夫之仇他还未报,当下抽出佩刀把骷髅王劈为两半,又一刀砍断骷髅王双腿,随后一刀刺穿骷髅王头颅!奥比利的佩剑甚是锋利,他这一番动作一气呵成。原以为骷髅王当场毙命,可阴阳白却发现骷髅王嘴口在上下抖动,仔细观察之下才知骷髅王在念动咒语,阴阳白不禁惊骇道:“奥比利,快撤退!” 奥比利一脸漠然,又正在犹豫之时,骷髅王躯体顿时化为一滩血水,血水如平镜摊开,随后荡漾起阵阵涟漪,涟漪荡漾到第七次后,血水中央突而涌出无尽血液,血液越喷越高,往天花顶上覆盖而去,那血液似在结成一片血云,势要把整个地室笼盖! 奥比利正惊骇退却,可血液中忽而生出两支血蛇,血蛇相互缠绕而上,把奥比利缠住托上空中。奥比利以佩剑挑断一只血蛇,随后一刀砍断另一只,随之得以落回地面。血蛇断而复生,又向奥比利扑了过来,奥比利以佩剑护身,不断砍断来侵血蛇,使其不能靠近分毫。 而阴阳白那处却有两童子从血液中走出,童子浑身是血,乃是血液塑成之躯,一男一女,男童在前女童在后跟随。男血童从血液中走出,随之朝阴阳白奔来,口中发着童音呵呵傻笑,那笑音虽是稚嫩惹人疼爱,可再瞧其面目却另人惊惧!男血童奔近后,突而张开血盆大口来咬阴阳白腹部,血盆大口中齿如锯齿状,另人见之甚是胆战心惊! 阴阳白往身后跳了两步,随后一剑削下男血童头颅。男血童虽失了头颅,可血躯却立而不倒,不久脖子上血液喷涌,忽而又生出一只头颅来。这时女血童走到男血童身旁,与男血童张开血盆大口,露出两排锯齿状尖利血牙,而喉咙中却发出呵呵呵呵傻笑! 阴阳白见此,于是换出凤凰石。两血童似惧怕凤凰石,见阴阳白取出凤凰石来,喉中呵呵笑声换为“父亲,父亲!”。阴阳白闻言顿时一怔,何况血童口中之言乃大胥语,阴阳白随之念起家中与归弟,境下竟犹豫不决!两血童见此,于是喉中发着“父亲,父亲!”之声,而张开血盆大口双脚不停向阴阳白扑去! 西摩与余众见血云把地室笼盖,而他等以剑劈刀砍又分不开血云,正立于玄关外焦虑不安时,突而一股火焰从血云中焚烧而出,转眼间把血云化为灰烬!西摩等众见此一时惊愕,随之又相视欢喜不已!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六章 白骨 火焰散尽之后,血云也随之焚烧殆尽,仅有几缕黑烟袅袅将熄,还有一股蕉臭飘荡于地室中,而阴阳白正托着凤凰石立于地室中央,凤凰石上还喷着三尺高烈炎。奥比利寻视地室四周,再不见任何邪异之物后道:“国师,骷髅王应是死绝了!” 西摩等众奔来道:“国师,船主你俩可无恙!” 奥比利笑道:“无恙,夙愿未达还死不成!” 西摩叹气道:“可惜,杰特夫竟躲不过灾厄!” 众人闻言皆垂头丧气,良久奥比利叹气道:“此间妖物横行,若无国师神通,我等皆寸步难行,死者另人伤怀,可生者应当兴庆!此次寻宝能活着回去,都别忘了照顾死去兄弟家眷,算是为兄弟所尽之情谊!” 荷鲁斯道:“杰特夫还未成婚,家里还有èi èi与老母亲俩人!” 奥比利道:“西摩贤者,此事劳烦你了!” 西摩道:“杰特夫对我甚敬重,我自会对兄弟尽到情分!” 阴阳白见奥比利等商议完毕,于是收了凤凰石,抹去顶上定光,随后盘腿入定养精蓄锐。而奥比利之前消耗精力甚重,也坐下冥想恢复。地室中顿时一阵黑暗,西摩于是驱驰法杖,点亮黑蛇双瞳来视物,虽是萤火之光,却聊胜于无! 良久,阴阳白睁开双目,驱驰铜镜往正壁走去,正面墙壁上有幅壁画,壁画中有只三头乌蛇从云端伸下蛇首,张口喷吐黑烟火焰,黑烟火焰焚烧整个大地,人间俨然地狱。壁画中法师手举法杖以凤凰石火焰对峙,一名女子手托圆珠释放光罩,护住哀鸿遍野之世界,可仍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一名男子乘着火轮飞车飞上云端,手握着一柄神刀斩下乌蛇一只蛇首,而男子腹部已受创伤,伤口正雨洒着鲜血! 众人见了此壁画皆面面相觑,因壁画中法师与男子,以及女子皆是前边地宫中壁画中人物,连手中法杖,神刀与圆珠皆是一模一样。可原本与法师敌对的男女,如何又在此方与法师联手,或是原本同舟共渡之三人,如何又分作两方不死不休!这把神刀又如何在前边地宫壁画中化为修罗刀! 奥比利握着佩剑陷入壁画之中,竟是一脸茫然又转而震怒!阴阳白把奥比利神色瞧在眼中,却仍猜不透其中关联,亚尔美加尽透着一股神秘,是埋藏着真相,还是埋藏着谎言,它与月亮岛又是甚么关系!或者这座地底宫殿中藏着dá àn,若想得到真相,阴阳白唯有翻遍整个宫殿! 正当众人陷入壁画中沉思时,忽而一股风声由远处扑来,在寂静的地底宫殿之中,此风声甚是引人耳目。阴阳白暗中惊觉,侧头去瞧风声扑来方向,正是通往他处玄关深处!此时,奥比利等众也惊觉,奥比利正要拔刀出鞘,突而一道白影朝众人扑来。伊伦当头在前以刀相迎,却被白影提到空中往侧墙抛了过去,伊伦从墙壁上砸落地面,不禁喷出一口鲜血来! 抛出伊伦之后,白影又从天花顶俯冲而下,却被荷鲁斯两手抓住往地面一带。原以为以荷鲁斯之力气可降伏此怪,未曾想白影双翅一扇,顿时把荷鲁斯带入空中。荷鲁斯忙移力到左侧,白影失了重心后螺旋而翔,荷鲁斯因此而挣脱落回地面。西摩乘机驱驰黑蛇跳去扑咬白影,黑蛇如黑箭离弦,瞬间扑到白影爪足上咬了一口。白影痛叫一声甩开黑蛇,扑动着双翅回身怒盯西摩。 此时众人方看清白影真面目,原来是生长着一双肉翼的羽人!羽人乃传说中异类,乃是人形爪足,背后生有一对羽翼,有的羽人生有肉翼,而有的羽人则是生有羽翼。无论是西方还是大胥,皆有羽人传说,故而众人观之即刻猜得。这名羽人是一名男子模样,赤身,其他部位与人无异,唯有双脚是一对鸟爪,背后羽翼乃一对肉翼,而无论是毛发还是肤色,以及双翼色彩俱是一片惨白色调。难怪它飞翔时难辨其真容,唯有一道白色影子而已! 羽人怒瞪西摩一眼之后,转身落到骷髅王化血之地,从地上抓起一支白骨,随后往原路飞翔而去!见了羽人爪下那支白骨,阴阳白顿时大惊失色,因以凤凰石火焰之威,此地室中骷髅,以及金银珠宝皆化为灰烬,怎又会遗有这枚白骨,除非此白骨有惊人之处! 见羽人已飞近玄关,阴阳白忙于玄关上立起一面定光,定光出其不意,羽人遂不及防之下撞上了定光,只听嘭的一声震响,羽人被弹飞滚落地面。西摩驱驰黑蛇扑了上去,把羽人肉翼绞在一处,另其不能再升空飞翔。后有奥比利奔上,举起佩剑砍下羽人头颅。阴阳白欲出声制止,却是迟了一步,又想羽人与众人言语不通,再如何问话也无用,如此便随了奥比利他去。 奥比利把羽人头颅踢到一旁,捡起白骨瞧了又瞧,见骨面刻有细小文字,可此文字生疏异常,奥比利从未见识,于是把白骨递给了阴阳白道:“羽人与我等言语不通,即使他能口吐亚尔美加语,我众之中并无人通晓亚尔美加语,为了谨防万一,我只能把他给杀了!” 见奥比利句句在理,阴阳白点头接过白骨,细瞧了骨面上文字一番,阴阳白也是一字不识,于是又把白骨交给西摩。西摩接过细查之后,也是无奈摇头道:“国师,此文或许是亚尔美加文字,或许又是更为神秘之古文,我也是生平初次遇见,并不识得这等文字,惭愧!” 阴阳白道:“西摩贤者已渊博,可学海无涯,怎有尽知之人!” 正当此刻,阴阳白无意间发现羽人双目中有流光转动,与其对视之后,顿觉有他人在他处窥视此地,阴阳白不禁沉下脸来!另一头t一u kui者或发觉阴阳白异状,于是从羽人双目中退走,双目中流光也随之消散!奥比利等众见阴阳白阴沉着脸,不禁疑道:“国师,可有何异状!” 阴阳白摇头道:“无妨!” 阴阳白猜白骨有异常之处,于是以真气灌入试探,却发觉无论如何驱驰真气,真气皆不能透入白骨中,阴阳白不禁欣喜点头。原来这枚白骨布有法阵,因法阵护住白骨,故而凤凰石火焰化不去,真气也透不入。既然白骨布有法阵,即表明此白骨是受重视之物,以亚尔美加之财富,以法阵护住周全之物定然不凡,阴阳白修行至今所遇之珍宝,唯有法诀一类才以法阵守护,可白骨上果真是法诀,是否是过于明显! 可无论是否是法诀,此枚白骨皆是珍宝无疑,阴阳白把白骨藏入怀中,随后吩咐众人在旁守候,他则以内视之法查探黑暗深处境况。因此前被t一u kui之故,阴阳白不得不防备,于是盘腿入定,铺开内视之法打探四周情形!阴阳白内视之法终有境,当他铺开内视之法至极境,仍是一无所获,于是退出内视之法睁开双目。 望了一眼通往他处玄关深处,那里黑暗无垠,即使阴阳白以镜光照射,也无法照到尽头,阴阳白瞧了一眼众人道:“再往深处你我难免伤亡,是进是退你等可想明白了!” 奥比利道:“国师,我等来此正为寻宝而来,哪有空手而归的道理!” 见众人意志坚定,阴阳白随之驱驰铜镜迈入玄关中,而奥比利等众也紧跟其后。这处走廊与前番不同,这里沿道潮湿,散着一股浓浓腥臭气味,恍惚之间阴阳白还以为此非潮气,而是一股血气!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七章 羽王 走廊尽头是一道台阶,台阶深入地底,地底深处黑暗无垠!阴阳白回头望了众人一眼,率先走下了台阶,走了一炷香后仍不见尽头,阴阳白心底暗暗惊讶,西摩苦笑道:“不愧是亚尔美加,连一道地底台阶都另人心惊!” 又走了一炷香仍是黑暗深沉,阴阳白不禁止住步子,奥比利等众也耐心尽失,甚是怀疑起这道台阶!奥比利与西摩面面相觑后,道:“国师,亚尔美加为何凿此台阶,徒劳无益而已!” 西摩道:“我行走于此台阶上恍若梦中,与其说是下台阶,不如说是在做梦!” 无论是奥比利还是西摩,俩人所思俱是道理,亚尔美加不可能凿此深度地宫,因台阶是笔直而下,而西摩之言另阴阳白更确定猜测!阴阳白于面前与右侧各立一面定光,随后吩咐奥比利等众护法,随之盘腿入定展开内视之法查探。奥比利等众见此状,于是在阴阳白左侧与后方守阵护法! 不久,阴阳白睁开双眼唤来西摩,道:“以本道观之,西摩贤者法杖所化黑蛇仍是器物,应不受诸般幻阵迷惑!” 西摩惊诧道:“国师神通广大,慧眼识珠,另小人甚是佩服!” 阴阳白道:“以本道勘之,我等已陷入幻阵之中,而幻阵之驱驰法器乃是一只空瓷瓶,正置于西北角地下,西摩贤者若以黑蛇破此空瓷瓶,此幻阵可破!” 西摩点头应承,随之化法杖为黑蛇,以神思教化驱驰,黑蛇遂往西北方而去。西北方正是一堵墙壁,黑蛇从西摩手掌中一越而去,瞬间没入墙壁之中,径直把空瓷瓶撞出一道小口,随后从小破口钻入瓶肚中爬到瓶口上。 空瓷瓶一破幻阵顿消,即使阵旗具存也不顶事。幻阵一破台阶随之消散,眼前却是一面平滑地面,即使阴阳白等众立身之地也是地面,那里还有甚么台阶在,至于所谓墙壁仅是一道幻觉而已,幻阵一破也随之散去,眼前之黑暗也瞬间光明!阴阳白回头查视,发现身后才是台阶尽头,看来众人早已走下台阶,只因困于幻阵中而不觉罢了! 再看前方乃一座华丽地宫,地宫中灯火辉煌,而阴阳白等众正置身其中。地宫中央有座热泉池,泉水蒸腾着热气,烟雾缭绕袅袅飞升。而热泉池中有七只羽人正泡着泉水,一边对阴阳白等众嘲笑,因阴阳白等众陷入幻阵中原地行走之故。七只羽人当中,有六只乃肉翼,而中间那只雌性羽人却是羽翅之状。除了热泉池中之外,热泉池上方天花顶上也倒挂着两只羽人,其倒挂之态如蝙蝠一般,俱是肉翼一类,他俩也与池中羽人一般,正对阴阳白等众嘲笑。 阴阳白甚为惊讶,不知热泉池中泉水何来!热泉池边角有座冲澡台,台上堆积满人类骸骨,有些还带着新鲜血迹。而地宫中除了金银珠宝,以及古老金器银器瓷器外,还另有近代之金银瓷器物,有些品类更是近几年才出产!见到此景,众人皆是面面相觑,这里一切并非与世隔绝,而是透着一股神秘,又另人摸不着头脑! 忽而羽人讥笑嬉戏声嘎然而止,后如鸦叫一般咆哮而起,皆从热泉池中蹿出飞上空中,扑着双翼悬空对阴阳白等众咆哮,有些更是倒挂上天花顶,拢起双翼埋起头颅!见羽人已发觉他等破除幻阵,阴阳白随之站起身来,随之而来的则是羽人更为尖利与咆哮声,即使倒挂天花顶之羽人,也飞落而下对阴阳白等众迎面咆哮不已! 阴阳白脑中突而听到一句道:“是你等杀了括徳么,来的正好,看本王把你等撕成碎片,为括徳报仇雪恨!” 众人一阵惊骇,奥比利一脸茫然道:“是谁在言语!” 阴阳白见众人皆惊愕,遂知此言语并非他一人闻得,余人皆被传达矣!生有一对羽翅的羽人猛然扇动一支羽翅,随着她羽翅扇动,一股劲风朝空瓷器拍打了过去。西摩忙把黑蛇唤回,抓回手中化回法杖。而空瓷瓶在劲风绞磨中,瞬间化为飞灰散去。见了此风威力,阴阳白甚是惊讶,这要是黑蛇落入此风中,即使不化为飞灰也受损严重!阴阳白瞧了一眼西摩,见西摩正一脸惊骇望着那只羽人,转而又对阴阳白问道:“国师,此乃何风,竟有如此威力!” 阴阳白道:“应是旋风,只是它精通此法,故而旋风威力非同一般!” 奥比利冷笑道:“这要是人落入此风中,不是要化成一滩肉泥!” 阴阳白投眼望向羽翅羽人,不难猜测此羽人应是羽人之王,应是她以神思对阴阳白等众言语。以神思传念之法,以阴阳白如今修行仍不周全,羽王若不是境界高深,那即是擅长神思修行之法。而以阴阳白细观其外泄真气之态,羽王境界应在筑基之列,可因羽王修行不专,心法不全之故,其真气却不专而散,但其真气甚是精纯,或者羽王精通何种提炼真气之法! 见阴阳白盯着她瞧,羽王露出一脸厌恶之色,转而盯向奥比利道:“是你杀了括徳,用的是修罗刀,希娅利万之刃怎会在你手中,修罗族的邪刀!” 羽王神思传念普及众人,除了奥比利外,羽王也传念至阴阳白等人脑中。或者羽王神思传念之法并未精湛,故而传念时散而不专,从而波及到阴阳白等人脑中,又或者羽王故意为之,另阴阳白等人也听闻是何回事!奥比利闻言顿时激动道:“这把刀伴我从小到大,邪刀也罢,神刀也罢,已是我知己!倒是你这鸟人,为何藏于亚尔美加地宫中!” 羽王像是精通奥比利所使言语,闻言顿时抬头翱翔哈哈大笑,又见她传念道:“为何藏于地宫中,因为本王为人时乃是亚尔美加皇后,此处是本王的宫殿!倒是你等一帮不速之客,私闯本王宫殿,还杀了本王臣民括徳,真是罪该万死!” 奥比利冷笑道:“亚尔美加沉没数千载,即使亚尔美加皇后也不可能长存于世!” 羽王冷笑道:“愚知,殊不知羽人可长生不老之说!” 西摩道:“那仅是传说而已,世间那有生而不死之物,世间万物终归是尘归尘,土归土!” 羽王抬头哈哈大笑道:“愚知,愚知!世间那有一成不变之理,怎会没有长生不老之物!” 阴阳白道:“本道曾于古籍中阅知,羽人以人血为食,可长存驻世!” 见阴阳白投眼向那堆白骨,奥比利与西摩随之惊醒。羽王盯着阴阳白道:“不愧是来自大胥修士,甚明世理!” 阴阳白道:“本道有一事不明,想向羽王讨教!” 羽王瞧了一眼阴阳白,冷笑道:“本王成全你心意!” 阴阳白道:“羽王即是亚尔美加皇后,如何又是羽人之身,本道可未曾听闻亚尔美加乃羽人帝国!即使羽人可长生不老,可无人血补给也将渐渐枯老,地宫深埋深海之底,羽王又如何掠来这些生人!” 羽王冷笑道:“你的问题真多,看在你等将死份上,与你等解惑又何妨!本王前身确是人身无疑,本王臣民俱是人类,后因众神之怒灾及亚尔美加,致使亚尔美加陷落深海,生者皆躲避入地宫中,避祸苟延残喘!我的丈夫,亚尔美加之皇为了解救臣民,以莫大神通遁往他界,入口正是这座热泉池,本王在此等候数千年之久,再未见他返回,嘿嘿,他应感知诸神之威,惧怕而不敢再返回亚尔美加!他走后两年食物也食尽,一些贵族为了存活而生食人肉,这些人肉却来自自己臣民,甚是自己的亲人!此景俨然地狱,本王见不得这些罪恶,施展了皇留下的诅咒禁术,堕落诅咒,腐骨生肉之术,还有堕羽诅咒!你等从崩裂口一路行来,应见识了堕落怪物与骸骨再生,而本王与臣民则是化羽而成!至于能存活至今,全靠的是此物,皇说此乃修罗族魔器,命族人不可靠近,可本王却发觉此魔器另有妙处,故而炼为己用!魔器,这哪是魔器,哈哈哈哈,本王如今才知诸神为何惩罚亚尔美加!” 羽王口吐一枚圆珠,托于掌中缓缓翱翔,而圆珠受其驱驰泛出光辉,光辉透明而神圣,光辉把羽王包裹,羽王俨然一颗冉冉升起之明珠,又如飞升之天使!奥比利突而惊怒道:“伊兹比亚,贼人还我圣珠!” 羽王闻言震惊,携珠缓缓落地,收起圆珠望着奥比利道:“伊兹比亚之名早已埋没,你怎会知晓,莫非,你是修罗族人,你居然是修罗族人,怎么可能,修罗族还存有余虐!” 见阴阳白等众惊而未疏远,羽王惊讶道:“你等为何不远离修罗余虐,殊不知修罗族嗜血成性么!” 西摩道:“时过境迁,今时又何必在意修罗族还是亚尔美加,何况嗜血成性的是你等羽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八章 引爆 羽王闻言顿时震怒,双翅一扇鼓来两团旋风,咆哮道:“一群逆贼,竟与修罗族同流合污!杀,杀死他们!” 见两团旋风飞滚而来,阴阳白等众忙退避。旋风扑到定光上,瞬间把两面定光绞碎,又径直而去把数级台阶绞烂方止!随后八只羽人俯冲而下,分兵向阴阳白等众扑来。阴阳白立起一面定光挡于身前,此举出其不意,定光遂把一名扑来羽人弹落地面。一名羽人见同伴受挫,返身过来相助,她双爪绞合来提阴阳白头颅,却被阴阳白转身避过。阴阳白随后取出法剑,从背后斩下她一支肉翼。羽人失了一支肉翼,顿时身子一歪从空中跌落,在地上滚出数米方止! 见那羽人颤抖伏地不起,想是受了重创之故,阴阳白正想提剑去斩杀,却见前方那只尖叫一声扑近前来,阴阳白忙驱驰铜镜在身前一照,又于身前打起一面定光。那羽人猛然撞来,只听嘭的一声,羽人又被弹倒地上。阴阳白从定光后跳出,一剑斩向羽人喉咙。羽人一时惊觉翻翅来挡,以一小段羽翅保全一命,随后振翅飞起,歪歪斜斜升入空中。阴阳白又补上一剑,斩下她一支肉翼,而羽人失去一支肉翼,遂从空中跌落入热泉池中,一时池水被鲜血染红! 此时荷鲁斯那处却危急万分!荷鲁斯体格强壮力大无穷,他原想把羽人扯到地面,算计着在地面上把羽人绞杀。可羽人一阵惊慌失措乱扇双翼下,反带荷鲁斯往空中升起。当时又有另一只羽人飞来相助,双爪扣牢荷鲁斯两脚,与同伴一齐带荷鲁斯飞上高空。与此同时,正与奥比利缠斗的羽人见状,他见一时又无法靠近奥比利,于是弃了奥比利前来助战,只见他从荷鲁斯腹部抓下,又有另两只羽人拉扯,顿时把荷鲁斯抓为三截! 奥比利亲眼目睹此景,顿时惊慌大叫道:“不!” 阴阳白已斩落那名羽人,正要转身去了结身后伏地羽人,却闻之奥比利撕心裂肺大叫,于是慌忙回头一瞧,却见到漫天血雨飘洒而下,眨眼间血雨把众人皆打湿染红! 与西摩缠斗的羽人抬头瞧了漫天血雨,又低头俯视阴阳白等众,随之抛来一声冷笑,随后扑着双翼飞下来抓黑蛇。奥比利正无处发泄,遂提刀飞奔而去,飞身起挥刀下斩此羽人,羽人正重心于西摩身上,未曾提防奥比利偷袭,顿时被奥比利一刀斩为两截! 众羽人见同伴身陨,顿时扑翅徘徊尖叫咆哮,叫声中既是痛心又是愤怒不已!见羽人也有同伴相怜之情,阴阳白于是指身后伏地羽人,呼唤奥比利道:“奥比利!” 奥比利见伏地羽人不起,顿时一脸狰狞奔了过去,一刀又把羽人斩为两截!那群羽人顿时乱作一团,翔于空中上升下沉咆哮不息,各各俱是胆战心惊又是震怒不已!羽王双眼赤红,怒瞪奥比利尖叫咆哮道:“杀死修罗种!” 羽王一声令下,众羽人狂怒俯冲而下,皆向奥比利飞掠而来。奥比利已杀红了眼,举刀相迎而上。阴阳白忙于奥比利前方空中立起定光,羽人猝不及防,有三只径直撞上了定光,只听嘭的一声,两只羽人从空中跌落,最前头那只恰巧勾住定光上沿,双爪抵于定光上一弹,又飞回空中! 见两只羽人跌落地面,奥比利越起一刀砍了下去。那羽人急忙抬起双爪扣住刀刃,欲想把奥比利甩飞。可奥比利急忙扭转刀刃,顺势往下一带,那佩剑甚是锋利,顿时把羽人双爪划伤。此时伊伦与休斯当奔来,他俩知手中兵刃难以伤害羽人,于是一人一边压住羽人双臂,给奥比利创造机会!奥比利提刀越上,一屁股压住羽人腹部,随后一刀刺穿羽人喉咙。 而另一只羽人却被黑蛇锁住喉咙,任由羽人飞回空中上下飞腾,而黑蛇却不断撕咬着她喉咙血管,咬开一道小口后径直钻了进去,随后在羽人体内倒腾起来!那羽人喉咙喷涌着血液,惨叫一声还想往上蹿,却不由自主从空中笔直跌落,一命呜呼了!羽人死后,黑蛇从羽人口中钻出,又越回西摩肩膀上待命! 眨眼间又失了两名臣民,羽王不禁震怒不已,亲自率领余下四只羽人俯冲而下。见羽王人未至风已拍打而来,阴阳白忙以法剑分开风头,随后一剑迎面斩去。羽王一惊往旁边避开,咬牙切齿道:“先杀了你再去毙了修罗种也不迟!” 羽王随之飞落地面,展开双翅向阴阳白拍打而来。阴阳白原以为羽人应是翱翔空中出其不意出击,如今见到羽王落地缠斗,阴阳白不禁一阵惊讶!又见羽王右翅拍来,阴阳白忙劈出一剑,想着能斩下羽王右翅。不曾想羽王拍翅时鼓起一团旋风,旋风滚出顿时把水刃打碎,旋风越滚越粗,阴阳白始料未及,又躲避不出旋风范围,一时竟被旋风拍飞出去。阴阳白借势翻身落地,虽避开了旋风,可胸口衣袍已破了一个大口子,破口处也擦出皮肉伤,最另人心惧的无非是内伤伤势,因受旋风余劲拍打一下,阴阳白胸口几近窒息,到如今胸口还沉闷阵痛!看来羽王肋下旋风威力不小,不容小觑! 阴阳白才落地站稳,羽王随之展翅飞近,阴阳白虽不惧与她肉搏,却害怕羽王旋风出其不意,于是忙往旁边跳身避开,同时一剑向羽王面门劈来。羽王振翅飞入空中避开,随后双翅同时一扇,顿时有一道劲风从两翅间射出,如一支利箭向阴阳白射去!阴阳白见风可成形,风形恍若白毫,顿时一阵惊骇,忙在身前立起两片定光,可定光才立起即被穿破,又见风箭眨眼扑进,阴阳白忙忍痛丟出铜镜引爆,只听轰隆一声震响,阴阳白被震飞出去,喉中一甜喷出一口鲜血,而羽王也被震翻跌落热泉池! 缠斗中的奥比利等众被爆炸声惊退,又见阴阳白伏地吐血,奥比利忙奔来扶起阴阳白道:“国师,伤势如何!” 引爆法器本是危险之事,其中难免真气回填震伤筋脉,如今又被爆炸余威波及,阴阳白只觉气血翻涌,胸口沉闷欲窒息,脑中嗡嗡乱跳,双耳已麻木只能听到他心跳声而已,最是另他惊惧则是眼前一片黑暗,像是双目已失明一般!阴阳白不禁惊骇道:“奥比利!” 奥比利握着阴阳白手心道:“国师,奥比利在此!” 阴阳白虽听不到奥比利声音,却从握手而知此奥比利无疑,如此才得以松一口气,安下心来调息!