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太子》 第一卷 匡亭之战 第一章 尴尬的南阳郡 第一卷 匡亭之战 第二章 耀儿,你太年轻了 第一卷 匡亭之战 第三章 访贤 第一卷 匡亭之战 第四章 北上 第一卷 匡亭之战 第五章 何不效仿苏秦张仪乎 第一卷 匡亭之战 第六章 合纵连横 第一卷 匡亭之战 第七章 阎象之谋 第一卷 匡亭之战 第八章 傲娇的老爹 第一卷 匡亭之战 第九章 偷梁换柱 第一卷 匡亭之战 第十章 威势定兖州 第一卷 匡亭之战 第十一章 大战起 第一卷 匡亭之战 第十二章 西行 第一卷 匡亭之战 第十三章 武关 第一卷 匡亭之战 第十四章 壮年黄忠可战吕布否? 第一卷 匡亭之战 第十五章 布局南阳郡 第一卷 匡亭之战 第十六章 温侯愿据南阳乎? 第一卷 匡亭之战 第十七章 信笺 第一卷 匡亭之战 第十八章 将军愿成大事乎? 第一卷 匡亭之战 第十九章 借势而为 第一卷 匡亭之战 第二十章 疑心 第一卷 匡亭之战 第二十一章 八面玲珑的袁耀?(求推荐票) 第一卷 匡亭之战 第二十二章 才女 第一卷 匡亭之战 第二十三章 衣带诏 第一卷 匡亭之战 第二十四章 真香定律 第一卷 匡亭之战 第二十五章 西方狼烟起 第一卷 匡亭之战 第二十六章 离间 第一卷 匡亭之战 一点题外话 第一卷 匡亭之战 第二十七章 战不利 第一卷 匡亭之战 第二十八章 袁军受困 第一卷 匡亭之战 第二十九章 父亲勿虑,孩儿来也 第一卷 匡亭之战 第三十章 退避三舍 第一卷 匡亭之战 第三十一章 引四方之盟 第一卷 匡亭之战 第三十二章 南阳归属 第一卷 匡亭之战 第三十三章 招贤纳士 第一卷 匡亭之战 第三十四章 承诺 第一卷 匡亭之战 第三十五章 奉孝之才 第一卷 匡亭之战 第三十六章 谯郡一行 第一卷 匡亭之战 第三十七章 虎痴 第一卷 匡亭之战 第三十八章 招揽 第一卷 匡亭之战 第三十九章 斗牛 第一卷 匡亭之战 第四十章 认主 第一卷 匡亭之战 第四十一章 追击 第一卷 匡亭之战 第四十二章 临危受命 第一卷 匡亭之战 第四十三章 神来一箭 第一卷 匡亭之战 第四十四章 拔矢啖睛 第一卷 匡亭之战 第四十五章 再斩一将 第一卷 匡亭之战 第四十六章 上蔡 第一卷 匡亭之战 第四十七章 匡亭序幕 第一卷 匡亭之战 第四十八章 布局 第一卷 匡亭之战 第四十九章 入寿春,逐陈温 第一卷 匡亭之战 第五十章 世家与军阀之分 第一卷 匡亭之战 第五十一章 被绑架了 第一卷 匡亭之战 第五十二章 诸位愿一生都为贼乎? 第一卷 匡亭之战 第五十三章 处变不惊 第一卷 匡亭之战 第五十四章 举众而降 第一卷 匡亭之战 第五十五章 首战告捷 第一卷 匡亭之战 第五十六章 剑指寿春 第一卷 匡亭之战 第五十七章 烈火燎原 第一卷 匡亭之战 第五十八章 泰举一人可平江淮 第一卷 匡亭之战 第五十九章 博弈 第一卷 匡亭之战 第六十章 城破前夕 第一卷 匡亭之战 第六十一章 邓当降 第一卷 匡亭之战 第六十二章 主政淮南 第一卷 匡亭之战 第六十三章 孙策的野望 第一卷 匡亭之战 第六十四章 移寿春 第一卷 匡亭之战 第六十五章 征辟 第一卷 匡亭之战 第六十六章 千金买马骨 第二卷 布局淮南 上架感言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六十七章 收心(首章,求订阅)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六十八章 淮南局势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六十九章 极佳之地(第三章,求订阅)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七十章 选将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七十一章 擒获(求订阅)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七十二章 处斩(求订阅)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七十三章 声名渐起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七十四章 各方动向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七十五章 乱局初显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七十六章 大乱世的来临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七十七章 毒士之策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七十八章 兼并,民生?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七十九章 基层不稳,则国难安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八十章 纵与诸豪为敌又何妨?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八十一章 成德名士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八十二章 大战略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八十三章 郑氏动向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八十四章 暗流涌动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八十五章 汝南黄巾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八十六章 黄巾复起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八十七章 平讨之策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八十八章 推举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八十九章 行流寇之风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九十章 围点打援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九十一章 人生如戏……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九十二章 辩论之才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九十三章 蒋干论战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九十四章 大势已成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九十五章 进退维谷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九十六章 巢县之变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九十七章 蒋钦来也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九十八章 布防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九十九章 “善战”的吕蒙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章 袁耀劝学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零一章 一战而定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零二章 独步淮南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零三章 刘晔之策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零四章 博弈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零五章 阿蒙,此战平叛轻松否?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零六章 主公,捷报也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零七章 凯旋归来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零八章 终身大事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零九章 会一会那孙伯符 袁耀待在家中惬意的忙里偷闲几日,倒也是体会了一番的贵族生活。 而这日,他则携带礼品前往孙府,拜见未来的江东小霸王。 “公子大驾寒舍,策有失远迎,万望恕罪!” 在府门前迎接着袁耀,孙策一时心下莫名的神情一动,笑着迎道。 闻言,袁耀面上浮现笑意,沉声道: “孙郎,你我同龄,但不知谁大?” “公子,策生自八月。” “那耀痴长你三月呢。” 一席话落,袁耀也为了能够攀近交情,遂道:“若孙郎不介意,日后你我兄弟相称如何?” “承蒙公子不弃,策愿拜您为兄长。” 鉴于孙策一直以来都胸怀大志,对其大肆启用,袁耀与其父袁术都有着同样的顾虑,都担忧其掌握兵权以后会尾随不掉,甚至反客为主 认其为兄弟,一方面是想攀近双方关系,另一方面也是想多加了解一番孙策的性格及秉性。 而对于孙策来说,这也是一次极其敏锐的机会。 他若能抓住与袁耀相识的时机,从而让其向袁术推举自己统御将士,那将是莫大的成功呢。 二人对于此事自然就一拍即合。 二人坐定,相视而坐的先是闲聊一番,以寻求找到共同的话题。 半响后。 袁耀笑了笑,忽然说着:“阿策,以你之见,我军现今间已经在淮南之地逐渐站稳了脚跟,下一步战略目标应该如何规划,又取何地为好呢?” 此刻,他当先考教着。 瞧着袁耀如此询问,孙策转念一想,便知晓了其意,细细沉思一番方才郑重予以回应道: “启禀公子,以策之见,下一步应立即径取庐江郡,据有江北数个港口,以全据江北之地,实现对淮南全境的统一。” “待江c淮地区收复,以策的战略,必然会优先渡江东进攻取江东六郡,全据扬州,随后以丹阳c吴郡为根基,寿春为前哨,开始蓄养甲士,积攒实力。” 话说到这,孙策面上神情忽然顿时情绪高涨,言语间亦是极其严肃,显然是准备无比充分。 从这里的神情,袁耀便可琢磨出,孙策对于江东六郡或许是早有觊觎之心,不然原史上也不会如此果决,直接抛出破石头(玉玺)换取兵将,以渡江东进。 待此话落罢。 袁耀遂又继续沉吟道: “阿策,汝对当今天下各州局势可有何见解,若要对各方势力予以排号,我军应当排在何等层次呢?” 沉思一番,他又徐徐相问着。 这一席话语,亦是在对观察孙策的战略大局观以及分析评价各方实力的才能。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世上没有常胜将军,只有对彼此的相互了解。 对于袁耀父子来说,麾下有孙策这等猛人在,若就因忌惮其胸怀大志便弃之不用,那才是真的浪费大好资源。 这就好比原史上的刘皇叔暂时依附曹老板。 曹老板难道看不出他胸间暗藏大业,怀有兼并天下的心思吗? 他自然是能够看出来的。 但为何后续还要启用其东进徐州阻击袁术的北归呢? 这就是因为刘备的能力极其优秀,若不用实属可惜! 现在对于袁耀来说,眼前的孙策就是此理。 用之,则忌惮其不知何时便拥兵自重,自立一方。 不用,则表示要一直将之雪藏,完全放弃他的一身卓绝才能。 一语而落。 面对着袁耀的考教,孙策一时也是丝毫不慌,面上依然是意气风发之状,脸露出畅快的笑容,只是经过短暂的思索,以组织语言。 随后,便高声回应着: “启禀公子,从现阶段的局势来看,天下格局已经是越发明朗,逐渐进入了强敌环视,割据各州郡的局面。” “关西方面雄踞关中平原的西凉军政权,现据说已经彻底陷入到分裂的结局,以李傕c樊稠,郭汜为首的三方势力相互据有一方,谁也不服谁。” “而其余各部西凉军,先后依附于三家的附庸。” “依策看,西凉军合则无敌,分则必败,或许不出数载,独属于西凉军的威风将会逐渐过去,掀不起太大的浪花。” “故而,策觉得西面战局公子不必太过担忧,无 法影响到我军。” 一席洋洋洒洒的分析下,孙策思虑周全的说着。 顿时之间,便令袁耀拍案叫绝! 不得不说,孙策如今展现而出的个人能力当真是诠释了“什么才是真正的乱世主君。” 从这点就能够看出,原史上孙策东渡长江征讨江东六郡时,为何会从者云集,前往投奔之甚多了。 多少英雄豪杰不愿意追随这样的君主,开拓江山呢? 别说其余豪杰了,纵然是此刻袁耀听闻了他的一席话语,都不由热血沸腾起来了。 但孙策的分析到此处才刚刚开始。 语气顿了顿,他继续沉吟道: “接下来河北方面的战事,据现今情报,尚且还是公子的大伯与幽燕公孙瓒相互对垒,双方互有胜负,但总体来说,还是公孙瓒略占上风。” “不过河北双雄的对峙,一时也难以判断最终归属,故而暂不做判断。” 一言落罢。 孙策随即说着:“故而,策以为当今局势最容易能够影响到我军的,是中原战局。” “现在据有兖州的兖州牧曹操率部东征徐州,连下十余城,兵围郯城,令徐州刺史陶谦只得暗自在城内苦称,毫无丝毫的反击余力。” “所以,若不出所料,未来在逐鹿中原时,争夺中原诸州郡时,曹操将会是我军最为强劲的对手。” 一语落的。 袁耀连连点头表示附和,孙策之言的确太过正确。 熟知历史的袁耀自然知晓,未来中原战场将会是曹老板的个人秀,由其兼并众诸侯后全据各州郡。 而现今己方雄踞江淮地区,未来北伐路线必然会是中原。 所以说,袁氏与曹操间的势力早晚必有一战。 而此战亦将影响到中原诸州的走向。 瞧着孙策的一番番分析,袁耀对他远见卓识已经是有了深刻体会。 因为,孙策完全是凭借的见识几乎得出了与原史上众诸侯势力的走向。 这一点来看,袁耀是敬佩的。 这也由此证明了孙策的能力是多么的强盛。 故此,对于究竟是否启用孙策,袁耀亦还在抉择当中。 不过接下来,他继续说着:“阿策,你之前言希望我军收复庐江郡,全据江北地区后便率主力渡江东征江东六郡。” “待我军全据扬州以后,汝觉得是举扬州之众北伐中原,还是继续向西继续逆江而上征讨荆襄地区呢?” 话音落下,袁耀继续对孙策出难题道。 对于这一点,孙策也并未刻意隐藏自己的锋芒。 他此刻是迫切的希望能够得到袁氏的任用,执掌兵权立下战功,好凭借功勋要回其父的旧部。 在他的思维里,得表现出自己的个人能力,令袁氏不得不任用他方才是正道。 若刻意表现差劲,那岂不是正好给了雪藏他的借口? 权衡利弊一番,孙策心底打着的算盘还是挺精明的。 闻言,孙策稍作沉思,遂道: “公子,若以私心而论,其实策是希望将主力重心放在征讨荆襄地区,因为家父战死襄阳城下,凶手黄祖以及刘表皆是我孙家死敌。” “策时时刻刻无不心怀着手刃仇敌的想法。” “若公子在平定江东六郡以后,能够率主力平讨荆襄诸郡,为策复仇的话,那策将感激不尽。” 话音落下,孙策随即语气稍作停顿,方才面露严肃之色,郑重道: “但从大局上来说,策不希望公子将主要目标放在攻略荆襄诸地上。” “因为,在策看来,占据长江中下游地区不如从寿春c汝南集结主力北伐,攻略中原诸州,以逐鹿中原。” “只要能够克复中原,则王霸之业旦夕之间可成!” “至于荆襄诸郡,一支偏师足以平定。” 一席席话落,孙策缓缓提出了自身的见解。 这一席话音落下,袁耀顿时之间不由面露震惊之色,这当真是孙策吗? 他出此难题与孙策,也是想借机观察一番他的动向。 在逐鹿中原,成王霸之业与攻略荆襄诸郡,以报复仇相比,究竟孰轻孰重。 但他却未想到,孙策的大志如此坚固。 复仇与大业相比,显然后者大于前者。 至少对于孙策来说是如此。 “阿策,你能如此客观公正的分析天下大局,此等胸怀令耀佩服。” 袁耀一席赞扬之语,令孙策轻笑一番,随即又顿时间恢复了平静,沉声道: “公子过誉了!” “在策眼里,复仇与大业都 同等重要,之所以会附议先一力逐鹿中原,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因为,只要中原诸州能够大定,那兼并荆襄地区,惩治凶手,以报复仇岂不是轻而易举乎?” 一语落的,孙策轻声说着。 在他看来,报复仇与大业压根不冲突。 待自身实力无比强盛后,想复仇不是很轻松的事? 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孙策现今间已是将这股恨意c怒火渐渐积攒在心底,只等合适的时机时,将会瞬间爆发而出。 反之,若实力不济,纵然强行攻略荆襄之地,又能如何? 破不了州郡,又如何惩治凶手? 不过这番思索是埋藏在孙策内心的,并未向袁耀展露而出。 对于展露自身实力来说,孙策还是极其有分寸的。 他只是将自身的个人能力以及胸怀大志方面坦诚而出,但关乎到作为主君的决策以及城府,却是丝毫未坦露。 简而言之,就是展现的是将略方面的能力。 至于自立一事,他还是向袁耀隐瞒的。 只不过,他却并不知晓袁耀实际上一直都在试探他罢了,他的动机历史书上都早有记载呢。 “好啊,阿策既有如此想法,待耀再度用兵时,不知可否屈尊为我副将,辅助于我?” 沉思半响,袁耀沉声相问着。 对于他来说,将孙策拽在身边总比放养好。 主要还是,袁耀还是心下担忧啊 深怕孙策又如原史上那般献祭破石头换取兵将,从而脱离袁氏的归属。 他不希望孙策自立,从而给自己增添麻烦。 江东六郡在分裂,各自为政的基础下,是极为容易能够平定的。 但如若在孙策的整合以后,那再想凭借硬实力攻取,将会难上加难。 一时之间,袁耀c孙策这年纪相仿的二人,经过这短暂的对峙以后,却也各自暗怀其余心思。 “承蒙公子厚爱,策愿为副将。” 原本以为孙策会婉拒的,但现在瞧着其答应得如此爽快,反而令袁耀有些面露附议之色,反应不及。 关中。 西都,长安。 车骑将军府。 府中,此刻李傕依旧在继续与贾诩暗自密谋着天下时局。 “文和,这两日以来,对于袁术所派遣而来的请封职官一职,你以为是否该封呢?” 李傕徐徐说着。 闻言,贾诩面露平静之色,徐徐道: “将军,对于袁术的请求,是必须要封赏的。” “不然,这会寒了众心,反而会令天子的威信力大大下降。” “好啊,阿策既有如此想法,待耀再度用兵时,不知可否屈尊为我副将,辅助于我?” 沉思半响,袁耀沉声相问着。 对于他来说,将孙策拽在身边总比放养好。 主要还是,袁耀还是心下担忧啊 深怕孙策又如原史上那般献祭破石头换取兵将,从而脱离袁氏的归属。 他不希望孙策自立,从而给自己增添麻烦。 江东六郡在分裂,各自为政的基础下,是极为容易能够平定的。 但如若在孙策的整合以后,那再想凭借硬实力攻取,将会难上加难。 一时之间,袁耀c孙策这年纪相仿的二人,经过这短暂的对峙以后,却也各自暗怀其余心思。 “承蒙公子厚爱,策愿为副将。” 原本以为孙策会婉拒的,但现在瞧着其答应得如此爽快,反而令袁耀有些面露附议之色,反应不及。 关中。 西都,长安。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一十章 相约攻吕 贾诩将袁氏请封的阴谋分析了一番,李傕方才恍然大悟。 说罢,李傕稍作沉思,才道:“近日来我部与郭汜c樊稠的关系日益恶劣,他们也渐渐的不在认可由本将来摄政。” “不知文和可有应对之法?” 这番语落,他有些急躁的询问着。 自从当初袁耀离间分化张济c段煨等西凉势力以后,便切实的在西凉诸军中毫无疑问的留下了一颗令人仿佛要发芽的种子。 在此等条件的影响下,郭汜c樊稠亦不是可甘居人下之人,现也逐步开始与摄政的李傕争夺权利。 自然而然的,数方关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闹僵。 瞧着李傕一副虚心请教的神情,贾诩面上仿佛有些异动之色,嘴角微微抽搐,遂也瞬间恢复正常。 自从李傕重新征召他入朝后,对他的态度也比之前好上太多。 闻言,贾诩稍作沉吟,遂道: “将军,诩有一策,可借机除却郭汜c樊稠等人。” “何策?” “还请文和速速道来。” 一言而落,李傕面上神色顿时大喜,连忙拱手相问着。 “将军,此策若要实施还待出朝廷后方可施行,不宜在长安城中进行此事。” “此举又是为何?” 话音一落,贾诩继续分析着: “若在朝中设计铲除异己,则势必会遭受至郭c樊等人的联合反扑,纵然届时我军能够战而胜之,但亦会造就长安周边甚至关中的大乱。” “到那时,我军虽足以应付,但最终局面也得不偿失!” “不如将军以西凉军共主的名义宣布全军出师,在战阵之间在寻机算计他们,剪除威胁。” 一言而出,贾诩嘴角处好似发出了一丝阴笑。 “文和欲准备伐何处?” 闻言,贾诩徐徐道: “将军可否还记得先前诩为您所提供的策略?” “此自然记得” “好!将军,现今之间,我军出关征讨南阳的时机已至也!” 说罢,贾诩面露一抹自信的面容,沉声道。 “兵讨南阳?” “对,将军,据连日来的探报所显示,自从吕布入主南阳以来,为了扩充兵士而大肆横征暴敛,却丝毫未考虑到郡县内的民生问题。” “相比之前的袁术统治阶段亦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现在他在郡内已是声名狼藉,人心几乎丧失,这也正是我军出关取南阳,然后实施后续计划的最为有利时机。” 在贾诩的提醒下,李傕脑海顿时犹如闪耀的明灯般,飞速联想到了之前他所提出的计略。 得知现在就能开始步步紧逼的实施时,李傕心下亦是异常狂喜。 南阳本就是人口稠密,经济繁荣的郡县,且地利还十分优越,李傕早就已经垂涎三尺。 又随着一番游说下,再度听到贾诩的方案,顿时大感同意。 瞧着李傕开始露出同意的神情,贾诩语气稍作停顿,随即又道: “将军之前与吕布有所交手,应该心知此人的确乃是骁勇之辈,若与之征讨,则势必绝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届时,再略施小计,借以吕布之手趁机除掉樊c郭等将军心间的心病,岂不比直接与之决裂,然后在长安周边大起争端强?” “灭吕布,据南阳,除樊c郭,此等岂不是一举两得的幸事?” 最后一番言语而落,也顿时间犹如压垮了李傕心目中的最后一丝犹豫,遂而坚定了出兵的计划。 “好!文和之言甚得我心,本将现已决议,从现在这一刻起,开始集结各部,展开对南阳的攻势。” 话落,贾诩又向其提供了遣使秘密前往襄阳游说刘表,一同出兵夹击吕布,事成之后,以南阳盆地为界限,盆地北部归顺己方,南部则作为交换其出兵的条件。 此一言而出,李傕稍作思索,再度同意下来。 对于他来说,现在急需要做到整合内部势力,排除异己。 故此,随着贾诩献策,他思索一番,便同意了。 不过,虽然已经决议出兵,但忽然之间,李傕又想到一则严重的问题,遂立即露着郑重的目光紧紧盯凝着贾诩,沉声问道: “可文和,若樊稠c郭汜等人已麾下嫡系实力为资本,拒不追随讨伐南阳又该如何?” 此言一落,才算是将问题说在了点子 上。 的确,若樊稠c郭汜不按常理出牌,拒不发兵的话,那再多的算计也无从下手啊! 听闻此话,贾诩面上却只是细微一笑,不慌不已的予以回应: “将军,想要樊c郭二人都一致同意出兵,倒是难度不大,只需注意两点尚可,其一是借以朝廷大义,利用天子诏令,从名分上胁迫二人发兵。” “其二,则是必须要许诺攻略南阳后,他们能够取得什么样的实质性战果予以吸引,方才能打动他们。” 一语落的。 贾诩此刻已经说得极其彻底,李傕自然也明白了其意。 随即,立即便开始着手思索c安排。 三日后。 皇宫。 朝会依旧于未央宫举行,尚且年幼的傀儡天子刘协仿佛面色有些仓皇,战战兢兢的居于御案一侧的蒲团上,一言未发。 阶下两侧。 自然是文武诸臣并立。 其中,位居首位的便是身坚执锐且入朝不趋,赞拜不名的车骑将军李傕,其身后则是以樊稠c郭汜为首的西凉军众将领。 自从当日长安被攻破,王允跳城至今,吕布亡归,西凉军再度重新入主掌控京都后,西凉军一系列的举动纵然是相比董卓时期,尚且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董卓虽然暴虐,但对于宫廷之事,表面功夫还是需要做到位的。 可现在,以李傕为首的西凉诸众却纷纷桀骜不驯,狂傲无比,眼里丝毫未将这毫无实权的小天子刘协给放在眼中。 一开始尚且还有些许忠于汉室的王公贵族面对着此等局面,开始积极的站出来反对着李傕的专权跋扈。 但西凉军毕竟大军在手。 极短的时间内,反对者无一例外皆是于关键时刻的暴毙。 许多王公贵族无不是大肆受到牵连,而遭受到灭门的惨痛。 至此,朝堂上下,唯西凉众将独尊,再无反对声音。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一十一章 时局有变 随着李傕的嚣张跋扈下。 在他的有所授意下,最终由后将军袁术所派遣而来的使者接到了由天子刘协亲自起草的诏令。 诏令内容: “后将军袁公路因麾下军力极其强悍,现又领导全军击破了各地的山贼匪患,连日来可谓是居功甚伟。” “特有车骑将军的赏识,才不令朕埋没人才,故此,此处特意感谢车骑将军。” “朕愿因功封袁术为左将军,阳翟侯,并持假节都督扬州诸军事。” 这是第一道封赏关于袁术的诏令。 紧随其后,第二道封赐诏书再度得到传下,内容如下: “据车骑将军的禀告,朕方才得知,左将军之所以能创下如今的这等丰功伟绩,全赖有其子袁耀全心全意c力挽狂澜的为大汉效力。” “平定淮南,剿除匪患,剿灭汝南黄巾乱贼,无不充分展现了袁耀统御将士的一面,朕麾下的大汉绝不会埋没人才。” “现朕特应车骑将军请求,因功再度封赐袁耀为征东将军,持假节继续统御三军将士,驻军扬州。” 两道政令经天子之手下发,随后李傕更是派遣马日磾为大使持符节前往寿春宣读诏令,并展现自己欲联合袁氏的诚意。 待诏书之事告一段落。 李傕开始诉说着他真正的战略意图。 只见着他此时身席一身朝服,腰悬着利剑拱手面见着天子刘协,言语中丝毫未有柔软的语调,完全是一副与之对抗的语气。 “启禀陛下,据悉,盘踞南阳郡的反贼吕布近日来竟是大肆意图扩张兵士,意图不轨。” “我大汉朝廷虽然声威不如当年,但那只是一时之间罢了,而现在吕布却在郡县内胡作非为。” “欲为天下计,末将决议率部出征,出关讨灭反贼,为朝廷除一大害。” 此刻,李傕仿佛是演技感爆棚,一言一语皆会精会神的讲解中,并话语间好似流露着感同身受的神色。 一时令阶下文武诸臣无不震惊。 一向以保全实力为主的李傕都决议出兵了。 各地的士子开始渐渐在观望准备起来。 他当真会携本部西凉军袭击吕布,以收回南阳盆地? 这对于诸人来说,太过新鲜。 实在是之前一直是西凉军把持朝政,与皇权势不两立,可现在李傕忽然间的做法,却是令人难以琢磨不透。 此刻间,部分隐忍不发c等待时机的汉室老臣不由皆在心下暗自沉吟着: “李傕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啥药?” “不会是,他究竟是有何阴谋?” 似樊稠c郭汜等西凉将领,此刻心底亦是陡然间想不明白,为何李傕要忽然准备出关东伐南阳吕布。 他们现在亦是极其矛盾,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瞧着李傕眼神无比坚决,年幼的天子刘协方才流露出一丝丝令人胆怯的神情,随后平和的目光面向着李傕。 “将军,您当真准备伐吕否?” “此言甚是!” “所谓君无戏言,还请陛下静待南阳被纳入治下的极大成功率。” 一时,李傕亦是厉声高呼,大表态度道。 随着李傕坚决同意,并在诸众臣的见证下。 郭汜c樊稠却都无法弄清其中缘由。 为何转变这么快? “好,那便静待将军功成之日,擒获吕布的道来。” 一时间,天子刘协再度用怯生生的的语言予以回应着。 瞧着在场诸人竟然是无人反对自己的决议,李傕嘴角处忽是微微上扬,渐渐流露出冷笑的面容。 他的计策即将成功一半了。 另一方面。 任谁也没有想到,中原诸州却是陡然发生了极其之大的大事件。 初平四年,秋九月。 由于长达数月的在郯城下与徐州军相互对峙,但却迟迟攻城未果,城池在陶谦刺史亲自的鼓舞人心下,导致我军难以取得优势。 故此,曹军略微有些人困马乏。 而无奈之间,曹操只得在收拢部分稻谷以后便下令全军各部逐渐后撤,重新向兖州地界靠拢。 回返腹地,曹操却是做了一件差点令他势力崩盘的局面。 秋十月,初旬。 由于兖州名士边让鉴于曹操的出身乃是阉党之后,常常对其口 出不逊。 这一次,或许是触碰到了曹操的逆鳞,又或者是麾下实力大涨,不愿意在忍受名士的这口气。 一怒之下,曹操差人抓捕边让归案,并将之杀之。 这一瞬间,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之举! 兖州政局顿时陷入了不稳的局面。 兖州士人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边让本就是兖州的代表士人,他的死讯传播开来,可以说令兖州的局势动荡不安。 而这一刻,原本极其信赖曹操的陈宫这一刻仿佛信仰崩塌了般,逐渐开始了整日酗酒,不理政务的思想。 但曹操或许是旁观者迷的原因所在,对于潜在这一切所发生的变故,却都毫无觉察。 “所谓君无戏言,还请陛下静待南阳被纳入治下的极大成功率。” 一时,李傕亦是厉声高呼,大表态度道。 随着李傕坚决同意,并在诸众臣的见证下。 郭汜c樊稠却都无法弄清其中缘由。 为何转变这么快? “好,那便静待将军功成之日,擒获吕布的道来。” 一时间,天子刘协再度用怯生生的的语言予以回应着。 瞧着在场诸人竟然是无人反对自己的决议,李傕嘴角处忽是微微上扬,渐渐流露出冷笑的面容。 他的计策即将成功一半了。 另一方面。 任谁也没有想到,中原诸州却是陡然发生了极其之大的大事件。 初平四年,秋九月。 由于长达数月的在郯城下与徐州军相互对峙,但却迟迟攻城未果,城池在陶谦刺史亲自的鼓舞人心下,导致我军难以取得优势。 故此,曹军略微有些人困马乏。 而无奈之间,曹操只得在收拢部分稻谷以后便下令全军各部逐渐后撤,重新向兖州地界靠拢。 回返腹地,曹操却是做了一件差点令他势力崩盘的局面。 秋十月,初旬。 由于兖州名士边让鉴于曹操的出身乃是阉党之后,常常对其口出不逊。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与虎谋皮 南阳郡治,宛城。 军府内,诸将昂首挺胸的站立两侧,仿佛坚韧的不倒翁般,屹立不倒。 主位之上,便是大汉朝廷名正言顺亲封的奋武将军,温侯。 此刻,身长九余尺的吕布盘坐于此,静静的手持着一席战报细细察看。 待看罢,面上却是忽然略显忧虑之色。 军报上所显示的正是西凉军正大举向南阳袭来,且已经先行破开了武关,撬开了攻略南阳郡的前哨所在。 他虽然对于自己的勇武有着十足的自信,但之前的长安一役,已经令吕布感受到了兵力众多的西凉军是多么的难以对付。 现阶段间,依然是面对着数倍于己的敌军。 更何况,南阳盆地还极为有利于西凉铁骑的纵横驰骋。 吕布眉宇间紧紧的愁眉不展,思忖着该如何抵御强敌。 一席商讨。 府中诸将也知晓了敌军来袭之事。 其间,一侧一向沉默寡言的大将高顺此刻面露为主分忧之心,露出坚毅的目光以及神色,拱手高喝道: “启禀温侯,末将愿率本部劲卒再度突袭武关,强攻以力破敌,重新夺回关城,抵御西凉贼兵于关外,以护佑南阳西部的安危。” 此言一出,他脸上流露出浓浓战意,决议以重夺回武关凭险据敌军于外。 但此言一落,一旁八健将之一的郝萌便率先出言反驳着: “温侯,不,高顺之言萌不建议,若继续执着攻击武关,恐怕我军会遭受至惨败也!” 此时,郝萌提出了反对意见。 他本身便与高顺不合,现挤兑起他来,更是豪不留余力。 “说说你的想法?” 瞧着郝萌反对重夺武关的建议,吕布随即鹰目一凝,面露严肃之色,遂问道。 “启禀温侯,现今之间,我军相比西凉贼军,在军力上本就有数倍的兵力差距,若在去武关城下与敌军拉扯c争夺,岂不是以己之短攻敌所长?” “此举或许正是敌军所愿意看到的。” “而温侯您武勇天下无双,率将士们野战对敌可谓战无不胜,无人能敌,若强行攻击坚固无比的关城,岂不是发挥不出自身的优势?” 洋洋洒洒的一番话,郝萌徐徐提出了自身的见解。 吕布听罢,稍作沉思与琢磨之下,便同意了郝萌之言,遂否决了高顺的建议。 的确,现今间确实不适合强行攻城。 眼见建议未被采纳,高顺也只是脸色上略微有丝丝缕缕的不甘,但还是神色镇定的退下,依旧闭口不言。 他之所以如此提议,其实也是心下有把握的。 但既然主上不准,那也没有继续劝诫的必要。 只不过。 武关现在已经失守,南阳郡的门户已然洞开,西凉军的赫赫兵锋将剑指南阳。 为了抵御西凉军的突进,最终吕布决议,亲自遣千余并州狼骑以及麾下新近招募的五千余步卒主力进驻至武关已南约莫数十余里的顺阳安营,以构筑新的防线。 顺阳接连汉水与丹水支流,侧翼又有高耸入云的武当山以为依托,是继武关之后,南阳的第二道屏障。 若此城再度有失,那接下来沿途将是一片平坦的盆地,将再无可阻挡西凉军攻势的地界。 故此,此地必然亦将是两军间相互争夺的关键所在。 一旦吕布败退,那紧随着整个南阳都将在无他容身之所! 待吕军进驻顺阳不过三余日后。 西凉军后续主力亦在李傕c郭汜,樊稠等人的率领下接踵抵达武关。 关内。 军机会议开始,李傕先行吩咐着: “诸位,据近日来我军斥候深入关外的南阳郡地界周遭打探,探听到现在吕布已将主力部队全权屯驻在顺阳处。” 说罢,他还特意伸手向挂在屏风之上的舆图上的此地点指了指,以提示诸将。 随即,他略微提高语调,沉声道: “面顺阳据了解,亦是前有汉水与丹水等水系支流为其屏障,侧翼又有武当山作依托,实是难以攻略之地。” “故此,本将决议,分别派遣两支部队进军武当山余脉以及丹水沿岸,抢占战略要点,以逼迫吕布放弃城池的坚守,转而出城与我军迎战。” 话音落下,李傕却又忽然面上浮现担忧之状,遂略显底气不足的道: “但吕布此人骁勇,野战绝非一般之人能敌。” “故此,我军所派遣的大将必然也将是勇略十足方才能应对” 一边沉吟着,李傕亦是一边紧紧盯凝着一侧的樊稠以及郭汜二人,眼中的暗示目光已经是进显无疑。 就差直言让他们二人主动请缨了。 这一细微的举动,樊稠c郭汜自然也注意到了,但联想到即将所要面对的乃是骁勇善战的吕布,他们就装作视而不见了 开玩笑,与吕布对敌,谁知道究竟是否有性命之危? 瞧着二人如此不自觉间,李傕不经意间摇摇头,遂忽是面色陡然振奋起来,肃声道: “樊稠,郭汜听令,本将命汝等二人携本部兵士分别进取武当山c丹水一线,以逼迫吕布率大众出城来战。” “到那时,只要吕布胆敢出城,本将便亲率主力一举压进,共同会军擒杀吕布,取其首级。” 只是,李傕话语虽然振奋无比,但郭c樊二人却不是那么好忽悠的,迟迟未接令。 期间,樊稠更是面露愤慨之色,满怀怒意的目光紧紧直视着李傕。 他总觉得,这是其在刻意打压针对他! 而另一侧,郭汜脸色也并不好,并冷冷回道: “车骑将军麾下本部军力最为强盛,为何要将此重任交与我等?” “难道将军想借刀杀人,趁机兼并我等部众?” 这一语落的,郭汜c樊稠等人的面上瞬息间便紧绷起来,面露怒意的紧紧凝视着李傕,仿佛发出一丝死亡的射线般。 “汝此是何话?” 闻言,李傕却是忽然怒斥着:“我等皆是弟兄,岂会借吕布贼子来此做亲者恨,仇者快之事呢?” “之所以派遣贤弟,也是因为您之前曾在长安城北与吕布大战一场,勇武超群,现军中除却贤弟以外亦是极难在找到能够在野战之中匹敌吕布之人。” “而本将又要统筹大局,负责后续组织主力围歼吕布,故而此事方才需交付樊将军与贤弟您了。” “还望贤弟勿要多虑也!” 一时,李傕亦是沉声解释着。 听罢此话,二人心底所埋藏的戒备心方才有所下降,不在像刚才那般警惕十足。 紧随其后,樊稠c郭汜方才接令,随后各自前去领军前往指定的方向进军,以图吸引吕布出城来攻。 一场大战,就此拉开帷幕!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十三章 无毒不丈夫 就在西凉军中进行着激烈的军议之际。 吕布军中,此时也莫名的有一神秘来使登门拜访。 待命樊稠c郭汜等部先行出发后,贾诩也再度悄然出现到主帐中,李傕见状,双目不由直视着他,面上流露出些许担忧。 “文和,你所献此策当真能够奏效吗?” “若樊稠此次不死,则他必定能察觉出其中端倪,到那时以其火爆的性子,必然会与本将火并呢。” 话音落下,李傕缓缓说出了自身的担忧。 “将军放心,诩此策定能置其为死地。” 说罢,贾诩面色依旧,眼神里透露着丝丝锋芒,信心满满的安抚着他的情绪。 一语而落。 贾诩话锋一转,却是相问道: “将军,遣使前往襄阳游说刘表起兵,攻夺南阳后方一事可否已经在进行呢?” “文和,此事我已经秘密遣使乔装南下,料想这段时日内能够抵临。” “好!” “那此策便能奏效也,待吕布斩杀樊稠c郭汜等人的首级后,便是他覆灭之日。” 闻言,贾诩嘴角微微上扬,泛起一丝冷笑道。 顺阳西北处,丹水支流c武当山东麓的一处主峰,此刻吕布正率主力步卒军团隐藏于此,静静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原本,他率部抵达顺阳以后,便决议加固城防,依托险要固守。 但关键时刻,营中却是忽然迎来一位神秘来使,言若布置伏兵于武当山与丹水支流的主峰处,必然会有重大收获。 起初,吕布对于“神秘来使”的身份感到存疑,深怕此乃是西凉军的诡计,其目的是为了诱骗己方主力出城,然后好趁机夺城。 只不过。 郑重思虑一番,吕布下定决心,决议试一试,至于顺阳的防御方面,他则命高顺率部固守。 这段时日以来,高顺亲自组建了一支约莫七八百余人的重装步卒,他们浑身身坚执锐,批坚甲,身背箭壶,腰悬长弓,执长刀,好一副威风凛凛之景。 况且,每一位士卒皆是经过千挑万选而出,无不是高大魁梧之辈。 他们每日皆在高顺的指导下进行着最为艰苦卓绝的操练。 按高顺本人的话来说“这支队伍是为了日后攻城拔寨而准备。” 故此,他还亲自命名为“陷阵营。” 这一次,也是高顺信誓旦旦向吕布担保,纵然西凉贼军倾力来犯,他亦会率陷阵营抵御贼军,以保城池不失,以坚守到将军的回援。 正是来自于高顺必胜信念的鼓舞下,吕布决心赌一赌,遂派遣主力军士潜藏埋伏。 苦等一两日。 就在吕军上下都陷入失望之际,却忽然迎来了大喜事。 主峰之下的支流处,一支西凉军众正沿岸而来。 细细望却,这支部众正是樊稠所领导的。 再度等待半响,吕军斥候亦是相继回返,向吕布禀告实情。 “启禀温侯,我等探听到,现这附近共有西凉贼军两路兵力在活动着。” “看旗号,一路是郭汜所部,主峰下这一路则是樊稠所部。” “这两部西凉贼军一路推锋必进,想必是为了一举将汉水与丹水支流以及武当山余脉所控卫顺阳外部防御的据点都给进皆拔除。” “好为随后他们的主力军大举进攻顺阳创造条件。” 数位斥候相互诉说着,将实际军情一一描述而出。 待探报。 此时,吕布那仿佛有着无穷之力的双臂青筋暴起,手掌紧紧抓起方天画戟,并胯上赤兔神驹,眼神则细细盯凝着下方,面露凝重且严肃之色。 他正细细的观察着西凉军动向,以待随时寻到出击的良久。 等待好半响的功夫,朝着主峰下的樊稠所部越发深入己方的伏击之中且依旧尚未察觉到任何异常时,吕布顿时深感时机已至,面上亦是满面活跃之色。 紧紧狠抓着画戟,吕布面上浮现严肃之色,厉声高呼道: “全军,听令。” “弓弩手准备,放!” 一席指令而落,“咻咻咻”般的破空声瞬间急剧响彻而起。 一支支仿若死亡利箭的万千箭矢先是犹如抛物线般飞上高空,随后径直抛射而出。 “啊啊啊” 从高打低,箭矢将是最为致命 的武器。 一轮轮的箭雨打击下,主峰下的西凉军士几乎毫无躲避空间,成为了活靶子,成片的士卒倒下。 大将樊稠此刻亦是亲自挥刀抵挡着射来的箭矢,他情绪亦是极其不稳定。 “这是什么情况?” “我军趁机攻袭武当山余脉的顺阳外部据点,敌军为何会在此地早早设伏?” 一时间,心念急转下,樊稠不由苦苦思索着。 是啊,己方军议高度保密,吕布又是从何得知这则军报且早早便设伏于此的? 若没有详细的西凉军作战计划,纵然吕布能够推测出下一步他们的动向,但也绝对不可能早有预谋的设伏于此。 因为,时间上是来不及的。 可现在 那只能说明一种情况,军中有内鬼 己方的作战计划已经被提前给透露 可普通将校却是事先压根无从得知详细的作战计划的。 那会是何人呢? “难道是” 细细沉思片刻,樊稠面上陡然大变,心生惊慌之色。 他或许已经被出卖了。 “李傕,汝好狠的心,竟然妄图借刀杀人来除掉我。” 这一刻,樊稠似乎已经想明白了一切,他已经明白为何李傕执意要派遣他与郭汜分别率两路兵马进军了。 这就是分散兵力,好为吕布创造破敌的机会。 而他与郭汜则就是牺牲品。 待他们二人被斩杀后,李傕便会遣主力大肆进军,一举兼并其众,并大破吕布。 如此,李傕便施行“借刀杀人”之策先行除掉政敌,又能借机消磨吕布军实力,继而兼并樊c郭的本部势力,一举侵占南阳郡。 以实现“一石二鸟”的计略。 只可惜,吕布却不容樊稠有多余的心思胡思乱想,瞧着西凉军众在箭雨打击下,损失无比惨重,他瞬息之间下达了全军出击。 “杀,杀啊” 一瞬间,无数的吕军士卒手执着利器从主峰向杀出,直取西凉军。 这一刻,樊稠甚至连下达撤退的时间都没有。 乱军之中,吕布一马当先,几乎是凭借着赤兔神驹的速度优势冲锋在前,挥舞着掌中的方天画戟,抵挡着一切箭矢的攻击。 将周身每一处都防守得滴水不漏。 冲锋至西凉军阵间,吕布手持一柄画戟横扫开来,犹如一尊战神般,将周遭的一位位西凉士卒横扫而飞。 坐胯着赤兔,手持着画戟,沿途一路冲锋着。 沿途之间,毫无能够抵挡的西凉士卒。 而吕布的冲击路线亦是极其明显,直取西凉主将樊稠的首级。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十四章 彻底决裂 “快,快,全军速速撤退” 只说,樊稠瞧着吕布正势不可挡的挥戟朝自己这边杀来时,他陡然间面露惧色,连忙下令撤离。 吕布之骁勇,他可谓在清楚不过。 自己是决计难以抵挡的 一旦被其追上,凭借赤兔神驹的速度优势,他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一瞬间,他想也不想,挥刀调转马头便逃窜而散。 瞧着樊稠正在快速奔逃,吕布剑眉一凝,到手的猎物他又岂会让之飞走? 瞬息间,他一声大喝,道: “张辽,魏续听令,给本侯截住樊稠。” “喏!” 一席指令传下,忽然斜刺间杀出二将,拱手应诺,转而间径直拍马挺刀从侧翼杀向樊稠而去。 张辽c魏续一左一右纵马疾驱而出,截住樊稠的逃离路线。 “砰!” 一击而过,樊稠勇力亦是不弱,直接将魏续掌中战刀震落马下,而他也瞬间吓得魂不附体。 随即,他才重新调整力道,挥刀迎向张辽的攻势。 刀与枪径直相碰撞,产生丝丝轰鸣声。 二人皆是勇武过人之辈,若是寻常时分,或许还能斗上百余合而胜负未分。 但今日,由于身后吕布便身乘赤兔神驹快速持画戟杀来,樊稠心下慌乱之际,刀法自然也是略显凌乱。 渐渐地逐渐受张辽所压制。 当张辽略占上风以后,其挥舞掌中钩镰枪快速杀向樊稠身间各处,逼迫其不得不四处防守。 而樊稠也越发难以抵挡张辽的凌厉攻势。 战了数合,侧首瞟了一眼,瞧着身后的吕布已经接踵而至,樊稠心下愈发紧促起来,一刀斩过,虚晃一刀便欲从缝隙间逃离。 张辽一时看守不及,让其溜走。 他正欲待追,却见吕布已然奔来,并挥手沉声道: “不必再追,今日樊稠必死无疑!” 此言一落,张辽便顿时间感受到了吕布身间所流露而出的总总霸气以及满面的自信之色。 下一秒,他便释怀了。 只见吕布勒住赤兔缰绳,将方天画戟往身后横亘放在马背上,遂犹如闪电般瞬间从腰间取下别着的三石弓,并在短时间内弯弓搭箭。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毫无拖泥带水。 弓箭渐渐瞄准至樊稠身后 片刻后,吕布剑眉一凝,鹰目遂露出一丝残忍的眼神,双手弯弓而射。 “咻咻咻” 一支无比锋利般的箭矢破空而出,迅若闪电,仿佛穿破苍穹,直取樊稠所露出的后背。 此刻,樊稠逃脱张辽阻拦以后,便头也不回似的纵马狂逃,丝毫不敢怠慢数分。 因为,他知晓一旦让吕布追上,那他绝无活命的可能。 可就在此时,他却忽然后背冷汗直流,好似连周遭空气都陷入干涸一般。 可他却并未有了思考的时间 一支利剑穿破“苍穹”,直直穿透他的后背。 樊稠甚至来不及思索是谁放箭的,便觉得浑身无力,眼珠乱跳,随后无力倒下。 临死之际,樊稠心下唯有一个想法: “李傕,汝好狠毒,我做鬼亦不会放过你。” 瞧着一箭正中樊稠,吕布面上依旧无比平静,并未有丝毫意外之色。 对于他来说,百十来步的距离,百分百命中还是并无太大问题的 可麾下诸士卒所见这一幕,无不是惊为天人! 这这这这太强了 此刻,魏续c张辽等将围拢过来,亦是一脸赞佩的望着他,无不拱手赞扬着: “威武,威武!” “温侯箭术天下无双,恐怕此天下间亦无人能敌也!” 一言一语,吕布也在享受着诸将的吹捧。 半响后。 斗志无比昂扬的吕军士卒已经尽数将军心低落的西凉军士剿灭,并俘获了数百余众。 这是一场彻彻底底的大胜。 野战首次大破一向号称“战无不胜”的西凉铁骑。 一扫之前武关失守之颓废。 这一刻,吕军全体军士无不斗志昂扬,战意满满。 看样子,他们保持着饱满的斗志,或许还能再持续迎击敌军。 而就在另一面,当听闻到吕布军正在伏击樊稠所部,且局势不利以后,李傕亦是佯装大惊道: “什么情况?” “吕布为何会知晓我军的作战计划?” 一席反问,面上无不充斥着狐疑之色。 随后,他亦是面色大急道: “快,汝速速前去传令,命郭汜立即遣军前往救援樊稠所部,务必要营救出樊将军。” 紧随着,他连忙命令斥候前去通报郭汜进行援救。 随着时间的推移下,武当山余脉主峰下的激烈战况郭汜自然也已经有所了解。 待李傕派遣的斥候前来传令命他迅速进军前去救援,郭汜虽然有所犹豫,但最终还是选择率本部兵士前去解救樊稠。 么办法,若当真让吕布全歼樊稠所部,则势必会严重影响到西凉军的整体军心士气,于战局不利。 虽然如今他们之间内部矛盾重重,但郭汜还是能知晓轻重的。 只不过。 就在他率部行军至路途中时,却忽然因为幕僚的一席话语,立即陷入警觉当中,随后连忙退却率部回返武关城中固守。 李傕却还在静静地等待着“好消息”的来临。 当他听闻郭汜竟然见死不救,直接率部往后退守时,李傕顿时勃然大怒,怒斥道: “郭汜,竟然如此心狠,不顾同袍生死,便擅自后撤?” “此人当真可恨!” 这一刻,李傕更是在诸军面前,佯装发怒,声讨着其人。 话落,李傕则前往至偏僻地带,招来了贾诩,轻声密谋着: “文和,你的一石二鸟之策失效了呀。” 说罢,他沉声道: “不知郭汜从何处探得了风声,大军行进到救援的途中,却竟然不战而退,避免与吕布军展开大举进攻。” “现已经是退至武关城内。” “文和,现在我等该当如何?” 一席话落,贾诩稍作沉思,遂摸了摸下巴,说着: “原本诩出此策,是想借吕布之手令郭汜c樊稠此将军的心腹大患一举除之,但郭汜终究还是比较狡猾,逃过一劫。” “现在竟然还逃到了武关城内,不过,这也给了将军击败他的机会。” 一记语落,他郑重的肃声道: “将军暗中遣使连结吕布借其刀除掉了樊稠,此行事周密,并不会有人怀疑到将军头上,可反观郭汜不救同袍却是在明面上直接进行。” “若将军率部兵临武关下,振臂一呼,并辅亦痛斥其坐视同袍的死亡而无动于衷,会如何?” “他麾下的士卒会不会反水呢?” 一言而落。 贾诩思维转换极快,一记不成,转眼间又是一记献出。 一瞬间,李傕立即拍案叫绝,并同意了此策。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十五章 征庐江 郭汜窥破李傕动机,遂坐视樊稠败亡,转而率本部之士回返武关固守,意图将李傕所部困守关外,坐视被吕布歼灭,然后全据关中。 局面如此形成后。 李傕亦是暗中问计于贾诩,假意装作不知之情,率部欲与吕布决一死战,为死去的西凉儿郎复仇,以做迷惑之状。 可关键时刻,李傕却是趁茫茫夜色之际,忽然兵临武关城下,展开一副大举进攻的态势,顿时间便打了郭汜一个措手不及。 次日一早,他安排全军将士聚集于关外,开始对郭汜进行口诛笔伐。 将郭汜如何如何见死不救,擅自撤退而导致樊稠所部最终被吕布军全歼的种种消息一律给爆出来。 纵然郭汜竭力辩解,但效果却是微乎其微。 么办法,毕竟李傕所言皆是事实,诸军士也渐渐开始升起一丝冷眼旁观。 而正值大胜的吕布此刻也是极为意气风发,当他听闻西凉军内部起分裂等变故后,深感大破敌军,收复武关,甚至兵临关中的机会都 一念于此,吕布着手整顿军备,意欲乘胜追击,一举大破西凉军主力。 但终究却并未能够如愿! 就在吕布准备大举兵发武关时,后方来报,现盘踞荆襄的刘表已命黄祖为主将,蒯越为参军,统御二万步军径直沿樊城北上,威胁南阳已南的新野c湖阳等地,兵锋直指安众c淯阳等南阳腹地。 不仅如此,刘表还再度命蔡瑁统御三万荆襄水师沿汉水长驱直入,以为黄祖所部后援。 一时之间,刘表为了能够收复南阳郡,亦是付出了极大的血本。 数万大军长驱北上,声势亦是极其浩大。 迫于刘表军的威势下,吕布心忧后方有失,只得暂熄杀心,除了命张辽携本部屯驻顺阳固守西部防线以外,遂调集主力各部逐步南下,与刘表军团进行决战。 没有了吕布军的来袭,李傕更是可以肆无忌惮的兵围武关,威逼城池。 以恩威并重劝降郭汜所部兵士。 数日以后。 随着事件的发酵下,武关城内开始隔三差五的升起叛乱,部分将校携本部企图大破关门迎接李傕大军入内。 纵然最终叛乱都及时的被郭汜麾下亲信部众所扑灭。 但接连不断的军士逐步响应着城外的李傕,却也让郭汜内心心惊胆战起来。 这一刻,他仿佛当真是连觉都睡不安稳了。 因畏惧之下,郭汜只得携本部亲信军团连夜出逃,向长安疾驰赶赴而去! 随着其逃离出关,关内其余诸将校一番合计,自然大大方方的开城献降,归附李傕麾下。 至此,西凉军以李c郭,樊三方势力相互制衡的局面随着樊稠的战死,郭汜的势力折损大半下而不复存在。 李傕收拢了两方大部分军力以后,现已经是彻底雄踞关中,威势赫赫。 入关以后。 从斥候的探听下,李傕收到了郭汜现正率亲信连日连夜赶赴长安,企图入京控制天子以及朝廷来重新与李傕对峙的局面。 闻听这则战报,本欲出兵与刘表合力,从背后夹击吕布的李傕顿时大惊失色,遂只得听从贾诩的建议,先暂时熄灭攻略南阳灭吕的计划。 然后紧守关隘,清除内部势力在做打算。 一席话落。 李傕开始携本部疾驰进军长安,与郭汜争夺天子归属权,关中的附属。 时至今日。 汉初平四年(194),冬十二月。 如今距离袁耀平讨汝南黄巾,剿灭郑氏势力已过数月有余。 而其麾下的主力部众经过数月的凝练下,战力亦是再度大幅度提升。 不仅如此,主力各部的军力也从最初的两万部众扩充至三万余人。 其间,步军两万余八千,骑士军团两千。 而大军休整数月,也养精蓄锐太久。 这一刻,袁耀心下所沉寂的心思亦是再度活跃起来。 他要开始整军备战,待开春积雪交融之际,再度亲率主力南征,将兵锋指向庐江郡,以图一举收复江北诸郡。 既然已经有所决议,袁耀也是果决之人,亦是丝毫不犹豫,当即向其父袁术请战并辞行。 随后,他率本部将校以及孙策纵马南下赶赴历阳坐镇,集结军力,以待进攻。 抵达历阳后,袁耀当即召集麾下文武诸将齐聚一堂 ,以商讨南征庐江的军务。 府间。 袁耀作为主将,又兼身份尊贵,自是当之无愧位列主位之上,而堂下两侧则是文武诸将并立。 其中,文有幕僚蒋干与刘晔。 武有黄忠c周泰,蒋钦以及许褚,吕蒙,邓当等将。 其麾下军容无比强盛。 这便是自入江c淮地区以来,历时数月,袁耀所积攒的势力。 这一次,他便要携本部诸将以及数万精锐主力军团南征庐江,力争一战而告破奠定胜局。 环顾四周半响,袁耀眼神里方才仿佛放出耀眼的光芒般,遂沉声道: “诸位,接下来我军将全力南征庐江,力争一战破敌,可庐江郡比之九江,敌情复杂程度又更甚一筹,境内各方势力更是汇聚各处,相持鼎力。” “我军想轻易讨平各方,恐不是易事!” 话音落下,袁耀方才细眼入微的望着诸人,轻声道: “却不知诸位对于南征庐江的作战计划可否有何针对性的建议,还请多多建言?” 一时间,他开始针对性的征求每个人的方案。 话音落罢。 蒋钦由于时常活动于江淮地区一带,对于庐江郡的地势地貌也有着极其丰富的了解,沉思片刻后,不由拱手道: “启禀公子,以钦对庐江的熟悉,末将以为,我军此次南征,当先取六安c舒县等地。” “此二城乃是庐江已北地带的中心城市,最为重要的还与历阳甚至九江郡相连,只要我军能出其不意的拿下此二城。” “那么接下来我军便可牢牢掌握战争主动权,既可攻,又能依托历阳为后援以固守,与各方势力所周旋。” 一言缓缓落下,蒋钦先行提出自身的见解道。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一十六章 孙策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蒋钦之言,为府间诸将开拓了出征庐江的思路。 其后,黄忠也满面笑容的拱手道: “不愿公子如何攻击,都以忠为前部先锋,负责为大军扫清障碍才是。” 此言一出,却是引得府中诸人大笑不已。 “哈哈哈” “黄将军不愧是风趣之人呀” 一时间,诸将相互畅谈道。 瞧着诸人都一致放松了下来,不再如方才那般紧促,袁耀心下神色微微一动,遂侧首相望着一旁的刘晔c蒋干,问询道: “子翼,子扬,你二人久居淮地,不知对于征讨庐江可有何想法呢?” 此言一出,二人微微对视一眼,随即蒋干稍作沉思,拱手回道: “启禀公子,现今庐江郡敌情复杂,且居巢至桐乡沿途的道路亦是险峻无比,山势众多,故而所导致境内的贼匪大都盘踞于这一带。” “况且由于有深山的依托,贼匪势力不断的挫败以往朝廷征剿而发展壮大。” “或许公子不知,郡内贼军势力最大的雷薄c梅成以及陈兰所部加起来不下十余万众,实力极其强盛。” “他们分别据桐乡c居巢,夹石等地,依托深山而盘踞。” “我军此次南征,纵然能够迅速讨平各城邑,但后续如何处理匪患问题,才是最令人头疼的问题。” 一记记语落,蒋干徐徐分析着庐江郡内的情况。 只是,对于如何解决匪患问题,他一时也并无太多的头绪,遂以唏嘘的眼神求助于从旁的刘晔。 见状,刘晔会意,面上抱以微笑,遂拱手道: “子翼所言不错,晔也认为,我军南征庐江最大的难题并不会是如何攻略诸郡县的问题,凭借公子近月来所在江淮地区展现的声威,我军进军各地或许会所向披靡。” “各地望风而降也说不一定呢。” 话音到这,他方才稍作沉思道: “方才子翼所提到的贼军势力过甚,方才是棘手的难题。” “而晔觉得,若要一劳永逸的解决庐江郡内匪患,则首当其冲的是要向贼军以展现我军那极为强大的兵锋,予以震慑。” “可先征讨部分匪寇,让他们生出在不敢与我军作战的心思,令其胆寒,然后在对各部进行收拢,编户齐民,以充实郡内人口,增添耕种的生产力。” 此话一落,刘晔眼神环顾四周,却是瞧着部分诸将面色异样,显然是对于收拢贼匪极不情愿。 想通这些,他遂也继续装作不知,但面上还是笑呵呵解释着: “贼军战力相比我军,自然是不足一提。” “但贼匪本就人多势众,且占据深山等有利地形,若我军坚决主张征讨,纵然能够将之消灭,但那一定会耗时耗力。” “晔认为,公子既然胸怀大志,那自当是心胸宽广之人,有容人之量,能够海纳百川,想来是能以大局为重,对贼匪进行收拢。” “然后将更多的时间和精力用以开拓疆土,与天下各群雄争夺州郡,以成王霸之业,而不是与郡内这等匪寇消磨时日。” 一番番话落尽,刘晔亦是快人快语,不仅提出了具体降服贼军的具体操作,还顺带着吹捧了袁耀几句。 这一席话语下来,袁耀面上的喜悦之色也是越发浓厚不已。 是人就喜欢吹捧,就喜欢听受赞扬的话语。 因为,吹捧能够令人感受到自身有崇高的荣誉感。 所谓“人生若没有了装逼,那生活便少了数分兴趣。” 袁耀虽说是穿越之人,但年纪尚轻,心态还略显敷完,也免不了受吹捧以后升起数分飘飘然。 瞧着刘晔话语落尽,袁耀随即忽是脸上瞬间面露严肃之状,随后双目扫了一圈,环顾四周后,开口道: “诸君以为,子扬此策可行否?” 一言而落,诸将几乎一齐拱手道: “末将附议!” “先生足智多谋,算无遗策,我等不及也!” 观察着诸众的神情以及反应,袁耀心底已然有底。 但眼光一转,却见另一侧的少年郎孙策默然无语,一言未发,不知在闷着头寻思着啥。 眼见此等情况,袁耀眼中陡然精芒一闪,流露出浓浓的笑意,遂不假思索的轻唤着: “阿策,贤弟” “公子有何吩咐,策愿效犬马之劳!” 呼唤数声,孙策方才反应过来,遂 连忙一脸慌忙的予以回应。 这场景颇有一种越看越滑稽的场面。 “阿策,你作为此次平讨庐江郡的副将,不知可否有何建议?” “或者说对于子扬先生之策有何看法,赞同否?” 一时,斟酌半响,袁耀不由流露出丝丝笑意,遂笑着道。 对于他来说,启用孙策为其副将,一方面是为了杜绝自己未在寿春之际,又像原史上那般献出破石头(玉玺)来换取兵将,前去开拓疆土以成王霸之业,彻底脱离己方掌控之间。 这一点,也是袁耀钳制孙策的最本质因素。 因为,袁耀明白,似孙策这类人,但凡给其一丁点机会,都能迅速的化身成龙,自立割据一方。 其二,自然也是珍惜孙策的勇略,舍不得将之雪藏。 闻言,孙策却是沉思了片刻,方才笑着回应道: “启禀公子,子扬先生之策,策完全附议!” “此举乃是速取庐江之决策也,这对于公子如今的局面非常契合。” 其实,袁耀对于自己的戒备之心,孙策已经有所感受到了,故而他才一直保持沉默,以极其低调的姿态令在诸众面前“隐形”。 可现在袁耀既然有所提问,孙策自然不能不予以回应。 反而,他只得强装着一副大肆谏言的神情出来。 “哦?此话怎说?” 话落,孙策缓缓解释着: “先生方才所言不错,有一句话策的确十分赞同。” “那就是时间的宝贵也!” “以公子的雄心,倒不如尽快平定江北诸郡,稳定平衡各方势力,尽快积蓄粮草,蓄养甲兵,待兵精粮足之际,便誓师北伐,以逐鹿中原。” “没必要再其他地方在继续浪费时间。” 孙策此话倒也说得极其直白,但却十分有效。 袁耀频频点头。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一十七章 改年 此言一落。 孙策话锋一转,却又缓缓说道:“但如若是依照我的决策,策还会在子扬先生计策的基础上在增添数分必胜的信念。” 这一番话落罢,顿时令府间诸众渐渐骚动而起。 孙策的话语太具备诱惑力了 外加上他那令人痴迷的容颜以及独有的人格魅力,一时不由令府间诸将对其都有些倾心。 这一张一缓的言语方式,也在逐渐牵扯着诸将的注意力,使之一直将焦点聚焦于自己身间。 话音落下半响。 孙策遂默不出声,直到吕蒙先行沉不住气后,方才继续说着: “公子,策请战,愿率一支军马从历阳径直筹集船只东渡长江,抵足江东之地。” “再从丹阳郡一路向西扩张,待行至豫章郡时,策或许也该横扫大半个江东了吧。” “到那时,公子从庐江已东一力进取舒县c等中心地区,而策则突破豫章境内的寻阳c柴桑,径直北上攻略庐江南部。” “待公子径取六安c襄安,舒县等地,而策攻克庐江郡治皖c龙舒等重镇。” “若此行一路顺利,那不仅庐江郡将毫不费吹灰之力掌控在掌中,还能一举夺得半个江东地区,至此而在江南水乡之地扎稳脚跟,日后还能以此数郡为根基,继续向南开拓疆域。” “还请公子能够慎重考虑也!” 话语提及此处,孙策顿时之间言语频多,更是洋溢着满面的自信之色。 想来,孙策谋划江东六郡,不是一日两日也! 不然,何以拥有如此的自信? 他这副高傲的神情,很显然是不将目前的江东各郡官吏放在眼里。 “这就是孙策吗,果真是野心勃勃” 闻听其此一席话,袁耀不由暗自在心底喃喃沉吟着。 思忖良久,袁耀故作犹豫不决的神色,遂道: “阿策,汝作为我的副将,还需随时跟随在我身旁,时刻为我参谋军事并指点不足呢。” “至于分兵进取江东数郡,依我看还是暂时先放放吧” “毕竟,以我军如今的强盛实力,纵然是强取庐江郡,亦是摧枯拉朽之势,犯不着如此大动刀兵。” 轻轻安慰其一番,袁耀终究还是婉拒了孙策好意。 么办法,以孙策的野心,若当真能够横扫江东六郡,谁能够保证他不会横生野心呢? 纵然他一时不会,那日后呢? 或者说若有人挑拨c窜梭呢? 这种种因素考虑其中,便不由不得令袁耀权衡其间利弊得失了。 他不能因为一时的得利而为日后培养一位更为强盛的大敌出来。 问:是统一的江东六郡容易平定,还请分裂的或者是各自为政的军阀易于解决? 袁耀此时脑海里也不断闪烁着此话题。 越深入,他那仿佛明亮的眼神便透露着一丝丝光芒以及坚定。 孙策掌兵一事,不可取! 当然,也得分情况,若令其攻克一些重要城镇却又无法成就大事的领地,倒是还可以考虑。 但至少江东六郡万万不可! 因为,此处已经具备了成“王霸之业”的条件,已经有了成熟的土壤。 一番商讨过后。 袁军上下计议已定,定下了攻略庐江郡的详细作战计划。 待次年开春后,二三月间,随着积雪交融,草长莺飞之际,袁耀于历阳正式大举进行“誓师仪式”。 将全军部众集结于历阳城郊,以鼓舞人心。 先是陈述一番激烈的战前动员大会,以军功刺激每一位士卒上阵以后奋勇搏杀。 唯有获得更多的军功,方才能脱离默默无闻的小透明,慢慢的逐步成为人上人,成为新的勋贵阶级。 话落,他高声动员着: “将士们,此次本公子与汝等同在,我此次将与诸位不分彼此,仗剑而身先士卒,与君等共同杀敌。” “让我等一举庐江,让江淮诸人进皆刮目相看吧!” “杀杀杀” 转瞬之间,袁军各部间纷纷举戈c矛仰天长啸着。 那满满的吼声仿佛令天地而震颤。 一位位军士身间所散发出来的气势亦是犹如长虹贯日般的黎明,贯彻云霄之间。 “全军,开拔!” “ 黄忠,本公子命汝为前部先锋,率先领步骑五千余众杀向庐江郡内,逢山开路c遇水搭桥,若遇城镇关隘则一力拔除之,为我大军行军扫清一切障碍,不知可敢接令否?” “但请公子放心,忠地方竭力为之,必不会辜负公子期望。” “此次,只会让我军儿郎们能够痛痛快快的厮杀敌寇,而绝技不会令己方颜面尽损。” 一言而落,黄忠忽是面色严肃,郑重的拱手沉声表态着。 这便是黄忠的习性。 永不服输! 纵然他心知所面对的敌人比起自身或许强大数倍乃至数十倍,那他的心态依旧会保持得极度平稳。 不会受丝毫的外界所干扰。 而这一点,却也被渐渐摸透。 故而,针对黄忠此孤傲的性子,袁耀也暗中设了不少的妙招。 特别是每次激励黄忠征战时,都会小小的使用一丝激将法, 这便是每个人的行事差异不同。 对于黄忠来说,他视战场犹如性命一番! 若不令他持续进行战斗,恐他的心气会被磨平。 也考虑到这林林总总的情况,袁耀决议使黄忠为前部先锋,统领诸部。 随后,袁耀再度高声道: “蒋钦,本公子命汝为黄将军的副将,平素负责辅助他掌兵,战时则与之相互协调,以完全对战局的彻底掌控。” “不知可否有异议?” “但请公子放心,钦必定不辱使命!” 一言而落,蒋钦面色严肃,郑重的予以接令,以行动表达了自己的“坚定。” 而就在冬去春来,积雪交融之际。 这一年,也注定了大汉王朝的不平凡。 首先是,郭汜率部逃往长安的过程中,因其间遭受到早已被李傕所埋伏的军士伏击,导致一战而损失惨重! 至此,他亦是完全失去了入主京都,掌控天子的最后机会。 无奈之间,他只得则部分亲信将士往西逃亡,意图潜藏归乡,以隐居度日,躲避战乱,避免被李傕所害。 而李傕胁迫天子进行改年。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一十八章 慕名而来 汉初平五年(195)春二月。 李傕于武关通往长安的途中,蓝田外围的灌举山暗设埋伏,大破意图控制天子,割据关中的郭汜。 经此一役,李傕剪除异己,兼并西凉军各部,独占关中诸郡。 随后,李傕遣大军各部继续回返武关驻防,以防有所变故。 而他则率众返回长安,稳定朝堂,避免时日过久,汉室旧臣勾连天子谋反。 三月间。 为了稳定政局,李傕索性逼迫天子改年,将初平年改为“兴平。” 以今岁为兴平元年,意欲问鼎天下,大兴疆域之意。 从这一刻起,李傕的野心便已展露无疑。 待京城长安局势稍作稳定以后,李傕再度携众紧急赶赴武关,主持对南阳方面的战事。 在贾诩的计略当中,南阳郡乃是极其重要的一环,他断断不能令刘表击破吕布收复全境。 若无法夺得南阳,那此次行动便是以失败告终了。 他自然要竭力阻止这一切,最好是让刘c吕二方势力大打出手,两败俱伤,好坐收渔翁之利的那种。 另一面。 汉兴平元年(195)春三月。 屯军历阳操练数月之久的袁军也终于在忍受一个冬季以后,展现出了他那令人向欣的活跃力。 在袁耀的指引下,全军各部一齐杀向庐江腹地。 而其间,黄忠则引前部数千余众为先锋,先行在大道之前负责开路。 所谓“黑云压城城欲摧”。 新的一年刚至,年味尚未淡去。 战争迷雾便笼罩在大汉天下南北各州郡间。 只说,黄忠率袁军最为精锐的前部抵足庐江郡地界以后,几乎是兵不血刃的连下数城。 这些城池大都没有怎么抵抗,只是象征性的派遣军士前去威逼利诱一番,遂传檄而定。 待袁耀率后续主力各部进入庐江郡,黄忠却是已经径直进军到舒县城下。 一路所过,袁军的兵锋所向披靡,无人可挡! 推进的速度令人感到咋舌。 诸将觉得以如今己军的声势,以及近月来自家公子愈发高涨的声望,觉得纵然庐江敌情复杂,想克复亦不是什么太大的难事。 但当事实当真摆在眼前以后,却简直让人不敢置信。 推进速度太过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诸将战前完全不敢想象,己方这一波推进的速度 五日间横扫庐江,将半个庐江郡纳入治下。 原本,舒县县令欲图召集周边守备实力依托城池固守,但奈何庐江人民却不答应,在群起响应之际,在一位名讳为李丰的青年人带领下纷纷跟随其堂而皇之的闯入县衙,将县令囚禁。 有此前车之鉴,其余诸官吏却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遂再也不敢提再坚决抵抗来犯的袁军。 李丰舒城人,生为富贵之家,平素便自幼习武,时常乐善好施接济穷苦百姓。 故而,他在舒城周边的民望极其浓厚。 由于江淮地区的百姓大都对近数月来声名鹊起的袁氏公子袁耀倾心,无不顶礼膜拜。 现袁军自入庐江郡以来,也是一路传檄而定,鲜有抵抗的。 舒城民众自然也不例外,自发组织起来,以推举李丰为首领,带领他们闯县衙,擒获欲负隅顽抗的县令。 自古以来,民众起事者无不需要推举一位首领,慨因主事者对于一支队伍,一个组织实在是太过重要。 而李丰便是所推举而出的代言人。 现在,李丰已经彻底掌控全城,遂应诸民众之诉求,开城献降。 前部先锋黄忠率部入城以后,也只是先好言安抚着李丰,承诺其待公子抵足以后,必不会亏待他的亏待之功。 这也么办法,黄忠如今毕竟官阶尚且还只是兼2000石的讨寇校尉罢了,无权代替封赐什么,也只能够承诺了。 两日后。 袁耀率主力抵达舒城下。 黄忠c李丰率部于城外大张旗鼓的迎接,以向外界展示己方的强盛军力,以予以震慑。 