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过去之青春飞扬》 第1章 ，梦回从前 四十几岁的李焕然是个标准的三无人员，无才无貌无钱，整一个油腻大叔。 如果硬要说他的优点，那么他就是一个好人。所谓好人，就是唯唯诺诺，不争不抢，胆小怕事。 嗯，升斗小民，从来不敢有想法。李焕然就是一个没有半点背景的升斗小民，也是一个好人。 俗话说好人一生平安，事实上却不然。李焕然是个好人，他也出事了，就在今天，工作丟了，还被炒了鱿鱼，于是独个儿喝了点小酒，然后一觉就再没醒来。 这一天是2021年3月8号，也就是女神节，天空也飘洒着几丝约有约无的雨丝。 …… “焕然，焕然，该起床了，上学要迟到了！”恍惚间，头痛如裂的李焕然似乎听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叫着不可思议的话。 “上学要迟到了，扯呢，我现在连工作都丢了，还上学呢！呃，怎么可能？”李焕然嘀咕着，又有如见鬼一样想睁开眼睛，这声音怎么像老妈年轻时的声音？ 李焕然四十几岁，老爸老妈都是七十几岁的老人，老妈的声音怎么可能这么年轻？李焕然没睁开眼睛，又陷入沉睡之中。 “焕然这孩子，不就昨天跟同学们去看了趟油菜花么，怎么会睡得如此沉！？”门外一个年约三十五岁的妇女在念叨。 “孩子正在长身体，学习又紧张，正常。”妇女旁边一个年约四十岁的汉子，皱了下眉头说：“关键是营养跟不上，真不对孩子。” “光说有什么用？听人说现在外出务工收入不错。”妇女也紧了紧眉头说：“要不，把几个孩交给他姥爷，我们一起出去干一年，为了孩子的未来。” ……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焕然终于幽幽醒来，睁开眼睛，却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一张床，一张老床，雕刻着无数花草虫鱼及人物故事。 一个房间，一个熟悉而陌生的房间，一个只应该存在于记忆中和梦中的房间。 “我还是在做梦么？”李焕然想伸手拍拍脑壳，又看见一只白嫩的手。 “怎么可能呢！？”李焕然看着自己的一双手，怎么也不敢相信是自己的手。 四十几岁的人，就算再养尊处优保养得好，也不应该，更不可能拥有这么一双又白又嫩的小手。 “还在梦中？这梦境也太真实了！？”李焕然甩了甩头，从这张雕花老床爬了起来，急着去找面镜子看看自己啥模样。 李焕然在房间的老书桌上找到了一片破旧的老铜境，看到了境片中有点模糊不清的自己。 “年轻，帅气，精神！”李焕然对着老铜境叉了把头发说：“记住了，这就是二十几年前自己的俏模样，梦醒后也好去写穿越重生文。” 对了，三无人员李焕然还有一个扑街写手的身份，只不过他从来没对别人说。没办法啊，除了混个全勤，连温饱都无法解决，又怎么向人说自己是个网文作者。 “这都是古董啊！”李焕然自我欣赏之后，又摸了摸老床，老书桌，老衣柜，老太师椅等等。 “这梦好啊，这二十几年前的房间与物件都与记忆中一模一样的。”李焕然有点啧啧称奇。 李焕然不是没做过梦，也曾梦回从前，然而再怎么做梦，其梦境的场景总是有几分模糊。尤其是这些物件，到底已经不存在了，有其形而无其神。 可是这次不同，无论样式还是手感，绝对就是二十几年前存在的东西，真实而对味。 “咚咚咚！”敲门声后，妇女走了进来，瞪了李焕然一眼说：“再不起来就真的迟到了，昨天玩疯了！”妇女一边说，一边走向床前整理被子。 “妈！？”李焕然迟疑地叫了一声这个比现实中年轻了二十几岁的老妈。 “妈？”李母不解地看了眼儿子，浑身抖了抖，不无嫌弃地说：“平时不是这么叫哦，还是叫娘！” “一样一样，世上只有妈妈好！”李焕然只当在做梦，撒娇卖萌地说：“妈妈我爱你！” 妈妈我爱你，这是每一个子女应该常说和做到的。而实际上呢？太多数人终其一生也没说出口，那怕心中不断反复念叨和练习，就是没有说出来。 “哎呀，这伢子！”李母整理好床上，走过来摸了下儿子李焕然的额头，笑了笑说：“没发烧？是睡糊涂了？不过这话妈爱听，妈也爱你。” “是有点糊涂！”李焕然很享受老妈的爱抚，腆着脸说：“我都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读书的日子，今天妇女节，与你们男士无关，赶紧的洗漱去，初三最后二个月，发点狠，像你哥一样。”李母拉着儿子李焕然的手走出了房间。 “嗯！”李焕然很乖巧地点着头，很自然地洗漱起来，完后还不忘仔细看了一下墙壁上挂着的日历。 日历上黑白分明十分清楚醒目地显示着：“1995年，03月08号，妇女节，星期一。” “妈，掐我一下！”突然，李焕然有种天旋地转的眩晕感，他一时之间明白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自己不是做梦，特么真的回到了从前，于是叫老妈掐自己一下。 “好呐！”李母恶狠狠地伸出右手，作掐人状，当挨到儿子李焕然身上时，却轻轻捏了一下。 “妈，用劲，就像教训我考试不及格时！”李焕然很清楚老妈什么事上会真的发狠。 “你这伢子，找抽是？”李母的眉毛抽了抽，右手用劲地捏着儿子李焕然左臂三角肌转了三转。 “痛，痛，痛！”李焕然笑嘻嘻地告饶：“可以了，可以了！” “毛病！”李母松了手，十分疑惑地进厨房做饭去了。 “1995年，2021年，多少年来着？”李焕然揉了揉手臂，勾起指头算了起来：“25年？26年？” “焕然，你干嘛呢？老远就听见你鬼喊鬼叫的。”李父提着几块豆腐走进门，神色不豫地问。 “爸！”李焕然看了眼年轻的父亲，动情地叫了声：“爸爸，我爱你！” 比起说妈妈我爱你，说爸爸我爱你无疑更难，尤其是一个男孩或男人，倒是父亲的小绵祆女儿会常说。 不用说，李父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手中提的几块豆腐都抖得变了形，意味莫名地进了厨房。 第2章 ，死党卜锋 “喂，婆娘，伢子没事！？”李父将豆腐交给李母，低声地说：“这叫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孩子长大了，满了15，都16的人，有16岁的都为人父母了。”李母倒很快释怀地说：“所以说孩子多读书没毛病。” “也是，也是！”李父搓了搓手，自个儿忙活去了。 李父是村上的会计，平时基本上没什么事，主要还是忙农活。李母也是干农活。夫妻俩都是地道而勤劳的劳动人民。 李家有三个孩子，大儿子李劲松20岁，正在读大学，二女儿李月梅18岁，早早缀学在琛城打工，三儿子李焕然16岁，初三马上毕业。 李焕然所在的村叫石源村，由村头有一谭山泉而得名。石源村系赣省栗县岐山镇，是革命老区，是风景区，更是贫困山区。 …… 岐山中学，是岐山镇镇中学，也是以镇为中心方圆几十里唯一的中学。至于高中，得去栗县县城了，就是小学，也是几个自然村共用。这种基础教学薄弱的现状，直到十几年后才解决。 李焕然所在的班级，是岐山中学初三三班。从初一到初三，一共是九个班，计四百五十个左右学生，老师及教职工约三十几个。 李焕然吃过早饭，就一路小跑来到了岐山中学上学。从李家到学校有好几里，这时别说汽车或麾托，就是自行车也是奢望。 嗯，不过好在李焕然年轻，尤其是穿越重生后第一天第一次上学，所以一点也不觉累，还感觉特好，连空气都觉得香甜。 在八点之前，李焕然来到了学校。嚯，乱糟糟的一片，有如无数只鸟儿在叽叽喳喳，好有回忆感的画面。 这就是青春，这就是青春飞扬的初中时代。青涩，懵懂，好奇，激扬，活力四射，魅力无限！ “焕然，发什么愣，快放了书包，要做广播体操啦！”一个满脸青春痘的家伙对李焕然招着手叫嚷着：“等下有话要问你。” 李焕然当然知道这家伙叫卜锋，与自己同年小点月份，既是同班同学，又是死党，基本上形影不离，好到穿一条裤子。可惜的是不是同村，放学后还是各找各妈各归各家。 卜锋学习不好，也不爱学习，倒是喜欢看书，各种课外书，尤其是小说。打球打架上网撩妹算是他的兴趣爱好，同学们都叫他疯子，独有李焕然叫他锋乃。 好在卜锋的家境好，爸爸是道上大佬，还会武功，就问你怕不怕？家里有厂房，有店铺，有酒家，有客车等。卜锋家算是所在简村的有数的殷实之家。 李焕然记得卜锋这一脸青春痘一直盘据在他脸上，反正在李焕然2021年穿越重生之时也没有好，真是用尽了方法和试遍了药方都不见效。 “哎，锋乃你好！”李焕然有点拥抱卜锋的冲动，结果还是强忍着，只是热情地问候了一句：“谢谢！” “啥！？”卜锋掏了掏耳朵，眨巴着眼睛，满脸满眼的不解说：“是谢我昨天没坏你好事？也不用这么客气啥，我俩谁跟谁！” 卜锋说的是昨天周末几个同学相约去看油菜花的事。其实而言，什么油菜花都是浮云，不过是几个情窦初开的懵懂少年表达心事心意的一种方式。算得上是那些年，那些人，那些花儿，太抵如此！ “对！”李焕然笑了笑，飞身而去教室，把书包一塞，加入了几百个少男少女当中。 “第ⅹ套广播体操……。”当李焕然找到自己班级的队伍，学校广播及时晌起，数百个学生站着几排歪歪斜斜的队形，做着千遍一列的广播体操。 几百人做同一套广播体操，硬是没几个人做得标准，不是快就是慢，要不变形变异千奇百怪。更奇怪的是方队前领做的体操老师也视而不见，周边围观的老师也笑而不语。 “嘿，焕然，昨天有那几个家伙去了。”卜锋一边手舞足蹈，一边移动到李焕然旁边，挤眉弄眼地说：“她去了么？” “你自己不会去问她！？”李焕然也是随意做做样子，好笑地说：“喜欢就要让人家知道，表白又不会死人，最多被人家拒绝，年轻，没有失败！” “年轻，没有失败！”卜锋只觉得一股热血冲上脑门，就有一种找梦中情人一诉衷肠的冲动。 卜锋暗恋着隔壁班的班花这事儿，李焕然还是门清的。按历史走向，直到毕业，卜锋也不曾去表白过，毕业后更是连联系也没有，谁都不知谁。真是从此天涯是路人。 “哎，算了，我怕一开口，连朋友都没得做！”卜锋热血很快退却，来不及付之于行动，就有如泄了气的皮球。 “你呀，也只敢口花花，言语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李焕然白了卜锋一眼，恨铁不成钢地说：“我就坚决不撩妹！” “切，不知道谁每天在妹子身上瞅了又瞅，恨不得一口吞下。”卜锋挥了挥手说：“咱们五十步不笑百步。” “还真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美好的事物不就是让人欣赏的么，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嘛！”李焕然不以为然地说：“不过我可以保证从今天现在起，我绝对不会去撩妹。” 难得老天爷让我穿越重生一次，那有时间和精力去撩妹。首先要做的梳理计划新的人生，接着是付之于改变屌丝人生的行动，这就需要大把的时间和精力。 穿越重生了是不假，可是没有系统和金手指。其实就算穿越重生，要改变命运何其难也，并不是每个穿越重生者都过目不忘，不能做到读档人生。 除了说一些记忆特别深刻的，有关于自己的还记得，其他的基本上模糊得很。嗯，还有可能因为自己的穿越重生而发生蝴蝶效应，又有谁知道呢？ 既然自己都可以梦回从前，那么这世界上的一切都可以莫名其妙地改变。反正平行世界，一切皆有可能！ “真的绝对不会去撩妹！？”卜锋不相信地说：“糊弄人的！？” “我不去撩妹，妹子可以撩我呀！”李焕然耸耸肩说：“你知道的，我不太会拒绝人。” “……”卜锋无言以对，目光有如利仞，刷刷地划向李焕然。 如果目光能伤人，此时此刻李焕然已经是千创百孔了。 第3章 ，书声琅琅 就在李焕然和卜锋两个家伙挤眉弄眼窃窃私语之间，一套广播体操很快就做完了。 “稍息，立正，解散。”在体操老师的口令声中，同学们遂作鸟兽散，都回到各自的教室开始上课。 李焕然所在的初三三班在四楼，隔壁左边是初三二班，右边是初三一班。初二三班在三楼，初一三班在二楼，一楼是老师办公室，楼顶五楼是会议室。 岐山中学也就一栋五层的主教学楼。主教学楼前面就是操场兼篮球场，后面有一栋三层的宿舍楼以及食堂和小卖部。 整个校区约占地面积约二十几亩，由一堵高高的围墙围住，前面有个大铁门，上面竖着岐山中学四个字。后面有扇小门，门两边刻着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的对联。 岐山中学就这么个模样，简单简陋简洁，与多年后的样子无法比，多年后规模更大，更见富丽堂皇流光溢彩，李焕然却倍感这时的岐山中学亲切和温馨。 “老师好！”在班长梁根的唱诺下，五十几个学生齐刷刷站起来欢迎来上语文课的刘海老师。 刘海老师三十几岁，正是年富力强精力旺盛的年岁，刘老师也是一个教学能力强，教学经验丰富的好老师。嗯，不否认李焕然语文成绩好才这么认为，更加肯定的一点是老师们都值得尊重和爱戴。 “坐，今天我们讲古文《出师表》。”刘海老师点了点头，招了招手，站在了讲台前，放下教案和粉笔盒说：“昨天是周末，不知道同学们预习了没有？” 没错，在周末之前，刘老师就布置了预习课文《出师表》的学习任务。预习不外是提前通读通读课文，遇见不认识的生字生词查查字典，初步理解下课文内容和中心思想什么的。 其实刘老师知道，会预习的学生，不交待安排也会预习，不会预习的，预习也是做样子敷衍下老师。刘老师不清楚不会预习的同学，对于会预习的几个同学却很清楚。 老师发问，学生们不需要回答，只需要举起右手，老师想问谁再点名即可。按照惯例，举手的多半不会叫，一般都是叫没举手的。当然，也有例外，却很少。 这与老师的心情有关，心情好，叫个心中有数的好学生，让他在同学们面前展示下个人风采。心情不好，挑个早想教育的家伙，在大家伙面前数落数落下。 李焕然恍惚记得自己没预习，不过还是习惯性举起了右手。有一点可肯定，初中时代的李焕然学习成绩不差，除了英语不提，尤其是语文，在全班李焕然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嗯，这也是多年后李焕然毫不犹豫地一头扑进网文作者大军中的原因。总以为自己有几把刷子，多少有几分文笔文采，固执地认为自己可以一书封神。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李焕然，你预习了吗？”刘海老师扫了眼整个教室，很突兀地点名。 刘海老师一直很关注李焕然这个得意门生，今早发现这家伙有点心不在焉，或者说神情恍惚，这在上语文课中是从来没有过的状况，所以才点李焕然的名。 “呃！”李焕然半天也没反应过来，这刚穿越重生一个早晨，诸事都还没理清。嗯，预习也真没预习，一时之间还真有些发愣。 “忘了？周末放学刘老师布置了预习古文《出师表》的学习任务。”李焕然的女同桌李维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岐山中学初三三个班都是男女同桌，只有男女同学比例失调，才可能男男或女女同桌，算深合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道理。 至于多滋生了多少莫可明言的情愫，那都是少年们美好的情怀。既使是种错误，也是一种美丽的错误。 李焕然的女同桌李维，是县城里的，比李焕然小几个月，是个小美女，有着一张俏脸和一条扫地的乌黑发亮的大辫子。或者说青春少女就没有丑的，都是那么青春扬溢活力四溅。 李维的学习成绩也不错，尤其是英语比李焕然好过几条街。谁让英语单词认识李焕然，而李焕然死活不认识英语单词。诸多英语单词组合在一起，对于李焕然无异于天书。 “没忘，不过真没预习。”李焕然宁了宁神，对女同桌李维笑了笑说：“谢谢你的提醒，我没问题的。” “哼，谁稀罕，去看油菜花也不叫我，没预习，该！”李维撇了撇嘴，在心中抱怨着，表面上还是笑脸盈盈。 嗯，李维还发觉自己面对李焕然的感谢时脸蛋有点发热发烫，小心肝有些乱撞，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有礼貌和客气过？ 唉，少女的情怀总是诗，永远都那么朦胧和美丽。 李焕然听不到女同桌内心的抱怨，对于周末看油菜花没邀请她也无法解释，这事说来话长了，不见死党卜锋都没捎上么。 讲台上的刘海老师见李焕然发愣，也不着恼，反而笑吟吟地看着李焕然，当然也隐约听到了李维同学的善意提醒。 “刘老师，我没有预习课文。”李焕然站起身，坦然地开口道：“不过，诸葛孔明先生的《出师表》在我能认字之时就拜读过，文中深意未必领悟，背诵还是没问题。” 李焕然确实没有预习，但是作为一个三国迷，怎么可能不喜欢一生无二错的诸葛亮诸葛孔明呢？诸葛亮的前后《出师表》都能倒背如流。再说自己都穿越重生了一回，怎么能不装装逼？ “好家伙，学会神转折了。”刘老师大笑，离开了方寸讲台，来到了李焕然所坐的课桌边，停住了笑声说：“认字之时，那就是你孩提之时就看古文，称之为神童也不为过，好，很好，那我就洗耳恭听啦！” 刘海老师对李焕然的偏爱和纵容，让诸多同学吃味，尤其是几个学习好的尖子生。如果他们听过这一首歌，肯定会说：“被偏爱的有持无恐，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洗耳恭听不敢当，提点鞭策倒是真的。”李焕然像模像样地拱手作揖，朝所有同学拱了拱，才开口道：“《出师表》，作者是蜀汉丞相诸葛亮，诸葛亮字孔明。其实来讲，诸葛亮写有前后《出师表》。今天要背的是诸葛亮在先主刘备死后写的。” “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一时之间，在岐山中学三楼初三三班的教室里回荡着一个少年人的琅琅背书声。 第4章 ，最靓的崽 通顺流利，抑扬顿挫，迭宕起伏，十分富有感情的背诵，李焕然这次背诵《出师表》表现的很好，已经不能用背诵来形容，而是一场秀，一场李焕然的个人秀。 果然，刘海老师带着几分不敢置信的疑惑，在李焕然背完《出师表》的最后一个字，还是率先带头轻抚双掌，同学们心中再吃味，也都纷纷鼓掌。 “李焕然同学的背诵不错。不单全文都背出来了，而且很富情感色彩。真不错，说声精彩绝伦也是可以的。”刘海老师在掌声中开口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才过个周末，就不可同日而语，李焕然同学真的不错。” 在刘海老师的心中，李焕然能背出《出师表》正常，但是绝对没想到会背得如此精彩。 当然，刘海老师是奇怪，总觉得李焕然今天似乎换了个人，却万万没想到还真有人是穿越重生者。一个16岁的少年有着一个四十几岁人的灵魂，谁敢信？ 说来刘海老师的这个评语评价还真有点高，那怕李焕然实在表现得不错，也还没到精彩绝伦的程度，所以惹得同学们议论纷纷。 “靠，这有什么?我也会背呀?一麻溜的。刘老师这评价有点言过其实了?”前桌的郑勇同学不忿地说。 郑勇是初三三班的学霸，有点小心眼。在班上来讲，他嫉妒李焕然同学的语文。时不时会和李焕然抬抬杠。他还羡慕梁智萍同学的英语，时不时虚心去请教，因为梁智萍是班花。 “我就知道你行的。”同桌的女同学李维违心地力挺着，反正在同学们面前不会表示出对男同桌的怨念，丫头也挺不容易，眼眸中还冒着小星星。 “原来背得这么好，害我白担心啦咩。”前桌的班花梁智萍拍着已经小有规模的胸前娇嗔着。 这让梁智萍本就白里透红的俏脸更见靓丽。梁智萍同学既是初三三班花，也是岐山中学的校花。这真是实至名归，全校没人不服。连各位老师也忍不住赞一声，这妹子硬是客气。 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皮肤白里透红粉嫩粉嫩，似乎弹指可破。精致的五官有如画中仙女，身高约一米六左右，在一众初中女生中就显得鹤立鸡群亭亭玉立。 郑勇暗恋着同桌班花梁智萍是众所周知的秘密，其实学校男生只要正常的，都毫不例外盯着她。 梁智萍是李焕然邻村的，平日里与李焕然走得很近，就是有零食也不忘分李焕然一份，谁让李焕然家穷呢，平日里基本上没零花钱，别说零食，就是学习用品也得有计划购买。 嗯，梁智萍漂亮得在班级上没朋友，也让独得青睐的李焕然遭到无数的羡慕嫉妒恨。对了，周末看油菜花的，初三三班就梁智萍和李焕然，另外几个是一班和二班的。 “咸吃萝卜淡操心。”女同桌李维不高兴了，甩着一张小俏脸嘀咕着。 “背个书有什么巧?还不如灌个篮痛快！”后桌的大个子罗正文嘀咕着。这家伙牛高马大，只爱打架打球，从来不爱学习，与李焕然的关系还行。 一时之间教室里尽是同学们的窃窃私语。李焕然扫视了一遍，一种陌生而熟悉，还带点亲切的情绪涌上心头。 这就是自己曾经的初中同学们，这就是自己曾经美好的初中年代。这些都尘封在自己的记忆深处，今天重新打开，能不好好领略一番么? 李焕然稍稍平复了一下有点激荡的心绪，才缓缓开口说:“刘老师，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实在缪赞。至于说背书精彩绝伦，这更是赤果果的捧杀呀，人总会长大，总得学会长大。” 李焕然话音一落，教室里为之一静。刘老师目露赞许，同学们就神色各异。 吃惊者有之。 赞叹者有之。 不屑者有之。 鄙视者有之。 嫉妒者有之。 欣赏者有之。 不一而足，李焕然尽收眼底，也不以为意，笑了笑接着说:“呵呵，如果用一句话形容蜀相诸葛亮的一生功绩。那么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恰如其份。无论在人们的认知中，还是考试里需要填写的答案都是。” “可是，我个人有点不同的看法和观点。”李焕然的又一个神转折，不仅差点闪了所有人的腰，也再次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成为了全班那个最靓的崽。 “哦，说说看。”刘海老师饶有兴趣地点了点头，回到了讲台前，大马金刀地坐在了藤椅上。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确实是诸葛亮一生勤恳的概括和表现。