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穹》 序章 天地初开,中有一女,无名。惊鸿艳影,眉目如画,明眸皓齿,天仙也。乏闷,捏泥chéng rén,又取天池之水,撒于泥上,遂活。为感其恩,人称其大地之母,女娲。 女娲见人苦于七情六欲,抽之。忽天降奇剑,悬于巨峰,受此影响,凡人亦可修仙成道。天有一裂口,大地灾祸横生,女娲携五彩石补之,一去不返。 八荒之内有四海,九夷,八狄,七戎,六蛮。 四海之内有九州,东南神州曰农土,正南次州曰沃土,西南戎州曰滔土,正西弇州曰并土,正中冀州曰中土,西北台州曰肥土,正北泲州曰成土,东北薄州曰隐土,正东阳州曰申土。 九州大地,中土神州修仙最为昌盛。 历经万年,中土有一男,名季,游至巨峰,深觉灵气充沛,又见奇剑光芒万丈,惊叹,遂以长穹命奇剑,创派,曰长穹。季为创派祖师,太微上人。 白氏,完颜氏,长穹,三足鼎立,雄踞中土神州。 三百年后,南方出现一群人,自称青冥,法术怪异,凶狠残忍。 自此,中土神州四分,北有长穹,东有白氏,西有完颜氏,南有青冥。 为抗青冥,长穹,白氏,完颜氏交好,同称青冥为魔。因白氏,完颜氏渐弱,长穹成正道之首,第一修仙大派。 又七百余年,中土神州仙法没落,斗争不减。青冥一分为二,出现冥教冥王和青妖王。 今,玄宗为长穹掌门,下有五位长老,大长老闻达,二长老林轩然,三长老褚南天,四长老何腾,五长老风灵。 白擎生有二女,长女白玉儿,次女白玉婵。白玉儿自幼入长穹,拜于五长老门下,天资聪慧。 完颜烈生有两子,长子完颜流海丧命青妖王之手,次子完颜流苏离家修行已三载。 修仙由低至高依次为凝气c御物c施法c仙化四境界,施法又分一重镜和二重境,一重境为真气外放,二重境乃掌控周遭气,为己所用。芸芸众生,尽在施法一重境难有上升,施法二重境百年难有一人,至于仙化,恐太微上人一人! 人体为炉,可凝气者,乃修仙者。 岷蜀!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吆喝不断,似在诉说着这座城市的繁华。 不远处,一座巨大的府邸伫立在侧,宛如一只雄狮,怒目而视。过往行人不自觉地瞟上一眼。 完颜府! 此时,这座巨大的府邸前,一名男子一袭黑衣遮顶,面无表情,孤独而立,内心挣扎不停。 好一会,男子迈出脚,向大门处缓缓走去。 “二少爷!” 门口的守卫冰冷的行礼道。 他!正是修仙大族完颜家二少爷,完颜烈二儿子,完颜流苏。 跨过门槛,一切变得开阔,宽大的庭院,下人们正忙着各自的事。不知谁突然喊了一声,所有的下人都停住手上的动作,齐刷刷朝门口望去。庭院里躁动起来。 “哟,是我们完颜家的二少爷回家了,去告知老爷和夫人!” 完颜流苏四下环顾,一切都没变,和当初一般无二。临行前洛兰的眼神一直在他脑海挥之不去,洛兰不说,但他能从洛兰的眼神中看出洛兰的害怕。洛兰只剩他了。 最先跑来的是他的母亲柳氏。一见儿子,柳氏眼泪哗哗直流,完颜流苏离开的三年,这女人失去了大儿子完颜流海。 完颜流苏抱住母亲,三年不见,柳氏老了很多,两鬓已见斑白。想安慰却不知从何说起!他,将成为一个不孝子。 “流苏,你一走三年,都不回来看娘,在外头,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完颜流苏紧握柳氏的双手,刚想开口,却被另一个声音生生打断,是个男人的声音,声音满是愤怒。 “孽畜,你还知道回来,我完颜烈老脸都给你丢尽,滚到祠堂去。” 柳氏拍打完颜流苏的手背道:“别怕,有娘在。” 完颜流苏点点头,尾随完颜烈进祠堂。 “跪下!” 完颜流苏听完颜烈的话,双膝跪地。 “孽畜,一离家你就长本事,竟和妖女牵牵扯扯,不干不净!” 完颜流苏不语。 “哑巴?看我不打死你!” 完颜烈抓起旁边架子上的木棍,就要往完颜流苏身上打去。 只听“扑通”一声,完颜流苏的母亲柳氏跪在地上央求:“老爷,我求你,饶了流苏吧!他已经知道错了!流苏从小便是听话的孩子” “你竟为了这逆子给我下跪!”,完颜烈一屁股瘫倒在旁边的椅子上,不断叹气:“他与妖女的关系,人尽皆知,放过他,让我如何向正道中人交代!完颜氏家世代除魔卫道,偏偏出了他这逆子。” “老爷!流苏定是受冥教妖女洛兰蛊惑,一时糊涂,才会爱上那妖女,若他与妖女一刀两断,没人会纠结此事,毕竟我完颜家的地位,举足轻重!” “只怕他不与妖女一刀两断!” 柳氏拽完颜流苏的衣袖,道:“流苏,快与你父亲保证,从此同那妖女一刀两断,今生今世永不再见!” 完颜流苏欲言又止。 “说啊!” 完颜流苏一语不发。 “流苏,快说啊!只要你与妖女一刀两断,你父亲会同天下人求情,保你性命!” 完颜流苏头压得更低了。 “啪!”完颜流苏左脸挨了一巴掌,瞬间通红,五根指印让他俊朗的面孔丑了不少。柳氏捂着手,一滴泪从她满是皱纹的眼眶落下,落在大腿上。 “你可知那妖女的身份!她乃冥王的亲妹,接近你不过想探听正道消息,她在利用你!” “不是的!”完颜流苏终于开口,他的声音有点大,“洛兰从未利用我,她爱我!” “怎知她爱你?” “她已同冥王断绝关系,此刻正于一处深山等我回去,从此我耕她织,远离人世。” 完颜烈大笑道:“冥教妖人多狡猾,亡我正道之心不死,断绝关系一事你竟信,愚蠢之极!” “不,洛兰不仅与冥王断绝关系,还废去一身修行,足以证明她爱我,欲与我长相厮守。” “冥教妖法,废了亦可恢复!” “父亲,莫要强词夺理,你我皆修行者,深知修行废了怎可再恢复!” 完颜烈跳起道:“为父给你两个选择,杀妖女,向天下人证明你的清白!要么你我父子恩断义绝,我完颜烈替正道除叛徒!” 见完颜流苏一言不发,柳氏眼泪哗哗直流,“流苏,快说于你父亲,你会杀妖女,向天下人证明清白!流海走了,娘就你一个儿子,若你再有三长两短,娘怎么办?” 完颜流苏拭去柳氏眼角的泪水,道:“母亲!对不起!原谅流苏不孝,流苏绝无可能杀洛兰。” “那妖女究竟长个什么样,三头六臂不成,竟让你痴迷如此?好女人千千万,为何偏恋她一人!只要你忘了她,以我完颜家的地位,女人要多少有多少,一天一个又算什么!”柳氏边哭边道,眼睛已见浮肿。 完颜流苏冷笑道:“弱水三千,怎及洛兰千万!” “你呜呜呜呜”除了哭,柳氏不知该怎么办。好一个若水三千,怎及洛兰千万!只道是个明教妖女,不然柳氏真想看上一眼,能让完颜家公子爱慕至此的女人,有多倾国倾城! 柳氏怎会不清楚完颜流苏的性格,犟似牛,倔似驴,认定的事,十头畜生拉不回,准是铁了心与妖女在一起! 眼见柳氏束手无策,完颜烈复提枪上阵,问:“妖女今在何处?” “父亲问了做甚!” “你不忍心,为父帮你!斩下妖女头,挂于城门楼,昭告天下,完颜家没有叛徒,完颜流苏亲手斩杀妖女。” “父亲不能那么做!” “有何不可?” “洛兰若死,完颜流苏绝不苟活!”完颜流苏斩钉截铁道 “莫想吓为父!越如此,为父越斩杀她不可!” “我不会告诉你她在哪。”完颜流苏怒视完颜烈。 完颜烈呆楞不已,从小到大,完颜流苏第一次这么瞅他,让他心中的愤怒冲破天际,到了极致,一发不可收拾。 “我总会查到!” “那又如何,我与洛兰曾对女娲发誓,今生,死亡亦不能将我们分开!” “你说什么?”完颜烈大拍桌子,其上扬起灰尘,“你竟此般侮辱女娲,让女娲为一个魔见证,心中的道都丧失了?” “世间本无正魔,人心叵测罢了!” “七百年来,青冥所犯,罄竹难书,你可知,你兄长便丧命青妖王之手!完颜烈发誓,见魔斩魔,遇邪诛邪,不论老幼,不记男女!” “父亲当真非杀洛兰不可?” “非杀不可!” “踏过流苏的尸体也非杀不可?” 完颜烈转身不看完颜流苏,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毫不犹豫道:“非杀不可!” 柳氏已发不出声,一上一下的身体证明她还在哭。 “咚!”地板闷响,完颜流苏磕下第一个响头,“父亲,孩儿对不住您,谆谆教诲,养育之恩,流苏来世再报!今生,流苏绝不能负了洛兰!” 完颜烈的心在哭泣。 “咚!”完颜流苏磕下第二个响头,“流苏早知父亲不会接纳洛兰,今日回来,不过辞行,请父亲执行家法,逐流苏出门!” 当真铁了心!还能如何? 完颜烈抓起旁边的木棍,挥下。 “这一棍,打你忘祖叛道!” 说完又是一棍。 “这一棍,打你不孝不义!” 完颜烈举着第三棍,他的手颤抖不停。一声“咔擦”响,第三棍落下,非落于完颜流苏身上,却见完颜烈左手残废!。 看着完颜烈半托的手臂,完颜流苏眼泪在眶中打转。 “父亲!” 柳氏瘫坐在地上。 疼痛经手臂传递全身,传至每条经脉,完颜烈紧咬的牙齿咯咯响。 “这一棍,打你有父养无父教!” “咚!”完颜流苏磕下第三个响头。 “来生,希望您不会再遇到我这样的儿子!父亲当真杀流苏,流苏绝不还手,流苏死后,只求父亲放过洛兰。” 完颜流苏看看柳氏,再看看完颜烈,起身离开。 完颜烈心在滴血! 完颜流苏刚跨出门,身体便不受控,渐离地面,不断上飘,只见得完颜烈右手间白光环绕,乃一珠子也,鸡蛋大小,甚是奇特。 完颜流苏身体动弹不得,任由往事一幕幕在脑中飞速流转,儿时和柳氏的欢声笑语,完颜烈的严厉教导,曾经的山盟海誓,临行前洛兰的眼神,肚中的孩子,最后都交织在一起,慢慢变得模糊。 “不可以!”完颜流苏愤怒绝望地呼喊,其声充斥整个完颜府。 看着身体在半空中痛苦弯曲的完颜流苏,完颜烈心如刀割。 “洛兰已有身孕,她肚里有我的孩子!” 完颜烈先是一惊,而后封存完颜流苏记忆的想法不可撼动,本就是孽缘,不被世人允许,今连孽种都有,更不能饶恕,待你记忆封存,为父定要找出妖女肚中的孽种,除之永绝后患。流苏,完颜家的声誉,大于于一切,包括你我性命! “我恨你!” 言罢,完颜流苏昏死过去。 我是谁?为何在这?发生了什么?要去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章 他,棋子尔 小小百花天上载,一夜北风花盛开,千变万变六个瓣,飘呀飘呀落下来。 冬天的雪花像美丽的玉色蝴蝶,似舞如醉;像吹落的蒲公英,似飘如飞;像天使赏赠的小白花儿,忽散忽聚,飘飘悠悠,轻轻盈盈。雪花像蝴蝶一样调皮,一会儿落在屋檐下,一会落在树枝上,不时飘在一个瘦小的身影上。 沧海一粟,时间飞逝,十年不过一瞬。十年间,神州中土,一如往常。直到一个男孩出现,整个中土神州,将掀起一场巨浪。他,注定不能平凡。 “娘亲快看,又下雪了!” 女子倚在门上,看着院里边跑边跳的男孩,露出一丝笑容。如果不是她满脸愁思,真乃倾国倾城,仙姿玉貌。尤其下巴,极像滴落的水滴,楚楚可怜。她,便是洛兰,院里那个清瘦的男孩,是她和完颜流苏的孩子,乐正。 那日完颜流苏回家辞行,一去不返,她在了山,一待十年,为的只是等完颜流苏回来,因她坚信,他一定会回来,他,不会骗她。她不敢下山去找,因为她是冥王的èi èi,整个正道的敌人。且不说这,自修行废除,又有乐正,她得为乐正考虑,如果她去完颜家寻完颜流苏,一旦出事,乐正怎么办? 流苏定是出事了,十年,她一直这么告诉自己!她必须把乐正抚养chéng rén,这也是完颜流苏临行前的嘱托。 十年生死两茫茫! “是啊,又下雪了。” 如果不是嘴在动,你会认为这句话不是来自于她。 “娘亲说过,每下一次雪,正儿就长大一岁,已经下了七次,加上没看过的三次,正儿十岁了!对吗?” 十年了吗?女子问自己,但似乎又不是问自己。 见女子捂嘴咳嗽,小男孩乐正跑进屋,拿起桌上两个大小不一中较大的那个木杯,走至烧得正旺的炉前,提起水汽腾腾的壶,让飘着热气的水滑入木杯中,一切熟悉自然。十年,倒水的事他不知做了多少次。 乐正轻吹杯中的水,待温度适宜,捧着递给母亲洛兰。 洛兰接过木杯,放至嘴边,作势喝了一口后,摸着刚长到她胸前的乐正问:“正儿,能告诉娘亲为何每年你都问同一个问题吗?难不成你很想长大?长大后会有很多烦恼的!” 小乐正摇着头道:“这是我和娘亲的秘密,娘亲不也一直不肯告诉正儿娘亲的名字。” 女子的心一阵刺痛,脑海中不断重复着乐正的话。 “娘亲不告诉你,自有原因。” “不懂!娘亲名字很难听不成,正儿又不嫌弃。” “你还小,有些事长大自会明白。” “噢!”乐正见娘亲洛兰还是不肯说,摇洛兰的手道:“娘亲,我饿!” 女子弯腰道:“正儿今天十岁了,想吃什么,娘亲都给你做!” “我想吃冬笋,荠菜,不要青蒿,可惜没有紫背天葵了。” “怎会有紫背天葵,你忘了,冬天都枯死了?” “今天不吃青蒿,青蒿苦。” 洛兰甚是自责,躲藏在了山里,不能让乐正像其他孩子一样生活,看他,已是十岁,却矮小清瘦。了山十年,一直以野菜充饥,怎能健康成长。 “明天娘亲给你做红烧肉好不好?” 小乐正不解地问:“不是一个月才吃一次吗?前几天刚吃过。” “这次不一样,娘亲想你快点从小乐正变成乐正。” “我什么时候才算真正的乐正而不是小乐正呢?” 女子想了想,道:“娘亲不在的时候。” 小乐正摸着头,反复琢磨女子刚才的话,但怎么也弄不懂。 待女子进屋后,小乐正盘腿而做,手杵着下巴,看着纷飞的雪花发呆。 好像娘亲咳嗽得更厉害了!他想。 次日,小乐正很早就忙碌起来,生火,烧水,等着娘亲起床。 在娘亲准备好下山需要的东西后,小乐正问:“娘亲,我可以和你一起下山吗?” 和往常一样,每次他都不被允许下山。 “正儿,山里有很多大虫,答应娘亲不可以乱跑。” 小乐正点点头,示意他清楚,女子这才离去。其实在这深山老林中,她放心小乐正一个人在家是有原因的,但这也是她一直想不通的事,那些虎狼之类的野兽,自小乐正出生后,就从未出现在茅屋附进。 女子前脚刚走,小乐正后脚就往林子里钻。 嘿嘿!小白,我来啰! 茫茫雪地上,积雪深过膝盖,小乐正不断奔跑,不断摔倒,苦了前面那只大肥兔,它可不想被抓着玩来玩去,那简直就是噩梦。翻过一个小土丘,趁小乐正不注意,大肥兔立马把头埋进雪里,一动不动。 小乐正气得跺脚:“好你个小白,都学精了,我就在这等你,看你能躲多久!” 等了一会,大肥兔终于按耐不住动了下身子,一切都被小乐正看在眼里。小乐正蹑手蹑脚的靠过去,生怕吓跑了大肥兔。就在小乐正快逮到它之际,空中突然出现一团黑雾,朝他急速涌去。黑雾不大,里面无一物,阴森恐怖。黑雾从乐正的脚跟快速爬到腰间,继续往上。乐正只见一团黑雾遮眼,便失去知觉。黑雾缠住乐正的腰,逃离而去,只是一瞬,便不见踪影。 小白从雪里拔出头,摇摇头上的雪,动动两只长耳朵,见四周除了积雪空空如也,撒腿便跑。 傍晚,小乐正母亲洛兰在快踏进院子的地方停住,很自然的喊:“正儿,母亲看到你咯!” 等了一会,不见小乐正出现。 她尝试着提高嗓音又喊了一遍,还是不见小乐正。 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她心里升起。 按照惯例,这个时候小乐正都会从不知道哪棵大树背后跑出来抱住她,看她买了什么,缠着问她山下的事。 她笑笑,摇摇头,心想是自己多心了,什么东西都会有改变的一天,惯例也不列外。唯一不变的是,她始终坚信,有一天那个人会突然出现,噙着淡淡的微笑,走进她,再次将她拥入怀中。 走进院子,推开门,还是不见小乐正,将东西放好,走进房间,她以为会在床上发现小乐正的,也没有。 她开始急了,这个时候,小乐正应该在家的,就是为了不让她担心,加上刚才的不安,她心乱如麻,跑了出去。 万里雪飘,千里冰封的夜晚,白雪将大地照得一片通明。一个头发散乱的女人在森林里边跑边喊,树枝划过的衣服丝丝缕缕,也不知在雪地里摔了多少次,膝盖通红乌紫。她不停的跑,不停的喊。 窝里的小鸟睁开眼睛喳喳叫;虎崽子咬掉母虎的乳;夜莺捂着着耳朵,不再歌唱。 宽大的房间,装饰算不上奢侈,却很威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穿着华贵,却不艳丽,眼神中,充满威严之气,让人不敢直视。男人看着躺在地上的小乐正,不解地问旁边白发苍苍的老者:“他是谁?你抓他做甚?” 老者反问道:“冥王认不出此子是谁?” 冥王甚觉可笑,无缘无故抓个孩子,又问本王可否认识,鬼老今天是吃错药了不成! 不错,白发苍苍的老者,正是抓乐正之人,鬼老!而另外一人,则是冥教教主冥王! “地上的孩子与冥王可是亲戚!” 冥王不耐烦道:“我哪有什么亲戚!难不成鬼老老得糊涂?” 鬼老露出邪恶的笑容,道:“此子母亲乃是洛兰!” “你说他母亲是谁?”冥王不敢相信地问,口里的茶水险些喷出。 “洛兰,冥王的èi èi,洛兰!”鬼老重复道。 冥王离开座位,走上前去,仔细端详地上的乐正。乐正依旧处在昏迷中,屋内发生的事全然不知。 “当真是洛兰的孩子?”虽然看着和洛兰有几分相像,但冥王仍不敢相信地又问。 “正是当年洛兰与完颜流苏的孩子。” 冥王突然想起什么,揪着鬼老的衣领,愤怒道:“你是不是杀了洛兰?” 鬼老平静道:“老朽怎敢杀冥王的èi èi。” “十年前,本王曾下令,任何人不得为难,今天你抓她孩子,意欲何为?是不把本王放眼里?” “冥王一向沉稳,不困于情,几天竟为个孩子如此失态,让人见到,岂不笑话。” 冥王虽然愤怒,但还是放开鬼老。身为冥王,她可以对任何人无情,唯独对洛兰做不到,不然十年前也不会放任洛兰和一个正道人离去。 “洛兰怎么样了?” 鬼老摇头却不语。 “鬼老,你可是越来越放肆,本王问你话你敢不答!” “非也,老朽有一坏消息,一好消息,冥王想听哪个?” “本王都要你说!” 鬼老开口道:“洛兰命不久矣。” 闻此话,冥王无力坐倒椅子上,痛心疾首的问:“短短十年,怎会命不久矣?” “思念成疾!” “思谁?念谁?” “完颜流苏。” 冥王目露凶光,“十年前,就在这,我便告诫她,果然那个伪君子还是负了她!” “并非完颜流苏有意辜负。” “鬼老,本王命你说清!”冥王命令鬼老道。 “一年前,属下便知她们踪迹,当时便只见洛兰与这孩子,经老朽调查得知,十年前,完颜流苏回家辞行,其父不允,将其记忆去除,故十年不能相见。” “人之记忆岂能去除,当本王三岁小孩不成!” “并非不可能,世间有一物可做到。” “何物?” “此物与天地同生。” 冥王恍然大悟道:“五行珠!” “正是。” 冥王贪婪之色毫无掩饰,“想不到咱们和长穹门苦苦寻求的五行珠,竟藏于完颜家。” “只是猜测,并不确定,且不知每颗五行珠具体功效,但能去除人之记忆,世间除五行珠恐难有一物可做到。” “想个办法,本王定要抢到手。” 鬼老道:“完颜家实力不弱,硬抢绝非易事,若大举出动,定会招至长穹门和白家相助,到时只会落入长穹门手中。” 冥王不高兴道:“硬抢不成,难道就那么看着五行珠留在完颜家?” “这正是属下所说的好消息!” “这算好消息?”冥王有时真不理解鬼老的想法。 “这也是我带此子来的原因。” 冥王看着躺在地上的乐正,问:“与他和关?” “冥王看不出?” 冥王瞅鬼老一眼,道:“今天你是怎么,总喜欢卖关子,平日你可不这样?” 鬼老仰天笑道:“大业实现之日不久矣!” “你定是疯了,长穹门有长穹剑镇守,想覆灭谈何容易,曾经的噬天冥王都为长穹剑重伤,不治而亡。” 鬼老止住笑,道:“如果上天为我们送来一个真正的魔,天生的魔,一个能为我们所用的魔,冥王还会这么觉得吗?” “哪有什么真正的”,冥王忽然转头看向躺在地上的乐正,“难道他” “二世颛顼!”鬼老一子一句道。 冥王再也坐不住,小跑至乐正前,蹲身探查乐正的身体,一查直接吓冥王一跳。乐正体内,三股微弱的真气缓缓波动,一股纯净无暇,一股温和柔顺,另一股则蛮横霸道,邪煞万分。 “三三股真气!”冥王结结巴巴地道。 “三股真气,一一代表颛顼神人魔三面,只要霸道之气完全占据此子身体,他,便是魔!” 冥王只觉鬼老的话字字敲打其心,二世颛顼!神人魔! 颛顼,上古五帝之一。五帝为中央黄帝,东方青帝,南方赤帝,西方白帝,北方黑帝。北方黑帝又称玄帝,即颛顼,号高阳氏,黄帝之孙,昌意之子。颛顼之母女枢梦一长虹直贯日月,飞入腹中,而生颛顼,颛顼头戴干戈,“圣德”二字。颛顼成年,有三面,一面为神,鸾姿凤态;一面为人,气宇不凡;一面为魔,凶神恶煞。共工氏与颛顼争为帝,怒而触不周之山,折天柱,绝地维,故天倾西北,日月星辰就焉;地不满东南,故百川水潦归焉,颛顼帝成。颛顼死时,风道北来,天及大水泉,蛇化为鱼,是为鱼妇。颛顼死即复苏。颛顼以各种形态存活,不死不灭。 冥王问鬼老:“如何成魔?” “须由二世颛顼成真正颛顼,再控其心智,强邪煞之真气,自然成魔。” “如何成颛顼?” “修至施法境,三气圆满?” 冥王笑道:“岂不容易,两年之内便可!” 鬼老叹气道:“非也,冥教功法,只能让邪煞真气圆满,另外两气,须得长穹门功法。” 冥王丧气道:“哪能寻得长穹门功法!” “入长穹修行便可,此子身份唯你我和其母知晓,其母将死,死后,将再无人知。” 冥王思索道:“此主意不错,只是如何送入长穹,且不被发现?” 鬼老笑道:“冥王心中已有办法,不是吗?” “何以见得?” “冥王有一秘密u qi,藏于禾溪镇,老朽可说对!” 冥王意味深长道:“知人所不知,鬼老果然神秘,与年龄一般难猜测。” 鬼老作揖道:“谢冥王称赞。” 冥王言鬼老年龄神秘,乃因他儿时所见的鬼老,便是如今的样子,白发苍苍,四十载过去,鬼老还是一个样子,无一变化。 冥王又道:“恐日后他不受控制,当如何?” “莫非冥王对自己的秘密u qi无信心?” 冥王笑而不语。 “不过,你我须合力施法封印他体内真气,天生三股真气太过惊人,若让玄宗发觉,只怕不许他入长穹门。”鬼老道。 “常人只能凝一股真气,他体内天生三股真气,本就匪夷所思,强行封印,便不能再凝气,让他如何修炼,无法修炼,又怎达施法境!” 鬼老道:“冥王大可放心,世间有一丹药,可破你我封印,适当时机,制造偶然,以此丹破封印,那时,他已是长穹弟子,玄宗发觉亦奈何不得。” 冥王点头道:“鬼老办事,本王放心,那便开始罢,封了他的真气!” 只见冥王和鬼老联手施法,两道光经由二人手中出,进入乐正体内,一黑一紫。乐正表情狰狞,极其痛苦,额头不断有冷汗冒出,大颗大颗,四肢更是青筋暴起,似要挣破皮肤。然而这一切,乐正一无所知,不过身体反应,鬼老先前施加的法术,让他一直处于昏死状态。十年平静,一朝被改,他,乐正,已是一颗棋子,一个不知何时成形的魔。 封印之术,着实繁琐,冥王与鬼老收手时,已是次日,天已见微光。放眼整个中土神州,冥王与鬼老之实力本就强横,封印之术竟耗费二人一天一夜之久,足见其厉害之处。 冥王问鬼老:“他叫什么?” “乐正!”鬼老回答道。 “本王想见洛兰一眼,十年前虽她自废修行,与本王断绝兄妹关系,然乃唯一的èi èi,命不久矣,教本王如何不伤心。” 鬼老思索片刻道:“冥王万不可一时心软” 冥王再一看乐正,道:“没什么能与冥教大业相比,本王只是见一眼,也让她们母子最后相聚一段时日。” 鬼老无法,只得应了冥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章月老庙里的两孤儿 清晨,天上还飞着雪花,似乎这一年的雪季要比以往更长了。 茅草屋外一处角落,两男人注视着衣衫褴褛的洛兰,正是冥王与鬼老。洛兰神情恍惚,眼神飘渺,并不知有人。冥王小声叹气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鬼老道:“该走了!” 冥王又看洛兰一眼,这才离开。 整整一晚,洛兰都在找小乐正,跑到四肢麻木,喊到声嘶力竭,也没能找到,现在的她,每每跨出一步,要过好久才能跨出下一步。本以为乐正丢了,可当她进茅草屋,入房间时,却见小乐正躺在床上,睡得正酣。 洛兰用力摇晃小乐正,欲叫醒他。 小乐正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见洛兰跪在床边哭,问:“娘亲为何哭?” 洛兰一把将小乐正搂在怀里,边哭边道:“你昨晚去哪,你可知娘亲一直在找你,你知不知道娘亲有多担心你!” “都是正儿不好,娘亲别哭,你勒得正儿好疼。” 她放开小乐正,问:“告诉娘亲,你昨晚到底去了哪?” 小乐正拍着脑袋,怎么也想不起来。于是道:“我只记得娘亲走后,就去追小白,忽然头很晕,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正儿好好想想,梦中都有什么?” “记不得梦中有何,娘亲,当时正儿感觉很冷,好像有东西抓住正儿!” “是什么?” 小乐正摇头,示意他没看到。 “嘭!”,洛兰一巴掌打在小乐正背上,“娘亲不是告诉你别乱跑,你怎么那么不听话!” 小乐正低下头,这么多年,他从没见娘亲在他面前哭过,都是一个人暗自落泪,为了让娘亲可以开心,他总是很听话,不惹娘亲生气,不让娘亲伤心。 洛兰问:“饿不饿?” 小乐正点点头。 “你等会,娘亲这就给你去做饭。”言罢,洛兰便要出房间,刚站起,便觉天旋地转,手脚乏力,晕倒下去。 小乐正见娘亲突然倒在地上,赶紧跳下床,废了好半天劲才把娘亲弄到床上,取来热水泡过的抹布,敷上。洛兰脸色苍白瘆人,呼吸忽高忽低,甚是吓人。 小乐正边哭边喊,他从没见娘亲如此,着实不知怎么办才好。好一会,洛兰才缓缓睁开眼。见娘亲醒了,小乐正擦擦眼泪,道:“娘亲,您别吓正儿,您这是怎么啦?” 她艰难的伸出手,抚摸小乐正的脸颊,噙着泪道:“正儿,娘亲怕是等不到你长大chéng rén了?” “正儿不知道娘亲说什么?”乐正趴在洛兰身上,哭泣不停。 “娘亲本就病入膏肓,昨晚冒着风雪找了正儿一夜,病情加重,已无药可救。” 小乐正哭得更凶了。 “你胡说!你胡说!娘亲不会死的!” “正儿!”洛兰用尽全身力气将乐正从她身上撑起,大声道:“听娘说!” 洛兰本就虚弱不堪的残身,说话太过用力,牵动肺气,一口热血喷出,洒在乐正胸前,吓得乐正止住哭声,呆看着洛兰,泪如雨下。 “娘亲终会死,不过早晚,娘亲不可能永远陪在你身边,你必须学会长大!” 乐正看着他,泪流不止。 “娘亲接下所说,你必须牢牢记住,听到没!” 看着娘亲痛苦的样子,乐正重重点下头,一下,两下 “正儿生于天地间,无愧任何人,当不计过去,不畏将来,好好活着!”一字一句,洛兰都显得都极其吃力。 洛兰从脖间取下一块玉佩,戴至乐正脖子上,又摸着玉佩看了一遍,才道:“这玉佩乃一对,是娘亲和父亲的定情礼物,娘亲现在将它交给你,来日你若见与此一模一样玉佩,持玉佩之人,便是你的父亲。” “我不要什么父亲,我只要娘亲,他不爱正儿,不爱娘亲!”乐正用力想把玉佩扯断,忽见娘亲洛兰咳嗽不停,每咳一次,便有血顺着嘴角流出。乐正用衣袖去擦,擦完一滴又将有一滴,不管怎么擦,始终擦不干净。 洛兰将乐正的手拉开,捂进怀里道:“娘亲真的很想永远陪着正儿,只是天不可怜,硬要拆散你我母子,正儿不是一直想知道娘亲的名字么,娘亲现在就告诉你,娘亲的名字叫洛兰。” “那人呢,那个负娘亲的人叫什么?” “娘亲不能告诉你,而且你须与娘亲保证,日后有人问起,正儿绝不可以透露娘亲的名字,不论何人!” “为什么?” “若让人知道正儿是娘亲的孩子,没人会允许正儿活下去,正儿会有杀身之祸。” “正儿不懂?” “不管懂不懂,你都必须记住,听到没,不然娘亲九泉之下也不会原谅你。” 乐正虽然不理解为什么,但看娘亲非常严肃,道:“正儿不说,打死都不说。” 洛兰用尽所有气力,声音颤抖道:“来娘亲怀里,让娘亲再抱抱正儿!” 乐正趴到洛兰怀里,像个迷失的小动物一样,享受着娘亲怀抱的温暖。乐正能感觉到,娘亲的心跳很快,“怦怦怦怦”,“怦怦怦怦”,呼吸粗重,急促。 洛兰搂着乐正,看着屋顶,忽然嘴角露出笑容,道:“正儿,娘亲看到了,是他” 乐正不明白娘亲为什么那么说,他明明没听到有人,那人十年没出现,怎可能会突然出现。可当背上娘亲的手松开重重落到床上时,乐正却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娘亲死了! “娘亲!娘亲!” 乐正用力摇晃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洛兰,这次,不论他怎么摇,再也不会醒了。 茅草屋外,十里之内,一个男孩的哭喊声穿过树林,透过叶间,钻至每个缝隙。闻男孩悲痛欲绝的声音,所有动物被感染,也跟着发出凄惨的叫声,或低吟,或高亢。一时间,了山深处,一片哀鸣,惊天地,泣鬼神。直到男孩喉咙沙哑,发不出声,一切才安静下来。 一堆矮小的土堆前,一个瘦小的身影坐地上,双手环抱,头埋双腿间,身上被厚厚的积雪覆盖着,再看双手,不见一点皮肤,满是凝固了的红色血迹。 身边,一只白色大肥兔蜷缩在那,不时抖去身上的积雪,许是兔子再也受不了,用头去蹭男孩。 乐正抬起头,看了小白一眼,又将头埋进双腿间。 这次小白直接跃到他背上,对着他的头发一阵乱挠。乐正将小白抓下来丢到雪地上,道:“我没心情和你玩,你走吧。” 小白不走,两只大眼睛瞪着他。 “你知不知道,娘亲不在了!早上娘亲还要给我做好吃的,可当我睁开眼再看到娘亲的时候,娘亲就不在了!你说娘亲到了另一个世界过得好吗,我看得出来,娘亲一直都不开心,只有在我面前,娘亲才会笑,娘亲会想我吗,会不会忘了正儿。”乐正的声音甚是沙哑。 小白咬着乐正裤腿用力扯。 “你在干什么?” 小白一边扯乐正的裤腿,一边不忘用委屈的眼神看乐正。 “你想让我跟你走?” 小白像听懂了一样,不再扯乐正的裤腿,往一个方向小跑去,由于身体太胖,和走没什么区别。乐正爬起身,朝小白的方向追去。穿过树林,路过过高山,渐渐地,茅草屋越来越远,最后成一个小点。 除了雪还是雪,到处一片白,了无边际。在这不知道哪是边的地方,一只兔子和一个小孩顶着鹅毛大雪艰难的行走着,身后的脚印用不了多久就又会被雪填满。乐正很瘦,加上几天没吃东西,在雪地上摔了一跤又一跤,每一次大风吹来,都近乎将他卷到空中。 “小白,你要带我去哪?” 说完这句话,乐正再也坚持不住,倒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乐正迷迷糊糊地看到有一团光在跳动,火红火红的,还有一个白色的影子,时远时近。他拼命的想要抓住,却怎么也抓不住。 乐正睁开眼睛,终于看清了那团光和白色的影子是什么。烧得正旺的火堆旁,一女子正低头把玩着什么,她脸朝火堆,肌肤胜雪,身形苗条,长发披于背心,用一根粉红色的丝带轻轻挽住,一袭白衣,火光一映更是粲然生光,只觉她身后似有烟霞轻拢, 大概是不小心坠落凡间的天使,散发出的,是与凡尘不同的灵气,她就像空中的羽毛,你很想触碰,却始终不忍心打扰她的安静,倒不如就把她当作一幅画,永远地守护着她 似乎是察觉到乐正醒了,女子转过头,道:“你醒啦。” 乐正这才看清,这女子和她差不多大,拥有一双灵动的眼睛,浅浅一笑,好似一弯月牙。 乐正爬起身,环顾四周。 “这是哪?” “一所破庙。” “你救了我?” “嗯。” “你有吃的吗?” 女孩从旁边的包裹里拿出一张饼,递过去。乐正接过饼,狼吞虎咽的吃起来,他真的很饿,一张饼很快就进了他的肚子。 “你还有饼吗?”乐正小声地问道。 女孩笑笑,又拿出两张递过去,然后杵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乐正吃完。乐正吃完抬起头,刚好与她四目相对。 “你为什么那么看着我?” 女孩道:“你真可爱,我还是第一次见一个人像这么吃东西。” 乐正摸摸脑袋,不好意思地道:“三天没吃东西,我真的太饿了。”乐正见小白在女孩怀里憨憨大睡,道:“真没良心,我和它认识那么久,他都不给我抱,没想到却在你怀里睡得那么死。” 女孩摸摸小白,道:“肯定是你经常虐待它。” 乐正想,我哪里虐待过它,不过拔了它身上几根毛。 “你怎么会昏倒在雪地里?”女孩问。 乐正道:“我是跟着小白来的,太饿,走着走着就昏倒了。” “你是不是跟家里人闹别扭跑出来的?” 乐正低下头,道:“我没家人,娘亲死了。” 女孩意识到问错了话,“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娘亲” 乐正摇摇头,“没事,我就是有点想娘亲。” “其实我挺羡慕你的”,女孩道:“你还见过你的娘亲,我一出生的时候,父母就死了。” 乐正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沉默。女孩伸出小手指,道:“我叫木晴,树木的木,晴天的晴,做我哥哥吧。” 乐正看着女孩伸来的手,不知所措。 “你不愿意做我的哥哥吗?”女孩撅起粉嫩的小嘴,假装不高兴。 “我真的可以吗?”乐正问。 “当然。” 乐正紧张地握着手,“我叫乐正,音乐的乐,正义的正。” 木晴拉起乐正的手,小手指勾住乐正的小手指,然后在乐正的大手指上按下去,道:“拉钩盖章,永远是兄妹,谁变谁是小狗。” “那么,晴儿的乐正哥哥,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 “什么?” “乐正哥哥准备去哪里?” “不知道,娘亲一直不让我下山,所以” 木晴捂着嘴笑:“原来乐正哥哥除了娘亲,就只见过晴儿啊。” “你想去哪里?” 木晴考虑道:“我想去长穹,我听说那里的人都会飞。” “人会飞?你为什么想飞。”乐正问。 “我向往那种自由飞翔的感觉,从小义父把我管得严严的,这次是好不容易逃出来的,学会飞的话,我想去哪就去哪。” “乐正哥哥你可得陪晴儿去!” 乐正点点头。 木晴把杂草收集聚拢,道:“我累了,早点睡吧。” “恩” 乐正翻来覆去睡不着,娘亲不在了,他必须学着长大,可醒来后的世界会是什么样的呢,他好奇又害怕。 “你睡不着吗,乐正哥哥。” 乐正没想到木晴一直闭着眼却没入睡。 “那座雕像是什么,你看他笑得那么开心。” 木晴看了看,道:“这是月老庙,那应该是月老吧。” “这是月老庙?” “嗯,我见门上面写着。乐正哥哥,你相信月老存在吗,传说月老专管人间姻缘,被他红线连在一起的两个人,不管多远,都会走到一起。” “我不信”,乐正道:“我娘亲等那个人等了那么多年,到死那个人也没出现。娘亲临死前让我别恨他,我办不到,我怎么可能不恨他。” “也许他有难言的苦衷呢?” 乐正道:“承诺过的事办不到就是不负责任。” “我睡了。”木晴道。 乐正不懂,木晴是生气了吗?难道他错了,不,他没错,他就是恨那个人,那个不知道是谁的人。 乐正醒来的时候,发现木晴不在,走出庙,见木晴正在庙外堆雪人,已堆了两个,一高一矮。乐正道:“真好看,以前我也和娘亲一起堆,不过我堆的很丑,娘亲总会笑我。” 木晴转过身,看到乐正在笑,道:“看来乐正哥哥已经从娘亲的悲伤中走出来了,还亏晴儿想着堆雪人安慰你呢。” 乐正摸着较大的那个雪人道:“娘亲说过,她不在的时候,正儿就会变成乐正,现在,我答应娘亲,好好活着,不让娘亲担忧。” 乐正出神的时候,一团雪砸到他的身上,转过头,木晴正朝他做鬼脸。乐正看了一眼雪人后,也抓起一把雪,追着木晴跑。 “你别跑!” “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章 拜师 大山高耸,奇峰险峻,雾气环于山腰,似高寒仙境。乐正和木晴站在高大的门前,门边立有一块大石,石上有二字,“长穹”。 “这就是天下第一修仙大派吗,看着很古老的样子?”乐正问。 木晴道:“确实很古老,有近千年的历史了。” “哇!那么久,创造他的人可真了不起!” “你说的那个是太微上人。” “太微上人?” “恩,据说太微上人是第一个修道成仙的人,后面好像也有吧。” 乐正越发好奇,“那他们是不是可以长生不死。” 木晴摇头:“谁知道,从他们成仙的那一刻就再没在人间出现过,乐正哥哥你想不想知道它的由来?” “当然想。”乐正尴尬地笑,这段时间,木晴就像一个先知,他不清楚东西都会问木晴。 “传说天地初期,女娲娘娘捏土造人,在人诞生的时候,天降奇剑悬于巨峰之巅,受此剑影响,凡人方能修仙成道。奇剑名‘长穹’,太微上人深觉此地灵气充沛,便借长穹之名,在巨峰之上创立修仙派,长穹门。” “真的有长穹剑吗?”乐正问。 “长穹镇派之宝就是长穹剑。” 乐正对木晴佩服得五体投地,反观他自己,像一个白痴,什么都不知道。 高门之内,长阶之上,走来一男子,身穿白衣,身材修长,长相俊逸。男子走到乐正和木晴面前停下,道:“二位请随我去见师尊。” 乐正道:“这么说,我们可以入长穹门学习啦。” 男子摇头道:“师尊只命我带你们上殿,其余的事,我并不知道。” 乐正自觉的闭上嘴,跟随男子走上阶梯,阶梯很长,爬了很久才爬完。到了阶梯尽头,开阔平坦,宽阔的场地用一块块平滑的石块排成,场地的正前方,是一堵高大的墙壁。乐正紧张起来,他在想,那些师尊长什么样呢,应该个个白发飘飘,仙风道骨,活了几百年吧。再看木晴,也好不到哪里去,一直在扯衣角。 过了围墙,才算真正进入长穹,各种花草树木应有尽有,无数弟子正在修习法术,还有一队人在练剑,无数剑时上时下,步调齐一。一条长道直通大殿,乐正木晴跟随前面的男子向大殿走去。乐正四处张望,好奇万分。 大殿之内,庄严华丽。乐正不禁感叹,果然是修仙大派,这么大的房子,真是长见识了。男子将他们二人带到之后,便退到一旁。 高台之上,四个年纪较大人的威坐于此,其中一个是女的,中间和旁边的一个座位皆不见有人。四人中较胖的那人问:“他们便是那两个孩子吗?”他就是长穹的大长老闻达,也是执教长老。 刚才带他们进来的男子作揖回答道:“回各位师尊的话,正是。” “你二人叫什么名字?” 木晴回答他:“我叫木晴,他叫乐正。” “说说你们的背景吧,家住何地,父母是谁。” 木晴低下头,略显悲伤道:“我是个孤儿,从小被义父收养,我也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 五长老风灵是个女的,问道:“你义父是何人?” “回师尊,我义父是禾溪镇里的一个商人,名叫木炎” “那你呢?”大长老问乐正。 乐正回答他:“我从小和娘亲住在了山,娘亲常年患病,不久前去世了。” “了山?”大长老问其他几位长老:“你们可有谁知道了山?” 众人皆摇头,了山这么一个小的地方,他们可没去过,连听都没听过。 “你父母叫什么?” 乐正摇头道:“不知道。” “你不知道?”大长老疑惑地问。 “了山上只有我和娘亲两人,我只要知道她是我娘亲就足够了。”乐正语气坚定:“至于父亲,我见都没见过,也不曾听娘亲提起过。” 大长老皱眉道:“希望你们所说没有半句假话,我定会派人去落实。”大长老看乐正和木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接着道:“为什么想入长穹。” 木晴道:“学会法术我就可以保护我想保护的人不受伤害。” 大长老看向乐正,“你呢?” 木晴见乐正说不出话,以为他是紧张,便打算帮他说,却被大长老瞅了一眼。 “乐正,你为什么想入长穹?”大长老又问了一遍,声音明显大了很多。 乐正不是不想说,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入长穹是为了什么,不得已道:“我是跟木晴来的。” 此话一出,全场鸦雀无声,木晴拉他的衣服,示意他重说,没想他却呆呆站在那里。 大长老叹气道:“堂堂七尺男儿,如此没主见,连自己的事都跟随别人,你是不是在大山里待久了人也变傻了!既然不知道为什么入长穹,还是下山吧。” 乐正像犯了错一样,站在那里,等着台上的审判。 木晴道:“各位师尊,乐正哥哥从小就生活在大山里,没接触过外人,我想他一定是紧张,而且他娘亲刚走不久,他根本没地方去,世人都称长穹门心系百姓,仁慈第一,这样一个举目无亲的孩子,却因其懵懂无知而不愿收留,不枉为正道之首吗?” “你” 五长老站起来道:“木晴,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师尊说话!” 木晴看着她,不说话。 “大师兄,虽说木晴说得有些过头,其理却不假,我长穹门乃正道之首,自创派以来,除魔卫道,心系苍生,这孩子是一孤儿,我们不收留他,让他去何地,如果掌门师兄在的话,断然不会这么做。” “可是你看他那个样子”,大长老话说了一半没再接着往下说。 大长老对乐正道:“既然五师尊为你求情,那便留下来吧。” 五长老回到座位上,看着木晴,她很喜欢木晴,聪明伶俐,天资甚佳,假以时日,定能在修仙道路上有所大成,如此一来,她便又多了个高徒。可五长老也担心木晴的身世,如果只是个孤儿倒好,千万别与冥教扯上关系。 大长老对台上的其他二人道:“女弟子向来都是归于师妹门下,至于乐正,两位师弟谁愿将他收入门下。” 三长老褚南天和四长老何腾面面相觑,只要有眼睛都看得出来,那小子又笨又没上进心,根本不是修仙的料。虽然他的话不多,可是你仔细看他的眼神,桀骜不拘,充满好奇,万一哪天与冥教扯上关系,白白养着不说,引火烧身才更麻烦! 三长老对大长老道:“谁都知道,执教师兄严师出高徒,若让他入师兄门下,终有一日总会成器,但入我和师弟门下,只怕耽误了这孩子的大好时光,一事无成。