将其迎入城,黄忠遂也不假思索,如实的为李丰表献城之功。 一席语落。 袁耀方才流露出郑重的目光侧首相望着一旁的李丰,遂满脸浮现丝丝感激之色,并双手拱手作揖着: “李将军,能号 召舒城之民一同起义迎接我军,此当真是大功德也!” “若舒城县令执迷不悟,率部执意负隅顽抗的抵御我天军的攻势,恐到时战端一开,此城势必当受到战火的殃及池鱼。” “如此,城内势必会陷入到民生凋零,诸民纷纷做了流民而往外流出。” “这岂不是大罪过?” 一席铮铮的话语而落,他随即也是高声道: “如此,正是有了李将军这等识时务者,方才保全了全城的安宁。” “将军对于舒城有天大的功德也!” “故此,本公子深思熟虑一番,决议封赐将军为军司马,暂时归属黄忠将军统属,待再立功勋后,耀定当会在家父面前为将军表举战功。” “还望将军莫要嫌弃才是。” 一番番话语,袁耀将讲话技巧研究得极为透彻,一言一语说得令人听起来无比动容c舒服。 这一记话语出落,李丰哪还有别的想法,满脑子都是受宠若惊之色。 袁公子当真厚道也! 此次看来没有信赖错别人。 这一记记想法皆是李丰内心此刻暗暗思忖的。 一席语落。 随即,袁耀又侧首相问着从旁的黄忠,面露浓浓笑容,道: “汉升将军,此次你率前部进军以来,一路皆推锋必进,各城望风而降,声势可谓是所向披靡,大大向外部展示了我军极为强劲的战力。” “此战,首功非你莫属!” “公子言重了,此不过是末将分内之事罢了,何况,若不是公子您早已名声在外,忠此行顺利也不会如此顺利。” 话落,黄忠却是依旧面上流露谦逊的神色,回道。 听罢,一侧的李丰也不由附和着: “黄将军说得是呀!” “公子之声名,早已令江北诸郡间士民熟知,绝大部分人无不对您顶礼膜拜,倾心信赖,丰能够下定决心引领诸百姓举城归附,亦是得益于诸民众的拥护也。” 一席话语而落。 此刻,军间却是响起来一阵阵其乐融融的欢声笑语声。 “哈哈哈” 笑声过后,袁耀亦是忽然瞬间严肃下来,遂道: “不,一码归一码,此战汉升将军居功甚伟,理应按功行赏。” “故此,本公子决议擢升汉升将军为奉义中郎将,以表战功。” “忠万分感谢公子恩典。” 官职得以擢升,黄忠自然也是喜出望外,遂连忙拱手抱拳道。 对于习武之将,上阵杀敌本就是为博取功名利禄的,现既得已封赐,又岂会不喜呢?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一十九章 刘勋的小心思 袁军一路征讨庐江以来,不过短短十余日的功夫,便已经从历阳进军至舒城,拓宽领地数百余里。 这不可谓不是奇迹。 随着舒城平定,将庐江已东的各城邑与九江郡融为一体后,也将宣示着袁军正式在庐江立足,彻底站稳了脚跟。 接下来,袁军的作战计划将会进行大幅度的变更以及重新商讨制定。 正如战前刘晔c蒋干所分析的那般,战斗的难度才刚刚开始。 因为,若在舒城继续进军,那局势c地势方面将对于袁军而言不容乐观! 如果说舒城已东的庐江地区,那几乎是平坦大道,一览无余,几乎没有任何遮掩物。 极其适合似袁军这等战力强悍的百战精锐之师适合大兵团的会战。 可舒城已西,渐渐地却是山势陡峭,地势复杂,深山老林诸多,道路也极其险隘,各方山贼汇聚于此处活动。 后世的大别山便位于庐江已西,江夏已东,居巢西南的这一广袤地区。 对于袁军来说,在继续征讨庐江,将会面临着更为严峻的考验。 但此事对于袁耀来说,却是早有所准备。 何况,以他的行事风格,既然已经决定要以最快的速度全据庐江各地,那就不会再行犹犹豫豫而错失良机了。 而随着舒城的不战而下,这则消息一两日便传至更西端的庐江郡治皖城。 紧随其后,令袁耀都尚有些意外的事件又降临了。 早年拥兵一方,麾下接近五千余军众,割据于庐江郡,率众驱逐了庐江郡守,霸占了郡治皖城,以作为屯兵之所的大势力刘勋竟是差人前往舒城,予以向袁耀进行朝贺。 并送上礼品以及向袁耀表达自己的仰慕之情! 刘勋主动向袁耀示好,也表示愿意率部加盟袁氏旗下,听从袁氏的号令。 对于刘勋的主动来降,袁耀自然是求之不得。 毕竟,刘勋坐拥数千军力,且还常年盘踞于庐江郡内,早已是当地的地头蛇,而反观他不过是外来户,纵然是日后能够全据庐江各地,亦需要花费一定的时间前来治理并施以恩惠来消化。 但如若有刘勋的支持以及相助,那必定能够助己方迅速坐稳庐江郡。 这是袁耀心底暗暗沉吟的想法。 但归附之间,刘勋却是提出了一道条件,令袁耀忽然有些难以接受。 刘勋信中言: “勋愿率部归附至袁氏旗下,并听从调遣,但勋有一个小小的要求,还望公子能够恩准。” “勋希望纵然归附以后,也依然能够独自统领麾下旧部。” 原本袁耀听闻刘勋愿意归附,尚且还欣喜若狂,但随着这则信笺的到来,却犹如一记冷水泼到他那正值脑门上的热情给扑灭。 一手端着这席信笺,袁耀一面眼神略显冷淡,颇有些淡漠的遥视着营间的来使,冷声道: “还请汝告诉本公子,刘勋此乃是何意?” 一记话语,进显一副冷冰冰的语气。 对于他而言,他觉得这是刘勋在挑衅他的底线。 什么叫愿意听从袁氏指令,却又要独自统署旧部,不要让外人涉足? 那么,这归附还有何异议? 名义上的下属,实际上的军阀? 听调而不听宣? 袁耀不想再过多揣测刘勋的用意,沉吟片刻,面上流露出越发浓厚的冷色,厉声道: “汝速速回返告知刘勋,本公子在给他三日期限,在重新组织好语言来归附。” “若回答再度不能令本公子满意。” “哼哼三日以后,吾将亲率大军兵临城下讨个说法。” 此话一落罢,袁耀便挥挥手,从旁时刻屹立不倒的亲卫将许褚顿时会意,遂奔过去将来使一手提了起来,犹如老鹰抓小鸡般给丢了出去。 他不想再与之有过多的交流,直接蛮横的下达了逐客令。 待丢出来使,许褚方才回返拱手禀告。 随后,从旁一侧的蒋干面露不解之色,不由相问着:“公子,这是?” “据悉,那刘勋割据庐江已有数载,其在郡内的势力可谓根深蒂固,纵然我军兵多将广,恐怕真要与之战起来,却是难在极短时间以内将之彻底剿灭。” “既然他已经主动示好,公子为何不借机加以笼络呢?” 此话落罢。 蒋干略微有些不是太懂。 纵然此刻刘勋不愿真心归附,但他也觉得没有必要一瞬间就把关系给完全弄僵啊。 毕竟,双方之间的关系是可以通过后续进行缓和以及逐步升温的嘛。 他有些不明白,自家公子为何前后态度差距如此之大? 蒋干认为,兵权都还是可以徐徐渐进的剥夺嘛。 先把刘勋拉拢过来,后续不还有的是机会去对付他嘛。 何必急于一时呢? 蒋干在一旁干着急,可没发现从旁的刘晔却在忙里捧嘴偷笑着。 沉吟良久,刘晔瞧着蒋干越发的不解之色,方才有些憋不住,好似笑场了般,遂才说着: “子翼啊,你或许有所多虑了。” “你到现在,都还没有看出那刘勋的狼子野心吗?” 一言而落,主位上方的袁耀亦不由紧紧注视着他的身间,面露着些许笑意。 很显然,刘晔已经明白了他的心思。 “子扬,此话怎说?” 闻言,刘晔方才收回略显轻松的脸庞,面露严肃之色,沉声道: “子翼,你应该细细想想,既然刘勋坐拥一方,其麾下势力已经是极其深厚,已成一方诸侯。” “那此等情况下,他为何会选择归附呢?” “当然,或许是受到我军士卒强悍战力的冲击,又或者是仰慕公子的名声。” “但无论是哪种情况,提出要独立统领部众绝对都是别有用心的。” “因为,愿意服从指令与独立统领旧部,本就是自相矛盾的事。” 一记记话语落下,蒋干经过一番提醒,脑海里忽然有了一些新的感悟,随即又道: “子扬,还请详细道来!” “此乃刘勋之奸计也!” “其本意是想依附在势力如日中天且极其庞大的袁氏旗下,背靠大树好低调发展麾下实力,但又不想被受制,故而方才提出这个看似极为荒唐的条件。” 随着刘晔的一番解释,蒋干方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随后,袁耀才接过话茬,继续说着: “子扬分析得完全正确。” “起初,我本来也没有想到这一层的,但是忽然收到这则信笺以后,便偶有所发现,觉得很不对劲。” “若我真答应了下来,岂不是会让其平白无故依靠袁氏而生根发芽,令其麾下实力越发壮大?” “为了庐江日后的安定,我已经决议一力铲除刘勋。” 此话方落,袁耀双手紧握,霸气回肠地高声道。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二十章 大携万军临皖城(二合一大章) 刘勋遣使向袁氏以表忠心,愿意归附。 可其小伎俩终究被袁耀所识破,拒绝接纳他加入。 庐江郡治,皖城。 府间。 年过三旬的一中年身席锦服,面容略显老态却又从容无比,头顶着冠,雍容华贵。 此人便是如今割据一方的刘勋。 他此时正襟危坐,闻听着所派遣使者的汇报。 听着听着,他顿时便感到了一丝丝惊恐。 什么情况? 就因为自己提出了要掌握麾下旧部的绝对掌控权,袁耀便勃然大怒,更是放出话要兵临城下。 这这这这剧本不对呀! 一时间,刘勋有些懵逼了,正常情况骤然听到这则要求,不应该是双方坐下来谈判商量吗? 这么直接的拒绝,这就是近日来声名远扬的袁公子吗? 只是,不解归不解,下一秒,刘勋亦是满面怒容,一拳重重砸在身前案几上,令案桌上方的物体晃荡不已。 “好,好啊这黄口小儿,凭着这数月来连战连胜,便平添了一身傲气,此次竟然如此托大,不应允我的条件也就罢了,竟然还妄图要兵临城下,来一举剿灭我。” “那我也当要让这小子好好看看,我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刘勋此刻亦是满面怒容。 他没想到,自己这堂堂的庐江霸主竟然就如此被袁耀给小觑了。 兵临城下,攻克庐江郡治? 开玩笑吧,皖城本就由于是庐江重镇,城防就雄厚异常,后刘勋霸占此城以后,更是多多加固。 现城防纵然是与一些大都市相比,亦是不惧。 听闻袁耀要亲自率众兵临皖城,刘勋却也依然一副淡定从容的神情,丝毫不慌。 对于他来说,固然野战无法击败袁军。 但凭借坚城固守,城内粮草也极其充足,坚持个一年半载是没啥大问题的。 只不过。 刘勋一想着自己欲意图加盟袁氏而寻求发展壮大的意图被掐灭,亦是越想越气,面上也渐渐浮现层层怒火,此刻冷声道: “袁耀,汝强迫我完全放弃兵权加入,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事,有胆便率部来攻城吧。” 沉吟了良久,刘勋不由坚铮的吐露道。 闻言,一侧的幕僚面上却是些许担忧之状,遂轻声劝道: “主公,您为何如此自信?” “属下觉得还是不可大意呢,那袁耀近月来连战连捷,想来亦是必然有过人之处,现他能直接拒绝主公的条件,或许早有算计也说不定?” “主公还是应当小心提防一些才好!” 幕僚话毕,面上略显平静的拱手予以回应。 闻言,刘勋却是回首,流露出笑容,遂缓缓解释着: “那袁耀的能力,自然是无比之强。” “而且袁军兵多将广且皆是百战精锐,战力相比我军确实要强上一筹,但也还没到太过悲观的地步。” “主公,此话怎说?” 闻听着刘勋的话语,幕僚一时不由有些面露附议之色,遂高声回道。 “因为,袁军这是在庐江郡作战。” 刘勋忽然自信道:“我盘踞庐江多年,势力早已在郡内根深蒂固,纵然敌众我寡,亦能保守不失,何况我军还占据了地利之便,又何惧袁军的攻势呢?” 话落于此,语气稍显停顿,遂又道: “舒城至皖城这一段道路的距离可谓是崎岖不平,山势众多且陡峭险峻无比,又随着天柱山c大别山以及夹石一带盘踞着诸多的匪患势力。” “若我军遣使与这等贼匪联合,以依托地利联合抵制袁军,到那时,纵然袁耀身怀三头六臂又能有何作为呢?” 刘勋缓缓的一席话,却也说得直白,直接将自己近日来思索已久的计略和盘托出道。 他其实心下早有算计。 若袁耀愿意接纳他的归附并允许保留麾下旧部的保留权,那他便以袁氏马首是瞻。 可若不答应,那便联合周边深山所盘踞的诸贼军势力一同抵制袁军的入侵。 他盘踞庐江多年,麾下实力极其强悍。 想让他归附他人而净身出户,那怎么可能呢? 想着这些,幕僚明白了其意,亦不由露出了稳健的笑容,遂拱手欢声道: “还是主公想的深远也! ” 仗着自己麾下有一支数千余众的嫡系军力,又有背靠坚城而防守,刘勋亦是并未将袁耀放在眼中。 不服就干! 就在刘勋派遣使者联络庐江郡内各大山头的匪患势力时,却令人意料不到的事件再度发生了。 以雷薄,陈兰甚至梅成为首的盗贼势力,竟然主动下山前往舒城依附至袁氏旗下。 这一瞬间,袁军旗下的实力陡然暴增。 须知,雷薄等人本就是庐江郡内实力首屈一指的贼匪势力。 而他们的归附,却也在释放一道信号。 那就是证明了人心所向。 几乎诸人都愿意归拢至袁耀旗下聚集。 果不其然,随着雷薄等人加入,也仿佛产生了一股东施效颦一般,其余各山头的小山贼势力都纷纷踏破归附而来。 当刘勋收到这一则则战报以后,满腔的自信却是都仿佛化为了乌有。 脸颊犹如被石化了般,满面凝固。 “这这这这” 当看到这一则则军报之后,刘勋已经是无与伦比,惊诧无比。 “那袁耀不过是一介黄口小儿,便能有如此强硬的号召力?” 他不经浓浓自问一番,紧接着面上的坚铮眼神也仿佛再度充满了决然,厉声道: “不,不,这不可能,这一定是诸人看在他背后所携袁氏之威的结果。” “单凭他自身的名望,能有此效果?” 一时,刘勋冷冷回道。 有些人就是如此,会找许多借口来借机说服他对内心某人看法的偏执,总觉得此人能够成功就是占了绝大部分的运气罢了,是不做数的。 很明显,刘勋就是这样的人格。 但事实既已发生,自然得思索新的应对之策。 刘勋的确没有想到过,盘踞山间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哥山贼们竟然会选择群起依附袁耀所在的势力。 他也极其不明白,为何袁耀能有如此强悍的向心力呢? 他能够此刻深出抵制袁军,亦有联合各方的因素。 可现在 各方的反应不一,不由令他面露难色。 “这一次,雷薄等贼匪势力都选择依附在袁氏旗下,那袁耀麾下的实力必然大增,现在恐怕有十余万众了。” “那若袁军当真大举兵临城下来袭,我又该如何抵挡?” 此时间,刘勋却是忽然将自己关在府间。双腿盘坐而徐徐深思熟虑着。 这一刻,他有些犯难了。 舒城。 再此屯驻数日,袁军各部士卒亦是一扫往日征战c赶路的疲惫,战力得以重新归附到战意昂扬之际。 军心士气也是越发高涨无比。 再加上这段时日以来,前来归附之人亦是争先恐后,络绎不绝。 渐渐地 仿佛舒城之内都有些人满为患的感觉。 索性,袁耀直接在城郊扎下营盘,扩建军营,以优待前来依附的诸人。 府间。 袁耀为了向外界证明自己“礼贤下士”的一面,亦是亲自于府中设宴,以款待来依附的雷薄c陈兰,梅成诸人,以做表率。 但纵然是席间,许褚却也依然犹如一尊不朽的不老翁般,身席重重的铠甲,腰悬利剑,紧紧的屹立于袁耀从旁,时刻形影不离。 以护佑其安危。 自从上次淮水一事过后,许褚便将袁耀安危放到了首位,格外的重视。 因为,作为亲卫将,他已经因疏忽失职了一次而导致诸君差点遭受性命之攸,许褚心下郑重发誓,自己将誓死不离的护佑公子安全。 现今间雷薄诸人新来,人心险恶之下,许褚又焉能放心袁耀与他们独处? 雷薄等人一眼便注意到了袁耀从旁紧紧屹立着的许褚,其一脸不怒自威的神色,顿时便被吓了一跳。 雷薄一时间略微有些心惊,稍作沉吟,便道: “公子,听闻您麾下有一人武艺无双,且随时形影不离的跟随,以护佑您的安危。” “难道这位就是许将军?” 话毕,陈兰c梅成都以郑重的眼神瞟来,可却发现许褚依旧是一脸的不苟言笑。 “哈哈” 闻言,袁耀大笑一番,遂道: “正是,仲康便是本公子帐下排名前三的勇将,其可谓是勇武兼备,刀法无双,又时常因打法悍勇,是我的爱将。” 这一番话,他以一副轻描淡写的语气予以回复。 但诸人听在耳中,却略微有些震惊。 “排 名前三?” “那也就是说,除了许褚此人,袁军阵间还有数人能与其相比的?” 雷薄等人也是习武之人,自然一眼便能够看出许褚的不凡,以及感受到其身间凝练的种种气势。 这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一种不可敌的印象。 若还有与许褚勇武一般无二的,那袁军军中岂不是藏龙卧虎了? 这一刻,席间诸人竟然是有些不自觉的联想着,袁耀如此年幼的年纪,帐下又是如何能够笼络到这一票票猛人的? 这好不让人羡慕也! 毕竟,雷薄诸人在庐江郡内的各大山间浪迹江湖多年,也并未笼络到如此之多的人才。 而袁耀这 当真是不能比,人比人气死人啊。 这也不怪诸人想的深远,虽然他们不过刚刚归附袁氏没多久,但就短短的时间,袁耀年幼且精干的表现便仿佛壁画一般深深的刻画在了他们脑海里,永远也挥之不去! 此刻,雷薄众人忽然有这庆幸,还好当时没有选择接受刘勋的连结,与袁氏为敌。 不然,他们或许会逐步被袁军所征讨吧。 沉吟半响,袁耀也在一旁默不作声,装作漫不经心地在从旁细细观察着诸人的眼神以及神态变化,当发现他们都略微有些失态时。 袁耀稍作思索,就有些明白他们心底究竟在思忖着什么。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宴席进行了大半,众人都略微有些微醉了。 而这一刻,袁耀也是手端着酒爵,面上也有些浮现潮红之状,身子却因为酒劲而不断摇摇晃晃,连带着掌中爵内的酒水也不经意间往桌案上洒出。 袁耀不由以微醉的神态说道: “诸位将军,你等雄踞庐江多年,想来麾下所聚集的规模实力亦是极其壮大吧?” “我即将打算继续大军齐出,西征皖城,以讨伐怀有祸心的刘勋所部,却不知诸位将军可否愿助耀一臂之力呢?” 此言落罢,袁耀连忙强撑着略有些摇摇晃晃的身子,拱手作揖致谢道。 他此话亦是说得极为谦逊。 毕竟,如今需要用到新近归附的贼军势力,表面所做的安抚工作还是一定要做到位。 诸人耳闻着袁耀那极度谦逊且和蔼的语气,都不由一致道: “还请公子下令吧,我等既然已经归附,那自然会听从公子之令,以征讨四方。” 诸人纷纷表态着。 紧随其后,梅成鄂下流露出满面的胡须,极其浓郁,看着就一脸瘆人的样子。 但此时这位大胡子也不由拱手道: “公子,成与雷薄c陈兰关系都基本十分亲近,这多年来,我们双方通过占据有利地形,以及各方紧密间的配合下,亦是连连的发展壮大。” “现各方实力加起来,已破十万余众” 这一席话尚未落全,袁耀亦是微微一笑,但也忽然心生丝丝心惊之色。 十余万众? 这势力莫非也太过强盛了吧? 虽然袁耀猜测,可能其中有绝大部分都不太可能会是真正的军士,但就单纯从这数量来看,便不得了。 果不其然,紧接着大胡子梅成便回着: “可惜,我等部众里面掺杂了不少的家眷,有妇女老弱c稚子,他们几乎并无战力。” “故此。我等所能用的可战之师再加上公子麾下的嫡系兵力亦不会超过六万部众。” 一番分析,袁耀酒也差不多醒了大半,连连不停点头。 这分析得极其有道理啊! 而随着近日来前来依附的势力越发之多,麾下实力也愈发强盛,袁耀对于兵临皖城覆灭那包藏狼子野心的刘勋所部之事,亦不由迫在眉睫了。 ps:章节二合一大章,4000字。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二十一章 突袭 汉兴平元年(195),春三月。 袁耀率袁军各部主力总计五万余众,发起对盘踞皖城刘勋势力的进攻,其对外则宣称十万之众,兵锋之浩大,好不令人感到畏惧。 随着袁军齐整整的列阵迅速向皖城逼近时,那一股股所压迫的凌厉气势无不让刘勋麾下各部将士感受到恐惧,被浓浓的气场予以震慑。 这还是由于袁耀一向秉承的是“兵在于精而不在多”的指导思想。 不然,以雷薄率部前来依附的数量,早已是十多万余众的大军。 但强行十余万人没有丝毫的必要。 因为,步军征战得讲究阵型,将部分战力低下或者老弱妇孺编入军中,战时除了受到战场恐惧冲破己方阵型从而让敌方找到可乘之机趁势大破以外,恐怕并无第二条出路。 对于此,袁耀却是做出了抉择。 从雷薄等各部中挑选可战之士编入军中,至于其余士卒则全权送往合肥c成德一带交由刘馥安顿,以充实人口,进行屯田。 五日以后。 数万大军通过绵阳不绝的泥泞山间小道,前部兵锋先行直指皖城城下。 此刻,刘勋身席战甲,腰悬利剑,双手抚在城垛上静静的目视着下方袁军各部的集结,瞧着那人头滚滚的人影。 刘勋麾下诸将都不由一震。 袁军此刻所展现而出的兵锋c声势都无比强劲。 刘勋亦是剑眉一凝,眉宇间皱眉不已,他原本信心满满的放出狠话,纵然袁耀亲自率众来袭,他亦是不惧。 但他却未料到,以雷薄为首的各大山间贼匪势力竟然会如此轻易的便归附了袁氏旗下。 致使袁军麾下军力,声势目前相较之前极大的提升了。 依现下的局势而言,刘勋心下也很清楚,自己恐怕不日之间必然会大败。 纵然他固守坚城,可面对着袁军各部数倍于己的兵力优势,也难以久持。 毕竟,以他的实力尚且固守皖城不易,其余地区则压根无法分兵防护,权衡利弊下,只得选择性弃之! 能够想象,待袁军各部集结完毕以后,势必会发挥兵力优势进行围城,然后再行分兵攻取皖城周边的城邑,以达到孤立皖城的战略意图。 皖城虽是庐江郡治,亦是接连寻阳c彭泽的重要城镇,但此城独特的地理位置便注定了唯有依存皖口港方才能长存。 皖口接连长江,是长江已南的江东之地与江北的连接要道。 此地若失,则皖城危! 联想着此种种情况,刘勋忽然是心下一口气沉下,仿佛是做了何等决定一般,眼神陡然瞬间坚定起来,双眸中好似产生着何等信念一般。 “诸将听令,速速集结部众,与我率众出城一战。” “喏。” 号令刚一传下,传令官便迅速前去传令。 可从旁的幕僚眼中却是流露出一丝不解,遂急忙拱手劝诫着: “主公,为何率部出击?” “现下敌军兵力众多,且声势浩大,反观我军在兵力上却是丝毫不占据任何的优势。” “以弱兵之师出城对抗强敌,此” 想了想,幕僚终究还是将最后的那句“殊为不智”给硬生生憋了回去。 但幕僚脸上间所展露而出的大急之色却是肉眼可见。 他要竭力阻止刘勋出城与袁军野战。 闻言,刘勋抽回拔剑的右臂,双眸方才瞟向一侧的幕僚,遂沉声道: “不,此战必须出城袭击袁军,以挫其锐气,令我军将士的军心士气热烈高涨,如此方才能有久守的资本。” “不然,待皖城一旦被团团围困为孤城以后,那我军便当真回天乏术也!” 说罢,刘勋眼神又仿佛忽然明亮起来,肃声道: “何况,这是我军出城袭击袁军的唯一机会了。” “若此时不趁敌军集结之际,尚且立足不稳的时刻突然发动一场突袭,那待敌方完全在城下立足,那将毫无胜算矣!” 话音落罢。 幕僚徐徐瞟向刘勋眼神内所闪烁着的坚决目光,遂不再劝。 他知晓,刘勋已经是心意已决,多说无益。 见状,幕僚也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遂道: “那就预祝主公此次出战能够大挫敌军锐气,大胜而归了。” 虽然幕僚对于出战的胜算极其悲观,但作为此刻出战的关键之际,他也是依然强颜欢 笑的鼓舞着军心士气。 谈话间。 诸将已经各自集结起各部主力,总计五千余众。 旋即,刘勋亦是头也不回的径直走下城楼。 这一次,他要亲自率众出击,于野战大败袁军,挫其锐气,以安军心,好为接下来的攻坚战做足准备。 “咯吱,咯吱” “杀,杀啊” 一时之间,随着皖城那厚重的大铁门发生“咯吱”般的声响洞开以后,城门顿时间便传出了阵阵此起彼伏的嘶吼声。 一位位持戈c矛等利器结阵从内杀出,口中大声高吼着,仿佛在激发着浑身的潜力。 然后冲向袁军前部阵营。 眼瞧着敌军竟然主动会从城内杀出时,正在组织军士挖掘壕沟,构建营垒的大将黄忠眼神稍微一凝,紧接着却是会心一笑。 随即,笑着对从旁的副将蒋钦说道: “哈哈哈看来城内守军这是抢着给我们来送军功了呀。” 闻言,蒋钦自然也注意到了敌方动向,沉吟片刻,也道: “刘勋或许是认为我军尚未集结完毕,想抓住我军立足不稳的机会趁势突袭,以先行挫败一阵锐气吧。” 蒋钦亦是镇定自若,丝毫不慌的分析着。 “哈哈哈” “那他可就低估本将了。” 说罢,黄忠面上便瞬间浮现严肃之色,掌中大刀忽然往上挥动,高喝道: “传令各部,列阵,准备迎战。” 一席号令迅速传往各部,令旗来往挥动下,袁军前部将士几乎在极短的时间之内,敌军尚还未近前便已经列阵完毕。 展现了军士间无比的军事素养。 这便是这数月来袁耀所统御而出的百战精锐,不败之师。 下一刻,在黄忠的指挥下,双方的大战便激烈的进行着。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二十二章 曹操之怒 皖城城下。 大战已经一触即发! 在刘勋亲自的指挥下,刘军将士几乎是前仆后继的往黄忠的主阵地进行突击,以图撕裂敌军阵型,大破其军。 但刘勋却显然小瞧了黄忠的防守能力。 在他的指挥下,将刀盾手构建在最前排组成了最为坚固的人墙防线,其正中则是一排排的长枪兵正手持着那令人畏惧的锋利枪锋而严阵以待着。 只待敌军士卒冲至近前后,便刺出道道枪芒,收割一个个尸首。 而后排弓弩手亦是分列两侧,呈雁字型站位,箭矢同步往上抛射。 一阵阵的箭雨洒落刘军士卒冲锋阵型间,顿时间便令敌阵的阵势变得无比散漫,伤亡亦是逐渐倍增。 在箭雨打击下,刘军士卒损失惨重,阵中更是惨叫声连连。 双方激战半响。 刘勋所部除了损兵折将以外,并未占到丝毫的便宜,甚至连袁军前部的兵锋都未触碰到。 在黄忠的居中指挥下,各部弓弩手井然有序的无差别发射,几乎豪族死角,令敌卒豪无躲避空间。 而此刻就在皖城已东将近三四十余里的道路上,袁耀也携中军正在疾驰向皖城城下集结靠拢。 这一刻,军中斥候亦是进出频繁。 一直来往传递着军情。 “启禀公子,黄将军传来最新战报,言城内刘勋亲自率部意图趁我军尚未集结完毕,阵型尚且不稳之际而发动突袭,力求破敌。” “但现在他已构建好极其稳固的防线,以强弓硬弩遏制住敌卒的进攻。” “现黄将军特差人前来请示公子下一步的动向,他是否可以率部大举出击,一举击败敌军?” 一席话落。 此斥候亦是急忙奔至,尚且连大气都不能喘息一口,便连忙拱手启禀道。 闻言,袁耀正值身乘在高大战马上,手持着马鞭,身席披风正威风凛凛,帅气怡人,此刻听闻敌军的动向,亦不由露出一丝惊奇的目光。 随即沉吟半响,不由沉声道: “速速传令黄忠,命其立即停止防御阵型,向刘勋所部发动进攻。” “喏。” 号令传下,斥候立即拱手应诺,迅速前去传令。 瞧着袁耀满面的坚决以及严肃之色,从旁的参谋蒋干不由问询着: “公子,令黄忠率前部直接发动反击,是否太过欠妥当?” “毕竟,刘勋所部实力并不算若,其既然敢亲率部出击突袭,想来应该早有预谋,我军还是应当小心为上,避免中敌计才好。” 话音落下,蒋干此刻亦是发挥了自己警惕的一面,出言提醒着。 话落,袁耀侧首相望了他一眼,遂轻声细语道: “子翼,此时你无须担忧,我若所料不错的话,此应该乃刘勋背水一战也!” “嗯?” “公子,此话何意?” 闻言,蒋干也稍有这面露不解,遂问道。 “从之前我与雷薄等人的交谈中得知,原本刘勋信心满满意图凭借坚城阻挡我军的进攻的兵锋,是因为他想联合庐江郡内各大山头间的匪患势力,一同抵制我军。” “可事实上呢他却并未料到,各方势力竟然会在关键时刻纷纷导向于我,致使我军麾下势力得以大幅度增长。” “此消彼长之下,想来此时的刘勋心下已经开始忧心忡忡,对守住皖城不失已经多了数分不自信的信心。” “故而,他出战必然是想借机打击我军士气,提升己军的军心凝聚力。” 话音到这,袁耀面色方才陡然严肃起来,厉声道: “诚然,刘勋越想达到此目的,我就越不能给他此机会,从而让攻取皖城的难度变得急剧上升。” “我就是要一举打垮敌军士卒的军心士气,让他们真正见识一下我军将士真正的战力,从而在其脑海里打上深深恐惧的烙印。” 袁耀严肃且坚铮的说着。 但此次他的决策却也极其正确。 只说,在黄忠接受到袁耀下达“主动出击”的指令后,便毫不迟疑果断的挥师进发,而自己则是将大军指挥权交给了从旁的副将蒋钦指挥。 而他却挥舞着一柄极其重,凤凰口子的刀刃亦是在阳光下发出了熠熠生辉的光芒四射。 他挥舞着凤舞刀一马当先杀入敌阵。 周遭军士凡是胆敢拦路者,无 不是一合之敌。 只见,黄忠冲杀一路,便见其摇摇的身后便斜躺在道路之上,流露出极为血腥的一幕。 那一刀刀斩着一颗颗的首级,无不令刘军士卒所感到畏惧。 他们这一刻瞧见黄忠,便仿佛见到了杀神般,几乎是下意识的便向后逃。 顷刻之间,在黄忠的身先士卒所影响下,以及随后蒋钦有条不紊的组织协调着各部,几乎全面对敌军展开了无比的压制。 刘军将士连连被杀退。 听闻着黄忠的威名,便仿佛胆寒了般。 这一刻,全军士卒的军心士气在逐渐滑落。 刘勋原本趁势袁军尚未立足之际,便趁机发动一场攻势,以搅乱战局的局势,以占据一些上风,挫败敌军锐气,以扬己方军威。 可现在这一切却已经适得其反。 刘勋的心已在渐渐地滴血甚至失望。 他没想到,黄忠的防护能力以及个人勇武竟然会强悍到此等地步。 双方激战半响,己方愣是一点便宜没有占到。 此时,瞧着黄忠依旧还纵横驰骋于阵间,挥刀斩杀着一位又一位的士卒,刘勋顿时觉得,此战已经不能再持续进行下去了。 不然,己方伤亡将会越发扩大,军心士气也将越发下沉。 须臾之间,刘勋顿时挥剑,下达了撤退的指令。 紧随着,刘军士卒便犹如潮水一般,迅速退回了城间,遂禁闭城门,固城死守。 而黄忠则一直率部追杀至城下,却才被城楼上的弓弩手给射退。 随即,黄忠才挥手事宜麾下各部后撤继续前去稳固营盘。 而一路之上,袁军也搜刮了战阵之上不少的军械。 这一战,袁军可谓是赢得极其彻底,彻底将刘军士卒的士气给打得低落不已。 而就在此战进行得如火如荼之际。 徐州方面,也忽然出了一件大事。 曹操之父逝。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二十三章 二伐徐州 皖城下。 随着刘勋欲意图趁袁军尚未完全集结之际,率部出城突袭,以挫其锐气,但却没想到在黄忠那坚如磐石的防线下,并未占据到丝毫的上风,反而在之后的黄忠主动率部冲击下。 因难以抵挡黄忠的攻势,而有些损兵折将。 无奈之下,刘勋只得率部迅速撤回城中,禁闭城门,坚守不出。 经此一战。 双方兵力差距再度增大,而袁军各部却是士气高涨,战意昂然,反观刘军士卒遭受惨败以后已经是军心不稳。 随后,袁耀亲率主力各部进逼皖城城下。 紧随着,他却是丝毫不做掩饰,开始发挥着己方兵力雄厚的优势,将皖城外围团团围困起来,命军士深沟高垒,以期困死刘勋于城中。 瞧着袁军在城外的种种动作,刘勋虽然心知肚明袁耀的计划,可他目前除了干看着却并无丝毫的办法。 他昨日抓住袁军主力尚未集结完毕突袭都尚且有去无回。 此时在出城作战,那岂不是送菜? 一时间,刘勋急在心底,但也没有丝毫的办法,只得严令军士严防死守,谨防袁耀忽然率部强攻城池。 没有刘军的消耗,袁军士卒干得更是热火朝天,工期效率逐渐倍增。 旬日间,皖城外围四周防线大成。 随后,袁耀开始召集诸将下达指令。 其间,命蒋钦,邓当各执一部前去攻略皖城周边的城邑,收复各地城镇,以图将皖城彻底变为孤城。 而则留守周泰c黄忠等将继续率部负责围困城池,以防刘勋率部出城袭击,欲搏最后一战。 紧随其后,袁耀方才回过神来,双眸静静盯凝着从旁的吕蒙,沉吟半响,才道: “阿蒙,若我交一项任务与你,你可否顺利完成?” “还请公子吩咐,蒙必定不辱使命!” 话音一落,吕蒙顿时面露严肃之色,沉声道。 瞧着吕蒙那略显坚毅的眼神,袁耀想把攻击皖口的任务交与吕蒙,但沉思一番,现在的他终究是有些不太放心。 或许是看出了袁耀心间的忧虑,又或者是心下早已想法,此刻孙策却是忽然站出来道: “公子,不知可否是攻略皖口的作战计划?” “让策领一军前往攻之,吕蒙做我副将如何?” 一时间,孙策再度激起征战立功的心思,拱手高声请战,言语间为自己无限争取着机会。 一席话落。 袁耀却是忍不住多看了孙策数眼,目光中忽是流露出又爱又敬的神情。 “孙策此人,能力确实极其优秀,事事能够与我不谋而合,战略眼光不逊。” “只是若令其掌兵,是否会激发其内心那桀骜不驯,不甘人下的好强之心呢?” 此刻,纵然是袁耀亦是头疼无比,不由在心下权衡不定。 但沉吟半响,袁耀还是予以回应着: “可!” “阿策,阿蒙可是有将帅之才,你此次领兵务必要对他言加培养,可否?” 考虑了一番,袁耀此次还是选择让孙策作为主将领兵,而令吕蒙作为副将跟随孙策身旁,向其学习优秀的统御之道。 “还请公子放心。” 孙策拱手直直回应着,遂又道: “吕贤弟虽然尚且年幼,但其的确是一块良玉,稍加打磨,日后成就定然不可限量!” “纵然公子不提,策亦会对其重视数分。” 瞧着袁耀终于对自己松口同意领兵,孙策自然也是心下兴奋数分。 而就在袁军围攻皖城之际。 曹操之父携家眷途经徐州却被徐州刺史陶谦差人杀害的消息已经其传到了兖州境内。 兖州州治,定陶城。 州牧府。 当曹操闻听了这则噩耗之后,顿时之间,握在掌中的竹简直直掉落于地面上,其屹立于地上的双脚亦是仿佛失去了重力支撑般,仿佛要摔倒于地。 幸亏从旁一位面相丑陋,身材却极其高大无比的魁梧壮汉搀扶,方才重新安然回到位置上落座。 可下一秒,曹操却是满面泪痕,哭得死去活来。 而下方以荀彧c程昱为首的诸臣此时却是屹立两侧,默然无语。 此时主公之父惨遭遇害,曹操自然是悲伤欲绝。 他们只能静静等待着,曹操恢复过来。 “父亲,父亲” “您抚养阿满长大成人,我势力刚有起色,正欲接您过来享福,可您却为何先走了啊” 一时间,曹操捶胸顿足,泪流满面,越发伤感。 约莫哭泣了好半响,曹操方才擦拭了面上泪珠,忍受着红润的目光凝视着下方的文武诸人,面上仿佛带着一丝憎恨般的怒火,厉声道: “诸位,吾欲尽起三军再次东征,二伐徐州,以报父仇。” 话落,曹操眼神中流露着浓浓的怒意。 他现在心下已经是恨不得将陶谦剥皮抽筋,挫骨扬灰。 闻言,夏侯惇c曹仁等曹氏宗亲都不由道: “还请族兄速速下令,我等皆愿统军荡平徐州,斩尽陶谦一家,为伯父报仇雪恨。” 一时间,曹氏c夏侯氏诸将亦是恨得咬牙切齿,恨意滔天。 不仅如此,此刻以于禁,乐进为首的外将亦是战力盎然,拱手请战。 瞧着诸将眼中进显战意,曹操心下流露出一丝必胜的自信,但他还是忍不住将目光望向了一侧的荀彧c程昱以及戏志才,投以求助的目光道: “不知诸位如何看?” 话落,荀彧眼中仿佛透着光,朗声道: “启禀主公,彧附议再伐徐州。” “哦?” 瞧着荀彧竟然赞同攻徐州,曹操一时间表情有些惊讶,不由发生了一记怪声。 随即,荀彧不由出言解释着: “主公,之前您率部伐陶谦,不仅打退了徐州军入侵兖州的计划,还连下徐州十余城,并兵临郯城之下,致使陶谦只得固守城池,压根不敢出城一战。” “而临撤之时,我军又收割了城外的田间农作物,现徐州可谓是元气大伤,主公可趁机用兵也!” “既可一举侵占徐州,扩大领地,又能为人子,报复仇,此乃一举两得也!” “还望主公莫要犹豫。”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二十四章 泗水为之不流 荀彧一言,顿时说到了曹操的心坎之间,瞬间便坚定了他再度亲率部众再度征讨徐州的作战计划。 紧随着,他几乎没有多余的考虑,直接拔剑起身,面露严肃之色,厉声道: “诸将听令,现汝等速速吩咐下去,各部从即日起开始准备,三日后兵发彭城,一路活捉陶谦老贼。” “喏!” “末将遵令。” 一时之间,诸将群起接令道。 随后,曹操又高声令道: “曹仁,你速速传令军中从今日起开始赶造白旗白甲,待大军出征之际,全体军士皆一律换上丧服,再行兵发徐州。” “督办白旗白甲之事便由你全权负责。” “喏,仁接令” 说罢,曹仁肃声接令,随即立即退下前去督办。 三日间,几乎是眨眼间而过。 这日。 定陶城外。 上空烈阳高照,一阵阵微风吹过,吹拂着下方全体早已换上白甲的曹军士卒身间呼呼作响。 而那白旗亦是屹立当空随风摇曳,好似战旗一般。 帅台上。 此刻身躯约莫七尺左右的曹操身批坚甲,腰悬利剑,威风凛凛的屹立着,随后那锐利的双目俯视下方诸军士,沉声高喝着: “诸位将士们,自从我军平定肆虐兖州的黄巾以来,那徐州的陶谦老贼竟然不思保境安民,反而是连连率部侵略兖州境内领地。” “其狼子野心已是昭然若揭,我等既为大汉将士,当匡君辅国,以报效国家。” “现本将便要率领诸位前去征讨乱臣贼子,以还天下清平,不知诸位可战否?” 一记咆哮般的喝声,下方一座座排列而成的军阵,将近四万兵士的大军起身高呼着: “愿跟随将军讨平反贼” 一记鼓舞,瞧着军心可用,曹操亦是会心一笑,随即拔剑叱咤道: “全军,出征!” 喝声一落,各部军士开始徐徐东进,向彭城行去。 并以曹仁c于禁为前部先锋,领步骑当先行进。 而从旁则引戏志才为参军,负责随时参谋诸军事。 曹军之强盛兵锋再度剑指徐州。 一路所过,刚入彭城境内,曹军便仿佛势不可挡,连破各城,徐州军几乎无一战之力。 而此次,曹军亦是露出极其残忍c凶残的一面。 进军至彭城之后,无论是城内还是郊外村镇,凡是所遇人烟者,皆屠之! 一时间,彭城郡内,泗水之畔,不过将近十余日左右的功夫,已经是弃尸无数,无数的尸首曝尸荒野,无尽的血液流淌进那滚滚泗水之间。 无辜的民众在哀嚎 可曹军的屠刀却丝毫没有手下留情。 无数手无寸铁的百姓成为此次战争最大的牺牲者。 他们本与曹军无冤无仇,只是世居在彭城郡内,泗水河畔边,却不知为何便遭受此飞来横祸。 在阵阵屠杀之际,曹军从彭城开始屠城c屠村,一直屠至琅琊c下邳等郡内的泗水下游,方才停止了屠杀。 而此次已几乎是半个徐州遭受了生灵涂炭,其人口早已损失过半! 那殷红的血迹也仿佛已经彻底染红了泗水。 一时之间,无数的尸首汇聚成了一座座的小山包,而那无尽的血水流入滚滚泗水当中却好似堵塞了泗水源头一般。 血水仿佛令泗水为之不流! 经此一战,曹军的凶残已经足以让徐州士民感到彻彻底底的胆寒。 下邳境内,泗水河畔边,曹操在一手持双戟,高大威猛的亲卫将护卫下,登上了一块巨石上。 此刻,他望着水面上所漂浮着的一阵阵尸首,以及早已将清澈见底的河水染红的血水,眼神里却丝毫未有丝毫怜悯之心,流露而出的只是无尽的冷漠。 在他看来,他父亲惨遭徐州刺史陶谦杀害。 那么,他就要让徐州全州之士民为其父陪葬。 在曹操看来,为父复仇此乃天经地义之事,这些冤死的民众没有丝毫能够让人觉得怜悯的。 怪只怪他们生活在了徐州,成为了陶谦麾下的子民。 那么,他们此刻就只能是该死。 这一刻,曹操内心深处的黑暗一面已经是逐渐展露而出。 “宁我负人,勿人负我!” 一时之间,曹操立在巨石之上,在发出“谆谆”流淌声的河畔旁紧紧念叨着此话,而眼神里亦是唯有冷漠。 曹军一路屠城,此次曹操更是并未约束军纪,纵容士卒军纪败坏,抢掠一方。 一路所过,徐州大半皆成焦土。 陶谦亦是遣军前来抵抗,但却连战连败。 无奈之间,只得再度退守下邳下相城固守。 而此次,曹操却仿佛是不破徐州誓死不归的态势,一路遣军追至城下,便急命各部开始打造攻城器械,然后围城对下相城进行强攻。 只说,在曹军高强度的进攻之下,徐州军的处境越发艰难,城池防守力量摇摇欲坠,随时都将会有城破的危险。 面对着此等情况,已经年迈的陶谦亦是焦虑不安。 于此危难时刻,他忽是连写数封求援书信,然后吩咐数队人马分别从不同的城门杀出,前往各地请求援军前来救援。 值此时刻。 大汉各州已经是战乱频繁,各州之间已经是打成了一锅粥。 江淮之地,袁耀正在率主力平叛江北庐江郡。 荆襄之地,荆州刺史刘表亦是大肆调遣荆襄主力北上与西凉军共同夹击南阳吕布。 而此时间,面对着两面夹击的困境,纵然吕布骁勇无比,处境却也极其不妙。 而河北方面。 公孙瓒亦是派遣主力侵略冀州,与袁绍所部势力于河间一带大战相持。 由于战事迟迟未落下帷幕,公孙瓒亦是心下流露出急色,遂正欲差人前往青州命自己所任命的青州刺史田楷以及同窗平原国相刘备率部前来相助,共破袁氏势力。 可就在此千钧一发之际,局势却忽然面临不利的局面。 徐州求援之士已经来到。 一时之间,公孙瓒陷入了两难的抉择之间,纠结于是否派遣援军前去救援徐州地区。 而他也在沉思着,救援徐州是利大于弊吗?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二十五章 皇叔来了 冀州河间方面,正值公孙瓒领大众与袁绍决胜负之际,他欲命青州刺史田楷携平原国相刘备从冀州已南威胁冀州腹地魏郡邺县。 可好巧不巧,曹操猛攻徐州诸郡,刺史陶谦无力抵挡而派遣求援的士卒已经到来。 这一刻,他却是犹豫不已,是否发兵救援。 虽说他现阶段与陶谦共结联盟,但真要他舍弃自己吞并冀州的计划而去相助徐州,却是并不太乐意。 而就在此关键时刻。 营外军士来报,言平原国相刘备来临。 “嗯?他怎么来了?” 听闻刘备入营,公孙瓒一时皱眉,沉吟道。 待其进帐,他方才迅速起身笑着迎接道: “哈哈,玄德,你不在平原操练兵士,准备从侧翼夹击袁绍,助为兄攻取冀州,何故再此关键时刻到来?” 先是客套一番,随即公孙瓒也面露严肃之色,回归正题道。 话落,刘备亦是面色凝重,拱手道: “伯圭兄,不知可否耳闻徐州现正遭逢生灵涂炭之事乎?” “略有耳闻,线报刚领着陶谦求援的兵士前来。” “怎么,玄德,你怎的关心起徐州之事了?” 一席话落,公孙瓒却是双眸紧紧盯凝着刘备,细细相问着。 闻言,刘备沉吟半响,郑重道: “伯圭兄,弟此行前来特是向您请辞的。” “请辞?” “玄德,这是何意?” “弟准备携麾下本部将士南下前去救援徐州。” “你要去救援?” 此话一出,公孙瓒却面露不可思议之状,双眸仿佛紧紧凝视着他,一字一句的相问着。 “玄德,为兄可要告诫于你,那曹孟德麾下现如今可谓是兵强马壮,而反观陶谦麾下却文恬武嬉,军士间战力低下,你此行前去无异于羊入虎口也!” “何况,你与那陶谦又非亲非故,何故冒着生命危险前去相救呢?” 一时,公孙瓒还是出言劝诫着。 毕竟,就凭刘备麾下那点兵力前去援助徐州,无异于以卵击石,有去无回。 秉着同窗之情,公孙瓒还是予以劝说着。 可话音一落,刘备却是面浮悲伤之情,郑重道: “伯圭兄,听闻那曹操借以报父之仇而大肆屠戮,现徐州各郡已是血流成河,甚至泗水都为之断流,此人如此残暴不仁,若徐州受其掌控,那全州百姓必将身处水深火热之中也!” “弟不愿徐州各郡受此大难,决议率部救援,阻止曹操鲸吞徐州。” 一记记话音落罢,公孙瓒亦是瞧着其眼神里透着坚定,便心知其决议已定,遂不由叹息一声,道: “唉,玄德啊,你就是心太软啊” “在这乱世,日后注定是要吃亏的呀” 话语落罢,公孙瓒沉吟半响,方才道: “既然你心意已决,为兄也不再劝你,但就单凭你麾下的本部军士前去相助无异于杯水车薪,恐怕还会将自己搭进去。” 话到此处,他忽是目光瞟向一侧,高声道: “子龙,你此次与玄德同往徐州,一路之上务必要护住玄德的安危。” “喏。” 号令传下,主帐侧边年纪约莫在二旬出头的青年将领,其身长八尺,姿颜雄伟,目若朗星,屹立于此便仿佛有一股英气扑来。 此正是投奔公孙瓒的常山赵子龙。 听闻呼唤自己,身席白袍的赵云径直奔来拱手接令道。 “还请公孙将军放心,云势必会护佑玄德兄周全。” 待其一顿吩咐,赵云郑重回禀着。 而瞧着公孙瓒为了自己安危,不惜将武勇高强的赵云借给自己,刘备一时间亦是心下流露出数分感激之色。 “弟感谢伯珪兄的照顾。” “玄德,万事小心,若事有不及,可及时回返,为兄这里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一定” 说罢,刘备亦是流露感激之情,郑重回应着。 随后,他便领着赵云辞别公孙瓒离去了。 一路之上,刘备亦是与赵云相谈甚欢,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子龙啊,可惜你我相遇太晚,若能” “那时,我等便会是桃园四结义了吧。” 聊着聊着,刘备亦是以惋惜的 神情道。 “哈哈能与玄德兄相识,亦是云三生有幸也!” 爽朗一笑,赵云回道。 二人一边行进赶路,一边畅谈聊着。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 平原城郊。 此刻,已接近傍晚时分,但面对着清河的一处小山包上,二人正在紧紧屹立着,双眸静静凝视着远方,其身后则是一队全副武装,披甲持刀的甲士相互簇拥着。 此二人,一人身长九尺,丹凤眼,卧蚕眉,脸色通红,另一人则黑如碳头,豹头环眼,身材极其魁梧。 不用想,便知晓此乃刘备的结义弟兄外兼左膀右臂,关云长与张翼德。 “二兄,大兄亲自前往公孙将军营中辞行,可这一路人都还是要通过那袁绍的城池,这么晚大兄都还没有回来,不会是有何危险吧?” 闻言,从旁的关羽面不改色,丹凤眼半开半阖,遂道: “三弟,你无须担忧,大兄虽然勇武比不上你我,但寻常的军士却也决计奈何不到大兄,想来是并无大碍的。” 只不过,关羽虽以言语安抚着张飞,但他此刻心底也依然没有底,不知道究竟情况如何。 二人就在焦急的等待着。 直到夜色降临之际,关c张等得耐心都快没有了,准备决议率部出城前去搜寻。 而这想法刚一冒出来,远处路途间却仿佛间有人影般。 等待良久,刘备与赵云的身影才渐渐近前。 旋即,关c张二人才迅速围拢上去。 “大兄,此行如何,公孙将军可否批准您前去救援徐州的请求呢?” 数人相见,关羽当先予以相问着。 闻言,刘备此刻却是面上洋溢着浓浓的喜悦之色,笑道: “二弟,三弟,此次伯珪不仅准许为兄前去徐州相助,他担忧曹军势力过强,还将子龙暂时借调过来相助呢。” 说着,刘备便向关羽,张飞挥手介绍向从旁的赵云。 随后,赵云笑着道: “云拜见关将军,张将军。” “子龙贤弟免礼。” 一番客套过后,张飞则是一副欲欲尝试的神情,高声道: “那大兄,我军何时向徐州进发,让俺能够痛痛快快杀上一阵。” “三弟呀,你还是如此心急。” 见状,刘备沉吟一阵,方才说着: “云长,翼德,为兄在与子龙前来的途中都已经商量好了,由于曹贼麾下兵强马壮,单凭我军前去相助无异于以卵击石。” “故此,我们先前往北海,与孔太守汇合再做打算。” 一言落罢,刘备缓缓说着自己的打算。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万人莫敌 青州,北海国。 剧县。 “你是说,平原国相刘玄德已经抵达城外?” 这一刻,听闻刘备的到来,孔融顿时间神情激愤,随即面露大喜之色。 他已经在前两日间便已经接收到了徐州刺史陶谦的求援书信,但苦于曹操麾下实力强盛c兵强马壮,而己方麾下却并未能够独当一面的战将。 故而,他才一直对相助一事为难至极。 可刘备的抵临,却令他瞬息间眼前一亮。 久居北海,孔融自然对关羽c张飞之勇大有耳闻,这要是能够说服刘备一起前去救援徐州,那一切局势都将彻底好起来啊 联想于此,身席儒袍,头戴着冠,衣冠楚楚的孔融立即在下属的护佑下奔到府外前去迎接刘备一行人。 待诸人相见,望着仪态极其自然的孔融,刘备连忙上前作揖拜见: “中山靖王之后刘备刘玄德拜见府君。” “让府君亲自前来迎接,备受宠若惊也!” 一记话语落下,孔融走近身前,笑呵呵的搀扶起刘备,说道: “玄德,无须多礼,你此次来的正好,我接到陶恭祖的求援书信,本欲率部前往救援,可奈何麾下能战之士甚少,现你抵达了,不知可否愿统御将士随我一道援助徐州?” “府君,备来此正是此意。” “听闻那曹操借以报父仇的名义侵占徐州,一路屠城所过,杀得徐州士民的血液堵塞了泗水而为之不流,我等既为大汉子民,理当奋力阻止这等宝兴。” “保卫徐州,驱逐暴徒。” 这一刻,刘备亦是浑身热血沸腾而起,满腔的怒火在心间逐渐燃烧着。 “好!” “玄德不愧为汉室帝胄,你我一道前往徐州为掏恭祖解围。” 此时,孔融亦是高声笑着道。 随着刘备与孔融汇合以后,麾下军事实力猛然大增,随即汇同齐地的青州刺史田楷一道率部赶赴徐州。 连续数日的奔腾下。 田c刘,孔等合军逼近下邳境内,兵锋直指下相城。 由于此时的曹军正在全力猛攻城池,反而对于背后的防护略微有些空虚,直到救援部众逼近曹军约莫只剩下二三十余里时,曹军细作方才有所察觉。 这一刻,刘备拔出腰间插着的双股剑高举,高声道: “云长,翼德,你二人各率一部分别从曹军左右翼进行突击强攻,务必撕开一道口子,进抵下相城下,让城内守军看到援军的身影,以鼓舞他们的军心士气,令其誓死守卫城池。” “喏。” 号令传下,关羽c张飞拱手接令,遂前去调度兵力。 随后,刘备侧首相望于从旁的赵云道: “子龙,你我二人率部从正面突进,杀至下相城门处,逼退曹军的攻击力度。” “喏。” 一番番指令传下,他随后才侧首望着一侧的田楷与孔融道: “田刺史,府君,你等便率部在最后,待我军突击有所进展,令曹军攻势有所迟缓时,再度率众全面进攻,争取一举突破曹军防线,入城与陶使君汇合。” “嗯,玄德此策甚好,吾附议。” “赞同。” 此言一落,时间紧迫下,田楷c孔融也是迅速达成共识。 下相城下。 此刻可谓是战况异常激烈胶着,曹军士卒在大将曹仁的组织下,正结阵一波接着一波,仿若潮水一般向城墙涌入。 “刀盾手继续往前推进,掩护云梯与冲车的攻势。” “弓弩手,佯射,压制城墙上敌军的火力。” “杀杀杀” 一时之间,城上城下战况可谓都异常的激烈,不时的便有一具具尸首倒地而长睡不起。 无数的箭矢在空中来往交织,好似架成了一张天罗地网般,令人无从躲避。 上方主阵,此时曹操身席火红似的披风,挺拔的屹立着,一手抚着剑,双目持续不断的凝视着那飘荡于下相城上的战旗。 他静静的等待着己方破城。 但瞧着这数日的进攻下,己方的攻势强度越发之大,能够感受得出来,城内已成强弩之末。 曹操坚信,只要在加把劲,攻克下相将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待他拿下下相,那继而扫荡下邳郡,然后逐步蚕食整个徐州诸郡,便不再是梦想。 正在他思绪万千时,细作却是忽然纵马本来,然后着急的拱手禀告着: “启禀主公,我军后方出现大批武装势力,他们正大举向两翼杀至。” 此言一落,主阵中诸众顿时大惊失色。 “什么?” 闻言,而就在曹操脸色不是太好的时刻,他却忽然耳尖,好似听到了后方的动静。 “杀,杀” 阵阵微弱的厮杀声传至。 而两翼,此时关羽c张飞率部几乎是同时朝曹军发动了进攻。 乱阵之间,关羽c张飞各自挥舞着掌中神兵利器,身先士卒,一马当先冲击敌阵。 “啊啊啊” 冲入敌阵之间,二人却仿佛化身为了战神一般,其间无任何人能够抵挡着他们突进的道路。 关羽c张飞各部进展顺利,兵锋长驱直入,眼看着城池便近在咫尺。 这一刻,他们不由越发兴奋无比。 遂再度挥手加大冲击攻势。 一时间,有着关羽c张飞这两位万人莫敌的猛将亲自率众冲锋下,曹军士卒压根难以抵挡。 何况,刘备麾下亦有不少的乌丸骑士。 胡骑的骑术亦是极其精湛,战力强悍。 而就在侧翼遭受此等变故时,也略微发生了骚乱,这一刻,刘备也寻到了可乘之机,遂立即与赵云携部众从正面军阵突进着。 一路之间,赵云持着亮银枪冲锋再前,长枪疾驰一出,必有小卒授首。 在忽然的从背后杀入袭击下,又兼关c张,赵等将实在太过勇猛,现今间曹军一方面准备不足,另一方面亦是攻城一日,身心早已疲惫不堪,体力大幅度下降。 曹军各部竟是在渐渐落入下风。 所谓站得高,看得远。 此时,已经满头白发的徐州刺史陶谦静静屹立于下相城头上,当他发觉城下曹军阵势发生骚乱时,遂连忙大喜,高喝着: “诸位将士勿忧,援军已至也!”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二十七章 南阳之变 瞧着城下援军竟然在曹军军阵间勇猛难耐,城上这一刻在徐州刺史陶谦的亲自率众鼓舞下,亦是军心士气大增。 “将士们,在坚持片刻,待援军抵至,曹军必败也!” 此时,满面白发c略显疲惫的陶谦正声竭力吼的高喝着。 而原本已经即将快崩溃的徐州军,亦是军心高涨,接连将已经攻上城墙的曹军士卒给重新推落城下。 曹军攻势由此陷入停滞期。 而城下,随着关羽c张飞,赵云从各方勇猛推进下,亦是极其快速的朝着城门处靠拢。 主阵之中,瞧着这支救援队伍中竟然涌现出如此之多勇不可当的勇将,曹操眉宇一皱,眼神透露着些许凝重之色,道: “猛将何其多也,可为何不是为我所用。” 这一刻,他瞧着下方诸将纵横肆虐在己方军阵间,犹如无人之境般,心下不由生出爱才的一面,喃喃叹道。 “这阵间冲锋的每一位猛将其勇都不下吕布啊!” 一时,曹操亦不由感慨着。 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在征讨徐州之际,竟引来如此之多的猛人来援。 虽然己方一时略有些难以阻止敌军突进城内与徐州军汇合,但曹操心性亦是非比常人,依旧冷静无比,轻笑着道: “此路究竟是何方援军,陶谦老贼的面子倒是够大的啊!” 他作为主君尚且一脸的客观c云淡风轻之色,但麾下诸将却是有些按耐不住了。 其间,戏志才拖着越发虚弱,且面色苍白,拱手道: “主公,现敌军忽然来援,凭借诸猛将在我军中来去自如,现其兵锋即将快突至城门处,反而是引发了徐州军全体士卒的士气迅速上升,令我军攻势受阻。” “此刻我军将士攻城日久,也早已疲惫不堪,体力透支严重,不如趁此时机,先行后撤回营休整,待敌方援军全权入城后,再率部强攻。” “如此,也将避免遭受腹背受敌的局面也!” 此言一落,麾下文武诸人连连附和着: “先生所言不错。” “还请主公早下决断。” 闻听着众人的劝诫,曹操眼观着现今的局势,自然清楚戏志才的谋划才是正确的,而他不是犹豫之人。 心下稍微沉思片刻,便下令全军徐徐后撤。 令旗遂开始紧紧摇动而起。 待军阵间正声竭力吼的曹仁眼瞧令旗挥动,自然亦是不敢恋战,只得高喝着: “各部将士听令,徐徐退回大营休整。” “喏” 紧随着,曹军各部迅速组织军力撤围,然后后撤至三十余里处的大营休整,以等待机会,待再次在攻。 一退一进下。 刘备率诸部进抵至下相城下,得以顺利与徐州军所汇合。 随后,赵云又率领部分乌丸胡骑折返杀回,接应田楷c孔融。 瞧着援军已经进抵城下,且曹军已经全线退却时,陶谦喜出望外,遂立即吩咐大开城门。 城门大开,他亲自在从旁护卫的搀扶下抵足城门处迎接。 “谦十分感谢诸位不惧曹军之危,不辞劳苦的特来救援,谦再此拜过,你们的大恩大德令老夫一辈子都无以为报也!” 瞧着诸人到齐,陶谦恭敬行礼,作势便要向诸人行跪礼。 眼见于此,方还是刘备眼疾手快,立即一手架着他,肃声道: “陶使君这是折煞晚辈也!” “别说使君是德高望重之人,又乃海内外知名名士,自上任徐州刺史以来,也将徐州各郡治理得井井有条,各郡士民殷实富足,得以在乱世中安居乐业。” “这皆乃使君之功。” 此言方落,却见刘备陡然间神色一变,瞬间严肃道: “可没想到那曹操竟是狼子野心,仗着自己兵强马壮便肆意侵略周边州郡,以扩充自身麾下实力,何况还对徐州士民大肆屠城,杀得民众血流成河,其暴行可谓是人神共愤!” “纵然使君不差人前来,作为大汉子民的一员,备亦会自发前来抵御曹操,只愿徐州不要落入这等凶残之人手中而给民众带来的更大苦难。” 这一席话语,刘备方才可谓是说得漂亮至极。 既从行为上肯定了陶谦的作为,又为自己的来援找到了大义上的理由。 随后,一旁的老好人孔融也一脸笑意道: “恭祖啊,此次可多亏玄德了呀, 要不是他的二位结义弟兄,以及公孙伯珪借出的这位赵将军,恐怕我军今日想要一举突破曹军重围,杀进城内怕不是容易之事呢。” 此言落罢,陶谦眼色也不自觉间瞟向刘备身后紧紧屹立着的关c张,赵三人,一眼望去,皆是身材高大,浑身尽数流露出独特气势的勇将,一眼便能看出确乃是冲阵万军的猛将。 察觉于此,陶谦一时面上笑容浮现越发浓厚,随即紧紧相握着刘备的双手,高声道: “玄德此次能舍生忘死,不顾自身安危前来救我徐州于水火之中,逼退曹军,致使全城士民免遭涂炭,谦代表徐州之民再度感谢您了。” 说罢,便作势要行大礼。 见状,刘备连忙搀扶起他,连忙道: “使君,您太过见外了,备不过是尽了作为大汉子民的一点本份罢了,岂能担地使君如此大礼?” 瞧着刘备谈吐极为得体,且一言一语皆懂礼数,颇有“长者之风范”,也令陶谦对其态度越发和善起来。 而他心下,也渐渐的促使着他做一个重大的决定。 一番寒暄过后,陶谦依旧谢过田楷c孔融等人,遂招呼着诸人入府,并亲设下宴席以款待诸人。 而就在徐州会战进行得如火如荼之际。 其余州郡的局势亦是发生了极其大的变局。 南阳郡方面。 由于刘表派遣水陆数万大军,并分遣蔡瑁c黄祖为左右督,携部北上攻袭吕布,意欲收复所丢失的南阳诸地。 待探听到这则战报以后,吕布亦是留守张辽屯兵于丹水已东的顺阳,隔水与西凉军所相持对峙,以防守南阳已西。 而他自己则携麾下主力南下至博望坡c新野一带与长驱直入的荆州军对垒。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二十八章 变天了 吕布携众与荆州军战于博望坡。 在吕布亲率并州狼骑的冲击下,陆上三战三捷,直打得黄祖只得退避一舍原地安营,遂闭门不出,只能与率水师的蔡瑁所部相互紧密依存,与吕布军相持对峙。 一时间,在吕布的率领下,全军士卒亦是兵锋正甚,锋芒毕露,气势压制到荆州军再无勇气与之交战。 但事情却终究有所转折。 纵然南阳南部,吕布方面大占上风。 可南阳已西,随着李傕携主力诸部重返武关以后,便悉众出关进驻于丹水已西,欲做渡江之势,以此吸引张辽率部出城来袭。 但张辽却并未如其所愿。 他考虑到麾下兵力太过薄弱,西凉军战力又极其强悍,故而也压下诸士卒心下的浓浓战意,紧守不出。 对峙数日无果。 瞧着张辽已是铁了心的要将战事往后拖下去。 李傕心下亦是大急。 他可对于吕布之勇无比清楚,若届时真让他击败荆州军而携得胜之师回返的话,那局面可就不妙了啊! 掺杂着内心深处的道道想法,李傕不由再次求助于几乎有求必应的贾诩。 闻言,贾诩亦是气闲若定道: “将军,可发兵翻越武当山,绕至丹水东麋岸边,以对顺阳发起两面夹击。” “据军报显示,留守顺阳的军力本就不足,夹击之下,张辽绝非在能够抵挡住我军之攻势。” “善!” “就依文和此计行事。” 由于有了上一次袁耀的离间分化,而导致他心生猜忌,从而逼走了贾诩弃官返乡。 这一次,他重新将其征召回朝以后,对于贾诩可谓是无比的器重c信任,也给到了他极大的尊崇地位。 对于其献策,亦是接连采纳。 有了贾诩的谋划,西凉军各部依旧与往常一般大肆打造木筏,作势要大举渡河强攻顺阳的计划,但暗地里却在悄然的暗自准备着,只等翻越武当山绕至敌军背后的谋略得逞以后。 便陡然间发动猛攻,一举破城。 数日而过。 或许是西凉军的演技太过高超,张辽终究是对于武当山方面并未察觉到有何异常,已至奉命奔行的李蒙c王方率部成功绕至顺阳后方。 紧随着,李傕再无犹豫,立即挥师率部大举渡河进攻。 吕军主力本就已经随吕布南下前去对付荆州军,其留守于顺阳的军力无比薄弱,恰逢之间,面对着两面夹击之势压根无从抗衡。 激战不久。 张辽携部败退顺阳,只得率残部迅速往东奔逃,逃往宛城c安众。 顺阳一下。 这一瞬间,南阳局势便顿时发生了惊天的逆转。 南阳盆地西部门户洞开。 西凉军那雄厚的西凉铁骑开始在一望无际的盆地上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 凭借着数万之众的兵力优势下,李傕相继攻克南乡c冠军等成,强劲的兵锋直指南阳腹地宛城c安众一带。 正在博望坡一带与荆州军所对峙的吕布闻听这则战报以后,顿时面露大惊之色。 他没想到,一向用兵严谨的张辽竟然也如此轻易的便被西凉军给突破了西部门户,继而杀至了南阳腹地之中。 但门户已失,吕布心底也清楚,单凭己方这点微弱的兵力,妄图在盆地以一敌二,是极其不现实的! 联想于此,吕布只得连夜趁荆州军尚未得到这则变故,忽然率部北返。 快速回返宛城c安众等地,为了避免遭受两面夹击,吕布狠下心来,决议放弃南阳郡,再度过上了逃亡的生活。 但他麾下将近有数千步卒皆是在南阳本地人,本就对于吕布横征暴敛的作风并未有太多的归属感,现今间想让这部分军士跟随着逃亡,又如何可能? 故而,就在吕布一行逃至南阳已北的鲁阳,即将进入司隶地界时,南阳籍士卒早已逃得十之七八。 最终,依旧还建制完整的也只有并州狼骑以及高顺亲自所组建的陷阵营依旧誓死不离,总计军力不过两千余众。 时隔不久,距离上次长安战役,吕布再度尝到了逃亡的滋味。 待进入司隶地界后,吕布吩咐麾下一将道: “秦宜禄,现建义将军c河内太守,正驻军河内的张扬乃是我多年好友,交情甚厚,现本侯命汝先行渡河前往河内面见他,以告知本侯现走投无路,愿前往暂住之!” “看他是否会接纳我等。” 号令传下,秦宜禄接令,随即便欲离去。 但就在他尚还未启程动身之际,吕布军间便迎来了极为特殊的密使。 而此刻,吕布也接见了此人。 “什么,你是说让本侯率部东进,陈宫会送本侯一神秘大礼?” 随着密使缓缓出言,吕布面上却是浮现惊讶之色,言语中更是流露出浓浓不解之色。 惊奇过后,他鹰目忽然冷下来,遂淡淡道: “陈宫使计诓骗于本侯,好诱骗我军东进,待进入兖州地界后,好趁机设伏歼灭于我?” “这是不是就是陈宫的打算呀?” 一时间,吕布言语冷漠,冷声予以回应。 闻言,密使却是吓了一跳,遂连忙大急: “温侯何故如此想?” “呵呵” “听闻那陈宫乃是曹操麾下最为得力c信任的谋臣之一,极其受器重,其在兖州的地位也是十分尊崇,他派遣汝来联系本侯,岂不是决计有诈?” “还是陈宫认为本侯傻,会上当?” 一言而落,吕布嘴角上扬,冷笑连连,好似在以看破对方诡计而得逞。 但此话落罢。 密使听罢,却忽是抚须大笑而起。 一脸笑意,看得吕布不耐烦,不由厉声训斥着: “汝笑甚?” “哈哈哈” 再度大笑一番,密使方才道: “吾以为,温侯内心不愿率部东进是在顾虑着什么呢,原来是不相信公台的诚意啊?” “好吧,既然如此,吾便实话告知温侯吧,我等已经与公台达成共识,愿起兵进据兖州,驱逐曹操。” 陡然之间,这位密使迅速和盘托出详细计划。 “什么?汝等要反叛曹操?” 吕布一脸惊奇地道。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二十九章 家没了 从密使的话语间,吕布此刻脸色神情已经是不可置信般! 曹操麾下最受器重的兖州别驾陈宫竟然要做领头人,号召兖州士人共同举众叛离曹操。 话至此处,吕布却忽然仿佛明白了点什么,瞬间就乐了。 紧随着,吕布面上浮现浓浓的倨傲之色,肃声道: “汝等欲反叛曹操,却又担忧其听闻消息后携部杀回报复吧,为了能够更好的抵御后续曹操的反扑,所以前来联络本侯。” “恐怕你等计划就是让本侯前去对抗曹操的反扑,是也不是?” 此话一落,吕布面色顿时间便拉了下来,冷声道。 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一种被士族所玩弄于鼓掌之中,为其做挡箭牌。 瞧着吕布好似察觉出了他们相互商讨以后的计划,密使不由眼神微凝,额头间亦是皱成川字型,流露出不详的预感。 令其察觉到计划,便不美了啊! 果不其然,吕布面色严肃,沉声道: “若陈宫想与本侯连结,欲借助我前去对抗曹操的反扑,也并非不可,但我却有一条件,你们得应承下来。” “不知温侯有何条件?” 耳闻着吕布之语,密使心下暗暗沉吟一阵。 果然,吕布开始提条件了。 但现在毕竟是要寻求吕布的相助,故而此密使也是面上依旧浮现笑意,缓缓相问道。 “汝等必须奉迎本侯为兖州之主!” 一语瞬息间落下,吕布肃声道,言语神情间亦是流露出浓浓的野心。 “这” 瞧着密使有些语无伦次的,迟迟未应诺下来,吕布颇有些不耐烦,遂厉声道: “所谓有付出才有回报。” “汝等既然欲反叛曹操,却又需要借助本侯实力来抵挡其反扑报复。” “难道不应该牺牲部分利益,给本侯一些实质性的好处吗?” 吕布眼见着眼前密使竟然还在犹豫不决,不由加重语气反问着。 “温侯莫要动怒,公台作为我兖州士人的代表,他既然有意与温侯连结,那想来对于温侯您所提出的条件亦会慎重考虑的。” “待我回返兖州之际,便向公台提及此事。” 眼见着吕布一副唯利是图的嘴脸,其使也只能先行好言安抚,以稳着其心。 “好!” “只要陈宫应承本侯的这则条件,愿奉迎我为兖州之主,那接下来纵然曹操得知携众前来报复,本侯亦会竭尽全力抵挡其麾下军众。” 说罢,吕布信誓旦旦道。 既然二人针对此话题已经初步达成共识。 随即,密使也不多做停留,迅速告辞离去。 待使者离开,秦宜禄方才拱手躬身道: “温侯,前往河内面见张扬一事,属下是否还去?” “此事暂时作罢,先静观陈宫后续的处理。” 闻言,吕布挥挥手道。 在他的心下,除非是实在没办法了,不然他极其不愿归附在他人旗下,现在有送上门重整旗鼓的机会,他又焉能错过? 故而,随后吕布率众迅速向东,攻占梁县以为暂时居所,等待后续消息。 兖州地界。 自从曹操因怒斩杀兖州名士边让以来,已经是令兖州绝大部分士人瞬息之间无不对其憎恨无比。 陈宫,作为兖州士族的代表,平素亦是与边让亦师亦友,关系极好。 若当初不是他看中曹操的潜能,甘愿为其奔走各郡,方才说动兖州诸人迎接其为兖州之主,但随着杀边让以后,这一切都将变了。 陈宫开始变得意志消愁c神情萎靡,颇有一种一蹶不振之心。 其余的士人,也对曹操将再无半分好感。 而随着曹操举大众二伐徐州以后,陈宫却在暗地间活跃了起来。 他接连奔走各郡,说服诸官吏c士族等勋贵意图反叛,驱逐曹氏势力。 凭借着他在兖州无与伦比的声望下,陈宫的计划进行得很顺利。 随着出使吕布方的密使折返而归,便先行向陈宫禀明了实情。 “如何,吕布那面态度如何?” 闻言,此人如实回道:l “公台,吕布此人果真是狼子野心,他竟然直言告知,若想他入驻兖州,则必须应允他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迎其为兖州之主。” “撕” 一席话落,陈宫亦是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心下情绪迟迟未平复下来。 他都没有预料到,吕布此人竟然有如此之强的野心,竟然惦记着兖州之主。 按照陈宫的想法,他派遣张超前去面见吕布,其意便是想笼络住他的心,能够在己方大举叛迎曹操时,他可以借助吕布的声威予以震慑州内曹操的亲信部众以及接踵而至的大军反扑。 至于迎其入主,却着实在意料之外! 想了想,陈宫不由问道: “若不迎他为兖州之主,你觉得他还会与我等合谋吗?” 闻言,张超徐徐道: “此事恐怕很难,自超提及来意以后,吕布的态度就一直很坚决,若不迎其为兖州之主,他估计不太会接受合作。” 一言落下,陈宫一时间却是略微有些纠结无比。 一方面,他说服诸人起兵叛曹,慨因是以报边让被杀之仇。 但他作为兖州人,却并不愿意看到吕布这等声名狼藉且狼子野心之徒入驻兖州为主,从而将兖州彻底拖入到水深火热c万劫不复的战火纷飞中。 陈宫的设想中,还是想驱逐曹氏势力以后,便令兖州实施自治,兖州本土士人自己垄断军政的日子。 只不过。 现在听闻张超的汇报,言吕布态度坚决,此事却有些难处理了。 陈宫很清楚,吕布的确骁勇善战,若在叛曹前无法将其争取到阵营下,那在后续曹操携数万之众反扑回来,那他们将无半分的反抗余地。 究竟该不该迎其入主呢? 一时间,陈宫陷入了沉思当中。 思虑沉吟半响,陈宫方才道: “为了拉拢到吕布的助力,宫看也只能如此了,不知你怎么认为?” “公台,既然你已经有所决议,那超理当附议你得决定。” 话音落罢,随即陈宫遂道: “不过,若想迎吕布入主,还须一人为助力才行。” “何人?”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三十章 策反 张超神色微动,遂予以相问着。 听罢,陈宫修长的身材,双眸直视着远方,静静的回道: “你的兄长” “嗯?” 随着陈宫摸清了吕布的心思,也迅速做出了决断。 他叛曹之心已决,为了能够彻底打倒曹操,他已经是不惜以迎吕布为兖州之主的代价来换取对兖州的绝对掌控力。 但纵然他为兖州士林中的代表。 若真要迎吕布入兖,则必须拉拢一人。 若无法博得东平郡寿张张邈的同意,恐怕此事操作难度不小。 张邈自小便与曹操c袁绍亲近,只是碍于近年来才与袁绍的关系开始僵硬下来。 陈宫心知,若无法将其争取到同一阵营,在迎吕布为兖州之主的时候,凭借张邈与曹操的亲近关系,势必会遭受到他竭力的劝阻。 此事敲定下来。 陈宫再度将目光聚焦到东平张邈的身间。 他迅速奔赴张府,面见家主张邈。 “哦,是公台啊,不知您驾临寒舍,可是有何贵干呢?” 虽说曹操有杀边让,但他却依然从始至终都并未亏待过陈宫。 从陈宫迎他为兖州之主后,曹操亦是投桃报李,给其州别驾的官职,其地位仅次于自己,乃是实打实的兖州第二号人物。 