至于羽王被震落热泉池后,一时竟不见身影,那群羽人顿时一阵惊慌,有的在水池上空盘旋,有的扎进热泉中搜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九章 再见青罗 未及半盏茶时辰,热泉池嘭的一声震响,泉水往高空喷溅,羽王遂从池中冲出蹿上空中,她一眼寻到地下阴阳白,脸色随之阴沉可怖!阴阳白正盘腿调息,却于冥冥中感知羽王正怒视他,于是收气睁开双目。阴阳白抬头一瞧,发觉羽王脸色惨白,应是受了内伤之故,可羽王的伤势比不上他严重,今下羽王倒是占了上风!阴阳白经调息后,已恢复了一半,至于头晕目眩仅是小恙,唯有那一口血才是创伤而已! 见阴阳白起身站立,羽王展开双翅下沉,随之扇动两支羽翅拍出两团旋风,旋风一出滚滚扑向阴阳白。阴阳白取出一柄三叉戟法器,又以法剑劈出数剑,可水刃划在旋风之上,瞬间被旋风绞碎。羽王见此景况顿时冷笑,随后展翅随旋风下沉。阴阳白见时机成熟,于是驱驰起三叉戟法器,对准羽王投射了出去! 此三叉戟法器乃出自一等功德奖赏令,正是从勿离子那枚奖赏令得来,当时奖赏了两件上品法器,其中一件是重样的重尺,此乃重尺门奖赏令之规则,而另一枚上品法器则是三叉戟。因阴阳白初入仙门即修行上等法门,而上等法门修行不易,故而阴阳白一心于法门修行,致使法术上一术未成,又因他初次见识法术即是玄明之风术,阴阳白即以为风术最强,而山克风,阴阳白即择了此枚土属三叉戟法器,正是为将来行走路遇风术时,有此法器来克制之! 三叉戟法器仅有食指长短,被阴阳白驱驰后泛出毫光,又被阴阳白甩劲往上一投,顿时如入水之蛟龙,争游而上射穿旋风,径直朝羽王胸口扑去!羽王一阵惊骇振翅倒退,同时取出圆珠打开光罩,光罩如一团透明明星,把羽王团团护住。三叉戟射到光罩上顿时被打退,毫光也随之暗淡了一层。阴阳白见光罩可削毫光,便知此圆珠乃一枚水珠,而光罩则是水罩,因水强土弱故而土崩,如此水珠应是一枚上品法器,且水珠被祭炼至“意”境以上! 此时两团旋风扑近,阴阳白忙跳起躲避,奥比利等众也忙往旁边避开!阴阳白回头瞧旋风一眼,心底不禁暗暗惊讶,此次旋风威力要比前边差不少,可即使羽王受了内伤也不至于如此疲弱,何况羽王真气甚是精纯,莫非羽王再图谋甚么不成! 此时空中羽人俯冲而下,与奥比利等众又缠斗在一起!而三叉戟被打退之后,因阴阳白躲避旋风未及时收回,羽王遂扑去抢夺三叉戟法器。法器祭炼至“意”境后,方可与修士神思合一,那时方可随心驱驰,而三叉戟仅仅是“驱”境入门而已,阴阳白自然不能随心驱驰,又见羽王抢夺法器,阴阳白忙向羽王劈了数剑。数道水刃在水罩上划开,却被圆珠吸入水罩之上填补,阴阳白见之甚是惊骇!法剑虽是下品法器,仅仅被祭炼至“驱”境圆满而已,即使不能与圆珠相提并论,可毕竟是一枚利器,羽王见水刃划开,顿时扯住身子应付。如此一来阴阳白捡了空隙,乘机收回了三叉戟! 见法剑与三叉戟奈何不了水珠,阴阳白换出了重尺与凤凰石,羽王之风术不可小觑,故而阴阳白先预备重尺以备不时之需。见阴阳白掌中托之石形似凤凰石,羽王不禁一阵惊诧,可仅是模样相似而已,羽王也不敢冒然断定,何况阴阳白乃大胥修士,大胥重洋远隔,羽王也不信凤凰石能飘零至那方去! 凤凰石并非法器,而是天材地宝一类,驱驰它无需祭炼至何境,而是有足够真气法力即可!虽是水克火,可水弱火赢则水散,何况壁画上凤凰石屡屡占据上风,故而阴阳白取凤凰石御敌!见阴阳白手中玉石古怪,羽王不敢冒然上前,而是驱驰水珠护住周身,于空中翱翔徘徊!正当羽王徘徊之际,阴阳白遂先下手为强,驱驰重尺闪到羽王身后,随后驱驰凤凰石火焰偷袭羽王后背。 忽而不见阴阳白身影,羽王不禁一阵惊慌失措,正当她来回寻找时,突而一道火焰从背后烧来,且此火又是贴着水罩而烧,如此火势之盛可见一斑!羽王回头瞧时身子一沉,正是阴阳白落到水罩之上,羽王翻身甩开阴阳白,可阴阳白又驱驰重尺挪到她上方,羽王待要以风吹走火焰,阴阳白又挪至羽王背后放火,且凤凰石火焰之盛,凤凰石又贴着水罩焚烧,不用一时半刻水罩即削弱了九层! 眼见水罩将要消散,羽王忙翻身扑到阴阳白面前,紧盯着阴阳白双目突而尖叫一声。那声音不同与往常,一声尖叫声中隐藏着微妙声音,那微妙之音透入阴阳白脑中,阴阳白脑中顿时嗡嗡直响,阴阳白正想驱驰重尺躲避羽王,可眼前突而一片黑暗,阴阳白竟不知要腾挪去何方,而漆黑的天空上悬着两只眼目,那两双眼目似曾相识,像是羽王那对目光! 阴阳白下意识驱驰凤凰石,火焰喷涌而出化成火罩,把阴阳白严实护住。良久未见羽王现身,阴阳白又把火罩散为火蛇,火蛇盘旋在他周身,虎视眈眈着周围黑暗。阴阳白发觉即使火焰光明,四周依旧是黑暗沉沉,而火焰仅自身燃烧着,却无法照亮四周一尺一寸!良久仍不见羽王来袭,阴阳白抬头望了那对双目,随之驱驰火焰喷涌而去,那双目顿时淹没于火焰之中。 忽而一滴蓝色泪珠从双目中滴下,穿过火焰往阴阳白头顶滴落,阴阳白忙收回火焰细查,发觉头顶上方唯有黑暗而已,那里有甚么泪珠!转念一想,阴阳白才发觉泪珠非来自上方双目,而是来自他心海,在他心海中也有一片黑暗,黑暗中也有一对双目,而泪珠正从那双目滴落,双目下方是蓝色与黑暗相杂之涟漪,泪珠正向那里滴落! 阴阳白下意识低头一瞧,才发现他悬浮于空中,确确说来是他悬浮于黑暗中!阴阳白驱驰重尺往下腾挪,却发现此处与之前无二异,像是阴阳白并未挪动一般,见此间诡异异常,阴阳白再不轻易驱驰重尺。阴阳白低头一瞧,见心海中蓝色泪珠已落下七分,转而又抬头一望,头顶上双目已不再出现,自从火焰焚烧即消失无影。突而阴阳白闻之咚的一声,是水滴滴落之声音,阴阳白随之低头一瞧,发现泪珠已滴落入涟漪中,只见涟漪荡漾有泉水涌动。 泉水中有只纤细手臂伸出,阴阳白闻之一声“救我,救我,救我!”,那声音来自他心海,更是来自他头顶漆黑苍穹。阴阳白抬头一瞧,却发现一个女子向他拥抱而来,阴阳白接过女子后,又感觉女子正往后倒去。阴阳白使劲抱住女子,可女子本轻如无物,阴阳白却如何也抱不住她,眼睁睁看着女子往后倒去。阴阳白伸手去抓回女子,却发觉漆黑天幕下,躺倒的并非是女子,而是阴阳白他自身! 阴阳白缓缓往下沉,沉入了他心海中,而身下正是一片蓝色与黑暗相杂的涟漪。阴阳白感觉有蓝色涟漪在眼前晃动,像是他已沉入寂静之涟漪中了,渐渐他闭上双目,手中凤凰石之火也渐渐微弱。突而有一声在阴阳白耳旁响起“你去了那里,回来!”。那声音若有若无,却清晰无比,又似曾相识,阴阳白猛然睁开眼,见漆黑中有毫光泛出,毫光如涟漪荡漾,而毫光中又有绿韵盛开,如春色中花朵般绽放。 阴阳白伸手接过绿韵,一名青罗女从绿韵中走出,望着阴阳白沉默不语,可脸上却是布满痛苦之色。阴阳白只觉痛心疾首,伸手去抓青罗女玉手,可青罗女却越退越远,直至隐没于绿韵之中。阴阳白翻身而起要去追逐,可身子却止不住往下跌落,无尽之黑暗另阴阳白无所适从,阴阳白下意识伸手抵住。可越落越急,阴阳白虽感不到拂耳风声,却是心惊肉跳!阴阳白想寻找到光亮,可四周黑暗无垠,突而他想到青罗女出现时毫光乍现,徒然阴阳白脑中嗡营,随之跌落入他自己脑中去。阴阳白见自身渺小身轻,在脑海中不断往下跌落,而脑海中不再是黑暗,而是处处毫光处处光明,阴阳白见光明无垠,于是伸手抓了一缕光明攥于手心! 阴阳白手攥着光明,心意一念“黑暗又在何方”,突而四周毫光与光明消逝,阴阳白又陷入黑暗中,且正不断往下跌落。阴阳白只觉得黑暗与光明像是一念之间,黑暗即是光明,光明即是黑暗!阴阳白于是张开手心放出那缕光明,随之光明大放光明,黑暗与光明相呼应,皆由黑暗变幻为光明!阴阳白只觉眼前一亮,随之往热泉池跌落而去! 羽王对阴阳白施展了蚀心混沌之术,置阴阳白于空中,又见凤凰石火焰不熄,一时竟不敢靠近,而是待在一旁伺机而动!而蚀心混沌之术不仅可化地为混沌,另中术者一时悬浮空中而不落,且营造蚀心幻境,另中术者陷入幻境中不能自拔!蚀心混沌之术乃高等幻术,由施术者而启,由中术者心境而变幻,是虚非虚,是实非实! 羽王见阴阳白还存护己之心,而凤凰石火焰又盘绕于阴阳白身侧,一时竟不敢上前偷袭,突而见阴阳白火焰渐熄,且阴阳白正往热泉池跌落,羽王以为蚀心幻境已起效,而混沌境已到时辰失效,于是振翅飞掠而去。未曾想阴阳白已化黑暗为光明,已勘破了蚀心幻境,此时正从空中跌落,却又瞧见羽王偷袭而至,阴阳白忙伸手抓住羽王双臂,同羽王一起滚落热泉池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章 白光 阴阳白压着羽王扎入热泉池,又见掌心有毫光明亮,于是驱驰毫光大放光明,一时之间热泉池底尽是白光,其中又有泉水波动,泉底即变幻得光怪陆离,即是羽王也恍惚如入梦境!即是阴阳白也是一脸茫然,白光之中万物尽是白,阴阳白仅分辨出羽王双目近于咫尺,而羽王也如是同! 阴阳白伸手抓羽王臂膀时,重尺与凤凰石随之脱落热泉池,而池底有古怪法阵,法阵中心又有一道嵌孔,凤凰石落到池底,因泉水震动而滚动入嵌孔中,突而凤凰石涌出火焰,火焰皆往法阵底灌注而去! 阴阳白只觉身下瞬间空荡荡,随之从热泉池底跌落下去,眨眼间又觉半身轻松,阴阳白忙翻身双脚落地。阴阳白低头一瞧,发现他正立足于山岭上,四周则是一片旷野,而他头顶则是一片热泉,热泉悬浮空中,俨然是这片天地之天幕!而在此天幕之上,有一道火焰从热泉底延伸而下,飘荡到山岭山脚下一座洞府里! 此时只听嘭的一声,羽王从热泉天幕跌落地面,她遮挡着光亮睁开双眼,发现阴阳白立于身前不远,于是慌忙振翅飞上空中,转之又发现火焰伸下山脚,于是一脸激动往山脚下掠去!望着羽王远去背影,阴阳白顿时一脸惊疑,这时重尺从热泉天幕上掉落,阴阳白忙去把重尺拾回。 阴阳白立于山顶细观这片旷野,见此间平淡无奇,又见羽王已离去,且担心亚尔美加之皇存于此间,于是有离开此境之念。正当阴阳白欲驱驰重尺挪进热泉时,山脚下徒然传来一声痛苦哀嚎声,阴阳白一阵犹豫后,随之往山脚下奔去! 莫非是亚尔美加之皇已死,否则昔日之亚尔美加皇后怎么如此悲伤,阴阳白心中暗念,即有前去一睹究竟之心!阴阳白奔到洞府门前,见羽王悬挂空中,且双翅下垂低头丧气,又全身无气力,四肢疲软垂直!即使羽王背对阴阳白,阴阳白仍感知她一身绝望! 见羽王未振翅却能悬空,阴阳白不禁一阵惊诧,于是走入洞府近前一探究竟。阴阳白才一步踏入,四周徒然滚起阵阵浓烟,浓烟黑如墨,滚滚升腾缭绕飞絮却不烟熏人!阴阳白感其气息,正是怨念之邪气无疑,这股怨念载满悔恨c不甘c绝望c愤怒,而羽王正被怨念之气从双肋下穿过,正由此两道怨念之气吊起! 阴阳白走近前细查,发现怨念之气汇成一团黑气,而两道怨念之气正是从黑气团里伸出。羽王虽残留生机,可心存死念,再无反抗之心,而是任由怨念之气折磨!阴阳白见仇家将亡,心中顿时生出畅快之意,可定睛一瞧,见羽王双目淌泪,从眼角出沿脚趾尖滴落地面,阴阳白心中顿时一阵震撼,这莫非正是千年等候之殇! 阴阳白摇头反身走回,却发现后路诡异叵测,如此才知陷入法阵之中。阴阳白暗想,此莫非是怨念法阵!可无论是何法阵也罢,阴阳白必先驱散这股怨念之气方可!转之又发觉铜镜已自爆,而身上无非是天雷符咒一类符咒可克制此阴邪之物,可一旦驱驰天雷符咒,难免波及到羽王身上,往常还罢,阴阳白自不会手软,可如今羽王无还手之力,且心存死念之人,阴阳白又如何残忍如斯! 倘若羽王不心存死念,以她的旋风自然可吹散此怨念之气,可如今羽王心如死灰,再怎去寄托与她协力,何况羽王又何必与阴阳白结盟!阴阳白又念及之前掌握之白光之术,而铜镜之光可祛除阴邪之物,同是光辉一类术法,何不拿白光术来尝试一番,如此阴阳白即伸出右掌,驱驰白光术大放光明! 白光一出四周即刻一片白,怨念之气再无处遁形,皆在白光中消逝无踪,以阴阳白观之,怨念之气于白光中渐渐淡化,像是被白光净化去一般,即使是那团黑气团也经受不住,于白光中逐渐暗淡! 良久,羽王遂从空中跌落地面,阴阳白再察觉不到怨念之气,于是收起白光术。阴阳白低头查视羽王状况,见羽王微眯着双目,且是心灰意冷躺在地上,又见她气息微弱心已死绝,阴阳白不禁摇头暗叹!而怨念被白光净化后,法阵再无引而运作不起,洞府中也即刻明亮。洞府被照亮后,前方石壁也随之显露,石壁上刻画着一幅法阵,阴阳白猜测应是怨念法阵,于是取出法剑劈为两截,石壁随之轰然倒塌,从而露出里边一道洞府来! 见洞府中还藏洞府,阴阳白顿时一阵惊诧。正当阴阳白投眼进入查视时,里边洞府走出一道黑影,此黑影头戴王冠,身穿师法袍,手中握着一柄权杖,身上透着一股帝王威严。可无论是王冠c法袍以及木杖,还是这尊身躯皆是怨念之气所化,尽是一抹浓墨黑色,见此景阴阳白不禁往后退了两步! 黑影走出盯了阴阳白一眼,顿时沉下脸来道:“那里来的逆贼,竟破我法阵,闯我洞府!” 尽管黑影所言乃亚尔美加语,可因他神思传念之故,阴阳白也明白他言中之意。阴阳白细观,发觉此黑影与地宫中壁画上法师貌似,又回忆之前种种情形,心中顿时有了猜测!此时,羽王突然睁开双目,盯了黑影一眼后,顿时从地上翻起扑近黑影,一脸激动神色道:“皇,吾皇,是你么!” 羽王伸开双臂拥抱黑影,可黑影却脸色暗沉,散出一股怨念之气渗透入羽王体内。此股怨念之气不同于之前,一经渗入羽王体内,羽王顿时惨叫一声倒地颤抖,像是被闪电击中一般!黑影盯着地下羽王冷笑道:“嘿嘿,正是本皇,我的皇后伊丝蒂娜!” 怨念之气乃邪恶之源,当见到羽王扑向黑影时,阴阳白即料想到是这般结局!此时黑影伸手向羽王抓来,掐住羽王脖子提入空中,脸上布满狰狞之色道:“我的皇后伊丝蒂娜,本皇等候你数千年,如今相逢即来陪伴本皇,以解本皇数千年之孤独愁闷!” 羽王伊丝蒂娜瞧了黑影一眼,随之闭上双目露出微笑,那笑靥如春暖花开,可却另人唏嘘不已!阴阳白毕竟与羽王有仇隙,羽王一死于他有益无害,何况羽王一心求死,阴阳白也乐于见到仇家自寻短见,可又见黑影越发狰狞猖狂,不禁施展起白光术,且愤怒道:“怨念邪祟,当本道如无物否!” 白光一出四周顿时一片白,而白光有净化邪魔之能,顿时把黑影逐渐净化。黑影见白光灼射,顿时惨叫一声往后退却,同时把羽王抛弃地上。突而白光中传来一声怒吼,乃是黑影正在咆哮愤怒,随之一股黑烟朝阴阳白喷射而来,黑烟被白光覆盖也面呈白色,可涌动起皱时有黑色闪现,黑烟越近越难以前进,皆被白光净化之能消泯。 忽而黑烟从阴阳白面前退走,转向地下羽王而去,阴阳白一时救人心切,遂把白光收回,转而在羽王身旁立起六面定光。此六面定光与铜镜定光不同,铜镜定光白而不纯,可此六面定光如棉絮一般白莹莹,似盈满而溢!六面定光竖起后,把羽王周身护住严实,黑烟再不能欺近羽王寸步!阴阳白见自己无意间护起羽王,心底不禁一阵惊诧,此前还期望羽王毙命,当下却护起羽王性命,虽是无意之举,却另阴阳白一阵懊恼! 阴阳白只当是黑影之过错,于是施展起白光术大放光明,一时之间怨念无处遁形,只闻白光深处惨叫不息!良久,阴阳白再察觉不到怨念之气,于是收起了白光术。羽王闻之黑影惨叫不息,随之翻身飞起,又见白光收尽黑影则无踪,羽王不禁悲痛欲绝扑向阴阳白,口中愤道:“是你杀了吾皇,我要杀了你!” 羽王已心如死灰再无气力,俨然凡人向阴阳白扑来,阴阳白正因救她而不快,随之一巴掌把她拍倒地上!羽王仰倒地上目光无神,任由泪水汩汩而流。阴阳白见羽王已麻木,于是不再理会她,而是抬头往前方瞧去,怨念气息被净化后,洞外光亮随之照射进来,而洞府尽头墙壁下,赫然端坐一具骷髅骨架! 这具骷髅骨架头顶王冠,身裹师法袍,膝下横放着一支权杖,这身装扮与壁画上法师相似,唯独权杖上不见了凤凰石!而此枚权杖头部正涌出浓绿色烟雾,正与飘荡入洞府中火焰连接,阴阳白猜测应是权杖与凤凰石相呼应,如此才打开热泉池底下世界,因此阴阳白才落入此境! 阴阳白走近骷髅骨架,见骷髅背后墙壁上有数行古文字,却因是亚尔美加古文字,阴阳白故而不明其意。此时羽王也发觉骷髅,于是扑到骷髅前哇的大哭一声,随后投入骷髅怀中紧紧拥抱住!良久,羽王也发现墙壁上有文字,又见阴阳白正在琢磨,于是以神思传念之法念道:“神有恶谴,神有善眷,修罗族之邪恶,至极而返璞,亚尔美加执天谴之剑,善终而邪生,苍天俯察众生,至善而眷,至恶而罚,神怒,亚尔美加倾,众亲将入畜牲轮回洗涤罪孽,而吾私恶甚重,何以论皇以受万民敬仰,今梦入天机知神怒天谴,后世将来须以畜牲来证道真,凡我族裔有遇修罗者,拜奉希娅利万以释罪恶,全吾之忏举,再生亚尔美加之善念!”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一章 灵兽 羽王把墙壁上古文念毕,又抱着骷髅骨架痛哭良久,随后见她抱起骷髅往洞府外走去。羽王抱起骷髅时,从法袍下掉落一枚赤红色矿石,阴阳白见羽王心不在此,于是拾起矿石细查,发现正是天材地宝中之雷炎铁矿,不禁欣喜而收入怀中,随后又捡起权杖走出洞府。到了洞府外,见羽王正刨土,阴阳白猜她是在挖坑掩埋骷髅,又见她这般刨法何时是尽头,于是把她提起弃到旁边,取法剑划出一道土坑,随后站一旁待羽王把骷髅安放入土坑中,待羽王从土坑中退出,阴阳白又划了数剑把骷髅掩埋! 阴阳白打量了权杖几眼,随后归还给羽王,毕竟此权杖是亚尔美加之皇法器,羽王既是亚尔美加皇后,自然应由她来继承此物!羽王见阴阳白递来权杖时,不由一阵惊诧,随后还是无法割舍而接受了权杖!见羽王无心离开此境,阴阳白又不知她可知开启之法,于是擅自主张提起羽王挪进热泉中。羽王似不舍又无奈,于是任由阴阳白提她回热泉池。 法杖乃是开启热泉池底下世界之钥匙,可离开了那座世界后,凤凰石与权杖相呼应再未触动底下世界玄机,那道门户也随之关闭!阴阳白取出凤凰石后,因不再受法阵之效,凤凰石随之熄灭。收起了法剑与凤凰石后,阴阳白把羽王推上岸。至于凤凰石乃是阿比嘟做赌注,早已是阴阳白之物,自然是不会再交给羽王! 而此时奥比利等众与羽人厮杀已结束,四人虽受了重伤,可未伤及性命,而一众羽人因无羽王驱驰,竟群龙无首而方寸大乱,尽于奥比利等众屠刀下毙命!见阴阳白推羽王上岸,又见羽王垂头丧气跪地俯首,奥比利即刻提刀奔上欲砍!阴阳白忙拦住奥比利,并把热泉池下世界之事道个明白,众人闻毕,即使奥比利也再难提刀伤羽王! 羽王突而取出水珠,奉还给奥比利,且神思传念道:“希娅利万已在你手中,我唯有奉还伊兹比亚,以全皇之忏举!” 奥比利接过水珠伊兹比亚,双目顿时一阵潮涩,突而一阵狂笑道:“哈哈哈哈,你们终于知道忏悔了,亚尔美加,亚尔美加族人,你们忏悔了么!知道了么,修罗族先人,他们忏悔了!” 西摩见奥比利发狂洒泪,于是忙扶住奥比利安慰。奥比利擦拭了泪水道:“西摩贤者,休斯当,伊伦,把这里所有财宝搬走!” 奥比利故意挑衅了羽王一眼,见羽王依旧心如死灰,于是在阴阳白面前单膝下跪道:“国师,倘若无国师神通,奥比利也走不到这里,或许早毙命在前边地宫中,自然不会收回伊兹比亚,国师之恩难以回报,奥比利将来即使做牛做马也心甘情愿!” 阴阳白道:“你不虚此行,可本道却白走一趟!” 见阴阳白取出凤凰石出神,奥比利一时无言以对。当初阴阳白同行而来无非是为了寻找凤凰石,倘若不是得了一枚雷炎铁矿,阴阳白此行将是败兴而归了!奥比利突而振振有词道:“国师无需沮丧,此次归去后,我将派人四处打探此玉石下落,若有一丝眉目,即刻禀报于国师!” 凤凰石不易寻,否则当今也不仅有一枚,可事已至此,阴阳白再为难奥比利也无用,或许凡尘中还藏有凤凰石也未可知,既然奥比利自告奋勇,阴阳白自是乐于见之,随之点头同意道:“此事即拜托船主了!” 西摩等三人把财宝装袋后,阴阳白即率先走出此地宫。因路上妖魔鬼怪已尽诛,返回深海铁梭路上再无阻碍,不久阴阳白等众即与匠师汇合!正当阴阳白等众要进入深海铁梭时,身后黑暗处突而传来脚步声,匠师提灯火照亮,不禁惊骇而往后退却!阴阳白一瞧是羽王本尊,不禁以菲蒲斯坦语道:“羽王还有何事纠缠!” 羽王在阴阳白跟前跪下,以神思传念道:“传闻修道者修行以证道,我罪孽深重却不知怎去清洗,国师既是修行者能否提携,让我洗清罪孽求得往生,我愿化身灵兽护法侍候!” 阴阳白摇头道:“灵兽乃是出灵兽类,可你却是人,如何屈身为兽类!” 羽王一时惊愕又道:“皇说族人已畜牲轮回赎罪,我如今生有双翼,脚为鸟爪,何不是兽类!” 奥比利等众闻言具侧身避目,唯有匠师全事不知愣愣出神,阴阳白沉思良久道:“若你诚意拜本道为主,本道自然可提携你修行,以心为誓以证天罚灵验!” 羽王闻言遂发誓起咒,随后又向阴阳白扣头三声,如此羽王此后即是阴阳白护法灵兽!阴阳白见羽王赤身,于是脱下外袍给她穿上,又劝告道:“既是人身,自当知晓羞耻方是!” 羽王用道袍包住身体道:“国师既是吾主,日后只称呼吾名讳即可,伊丝蒂娜乃吾之名讳!” 拜主事宜已毕,阴阳白等众随之进入深海铁梭,匠师启动铁梭后,随之驱驰铁梭潜入水中!深海铁梭游弋出裂缝口,上升数十米后突而咯吱作响,起初众人还未在意,可声响越是接续不断,且震动越发剧烈,西摩不禁惊诧道:“匠师,深海铁梭可否安全升出海面!” 匠师一脸凝重道:“本匠师已尽力,我等只能听天由命了!” 阴阳白向伊丝蒂娜道:“听你提及,伊兹比亚可带你出海底,可否当真!” 伊丝蒂娜虽能听懂诸多言语,却从未去学习,毕竟她乃神国亚尔美加皇后,自然有她的高傲与自豪,当下唯有神思传念道:“驱驰伊兹比亚,唤出水罩即可抵挡海压!当时吾独身一人易于周全,可如今人员甚众,此间唯有主人与吾有此法力!” 奥比利取出水珠伊兹比亚犹豫片刻,最终仍是递给了伊丝蒂娜。伊丝蒂娜接过水珠驱驰起,撑开水罩先护住众人。西摩,伊伦与休斯当见水罩打开,忙提财宝袋攥紧手中! 深海铁梭再上升了百米后,突然咔的一声震响,铁梭顶上板甲凹陷破了一道洞口,破口一开海水倒灌而入,眨眼之间破口再被撕裂,海水硬生生把深海铁梭撕为两截!突而水罩挣开铁板,载着阴阳白等众逃出深海铁梭,又由伊丝蒂娜驱驰之下,水珠遂往海面升去!而水罩如一枚圆球裹住众人,众人在水罩中也安然无恙! 阴阳白见水珠可带人升起,心底不禁暗暗称奇,不愧是“意”境之上法器,竟有此等惊天造化之能!即是奥比利见之,也是目瞪口呆!不久水罩浮出海面,阴阳白等众才得以松一口气。