所以,还是执教师兄你收他为徒吧。” 四长老符合道:“三师兄说得不错,师兄,还是让他入你门下吧。” 大长老在心里冷哼:“你们可真会打算,不就是希望那小子拜我门下,带坏我其他弟子吗,哼,别以为让我下不了台我就没办法,真会收那小子做弟子!” “罢了”,大长老转身对乐正道:“你就暂且先跟我走吧,入我合虚宫,得有一段观察时间,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五长老见一切都商议妥当,便走下台对木晴道:“你随我走吧。” 木晴看看乐正,满是担忧,但无奈只得跟五长老走,到门口,忍不住又看了一眼。 大长老懒得看乐正,一语不发便走了。 雪季终于是快结束了,远处太阳露出脸,却是感觉不到温度。这一日,乐正跟随众人练剑,其他人练得都有模有样,唯独乐正在里面像搅屎棍,总是慢别人半拍,其他人都懒得说他,因为说再多也没用,有些人,天生就是笨,这是没办法的。 “乐正,你出来”。不知什么时候,大长老出现在训练场上。 乐正停下练剑,走过去叫了声师父,不曾想却惹得对方不高兴。 “不是告诉过你,我还不是你师父吗!” 乐正低着头,等着大长老的数落。 “每天早上最后一个来的肯定是你,让你练剑,你练的是什么,这么多天,你告诉我你都学会了什么!” “我” 乐正本想解释他是因为晚上练剑到很晚所以早上才起得慢,但他越解释,只会招来大长老更多的数落,从收他的那天到现在,大长老几乎每天都要骂他一回才过得去。 大长老死死地盯着乐正道:“还是那个问题,你为什么想入长穹?” 乐正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入长穹,如果硬要说个理由,那大概是木晴吧!可是乐正要这么回答,不知大长老又要如何对他。 “朽木不可雕也!”大长老生气地道:“不用练剑了,到一旁扎马步去,我不叫停就不准停!”言罢,大长老甩甩袖子走了。 傍晚,其他人都吃饭去了,乐正还在那扎马步,虽然是冬天,可他脸上却汗如雨下。天快黑的时候,终于有人来传大长老的话。 “师父说你可以休息去了。” “你怎么还不走?” “师兄,我腿动不了!” 那人叹了口气,道:“不是我说你,你天生就不是修仙的料,这是改变不了的,你说你何必呢。”见乐正不说话,那人摇摇头,将他背到住处去,走时,又劝他别再坚持。 乐正躺在床上,四肢酸痛难忍。他从枕头下翻出娘亲留给他的玉佩,看着玉佩自言自语道:“娘亲,正儿现在已经是真正的乐正了,所以正儿一定能坚持的,对吗。” 早上,乐正还没起床,便被大长老传去。 “你走吧”,大长老道:“你不能继续在这里待下去。” “求你别赶我,我会努力的!”乐正跪下央求他。 大长老沉默了会,开口道“你走吧,我合虚宫绝不可能收留一个心胸狭隘之人。” “心胸狭隘?什么意思?” 大长老站起来道:“什么意思?做过的事你自己清楚!” 乐正不明白地问:“我做过什么?” “哼,还真会装,我问你,你肖寒师兄的画是不是你撕碎的?” “画?撕碎?”,乐正更加不懂大长老在说什么。 “今早肖寒来我这里告状,昨天他回去的时候发现他父亲留给他的画被人撕碎一地,他当时就怀疑是你干的,只是没有声张,你说,是不是因为几天前他和你拌嘴,你气不过,便偷偷撕了他最珍爱的画报复他!” 乐正想都没想就回答:“我没有,不是我干的!” “不是你?肖寒说他昨天早上离开的时候画还好好的摆在那里,傍晚回去的时候就被人撕碎了,你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人,不是你还能有谁?” “我没有!” “你没有!我调查过了,当天根本就没有弟子中途回过卧室,你告诉我,不是你,难道是我吗?” 乐正低下头,他知道自己是百口莫辩了。 “你走吧。”大长老背过身去。 “你真要赶我?” “我派人去调查过,你和你娘亲是隐居在了山,虽然我不知道你娘亲在躲避什么,但我想一定不是什么好事。笨就算了,你身世不清,来历不明,心胸狭隘,我绝不允许这样的人成为我的徒弟,我是长穹的执教长老,我的徒弟不能与冥教有任何的关系,哪怕是一丝丝地可能。” 乐正还能说什么,给大长老鞠躬完后,离开了合虚宫。他又到了其它两个宫,皆不愿意收留他。 乐正垂头丧气的走着,正好遇到那天在台上见过的五长老,也就是长穹唯一的女长老。 “师尊好”,乐正给她行完礼,便准备走,他不知道该去哪里,也不知道在哪里停留,就像一个没家的人。 五长老叫住他,问:“垂头丧气地,不用练剑吗?” 乐正道:“不用了,以后也不用,他们都不愿教我。” “什么意思?” “执教师尊将我赶出了合虚宫。” “那你为何不去其他师尊门下?” 乐正摇头道:“去过了。” “这样啊”,五长老思考道。 “师尊,我是不是不能留在长穹了?” “你很想留在这里吗?”五长老反问道。 乐正点头道:“是,自从娘亲去世后,我就不知道该去哪里,后来遇到木晴,是他带我到这里的,他就像我唯一的亲人一样,我舍不得离开。” “按规定呢,如果你不能成为长穹弟子,确实不可以留在长穹。” 乐正低下头,她在想,下山前是不是该去向木晴道别。 “不过”,五长老接着道:“你还有机会。” 五长老的话如天降甘霖,让乐正的心中又燃起了希望。“师尊,你说我还有机会?” “不错,你是不是以为我长穹就只有你几天前见过的几位师尊。” “难道还有其他师尊?”乐正问。 “除了掌门外,还有一位,只是你那天没见到。” “还有一位?” “你想想,我是你第几个师尊。” “第五。”乐正想都没想就回答她。 “那还有哪位师尊你没见过?” “是二师尊!” “那不就行了。” 乐正小声道:“还以为二师尊仙去了呢。”虽然乐正尽量压低声音,却还是被五长老听得清清楚楚,弄得她忍不住笑出了声。 “师尊笑什么?”乐正问道。 五长老摆手道:“没什么,就是觉得好笑,要是他听到你这句话,估计气得半死!” 乐正用眼神问为什么,他一点都不觉得好笑。 “等你见到他就知道为什么了”,五长老还是忍不住地笑:“不过,虽然有机会,却也不大。” “这又是为何?” 五长老止住笑:“你不知道也正常,在长穹门里,有两位师尊不收徒弟,一位是掌门,另一位便是他。掌门不收徒弟,是因为经常闭关,至于他嘛,没理由,就是不收,遇到资质再好的弟子也不收。” 乐正刚燃起的希望又灭了下去,道:“那我还是别去了,我这么笨,二师尊更不可能收我。” “怎么,这就放弃了?” 乐正不说话。 五长老拍拍乐正的肩膀道:“我觉得你和他挺有缘的,或许这次他要破例了。” 乐正还想问点什么,不想那五长老已走出了好远。乐正大声喊道:“师尊,你还没告诉去哪可以找到二师尊呢?” “平风山安静谷。” “平风山安静谷!” 乐正也是无奈,这五长老只说二长老在平风山安静谷,可他才到长穹几天,哪知道平风山在哪,问了好几个人,才问清楚。 虽然叫平风山,那里的风一点都不平静,雪融化的地方,可以看到一棵棵独树苍翠高耸。这几日,乐正一直提心吊胆,生怕哪里做的不好会被撵走,当然,最后他还是被扫地出门,如今在这小竹山中行走了一段时间,放松了不少,不过他还是担心,一路上都在想,二长老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会不会嫌弃他笨。但他已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走到一处悬崖,忽闻一声动物的叫声,走近悬崖边才看清,原是一只小狐狸站在对面崖间的一棵小树上,看见有人,小狐狸叫得更起劲。乐正目测了下从他站的悬崖到小狐狸所在的地方,并不远,伸手应该可以够得到,只是要先想办法下去才行。 “你等我,我想办法救你!”说完,乐正顺着来时的路跑回去。 不一会儿,乐正气喘吁吁地背着一捆绳子来到悬崖边,将绳子一头系在大树上,另一头绑在身上,顺着悬崖慢慢下去,悬崖上有些突出的地方,刚好可以让乐正踩着下去。接近小狐狸的时候,乐正伸出一只手想抓住小狐狸,然后把它救上去。目测与实际距离还是有差距的,乐正废了好半天劲,就快碰到小狐狸的时候,绳子“啪”的一声,断为两截。乐正的身子刚好悬在半空中,绳子一断,便急剧往下掉。那悬崖就像一线天一样,两边宽度是不怎么,可高度可不是开玩笑,掉下去非粉身碎骨不可。 乐正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到来。正当他绝望之际,一只大手忽然揽住他的腰。乐正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崖顶。 乐正拍着胸口,脚踏地的感觉真好,刚才吓了他一跳,以为这次非死不可。乐正缓过神,看到旁边一个人正悠闲的喝着小酒,从他的着装看,明显是长穹的人,可要说是眼前这个人是二长老的话,也太不像了,一点也不像其他师尊庄重。 “你是二长老?” 那人转着身子自己看完发现并没什么不妥的地方,便问:“不像吗?” “你真的是二师尊?” “是,怎么啦。” “我叫乐正,师尊 ,你救救那只小狐狸吧!” 二长老林轩然喝在口里的酒喷了出来,喷在乐正身上。 “什么!你知不知道我刚把你救上来,你又让我再下去救那只小狐狸?” “求求你救救小狐狸吧,不然它会死的!” “不去。” “求你啦,师尊!” “不去。” “你真不去?” “不去。” “那我自己去。” 乐正将身上的半截绳子与树上的半截系好,准备再次下去。 二长老见他来真的,赶忙拦在他前面,道:“不要命了,你还真下去!” “是”,乐正坚定的回答他。 “你作为一个长穹弟子,为什么偏要救一只狐狸,你知不知道狐狸是妖邪之物?” “我不知道它是否是妖邪之物,至少我没见它害人,要我看着一条命见死不救,办不到!” “你可想好了,绳子那么旧,再断你小命非送在这里不可。” 乐正不想跟他啰嗦,一只脚已经开始迈下悬崖。二长老拗不过他,只得答应救那只狐狸。 乐正在上面看着二长老慢慢飞下悬崖,然后轻盈地落在那颗小树上,抱起狐狸,又顺手从悬崖上面摘下一株草。这一幕,更加坚定了乐正留在长穹的决心。 二长老将狐狸放下,乐正跑过去抱住小狐狸,这还是他第一次见狐狸呢,喜欢得不得了。 二长老将手中的小草丢给乐正,道:“这小狐狸运气可真好,竟然是甘华草。” 小狐狸一见甘华草在乐正手里,迫不及待的一嘴吃下去。 “师尊,什么是甘华草。” “说了你也不懂,反正就是有助于修行的仙草。” 乐正羡慕地看着小狐狸。 “师尊,你能给我也弄一株吗?” “你要甘华草干什么?” “吃。” 二长老好生无奈地敲着脑袋,“你吃了也没用”。 “为什么小狐狸可以吃,我就不可以?” “这甘华草只对动物有效,至于人,一点作用也不起。” “啊!” “怎么,看你很失望嘛,你就那么想提升修为?” “当然想,就因为我笨,到哪里都被人嫌弃,执教师尊不要我,三师尊和四师尊也不要我。”说到这,乐正显得有些丧气,“师尊,我想做你的徒弟!” 二长老又被他这句话给呛出了酒。 “别师尊师尊的叫,叫剑仙前辈!” 乐正将小狐狸放到地上,跪下道:“剑仙前辈,你收我做徒弟好不好?” “不收”,剑仙前辈弯下腰凑近乐正道:“你小子不会就是故意来拜我为师吧!” “是,剑仙前辈是我可以留在长穹的唯一机会,如果你不收我为徒,我就得离开长穹。” 剑仙看了他一眼,迈开步子走了,边走边道:“离开好啊。” 乐正赶紧起身追上去,小狐狸也趁机钻入了草丛中。剑仙被跟得烦了,回头道:“你跟着我做什么,我不是告诉你我不会收你做徒弟!” “不,你不答应我,我就一直跟着你。” 剑仙将手中剑的挡在乐正前面,恶狠狠地道:“第一,我剑仙从来不收徒弟;第二,你那么笨,我干嘛要浪费时间在你身上;第三” “第三是什么?”乐正道。 剑仙将剑拔出一半,道:“最恨没自由,你再跟着我,我就杀了你”。 乐正装作没听到,继续跟着他。 剑仙双手蒙着头大叫:“我的小祖宗,求求你别跟着我了!” “我也求你啦,剑仙前辈。” “切,你爱跟便跟吧,看你跟不跟得上。”剑仙刚说完,一转眼便不见踪迹,任乐正怎么叫也不见人影。 乐正没办法,只能顺着小路一直走一直找,黄昏时刻终于在一处山谷里发现一所房子。乐正高兴地朝着房子跑去,心想那定是剑仙的住所,因为他在问路的时候,就听一个师兄说,小竹山里只住着一个人,那人就是二长老,也就是剑仙。 待他靠近房子的时候,发现剑仙不在,于是靠在门边的柱子上休息。快到深夜的时候,还是不见剑仙回来,看着眼前的大山,乐正不自觉的又想起了娘亲。乐正从怀里掏出娘亲留给他的玉佩,对着玉佩道:“娘亲,你想正儿了吗,正儿好想你,如果娘亲还在的话,现在肯定再给正儿讲故事吧,正儿就靠在娘亲的怀里,然后娘亲边讲边哄正儿睡觉,娘亲,你知道吗,我遇到了木晴,木晴不仅人漂亮,对正儿也好,娘亲,你不用担心正儿,正儿过得很好,还有,正儿想留在长穹,我想学法术,要是正儿会法术,就可以救很多很多人,就像今天救小狐狸一样,要是正儿会法术,娘亲你就不会” 早晨剑仙回来,看到乐正靠在柱子前还没睡醒,无奈的摇头,心想,这傻小子真是笨得够执着。他开门走进屋取来一件衣服,想要给乐正盖上,无意间瞄见乐正手里的玉佩,似曾相识的感觉传遍他的全身,他从乐正手里拿过玉佩,一看便一直的盯着玉佩,连乐正醒了都不知道。 “剑仙前辈,你回来了。”乐正揉揉眼睛道。 剑仙严肃地问:“这玉佩谁给你的?” “娘亲给我的。” “你娘亲?她叫什么?” 乐正站起身道:“我不知道,她从不告诉我。” “是吗?” 乐正见剑仙的表情有些古怪,问道:“难道剑仙前辈认识我娘亲?” “不,不认识。”剑仙明显有些紧张。 “噢,剑仙前辈能收我为徒吗?” 剑仙看看玉佩,再看看乐正,显得有些为难,道:“我考虑考虑,你明早再来吧。” “剑仙前辈,我的玉佩!” “明早一同给你。”说完,剑仙走进屋,把门关起来,故意不想乐正再追着问他。 乐正看剑仙今天是不可能见他了,转身离开山谷,能不能留在长穹,明早自有结果。 剑仙看着乐正离开,再看看玉佩,脸上的伤感多了不少,他看着玉佩,一看便是一晚,连最爱的酒都没喝一口。 “你说我该不该收乐正做徒弟呢?”剑仙对着玉佩自言自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章 六年的坚持 次日,剑仙很早起床站在门口,等着他的到来。今天的剑仙虽然也喝酒,但和乐正上次见到的人完全变了个样,精神抖数,容光焕发,真似一得道仙人。 乐正行礼道:“剑仙前辈,可否考虑好收乐正为徒。” “告诉我,你为何想入长穹,学习仙法?”剑仙气势逼人,压得乐正有些喘不过气。 “除魔卫道,济世救人。” “告诉我,什么是正,什么是魔!” 乐正想了会,不知怎么回答。 “你可知道,有时候,正魔难分,你既济不了世,也救不了人,如此,你还要入长穹吗?” “是。”乐正坚定地回答他。 剑仙手指一动,乐正便跪倒在地上。 “乐正,我要你立下誓言!” “师父请说,弟子定当谨守誓言,虽死不忘。” “不论何地,不助纣为虐,不论何时,不忘初心!” 乐正连磕三个头,道:“弟子谨记。” “重复一遍!”剑仙道。 “不论何地,不助纣为虐,不论何时,不忘初心。” 剑仙让乐正起身,丢给他一只木桶和一把砍柴刀,道:“看见那口水缸没有,缸中的水什么时候满,旁边的树什么时候倒,为师便教你法术。” “是,师父。” 乐正想,水缸虽大,只要坚持往里面注水,肯定会满,先砍树吧,乐正朝那颗树砍下去,只听“噹”的一声,刀就像砍在金属上,连树的皮都没磨破。这是什么树啊,也太夸张了。算了,先去提水吧,至于这树,慢慢来,滴水穿石,铁杵磨针,总有一天砍断它。 乐正提着木桶在山中转了很久,终于在一片树林茂密的地方发现一条从高山之上流下的溪水,由于地平,形成一滩,清澈见底,偶尔见鱼儿在水中游动。时而跳出水面,时而潜入水底。 大雪已经融化得差不多,长年遮阴的地方,依稀还可以见到一点雪。乐正将木桶放入水中,水桶中的水约摸有一半的时候提出来,他不敢将水桶提满,此地距房子有很长一段路,崎岖难行,还得穿过森林,半桶水,就提得他满头大汗。看着原本空空的大缸中多了他提来的半桶水,水在缸中左右晃动,乐正擦擦汗,兴高采烈地提着木桶又去打水。他想,按这个速度,不出一周,缸中的水便可注满,到时只要再把树砍到,他就可以学习法术了。 第三天,缸中的水已有一半,乐正高兴得不得了,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到第四天,怪事发生了,不论乐正怎么往里面注水,缸中的水始终只有一半,怎么也不往上升。 靠着水缸坐下,乐正不明所以,他原以为两件事都很简单,不想一件比一件出人意料。不能放弃,他告诉自己,师父让他这么做一定有道理,自从离开了山来到长穹,师父是除木晴外唯一一个不嫌弃他的人,一定不会骗他,肯定是他自己太笨,又不够努力。 刚感觉道被人在乎的乐正只知道埋头做事,不问理由,因为他相信剑仙。时间在溪水与房子之间一天天不经意流走。 竹山青翠,一排排竹子随风摇曳,远处,一名男子提着不知用了多久的木桶行走在树林中,男子放下木桶,蹲下身,双手从地上捧起一个小东西,对着小东西说起话。男子便是当年的乐正,多年过去,已长成一个俊秀少年,身材已不似刚入长穹时一般廋弱,但也不结实。 乐正对着羽翼还未丰满的雏鸟道:“你可真不小心,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我把你放回家吧,鸟妈妈回来该担心了。” 乐正将雏鸟放进怀中,爬上树,树很高,爬了好一会才够到鸟窝,乐正从怀里拿出雏鸟,小心翼翼地将他放进鸟窝。就在这时,忽闻有人练剑的声音,那人一身青衣,随着舞动的剑,一上一下,忽左忽右,步伐轻盈。乐正定睛一看,那人乃是一女子,长而柔顺的头发用粉色的丝带束着,乐正越看那丝带越觉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不凑巧的是,鸟妈妈这时候回来,看见有人在鸟巢边,以为是来偷鸟儿,围着乐正就要啄。 “你别误会”,乐正一边捂着脸一边道:“我不是要伤害小鸟儿,我这就下去好不好?” “哎,你别啄我啊!” 女子听有声音,停下练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到树上有人,以为是跟踪她的,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子,朝着那人丢去,便见那人从树上掉了下去。 乐正成八字形躺在地上,心想真是倒霉,被鸟啄不说,谁知从哪里又飞来一块石子,直接将他打下树。这时候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跟踪我?” 乐正坐起身抱着腿,没好气地道:“我干嘛跟踪你!” “乐正哥哥?” 乐正瞟了一眼,原来是刚才练剑的女子,道:“是你把我从树上打下来的吧!” 女子见他没反驳,确认他就是乐正,于是赶紧蹲下身扶起他,道:“乐正哥哥,你没事吧,晴儿不知道是你。” “你看像没事吗”,乐正像意识到什么,转头看着女子,问道:“晴儿?木晴?” 木晴笑嘻嘻地看着他,“怎么,不像吗?” 乐正又仔细地看了一遍,惊讶地道:“像,除了名字,一点都不像。” “哪里不像?”木晴到处看看自己,最后低下头看着胸前突起的地方自言自语道:“好像是变大了,难怪乐正哥哥认不出来!” 乐正以为木晴是说长大了,于是道:“确实变大了。”结果木晴一听,脸刷的红成一块。 乐正不明白地问:“你脸怎么红啦?” 木晴害羞得踢了乐正一脚,结果弄得乐正摸着腿大叫,木晴这才想起来刚才乐正从树上掉下来,道:“对不起,乐正哥哥,你腿没事吧?” 乐正摇手示意自己没事,道:“没什么大碍,对了,你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木晴生气地道:“我经常来这里的,只是乐正哥哥你不知道而已。” “你经常来?” 木晴点头:“对啊,我听说乐正哥哥从大长老那出来以后,来小竹山寻剑仙前辈为师,这么多年,我有空总会到平风山来,可每次都遇不到乐正哥哥。” “那你就没见到一个山谷,山谷里有房子?” 木晴摇摇头。 乐正在想,木晴经常来都没见到师父居住的山谷,难道是师父不想人打扰故意设了结界,可为什么自己当初就能见到? “在想什么呢,乐正哥哥?” “木晴,要不以后你别叫我‘乐正哥哥’了,挺别扭的。” “噢” 乐正看木晴有些不高兴,伸出小指和大指比划道:“你还记得我们我们相遇时候的约定吗?” 木晴撅着嘴道:“原来你还记得,我以为你忘了。” “我怎么会忘呢,木晴是除娘亲以外,我第一个认识的人,也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木晴白了他一眼,道:“那剑仙前辈呢!” 乐正尴尬地挠着头,“对,还有师父,我都忘了。” “那好吧,没人的时候我总可以叫你乐正哥哥吧,说起剑仙前辈,我真想见见,他在剑术上的造诣极高,是长穹第一剑术高手呢。” 乐正怀疑地道:“我还没见过师父耍剑呢,饮酒倒是第一,非好酒不喝。” “难道剑仙前辈没教乐正哥哥法术?” “你怎么没知道?” “乐正哥哥像我刚认识的时候一样,体内完全没一点真气波动,我们修习法术,最开始都要学会在体内凝聚真气,只有掌控好自身真气,才可以学习法术和使用法术。” “或许是师父觉得我太笨吧。” 木晴看得出来乐正有些难过,被大长老赶出来的事当初在整个长穹都传开了,幸好当时乐正又拜了剑仙为师,一直在小竹山没出去过,才没听到那些闲言碎语。 “乐正哥哥,不如你带我去见见剑仙前辈吧,我也想知道乐正哥哥这几年过得好不好,都做了些什么。” 其实这也是乐正所想的,早些时候他就常跟师父提过要去看望木晴,可都被师父否决了,还告诉他,水缸的水没满,竹子没倒,哪里也不许去。 平风山一个幽静的谷内,剑仙正悠然自得地躺在房顶喝着小酒,晒着太阳,只感觉耳朵忽然烫起来,剑仙自言自语道:“看来又有人说我的坏话了,也罢,一山一水一圣人,一人一剑一孤独!” “师父,你在说谁孤独呢?” 剑仙闭着眼道:“这里除了你师父还能有谁。” 木晴道:“原来剑仙前辈也会孤独啊!” 剑仙一听是个女子的声音,一咕噜从房顶飞下来好奇地打量木晴,“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木晴笑着道:“自然是乐正哥哥带我来的。” “我就说凭你区区一个弟子怎么可能破得了我剑仙设的结界。” “还说呢,要不是剑仙前辈设的结界,这么多年我怎么可能见不到乐正哥哥。” “你是木晴吧。” 这下轮到木晴疑惑了,“剑仙前辈怎知我就是木晴?” “乐正哥哥!乐正哥哥!开口闭口一个乐正哥哥,跟我这傻徒弟一样,烦都烦死了。” 木晴看向乐正,道:“原来乐正哥哥经常念叨晴儿。” 乐正尴尬地挠着头,这师父真是的,老底都被他揭穿了。 “最受不了你侬我侬,我还是上房顶继续晒太阳去,你们自便。”说完,剑仙又回到房顶,继续享受自己的孤独。不过被他这么一说,乐正和木晴反倒变得尴尬起来,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木晴四下环顾,看到不远处摆放着的大水缸,道:“乐正哥哥,那就是你说的总灌不满的水缸吗?” “对,这几年,我都从里每天面灌水,怎么灌都灌不满!还有你看那棵树,还完好无损地站在那,连皮都没破!” 木晴走近水缸看了看,又摸着树看了看,道:“也许我可以帮乐正哥哥。” 乐正有些不敢相信地道:“你真能让水缸中的水满,让树倒?” 木晴点头,确认她可以,木晴双手交叉,手间顿有金光出现,只见那光像有思想一样朝着水缸中飞去,不一会,水缸中的水扑腾扑腾往上升,最后将整个水缸灌满还停不下来,向外溢,像无尽泉一般,哗哗外流。又一粒金光朝着旁边的独树飞去,可这次树没倒,完好无损地站在那。 乐正沮丧地道:“看来这树还是不倒啊,这也难怪,那树坚硬无比,轻易怎会倒。” 看着乐正的样子,木晴好笑地道:“倒与不倒,乐正哥哥一试不就知道啦!” 乐正拿起刀,走近树,闭上眼,聚集所有气力,再睁眼,只见伴随挥下的刀,树“咔擦”应声倒地。 “师父,我做到了,水满了,树倒了!”乐正兴高采烈地冲剑仙喊。不知何时,剑仙已坐了起来。 “这不算。” “为什么?” “木晴动用法术,自然不能算。” 木晴道:“剑仙前辈,若说我用法术违规,那最先违规的应该是前辈你吧。” “什么意思?”乐正不解地看向木晴。 “乐正哥哥你可真笨,此树叫芒树,确实坚硬,可也至于砍不断,还有那缸中的水,根本不是我用法术变出来的,我只不过破了上面的法术,水便狂涌而出,这些水都是你一桶一桶提来的,而在上面施加法术的人,乐正哥哥觉得会是谁呢?” 乐正生气地看向剑仙:“师父!” 剑仙若无其事地拿起葫芦喝起酒,没听到一样。 “师父,木晴说的可是真的?” “是!” “为什么?为什么师父要骗我?” 剑仙飞身立于水缸之上,道:“为师不是要骗你,你当时身体太差,强行形成真气,只怕经脉尽断,这么做,是为了你好。” “剑仙前辈所说不假,可乐正哥哥也不至于需要花费这么多年来提升吧,若不是木晴今天破了前辈的法术,前辈是不是打算让乐正哥哥一辈子提水砍树,终老山林?” “这”,显然被木晴说中了,剑仙搭不上话。 “师父?”乐正也想知道他这么做的理由,这几年,他每天都提水提水再提水,砍树砍树再砍树,从未抱怨过,他从没认为师父会骗他,毕竟所有人都嫌弃他的时候,只有剑仙愿意收他为徒。 “你别问了,为师自有为师的苦衷,有些事,你不该知道。” “好,师父当真不愿说,弟子不问便是,只是如今这水已满,树已到,师父你可不能抵赖。” “罢了!为师教你法术便是。” “谢师父”,乐正给剑仙鞠躬,而后对木晴道:“今天能见到你,加上师父又答应教我法术,我特高兴,咱们去抓鱼吧,晚上做顿好吃的。” “乐正哥哥会做鱼?” “会,以前只有我和娘亲,娘亲经常生病,就学着做饭,后来到小竹山,师父只会饮酒,我可没法像他那样,就学着弄鱼,师父也觉得那溪水里的鱼美味,常让我弄给他吃。” “真偏心,一个周给为师做一次你就觉得多,再说为师也是为了让你补身体,可这女娃娃一来,你小子瘸着脚都要去抓鱼,真是白收你做徒弟了。” 木晴道:“晴儿是乐正哥哥的亲人。乐正哥哥心疼也是应该的,你说是吧,乐正哥哥。” “是”,乐正符合木晴道:“看来师父今晚是不会吃了,那咱们少抓两条。” “不吃”,剑仙道:“你做给你的晴儿èi èi吃吧,为师才不稀罕!” “师父,那我和晴儿抓鱼去啦。”乐正一瘸一拐的拉着木晴便要去抓鱼。 “女娃娃,你倒是把这水封住啊,我可不想被水淹!” “前辈自己弄吧。”木晴说完,和乐正一起消失在剑仙的视线内。 剑仙看着水缸中不断往外冒的水感叹道:“自己弄的烂摊子,还得自己收拾啊。” 溪水里,乐正和木晴拿着一根削好的木棍不断往水里插,插了半天也没插到一条,木晴停下道:“乐正哥哥,你不恨你师父吗?” “为什么要恨师父?” “他骗了你这么多年!” “不恨”,乐正弯腰继续插鱼,道:“要不是师父收留我,我现在不知道在哪呢,我很感激师父,他让我又有了家的感觉,而且还能与你一起留在长穹。” 乐正举着鱼道:“看,我抓到鱼啦,我从没抓过这么大的呢。” 木晴将木棍丢回岸上,道:“不抓啦,这鱼都不让我抓。” 乐正看着木晴木晴无可奈何地样子好笑地摇头道:“你回岸上等着我吧,在抓几条就可以回去了。” “乐正哥哥,你娘亲一定很漂亮很贤惠吧,要是我能见到她就好啦。” “是啊,我觉得娘亲是世上最好的人,等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去见见她,她一定会喜欢你的。” “你就那么确定伯母会喜欢我?” “恩,娘亲一定会喜欢你的。” 晚上,桌子上摆了很多菜,都是乐正一个人做的,尤其是乐正端出来的鱼肉,香气四溢,木晴拿着筷子迫不及待的想要一尝乐正的手艺。 乐正刚把菜上全,剑仙就从门外进来,很自然地坐到座位上,完全忘了白天说过的话。 木晴对乐正道:“乐正哥哥,你怎么拿三副碗筷,我记得有人说不吃的。” “这样啊,我收起一副就是了。”乐正作势就要拿走剑仙面前的碗筷。 剑仙赶紧将碗筷拿到手里,道:“我只说不吃鱼,可没说不吃其它的菜。” 乐正坐到座位上,和木晴笑不停,因为剑仙话还没说完,手中的筷子就已经放到鱼肉上面,都不看乐正和木晴,生怕有人和他抢一样。 吃完饭,木晴便离开了,因为她怕师父担心,再说这里也没她住的地方。木晴走后,剑仙不怀好意地看着乐正。 “师父,你为什么那么看着我?” “我觉得那女娃娃挺在乎你的。” 乐正不懂剑仙话中有话,道:“对啊,我们是结拜兄妹,而且我们都没亲生父母,自然很珍惜亲人,哪怕是结拜的。” “你是真笨还是假笨啊,我说的不是这个!” 乐正停下手中的事问:“那师父说的是什么?” “我是觉得她不仅仅因为你是她的结拜兄长才在乎你,也许还有另一层意思哦。” “不然呢,难道师父觉得还有什么?” “比如,师父是说比如啊,男女之间的那种在乎。” 乐正愣了一会道:“不可能,我这种人到哪都被人嫌弃,木晴怎么会喜欢我呢,再说就算有可能,我也不能害了她。” “你这笨蛋,为师就不嫌弃你,再说你怎么会害了她呢! “会,我不想她到哪里都被人用不解地眼神看着,师父你应该也看得出来,木晴不仅长得像天仙,就连修仙的天赋也极高,她这样地鲜花怎么能插在我这种牛粪上呢。我觉得和木晴这样挺好的,我就怕有些事一旦戳破,会比现在变得更糟,如果这样,我宁愿和她做一辈子的兄妹。” 被他这么一说,剑仙竟无言以对,身为乐正的师父,其实他也不是不知道,乐正修仙的资质何止平凡,简直就是愚钝不堪,想要在修仙途中能有大成,除非机缘不是一般的好,所谓机缘机缘,哪有那么容易,可作为乐正的师父,他怎会不想自己的徒弟好呢,何况这些年不知不觉中他早已把乐正当作儿子。 “为师明天便教你法术,我就不信我剑仙的徒弟会比别人差到哪里去。” “真的吗,要不师父你直接教我厉害一点的吧,我都落后其它师门的师兄弟很多呢。” 剑仙敲着他的头道:“你想什么呢,学习法术一定要先在体内形成真气,而且最忌讳的就是急功近利。” “急功近利会怎么样?” “轻则一生修习毁于一旦,重则走火入魔,沦入魔道。” “师父,我见同门师兄弟都嚷着除魔卫道,到底什么是正,什么是魔呢?” 剑仙感叹道:“是啊,什么是正?什么是魔?为师号称‘剑仙’,参透了剑术之道,却怎么也参不透这正魔道。” “难道就没人能够参透?” “不知道,不过每个人对正魔的认知都是不同的。” 乐正本还有很多的问题想问剑仙,剑仙却说自己困了,临睡前告诉乐正,遭人嫌弃的事已经成为乐正心中的执念,要想修仙得道,必须放下执念,他希望乐正可以好好反省。 到底什么是正,什么是魔呢,真是让人费解,乐正摇摇头,干脆不想了。 乐正掏出怀里地玉佩,道:“娘亲,你知道吗,师父已经答应从明天起就教正儿法术,而且今天我还见到木晴了,她已经长成了一个像娘亲一样的大ěi nu,她想见见娘亲,等以后有机会,我会带她去见娘亲,让娘亲也看看木晴,娘亲你一定会喜欢她的,她对正儿很好,还有师父也是,所以娘亲你不用担心正儿,正儿过得很好。” 天刚亮,剑仙打着哈欠起床,便见乐正早就手握竹棍站在门前等候。剑仙道:“你拿根竹棍干嘛?” “这不是没剑嘛,我就砍了根竹棍准备当剑用。”乐正回答道。 “怎么说你才好,我剑仙的徒弟岂能用竹棍,传出去不被人笑话死,再说这竹棍怎么能和剑相比。” “不是说高手用什么都无所谓吗?” 剑仙被他逗乐了,道:“你觉得你是高手吗?” “这可是师父,我上哪找剑啊?” 剑仙取出身后的剑丢给他,“这不就有剑吗?” 乐正爱不释手地摸着剑,师父可是一直舍不得让他碰的,连看看都不行,没想到今天竟然到了他手里。 “你小子给我记住,你师父我就俩宝贝,一是腰中的酒壶,二是你手中的剑,你给我拿好了,要是不见了,绝对饶不掉你。” “师父,这好剑你当作宝还说得过去,可那酒壶算什么宝贝?比它好的多的是!” “因为这酒壶是人送的。”剑仙说完后悔都捂住嘴巴,心想怎么就管不住这张嘴呢。 “师父,谁送你的,那么珍惜,该不会是木晴的师父送你的吧!” “要你管,不过话说回来,你为什么觉得是她送的?” “师父,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是五长老让我来找你的吧!” “记得,你不会因为这样就觉得是她送的吧?” “不是”,乐正道:“是因为五长老当时一说到你就变的比平时温柔,后面还因为我的一句话笑了起来,所以我觉得五长老对你也许有那意思哦,就像你劝我一样,我也劝你,不如跟五长老” “停”,剑仙打断乐正道:“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说了什么竟能让她这个冰美人笑?” 乐正为难地道:“师父真想知道?” “说!” “我说我以为师父已经仙去了,师父,这不能怨弟子,我也是一直不见师父出现,也没听人提起过,所以才那么想的。” 剑仙是哑巴吃了黄莲,有苦都不能说,只得装作不在乎地道:“罢了罢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 “谢师父不怪弟子。” 剑仙严肃地道:“盘腿坐下,为师这就替你打通七经八脉,同时,为师会告诉你如何在体内聚集真气,你必须集中注意力,若不能集中,前功尽弃!”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章 初见剑 乐正盘膝而坐,剑仙将法力聚于掌心,法力像流水,顺着乐正全身流淌,乐正显得极其痛苦,额头上的冷汗扑哧扑哧外冒,全身每个经脉似要爆裂开来。 “全身放松,试着引气入丹田,感受自然之力。” 乐正听从剑仙的话,引导全身的气往丹田处聚拢,再沉于丹田之内,感受身边的的力量,慢慢地,全身不再那么疼痛,反而开始变得轻松,就像清除了全身的杂质,下一刻,就会飞起来。 “师父,我要飞了!” 剑仙嘲笑他:“飞?你飞个看看。” 乐正睁开眼,试着往上跃了好几次,每次又都落回原地。乐正奇怪地道:“为什么飞不起来,我明明感觉自己要飞一样?” “想飞,早着呢!所谓的‘飞’,不过是修炼者驱使真气腾空而起,真气越强,能够驱使的时间越久,腾空的距离就越远,至于你,很不幸,你体内还未凝聚真气,白日做梦。” 乐正思索了会道:“依师父所言,在学习法术的时候是不是一定要形成真气?” “你这傻小子算是说对了一次,凡修仙大成之人,除超强的法术之外,必有不凡的真气。” “那师父你哪方面比较厉害呢?” “咳咳”,剑仙不情愿地道:“师父虽然法术不强,但剑术可是鹤立鸡群的。” “师父,你教我剑术吧,反正我学法术就笨。” 剑仙感叹道:“为师号称‘剑仙’,自以为对剑术有独到见解,乐正,为师不怕给你泼冷水,剑术再超群,终不能与仙法媲美,你天资不佳,为师可以慢慢教你剑术,至于仙法,为师能帮你的很少,只能靠你自个领悟。” 乐正跪下道:“师父,你能收乐正为徒就已是大恩,乐正自知愚笨,但一定努力,不负师父厚望。” 剑仙将乐正拉起,赞赏地点头,这些年朝夕相处,乐正的性格他甚是了解,看似温和柔顺,实则执着得像头牛,认定的事,一定会拼命去做,只是不知收乐正为徒,教他修炼到底是对是错。 剑仙拿起剑,走到空地处耍起剑,道:“你可看清楚了,我剑仙这辈子最大的成就便是这套万宗剑法,所谓万宗,便是无宗;移动虽快,却步伐稳健;看似不华,百变多样;无影无踪,人剑合一!” 乐正聚精会神地看着,时刚时柔,时快时慢,似小桥流水,又似波涛汹涌,乐正想,师父不愧‘剑仙’,剑术当真举世无双。 剑仙将剑丢回乐正手中,道:“剑术的精髓是人剑合一,手中有剑,心中无剑,手中无剑,心中有剑!” 乐正开始按照刚才所看到的练起来,结果才知看着容易,做着难。 剑仙安慰他:“别急,慢慢来。” 一连数十日,乐正都沉浸于苦练中,不是练万宗剑法,就是打坐调息,起先一塌糊涂,到后来竟也开始有模有样,不过他也就是得其形而不得其旨,剑仙亦爱莫能助。 乐正苦练的这段时日,整个长穹异常忙碌,因为三年一度的比试大会近在眼前,几乎所有弟子都在修炼,连那些平时懒散习惯地弟子都无比认真。 这日,乐正正在溪边练剑,剑仙叫住他,道:“让为师看看你这几日练得如何!” 乐正应了声是后,走到溪水里,闭上眼睛。当一条鱼活泼地跃出水面,乐正提剑挥出,他以为那鱼已拦腰斩断,信心满满地睁开眼,却发现那鱼正在水里游得快活不已。 “行了”,乐正走出溪水,剑仙道:“你好久没回师门了吧?” 乐正道:“自从上了平风山,弟子谨遵师父的话,未曾离开半步。” 剑仙道:“你怪为师不让你离开小竹山?” 乐正摇头。 “为师不让你离开平风山是有原因地,如今为师也想通了,少年志在四方,为师不能因为担心就把你困在这山谷中,过几日便是长穹三年一度的比试大会,你随为师回师门吧,上次比试为师为你推辞了,因你当时什么都不会,可如今你既已学剑术,身为长穹弟子,自当参加。” 乐正好奇地问:“师父,什么比试大会,为何我从未听说?” “你不知道的多着呢,到时会有人跟你解释”,剑仙走出几步后道:“比试之日用为师的剑吧。” 比试大会!乐正万分激动,想到又可以见木晴真是太好了,他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借着这次机会,向所有人证明他并不是废物,也让师父知道,这段日子他没白练。 入长穹的长阶上,一波接一波的人,身着各色衣服,乐正跟随剑仙行于其中。虽然不是第一次走这段路,但乐正还是感叹长穹的的雄壮,大概这里面的人都会自豪吧!这可是第一修仙大派,正道之首。他呢,并没什么自豪可言,因为在无数人眼里,他就不该属于这地方。 走完长阶,才算真正进入长穹,里面不似外面雄壮,却比外面富丽堂皇不少。剑仙安排乐正住下后,前往长穹主殿,以前,他才不管这些事,可如今乐正前来参赛,他就该去和其他长老商量比赛之事。 剑仙门下就乐正一个弟子,所以乐正被分配到一个单独的房间,只有他一人,其他师门的弟子,都是几人住一间。 乐正坐在铺于地的床上,他不知该怎么面对以前见过的那些人,尤其是大长老,当初是他把乐正赶出门的,虽说乐正不恨他,可在乐正心里,怎么也觉得他不像个长老。当初他很努力,努力练剑,努力不让自己犯错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最后还是不能容忍他的存在,非要赶出门。 正当乐正陷入沉思,门外传来一阵骚动,乐正打开门,只见一群人正围着什么从这里经过,乐正好奇便挤进人群,人群簇拥中,一女子身穿白衣,手握青色宝剑,目不斜视,面不动容,气若寒冰,身若幽蛇,丰满多姿。 乐正觉得好笑,此种ěi nu,难怪那么多人围着转,只是看人家那高傲,恐怕围着转多久也是白转。 几个匆匆往这边赶的几个人看到乐正在那笑,其中看似领头的那人嘲笑道:“呦,这不是那个什么,什么来着?” 另外一人接话道:“乐正,就是当初师父赶出门的乐正!” “噢,对,乐正,”领头那个人重重地拍着乐正的肩膀道:“你说我怎么给忘了,当初乐正跟在咱们后面练剑,就像个残疾人,连剑都拿不动。” “哎,肖师兄这么说就不对了吧,你看人家乐正师弟现在都不敢用剑了。” 那人将脸凑近,道:“废物,你还真来参加比赛,干嘛不像以前一样窝在大山里!” 乐正不想搭理他,瞟了一眼,便打算进屋。刚要推门进去,那人又道:“告诉你,刚才过去的那女子,你连看都不配看,看一眼都是侮辱,还有,我肖寒最恨你这种废物笑!” 乐正双拳紧握,嘎嘎直响。那人笑得更大声了,“废物,不服吗?真不知道你这种人是怎么生出来的,竟能成为剑仙前辈的徒弟!” “肖师兄,那还用说,估计是从狐狸精肚子里出来的,最会勾引人。” “不准你说我娘亲!”不知何时乐正已到说话的那人前,对着那人腹部一拳,那人飞出好远,重重摔倒地上,满口是血。 “你”肖寒没想到乐正会突然出手,虽然被打的那个人不是他,可这和打他有什么差别。 “乐正!想打架是吧!”肖寒恶狠狠地盯着乐正。 乐正转头看向肖寒,眼里尽是冷漠,在乐正心里,怎么骂他都可以,唯一不能碰的一个地方,就是他的娘亲。 “你们干什么?”一个声音喝斥住乐正和肖寒。 肖寒看来到来人,变得像只哈巴狗,“云云师兄,你你怎么在这儿!” “我为什么在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在干什么?” 肖寒低着头不敢回答,反观乐正,还是刚才那样,就像没人来一样。 “都没规矩了吗?竟敢公然斗殴,跟我去见各位长老师尊!” 肖寒哀求道:“云师兄,看在咱们同是师父座下的弟子,放了我们吧,要是让师父知道,不打死我们才怪。” “你是想让我也违反门规吗?” “这” 云风弈又对乐正道:“走吧,你也别想逃。” 