尤其先主刘备逝去后，他六出祈山，最后累死在五丈原。其间事无巨细，事必亲躬，好一副人民公朴的形象。而这些又恰恰是他的缺点，或者说败笔。”李焕然开始款款而谈。 先不说李焕然有卖弄之嫌，也不讲李焕然有越庖代俎之举，反正这时全班同学都很吃惊，口张得老大，都足可以放进一枚鸡蛋。 甚至连刘海老师也不例外，表示兴趣更浓，真想好好听听自己的得意门生会作出何种让人意外的解读? “应该说蜀国的败亡，刘阿斗乐不思蜀，都是拜诸葛亮所赐，嗯，都怪诸葛亮。”李焕然倒是很坦然地接着说：“正因为他什么事都管，什么事都亲自做。才导致蜀国人才断层，不放权，不煅练，人才何以成长?”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不放权，任何人也不可能独挡一面。蜀中无大将，廖化做先锋，这是实情。马谡失街亭呢?这就是纸上谈兵，不曾实践的结果。也是诸葛孔明每事亲躬的后果。” “这样也能理解孔明为何挥泪斩马谡了。这是悔恨的泪呀，可是不杀不足以定三军之心。诸葛亮内政是丞相之才，这点毋容置疑。不过说行军打仗统帅三军就万万不如他的老冤家司马大。” “之后诸葛亮一死，其弟子姜维独木难支。匆匆九伐中原，连自己也死于军中。蜀国迅速败亡，比江边的吴国更快。” “所以说一个人太能干了也不行。上至一个国家，下到一个团队。就拿我们三班来说，老师全干了，班干部全干了。我们同学们什么都不做，更不去思考。你们说会出人才么?” “都怪诸葛亮喽!”全班人异口同声地说。唬得三班左右邻居二班和一班的同学们都一愣一愣的。 “诸葛亮都死多久啦?关他老人家什么事?”三班外不明真相的同学们都在嘀咕。 第5章 ，这样好吗 其实而言，并不是李焕然多牛叉，这只是信息的不对等所致。在以后互联网发达，类似的讨论在网上随处可见，是人就能说得头头是道。 而在这九十年代，连上网或拥有一部手机都是千难万难的事。这年代正致力于改革开放，好多新生事物都处于萌芽状态。值得庆幸的是，这也是一个安定和平的年代。 这时李焕然的声音在教室里继续回荡着:“名成八阵图，功盖三分国。江流石不转，遗恨失吞吴。武侯祠里这首诗，已概述了一代蜀相诸葛亮的生平功绩。” “我无意翻案，更不想抹煞老人家劳累的一生。只是浅谈了下个人看法。再者对于三国，我个人其实有许多话想说，但碍于课堂，就不再多讲，免得耽误大家的学习。对啦，考试时同学们必须答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谢谢！”李焕然这才回答完毕。 李焕然回答完毕后，在刘海老师示意下从容而坐。肯定没有调皮鬼乘机抽掉下面的凳子。 “读书不求甚解，不如不读。尽信书不如无书，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今天李焕然同学为我们上了生动的一课。”刘海老师让李焕然坐下后说：“不管李焕然同学有没有预习，还是真的是在孩提之时就读过，反正回答得很好，我很满意。虽然说有点过度解读延伸，不过值得学习和提倡。” “关于汉未三国的历史，国人多被《三国演义》带歪了。演义是经过艺术加工的，不足用来当历史读。同学们有机会多去读读正史，也许会明白更多。” 刘海老师说完，打开课本，也不知道想了到什么，又合上课本说：“在正式讲课之前，容我还说几句题外话。你们是初三，毕业在即，学习气氛很紧张，这点是人就感觉得到。一年一年一届一届都是这么过来的。这真的很正常。” “不过不论做任何事，都有一定的方式方法。硬拼是让人敬佩的，但是我不欣赏。晚上看书作业不要太晚，影响正常上课得不偿失啊，又何谈可取?” 刘海老师再次打开课本说：“最后我要说的是，大家学习要加紧，不过也要合理安排时间。劳益结合方为学习之道。好了，闲话不多说，我们言归正传。” 刘海老师之所以这么说，还是认为李焕然在课堂精神恍惚是因为晚上学习过晚。天可见怜，李焕然还从没熬过夜，就是昨天去看油菜花也没累着。 李焕然自然不会去解释，不仅有装逼之嫌，还辜负了刘老师的美意。嗯，就算解释自己因为刚穿越重生而来所致，也得有人相信才行。 刘海老师的讲课很精彩，反正李焕然听得津津有味，虽然说不能达到举一反三触类旁通的作用，但是该讲的知识点都讲到了。 很快“铛铛叮叮”的下课铃响起，岐山中学顿时成了孩子们欢乐的海洋。在课间十分钟之内，谁也别想正常的说话交流，就算吼都没用。不过老师们的这句“下课!”，熊孩子们断断不会漏听。 刘海老师从没拖课的习惯，下课铃响了就下课。刘老师在临出教室门时瞄了李焕然一眼，怀着几分异样的心情回办公室去了。 “刘老师好偏心，你明明是陪美女去了，硬生生说你是学习过度。”刘海老师一走，女同桌李维就开始吐槽。 “呵呵！”李焕然收拾着课桌上有点散乱的书本，呵呵一笑：“这个周末带你去游岐山普通寺。” 岐山普通寺是千年古寺，是岐山镇乃至栗县的一张名片。李焕然家说是风景区，就是沾了岐山普通寺的光。 “真的，骗人是小狗。”李维不知道去了多少次岐山普通寺，不过还是很期待与李焕然一起去，连吐槽也不吐了。唿，去看油菜花那有去普通寺好玩。 “好的，就这么定了，周末八点在学校门口汇合。”李焕然点了点头，很肯定地说：“你记得穿运动鞋。” “步行么！？”李维咬了咬牙说：“要不我们骑自行车去？” 李维知道李焕然家境一般，没有自行车，又怕这样引起李焕然不快。李维也算是一个心思慎密的好女孩。 “好啊，不过一辆自行车可不行。”李焕然自然明白丫头的顾及和心意，如果说还是之前的自己，肯定会介意，更不会约小美女去普通寺玩。 “啥？你是说不止我们俩个，还有谁呢？”李维明显有些失落，对去普通寺游玩也兴趣缺缺。 “人多才好玩嘛，马上要毕业了，以后大家要集一次也不容易，且行且珍惜！”李焕然明白丫头的小心思，不过没放在心上。 “好，到时我一定到。”李维点了点头，走出了教室。 “锋乃过来。”李维一走，李焕然对卜锋招了招手。 “啥事？”卜锋略有些不解地说：“我还要去方便下呢，快说。” “周末游普通寺，你解决交通工具和相机，能凑点经费更好。”李焕然一点也不见外交待，谁让卜锋就是狗大户。 “相机和经费肯定没问题，交通工具么，明天给你准信。”卜锋抓了把头发说：“那个，可以叫上她么！？” “嗯，我尽力。”李焕然自然知道那个她是谁，不过心中还真没把握。 “谢了！”卜锋挥挥手，连蹦带跳地出了教室。 “这样好吗？”前桌的班花梁智萍头也不回地说：“任老师三令五申不准同学们周末集会，我都怕他今天找我谈心。” “你可以不去。”李焕然淡然地说。之前的自己可能很在乎这个漂亮得没朋友的班花校花，而从早上一觉醒来起，梁智萍也只不过是个漂亮的小丫头片子。 “你，你狗眼看人低，不理你了。”梁智萍还是头也没回，说完还伏在了课桌上。 李焕然可不会惯她，从前是不敢和她太亲近，现在是不想和她太亲近。这样正好，安静地度过这美好的初三最后二个月。 按历史来讲，初中毕业后，梁智萍考上了重点中学，然后顺利又考上大学，大学毕业后就不知所去。 而李焕然初中毕业后，没有上高中，就读于市卫生学校，做一名默默无闻的乡村医生。结果乡村医生没做好，成了一名无业游民。 期间李焕然和她没有半点联系和交集。嗯，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又何苦去纠结。 第6章 ，听天由命 李焕然没管伏在课桌上的班花梁智萍同学，而是也走出了教室，来到了教室左边邻班初三二班。 “任小玲，出来下。”李焕然站在初三二班的门口大叫，引起了二班同学们一片哗然。 为什么二班同学们反应这么大？只因为任小玲是他们班上的班花，更是二班所有男生心中的女神。初中生虽小，却也都有爱美之心，更会同仇敌忾，不允许别班的男生来骚扰女神。 至于任小玲和梁智萍到底谁更漂亮？这还真是个没有答案的问题。之所以梁智萍成了校花，是因为任小玲还是任老师的女儿，任老师任为是岐山中学校长。或者说任校长不允许女儿在学校这么出风头。 “来啦！”完全不顾同学们能杀死人的目光，任小玲飞一般出了教室。 “胆子不小啊，竟然敢公然在教室外叫我。”任小玲甩了甩一头利索的短发，展颜一笑，露出了一对深深的小酒窝说：“不怕我的同学们撕了你，还有任老大追杀你？” “你的同学们，就是一群屁小孩。”李焕然也笑着说：“任老大么，他应该不会放下身段为难我，再说我们不也是同学么！” “哎呀，好像你不是小屁孩一样。”任小玲咯咯一笑说：“不过还真别说，你今天还真有点不一样，嗯，具体那儿不一样我说不上来，似乎比以前更自信更臭屁了。对了，今天你可出尽了风头。” “有这么夸张吗？”李焕然摸了把自己的脸说：“谁这么八卦？我也就一般般了。” “没人八卦，能让刘海老师动容的表现，你该骄傲了。说，找我什么事？”任小玲知道马上就要上课了。 “周末一起游普通寺如何？”李焕然很直接地说：“你不必多想，去与不去都行。” “我多想？怕是你多想了？”任小玲有点傲娇地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到底是受人之托还是你自己约我。” 没错，卜锋口中的她就是二班班花任小玲。卜锋暗恋着任小玲，而任小铃毫不知情。全校暗恋任小玲的男生多得去了。 就是李焕然和任小玲说话时，远处都有不少男生在虎视眈眈，虽然说没有男生近前，但是一旦李焕然有什么出格的动作和不轨的言语，说不准就有无数男生冲上来把李焕然扬了。 “有区别吗？”李焕然耸耸肩，眉毛一扬地说：“当我站在你们二班门口叫你任小玲的名字时，我就成了全校男生的公敌。” “咯咯咯咯，还真是！看在你这么奋不顾身的份上，我答应周末去游岐山普通寺，让老任吹胡子瞪眼睛去。”任小玲笑得咯咯直响。 任为任校长可不止一次在初三三个班上强调，马上毕业之际，周末不准聚会，周末不准聚会，当以学习为重，当以学习为重。 嗯，上个周末李焕然伙同几个同学去看油菜花，任校长就旁敲侧击地警告过任小玲。然而女儿是父亲的小绵祆小情人，撒个娇卖个萌也就过去了。 当然，如果李焕然落在任校长手上，就没那么轻松了，就算不被骂个狗血淋头，这一顿教育是少不了的。不过对于现在的李焕然来说，这都不事儿。 “好，就这样说定了，周末八点学校门口汇合，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当李焕然回到教室时，上课铃也及时响起，第二节课是英语课，英语老师是梁炳优，还是初三三班的班主任。 “听说你们上节语文课很热闹啊！”梁老师在正式上课之前，半开玩笑地说：“学习氛围真的很重要，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大家就学不好英语呢？英语一样很有趣味的，我相信，只要大家真心去喜欢英语，就能学好英语。” 梁炳优梁老师刚从师范毕业参加工作，可谓满腔热血，为了教好首届带的初三毕业班，连女朋友都没有去找。然而现实给了他无情的一击，这届毕业班的英语成绩差得惨不忍睹。 先不说英语考试的分数，就是上英语课时，除了五六个学生认真听讲，其余的不是睁着眼睛睡觉，就是双目不聚焦。提问，只有那五六个认真听讲的会回答能回答，其他人一概不知所云。 “梁老师！”这时坐在后面的高个子罗正文举起手站起身来道：“我很喜欢英语，可是英语一点也不喜欢我，我刚记住一个单词，便马上忘了上个记住的单词，我也很无奈。” 罗正文是典型的学渣，所有学科的成绩都一塌糊涂。但是其人讲义气，胆子也大。就像这样无数学不好英语学生们的心声，也只有他敢当班主任梁老师的面宣之于口。 “罗正文同学请坐。”梁老师略显无奈地说：“你这叫脑容量不足，先天的，后天无法补救，反正我是束手无策。” 梁老师是真的有点绝望，罗正文同学之类就算了，就连刘海老师口里惊为天人的李焕然同学，其英语成绩也差得要命。梁老师敢肯定，要不是英语选择题多，可以多少蒙中几题，班上绝大部分同学是零分。 还别说，李焕然就记得今年的初三毕业考试，所有的英语选择题只要都选B，就能命中46分。一百分的英语试卷，能得46分，真的不错。 李焕然本就准备今年初三考试考英语时就这么干。当然，如果因为李焕然的穿越重生产生了什么改变，英语试卷不一样了，那也是命。 英语真的不好学，学不好。或者应该说所有外语都难学，甚至就不是人学的。最少李焕然对外语是深恶痛绝的，穿越重生一回也没有一点点改变。 全世界的人都说汉语多好。 在此之前，梁老师还为李焕然同学煞费了苦心。什么开小灶，什么同桌互助，什么学习帮帮帮，可是都没毛用，李焕然同学的英语成绩还是一如既往的差。 李焕然同学不想学好英语吗？想的，能开口YES闭口N0，是一件多么拉风而牛叉的事。苦于真的没有这学外语的天赋，塞都塞不进哦。 最终到现在，梁老师失望了，李焕然绝望了，同桌李维也放弃了，就这么着，考英语就听天由命！ 梁老师哗哗了几句，就接着讲课，班上的情况还是一如从前，认真听讲的认真听讲，魂游物外的还是魂游物外。 第7章 ，不错不错 初中有语文，英语，物理，代数，几何，化学，政治等几门正课，另外有体育，美术，音乐等几门杂课。 在初中毕业考试中，也是考几门正课，到了初三，另外几门杂课基本上名存实亡，不是被其正课霸占，就是被自习替代。不是没学生反抗，而是反抗无效。 上午已经上了语文和英语二节课，第三节课就是几何课。有人说几何几何想爆脑壳，那是学习方法不对，学几何不能死记硬背，而应该灵活点，几何图形可以从不同角度去看，也有无数种方法解题。 就李焕然而言，除了英语，其他学科都是手到擒来。在之前学得不错，现在穿越重生了，更是觉得小菜一碟。不吹牛逼地讲，就初三的几何，有一节课温习一遍就行。不说考满分，一百分的试卷考99分没半点问题。 这不，几何老师李云天老师在台上死命讲，李焕然就在下面哗啦啦地将几何课本快速的翻阅着。有一句说一句，这么快翻阅着，李焕然还真的溶汇贯通了。 其实这本不应该，李焕然真的只是个平凡得不能平凡的正常人，之前不是天才，穿越重生后也不是神人。这应该是穿越重生带来的一种福利。 什么福利？就是李焕然的身体似乎经过了一番改造，无论从肉身还是精神上来讲，都得到了不同程度的加强。如身体素质提高，记忆力更好，思维更活跃，理解能力更高等等。 当然，这些福利李焕然本人还不甚明了，只以为自己就是几十年生活阅历的加成所致。想想也是，一个有着四十几岁灵魂的人，去学十几岁小屁孩的知识，这有什么难的。 “李焕然同学。”讲台上的李云天老师注意到了下面的李焕然同学一直在飞快的翻书，还似乎看得津津有味，嗯，你当几何课本是连环画，李老师生气了，那怕李焕然同学几何不错。 “到！”李焕然虽然不明所以，还是及时应诺。 “李焕然同学，你是武侠小说看多了？这几何课本上虽然说也有不少图片，但是不能连起来让你一蹶而蹴。”李云天老师放下粉笔，手持巨大的木三角板敲着黑板说：“这个题目你来做，最少给出二种解法。” 黑板上正画着一个几何图形，已列出已知条件，也写出了要求的问题。嗯，也就是一道很简单的画条虚线就能求出答案的几何题。 按李焕然现在的知识储备和水平，就是不画虚线也能硬求出解，不过就是涉及了还没学过的高等数学。若说画虚线，别说二种，就是十种也就是在不同位置画上条虚线的事。 “李老师，几何课本不是武侠小说，可是比武侠小说更精彩无数倍。”李焕然站起身，一边说一边合上几何课本。 李焕然合上几何课本后，离开座位，走到了黑板前，接过李老师递过的一支半截粉笔开口道：“为什么说呢，武侠小说只能丰富我们的精神世界，而几何可以改变我们的生活。” “不是，李焕然同学，难道几何能生出钱？反正我只觉得几何让我头大如斗。”学渣罗正文表示了不同意见。 李云天约五十岁左右，是奋斗在教育一线三十几年的优秀工作者，也是为了教育事业奉献了终身的代表人物。他什么样的学生都教过，也见过，所以对学生有争议时，是持公平公正的态度，甚至乐见其成。 有争议才有进步，这世界的发展不就是由于争议的存在么。所以李焕然和罗正文的理念对峙，李云天老师没制止，而是双手抱胸，笑而不语。 “罗正文同学，几何能不能生钱的问题等下说。”李焕然看了罗正文，面带微笑地说：“等我做完黑板上这道题先。” 李焕然是练过书法的，不论硬笔字还是毛笔字，都略有小成。当然这是十几年后的事，这时的他只是字写得还好。 “咦！”刚用粉笔写几个字，李焕然就发现自己写得比几十年后的自己还更好，一些书法上一直难以掌握和领会的地方，也都豁然开朗，不由轻咦出声。 “李焕然同学，有什么问题吗？”李云天老师皱了皱眉头，也发现李焕然同学的粉笔字不比自己有三十几年功力的弱，这很不科学。李云天老师还记得李焕然上次写的粉笔字都没这么好。 “李老师，没什么问题，就是粉笔灰乱飘。”李焕然随便找了个借口，不过这借口很合情合理。 老师是份神圣的工作，也是份劳心劳力伤身的工作。就是这吸多粉笔灰引起的职业病也不知让多少好老师病倒，甚至无情地夺走了生命。 李云天老师点了点头，没有再开口，而是很专注地看着李焕然用三角板和粉笔在黑板上解题。 李焕然首先用几何课本上已经有的最常用的方法解题，刷刷几粉笔，黑板上这个几何题的第一种解法就完美的呈现于全班同学的眼前。 李云天老师点点头，目露赞许。所有的同学也认为正常，李焕然做不出这个几何题目才奇怪，这又不是英语题是。 很快，李焕然又写了出第二种比较常规的解法。至此，李云天老师以及全班同学们都以为李焕然该停止了，这已经很完美地按梁老师的要求做完了这个几何题目。 不料，李焕然又刷刷给出了这个几何题目的第三种解法。怎么说呢，只要几何学进去了的学生，勉强也能知道这第三种解法。换而言之，这第三种解法已经不在常规之内。 这就有如奥数题目，有学生会做，有学生就真不会做。也有如平时考试时试卷上的附加题，有了一定的难度，考试的学生可以选择做与不做，有会做的，也有更多不会做的。 李焕然的第三种解法就是这么回事，已经有了一定难度和深度，有学生知道，也有学生真不知道，不过还在能让人接受的范围。 “不错，不错！”李云天老师甚是满意，已经赞叹出声：“同学们看仔细点，这三种解法都可以很完美地解出这个题目，所以说学几何这门学科要灵活，辅助虚线有很多种画法，不同位置一样可以解题。” “哦，原来还可以这样！”有不少同学表示学到了。 “切，会三种解法有什么了不起，又不能加分。”更有一些同学表示不屑。 “这下该完了！？”这是教室里所有人下意识的认为，李焕然已经给出了三种解法不是。 谁知，李焕然并没有停止，依然舞动着三角板，手中已经难以握住的粉笔还在刷刷写划来着。 第8章 ，很好很好 “不会？还没完了！”这是教室里诸多同学的怨念。 还真是，任何事可一不可再，过犹而不及。你李焕然都已经写出了这个几何题目的三种解法，还在黑板上继续，你让大伙情何以堪啊。 其实李焕然并不想让小伙伴们难堪，只是想让自己的青春开始飞扬。学习好，会做题目，不就是青春飞扬最直接的一种方式么？ 李焕然怎么能忘了学习好的男生身边总少了眼冒星星的漂亮女生。 “难道这家伙真会这个题目的第四种解法！？”赞许有加的李云天老师心中也有不少好奇，更多的期盼和期待。 没让李云天老师失望，李焕然很快写完了这个几何题目的第四种解法。这种解法已超出了现阶段的知识面，必须是能将已经学过的几何知识领会通透了才行。 换而言之，这已经不是一个初三学生应该会的解法。但是这种解法写出来后，又能让人理解，其中的知识还真学过，只是很难想到运用到而已。 “很好，很好！”李云天老师有种心满意足的感觉，有学生如此，足以快慰平生。 “此处应该有掌声呀！”李焕然写完，对同学们眨了眨眼睛，也扔掉了不能书写的一丁点儿的粉笔。 “墙都不服就服你！”罗正文一边鼓掌，一边摇头叹息。 “焕然牛逼！”卜锋破音地吼吼着，一边拼了命地鼓掌。 一瞬间，岐山中学初三三班响起了惊天动地的掌声，以及各式各样的喝采声，传遍了岐山中学，传得很远很远。 “李焕然同学，你的表现让老师我很吃惊。”待掌声逐渐平息，李云天老师由衷地说：“刚才刘老师吹嘘说你孩提时就读古文，现在我深信不疑。” “谢谢老师。”李焕然荣辱不惊地说：“没这么夸张，小时候只是看自己喜欢的书，如《儒林外史》，《西游记》，《三国演义》，《七侠五义》等。” 李焕然这话没错，当他识字之时，还真是看了不少书，不过都是连环画，纯文字版很少。那时候看书也是看个不甚明了。 李焕然说得轻描淡写，却不知有多少同学想掐死他。你小时候博览群书，我们还在玩泥巴。这不是炫耀，这不是得瑟，又是什么？ 同学们的怨气，李焕然多少还是知道的，不过这真的不重要，这世界上从来不缺别人家的孩子，再说做下别人家的孩子，这感觉还挺好。 “李焕然同学，我问你，这个几何题目你还有解法吗？”李云天老师点了点头，很严肃认真地问。 “嘶！”教室里传出了同学们集体倒吸凉气的声音，还有解法，还让不让人活了。因为从李云天老师的话中可以听出，这个几何题目绝对还有第四种，甚至更多的解法。 “呃！”李焕然没想到李云天老师会这么问，还这么严肃认真。嗯，这让李焕然很为难，已经很打击人了，难道真不给同学们活路？李焕然有点迟疑不决。 “呼！”还好，同学们见李焕然迟疑，不由纷纷出了口长气，应该没有或不知道这个题目的第四种解法？同学们开始祈祷。 “这个么，有倒是有，就是不太合时宜。”李焕然抓了抓头发，苦笑了一下说：“最少我还知道二三种，可是同学们未必信服啊！” 李焕然确实还知道好几种解法，不过这几种解法都超纲了，就初三的几何知识，这几种解法都不成立，其中有的知识和定理要高中，甚至大学几何学中才有。 “不是！？我的个天啊！”教室里有不少同学异口同声地惊呼出声，还真有解法，还二三种，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一点也不给人活路。有不少同学准备和李焕然同学绝交。 人一旦漂亮会没朋友，人一旦优秀也会自绝于人民，这真的没办法。这时谁又明白李焕然，对于穿越重生者而言，真是纵有万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我懂了！所以说学无止境。”李云天老师抬手看了手表说：“快下课了，我也就不多讲了，同学们自己看书，有什么疑问，可以问李焕然同学嘛。” 李焕然做这个题目就占去了大半节课时间，一节课才45分钟，还讲个球。所以李云天老师很洒脱地夹着教材走了，留下在黑板下独自风中凌乱的李焕然同学。 “啥？”李焕然表示自己只想让自己的青春飞扬一下，可没想接这么一口大锅，班上熊孩子多了。 “小李老师，刚才说几何能生钱的话题还没完啦，我们可洗耳恭听着呢！”李云天老师才出教室门，罗正文就开始起哄。 “像原来一样叫我就行，我们永远是同学。俗话说得好，人生有三铁，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那啥。”李焕然有点感慨地说：“不论多少年以后，我和人说起，都会说我们是初中同学，这绝对是人生中一段最美好的存在。” “本来我不想和你玩了的，你这家伙真会煽情。”罗正文吡了吡牙说：“算了，原谅你打击我们，我们永远是同学。” “谢谢！”李焕然喜笑颜开地说：“还说刚才的话题，几何确实能生钱，这都事小，几何对于我们的国家发展和现实生活有着战略意义。” “几何，是研究空间结构及性质的一门学科。它是数学中最基本的研究内容之一，与分析，代数等等具有同样重要的地位，并且关系极为密切。几何思想是数学中最重要的一类思想。暂时的数学各分支发展都有几何化趋向，即用几何观点及思想方法去探讨各数学理论。常见定理有勾股定理，欧拉定理，斯图尔特定理等。” “换而言之，没有几何，将影响我们现实世界的方方面面，大到航天事业，武器开发等，小到建筑行业，工业生产等……。” 李焕然一通长篇大论，说得全班同学们一愣一愣的。至于几何具体如何生钱，大家也不再问，也不敢问。就连站教室外的李云天老师也被唬住了。 李云天老师不是不知道这些，只是真没想到李焕然也知道，还张口就来，这就真让人又惊又喜。 半响之后，李云天老师才摇一摇头，笑着离开了。 第9章 ，美人恩重 岐山中学，教师办公室。 “咦，李老师，怎么还没下课就下来了？还这么高兴？”刘海老师正在办公室里看报纸，听有人进来了，抬眼一看是口角含笑的李云天老师，不由好奇。 李云天老师的同事们都知道，李云天老师从事教育事业三十几年，从来都兢兢业业，别说迟到早退，就是别的同事有不到之处，他也会义正辞严表示不满。 像今天这样还没下课李云天老师就离开教室回到办公室，简直是破天荒头一遭，也怪不得刘海老师好奇了。 “嗨，别说了，终于有弟子可以代其劳。”李云天老师有点得瑟地说：“有学生几何题目做得比我这个老师还好，你敢信么？” “李焕然！？”刘海老师神色怪异地说：“难道真有所谓的天才，可以一朝顿悟！？” “对，这就是所谓的天才。”李云天老师喟然长叹道：“说来惭愧，执教三十几载，也就今年遇上个李焕然，忽然发现自己三十几年白教了，有如此天才，老师何用！？” “哎！”角落里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梁炳优老师很郁闷地说：“可是这天才对英语是十窍通九窍，就是一窍不通，如之奈何！？” 今天上了初三三班课的老师都有点小兴奋，唯有教英语的三班班主任梁炳优老师有点小失落。梁老师从下课到现在，一直在办公室角落里反思。 “也是啊，相对而言，英语并不比其他学科难，反而更简单，只是靠死记硬背也能考试及格。”李云天老师很有经验地说：“往年往届都有英语成绩不好的学生，就靠毕业前两个月突击，在毕业考试中考出不低的英语分数。” “话虽如此，就凭李焕然其他科的成绩，英语考0分也能考上高中，那怕不进重点高中，普高一点问题都没有。”刘海老师沉思了一下说：“没有动力，李焕然会去突击英语么！？” “嗯，看来只有请任校出手了。”梁炳优老师一听，若有所思地说：“任小玲同学的英语成绩可是全校第一，听说上周就和李焕然一起去看油菜花来着。” “美人计！” “我看行！” “别别别说得那么阴暗，一切为了学生，一切为了教育事业。”梁炳优老师拍案而起，向校长办公室冲去。 …… 岐山中学，四楼初三三班教室里。 李焕然一番肯切的言辞，算是消除部分今天几节课对小伙伴们的伤害。不可否认，要全部消除同学们的负面情绪是不可能的。 不论是学生时期，还是步入社会，总有一部分人表现得更加优秀，而绝大部分人表现平平。那怕这绝大部分人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实际心里头会羡慕嫉妒恨那一部分优秀的人。 李焕然在今天之前就是那绝大部分人中的一个，很能理解和明白这种心理和感受。尤其是不顾大众感受，肆意发挥着光和热时，掐死人的心思都有，绝交那都是轻的。 那怕是很不爽李焕然，还是有不少同学向李焕然问问题，李焕然也表示，只要不是英语，其他的学科都可以问，自己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嗯，也正因为李焕然还有英语的短板，这倒又让同学们心中平衡了一点。你看，李焕然也不是全才嘛。 这些请教的同学，有真心求知的，也有起哄图个热闹的，更有好奇的，李焕然都一一给予了自己力所能及的帮助和解决，基本上是皆大欢喜。 至于大部分没有问问题的同学，李焕然也不可能都照顾到，除了时间关系，人家也未必愿意。人无完人，李焕然只是个穿越重生者而不是神，做不到一碗水端平。 “焕然，我怎么有种不认识了你的错觉？”当没有同学问问题，死党卜锋盯着李焕然说：“以前你的成绩也好，可没这么逆天。以前你很少出风头，也没这种让我都吃惊的自信从容。” 李焕然以前就是闷骚型的少年，或者说是一个好孩子，不争不抢，唯唯诺诺，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典型。成绩么，也就语文独领风骚。 “少年，你不是错觉！”李焕然真想这么说一句，开口却说：“有吗？肯定是错觉！我还是那个少年，没有一丝丝改变。嗯，我说了，人总会长大，女大还十八变，我们男人也一样。” “扯，你就扯！”卜锋不满意地挥挥手说：“你不想说就算了，这样挺好，有个牛逼的同学也挺不错。” 卜锋一种与有荣焉的欢愉，让李焕然很感动。无论前世今生，卜锋和自己都是不离不弃的好兄弟，李焕然下定了决心，今生一定带着卜锋一起装逼一起飞。 卜锋的怀疑在李焕然的意料之中，别说李焕然判若两人的表现，就是李焕然偶尔心情不好，卜锋都能感觉得到。能发现自己异样的人，永远都是最熟悉自己的人。 对此，李焕然不想解释太多，就算说出真相，有人会信吗？还不如什么都不说，一切交给时间。李焕然相信，时间一久，大家就会习以为常。 “没什么好说的，算是我突然开窍了，武侠小说中还少一个奇遇就成会绝顶高手的桥段么！”李焕然轻巧地说：“放心，我还是我，你的同学，你的兄弟。” “嗯！”卜锋点点头，不再问，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午还有一节课。 “给，口都说干了？”卜锋一走，一直没理李焕然的班花梁智萍递过了一袋冰果。 冰果这玩意儿，就是糖水，没有半点技术含量和营养，既不能解渴也不能解馋。是这个年代独有的，很让人怀念，更让李焕然恍惚起来。 “喂，发什么愣！？”梁智萍挥着洁白的小手，好笑地呼唤着走神的李焕然。 “哦，谢谢！”李焕然摇了摇头，接过冰果说：“你笑起来真好看！” “讨厌，懒得理你！”梁智萍俏脸一红，又伏在了课桌上。不同的是，上回是气恼和忿恨，这回是害羞和窃喜。 一袋冰果几分钱，可这心意重得去了。李焕然不是第一次受她馈赠，唯有这次算是真正体会到什么叫美人恩重。 “真甜！”李焕然一口气吸完，舒服地叫了一声。 第10章 ，老调重弹 “哼！”这时正好同桌李维回到座位，看见李焕然吸冰果，小俏脸一沉。 这算是吃飞醋了么？李焕然哑然失笑，知道这时候不能搭腔，不然没完没了。女孩子不讲起道理来，你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 反而冷处理一下，她自然会很快忘记自己的不快，重新做回那个快乐又美丽的小女孩。前桌的班花梁智萍就很好地证明了这一点。 “笑，笑，笑，你笑起来真难看！”李维坐下，抚着自己粗大乌黑的辫子，一脸嫌弃地说：“冰果有那么好吃！？” “呃，偷听人听话可不是好习惯。”李焕然忍不住笑意地说：“赠人玫瑰有手余香，这冰果很甜呀！” 前桌的班花梁智萍没有参和，可是两个小肩膀一耸一耸的，这小美女在偷着乐。怎么说呢？李维到底是李焕然的同桌，有着先天的优势。就是平时，梁智萍也是对李维礼让三分的。 “甜，这个周末去游普通寺不准邀她去。”李维小贝齿咬着红唇，附在李焕然耳边低声说：“不然，可别怪我不念同桌之情。” “不念同桌之情！？”李焕然半天也反应不过来这女同桌威胁从何而来，又是什么意思？ 哦，想起来了，原来之前李维经常会从自己的食物中分些美味给李焕然，甚至直接帮李焕然解决午饭。 同学们解决午饭不外是三种方式。其一是回家吃，这是学校附近的学生。其二是自己带饭菜，其三是在学校食堂吃，这都是离学校比较远的学生。 自己带饭菜没什么好说的，就是家里头有什么菜就带什么菜，缺点就是有点凉，能填饱肚子也够营养。 在学校食堂吃的话，就是用米兑饭票，用现钱买菜票。饭票包括一两，二两，三两，半斤，及一斤的票额，多少斤米就兑多少饭票。菜票分一角，三角，五角，一块几种。 这个年代物价不高，肉食也就一块钱一份，蔬菜三五角不等。一顿午饭一块钱能解决。当然，这时候工资工价也不高，一千元就是巨款。 在食堂吃有点麻烦，因为不是所有师生都在食堂吃，所以在食堂打饭菜是先到先得，卖完了也就没有了。一般食堂只会饭菜不够卖，很少能剩多少。 李维是经常在食堂吃，还有特别优待，管理食堂的是她的阿姨，无论李维去得早或晚，都会留她一份，份量还很足，足到够李维和李焕然两人分吃都能吃饱。 李焕然就不经常在食堂吃，有时带一盒饭菜，有时去食堂吃，更多的时候就吃李维那份的一大半。嗯，又是美人恩重啊！ 啥？有人说去校外小餐馆吃！老大，你想多了，这可不是十几年以后，孩子们身上都有或多或少的钱。这年头孩子们有个几角钱就不错了。 校外就岐山镇市集，不仅有小餐馆和大酒店，还有各种琳琅满目的吃食，问题是你得有钱啊！ 李维没有威胁到现在的李焕然，但是李焕然不得不感其分食之情。所以李焕然以商量的语气说：“维维，我吃你的饭菜，也吃她的零食，这也不是一天二天，犯得着么，大家都开心才最好。” 李焕然一说完，就有种自己吃软饭和渣男的既视感。不，就是！这他奶奶的怎么回事？自己还有点乐此不疲怡然自得之感？ “呸，这叫维护同学们之间的关系。”李焕然又暗自在心中纠正着，那怕不能维护世界和平，三班小美女之间的和平相处自己必须守护好。 “哼！犯得着！”李维翘起小红唇，美目含着某种不可言明的意味，整个人有点不依不饶无比倔强的意思。 “叮叮当当！”还好上课铃及时响起，打破了同桌之间的尴尬气氛，李焕然不由松了口气，这天聊得，难为死个人。 这节课是政治课，是任为校长大人的课，就算再调皮的罗正文同学也是安安静静的。学政治没有别巧，就是死记硬背，尤其是那一段段黑体字，是重点，也是考点。 可以这样说，政治没有半点投机取巧，你记住了就能得高分，如果没记住或记个模棱两可，那么不好意思，你可能及格都难。 初三学政治都是这样，同桌之间相互监督背诵。好在老师会给出必背必记必熟悉的内容，不然没有学生能背出整本政治课本。 任为老师也是每节课上照本宣歌，在重点内容上提点一下，然后就是让同学们自己默读和背诵。在政治课上没有老师会自由发挥，没这么二的老师。 “同学们，马上毕业考试了，别的话我不多说，我只想强调的是，课后，尤其是周末，大家不要只记得玩耍。”任为老师讲完课后，再次老调重弹。 “初中毕业虽然说没有高考重要，但是也一样可以影响大家的一生。”任为老师语重心长地说：“离毕业考试就二个多月，大家奋力拼搏下，又不会掉身肉，反而可能人生从此与众不同，又何乐而不为！？” 任为任校长四十五岁，大腹便便，红光满面，头发崭亮，是一副典型的领导模样。就是不认识任校的人，一见任校就知道大小是个领导。 若你以为任校就外表像领导，那么你就特错大错。任校能成为岐山中学的校长是众望所归，任校的业务能力和领导能力都是杠杠的。 就拿做人思想工作和作工作报告来说，不仅说得头头是道，而且说个一两个小时可以不带重样的。这就是任校长的长处和优势。 嗯，以上都是扯淡，重点是任校有着不凡的背景关系。李焕然记得任校后来直接入主县教育局，直到光荣退休。没有过硬的关系，很少有人在官场一帆风顺，最后还全身而退。 别人也许不知道任校背后的关系网和人脉，而穿越重生的李焕然恰好知道一点。李焕然知道任校背后的这个人人可以直达天听，厉害！ “好啦，言尽于此，听不听是你们自己的事，我希望不要多年以后有人对我说，任老师，我很后悔当年没听你的。”任为老师绘声绘色地说：“到那时候，呵呵！” 任为老师就这么呵呵笑地离开了教室。 那怕任校确实是老调重弹，可是每次都能给人启迪和对人心灵上的洗礼。 嗯，这又是扯淡，任老师一走，除了几个好学生，其他的同学都开始忙乎起来。 有看小说的。 有画图画的。 有偷偷吃零食的。 有干脆发呆的。 …… 第11章 ，你就吹吧 “嚯嚯嚯！”下课铃一响，岐山中学就成了千军马万冲锋陷阵的战场，除了声音洪流，就是熊孩子们的头在涌动，根本听不清学生叫什么又说什么。 “午饭等下吃，现在人太多，食堂也太拥挤。”下课后，同桌李维忘记了之前的不快，一边收拾书本，一边若无其事地说。 学校食堂很小，打饭菜的窗口才三个，其中还有一个是教职工窗口。虽然说要求排队打饭菜，但是总有熊孩子挤队。千事万事，吃饭大事，谁都当仁不让，以致食堂里常常拥挤。 “好的，谢谢！”李焕然不是第一次受同桌的恩惠，也不想今天就拒人于千里之外，故也一点不见外，理所当然地应下。 “太客气我会不习惯。”李维抬了抬眼说：“你的跟屁虫来了。” 死党卜锋很悲哀地成了小美女眼中的跟屁虫，这可不是李维第一个这么说，包括梁智萍和任小玲都是如此认定。奇葩的是这事卜锋本人还知道，还一点也不介意。 “焕然，午饭怎么解决？”卜锋一点也没有作为舔狗的尴尬，一如既往地关心关照李焕然。 李焕然没有回话，只是淡淡地看了眼同桌小美女，卜锋秒懂，转身就走出了教室。 卜锋是回家吃午饭，卜锋家也不近，架不住人家是有车一族。卜锋有一辆半新旧的凤凰牌自行车。还别说，这个年代拥有一辆凤凰牌自行车就是一件足以在同学们面前炫耀，一件很拉风的事。 待学校安静多了之后，李维才从容不迫，款款地迈着小碎步去食堂打饭菜。 “来啦，想吃什么？”食堂管理的妇女，满脸溺爱地对李维说：“自己来看，荦素都留了不少。” “谢谢阿姨！”李维乖巧地叫了，伸头看了眼菜式，俏脸微红地说：“多打点饭，菜么，二荤一蔬就好。” “你这孩子，还跟阿姨客气啥！”妇女笑了笑，盛满满一大碗饭，没有八两，也有一斤，除了两荤一蔬，还送了一份紫菜汤。 “谢谢阿姨，我走了！”李维拎着饭菜，端着汤，告了声谢。 “慢慢吃，不够阿姨这还有。”妇女知道这丫头肯定不是一个人吃，不过这年头，家境不好的孩子真不少，能帮扶接济下，妇女是喜闻乐见的。 李维拎着饭菜，端着汤，才走出食堂，就被李焕然接了过去。跟进食堂可能不妥，在外头接应下是应该。 “嗯，难得呀，不怕同学们笑话了？”李维话一出口就有点小后悔，不由偷偷看了眼李焕然。 以前李焕然白吃，从来不会在教室外接，主要是自尊心作祟，怕被同学们笑话。 “呵呵，你都不怕，我怕什么？”李焕然笑了笑说：“以前是我浑蛋，就等你将饭菜送到面前，真对不起，谢谢你！” “哦！”李维没想到李焕然如此坦然，一时之间有些恍惚，这冲击实在有些大，整个人都有些呆滞。 “走啦，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李焕然率先上楼，李维在后趋步趋行，还真的有点像小媳妇儿。 “呃，好吃！”有如风卷残云一般，李焕然很快干掉了大半的食物，打了个饱嗝。十六岁的少年，正是身体处于急速发育期，需要大量的食物。 “还要加点吗？”李维看了下自己碗里才吃一半的饭菜，眼巴巴地问：“阿姨说还有。” “吃饱了，你慢慢吃，吃饱了就行。”李焕然揉了揉有点明显膨胀的肚子说：“还别说，食堂里的饭菜味道还不错。” 怎么说呢？食堂里的饭确实好吃，菜么，也就这样。俗话说大锅里的饭，小锅里的菜。饭做得量大会好吃，一锅出的菜，就谈不上味道了。 李焕然觉得好吃，有二个原因，其一是刚穿越重生而来，首次吃食堂的饭菜，多吃几次看看。其二这饭菜是同桌小美女李维的一片心意。 “食堂饭菜的味道不错？”李维有点不解地说：“我觉得一直都这样，还没有我妈妈做的好吃！” “都好吃，都好吃，你慢慢吃，不急。”李焕然无法解释，只好打了个哈哈想敷衍过去。 “都好吃？你啥时候吃过我妈妈做的饭菜！？”李维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这天聊不下去了，李焕然只好站起身，伸了伸懒腰说：“你吃饭，我为你助助兴。” “喂，今天你怎么老是转移话题！”李维有点不高兴。 “呃！”李焕然搔了搔头，这话怎么回答，没法回答呀，说你妈妈做的饭菜好吃，不就是客套下么，谁知道你小丫头要打破沙锅问到底，我能怎么着，我也很无奈，不转移话题，这天就聊死了。 “算了，算了，你还是助兴！”李维也反应过来这天不是这么聊的，挥了挥小手让李焕然表现。 “你看了我今天的板述，有没有发现我的粉笔字特漂亮？”李焕然有点得瑟地说：“我为你写首诗！” “有吗？还真没注意。”李维一边细嚼慢咽，一边回忆着说：“你会写诗？真的假的？你从没写过呀！” 当时李焕然在黑板上解几何题目，所有人都被四种解法震住了，除了李云天老师外，同学们都没注意李焕然的粉笔字写得如何。 “哦，就是抄写一首我们学的诗，重点在于粉笔字。”李焕然既解释，又牛逼轰轰地说：“写诗嘛，也会一点的，至于说以前没表现过，这不是没机会嘛。” “你就吹！”李维不以为然地说：“先随便写首我们学过的古诗，让我看看你的粉笔字有多漂亮！” “让我想想！”李焕然有许多喜爱的古诗词，也有几个喜欢的诗人。如李白，李商隐，苏轼等等。 远上寒山石径斜， 白云深处有人家。 停车坐爱枫林晚， 霜叶红于二月花。 一首唐代诗人杜牧的《山行》很快出现在黑板上。这首《山行》不是李焕然所喜欢的古诗中最经典的，却是李焕然在练习毛笔字时书写得最多的一首诗，也是李焕然最爱的一首诗，就是穿越重生后，提笔还是不由自主地写下这首《山行》。 “粉笔字不错，诗更好。秋色迷人，诗中更是描绘得情韵悠扬，余味无穷。可是现在是春暖花开的季节，这不应景啊！”李维小美女的古诗词鉴赏能力也是出类拔萃的。 “春暖花开，有了。”李焕然没有擦掉这首《山行》，而是在旁边飞快地写了起来。 第12章 ，春暖花开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 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 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 和每一个亲人通信， 告诉他们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 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 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你在尘世获的幸福 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这是一首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现代诗，也是一首深受年轻人喜爱的成功诗作。最少是李焕然喜欢的，为数不多的现代诗之一。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哇，一首好美的现代诗，是你写的吗？”小美女李维连饭也不吃了，欢喜雀跃地鼓着掌。 “等等，维维你没读过这首现代诗吗？”一种不太好的感觉向李焕然袭来。 李焕然是很喜欢海子的这首《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可是真没关注海子是那一年发表的？李焕然只能肯定这首诗发表于2000年前，算是一首影响很大很广的现代诗。 尤其是诗人海子发表这首诗不久后就魂归天国，就更让这首诗出名，有人定为诗人的绝命之作。具体那年发表的，李焕然是真不记得。 难道说《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首诗还没面世？ 难道我要占为己有？ 李焕然纠结起来。 “没有啊，我读过所有现代诗中肯定没有这首《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李维勾着手指儿说：“《汪国真诗集》，《现代诗选集》……。” “好啦，好啦！”李焕然只觉得头痛，这可如何是好？ 这算抄袭还是搬运？虽然说天下文章一大抄，或者说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但是李焕然心中有道坎自己迈不过去。 “怎么啦？写得这么好的现代诗，难道还不高兴？”李维奇了怪地说：“或者说要我狠狠地夸你，崇拜你？” “这倒不是，只是这首诗是我偶然读到的，甚至从那里读到的都不记得了。”李焕然硬着头皮解释着：“所以说让我好好想想，到底从那里看见过，又是那位现代诗写的？” 李焕然现在只想去网上查一下诗人海子到底发没发表这首《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现在问题又来了，这个年代不比几十年后，上网真的是个大难题。 学校里只有办公室能上网，这个想都不用想。镇上有网，还是拔号上网，慢如龟速事小，还得有钱，二元一个小时，天价啊！ 至于说用手机上网，那是天方夜谭，老师们都是用座机和BB机，有钱人用的是砖头似的大哥大，最好的也是用只能接电话发信息的呆板手机。 “没理由呀，这么好的现代诗我竟然没读过！”李维一拍课桌说：“你赶快想，我先抄下来。” “我想，我想！”李焕然指了指饭菜说：“我说你能不能先吃好，这诗又不会跑，就算黑板上擦了，我脑子里装着呢！” “饭可以少吃，好诗必须先抄下来。”李维见猎心喜，乐滋滋拿出她那本上了锁的粉红色的日记本，饭也不吃，准备把这首《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抄下来收藏。 “你漂亮，你说的都有理！”李焕然说了句俏皮话，开始伏在课桌上冥想，实际上是睡个午觉。也不知是刚穿越重生，还是今天上课用力过度，反正李焕然很快就酣然入梦。 “那是！”李维回了这么句，目不转睛地盯着黑板，一笔一划地认真用正楷抄写着这首诗。嗯，李维的正楷写得很好，一点也不像女孩子的字，大气得很。 李维抄写完黑板上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把粉红色的日记本重新锁上，既没接着吃饭，也没叫醒李焕然，而是独自默默地收拾残局。 “哇，好漂亮的粉笔字，这是那个老师写的！？” “靠，一首古诗，一首现代诗，几个意思！？”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好有画面感！” …… 陆续走进教室的同学们纷纷发表了不同的惊叹。只是没人知道是李焕然的杰作，当时正因为教室里没有同学，李焕然才在小美女面前得瑟来着。 而始作俑者李焕然正在呼呼大睡，同学们这么吵都没有惊醒他，也真是能吃能睡。至于知情者李维是笑而不语，这可是李焕然为自己写的诗，不会告诉别人。 “你想干什么？”突然小美女尖叫出声，吓得李焕然都一个激棱醒了过来。 “擦，擦，擦黑板呀！”轮到今天值日的某男同学被李维一吼，吓得瑟瑟发抖，连声音都有点结巴。 倒不是说李维平时有多凶，而是身为美女有特权。初三三班里，梁智萍和李维最漂亮，是全班男生的团宠，没有男生忤逆其意。 “先不要擦，等上课之前我会擦，0K？”李维展颜一笑，让某男同学面红耳赤，狼狈而逃，小美女威力可见一斑。 “你呀，持美行凶！”李焕然揉了揉眼睛，横了同桌李维一眼说：“你都早抄好了，不擦掉做什么？” “不，美好的事物就是让人欣赏的！”李维一边说，一边还看了眼前桌空荡荡的位置。 “哎！”李焕然叹了口气，也不争执，心想这丫头片子争强好胜的心太强了，什么都想比一比。不就是前桌的班花梁智萍还没来么，不就是不忿吃了她的冰果么，有必要吗？ “哎个毛线！”李维白了李焕然，红唇张合着，不知念叨着啥？ “焕然，过来下。”这时死党卜锋在教室门口招着手。 李焕然通通通跑了过去说：“你怎么才来！？” “我早来了，你一直趴着睡觉呀，怎么怪我？”卜锋很无辜地说：“帮我约了她么！？” “约好了，剩下的看你了。现在什么时间？”李焕然才想起要去网一趟才行，不查一下这首《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到底发表了没有，心中总是不踏实。 “一点半，还有半个小时就上课了，你想干什么？”卜锋有种不妙的预感，总觉得今天的李焕然有点不按套路出牌的乱来。 “有钱？” “有十块！” “够了，跑步前进！” “去那儿，去干嘛？” “去网！” “不是！？” 第13章 ，查无此人 “不是！？”卜锋如丧考妣，想死的心都有。 如果说任校再三强调的课后不准聚会玩耍违反了，卜锋可以不在乎，那么课余去网被发现了，卜锋都扛不住。这去网上网可是从学校到家长都联名抵制的大罪，没有学生能扛下。 “又不是去网上网玩游戏，我就查点资料，看把你吓得。”李焕然没好气地说：“菜刀除了切菜，还能杀人呢！” “口说无凭啊，一旦被人告密，学校和家里都不会轻饶我们，我倒无所谓，你可是尖子生，对你影响太大了，划不来啊！”卜锋苦口婆心地劝。 “这倒是我考虑得不周，黄泥巴落入裤裆，还真说不清。”李焕然停止了奔跑的步伐，思忖着该如何是好？ “痛！”一阵疼痛让陷于沉思的李焕然惊叫出声。 “诺！”一把抓住李焕然的卜锋呶了呶嘴，李焕然朝卜锋呶嘴的方向看去，不由哑然失笑。 原来迎面而来的正是英姿飒爽的短发小美女任小玲，怪不得卜锋紧张成这样，这家伙，也就这点不好，看见暗恋的女孩子，整个人都紧张得不行。 “李焕然，这是去那儿呀？马上要上课了不知道吗？”任小玲落落大方地招呼着。 “是！”不等李焕然开口，卜锋已经大叫一声，掉头飞也似冲向了教室。 “这位同学怎么啦？怎么像落荒而逃，也不用这么急？”任小玲一脸的懵逼，指着卜锋的背影说：“有去参加百米冲刺拿冠的潜力。” “他去教室准备上课呀，这不是你说的么！？人家言听计从还不好？”李焕然无力吐槽卜锋。 “呵呵，我和他不熟耶，只知道是你的小跟班。”任小玲嘻嘻一笑道：“他会有这么乖，可与传言不合哦！” “还不是因为你！”李焕然真想这么说一句，开口却说：“卜锋是个好学生好，什么传言不合，扯淡！” “嗯，是好学生。”任小玲不与争辩地说：“你到底准备去干吗？” “我难备去趟网查个资料，这下可好，放风的金主被你说跑了。”李焕然实话实说。 “不是去上网聊天或玩游戏！？”任小玲满是审视，一双美目盯着李焕然的双眼。 “我还没这么得闲，网络于我如浮云，有空还不如练练字。”李焕然扯了扯嘴说：“不过话说回来，网络也不是洪水猛兽，一样可以开拓眼界长见识，双仞剑而已。” “我也是这么认为，可是网络游戏毁了多少孩子，这点我们都无法否认。”任小玲认真地说：“最少在学生时期，在学习期间，我还是不赞同去网！” “有其父必有其女，你果然不愧是任老师的女儿。”李焕然耸耸肩说：“我们还是回去上课！” “真的？我也有领导派头？”任小玲喜滋滋地上前挽着李焕然的手臂弯，拽着就向前走，还一边说：“不用去网这么麻烦，任老大办公室有电脑，可以上网。” 任小玲差不多一米六左右，比李焕然并不矮，这丫头片子力气也不小，李焕然一时不防，被拽着走了好几步。 “喂喂喂，影响不好，放手放手！”李焕然身体一僵，拨开任小玲挽着自己臂弯的手，难得老脸一红地说：“我还真怕任老大把我给扬了！” 上不上网不重要，查不查资料也无所谓。被学校定个早恋的名头通知家长就惨了，被任老大追杀也老惨了，被死党卜锋怨恨也不美妙。 “我都不怕，你怕个球，你把我当成你姐姐不就行喽！”任小玲抿了抿嘴，露出一对迷死人不要命的小酒窝说：“小样，不知多少男生想亲近我，也就便宜了你。” 任小玲还真比李焕然大点月份，再加女生都比较早熟，没准任小玲还真把李焕然当成个好玩的小弟弟。奈何李焕然今天是穿越重生者，骨子里是个四十几岁的大叔属性。 “玲姐，漂亮的小姐姐，你就饶了我，放过我！”李焕然拱手道：“在这学校里，就算同学们不说，光眼光就可以让我消魂蚀骨。” “在学校外就可以喽！”任小玲似笑非笑地说：“你想得美！” “我可没说，不过在校外我还真不介意。”李焕然当然不会被小丫头片子拿捏，小美女也不行，校长的女儿都不行。 “不胡扯了，跟我去蹭任老大的网！”任小玲带路，两人向校长办公室杀去。 校长办公室没人，还好任大小姐有开门的钥匙，里面电脑是需要密码打开的，这都难不住任大小姐。 “想查什么，快说！”任小玲左顾右盼，也怕被人发现，尤其是还带着李焕然。 “诗人海子的全部诗作，对了，是安省人。”李焕然想了想说：“最好能把他的所有诗作打印出来，散文之类就不需要。” “看看再说。”任小玲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输入。 “真急死个人！”对于电脑半天也没反应，任小玲差点摔了鼠标。 没办法，这年代的拨号上网，真不比乌龟快多少。李焕然怎么能忘记这年头在网上下盘四国军棋，十次有九次会掉线逃跑，要不就是等到花儿也谢了。 “查无此人！”当电脑终于显示查询结果时，却给了李焕然无情的一击。这很不应该，如果说诗人海子存在这个世界，那么网上绝对能查到。除非这个空间并不是李焕然认为的这个空间。 “嗖！”的一声，冷汗顿时打湿了李焕然的后背，凉嗖嗖的感觉让李焕然脸色发白，浑身发抖。 “喂，喂，焕然，你没事！？”刚关好电脑的任小玲发现了李焕然的异样，连忙跑过来扶住李焕然，将李焕然拉在办公室的沙发上。 “呵呵，没事，弄杯温开水给我。”李焕然惨笑一声，摸了把头发中的冷干，咬了下口中的舌头，头脑顿时清醒了起来。 “真没事？要去看医生么？”任小玲从热水瓶中倒了半杯温开水，无比关切地说：“你到底怎么啦？” “见鬼了你信么？”李焕然叹了口气，半真半假地说：“哎，某次偶然的机会，我拜读了一位现代诗人的一首诗作，惊为天人，本想再多读点他的诗作，不料。” “他就是安省的诗人海子！”任小玲是心灵通透的人，李焕然一说就明白。 “嗯！”李焕然点了点头，伸手要接过任小玲手中的水杯。 “咣当！”这时紧闭的办公室打开了，任为老师走了进来。 “你们！” “我们！” “我们！” 办公室里三个人大眼瞪小眼，一时间画面被定格。 第14章 ，可别骗我 好，与校长的女儿单独相处，还在校长的办公室，又被校长大人碰个正着，这都无所谓，李焕然还扛得住。 然而任小玲因为紧张，那小手儿一抖，李焕然没有接住水杯，半杯温开水就洒在了李焕然身上。水洒了不要紧，衣服裤子湿了也问题不大。 最要命的是，这水洒的不是地方，是小弟弟的藏身之处。最最要命的，在慌乱之下，任小玲的小手儿胡乱地乱拍着，岂不要了李焕然的老命。 “啊！”小手儿一拍，任小玲和李焕然都面红耳赤，同时惊叫出声。 “你们，你们！哎！”任校长吹胡子瞪眼睛，叹了口气，退出了自己的办公室。 “咣当！”一声，校长办公室的门再度被关上，办公室里暂时陷入了静默之中。 “还好？”首先打破沉默的是任小玲，搓了搓小手儿说：“纯属意外，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哈！” “纯属意外，纯属意外！”李焕然从沙发上站起起来，只觉得某处凉嗖嗖的，指了指办公室的门说：“我还是先闪！” “去，没事！”任小玲也不好说什么，这事闹得，浑身是口也说不清楚。 “真顶得住！？”李焕然表示担心地说：“万一不行，我不怕跟任老大当面的。” “顶不住也得顶！他是我爸，安啦！”虽然说任小玲心中也忐忑不安，但还是仗义地挥手让李焕然先撤。 李焕然轻轻地打开校长办公室的门，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番，发现没人，才闪身而出，头也不会地回教室去了。 李焕然也想大大方方的进出校长办公室，然而今天这事，真的让李焕然硬气不起来。那怕实际上并不理亏，可是又如何说得清？ 眼看李焕然闪了，任小玲倒安静了下来，有条不紊地收拾起校长办公室。任老大也很快回到了办公室。 “今天的事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说法！？”任老大面沉如水，言简意赅地说：“可别骗我！” “老任，你不是用行动表示相信我么！”任小玲使出了百试不爽的撒娇大法，摇着任老大的肩膀说：“我就帮李焕然同学上网查个资料。” “我相信你，可不放心那小子！”任老大一想到女儿的小手儿乱拍那小子的地方，就气不打一处来。 “放心放心，女儿吃不了亏，那家伙胆小得很，也就敢吃吃小美女们的零食和饭菜。”任小玲大咧咧地说：“老任你是不知道，我今天故意挽下他的手，他都全身僵硬。” “哎，吃亏的永远是女生。”任老大叹了口气说：“人都有七情六欲，喜欢美好的事物也正常。不过任小玲你记住了，考上大学之前不准谈恋爱，大学毕业前不准和男生滚床单，这是我的底线。” “是！保证完成任务！”任小玲毫不犹豫地承诺，同时心中又有一丝莫名的失落和感伤。 “对了，你帮那小子在网上查什么资料？”任老大表示今天的荒唐事暂且放下，转而问起两个家伙到底为什么来办公室上网。 “哦，查一个安省诗人海子的，结果查无此人。”任小玲没有隐瞒什么，很直接地说：“李焕然本来想去网上网的，是我自告奋勇拽他过来的。” “你倒会做好人。”任老大拍了拍女儿的小手儿说：“当然查无此人，前二天网络出了故障，我没空就没叫人修理，只有局部区域网，又那里查得到啥子诗人。” “哇，老任你不早说，搞得我们偷偷摸摸的，还吓得李焕然以为见了鬼。”任小玲跳起来说：“你是不知道他当时的惨样，差点昏厥过去了。嗯，所以我倒了半杯温开水。” “结果我刚好开门进来。好啦，去上课！”任老大算是明白了到底怎么回事，也算完全相信女儿两个没什么，心情太好地下了逐女令。 …… “你去那里了？卜锋怎么见了鬼似的跑了回来？”李焕然一回到教室刚坐下，小美女同桌李维就口如连珠地发问。 “卜锋是兴奋所致。”李焕然不自然地夹了夹双脚说：“我本想去网上网查点东西，结果没去成。” “去网，你好大的胆子。”李维吓得花容失色，小声地说：“网害了不少学生，里面尽是不良人士，你可千万别去，好吗？” “谢谢，没这么严重。”李焕然没想到同桌小美女是个坚决反对学生去网的激进派，一提到网就反应如此强烈。不过其中对自己的关心也是溢于言表。 “可不是我吓你，据我所知，有学生不仅上网用了学费伙食费什么的，还有学生挨了打，都惊动了派出所。”李维言之凿凿。 “我知道！我会注意！”李焕然知道同桌小美女说的都是真的，不过不能因噎废食，不去网上网，那是不可能的。 “求求你了，不要去网上网好吗？”同桌小美女让李焕然意外地开始打悲情牌。 “我不去。”李焕然不忍拒绝同桌小美女的一片好意，权且答应了下来。 “你可别骗我。”李维有点不相信地说：“初三也二个月，忍忍就过去了，我相信你肯定能考上重点中学，到时你想去网也不能。” “你倒考虑得很周到。”李焕然笑了笑，又不自然地夹了夹双脚。半杯温开水并不多，却一时半会不会挥发干掉，尤其湿的是某个要害部位，在这初春时分让人很不舒服，还容易让人联想和瞎想。 果然，同桌小美女李维很快注意到了李焕然的异样，小俏脸通红地问：“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说上厕所不小心，我自己都不舒服。”李焕然半真半假地说：“就是去校长办公室时，任校长递杯温开水，一紧张没接稳，就这样了。” “哦！”小美女同桌似乎松了口气，还递过几张带着香味的纸巾说：“放在那，用力印，会干点。” “谢谢！”李焕然也不知道同桌小美女松那门子的气，却一点也防碍李焕然很自然地接过柔软的纸巾，道了声谢，弓着身子掩伏，用劲印着那儿。 嘿，还别说，都有立竿见影的作用，才没印几下，感觉好多了。除了说自己都感觉有点猥琐之外，湿痕也明显变淡。 上课铃响，下午第一节课又是语文课。刘海老师夹着教材迈着方步，不紧不慢地走进了教室。 “今天谁的值日？请站起来！”刘海老师放下教材，语气不善地说。 第15章 ，悲从何来 “是，是，是我！”今天值日的某男生有点委屈地站起来，说话一如之前的结巴。这男生平时并不结巴，不过中午被李维同学一吼，就成了这样，说话都不太利索。 “你既然知道是自己的值日，为什么黑板上还是满满的字迹？”刘海老师没有仔细看，并不知道黑板上到底写了些什么，只以为是上节课留下来的。 “报告！”李维及时站了起来说：“刘老师，是我不准他擦的。” “哦！”刘海老师十分感兴趣地说：“为什么呢？” “因为粉笔字写得好，所写的诗更好！”李维一点也怯场地说：“刘老师何不欣赏一下再说。” “好！你们坐下。”刘海老师挥挥手，让李维和这男生坐下，转身欣赏黑板上所写的东西。 男生擦了把并不存在的冷汗，松了口气地坐下，李维则一甩长辫子，一脸得瑟地坐下。 “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刘海声情并茂地诵读了一遍说：“唐代诗人杜牧的《山行》，确实是首写秋天的好诗，这粉笔字也不错，厚重大气。”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是首现代诗？名字取得不错。”刘海老师对诗词的鉴赏能力自不在话下，初扫一眼，也没放在心上。 刘海老师初看一遍，也没觉得什么，可是再看一遍，不由心神一振，开始站在黑板前逐字逐句地品味这首《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现代诗。 初三三班教室里很安静，刘海老师站在黑板前一动不动，所有学生也看着黑板不声不响。 “咳！”终于，刘海老师咳嗽了一声说：“好诗，怪不得李维同学不让擦。这样，今天这节课就先讲讲这首《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现代诗。” “好啊！”难得这次同学们都一致叫好。对诗词有兴趣的同学巴不得，对诗词没兴趣的同学只要不讲课本上的都喜欢。 “这首现代诗应该存在于黑板上不短时间，同学们也都应该熟悉了，那么下面那位同学来诵读下？”刘海老师希望有同学毛遂自荐。 “我来！”班花梁智萍当仁不让地站了起来，并很有感情地诵读起来：“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切，又不是写给你的！”李维慢了半拍，让人抢了先机，很不忿地吐槽。 李焕然对此表示很无奈，其实来讲，诵读这样的诗歌，梁智萍真比李维合适。梁智萍可是参加过全市中学生朗读比赛，还获得过一等奖。 梁智萍到底是获得过朗读比赛一等奖的小才女，朗诵起《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可比上午李焕然背诵《出师表》还要出采得多，获得全班同学无比热烈的掌声和由衷的赞叹。 “不错，诗好，朗诵得也好！梁智萍同学请坐。”刘海老师不吝赞美之词道：“此诗初看平平，细品才知精妙，可谓质朴而富有意蕴，不知有那位同学愿意赏析下这首《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这赏析诗可不是朗诵诗歌，没有点货还真不敢上，万一贻笑大方就可乐了，班上不由一静，几乎没人自告奋勇站起来。 “郑勇你来！”刘海老师见无人举手，只好点将，三班学霸郑勇就进入视线。 “你为什么不上？”同桌小美女李维倒想举手，但是也有自知之明，诗表面上的意思明白，再深层次就有点蒙，不由怂恿着始作俑者。 “还没干呢，也不能我一个人表现不是。”李焕然是真不想出这个风头，某处没完全干，查无此人也让他心有余悸，真没心思吟诗品诗。 “也是，且听这骄傲的家伙怎么赏析。”李维偷笑着，期待郑勇吃瘪才好。 郑勇是三班的学霸不假，然而为人孤傲，除了舔同桌舔老师外，对同学们都是一副眼高于顶的拽样。本来还想舔小美女李维，奈何李维对他不假以颜色。嗯，学霸郑勇在班上人缘不好哦！ “好！”郑勇本来就跃跃欲试，这下正好顺水推舟地站了起来，沉思了片刻说：“《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个题目就很富有张力，意象万千，生机勃勃，让人心驰神往。” “全诗分三个小节，第一节是诗人写出他想像中生活应该的样子，喂马，辟柴，周游世界等……。”郑勇一通分析倒也有些道理，不愧是三班的学霸。 同样，平时再不爽郑勇的同学们，也都给予了掌声和赞美。事实胜于雄辩，人家就是厉害，你不承认也不行。 “郑勇同学说得很好，不知有没有同学要补充？”刘海老师扫了眼下面的同学们，等了一会儿说：“李焕然同学，你有要补充的吗？” “呃！”李焕然没想到自己还是掉自己坑里，站起身说：“郑勇同学已经赏析得很到位，这首《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给人第一感觉就是阳光温暖，让人沉醉，让人沉迷。” 郑勇本以为李焕然能另辟蹊径语不惊人死不休来着，听李焕然夸起自己来，不由有飘飘然之感。 不料，没等郑勇松口气，李焕然继续开口道：“这是第一感觉，而第二感觉呢，就是心酸，无奈，悲凉。为什么写面朝大海？面朝大海又如何看春暖花开？幸福为什么要从明天开始？祝福真的能让人幸福吗？” 当李焕然第一次接触这首诗时，只以为是白月光。之后，才明白诗人所要表达的东西，一切正好相反。不幸福才祈求幸福，生活不如意才想自由自在的生活。 除了刘海老师，同学们都被李焕然一连串的问句给说懵了。尤其是郑勇同学都开始怀疑人生，心中在叹息，既生勇何生然！ “所以这首诗初读来常常给人清新欢快的感觉，但是仔细品味，却会发现有种苦涩的泉水随诗句流过人的心底。”李焕然若有所感地说：“悲从何来？” “诗人的孤独并不是由于他先于大众的觉醒，而导致的游离群体的孤独，而是他有意把自己关注生存的困境和文化的困境中，与世隔绝而导致的个人的孤独，他的孤独不是来自社会，而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旷古的悲剧情结的体现。”李焕然有点黯然神伤。 这时李焕然不仅想到了写完这首《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二个月后就卧轨自杀的诗人海子，也想起了穿越重生而来的自己，不都是孤独寂寞的么！？ 或者说注定孤独寂寞的么！？ 第16章 ，全县第一 “焕然这是怎么啦？！”死党卜锋总觉得今天的李焕然不对劲，又具体说不上来。 “同桌这是怎么啦！？”同桌小美女李维也嗅出不一样的味道，今天之前的李焕然可不会这么礼貌客气，以及淡定从容自信满满的。 “李焕然这是怎么啦？”班花梁智萍同样敏感，今天的李焕然对自己有丝见外和冷淡，与以前判若两人。 “李焕然同学这是怎么啦？”李焕然的神情让班里许多同学心中为之一揪。 刘海老师也很关心地说：“李焕然同学，没事！？” 李焕然苦笑了一声，强颜欢笑地说：“太代了，让老师和同学们见笑了。读懂了诗人的内心世界也不见得好。” “嗯，我们能安静快乐地读书，我们应该感谢很多人，如老师，家人，还应该感谢祖国以及这个安定和平的年代。我的意思是我们应该看见好的方面，应该积极向上。”李焕然都不知道自己胡言乱语了些什么，摇了摇头，不等刘海老师的指示就坐了下来。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刘海老师目视着李焕然说：“我们每个人都应该有追求，去追求光明，去创造美好未来。” 刘海老师说的这两句，是朦胧派代表诗人顾城于1979年在京都所写的一首诗，诗名《一代人》。简单两句，却意味深长，足足影响一代人。 “刚才郑勇同学和李焕然同学赏析得都挺好，大家要向他俩学习。”刘海老师一边说，一边拿着黑板擦擦着黑板说：“谁能告诉我这两首诗是那位同学的杰作？” 李维看了眼李焕然，李焕然不置可否，没有半点暗示。李维张了张小嘴，也没发出声音。