不仅如此。 就在二伐徐州之际,曹操亦是命他留屯州内,屯居东郡,以掌军政。 这可谓是给足了陈宫极其之大的殊荣。 但也给其了行事极大的便利。 “孟卓兄,多日未见,别来无恙否?” 双方稍作寒暄,方才在陈宫有意无意的话题引导下,逐步进入到正题之中。 “孟卓兄,方今天下,豪杰并起,您坐拥一方,若愿意起事,何愁大业不成呢?” 张邈于东平郡亦有极其强的号召力以及武装势力。 “公台,汝这是说的哪里话?” 闻言,张邈本是乐呵呵的笑容却陡然严肃起来,遂道: “怎么?你想叛孟德而自立?” 浓浓一阵猜测,遂又道: “公台,何故如此?” “孟德以你为州别驾,并在出征之际,委任你留屯东郡,掌军政,并控将兵,拥有极其大的殊荣,你为何还思叛曹一事?” 一席话落,张邈此刻仿佛颇有一丝质问的语气在内。 他有些想不通,陈宫有着大好的前途,为何还要行反叛之事。 “孟卓兄,难道近日来他曹孟德的所作所为还不令我等兖州士人寒心吗?” “他也不想想,若当初不是我等兖州士人一力迎其为兖州之主,他又岂会有今日之势力?” 话落至此处,陈宫面上却陡然浮现了数分怒意,随即道: “可他对于兖州士人的报答又是什么呢?” “坐稳州内以后,便开始卸磨杀驴。” “近一两月而来,有多少士人被曹操所处理?” “这其中绝大部分皆是一力主张拥护其为兖州之主的,这就是他给与的报恩?” 一时间,陈宫可谓是越说语调越发高涨起来,就差又吼起来了。 情绪积攒越发厚积薄发。 “若我等兖州之人再不联合起来一致抵御,日后兖州又如何还会有我等本地士人的容身之地呢?” 陈宫开始以言论煽动着张邈的内心。 但张邈却仿佛内心极为坚定,连连回拒道: “公台,我与孟德关系自小亲近无比,你让我参与到反叛孟德的事件中,我岂会愿意?” 一番商讨,以普通的道理却无法说服张邈。 只不过, 对于他而言,今日务必要说服张邈加入。 不然,后面的计划将很难实施。 沉吟了好一阵,陈宫却忽然说道: “孟卓兄,您虽然与曹操关系亲近万分,不忍叛曹而做那落井下石之事,此举宫都能够理解。” “但” 只是,忽然话锋一转,他却是陡然面露严肃之色,沉声道: “可孟卓兄难道不为自己的安危着想吗?” “公台,汝此言何意?” 闻听此话,张邈陡然面露肃色,脸上挂着一副厉声的语气,冷冷道。 “孟卓兄,您这段时日以来,频繁与袁绍所交恶,好几次袁绍都想让曹操干掉你。” “虽说曹操无一例外都拒绝了,但随着时间的发展下,您以为曹操会一直保持此等观念,而不听从袁绍之令吗?” “须知,曹操可是唯袁绍马首是瞻呢。” 一言一语,陈宫徐徐说着,借用他与袁绍之间的矛盾,以及曹c袁双方的紧密关系来大作文章。 果不其然,此策的确极为有效。 原本,面上还依旧是云淡风轻之色,现在却是流露到无比忧虑的神情。 陈宫这一点的确说得有道理。 张邈作为本人,自然能够更切实的体会到,袁绍有多么的痛恨自己,其中甚至好几次都严令于曹操,让他干掉自己。 可最终,曹操终究因亲近关系而拒绝了袁绍。 但此时陈宫说得不无道理。 纵然现在曹操的确还顾及双方亲情,并不对他动手,可谁又能保证日后呢? 曹操是否会处置他? 此话落罢。 稍作沉默了半响,陈宫察觉到张邈内心已经有所动摇,不由心下一喜,遂思虑片刻,沉声道: “既然如此,孟卓兄何故要将自身的安危寄托于他人的心情之上呢?” “为何不自己掌控自己的命运呢?” “当今时代,是一个英雄豪杰相继辈出的好时代,若孟卓兄愿意与我等身处同一阵营,那我等便可据兖州而观天下时局,洞察各州郡之机,寻求发展壮大的机会。” “到那时,将自己命运掌握在自己掌中,岂不是将选择留给别人,更胜一筹?” 这一番话,陈宫时一缓一疏的说着,也渐渐的将张邈的内心给勾得骚动了起来。 沉吟半响,陈宫不由再度加一把大火,道: “不仅如此,吕布亦为壮士也!” “我等可引其携众入兖州,借助其骁勇来与曹操所对抗,如此岂不是十全十美之事?” “孟卓兄,可应否?” 一番番的言语劝说下,陈宫可谓是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成功说服了张邈加入叛曹阵营。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三十一章 雄震江淮 汉兴平元年(194)夏五月。 徐州会战随着田楷,孔融,刘备等一众势力的援助下,也从一开始的曹军势如破竹渐渐形成了久攻不下,相持的局面。 而由于久持的拉锯下,曹军劳师远征,粮草供应已经是难以维持。 这场战役进行了从开春至今,已经长达两月之久。 曹军终于是在府库粮草告窑的边缘上徘徊。 这一刻,麾下诸人已经在开始劝说曹操撤军,待秋收补充军粮后,再度来征讨徐州。 如今陶谦得了援军,导致麾下徐州军士纷纷士气高昂,在想破城或许已成奢望。 而在曹操是否撤兵的抉择间犹豫不决之际,刘备也亲笔书信一封差人送往曹营,以劝说其退兵归去。 待曹操看罢书信内容后,瞬息间勃然大怒,怒喝着: “刘备小儿是何许人也?” “竟敢劝说我退兵?” 一通怒火宣泄而出,下一秒他一拳重重砸在身前案桌上,厉声道: “传令,各部集结再次大举进攻下相,吾誓要一力擒杀此狂妄之徒。” 此言一落,麾下诸将尚且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便见帐外持刀侍卫领着一神色匆忙的探子入内。 待进抵帐中,此探子随即迅速单膝跪地,拱手道: “启禀主公,三日以前,会陈宫接连张邈c张超,以及从事中郎许汜c王楷等众一齐起兵作乱,随后又迎接新近大败于南阳的吕布入兖州,拥立其为兖州之主。” “现兖州在荀c程二位先生的竭力护佑下,方才保住了东阿c范城,甄城三地,可现在联合了吕布的陈宫等人却是实力极强,声势浩大。” “荀先生言,现兖州时局已经陷入到生死存亡之际也,故而特遣小人快速奔赴于此向主公禀告确切消息,迅速遣军回返平叛。” “若稍晚时刻,恐兖州将不复主公所有也!” 一时之间,此探子亦是神情悲观,模仿着荀彧的语气复述着他的原话。 此言一落。 大帐中顿时间一片哗然,无不震恐。 兖州失了? 这什么情况? 他们在前线奋力征战,可家却没了? 下一刻,谋主戏志才适时出言建议道: “主公,现陈宫等人聚众而叛,兖州乃我军之根基也,绝不容有失!” “还请主公先行回复一封书信示于刘备,以承其人情,然后立即班师回兖,平定叛乱。” 这一席话音而落,曹操丝毫不做犹豫,立即便着手按照戏志才所说的处理。 极短时间内,声势浩大c战力极其强悍的曹军仿佛如潮水一般,一夜之间尽数退走。 徐州大战,如此匆匆的结束。 待随后的斥候探听虚实,探听到曹军当真已经进入到兖州地界后,陶谦等人方才放下心来,然后与刺史府间举行庆功宴。 江c淮地界。 就在兖州发生巨大事件之时,此时的袁耀亦是率部凯旋回归寿春。 他自历阳率部进军庐江,耗时二十余日,即宣告平定全郡。 刘勋想凭借皖城坚守不出,但在袁军相继收复周边各地以后,在坚守五日以后,刘勋无奈之下只得决议开城献降。 而在刘勋投降的那一刻,孙策率一支偏师的情况下,亦是迅速攻占了皖口,然后马不停蹄的领着部众向庐江已北发起进攻。 几乎在短短几日,孙策便横扫庐江已北。 由于庐江太守陆康拒不归降,被孙策斩杀于六安城中。 至此,庐江各地都告已平定。 经此一战,江北上下,诸士民谈及袁耀,无不是流露钦佩的目光以及顶礼膜拜的神情。 凭自统兵以来,连战连捷下,他打出了赫赫声威。 当然,孙策在初次统兵便能取得丰硕的战果,亦是受诸人所仰慕。 这日。 袁耀率部抵临淮南首府寿春。 随着这数月以来,自袁耀接连剿灭江c淮四方匪患,以及开垦屯田养民下,治下治安亦是越来越呈上升趋势。 经济c民生都呈欣欣尚荣之势。 而其余郡县在渐渐的稳步上升着,寿春亦是越发繁荣,隐隐有朝着扬州第一城的趋势。 而就在袁耀刚抵达寿春之际,朝廷派遣所任命的天使也持节接踵而至。 而这位天使不是别人 ,正是当朝太傅马日磾。 袁术迎接其入城,先行前往了军营。 他领着天使马日磾指着正在热火朝天光着膀子操练着的健儿们,说着: “你看,本将军麾下的军士可威武否?” “呀,将军麾下不愧是雄壮之师,怪说不得可以纵横江淮之地,无人可挡呢。” 马日磾自然深知袁术之性格,此人虚荣心极强,顺着其话语赞扬一番,指不定会跳的多欢呢。 果不其然,此话一落,袁术面上所浮现的笑容便越发浓厚。 紧随其后,他又命纪灵召来正于阵间身穿一席戎装的袁耀进抵身前,从而介绍着: “此便是本将的儿子袁耀,近日来我军声势能如此显赫,全赖他之功。” “翁叔,以为此子如何?” 话虽然是以问的语气,可言语间所透露而出的种种自信与笑容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褪去。 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骄傲。 自己孩子能力越出色,父母在外人面前,脸上亦会越有光。 这一刻,袁术脸上洋溢着无比浓厚的喜悦,有着浓浓成就感。 袁术向其炫耀了一番武力以后。 马日磾方才进入了正题。 他此次持符节总共有两道任务。 一是朝廷对袁术父子的封赏任命状。 二则是代表朝廷持符节巡抚山东各地。 随即,马日磾即当着袁氏麾下诸将的面,解读了诏书: “朕特擢升后将军袁术为左将军,并赐阳翟侯,持假节督镇扬州诸郡,以为大汉防守东南之地,望卿绝不要辜负朕之期望。” 马日磾缓缓将对袁术的任命给高声公布着。 只不过,明眼人却都能看出,册封袁术为左将军,绝不会是天子本意。 天子现今身处深宫之中都会随时所监视到,何况是下诏? 这绝对是李傕之意。 随后,又宣布了对袁耀的擢升: “升袁耀为征东将军,望继续开疆拓土,开创大汉风采。”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三十二章 瘟疫与神医 在宣布完对袁氏父子的任命以后,马日磾便欲准备继续启程,前去巡抚其余州郡的群雄以及各方等势力,好为朝廷争取到更多可靠的帮助。 但随即,却被袁术强留下来,栖息于寿春小住数日。 无奈之下,马日磾只得暂时待在寿春。 而接下来的时日里,袁耀暂时熄了一切的用兵动向,他令各军各部开始新一轮的休养生息,准备待己方军士休整完毕以后,开始新的征程。 而在马日磾留屯寿春的时间里,袁耀也奉父命每日皆前去拜访他。 “晚辈拜见马先生” 一番寒暄过后,袁耀方才切入正题,缓缓道: “先生,您之声名早已流传于四海之间,亦是德高望重,耀想,您应该在各州郡着有着浓厚的人脉。” “您能否为我军举荐部分人才呢?” 闻言,瞧着袁耀天真无邪般的笑容,马日磾却也是稍微放松了些许戒备,遂笑着道: “人才?其实就我所知,扬州几乎遍地都是英才也!” “公子何不启用之?” 一席话语落罢。 袁耀立即拱手流露恭敬的笑容道: “还请先生示下!” “吴郡朱治,豫章郡守华歆,东城鲁肃以及孙策皆是俊杰,若公子不弃,皆可启用也!” 话落此处,马日磾表情仿佛又些许严肃,语气稍作停顿,遂又郑重道: “特别是后者的东城鲁肃,乃当世绝佳的战略大家,若公子能得其辅助,则进可兼并天下,退亦可雄踞一方。” “孙策,据说与公子同龄,他亦是难得的青年才俊,若辅助于公子,则能成为掌中利器,为其开拓疆土,将会是无比锋利的剑刃。” “若他有朝一日选择自立,则也能称霸一方,继而问鼎天下。” “孙策其人,胸怀大志,一朝得势,便是龙游九天之势。” 一时间,对于所举荐的东城鲁肃以及孙策,马日磾都作出了极高的评价。 闻听着马日磾的这一席肺腑之言,袁耀此刻心下不仅没有感觉到任何天荒夜谈的想法,反而是对于眼前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心怀敬佩。 他来自后世,知晓马日磾方才所说这席话绝非有夸大之词,也并未有看走眼。 因为,他知晓孙策,鲁肃皆是人中龙凤。 袁耀此时内心唯有浓浓的敬佩之色,佩服马日磾有着独到的眼光。 这一刻,袁耀或许有些明白,为何原史上自家老爹会强留他于寿春,并没收符节,好让其担任自己军师了。 马日磾所展现而出的见识绝非一般人能比拟。 他胸间的确怀有大才! 但可惜的是,马日磾心气极高,就因为符节被强行扣下,他便忍受不了这份羞辱,而羞愧而亡! 这不得不说是极为令人惋惜的事。 此刻,袁耀已在心底暗暗郑重发誓: “这一世,不管如何,都不能在强扣其符节而逼迫他羞愧而亡了。” “只是,该想一个何法子才能令他接受辅助老爹的事实呢。” 很显然,在原史上马日磾自视清高,颇有一种看不上袁术的眼光。 不然,他又何必誓死不渝的不愿跟随袁术呢? 怀着这等想法,袁耀又谦虚的与之攀谈着。 不得不提,马日磾不愧是马融族子,其自身绝对能够称得上才华横溢的评价。 聊了许多,无论是从军事尚且还是政治上,或者说经学方面,袁耀都能够感受到,马日磾的造诣极其雄厚,绝非是那种欺世盗名之徒。 “这也难怪,以前他能够与卢植c蔡邕等经学大家时常聚在一起探讨。” 肚子里没点墨水,能混进“大佬”的社交圈? 二人聊了许多,无论是袁耀还是马日磾都瞬间感觉舒畅了许多 他们几乎是畅谈古今,越聊也越发投机。 自然而然的,些许话语便不自觉间吐露而出。 在瞧着袁耀那虚心接受的态度,马日磾对于他的喜爱程度也是极大增加,感官也渐渐变得能够接受袁耀。 待天至傍晚以后,袁耀才领着一队亲卫士卒,以及亲卫将许褚的护卫下回到到了军营之中。 而才回到主帐内,尚且还来不及喘口气时,忽然分散于江c淮之地四方的探子相继回报。 “启禀将军,据近日来周边地区所居住 的民众们所反应,已经有诸多百姓开始身体不适,时常头晕目眩,以及浑身无力。” “不仅如此,此异常情况才不过出现一两日,便从起初的二三十余人延伸拓展至一两百余百姓。” 一席话音刚落。 袁耀便陡然间警觉了起来。 他方才听到了极为关键之词, 两日间感染了数百余人。 这已经不难想象,是一种极具感染病毒以及传播力极强的传染性疾病了。 而他听闻后面上便顿时间满是忧心忡忡之色。 疾病啊,这可是比兵灾还要可怕的灾难也! 三国时代,医疗水平尚且还依旧不发达。 若当真让这等传染性极强的传染性疾病传播下去,那定然将会遭至更大的灾难。 袁耀想了想,不由忽然沉下心来,静静思索着应对之策。 而下一秒,探子又依旧回禀着: “不过事情也很奇怪,最初最先受感染的人都是居住在淮河边上或者是在其余支流周边的民众,而至今,水面上还飘浮着密密麻麻的尸首。” “不知他们究竟是如何便中了这等疾病?” 在探子的如实回禀中,袁耀所捕捉到的关键信息也越来越多。 他此时听到了一句,水面上飘浮了大量的尸首。 陡然间,他面露大惊之色。 紧随着,脑海里便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个令人可怕的“词语。” 瘟疫! 是了,也就只有瘟疫才能够有如此强大的传播力了。 而在这个医疗条件都极其落后的条件下,要想防范住瘟疫,只有一个办法可用。 那就是寻找名医。 唯有名医方才能够有效的控制瘟疫蔓延。 但若真让疫病扩散开来,那将会是这个世界的大灾难。 到时候,死去的人数又何止是万余人? 一时间,袁耀想想就觉得可怕。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三十三章 道者(二章合一) 听闻疫病正在境内曼延,袁耀顿时之间大吃一惊。 须知,自从他来到这个时代以后,便一直在竭尽全力的防范瘟疫的发生。 他熟读历史,自然知晓在原史上,三国时代频频发生瘟疫等疾病,故而自他统御将士征战以来,大大小小数十场战斗,都无不在严令全军将士在战后严格按照指令进行有序的清扫战场,掩埋尸首。 其怕的就是因兵灾太过频繁而导致疫病的发生。 而以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除了被动的隔离人员以外,其实并无太好的医治手段。 想着这些,袁耀忽是心下一沉,面色极其严肃,厉声道: “对了,汝方才说尸首是从淮河上游飘浮而来的?” “公子,的确如此!” 再度征求一句,袁耀瞬间明白了什么,随即斥声道: “这该死的曹操” “为了泄愤而大肆屠戮徐州,现今间已经令淮南之地都受到了瘟疫感染的厄运。” “此人该死啊!” 也几乎是一瞬息的功夫,袁耀几乎已经明白了过来。 此次瘟疫蔓延,源头乃是曹操。 若不是其大肆造成杀戮,导致尸首堆积越发之多,淮水与泗水等水系支流相连,若泗水之上有污染物,则势必能影响到近在咫尺的淮南地区。 这一刻,袁耀已经对曹操的所作所为恨之入骨! 他没想到,自己千防万防,瘟疫终究还是在治下爆发了。 屠戮徐州而引起的后遗症。 一时,袁耀神情隐约之间已是隐隐作怒。 双拳紧握,迟迟未松开。 但怒归怒,瘟疫爆发了,终究还是要尽快采取应对手段,以免扩散开来,造成大规模的范围,那才是真的棘手 一念于此,袁耀便立即于征东将军府间召集麾下自有幕僚组织议事。 由于马日磾的抵达宣读了诏令。 袁耀现如今已经是朝廷钦封的征东将军,故而也享有开府之权。 自秦以来,将军只要做到正三品,便享有开府权利。 府间。 诸文武得到吩咐迅速赶至。 袁耀此刻身席儒袍,头发立起,正襟危坐的居于主位之上。 他此时目视着堂下诸人,略显严肃的神情,沉声道: “诸位,据可靠消息,就在淮河附近,已经有不少的村镇感染了瘟疫,现正在渐渐的蔓延当中。” “不知汝等可否有应对方案?” 一席话落,堂下诸人脸色顿时如临深渊般,瞬间惊恐不已。 饶是他们闻听到瘟疫的来临,亦是坐不住了 片刻后,蒋干稍作调整,方才面露郑重之色,拱手相问着: “公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何好端端的会引发疫病呢?” 此事,蒋干确实疑惑不解。 虽说近日来,由于江北之地势力众多,己方一直陷入到征讨各地的局面,导致战斗频繁,但在蒋干的认知里,也不应该会爆发疫病啊 或者说,发生的概率也会极度低下吧? 因为,在蒋干的印象中,袁耀对于战后的善后工作都无比重视,几乎都对阵亡士卒无论敌我进行了清扫c掩埋以及堆积一起焚烧。 为的就是避免病毒扩散c传播。 但他没想到,竟然还是来了 闻言,袁耀沉吟半响,面上神情忽然严肃起来,厉声道: “子翼不必惊奇,此源头乃曹操所为,被蔓延到我淮南之地。” 说罢,他徐徐解释道: “徐泗之地与淮南地界呈相邻的州郡,两地甚至有水路相接,泗水与淮河以及大大小小的支流几乎完成连接至一起。” “而据前番的情报所显示,由于那曹操之父命丧徐州境内,为了泄愤之下,他组织军力大举伐陶谦。” “一路所过,无不是以雷霆手段尽数屠戮郡内民众,直至屠到泗水为之堵塞c不流,试想想,如此之多的尸首堆积于泗水当中顺水而下,流入淮河。” “淮南等地受到波及,牵连,在本将看来,实在是太过正常了。” 话音落罢。 袁耀面上怒意已经尽数显在脸庞之上。 他此刻几乎是恨不得对曹操剥皮戳骨。 前世的他读《三国志》 时,每每在看到曹操屠戮徐州时,便是止不住的怒火从内心而出。 但由于后续曹操平定了北方各路军阀,重新让诸州陷入安定之中,亦还是有功的。 基于此,在后世的史学家眼中,也并未将其与其余暴君相提并论。 但现在袁耀回到了这个时代,亲眼见证了因屠戮州郡而引发的瘟疫时,他再也对曹操欣赏不起来了。 诸人探讨了半响。 刘晔不由提议道: “少主,既然现在疫病已经在开始扩散,依晔看,不如将已经受感染的全权抓捕归案,聚集一起斩杀,然后将尸首予以焚烧,以此来避免疫病蔓延。” “不可!” 此话尚还未落下,袁耀便高声拒绝道。 “既然现今之间,淮南诸郡皆已是我袁氏之领地,那诸郡县c城邑所栖息生活的民众便皆是袁氏子民,本将又何忍抛弃他们呢?” “何况,真若行此之事,那我与那曹操的行径又有何异?” 厉声斥责一番,袁耀方才收回思绪,随后好言好语的予以解释着。 当然,从另一角度来说,刘晔此策未尝不是一道能够迅速阻止瘟疫扩散的好策。 及时的将受感染民众清除掉,那接下来在予以重视隔离的指令以限制出行。 随着时间的推移下,瘟疫必然将不攻自破! 但袁耀内心毕竟没有那么狠毒,想让他狠心对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下手。 很抱歉,他确实坐不到 何况,真要如此行事,纵然日后瘟疫限制住了,但袁氏在江c淮诸郡的影响力以及声望绝对会与日下降。 那么,袁耀近数月而凝练的民心亦将背到而驰也! 这也算不得刘晔是残忍之人。 从他的角度来说,他献此策的初衷也是想为袁耀分忧,好尽快隔绝瘟疫的扩散。 这倒也不一定就是他内心的本意。 瞧着计略被否决,刘晔心下亦是升起一丝兴奋之色。 他果然没有看错,自家公子的确乃是仁义之主也! 随即,他拱手道: “少主,现今之间,想要杜绝瘟疫扩散,唯一之法或许只能大肆派遣大军前往受感染的地界实行封锁,以对进出的人群进行盘查。” “一方面是为了控制接下来民众们被感染的概率,另一面也是为了限制诸人的出行,至少在彻底稳定住瘟疫的局面以前,绝不能让诸民众随意行走。” 一席话落,刘晔神情严肃,迅速给出了解决方案。 “好!” “子扬此言大善,就依此行事,待散会够,本将便开始着手安排诸将各种前往各地进驻,以预防瘟疫的扩散。” 袁耀深知瘟疫的危害性,此刻行事亦是风风火火,效率奇快。 而方才经过刘晔的提点,还让他有所醒悟。 对于疫病来说,最关键的不是如何诊治,而是预防。 预防远比诊治重要得多 如何控制c限制民众出行,避免他们接触到病毒受感染方才是重中之重。 而面对此等难题,恐怕也只有出动大军才能更高效吧? 袁耀如是想着。 而刘晔话音渐渐落罢,一旁的蒋干亦是仿佛若有所思般,遂拱手道: “将军,干以为,接下来在采取军队对受灾之地进行严厉管控时,还应该立即组织诸大夫研发药物,能够避免被疫病受感染的情况。” 一时间,随着蒋干言罢,诸人纷纷开始献策道。 最终,决议已定,袁耀在会议结束以后,便开始调兵遣将。 分别命周泰c黄忠以及蒋钦等将各率一部进驻至淮河四周屯驻,以严格管控民众间的事情出行。 不仅如此,还采取了隔离措施,命吏员挨家挨户进行排查,对疑似受感染瘟疫以及已经确信的民众实施隔离,修建专门的隔离间进行看押。 然后,袁耀开始在民间大肆征召组织大夫研发药物。 以争取能够早日解决此事。 纵然袁耀胸间早有功伐计划。 他原本欲率众东渡长江,攻略江东诸地。 但瘟疫的扩散,令他不得不先暂时搁置了军事作战计划。 么办法。 若继续对外征战,则势必会造就控制疫病的人手不足。 到那时,瘟疫必然会持续不断的扩散蔓延。 将一条条指令有条不紊的下达后,袁耀则迅速回府面见其父袁术。 府中大堂中。 袁耀抵足袁术面前,面露恭敬之色,沉声道: “父亲, 现淮南之地瘟疫横行,扩散迅速,孩儿已经急命诸将领率部前去进驻管控,但为了能够早日平息疫病,孩儿特来请求父亲,借助我袁氏之力遍访神医,来遏制瘟疫的蔓延。” 话虽如此说,其实袁耀心下已经有所人选,便是大名鼎鼎的神医华佗。 华佗乃是外科鼻祖。 袁耀坚信,对于如何处理瘟疫这等疫病事件,他应该也会十分有心得。 “遍访神医吗?” 细细听闻其子对此时瘟疫的蔓延后,袁术遂也喃喃念叨着。 随后,袁术忽是严肃道: “耀儿,以为华佗如何?” “若能找到华佗,以其医术,想来定然能够尽快的研制出免疫疫病的药物出来,以及指点我等如何才能更好的防范瘟疫。” “那样,疫病对于治下所造成的破坏力将会极大的降低。” 听闻华佗之名,袁耀却是陡然间兴高采烈起来,信心满满地道。 但紧随其后,他却是回道: “只是父亲,孩儿听闻那华佗一向喜欢云游天下,治病救人,行踪一直飘忽不定,父亲您忽然提及他,难道是已经有找到他的线索了吗?” 闻言,袁术哈哈一笑,遂道:“哈哈。耀儿有所不知啊,华神医就在数日前才抵足九江落,近日已在寿春城内安顿下来,看来是有长住的打算呢。” 此言一出,袁耀顿时面露大喜,也是越发欣喜若狂。 他也没想到,竟然能够有如此巧合一个事。 刚想寻找华佗,他便自己主动送上门来了。 随后,袁耀向其父问询了华佗详细居住住所后,便径直备足礼物前往拜访。 在袁耀的竭力劝说下,在加上华佗医德的确颇为良好,听闻瘟疫正让万千百姓面临着生死危机。 他便顿时之间应诺了下来此事,决议相助袁氏处理疫病的管控事宜。 针对于此,袁耀自然是欣喜若狂。 而他也立即令华佗领导所组织起来的所有医护力量,一起对抗瘟疫。 将华佗请出来主持大局后,他方才略微松了一口气。 当疫病正在激烈的扩散与处理中时,袁耀忽然在心下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随即,他立即领亲卫将许褚以及百余名精锐亲兵跟随从旁,身着普通民服,向淮河各支流行去。 他要鼓舞受灾或者是已经受感染的民众。 要让诸百姓看到希望,而不是让人看到时局不可逆的绝望。 淮河各支流。 当袁耀率部进驻至河水周边的一处城邑,便开始对四方进行考察,以鼓舞人心,安抚部分受惊的诸民众。 “诸位,放心吧,瘟疫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我等众志成城,万众一心,那纵然将有再大的困难,也一定还会挺过去的。” “风雨过后,必然将出现彩虹。” “诸位,加油!” 最后一席话,袁耀神情严肃的为这一片地带百姓鼓舞着士气。 人群之中,就在袁耀讲话的途中,却好似并未注意到,有一老者身穿灰色道袍,周边还有数位弟子正混入在人群之中。 正静静的盯凝着袁耀的身躯。 他们着实未想到,能够接连屡破强敌的袁耀,竟然如此年轻。 待此事告一段落。 这几人道人却是主动送上门来了。 而其间身席灰色道袍,面色修长的老者不由说着: “吾等参见公子,不知公子是否再为如今的瘟扩散之事而苦恼不已呢?” 一席话落,此老者好似已经从袁耀眼神里略微体会到了什么,但又好像并未表露出来。 “是很苦恼,不知汝是?” 闻言,此老者细细回道: “启禀公子,老夫姓于名讳吉,此来特意是相助公子平定瘟疫的。”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三十四章 是仙法还是变戏法? “嗯?” “助本将平瘟疫?” 忽然之间,一身席灰色道袍的老者,以及从旁还有数位身先普通道服的弟子装束屹立两侧,控卫着此人。 迎上前来,老者率先禀明来意兼自报家门。 他在江东诸郡步道多年,当地的民众对他无不是顶礼膜拜,信赖无比,几乎是家家都供奉着他,以乞求他护佑世人。 于吉相信,只要袁耀得知了自己的名讳,必然会主动参拜自己,然后请求他解决瘟疫的事件。 越发想着,他苍老且露出数道皱纹,略显老态的脸上也流露出畅笑。 但事情却出乎他意料之外! 听闻眼前此人便是于吉,袁耀却无动于衷,丝毫没有上前搭讪的心思,反而板着冷漠的神情,令许褚时刻侍立一旁,继续往前行进着。 他还要继续安抚沿河一带百姓呢,哪有时间与这几位道人扯? 至于所谓的平瘟疫? 那无非是于吉别有用心,故作夸大之词,其目的莫非是为了吸引他注意的。 瞧着自己笑意满满的主动上前,却惨遭无视。 于吉顿时心下面露冷色。 但面上还是依旧继续上前道: “公子呀,您何故不搭理吉呢,吉方才所言皆属实,定然能够平了此次瘟疫风波,还望公子莫要怀疑才好。” 话语落下,但见袁耀依旧无视他,不得已之下,放出豪言道: “公子,吉修道多载,颇懂仙法” 此话一出,袁耀遂立即径直回转身,凝眉静静望着他,一言不发。 那眼神映在于吉眼里,好似便在相问,哦,是何等仙法,快给本公子瞅瞅。 一念于此,于吉心下还带着些许冷笑,暗讽道: “哼,装什么清高,还不是见利眼开。” 于吉心下暗喜,他以为袁耀是因为自己说会仙法以后而回头,可事实呢 袁耀却仿佛在看傻子一般 还仙法呢? 他来自后世,能相信会有仙术的存在? 究竟是仙法还是变戏法呢? “好!汝既然会仙法,那本将便给一次机会,若能平了此次瘟疫风波,那自是有赏,若是不能,哼哼” 冷哼一声,袁耀并未在接话,但面上那流露而出的阴冷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公子,您便放心吧,老道既然敢夸下海口,那自是能做到。” 二人迅速达成共识。 随即,袁耀便领亲卫将许褚离去。 他还要更为重要的事要完成呢。 安抚百姓情绪,控制疫病蔓延,以及让华佗如何调配药品治疗疫病,方才是重中之重。 虽说于吉已经信誓旦旦的承诺了下来一定会解决,但将如此决定兴亡之事寄托于一区区道人身间,那不是袁耀的风格。 由于袁耀一行先行赶赴了淮河地带,华佗在受袁耀劝说以后,经过一番准备方才姗姗来迟。 待华佗携着其数位弟子抵足淮河岸边的军营,袁耀亦是亲自领诸将于营外迎接,态度极为诚恳且恭敬。 可谓是给足了华佗颜面。 营中。 瞧着已经将近五十余岁,且满头鬓发皆已发白的华佗小心翼翼的放下医药箱,开始有条不紊的指挥着数位弟子忙前忙后,调配能够控制疫病的药品。 由于事出紧急,而华佗的确也是怀有“医者父母心”的慈悲心肠,自然是一分一秒也不愿意耽搁。 袁耀从旁观察半响,不由寻声躬身相问着: “华神医,不知药品大概需要多少时日才能用以治疗受感染的民众呢?” “启禀公子,由于此药品也是佗不久前才研制出来,具体的功效都尚且还不清楚,故此得先验一番,才能得到结论。” 话音落下,稍作沉思,他遂又道: “不过还请公子放心,最迟也不会超过十日功夫,佗肯定是能够调配成功的。” “好!” “既然如此,那耀便也不叨唠神医了,您接下来便安心在军营内调配吧,有耀的大军守在营外,绝不会有外人前来打搅的。” “那佗便先行感谢公子了。” 二人简单交谈几句,袁耀遂也先行告辞。 出了军帐,袁耀忽是没有了方才笑容满面的神色,反而是神情严肃,双眸隐隐透露着冷酷,侧首问道: “于吉这边情况如何了?” 由于负责派遣细作监视于吉等道人一事,也是由亲卫将许褚负责,此刻听闻袁耀谈及,遂也立即拱手肃声禀告着: “启禀少主,据近两日的细作回报,自当日一别后,于吉一行人便寻了一村落的贫穷百姓家暂住,然后闭门不出,不知具体在捣鼓些什么。” “不过据小道消息,于吉时常命自己的弟子前往山间采集药材。” “采药?” 一言而出,袁耀面露大笑之色,顿时间释怀了。 他以为于吉还真有何等惊艳的仙法呢。 可得知其派遣弟子搜集药材后,他立即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哈哈哈这于吉,该不会是已经掌握了如何以药品来控制疫病了吧,故而假借仙法想来迷惑本将,以此借机令我宣扬他的道家学派?” 大笑一番,袁耀亦是仿佛自己看到了新大陆一般。 “于吉啊于吉,你若真有数分仙术,那我还尚且忌惮尔等数分,可若你是在故作虚张声势,那奉劝你还是行事低调点,不然,我将会让汝等知晓违背我意志的下场。” 袁耀对于于吉本身就不太感冒,此时就更不放在眼中了。 一方面,是他对于道家的学说理念并不是那么的感兴趣。 其次,自汉武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来,道家在天下各州郡间的影响力日益降低,特别是前番的黄巾起义被平定后,汉庭还大肆下达了捕捉道人的政令。 这一连串的影响下,道家目前的影响力已经是微乎其微! 唯一还能够撑道的恐怕就是汉中的五斗米教派了。 但张鲁的五斗米教,其实在学说理念上也与传统的道学有些极大的区别。 何况,这个时代,儒学盛兴c结识士人c士族,方才是问鼎天下之基石。 道家学派是否延续,其实意义不是那么大了。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三十五章 于吉的野心 近数日缓缓而过。 袁耀尚且还未等到华佗的好消息,便瞧见于吉正兴高采烈,自信昂扬的向他前来觐见。 “启禀公子,老道不负您的期望,已经完成嘱托,受感染的诸多民众们即将就可以恢复了。” 一席话落,于吉满面春风的予以说道。 “哦?你有何等仙术,能够使正扩散的瘟疫风波平静下来呢?” 话落,袁耀亦是佯装不解,面露迟疑之色,相问着。 话音落罢。 于吉遂不急不慌的从旁边弟子双手捧着的掌间取过一个以檀木所打造的四四方方木盒,然后双手合十,进献礼盒道: “启禀公子,妙策就在此盒中,还请亲启!” 眼见其面上浮现层层笑意,又搞得神神秘秘的,袁耀心情极度不顺畅,但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还是迎着笑容与耐性缓缓打开了木盒。 盒子打开 陡然之间,帐中原本只点亮着略显昏暗的蜡烛,在加上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渐黑幕降临,令帐中不得不陷入丝丝黑暗之中。 可此刻,盒内却瞬间发出金灿灿之光,瞬间照亮了整个营帐中。 旬眼望去,袁耀方才看到了本体。 是金丹 那一道道闪烁的光芒乃是丹药所发而出的耀眼之金光? 见状,袁耀一时亦有些弄不清其意了,难道仅凭这玩意就能代替药品治疗疫病? 这可靠吗? 他亦是知晓这些道人就喜欢故弄玄虚,喜欢夸大其词。 但这金丹究竟能有何用呢? “就靠此金丹能够治疗疫病?” 随即,袁耀也随意从中取了一颗金丹嗅到鼻处闻了闻,随即问道。 而就在相闻的过程间,他却是隐约间发觉了其中的端倪。 “这金丹其中怎的有一种浓浓的药味呢?” 一时,袁耀心下亦是暗自念叨着。 闻言,于吉依然是面露郑重之色,沉声拱手道: “公子且瞧好吧,此金丹乃老道花费数日以仙法制成,功效极其管用,且还有道家之祖对万民的护佑。” “待诸民服过金丹,不出数日间,疫病必将褪去。” 这一席话语,他略显神秘的说着。 这一刻,早已心知肚明的袁耀却也只是心下冷笑,遂静静的望着他,一语不发。 他就想看看于吉究竟有何算计? 果不其然,于吉重新将袁耀掌中的金丹收回盒内盖上,便开始提条件了。 “公子,若此次金丹解决了疫病风波,不知可否应允老道部分要求?” 于吉言语开始郑重的说着,试探性地交涉道。 见状,袁耀遂相问道: “汝想本将应允何等要求呢?” “其实老道所需要麻烦公子的也不是太多,只是希望在事成之后,公子能够恩准老道在江北施以布道,并且能够在境内大举建设道场。” “然后,批准老道定期在道场中召集诸民众举行道会。” “不知公子可愿意否?” 一席话语,于吉缓缓的提出了自身要求。 而当这席话落以后,袁耀也顿时间明白了于吉的用心,忽然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啊 他前番还一直纳闷呢,纵然己方治下遭受瘟疫肆虐,那他也没有丝毫的理由主动前来相助呢。 可于吉却如此主动,其行径不能不令人感觉到匪夷所思。 而随着这席话落下,一切意图间明朗了。 于吉这是心怀野望,所图不小啊 批准他在江北施以布道,并大肆修建道场。 这是干什么? 不乏猜测,此无外乎两层用意。 一是想积极通过布道来发展道家的势力,吸引越来越多的民众加入其中,成为他们的信徒。 二来,也是想通过定期所组织的道会来传播道家学说与理念,以此来扩大道学的影响力。 甚至,袁耀还“细思极恐”地想到了第三点。 但他却是不敢确定,于吉的野心是否当真有这么大。 那便是效仿之前张角所组建的“太平道”,暗暗发展培养信徒,以积蓄实力,然后待有朝一日,感到有可乘之机时,忽然掀起一场武装起义,以此来进行谋夺天下。 现今之间,已经是进入了 群雄逐鹿,诸侯相争的大乱世。 此等猜测亦不是不可能。 而联想到这等情况,袁耀心下便渐渐流露出了杀机。 因为,他不会允许有宗教势力来逐步蚕食c甚至威胁他的统治力。 若于吉当真有胸怀颠覆天下之心,那袁耀将毫不犹豫的解决掉他。 他隐约记得,原史上的于吉好像便在江东地区布道,且当地民众对其都无比的顶礼膜拜,受信仰的程度极其浓厚。 由于于吉在江东之地的威望极其深厚,且令孙策麾下诸将士都对其信奉无比。 此严重的威胁到了孙策对于江东的统治。 故此,孙策在拒不听从麾下诸人的建议后,执意将之浮斩于市。 联想着此种种情况,袁耀面上也不好看,暗暗沉吟着: “于吉既然能提出此等要求,那想来是有备而来,所图不小。” “他恐怕是已经在江东地区布道彻底站稳了脚跟,现在又想来发展江北之地的民众信仰了吧?” 想了又想,袁耀浓浓沉吟道: “若真让其在江c淮地界培养起不弱的信徒出来,那恐怕整个扬州都将为之倾覆也!” “此绝不能让其得逞。” 袁耀快速的在心间定下目标。 按他的战略计划,本身便是以平定江北的九江c庐江二郡,以此为北伐之基。 然后再行东渡长江,横扫江东诸郡,将之彻底引为己军的大后方,用以支撑日后北伐中原,称雄天下的后勤地。 既然袁耀的战略是要全据扬州,那他又岂能容忍似于吉这等威望甚靠且不受掌控,随时都会犹如一颗定时炸弹般爆炸的存在。 思索一阵,袁耀徐徐道: “此事事关重大,本将尚且还需考虑一番。” “但如若你这边的金丹当真能够平了此次瘟疫风波,那本将自然不会亏待,届时将会在寿春城郊主持为你专门修建一间极其庞大的道会场。” “届时,你可专心修道,可否?” 一言落下,袁耀却并未应允他的要求,而是从侧面回应道。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一让徐州 袁耀并未附议于吉的提议,只是应允事成以后单独给他在寿春建立大道场,供其修道。 想多了吧 给他开放布道c举行道会的特权,然其提升影响力后来与自己争夺统治权。 袁耀可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只不过,他反而是把于吉当脑瘫了。 将道场设在寿春,是何等用意?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为了能够随时做到监视其一举一动啊。 瞧着袁耀做此抉择,于吉嘴角上扬,脸色瞬间拉了下来,他已经准备收回炼出的金丹了。 袁耀太不识抬举了! 既然其无意合作,那淮河四周受瘟疫感染的诸民众死活又与他有何干系? 好似是从于吉苍老的脸庞上看出了其心中所想,袁耀一时亦是抑制不住心中怒火,遂陡然爆发道: “要滚赶紧滚,别在本将面前丢人现眼。” 眼见着袁耀都已经将话已挑明,于吉索性也不在摊牌,遂面色发狠,放下狠话道: “好!” “既然公子看不上老道的金丹,那此次也算是老道自作多情了,我等就此别过。” “只是还希望公子不要后悔才好。” 一记冷言般的嘲笑,于吉遂领着众位弟子快速离去。 瞧着数人渐行渐远的背影,从旁许褚不由厉声道: “少主,这些道人态度如此狂妄,完全不将您放在眼中,何不如让褚挥刀上前斩了他们?” 话音落罢。 袁耀却是摇摇头,挥手说着: “杀他们易耳!” “不过现在还不到解决于吉的时候,再让这些道人在蹦跶一段时日吧。” 话音到这,袁耀遂也并未往下继续诉说。 对于他来说,想解决掉于吉太过轻而易举了。 但所要考虑到的是,杀掉他会带来的隐患。 毕竟,于吉在江东之地布道多年,民众对其无比信赖c信徒众多。 若真此时剁了他,恐怕会失江东人心。 这对于袁耀下一步便是渡江平定江东诸郡的作战方略将会极为不利。 至于于吉所提出来的用金丹平了瘟疫风波,便要承诺让他在江北大肆布道,举行道会。 这已经是触犯到袁耀的底线了。 他不可能会让一群道人与自己分食。 何况,自己已经请出了神医华佗调配治疗疫病的配方,若都无法平息瘟疫,那于吉研制的金丹敢信? 索性。 华佗也终究没有让人失望。 十余日相过,他连日连夜纠集麾下弟子的合力调配下,将治疗疫病的配方研制而出。 随后,袁耀立即安排,先组织一批受感染的民众先行进行服用,以试效果。 再度过去数日,受感染的民众很明显的病状在渐渐好转。 显然,调配的这道药方成功了。 见状,华佗也继续领着弟子不眠不休的加班继续调配。 历时一月,疫病风波才渐渐沉寂下去,淮河四周方才逐渐恢复了平静。 随着瘟疫风波结束,这日,袁耀也试探性向华佗抛出了橄榄枝,想邀请其加入己方,但事实也如预想那般,华佗婉拒了。 “公子,佗此生并未有身居庙堂之志,只愿游行四方,凭借一点点微薄的医术为世人治病,以发挥微小的价值。” “这一次,亦是瘟疫大起,佗不愿民众们身处在水深火热的疫病中,方才应公子之邀,以为平息瘟疫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至于出仕,还请公子勿要在勉强佗,能够遵从佗的决定。” 话音既然已经落至此处,袁耀还能说什么呢? 至于强行绑缚,他压没想过。 首先不提强扭的瓜不甜,单单是华佗游历天下各州郡,所救治的病人不知多少,若当真强行逼迫,恐怕袁耀的声名将会在士民间彻底毁于一旦。 “华神医不贪名利,只愿一生凭借高超医术游遍天下州郡,救治士民,此等为国为民之心令耀由衷敬佩也!” “神医的此等高风亮节,恐怕纵然是古之侠者,亦难以相提并论了。” “既如此,那耀便提前替天下士民由衷感谢神医了。” 一席话落,袁耀自然也是干脆利落之人,直直施礼以示感谢道。 对于他来说,纵然无法收复神医华 佗,但好聚好散,亦能增进双方友情,未来万一又有有求于人之事呢? 辞别华佗,袁耀遂也再度领众巡视淮河四周,安抚灾后的百姓情绪,鼓励他们郑重起来,重新恢复投入到生产中。 待稳定一方后,袁耀方才携众往返寿春。 而就在淮南地区正在大肆扩散着瘟疫风波时,徐泗之地,也在进行着权利交接。 由于曹操麾下别驾陈宫联合以张邈,张超等为首的兖州士族一致起兵反叛,继而迎吕布入兖,拥立其为兖州之主的消息传至前线后。 后方有危! 自然是全军震恐。 在此等危急万分的时刻,曹操自然是顾不得继续攻击徐州,只得含恨撤军。 待曹军撤离后,徐州刺史陶谦于府中设宴款待来援的诸路援军。 宴席之上,陶谦对于刘备的态度可谓是极其友善。 “我近年来已经是身体老迈,近日感觉身躯已经是越发力不从心了,恐日后再也不能护佑徐州士民的安危了。” “可现在又正值天下大乱之际,外有群雄逐鹿,内亦是盗贼横生,可朝廷既然赋予了老夫保境安民的徐州刺史一职。” “若抛下徐州士民而不顾,岂不是有失职之嫌?” 话语落罢,陶谦遂回首满怀期望的盯凝着一侧的刘备,坚铮道: “玄德你正值年富力强的年纪,而此次若不是有你的倾力来援,或许徐州早已陷落于曹军之手,老夫现已经年迈,难以在堪任刺史一职。” “故而,谦想以徐州相让,并上表朝廷委任玄德你为徐州刺史,谦相信,以玄德你的才能,若能占据徐州为基,定能外能御其敌,内能保境安民。” “如此,谦也可放心也!” 一席话落,陶谦郑重的说道,让徐州于刘备。 闻言,刘备顿时面露难色,连忙拱手拒绝道: “使君,此万万不可也!” “您自上任徐州以来,便剿除盗贼,又大肆整顿吏治,改善民生,让徐州士民无不是安居乐业,此等之功,方才是徐州民众心间所向往的德高望重之使君。” “备不过一介武夫,一无经世之才,又无对徐州士民有丝毫的福泽,岂能担此成命?” “还望使君速速收回成命也!” 一时间,刘备大义凛然的拒绝,毫无留恋之意。 “玄德,此次正因为有你的来援,徐州方才能转危为安,此理应让于你” 只不过,话还尚未落下,刘备便顿时起身拱手道: “使君,您不必再言,备此番特意向公孙将军请辞来援,并无意接管徐州,全因那曹操残暴不仁,竟然大肆屠戮徐州士民,备不愿徐州百姓受其统治,活在水深火热的痛苦之中,方才竭力抵御曹军的入侵也!” 瞧着陶谦一片真诚的相让徐州,而刘备却又慷慨拒绝时,一侧的青州刺史田楷c孔融都不由各自予以劝说着: “玄德啊,既然陶使君一片好意,你不如便接受其美意,以镇守徐州各郡吧?” 话落,刘备却是紧紧摇头,坚决道: “不,徐州理应由使君驻守,备何德何能能够牧守一方呢?” “使君勿要在言,不然,备只能请辞率部回归平原了。” 此言一出,陶谦顿时间面露惧色,遂不在劝。 他真怕刘备当真离开徐州回归平原,而令曹操再度携大军卷土重来,那可就不妙了! 一念于此,陶谦叹了口气,遂也松了松话语,遂道: “唉,玄德之高义,令谦敬佩。” “不过既然玄德无意徐州,那玄德不知可否留屯于此?” “使君何意?” 闻言,陶谦徐徐说着: “彭城已东有一国为沛国,曾是高祖帝的龙乡故地,现隶属于豫州,而玄德你乃是汉室帝胄,谦愿表举你为豫州牧,驻军小沛。” “如此,徐州与沛国将可相互连结,共同御敌。” “还望玄德勿要推辞!” 此言落下,瞧着陶谦盛情满满,又不是想让徐州时,刘备方才拱手作揖道: “既然使君如此看重备,备亦是三生有幸!” “那备便承了使君的不情之情,率部进驻沛国,以控卫徐州之西部安宁。” “好!” “玄德,既然你已经同意,但你麾下部众太过薄弱,而豫州现在又是被各方瓜分,局势糜乱,恐难以立足,谦再调拨麾下的三千丹阳兵与你共同前往沛国。” “此丹阳兵乃我徐州之精锐,想来有他们跟随,玄德你定能在豫州立足。” “使君如此重礼,当真让备受宠若惊也!” 一席话落,刘备也只得连忙道谢。 待宴席告一段落。 随着陶谦表举刘备为豫州牧,刘备遂领了三千丹阳兵以及麾下旧部往豫州境内的沛国进发。 紧随其后,青州刺史田楷c北海国相孔融也纷纷向陶谦辞行,率本部回返。 而在前往沛国的途中,赵云也拱手辞行道: “玄德兄,既然现阶段徐州之危已经解除,那云恐怕也只能再此与之分别了。” “怎么,子龙,你要离我等而去了吗?” 闻言,赵云亦是面露不舍,但也强忍着这股冲动,说道: “玄德兄,与您和二将军c三将军相处的这段时日,云也倍感快乐。” “但云临行前,也承应允过公孙将军,待替徐州解围便会回返。” “正所谓: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当以信义为先,云虽然不舍,但也必须要履行诺言,还望玄德兄能够理解!” 一语而落。 刘备细细端详着赵云一脸的正气凛然以及信守承诺的正气,亦是大受触动,也知晓已经是留不住他,纵然心下再不舍,也只能暂时放下。 随即,刘备笑着送行道: “好吧,那为兄便再此为子龙送行了,望你此行能够一路顺风,平安抵达伯珪兄处。” “只希望日后你我弟兄能有再次并肩作战之日。” 一时,刘备紧紧握住赵云的双手,眼中擒泪,强忍着不流出,面露着浓浓的不舍。 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他们总要分别。 赵云向刘备一席郑重行礼: “玄德兄,你务必要保重啊” 珍重告别后,赵云方才翻身上马,驾驭着胯下神采奕奕,仿佛洁白如玉的神驹夜照玉狮子纵横驰骋,奔腾远去。 而此时,刘备紧紧凝视着赵云离去的背影,却久久不能忘怀。 见状,从旁关羽看出了刘备的不舍之色,不由神色一动,相问着: “大兄,既然不舍子龙,为何不将其留下呢?” “此万万不可!” “子龙乃是忠义之人,既然他已经许下诺言,那我等又岂能为了一己私欲而让其成为背信弃义之人呢?” 说罢,刘备才强行微微一笑,遂拨马前行道: “只愿日后还有再次相见的机会吧。” 说罢,三兄弟并驾齐驱,领着接近五六千余众的步骑远远赶赴着沛国方向。 却说另外一边。 至曹操携主力部众马不停蹄,疾驰回军至甄城后,此刻在陈宫等人的拥护下,吕布已经基本上全据整个兖州。 当他听闻此消息后,亦是立即率部奔赴甄城,意图攻克此城,将曹操一战而灭。 一时之间,兖州会战开始进入到激烈的争斗中。 接下来,曹c吕双方皆会为了兖州的归属而大打出手。 且说关中朝廷。 自从李傕率西凉军主力与刘表军合力驱逐吕布势力以后,两家也顺势瓜分了整个南阳郡。 以西凉军彻底占据南阳已北的宛城c安众,冠军,南乡等地,刘表军占据南阳已南的新野c樊城以及义阳等地。 两家平分南阳,将南阳盆地一分为二,其间则以博望坡为交界。 而随着南阳攻克,西凉军的威势再度进入一个新的高度,可谓是战意昂扬。 而李傕也由于打倒了郭汜c樊稠等政敌,得益独霸朝纲。 至此,李傕于朝中威势一时风光无二。 不仅如此,他还威逼天子加封自己为大司马兼领司隶校尉c京兆伊,领凉州刺史,持假节钺总督一应事务。 纵然百官皆不愿,但现在李傕拥有极强的西凉铁骑,却也是敢怒不敢言。 由此,朝中此刻皆无了一切反对声音。 接下来,李傕才再度将目光对准了关东。 由于此时的豫州乃是无主之地,其领地又分别被袁术c曹操霸占,局势糜乱无比。 他为了掌控豫州之地,开始大肆封赐官吏。 首先命郭贡为豫州刺史,上任豫州。 其次,又由于袁术扣押马日磾的缘故,令李傕大为恼怒,一怒之下,更是封刘繇为扬州刺史,好以此将扬州一分为二,与袁氏分庭抗礼。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三十七章 准备渡江 汉兴平元年(194)夏六月。 天下局势变得越发扑朔迷离。 群雄逐鹿的纷争也尤为激烈。 在曹c吕正激烈争夺兖州归属而大战时,受陶谦所表的豫州刺史刘备也进驻了沛国,以小沛为州治,屯兵于此。 而随着西凉军占据南阳以后,其兵威亦是日渐强盛,此刻的李傕也再度将目光剑指关东,开始大肆予以封官,封各州刺史以及郡守等官吏,以趁机大幅度挑起关东乱局,好坐收渔利。 受封扬州刺史的刘繇却也是极为憋屈。 原本,扬州州治乃是九江郡寿春。 可现在却是已经成为了袁氏的大本营所在,以他的实力自然是无法与之在江北地界争锋,权衡深思之下,他决议渡长江,盘踞江东诸郡。 渡过江后,吴景c孙贲等人迎置曲阿,刘繇遂以此为州治。 其后,他更是立即派遣樊能c张英等将各率一部兵马前往长江南岸江边的两处重镇屯驻,以拒江北袁氏的势力。 而反观袁氏此时的势力,经历了袁耀率众数月的征讨各方,其麾下将士早已是军心饱满,战力强悍。 诸将亦是战意昂扬,整体凝聚力异常强盛。 可以说,现在的袁军各部早已是兵强马壮。 而随着瘟疫风波的过去,袁耀率主力部众回返寿春以后,便向其父左将军,阳翟侯袁术献表,欲率众渡长江,伐江东诸郡的计略。 上表过后,他也并未闲着,一面静静等待消息,另一面也与麾下幕僚积极商讨着出兵以后的具体战术方案以及作战计划。 待收到袁耀的上书,袁术双眸中流露出丝丝虑色,暗自沉吟着: “这小子近日来统兵征战是上瘾了吧?” “连月来率部征讨各方,都几乎不带停歇的,这小子莫非目前在军中的军威比我更甚了?” 众所周知,威势都是在战阵之间所磨炼而出的。 可袁术心下清楚无比,自从汝南批准袁耀统兵以后,这数月来己方在军事方面能取得如此之大的优势,都全赖于袁耀之功。 战必胜,攻必克。 这几乎令袁耀的威势再军中逐步形成,且培养了不少属于自己的嫡系。 反观自己由于日久坐镇于寿春,麾下老将的地位都渐渐有被周泰c黄忠等新将所超越的趋势。 “让耀儿独立在军中塑造军威,的确有利于日后他继位后,易于掌控大局。” “但他目前尚且还年幼,若一昧的惯纵,恐怕会令其生出骄纵以及更大的野心,若受到有心之人挑拨,岂不是会做出有违孝道之事?” 后面的内容袁术都顿时间不敢再深入想下去。 总而言之,袁术决定还是要暂时制约着他的发展,至少不能让自己现在就失去权利,还得盯上一段时日。 想着这些,袁术面上渐渐浮现一丝笑容,心下已经有所定计。 随即,他开始召集麾下班底于左将军府以进行议事,并特意将所扣押在寿春的天使马日磾也请出席。 以商讨出兵东渡长江,攻略江东诸郡一事的作战计划可行性。 左将军府。 文武诸人齐聚一堂,分左右两侧的案几处席地而坐。 待诸人齐毕,位居上首,今日身着一席黑色青衫,经过梳妆打扮后的袁术,束发而冠,其相貌再度添了数分英俊帅气之色。 不论才,只以外表来相比的话,袁术的容貌绝对是帅哥中的典范一枚,不然又如何有袁耀这么一位在相貌上更胜一筹的儿子呢? 所以说,基因很重要。 “诸位,本将长子耀,也就是朝廷钦封的征东将军现已上书,请求批准其集结大众渡过长江,攻略江东数郡,以全全据扬州的战略实现。” “不知诸位可有其余看法?” 话音刚落。 堂下便先是兴起一阵嚷嚷的议论声。 诸人开始就对于伐江东诸郡的计略探讨起来,各自提着自身的见解。 半响,左将军府长史杨弘此刻不由忽然屹立而出,拱手恭维道: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啊” 一番恭维,其面上满是谄笑之色。 “喜从何来啊?” 闻言,这席话却令袁术无比懵逼,不由狐疑相问着。 说罢,杨弘却摆弄一下鄂下胡须,随后笑得更是欢快的说着: “当然是为贺喜公子 之才能啊” “这数月来,随着公子统御部众大肆征讨各地,渐渐使得主公能够得以迅速坐稳江c淮之地,而公子创其大功,却并未因目光短浅而受眼前的微薄小功丧失了进取心。” “反而是在继续谋划攻城略地,公子既然有此等雄心,主公欲成霸业岂不是轻而易举?” “此当然是贺喜主公之福也!” 一席席语落,杨弘也发挥了自身能说会道的一面,各种赞美之语几乎是信手捏来,令袁术一时间又有些飘飘然起来。 “嗯?这么说,你支持耀儿的平讨江东之策?” “然也!” 话落,杨弘面露坚铮之色,郑重点头道: “现今间由于我军连战连捷,军心士气皆攀升至顶峰期,正是攻城略地,扩充实力的大好时机。” 他徐徐说出了自身的见解,也令袁术此时心头越发兴奋起来。 杨弘此才是君主最为讨喜之人也! 一方面掌握了说话技巧,知晓如何讨主上欢心,另一方面,也能够为主上排忧解难。 如此臣子,又有谁会抗拒呢? 随着杨弘带头附和,袁术遂又瞟向其余诸人,沉声道: “不知汝等可否附议伐江东之策?” 一席话落,以主薄阎象c九江郡守舒仲应为首的诸人亦是一致附和。 该当趁此良机,一举平定江东诸郡,全据扬州。 随后,舒仲应还拱手解释着: “主公,听闻自李傕大肆封赐关东诸人任职各州郡刺史c郡守后,受封为扬州刺史的刘繇现如今也已经渡过长江以曲阿为州治,并遣部将于江边重镇驻防,以拒我军。” “故而,应附议公子决策,当趁刘繇初上任尚还根基不稳之际便一举将其铲除,不然后患无穷矣!” “未来定是我军背部的隐患也。”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三十八章 出征 袁术召见麾下诸文武,问询讨伐江东一事。 随着在诸人一致的附和下,此事也迅速通过了探讨阶段。 袁术批复了袁耀欲亲率主力部众亲征江东的请求。 得到批复,袁耀顿时大喜过望。 他终于可以踏上平定江东的征途了。 他这一世,也将走原史上孙策的老路。 但如今的他,却远比孙策的实力雄壮数十倍不止。 须知,孙策原史上渡长江,伐江东乃是依附在袁氏的旗下行事,且嫡系千余部众还是用破石头(玉玺)换取的,然后沿途之间又凭借自身名望吸引了江c淮数千人来投。 也就是说,孙策凭借数千余众便独自征服了整个江东之地。 联想着这些,此刻的袁耀双眸半开半阖,面上亦是无限洋溢着自信之色。 是啊! 他现在坐拥数万大军且背后还有庞大的袁氏家族以为助力,若此等情况下都尚且不能一举而问鼎江东之地。 那他就可以说是太失败了。 沉吟一阵,袁耀再度于征东将军府中召集参军蒋干c谋臣刘晔商议军事。 府间,三人分主次坐定以后,袁耀方才徐徐说着: “子扬,子翼,我方才已经收到父亲的批复,已经批准我率领本部精锐渡过长江攻略江东,不知你们以为我军若进军江东,则先取何地为好呢?” 此话一出,二人先是流露一阵笑意,随即也是紧紧沉思起来,眼神微微凝重。 半响后,蒋干拱手沉声道: “少主,据近日来江东方面所传回的战报来看,刘繇自上任扬州刺史以后,便命麾下樊能c张英分别率部进驻江边的横江津与当利口以拒我军。” “显然是早做准备,以防我军渡江攻击。” “依干看,我军不如举大众行至历阳,横渡长江利用兵多将广的优势将此二重镇彻底围困起来,然后择其中一处据点强攻之,只要破了一处,便可径直取曲阿,深入江东腹地也!” 蒋干先行提出了自己所思索的建议。 闻言,袁耀稍作沉思,遂道: “此策倒也可行,不过此二地既然乃是重镇,想来攻城难以突破,若能将敌将从要塞中引诱而出,在野战中将之歼灭,岂不是可以不战而下?” 徐徐说罢,他遂也回首望着一旁静默的刘晔,不由问询着: “不知子扬可有何良策否?” “少主,听闻扬州刺史刘繇渡江以后,曾是吴景c孙贲迎其入曲阿的,而此二人好像是孙策的舅父与族人吧?” “我等何不在此上面做一做文章呢?” 一席话落,刘晔面上忽然浮现处一丝冷笑,阴沉着脸道。 瞧着这一副神情,袁耀却仿佛明白了刘晔的意图。 “子扬之意可否是利用孙策这一层关系来行事?” “晔确是如此!” 闻言,刘晔郑重点头予以回应,遂道: “吴景c孙贲皆在曲阿,甚至孙氏在江东地界都有不俗的声望c人脉,若能让孙策去一封书信说服此二人归附我军,然后趁机在暗中行事,以助我军大破刘繇所部。” “但实际上,这封信笺却故意送错地址,反而让刘繇能够看到,到那时,以孙策与吴景c孙贲等人的亲近关系,少主以为刘繇是否会生疑呢?” 此话一出,从旁蒋干却时瞳孔微缩,心下陡然一颤。 此策是真的颇为狠毒也! 故意送错书信与刘繇,那不管结局如何,双方都将会心生间隙c嫌疑。 纵然不会决裂,但猜疑的种子一旦埋下,那策反便将会容易许多。 何况,若让孙策出马,则以双方的亲近关系,吴景c孙贲等人还会竭力效忠于刘繇吗? 答案显然是显而易见! 只不过。 蒋干此刻心下却是流露丝丝担忧之色,不由充斥着担忧之状的语气回应着: “但如若真行此事,会不会让刘繇恼羞成怒,反而是暴起直接将吴景c孙贲等人抓获处斩呢?” “二人若当真如此而死,恐怕孙策亦会对我等恨之入骨吧?” 蒋干徐徐说出埋藏内心深处间的顾虑。 但此话一落,刘晔却轻轻抚手摸着下颚那青涩的胡须,遂充斥着浓浓笑意道: “此事无碍!” “刘繇是决计不会处决吴景等人的,何 况,他也没有这个胆量敢如此行事。” 此言落下,蒋干却是面露不解,不知何意。 听闻了这一番话,瞧着刘晔一脸的自信满满,就连袁耀都有些狐疑不解了,遂相问着: “子扬,你为何对此如此自信,刘繇不会处决吴景等人呢?” “因为忌惮” 言毕,刘晔不由予以解释着: “吴氏乃是江东豪门士族,孙氏亦是当地的地方豪强,而曾与左将军联盟的孙坚与吴氏联姻,吴c孙连结,可以说在江东具有极强的影响力。” “而曲阿便是吴氏的祖宅所在,若刘繇当真处决了吴景等人,那恐怕我军将不费吹灰之力便可突破两座水寨,继而摧枯拉朽般杀至曲阿了。” 刘晔简而言之的将大概情况描述了一遍。 袁耀c蒋干方才醒悟过来。 “原来如此,子扬你的此策果然毒辣也,只要实施了,那刘繇便必然中招,陷入左右为难的境界。” “到那时,我军便可借机生事。” 说着这些,随即袁耀笑了笑,道: “不过看来,此次渡江伐江东,孙策还是极其有价值的嘛。” 诸人齐聚一堂,商讨大半响功夫的军议,方才初步制定了一番计划。 三日以后。 待军械c粮草等后勤物资一应纷纷筹备完成后,袁耀方才身席火红似战袍,腰悬利剑,威风凛凛的屹立于将台之上,号令三军。 而左将军袁术则携文武诸人举行誓师仪式,并为袁耀践行。 一番齐备,袁军各部继而按先后顺序依次开拔,往历阳疾驰奔往。 而此次,由于是讨伐江东,战船将是必备的军用物资。 故而,袁耀早就提前号召工匠打造战船等器械以备不时之需! 而这一刻,终于是派上了用场。 此行,袁军并未通行陆路,而是水道。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三十九章 曲有误 从肥水通过巢湖,抵至历阳的水道,水势平缓,极适合战船行进。 故而,相比陆路快了数倍不止。 三日后。 袁耀携两万主力军抵达历阳城外的港口。 由于目前吕布已经被刘表和西凉军的联合夹击之下败走,南阳郡因此而被两家瓜分。 考虑到荆襄刘表方面的威胁,自庐江平定以后,袁耀便命黄忠携众驻防在皖城,以防己军征伐江东之地时,刘表会趁机来袭的可能。 并且,现在中原有变,曹c吕二人因争夺兖州而展开了激烈的大战,为防临时所产生的变局,袁术也命纪灵又率一部进驻了汝南郡。 也正是兵力的略有分散,现袁耀用于征讨吴地的军力只剩下两万余众。 历阳城外。 此刻,只见一身席白衣,身长八尺,束发而立,腰悬佩剑,目若朗星,面色俊秀且又极为英俊的青年正组织着一支车队在城门外静静等待着。 眼眸中仿佛透着一丝光亮。 远远望却,此人年不过二旬,尚还未达到及冠的年纪。 待袁耀携诸将抵至,此青年方才大步上前,拱手高声道: “庐江舒城周瑜携众犒军,以期盼公子能够率雄壮之师讨伐江东,能够一举平定诸郡。” 周瑜流露着极为英俊的面庞,不失风度的高声道。 周瑜? 眼前此人便是被誉为“曲有误,周郎顾”的东吴打都督? 瞧着周瑜竟然前来历阳对己方进行犒军,袁耀一时间还是出乎意料之外的! 他当时收复舒城之时,还曾前往周府拜见过。 但可惜。 并未见到周瑜本人。 却没想到,今日却在出征江东时相遇了历史上那位具有浪漫气质的顶级军事家的男人。 袁耀面上稍显镇定,方才打量周瑜片刻,瞧其年纪尚幼,与自己c孙策的年纪相差不大。 随即,不由回道: “你就是舒城周府公子周瑜吧,耀再此替全军感谢你的犒劳。” 此言落罢,一侧的孙策方才窜了出来,面上浮现浓浓喜色的叫唤道: “是公瑾啊” “嗯,伯符?” “你也追随公子渡江讨伐江东?” 耳闻声响,周瑜回首瞧见那一道熟悉的身影时,亦不由不自觉的打着招呼。 “嗯” 孙策郑重的应了应,遂道: “公瑾,你为何会在历阳呢,难道是专程再此等候大军前来的?” “哈哈” 一席话落,周瑜爽朗一笑,予以回应: “还是伯符了解我啊。” 眼见着二人聊得甚欢,竟然都快把自己给遗忘时,袁耀忽然出言道: “此次既然公瑾资助了我军如此之多的军需物资,那耀理当尽一尽情谊,与府中设宴款待,还望公瑾莫要拒绝才是。” “君请见,固所愿也!” 闻言,周瑜也并未做过多犹豫,便应承道。 对于他来说,此次亲自前来犒军,本意便是有暂时归于袁氏旗下之意。 既然袁耀主动抛出了橄榄枝,又何乐而不为呢? 他原本是希望自己的好友孙策脱离袁氏,率一众将士渡江伐江东以为成事之基的,但却没想到袁耀竟然如此果断的决议迅速将江东数郡收入囊中了。 周瑜心下很清楚,若真让袁氏全据扬州六郡,那恐怕纵然日后孙策还想脱离单干,恐怕也再没有能够成大业之基了。 沉思了良久,周瑜决议归附袁氏。 随着这数月来袁耀在江c淮地界上所闯出的赫赫名声,可谓是令人向往之! 纵然是周瑜,亦不例外。 能跟随到此等人征战沙场,未尝不是一种幸运呢? 席间。 袁耀于军府大设宴席以款待周瑜,并以军中诸将作陪。 此时,孙策于一侧独自喝下一盏酒水,他想了许多,虽然内心很希望周瑜前来辅助自己,二人合力打拼一番事业出来。 但一联想到现在自己都只能依附袁氏旗下时,却又有何资本前去左右周瑜的选择呢? “我若当真以朋友之情逼迫公瑾改变他所做出的抉择,那我岂不是太过自私了?” 孙策脑海里一时间两种思想在相互碰撞着,挤压左右着他的想法。 孙策心下明白,今日周瑜的举动已经是决意 最终,孙策方才是长舒了一口气,双眸不由看向上首的袁耀,主动拱手进言道: “启禀公子,策与公瑾自幼相交莫逆,知晓其自幼研习兵书战策,饱读诗书,有国士之才。” “策愿举荐公瑾,还望公子能够委以重用之!” 一席话落,一旁的周瑜眼神却不由浮现了一侧的孙策,瞧其面上神情洒落,也并未有太多的不愉快展露出来。 他心下由衷的感谢着。 此言一出。 虽然袁耀也略有些吃惊孙策竟然会向自己举荐周瑜的才能,但也并未做过多纠结,反而是双眸迅速望向周瑜,言语间充斥着大喜之色。 “公瑾,阿策自跟随耀统兵以来,已经得到了冲分的展现,他既然与你交情甚厚,现又亲自举荐你与我,耀理当重视之!” “不知公瑾可愿归附于我,与我一同大建功业,以图成王霸之业,青史留名?” 一时之间,为了表现出对于周瑜的重视程度,袁耀亦是不惜向其展露了自己远大的志向以及目标。 话音落罢。 周瑜也细细打量着袁耀的眼神,瞧其所流露出的重视并不似作伪,他沉吟半响,方才道: “既然公子如此器重于瑜,又得伯符亲自举荐,瑜确是感到受宠不惊!” “瑜愿归附公子麾下,愿共同渡江讨伐江东诸郡。” 一时间,周瑜亦不是犹犹豫豫之人,也迅速应允了下来。 他原本便已经打定主意归附袁氏。 现在袁耀主动招揽,且给足了极大的颜面。 周瑜也没有理由不答应。 而这场宴席也因为成功收复了周瑜,故而也是进行得极为欢快。 诸将都在欢声笑语中。 紧随其后,袁军各部也开始有条不紊的开始进行着备战当中,以做好充足的军需等后勤物资,以及收集前线军报。 而袁耀亦是整日关注着江对岸的刘繇军各部的局势,寻找有利机会。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四十章 牛渚 汉兴平元年(194)六月初。 袁耀携众进驻至历阳,开始渡江前的准备。 而在此时,随着周瑜的前来加入,预示着麾下阵容越发强盛起来。 这几日间,待各部正在集结c筹措钱粮以及准备渡江所用船只时,袁耀亦是在整日关注着江岸的局势。 斥候每日往返回报一次军报。 故此,袁耀对于长江对岸的情报也几乎了如指掌。 他唯一担忧的莫过于渡江时所要面临的隐患。 虽然江c淮地界毗邻长江,但由于江北境内所具有的各大水系支流的水势都极为平缓且风浪极小,故而纵然是普通小船行进也毫无问题。 所以,这也就导致了江北对于造船业并不太重视,自然技术也不发达。 可面对长江,却是截然不同的问题。 长江的长度太过较长,且每一段的江水都各不相同,有一部分水势平缓,可有些部分却又水流湍急,风浪甚大。 稍有不慎,风浪便有吹到船只,使船毁人亡的危险。 更何况,他们如今所具有的船只还远远不能与吴地所打造出来的船只所相提并论。 当然,这也只是客观困境,纵然艰难,但也阻止不了袁耀讨伐吴地的决心。 这日。 袁耀召集军中文武齐聚军府,商讨接下来的初战行动。 诸将围拢在屏风处所挂着的舆图旁,袁耀手指着东南部的地形,沉声道: “诸位且看,此横江津与当利口是位于我军对岸,出濡须口水域的两大重镇,独特的地形将作为了秣陵c曲阿的屏障。” “我军若想进取江东,则必须拔此二地。” “此二地称为江东之门户亦是丝毫不夸张。” 话落至此处,他眼神环顾周遭,瞧着诸人都在聚精会神的沉思着,遂沉吟片刻,不由接着道: “而且,据斥候近几日所探查到的战报所显示,在横江津侧翼约莫三十余里处江水上有一座江心小岛。” “此岛据闻三面环山,一面环水,故而攻击此地时,只能从一个方向选择强攻,故而十分有利于防守,乃是难得的易守难攻之地。” “此处被誉为牛渚,现正由刘繇所派遣的麾下张英亲自固守于此,并修筑工事,坚固营垒防御。” “而横江津与当利口则分别由敌将于麋c樊能驻防。” 待一席话语落罢。 一侧的周瑜细细盯凝着舆图,遂沉声道: “牛渚,此处瑜曾有幸考察过,此地的确是利于防守的易守难攻之地。” “不仅如此,此还是兵家必争之地。” “哦,公瑾,此话何意?” “莫非是牛渚连绕都绕不过去吗?” 此言落下,其余诸将都顿时将目光聚集在周瑜身旁。 闻言,周瑜陡然面露郑重的脸颊,坚铮的点点头,遂才道: “对,公子,牛渚由于地处江中心的小岛上,故而牢牢的横亘在历阳与秣陵c江乘的正中间,若不拔除此地,则牛渚将会永远犹如一木桩般永远钉在此处,而随时对我军的后方极其大的威胁。” “那不知公瑾对于攻克牛渚,可否有何好的建议?” 此言一出,袁耀开始虚心问策道。 “由于牛渚在江心小岛,故而又与横江津c当利口相互成策应之势,若一方遭受攻击,另外两方亦可组织救援。” “想强攻拿下牛渚,实在是难如登天!” 周瑜一时间道尽着强攻的弊端,但见其面上却依旧满面笑容,袁耀便心知其必有后文。 “但也不是毫无攻破的可能。” “若破牛渚,当必出奇招!” 耳闻着周瑜一记自信之语,袁耀似乎神色微动,若有所思道: “公瑾莫非是想调动敌军出营,于江水之上歼灭敌军?” “然也!” 周瑜郑重点头,随即会心一笑。 “公子,可先派遣偏军分别围拢横江津与当利口,当此二地遭受到大举进攻时,守将必然会向驻防在牛渚的张英请求救援。” “到那时,我军主力只需暗藏于牛渚大营以外的江水之上,待其部众离开营间,便可趁势攻取牛渚大营,然后在全线出击,一举歼灭张英所部。” “只要将牛渚夺取,那么横江津与当利口此二地自然可轻而易举攻克。” 一时间,周瑜徐徐将自身的计划 和盘托出! 闻言,袁耀稍作沉思,便抑制不住喜色,予以赞扬着: “此策甚妙啊!” “我军只需要将四周的一应消息都切断,那么便可利用相同的方式分别诱骗此三处的守军都各自出营驰援对方。” “那么,只要将敌军全权骗出到江水之上后,我军便可形成一道巨大的包围圈将之一口侵蚀掉。” 话音落罢。 周瑜却是陡然的向袁耀竖起了大拇指,紧随着便不由流露出敬仰的眼神,高声赞扬着: “公子不愧是聪慧之人也!” “怪说不得,这数月来率众征讨各方都能连战连捷,无往而不利。” “瑜敬佩不已!” 一时间,周瑜此刻是真的发自内心的敬仰袁耀了。 他方才将最关键的部分计划故意未详细讲解完毕。 其实就是在有意考教袁耀。 他虽说已经归附袁氏旗下。 但他可不想自己所效力的主君却只是一平庸之主。 