剑仙正在大殿之上与其它长老商量比赛的事,忽瞥见一群弟子朝大殿走来,其中一人捂着胸口,明显是受了伤,而最让他不解的,是乐正也在其中, 云风弈冲大殿之上的众人行礼道:“禀掌门师尊,各位师尊,弟子受命巡查之时,恰恰巧撞见这几人私下斗殴,如今带到,请各位师尊处置。” 云风弈刚说完,剑仙便站起来问乐正:“你怎么在这,此时是不是和你有关?” 乐正一语不发。剑仙生气地甩手走回座位,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小子刚回长穹门就惹事,而乐正的性格,又恰恰是那种不想说就不会说一句的性格。 所有长老都看向掌门玄宗,等待着他发话。玄宗高坐于主座之上,直勾勾的盯着乐正和几个弟子,掌门的气势压得他喘不过气。 “你就是乐正?”玄宗道。 乐正还是一语不发,低着头。 玄宗又转问肖寒等人:“你们是哪位长老门下的弟子?” 肖寒等人瑟瑟发抖,不敢支声。这时,大长老起身道:“掌门师兄,都是我这个做师父的管教无方,才让几个孽徒公然违反门规,请掌门师兄降罪与我。” 玄宗瞅了大长老一眼,道:“身为执教长老,连自己门下的弟子都管不住!” 大长老被骂得脸一黑一黑的,不知言何。玄宗对其余长老道:“你们觉得应如何处置乐正等人?” 三长老见没人出声,道:“马上就是比试大会,而他们几个弟子公然违反门规,尤其是乐正,痛下打手,致同门师兄重伤,太过恶劣,应逐出长穹,以儆效尤!” 四长老符合道:“我看三长老说得不错,应当逐出长穹。” 剑仙身为乐正的师父,听二人要将乐正逐出长穹,终于坐不住,起身道:“掌门师兄,乐正的性格我很清楚,定是那几个弟子说了什么太难听的话或者做了太过分的事,不然断不会出手!” 玄宗还未发话,大长老便道:“依你所言,是我门下弟子惹是生非不成?” “我可没这么说。” 大长老冷哼:“分明乐正怀恨当年之事,故意挑衅我门下弟子,此种人,心胸狭隘,终有一日入了心魔。” 闻大长老这么说,平日嘻嘻哈哈的剑仙生气地道:“当年你嫌他愚笨将他驱逐出门,身为执教长老,为自己一脉兴旺干出如此不尽人情之事,和你口口声声所说的魔有何区别!” “你!” 剑仙接着道:“再说三长老和四长老,你们当时也不愿收他为徒,现在想逐乐正出长穹是不是怕他日后成大器而不忘你们当日所作所为。” 三长老道:“你看他,呆头呆脑,畏畏缩缩,岂是能成大器之人,如此我们有何畏惧?” “既不惧,缘何非要将他逐出长穹?其实私下斗殴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他们不会挑时候,偏在比试大会即将召开之期,你们抓住此事将其扩大,如此,不是心虚吗?” “够了!”玄宗不悦:“身为长老,如此面红耳赤地争吵,成何体统!五长老,说说你的看法。” 五长老是长穹唯一的女长老,可她却一点不显老。五长老道:“掌门,当年乐正与我门下木晴一起进入长穹,两人皆是孤儿,这样的人,如果长穹因为其犯小错便逐出师门,势必会引来正道中人的非议,有悔长穹声誉,再者,在长穹多年生活,他们早已把这里当成家,我们做家长的硬把自己的子女赶出门,岂不是逼着他们入冥教!” 玄宗想了想,问:“依你所言,本尊该如何处置?” “每人杖责二十,权当给其他弟子一个警告,至于乐正,不管出于何种原因,打伤师兄都不对,除杖责二十外,不如让他去打扫那个地方!另加一天之内不许进食。” “让他去扫那地方?”玄宗似乎有所考虑。 “掌门师兄,你不觉得让他去比较合适吗?” “好吧,这事就交给你。”玄宗转而对乐正道:“你本天资驽钝,望你日后好生修炼,切勿再生此种事,否则本尊定不轻饶于你。” “谢掌门师尊!”乐正行礼道。 “好了,你们几人退下受罚吧。”玄宗道:“五长老,你也去吧。” 二十杖责可不轻,乐正只感觉屁股火辣火辣地,恐怕今晚只能趴着睡了。乐正对走在前面的五长老道:“五师尊,谢谢你刚才在大殿上为我说话,乐正才不至逐出师门。” 五长老继续行走,道:“我并不是帮你,我只是看不惯他们抓住一件小事放大,乐正,你可知那么多弟子针对你的原因?” “因为他们觉得我这样的人不配待在长穹。” 五长老停下道:“不全是。” 见五长老停下来,乐正也停下,问:“还有什么?” 五长老又走起来,“嫉妒。” “嫉妒?”乐正更加不明白,他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嫉妒的,连他都嫌弃自己。 “早再你之前,就有很多天赋不错之人前去拜师,却都被你师父毫不留情地拒绝,唯独收你为徒,这让很多弟子难以释怀,你凭什么可以做剑仙的徒弟?嫉妒,是会让一个人变的。” “五师尊,我真的很感激你,在我走投无路的两次,都是你帮了我,还有上次,你怎知师父一定会收我为徒?” “其实我也不确定,只是给你一个希望罢了。” “五师尊,关于师父,我一直有个疑问。” 五长老道:“什么疑问?” “为什么师父那么喜欢喝酒,有时总是一个人看着远方发呆,我记得在我小时候,娘亲也常常那样。” “只有一个dá àn,情!” 乐正不敢相信地道:“情?你说师父是因情才像那样,师尊,要不你跟我说说罢,师父于我有恩,我希望可以为他做点什么。” “自己去问你师父!”五长老显得有些不高兴,连语气都变了。乐正想,师父果然没说错,这五长老真冰山美人,阴晴不定,说变就变。 五长老在一面墙前停下脚步,“到了。” 乐正环视四周,不见有什么,除了面前的一堵墙。下一秒,只见墙上红光四射,一道若隐若现的门出现其上,乐正看向,只见五长老正在施法。 五长老对乐正道:“进去吧,工具里面都有。” 乐正走进那道若隐若现的门,眼前出现的画面让他大吃一惊,墙里别有洞天!谁能想到,在这墙里,隐藏着一个宽敞的房间,除了灰尘较多外,所有物品摆放得整整齐齐。对面墙壁上挂着一幅很长的画,乐正走进一看,画上是一老人,旁边有一行字,“长穹始祖太微上人”。乐正重新端详画上之人,这就是太微上人吗,果然清风道骨。 乐正走到角落处,找到扫帚和抹布开始打扫房间,房间很大,弄了半个时辰,连整个房间的一半都没弄好。乐正擦到太微上人画像的地方,见下面的小香炉很脏,便想擦拭干净,手握香炉,却发现怎么也拿不起来。难道这香炉另有玄机?见旁边有香,乐正尝试点燃一支插进香炉。 刹那,画上太微上人的两只眼睛忽然射出两道金光,乐正转身,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甚至他怀疑是自己花了眼,先前那里明明空无一物,如今却。 屋子中央,出现一口鼎,鼎上悬着东西,金光闪闪,刺得乐正睁不开眼。等适应强光,睁开眼,乐正看到的是一把剑,相比一般的较大较长,走进一看,此剑不可谓不精致,怎么看都不像凡间的东西,剑柄处,镶嵌着一枚宝石,只是那宝石不发光。再看剑身,乐正觉得奇怪,以为是没看清,便想伸手去摸,结果像碰到玻璃一样,伸不进去。 “难道这就是长穹剑,可为什么它没锋呢?”乐正越想越想不通。 “好像有声音!”乐正将耳朵贴上去,一个声音传入他的耳朵,很小,几乎听不见,但那声音却让乐正感觉全身冰冷,如哀怨,如呼唤,似近似远,似有似无,重重敲击着乐正的心。 乐正将燃着的香从香炉里拔出弄灭,长穹剑便消失了。乐正打扫完房间,待墙上的那道门出现,走了出去。五长老正在外面等他。 五长老道:“关于里面看到的一切,还有这个地方,切记不可对任何人说,否则就不是逐出师门那么简单!” 乐正答应她,绝对保密,不泄露半个字,五长老这才让他离去。 晚上乐正趴在床上,屁股又疼肚子又饿,无法入睡。剑仙在门外站立良久后,推门进去。乐正见来人是师父,便要爬起来,剑仙示意他继续躺着。 “师父是来责问弟子白天的事吗?” 剑仙道:“不是,为师了解你,不到忍无可忍地地步,你不会和师兄弟动手,至于为什么,为师知道你不会说,也懒得问。” 乐正感激地看着剑仙,道:“师父,我有一事想不通。” “想不通为什么你的责罚比其他弟子重?” 乐正摇头:“不是这事,是关于长穹剑的。” 剑仙惊讶地道:“关于长穹剑?莫不成你今天在那里见到长穹剑了?” 乐正点头:“见到了,就在那间房子里,说来也奇怪,那么一面墙,只是看起来有些年代,怎容得下一间房!” “这不算什么,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剑仙接着道:“你是怎么发现长穹剑的?” 乐正将白天在那房间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给剑仙,剑仙感叹道:“缘分!若你不是长穹弟子,没给祖师爷上香,也不可能见到长穹剑。” “可我不明白,为什么长穹剑会像那样。” 剑仙道:“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倒是可以跟你讲讲关于先人们的想法。” 乐正认真地听着,剑仙坐下道:“据说祖师爷刚见到长穹剑的时候,便是那样,祖师爷认为可能是它从天而降时因何缘故出现破损,现在的长穹剑根本不能发挥其真正力量,若是真正的长穹剑,只怕有毁天灭地之势。” “师父,现在的长穹剑有多厉害呢?”乐正问。 “你知道这么多年魔教为什不敢进攻长穹吗?便是忌于长穹剑四百年前,魔教曾围攻过长穹,险些覆灭长穹,当时长穹掌门动用长穹剑才将魔教给击退,可长穹一出,血流成河,不仅魔教的人,就连长穹弟子也死伤无数。” “长穹的弟子也被长穹剑所伤!”乐正惊讶万分,这还是他白天所见的长穹剑吗? “可能是持剑的人力量不够”,剑仙道:“也可能是长穹剑根本不受人控制,反正连祖师爷太微上人也不清楚。” “依师父所说,这长穹剑应该是一邪剑,为何我们长穹还要将它视为圣物?” 剑仙阻止乐正继续往下说,道:“在外面你可千万不能说此种话,不但这些话不能说,包括你今日所见所闻也不可以说,否则,大祸临头!” “五长老也这么说。” “长穹剑所在的地方只有历代掌门和长老知道,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连掌门也不能进入那里!长穹剑乃镇派之宝,你身为长穹弟子,怎能说它是邪剑。” 乐正问道:“那为什么今天会让我去打扫那里?” 剑仙沉默了会,道:“每隔百年,便会挑一名弟子去打扫一次,今天正是百年之期!” “这么说我挺xg 的,可以见到传说中的长穹剑。”乐正高兴地道。 “xg !”剑仙表情严肃:“你可知这几百年挑出的弟子都是何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章 比试大会 乐正从未见师父如此严肃过,平日里他总是一副世外超然的样子。 “弃子!长穹的弃子!” “弃子?” “泄露长穹剑,杀!有损长穹门,杀!这就是弃子,现在你还觉得自己xg 吗?”剑仙的声音尤其大,渗透着丝丝悲凉。 乐正沉默会,问道:“那些挑出来的弟子是不是都和我差不多?” 剑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断点头,一百年才挑一个弟子,怎么偏偏就轮到自己这个唯一的笨徒呢!说实话,他宁愿乐正被赶出长穹,也不愿乐正被选定为“弃子”留在长穹,只要乐正一犯错误,等待乐正的,就是死亡,将来的每分每秒,如履薄冰。 木晴带了药和一些吃的东西来看乐正,不料一进门就看到乐正和剑仙师徒两人满脸踌躇,整个房间气氛安静得诡异。木晴将东西和药放下,小心翼翼地问:“你们怎么啦?” 乐正努力地挤出笑容,对木晴道:“没事,师父责怪我白天打伤肖寒的事呢。” 木晴怎么看都是乐正在骗她,要是责备那么简单,剑仙前辈怎么会看着也那么悲伤呢?依她对剑仙前辈的了解,断不会因为乐正打伤师兄就露出那样的表情。可到底是什么事呢?既然乐正不想让她知道,她也不打算继续追问下去,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会知道的。 木晴将药递过去,道:“乐正哥哥,我听说你被打了二十棍,一定很疼吧,就快到比试大会了,你要早点好起来才行,木晴还想看你在台上大放光彩。” “木晴,你就不问我为什么打伤肖航吗?” 木晴把吃的东西摆到乐正面前,毫不在乎地道:“我和剑仙前辈一样相信乐正哥哥,对吧,剑仙前辈!”木晴看向剑仙。 剑仙站起来道:“你们好久没见了,你们聊吧,我先走了。”说完,剑仙走门。门外,剑仙从怀里掏出一瓶药,看了看,又放回怀里。 木晴将擦干净的水果递到乐正面前,乐正接过去,大口大口地啃起来。木晴好笑地道:“你慢点,还有糕点呢。” 乐正不好意思地拿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木晴杵着下巴看着乐正,道:“乐正哥哥,你还记得吗,还没上长穹的时候,我在雪地里救了你,你一醒来就问我有吃的吗,我给了你一张饼,你吃完还不够,又要了两张,当时也是这么狼吞虎咽。” 乐正点点头,他怎么会记不得,那是他第一次遇到木晴,在那之前,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活着,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乐正哥哥小时候是不是经常饿肚子?” 乐正道:“以前和娘亲住在一起,经常都是以野菜充饥,明明吃了很多,可总是不到一会就饿,娘亲身体不好,又不敢同娘亲讲。” “我听说掌门师尊不仅罚你二十杖责,还让你去打扫某个地方,那个地方是哪里?” 乐正已将糕点吃完,擦擦手道:“师父和五师尊都叮嘱我这事不能说,所以原谅我不能告诉你,木晴。” “我师父也不让你说?” 乐正点点头。木晴愤愤地道:“气死我了,师父就没跟我说乐正哥哥被罚的事,要不是我听其他师兄弟议论,根本就不知道乐正哥哥发生这样的事!” “你师父也是为你好,就快到比试大会了,不告诉你是不让你分心,再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你看我不是挺好地吗。” 木晴一巴掌打在乐正屁股上,乐正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不明所以地看着木晴,真不懂,她干嘛打自己。木晴瞥了乐正一眼道:“干嘛这样看着我,你不是挺好地嘛!” “我” “你什么你,怎么你的法术还和前段时间差不多,剑仙前辈不是已经答应教你法术了吗?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没有认真教你!” “不怪师父,是我太笨了。” “对,你笨,你就是一个笨蛋,你哪里都笨!” 乐正转过头,不再看木晴,“木晴,你以后别叫我乐正哥哥了,有我这样的哥哥,一定会让你丢脸地。” 木晴生气地道:“你说什么?” “明天就是比试大会,到时我一定被人嘲笑地,我不想你因为有我这样的哥哥也被人耻笑。” “你不是说从没忘记我们之间的事吗?没想到你连我们之间的约定都忘记了!” 乐正不说话,也不看木晴。木晴真的被气到了,起身道:“不叫就不叫,以后也不会再叫你‘乐正哥哥’ ” 乐正看着木晴摔门而去,他知道他真的惹木晴生气了,他能怎么办,他的的确确就是一个笨蛋,一个被所有人耻笑地笨蛋。 乐正掏出玉佩,摸着玉佩,每当他伤心或是迷茫地时候,总是会看娘亲留给他的玉佩,就像看到娘亲一样。 “娘亲,木晴一定很生气吧,你说我该怎么办呢?”乐正自言自语道。他多希望此时娘亲会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再将他放在怀中,即使什么也不说,也能让他感到心安。可是,什么都没有,房间里依然只有他一人。握着玉佩,乐正不知不觉睡着了。 长穹主殿之内,聚集了很多弟子,全都是各长老门下前来参加此次比试大会的人。乐正在人群中张望,终于找到了木晴,木晴板着一张脸,显然是还再为昨晚的事生乐正地气。 掌门玄宗示意大长老可以开始了。大长老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靠前一点的位置,对下面的弟子道:“安静!” 所有人都静下来,看向大长老。大长老继续道:“今年的比试规则不再像往年一样分为四组来进行,而是让你们直接进行抽号,号数为一至六十四号,第一天由一号对战二号,三号对战四号,五号对战六号,依次类推,决出胜出的三十二名弟子,只有胜出的这三十二名弟子才可以进行第二天的比试。你们很xg ,今年最后的名额由四名增至八名。” 大长老话刚说完,台下一片骚动,八名啊!往年可是只有四名弟子可以下山历练,今年直接增加到八名,真是一个不错的机会,可是输一场就直接被淘汰,要是第一天就遇到很厉害的人,那只能怨自己运气不佳了。 “安静!”大长老道:“虽说今年的名额有八名,但依然只有前四名可以进入藏经阁挑选仙法。” 肖寒举手道:“师尊,按每位师尊门下十六名弟子来算,这样的比试方法确实行得通,可是今年参加的弟子共有六十五人,多出来的那一人怎么办?” 大长老瞅了肖寒一眼道:“按往年确实是六十四人,至于六十五人,那是因为二长老门下今年也有一人前来参加比试。” 剑仙安静地坐在座位上。知道乐正的人都看向乐正,不知道的人也随着众人的眼光看向乐正。 肖寒露出得意的笑容,昨天乐正害他被罚一事,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没想到今天就可以让乐正难看,真是太解恨了。 被那么多人直勾勾地盯着,乐正感觉浑身不自在,像有无数只蛆虫在身上爬上爬下,一个字,痒!乐正看向木晴,再看看师父,发现他们两个就像没事人一样。 大长老不淡定了,大声地道:“安静!安静!安静!” 看着乐正的人又重新看向大长老。大长老这才道:“经过掌门和所有长老的商量决定,鉴于乐正比较特殊,是二长老唯一的弟子,这么多年二长老门下又都没人参加比试,所以乐正不用参加前四天的比试,到第五天,由乐正直接挑战前四强,只要能胜出其中一人,便可以同胜出的八人下山历练,而且”,大长老脸色有些不好看,“可以进入藏经阁!” 肖寒本不错的心情变得差极了,他怎么也无法容忍乐正这样的废物有机会可以进入藏经阁学习仙法,那里面记载的仙法,很多都是上等的,还有一些甚至是罕见的,哪怕看上一眼,都对修行大有益处。 “现在开始抽号,抽到号的人到门口进行登记。”大长老淡淡地道。 看着一个接一个的人抽到属于自己的号数,再从乐正面前走过,乐正觉得自己就像个抛弃的人,不属于这个群体。木晴抽完号,走到乐正面前时停下来,看了乐正一眼,一句话也没说又走了。 肖寒走到乐正面前,笑着道:“可惜了,一时还不能看到你在台上‘大放光彩’,不过不急,四天后,你一定会输得很惨!” 乐正就像没看到肖寒一般,干脆把目光转向别处,肖寒被气得不行,冷哼一声走了。 所有人登记完,都赶向比试台,一时之间,大殿之内只剩剑仙和乐正两人。剑仙离开座位,走到面前时,拍拍乐正的肩膀道:“为师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说完,剑仙也离开了,只剩下乐正一人。 乐正知道,直接让他挑战前四强,定是师父努力的结果,其实这是一个机会,只要他可以赢其中一人,便可以一同下山,师父定是觉得木晴可以进入四强,依木晴和自己的关系,到时必然会让着自己,也就有了胜出的机会。可是,乐正却有一丝不高兴,因为他也想向其他弟子一样,经过一场场的比试来证明自己。 乐正离开大殿,朝着比试场走去,整个比试场共有四个比试台,每个台边都挤满人,台上已有人在开始决斗,每个比试台有一个长老负责,那么多人在台下看着,自然是不担心长老会裁判不公。 离乐正最近的比试台上,是一名女弟子和一名不知是哪位长老门下的男弟子,那男弟子明显占据上风,不一会就将那名女弟子手中的剑击落,而他的剑则在接近女弟子的胸口处,停住了。 四长老宣布道:“二号比试台,三号吴天胜!”四长老刚宣布完,另一个比试台上也有了结果。 乐正看到,在比试台边上,有块巨大的牌匾,有专门的人负责刻上胜出者的名字和号数,以供众人观之,这样做,其实也是让胜出的弟子可以知道自己明天将遇到的对手。 台上的比试一场接一场,赢的人笑得合不拢嘴,输的人黯然离场,这比试台上,要笑,就得有实力。可是,就算今天你是笑着离开的,明天的比试呢,又将有一半的人不甘心地离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章 鸣凰 四号比试台下围着的人越来越多,呼声越来越大,大部分人都在为云风弈呐喊。乐正走进四号台,他也想知道号称“长穹弟子第一”的云风弈究竟有多大本事。台上的云风弈面色平静,对于众人的呐喊丝毫不在意,似乎这种崇拜对他来说就是很自然地。对手显然被云风弈毫不在乎比赛的做法给激怒了,举剑过顶,将法力聚于剑上,在虚空之上形成一把光芒四射地剑气,一声怒喝,朝云风弈劈去。云风弈依旧一动不动,任由那剑气劈下,当剑气逼近,云风弈周围突然形成一层护盾。这下倒好,那剑气反弹回去,直接让那人自己倒地吐血,绝无再战之可能。 “好强,云师兄真是太强了!” “不然呢,你以为长穹第一是浪得虚名的吗?遇到他可真是倒霉!” “看来今年的四强,云师兄定是其中一人!” “云师兄是不是下手重了点!” “重什么,你看人家云师兄,可是动都没动过,是他的对手太弱了。” 人群议论纷纷,乐正站在外围看着这一切,他更好奇地是,云风弈从始至终就没打算拔剑,这是一种怎样的自信与骄傲呢?什么样的对手才值得他拔剑? “四号台,云风弈胜!”大长老地声音明显比平时更大,整日严肃的脸上也露出笑容,不为别的,因为云风弈是他的得意弟子。看着大长老在那笑个不停,昔日被逐地画面浮现在乐正的脑海里。 “笨就不说了,你身世不清,来历不明,我绝不允许这样的人成为我的弟子,我是长穹的执教长老,我的弟子不能与冥教有任何关系,哪怕是可能。” 乐正暗下决心,总有一天,要让所有人刮目相看! 比试台上的木晴就像盛开的一朵花,芬芳四溢,芳华无限,引去无数人的目光。木晴的对手也是一名女弟子,显然,是与木晴认识地,打都没打,刚上台就认输。 木晴撅着嘴道:“花月,你怎么可以就这样认输!” 花月无奈地道:“不认输怎么办,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实力。” “那你也该比比试试啊,直接放弃不就连一丝希望都没了。” 花月走下台,转身对台上地木晴道:“本来就没希望,我可不想让你玩得像上次那么惨。” “你还记得上次啊,我不是故意的,这次肯定不会。” “算了,就你的那些法术,我可不想跟你打。” “一点都不好玩。”木晴说完也走下比试台。 三长老宣布道:“一号台,木晴胜。” 果然,正如师父所说,木晴这几年的进步可谓是一日千里,与自己完全不在一个平台上,乐正想,虽然木晴不嫌弃他,但自从上长穹后发生的一系列事,让他感觉他与木晴之间有一个巨大沟壑,这个沟壑让他不敢靠近。 整天,乐正都和大部分弟子一样在看比试,但自从木晴过后,就没有太引人注目的比试,直到傍晚时分一个女子出现在比试台上。台上的女子一袭白衣,冷若寒冰,气若凝脂,一把细长玲珑的宝剑自然握于手间,剑套朴素而不失高雅。这女子便是之前乐正见过一眼的白玉儿,那颗被众人环绕着的星。 乐正不时的偷看木晴,发现木晴根本没有理他的意思,看来木晴这次真的生气了。 “玉儿师妹,师兄我可不会收下留情,你可得小心了!” 白玉儿淡淡地道:“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师妹是觉得师兄我不是你的对手吗?” “什么意思!” 那自称师兄的男弟子哈哈大笑:“没什么,就是看不惯你一副高冷的样子,今天,我要代表所有的男弟子告诉玉儿师妹,女人!永远不可能赢男人!” 众人一片嘘嘘。白玉儿瞟了对手一眼,道:“你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代表所有的男弟子,难道你觉得自己是长穹最出色的男弟子吗?还是因为你得不到我的青睐所以故意这么说,目的是想引起我的注意,要是这样,我想你错了,我最讨厌你这样想尽一切办法表现自己的人。” 无数人笑起来,三长老也无奈地摸着头,心想,你这弟子也真是的,要是真有实力,那就靠本事征服白玉儿,干嘛非要在比试前大放厥词,这不是让人更加看不起吗。 “你” “怎么,师兄是说话的本事胜过实力吗,要不直接认输得了。” 那弟子被白玉儿的话气得不轻,本来还想在白玉儿面前装一次,没想到却被她羞辱一番,着实可恨! “我一定要让你拜倒在我的面前,让你为自己所说的话付出代价!” “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那男弟子拔出剑,快步朝着白玉儿刺去,白玉儿一个轻巧的步伐,很轻松的躲到一旁,男子反应过来,剑紧追着白玉儿不放。经过几个回合,仍是连白玉儿都没碰到。 “有本事你别躲,正面迎战!”男子大声地道,声音里满是愤怒,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猴子一样被白玉儿戏耍。 白玉儿站定,将剑举到胸前方,却没有拔剑的意思。 男子更加愤怒了,眼中露出杀气,“白玉儿,你就觉得我那么不堪一击吗” “不然呢,你可是连碰都碰不到我。” “哼,前面不过是个热身,真正的现在才开始呢。” 白玉儿不耐烦地道:“我也不想跟你浪费时间了。” 男子开始在比试台上跑起来,忽然身影消失在所有人眼中,而整个台上,风声四起,众人终于明白过来了,那男子不是消失了,应该是用了什么法术,让自己隐匿起来,那些风声,就是因为他高速移动所引起的气流声。 忽然,白玉儿身后出现一道光芒,那男子再次出现在众人眼中,手中的剑直直刺向白玉儿的后背,眼看剑就要刺进白玉儿的身体,所有人都为白玉儿担忧起来,难道这么美的躯体就要因此多了一道伤疤吗?所有人担忧之际,白玉儿身形一动,出现在男子的后面,双手握着未出鞘的剑,朝男子推去,金光一闪,男子便倒在了地上。 怎么可能!她是怎么做到的!乐正揉揉眼睛,依旧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服了,所有人都服了,难怪白玉儿这么多年看不上任何一个男弟子,原来人家真的有高傲地资本。 “你就这么点本事吗?” 男子倒在地上,嘴角渗出一丝血迹,听完白玉儿的话,狂笑不止。“白玉儿,你让我颜面尽失,今天,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到现在还要逞口舌之快!” “够啦!”三长老站起来道:“到此为止,比试结果已经很明显了,白玉儿胜!” 白玉儿刚准备下台,那男子突然站起来,露出一副邪恶的笑容,“白玉儿,休要走!” 白玉儿转过身,只见那男子嘴一张一合,像是在念什么咒语,他的身边开始出现一丝丝黑气,黑气越聚越多,最后将他整个人包围其中,而那男子的眼睛,变得血红,整个人变得很鬼魅,让人不寒而栗。此时的男子,死死盯着白玉儿,似要将她生吞活剥。 白玉儿面色凝重,拔出剑,不敢有丝毫懈怠。男子飞向半空,紧接着砸向白玉儿,他不是用剑,而是用自己的身体!就在男子快要砸到白玉儿的时候,白玉儿的剑中突然飞出一只金凰顶住向下砸的男子,不 ,那不是真的凰,那“金凰”明显没有实体! 白玉儿的脸上不断渗出汗珠,手不断颤抖,虽然她将那男子顶在了空中,可是,她明显敌不过那突然变得妖异万分的男子。那男子压着金凰,慢慢逼近白玉儿。白玉儿已没有了平日里那种高傲的神情,她眼里开始出现恐惧,来自上方巨大的压力,让她喘不过气,那根本不是她可以抗拒的力量。 就在乐正也惊呆了地时候,忽然一个身影拔出乐正手中的剑,出现在比试台上,那身影飞向男子,围着半空中的男子转个不停,根本没人看清发生了,只听见一声接一声的惨叫。惨叫声停下之时,那男子从半空坠落,倒在地上,不醒人事,而男子的手腕和脚腕处,明显有刀伤,鲜血正往外流。乐正反应过来,再一看比试台上的另一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师父,剑仙! 师父! 剑仙吩咐离比试台最近的弟子赶快将那台上昏迷的男弟子抬下去止血治伤。剑仙又走向白玉儿,问道:“你没事吧?” 白玉儿摇摇头,示意她没事,她的目光呆滞,想来是还没从刚才的阴影中走出来。这时,三长老也出现在了台上,剑仙责怪地道:“你干什么,连你也被吓傻了吗,要不是我出手及时,恐怕她早已命丧黄泉!” 白玉儿感激地看向剑仙。三长老苦着脸道:“谁想到那弟子竟会使用禁法,这可是大忌啊!” “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整天在想什么!”剑仙说完,走下台,将剑递给乐正。 “师父,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剑仙道:“什么都不要问,晚上为师自会向你解释,我得先去看看那弟子怎么样了,怎么说都是一条人命,更何况伤他的人还是我。” 乐正也没了心思再看接下去地比赛,看了一眼白玉儿,再看看木晴,便回到了住的地方。 乐正摸着剑,回想着刚才师父从他手中夺剑,再到那男子倒在地上,不过短短数秒时间,而且师父在用剑的时候,只能看到残影,他是怎么做到的呢?还有那白玉儿,她的速度为什么也如此之快,简直就是移形换影!再说云风弈,虽然从一开始就没出过手,但他的实力一定不低,甚至胜过所有的人,还有木晴,她究竟修炼到了什么程度? 想着想着,乐正不知不觉睡着了,娘亲出现在他的梦中,还和以前一模一样,那么漂亮,那么温柔,而他也变成了小时候的样子,在茅草屋里,乐正靠在娘亲地怀里问,娘亲,是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们一样平凡呢?娘亲只是不断地笑,不说一句话。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章 实力悬殊 “娘亲!娘亲!” 乐正从梦中惊醒,周围一片漆黑,“天黑了吗?”,乐正自言自语道。一个人影坐在乐正的床边,由于光线太暗,看不清长相。 “师父,是你吗?”乐正试着问道。 剑仙点燃蜡烛,递给乐正一筐饭菜,道:“梦到你娘亲了?” “恩”,乐正接过去打开,还真丰盛。 “你娘亲过得好吗?” “好,还和当初一样,只是不说话。” “是吗” “师父,你怎么知道我还没吃饭?” “不知道。” “白天那个师兄怎么样了,打算怎么处置他?” 剑仙叹气道:“命是保住了,就是以后再也不能修炼法术了。” “掌门师尊会不会将他逐出师门?” “伤好了就得离开。” 乐正稍微停顿,又继续夹菜,“如果那人是我,一定比这更严重吧。” 剑仙沉默,乐正接着道:“师父,为什么那个师兄会突然变得那么强?” “禁法!” “禁法?” “在修炼的道路上,有一些法术,可以让人的潜能彻底爆发,或者说是一种捷径,这种法术,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让修炼者实力剧增,然而,却会吞噬修炼者的心智,使之癫狂,成为一个只知杀戮的shā rén机器。” “咱们长穹也有这样的禁法?” “有!不过都是严令禁止修习的,也不知道那弟子是怎么得到,还用在了比赛上!长穹这几年是有些疏于管教了。” 乐正吃好了,将碗筷收拾好放在一旁。剑仙道:“对那个弟子因为比赛动用禁法的做法,你怎么看?” “我觉得他挺可悲的。” “可悲?是愚蠢!不就是场比赛,输赢那么重要吗?” “师父,我觉得他并不只是因为比赛输赢。” “怎么说?” “可能跟白玉儿师姐有关,我总觉得他和师姐之间以前就发生过一些事。” “不管他和白玉儿之间有什么,蠢就是蠢!现在好了,废了不说,还要被逐出长穹。” “看了一天的比试,学到些什么?有没信心赢下一场?”剑仙问。 乐正摇头道:“没有。” “没有?” “我看得出来,云风弈c木晴c白玉儿他们一定可以进入四强,可是他们都太强了,我并不觉得自己能胜过他们,唯一的希望,就只能看最后一个进入四强的人。” 剑仙道:“不用猜那个人是谁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师父已经知道那个人是谁?” “知道,三长老的儿子,褚凤台。” “褚凤台?师父,你跟我说说这个人吧!” “其实也没什好说的,这褚凤台法术是不怎么厉害,不过,他爹可是三长老,手里宝贝多的是,随随便便都能拿出不凡仙器,你要赢他!几乎不可能。” 乐正有些沮丧,“那看来真没什么希望了。” “怎么就没希望了,不是还有木晴吗!难道她不会让着你?” 乐正苦笑道:“以前说不定她会让着我,可现在还真不好说。” “你给我说清楚,什么意思!” “师父,就昨晚你走后,我和木晴吵架了,她生我的气,今天一天都不理我,还总板着一张脸,看到我就像没看到一样。” 剑仙大声地道:“怎么就吵架了,我走之前你们不是还好好地吗,她还特地为你送药送饭的,怎么一转眼就吵起来了!” “我就是让她以后别乐正哥哥乐正哥哥的叫了,谁知道她突然就生气,还说我忘了和她的约定,我没忘啊,我只是让她别那么叫,又不是要和她断绝兄妹关系。” “你呀!”剑仙无奈地道:“真是呆得可以!” “师父,你说木晴怎么就生气了?” “不知道,别问我,自己想去!” 见剑仙起身,乐正道:“师父,你要走啦?” “是!懒得管你的事!”乐正以为他走了,没想到他又回来补了一句,“你呀,哎!” 长穹训练场上,依稀可以见到几个人,乐正一遍又一遍练着万宗剑法,汗如雨下,三天的高强度练习,对万宗剑法的掌握愈发熟练了,可乐正总觉得差点什么,差什么呢?乐正也不清楚。这三日,乐正都在练剑,既然已经知道前四强会是哪几个人,乐正觉得再看下去也没意思,不如好好练剑,为第五日的挑战做好准备。 训练场上的其他人可不像乐正,他们都是在温习或研究新的法术,只有乐正还在卖力的练剑,不过乐正除了练剑也不能做什么,法术,他完全不会。总会有人向乐正投去好奇的眼光,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不会法术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其实不会法术并没什么奇怪,可身为长穹弟子不会法术就奇怪了。 四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乐正看到很多东西,他觉得自己的想法似乎有了变化,以前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入长穹,为什么要修炼法术,虽然现在也不知道,但看到无数人为了比试拼尽全力,他知道,明日的挑战,他不再单单只是为了证明他不是个废物。 “乐正,你可准备好了?”高台之上,大长老俯视着比试台上的乐正,就像老鹰看小鸡。 黑压压的人群,全都注视着乐正。乐正的心怦怦直跳,他尽量克制自己颤抖的声音,道:“准备好了!” “你真准备好挑战四强了?”大长老又重复了一遍,话中不乏怀疑c嘲笑和鄙视。 “是的,我已经准备好了!”乐正不卑不亢地回答。 “好,云风弈,褚凤台,白玉儿,木晴,你四人谁先接受乐正地挑战。” 整个比试场想起一阵阵欢呼声,不是为乐正欢呼,是为四强的到来欢呼雀跃。四强就像头戴光环,在众人的注视中,慢慢走近比试台,最后停下。云风弈还是那么冷酷俊逸,白玉儿还是那么孤高清冷,木晴还是板着一张脸,褚凤台呢,乐正都觉得好笑,他竟和几个女弟子眉来眼去,聊得热火朝天。 “我先来吧”,云风弈走上比试台,“我不想你待会没力气了载赢你。” “怎么比?”乐正直奔主题。 云风弈道:“比法术,你肯定不是我的对手,既然你是二师尊的徒弟,二师尊又号称‘剑仙’,剑术独步天下,举世无双,那就比剑术吧。” 乐正拔出剑仙的剑,双手紧握,蓄势待发。看到云风弈连剑都没动,漫不经心,乐正有种被轻视的感觉。 “师兄还是不打算拔剑吗?” “我的剑只为对手而拔,想要我拔剑,除非你能让我觉得你是一个对手!” 台下一片哗然,感情这几日的比试,云风弈完全没把任何一人当作对手啊! 乐正手臂收缩,双腿半弯,用尽全身气力奔向云风弈,云风弈稳丝不动,只在乐正接近时,剑套一挡,便让乐正停了下来。乐正不甘心,剑不停地挥向云风弈,仍不能撼动丝毫。 云风弈没了耐心,在乐正的又一次进攻时,打掉乐正手中的剑,剑背敲在乐正的胸口处,巨大的推力,让乐正胸口一闷,倒飞出去,身体在地上滑行好一段距离才停下。 “乐正,你就这点能耐吗?拿出万宗剑法!”云风弈大声道。云风弈觉得乐正不够重视他,竟妄想不用万宗剑法,靠自己的剑术就可以胜他,这是对他的侮辱。 乐正捂着胸口站起来,云风弈手一甩,剑便又到了乐正跟前。乐正看看高台上的剑仙,拾起地上的剑,再看看云风弈,开始舞起万宗剑法。乐正手中的剑变得模糊不清,一连串的剑影连在一起,神秘无比,他的身体也是。整个比试台上,都是乐正的残影。 云风弈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这就是“万宗剑法”吗!云风弈拔出剑,静待乐正的进攻。 “你终于肯拔剑了吗?”,虽然是乐正的声音,可根本看不到乐正在说话。 云风弈谨慎地盯着四周,万宗剑法果然名不虚传。 云风弈地右侧,一把剑出现在那,云风弈反应很快,单手持剑,劈向那突兀出现的剑,被云风弈的剑一劈,那剑四散开去,原来不是真的!可它出现的时候,明晃晃地! 云风弈的剑很特别,挥出的时候,带有风声。 四长老对大长老道:“云风弈不愧‘弟子第一’,他手中的剑,应该是痕风吧!” 大长老笑得眼睛眯成一条,“正是痕风!” 五长老插嘴道:“你可真舍得,连痕风都给了云风弈。” 大长老转头对五长老道:“你不也一样。”五长老笑笑,又继续观看台上的比试。 比试台上已经僵持了很久,每次云风弈劈到的剑都是假的,他根本找不到乐正的位置,在试着又劈了几次后,云风弈闭上眼睛,凝聚心神,外人可能会觉得云风弈是放弃了,可乐正再清楚不过,像云风弈这样的人,是不可能放弃的。 倏地,云风弈动了起来,朝几个方向不断挥剑,起先众人都疑惑他在干什么,直到乐正出现在众rén iàn前,众人不禁感叹,云风弈不愧是云风弈!乐正身上,几处衣服破裂开,每一处,都伴有一道剑伤。 “你怎么做到的?”乐正不可思议地看着云风弈。 云风弈收起剑,道:“万宗剑法确实厉害,不过你实力不够,见解不深,不能将它发挥得淋漓尽致。” 乐正低下头看着剑,“难道这段时间我什么都没练成?” “不,你只是需要时间去领悟它的精髓。” 乐正望向高台上的剑仙,发现剑仙并没有因他失败而露出失望地表情,反而给了他一个鼓励地微笑。 “第一场挑战,失败!”,大长老起身道:“第二场,白玉儿,褚凤台,木晴,你三人谁来?” 大长老话音刚落,只见白玉儿飞身上了比试台。 白玉儿道:“师弟,我感激二师尊救我一命,我欠他一个恩情,今日就当还给他吧,我只用五成之力,你若能受我一掌而不倒,便算你赢!” 乐正顺了口气,道:“来吧!” “接好了!” 只见白玉儿毫无花招,一掌拍出,击中乐正的胸膛。白玉儿手指白而纤长,看似无力,实则暗含真气。当白玉儿手掌落下,乐正已是嘴唇紧闭,眼睛睁得老大,眼珠内无数血丝,他的表情极其痛苦。随着一声痛苦的喊叫,乐正单膝跪倒地上,他终于还是承受不住体内白玉儿的法力。 白玉儿,已到施法一重境! 差距悬殊,乐正连凝气境界都未达到,受施法境的白玉儿一张,怎能承受得住,况且,白玉儿只用五成力,若是尽全力,只怕乐正小命已丢。 白玉儿的法力在乐正体内,到处乱窜,乐正只觉全身经脉膨胀,就要爆裂,胸膛处,更像是被巨石击中,喘不过气。 白玉儿看都未看乐正,直接走下台,对木晴和褚凤台道:“该你们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章 木晴亦或天下苍生 “师姐,你是不是下手太重了!”木晴显得有些不高兴。 “我自有分寸,等留在他体内的法力消散殆尽,自会没事。” “你就不能下手再轻一点吗!” 白玉儿道:“如果一个男人还需要一个女人手下留情,那他真不配做一个男人,木晴,我也劝你,如果你故意输给他,非但不是帮他,而是害他。” “我知道!” “知道就好,去吧,他既然选择了挑战,就得走到底!” “这根本不是他选择的,是师尊们的安排。” 白玉儿看了一眼还跪在台上的乐正,道:“他也没主动要求放弃,不是吗?” 旁边的褚凤台劝阻道:“都别争了,师尊们还等着呢!木晴你先上吧,要是他赢了你,我也就不用上台出丑了,谁都知道我是靠法器才挤进四强的。” 木晴走的很慢,每一步,她都在做着艰难的选择,到底要不要输呢? “木晴!” 看着勉强站立起来的乐正,木晴的心五味杂陈。“别跟我说话,我不想理你。”话一出口,木晴就有些后悔。