嗯，李焕然总觉刘海老师没安什么好心。 果然，刘海老师擦完黑板后，不顾同学们左顾右盼，也不等有人举报或主动承认，就决定道：“我不管是谁的杰作，请以后我们班的黑板报由他全权负责。” 刘海老师说完，打开课本，开始讲这节课要讲的内容。 …… 校长办公室。 梁炳优老师正和任校长在谈话，谈话的内容就是有关于李焕然的。梁老师上午就兴冲冲地来了一次，可惜当时任校长不在。 “李焕然同学英语成绩不好，这点我是知道的。但是让任小玲同学从二班调到三班，我个人认为不妥。”任校长听明白了梁老师的来意，但有些不同意见。 “暂调，一切不变，只要突击二个月，我相信任小玲同学的能力，也相信李焕然同学的能力，必会给我们一个惊喜。”梁老师拍着胸口保证道：“两个好同学相互促进，全县初三毕业考试中会有个状元。” “全县第一！”任校长不由怦然心动，这可是实打实的成绩和荣誉，也是升迁的法码。 “想法是美好的，就怕有人说我们有失偏颇就不好。”任校长想了想又说：“这样，我跟任小玲同学交流，你跟李焕然同学沟通，让他务必保证考全县第一。” “这，这有点太强人所难了！？”梁老师不知道中午在校长办公室发生的小故事，只觉任校长有点霸道。 “呵呵，亏本的买卖谁做，如不出我意料，李焕然同学会答应的。”任校长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那我试试。” …… “全县第一？怎么可能？”一下课，李焕然就被班主任梁炳优老师传召到了办公室，当梁老师要求他考全县第一，李焕然失口就否定。 “怎么不可能？没人是三头六臂，你怕什么？”梁老师蛊惑着说：“你是担心英语成绩吗？” “没错，英语就是拦路虎，如果说不需要考英语，这全县第一倒可以考虑下。”李焕然是真认为排除英语，考个全县第一未尝不可。 “让任小玲同学一对一帮扶二个月呢？”梁老师抛出了杀手锏。 “不怎么样，任小玲同学英语再好，能好得过梁老师您。”李焕然一点也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 “呃，还真是。”梁老师差点忘了任小玲也是自己教出来的。 “梁老师，没事我就回教室啦！”李焕然见梁老师被自己绕了进去，就准备闪人。 “等下，不试下怎么知道呢？人家任小玲可是美女来着，不都说男女搭配事半功倍么。”梁老师不依道：“你给我用点心，英语真不难学。” “好，我尽力。”虽然说李焕然知道自己对英语无感，但是也想试试。 “这就对嘛，少年怎么能退却。”梁老师挥舞着拳头说：“加油，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全县第一！” “全县第一！”李焕然回舞了一下拳头，表示接下了这个约定。 人不轻狂枉少年，尤其穿越重生一回，怎么能不张狂点！青春，就应该飞扬！ 与此同时，任小玲被任老大召进了校长办公室。 “什么？老任你不怕你的小情人被那家伙勾走？”任小玲一听让自己去辅导李焕然的英语，吐着小香舌调皮说：“老任你不地道啊，为了你的政绩，为了你的升迁，把小绵袄都卖了。” “让你去辅导，不是让你去早恋。”任老大吹胡子瞪眼睛说：“也是让你去学习，刚才关于那首《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现代诗的事听说了，那家伙是真有才。” “听说了，不管是不是他写的，这诗词赏析就让人自形惭愧。”任小玲有如泄气了的皮球，垂头丧气地说：“山外有山人上有人。” “嗯，也不必气馁，你一点也不比别的孩子差！”任老大反过打气道：“这不就给你一个机会去证明下自己，巾帼不让须眉！” “好，我一定打败他，超越他！”任小玲一甩短发，英姿勃发地唱了起来：“谁说女子不如男……。” 任老大和梁老师都是雷厉风行之辈，在下午第二节课时，就把任小玲从二班调到了三班，坐在了李焕然的后桌。 李焕然和任小玲两个当事人倒云淡风轻，而二班和三班都炸了。 二班的男生们差点要和李焕然决斗，不过被任老大和梁老师联手无情地镇压了，还没展开行动就扼杀于摇篮之中。 三班是男生和女生都一片哗然，其中以卜锋，梁智萍，李维三个同学的内心感受最为复杂。 “终于可以时时看到她，可是她又为什么是为焕然而来？”窃喜，不安，五味杂陈，这是卜锋的复杂心情。 “哼，一起去看油菜花还不够，还追到班上来了！”不忿，吃味，茫然失措，这是同桌小美女李维的心境。 “我的个天，一个同桌已经让我一让再让，再来个大小姐，我该如何？”呐喊，徬徨，手脚无措，这是班花梁智萍的心声。 第17章 ，坐拥花丛 前桌班花，同桌美女，后桌班花，李焕然同学有种坐拥花丛之感，这赏心悦目的事让无数男生无比羡慕嫉妒恨。就算男生们不说，这灼灼的目光都足以让李焕然形瘦魂消。 “这任老大和梁老大到底是看重我还是折磨我？”一种这样让全校所有男生发狂的想法很自然地出现在李焕然的心中。嗯，也算典型的身在福中不知福。 “喂，发什么呆，姐都从二班调到三班来陪你学习英语了哟！”下午第二节课是自习课，任小玲在后面用笔头捅了捅李焕然低声说：“转过来，给姐笑一个。” 李焕然头也没回地说：“我在想呀，我是不是真的得罪了任老大和梁老大，这不是将我架在火上烤，让我成为全校男生的公敌。要知道啊，千夫所指，无疾而终。” “切，你就得瑟！”不仅任小玲表示鄙视，只要听到的同学都鄙视李焕然。 得瑟，也许有点，最让李焕然无语的是，众目睽睽之下，别说做点什么，就是说话都得兼前顾后考虑同桌的感受。或者说是一个和尚挑水喝，二个和尚扛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 李焕然也就这么想想，小美女们美则美矣，真的太小，一个个都还没长开，纯粹就是三朵花骨朵儿，就算有机会下手也下不了手，一个有着四十几岁灵魂的少年人，是有底线和原则的。 “玲姐，我真没得瑟，两位老师大人也许是好意，可不合我意。”李焕然调侃地说：“距离产生美。” “你还不得瑟，可知道有多少男生梦寐以求，求之不得，你倒好，说什么距离产生美，真不怕男生们把你扬了？”任小玲用笔头可劲地捅着。 “被偏爱的有持无恐，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李焕然忍不住将这句自己喜欢的歌词吐了出来。 “有道理！”前桌的梁智萍，同桌的李维，后桌的任小玲，都在反复品味这句话。 “不废话了，开始学习英语，从背单词开始。”任小玲明显有备而来，连初一，初二，以及初三上学期的五本英语课本都带来了，扔了本初一上学期的英语课本给李焕然。 这年代的英语是从初中学起，不像后来小学时期就开始学英语。相对而言，这时的英语教材简单得多。 “嗯，李维同学和梁智萍同学也多多监督，我就不信了，有我们三个在，会有人学不好英语。”任小玲发号施令，李维和梁智萍半点也不反抗，反而十分积极地配合。 于是乎，李焕然就处于学习英语的水深火热之中。整整一节课，在三个小美女的轮番轰炸中，李焕然记住了十个简单的英语单词，能准确的发音，能背诵，能正确的默写，这还亏李焕然现在记忆力不凡。 “我见过笨的，可真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一节课，就学全十个早学过的单词，不行，下节课不学会二十个单词，就打手心二十下。”任小玲表示了强烈的不满意，还抽出一把不知从那里搜出来的诫尺扬了扬。 “咯咯！”梁智萍和李维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已经很不错了好！”李焕然有点小委屈，这经是质的飞跃和蜕变。要知道在这节课之前，李焕然就会YES和NO，最多加个OK，连我爱你，也是会读不会写。 “玲姐，是真的不错了，以前焕然就不会正确的英语发音，连26个字母都能弄混。”李维说了句公道话。 “住口，怎么能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呢？这是你李维身为同桌的放纵和失职，你也要反思。”任小玲这时任老大附体，开始无差别攻击人。 “怪我喽，他就没认真听过英语课好！”李维嘟囔着：“三百斤的牛古不喝水，我又能如何？” “李焕然就是牛古，一直都又倔又犟，死活说英语不是人学的。”梁智萍也欢乐地附和吐槽着。 “我还真不信了，这天底下只有懒人，没有蠢人。”任小玲拍着诫尺说：“据我所知，初三最后两个月要上夜课，所有初三毕业生必须住校，所以不急，我们慢慢来。” “不是！？”李焕然发出了一声哀嚎，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对于李焕然现在来说，这世界上最痛苦的莫过于学英语，尤其当着三个小美女，还要不要点尊严和自尊。 关于上夜课和住校，早就有小道消息传出，只不过不能确定从那天开始。既然任小玲言之凿凿，应该这周就有准信。 李焕然记得这届初三毕业生只上了最后一个月的夜课，难道因为自己而让这时间延长了。至于住校，初三有部分学生离学校远的早就住校了，宿舍现成，搬来被褥日用品，带上伙食费就成。 “?！”很多早想脱离家长管控的熊孩子就发出了欢呼声。 “哎，这群家伙高兴得太早了！”任小玲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她知道任老大这次发了狠，住校一点也不比在家轻松和好过。 这也不怪任老大，岐山中学在全县垫底多年，每次去县教育局教委开会，岐山中学都是挨批的，任老大都快抬不起头了。 这也是任小玲能被调班的原因，任老大要改变现状，今年绝对不能在全县垫底。就算整个不能达到全县前列，这个人全县第一必得。 要改变落后的现状，就要争分夺秒分秒必争，所以上夜课和住校就被提前提出并马上开始施实。可以说李焕然是个诱因，也可以说与李焕然无关，谁让李焕然今天不正常来着。 “不会是因为我！？”李焕然有点不太确定地说：“这也太劳师动众了，或者说劳民伤财。” “你就别臭美了！”任小玲在李焕然肩膀上敲了一记诫尺说：“我的调班倒是真的因为你，就怪你太笨，区区英语都学不好。” 任小玲这么说，还真让人无从反驳。前不久有外国友人游岐山普通寺，县里就指名任小玲随行翻译，任小玲的英语说得连外国友人也竖着大拇指说好。 “……”李焕然识趣地闭嘴。 “任老大也不容易，上头只看成绩，根本不管你学校的师资力量和配套设施，也不管学生的整体水平和素质。”任小玲难得正经而忧虑起来。 岐山中学的师资力量和配套设施是全县所有中学中最薄弱的。岐山镇也是全县乡镇中经济水平最落后的。一个乡镇的经济水平又决定其教育的基础设施及重视程度，这个很无解。 第18章 ，青春飞扬 “别说任老大不容易，人活着就不容易啊！”李焕然毫不避讳讲：“就拿我家来说，父母都是务农，全靠做些手工活儿维持家用。我大哥读大学，大姐18岁就缀学务工。” “每个月没有固定的经济来源，所以我别说零花钱，就是想买样学习用品也得提前向父母报备。”李焕然神色坦然地说：“家穷是事实，但是人穷志不能穷，我相信我家不久以后就会好起来。” 李父兼村委的会计是没工资的，只有在村上忙的时期，才会有点补贴，差不多算钟点工。好在李父能写一手好字，左邻右舍有红白喜事都是由他主持，每次下来多少有一个小礼。 李父真有一双巧手，除了能写一手好字，在李焕然印象中，就没有父亲干不了活儿。如务农，木工，竹制品，捞鱼，打猎，打大字牌等无所不会。 尤其是打猎，简直是李父的最爱，有好几年除夕夜都在深山老林里追逐野猪。因此李焕然也尝过不少野味，类似野猪，麂子，野兔，斑鸠，野鸡，穿山甲等等。 至于李母，除了持家做家务，还扯点做爆竹用的筒子，也养了猪，牛，鹅，鸡，鸭，狗等家禽。其中只有狗再听话省事，基本只要按时投食即可。 李父李母忙一年到头，往往攒不够李焕然和李劲松两兄弟的学费，早些年在开学之际，李父李母都要在亲戚或邻居手里或多或少借点。 好在有一点，李父在村子里名声很好，家里又出了个村里屈指可数的大学生，所以每次开口，亲戚和邻居们都不会拒绝，多数时候还问够不够？ 当然，人家给了面子，还钱肯定会按约定时间，一般李父李母都会在约定时间前还掉。直到二姐李月梅务工后，学费才不要再借。 二姐李月梅什么都好，就是不爱读书，读完小学后，就坚决不去上学了，宁愿在家扯猪草，打柴，挑煤都行。 农村的孩子启蒙都很晚，李焕然就满了八岁才上学。不过这年头没有幼儿园，启蒙就是一年级。 二姐李月梅因为学习成绩不好，就留了两级，缀学时约十四岁。在家里干了几年活后，经不闺蜜的窜缀，一起南下打工。 正因为家境不好，李焕然兄妹三人都很早就懂事，会做力所能及的家务，不会去攀比和乱花钱，就是一支铅笔也是用得握不住了才换新的。 李焕然记得自己读初中之前都穿过打补丁的衣裳裤子。新衣服一般一年才会请裁缝师父做一次，多半在过年过节才会穿上新衣服。 按正常的历史发展，直到李劲松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之后，李焕然家的家境才逐步好转。之后修缮了房子，再之后全家搬往县城。 “焕然，对不起！”任小玲满是谦意。任小玲听说过李焕然的家境不好，不过任小玲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根本想像不到家境不好到底是怎么个不好法。 “哈哈，玲姐，不用对不起，出生于什么样的家庭是注定的，这不是由我们自己定的，我们所能决定的是以后过什么样的生活。”李焕然爽朗一笑说：“同学们对我很好了，尤其是你们几个，让我有零食吃，又不会饿肚子。” 正因为家境不好，李焕然才会厚着脸皮蹭同桌小美女的午饭，吃前桌班花的零食，花着死党的零花钱。李焕然也不想啊，吃人家的口短，花人家的手短。 嗯，很奇怪的是，和李焕然关系好的几个同学都是家境很好的。任小玲和卜锋就不用说了，李维的爸爸是县啤酒厂厂长，梁智萍的爸爸是岐山镇乡镇干部。 “好，不说对不起。”任小玲本就是豪爽大气的女孩子，笑着说：“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一听任小玲想问李焕然一个问题，前桌的班花和学霸，同桌的小美女都侧耳倾听着，好奇任小玲会问什么问题，也好奇李焕然会不会答应，又会如何回答。 “问，都对我的短板英语这么上心的，我肯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李焕然点点头。 “焕然，既然你的家境如此，那么你看的书从何而来？”任小玲歪着小脑袋问：“以前你为何沉默寡言？今天又为何锋芒毕露？我想听真话。” 书从来都算奢侈品的一种，虽然说如今不像古代一样知识和书籍被垄断，但是书籍真的不便宜。不像后来由电子书替代，实体书都按斤卖。 就九十年代而言，农村还有不少文盲，更别说买书看书。家有藏书的人家是极少数，喜欢读书看书的人也不多。之前李焕然可说过，孩提时就开始看书识字，任小玲才有此问。 “玲姐，你可不是问一个问题，是三个问题，你有点贪心哦。”李焕然想了想说：“不过，我会一一回答。” “先说书籍的事，家境是不好，真买不起好书。”李焕然回忆着说：“奈何大哥是个爱书爱读书的人，但凡省下一点钱都买了书。村里人都知道大哥爱书如命，也赠送了一些，大哥都很好地收藏着。也许是受大哥的影响，从识字起，我也就看书，同时也练字。” 大哥李劲松爱书如命，拥有的每本书都会好好珍藏，有许多几十前的书籍都一直在书架上。除了偶尔翻翻读读，就是看着它们发呆，每本书籍都充满感情和回忆。 “再说以前我为何沉默寡言，主要是因为自卑，其次是因为习惯，我从小就不太愿意多说话。”李焕然很坦荡地说：“世俗的世界俗得很啊，有时候人家口不说，心中是不愿与我为伍的，既然如此，多说何益？” “你这算冷眼看世界吗？”任小玲很感性地说：“我也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个内心世界，我这样问你，都侵犯你的隐私权了。” “算冷眼看世界，但你不算侵犯隐私权，因为是我自己愿意回答的。”李焕然纠正了一下。 “谢谢！” “别客气，最后说说我今天的异常表现！”李焕然揉了揉太阳穴说：“算是一种领悟和顿悟，人不轻狂枉少年，我来过这尘世一遭，多多少少要证明下，我们都青春年少，何不让青春飞扬起来。” “对，就是青春飞扬！”李焕然。 “青春飞扬！”任小玲。 “青春飞扬！”李维。 “青春飞扬！”梁智萍。 “青春飞扬！”郑勇。 “青春飞扬！”卜锋。 “青春飞扬！”初三三班全体同学。 第19章 ，你很漂亮 下午就上了一节语文课，其他几节课都是自习。因为任老大临时开了个会，所有老师都参加了。 上自习课本来挺好的，差不多是有选择的学习，没学好的没掌握的知识点和难题，在自习课中都可以巩固学习下。只有李焕然身不由己，一直在啃着并不喜欢的英语。 “对了，焕然，老任说学校的网络出了点问题，只有局部区域网，你懂的！”临放学时，任小玲给李焕然说了个让人啼笑皆非的事。 “怪不得查无此人，我也说呢！”李焕然松了口气，决定还是要去趟网。 李焕然去网上网，不仅是要查这首《面朝大海，春暖花开》面世了没有，还很有必要在网络上了解下如今的整个国家和社会的现状。 李焕然刚穿越重生时以为就是回到自己曾经生活过的二十几年前，不过经过这仅仅一天的时间，李焕然总觉得不对劲，似乎这个空间只是平行空间，两个空间有着细微的差别。 就在李焕然胡思乱想时，班主任梁炳优老师走进了教室，是来宣布一下下午开会中的一些决定。 “打扰同学们一下，经校务处决定，初三毕业生从下周一起都必须住校和上夜课。所以下周一同学们都带来被褥和日带用品，换洗衣裤以及伙食费。”梁老师果然宣布了这个消息。 梁老师宣布完，也没废什么话就走了。同学们也前后脚地冲出了教室，没什么能阻挡归心似箭的熊孩子们。 “明天见！”任小玲挥挥手，就那么拎着一把诫尺走了。初三学生的课本都是放在教室书桌上，放学也就带几本练习册什么的。 “明天见！”李焕然整理了下课桌上凌乱的书本，挑了几本可能要用到的练习册和课本，塞进书包，也准备回家。 “放学我们一起！？”前桌的班花梁智萍首次壮着胆子邀李焕然放学同行。 梁智萍所在的石岭村和李焕然所在的石源村相邻，两人确实可以同行很久，在路上有个照应也挺好。 “好哦！”李焕然很自然地点点头，却发现同桌的小美女李维一直没有动作，不由问道：“你又不住校，傻愣着干吗？” “阿姨带我一起回去。”李维把玩着自己的大辫子，有些欲语还休的幽怨。 李维的阿姨真的是有车一族，一辆不知什么牌子的小汽车，看起来挺气派。李维一般都是坐她阿姨的小汽车上下学。 “那就明天见！”李焕然很快收拾好书包，与李维打了声招呼，跟梁智萍一前一后走出了教室。 李焕然刚走到学校门口，就看见死党卜锋跨坐在自行车上，还对李焕然招着手说：“焕然，要送一程吗？” 从岐山中学到李焕然家真的不近，其间隔着好几个自然村，这年头路况又不太好。如果说放学稍晚点，回到家都会天黑。卜锋可没少送李焕然，那怕两个人的家正好处于相反的方向。 李焕然看了眼已走在前头的梁智萍，一副你懂的表情对卜锋说：“你自己早点回去，又载不了三个人。” 这年头男女同学要一起回家，在学校内及学校附近都不会一起走，一般是女生先行离开，在离开学校一定距离后，才会放慢脚步，男生会很快赶上，两人才一起结伴而行。 “哈哈，载得三个人你也未必愿意，明天见！”卜锋哈哈大笑，双脚一顶，骑着自行车远去。 “明天见，别忘了解决交通工具的问题！”李焕然提醒着。 “忘不了！”声音远远传来，片刻就不见卜锋的踪影。 …… “慢点，慢点！”李焕然很快赶上了梁智萍，喘着粗气儿开玩笑说：“怎么我们本就同路，却搞得跟特务接头一样！” 如果是昨天，李焕然都不会这么说，这本就是约定俗成的事儿，你知我明默契得很。不过今天，李焕然很想逗逗梁智萍这小美女。 “每次不都是这样吗！？”梁智萍很惊讶地说：“你难道想听同学们的闲言细语。” “这有什么好嚼舌根的，陪漂亮妹子放学回家本就是一桩美事。”李焕然扬了扬眉毛说：“每个男生都有做护花使者的愿望，又何惧流言蜚语。” “你不怕？”梁智萍嫣然一笑地说：“我不信，不然为何以前你从来不邀我一起放学回家，就算同行你也没说过几句话，还动不动脸红，要不只敢远远地跟着，或目送我进村。” 其实在今天之前，李焕然和梁智萍就没有真正一起相约放学回家，只是凭着彼此的一点默契，一前一后相隔老远而行，其间还是梁智萍主动和李焕然说几句话。 嗯，说起来都是泪呀！明明小美女都有走近点的想法，奈何之前的李焕然只敢心中念念，万万不敢付之于行动。除了自形惭愧，还怕别人笑话，也怕误会其意让小美女嫌弃。 最终，也留下一道丽影，一丝美好在记忆中。 “是吗？原来我这么差劲！”李焕然故作懊恼地说：“岂不是错过许多与漂亮妹子独处的时光，真是榆木脑袋。” “嘻嘻！有这么说自己的么！？”梁智萍嘻嘻一笑，小俏脸一红地说：“我真的漂亮？” “你很漂亮，这点不用怀疑！”李焕然很肯定地说：“你既漂亮，又善良，学习还好，暗恋你的男生都可以绕岐山中学好几圈。” “真的？在瞎说？”梁智萍心中窃喜，不过还是故意说：“今天我不约你，你会主动约我一起放学回家？” 梁智萍其实很想问李焕然，暗恋她的男生里包不包括他自己。不过女孩有女孩的矜持，尤其是小美女，怎么能这样露骨。 “哈哈，真的，没瞎说。以后我肯定会常约你一起放学同行，就怕你不愿意不答应。”李焕然哈哈一笑，能与小美女同行，傻子才说不呢。 “你不约怎么知道我不愿意不答应。”梁智萍声音有点小地说：“那么你今天为何突然对我这么冷淡，与昨天看油菜花时的你判若两人。” “这！”李焕然能说是因为自己穿越重生了的原因么，肯定不行，那么该如何解释呢！？既要合理，又不能伤害小美女，有点难啊！ 昨天的李焕然暗恋梁智萍吗？这都是明摆的事实。之前是因为有自知之明，换句话说叫自卑。如今是因为明智，两个世界的人，真没必要开始。 “也是啊，同桌不比我差，玲姐更比我强，换了是我也会选择困难。”梁智萍见李焕然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顿时有点不爽地抱怨：“左右逢源，脚踏几条船，说的就是你这样花心的人。” 第20章 ，怅然若失 “不是，天地良心，我可什么都没做，怎么就成了什么左右逢源，脚踏几只船的花心人了？”