帆船上水手见阴阳白等众浮于海面,虽惊讶于深海铁梭无影,却还是立刻前来救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二章 幻视 中东以西哈拉兹丁沙漠上,一支商队正缓缓前行,忽而前边冒出一支骑兵正迎面而来,骑兵催马扬尘,迫使商队马车停止前进。马车领路人喊话让车马停止,随后命随从去唤出掌柜,不时掌柜出迎,拜见了骑兵首领。这支骑兵乃边境巡逻队伍,与掌柜的通话后,验明来历与朝中关系等等,遂催马扬尘离去! 掌柜目送骑兵远去,随后命车队继续前进。不久,掌柜来到一辆马车前打开车门,往里边道:“阴先生,此乃尘絮帝国边境巡逻骑兵,我朝中有人做靠山,他验明后已离去!” 那位“阴先生”正是阴阳白本尊,阴阳白闻言点头道:“劳烦掌柜大人,多谢!” 掌柜经商多年,游历不少国家,也谙熟菲蒲斯坦语,故而能听懂阴阳白言语,他闻言后脸色尴尬道:“大人不敢当!我就不打扰阴先生了!” 掌柜合上车门后,不禁松了一口气,那位阴先生虽孤闭,却面目和善,可他身旁那个包裹严实的女子,却是一身冷峻目光犀利,即使是掌柜这等诸事应变自如之人也见之惊惧,瞧了女子一眼后,掌柜忙低头合上车门! 而此名女子不是他人,正是羽王伊丝蒂娜!伊丝蒂娜也曾行走凡尘,自然知晓羽人异类不易暴露人前,恐引来诸多麻烦事,故而知晓掩人耳目之法!伊丝蒂娜此行以披风包裹全身,藏起肋下一对羽翅,自然她身上也不能再空荡荡,而是穿着一件白色羽纹连衣裙,此羽纹连衣裙乃精心特制,正是为了便宜她展翅! 当晚,商队于荒漠上扎营歇息,到了寅时,正是阴气最盛,人最困乏之时,阴阳白与伊丝蒂娜悄悄走出马车,避开守夜人耳目离开了商队。之所以与商队分道扬镳,无非是所行目的地不同之故,商队正是前往尘絮帝国首都,而阴阳白则另有私事! 阴阳白取出地图查明线路,随后往西北而去。此枚地图乃奥比利赠送,上边有标明当初获得凤凰石之地,而阴阳白此行正是为了凤凰石!当初离开亚尔美加海底地宫后,阴阳白等众于中东沿海异国海港登陆,奥比利还有诸事要处理,而阴阳白担心在外耽搁太久,故而问明地址轻身而往,奥比利又以私人人脉找到一支商队,便宜阴阳白进入尘絮帝国,且又赠送了此枚寻宝地图! 阴阳白与伊丝蒂娜未走出二里路,即见之一支骑兵摸黑逆风前进,此骑兵队伍正是日间那支人马,因日间阴阳白稳坐车舆内,故而不识他等真面目。见到骑兵寅时摸黑而行,阴阳白甚是惊讶,若非紧急势不该如此,阴阳白于是轻唤伊丝蒂娜隐藏。又见他等逆风而行,莫非已摸清敌方情况,此举倒是有前去偷袭之意,可这方圆之内又有谁在,阴阳白心下疑虑即尾随潜踪! 离商队营地有二百余米时,骑兵扯住缰绳驻马,又派出一名斥候再去查探。见斥候奔去之地正是商队营地,伊丝蒂娜皱眉传念道:“主人!” 阴阳白摇头制止,又埋头待机而动!不久见斥候归来,应是在禀报情况,转之又见骑兵抽出弯刀将要作为,阴阳白随之对伊丝蒂娜暗示!伊丝蒂娜随之摘下披风,振翅向骑兵队伍飞掠而去。骑兵前排中央那员出类拔萃,料想应是此骑兵首领,他因逆风塞耳,耳中唯有逆风拂耳之声,再听不到伊丝蒂娜振翅拂风之声,当他发觉时人已被伊丝蒂娜提入空中! 伊丝蒂娜双翅拍落两边骑兵,又把骑兵首领抓到空中,随后使劲一甩,骑兵首领顿时从空中砸落地面,即使不死也重伤残废!事发突然,骑兵顿时大乱!伊丝蒂娜又从空中俯冲而下,带起一阵尾风把一排骑兵带落地面,随后返回拍出两股劲风,把一众骑兵连同马匹吹翻滚远! 这边动静不小,商队守夜人也发觉了这里异况,正叫醒众人应对!而伊丝蒂娜见骑兵伤残不轻,已失了战斗力,于是收翅落地。阴阳白不想暴露,于是唤伊丝蒂娜离开此地。阴阳白回头一瞧,不见伊丝蒂娜披起披风,又寻不到披风踪影,不禁摇头无奈!至于披风被摘下时已由逆风掠走,已不知被吹到何方去了,伊丝蒂娜也乐于裸翅而行,又见阴阳白摇头不语,于是欢欢喜喜在后跟随! 两日后,阴阳白来到一座山丘前,在数百米外驻足打量,忽而一股劲风吹得人眼疼,阴阳白才遮脸躲避,再回头瞧时却惊诧不已,只见漫天火焰从山丘那头烧出,正往阴阳白这方滚滚而来!阴阳白与伊丝蒂娜不禁面面相觑,随后转身退走躲避,走了一程突而被一道红色烟障堵住去路,这时后边火焰覆盖而至,把阴阳白与伊丝蒂娜淹没! 陷入红云中后,阴阳白与伊丝蒂娜面面相觑,不用想也明白,俩人已陷落他人法阵之中!而之前的火焰也是红色烟云,因背对阳光照射而貌似火焰之状,可当红云靠近时弊端暴阳白即知晓其中原由! 阴阳白环顾四周,只见红云涌动,有红衣法师飞出,举法杖向阴阳白打来火焰,阴阳白取出法剑,一剑分开火焰,随后一剑往红衣法师劈去!阴阳白探不出红衣法师修为,以为红衣法师境界高深,可仅此一剑即毙命红衣法师,阴阳白不禁心中暗暗惊诧! 阴阳白抬头往空中一瞧,发现包围伊丝蒂娜的却是羽人,且并非一名羽人而已,而是一群数十名羽人!虽敌众我寡,伊丝蒂娜却游刃有余,只见她拍出一团旋风,瞬间把数名羽人绞碎,血液往四周飘洒而落! 有一片血雨往阴阳白身上飘落,可落到阴阳白身上时,血液瞬间化作红烟消散,阴阳白见之甚是惊诧!此时又见数十名红衣法师涌出,把阴阳白严实围住,阴阳白遂无心去思考血雨之异常,而是一心应付起众红衣法师! 阴阳白取出重尺驱驰,挪到一名红衣法师身后,一剑斩其为两截,随后又把旁边数员红衣法师劈死。众红衣法师见状,皆挥杖打来火焰,阴阳白又驱驰重尺避过,挪到一员法师身旁斩下其首级,又见旁边一员红衣法师惊觉,于是一剑朝其斩去!正巧此时有红衣法师扫来火焰,阴阳白一时惊诧而慌忙躲避,待避开立定时无意间回头一瞧,发现之前那名红衣法师安然无恙,见此异况阴阳白不禁一阵惊骇! 此前那一剑斩下时,阴阳白确定那员红衣法师无物抵挡,也不见他移身避开,可如何却中剑而未毙!阴阳白突而发觉凡是心中以为死者,一剑出红衣法师皆毙命,而之前因遭另一名红衣法师惊扰,而心中无毙他人性命之念,故而那名红衣法师才安然无恙! 阴阳白又忆起此前种种异状,顿时有了猜测,如此深吸一口气扫清杂念,心中构起剑刃乱舞之象,随后见众红衣法师皆被剑刃绞碎!伊丝蒂娜见地下异状,顿时惊诧低头瞧阴阳白,阴阳白道:“此象应是幻视法阵,万物由心而生,由心而灭!” 阴阳白抬头一指,原本红云天地瞬间变幻成海洋世界,而阴阳白与伊丝蒂娜正处于洋底!伊丝蒂娜见此异状顿时明悟,只见她往四周羽人扫眼,众羽人随之飞灰湮灭!伊丝蒂娜落到阴阳白身侧,抬手一指,海洋世界又变幻成旋风乱舞之境!阴阳白沉思片刻,随后抬头往前一注目,旋风随之往两边让开,分出一条通道来,而通道通往之地正是山丘那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三章 吮血 阴阳白沿通道走进山丘,回头一望见幻象消失,看来已走出幻视法阵之故!而阴阳白与伊丝蒂娜驻足之地乃一座洞府门口,阴阳白往里探查一番,随后走入洞府中去。洞府中巨树已枯,盘根错节,布满整个洞府!伊丝蒂娜以为又是幻觉,于是沉息凝视,发觉乃是真实景况,不禁一阵惊诧! 阴阳白道:“此树还活着!” 洞府中有座天然藤椅,一名老妪正端坐其中,闻之阴阳白言语,于是从水缸中舀了一瓢水浇灌树藤,树藤一经接触水源后顿时泛绿,又见老妪道:“大胥贵客,却说得一口菲蒲斯坦语言,莫非是国师降临!” 早从奥比利口中得知,此老妪精通占星预言之术,乃是一名巫婆,可阴阳白虽有准备,初次见识还是吃惊不小!阴阳白上前揖礼道:“晚辈阴阳白见过前辈!” 老妪上下打量阴阳白道:“不愧是礼仪之邦,国师大人礼下小人实不敢当,请坐!” 待阴阳白入座后,老妪打量伊丝蒂娜一番道:“只闻传说中有,未曾亲眼目睹,今日倒是大开眼界了!这名羽人xiǎ一 jiě一身贵气,却侍立国师身侧,莫非是国师仆人不成!” 伊丝蒂娜毕竟是羽王,且是上古亚尔美加皇后,虽拜阴阳白为主,却不表明本身高傲要锐减一分一毫,自然对于老妪的刨根问底甚是不满,随后见她把头侧到一边,未去理会老妪!伊丝蒂娜此举倒是另阴阳白始料未及,他原以为伊丝蒂娜应变通世事,却未顾及到她出身,见到老妪笑而不怒,阴阳白不禁感到诧异,随之揖礼道:“她是晚辈灵兽,生而不凡难免心高气傲,望前辈海涵!” 伊丝蒂娜闻言回头低首,像是认识到自身失礼,而其实是为了应和阴阳白之意而已!之前与老妪相视时,伊丝蒂娜从老妪目光中见到贪婪,故而对老妪心怀嫌隙,若让她此时对老妪诚心道歉,与侮辱她尊严无异! 老妪笑道:“既是生而不凡,为何又屈身为国师灵兽,真是另老身好奇!” 伊丝蒂娜闻言皱眉不乐,却被阴阳白拦住道:“前辈再刨根问底,难免有觊觎之嫌!” 老妪呵呵笑道:“是老身糊涂,抱歉!不知国师千里迢迢,所来是为何事!” 阴阳白从怀中取出凤凰石,摆放于圆桌上。老妪瞧了一眼道:“火焰玉石,莫非是奥比利那小子取走的那枚,否则国师又怎知寻到此处!” 阴阳白闻言遂知老妪不知此石真面目,即道:“正是!晚辈此来正是为此石而来,不知前辈从何处得到此玉石,是否还有他数!” 老妪上下打量阴阳白一番道:“二十年前,奥比利前来占卜前途命运,事后老身有求于他,遂以此火焰玉石为酬金,未曾想二十年后却落入国师手中!至于它的出处应与上古亚尔美加帝国有关联,亚尔美加陷落之后,不知何因又因何人把此玉石遗落在地底洞穴中,老身也是无意中获得。因老身洞府中神树盘根,禁忌火焰一类,故而转手给奥比利带走!” 阴阳白问道:“不知地底洞穴又在何处,前辈可否告知!” 老妪指着身后一面盘根笑道:“国师若想进入并非不可,老身对此羽人甚是喜爱,国师若能转赐予老身,随时可进入洞穴探宝,倘若国师担忧自身安危,可先起咒誓,待从洞穴中出再转交灵兽即可!” 阴阳白惊疑道:“探宝!莫非此洞穴另有宝物!” 老妪道:“此地底洞穴年月甚久远,即使这棵神树也近两千年,何况神树寄生之地,自然是生有不少宝贝!” 倘若真有何危险,老妪又如何拾取凤凰石后,又能安然无恙离开,为何又不取尽洞穴中宝物,阴阳白心中暗念不禁皱眉道:“天材地宝生长之地并非年月久远即可,而是灵气浓郁,且有万般机缘巧合方可!前辈莫非当我愚知,诓骗我到洞穴中有何图谋,且索要我灵兽之举,是否过于轻率!” 老妪冷笑道:“国师若不同意,可转身走人,老身绝不会强留!” 阴阳白道:“前辈能以下士之境长寿两千岁,可见怀藏不少隐秘!” 此前老妪口中透露神树有近两千岁,倘若非亲眼见证谁又敢下此定论,毕竟两千年并非小数目,即使大成修士未必能有此长寿,只因修士重于修行得道,而非以腐肉长存驻世,除非伊丝蒂娜这般异种才重于性命,而以洞府门外幻视法阵来观,即使阴阳白身为筑基士也放不入眼,何况是大成修士,故而这名老妪境界不过下士而已,因目光短浅,才重于腐肉驻世之道! 见阴阳白欲转身离去,老妪鼓起法袍放出阴风,且怒道:“国师当老身此乃何地,说来便来说走便走,既已进来便留下吧!” 见老妪放风吸回阴阳白,伊丝蒂娜跳入阵中挥翅一扫,硬生生把老妪阴风击退,随后神思传念怒道:“放肆,本王忍你久矣,欺我太甚!” 老妪闻之“本王”二字,顿时惊诧道:“莫非是羽王不成!” 伊丝蒂娜已抽出法杖,往老妪那里一挥,顿时一股墨绿色烟雾涌出,径直向老妪扑去。老妪急忙鼓动双袖,两股阴风随之从袖口里吹出,与墨绿色烟雾撞到一处。看似阴风阵阵强劲,而烟雾却轻柔散漫,可法杖乃木属法器,正是克制风属,又因伊丝蒂娜境界高于老妪,故而阴风无法动摇烟雾分毫! 伊丝蒂娜使劲一推,顿时击破阴风,又捣起墨绿烟雾拍向老妪。老妪急忙施展法术挪上树根,瞬间从伊丝蒂娜手底下避开。伊丝蒂娜见之甚是惊诧,此挪身之法与阴阳白重尺“量尺”之术略同,即是阴阳白见之也是吃惊不已! 老妪挪上树根后,不知又施展何法术,从袖口中放出一股墨绿色烟雾,从上方覆盖而下,往伊丝蒂娜身上倾倒而来。伊丝蒂娜见洞府中巨树盘根,此老妪懂得驱驰木属法术也是情理之中,随之展翅一挥,拍出两股旋风相迎而上。老妪虽施展木属法术,可终归境界低浅,故而墨绿烟雾抵挡不住旋风,眨眼间被旋风卷走绞碎,而旋风未停止前进,径直扑向上方老妪。 见老妪又挪身躲避,且老妪挪身之术仅于树根之间,又限于眼前方寸之地,伊丝蒂娜眼疾手快,乘老妪现身时甩法杖擒住她右脚踝,随后把老妪扯到地面!老妪见脚踝被墨绿烟雾锁牢,于是从怀中取出一枚钢针投伊丝蒂娜。伊丝蒂娜拍出一团旋风阻挡,却被钢针破风而过,径直取向伊丝蒂娜眉心处! 阴阳白见状扯过伊丝蒂娜,口中喊道:“小心,是破风针!” 伊丝蒂娜虽活了数千年,却于修真诸事所知甚浅,被阴阳白扯过时还一脸迷茫不觉,直至见破风针射出洞门方知此针危险!这破风针被投出后见风便飞,直至驱驰者灌注真气耗尽方止,此乃“驱”境破风针而已,若是“意”境之上的又是另一般威力! 老妪虽投了破风针,却未惊动到伊丝蒂娜,故而脚踝上烟雾锁链未得挣脱,遂往树根上腾挪带开间距!伊丝蒂娜回过神来,挥甩法杖又把老妪带下地面,随之双翅一扇拍出一道尖利风箭,瞬间把老妪上半身刺透,且打碎得飞灰湮灭! 见到老妪惨状,阴阳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当时在地宫中若非他躲避及时,想想老妪如今惨状何不是阴阳白他当初死相!伊丝蒂娜射死老妪后,见血液流淌一地,顿时扑了过去伏下身来欲吸食!阴阳白见状忙制止道:“伊丝蒂娜!!” 伊丝蒂娜以堕羽诅咒化为羽人,而羽人则以人血续命,自从拜阴阳白为主后,伊丝蒂娜从未轻取人血,故而一直隐忍至今,而今下老妪先是言中有诋毁之意,之前又投破风针欲害她性命,如此而触怒了伊丝蒂娜,今见鲜血难免发狂!又见阴阳白出言制止,伊丝蒂娜回头咆哮,随后向阴阳白飞扑而至,四肢缠住阴阳白,张口露出獠牙咬向阴阳白喉咙! 阴阳白只觉得脑中崩了一根弦,顿时迷糊不清,随后被伊丝蒂娜压倒地面,再无法阻止伊丝蒂娜吸食他血液!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四章 母子魔蚊 一个时辰后阴阳白渐苏醒,见胸口上趴着伊丝蒂娜,于是轻轻摇晃欲唤醒她,可伊丝蒂娜已沉睡无觉,阴阳白唯有缓缓撑起半身,转之伸手抚摸了脖子上伤口,发觉已包扎齐整,且伤口已止血,于是松了一口气!阴阳白未曾想到被羽人吸食血液是这般景况,不单是他昏沉过去,连伊丝蒂娜吸血后也需沉睡,下次伊丝蒂娜再吸血时,非得寻个安全去处方可! 至于为何让伊丝蒂娜吸食他血液,此则是阴阳白当初承诺!当时于帆船之上,伊丝蒂娜欲吸食船员血液,因阴阳白途中阻止方罢休,阴阳白又思虑羽人天性吸食人血,伊丝蒂娜当下修为又未能断此天性,故而承诺可吸食他阴阳白血液,而不可伤及到他人身上!起初伊丝蒂娜还忌讳主仆关系,一直未敢吸食阴阳白血液,也一直隐忍渴血至今,可经老妪惹恼另其发狂,再不计较那层忌讳,遂有吸食阴阳白血液之举! 阴阳白端坐起,闭目沉气入定调息,当他再苏醒时,伊丝蒂娜也睁开双目。伊丝蒂娜一阵惊骇,慌忙从阴阳白身上爬下,双膝跪道:“主人,伊丝蒂娜罪该万死,请主人惩罚!” 阴阳白道:“吸食吾血乃本道之意,望你不可伤害他人之故,你又何罪之有!今后不可再强忍,否则再发狂而有今日此况,难免敌人有可乘之机!” 伊丝蒂娜俯首道:“是!今后每当月圆之夜,伊丝蒂娜会先向主人明示!” 阴阳白站起走到老妪尸身前,从地上拾起三片绿叶,巨树已枯,此三片绿叶甚是显眼。阴阳白见绿叶色彩浓郁,叶片厚实,放到鼻上一嗅有股清气扶神,遂猜它应是三尘叶!所谓三尘叶乃古树千年后,每百年结有一片叶精,叶精汇聚古树之精华,百年常绿不枯,经三百年不枯者为三尘叶,此时摘取珍藏,待人疲累时取一叶嚼之,可瞬间恢复精气神! 阴阳白把三尘叶收入怀中,回头见伊丝蒂娜拾回破风针,见她爱不释手又不敢据为已有,于是赐予于她道:“你斩杀此巫有功,此枚破风针便赏赐于你!” 伊丝蒂娜一阵欣喜道:“多谢主人!” 阴阳白走到那面根盘前,经查探后对伊丝蒂娜示意,伊丝蒂娜振翅打出一股旋风,旋风径直把根盘绞碎,随之露出一扇门户来!可门户里是一条死路,阴阳白不禁甚感惊诧,于是往里走去查探,才走入门户里地面突而塌陷,只听轰隆一声响起,阴阳白已从破口掉落! 伊丝蒂娜一阵惊愕,随后急追而下。阴阳白从崩塌口跌落,见下方有光亮,且有一片青翠,遂取出重尺“量尺”而下!两人相继落地,阴阳白回身抬头一望,见洞口离洞底有数十丈高,上方的洞口已缩小难辨,心中不免一阵吃惊。而洞壁上爬满萤火虫,有些个正振翅游走,难怪洞穴中一片光亮。沿着崩塌口而下,面前是一簇树根,此根须粗大应是巨树主根为主,根须深扎入地底,又向四周扩散,吸汲着洞穴中水液,因洞穴地面上也有水迹! 右侧下有处落方,下边有一潭水池,水池边有两只奇形怪状怪物正汲水,突而被阴阳白与伊丝蒂娜打搅,顿时转身来一顿咆哮,随后振翅向阴阳白与伊丝蒂娜飞奔上来!此怪巨蚊状,虽有双翼却不能飞翔,靠两只后腿落地奔走,奔上前来突而从吸血管中喷出六枚细针,细针细如发丝,射来时可见一道残影罢了,乃是凶险阴毒之物! 阴阳白隐约间见残影扑来,慌忙立起一面定光护住前身。那细针扑打在定光之上,虽未能射穿定光,却把定光污浊成墨色。定光受细针污浊后已摇摇欲坠,又经后继而来的细针扑打之后,顿时轰然崩塌!又见另一只射来细针,阴阳白与伊丝蒂娜急忙往旁边闪躲,伊丝蒂娜展翅飞入空中,而阴阳白则以重尺挪身躲避! 伊丝蒂娜因初得破风针,心底有把弄之意,于是取出破风针投了出去。怪物未曾防备,即刻被破风针射倒一只,正当伊丝蒂娜欣喜之时,倒下的怪物头颅突而裂开,从里边伸出一枚尖角状事物,尖角被抵出头颅后,随之裂成一只小蚊怪。小蚊怪撑起身子站立,盯着阴阳白低音咆哮,咆哮声虽音低色轻,可传入阴阳白脑中却震动心弦! 阴阳白只觉得时醒时醉,醉时眼前有炎日如火喷涌焚烧,又从空中倾倒而下!阴阳白急忙取出法剑,本想向小蚊怪劈去,却无法捕捉到它身影,如此立于原地摇摇欲坠!伊丝蒂娜见阴阳白异状,忙俯冲而下提起阴阳白,抓他避开小蚊怪咆哮声。 因有小蚊怪咆哮起,另一只巨蚊怪突而裂开头颅,放出另一只小蚊怪,而巨蚊怪则倒地而亡!后一只小蚊怪站起身后,与前一只分头行事,对着伊丝蒂娜低音咆哮。伊丝蒂娜正飞掠空中,突而受低音咆哮侵扰,顿时眼前一阵忽起忽落,恍惚时有亚尔美加皇迎面走来,伊丝蒂娜无法越过此心结,遂兴奋起迎面拥抱,如此羽翅悬滞而人则跌落地面! 阴阳白此时缓过神来,驱驰重尺挪到小蚊怪头上,驱驰法剑从头上斩下,两剑把两只小蚊怪毙命当场!阴阳白又去唤醒伊丝蒂娜,见她仅划伤皮肉而已,如此方才松了一口气!伊丝蒂娜起身后忆起之前幻象,顿时恼怒难忍,拍出旋风把蚊怪尸体绞碎,忽而又忆起破风针遗落蚊怪头颅中,不禁一阵哀叹!待旋风散尽,伊丝蒂娜急忙去寻找破风针,却只捡回两截细铁罢了。 伊丝蒂娜取断针向阴阳白讨教道:“主人,这还可修补么!” 阴阳白瞧了一眼道:“先收拾好,待回了内门再去询问!” 经小蚊怪低音咆哮滋扰后,萤虫飞落洞壁徘徊空中,成群而聚恍若银河星辰,伊丝蒂娜轻轻扑动双翅,萤虫群如海浪拍岸同向而涌!阴阳白急忙按住伊丝蒂娜肩膀道:“嘘!” 忽而萤虫群往高处群涌,像是被何物惊动一般!阴阳白相向而视,却见到根须突而被从里掰开,从裂口里挤出巨蚊怪来,且数量之众惊心动魄!巨蚊怪从裂口跳出后,随之向阴阳白与伊丝蒂娜射出细针,阴阳白因担心伊丝蒂娜未反应及时,遂先立起一面定光抵挡,随后向伊丝蒂娜道:“此怪诡异,莫与它强斗,走!” 伊丝蒂娜跳下右侧落方,随后振翅往洞穴深处飞掠而去。阴阳白弃了定光,驱驰重尺跟随伊丝蒂娜远遁而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五章 异象 遁走二里地后再不见魔蚊追逐,阴阳白随之落地歇息,又查探周围一番,不见有何诡异之处,于是吩咐伊丝蒂娜护法,他则盘腿入定调息!倘若是空旷之地,二里地仅以一两次“量尺”可尽,可洞穴中道路曲折,而“量尺”之术则以目光所及为终,故而阴阳白多施展了两三次“量尺”术,驱驰重尺又颇费精气神,如此十层精气神已耗去七层,倘若后方再有何异变,阴阳白怕是再难应付! 伊丝蒂娜仅驱翅飞翔,二里地于她而言无足挂齿,遂在一旁护起法来。伊丝蒂娜见几步外有一洼小水池,又因口干舌燥,于是走近俯身来吸吮水喝。忽而从水洼中射出四根触须,径直勾住伊丝蒂娜头颅,并使劲往水洼里拉扯去!伊丝蒂娜振翅一挥,扇出劲风把怪物拍到岸上,此时方才见识了怪物真容。 只见怪物头部如巨大花瓣盛开,“花蕊”处有四根长长触须,之前正是此四枚触须勾住伊丝蒂娜头颅,而怪物的身躯短小,仅有一只雏狗大小。怪物从地上爬起,面对伊丝蒂娜忽而振动起“花瓣”,舞动四支触须向伊丝蒂娜奔去!伊丝蒂娜皱了皱眉,又扇出劲风把怪物拍在岸上,如此反复三四次后,那怪物顿时恼怒咆哮。伊丝蒂娜见此怪甚是滑稽可笑,不禁指着怪物哈哈大笑! 忽而水洼中涟漪盛开,又有四只怪物露出头颅,且皆振动起“花瓣”来,这振动声不仅在于眼前,且来自四面八方,伊丝蒂娜环视四周一眼,见周围水洼中皆露出此类怪物,足足有数十只之众,并且皆振动着“花瓣”。那振动声呲咧咧而响,一只振动时也无奇异,可数十只同时振动顿时另人心烦意乱! 伊丝蒂娜咬牙切齿,见背后聚集花首怪最众,遂往背后拍出一股旋风。花首怪四肢短小不善于奔跑,虽有几只反应快的逃走了,可多众皆被旋风绞碎。众花首怪见同伴毙命,顿时振动起肉花瓣,随后从“花蕊”中射出水箭。伊丝蒂娜拍出旋风想绞碎,却听砰砰砰脆响,水箭击打在旋风上如巨石震地,十数支水箭轮番攻击下旋风轰然破散,见此异况伊丝蒂娜不由惊骇!伊丝蒂娜知晓旋风威力,即使钢铁落入旋风中也要被绞断,水箭既然能与旋风平分秋色,则证明水箭也有射断钢铁之威! 从旁又有数支水箭射来,伊丝蒂娜忙取出法杖挥出墨绿烟雾,烟雾凝结成一道屏障,因木克水,水又生木,且伊丝蒂娜境界不低,此屏障竟硬生生挡住了水箭!伊丝蒂娜欲施展大神通,可阴阳白正入定未醒,须由她来护法,四周花首怪又不停出击,伊丝蒂娜即抽不出空隙来施展!而阴阳白入定时内视之法也随之铺开,周围动静自然瞒不过他,又见伊丝蒂娜还抵挡得住,他即继续入定恢复精气神! 伊丝蒂娜又斩杀了数只花首怪,见花首怪越逼越近,且要护住阴阳白周全,唯有与阴阳白聚于一处,以法杖撑开屏障来防守,如此再无法出击杀敌,只能眼睁睁见花首怪射水箭攻击屏障!花首怪身躯虽短小,却储存不少水量,幸亏它射水箭时需时间酝酿,故而伊丝蒂娜还可再抵挡一时! 