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红尘为寻你》 正文 前言 每每提笔回忆往事的时候，我的心总有种说不出的疼痛——很压抑c很纠结c很无奈，我知道那是愈合的伤口又被撕裂开的镇痛，我更知道这很残忍，但我却不想在我风烛残年的时候，因为提不起笔来又或邋遢到有心无力地去整理而抱憾终生c饮恨黄泉。于是，在我年轻力胜c精力充沛的盛年里，我不无忧伤地c多愁善感地娓娓地道来这段不足为外人道来的风月奇谭。 然而，读完全书，细细想来，全文也不过如此。 一堆皆傻女痴男， 全书尽儿女情长。 都说我风流倜傥， 谁知这个中炎凉？ 在济南。 工程部部长姜三打电话，这样跟我说：“江波，你去上海帮两三天忙吧？” 还没睡醒的我，随口说：“没问题。” 于是，我的上海梦幻之旅从此开始。 在上海。 我这样对所有的同事说：“人活着要么影响一个时代，要么被这个时代影响。” 我的上司高飞这样对我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是看不起他们，他们就一群小娃娃，像个爷们一点儿，陪他们玩玩。” 我的上司的上司高明这样对我说：“大家有目共睹，我们梦之队的梦之波是进步最大的员工。” 暗恋我的女生萧若熙这样对我说：“波哥，你干么非要回济南呢？你看你在上海多好啊！有我陪着你，我还请你吃饭，别回济南啦！” 喜欢我的公寓吧台香菊，这样对我说：“我陪你一起回济南吧！我喜欢济南的趵突泉c大明湖，还有” 我却对自己喜欢的茶艺女服务员林紫瞳，不止一遍地说：“瞳瞳，为了你，我可以留在上海的。你就真的不想我留下来吗？” 林紫瞳想了好久，坚定地说：“你不属于这儿，我不想你后悔，所以你还是回济南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幕 长恨此生不重来 那是一个很平静c很平静的黎明，平静到整个城市就像死了一样，没有一点儿要醒的样子。自从我答应来见她并承诺她的一个姐妹照顾她之后，这是我第一个安静地醒来的黎明——自然地醒来。在这段病魔折磨她的身体摧残我的心灵的日子里，她总是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时而昏迷，时而癫狂，时而喃喃自语，时而痛不欲生，时而急切地想要对我说些什么却又总是语无伦次c欲言又止，时而很想摸我c抱我c吻我却又总是犹豫不决c半途而废，没有一刻的安宁。然而，就在昨晚上，她却出了奇的安静，我也因为连日的疲劳，死死地睡了一整夜，没有翻一个身。此时此刻，我看着了这个安静地黎明，看着那静静地天台c静静地摇椅，以及远处那些金碧辉煌的高楼大厦。 忽然，这过度的安静，让我心中涌起了一种不详的预感：“瞳瞳怎么这么安静，昨晚上该不会是回光返照吧？” 我连忙回头看向了那两扇连玻璃都不齐全的门，紧张地跑向了门口。房间里，她安静地躺在那儿，满脸地红润，一副睡着了的样子。我轻轻地走向了床边，伸手探向了她的鼻息——很匀称c很平缓。我站起身，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放心地转身向外走去。 “江波，你醒啦！” “啊？”我连忙转过身，重新走回床边，笑着说：“把你吵醒啦？” “没有。”她说：“我也刚醒。” “这么巧啊！”我说：“饿了吗？我出去买吃的。” “不必麻烦了，我不饿。” “想上厕所” 她摇摇头。 “哪你？” “我想出去走走，你就扶我出去走走吧！” “好吧！” 我俯下身子，她把手搭到我的肩上下了床。自从她得病以来，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到最后，虚弱到有一天从床上一下子跌倒了床底下，连自己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我听到后，连忙过去扶她，关心地问：“你这是怎么啦？” 她说：“我想上厕所。” 直到那一刻起，我知道她的身体已经虚弱到了不能自理的地步。 来到天台上，我扶着她站了刚刚一会儿，她就说：“我累了，想在你肩膀上靠一会儿，行吗？” “当然行啦！”我知道她的身体站久了会累，就扶着她在摇椅里坐了下来。 她就那样静静躺在我的怀里，像个黏人的小猫。过了好一会儿，她忽然说：“我当时怎么就那么傻呢？我当时怎么就没给你呢？我当时怎么就没给你呢？” “你胡言乱语什么啊？” “你心里明白的，我是说你回上海看我那次。409房间！我那次怎么就没把我的第一次给你呢？我怎么就没跟你发生点儿什么呢？我真的好后悔啊！我真的好后悔啊！” 我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说：“都过去了，别提啦！” “我要提，我要说清楚，我要你明白。那次是我犯傻，那次只要你再坚持一会儿，我们就在一起了。为什么当时我们都那么傻呢？为什么我们当时都不回头呢？为什么”她说着说着，哭了，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好不让人心痛。 我也在心里默默问自己：“是啊！为什么我们都不回头呢？为什么我当时没坚持到底呢？为什么” “我知道依我现在的样子给你，你也不会要我。我只求你再吻我一次，行吗？” 我犹豫了，我真的犹豫了——她的病极具传染性，尤其是接触。说实在的，我是很爱她，可是我也怕死，也怕得她这种是个人都谈之色变的性病——爱滋病。考虑再三，想到我们以前的种种，我还是答应了她。她就那样深深地吻上了我，狠不得把她亏欠我的都还给我，狠不得把自己都赔给我。我不知道这场接吻持续了多长时间，只知道当我推开她的时候，她就那样含着笑走了，没有太多的难受，没有太多的放不下，没有大声地尖叫，更没有太多的痛苦。 当我确认她没有了鼻息c没有了心跳c已经确切死亡的那一刻，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撇下她，迅速地跑向了自来水管，然后拧开自来水管，不止一遍地反反复复地清洗自己的那张嘴，然后便是吃了尽可能多的抗生素类药。可当我做完这一切的时候，我又狠狠地抽了自己两巴掌，嘲笑地说：“江波，你真是个胆小鬼！胆小鬼！当她青春年少正值妙龄的那一年，你不是既夺了她的初吻又不止一次强吻过她的小嘴吗？现在你怎么就这么嫌弃她了呢？” 是啊！人生就像是在画圆，不管怎么走总要回到的，唯一的不同也许就是那个点不再叫，而是叫终点。说来奇怪，我只所以会遇上她全因为我一个荒诞离奇的春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幕 青史这番春梦1 我清晰的记得那是民国八年的一天。 一大清早。 舒心又跟她的妈妈，一起来我家干活了。 “心心！” “嗯！”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小说的舒心，随口答应了一句说：“妈妈，什么事啊？” “妈妈出去买菜的。”她的妈妈放下手中的拖布，说：“你帮我干完剩下的活。别忘了，把家豪的房间也拖一遍啊！” “知道啦！”舒心心不在焉地说：“你烦不烦人啊！老罗罗嗦嗦个没完。” 舒心的妈妈，姓许，是我们家请得女佣人，在我们家干了七c八年了。舒心，姓邱，是许姨的独生女儿，现在十六岁，上女子学堂三年级。今天星期天，这是她的习惯——每逢星期天，她都会跟她的妈妈一起来我家玩。 许姨这时已经拿着菜篮子出去有一段时间了。舒心正在客厅，拿着拖布，擦着客厅的地面。 在房间里埋头准备升学考试的我，突然有点口渴，于是放下了手中的书本走了出来。 “哎！哎！哎！”舒心看着我刚刚走过的地方，双手一掐腰，气呼呼地说：“你有病啊！没看到地面我刚拖完吗？你看你踩上了多少脚印。” 她的眼睛本来就很大，现在一生气，眼睛被我气得更大了。其实，现在的她，一头长长的黑发披在瘦小而白皙的肩膀上，一张青春无邪的脸上洋溢着可爱和掩藏不住的活力，这一切都说明他在我的心目中已经成了美丽的公主了。再加上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修长的大腿，更具备了舞女的潜质和红尘丽人的诱惑。 我看了她一眼，故意说：“你妈是我们家的女佣人，就是为我们家保持清洁卫生的。你是她的女儿，连这一点儿，都不懂吗？踩脏了，你就再给我拖干净呗！” “你”她气得脸都白了，也冲我翻起了白眼。她没办法，使劲一推我，说：“躲开！我再给你拖干净。” 她肯定用劲很大，因为我差点被她推倒。她拖了哪儿，我就故意再踩哪儿。她这次真的急了，放下了手中的拖布，在我的胸前一推，大声地说：“哎！你找事啊！你到底想干么？想打架，直说啊！” 我也不知道，看着她生气时的可爱样子，突然有了个很天真地想法：“我想亲亲她。” 我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我在她毫不防备的情况下，猛地抱住了她的脸，吻了下去。她这时，才反应过来，惊恐的双眼瞪得溜圆，双手使劲推着我的肩膀，说：“哎！你想干什么？哎！不要啊！”她使劲地把小圆脸扭向了一边，但最终我还是蜻蜓点水一般地擦到了她的唇瓣。 她用尽全力一把推开了我，双手捂住脸，向门外跑去。 “哦！”我有些后悔起来。“为什么未经人家的同意就强吻了人家呢？哎呀！他万一想不开怎么办呢？不行，我得去找她的。” 最后，我在一家服装店的大门口，看到了靠在墙上的她，这里面当然还有她的母亲许姨。许姨看起来正在买衣服，掌柜和她说了一会话，走进里屋去了。我猜测可能是去拿货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幕 青史这番春梦2 我心里虽然有鬼，但是许姨的脾气我还是很清楚的——对我特好，比我爸我妈都关心我。所以，我直接走了进去。 “噢！”舒心惊叫一声，小声说：“这儿你也敢来，你胆子可真大啊！” 许姨看到我，颇感意外，连忙解释说：“刚刚买菜的，顺便买了一件衣服。家豪，正好你帮我看看好看吗？” 我一看她买的那件衣服，是那种大红的衣服。我摇摇头，在衣架上随便拿了一件衣服，说：“许姨，你穿这件才合您的年龄。这件素雅一些，才正和您的身材和年龄。” “哼！你懂什么，在这里乱说。”舒心走过来，拿着那件大红的衣服，说：“妈妈，这件衣服很好的，别听他的。妈妈，你穿这件正合适。” “嗯！是啊！”许姨也说：“人家马上就要拿出来了，怎么好退呢？还是就这件吧！” “也是啊！”我随便说了一句，眼睛却看向了舒心。舒心在她妈妈身后，把脸扭向了一边，又回到了门口，靠着服装店的墙站着。 我看着许姨在焦急看着店里的仓库方向，又走到了舒心的身边，说：“哎！干什么和我对着干呢？” “哼！”舒心把头扭向了一边，不理我。 “哎！”我伸手托住了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扭回了我这边。 她的脸一下子红了，着急起来，小声说：“哎！你守着我妈可不许胡来。你要是胡来，我可要喊我妈啦！” “你喊啊！你喊啊！”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看着舒心存心就想逗她玩。尤其是她现在生气时的样子。于是，我忍不住又想去亲她。 “哎！你干什么啊！”她把头扭向了一边，说：“你再这样，我对你不客气啦！”她伸手用她锋利的指甲，使劲掐了我的手腕一下。 由于她的极不配合，我最终还是只亲到她半边嘴唇。 “哎！”许姨这时转过身，看到了我们，惊讶地说：“你们这是在干吗？” “噢！”我急忙找了个最勉强的谎言，解释说：“舒心说她眼睛里飞进了一粒沙子去，我给她看看。不信，你问舒心啊！” 舒心“哼”了一声，推开我，跑出了服装店。 “舒心！”我连忙追了出去。“舒心，你听我说啊！” “舒心，你听我说啊！”我快跑几步，追上了她，抓住了她的一只手。 她毫不客气地说：“你别碰我。也不知道害臊。”她的另一只手，为了挣脱我的手，再次使劲用锋利的指甲掐住了我的手腕。 这次，我再也忍不住了，疼得一下子松开了她的手，惨叫道：“哎呀！好疼啊！” 她却趁机跑开了，听到我惨叫，才跑回来，一脸担心地说：“哎呀！严不严重啊？来，让我看看。”她拿着我的手腕，看着那个被她掐的血迹斑斑的伤口说：“看你以后，还敢对我动手动脚吗？” “哎！人家真的喜欢你吗！就是想亲你一下吗！”我看着她关心我的样子，很认真地说：“舒心，我真的很喜欢你。” 她看着我认真的样子，红着脸，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说：“你喜欢我，就认认真真地说吗！干什么用这样的方式呢？跟个无赖c流氓有什么区别啊？我又没说不要你亲。再说啦！人家的初吻都被你抢走了，还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她后面的声音小到了极点，就像蚊子的“哼哼”，但我还是听到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幕 青史这番春梦3 我高兴地低头看向了她，说：“真的吗？” “嗯！”她低声答应了一声。 “哎！刚才的不算。”我说：“你又不让我亲。我还想亲你一次，这次我要最深情的初吻。” 她羞红了两颊，闭着眼，有些很不自然地抬起了头。我由于比她大，身高也比她高一些，所以她是仰着头的。这次算是我们两个真正的你情我愿的接吻，心总有难以掩饰的紧张。她的嘴唇炽烈而且有一股很绵软c很细腻的感觉。同时，我感到她的那颗心和我的那颗心也都“嘭嘭”地跳了起来。虽然大街上，有很多人在看着我们，但我觉得整个世界仿佛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就连时间也停止了，那一刻在我心中成了永恒。 “好啦！有好多人，在看着我们呢！”她这才推开我，红着脸，说：“哎！你都快大考了，还不抓紧时间回去复习功课的。” “那好，我们一起回去。” 我双手紧紧抱着她，就这样两个人一起往回走去。两个人黏在一起走路的样子，就像一个四脚怪兽，既滑稽又走不快。直到这时，我才发现她真的还很小，因为她的胸部还很小。但是有一种想要得到她的却在极度地考验着我的忍耐力，最后，理智还是占据了上风。我松开了自己的双手，和她拉开了距离。 “怎么啦？”