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木晴瞪了他一眼,不说话,手型开始不断变换,乐正知道,木晴是在施法,看来她真的很生气! 乐正感觉脚底很热,渐渐的,周围也变得热起来。熟悉的景象开始消失,天空一片腥红,红的瘆人,脚下是滚滚岩浆,似要融化一切,乐正就站在一块漂浮着的石块上。他的左右两侧,又出现石块,铺成一条路。一颗颗晶莹的汗珠从乐正每个毛孔里冒出。木晴出现了,她很自然的立在半空中,像一尊神,完全不受这里的影响。 木晴道:“这是我幻化出来的虚拟空间,亦真亦假,在这里发生的一切事,外面的人都看不到,就连师尊们也不行。” “木晴,你真厉害!” 对乐正的夸赞,木晴没一丝笑意,反而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恩” “在你心里,我重要吗?” “重要!在这个世界,木晴,是我唯一的亲人。” “亲人!èi èi么?为什么我感觉你从来没真正把我当作你的èi èi?你连一声èi èi都没叫过我!如果现在让你叫我一声‘èi èi’,你叫得出来吗?” 叫得出来吗?乐正问自己。是,木晴在他心里是像亲人一样的感觉,他不知道那是不是就是兄妹的感觉,除了母亲,他就没有其他的亲人,他根本不知道其他亲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你叫不出来,对吗?” 乐正只能沉默。 “我就知道。” “木晴,我” “你不用说了”,木晴打断他,“看到你旁边的两条路了吗,一条通往现实世界,一条通往幽寒之地,回到现实世界,代表你赢了,输了,你便会进入幽寒之地,幽寒之地一世,不过人间一瞬,但在那里,你会觉得每时每刻都很真实,你将会尝尽孤独的滋味。” 乐正看看左侧,再看看右侧,两条路一模一样,根本看不清尽头。 “我给你一个提示。”木晴道:“左边那条路代表天下苍生,右边那条代表木晴。” “木晴,你是要我在你和苍生之间选一个吗?” 木晴不语。 “怎么说得好像你是天下人的大敌?”乐正不明白,木晴为什么会让他做这样的选择,他觉得这样的选择根本没什么意义,不论到什么时候,他都不会面临这样的选择。 “是想知道我是否在乎木晴你吗?”。 木晴消失在虚幻空间里,没回答乐正的任何一个问题,她很想知道乐正会怎么选择,她也害怕亲眼看着乐正选择,逃避,也许会好一些。 看着两条路,两道门,一边是天下苍生,一边是木晴,一边是现实世界,一边是幽寒之地,哪边是现实世界?哪边是幽寒之地?该怎么选择,乐正心里已经有了结果。 木晴出现的时候,是在一片千里冰封的地方,没有树,没有流水,到处是冰。木晴蹲下,轻轻抚摸着角落里卷缩成一团奄奄一息的乐正。此时的乐正白发苍苍,全身上下的皮肤完全没有活力,成一条一条的,包着骨头。 看到乐正的一刻,木晴的眼睛湿润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这么选择呢!” 乐正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是看着木晴。木晴抬起手,轻轻一挥,幽寒之地摇晃不停,冰山快速融化脱落。 迷雾散去,乐正和木晴又出现在比试台上,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我输了。”乐正道。 木晴一语不发,走下比试台,消失在众人眼中。所有人都想知道这场比试是什么,因为木晴离开的时候,眼里含着泪花。 大长老又站起来道:“乐正,只剩最后一场,如果你还输,就再没机会了,你可知道?” 乐正看向台下的褚凤台,道:“来吧,这一场!拼了命我也要赢!” 褚凤台无奈地走上台,道:“何必呢,我可不想和你拼命。” 乐正拿起剑,做好进攻的姿势,“只有赢你,我才可以下山历练,我不想在别人眼中一辈子是废物。” 褚凤台示意乐正将剑放下,“这样吧,我这里有个九龙壶,你若能在一个时辰内从里面出来,就算你赢,你输了,我也会放你出来的。”说完,褚凤台便打开壶盖,将九龙壶抛向乐正,九龙壶在到达乐正头顶上方时,变大了好几倍,硬生生将乐正吸进去。 褚凤台将壶盖扔出去盖好,哈哈大笑:“这九龙壶还没装过人呢,真爽!” 三长老从台上跳起来,指着褚凤台骂:“混小子,九龙壶是用来收妖兽的,你竟敢用它收人,出了事,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褚凤台瞟都不瞟三长老,聚精会神地盯着九龙壶,别看他表面上不怎么样,实际上他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地,毕竟这九龙壶是第一次装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看一个时辰就要到了,九龙壶还是静静地悬在空中。 乐正是出不来了!众人都这么觉得。 褚凤台在心里骂道,你小子也太笨了吧! 就在褚凤台准备打开九龙壶壶盖的时候,九龙壶颤动不停,中央开始出现一条裂缝,裂缝越来越长,褚凤台的嘴角也跟着在抽蓄。当裂缝达到壶盖的时候,整个九龙壶赫然爆裂成两半,九龙壶所在的位置,乐正双手持剑而立。 “我的九龙壶!” 褚凤台跑过去捡起地上的壶盖和破成两半的壶身,捧在手上,万分心痛。 “我赢了吗?”乐正问道。 褚凤台瞅了一眼乐正,道:“你也太坑了吧,这可是我最心爱的九龙壶,你看看,现在成什么样了!” 乐正抱歉地道:“我实在没办法,只能劈开它,如果有其他的办法,我一定不会这么做的。” “真不知道你是有多笨!” 褚凤台捧着九龙壶下了比试台。乐正喊道:“我赢了吗?”褚凤台连头都没回,离开了比试场。 乐正看向台上的大长老,等待他宣布结果,不仅乐正,所有人都秉着呼吸,竖直耳朵,等着大长老说话。 这次,大长老没有再站起来,而是坐在座位上不情愿的宣布道:“乐正胜。” 大长老宣布完,台下的人都一一离开了比试场,没有人为乐正的胜出而欢呼,在他们看来,乐正的胜出,与他们毫无关系,他们只是好奇他与四强的比试才来观看的,另外,一个废物的胜出,让他们丢尽脸面。 站在比试台上,乐正松了口气,五天以来,他每根神经都是紧绷的,仅仅因为他挑战的对象是长穹的四强弟子吗?不是的,他挑战的,是六年以来他在所有人心中的形象。这一刻,很轻松,真的很轻松,心中六年的包袱,他终于放下了,就连当初大长老将他扫地出门的事,他也不记得了。 再看看高台之上,原先坐着人的座位也空了,剑仙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乐正从怀里掏出玉佩,对着玉佩傻笑,如果有人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定会以为他是因为比试赢了高兴得不知所以。 回到住的地方,乐正倒在床上,什么也不想去想,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然后等待明天的太阳升起。六年了,他就想着有一天可以这样安稳地睡上一觉,没有什么担心,平平静静地睡上一觉,就像在了山的时候。梦里,没有娘亲;没有木晴;没有师父;没有大长老;没有长穹。 太阳照进窗,乐正从床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今天的早晨,似乎比以往都清新,空气中还带着芳香。 门外响起敲门声,乐正下床,走过去打开门,一名女弟子站在门外,见乐正打开门,问道:“你就是乐正?” 乐正回答道:“正是,请问师姐有什么事?” 那女弟子本来还满脸笑容,听乐正说完,瞬间变得不高兴。 “你怎么啦?”乐正疑惑地问。 “师父让我提醒你,别忘了今天要到藏经阁挑选功法。” “五师尊?师姐,你可听五师尊提起过我师父去在哪?” 那女弟子丢了一句“不知道”后,便转身离开了,乐正摸着头,怎么也想不明白那女弟子干嘛那么生气,好像和他有仇一样。 那女弟子走出几步后,扭头道:“我今年才入长穹的,看起来有那么老吗!” 额!乐正终于知道她为什么生气了,原来是师妹啊!这也不能怨乐正,他从没觉得自己像师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章 藏经阁对话 藏经阁很大,共有四楼。乐正去到的时候,木晴,云风弈,白玉儿,褚凤台四人早已到了那里,就等着乐正。不是说他们是故意等着乐正,那守阁的老人说了,人齐了,他才会打开大门让他们进去。 “兄弟,你昨晚是不是偷偷和哪个师妹或者师姐约会去了?”乐正一到,褚凤台就搂着乐正的肩膀问道。 “你别开玩笑。”乐正偷瞄了一眼木晴,见她没什么反应,说来也奇怪,按理说木晴的气也该消了,可她怎么还是像没见到自己一样。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哪个男女不会约会,是吧,木晴!” 木晴瞅了他一眼,“关我什么事!” 褚凤台越发来劲了,“怎么就不关你的事了,是谁前几天还”褚凤台忽然意识到说错了什么,立马把嘴巴捂住。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褚凤台说了一半没说的话,让乐正忐忑不安,他不好意思问褚凤台,只能在脑海里各种猜测,难道木晴和褚凤台约会了,还是木晴和别人约会被褚凤台不小心看见 “在想什么呢,门开了,你不打算进去?”白玉儿见乐正站在原地发呆,提醒他藏经阁的大门已打开。 “我知道了,谢谢师姐!”乐正感激地道。 白玉儿嗯了一声,也走了进去。乐正想,今天是怎么了,连玉儿师姐好像也不那么高冷了。 “藏经阁一共四楼,下面三楼放着的都是仙法秘笈,你们自己去挑选吧,挑选好到我这登记。”守阁老人对他们道。 乐正好奇地问:“师尊,四楼里的是什么?” “对啊,四楼里放着什么,你怎么只说下面的三楼,不说四楼,难道四楼去不得?”褚凤台也问道。 守阁老人叹了口气,道:“你可不能叫我师尊,我不过一个守藏经阁的老头罢了。” 乐正想想也对,师尊都是用来称呼长老们的,而眼前这个老人,明显不是长老,这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位老人了。 “四楼里放的就是一些关于仙器和仙药之类的书,还有几份是关于冥教的,你们肯定不会感兴趣,也就不打算跟你们说。” “老头,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褚凤台接过话道:“你又不是我们,怎知道我们不会感兴趣。” 老人看了一眼褚凤台,道:“你便是褚凤台吧。” 褚凤台沾沾自喜地道:“你怎么知道,想不到我名气那么大!我还以为只有那些师姐师妹知道我呢,没想到连老头你也知道。” “哼,听说今天来的五个人中有一个是三长老的儿子,如此无礼,不是长老的儿子还能是谁。” 褚凤台的笑容僵在脸上,尴尬地朝楼上走去,乐正也跟着上了楼,木晴,云风弈,白玉儿则开始在一楼翻阅仙法秘笈。四楼,乐正赶上了褚凤台。褚凤台好奇地问:“你也对仙器感兴趣吗?” 乐正摇头道:“不是。” “那你来四楼干嘛,那老头不是说了吗,仙法秘笈都在下面,你还不快去挑,去晚了,好的都没了。” 乐正笑笑:“没了就没了,反正仙法秘笈对我来说根本没用。” 褚凤台这才明白过来,乐正连入门法术都没学会,更别说那些深奥的法术,褚凤台拍着乐正的肩膀道:“走走走,仙法秘笈有什么好的。” 乐正很感激褚凤台,他知道褚凤台是在安慰他,在比试台上第一次见褚凤台,他就感觉褚凤台不像其他人一样排挤和蔑视他。褚凤台一见那些关于仙器的书,就像见到小媳妇,两眼放光,翻开这本看看,翻开那本看看,爱不释手。 乐正跟在褚凤台后面,只是看看,并没打算翻开。褚凤台津津有味地看着一本介绍上古神器的书,闻后面的乐正道:“我能问你个事吗?” “叫我凤台就好。”褚凤台翻着书,淡淡地道。 “凤台,你和木晴认识多久了?” “没多久,反正没你和她认识的时间长。”褚凤台依旧盯着书看。 “木晴是不是喜欢你,还是她喜欢上谁了?刚才你说前几天她” 褚凤台放下书,打量乐正道:“我刚才说什么,噢,想起来了。” “你能告诉我你刚才在门外没说完的话吗?”乐正追问道。 褚凤台哈哈大笑,“你是不是喜欢木晴?” “喜欢啊,你不知道我跟她是结拜兄妹吗,当然喜欢。”乐正回答地很自然。 “错了,我不是说兄妹那种,我说的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 乐正想了想,问道:“男女之间那种喜欢是什么样?” 褚凤台将手中的书丢给乐正,“装,接着装。” 乐正不好意思地道:“我真不知道,我从小就和娘亲生活在大山里,根本没见过其他人,到了长穹,六年时间都和师父在安静谷度过,也没机会和其他人接触,所以” 褚凤台无奈地拍着脑袋,“你们两个还真是天造地设” 乐正不懂地看着褚凤台,褚凤台将书抢回来,道:“总之啊,你想问我前几天的事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但我可以告诉你,你心中的那个‘èi èi’,没有喜欢我,至于她心里的那个人是谁,哈哈,以后你就知道了。” “谁?” “秘密!” “秘密?” “对,一个连我也说不清楚的秘密。” “那谁能说清楚,木晴自己吗?”乐正问道。 褚凤台摇头道:“也许只有时间吧。” “说得那么玄奥,分明是你不想告诉我。” “不是我不想告诉你,一时也说不清,你今天就只盯着木晴喜欢谁的事吗?你还找不找书了,藏经阁可是一辈子才能进一次!” “找啊,我这不正在找那几份关于冥教的书嘛,就是没见到在哪。” “你找那书干嘛?没听老头说,那里面都是介绍冥教的。” “咱们这次下山肯定会遇到冥教中人,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而且有个问题一直困惑着我,我希望那里面会有dá àn。” “什么问题,说来听听,也许我能给你dá àn呢。” 乐正想了想,问道:“凤台,你觉得什么是正?什么是魔?到底怎样才能分清?” “我当是什么问题,咱们长穹就是正,冥教就是魔,至于怎么分,与咱们长穹为敌就是魔。” “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别说是我,每个长穹弟子都这么认为也该这么认为,你呀,还是别想那么多了。” “我不这么认为。”乐正反驳道。 褚凤台看向乐正,“那你怎么认为?” “不知道,所以我才想了解。” 褚凤台继续翻其他的书,道:“去吧去吧,去找你感兴趣的那些书,我还是对我的法器感兴趣,对啦,还有ěi nu!你要是见到,可得告诉我。” “你要干嘛!你忘啦,前几天比试的时候,那个弟子使用禁法是的下场,你想重蹈覆辙不成!” 褚凤台瞅了一眼乐正道:“我说的是,不是禁法,是那种关于男女之事的那种!” “噢!”乐正拒绝道:“这可不行,要是让师尊们知道,又要惩罚了,再说这是藏经阁,怎会有那书?” “我不就是随口说说,看看这里也不像会有,行啦,找你的书去吧,时辰一到,咱们就该出去了。” “好吧。” “走吧走吧。” 乐正转了十多廊,终于在靠边的地方找到了那几份关于冥教的书,每本书都不厚,乐正从最左边的那本开始浏览。 冥教全称青冥,比长穹大约晚三百年。冥教第一任冥王叫波那多,当时冥教很弱小,也还算安分,冥教最强盛的时代,是在第三任冥王噬天时期。噬天曾挥教攻入长穹,近乎覆灭长穹,长穹请出长穹剑,借长穹之威,重伤噬天,噬天逃回冥教不久伤治不愈身亡。噬天死后,冥教一分为二,出现第一代青妖王,青妖王可以操控各种妖兽,依靠血缘,其后人不断成为下一代青妖王。 最后那本书,记述的是现今的青冥,冥王有三个厉害的下属,分别是鬼老,琼笙和烛龙。鬼老善谋略,诡计多端;琼笙生有一副好皮囊,妖媚之术极强;烛龙心狠手辣,惟冥王是从。如今的青妖王,有一后代,不知男女,很少人见过。 乐正感叹,对冥教的记载到后面越来越模糊,不知道冥王的真实名字也就罢了,竟连现在青妖王的后代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找到你要找的了?”不知何时,褚凤台出现在乐正边上,见乐正又将书放回去,问道:“你怎么又放回去了,不准备带走?是介绍冥教的没错啊!” “我都看完了,再带走也没意思,不如就让它留在这,给想看的人看。” “你呢,选了什么好的?”乐正问道。 褚凤台嘿嘿一笑,“没什么,就是介绍一些稀奇古怪的法器的!” “是吗?让我看看!”乐正看褚凤台笑地样子,怎么都觉得他在说假话。褚凤台快速将手中的卷轴收起来,搭着乐正地肩道:“咱们还是去看看她们选好了没!” 乐正将褚凤台搭在肩上的手拿开,道:“你真行,咱们见过两次面,你就有两个秘密,真不知道你有多少秘密!” 褚凤台又将手搭回乐正肩上,嬉笑道:“哪有那么多秘密,你想知道的两个,根本不算秘密,我发誓,时机一到,肯定会告诉你的,现在不过是钓钓你的兴趣,你也不想想,男人和女人在亲热前可都有前事呢!” “你这是歪理!” “不管歪不歪,反正都是一个理,你说是不是。” “不是。” “哪里不是” “不知道,不准把你手搭在我肩上” “有什么不能搭的” 一楼外,木晴三人站在藏经阁外商量着什么,见乐正二人出来,停了下来。 褚凤台走上前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呢?怎么停了?” 云风弈看了一眼乐正,道:“我们在商量乐正是否该跟我们一起。” “什么意思?”褚凤台不明白地问。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一章 冷漠的木晴 “据我师父透漏,今年胜出的八名弟子将分成两队,咱们四人一队,剩下的四人一队,两队各有任务,乐正师弟选择其中一队加入,咱们队的任务危险性可能较大,鉴于乐正师弟实力所以我建议他跟随另一队。” “让他跟另一队?”褚凤台不高兴地道:“云风弈,你怎么想的,你又不是不知肖寒在那队中,乐正和肖寒打架还是你云风弈亲自抓去见师尊们的吧,难道你还想让肖寒欺负乐正不成?” “我没那个意思”,云风弈道:“我只是担心乐正师弟跟着我们会有危险。” “有危险!我看你是怕乐正拖累你吧!” “随你怎么说!” 褚凤台对白玉儿道:“你呢,你是不是也不赞成乐正跟我们一起?” “我同意乐正师弟跟我们一队。”白玉儿淡淡地道。 “那不就行了!三票赞成,还有什么好好商量的!” “我不赞成。” 褚凤台扭头看向说话地人,不敢相信地道:“木晴,你是不是说错了,把赞成说成不赞成了!没事,就当你没说。” “我不赞成。” 乐正看着木晴,褚凤台更是怀疑地问:“为什么?你和乐正关系那么好,为什么你会反对他和我们一起?” 木晴把头扭向一边,不说话。 “好!好!就算木晴反对,那也有两票赞同,持平了,既然没结果,不如让乐正自己选择吧!只要他愿意跟我们,谁也别再提此事!” 云风弈不说话,默认褚凤台的办法,如果再继续坚持下去,只怕会伤了所有人的和气。 “乐正,你愿意跟我们一起吗?”褚凤台问乐正,见乐正不说话,又道:“你倒是说话啊,从开始到现在,你这个主人公一句话不说,一直都是我在替你说话!” 看着把头扭朝一边地木晴,神色坚定,丝毫没有后悔的意思,乐正胸口隐隐作痛,就像当年娘亲离开时候一样,喘不过气。 “说话啊,乐正!” 乐正带着几分颤抖地声音道:“不愿意!” 褚凤台走过去摇着乐正肩膀大声地道:“告诉我,今天是怎么啦!你们两个都这样,就像见到仇人一样!是你们有病还是我有病啊!” 乐正又看了一眼木晴,然后对褚凤台道:“凤台,谢谢你,我只是不想强人所难。” 看着离开的乐正,再看看无动于衷的木晴,褚凤台地气不打一处,恨不得跑上去揪着木晴问个明白,管她是不是女的 为什么?为什么短短几天木晴对自己的态度完全变了个样,仅仅因为上次吵架的事吗?乐正怎么也想不明白,就算因为上次的事,可在虚幻空间里面,他已经向她证明了有多在乎她,为什么她还是要如此对他? 想想在幽寒之地度过的日子,多了几分痛意,幽寒之地里,他不会感觉饿,不会感觉困,虽然是虚假的一生,可每时每刻都是真真实实的经历,在那里,听不见风声,人声,雨声,动物声,看不见太阳,月亮,每天面对的都是一座座冰山,一座座肃杀的冰山!每一刻,乐正觉得自己每天都是只有呼吸的死去,在没有夜晚和早晨的幽寒之地,记不得昨天,看不到明天。漫长,漫长得让他觉得发疯都是一种奢望。 当时选择木晴而进入幽寒之地,乐正并不后悔,如今木晴如此对他,他也不后悔,他只是心痛,刚走出了被众人排挤的阴影,却又陷入了木晴的绝情之中。 乐正走出长穹的大门,下了长梯,顺着与剑仙来时的山路一直走,鸟儿叽叽喳喳地嚷着,乐正的心也跟着乱成一团,停下瞪着鸟儿,鸟儿依然叽叽喳喳,就又继续向前走。 回到安静谷,已是傍晚时分,乐正看到剑仙躺在屋檐上,便找来梯子,爬了上去,在剑仙身边躺下。剑仙眼睛还是闭着,就像不知道乐正回来了一样, 过了一会,剑仙终于开口道:“怎么回来了?” 乐正回答他:“不回来还能去哪?” “今天不是去挑选仙法吗?怎么说也该到明天回来,再加上木晴那女娃娃在那,怎么说也不该今天回来。” “师父,你是在日光浴还是在看夕阳?要是晒太阳,傍晚的太阳哪有温度,要是看夕阳,你干嘛闭着眼睛?” 剑仙睁开眼,道:“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干嘛愁眉苦脸,垂头丧气?” 乐正闪烁其词地道:“没什么,就是遇到不开心的事。” “还没什么呢,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丢了魂一样,不会又是因为木晴吧!” “师父,你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你说,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子过,一看就是为情所伤。” 乐正翻过身看着剑仙,道:“师父,你是不是很懂爱情?” “我我哪懂什么爱情,你你干嘛那么看着我!我真不懂” 乐正躺回去,看着被夕阳染红的天空自言自语道:“真不知道木晴是怎么了。” “对啊,你们到底什么情况,上次就想问你?” “比试大会前一晚,师父你离开后,我和她聊着聊着,我就她说了一句,以后可不可以别叫我‘乐正哥哥’,结果她生气了,说我不在乎她,忘了和她的约定。” “什么约定?” “上长穹之前,木晴在雪地里救过我,她让我做她的兄长,我答应了,还拉了钩,谁违背谁就是小狗。” “那你不成小狗了!哎,想不到我剑仙唯一收的一个徒弟是狗!” “师父!我只是让她别叫我‘乐正哥哥’,又不是要违背当时的约定!” “话说回来,第一次见面,你们就结为兄妹,思想也够开放了。” “师父!你说什么呢!”乐正坐起身道:“因为见到她的第一眼,我感觉很亲切,像一个许久未见的亲人,才不是师父你说的那样。” “我懂我懂,这就是缘分!” “师父你真懂?我还以为只有我和木晴有这样的感觉呢!” “笨,你说的那种感觉是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乐正否定道:“我觉得不是,应该是我和木晴都是孤儿,所以惺惺相惜。” “木晴不是有父亲吗?” “又不是亲生的,是义父!” “好好,是义父,你接着说。”剑仙道。 “师父,你还记得我和木晴比试的时候吗?” “记得,当时你们比什么?我们在外面可是什么都看不到,最后就听你说输了。” “你们还真看不见啊?”乐正道:“木晴创造出一个虚幻空间,其实什么都没比,她让我做道选择题呢。” 剑仙踹了乐正一脚,道:“你说你脑袋里装的是什么,让你做道选择题你都能输!我还以为她怎么为难你呢!” “她本来就为难我,让我在天下苍生和她之间选一个。” 剑仙坐起来道:“你说她让你在天下苍生和她之间做选择?” “可不是。” 剑仙好奇地问:“那你怎么选,是选天下苍生还是选木晴?” “木晴。” 听乐正选木晴,剑仙不断拍乐正的头,“混小子,你竟然为了女人放弃天下苍生,你知不知道你师父也是天下苍生中的一个,白有你这个徒弟了!” “师父!我知道我这么选很自私,再说这又不是真的,假设而已,换作是师父你,你就一定会选天下苍生吗?” 剑仙沉默了。 “我就不懂,如果木晴是想知道她在我心中的份量,那我都选择了她,她干嘛还要这样对我?” “女人有时很小气地,她又怎么对你了?” “今天从藏经阁出来,云风弈嫌我实力不济,不想我和她们一起下山,白玉儿师姐和凤台都赞同我加入,木晴却反对,我在她心里,就那么不重要吗?” “那不是两人赞同两人反对,你还是可以加入的嘛?” “所以凤台提议让我自己选择,是跟他们四人一起还是和肖寒他们一起。” “这不结了,还有什么好想的。” “可是师父,我既不想和云风弈他们一队,更不想和肖寒他们一队!” “因为木晴吗?”剑仙问道。 乐正老实地回答:“是,既然木晴都不想我跟着她,我岂能死不要脸。” “死要面子!” “师父,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乐正希望师父剑仙可以给他一点指示。剑仙不以为然地道:“这还不简单,你独自一人下山不就行了,回头我跟掌门师兄说一声便是,你是个男子汉,一个人也能闯天下。” “一个人?师父,真的可以吗?”乐正高兴地问。 “当然可以,组队下山一是出于你们的安全考虑,二是为了任务方便,依你的实力,谁会指望你完成任务,不拖累别人就谢天谢地。” “谢谢师父!” 剑仙无奈地道:“说你笨你怎么还谢我!” 乐正道:“我知道师父不是那意思。” “罢了,罢了,比试完,有些东西是不是该物归原主?” 乐正知道剑仙指的是什么,拿起剑,不舍地递过去,“师父,你当真要回剑吗?” 剑仙接过剑,道:“‘剑仙剑仙’,没剑叫什么剑仙。”看乐正依依不舍,剑仙笑道:“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法器,说不定你的法器正在某个地方等着你去认主呢!” “真的吗?”乐正眼里充满期待,“我希望我的法器是一把稀世宝剑!” 剑仙不明白地问道:“为什么一定要是剑?” “因为我觉得盖世大侠手中的法器就应该是剑,那样才帅,一剑诛邪,一剑扬名!” 剑仙鄙视地道:“做吧,继续做你的白日梦,不过,我倒有一件正事要告知你。” “什么事,师父。” 剑仙摸着剑道:“你应该好好谢谢褚凤台,要不是他,你不可能赢。” 乐正不敢相信地道:“师父的意思是,凤台故意输给我!”乐正从没想过,他之所以能赢,竟是因为褚凤台放水,可是褚凤台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在比试前,他们连面都没见过! “你以为凭你的实力,真能靠着你师父的这把剑劈开九龙壶?异想天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二章 一腔热血出 回望长穹,倍感凄凉,当初上山的时候,木晴不觉厌烦地解答乐正各种疑问,当初那个活波可爱地小女孩,如今已落落大方,长发及腰,人长大了,距离也远了吗?乐正在心里问自己。几乎是一眨眼,木晴就像变了个人。 临行前,剑仙让乐正再重复当初拜师时的誓言才肯让他离开。不论何地,不助纣为虐!不论何时,不忘初心! 不知木晴他们是否已经下山了?乐正想,还是算了吧,这次分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只要木晴能开心快乐,就算一辈子不能再相见又何妨?师父剑仙一如反常,左叮右嘱,乐正真不知道师父在担心些什么! 上山的时候,乐正感觉长穹好高,爬了很久,精疲力竭,如今下山,乐正感觉山下的世界好远,看着近在咫尺,却是总是走不到。 不大不小地小镇内,人来人往,每个人都各忙各的的事,乐正走到街边一处小摊,对正低头揉面团地老人道:“婆婆,我要四个包子。” 老人见有客人,停下手中的动作,拿了两张纸,打开蒸笼,取出两个包子包好,包子很白,一点也不像老人的手。老人在包另外两个包子的时候,乐正问道:“婆婆,你都这大年纪了,怎么还出来摆摊?” 老人边将包子包好,道:“老头和儿子都不在了,就这么一门手艺,穿衣吃饭全靠它呢。” 老人将包好的包子递给乐正,道:“一共两文钱。” 乐正接过包子,付了钱,离开了小摊,本来他还想问老人家里出什么事,但看老人收过钱后又继续揉面团,便没再问。这是乐正下山后到过的第三个地方,前两个地方和这个小镇无异,人们生活安定平凡,乐正开始怀疑,下山到底历练什么?在长穹地时候,他曾幻想过,下山后会遇到很多稀奇古怪地事,形形色色地人,其中不乏妖魔,可是到过的三个地方,除了逛街,看看街上卖的东西,一事无成。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救命啊” 就在乐正将包子装好时,不远处处传来一女子的惊慌声,乐正快步顺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跑过去,赶到的时,只见一个穿红色衣服的人抓着一名女子飞身逃离而去,看不见那人的长相,只能看到背影,那背影有种说不出的奇怪。 乐正问旁边惊魂未定地小贩:“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啊,那小姑娘正在我这看首饰,突然就被人抓走了!” 救人要紧!乐正顺着红衣人逃匿的方向追去,追了好久也不见踪影,也难怪,人家在空中飞,乐正在地上跑,能追到才有鬼呢!乐正想,那人真是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竟强行掳人! “你要干什么?”就在乐正不知该从哪个方向追的时候,又闻一女子的声音,是刚才那女子的声音!就在附近! 穿过树林,一处开阔的地方,乐正终于见到了两个人,一人害怕得正不断往后退,眼看就到了悬崖边,正是是刚才被抓的女子,而另一人身穿红衣,头发很长,散披着,不断逼近那女子。 “住手!”乐正呵斥道。 红衣人转过头,一脸不爽,显然乐正的呵斥让他很不高兴。 “你是什么人,如此胆大妄为?” 红衣人有趣的打量乐正道:“长穹弟子?” 红衣人认出自己是长穹弟子,乐正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因为他的穿着本是长穹服饰,只要对长穹有所了解,一眼就能认出。乐正终于知道为什么刚才看到红衣人的背影会有种奇怪地感觉,分明是个男子,却打扮得像个女人,连声音也阴声阴气,他的皮肤很白,但不是健康的那种白,像是被霜打过。 “放开那女孩!” 红衣人转过身,抱着手,道:“长穹弟子都那么爱管闲事吗?” 乐正打了个寒颤,红衣人的声音太别扭了,听到就觉恶心,真想让他闭嘴。乐正道:“这是替天行道!” 红衣人冷笑道:“替天行道!哈哈,你们的天是什么?你们的道是什么?” 乐正道:“不管是什么,今天我定要为世间一除祸害!” “凭你?”红衣人大笑,其音阴阳怪气,乐正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那人只要再多笑一秒,他定会发疯。 “区区一个长穹的弟子,你凭什么觉得可以斗得过我,噢,对了,你不会法术吧?” 乐正面不改色地道:“那又怎样!” 红衣人道:“不怎样,你要觉得行,那就试试呗。” 乐正紧握拳头,表情凝重,说实话,他真没有底气,完全看不出红衣人的实力,但应该很强。 乐正的速度很快,眼看拳头就要碰到红衣人,红衣人身影忽然往后移出一段,让乐正的拳头砸了个空。没等乐正反应,红衣人移动到乐正身后。乐正只觉身体一轻,整个人离开了地面。 红衣人单手举着横在半空中的乐正,道:“真失望,长穹弟子都这么弱吗?”红衣人手一甩,乐正被甩出好远,砸到旁边的一棵树干上,又落回地面。 疼痛从腰间传遍全身,躺在地上,乐正只觉整个天空都在晃,脑子一片空白。 “哟,才这么一下就不行了?男人不行怎么成!”红衣人嘲笑道。 乐正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面对红衣人的嘲笑,一团火在乐正心里燃烧,越烧越旺。然而,当乐正再一次扑向红衣人,红衣人躲过,一掌拍于乐正背上,将乐正拍出一段距离后扑倒在地。 乐正再次爬起,转过身,瞪着红衣人。乐正这一瞪倒好,红衣人不等他出手,直接在掌心凝聚一团真气狠狠推向乐正。一口血从嘴里喷出,乐正跪倒在地上,此刻,呼吸一下都困难。痛,每个器官,每根神经都在痛。 “你怎么样!你没事吧!”,被抓女子跑过去扶着乐正,焦急的问道。 红衣人走上前凶狠的道:“你怎么可以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你怎么可以!” 女子流着泪,骂道:“你这个妖怪!shā rén狂魔!” 红衣人弯下腰,将脸贴近女子道:“愤怒吧!尽情愤怒吧!你在害怕!” 女子将脸扭朝一边,不敢看红衣人。 红衣人直起身,收起凶狠的眼神,戏笑道:“长穹弟子,你是不是很想救眼前这个毫不相识的女人?” 女子看着乐正,她真害怕乐正会说“不”,乐正除了神色坚定,无一语。 “这样吧”,红衣人捋着胸前的长发道:“你是打不过我的,看到身后的悬崖吗?不如来做个选择好了,跳下去或者丢下这女人自己走。” 红衣人接着对女子道:“你也有的选,你可以选择和他一起跳下去,也可以选择跟我走。” 女子看看身后的悬崖,对红衣人道:“究竟为何抓我?” “为了你的身体。”红衣人告诉她。 “你,你,” 红衣人捂着嘴笑道:“你错了,我看上你的身体,因你的身体是上等香料。” “香香料?” 不只女子,乐正也是被红衣人给说糊涂,起先他也觉得红衣人不过是看上女子的美貌,故而起了色心,可红衣人却说女子是上等香料! “你们不懂?”红衣人道:“你们也不用懂,还是想想该怎么选,那么高的悬崖,九死一生,真是有趣。” 怎么选?乐正不想死,但也不想丢下眼前的女子独自逃离,他知道,对付红衣人,毫无胜算,何况现在连站起来都困难!女子会怎么选呢?应该和他一样吧,虽然不知道红衣人说的香料是什么意思,但绝非好事,指不定生不如死! 乐正看了一眼旁边的女子,这女子生得水灵灵,典型的小家碧玉,此刻她的眼里闪着泪光,估计是没经历过什么事,又或者是天生胆小,眼里满是恐惧。 乐正伸手握住女子柔软的手,道:“你相信我吗?” 被乐正握着手,女子脸颊浮现两朵晕红,呆呆地看着乐正,不知道为何,眼前这个男子虽然是第一次见,却让她有安全和信任的感觉,尤其是这个男人握着他的手时,是因为他奋不顾身地救自己吗?女子在心里问自己 “都要死了,还这么郎情妾意!”红衣人笑道。 “哼!” “别不服气呀,如果你实力比我强,你也可以主宰我的生死。” “我不会像你一样,视人命为粪土,”乐正转头对女子道:“扶我起来。” “看来你们已经选好了。”红衣人显然有些失望。 “没能看到我丢下她而去,是不是很让你失望?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冷漠无情!” “是吗?可你们就要死了!” 在女子的搀扶下,乐正蹒跚至崖边,朝下看,除了茫茫雾气,看不见任何东西。乐正想起平风山上,也曾坠落悬崖,不过那时运气好,被师父所救,可人生运气哪能永远那么好。当时从上往下急速坠落的感觉记忆犹新。 红衣人道:“我可以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可得想清楚!” 乐正嘴角扬起一道弧线,对女子道:“害怕吗?” 女子点点头。 “我也害怕”,乐正道:“但我宁愿赌一把,跳,有一丝生机,不跳,必死无疑。” 女子看看正紧握着她的那只手,对乐正道:“你明明可以走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乐正道:“身为长穹弟子,绝不能见死不救,身为一个男人,更不能丢下一个弱女子独自逃生。” “谢谢你。” 乐正闭上眼,道:“来吧,闭上眼,就不会那么害怕。” “你叫什么?”女子问道。 “我叫乐正!”,乐正告诉她。女子跟着乐正闭上眼,她想不到,第一次出远门就再也回不去了。 风在耳边呼,身向谷底坠,乐正地心却不似下山之前那么赌的慌,很轻松,两次坠崖,竟是不同的感觉。 师父,再见。 木晴,永别了。 娘亲,正儿来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三章 深渊之底藏剑圣 唰!唰! 流水一遍一遍拍打石头。乐正被这流水声惊醒,勉强将眼睁开一点,周围一片幽暗,一张脸出现上,越放越大,大到一定程度停了下来,那上面两个大窟窿时开时合。不。是三个窟窿,因为又一个窟窿慢慢张开。 “欢迎来到地狱深渊。” 闻有声,乐正有气无力地张开嘴问:“这是什么地方?” “地狱深渊!” “我是不是死了?” “我也觉得我死了。” 乐正脑子一白,昏了过去。再睁眼时,发现先前救的那女子正坐身边。乐正爬起身,环顾四周,光线太暗,看得不是清楚,但到处皆是石,应该是个洞! “乐大哥!你终于醒了,可把我吓死了!”女子扑到乐正怀里,哭道。乐正想不到女子会突然这么 轻扶着女子的双肩,将她从怀里移开,道:“你没事吧?” 女子擦去眼角地泪珠,道:“乐大哥,我没事,早醒了,你昏睡好久,可把我急坏了!” 乐正道:“我没事,看我不是醒了吗!别哭,眼睛都苦肿了。” 经乐正这么一说,女子止住哭声,乐正问:“你怎么会出现在小镇上,看你的打扮可一点都不像镇上的人?” 女子道:“我确实不是镇上的人,家住咸京,是从家里溜出来的。” “好好地,你不在家呆着,溜出来干嘛?” 女子想了想,道:“我来找哥哥。” “你哥?” 女子恳求道:“乐大哥,我听那红衣人说你乃长穹弟子,能否带我上长穹,哥哥也是长穹弟子!” “我刚从长穹出出来不久”乐正考虑后道:“好吧,我带你去,你哥姓甚名谁?” “云风弈!”女子回答乐正。 乐正惊讶地道:“你哥是云风弈?” “怎么啦?虽然哥哥离家很多年,但他的名字我依然记得清楚。”女子不明白乐正表情为什么这么夸张。 乐正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两兄妹性格不像也很正常嘛,于是问道:“你叫什么?” 女子微笑道:“我叫云霓。” “云霓,真好听!和你哥哥云风弈一样!” 听乐正夸她名字好听,云霓低下头轻声道:“哪有!” “咳咳”! 一声咳嗽响起,吓乐正一跳。乐正站起来,大声问:“谁?出来!” 云霓也跟着站起来,对乐正道:“乐大哥,不用急,是剑圣前辈!” “剑剑圣!”乐正怀疑地看向云霓,自己的师父不是剑仙吗,怎么这里会冒出个剑圣! “我叫剑圣很让你吃惊吗?” 黑暗中走出一人,约摸四五十,满脸胡渣,衣服破破烂烂,乐正一眼就认出,他穿的乃长穹服饰! “你怎会身着长穹服饰?”乐正盯着那人,问道。 那人淡淡地道:“因为我和你一样。” “不可能!我根本没在长穹见过你,说!盗用我师父剑仙的名号,自称剑圣,假装长穹弟子,意欲何为!” 那人瞅了乐正一眼,问道:“你师父是剑仙?” “是!”乐正回答他。 “真不知道小蜜蜂看上你什么,竟收你为徒。” 小蜜蜂?乐正突然想起,师父剑仙的绰号就叫小蜜蜂,那是剑仙有一次脱口而出,据剑仙所说,是去世的师兄给起的,只有剑仙和他知晓“小蜜蜂”这个绰号,而眼前这人竟也知道,难道他 “你难道是我师父口中那位去世的师兄?” “你觉得我死了吗?” 乐正摇着头不相信地道:“不可能!你不是已经被冥教杀死了吗,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还好端端地站着?” 剑圣坐下道:“那我不站着不就行了,你看我好好地吗?” 剑圣坐下的时候,乐正才发现他右边的袖子空荡荡,刚才因站着,竟一点也没看出。 “你的手!” “没了”,剑圣毫不在意地道:“摔下来的时候,撞在石头上断了。” 乐正走过去蹲下,拉着剑圣那空空如也的衣袖,不忍心地道:“师尊,这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师父说你已经死了?” “说来话长”,剑圣语重心长地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若告诉你,只怕会给你带去无尽麻烦。” “我不怕!” 剑仙考虑再三,还是不告诉乐正。问道:“你叫什么?” 乐正还没说,云霓抢着道:“剑圣前辈,乐大哥叫乐正。” “你师父好吗?”剑圣问乐正。 