见伊丝蒂娜已强弩之末,阴阳白遂从入定中苏醒,随之取出重尺遁到花首怪身后,取出法剑挥剑斩杀。花首怪举动迟缓,又因阴阳白从背后偷袭,一时之间竟应付不及,眨眼间被斩杀了十数只!余怪此时发觉异常,遂回身攻击阴阳白,阴阳白见水箭射来,即刻挥法剑劈斩水箭,可水刃与水箭接触后相互抵消,阴阳白见之甚是吃惊! 法剑虽是下品法器,可阴阳白已入道筑基,劈出的水刃也是威力不弱,可在水箭下却无胜算可言,足可证明水箭威力强劲!阴阳白不停劈斩水箭,一边朝伊丝蒂娜喊道:“伊丝蒂娜,快走!” 伊丝蒂娜闻言虽有不甘,还是收起法杖展翅飞入空中,随后往洞穴深处飞掠而去,阴阳白施展“量尺”相随而去,直至逃出了水泽之地才停住。伊丝蒂娜不悦道:“主人,你调息时此怪欺我太甚,主人为何不斩尽杀绝!” 阴阳白道:“洞穴中诡异叵测,下一步又不知飞出何样妖怪,杀此怪又无益处,何必耗费精力在此!本道是为寻宝而来,取走你我所需即可!” 伊丝蒂娜叹了口气道:“主人说得在理,可我咽不下这口气!” 阴阳白罢手道:“你先静下调息,再出异变也有精力应付,本道在旁为你护法!” 伊丝蒂娜闻言遂铺开双翅,平躺于草地上闭目入睡!阴阳白见她以此法调息,心中不由暗暗惊诧,原来羽人先天如此调息,这也怪阴阳白未传她调息之法!可又见伊丝蒂娜以入睡调息后,阴阳白再不敢轻传调息之法,毕竟沉睡调息乃精怪禽兽所为,而阴阳白仅有人类修行之法,他倒是忘了伊丝蒂娜已堕羽化禽鸟,再不是往昔之人身,若传伊丝蒂娜人类修行之法,难免本末倒置事与愿违,还不如抽空去妖禽之地,觅得妖禽修行之法再传伊丝蒂娜方善! 见伊丝蒂娜已入睡,阴阳白也入定调息,又因他铺开内视之法,故四周动静皆瞒不过他神思!不久,在阴阳白内视之法覆盖之中,一名若有若无人影从树根上走来,此人与地面洞府中老妪貌似,却一身气势较老妪威严!阴阳白睁开双目往前一瞧,却不见此人踪影,可内视中此人明明从正面走来! 正当阴阳白惊诧之时,从上方传来一声道:“阁下在寻本道么!” 阴阳白抬头一瞧,才发现此人正从上方树根上缓步走下,且他整个rén iàn朝地面,双脚却能平稳踏于垂直树根上,虽如此其人却如履平地!内视之法乃据实而见,内视中此人从正面来,即是现实中应是如此,可阴阳白睁眼瞧时,此象又如何换到上方去,不单单是此人换位,连树根也随之换位,这与颠倒乾坤一般无异! 更诡异则是其本人老妪之貌,却是满口男声,其身躯挺拔雄壮威严,俱是男子本有之气相,见此状阴阳白不禁暗暗称奇!且此人道貌岸然有君子之相,右手中持着一柄黑色剑形之器,衣摆无风自飘飘,身上与剑器上皆泛着一层淡淡黑烟,黑烟托着他身躯使其如若有若无之状,他俯视着阴阳白眼中尽轻蔑之色,可嘴口上却有亲和笑意! 阴阳白回忆所观阅典籍,不禁心下大骇,又见此人逼近前来,遂抱起伊丝蒂娜往身后越开!那人突而哈哈大笑道:“阁下惧我!” 见阴阳白警惕不语,此人又淡笑道:“如此美色藏于汝掌间,却不知怜香惜玉,随手抓提搬挪,如此粗鲁摧残是可忍孰不可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六章 附魔 倘若不出阴阳白意料,此人应是天地魔怪中之魔头无疑!魔头与魔修,或者魔人不同,虽时常有人以口误魔修c魔人与魔头,搅混三者之名称,可魔修与魔人乃正面所生,而魔头乃天地反面之怪物!而所谓反面与正面正是正与负,无论是人精怪禽兽等,或者魔人皆是正面之物,乃原本世界出生之物,而魔头则受正面之恶念吸引,出自反面之物! 魔修好比勿离子,虽入了魔道,却不尽是残忍歹毒,也还存有一丝善念,只因其修行魔道功法所需而残害无辜而已,而魔修并非仅限于人类,有些精怪禽兽,或者魔人也有入魔修者,所谓魔修则是同类中之异类,乃至众类中之异类,俱是各类得而诛之者。而魔人则与人类似,与人及精怪禽兽俱是原本世界之生命,又因其与人精怪禽兽不同类,故而称为魔人,好比飞禽称为禽类,走兽称为兽类,而人称为人类一般! 而魔头受正面恶念吸引,从反面世界遁入正面世界吸食恶之源,无论其境界修为如何,一出世即可颠倒乾坤与颠倒阴阳!如老妪本是女子,而今却为男子身,此乃颠倒阴阳,此人在内视中从正面而来,可阴阳白睁眼后,此人却处于上方走下,且地形事物皆受此人颠倒,此乃颠倒乾坤之象,故而此人魔头无疑! 伊丝蒂娜被阴阳白惊醒,魔头言语又以神思传念,她抬头寻声而视不禁惊骇道:“你不是已死了么,你到底是何人!” 魔头冷笑道:“好厉害的风,把本道肉身绞碎为血浆,可惜天地间即可碎也可聚,本道再重聚肉身即可!” 见伊丝蒂娜一脸惊骇,阴阳白道:“此乃魔头,魔头出世即身怀古怪神通!” 魔头能窥人言语,挪身到阴阳白面前道:“阁下对我等知之不少!” 见魔头挪身之术与老妪相同,也是以树根为媒,自由隐遁于根须之间,阴阳白一时竟分辨不出魔头即是老妪,还是魔头以老妪血液为媒重聚肉身,后依附于此肉身上行动!又见魔头突而逼近,阴阳白忙劈出一剑惊走魔头。魔头撩起一剑挑去水刃,往身后挪身拉开间距! 伊丝蒂娜正要振翅飞起出击,却发现魔头突而不见了踪影,连同魔头脚下一片根须也消失干净,再回头欲向阴阳白询问时,却见魔头现身于地面,正在她眼前不远出,而魔头脚下仍踏着那片根须!伊丝蒂娜见之不由大惊,她不知魔头如何做到此地步,竟能把脚下根须一同搬运到地下!伊丝蒂娜向阴阳白询问道:“主人,此境莫非是幻境不成!” 阴阳白摇头道:“此非是幻境,而是魔头颠倒乾坤之术,待会缠斗时要谨慎行事,莫着了此魔头之道!” 伊丝蒂娜点头应承,随后展开双翅鼓出旋风,两团旋风气势汹汹掠地而去,把魔头脚下根须卷起绞碎!魔头挪身避开旋风,突而现身于阴阳白跟前,提起黑气剑刺向阴阳白腹部。阴阳白见魔头近于五尺之内,心底甚是吃惊不已,又见魔头仅以利刃攻取,遂往前踏出一步,且往侧身压下重心,如此一来轻易避开黑气剑,且转到魔头身后举剑劈斩! 魔头以为他随隐随现,来去自由无人可防备,未曾想他一剑刺空,且发觉阴阳白突而闪至他身后去,顿时一阵惊慌而挪身退走,再次现身站稳后惊骇道:“你所使何法术,竟比本道还快!” 阴阳白并未施展何法术,而是阴阳白以剑入道,未入仙乡时已修炼杀剑以致臻境,此前见魔头单剑攻取,阴阳白遂施展了杀剑步法反击!伊丝蒂娜才见魔头现身,于是拍出一股劲风扫了过去,这劲风来的突然,挂起一地破碎根须遮迷了魔头双目!魔头正恼怒中,忽而见劲风拍来,遂驱驰黑气剑迎面斩下,黑气剑刃在劲风上撕开一道裂口,瞬间把劲风分为两半! 阴阳白扯住伊丝蒂娜道:“你恢复不过二三层,而魔头能耐你我皆不知,莫要冒然出击耗费精力,待本道先摸清他底细,你且从旁见机行事!” 伊丝蒂娜无奈叹气,阴阳白所言不虚,伊丝蒂娜如今连风箭都施展不出,更别提蚀心混沌之术了,当下往后退了一步,取出法杖待机而动! 魔头在旁偷听后冷笑道:“好主意!” 魔头言毕,随之挥剑斩来。阴阳白感知周围气息凝聚,知是黑气剑刃要生成,忙挥剑迎击而上。水刃与黑气剑刃相绞,水刃瞬间被击碎,而黑气剑刃仍存余威。见黑气剑刃余威扑来,阴阳白遂于身前立起一面定光,黑气剑刃余威扑打于定光之上,如泥浆拍打石墙一般,根本无法撼动分毫! 阴阳白正要劈剑出击,却不见了魔头踪影,遂抬头寻视才见魔头颠倒至上方去。魔头正是施展了颠倒乾坤之法颠倒到上方,当阴阳白发现时他已斩下黑气剑,如此阴阳白已慢了半拍,而伊丝蒂娜却时刻提防魔头,见魔头挥剑斩下,即刻驱驰法杖铺开一盘烟雾罩阻挡。黑气剑刃气息被烟雾罩割断,再不能往阴阳白面前成型,唯有在烟雾罩上撕开一道黑色剑刃,随着轰的一声震响传开,烟雾罩被击成粉末破散,而黑气剑刃余威却拍打在伊丝蒂娜身上,只听惨叫一声起,伊丝蒂娜喷了一口鲜血,随之人被震飞出很远,落地后又在地面翻滚十数步方止,法杖也脱离了手心,而伊丝蒂娜则昏厥了过去! 见伊丝蒂娜倒地不起,阴阳白劈出一剑惊走魔头,随后欲前去查探伊丝蒂娜伤势,可未等阴阳白迈出两步,魔头突而挪身到阴阳白面前,冷笑道:“阁下要到那里去!” 阴阳白咬牙划出一剑,水刃即刻于面前撕开,而魔头也挪身避远,纵是如此魔头胸前仍被划开一道口子。魔头抚摸了胸前伤痕,一脸狰狞冷笑道:“不过如此,看来本道是高看你了!” 魔头虽有挪身躲避,可之前水刃划得殷实,却仅仅划出一道伤口而已,阴阳白不经怀疑手中是法剑,还是普通凡剑!见分身乏术,顾及不了伊丝蒂娜,阴阳白唯有止住步子,转身去一心对敌!魔头突而隐遁,向阴阳白这方挪来,且高举手中黑气剑,像是逼近后即刻一剑毙命一般,可当他再现身时,突而不见了阴阳白身影,魔头顿时大惊失色,因他感知到背后危险气息逼近,而此时隐遁已来不及施展,遂回身抬手来抵挡! 那股危险气息正是水刃,水刃本于魔头背后撕开,却被魔头回身抬手挡住,既是如此仍把魔头手臂劈断。魔头顿时惨叫,回身怒瞪阴阳白,而他的左手臂正吊在肋下,断口处正涌出一股黑烟!见水刃仅斩尽魔头手臂七八分,阴阳白甚是惊讶不已,那可是他全力一击,看来魔头不仅有诡异神通,且魔头肉身也非常坚硬! 魔头扶住断臂,口中默念咒语,随之把断臂口压合,断臂口外冒出一圈黑烟,断臂随之渐渐愈合。此乃魔头重聚肉身之术,阴阳白见之甚是吃惊,又见魔头虽接合断臂,可脸色却惨白不已,而传闻说魔头不惧疼痛,看来并非如此!魔头接好断臂后,又把黑气剑唤出提于手中,忽而隐遁消失踪影。阴阳白猜此魔又要挪近前来,于是驱驰重尺避到另一边,接着举剑往原来立身处斩出一剑。 魔头才现身出来,一道水刃已从他侧面撕开,魔头以黑气剑抵挡住,顿时被水刃斩飞落地,即使黑气剑也被斩碎。阴阳白乘机劈出数剑,皆往魔头身上覆盖而去。魔头因跌下根须,再无法施展隐遁之术,唯有左右腾挪躲避,即是如此也身中两枚水刃,双肩各被一道水刃劈裂。 凡是斗法之时,施术者皆要做到能施能收,如此方可能进能退,否则一旦收势不得,难免立刻被敌人反击中伤,毕竟出击之时即是防御最弱之时,故而施法时皆难以倾尽全力用于一击之上,除非势在必得之时蓄势而发方可!阴阳白瞬间斩出数枚水刃,自然不是全力一击之剑,这比斩断魔头手臂那一剑威力还小,故而无法斩下魔头双肩! 魔头双肩被撕裂,又被剑刃冲劲拍倒地上,一时竟无法动弹。转之阴阳白见魔头口中念念有词,又见魔头双目紧盯上方根须,遂猜测魔头要施展颠倒乾坤之法,于是往地面扑去,且挥剑劈斩魔头!可魔头行事在前,颠倒下上方根须后,魔头忍受一枚水刃之伤后,即刻施展隐遁术躲避! 阴阳白落到根须之上,寻找魔头踪影出击,却次次被魔头先隐遁避开,斩出数剑之后,阴阳白突而身子上下颠倒,随之从空中跌落!原来魔头又施展颠倒乾坤之术,把根须搬运回上方去,而阴阳白正好立身于根须上,故而一同被颠倒到上方,可阴阳白无法驻足于根须上,遂从上方空中跌落! 阴阳白施展“量尺”稳落地面,抬头见魔头正重聚肉身,此前被水刃划开伤口渐渐愈合,而魔头脸色又惨白了几分!魔头重聚肉身后,伸出右臂摊开五指,顿时一股黑烟从四周汇聚而来,此处洞穴空中顿时飘满丝丝黑烟! 魔头聚来黑烟后,五指成勾向阴阳白作抓取之状。阴阳白只觉得四周气息紧致,俨然黑气正化成五指状抓合而至,阴阳白遂驱驰重尺遁走躲避。阴阳白原以为已避开魔头,可当他现身时魔头已遁至他身后,像是魔头可提前知晓他现身之处,阴阳白发觉后不由大惊失色,正要驱驰重尺遁走,却被魔头双臂死死扣紧,因“量尺”仅能挪走一人,此时阴阳白与魔头合在一处,故而“量尺”再不能生效! 魔头揽住阴阳白后,即刻施展隐遁之术不断挪走。阴阳白不知魔头离开根须为何还能隐遁,只见他正穿梭于淡青色通道中,或者是穿行于淡黑色通道中,阴阳白可清晰发觉到,魔头隐遁之术要逊色于“量尺”之术,“量尺”要比魔头隐遁之术疾速不少,故而阴阳白似能捕捉到此种遁迹,随之驱驰白光术大放光明! 白光一出天地顿时一片白,四周飘零之黑烟皆被白光净化,魔头随之惨叫一声,又因失去眼前方向,顿时从遁迹中跌落而出。而阴阳白则被抛到洞壁之上,闷哼一声从洞壁上滚落地面,阴阳白支撑起身子时,发觉身上精气神几近消散,阴阳白此时才明白过来,原来魔头扣住他不停隐遁之意,正是为了不知不觉中吸食他精气神,如此避开阴阳白警觉之心,阴阳白他才未即刻去挣脱! 魔头从地上爬起,怒视着阴阳白步步逼近,他伸出五指往里抓握,一股黑烟突而从掌心涌出,随后汇聚成一柄黑气剑。原来黑气剑并非一把实剑,而是由魔头魔气凝聚而成,难怪初次见识黑气剑时,阴阳白怎觉得别扭! 魔头步步逼来时冷笑道:“你精气全失,看你还如何作为!” 魔头因吸食阴阳白精气神之故,此时已恢复至初出之时,正是全盛之际!而阴阳白因精气神所剩无几,再无法与魔头匹敌,阴阳白瞧了一眼伊丝蒂娜,见她仍是昏厥直躺地上,阴阳白不禁摇头无奈叹气,转之见魔头举剑斩下,不待黑气剑刃撕开裂口,阴阳白遂强忍疼痛驱驰重尺遁走! 见阴阳白往洞穴深处遁走,魔头驻剑狂笑道:“哈哈哈哈,本道还未尽力,你怎就跑了!此境不过咫尺之地,量你能逃到何方去,既丢下美人不顾,此非无大丈夫所为也!”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七章 复返 阴阳白遁走现身落地,因精力枯竭而跪倒地上,又见魔头未追至,于是停下歇息片刻再走,忽而耳后传来魔头讥讽,又念起伊丝蒂娜曾发誓追随他修行,遂回头欲返回救人,转之念起自身精气耗尽,此去终归是于事无补,于是低头叹气沮丧! 阴阳白担心魔头追至,稍微回神后即刻往前逃去,待寻到一处隐秘之所再入定调息不迟,可走了数里之后,仍不见有何隐秘之所,洞穴中即一条通道,咫尺之地无处藏身!阴阳白又想入定后以内视之法防备,可如今身疲力尽,那里能支撑住内视之法! 又走了一程后,见旁边有一座水潭,水潭中有一叶巨大荷叶,阴阳白遂计从心来,想摘取荷叶抽空叶柄,再含着叶柄潜入水中入定调息,如此有荷叶ěi zhuāng,即使魔头也未必能发觉!当下计定便施行,阴阳白跳上荷叶,荷叶巨大可稳托住阴阳白,阴阳白再想翻入叶底摘下叶柄,荷叶突而聚拢而回,困成囚笼围住阴阳白,随后往潭底缩了回去! 原来这是食肉莲,此莲生有一柄巨叶,叶面中心可发腥味,腥味可吸引捕猎者来寻食,当捕猎者落到叶面上时,遂收拢叶片困住落陷者,再拖入潭底中慢慢吸食! 阴阳白被困于囚笼中,可感知荷叶正拖入潭底,于是取出法剑来戳破叶片。莫瞧驱驰法剑时气刃锋利无比,可为了便宜携带与发挥威力,法剑之本貌却是钝器,与未开刃之刀剑无异,又因法剑细短,荷叶叶肉又坚韧厚实,阴阳白竟戳了良久才破开一道可穿行的裂口,而此时因潭水倒灌已淹至膝盖,阴阳白遂钻出荷叶囚笼游回水面! 阴阳白浮出了水面,见沿岸有不少水草藤,其中一处较为茂密,于是向那处游了过去。水草藤从岸上垂入水中,阴阳白拨开水草藤后,见后边有一处可容身之所,于是藏身到此处空穴中。而从外边无法看清里边事物,阴阳白随之入定调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阴阳白终于精气神盈满,于是收功睁开双目,拨开水草藤爬上岸,又念起伊丝蒂娜,如今伊丝蒂娜生死未卜,可总要去查视一番方可,或许伊丝蒂娜正等待他阴阳白去救她出魔掌,如此阴阳白即刻原路返回! 走了有一里地路程,阴阳白眼前忽而走过一名小孩童,此孩童有两三岁大小,行走时却轻手轻脚一步一个脚印,如初知步行的孩童儿,举止动作甚是可爱,又见这孩童光着屁股与上身,头上又是无发光亮,阴阳白顿时忍俊不禁!孩童也发觉了阴阳白,于是转头来瞧,随后又回过头去自顾自赶路。 当孩童转头来时,见了孩童样貌后阴阳白顿时惊骇,那孩童虽近似人身,可双眼却是两粒黄豆大小的黑眼珠子,如提笔随意墨点而成;无鼻梁而仅有两道鼻孔,鼻孔却细如针孔;嘴口却又是十字状,有两支黑色獠牙作弯钩状,向下斜长并往中间;每支手仅有三根手指,脚趾也各具三支,无论脚趾或者手指皆为四节,总而言之此怪并非人种,只是存有一面人相而已!此洞穴甚是诡异,不单是魔头出世在此间,竟还有此样貌怪物存在,阴阳白不禁暗暗惊诧! 那怪物走了几步后,忽而心生警惕止住步子,反回头对阴阳白舞动獠牙,随后俯身放下前肢着地,如野兽一般向阴阳白冲撞而来!阴阳白一时不忍击杀,遂于身前立起一面定光,把怪物弹飞了回去。怪物从地上爬起,吱吱嘶鸣了几声后,又向定光撞了上来,不知怪物施展了何术法,身躯竟透过那层定光,伸手向阴阳白抓来。正当阴阳白吃惊之时,怪物身躯突而化为透明,且身上飘散出缕缕黑烟,当它整个身躯透过定光后,竟化为飞灰湮灭! 怪物身上黑烟与魔头黑烟无异,与魔头交手之后,阴阳白对魔烟甚为熟悉。阴阳白也由此而知此怪何来,应是受魔烟侵蚀魔化而成,至于怪物原形是何物,阴阳白却分辨不出!阴阳白往怪物欲往之处寻视,于是走去寻找dá àn,不久在一处草丛中寻到一座巢穴,巢穴乃泥浆混干草垒成,可躺进一名孩童,巢穴中有七枚白卵,白卵有拳头大小,如米粒状,外包一层柔软白膜,白卵与蚁卵相似,只是相较粗大了许多而已! 阴阳白又细细回忆怪物相貌,顿时觉得此怪与蚂蚁类似,类似之双目,鼻孔,十字嘴口与黑色獠牙,特别是白卵更是近同!此怪虽有类人之相,可阴阳白终是觉得应是蚁虫类魔化之物,或者是白蚁魔化而成! 白光竟可净化魔头乌烟,阴阳白遂施展出白光术,放出白光照耀白卵,良久不见白卵散出魔烟,且完整如初,阴阳白顿时一脸似懂非懂!传闻魔烟仅寄宿于寄主体内,而不会血脉传承至下代,如今看来果真是如此。至于白卵孵化之物自然是怪物原本形态,如果蚁人乃白蚁魔化而成,那么白卵孵化出的自然是白蚁,只是此白蚁比平常白蚁体型要巨大而已! 既然白卵干干净净,而蚁卵又是大补之物,阴阳白又怎会弃之不取!可白卵粗大不易携带,阴阳白于是先放存于巢穴中,待救出伊丝蒂娜再来取走!如此思虑妥当之后,阴阳白遂取杂草掩盖住巢穴,以防有他物乘机来偷食! 阴阳白原路潜回,见伊丝蒂娜被缚于根盘之上,四肢与身躯被根须束缚严实,从洞顶垂下悬挂空中,她双目紧闭不理睬魔头。而魔头则盘坐于洞顶,头朝地面盯着伊丝蒂娜,嘴角上挂着诡谲笑意,不知是贪婪还是嘲讽!魔头虽面向阴阳白这边,可因其心思专注于伊丝蒂娜身上,故而未曾发觉阴阳白已潜回。 阴阳白取出重尺遁到伊丝蒂娜身旁,稳立于一条粗大树根之上,魔头惊觉顿时往远处挪身避开,而阴阳白遂立起一面定光护于伊丝蒂娜身前,又从怀中取出一枚三尘叶塞入伊丝蒂娜口中。伊丝蒂娜被惊动睁开双目,见阴阳白在身侧不禁惊喜不已,又见口中被塞入三尘叶,于是忙闭口咀嚼起三尘叶片! 三尘叶乃千年古树三百年一结之精华,是恢复精气神之珍品,因念及伊丝蒂娜调息须熟睡方可,可此般状况她又怎能入睡,故而伊丝蒂娜未恢复如初,遂一见面阴阳白即刻给她三尘叶服食!而前番因阴阳白疏忽大意,忘却了身怀此等珍品,直至惊于白卵是大补之物时才又忆起,可即使阴阳白未忘三尘叶,而三尘叶服食须得咀嚼再吸纳,如此也得耗费一时半刻,以前番与魔头斗法景况来观,阴阳白根本无闲时服食此物! 魔头见阴阳白又现身,不经冷笑道:“你还真的又返回,嘿嘿,你都自身难保,还以为能救得了她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八章 灭魔 魔头言毕,遂伸出五指召来魔烟,魔烟从四周汇聚而来,化作缕缕烟丝飘然于空中!见魔烟飘散于四周,阴阳白不禁皱紧双眉,他尝过魔头隐遁之术的苦头,而魔烟正是魔头隐遁术之媒介,魔头利用魔烟飘零状,可不断隐遁于魔烟与根须之间,且经此施展之隐遁术无需起咒耗时! 见到魔头突而消失踪影,阴阳白遂施展出白光术,只见白光大放光明,白光一出天地尽是一片白,色彩斑斓皆被白光掩盖,空中飘零之魔烟经白光照耀,顿时于白光中化作飞烟消散!忽而听得一声闷声,阴阳白低头一瞧,却见到魔头跌落地面,原来魔烟消散后,魔头隐遁术因无媒介接通,其人顿时从遁迹中跌出,又径直掉落到地面上! 魔头爬地而起,面色尽是惊诧与恼怒,又见身子在白光中散出魔烟,竟一时愤怒起对阴阳白咆哮,转之施展颠倒乾坤术,搬下上方根须到他脚下,如此便于他施展隐遁之法!而阴阳白因立于树根之上,自然也受颠倒乾坤影响,随着根须被搬到地面,因头朝地面而摔倒于地,而白光术也随之中断! 阴阳白滚地而起,又不见了魔头身影,猜魔头应是施展隐遁术偷袭,于是驱驰重尺挪身躲避,并从怀中取出凤凰石来,驱驰出凤凰火焰烧向魔头。魔头才现身而出,却发觉身后传来一股滚烫,回头一瞧见火焰覆盖而至,于是召出黑气剑一剑斩向火焰!凤凰石火焰虽是火源,可焚尽世间万物,可毕竟威力不足,硬生生被黑气剑刃推送而回! 阴阳白见凤凰石火焰反盖而回,预见将有反噬之危,立即灌入真气驱驰凤凰石大放火焰,如此火焰汹涌而出,与黑气剑刃相抵,筑起一道火墙把黑气剑刃给挡住!抵消了黑气剑刃淫威之后,火焰遂如出笼之野兽,向魔头咆哮而去!魔头皱眉恼怒,随之举起黑气剑连斩两剑,两道黑气剑刃立即于火焰上撕开一道口子,硬生生把火焰分为两半。而魔头斩开火焰之后,与阴阳白对视一眼后,遂施展隐遁之术偷到阴阳白身后! 魔头踪迹简单明了,阴阳白不见魔头在身前现身,于是驱驰火焰涌到身后焚烧。魔头正握剑刺向阴阳白背心,却被火焰扑到跟前推飞了出去!阴阳白一击得手,遂驱驰火焰困住魔头,卷起魔头推入空中。魔头颠倒于火焰之中,又无法施展隐遁术逃走,遂召出体中魔烟护住肉身,随后举剑斩开火焰,从裂缝中往地面飞落! 魔头才落地未立稳,忽而见火焰散尽,不由惊讶望向阴阳白,可眼前却有一道黄光闪至,魔头随之张口惨叫一声,而额头正被一枚三叉戟法器插中,又被三叉戟冲劲拍打到洞壁之上!因魔头后脑壳磕碰于石壁上,顿时往里凹陷了一块,鲜红的血液随之汩汩而流,破口中正散发出股股魔烟!魔烟缭绕,把魔头四周映得一片暗沉,魔头脸上尽显痛苦之色,不久见他睁开双目露出狰狞面孔,并向阴阳白投去怒目! 此时,阴阳白耳中传来伊丝蒂娜叫唤道:“主人!” 伊丝蒂娜服食了三尘叶后,经一番吸纳已恢复精气神,于是呼唤阴阳白给她松绑。阴阳白遂取出法剑划开根须,松开伊丝蒂娜身上束缚。伊丝蒂娜hu一 d一ng手臂,随后摘下法杖驱驰,推开了根须之后挣脱得出,随后振翅飞入空中,张开双翅一扇拍出一道风箭,风箭恍若白色飞絮,随后脱弦而出射向魔头!魔头拔下三叉戟法器,正急于起咒重聚肉身,一时又疏忽防备伊丝蒂娜,顿时被风箭从胸部贯穿,又经风箭余劲拍打,整个肉身瞬间泥碎于石壁之上! 