李焕然反被梁智萍逗乐了。 “怎么？难道不是吗？”本来两人是一边聊一边走的，这下梁智萍停下了脚步，俏脸含霜地说：“且不说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同桌可对我敌意浓浓，今天玲姐看你也眼神不对。” 只能说女孩，尤其是美女的直觉很准。不可否认的一点，不论李维，任小玲，还是梁智萍和李焕然，都有点别样的小心思。说它是情窦初开也好，说它是暗恋也行。 不管是情窦初开，还是暗恋，都属于喜欢的范畴，这还不是爱。三个小美女还傻傻分不清，而李焕然是明白的。然而这个无法向小美女解释，也说不清道不明，这就让李焕然很纠结，很蛋疼。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每个人都有对美好事物喜欢的权力。而这世界上美好的事物很多，我们不可能都喜欢。”李焕然试着解释说：“有时候发现美和欣赏美，远远比占有美和伤害美更让人欢愉和快乐。” 其实关于感情，或者说喜欢和爱，别说梁智萍这样一个才十几岁的初中生小美女不会明白，就是李焕然这个穿越重生者也扯不清。 “你想说啥？想说你博爱是种美德，想说你对我冷淡是为了我好？”梁智萍有些薄怒地说：“按你的说法，你可以喜欢无数个人，就是一个都不爱。知道吗？你这就是没有担当！” “呃！”李焕然觉得梁智萍这话说得好有道理，竟然让人无言以对。还真是这么回事，李焕然还真是这么个心理。嗯，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 “哼，承认了！”梁智萍气嘟嘟地一甩秀发，拔脚就往前冲。 李焕然没有回话，也没有追上去，只是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心中在反思，在思考。原来穿越重生者也一样会为难，一样会窘迫。 …… 直到两村交界处，梁智萍才停下匆匆的脚步，一双美目微红，注视着尾随的李焕然，就是不开口说什么。 “回家，我目送你。”李焕然心中有点堵得慌，此时此刻有种负心人的既视感，似乎刚才在强词夺理，在做困兽之斗。 “不自圆其说了？”梁智萍皱了皱琼鼻说：“我知道是我自己太傻太天真。” 梁智萍说完，一扭头，一转身，只留下一个美丽的背影。 “……”李焕然张了张口，却没有讲出声音。既然无法挽留，也无权挽留，既然不想承诺，也不想付出，既然说不清，也道不明，何不一别两宽，何不难得糊涂，就让一切交给时间。 那怕李焕然明知这一切没有意义，一切都言之过早，但是这份纯真，这份美好，还是让李焕然怅然若失。 …… 当李焕然回到家门口，天色已晚，正是华灯初上，饭菜飘香之时。 “咋啦！？伢子，考试没考好挨批了，还是回家走累了？”李母的一声爱的关怀，差点让李焕然破防。 就算李焕然在进家门之前已经收拾好了情怀，装作一副一如之前的模样，还是被李母一眼就识破，这孩子有心事。知子莫若父，知子也莫若母。只有真正关心和爱你的人才做得到呀！ “妈，我很好。”李焕然笑了笑，放下书包说：“学校要求下周一起我们初三毕业生要开始住校上夜课。” “很好呀，娘会准备好的，好好学习，不用担心家里，娘还照顾得过来，先洗手吃饭。”李母并不意外，在李家而言，读书的事最大。 一碗蒸腊肉，一个卷心菜，一碟腊猪肝，一份紫菜汤，几个家常小菜，李母做得色香味俱全，李焕然也吃得有滋有味。 “爸呢？”吃饭的只有李焕然母子，不见李父和每天在门口迎接家人归家的大黑狗。 “打铳去了，你一上学他就带着黑狗和村里几个人上了后山，听人说近来有野猪进村拱坏了菜地。”李母没好气，又无比担心地说：“你爸也是犟的，劝都劝不住，可千万别摔倒或被野猪伤着。” 李焕然家的黑狗是猎狗种，高大威猛，还有很强的狩猎天赋，没有取名字，全家人就黑狗黑狗的叫着。 李父最爱打猎，可以带点干粮就在山中转上一天一夜，那怕常常收获甚微，却乐此不倦。这年头不可能配上手机，李父进山后就处于失联状态，那怕太多数时候有伴，李母还是每每都要担心。 李母不是没劝过李父，但这是李父的爱好，李父在李母规劝时会安静段日子，但凡伙伴们一发出狩猎邀请，李父又蠢蠢欲动。李母也不想剥夺李父的爱好，脸色不好之余也算默许，宁愿自己担心。 爱一个人，就要包容迁就，爱一个人，就要默默付出，爱一个人，就要争斗和妥协，李父李母就是这么相爱一生的，有幸福和泪水，有争吵和和睦……。 “现在农活不忙，这次就让爸尽情打铳，有黑狗跟着应该无妨。”李焕然只好和着稀泥说：“妈你放心，爸是个有分寸的人。” 虽然说李父钟爱打猎，但是从来不会耽误正事。除了说少陪了李母，还让李母担心外，在李焕然记忆中，李父没有因为打猎而造成什么憾事。当然，在打猎过程中存在危险是肯定的。 “哎，不管他啦！”李母眉头轻皱，叹了口气说：“你吃完饭就洗澡，然后做作业，我为你准备下住校所需的东西。” “嗯，不过需要今天就准备么？”李焕然有点不解，这又不是古代进京赶考，用不着这么复杂。 “傻伢子，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有备才无患呀！就像你们马上面临的初三毕业考试，只有平时用功了，才可能从容而考。”李母说着很富哲理的话：“不管我们做任何事之前，都要有所准备，才会临事而不乱。” “随机应变的能力要有，而临阵磨枪的行为可以有而不可取。”李母最后笑了笑说：“所以晚上适当学习即可，早睡早起，以饱满的精神去应对明天任何未知的挑战，才是正确的学习和人生态度。” 李母是地道的农村妇女，读书也不多，但是善于学习和总结，能很好地表达自己的想法，更明事理，能对孩子们谆谆教诲。 “妈真是未雨绸缪的女诸葛！” “你就贫！” 第21章 ，卜师仗义 李焕然的房间很简洁，一张书案，一张大师椅，一个书架，一个衣柜，一张床，仅此而已。 这张书案十分古朴厚重，还刻着一些花纹，上面放着一盏台灯以及文房四宝和一些稿纸本子什么。这是李焕然学习的主要装备之一。 另一个是古香古色的书架，或者说书柜，上面装满了各类书籍，包括大哥的藏书，旧的课本，更多的是连环画。 李焕然观察了一下，有一套完整的《薛刚反唐》，还几套残缺不全的连环画，如《西游记》，《杨家将》等，更多的是单本。这都是李焕然的最爱，都不知道翻阅过多少遍了。 整个房间除了简洁，还有一个特点就是老，房间里尽是老物件，每件都比房间主人李焕然老得多。 打开台灯，还是略显昏暗，也不知道是这个年头的电力不足，还是这年头的台灯质量不行，又或是台灯里的灯泡功率太小。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李焕然现在坐在大师椅上，坐在书案前，根本无法看书写字，或者说思绪翻滚根本静不下来。 这一点都不夸张，任谁穿越重生到几十年前，都不可能一天就完全接受和安静下来。而这一切又无法找人去倾诉，只能独自承受。 俗话说在家千日好，出门半步难，这都穿越了二十几年的光阴，一切都熟悉而陌生，一切都格格不入，又怎么能静下心来。 “吱呀！”一声，李母走了房间，递过冒着热气的杯子说：“焕然，2个月后就要毕业考试，我买了几袋奶粉和一瓶鱼肝油，下周也带去学校。” 每当孩子有重要考试时，父母都会为孩子准备点营养品什么的。差别在于营养品的档次，这取决于家境的好坏。例如李焕然家，也就买点奶粉或鱼肝油。 “谢谢妈，我会努力的！”面对伟大的母爱，李焕然说不出豪言壮语，只能死命的点头，细品这杯热奶粉。 “嗯，乖！”李母笑着摸了摸儿子李焕然的头说：“苦了你啦，孩子！” 本来李父李母还商量着要不要外出务工，不料就在今天接到了二姐李月梅的信件和汇款单。足足二千元，这是一笔巨款，也打消了李父李母外出务工的念头。 “不，妈你辛苦了，我很幸福，真的！”李焕然是真觉得幸福，并不是每个人都能重生一回，能多陪家人几十年。只要一家人能在一起的日子，都是幸福的日子，这与钱多钱少无关。 “这就好，这就好！”李母含笑地点着头离开了李焕然的房间。而李焕然分明看见了母亲眼角隐约有晶莹剔透的泪光在闪烁。 “妈妈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让我们都幸福快乐。”就在这刻，李焕然恍然大悟，明白了人生的意义和生活的真谛。 珍惜现在，珍惜拥有，珍惜眼前人，让自己和身边人都更快乐幸福，就是穿越重生者的人生意义。 …… 岐山镇，简村，卜锋家。 “妈，从下周起我们初三毕业生都必须住校上夜课。”卜锋在饭桌上向卜妈汇报着。 卜锋家家长是卜爸，实际话事人是掌握着家里钱袋子的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卜妈。卜妈四十几岁，早年是远近闻名的大美女，就是现在看上去却像三十几岁的美少妇。 “好呀！省得我每天每天的求着你写作业。”卜妈乐见其成地说：“以后读高中呀，要把你扔进全封闭式的学校，我肯定可以多活几年。” 儿子不爱学习，学习成绩差，一直是卜妈的心病。卜妈想过无数种办法，什么请家教，什么转学调班，都没什么效果。 “咯咯咯！”一边的小妹卜雪娥咯咯地笑出了声说：“妈你还很年轻漂亮，老哥你也真不让人省心。” 卜锋就兄妹俩个，小妹卜雪娥今年14岁，在县城读初二，不仅品学兼优，还完全遗传了卜妈的优秀基因，是一个十足的小美女，有一对十分可爱的小虎牙。 “还是女儿乖！”卜妈溺爱地为女儿卜雪娥夹了块金黄色的红烧肉以为奖励。 只要是女人，那个年龄段都喜欢人家说自己年轻漂亮。不像男人，在那个年龄段都喜欢18岁的小姐姐。呃，这好像没什么关联。 “我也要吃红烧肉！”吃饭迟到了的卜爸龙行虎步地走了进来，伸出右手就向红烧肉碗抓去。 卜爸四十几岁，仪表堂堂，不怒自威，还有一身好功夫。不光在简村，在岐山镇，就是在县城里都有不小的名声，人们尊称为卜师。 “啪！”的一声，卜妈的一双筷子快如闪电地敲在了卜爸伸出的右爪上。 “哎哟喂！功夫有长进呀！红烧肉也真好吃！”卜爸吃痛，惨叫出声，不过还是抓了块红烧肉扔进口里，直呼好吃。 卜爸有功夫，卜妈也会武术，卜爸就一直被卜妈吃得死死的。当然，论单打独斗，卜爸肯定赢面大，可是打得赢就能打吗？ “洗手，用筷子，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卜锋就是随你。”卜妈白了卜爸一眼。 “随我有什么不好！？儿子，你不好好读书就得继承家业！”卜爸大马金刀地坐下，卜雪娥及时为卜爸盛好了饭，摆好了筷子。 简村是岐山镇L县城最近的村子，卜锋家又恰好在村口通往县城的路边，有着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优势。卜妈极具商业天赋，卜爸又有浑雄的气魄，所以创下了一份不菲的家业。包括有酒店，厂房，客车等等。 别人可能为有一份不菲的家业而沾沾自喜，而卜锋不，就是让他守下店铺招呼下客人都不愿意，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反正卜锋不说，别人也白问。只是卜爸常常拿继承家业来威胁儿子卜锋，也真是一对奇葩的父子。 “……。”卜锋无言以对。 “我吃好了！”卜锋很快就吃完了饭，站起身，想了想又说：“妈，周末我能开下客车么？” “啥？”卜妈很吃惊地说：“你是会开客车，可是没有驾驶证啊，再说你开客车去做什么？” “我和几个同学周末去岐山普通寺玩，我答应了提供交通工具。”卜锋没有隐瞒。 “这样不太好，少挣点钱不是问题，安全才重要。”卜爸沉吟了一下又说：“周末放松下我不反对，驰张有道嘛，做人也应该言而有信，要不我当你们一回司机！？” “卜师仗义！”卜锋竖着大拇指调侃着卜爸。 “哥，妈，我也要去！”卜雪娥兴冲冲地表示游山玩水怎么能少了她。 第22章 ，时髦一回 卜妈是不赞成儿子周末出去浪，更不想儿子开着客车去浪。可是家里四个人，三个人都兴致勃勃，卜妈也很无奈，只好捏着鼻子认了。 “哥，你说实话，是不是有你心仪的美女同学一起去游玩？”小妹卜雪娥潜入大哥卜锋的房间，神秘兮兮地说：“不然你不会这么夸张。” “当然有美女同学啦！”卜锋不以为意地说：“夸张吗？我一点也不觉得，又不是第一次开客车去溜达。” “果然，也就撩妹才会让哥哥你这么上心。”卜雪娥看白痴一样看着大哥卜锋说：“你不知道现在客车一天能赚多少钱吗？一天下来该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你很奢侈哦！” “还真是！爸妈赚钱也不容易的，可是我真答应了焕然，这可怎么办？”卜锋一拍脑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太不懂事了。 卜锋是不爱学习，可并不是说他就是个坏孩子。反而来讲，卜锋是个好孩子，只是神经比较粗，性子比较直，认死理不太会转弯而已。 “嘻嘻，你那死党李焕然，那个比较闷的同学。”卜雪娥一笑，露出一对可爱的小虎牙。 卜雪娥见过李焕然，两人也算认识，死党的小妹不就是自己的小妹一样。在卜雪娥印象中，李焕然属于比较闷的男生，不太爱说话，更别说什么谈笑风生。 “闷，昨天也许是，不过从今天开始么，你是不知道。”卜锋绘声绘色地向小妹卜雪娥讲着今天李焕然在学校神一样的表现。 “怎么可能！？学神附体！？学霸都没这么夸张好！？你就吹！”卜雪娥摇着小脑袋，死活不相信，认为大哥卜锋在吹牛。 “不信拉倒，焕然的表现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看到，全班有几十个同学，还有老师。去做你的作业，烦！”卜锋一想到开客车去不妥，整个人都不太好，烦躁得很。 “作业早做完了！”卜雪娥有得瑟地说：“我可不是不相信哥哥你，主要是不相信有人变化会这么大。” “变化是大，然而怎么说呢，焕然本来就聪明，今天的表现可能算是厚积而薄发！”卜锋也不太确定地说：“可能就像武侠小说中那些个主人公一样，一个奇遇立马变成了绝顶高手。” “一朝顿悟，就地成神，有这么神奇？”卜雪娥调皮地说：“他怎么就不遁入空门，立地成佛呢？” “……。”卜锋有胖揍小妹卜雪娥一顿的冲动，这不扯淡么，有这么多漂亮的小美女，谁会去干这么傻的事。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卜雪娥见哥哥神色不对，双手合什地说：“你也不必纠结烦躁，赚钱不就是花的么，你这样不过是另类消费，没半点问题。” “你这样说，我心里平衡了许多。”卜锋想想也是，老爸不经常威胁自己继承家业么，自己花点肯定没问题。 “平衡就对了，哥哥你做作业，我睡觉去。”卜雪娥闪身出了房间，暗自决定见到李焕然时亲自验证一把，就知哥哥所言是否属实。 …… 刚刚领悟生活真谛的李焕然正在静下心来学习，根本不知道自己被死党的小妹惦记上了。 人一旦静下心来做某件事，不仅效果奇佳，连时间也飞逝而去。 英语，算是难倒了李焕然几十年，而就在今夜，李焕然凭超强的毅力和能力，硬生地学会了，包括单词，语法，阅读和理解，你敢信！ 当然，今夜仅仅学会了初中阶段的英语，与英语水平没什么关系。既不能像任小玲一样当国际友人翻译，也不能通过英语的评级。最多初三毕业考试中考个满分不得了。 “哎呦！”终于，李焕然放下英语课本，从大师椅上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才发现已是下半夜一点多。 李焕然走出自己的房间，又看见母亲的房间还亮着灯，于是敲了敲门进去，母亲正在忙针线活，也是在等父亲打猎归来。 李母的针线活是村里出了名的做得好，会的活儿多。如千层底的布鞋，轻便温暖舒服。如绣的花鸟虫鱼，形象生动栩栩如生等等。勤劳善良，心灵手巧，勤俭持家，教子女有方等，就是李母的标签。 “妈，早点睡，别太操劳！”明知劝说无效，李焕然还是忍不住这么说。 “诶！你爹还没回呐，我怎么睡得觉。”李母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儿，站起来说：“学习这么晚，娘去下碗面条。” “妈，我不饿。”李焕然想阻止母亲。 “傻孩子，你正在长身体的时候。”李母拍了拍儿子李焕然的手背说：“听说城里人都爱吃夜宵，我们今天也学城里人时髦一回吃个夜宵消消夜。” “时髦一回！”李焕然无法拒绝母亲的爱。 两个家鸡蛋，三块糍粑，一把葱花，一大碗充满母爱的面条很快就热气腾腾地放在了李焕然面前。这夜宵，千金难买呀，这美味，一世难求。 “索索索，嘶嘶嘶！”一大碗面条，很快就被李焕然吃了个精光。 “好吃吗？还要吗？”一边一小碗面条都还没吃完的李母问。 “妈，我已经吃得好饱，都要砸床了。”李焕然舔了舔嘴唇说：“人间美味，不外如此，真好吃！” “呵呵！”李母满意而开心地笑着。 “汪汪汪！”这时门前响起了黑狗熟悉的叫声，是李父回来了。 “死人，终于回来了！”李母口里骂着，动作一点也不慢，几步就冲到门后，把大门打开。 “嗖！”的一声，一条黑影冲进了家门，直接扑进了还没反应过来的李焕然的怀中。 “扑通！”一声，李焕然结结实实地倒在了地上，一条腥红带刺的舌头舔在了李焕然脸上，随即一个硕大的狗头出现于李焕然的眼中，正是家里的这条大黑狗，一人一狗在地上无比亲热。 “这畜生！”李母大声吆喝：“黑狗！” “嗯嗯嗯！”黑狗顿时作乞怜状，就要从李焕然身上离开。 “好家伙！”李焕然念叨一声，双手提着大黑狗的双只前脚，一跃而起，将大黑狗拎了起来，抡得有如风车。 大黑狗一点也不怕，缩起两只后腿，展开一条毛绒绒的大尾巴，随风飞舞着，一狗脸的满足状。 “算了！”转了不到十圈，李焕然就放下了大黑狗。大黑狗好几十斤，十六岁的李焕然真不能抡着它舞多久，那怕穿越重生后力气变大。 “没事？”大黑狗经常扑倒李焕然，不过李母还是担心又奇怪地说：“黑狗对你大哥可没这么亲热。” “能有什么事！”李焕然拍了拍衣裤，笑着说：“大哥一直在外读书，黑狗能不凶他就算够灵了。” 第23章 ，爆火爆火 李焕然家的这条大黑狗是山里的亲戚送的，是一条有名猎犬的种，凶猛而极富灵性。 大哥李劲松在外读书多年，每年也就假期回来住几天。黑狗是在大哥在外读书之后才到家里的，然而不用教，黑狗就知道大哥是自家人，除了第一次大哥回家时戒备了几天，之后大哥每次回家，黑狗都摇头摆尾迎接。 当然，黑狗也就摇头摆尾迎接大哥，从来不像与李焕然这般亲热，别说相扑于地，就是要舔舔大哥都不可能。黑狗认主，从进家门起，就认李焕然。 李焕然也能从黑狗的叫声中听出它的喜怒哀乐，以及一些想知道的讯息。就如今晚，李焕然就知道父亲还在后头，而且颇有斩获。 “你爹怎么还没到家，黑狗都回来这么久了。”李母站在门口张望着，不见到人，这心总是放不下，然而等待总是很熬人，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 “快了，快了！黑狗是跑得快，提前回来报信。”李焕然不急不躁地说：“妈你何不去烧好开水，爸爸这次打猎应该是满载而归，再说这夜色中也看不清什么。” “你怎么知道？该不会说是黑狗告诉你的？”李母何尝不知道目光透不过夜色，只是只有这样才会让自己更安心。 “就是啊！黑狗说的，爸爸是又背又拎的。”李焕然煞有其事地说：“黑狗，是？” “呜呜呜呜，嗯嗯嗯嗯！”这时黑狗蹭着李焕然的裤管，鼻子里哼哼唧唧，就是不汪汪叫，似乎在说：“是的，是的。” “嗯！”李母也知道黑狗通人性，有灵性，也见多了李焕然与黑狗的互动，还真进厨房烧水去了。 “汪汪汪汪！”没过多久，黑狗再次欢叫起来，李父终于到了家门口。 好家伙，李父肩上扛着一只肥肥的麂子，莫约有三十几斤。手里除了铳枪，还拎着两只野兔。这不是满载而归又是什么？ “可惜没打到野猪！”李父放下猎物，一边叹息，一边将铳枪小心翼翼地挂回原处。 “野猪，野猪，你就知道打铳，万一有个闪失，你让我们孤儿寡母怎么办？”李母从厨房里骂咧咧地出来了。 李父讪讪一笑，弱弱地说：“这不是平安回来了么。” “洗把脸，先把面条吃了。”李母一边骂，一边又为李父端来了一盆水。 李母刚才下面，就准备了李父和黑狗的这两份。没错，李焕然家的黑狗也有一份，基本上是家里吃什么，都不会少了黑狗的份。李父的面条里也有鸡蛋和糍粑，黑狗这份里就只有鸡蛋。 黑狗很喜欢吃面条和鸡蛋，至于糍粑喜不喜欢，还真不知道。李焕然决定下次试试，又软又粘的糍粑，黑狗吃起来应该有乐子看。狗吃棕子不解，狗吃糍粑呢，难道是狼吞虎咽？ “呵呵！”李父笑了笑，没回话，而是乐呵呵地洗脸，吃面条，一气呵成。 吃饱喝足之后，就是处理猎物，李父主刀，李焕然协助，黑狗围观，李母则被父子俩合力劝去休息了。 李父一边手起刀落，熟练地摆弄着野味，一边向李焕然有声有色讲叙着这次打猎。 这次打猎，李父一行是五人，主要目标野猪没打到，五个人都或多或少有收获。这年头山里猎物很多，有野猪，野兔，野鸡，斑鸠，麂子，豪猪，穿山甲，刺猬，甚至还有豹虎。 相对而言，李父的收获最大，就这只麂子，路上就有人出500元购买。在这年头，500元就是一笔巨款，相当于这时的公务员三个月工资。 “爸，你为什么不卖了呢？”李焕然咋舌地说：“正好可以买台名牌电视机，你和妈妈不早就想买电视看么！” “电视有什么好看，怎么比得上为儿子你增加营养长身体重要。”李父理所当然地回答，顿了下又说：“焕然，你喜欢吃新鲜的麂子肉还是爆火腊麂子肉？” “……。”原来李父这次打猎是为了让自己吃好点，母爱如海，父爱似山，都让李焕然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当然是爆火腊麂子肉，下周一焕然就要住校，正好带着去学校吃。”李母那里睡得下，一直倚在房门边看着俩父子干活聊天。 “爆火，爆火，除了留点小炒，都爆火。”李父迭声道：“两只野兔也爆火，一并带去。” 所谓爆火，是制作腊肉的一种方式，就是用大火在很短的时间内把肉类烤好。常见的有爆火腊肉，特点是制作快，其制品香而脆，缺点是损耗大，其制品不易保存，一般一周到半个月之内最好吃，过了这个保质期，稍不留神就会变味。 “没必要，爆火的东西留不了多久，带一周食用量就足够了。”李焕然对此门清得很。 “那怎么行，你有这么老师和同学，不都得尝尝么！”李父不在乎这野味值多少钱，而考虑儿子在学校的人际关系。 