她回过头来，天真地问：“为什么不抱着我了呢？我又没说不要你抱了。” “心心，不是！你还小，等你大了，我一定抱你。”我走到她的跟前，很认真地说：“心心，咱们订个约定吧！你等我上完大学，修完学业回来，好吗？到那时，我一定娶你做我的新娘。” “嗯！好啊！”她伸出手指头，说：“那拉勾勾啊！” “好啊！”我伸出我的手，和她那细嫩的小手勾在了一起。 空气中，传出了我们天真的誓言：“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那天之后，我再也没见过舒心。许姨还是每天都来，依然对我如故，只是我却没有了问舒心的胆量。 转眼间，几年过去了。我在远方的大学中，虽然有好感者无数c直接表白的女生也有之，但我一直单身，一直想念着那个大眼睛的舒心。 每次回家，妈妈总是催我说：“家豪啊！什么时候，给妈妈带个女朋友回家啊？” 我却总是爱搭不理地说：“还早呢！急什么？” “对过张先生的儿子比你小好几岁，女朋友都换好几个啦？” “” 直到后来大学毕业了，家里人逼着我相亲的那一刻，我还是没有忘记那个青涩年代的约定，惦念着心目中那个可人儿——舒心丫头。然而，此时此刻的我家，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女佣早就不知道换了几次了，我又如何向我的父母提起那个曾经的女佣许姨的女儿舒心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幕 青史这番春梦4 眼看就要相亲了，痴心不死的我，悄悄地离开家。经过多方打听，我才找到了许姨家的住址。然而，许姨家的门却是锁着的，透过门缝往里看，一副人去楼空c久无人烟的样子。我急忙再一打听，才得知许姨一家本是上海人，为了躲避战乱才来到香港，现在太平了，就回老家了。当我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心中一凉，一种从没有过的疼痛划过心坎，让我忘却了世界和时间的存在。带着失魂落魄的皮囊，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一个人在身后大声喊住了我：“看相！算命！前面这位小哥可是要找人吗？” 身后人见我没反应，又跟了一句：“前面这位小哥可是要找一个女人？” 我醒过神来，猛地停住了。 “你要找的那人可是你的心上人？” 我猛地转过身，看向了身后。身后，一个白发老者，在路边摆着一个卦摊，正朝我招手。“年轻人，不必心急，让我给你算上一卦，保证让你找到心上人。” 我连忙跑过去，掏出了身上所有的钱，大声说：“你如若能让我找到她，我的钱都给你。” 老者摇摇头，说：“此卦不准，我分文不取；此卦若准，三块大洋。” “都依你。” 老者开始摇卦。六摇过后，卦象显现。老者看着卦象，批言：“寻人还得无心寻，无情总遇有情人。若得真心修善缘，龙出深山上海滩。” “怎么讲？” “就是想要找到你的心上人，你必须到红尘中走一趟。” “红尘之中？烟花之地？”我怀疑地说：“你是说我的心上人居然沦落到了那烟花风月场所的地步？不！绝不可能！” “你若觉得红尘不好，风月场所不适合你，你可以不去。随便找个你不喜欢的人，结了婚不就完了吗？” “不！我一定要找到舒心。” “这可由不得你。”老者指了指我的身后，说：“你回头瞧瞧，是不是你的家人又来逼着你相亲喽？” 我回头一看，果然是我家中的那个新女佣寻我来了。我一着急，拔腿就跑，迎面正好一辆汽车驶来。我大喊出声，急忙闪避，不觉惊醒，翻身一看，窗外微黑——原是南柯一梦，耳边却诡异地回荡着老者的那些批言和汽车急刹车的声音。本想翻身接着睡去，却被这离奇诡异的梦搅得怎么也睡不着了。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刚才那个怪梦；睁开眼睛，满脑子还是刚才那个怪梦。最后，实在困意全无的我，披了件大衣下了床，来到了窗边，静静地看向了窗外。等思绪平静下来，那几句老者的批言还记忆犹新：“寻人还得无心寻，无情总遇有情人。若得真心修善缘，龙出深山上海滩。难道这风月场中真有我要找的人吗？算啦！我还是到这滚滚红尘中走一遭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幕 佳人藏在水一方 天亮之后，我翻看了好几家报纸和网站的招聘信息，最后觉得“在水一方”这家洗浴休闲中心，暗合梦中老者所说的“龙出深山上海滩”的批言。于是，我决定明天去在水一方应聘。 第二天，我便决定骑车去燕子山路的在水一方应聘了。二十多分钟的路程，几首歌的时间，当的《曾经爱过你》唱完的时候，我已经来到了在水一方人事部的外面。说真的，从没见过一个公司的人事部是设在四楼的；也从没见过，一个公司的人事部设在三层以上，竟会没有电梯的；这次都让我遇上了——燕山在水一方人事部设在四楼且没有电梯。尽管我身体很好，到达四楼人事部的时候，我还是有点儿气喘嘘嘘。第一次面试，为了给人留一个好印象，停留了片刻，等心情平静了，我才走了进去。 走进燕山在水一方的办公室之前，我曾经幻想过它的模样。但进去以后，它的模样真的让我有些难以置信。人事部是在一个会议室的旁边，只是有个隔板象征性的隔了一下——简单c办公环境太喧闹c不太被重视的样子。人事部的两个女工作人员，象征性地问了我几个问题。 “身份证带了吗？” “带了。” “拿来，我看看。” 我从挎包里随便拿出了一张身份证，交给了她。 “江波，86年的。” “以前干过吗？” “干过。” “在哪儿干过？” “倪氏海泰大酒店和环联假日酒店。” “有电工证吗？” “有！” 然后，我就被通知：“明天你可以来上班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我颇有几分难以抑制的兴奋。当我离开燕山在水一方人事部的时候，我貌似想通了一件事情：也许，命中注定我和这风花雪月的在水一方该有这么一段奇缘，所以这次应聘才会这么顺利。 就这样，我正式走进了这个被外界看来是最意乱情迷c最没节操的花花世界。 第二天，我按时到了燕山在水一方的人事部。 “你稍等，我打个电话让人上来领你。” 我点点头。 电话接通，她对着电话没说几句话，就气得将话筒摔在了话机上。“架子比邱总的架子还大，每次让他办点事，他没痛快过一次。” 她没来由的发火，把我吓了一跳；但是她重新面对我的时候，又心平气和地说：“你一个人能去工程部吗？现在工程部很忙，没人能上来领你。” 我点点头说：“没问题。”然后转身离开了人事部。 说是没问题，但费了好大的劲，我才在保安的指引下，左拐右绕地来到了在水一方的工程部——许多机器设备里藏着的一个很狭小的地方。我刚进工程部的时候，这个所谓的工程部里坐满了人，有十来个吧！迎面坐在冲门的一张木质长椅上的男人，问了我一句：“你就是新应聘的水电工吧？” 我说：“是。” “好！先进来吧！先找个地方坐下。” 我算是正式走进了在水一方的工程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幕 雪儿来济南1 当我坐下来慢慢地融入了这个集体的时候，我才发现恰在我来之前，有两个新员工也是刚来的。他们一个叫李大鹏，一个叫王新国。与另外两个新来的相比，我是最拘束c最没有潜力的一个，这是那个坐长椅上的男人，也就是工程部的部长，和工程部所有员工对我的最初印象。当然，只有一个人除外，他就是燕三虎。直到几个月后，他们因为适应不了这里恼人的制度而相继离开这里的时候，他们才认识到这个最初印象是多么的愚蠢可笑。 这也难怪，初来乍到的我，谁都不认识，很少说话，很少走动，除非有领导的安排。相反，李大鹏是个很活泼的男生，几乎是坐不住的，什么地方都敢摸敢弄。王新国又太会说c太勤快，搞得大家都喜欢他。 不过说来也巧，来在水一方的第一天，我就恰好遇上了过八月十五。八月十五，伙食比平常要好一些，还会给员工发东西。不过，东西有点儿少，每人一个苹果个月饼和一灌饮料。难怪一回到工程部，他们就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八月十五就发这么点东西，真寒掺人。” “我没出餐厅就全解决了。” “原先，我在区政府烧锅炉的时候，八月十五发的东西都拿不了。” “” 我心想：“你原先工作的地方那么好，你干什么还走啊？哼！东西发得多，工资肯定少。” 吃完饭，然后便是歇着c闲聊天。 在这里，工程干活是有严格的时间限制的。上午，大约在九点至十一点之间，可以在营业场所维修，违者开罚单；下午，在两点到四点之间，可以在营业场所维修，违者开罚单；其余时间，便是巡查一下机器设备间，或者倒换一下阀门c对对水，又或者去排污池排排污水，但大部分时间是在工程部坐着吹牛皮的。反正这一天，我闲得都快睡着了。 直到下了班，打开手机，才发现有好几个来自同一个人的未接电话——凌晓雪。我连忙拨了过去。 “哈喽，小雪糕！你给我打了这么多电话，有什么事吗？” 对面传来了一阵气喘吁吁和喧闹的声音。“我来济南上大学啦？给你打电话是想你来火车站接我。” “我晕！”我真是喜出望外，又颇感惊讶。“你来济南上大学啦？你怎么不早说呢？我也好请假专门去接你。算啦！在火车站等着，别动，我去接你。” “嘁！等你来接我，我早就晒成干尸啦！” “那也好！我到火车站就不用回来了，直接送你去埃及，让你住金字塔，陪伴胡夫同志去。” “呵你要死啊！算啦！不跟你贫嘴。我求你件事，行吗？” “说！” “我手机快没话费了，你能给我充点话费吗？”她解释说：“我刚来济南，又不熟悉。我会还你的。” “没问题，多少？” “二十。” “好吧！” 骑着车，行不多远，我就找到了一家通信营业厅，然后给她的手机充值了二十元话费——她，凌晓雪，一个我并没有见过面却信守承诺c不远千山万水为了我从遥远的安徽跑来济南上大学的女网友。说实在的与她相识，真的很有些诗情画意。 记得那是2012年的一个冬天，喜欢帮助他人的我，被qq问问上的一副对联吸引住了。 提问人上联是：痴情痴心痴人儿，可怜痴恋无回音。 我立刻回了一句下联：傻头傻脑傻丫头，但愿傻样有人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幕 雪儿来济南2 当然，其他的回答更是层出不穷。那时，为了能得到提问人的分值奖励，我刻意留了自己的qq号码在回答问题的补充里，结果不一会儿我的qq消息提醒就“嘀嘀”的响了——雪丫头就这样走进了我的世界。 “你是刚才提问题的那个人吗？” “不是。我只是觉得你们对对联挺有意思的，所以我就加你了。”事后，伴随着我们交往的深入，我知道她撒了谎——提问人就是她。小丫头虽然年纪不大，恋爱早就谈了两c三次了。 “你叫什么？” “我叫凌晓雪。你真的就是江家三少吗？” “嗯！如假包换。” “好吧！信你一次。” 那个时候，晚上我一有空就写网络小说，也就不再搭理她了。过了一会儿，qq消息提醒音就连珠炮似的响了起来。 我打开一看，是她的消息。 “你是个网络作家？” “《女孩初恋笔记》是你的作品？” “小说中辛美灵有真人吗？” “嗨！说话呀！要是没睡觉就别当潜水艇。” “不会吧？周公这么早就请你喝茶的啦？” 我微微一笑，然后很轻描淡写地回答了她的所有问题：“朕正在批阅奏章，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切！本宫有事，你个死小子快到哀家的慈宁宫来看我。” 我打趣她说：“哎呀！不知道古代人的称谓不要乱说，‘哀家’是那些死了老公c儿子做了皇帝的老太后谦卑的称呼。你要是‘哀家’，那么请问您老人家高寿啊？” “你居然敢消遣本公主，来人呐！拉出去，枪毙一个小时。” “哇噻！你也忒狠了，拉出去枪毙一个小时，铁得也打成筛子了。” “哼！这就是得罪本公主的下场。” “公主？自封的吧？” “‘朕’，谁说的？难道你不是自封的吗？” “好吧！白雪公主，你自然没法比了，那朕就封你为小雪公主吧！” “本公主是天生的公主，不是你封的。” 然后，我就又没音了。一会儿，消息提醒又“嘀嘀”地响了起来。 “干嘛？我的陛下，你睡了吗？” “如果没睡，就出来陪本公主聊聊天。” 我无奈地摇摇头，回道：“我在听歌，你要不要听啊？” “好啊！好啊！好啊” 我这次恶作剧地把我创作恐怖小说时常听的“鬼哭狼嗷”的恐怖音乐放给了她听，她吓得一下子关掉了语音聊天。电脑这头的我，嘿嘿地笑了个前俯后仰；电脑那边却足足地冷场了半个多小时。安静啊！安静地有点儿让我感到了内疚。我心想：“我是不是有点儿过分啦？”于是，我匆匆地打了几个字。 “吓到你啦？” 没有回应。后来，我不管说什么都再也没了回音。我摇摇头，有些郁闷地自言自语：“算啦！以后得注意啦！让我这么恶作剧法，十个女生得让我吓跑九个，一个是能把我吓跑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幕 雪儿来济南3 第二天晚上，我早就淡忘前天晚上的事，一如既往地看着显示器敲键盘。这时，qq消息提示音再次响了起来。我打开一看，颇感意外地看到是她的消息。 “昨晚上，聊着聊着，周公就找我下棋的啦！不好意思啊！” “没事啊！昨晚上，没吓倒你吧？” “我凌晓雪可不是吓大的，我是吃我妈的饭长大的。” 她的话把我给逗乐了。渐渐的，我顿觉得这个凌晓雪同学是个很活泼c很可爱c很健谈的小女生。于是，我们互留了电话号码，经常有事c没事的就煲一会儿电话粥。说实在的，她很能聊，一聊一个多小时很正常。有的时候，我的手机电池板打没电了，她还意犹未尽。等我换完电池板，手机铃声又会响起来——用脚丫子想也会猜到是她。 她会这样略带责备地说：“干么挂我电话？” 我解释说：“大姐！我手机电池板打没电了。” 她便会迅速抓住机会，占我一次便宜：“哎！乖弟弟。” “行！好你个凌晓雪，你占我便宜。别让我抓到你，你要落到我手里，哥非打烂你的屁股不可。” “啦啦啦你够不着！” “有种！你永远都不来济南。” “好了吧！不跟你说笑了。问你点事儿。” “说！” “我很快就大学毕业了，你觉得我上什么大学好呢？” 我心想：“有个这样的小丫头陪在身边，活泼c可爱又淘气，一定不会闷的。”于是，我试探着说：“你是安徽的，是吗？” “嗯！” “在你老家附近找个学校上大学，不是很好吗？” “哎呀！你不懂啦！跟你说实话吧！我不想见到我的那个初恋男朋友，离开这儿，能有多远就走多远。” “怎么回事啊？” “唉小孩子没娘说来话长了。