伊丝蒂娜飞去拾起三叉戟,瞧了一眼一墙之肉泥,不禁冷哼一声道:“哼,不堪一击!” 伊丝蒂娜转身飞回,把三叉戟交还阴阳白,道:“主人,此魔头可伤及你!” 阴阳白道:“有惊无险,你可无恙!” 伊丝蒂娜道:“遭根须缚久筋骨有些酸疼而已,并无大碍!” 突而有一声入耳道:“为时尚早!” 伊丝蒂娜闻言惊诧,盯着阴阳白良久,随后往四周寻视道:“主人,是谁在言语,是你么!” 阴阳白未去理睬伊丝蒂娜,而是死死盯着前方,因他发觉声音出自前方,此声低沉且浑厚苍劲,与毙命那魔头声音略同,只是此声较魔头的更沉稳!阴阳白无意间转头瞧了一眼洞壁上肉泥,心中不禁起疑道:“魔头果真毙命了么!” 此时四周忽而飘散出缕缕黑烟,地面上更是有数股黑烟喷涌而出,有如烽火狼烟滚滚冲起,阴阳白对此黑烟再熟悉不过,此黑烟正是魔烟无疑!阴阳白转头朝前一瞧,见魔烟中有一名女子搔首弄姿,舞态生风,步态妖媚缓缓而来,且嘴上媚笑道:“呵呵!” 阴阳白正惊艳于女子之美,突而耳中传入一声道:“皇!” 阴阳白闻言侧头一瞧,见伊丝蒂娜正伸手作迎接状,且迈开步子往前奔去!阴阳白往前一瞧,再不见甚么妩媚女子,也不见甚么亚尔美加皇,于是急忙抓回伊丝蒂娜道:“伊丝蒂娜,醒醒,此乃幻象!” 伊丝蒂娜回头欲作摆脱,闻言后又往前一瞧,果真再不见亚尔美加皇,不禁退回道:“怎么回事,怎会有幻象生成!” 阴阳白疑虑道:“或许这才是魔头本尊,而你之前斩杀的并非魔头本尊,而是魔头驱驰之肉身,因他以女巫血肉重聚肉身而生,残留了一丝女巫精神,故而又与魔头并非同一人!” 突而从空中传声道:“不错,是本尊与巫女精神结合生物,受了本尊不少神通,可还是不堪大用,哼!你的白光另人生惧,莫非是灭魔神光,无论是何神通,既然克制我魔,杀,杀了你以绝后患!” 阴阳白抬头一瞧,却不见空中有魔头身影,也不知魔头藏于何处,唯有一层厚厚魔烟,像是那层魔烟即是魔头,魔头正是那层魔烟一般!而此时魔烟已遮住洞顶,而且正往地面覆盖而下,魔烟越积越厚,越厚越浓,四周已迷于魔烟之中!阴阳白侧头一瞧,见伊丝蒂娜虽近于咫尺,却已半隐于魔烟之中。伊丝蒂娜惊惧而抓紧阴阳白手臂,道:“主人,此状该如何破!” 阴阳白正要施展白光术,伊丝蒂娜突而惊叫道:“主人,你去了哪里!” 阴阳白见伊丝蒂娜仍抓着自己手臂,故而猜她应是陷入幻象中,遂伸手抓住她手臂道:“伊丝蒂娜醒醒,本道在你身侧!” 伊丝蒂娜甩开阴阳白,惊怒道:“甚么人!” 此时魔烟已淹没八方,阴阳白再无法看清伊丝蒂娜,而伊丝蒂娜惊怒过后,又传来羽翅扇动之声,阴阳白忙往旁边跳身躲避!阴阳白才落地站稳,忽而有一股劲风从他身后呼啸而过,想必是伊丝蒂娜扇出的劲风。见伊丝蒂娜陷入幻象中不能自拔,阴阳白一时竟不敢靠近,转之又听到伊丝蒂娜喊道:“主人,你去那里,等等我!” 听到伊丝蒂娜喊声渐去渐远,阴阳白不禁急忙喊道:“伊丝蒂娜,回来!伊丝蒂娜,回来!” 突而四周一片沉静,阴阳白可听到自己心跳声,心跳声渐渐洪亮,以至耳膜被震痛为止!阴阳白只觉得被困于狭小世界中,若踏出一步将会跌落深渊一般,他又急于寻找伊丝蒂娜,于是强忍声响震痛往回走。突而从头顶上传下一声道:“杀!” 阴阳白觉得头颅似被钢钉插入,双耳又似被钢针穿插,脑中与耳中传出一阵剧烈疼痛,顿时惨叫一声,忍不住跪倒地上!阴阳白缓了一口气,遂施展起白光术来,可白光方于掌上亮起,头顶上又传下一声怒吼道:“杀!杀!杀!” 阴阳白只觉得气血翻涌,身子剧烈疼痛,整个身躯似乎已化为血浆,他不禁惨叫一声,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即使其余六窍也流出血液来,此时他每心跳一次,血液皆往七窍流出!阴阳白伏地抽搐,再无法站立起身,忽而发觉他正往下跌落,四周尽是无垠之黑暗,而他跌落之所又是无底深渊! 忽而阴阳白发觉被何物托起,于是低头一瞧,发现自己正悬浮于空中,四周尽是青翠之森林,而他脚下则是青色之玄气,正是此股玄气把他托升起。而玄气从地底喷涌,往天上化作星辰而去。阴阳白居于玄气之中,已是飘飘欲仙,他伸手抓握玄气,打开手心时玄气即化星辰飞走。 突而有声音入耳道:“你去了何方,何时归来!” 那是女子声音,阴阳白低头四下寻找,却不见有女子身影,四周除了他本人之外,再就是玄气与无垠之青翠!正当阴阳白迷惑不解之时,那声音又哀怨道:“何时归,何时回!” 阴阳白寻声而视,见一少女在小道上缓缓而行,少女止住步子,低头瞧着黑蚁在枯枝上爬行,随后抬头望向阴阳白,满脸愁容叹气道:“归来吧!” 阴阳白闻言一怔,转之又发觉少女目光并非盯着他,而是望穿到他身后去,阴阳白遂转头去瞧,却见身后除了一缕清风,即是一片白云而已!阴阳白回头望向少女,见她正把枯枝提起,把黑蚁搬到阴凉之处。阴阳白低头瞧了一眼黑蚁,后抬头望向少女时,少女已渐渐隐入白烟中,阴阳白心急伸手去抓,却从水中抓出一手心清水,水面不停荡漾着涟漪,阴阳白与少女四目相接,眼睁睁看着少女沉入水底! 突而水面喷溅起水珠,把阴阳白推送至空中,阴阳白见森林与玄气离他越来越远,眼前也越来越黑暗,直至四周一片寂静与漆黑。阴阳白再回头一瞧,眼前尽是一片黑暗,却能看清阴凉之处黑蚁正慢慢爬行!不知过了多久,阴阳白已不知他是上升还是下降,唯有天地间无垠黑暗最是清晰可辨! 阴阳白觉得他将寂灭于黑暗中,于是强忍疼痛睁开双目,随之驱驰白光术放出白光,可白光绽放至极后,四周依旧是黑暗,阴阳白顿时惊骇交加,良久阴阳白不禁心灰意冷,心中哀叹道:“莫非白光亦是黑暗,黑暗亦是黑暗!” 阴阳白叹气向后仰倒,双目盯着黑暗天幕,渐渐他已不再挣扎,似乎心也随之枯死,天地既是黑暗,白光亦是黑暗,那他阴阳白亦是黑暗,阴阳白终于露出笑颜,随后闭上了双目!忽而像是有一道人影在他面前晃动,阴阳白忙睁开双目怒道:“魔头!” 魔头一阵惊诧,往四周寻视道:“谁!” 阴阳白闻言顿时吃惊,随后顿时醒悟道:“我即黑暗,我即黑暗!哈哈哈哈,我即黑暗!” 魔头怒道:“是你!你使何手段,竟隐匿了踪影!哼,量你能藏一时,也藏不了长久,待本尊寻到你时,定让你飞灰湮灭!” 阴阳白见魔头走近,于是伸出食指在魔头心口上一点,顿时魔头身影渐渐清晰,随后以魔头内心为源头,白光遂从黑暗中诞生,此时黑暗不再是黑暗,光明不再是光明,黑暗即是光明,光明亦是黑暗,这好比水中月镜中花,有与无!阴阳白顿时参悟了此玄机,即可扭转阴阳于顷刻之间! 光明自黑暗中生,白光由魔烟中出,顿时白光大放光明,天地即是一片白,而魔烟则消散无踪。魔头因受反噬之创,一时无法从幻境中走出,竟直挺挺立于原地,也不知他是陷入黑暗中,还是陷入光明中!阴阳白担心魔头惊醒,遂驱驰重尺挪身到远处,随后取出天雷符咒念开咒语。此枚天雷符咒是阴阳白斩杀大医时所用,当时用去一道天雷,符咒中还封存有两道,而魔头非一般角色,阴阳白遂把两道天雷放出,雷电噼里啪啦弥漫四周,随着轰隆隆两声雷鸣过后,洞穴一阵剧烈摇晃,而魔头则于天雷中灰飞烟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九章 反噬 阴阳白摸出一脸血,遂无奈而笑,转之见伊丝蒂娜从地上爬起,于是走近搀扶。伊丝蒂娜也七窍流血,面色惨白,可她钢筋铁骨强悍,伤势较阴阳白轻微,见了阴阳白满脸血迹,道:“主人,你伤不轻!” 阴阳白叹气道:“这魔头神通骇人,只言片语即可索人性命,你也伤势不轻,寻个地儿歇息吧!” 伊丝蒂娜道:“魔头终于毙命了么!” 阴阳白望向魔头陨落之地,只见唯有一枚石头遗下而已,于是走去捡起石头观察。石头仅鸡蛋大小,怎么瞧都是普通石块罢了,伊丝蒂娜好奇道:“主人,此石是何物!” 阴阳白道:“如不出本道所料,此石应是传闻中之魔石!” 伊丝蒂娜疑惑道:“何为魔石!” 阴阳白回忆道:“何为魔石,这得从魔头提起!所谓魔头实则传闻之怨魔,怨魔乃一股魔气,此魔气天生可孕育精神,又受天地间万物之邪念恶怨滋养而成长,天地启怨魔生,天地在怨魔则长存,怨魔相当于天地之阴,其余万物则天地之阳!当有生物心有邪念之时,或者亡魂怨念不散等等,怨魔则前来侵蚀其心,直至与之合二为一,此时怨魔则为有形有体之物,往往又以魔头之称以分别。而亡魂怨念不散,又寄宿于石块花草中,石块花草则与亡魂居室无异,因亡魂与怨魔合体,此石块或花草自然受魔气浸蚀滋养,以便于魔头成长,其中受魔气滋养之石即是魔石!一旦清除魔头后,魔石内魔气再无残存,而魔石又有滋阴清神醒脑之神效,修行人当渡魔劫时,有此魔石在身侧,则不惧心魔侵扰!” 伊丝蒂娜道:“看来也是一件宝贝!” 阴阳白道:“往日里魔石无甚用处,可当渡魔劫时却是一件了不得之宝贝,魔头境界修为越高,魔石之威力更甚,大修士见之也是争抢!此位魔头境界堪堪筑基,此魔石大修士未必能用到,可若见了此魔石也会收藏,毕竟魔石世间罕有,可遇不可求!” 伊丝蒂娜终于知晓魔石珍贵,于是点头欣喜道:“原来如此,看来魔头并非一无是处!” 阴阳白摇头无奈而笑,于是把魔石小心收藏好。阴阳白嗜血心魔未除,在外行走时一直心中难安,此魔石虽是筑基魔头之物,却是正合他阴阳白来用!转之阴阳白回头道:“你我先调息养伤,之后再做他打算!” 阴阳白盘腿入定调息,伊丝蒂娜随之仰躺入眠。不知过了多久,伊丝蒂娜被惊醒睁开双目,忽而闻之阴阳白正shēn y,伊丝蒂娜于是支起身子查看,这一瞧顿时吓得不轻!只见阴阳白挺直躺于地上,正不停shēn y与抽搐,而他身上衣物皆被血水浸湿,俨然一个血人!伊丝蒂娜扑近查看,只见阴阳白双手布满裂痕,连头脸与脖子皆满布裂痕,而血水正从裂痕里淌出,伊丝蒂娜扒开他衣袍,见阴阳白身子上是裂痕道道,难怪衣袍被血水浸湿,最为惊骇的是裂痕中射出白光,而七窍者最甚,特别是阴阳白双目,白光竟射出有三十寸长!伊丝蒂娜在阴阳白胸口裂痕上,透过白光可清晰见到心脏跳动,顿时心中一阵哀伤,转之急忙呼唤道:“主人醒醒,主人醒醒,你这是怎么了,快醒醒!” 见无法唤醒阴阳白,又不知如何祛除白光,伊丝蒂娜遂取出法杖,驱驰墨绿色烟雾包裹起阴阳白,欲打算以蛮力来收缩裂痕,她想只要把白光压回,即可阻止裂痕扩大!只是墨绿烟雾才包裹起阴阳白,白光又渐渐透过烟雾,且把墨绿烟雾染成一片银白,伊丝蒂娜见之不禁心灰意冷! 阴阳白之所以有此异变,则因他前已七窍流血伤至内伤,又因他肉身不比伊丝蒂娜强悍,故而所受伤势甚重,如此伤势不应该入定调息,而是以药理调养治愈,若无药材可先自然歇息调理,以阴阳白修士之身,只要入眠调理也可恢复十之七八,之后再慢慢调养即可!可阴阳白却以内息之法调养,一经运转周天自然难免气血翻涌,又因他此前参悟阴阳有无之道初成,虽有成却未稳固,致使术法反噬白光肆虐,随之术法又与气血相助力,造成皮肉开裂,惨不忍睹! 而此时,阴阳白精神却陷入白色世界中,他立足于世界中心,却无法挪动半步,他不知是如何回事,唯有感知到白色世界正逐渐扩展。随着白色世界扩展,阴阳白也随之被拉扯,此股拉扯之力并非仅自一方,而是来自白色世界八方,似乎白色世界扩展至极时,阴阳白也要粉碎为白光,融化于白色世界中,或者是与白色世界合为一体!天人合一是修行者终极之道,可随着身体不断被拉扯开,阴阳白却渐渐迷糊不清,像是精神要被吞噬去一般。天人合一是修道之巅,可修道者也提倡自我不失,倘若修行到最后自我皆失,那还修甚么道! 阴阳白想要离开此地,却无法挪动半步,于是盘腿入定。良久阴阳白念起黑暗与他,他与黑暗之理,眼前顿时生出一道门户。那道门户里一片白光,一片光明,阴阳白突而惊醒,心中惊疑白光与他,他与白光又是甚么玄理,或者是光明与他,他与光明是甚么玄理!阴阳白站于门外注目良久,随后提起步子跨过玄关,走入门户里去! 伊丝蒂娜正无计可施之时,阴阳白身上白光忽而渐渐熄灭!当白光散尽后,伊丝蒂娜检查了阴阳白伤势,见伤势虽严重却还有回旋余地,于是从阴阳白怀中翻捡出诸物,打开一些瓶罐嗅味辨别药类。阴阳白随身携带有疗伤药,而伊丝蒂娜昔日乃亚尔美加皇后,自然见识过不少药物,也懂得如何调理伤势,于是捡出金疮药一类,涂抹于阴阳白皮肉裂痕上,至于衣袍下之伤自然先除去衣物,再而涂抹药物治疗伤口,最后又给阴阳白包扎好! 阴阳白昏睡了七天七夜,期间伊丝蒂娜每日照料,因阴阳白无法张口进食,伊丝蒂娜遂取蛇与兽类之血喂食,偶有血液不足时,伊丝蒂娜则取她血液来补充!七日之后,阴阳白苏醒睁开双目,又见无法动弹分毫,呼唤了伊丝蒂娜两声又不见回应,于是又闭上双目歇息!不久阴阳白被惊醒,却发现眼前有只青皮蛇,而伊丝蒂娜正取青皮蛇血液滴入他口中,阴阳白不禁惊骇道:“伊丝蒂娜,你这是在做甚么!” 伊丝蒂娜见阴阳白苏醒,不禁激动落泪道:“主人,你终于醒了!” 阴阳白一脸迷茫道:“伊丝蒂娜,到底是怎地回事,本道为何伤残至此,为何又喂我血食!” 见阴阳白问起,伊丝蒂娜遂把事情经过叙述了一遍。阴阳白听后,细细调理其中因由,不禁叹气道:“是本道疏忽大意了!哎,难怪他人说修行中步步危机,而我却把伤情当做儿戏了,这一经硬撑便落得这般景况!倘若不是有你照料,本道早就去见阎王爷了,此恩此情本道不知如何报答!” 伊丝蒂娜道:“你为主,我为仆,我自然是舍身为你,如何要谈报答,要谈报答也是我报答才是!” 阴阳白道:“无论主仆,既然救人一命,即是救命恩人!” 伊丝蒂娜道:“昔日我为亚尔美加皇后,即使官臣皆要舍身为我,何况那些仆人,我不明白主人之意!” 见伊丝蒂娜取蛇血喂食他,阴阳白急忙劝道:“本道已苏醒,可不用再食蛇血!” 伊丝蒂娜道:“主人虽苏醒,可无法咀嚼食物,唯有以血液为食不可!” 阴阳白尝试一番,果然如伊丝蒂娜所言,转而又道:“可不以血液为食,饮水或是其他汁液也可!” 伊丝蒂娜皱起眉头,并未去理会阴阳白之意,继续给阴阳白口中滴入蛇血,且不悦道:“那些怎比鲜血滋补,主人莫言,我自会懂得照顾病人!” 阴阳白不禁惊愕,却又无法动弹分毫,也无法避开蛇血滴下,又见惹怒了伊丝蒂娜,不敢闭紧口唇拒绝血滴,于是强忍血腥味吞食蛇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章 迁族 尘絮帝国沧桑古道上,一群人正乘着深夜埋头而行,人员足有四五千人,个个左顾右盼一脸惊慌失措,像及被追逐的猎物。细观之下还见有提刀壮汉,身上皆是沾满血液,看似凶神恶煞,其实也是前途未卜一脸茫然!人群前领头则是一名老者,手中拄着黑色拐杖,他步履急促神情紧张,细瞧之下此人不是他人,正是与阴阳白一同去亚尔美加寻宝的西摩,而西摩身旁有伊伦与休斯当,以及另五名奥比利船员陪伴,至于奥比利则未见踪影! 一名中年人奔到前来道:“西摩大贤者,我等是要往那里逃去,若往大路则一众老弱妇孺,仅靠双足能走多远,而帝国有铁骑万乘,天亮时发觉我等出逃,一时半刻即可追至围捕,到那时功亏一篑不说,还落个性命难全下场!” 西摩上下打量了中年男子道:“阿萨克,你害怕了么!” 阿萨克一脸严肃道:“我阿萨克若害怕,又何必跟随大贤者造反!” 西摩点头道:“你说的是道理,但我早有安排,只因担心途中泄露而隐瞒,既然你问起,我便告知你,免得族人不安。我等不往大路走,而是转道去来漯河,只要渡过来漯河,即使帝国骑兵再迅捷,他也无法奈何!” 有几名壮汉围上来道:“西摩大贤者,来漯河宽有数百米,深也有近百米,我等那里来船只渡过来漯河,即使有船只又那里能载动数千人!” 阿萨克道:“除非有帝国船只方可,否则此去与自绝前路无疑,可我等怎能弄到帝国船只!” 西摩笑道:“既然我带领族人出走,自然早有安排,你等随我去来漯河,自会有船载族人渡河!阿萨克,维邬,你等前去安抚族人,此去定能安然脱险,叫他们不用忧心!” 阿萨克与维邬得令离开,去安排安抚族人,而西摩对休斯当吩咐一声,休斯当也转身离去。当西摩率领族人转道往来漯河,不久休斯当押解一名烁族人到西摩面前道:“西摩贤者,你这名族人往原路返回,似要返回尘絮通风报信!” 原来西摩对休斯当耳语,则是为了提防有内鬼泄露消息给帝国,若帝国得到西摩转道往来漯河,则快马前往来漯河道上阻拦,那时西摩此行将遗憾而终,故而西摩传下转道来漯河后,即刻安排休斯当去阻拦内鬼! 休斯当一刀拍倒此名烁族人,强迫其面向西摩双膝跪下,令其听候西摩处置!此时人流驻足,皆一脸茫然观望,其中有一名妇人奔到西摩面前,下跪道:“西摩贤者,请你不要杀阿比流,他一定是受人唆使,请饶恕他罪过!” 西摩摇头叹气道:“阿比流,你果真是受人唆使,那便告知我此人姓名,如此我可放你一条生路!” 阿比流俯身低头颤抖,却口齿紧闭不吐语。休斯当把刀架于他脖子上,阿比流才惊骇道:“大贤者,不是我!不是我!” 阿萨克见阿比流目光投向他,顿时忙挪步躲避。西摩把一切看在眼中,只是未问出事情详细,故而不敢冒然下定论!此时一名老者走来道:“西摩老哥,我烁族人已死去不少,就给他等机会改过自新如何!” 西摩正犹豫时,伊伦与休斯当道:“西摩贤者,你的族人已怯弱不堪,你再妇人之仁,恐无法带你族人安然离开,怕到不了来漯河即分崩离析了!” 老者道:“两位义士,救人一命得造三生,义者应当如此!” 西摩振声道:“硫斯老弟,他等七众可不仅是义士,更是上天之使者,是天神派来救助我烁族人之天使,他等带着神之圣旨降临,有神之光辉庇护,故而天使在人间即是上帝只言片语,天使之言我不可不闻,天使之告我不可不慎,天使之劝我不可不从!我烁族人曾经也是天神之顾眷,为何要沦落给阿加雅人为奴为彘,阿加雅不过是地狱之恶犬,那比得我烁族人曾有之辉煌!自从我烁族人被阿加雅打败,我烁族人的骄傲也沦落丧失,个个把祖先之辉煌忘却干干净净,难道你们甘心一世为奴么!硫斯老弟看看你,你也是族中长老人物,本该受万人敬重,可你却枯瘦如鼠,人不如猪狗,你就甘心在阿加雅人前爬行舔食么,你的阿加雅主人会记住你的助兴之举么!我的族人们,你们的阿加雅主人玩弄你们后,把你们丟入猪圈喂养,你等知晓阿加雅怎么称呼我烁族人么,猪啰种,对,即是猪啰种,你们真甘心为猪啰种,还是顺从天神之预兆,服从天神安排重振我烁族人辉煌!” 烁族人低头沉默不语,似乎早已习惯为奴为彘,良久有一名少年喊道:“我不甘心为猪啰种,我也是人,即使不比阿加雅人,但我也是人,我要离开尘絮帝国,重振祖先辉煌!” 少年喊毕顿时一脸茫然,随后哇得一声大哭起来,似乎这句话那么难以开口,那么叛逆,一旦说出即耗尽他全部力气,即是胆战心惊又是荣耀无比!众烁族人相视良久,似乎有人带头后他们即有希望,双眼顿时生出光芒道:“西摩,西摩,西摩西摩!” 硫斯道:“族人的意志即是我的意志,西摩你作主吧!” 西摩喊停族人后道:“阿比流,你还不老实交代么!” 见阿比流伸手指向自己,阿萨克顿时往野地里跑,伊伦提刀追去,与阿萨克在荆棘里刀刃相向数回合,把阿萨克斩杀于刺丛里!而烁族人一时愤起,把阿萨克家人也几近屠尽,唯有一名三岁男婴被休斯当救下。休斯当把男婴抱到西摩面前,西摩也只有摇头叹气而已,命休斯当好好保护此名男婴! 硫斯见到后道:“西摩老哥,既杀了阿萨克一家,为何不斩草除根!” 西摩道:“他不过是不知世事的孩子,放他一条生路吧!” 硫斯摇头以示不解,随后走到后头去了。而西摩则继续率领族人往来漯河去,不久来到来漯河岸边,见来漯河上飘摇着一枚小梭船,西摩不禁惊慌奔去喊道:“西雅克斯金,你的船只呢,怎就只有一艘小船而已!” 小梭船上一名生意人打扮老者道:“西摩,我思虑再三还是不能去得罪尘絮帝国,阿加雅兵强马壮,势利遍布世界,我不过是普通百姓,与阿加雅为敌如以卵击石无异!我的船只来不了了,你的金子我且帮你存住,待你能从帝国手里逃生,再来我这里取走之前的定金!” 西摩怒道:“西雅克斯金,你就不怕奥比利船主惩罚你么!” 西雅克斯金道:“我西雅克斯金是个生意人,投机取巧乃是我的本份,奥比利船主会明白我的难处!我先告辞了,你好自为之!” 见小梭船往远处驶去,西摩一声痛斥道:“西雅克斯金,你是个骗子,十足大骗子!” 岸边的一幕众人见于眼底,烁族人顿时一阵沉默,那股沉默像是习以为常,不见有悲伤与绝望,只是“事实终归是如此”之寂静!西摩回望众族人,见了此景不禁伤上加伤,顿时口吐一口鲜血,幸亏有休斯当与伊伦左右扶持,把他安置到平坦处歇息。硫斯一脸茫然走来,见西摩已绝望吐血,于是叹气道:“西摩老哥,我等该何去何从,要不我等返回降伏于帝国,如此也能给我烁族留后,至于你我为大义死亦死矣!” 维邬提刀奔来道:“不行!阿加雅不拿我烁族人当人,这么回去还能留我族存世么,阿加雅会杀死烁族男人老少,掳获我烁族女子去培育下一批猪啰种,那时我烁族将灭绝于世!” 西摩眼前一亮,不禁对维邬另眼相看!此时后方传来哀嚎声,伊伦与两名船员奔去查看,见阿比流被同族杀死,而凶手正欲奸污他妻子,而哀嚎声正是阿比流妻子发出!伊伦一刀插死凶手,救出了阿比流妻子,而其他凶手同伙则围住伊伦等三人不放行道:“阿比流是小人,是叛徒,叛徒该死!他的妻子自然要给我等玩弄,才能消除他的罪恶!” 伊伦冷笑道:“是成全你等的罪恶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一章 得生 伊伦对另两名船员投眼示意,两名船员顿时抽出刀刃一顿斩杀,把几名凶手同伙杀绝。伊伦与休斯当等奥比利属下船员,个个虽是手上沾满血迹,可他等还保留着为人信条,明白甚么该为甚么不还为,即使西摩也是如此!附近烁族人见伊伦三人开杀戒,顿时忙往远处里躲避,再不敢有造次之举!伊伦把阿比流妻子领到西摩跟前,西摩叹气道:“硫斯,你看吧,族人习惯为猪啰,已不知自己还是人,良知也早被污染,一有机会就做出肮脏勾当!看来我西摩要救的不单是族人的性命,而是救他们的灵魂!” 硫斯虽不赞同伊伦等shā rén,却惧怕于伊伦等人之武力,一时竟不敢对伊伦生气,见西摩叹气自语,于是询问道:“西摩老哥,此时应该为族人寻个出路才是!” 西摩转头对三名船员道:“几位去查探追兵可至!” 三名船员转身离开后,西摩于是对烁族人喊话道:“族人们无需担忧,上天安排我等在此遇阻,自然是有神的意指,或许是我等罪恶未得洗脱,故而有此一难,待我与天神沟通,看天神如何安排!” 