乐正回答道:“好着呢,每天逍遥自在,小酒不断。” “他还没戒酒”!剑圣道:“经常喝酒说明他过的不好,你看到的只是表面。” 乐正道:“难不成师父有心事故常喝酒?” 剑圣笑道:“聪明,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你师父解酒消愁只因一个女人!” 乐正好奇地问:“师尊,师父喜欢的美人是何人物?” “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师尊?” 剑圣转移话题,问道:“你师父乃剑仙,剑术仅次于我,为何作为徒弟的你身上完全没一点真气波动?” 乐正坐到地上,“我乃愚笨之人,连师父传授的万宗剑法至今都未领悟。” 剑圣看乐正神色稍显伤感,安慰道:“不急,修炼一事慢慢来,太过急躁,也会误入歧途。” “师父也这么说,但看着师兄弟们都不像我,我便有些着急,我真笨,上长穹六年,什么都没学会,就会给师父丢脸。师尊,你知道吗,在长穹的时候,很多人都觉得我身世不清,排斥我,觉得我笨,看不起我,在执教长老门下时,执教长老说我为报复师兄而毁了师兄心爱之画,可那绝非我所为,因此事,他便赶我出门,若非遇到师父,早已不是长穹弟子” 待乐正诉苦毕,剑圣问:“你是否很想提升实力?” “是”!乐正肯定地回答:“不想再被人用嘲笑和鄙视地眼光看,也想与多数人一般,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而不是废物,上天不公,凭什么我付出的努力比任何人都多,收获却比任何人都少。” 剑圣叹息道:“世间哪有绝对的公平,你之想法大错特错,若不更正,迟早陷入自己地心魔。” 乐正沉默不语。 剑圣思索后道:“我送你一件礼物!你乃小蜜蜂之徒,即我之师侄,又能与我相遇于此,不可不谓有缘。” 剑圣朝走进刚出之地,不多时手捧一根用黑布包裹严实的东西,递于乐正,乐正拒绝道:“师尊包此物甚是用心,里面定为师尊心爱之物,乐正绝不能收!” “你不打开一看?” 乐正道:“不论何物,乐正绝不能夺师尊所爱!” 下一刻,乐正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东西,因剑圣打开黑布后,显露出来的乃一柄古剑,剑柄红褐,剑身掺杂黑色,古铜色,上面的图案,让此剑神秘无比,整柄剑线形完美,给人的那感觉,就像女人的曲线一般美。 剑圣笑道:“是不是很想摸摸?” 虽然喜欢,但乐正仍拒绝不收。剑圣道:“此种好剑,陪我留在这里太过可惜,研究它多年,一无所获,不如将它交于你,若真乃上天注定你至此地,我想,便因此剑。” “师尊,我” 剑圣将剑放于乐正手中,不舍地又摸了一遍,转身不再看乐正手中的剑,道:“见它之时,便觉此剑中藏着一个秘密,你若能解开,也算是了我一桩心事。” 乐正满心喜悦地摸着剑,“师尊,它可有名字。” 剑圣道:“它同我一道在这深渊之底数十载,便唤渊寂吧。” “师尊,我觉得渊寂一名真适合它。” “深渊孤寂,不虞之隙;一朝突现,天下皆惊!” 云霓道:“剑圣前辈好文采,短短四句,恰到好处地道出前辈的心情和思想。” 剑圣问云霓:“你觉得好在哪?” 云霓边走边道:“如果我理解得没错,前两句乃前辈的经历,遭人误会,不得已在这深渊一待数十载,深觉孤寂,后面两句则是前辈的抱负,终有一日,突现世人眼中,那时定要让天下人惊服。” 剑圣笑道:“非也!非也!” “云霓猜错了?” 剑圣道:“不能说你理解的有误,应说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是吗?”云霓自认从小饱读诗书,解此四字诗不难,没想只是解了其中一层意思,那另一层意思是什么呢? “师尊!师尊!”乐正的叫声打断云霓和剑圣两人。 “什么事?”剑圣回应乐正道。 “你快来,渊寂变短了!” “你说什么?”剑圣和云霓不相信的凑近看,不看不怎么,一看惊讶得合不拢嘴,渊寂似有生命一般,一点点地缩短,最后成了bi sh一u大小。 剑圣敲着乐正的头问:“你干了什么好事?” 乐正一脸委屈,他哪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刚才手不小心摸到渊寂边缘时,划了个口子,其它什么都没做,怎知渊寂突然如此。 “你说它划伤了你的手?” 乐正掏出大拇指摆到剑圣面前,道:“你看,上面还有伤口,奇怪,明明没用力,怎会就划伤了呢!” 剑圣一看乐正的手,果然一道不大不小的伤口,正往外渗血,剑圣恍然大悟,难道是血的缘故,可也不对,渊寂也划伤过自己,怎么就没这般呢?唯一地解释只有一个,它见到了主人!签订契约的方式便是血契,至于为何会变短,看看乐正,剑圣恍然大悟,渊寂和乐正成为了一体,乐正实力太弱,所以它也变得很短,待乐正实力变强,它又将变回原来的样子。 乐正失望地道:“连法器也挑人!” 剑圣笑道:“干嘛这般模样,若我所猜不错,是因你实力关系,待你实力变强它便会恢复原来的样子。” 乐正嘀咕:“我还以为是什么稀世宝剑。” “怎么,你嫌弃不成?嫌弃还给我!” 乐正将渊寂藏到身后,道:“师尊,我与你开玩笑罢了,送出去的礼物岂有收回之理。” “别以为我看不出你有多想要渊寂!” 乐正感觉身后手里的东西变得软软的,以为是剑圣施法术掉包渊寂,赶紧拿出一看,差点没气死。 “师尊,它它变软了” 剑仙无奈地道:“你是有多不行啊,短了不说,还软了。” 云霓小脸红得像熟透了的大苹果。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四章 渊寂认主伏祸兮 一缕月光透过洞口照入,潺潺流水,显得晶莹剔透。看到云霓坐在水边,乐正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睡不着吗?”乐正问道。 “乐大哥你也睡不着吗?” 乐正看看身后鼾声如雷的剑圣,笑着道:“师尊和师父还真像,我在他们身上都能看到两个字,洒脱。” “乐大哥,你想没想过剑圣前辈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他这么多年一直呆在这里不肯出去?” 乐正捡起一块石子丢入水中,噗通一声,石子没入水中,溅起一圈水花,水花慢慢扩大,最后消失了。 “师尊不想说,又何必勉强他呢,这里很安静,我觉得他一点也不讨厌现在的生活,或许他已经喜欢上了平淡的感觉。” “是啊,从某个角度来说,这里算得上是个世外桃源。” “云霓,你为什么非要来找你哥呢,难道不能让他回家?” 云霓显得有些伤感和无奈,“乐大哥,说了你可能不信,在我们云家有这样一个的家规,小妾的子女不能继承家里的财产,一点也不能,而且满十岁后就必须送出去,永世不得回家族。” 乐正似乎明白了,道:“所以,你和你哥是同父异母,你是正室所生,你哥是” “妾室所生。”云霓接着乐正未说完的话道。 乐正气愤地道:“明明是一家人,为什有这么残忍的规定?既然不让妾室所生的子女留在家里,为什么还要纳妾?” “我也不知道,这都是姥姥规定的,姥姥的话,家里人谁都不敢违背。我想见哥哥,听说他离开家后去了长穹,所以就偷偷跑出来了,想去长穹找他,怎想到在途中会发生这样的事,幸好乐大哥你救了我。” 乐正将两个野果放在水中洗了洗,递给她,道:“用这个充饥吧,这是师尊前段日子从外面摘来剩下的,都怪我,要不是救你的时候把包裹弄掉了,里面还有包子呢。” 云霓接过野果,又递了一个给乐正,“乐大哥你也吃一个吧。” “我不饿!” “别骗我,我早就听见那你肚子咕咕叫了!” 乐正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接过一个,拳头大的野果被乐正三口就吃进嘴里了,看着乐正嘴撑的老大,云霓好笑地道:“乐大哥,你是不是很饿,这么狼吞虎咽。” “我的吃相是不是很丑,木晴也这么说我。”由于嘴里塞满野果。乐正说的有些含糊不清。 云霓问道:“木晴是谁?” 提起木晴,乐正有些停顿地道:“没什么,就是一个熟人。” “只是一个熟人吗?” 是啊,只是一个熟人吗?乐正感觉真可笑,现在应该连熟人都算不上了吧。 “云霓,白天你说让我带你上长穹找云师兄,我看长穹时不用去了。” “为什么?”云霓以为乐正改变主意不想带她去长穹了。 “因为云师兄也和我一样下山历练了,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和我同一天离开的长穹,但这都过了好几天,应该已经下山了。” 云霓失落地道:“这么说,乐大哥你也不知道我哥现在在哪里了?” “是,不过你也不要灰心,等出去了我们四处打听打听,他们是四个人一起,应该会有人注意到的。” “也只能这样了。” 月亮累了,不知不觉地消失在天空,太阳充满活力,徐徐上升。剑圣伸了个懒腰,从石床上爬起。 “恩?你们两个怎么起这么早?” “师尊也很早嘛!” 乐正本想说他和云霓一整晚都没睡,想了想,还是不说好了。 “剑圣前辈,你知道出去的路吗?” “你们打算走了?”剑圣有些失望地问云霓。 “恩,我和乐大哥被人逼得跳了崖,不知怎么的就到了这个地方,遇到了剑圣前辈,说实话,乐大哥挺想在这多待一阵子的,可我不行,我得赶快去找我哥,他的母亲正在床上奄奄一息,等着他回去呢。” 乐正道:“云霓,你怎么没说云师兄他娘” “乐大哥,这都不重要,我最担心的是哥哥不肯跟我回去。” “不可能吧,云师兄听到他娘卧病在床,会不肯回去?” “依我对哥哥的了解,他一定恨透了云家的人,不管怎样,我都要带哥哥回去,就算姥姥责罚我也罢。” “是有一条”,剑圣道:“不过我也不能确定那是不是就是出去的路。” 乐正不懂地问道:“师尊,你都知道有路,怎么又不确定是不是不是处去的路呢?” “我又不想出去。” “师尊,你真没想过出去?”乐正不相信地问道。 “好吧,刚到这里的时候是很想出去,不过当时伤的太重,想着伤好了再出去,顺便避一避风头,可是啊,在这住了一段时间,我发觉这里比外面的世界好多了,没有外面的纷扰,多清净,我就想,本来都是修行,为何非要入世,在哪不一样,干脆在这里好了,也方便我研究渊寂。” “师尊,我怎么感觉你身上的秘密越来越多了,听你这口气,似乎渊寂来路不明啊,不会是冥教的东西吧!” “得,渊寂确实是我无意中得到的,你要是不想要还给我,我还不想给你呢。” “这可不行,你都送给我了,反正我也来路不明,只知道娘亲不知道父亲,刚好和我相配。” “一直没问你们,你们是怎么被水冲到这里来的,你小子当时可是受了不轻的伤呢。” 云霓道:“是这样的,我被一个穿红衣服的人绑架,乐大哥为了救我,和绑架我的人大打一场,也不知道那人是怎么回事,狂性大发,最后逼得我和乐大哥一起跳了崖,然后就到这里了。” “听你们这么说,应该是和我当初一样,还好崖底是一个湖,不然我们都该命丧黄泉了。” “师尊”,乐正问道:“当时那个人说云霓是上等香料,所以才抓她,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吗,一个人怎么会是香料?到现在我都没想明白。” 剑圣深思道:“虽然我不能回答你的问题,但我想应该和冥教脱不了干系。” “冥教!”乐正惊呼道。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有些妖法,需要用人献祭,这类妖法,绝大部分都来源于冥教。” “绝大部分,难道正道中人也会?” 剑圣道:“会,当但我没遇到过,所以我才说和冥教脱不了干系。” “你这师尊,可真会打马虎眼。” “听你小子的话,貌似叫我师尊很不情愿啊,也对,我又不是长穹的长老。” “你都没想过教我点什么。” “喂喂,我给你那么一柄好剑,还不满足啊,我可不像你师父一样,还自创一套什么剑法,教你仙法,你小子也学不会。” “还好剑呢,就没见过那么短的剑。” “停停”!剑圣道:“你还是赶紧带着小姑娘滚吧,烦死啦。” 乐正道:“我也想啊,我和云霓都不会飞行的法术,怎么出去,那么深的水隔着呢。” 剑圣手伸手往远处一吸,不知从哪里来的竹筏,溅起无数水花,朝着他们在的地方急速漂来。哇,乐正忍不住惊叹,那么远的地方都能控制东西,师尊的内力真强大,不止强大,控制得也太好了吧。 “师尊,你真厉害。” 剑圣笑笑,然后又装作生气地道:“赶紧滚,烦死了。” 乐正跳上竹筏,在竹筏上左看看右看看,确定竹筏不会不会散后,才叫云霓上竹筏。 “师尊,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乐正问道。 “烦!” “好吧。” 剑圣扔正给乐正一个木制的小盒子,道:“记住,出去之后不准同任何人提起在这里见到过我,盒子里的东西是给你师父的,你小子可别偷偷打开看,就算打开了你什么也看不到。” 乐正道:“知道了!师尊,你还没告诉我们出去的路呢?” “湖中央有个旋涡,跳进去就行。” “你不是开玩笑的吧!要是湖中央有旋涡,那我和云霓掉下来的时候,早该被卷进去了,怎么会到这里!”乐正觉得这师尊怎么比师父还不靠谱。 “你小子问题真多,那旋涡一天只会出现一次,每次不会超过十分钟,按规律这个时候应该快出现了,赶紧滚吧,去晚了别怨我没提醒你。” “师尊,不早说,你真坑!”乐正手忙脚乱地从竹筏上取下竹竿,放入水中,用力一撑,竹筏瞬间动起来,向着洞口处前进,渐渐离剑圣越来越远。看着越来越模糊的竹筏,剑圣深深叹了口气,准备回床上继续睡觉,忽闻两个声音传来。 “再见,剑圣前辈!” “再也不见,师尊!” “你小子!”剑圣会心一笑,大声喊道:“乐正,我送你四句话!” 洞口处,乐正对云霓道:“听到没,师尊有话要给我,我就说他是装的。” 身后传来剑圣的声音,“是非曲直苦难辩,自有日月道分明。白衣惹尘土,只需心如故。” 乐正抬头一看,湖四周都是绝缘峭壁,一株株树扎根岩缝中,红色的叶子,红色的果实,整个上空被雾气笼罩着,根本看不到天空。乐正小声地道:“奇怪,明明上方都是雾气,阳光是怎么照进来的,还有昨晚的月光也是?” 云霓没听到乐正地话,指着不远处对乐正道:“乐大哥你看,旋涡!剑圣前辈说的果然没错!” “是啊,我有个好主意。” 云霓不明白的眨巴着眼睛问道:“什么主意?” “咱们不跳下去了,划着这竹筏进去,他那么得闲,给他找点事做。” 云霓恍然大悟,捂着嘴笑道:“乐大哥,你可真坏!” 接近旋涡的时候,乐正奇怪的发现,外围旋涡看起来也很急,吸力却不大。划着竹筏进入旋涡最中心,吸力突然变了个样,瞬间将他们连带着竹筏卷了进去。伴随他们消失,旋涡也跟着不见了,湖面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五章 云霓寻兄岐亭见 大山深处,一潭湖水波澜不惊,两只白鹭飞过,不小心碰到湖面,惹起一片涟漪,两个黑黑的东西突然从水下冒出,打破了这如画的地方,白鹭受到惊吓,尖叫着飞上高空,仍不忘回头看一眼。乐正拽着云霓云霓游到岸上,云霓显然在水中的时候被水呛到,坐在岸上不断咳嗽,脸色有些不太好。 “乐大哥,你又救了我一次!” 乐正扭着衣角,一用力,水便从衣服里钻出来,落入土中。“不会游泳,你应早说,万一出事,怎么办?” 云霓道:“我真没用,到哪都是累赘!” 乐正无奈道:“这也不怪你,谁想旋涡的尽头也是一潭湖,不过总算出来,没事就好。” “恩。” 乐正接着道:“你把衣服脱了吧。” “你说什么!”云霓不敢置信地看着乐正,她怎么也不敢相信,乐正竟叫她tu一 yi服,难道眼前这个人一直是装出来的,他其实是个淫贼! 乐正意识到意识到自己的话让云霓误会,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把外衣脱下来我升火给你烘干,这样穿在身上容易着凉。” 云霓松了口气,道:“还以为乐大哥是让我把所有都脱了呢!”云霓将最外面的长衫脱下,递给乐正,道:“乐大哥,麻烦你了。”乐正接过云霓的外衣,虽然湿了,却还是可以闻见上面淡淡清香。 乐正拾来一堆干柴,点燃,盘腿坐下,捧着云霓的衣服烘烤,长衫很薄,不一会便好,乐正将长衫还给云霓,云霓将衣服穿好,不知是不是衣服干了的缘故,云霓觉得心里甚是热乎。 “乐大哥,咱们接下来该去哪?”云霓问道。 乐正将自己烘干的衣服穿好,道:“先下山找点吃的,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云师兄他们。” “乐大哥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感觉饿。” “你肯定饿坏了吧,昨天晚上就吃了一个野果。” 云霓笑道:“我看是乐大哥你饿坏才对。” 乐正笑笑,道:“走吧,找下山的路。” 云霓看了一眼湖面,对乐正道:“乐大哥,咱们还能见到剑仙前辈吗?” 乐正道:“不见会更好!” 乐正和云霓在山林中转悠良久,终于找到下山的路,是一条小路,应该很少人走,所以路中间杂草丛生。顺着小路,约摸走了一时辰,便见一座小镇。乐正和云霓加快步伐进入镇中,他们是真的饿了。尤其乐正,不是说他的饭量有多大,而是他只要吃的量比平常少了,就会觉得很饿,这和他小时候经常挨饿有关系。 这是乐正下山后到过的第四个小镇,感觉和其他几个也没什么差别,找了一处街边的小摊,点了两碗面,准备填饱肚子。 乐正对云霓道:“云霓,委屈你了,我带着的包袱丢了,现在身上就几文钱,只能在这将就填饱肚子。” 云霓道:“乐大哥说的什么话,云霓又不是挑剔之人,有吃的就行。” 乐正道:“我是担心你习惯锦衣玉食的生活,一时不适应,不过也是我多想,你一女子,从遥远的地方偷跑出来,怎可能会是娇生惯养之人。” “我一点都不喜欢家里的生活,虽然吃得好穿得暖,可我就是不喜欢,我宁愿生在平常人家,一家人和和睦睦,开开心心。” 面好了,乐正拿了一双筷子擦擦,递给云霓,道:“你们云家是做什么的?” 云霓接过筷子道:“制药的。” “制药?” 云霓道:“你可别小看,我们云家可是数一数二的医药世家,名气很大,一些些珍贵的药,也就我们云家才能制出。” 难怪云霓衣服上的香味很特别,原来是经常碰药材,受药材熏陶的缘故,乐正道:“既然你出生医药世家,对药应该也有一定研究,那红衣人说抓你因你是上等香料,你一点也不清楚他想干什么?” “不知道”,云霓摇头道:“药有解药和毒药,制药又分救人和害人,术业有专攻,我们云家制药是为了救人,对毒药涉及甚少,我从没在任何一本医书上见过人可以做香料。” “如此说来,那红衣人是冥教的人不假!” “乐大哥,要是再遇到那人,你一定要为民除害,让他继续下去,不知有多少人要受害。” 乐正道:“你也看到,我根本不是他对手,若是云师兄,定可以斗过他。” “我哥?” “云师兄可是长穹弟子中的姣姣者,当初比试,我连碰都碰不到他。” “那乐大哥你呢?” “我,最不成器那个。” 云霓看得出来,乐正在说这话时,闪过一丝悲伤之色,但很快又消失不见,从他眼里,云霓看不到争强好胜,他那么想变强,应该只是为了向所有人证明他的存在罢。 “你们可知,岐亭出现了宝贝,已经有很多冥教的人聚集在那?” “就岐亭那穷山破水的地方还能有宝贝?你尽吹嘘。” “这可不是我吹,我亲眼见过冥教的人出现在那。” “得,要真有宝贝,你那么贪财,会不留在岐亭寻宝?” “懒得跟你们说,说真话不信,说假话偏爱信!” 乐正本专心的吃着面,听旁边的几个人提到冥教,好奇的凑过去问刚才说岐亭有宝贝那人,道:“你们言有冥教人出现?” “对啊,看小兄弟你这身打扮,应该来自长穹吧。” 乐正嘴里不说,心里却在想,在这么一个不知名的小镇里,竟还有人能认出长穹服饰,看来此人所说应该不假,何况他也没必要撒谎啊。 “你能否细说?”乐正道。 旁边的人劝乐正:“别听他胡说,他总以为自己见过世面,总爱吹牛说大话,这镇上的人都知道,他的话,听听可以,千万别当真。” 那人对其他的人道:“你们知道什么,一群没见过世面的黄毛小子,山野匹夫。” “我信你”,乐正道:“岐亭出现何宝贝?” “看吧,你们不信我,总有人信我”。那人转身对乐正道:“是何宝贝我不清楚,别说我,就连那些冲宝贝去的冥教妖人恐也不知。” “那宝贝没人见过?” “是没人见过,不过聚集的人不少,说明那宝贝应该值钱,你是长穹弟子,身具仙术,应该去试试运气,指不定那宝贝让你给得到,不就发财了。” 乐正道:“宝贝我不感兴趣,就我现在这本事,哪抢得过那么多人。” “那你还问?” “我是想问你,有没有在那见过和我一样穿着的人,他们也都是长穹弟子。” “见过。”那人不假思索道。 “真见过?” “怎么,不信?刚才不是还言相信我,不相信就别问我。” 乐正解释道:“我不是那意思,只是希望你想想再回答,这对我很重要。” 那人道:“罢了,不是在岐亭见过你们长穹的人,是在回来的路上。” “回来的路上?” “前天傍晚,有几个和你一样打扮的年轻人给我问路,他们便自称是长穹弟子,当时问的就是岐亭。” “他们一共几个人?”乐正满心欢喜问道。 那人想了想道:“四个,两男两女。” 两男两女!那不正是云师兄他们!乐正又问了去岐亭的路,高兴地对云霓道:“我知道你哥他们在哪了!” “岐亭吗?” 乐正问道:“你怎知?” “你们讨论的那么大声,早听到了。” “快吃面,吃完咱们前去岐亭。” 云霓道:“乐大哥,你怎么那么高兴,比我还高兴?” “你与云师兄多年未见,如今就快见面,我当然高兴。” “是吗?”云霓半信半疑道。 “快吃吧,很快就能见到你哥。” 二人离开小镇,顺着那人所说方向,走了很久。渐渐人越来越少,树木却越来越高大茂盛,几乎遮住了天上的太阳,不知为何,一阵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云霓朝乐正又靠近几分,问道:“乐大哥,咱们是不是迷路了?” 乐正停下脚步,看看四周,道:“应该不会,咱们一直是顺着那人所指之路。” 嘴上这么说,乐正心里其实也不安,心中压抑感越来越强烈。 “乐大哥,你快看那?”顺着云霓指的方向看去,乐正惊住了,不远处,一只巨大的蝎子正瞪着两只大眼睛,蝎子很大,足有乐正那么高,如此大的蝎子,闻所未闻。乐正揉揉眼睛,确信自己看到的不是幻像。 “怎么办,你看他那两只大钳子,正嘎嘎响,它是不是要吃了我们!”云霓惊慌失措道。 乐正将她拉至身后,盯着巨蝎,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动那蝎子也跟着动起来,那么大的蝎子,真攻击他们,可不是闹着玩。 下一刻,乐正紧绷的神经放松不少,那巨蝎只是盯了他们一会,便走了,似乎是觉得他们并没威胁。 乐正对云霓道:“赶紧走,但愿它别折回!” 刚走出几步,便听云霓叫了一声,然后蹲在地上捂着脚,乐正蹲下,问道:“你怎么?” “脚崴了!” “我看看!”乐正说着便去拉云霓的脚腕,碰到脚腕时,云霓不自觉地往里缩了下,显然伤地不轻。 “我该怎么做?”云霓乃学医之人,跌打损伤肯定比乐正在行。 “我没带药,只能用最简便的方法,将骨节掰回原位。” “这样会很痛,你受得了吗?” 云霓紧闭双眼,紧咬薄唇,道:“来吧,我可以。” 乐正点点头,抚定云霓的脚,用力往外一拉,脚腕处骨节咯咯一响,回到原来的地方。虽然短短几秒,云霓确是疼得冒出冷汗。乐正慢慢将云霓的脚放回地面,此时乐正的手碰到一种金属,乐正低头仔细一看,那是一个小壶,刚才忙着给云霓看脚,竟没注意到这东西。乐正将小壶拿到眼前,仔细端详。 “乐大哥,是何物?便是它害我崴了脚!”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六章 巨蝎小蟹受操控 “奇怪,凤台的九龙壶怎会在这?” “九龙壶?” 乐正解释道:“此物叫九龙壶,我与凤台比试时候见他用过,乃是他的宝贝,怎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 “会不会是不小心掉落。” 乐正摇头道:“不可能,他对九龙壶宝贝着呢,不会这么大意,一定是出了事,凤台同你哥他们一起下山,找到他,便能找到你哥。” “乐大哥,难不成我哥有危险?” 乐正将九龙壶收好,扶起云霓,道:“咱们得跟着那巨蝎,此地莫名出现一只巨蝎,绝非平常,定有古怪!” 云霓动了动脚,勉强可以走路,却还是很痛,于是对乐正道:“不如我留在这,你去追巨蝎。” “我扶你,你不能一个人留这,很危险。” “这样咱们追上巨蝎吗?” “能,他体型太大,路过的地方定会留有脚印,顺着脚印便可找到它。” 云霓转念一想,自己若一个人留在这,再遇到一只巨蝎猛兽什么的,还真应付不了,到时只会让乐正收尾不能相顾。 由于巨蝎太大,不仅所经之地留有脚印,连两侧的树枝也是折断不少,反倒方便了乐正。乐正二人一路沿着巨蝎经过的地方找去,在一处隐蔽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山洞。洞口很大,若不是够隐蔽,不难发现。 “乐大哥,真进去吗?”云霓有些害怕。 “进!”乐正坚定道。 “我好怕!” “放心,就算拼了命,我也会护你周全。” 听乐正这么说,云霓胆子大了几分,在乐正的搀扶下,向洞口走去。洞中两侧岩壁湿漉漉地,长满青苔,起先只有一条通道,他们硬着头皮往里走钻就行,可是走着走着突然出现两条通道,这让乐正为难不少。 “该走哪边?”云霓问。 乐正想了想,道:“右边的的青苔比左边少,说明经常有东西出入,而且右边那条较宽,那么大巨蝎,肯定会选择走右边,咱们走右边。” “好,听你的。” 走了一会,视野开始变得开阔,也变得明亮不少,通道尽头,是个很大的洞,至于为何里面比通道中的光线亮,原因很简单,顶部有几个洞,光线可以很好的照进。乐正不禁感叹,洞中有洞,别有洞天,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云霓从地上捡起一件破烂的衣服,道“乐大哥,你不觉奇怪吗,这里怎么会有人穿的衣服,难道那巨蝎已成精,可以化为人形?” 乐正否定云霓道:“不是巨蝎成精,应是有人操纵巨蝎。” “谁那么大的本事,可以操纵巨蝎?” 乐正道:“我也想知道。” “啊!”云霓突然一声尖叫,而后躲到乐正左身后,紧抓着乐正胳膊,抓得乐正生疼。 “怎么啦?”乐正被云霓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一跳,许是她见到了什么。 云霓闭着眼指着右边不远处的角落道:“那里有两个东西,不仅发光,还会动” 乐正一看,果真有东西,但角落光线不是很好,不能看清,须得走进去看。云霓抓着乐正的手不放,“你要干什么?” “我得走进才能看清!” “你你不害怕?” “怕!但也得去,别忘了咱们的目的,不弄清这里的一切,怎知你哥他们出何事。” “好吧”,云霓放开乐正的手,她不敢跟过去,刚才两个明晃晃的东西让她心有余悸。“可看清那是什么?”云霓站在远处问道。 “看清了。”乐正回答道。 “是什么?” “蝎子。” “蝎蝎子!” “不用害怕,不是刚才那只。” “咱们走吧!”云霓害怕极了,敢情这里面不只一只蝎子,是一群! 乐正非但不走,还让云霓过去。 “我不!”云霓表示死都不去,那么大的蝎子,想想都瘆人,休想让她靠近。 “这只蝎子被人关着呢,根本就动不了!相比你见到那只甚小!” “当真?你没骗我?”云霓蹑手蹑脚的朝角落移动过去,果然如乐正所说,比在外面见到那只小很多,而且被关在石壁洞中,洞口被铁杆固死,见有人,两只大眼睛可怜的盯着他们。 “发现没”,乐正道:“这只蝎子的外壳看起来不是很硬,你在看铁笼,有很多缺口,应是那只巨蝎钳子所至。” “这能说明什么?”云霓一脸茫然。 “咱们在外面所见乃是一只母蝎,铁笼里的这只,应是它生的小蝎子。” “它也能叫小蝎子!”虽然比巨蝎小不少,可洞中的这只蝎子,是正常蝎子的百倍。 乐正接着道:“母蝎为救小蟹,拼命想夹断铁笼,无奈铁笼太硬,根本弄不断。” “照这么说,囚禁小蝎的人应便是是背后操纵巨蝎的人,可我想不通,荒郊野岭,那人想干什么呢?” “找到那人不就知晓。” “怎么找!到哪找!” 乐正笑道:“咱们是跟着巨蝎才找到这的对吧?” “是,怎么?” “进洞后就两条通道,你说它还能在哪?咱们去另一条通道,指不定在那便可以见到巨蝎和操纵巨蝎的人,希望你哥他们不在才好。” “我怕!” “要不留在这和小蝎作伴?” 云霓考虑道:“我还是随你去。” 乐正和云霓原路折回,又到了刚才两条通道的交叉口,顺着左边的通道进去,二人大气不敢出,脚步压得极轻。果然和右边的通道一样,尽头也是一间石室,不过比刚才的那间还大,里面摆满了各种东西,在石室的中间放着一口很大的缸,缸中是绿色的液体,一个女人背正不断往缸中加入东西。女人的旁边,躺着四个人,正是云风弈四人!那只巨蝎也在,正用它那大钳子在桶中夹着什么。 躲在角落处,云霓小声地问:“是我哥他们吗?” “是他们,看起来有气无力,完全动不了!” “应是被下了药,有一些药,会让人失去行动能力,却不致命,乐大哥,得救他们!” 这时,那女人开口说话了,“你们可真xg ,能在我配制的药液中泡澡,哈哈,里面的毒药会亲吻你们的皮肤,顺着每个毛孔,那时,你们一定会舒服的尖叫,再然后,你们的每一寸肌肤慢慢腐蚀,变成一副黑骨,忘了告诉你们,连你们的骨髓也将被一起腐蚀,哇,太美丽了。” “乐大哥,你快想办法,缸中的毒药会毒死他们!。” 乐正挠着头,实在想不出好办法,不说那女人是否好对付,巨蝎已是一个头疼的障碍。 “乐大哥!” 乐正道:“咱们得回去!” “回去?”云霓不明白乐正为何这么说,难道他想退缩? “对,回刚才的那间石屋,快,晚了就来不及了!” 云霓一头雾水,只得跟着乐正回刚才的那间石屋。乐正走到关着小蝎的铁笼前,拿出剑仙给他的渊寂。云霓道:“乐大哥,你想放他不成?” “是。” “不行,咱们对付两个怪物还不够!” 乐正反问道:“不然你可有好法子?”云霓沉默不语。“但愿这蝎子有灵性,知恩图报,不会反咬咱们一口。” “可是,你看渊寂这样子能砍断铁杆吗?巨蝎的钳子都夹不断,铁笼不是一般的硬!” 看着渊寂,乐正也很无奈,关键时刻,它怎么还是软绵绵的。乐正对着渊寂道:“兄弟,关键时刻你行不,若是不行,咱们都得完蛋,六条人命可都指望你。” 渊寂像听懂了乐正的话,剑身一抖,变得硬朗起来。 “乐大哥,渊寂变硬了!”云霓高兴地道。 乐正拿着bi sh一u大小的渊寂,对着铁笼切下去,果然没让乐正失望,渊寂看似古老,却极为锋利,硬生生将铁笼上的铁杆齐齐斩断。又斩断了几根铁杆后,两人赶紧退后,等着小蝎自己爬出。说实话,乐正心里完全没底,只能保佑小蝎不会攻击他们。 铁笼被破,小蝎就像重获自由的小孩,用钳子推开铁杆,从石壁洞中爬出,围着乐正和云霓转个不停,时不时用钳子碰下他们,云霓被它的举动吓得眼泪都快飚出。 “乐大哥,快让它走开!”云霓央求道。 乐正好笑道:“它这是在跟咱们示好,咱们赌赢了,小蝎子尚有灵性,那巨蝎应更具灵性,难怪见到咱们的时候他只是看看便走,他不会主动攻击人。” “我不管,你快让它离开!” 乐正想,小蝎是救出了,可是怎么才能让它知道他们的想法呢,它又不会说话,想让巨蝎不听从那女人,还得靠它。小蝎突然停了下来,向着通道处走去。乐正感叹道,难道这蝎子会读心术,知道他在想什么不成?奇了!真是奇了! 小蝎在前面带着乐正他们向另一间石屋走去。石屋中的巨蝎像知道小蝎来了一样,还没到洞口巨蝎便已经赶了过来。小蝎一见巨蝎,加速跑过去,跑到巨蝎下面,在巨蝎的长腿上摸擦不停,甚是亲昵。这一幕,乐正不禁想到了去世的娘亲。 巨蝎钳子上,沾满绿色黏液。 巨蝎看看乐正和云霓,转身朝石屋内走去。那女人见小蝎,又后面跟着两个人,明白过来,气愤地问:“你们是何人?” 躺在地上的褚凤台稍微抬起头,见来人是乐正,露出欢喜的笑容,乐正看看木晴,发现她还是下山时的那副表情,完全没一点兴奋的样子,只是瞟了一眼身后的云霓。 乐正走上前道:“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何抓他们四人,他们与你可有仇怨?” “为何坏我好事?”女人的声音更大了,带着愤怒,似要将乐正生吞活剥。 “你抓了我的朋友。”乐正道。 女人哈哈大笑:“原来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不过我告诉你,这世间根本没情义可言,看在你还有点良心的份上,我可以放你离开,赶紧滚,不然我后悔,你想走都走不了。” 乐正道:“大言不惭,巨蝎已不会再听命与你,你还有何筹码?” 女人一看巨蝎,正恶狠狠地盯着她,女人反倒笑得更猖狂了。“黄毛小子,你真以为没了那畜生我就对付不了你们?” “你”女人这么一说,乐正也看出来了,巨蝎只是恶狠狠的盯着女人,却不敢上前一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七章 女丑洞中知女丑 只见那女人周身冒起一层层青气,青气扩散极快,不一会儿就充满整个空间。 “快屏住呼吸,有毒!”云霓提醒道。听云霓的话,所有人立马将口鼻捂住,除了那女人,她似乎不受影响,站在那里笑。才过一会,所有人都受不了,不呼吸,那不得窒息而死才怪。捂着嘴,乐正含糊不清地问道:“这样下去不行,你是学医的,有没有什么办法?” 云霓用另一只手指着头顶上方,对乐正道:“看上面!”乐正抬头一看,不看不怎么样,一看惊呆,一朵巨大的黑莲肥得像要滴出水,从一开始到现在,他竟没发现上面倒长着如此大一黑莲,此地真奇怪,竟有不同寻常的蝎子和黑莲。 “什么意思?”乐正问道。 “毁了它!” “这和那女人有何关系!”乐正不明白云霓为什么让他毁了黑莲。 “一时半会说不清,快,快撑不住了!”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乐正还是赶紧从腰间拔出渊寂,掷向黑莲根部,乐正不会法术,但剑耍的不错,只闻一声清脆声,渊寂齐齐割断黑莲的根,黑莲从上方重重掉落。黑莲刚一落地,迅速萎缩枯竭,最后化为一滩黑水没入土中。女人释放的毒气在黑莲消失刹那也随之消失! 上一秒狂笑不已的女人,下一秒惊恐不安。“不可能!怎么可能!” 云霓放开捂住口鼻的手,大口大口呼吸,待感觉稍好,走上前对那女人道:“对不起!” “对不起!为何跟我说对不起!”女人很大声,像疯了。乐正一脸雾水问:“云霓,干嘛同她道歉?” 云霓看了一眼乐正,扭头对那女人道:“看一下你的手。”女人抬起手,结果却看到一副不可思议地画面,她的肌肤如刚才的黑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腐烂,原先少女般充满光泽的手,现在却像九十岁老人的一样,不仅如此,萎缩腐烂还再继续。 “这”看着这一幕,乐正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恐怖吗?不是。可怜吗?也不是。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女人看着自己的手,惊叫道。 “你果然什么都不知道,不然也不会放任血莲被毁。” “血莲,什么血莲?” 乐正也问道:“云霓,难不成那黑莲是血莲,血莲到底是什么,为何血莲毁了,她她也” 云霓道:“对于血莲,我也是在一本古书上见过记载,其身似连,满身乌黑,其汁如血,饱含剧毒,靠汲取其它du su生长,乃至毒之物,不过书中说,血莲虽毒,却可以解毒。” “以毒攻毒!” 云霓摇头道:“看来书中记载有误,你看她,你不觉得她有什么不同吗?” 不同吗?乐正看了看坐在地上的女人,她的皮肤还在萎缩腐烂,他真没看出有什么异样的地方。 “乐大哥,你不是学医的,看不出也正常。” “云霓,别卖关子了!”乐正迫切地想知道dá àn。 “以毒养毒,血莲可以让中毒之人不死,且是长生不死。” 褚凤台不知什么时候恢复了一点气力,道:“血莲可以让人长生不死!这太夸张了!多少人穷极一生,为的就是长生不死,血莲竟能做到,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 云霓感叹了口气,道:“一切都有代价,就像她,她血液里有毒,唾液里有毒,全身都有毒,是一个真正的毒人。她身体的du su从一开始的一种变为两种,血莲的毒进入她的体内,滋养着他体内原先的du su,保住了她一口气,然后她体内的du su载被血莲汲取,日日夜夜,周而复始。” 乐正道:“这么说,她活不成了?” “血莲的生长很缓慢,可我们见到的血莲却足有磨盘大,只怕她已经活了几百年。” 女人忽然笑起来,笑声甚是凄惨,让在场的每个都感觉很不舒服。“一天又一天,我不知道自己活了多少年,唯一知道,我要杀光天下的狗男女,将他们泡在我自制的毒液里,承受被毒药折磨的痛苦,直至死去。” 木晴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恨所有人,难道你只爱自己吗?” “为什么!当年那贱男人家道中落,追求我比谁都勤快,我以为他是真心爱我,被他感动,便嫁给了他,想不到,我竟然带了一只黄鼠狼进家门。他早有qg rén,与我相好不过是为了霸占我家财产,一年,不到一年的时间,我的亲人都被他设计害死了,最后,又强迫我喝下毒药,将我抛于这荒郊,我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想不到却活了下来,还能控制自己体内的毒,将它释放出来。我发誓,定将他贱人碎尸万段。可是,我却发现自己出不了这深山,只要我一踏出这山,全身疼痛无比,似有上万只虫在身体里撕咬,我恨,我好恨,为什么让我活了下来,却报不了仇。” “所以你就把自己的怨气转移到无辜人身上,只要经过这里的人,你都要杀死他们。” 女人道:“你错了,根本不是我杀死他们的,是他们自己杀死自己,所有人都是混蛋,没有一个人是好人,他们活该像我一样承受被剧毒折磨的痛苦。” “几百年,他们两个早已死去,你也杀了那么多人,还不够吗,何不放不下心里怨恨!” “放下?你让我放下!我觉得老天爷给我第二次生命,便是要我惩罚天下人。” 云霓道:“根本不是老天让你活了下来,是血莲!你可知,作为血莲的养分活着,待血莲成熟之日,不再需要养分,便会舍去你,不仅如此,它的毒会进入空气,扩散至四面八方,那时不知要死多少人!” “那又如何,我就是要所有人去死。” “你” 女人狂笑不已,笑着笑着就再没声音,成了一架黑骨。她肌肤萎缩腐烂的速度实在太快,就像落在地上的血莲。 随着女人的消失,云风弈四人也恢复了气力,只是看起来脸色还是有些不好,乐正和云霓将他们一一扶起,乐正想问木晴可有事,可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褚凤台搭着乐正的肩道:“这次来了就不走了吧!”乐正笑笑,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白玉儿问道:“师弟,她是” 乐正这才想起还没同四人介绍云霓呢,于是道:“她叫云霓,是云师兄的èi èi,这次便是来找云师兄。” 四人都看向云风弈,云霓也跟随众人的眼光看向云风弈,云风弈显得很冷漠,从听到乐正叫她云霓,他就知道来人是谁。 “哥,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小霓!”云霓特别兴奋,十年了,她终于又见到他,他和小时候一样,还是那么英俊,只是冷酷许多。 云风弈一句话不说,径直向洞外走去,云霓跟着追出去,褚凤台开玩笑道:“还以为是你的小qg rén!” 乐正推开他的手,一本正经道:“你别开玩笑,我怎么可能”再看木晴,发现她像没听到一样,只是看着地上的那堆黑骨发呆。 地上的黑骨,没有名字,不知自己活了多久,从发飙到变成黑骨,不过短短一会,她的愤怒,让同是女人的木晴深深震撼,一个在怨恨中活了不知多少年的女人,无数个日日夜夜,如何熬过?只道痴情却被无情伤! “行行,你是怎么遇到她的,云风弈的èi èi,不是你的qg rén。” 乐正瞅了褚凤台一眼,道:“下山时,我见有人对她心生歹意,便救了她,然后知她是云师兄的èi èi,故带着来找你们。” “这么凑巧?” “就这么巧,怎么?” “你说这是不是缘分呢?”褚凤台声音很大,好像不是在问乐正,而是说给某个人听。 木晴一语不吭,向洞外走去。 乐正对褚凤台道:“云师兄看起来很生气,一句话也不说。” 褚凤台耸耸肩,道:“他什么时候不是那样子,总是摆着一副臭脸,走吧,管他的,咱们也该去找个地方吃饱喝足,被女丑折磨得难受。” “女丑?” 褚凤台指指地上的黑骨,“那不就是女丑。”