父母就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家教直接决定孩子的秉性。言传身教，耳濡目染，有什么样的父母，就有什么样的孩子。李焕然不算一个对社会有多大贡献的人，却也是一个好人，这得感恩勤劳善良的父母。 “没错，都带去。”李母附议道：“尊师重道，同窗之谊，都很重要。” 所谓人脉，就是人际关系。人脉不是无中生有，也不是与生俱来的，得靠我们自己去经营去维系。有张好的人际关系网，可以让你走得更稳，走得更远。 “好的！”李焕然不再反对。 是夜，李焕然家灯火通明，直到东方破晓，一切才归于平静。 …… 3月9号，星期二，阴。 早上六点半，李焕然迷迷糊糊地就从家里出发去上学。 以前听人说疲惫到极处，就是走路都能睡觉。之前李焕然是不信的，这也太扯了，不说安全问题，睡觉了又怎么走得了路。 今天李焕然算是信了，就是昨晚没睡，李焕然就一边走路一边睡觉。只是眼睛偶尔睁开一下，一只脚高一只脚低地蹒跚而行，摔倒不至于，速度有点慢。 “焕然，你昨晚做贼来么？”就在李焕然蹒跚而行时，一个银铃般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梁智萍！”李焕然抬了抬眼招呼道：“你也上学哦，我没做贼，就是昨晚没睡觉。” “我不上学还上班喽，小心点！”梁智萍没好气地小跑了几步，及时扶着步态蹒跚的李焕然，又柔声地问：“为什么不睡觉呢？” 梁智萍昨夜也没睡好，为了放学回家与李焕然所说的这些话，也是因为这份还没开始就可能夭折的暗恋，或者可以说是为情所困。 今天一大早，梁智萍就在两村交界处等待李焕然，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等到李焕然又该说什么，又希望李焕然说什么。到底两人只是同学，两人之间一直也没发生过什么。 暗恋算恋爱么？ 谁也不知道！ 暗恋有对错么？ 这只有天才知道！ 第24章 ，三年之约 迷茫，无助，纠结，烦恼，还有点小羞涩的梁智萍终于等到了李焕然的到来。没有想像中的难堪，这家伙脚步不稳，跌跌撞撞，根本没注意到一直翘首以待的梁智萍小美女。 梁智萍也只好追上去，再次主动向李焕然打招呼，当听到李焕然一夜没睡时，小美女心中有点小窃喜，以为李焕然也和自己一样纠结苦恼。 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总是无比地打击人。 “为什么不睡觉？”李焕然被梁智萍一扶持，顿时头脑为之一清，睡意全消，甩了甩头说：“上半夜学习英语，下半夜听父亲讲故事。” “就这样？”梁智萍没有放开手，心中有点小失落，这与自己想像的不一样啊！这该怎么诉衷肠？ 清醒了的李焕然一听梁智萍的话语，心中就十分明了小美女的心思，略显无奈地说：“不然呢？我们都还是学生，学习才是我们现在人生阶段最重要的，你说是吗？” “是！”梁智萍松开了扶着李焕然的手，低着头，无比失落地向前迈步。 还没开始就已经谢幕的爱恋，总是会让情窦初开的少女学会思考，学会反省，学会多愁善感。这又何尝不是人生当中的一种历练和成长。李焕然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李焕然想开口说点什么安慰的话，却发现自己想转移话题都做不到，也只好同样落寞地向前移动。 李焕然是真的落寞，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想要坐拥花丛又想要片叶不沾身，能不落寞么？情圣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穿越重生者也力有不逮。 “原来他还是在乎我的，不然为何会如此落寞！？”别看梁智萍似乎在埋头赶路，其实在不断地用眼角的余光偷瞄着李焕然。 李焕然的落寞神情落在梁智萍的眼里，就成了悔恨和懊恼。这不是舍不得自己伤心难过么？这不是很在乎自己的感受么？肯定是！梁智萍如是想。 尤其想到李焕然现在是名草无主，任小玲和李维也最多是一样情愫暗生，都没开口表明，自己还多多少少说到了某种程度，算是占据了一定优势，近水楼台总是先得月。 其实而言，梁智萍和李焕然都没说过喜欢或爱的字眼，不过语言的艺术，不说也知，不语也明，彼此暗恋是不争的事实，大家心知肚明。 “嘻嘻！”至此，梁智萍不气反喜，失笑出声，执着地认定为李焕然不配合，只是不想影响自己的学习和成长，或者是自己做得还够好。不管才学还是容貌，梁智萍对自己从来都信心十足。 当然，李焕然只是认为两人非同一世界的人，注定没有结果，也就没必要开始。也不否认李焕然不想因为一棵树而失去整片森林的想法。只能说这是个美丽的误会。 “你笑起来真好看！”李焕然一出口这觉得有句话好熟悉，昨天就对梁智萍说过这么一句赞美之词。 不过说句老实话，并不是李焕然词穷，而是梁智萍本来就是个小美女，笑起来就更美。或者说只要是美女，笑起来都好看，也更好看。爱笑的人总是有好运，笑起来的美女总是更迷人。 “诶，你就会这么句赞美女孩子的词么？”梁智萍心情大好，停下脚步，抬了抬美丽的下巴，抿了抿嘴说：“不过我爱听！” 少女的心，永远就像天际七彩丹霞，变幻莫测，让人无法窥探，无法掌控，很美丽，很纯洁，常常让试着探索的人痴迷深陷其中。 “我就说了句大实话。”李焕然神色不变地说：“笑可以使人心情更好，可以让人更美丽更有魅力，美女会更迷人。” “哟，早上吃了蜜汁出的门？这迷死人不偿命的话就像说顺口溜样，以前怎么没发现？”算解开了心结的梁智萍也是大气得很的。 “美不是缺少，而是缺少发现。只要你用心，你就会发现边的人都有闪光点。”李焕然这算经验之谈，穿越重生一回，总是会看透很多，也会放下很多。 “是么？”梁智萍化身为哲学家说：“每个人都有闪光点我没发现，倒是每个人都有缺点我是深有体会。就像你，不拒绝也不迎合，很讨厌好不好！” 李焕然一听这话题又拐了回来，想了想说：“不如这样，我们做个约定。” “你我约定，好哦，什么约定？你说。”倒不是梁智萍想逼或在逼李焕然非给个承诺不可，而是话赶话到了这点，这暗恋的事有个结果也好。 暗恋的结果不外这么几种，其一种是永远暗恋，无疾而终。从始至终都没说出囗，成为记忆中一道纯真而美好的风景。这也是太多数人暗恋的结果。 另外一种是暗恋变成明恋，有人开口挑明表白了，这时多半会被暗恋对象拒绝，甚至连朋友都没得做。做不成恋人做朋友，只是自欺欺人。 也有人表白成功了，这种情况多半是彼此暗恋。表白成功后，两人谈一场恋爱，又以很快分手者居多。少数能谈上很长时间，一般也是因为各种原因而分手。 至于说从暗恋到明恋，从热恋到结婚生子，到相伴到老的。那是少之又少，少到没有什么参考的价值。 换而言之，暗恋没结果。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暗恋本身是一件纯真而美好的事。又或说我们暗恋的初衷是因为对美好事物的向往和倾慕，起初没人不是奔天长地久去的。 还有一种特殊的暗恋，就是很多年后才向暗恋对象诉说，而这时双方都有了另一半。有人会充满回忆的一笑了之，也有人会因此而产生异样的想法和冲动。 嗯，这种暗恋的结果多半不太美妙，已经超出道德底线。如果仅仅以滚床单为目的，那当我没说，也不在本文范围内。 “那就是等我们高中毕业后，如果你我都一如今天，那么我们就好好谈一场恋爱，算是一个三年之约。”李焕然认为高中毕业后，无论年龄还是心身方面，都可以谈恋爱了。 “好，我可以答应你。”梁智萍想了想又说：“不过你也得答应我，在此之前你不能主动去谈恋爱。” 对哦，万一你这个约定只是为了稳住我，我岂不亏大了。梁智萍无法阻止别人的想法和意愿，最少在约定时间内，你李焕然自己不能有主动主观的想法和意愿。 这时的梁智萍根本没考虑过自己会不会移情别恋。或者说现在的梁智萍心中眼里只有李焕然。 “三年之约内，我肯定不会主动谈恋爱！”李焕然毫不犹豫地承诺着。 不仅梁智萍无法阻止别人的想法和意愿，李焕然也同样无法做到。嗯，我不去撩妹子和小姐姐，妹子和小姐姐可以来撩我。 同理，小美女不去撩小哥哥，有的是小哥哥来撩小美女。就拿梁智萍来说，光岐山中学就有无数倾慕者。 这时的李焕然只认为三年之约也就一个名头，算是对班花小美女的一个交代。 第25章 ，眉开眼笑 有了约定，班花有如一只脱出牢笼的百灵鸟重归山林，那轻快的小步伐，那欢快的歌声，那掩不住的喜悦之情，不仅感染了身边的李焕然，也让阴天也为之一晴。 “你唱歌真好听！”李焕然以前只知道梁智萍成绩好人漂亮，朗诵厉害，从不知这丫头唱功也不俗。 李焕然是五音不全，别人唱歌要钱，他唱歌就要命。然而李焕然的音乐鉴赏水平在线，也就是说会听，也听得出歌唱者的唱功水准，也听得出歌曲的优劣。 “那当然，小学时我得过全县小学生歌唱比赛第一名，家里还挂着奖状呢！”梁智萍蹦蹦跳跳，眉开眼笑地说：“读初中以后就没有多少表现的机会，家里也不太赞成我唱歌。” “该不会你从小就个明星梦！？”李焕然有种踏破铁鞋无觅处的惊喜感，这也是每一个穿越重生者的野望。 不说别的，现在还没面世的经典好歌不知凡几，只要李焕然愿意，就是堆也可以堆出一个歌坛的天王天后。前题是有个唱功水准在线，李焕然心甘情愿给歌的人。 “你怎么知道！？”梁智萍美目迷离地幻想着：“音乐，灯光，舞台，尽情歌唱，万众瞩目，掌声鲜花，如愿足以！” “每个会唱歌的女孩都有同一个梦，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还总以为这梦一定会实现。”李焕然笃定得很。 李焕然见过，也听过许多年轻人一头栽进娱乐圈追逐明星梦的故事。其中多的是俊男美女，也不缺才貌双全者。而成功者少，失败者如过江之鲫，很少有人翻起了多大浪花，差不多都是冒一个泡，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娱乐圈就是个名利场，就是个大染缸。不讲付出多少，只讲利益关系。不是本身条件好，努力奋斗就能出人头地。而是你有没有人脉，有没有背景。 除非你真的惊才绝艳，横绝天下，除非你背景不凡，力压群雄。要不像李焕然一样，开着外挂，带着金手指，倒也可以一试。 当然，李焕然半点也没有混娱乐圈的想法，低调闷声苟着发育多好。只有完成资本的积累，本身成为资本，才是人生最正确的打开方式。 “明星，尤其是女明星，漂亮的外貌是门槛之一？”梁智萍理所当然地说：“白天鹅总比丑小鸭更光采照人，更惹人注意。” “你漂亮，你说得都对！”李焕然不想过多讨论这个问题。谁还不是以为世界是以自己为中心，只有经历过，才知道这世界不关你什么事。 这时的李焕然还有这么个想法，就算自己不能履行完成与小美女的三年之约，也会帮她圆一个歌手梦明星梦。 一点也不用怀疑梁智萍能不能成为明星歌手。在一个穿越重生者的帮助下，就是一头牛也能吹上天，就是一头猪也能迎风起舞。 “不是吗？那个女明星不是外表光鲜亮丽，性感无比，美丽动人。”梁智萍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又一个性感美丽的女明星模样。 “你看到的是女明星人前的一面，未必真实。”李焕然笑着说：“灯光下，影视中，海报里，荧屏上，丑八怪都可以美伦美奂。” 别说梁智萍，就是李焕然也没见过多少明星的本人，多半是从影视中，海报里认识明星，这是化了妆之后的明星。 就拿多年后的网红美女来说，美则美矣，就是有如同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一样，无法打动人。这年代棒子国的人造美人还不盛行，不然就不是化点妆掩盖一下，而是直接隆胸换脸。 “不会！”在梁智萍的认知中，美女明星们什么时候都是美哒哒的。而李焕然的话有些让她信仰动摇，甚至开始颠覆三观。 可惜如今的互联网还不如多年后那么普及，不然分分钟可以让梁智萍看到一个丑女人秒变性感美女，一个性感美女秒变丑八怪。 “不会？你见过素颜出镜的美女明星么？当然，也有本身就底子好的女明星。”李焕然叹气地说：“哎，明星们和我们一样，也吃喝拉撒，一点也不神秘。” “粗俗！”梁智萍白了李焕然一眼，却也没再说别的什么。 …… 在八点之前，李焕然和梁智萍同时来到学校，一起走进教室。 本来梁智萍要分一前一后的，被李焕然一句你怕啥给堵了回去。是啊，我怕啥？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梁智萍才大大方地与李焕然一起。 “快说，昨天是不是发生了点什么不足为外道也的事儿？”做广播体操间，卜锋鬼鬼祟祟地问李焕然。 “……。”李焕然一脸懵逼。 “切，不说拉倒！”卜锋有如神探一样分析道：“今早你可是与班花美女一起到学校，同时进教室，初中三年内破天荒头一遭。” “……。”李焕然能说什么。 “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卜锋一副我懂你的表情，奸笑着说：“反其道而行之是高，可有欲盖弥彰之嫌。美女看你的眼神，只有恋爱中的女人才有，嘿嘿！” “你不去写网络小说真是可惜了，这脑洞，这脑补能力，杠杠的！”李焕然没好气地说：“就一丫头片子，还恋爱中的女人，得了！” “不承认，不承认是！”卜锋斜着眼睛说：“言不由衷有意思吗，我又不会乱说，可别忘了掂记班花的男生多得去了，先下手为强你懂的！” “你就别瞎操心，也别乱点鸳鸯谱，我心中有数。”李焕然知道三人成虎的道理，不寄希望谣言止于智者。 “你到时候可别后悔！啊，对了，写网络小说是怎么回事？”卜锋苦口婆心，比媒婆还啰嗦和八卦。 这年头已经有小说网站，属于小众性质，可还没后来的规模和影响力，就是多年后大名鼎鼎的某点中文网都还不存在，卜锋不了解才正常。 这与互联网的发展息息相关。多年后人手一手机，从手机上能上网，能及时而快速获取你所需要的任何资讯。说句手机在手天下我有都不过分，也是网络文学得以普及和高速发展的原因和楔机。 “就是在网上写小说，与世界分享你的故事！”李焕然把后来某点中文网写作助手APP的广告宣传语都拿来忽悠。 “网上写小说有人看？我能写？玩笑不是这么开的，我写篇作文都够呛。”卜锋很好奇，也觉新鲜，更明白李焕然在扯淡。 “写网络小说不讲文笔，不讲逻辑，只论脑洞，你的脑洞突破天际都行，有的是人看。”李焕然夸张地形容。 “呵呵！那就不讲道理也行！”卜锋嗤之以鼻。 第26章 ，有人想死 网络小说讲道理吗？ 网络小说真不讲道理，动不动四海八荒，动不动穿越重生，动不动系统傍身，都还炙手可热。 嗯，讲道理的网络小说都扑街了。 就像李焕然学英语一样，一夜功夫就学完了初中阶段的英语，这有道理可言？ 扯呢！ 广播体操做完，就开始上课，今天第一节课就是英语课。 “今天不讲课，接下来二节课英语考试。”梁炳优梁老师一进教室就不按套路出牌。 按照惯例，不管是小考还是月考，老师都会提前知会一声，让同学们有个临阵磨枪的机会。 “不是！”梁老师话音未落，教室里响起一片哀嚎，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尖子生神色如常，十分安静。 “喂，你怎么不叫！？”后桌的任小玲用诫尺捅着李焕然的后背，低声地问：“要姐给你念答案么！？” “不就是英语考试么，叫个毛线！”李焕然淡定得很。 “哟，才记住十个英语单词就这么横，我该说你狂妄还是自信？”任小玲抿着嘴，露出一对深深的小酒窝，迷死人不要命地说：“这样，在不抄袭的前提下，你这次英语考试只要及格，姐答应你一个合理的要求。” “反之呢？”李焕然可知这丫头片子不是易与之人，不会轻易让人占便宜，说不定有坑。 “当然喽，对赌是双方都要下赌注。如果你不及格，就答应我一个合理的要求。”任小玲当然一点都不肯吃亏，还笃定地认为自己胜卷在握。 “这样子啊，可是可以，就是少了点意思。”李焕然悠悠地说：“我们两个赌少了点味道，不如大家一起来。” 李焕然认为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坚决拉同桌和班花下水。至于学霸，抱歉，不是小美女就不要凑这个热闹，连死党都不带上，没看见吗。 李焕然提议大家比分数，就是四个人里分数最高的，可以向其他三人分别提一个合理的要求，其他三人无条件满足。还有四个人里分数最低的，必须分别满足其他三人提出的一个合理的要求。 “李维，梁智萍，你们呢？”任小玲本来只想刺激下李焕然对英语的学习兴趣，没想到李焕然要玩这么大，这不是想让人宰他么，那有不答应的道理，也不忘征求下其他小美女的意见。 “不好，总觉得有点欺负人，嘻嘻，不过我答应。”梁智萍掩嘴一笑，瞟了一眼李焕然，答应了下来。 “我没意见，有人想死，拦是拦不住的！”李维一副你这么不上道我也无能为力的样子说：“嗯，什么样子的要求才算合理呢！？” “好，赌约成立，至于合理的要求，到时候我们商量着来就可以，反正没人赖账是。”任小玲团算了一下，除了李焕然，自己三人谁也不敢说包赢。 也不怪小美女们这么想，李焕然的英语成绩如何，能及格就该烧高香了。而三个小美女，就没有一个英语不好的。嗯，可惜考试试卷就100分，不然三个小美女还可能分个高下。 对学霸们而言，约制他们的不是知识的难易程度，而是分数的上限限制了他们的发挥。学得再好，学得再多，总不可能100分的试卷考出101分。 正在发试卷的梁炳优梁老师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若是其他同学这么吱吱歪歪，他早飞叶伤人了。而任小玲几个嘛，就当没听见，还乐见其成，一切都是为了英语成绩的提高。 就全班的英语成绩而言，之前是梁智萍，李维，郑勇三人轮流第一。现在是任小玲，梁智萍，李维三人争第一。至少梁老师和同学们都这样认为。三个成绩前三的在课堂上讲点小话，这算事吗。 “好啦，试卷都发到了同学们的面前，现在开始考试。”梁老师发完试卷，回到讲台说：“考堂的纪律和考试时的注意事项我就不多说，我相信你们都会考出个真实的成绩。” 不管是纪律还是注意事项，其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不准抄袭，不准抄袭，不准抄袭。而对于考生们来说，排除学霸们，无一不是想方设法千方百计地抄，抄，抄。这自古以来就是矛和盾的对决。 考试时，差不多每个考生首先都会试卷浏览一遍，心中对难易程度有个评估。一般而言，这样的小考，只要认真听讲了，不难。 接下来就是答题，有的同学从头做到尾，也有的同学从易做到难。说不上那种答题方式好，只取决于考生的学习成绩。 学习成绩好的学生，用那种方式答题都一样，能考出个亮眼的分数。学习成绩不好的学生，用那种方式答题也都一样，考得很糟糕。 只有那些成绩不上不下的，用那种方式就很重要，选择得好，可以多考几分，选择错误，分数就少点。个人认为，这时该选择从易而难，先把容易的，自己有把握的题目答完，再去做偏难的需要思考的，至少不会留下遗憾。 最后是检查试卷，查缺补漏。这对于平时考试时马虎大意的同学很有意义，多少可以加上几分。 纵观三班整个教室，有如一副人生百态图，有意思得很。 有的同学信心满满，下笔如有神，刷刷地答着试题。如梁智萍，李维，任小玲，郑勇等几个。 有的同学时而舒眉，时而眉头紧锁，手中的笔写写停停，停停写写，这是小部分同学，约十几个。 有的同学从英语试卷一发下来，就游目四顾左顾右盼，偶尔提笔写写，更多时候在梦游。这包括大部分同学。 李焕然拿到英语试卷，扫了一眼，只有一个想法，大简单了。没错，就是昨天考试英语，李焕然也就是大部分同学中的一员，还是代表人物。而今天考试英语嘛，大简单了。 这没有一点难度嘛，这都是送分题嘛。刷刷刷刷，李焕然提笔从头到尾一口气就都答完了，用时15分钟，完美！嗯，这次小考没有英语听力题。 李焕然做完英语试卷后，就收起了笔，也不检查试卷，以手托腮，兴致勃勃地观察起考试中的同学们。 台上的梁老师从发下试卷后，就死盯着李焕然所在的这三桌，没办法，这三桌六个人中就有四个英语成绩好的，其他两个随便瞄瞄也会考得好，不盯紧不行。 “李焕然同学，不要轻易放弃！”梁老师见李焕然才开考十几分钟就停笔不做题了，不由鼓励着说：“再想想，争取多做题，错了不要紧，没考好也正常，之后好好学习，争取下次考好。” “啥！我做完了呀！”李焕然轻飘飘地回答。 李焕然正在看死党卜锋摇纸团做英语选择题，却被梁老师生生打断了，甚至梁老师具体说了些什么都没听清。 第27章 ，我想静静 李焕然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有如一滴凉水滴进了滚烫的油锅中，三班教室里立刻就炸裂了。 “不是！？” “怎么可能！？” “乱做的！？” 同学们说什么的有，就是没有一个相信李焕然是真的做完了试卷，乱填的当然不算。 “做完了！？怎么可能。”梁老师和同学们一样，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焕然的英语成绩如何，没有比梁老师更清楚的。做个英语选择题都要扔纸团的家伙，你现在跟我说做完了。 好，你身边都是英语成绩牛叉的同学，抄完也不是不可能。可问题是这才开考多久，牛叉的同学都还没做完呢。 虽然说调任小玲来帮助李焕然提高英语成绩，但是任小玲才来一天。一天就把对英语一窍不通的人调教好，梁老师是不相信的。 任何事都要讲点基本逻辑和道理，所以梁老师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李焕然同学，敷衍的学习态度不可取，应付了事只会害了你自己。”梁老师认为李焕然是在寻自己开心。 “哎，怎么说真话就没人信呢？”李焕然无奈地站起身，拿着试卷走向了讲台，交给了梁老师说：“梁老师先过目，我方便下先。” “好，快去快回。”梁老师接过李焕然的试卷，也准了李焕然的请求。 就在全班同学们目瞪口呆中，李焕然交了试卷，通通通出了教室，上厕所去了。 “一个就记住十个英语单词的家伙，比我答题还快？真的假的！？”任小玲揉一揉眼睛，看了眼自己试卷还没做完的最后一题，几疑在梦中。 “喂，李维你看见了么？”