硫斯见族人松了一口气,随之对西摩道:“如何与天神沟通!” 西摩并未理会硫斯,而是入定冥想调息,之前喷了一口血伤及内腑,得需要调息一番方可,至于后路如何他已想明白,自然歇息片刻后再转道逃命即可,至于能逃与不能逃即听天由命了,毕竟有维邬这等人存在,烁族人即不会灭族! 而尘絮帝国京都外郊,烁族人原居住之所围圈,而阿加雅人又叫做猪圈之地,帝国骑兵正搜查情况。一名中将走回对一名将军道:“大将军,猪啰种死亡两千余众,听闻是一名叫西摩的猪啰种贤者干的,西摩已带领众猪啰种逃走了,似乎不甘心伺候我高贵的阿加雅!” 大将军闻言笑道:“贤者,哈哈哈哈,不过是猪啰种而已,竟无耻到自称贤者,真是可笑!这些死去猪啰种也是我阿加雅忠心奴才,他们的灵魂也要去服侍阿加雅先祖,好好安葬了他等尸身,免得滋生瘟疫毒害皇城!” 中将闻言遂命士兵收集死尸,把死尸皆扔进大坑里放火焚烧!不久传信官传信归来,下发圣旨道:“大将军,陛下命你追捕猪啰种,把猪啰种女子带回即可!” 大将军得令遂带领骑兵往大路追逐,誓要把西摩等众围捕,斩尽杀绝方可解恨,自然圣旨之意还是要遵从!至于能否追至则无需担忧,以西摩等众人员之众,地上遗留之脚步即是线索! 话说阴阳白与伊丝蒂娜从洞穴中寻宝出来,除了得到一枚魔石与数枚蚁人白卵外,再无甚么宝贝可获,这数日行途白卵已食尽,而阴阳白却遗留了一身疤痕!阴阳白打算取近道而行,故而穿过来漯河,之后再徒步去海岸乘船离开!当阴阳白与伊丝蒂娜穿过来漯河,因日暮而在河岸上歇息,至深夜忽而闻之对岸传来怒吼声,那声音气势磅礴不像普通人所为,阴阳白正一阵惊讶时,伊丝蒂娜皱眉道:“这不是西摩那老家伙么!” 见伊丝蒂娜往对岸眺望,又知羽人之目不可小觑,阴阳白遂爬起道:“西摩因何到此,又为何发怒!伊丝蒂娜,你过河去探查明白归来报我!” 伊丝蒂娜振翅飞起过河,到了对岸上空俯瞰后,见西摩正冥想入定,而西摩旁边有休斯当与伊伦,于是收翅往地面降落!烁族民众见伊丝蒂娜从月光中降落,又见伊丝蒂娜人形生双翅又可飞天,故以为是西摩感召天神降临,于是忙匍匐在地跪拜!伊伦与休斯当见伊丝蒂娜突而到来,忙唤起西摩。 伊丝蒂娜见众民跪拜,故皱眉不愿落地!西摩见伊丝蒂娜来到,又见族人以伊丝蒂娜为神,故心中生计高喊道:“是大天使,是大天使降临!大天使大人,是上帝天神让你来解救我的族人么,上帝天神果然还眷爱我烁族,上帝天神万岁!大天使大人,请你颁布上帝神旨,请为我烁族指明生路!” 伊丝蒂娜皱眉不语,以为西摩已疯癫,遂振翅返回见阴阳白,把之前所见所闻转告阴阳白。阴阳白闻之思量一番,遂笑道:“西摩此举是有所求之故!本道曾听闻,西摩虽为一代贤者,却以他族人为耻,常有解救之意,你所见民众因是他族人!” 阴阳白言毕取出一枚符咒道:“伊丝蒂娜,此枚为驱水符咒,待会你驱驰此符咒分开河水,本道再取火铺平道路,即可让西摩族人通行!” 伊丝蒂娜取了驱水符咒记下咒语,随后驱驰符咒分开河水,硬生生打通了一条河底通道。因河水分开后河底有淤泥,行人不易于在淤泥上行走,阴阳白遂取出凤凰石驱驰火焰焚烧,把淤泥烧烤得坚硬方可! 西摩见河水分开生成一条通道,又见火焰烤硬淤泥,不禁欢喜激动道:“果真天无绝人之路,幸亏碰到国师大人,否则我烁族今日将灭绝于此境!国师大人真是神通广大,是我烁族之大恩人!” 见火焰散尽,西摩回身对族人道:“上帝天神已指明生路,我等这就从河底通道穿行,族人们随我来!” 烁族人见来漯河河水分开,又有火焰滚滚而烧,顿时以为天降神通,俯拜连连高喊上帝万岁,又闻西摩喊话通行,这才起身紧随西摩往河底通道涌去!行到半途时,一名船员从后追及道:“西摩贤者,帝国骑兵已经不远,若无人殿后,你的族人将损失惨重!” 西摩转头对伊伦道:“伊伦,速去请国师协助,若国师能派出羽王协助则无忧!” 伊伦转身往对岸奔跑,见了阴阳白后把事由禀明。阴阳白闻言后对伊丝蒂娜吩咐一番,随后驱驰重尺挪到对岸去,待到烁族人全部进入通道后,后方果真追及来尘絮帝国骑兵,阴阳白不愿多杀凡人,于是施展白光术放出白光,瞬间遮住帝国骑兵双目,另他等无法视路而不能前进一步!帝国骑兵撞入白光中,瞬间失去目力而坐骑惊翻,顿时后骑撞前骑,一时竟人仰马翻扑倒一地,待白光散尽,大将军在爬起观望时,来漯河又恢复如初,烁族人也早穿行到对岸上! 阴阳白再返回时,烁族群众已离开河岸,伊丝蒂娜与西摩以及休斯当c伊伦等众则殿后来见阴阳白。西摩见了阴阳白后跪地道:“国师乃我烁族大恩人,请受西摩一拜!” 阴阳白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西摩贤者请起!” 西摩尴尬道:“为了团聚族人一心而成大事,冒用国师之名誉甚是惭愧,西摩无地自容!” 阴阳白道:“本道故乡大胥,每当有举义事者,皆是以鬼神来聚众齐心,如此方可逐鹿中原再造大业!西摩贤者此举有何不妥,何况为了救出族人于屈辱,只要能成义举有何不可!” 西摩感动道:“国师真是明事理者,西摩与族人必将感念此大恩情!” 随后众人又谈论去往,阴阳白将返回大胥,故而欲往海港而去,休斯当与伊伦等众因此事已了结,故而要去与奥比利汇合,自然也是前往海港,而西摩则因族事未定,还需与族人翻山越岭返回故土!又因休斯当与伊伦等众离开后,西摩再难顾及到阿萨克三岁男婴与阿比流之妻,在烁族人中此俩人难免被族人灭口,故而西摩把她俩托付于阴阳白,阴阳白听闻事况之后心中另有算计,于是同意了西摩此托付! 待西摩离开后,阴阳白把阿萨克三岁男婴交待给阿比流之妻道:“你的丈夫因阿萨克而死,而阿比流又出卖了阿萨克,如此俩人仇怨算是全清。可你丈夫之仇未得报,你心有不甘,而阿萨克之仇也未得报,其子自然也是不甘心,若是你养育阿萨克之子,将来不仅可相依为命,此子也可为阿比流fu ch一u,你意下如何!” 阴阳白命伊丝蒂娜神思传念,阿比流之妻以为上帝因天神之躯,而不轻易与凡人言语,故而借大天使之神通下神旨,于是忙跪下接旨道:“民妇感受神眷,一切听从天神安排!” 随后阴阳白让休斯当把男婴交于阿比流之妻,又取出一包金子给她当过活之资,即使她俩大鱼大肉,也够她俩用一辈子了!阴阳白又托付休斯当与伊伦,让他俩照顾这母子,又叫他俩将来传艺给阿萨克之子,培养阿萨克之子为fu ch一u使者,自于奥比利那里阴阳白自会解释。休斯当与伊伦既然救下她俩性命,自是有他俩顾及与不甘心之处,于是乐意接受阴阳白嘱托!一番妥当之后,阴阳白遂让众人歇息一晚,到天亮后再赶往海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二章 追兵至 黎明时分,来漯河对岸忽而有风呼啸而至,休斯当与伊伦惊醒查视,只见有朵黄云飞腾而来,云上有两三个人影,见此景况俩人不禁一阵惊慌!伊丝蒂娜展开双翅欲飞去询问来客,却被阴阳白制止道:“那是焚荒修士飞乘之器飞毯,上边的应是焚荒僧修。不必去惊扰他等,我等静观其变即可!” 不久huáng sè飞毯飞临阴阳白等头顶上空,飞毯降落半空驻停,飞毯上为首一名僧人俯视下方,一脸惊疑道:“华胥修士!华胥修士怎会降临我焚荒之府,莫非传闻海岛之国菲蒲斯坦国师出自大胥是真实!哼,真是胡闹,真不把我焚荒仙乡放入眼里了么!” 伊丝蒂娜见僧人一脸傲慢,不禁恼怒举翅欲飞去问罪,毕竟阴阳白是其主,轻视阴阳白即是轻视她伊丝蒂娜,而她昔日又是亚尔美加皇后,既是曾经神国皇后自是有其高傲,那里能容他人有不恭谨之举!伊伦阻拦道:“稍等!那神僧是帝国国师普罗菲大人,受万人敬仰,且他法力无边,羽王莫要惹恼了他吧!” 伊丝蒂娜火气不息,却被阴阳白扯住道:“伊丝蒂娜莫轻举妄动,既是修道中人,理应以礼相迎!” 见僧人普罗菲口吐菲蒲斯坦语,阴阳白即已知他知晓自己身份,只是嫌隙他阴阳白当任菲蒲斯坦国师一职,才有此前那番言语!阴阳白见普罗菲手提一把十戒刀,即已暴露了其境界修为。焚荒仙乡有此规定,为了告诫仙门中弟子,凡行走凡尘之境界低下焚荒弟子皆携带戒刀,以此刀来提醒自身修行戒律,而戒刀刀面上有倾斜十字交叉图案,且有一条菱线连接为下品戒刀,这般图案有一枚至三枚,分为一戒刀至三戒刀;而刀面有三角形图案,且有一条菱线连接为中品戒刀,分为四戒刀至六戒刀;刀面上有大小“口”相套,且有一条菱线连接为上品戒刀,分为七戒刀至九戒刀;至于刀面上有圆圈住十字图案则为十戒刀,十戒刀乃入道修士行走凡尘时携带,因初入道筑基之士心境未固,故也要求携带戒刀入凡尘。至于筑基一等二阶以上则无需携带戒刀,应那时入道心境已稳固之故! 因修真境界皆有三等九阶之分,下士境界也同分为三等九阶,一至九戒刀正对应下士一至九阶,而普罗菲手中十戒刀则是筑基一等一阶修士携带,故而普罗飞境界修为为入道一等一阶!普罗菲左手中又握着一柄权杖,权杖为金子铸造,且镶嵌着无数珠宝翡翠,身上携带与穿着皆是华贵之物,伊伦说此人是尘絮帝国国师普罗菲应是不假! 飞毯上除了普罗菲外,另有两名金甲穿戴之将士,见伊伦对普罗菲指名道姓,不禁怒道:“大胆刁民!国师大人名讳是你叫唤的么!” 见那名金甲士怒目扫视伊伦与伊丝蒂娜,阴阳白走上前道:“原来是国师大人降临,幸会之至!” 普罗菲低眼盯着阴阳白道:“你是菲蒲斯坦国师阴阳白!” 阴阳白道:“正是!” 普罗菲厌恶道:“哼,菲蒲斯坦在焚荒普照之下,你区区一名华胥修士怎不知高低,竟敢来焚荒之地骄横跋扈,你可知你犯了越境之罪!” 阴阳白道:“从古至今仙乡皆有规定,仙乡不可束缚凡尘事与民,皆以凡尘民望而为之,我出任菲蒲斯坦国师并非强取豪夺,而是菲蒲斯坦国君与国民众望所向,此事我已上报内门,自会有你我仙乡之宗来审理,国师指罪是否欲加之罪!” 阴阳白言辞之理规规矩矩,普罗菲一时气结尴尬无语应对,身旁两名金甲士乃一介凡人,不知仙乡之规矩,见阴阳白把普罗菲惹恼,于是从飞毯上越下,抽刀喊道:“无礼之徒,不知死乎!” 休斯当与伊伦曾与阴阳白闯地宫寻宝,见阴阳白不贪黄白之物,即对阴阳白另眼相看,又见阴阳白救助烁族人,大体已了解阴阳白之手段与为人,转而又见普罗菲一脸尴尬,既已深信阴阳白言辞,今见金甲士举刀砍向阴阳白,俩人顿时拔刀越出拦住。金甲士乃帝国皇家护卫,且能跟随国师左右,自然有其高超刀技,而休斯当与伊伦闯荡多年,自然有其精湛刀技,两方刀刃奏响火光四溅,一时竟难以分高下,可休斯当与伊伦毕竟路多见识广手段多,当下蹲地抓起一把沙子撒了出去,顿时把金甲士双目迷住,随后一步越上划伤金甲士,夺下了金甲士刀刃,因不想得罪尘絮帝国太深,故而未伤及金甲士性命! 可普罗菲见金甲士落败,顿时怒起举刀砍向休斯当与伊伦,那戒刀也是一枚法器,有法剑一般之威力。普罗菲又是筑基修士,他这两刀斩下非凡人可抵挡,伊丝蒂娜早已飞掠而去,把休斯当与伊伦提起避开,随后两道金红刀刃相继撕开,皆是在休斯当与伊伦原立足之地亮起!见伊丝蒂娜出手阻拦,普罗菲不禁怒道:“该死畜牲,竟不知死活,本道便成全你!” 阴阳白对此僧已厌恶,当下取出法剑劈去。普罗菲斩刀来挡下,怒道:“你活的不耐烦了!” 阴阳白道:“身为尘絮帝国国师,应是焚荒仙宗指派,怎不知仙乡规矩修士不可乱杀凡人,你既以身试法,本道又亲眼目睹,怎可不诛你罪恶!” 普罗菲冷笑道:“狗屁!想杀我便说,何来这般大道理!本道领皇命而来,追捕协助烁族猪啰逃亡之修士,若不出所料,你应是举白光迷惑我帝国骑兵之人,既与帝国为敌,本道即先诛灭你再论!哼,原以为你是下士,未曾想你也是入道之士,量你也无甚本事,否则不会流落他乡,安于小国国师之职!今日你将于此地殉道!” 阴阳白与普罗菲无怨无仇,若普罗菲行事未太邪恶,阴阳白自不会为难他,可普罗菲举手投足间欲杀害阴阳白身边人,阴阳白顿时起了杀心,何况依普罗菲之言,普罗菲应早已对阴阳白起杀意,如此阴阳白又怎能留他活命!阴阳白把伊丝蒂娜唤到身侧,对她一阵耳语交待,随后偷偷取出重尺驱驰! 普罗菲冷笑道:“虽说羽人珍贵不易得,可终归是一只禽兽而已,又能举何事!” 普罗菲自认为阴阳白仅是入道之士,境界应与他相差不大,自然手下灵兽境界应是下士一类而已,如此才出言讥讽伊丝蒂娜,毕竟修士之间多是以境界修为论事!普罗菲倒是猜对了阴阳白境界,阴阳白乃筑基一等二阶之境,与他相差仅仅一阶而已,若是普罗菲法力高强,自然无惧阴阳白,可唯独未猜对伊丝蒂娜境界! 正当普罗菲傲视一切之时,伊丝蒂娜突而于他眼皮下消失,顿时另他一阵惊慌失措,突而一声尖利咆哮声从他耳后响起,普罗菲顿时陷入幻境之中,且身躯悬浮于空中,像是普罗菲失去知觉一般!而此术正是阴阳白曾吃亏之蚀心混沌之术,阴阳白此前唤回伊丝蒂娜嘱咐,正是交待伊丝蒂娜以此术偷袭普罗菲,而阴阳白则驱驰重尺挪她到普罗菲身后! 伊丝蒂娜施展“蚀心混沌”之术困住普罗菲后,阴阳白挥剑斩去,水刃于混沌圈外化尽,未能斩进混沌一分一毫,伊丝蒂娜随之提醒道:“主人,蚀心混沌术能隔绝外法,除非置身其中方可结法伤及中术者!” 毕竟混沌乃原始世界,自有它之法则,虽此混沌生于原世界中,可原世界中何不是他世界,阴阳白闻言顿时醒悟,于是驱驰重尺进入混沌境,乘身体未颠倒之时挥剑斩出,混沌中诸般气息浓厚,水刃也较之原世界强横,瞬间把普罗菲连人带戒刀斩为两截! 地下之金甲士见普罗菲惨死,竟怒道:“狗贼,竟敢杀死国师大人,此罪必然是诛族灭国!” 休斯当与伊伦知晓如何shā rén灭口,当下遂举刀奔上割喉放血,当场另两名金甲士毙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三章 焚荒巡检使 把普罗菲与金甲士尸体焚烧后,阴阳白遂叫在众离开此地。帝国国师乃仙乡指派最高境阶者,普罗菲已死,尘絮帝国应再无入道修士驻守才是,可凡事怕有万一,像大胥之中除了国师外,阴阳白身为入道士不也混迹凡尘,倘若再有帝国入道修士追来,若不能够处理周全,只怕会惊动内门,虽阴阳白杀普罗菲占理,可阴阳白也不愿招来一身麻烦! 从普罗菲身上搜刮得十戒刀一枚,一支莲花法器一枚,另有飞毯一席,以及两枚僧幡符咒。阴阳白不擅长刀类,伊丝蒂娜也不善于驱驰刀类法器,阴阳白遂取飞毯包住十戒刀负于身后,又见伊丝蒂娜钟情于莲花法器,阴阳白便把莲花法器给予了她,两枚僧幡符咒则被阴阳白收入怀中,至于权杖珠宝一类则由休斯当与伊伦等人瓜分了,即使阿比流之妻也分得一杯羹! 众人离开了来漯河,径直前往海港,到了午后时分终于抵达。休斯当与伊伦去安置那母子俩了,因到此处将与他等分道扬镳,阴阳白遂与伊丝蒂娜上了帆船前往东南海国。远航帆船行入深海中,汪洋无垠波涛汹涌,帆船俨然飘零飞絮!阴阳白取了两间客房,随后闭门摆弄起飞毯与僧幡符咒,飞毯仅要真气灌入驱驰即可,阴阳白熟悉驱驰即收起;而僧幡符咒则要尝试获取其驱驰咒语方可,阴阳白以内视之法查视一番,虽不通焚荒仙乡语言,可咒语一类只要神思领会即可,不久终从符咒中领会得咒语,于是把僧幡符咒收藏起! 次日黄昏,伊丝蒂娜不愿久待房中,于是取去飞毯当披风裹身,随后去往甲板观海透风去了。到了夕阳遗一线天时,只见远处飘来一朵黑云,黑云贴着海面而来,速急似在追赶甚么人与物。伊丝蒂娜见之黑云乃黑色飞毯,上边有三名金甲士,为首一名手持一柄金色僧刀,左右两员则手握七戒刀与六戒刀,因戒刀型似普罗菲的十戒刀,伊丝蒂娜遂觉来客非常人,于是转身入船舱向阴阳白禀明! 阴阳白闻言遂吃惊,怎会有僧修身裹金色铠甲,又不敢惊动他等,于是命伊丝蒂娜躲藏起,静观其变再做打算!不久,只闻数声脚步声临近门扉,随后哗啦一声过后,木门被一面金色刀刃劈开,随之木门又被一股劲风拍碎。木门碎片往屋里射来,伊丝蒂娜忙拍出一股劲风打回去。乘此机会阴阳白驱驰重尺挪出房外,从背后偷袭来犯敌手,他反身一剑劈出,本来是往其中一名金甲士劈去,可忽而有一名灰角人显出身形来,灰角人双掌一拍股出一阵阴风,硬生生把水刃给拦住! 此时伊丝蒂娜拍出一股旋风,往房门打了过去。三名金甲士见前后被夹击,于是往另一头走廊退了出去,而那名灰角人却飞到天花顶上,背贴着天花顶面朝下,鼓起嘴往旋风风眼中吹出一股劲风,顿时旋风被弹破,旋风余劲随之往四面冲开,把两边房板皆拍破裂!阴阳白忙往身后退去,待旋风余劲散尽,那灰角人才落地退至金甲士身侧,此时阴阳白方看清灰角rén iàn目。原来此灰角人并非活人,而是头长双角阴鬼一类,他双脚未着地可悬浮空中,身躯四周散发一股浓重阴气,看他气势境界已不低于入道筑基,又像是听命于为首金甲士! 此时伊丝蒂娜越出房间,退到阴阳白身侧。为首金甲士打量了伊丝蒂娜身上飞毯道:“果然是你等杀了普罗菲!此飞毯乃我仙乡之宗赏赐普罗菲之物,上边早注入印记,只要本道手握罗星盘,量你等跑到天涯海角,也终是白费力气而已!哼,你等若老实归捕,或许还能留下小命,倘若顽抗拘捕,我只能送你等入地狱!” 金甲士口吐焚荒言语,却又施展神思传念之法,故而阴阳白能明白其意。既能神思传念至此境,可见此人境界修为不低,可传念而来之气息却又存差异,阴阳白遂转头向伊丝蒂娜求证。伊丝蒂娜摇头低声道:“此神思传念并非金甲士,而是他身侧那名长角怪物!” 阴阳白闻言醒悟,随后向金甲士道:“你等是何人,为何要受你等抓捕!何况普罗菲出手伤人在先,本道杀他又有何不是!” 阴阳白以大胥言语责问,有伊丝蒂娜在旁神思传念,金甲士也能明白阴阳白之意。为首金甲士道:“我等乃焚荒仙宗巡检使,普罗菲为仙宗指派凡尘帝国国师,你杀了我仙宗修士,无论是何种理由,皆得在此伏罪!” 阴阳白道:“如何个伏罪法!” 为首金甲士道:“废去修为,穿琵琶骨带回我仙宗惩罚!” 阴阳白道:“以本道杀死普罗菲之举,将受何种惩罚!” 为首金甲士道:“轻则废去道行贬为凡人,重则击穿脑顶处死!” 在巡检使眼中,此地是他焚荒权势范围之内,自然诸事由他等来做主,既然阴阳白杀他焚荒修士,无论何因皆得受他焚荒惩罚,且这惩罚仅计较shā rén之果,而不计较甚么shā rén之因!阴阳白自然不愿落入焚荒手中,到了那里有理也难说清,毕竟再轻处罚也得废去道行贬为凡人!阴阳白对伊丝蒂娜投以眼色,随后往走廊另一头逃走! 俩人逃到甲板上,一时角阴鬼最先追至,阴阳白反身投出三叉戟偷袭。角阴鬼急忙吹出一口阴风应对,可三叉戟乃土属法器,正是阴阳白用来对付风属法术之用,角阴鬼又是临时应付,阴风瞬间被三叉戟打破,随后三叉戟又径直往角阴鬼胸了过去,角阴鬼忙结印抵挡,只听嘭的一声脆响,三叉戟虽不能穿破结印,却把角阴鬼给撞飞了出去! 角阴鬼急忙站稳跺足三下,忽而一股阴气贴地漫延,正往阴阳白这里涌来。阴阳白接回三叉戟,换出法剑劈去一剑,只见水刃如入云雾之中,瞬间被阴气给掩盖住,见此景况阴阳白顿时惊诧,不愧是筑基阴鬼一类,而他阴阳白法剑又太低级!阴阳白往后退去时,伊丝蒂娜飞入空中降临角阴鬼头顶,抽出法杖驱驰墨绿烟雾锁链缚住角阴鬼,角阴鬼忙把阴气召回围于他四周,一时阴气太重伊丝蒂娜竟无法提起角阴鬼! 此时金甲士奔来,为首那位见角阴鬼受缚,于是举刀斩断墨绿锁链。另两位却向阴阳白举刀斩来,忽而不见了阴阳白身影不禁面面相觑。而阴阳白已驱驰重尺挪移至空中,随后换出三叉戟偷袭,三叉戟射到一名金甲士面前他才发觉,忙横刀来抵挡三叉戟,却闻得咔嚓一声脆响后,戒刀突而断裂为数块,那名金甲士却被三叉戟余劲撞飞,从口中又喷出两口血液! 阴阳白落地取法剑出击,另一名下士金甲士回身应对,却于阴阳白水刃下堪堪能守。此时伊丝蒂娜于为首金甲士手下败回道:“主人,这人法力不小!” 阴阳白早已暗里观察,当下回道:“此人境阶在筑基一等六七阶之上,又有这两名下士相助,虽是下士也是久经沙场,又顾及为首那位,一时也拿他俩不下,他三人又是奉公行事而已,与我俩又无怨无仇,也无需跟他死去活来,还是走为上策!” 此时为首金甲士跳到前来,举刀斩向阴阳白,阴阳白驱驰法剑抵挡,因金甲士金刀为土属,阴阳白水刃竟落了下风。阴阳白招架不住忙往后退,突而一只黑色小鬼于眼前浮现,正当阴阳白惊诧之际,黑色小鬼瞬间从阴阳白身躯透过,转到阴阳白背后空中咯咯而笑,那笑声夹着一股阴森森气息,甚是另人心惊胆战! 阴阳白只觉一股阴寒从心底散出,径往筋脉传遍全身,随后又觉喉中一甜,遂张口喷出一口血液来!伊丝蒂娜放下角阴鬼回援,扶住阴阳白道:“主人,伤势如何!” 为首金甲士冷笑道:“他已中了阴毒,虽伤不了他性命,可继续斗法下去也是白费力气!” 阴阳白回头盯了黑色小鬼一眼,又见角阴鬼缓缓飘近,于是忍痛立起身施展白光术。白光一出天地一片白,而白光又是邪魔克星,角阴鬼与黑色小鬼被白光淹没,顿时惨叫连连,又想释放阴气护住身躯,可阴阳白白光术已达随意转换之境,两鬼无论如何放出阴气,皆不能挡住白光照耀! 此前因与焚荒巡检使无仇怨,阴阳白才不想下此手,可如今黑小鬼拿阴毒毒他,阴阳白自然不会放过此鬼。阴阳白吩咐伊丝蒂娜一声,伊丝蒂娜即刻取下飞毯驱驰,随后载着阴阳白往深海中飞去。 待白光散尽,三名金甲士才可睁眼视物,为首金甲士见角阴鬼元气大伤,境界修为已从筑基降至下士七阶,而黑色小鬼于白光中早化烬,不禁勃然大怒,又见阴阳白与伊丝蒂娜乘飞毯走远,又惊于白光术之威,唯有咬牙切齿而已!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四章 交代 空桑山途观一座小院静室中,年瑶正入定修行,忽而门扉外敲响,有明月童子道:“年师叔,观主已归,闻之年师叔来拜访,叫弟子来告知!” 房门从里推开,露出一少年道:“观主既已归,速带我去见他面!” 俩人一前一后进入阴阳白静室,年瑶见座下有异族女子,遂惊讶道:“阴师兄,这位是那里来的客人!” 伊丝蒂娜裹着飞毯遮掩,年瑶因此瞧不出她肋下双翅,阴阳白于是介绍道:“她是本道护法灵禽,名唤作伊丝蒂娜。伊丝蒂娜,这位是本道同门,年瑶师弟是也!” 年瑶虽惊于灵禽已有人形,却不见阴阳白详释,又因初次与伊丝蒂娜见面,故不敢再探私藏,当下与伊丝蒂娜相互见面后,年瑶喜道:“阴师兄倒是威风,这才多些时日即有了护法灵禽,真是可喜可贺!” 阴阳白笑道:“可喜可贺的不只本道一人,年瑶师弟不也入道筑基,这才真是可喜可贺!” 