瞧着袁耀此刻亦是自信满满,极为干脆的将最关键的计划给详细补充以后,周瑜心下亦是充斥着喜悦之色。 “看来袁耀日后必将会成大事也!” “纵然伯符与之相比,恐怕也难以与之争锋吧。” 一时间,周瑜不自觉间便在心里暗暗念叨着。 主要是,他与孙策情同手足,关系十分亲密。 周瑜自然十分了解孙策的秉性。 虽说他才能的确十分过人,但在性格方面,却终究有所欠缺。 这方面比起袁耀,就有不小的差距。 而成大事者,往往一丝一毫的差距都将会是致命的。 袁耀此话落下,瞧着周瑜郑重的点了点头,自然便迅速附和了此策。 随之,袁耀便开始着手谋划布局此次进攻。 首先,自然是偏师的主将人选。 偏军的将领,应选何人呢?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四十一章 深陷迷局 思虑许久,袁耀还是决定以孙策为偏师将领,携一众兵力前去围攻横江津。 对于这等战事来说,以孙策的才能的确是不二人选。 虽然袁耀很想外放周瑜独当一面,但毕竟其新来乍到,在军中威势尚且还没有建立,此时还是应当放在身旁积攒一段时日再说。 计议已定。 最终袁耀以孙策为将,携邓当c吕蒙,率三千军围攻当利口与横江津一线,其主要目的不是为了强攻,而是为了阻绝消息。 以防敌方相互了解敌情。 待孙策趁夜出发以后,次日清晨,袁耀亦是在集结主力各部,从濡须口出兵,径直沿江行进,剑指当利口。 一时长江之上,遍布袁军诸部的身影。 一支支战船横亘江面之上,发出无尽的威势,以震慑先敌军。 孙策迅速率部进抵横江津,与此同时,袁耀也携主力紧逼当利口。 随后,袁军气势勃发,颇有一种雷霆攻势的,欲准备强攻营垒。 当利口内。 守将于麋屹立于营墙之上,紧紧凝视着营外水面上停驻着的一艘艘战船,船上一队队士卒横亘而立,看向四周皆是密密麻麻的人影。 “有此等规模,定然是袁军主力无疑!” 观察了半响,于麋不由暗自沉吟着。 待他无意其中发现袁耀竟是亲自率众来攻当利口时,一时不由更是心下面露忌惮之色,不由暗暗沉吟着: “什么情况,袁耀亲自统军?” “这岂不是表明,敌军的突破口在此处?” 一念于此,于麋也没有思索太多,便将袁耀主力齐至于此,兵锋正盛的情况差人前往牛渚大营以及横江津说明情况,请求援军。 只不过。 当发现敌军的斥候已经分别往牛渚c横江津二地行进而去时,原本还兴师动众,自信满满,欲一举夺取当利口的袁军各部却忽然后撤十余里。 然后对当利口展开了围而不攻的策略。 瞧着袁军此时并不进攻,于麋心生迟疑之色,也搞不懂袁耀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但他还是迅速在派遣人准备前往此牛渚c横江津告知袁军动向。 但这一次斥候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已经封锁江面的袁军轻而易举擒获了所派出的斥候。 当利口的消息已经是彻底被封锁。 另一方面。 孙策携偏师也已经进抵至横江津。 然后率部佯攻城池,以做出要一举破城的态势,令樊能一时间略有惧色。 防守一阵,他见识到了袁军士卒强悍的战力以后,心理防线终究是承受不住,便开始差人前往其余二地请求援军。 这也是三方所促使而达成的共识。 相互援助,以为助力。 孙策同样采取了与袁耀同样的计划。 待樊能所派遣的求援信使离去后,他便顿时间命船只整日游曳于营外江面上,紧紧把守着周遭江面,禁止敌卒再度自由进出。 由于收不到外界的任何情报,横江津亦是自然被隔绝,此刻再也不会接收到关于牛渚大营与当利口方面的任何情报。 周瑜所谋划之策已经在逐步的进行着,且成功几率也在稳步提升着。 牛渚大营。 如今的张英着一身披挂,手抚利剑,个头差不多七尺五寸,年过三旬左右,身材偏胖,面色略显黝黑。 此刻的他正在携亲卫巡视着营内防务,却接二连三的收到了横江津与当利口方面的急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何袁军会大举攻击横江津与当利口,却对于牛渚而置之不理呢?” “这不合常理呀!” 虽说接到了援助的消息,但张英却并未第一时间派遣军士援助,反而是面露狐疑之状,陷入了疑惑之中。 他率部驻防牛渚,自然知晓此处的地理位置有多么的重要。 可以说,牛渚尚在,纵然横江津与当利口二地都失陷了,也无济于事! 袁军依然不敢轻易渡江,进入江东地界。 因为牛渚只要不拔除,那便如鲠在喉,会令袁军的后勤补给线十分难受,随时处于被攻击的兵锋之下。 故此,这也是张英收到急报以后,所面临的疑惑,按他所想,袁军不应该要集中兵力先将牛渚强攻下吗? “听闻那袁耀纵横江北无人可敌,接连扫清各地匪患 势力,肃清郡内,却何故看不出牛渚的重要性?” “这不应该啊?” 暗自思忖一番,张英不由浓浓嘀咕着: “难道说,袁耀只是浪得虚名,实则只是一靠家族余威的纨绔子弟罢了?” 一席猜测,令张英不得其解。 他此刻总觉得袁耀或许有何阴谋在内,却又无法窥破,仿佛陷入到了被算计的洪流当中。 为了稳妥起见,张英也并未盲目率众出营援救,而是大肆派遣斥候探查牛渚周遭的江面,查探是否有袁军于暗中埋伏,好趁机袭击。 袁耀的确率部在暗中潜藏。 但却并不是在牛渚周围,而是听从了周瑜的建议,将主力大军埋伏在牛渚至横江津c当利口的交界处的江面上。 此地由于背靠大山,乃是一条浅滩,极为适合藏兵。 也正是地形的因素,方才让袁军躲过了张英部的斥候查探。 这一两日间,张英所部的斥候来往于江面上,随后并向张英拱手禀告着实际情况。 “启禀将军,牛渚已东已经详细打探,并未发现敌军的踪迹。” “报,南c北两面也没有。” 耳闻着诸斥候的禀告,一时不由让张英剑眉越发凝重无比,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袁军难道当真在猛攻二地,待攻克后才决定前来围攻牛渚?” “袁耀是如此打算的吗?” 起初,张英大肆派遣诸斥候巡查四周江面,也是心存谨慎之意,是为了做好对牛渚安危的防范。 然后,他也从细作处得知,现横江津与当利口下,亦是有袁军正在组织攻略据点,以求突破。 结合此种种消息,张英方才流露出焦虑之色,遂留下小部分兵力留守大营,自己则亲率主力援救而去!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四十二章 摧枯拉朽 (重复章节,预计12:30修改,暂时不要订阅。) 思虑许久,袁耀还是决定以孙策为偏师将领,携一众兵力前去围攻横江津。 对于这等战事来说,以孙策的才能的确是不二人选。 虽然袁耀很想外放周瑜独当一面,但毕竟其新来乍到,在军中威势尚且还没有建立,此时还是应当放在身旁积攒一段时日再说。 计议已定。 最终袁耀以孙策为将,携邓当c吕蒙,率三千军围攻当利口与横江津一线,其主要目的不是为了强攻,而是为了阻绝消息。 以防敌方相互了解敌情。 待孙策趁夜出发以后,次日清晨,袁耀亦是在集结主力各部,从濡须口出兵,径直沿江行进,剑指当利口。 一时长江之上,遍布袁军诸部的身影。 一支支战船横亘江面之上,发出无尽的威势,以震慑先敌军。 孙策迅速率部进抵横江津,与此同时,袁耀也携主力紧逼当利口。 随后,袁军气势勃发,颇有一种雷霆攻势的,欲准备强攻营垒。 当利口内。 守将于麋屹立于营墙之上,紧紧凝视着营外水面上停驻着的一艘艘战船,船上一队队士卒横亘而立,看向四周皆是密密麻麻的人影。 “有此等规模,定然是袁军主力无疑!” 观察了半响,于麋不由暗自沉吟着。 待他无意其中发现袁耀竟是亲自率众来攻当利口时,一时不由更是心下面露忌惮之色,不由暗暗沉吟着: “什么情况,袁耀亲自统军?” “这岂不是表明,敌军的突破口在此处?” 一念于此,于麋也没有思索太多,便将袁耀主力齐至于此,兵锋正盛的情况差人前往牛渚大营以及横江津说明情况,请求援军。 只不过。 当发现敌军的斥候已经分别往牛渚c横江津二地行进而去时,原本还兴师动众,自信满满,欲一举夺取当利口的袁军各部却忽然后撤十余里。 然后对当利口展开了围而不攻的策略。 瞧着袁军此时并不进攻,于麋心生迟疑之色,也搞不懂袁耀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但他还是迅速在派遣人准备前往此牛渚c横江津告知袁军动向。 但这一次斥候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已经封锁江面的袁军轻而易举擒获了所派出的斥候。 当利口的消息已经是彻底被封锁。 另一方面。 孙策携偏师也已经进抵至横江津。 然后率部佯攻城池,以做出要一举破城的态势,令樊能一时间略有惧色。 防守一阵,他见识到了袁军士卒强悍的战力以后,心理防线终究是承受不住,便开始差人前往其余二地请求援军。 这也是三方所促使而达成的共识。 相互援助,以为助力。 孙策同样采取了与袁耀同样的计划。 待樊能所派遣的求援信使离去后,他便顿时间命船只整日游曳于营外江面上,紧紧把守着周遭江面,禁止敌卒再度自由进出。 由于收不到外界的任何情报,横江津亦是自然被隔绝,此刻再也不会接收到关于牛渚大营与当利口方面的任何情报。 周瑜所谋划之策已经在逐步的进行着,且成功几率也在稳步提升着。 牛渚大营。 如今的张英着一身披挂,手抚利剑,个头差不多七尺五寸,年过三旬左右,身材偏胖,面色略显黝黑。 此刻的他正在携亲卫巡视着营内防务,却接二连三的收到了横江津与当利口方面的急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何袁军会大举攻击横江津与当利口,却对于牛渚而置之不理呢?” “这不合常理呀!” 虽说接到了援助的消息,但张英却并未第一时间派遣军士援助,反而是面露狐疑之状,陷入了疑惑之中。 他率部驻防牛渚,自然知晓此处的地理位置有多么的重要。 可以说,牛渚尚在,纵然横江津与当利口二地都失陷了,也无济于事! 袁军依然不敢轻易渡江,进入江东地界。 因为牛渚只要不拔除,那便如鲠在喉,会令袁军的后勤补给线十分难受,随时处于被攻击的兵锋之下。 故此,这也是张英收到急报以后,所面临的疑惑,按他所想,袁军不应该要集中兵力先将牛渚强攻下吗 ? “听闻那袁耀纵横江北无人可敌,接连扫清各地匪患势力,肃清郡内,却何故看不出牛渚的重要性?” “这不应该啊?” 暗自思忖一番,张英不由浓浓嘀咕着: “难道说,袁耀只是浪得虚名,实则只是一靠家族余威的纨绔子弟罢了?” 一席猜测,令张英不得其解。 他此刻总觉得袁耀或许有何阴谋在内,却又无法窥破,仿佛陷入到了被算计的洪流当中。 为了稳妥起见,张英也并未盲目率众出营援救,而是大肆派遣斥候探查牛渚周遭的江面,查探是否有袁军于暗中埋伏,好趁机袭击。 袁耀的确率部在暗中潜藏。 但却并不是在牛渚周围,而是听从了周瑜的建议,将主力大军埋伏在牛渚至横江津c当利口的交界处的江面上。 此地由于背靠大山,乃是一条浅滩,极为适合藏兵。 也正是地形的因素,方才让袁军躲过了张英部的斥候查探。 这一两日间,张英所部的斥候来往于江面上,随后并向张英拱手禀告着实际情况。 “启禀将军,牛渚已东已经详细打探,并未发现敌军的踪迹。” “报,南c北两面也没有。” 耳闻着诸斥候的禀告,一时不由让张英剑眉越发凝重无比,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袁军难道当真在猛攻二地,待攻克后才决定前来围攻牛渚?” “袁耀是如此打算的吗?” 起初,张英大肆派遣诸斥候巡查四周江面,也是心存谨慎之意,是为了做好对牛渚安危的防范。 然后,他也从细作处得知,现横江津与当利口下,亦是有袁军正在组织攻略据点,以求突破。 结合此种种消息,张英方才流露出焦虑之色,遂留下小部分兵力留守大营,自己则亲率主力援救而去!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四十三章 破! 张英携众迅速回返牛渚大营。 但抵至营外时,却终究是晚了一步。 牛渚大营上方此刻已经高高飘扬着“袁”字战旗,袁将蒋钦正屹立于营墙之上,身着战袍,面目严肃的冷冷注视着下方返回的敌军。 这一刻,张英心已经跌落到谷底了。 他没想到,袁军战力这么强,自己紧赶慢赶却还是慢了一拍。 但这还远远不是结束,只是开始罢了! 瞧着张英当真携众杀回来后,蒋钦面上亦是神色一振,遂立即挥手示意着: “全军准备出击。” 一席指令落下,营内袁军士卒纷纷全副武装列阵而立,手持着长矛c刀,枪等。 不仅如此。 就在此时,四方之间局势突变,忽然之间,袁军各部士卒撑着战船大举攻来。 望着密密麻麻的袁军身影,张英心乱如麻。 此刻,他内心已经彻底断定了袁耀的企图。 从一开始,所做的一切行动都是在针对他。 就是要攻克牛渚,全歼可战之士。 至于另外围横江津与当利口的袁军,却不过只是吸引己方耳目,以此来进行迷惑判断罢了。 当埋伏于此处的袁军主力一致杀出时,张英才醒悟过来,如是想到。 但可惜为时已晚。 袁军的进军速度可谓极其神速。 尚还未待张英所部的士卒反应过来,以艨艟c斗舰所组成的战船便轰然撞了上来,然后迅速在船端安上甲板,并以最短的时间做好固定。 随之,源源不断的袁军士卒开始持着武器悍勇杀上敌船,与之战成一团。 这也是此次袁耀所制定的战术。 由于袁军士卒并未有水战的经历,对于水上作战也没有太多经验,相反,出身吴地的便有着极其大的优势。 若让张英调整好阵型,稳住阵脚,双方以远程手段进行超远打击下,恐怕局势会陷入变局。 毕竟,陆上结阵弓弩齐发与水战的射箭,却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现在正值夏季,长江风浪c汛期都是迎来了高潮期。 风向会远远影响到箭矢的准确性。 可袁军士卒并没有系统的在水战方面有过射箭的操练过,贸然对垒,定然会吃亏。 故此,袁耀决定发挥己军的优势。 那便是直直冲入敌军阵型间,凭借强悍的搏杀战力,击败敌军。 一艘战船上,此刻周泰手持一柄环首刀,领着一队士卒奋不顾身,勇悍的跳上敌船。 迎入眼帘的则是十余名敌卒。 周泰大喝一声,遂二话不说,便闷声挥刀杀了上去。 短短功夫,十余名敌卒便被阵斩当场。 周泰之悍勇,此时可谓是震撼三军,令张英麾下所部军士无不胆寒。 渐渐地 在近身肉搏厮杀当中,张英军完全落入下风。 此次先行率部冲入敌阵的,正是周泰麾下的旧部。 周泰率领这部分人曾经先后大败过官军征讨而发展壮大,为了避免遭受朝廷的注意被大举征剿,曾流窜于淮水c汝水,颖水等多条支流体系。 水战能力自不必说! 有这部分兵力率先冲锋,又有周泰这位悍将的带领下,想撕破敌军的战阵亦不是太大的难事。 只可惜,袁军能精通水战的军力还是太过薄弱。 大部分士卒皆是南阳c豫州一带的健儿,让他们纵横驰骋于陆地上,那他们势若草原上的雄狮般凶猛。 可于水上征战,却无异于下山的猛虎,虎落平阳被犬欺。 后方一艘宽约数丈且雄伟壮观的斗舰上,袁耀正居高临下的静静俯瞰着整个战局,从旁则是跟随着周瑜,以便随时请教。 正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纵然袁耀连战连胜,名声远扬,但尺有所长寸有所短,论水战的造诣,却也依旧是远远不如周瑜。 当瞧着周泰亲自上阵,并凭借着一身勇武率部强行将张英军的防线撕碎时,其麾下旧部军心士气越发高涨起来,战力自然越发过人。 自然而然的,张英军所部的缺口被无限放大。 见状,袁耀此时不由侧首相问着: “公瑾,现敌军间所部缺口已经被幼平率部撕裂开来,你看我军现在各部主力压上,可否?” 一席话落。 周瑜并未立即予以回复,而是再度观察了半响局面后,方才道: “公子,还是在稍微等等吧!” “虽然如今周泰所部已经取得了优势,但观其敌军,却并未完全崩溃,尚且有一战之力,我军除却周将军的旧部以外,其余士卒的水战能力还是太过薄弱,不宜上阵太早,与敌军相拼。” “还是先等蒋公奕率部杀出来与周幼平汇合,我军主力再行压上吧。” 一时之间,虽然己方面临着大胜的边缘,但周瑜却依旧保持着不骄不躁,极其沉稳的心思,细细观察着敌军的动态,予以说道。 他知晓袁军的整体水战实力薄弱,便力阻己方与敌军过早进入厮杀。 毕竟,若无法适应水上作战的话,那只要在关键期间,战船一旦有摇晃现象存在,那势必会影响到战力的发挥。 精通水战的周瑜自然无比洞悉此点。 故而,他很针对性的提出了建议。 厮杀半响。 蒋钦亦是率本部士卒从张英军侧翼杀出,并且直取张英主舰,意图斩将夺旗,毕其功于一役。 沿途之上,一艘艘战船上的敌军士卒被击溃入见底,江面上浮现着一层层新鲜的血液。 随着数面夹击之下,张英所部士卒开始渐渐崩溃了,斗志低落不堪。 面对着此等情况,正时刻不停观战的周瑜连忙拱手禀告着: “启禀公子,现敌军阵脚已乱,发动最后的围攻,将之压垮吧。” 一席话落,袁耀亦是丝毫不做拖延,遂连忙传令。 号令传下。 军间令旗摇动,各部将官得到指令,纷纷携众围攻杀向张英军。 身材强壮,犹如铁塔般的战将周仓摩拳擦掌完,亦是挥刀迅速往战阵上杀去。 面对着袁军一阵阵的强悍攻势,张英军终究是抵挡不住压力了。 张英已是开始萌生退意。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四十四章 分而定之 面对着袁军极其强悍的攻势以及围攻下,张英军此刻已经是愈发难以抵挡c抗衡。 不仅如此,若持续战下去,还会有全军覆没,被一口吞掉的危险。 张英心知肚明,在此等情况下,不要说是否还能够反攻牛渚大营将其夺回,就是能否保全麾下军卒都已经够呛了。 有了顾虑,张英心下已经在强烈的催生着退意。 撤退的欲望越发强烈以后,张英心下一沉,做出了果断的决定,遂挥剑高声道: “全军,速速撤退” “向当利口靠拢。” 撤退指令迅速下达,张英军各部将士早已被袁军杀得胆寒,现在闻听到撤的指令,无异于长松了口气,仿佛又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之火。 指令下达。 张英军各部撤离得极快。 最终,在袁军围杀与俘虏的张英军所部高达将近三千余众。 剩下逃走的残兵败将估计不过两千余众罢了,无伤大雅! 此战一过。 袁军彻底占据了牛渚大营,并将这座江心小岛四周敌军势力尽数清除。 那么,接下来袁军征伐江东的计划将会越发顺畅无比。 而牛渚大营,也将顺势成为连接江北与江东的中转地,用以存储c中转军需等一应后勤物资。 牛渚的夺下,对于袁军来说,可谓是空前的胜利。 其一,不仅取得了征讨江东诸郡前的开门红,为大军赢得了高昂的军心c士气。 其次,亦是一劳永逸的解决了江北输送往江东的后勤输送问题,保障了粮道的安危。 其三,亦是消灭了敌军有生力量,使得敌军的实力进一步得以削弱。 随着牛渚一战,袁军主力部众取得大捷。 孙策也收紧兵力,遂对横江津发动猛烈攻势。 在牛渚失守,敌军军心受挫的情况下,樊能亦是无法在抵挡孙策所率领的部众,只得弃城而逃。 继牛渚以后,横江津亦是再度陷落。 至此,纵然当利口依然还在刘繇的掌控之中,但却已经无法承担阻挡袁军渡江进取江东之地的作用。 扬州刺史刘繇经过深思熟虑以后,只得命张英携诸部弃守当利口,转而回返曲阿,将势力彻底整合在一团,以免被逐个击破。 此次大战,袁军那极为强悍的战力已经令刘繇军上下皆心存敬畏。 如此之强的百战精锐,刘繇也不得不感叹道: “袁耀拥有一支此等强悍的部众,怪说不得能够横扫江北,纵横诸郡而无人可挡呢!” 一时间,他浓浓叹息着,神情间不难看出他的羡慕之色。 但可惜,刘繇的想法却是错了。 因为,袁耀能够拥有百战精锐并不是凭空而来的。 而是经过一场场战役,一次次的血战与苦战,外加上一场场的胜利,方才有了如今“战无不胜”的精锐之师。 只说,袁军从历阳决定渡江攻略江东之地开始,自全线夺取牛渚c横江津与当利口这三处极为重要的江东屏障,亦不过才花费了不到半月左右的时间罢了! 而袁军在短短时间取得如此较大的攻势,也顿时令江东数郡的民众一时间震动不已。 “袁军如此强悍,江东数郡岂不是将会被轻易攻破?” “是啊,听闻那袁耀数月之间横扫江北,咋们的这位新上任刘使君当真能够抵挡其强劲的兵锋吗?” “抵挡?我看难啊,牛渚c横江津与当利口这数处重镇已经足够坚固了吧?” “可结果呢?” 随着刘繇军遭受大败,江东各郡间亦是开始人心惶惶起来。 诸地都不由各自议论着,袁军究竟会何时打过江。 “但诸位也不用太过担惊受怕,我倒是听闻这位袁公子乃是一位宅心仁厚的仁义君子,他自从平定江c淮地界后,对待郡内民众无不是制定了亦以减轻赋税为主的惠民措施。” “我想,只要我等不与袁公子作对,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变故吧?” 一席话落。 此人的话语倒是得到了大多数士民的认同。 是的,还是得作壁上观。 至于刘繇是胜是败,那与他们有何关系呢? 身处乱世,理当需要以归附强者为主。 当利口。 袁耀携主力进 驻至此处,开始举行军议商讨接下来正式攻略江东之地的作战计划。 至于如今江东人心惶惶c相互议论着之事,袁耀暂时也是并不清楚的。 他此时正高高居于屹立于舆图旁,面色浮现着严肃的盛情,双眸紧紧凝视麾下诸人,不由道: “诸位,现今之间,我军已经彻底扫清了以牛渚c横江津与当利口的障碍,接下来进取江东之地,将再无阻隔。” “我部大军可从容渡江,征讨江东。” 此话落罢,他稍作停顿,遂道: “不知诸位以为,我军接下来当如何行事呢?” 一席话落。 诸人进入了沉思中,开始思索着接下来的计略。 片刻后,刘晔面容松动,拱手说着: “少主,现横亘在我军面前的屏障已经相继一一拔除,依晔看,我军接下来可分兵而定之!” “分兵而定?” “子扬可否说得具体些?” 言语落下。 刘晔沉声道: “目前,由于新任扬州刺史刘繇上任时间尚短,还并未在江东之地以扩散自己的威信。” “而他的势力也主要集中于丹徒c秣陵以及曲阿等地。” “那我军大可遣偏师各自平定,又以主力继续前去征讨刘繇主力。” “如此,则江东诸郡亦能将迅速平定也!” 洋洋洒洒的一席话,刘晔徐徐将自身的建议吐露而出! 听罢,袁耀亦是心下觉得此策可行。 但他依旧还是问询着诸人道: “不知诸位以为,子扬此策如何也?” 闻言,诸将自然是齐声拱手附和着: “我等附议!” “赞同” 眼见着诸将一致附议,袁耀亦是迅速定下了分兵进取的决策之中。 紧随其后,他却在沉思着,此次又以何人为将的选择。 是继续启用孙策还是利用此次机会让周瑜统兵,继而为其培养威信呢。 袁耀一时陷入到抉择中。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四十五章 兵进神亭岭 思忖片刻。 袁耀决议还是以孙策为偏将,继续统领邓当c吕蒙为将,率部从春谷开始一路陆续征讨丹阳c豫章等郡,以期能够迅速平定江东之地。 而他则亲自亲率主力,径直向刘繇所盘踞的老巢曲阿进发。 沿途,刘晔还徐徐献策道: “少主,据我军放出消息欲讨伐江东以来,刘繇心下便时时心生不安,原本以曲阿吴氏大族为首的吴景c以及孙策族人孙贲迎置刘繇。” “但自从刘繇听闻孙策随军以后,便对此二人连连心生猜忌,亦是越发的疏远了。” “我军何不借此机会,让孙策书信一封说服此二人归离刘繇呢?” 随着刘晔一番提醒,方才令袁耀一拍脑门,醒悟过来。 “子扬,此的确是一道好计策,现阶段无论是从实力规模,还是从吴氏与孙氏的亲密关系来看,但凡吴景不傻,都知道如何站位了。” 听罢,袁耀如是说着。 话音落罢。 袁耀遂也不做丝毫的耽搁,便立即差人前去面见孙策,以告知其自己的计略,让他予以配合。 当然,这只是一则小插曲。 袁军各部主力大军依旧还在有条不紊的进军曲阿途中。 行了数日。 扬州刺史刘繇听闻袁耀举大众来袭,自然知晓此战已经在所难免,避免不了,便不由集结了全部军力往北二行,以抵御袁军的攻势。 双方最终于曲阿已北约莫五十余里处的神亭岭相遇。 由于两军在兵力人数上都不可小觑! 故而,初次遭遇,亦只是发生小规模的摩擦,但却并未立即大干一场,而是双方各自依托东c西扎营,予以先探听敌方虚实。 至于两侧正中的岭上,则被当地人称为神亭岭。 两军各自据东c西山岭来相互备战着。 神亭岭下。 一场战事眼见便要一触即发,大战开来。 由于有了牛渚的惨败,刘繇以及其麾下诸将自然也已经见识到了袁军诸部的超强战力,如今也不会再行主动出击与之野战。 真要出战了,那便是“以彼之短攻敌所长”,反而容易给袁军大破的机会。 心间多了一层层的顾虑,刘繇亲自镇守神亭岭东侧以据山岭的险峻地势,以贯彻坚守不出的策略。 纵然袁将连日于东麋岭上的敌军大营叫阵。 但一连数日,却都无功而返! 刘繇军在军令的约束后,正避其锋芒。 鉴于刘繇军的坚守不出,也不由令日子日复一日的相过。 纵然敌军战力并不是那么强悍,但凭借着神亭岭这道险峻的地形予以防守,也依然是让袁军丝毫的攻取办法也没有。 神亭岭乃是进军曲阿的必经之地。 若无法将之夺取,那将毫无威胁进取曲阿的可能性! 故而,此刻随着扬州刺史刘繇决心已定。 两军便开始打起来了消耗战术。 此刻,纵然连足智多谋的刘晔,周瑜等人都尚且无计可施,未想到能够破局的方案。 一时间,袁耀心绪不宁,略显烦闷。 这日。 他不由集结起来了十余名亲卫骑士,以许褚随时护卫身旁,便向岭上行去。 徐徐登上神亭岭,袁耀开始暗中观察着,以窥探着东侧敌军的大营,探查虚实,好利于寻找破绽,从而能够找到并抓住破局的机会。 随着袁耀与亲卫在神亭岭上耽搁了太久时日,却都受夏日的夕阳黄昏前来的余晖所孵化。 屹立于岭上,斜眼望着夜幕降临前的黄昏,是一种多么强烈的欲望以及感受。 黄昏那金灿灿的阳光,以及天蓝色的天空,无不是太过壮观。 对于敌军来说,等待了如此之久,却也是终于等到了一个天赐良机。 刘繇军。 东麋大营。 一间营房里,此刻一身长约莫八尺左右,面目严肃且又俊郎无比,反而又不失风度,神情严肃,但也渴望着一副能够建功立业的机会。 “启禀太史将军,小人们刚已经打探到最新信息,对面敌军主帅袁耀竟然已经亲自登上山岭,正悄然刺探军情,查探我军的虚实。” “哦?你说什么,袁耀上了神亭岭,此言是否千真万确?” “那敌军是否带了兵力全抵至岭上?” 闻言,斥候回禀着: “启禀将军,据可靠消息,那袁耀只是亲自挑选了十余名亲卫骑士,并没有大军相随。” 此言刚落,这位已经年过二旬的中年将领不由顿时间面露喜色。 “只有十余人?” “好啊,好!汝速速前去传令本部士卒集结,我军的天赐良机已经来也。” “此刻若是能够将其一举擒获,那所屯驻的袁军主力将不攻自破也!” 一时,闻讯着斥候的汇报以后,太史慈亦是顿时间面上洋溢着喜悦之色。 他深感时机已至 此次袁耀几乎不设防的在神亭岭上出现探查己方虚实,那他只要有针对性的率部前去,凭自己一身勇武,擒获袁耀岂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须臾间,太史慈麾下本部军士数百余众便一致集结完毕。 由于事出突然,太史慈深怕袁耀提前感知到危机从而闻讯退走,便并未在花费时间前去主营向扬州刺史刘繇予以请示出击之事。 直到太史慈携部离开驻地以后。 这则消息才传到了刘繇的手中。 当闻讯太史慈率众离开驻地却不经请示时,刘繇顿时之间略微有些心生愤怒之色。 “太史子义究竟想做什么,他既然是探听到袁耀在神亭岭上出没,想率部出击忽然擒获他,那为何不先差人禀告于我实情?” 此话落下,他再度生出不满,沉声道: “众所周知,袁耀此人虽年纪尚幼,但却身性诡计多端,极其富有算计,若此乃他的计策,假意以自身为诱饵,实则却是早已在神亭岭上设下埋伏。” “那他此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话音落下,扬州刺史刘繇亦不由越发怒火中烧。 他很气愤,太史慈出兵竟然不与他请示,而是擅自出击。 不仅如此,张英等人本就与太史慈心生不合,此刻眼见着刘繇的神情,亦不由趁机落井下石着。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四十六章 曲阿小将 重复章节,1点后修改,修改之前暂时不要订阅。 思忖片刻。 袁耀决议还是以孙策为偏将,继续统领邓当c吕蒙为将,率部从春谷开始一路陆续征讨丹阳c豫章等郡,以期能够迅速平定江东之地。 而他则亲自亲率主力,径直向刘繇所盘踞的老巢曲阿进发。 沿途,刘晔还徐徐献策道: “少主,据我军放出消息欲讨伐江东以来,刘繇心下便时时心生不安,原本以曲阿吴氏大族为首的吴景c以及孙策族人孙贲迎置刘繇。” “但自从刘繇听闻孙策随军以后,便对此二人连连心生猜忌,亦是越发的疏远了。” “我军何不借此机会,让孙策书信一封说服此二人归离刘繇呢?” 随着刘晔一番提醒,方才令袁耀一拍脑门,醒悟过来。 “子扬,此的确是一道好计策,现阶段无论是从实力规模,还是从吴氏与孙氏的亲密关系来看,但凡吴景不傻,都知道如何站位了。” 听罢,袁耀如是说着。 话音落罢。 袁耀遂也不做丝毫的耽搁,便立即差人前去面见孙策,以告知其自己的计略,让他予以配合。 当然,这只是一则小插曲。 袁军各部主力大军依旧还在有条不紊的进军曲阿途中。 行了数日。 扬州刺史刘繇听闻袁耀举大众来袭,自然知晓此战已经在所难免,避免不了,便不由集结了全部军力往北二行,以抵御袁军的攻势。 双方最终于曲阿已北约莫五十余里处的神亭岭相遇。 由于两军在兵力人数上都不可小觑! 故而,初次遭遇,亦只是发生小规模的摩擦,但却并未立即大干一场,而是双方各自依托东c西扎营,予以先探听敌方虚实。 至于两侧正中的岭上,则被当地人称为神亭岭。 两军各自据东c西山岭来相互备战着。 神亭岭下。 一场战事眼见便要一触即发,大战开来。 由于有了牛渚的惨败,刘繇以及其麾下诸将自然也已经见识到了袁军诸部的超强战力,如今也不会再行主动出击与之野战。 真要出战了,那便是“以彼之短攻敌所长”,反而容易给袁军大破的机会。 心间多了一层层的顾虑,刘繇亲自镇守神亭岭东侧以据山岭的险峻地势,以贯彻坚守不出的策略。 纵然袁将连日于东麋岭上的敌军大营叫阵。 但一连数日,却都无功而返! 刘繇军在军令的约束后,正避其锋芒。 鉴于刘繇军的坚守不出,也不由令日子日复一日的相过。 纵然敌军战力并不是那么强悍,但凭借着神亭岭这道险峻的地形予以防守,也依然是让袁军丝毫的攻取办法也没有。 神亭岭乃是进军曲阿的必经之地。 若无法将之夺取,那将毫无威胁进取曲阿的可能性! 故而,此刻随着扬州刺史刘繇决心已定。 两军便开始打起来了消耗战术。 此刻,纵然连足智多谋的刘晔,周瑜等人都尚且无计可施,未想到能够破局的方案。 一时间,袁耀心绪不宁,略显烦闷。 这日。 他不由集结起来了十余名亲卫骑士,以许褚随时护卫身旁,便向岭上行去。 徐徐登上神亭岭,袁耀开始暗中观察着,以窥探着东侧敌军的大营,探查虚实,好利于寻找破绽,从而能够找到并抓住破局的机会。 随着袁耀与亲卫在神亭岭上耽搁了太久时日,却都受夏日的夕阳黄昏前来的余晖所孵化。 屹立于岭上,斜眼望着夜幕降临前的黄昏,是一种多么强烈的欲望以及感受。 黄昏那金灿灿的阳光,以及天蓝色的天空,无不是太过壮观。 对于敌军来说,等待了如此之久,却也是终于等到了一个天赐良机。 刘繇军。 东麋大营。 一间营房里,此刻一身长约莫八尺左右,面目严肃且又俊郎无比,反而又不失风度,神情严肃,但也渴望着一副能够建功立业的机会。 “启禀太史将军,小人们刚已经打探到最新信息,对面敌军主帅袁耀竟然已经亲自登上山岭,正悄然刺探军情,查探我军的虚实。” “哦?你说什么,袁耀上了神亭岭,此言是否千真万确 ?” “那敌军是否带了兵力全抵至岭上?” 闻言,斥候回禀着: “启禀将军,据可靠消息,那袁耀只是亲自挑选了十余名亲卫骑士,并没有大军相随。” 此言刚落,这位已经年过二旬的中年将领不由顿时间面露喜色。 “只有十余人?” “好啊,好!汝速速前去传令本部士卒集结,我军的天赐良机已经来也。” “此刻若是能够将其一举擒获,那所屯驻的袁军主力将不攻自破也!” 一时,闻讯着斥候的汇报以后,太史慈亦是顿时间面上洋溢着喜悦之色。 他深感时机已至 此次袁耀几乎不设防的在神亭岭上出现探查己方虚实,那他只要有针对性的率部前去,凭自己一身勇武,擒获袁耀岂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须臾间,太史慈麾下本部军士数百余众便一致集结完毕。 由于事出突然,太史慈深怕袁耀提前感知到危机从而闻讯退走,便并未在花费时间前去主营向扬州刺史刘繇予以请示出击之事。 直到太史慈携部离开驻地以后。 这则消息才传到了刘繇的手中。 当闻讯太史慈率众离开驻地却不经请示时,刘繇顿时之间略微有些心生愤怒之色。 “太史子义究竟想做什么,他既然是探听到袁耀在神亭岭上出没,想率部出击忽然擒获他,那为何不先差人禀告于我实情?” 此话落下,他再度生出不满,沉声道: “众所周知,袁耀此人虽年纪尚幼,但却身性诡计多端,极其富有算计,若此乃他的计策,假意以自身为诱饵,实则却是早已在神亭岭上设下埋伏。” “那他此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话音落下,扬州刺史刘繇亦不由越发怒火中烧。 他很气愤,太史慈出兵竟然不与他请示,而是擅自出击。 不仅如此,张英等人本就与太史慈心生不合,此刻眼见着刘繇的神情,亦不由趁机落井下石着。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四十七章 诱饵 回返营内。 太史慈不与通报便擅自出击,且最终还一无所获时,自然是遭受到了政敌张英等人的一致攻奸。 原本刘繇心底想着也不必太过苛责太史慈。 毕竟,他纵然未有请示出击,可也没有造成部众损失。 但他却也架不住张英等人的群起而攻之。 “使君,太史慈此次未经通报便擅自出击,理应当严肃处理,以正军纪。” “张将军言之有理,若此等无法无天之人不予处理,那日后我军又有何军法可言呢?” 渐渐地 在一阵阵劝说下,刘繇虽然并未严肃处理太史慈,但面上却浮现出了不善的脸色,以示对其的警告。 这副脸色好似在告诫着:“若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太史慈与刘繇同郡,皆是外来者。 纵然刘繇虽为朝廷所钦命的扬州刺史,但现在群雄逐鹿,朝廷对于各州郡间的影响力已经是微乎其微。 对于他来说,维护好以张英为首本地豪族之间的关系反而才是重中之重! 他们现在竭力排斥着太史慈,刘繇也无能为力。 他为了避免吴景c孙贲等孙氏亲族响应孙策而反戈一击,故而在战前,便提前驱逐了他们,将之排斥在外,不在委以重任。 而随着这等局面的形成,刘繇麾下最大的派系也就只有了张英等豪族,再没有能够钳制他们的势力。 现在面对着张英派的强势,刘繇也只能选择妥协。 毕竟,目前外部有袁氏此势力极其庞大的威胁虎视眈眈,若在失去了张英派的支持,那他这扬州刺史便真的做到头了 袁军大营。 随着神亭岭的交锋也已经过去数日。 但此次发生碰撞以后却并未给战局带来丝毫的变化。 事后。 扬州刺史刘繇依旧固守营垒,拒不出击。 面对着对方犹如王八般的龟缩,袁耀亦是一时陷入了一阵无力感。 他不怕敌军出来野战,就怕对方坚守不出。 强攻纵然能够突破,但伤亡必然也会不小。 他目前麾下几乎皆是百战的精锐健儿,袁耀不希望这些士卒折损于此。 平定江东诸郡,对于袁氏来说是并不太难的开胃菜。 袁耀更是想借此达到练军的目的,然后保全主力,好待日后能够举大众进行北伐,相争中原诸州。 主帐。 袁耀此时身席青衫,束发而坐,穿着及形象皆与士子一般无二。 瞧着以刘晔,周瑜为首的主要智囊团都已经聚齐,袁耀方才忍不住开口道。 至于参军蒋干则被袁耀任命为治粟都尉,留守历阳,以负责江北输送往江东前线的粮道后勤等保障,故而此次并未随军跟来。 “子扬,公瑾,距前几日的神亭岭与敌军遭逢碰撞以后,刘繇此老贼却依然无动于衷,继续持着坚守不出的战略。” “不知你们可否有何谋划,能够引敌军出击?” 话音落罢。 袁耀拱手相问着,语气里透着丝丝急切。 见状,周瑜好似窥破了袁耀心中的那一份急躁,不由面浮笑意,满满的镇定自若之状。 “公子切勿太过急躁,刘繇其麾下将校能力低下,继而影响到军卒战力不足,纵然一时能够凭险而据守,抵挡住我军的攻势,但最终的胜利亦必然会是我军。” 一记话落,周瑜先给袁耀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瞧着周瑜的安慰,袁耀不由面上浮现笑容,随即乐呵呵道: “公瑾不必担忧,我还不至于因此事而失去了方寸。” 说罢,他才重新侧首相望于一侧的刘晔,问询着: “子扬,你负责差人联络吴景c孙贲等人,不知现今间情况如何了,可否令其纠集士民聚曲阿而自立,于后方得利呢?” 闻言,刘晔面上神情方才严肃下来,随即郑重回禀道: “启禀少主,策反工作尚且还在进行中,不过有孙策的亲笔书信,策反一事进展得极为顺利,料想再不超过十余日的功夫。” “二人必然将纠集势力于曲阿起义,以响应我军。” 话语一落,瞧着刘晔一时信誓旦旦c自信满满的予以回应。 袁耀方才满怀期待的笑了。 不过待此话落毕,刘晔却是忽然进言道: “少主,晔有一策,或许能够调动敌军主动出击。” “哦,子扬汝有何策,还请速速道来!” 一语落的,袁耀自然是顿时间大喜过望,随即立即说道。 “晔的计策其实也很简单,就是利用前番率本部出击欲擒获少主的那太史慈着手” “子扬可否在详细谈谈,说得具体一些。” “喏。” 得了吩咐,刘晔拱手郑重道: “少主,不知您可否有所注意到,前番太史慈率部出击,但从出兵到撤军,却都并未发现有丝毫军士前来增援的痕迹。” “这已经在说明其中必然有隐情了。” “何隐情?” 一时,由于年纪尚轻,所经历的阅历还远远没有太多,故而对于刘晔所言只是一知半解。 说罢,周瑜便不由笑着回应着: “哈哈,子扬兄觉得,前番出击的太史慈是否是未经请示而擅自出击了呢?” “嗯公瑾所言甚是,此极有可能!” “不然,又何至于我军所派遣抵至神亭岭上的袁军都已经到达,但敌军却一丝动静都没有,这太过反常了。” 话落此处,刘晔便不由厉声道: “故此,晔还认为,由于太史慈的擅自出击,定然会令以张英为首的地方豪族群起攻讦,如此必然将激化双方矛盾。” “而从此处事件不难看出,太史慈亦是一位不折不扣的激进派,他不甘主力被动固守,而是希望与我军展开激烈对战。” “所以,晔的计策很简单,便是需要少主故技重施,做一回诱饵,以此来调一调太史慈。” “只要能够将其调出大营,那日后再度调出刘繇军主力出击救援,便将不是什么太大的难事了。” “什么?” “做诱饵?” 刚闻讯到此词,袁耀忽是嘴角一惊,随即方才流露出镇定自若的神情,徐徐道: “好,还请子扬详细阐述一下此计略。”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四十八章 引蛇出洞 “少主,您可故技重施,继续率部分亲卫直接进抵敌军营外四周探营,一旦敌军得到此消息,以太史慈的求战之心,必然会不顾一切的杀出。” “到那时,只需将其往神亭岭上引来即可,我方军力则事先埋伏于山岭两侧以及四周。” “太史慈乃是刘繇麾下大将,又与其同郡,若其有危,如果不大举众来相救而作壁上观的话,那么刘繇军内的军心将会逐渐土崩瓦解。” “若来救,则正是我军所希望看到的” 洋洋洒洒的一席话语,刘晔徐徐讲述着此计策的详细方案。 其中最为精髓的部分便是“以身为饵。” 以袁耀的性命前去吸引太史慈不顾一切出营来攻。 乍然听闻此策,周瑜一时面上却流露出一副担忧之状,脸色间亦是透着犹豫,仿佛是思索了半响,方才凝视着刘晔双眸道: “子扬,你此策可否是认真的?” “公子之身份遵从无比,容不得有半分闪失,亲身为饵恐怕不合理吧?” 说罢,周瑜言语间顿了顿,遂继续说着: “太史慈,想必前番的突袭已经有所见识,其不仅武勇出众,且还具备了百步穿杨的箭术,稍有不慎,便会有性命之忧!” “更何况,公子在武道上的造诣也并不深厚,亲身为饵,瑜还是感到太过不妥。” 以周瑜的聪明才智,也自然知晓此乃诱惑出敌军一战的唯一机会,若犹豫不决而白白浪费的话,那接下来在想找机会那可就太难了。 但一想到竟然要以袁耀性命为赌注c筹码时,他原本还存着几分附议此策的勇气便在不声息间烟消云散。 从此处便可看出,刘晔相较来说,远比周瑜比较冒险,出的策略也兵行险招。 在这方面,周瑜反而要略显沉稳一筹。 话至此处,袁耀也不由附议着周瑜的话语,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此策。 瞧着周瑜或许可能有诸多疑问,袁耀不由予以回应着: “公瑾,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目前局势将导致中原随时有变,而我军平定江东亦是当争分夺秒c速战速决。” “可现在那刘繇老贼竟然铁了心的要做缩头乌龟,以拖延时间,本将的耐心已经耗光了,不想在陪对面耗下去了。” “既然要引蛇出洞,那自然得有诱饵,且诱饵的分量还不能让小,从而让对方没兴趣。” 话至此处,袁耀遂才流露着炙热可热的双眸紧紧凝视着周瑜那略显英俊c帅气的面庞,从而回道: “故此,为了能够争取此次作战计划能够取得圆满,作为主将,我必须出席以此来挑战太史慈的求战之心。” “唯有将敌军主力引蛇出洞,我军方才有一举野战歼灭或者予以重创的机会。” 郑重的一席话,袁耀决议已定,周瑜虽觉得心下不妥,但也无从改变。 随后,袁耀方才吩咐着: “公瑾,此次本将暂时不在的这段时日,军中大小等一应事物便悉由你负责处理c决断。” “并且,于神亭岭安排埋伏的任务也全权由你负责。” 一记话音落罢。 袁耀郑重的宣告着,其眼神里所流露展现而出的是满满自信与信任之色。 这是他对于周瑜的器以及信任。 信任他能够在初次掌兵时,便能够发挥卓绝的指挥才能,能够独当一面。 瞧着袁耀双眸里对于自己所流露而出的信任,周瑜顿时间心间触动不已,不由心生一阵感动,紧随而至的便是一阵受宠若惊。 如此待遇,纵然周瑜一向流露自信之色,此刻也忽然有些紧促,随即略显吞吐的回应着: “还还请公子放心,瑜定然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既然计议已定。 袁耀也不做丝毫的犹豫,次日清晨,便携数十名亲卫骑士往敌军营外四周前去悄然探营。 在亲卫将的配置上,此次他还在许褚的基础上再度添加了一人,命周泰跟随。 以周泰护佑自己,袁耀亦是有所考量。 原史之上,孙权在遭受山贼群起而围攻时,若不是周泰以身受十二创的代价而护住了其性命,最终避免了孙权反而被杀害于贼人手里。 从这一点能够看出,为了能够保住主上的性命,周泰的意志力将会极其顽强。 纵然明知是死,亦不会有丝毫退缩之心。 此刻亲自为诱饵,且还 是诱惑的乃是三国年间拥有顶级武道实力的猛将,袁耀自然也多留了心眼,也要将保命手段开掘到极致。 自袁耀先行一步离去后,周瑜便正式接管了大军的指挥权。 起初,当诸将士闻讯新近归附的周瑜会暂代大军,拥有指挥权的消息后,几乎无不是令人振奋人心,转而换来的却是一阵惊讶。 短短数个时辰,周瑜便轻而易举解决了接过指挥权或许会造成的影响。 此刻,周瑜在全军将士的心下军威开始稳步提升着。 神亭岭已东。 约莫二十余里处,刘繇军大营。 在袁耀一行抵足于此后,便开始分派任务。 分别将骑士遣送下去,前去探查敌方营垒四周的破绽,察觉敌军真正的用兵用途。 营间,当闻听到袁耀又是故技重施,不足百余人的规模时,一侧的太史慈心下顿时大喜过望,顿时立下决议,连忙拱手道: “启禀使君,据现阶段的军报所显示,营外的袁军主将袁耀又亲自前来探营,且四周方圆之地还并未有发现任何的敌军踪迹。” “慈以为,此乃天赐良机,让末将将那袁耀给擒获过来的机会。” “还望使君能够予以批准!” 话音落下。 “子义啊,此事就免了吧?” “袁耀身形诡计多端,他此次前来竟然只带了少量兵力,或许是内心正在筹划着何等阴谋吧?” 一席劝说,刘繇忽然予以郑重回应着: “不,还请使君批准末将率部出营前去擒获袁耀归来。” 一时间,太史慈的求战之意,以及自身的神情都进尽情的展现了出来。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四十九章 龙争虎斗 听闻袁耀故技重施在己方营外四周大张旗鼓的探营,其行为无比嚣张,丝毫不把己方放在眼里。 太史慈却是气不过,立即拱手请战,面上生出昂扬般的斗志。 但事与愿违。 扬州刺史刘繇反对出战,依旧坚持贯彻着坚守不出,与袁军拼消耗的心思。 而自从张英等将失去江边重镇以后,也被袁军诸部那麾下军卒强悍的战力所震慑的因素导致,此刻亦是一个劲的反对出兵。 眼看诸将皆已被吓破胆,太史慈微微摇头,随后自身更是发挥出昂扬的斗志,高喝道: “营间不知可否有不惧大敌的弟兄,可与慈出营擒获那不可一世的袁耀小儿。” “太史将军既有如此豪情壮志,那小将理应奉陪!” “纵然前路是龙潭虎穴,小将也愿与太史将军闯上一闯。” 一席话落。 满营之中,一片寂静,唯有从旁一位年纪约莫在二旬出头,面相清秀且不失刚毅,身长八余尺,身席灰色战袍,身负箭壶,腰悬长弓,威风凛凛的毅然站出,拱手高声附和着。 见状,太史慈爽朗一笑,高声道: “哈哈。好兄弟,今日纵是一死,慈亦无怨无悔也!” 说罢,他便不顾刘繇反对,自顾自的径直奔出大营。 随后,二旬出头的青年跟上。 纵然刘繇不愿率部出击,太史慈亦是决议主动出击。 袁耀托大,跟随其从旁的不过只有数十名亲卫骑士罢了,纵然外围有所埋伏,那他亦是不惧,有足够的把握在伏兵出现之前,擒获或者干掉袁耀。 单人独骑亦是心怀无畏的勇气。 纵有万人也,吾亦向往之! “子义,你想干什么?速速回来” 只是,刘繇此刻却无法号令决心已下的太史慈。 “咯吱,咯吱” 营门迅速打开,营间忽然之间一阵尘土飞扬。 随后,二骑并驾齐驱,战马那飞奔的马蹄四散而奔,迅速往外行去。 由于这一片地形都是开阔地带,视野都极其开阔,故而太史慈等人也极其快速的截住了袁耀一行。 “袁公子,还想往哪走呀?” 拨马挥枪截住袁耀一行以后,太史慈忽是流露出浓浓笑意,紧紧凝视着袁耀的身影,略显讥讽的说道。 闻言,袁耀亦是不慌不忙,挥手示意周遭骑士列阵而立,随后目视着他,予以回应道: “想必汝就是与扬州刺史刘繇同郡的东莱太史慈吧?” “久仰大名啊!” “正是在下!” 闻言,太史慈却仿佛面色上升起了一丝戏谑般的笑容,不由道: “怎么,袁公子是看现在被截住了退路,所以想来与本将攀交情了吗?” “哈哈哈” 此言落罢,便是一记浓浓的大笑声。 “哈哈哈” 见状,袁耀同样也是一记大笑予以回应。 大笑半响,方才止住,随后他还流露出面色的笑痕,面对周遭数十名亲卫骑士高声道: “弟兄们,那太史慈竟然嘲讽我等没有退路,可不可笑啊?” “哈哈” “启禀少主,当真可笑至极也!” 顿时间,数十余众亲卫骑士竟是不约而同般的大笑而起。 随即,袁耀方才目视着太史慈,高声道: “太史慈,汝不会觉得单凭你二人便能擒获本将吧?” “你先看看我们双方人数,你觉得你能以一人之勇冲击本将的数十余骑?” “哼!” 一记冷哼响起,太史慈遂厉声道: “袁耀,你别太得意,别看你人多势众,可本将擒你不过是犹如探囊取物尔,有何难也?” “哈哈太史慈,你就别嘴硬了,死要面子活受罪,依本将看,那扬州刺史刘繇胆小如鼠,不敢接受你率部出战前来迎战我军,故而拒绝了你的请战吧?” “可你却不甘心,就擅自出击了?” 一声又一声的嘲讽,无不扎着太史慈的内心。 没扎一次,他便多了一分失望之色。 他没想到,同乡刘繇竟然如此没有胆识,不就败了袁军一次嘛,现在就不敢主动出击作战机会破敌,反而是被动防守。 可袁耀轮番的嘲讽,亦是将此技能点拉满。 陡然间,太史慈虽然面上依旧持着浓浓战意,但心下早已经气愤不已。 下一秒,他陡然举枪,怒斥道: “袁耀,接招!” 说罢,便纵马飞速冲了过来。 其来势汹汹,浑身气势如虹,不可小视! 见状,袁耀自然是识相的退到阵间,遂挥手下令道: “幼平,由你迎战太史慈。” “喏。” 号令传下,从旁随时护卫着的周泰亦是精神抖擞,眼中充斥着浓厚的战意,丝毫未有忌惮之色,随即拱手应诺道。 “嗯幼平,你切记与之对战要千万小心,太史慈此人勇武超群c枪术过人且有百步穿杨之箭术,务必要小心” “多谢少主提醒,泰铭记于心。” 话音落罢。 周泰便纵马挺刀迎了出去。 二将相互纵马往正中间杀奔而至。 沿途之间,却见战蹄所扬起的阵阵尘土好似飞沙走石的风暴一般,令人眼花缭乱。 渐渐地 二人战至一团。 刀与枪轰然碰撞 “砰砰砰” 一击又一击的展开了碰撞,令四周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下来。 一时间,二人交手不可谓不是将遇良才。 细细看来,他们武艺皆非同寻常且十分接近,绝不是短时间之内能够做到的。 但就在周泰与太史慈一招一式的激烈碰撞时,却见另一旁的青年小将陡然之间挥舞战戟径直往亲卫骑士阵间杀来。 单人独骑,亦是丝毫不惧! 他此刻眼里所透露着的满满皆是功名利禄。 他要趁其麾下强将正在与太史慈交锋之际,一举擒获袁耀,以获此大功。 须臾间,袁耀便发现了此青年小将的动静,顿时沉声下令道: “弟兄们,结阵而战,迎敌!” 一席号令,数十名亲卫骑士陡然间狂奔而起,相互指挥着围拢一团,将青年小将包围其中,誓要一举围杀此人。 只不过。 此青年小将却不慌不忙,哈哈一笑道: “妙啊,妙” “袁公子,还有何招数都使出来吧?”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五十章 神亭大战 (重复章节,5分钟后修改) 听闻袁耀故技重施在己方营外四周大张旗鼓的探营,其行为无比嚣张,丝毫不把己方放在眼里。 太史慈却是气不过,立即拱手请战,面上生出昂扬般的斗志。 但事与愿违。 扬州刺史刘繇反对出战,依旧坚持贯彻着坚守不出,与袁军拼消耗的心思。 而自从张英等将失去江边重镇以后,也被袁军诸部那麾下军卒强悍的战力所震慑的因素导致,此刻亦是一个劲的反对出兵。 眼看诸将皆已被吓破胆,太史慈微微摇头,随后自身更是发挥出昂扬的斗志,高喝道: “营间不知可否有不惧大敌的弟兄,可与慈出营擒获那不可一世的袁耀小儿。” “太史将军既有如此豪情壮志,那小将理应奉陪!” “纵然前路是龙潭虎穴,小将也愿与太史将军闯上一闯。” 一席话落。 满营之中,一片寂静,唯有从旁一位年纪约莫在二旬出头,面相清秀且不失刚毅,身长八余尺,身席灰色战袍,身负箭壶,腰悬长弓,威风凛凛的毅然站出,拱手高声附和着。 见状,太史慈爽朗一笑,高声道: “哈哈。好兄弟,今日纵是一死,慈亦无怨无悔也!” 说罢,他便不顾刘繇反对,自顾自的径直奔出大营。 随后,二旬出头的青年跟上。 纵然刘繇不愿率部出击,太史慈亦是决议主动出击。 袁耀托大,跟随其从旁的不过只有数十名亲卫骑士罢了,纵然外围有所埋伏,那他亦是不惧,有足够的把握在伏兵出现之前,擒获或者干掉袁耀。 单人独骑亦是心怀无畏的勇气。 纵有万人也,吾亦向往之! “子义,你想干什么?速速回来” 只是,刘繇此刻却无法号令决心已下的太史慈。 “咯吱,咯吱” 营门迅速打开,营间忽然之间一阵尘土飞扬。 随后,二骑并驾齐驱,战马那飞奔的马蹄四散而奔,迅速往外行去。 由于这一片地形都是开阔地带,视野都极其开阔,故而太史慈等人也极其快速的截住了袁耀一行。 “袁公子,还想往哪走呀?” 拨马挥枪截住袁耀一行以后,太史慈忽是流露出浓浓笑意,紧紧凝视着袁耀的身影,略显讥讽的说道。 闻言,袁耀亦是不慌不忙,挥手示意周遭骑士列阵而立,随后目视着他,予以回应道: “想必汝就是与扬州刺史刘繇同郡的东莱太史慈吧?” “久仰大名啊!” “正是在下!” 闻言,太史慈却仿佛面色上升起了一丝戏谑般的笑容,不由道: “怎么,袁公子是看现在被截住了退路,所以想来与本将攀交情了吗?” “哈哈哈” 此言落罢,便是一记浓浓的大笑声。 “哈哈哈” 见状,袁耀同样也是一记大笑予以回应。 大笑半响,方才止住,随后他还流露出面色的笑痕,面对周遭数十名亲卫骑士高声道: “弟兄们,那太史慈竟然嘲讽我等没有退路,可不可笑啊?” “哈哈” “启禀少主,当真可笑至极也!” 顿时间,数十余众亲卫骑士竟是不约而同般的大笑而起。 随即,袁耀方才目视着太史慈,高声道: “太史慈,汝不会觉得单凭你二人便能擒获本将吧?” “你先看看我们双方人数,你觉得你能以一人之勇冲击本将的数十余骑?” “哼!” 一记冷哼响起,太史慈遂厉声道: “袁耀,你别太得意,别看你人多势众,可本将擒你不过是犹如探囊取物尔,有何难也?” “哈哈太史慈,你就别嘴硬了,死要面子活受罪,依本将看,那扬州刺史刘繇胆小如鼠,不敢接受你率部出战前来迎战我军,故而拒绝了你的请战吧?” “可你却不甘心,就擅自出击了?” 一声又一声的嘲讽,无不扎着太史慈的内心。 没扎一次,他便多了一分失望之色。 他没想到,同乡刘繇竟然如此没有胆识,不就败了袁军一次嘛,现在就不敢主动出击作战 机会破敌,反而是被动防守。 可袁耀轮番的嘲讽,亦是将此技能点拉满。 陡然间,太史慈虽然面上依旧持着浓浓战意,但心下早已经气愤不已。 下一秒,他陡然举枪,怒斥道: “袁耀,接招!” 说罢,便纵马飞速冲了过来。 其来势汹汹,浑身气势如虹,不可小视! 见状,袁耀自然是识相的退到阵间,遂挥手下令道: “幼平,由你迎战太史慈。” “喏。” 号令传下,从旁随时护卫着的周泰亦是精神抖擞,眼中充斥着浓厚的战意,丝毫未有忌惮之色,随即拱手应诺道。 “嗯幼平,你切记与之对战要千万小心,太史慈此人勇武超群c枪术过人且有百步穿杨之箭术,务必要小心” “多谢少主提醒,泰铭记于心。” 话音落罢。 周泰便纵马挺刀迎了出去。 二将相互纵马往正中间杀奔而至。 沿途之间,却见战蹄所扬起的阵阵尘土好似飞沙走石的风暴一般,令人眼花缭乱。 渐渐地 二人战至一团。 刀与枪轰然碰撞 “砰砰砰” 一击又一击的展开了碰撞,令四周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下来。 一时间,二人交手不可谓不是将遇良才。 细细看来,他们武艺皆非同寻常且十分接近,绝不是短时间之内能够做到的。 但就在周泰与太史慈一招一式的激烈碰撞时,却见另一旁的青年小将陡然之间挥舞战戟径直往亲卫骑士阵间杀来。 单人独骑,亦是丝毫不惧! 他此刻眼里所透露着的满满皆是功名利禄。 他要趁其麾下强将正在与太史慈交锋之际,一举擒获袁耀,以获此大功。 须臾间,袁耀便发现了此青年小将的动静,顿时沉声下令道: “弟兄们,结阵而战,迎敌!” 一席号令,数十名亲卫骑士陡然间狂奔而起,相互指挥着围拢一团,将青年小将包围其中,誓要一举围杀此人。 只不过。 此青年小将却不慌不忙,哈哈一笑道: “妙啊,妙” “袁公子,还有何招数都使出来吧?”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五十一章 神勇莫测 两两对阵,太史慈vs周泰,许褚也截住了逞威的青年小将。 双方杀将起来。 而周泰与许褚,却也在有意识的将战圈往神亭岭上牵引着。 只不过。 青年小将的勇武的确十分强悍,此刻纵然猛如许褚,却在对战以后也丝毫未占据到便宜。 一戟比过,稳稳的架住了许褚劈来的一刀,随即还面露笑意,轻嘲道: “这一击力度不够啊,对我没有丝毫威胁。” “你说什么?” 闻言,这一记嘲讽却是瞬息将许褚浑身之怒给彻底点燃,不由厉喝道: “汝找死” 一刀c两刀,三刀,数刀的劈落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 浑身愤怒的许褚再不顾及防御,而是持续不断的进攻。 “砰砰砰” 青年小将见状,亦是丝毫不慌,沉着应对着。 挥戟一击又一击的格挡着。 这数刀挡住,青年小将感受到了臂膀间略有些微麻。 显然,这数刀的力度可不弱! “哈哈痛快,痛快,好久没有遇上像样的对手了,对,就这样打。” 瞧着青年小将一脸欢愉的神色,许褚眼神亦是越发凝重起来。 “此人究竟是当真武道深不可测,还只是在虚张声势?” 一时,许褚面上也不由浮现出忌惮的目光。 若是后者还好,可若是前者,那现下处境可不妙啊! 他已经使出全力了,可对方却好似还并未感受到有何太大的压力。 从此,便可看出此青年小将武勇深不可测。 但值得一提的是,战团已经徐徐的被牵引至神亭岭处。 四周早已尽数埋伏好了袁军各部的主力大军。 而周泰与太史慈二人此时也已经对战将近百余合。 虽然周泰作战视死如归,常常以攻换攻,丝毫不担忧会受伤的情况。 以此等打法,确实也是占到了不少便宜。 由于太史慈不愿换伤,故而每到周泰以换伤的打击时,都有些投鼠忌器。 只不过。 当渐渐熟悉了周泰的出招攻势,太史慈亦开始渐渐的压制了他。 在武道上,太史慈还是略微胜过周泰一筹。 不过,周泰却也没有那么轻易会被太史慈击败。 可另一面,局势却不是那么妙了。 双方才战至六七十合,许褚便开始相形见绌,有些招架不住了。 青年小将之勇,的确是非同一般! 而这一幕,正居于亲卫骑士阵间观战的袁耀自然尽收眼底,瞧着以许褚的勇武都被稳稳压制了,不由流露出了异色。 “难道这就是那位事迹不详的曲阿小将?” 此刻,瞧着此青年小将的旷世之勇,不由让袁耀浮想联翩。 原史上有所记载,太史慈和一骑卒与孙策对于神亭岭上,那时节孙策与太史慈激烈交锋,却胜负未分。 可孙策麾下有能征善战的黄盖,韩当,宋谦等十二余人,其武勇都极其不俗。 可在孙策与太史慈交锋的这段时间之内,这十二位骁将却无一人能够上前为其助战。 这就很说明问题了。 为什么? 虽然史书对于这部分内容没有记录,但其实已经明示了。 那就是曲阿小将独自抗衡了十二骁将,迫使他们无法上前支援。 这也就能够看出曲阿小将的神勇,的确不可小觑! 如今,纵然是刀法绝伦,力大如牛的许褚与之对上,却也占不到丝毫便宜,反而现今间还被隐隐压制了。 瞧着曲阿小将一击又一击的穿过,连招极为顺畅,戟法精妙。 袁耀喃喃细语道: “此等戟法,已经达到大成境界了吧?” “若其能够与吕布一战,谁能更胜一筹呢?” 一时间,他面上也不由生出了无限遐想。 但瞧着许褚已经在苦战,袁耀自是不会置之不理。 遂大手一挥,忽然数将顿时间从山岭下纵马奔了上来,屹立从旁。 蒋钦c周仓等将依次而立。 “公奕,大军埋伏情况如何了?” 闻言,蒋钦回首,拱手如实禀告着: “少主不 必担忧,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只等刘繇携部前来救援,我军便趁势杀出。” “好!” 说罢,袁耀转而将目光重新聚集到战团间,眼神胶着,不由吩咐道: “那青年小将神勇过人,仲康一人难以抗衡之,公奕,周仓,你们二人一同攻杀而上,协助仲康围杀之。” “喏。” 一席号令传下,二将拱手接令,遂迅速杀出。 随即,蒋钦c周仓一左一右,分别持刀杀出,直取战团中。 此刻,曲阿小将面露严肃之色,挥戟厉声道: “好了,陪你玩够了,接下来你就去死吧。” 说罢,他亦是丝毫不犹豫,掌中战戟收回,遂便开始暗暗蓄力。 须臾间,只见战戟之上,好似发出了丝丝的轰鸣之声,一股股浓烈且令人感到窒息般的历史从戟间发出,好似包裹了许褚浑身。 这股气场极其强大,竟是将许褚周遭所持有的气场给尽数驱逐了。 气场的消散,令周遭气势顿时大减。 一击稳稳落下,从正面砸向许褚。 曲阿小将此时越发自信满满,他要以力道将其击溃。 “轰!” 一击砸落,许褚亦是咬紧牙关,挥刀往上格挡。 但如此蓄力的一击,单凭许褚一人却无从抵挡。 一击斩过,反而是自身手臂被震得发麻。 “此究竟是何人,为何力道c技巧以及武道经验,都如此丰富。” 许褚再抵挡的同时,不由脑海里忽然闪现出此问题。 他此刻已经在苦苦支撑。 但他却也不会轻易放弃。 一击渐渐压下了许褚的战刀,眼见着即将便要击溃许褚了。 可斜刺间,蒋钦与周仓顿时杀出,截住了曲阿小将这奋力一击,算是为许褚减轻了数分压力罢了。 一击分开。 曲阿小将却忽然略有些活跃起来,退后数步,遂拱手厉声道: “哟呵?又来几位手下败将?” “来送菜?” “袁耀,汝又派这些乌合之众,有何意思?” 一时间,随着蒋钦与周仓的抵足,曲阿小将不由再度大加嘲讽着。 话音刚落。 曲阿小将便欲准备在持戟继续对战数人。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五十二章 溃败 虽然袁耀又派遣了蒋钦c周仓予以相助许褚,但曲阿小将见状以后却是怡然不惧,反而是流露出不屑的神情,冷嘲道。 “怎么,不服气?” “乌合之众说得就是你二人呢。” “不服?有种就来试试?” 这一刻,曲阿小将可谓是将仇恨拉满,顿时之间,蒋钦c周仓胸间便隐隐聚齐了一团怒火,他们感到自己的尊严好似受到了践踏。 这是将者的尊严,亦是底线。 如今曲阿小将的冷嘲,却是已经践踏到了他们最后的底线,又焉能不怒? 旋即,蒋钦怒火难耐,当先挥刀攻上,直取曲阿小将。 见状,许褚立即出声示警,急道:“小心,此人神勇无比,不要力敌也!” 盛怒之间,他却是并未将许褚的忠告放在心上,但得到一丝提醒,蒋钦还是隐隐在心下提高了数分警惕之心。 对于他来说,此刻唯有刀劈曲阿小将方才能够解心头之恨! “来的正好。” “我正好让尔尝尝我的真实武道。” 瞧着其盛怒攻来,其刀身亦是蓄势待发,浑身上下都透着极其浓郁的威势,但曲阿将依旧丝毫不惧,反而是持续放冷话道。 “啊,死!” 纵马奔至近前,蒋钦毫不犹豫,将蓄势待发的一刀狠狠往其头顶斩落,势要一举将其斩杀,好灭掉此“狂妄之徒。” “砰” 曲阿小将头顶间,一戟横过,抵挡住了凌厉一击的攻势,微微卸了下刀的力度,遂厉声道: “哼,就凭这点武道,你还不足以与我交手。” 冷哼一声,曲阿小将展现了自身极其的统治力。 纵然遭受袁将围攻,亦能游刃有余,占据上风。 这一幕,令袁耀所见,却是面露惊色,有些难以置信。 他没想到,曲阿小将竟然如此神勇。 自己麾下的勇将许褚,蒋钦等都无法与之抗衡。 “托大了” “早知如此,若让汉升随军,何至让其耀武扬威?” 一时,袁耀细细沉吟着。 黄忠,目前是他麾下第一勇将,亦是能够大战吕布并与之所相持的。 有其出战,想来也不会令现今间局面如此被动。 只可惜,他已经命其率部进驻庐江皖城,已防范荆州刘表部的势力。 现在却无法赶至 战团之中。 激战还在继续,瞧着蒋钦同样被压制,黑炭头,身材八尺且魁梧的周仓亦是持刀杀向曲阿小将,与蒋钦合力战之。 二将一左一右,分别攻击曲阿小将两侧。 但即便如此,曲阿小将挥舞战戟,左攻右防,一一轻易化解了他们的攻势,并且还在连连反击,反而令蒋钦二将招架不住,落入下风。 眼见情况不对,许褚赶忙挥刀杀入战团中。 一刀仿佛势若雷霆般的迅猛斩下。 这一刻,方才令曲阿小将微微感受到了一丝威胁。 许褚的这一击,的确不可小觑! 曲阿小将只得一面防住蒋钦c周仓二人的攻势,一面振作精神,全力挥刀以对。 “蹦!” 一击斩落,曲阿小将身形稍微不稳,受了此刀的刀势冲击。 随后,许褚再度数刀斩下,曲阿小将不得不重视起来,一一接下。 三英战曲阿 方才稳定住了局势,令曲阿小将不在像方才那么耀武扬威。 局面暂时得以控制! 身处阵间的袁耀方才长舒一口气。 还好他兵多将广啊,不然还真拿曲阿小将毫无办法呢。 “哟,怎么样,本将麾下群英荟萃,你纵然神勇盖世又能如何?” 此刻,反而是轮到了袁耀开始嘲讽着方才还极度嚣张的曲阿小将。 曲阿小将本就是年过二旬出头的青年而已,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如何受得激? 听闻此话,却仿佛肺都要气炸了般! 不由立即怒声道: “袁耀小儿,修的猖狂,吾誓杀汝。” “哈哈哈” 闻言,袁耀却是依旧镇定自若,面上浮现戏谑般的笑容,予以挑衅道: “嗯?想杀本将,那你可得努努力了,先把本将麾下的爱将一举击败再说。 ” 这一刻,袁耀面上亦是做起了贱兮兮的表情,以激怒着曲阿小将,好促使其动怒,分散他的注意力。 然后为许褚等人创造大破他的机会。 不得不说,此策的确奏效了。 瞧着袁耀这一副神情,曲阿小将胸间仿佛早已将怒意积攒满满,他纵然此时很想一戟先解决了袁耀,可此刻的许褚c蒋钦,周仓三人围攻他,招式亦是颇为得体,极其有章法。 蒋钦c周仓分为一左一右,相互攻击他侧翼,以此来分散曲阿小将的注意力,让其难以全心全意与许褚对抗。 而许褚则每一击都发出雷霆攻势,与曲阿硬碰硬。 一击接过一击的斩下,纵然强如曲阿,一时也无可奈何的被三人拖住攻势。 神亭岭上的战局也早就被刘繇军所部的斥候探查到,迅速回营回禀了扬州刺史刘繇。 听闻太史慈二人已经被袁军将战团从营外牵引至神亭岭上,刘繇顿时大惊失色,连忙道: “这” “袁军主力是否埋伏于神亭岭上,就再此埋伏太史慈他们呢?” 一时间,他心下流露出了浓浓的担忧之色。 虽然此乃是太史慈不顾号令,自主出击。 但如若他遭受伏击而见死不救的话,那势必会在军中造成极其严重的影响。 沉吟半响,刘繇沉声道: “张英,汝速速前去传令,命诸部迅速集结,趁现在袁军的伏兵还未出现,我军先趁机救回太史慈二人再说。” 此话落罢。 扬州刺史刘繇说得极其郑重。 从斥候的口中,刘繇已经得到具体的军报,包括太史慈与周泰大战数百合而依旧谁也无法奈何谁,以及曲阿小将的神勇实在是太猛。 尤其是后者的战报,更让刘繇的心色触动不已。 这也不由坚定了刘繇大起主力出营援助的心思。 神亭岭上。 四周隐蔽之处皆埋伏着一部部的袁军主力。 瞧着刘繇军的主力终于受调动而聚集出动,正巧躲在暗中指挥大军的周瑜剑眉星目,脸庞微微一笑,不由道: “好,敌军只要一出营,那他们溃败的时间便不远矣!”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五十三章 孙策败北? 眼瞧刘繇军集结主力,全力以赴奔赴神亭岭上接应太史慈二人返回。 但就在大军即将抵达时,却忽然发现情况不妙。 此刻,周瑜挥剑,昂扬的高喝道: “将士们,杀,围歼敌寇。” 一席号令,袁军各部士卒分别在雷薄c梅成等将的率领下从四周杀出,齐声呐喊,战意昂然,结阵持着长戈c战矛涌向敌军。 “战!” “杀杀杀” 在诸将的奋力高吼下,袁军士卒间的战力亦是极其激昂慷慨,杀向敌军。 在一位位健儿不畏生死的冲锋之下,刘繇军一触即溃! 单单在第一轮的冲击之下,便无力抵抗。 这一刻,双方战力的强弱已经有高下立判。 刘繇军不过是新近所组建的郡兵以及新征召的青壮,至于老卒早已在固守牛渚等江边大营时大部分都折损殆尽。 此刻,凭借此军士的素质岂能抗衡百战精锐的袁军士卒? “分割阵型,聚而歼之!” 瞧着战局动向,周瑜亦是神情严肃,再度下令道。 反观另外一面,正在阵后观战的刘繇眼见己方士卒竟然被杀得一边倒,毫无抵抗余力时,亦不由大吃一惊。 他能想到袁军战力不俗,但却绝对没想到能够令己方士卒豪无还手之力。 瞧着敌军已经在开始收缩c分割阵型,意图全歼己方,刘繇心下大急,立刻差人通知太史慈二人及时撤离。 随着这一场大混战的展开,纵然双方斗将c对阵在精妙绝伦,亦在没有关注的兴趣。 太史慈对战之际,亦是眼观六路,及早的洞悉到了己方的大军压根无法抗衡袁军诸部,若再拖延下去,那将为时晚矣! 一念于此,太史慈挥枪止住周泰的攻势,高声道: “姜宇,勿要恋战,速速撤退。” 话音落罢。 曲阿小将自然也发现了己方士卒的困境,故而得到提醒,也不在继续厮杀,则是战戟连连舞动,将一道道攻势击退。 而曲阿小将则趁着此短暂的时间,意欲逃跑。 但许褚等将却又如何能够让他安然脱离。 说罢,便要一齐追上,缠住他。 今日曲阿小将必死! 只不过。 另一面,周泰整体实力略逊色于太史慈,却无法阻止他脱离战团。 刚脱战的太史慈,眼见许褚等人穷追不舍,姜宇一时无法脱战。 心念急转下,太史慈心一沉,迅速取下三石功,弯弓搭箭于一气呵成间完成,直射许褚等将的方向。 且并不是一支箭,弦上搭了三支箭。 三箭连珠,乃是太史慈引以为傲的箭术。 “仲康小心敌将放冷箭” 正居于阵间俯瞰全局的袁耀眼尖,在察觉到太史慈取弓的一瞬间便洞悉了其意图,遂立即扯着嗓子高吼着,以待提醒诸将。 但就在他示警的同时,“咻咻咻”的声响已经传出,三支箭矢几乎在同一时间段分为不同的诡计自上而下般的朝着诸将袭来。 “呼” 三支箭好似一股飓风般,飞来的过程中还伴随着劲风吹拂。 一股仿佛如冷风吹来的寒意从心底涌出。 许褚率先察觉到有冷箭来袭。 不由下意识的挺刀准备拨打箭矢。 并且与此同时还向从旁的蒋钦c周仓示道: “小心,有冷箭来袭” 得了提醒,诸将顿时间戒备起来,稍微放缓了追击的速度。 “砰砰” 一击又一击的斩过,许褚与蒋钦都轻而易举的斩落迅速飞来的羽箭,唯有周仓,纵然事先有所提醒,但以他的武道却依然在面对太史慈此三箭连珠中冲击力度最为强悍的一箭有力不从心之感。 索性,还是从旁的蒋钦帮忙格挡,方才幸免于难! 其实,这也是太史慈故意为之。 他早就察觉到,周仓乃是三人中武道最为低微的,所以此次的三箭连珠冲击力度最大的便是奔着他去的。 瞧着这一击被化解掉,太史慈虽然略微有些失望,但随即瞧见姜宇已经安然摆脱敌将追击,倒也释怀了。 他这一手三箭连珠本意就是为其解围的。 随着太史慈与曲阿小将二人安然脱离战团以后,刘繇见状,亦是丝毫不 敢再行恋战,立即便大手一挥,命全军撤离。 一席号令而下。 此刻刘繇军已经有所被袁军士卒给杀破了胆,予以震慑住,闻讯到撤退的指令以后,亦是脚丫子溜得飞快。 即便如此。 今日袁军诸部已经大开杀戒,又岂会轻易放任敌军离去? 好不容易设计令其出营野战,若不将之打疼,岂不是辜负了此次袁耀“以身犯险”的策略? 瞧着刘繇军正徐徐后撤,阵间袁耀几乎是不做丝毫的犹豫,遂立即拔出利剑,高喝着: “将士们,敌军已溃败,杀上去,斩尽敌寇。” “取刘繇首级者,赏千金,封列侯。” 一席承诺般的士气鼓舞,顿时间让本就士气高昂的袁军士卒斗志几乎陷入到狂热境界。 这一刻,他们眼中充斥着杀戮,弥漫着战功与金钱的欲望。 财帛动人心! 更何况,选择从军的士卒无不是奔着杀敌立功,功名利禄与丰厚的财帛而去的。 刘繇军本就实力低下,正面都无法抵挡攻势。 这一大举撤离,不由显得脚步越发慌乱不已。 而这一举动,也令袁军士卒追杀更为猛烈。 一颗颗首级的收割,不由让神亭岭至刘繇军大营的路途中布满了极为惨烈的尸首,空气间亦是仿佛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 就这短短二十余里左右的路程,却好像羊肠小道的鬼门关一般,令刘繇军迟迟无法回返。 最终,袁军在追击战中斩获预计三千级后,方才宣布暂且追击,令刘繇军仓皇逃回了营中。 经此一战,刘繇军整体士气无比低落。 反观袁军各部,军心士气几乎达到了顶峰期。 神亭岭上。 这一刻,袁军却纷纷开始大喝起来,仿佛在尽情舒畅发泄着激战过后的情绪。 而就在此关键时刻。 袁耀却收到了一则不利的消息。 率偏师向丹阳郡进军的孙策所部败北而归了。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五十四章 泾县大帅 “什么,孙策怎么忽然就败了?” 刚刚才在神亭岭引诱出刘繇军,从而取得了大捷,袁耀正值喜色正浓的神情陡然听到孙策败归的消息后,脸色顿时之间僵住凝固了。 他忽然没有反应过来,孙策败了? 这怎么能败呢,江东之地现并未有强敌环伺,以孙策的能力竟然做不到横扫江东诸郡,这似乎未免有些太不可思议了吧? 闻听败北的军情,袁耀也并未有了继续庆贺得胜的喜悦,而是立即传达军令,命诸部陆续依次回返大营,以做休整。 号令传下。 主阵间令旗挥动,诸将各自携本部列阵,徐徐后撤。 大营。 主帐中。 袁耀身席火红似战袍,屹立于帅案前,好一副威风凛凛的形象,他此刻紧紧望着阶下那肤发c面色都略显狼狈的孙策,久久不语。 足足沉吟了好一阵子,袁耀方才有些无力地问询道: “伯符,说说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据战报所显示,丹阳那面并未有太过强劲的对手,以你的能力,率偏师而去应该很轻易的便能平定各地了呀?” “为何会败北呢?” 话音落下,袁耀苦苦思索,依旧还是想不明白。 在江东地界上,还有何人能与孙策交锋? 一席话落,孙策依旧低头不语,他此时初逢败绩,一向高傲的他,没有脸在与袁耀正脸交流。 片刻后。 还是从旁的邓当站出拱手抱拳道: “启禀少主,此事也不能全怪孙将军,此次遭逢败绩,当亦有责任。” 此言一落,孙策忽然仰头侧首相望,向其投了一道感激的眼神,但随即道: “邓兄,你不必揽责,兵败自然是主将的责任。” 说罢,孙策顿时间眼神坚定不已,向袁耀请罪道: “公子,此次兵败,策愿一力承担,还请公子责罚!” “哼,你此次兵败,令我军大好局面不陷入停滞,转而将目光投向西边的丹阳郡,这极大的拖延了我军平定江东的步伐。” “此若不罚你,本将又当如何服众?” 话落,袁耀顿了顿,遂又道: “罚肯定是要罚的,但现在正值大战之际,不宜阵前责罚,先暂且记将下来。” “接下来你们谁说说,此次败北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闻听此言,孙策方才提了一番心绪,随即拱手如实解释道: “启禀公子,丹阳郡的泾县有一人自称大帅,名讳为祖郎,其麾下依托宗族之力组建起了一支队伍,于当地民众间拥有极其强大的号召力。” “并且,泾县四周群山环绕,连绵起伏,山间也隐居着大量的山越人,大部分山越人都敬仰祖郎而甘愿为其驱使,奉其为大帅。” 一席席话落,孙策细细的为帐中诸人分析起丹阳的敌情。 此言落下,他顿了顿,眼眸闪了闪,遂又道: “而此次,末将兵败也是由于太过轻敌大意了,没有战前事先安插斥候遍布四周打探军情,方才令祖郎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故而损兵折将而败归。” “嗯?这还是你孙策的风格?” “纵然祖郎提前伏击于你,难道你还不能反败为胜?” 此言一出,从旁的蒋钦却是感到有些惊奇,不由有此一问。 以他对于孙策的了解,按理说,孙策对于此遭遇战应该极其拿手吧? 况且,以其勇武,击败祖郎不是难事吧? 为何就会兵败呢? 闻言,从旁的邓当眼见孙策略微有些难以切齿,遂不由拱手道: “公奕,你有所不知,祖郎此人极其强悍且狡诈。” “由于我军初来乍到,在丹阳郡内并不能获取太多的有用军情,而祖郎却又是当地地头蛇,在境内极其富有威望的一人。” “他不仅能够令境内山越人甘愿受其驱使,还能发动各城镇民众,而此次我军便是败在这里,那祖郎早就洞悉了我军分兵进取江东之地的计略。” “随即,提前开始暗中谋划,在春谷城中的每一户民众家中都暗藏了精锐兵士,待我军入城以后夜晚歇息时,敌军轰然从四面八方杀出袭击。” “我军乍然遭到袭击,又无从得知敌军究竟有多少军力,麾下将士们也大都军心不稳,关键时刻方还是孙策将军召集我等奋力迎战,集中 结阵与敌军搏杀。” “但却没想到,那祖郎武艺超群,能与孙策将军战至数十余合而胜负未分。” “由于孙将军被拖住,敌军从四面包围而来的兵士也越来越多,攻势愈发猛烈。” “无奈之下,我等只得弃城而归!” 邓当的一席话语,详细的讲述了此次兵败的过程。 听罢以后。 帐中忽然沉默了下来 诸将面上都不由升起了一丝丝凝重之色。 半响,一旁的周瑜沉吟了一番,不由道: “公子,此事不妙啊!” “公瑾,何出此言?” “公子,方才邓将军有提到,言那泾县大帅祖郎藏兵士于民众之间或者家中,这才是最棘手的问题呀!” 此言一落,周瑜一向云淡风轻的面庞此时也不由满面陷入凝重之色,遂道: “按如此说,祖郎于丹阳郡内的民望已经是极其浓厚,不然他何故能够暗藏兵士于百姓之间,而且还能瞒天过海,令我军毫无察觉呢?” “故而,瑜断定,此次我军若想平定丹阳郡,那祖郎必然会是最为棘手的拦路虎。” 一席席话音落下,袁耀此时眼眸也不由升起一丝凝重的目光。 随即,他不由侧首询问着谋臣刘晔,请教着: “子扬,如今之间,你以为我军该继续平讨刘繇各军,还是停止此处兵锋,带先行解决丹阳郡为好?” 闻言,刘晔亦是面色严肃,也丝毫不犹豫的斩钉截铁道: “少主,晔的建议很简单,战略计划依旧,先一鼓作气,拿下刘繇,再将矛头指向其余地方。” 一言而落。 刘晔极其郑重的肯定着自己的决策。 “子扬你是如何想的,可否提供一下思路呢?” 听罢,袁耀却是来了一丝兴趣,不由相问着。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五十五章 横跳的于吉 “少主,依据孙将军与邓将军的言辞不难推断出,泾县大帅祖郎此人盘踞丹阳郡内多载,拥有无与伦比的号召力,不仅能够号召当地民众以及驱使山越人抵御。” “若我军此时再度进攻,则必然无法快速剿灭祖郎,反而会陷入战争泥潭,到那时局面将形成既无法平定曲阿,吴郡等地,又在丹阳境内无法抽身,耗费时日。” “若因此而耽搁了平定江东之地的进程,徒劳无功,将会是最为致命的!” 刘晔眼眸中流露出坚铮之色,拱手郑重回应着。 他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先弱后强。 先把弱的对手解决了,在回过头来慢慢收拾略微比较棘手的。 此言一落。 顿时之间,得到了周瑜的附和以及肯定。 “公子,瑜附议子扬兄的计略,我军应当先剿除刘繇,收复吴郡等江东已东地区再思虑进取丹阳的计划。” 瞧着麾下两大智士都持相同意见,袁耀亦是立即面上紧绷,双目紧紧凝视诸将喝道: “对于子扬之策,不知诸位可否还有何异议?” 此言落罢。 帐中稍微沉寂半响,随后大部分诸将都一致附议。 待诸人一齐达成共识后。 此刻,对于袁军来说,却是迎来了天大的喜事。 曲阿方面,传回了新的讯息。 经过多日的联络交涉下,策反吴景c孙贲等孙氏家族集团的工作也开始展露出成效。 消息传来,吴景借宗族之力,举众武装夺城,现已经驱逐了刘繇所部的留守势力,掌控全城。 值此时刻,名正言顺受封为扬州刺史的刘繇失去了本地大族的维护,眨眼间便丢失了根基曲阿城。 这一刻,局势瞬息间便急转直下! 原本,凭借神亭岭的险峻地形构建大营,只要坚守不出,便能依托地形牢牢守住此地,以为曲阿屏障,保其平安。 可现在曲阿失守,根基丧失,却再也没有了继续防守的本钱。 后方有失! 纵然在将神亭岭前线打造得固若金汤,也将无可奈何。 刘繇军大营。 随着袁耀收到了这则情报,刘繇亦是了解了实际军情。 当知晓曲阿之变竟是出自吴景c孙贲等人的谋划时,刘繇一时不由气急不已,垂足挠胸,面上亦是流露出满满的后悔之意。 “唉,都怪我当初太过仁慈了啊,只是放逐此二人,却并未将之逐出曲阿以外或者斩草除根,方才有了今日之难!” “当真是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一时间,刘繇惋惜万分,却也值得暗暗沉吟着。 随着此事的发酵,营间诸将亦是进入到激烈的讨论之中。 良久,一席戎装的张英不由抚剑屹立而出,笔直的拱手请战道: “使君,末将请战,先行率领一支部众急行军突袭至曲阿城下,趁敌军尚且才刚刚夺城,还不稳之际,灭掉此二吃里扒外之徒,重夺回曲阿。” 一记请战,其语调高昂之声亦是极度响彻。 对于与袁军作战而言,他的确没有战胜的信心。 那是由于袁耀用兵一向诡诈,谋略层出不穷,并且其麾下诸将又异常的勇冠三军,他没有丝毫战胜的信心。 可面对吴景c孙贲等人却不一样。 张英作为江东本土人士,对于吴氏c孙氏自然不陌生,对于吴景也十分熟悉了解。 他觉得,若率一支主力前往征讨,大败吴景还是极其有希望的。 这来源于他内心深处的信念。 至于为何如今张英如此富有积极性呢? 这也要追溯到大族之间的争斗。 他若能趁此机会干掉曲阿显赫的吴氏,那么自己的家族岂不是便能发展壮大,繁荣昌盛了吗? 说到底,还是为了利益。 只不过,此想法提出以后,刘繇经过短暂的思索以后,却是否决了。 “使君,此是为何?” 闻言,张英面上神情却略显有些激动起来,不由沉声道: “曲阿乃我军根基腹地,若不思夺回,此事一旦传扬到军中各部以后,岂不是会极大的影响到将士们的作战积极性以及军心士气?” “到那时,恐怕袁耀就时刻等待着我军中出现致命破绽,然后好趁势携众大举来攻呢。” “为何不 趁现今间敌军尚且立足未稳之际攻击叛军呢?” 一席话落。 刘繇稍作思索,遂不由挥手止住了张英的情绪,方才耐心解释着: “不必如此焦虑,你等试想想,袁耀既然能利用那孙策与吴景c孙贲之间的亲近关系来策反此二人,又岂会没有后手?” “若我军当真按照常规计划回返夺回曲阿,恐怕会正中袁军合围的圈套也!” “那依使君的意思是?” “先退守丹徒,然后徐徐将势力拓展至吴郡一带。” “吴郡?” 话落,张英听罢,面色间原本处变不惊的神情却忽然流露出一丝不可置信的神情,不由问询着: “吴郡?” “这是何意,吴郡对于我军而言,可并未有丝毫的根基呀?” 这一刻,张英便坐不住,不淡定了。 他张家的祖业皆在秣陵,放弃了秣陵c曲阿一线的防御,转而转移至丹徒,往吴郡发展势力,那怎么行? 若他当真跟随了刘繇前往,恐怕袁军攻来,会当先抄灭了他的家族。 这一点,张英还是深信不疑的。 毕竟,之前盘踞巢湖一带的郑氏家族不就是最后被抄家,全家亲眷都被贬为了奴隶,而剩下的仆人等都一律发放为庶民。 既然已经有所了解袁耀对于垄断一方实权的大族感官并不太喜欢。 这种情况下,张英自然不敢在相赌。 自然要不遗余力的竭力劝说。 此言一出,其余诸如与张英情况相同的诸将,亦是纷纷出言阻止着。 但诸人却都并未料到,一向犹豫不决,软弱性子的刘繇此次所做出的决定竟然如此坚定,压根无法劝说起,只能听之任之! 瞧见劝说无果时,张英神情略微有些落寞,颇为无奈的叹了叹气。 “唉” “报,启禀使君,营外有一头发花白却身材健硕的老者,着一身道袍前来,嚷嚷着非要见到使君,言他能够阻止袁军的推进,助我军能够稳定战局。” 而就在帐中还在激烈谈论时,刘繇不由摇起了头。 他本来此时还略微有些绝望,纵然已经决议往丹徒方向撤离,可心下依旧是没有任何底气,但此刻听闻一道人竟然有能够抵御袁军兵锋的方案时,他不由稍微有些喜色流露。 虽然不知此道人究竟真有大本事还只是故弄玄虚而骗吃骗喝。 但终归是让他看到了一线生机。 现在随着曲阿失守,他已经无法再阻止袁军持续的吞并江东之地。 若能得一高人相助,那能继续拖延时日,以保全自身麾下实力。 只要不被全歼,那自然便还有机会。 “宣其入内吧!” “喏” 闻言,刘繇微微思索小半会,随即面露严肃的眼神回应着。 侍卫领着年纪颇大,却还依旧有一股精气神的于吉从容步入堂中。 待见到扬州刺史刘繇以后,于吉便当先拱手行礼道: “太平道新任教主于吉参见使君。” 一席拜配,于吉纵然身处刘繇军大营,却也是丝毫不慌。 “什么?黄巾余党,尔等乱臣贼子不思报效国家,却反邪之心,蛊惑人心意图造反以暴乱夺取大汉江山。” “繇既作为汉室宗亲,又岂会坐视反贼于境内猖獗?” “左右,速速给本官将此人拖下去斩首。” 话音刚落下,刘繇面上神色便忽然大变,顿时流露满面怒火的情绪,挥手高喝着。 太平道是什么组织? 自黄巾之乱以后,太平道在大汉各州郡间便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压制。 概因曾经黄巾军的前身便是太平道,而张角便是太平道的教主,被誉为“大贤良师。” 这一刻,于吉自报家门,而刘繇作为大汉宗亲若无丝毫反应的话,那将会让世人怀疑他别有居心。 随着左右侍卫前来押解他往外行刑时,于吉却好似早有所料一般,面上依旧云淡风轻,丝毫不慌。 待于吉被押到帐外时,忽然之间,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被两名侍卫押着的于吉身影竟然瞬息间消失不见了。 下一秒。 就在帐中诸人瞧见此幕,纷纷进显迟疑之色时,于吉的身影却出现了刘繇案桌前,并以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道: “使君,吉是看那袁贼实力太过强盛,您无力抵挡,方才决定前来助你一臂之力。” “吉一片好意,使君为何初次相见,便要加害于吉?” 话音落罢。 此刻刘繇却是惊恐不已,手指着他,惊呼道:“你你” “你怎么过来的?” “快,速速把此妖人抓起来斩杀。” 号令传下,还在帐外愣神的两位持刀侍卫方才反应过来,随即过来重新押解于吉。 但于吉却依然在出了帐外以后再度重返回营中。 如此往来数次,顿时令帐中诸人大惊失色。 “莫非此人当真有仙法?” 此时,刘繇惊异的同时,却也不由开始暗自寻思起来。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五十六章 野心勃勃 面对着于吉那仿佛仙术一般的把戏,刘繇到底还是选择妥协,与其合作了。 当然,这也是刘繇没有坚定除掉他的打算。 不然,于吉想跑是决计不可能的! 原史上的孙策轻易除之便是实例。 纵然太平道早已在当初黄巾事发后便被朝廷定义为反动教派,但现在毕竟正值天下大乱,群雄逐鹿之际。 刘繇贵为汉室宗亲不假,但现在所思虑的亦是要如何抵挡袁氏的强劲兵锋,方为重中之重。 既然于吉提议要合作,那他的确也想亲身见证一下,此人究竟想如何挡住如狼似虎的袁军主力。 只不过。 刘繇也是老油条了,自然明白“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于吉如此热心的前来相助,那胸间没有藏着利益,想想都不可能。 “于吉,说说吧” “使君,您让老道说什么?” 闻言,刘繇瞧着于吉一时间竟然还假装装傻充愣,面上神情顿时间浮现一丝严肃的面颊,随即高声道: “别演戏了,于吉,你如此热心前来愿意助我抵御强敌,难道我应该相信你是真的为我好吗?” “若你相助我军,而心间却并未藏有丝毫的利益得失,那我该极其的佩服你并心生由衷的感谢了。” 只是,话音一落,稍等片刻,他不由直言道: “可在本官看来,你于吉怎么看也不像如此大公无私之人了。” “那么,便说说吧,你的条件究竟是什么?” 一席话落。 刘繇板着脸,耐心亦是在一分一毫的消逝。 此刻,反而是言语坚铮的问询着。 话音落下,于吉亦是流露出些许笑容,道: “使君,您既然如此快人快语,那吉也不在打马虎了。” “只是” 话还来口中酝酿着,却并不急说出来,反而是眼神瞟向四周,好似在示意着什么。 对于其意思,刘繇自然也是心领神会! 他的意思很简单,接下来的谈话属于他们之间的机密,不想透露太多信息与旁观人等。 虽然刘繇眼见于吉这副神情,心下便极度不爽,但目前毕竟还需借助到他来抵挡袁氏大军的兵锋,故而也暂且忍耐了下来。 沉吟片刻。 扬州刺史刘繇缓缓挥手屏退了帐中诸人,维独余下他二人于此。 紧闭府门,刘繇方才在人前的和蔼笑容渐渐褪去,紧随其后的则是换上了一副极为严肃的神情,遂道: “说吧,现在此处已无外人,你究竟有何条件,竟然还不能当着诸众的面和盘托出?” 一时间,刘繇也微微有些不解,不由相问着。 话落,于吉面色神色此刻更是无比动容,畅笑道: “使君,此事的确十分隐秘,不易让太多人知晓且察觉到,不然说出来就没有丝毫的意义了。” “还望能够理解!” 躬身行了一礼,于吉方才侃侃坐定,拱手沉声道: “使君,据吉所得的消息所显示,目前袁耀那奸贼已经设计策反了吴景c孙贲等人聚众反叛,继而侵占了曲阿城。” “曲阿乃使君后方,现此地有危,纵然神亭岭防线不管如何险要,想来使君都不会在持续坚守,那么退守的可能性便大大增强。” “可使君应该也知晓了袁军各部军卒在野战中的战力是多么的强悍。” “如若敌军一路向后追击缠住,那恐怕在退守的路途中又将会大战一场。” “可使君以为,现阶段下,己方士卒再度与袁军主力碰上,该是何等的结局呢?又能支撑多久?” 一记记的言语,令于吉亦是越说越兴奋。 “那不知道长有何法子能够令我军安然退去,并在抵足目的地后抗住袁军各部主力大军的攻击呢?” 刚一闻听着此人分析着战前局势,刘繇一时间也顿时来了兴趣,静静聆听着。 半响。 于吉方才徐徐的予以回应着: “而本道只需要在使君率部退守的路途中,每隔一处高点便设立一祭坛,只要沿途一直设立着,那于吉便将能够设法。” “到那时,袁军纵然藏有十万军士,亦将无从突破我的道术,从中突过。” “如此,使君便可趁机抓紧时间以进行休整。” “待实力恢复,纵然再战袁军,己方亦将 不惧也!” 一言一语,于吉从欢愉般的畅快声中渐渐落下。 随后,他才徐徐提出自身的条件道: “使君,您作为朝廷亲封赐的扬州刺史,想来此事对于你来说,也并算不得什么大事。” “吉是希望在相助抵挡袁氏的兵锋后,使君能够在江东境内大幅度的创立道场,大规模的支持吉组建道会,并定期开展道会,招收信徒。” 此言一出,于吉的神色间忽然便活跃了起来,顿时间便不可爱了。 这一刻,或许此话已经瞒住了不少人。 “什么?招收信徒?” 一语落的。 此刻就连刘繇亦不由陷入了沉思之状,面上神情颇有些惊讶。 沉默片刻后,刘繇还是有些不明白,遂相问着:“本官忽然有些想不通?” “你为何要与势力强盛的袁氏为敌,反而转投我军呢?” 双方相互闲聊攀谈着,片刻功夫间,他不由询问出了脑海里一直思索不已的难题。 “哈哈” 闻言,于吉不由大笑着道: “此事便不需要刨根问底了吧?” “本道与那袁耀有着刻骨铭心的仇恨,吉岂会转入到他们的阵营中呢?” 一席话落。 “吉又岂会前去,但瞧着是袁军,本道便要誓死阻止敌军的强劲兵锋,杜绝其想依靠绝对的实力来衡量双方实力。” “只要一旦抓住敌军的机会,便能迅速结束。” 说罢,于吉亦不由摇了摇头。 他如今所提出的条件无外乎便是当时江北诸郡所发生瘟疫时,所向袁耀提出的条件。 当时,袁耀故作清高,拒绝了他的这则提议。 并对他大肆声讨,予以讨伐。 现在既然袁耀意图想吞并整个江东之地,那于吉又岂能答应呢? 故而,此次他才特意前来相助刘繇军,以期能够阻止袁军的兵锋所向,以此让袁耀明白,当时的他不愿结识自己是多么愚蠢的一道错误。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五十七章 袁耀莫不是欺人太甚? 随着刘繇与道人于吉达成共识,也开始敲定退往丹徒的计划。 接下来的数日间,刘繇派遣部分军士听从于吉指示,依次在指定地点设立祭坛,每隔三十余里距离便设一个。 而对于此大张旗鼓的动作,自然也瞒不过袁军的斥候。 外加上由于已经得到了吴景c孙贲聚众占领曲阿的军情,袁耀对于此事亦是格外的上分,要求斥候必须每日回报敌军的最新动作,予以在最快的时间内获得最新的行踪。 这日。 袁军大营的主帐,战前会议正如火如荼的展开。 袁耀身席青衫,正襟危坐的笔直屹立于主位之上,双眸静静目视着下方的诸人,沉声道: “诸位,据目前我军所掌握的情报来看,敌军在明知后方曲阿已经陷落的情况下,却并无遣军回师夺回的丝毫迹象。” “反而是依旧按兵不动,陈兵以待。” “若本将所料不差,刘繇或许是打算放弃曲阿城了。” 一席话落。 下方诸将闻讯顿时间面露一丝疑色。 “少主,您为何能够如此断定,刘繇会放弃曲阿?” 沉吟半响,骁将蒋钦不由当先拱手问道。 闻言,袁耀却是满面流露着笑容,却并未第一时间解答,而是眼神倾斜望着一侧的孙策,好似若有所言。 见状,孙策顿时会意,随即立即拱手道: “蒋钦将军,因为现在刘繇已经失去了继续以曲阿为基的资本。” “之前他能据曲阿为基,得益于我的舅父与族兄接纳,但现在他已经形同惊弓之鸟,又岂敢在继续相争曲阿?” “所以,目前摆在刘繇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轰轰烈烈摆开阵势,与我军一决高下,决出胜负!” “另外一条,则是退守丹徒,以据吴郡来抗衡我军。” 话音落至此处,孙策刚毅的脸庞上又不由升起一丝嘲笑: “但策觉得,刘繇大概率是不敢依托地形,背水一战的。” “前番神亭岭的交锋,我军将士已经展露出了极其强悍的战力,想来刘繇应该已经被镇住,不太会继续与我军进行野战。” “那么,策便敢断定,敌军要弃营脱逃了。” 说罢,孙策言语间信誓旦旦,毫无丝毫的拖泥带水,干脆的将情况给一一分析着。 瞧着此刻孙策所展露的能力c格局,一时也不由令从旁的袁耀心下感到数分担忧以及压力。 “孙策这么强,有自立为主之大能,我当真能够驾驭住他吗?” 随即,袁耀不由细细沉吟道。 此话刚落,另一面的猛将周泰也不由沉声相问着: “那刘繇若要逃跑,我军该如何阻止呢?” 一时间,周泰才终于是将目光拉回了正题。 此言一出,袁耀方才流露出浓浓笑意,大笑着道: “哈哈” “幼平此话便问到了点子上,这也是接下来本将正准备向汝等诸位所要下达的指令。” 话音刚落。 袁耀立即起身,昂扬屹立不倒,面对着诸将厉声喝道: “诸将听令!” “末将在!” “现本将令,各部从即日起开始集结麾下本部军士,收拾行装,准备迁徙。” “各部必须在两日之间全权迁徙聚集在刘繇军营外围搭建临时营寨屯驻。” “喏!” 一席号令传下,却顿时间令诸将满面疑惑,但不解归不解,军令还是要无条件服从的。 故而,诸将一齐接令道。 事后。 就连一向聪慧的孙策也稍微有些不理解袁耀的意图,不由试探性的相问着: “公子,全军迁徙在敌军营寨外围屯驻,此是为何?” 瞧着孙策相问,一旁的周瑜却不由浮现笑意,半开着玩笑道: “伯符啊,你一向聪明绝顶,此刻为何却不能明白公子的意图了?” “嗯,公瑾何意?” “全军迁徙至敌军营寨外围安营,公子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这是打算好就地随时随地的监视敌军动向,以免敌军施障眼法,实则却暗中撤走。” “若进驻至敌营外围,则可不分白天黑夜的监视敌军,敌军胆敢撤退,我军亦可第一时间尾随追杀,争取迅速的剿灭敌军有生力量。” “可如果敌军却 忽然大举率众袭击我军,又当如何?” 话音虽落,可蒋钦一时还是略微有所担忧,不由问询着。 看得出来,他脸色上还是挂着浓浓的担忧之状。 他觉得,袁耀此举太过冒险了。 双方面对面扎营而对峙,而放弃了中间的所有缓冲之地。 在他看来,这是兵行险招,一旦遭受到变局,连退守保全实力的可能性都没有了。 换言之,此举相当于用容错率来换取对绝对监视权的掌控。 话落,袁耀却不由郑重予以回应着: “公奕,本将此举亦有吸引敌军出营前来袭击的计划。” “若刘繇当真有胆量率全军前来决战,那我军岂不是连监视c追击都给免了?” 一席话语渐渐落罢。 袁耀也是迅速的向诸将提前透露了些许计略。 他目前所用的也是阳谋,纵然军情泄露而出也影响不大。 反而能够给刘繇造成一种压迫感。 我这边已经明牌了,你是否胆敢迎战? 既然袁耀计议已决,诸将接下来自然再无迟疑,遂纷纷接令下去准备。 两日以后。 刘繇军尚且还未开始进行退守丹徒的动作,负责时刻于四周打探的斥候便将袁军主力各部进抵营寨外围屯驻的军情给如实回禀。 “这” “袁耀用兵如此大胆,竟然将主力全部迁徙至我军眼下屯驻?” “他难道不怕本官率部出营趁势袭击?” 一时间,刘繇手持着帛书,不由微微凝眉,遂沉吟道。 其麾下的大将太史慈c曲阿小将都是艺高人胆大之人,袁耀如此挑衅,他们又岂能忍受? 这一刻,诸将在太史慈等人的带领下纷纷进言请战,但却被刘繇严词拒绝: “怎么,你们还想前番神亭岭一战再度上演吗?” “那次一战,已经致使我军损失惨重,若再度出击,岂不是将血本无归?” 一时,刘繇心生惧色之下,拒绝诸将请战。 随即,他将退守一事放到了首要之地。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五十八章 围曲阿,擒子义 袁军主力各部进逼敌营外围屯驻。 顿时之间,诸将各执一部封锁四方,日夜不停的监视刘繇军四方所传回的一切有利消息。 这一刻,局势主动权已经渐渐的受袁军所掌控。 由于刘繇忌惮袁军士卒的强悍战力,不敢轻易率部出营与之野战,而面对着这一局面时却也无能为力! 只能坐视己方全面落入袁军的监视当中。 鉴于这等情况,待前线传回退往丹徒的途中各处,祭坛的设立已经全部竣工时,刘繇立即面露喜色,遂召集来了于吉,问道: “道长,现在我军可否全线撤离于此?” 话音一落,他眼中便流露出了期盼之色。 他现在是真的希望早日退守,不愿继续坚守于此了。 与袁耀持续对垒于此,其心底埋藏了太多太多的压迫感,随时都要满怀小心的应对袁军会忽然出现的变招,丝毫不敢马虎。 索性,于吉给出的答复也颇为满意。 “使君,时机已至,可退也!” 闻言,刘繇面上的神色方才转忧为喜,随即吩咐从旁的卫士下去传令诸部,准备退往丹徒。 亲卫得到指令,亦不敢怠慢,拱手迅速下去传令。 随即,他目光才瞟向身旁的五旬老者于吉,流露郑重之色,沉声道: “那阻挡袁军追兵一事便有劳道长了。” “还请使君放心。” “有本道在,区区袁军绝不可能追上主力步卒。” 闻言,于吉亦是露出自信之色,予以回应道。 瞧着他满面的振奋之色,刘繇所挂着的丝丝担忧方才渐渐褪去。 以目前的局势来看,刘繇军的一举一动已经尽在袁军的全面监视布控之中,此事提出退往丹徒,其实还是极其有危险性的! 毕竟,只要袁军在半道上尾随追杀,那野战方面以己方的士卒战力是极其难以抵挡的。 这一点刘繇也很清楚。 故此,他将此次的生机都系在于吉身间。 己方能不能摆脱袁军追击,保全主力于丹徒,就看于吉引以为傲的那所谓“仙术”是否能够应验了。 刘繇军准备撤退的消息自然也瞒不过袁军所布控的眼线,袁耀亦是第一时间得到了情报。 “诸位,看来敌军准备逃了。” “接下来,能否大获全胜,一举歼灭敌军,以毕其功于一役,就得看诸位将军在追击战中能扩大多少优势了。” 袁耀徐徐将情报示与众人,面带着微笑说着。 “还请少主放心,吾等必不会让您失望!” 一时间,诸将亦是斗志昂扬,纷纷表态着。 “少主,下令吧!” “对,下指令吧。” 瞧着诸将士气异常高涨,袁耀遂也是立即高喝着:“好!那接下来便由本将下令。” “此次敌军往丹徒撤退,从神亭岭撤至此处,纵然是急行军至少也需两三日的时间,那么刘繇为了防止我军追击,必然会派遣太史慈以及曲阿小将作为断后的人选。” “毕竟,此二人勇武绝伦,有其断后,也能最大限度的拖延我军追击的速度,能够令敌军迅速拉开距离。” 说罢,袁耀侧首相望于诸将,随即面露郑重之色道: “诸位将军已经与此二人交锋过,想来对他们的武艺都已经有所了解。” “本将决议此次俘虏他们并予以劝降。” 一言而落,袁耀沉声说着,态度极其坚决。 “什么?” “俘虏太史慈二人?” 此言一出,与之交锋过的周泰,蒋钦脸色却是微变,心下流露担忧之状,显然是对于俘获他们没有太大的把握。 思索一番,蒋钦有些底气不足的回应着: “少主,俘获太史慈与姜宇二人恐怕难度极高呀。” “公奕所言极是!” 说罢,从旁的亲卫将许褚也不由拱手附和着: “那姜宇虽然年纪轻,但武道的确强悍无比,一身戟法更是精湛无双,没有丝毫的破绽,可谓是滴水不漏。” “此人之勇,恐怕能与吕布一战。” 这一刻,饶是一向视武痴迷,胆色过人的许褚也由衷的评价着“曲阿小将”之勇。 与之交手以后,纵然是许褚也不得不佩服其勇。 他们三人 围攻曲阿小将,却依然只能战至平手,无法奈何他! 若是单对单,许褚扪心自问,没有取胜的丝毫把握。 现在袁耀提出要擒获太史慈,曲阿小将,诸将却都觉得有些太过为难,不可思议。 对于他们来说,若太史慈c曲阿小将一齐断后,能够联手击退已经难能可贵了,更别提擒获他们了 这将是多么困难呀! 眼见着诸将提及太史慈二人无不闻风色变,且士气低落得下人,袁耀不由心下一沉,暗道: “太史慈与曲阿小将勇武已经强悍到令我麾下的骁将都无比忌惮了吗?” 袁耀暗暗思忖着。 特别是当他听闻许褚评价曲阿小将能与吕布一战时,袁耀的的确确心动了。 此等勇将,谁人不爱,甚至心动呢? “诸位,稍安勿躁!” 沉吟半响,袁耀不由缓缓说着: “本将既然提出要擒获他们,那自然还是有几分自信与把握的。” “幼平,你拖住太史慈百十来合,是否有困难?” 一言而出,周泰顿时来了兴趣,遂信心满满道: “少主,若您让我击败太史慈,恐怕泰还做不到,但如果只是单纯的拖住他,那几乎没有丝毫的问题。” “嗯,那就好!” 闻言,得到了周泰的保证,袁耀先行松了一口气,随即又道: “仲康,公奕,周仓,你们三人继续如之前那般,若在阵间寻到那曲阿小将的身影,便一齐抱团推进围攻他,让他陷入到进退两难的境地。” “喏。” 一席话落,诸将一致齐声领命。 随后,周泰问询着: “可是我军该如何擒获他们呢?” “以我们的武勇拖住他们倒是足够了,可还远远达不到击败的可能呢。” 周泰如实的予以回应着。 话落,袁耀侧首望着一侧的孙策,笑着道: “那这就得看伯符了” 一言而出,诸将目光亦是齐刷刷的偏向侧翼的孙策。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五十九章 断后 眼瞧着袁耀的眼神向自己瞟来,孙策一时也不由略有些懵逼。 “我?” 孙策流露懵懂的眼神,自顾自道。 “哈哈。” 轻笑一番,袁耀面上浮现畅快的笑意,徐徐道: “伯符,你箭术如何?” “启禀公子,不说百步穿杨,但至少马上疾驰而做到左右开弓没有丝毫问题。” 随着袁耀相问,孙策虽然有所不解,但还是予以回应道。 “好!” “伯符,到时候待仲康c公奕与那曲阿小将战成一团,难舍难分时,你寻机开弓放箭,找准机会将其重伤。” “只要曲阿小将落败,那仅凭太史慈,此二人都将是我军的囊中之物!” 一席话落。 袁耀信誓旦旦地公示着此计划。 纵然曲阿小将武道强悍,戟法精湛无双,他此刻亦有绝对的自信与把握。 无他,他目前麾下还多了一位武勇能够睥睨太史慈的勇将孙策。 计议已定。 接下来,袁军各部已经按照指令整装待发,聚集于营间,一队队斥候依次监视布控着四周,但凡有丁点消息都会及时传回。 这日夜。 刘繇军依次趁夜往丹徒方向撤离的行军动作被袁军斥候所探查到,得到这一指令,黑夜之间身席火红似战袍,腰悬利剑的袁耀面上毫无迟疑,迅速下达了“全军进攻”的指令。 “将士们,杀!” “功名利禄就看今夜一战,若想封妻荫子,便让本将看到汝等今夜威风八面c大杀四方的一面。” 临追击之前,袁耀还在做最后的士气鼓舞。 这一番鼓舞下,也不由令麾下诸士卒军心再度高涨,纷纷嚷嚷着要杀进敌军的话语。 刘繇军正全力向丹徒方向撤离,而袁军诸部则保持着阵型迅速往前追击。 而下一刻,刘繇便明白了何等军士才配称为百战精锐。 袁军竟然在一夜间便奔赴了将近一百余里,距离刘繇后卫军距离不过唯有二三十里,若不出意外,在有一两个时辰便能追上。 面对此等情况,饶是刘繇也不由开始慌神了。 现在情况有些不妙了! 他们现在距离所设立的祭坛至少还有将近二十里路,于吉曾有言在先:只有抵达祭坛范围内,他所施的仙法方才能够抵挡袁军进军的脚步。 但很明显,现在袁军却是不给他们丝毫的活路。 同样的,刘繇也被袁军的意志力所震慑到,暗自惊呼着: “这就是袁军真正的实力吗,果真是太强了!” 什么才叫百战精锐? 真正的精锐之师不仅仅是军纪严明,训练有度,阵间厮杀实力极其强悍,还有行军速度亦是绝非一般军卒所能比拟的。 全面发展的军队方才是精锐。 很明显,经过将近大半年跟随着袁耀东征西讨下,袁军诸部已经俨然在向精锐之师靠齐。 对于另一边来说,袁军的追击速度之快,令刘繇全军都有些始料不及! 但若就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就在刘繇急得焦头烂额之际,一侧的张英不由予以劝说道: “使君,太史将军与姜宇不是勇武超群,何不命其二人率一部于后断后,以阻击延缓袁军的追击速度,从而给主力大军争取到摆脱他们,好早日进入早已布置好的祭坛范围内。” 一言一语,张英徐徐劝诫着。 此时的他,亦是开始作妖了。 尚还未抵足丹徒,张英已经再度开始了勾心斗角。 他知晓,太史慈乃是刘繇同乡,若此次平安抵达丹徒后,为了整顿军备,刘繇必然会大肆启用知兵,勇猛善战的太史慈c曲阿为将。 如此,那他张英所拥有的权利不就彻底丧失了吗? 一念于此,张英思来想去,也决议必不能让其跟随抵达丹徒。 最好的办法 自然就是“咔嚓” 借以袁军之手,趁此良机一举将其除掉。 对于此方案,刘繇还是稍微有些犹豫不决。 他虽说有些不满前番太史慈擅自出击的行为,但毕竟乃是同郡之人且其还勇武超群,不想就如此轻易放弃他。 另一方面,刘繇也隐约有些察觉到张英的企图。 此人想令太史慈二人暴毙,必然有何见不得的阴谋! 虽说不敢肯定,但刘繇也丝毫不敢大意。 只不过。 面对着如今的困境,恐怕也只有太史慈c姜宇的武道,或许才能勉强抵挡住袁军的强劲兵锋了。 犹豫许久,终究是架不住以张英为首的一派此刻亦是加紧劝说着: “使君,不可犹豫了!” “如若在不采取行动,袁军便彻底追上来了。” “到那时,我军主力可是都走不了呢。” 一时间,诸人寻寻的诱导着,刘繇妥协了。 他召集来太史慈c曲阿小将二人,并向他们如实说道: “子义,姜宇,可能你们已经有所了解,袁军的行军速度太过令人感受到可怕,现在已经追击到我军身后不足三十余里之地了。” “若我军不采取任何措施的话,恐怕要不了多久全军便会在野外而遭受着袁军各部围攻” 此时,刘繇面上神情流露着一丝丝忧虑。 从旁的太史慈见状,哪还不能明白他的意思? “故此,使君的意思是,希望慈与姜宇率一部就地抵御袁军的强劲兵锋,好为主力争取逃脱的时间,是也不是?” “子义所言甚是!” “由于军中现今间也唯有你们才能与袁军中的骁将所抗衡,也只能令汝等断后方才能够阻止住袁军的脚步了。” 闻言,刘繇眼见太史慈神色不对,随即也连忙解释着。 一席话落,却不由让太史慈满面大笑而起。 “哈哈哈” “什么叫我们武道最强,若慈所料不错的话,这恐怕是出自张英的主意吧?” “这” 瞧着太史慈一时轻易间便猜测出来,刘繇脸上也忽然有些挂不住了,面面相觑道。 “呵呵!” “我军当真是活该此败啊!” 沉吟片刻,太史慈不由忽然说着,随即又道: “值此危难关头,不思一同琢磨如何阻止敌军追击,以令全军摆脱困境,却反而还依旧在勾心斗角,算计同僚。” “当真是可悲可叹啊!” 太史慈不是愚笨之人,张英所惯用的拙劣伎俩又岂能瞒过他? 他不由仰声讥讽起来。 只是,眼见着刘繇眼角间隐约间已有坚定之状。 太史慈一时心绪顿时落寞了下来。 “使君啊使君,你我贵为同郡,却没想到再此等战局关键之际,您却甘愿受张英此等小人驱使,执意让慈与姜宇前去送死。” “好,好极也!” 此刻,太史慈面上神情已经有所不满。 而当从旁的姜宇听闻着这席话时,他年纪轻,脾气火爆,却是受不了这份气,不由怒骂道: “什么?” “那张英小儿竟然是这等卑鄙小人,竟然还想我们去送死?” “不行,我得先去把这狗贼的首级斩下来。” 说罢,曲阿小将便操起刀,准备动手。 “姜宇,稍安勿躁!” 不过,一旁的太史慈瞧其满腔的怒火,立即安抚着他。 渐渐安抚下来姜宇的情绪波动后,他神色顿时严肃起来,双目炯炯有神紧紧凝视着刘繇,一字一顿,肃声道: “刘使君,既然汝只是将慈与姜宇当成尔等随时皆可以的牺牲品。” “那慈也不妨再此表达一下立场。” “从今以后,慈将与汝等将再无丝毫关联” “子义,子义” 只是,面对着刘繇的呼唤,太史慈却是置之不理,而是继续自顾自的予以说着: “当然,想当初慈从东莱南渡抵足江东,乃是您让我留于军前,我太史慈性格直爽,恩怨分明,既然刘使君对待慈有恩,那我自然不会不报。” “此次,慈会率一部抵挡袁军攻势,阻拦敌军的追击脚步。” “但还请刘使君记住,此次过后,你我恩情将一笔勾销,日后不管是生是死,我都将与尔等再无丝毫关联。” 此言一落,瞧着太史慈目光中所流露出来的坚毅,刘繇想试着解释: “子义,你千万别误会,还请听我解” 只不过。 太史慈却不屑一顾,这一刻他的心已经彻底失望了。 随即,他便前去挑选部分精锐旧部,准备去阻拦袁军的攻势。 脱离主力部众的时候,太史慈不由忽然侧首瞟向从旁的姜宇,沉声说着: “姜宇,现在你可以选择离去了,没有 必要与我共同抵挡袁军那强劲的兵锋。” “子义兄,你这是什么话?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岂会是那抛弃兄弟之人?” 瞧着此刻姜宇情绪顿时涌了上来,太史慈不由连忙解释着: “不是,姜宇,你听我说,袁军的主力部众,其战力之强悍,单凭我们这点兵力压根无从抗衡,此一战,乃是九死一生的战斗。” “我之所以选择留下,是为了报答刘繇恩惠,可你现在年纪尚轻,并不需要继续留守于此做牺牲品。” “我希望你现在便离开,凭借你的武道,日后无论走到哪里,我相信都绝对会有更广大的前途。” 一记话落。 姜宇稍微沉吟一番,头却是犹如波浪打鼓般摇着,细细拒绝着: “不,现在的我绝不是为了那些卑鄙小人的安危而战斗。” “我是为了与子义兄并肩一战,今日纵然是一死,我也决计不会后悔矣!” 一席话音。 姜宇已经彻底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他绝对不会抛弃太史慈孤身奋战,独自离去而远走高飞。 二人各自对视着彼此,太史慈忽然流露出数分感动之色。 “好兄弟,今日你我并肩一战,不死不归!” 既然姜宇已经打定主意,多说无益,最终太史慈也只得强自鼓舞着他的情绪。 前往丹徒的半道之间。 两侧有一座山峰,高而耸立着,山间的植被以及部分青石都令这一处显得是那么的绿油油。 而此刻,太史慈携着本部士卒藏于半山腰处,以阻挡袁军的攻势,迫使阻止他们推进的脚步。 虽然此次他已经报了必死之心! 但如果能够将袁军诸部的进军速度延缓下来,令主力部众进入祭坛范围内,他遂也可以率部撤离。 毕竟,他可以战死沙场。 但太史慈却觉得麾下的本部士卒是无辜的,他希望保全他们性命,而不是全权战死此地。 因为,为阴险小人而战死,实在是太不值得。 等待了将近一两个时辰,由周泰c蒋钦所率领的前部便当先抵至了山峦之下。 遥见袁军已至,太史慈亦是沉住气,吩咐诸士卒暗暗隐藏,千万不要流露出丝毫的破绽。 而时间则一分一秒的过去。 待袁军前部行进至一半以后,太史慈陡然间抓住了机会,遂立即挥枪高喝着: “弟兄们,杀啊” “为荣誉而战,为我等自己二战!” “杀杀杀” 由于太史慈并未隐瞒刘繇c张英等人视他们为可有可无的牺牲品的事迹,故而如今他这一番鼓舞下,也令本部军士斗志昂扬,精神抖擞起来。 他们都知晓,这一战或许便是他们的最后一战。 如今的这部分士卒之所以愿意跟随太史慈独闯龙潭虎穴,也全在于平素里太史慈爱护士卒,所具备的独有威望所致。 他们自己愿意追随太史慈,与敌军进行最后一战。 虽然诸人都知晓己方乃是以众击寡,在场的每人或许会是最后一战,战死于此,尸骨埋藏他乡。 但纵然是面对此等情况,他们却依旧军心高涨,朝着袁军薄弱环节的阵型处迅速杀个了过去。 半响后。 太史慈c曲阿小将分别各率一队从两侧杀至。 一路之上,将所拦路的袁军士卒纷纷剿除。 鉴于在二人的亲自领导下,忽然遭受袭击的袁军士卒却无法抵挡住敌军的攻势。 战了半响,这则消息忽然传回到前方的主将周泰c蒋钦处。 只不过,当二人得到这则战报以后,却都不由流露出了一丝畅快的面容,丝毫没有遭受伏击后的惶恐。 反而是流露满面喜色,好似是早有所准备一般!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六十章 生死战 得知太史慈c曲阿小将率众将袁军前部拦腰截断,袁军上下却是丝毫不乱,反而是积极结阵迎战。 顿时之间,太史慈还想打敌军一个措手不及,可哪能想到,反倒是在袁军的严阵以待下,己方士卒连连倒地身亡,发出死亡的哀嚎声。 “放箭,放箭” 一轮轮的箭雨打击,令太史慈军的冲锋为之一滞,一位位士卒在血泊中无力生还。 待其军冲入阵前以后,各将校亦是井然有序的下达“出击”的指令。 在袁军如狼似虎的攻势下,太史慈军压根无从抵挡。 但这支部众本就是太史慈所亲自操练出来的,战力自然不弱,至少不会像刘繇部主力那般一触即溃的局面发生。 只是,现今之间,瞧着袁军的反应,太史慈面色铁青,不由叹气道: “唉,我本还想趁袁军不备,打其一个措手不及,可没想到” 话音落罢,太史慈面色却流露出落寞的神情。 “子义兄,不必如此伤感,今日你我兄弟并肩一战,生死无怨!” “对,说得好,生死无怨。” 曲阿小将一席话,也激起了太史慈视死如归的豪气。 二人此刻身先士卒,一马当先冲于阵间,凭借神勇,袁军阵中却是无人可挡。 渐渐地,二人杀得兴起,一位位的袁军士卒尸首堆积而起。 可就在此时,周泰却率先杀至,持刀厉声道: “太史慈,休得猖狂,汝的对手是我。” 说罢,周泰便挥刀砍下,丝毫不做犹豫。 看见周泰的一瞬间,太史慈顿时间剑眉一凝,脸色有些不太好。 实在是周泰的打法太过凶悍! 他纵然可以稍微压制,但也极难能够做到短时间内击败。 但现在却是局面不利,若他一旦被拖住,己方麾下士卒恐怕会被围歼的。 好似是看出了太史慈面上的神情,从旁的曲阿小将不由沉声道: “子义兄,你继续率部冲击,此将由我来对付。” “好” 只是,太史慈话音都还未出口,便听着一阵仿若虎啸般的凌厉吼声传至。 “敌将休走!” “混球,再来与我许褚大战三百余合,谁不敢来谁就是儿子。” 这一番急剧侮辱性的话语直指曲阿小将。 姜宇本就处在血气方刚的年纪,听闻这一席侮辱焉能忍住,二话不说,直接纵马挺戟而出,直取许褚而去! 面上愤怒之色尽显而出。 “姜宇小心,勿要中敌将激将法也!” 这一刻,太史慈心思还是冷静,一眼便窥破了敌将是在故意激怒姜宇,好让其丧失理智主动奔赴上去迎战。 但虽有心提醒,可此刻曲阿小将胸间的重重怒火,包括被己方阵营中的阴险小人算计所埋藏的愤怒都一股脑的发泄出来,劝说亦是无用。 “子义兄放心,宇今日必将令敌将喋血于此!” 一席话落,曲阿小将高挥着战戟,厉声高呼着,随即又流露出满腔的愤怒,战戟直指许褚,厉呼着: “许褚,明年的今日便是尔的祭日。” “哈哈哈来吧!” 闻言,许褚畅笑一阵,遂也流露出豪情壮志,严阵以待着。 眼见二人即将便要碰撞至一起,太史慈见状,也不由浓浓摇了摇头,心知今日一战己方已经是在所难逃。 一念于此,太史慈低首静静的抚摸了一下心爱的长枪,不由暗暗思忖着: “看来今日恐怕是我太史慈的最后一战了。” “也罢,就最后的在痛痛快快的战上一场,也不枉此生了!” “只是,时至如今我却都还功名未立,当真是存着一丝遗憾也。” 说着的同时,太史慈也是思绪万千,脑海里不由闪出他母亲曾多次勉励他的话语了。 “大丈夫当持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 一想起老母之言,在联想到自身目前的处境,太史慈亦是越发伤感。 但局面已经如此发生,又有何法子改变呢? 也唯有殊死一搏了! 顿时间,他纵马挺枪出击,直取飞速杀来的周泰。 二骑相交,上来便是各自一记杀招,场面顿时精彩无比。 另一面。 曲阿小将携着雷霆之怒以掌中 战戟含恨刺出一记必杀,直取许褚要害,并且四周所散发而出的浓烈气势亦是强悍无比,顿时将其所包裹其中。 感受着这股强悍的气场,纵然猛如许褚,亦不敢有丝毫的大意,立即倾注着全神贯注之势挥刀小心翼翼的格挡着这一击。 “破!” 一戟而下,曲阿小将口中吼出中气十足的一记喝声,伴随着战戟而落,力道仿佛重若千钧,开场便欲一记压垮许褚的攻势。 他之前与其有所交锋,有些许了解若当真让许褚施展起来他的武道,自己是绝难再度轻易将之击败的! 不如趁此良机,先一招彻底压垮了他。 曲阿小将虽然被激怒,但理性还在,自然明白如今己方的处境。 一戟持续落下,给足了许褚浑身间的压力。 此刻,感受着曲阿小将身间那力道,许褚已经在咬牙苦苦支撑着。 一柄大刀紧紧架住战戟,抵挡着这一击的攻势。 僵持片刻,二人已经开始在角力。 曲阿想凭借一招击垮,但许褚又岂是如此不堪之人? 胶着良久,许褚终究还是挡住了这一击。 此招过后,对于二人来说,精力上都将是不小的消耗。 这一刻,纵然是曲阿小将看向许褚的眼神中也不由流露出了数分忌惮之色,暗暗道: “此人的韧性未免也太过强悍了吧?” “这绝命一击,他竟然都能格挡下来?” 说罢,曲阿小将还流露出些许惊讶之色。 他联想着曾几何时,未有多少人能够挡住他这一击的。 反观许褚,虽说已经凭借全力格挡下来,但其背后却早已是汗流浃背,大口喘着粗气,显然精力上有不小的消耗。 直视着曲阿小将的眼神中,亦是充斥着敬畏。 小小年纪,看起来比他年纪还轻,却就能有如此武道。 实属不易! 而接下来,他自然也需更为谨慎的迎战。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六十一章 无赖战术 得知太史慈c曲阿小将率众将袁军前部拦腰截断,袁军上下却是丝毫不乱,反而是积极结阵迎战。 顿时之间,太史慈还想打敌军一个措手不及,可哪能想到,反倒是在袁军的严阵以待下,己方士卒连连倒地身亡,发出死亡的哀嚎声。 “放箭,放箭” 一轮轮的箭雨打击,令太史慈军的冲锋为之一滞,一位位士卒在血泊中无力生还。 待其军冲入阵前以后,各将校亦是井然有序的下达“出击”的指令。 在袁军如狼似虎的攻势下,太史慈军压根无从抵挡。 但这支部众本就是太史慈所亲自操练出来的,战力自然不弱,至少不会像刘繇部主力那般一触即溃的局面发生。 只是,现今之间,瞧着袁军的反应,太史慈面色铁青,不由叹气道: “唉,我本还想趁袁军不备,打其一个措手不及,可没想到” 话音落罢,太史慈面色却流露出落寞的神情。 “子义兄,不必如此伤感,今日你我兄弟并肩一战,生死无怨!” “对,说得好,生死无怨。” 曲阿小将一席话,也激起了太史慈视死如归的豪气。 二人此刻身先士卒,一马当先冲于阵间,凭借神勇,袁军阵中却是无人可挡。 渐渐地,二人杀得兴起,一位位的袁军士卒尸首堆积而起。 可就在此时,周泰却率先杀至,持刀厉声道: “太史慈,休得猖狂,汝的对手是我。” 说罢,周泰便挥刀砍下,丝毫不做犹豫。 看见周泰的一瞬间,太史慈顿时间剑眉一凝,脸色有些不太好。 实在是周泰的打法太过凶悍! 他纵然可以稍微压制,但也极难能够做到短时间内击败。 但现在却是局面不利,若他一旦被拖住,己方麾下士卒恐怕会被围歼的。 好似是看出了太史慈面上的神情,从旁的曲阿小将不由沉声道: “子义兄,你继续率部冲击,此将由我来对付。” “好” 只是,太史慈话音都还未出口,便听着一阵仿若虎啸般的凌厉吼声传至。 “敌将休走!” “混球,再来与我许褚大战三百余合,谁不敢来谁就是儿子。” 这一番急剧侮辱性的话语直指曲阿小将。 姜宇本就处在血气方刚的年纪,听闻这一席侮辱焉能忍住,二话不说,直接纵马挺戟而出,直取许褚而去! 面上愤怒之色尽显而出。 “姜宇小心,勿要中敌将激将法也!” 这一刻,太史慈心思还是冷静,一眼便窥破了敌将是在故意激怒姜宇,好让其丧失理智主动奔赴上去迎战。 但虽有心提醒,可此刻曲阿小将胸间的重重怒火,包括被己方阵营中的阴险小人算计所埋藏的愤怒都一股脑的发泄出来,劝说亦是无用。 “子义兄放心,宇今日必将令敌将喋血于此!” 一席话落,曲阿小将高挥着战戟,厉声高呼着,随即又流露出满腔的愤怒,战戟直指许褚,厉呼着: “许褚,明年的今日便是尔的祭日。” “哈哈哈来吧!” 闻言,许褚畅笑一阵,遂也流露出豪情壮志,严阵以待着。 眼见二人即将便要碰撞至一起,太史慈见状,也不由浓浓摇了摇头,心知今日一战己方已经是在所难逃。 一念于此,太史慈低首静静的抚摸了一下心爱的长枪,不由暗暗思忖着: “看来今日恐怕是我太史慈的最后一战了。” “也罢,就最后的在痛痛快快的战上一场,也不枉此生了!” “只是,时至如今我却都还功名未立,当真是存着一丝遗憾也。” 说着的同时,太史慈也是思绪万千,脑海里不由闪出他母亲曾多次勉励他的话语了。 “大丈夫当持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 一想起老母之言,在联想到自身目前的处境,太史慈亦是越发伤感。 但局面已经如此发生,又有何法子改变呢? 也唯有殊死一搏了! 顿时间,他纵马挺枪出击,直取飞速杀来的周泰。 二骑相交,上来便是各自一记杀招,场面顿时精彩无比。 另一面。 曲阿小将携着雷霆之怒以掌中 战戟含恨刺出一记必杀,直取许褚要害,并且四周所散发而出的浓烈气势亦是强悍无比,顿时将其所包裹其中。 感受着这股强悍的气场,纵然猛如许褚,亦不敢有丝毫的大意,立即倾注着全神贯注之势挥刀小心翼翼的格挡着这一击。 “破!” 一戟而下,曲阿小将口中吼出中气十足的一记喝声,伴随着战戟而落,力道仿佛重若千钧,开场便欲一记压垮许褚的攻势。 他之前与其有所交锋,有些许了解若当真让许褚施展起来他的武道,自己是绝难再度轻易将之击败的! 不如趁此良机,先一招彻底压垮了他。 曲阿小将虽然被激怒,但理性还在,自然明白如今己方的处境。 一戟持续落下,给足了许褚浑身间的压力。 此刻,感受着曲阿小将身间那力道,许褚已经在咬牙苦苦支撑着。 一柄大刀紧紧架住战戟,抵挡着这一击的攻势。 僵持片刻,二人已经开始在角力。 曲阿想凭借一招击垮,但许褚又岂是如此不堪之人? 胶着良久,许褚终究还是挡住了这一击。 此招过后,对于二人来说,精力上都将是不小的消耗。 这一刻,纵然是曲阿小将看向许褚的眼神中也不由流露出了数分忌惮之色,暗暗道: “此人的韧性未免也太过强悍了吧?” “这绝命一击,他竟然都能格挡下来?” 说罢,曲阿小将还流露出些许惊讶之色。 他联想着曾几何时,未有多少人能够挡住他这一击的。 反观许褚,虽说已经凭借全力格挡下来,但其背后却早已是汗流浃背,大口喘着粗气,显然精力上有不小的消耗。 直视着曲阿小将的眼神中,亦是充斥着敬畏。 小小年纪,看起来比他年纪还轻,却就能有如此武道。 实属不易! 而接下来,他自然也需更为谨慎的。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六十二章 擒之 “姜宇,还是由本将来做你对手吧!” 一刀挡住曲阿小将的超强攻势,蒋钦面露严肃之色,厉声道。 “还有我!” 话音刚落,许褚亦是疾驰纵马而来,一刀斩向战戟,迫使其不得不收回部分力道前去格挡。 这一击,也因此而被化解掉。 此时,正在后方观战而心都悬在嗓子眼的袁耀瞧着蒋钦c许褚二人已经及时重新杀回,方才长舒一口气,当反应过来刚刚自己竟然有所失态时,他不由遂立即又恢复了一脸云淡风轻之色。 虽说周仓的武道此刻最多只能算二流水准,还远远达不到原史上追随关公以后的那般高度,但对于袁耀来说,他的重要性却远远不止于此! 上次汝南郡黄巾平定,降服了十余万黄巾众,现正由汝南郡守崔州平管理以妥善安排,进行屯田等方式操作。 若周仓今日折损于此,恐黄巾将难以约束,反而会产生暴动的想法。 不得不说,周仓在黄巾阵营中虽算不得什么核心人物,但威望却是不低。 眼见着许褚,蒋钦替自己扛下了此必杀一击,周仓也仿佛劫后余生一般,遂连忙面上浮现笑意,道谢着: “感谢公奕,仲康的相助,不然今日仓在劫难逃也!” “不必如此,我们都是同袍,理应相互帮助。” “我们再度携手,一起围攻敌将。” “好!” 下一刻,三人再度抱起团来,攻击着曲阿小将。 原本,他们是想各自分别采用车轮战的方式以此来消耗他的气力,但方才曲阿小将暴起的一招,已经令诸人感受到了浓浓的危机。 旋即,他们立即屏弃了此战法,转而围攻他。 同样的招术,同样的味道。 以许褚为核心,负责正面进攻,与曲阿小将硬碰硬,牵扯其精力以及注意力。 蒋钦与周仓则分别一左一右的进攻,令其疲于应付。 不得不说,这一招术确实管用。 曲阿小将虽强,却也只能在此攻势下被动防守,无法继续反击。 战团之上,一时间随着太史慈c曲阿小将相继被拖住,最为核心的二将无法再度身先士卒的引领冲杀。 此刻,袁军阵间实力之强的一面便顿时间体现了出来。 凭借着兵力众多的优势,转瞬间便将敌军分割成一块块,相继进行围杀。 眼见着如今战阵之中的大好局势,袁耀方才流露出满满的自信笑容。 再度等待半响。 袁耀忽然侧首相望着从旁的孙策,轻声道: “伯符,这一切该结束了!” 一席话落,孙策顿时领命,遂立即从腰间解下二石弓抽出背部箭壶中的利剑搭上。 整个过程快若闪电,迅猛无比。 一箭直直瞄准着此时战圈中的曲阿小将。 瞧着如今的曲阿小将正全神贯注的倾注注意力与三人激战,却是对于外界的嗅觉稍显弱化了数分。 而孙策则一脸严肃,默不作声的细细估摸着距离以及方位。 “中!” 半响后,才见弯弓如明月的孙策松开了手掌,箭矢顿时犹如一支死神般的夺命利剑,径直而飞持了出去。 许褚最先察觉到背部箭矢的来临,由于事先已经有所定计,故而此刻反而是迅速的高喝一声: “闪!” 此言一出,蒋钦c周仓闻讯,立即纵马躲开曲阿小将的反击,往侧边躲避。 待三人齐齐往两侧闪避,极度有默契时,方才一时摸不着头脑。 一时之间,他还陷入了沉思间。 但下一秒,曲阿小将全身的危机感顿时间骤降。 紧随着,他瞳孔一缩,顿时惊恐无比。 随即,不做丝毫多想,本能的便要抬戟以做格挡。 但耽搁的片刻功夫,时间上就晚了一步。 一箭飞速而过! 趁曲阿小将尚且还未挥戟格挡住的瞬间,便径直从腰间处插入。 这一箭的准头与强度亦是无比强悍。 箭头刚一入体,便顿时疼得曲阿小将直呼大叫,死去活来,腰间处下一秒便开始血流如注。 这一箭,顿时令其身受重伤 “汝汝等竟然放冷箭” 此刻,曲阿小将捂住伤处,不由面上流露着满腔恨意,眼 神仿佛极度幽怨,厉喝着。 “哈哈” 大笑一番,蒋钦却不由沉声道: “姜宇,此乃战阵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既然你武道如此强悍,我等联手皆无法奈何与你,自然得采用不同寻常的法子。” “你以为此是比武吗,必须公正?” 一席喝声,紧随着许褚亦是高声附和着: “公奕说的是,姜宇,现今你也身受重伤,已经不在是我的对手,你受死吧!” 说罢,许褚先行挥刀斩向他,意图终结其性命。 “我与尔拼了” 曲阿小将是何人,自然不会坐以待毙被授首,虽也身受重伤,但却依然高挥着战戟继续迎战许褚,欲要殊死一搏! “铛铛铛!” 只不过,此一斩尚还未斩落,刀身尚且还在上空当中,便被极速飞来的三支箭矢给震得许褚手臂发麻,不由斩偏了方向。 将将略过曲阿小将头颅身躯而砍到了从旁的地面上。 “姜宇莫慌,慈来也!” 下一秒,再度发出了雷霆般的喝声,吼道。 在姜宇中冷箭的一瞬间,太史慈便已经注意到了,随即他丝毫未有多想,便立即连连挥枪猛攻,暂时打退了周泰的攻势。 然后便迅速纵马来援。 但见许褚又凌厉斩下,深怕姜宇无力抵挡。 这才有了身在战马之上的三箭连珠,制止了许褚的趁人之危。 抵足其从旁,太史慈方才流露出略显关切的面庞相问着: “姜宇,伤势如何了,可否有何大碍?” 闻言,姜宇却是故作镇定道: “子义兄放心,小伤,无碍也!” 但太史慈细细察觉到他腰间血流如注的箭伤,却哪还不明白。 随即迅速道: “姜宇,慈为你掩护,你快速速撤走,然后去处理伤势。” “不然,你定然会失血过多而导致身亡的!” “不,子义兄,敌将骁勇且现在袁军主阵间还有一位勇武飞凡且箭术不弱的敌将,我若走之,你绝难以抵挡他们的围攻。” “我要留下来与子义兄您一同并肩作战。” 瞧着姜宇神态坚决要留下。 但太史慈又岂会如其所愿? 只见他立即大喝道: “这不可能,你现在已经身受重伤,最重要的便是及时制住伤势,千万别恶化蔓延了。” “不!” 二人皆是相互执着的坚持着。 这一刻,太史慈也不由怒了,厉声道: “你速速撤退,别来这拖累我,以我的武道纵然无法战胜敌将,突围却还是极其有把握的。” “你别给我添乱!” 说罢,太史慈挥枪径直朝着许褚c蒋钦当先杀去。 他此时已经抱了必死之心,誓死也要拖住敌将,为曲阿小将争取撤退的时间。 杀往诸将的途中,太史慈亦不忘回首安慰着: “姜宇,待安全突围出去以后,安心养伤,日后别忘了为我赡养家中老母” 此是太史慈的最后一记嘱托,话音落下,他便头也不回的径直杀上去了。 见状,许褚亦是丝毫不惧,挥刀迎了上去。 刀与枪的碰撞。 瞬息之间,便产生了激烈的冲突与火花。 二人上来便是阵阵激烈的交锋以及无畏的厮杀。 太史慈本就要为曲阿小将拖延时间,自然是激发了全身的潜力所抗衡。 而对于许褚来说,他也是丝毫不甘示弱,同样予以全力相对。 细细瞧着全力爆发的太史慈与许褚,仿佛犹如神仙打架一般,蒋钦与周仓相互对视一眼,都觉得着实也没有插手的必要。 故而,二人各自前去指挥部众继续绞杀残敌,肃清战场。 只不过。 太史慈虽想令曲阿小将迅速撤离,但他又岂是视性命而妄自舍弃兄弟之人? 他姜宇做不到! 今日,纵是一死,他亦绝不能抛弃弟兄。 顿时间,他便定睛瞧见了正往此处奔腾而来的周泰,随即快速从战袍上扯下一块布料对伤口处进行简单的包扎以后。 他便纵马挥戟径直刺向周泰而去。 “敌将,纳命来!” 一戟刺来,却都不由令周泰惊奇无比,此人深受重伤,不思凭借太史慈拖延的时间借机突围,却反而向自己杀来决斗(送死)。 但既然敌将送上门来,他又岂会拒绝? 几乎是想也不想,周 泰便挥刀迎击而上。 一刀斩下,此刻的姜宇却是彻彻底底的落入了下风。 他腰部处受重伤,如今已然是无法施展力量与之抗衡,故而却也让同样以力将而强悍的周泰轻易便压制了他。 再度激战数招,刀与戟碰撞开来,周泰凭借着一刀又一刀的优势接连压制了曲阿小将的攻势。 一时间,周泰架住了姜宇的战戟,不由缓缓道: “这又是何必呢?” “汝如今已经重伤,武艺早已大减,何故前来自寻死路呢?” 闻言,姜宇身性暴躁,却是受不得激,听闻此话,却觉得是周泰在讥讽他,不由瞬间暴怒无比,立即又加重了数分力道攻来。 可这一动怒,却又加重了伤势。 令伤口处越发阴疼无比! 见状,周泰也陡然恢复了严肃之色,随即厉声道:“好,既然汝执意要受死,那本将就送汝一程。” 话毕,周泰举刀高高斩落,浑身气势与巨力并重,一齐斩落。 仿佛抽干了周遭灰尘一般,令人窒息。 这一刀来势汹汹,颇有势不可挡之势! 以现阶段姜宇的身体状况,绝难能够格挡住。 但他却丝毫不惧,依然吃挥戟迎击着。 或许今日对他来说,战死于此,也是更好的归宿吧! 毕竟,他至少不用让兄弟为了救他而用生命拖延。 何况,他们二人从一开始便被当成了牺牲品的时候,姜宇便已经流露出了绝望之心。 此时此刻,自己又身受重伤,武道大减,些许还会连累到好兄弟。 此等情况,令其如坐针毡,内心流露着满满的煎熬。 一击仿若迅雷般斩下! 若不出所料,这一击必然能够破防,令曲阿小将授首。 但事实却出乎意料之外。 一击而过,却被稳稳的接下。 只不过,挡住这一击的并不是姜宇,而是太史慈。 虽然太史慈挡住了周泰的这一击,可此时的许褚持刀从背后杀至,他却是未有丝毫的余力格挡。 眼见着刀锋便要斩中他的身躯。 “公子有令,务必擒获太史慈!” 忽然之间,主阵中响起了孙策那中气十足的喝声,传遍战场四周。 一席号令传下。 许褚顿时眼疾手快,将即将落下的刀锋转了一边,最终只是以刀背击中了太史慈的后背。 “噗” 此时,饶是太史慈身席了战甲,但却依然被许褚这一重击给拍得瞬间吐了一口血。 一口鲜血吐出。 太史慈挣扎着抬首,伸手擦拭了一下嘴边的血迹,随即侧首相望着从旁的姜宇道: “快走” 一席吩咐以后,他再度迎击上许褚c周泰二人。 面对着二人的合力围攻下,纵然是巅峰战力的太史慈都难以抗衡,更别提如今已经被受了伤的他。 一时间,他只能被二人压着打! 但为了能够更好的防止住二人前去攻击曲阿小将,他却是放弃了攻势,反而摆出一副防御架势。 但防御姿态下,却也令他露出了极大的破绽。 而这些破绽也往往都是致命的! 但由于袁耀已经有了指令,言必须擒获太史慈,故而二人也只能改斩为拍,只以刀背攻击着他。 但即便如此,太史慈的伤势却也在时时加重着。 “子义兄,你快攻击啊” “不然,在这样下去,你会被活活拍死的。” “不,今日你若不撤,我绝不会施展任何攻势。” 此刻,太史慈无论如何都坚守信念,要为姜宇争取一条活路出来。 瞧着太史慈坚定的眼神以及目光中的信念,姜宇顿时间泪流满面,忍着泣声道: “好,好,我这就撤” “子义兄,你一定要平安突围,我等你” 说罢,曲阿小将便挥戟往外围杀了出去,顺带着还带了十余名士卒突围。 他虽说受了重伤,但两名骁将被太史慈拖住,想突围还是并未有太大难度的。 杀出重围的一瞬间,曲阿小将忽然扭转身子,悲戚的道了一声: “子义兄,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啊!” 眼见着姜宇已经杀出重围并平安离去,太史慈遂再无顾忌,立即便挥枪向二人发动了阵阵猛攻,以做最后的猛虎搏击之势。 而此时,袁耀眼瞧着太史慈誓死都要护卫曲阿小将的心思,亦不由受其豪情所感动,遂不由朝着从旁的孙策言 道: “伯符,现该你出马,与仲康,周泰二位将军共同擒获太史慈了。”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六十三章 阿西吧,呼风唤雨? 在一席指令下,孙策持枪纵马奔腾至战阵间。 太史慈的武道相比诸将本就强不了多少,方才又为了拖延时间以掩护曲阿小将杀出重围遭受诸将围攻,受到了不小的伤势。 如今的他不仅疲惫不堪且还伤痕累累,武道早已严重下滑。 此刻,袁耀又派遣了孙策前来围攻他。 一枪刺来,孙策疾驰纵马奔腾而至,直取太史慈。 这一枪若在寻常时刻,他定然能够轻易格挡之! 但目前的他,伤痕累累之下却是无力而战,甚至眼中瞧着此一记招式,也感到迅捷无比。 他都来不及挥枪抵挡,便已被长枪顶住咽喉处。 旋即,孙策才一脸云淡风轻的说道: “太史慈,汝被俘了。” 话音刚落,数位如狼似虎的军卒便迅速前来将其五花大绑起来。 随着曲阿小将败逃,太史慈被俘,剩下还约莫剩下数十名残余的军士也处在了全面包围当中,只得缴械投降。 至此,袁军主力驱逐了追逐刘繇军主力于途中的拦路虎。 “听本将令,周泰c蒋钦依旧率前部追击敌军,务必要在句容境内拦截住刘繇军的脚步。” 号令传下。 虽然袁军士卒刚刚才血战一场,但却依旧并没影响到他们那无比饱满的军心,依然士气充沛。 袁军随其后一路疾驰着,对于刘繇军可谓是穷追不舍,誓要一举将其全歼。 但碍于太史慈率本部的阻挡,亦是拖延了不少时间,而刘繇军主力也趁这段时间拼命撤退,甚至为了加快脚步与速度,能够最大限度的摆脱袁军诸部的追击。 刘繇军已经将一切能够所扔掉的杂物通通抛弃。 令旗c军械以及战甲等等重型装备都一应丢弃,转而全军轻装急行。 这一刻,饶是袁军士卒耐力极强,却也与敌军之间的距离越发遥远起来。 这也是由于袁军不可能效仿敌军那般,抛弃任何的军备,轻装追击而孤军深入。 一路追击而过,作为前部的蒋钦与周泰,倒是没有见到敌军的丝毫身影,路途之中却是收获颇丰。 一路也顺手将敌军所抛弃的军备等物资纷纷予以收缴。 面对此等情况,周瑜沉吟一番,不由劝道: “公子,现敌军既然放弃了丝毫的重型军备遂而轻装逃跑,此已经是下了血本,我军既然已经追击不上,瑜看就不要勉强了吧?” “瑜建议还是暂且停止追击吧。” 此话落下,周瑜话音顿了顿,遂又分析着: “丹徒毗邻曲阿,但却是吴郡腹地,依瑜看,我军不如先进驻曲阿,再行磋商一举灭掉刘繇军一事吧?” 沉思一番,周瑜亦是为了稳妥起见,而劝言着。 在他看来,丹徒既然已经是处于吴郡腹地,但既然与曲阿毗邻的情况下,那为何不先连结吴景c孙贲等江东豪族以后,再行谋划取刘繇呢? 此可操作性也将更高也! 但对于这则建议,此时的袁耀却是拒绝了。 他决议要一鼓作气追至丹徒城下,不给敌军以喘息之机,一举将之彻底剿除。 虽说对于此决断,周瑜与刘晔都一致认为略有些太过急切,但也并未太激烈的反对。 纵然己方追至丹徒城下成强弩之末,那也并未有何关系。 因为,刘繇军整体军士的单兵素养能力都无法与袁军所抗衡,若狂奔至丹徒城下,袁军都成疲惫之师的话,那敌军也将会更加差劲。 从某种程度来说,一鼓作气似乎也不是那么的行不通。 针对于此,周瑜c刘晔也并未太过强烈反对。 只不过。 就在袁军前部率先追至句容境内,已经发现刘繇军的身影,眼看就要突上去时,一阵极其诡异的大风便接踵而至! 只见这一股大风的风向极其凌厉,而且还无比诡异,其余地方都并未有大风吹拂,唯有袁军所要前进的道路上被风向所肆虐。 一股股风向迎面而吹来。 一时间,不仅仅是吹得袁军诸士卒战袍飘摇c甚至连行军将旗都被吹拂得呼呼作响,而这股大风亦是犹如安装了控制键一般,无比的猛烈。 此刻,令袁军压根无法往前进取一步,只得停滞于此! 