明天同一时间，请接着听本小姐给你讲我初恋的故事。到时候，你别忘了‘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就行。” “我靠！吊完我胃口，你就闪人。行啊！你个死小雪。” “不准说脏话。” 我一愣，奇怪地说：“我没说脏话啊！” “我靠！就是脏话。” “有没有搞错啊！这句话，我都说了好几年了，也没人说过是脏话。” “我跟你说啊！以前有个学弟，跟我说脏话。他说着说着，不经意间就被我打了脸一巴掌。他又说，我又一巴掌。” “你还真打啊？” “真打。一开始他还不注意，觉得委屈，我说你再跟我说脏话，我还打你。从那以后，他就不敢跟我说脏话了。” “哎呀！那我不说‘我靠’了，改成‘我操’。” “你故意的，是吧？‘我靠’都不行，‘我操’更不行了。” 我在电话这边偷偷地笑了起来，然后忍住笑，一本正经地说：“那就‘哇噻’了。” “‘我操’c‘我靠’c‘哇噻’意思差不多，都是脏话，都不准说。” “好！以后注意吧！那你初恋的事呢？” “你想听啊？” “想！” “想就给姐打电话吧！姐有空了，一定讲给你听。” “我靠！你奶奶的” “你说话不算话，你不是君子，你不理你了。挂啦！” 她赌气挂了电话，然后，她的qq头像也灰了。我关掉了与她的聊天窗口，心想：“我妈还没这么管过我呢！你管得还挺宽呢！算啦！随他去吧！” 我以为这次是她真的离开，却没有想到手机铃声在我睡觉前又响了起来。 我问：“三更半夜不睡觉，你想干吗？” 她说：“我想把我的故事告诉你。” 我说：“我晕！现在都快十二点啦！” “你到底要不要听吧？” “我可不是每天都有想讲故事的心情的。” “我困啦！改天吧！” “江波，你大爷的。” “我靠！你说脏话。” “我这不是跟你学的，也是被你气的。” “原来，我们从来都不说脏话的凌晓雪同学，也会说脏话啊！鉴于你如此好学，又如此的活学活用，我决定今晚很勉强地听一下你伟大的初恋故事。” “这还差不多。话说，那是我上初中的时候，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幕 雪儿来济南4 原来，她的初恋男友是她的一个同乡，还比她小一级。起初见了她的时候，都红着脸，不敢看她。可见是个很腼腆的男生。可是，说来奇怪，就是这个腼腆的家伙居然和伶牙俐齿c能说会道的凌晓雪走到了一起，成了男女朋友。也许，这就是男女之间互补c互助的相惜关系吧！总之，凌晓雪这傻丫头把自己的第一次在上初中的时候就给了他。再后来，事情就有点儿让凌晓雪食不下咽c伤心欲绝了。这个臭小子居然在凌晓雪考上高中的时候，跟一个比凌晓雪漂亮的女生，结了婚。而他要结婚的消息，凌晓雪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那是寒假的一天晚上 “小雪，我明天就要结婚啦！” “你跟谁啊？跟我吗？可我还没有答应你呢！” “小雪，我不是跟你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 “今天又不是愚人节，你说谎说得跟真的一样，我都快相信你了。” “小雪，你听我给你说啊！我爸我妈担心我们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将来你会不要我了，就为我订了一门亲事。” “新娘是谁？” “新娘是展铃。” “那个抢了我姐男朋友的展铃，现在又来抢我的男朋友。真不要脸！这样的女人，你也要？你们男人就都这么没有定力c没有水准吗？” “小雪不是啊！是我爸妈逼着我娶她的。” “逼着你娶她？你又不是死人，他们逼着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吗？那我问你，你明天要结婚了，我是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应该是吧！” 凌晓雪“啪”的一声挂了电话，倒头趴在床上，蒙头大哭起来。饭也不吃，水也不喝；问她，她也不说；就那么一个人躲在床上断断续续地哭了三天。足足三天，她没下床。不是不想下床，而是没有力气下床。窗外是鞭炮轰鸣的喜气洋洋，窗内是她一个人的黯然神伤c伤心欲绝。她想不明白，她真的想不明白——是她不够好？还是她做错什么了呢？又或是他真的是被逼的？ 三天后，她不想了。她像平常一样下床c吃饭c说笑，仿佛这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其实，她姐是个明眼人，这一切都一清二楚。可人家洞房花烛夜都完事了，婚也结完了，你能怎样？你又能怎样？于是，正月十五打灯笼——照旧。 她的qq签名有一段话说得很好，也是她的真实写照：心若晴着，人生便没有下雨天。 我看到后，将这句话翻译成了英文：if y一ur heart is fe，it ill n一t ray days y一ur life。 有人说过：每个人的初恋，大都十分纯情。跨过了初恋，爱情就生出了很多姿态。有人变得风流，见一个爱一个；有人冷漠，再不会拿出真心爱第二个人；不是每个人，都适合与你白头到老。有的人，是拿来成长的；有的人，是拿来一起生活的；有的人，是拿来一辈子怀念的。走过，路过，想过，猜过，忘过，爱过，丢过，哭过，听过，看过，疯过，糗过，梦过，伤过，惜过，忙过，闲过，迷过，怒过，只不过，最终也只剩得过且过。 是啊！她，凌晓雪，不也得该怎么生活还得怎么生活吗？ 正如他担心的一样，凌晓雪和他的差距越来越大——他初中没上完就辍学了；她高中上完了，还要考大学。貌似，老天爷是公平的；他在夺走你某件宝贵的东西的时候，一定会还给你另一件宝贵的东西来补偿。他夺走了凌晓雪的初恋男朋友，于是他给了她一张通往大学的入学通知书。这是何等的尊贵，何等的殊荣啊？以至于高考那几天和暑假那几天，她几乎天天粘着我，说高考以后的打算，说将来大学的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幕 雪儿来济南5 后来，我实话实说：“于公，我觉得你喜欢什么大学，就上什么大学；出于私心，我还是希望你来济南上大学。” 她一听，我希望她来济南上大学，也开出了条件：“第一：我到济南上大学时，你必须到火车站接我；第二：你必须照顾我；第三：那就抓紧帮我参谋一个好的学校吧！” 于是，我就开始为她挑选适合她的大学。当然，这段时间里，我也没少往她的耳朵里灌输济南的好——什么济南的风景如画，什么大明湖出过夏雨荷，什么“趵突泉水咯哒哒，就是不能煮地瓜”，什么“千佛山上万佛洞，济南府里泉水送”说得她，天天盼着高考，天天都想来济南上大学。 时间如梭，转眼高考结束了。在暑假那段日子里，我给自己放了几天假，一个人跑去了黄山旅行消暑，正好赶上了强台风“海葵”强势来袭，把我困在了黄山的宾馆里。郁闷之余的我，她成了我的寂寞解药，煲电话粥c上网聊天成了打发时间的惟一途径——毕竟在黄山，我谁也不认识。 她打趣地说：“大作家，你那么郁闷，要不要奴家过去陪你啊？” “好啊！好啊！我要按摩，我要足疗，我要全身保健，我还要那个啊啊嗷嗷” “想得美。你个大尾巴色狼，本小姐才不去呢！万一被你占了便宜，岂不赔大了。” 我哈哈大笑起来，说：“开个玩笑，你也当真。再说，你长什么样，我又不是没见过照片，胖胖的c黑黑的不入哥的法眼。” “哎呀！我长得怎么啦？我长得怎么就不入你的法眼啦？”她不高兴地说：“你看我长得是不是像你想得那么差。”紧接着一串“嘀嘀”的声响，她发来了视频聊天的请求。 我犹豫了一下，坚定地按下了拒绝键。 她“啪啪”地发来了一阵连珠炮似的问询：“为什么拒绝？为什么拒绝” 我直言：“我怕你吓倒我，影响你在我心中最初的美好形象。” 她停顿了好久，才发来消息：“你不看我长什么样，将来我去济南上大学了，你怎么到火车站接我啊？难道见到个女的逮着人就问‘你是凌晓雪’吗？” “也对啊！那好吧！我们视频吧！” “嘀嘀”的视频请求响起，接受。 一开始，我总怕她的长相会吓倒我，略有些夸张地歪着头c闭着眼c撇着嘴，却全然忘记了自己刚刚洗完澡还着上身。 “哇啊”直到喇叭中传来了她的一身尖叫，我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连忙离开了电脑的摄像头。 我穿上了上衣后，再次看向了电脑的视频窗口，看到了一张很清纯c很孩子气c很可爱的脸。我一愣，连忙跑到了摄像头的前面，仔细地打量起了她。 她有些不高兴地说：“你刚才干什么不穿衣服啊？” “我有穿衣服啊！我下半身穿了一条内裤，怎么能说我没穿衣服呢？” “你你！你！你不要脸，内裤怎么能叫衣服呢？” “内裤不是衣服，那依凌大小姐之见，内裤属于什么？装饰品c食品还是夫妻用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幕 雪儿来济南6 “三少，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的是内裤是衣服，不是你没穿衣服，而是你上半身没穿衣服。” “好吧！原谅你一次。”我说完，嘿嘿地笑了。 “哎呀！还你原谅我一次，不要脸。” “我怎么不要脸啦？是你占便宜了，好不好？” “我怎么占便宜啦？我怎么占便宜啦？” “哥的身体都让你看了，你要负责哦！” “呵！”她哭笑不得地说：“是我吃亏了，好不好？再说了，是你要我看的，又不是我要看的。” “凌晓雪同学，你说你真是占了便宜还卖乖啊！有你这样的吗？” “好吧！你赢了。我一定负责到底，将你先娶后休。”她妥协地说：“好啦！咱能不开玩笑了吗？” “我从不开玩笑，我一直都很认真的。” 她撇了一下嘴，说：“我给你的印象怎么样？是不是你想象中的恐龙妹啊？” “不是。”我想了想说：“你看起来挺可爱的。” “” 再后来，试考完了，成绩出来了。她就迫不及待地选学校，因为她的成绩不是很好，根本就够不上济南大学c山东经济学院c山东政法学院等这样好的学校的录取分数线。我就劝她上专科。她说：“专科打死也不上。宁愿复读，也不上专科。”后来，她选来选取，居然选了一个让我大跌眼镜的大学——山东女子学院——尼姑庵啊！ 做出选择的那晚，我没少挖苦她。 她很有自知之明地说：“在告诉你我选择的学校之前，你得保证不笑才行。” 我说：“好吧！我保证。你快说什么学校？” “山东女子学院。” “我靠！长清大学城的一座学校，离我好远啊！”我当时就忍不住笑出声来，接着问：“你没病吧？山东女子学院，尼姑庵哎！你怎么不选个艾尼茂大学呢？” “艾尼茂大学？是个什么大学啊？” 我立刻解释了一下：“艾尼茂一anial” “三少！你能不能别再刺激我了啊？我今天在填完志愿之后，肠子都悔青了。” “好吧！凌晓雪同学，我们未来的修行大师。” 就这样，她选择了山东女子学院，然后天天盼着开学，天天盼着见到我。如今，她和我在一个城市了，却只能电话联系，见不到彼此——世界不大，飞机可以联通你我，却有国门拦着；济南不大，公交车可以缩短我们的距离，却有校门隔着。 话费充完了，她还不还，我不是很在意——毕竟我不是个贪财的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幕 似曾相识 记得刚来济南的时候，那时的我，傻乎乎的，面对自己真心喜欢的女孩子，总是不敢说出自己的心里话，而是装圣人一般地说了一大堆的废话。 我问：“听说你要回家结婚啦？” 女孩默默地答应了一声：“嗯！” 我问：“你相信命运吗？” 女孩回答：“我信。” 我沉默了片刻，说：“我不信，我相信命运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的。” 后来，女孩回家结婚了。 渐渐的，我发现一个人一旦被命运之神丢尽一个梦里，无论他有多么努力，也不是想要醒来就能立刻醒来的。自从走进在水一方的那一天起，我就像被命运之神丢尽了一个不知道前途c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梦里，无论多么努力地想要醒来都没办法正常醒过来。 尤其是在我第一次走进在水一方二楼的休闲大厅的时候，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油然而生，总给我一个在某个时候曾经来过的错觉：这一排排的躺床，这一个个躺在床上的等待服务的男顾客，这暗淡又暧昧的灯光，这浓郁而又充满诱惑的香气，这一幅幅珠帘里的服务画面，这些衣着大胆的女孩们 我身不由己地说：“我总感觉好像来过这里。” 尹虎好奇地问：“你什么时候来过啊？” “不记得了。” “你该不会做梦来过吧！” 我淡淡一笑，不再言语。没错！他说得一点儿没错，我的确在很久很久的一个梦里，梦到自己来过这里。 其实，在这里待了几天之后，我早就有了一种想要离开的冲动。为什么呢？第一：在这里，尤其是到了地下室的消防设备间的时候，有种很刺鼻的臭味扑面而来，让我有种干呕想吐的冲动。第二：燕山工程部的部长尹胜对我印象不好，三番五次地挑我的毛病。第三：工程部是要钻地沟c搞维修的。说真的，我很讨厌钻地沟，里面有什么，只要有点儿头脑的人，用脚趾甲想都能想到——各种体毛c头发c脏水c洗发液c沐浴液c粪便c尿液凡间污秽，无所不有。第四：这里有两个尹胜的“宠臣”，整天在工程部里打闹，不是飞凳子c就是飞锤子只要能拿得起的东西，都敢扔来扔去。如此一个环境，我真是厌恶透了，真狠不得马上辞职走人。 然而，生活真是出了奇的捉弄人。我这个最想走的最后居然没走成，另外两个不想走的居然全都走了。也许这就是命吧！ 每次，当我和尹虎一起上班修东西的时候，我总会把我想走的想法说出来。 “我不想干了，在这儿干真没意思。” “董哥，出来干活为了啥？不就是为了挣钱的吗？” “可你看朱西山和朱玉清两个人，整天都闹成什么样啦？部长也不管。我要是犯一点儿错，部长就说我。” “董哥，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有一种谋杀叫过分溺爱。” “噢” 就从这次，我对他另眼相看——有的时候，越平凡的人说出来的话越不平凡。我恍然大悟，决定不再离开。后来，他也跟我说了他的不幸。原本尹胜也想把他弄走的，但是燕山店的总经理尤灵不同意，也只得作罢了。个中缘由，后来几经打听才明白过来。尹虎是尤灵的人，尹胜是直升飞机空降的一个部长——集团公司指派的。