年瑶惊讶道:“我已收敛气息,师兄如何得知!” 阴阳白道:“气息虽收敛,可身上的威风却暴露于外!” 年瑶尴尬道:“多年心愿得以落成,倒是张狂自满了,还请师兄见谅!” 阴阳白道:“无妨!听闻年瑶师弟寻我有要事,不知是甚么事由如此急促!” 年瑶从怀中取出一封信笺道:“阴师兄是否惹了甚么麻烦事,陈师叔传唤我来传信时,脸上似有怒色!” 阴阳白闻言惊讶,转之又有所悟,于是接过信笺打开来观阅。正如阴阳白所意料一般,他杀尘絮帝国国师之事已传到仙宗!陈伯来于信中发泄了不满,而简要之意则是阴阳白若理亏,趁早走人隐藏,重尺门自会除去阴阳白名籍,而阴阳白倘若占理,则速回内门交待事由,自有内门与仙宗作为后盾! 看来那名焚荒巡检使也不简单,既能知晓其中窍门,区区十数日即查出了阴阳白乃菲蒲斯坦国师,并以焚荒仙宗之名投状于华胥仙宗。如此重尺门若有意隐藏,华胥仙宗也会派出巡检使追捕,毕竟普罗菲乃焚荒仙宗在凡尘之代言者,好比大胥国国师一般,此等人物若被他方修士击杀,倘若处理不善则引来两方仙宗交恶!而此事则因普罗菲起杀心在先,故而阴阳白去把事由交待明白即可! 年瑶寻座到另一侧,见阴阳白观毕信笺,于是问道:“师兄,到底出了甚么事!” 见年瑶问起,阴阳白遂把遇到普罗菲,最后击杀普罗菲,以及与焚荒巡检使斗法之事道了出来。年瑶闻言顿时明白诸事,当下恼道:“这些个焚荒僧修竟不老实,学他人养小鬼即罢了,竟一言不合便开杀戒,真是岂有此理!师兄,此事你占理,那普罗菲先起的杀意,我等修士修行也得先留有性命,既是他先有意毁你道途,你又何惧他来,自有仙门与仙宗撑腰!师兄,你身中阴毒可治愈!” 阴阳白道:“自从那巡检使手下逃出,有伊丝蒂娜掌驾飞毯,又因那阴毒不至于伤人性命,我一路上调息逼毒出体外,经十来日调息已痊愈,只是精气神不足有些困乏而已!” 年瑶点头道:“既是如此,师兄先歇息才是!待师兄恢复如初,我等再返回内门即可,此事也不急于一时!” 年瑶等退出静室后,阴阳白遂躺到榻上入睡歇息。一路来强逼阴毒出体,阴阳白已疲惫不堪,如今再入定调息已不能够,唯有沉眠方可!伊丝蒂娜因驾驭飞毯,虽中途也有停下歇息,却还是耗费不少精气神,此时也得需歇息恢复,而阴阳白早吩咐她到另一间房屋,自有清风明月童子料理了。 三日后阴阳白等三人回到重尺门,径直拜入重明殿。年瑶上前道:“陈师叔,你交待的信笺弟子已送达,今阴师兄也随弟子返回内门!” 陈伯来点头道:“尚佳!年瑶,你先归洞府歇息!” 年瑶退出重明殿后,陈伯来转之沉下脸色道:“阴阳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命你在凡尘出任接引使者一职,是为了你能为宗门后继而作,可你倒好,接引弟子之务平平,招惹麻烦之举却惊天骇人!你不老实在大胥接引弟子,跑到中东一带做甚么去,难道那里有我华胥族民么!” 阴阳白尴尬轻咳道:“陈师叔,东南远海一带确有我华胥族民,东南远海与中东之地相隔也不远!” 陈伯来怒道:“如此说来你倒是殚精竭力了,是本道误会了你了!那你接引弟子在那里,莫非是此名羽人不成,可依本道细观,此羽人无非是你护法灵禽罢了,即是此羽人是你接引弟子,可我重尺门那有妖类修炼法门!” 伊丝蒂娜见陈伯来一眼望穿诸事,不禁惊骇往阴阳白身旁靠近,她活了数千年,虽不善于大胥言语,却还能听懂大胥语!陈伯来对伊丝蒂娜冷笑一声,转而又向阴阳白道:“本道问你,你为何要杀尘絮国师,难道不知他乃焚荒仙宗指派么,你于凡尘行走连这点功课皆不善尽,你谁人不动偏偏去动此人!你既能返回宗门,必定有占理之处,你给我老实道来,果真是你占理了,这事亦无怪你,倘若有一丝理亏之处,你立马转身滚蛋!” 阴阳白闻言遂把前因后果交待,其中焚荒巡检使追捕之事也一并提及!陈伯来闻之一脸冷笑道:“那焚荒巡检使也是知了理由,却还执意要废你修为,锁你琵琶骨!” 阴阳白道:“正因此弟子才予他为难!” 陈伯来道:“他焚荒倒是护短,何量我华胥!我再问你,你此言可为誓!” 阴阳白当下发了血誓,陈伯来见之点头道:“如此甚好!他焚荒既敢欺我门庭来,即无怪我重尺门多事生非!你俩即刻随我去仙宗,把此时交待清楚即可,我华胥绝非吃亏孬种,怎能让他在此胡搅蛮缠!到时自有宗门与仙宗为你靠山,你仅交待明白事由即可,无需多虑!” 阴阳白皱眉道:“莫非华胥要行大事么!” 陈伯来道:“小子胡乱猜忌,小心多生是非!” 阴阳白担忧道:“你等大人物行大事者,莫拿我为弃子用!” 陈伯来怒道:“小子不知羞耻,以你这点修行能有堪用!只不过他焚荒知理亏还找shàng én来,如此不知羞耻天理难容也!你那来这般多心思心机,演如你是个人物一般!” 阴阳白尴尬又恼怒道:“你倒是个长辈,没说几句话即这般羞辱我,有意否!” 陈伯来又尴尬又恼道:“你若不在外惹来麻烦,那来这般多事!速与本道来,废话略简!” 阴阳白无法,只得随陈伯来出重明殿门外。陈伯来默念了咒语传音,不经一时有巨猿从天而降,蹲于重明殿门前,俨然如一尊大山!那些个守卫倒是静如往常,可阴阳白与伊丝蒂娜却是惊骇不已!陈伯来笑道:“此乃我护法灵兽遁地石猿,名唤石毛是也!” 这重明殿也得有三四丈高,可这遁地石猿却不下于重明殿,此石猿是何等巨兽,如此惊世骇俗!阴阳白惊讶道:“陈师叔,你何来食物喂养此灵兽!” 伊丝蒂娜闻言遂深表略同,而众守卫却失声大笑,陈伯来尴尬道:“本道灵兽遁地石猿早已金丹大妖怪,那来你这般世俗!偶尔倒也破一破口馋之欲,几只烤羊即可!” 陈伯来摇头无奈,把阴阳白提到石猿肩上。伊丝蒂娜则展翅自翔,倒是惊动底下守卫,个个皆是妖籍中听闻羽人此怪,却从未亲眼见识,自然是以为奇异非常!陈伯来尴尬道:“好歹也是大门大派,怎如此孤陋寡闻!” 陈伯来见伊丝蒂娜站稳,遂道:“抓紧了!” 阴阳白忙抓紧一撮猿毛,伊丝蒂娜忙往阴阳白身旁靠近。此时遁地石猿双膝一弓,突而往空中弹射而去!阴阳白只觉刮风如利刃,面颊一股火辣辣生疼,双目无法睁开一线!伊丝蒂娜忙张开羽翅护在阴阳白身前,挡下迎头烈风,如此阴阳白方好受良多!陈伯来暗暗点头,心底暗道:“此羽人虽是眼高手低,倒是对阴阳白细心周到,确不失为一只上佳护法灵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五章 华胥仙宗 自从重尺门启程后,一路上行走于云层之上,不经两日终被一团云雾挡住去路,陈伯来道:“此处即是我华胥仙宗!” 陈伯来降下遁地石猿,取出一枚雕龙画凤玉佩朝云雾一照,从玉佩上射出青红两色光彩直入云雾中后,不久云雾涌动,有一扇玄门从里开启,陈伯来又驱驰遁地石猿飞起,往玄门里飞掠而入! 进到里边阴阳白方知何为山,只见山体望不到边,山高望不到峰,人于山下俨然蝼蚁之渺小!陈伯来转头笑道:“初次拜访仙宗有何感!” 阴阳白沉思道:“我重尺门未免过于寒酸了!” 陈伯来笑道:“这阳华峰乃华胥第一高峰,足有万丈余高,即使放眼整个人间仙乡也无出其右者!峰顶上即是仙宗总盟机构,此间各派精英云集,守备严密,无人敢于此放肆妄为!” 华胥仙宗乃华胥宗门联盟,以八大派为主,辅之以其他小派,以及散修之士与百族修真之士等,共辖华胥仙乡修真事务,其中多则住持华胥仙乡规则与法规,维护仙乡安宁与祥和,且代表华胥与其他仙乡共洽事宜!华胥仙宗以十一元老同煮诸事,下设各机构施行,以条理分明行事严谨著称,又因有各派精英义务驻守,鲜有人于此间放肆滋事! 遁地石猿正往峰顶飞升而去,忽而伊丝蒂娜惊道:“主人,有犯人逼近,且非一般人物!” 阴阳白抬眼一瞧,见一名虬髯中年修士从峰顶冲下,此名修士双手双足上皆带着锁链,两只琵琶骨处更是有穿插伤痕,而穿插琵琶骨刑具已被剥离,他气息虽欠差,却非阴阳白这等修士可比,见其周身威势正是大成修士!此虬髯修士见下边迎头上来一头巨猿,又见石猿肩上陈伯来遂往另一面飞遁!陈伯来惊道:“曲河老妖往那里走!” 陈伯来飞离石猿肩头疾追而去,曲河老妖回头道:“陈伯来,本道与你无怨无仇,何必与我为难!” 陈伯来道:“你这邪妖滥杀无辜,既已被抓捕归案,何不老实接受惩罚,今又逃出是怎个意思!” 曲河老妖道:“呸!本道那里滥杀无辜,只因fu ch一u泄恨时牵连几条性命罢了,仙宗即要锁我百年,我妖族人修行不易,不甘心在此耗费百年光阴!” 陈伯来道:“你既绝心不服惩戒,本道即替天行道擒拿你这邪妖!” 曲河老妖怒道:“呸!天道用你来替代,天神焉不及你厚颜无耻,枉你修行数百年竟口弹此等恶俗之理!述人语!” 陈伯来尴尬轻咳道:“怪你从本道眼前过,能不拿你么!” 曲河老妖驻足叹息道:“今日倒霉运也,碰到你这个丧尸鬼!” 因陈伯来面色惨白,曲河老妖故称他为丧尸鬼,陈伯来闻之不悦,早先投出一柄玉尺,玉尺化入空中,于曲河老妖周身方圆之地化出千道玉尺,千道玉尺浮光掠影,而陈伯来紧随从原地消失踪影,又在千道玉尺上现出身影来,玉尺有千道,陈伯来身影即有千道! 曲河老妖法力受损,又因诸多宝器被仙宗收押替存,一时竟无法与陈伯来相抗,陈伯来突而从他头上闪下,与曲河老妖相距两丈远,提起一掌朝曲河老妖头顶拍去,只听轰隆一声雷声响起,不见闪电却有雷鸣,而曲河老妖顿时从空中翻落! 陈伯来收了玉尺追逐而下,曲河老妖却突而苏醒,遂拐道往遁地石猿这方扑来。遁地石猿咆哮一声,遂甩出巨掌向曲河老妖拍去,不曾想被曲河老妖避开,而曲河老妖飞速不减,径直朝阴阳白处掠来!阴阳白不禁大惊失色,忙施展出白光术遮迷曲河老妖双目,协助遁地石猿击退此妖。曲河老妖一头冲入白光中,一时难以辨别四方,只觉天地一片白灿灿,俨然浑然另一处天地,飞速也随之放缓,此时遁地石猿巨掌抓回,有阴阳白于石猿耳旁提醒,遁地石猿轻易抓住了曲河老妖! 当白光散尽,陈伯来与一名女修士驻足于白光之外面面相觑,又见曲河老妖被石猿扣牢,于是飞身到近前来。曲河老妖眨了眨眼,一脸惊疑道:“陈伯来,这小子莫非是你家精英弟子!那道白光莫非是灭魔神光!” 女修士闻言惊讶道:“陈师兄,你重尺门真会藏贤,竟有弟子悟出这门神通,且还是一名入道不久弟子!” 陈伯来也一头雾水,当下暗与遁地石猿传念求证,确未得准确说辞,转之对曲河老妖嘲讽道:“甚么灭魔神光,看来你曲河老妖也不过如此而已,普通白光之术竟把你弄昏头了!他是我宗门下凡尘接引使者,因凡尘魔怨未清,故而派出他入道士去凡尘驻守!” 曲河老妖摇头晃脑道:“莫非真是本道弄错了,此光倒是与灭魔神光有些不同,只是道不清探不明!” 女修士见曲河老妖迷迷糊糊,于是不再理会他,想必真是曲河老妖看走眼,才误认此光为灭魔神光,毕竟灭魔神光哪容易参悟得!此时正有两名筑基修士踏飞剑而至,手上正提着一套刑具,女修士遂下令道:“锁住此妖琵琶骨,把套索扣牢了,莫再让他挣脱逃走!” 两名筑基修士遂去锁住曲河老妖琵琶骨,把曲河老妖带回牢房去。曲河老妖冷哼道:“你两小子手下轻些,弄疼我老妖,百年后本道出去不弄死你俩!” 两筑基士一脸烦躁道:“曲河前辈,你还是老实受罚吧,莫再搞些无用举动,害得我兄弟俩被上头怪罪!” 曲河老妖与两筑基士渐言渐远,而阴阳白却一直惊讶于飞剑掠空之术,此时女修士瞧向阴阳白道:“此老妖戮了仇人后,因怒火未熄而残杀了附近几名无辜筑基修士,他则谎称是误认为是仇人嫡系,仙宗追捕数十年方抓捕归案,他则不甘心受罚,常有越狱逃走之举!” 因阴阳白出手协助抓捕曲河老妖,女修士才把事由道予他明白,阴阳白未曾想到大成修士如此礼下,顿时惊诧道:“原来如此!” 随后女修士与陈伯来告别,即往阳华峰顶飞驰而去。陈伯来转来向阴阳白道:“你那白光术可是灭魔神光!” 阴阳白惊疑道:“甚么是灭魔神光!” 陈伯来盯了阴阳白一眼,随后摇头道:“也是,你常行走凡尘,连灭魔神光是何物皆不知,怎会参悟得此等神通!何况此神通若无高人指点,不经历非常艰险,哪是那般容易参悟得!” 陈伯来重回石猿肩上,命遁地石猿往峰顶飞去。不久到了峰顶上,此间有群英弟子往来,见了陈伯来皆往旁避让,顺道也多瞧了一眼阴阳白,特别是羽人出身之伊丝蒂娜,吸引了一众英才目光!不时陈伯来引阴阳白面见了审检使主事,审检使主事乃一名老者,也是一名大成修士,主事见了阴阳白后,遂让阴阳白交待当时情景,阴阳白一一道来,主事闻后点头道:“如此倒是你出于自保而shā rén,至于那焚荒凡尘国师则是先起杀意,且还下了死手,即使是先向凡人下死手,此举也是此事之成因!他焚荒巡检使倒是口出狂言,事由未清却要废你修为,你已交待予他清楚,那巡检使还如此冒然行事,此乃他焚荒之过也!如此倒是我华胥占理,他焚荒却是理亏了,既然如此,此事并不怪你!” 随后主事命审检使记录备案,并由阴阳白与主事签名明证,其中又有阴阳白血誓为证!主事取了证明书检阅一番,随后对陈伯来笑道:“甚佳!有劳陈师弟了!” 陈伯来笑道:“应是我劳烦师兄了!师兄还得为此事奔波,我就不打搅了,就此告辞!” 主事无奈笑道:“此文书还得呈至元老处,由前辈出面方可平息,毕竟兹事体大,不得不速决,今日就有失礼仪,不久留陈师弟了,待来日再弥补回!” 转之主事又向阴阳白道:“本道知你等重尺门弟子性于东走西奔,你又在焚荒下凡尘为一国国师,虽众仙乡有规矩,不可紧束凡尘,可暗地里一方仙乡之下之凡尘之境毕竟还是他家地盘,此事未平息之前,你莫再多生是非,谨记!” 阴阳白点头道:“前辈放心,晚辈铭记于心!诸事待此事平息后再作!” 主事与陈伯来闻言面面相觑,陈伯来训道:“阴阳白,你惹出这大动静还不老实,你还想怎地!” 阴阳白尴尬道:“口误!” 陈伯来与主事尴尬笑了笑,随后告辞退出,转之又领阴阳白往仙宗一座殿宇飞去,听闻是要去拜见一名重尺门前辈,而此名重尺门前辈即是华胥仙宗十一元老之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六章 初入阳华城 阳华城座落于阳华峰东面,距阳华峰有五六十里,与阳华峰山体相比,阳华城不过是小巫见大巫,可阳华城却是华胥仙乡最大城池之一,且是华胥仙乡修士往来交易最大城池!阳华城中不仅有修真士,还有众多凡人居住,其中多是混居,且并无明显划分区别。修士与凡人混居,虽不常与凡人来往,却不会在此间肆意妄为,一是修士服灵气清杂浊,多不喜与凡人近,且常年闭门修行,二是阳华城有仙宗监管之故! 离开阳华峰之后,阴阳白遂与陈伯来分道扬镳,陈伯来要返回内门代掌门行事,而阴阳白则不易来仙宗一趟,自是有意要去见识阳华城一番,或许还能交换到他急需之物,毕竟他常行走凡尘,若无丹丸助他修行,境界修为必是难以寸进!与陈伯来告别后,阴阳白遂往阳华城而去! 阴阳白祭起飞毯飞乘而往,半途中见一老妪驻足地面向他招手,伊丝蒂娜遂道:“主人,地面有老妇人招手呼唤!” 阴阳白犹豫片刻即降落飞毯,上前道:“你老唤我等有何事!” 老妪上前抓握阴阳白手臂道:“道长,前边可是阳华城!” 阴阳白警惕万分,又道:“正是!” 老妪道:“善哉!我儿于城里起家,正要去探我亲孙,又恐走失了路途,幸好遇见道长为老妇我解惑!多谢了!” 老妪谢过后即转身走了,阴阳白与伊丝蒂娜面面相觑,遂又祭起飞毯往阳华城去。走了一程又因渴水,于是转道下山涧里取山泉水饮渴,此中耽误了一炷香时,之后又继续赶路。当阴阳白驱驰飞毯飞临阳华城西城门时,伊丝蒂娜却惊讶道:“主人,问路老妪才过城门路检,虽我等饮山泉水耽搁一时,可她步行却如何与我等同至城门,怪哉!” 阴阳白闻言忙低头俯视,正瞧见老妪走入城门,心中顿时一阵惊疑!这老妪明明是个凡人,即使有马车骑乘,阴阳白耽搁那一炷香时,她也无法与阴阳白等同至阳华城,除非老妪另有隐藏,果真如此事必蹊跷!阴阳白沉思一阵,转之对伊丝蒂娜道:“伊丝蒂娜,你来驾驭飞毯,本道需查检内府一番!” 交换了舵手后,阴阳白随之入定内视,查检内府之后,阴阳白发现内府中有一团黑煤,如鸡蛋大小,又如烟雾飘渺,见此阴阳白遂点起白光术,以白光照耀此黑煤团。黑煤于白光中化尽,从里边落出一只虫蛹,因孵化太急而不能成大事。阴阳白割肉放血,把虫蛹取出,又取出凤凰石驱火焚烬! 此时伊丝蒂娜道:“主人,你驱火烧死虫蛹时,老妪正往这方探来,此时正往前边遁走,那是甚么遁术!” 阴阳白查探一眼,见老妪衣袂飘飘,行走如风,一步之间已越过两丈,遂惊道:“是缩地成寸!她境界修为未必高于你我,否则不只一步越两丈之数!” 伊丝蒂娜明白阴阳白言中之意,遂驱驰飞毯追逐而去。老妪抬头见飞毯追来,于是转道往北边大道走去。阴阳白恐其中有诈,于是让伊丝蒂娜降下飞毯,抓了一名行人询问道:“兄台,前方是甚么所在!” 那人上下打量阴阳白一眼道:“道长想必是初次到访阳华城,故而有此一问,前方正是城主府!道长如此捉急,莫非遇见了仇敌,果真是如此望道长莫再追赶!” 阴阳白道:“即是城主府,也要包庇邪道么!” 那人摇头笑道:“阳华城禁止修士斗法,想必道长早已知之!道长说是邪道可有根据,即使有,城主府也不管此般事务,城主府只管理阳华城安宁与经营,只要修士不斗法,正道邪道甚是魔道皆可安然处之,唯有如此阳华城才有今天这般繁盛,若是规避太多,又斗法频繁,华胥仙乡经营将难有繁华,到那时他方仙乡之士不来,华胥仙乡与闭门自困无异,故而道自有道,各不相扰!道长法力高强,长寿长生,自有了结此缘法之时,如此又何必急于一时而自寻无趣!” 阴阳白点头道:“听君一席话顿时开悟,多谢!兄台是做何营生!” 那人尴尬道:“小民生而懒惰,每日抱书而眠,或是游街过巷,不做营生!” 阴阳白取一枚金子递给他道:“难怪你这般博学,多谢提醒,此乃小意,请君收纳!” 那人顿时惊喜,接过金子道:“多谢道长!小民胡子真,虽是个书呆子,却生于阳华城中二十余载,甚是熟络阳华城僻街陌巷,道长初临阳华城,若有驱驰之处愿为牛马,以报一金之情!” 阴阳白沉思道:“甚佳!本道正寻客栈落住,你可为我指道!” 胡子真道:“何用客栈!小民陋室也有数间厅室,那里虽处城郊,却有高山流水,繁花盛茂,也是风月无边。因小民祖上也是修士,故有此一居地,可惜自小民父亲起传至小民身,因未携道根而不能修行,可说是一家落寞了!到小民家处去,道长也可省下一些金子不是!” 阴阳白正要寻个僻静之所,遂点头同意去往。果然如胡子真所言,正是城郊之所,屋后有高山门下有溪流,百花鲜艳各显娇媚,门下平坦原野一眼可览尽,天高卧云风月无穷!胡子真虽自称懒惰,可家中屋舍却打扫得干干净净,想必是有他家人打理!西边有一座空房屋,里边有三间室,胡子真遂安置阴阳白与伊丝蒂娜去那里入住! 胡子真深知修士喜静,嘱咐一番之后即退出。阴阳白遂入室闭门,给之前割肉放血伤口敷药,又包扎了一番方可,因之前追逐老妪甚紧,故而拖延至今,也因此才急需静室调理!伊丝蒂娜遂问道:“主人,真要便宜了那邪道么!” 阴阳白道:“修士乃修道之士,而非shā rén追仇之士!本道未曾在她法术下毙命,若真是与她有杀劫缘法,自有再遇之时,那时新仇旧怨一同算即可!” 伊丝蒂娜喜道:“如此甚佳!普罗菲之事未了,倘若主人在此间shā rén夺命,无论谁正谁邪,难免又多出一番是非来!” 阴阳白惊悟道:“原来你在套本道主意!可你话中自有道理,本道即不怪罪于你!” 俩人又趣谈一番,随后阴阳白歇息去了,而伊丝蒂娜则到外边护法。因此房屋以粗木桩抬离地面,三间室以一道走廊接过门户,出了房门依走廊走到三间室尽头,即是一处接墙庭阁,庭阁也足有一间室之宽敞,是用于品茶c游憩c小歇等。伊丝蒂娜于庭阁中入座,即有一妇人端来茶水侍候,与之闲聊才知是胡子真夫人!那夫人见伊丝蒂娜肋下生双翼,也是难免一阵惊诧,可胡子真早有交待,她又知晓修真之士多有奇异,随后也是小心服侍! 傍晚有一名老者拜见,阴阳白正好起身,闻之是胡子真父亲,于是与老者相见一面。老者退出不久,胡子真夫人端来饭菜,虽阴阳白辟谷久矣,可依胡子真夫人言辞,因胡家祖上也是修士,故而能蒸煮一些清淡可口饭菜,正是最适宜修真之士口馋时食用,如此阴阳白尝了几口,果然清淡且可口,阴阳白遂乐于食用! 饭食过后,伊丝蒂娜抬头望天花顶,一脸忧愁道:“主人,今晚又是月圆之期了!” 月圆之期正是伊丝蒂娜服食人血之时,阴阳白闻言点头道:“既然是月圆之期,今夜即照般,至于阳华城之游可延期几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七章 玄宝斋 三日之后,阴阳白养好伤势,遂让胡子真指路,同伊丝蒂娜再入城中区游览。到了城中区,此处多是修真士交换场所,两边店铺齐齐整整,货架上琳琅满目,而以百珍原材料为最,也有法器符咒之类。阴阳白观览一番,遂问胡子真道:“城中那家商铺最佳!” 胡子真道:“阳华城中属玄宝斋为最,听闻百宝百珍齐全,各色宝器应有尽有,其中又ti g一ng寄存交换便利。只是玄宝斋有分别对待,下士只可在一楼交换,入道士可上至二楼,三楼则是大成修士可至,四楼传闻是唯有大修士方可,至于五楼则不知用作何用,再有后院炼器房可定制宝器。玄宝斋乃一口价交换,又比不得小商铺好商量,且交换物定价高档,先生倘若有上佳货色可至玄宝斋,倘若一般般之物,在小商铺中最适宜!” 阴阳白闻言遂让胡子真指路,既然来了阳华城,怎不去见一番世面!不久到了玄宝斋门前,果然是一家大商铺,单单一层即超外边好几家,从门外望进也见不少客人,虽是一楼下士专柜,却也是生意兴隆!阴阳白走入里去,胡子真却止步道:“先生,玄宝斋禁止凡人入内,小民于门外等候即可!” 阴阳白道:“麻烦你了!” 胡子真道:“先生客气了!” 进入到玄宝斋大堂中,阴阳白扫了一眼货架,遂向一名侍女问道:“本道要交换法器,不知要去那里方可!” 侍女笑道:“师兄可到二楼去,那里才是入道士交换之所!” 阴阳白惊道:“你怎知我是筑基士!” 侍女笑道:“大成修士以上者怎不知玄宝斋,师兄又是华胥修士,且以本道自称,自然是初来玄宝斋之入道师兄!” 阴阳白点头明了道:“多谢!” 阴阳白与伊丝蒂娜上了二楼,早有一名侍女走近前来,见了伊丝蒂娜背生双翅,不禁多瞧了几眼道:“莫非是羽人师姐,真是稀客!” 伊丝蒂娜笑道:“小丫头真讨喜,你以前见过羽人!” 阴阳白道:“伊丝蒂娜,她是下士境界修为,修士中下士与入道士应以同辈相称!” 