至于道路对面,则四周每隔百余米便相继设立了一道祭坛,每道祭坛上此时都屹立着数名道童,好 似正在焚烧文书。 而这股怪异的风却好似就是从祭坛处所飘来。 由于风势太过强大,此刻纵然是周泰c蒋钦也无力抗衡,无法存进,顿时之间,不由立即命斥候回返后方,回禀袁耀。 当袁耀详细得知了这则战报以后,亦是心下流露出一丝惊讶,遂喃喃道: “什么情况?” “大军行军竟然能够被一阵风势所阻挡,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一言而出,袁耀也顿时坐不住了,遂命周瑜继续领众持续前行,而他则在许褚的护卫下迅速往前方奔腾而去!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观察一番,敌军究竟耍了何等花招,能够阻挡己方的进军脚步。 约莫继续往前十余里。 原本无比宁静的上空忽然之间阴云密布,大风“飒飒飒”的刮了起来。 此时,风向尽数是往着西面而吹。 一阵阵大风吹拂在正在纵马赶来的袁耀战袍上,吹得呼呼作响。 半响。 袁耀携着亲卫将许褚终究是与蒋钦c周泰二将汇合。 远远的,他便瞧见前部士卒正紧紧驻扎于此,受风向的影响,呈无法追击之势。 “幼平,什么情况?” “为何这一片区域忽然就狂风大作,而其余地方却依旧晴空万里呢?” 数骑相见,袁耀也是直言相问着。 闻言,周泰与蒋钦二人相对视一眼,随即拱手予以回应着: “启禀少主,具体是什么情况,我等也并不是太过清楚。” “只是,我军刚至此处,便发现了刘繇军的身影,便欲立即组织追击,但忽然之间便狂风大作,我军却已经是受到风向的影响而无法存进了。” “不过根据末将与公奕的猜测下,这或许与前方的祭坛有关?” “祭坛?” 书阅屋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六十四章 于吉做法 闻讯周泰一言,袁耀陡然面上浮现一丝不解之色,遂立即双目瞟向正位于前方道路途中所每隔百米便设立的一道道连环祭坛。 隐约看去,每一处祭坛上都有身着灰色道袍的道童身处上方焚烧着文书以及外加祈祷。 细细观望片刻,袁耀不自觉间勒马缓慢上前仔细打量着前方的祭坛究竟有何异况。 “这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有这么多祭坛设立于此?” 一时,袁耀也有些思绪不解,不由暗暗沉吟着。 一侧的诸将亦是依次跟上来,护卫在袁耀周遭,护佑其周全。 旋即,从旁的蒋钦拱手道: “少主,据我等的分析,这恐怕乃是刘繇军得了高人相助,故而特设此祭坛前来阻挡我军的追击呢。” 蒋钦如是猜测加分析着。 方才他与周泰便是如此做的分析,现在也是同样如此说道。 “是这样吗?” 听闻了蒋钦的一番话语,袁耀面上却流露着不置可否之色。 他不太相信这世上有什么所谓的“高人”,“仙人”之类的。 还就在他将信将疑,且继续全神贯注盯凝着这一片的祭坛以寻找答案之际,瞬息之间,一记无比熟悉且中气十足的苍老声忽然在其耳旁响起。 “袁耀,汝可还识得我否?” 一记响声,紧接着一祭坛的高台之上,便陡然屹立着一位年已过五六旬的道人,身席着灰色道袍,神采奕奕的屹立不倒。 单看神情,是极其的富有精神感。 很显然,此人极其擅长养生之术。 但一席话音落罢,袁耀却不由下意识的抬首相望,遂立即瞳孔微缩,不由高声道: “于吉!” 随着袁耀高喝一生,此六旬道人的身份方才告破。 此正是曾几何时信誓旦旦前往江北诸郡,告知袁耀他有控制疫病手段的于吉。 但当时,鉴于此人的“狮子大开口”,却极其不受袁耀待见! 只是,没想到,于吉今日竟然会出现于此。 这着实的令袁耀未预料到。 “于吉,汝为何会在此处?” 闻言,身居高台上的于吉不由笑容满面,且俯视着袁耀,流露出了浓浓的快感,半响后,方才予以回应道: “哈哈哈袁公子此话问的可真是没有水平呀!” “你觉得本道专程于此等待贵军的到来是为了什么呢?” 此言刚落,于吉面部神情便瞬息严肃起来,极为严谨且严厉而起。 沉吟半响,他忽是戏谑般地望着袁耀那仿佛略显惊奇般的眼神,不由讥讽着: “怎么,袁公子,汝是在为之前的事忏悔吗?” “若当初应允了本道的条件,那今日便可趁势一举将刘繇军残部所消灭掉,可现在却在凌厉大风的吹拂之下而寸步难行。” “是不是特后悔与本道为敌呢?” 一时之间,于吉亦是仿佛化身成为了为讥讽而讥讽之人。 “怎么?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我军追击于此却忽然降下大风,此乃天意令那刘繇继续苟延残喘。” “与尔等臭道人何干?” “难道汝还想厚颜无耻的告知本将,此大风乃是你所召唤的,也是有你的相助方才阻止了我军的追击吗?” 袁军此刻虽然寸步难行,但袁耀此刻面上依然是一片镇定之色,不失身份的予以回怼着。 什么鬼? 按这于吉的意思,他竟然还想坦白此乃是他的道术以及功劳? 可谓当真是啼笑大方。 瞧着袁耀似乎一脸的轻蔑,于吉不慌不忙,笑着道: “怎么,看袁公子此神情,似乎是不太相信啊?” “呵呵!” “不是不太相信,而是压根不信。” “汝别以为身着一席道袍,便能成仙人,圣人了,区区障眼法也就够蒙蔽不学文化的人了,难道汝以为就凭你一身的雕虫小技,便能装神弄鬼嘛?” 一记冷嘲,袁耀亦是做出一副严肃之色,予以回应着。 面对着此等情况。 正处于祭坛高台上的于吉,却是不由冷笑道: 关注公众号:书友大本营关注即送现金c点币! “袁公子啊,看来不给你演示演示,你是不太会相信本尊的仙法了?” “那好,汝就请增大双眼,拭目以待吧!” 说罢,于吉亦是双目微微闭眼,随即嘴角处便渐渐动了起来,窃窃私语着,不知在念叨些什么? 一边念着的同时,于吉还一面焚香祷告,好似在祈求着上天。 一时,于吉做着这一系列的工作。 下方的袁耀见状,不由偏向诸将,嗤笑着: “呵呵此人不过是一沽名钓誉,装神弄鬼的一方士罢了,现在竟然还敢口出不逊,大言不” 只是,此话话音尚还未完全落下,忽然之间,天再度变了! 原本,这一片区域内,是乌云密布,狂风大作而吹拂着四方,阻挡着袁军推进追击刘繇军脚步的。 但此时此刻,却在乌云密布c狂风大作的基础上,又多了一道道震动般的响声。 电闪雷鸣! 一阵阵雷击,闪电伴随在狂风之中,令天地变色! 这一刻,于吉屹立高台,面上充斥着无畏的自信。 但此事依然还未结束呢。 再度一番细细的念叨着,于吉忽然仰望上空,静静的默念着不知“xxx”的道语。 好似在祈福,又或者是在请求。 直到下一刻,又是一阵雷声侧响起。 “沙莎沙” 忽然间,一阵润物细无声的雨滴渐渐开始飘落。 紧随着,细滴雨点便越聚越大,转眼演变为了倾盆大雨。 阵阵暴雨极度席卷而至! 仰望着阵阵暴雨的来临,于吉面上不由越发兴奋无比,忽然朝下高喝着: “袁公子,本尊的呼风唤雨之术如何?” “可否是装神弄鬼,不堪一击的方士乎?” 这一刻,随着在袁耀面前展示了自己那极其“引以为傲”的仙术,于吉亦是心中长舒了一口气,他此刻顿时之间不由回想起了当时袁耀对他是如何的冷漠。 以及多么的不留情面! 现在,与其作对并将其压制,于吉忽然感觉心情顺畅了许多。 在喜气洋洋的神情上,于吉不由沉吟道: “这就是复仇的感觉吗?”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六十五章 初逢败绩 退往丹徒的半道间,随着于吉出手相助,以祭坛借助上天之力做法亦是成功阻挡了袁军凌厉的攻势,致使在无法继续追击刘繇军,以其功于一役。 望着此时祭坛上的于吉那无比嚣张的眼神,袁耀亦是阴沉着脸,一言未发! 半响,他方才厉声道: “于吉,汝这跳梁小丑,竟敢阻止本将麾下大军的攻势。” “若让本将破了江东,必杀尔!” 沉吟半响,袁耀面上大动肝火,大放狠话道。 “呵呵!” 闻言,于吉苍老的面庞上并不以为意,反而还流露出丝丝冷笑,予以回应着: “那尔便试试吧,有本尊在,汝据不了江东之地。” 说罢,于吉遂不在言语,直接再度施法加大了风向,呼呼作响的狂风吹拂着袁军战旗c衣甲,甚至连军士连都略有些身形不稳,站不住脚。 此等情况,压根没有丝毫的余力继续进军了。 交流好书关注vx公众号【书友大本营】。现在关注可领现金红包! 而此时,却见祭坛之上忽然甲士林立,刘军士卒纷纷手持弓弩,一致瞄准着正在风雨中苦苦挣扎的敌军士卒。 “放!” 随着张英长剑高指,一席号令传下,一支支犹如死神般的离弦之箭纷纷抛射而出。 并且,此时还是借用了顺风之势,更是令箭雨打击的射程越发之远。 纵然祭坛距离袁军战阵相距六七十步的距离,羽箭亦是落入了袁军阵中。 瞬息间,令袁军有了不小的损伤。 “少主危险,快速速撤入阵间。” 瞧着敌军早已埋伏以箭雨打击,从旁的周泰立即拨刀抵挡箭矢,并疾声高呼着。 且为了能够护住正处于战阵外围的袁耀,周泰千防万防下,自己左臂c又肩中了流矢。 “幼平” “少主快走” 瞧着周泰为护佑自己受了箭伤,袁耀一时情理之下亦不由疾呼了起来。 但纵然周泰中箭,意志却依然无比坚定,继续举刀格挡,只为护佑袁耀安危及周全。 一旁的蒋钦眼见周泰中箭,也顿时挥刀上来为其分担压力,方才令其处境稍微有所好转。 一时之间,局面瞬间反转! 原本是袁军的持续追击推进,却在于吉设法的掺和下,反而令局势不妙起来,在风势加持的箭雨打击下,袁军阵间损失不小。 袁耀此刻环顾四周,面上已经越发升起丝丝阴沉之状以及怒意,拳掌微微紧握,他不由怒视敌方,喝道: “此仇,吾记下了,必将向尔等讨还!” 放下一记狠话,袁耀迅速退回阵间,然后传令诸部缓缓后撤。 虽然此时袁军遭受了箭雨打击,但临撤离之时,亦是丝毫的临危不乱,步步为营的稳稳撤出,未有丝毫的破绽。 眼见敌军慌而不乱,负责固守祭坛的主将张英也并未敢率部追击。 毕竟,对于袁军士卒的野战强悍战力,他可谓是无比清楚。 若一旦被纠缠上,己方极其能够有胜算。 一念于此,他还是选择了保守,不与袁军进行短兵相接。 待袁军退却此地,足足后撤三十余里以后,此地方才是危机解除。 随后,于吉依旧屹立祭坛之上默默念着咒语。 不一会,上空中乌云尽散,狂风骤雨依次相继停歇,空中重新恢复了那仿佛令人暖洋洋的阳光。 瞧着这一幕,也仿佛令人对于方才所发生的一切还有些感觉身处梦间。 这当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况且,还是能随时开启或叫停的那种。 一旁的张英默默的瞧见了于吉的神通,心下亦不由心惊胆战,眉宇间隐约间流露出焦虑之状: “此人身怀异能,我军退守吴郡,可否当真是一记好选择呢?” 一时,张英也不由开始暗自揣测而起,心底已经是渐渐没有底气。 另一方。 随着袁军主力各部逐渐退至安全地界,袁耀方才挥手示意全军停滞下来,随后立即跳下马奔至周泰身旁,面上浮现出浓浓的伤悲之色。 “幼平,幼平,你怎么样了,伤势可否有大碍?” “少少主,泰无无事您一切安危便好,便好” 此时,周泰被数位军卒抬在 以木质所制的担架上,望着袁耀并未有损方才长舒一口气,遂便瘫软于架子上。 这一战,为了护佑袁耀的安危,他也耗尽浑身之力。 如今,与其说是伤势导致,不如说是累倒的。 “军医,速速将幼平抬下去,请军医及时止血。” 待周泰被抬下,袁耀此时方才重新抬首,望着诸将聚焦而来的目光,他不由沉声道: “诸位,此次是本将太过执着了,若当日听从公瑾c子扬的建议,先暂时罢兵休战,进驻曲阿待养精蓄锐以后,也不至于今日会被敌军埋伏这么一手而折损了己军锐气。” “此次过失皆因本将的一念之差而引起,待后续本将便会手书一封信笺呈递寿春,向父帅请罪,以待后续安排” 此时间,袁耀亦是流露出了满满的失落之感。 此次己方遭伏,也的确是他执意主张持续追击所导致。 故而,他也并未有丝毫的推卸责任,而是自主揽责。 实际上。 此次能有此小败,也的确跟袁耀的年纪与心态有丝毫关联。 连番的大捷,已经令他不由对刘繇军起了轻视之心,心下觉得纵然是在追击途中遭受到敌军反击亦无所畏惧。 己方依然能够战而胜之! 只是,袁耀虽然相信己方士卒的战力,却并未料到于吉却忽然会掺和其中且利用“道法”借助自然之力算计了他。 眼瞧着如今的袁耀心生晦气且往日的心气正渐渐消失时,从旁的刘晔也不由瞬间抓住时机鼓舞道: “少主,其实您也不必如此自责。” “此次之败,也并不全是您的因素,最关键的原因还是我等都未能意料到道人于吉竟然会相助刘繇军,并且还当真借助了自然之力阻止了我军的攻势。” “还望少主莫要自责,我军现今间实力犹在,只需先行进驻曲阿稍作休整,调整好最佳状态,再度卷土重来,亦不是敌军所能够抗衡的!”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六十六章 架空 随着刘晔一席言语苦口婆心的劝说,以及随其后诸人的一致开解下,袁耀方才缓缓从懊悔中走出。 对于他们来说,这也不过只是一场小败绩而已,无法影响到什么,并未有丝毫大碍。 何况,从另一角度而言,袁耀现如今年纪不满二十,却已经统御将士连战连捷,若当真如此持续下去,却也会对他的心态起到不好的副作用。 尝一小败绩,也可以及时的做出调整以磨炼心性,锻造自身不慌不忙c沉着冷静的强大心绪。 得到了诸将的开解,袁耀也迅速从失利的阴霾中走了出来。 随后,他挥手下令着,命全军各部相继往曲阿开拔,再商军务,以制定下一步的作战计划目标。 祭坛方向。 随着此刻已经击退袁军的追击,刘繇军众也开始缓缓向丹徒靠拢。 至于祭坛方向,则留有部分士卒留守,以便随时能够探听到军情或者又是小道消息,以期能够防住祭坛的防线,好为于吉更为容易的发挥空间。 张英率部倍道兼行的行军着,也迅速的追上了正缓慢入驻丹徒的刘繇所部。 面见到刘繇以后,张英也是一脸笑意的拱手向其禀告着在祭坛处所发生战事的一切经过以及经过。 待听闻到此次的汇报以后,刘繇心下对于于吉也越发忌惮起来! 此人当真如此悍勇? 竟然还能够以仙术借用自然之力。 这可是令人万万决计所想不到的! “此次能够击退敌军,摆脱袁军的持续进攻,当真是要好好感谢你了。” 瞧着鄂下早已是花白胡须的于吉徐徐纵马赶来,刘繇也不由施以抱拳,拱手感谢着。 “使君,客气了。” “现今之间你我都是为了共同阻止袁军据有江东之地,那我们的目标便是相同的,此也谈不上称谢。” 闻言,于吉也恢复了平静之色,沉声道。 一席军力持续朝着丹徒撤离。 再度行军两日以后,刘繇军一行终究是抵足了丹徒城外。 而此时,却见城外四周早已是聚拢了不少的民众,面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以做着迎接之状! 这一幕,映现在刘繇眼中,却不由令他狐疑无比,自己这扬州刺史不过是新近上任的,威望都尚还未建立,何来的民众迎接? 何况,吴郡腹地除了曲阿以外,他几乎并未掌控过任何一处,何故还有人心呢? 一时间,刘繇四周细细打量着,眼见着诸民众满面的热情,他忽然不由暗暗寻思了下来,徐徐思忖着。 但下一秒,却是令他大开眼界了。 此时,于吉忽然下马走来,伸手做了一记“请”的手势,随即道: “恭迎使君归还吴郡腹地。” “恭迎使君” 随着于吉一语,此时四周所聚集的民众也不由立即高喝着,以附和着他。 忽然间,刘繇好似感受到了此处有一种怪怪的感觉,有哪里不对! 一时间,在刘繇的视角里,于吉好似忽然变了一人似的。 先前,与自己商讨时还流露着双方合作时的友谊态度。 此刻,于吉言语间却是略微有些随心所欲,且还有俨然将自身当成此地主人的因素在其中。 一行人再次徐徐近前。 当行至人群最为浓密处时,此刻四周所聚集而来的民众忽然一致双膝跪倒于地,双手拂十,面上做出虔诚之状。 “吾等恭迎教主的归来!” “教主回归,我等又将能有富足的生活也。” 这一刻,一旁的刘繇却是忽然傻眼了。 因为,他屹立于吉身旁,俨然成为了衬托他的背景板。 这些聚集的民众都一力在参拜着于吉,却对他这位新近的扬州刺史置之不理。 这不由让他心下极度不太舒服。 此刻,刘繇不经在想,江东数郡究竟是谁说了算,谁做主? “诸位快速速请起。” 此时,见着此等场面,于吉也是愈发兴奋起来,他连忙招呼着诸民众起身,但言行间却是丝毫不做避讳。 反而有一种就是故意为之! 好向扬州刺史刘繇展示他在吴郡腹地的威望,是多么的得人心。 此事过后。 接下来,随着刘繇部于丹徒渐渐安顿下来,迅速遣细作打探到 四周情况以后,方才是剑眉略发凝重无比。 他探听到,原来于吉早已在吴郡c会籍等郡进行传道,外加上他时常施浮水治病,故而在吴c会之地威望极其深厚,自然也是极度得人心。 而时至今,于吉已经在吴c会之地传道十余载,随着时间的积攒下,江东之地信奉他的民众亦是越来越多。 于吉的教派亦是以黄老道所衍生而出的“太平教”,与曾经张角所创立的太平道同根同源,但在当年轰轰烈烈的黄巾起义失败过后。 于吉便携教派精干力量渡过长江,抵足吴c会地区。 由于吴郡c会籍郡距离中原太过遥远,诸百姓的思想略微有所被禁锢住,以及境内山越等蛮族人众多。 这些人都愚昧不已,不服从律法管理约束! 而于吉抵足以后,亦是敏锐的利用到了这一点,便决议采取教派的方式四处寻访,亲身见证说法以传播道派学说。 在他的学说主张下,也令吴c会之地诸人进皆信服无比。 他此刻不仅仅是在吴c会等地区的诸民众心间有着无与伦比的威望,甚至在偏远的山中,山越等蛮族也深受此学说的熏陶而拜服。 此时,扬州刺史刘繇徐徐听闻着细作的探听,也不由让面色越发凝重起来。 “吴c会之地竟然遍布都是于吉太平教的信徒?” 此时,闻听着一则则消息,刘繇心下已经是越发心惊胆战。 他终于明白为何初抵达丹徒时,诸民众会齐聚一堂以迎接于吉的归来了。 因为,在他们的眼里,什么律法,什么官吏通通都是无用的,唯有一切遵循太平教主于吉的意志行事或者遵循教规方才是正途。 想着这些,刘繇感受到了于吉的威望之甚,亦不由体会到了此时自己的处境好似并不是那么好。 忽然,他心生了一记不详的预感,他不会被于吉给架空吧?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六十七章 江东局势 静静盯凝于屏风上所挂着的舆图上,刘繇此刻的面上不由越发凝重起来。 他不由对己方的局势担忧了起来。 原本,刘繇是想以经营曲阿c秣陵等城,然后逐步再掌控江东四郡的,但却还尚且未在扬州立足脚跟,袁氏那令人无比强劲的兵锋便当先攻了过来。 这不由让他生出一丝无力感。 似此次的江东各士族几乎都选择了作壁上观,与其说是两不相帮,实则也是在借机讨好袁氏。 毕竟,以他的实力比拟袁氏,无异于腐朽的萤火比靓丽的光芒,压根没有丝毫的可比性! 没有外力的加持,压根无法抗衡。 现在他退守到吴郡,方才是将主动权拱手相让。 吴c会之地的诸民众无比信奉太平教,其教派下亦是信徒众多,于吉虽并未有官职傍身,但凭借十余载的布道,却也在民间享有绝对的影响力。 他纵然是朝廷钦封的扬州刺史,却也只是名义上的,实际却并未有丝毫的约束力,若要持续驻防丹徒,恐怕还要受于吉的脸色。 不仅如此,吴郡郡内势力亦是错综复杂,其中宗贼c豪强遍布郡内。 例如吴县严氏,听闻其麾下有一支战甲齐备,武器精良的数千军队握在手中,乃是当地不折不扣的最强宗贼势力。 随着越发深入的了解下,刘繇的神情亦是越发凝重。 他还有所了解到,曾经吴郡郡守因不肯与严氏合作,最终忽然暴毙而亡的消息。 掌握到此部分情报,刘繇越发觉得吴郡的势力太过繁杂,难以争锋。 特别还是他这类外来户,想与久居于江东豪族或者宗贼势力争锋,实在是难如登天。 这日。 于吉身着一席齐整的道袍装束,头顶着教冠,步伐整齐的前来拜见扬州刺史刘繇道: “太平教主于吉拜见使君。” “于教主,不用如此客气,前番我军能够摆脱袁军追击,反而是设伏突袭令其折损了部分士气,繇还未好好感谢你呢。” “使君客气了!” 闻言,于吉不由笑着道: “共同对付袁耀,以守卫江东诸郡不被侵蚀掉,是我等共同的目标。” 此话落罢,于吉调整了一番语气,说着: “使君,听闻现今那袁耀已率主力进驻曲阿,此事可不得不防啊!” “曲阿与丹徒相距不过百里,虽然本道可利用祭坛召狂风之力阻挡袁军的来袭,但此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袁军依然可先进取吴郡其余城邑再行来取丹徒。” “此乃是敌军兵力众多的优势也,使君麾下兵力不足,实难单独抵挡敌军也!” “那不知于教主可否有何对策呢?” 话落,刘繇亦是顺着其话语,徐徐相问着。 “本道思索之间倒是有一想法,只是不知使君愿采纳否?” “还请教主道来!” “使君率部进驻丹徒已有数日,想来对于吴郡内各势力的状况都已经有所了解,那本道遂也就不多加赘述。” “本道之意,是希望使君遣使前往吴县与严氏家主严白虎面商结盟一事,以共同抵御袁军接下来的大举进攻。” “联盟严氏?” “对,吴县严氏麾下有一支可战之军,且其家族兴盛已有数代,定鼎吴郡百余载,早已是根基稳固,人心依附。” “而使君又是朝廷钦封的扬州刺史,二者合利益,必然是实力与人心的整合下,都将大幅度的上升。” “到那时,在凭借本道所施仙法借助上天的自然之力抵挡袁军攻势,纵然是袁耀在如何阴险狡诈,也终究无法再觊觎吴郡的丝毫一寸领地。” 一席话落。 于吉此时面上亦是洋溢着浓浓的喜悦之色。 他此刻亦是在竭力劝说刘繇凭借扬州刺史的官方身份来主导与吴c会之地各方势力的联合,好将散乱的势力彻底整合起来,一同抵御袁军的攻势。 起初,于吉是希望能够与袁氏达成合作的。 毕竟,袁氏乃关东第一大士族,其势力遍及天下诸郡,声势可谓是无比显赫。 但袁耀却毫不留情拒绝了他所提出的大肆修建道场,开展道会,并定期收纳培养信教徒的建议。 正是基于此,他也看出了袁耀打击教派的坚定决心。 此等情况,于吉便已做出决定,要与袁氏战斗到底。 因为,他知晓,若一旦让袁氏横扫 江东诸郡,那么己方太平教所发展的势力必然会受阻,遭受到前所未有的大规模打击。 一念于此,在听闻袁耀率主力数万余众大举渡江征讨江东以后,于吉便开始奔走四方,拉拢各部势力,以好一齐合力驱逐袁氏意图染指江东的决心。 “本官倒是同意结盟严氏,一同抵御袁军的攻势,只是不知那严家家主是何态度呢?” 思忖了良久,刘繇方才试探性地相问着。 “此还请使君放心,只要您无异议,严氏那边就由本道去劝说吧,我与严氏家主严白虎私交还算不错。” “何况,对于他们来说,一旦袁军接下来大举进犯吴郡,那我们便有了相同的目标,唇亡齿寒下,本道想严氏家主也定然会欣然同意的!” 一席话落。 于吉笑呵呵地说着,面上笑意越发浓厚。 而随着刘繇点头附议,此刻在不易觉察间也流露出了一丝阴笑。 “袁耀小儿,就凭汝也想吞并江东四郡,做梦吧!” 待告别扬州刺史刘繇退离军府后,于吉此刻仰望上方晴朗的天空,不由略显自信的说着。 他此时此刻,几乎对于袁耀的恨,是刻骨铭心的! 想来,当初可是他贴着笑脸主动前去寻袁耀求合作,可却对方连丝毫的礼数都没有,反而弄得他狼狈大堪,在弟子面前颜面尽失。 这一仇恨,于吉不可能忘记。 他就是要在江东号召诸势力一齐抵挡住袁军的强劲兵锋,让其知晓,此江东诸郡究竟是谁能够说了算。 怀揣着这等心思,于吉计议已定,目标也极度明确。 以游行四方,主持道会为名,却领得力弟子往吴郡郡治吴县而去!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六十八章 招降 随着扬州刺史率部成功摆脱袁军大举追击而安然撤入丹徒,袁军追击无果以后,也进驻了曲阿城,以此形成对峙之势。 从这开始,江东亦是开创了新格局,新局面。 进驻曲阿以后,由于吴景c孙贲二人于关键时刻响应自己而率部反叛夺占了城池,导致最终刘繇只得弃守神亭防线,退守丹徒。 此等功勋,袁耀自然是不能相望。 不然,有功不赏将难以服众! 若无表示,日后又会有何人还愿意归顺呢? 沉思了许久,袁耀决议向其父上表功勋书,以表举吴景为丹阳太守,孙贲为江乘令。 安顿好此二人后,袁耀亦是在军府中命人将战俘太史慈请上来。 约莫片刻功夫后,只见浑身被绳索紧紧束缚住且身间还略有道道伤痕的太史慈便在周泰c蒋钦二将的亲自押解下抵足府内。 其实,虽说敌我有别,但先前经过了数次对战,袁军诸将对于太史慈亦不由心生拳拳敬佩之心。 特别是最后的断后一战,纵然身陷重围,但在曲阿小将受箭伤以后,太史慈不仅没有自己仗着武勇独自突围逃跑,反而是主动选择留下来抵挡诸人,以为曲阿小将争取一线生机。 有武艺,有人品。 此已经令袁军诸将上下彻底的认可了他。 而此时,押解太史慈上前来的时间内,从旁的亲卫将许褚也凑近身来轻声耳语一番道: “少主,太史慈确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猛将,还望公子说服其归之。” 说罢,他还拱手道: “他武勇强悍,且义薄云天,为保兄弟不惜付出生命代价,亦是在所不惜!” “此等人才,若能降服,乃我军之福气也。” 一时间,纵然是猛如许褚,亦是对太史慈所折服了。 但虽然诸将此刻都隐约在敬佩太史慈的情形下,袁耀却是不愿立即便抛出橄榄枝,反而是想试探一下太史慈的态度。 故此,他稍作沉吟,随即摆出一副极度严肃且又无比威严的神情,目瞪着堂下太史慈,厉声道: “太史子义,汝可知罪?” “敢问公子,慈何罪之有?” 只说,虽然太史慈如今贵为阶下囚,身间却依然仿佛充斥着一股果敢的贵气,令其无比坚铮,纵然是面对袁耀那极其浓厚的质问,亦是丝毫不惧。 反而是反问道。 此等勇气,可见一斑! 但瞧着太史慈依旧气势凌人的予以回应。 周遭诸将却不由纷纷为其捏了把汗,心道今日恐怕太史慈是凶多吉少了。 在他们看来,以太史慈无比强悍的武道以及绝佳的人品加持下,以自家公子极其爱才的情况下,必然会无比希望劝说其加入。 但现在太史慈却是丝毫并未做出让步,反而不给袁耀留出一丝面子。 这不是把自己往死路上推吗? 诸将都还是希望他能够识时务的归顺呢。 “哦?汝竟然还敢嘴硬,难道本将说尔有罪,竟然还敢反驳?” 一席话落。 袁耀却是陡然佯装发怒,厉声驳斥着。 瞧着袁耀的一席神态,太史慈却是忽然心生数分厌恶之心,遂依然不卑不亢地回应着: “慈本就无罪,为何要承认乎?” 说罢,他还继续言道: “若公子执意要说慈有罪,那恐怕也只有慈乃是刘使君麾下的部将,先前曾与贵军大举交战了的原因吧?” “但两军交战,本就是敌我关系,何谈罪恶一说呢?” “公子虽位列征东将军,但刘使君亦是朝廷所钦封的扬州刺史,负责总督扬州郡内诸事务,可公子如今却举大众来袭。” “公子擅自率部出击攻击江东诸郡,却事先并未请示朝廷以获取诏令,置朝廷威信于不顾,那此等行径与造反何意呢?” 太史慈虽然乃一介武夫,但嘴巴上的功夫也是依然不弱,一言一语的应对着,也是丝毫不落下风的与袁耀进行着辩论。 而此话也稍微严重了些,忽然好似令袁耀的情绪再度越发的波动起来。 “太史子义,汝在那刘繇麾下,与我军所作对,究竟知不知罪?” 由于被太史慈巧舌如簧,袁耀亦是稍显理亏,反而是厉声质问着。 面对着对方强硬的态度下,太史慈同样也并不屈服,继续高声道: “败了就是败了,但士可杀,不可辱!” “我太史慈并无丝毫的任何罪过,自然也无需认罪。” “还望公子不要逼迫,要么就给慈一个痛快吧。” “好!” 话已至此,袁耀遂也丝毫不犹豫,遂立即道: “既然汝如此急于求死,那本将便成全你。” “左右,将之拖下去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喏。” 话音方落,周边诸将不由大吃一惊,事况怎么就发生到这一幕了,他们都仿佛还未反应过来呢。 索性周泰反应及时,遂立即拱手道: “少主啊,太史子义勇武高强且德才兼备,义气过人,此乃绝对的人才啊,若能归顺我军,则必然如虎添翼,实力暴增一大截也!” 随着周泰劝诫,其余诸如蒋钦,周仓等将都依稀一致建议着。 其间,与太史慈武道一般无二,棋逢对手的孙策此刻亦是面露愁容,拱手劝说着: “公子,子义乃不世出的豪杰,公子务必要无比珍惜也,万不可一时意气用事!” 此时间,在孙策劝说的时候,太史慈亦是抬首四周张望了一下,瞧着诸将竟然都向自己予以求情时,他的眼眶陡然间湿润了 “这” “诸位都是好兄弟,” 索性周泰反应及时,遂立即拱手道: “少主啊,太史子义勇武高强且德才兼备,义气过人,此乃绝对的人才啊,若能归顺我军,则必然如虎添翼,实力暴增一大截也!” 随着周泰劝诫,其余诸如蒋钦,周仓等将都依稀一致建议着。 其间,与太史慈武道一般无二,棋逢对手的孙策此刻亦是面露愁容,拱手劝说着: “公子,子义乃不世出的豪杰,公子务必要无比珍惜也,万不可一时意气用事!”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六十九章 乱中取栗 “什么情况?” 瞧着袁耀径直走到太史慈身旁,并为其解缚,一时之间,府中诸将却是都懵逼了。 这 少主的态度转变得令他们跟不上啊 刚刚不是还流露愤怒的神情,要斩首太史慈吗? “袁公子,你这是?” 片刻功夫以后,方还是太史慈这位当事人先行醒转过来,暂时按耐下胸间的疑惑,予以询问着。 不过,袁耀并未一时言语,而是先迅速给其解开绳索束缚以后,方才流露一丝笑意以及歉意,遂拱手抱拳道: “太史将军,耀方才不过是故意为之,只为试探一番将军的人品尔!” “还望莫怪!” 一席话落,袁耀遂再度说着: “将军识大体,虽已经与旧主决裂,却依然并未落井下石,此等秉性令耀无比敬佩也。” “嗯?你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此话一落,太史慈顿时间面上便浮现出浓浓的不解之状,他之前与扬州刺史分道扬镳之事乃是在半道途中所发生的。 之后,便并未再度提起过。 袁军是如何得知的? 此问题不由令太史慈满面的疑惑露在脸上。 “哈哈” “太史将军,本将自然有可靠的消息来源,既然将军现在已经脱离旧主且还为其拼死断后,此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不知子义可否归顺本将,与我麾下诸将并肩一战?” 此话刚落,周遭诸将听闻自家公子主动招降太史慈,顿时间便纷纷活跃起来,然后回首劝说着。 “太史将军,既然公子都如此看重于你,你万不可犹豫啊!” 孙策先行劝说着。 “子义,你只要加入我军,一定会不舍我们这个集体的。” 随即,蒋钦亦是出言附和着。 “是啊,子义,别犹豫了,与我等一齐并肩作战吧?” 周泰与太史慈对战数余次,二人也几乎算是在争锋之中摩擦出了交情,此时也不由以友人的角度劝说道。 瞧见诸将都如此给力的为自己劝说着,袁耀面上的情绪也是越发亢奋起来,遂道: “子义,你看看本将麾下的诸将都如此期望与你能够做并肩作战的袍泽,你岂能忍心拒绝众将的好意呢?” 话落至此处,随即又道: “耀若记得不错的话,子义曾说过大丈夫当持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之类的话语吧?” “显然,子义胸间也藏有浓浓的功利心,然而子义应该也已经能够看到当今天下的局势,我袁氏势力何其强盛,才入主淮南之地不过大半年的时间罢了,现在已经将境内的各方势力与匪患荡平,令诸郡县c乡镇的民众无不安居乐业,享受来之不易的太平生活。” “子义,你加入我军,既能为汉家百姓谋福祉,亦能统御将士征战一方,开疆拓土,立下功勋,以实现心间宏图之志。” “此乃一举数得之事,何乐而不为呢?” 这一刻,袁耀与军中诸将几乎是丝毫不做停歇,轮番对太史慈进行着“洗脑”工作,劝说其加入己方。 在诸人的一致劝说下,太史慈的心绪也不由渐渐的动摇了。 是啊! 自己被同郡的刘繇毫不犹豫地做了抵挡袁氏大军的牺牲品,与之决裂。 现在已经是自由身,为何不能归顺袁军呢? 一时,太史慈开始在心间渐渐徘徊着。 瞧着太史慈神情上已经有所动摇,袁耀沉吟了一阵,不由道: “子义,耀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解惑呢?” “公子,何事?” “若当日在神亭岭上时,耀麾下诸位将军未能抵挡住你与姜宇的突击,反而致使你们冲到主阵前将我擒获,可是何情形也?” “未可知也!” 闻言,太史慈亦不由沉声说道。 随着袁耀再度与太史慈相互开玩笑以增进情感,又有周间诸将的一力劝说下,太史慈也是迅速便想通了,随即立即单膝跪地拱手道: “慈拜见公子,从今以后愿在公子麾下做一马前卒,身先士卒,为公子鞍马劳顿,在所不惜!” “好!” “今日我不喜败刘繇军,反喜得子义也!” 此话刚一落下,太史慈闻听以后,便顿时间喜悦之色涌现在心头,面上神情亦是极度的 兴奋。 随着太史慈决议归附,军中又是再度添一勇将。 可接下来,牛渚大营方面却传来了不利的消息。 正居于历阳总督后方,负责维持当地治安以及鼓励各方民众踊跃参军立功等一系列政绩的蒋干,此时不由加急差人送信与曲阿。 瞧着信使的神情极度焦急,袁耀一时亦是仿佛一刻都不能耽搁般,连忙接过信笺看罢。 “嗯?” 瞧着袁耀一手拾起竹帛上的内容看得无比入神,且脸色上气色也略微有些不对,周瑜顿时觉得事或许出现了变故,面色瞬间严肃起来,拱手沉声道: “公子,可否是江北又发生何等变故了?” 随着周瑜言语,袁耀方才渐渐松弛了部分心绪,沉吟片刻,不由面向诸人,沉声道: “诸位,据方才历阳方面紧急差人送来急信,言我军的后勤粮道目前已经陷入到危机当中,随时都将会有被切断的可能。” “现留守历阳,总督内政等各项事务的蒋干方才方才来信如何处理。” 一席解释,袁耀如实说着。 “公子,究竟是何处遭受到了变故,导致我军后勤出现了问题,又是何人为知呢?” 孙策不由先行相问着。 “盘踞泾县地带的宗贼祖郎。” 闻言,袁耀顿时间先行斩钉截铁的予以说着。 “祖郎?” 闻听见此人名,孙策脸色便略微有些不太好看,眼中也若闪若离的透露着一丝耻辱的眼神。 听闻此话,周瑜不由猜测着: “公子,怎么,祖郎携众袭击牛渚大营了?” “嗯,据情报显示,自那宗贼祖郎率部取得我军初次大捷后,便设计率众从江乘边地乘舟船沿江中心进犯牛渚大营。” “意图攻略下牛渚,切断江北与我军的联系以及后勤补给站。” “此人已经是不可小觑了!” 闻言,袁耀不由徐徐说着。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七十章 二让徐州 (重复章节,10分钟后修改) “什么情况?” 瞧着袁耀径直走到太史慈身旁,并为其解缚,一时之间,府中诸将却是都懵逼了。 这 少主的态度转变得令他们跟不上啊 刚刚不是还流露愤怒的神情,要斩首太史慈吗? “袁公子,你这是?” 片刻功夫以后,方还是太史慈这位当事人先行醒转过来,暂时按耐下胸间的疑惑,予以询问着。 不过,袁耀并未一时言语,而是先迅速给其解开绳索束缚以后,方才流露一丝笑意以及歉意,遂拱手抱拳道: “太史将军,耀方才不过是故意为之,只为试探一番将军的人品尔!” “还望莫怪!” 一席话落,袁耀遂再度说着: “将军识大体,虽已经与旧主决裂,却依然并未落井下石,此等秉性令耀无比敬佩也。” “嗯?你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此话一落,太史慈顿时间面上便浮现出浓浓的不解之状,他之前与扬州刺史分道扬镳之事乃是在半道途中所发生的。 之后,便并未再度提起过。 袁军是如何得知的? 此问题不由令太史慈满面的疑惑露在脸上。 “哈哈” “太史将军,本将自然有可靠的消息来源,既然将军现在已经脱离旧主且还为其拼死断后,此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不知子义可否归顺本将,与我麾下诸将并肩一战?” 此话刚落,周遭诸将听闻自家公子主动招降太史慈,顿时间便纷纷活跃起来,然后回首劝说着。 “太史将军,既然公子都如此看重于你,你万不可犹豫啊!” 孙策先行劝说着。 “子义,你只要加入我军,一定会不舍我们这个集体的。” 随即,蒋钦亦是出言附和着。 “是啊,子义,别犹豫了,与我等一齐并肩作战吧?” 周泰与太史慈对战数余次,二人也几乎算是在争锋之中摩擦出了交情,此时也不由以友人的角度劝说道。 瞧见诸将都如此给力的为自己劝说着,袁耀面上的情绪也是越发亢奋起来,遂道: “子义,你看看本将麾下的诸将都如此期望与你能够做并肩作战的袍泽,你岂能忍心拒绝众将的好意呢?” 话落至此处,随即又道: “耀若记得不错的话,子义曾说过大丈夫当持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之类的话语吧?” “显然,子义胸间也藏有浓浓的功利心,然而子义应该也已经能够看到当今天下的局势,我袁氏势力何其强盛,才入主淮南之地不过大半年的时间罢了,现在已经将境内的各方势力与匪患荡平,令诸郡县c乡镇的民众无不安居乐业,享受来之不易的太平生活。” “子义,你加入我军,既能为汉家百姓谋福祉,亦能统御将士征战一方,开疆拓土,立下功勋,以实现心间宏图之志。” “此乃一举数得之事,何乐而不为呢?” 这一刻,袁耀与军中诸将几乎是丝毫不做停歇,轮番对太史慈进行着“洗脑”工作,劝说其加入己方。 在诸人的一致劝说下,太史慈的心绪也不由渐渐的动摇了。 是啊! 自己被同郡的刘繇毫不犹豫地做了抵挡袁氏大军的牺牲品,与之决裂。 现在已经是自由身,为何不能归顺袁军呢? 一时,太史慈开始在心间渐渐徘徊着。 瞧着太史慈神情上已经有所动摇,袁耀沉吟了一阵,不由道: “子义,耀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解惑呢?” “公子,何事?” “若当日在神亭岭上时,耀麾下诸位将军未能抵挡住你与姜宇的突击,反而致使你们冲到主阵前将我擒获,可是何情形也?” “未可知也!” 闻言,太史慈亦不由沉声说道。 随着袁耀再度与太史慈相互开玩笑以增进情感,又有周间诸将的一力劝说下,太史慈也是迅速便想通了,随即立即单膝跪地拱手道: “慈拜见公子,从今以后愿在公子麾下做一马前卒,身先士卒,为公子鞍马劳顿,在所不惜!” “好!” “今日我不喜败刘繇军,反喜得子义也!” 此话刚一落下,太史慈闻听以后 ,便顿时间喜悦之色涌现在心头,面上神情亦是极度的兴奋。 随着太史慈决议归附,军中又是再度添一勇将。 可接下来,牛渚大营方面却传来了不利的消息。 正居于历阳总督后方,负责维持当地治安以及鼓励各方民众踊跃参军立功等一系列政绩的蒋干,此时不由加急差人送信与曲阿。 瞧着信使的神情极度焦急,袁耀一时亦是仿佛一刻都不能耽搁般,连忙接过信笺看罢。 “嗯?” 瞧着袁耀一手拾起竹帛上的内容看得无比入神,且脸色上气色也略微有些不对,周瑜顿时觉得事或许出现了变故,面色瞬间严肃起来,拱手沉声道: “公子,可否是江北又发生何等变故了?” 随着周瑜言语,袁耀方才渐渐松弛了部分心绪,沉吟片刻,不由面向诸人,沉声道: “诸位,据方才历阳方面紧急差人送来急信,言我军的后勤粮道目前已经陷入到危机当中,随时都将会有被切断的可能。” “现留守历阳,总督内政等各项事务的蒋干方才方才来信如何处理。” 一席解释,袁耀如实说着。 “公子,究竟是何处遭受到了变故,导致我军后勤出现了问题,又是何人为知呢?” 孙策不由先行相问着。 “盘踞泾县地带的宗贼祖郎。” 闻言,袁耀顿时间先行斩钉截铁的予以说着。 “祖郎?” 闻听见此人名,孙策脸色便略微有些不太好看,眼中也若闪若离的透露着一丝耻辱的眼神。 听闻此话,周瑜不由猜测着: “公子,怎么,祖郎携众袭击牛渚大营了?” “嗯,据情报显示,自那宗贼祖郎率部取得我军初次大捷后,便设计率众从江乘边地乘舟船沿江中心进犯牛渚大营。” “意图攻略下牛渚,切断江北与我军的联系以及后勤补给站。” “此人已经是不可小觑了!” 闻言,袁耀不由徐徐说着。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七十一章 皇叔是仁义之主否? “使君莫要说笑,备不过一平凡之人,有何德能够甘当接领徐州大任之职?” “还望使君莫要在提,若当真事有不为,可让使君的子嗣承继,备定然会竭力辅助之!” 一席话语而落,刘备亦是一脸正气盎然的拱手坚铮道,神情间未有丝毫的虚情假意,流露着丝丝真情实意。 面对着刘备的执念,陶谦也是不放弃,再度道: “玄德,我有两子,皆已过加冠的年华,但却学无所成,胸间既无治理州郡的政务之才,又无有安邦定国,统帅三军的统御之才。” “可现如今,徐州周边却是群狼环视,无时无刻不觊觎于徐州的富饶,若让谦二子接任徐州大任,不仅不能护佑徐州民众周全,反而还会害了他们性命呀!” “望玄德务必要应允谦这点心意也!” 话音落罢。 一旁身长七尺五,身材雍容,面色略显富贵以及丝丝肥胖的徐州别驾糜竺亦不由拱手站出说道: “玄德,既使君如此坚持,你便应允了下来吧?” 此话方落,其余诸士亦是纷纷拱手附议着。 原本,他们对于让徐州于刘备之事或许还并不那么热衷。 但近日来,刘备在沛国的所作所为却是令满府的诸人无不心生敬佩之色。 刘备屯驻小沛不过短短旬月功夫,境内便人心依附,民众无不在歌颂着刘使君。 这顿时之间,诸人便发现了,刘备定然是此乱世间的一代仁君。 切记,是仁君,不是好人。 (后世有太多人为了黑刘备而大肆抹黑其所作所为,其中最主要的黑点有三,白门楼一语判吕布死刑,突出忘恩负义,长坂坡以十余万百姓作人肉挡箭牌而阻挡曹军追击,此突出他的腹黑,甚至,还有说刘备跟吕布行径相同,都投靠了无数的诸侯而叛离。) 对于这些黑点,只能说纯属无稽之谈,黑子们丝毫没有文化的体现。 首先,白门楼刘备并未忘恩负义,真实的情况是吕布兖州被打得裸奔而投奔徐州,刘备接纳了他令其驻军小沛,吕布非但不思报恩,反而趁机袭取徐州。 面对此等阴险狡诈之人,刘备为何还要保他呢? 更何况,曹操何许人也? 岂会因为刘备的一言便定吕布生死? 恐怕最主要的只是为了借机试探刘备心思罢了! 其二,长坂坡的逃跑起因是由于刘琮听信奸人蒯越c蔡瑁之言,未做丝毫抵抗便欲举荆州全境投奔曹操,而令驻军樊城c新野一带的刘备反而腹背受敌。 基于此等情况下,刘备方才弃守新野c樊城,南下逃亡。 在这之间,诸葛亮还建议刘备取襄阳,灭刘琮,将之据为己有。 可刘备却依然并未接受。 实际上,若此时刘备应允,攻克襄阳的可能性是极大的! 因为,自古以来,人心向背永远比城池的防御远远重要。 而刘备身在荆州七载,仁义爱民的名声早已是妇孺皆知。 所谓的“携民渡江”是拿民当挡箭牌,这个黑点无论怎么看都站不住脚。 首先,刘备这是在逃命,不是游山玩水,为何要带着十余万百姓拖累行军速度? 刘备最初的战略是进驻南郡的江陵,以获得此地的军需。 而襄樊与江陵之间路途约莫三四百里左右。 若论正常的急行军,不过三四日便可抵足江陵,又何至于被曹军在长坂坡追上。 要知道,刘备南撤之时,曹军还在南阳境内呢。 若他真的不带丝毫的百姓撤离,等曹操亲抵襄阳在携部追击,岂不是黄花菜都凉了? 另外一方面,荆州十余万百姓并不是刘备征召起来的,而是在一路的逃亡下,陆续加入进来的,诸民众皆信赖他的仁义,而自愿相随。 须知,华夏的乡土观念何其严重,不到迫不得已之际,百姓们又如何会选择背井离乡呢? 此处,亦是再度论证了刘备乃仁义之主。 其三,就更是扯淡了,为了黑而黑。 刘备投靠众诸侯与吕布行径一样? 刘备有迫害过谁(除了刘璋),像吕布那样恩将仇报了,夺其城池了? 如果说得极端一点,二流反目成仇,还是刘璋先动手,刘备不过是自卫反击罢了! 当然,这一点也算是刘备做的有些不厚道,第一次以枭雄的姿态去争夺益州归属。 总结就 是一句话:刘备乃仁义之主,好人与坏人是无法用来衡量君主的。 一席话落。 纵然是面对着徐州诸士的一力附议,刘备却依然不为所动。 “还望使君另做打算,但凡使君身处徐州一日,备绝不会遥领徐州。” 望着刘备流露出坚毅的眼神,坚铮地说罢以后,便向陶谦已经诸士辞行,遂领关c张二人缓缓离去。 瞧着刘备的背影,陶谦不由面浮笑意,赞扬着: “玄德真乃大仁大义之人也!” 天下进程亦是在进行着。 北方有变! 江东方面的战火同样也是愈演愈烈。 随着于吉说服了严白虎以及吴郡境内的各方势力相互连结,现如今亦是声势浩大,扬言要与袁军一决高下,将之全歼于吴郡地带。 但话语虽然无比亢奋,实际上各方却是无比忌惮袁军强悍的野战能力,谁也不愿意做出头鸟,率先发动主动进攻,只是相互构造防线,以抵御袁军的来袭。 而曲阿城中。 此时,诸将齐聚一堂,正与袁耀一齐紧紧围绕一团凝视着屏风间所挂着的舆图而愁眉不展,面露苦涩。 他们已经商讨数日了,但都还并未有一个完整的战斗方案琢磨出来。 实在是前往丹徒的途中遍布着祭坛,那妖人于吉所布的妖法令己方压根难以正常通行。 诸将心间亦是清楚,若无法破解此妖法,定然是难以通行的! 沉吟半响,周泰不由沉声道: “少主,既然无法突破那妖人的妖法,何不绕过丹徒,先攻取吴郡其余城邑,绕路进取丹徒如何?” “敌军总不会在每一处道口都设下妖法吧?” 此言一出,袁耀却并未回复,他依旧是眉宇间紧皱,久久未言语。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七十二章 丹顶角 眼瞧着袁耀一直眼神微凝,面色紧促,直直的盯着舆图上的坐标看着,一言未发! 良久,方还是孙策先行打破了沉默,面露严肃之色,不由说着: “公子,方才周将军之建议,你一直并未采纳,其实所忧虑的并不只是丹徒一线的敌军吧?” 此言落罢。 袁耀方才眼神微动,遂道: “伯符所言甚是,当真是深懂我心啊!” 瞧着孙策此刻面上挂着一丝丝浓浓的自信之色,袁耀既是感到一阵欣慰,但又极其头疼。 难得有如此与自己志同道合且年纪相仿的青年,可却碍于总总因素,不敢对其毫无保留的信任,必须时时刻刻保持戒备心。 么办法,他了解孙策的秉性,内心时刻都藏有一丝冲劲,是决计不会甘居于人下的。 纵然现在孙策表面上看,没有什么大问题。 但袁耀却不相信,自己能够在数月左右的功夫便将此原史上赫赫有名且桀骜不驯的江东小霸王所折服。 随着孙策提到,袁耀遂也不在保持沉默,不由与诸将一齐探讨起来: “诸位将军,随着近日来我军的斥候越发的混入吴郡境内深入探查下所得知,那于吉已经在吴c会地区布道十余载。” “他在当地的声势c民望以及信徒都无比庞大,且凝聚的力量是不可小觑的!” “若我军贸然大举进军,会不会极其有风险?” “或者说,敌军会不会趁势集结部众来攻夺曲阿城?” 这一席话音徐徐而落。 虽然说得极其直白,但却极其的耐人寻味! 也能令诸将会心思索着。 沉吟了良久,得到了袁耀的一番提醒,蒋钦一拍大腿,率先醒悟过来,遂高声道: “少主所虑极是啊!” “别看我军目前兵多将广,掌握了主动权,可细细分析,局势现下看似有利于我军,实则却并无太大的主动。” “据情报所述,那妖人于吉擅长蛊惑人心,在吴c会地区能够煽动太多的无知民众起来闹事,且这些百姓都对那所谓的太平教忠心无比,情绪亦是极其狂热。” “少主所虑者,应该是此等因素吧?” 瞧着蒋钦亦是迅速以自身的见解窥破出了目前战场上的态势,袁耀一时也不由欣慰地笑了。 看来自己这麾下的一位位骁将都在渐渐的朝着独当一面的大将之才去走了。 每逢战斗时,先进行一次战前会议,这也几乎成为了袁军军中的一项标配。 因为,如此做既能够集诸人之所长,提前的先探讨一番接下来的战术谋略的布置,以及敌军会作何打算等等。 在袁耀看来最关键的还是诸将能够聚在一堂相互研讨,如此亦能够促进数方能够在思想上的融会贯通。 这样亦能使诸将成长得更为迅速。 “公奕所言不错,此的确是本将最为忧心的难题,且也最头疼的问题。” “目前我军一旦要攻略吴郡腹地,那势必会被于吉抓住机会以趁势鼓舞起百姓间狂热的情绪,号令他们前来攻击曲阿。” “如此,若我军主力不在,那将如何抵挡这些狂热徒分子呢?” 话落此处,袁耀亦是先行向诸将坦言道。 此问题一直令人头疼无比,不知该如何解决? 可思来想去,唯一的解决方案似乎只有正面突破前往丹徒的祭坛防线。 但 这似乎成为了无解的难题般! 诸人一齐探讨着各式各样的方案,只是最终商榷下来却是都不可行。 一时间,军府中不由充斥着一股悲悯般的沉默气息。 诸将此刻的情绪忽然有些低迷下来。 他们对于此等滋味实在是受不了! 想主动进攻却又瞻前顾后,不能大举发兵。 他们都是跟随袁耀纵横江北诸郡而驰骋疆场的沙场速将了,何曾受到过这等折磨? 而就在府中气氛忽然有些沉闷时。 忽然间,持刀驻守于府外的亲卫不由立即迅速奔进,单膝跪地拱手禀告着: “启禀少主,城外现有一身席道袍的道人请求相见,其年纪约莫在将近六旬左右。” “嗯?” 闻言,袁耀忽然愣神了一下。 而从旁诸将听闻以后,亦不由相互纷纷私议着: “怎么有这 么多的道人啊?” “还真是不厌其烦呢。” 畅谈片刻,时刻护卫于袁耀从旁的亲卫许褚脾气本就暴躁,如今更是早已被那妖人于吉所设的“妖法”给折腾到,一股火气正愁无处发泄呢。 “又是这些故弄玄虚的老家伙,让我去斩了他们,拧着他们的首级前来面见少主。” 说罢,许褚便气势汹汹,挥着刀便要行去。 见状,一侧的刘晔却好似忽然想到了什么般,神情上忽然一喜,遂立即挥手拦住道: “许将军,千万且留步,此事不可鲁莽也!” 只是,盛怒之下的许褚又岂会听从身材瘦弱的刘晔话语,自顾自地便要踏出府门。 但主位上的袁耀侧首瞧见刘晔疯狂的朝着这边使着眼色,袁耀立即会意过来,此事或许有何转机,万不能鲁莽行事! 联想于此,袁耀立即做严肃之状,沉声喝道: “仲康,速速回来,万不可鲁莽!” 一席仿佛极度拥有威严般的号令传下,许褚虽心中万般无奈,却也只得回返。 近月来,随着袁耀统御将才,混迹军旅的时日愈发之多,所经历的战阵经验也开始越发丰富起来,其浑身间所积攒的威严也是步步展露而出。 现如今的他,早已不是当初那润物细无声的娇小声了。 现在吼一声,已经具备足以震慑诸将的威严。 “汝可知晓那道人姓氏?” 待止住了许褚的鲁莽,袁耀方才正对着亲卫的面庞,沉声相问着。 待亲卫给出的回答却并不与众相同。 “启禀少主,那道人并未告知真实名讳,言只要少主召见,他自然会有破解如今我军所面对的难题之法。” 一席言语,却令府中诸将顿时间不爽。 这些个道人,真就喜欢故弄玄虚。 连带着,连袁耀的面上神情也不好看了。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七十三章 天柱山左慈 “少主,既然现在并无破解祭坛之法,何不剑走偏锋,召见那道人一试?” 说罢,袁耀也连连摇头,默认了刘晔的建议,遂按耐下面上的不悦,命侍卫将其带入府中。 等待半响。 在侍卫的引领下,一位年过六旬却童颜鹤发c精神抖擞的道人徐徐步入府间,其步伐间气闲若定,无比从容。 抵足堂前,道人面上平静,展露不慌不忙之色,正了正衣冠,方才拱手行礼道: “丹顶教教主左慈参见袁公子。” 一席话落,道人先行自报名讳,以示礼节。 “汝就是居住在庐江的左慈?” “公子所言甚是!” “慈的道派的确是位居于庐江天柱山。” 听闻袁耀询问,左慈也并未隐瞒此事,自然是大大方方地予以回应着。 这一刻,听闻眼前来人竟是左慈时,袁耀心间亦是微微有所触动。 他尤记得,有史料记载:左慈少有神通,且时常在曹操那里做客,然后展露出了数之不尽的仙术。 盘中垂钓三尺大鲤鱼,又有曹操欲杀之,却发现左慈直接穿进墙壁,然后与墙壁合为一体,丝毫的痕迹也没有。 更夸张的还是,左慈逃入羊群中,自己变成了公羊,然后还令所有羊群都变成了同一品种的公羊。 这就贼恐怖了。 既知晓其会仙术,现下己方又正好被于吉的“妖法”所阻止,袁耀亦不由起身,遂郑重拱手抱拳道: “左道长,本将现今正恰逢有一难处却不知如何解决,不知您可否助耀一臂之力呢?” 闻言,左慈面容浮现笑意,轻锊胡须道: “公子不必担忧,贫道正是为此事而来!” “嗯?道长早已得知此处所发生的诸事?” 瞧着左慈一脸镇定自若的神情,袁耀一时间却不由忍不住相问着。 “嗯,已经有所耳闻,公子率部渡江进取江东之地,意欲平定诸郡,却不料在进军丹徒的半道上竟然有一座座的祭坛相隔,又有于吉以仙术召唤自然之力以阻挡公子麾下大军的脚步吧?” 一番话落,左慈简而言之地将袁军目前所遇到的困境给描绘而出。 袁耀听罢,笑而点头。 “道长既已知晓此事详细,不知可否助我军排忧解难,突破此法?” 现在左慈既然主动前来相见自己,袁耀相信,他定然是闻讯了此事而来的,或许与于吉有何过节也不一定,特意要与其作对呢? 故而,袁耀亦是丝毫不犹豫的开口说着。 “还请公子着手遣军再度进军丹徒吧,到时由贫道做法破此祭坛之法,助大军兵临丹徒城下,一举定鼎吴郡。” 瞧着左慈一脸的自信之色,现在对于袁耀来说,也别无他法,不如索性相信其一次,故而便直言道: “好!” “还请道长先行下去歇息一番,也解舟马劳顿,待本将集结诸部。” 说罢,袁耀侧首看向从旁的亲卫将许褚,吩咐着: “仲康,速速下去给道长安排一间上等客舍,令其好好歇息。” “喏!” 一席号令传下。 虽说许褚心下对于左慈这等道人极度嫌弃,但此乃袁耀指令,他亦是压制住私人想法,遂拱手应诺着。 随后,他领着两名亲卫携左慈缓缓退离府外。 只说,待左慈离开以后,一侧的将领周泰不由先行站出拱手问道: “少主,您难道当真相信那左慈能够破于吉的那所布置的妖法?” 此言一出,此时府内不仅仅是周泰,甚至连一旁的蒋钦c太史慈面上都不由流露出怀疑的目光,觉得不要轻信为好。 就连一侧的孙策也不由面露着反对以及一丝厌恶之色。 对于孙策来说,一向崇尚勇武的他,似这等神神叨叨的所谓“仙术”来言,他压根未有丝毫兴趣,这些道人在他眼中看来,只不过是一群故弄玄虚的江湖术士罢了! 他们的话语多半都是当不得真的。 瞧着诸将的神色都大同小异,袁耀眼神微凝,随即道: “那汝等以为呢?” “末将以为应当立即驱逐左慈,务必不要轻信此人的三言两语。” “是呀,说不得此人便是与那于吉联合的呢,此次前来说不得就是故意诱我军的呢?” 一时之间,府中议论再起。 只是,几乎都是诸将抨击着要驱逐左慈的话语。 只不过。 袁耀眼神无比凝重的盯凝着诸将,良久未发一言。 半响后,方才沉声道: “诸位将军都怀疑左慈的动机,这无可厚非,保持必要的警惕性在战场上是对将士们的性命负责,但此一时彼一时也,若无法迅速进军丹徒,将整个吴郡都给纳入版图之下。” “一旦令战事僵持下来,旷日持久下,我军岂不是又要多折损不少将士?” “况且,现在江东各郡局势错综复杂,各方势力遍布林立,无不蠢蠢欲动。” “似泾县的祖郎已经明面与我军做对抗,可谁又知晓暗地里究竟还有多少这样的反动势力呢?” “我军若不尽快平定江东诸郡,以整合各地的势力,那多耽搁一日,全军便将无时无刻不高度警惕。” 一席洋洋洒洒的话语,袁耀心平气和地与诸将探讨着,并未以气愤的口吻。 但言语之间,他已经向诸将传递了信号。 那就是,他已经决议以左慈前去试上一试,是否能够一举破了于吉祭坛之法。 “诸位将军,此事计议已定,不必再多言,都速速下去准备吧,即日准备出征,再征丹徒。” 既然已经好言好语与诸将说明实际情况,下一秒袁耀遂也不在做太多耽搁,遂面色顿时严肃起来,直接下令道。 “喏!” 闻令,诸将亦是纷纷接令,随后各自奔出府外,各自前去集结本部军士。 待诸将退却,袁耀严肃的神情方才放缓了下来,侧首望着一旁的谋主刘晔道: “子扬,你说将希望寄托于左慈身上,是否值得呢?” 闻言,刘晔也似乎是早已看出了袁耀胸间所面临着的担忧之状,稍微沉思片刻,遂面上浮现笑意道: “少主,晔观左慈行径,他应该是能够破于吉祭坛之法的。”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七十四章 破 “子扬,你为何如此断定?” 闻言,刘晔眉宇间上扬,轻轻微笑着道: “少主,实不相瞒,晔方才细细观察打量了一番左慈说话时的语气,他似乎与于吉的关系非同一般!” “若晔所料不错,他们之间不是有隙便是所秉持的见解不同,而现在左慈又自信前来,故而晔觉得此事大有可为,少主无须过多忧虑,不妨一试。” “左慈能破于吉的祭坛阵法几率还是很大的。” 一席话落,刘晔亦是徐徐为袁耀鼓舞着情绪道。 一时间,得了刘晔的鼓舞,袁耀的心绪也渐渐的将忧虑散了出去,转而是面露亢奋之色。 袁军各部再度集结而起,于曲阿郊外营地再度启程开拔,征讨丹徒。 渡江以前,袁军总计主力各部在两万余众左右。 随着近日来,江东亦有不少的地方武装以及散兵c侠士闻袁耀之名而前来依附,现袁军各部亦是再度扩充了三千余众。 故而,这一次袁军的兵锋将再度凌厉无比。 当袁耀披挂上阵,亲自再度携部从曲阿大举出发时,被安排潜伏于曲阿四周的细作也瞬息间回返,给驻军句容的张英部立即禀告详情。 待张英得到袁军竟然要再度来犯时,张英亦不由愣了一愣,遂不由流露出不解的神色,暗暗思忖着: “这不会吧,前番袁耀不是才在祭坛下吃瘪了吗,怎么竟然还敢打丹徒的主意?” 一时间,他不由胡思乱想着。 沉吟了一阵,张英忽然间不知想到了什么,猛然一撇嘴,好似要流露出惊呼的神情,立即寻声道: “难道是说袁耀已经有了破祭坛的方法?” “但这应该不可能吧?” 此消息转眼间传回,张英亦是猜测有之,狐疑有之。 但此事他还是尚且有些不敢太过及早的下定论,便立即差人紧急将军情继续传向丹徒,好令扬州刺史刘繇与道人于吉知晓。 看他们究竟作何打算? 而他此时亦是号令全军整装待发,则开始探查袁军的动向,随时准备向祭坛内撤离,以抵御袁军的攻击。 张英此刻亦是丝毫不敢豪赌,袁耀是否已经找到破解祭坛之法。 故而,他只能严加指令,命令麾下兵士加强警惕。 此袁军再度来袭的情报也迅速的送往了丹徒。 待得知了袁军的动向,扬州刺史刘繇亦是流露出数分的担忧,遂不由立即前去召见了于吉,以商讨对策。 “道长,据可靠消息,袁耀又携主力进逼丹徒了,你看是否要前往祭坛处设法?” 瞧着刘繇神色上不经意间所流露而出的数分惶恐之色,于吉心下便不由一阵鄙夷,但联想到现今间还要用到他引众抵御袁军席卷吴郡c大举来援的架势。 故此,他不由收敛神情,转而露出另一副“忠厚可憨”的面色,遂摆摆手道: “使君,此事并无多少大碍!” “据之前一战结束以后,我等为了能够令防线防守得固若金汤,已经再度加强了祭坛的防护,现在此防御措施已经几乎无比强大。” “现在,纵然是本尊不在,只是派遣麾下一位弟子前往,都亦可主持祭坛之法予以对敌军的所阻挡。” 一时间,于吉双目炯炯有神般的直视着刘繇,面露自信道。 “这样么?” “那一切便有劳道长安排了。” 话音落罢。 当二人就此事达成共识以后,也相继各自分开。 对于扬州刺史刘繇来说,他之前尚在袁军渡江以前,好歹还是坐拥三四万余众的扬州刺史,但就随着袁军的一路征讨以来。 时至今日,他现在麾下只余有不过万余人出头的军力了。 但这些士卒战至今日,却早已是没有了丝毫的心气。 他们胸间所流露的狂热斗志现在已经彻底没有了,被袁军那无比强悍的野战能力给彻底打怕了。 现在退守丹徒,从刘繇至最底层的普通军士,几乎已经没有了丝毫继续在野外与袁军作战的意思。 故此,听闻袁军再度大举来袭,刘繇第一时间所思虑的亦是依靠于吉来渡过难关。 他现在心间已经是生出了放弃的信念。 想着走一步,看一步,能抗衡c抵御袁军多久就多久的想法了。 联想着这些,随着在张英携众的有意退舍下,不敢与 袁军主力交锋,袁军各部推进速度亦是奇快无比。 在短短的两日功夫,袁军急行军奔行两百余里,抵足敌军所设祭坛的区域。 待全军抵至,一席雪白战袍穿于身间的袁耀此刻勒马徐徐走出,举剑厉声道: “各部将士听令,按阵型列阵,将敌军祭坛区呈三角围拢而起,严阵以待,等待本将的进军指令。” 一席号令,周遭诸将校纷纷接令,随即各自纵马奔去传达指示。 与此同时间,令旗也陡然在军阵间侧响起。 袁军此庞大的军阵便顿时间活跃了起来。 步军c骑士军团以及攻击兵团开始相互的排兵布阵着,以组成战斗的阵型,准备对敌军的祭坛区域实施包围。 一时半会间,袁军各部阵型已成,开始严阵以待着。 一幕幕看下来,袁军军中调度井然有序,纪律极其自然,一眼便能看出乃是百战精锐。 待军阵列好,袁耀方才从阵间请出道人左慈,并躬身道: “道长,我军阵型已经列阵完毕,还请” 只说,袁耀此话尚还未落罢,忽然之间,上空风向突变。 原本还是晴空万里,烈阳高照的蓝天白云,陡然之间,便狂风大作c电闪雷鸣。 “飒飒飒” “轰隆隆” 风声c雷鸣声的声响越发之大,吹拂着祭坛下方列阵的袁军士卒身间的衣甲c战旗飘扬着,而伴随着风沙的袭来。 袁军士卒纵然是精锐之师,却依然开始站不住脚。 一时间,袁耀立即面露忧色,强忍着被狂风吹拂着的不适,高声道: “道长,不知可否破了此法?” 一语而落。 只见就在全军上下都受狂风的袭扰时,唯独左慈依然不为所动,不受丝毫的影响。 闻言,左慈却道: “此并不是于吉所为,破之轻而易举尔!”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七十五章 无为治有为 “嗯?道长何以能够看出于吉并不在此处?” 瞧着左慈此时一脸平静,虽然身间道袍被吹拂着,但身形c鬓发却是丝毫不乱,宛若深藏定风珠一般,略带笑容的说着。 一旁的袁耀亦不由流露出狐疑之色,故而相问着。 闻言,左慈面露笑容,抚须道: “公子,您可能有所不知,其实于吉与慈是师承一门,他乃是我的师弟呢。” “慈对于他的施法行为以及动作等特征都无比熟悉,故而能够迅速窥破且断定此事。” 一席话落,左慈缓缓解释道。 此话一落,却顿时令袁耀心间忽然是五味杂陈,不由渐渐暗暗对其心生了数分警惕之色,此人该不会当真是假意以相助自己,实则是要与于吉暗害己军吧? 这不由得他不多想。 不知道事情真相无所谓。 但一向都是帮亲不帮理,自己与其没有丝毫的瓜葛利益可言,他凭什么要主动帮自己呢? 虽然暗生芥蒂,但袁耀面上却也依然一脸从容,并未表露出来,沉吟一阵,方才流露不解之色,以疑惑的语气询问着: “道长,本将有一事不明,您与我军非亲非故,而本将也并未给与过丹顶教的丝毫恩惠,您为何要主动前来相助我军呢?” “更何况,前方那人还是您的师弟。” 听闻此言,左慈也瞬间间严肃起来,紧紧以目光直视着袁耀,深吸了一口气。 他已经听出来了,方才袁耀似乎已经对他起了戒备心思,故而以言语试探着他。 稍作调整一时半会,左慈重新调整好心态,继续浮现出浓浓笑意,遂笑着道: “公子,您有所不知,虽说慈与于吉师承一门,但所向往以及研究的方向却都不尽相同。” “于吉一向推崇有为,他时常喜欢掺和天下事,搅乱风云,并达成自己的目的,且他虽是道门中人,可却是俗心不免,胸间依然暗藏着滔天野心。” 话落此处,左慈稍作琢磨一番,遂才继续说道: “依贫道猜测,此次于吉相助刘繇军,恐怕也并不是为了单纯的阻止公子的大军罢了,背后的事情远远没有想象得那么简单。” “他更多的应该是想借助吴郡各方势力的推动,以此来架空刘繇,令其麾下的势力再度暴涨,继而将影响力扩充至整个江东之地。” “什么?辐射整个江东?” 闻言,袁耀顿时之间瞳孔微缩,不由顿了顿,连忙道: “此人当真有如此之大的野望?” “确实如此,于吉野心勃勃,公子或许还不清晰他在吴c会地区的势力究竟达到了多么恐怖的程度。” “他在吴c会之地布道十余载,麾下信徒无数,遍布诸地,且这些信徒对于他以及他的教派都无比信任与推崇,且信仰也极为狂热。” “公子或许不知,连境内山间里的山越等夷族都有不小的势力正在虔心信仰太平教。” 一言一语,此时袁耀早已熄了一切心思,面无表情,静静的听闻着左慈讲解着关于于吉的一切情况。 他现在才恍然明白,为何于吉当初要亲自面见自己,前来商议合作一事,让自己给其大肆提供道场,以及全力以赴地支持他主持开展道会,并收拢信徒的意义所在了。 此人当真是一不折不扣的野心家。 从左慈的分析来看,于吉绝不是那么容易满足之人。 试想想,若当初袁耀当真应允了于吉的要求,会出现何等局面? 以太平教的发展速度,想来不出数载,江淮诸郡的百姓c民众必然也会受到教派的蒙蔽,从而令其纷纷成为他们狂热的信徒。 只要此事一成,那么袁氏在淮南统治的威信力必然会大大减弱。 而只要江北诸郡受到教派辐射,继而影响到江东其余各郡以及江西大地将不会是太大的难事。 但凡情况真如此发生的话,那局势危矣! 扬州诸郡一旦遍布太平教的信徒以及势力后,那对于吉来说,日后无论是架空还是选择效仿曾经的张角聚众起义,都将得心应手。 此主动权将握于手中。 这一刻,听闻着左慈的描绘下,袁耀已经渐渐的弄清了于吉究竟是多么野心勃勃的一个人。 “怪不得原史上孙策会全然不顾一切的反对声,执意也要灭杀于吉了。” “此人的确乃是祸乱天下,野心勃勃,为祸一方的神棍阴谋家也!” 一时, 袁耀在心底暗暗思忖着。 听闻了左慈讲述良久,袁耀却也还是流露出不解的神情,不由再度相问着: “道长,只是本将还是有所不明白,纵然于吉再如何野心勃勃,但作为师承一门的同宗,道长也并未有理由前来相助我军吧?” 一时间,袁耀依旧还在试探性地相问着。 他今日非要弄清楚左慈相助自己的本意不可! “呵呵” 闻言,呵笑一阵,左慈不由会心的笑着解释道: “当然,此自然不会是贫道出手对付他的理由。” “公子果然聪慧过人!” 言语间稍微夸赞一番袁耀,遂又道: “其实,这还是起源于贫道与于吉之间的理念之分。” “他推崇有为,时常挑动天下事,予以趁机渔翁得利。” “但对于贫道来说,慈创立丹顶教,一向主张无为学说,主张天下万事万物自然有其必然的发展规律,凡是不可去强求或者是一力改变,一切自有天定!” “事物最终会发展至何处,亦是有所规律可循,是不可逆的。” 话至此处,左慈下一秒却是忽然语气亢奋起来,沉声道: “就如现今的公子携大众征伐江东,欲一统扬州诸郡,还州郡内黎民百姓安定祥和的生活,可于吉却趁势跳出来挑事,以唯恐天下不乱。” “此已经是逆天行事,贫道自然不能坐视不理,理应前来相助公子渡过此次难关。” 一席话语洋洋洒洒的脱口而出,说得无比的冠冕堂皇,却又令人无比的受喜。 纵然是袁耀,此刻听闻此话亦不由露出了喜色。 注:文中提到的江西之地在古代是指长江以西的领地,范围是豫章郡,不是今天的江西省。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七十六章 天命所归 一席语落。 却见左慈迈着平静的步伐往狂风深处行去,每行一步,便见风势减小一分,随后继续往前行进着。 约莫前行了十余步左右,原本还是狂风大作的风向此时早已是风平浪静,乌云密布也渐渐散去。 方才还吹拂着袁军士卒身间的衣甲c战旗呼呼作响的狂风已是不知所踪。 天空重新渐渐恢复了蓝天白云般的烈阳高照。 这一幕映现而出,顿时间令双方士卒感到数分惊异。 当然,对于袁军全军来说,是莫名的狂喜。 因为,困于他们往前的这道屏障终于是给破了。 那么接下来,他们将可一往无前c畅通无阻地杀向丹徒城下,一举灭掉刘繇军并且顺势将吴郡其余势力给一网打尽了。 而此时对于祭坛之上准备放箭反击的张英军来说,却是极大的惊恐。 “这是怎么回事?” “仙术如何会失效了?” 一时间,祭坛之上的守备士卒顿时慌乱而起,各自窃窃私议着,面上流露出失魂落魄般地恐惧。 这部分诸将校以及军士都是曾经在神亭与袁军大战过的。 早已被袁军士卒那强悍无匹的野战厮杀能力给杀得胆寒。 现在仙术失效,又当如何能够抵挡如狼似虎的袁军推进呢? 这一刻,诸军士忽然有些乱成了一锅粥,相互传播着恐慌情绪。 甚至,此时就连作为镇守于此的主将张英也陡然间流露出畏惧之色,不由心惊胆战的暗自沉吟着: “难道敌军也有高人相助了吗?” 而就在张英军上下惊恐,手足无措的同时,眼见着仙法已然失灵,于吉的弟子亦是见势不妙,第一时间便溜之大吉。 与此同时,就在敌军惊慌失措,军心大跌的情形下,反观袁军阵势间此刻却是一阵欢声笑语,士卒间亦是军容齐整,士气高涨。 扬言着今日无论如何也要痛痛快快的厮杀一场,以尽扫这段时日的颓废。 先前不太正眼相瞧左慈的周泰等将,此刻亦是不由流露出了拜服的目光。 卧槽,太特么强了 或许,这句话是唯一能够形容诸将心中那满满的震动。 当然,这也若隐若现的颠覆了袁耀的部分认知。 对于他来说,原本是并不太重视所谓“道法c仙术”之类说法的。 在他看来,这都是虚无缥缈,太过魔幻的东西。 但从近日来所发生的一系列事件来看,仙术似乎当真存在? 但眼下也不是深究此事的时候,敌军那引以为傲的防线已然洞开。 