尤灵原本想让尹虎干工程部部长的，集团公司却指派了一个，所以才有了尤灵直接说在尹胜脸上的一句话：“你来燕山干部长，我压根就没同意过。”换句更直接的话说：尹虎和尹胜就是工程部的两股势力，谁也治不了谁，而我却不知不觉地搅进了这两个人之间的战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幕 有一种年龄叫永远不老 当命运将我卷进这场看不见争斗的战争漩涡时，我还浑然不知，单纯地太阳东升我就上班，太阳西落我便下班，周而复始地床c电脑c在水一方三点一线。直到有人悄无声息地将一把把无形的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把我一步步地逼上了绝路。 早c中c晚三班倒，是在水一方大部分员工的必修课，除了总经理c人事和某些管理者之外，大部分人都要忍受熬夜的折磨。在以前的新员工工作记录中，很少有新员工在未转正之前就开始倒班上夜班的，而我就是那个特例——没转正，就被安排第一个上夜班了。 “夜班就夜班，哥又不是没上过。”我这样天真地想：“料你巴掌大的一个小地方能出多大事情。”然而事实上，正是夜班让我们新来的三个新员工中的李大鹏第一个被开除了——上夜班被值班经理逮到睡觉。 记得那是我跟着尹虎上夜班后，熬了一个通宵后，迎来的一个有些清冷的深秋季节的清晨。 穿行在有些温暖如春的大厅里，被在水一方那种香艳气味熏着，真使我有种“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的浑浑噩噩的睡意。打着呵欠的我们，为了不至于睡着，正一边绞尽脑汁地寻找话题一边维修着大厅里的护栏扶手。赶巧今天值夜的前台是个年轻到貌似未成年c看起来挺讨人喜欢的小丫头。出于好奇，盯着我问东问西的。渐渐地，她对我产生了好感。 小丫头问：“你今年多大啦？” 我反问：“你看我像多大的？” 小丫头说：“十八？” 我笑着说：“差不多。” 尹虎一听，忙问：“不会吧！你看我多大啦？” 小丫头说：“三十？” 尹虎不高兴了，大声地说：“其实，他比我还大呢！” 我连忙说：“别听他的，他唬你呢！我都喊他‘虎子哥’的。” 结果，弄得吧台那个小丫头愣是信我不信他，相信我今年十八。后来，当我们修完护栏扶手需要报修人签字的时候，她工工整整地写出了自己的名字：郑明。我这才知道这个小丫头叫什么，也在自己的脑海中简简单单地印下了“郑明”这个天真女孩的形象。其实，我的世界很简单，我很少主动打听别人的消息c刻意地接触某个人，不论男女，一概如此，即使主动走进我的世界的人，也会经过我的严格筛选，通过的才会被我归入朋友圈子的行列，通不过的很快就会被我遗忘。这样形成的圈子肯定不大，但它对我来说却很实用，从来不用刻意地在他们面前伪装什么，因为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你叫郑明？” “嗯！我叫郑明。” 我很认真地问：“老实交代：你到底想证明什么？” 她一愣，茫然地问：“啊？” 我微微一笑说：“郑明，你怎么叫这样一个名字呢？听起来很像一个男孩子的名字啊！” “是啊！我也感觉很像一个男孩子的名字。” “家里人给取的？” “已经取了，改不了的。” 在回工程部的路上，尹虎一直都在反反复复地怀疑我：“波哥，为什么你总是看起来那么年轻呢？” 我想了想，问他：“看过古龙小说改编的电视剧《三少爷的剑》吗？” “没有。” “上面有句形容三少爷谢晓峰的话是这样说的：这个世界上有种人永远都不会老。” “董哥，你说你就是那种永远都不会老的人，不就行了吗？” 我微微一笑，说：“虎子哥，我不是说我是那种永远都不会老的人，我只是一个时间都能过忘了的人，所以我总感觉时间也把我给忘了。这才让我占了一个大便宜，看起来就只有二十岁左右。” 是啊！岁月的痕迹从来都没有在我脸上留下任何痕迹，我没去过韩国，也从没刻意地做过什么护理，一切就那么随心所欲地生活着，没有过多地计较什么，没有过多地在乎什么。我不知道长相和年龄有着如此大的差别是好是坏，但有一点儿是肯定的——我从来不在别人面前提我的真实年龄。在我和凌晓雪交往的这些日子里，她也从没有问过我的年龄，我也从没有说起过我的年龄——自始至终，我都觉得她只是一个很健谈的小朋友c我单调无聊生活里的一个精彩的小插曲罢了。然而，事实上正是这个让我看起来很无所谓的女生差点儿俘获了我的心c让我掉进感情漩涡。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幕 生日约会1 过生日，在我的印象中，小的时候最幸福了。那个时候，爸爸妈妈都还年轻，又只有我一个孩子，自然格外地娇宠，每每到我生日那天总会做很多的好吃的，也总会提前吃到月饼——我是农历八月的生日。长大之后，来到社会上的我，爸爸妈妈不在身边，生日就很少过了，究其原因无非两个：一忙，二不想过。忙是主因，等记起来的时候，生日已经过了好几天了。为什么不想过？其实不是不想过，而是不想长大——过个生日，长大一岁。于是，不过生日，也就收不到生日礼物了。但是，今年这个生日不但过了，而且还收到了我有生以来的第一件异性朋友送的礼物。 来到在水一方之后，我的生活变得极其单调——上班c下班c上网写东西。只有她来济南之后，我的生活开始变得有声有色起来。以前，距离阻挡了我们见面的机会，网络却拉近了我们的关系。如今，她来到了济南，考进了山东女子学院，见面成了我们之间最迫切的事情。 她，在或不在济南，qq聊天和电话粥还是一如既往。三更半夜跟我煲电话粥，打到手机电池板发烫，手机直接欠费停机，成了我们两个都控制不了的冲动。如今她来了济南，而这个月我又恰巧生日，约个时间约个地点，所有的借口c所有的理由都有了。 约会，我是很守时的。我总是提前到，这次也不例外。我早上九点多就到了植物园，打电话问她时，她居然还没有动身。多年以后，再想起这件事的时候，我才发觉这所有的一切只是我一厢情愿的表演罢了。这就像一场没有女主角的约会，我一个人在公园里，傻傻地坐着，看着成双入对的情侣有说有笑c卿卿我我c来来往往。再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说自己是个路痴，居然坐错车了。我实在没有办法，一个人开始逛公园。大约在将近12点的时候，我公园都逛了好几圈了，才等来了她的电话——她，终于到了。 我出公园门口接她，想象着她qq空间相册和视频中的样子，对比着一个个过往的行人。来一个，不是；再来一个，还不是我真是有些不耐烦了，在心中暗暗骂道：“凌晓雪啊！凌晓雪！你让你大爷我等了这么久，你她娘的到底在哪儿呢？” 最后，我终于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看到了那个，跟我印象中的凌晓雪大相径庭c叫做凌晓雪的小黑妹。我在心中默默地喊：“天哪！你怎么长这么黑呀？”我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默默的对自己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先相处一天聊聊天，再说。”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我终于走向了正向我慢慢走近c也有些犹豫不决的凌晓雪。 我很老套地说：“你是凌晓雪？” 她有些腼腆的说：“你是江家三少？” 我很认真的点点头，有些抱怨地说：“大小姐，我从早上9点等你等到现在，足足有三个小时啊！” 她开始开启自己的小嘴嘟囔模式，不停的解释说：“我路痴，坐错车了吗？原本我坐的车没错啊！只是坐过站了，然后” 我说：“算啦！我们一起到公园里逛逛吧！” 就这样，我和凌晓雪不算很开心的一天开始了。而这一天的相处，也佐证了一个问题——人是因为可爱而美丽，而不是因为美丽而可爱。最初，我们只是在公园里闲逛，说说话聊聊天；我们之间的距离也由最初的一前一后保持距离到了肩并肩的情人一般地并排走着，但是我们自始至终都没有牵过手，因为她不是我喜欢的那个类型。 因为她是个学生，我才问：“你喜欢书吗？” 她点点头，说：“喜欢。” 我说：“走！我领你去文化市场逛逛。那里的书可全了，有好多书都是打折的。还有什么古玩呢！字画啊！好多好玩的东西。”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幕 生日约会2 她没有意见，就跟着我走了。说来也巧，正好我们在去文化市场的路上，碰到了一个卖彩票的。 我说：“嗯，反正闲着没事，碰运气吧！我也看看凌晓雪同学的手气如何？” 她说：“不要。” 我笑着说：“你怕什么？我出钱你刮，又不让你出钱。中了奖算你的，不中奖就当玩喽！” 我交了钱，她才勉强从彩票中拿了一张。我原本只是当成游戏玩儿的，没想到刮开以后，居然中奖了——20元。她反而把钱给我，说：“钱给你，然后我再多给你10元。” 我反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说：“我这是还你帮我充话费的钱啊！另外十块钱，是这张彩票的钱。” 我坚持不要，她却非要给，最后让来让去，没办法我只能收了。从这一刻起，我开始觉得，这个小女生还是蛮有意思的。虽然人长得不咋地，至少不贪财。 来到英雄山文化市场，她是个书迷，我也是个书呆子，两个人可算找到了共同点。她徜徉在书的海洋里，本来个子就不高，书架一档，几乎就找不到人了；我因为比较喜欢麦家的作品，到处在找麦家的一本密室小说《解密》。最后找来找去，始终没有找到我想要的那本小说，就随便拿了一本麦家的《风声》取代了《解密》。后来结账时特意多拿了一本。 她看到了，问我：“大作家，同一本书你买这么多做什么？回家当饭吃吗？” 我拍了一下她的脑袋，说：“我留一本，另一本是送给你小雪糕的。” “噢！”她灵机一动，又跑了回去，多拿了一本书，说：“买完了吗？买完了，我们就走吧！” 出了书店，已经十二点多了。我心中暗想：“小女生都懒，那么早被我喊了出来，百分之百没吃饭，还是先找个地方，吃点儿东西吧！” 出了文化市场，我就开始四处找吃饭的地方了。她见我东张西望的，赶忙问：“你到处找什么呢？跟个贼似的。” 我伸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小肚子，说：“我在找供养你的五脏庙的地方呢！” 她“哎呀”一声，然后双手捂着小肚子，说：“你欺负我。” 我连忙走到她的跟前，拿开她的手，摸着她的小肚子，关心地问：“我没用力啊！你哪儿疼啊？这儿？还是这儿？” 她连忙打掉了我的手，说：“乱摸什么啊？摸得我都痒痒了。算啦！吓唬你的。” 我抬手就想打她的头，她早早地溜开了。 “好啦！别闹了。”我快走几步，追上她，指着前面的肯德基说：“要不我们吃肯德基吧！” 她说：“也好。” 我们在肯德基吃完了饭，又在公园逛了一会儿。她看着湖里的船很好玩，就说：“江哥，要不咱们划会儿船吧？” 我说：“可我不会划船啊！” 她说：“放心！让你掉不到湖里去。有我呢！我一会儿教你划船。” 我们便租了一条船，她划着船，我们四处游玩。 不一会儿，她说：“我累了，你划一会儿。” 我说：“我不会划啊！” 她说：“你一个大男人好意思总让一个小女生划船载着你到处玩吗？” 我说：“好吧！我试试吧！”我试着拿起桨，划了一下，结果桨入水面太浅，船晃了晃，根本没动；我又试着划了一下，桨入水太深，累得我不轻，结果船还跑偏了。 “你真笨。”她实在看不下去了，靠过来，双手按在我的手上，大声地说：“来！我教你怎么划，你跟着我的节奏划。” 深秋的天气，济南还是不冷，我们穿着都很淡薄。此时此刻，透过她单薄的上衣，我隐隐地感到了两团软绵绵的肉顶到我的胸肌，而她的体温也透过她那双小手悄无声息地传递给了我。突然，我感觉身体某个部位一下子绷紧了，我在心里暗暗地咒骂道：“我擦！不会吧？我居然对这个小黑妹有了身体反应。”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幕 生日约会3 她见我肢体僵硬，大声地说：“你动啊！你跟上节奏啊！”也直到此刻，她才发现她离我居然这么近——只有一个巴掌厚度的距离；眼睛对视的一霎那，她猛地松开了我的双手，迅速后退了几尺，有些尴尬地说：“我我你自己再试着划划，就刚才那么划。” 我也不想跟她接触太多，就自己试着划了起来。我的船虽然划得一会儿东会儿西的，但终究还是靠了岸。 靠岸后，她捂着胸口，说：“你可吓死我了，跟你一起划船，比坐过山车都提心吊胆呢！” 我说：“你还好意思说？又不是我要划船的。” 我看了看手表，说：“你大约几点回学校？” 她说：“五点多吧！” 我说：“时间还早，我们还能多逛一会儿。” 她说：“不逛了，都逛了一天了，找个僻静的地方歇一会儿c聊聊天吧！” 我说：“也好，那边有个长椅，我们到那边坐坐吧！” 找了个僻静的c又有长椅的角落，我们一起坐了下来，她沉默了，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看着公园里僻静处偶尔亲昵接吻的情侣，我有些尴尬地看起了刚刚买的书，她也看起了自己刚刚买的书。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她忽然把一本书递给了我，说：“你送给我一本书，我也送给你一本书。” 我接过书一看是一本言情小说，名字叫《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我说：“我不喜欢看这种小说。” 她说：“我也不喜欢你送我的小说。” 我说：“这本《风声》可是麦家的作品，刚刚拍过电影，票房收视冠军啊！你没看过吗？” 她说：“没有。你不接受我的赠送，我也不接受你的赠送。” 我说：“好吧！我接受，回去一定好好看看。” 她说：“别看书了，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我说：“好啊！” 结果她一连讲了三个笑话，我竟然都没有笑。 她问：“你怎么不笑？不好笑吗？” 我摇摇头，说：“不好笑。”其实，我都没有听清楚她要表达什么。我只得说：“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她兴奋地说：“好啊！