乐正无奈地摇头,这褚凤台也真是的,果然是个花花公子,只看女人的外表。 岐亭一处简陋的驿馆外,云风弈眺望着星空,对身后的人道:“你记不记得,小时我们经常在夜晚这么看着天上的星星。” “哥,你和我回去吧。” “我有十年没看了。” “哥,你娘亲正卧病在床,我看得出来,她很想你。” “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们太耀眼,看到它们,我就不舒服。” “哥,你娘当时也是迫不得已才让你离开的。” 云风弈忽然笑起来,“迫不得已!你跟我说她迫不得已!她舍不得放弃云家丰衣足食的生活,她不是我娘亲,我云风弈没有亲人,生下来就是孤儿。” “你不承认,他们确确实实存在那里,你身体里流着他们的血,流着云家的血。” “云家的血?从被赶出云家进入长穹那刻,我云风弈身体里流淌着的是我自己的血。” “哥,你娘真的病得很重,如果你不回去,我怕你再也见不到她,相信我,她绝不像你想的那样,当初她没和你一起离开云家,一定有她的苦衷。”云霓急得就要落泪,她想不到,以前那个疼她宠她的哥哥,如今却完全变了个人。 “云霓,明天你便回去吧,我不会同你回去的。”言罢,云风弈便走了。留下云霓一个人呆在原地,满心委屈。 木晴出来时,恰巧看到云霓一人坐在亭子内,于是走过去打招呼道:“你看起来有些伤心。” 云霓揉揉眼,道:“木晴姐,你说我哥为何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小时候都舍不得说我一句重话,现在却那么大声冲我嚷嚷,还要赶我走。” “云师兄发火了?” 云霓点头。木晴道:“在我印象中,云师兄是一个严肃的人,很难有事情让他情绪波动,你一定是触及了他的底线,他才会那样。” “我想也是,可我就是想把他带回家去,她娘还在等着他呢。” 木晴道:“能与我说说吗?云师兄我了解一点,或许可以帮到你。” “真的吗?”云霓高兴起来,拉着木晴的手,将所有事情跟木晴说了遍,从云风弈小的时候,到被赶出家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八章 饮酒误事乐正丢 “凤台,咱们到底要去哪?”乐正被褚凤台从驿馆硬拖着出来,已经在街上转了好久,不明白他要干什么。 “去一个好地方。”褚凤台四处张望,在找着什么。 乐正停下脚步道:“你说不说,不说我可回去了。” 褚凤台指着不远处,高兴地道:“你看,就是那,我说嘛,怎么可能没有。”乐正跟着褚凤台向刚才他所指的地方走去,看着店前挂着的牌子,乐正惊讶地问道:“酒馆,来这干嘛?” 褚凤台用怀疑地眼光看着乐正,道:“你不会在安静谷待久了,连酒馆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吧!” 乐正回答道:“知道,喝酒的地方。” “那你还问!” “我只是不明白,平白无故我们为什么到酒馆喝酒?” “可不是平白无故。” “难道凤台有心事?” “有心事的人是你,不是我,怎么样,我褚凤台够兄弟吧。”褚凤台戳着乐正的胸脯道。 “我我有何心事!” 褚凤台推着乐正进入酒馆,找了个地方坐下,然后向老板要了两壶酒。老板是个中年男人,挺着滑不溜秋的大肚子,应了声好。不知是不是镇子上的人都不喜欢喝酒还是太晚的缘故,整个酒馆空荡荡,只有乐正和褚凤台两个客人。褚凤台问老板:“怎么都没人,平常也这样吗?” 老板道:“平常人很多的,只是最近这几天比较少。” “为何?” “还能为什么,都传言说咱们岐亭有异宝,来了很多寻宝的人,还有好大一部分是冥教,这不,全都害怕躲起来,一到晚上都不敢出门,你们两个也是来寻宝的吧?” “老板,这你都能看出来!” “一看你们的穿着打扮就不是本地人,想想有什么能吸引你们的,就只有那传言的异宝。” 乐正问褚凤台:“异宝是什么?” 褚凤台小声地道:“不太清楚,有可能是五行珠。” “五行珠?” 褚凤台道:“咱们这次下山的任务就是寻找五行珠,要不你留下来,与我们一同找五行珠。” 乐正转移话题道:“听说岐亭有冥教的人hu一 d一ng,想着你们可能会在岐亭,就带着云霓前来,没想到还真在途中遇到你们。” 褚凤台杵着下巴道:“想不到啊想不到,你说云风弈那个冷君子怎会有那么一个贤淑的èi èi,是不是特不搭?” 乐正不知道怎么回答褚凤台的话,问道:“五行珠是怎么回事?” “你说五行珠啊,天地有阴阳五行,金木水火土,便是那五珠,只知每颗珠子都有奇特的地方,有什么用我也不知道,别说没见过其中的一颗珠子,就连记载都没见过。” “连凤台你对法器那么有研究都不清楚,五行珠还真不一般 。” 褚凤台忽然看着乐正腰间的bi sh一u邪笑道:“给我看看你那小bi sh一u,我也觉得它挺不一般!” 乐正无奈地将bi sh一u从腰间拔出递过去,想不到凤台眼睛那么贼,自己白天情急之下才用过一次,就让他给惦记上了。乐正转念一想,说不定凤台知道渊寂的来历呢 “怎么样,凤台,有没有看出点什么?” 褚凤台翻着看了好几遍,将它还给乐正,道:“你自己都宝贝你不清楚,怎么反倒问我。” 乐正道:“这是捡到的,我哪知道,你对法器甚有研究,想着你可能会知道它的来历!” 褚凤台摇头道:“不知道,你给它取名字了吗?” “取了,渊寂。” “渊寂” 酒来了,看着面前的那壶酒,乐正不安地道:“真的要喝吗?” “酒而已,有那么恐怖?看你的样子!” 乐正咬咬嘴皮,狠心地拿起面前的那壶酒,与褚凤台撞壶后,送到嘴边,仰起头,咕咚一口灌进嘴里,猝不及防地苦辣顺着喉咙向下滑,直到肚里,弄得乐正咳个不停,褚凤台笑个不停。 “怎么这么” “你喝那么急,肯定会呛到。”褚凤台还在笑。 “我怎知道,平日见师父经常在喝,以为有多好喝呢。” 褚凤台道:“你试着含一小口在嘴里,过一会慢慢咽下去。”乐正照褚凤台的话做了,这次,虽然还是苦辣,却不怎么呛鼻。 “有什么感觉没有?”褚凤台睁大眼睛询问道。乐正摇摇头,不明白褚凤台说的感觉是什么。 “那你再喝一口。”乐正又喝了一口,褚凤台又问道:“怎么样,这次有感觉没有?” 乐正没有再摇头,而是看着手中的酒道:“奇怪!” “怎么?” “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堵着,堵得慌。” 褚凤台道:“这就对了,说明你快有感觉了。”褚凤台还没叫乐正喝,乐正就又喝了两口,褚凤台问道:“是什么感觉?”乐正只觉周围旋转起来,房屋在旋转,褚凤台也在旋转。 “我看到木晴了!” 褚凤台看着趴在桌上的乐正,问:“你很想木晴对不对?” 乐正趴在桌上一个劲点头。 “你喜欢木晴对不对?” 乐正依旧不停地点头。 “你喜欢木晴做你的èi èi还是恋人?” 乐正不点头了,也不说话。 “好吧,换个问题,你想不想每时每刻都看到木晴,永永远远在她身边,与她一起开心,同她一块难过?” 褚凤台等了好一会,也不见乐正回答,以为他真的醉了睡过去,正打算放弃,却突然冒出一个声音,“想”! 褚凤台拿起酒敬完全不省人事的乐正,扬起嘴角,道:“祝贺你,老弟,祝贺你找到生命中认定的那个人,我很羡慕你,你知道吗,趁现在,我告诉你个秘密,上次你不还缠着问我吗,在长穹比试的前一晚,木晴来找过我,她求我比试的时候让着你,其实就算她没求我,我也不会为难你的,多一个同行的师兄弟何乐而不为呢,不过我也不明白,她自己故意输给你不就行了,为什么要来求我!还有,她为什么反对你与我们同队?这些,我也不知道dá àn,只能靠你自己去寻找了,我唯一可以告诉你的是,你在她心中,很重要!” 酒馆老板对褚凤台道:“你这个同伴应该是第一次喝酒吧,要不我给他弄点醒酒烫,这样他会好受一点。” 褚凤台道:“身体好受了心就会难受,就让他好好睡一觉吧。” 酒馆老板点点头,不再说话。 一壶酒喝完,褚凤台觉得也是该回去,再不回去,估计那三人要担心了。将乐正的手臂扛在肩上,出了酒馆,此时,街道上已见不到一个人,很是冷清,褚凤台在心里道,想不到百姓对冥教的恐惧已到了这种地步。 “怎么起风了!”褚凤台加快脚步,想着赶快回到驿馆,这个时候可别遇到冥教的人。 “恩,那是什么?”褚凤台停下脚步,惊讶的看着前方的东西,想叫醒乐正,却发现乐正像条死狗一样,估计他要是现在放开手,乐正就会瘫在地上。 “你,你想干什么?” 褚凤台努力让自己清醒,那是一条全身火红的狗,与其说是狗,不如说是怪物,因为它真的很大,正竖直毛发,瞪着他们二人。那狗动了,于极快的速度飞奔而来,将二人撞到在地上。 褚凤台盯着那狗,手在怀中摸索九龙壶,全身摸遍,也找不到九龙壶,那狗瞟了他一眼,转头叼起乐正,消失在街道上。褚凤台起身追出去,狗和乐正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怎么办?怎么办?” 褚凤台跑回驿馆,将乐正被抓走的消息告诉云风弈等人,想看看他们有没有办法找到乐正。 云风弈坐在一旁,黑着脸斥责道:“你是不是忘了咱们到岐亭的目的,还有心思去喝酒。” “我” 白玉儿劝解道:“云师兄,现在不是责怪凤台的的时候,当务之急应找到乐师弟,迟了,不知道那怪物会怎么对乐师弟呢!” “不让他跟咱们一队,就是怕他会拖后退,这下倒好,真是会在关键时刻找麻烦。” 听云风弈的话,褚凤台不悦道:“云风弈,你什么意思,别忘了,白天乐正可还救过你的命。” 云风弈将脸转向一边,虽然还是不高兴,却不知道怎么反驳褚凤台。这时,木晴和云霓有说有笑地从屋外进来,褚凤台一看她们手挽手的样子,气更不打一处,气愤道:“木晴,你是不是很高兴!” 木晴不明所以地问道:“凤台,你这是怎么啦,谁惹你了?”木晴再看看其他人的表情,感觉有些不正常,四周环视,却看不到那个人的身影。 “不用找了!”褚凤台道:“乐正被抓走了!” 木晴的心咯噔一下,挽着云霓的手垂下去,走过去抓着褚凤台的衣领,“他不是和你一同出去的吗,为什么你好好站在这里,他却被抓走了!” 褚凤台推开木晴地手,道:“你那么激动干嘛,你不是不关心他?” 听褚凤台这么一说,木晴低着头,沉默不语。 “够了!”白玉儿大声道:“都够了,褚凤台,你别得寸进尺,乐师弟被抓跟你有直接关系,有时间在这里抱怨,不如赶快带大家去找!” 褚凤台不再说话,向着门外走去,白玉儿看了一眼木晴,跟着褚凤台走出去。所有人都走了,木晴才抬起头,她的眼眶有些湿润,褚凤台的话一直萦绕在她的耳边,你不是不关心他? 到刚才出事的地方,褚凤台瞟了一眼最后面跟来的木晴,然后对其余几个人道:“就是这儿,从酒馆出来,就遇到了,那东西长得像狗,却比一般的狗大好几倍,全身都是红色。” “红色的狗!”白玉儿不敢相信的看着褚凤台,然而褚凤台的表情告诉她,这是真的,确实是红色的狗。云风弈摇摇头,表示他也没见过什么红色的狗。 “乐师弟最后消失的地方在哪?” 褚凤台道:“就在前面,那东西的速度实在太快了,我追出去就不见它。” 白玉儿道:“咱们分开往前找吧,记住,每个人别离得太远,这样即使遇到冥教的人也不至于孤立无援,还有,找到乐师弟不能盲目救人,立刻发x hà一给其他人,他身边有个不知道是什么的怪物。” 所有人都赞同白玉儿的话,没办法,只能这么办。云风弈对旁边的云霓道:“你跟着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九章 天犬琼笙元灵丹 借着月光,顺着褚凤台所说的方向找去,不知不觉进入一座大山。木晴四处寻找,希望可以找到蛛丝马迹,然而什么也没见到,蟋蟀的声音让她心烦意乱,放在平时,她肯定会停下来,聆听夜晚的声音,现在,她完全没有心情。 “你到底在哪呢!” 整整在大山里转悠一夜,什么都没见到。 远方的天空渐渐翻出白肚皮,这对木晴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已经一整夜了,什么也没见到,时间越长,乐正就越危险。 “乐正,你混蛋,你在哪?”木晴对着大山喊,回应她的,是一遍接一遍的回音。摊坐在地上,木晴就要哭出声,却始终也没有哭出来,只是抱着头。旁边的树枝上,一撮红色的毛发随着微风起舞,似乎在呼喊木晴,无数次后,终于引起了木晴的注意。握着红色的毛发,木晴激动万分,按褚凤台所说,抓走乐正的乃是一条红色的狗,那么这撮红色的毛发难道就是 木晴起身,继续在山里寻找,这次她聪明多了,注意着身边是否有红色的毛发,黄天不负有心人,她又找到了一撮。 “等我,我就快找到你了。” 越走越深,不知不觉竟已到了大山深处。 木晴在一个洞口前停下,她的直觉告诉她,乐正就在里面。正当她踏出步子欲进入洞中,身后忽响起一个妖媚的声音。 “想不到你们长穹弟子也找到这了。” 木晴转过身,只见一个身穿黑衣的女子正手握鞭子看着她,不只是打扮,那女子骨子里都散发着妖媚,一般男人见到,恐怕早就被勾去了魂魄。 “冥教之人?”木晴问道。 那女子先是一怔,而后捂着嘴笑道:“看你长相清纯,不想还是个见多识广的人,竟一眼就看出我们来自冥教。”女子的笑声勾魂夺魄来。 “你想怎么样?” 女子止住笑,严肃道:“只要你不进洞,我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不可能!” “怎么,为了一个不知是何物的东西,你真愿意搭上自己的性命?还是你自信到一个人可以斗过我们所有人?” “就算死,我也必须进洞。” 女子抱着双手,饶有兴致地道:“这让我挺好奇,什么东西对你吸引那么大?” “里面有一个等着我去救的人,若能救他,死而无憾。” 旁边的一个下属凑到女子耳边嘀咕:“冥王提醒过咱们,此次拿到宝贝便可,尽量少惹事。”女子瞪了那个下属一眼,道:“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提醒我。” 女子对木晴道:“罢了,我可以允许你进去,我很想看看什么样的人值得你连命都不要,不过我得事先提醒你,进去之后救完人赶紧走,若对其它东西动了歪念,休怪我无情。” 听女子的话,木晴恍然大悟,最近传言岐亭出现异宝,冥教早在寻找,若不出差错,十有那异宝便在洞中,会是五行珠吗? 说是一起进洞,那女子却让木晴走在最前,自己则始终与木晴保持几步之遥,明显是让木晴在前面试探。 你一定没事的,对吗?木晴在心里一遍遍默念道。 这洞和一般的山洞没什么区别,难以想象,这样普通的洞中竟会有怪物,甚至还藏有异宝。 拐了几个弯,木晴终于看到褚凤台口中红色的狗,褚凤台没说错,那确实是一条红色的狗,比一般的大很多,此时正眯着眼睛趴在地上瞌睡。 “果真是天犬!”身后跟上来的女子兴奋地小声道。 “那红色的狗是天犬?” 女子对木晴道:“刚才还夸你见多识广,连天犬都不知道。” 木晴没心情同他辩驳,努力寻找着,希望可以见到乐正。 一个人指着天犬的上方提醒道:“你们看那。” 木晴向天犬的正上方看去,那里悬着一块平滑的石板,正有闪动的光从石板上方传来,由于石板太大,又处在很高的地方,根本看不清上面是何物。 女子似乎早知道上面有什么,兴奋的不得了,轻身一跃,便到了石板之上,木晴见状,也跟着跃上石板。 一颗珠子,不,是一枚金huáng sè的丹药,正散发着光芒,将躺在石板上的乐正完全笼罩在其中,乐正的脸色红润,似在吸收丹药。 “不可以!”女子看到这一幕便要去抢夺丹药。 见女子要抢,木晴双手合并,释放出一道金色法术,欲阻止女子。 女子脸色阴沉,“你想跟我抢元灵丹?我琼笙想要得到的东西,没人可以抢走!” 木晴道:“我虽然不知道你口中的元灵丹是什么,但乐正此刻正受它的影响,若你夺去元灵丹,定会让他元气受损,我不允许你这么做。” “那看你有没有本事可以阻止我!”叫琼笙的女子命令下面的人道:“杀了她,别让她坏我的好事!” 下方的几人听闻琼笙命令,各自施法,想要击杀木晴,木晴早已到施法一重境,哪是那么容易对付,与几人胶着在一起,琼笙趁木晴对付下方几人的空隙,伸手便要夺元灵丹。 琼笙的动作木晴一一看在眼里,无奈腾不出手去管她。 眼看琼笙便要碰到元灵丹,似乎是感受到元灵丹受到威胁,一直沉睡的天犬猛然睁开眼睛,一声低吟,跃上洞壁,又几次跳跃后,出现在琼笙身后。 琼笙往侧面一闪,躲开了扑向她的天犬。天犬龇牙咧嘴的瞪着琼笙,似要将她生吞活剥。 琼笙身体紧贴洞壁,双手紧抓洞壁突起的地方,对天犬道:“看什么看,色眯眯地,一看就是条公狗,想上老娘不成!” 木晴一边对付下方的几人,一边笑道:“如你所愿,看它的样子是不会放过你了。” 琼笙恶狠狠的瞅了木晴一眼,抽出长鞭,向天犬挥去,长鞭像条蛇,活灵活现,重重击打在天犬的背上。 被鞭子抽中的天犬发出一声怒吼,像极野兽的声音,巨大的冲击波将下方的几人逼退数步,一口口鲜血从他们的嘴里喷涌而出。 木晴虽未像那几人口吐鲜血,却也是被天犬的吼声逼迫得离开石板。 天犬怒了,主动攻击琼笙,若是爱狗的人看到这画面,只怕以后会离狗狗远远地,潜意识里会告诉他们,狗很危险。 天犬的动作单一,一次次扑向琼笙,想用利齿咬断琼笙,琼笙怎容它近身,拉开距离,然后用鞭子抽打它。 天犬身上一道接一道血痕,惨不忍睹,为何说狗是最忠诚的伙伴,便如此刻的天犬,为了保护元灵丹,誓死不肯停下进攻的步伐。 看着全身血淋淋的天犬,木晴的心也跟着揪痛,虽然不知道它为何抓乐正,但看看躺在石板上极其享受的乐正,不难推测,天犬是友非敌。 木晴想要出手帮天犬,却被下方的几人给阻挡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鞭子一下又一下落在它身上。 不知过了多少回合,琼笙捂着肩膀落回地面,天犬也回到了石板上,琼笙的肩膀上有血溢出,应该是被天犬咬了一口,反观天犬,全身上下,无一完好之处,鲜血浸染得红色的毛发更红,最要命的是,在它的腹部,出现一个伤口,血扑哧扑哧外冒。 天犬四腿一颤,前足跪倒在石板上,它奋力站起,慢慢靠近乐正,看了一眼乐正,忽然抬起一条腿,将元灵丹打入乐正体内,元灵丹进入乐正体内刹那,乐正脸上的表情变得很痛苦。 极不协调的动作,让天犬再也无法保持平衡,从半空中的石板上跌落下去。 “砰”地面扬起一阵灰尘,天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从今以后,它再也动不了了。云风弈等人赶到的时,刚好看到天犬将元灵丹打入乐正体内以及从高空坠落,云风弈冲上方的木晴喊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她们是冥教的人!” 云风弈看向捂着肩膀的琼笙,道:“冥教真是越来越猖狂,完全不把长穹放在眼里。” 琼笙冷哼道:“长穹!长穹算什么东西!” “口出狂言,看我怎么教训你们!” 琼笙嘴角露出一抹邪笑,丢出一个黑色的法器,突然与随行的人消失在云风弈等人视线里。云风弈欲追出去,白玉儿劝阻道:“算了,先看看木师妹和乐师弟,以后肯定会再遇到他们。” 木晴搂着乐正,落回地面,褚凤台凑上前,问木晴:“你怎么样?” “我没事”,木晴回答道。 “他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刚才还好好地,丹药进入他的体内,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丹药?什么丹药?”白玉儿问道。 “听那个叫琼笙的女人说,进入乐正体内的丹药叫元灵丹,师姐,你可知什么是元灵丹?他会不会有事?” 云霓道:“木晴姐,依我看你不用太担心,乐大哥会没事的,光从丹药的名字来看,应不是毒药,不会对乐大哥的身体造成影响。” “可是,你看他怎么还是不醒,脸色越来越苍白。” “这” 云风弈收起痕风剑,道:“在这瞎猜也不是办法,先回客栈吧,昨晚找了一宿,大家也都累了,褚凤台,你来背乐正。” “啊!”褚凤台道:“为什么是我?” “这里就两个男的,不是你难道是我?若不是你带他出去喝酒,怎会生出这些事。” 褚凤台觉得真冤枉,这能怪他吗,要怪就怪躺在地上的天犬,要不是它突然出现叼走乐正,哪会出事,褚凤台也就是心里抱怨,还是从木晴怀里接过乐正,背到身上。 经过天犬尸体,木晴停下来,施法将天犬的尸体托到石板上,接着又施法,燃烧了天犬的尸体。白玉儿不解地问:“师妹这是干嘛?” “谢谢它用命护乐正周全,我能为它做的,便事不让它暴尸荒野。” 距洞口不远处,琼笙捂着肩膀,她的脸色看起来也不怎么好。 “圣使,你的肩膀” 琼笙看看肩膀处变黑的伤口,道:“可恶,那死狗的牙齿有毒。” “咱们回阴幽吧,没带回元灵丹,也不知道冥王会怎么责罚我等!” “怕什么,冥王要是怪罪,责任我一人担。” “圣使,我等不是这个意思。” 琼笙看向刚才离开的地方,道:“下次你们就不会那么走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章 开元启灵天赋秉 蝉在树梢吵个没完没了,飞鸟压低了高度,时而落到树枝凉快的地方,啄啄身上的羽毛,蜻蜓成群结伴的在池塘中点水。褚凤台将乐正放在树荫处,一屁股坐到地上,拿出水袋大口大口喝水,道:“你小子真会享福,就这么躺着,还有人照顾,也不管我累得像条哈巴狗。” 木晴用衣袖拭去乐正额头的汗珠,对褚凤台道:“谁说他不累,你看他都出汗了。” “我”褚凤台真想把乐正丢在这里不管,但只是想想。 “都过去两天了,他还在睡。” 褚凤台接着木晴的话道:“你也不用那么担心,虽然没醒,可你看他的气色,经过云风弈给他输送真气,明显好了很多,再有一天,咱们便能到师门了,到时让师尊出手,肯定能叫醒他。” “凤台,你跟大家说十年前咸京出现过木珠是真的吗,当时我就觉得你说的不是真的,只是没揭穿你?” 褚凤台哈哈大笑。 “你果真骗了所有人。” 褚凤台道:“半真半假,你也该笑笑,这几天一直沉着脸,我看着都不习惯,不对,从下山以来你就没笑过。” “谁说没有,他不见的那晚我不是还笑过,你还呵斥我。” “噢,想起来了,你们当时在笑什么?怎么看你和云霓都没有共通的地方。” “怎么没有!但我不告诉你,这是我和云霓的秘密!” “我还不想知道呢,你和乐正的事就够我头疼的。” “我和他的事?我和他有什么事!” 褚凤台耸耸肩,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咸京出没出现过木珠?”木晴问褚凤台。 “都说了半真半假,咸京确实出现过木珠,我也是从我那视宝如命的父亲口中知晓,不过不是十年前,是六十多年前,过去这么久,怎么可能还在那。” “那你还跟云师兄他们那么说?” 褚凤台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折成两截,看着手中断成两截的树枝道:“还不是为了让云风弈去咸京,你看云霓那个小丫头一个人大老远跑来,就为了带云风弈回去见生病的母亲,能不帮她吗,换言之,千错万错,身为子女,都应该给父母一次机会,真看不得云风弈现在的样子,是心结终归要打开。” 木晴道:“我不赞同你的做法,但我支持你那么做。” 褚凤台起身道:“木晴,我就喜欢你这点,走吧,回师门!” “嗯”,木晴将乐正扶到褚凤台背上,继续朝长穹所在的方向赶,她真希望前面就是长穹,见到师尊们,乐正或许就醒了。 安静谷内,剑仙像往常一样躺在屋顶看夕阳,不知怎么,今日的夕阳看起来特别红,一声“剑仙前辈”扰乱了他赏景的心情,剑仙不悦地道:“谁?” “是我,木晴。” “木晴,木晴是谁?”剑仙倏地起身,看着院中的人,惊讶道:“木晴,你怎么在这!不是下山修炼去了吗?” “又回来了。” 瞟见褚凤台背上的乐正,剑仙立马从屋顶跃下,一抱将乐正从褚凤台背上拉下,褚凤台气喘吁吁地道:“你能不能轻点,我都快被你拉倒了。” 剑仙懒得管抱怨的褚凤台,问木晴:“出了何事,才下山不到两个月,怎么这小子就躺着回来?” “是我背着回来的的好不好!” 木晴道:“一时说不清,你还是先看看他到底怎么样了,已昏睡了三天,怎么都叫不醒。” 剑仙扶着乐正进屋内,将他放倒床上,开始把脉。 剑仙疑惑地道:“脉象没问题,也看不出哪里有问题,恩,这是” 见剑仙的表情变得奇怪,木晴问道:“剑仙前辈,有什么不对的?” 剑仙没有回答木晴,而是将乐正扶起来,坐到乐正身后,将他的一部分真气输入乐正体内。乐正的眼皮眨了一下,不过没人注意到。 等了许久,还不见乐正有好转的迹象,褚凤台凑近木晴耳边,小声地道:“我怎么觉得他不行!” “别乱说,我相信剑仙前辈,师父可是一直夸赞他厉害,不管怎么样,他是乐正的师父,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救自己的徒弟。” 褚凤台瘪瘪嘴,不再废话。 待剑仙将乐正重新放倒在床上,木晴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他能醒过来吗?” 剑仙下床,深情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乐正,道:“看来只能劳烦掌门师兄一趟了。” 木晴听剑仙说要请掌门,以为乐正真的很严重,急得就要流出眼泪,剑仙赶紧补充道:“不是我不能唤醒他,而是我不敢妄自尝试。” 褚凤台不爽地道:“酒坛子,你就不能一次把话说完吗,一点都不好玩。” “我什么时候成了酒坛子?” 褚凤台道:“不是我说的,是你徒弟说的,他说你整日喝酒,跟个酒坛子一样。” 木晴问道:“剑仙前辈,为何连你都不敢施法救他?” 剑仙叹气道:“他的体内有三股真气,互相纠缠,随意施法,只怕三股真气在他体内相互排斥,暴体而亡。” 褚凤台不相信地道:“说得那么玄乎,一个人体内怎么可能同时存在三股真气,有两股真气的人我只听过没见过,要真那样,我们给他检查身体的时候怎么没发现。” “对啊,我们在给他检查身体的时候确实什么都没发现,也没看出有不对的地方,所以才带他回长穹,想着师尊们会有办法。” “那是因你们道行不深,他体内的三股真气很微弱,你们是发现不了的。” “我还是不相信!”褚凤台依旧坚持自己的观点,他不认为一个人体内真的可以存在三股真气,当年的祖师爷太微上人拥有两股便在修炼道路上达到那么恐怖的地步,三股真气,那不得逆天了! “别说你不信,我也不敢相信,他下山的时候可是一点法术都不会,根本无法在体内凝聚真气,如今体内竟有三股真气,究竟怎么回事?你们在山下遇到了什么?” 褚凤台指指木晴,这件事只有木晴最清楚,要不是看她这几日很憔悴,他早想问她了。 木晴理了理混乱的思绪,将在岐亭发生的所有事说了一遍,尤其是在天犬洞中的事,说得更为详细。 仔细听完听木晴所说,剑仙若有所思地道:“红色的狗是天犬应该没错,因为只有天犬的毛发是火红的,可至于元灵丹,你确定你看到的真是元灵丹?” “那个叫琼笙的女子当时确实说元灵丹,我肯定没听错,除非她说谎,或者她也只是猜测。” 剑仙摇头道:“她能一眼就认出天犬,说明有备而去,应该不太可能。” 褚凤台问道:“这么说,进入乐正体内的是元灵丹不假了?” 剑仙点点头。 “酒坛子,你倒是说说呀,元灵丹是什么神物,能让冥教跑到咱们地盘上来抢夺的东西,肯定不一般!” 剑仙对褚凤台道:“你真是个急性子,一点也不像你那父亲。” “谁说儿子就一定像父亲,若像他一样,多无聊。” “哈哈,要是他听到你这句话,估计气得够呛。” “管他的,从小就没少气他。” “罢了,天色也晚了,现在去打扰掌门师兄多有不便,不如明日再去,我这就与你们细说天犬和元灵丹。” 褚凤台可高兴了,拉着剑仙就要出房间,木晴却是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乐正,不肯出去,显然是在生气。 剑仙知道她为什么生气,于是道:“走吧,没事的,我刚给他灌输了大量的真气,别看他还是没醒,身体状态好着呢,反倒是你,一看这几天就没休息好,可别好一个又倒下一个。” “我不累。” “你就不想知道他小子有什么样的机遇?” “机遇?什么机遇?” “你看你,心都要掉出来的样子,你出来我才告诉你,乐正这小子动不了,我这个做师父的人可不能委屈了她喜欢的人,不然等他醒后,指不定怎么怪我。” 喜欢的人!不知怎么,听剑仙说她是乐正喜欢的人,木晴的脸瞬时变得燥热,木晴在心里对自己说,木晴,你这是怎么啦,他是你的哥哥,他喜欢你是自然的。 木晴为乐正盖上被子,当她出去的时候,剑仙和褚凤台磕着瓜子,有说有笑,木晴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徒弟躺在床上,作为师父还能那么高兴。剑仙把盘中的瓜子往木晴旁边移了移,木晴看都没看一眼,她哪有心情。 “酒坛子,木晴来了,你到是快说啊,我都等不急了,谁不知道,我褚凤台对法宝和仙药那可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剑仙边嗑瓜子边道:“天犬之所以叫天犬,乃它是为守护某些百年难得一见的异宝而生,你们见到的天犬,它的使命便是守护元灵丹,元灵丹对修炼者有奇效,它可以增加修炼者对法术的亲和力,换句话说,突破瓶颈,在法术的领悟境界达到一个更高的高度,当一个人的实力已经够强,一次突破,便是另一方天地。” 褚凤台道:“我算听明白了,元灵丹有助于法术的修炼,对吧?” “对。” “那完全不会法术的人呢?就像乐正一样!” “改变体质,修炼体质越好的人,元灵丹的效果越明显。至于像乐正这样的,可以让他在体内凝聚真气,变为一个修仙者。” 褚凤台对木晴道:“难怪酒坛子知道是元灵丹后一点也不慌,反而很高兴。酒坛子,这对乐正来说可是一次机遇,你说他修炼资质会不会因元灵丹变得完全不一样,像祖师爷那样?” “资质肯定会有所改善,达到祖师爷那种天资是不可能的,咱们祖师爷那样神一般的人,千年难得一见,冥教最强盛的时候,也没人能达到那个层次。” 褚凤台点点头,觉得剑仙说的有道理,乐正能有这样一个机遇已经不错,怎么能奢望他突然超越所有人呢。 剑仙道:“我最好奇的是那三股真气,就算元灵丹改变了他的体质,帮他凝聚真气,怎会一下便出现三股真气?” “还有,酒坛子你觉不觉得奇怪,按你所说,天犬只是负责守护元灵丹,它为什么要把乐正抓去呢,还不明不白地赐给乐正元灵丹,我可不认为他把乐正当作了主人。” “有合理的解释,你要不要听?” “听!当然听!” 剑仙道:“以后不准你再叫我酒坛子。” 褚凤台想都没想,一口答应。 “天犬守护元灵丹是有期限的,时间一到,元灵丹成熟,天犬便可以选择一个人,将元灵丹赐予它选中之人,或者是天犬生命到了尽头,没法继续守护元灵丹,随便找个人,恰巧让乐正捡了个大便宜。” 褚凤台感觉自己被欺骗了,失望地道:“你这算什么解释,咱们的约定作废。” “哎,你!” 木晴打断他们问道:“前辈,掌门真的能救他吗?” “能,如果掌门师兄都做不到的事,放眼天下,试问还有谁能做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一章 二世颛顼三渡劫 剑仙三人带着乐正出现在玉衡宫,五长老风灵恰巧也在,见木晴突然回长穹,奇怪问:“木晴,你何时回来?为师竟不知!” 剑仙替木晴回答道:“师妹,木晴昨晚便到长穹,在我那住了下来,本想今早去给师妹请安,不想师妹刚好在掌门师兄这。” 玄宗泯了口茶,问道:“轩然,你找本尊所为何事?” 轩然是剑仙的名字,剑仙将身后的乐正扶上前,道:“掌门师兄,你可还记得他,他是我的徒弟乐正。” 玄宗看了一眼乐正,道:“还有印象,为何这般模样?” “在与冥教争斗时,整颗元灵丹进入身体,一直昏迷不醒。” “那是好事,元灵丹百年才出现一颗,能够得到,是他的机缘。” “掌门师兄,我希望你能看看他的身体。” “轩然,他不过是一时承受不了整颗元灵丹的灵力,凭你也可以唤醒他,何须本尊出手。” 剑仙叹气道:“若真那么简单又怎会来劳烦掌门师兄!” “此话怎么讲?” “师兄,你还是亲自看下罢!” 玄宗觉得剑仙不像在开玩笑,莫不成真有什么,连他都办不到!只见玄宗手一伸,乐正便漂浮在半空中。玄宗不愧为长穹掌门,只这一下,足见其道行之高深。玄宗的神情也是极其精彩,一贯淡然的他,竟在触碰到乐正一刻错愕不已。 这小子竟有三三股真气!以为是自己诊断失误,玄宗将半空中的乐正拉得靠近他,直至双手可以真实碰到,从头到脚,从前身到后身,玄宗对乐正的身体来了个全方位的检查。 当乐正重新回到剑仙怀里的时候,剑仙只是开口唤了声师兄,他不知道怎么开口询问他,自从他担任掌门,从没见他有过如此表情。玄宗端起茶杯,短暂地停顿钝后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从始至终,五长老风灵观而不语,玄宗将杯子放下后,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师兄,你可是看出了什么?” “开元启灵天赋秉,二世颛顼三渡劫!” 玄宗话一出,五长老惊得捂住嘴,剑仙更是像见鬼一样,不敢置信地看着怀中不省人事地乐正,只有木晴和褚凤台,左看看,又看看,一脸懵逼。 “颛顼帝!” 玄宗恢复了往日的神情,坐回椅子上,对五长老风灵道:“你说的没错,是颛顼帝。” 褚凤台插嘴问道:“掌门师尊,能跟我和木晴说说吗,为何一提到颛顼” “够了!”玄宗打断还未说完地褚凤台,“你们两个先出去!” 出去!褚凤台不知道掌门玄宗为何突然大发脾气,要逐他二人出去,难道是他说错了什么? 可他并不觉得自己哪里说错!再怎么想不通,掌门的命令可不能违抗,褚凤台只得压着心中的好奇,欲拉木晴出去。 “师父!” 五长老摆手示意木晴出去。 玉横宫外,褚凤台一拳砸在石像上,手砸疼了,摸摸手,背靠石像,闷闷不乐。 木晴都看在眼里,并未说什么,她心情也不怎么,一直盯着里面,想要看到里面发生的事。 “不让我知道,我偏要知道。” “你有办法?” “不就是颛顼么,我不信查不出。” “凤台,谢谢!拜托了!” 玉横宫内传来乐正的惨叫声。 “乐正哥哥!” 褚凤台拉住想要冲进去地木晴,道:“应该是在施法唤醒他。” “你听到没有,他很痛苦!” “那又怎样!你若是就这么进去,只怕惹得掌门不高兴,酒坛子在里面,不会有事的。” 听褚凤台这么说,木晴只得压着心中的担忧,在外面等待,她双手握得死紧,在心里祈祷,乐正一定不能有事! 千盼万盼,终于见剑仙扶着乐正从玉横宫出来,看乐正只是脸色略显苍白,并没什么大碍,木晴悬着的心才稍微放松。 剑仙道:“他没事,只是太虚弱,稍时休息便能醒。”说完,剑仙带着乐正离开了玉横宫外。 五长老对木晴道:“你可跟为师走吗?” 木晴低下头道:“对不起,师父,我还是不放心他,等他醒后,我一定去向师父请罪。” 五长老欲言又止,叹口气,走了。 褚凤台道:“木晴,你去追酒坛子罢,我得回家一趟。” 木晴点点头,也离开了。 褚凤台进家门,三长老褚南天正愁眉苦脸的对着几个法宝,见褚凤台,随便问了句:“什么时候回来?” “你知不知道颛顼?” 三长老头头都没抬起来,“颛顼,上古帝,你问这个干嘛?” “上古!”褚凤台跑进内屋,不一会,里面传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三长老急了,跑进内屋,见内屋一片狼藉,骂道:“臭小子,你在干什么?我的宝贝呀!” 三长老捡起从地上捡起一面铜镜,心疼得不得了。 “给我住手,你是不是非得把你爹的宝贝糟蹋干净才罢休!” 褚凤台没理会气得半死地三长老,依旧在几个xiāng zi中翻个不停,又一个瓶子被他弄得摔碎在地上。 “我的瓶!”三长老心都在滴血,“你可知它有多值钱,那是玉的!” 褚凤台回头瞟了一眼,淡淡地道:“玉的,不早说,早说我就把它拿去当了。” “你!” 见褚凤台还要翻下去,三长老赶紧拉住他的手,道:“看你娘把你宠成什么样了!你到底要找什么?” “我记得你有一本上古记。” 三长老欲哭无泪,打开另一个xiāng zi,从里面拿出一个很旧的书丢给褚凤台,道:“你就不能先问问我吗?” 褚凤台边看书里的内容边道:“活该!” 翻了几页,褚凤台终于找到有关颛顼的记载,颛顼!上古五帝 褚凤台拿起书就往外面跑,三长老在后面喊:“才回来,又要去哪!” 褚凤台头都没回,留下三长老在原地哀声叹气。 安静谷内,木晴正煮着东西,见褚凤台,问:“回过家了?” “恩,要不是酒坛子没事做设什么结界,我早到了。” “不与家人多待会?” “有什么好待的,对我那爱宝如命的父亲来说,我还没他的宝贝重要。” “你是不是误会三师尊了。” “误会!从小到大,他花在我身上的时间都可以数过来,就连母亲生病,他都忙着研究他的宝贝,若不是没法选择出生,真不想与他有瓜葛。” “你怎么能这么想,有父母陪在身边是一件幸福的事,我和乐正想都不敢想。” 褚凤台看看锅里黏成一团的东西,道:“这能吃!” 木晴不好意思道:“我见他几天没吃过一点东西,想着醒来以后会饿,给他熬点粥,谁知熬成这样子!” 褚凤台笑道:“不知道乐正那小子吃不吃得下!” “要不熬好你先尝尝?” 褚凤台赶忙拒绝道:“算了算了,你还是留给他醒了吃吧,我可不想拿自己的小命赌!” “有你说的那么难吃吗?” “酒坛子哪去了,怎么不见他?”褚凤台问道。 “山上采药去了。” “噢,那你先忙,我去看看乐正醒了没。”褚凤台飞也似的躲开木晴,他真怕再待下去木晴又要拿他试粥,那东西能吃吗?褚凤台不禁为乐正担心。 褚凤进屋,刚好看到乐正挣扎着要爬起,赶紧阻止乐正道:“先别动,躺下去!”褚凤台又冲外面喊道:“乐正醒了!” 木晴跑进屋,果然看到乐正睁着眼看着她,一时不知说什么。 褚凤台无奈地摇头,道:“木晴,你那粥不是快好了吗?去凉一下,让乐正再躺会。” 木晴看看乐正,点点头,出了房间。 乐正有气无力地问褚凤台:“我怎么会在这?” “你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乐正拍着脑袋,道:“我只记得和你去喝酒,然后” “然后你喝醉了,回去的路上咱们遇到天犬,你被天犬给抓了去,木晴救了你。” “是吗?”乐正什么都记不起来。 “你小子只管睡不管事,害得我和木晴日夜兼程送你回师门,希望师尊们能救你小命,到现在我全身都还酸痛!” “谢谢你,凤台。” “谢我就不必,咱们是兄弟嘛,不过你真应该谢木晴,若不是她及时找到你,你早命丧冥教妖人手里了。” 乐正从怀里摸出九龙壶,递给褚凤台,道:“这是你的九龙壶。” 褚凤台接过九龙壶,难以抑制兴奋地在乐正胸前砸了一锤,这一锤不怎么重,乐正却咳个不停。 “你小子,我还以为九龙壶再也找不到了,没想到在你这!” “去找你们的时候在山里捡到,一时忘了给你。” “老弟,我该恭喜你啊!” 乐正一脸茫然,不知道褚凤台为何要恭喜他。 “你知不知道,你在昏迷的时候,得到了一枚元灵丹,那可是百年才出现一颗的ji p丹药!你现在修炼法术的资质,已超出常人,只怕用不了多久我都不是你的对手。” “元灵丹又是什么?”乐正觉得自己这一觉醒来,仿佛一切都变了,他能感受到体内多了一些东西,难道就是褚凤台所说的元灵丹不成! 褚凤台将乐正扶下床,道:“木晴熬的粥应该好了,边喝粥边跟你细说,得说好久。” 木晴早将粥摆好在桌上,等着乐正,见乐正出来,反而忐忑不安,该不该去扶,该怎么开口和他说话,木晴在心里纠结。 乐正坐下,拿起勺子大口大口喝粥,后面干脆不用勺子,直接抬着碗喝。 看到这熟悉的一幕,木晴的嘴角不禁露出笑容,一切都没变,他还是他,那个醒来第一句话就问吃的小男孩。 看乐正的样子,褚凤台嘴巴张得老大,足够塞进一个鸡蛋,乐正喝完,褚凤台咽了口口水,问:“好不好喝?” “好喝。”乐正喝了碗粥,有了些力气,说话的声音也不像刚醒时那么虚弱。 褚凤台找了个碗,也想去盛一碗,乐正将碗递过去,道:“我还要一碗。” 褚凤台拿着两个碗,出去盛粥,乐正和木晴的视线撞到一起,相视一笑,都低下头,不知该跟对方说什么。 褚凤台端着两碗满满地粥进来,递给乐正一碗,自己找了个勺子,往自己嘴里送粥。 扑哧!褚凤台嘴里的粥一口喷出。 “这也好喝!”褚凤台一边擦嘴一边责怪乐正:“你成心耍我!” 乐正喝了一口,道:“我觉得很好喝。” 很好喝?褚凤台什么也不想说了,将碗放下,跑到外面,在外面不知漱了几回口才进屋。 “我发誓,以后在也不吃木晴弄的东西。”褚凤台举着手对天发誓。 “我还不想弄给你吃呢!”木晴嘟着嘴,心想,你的的反应也太夸张了,我知道我做的粥可能不怎么好喝,可他都喝得下去,你怎喝了一口就吐出来,肯定是挑食挑习惯了。 若是褚凤台知道木晴心里如此想,一定会喊冤枉,你做的粥不是一般难喝,鬼知道他怎么喝得下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二章 至纯至柔至邪气 乐正像个旁观者听完褚凤台讲述近几日发生地事,从岐亭遇天犬,再到玉横宫,一切像场梦,但又那么真实。