任小玲摇了摇头，用诫尺捅了捅李维说：“是真做完试卷了，还是胡乱填的？” “没注意，我专心答题去了。”李维扯了扯唇角说：“我还以为他等我做完好抄呢，我还有最后一题没做完。” “别吵了，梁老师不是在看焕然的试卷么，马上就有结果。”梁智萍开口道：“你们希望是什么结果？” “希望有用吗？”任小玲和李维异口同声地说，两个小美女都不相信李焕然是真的答完了题，肯定是胡搅蛮缠乱填一气。 “也是！”梁智萍点点头，快速地做着试卷中的最后一道题。 台上的梁老师生气归生气，还是打开李焕然的试卷来看。梁老师对李焕然十几分钟做完试卷是不抱半点希望，能不得0分，他就千恩万谢了。 “真TMD见鬼了！”梁老师漫不经心地开始看，一看之下，一种寒毛乍竖的惊悚感直袭而来，梁老师直接爆了粗口。 “嘶！”梁老师随即倒吸了一口凉气，“啪！”的一声，把李焕然的试卷放在了讲桌上，抬手死命地揉捏着眉心。 “梁老师，还好！？”任小玲只以为梁老师被李焕然气成这样。 梁老师就是一副我想死的表情和样子，全班同学都认为李焕然这次出格了。英语成绩不好，也不能这样乱来不是。 “我想静静！”梁老师挥挥手说：“你们做题，别管我。” 梁老师是真想静静，甚至开始怀疑人生。当初调侃说对李焕然使用美人计，梁老师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不料……。 …… “不知道梁老师有没有心脏病，万一那啥就罪过大了。”出了教室的李焕然没有去上厕所，而是在操场边乱逛。 十五分钟做完一张英语试卷，不出意外还是满分。这是一个昨天才记住十个英语单词的家伙，今天考试中的表现。 没有一个强大心脏的人，能不能接受得了，值得怀疑。不过梁老师年轻，应该没问题，李焕然才稍微放心点。 梁老师当然没问题，只是想静静，别问静静是谁。 …… 三班教室里，梁老师坐在那里有如尊泥雕木刻的菩萨，静静的，一动不动，不言不语，谁也不知道梁老师在想些什么。 所有的同学都更加好奇李焕然这张英语试卷，是真的全答完了，还是胡乱填写的。不过看梁老师的样子，同学们心中都已经有了答案。 几分钟过后，梁老师还是没什么反应，别说监考，就是眼珠子都没动过。这时任小玲，梁智萍，李维三个小美女都差不多做完了试卷，在进行最后的检查。 “梁老师，我也可以提前交卷么！？”任小玲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任何错漏之处，决定向李焕然同学学习。 按照规定，在考试时间内不可以交卷，那怕你早早做完了，也得在考场熬着。这是规定，也是为了不给没答完题的考生压力。 “交卷！？”梁老师醒了醒神，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滔天巨浪，笑了笑说：“本来是不行的，不过刚才看了李焕然的试卷，我改变了主意，做完了的，自认为考得好的，都可以提前交卷。” “当然，在毕业考试时，谁都别提前交卷。”梁老师想了想又说：“这不是商量，这是你们必须要做到的。” “自认为考得好的，难道……。”任小玲心中一咯噔，一种与之前完全相反的念头浮现。 不仅任小玲想到了这种可能，有心提前交卷的同学都心生疑虑，交卷的动作为之一滞。 “呵呵！”梁老师将学生们的反应看在眼里，决定来记狠的说：“同学们肯定都好奇李焕然这张英语试卷答得如何？我初步看了一遍，很遗憾地没发现任何错误之处，据我初步估计，这张试卷应该是满分。” 梁老师说完，教室里静得针落可闻，静得让人心发慌，每个学生都呆若木鸡。 李焕然，英语，考试，满分，这几个字眼从来没有人想过可以组合起来。李焕然英语考试不及格才是常态好，初中三年中不断反复证明过。 天才，天纵之才，大家都相信有天才。可李焕然这样妖孽般的表现，已超出了所有人对天才的定义和认知。一时之间让人难以接受，所以安静。 “交卷，想提前交卷的，交上来啦！”梁老师很满意学生们的表现，大家伙都想静静，挺好。 “哇塞！” “我靠！” “真的！” “假的！” “我的个娘呐！” “我的天哪！” …… 同学们如梦初醒，教室里顿时此起彼伏地响起各种各样的怪叫声。比刚才李焕然说试卷做完了的反应还要炸裂！ 第第28章 ，我了个去 三班教室里终于乱了，乱得一团糟，同学们都无心考试。这还考个球，人家就十五分钟搞定，还满分，所有人的心态都崩了。 “任小玲，李维，梁智萍，郑勇，梁根。”梁老师对班里乱象一点也不恼，反而悠然自得地点着名：“你们五人交上试卷，其他同学就把试卷留下当今天的英语作业，明天再交。” 被梁老师点名的五个，就是班上英语成绩前五名的。梁老师让他们交卷，也算帮李焕然四人完成对赌，梁老师也是个不怕热闹的家伙。 “梁老师万岁！”三班教室里再乱，这时也只有一个声音。 “梁老师，我能看看李焕然同学的英语试卷么？”学霸郑勇交上试卷，心有不甘，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嘛。 “可以，我当场批改你们六个人的试卷。”梁老师那能不明白郑勇的不甘，也不介意压一压这个平时眼高于顶的学生。 “梁老师，要搭把手吗？”任小玲可不是第一次帮梁老师改英语试卷，不过平时都是梁老师请才行，这么主动还是第一次。 “好哦，求之不得，只要你不批改自己的就行。”梁老师顺手就把李焕然的英语试卷给了任小玲。 任小玲接过李焕然的英语试卷，急不可待地展开，粗略扫了一遍，张了张口说：“我了个去！” “嘶，嗬！”一边围观的学霸郑勇倒吸了一口凉气，又呼出了一口浊气，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座位，开始发呆。 初中三年，郑勇都是三班的前三名，只有梁智萍，李维两个小美女及班长梁根才在他眼里。这都快毕业了，蹦出来一个李焕然全方位碾压他，想不通啊！ 至于任小玲，她不是三班的，成绩再好，郑勇也没什么感觉。其实最让郑勇郁闷的是同桌班花梁智萍，对自己无感也就算了，却对李焕然青睐有加。 “怪不得他说昨天晚上上半夜学习英语，原来是真的！”一起围观李焕然英语试卷的梁智萍砸舌地说：“半夜的功夫，啧啧！” “你怎么知道他上半夜学习英语？”同样围观的李维语气不善地说：“下半夜呢？” “他自己对我说的呀！”梁智萍有种胜利者的感觉，意气风发地说：“下半夜么，下半夜他听他爸爸讲故事。” “就这，你也信，傻！”李维能感觉到梁智萍的得意，没好气地说：“你没事会在下半夜听爸妈讲故事？” “不会！”梁智萍顺口答道，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心情突然就不好了，也没心情和李维斗嘴，转身出了教室。 “你傻！”正在批改试卷的任小玲看了李维一眼说：“昨天他就会背十个英语单词你是知道的，那么他今天能考成这样，肯定昨天晚上加班加点了。” “玲姐，一个晚上学好英语，是我出了问题，还是这世界出了问题？”李维固执地说：“反正我不相信有人做得到。” “你的意思是李焕然这三年都在装？其实他的学习成绩一直逆天！”任小玲纠结地说：“理由呢？” “那得去问他。”李维也是初三才和李焕然同桌，之前彼此并没多少交集。或者说李焕然之前平平无奇，没多少人关注他。 …… “咦，你也交卷了！？”李焕然坐在操场边的大树下，看见梁智萍朝自己走来，几乎不敢相信，尖子生从来不提前交卷。 “托你的福，考试终止了，梁老师就收了六张试卷。”梁智萍站在李焕然面前，意味莫名地说：“昨天晚上真的就学习英语和听你爸爸讲故事？” 李焕然明白小美女的意思，自己彻夜不眠，不应该是为了学习和听故事，而是应该为了她才对。我的个天呐，一个披着十几岁外表的油腻大叔，一个年方二八的小美女，太违和了。 “嗯，还有别的。”李焕然摸了摸鼻子，违心地说：“想到了你对我的好，昨天我不该对你冷淡，应该珍惜相遇，缘分。” “真的？”梁智萍一屁股坐在了李焕然的身边，手托香腮，红唇轻启：“可能我上辈子欠你的，你相信吗，从初一开学看到你第一眼，就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上辈子你没有欠我的，我们就是二条平行线。”李焕然心中默念，却没开口，知道现在只需倾听即可。 果然，梁智萍从初一讲到初三，从生活讲到学习，有李焕然知道的，更多的是从无所觉的，这丫头片子也算是终于一诉衷肠。 说李焕然不感动是假的，人家小美女都不顾矜持，勇敢地吐露心声。李焕然是穿越众，又不是超人，更不是铁石心肠，焉能不被感动。 “我是不是很傻？”梁智萍俏脸微红，一双美目脉脉含情地注视着李焕然说：“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又算不算爱，反正我觉得我的世界里不能没有你。” “你是很傻，但是傻得可爱。”李焕然小心翼翼翼地说：“你很漂亮，也很优秀，更重要的是你年轻，未来充满无数的可能，你的世界远比你想像的大得多。” 李焕然什么都不怕，就怕美女说情话，这谁顶得住哇！李焕然也知道这时的小美女很敏感，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伤到这颗纯真而美丽的心。 “说我年幼无知就直说呗，好像你不是十五六岁一样。”梁智萍突然画风一变地说：“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也没有自认为的那么坚强。不过你从不正面回应真的很讨厌，也让我失望，接受或拒绝很难吗？” “不难吗？”李焕然反问了这么一句，又似乎自言自语地说：“要伤害一个人，要伤一颗心，很容易。要爱一个人，要得到一颗真心，很难。在自己做不到绝对付出的情况下，接受和拒绝都会伤人伤心。” 李焕然不是圣人，也常有不以结婚为目的而去谈恋爱的想法，也常有成为海王的念头。但是李焕然是人，人与畜生的区别在于思想，由头脑决定下半身，而不是由下半身决定头脑。 此时此刻的梁智萍小美女，对于李焕然而言，只是一个漂亮的小妹妹，可以喜欢，可以亲近，而不可以伤害，那怕以爱为名。 “也许难，我有点糊涂了。”梁智萍站起身，伸了伸无限美妙的腰身，略显慵懒地说：“把话说出来真舒服，有种天阔地宽之感，也许我要的不是结果，只是想要让你知道。” “别忘了三年之约。”梁智萍款款而去，声音回荡在操场上，在李焕然耳边。 第第29章 ，我摊牌了 “也许我要的不是结果，只是想要让你知道。” 梁智萍飘然而去，李焕然久久回不过神过，一直在品味这句话，细思而极恐。原来被这个丫头片子摆了一道。一诉衷肠是没错，何尝不是在宣示主权。 李焕然觉得这世界有点疯狂，这那里像一个初中生小女生，自己本想对其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现在反过来被她如此这般。 “多读点书好，没毛病。”最后李焕然认为梁智萍是平日看得书多，才会有如大人一般的表现，才能说得如此具有深意的话语。 李焕然的想法和推断也没错，更不全对。梁智萍相对于同龄人来讲是更早熟，这与多看书有关系，更多的是家庭原因。 就算再早熟，也没李焕然想的那么恐怖如斯。梁智萍对情呀爱呀的认知来自于书本文字，来自于父母争吵中的只言片语，并不是自身经历感悟到的。 这有本质区别。 伤过才知心痛，爱过才知情浓，没有真正去爱过一个人，没有真正被一个人伤过，永远不知情爱这把双仞剑的威力。 今天李焕然英语考试中逆天的表现，李维那深深的戒备和浓浓的敌意，以及梁老师毫不掩饰的欣赏，同学们的震惊和崇拜，都刺激到了梁智萍，让这小美女有危机感，才有刚才这么一出。 这有点像一个孩子对心爱玩具的保护，这玩具好玩，这玩具是我的，你们都别动。没错，李焕然就是这好玩的玩具。这与爱就是占有，爱就是独享没半点关系。 当然，每个人都有自己个人对事物的理解和看法，不可能相同，不可能一致，总是存在不同和差异。也正因为如此，这世界上才会有这么多悲欢离合爱恨情仇，人生才会如此多彩多姿精彩纷呈。 “李焕然同学，上来啦！”任小玲站在四楼走廊上的一声河东狮吼，打断了正在思忖的李焕然。 “来喽！”李焕然回应了一声，也不再多想，跑回了教室，李焕然不知道自己真的是想多了。 “成绩出来了，想知道结果吗？”李焕然一走教室，任小玲就扬着手中的试卷问他。 “结果如何不知道，反正我不会输。”李焕然很欠揍地说：“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可是一夜都没睡。” “我很想打人，你知道吗？”任小玲一把操起戒尺，在课桌上敲了敲说：“李焕然同学，为什么这样？” “那样？”李焕然举起双手，装作很无辜地说：“玲姐，我一没欺男霸女，二没放火打劫，难道还不准装个逼！？” “嘻！”任小玲忍不住扑嗤一笑，露出一对迷人的小酒窝，白了李焕然一眼，扬起诫尺说：“别装了，老实交待，就饶你一回，不然呵呵。” “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李维和梁智萍也助纣为虐，站在任小玲一边，还有不少围观的同学，至于梁老师，不见踪影。 “卜锋！”李焕然看见了卜锋，可是这死党没有半点患难与共，也没有半点两肋插刀拔刀相助的意思，还躲在后面看热闹，这怎么行。 “诶，在呐！”卜锋应了一声，伸了伸脖子，就是不移动身子。 “我这么危险，你却无动于衷，兄弟都没得做了哦！”李焕然一本正经地说：“做兄弟一辈子。” “兄弟就是用来拦诫尺的！？”卜锋学着浩南哥掏了掏耳朵，手中还夹着一支笔当烟说：“兄弟，你真的很欠揍，我都想给你几拳，你这样会没朋友的！” “上啊！”学渣罗正文同学从课桌上一跃而下，手一挥，带头向李焕然冲去。 罗正文从来不赞同吱吱歪歪吵闹争辩，就喜欢挥拳讲道理，既然卜锋都这么说，那么莽就对了。在罗正文同学的带头下，三班的男生们将李焕然团团围住，包围中三个小美女痛打了李焕然一顿。 “哎呀呀，各位女侠饶命，下手轻点，小生知错了！”李焕然当然知道也就这么回事，说是胖揍痛打，还不如说是抚摸揩油，不过样子得做出来。 “爽了！”任小玲扛着诫尺，娇喘吁吁地对男生摇了摇手说：“谢啦！” 男生们作鸟兽散，大家口里不说，心里还是挺羡慕李焕然的。神人附体一样的逆天表现，还这么多小美女青睐有加。嗯，所有男生都想这么被小美女痛打一顿。 “爽了？”李焕然整理了一下十分凌乱的头发说：“我今天算是明白什么叫天妒英才，什么叫嫉妒得发狂，什么叫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那有那么多什么，你不装会死呀！”任小玲甩了甩短发，以诫尺相指道：“人太装逼会被雷劈，你还是别装了，说！” “好，我不装了，我摊牌了。”李焕然双手一摊，十分正经地说：“我就是个天才，一个百年不遇的学习奇才，一点就通，无所不会，无所不能。” “呕！”同学们全体作呕吐状。 李焕然这逼装的，让人猝不及防。李焕然也不想，事已至此，总得有个解释，难不成说自己是个穿越重生者，这不更扯。还不如这样糊弄一下，信就信，不信也罢。 人生本来就不完美，但生命的每一刻都美丽。又何苦去纠结，何不快乐至上。 “好，我相信你是个天才，看看试卷！”任小玲当然不信李焕然的说法，不过谁还没点隐私秘密，聪敏的小美女不会逼人太甚，不会让李焕然在众人面前难做难堪。 李焕然对此也心知肚明，除了感叹小丫头善解人意聪慧无比外，也只好笑笑接过试卷。 “哇，这不是平局么？有点夸张哈！”李焕然看过试卷，惊叹出声：“这怎么算，当时没说平局又如何。” 六个人的试卷，其中郑勇96分，梁根95分，这都正常。而李焕然，任小玲，梁智萍，李维四个人都是100分，这就真的有点夸张。 当然，这次的英语考试只是单元测验，并不能体现几个人真实的英语水平，仅仅有点参考价值。就算如此，也足以说明三个小美女的学习成绩真不错。 相对而言，任小玲稍高半筹，梁智萍和李维伯仲之间，郑勇次之，梁根在后。不算李焕然，考试答题用时最短的就是任小玲。 还是那句话，一张试卷100分，学霸也考不出101分，这就很让人无奈了。而现实社会中，不论学习还是工作都是百分制。 第 30章 ，任重道远 “平局就是平局喽！我们下次全年级摸底考试中再比过。”任小玲扫了眼另外两个小美女说：“你们说呢？” “好！” “行！”梁智萍和李维都点头答应。 “好啦，我的任务完成了，也该功成身退了。”任小玲一边收拾课本，一边交待着：“我总觉得李焕然同学根基不稳，你们不能放松对他的监管。” 在几个人依依不舍中，尤其是卜锋同学，这欲言又止，满脸涨得通红的小样，最后又只会目送任小玲从三班回到了二班。 …… 岐山中学，教师办公室。 梁炳优梁老师心满意足得很，终于不要独自在办公室角落里反思，坐在办公椅上都忍不住偷笑。 “这回心里平衡了？”一边的刘海老师打趣着说：“一朝蜕变，化茧成蝶，这世上真有这么神奇的事？” “你的意思是李焕然同学三年来故意不表现的？”李云天老师眉头一皱地说：“理由呢？没必要的，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不可能有如此城府。” 对于李焕然同学神奇的变化，不仅同学们好奇，老师们也有不少疑惑，实在是太不可思议，太不符合常理。可以说各种猜测都有，唯独没人想过穿越重生这事。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梁炳优老师倒无比豁达地说：“存在即有理，这反正是好事，我们不能给孩子更多的压力。” “嗯，有道理，学生们已经议论纷纷，我们老师就不能火上浇油。”李云天老师点着头说：“李焕然是好苗子，值得重点保护和特殊对待。” “梁老师，要不我们一起去李焕然家家访一次？”刘海老师也深以为然地说：“毕业在即，与家长沟通下很有必要。” 老师家访是老师任尽的义务和责任，一个学期老师必须去每个学生家家访一次，实际上很少有老师做到了。一般而言，老师都会有选择地对学生进行家访。如成绩好的，有问题的。 “好，就这个周未我们三个人一起去。”梁炳优老师当即拍板。 梁老师本想等摸底考试之后去的，他相信李焕然会考个好成绩，到时用成绩说话，既可向家长表表功，也更有说服力。 “周末是好，可是李焕然会不在家，家访的效果就会打折扣。”刘海老师乐得不行地说：“这家伙约了好几个女同学游岐山普通寺，梁老师你不干涉下。” 对于老师而言，学生就没有秘密，只要老师想知道，有的眼线打小报告。只是太多时候老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任老大都同意小情人为人家辅导英语，周末放松下也算事。”梁老师无所谓地说：“我们提前一天去。” “啧啧啧，这可不像你哦，什么时候对开拓教育这么有研究。”刘海老师啧啧有声地说：“李老师你说呢？” “嗯，不过就李焕然同学现在的个人情况而言，我觉我无以为教，反正我是没什么好教他的了。”李云天一脸满足地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相信不会影响学习。” “你们啊，太偏心了。”刘海老师痛心疾首地说：“你们这样让其他学生如何想。” “哈哈哈哈！”教师办公室里笑声不断。 …… 岐山中学，校长办公室。 “老任，幸不辱命，你该如何感谢我！？”任小玲放好课本，就急不可耐地来校长老爸这里邀功。 “说得好像真的是你调教出来的一样。”任老大打击着宝贝女儿说：“你敢保证这次月底的摸底考试中能稳压他一头？” “不能！”任小玲摇了摇头说：“英语不说，几何和语文我不如他，至于代数，物理，政治，化学几门，不太清楚。” “我告诉你我的乖女儿，除了政治和英语，其他科你就没法和他比。”任老大胸有成竹地说：“一通而百通，数理化本就一家，从他那天讲几何题目中可知，这几门他都一样好。” “老任，你也执教不少年头了，真相信有如此天才？”任小玲忍不住还是把心底的疑惑对老爸讲了出来。 “事实胜于雄辩，我能说什么天才源于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之类的话吗？也许人家背后的努力我们没看到。”任老大推测着说：“正所谓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就是这么个道理。” 其实任老大心中也费解得很，总想也想不通，三年来都默默无闻，平平常常的一个人，怎么就一下子变得惊才绝艳，有若神人。 想不通归想不通，事实都如此了，任老大本着这是好事的心里，对李焕然同学也投向更多的关注目光。 “好，天才，神人。”任小玲嘴角扯了扯说：“今年岐山中学总不会再垫底了，天才的英语短板不存在了，最少这全县个人成绩第一没得跑了。” “但愿！”任老大有点失落地说：“个人突出并不能变我校师资力量薄弱，教育设备落后的局面，任重而道远呀。” “这是你老任的工作。”任小玲又摇着老爸说：“不管怎么样，老任你还没说怎么感谢我呐！” “我不反对你们周末一起去浪就该千恩万谢了，还想提条件。”任老大老奸巨猾地说：“嗯，上次你们俩个偷偷进我办公室上网，我还没追责呐。” 任小玲俏脸一红，不依地说：“老任，这样就没意思了哈，都翻篇的事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你最少得请我搓一顿。” 恰好此时校长办公室的座机电话响了起来。 “行，行，去上课！”任老大一边挥着手赶女儿，一边接起电话。 “全县中学生才艺比赛，教委这群人也是闲得慌啊！”接完电话，任老大不禁吐槽：“上头的指示，精神文明建设，扯淡！” “咋了？”一直没离开的任小玲好奇地问：“又是上面动动口，下面跑断腿的破事？” “小孩子懂什么，别乱说。”任老大瞪了女儿一眼，还是把电话内容说了说。 原来是由县教育局县教委牵头，组织一次全县中学生才艺表演，也是才艺比赛，全县所有中学都必须参加。比赛的才艺项目包括唱歌跳舞，书法作文四项。 这次全县中学生比赛的流程是，首先各个中学自行选拔参赛选手。接着就是组队，代表学校去县里参加初赛，优者胜劣者淘，各个项目选出前十名。最后就是复赛，选出各个项目的前三名。 嗯，前三名都有奖状证书和或多或少的奖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