好啊！” 我说：“小王特别喜欢鹦鹉。一天他去溜鸟市，发现一只鹦鹉卖3万元。他很好奇，于是就问卖主：‘您的鹦鹉怎么这么贵呀？’卖主说：‘我这只鹦鹉聪明！什么都会说。’小王一听这么聪明就一狠心买下来了。晚上到了家，他特别的高兴，就摆弄这只鹦鹉。小王说:‘我会走。’鹦鹉说：‘我会走。’小王说：‘我会跑。’鹦鹉说：‘我会跑。’小王说：‘我会飞。’鹦鹉说：‘你吹牛逼呢！’” 她听完，哈哈大笑起来。 我却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说：“小雪啊！时间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吧？再晚了，我怕赶不上公交车了。” 她也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不以为然地说：“时间还早，你这么早就想赶我走吗？” 我说：“没有，我没有想赶你走的意思。” 她说：“你看时间还早，今天还是你的生日，你看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份生日礼物呢！”她从自己的小包里拿出了一个钱包，递给了我。“要不到你家坐坐吧？” “去我住的地方？” “是啊！怎么不欢迎啊？” “欢迎！我不是怕你回学校来不及吗？” “没事的。我去你家看看就走，时间绝对够用。” 我只得说：“好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幕 生日约会4 我只好带着她，坐公交车来到了我住的地方。房东和住一楼的好哥们儿罗坤一看我领了个年轻姑娘回家，个个都坐不住了。 我把凌晓雪留在我的房间里出来上厕所时，他们大呼小叫地嚷嚷了起来。 “小江啊！行啊！有一套。” “小江，请客啊！要不然我们就说：哎呀！怎么又换人了呢？” “” 我只得说：“好！好！好！人走了，我就请客。” 罗坤直接说：“人都来了，还走？你傻啊！今晚上留下她就行了。” 我说：“不行吧？我对她没意思。” 罗坤不屑一顾地说：“什么叫有意思没意思啊？日后再说。” 我不解地说：“啥？” 罗坤又说了一遍：“日后再说。” 这时我的房间传来凌晓雪的声音：“你的电脑的开机键在哪儿啊？” 我只好应了一声，说：“哎！来了。” 打开电脑，让她坐着看电影。我又匆匆买了几样小菜，买了几瓶啤酒。然后，我说：“来都来了，岂能让你空着肚子再走啊？” 她也不客气，走到桌前，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说：“这才像待客之道吗！来，满上，祝我们的小寿星生日快乐。” 就这样，她在我住的地方，跟我推杯换盏起来。酒过三巡c饭过五味，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我说：“小雪，天已经黑了。你看我们一喝酒就忘了时间，要不你留在这儿吧？” 她却说：“不行！我要回学校，留在你这儿怎么行呢？你想办法，送我回去吧！” 我只得说：“你等等，我问问房东，看看能不能用他的车送你回去？” 我离开我的房间，来到房东的房间，说：“哥，她非要回去，要不你开车送她回去吧？” “送她回去？你傻啊！女孩子想留下，从来都没有直接说想的。你就说我今天有活，还没回来。” 罗坤也说：“江哥，我楼下还有一盒避孕套，要不要给你拿上来？” 我说：“你快拉倒吧！” 一看房东不愿意送她回去，我只得回到房间，跟她撒谎说：“不巧！房东有活，今天晚上一会儿就出车。” 我说：“要不你就留下吧！” 她说：“不行！我得走。” 我看了看墙上的挂表，已经晚上九点多了，而此时此刻的她看起来有些困倦了，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我一看她不再非说要走了，就大着胆子走到她身边，一把抱起了她。她居然没有一点儿挣扎和反抗，我把她抱在怀里重新坐在了我坐的椅子上，让她坐在我的腿上，然后试探着抱着她的头c轻轻地吻上了她紧闭的小嘴。此时此刻，我清晰地感觉到她有了轻微地喘息。就在我抱起她的那一刻，我明白她已经准备好一切了。于是，我再也没有犹豫，抱着她走到了床边，把她轻轻地放在了床铺上。而自始至终，她都乖乖地像只温顺的小兔子，没有再睁开眼睛。这一晚上，让我想起了在济南南部山区龙洞的探险经历。第一次进龙洞的时候，因为准备不足，没有带手电，又恰逢雨季，雨水颇多，洞里湿漉漉的c还有些凉，生怕进去迷了路，再也出不来了，结果走了十几步就吓得自己退了回来。第二次再进龙洞的时候，因为准备充分，还带了光源c做了防潮防水措施，仗着胆子往里走，结果一直走到了龙洞的另一头的洞口。我禁不住感叹：“原来这个洞这么浅啊！我还没尽兴呢！就走完了。”没办法！我只得又再走了第三次。这一次，我竟然发现这龙洞的洞壁上藏着些小蝙蝠，它们还时不时地发出几声极低的叫声，听起来有些让我害怕，但终究还是洞太小c风景太少，不够刺激，总感觉有些失望，没有预期的那么美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幕 生日约会5 第二天清晨，她很早就醒来。醒来后，她反反复复地问我：“你喜欢我吗？” 我说：“我不喜欢你，怎么会跟你在一起呢？” 她又问：“你爱我吗？” 我直到此时此刻，也说不明白我到底喜不喜欢她，就敷衍地说：“爱！” 她却说：“爱和喜欢不是一个概念，你到底是爱我还是喜欢我呢？” 我心想：“我操！这是什么问题？我该怎么回答？这跟我妈和她一起掉进河里先救谁有什么区别？”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就问：“有区别吗？” 她在我的耳边软语说：“爱是发自内心的c真心的，是那种男人对女人的那种男女之间的感情；喜欢是什么东西都可以说喜欢，你可以喜欢任何东西，但不一定要拥有。” 我仿佛明白了点儿，可我真不想说“爱”这个字。我心想：“爱情很神圣的一件事情，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说出来呢？爱不是靠说的，要去做啊！唉难怪女生都喜欢那些花言巧语的男生呢？再说，我也不是很爱你啊！跟你在一起，我是被逼的，我又不是很想跟你在一起。算啦！都这样啦！好好对她吧！”我只得说：“噢！明白了。” 她再次问：“你爱我吗？” 我有些勉强地说：“我当然爱你了。” 她终于心满意足了，大声地说：“哦耶！起床。” 我拉了拉她的手，说：“起那么早做什么啊？来嘛！再睡一会儿。爱吗？就需要多做一些，才叫爱啊！” 她推开了我，轻声说：“去！别闹。我今天还要去学校呢！还得倒车呢！”她见我不是很高兴，就靠近我，说：“好了啦！来，亲一个。”她在我的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然后就开始穿衣服了。 没办法，我只得陪着她开始起床。很快，我们梳洗完毕，一起出了房间。 这时喜欢早起的房东看到了，大声地说：“江同学，走啊？” 我冲他们两口子眨了眨眼，说：“走啦！晚上见。” “晚上见！” 正当我沐浴在凌晓雪的温柔乡里的时候，一场让我猝不及防的大变动即将上演。 那是我来在水一方第三个月的事。我每天上班习惯性地晚到一会儿，结果工程部经理对我印象一点儿也不好。终于有一天，他找了个机会，把我远远地踢了出去——调往四店。我当时不知道四店在什么地方，也就随口答应了。 后来，尹虎跟我说：“韩业调过去，是因为四店离他家近；把你调过去可就远了。” 我有些不解地问：“远啦？什么意思？” 尹虎说：“四店在天桥区堤口路。” 我一愣，问：“什么？天桥区堤口路！不是经十路那个吗？” 尹虎说：“不是！是天桥区堤口路那家。你不知道啊？” 我说：“天呢！我不知道啊！我还以为是经十路那个店呢！这么一调，离我住的地方不是更远啦？你妈的，这不是坑我吗？” 尹虎说：“你现在不想去还来得及，趁着调令还没下来，你抓紧时间跟尹胜说，再晚就来不及了。” 我赶紧跑回工程部找到尹胜，跟他心平气和地说：“尹经理，我不想调到四店去了，离我住的地方太远了，上下班很不方便。” 他说：“不行！调令已经递上去了，撤不回来了，估计调令马上就快下来了。” 为了打赢这场仗，我甚至拉来了我的死对头贺连庆——我们那次闹过矛盾——他可是尹胜的“宠臣”，他的弱点是一心想往上爬。他听说调过去能提一级，升个班长或者主管什么的，也就跟我这个以前的“敌人”联合在了一起。他要求调过去，我要求撤回调令。结果可想而知，还是不行。 我心想：“你好不容易把我调走，再让你把我调回来，估计你从本心里是不愿意的。”我对尹胜有多讨厌呢？讨厌到做梦都能在梦里跟他干仗。那是我在一天晚上做梦时，梦到跟他打架，狠得我一拳击出，重重地打在了墙上，才惊醒过来——发现一根手指掉了一块儿皮。算啦！既然已成定局的事，就不要再试着挽回了。就算是挽回不了的事，也得让他心理上觉得是亏欠我的。在别人看来是大好的发展机会的事，我见了谁都一副委屈样，反正就是一副被逼着去的为难相。搞到后来，谁也不敢再提了。 我这人从来都不干没谱的事情，我利用休班时间去了一趟四店。我倒了三次车才到了四店，看到了正在施工中c富丽堂皇c规模宏大c位于原趵突泉啤酒厂位置上的在水一方第四分店。走进正在施工中的第四分店的大门，我顿觉自己渺小了许多。这大厅的穹顶高到可以“手可摘星辰”的程度，这柱子粗到可以和故宫的柱子相媲美的奢华，这手笔c这气魄c这规模真是大家风范，简直就是一般普通工薪阶层不敢想象的事情。我看完后，默默在心中对自己说：“这可真是：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我大天朝终于走进了资本为王的时代！也许我可以在这里发展一下。” 回到燕山在水一方，我一如继忙地示弱，一如既往地抱怨“倒了三次车”才到地方。 就连尹胜听了后都说：“那边挺好的，每天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维修，吃得还好。最重要的是四店的店总张丽凤，脾气很好，很好相处的。你去了可以感受一下她的个人魅力。” 我叹了口气说：“唉调令都快下来了。不去也不行啊！也只能这样了。” 在调令下来之前，我总感觉时间还很长，至少年前不会离开这个看似很安定c实则充满了勾心斗角的地方。我这人实际上不喜欢勾心斗角c拉帮结派，我就想一个人干好自己份内的事情，然后业余时间打个字c写写小说。 然而调令就在我以为不会过早来临时，下来了，而且特别急——立刻马上执行——明天就到四店上班。我心想：“一个正在施工中的新店，这么急调我们过去干什么，抹灰c砌墙当小工？还是看场子？” 带着这个疑问，我马不停蹄地开始了准备工作。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平淡无奇天桥梦1 当我和韩业来到天桥区堤口路的时候，天已过午。那是一座正在施工中的旧房子——原趵突泉啤酒厂啤酒发酵塔的改装扩建。我和韩业在废墟中，寻找着在水一方这个分店的人。韩业是和领导主动申请过来的：一是因为这家新分店离他的家很近，二是有升迁的机会；可我不是，我不招领导待见，是被迫来的，说句不好听的是被踢出来的。看着趵突泉啤酒厂的这些旧厂房和残垣断壁，我发自内心的讨厌这个地方，萌生了想要离开的念头。我心灰意冷地想：“的，尹胜。你不喜欢老子，直接把我开了啊！也不用把我赶到这儿来吧！在这样的地方上班，这四处有窗户没玻璃的，不是整人吗？这跟古时候的犯人流放c发配边疆有什么区别？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大不了老子不干了。”我和韩业的关系还是不错的，也便直接跟他说了我的想法：“把爷一脚踢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爷烦了，爷不伺候了。下午，我就跟这边的总经理直接说不干了。” 韩业说：“眼看都快过年了，现在找工作也不好找。你说咱俩一块儿来的，你不干了，你走了，留我一个人在这，那多不好啊！真要是不行，咱俩一块儿辞职，一块儿不干了，先不要着急，先等等，看看啥情况再说，好吧？” 我说：“咱俩不一样，你是因为离家近，上下班方便，才调这儿来的；我调这儿来上班，以后离家就越来越远了。说白了，你是自愿的，我是被强迫的，我是不愿来的。” 韩业说：“这个我自然知道。其实，有些事儿你可能不知道，你知道尹胜为什么把你调到这边来吗？” 我说：“他不就是讨厌我吗？看我不顺眼吗？” 韩业说：“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你和尹虎走得太近。尹虎是尤灵的人，尹胜是直接从总部调过来的。尤灵不想用尹胜，一直想让尹虎当燕山店的工程部部长。俗话说：县官还不如现管呢！你和尹虎走的太近，他怕你和尹虎联合起来，影响到自己的地位，所以才把你弄走的。其实，闫小鹏和你是一起来的，他本来想把闫小鹏留下，找个借口把你开了的，可他万万没想到，闫小鹏自己不争气，被酒店开了。” 我苦涩一笑，说：“呵呵还有这个原因啊！看来在水一方的水很深呢！” 韩业说：“这才哪儿到哪儿啊！这还只是边上呢！等到水中央的时候，那才叫深呢！” 我说：“常言道：淹死的全是会游泳的。我又不会游泳，也不会跑到中间去的。算啦！就按你说的，先干着，下午看看什么情况再说吧！” 人算不如天算，我说我不会游泳c不会去水中央，可老天爷偏偏不答应——刚进了腊月没几天，我就游到了“水中央”——上海总部。 韩业说：“刚才我问过了，这几间板房就是在水一方四店的临时办公室。下午我们就在这儿会合吧！” 那是位于发酵塔北侧的几间上下两层的临时板房，周围乱七八糟的放着架子板c架管c脚手架c搅拌机等各种建筑工具和建筑材料。由于我一心想走，对四店的事情，都不是很关心。以至于临时板房的二层，一直到我被莫名其妙的调入上海总部，再到它们被全部拆除，也从来都没有上去过。 我说：“不可能吧！这不是施工方的办公室吗？怎么四店的临时办公室也在这儿吗？” 韩业说：“别管那么多了，下午来了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好了之后，韩业坐公交车回家吃饭了。我则找了一家小饭馆，简单地吃了一点儿东西，然后又回到了这里。