“掌门师尊口中的颛顼是什么?”乐正问。

褚凤台掏出上古记,道:“我在这本上古记中找到了有关颛顼的记载。”

颛顼,上古五帝之一。五帝为中央黄帝,东方青帝,南方赤帝,西方白帝,北方黑帝。北方黑帝又称玄帝,即颛顼,号高阳氏,黄帝之孙,昌意之子。颛顼之母女枢梦一长虹直贯日月,飞入腹中,而生颛顼,颛顼头戴干戈,“圣德”二字。颛顼成年,有三面,一面为神,鸾姿凤态;一面为人,气宇不凡;一面为魔,凶神恶煞。共工氏与颛顼争为帝,怒而触不周之山,折天柱,绝地维,故天倾西北,日月星辰就焉;地不满东南,故百川水潦归焉,颛顼帝成。颛顼晚年,风道北来,天及大水泉,蛇化为鱼,是为鱼妇。颛顼死即复苏。

二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乐正,看得不舒服了,乐正问:“你们干嘛那么看我?”

“你真是个变态!”

木晴也赞同的点头。

“这跟我有何关系?”

“难道你忘了掌门的话,‘开元启灵天赋秉,二世颛顼三渡劫’,二世颛顼指的不正是你乐正!”

木晴杵着下巴,“上古时代,那不是万年前,比太微上人都早。”

乐正打断二人,“你们想那些没用的,不如想想掌门师尊说的‘三渡劫’是何意,况且,弄错了也不一定。”

“你说掌门弄错了?”褚凤台否决道:“不可能,虽然我不怎么喜欢他,可他的道行母庸置疑,要是上古记能记载的详细就好。”

剑仙不知何时回来,抢过褚凤台手中的书,拍在褚凤台头上,吓得褚凤台从凳子上跳起来。

“酒坛子,你有病,走路不出声音!”褚凤台不悦道。

“谁给你的上古记?”剑仙问。

“你管我!”

剑仙对乐正道:“不好好在床上待着,起来干嘛!”

“师父!渡劫指什么?”

剑仙将刚采回来给乐正补身用的药材放到桌子上,“渡劫,什么渡劫,不知你说什么。”

“师父,我全都知道了。”

剑仙稍微停顿,道:“你都知道了!”

“恩!”

药放好,剑仙又拍褚凤台的头。

“酒坛子,你干什么!”

“上古记!上古记!还给你!”

剑仙将上古记丢还褚凤台,对乐正道:“既然你已知晓,为师也就不瞒你。”

“渡劫指什么?上古记中记载,颛顼有神人魔三面,这跟乐正要经历的三渡劫怎么看都没关系,是不是乐正渡劫成功后,会长出三个头!”褚凤台说完捂着肚子大笑。

剑仙瞪了他一眼,道:“颛顼是不是有三面长相不知道,乐正肯定不会有。”

不是三面长相,三渡劫是什么呢?

“三渡劫真正指的是乐正体内的三股真气,他体内的三股真气,一股纯净无暇,一股温和柔顺,另一股却霸道蛮横,邪煞万分!”

木晴道:“这不正对了上古记中的神人魔三面!难道神人魔三面不是指长相,而是指”

剑仙摇头道:“上古记应该没错,万年前的颛顼确实有三面长相,不过历经数万年,外表变了,唯一不变的,他是神是人也是魔,肉身死后,他能以各种形态存活。”

“历经万年,他又以人的形态出现,也就是”木晴看着乐正,不再往下说。

剑仙对乐正道:“徒儿,三股真气都不是咱们修道之人该有的真气,你必须学会掌控他们,炼化成自己的真气,尤其第三股真气,着实怪异,万股不可让他吞噬你的心智,入了魔。”剑仙的语气严肃,不容置疑。

乐正笑道:“师父放心,徒弟一定能炼化它们!”见剑仙忧心忡忡,乐正补充道:“师父可是剑仙,剑仙的徒弟怎会差呢!”

拍拍乐正的肩膀,剑仙走了出去,爬到屋顶,对着远方发呆。远方,他看到一个人,一个女人,他努力地冲那女人挤出一抹笑,那女人看着他微笑,无一句话。

剑仙有一事不明,乐正体内的三股真气是受元灵丹影响才出现,还是原本就存在,只是早前他没发现。

“乐正哥哥,咱们去抓鱼吧!”

乐正愣了一下,多么熟悉的称呼,曾以为这辈子将和木晴成为陌路人,一句乐正哥哥,让乐正心中暖洋洋地,乐正想,以前自己真的错了,为什么会不想听到木晴叫乐正哥哥呢,现在听到这四个字,世界都变美丽了。

“好,咱们去抓鱼。”

“你身体行吗?”褚凤台不放心地问。

“哪有那么娇气,从小就在山里长大的人。”

“可是”

“别可是了”,乐正起身道:“凤台,你去不去!”

褚凤台想了想,不再阻挠,干脆也跟着去抓鱼。说是抓鱼,到了溪边,两人谁都不让乐正下水,乐正在岸上看他两人笨手笨脚,很想下去帮忙。

“给我老实在岸上呆着,下水,想都别想。”

“木晴,你劝劝凤台,我真的没事了。”

木晴对褚凤台道:“凤台,我觉得你说的没错,真不能让他下水。”

拗不过两人,乐正只能在岸上等着,两人抓鱼的本事真不怎么,最后也就一人抓了一条。

鱼抓回去,又面临一个问题,谁来弄鱼?褚凤台不想吃木晴做的东西,自己去弄了一会,实在坚持不下去,只得让木晴去弄,不过这次好点,有乐正在边上做军师,做出来的鱼勉强可以入口。

叫剑仙,他说他没胃口,其实谁有胃口,每个人都只吃了一点,便在那聊天。聊到一半,褚凤台和木晴都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乐正找来衣服为他们披上。

“凤台,木晴,谢谢你们,认识你们,是我乐正这辈子的福气。”

乐正爬上屋顶,此时月亮已出来,却不见星星,剑仙坐在那,壶中的酒一口接一口。

“少喝点吧,师父。”乐正道。

“你上来做什么,为何不在下面陪他们?”

“他们都睡着了,这几天肯定累坏了。”

剑仙“嗯”了一声,又接着饮酒。

“师父,白天你的话没说完吧。”

剑仙猛饮一口酒,道:“依掌门所说,你体内第三股邪煞真气,现在看似平静无事,可一旦苏醒,将如泛滥洪水,一发不可收拾,到时只怕吞噬你之心智,占据你之身体,使你陷入魔道,成为不折不扣的魔。”

“如何才会苏醒?”

“修炼邪法。”

“徒儿自不会修炼邪法。”

剑仙道:“我相信你不会修炼邪法,但掌门还说”

见师父剑仙吱吱唔唔,乐正道:“师父直说无妨。”

“修至施法一重境,也会觉醒!那时再受外界邪气影响,必将急速成长,最终占据你之身体。”

“无解救之法?”

“有一法,便如为师白天所说,炼化三股真气。”

“那便是有希望,为师不必太为我担心。”

剑仙又饮了一口酒才道:“你当炼化真气容易?唯有达施法境二重方能做到!”

“施法境二重很难吗?”

“芸芸众生,能成修仙者本就不多,而修仙者,皆停留于施法境一重难有提升,达施法境二重者,至今唯有两人。”

乐正好奇道:“祖师太微上人定是其中一人,另外一人为何人?”

“噬天!”

噬天!乐正记得,他曾在藏经阁见过这个名字,噬天乃是冥教第三任冥王,曾带领冥教攻打长穹,几乎覆灭长穹。当时的长穹掌门无奈之下不得不动用长穹剑,借长穹剑威力,才使噬天重伤而逃。后噬天逃回冥教,伤治不愈而亡。

如此,足见修至施法境二重难如登天,千年不过两人尔。

“师父,如果徒儿放弃修行,是否可以避免邪煞真气觉醒。”

剑仙道:“六年被人当做废物,如今有了翻身机会,你舍得放弃吗?且不论这,放弃修行,你和木晴的的距离便会越来越远,你可舍得?”

舍得吗?

乐正摇头道:“不舍。”

“所以,你不是修至施法二重境,成为人上人,便是永坠魔道,成为天下大敌。”

“师父,徒儿觉得好累!”

“说什么丧气的话”,剑仙生气道:“你既已选择继续修行,定当不修邪法,不受邪气影响,努力修至施法境二重,成功度过三劫。”

“我会的,师父放心。”

剑仙叹气道:“也不知是福是祸,若你真能渡劫成功,便有机会修至仙化,那可是所有修行者的毕生追求。”

乐正道:“我从没想过修至仙化,只要能与师父,木晴,还有我关心的所有人一起好好活着,我便知足矣。”

“另有一事,掌门本不想唤醒你,望你务要对掌门心生怨恨,做为正道之首,要考虑的事情很多,得系天下苍生安危为首位。”

“我知道,我不怨掌门师尊。”

剑仙真的很喜欢他的这个徒弟,话不多,却总是那么懂事,想起第一次相遇的场景,他就想笑,他的这个徒弟竟愿意为了救一只狐狸而顶撞将来的师父,那时候,他可是他留在长穹的唯一希望,但为了心中的仁慈,却可以置之不理,甚至放弃,满口仁义挂在嘴边的天下有几人能做到?

老天爷!你一定是瞎的吧,好人总没好报,这样一个少年,却要在他身上背负那么多,让他从小失去亲人,孤苦无依,让他资质驽钝,受尽冷嘲热讽,现在,你又要让他成为一个不知何时苏醒的怪物,一个看不到未来摸不着边际的怪物。

“师父可否有一师兄?”

“你见过的那几位师尊,都是为师的师兄。”

乐正摇头道:“不,那个师兄和师父齐名,自称剑圣。”

“你你怎么知道他叫剑圣,谁跟你说的?”剑仙抓着乐正,眼珠直勾勾盯着乐正,那种眼神,是乐正之前犯错时都没见过的。

听闻剑圣二字,剑仙极不淡定,像另外一个人,近乎疯狂,吓乐正一跳。

“师父!”

“告诉我,是谁告诉你剑圣这个人?”

“是是我亲眼见到的!”

“乐正,你觉得我有那么好骗?”

“师父,我真没骗你,本来我也不信,但他知道师父叫小蜜蜂,他还穿着长穹的服饰!”

“小蜜蜂是师兄给我取的,当今天下我只与你说过,你竟用此种手段来骗我,说,你是不是怪我什么法术都没教你,让你白白花费了六年的时光,想要报复我!”

“师父!”乐正推开剑仙的手,“你冷静点好不好!他根本没死,他还活着,是我亲眼所见!”

剑仙抱着头,显得极其痛苦,乐正没见他如此过,像溺水的孩子,无助!绝望!

“他怎么可能活着,我亲眼见他灰飞烟灭,就在我面前!我不信!我不信!”

乐正掏出木盒子,“这是他给你的,他真的活着!”

剑仙从乐正手里抢过木盒,打开,盒子打开刹那,一个小人出现在盒子里,不是真人,乃一影像,衣服破烂,一只袖子深深塌下,里面空空如也,正是乐正之前遇到的剑圣。

“小蜜蜂,好久不见。”

乐正看到剑仙的眼眶有些湿润。

“你一定觉得我死了吧,想想也是如此,真怀念我们一起修炼,一起洗澡,一起斩妖除魔的日子,你总吵着让我不要叫你小蜜蜂,很难听,我觉得很好,当年你去偷吃师父养着的蜂蜜,被蜜蜂蜇得全身是包,到现在我还记忆犹新,你当时的样子很可爱。听你徒弟乐正说,你还在饮酒,过去那么多年,你还忘不掉那个人?身在长穹,身不由己,有些事,必须得放下。你徒弟真的很笨,和你当年一样,我不过我挺喜欢他的。”

“接下来的话,你知我知,切不可让第三人知道”剑仙将盒子盖上,对乐正道:“你听到了吧!”

乐正自觉的离开屋顶,剑仙不放心,飞离房顶,寻了个安静的地方,确定没有人,才再次打开盒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三章 昔日玄宗害剑圣 “尤其乐正,时机未到,切不可让他知道。当年,我与玄宗执行任务,无意间闯进冥王噬天墓穴,发现噬天当年所用之剑,此剑今在乐正手里,名唤渊寂,渊寂能摄人心魂,让人不知不觉陷入幻境,在幻境里,我不仅看到自己内心深处潜藏的东西,更看到一副画面,日月无光,人性泯灭,尸骨成山,杀戮不止,惨绝人寰,整个人间一片水深火热,我不知道那是不是预示未来将发生的事,那场景让我恐惧。”

“我觉得渊寂中藏有惊天秘密,想研究它,找出秘密,玄宗不同意,坚持认为渊寂太过诡异,又是冥教邪物,应当毁之。我不知玄宗在幻境里看到什么,心性大变,竟趁我不防,偷袭于我。我重伤带着渊寂逃至一处悬崖边,被追来的玄宗打落悬崖,命不该绝,活了下来。这些年我一直待在深渊之底,全心研究渊寂,无奈毫无发现。直到乐正出现,它竟认乐正为主,实在太过匪夷所思,多年没什么异样的渊寂,竟因为乐正再次出现异样,有了生命!”

“这是天意,注定要让乐正来解开渊寂的秘密,我知道我那么做对乐正很不公平,尤其他是你的徒弟,但我没有办法,如果在幻境中看到的一切是人间的未来,太恐怖了,那是一场浩劫,总要有人承担起责任,如果可以,我希望那个人是我,而不是一个懵懂少年。渊寂本为噬天所有,在正道人眼中,便是邪物,一个长穹弟子持有冥教邪物,为天下人所不允许,所幸识得渊寂之人寥寥无几。法器本无正邪之分,或许渊寂有很多让人想不通的地方,但我坚信,它并非邪物,而是一把解开秘密的钥匙。”

“这么多年,我也想通了,我不怨玄宗,不管他当时是有意还是受了渊寂影响,才想置我于死地,我都释怀了,希望你不要公开这真相,就让它成为一个秘密,永远和我一起埋在无人知晓的地方。如今玄宗身居掌门,你若将当年之事公布于众,长穹定会人心涣散,长穹一旦出事,整个正道都将暴露在冥教的屠刀之下,我们有何颜面面对九泉下的师父。”

“我过得很好,心很静,我喜欢这样的生活,你不用想方设法找我,就算你找到,我也不会见你,当你听完我给你留的话,曾经的剑圣便真正地死了。”

“最后,我再以一次师兄的身份请求你,小蜜蜂,让乐正解开渊寂的秘密,完成我多年未了的心愿,谢谢,再见,师弟。”

捧着空空如也的木盒,剑仙的思绪回到多年以前,长穹门前,剑圣狂笑,他周围黑气缭绕,他的剑沾满鲜血,脚下,躺着无数弟子尸体。

“师兄,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轩然师兄,大师兄神智不清,已入了魔!不能再让他残害同门了!”

年轻的剑仙仍不愿相信眼前的一切,平日里疼爱所有人的师兄,今天却成了浴血狂魔,人挡shā rén,佛挡弑佛,见人便杀。

不过短短瞬间,剑圣忽在地上翻滚不停,痛苦的惨叫,林轩然想要上去,被其他人阻拦住。如今在地上的剑圣,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只要靠近,便会被他斩杀。

剑仙的身体开始燃烧,林轩然拼了命想要上去救他,却被人拽得死死地,就这样,亲眼看着地上的人焚烧殆尽。

玄宗出现了,解决了所有人的疑惑。

玄宗跪在所有rén iàn前,给所有人磕头,“都是我不好,我与师兄闯入噬天墓穴,师兄被噬天妖法迷惑,我没能阻止住!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对长穹来说,这是一个耻辱,也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秘密,所有人都选择遗忘。

长穹!没有剑圣这个人!

林轩然曾试着去调查,一无所获。

木盒被捏的粉碎,剑仙林轩然的手颤抖不已,他怎么也想不到这才是真相,玄宗给所有人演了一场戏,血与泪的戏。

一剑接一剑,一棵又一棵树倒下,剑仙怒吼着,最后,唯有仰天长啸。

“这是一个什么世道!这是一个什么世道!”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乐正的脸上,乐正揉着眼睛,抬起头,“师父,你才回来吗?”

“跟我来。”

乐正跟着剑仙向外走,剑仙停下,乐正也停下。剑仙忽然转身,一根手指点在乐正的穴位上,乐正尝试hu一 d一ng身体,根本没用。

“师父!”

剑仙一语不发,手伸到乐正腰间,拔出乐正腰间的bi sh一u,扯掉剑套,上下观瞧。

“叫什么?”

“渊寂!”乐正瑟瑟地回答道。

“哪里来的?”

“买的。”

话一出,乐正便到了树丫巴里。

“哪里来的?”

“捡捡的!”

剑仙大手一挥,乐正四仰八叉的粘在另一颗树上。

“哪里来的?”

乐正知道骗不过,只得老实交代,“是剑圣前辈给的!”

剑仙这才解开乐正的穴道,乐正捂着肚子和脸,不敢动一下,生怕剑仙一不开心直接将他扔旁边的粪坑里。

“你可知道它的由来?”

乐正摇头,“剑圣前辈没跟我说。”

“为什么这么短?”

“它吸过我的血就变短了,还会”话没说完,渊寂就在剑仙手里软成一条。

“果然和师兄说的一样!”剑仙感觉拿着一条蛇,实在不舒服,丢给乐正。

“最后一个问题,剑圣在哪?”

“这我不能说,剑圣前辈肯定不想师父你去打扰他。”

“你说不说?”剑仙想用眼神逼迫乐正,逼急了,乐正低下头,不说话。“又装哑巴!” 剑仙一甩衣袖进了屋。

褚凤台闻见响动,睁开惺忪的眼,道:“酒坛子,你干嘛一副臭脸,弄得我睡意全无。”

“睡睡睡!早死三百年何愁睡不够!”

“你不可理喻!”见乐正从外面进来,褚凤台问乐正:“谁惹他了?”

“睡你的觉。”

“我!都有病!睡觉睡觉,你们继续病着!”

乐正看着剑仙进了房间,想要追进去说句道歉的话,却没勇气。

次日,感觉乐正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木晴便想回师门,去见她的师父五长老,褚凤台觉得上山的时间也够久了,担心咸京的云风弈和白玉儿,提议木晴道别师父后便下山,前往咸京。

褚凤台问乐正:“还是以前那个问题,愿不愿加入我们,与我们一同寻找五行珠?”

“我可以吗,我怕我会拖累你们。”

“依你如今的天赋,假以时日必将超过我们所有人,应该是我们拖累你才对,对不对,木晴?”

“可是”

木晴知道乐正在担心什么,他是怕控制不好体内的三股真气,给大家带了麻烦。

“乐正哥哥不想跟木晴在一起吗?”

看着木晴,乐正实在没法拒绝。

“酒坛子可真能睡,一睡就是一天一夜,连自己的徒弟要下山了都不打算道个别!”褚凤台的故意放大声音说给房间内的剑仙听。

看着紧闭的房门,乐正道:“师父是真的累了,就让他睡吧。”

“也罢,马上就见不到他了。”

其实剑仙根本就没睡着,房间外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他只是不知道临行前该跟乐正说什么,现在的他都需要人来开导,只得躲在一处高山上,目送乐正一行人离去。

玉虚宫内,乐正坐立不安,从一进门,五长老就一直盯着他看不停。

“身体都好全了吗?”

乐正尽量压低声音回答道:“回师尊,都好全了。”

“你体内的三股真气可有异样?”

“一切正常。”

“你师父可有教你怎么控制真气?”

“平心静气。”

“师父!”木晴实在看不下去了,替乐正解围道:“木晴向你赔罪,回来这么多天都没来向你请安!”

五长老瞟了木晴一眼,道:“这么多年,你的心思我还不知道吗!想让你不管他的死活,你能做到吗?”

能吗?木晴问自己。dá àn是,不能。

“罢了,说说掌门给你们的任务吧,你们可有五行珠的消息?还有,云风弈和你师姐白玉儿为何没与你们一同回师门?”

褚凤台手里拿着一个苹果,抢着回答道:“云风弈和玉儿师姐去了咸京!”

“咸京?”五长老不明白他们去咸京做什么。

“五师尊,你不会没听说过吧?”

“不知道你说什么!”

褚凤台咬了一口苹果在嘴里,自言自语道:“果然是个只爱宝贝的老头。”

由于褚凤台嘴里含着苹果,五长老听得不是很清楚,追问道:“你说什么?”

“有传言,六十多前咸京曾出现五行珠中的木珠,所以他们两人去调查了,反正回来也帮不上什么忙。”

五长老感叹道:“说句不中听的,其实谁都没真正指望你们能找到五行珠。”

“师尊为何这么说?”

木晴也符合乐正的话问道:“对啊,师父,这是为何?若不指望我们找到五行珠,掌门师尊为什么还要交给我们这个任务?”

“寻找五行珠在长穹早已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五百年以来,凡下山修炼的弟子,师门都会交给他们一个任务,那就是寻找五行珠,不过你们也看到了,迄今为止,长穹可有一颗五行珠!”

“原来如此!”乐正问道:“肖寒他们的任务也是五行珠吗?”

五长老没有回答乐正问的问题,反而提醒乐正,不该问的别问。

“师父,五行珠究竟有什么不一般的地方,能让师门找了五百年之久都不愿放弃?”

乐正和褚凤台全都竖直耳朵等着听dá àn,没想到五长老的回答还是像刚才一样,让人失望。

“为师也不知道,关于五行珠,只有历代掌门才清楚!”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咸京云府出怪事 咸京!

乐正下山以来见过的唯一一个城市,不,是乐正自出生以来见过的最大的地方,拥有超大的人流量,超大的建筑群,总之就一个字,大!整个咸京被城墙包围得严严实实,乐正不明白,为什么都建城墙,长穹也是,为了锁住什么吗?

一个老头子跑过来拉着乐正,“小伙子,你看我的药材,都是上等,买点吧!”

乐正看老头手里的几株药材,残缺不全,明显是最次等的东西,老头却说是上等货,为了赚钱,真的有人可以把看得见的缺陷说得毫无缺陷,明明一眼可见。

又一个中年男人跑来推销他的药材,“别听他胡说,他的药材买都没人买,他根本不懂药,我的药材才是正宗的。”

老头子不服,道:“谁说我不懂药材,整个咸京的人都懂药材,你的正宗,你的正宗怎么还在这摆地摊?”

中年男人被老头呛得说不出话,但嘴里还是道:“去去去,你懂什么!”

乐正打断两人,“想向你们打听件事!”

“你不买药材啊!”,原本争吵不休的两人异口同声地道。

“不不买”,乐正想不到他们竟如此‘默契’,上一刻还面红耳赤。

老头走了,中年男人留了下来,问道:“你想打听什么事?”

“云府怎么走?”

“云府,哪个云府?不会是这里最大的药材商吧?”

乐正听云霓提过,他们云家在药材界数一数二,那应该没错,就是中年男人口中所说的。

“往前一直走,向右拐过两个弯便是云府。”

乐正本想谢过他,然后叫上正东摸摸西看看的木晴两人启程前往云府,不料中年男人接着道:“小兄弟,如果你是去买药采的话,我劝你还是别去了,云家的药材可买不得!”

乐正来了兴趣,“为何买不得?”

“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五日前云家人一个一个相继倒下,请人去看,什么病都没查出来,现在整个咸京都在传,云家是受了诅咒,他们家的药材也受了诅咒。”

五日前,不正是云师兄他们到咸京的时间!乐正觉得事情不妙,赶紧把木晴和褚凤台全都叫回来。

木晴拿着一株长得特奇怪的药材,问:“乐正哥哥,出什么事了?你看起来一点都不高兴!”

褚凤台抱怨道:“我还没看够呢,你看这里的药材,真多,还有一些很珍贵,他们都不识货,肯定能di jià从他们手里买到!”

“云家出事了!”

褚凤台觉得乐正大惊下怪,“有什么大不了,定是云风弈与他的家人不和,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看所有人都不爽,更别说抛弃他十年之久的家人。”

乐正严肃地道:“不是这事!”

“那还能有什么事?”

“云府受了诅咒,我在说什么啊,是云府上下都得了怪病,就在五日前!”

“得怪病?五日前!凤台,按云师兄他们出发的时间来算,五日前是不是他们到咸京的日子?”

褚凤台笑道:“云风弈可以啊,一回家就对家里人动手,我就没他那么狠心,不然我那老爹早半死不活了。”

“别开玩笑了!”乐正打断褚凤台:“再怎么样,云师兄肯定不会对他的家里人下手,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木晴拍打褚凤台,“你都在想些什么!”

“好啦好啦!”褚凤台收起笑脸:“我不就是想活跃一下气氛,别什么事总想那么糟,去云府一探究竟不就行。”

木晴道:“我也开始担心云师兄和玉儿师姐了,他们别有事才好!”

云霓愁眉不展的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皮肤溃烂得不chéng rén形的母亲,心如刀绞。

这到底是怎么了,她一回云家,就见家里人一个接一个得了怪病,两天一个,先是她姥姥,接着是她父亲,昨天又轮到她母亲,后天会是她吗?

“xiǎ一 jiě!”门外响起仆人的敲门声。云霓走过去打开门,问道:“什么事?”

“府外来了三人说要见你!”

云霓想都没想就告诉仆人不见。

“xiǎ一 jiě,真不见?”

“都说了不见,以后来的人也不见!全是庸医,想趁这个机会到云家大捞一笔!”

“可是xiǎ一 jiě,那几个人自称是长穹弟子,还说前几日刚与你分开不久。”

“长穹弟子?与我分开不久?”云霓这几日脑子很乱,想了一会才想来,兴奋地问仆人:“是不是乐大哥?”

仆人道:“确实有一姓乐的,两男一女,看起来和xiǎ一 jiě年龄相仿。”

“不早说!”云霓撒腿朝府外跑去,

仆人站在原地,自言自语道:“能怪我吗,明明直接订货说不见的。”

云霓一眼就看到有三人在云府外等候,正是乐正几人。

云霓跑过去拉着木晴的手道:“木晴姐,你们可算来了!”

木晴握着云霓地手,“短短几天不见,你怎憔悴成这样子?”

“一言难尽,进屋吧!”云霓问乐正:“乐大哥,你没事了吧?”

褚凤台道:“何止没事,他现在可厉害了!”

“恭喜你,乐大哥。”

对于云霓的祝贺,乐正一点也不觉得高兴,反而安慰云霓道:“你家的事我们都听说了,别太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肯定会有办法。”

云霓虽然嘴上说好,可脸上写着的担心,一眼就看得出。

看着云府,褚凤台感叹道:“你们云府还真气派,应该是咸京最富裕的人家了吧。”

云霓就像没听见褚凤台的话,继续拉着木晴朝正厅走去。乐正等人坐下后,云霓对旁边的女仆道:“站着干嘛,还不上茶!”

“是,xiǎ一 jiě!”女仆慌忙给他们桌上的茶杯都斟满茶水。

“笨手笨脚!”

褚凤台凑到乐正耳边,小声地道:“感觉到没,和咱们认识的那个云霓完全变了个人,你再看那女仆,被她吓到了。”

“这几日云家发生那么事,她心情不好也是可以理解的。”

褚凤台笑而不语。

“云霓,怎么不见你哥和玉儿师姐?”木晴问。

“他们在昌隆客栈。”

“你哥还是不肯回家?”

云霓摇头,示意她说的没错。

“都到家门口,还不回家,云师兄真固执!”

“哪有那么容易,劝了无数次,都没用,他是真的恨透了这个家。”

木晴对褚凤台道:“能不能想个办法让云师兄回云府,哪怕是骗他也好,他的母亲很想念他。”

乐正也用请求的眼光看着褚凤台,他们两个都是孤儿,内心比任何人都渴望亲情,一想到云风弈的母亲可能永远躺在床上见不到儿子,同情心就像泛滥的洪水,而且这是个机会,错过这次,想再让云风弈回云府就更难。

“办法不是没有,得让我想想!”褚凤台道:“云霓,跟我们说说府上发生的事吧,虽然我们一路上也听人说,但都不全。”

云霓如今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云府发生的事,很蹊跷,她也知道,床上躺着的亲人,根本不是药物可以治疗的,不然以云家在药材界的实力,早找到了。

“那天,你们带着乐大哥回师门后,我哥担心有残留的冥教妖害岐亭百姓,我们又在岐亭待了一天,第二日傍晚才回到咸京,我哥坚持去住客栈,没办法,我就一个人回了云府。回到云府,姥姥便遣婢女唤我过去,她肯定是想责问我,当时我是背着家里人偷跑出去的,可是我到姥姥房里的时候,就见东西碎了一地,姥姥披头散发,嘴里唠唠叨叨听不清说什么,人疯了。”

“会不会是什么东西吓到?”

“不知道。”

“那婢女现在何处?”褚凤台问道。

云霓对旁边的仆人道:“去把花姐带来!”

仆人领命出去,不一会便带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进来。那女人一进门就跪倒在地上,不断向云霓求饶:“xiǎ一 jiě!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走之前老夫人还好好地,我也不知道怎么突然成了那个样子,你放过我吧,真的不关我的事!”

云霓道:“这就是姥姥的婢女花姐,那天便是她唤我过去。”

乐正见跪在地上的女人狼狈不堪,有气无力,问道:“云霓,你可是对她用刑了?”

“乐大哥,不是我,是父亲命人将她关起来,当时我们都以为姥姥是中毒,而她是伺候姥姥饮食起居的人,嫌疑最大,父亲也没对她用刑,只是不准她进食。”

褚凤台从桌上拿了块糕点走到那女人前方,蹲下,举着糕点问道:“花姐,想不想吃?很香的!”

叫花姐的女人一见糕点,张嘴便要去咬,谁知褚凤台反手就塞进自己嘴里了,大口大口嚼起,还不忘称赞糕点有多好吃。

看着金huáng sè糕点在褚凤台口中上下来回的动,花姐不断往肚里咽口水,那声音,哗哗似流水。

褚凤台从怀里掏出一面铜镜,正面对着花姐,道:“知道这是什么吗?”花姐摇头,显然不知道。

“这是长穹的魔镜,对着它说话的人,只有说的是真话,它才会亮起来!花姐,你有没有听说过长穹?”

花姐点头,她知道长穹。

“这就好,我们长穹是修仙大派,奇珍异宝有很多,你可以认为这面镜子是假的,并不能测出一个人说的是否是真话,但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今天这面镜子不能亮起来,你永远的别想吃饭,人不吃饭可是会死的,饿肚子的滋味相信你比我更清楚吧。”

见云霓默许褚凤台,花姐死命地点头,并告诉褚凤台,她一定说真话,只要是她知道的,她一字不漏的说。

“现在告诉我,是不是你对老夫人下毒!”

“不是!”花姐回答道。

所有人都盯着铜镜,想看它是否亮起来,等了很久,也不见铜镜有反应。云霓从座位上蹦起,使劲摇晃花姐,“原来真是你下毒,姥姥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么害她,说,我父母亲是不是也是你害的。”

花姐一边给云霓磕头,一边喊:“xiǎ一 jiě,真不是我,老夫人待我不薄,我怎会害她,魔镜是假的,它不是真的。”

“你还想狡辩!”

花姐欲去抢褚凤台手中的铜镜,很轻易便被褚凤台躲开,褚凤台让云霓别激动,对花姐道:“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过这次你可想清楚,若是铜镜还亮不起来,你将会继续被关,直到死,与其活活饿死,不如痛痛快快地死,省得受罪!”

花姐绝望的坐在地上,面无神色,她的心里在挣扎。

褚凤台重新将铜镜对着花姐,“老夫人是不是你害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五章 云家三人不知病 沉默良久,花姐嘴里缓缓吐出两个字,是我!

“你是怎么害老夫人的?”

“我在她每日的饭菜里下毒,一天一点,就这样,慢慢毒死她!”

铜镜亮了起来,花姐笑个不停。

“恭喜你,魔镜亮了!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害老夫人?”褚凤台问道。

“杀了我吧!老夫人是我害的!”

“我问的是原因,你害老夫人的原因。”

“我不想回答你的问题!”

褚凤台站起身,道:“你不想回答我来替你回答,老夫人不是你害的,你根本说不出原因!”

花姐惊讶地看着褚凤台。

“褚大哥,你你说什么!”云霓又一次从座位上跃起,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云霓,放了她吧,你姥姥的事与她无关。”

“她都承认是她害了姥姥,魔镜也亮了!为什么还要放她?”

褚凤台笑起来,笑得所有人费解。

褚凤台将铜镜对着乐正,道:“你觉得木晴美吗?”

乐正脱口而出,“美!”。瞟了木晴一眼,发现木晴低着头,脸颊有些泛红。

“你想不想娶她为妻?”

“我我”乐正结结巴巴,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褚凤台追问道:“我什么我,到底想不想?我告诉你,在魔镜面前别妄图说谎!”

乐正从褚凤台手里抢过铜镜,“得了吧你,我算看出来了,这就是一面普通的铜镜,还魔镜呢,全是你瞎编的!”

“没意思!”

云霓问褚凤台:“乐大哥说的是真的吗,那就是一面普通的铜镜?”

“没错。”褚凤台回答云霓的话道。

“那它怎么还会亮起来?”

“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想让一块铜镜发光还不简单!”褚凤台解释道:“不过是为了试探花姐!正常情况下,一个人饥饿过度或者处于生死边缘,心理防线会变得很脆弱,容易攻破,只要抓住他的,想让他说真话或者假话都容易。但有两种人例外,他们的心理防线很难被攻破,一种是有坚定信仰之人,另一种是心机极深之人。你们也看到了,花姐一开始坚持为自己辩解,但在我的言语恐吓和引导下,干脆承认是她害的老夫人,从她眼里,我看到的是绝望,而不是真相被揭穿后的坦然c恐惧!足见她本不是一个有心机的人!另外有一点,让我更加确信老夫人的事与她无关。”

云霓问:“哪一点?”

“从头到尾,他都在叫‘老夫人’,包括认罪后,也不曾改口,这说明她很尊重老夫人,如此细节,不发自内心是很难注意到的。”

“原来如此。”

乐正夸赞褚凤台道:“想不到你还是个断案高手!”

“谢谢夸奖!”

“一点都不谦虚。”

“你见我何时谦虚,谦虚就不是褚凤台了!”

觉得褚凤台言之有理,云霓吩咐刚才带花姐进来的那个仆人道:“带花姐下去吧,给她弄点吃的,找个人看着她,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先别让她离开云府。”

“是,xiǎ一 jiě。”

花姐给褚凤台深深鞠了一个躬,“谢谢你帮我证明清白,大恩大德,老奴一辈子铭记,日后为牛为马,心甘情愿!”

褚凤台道:“花姐,别这么说,你这么说让我感觉甚是惭愧,说实话,起先我也怀疑你,不是我救了你,是你对老夫人的尊重救了你。”

“恩公,你能答应老奴一个请求吗?只要你能答应老奴的请求,老奴就是死也值!”

见褚凤台有些犹豫,乐正对花姐道:“花姐有什么请求尽管说,凤台一定会帮你完成。”

“恩公,你可一定要找出害老夫人的凶手,伺候老夫人那么多年,见老夫人现在的样子,我”

一听花姐的请求是这个,褚凤台拍着胸脯道:“你放心,我一定找出凶手。”

花姐又给褚凤台鞠了一个躬才跟仆人离开,看着花姐离去的背影,乐正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褚大哥,咱们继续说这几天发生的事吧,接着是我的父亲”

褚凤台打断云霓道:“咱们别在这瞎猜了,还是去看看吧,直觉告诉我,云府发生的事,根本不是人力能办到的。”

云霓道:“我也和褚大哥你有同样感觉,我检查过姥姥c父亲和母亲的身体,完全找不出病因,我觉得自己真没用,身为女儿和孙女,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受苦,一点办法都没有!”

乐正安慰云霓道:“你别太责怪自己,我向你保证,我们一定查出原因,治好你家人!”

“没错!”褚凤台附和道。

云霓看着乐正,眼眶湿润地道:“乐大哥,你之前便救过我一命,现在又要麻烦你,云霓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乐大哥,有你真好!”

“这都是我该做的,你不用太放在心上。”

褚凤台小声地对木晴道:“听到没,有你真好!你的乐正哥哥艳福不浅啊!”

木晴瞅了一眼褚凤台,道:“关我什么事!”

“你心里就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没有!”

“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在安静谷里,乐正哥哥一人孤孤单单度过六年,现在多个朋友有什么不好,我为他高兴。”

乐正看褚凤台和木晴在一旁窃窃私语,好奇地问:“凤台,你们谈论什么?”

“没什么!”褚凤台搂着乐正的肩膀道:“我在向木晴请教怎么讨玉儿师姐欢心,我自以为能看透人心里的想法,却看不透玉儿师姐心里想什么,木晴和玉儿师姐师出同门,对玉儿师姐肯定了解,就想看看能不能获取一些信息,我说的对吗,木晴?”木晴明显心不在焉,褚凤台叫第二遍才反应过来。

“你喜欢玉儿师姐?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多了去了。”

“你也学会像师父一样装神秘了!”

褚凤台道:“还别说,要是酒坛子在,说定一眼就能看穿云府发生的事。”

乐正对云霓道:“带我们去看看你家人吧。”

在云霓带领下,乐正等人来到一个小花园,好好的花园,地上却散落着各种花瓣,几个婢女正围着一老人转,在摘完一盆花后,老人又去摘另一盆,嘴里傻笑不已。

看着老人,云霓伤心地道:“这些花叫紫陌,平日里姥姥经常给它们浇水修剪,从不让下人碰一下,生怕折了一片叶子,可现在”

“去看下一个吧!”褚凤台道:“你姥姥只是痴傻,完全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还没进屋,就闻屋内的人咳嗽不停,到门口,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云霓的父亲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云霓问旁边的婢女:“父亲怎么样了?”

“回xiǎ一 jiě的话,老爷今天已经吐了五六次,就喝了几口水。”

褚凤台走上前一看,吓了一跳,云霓父亲整个rén pi包骨头,尤其脸上,没一点肉,只有一层皮包着,脸骨突出,要不是胸膛处隐约可见跳动,跟死人没什么差别。

云霓对乐正三人道:“你们也看到了,我父亲上吐下泻,根本吃不进一点东西,照这么下去,只怕没多少时日。”

褚凤台环顾整个房间,并没什么异样,于是道:“走吧!”

半路上,云霓问:“褚大哥,你可看出我父亲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没有,如果在你母亲身上还找不到奇怪的地方,这件事就真棘手了。”

云霓的母亲和前两人不同,乐正他们见到的时候,意识清醒,正要下床,云霓劝她回床上躺着。

“娘想到外面走走,躺了一天,全身难受。”

“你还病着呢!”

“生病更要运动,这样有利治疗。”

说什么云霓都不同意她母亲出去,最后她母亲提出只在屋内走动,绝不出去,云霓才同意了。云霓的母亲在屋里来回转了几圈,才坐下问云霓:“他们几位是何人?”

“娘,他们是长穹弟子,是我在外面认识的朋友,来帮我们云家的。”云霓一一介绍乐正三人。

云霓的母亲欣赏的看着三人,道:“果然英雄出少年!”

“谢谢伯母夸奖,”褚凤台可是一定都不谦虚,“都说有其女必有其母,难怪云霓长得那么漂亮,原来有个貌若天仙的母亲。”

本来云霓的母亲还笑盈盈,听完褚凤台的话脸上立马没了笑容,弄得褚凤台一脸雾水,心想,这世上难不成还真有不喜欢被人赞赏的人?

褚凤台求助的看向云霓。

“褚大哥,我娘并不是生你的气。”

云霓将她母亲的衣袖掀开,三人顿时吓得目瞪口呆。衣袖下,整条手臂的肉都溃烂了,上面附着一层黄水,估计用力动一下,黄水就会从凹进去的地方流出来。乐正和褚凤台还好,木晴刚反应过来就捂着嘴跑到屋外吐个不停。

乐正替木晴给云霓的母亲道歉:“伯母,还望你别见怪,木晴毕竟是个女的。”

“没事,别说别人,我自己刚看见的时候也是那个样子,我都怀疑不是自己的身体。”

“伯母,一定很疼吧?”

“完全感觉不到疼。”

“这”

云霓道:“我娘早上一醒来,就发觉除了脸部以外全身上下都是如此,试了很多药都没用。”

“当时我很害怕,只知道尖叫。”

“娘!”

云霓的母亲扑通一声给褚凤台和乐正跪下:“我能否治好并不重要,我最担心的是云霓,两天一个,云府就只剩云霓了,她不能有事,你们一定要救救她,我知道你们长穹弟子个个身怀本领,一定要救救云霓。”

乐正欲把云霓的母亲拉起来,无奈云霓的母亲坚持不答应就不起。

“你放心,伯母!”乐正道:“云霓是我们的朋友,我们不会让她有事,我乐正以性命向你担保,只要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云霓有事,一定想办法将你们治好!”

见乐正以命担保,云霓的母亲才从地上起来,看着乐正,云霓心里暖洋洋的,只觉乐正的身影不断放大

从云霓母亲房间出来,乐正问褚凤台:“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褚凤台沉思道:“太过诡异,一个突然痴傻,一个上吐下泄无法进食,一个全身溃烂不知缘故。”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恨意绵绵二十载 “云家的竞争者?能在药材界独占鳌头,云家肯定树立不少死对头!”

“不管何人,实力一定强悍,咱们这次遇劲敌了!”

木晴捂着嘴,到现在她都还感觉恶心,从未见一个人的身体溃烂成那样,触目惊心。

“好些了吗?”乐正问木晴。

“恩。”

褚凤台道:“得把云风弈他们找来,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乐正赞同褚凤台的话,云家出事,云风弈怎能袖手旁观,定要让他回云府!

“如此艰巨的任务,交给你了,乐正!”

“我?”

褚凤台为难地道:“你看木晴现在的样子,你忍心让她到处跑吗?我得在云府四处转转,看能否找到线索,你不去谁去!”

“云师兄会听我的吗?”

褚凤台将乐正推出几步,“赶紧去吧,记住,昌隆客栈,别弄错了!”走出好远,乐正忍不住又问了一句,“凤台,云师兄会听我的吗?”

乐正走后,褚凤台站在那里贼笑,木晴问:“何事那么好笑?”

“木晴,你敢不敢和我打赌!”

“打赌?”

“我赌乐正能把云风弈带来!”

“他行吗!”

“走着瞧!”

云府太大,乐正竟一时迷了路,至一处很旧的地方,几步之遥,有一房子,房门紧锁,心生好奇,乐正便走上前,门上的锁是新的,整所房子没有一扇窗户。

“何人!想干什么?”一个声音在乐正背后响起。乐正回头一看,两个男仆手持宝剑,恶狠狠地盯着他。乐正解释道:“我是你们xiǎ一 jiě的朋友,想出府,不小心迷路到了这,见云府竟有这么旧的房子,好奇便看上一眼,见到你们真好,能否带我出府?”