进军丹徒的道路上将再无丝毫阻隔。 此时间,伤势尚还未痊愈的周泰以及蒋钦等诸将都各自信心满满,斗志昂扬的拱手请战,请示予以率先杀至丹徒城下。 面对着诸将的豪然,袁耀亦是面露畅快之色,丝毫不做犹豫,举剑厉声道: “全军出击,目标剑指丹徒。” “战丹徒,灭于吉,据吴郡。” “杀” “杀杀杀” 随着一席席指令的传下,令旗挥动的那一刻,诸将各自归位,统领旧部先行往仓皇四散奔逃的张英军杀去。 挥舞着屠刀,似乎化身成为了活阎罗般,欲用死神镰刀收割着一位位士卒的性命。 而袁耀则继续身居主阵,在诸部精锐营的控卫下,徐徐向丹徒推进。 沿途之间,道人左慈还不由面向着袁耀拱手请示着: “启禀公子,待全军主力抵足城下之际,还望公子能够应允贫道一则条件,不知可否?” “道长此次帮了我军大忙,既然有所请求,但请直言无妨!” “好,那贫道便提前感谢公子了。” 闻言,左慈双手合十,躬身行了一礼,方才道: “公子,虽然贫道助您破了于吉的祭坛之法,但他毕竟与我师承一门,况且还是我的师弟,慈也不忍心看着他一条道走到黑,身陨于此。” “不知公子可否网开一面,让贫道先行予以对其劝说,将之带走?” 一席话落。 左慈还是试探性地与之商议着。 他有所耳闻,袁耀曾立下过誓言,势必杀汝,必取于吉首级的。 现在,他却是需要解救于吉性命,的确得袁耀网开一面才 行! 此话一出,袁耀却是并未满口答应,而是紧紧的思索沉吟起来。 他的确不想放过于吉。 此人铁了心执意与己方作对,若这样的人都不予以铲除,那威信该如何确立呢? 但一联想到左慈毕竟方才助了一臂之力,现在他提出此要求,自己若一口拒绝,难免也会伤了其心。 沉吟半响,袁耀联想到或许日后还是会寻求到左慈相助的情况下,不由松口道: “道长,想来您也曾听说过,于吉执意与本将作对,按本将的意志来说,此等纨绔派是务必要铲除的。” “但现在既然道长提议,那本将也给道长面子,承诺道长只要那于吉甘愿跟随道长离开,并且发誓往后都在不能与我军作对,那本将也可放弃对其的捕杀。” 一席话语,袁耀坚定地言语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多谢公子谅解!” 一时,左慈亦不由拱手道谢着。 丹徒城下。 袁军诸部进军迅速,推进速度极快,在祭坛之法被破解不到一日的时间里,袁军上下已经进逼丹徒外围扎下大营。 而这一刻,左慈也当先抵足丹徒城下,高声呼唤于吉前来相见。 大半响后。 于吉方才从城垛里透露出身影,却是满面峥嵘,一脸怒容的模样。 “左元放,果真是汝啊,你我师承一门,却没想到到头来却相助敌军前来与我作对。” “好,真好啊” 此时,于吉怒气冲冲,先行厉声高喝着。 闻言,左慈面上却是依旧平静,随即道: “师弟,此言差异!师兄这是在帮你啊,让你不要再继续助纣为虐了,逆天行事了。” “哼,一派胡言,那袁耀这等阴险小人岂会是顺天道?” 一席冷哼出落,于吉冷冷道。 见状,左慈不由解释着: “师弟,你现在是否一昧的追逐权利,连观星的本领都给忘记了?” 此话一出,他神色一振,方才解释着: “你或许还有所不知,我近日来夜观星象,发现夜空中竟然隐藏着一团团紫薇般的贵气,一颗紫薇星正渐渐地于扬州九江郡的寿春着陆,将四周照耀开来。” “而随其后,紫薇星亦是极其快的速度瞬间转移到了汝南的汝阳境内。” “师弟,你曾经也是精通星象的,此预示着什么,难道还不明显吗?” “紫薇帝星降临人间,福泽世人,照耀大地,此乃是预示着紫薇星选中之人将是平此乱世,令百姓安居祥和的一代圣君。” “袁公子乃是天命所归之人,师弟你若继续作对,岂不是逆天而行吗?”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七十七章 局势突变 “呵呵!” 闻言,于吉面色阴沉,讥讽一声,冷笑道: “左元放,汝到现在竟然还相信星象之说,岂不是太过辜负你所学的一生神通了?” “何为有为学说?” “我若抵住袁氏的进攻,令其无法据有江东,那袁耀纵然是紫薇帝星转世,又能如何?” “汝想修无为之道,我不为难你,你何故要助袁氏破我祭坛之法?” 顿时之间,于吉厉声质问道。 “师弟,师兄此是在帮您,逆天而行必遭天谴,你还是速速回头吧,现在还来得及,晚了定有性命之攸也!” 左慈却是依然云淡风轻的劝说着。 但于吉却是执迷不悟,丝毫没有回头的想法,驳斥着: “呵呵” “天谴?都是同门宗人,你诱骗谁呢?” 只不过,左慈虽如此说,但于吉亦是道门中人,岂会被其唬住,不由反讽道。 二人于城下言语往来半响,最终,左慈只得面露无奈之色,颇为有气无力地叹了一口气。 他知晓,于吉已经是心有所属,要一条道走到黑了。 既然自己已经做过应有的劝说,尝试令其悬崖勒马,但于吉却并不领情,他纵然想救他也无能为力了! 接下来,他性命是否能够保全,就只能全凭造化了 这一刻,左慈纵然是并未回首,他都隐约能够感受到身后袁耀那眼中所流露而出的凶光,冷厉地杀机 这是对于于吉有一种刻骨铭心的仇恨! 他竟然阻止袁氏大军的推进,并差点令爱将身损,如此大仇,袁耀岂会轻易相忘? 左慈心间如是想着。 一念于此,他不由徐徐后撤到身后,并向袁耀躬身行礼道: “启禀公子,贫道内心极其惭愧,并未劝说成功令于吉悬崖勒马。” 闻言,袁耀面露和蔼笑容,轻轻安慰道: “道长,此并不是你的过错,无需自责!” “你已经尽过自己的努力,想让于吉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但他却并不悔过,执意往死路上行走,那这也怪不得任何人了” 此话方才落罢,袁耀方才还和蔼的面容顿时便流露出数分阴沉之色,眼中也暗暗展露杀机。 他已经动了杀意! 左慈心下亦是为之一沉。 他能够感受到,袁耀对于吉已经此时此刻已经起了必杀的心思。 “各部听令,先退守丹徒外围二十余里,呈半包围趋势原地扎营,休整一两日后,对城池发动攻击,一举一力破城,擒杀敌寇。” “杀杀杀” 在一番番人心鼓舞下,虽然袁军诸士卒急行军下早已是疲惫不堪,但此刻依然是发出了高昂的喝声,以震慑着城中军士。 这一记记高昂的吼声落罢,顿时令城中诸军士为之胆寒,丧失了最后一丝欲趁敌军疲惫之际,趁势杀出的一线希望。 更何况,这一路所来,张英率部撤退的路途中,阵型也几乎被冲散了数次,甚至差点连张英本人都回不来而成为袁军阶下囚。 张英入城,也是狼狈不堪,灰头土脸,这不由让全城将士愈发忌惮c恐惧袁军的战力。 这两相对比之下,也令军中士卒士气越发的低落下来。 此时扬州刺史刘繇屹立于城垛上,他双眼微睁,倒也是发现了袁军整体军士的疲惫,但瞧着双方军士的战意,却也只得被迫放弃欲趁势率部杀出的想法。 此时此景,丹徒作为最后的容身之所! 刘繇已经不敢再轻易出击。 若野战再度被大败,恐怕丹徒不保也! 这一点,刘繇心知肚明,所以他不敢赌,只能选择稳妥起见,闭守城池,坚守不出。 被动的与袁军接攻防战。 接下来的两三日间,袁军士卒只是紧紧半包围着丹徒城,以强烈气场狠狠压制着城上守军的锐气,除此以外,并无丝毫的作战行动。 唯一正在大肆所进行着的,便是一位位袁军士卒蜂蛹云集而起,分批砍伐着木头,以打造攻城所必须的攻城器械。 如坚不可摧般的攻城利器冲车,以及以进行远程打击,压制城内远程火力的井阑,甚至,还有步卒间所装备的云梯。 一架架令人无比声畏而又骇人听闻的攻城利器正在徐徐打造中。 这一刻,袁耀反而不在着急,而是细细等待着 各式各样攻城利器的打造。 因为,他知晓攻城与野外厮杀大不尽相同。 对于攻方来说,但凡守军防御得当,恐怕在数倍的兵力优势下,亦难以攻克城池。 反而还有自身因攻城而伤亡惨重的情况发生。 故此,袁耀为了体恤士卒,减少攻城的伤亡,他准备将攻城器械准备得无比充分以后,再行攻城。 数日相过。 就在丹徒城下虎视眈眈,双方战事随时都将一触即发之际! 关中,汉都长安。 此时,大司马府。 李傕召集首席谋臣贾诩商议着: “文和,现今间关东局势发展不妙啊!” “我原本借以朝廷之令让马日磾持符节出使关东,巡抚各部,亦对那袁术进行拉拢,好让其作为我关东的领军者,对抗关东诸群雄。” “待他解决众诸侯而实力大损后,便一举集结主力出关东进,灭掉袁氏,以全毕其功于一役。” “但却没料到,袁术此人非但不领情,反而还擅自扣押了马日磾,收缴了其符节,扣押于寿春。” “此人当真可恨!” 一席话落。 李傕透着阴翳的目光,无比冷淡,此时怒气遍布全身,一拳紧紧砸在身前案几上,一时都不由令他恼怒不已。 袁术此人当真是欺人太甚! 想他李傕好心拉拢袁术,封其为左将军,阳翟侯,并持节的殊荣。 其子袁耀亦是一跃升至征东将军。 可袁术却是直接与自己翻脸交恶。 这让李傕瞬间感到颜面无关,又焉能不怒? 面对着此等情况,他平息了良久,稍微才渐渐平复了数分怒意,方才向从旁的贾诩请教着: “不知文和现今可否有何妙策?” 一席话落,李傕徐徐请教着。 只说,随着他一举清除郭汜c樊稠等两大政敌,去除掣肘,一人独霸朝纲时,李傕亦是心间渐渐升起了不该有的野望。 而对于足智多谋的贾诩,他此刻也比之前器重了不少。 闻言,贾诩面色平静,只是挥手缓缓提议着: “启禀将军,据目前的局势而言,听闻袁氏在江淮地区立足脚跟以后,其麾下兵锋c声势都无比的强盛。” “外加上背后亦有汝南袁氏这个庞大的家族以为后盾,那袁术的势力将更是不可小觑!” 徐徐分析片刻,随即贾诩依然脸色不变,沉声道: “据近日来各地的探子回报,言所封赐的扬州刺史刘繇已经在袁术之子袁耀率部的带领下,连战连败,现在反而被追击至丹徒,只得困守孤城。” “以袁军士卒的战力,依诩看,恐怕刘繇军支撑不了多久。” “一旦令袁氏全据扬州诸郡,恐怕天下局面将会失控也。” 紧紧的一席话,贾诩徐徐解释着。 “那不知文和可否有何良策呢?” 静静听罢了贾诩的一番分析,大司马李傕方才再度请教着。 “良策倒也算不上,不过诩以为,倒是可以给袁术制造一点障碍,令其在出兵攻略诸地的情况下,让其也尝尝被骚扰的煎熬。” 说罢,贾诩语气稍微顿了顿,方才道: “这第一步,诩以为,将军可以朝廷诏令加封刘繇有扬州牧,负责统署扬州一切军政事务。” “而再度大发诏令,戳穿袁术自领为扬州刺史的谎言,让其大受士民间的舆论压力。” “并且,一旦让刘繇成为了扬州牧,那么袁耀若继续率众征伐刘繇,便是典型的以下犯上,如此我军便可大肆做做文章。” 一席话落,随着贾诩的一席席话音出落,李傕听罢,无不是拍案欢喜。 此的确是良策! 封赐刘繇,令袁氏的征讨陷入非正义当中。 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 若袁军持续进攻,那必然会失去扬州部分士民之心。 眼瞧着贾诩微微一笑,李傕对其也有所了解,不由对他会心一笑。 随后,继续言道: “其二嘛,将军可遣使前往荆襄面见刘表,封其为镇南将军,荆州牧,成武侯,对其予以拉拢,然后说服其遣军攻击庐江郡,以迫使袁军的后方压力倍增,逼迫袁耀率众回防。” “如此,便能令江东诸势力以及刘繇拥有极大的喘息机会。” “到那时,袁军的大肆征讨却无法一举侵占江东数郡,只能是徒劳无功。” “而只要袁氏无法兼并扬州,那便不足为虑!” 一席话音侃侃而落。 贾诩一副神情无比平静的说着,面上古井无波。 这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般。 说罢,瞧着李傕的神情,贾诩话锋一转,忽然说着: “将军,我等所谋划的以天子为饵,吸引众诸侯前来相攻,也是该加快进度的时候了。” “南阳郡一马平川,四周皆是丘陵c平原,极为适合大军功伐,但凡能够以天子吸引关东群雄纵兵前来争夺天子归属。” “那我军便能坐收渔利也!” 一番话语落下。 李傕连连点头附议,并道: “我军在南阳的布置已经进行了尾声,以及伏兵c诱饵都已准备妥当,而依据文和你提议的在宛城为天子修建宫室也即将竣工。” “只等时机一至,便全力以赴,令天子迁徙南阳居住。” “到那时,天子离开了我西凉军势力极其强盛的关中之地,必然会引得众诸侯觊觎。” 此时间,李傕c贾诩相互攀谈着,以详谈着计划的可行性! 而随着袁军的攻城器械打造完毕,袁耀正欲挥师发动强攻之际,朝廷使者抵足了丹徒城了,昭告诸人,擢升扬州刺史刘繇为扬州牧并扬武将军,持节总督扬州六郡一切军政大事。 代替朝廷守备州郡。 若有犯上作乱者,全州百姓当一齐推倒叛军。 此诏令,朝廷天使当着诸民众一齐宣告。 而市井也永远是消息传播最为迅速的渠道。 短短一两日。 这则诏令便传至扬州全境上下。 这一刻,几乎是所有士民都不由将焦点聚集于此! 他们都进皆开始蠢蠢欲动起来,瞧着袁耀是否有胆量犯上作乱。 尤其是江东四郡,在各大势力的推动下,民众对于袁军逐渐仇视。 当然,这也是由于袁军并未于此建立威势的因素所在。 似江北二郡,作为袁军久经经营的州郡,此时还是十分得百姓拥护的,并未发生动乱。 但扬州其余各地,却是不约而同地在有些人推动下,开始陆续与袁军作对。 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就在袁耀尚还未对此事妥善处理之际,荆襄刘表亦是接受了关中朝廷的说服,派遣麾下黄祖为大将,进驻了江夏郡的沙羡开始整军备战,兵锋直指庐江郡。 随时都将有朔江而上,进取庐江的打算。 一时之间,袁氏内部的局势开始陷入暗流涌动之中,人心也开始散漫开来。 对于此举来说,正驻扎于丹徒城下的袁军主力却一时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袁军大营。 主帐中。 此刻面对着忽然遭受的巨变,帐中诸人亦是各持观点,开始侃侃而谈着。 “少主,如今局势已经朝着我军战前所预料不到的局势去发展,我军应该立即终止对江东的征伐,不然在继续攻击下去,必然会导致江东人心越发的背离我军。” “我军还是应当暂时退却,趁势而动,后续再度寻找进军的机遇。” 一时之间,蒋钦面对着如今的局势,当先予以提出意见道。 面对着如今的困境,诸将大都附和着蒋钦之言。 半响后。 周泰亦是沉声道: “并且,现在荆襄的刘表还派遣其麾下大将黄祖陈兵于江夏,对我庐江郡虎视眈眈,随时都将大规模的发动进攻。” “而黄将军兵力不多,我军还是应当以稳为主。” “望少主早做定夺!” 一时,随着变局的发生,诸将此刻大都一致劝诫以稳为主。 唯有主位上的袁耀,此刻却是沉默不语,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七十八章 攻城 此刻,诸将都一齐拱手附议,进言建议袁耀先行撤军,以静待后续的局势再择机寻找机会征伐江东诸地。 但袁耀却是沉默不语,面色严肃。 沉吟半响,他方才屹立起身,面色浮现出浓浓的坚毅之色,沉声道: “本将决议,全军继续按照原计划攻城。” “务必三日以内,破了丹徒。” 一席指令,袁耀下定了决心。 “少主” “公子” 瞧着袁耀执意坚持,诸将一时都不由略微有些失态,故而纷纷再度高声喊道。 他们觉得,现在局势突变,已经令己方局势转优为劣,在继续打下去,占不了多少便宜。 何况,依现在的情形,城池是否能够破开,都还需要大打一个问号呢。 但只是袁耀其心已决,挥手止住诸人,令其各自下去整军备战。 待诸人缓缓离去,刘晔却是故意行走到最后,随后悄然又折返于府中,不由拱手相问着: “少主,依现今的局势,诸位将军所言不错,若持续打下去,敌军各势力必然会大肆发动民众来抵御我军。” “毕竟,我军目前在江东诸地还尚未争取到人心,反而是那于吉在吴c会地区极其受到拥护,现在那李傕的这一手,果真是绝啊!” “轻轻的一纸诏令,便令我军原本大占优势的局面岌岌可危起来!” “此当真是可怕也!” 一席话音而落,此时纵然智谋强如刘晔,诉说的同时,面上亦不由浮现出了数分忌惮之意。 实在是,此策太过毒辣。 可谓是将己方的命脉拿捏得死死的。 知晓己方在江东人心未附,便特意如此挑事。 “哼,李傕?就那人也岂能构想出此等精妙绝伦的计策?” 冷哼一声,袁耀不由冷声说着。 随即,方才一言一语郑重道: “本将断定,此策十有八九出自贾诩之手。” “此等毒辣的策略,关中除了他再无人能够策划出。” 二人稍作一番对话以后,刘晔稍微沉吟了一阵,亦不由道: “少主,你不愿率部撤离,难道是想快速抢占丹徒城,以彻底打通收复吴郡各地的通道,然后迅速遣军征讨,不给敌方一丝反应的机会都没有,是这样否?” “子扬所言极是!” “耀正是此意。” “但丹徒并不是低洼小城,相反本就是大城之一,现在为了抵御我军还特意大肆修缮,相比城防也愈发坚固。” “恐怕在短短的数日内强行破城,难度极高也!” 沉吟一阵,刘晔亦不由提出了疑惑的问题。 “城防雄厚,此确实是一大难题,故而我才单独留你下来,就是为商议有何法子能够速破城池。” “不知打造大规模的投石机是否可行呢?” “投石机?” 此言一落,刘晔几乎便将头摇得犹如波浪一般,连连否决着。 “投石机虽然是攻击利器,但此装备前期性能实在是并不太好,石块从数十步犹如抛物线般发射到城里,恐非能够速破。” 闻言,袁耀面上浮现笑容,方才笑了笑: “普通投石机却是难以启到奇效,故而这也是我单独与子扬你商洽的原因。” “听闻子扬你曾研究过一款战车的构造,将其命名为霹雳车,不知是否有此事呢?” 闻言,刘晔听闻袁耀提及此事,虽然心下升起一丝浓浓的狐疑,他有些不明白袁耀为何就知晓他有所研究呢? 似乎,他好像并未在众人面前提及过此事。 “的确如此!” 但狐疑归狐疑,他还是如实回禀着。 “不知子扬所研究的霹雳车相比目前军用的投石机性能c威力如何?” “霹雳车在威力方面,至少要提升数倍不止。” 刘晔徐徐说着,言语之间亦是流露着自信的语气。 这是他引以为傲的杰作,现在提起自然也有些悠然自得之意。 “那好,子扬,本将交与你一项任务,负责带领能工巧匠指点他们打造霹雳车,我有大用。” 此话刚一落,刘晔神情微笑,顿时便了解了其意图。 “喏。” 号令传下,刘晔拱手接令道。 他方才还略 微有些纳闷,自家公子为何会执意选择强行攻击城池呢。 现在看来也并不是一时的愤怒,而是早有所准备呀。 接下来,就在刘晔领着匠人正秘密大肆打造着“霹雳车”之时。 袁军诸部已经齐聚丹徒城下列下阵势。 在袁耀的亲自督战,诸将亲自压着阵间,指挥诸军士开始强攻城池。 这一刻,袁军诸部士卒的军心依然是无比高涨,丝毫未受到影响。 城上刘繇c张英等人见状,面上所隐约流露而出的忌惮亦是越发浓厚。 攻在最前方的便是提着大盾以及拾着环首刀的刀盾兵结阵而行,后面则是一位位军士扛着沙袋掩面而行。 在刀盾兵盾阵的掩护推进下,袁军徐徐推进着。 然后,扛着沙袋的士卒趁势将沙袋丢入护城河中,意图阻断护城河的天然防守优势。 一批接着一批的袁军士卒扛着沙袋前行,丢入护城河中,纵然城上守军发现了袁军的这一举动,刘繇c张英都无比紧急的亲自屹立于城头之上,紧张兮兮的指挥着诸士卒放箭阻止。 只不过。 在刀盾兵严密的盾阵再前方阻隔下,箭矢也不过只能造成有限的伤亡罢了! 除非能够率部出城杀退袁军,方才能够阻止这一计划。 但刘繇军必然是不会出城作战的。 那么填土一行,袁军干得热火朝天,无比顺利,自然效率也极高。 很快,便见原本清澈见底,水位不低的护城河已经逐渐被填平,袁军士卒甚至能够踩到漂浮物小心翼翼的渡过。 “上梯,横亘于护城河上搭建浮桥。” 再度一席指令而下,一架架普通的楼梯横亘扑在护城河上,下一秒,袁军士卒无不欢呼雀跃的奔过去,抵足丹徒城下。 然后,在诸军士的掩护下,冲车迈着那无比庞大的车型正值朝着丹徒城门行去。 而紧随其后,则是一架架井阑并排而行,以居高临下的压制着刘繇军远程打击。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七十九章 破丹徒,据吴郡 (重复章节,稍后修改) 在袁军接二连三的冲车c井阑等大型攻城利器的掩护下,袁军诸部亦是进展迅速。 此刻,一架架的云梯上面的抛勾已经紧紧固定在城墙之上。 随后,袁军士卒开始前仆后继的登上云梯,步步往城头奔上。 一时间,战斗进行得越发激烈无比。 此刻,诸将都一齐拱手附议,进言建议袁耀先行撤军,以静待后续的局势再择机寻找机会征伐江东诸地。 但袁耀却是沉默不语,面色严肃。 沉吟半响,他方才屹立起身,面色浮现出浓浓的坚毅之色,沉声道: “本将决议,全军继续按照原计划攻城。” “务必三日以内,破了丹徒。” 一席指令,袁耀下定了决心。 “少主” “公子” 瞧着袁耀执意坚持,诸将一时都不由略微有些失态,故而纷纷再度高声喊道。 他们觉得,现在局势突变,已经令己方局势转优为劣,在继续打下去,占不了多少便宜。 何况,依现在的情形,城池是否能够破开,都还需要大打一个问号呢。 但只是袁耀其心已决,挥手止住诸人,令其各自下去整军备战。 待诸人缓缓离去,刘晔却是故意行走到最后,随后悄然又折返于府中,不由拱手相问着: “少主,依现今的局势,诸位将军所言不错,若持续打下去,敌军各势力必然会大肆发动民众来抵御我军。” “毕竟,我军目前在江东诸地还尚未争取到人心,反而是那于吉在吴c会地区极其受到拥护,现在那李傕的这一手,果真是绝啊!” “轻轻的一纸诏令,便令我军原本大占优势的局面岌岌可危起来!” “此当真是可怕也!” 一席话音而落,此时纵然智谋强如刘晔,诉说的同时,面上亦不由浮现出了数分忌惮之意。 实在是,此策太过毒辣。 可谓是将己方的命脉拿捏得死死的。 知晓己方在江东人心未附,便特意如此挑事。 “哼,李傕?就那人也岂能构想出此等精妙绝伦的计策?” 冷哼一声,袁耀不由冷声说着。 随即,方才一言一语郑重道: “本将断定,此策十有八九出自贾诩之手。” “此等毒辣的策略,关中除了他再无人能够策划出。” 二人稍作一番对话以后,刘晔稍微沉吟了一阵,亦不由道: “少主,你不愿率部撤离,难道是想快速抢占丹徒城,以彻底打通收复吴郡各地的通道,然后迅速遣军征讨,不给敌方一丝反应的机会都没有,是这样否?” “子扬所言极是!” “耀正是此意。” “但丹徒并不是低洼小城,相反本就是大城之一,现在为了抵御我军还特意大肆修缮,相比城防也愈发坚固。” “恐怕在短短的数日内强行破城,难度极高也!” 沉吟一阵,刘晔亦不由提出了疑惑的问题。 “城防雄厚,此确实是一大难题,故而我才单独留你下来,就是为商议有何法子能够速破城池。” “不知打造大规模的投石机是否可行呢?” “投石机?” 此言一落,刘晔几乎便将头摇得犹如波浪一般,连连否决着。 “投石机虽然是攻击利器,但此装备前期性能实在是并不太好,石块从数十步犹如抛物线般发射到城里,恐非能够速破。” 闻言,袁耀面上浮现笑容,方才笑了笑: “普通投石机却是难以启到奇效,故而这也是我单独与子扬你商洽的原因。” “听闻子扬你曾研究过一款战车的构造,将其命名为霹雳车,不知是否有此事呢?” 闻言,刘晔听闻袁耀提及此事,虽然心下升起一丝浓浓的狐疑,他有些不明白袁耀为何就知晓他有所研究呢? 似乎,他好像并未在众人面前提及过此事。 “的确如此!” 但狐疑归狐疑,他还是如实回禀着。 “不知子扬所研究的霹雳车相比目前军用的投石机性能c威力如何?” “霹雳车在威力方面,至少要提升数倍不止。” 刘晔徐徐说着,言语之间亦是流露着自信的语气。 这是他引以为傲的杰作,现在提起自然也有些悠然自得之意。 “那好,子扬,本将交与你一项任务,负责带领能工巧匠指点他们打造霹雳车,我有大用。” 此话刚一落,刘晔神情微笑,顿时便了解了其意图。 “喏。” 号令传下,刘晔拱手接令道。 他方才还略微有些纳闷,自家公子为何会执意选择强行攻击城池呢。 现在看来也并不是一时的愤怒,而是早有所准备呀。 接下来,就在刘晔领着匠人正秘密大肆打造着“霹雳车”之时。 袁军诸部已经齐聚丹徒城下列下阵势。 在袁耀的亲自督战,诸将亲自压着阵间,指挥诸军士开始强攻城池。 这一刻,袁军诸部士卒的军心依然是无比高涨,丝毫未受到影响。 城上刘繇c张英等人见状,面上所隐约流露而出的忌惮亦是越发浓厚。 攻在最前方的便是提着大盾以及拾着环首刀的刀盾兵结阵而行,后面则是一位位军士扛着沙袋掩面而行。 在刀盾兵盾阵的掩护推进下,袁军徐徐推进着。 然后,扛着沙袋的士卒趁势将沙袋丢入护城河中,意图阻断护城河的天然防守优势。 一批接着一批的袁军士卒扛着沙袋前行,丢入护城河中,纵然城上守军发现了袁军的这一举动,刘繇c张英都无比紧急的亲自屹立于城头之上,紧张兮兮的指挥着诸士卒放箭阻止。 只不过。 在刀盾兵严密的盾阵再前方阻隔下,箭矢也不过只能造成有限的伤亡罢了! 除非能够率部出城杀退袁军,方才能够阻止这一计划。 但刘繇军必然是不会出城作战的。 那么填土一行,袁军干得热火朝天,无比顺利,自然效率也极高。 很快,便见原本清澈见底,水位不低的护城河已经逐渐被填平,袁军士卒甚至能够踩到漂浮物小心翼翼的渡过。 “上梯,横亘于护城河上搭建浮桥。”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八十章 总攻开始 首战占据上风,此无疑安定了军心。 况且,这还是在作为攻方便掌控了绝对的主动权。 这对于原本因局势逆转,军中将士在情绪上会稍显局势浮躁的情况下,算是吃了一记定心丸。 这一刻,原本提议暂时引退至江北的众将遂也闭口不提。 因为,他们首战已经战出了自信,有了必胜的信念,能够迅速在短时间内破城。 军府中。 周泰先行抱拳说道: “少主,接下来的攻城还是此等策略吗?” 说罢,他双手还在摩拳擦掌,显然是犹亦未竟。 此言一落,其余诸将却都将目光瞟来。 显然,今日这一战已经令他们杀出了自信,全然忘了就在昨日还一致建议撤军的事。 “嗯” “先采取这样的战法打击消磨敌军士气,待再等数日后,本将送给他们一份大礼。” 闻言,诸将亦不由再度流露出了一丝不解,大礼,什么大礼? 只是,袁耀却是点到即止,卖了个关子,没有详说。 诸将见状,瞧着袁耀有意为之,遂也没有追问。 但看着自家公子的神情满满的流露出自信眼神,或许是真有必胜的杀招吧。 首战取得了不错的攻势,象征性的开了一场军议,袁军大营便陷入了沉寂期,早早的便开始休整了。 鉴于刘繇军已经被打出了阴影,如今亦是不敢趁势出城前来夜袭。 休息一夜。 次日清晨。 袁军全体士卒再度结阵,往丹阳城下开拔,准备欲进行第二轮的攻势。 同样的配方,同样的味道。 袁军依旧以井阑与城内守军对射,以牵制其精力,但却并不靠近城墙接弦登城,然后掩护云梯车的士卒攻城。 至于冲车则往城门处相攻,以逼迫敌军不得不使用猛火油予以应付。 但袁军本就在战前一口气打造了数架攻城车,可刘繇军的猛火油储备却所剩无几。 “放!” 随着这一轮的火箭引燃沾染于木质所做的攻城车上,将早已提前桃之夭夭的攻城车点燃,燃烧着一场熊熊大火,令车子化为灰烬。 但与此同时,所储备的火油也消耗殆尽了。 接下来的一两日,袁军又尝试了数轮攻势,却都发现敌军在未动用过火油。 由此,袁耀已经能够断定,刘繇军储备没了。 只在此时,他便欲准备拍案决定,准备发起总攻 但话音尚还未出口,刘晔面露振奋之色,迈着无比自信的步伐徐徐入了府内而来 看此神情,似是带来了好消息 果不其然,刘晔刚一抵足,稍作喘息,遂便躬身行礼道: “启禀少主,霹雳车三十架已经打造完毕,可以正常投入战阵之间使用。” “好!” “子扬不愧为专精工事方面的大才也,这效率果真神速也!” “此战若霹雳车真能建奇功,子扬定然为平定江东之首席功臣?” 一席之间,随着二人的对话下,诸将却是浮现出不同的疑惑之色以及不解的目光。 霹雳车,是什么玩意? 思忖良久,蒋钦面露坚毅之色,拱手相问着: “少主,敢问这霹雳车?” 一席话落,诸将尽显疑虑的目光也纷纷朝着此处瞟来。 “既然现在霹雳车已经打造完毕,那也没有必要在继续隐瞒诸位真相了。” “实不相瞒,自从当日诸位将军建议暂时率部引退江北以后,本将便与子扬一番磋商后制定了继续攻城的方案。” “而破城的契机便在于子扬所研究而出的此霹雳车上。” 说罢,袁耀事宜一侧的刘晔,他遂予以解释着: “霹雳车乃是我经过现今军中所军用的普通投石机以进行改进的,其区别是在投石机上安了轮子能够自由移动,以及在威力上,至少是目前军用投石机的三倍以上。” 此言一出,诸将面上微微变色。 三倍的威力? 这是何等概念? 一时间,众人不约而同地在心底略微做了一番盘算。 一边说着,刘晔也领着诸人前往外围行去。 缓缓的行至军需处,瞧着一 架架拥有轮子的霹雳车,单看外形便已经震住了诸将。 从外观来看,便比普通投石机威武雄壮。 这一刻,诸将面上战意不由越发浓烈,对于破城的信心再度上涨数分。 “破城!” 此刻,在周泰的先行高呼下,诸将齐声附和。 声势无比浓烈! 此时,袁耀方才徐徐道: “诸位将军,速速前去召集全军诸部集结列阵,开赴丹徒城下。” “破城就在今日!” “不破不归,誓死方休。” 一席无比郑重的言语,袁耀亦是沉声高喝着。 指令传下。 在诸将的集结下,袁军各部迅速集结起来。 这一刻,在随后袁耀的动员下,大营中好似整个气氛都已经变了。 是那么的凌厉,是那么的严肃。 整个营垒上空好似都充斥着一股肃杀气息。 丹徒城头。 此时,面对着来势汹汹的袁军诸部,扬武将军,扬州牧刘繇屹立于城垛上,与从旁的老道于吉商讨着: “教主,这数日以来,敌军攻城之势甚猛,今日从我的观察来看,袁军身间所蕴藏c散发而出的气势都十分凌厉,令人仿佛感到窒息般!” “不知教主可否令严氏等吴郡各方势力前来援助丹徒呢?” 时至今日,刘繇已经对于单独守住丹徒的希望已经是不太看好了。 纵然他目前还坐拥万余军力,实力上暂时还并不算弱。 但袁军的攻势却非同一般,令他毫无反击的余力。 这已经是无法进行抗衡了。 闻言,于吉此刻的神情也仿佛丧失了当日祭坛上的那般自信,反而是略显沉重道: “使君,吾已联络了严氏家主严白虎,他现在已经亲率部众前来援助,现正在赶赴的途中,只是还是需要使君率部扛过城外所传来的压力才行。” 此话落罢,他遂又道: “还有,本尊已经召集起了信奉太平教的信徒,他们皆愿了护佑太平教的安危而与侵略江东的袁军血战。” “只等袁军开始攻城,他们便会聚集而起,涌现袁军大营,将之攻克,断其归路!”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八十一章 子义必不会负我 (重复章节,稍后修改) 首战占据上风,此无疑安定了军心。 况且,这还是在作为攻方便掌控了绝对的主动权。 这对于原本因局势逆转,军中将士在情绪上会稍显局势浮躁的情况下,算是吃了一记定心丸。 这一刻,原本提议暂时引退至江北的众将遂也闭口不提。 因为,他们首战已经战出了自信,有了必胜的信念,能够迅速在短时间内破城。 军府中。 周泰先行抱拳说道: “少主,接下来的攻城还是此等策略吗?” 说罢,他双手还在摩拳擦掌,显然是犹亦未竟。 此言一落,其余诸将却都将目光瞟来。 显然,今日这一战已经令他们杀出了自信,全然忘了就在昨日还一致建议撤军的事。 “嗯” “先采取这样的战法打击消磨敌军士气,待再等数日后,本将送给他们一份大礼。” 闻言,诸将亦不由再度流露出了一丝不解,大礼,什么大礼? 只是,袁耀却是点到即止,卖了个关子,没有详说。 诸将见状,瞧着袁耀有意为之,遂也没有追问。 但看着自家公子的神情满满的流露出自信眼神,或许是真有必胜的杀招吧。 首战取得了不错的攻势,象征性的开了一场军议,袁军大营便陷入了沉寂期,早早的便开始休整了。 鉴于刘繇军已经被打出了阴影,如今亦是不敢趁势出城前来夜袭。 休息一夜。 次日清晨。 袁军全体士卒再度结阵,往丹阳城下开拔,准备欲进行第二轮的攻势。 同样的配方,同样的味道。 袁军依旧以井阑与城内守军对射,以牵制其精力,但却并不靠近城墙接弦登城,然后掩护云梯车的士卒攻城。 至于冲车则往城门处相攻,以逼迫敌军不得不使用猛火油予以应付。 但袁军本就在战前一口气打造了数架攻城车,可刘繇军的猛火油储备却所剩无几。 “放!” 随着这一轮的火箭引燃沾染于木质所做的攻城车上,将早已提前桃之夭夭的攻城车点燃,燃烧着一场熊熊大火,令车子化为灰烬。 但与此同时,所储备的火油也消耗殆尽了。 接下来的一两日,袁军又尝试了数轮攻势,却都发现敌军在未动用过火油。 由此,袁耀已经能够断定,刘繇军储备没了。 只在此时,他便欲准备拍案决定,准备发起总攻 但话音尚还未出口,刘晔面露振奋之色,迈着无比自信的步伐徐徐入了府内而来 看此神情,似是带来了好消息 果不其然,刘晔刚一抵足,稍作喘息,遂便躬身行礼道: “启禀少主,霹雳车三十架已经打造完毕,可以正常投入战阵之间使用。” “好!” “子扬不愧为专精工事方面的大才也,这效率果真神速也!” “此战若霹雳车真能建奇功,子扬定然为平定江东之首席功臣?” 一席之间,随着二人的对话下,诸将却是浮现出不同的疑惑之色以及不解的目光。 霹雳车,是什么玩意? 思忖良久,蒋钦面露坚毅之色,拱手相问着: “少主,敢问这霹雳车?” 一席话落,诸将尽显疑虑的目光也纷纷朝着此处瞟来。 “既然现在霹雳车已经打造完毕,那也没有必要在继续隐瞒诸位真相了。” “实不相瞒,自从当日诸位将军建议暂时率部引退江北以后,本将便与子扬一番磋商后制定了继续攻城的方案。” “而破城的契机便在于子扬所研究而出的此霹雳车上。” 说罢,袁耀事宜一侧的刘晔,他遂予以解释着: “霹雳车乃是我经过现今军中所军用的普通投石机以进行改进的,其区别是在投石机上安了轮子能够自由移动,以及在威力上,至少是目前军用投石机的三倍以上。” 此言一出,诸将面上微微变色。 三倍的威力? 这是何等概念? 一时间,众人不约而同地在心底略微做了一番盘算。 一边说着,刘晔也领着诸人前往外围行去。 缓缓的行至军需处,瞧着一架架拥有轮子的霹雳车,单看外形便已经震住了诸将。 从外观来看,便比普通投石机威武雄壮。 这一刻,诸将面上战意不由越发浓烈,对于破城的信心再度上涨数分。 “破城!” 此刻,在周泰的先行高呼下,诸将齐声附和。 声势无比浓烈! 此时,袁耀方才徐徐道: “诸位将军,速速前去召集全军诸部集结列阵,开赴丹徒城下。” “破城就在今日!” “不破不归,誓死方休。” 一席无比郑重的言语,袁耀亦是沉声高喝着。 指令传下。 在诸将的集结下,袁军各部迅速集结起来。 这一刻,在随后袁耀的动员下,大营中好似整个气氛都已经变了。 是那么的凌厉,是那么的严肃。 整个营垒上空好似都充斥着一股肃杀气息。 丹徒城头。 此时,面对着来势汹汹的袁军诸部,扬武将军,扬州牧刘繇屹立于城垛上,与从旁的老道于吉商讨着: “教主,这数日以来,敌军攻城之势甚猛,今日从我的观察来看,袁军身间所蕴藏c散发而出的气势都十分凌厉,令人仿佛感到窒息般!” “不知教主可否令严氏等吴郡各方势力前来援助丹徒呢?” 时至今日,刘繇已经对于单独守住丹徒的希望已经是不太看好了。 纵然他目前还坐拥万余军力,实力上暂时还并不算弱。 但袁军的攻势却非同一般,令他毫无反击的余力。 这已经是无法进行抗衡了。 闻言,于吉此刻的神情也仿佛丧失了当日祭坛上的那般自信,反而是略显沉重道: “使君,吾已联络了严氏家主严白虎,他现在已经亲率部众前来援助,现正在赶赴的途中,只是还是需要使君率部扛过城外所传来的压力才行。” 此话落罢,他遂又道: “还有,本尊已经召集起了信奉太平教的信徒,他们皆愿了护佑太平教的安危而与侵略江东的袁军血战。” “只等袁军开始攻城,他们便会聚集而起,涌现袁军大营,将之攻克,断其归路!”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八十二章 威震吴、会 随着刘繇意外身亡,袁军轻而易举攻克了丹徒城。 而随后,当袁耀听闻刘繇军士大部分出逃,却并未依附于于吉时,他瞬息之间便做了一记坚决的决定,召来太史慈前去招抚刘繇旧部。 由于太史慈与刘繇同郡,纵然先前断后刘繇负了他,太史慈归顺袁军以后,也并未参与到攻伐刘繇的战事。 对此,袁耀也并未做逼迫,而是遵从他的选择,命其前往后方负责都督输送军粮等一应大军所需的后勤物资。 如今,既然刘繇已死,派遣太史慈前去招抚其旧部,亦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但诸将却担忧其归附时日不长,若令太史慈前去,其必然不复返也! 只不过。 袁耀却是坚持己见,流露无比信任的目光,亲自送别太史慈离去。 将丹徒纳入治下。 在袁军所制定极其严明的军纪下,大军各部入城,亦是对城中民众秋毫无犯。 这也不由给原本还心生慌乱c畏惧的百姓稳了稳情绪。 丹徒局势亦是重新恢复了稳定。 接下来,袁耀组织诸将,召开军议,商讨后续平定吴c会之地一事。 会上,刘晔不由拱手道: “少主,现今间丹徒虽已平定,但令我等令人头疼的于吉却是趁势逃离,此人在吴c会之地拥有众多狂热信徒。” “难保他不会趁我军继续攻伐吴c会之地时,号召众信徒在后方捣乱,此事不得不防也!” 此话落下,他语气顿了顿,遂又道:“据情报所显示,早在我军还未攻破丹徒时,刘繇便曾以于吉向吴郡豪族严氏请求援助。” “严氏家主严白虎已经率部正往丹徒疾驰赶来,我军接下来该是要寻思如何对付于吉与严白虎的合力。” “此二人乃是吴c会地区势力最为强盛之人,只要能够败之,吴郡c会籍郡自然是唾手可得!” 一席话落,刘晔一针见血,直指现下己方目标所在。 “先生所言极是!” “严氏久居吴郡,其家族势力无比雄厚,而于吉又布道吴c会之地十余载,其麾下狂热信教徒众多,此确是我军平定吴会的拦路虎。” 一时,诸如蒋钦,周泰等将亦是拱手附和着。 诸人一言一语地逐渐探讨起来。 好半响。 袁耀方才止住诸将的讨论,面上顿时流露严肃之意,起身昂扬道: “我军一路以来皆连战连捷,无不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如今全军上下军心士气早已是攀升至巅峰,我想正面出击,与敌军直接进行决战。” 此刻,袁耀话语霸气无比。 对于决战来说,他自然也有考量。 若自己率部犹犹豫豫,恐怕反而会被于吉等人牵制,到那时兴许局势会更被动。 毕竟,在吴c会地区,己方在人心争夺上是远远不如的。 倒不如直接与之一战,将之击溃! 这一点,也是目前袁军的强大优势。 麾下士卒战力彪悍,身体素质强,野战攻坚素养能力极其过硬。 这是可以支撑正面决战的根本。 但即便如此,一侧的蒋钦却也忍不住提出疑问道: “但于吉等人或许会利用各地信徒潜藏四方,组织他们不定时的袭击我军薄弱处,避免与我军正面交锋呢?” 一言而落,他遂又继续补充着: “最糟糕的还是,这些信徒大都是普通民众,在他们袭击我们之前,我军还不能为难他们,不然将尽失吴会之地民心。” 蒋钦徐徐言道。 此言落罢,蒋钦不由拱手相问道: “不过少主既有如此说法,可否是已经有所对策?” 话语落下,此时诸将都不由面上浮现出笑意。 跟随着袁耀东征西讨,征战了许久,他们也对于其秉性也无比了解了。 至少,每次袁耀在提出作战计划时,都不会是贸然所提,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瞧着诸将一脸狐疑的神情,袁耀方才郑重地道: “我军想要寻求正面对决,那自然是要攻其所必救,迫使敌军只能率部前来救援。” “少主之意莫非是乌程县?” “子扬不愧为本将的谋主也,确是如此!” 袁耀望着刘晔的身影,面浮笑意,轻声的赞扬一番,随即方才 说着: “乌程听闻乃是严氏的祖宅所在,但现在由于严氏的武装势力几乎都集结在吴县,反而导致祖宅此处防务空虚。” “我军如若能够大举兵临乌程,对其采取围而不攻的策略,作势要拿下严氏家族的庄园,到那时,纵然严白虎明知是计,必然也会及时率众杀来。” “不然,我军便可真的对严氏实施抄家灭族的决策。” 一记话语而出,此刻诸将不由亦是感受到了袁耀那面上所隐约浮现而出的冷漠。 这是一种对于地方豪强的冷漠。 他自始至终,都从未对地方豪族心慈手软过。 一方面,是由于地方豪族霸占乡里,垄断田产土地,鱼肉百姓。 另一面,也是由于袁氏是处于士族阵容,并不与地方豪族身处同一阶层。 故而,动起手来,也是丝毫的不留情面。 此策一落。 思忖片刻,亦无人反对,此计划自然便定了下来。 随即,袁耀不由忽是侧首相望着一旁的孙策,请声道: “伯符,本将曾记得汝父亲曾受封过乌程侯,想来你孙氏于此地应该有不俗的威望吧,不知此次可否发挥一下此优势呢?” “这是自然,还请公子放心!” 闻言,孙策面上情绪不变,依旧沉声说道。 计议已定。 由于丹徒城的重要性,现在乃是连接与江岸以及江北联系的重要城镇所在,并且还要负责存储一应后勤物资等。 为了避免于吉趁己军主力出征以后,便发动信徒教众予以在后方发动突袭或者袭击。 故而,为了稳妥起见,袁耀决议留守三千余精锐并令蒋钦为丹徒守将,负责固守此地的安危。 然后,他则亲统接近两万五千余主力部众以及诸将一齐浩浩荡荡向乌程进发。 一路之上,袁军并未做丝毫的掩饰,反而是大张旗鼓。 饶是胆敢有来犯的势力,无不是被袁军士卒一举成擒。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八十三章 余杭父子擒严白虎 随着刘繇意外身亡,袁军轻而易举攻克了丹徒城。 而随后,当袁耀听闻刘繇军士大部分出逃,却并未依附于于吉时,他瞬息之间便做了一记坚决的决定,召来太史慈前去招抚刘繇旧部。 由于太史慈与刘繇同郡,纵然先前断后刘繇负了他,太史慈归顺袁军以后,也并未参与到攻伐刘繇的战事。 对此,袁耀也并未做逼迫,而是遵从他的选择,命其前往后方负责都督输送军粮等一应大军所需的后勤物资。 如今,既然刘繇已死,派遣太史慈前去招抚其旧部,亦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但诸将却担忧其归附时日不长,若令太史慈前去,其必然不复返也! 只不过。 袁耀却是坚持己见,流露无比信任的目光,亲自送别太史慈离去。 将丹徒纳入治下。 在袁军所制定极其严明的军纪下,大军各部入城,亦是对城中民众秋毫无犯。 这也不由给原本还心生慌乱c畏惧的百姓稳了稳情绪。 丹徒局势亦是重新恢复了稳定。 接下来,袁耀组织诸将,召开军议,商讨后续平定吴c会之地一事。 会上,刘晔不由拱手道: “少主,现今间丹徒虽已平定,但令我等令人头疼的于吉却是趁势逃离,此人在吴c会之地拥有众多狂热信徒。” “难保他不会趁我军继续攻伐吴c会之地时,号召众信徒在后方捣乱,此事不得不防也!” 此话落下,他语气顿了顿,遂又道:“据情报所显示,早在我军还未攻破丹徒时,刘繇便曾以于吉向吴郡豪族严氏请求援助。” “严氏家主严白虎已经率部正往丹徒疾驰赶来,我军接下来该是要寻思如何对付于吉与严白虎的合力。” “此二人乃是吴c会地区势力最为强盛之人,只要能够败之,吴郡c会籍郡自然是唾手可得!” 一席话落,刘晔一针见血,直指现下己方目标所在。 “先生所言极是!” “严氏久居吴郡,其家族势力无比雄厚,而于吉又布道吴c会之地十余载,其麾下狂热信教徒众多,此确是我军平定吴会的拦路虎。” 一时,诸如蒋钦,周泰等将亦是拱手附和着。 诸人一言一语地逐渐探讨起来。 好半响。 袁耀方才止住诸将的讨论,面上顿时流露严肃之意,起身昂扬道: “我军一路以来皆连战连捷,无不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如今全军上下军心士气早已是攀升至巅峰,我想正面出击,与敌军直接进行决战。” 此刻,袁耀话语霸气无比。 对于决战来说,他自然也有考量。 若自己率部犹犹豫豫,恐怕反而会被于吉等人牵制,到那时兴许局势会更被动。 毕竟,在吴c会地区,己方在人心争夺上是远远不如的。 倒不如直接与之一战,将之击溃! 这一点,也是目前袁军的强大优势。 麾下士卒战力彪悍,身体素质强,野战攻坚素养能力极其过硬。 这是可以支撑正面决战的根本。 但即便如此,一侧的蒋钦却也忍不住提出疑问道: “但于吉等人或许会利用各地信徒潜藏四方,组织他们不定时的袭击我军薄弱处,避免与我军正面交锋呢?” 一言而落,他遂又继续补充着: “最糟糕的还是,这些信徒大都是普通民众,在他们袭击我们之前,我军还不能为难他们,不然将尽失吴会之地民心。” 蒋钦徐徐言道。 此言落罢,蒋钦不由拱手相问道: “不过少主既有如此说法,可否是已经有所对策?” 话语落下,此时诸将都不由面上浮现出笑意。 跟随着袁耀东征西讨,征战了许久,他们也对于其秉性也无比了解了。 至少,每次袁耀在提出作战计划时,都不会是贸然所提,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瞧着诸将一脸狐疑的神情,袁耀方才郑重地道: “我军想要寻求正面对决,那自然是要攻其所必救,迫使敌军只能率部前来救援。” “少主之意莫非是乌程县?” “子扬不愧为本将的谋主也,确是如此!” 袁耀望着刘晔的身影,面浮笑意,轻声的赞扬一番,随即方才 说着: “乌程听闻乃是严氏的祖宅所在,但现在由于严氏的武装势力几乎都集结在吴县,反而导致祖宅此处防务空虚。” “我军如若能够大举兵临乌程,对其采取围而不攻的策略,作势要拿下严氏家族的庄园,到那时,纵然严白虎明知是计,必然也会及时率众杀来。” “不然,我军便可真的对严氏实施抄家灭族的决策。” 一记话语而出,此刻诸将不由亦是感受到了袁耀那面上所隐约浮现而出的冷漠。 这是一种对于地方豪强的冷漠。 他自始至终,都从未对地方豪族心慈手软过。 一方面,是由于地方豪族霸占乡里,垄断田产土地,鱼肉百姓。 另一面,也是由于袁氏是处于士族阵容,并不与地方豪族身处同一阶层。 故而,动起手来,也是丝毫的不留情面。 此策一落。 思忖片刻,亦无人反对,此计划自然便定了下来。 随即,袁耀不由忽是侧首相望着一旁的孙策,请声道: “伯符,本将曾记得汝父亲曾受封过乌程侯,想来你孙氏于此地应该有不俗的威望吧,不知此次可否发挥一下此优势呢?” “这是自然,还请公子放心!” 闻言,孙策面上情绪不变,依旧沉声说道。 计议已定。 由于丹徒城的重要性,现在乃是连接与江岸以及江北联系的重要城镇所在,并且还要负责存储一应后勤物资等。 为了避免于吉趁己军主力出征以后,便发动信徒教众予以在后方发动突袭或者袭击。 故而,为了稳妥起见,袁耀决议留守三千余精锐并令蒋钦为丹徒守将,负责固守此地的安危。 然后,他则亲统接近两万五千余主力部众以及诸将一齐浩浩荡荡向乌程进发。 一路之上,袁军并未做丝毫的掩饰,反而是大张旗鼓。 饶是胆敢有来犯的势力,无不是被袁军士卒一举成擒。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八十四章 大定 余杭,钱塘境内。 钱塘河边,严白虎大败而逃,被袁军追至此地以后,却是受到一支数百余乡民装束打扮的阻拦。 严白虎本还想直接碾压过去。 但却未料到领头的一人武艺不俗,他亲自挺刀前来与严白虎交锋,不过十余合的功夫,便将之擒获。 主将被俘! 严军士卒本就不是什么意志过人之辈,顿时间慌乱之下,纷纷化为鸟兽散而逃。 随后,领头一将命从旁数位乡民押解着严白虎径直往前方行去。 须臾间,便恰逢与追击而来的袁军前部相遇。 此刻引前部的主将乃是周泰以及我副将雷薄。 瞧着前方乡民正徐徐向己方阵间来临时,周泰大刀高挥,命军士停下以稍作休整,随之他方才纵马挺刀往前行去,驻足大军前方,浑身充斥着无比凌厉的气势。 他勒住战马,目视前方,高声喝道: “汝等何人,何故继续往前靠近?” 说罢,周泰拿捏着的大刀便不自觉间再度握紧数分,他此时满满的流露着无比谨慎的紧张感,深怕对方是经过刻意乔装打扮的敌军,特来袭击己方的。 一脸的戒备之色。 不过,这也不怪周泰无比警惕,主要目前身处吴c会之地,各方势力都远比己方能够得人心。 更何况,太平教还拥有众多的狂热教徒,万一这些乡民就是呢? 这由不得他不谨慎。 毕竟,现如今己方必须要快速平定吴c会二郡,大军安危不能有所闪失,不然一切局势可能将付诸东流了。 眼瞧袁军的戒备森严,随着乡民抵足近前约莫数十步以后,领头一将身材魁梧,接近七尺五寸的的身高,面色坚毅。 他随即挥手止住诸人脚步,方才徐徐走出道: “余杭钱塘人凌操参见将军。” “草民此次特来寻找袁公子,是决意归附于袁军,好能够上阵杀敌建攻的。” “不知将军可否接见之?” 一时,凌操身席民服,浑身的英武之气却是无法掩盖,他与周泰正面相对而又不卑不亢地予以回应着。 “哦,归附我军?” 一席话落,周泰倒是并不太意外,自从寿春出兵以来,沿途都有不少人往来归附,见得多了自然也就见怪不怪了。 但一联想到如今太平教的特殊存在,周泰原本急躁的神色此刻也不由不自觉间便多了数分谨慎。 “只是,本将又该如何相信汝是真心依附我军呢?” 良久,周泰沉吟一番,说道。 此言一出,凌操自然也是早有准备,遂挥手命诸人迅速将俘虏的严白虎给押了近前,遂道: “将军,不知此人可否相识?” 当凌操押出严白虎后,周泰才略微松了一口气。 现今于吉与吴c会地区各方势力都有所连结。 能与严白虎作对的,显然不会是敌人。 故而,稍作思索,周泰遂立即差人迅速回报此事。 中军大阵间,当袁耀得知了凌操亲手俘获严白虎并前来依附自己时,面上顿时浮现出了数分激动之色。 凌操啊,这在原史上亦是一位作战勇猛,能征善战的江表猛将也! 若不是因为其不幸于乱军之中遭到甘宁的射杀,恐怕以其勇亦能在江表十二虎臣中所留名。 一时,袁耀脑海里稍稍的涌现出了凌操原史上的事迹与战绩,略显兴奋地点了点头,随即号令传下,命周泰立即待其前来相见。 抵御身前,年过三旬的中年壮汉凌操,鄂下蓄着一缕缕胡须,不由躬身拱手行礼: “草民余杭凌操参见公子。” “好!” “速速请起,你的事件本将方才都已经有所耳闻,你擒获了严白虎为我军扫除了一大患,避免其逃窜至会籍地界与群山环绕里的山越人狼狈为奸,相互勾结。” “为我军扫除了一大障碍。” “立此功,本将表举你为行军司马,暂时归属周泰麾下管辖,待后续立功再另行升迁。” “喏。” “末将多谢公子!” 归附袁氏一事,凌操其实内心早已所考虑。 但由于当时袁军尚且还未率众过江,前来攻略江东之地,故而想着路途遥远便并未前往江北投效。 而近日来,随着袁军的连战 连捷,袁耀作为主将,自然声名也是越发浓厚,他决议一定,便凭借在家乡所拥有的部分乡民,号召了一帮志同道合的弟兄前来归附袁军,好为未来谋一前程。 如今他不过刚刚依附,便令袁耀青睐,获取了行军司马的先锋之职。 官阶虽然不高,但凌操暂时已经满意了。 只要不是受到冷落,那他后续便可凭借自身的勇力拼搏出一条路来。 凌操如是想着。 随着在钱塘境内俘获严白虎,并收服了凌操又一员虎将,袁耀亦是心满意足地遣军调转方向,回师乌程。 遂一鼓作气攻克了乌程县以及严氏祖宅。 严氏被抄家,所获取的金银财帛以及囤积的粮食无一例外地充公。 至于所潜藏的佃户c庄客纷纷解放出来登记造册,以编户其民。 至此,严氏在吴郡被彻底除名。 解决了吴郡势力最为强盛的武装豪族,那么接下来平讨各地的难度便逐渐降低。 袁军主力继而快速进军吴郡治所吴县,城中早已空虚无比,外加上袁氏显赫,郡守等一应官吏又如何敢挡? 纷纷决议开城献降,迎接大军。 故而,吴县轻易被攻克。 随着吴县纳入治下,接下来袁耀亲自坐镇郡守府,差人传檄各方。 短时间内,各城邑不知是畏惧袁耀威名还是仰慕袁氏的家族庞大势力的缘故。 大都城邑都传檄而定。 短时间内,袁军将吴郡纳入治下。 另一面。 只说,原本于吉是打算利用侧翼消耗,袭击袁军后勤粮道,迫使其首尾不能相顾的,但随着严白虎执意率部救援乌程的缘故,此策略却是出现了缺陷。 虽然太平教麾下信徒众多无数,但他们省份本就是于田间耕种的乡民,战力极其堪忧。 他虽然依旧贯彻着此策在实施。 可谁未料到,留守丹徒的守将蒋钦频频寻找到有利时机,遣部攻击四周予以搞破坏的太平教信徒。 由于在战力上存在巨大的差距,袁军纵然人数虽少,但无不是以一当十之辈,往往少量士卒便能杀退太平教信徒一群。 信徒无法令袁军受到威胁,于吉此时也不由开始惊慌了。 特别是听闻严白虎已经被擒获的消息传回以后,他再没有了先前的那般自信。 自从祭坛之法告破,便已经注定了他的失败。 联想于此,于吉不由流露出了面上无比阴冷的眼神,对左慈无不是恨之入骨! 若不是其相助袁氏,袁军又如何能够穿过狂风暴雨,突破至丹徒城下,他又焉能有今日之患? 直到此时,他内心深处已然是慌乱无比。 就在此紧急关头,左慈再度不知从何处出现。 他徐徐屹立于于吉的一侧,遂目光如炬,面容松动的说道: “师弟,如今的你早已是大势已去,袁军的攻势c兵锋所向无前,早已令江东诸人无人可挡!” “纵然你现在的太平信徒遍布吴c会地区,能够抵挡袁氏之大军?” 一席席的话音徐徐从口中吐露而出。 沉吟半响,左慈不由沉声道: “师弟,别执迷不悟了,修无为之道并没有什么不好,还是挺师兄劝,回深山潜心修炼吧。” 只不过,他的一席话,于吉却是并不领情,相反却是面露狠厉之色,怒斥着: “左慈,若不是汝破我祭坛之法,那袁耀焉能有今日的辉煌?” “现在竟然还敢假惺惺地出现前来劝说?” “回深山苦苦修炼?” 一席驳斥,于吉厉声道: “那是你左慈的选择,却并不是我于吉所想要的。” “若不能开宗立派,发展天下各州郡的信徒,那修道又将有何意义?” “何况,现今我早已与袁耀结下生死仇恨,纵然我愿退缩,以其性子必然也容不下我!” “待我的教派消亡,你的丹顶教便能受到袁氏的推崇了吧?” “左慈,这才是你苦心孤诣的为那袁耀破我祭坛之法的本质原因吧?” 一番话落。 于吉脸色也渐渐变得冷淡起来。 他此时已经不想继续与左慈所沟通。 “师弟,你我师承一门,为何要如此想我的不是?” “难道你曾忘记了师尊的教导?” “我等修道之人若不能抛除杂念,一心向道,那压根无法领会其中真正的道果。” “师弟,你现在早已道心杂乱,你推崇有为之道,亦不过是想通过此扩大教派 ,以信徒遍布天下各州,行曾经的张角之事,来满足自己的私欲罢了!” “以你目前的情况,纵然在继续修道,是绝不可能领悟道果其中真谛的。” “哼!” 冷哼一声,于吉却是讥讽道: “左慈,你竟然还信那老家伙的话?” “他修道数十载,难道有何巨大成就否?” “若让我继续往他的选择去走,恐怕不过是同样的结局罢了。” “我如果令天下各州郡间都遍布太平信徒,到那时,我举天下各州而起义,夺取政权,以教义来治理天下。” “此岂不是修道之最大成果?” “这难道不比隐居深山,潜心修炼好数倍不止?” 一时间,于吉与左慈彻底在选择上陷入了分歧之中。 瞧着其坚定的话语,左慈已然看出,于吉早已受到曾经张角的影响太过深厚,更何况,纵然是黄巾起义时隔十余载,却依然还有部分黄巾贼活跃于各州郡间。 这不由更是助涨了他的志向。 一时之间,左慈不由无奈叹息道: “唉,早在以前你我便因选择不同而常常发生争执,但我却完全未料到,你竟然现在执迷不悟到这副地步。” “你竟然会选择张角的道路,以暴力夺取天下?” “你难道不知,自张角举全国信众起兵反汉后,其师南华曾言,张角终究是走了旁门小道罢了。” 一席话音再度落罢。 随即,左慈沉吟了半响,遂也只得说着: “也罢,也罢!” “既然你执迷不悟,执意选择此道路,那你便好自为之吧!” “看在你我曾师承一门的情况下,我就不先灭掉你了。” “祝一切顺利,告辞!” 一席话落,左慈还特意做了一记告别的手势,随后才顿时之间化为了一道青烟,瞬息间消失不见。 这一幕令四周之人见状,无不惊讶无比。 就连一脸冷漠模样的于吉见状,亦不由微微有所动摇,暗暗道: “多年未见,竟未想到他的道术竟已经是修炼到此等地步了。” 但一码归一码,于吉既然已经决定要与袁氏战到最后,便不会轻易认输。 由于号召诸信徒从侧翼袭击袁军的粮道计划失效。 于吉不由领着数位亲传弟子暗中南下会籍郡,入各地的群山之中,与诸山越首领会面,以商讨令他们集结麾下族民,一齐下山攻略诸郡之事。 而就在吴郡方面局势基本大定的情况下。 另一面。 由周瑜统御偏师前往丹阳平讨宗贼祖郎,也取得了不俗的战绩。 只说,随着周瑜率部进驻牛渚大营后,亦是做出一副要佯装大举进攻泾县的架势,但实际上却将部众隐藏于江中小岛的四周。 然后由他亲率少量疑兵大肆打着旗帜诱祖郎率众来攻。 祖郎不知周瑜的计策,遭受到袁军的挑衅以后,也 而就在吴郡方面局势基本大定的情况下。 另一面。 由周瑜统御偏师前往丹阳平讨宗贼祖郎,也取得了不俗的战绩。 只说,随着周瑜率部进驻牛渚大营后,亦是做出一副要佯装大举进攻泾县的架势,但实际上却将部众隐藏于江中小岛的四周。 然后由他亲率少量疑兵大肆打着旗帜诱祖郎率众来攻。 祖郎不知周瑜的计策,遭受到袁军的挑衅以后,也然后由他亲率少量疑兵大肆打着旗帜诱祖郎率众来攻。 祖郎不知周瑜的计策,遭受到袁军的挑衅以后,也也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八十五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随着吴郡c丹阳两面都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此时间局面袁军来说可谓一片大好。 在渡江短短的一两个月内,伴随袁耀率众连战连捷,横扫诸部,其在江东之地的声势亦是攀升到巅峰。 江东诸士众豪杰徐徐往来依附。 前来相继依附袁氏者,文有广陵人士秦松c陈端,因闭乱江东,现亦是自愿归附袁氏旗下。 在袁耀的身影上,他们仿佛看到了一正在冉冉升起的雄主就此慢慢降临。 而武将亦有江东本地人士凌操,以及庐江人陈武,闭乱而客居江东的徐盛等将无不是自发来附,慕名而来。 一时间,文武诸才齐聚一堂,顿时令袁耀麾下班底再度瞬间扩大。 随之,袁耀以刘晔c秦松,陈端倚为谋臣。 吴县,军府。 此时,新附的秦松不由拱手进言道: “公子,不知可否听闻过二张之名?” “二张?” “此二人乃分属是彭城名士张昭,字子布,广陵名士张竑,字子纲,他们皆有济世之才,既能于战前出谋划策,参谋军机,亦能对内匡君辅国,治国理政,安定一方c巩固民生。” 此言落罢,秦松向袁耀举荐着贤才。 张昭c张竑之名可谓是如雷贯耳! 袁耀又岂能不知? 秦松c陈端与二张四人在原史上一同作为孙策时期的谋臣所在,在之后的孙权继位以后,对于二张亦是无比的器重。 只是由于张竑逝世时,江东基业尚且还未到稳固阶段。 故而,在所散发的光芒以及能力闪光点上,他远远不如张昭。 但实际上,其才略绝对不在张昭之下。 更何况,张昭原史上还有主张投降的黑历史呢。 随着秦松的举荐,袁耀一时间在心底下暗暗思忖着。 沉吟一番后,袁耀不由沉声问询着: “先生,不知现今子布与子纲先生居于何处,若是相处不远,本将定要亲自前去相请!” 闻言,秦松面上松动,浮现笑意,说着: “公子,子布其实心下早有出仕之心,您威名远扬,他亦早有归附之心,此可由松代其荐之。” “但子纲的话,性情稍微略有些古板,且近日来足不出户,若想得其垂青,恐还得公子亲自前去相请。” 说罢,秦松继而补充着: “子纲由于其母丧,已回返广陵守孝居住。” “他有大才,还望公子莫要错过也!” 一席话落,秦松此刻面上亦是流露出无比郑重之色。 “好!” “感谢先生提醒,待江东之地大局一旦稳固,本将便亲往广陵请求其出山相助,而征辟张昭一事,便有劳于先生了。” 话音落下,主臣数人亦是迅速达成共识。 只说。 就在袁耀屯兵郡治吴县,继而分遣各部军士平定各城邑c乡镇,各地皆无不是传檄而定。 局势似乎正逐步朝着有利的方向发展着。 但就是在此情况下,一则重大的消息接踵而至! 接线板,会籍郡境内的各群山之中所隐居的山越族群十余部,各部首领忽然闻风气势,率部下山攻略州郡,入侵已经被袁军所据之地。 一时之间,吴c会地区所获领地通通失而复得。 山越叛乱,一时竟是打了袁军一道措手不及,猝不及防下,纵然是袁耀以及其麾下众谋臣,都未联想到在己方此等如日中天的局势下,山越人竟然还不知好歹,欲意图起兵作乱。 “啪” 军府中,已经收到这则战报的袁耀看罢,顿时之间火冒三丈,面上快速浮现严肃之色以及满脸怒意,情急之下,大掌仅仅拍向身前的案几。 一声清脆般的声音响彻,案几上的杂物亦是被震得散乱。 “山越叛乱?” “这些蛮人竟敢在此关键时刻与我军作对,是活的不耐烦了,是吧?” 沉吟良久,袁耀方才怒气冲冲地厉声喝道。 眼见着如今的袁耀如此动怒,麾下诸将一时也不自觉间的纷纷闭口不言,只待其情绪宣泄而出。 山越来袭,并在逐步蚕食进犯吴郡地区。 此颇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但沉默半响,一侧的陈端却不由忽然屹立而出,拱手提议了 不同的说法,直言道: “公子,山越忽然前来进犯,此事在端看来,恐怕其中极其有蹊跷。” “先生,此言何解?” “首先,这第一道困惑便无法说明问题,我军现阶段已经正横扫吴c会地区,目前周边的诸势力又能够有何人能够与我军所相提并论呢?” “其次,山越人普遍是居于群山环绕中,又是如何能够抓住我军分兵平定各地的时候,就能准确无误的实施着精确打击呢。” 一席话落,陈端才稍作解释着: “此必然是那传道的太平教于吉所诱之!” “他说服众山越劫掠各方,然后好引此吸引我军的注意力,他才好趁机便宜行事,以号召众信徒袭击我军关键腹地。” “于吉能够说服众山越首领?” 闻言,袁耀一时不由略微有些意外,流露出些许狐疑,相问着。 “确实如此。” “于吉由于在吴c会地区布道十余载,不仅令吴中百姓无比信奉太平教,甚至就连山越人亦是往太平教加入。” “特别是,于吉效仿曾经的反贼张角施符水免费治病,这无疑是极其得人心的举动。” “故而,也导致吴中民众无论是汉人亦或者是山越蛮人,对于太平教都呈信仰的趋势。” “而于吉也趁机与山越各方首领打好交情。” 陈端闭乱江东居住已有多年,对于在吴c会地区其名声大名鼎鼎的太平教主于吉自然是了解者甚多。 而此时听闻着陈端的一番分析,也不由令正细细沉吟着的袁耀面上再度起了一丝阴沉之状,面色间不自觉间便踊跃出无限的杀机。 又是于吉,此人总是犹如一颗搅屎棍般阴魂不散,时刻与自己作对! 这一刻,他已经心生必杀令。 此人一旦遭擒,他必将会杀之,绝不会心慈手软。 袁耀浓浓想着。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八十六章 擒 当袁军主力各部分遣平定江东各地时,忽如其来的山越人陡然起兵作乱,下山侵略诸郡县。 但山越等夷族本就与汉人一向仇视。 此次山越人趁势作乱,亦是发挥了流寇本性。 短短时间。 被山越诸部所侵略过的富春c余杭,于潜等县,以及附近周遭的乡镇无不遭受到了山越人无情的洗劫。 民众大肆被屠戮,无比惨烈! 随着山越人屠戮一方,秦松不由陡然进言道: “公子,您不是一直以来深患那于吉布道吴c会,深得当地民众的人心吗?” “现今有一策,可令于吉瞬间身败名裂,反而成为郡内百姓们人人喊打的对象” 此言一出,经过一番提醒,袁耀忽是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遂缓缓说着: “先生之意莫非是大肆差遣细作传播于吉请求山越人出山劫掠各方,并与其结盟,事成之后各取所需的此等总总情况吧?” “公子聪颖,松正是此意!” 眼瞧着袁耀徐徐将自己的此则计划加以分析与说明,既然他已经领悟,秦松自然也是不必多说。 稍作沉吟,他遂道: “只要我军能够将于吉与山越勾结的消息传播出去,令吴c会地区的民众都相继知晓,如此只要下次山越人抢占到诸民众头顶上时。” “到那时,恐怕局势便将彻底扭转过来。” “先前的于吉有多么得人心,那么此时便将会令百姓们多么失望呢,而失望的背后,亦是他将遭受着的报复。” “若局势真发生到此等境界,那我军迅速稳固江东诸郡,将不复丝毫的吹灰之力也!” 一番分析,秦松亦是再度做了一些补充,并说着。 接下来。 吴c会之地瞬间流言四起。 其间,太平教主于吉与山越人相互勾结,意欲以残害百姓来达成自身的私欲,然后采取的方式来掌控整个江东。 就是这一短小的消息,便顿时间在吴c会二郡间掀起了无比浓郁的轩然大波。 诸民众也是在逐步的醒转过来。 “什么?教主于吉竟然与山越夷族相互勾结?” “于吉要残杀我等,做夷族的刽子手?” 一时间,民众相互间探讨着,此事的影响力也逐层上涨。 数日过后。 山越人亦是本性难改,继续纵兵抢掠各方。 这一举动,顿时间便触了众怒。 诸民众一齐联合起来,拥立袁氏为正统,并对于吉所建立的太平教派无不以毁灭性的打击以进行报复。 这一刻,于吉已经彻底丧失了在吴c会地区,乃至整个江东诸郡的人心,已是声名狼藉。 如今的他,除了只得继续依附于山越,倚仗山越人的实力对抗袁军以外,已无他法! 他没有想到,袁军竟然会想出如此狠辣的策略。 他原以为,纵然是自己说服了山越的出兵,亦无妨! 但现在随着袁耀的沉着冷静下,步步化险为夷,思索颇深。 于吉的处境此时间反而危险了。 随着局势越发有利下,袁耀亦是集结主力各部于吴县,然后举大众一路向南进发。 前部分别分为三部,分别由周泰c凌操,周仓等将统领。 一路行进余杭,富春境内时,也所遇到零星的山越人正大肆的屠戮洗劫着诸民众与豪族。 这一刻,江东地方豪族与平民百姓无不是对山越夷族,甚至与之相勾结的敌军恼怒无比。 一连数战,袁军前部无不取得了捷报。 分散于四周以进行抢掠的山越人,则纷纷受到袁军的强力打击而消亡殆尽。 不是被全歼便是被俘获。 在山越人军纪如此散漫的情况下,袁军又重新轻而易举的收复了吴郡南部城邑以及重镇。 紧随着,袁耀又是再度集中兵力一路往南行进着,兵锋直指驻军于富春山一带的山越人主力。 一时间,袁军携着兵锋正盛的锐气到来。 山越诸部方才有所察觉,尚且还未构筑好防线,袁军各部便已袭来。 无奈之下,山越人只得仓促接战,与袁军于富春山下的平坦地形上展开一场大厮杀。 但纵然山越人勇猛彪悍,战力不俗。 但在身强力 壮,百战精锐的袁军士卒面前,亦是丝毫不够看。 更何况。 现军中诸如周泰c陈武,凌操,徐盛等一中勇将一齐冲杀于乱阵间。 一番激战下,山越人的局势彻底断送。 激战不过才发生约莫一两个时辰罢了,山越总计五部却都被席卷入战团间厮杀,而无力脱离。 可双方士卒差距亦是不小。 山越人的阵势已经渐渐被冲散,无力抵挡袁氏那疯狂如潮水般的攻势犹如狂风骤雨大作一般。 眼见着此等情况,袁耀亦是身处主阵,厉声高喝着: “杀上去,全歼夷族。” 号令传下,令旗再度挥动,指令徐徐传达至最为前方的诸将耳里。 这一场大厮杀逐渐持续到日落之时。 而最终,山越人却终究是不堪重负,先行崩溃了。 “敌军阵势已乱,各部分散出击” “杀,杀” 一席号令传下,一时之间袁军各部分遣诸部,并对山越人实施了打击。 由于此时的山越人早已被袁军健儿给杀得胆破了,此时面对着袁军诸部的围歼却是提不起丝毫的抵抗信念。 针对着此等情况,被俘获或者被剿灭的敌军越发之多! 而见势不妙,于吉亦是准备脚底抹油先行开溜,但尚还未逃走多远,并迎面碰上了一支接近万余人左右的大军。 而为首一将身长八尺,生得器宇轩昂,手持着一杆长枪,坐胯战马,无不是威风凛凛。 细细望却,此将正是先前袁耀所力排众议,派遣前去招抚刘繇旧部的太史慈。 而此时于吉正欲逃窜,便正逢撞上了太史慈来援,遂而毫无悬念地被捕获。 激战良久。 最终,山越大部被擒杀,唯有数位首领率领少量残兵败将仓皇往深山逃离,以避其锐。 此时,富春山偏东的十余里处。 老道左慈此刻静静的盯凝着这边的战事,当发现于吉已经被袁军所擒获时,不由唉声叹了一口气道: “唉,这就是汝所选择的命运啊!” 说罢,左慈心绪略微有些不平。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八十七章 培养计划 于吉被率部支援而来的太史慈亲手擒获,山越诸部亦是在与袁军士卒的大战下被尽数歼灭或者被俘获。 剩下的部分山越夷人,无不是惊慌失措,望风而逃。 纷纷逃向环绕的群山之中,倚仗着对于山间的熟悉程度来抗衡袁军的追击,以期与敌军追击。 针对此等情况,袁耀亦是果断的下达了暂停进军的指令。 他知晓,山越人世居群山,对于山间内各式各样的情况都已经无比熟悉,若己方贸然进山讨伐,恐怕反会被越人所周旋而徒损军力,得不偿失。 更何况,袁耀熟知历史,知晓原史上孙氏盘踞江东,亦是在经过一次次的招抚c分化以及讨伐,历经数十载的时间,方才在诸葛恪执政期间彻底平定了东南山越之患。 