大约下午一点半左右，天桥区分公司的“小黑”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小黑其实不叫小黑，真名叫做郑绪伟，只是因为长得黑，所以人们给它起了个外号，叫做小黑。小黑见到了我，跟我打过招呼之后，打开门，请我进了一间办公室。 小黑把门打开的一瞬间，我看到了一个十六c七平方的狭窄的临时办公室却几乎被一张十五c六个平方的长条形会议桌占据着。地方狭小，而且拥挤。长条形会议桌的四周，放着好几把椅子。桌子上，放着几个水杯c笔和一些略有些凌乱的文件。最里面靠墙放着一些乱七八糟的杂物，使本就不宽敞的房间，显得更加的狭小。当然，这间临时办公室虽然很狭小，但总体上看起来还是很干净的，桌面几乎一尘不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平淡无奇天桥梦2 他解释说：“因为四店的主体还在装修阶段，这间办公室只是临时的，四店的员工都在这里临时办公。” 我问:“现在四店就你一个人吗？“ 小黑呵呵一笑，说：“怎么可能就我一个人呢？还有好几个呢！他们还没过来，一会儿就到了。”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四店的员工也陆陆续续都到齐了。所有的人都算到一块儿，也没有十个人。其中，有一个长了一双斗鸡眼c两片花卷嘴唇的女生，算是我们这群人里，最年轻c最漂亮的一个吧！这个女生叫做陆菲菲，是个东北妹子，却没有一点东北姑娘的爽朗c豪放，说话轻声轻气的，反而很像个我们山东的小妮儿。 大约两点左右，我和韩业被告知四店的店总张丽凤来了。我在进张丽凤的办公室时还在想：“我要不要直接跟她说辞职呢？都说四店的总经理张丽凤很有魅力c脾气很好，我倒要看看这张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就在我摇摆不定c胡思乱想的时候，财务的郑晓华把我和韩业领到了张丽凤的面前。 郑晓华介绍说：“张总，这是刚从燕山店调来的两个新员工韩业和江波。” 张丽凤见了我们两个后，威严又不失温和，温柔又不失大方地轻声说：“嗯！你是韩业？你是江波？” 我看到张丽凤的第一眼，就不禁眼前一亮，心中暗想：“在这滚滚红尘场所也有如此清新脱俗之人，真是可惜这么好一个人啦！”她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年纪，一米七左右的身材，不高c不矮c不胖c不瘦，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匀称，身上没有一块儿多余的赘肉；她穿衣搭配，十分嘻哈，一顶粉红色公主呢子帽，全身衣服以紧凑为主，使身体更显得凹凸有致c线条优美c弹性十足；她声音轻柔如风，每句话不像说给耳朵听的反倒更像是说给心听的，听起来就像冬天空调里吹出的阵阵暖风，让人倍感温暖亲切。 韩业是个八面玲珑，见人说人话c见鬼说鬼话，能言善辩，很善于交际的男人。他很主动地搭话说：“不是！我是韩业，他是江波。” 我站在韩业的背后，这才露出全身。我淡淡一笑，没多说什么。这也是我的个性：我每到一个地方，一开始都是什么也不说，我就只是看c只是听，用心去感受这个陌生的环境。 “见过你们工程部的部长姜三了吗？” 韩业说：“还没有！” “他可能还没来，等会儿他来了，你们有什么事都听他安排就行。” “好的！好的！” 很快，姜三来了，我们见了姜三。姜三是个长得有点儿像洪金宝的胖子，一副大大咧咧c甩手掌柜的样子。 在这里，我们算是见过“菩萨”，拜过各路“大神”了。我见“菩萨”如此和善，也便决定在这里继续待下去。第二天的中午，我们一起去了位于堤口路铁路宿舍附近的一套房子吃饭——这里是四店员工的临时宿舍加食堂。房子很大，是一套一百二十个平方左右的居民楼，暖气和洗浴等配套设施齐全。张丽凤因为我和韩业的到来，特意来了一趟这里，陪我们吃了一顿饭。像领导人一样，嘘寒问暖地问：“这里的伙食还行吧？能适应了吧？”说实话，这里真像尹胜所说的一样，生活条件舒适c伙食很好。这里于我，唯一的遗憾就是离我住的地方太远。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平淡无奇天桥梦3 这么好的待遇，每天不可能只是养着一群闲人唠嗑c打诨c吹牛皮。我们每天在这个巴掌大的简陋办公室里偶尔会唱唱酒店的店歌c闲聊一会儿，最重要的工作是穿上外套被派往外面去发招聘传单c做酒店的宣传员。我不知道我们每天这么干有什么作用：“真的招到人了还是为酒店做了宣传？”这些我当时感觉是不太明显的，发完传单后偶尔会有几个应聘的，人事部的郑晓华和陆菲菲做了登记后就是一句“我们正在前期筹备阶段，开业后我们会打电话通知你的”，然后让应聘者回去等通知。我常常想：“回去等通知，谁不知道这句话是没应聘成功的另一种说法。再说啦！现在人都这么现实，谁会傻傻地等你电话通知来上班啊！”当然，工程部反倒是招了几个每天陪着我们发传单c做宣传的新员工。然而事隔三个月之后，我从上海再调回到济南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最初的观点是完全错的——新员工不但招了一大群，而且就连我未来的第三位女朋友都提前来到了四店成了总经理的女秘书。当然这都是三个月之后的事，我现在是想都没想过的。 时间过着过着就快到年根了。眼看着就要过年了，为了防火c防盗c防意外，我们这群工程的员工被安排轮流值班巡楼。在这群员工里面，有个原先趵突泉啤酒厂的职工应聘来的新员工，他经常迟到，每天上下班比我来的还要晚。工程部部长问他时，他没敢说实话，但是他跟我们这样说：“我们原先在趵突泉啤酒厂上班时，我们是按在家里一出门的时间算上班开始的时间的。”我当时真想笑又不能笑，心想：“难怪趵突泉啤酒厂会倒闭呢？原来它的员工都是这么工作的啊！”可真话不能说啊！我只得说：“国际巨星周润发就是这样算工作时间的。如果制片方邀请了周润发出演某一部电影，人家就是从一开始上车出门开始算钱的。”这件事也就暂时不了了之了——他上下班提前一些时间，偶尔也会迟到一两次。这名员工在我印象中也是最早被姜三开除的员工之一。 在这间隙里，唯一不无聊的事情也便是偶尔把凌晓雪约出来，压压马路c逛个公园c吃个饭c开个房间一起研究一下人体生理卫生知识了。唯一遗憾的事情是一个正在施工的酒店，虽然平时活不多，但是假却总是请不下来。搞得我们之间的感情越来越淡，聊天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以至于那天一个突如其来的意外发生我打电话通知她时，她很平静地说：“噢！知道了。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那是一个夜班后的上午，周公正在请我喝茶。 “傻傻地想了很久，却找不出分开的理由；是你太残忍，还是我太认真”突然手机铃声响起，吵醒了睡得还朦朦胧胧c迷迷糊糊的我。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姜三打来的。接起电话，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说：“喂！姜部长，有什么事吗？” “江波，你去上海帮两三天忙吧？” 我心想：“这都快过年了，去上海帮两三天的忙，就当旅行了，过年之前肯定能回来。”还没睡醒的我，也没再多想，就随口答应了：“行啊！可以啊！” 然而等到晚上再值班时，韩业才讽刺一般地跟我说：“江大仙！你可真是大仙啊！我对你的敬佩之情，犹如滔滔江水c连绵不绝，真是一发不可收拾。这次去上海待三个月，你家中一切，我都会帮你照顾好的，包括你的女朋友凌晓雪同学，你就放心去吧！来！来！来！把你小女朋友的联系方式发给我，我也好帮你好好地c细心地照顾一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平淡无奇天桥梦4 我当场就懵了，连忙问：“不是说去上海帮两三天忙吗？怎么就成了三个月了呢？” 韩业连忙问：“姜部长怎么跟你说的？” 我说：“我在家正睡觉呢！睡得迷迷糊糊的，姜部长打来电话说：江波，去上海帮两三天忙吧？我心想两三天忙，过年之前就能回来了，在电话里讲得没说三个月啊！” 韩业说：“他真这么说的吗？” 我说：“是啊！” 韩业连忙说：“啊！难怪老姜挂上电话就直接说：小伙子真爽快，连犹豫都没犹豫就答应了。我就纳闷了，他问我们问了一个遍，都没愿意去的，一问你你就答应了。原来他这么跟你说的啊！噢”他一想，突然非常谨慎地说：“别跟姜部长说：是我跟你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 我说：“不行！我得问问姜部长的，找他确认一下的。” 韩业着急地叮嘱说：“千万别说我跟你说的，我可什么也没跟你说。” 我说：“放心吧！不会把你卖了的。我这人说话算话，既然答应了，我就会去。男人吗！说话就得一个吐沫一个钉，说到就得做到。” 当我再次见到姜三问怎么回事时，他竟然沉默了好久，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当时就明白了他的难处和意思。我心想：“人都有为难的时候，咱不能做出了奉献，还落不下好。看来是姜三问了一个遍，没人愿意去，才问得我。这事，既然答应了，就得去，但得让他知道咱的好，到时候再把咱弄回来。”沉默了好久，他才说：“你去上海那边帮忙这三个月，工资按上海那边的工资标准发。放心吧！在那边的待遇比这边可好多了。” 我说：“去那边帮忙可以，能保证三个月后再把我调回来吗？” 姜三信誓旦旦地说：“这个你放心，到时候，我一定会把你再调回来的。” 我问：“什么时候走？年前还是年后？” 姜三说：“年前就走，可能就这几天。” 我说：“年前就走，这么快！姜部长，你看这有点儿太突然了，我能不能请两天假回家准备准备？” 他这次倒是爽快，立刻就答应了。 回到家里，收拾了很久的行李，大约在晚上八点左右，我打通了凌晓雪的电话。 “哈喽！小雪糕！” “嗯！三少爷，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吗？” “我在看电视剧呢！有事快说，别啰嗦。” “有没有想我啊？” “想个毛线啊！昨晚上，聊到凌晨三点多，害得我今天早晨起不来床，我都挨骂啦！” “谁啊？谁敢骂我三少的媳妇啊？谁？谁这么大胆啊？” “我妈！怎么啦？你不服啊？” “哎呀！原来是丈母娘啊！丈母娘管媳妇天经地义啊！这个我服。” “胡说什么？谁是你丈母娘啊？谁又是你媳妇啊？我又没说要嫁给你。” “随你啊！我也没说一定要娶你，小黑妹！” “你大爷的！哎！黑怎么啦？黑了健康。” “好啦！不闹了。小雪跟你商量个事。” “什么事？” “公司安排我去上海工作，可能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噢！知道了。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我又说了一边，说：“我要去上海工作，我们可能很长时间都不会见面了。” “噢！知道了。还有事吗？没事，我真的要挂了。” “哎！我要去上海呢！你能不能给点儿反应啊？” “你想要什么反应？亲爱的，我舍不得你走。别走！我一个人在济南会很孤单的。是这样吧？” “对呀！” “对你个头。实话跟你说吧！我比你年轻，不趁年轻多玩玩，还让我等你一辈子啊？你如果有三周不回济南，我保证第四周就跟别人上床。” 然后，她就挂上了电话。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就挂上了电话。我当场懵了，再打过去时，她居然不接电话了；第三次打的时候，她的手机直接关机了。 “我操！什么情况啊？现在的90后都这德行吗？”带着些许的疑问和忐忑不安的心情，我又打了很多遍电话，也再没打通过。看看打最后一遍电话的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把手机放在床头橱上，我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天，打开qq，她的头像也没有如期地闪烁。我隐隐地感觉到我们这场闪电战一般的恋情就这样结束了。看着闪烁的电脑屏幕，我简简单单地留了几句话：落叶无情随水流，春风得意任东西。此去上海没佳期，帅哥无数你随意。 这场突如其来的远行，比我想象得要快，还在休假中的我没有等到凌晓雪的电话，却收到了姜三的电话——立刻动身去上海，车票已买好，速去三店与另外两位同事会合。 关上电脑，拉起行李箱，我走到了门口，回头担心地看了看鱼缸：“鱼儿们，但愿雪丫头能来替我照顾你们。如果她不来，你们就饿肚子吧！再见！我的小鱼们！再见，济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糊里糊涂上海行1 出门时，天阴沉沉的。当我坐公交车到三店的时候，雪花已经开始漫天飞舞了。眼看就要过年了，不知道是济南对我的不舍，还是老天对我的同情，总之我离开济南的这天风很冷c雪很大，还来得有些突然。 当我和另外两位同事来到济南西站c走上那象征着高科技的扶手电梯的时候，心中的感情真是既激动又好笑啊！激动的是这场未知的旅途，好笑的是眼看就要过年了，别人都往家赶，我却在往外面跑。这可真是：“愁绪和刺激同在，失落共滑稽一色。” 第一次坐动车，还是公费，感觉还是挺新鲜的。心想：这是火车，还是火车里的动车，不花自己钱的一等座；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啊！这火车跟一般的火车不一样，不挤，还有五孔插座，走廊上也挺宽敞的，不像一般火车那样到处都挤满了人。怪不得有那么多的官员喜欢公费旅游c公费学习c公费考察原来，公费这么爽啊！ 新鲜感过后，刘宁和刘金平真金白银地玩上了纸牌，我却不合群地闷声看起了《明朝那些事》。 “我电脑上有刚上映的大片，你们看不？”我怕引不起他们的兴趣，强调说：“李安的《少年派的奇幻漂流》和成龙的《十二生肖》。” “行啊！行啊！” 我迅速从行李箱中拿出了电脑，按下了开机键。