其中那较壮的男仆道:“休要撒谎,你到底是何人!”

“我真是你们xiǎ一 jiě的朋友!”

另一个男仆仔细确认后,对刚才说话的男仆道:“老刘,我见过他,他是xiǎ一 jiě的朋友。”

“真的?”

“我亲眼见xiǎ一 jiě从府外将他们接近府。”那人又问乐正:“当时你们进来是三人,为何现在只你一人?”

“他们还陪着你们家xiǎ一 jiě呢,我有事须得出去一趟。”乐正回答他。

那人想了想,觉得乐正不像撒谎,转而对叫老刘的男仆道:“你在这守着,我带他出府。”

“要不禀报xiǎ一 jiě一声?”

“云府发生那么多事,小事xiǎ一 jiě哪管得过来,我看不必了。”

“也好。”

跟随男仆向府外走去,乐正问:“刚才看你们那么紧张,那所房子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不成?”

男仆道:“那是祖师祠堂,里面供奉着云家祖先的牌位,老夫人严令禁止任何人靠近,说是怕打搅先人的安静,这不,我和老刘就是负责看守的。”

“怕打搅先人而不让靠近,这倒是第一次听说。”

男仆道:“别说外人,连老爷都不能靠近!”

“这么严重!”

“管他的!我们做下人的,办好上面交代的事就行,其余的都与我们无关。”

“到了!”男仆将乐正带至云府门口,便折了回去。

在街上转了很久,问了好几人,才找到昌隆客栈,恰见云风弈和白玉儿从客栈内出来,乐正迎上去,道:“云师兄,玉儿师姐,你们这是要去哪?”

见来人是乐正,白玉儿上下打量一番后道:“乐师弟,好全了?”

“好全了。”乐正回答他。

云风弈道:“何止好全,你仔细看他,精气十足,像换了个人。”

乐正摸着头傻笑,确实,自从得到元灵丹,他也感觉自己变了不少,哪里变了又说不上。这时,乐正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响,白玉儿好笑地道:“乐师弟,是不是没钱吃饭?”

乐正道:“忙得忘了。”

白玉儿对云风弈道:“云师兄,咱们寻了五日也不曾有半点五行珠的消息,不妨等乐师弟填饱肚子,顺便听听他回师门后的事,我可对元灵丹好奇着呢。”

乐正感激地看了白玉儿一眼,想不到高傲的她竟有此细心一面。云风弈道:“也罢。”

客栈内找个位置,随意点上几个菜,白玉儿道:“乐师弟,师尊们可都安好?”

“都好,碰巧掌门师尊也出关,将我从昏睡中唤醒。”乐正道。

“元灵丹是何神物,师尊可有对你说。”

“算不上神物,能增强修道者实力而已,因祸得福,我体内有了真气。”

白玉儿惊讶,云风弈皱起眉。

“这还不算神物!乐师弟可知道,真气是修习法术的基础,多少人因体内无法形成真气与修道无缘!”

乐正在心里道,怎会不知,以前的自己不就是吗,不能修习法术,在师门受尽鄙视。

汤足饭饱,乐正道:“云师兄可听说云府发生的事。”

云风弈不说话,白玉儿小声地道:“劝过他,没用。”

“师兄,回云府一趟罢!云府已乱成一团。”

云风弈仍不理睬乐正,白玉儿问道:“只听云霓的父亲c姥姥和母亲身患怪病,究竟是何怪病?”

“一个上吐下泻,一个全身溃烂,另一个痴傻疯癫,两天一个,至于云师兄的母亲,曾听云霓提过,久已卧病在床。”

“如此规律,只怕是有人故意为之。”

乐正点头道:“不知何人所为,完全找不到蛛丝马迹,下一个可能是云霓!”

“如此看来,那人不灭云家不罢休。”

乐正对云风弈道:“咱们这群人里师兄实力最强,还望师兄放下恨意,解救云家才是。”

“我没有恨。”云风弈冷声道:“我与他们无半点关系。”

“师兄!”

“乐正,如果你是来当说客的,我明确告诉你没用!我云风弈认定的事,谁说也没用!”

“乐正不知云师兄心中的恨究竟有多深,但云师兄无论如何也不该恨自己的母亲,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每个母亲都爱自己的孩子。乐正十岁之时,眼见自己的母亲去世,束手无策,知晓那种悲痛的感觉,乐正不想云师兄以后后悔。”

“呵”!云风弈笑道:“那是因你有一好母亲,我没有,身为人母,看着自己的儿子被赶出家门,却无动于衷。”

“师兄,乐正也曾被人驱逐过,能懂你的心情,乐正都能放下,为何师兄不放下。”

“你错了,我放下了,放得彻彻底底,干干净净!”

“师兄何必骗自己,不敢面对,岂有放下。”

显然被说中,云风弈拿起剑便要离去。乐正道:“在乐正心里,师兄是一个绝不认输之人,莫不然师兄要低头于往日之事,如鼠辈逃窜!”

被激怒的云风弈目露凶光,揪起乐正地领口,“一个废物敢说我云风弈如鼠辈!”

乐正扯开云风弈的手,道:“你错了,我乐正不再是废物,而你云风弈才是名副其实的废物,一个只知逃避活在过去的废物,妄想用外表的高冷掩盖内心的软弱。”乐正毫不留情,一字一句,直戳云风弈的心。

痕风出鞘,其声如风,客栈内的人慌忙逃窜。

白玉儿见状,赶紧上前劝阻:“云师兄,勿要与乐师弟一般见识,只当他瞎说。”

云风弈死盯乐正,道:“你不就想我回云府,好,让你看看,我云风弈是不是废物!”

云风弈收起剑,愤而离开。白玉儿对乐正道:“你当真惹怒了他,一直被万众景仰的‘弟子第一’,怎受得了‘废物’二字。”

“高冷之人,唯有攻其心,指其弱,无他法。”

白玉儿被乐正文绉绉地样子逗乐,道:“几日不见,乐师弟真如换了一人,不知师弟可知师姐之弱之于何?”

乐正不好意思地道:“师姐快别取笑我,我哪知你的弱点!”

白玉儿不再打趣乐正,道:“走吧,去看看云府的怪事!”

“恩”,乐正跟着白玉儿也出了客栈,前往云府。

高楼上,见云风弈出现在云府外,褚凤台对旁边趴着吹风的木晴道:“没错吧,云风弈果然来了。”

“你怎知乐正哥哥能说服云师兄?”木晴不解地问。

“因为我比你了解你的乐正哥哥。”

木晴不信地道:“你们才认识多久!”

“时间不代表一切,你还不了解,因你不知他心中所想。”

木晴更加不信地道:“你知?”

“知。”

“何时?”

“岐亭之时!”

看着床上的女人,云风弈神色冷漠,一语不发,女人轻抚云风弈的脸颊,热泪盈眶。

“风弈,整整十年,娘终于又到你了,长高了,也硬朗了,你离开的时候,才及娘肩,时间真快!”

云风弈冷笑道:“以为你忘记了!”

女人光脚下床,从床下取出一xiāng zi,里面全是木制玩具,一应俱全,保存完好。

“你瞧,你亲手做的桃木剑,可还没做好,为了它,你还把自己的手弄出血,好大一口子,让娘看看,留疤没?”女人就要去拉云风弈的手。

“够了!”云风弈甩开女人,用力过猛,女人扑通倒地,“别人家的孩子都有玩具,我没有!得自己动手去做,别人可以同朋友玩,我却要整理药材,当我乐意?”

那日情景浮现在云风弈脑海里,正专心于木剑的他,被两个仆人一人一手强行拉扯,手上的疤,便是那样留下,他死命拽云府的门,终不敌仆人之力,在仆人的肩上,他求所有人,他求眼前的女人,求他向旁边的男人求情,别赶他走,可她除了流那没用的眼泪,什么也没做。

两仆人扛着他,一直走,一直走。

他盯着突然出现的人,也不知仆人说了什么,那人走过来,拉着他就走。那人逼他练剑,稍有停歇,便遭咒骂,甚至鞭打。那人,便是他的师父,长穹大长老,闻达。

女人俯首痛哭,“都怨娘!都怨娘!”

“生活艰辛,我不怨!从小我就知自己会被赶出门,拼命做个好孩子,拼命讨所有人欢心,然你宁愿卑躬屈膝地活着,也不肯带我离开!”云风弈戳着胸口道:“在这,你已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夜里小事儿 云风弈愤而出屋。云霓欲追出,然云风弈道:“不许跟。”木晴扶起地上女人,问:“为何云府非赶云风弈?”

云风弈之母戚氏道:“老夫人乃云府掌权者,不知缘由,立有一规,凡小妾所生,男子十岁不得留,女子十岁必嫁于人。风弈十岁,老夫人执其规,逐出门,送于长穹,一晃十载。”

“你十载不至长穹,此般做法,师兄焉能不恨?”

戚氏道:“何尝不想,奈何老夫人不许!”

云霓为戚氏端上白水一杯,道:“二娘务怨哥哥,定是伤透了他的心。”

戚氏让云霓坐身边,握其手,道:“只是难为你,从未出远门却独自至长穹寻他!”

云霓摇头:“并未至长穹,半道寻得,途中险些丧命,幸遇乐大哥,救我于妖人之手。”

木晴问:“是何妖人?”

“那人一身红衣,声音不男不女,言我身体乃上等香料,欲抓去。”

“人为香料!”

云霓道:“学医甚久,从未听说,也未有医书记载。”

木晴一番思索后问:“乐正哥哥本不会法术,如何能救你?”

“乐大哥与那红衣人几经交手,着实不敌,怎知那红衣人让乐大哥选择,独自逃生或随我一同跳崖,崖高万丈,所幸底下湖水一潭,逃过一劫。”

“你们一同跳崖!”

“若非乐大哥拉着云霓的手,云霓当真不敢跳。”

褚凤台笑道:“英雄救美,双双殉情,呸!怎是殉情,应是同生共死!”

木晴白褚凤台一眼,心想,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再观乐正,摸头傻笑,气更不打一处。为何气?定因他不惜性命!

白玉儿听闻,柳眉微蹙,双手持剑道别众人,自称寻云风弈。然出门至花园,见花甚美,不禁摘下一朵,竟看着手中的花出了神。

白玉儿并非爱花之人,只是此时见院中花,紫得高贵,便移不开视野。

云风弈呢,出屋后走着走着便至一湖边,乃是人工湖,湖上荷叶茂密,荷花灿烂,一只小鸭自由自在穿行其中,悠闲自得。

云风弈拔出痕风,劈向湖中,剑气入湖,激起一滩水,四处飞溅。吓得小鸭慌忙上岸,撅着屁股,一摇一摆逃窜。

云风弈还不满意,一连几剑,硬生生将一池水搅得好不安静。池中的荷花更是遭了殃,到处乱飞,不少到了岸上,洁白的花瓣沾上灰尘,甚是难看。大部分躺在池中,无辜至极。

云风弈握着痕风的手颤抖不停,眼中愤怒到极点,似乎要摧毁眼前一切,包括整个云府。

“轲!”

一声若有若似无的女子声将云风弈从愤怒中惊醒。

云风弈只觉声音亲切,似曾相识,拼命寻找,却什么也没有。

云风弈想,应是幻觉。一看池中景象,云风弈都觉残忍,见手中的痕风,才知是自己所为。

难道真没放下?云风弈问自己。

十年,他一心修炼法术,自以为已放下当年之事,不想一到云府,往日记忆汹涌而至,塞满脑子。他甚至还清楚记得这里的一花一草,当年踏过的每个角落。

必须忘了一切,云风弈告诉自己。

怎么忘?

云风弈突然想起乐正之前说的话,不学着拿起,怎能放下!

对不同人而言,夜晚也不同。

云府四间厢房,烛光通明。褚凤台来个二郎腿姿势躺在床上,手持一卷卷轴,看的津津有味。卷轴正是那日藏经阁所得,卷中画有一玉笛,笛身青色。下方注有一行字,笛,配以曲,可使人欲焚身,失去理智,难以控制。

“真的假的?”褚凤台自言自语道:“世间若真有此物,我褚凤台必得之!”

木晴趴在窗口,看着夜晚发呆。此时的木晴,杵着下巴,不时眨动水灵灵大眼睛,可爱至极。

白天云霓的话一直萦绕她耳畔。

“若非乐大哥拉着云霓的手,云霓当真不敢跳。”

木晴仿佛看到乐正牵着云霓手跳崖的画面。

另一间房内,白玉儿正调息打坐。她双目微闭,薄唇微开,白皙的皮肤中夹带着些许红润,像极了天上的的仙女,可远观不可亵玩。

乐正趴在桌子上,看着渊寂一会变硬一会变软,满心无奈。

乐正一把抓住渊寂,问道:“为何今夜如此活跃?”

渊寂怎会回答他,若是回答,定吓他半死。

“咚咚!”

门外响起敲门声。

乐正将渊寂收回剑套内,走过去打开门,只见云风弈站在门外。乐正在心里道,今晚是怎么了,渊寂活跃不说,一向不怎么喜欢他的云风弈竟也登门拜访。

“云师兄有事?”乐正问道。

“跟我出来!”

不待乐正说话,云风弈便径直离去。无奈,乐正只得关shàng én,尾随他去。

云风弈只顾往前走,也不管乐正是否跟上。

穿过几条走廊,云风弈停了下来,推开一间房门,走进去。乐正也跟着走进去。

房内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乐正刚想开口,屋内忽然亮起来,原是云风弈点燃不远处的蜡烛。

屋内满是灰尘,空无一物。

“这是我曾经的房间。”云风弈忽开口道。

乐正刚想为白天之事道歉,又闻云风弈道:“该如何放下?”

“云师兄说什么?”乐正问。

云风弈看了一眼乐正,淡淡道:“十年以来,我拼命修炼,原以为已经忘掉这里的一切,直至今日才发现,我根本忘不了。”

“云师兄,你”

“你也曾被人赶过,是如何放下?”

感情云风弈是想放下往日的怨恨,又不知怎么做,才想从乐正这寻得。

“我也不知自己是如何放下,焕然开朗,然后全都忘了!”

云风弈吹去桌上的灰,道:“整整十年,怎能说放便放下,好似这里,他们宁愿空着,堆满灰尘,也不愿让一个十岁的孩子住下!”

“云师兄若真想放下,其实不难。”

“如何不难?”

“当局者迷!云师兄何不把自己当成一个外人,而不是受害者,冷静对待当年之事,寻根问源。”

云风弈不解地看向乐正。

“云师兄从没考虑老夫人为何逐你出门?”

“因我乃妾室所生,低人一等,凭她高兴便随意处置!”

乐正摇头道:“我觉得不是。”

“还能为何?”

“你从没问过老夫人和伯父?”

“我岂能问他们,即使问了也不会说。”

“这次是机会,伯父稍好转,我代师兄询问。”

云风弈没反驳,默许了乐正的做法。

乐正道:“且不说老夫人,师兄总该找伯母问个明白,血浓于水。”

“不可能!”

“师兄若莫不想知道?”

云风弈扭头朝一侧,不语。

“是否心中存有一丝希望,害怕真相会让心中的那丝希望彻底破灭。”

云风弈道:“不得不承认,你能看穿一个人心中所想。”

乐正感慨道:“若真能如此又怎看不穿她心中所想,不过是身有体会罢!”

“她?”

乐正慌忙道:“我师父!”

“云师兄,我代你询问老夫人和伯父,但师兄得答应我,坐下和伯母认真谈一次,行否?”

云风弈考虑片刻后,答应了乐正。

木晴到房门口,恰巧见乐正从面回来,问道:“做什么去?”

“随便转了一圈。”

乐正没说云风弈找他,云风弈肯定不想别人知道今晚的事,毕竟一个“长穹弟子第一”,自然不想人知道他软弱一面。

“乐正哥哥学会说谎了。”

“我”

“罢了!”木晴不想为难乐正,问道:“乐正哥哥身体可有不适?”

“并无不适。”

“见乐正哥哥没事便放心了。”

乐正知道木晴担心他体内的三股真气,道:“木晴,你不用太担心,我能控制好它们。”

木晴点头道:“我相信乐正哥哥。”

“也不知云霓怎么样?”

木晴撅着小嘴道:“怎么那么关心云霓!”

“云家人莫名其妙患怪病,两天一个,如今只剩云霓和云师兄两人,云师兄道行高深,自不用太过担心,云霓完全不会法术,又是一弱女子,怎能不担心。”

“都说了两天一个,不是才第一天嘛!”

乐正认真道:“万一背后操纵者等不到明天今晚便下手呢?我答应云霓的母亲保护云霓,绝不让她出事,大丈夫说到就该做到。”

“好啦!”木晴见争论下去指不定会吵起来,于是道:“我刚去看过云霓,她正陪着她母亲呢。”

一时间,乐正不知该说什么。

“陪我散步吧。”

木晴的话一转尴尬场面。

高处一轮新月,地上两条长影,好不浪漫。

木晴突然想起褚凤台曾提之事,道:“乐正哥哥,能否让我一观你的bi sh一u?”

“怎突然想看?”

“听凤台提起,说是你捡的,好奇想看看是何宝贝?”

乐正停下,摸着腰间的渊寂,有些推辞道:“真想看?”

“不舍得?”

“只怕吓到你。”

木晴起先不懂乐正之意,当渊寂在她手里由硬变软时,着实吓了一跳,但更多的则是好奇,拿着渊寂看不停。木晴的话差点没让乐正气得喷血。

“好可爱!”

女人真心难懂!

乐正记得师父剑仙一见渊寂变软便匆忙丢给他,怎想木晴只是稍微吓了一跳,而后竟爱不释手,还言可爱!

乐正和剑仙都觉得软后的渊寂活像一条蛇。

“它可有名字?”

“渊寂。”

“渊寂!谁取的?”

乐正自豪道:“我取的,是不是很适合它!”

木晴鄙视道:“难听!没欣赏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八章 轲(1) “也不知怎么,自来云府,渊寂似乎很兴奋,平常可不这样!”

木晴道:“云府的确古怪!”

“木晴,你是否已到施法境?”

木晴将渊寂归还乐正。

“乐正哥哥怎突然问起这事?”

“我体内邪煞真气,一旦修炼至施法境,便会苏醒。”

木晴惊讶不已。

“剑仙前辈不是说只要掌控好便没事?”

乐正寻了个石台坐下。

“师父当时没说,是不想你们把我当怪物看。木晴,你觉得我是否该放弃修炼,不至施法境,邪煞真气便不会苏醒。”

木晴于乐正旁边坐下,看着乐正的眼睛,认真道:“不管乐正哥哥变成什么样,木晴都不会觉得乐正哥哥是怪物。”

乐正目光闪烁道:“我不怕自己变成怪物,只怕会伤害到你!”

“木晴不怕!”

“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木晴有不好的预感。

乐正接着道:“若某天我控制不住体内的真气,你不许管我,离得远远的,有多远离多远。”

“不!”

木晴声音很大,脸上满不高兴。

“你休想自己一人承受,咱们是亲人,你是哥哥,我是èi èi,我绝不丢下你。”

乐正极其严肃道:“你是我这世上唯一亲人,若我控制不住自己伤害了你,我一辈子不会原谅自己!”

“我”

木晴完全不知该如何反驳乐正,从未见他如此严肃,他,是在命令,没一丝商量余地。

“答应我!”

木晴心中一阵刺痛。

点头。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乐正忽然微笑道:“其实你不用那么担心,师父说了,只要修至施法境二重,便可炼化真气。”

“恩!”

木晴不说是不想让乐正失望。

施法境二重,难如登天!她到施法境一重已有一段时日,虽然每日实力都有所提升,可速度微乎其微。

无数修行者,又有几人能触碰到施法境二重的门槛,看似近在眼前,穷其一生依然只是梦。

自得元灵丹,乐正不论在修行体质还是领悟力上都有超乎寻常之提升,可要修至施法境二重,谈何容易。

当今世上实力最强的两大人物,数冥王和玄宗,二人也依然停在施法境一重难有上升。

冥王与玄宗的修行天赋,本就变态,比乐正不知强了多少倍。如此一比,便可想象乐正修至施法境二重的机率,为零!

三股真气,在施法境二重下,毫无作用,唯有达二重,将其炼化,才可能见其不同寻常之处。

况且,邪煞真气,实乃累赘。无作用不说,稍有不慎,便会让乐正万劫不复。

云风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干脆找来干净抹布,擦拭痕风。光亮的剑身,好不锋利。

痕风一剑,其声如风,锋利无比。

痕风乃是大长老闻达赐给云风弈,整把剑都透露着光荣与骄傲,毫不内敛。

大概是受大长老好面子影响,云风弈把痕风看得比命重要。这也难怪他轻易不用痕风,唯有遇到对手。

在长穹比试大会上,对乐正使用痕风,并非因乐正是对手,万宗剑法乃剑仙林轩然所创,不过是考虑林轩然作为长老的面子罢。

时至今日,在云风弈眼里,乐正仍如蝼蚁,不堪一击。

“轲!”

一个声音在屋内响起。

本聚精会神擦剑的云风弈,闻此声,丢下抹布,瞬间从床上跳下,巡视房间四周。

“谁?你是谁!”

已二次闻此声,确不见有人,云风弈愤怒道:“究竟是谁,休要装神弄鬼!”

“轲!”

又是一声。

这次声音在屋外!

云风弈手握痕风,追出去。由于方才准备睡觉,一时竟忘了穿的是睡衣,脚是光着的。

屋外谈心的乐正和木晴瞥见一白衣人从云风弈屋内跑出,顺着东边走廊慌忙而去,以为是这几日制造云府事件的罪魁祸生,便跟着追出去。

追近才发现是云风弈。

“云师兄!”

乐正在后面喊道。

云风弈停了下来,并不是因为乐正的喊声,而是耳边的女子声突然消失了!

乐正追上云风弈,道:“为何穿成此样,一副匆忙,害我和木晴以为是何人!”

云风弈不说话,只是盯着前方。

乐正朝云风弈所望之处望去,惊道:“这不是云家祠堂!”

木晴不解道:“一祠堂何以惊成那般模样?凡大户人家都有祠堂。”

乐正对木晴道:“白天不经意路过,见祠堂上了锁,又闻看守之人言,除老夫人谁也不得靠近祠堂。”

乐正刚说完,后面想起急促的脚步声。乐正猛地一转身,道:“何人?”

由于光线太暗,只能勉强看到两个身影正朝他们跑来。

“你们是何人,为何到这!”

对方反而追问道。

待对方走进,才看出二人穿着云府仆人服装,原是乐正白天所见二人,负责看守祠堂的仆人。

二人见又是乐正,怀疑道:“白天你言迷路,为何深夜又至此,究竟存的什么心?”

白天送乐正出府的那人对另一人道:“老刘,莫听他解释,咱们都被他骗了,抓他去见xiǎ一 jiě,看他还有何说词!”

“我”

乐正本想解释,无奈那二人根本不听,硬推着他们三人去见云家xiǎ一 jiě。

云霓正为母亲盖被褥,便闻下人来报,说有三人夜闯云府,此时正押于大厅,请她前往发落。

云霓的母亲伸出一只手,拉着云霓道:“霓儿,你去看看罢,现在云府只有你能做主!”

云霓将被褥为母亲盖好,道:“母亲放心,云霓会打理好一切。”

“真是苦了你,一个女子却要担起云家重担,无奈云家就你一个子女。”云霓的母亲感叹道。

“不是还有风弈哥吗?”

“他!”云霓的母亲摇头道:“你姥姥定下的规矩,谁敢私自乱改,十年前他早已不算云家人。”

“真不知姥姥为何定这样一规矩,凡妾室所生,女子十岁必嫁,男子十岁必逐!”

“谁知道,你父亲都不敢反对,我们又能如何,照做便是。”

“以后我定要将它废除。”

云霓说得很小,以至她母亲没听清,询问。

“母亲赶紧睡罢,我这就去大厅!”

云霓出屋,为母亲关上房门,这才跟随下人前往大厅。

云霓至大厅,见乐正三人,没多想,问下人道:“夜闯云府的人呢?”

守祠堂的两人一人叫刘山才,一人叫程生。

刘山才不善言辞,那叫程生的人向云霓行主仆礼后,指着乐正三人道:“xiǎ一 jiě,便是他们三人!”

云霓骂仆人道:“他们怎会是夜闯云府之人!”

见云霓发火,程生和刘山才吓得跪在地上,道:“xiǎ一 jiě,我和老刘亲眼见他们在祠堂前鬼鬼祟祟,尤其那姓乐的,白天就到过祠堂!”

“姓乐的!他是我的朋友,叫乐正!”

程生赶紧改口叫乐正,刘山才则是颤抖得不敢开开口。

见云霓如此大发雷霆,乐正先是一愣,而后劝云霓道:“不能怪他们,他们不过行分内事罢了。”

云霓瞪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两人,道:“还不下去!”

程生和刘山才磕完头慌慌忙忙逃离大厅,出了大厅,刘山才还腿抖不停。

程生踢他一脚,“看你吓得!”

刘山才用袖子擦去额头的汗,道:“你不也是!”

“平日那么平易近人的xiǎ一 jiě,不想发起火怪吓人。”

“所以说主子都不好惹。”

三人入座后,云霓于木晴边上的空位坐下,问道:“木晴姐,你们深夜去祠堂所为何事?还有哥哥,为何这身打扮?”

木晴无奈地看向乐正,乐正则看向云风弈。

“哥哥?”

云风弈还在想那两次听到的声音,不曾注意云霓叫他。

乐正用手肘子碰他,他才反应过来,对云霓道:“何事?”

“发生何事?”

乐正和木晴皆是满脸疑问的看向他。

云风弈道:“追一个声音。”

“声音?”

“一个女子的声音。”

褚凤台刚进大厅,便闻云风弈所说,打趣道:“难得,一向冷出名的云风弈竟会深夜追一女子的声音,着实有趣!”

云风弈懒得理会褚凤台,问乐正和木晴:“你们可有听到一女子声音?”

木晴摇头道:“我同乐正哥哥恰巧在屋外,并未闻任何声音,只见一人突然从屋里持剑跑出,便追上去,不想竟是云师兄你。”

褚凤台盯着乐正和木晴邪笑道:“你二人深夜不在屋内待着,在外面做何?莫不是约会!”

木晴被褚凤台说得小脸微红,乐正则没好气地看着他。

褚凤台本想继续纠缠此事,然云霓打断道:“褚大哥,先听正事!”

褚凤台深觉没趣,从盘里拿了串葡萄,摘下一颗丢到半空,再用嘴接住。

云霓问云风弈道:“那女子可有说什么?”

云风弈努力回想,只想起一“轲”字,实际他也只听到这么一字。

“应是师兄幻听,我与木晴从未听闻!”

“不是幻听!”云风弈肯定道:“白天于池塘边便闻,当时只有一声,而刚才那声音一直在,为什么你们没听到!”

眼见云风弈变得激动不安,木晴赶紧道:“会不会是玉儿师姐?”

“不是她!”云风弈显然能够辨出白玉儿的声音,“很熟悉,似曾相识,却想不起在哪听过?”

云风弈双手抱头,努力回忆于何处听过那声音,想破头也想不出,只得放弃。

此事便不了了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九章 轲(2) 乐正睡得迷迷糊糊,听门外有敲门声,下床穿好衣服,打开门,见云霓站在门外。

云霓打扮得特别漂亮,一套粉色衣服外加耀眼金叉,稚嫩又不乏成熟。

“乐大哥,能否陪我去逛街?”

逛街!

昨日还闷闷不乐的云霓今日却突有心情逛街,着实让乐正想不通。

“下午去罢,太早估计街上也不热闹。”

云霓道:“只是想去呼吸新鲜空气,并非买东西。”

透气?云府不也可以!

乐正想,木晴和褚凤台应该挺想去的,不如叫上他们,却被云霓拒绝道:“人太多显得不安静,没了清晨的感觉。”

乐正也不好再说,让云霓稍等一会,抹了脸再去。

虽然都是清晨,乐正却觉咸京的清晨没了山hé pg风山的清新,偶尔空气中掺杂着药味,甚是刺鼻。

街上人很少,行数十米才能遇一人,借匆忙,这让悠闲走着的两人看起来与众不同。

不时有人向他们投去好奇的目光。

云霓停下脚步,双手伸向空中,闭着眼睛,努力呼吸早晨的空气,尤其陶醉,脸上竟浮现出笑容。

自到咸京,乐正还是第一次见她笑!

“经常清晨逛街?”乐正问。

“第一次。”云霓回答他。

“噢!”

放下半空的手,看着天边徐徐上升的太阳,云霓道:“真美,不知明日能否再见。”

这下,乐正明白她问什么突然想清晨逛街,原是害怕明天早晨一觉不醒,像他三个亲人一般。

混蛋!可恶的幕后之人!若是露面,乐正定不会轻饶他。

“云霓,我不敢保证你一定没事,但我会拼了命保护你。”

看着乐正,云霓一阵沉默后,道:“因承诺过我母亲?”

乐正很干脆道:“就算未承诺过伯母,亦会如此。”

就算未承诺过,亦会如此!

云霓心中一片暖洋。

此刻,她好想拥抱他,好想,好想。

“乐大哥,我真的好怕,怕明天再也醒不过来!”

乐正只觉脑子嗡嗡响,脸颊燥热,什么也听不见。

云霓竟猝不及防扑进他怀里,搂上他的腰!

除娘亲洛兰外,这还是他第一次和女子如此近距离接触,像触电,动弹不得,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入,刺激着每根神经,甚至能感受到,胸前,软软的,奇妙无比。

是否该如此一直下去呢?

乐正想,就这样吧,她真的很害怕。

离开乐正的怀抱,云霓反而娇羞起来。

“乐大哥,有你真好!”

褚凤台一脚踹开乐正的房间,床上空荡荡地,四周巡视,也不见乐正。

“这么早,跑去哪?”

出了门,见木晴走来,道:“可否看到他?”

“他不在房里?”

“废话,他在房里,还问你作甚,原以为在你那。”

木晴沉思道:“云霓也不在房间。”

褚凤台背靠柱子,笑道:“不想乐师弟竟是个多情种,昨夜刚与你约完会,天不亮便忙着找他人。”

“说什么!乐正哥哥不是那样的人!”

“你肯定?”褚凤台追问:“莫菲你觉得他一辈子只喜欢你一人?”

“他喜欢谁我不管,能同他永远是兄妹便成!”

“大度,难得,不过我还是奉劝你一句,别真等他走了方后悔。”

“查得如何,可有收获?”木晴故意转移话题。

“什么收获?”

木晴没好气地道:“别忘了你可是信誓旦旦言,不抓到幕后凶手不罢休。”

“没一点收获。”

“我可提醒你,已是第二天,只怕又将有人出事。”

褚凤台无奈地道:“能如何,我也烦。”

“与其在这烦,不如认真去查。”

褚凤台打死不愿去,昨天累死累活,硬是蛛丝马迹都没发现。

“你真不愧是公子哥,养尊处优,没一点靠谱!”

越看褚凤台无赖的样子木晴越来气。

褚凤台道:“山人自有妙计。”

问褚凤台此言,木晴的心情稍微好转,然褚凤台紧接着的话,木晴差点没气死,只丢给褚凤台一白眼,愤愤离去。

“我说的不对吗,待那人出手,不就一切知晓!”

路过花园,见白玉儿拿着手中紫花,闻了又闻,木晴走过去,道:“师姐很喜欢紫陌?”

白玉儿示意木晴身边坐下,道:“原是紫陌,见它紫得高贵,不免爱不释手。”

“紫陌和师姐真配,高贵不俗。”

白玉儿自嘲一笑,丢至地上。地上散落着无数紫陌,不远处,云家老夫人正折断一枝,丢至地上,觉得不够,又用脚踩几下。

“你回长穹,可去拜见师父?”

“自然去了!”

“师父可有带话?”

木晴摇头道:“未曾有,不过师父言,寻五行珠之事,师门并未抱一丝希望,叮嘱我等务必安好。”

“噢!师妹可是喜欢乐正?”

“为何师姐也这般问!”

“在师门时,听师兄弟议论过,你们并不是亲兄妹。”

回忆昔日场景,木晴极度兴奋。

“当时他昏倒在雪中,身上裹着雪,像极了一头熊,对了,小白也趴在他旁边。”

“小白是谁?”白玉问疑惑道。

“一只兔子,肥得不像话。”

“所以你救了他?”

“师姐不知,当时他娘亲刚走,估计好几天没吃饭,一醒来就问我是否有吃的,一张饼不够,吃了整整三张,那吃相,记忆犹新。”

“于是你们结为兄妹?”

“很亲切,像见到失散已久的亲人,可能因我从小也没父母吧。”

“你不是有一义父在禾溪镇!”

“他很严厉的,我偷跑出来,就是不想被他什么都管,我要自由。”

“现在自由吗?”

“比在家里好,其实我挺想念义父的,也不知他这几年生活如何。”

“何不趁这次下山机会,回去一趟。”

木晴摆手道:“才不去,回去妄想再出来,隔几年,他想明白了,不再管我,我才回去。只顾说我,师姐不也很少回白家。”

白玉儿不再说话。

木晴心想,看来也不只我一人不想回家,这下没什么可内疚了。

乐正和云霓到云府外,已是傍晚时分,恰见木晴和褚凤台从府内出来,迎上道:“你们这是去哪?”

褚凤台抱怨道:“谁知她发什么疯,非让所有人在大厅集合,见你二人没回,又拉着我寻你们去。”

“我哪有发疯,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万一那幕后之人今夜出手,如何应付!”

“把所有人聚在一起,那人安敢出手,他不出手,如何抓得,莫不成我们一辈子守在云府。”

乐正劝解褚凤台道:“木晴此番做也是出于云霓的安全考虑,找凶手次之,云霓的安全最为重要。”

木晴不悦地转身,朝大厅去。

褚凤台搭上乐正的肩,看看后面的云霓,再看看刚离开的木晴,小声贼笑道:“兄弟,今天约会如何?”

“约会?”

“出去一整天,还不是约会,告诉哥,你们到哪地步,可有接吻?”

乐正甚是无奈,真不知褚凤台想什么。

“牵手肯定有!”

“看马戏表演,如此而已!”

褚凤台不信,追问不停。

厅外,人不少,皆是云府下人。乐正一行人,至厅内,寻了位置坐下。

白玉儿道:“人齐了,就待那幕后黑手现身。”

厅内厅外,气氛瞬时紧张起来。

受不了如此气氛的褚凤台嘀喃道:“这阵势,敢现身才怪,又不是傻子?”

木晴瞪了褚凤台一眼,他这才安静下来。

反观云霓,一反昨日的担忧,甚是坦然。是因那人吗?木晴看向乐正。

见木晴盯着自己,乐正不觉将目光移开,像是犯了错的孩子,心想待会是否该和木晴解释今天发生的一切,转念一想,为何解释,只是兄妹罢,怎会在乎这些,何况自己也没错。

然乐正依旧不敢直视木晴的目光。

一分一秒,时间极慢,极长。

不知乐正躲了多少次木晴的目光,褚凤台吃了多少水果,云风弈擦了多少次剑套,白玉儿眯了多久,云霓偷看了乐正多少眼。

“凶手肯定不会现身了。”

厅外席地而坐的众多仆人中,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

见褚凤台起身欲离去,木晴问道:“作何去?”

“茅房!肚子不舒服!”

白玉儿道:“几个时辰大家都累了,散了罢。”

见所有人一副倦容,木晴只得点头。

云霓命令仆人尽数离去后,方才离开座位,准备回屋。

“谁!你到底是谁!”

几人刚踏出大厅,忽闻最后面的云风弈疯了般,大喊大叫。回头一望,只见云风弈正怒视四周,手中痕风不知何时已出鞘。

众人还未缓过神,只见云风弈身影掠过,飞身上房,遁入黑夜,无影无踪。

刹那间,“云师兄!”“哥哥!”混在一起。

乐正忽然想起了什么,向着西北方向奔去。

“木晴姐,他们这是怎么啦?”

西北方?木晴恍然大悟!

“祖师祠堂!”

“祖师祠堂?”

“莫不然忘了昨夜之事!”

对呀!云霓与白玉儿这才想起,昨夜云风弈言有一女子声,追至祠堂便没了踪迹,而今看来,也许并不是云风弈幻听,只是她们不能闻罢了!

云风弈才是目标!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章 木行珠(1) 夜色幽暗,模糊的月光下,破旧的祠堂神秘妖娆。

云风弈神情严肃!

究竟藏有何秘密?今天,就让我来揭开你!

“师兄!可是又听到那女子声?”

不知何时,乐正已到云风弈跟前,正打量着面前破旧的屋子。

“你不认为是我的错觉?”

“已是第二次,我相信并非师兄幻听!那声音可还在?”

云风弈并未正面回答乐正,道:“每靠近这里,我总觉心跳加速,似有何种东西在召唤,从前不敢破坏规矩,今天,定要进去一探究竟。”

说话间,云风弈抡起痕风,一剑劈下,“哐当”一声,门上的锁变成两半,掉落下去。

推开沉重木门,映入眼前的,是无数布帘,错落有致,祠堂里可不像外面所见,整齐干净,一看便是经常有人打扫,而整个云府,只有一人可以进来,那便是老夫人!

“乐正哥哥!云师兄!”

身后响起木晴的声音。木晴三人赶至,恰见云风弈劈锁推门,亦为祠堂里的景象所惊呼。

云霓小跑至云风弈前,拉云风弈的手臂欲阻止他。

“哥哥,你不能进去!”

云风弈完全不理会。

“应和姥姥商量!”

“商量?”云风弈转过头瞪着云霓,冷哼道:“同一个疯子?”

云霓被云风弈的神情险些吓哭!

“你你怎可这样说姥姥!”

“难道不是疯子?”云风弈气势愈加逼人:“十年前便是,现在更是!”

云霓躲至乐正身后,大气不敢出,虽然再岐亭时,便见过云风弈发火,但此时此刻的云风弈,让她的感觉不是伤心难过,而是害怕,发自心底的害怕。

乐正暗道,云师兄这是怎么,好似变了个人?

白玉儿摇头,表示她也从未见云风弈这样!

木晴道:“既已这样,先进去看看罢,或许可就此解开云府之谜,云霓,难道你不想救老夫人他们?”

怎会不想,云霓做梦都想她们早日康复,也好放下云家的担子,这两日,她已是身心疲惫。

祠堂并不算太大,只不过到处挂满黑色的布帘,加之夜晚光线太暗,又无窗户,显得有些看不到边。五人摸索半天也没什么发现。

“哎呀!”

“乐正哥哥,你怎么啦?”木晴担心地问。

乐正揉着头,回答道:“没事,不小心撞到什么东西?”

言罢,屋内忽然亮了不少,墙角边,白玉儿正拿着一火折子,旁边乃一烛台,烛火噗噗向上冒。

乐正定睛一看,原撞到的是一颗悬挂在半空的木珠子,再一看,约有十余颗,足有拳头大小。

奇怪,祠堂里挂那么多珠子作何?

白玉儿示意几人往正前方看,一排排木牌整齐摆放于长形桌上,上面皆刻着黑字。

先祖云浩南之牌位;先祖云幕天之牌位,先祖云

云霓一边浏览一边道:“看来,这些就是祖宗的牌位,我曾听母亲提起过他们的名字,却还是第一次见到牌位,你们看,最上面那个牌位,就是我们云家第一代祖先,云浩南!他可是一代医仙!”

云霓双手合十,对着那些牌位深深鞠躬。

看到此些牌位,云风弈却是特别冷漠,似跟他无关系一般,他的注意力,完全在角落里那团黑布包着的东西!

会是什么呢?

慢慢揭开黑布,却是让云风弈大失所望,不过是三块牌位。“云轲之牌位”c“云冷之牌位”c“云霄之牌位”。

云霓好奇道:“为何三块牌位都无先祖二字,难道去世不久?”

云风弈搁下牌位,四处寻找,一遍又一遍。

“师兄找什么?”木晴问道。

“肯定还有东西!”

“有东西的话早见到了,师兄来来回回都找了好多遍。”

“若仅因为这些牌位便不允许人进入,你们觉得合理吗?”

白玉儿插话道:“我赞同云师兄的话,大家仔细找,看是否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云霓是不赞同云风弈的,但却没反对,又不想同他们一起找,便从旁边寻了块抹布,逐一将供奉着的牌位擦拭干净。

“吱呀!”

云霓目瞪口呆,供奉牌位的桌子突然从中间裂开,朝两侧移动。三人听到响声,转过头,亦是不可思议!

“云霓,怎么回事?”木晴问道。

“我只是想擦一擦牌位!”

白玉儿很快冷静下来,道:“应是云霓误打误撞碰到了机关,想不到,机关竟是牌位!”

牌位后,一石柱,上宽下窄,石柱上,供有一铜匣子,铜匣子看上去怎么也得有二三百年的历史。

云风弈心底响起一个声音,那便是他要找的东西!

“云霓,盒子是你发现的,就由你打开它!”云风弈的语气不容反驳。

云霓犹豫不定,看向乐正,征求他的意见。乐正道:“云霓,打开它吧,或许能就此解开云府之谜。”

云霓伸过手去,盒子并未上锁,轻易便打开。

绿光透过盒子,照亮整个祠堂,盒子打开一刹,一个拳头大小的东西闪着绿莹莹的光,从盒中飞出,浮于半空,又一道绿光溢出,落于地面,绿光逐渐清晰,最后竟成了一个人!

杏脸桃腮,红衣飘飘,嫣然一笑,皓齿蛾眉,花颜月貌,小步寸移,优雅端庄

她,身穿嫁衣!

一眼,沧海桑田,亘古永恒。

“我们又见了,轲!”

她的手在颤抖,眼里满满柔情。

云风弈像个木头人,任由她捧着脸庞,深情凝视,许久之后,从口中缓缓吐出四个字:“你不是人!”

她没有反驳。

“你是谁?我们可曾见过?”

她又是一笑,却有些牵强。

“轲,我们完婚吧!”

云风弈想将她的手从脸上拿开,却是穿过她的手,抓了个空!果然和预想的一样!

她,果真不是人!

乐正三人像局外人看着发生的一切,这一刻,更是目瞪口呆。她拥有人的外表,却没有实体,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鬼”!

云霓惊道:“xiǎ一 jiě,我知道你想嫁人,可他是云风弈,不是你要找的‘轲’!”

女子将手从云风弈脸庞上移开,转而道:“你可是云霓?”

“你怎知我名字!”

云霓可不觉得自己认识眼前的的女人,生得如此美艳动人,看过一眼,怎么也该有一点记忆,可是,在她的脑海里,完全没印象。

“不用惊讶”,女子似乎早就料到云霓会是现在的表情:“从你出生到现在,每一天,我都可以看见你,你却看不到我。”

云霓下意识的搂了搂肩膀,照她所说,岂不是十八年里,每天都被人监视着,想想度过的日日夜夜,背后总有一双眼睛,不可不谓毛骨悚然。

“你是谁?怎会藏于珠内?”木晴问道。

“我名幽姬,至于你说的珠子,乃是木行珠!”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