侍女微笑道:“羽人有长寿长生之称,师姐称可儿为小丫头也不为过!几年前曾有一名前辈来玄宝斋交换,那前辈身边护法灵禽即是羽人,可儿也是有幸见识一面而已!师妹名唤方可儿,不知师兄与师姐如何称呼!” 阴阳白与伊丝蒂娜报上名讳,方可儿即请俩人入席中坐下,此楼层中交换修士皆有席位招待,配有一名侍女侍候!侍女端来茶水侍候,后道:“不知师兄师姐要交换何物,恳请一一道来,可儿可为你俩详细介绍与ti g一ng物品!” 阴阳白取出两根蝙蝠人王角,一枚雷炎铁矿与一柄重尺,方可儿逐一查验一番后尴尬又惊喜道:“蝠人王角,冰属,此等成色从未见识,还需老师傅来过目方可估价,此枚铁矿应是炼制法宝之材,此物该去三楼交换才是,至于此枚尺类法器应不是一般法器,否则师兄取出时怎会犹豫!恕可儿见识浅薄,此三样物品皆需老师傅估价方可!” 阴阳白点头道:“无妨!” 方可儿取托盘端走三样宝物,走入屏风后头去了,良久才见她走回,身后跟随一名妇人。妇人举止大方,双眉间有一丝威严,看不出她是方可儿口中所称老师傅,倒是像极一名管事之主!妇人微笑行礼后,于阴阳白对面落座,又取过方可儿手中托盘置于阴阳白面前道:“阴阳白道友莫非是重尺门高徒,重尺可是重尺门镇门宝器,唯有重尺门高徒才有重尺拿来交换,其他人能换得一枚已是三生之幸!” 阴阳白道:“不知重尺如何交换!” 妇人道:“重尺虽是重尺门镇门宝器,可驱驰此宝器需《重尺功》方可,此法门可是重尺门不外传之秘,故而重尺虽难以求购,可价格也是大打折扣!不知道友要交换何物!” 阴阳白道:“养心丹,凝神丹与培元丹!” 妇人道:“此三味丹丸价值同是,阴阳白道友既然是大门高徒,自然是要上品丹丸方是,此可换上品三十瓶,道友是如何分配多寡!” 重尺门也回收法器,特别是本门镇门之宝重尺,而交换上品丹丸是二十四瓶,另有功德记录!阴阳白缺少丹丸修行,至于功德暂时不缺,故而阴阳白才不在门中交换,当然重尺门并不反对此举。重尺虽有《重尺功》驱驰方能大显神威,可无《重尺功》也可发挥十之三四,有能者更是可达五六层威力,故而在有见识修士眼中也是千金难求之物,至于大打折扣之说则是荒谬之谈! 阴阳白一脸平静道:“六十瓶,每样各十瓶!” 方可儿闻言顿时惊愕,偷瞧妇人一眼后,满脸尴尬低下头颅。妇人唇下含齿皱眉道:“阴阳白道友真是狮子大开口!重尺定价于六万枚扶桑叶之间,你一开口即翻一倍来,本道这生意还做不做了!若是下品丹丸本道可允你六十瓶!” 中品丹丸与上品丹丸相差不大,一瓶上品丹丸于二千枚扶桑叶之间,而中品丹丸则一千有五之间,至于下品丹丸则七八百枚扶桑叶一瓶!下品丹丸不比中上品,既有上品丹丸可换,阴阳白何用下品丹丸,当下闻言不悦道:“先交换雷炎铁矿与蝠王角,重尺即不于此间交换了!” 见阴阳白拾起重尺,妇人忙抓住阴阳白手臂道:“且慢!道友你如此急躁做甚,虽不能换六十瓶,总有商量余地呀!” 阴阳白摇头道:“道友你是行家,值不值六十瓶上品丹丸,道友心中自知,既然你家不愿出此价,再多纠缠恐伤了和气!” 妇人不肯松手,沉思良久方叹气道:“不瞒阴阳白道友,换六十瓶上品丹丸确实难为本道,可道友若为我玄宝斋常客,即当是结个缘法如何!往后阴阳白道友再有此宝,还望先念到我玄宝斋,自然还是此等价位!” 阴阳白点头道:“道友如此诚恳,本道有何不愿!” 妇人闻言欣喜,从阴阳白手中接过重尺,转头递给方可儿道:“可儿,去取来六十瓶上品丹丸,养心丹,凝神丹,培元丹各十瓶!先煮一壶茶来!” 方可儿端来茶水后,阴阳白才饮了三口茶水,方可儿又端来丹丸,置于托盘中摆放于阴阳白面前。阴阳白一一查验后方道:“很好,皆是上等成色货色,不愧是玄宝斋,即是配放丹丸也如此尽心!” 妇人笑盈盈道:“道友既来玄宝斋交换宝物,尽管放宽心,玄宝斋交换之物皆是上等成色,童叟无欺!” “童叟无欺”阴阳白倒是不敢苟同,可上等成色货色确是做到了!阴阳白喝口茶水道:“雷炎铁矿又如何交换!” 妇人瞧了阴阳白一眼道:“雷炎铁矿乃上品法宝炼制之材,端得珍贵无比,道友师从何方高人,竟有此等宝贝!不知道友要交换何物!” 阴阳白道:“本道不知你家有何宝物,不如先估价,此后再给我介绍你jiā bǎ一贝如何!” 妇人笑道:“也好!雷炎铁矿可值二十四万枚扶桑叶,至于蝠人王双角可交换一枚上品法器,可值一万枚扶桑叶!此价位并未虚低,道友的手段本道也是见识了,道友尽管放心即是!” 扶桑叶取自扶桑树,而扶桑树乃上古有之之神树,乃是三足乌鸦栖身之树,三足乌鸦乃是太阳之灵,故而扶桑树可吸纳与孕育太阳之精,如此三足乌鸦才常栖身于此树上。因扶桑树可吸纳与孕育太阳之精,故扶桑叶蕴涵有太阳之精,而太阳之精又是炼制佳品丹丸与宝器不可或缺之物,或是凡人与修士阳气残损时可作补给,又因扶桑叶可百年不腐,而华胥仙乡盛产扶桑树,故而取扶桑叶为交易货币!虽扶桑叶为货币便宜交易,可修士却鲜有用途扶桑叶之处,除非是炼器师与炼丹师,故修士间终是以物换物,如此也可保障其物有所值!何况修士之宝不易得来,更是以命相搏方可取之,如此自然是交换所需之物方为上策,身怀一件有用之宝,较携带一堆无用叶子更为周全! 阴阳白闻言遂道:“蝠人王双角即一万三枚扶桑叶,道友并不吃亏!” 妇人沉着脸喘了一口粗气道:“好,好,好!可儿,你来为阴阳白道友介绍家里宝物!” 以宝器符咒类为主,方可儿一一做了介绍后,阴阳白又取出一枚法剑道:“此枚法剑可值甚么价!” 妇人瞟了一眼道:“下品法剑,水属,三千枚扶桑叶!” 阴阳白交换出了法剑后道:“取予我一枚上品乾坤布袋,一枚上品法剑,金属!” 方可儿转身后取来一枚乾坤布袋与一枚金属法剑,阴阳白接过后藏法剑入怀,又驱驰乾坤布袋吸走六十瓶丹丸,把乾坤布袋系于腰侧,以长袍盖住隐藏,转向伊丝蒂娜道:“你要何宝物!” 伊丝蒂娜取出那枚破风针道:“他这里可续接得此破风针!” 妇人笑道:“此枚破风针乃下品法器,且断为两截,已失了灵气,道友不如换一枚上品破风针,而把此枚交换了去,本道可打个好价格给你,一千五枚扶桑叶!” 阴阳白点头道:“依你所言!” 不久伊丝蒂娜收到新破风针后,又见是上品之物,顿时欣喜不已!妇人瞧了伊丝蒂娜一眼,转向阴阳白道:“三枚上品法器因是上等成色,单件六万枚扶桑叶,共去了十八万枚扶桑叶,还余有七万七千五百枚扶桑叶,阴阳白道友还有何需要交换!” 阴阳白道:“先给我一些上好疗伤药!” 方可儿取来数瓶上品疗伤药后,阴阳白皆收入乾坤布袋中,又见还有四万枚扶桑叶可用,于是交换了四枚三尘叶。三尘叶可盈补精气神,是斗法时急需之物,阴阳白身上还存两枚,可余下四万余枚扶桑叶不知何用,也不愿携带这些叶片,于是交换了三尘叶! 妇人把余下数千枚扶桑叶递给阴阳白道:“三尘叶万枚扶桑叶一片,余下是八千余枚扶桑叶!扶桑叶虽是货币,可修士间皆以物换物,鲜有用到扶桑叶之时,可道友闲时去往茶馆品茶时,点了灵茶还得需扶桑叶为便宜交易!” 阴阳白收起扶桑叶道:“多谢道友提醒!再无烦扰之处,即请告辞!” 妇人笑道:“本道廖枝芬,道友若有好宝贝,一定要来我此处交换!道友既有要事料理,本道即不挽留,请慢走!” 阴阳白出了玄宝斋后,见了胡子真道:“此间可有好的茶馆,劳烦先生指路!” 早闻灵茶另有妙趣,此前因廖枝芬提及,阴阳白遂想去品尝品尝。胡子真闻言笑道:“先生亦是好茶之士,请随小民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八章 黑衣剑修 从茶馆出来后,阴阳白又于阳华城中游览,直至晌午方才返回。胡子真虽是一介书呆子,却也是刁钻之徒,暗里也摸索出一些秘密场所,更是探听出一些隐秘之地,可更多是道听途说,至于去向却无从捕捉而已!即使如此还是得到阴阳白倾重,毕竟阴阳白多是行走凡尘,于仙乡中之事难有触及之时,即使胡子真是管中窥豹,也利于阴阳白于仙乡中行事,如此阴阳白心底暗有打算! 返回胡子真家居之后,阴阳白闭门熟练新法器,其中即有乾坤布袋与金属法剑,以及乾火轮与金石印四枚法器!至于乾火轮与金石印,乃是阴阳白同门祖辈,即是华胥仙宗十一元老之一所赠予,只因阴阳白招惹尘絮国师之举,并惊动了焚荒与华胥两仙乡,此中难免招来仇杀与报复,又有陈伯来夸赞接引之事,那同门师祖即赠了此两枚法器,用作阴阳白护身之用! 至于陈伯来夸赞之辞,倒是有过之之嫌,阴阳白虽不吱声,却也暗记下这份情谊,往后接引之务再十倍尽心尽力即可!而报复与仇杀之忧,阴阳白先返回凡尘即可,不能长久也可躲避一时,重尺门那方自会替他隐瞒,只需挺过这一时,往后又可重得自由身! 又逗留了数日后,阴阳白即返回内门。离别前又赠予胡子真半袋金子,当做是他日后探听消息费用,也是阴阳白以此明示倚重他之意。从胡子真家里升起,阴阳白一路驾驭飞毯出了阳华城,飞乘了有数十里地,忽而见山道间有人抬头查视,阴阳白细瞧后才知是那名老妪,正是阴阳白入城时,此老妪假借问路施展蛊毒之术,给阴阳白体中下了蛊毒! 那老妪见阴阳白低头俯视,即刻隐身入密林中去。伊丝蒂娜早有察觉,当下惊恼道:“主人,是那老巫婆!” 伊丝蒂娜言毕既已振翅飞离飞毯,往老妪隐身之处俯冲而去。阴阳白驾驭飞毯追上喊道:“伊丝蒂娜,且慢!” 伊丝蒂娜回身道:“主人莫担忧,我也猜知此中必有奸诈!我羽人不仅目力极强,又天生有红瞳之术,我施展此术后,她即无处藏身也!” 所谓红瞳之术即是探热量而知物之能,禽兽之类多生有此技能。伊丝蒂娜随之施展红瞳之术,俯视一番顿惊讶道:“怎探不出她踪影,莫非她已远走高飞了!” 阴阳白皱眉道:“她有何能瞬息千里,想必她即有备而来也!她早知你是羽人,也知羽人天生有红瞳之术,应是施展了何术遮掩了气息,如此你再探不着她人!此人如此谨慎,又故意泄露行踪引敌,想必是有同伙!” 伊丝蒂娜沉思半晌道:“主人,当下该如何行事!” 阴阳白道:“敌情不明,我则暴露无遗,此般下去已是下风,当今之计静观其变即可!” 伊丝蒂娜闻言已明阴阳白之意,遂收翅重回飞毯上,与阴阳白一齐乘飞毯往前飞掠而走!飞乘有两三里后,见地面山道上有人影缩地成寸追逐在后,又有一名黑衣人御剑疾追于后,伊丝蒂娜不禁暗惊道:“后边那人莫非是御剑飞乘,看似非常角色,待不多时他即追及!” 阴阳白皱眉道:“御剑飞乘虽观其法剑祭炼之境,唯有祭炼至‘意’境方可,可能够熟练御剑飞乘也需筑基二等四阶境界修为才可,观此人御剑飞乘飞剑轨道,即使未达四阶,也是迈出了那一步!” 伊丝蒂娜闻言遂喜道:“即是如此我亦能与他周旋一二,主人去收拾了老巫婆再回助我!” 阴阳白担忧道:“御剑术乃最利之术,大成者更是千里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你虽有大神通,可唯独接近他无方,又不如我法器之众,还有重尺挪移之术,你这一去恐凶多吉少!不如去对付那老妪,你掌握风向,即能周旋她巫术!切记,蛊毒之术诡于妖,不得虚实不可纠缠!” 御剑飞乘之术甚是疾速,眨眼间黑衣人已进十丈之内,忽而黑衣人把飞剑推出,往阴阳白这方疾刺而来。伊丝蒂娜忙鼓起旋风相迎,飞剑却如入平波捣穿旋风,往伊丝蒂娜胸口刺来。阴阳白忙调转飞毯,往山壑下降落而下,到了山沟下取出乾坤布袋驱驰,收起飞毯后即往密林中奔走。而伊丝蒂娜则贴地飞掠返回,往老妪追来方向飞去,去拦住老妪再与黑衣人聚首! 黑衣人推出飞剑后,却借着御剑飞乘之势掠空而飞,又重踏回飞剑霞光之上,见阴阳白往密林里走,再无心顾及伊丝蒂娜,转头向阴阳白那方追去。黑衣人踏入密林中,放出飞剑斩平道路,又不见阴阳白踪影,于是越上飞剑往深处追踪!黑衣人才走出一程,忽而一股火焰迎面扑来,他遂把飞剑推出斩入火焰之中! 阴阳白见飞剑甚利,而凤凰石火焰又不能相抵,遂把凤凰石收入怀中,取出金石印投了过去!凤凰石火焰有焚尽万物之能,飞剑虽利,也在火焰中被削去一半威力,如今阴阳白乘烟火遮目之利,以金石印偷袭黑衣人飞剑,只闻轰隆一声震响,飞剑被震飞回去! 金石印乃金土之器,甚是浑厚沉重,此一击之力足可压平石屋,奈何飞剑又减了一半威势!黑衣人祭起剑指引回飞剑,见飞剑剑面有斑驳之色,遂擦拭边冷笑道:“雕虫小技!你是重尺门门徒阴阳白!” 阴阳白惊讶道:“你知我!” 黑衣人道:“你杀焚荒指派凡尘国师,天下人无人不知,天下修士逐利而至,你命不久矣!既如此,何不便宜了本道,本道取你首级后,念你好意可安葬你残尸!” 阴阳白闻言恼怒道:“你人不如言,既藏头藏尾,不当人子!” 黑衣人闻言盛怒,弹指间把飞剑甩出,飞剑如飞龙穿云,霞光绽放如朝阳惊虹,扶身越风向阴阳白射去。阴阳白瞧准剑行轨迹,投出金石印阻拦飞剑,金石印有股震天动地之势,可把数丈之地拢于印面之下,只闻轰隆一声过后,飞剑被震飞退回,而金石印却往空中弹飞。阴阳白越起拾回金石印,转身又向黑衣人投出,金石印从黑衣人头顶盖下,其势已拢住方丈之地。黑衣人早已把飞剑投出,而其人却起咒缩地成寸而走,他拂衣走出数丈避开金石印利势,却未能避出金石印余威,只见他转身回旋,伸出五指抓来金属气息结成气盾,硬生生挡住金石印余威! 而黑衣人缩地成寸之时,飞剑已夺近阴阳白,阴阳白已握紧重尺念起咒语,随后撤至黑衣人身后来,又取出法剑偷袭其项背。前有金石印余威与气盾相绞,气浪还滚滚掩覆尘土,阴阳白突而驱近防不胜防,黑衣人气盾顿时被剑刃斩破,因见识其气盾之威,阴阳白紧接着又劈出一剑! 黑衣人见气盾被斩破,先已念起咒语缩地成寸而走,倒是顺势避开了撕开剑刃。阴阳白见黑衣人遁走,遂施展白光术罩住方圆之地,把黑衣人困于白光之中。黑衣人见四周白光灿灿,无法辨清八方路径,又不见了阴阳白身影,俨然置身于一座白光世界中,于是忙把飞剑召回,悬于胸前护住前身,又起了咒语抓来金属气息结盾防备! 斗法至今阴阳白仍探不清黑衣人能耐,当下黑衣人仅施展了飞剑,气盾与缩地成寸之术,因黑衣人境界修为高,以此三术技即已另阴阳白无从下手,何况黑衣人手中飞剑随心驱收,而阴阳白众法器无一至“意”境,像金石印投出后还需拾回方可复使,如此既已占不到先机!好在阴阳白有重尺与白光术,此时把黑衣人困于白光术中,本想去拾回金石印砸黑衣人,可收了白光术后难免惊动黑衣人,那时再投出金石印已伤人不及,且又白费了一次“量尺”之真气! 阴阳白思量再三收起重尺,又从怀中取出一枚上品符咒,此令牌式符咒乃熔炎火符咒,他立起咒语投出熔炎火符咒,熔炎火符咒顿时喷出赤红火焰倾覆向黑衣人。黑衣人正受困于白光中,忽而见到有白光如天流覆盖而下,遂把飞剑斩入白光天流之中,可黑衣人那里想到,白光强盛覆盖了火焰色彩,他以为是白光天流之物却是火焰,如此未夺取先机而被火焰吞没,直至黑衣人见气盾消散方惊觉! 黑衣人见气盾虚弱,遂御剑欲挣脱出火焰,可黑衣人被白光遮迷双目,那里能逃脱出白光术光罩之地,阴阳白又驱驰熔炎火符咒覆其飞剑,飞剑顿时如陷入淤泥一般淤滞难前,如此火焰又翻覆而上吞没了黑衣人!待熔炎火符咒三道火焰燃尽,阴阳白遂取出重尺挪去拾起金石印,又见黑衣人于白光淹没之中,此时黑衣人正是气息微弱双膝跪地,阴阳白遂驱驰金石印从黑衣人顶上盖下,只闻轰隆一声震响,一滩白色血液从金石印底飞溅而出,黑衣人即刻碎成肉泥! 阴阳白收起白光术,原来白色血液也恢复色彩,即是一滩鲜红血液!此黑衣人或是愚蠢,或是不明情况,若他知晓阴阳白身怀重尺,还御剑追踪乃愚蠢之举,以他此般御剑之境何以追及“量尺”之术,阴阳白故因此才敢与他斗,倘若黑衣人不明情况,则他命该绝于此!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九章 牟利 阴阳白收缴了诸物,随即驾驭飞毯去寻伊丝蒂娜。而此时伊丝蒂娜与老妪斗得不可开交,老妪身怀诸般诡异法术,而伊丝蒂娜于修真诸事不通,故占不得上风,却因占有高空优势,一时之间也让老妪进退两难! 阴阳白依斗法声响寻去,很快寻到伊丝蒂娜踪迹,因他把飞毯升高,那老妪竟未发觉他来到。阴阳白低头俯视,遂往老妪头顶投下金石印。老妪正与伊丝蒂娜缠斗中,忽而闻之有呼啸风声,抬头瞧见金石印盖来,不禁慌忙往旁躲避。老妪虽躲过金石印,可金石印余威犹劲,顿时把老妪震飞出数丈远,阴阳白乘机投出三叉戟,寻算着一击毙命,可老妪从口中吐出一枚钢针法器,硬生生把三叉戟打偏了方向,如此阴阳白算计倒是落空! 伊丝蒂娜于此时驱近,暗地里投出破风针偷袭,老妪已不顾那枚钢针下落,早念起咒语欲缩地成寸而逃,她才站起迈出步子,突而缩出两丈后即跪地扶腿,只见她右腿上破了个洞口,正是破风针刺透酿成伤口!阴阳白弃了飞毯不顾,驱驰重尺落到老妪边上,取出法剑作势欲劈砍。老妪瞧了一眼阴阳白手中重尺,遂放弃反抗喊道:“且慢!你若杀我害大于利也!” 阴阳白闻言收势道:“何意!” 老妪shēn y扶腿止痛,压住流血伤口包扎。伊丝蒂娜奔上驱驰法杖锁住老妪,震怒道:“主人,她是在拖延时辰!” 老妪一脸绝望道:“拜你所赐,本道腿上破了个大窟窿,我还能跑去那方!本道若不包扎止血,难免意未言明即流血失尽而亡!” 阴阳白示意暂且留老妪命,伊丝蒂娜才让老妪包扎伤口。不久老妪包扎好伤口,遂道:“阴阳白,你既能安然无恙,则表明狂野已命丧你手!你斩获所得可有一枚吊坠,牌面有鹰蛟兽图,即是鹰首蛟身之图案!” 阴阳白从乾坤布袋中翻出一枚吊坠,举起道:“莫非是此物!” 老妪从怀中摸出另一枚鹰蛟吊坠道:“正是!” 阴阳白瞧了一眼老妪手中鹰蛟吊坠,正与他手中类似,顿时惊疑道:“你也有此物!莫非此物是身份牌不成!” 老妪点头道:“正是牌符!此等牌符乃鹰蛟机之物,本道孚申与狂野正是效命于鹰蛟机,而鹰蛟机乃华胥隐秘帮派,专营暗杀事务,你的名单已列入鹰蛟机暗杀名单之列,即使本道不来杀你,自会有其它鹰蛟机属众来索你性命!” 伊丝蒂娜闻言遂神思传念道:“你意未言尽,不必拿话头吓唬人!” 老妪孚申道:“若此般不至于在你等手下求得一命,本道倒有谋划与你等同谋,虽不能销去你暗杀名单,却使你有所收获,此般可放本道一命!” 阴阳白沉思道:“可知何人要取我性命!若暗杀名单不销,本道性命难保,即使得了你所谓‘收获’又有何用!” 孚申道:“你前脚斩杀焚荒仙宗指派凡尘国师,后脚暗杀令即下发,不用想也知是谁所为!至于销去暗杀名单之事,则鹰蛟机乃何等结社,存之久矣,即使华胥仙宗早有剪除之举,也一直未能如意,何况你区区一名入道之士!你身为重尺门门徒,倘若隐匿门中又有谁能杀你,除非你宗门用你为弃子!” 孚申后边下论倒是有理,至于焚荒仙宗下暗杀令之意却是草率!仙宗彼此间小事犹可称大,一个处置不当难免举起战火,如今他阴阳白与普罗菲之事还未结论,焚荒仙宗不至于买凶shā rén,此举不仅轻率且于焚荒仙宗不利,故而阴阳白猜发暗杀令是另有其人,此人或是挑拨华胥与焚荒仇隙!如此无论是鹰蛟机还是买凶之人,皆非是阴阳白可力敌之辈,既然此事诡谲凶险,阴阳白他又人弱力穷,还不如早早隐匿行踪!阴阳白瞧了孚申一眼道:“你所谓‘收获’是何意!” 孚申道:“鹰蛟机暗杀名榜上,你的性命可值五十万枚扶桑叶,此等豪款可换精品上品法器枚,或是上品丹丸二三百瓶,无论是哪样皆可另筑基士道行大增,你若不藏身避厄,你将劫数难逃!可你若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即失了这五十万枚扶桑叶,可你若先拿了五十万枚扶桑叶,再藏身隐修则无往而不利,他日再出时境界修为,道行法力也不输于他人,如此又可明哲保身,又可惊退残敌,如何又不是一个上上之策!” 伊丝蒂娜恼怒道:“主人莫信她言,她是要诱使你去送命!待我把她毙命,主人好回宗门隐修即可!” 见伊丝蒂娜举起法杖欲施为,孚申惊骇道:“我可发咒誓,何况我有条件交换,性命又在你手上,我修行不易何故自陨吾道!” 伊丝蒂娜不顾孚申辩解,早甩起法杖带孚申入空中,随后往地面重重砸落,顿时把孚申砸得七窍喷血,随之又股起两团旋风,势要把孚申绞为齑粉!阴阳白惊呼道:“手下留人!” 伊丝蒂娜一阵犹豫后,还是把孚申带了回来,不禁对孚申气恼道:“你若敢行小人之计,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孚申惊骇交加道:“不敢!不敢!” 阴阳白道:“你先发个咒誓来!” 孚申闻言遂发起咒誓,道是倘若加害阴阳白,或是诱使阴阳白去送命,或是谋划阴阳白性命此类诸等,她孚申将受心魔蚀心,魔劫蚀魂,今生今世再不能修行,且遭受天诛堕落五狱尝恶道之惩等等!修行人最惧咒誓之厄,若违背咒誓之约必然遭受天罚,如此见孚申结起咒誓,阴阳白遂安心道:“你既起了咒誓,即把你计划谈起!” 孚申道:“鹰蛟机刺客有万千,死士也有千万,上头自不会担忧属众造假捏真,你若假扮狂野前去,取了牌符与所用法器一两件,或者再有那妖僧飞毯为证,必然能瞒住主事耳目,至于首级之说最重,毕竟头颅中遗有精气神最浓,可斗法中难免肉身碎为齑粉。因鹰蛟机堂门隐蔽,若无属众指引外人门径,外人那里能寻到门路!又因鹰蛟机牌符有隐蔽功效,即使大成修士未必能探清你底细,唯独你牌符要被扣留,毕竟要为证据上交买凶者手中!至于鹰蛟机中你本人画影图形有出入,故无需担忧会暴露,唯独与主事会面时莫泄露法力即可,何况你区区筑基士,主事未必会传唤你!” 此后孚申又描述起狂野性情,以及交待鹰蛟机于此地堂门去处等,阴阳白一一谨记下,随后又问道:“你有何条件!” 孚申道:“本道此次邀狂野前来伏击你,一是我不敌你俩,二是借狂野之力报仇雪恨!我有一名亲孙,也是一名下士修士,十几年前招惹恶人,招致此恶人毒害,我两次去fu ch一u皆不能敌,若是有你俩相助,此仇可报也!” 阴阳白道:“你若诚信,本道取了好处归来自会约定行事,你若不老实,自有本道护法灵禽了结你性命!” 伊丝蒂娜急道:“主人,此事虽有利可图,可此举甚是凶险,主人还得三思后行!” 阴阳白道:“本道会谨慎行事!你看好孚申待我归来!” 阴阳白又与伊丝蒂娜交待一番,又取出狂野遗物查检,从狂野下品乾坤布袋里搜出两套黑衣斗笠头罩,遂取来假扮起狂野,又与伊丝蒂娜告别后,即往孚申交待鹰蛟机堂门所在潜行而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