很快，伴随着那种李安式的舒缓音乐和一组组动物的特写，《少年派的奇幻漂流》的精彩画面开始出现在电脑屏幕上。可惜，他们对如此文艺的电影没有一点儿兴趣，依然执着地玩着纸牌。后来，我一看引不起他们的兴趣，就换了这一年上映的几部最好的大片中的另一部——成龙的《十二生肖》。这部电影，他们两个反倒看的津津有味。后来，他们干脆就把纸牌扔掉不玩了。 我心想：“难怪中国拍不出《少年派的奇幻漂流》呢！原来，我们生活的这个圈子大都是些这样的观众，真正吸引他们的只是些很浅显c很直接的东西，比方说打打杀杀c亲亲我我c阴谋手段c勾心斗角再加上我们这个社会太浮躁c太过急功近利，那些编剧c导演静不下心来，怎么会拍出像《少年派的奇幻漂流》这样的片子吗？” 当一部《十二生肖》播完c我陪着他们感动地眼睛湿润的时候，动车的喇叭中传出了动听的女低音：“上海虹桥火车站到了，请乘客带好行李物品准备下车。” 我心中一惊，心想：“这么快啊！才四c五个小时就到了。” 刘金平和刘宁匆匆收拾了一下纸牌，拿好了行李跟着我，向车厢门走来。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这么快啊！” “对啊！” “我们两部电影都没看完就到了，也忒快了。” 我们很快下了车，来到了站台上。 这是上海，没有济南那边雪花飞舞的样子，有的只是潮湿的气息和朦朦胧胧的毛毛细雨。我迅速地取出手机，拍下了上海虹桥站站台的风景。回想着当年《上海滩》上，许文强初到上海时的情景，心想：“如果没有贡献党，我们此刻又会是个什么样子呢？” “江波，想什么呢？”刘宁催促道：“走啦！” “哎！这就走。” 很快！我们一行三人来到了火车站大厅的出站口旁边。来到出站口，我就忍不住跑向了外面的广场，看着这个让我神往的大都市——上海。广场很大，朦胧细雨中，偶尔有几个穿梭于广场之间的行人，或走或来c或单或群c或打着伞或拉着行李广场边缘停着的是等客的出租车，远处是一栋栋的高楼大厦。我看着这个朦胧小雨中的上海滩，再也寻觅不到那种《上海滩》中叱咤风云c腥风血雨的气息。这里所有的是一片金碧辉煌c灯火透明，是现代大都市的繁华c平静和祥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糊里糊涂上海行2 电话打了好几遍，接我们的司机才姗姗来迟。 接到我们后，面对我们的抱怨，他略带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啊！路上太堵了。” 一路上，我们发现并不是很堵。 我随口说：“看来路上不是很堵啊！” 他解释说：“这是下班那个点快过去了，再加上我们这是高架桥，要是连这里都堵得走不动，那高架桥下面的路还能走吗？” 一路上，我问了司机很多问题，没有一个是关于工作和公司的，全是关于上海这个大都市的。虽然已经是个大人了，但是我始终对什么都是那么好奇，仿佛一个对世界充满好奇的孩子。 经过一段时间的行驶，我们驶进了一座离主干道很远c有些偏僻的庭院。当时正下着小雨，我也没怎么留意，只记得那是一栋三层楼的小别墅，庭院里枝繁叶茂，雨打过的地方到处都湿漉漉的，给我的第一印象这儿不大像一个洗浴场所，至少与这座繁华和文明高度发展的大都市相比，有点儿格格不入，反倒更像一个世外桃源。后来，我才知道这就是我未来三个月要工作的地方上海长宁在水一方。 就像卸货物一样，司机扔下我们，开车走了。还好，有个来接我们的人。 那个人看起来不算大，大长脸c大眼睛c毛寸头，看起来很顺眼c很干练c很精神的一个人。 刘宁问：“你是长宁这边的部长？” “对！我就是上海长宁的高飞。” 刘宁跟他握了握手，说：“你好！你好！我是三店过来的刘宁。” “你好！” 然后是刘金平跟他握手。 “你好！我是三店过来的刘金平。” “你好！” 最后才是我。我很平静地说：“你好！我是四店来的江波。” “你好！” 寒暄过后，高飞说：“走吧！我先安排你们住下。” 我们跟在他们后面刚想往里走，却见他开始往门外走。 我不解地问：“我们不是住在这里吗？” “不是。”高飞说：“这里只是营业场所，没住的地方。” 我追问：“那我们住哪儿？离这儿远吗？” 他说：“在武夷路，离这儿不远。” “哦！”我说：“你看我们都带着行李呢？要不要打一辆车？” “不用，十几分钟就到了。” “好吧！” 这时，雨已经不大了，完全可以不打伞走路。他却转过身，大声地说：“光顾我自己了，你们等等，我去跟保安再借一把伞。” 就这样，我们两人一把伞，开始向着高飞口中所说的武夷路进发。这时雨已经像牛毛那样密密麻麻的细腻，细腻到不会再打湿衣服。走在雨水刚刚滋润过的路上，我总是思绪飞扬地想到了《父子老爷车》上二子父子被领进建筑工地住下的情景。等刘宁喊我慢点的时候，我才发现他们几个人已经跟不上我的脚步，落下了很长一段距离。 时间不长，我们来到了一个看起来门面不大的公寓前。我抬头一看，门前的广告牌上：写着启航公寓四个大字。高飞跟启航公寓的前台打了招呼，我们也便在启航公寓住了下来。安排下住处，高飞喊我们一块儿去吃饭。启航公寓旁边，一家面积不大的小酒店里面，我们四个人找座位坐下，点好了菜，上了酒，开始聊天。 高飞开始问：“你们为什么要来长宁？” 我们三个人的回答各不相同，他们两个人的回答，听起来那么高大上。后来，我才知道刘宁只所以来上海长宁，是因为躲一个女人。刘金平只所以来上海，是因为要升迁，想当官。 我则比较直接一些，平静地说：“我是借调的，将来还要被调回去的。我那天其实是上了一天的夜班，第二天正在家里睡觉，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接到了我们经理打来的电话，说要借我去上海，帮三个月的忙。我这人，说话办事都是挺痛快的，当时也没有多想，就一口答应了。事后，回到三店，一问什么情况，才知道所有人都不愿意去。只有我，经理一问，我就很爽快地答应了。我这个人又是比较信守承诺的人，既然答应了，就不能反悔。后来我跟经理又谈了一下，经理答应说：‘借调期三个月，三个月之后，一定会把你再调回来。’我才决定要来的。我是你们借来帮忙的，我不会在这里长期待下去。借调期三个月，三个月期满，我一定会回去的。” 高飞听了之后，有些遗憾地劝我说：“调回去干什么？上海，大都市，风景好，机会多，留在常宁店，这边的漂亮姑娘还多，工资又高，别回去啦！留下吧！” 我淡淡一笑，说：“人要守信誉，说好了是借调的，就一定是借调。等你们，这边的事情完了，我还是要回去的。” 高飞也便不再苦劝，但还是强调让我考虑一下，我答应了。剩下的时间，我们四个人一边喝酒一边说一些其他的无关紧要的事情。席间，高飞接了一个电话，听意思是询问我们这边的情况的。挂上电话，高飞说是上海店的总经理高明打来的电话。然后便是一番赞扬高明的话，说他是一个无微不至c很注重细节c关心下属的好上司。并捎带着一些，劝我留下的话：什么不会屈才，会知人善任。 我淡淡一笑，不再多说什么，只说了一句“来喝酒”。 那一晚，我们都喝了很多酒，我喝得有些微醉。但我依然清晰的记得我们喝完酒离开酒店的时候，门外，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深冬的上海，天有些微冷。我们四个人，走进启航公寓，来到我们的房间，各自匆匆收拾了一下自己的铺盖，也便睡下了。 我这个人有一个毛病，酒喝多了，晚上睡着了肯定会张牙舞爪跟打架似的。结果晚上，在睡得朦朦胧胧的时候，我在睡梦中，抬手打到了高飞。我也总是在打了人之后，才能醒过来。面对被我打醒的高飞，我略表歉意的说：“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一喝了酒，就容易在睡觉的时候打人。”他由于太困了，也没很在意，说了声“没关系”，然后翻身继续睡去。事后，我常常想起三国时期曹操喜欢睡梦中杀人的典故，觉得可能曹操真的因为刺杀董卓未成，留下了被迫害后遗症，才会留下睡梦中杀人的臭毛病。 也不知过了多久，由于啤酒喝得太多，我被尿憋醒了，穿着薄薄的睡衣睡裤去上厕所。走在寂静的走廊上，整个公寓都没有一点儿冬天的寒意。透过走廊的窗玻璃，看着这个《上海滩》中所渲染的那个兵荒马乱c帮派之间经常火拼的大上海，我百感交集c怅然若失：“如今太平盛世，人民生活安定，许文强早已不在。可是，像许文强和冯程程这样的人却在继续着上海的故事，我的冯程程你在哪儿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柳暗花明入长宁1 上海的冬天就像济南的春天，柔柔的c暖暖的，没有一点儿寒意，那是我来上海后的第一个晚上，三更半夜被尿憋醒c借着酒劲c穿着单薄的睡衣睡裤出来上厕所时的感受。就在那一刻，也只有那一刻，我有点儿喜欢上海这个城市了。 第二天，我很早就起来了。刘金平和高飞随后也都起来了，只有刘宁有些懒，赖在床上不想起床，我们都起来了，他才开始起床。匆匆梳洗完毕，我们一起出了启航公寓，随便买了点儿东西吃了，就往长宁分店赶。来到这个分店时，我看着这栋三层老洋房式的建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昨晚上天太黑，我没看清楚：“难道这就是历史课上某神秘组织开会时的那个旧址？谁租出去的？这也太大胆了吧？”后来专门查了查，发现是我神经太紧张了，竟然不是。也许是我们太积极了，也许是这个店还未开业本来就人少，这么大的一个地方就我们几个人。我曾经不止一次问高飞：“就我们几个人吗？”他说：“还有！刚开始，人还没到齐，会慢慢多起来的。” 果然，大约在8点半左右，来上班的人逐渐多起来，更让我大跌眼镜的是管理我们这些人的居然是个个子不高c嗓门挺大的东北丫头——她明显看起来比我小。说句实在话，她的身材和长相不让人讨厌，至少不让我讨厌，反正也不喜欢。 “来！大家按高矮个站好了，我点一下名字。快点！”她的口气完全是命令。“麻利点儿！你到后面去！你就那个矮的！就你！别看就是你！” 我还在下面窃窃私语地问高飞：“这小辣椒是谁啊？什么职务？店总吗？这也太年轻了吧！” 高飞小声说：“她是值班经理，叫谢立婷。” 谢立婷这个时候伸出了一根手指，直接指着我喊：“你就是你！说什么呢！跟着男浴的冯西西去男浴打扫卫生。” 就在我和高飞窃窃私语的时候，我被她安排到了男浴室打扫卫生。说实在的，打扫卫生，我真不想干。我心想：“我是一个文人，你居然安排我打扫卫生？”但我转念一想：“我现在是江波啊！是个水电工啊！神剑山庄的谢晓峰不也做过没用的阿吉c倒过夜香吗？打扫卫生就打扫卫生，保证让你们看不出一点儿假。”我于是跟着男浴室的主管冯西西去了男浴室打扫卫生。 是金子在哪里都能发光，这话说得没错。我在男浴干了一上午，她见我干活比较实在，就开始给我递橄榄枝了：“到我们男浴来吧！我保证给你个领班干。” 我呵呵一笑，说：“我只是借调到你们长宁店来的，三个月后还要回去的。” 他才作罢。 干了一天的活，晚上回到启航公寓，不管别人干什么，反正我是宅惯了的，吃了饭洗完澡，我就喜欢找个安静的地方写小说。多少年了，一直如此，很少例外。 因为我的身份比较特殊——借调的人，他们也不会像使唤本店正式员工一样使唤我，所以我被安排了一些文职工作去干，当然这是后话。现在，谢立婷可不认识我，我跟她也不熟，自然被她安排和其他人一样去打扫卫生了。多年以后，每次想起第一次见她时的情景，总感觉她说话的声音像一只发情的小野猫，听起来怪怪的c有些别扭。原本以为她是一个值班经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员工，我们之间是绝对不会有什么交集的，然而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越觉得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就越有可能发生。这所有的一切都缘自一场别有用心的误会。 那是一个对着电脑屏幕发呆了一个多小时后的晚上，写作灵感就像滑落天际的流星始终都没出现过，我知道今晚上思如泉涌c泼墨如雨的可能性不大了，也便匆匆收拾了一下电脑，上楼准备睡觉了。可我还没躺下，就遇到了刘金平耍酒疯。 “哐”的一声，一瓶酒重重地摔碎在地上，顿时酒气四溢c碎玻璃满地。 我问：“刘金平，你怎么回事啊？么情况啊？” 结果，他居然一边说一边断断续续地哭了起来。我心想：“男人哎！流眼泪，哭啊！真是太不爷们啦！有什么大不了的事竟然惹得一个大老爷们哇哇大哭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柳暗花明入长宁2 我直接说：“刘金平，像个爷们行吗？一个大老爷们的还学女人哭，不丢人啊？男人吗？有事说事，别跟个娘们儿似的哭哭啼啼的，让人家笑话。” 我这话说出口，他可来了劲，竟然真的断断续续地说出了原因。原来，他很尊敬谢立婷，结果谢立婷看他不顺眼c三番五次地挑他的毛病，给他开了罚单。 “就这事啊！”说真的，我真有点儿看不起刘金平了。犯了错误，接受处罚，是这个地方赋予值班经理的权利。说白了，在我眼里，值班经理都是一群公司养的“狗”，专门给普通员工挑毛病c开罚单的。我常常想：“做人，在人上时要把下边当人看，在人下时要把自己当人看。”可这些值班经理从来都没这么想过，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从普通员工做起的？反正我客串过几次小领导，下边的人没一个说我差的，上边的人也觉得我很不错。这就是做人的艺术——糊弄好上边，忽悠好下边，官位可保，薪资不愁，名声还好。 我苦口婆心地说了好多话，结果刘金平这小子非要去女生公寓要把谢立婷给砍了。女生公寓离我们很远，是专门为领导和部分女生安排的公寓，我从没去过。我看事情要闹大了，给刘宁使了个眼色，硬把刘金平留在了宿舍。也许，这小子可能酒壮怂人胆，劲大得像头蛮牛。最终，我们还是没劝住他，他冲出了宿舍。 我怕他出事，追了出去，大声地提醒他：“刘金平，你可想清楚了。你好好表现，还能提个班长做。你为了几张罚单，真要是把谢立婷给砍了就真的玩完了，别说提班长，就连你这个月的工资都别想了，还得进监狱里蹲着。你好好想想吧！我拉不住你，麻烦你动手前好好想清楚了再动手。” 他犹豫了片刻，转身走了。 我担心他出事，又给高飞打了电话，让他半路拦截。到底会不会出事，我不知道，但是我算是尽力了。 当第二天早晨睡醒的时候，我发现刘金平正躺在床上打呼噜，撇嘴一笑，心想：“肯定没出事。”然后打开电脑，开始写小说，直到所有的人都起床了，我才收工准备吃饭上班。 上班路上，我悄悄地问高飞：“昨晚上，你拦住刘金平了吗？” “没有！” “那你去哪儿啦？” “跟高总喝酒去啦！” “喝酒？喝酒喝到半夜三更才回宿舍啊？” “是啊！” “你们这几晚上一直都这么喝吗？” “是啊！” “我操！你们也太能折腾了。” 高飞摇了摇头，说：“你以为在水一方全是水啊？” “什么意思？” “在水一方表面全是水，内里全是酒。它的酒文化博大精深，哪个经理不是酒瓶子摔出来的？” “张丽凤也是吗？” “都是！你们张总可能喝啦？当然女人不全靠酒升迁的。” “什么意思啊？” “靠能力啊！” 我不傻，有些事不能说得太直白，这个我懂。人吗？都是感情动物。女人吗？都是不理性的感情动物。 刘宁知道我的疑问，凑上来说：“波哥，你别那么多疑问，跟你直说了吧！就刘金平那个怂样的，我借他俩胆，他都不敢去找谢立婷的。我跟他在一块儿那么久了，早就对他一清二楚了。” 我说：“好吧！”我虽然口上这么说，心理却在想：“这个谢立婷，我要跟她谈谈。做人，尤其是做管理者不能太过分了，我要把我的管理理念拐弯抹角地灌输给她。” 有了这个想法后，很快，我找了一个这样的机会。 那是一个我上中班的晚上，谢立婷也在上中班。在说我和她之间的这个误会之前，我有必要说一下什么是中班。在水一方是全年24小时营业的，每天都有人上班。早班一般是指8点到下午4点，中班一般是指下午4点到晚上12左右，夜班是指晚上12点到第二天的早上8点左右。如此三班轮流值班，周而复始，达到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有人上班从不缺岗c空岗的目的。中班正好是洗浴行业最黄金的时间，恰巧也是工程最不忙的时间段，维修少c客人多c不是急修不进营业区，避免发生尴尬的事情。 我的任务无非就是坐在工程办公室里按一按开关c控制一下水温，确保设施设备正常运转c水温适宜也就一k了。 我闲着无聊时，发现谢立婷在对讲机里说：“今晚上，如果客人能突破十个人，我就请客。”刚开业第一天，客人少，不知道这里有家休闲酒店存在的很多，所以她才赌定客人不会超过十个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柳暗花明入长宁3 说来，天缘凑巧，客人恰好突破了十个人——临近下班，统计客流量是十二位客人。当时，有几个保安就瞎起哄，说：“谢经理，请客！” 这丫头也真豪爽，在对讲机里，大声讲：“请！请！肯定请！”反正，她说请客，到底请没请，也不知道。大概率应该耍赖了——没请。不过，今天为什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的原因我是知道的——后来才知道的，保健和足疗的两个部长故意喊来的几个老客户让她输的。保健部长和足疗部长那可是十个男人有九个会拜倒在他们石榴裙下的要身材有身材c要胸有胸c要口才有口才c要能力有能力的狠角色。她们想让她谢立婷输了这场赌局，那简直就是小菜一碟。毕竟，上海原本就有一家分店，在水一方的服务c安全和卫生都是有口皆碑的。唯一的坏处是贵——不是穷人能玩得起的。 我直接拿起工程部的座机打了过去，说：“谢立婷在吗？” “你好！我是酒店前台楚云熙。”接电话的是楚云熙，她是酒店的前台，她的声音很甜c很美c很孩子气，给大部分男人的错觉是她爱上了你。当然，我是个另类，她的傻白甜对我没有一点儿作用。在这个地方，刘宁曾经这样形容过我，波哥就像一个道行高深的大神，一般女子的魅惑之术根本对波哥没一点儿作用。也许，他说的没错。毕竟，我来这里原本就是为了寻找一个人的，不是的直接一ut。 “谢立婷在吗？我找她有点儿事。” “她不在，去女浴（室）了。有什么事吗？我转告她。” “不用了。她回来了，你让他给我回个电话，就说工程部江波找过她。” “好的。” 挂上电话，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她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接起电话，她一如既往地那么强势：“江波，你找我有事吗？” “没什么大事，我就想问你一下：你今天晚上下了班有空吗？” “有空啊！你有事吗？” “有空就好，我今天晚上想请你吃个饭。” “请我吃饭？” “是啊！” “晚上下了班再说，我现在没空。” 然后，她就挂了电话。 这场没有敲定的约会就像是悬在我心上的一把利剑，万一掉下来我的小心脏可承受不住。毕竟，我这次可是要忽悠一个权利比我大的女上司——尽管她比我小，但是难度还是比较高的。我一晚上都在想：“我要怎么跟她说呢？怎么把‘在人上时要把下边的人当人看，在人下时要把自己当人看’的理念用正确的方式灌输给她呢？毕竟她一开始得罪的是个胆小鬼，如果得罪的是个愣头青的话，她可就真的会吃大亏了。还有，我要请她去哪儿吃饭呢？去太好的地方，我又舍不得花钱；去太差的地方，又有点儿显得我太抠门了” 时间在我胡思乱想的紧张气氛中转瞬即逝了。很快，到了中班和夜班交接班的时间，她这次下来的倒是挺快。我正在心不在焉地跟夜班交接工作时，她跑到了工程部门口，大声地问：“江波，为什么要请我吃饭啊？” “请你吃饭，一定需要个理由吗？” 她愣了一下，说了句：“请我吃饭在员工餐就行。” “什么？”我真的没明白她的意思：“你什么意思？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你就说去不去吧？” 她说：“太晚了，今天晚上，我累了，改天吧！”她说完，就匆匆地离开了，看起来有些狼狈。 我看着她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也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心想：“就在她下来的那一刻，我也紧张的要死，与其弄得两个人都紧张兮兮c尴尬得要死，还不如不去的好，不去反而对她c对我都好。” 自从这件事之后，我们之间发生了很微妙的变化。这个橄榄枝她接不接，我反正无所谓——毕竟我又不喜欢，没什么损失。再跟她打交道时，她反而有些让我摸不着头脑了——尤其是在演讲比赛与岗前培训完了，她得知我和林紫瞳正式牵手之后。不过在这之前，我的世界一团平静，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前夜。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霓虹不眠映倩影1 因为我是借调的，所以高飞最大限度地照顾了我——整整一个月的夜班。那段时间刚开业不久，虽然店里顾客不多，生意不是很忙，但是一旦开业了，设备设施就必须有人看——我就成了那个熬夜看设备的人。 那段日子，我每天晚上十一点多就离开启航公寓，来到长宁店的工程部。等到中班交接工作完毕和其他部门的人都走了，我便拿来铺盖守着噪音隆隆的锅炉和各种机械设备睡觉。那个时候，一个人无聊的要死，好在我上海有个叫周佳倩的读者，整天晚上都陪我qq聊天，能一直聊到凌晨一两点钟才睡。后来，我告诉她我来上海了，她颇有些意外，然后电话直接打了过来。 “喂！你好！佳倩！” “你现在到底在上海哪里上班？” “你想干什么啊？” “你不是晚上嫌一个人无聊吗？我过去陪你啊！” “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不是现在没有女朋友吗？” 我想到了一直联系不上的凌晓雪，很肯定地说：“没有。” “这不就得了，我未嫁你未婚，还怕招惹什么是非吗？大不了让他们羡慕去吧！” 我当时心想：“我的天呢！现在的女生都太疯狂了，一个个都能把我吓倒。”我直接问：“佳倩啊！你能跟我说句实话吗？” “当然可以！在偶像面前，我从来都不撒谎。” “你到底多大了啊？” “我今年十八！属狗的。偶像，我已经成年了，这个你不要担心。” “呵呵搞得就跟你是大人c我是一个胆小怕事的小孩一样。我在延安西路龙之梦大酒店旁边的在水一方休闲酒店，你有空就来吧！” “那么远啊！离我十万八千里呢！不去了。” “你不是上海的吗？离我怎么会那么远呢？” “你说得轻巧！上海可大了，你在长宁，我在崇明岛呢！不去！不去！坚决不去。” “不来就对了，好好学你的习吧！年纪轻轻就学妙龄少女勾引大叔，也不怕被大叔占了便宜。” “呵呵我才不怕呢！偶像，我可是个大叔控。” “你快拉倒吧！我可不是萝莉控。” “偶像，你是什么控啊？”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我当然想听真话啦！” “咱们聊得这么坦诚c真心相待，我就跟你说实话吧！我是个懂得‘情义无价’的人。只要投了我的脾气的人，我便会真诚以待；只要是我爱上的人，不管怎么作，只要不触碰我的底线，我便会此生不离不弃。” “偶像，能告诉我你的底线是什么吗？” “情义无价。” “什么意思啊？” “就是情谊是无价的。” “不懂！” “看过电影《风云》吗？” “嗯！看过。” “话不可说尽，事不可做尽，凡事太尽，缘分势必早尽。” “偶像！你讨厌啦！对你的粉丝，你说话都说一半c留一半，也真是够了。不跟你玩了，走啦！” 她赌气挂上了电话，我一看时间不早了，也便盖被子睡下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忽然感觉有人在摸我的脸——真真切切的，不是做梦——朦朦胧胧中我感觉到应该是一只很柔软又微凉的小手。大脑做出了迅速反应，我猛地睁开眼c坐了起来，打掉了这只手。 “谁？谁？”当我满脸惊慌地定睛看时，一张满脸恶作剧c稚气c白净而又熟悉的瓜子脸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佳倩！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 “你不是说不来了吗？” “亏你还是个大作家呢！凡事都要留点儿悬念才好玩吗？偶像，好不好玩？” “你这是悬念吗？你这是瞎胡闹。这三更半夜的，你孤身一生闯进一个陌生男人的世界，不怕吃亏c不怕遇上色狼c不怕被人欺负了吗？” “我来就是来吃亏的，就是让你欺负的。”她说着就往我的身上靠，吓得我东躲西闪c连连倒退。 我心想：“现在的90后小女生真的是太可怕了，一个个都是这么的主动c倒追男生吗？”最后逼得我退无可退，头碰到了锅炉上。我匆忙伸出双手，使劲地想要推开她。 她坏笑着说：“大叔，你没感觉到手不舒服吗？” 我一愣：“啊？” “你摸到我的胸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霓虹不眠映倩影2 “啊！”我连忙缩回了手，慌里慌张地说：“佳倩，对不起，不好意思啊！” 她趁机爬到我的面前，说：“偶像，说实话你跟小雪姐姐在一块儿的时候，喜欢什么姿势？老汉子推车？”这不知死活的小女生居然一转身，把自己圆润的小屁股对准了我，回头看我的反应。“不喜欢啊！那就是传统的传教士上下姿势啦？”她直接转过身，仰面平躺在我的面前，再看我的反应。 说实在的，她个子比我略高一些，长发黑亮尚未及腰，肤白而且貌美，小脸透着俏皮和可爱却看不出一点儿邪念和魅惑的影子，一双大眼睛就像挂在夜空中的星星那样深邃迷人，身体发育得前凸后翘c腰细腿长，只是一身的稚气未脱，就像刚发红的草莓真是一掐一包水啊！ 看着躺在我面前的周佳倩，我真的看呆了，忍不住靠近了她的身体。当我离她那张红润的小嘴只有一只手指的距离时，她才有些紧张地闭上了眼睛，小声地说：“偶像，我第一次，你待会儿温柔点儿。” 我猛地直起了身子，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喊我“偶像”的小女生，使劲摇了摇头，清醒了一下差点儿被荷尔蒙击穿理智的大脑，然后迅速站起身走出了噪音轰隆隆乱响的机房。走出机房，看着高楼林立c寂静沉睡中的上海，我思绪纷乱c感慨万千。人生可能傻很多次，但是总有那么几次会后悔。这次我到底会不会后悔，现在还不清楚。说实在的，她比凌晓雪可漂亮c可爱多了。与她相比，简直就是拿土豆和草莓相比，她的美是那么的明显c诱人，凌晓雪的美就是那种埋在土里非要挖地三尺c深入了解才能发现一丁点儿的美。草莓虽美，但是却不是一般人家天天吃得起的；土豆虽丑，但是却是普通人家离不了的。也许，这就是今晚我没敢吃“草莓”的原因——我的身份和地位可能还没到天天吃草莓的程度。 过了一会儿，感觉动静不对的周佳倩从机房也跟着走了出来，从背后紧紧抱住了我的腰，贴在我的后背上，轻声问：“偶像，你不喜欢倩倩吗？” “傻傻地想了很久，却找不出分开的理由；是你太残忍，还是我太认真”恰在这时，我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我轻轻挪了挪被紧紧抱着的左臂，从口袋中拿出手机一看是凌晓雪的来电。我情不自禁地说：“是小雪！” 周佳倩懂事地松开了她的双臂，静静地站在原地，有些黯然神伤地听我接电话。 “哎吆吆今天老天爷这是吹得什么风啊？竟然把凌大小姐给吹来了。稀客啊！真是稀客啊！” “江波，听你这口气，对本小姐这是很不满啊！” “不敢！我可不敢得罪凌大小姐。我这都不知道那句话说错了，凌大小姐就在我的世界消失了将近两个多月。” “你是没说错话，可你人都离开济南啦！说好的，你在济南照顾我的，你丫的丢我一个人在济南，你跑上海去啦！我两个月不理你，怎么啦？不对啊？还是你不服啊？” “我这是工作需要，我的领导安排了，我也答应了，能说话不算话吗？” “可你问过我吗？找我商量过吗？” “我后来有跟你说啊！” “你马上就要走了，才跟我说的，是不是？” 突然发现我很卑微，面对凌晓雪的质问——我竟无言以对。因为事实的确如此，工作和爱情摆在我面前选择时，我竟然没有选择爱情而是选择了工作，确实是我不对在先。可她也不能这么不通情达理吧？毕竟，好男人不能没有事业，不能做个吃软饭的。我这不就是在上海才借调三个月吗？至于这么不理解c小家子气吗？ “说话啊！是还是不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