所以,由此可见,山越绝非是一朝一夕能够一蹴而就所定。 这需要有充足时间与精力逐步削弱与分化山越各族群间的实力。 联想于此,袁耀也迅速在脑海里初步定下了针对山越的计划。 随其后,他不由侧首征求着诸谋臣的建议,说道: “诸位,本将欲一举趁势继续携众南下,继而平定会籍郡全境,你等以为可否?” 一席话落,袁耀虽是问询,但从其面上所展露浮现而出的神情却仿佛早已有所决定一般。 刘晔c秦松,陈端等谋臣见状,亦是面露笑意,自然明白袁耀的心思,故而稍作沉吟,一致拱手附和着: “我等附议少主(公子)之策。” 一时之间,麾下谋臣一致赞同趁势平定会籍郡。 但这也是大势所趋。 毕竟,现今己军已经相继横扫吴c会之地,诸如势力盛极一时的豪强武装严氏已经被抄家,布道十余载导致在江东诸郡名声远扬,深受民众拥戴的太平教主于吉都已是相继被擒获。 这无疑更是壮大了袁军那令人无可抵挡,所向披靡的兵锋,亦是能够震慑吴c会地区的其余势力而不敢在心生异心妄动。 外加上此战大破寇略四方的山越夷族。 这不仅令袁氏的兵锋越发强盛,也瞬间收获江东大部分士民的人心。 故而,此时选择乘胜进军一举攻略会籍郡,也并无任何大碍。 至于曾经的太平教主于吉,接下来就静静等待接受人民的唾弃吧。 计议已定。 袁耀接下来亦是丝毫不做犹豫,将主力分属各部,分别由太史慈,孙策,周泰等将各执一部精锐进取会籍郡腹地。 由于此次太史慈如约而归,并招抚了刘繇旧部接近万余人,居功甚伟,袁耀也因此表举其为偏将军。 随着派遣诸部南下征讨会籍诸地。 而袁耀此时则进驻于富春城,总揽大局,以观实事。 随着袁军大破山越人的消息传遍江东诸地时,袁耀的声势亦是进一步影响到江东士民。 待袁军各部南下平定会籍的过程中,前来往来依附的侠士c以及各势力武装亦是络绎不绝。 其间,余姚人董袭c山阴贺齐皆率乡民归附袁氏。 在大势所趋的情况下,会籍郡各城邑亦是纷纷传檄而定,各部也是进军顺利,无不是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短短时间内,袁军战旗插遍会籍境内,横扫郡内。 至此,吴c会之地在袁耀最初的一力坚持下,耗时不到两月的时间终是宣告平定,将其纳入版图之中。 而在此时的另外一面,周瑜在携着大破祖郎的得胜之师进一步进驻至丹阳境内。 一时之间,诸如春谷c芜湖,石城等地皆轻易收复,然后携众进驻至泾县城下,将此城变为了孤城,围困祖郎所部。 泾县城外,袁军大营。 此时,主帐之间,周瑜气闲若定,俊郎的脸庞上浮现出丝丝笑意,仿佛如沐春风一般,正静静的深思着破敌之策。 沉吟半响,周瑜侧首看向一旁,正好望见了吕蒙那接近八尺的英武身躯,不由忽然间联想到了之前袁耀的嘱托: “公瑾,吕蒙乃是将才也,虽现在还尚未崭露头角,但未来的潜力却是无比强大。” “我现在将其交给你,望公瑾你能悉心培养之!” 一时,周瑜徐徐联想到了袁耀郑重的嘱托之语。 他随即笑而说着: “阿蒙,依现今局势,泾县大帅祖郎由于畏惧我军实力,现闭守不出,似乎是要执意坚守而与我军拼消耗了。” “如若此次乃是你为主 将,该如何破敌呢?” 一席话音徐徐落下。 随即,周瑜便流露出一席席轻快的面容紧紧凝视着他,瞧其会作出何等应对之策。 既然吕蒙是自家公子特别看重的将才,周瑜确实也想观察观察,吕蒙的潜力究竟在何处? 闻言,听闻着自己无比敬佩的将军竟然向自己问询时,此刻吕蒙的心下早已是受宠若惊,呆愣当场。 自牛渚伏击战,一战而将气焰嚣张,势力不俗的泾县大帅祖郎部大败而逃。 经此一战,吕蒙已经迅速被其那独特的军事天赋所折服,化身成了周瑜的小迷弟。 现在听闻周瑜主动询问他对策,吕蒙反而是愣了许久,方才有所醒悟过来,随即道: “将军,蒙有数分愚见,可否直言?” “阿蒙但说无妨!” 得到周瑜首肯,吕蒙方才洋溢数分自信之色,遂道: “在我军进驻泾县城下时,蒙曾遣十余名士卒明察暗访了当地的地形以及人文环境,偶然有所发现,祖郎之所以能够成事,位居泾县大帅。” “这与他在本地的诸民众所毫不保留的支持脱不开联系。” “若无本地乡民相助,他绝无如今的势力。” “所以,蒙想,若我军在此上花费一些心思,是否能够调动祖郎率部出城主动与我军接战呢?” 一席话落,吕蒙遂才略有自信地道: “祖郎执意固守,凭借泾县的城高墙厚,城防无比坚固来看,单凭我军现有兵力,极其难以破城。” “但只要能够将敌军逼迫出城,那么在野外我军将能够随意揉捏贼军。” 吕蒙一脸坚铮地说着。 而一旁的周瑜亦是静静听闻着,面上始终保持着笑意,也并未打断他的思路。 当其话音落罢,周瑜方才轻轻说着: “阿蒙之意,是想让我军分散至四方,将泾县四周的祖郎乡人一致控制起来,营造出一副若祖郎决意不出战,我等便会灭掉他乡人的举动,是否?” “将军所言甚是!” “蒙正是此意。” 一席对话,吕蒙亦是郑重点头,沉声说着。 “但阿蒙你想过没有,若我军一旦如此行事,则势必会激怒敌军,到那时若祖郎麾下部众一应皆携着满腔的滔天之怒以及无畏的勇气出城杀向我军。” “而我军无力抵挡,岂不是将自乱阵脚呢?” 随即,周瑜依然是缓缓说着,不经意间予以对吕蒙进行考教。 此言一出。 吕蒙一时却是并未有直接予以反应,相反是沉默了许久,方才沉声道: “将军,这倒并无大碍,只要能激怒祖郎,那此策便成功一半了!” “泾县附近有一绝佳的密林,而四周则是一片开阔地,一览无余,我军提前设伏于密林,将敌军吸引至开阔地上。” “到那时,乱箭齐发之下,祖郎军众将无从抵挡。” “如此,我军必胜也!” 话音落毕。 紧随着,吕蒙再度经过深思,不由继续补充着: “至于如何能够吸引祖郎能够率众自愿至开阔地上呢?” “蒙想以诸乡民的性命为要挟来逼迫祖郎。” “据悉,祖郎亦是一重义之人,乡民的性命一旦有危,他决计是不会坐视不理的,我军便可利用其这缺点,对其予以进行打击。” 一席郑重的话音,吕蒙徐徐完善着自己的策略。 针对于此,周瑜从旁细细聆听。 随后,他才缓缓说着: “阿蒙,此策确实有数分奇思构想之妙,但你还是有所把事情想的简单化,若真按照你的计策行事,恐怕还无法算计到祖郎。” 瞧着周瑜一脸自信从容的说着。 吕蒙连忙浮现崇敬的眼神,然后拱手请教道: “还请将军予以指示。” “阿蒙,首先,在使用此策时,要先施舍恩义。” “诚如你方才所言,若直接对泾县周遭的祖郎乡民采取武力控制,虽可逼迫其就范,但也却极其容易激发敌军的向心力以及凝聚力,从而爆发出无比高昂的战力。” “真若如此,我军纵然最终能够取胜,那势必也是惨胜,得不偿失!” 说罢,周瑜双眸不由越发的盯凝着吕蒙,遂继续沉声说道: “阿蒙,你要记住,作为一名统帅三军的主将,所使用的一应策略一定要以最小的代价去实施,切记不能付出太过高昂的代价。” “那样的话,便有些得不偿失了!” 听闻周瑜一番的谆谆教导,吕蒙亦是由衷的点了点 头,以表示遵从道。 一番教导,周瑜继续指导着吕蒙,补充着他所提出的策略,说着: “阿蒙,接下来本将会沿用你的策略,但却不是强行以武力控制诸乡民,而是派遣诸军士前往每家每户慰问诸乡民,与他们和平共处。” “然后在故意将此情报三番五次的传到泾县城中令祖郎知晓。” “而我军本就与敌军乃是不折不扣的敌对关系,祖郎一时之间若发现了我等的动作,那他必将会起疑心。” “他到时定然会疑虑我军的动机,接近诸乡民究竟是为了什么。” “只要他踹着这些想法,便必然将派遣一部部的斥候暗中潜出城打探,但我军此刻就不遗余力的将敌军探子一应收监,不与其丝毫的机会探查。” “如此,若细作长时间无法得到回应,祖郎到时必然将无可奈何,从而会主动披挂上阵,率众出城前来打探讯息。” “这方才是我军伏击他的契机出现。” 一席席无比郑重的话语,顿时之间冲击在吕蒙心头,对其造成了无比强烈的心绪。 此策果真是无比的强大啊! 这对于人心的把控将会达到如日中天的地步。 一时,吕蒙在心间暗暗思忖着。 瞧着吕蒙一时在心间的心绪,周瑜不由笑着说道: “阿蒙,你是否有些难以理解此策?” “嗯,将军明鉴,蒙的确对于此策还处在粗浅的认识当中。” 得到周瑜询问,吕蒙亦是如实予以回应道。 对于他来说,此策目前他是无法实施的。 因为,以他现在的能力,却还做不到合理的掌控人心。 “阿蒙,我给你补充的此策,其实最为关键的核心便在于调动敌人的心思。” “首先是要具备充分的演技,令祖郎心中产生无比严重的疑惑,让其内心深处不自觉间便会产生不该有的心理活动。” “而我等的演技越强,则敌人的疑心亦会越重。” “只要敌军疑心起来,那离他钻进我等的圈套,自然也就不远矣!” “不知我这样说,阿蒙可理解否?” 一言一语,周瑜亦是遵循着袁耀的指示,无比耐心的指点着吕蒙。 单单从方才的考教当中,周瑜已经何得出些许结论。 吕蒙的潜力确实极其过人,是一位值得花费时间去培养的将才。 就方才的此策,就能够证明出吕蒙的思维敏捷且擅长于观察周边事物,以此来定计破敌。 而目前吕蒙所欠缺的,在周瑜看来,一方面是理论知识的缺失,以及对实战的严重认识不足。 至于对于人心的把握与揣测,这都是需要慢慢培养敏锐意识,而急不来的。 理论知识缺失,这很容易解决。 只需令吕蒙多接触兵书战策,让其融会贯通。 这自然便没有什么问题。 实战的话 则稍微比较费事一些,需要不停地在实战中为其演示此战该如何谋划c配置,征伐的过程,让其领悟其中的精髓。 但即便如此。 周瑜此时内心已经是渐渐的认同了吕蒙,他亦是自发的生出了愿意培养吕蒙的活力。 这不仅仅是在乎袁耀的嘱托。 而是更看重吕蒙是一颗好苗子。 一念于此,周瑜不由面对着他,笑着道: “阿蒙,接下来本将给你实战演示一番,如何大破祖郎。”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八十八章 殊死一搏 丹阳郡。 泾县境内。 在偏军主将周瑜的设计下,袁军士卒频繁出入泾县四周村落的百姓家中或者农田里相助诸民众干活,而不取一针一线。 随着数日间的积淀下,瞧着袁军是真的没有丝毫的恶意,诸民众亦是渐渐放下了起初的警惕之心,转而主动对袁军士卒嘘寒问暖。 军民承欢,短短时日便打成了一片。 此举自然瞒不过城内祖郎的眼线。 当然,这也有周瑜有意识的放纵之下所导致的结果。 但在祖郎想通过细作详细了解袁军的举动时,却发现布防于城外四周的眼线竟然尽数被摧毁打击,连续多日却都令祖郎宛若盲人般,对于城外的军情而一无所获。 这一变故,顿时令战局迅速开始不寻常起来。 泾县大帅府。 此刻,一席儒袍随身的八尺壮汉,祖郎静静居于主位上,面上却是若隐若现的流露出心神不定之状,还不自觉间细细沉吟着: “周瑜此举究竟意欲何为?” “值此双方交战,他为何反而不走寻常路,反是派遣军士前去相助周遭民众干农活?” “他究竟是有何企图?” 一时间,祖郎喃喃自语着。 沉吟半响,他忽然神色无比凝重,露出痛苦之色,惊道: “难道?” “此是周瑜的障眼法,其目的是为了迷惑诸乡民,实际上却是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彻底控制住他们,转而利用其来强攻泾县?” “周瑜知晓我的软肋是城外诸乡民,故而方才如此设计?” 顷刻间,祖郎找准了一个点,却是越想越觉得可信。 “对,肯定是如此,不然完全无法解释周瑜此举的动机。” “周瑜相比之前的孙策谋略更胜一筹,果然也更难缠也!” 联想着这些,祖郎亦不由有些头疼起来。 想他对阵孙策时,一战便将之杀败。 纵然孙策勇武不俗,可他却依然怡然不惧,与之交锋,数十合内不见得会落入下风。 但这段时间与周瑜频频交战数次,无一例外他都彻底落入下风且还无法构想出破敌之策前去应对。 此无疑是最令人难受的! 想到此,祖郎面色也不由渐渐流露出坚定之状,郑重说道: “不行,看来我得率部主动出击,以寻求战机与袁军交战,将其破之!” “若继续固守泾县而按兵不动,到时定然会落入周瑜的算计,彻底陷入被动反而不美。” 沉思一番,祖郎不是犹豫不决之辈,亦是迅速定下了策略。 接下来,他一面继续加强城防,做誓死拱卫城池之状的动作来迷惑袁军,表明自己决不会出城野战。 而私下里,祖郎却是暗中命诸部集结待命。 直到数日后的夜色里,祖郎才忽然披挂整齐,手持长枪,披坚执锐的立于战阵前方以鼓舞着麾下士卒的人心。 今夜,他们便要朝着茫茫黑夜进军,以趁机袭击袁营,击破敌军。 但由于布置于城外周遭的眼线已经尽数被彻底清除,故而祖郎军上下如今对于城外的战况也是一无所知! 说实在的,此战的战局究竟会作何走向。 祖郎此刻心底亦丝毫没有底气,甚至于他都没有取胜的把握。 但那又如何呢? 纵然没有取胜把握,他也只能率部出城殊死一搏。 若继续固守城池,随之而来的也只是慢性死亡而已。 坐困等死,决不是祖郎的风格。 只不过。 就在祖郎率部出城的一瞬间,虽然夜色漆黑,道路尽是伸手不见五指之状,却还是依然第一时间遭受到袁军分遣四周隐藏的斥候所发现,然后迅速将消息送到了尚且还灯火通明的周瑜主帐之中。 细细查阅着斥候送来的帛书,周瑜不由瞟向了一侧的吕蒙,一副尽在掌握的笑容道: “阿蒙,敌军已经上钩尔!” “接下来,便当是痛击敌军的时刻了。” 说罢,吕蒙此刻更是一脸钦佩的望着周瑜那伟岸的身躯,拱手道: “将军之谋确是精妙之至,蒙敬佩不已。” 一席话落,吕蒙由衷地钦佩着周瑜。 闻言,周瑜面上浮现着潇洒般的笑容,遂道: “阿蒙,此策本是出自你的谋划, 本将不过是在你这道策略的基础上做出了些许完善。” “只要你接下来能够从中领悟,也能胸怀良策的。” 话音落下,周瑜亦是适时的勉励着。 二人稍作交谈间,却也没忘了走出帐中。 一条漆黑且狭长的官道上,祖郎军正昼夜疾驰。 他们正在大帅祖郎的带领下,欲袭击袁军大破,做最后一搏。 这一刻,全军士卒的心弦都紧绷了起来。 可他们却不知,此刻那一片片黑夜寂静的密林之中,一双双仿若死神夺命般的眼神正紧紧盯凝着他们,仿佛随时要冲出来取他们性命一般。 直到祖郎军缓缓通行至开阔地时,袁军各部开始逐渐有了动静。 由于这一片开阔地与密林是方圆诸地里最适合设伏击的,故而周瑜特将营寨设在了密林往北十余里处。 如此,但凡祖郎出城袭击大营,那开阔地便是必经之路。 “呼呼呼” 忽然间,夜晚的上空开始略微刮起阵阵风沙。 而下一秒,密林四周顿时间火光大作。 一位位袁军士卒高举火把与兵戈c弓弩围着正欲通行的祖郎军。 “祖郎,汝也中了我家将军之计,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吕蒙此时披坚执锐,持着战戟徐徐从阵间走出,傲视着下方的祖郎等人,一记狂喝般的喝声瞬息间响彻云霄。 吼声渐落。 袁军弓弩手一阵阵的已经瞄准了诸军士。 若今日祖郎执意不降而负隅顽抗,那此地必然将多千余条冤魂。 眼见着祖郎迟迟未有犹豫,或许是在犹豫之中,主将周瑜不由徐徐上前,以刚柔的语气缓缓说着: “祖郎,若本将所料不错的话,汝麾下的这些儿郎都是跟随于你的族民或者周边乡民吧?” “他们一直以来都毫无保留的拥护你,你应该不是那狠心决绝之人,希望葬送他们的性命吧?” 此言一落,周瑜随即面上顿时严肃起来,高声道: “如今汝等全军已经落入我军的包围之中,你麾下的儿郎们是生是死,皆在你的一念之间。” “降,则能保全其众。” “不降,则是全军覆没的局面。” “还望汝思虑清楚!” 一席话落,周瑜亦是浮现出中气十足的吼声,高声道。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八十九章 大势已成 周瑜一言落下。 此地顿时间陷入了寂静之中。 祖郎麾下的诸军士此刻皆不由左顾右盼着,紧紧盯凝着他们的大帅究竟会作何抉择? 祖郎究竟是会为了保全全军性命而丢弃所谓的颜面呢,还是会执迷不悟,为了保全面子而舍弃麾下将士的性命呢? 时间正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双方的目光此刻都聚焦于祖郎身间。 静静地等待着他关乎着全军性命的决定。 环顾四周,瞧着麾下军士此刻都将目光对准他时,祖郎一时亦是颇是感受到了难以取舍的压力。 虽然诸军士选择信任他并未有人质疑什么,但他又焉能看不出诸将士眼中所透露出的那一道道想要岂活的信号。 若袁军一心要置己方于死地,祖郎自然会率部拼死一战,虽死无怨! 但现在周瑜却是给出了选择。 只要投降,便免一死。 给出了一条生机,也令祖郎抱必死之心的心思有所消解。 毕竟,他也要为麾下儿郎们的身家性命以背后家庭所考虑。 他们愿意无条件跟随自己雄霸一方,祖郎也不是薄情寡义之人,自然也要为其性命负责,不可能为了一己颜面而舍弃全军士卒的性命吧? 一时,祖郎浓浓的情绪在胸间回荡着,但似乎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随即,祖郎派遣使者前往袁军主阵间,交涉投降一事。 “启禀将军,大帅有言:若想使他归顺,则必须要应允他一个条件,若不然,纵是身死,亦将与贵军拼至鱼死网破!” 一席豪言徐徐从使者口中脱出。 这顿时间便令周遭诸将校纷纷火冒三丈,不由一记记的怒怼着: “什么?现在祖郎已经被我军给全权围困,若不降,唯有死路一条,他竟然还敢如此嚣张,当真是不知死活。” “将军,还请速速下令,全歼敌寇吧。” 一时间,诸将校纷纷义愤填膺道。 不过,周瑜闻言,却只是微微一笑,遂说着: “不妨说说是何条件吧?” 闻言,使者方才拱手直言道: “启禀将军,大帅言:若我军归降后,将军不能予以对我等妄加残害以及虐待,若麾下士卒不愿留守在军前效力,还望勿要强求,应放他们归乡与家人团聚。” “只要将军能够应允此条件,大帅将率部归降,从今以后,将永不叛离。” “哈哈哈” 一席话落,周瑜笑得越发畅快无比,良久方才笑着回道: “祖大帅恐怕还有所不知吧,自公子耀率部平定江北以后,便曾规定,但凡是征召兵卒入伍,绝不能采取强征以及胁迫暴力等手段,违令者军法从事。” “故此,此事还请回返转告祖大帅,只要他愿意归降,那么他麾下士卒若不愿继续从军,归乡以后亦会享受到与普通百姓一应的生活。” “绝不会有所谓的虐待c压迫等事件发生。” “这一点,本将可用自身人格担保,还请汝等放心。” 最后一言,周瑜亦是郑重的予以回应着。 他为了能够免于战火,和平收服祖郎等一干兵将,亦是极度认真。 他所说的以人格担保,可不是说着玩玩的。 周瑜出自庐江舒城的名门望族,且祖上以及其父都曾做过高官。 与其说他是在以人格担保,不如是以庐江周氏的信誉做保。 这承诺已经不低了。 随着使者回返如实向祖郎回报周瑜的答复。 也因这道承诺,随后他也并未在过多做思索便举众而降。 而此地原本难免有一场大战爆发的,却只是虚惊一场。 当然,随着泾县大帅祖郎率部依附,接下来袁氏势力身处江东之地,可谓是已经大局已定。 诸士族c士人的连结,各方势力的往来依附,已经令袁氏足以于江东之地上立足。 接下来,凭借着祖郎曾在丹阳郡的威势,周瑜对其也颇为重视,对此,他自然亦是心存感激。 在祖郎的协助下,丹阳郡诸地迅速纳入袁氏版图。 至此,继吴c会地区后,丹阳全境也相继平定。 江东三郡已受袁氏亲自掌控。 整个江东地界的土地,已经掌握了绝大部分。 现今间,唯有江西尚且还未归附。 只不过。 尚还未待袁军主力继续征讨,只是袁耀率部与周瑜合军于丹阳境内的秣陵城时,地处江西之地的豫章郡守华歆呈上书信,愿举郡归附。 瞧着华歆如此识时务,袁耀自然也不会再选择劳心劳力的兴师动众前往征讨。 故此,袁耀奉华歆为上宾,并命其继续兼顾豫章郡守。 之所以如此任命,亦是考虑到华歆自上任豫章以来,便深得境内人心,若现在其不过刚刚归附,便迫不及待将之调离,恐怕反而会引起豫章士民不满。 如此,反而会导致后方不稳,得不偿失也! 而伴随着自征伐江东诸郡以来,共历时三月左右的功夫,袁氏终究是全据了长江已南。 此时,对于袁耀来说,或许喜事不仅仅是全据了江东四郡,更难能可贵的是麾下文武班底的充实。 随着文士秦松,陈端以及刚刚受秦松邀请而来的名士张昭的加盟,顿时令麾下充满着活跃的气息。 而武亦有陈武,徐盛,贺齐,董袭等江表府臣的依附。 这一刻,袁耀麾下的豪华班底已经大成。 而随着扬州全境的大捷,接下来,袁氏的目光亦将往中原开始延伸。 原本退守淮南之地,本就是袁耀力劝其父所为,但充其量这只是缓冲之计,根本还是为了积蓄实力,锻造更为强悍的精锐之师。 待兵精粮足之际,在争中原。 而这一刻,如今的袁氏已经是兵强马壮,人才济济,似乎是已经到了大势所趋,北进中原的那一刻。 但虽然现阶段江东方面呈大胜之状。 可另一方面,驻军庐江的黄忠却在面对着以黄祖为主将的数倍于己的荆襄军团的攻击。 饶是黄忠勇猛精进,可兵力的劣势下却也依旧陷入了苦战,求援书信一封接着一封送到袁耀的案桌之上。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九十章 表彰 江东四郡历时三月,即宣告平定。 扬州全境由袁氏彻底所掌控。 但这场战争远还没有结束,相反才刚刚开始。 首先,荆州刺史刘表以黄祖为将,携水陆大军共计三万余众,沿汉水南下进入江夏沙羡,遂朔江而上,兵临庐江的重镇皖口,以威逼郡治皖城。 袁军守将黄忠自然知晓皖口对于己军的重要性,故而亦是全力遣军前来防御,凭借少量的兵力牢牢抗住了一波又一波的猛攻。 但兵力的优势却也让战局无比的艰难。 危急之下,黄忠只得一封又一封的加急求援书信差人送往江东报与袁耀,请求增援。 随着庐江方面的告急,如今既然已经平定了江东诸郡,袁耀自然不愿在拖延时日,他已经决议要立即派遣主力大军渡江增援。 但临行以前,却也要将江东方面的政务以及民生治理给安排妥当,不然岂不是白费功夫讨伐下来了? 沉思许久,关于稳定江东的合适人选,方才在袁耀的脑海里迅速敲定下来。 调任合肥令刘馥前来坐镇江东。 刘馥,原史上便曾受朝廷诏令担任扬州刺史,那时节,恰逢是袁术败亡,将江淮祸害到民众饥食而“十室九空”的局面。 但就是这样一番惨状,却在刘馥上任以后的十余年不到时间,扬州境内仿佛变了一番景象。 各地俨然重新恢复了生机。 由此,亦来看出来刘馥的确有治理一州军政的才能。 想了想,袁耀提笔在奏表上迅速写下了表举合肥令刘馥为扬州刺史,总督江东四郡的一应政务。 随即,又相继写下其余各郡的郡守任命名单。 以吴景为丹阳太守,孙贲为吴郡太守。 思忖良久,袁耀如是写着。 吴景c孙贲曾据众举曲阿以叛刘繇,以响应己方,若不加以封赏,恐怕后续传出去亦会对袁耀求贤若渴的名声受到极其大的影响。 而接下来的会籍太守,袁耀则是思忖一番后给到了贺齐。 熟悉历史的他,知晓原史上贺齐亦是常年为孙氏驻防于会籍郡,多次讨伐山越而立下战功。 更何况,贺齐还是会籍本地人,以其为郡守,也能迅速稳固后方,收拢人心。 接下来,则是关于以周泰,周瑜,黄忠,邓当,蒋钦,周仓,蒋干,刘晔等麾下文武的封赏。 他尽数一一记录于奏表上。 但在想着孙策时,却不由生出了一丝头疼之色。 一方面,此次平讨江东,孙策亦是立下了战功,不予以赏赐,自然也是说不过去。 但要给何职位才合理呢? 毕竟,孙策不比其他人,此人胸怀大志,直到现在,袁耀也不敢放任孙策独当一面,驻军一方。 想了良久,袁耀还是表举孙策为怀义校尉,随军征战。 他还是决定将其留在身边,随时看护着为好,不与其独当一面创造自立的机会。 待奏表一一记录完毕,袁耀迅速差人送往寿春,呈与其父袁术查阅批复。 安顿好各项事务,袁耀遂再度领诸将以及四万主力军意欲渡江,奔赴庐江境内。 而此时,周瑜则率一支偏师引领吕蒙c邓当,祖郎,徐盛等将向西奔去。 他的目标直指豫章境内与江夏郡毗邻的柴桑屯驻。 此自然是出自袁耀的安排。 袁耀知晓,现在刘表任命了黄祖前来驻军江夏,那日后自然是避免不了与荆州军时常起冲突,甚至发生大战。 那么,在这长江中下游交锋,水军的意义便举足轻重了。 袁耀命周瑜屯驻柴桑的用意已经极其明显,让其屯驻柴桑,一方面负责与荆州军抗衡,另一方面更重要的自然是打造战船,操练精锐的江东水师。 自古吴人擅造船,所以奠定了吴地的造船业极其发达。 而一支精锐的水师,则不仅仅需要水师士卒的战力素质过人,还需要配置诸多的精良战船。 很明显,袁耀将此重任交在了周瑜身间担任。 周瑜自然也是清楚袁耀的用心,心下也是憋足了一口气。 此次是他统兵以来,初次独当一面,驻军一方。 他肯定不能令袁耀失望。 一切准备就绪。 袁军主力也徐徐分批渡江,开始赶赴庐江。 而就在 袁军抵足庐江境内时,信使也在狂奔以后,迅速抵达了首府寿春。 当左将军袁术接到了袁耀亲笔所写的奏表以后,亦是顿时之间大喜过望,遂连忙召集诸文武于将军府中贺喜。 “诸位,此乃是耀儿差人加急送回的奏表。” “我军渡江历经三月征战,在耀儿的统筹下,现已经平定了江东四郡。” 一席话音刚落。 由长史杨弘带领,府中顿时间响彻了一番赞扬之声。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 “公子自统军以来,无不是战必胜,攻必克,未尝一败,恐纵然是古之良将,亦不过如此也!” “是也,是也,公子之才,纵然是韩信重生,亦能战也!” 一时之间,府间无不响彻着一片赞扬之声。 而此时,袁术居于一旁,耳闻着诸人的吹捧赞扬之声,亦是手抚着下颚的胡须,面带着丝丝笑容,显然是无比兴奋。 是啊,自家儿子如此优秀,当爹的岂能不喜呢? 更何况,在一年多前,还是一不学无术,整日只知厮混的纨绔子弟。 现在瞧着其转变如此之大,袁术自然是欣喜无比。 一番赞扬徐徐落下帷幕。 随后,诸人开始议事。 左将军袁术面上首先浮现严肃之色,沉声道: “诸位,如今扬州全境皆已平定,本将决议自领为扬州牧,以便更好的总督一方,护佑黎庶。” 此时间,袁术当先说着。 这一刻,他并未打算上表朝廷请封,而是决定自封。 在连番的胜利之下,他的心思越发是蠢蠢欲动了起来,内心野望也在渐渐的膨胀着。 自封为扬州牧,便是一记信号。 诸人听罢,自然也不会再此事上触霉头,自然是附议了。 随其后,对于奏表中所提到的一系列表彰,袁术也一一同意了,然后方才象征性的差人前往朝廷求封。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九十一章 仇人相见 袁军主力在袁耀的统筹下,大军从丹阳郡的春谷县开始渡江,进入庐江境内以后,从居巢回返郡治皖城,以凌厉的兵锋剑指皖口,以逼迫荆州军放缓攻势。 此时间,皖口营内营外,可谓是一片惨状。 一层层的尸首堆积于此。 周遭的支流早已被鲜血染红,化为了一道道的血水。 可激烈的战火却依旧还在持续着。 皖口营外,主阵之间,此刻年过三旬的中年将领黄祖腰悬着利剑,身席一身无比坚硬的战铠,眼神仿佛凝练起来,紧紧盯凝着前方的战事。 瞧着营内的袁军纵然兵力与己方相差甚远,但却是依然凭借着毅力打退了己方一波又一波的强攻时,他不由有所微微动容。 特别是当目光移到营墙上那道挺拔的身影时,眼中不由闪过了一丝厉色。 黄忠! 这连日来的己方多次进攻,无不是黄忠的缘故,拼死抵挡,方才阻止了皖口的被迫。 此刻,他脸色间略微凸显出了一丝急躁。 毕竟,他奉命趁势攻伐庐江,其最主要的缘故便是由于现阶段袁氏的主力正被困在江东之地,尚且无暇顾忌庐江郡的安危。 若他不能趁袁军扫清江东诸势力以前夺取皖口,鲸吞庐江诸地的话,恐怕将丧失一次攻城略地的好时机。 黄祖一时越发想着,心间的怒意也在徐徐飙升。 待再一次攻势被打退以后,黄祖忽是挥手号令全军暂停进攻。 令旗挥动,荆州军各部遂列阵而立,暂做休整。 随即,黄祖方才徐徐纵马上前,在亲卫的护卫下径直奔至皖口的射程以外处停却。 “黄汉升,汝属我黄氏旁之,同贵为荆襄望族,何故执意愚忠于袁氏,而拼死抵挡我荆州大军乎?” 一席厉喝声,黄祖正对着营墙上方的黄忠高吼着。 他是瞧着强攻或许很难破皖口,故而想通过另一种方式劝服黄忠放弃抵抗,献地而降。 只是,这并不是他第一次劝降了,但前面数次,都是以失败告终的! 黄忠根本不为所动。 瞧着黄祖如今的这副模样,此时的黄忠面上浮现着满满的疲惫感,身间亦是沾染着数不尽的血液。 都是杀敌而留下的! 由于兵力差距太大,他只能亲自上阵杀敌,以鼓舞麾下军卒的人心。 沉吟半响,黄忠目视下方的黄祖,却不由厉声回道: “少主对我以诚相待,难道只因你我同出一族,我就要以皖口来向你献降吗?” 一席话落,黄忠依旧面露严肃之色,面不改色地厉声回道。 他的态度极其坚决,是决定不会献降的。 “黄汉升,汝可别不识抬举,本将此是看在你我皆属一门,才费尽心思前来劝说你早日弃暗投明的,若不然,只待皖口破之时,汝当身首异处也!” “哈哈哈” 闻言,黄忠却陡然放声大笑不止。 半响,才高声回道: “是么?那汝有胆就继续强攻吧。” “少主于我有大恩,何况他如此信任我,命我独镇一方,我岂能辜负他的好意,而做叛将?” “纵然皖口城,吾亦战死,也绝不做那贪生怕死之徒。” “黄祖,来吧!” 一时之间,黄忠顿时流露无尽的豪言。 这一刻,就连周遭的残存军士亦是受到黄忠那视死如归的豪情所影响,亦不由纷纷抱拳附和着: “将军高义!” “我等愿与将军共存亡,捍卫皖口不失。” “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此时,副将陈兰亦是适时高喝着。 顿时之间,皖口营中所剩余的残存士卒亦是一致高举利器高呼起来,军心士气一瞬间大幅度增长。 纵然是身负了伤势,亦是受到情绪感染而强撑着身子高呼着。 “哈哈哈” 再度一席大笑,黄忠目视营外,厉声喝道: “黄祖如何?吾有如此多的生死弟兄,何惧与尔等鼠辈一战?” 瞧着此等局面,以及黄忠的固执,黄祖方才终于是打消了对黄忠的劝降。 随即,他扭转身子,纵马回返阵间,沉声道: “敌将执迷不悟,一心求死。” “诸军听令,准备继续进攻” 一 席号令,就在荆州军各部待继续强攻皖口时,忽然之间,分遣于四周探查的哨骑回报。 “启禀将军,据小人们刺探到,现袁军主力已经由袁耀亲自统领抵足了皖城,并且他已经派遣太史慈与孙策先锋,领前部当先朝着皖口杀至。” “现已距离我军阵势已不足二十余里。” 随着哨骑迅速将情况禀明,战阵之间,风气陡然间便变了。 诸将校一时皆面露惧色,遂各自开始劝道: “将军,现敌军援军已至,不如先延缓攻城,待后撤二三十余里重新安营以后,在做打算吧!” “是呀,若我军继续攻城,难免将遭受到袁军的两面夹击,到那时局势反而于我军不利也!” 一番番的劝说,无不是展现了荆州军诸将不愿与袁军正面交锋的想法。 近段时间以来,关于袁军接连不断的战胜各方势力,正面野战实力可谓是强悍无比。 与这样的一支军队作战,荆州军诸将自然不愿也! 可一时之间,黄祖却是流露出犹豫之状。 他能够看的出来,强攻皖口如此之久,此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只要在稍微加把劲发动攻击,那必定能够一举攻下! 但如若此时就此撤军,那给黄忠所部予以喘息之机,外加上援军的到来,将会让攻破皖口的计划遥遥无期也。 故而,联想到这些,黄祖不由陷入到犹豫不决的境界。 一方面理智告诉他,应及时撤军避免被袁军主力合围才是最为正确的抉择。 可另一方面,他亦是咽不下这口气,想要因此而强破皖口。 而就在纠结的这段时日,袁军前部已经宛若势如破竹的雄狮一般,杀至此处。 孙策此时身席战甲,纵马挺枪当先杀入荆州军阵间。 他一枪接着一枪的扫过,肆意枪挑着一位又一位的荆州军士卒,眼中望向被层层护卫着的主阵间的主将黄祖。 他眼中不由亦是流露出满面怒气,手中招式亦是无比凌厉。 因为,他的杀父仇人就在眼前。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九十二章 老贼,纳命来 只因听闻前来进犯的荆州军主将便是黄祖时,孙策遂再也抑制不住胸间所积攒着的层层怒火,故而坚决向袁耀请战迎敌。 这方才有了他与太史慈一齐率先领前部奔袭皖口援助的一幕。 但刚刚奔至敌阵外,似乎是瞧见了荆州军主阵间象征着主将屹立于此的大纛,不由顿时间怒意涌现心头,仿佛间受仇恨而失了理智般! 竟然当先孤身一骑纵马挺枪杀至重围中。 反而是将身后的精锐士卒抛下,令诸众一时略显迷茫,不知是否就此跟着冲杀进去。 索性,另一侧的太史慈迅速关注到了这面的状况,遂立即携众奔来,瞧见此时孙策已经孤身一骑挥枪竟然杀至了敌阵身处间。 此时,荆州军诸部已经在开始结阵,徐徐围杀着深入敌阵的孙策。 但即便如此。 孙策依旧是怡然不惧,手持着一杆长枪奋力拼杀着。 一位位荆州军士卒在将官的指引下,列长枪阵一齐向其奔腾的方向连人带马的刺着,面对着这一窘境,似乎孙策已经急剧危险。 不过,他本人亦是毫不慌张,反而是十分沉着的厉声呵斥着: “死!” 一席咆哮般的喝声,只见此刻的孙策忽然双脚扣住左侧的马镫,身子极其自然的倾斜于侧边,下一秒,这匹雄壮的健马却忽然腾空而起,从诸荆州军长枪兵的头顶上跨过。 一杆杆锋芒的长枪刺到先前所停留的位置,却是扑了空。 骏马驮着马背上的孙策纵身一跃,从诸士卒头顶以马蹄借助他们的后背弹跳而落。 一时,孙策再度化险为夷。 刚刚落地的一瞬间,孙策趁敌军尚且处于僵直的状态,遂便立即挥枪攻上,枪挑着一位又一位的敌卒性命。 冲阵的过程间,孙策亦是时刻保持着激昂的情绪而大杀四方着。 其勇武冠绝荆州军阵,诸将校无有能够与之抗衡者。 孙策在敌阵间杀了数个来回,亦是越战越勇。 他望着距离主阵间的距离正渐渐在靠近时,眼中所透露出的杀机亦是越发浓郁。 “黄祖老贼,纳命来,啊啊” 一记厉喝声,声响仿若惊雷,其掌中长枪亦是再度挑落数位荆州军士。 虽然他如此英勇,但身处乱军之间,不可避免的将会受到些许创伤。 一道道伤痕在身间划过,只是孙策皆忍耐了下去! 可阵外的太史慈目睹了这一切,心知若继续战下去,孙策必然性命垂危。 随即,他长枪一挥,厉声道: “诸位将士,随本将冲击敌阵,挫其嚣张气焰,以振奋皖口守军士气。” “杀” 一记记的高喝声,在太史慈严肃的鼓舞下,他一马当先携着此刻已经沸腾的诸军义不容辞地杀进了敌阵。 “啊啊啊” 一阵阵的冲杀,荆州军士连连被砍翻在地,发出了哀嚎般的声响。 一瞬间,袁军便勇悍的杀出了一条血路。 直直往敌阵深处杀去! 正居于主阵间主导战局的黄祖自然也是注意到了这一幕,发现袁军士卒的野战能力竟然如此强悍且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想。 “袁军诸将校勇猛难耐,麾下士卒亦是斗志昂扬,军心饱满。” “那袁耀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够统御出战力如此强悍的战士。” “实在是不可思议!” 此时间,也不怪黄祖略微有些许惊讶。 袁氏势力还雄踞在南阳郡时,袁耀尚且还是籍籍无名之辈,他甚至于都未曾听闻过其名,但这一年半载究竟是经历了什么? 袁耀为何转变如此之快? 平寿春,定九江,开庐江,降诸匪。 以及三月间奠定江东四郡的格局。 这一刻,黄祖对于袁耀,便犹如其身间极其有莫名的吸引力般,迫切想要了解他的不同寻常之处。 而就在思忖之间,太史慈领着前部千余众往敌阵深处猛插,犹如一柄尖刀,仿佛令荆州军如鲠在喉。 因为,碍于袁军诸军士极为强悍的战力,纵然是身处敌众我寡的危局,斗志依然无比强悍,荆州军结阵厮杀,却也无法短期内奈何袁军。 一席厮杀以后,太史慈率部正徐徐与孙策渐渐靠拢。 但此时的孙策,却是一昧的往敌军主阵冲杀。 一路所过,尽是无人 可挡! 此乃相遇杀父仇人以后所爆发的浑身之力,孙策此刻眼中仿佛都已经飘红暴走,颇有一股不斩黄祖便誓不归还的地步。 太史慈在后面也奋勇拼杀,但始终与孙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亦是只得暗自着急,暗暗沉吟着: “孙策平常也不似鲁莽之人也,为何今日如此莽撞?” 就在孙策单人独骑往主阵方向杀上时,他厮杀了如此之久,身席的银白铠甲也早已被渗透了一身无比鲜红的血液。 整个人仿佛都化为了血人一般。 此刻,孙策英俊帅气的面庞形象已是消失不见,透露而出的则是犹如从地狱前来形同索命的厉鬼那般恐怖。 紧紧屹立于主阵间瞧着孙策这位少年郎冲阵斩敌无数,却无人可奈何时,黄祖剑眉一凝,不由沉声相问道: “那位少年乃是何人,不知可有知晓之人?” “怎的如此勇武?” 在黄祖发自内心深处的疑问后,其间一将曾是九江人士,曾有幸见过孙策,现听闻主将问询,他遂立即躬身抱拳道: “启禀将军,据末将所观察,此将若未看错的话,那应该是曾经威震关东的猛虎孙文台长子策。” “哦?孙坚长子?” 一席话落,黄祖却忽然是若有所思道。 沉吟半响,他忽然挥手下令道: “弓弩手速速准备,与本将将那少年郎射成刺猬。” 一席号令传下,黄祖此刻的神情已经无比的严肃起来。 既然此人是孙坚的长子,那对于黄祖来说,是务必要做到斩草除根的! 曾经猛虎孙坚之勇,还是令他至今心有余悸! 现在发现其子之勇颇有不下孙坚,这顿时间不由令黄祖的情绪一下子便变了色。 “以此人之勇,若不今早除之,日后以我与其的杀父之仇,势必将难以对付也。” 黄祖心下徐徐念叨着。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九十三章 遭遇战 得知了孙策的身份,黄祖瞬间神色一变,心间已经予以对其下了必杀之心。 “弓弩手就位” 一席富有威严般的喝声响彻,布置在主阵四方的弓弩手开始徐徐在令旗的指挥下朝着正中靠拢。 然后,一致对着正在奋勇拼杀的孙策本人。 瞧着上方弓弩手已经就位,正在阻挡孙策前行的荆州诸士卒顿时间纷纷朝四周散开,以四面八方的态势围拢在百余米开外。 成群结队的弓弩手若是进行覆盖打击的话,那威力一定是极其强大的。 更何况,现在仅仅是覆盖射击孙策一人罢了,若荆州诸部不散去,反而还在继续围攻的话,那到时候恐怕遭殃的便不仅仅是孙策一人了。 覆盖打击下,弓弩的密集区极其浓郁。 故而,弓弩往往是用于针对敌军人群集结在一块时,能够发挥出最大的效果。 但现在孙策却是身处荆州军阵间,若诸军士不能与之保持足够安全的距离,恐怕到那时将会损失不必要的损伤。 由于孙策厮杀太过激烈的缘故,此刻的他尚且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黄祖的忽然下令,故而都未针对有效的防护。 索性,太史慈乃是神射之人,对于箭矢有着异于常人的敏锐,当他抬首竟发现众弓弩手正徐徐朝着本阵集结时。 他顿时大感不妙! 本能的疾驰往孙策从旁靠拢。 人虽未杀至,其声响已经率先响彻战阵之间。 “伯符小心敌军的万箭齐发。” 一席示警,孙策的反应亦是快若闪电,迅速地开始往人群之中汇聚。 他明白,当下之际若脱离了荆州军士,那势必会成为弓弩手的活靶子,被集火打击。 唯有趁势混入人群当中,敌军投鼠忌器之下,方才能幸免于难! 孙策迅速往人群汇聚而去,令一时尚还未完全集结完毕的荆州军弓弩手无法予以覆盖打击。 待弓弩手列阵完毕,黄祖大手一挥,正欲寻找部分神射手予以对正混入己方军士中的孙策进行精确瞄准打击。 “准备发射” 只在黄祖欲下令的阶段,周遭细作陡然再度迅速奔来。 “咋咋呼呼的成何体统?” 眼见着又是在关键时刻斥候回返,黄祖眼神不由瞬间凝重起来,该不是又发生何事了吧? 情绪不好之下,他面色一板,不由斥声道。 一记斥责,斥候随即不敢怠慢,连忙拱手躬身启禀着: “禀告将军,就在方才两刻钟不到的功夫,皖口守将黄忠似乎是已经听闻到援军来临,现正在冲击我方军阵的消息。” “故而,黄忠亦是丝毫不做犹豫,径直率残部出城而来!” 一席语落,顿时间令荆州军诸将校纷纷愤怒不已。 黄忠麾下兵卒只余下这点残兵败将,所剩无几,竟然还敢主动出营来战? 好家伙,这可顿时令诸将好似受到了极其重的侮辱一般,遂纷纷请战扬言要一举灭了黄忠所部,予以先给袁军主力一记下马威,挫其锐气。 诸将你一言我一语,嚷嚷得黄祖都不厌其烦。 “肃静!” 良久,黄祖才挥手止住诸将,沉吟一番,方才道: “苏飞听令,本将命汝率本部往皖口方向列阵,一举击溃出营的黄忠残部,可否能够做到?” 一席号令传下,黄忠高声问询道。 闻言,一席甲胄于身,身长八余尺的青年面露严肃之色,拱手应诺道: “喏!” “但请将军放心,末将必定不辱使命!” 话音一落,苏飞便下去携众赶赴而去。 方才诸将校皆一力劝说黄祖先暂时予以撤军,徐图后计。 目前看来,黄祖是决议先行歼灭袁军前部,然后趁势一举侵占皖口大营了。 他自然也知晓此举风险极高,一旦等到袁军主力到来,双方必然将展开一场大混战。 届时,若己方战败,不仅攻略庐江的战略计划功败垂成,恐袁军还会有乘胜追击,继而导致所毗邻的江夏郡有危。 只不过,风险虽然极高,但联想到皖口的重要性,黄祖便不忍放弃此次战机。 若等袁军主力齐聚于此,到那时在争皖口的难度系数将会成倍增长。 但如若攻克了皖口,那么局势便将大不相同。 荆州军若能据有皖口,则能 彻底掌控局势主动权。 概因皖口不仅仅设有步军大营,亦由于接连长江的干系,还设有水寨c渡口等一应措施都无比齐全。 荆州军据之,继能遣水师横亘游曳于江水之上,封锁江北与江东方面的联系,从而令袁氏首尾不能相接。 又可以皖口为据点,遣军威逼庐江郡,逐步蚕食辐射江北领地。 简而言之的说,控制了皖口,便等于荆州军掐住了袁氏的咽喉而动弹不得。 反而令荆州军进可攻,退亦可守的局面。 面对着此等情况,黄祖显然也深谙皖口的独特地理优势,故而现今执意要先取皖口。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下,袁军诸部还是渐渐落入了下风,伤亡正逐步开始扩大。 但这也没办法,纵然袁军健儿勇猛非常,但毕竟在军力人数上相差甚远,短时间内能够凭借以一当十。 但只要敌军阵势列好迎战。 以人多攻略人少下,胜算还是极其大的。 此时间,瞧着己方四周尽数是荆州军士卒,己方处境岌岌可危! 太史慈一时不由流露出了略显落寞的神情。 紧随着,他亦在徐徐开始思索着脱身之策。 现如今,孙策也已经意识到了想凭借单枪匹马是无法斩下黄祖老匹夫首级的,遂也渐渐的恢复了理智,挺枪与太史慈率部汇合。 瞧着现今间局势越发不妙,且黄祖已经决议要一举歼灭他们时,太史慈与孙策合计一番,便意图先杀出敌阵在说。 只不过。 突进来容易,想出去却难了,只见目前的荆州军卒结阵从四周徐徐碾杀而至,逐步压缩着阵内袁军士卒间的生存空间。 这一刻,突围之艰难已令袁军上下感受到了无比的困难,仿佛寸步难行一般! 一念于此,太史慈猛然抬首望向主阵间黄祖的方向,不由面色一沉,流露出一丝决然,心下快速已有定计。 是否能够保全部众,恐此是唯一的法子了。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九十四章 天人也 瞧着己方如今已经陷入危局当中,若在不迅速突出敌阵,恐怕已经撑不到主力前来了。 这一次,如果不是孙策太过深入,太史慈亦不会强行突入敌阵,而是会选择游弋于阵型外围骚扰,令其无法专注攻城。 可一朝的计划却全权被打乱。 一念于此,太史慈抬首相望,遂浓浓深吸一口气,遂陡然杀散围上来的数位荆州军士,陡然退至从旁亲兵的护卫间,然后陡然从腰间取下三石弓,一气呵成的搭上箭矢。 直面迎来的便是三箭连珠。 没错! 他此时的企图便是一箭正中敌将黄祖,趁其伤重或者直接被射杀以后所产生军心崩溃的情况以后,趁乱率部突围而保全麾下诸士卒。 三箭齐发,箭矢却分别往不同的敌将部位处瞄准。 但说实在的,从敌阵的阵势间至主阵,至少也有约莫一百二十余步左右,普通的弓箭射程纵然是无法射到的。 故而,此刻的主将黄祖亦是丝毫没有做提防。 “呼呼呼” 数箭犹如飓风一般从空中飘过。 此时,主阵间,黄祖还在依旧指挥着己方军士的行动,下达着一道又一道的军令。 就在此刻,从旁一将校却是警惕心十足,好似是心有所预感,遂连忙高声道: “黄将军,速速躲避,有冷箭” “啊” 一席话落,黄祖略微有些迟疑,但箭矢不等人,出言提醒的那将迅速拔出腰间利剑迅速奔至黄祖身前严阵以待。 “咻咻” 两支箭先行迎面射来,此将小心翼翼的举剑奋力格挡。 终于是将箭矢打落地上。 但他却万万没有料到,真正的重头戏是第三支箭矢。 只见,第三支箭矢明显相比前两支箭速度上慢了一筹,且准头略微往上稍微移了数格身位。 直到箭矢已经近在咫尺,此将方才有所反应过来,但却已经没办法打断,箭矢贴着他的头脑往其后面迅速飞过。 目标直指主将黄祖的身躯。 这一动作几乎是电光火石间所发生。 就在此将校打断两支箭矢的功夫,前后也不过才过去数秒,索性得到了他的提醒,黄祖慌乱间稍微有了些许提防。 就在第三支箭矢即将要射来时,他本能的将头往侧翼一偏。 箭矢遂险之又险的从脸庞处划过。 除了留下了一道依稀可见的血痕以外,倒也并未有何大碍! 方才提醒的那将回首望着此危机重重的一幕,黄忠平安无事,遂才长舒一口气。 若黄祖中箭,恐怕如今的战局将彻底失控也! 荆州诸将校这一刻都不由见识到了这一恐怖的三箭连珠,一时之间除了纷纷后怕以外,还引起了诸将人人自危的局面。 谁知道,下一秒是否就瞄准了自己的头颅了。 瞧着三箭连珠都并未能够如愿射杀荆州主将黄祖,太史慈不由略微有些许失落,但转而他便毫不犹豫地收回了三石弓,然后继续提枪率部往外冲杀着。 “伯符,你我二人分一左一右引领弟兄们杀出阵外。” 须臾间,太史慈亦是迅速做出决定,孙策此刻已经完全恢复理智,自然也能够明白现今间己方的处境,故而回首点头应允。 虽说这三箭并未能够要了黄祖的命,但还是短时间的令主阵间的诸人稍显慌绰不已,阵势间短暂的陷入了无人指挥的局面。 在随着袁军士卒悍勇的突围下,以及孙策c太史慈此二人勇猛高强的勇将压阵下,终是徐徐杀出了敌阵外围。 正当诸人准备先行奔逃一段距离与敌阵拉开距离时,忽然间,敌阵中响起了一道道那依稀可闻的响声,悲情而又伤感。 “将军,欲弃我等而去乎?” 一眼望去,原来竟然是还有数十位军士被困在阵间尚且还未杀出来。 眼见此等局面,太史慈不由扭转身子高声道: “伯符,你速速领将士们暂退一段距离休整,慈去去变回!” “子义兄,此次诸位弟兄深入敌阵深处皆是由策所引起,还是由我重返敌阵援救他们吧。” 话落,太史慈却严令道: “不用争了,你速速领众先行离开,慈自有分寸。” 说罢,太史慈遂丝毫不犹豫,重新纵马挺枪面上浮现着一股决然之色,便义无反顾地 杀入了敌阵之中。 此刻太史慈之勇更甚方才。 一连枪挑十余位敌卒,与被困的军士所汇合。 其之勇,已经足以震慑到荆州军士。 这一刻,太史慈的勇武映在诸荆州军士内心,宛若一尊战神。 太史慈面怀着无畏之状,迎接着一位位被困的士卒护佑着他们重新往阵外杀去。 厮杀良久,太史慈再度杀出敌阵外围,并且将被困的军士尽数给救援而出。 此时,诸荆州军士纷纷持着兵戈遥望着外围傲然挺立着,眼中不自觉间流露出了数分畏惧感。 太史慈方才所展现的神勇太过令人震撼。 此还是人吗? 这仿若天神下凡矣! 此刻,被救出来的幸存士卒,不由一致受太史慈的武勇以及人格魅力所折服,纷纷不自觉间地放声高喝着: “太史将军,真若天人也。” “一群荆州狗贼,不过形同猪狗尔!” 一时之间,袁军士卒纷纷痛声高喝,无不宣泄着痛彻之感,嘲讽着荆州军。 此消彼长之下。 遭受到一连串的攻击,荆州军诸部军心士气不由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响。 一支不过千余人的前部竟敢肆无忌惮,一而再c再而三的冲击己方军阵,是可忍孰不可忍。 更何况,还让对方进退自如! 可想而知。 这对于军心的打击何其自然之高。 经此一战。 袁军诸士卒望向太史慈的眼神中,都自觉的生出了敬畏之心。 太史慈实在是太过勇猛了。 而在主阵间,望着敌将身处己方军阵间来退自如,竟然无法阻挡时,主将黄祖便不由狂怒不已,握拳高呼不止。 但这一动怒,却是影响到了脸庞上的血痕。 隐约间牵扯到了微微的阴痛。 “啊” 一时间,黄祖不由略微的小叫一番。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九十五章 战黄祖 随着太史慈与孙策合力突围下,袁军前部得以突出敌阵,徐徐与之拉开距离。 而原本出营打算接应己方援军的黄忠所部亦是被苏飞所率领的本部所拦截。 双方顿时大战起来。 但黄忠麾下本就是残存的疲兵,外加上人数上亦是远远不如荆州军,故而久战之下,苏飞部却是逐渐占据了上风。 这一刻,苏飞不由尽情的大笑着: “哈哈杀,斩尽敌军士卒,绝不能放跑任何一漏网之鱼。” 随着荆州军的攻势越发凌厉下,黄忠亦是越发的感受到了压力骤然倍增。 他只得一面组织着阵势迎敌,一面持着凤舞刀连连劈下敌卒的首级。 战况一度陷入到了最为胶着激烈之际。 此刻,战场之上无不是充斥着浓郁的血腥气味,以及数之不尽而倒下的一具具尸首,地面上亦是流淌着无尽的热血。 只在此危机四伏之际,变故骤然传至。 荆州军斥候迅速回返主阵,躬身拱手禀告道: “启禀将军,据探查到,袁军主力各部已经由袁耀亲自统领出了皖城,现已经赶至战场附近” 一席话落徐徐落定。 这一刻,荆州诸将校顿时间便再也坐不住了。 遂不由纷纷拱手进言道: “将军,速速撤退吧,敌军生猛,若此时于此再与敌军主力作战,恐胜算不高也!” “是呀,我军当还是先暂时退三十余里左右先行安营稍作歇息,待再商后续与敌军主力作战一事。” 此时间,诸将校面上亦是浓浓的表现出了对于袁军的畏惧。 么办法。 一支敌军前部便能搅得阵势间天翻地覆,且还无法全歼时,他们难以想象,若与敌军主力野外正面迎战,又会发生一点什么? 但他们不愿与袁军继续作战。 故而一力劝说黄祖下令全军先行退后休整,再徐徐图之! 瞧着皖城方面的官道上,似乎已经有大批尘土飞扬,显然是袁军大规模的主力已经抵至,此刻黄祖不由侧首望了望皖口大营,不由叹了一声,随即面露落寞之状道: “哎,终究还是没有攻克皖口大营吗?” 一席叹息,也预示着黄祖在局势的影响下还是妥协了,遂开始下令缓缓后撤。 他虽然不忍就此撤离,放弃攻克皖口的绝佳时机。 但袁军主力已经近在咫尺,若继续战下去,只会令双方于此进行一场决战,以分高下。 但如今的荆州军已经激战多时,若就此与袁军主力交锋,恐怕就凭借现如今的袁军士卒此等野战实力,是绝难能够取胜的。 综合考虑一番,为稳妥起见,黄祖还是下令先行撤离,以避其锐。 号令传下,令旗亦是再度挥动起来。 荆州军各部开始徐徐后撤。 苏飞所部自然也是接受到了这则指令。 “将军怎么回事,为何会在此关键时刻下令撤退呢,在不过片刻功夫,我就可以全歼黄忠所部了啊。” 由于他此时是在皖口的方向攻击黄忠部,故而对于前方的袁军主力来袭一事并不甚清楚,又瞧着黄忠麾下的士卒所抵抗的力度已经越来越小。 他有所预感,若在多上两刻钟,必然能够全歼黄忠所部。 但显然上天不给他这则机会。 “苏将军,此乃将军严令,还请速速率部后撤,若违令者,一切以军法论处。” 在传令兵的连番催促下,他才只得长叹一声,以宣泄内心深处所受到的不愿。 随即,苏飞令本部士卒渐渐摆脱敌军的攻势,开始徐徐后撤。 直到袁军主力抵足于此! 荆州军各部已经相继撤走,在皖口上游的三十余里处立下大营,以稍作休整,并形成与皖口的对峙之势。 远远的。 主将袁耀手持着马鞭,骑乘于战马身背间,渐渐的注视到了浑身衣甲尽数被血液染红,仿佛为血人一般的黄忠,他面上忽是生出了数分悲悯情绪。 行至近前,袁耀翻身下马,静静地注视着宛若血魔的黄忠,良久才说道: “汉升将军,此战苦了你呢。” 此话一落,袁耀顿时之间先行躬身行礼,以示对黄忠以及此次参与守护庐江领地不失的所有士卒们予以崇高的尊敬。 有了袁耀先行所做的表率,周遭诸将亦 不由纷纷拱手躬身行礼。 眼见着目前袁耀对他们的举动,黄忠此时纵然是身躯疲惫不堪,但还是依然自顾自的强撑着,并从神色间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沉声道: “少主,忠未让您失望也!” 说罢,只见黄忠这位铁血一般的猛将竟然也有似水柔情的一面,他竟然落泪了。 “少主,此次忠能够守住皖口不失,其最为主要的原因便是全赖将士们的奋勇拼死接战。” 话音稍落,他止住泪滴想往下掉的可能。 随即流露着无比痛怀的神色道: “少主,此次跟随忠守护庐江郡的共计有两千三百八十余军士,可在皖口的攻防战间却是战死了达四百多余人,伤势重伤者亦是不计其数。” “现今残存能可战之士还剩下八百余人。” 一时之间,黄忠徐徐的向袁耀汇报着伤亡人数。 而他的情绪却是睡着每一次人数,便低落痛苦不已。 想当初,他率两千余本部之士信誓旦旦的欲要防守皖口不失。 虽然最终凭借勇悍以及意志力暂时克服了下来。 但所阵亡的士卒却是他所忘不了的。 这些战死的儿郎们可都是活生生的性命,却自愿为了能够皖口的不失,而与荆州贼军展开殊死搏斗。 一时,黄忠脸上的悲伤情绪不由亦是无比真实的叨念着诸人,欲使他们归来。 可这又如何现实呢? 眼瞧着黄忠的神情,袁耀擅长于察言观色,瞧着现今的情况,他也迅速的看出了关于此战的惨烈战况。 一时间,亦不由深有感触! 情到深处,袁耀亦是高声道: “此战,黄汉升将军居功甚伟,不畏强敌,携众誓死守卫了我军重镇皖口的不失,本将当在功劳簿上为将军记功。” “待战事结束后,一并传与父亲请封。” “至于其余诸将士,此战皆一律有赏。” “其余战死的将士,亦将发放双倍抚恤金与家人。”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九十六章 战利品公有化 一席的鼓舞之下,原本黄忠麾下本部士卒经过多日的激战早已是疲惫不堪,此刻略微有些士气低落。 但这一刻,却再度军心高涨,面上纷纷升起战意。 袁耀的一席封赏,纵然他们全军覆没又有何干系呢? 所谓当兵吃粮。 在这个时代,士卒愿意充当壮丁加入军旅,往往也是奔着能够吃一口饱饭以及上阵杀敌立功后还有不少的赏赐,能够用以接济家庭所用。 现在袁耀亲口承诺此次凡是誓死守卫皖口的战死,但凡有功,都会一律统计在功劳簿上予以记功。 纵然是不幸战死沙场者,亦有双倍抚恤金令家眷后半生无虞。 此等赏赐,又如何令诸军士不欣喜呢? 一念于此,袁耀此时甚至是命全军将士集结结阵,他徐徐奔至大军正前方,乘在高头战马之上环顾四周将士,放声高喝道: “诸位将士,从即日起,本将立下一道军令,从今以后,但凡是身处战阵之间厮杀所缴获的一应战利品皆需要一律上交直属上级,然后再进行统一分配。” 此话一出,下方各阵势间顿时间便议论声四起,诸士卒顿时大感不平。 为何如此? 统一分配,这怎么能行? 按照目前各州诸侯常有的军制,所缴获的兵戈以及衣甲等其余战利品,皆是遵循“能者居之”的制度。 就是自己若是有能力,缴获多少,战后只需要上交极少的一部分,其余的都归属自己。 此制已经由来已久,诸士卒也已经渐渐接受了这则制度,从另一角度来说,这在诸人看来确实也相对公平。 毕竟,能者多劳嘛! 有能力c有勇武就多吃肉,没有能力自然是汤也喝不起。 可现在袁耀一席话,却是要让所缴获的战利品全权上交,然后再统一分配。 如若一位士卒缴获了一百件甲胄,另一位士卒只缴获了十件,那岂不是说,最终分配下来有可能二人分配到的战利品是一样多的? 此举,对于诸军士来说是大大的不能接受。 凭什么要与他人共享? 说到底,军营一向是以武为尊。 诸军士敬畏强者,他们绝不希望自己身边有弱者享受他们的便利。 袁耀此时也在静静观察着诸军士的反应,沉吟半响,心里也已经大概有底,遂挥手止住阵间的议论声后,再度高声道: “诚然,若将战利品一律充公,再由统一分配下去,恐怕军中多数将士都会不服,会心生我能力如此强大,却为何与比我弱的同袍分到的战利品却一样多?” “这岂不是极大的不公平?” 话音落至此处,瞧着诸部士卒注意力已经纷纷齐聚于袁耀这道伟岸帅气的身影上,静待着下文。 顿了一顿,袁耀遂又道: “但本将绝非此意,要将此战利品完全公有,不给作战勇猛的士卒丝毫特权。” “故而,本将接下来将规定,未来在实行上交战利品时,会予以对应的记录每一位士卒所上交了多少战利品,然后升迁任命时或者说按功行赏,我军日后都会以缴获战利品多与少来作为重要衡量指标。” 一席话郑重地侃侃而落。 其实这则制度早已在袁耀的脑海里思虑已久,只是一直苦于没有合适的机会提出。 毕竟,战利品私有化已经在这个时代由来已久,诸军士或许都已经习惯而产生了这等根深蒂固的观念。 想要一时半会间改变,殊为不易! 战利品公有化,予以统一分配,并在上交以前登记所得的财物进行考核,会进行后续的升迁任命以及纳入按功行赏的指标。 此举对于私有化亦是会有数个好处。 首先,将战利品充公统一分配,能够将所得财物最大利益化去合理分配,不至于令强卒永远所获大头,而部分稍微能力较弱的士卒却所获无几的局面发生。 袁耀其实更看重一支大军支精锐之师是全方面的综合实力强,而不仅仅只是某一部众是强军。 另一方面,则是以军功c赏赐,升迁来激励着每一位士卒。 若想得到军功,想升为将军,想获取隶属于人上人的荣誉,那便只有努力提升自己于战阵间的搏杀能力,能够多多缴获战利品上交。 如此,便能最大限度地激发全军将士自向而上的前去拼搏变强。 不仅如此,按照袁耀的设想,他还准备在这公有的制度成立以后 ,并在每一部设监察组织,任命监察员等一系列的人员专门负责战利品上交的统计,然后定期上交自己复查核实。 并且对直属将领予以监视,以免战利品上交以后,会有部分将领私自克扣,不予以分配的情况出现。 这也将是接下来袁耀将要公布的。 “当然,本将了解,一旦战利品上交,定然会有部分将领私心作祟c见财眼开,予以趁机将战利品收为己有,而不对麾下将士分配。” “针对此等情况,后续本将亦会在各部间设监察组织,专门对这块负责监视,若一旦让本将发现谁克扣战利品,那本将将会严惩,绝不姑息!” “一律按军法从事!” 一席话落,袁耀徐徐为全军将士普及了即将要进行改善的制度。 此举也是着重的要想对麾下军士的战力以及凝聚力做出改变。 听闻了这一策略,至少绝大多数的将士都是能够接受的。 而率先得到诸将的一力附议赞成以后,袁耀亦是暂且将此事定了下来。 待此战结束,便将着手进行改革。 而伴随着皖口的成功守住,也令荆州军欲借袁军大肆功伐江东之地的期间好趁机夺占领地,多占便宜的计划最终以失败告终! 由于皖口未能夺下,荆州军也并未能掌控局势主动权。 遂只能导致目前主将黄祖只得退往上游三十余里处的一处浅滩口屯驻,以与皖口行对峙之势。 但黄祖亡庐江之心不死,纵然此时袁军主力来援,战机已失,但他却丝毫未有退兵的企图。 依然是盘踞庐江境内,对此虎视眈眈。 书阅屋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九十七章 诈降 袁军主力分别进驻郡治皖城以及皖口后,袁耀便大肆派遣斥候游弋于江边一带巡查。 据连日的战报回复:荆州军依然于上游安营,欲不破庐江而不还。 对于黄祖执迷不悟的态度,顿时间便引起了袁军诸将的一阵愤怒。 以周泰,蒋钦,太史慈为首的将领无不奋起请战,欲要一举击破敌军,对盘踞荆襄的刘表还以颜色,让其知晓己方不是那么容易侵犯的! 这其中请战最频繁的还莫过于当属孙策。 毕竟,黄祖伏杀了孙坚,与孙策有着无法化解的杀父之仇。 此时仇人就在眼前,他自然是奋外眼红。 但现阶段下,主将袁耀还是保持了绝对的冷静,遂挥手止住了诸将的请战,并沉声说道: “诸位,据近日的探查,本将的深入了解研究下,发现黄祖此人还确实是一位不可小觑的人物。” “此人自皖口退离后,便在距离我军上游不过三十余里左右距离的浅滩口安营屯驻,并在附近搭建了水营与步军大营相连接,以栈桥做甲板与水域相连。” “这几乎导致了荆州水军可以纵横驰骋于这片水域,还能与步卒予以配合,从而能够以水陆并进的策略进兵予以我军防守压力。” 此话落下,袁耀沉吟一番,不由在道: “本将前日撑船前往刺探消息时,也曾暗暗有所发现,水营与旱营的设置也极为巧妙,以江水做依托,防守可谓是固若金汤。” “我军纵然是想要主动进攻,恐怕难度也极大!” 一席席话音相继落下,袁耀无比冷静的分析着军情。 诸将听罢,面上都不由浮现一丝愕然的情绪。 “那该如何破敌?” “总不至于我军持续与敌军于此地相对峙吧?” 周泰不由率先反问着。 闻言,此时新拜的谋臣陈端不由徐徐说着: “那黄祖的防务布置得确实深得水战之要,此人的确是一位水战之良才!” “我军若想主动出击并且要击败敌军的话,也唯有先断绝了敌军水营与旱营间的联系,然后在趁势集结主力猛攻旱营,如此方才能破有胜利的契机。” “只是” 话语落到最后,他却以微弱的声音说着,很明显是因为底气不足的缘故所致,道: “只是我军目前才刚刚平定江东四郡不久,水军尚且还在发展建设当中,目前水师力量还处于薄弱环节,无法与荆襄成名水师所抗衡。” “可若缺失了水军的助力,我军仰仗步卒却又如何能够摆脱江水上连绵不绝的荆州战船巡航而靠近水营将之攻略呢?” 一时之间,陈端一言令诸人频频点头。 这才是说到了点子上。 是啊,现如今袁氏最薄弱的环节自然是水师力量。 虽然目前袁军的主力核心部众是由江淮籍的兵卒所组成,但实际上却是不习水战。 别看江c淮境内有淮河等各大支流,但却是并不产水军。 淮南之地,一向是产战力彪悍的精锐步卒。 故而,此地也被称为王霸之地。 因为淮人与燕赵之士以及关陇兵,并称为三大产精锐军团之地。 江c淮与一江相隔的江东吴地恰巧是两个极端。 前者是主产精锐步卒,后者却是优质水军的发源地。 吴地水师,若操练出来,甚至是实力绝不弱于荆襄水师的存在,堪称冠绝华夏。 但现在袁军的水军操练尚且才刚刚进行中,压根还未到收玉米的阶段。 这一时也怪不得诸将顿时陷入沉思之中,不知采取何等措施方才能破敌的缘故了。 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没有实力强劲的水师,如何能够在江水上与敌军所抗衡? 沉吟良久。 一侧的刘晔不由暗中向袁耀使着眼色,以示意命诸人各自散去。 见状,袁耀何等聪慧,自然是迅速领悟了他的意思,遂不由笑着屏退了诸人。 刘晔自然也是起身跟随着离开。 但他却是将脚步放缓,故意行于众人之后,但渐渐大都已经散去以后,他方才重新回返军帐内,抵足袁耀从旁。 袁耀见状,遂不由面露一席笑意道: “子扬,你方才频频向我使眼色,可否是有何想法需要私下与我商议呢?” “少主聪慧!” “还是少主了解晔啊。” 一席感叹以后,刘晔遂才陡然面露严肃之色,拱手行礼道: “少主,晔方才确思索到一策,或可以破了荆州军的水营。” “哦?子扬,何策?” 听闻此消息,袁耀面上原本还挂着数分的沉闷之色忽然流露出几分喜悦之情,遂也是徐徐说着。 “启禀少主,以晔之见,我军可令太史慈采取诈降策略,假意投降黄祖部,实则却是在轻快小船上密布着干枯的芦苇以及火油等易燃物。” “待其取得黄祖信任后,我军便可从中大设文章,只要能够靠近敌军水营,那就可趁势一举焚烧掉荆州军水营。” “如此,自然大功告成矣!” 一席话落,刘晔郑重地予以提议着。 此话一出,袁耀却陡然有些懵逼,令太史慈诈降,这当真可行吗? 要知晓,太史慈可是还在刘繇身前时,尚且还为己方保驾护航,现其已经归顺了袁氏,那纵然还诈降于黄祖。 但是黄祖真的有那么傻,前去愿意相信吗? 瞧着袁耀一脸不置可否的神情,刘晔沉思了一番,随即不由再度说着: “少主,若是正常十分,想来黄祖必然会大肆加重疑心,不太会可能相信子义将军这等人品秉性都极为处于上乘的人竟然会诈降。” “但现在的局势对于荆州军自然也是极为不利。” “若他想要以强攻占据皖口甚至皖城的话,那在面对着我军军士的时候,必然将并无任何能够攻破的手段在内。” “那此时,如若他有其余能够破皖口的计划呢?” “少主以为,黄祖会不行冒险呢?” 一时之间,刘晔亦是徐徐为袁耀讲解着这一道道方案。 忽然间,袁耀顿时醒悟,遂道: “本将明白了。”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九十八章 苦肉计 刘晔一番解释,袁耀亦是迅速明白了他的意思。 现阶段下的黄祖对于皖口有着无与伦比的觊觎之心。 其自然也是希望迫切攻占此地,继而作为能够随时掠夺庐江郡各地的跳板所在。 若黄祖目前有攻占皖口的对策或者是应对方案,那么太史慈诈降一事,十有八九是难以奏效,黄祖心眼里并不会相信。 但关键问题是,现在己方主力齐聚于此,黄祖虽有心攻取皖口,但却是心有余力而不足,不然也无法解释为何只敢在上游立营遥相对峙却不敢主动再次进犯了。 这就越发印证了黄祖目前尚还未有取皖口的对策。 可若是太史慈诈降,能够令黄祖看到破皖口的机会。 那么,黄祖是否会动心呢? 答案不得为之! 但太史慈一旦真要投降而让黄祖看到这道契机的话,那他必然会有所相应行动。 只要荆州军动了,那袁军的机会就来了。 瞧着袁耀已经迅速领悟过来,刘晔面上亦不由越发欢愉的笑容,随即再度道: “少主,诈降一事,还需要孙伯符与子义将军演一出戏令荆州军耳目知晓,但此事却不能让军中诸将得知。” “诸将不了解详情的情况下,反而能令这场戏演得愈加逼真。” 一席语落。 袁耀无比郑重的点了点头,遂道: “嗯,此事由本将秘密前去相见孙策c太史慈暗中商议。” 计议已定。 袁耀身性果决,既然觉得此策可行,便会立即着手付诸实施。 次日。 军帐之间。 战前会议照例进行着。 袁耀居于主位之上,傲然目视着下方诸将,面带着颇为自信的面容高声道: “诸位将军,此次荆州贼子趁我军征伐江东之际,侵犯境内意图侵占州郡,是可忍孰不可忍,本将决议,从即日起,集结部众大举向上游进发,攻克荆州军大营,全歼黄祖所部。” 一时之间,袁耀流露出极度鄙夷以及各种瞧不起荆州军战力的眼神,欲要主动出击,与之交战。 这忽然之间的转变,却令诸将猝不及防。 什么情况? 自家少主不是昨日还在忧虑由于黄祖深得水战之要,将水营与旱营布置得进退自如,攻守有度,己方还是不能轻易进犯了吗? 这是受何等刺激了? 如此之快便改变了主意? 一念于此,一侧的太史慈亦是心性谨慎,以为是袁耀经过连番的大捷从而导致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故而心生小觑敌军之心。 想着这些,他不由立即拱手进言道: “少主,您昨日不是已经分析过黄祖其人深得水战之要,营盘布防布置得无比精妙吗?” “我军若贸然进犯,恐会正中敌军下怀也!” “还望少主三思而后行。” 一言而落,太史慈稳中有度,徐徐劝说着。 只是,谁料袁耀却陡然变脸,随即厉喝道: “太史慈,汝此话是何意?” “难道汝觉得本将在鲁莽行事,没有权衡利弊是吧?” 一席席话语间的质问,也顿时令袁耀的情绪越发上涌愤怒,怒火随之倾泄而出。 这一瞬间,不由令太史慈都陷入懵逼状态了。 什么情况? 自己不过是善意的提醒一下,一切要谨慎行事,如何就引得自家少主勃然大怒了? “末将不敢!” 闻言,太史慈只得抱拳请罪,随即道: “只是公子,末将不建议大军轻举妄动,毕竟我军现如今水师方面还尚且属薄弱环节,还暂时无力与荆州水师争锋。” “应采取坚守的策略与敌军相持,从中在寻找破绽后再一击而击之,此更为稳妥也!” 这一番话语,也令诸将纷纷大感赞同。 是啊,这时候还是应该稳妥行事。 但袁耀却不如此认为。 不仅如此,除了袁耀越发的怒气冲冲以外,一旁的孙策也不由站出来高声附和着主动出击的计略,不由道: “哼,坚守不出,坐观其变?” “此乃小儿之见尔,岂可采纳也?” 一席言语直接呛了太史慈一脸,顿时令他胸间热血上涌,感受到了一阵阵浓浓 的耻辱。 孙策这番话极其明显就是在引战,侮辱c瞧不起他太史慈。 一时间,太史慈纵有再好的修养,也经不住如此的屈辱,此刻他不由动怒了,直呼道: “孙策,汝不过一轻妄而莽撞之徒,前番一战,若没有慈的拼死力战,或许汝已经身陨于敌阵之间,何故再此大言不惭,蛊惑少主主动出击?” 一席骂战,亦是激起了孙策的怒火。 “太史慈,汝算的什么,竟敢教训本将?” 这一刻,军帐之中随着二人的争吵,顿时犹如炸了锅般,全乱了套。 见状,周边诸将各自开始拉抚着二人,以期准备劝阻二人。 但他们却好似已经彻底杠上了,争斗愈演愈烈,好似以期有动手的架势。 而袁耀则静静地在从旁观察着。 待局势发展到不可逆的那一刻时,方才陡然“砰”的一记拍案起身,遂挥手指着太史慈怒斥着: “太史慈,汝不过一降将罢了,何故如此猖狂?” “汝被旧主抛弃,若不是本将将尔收留,恐怕此当今天下,方还未有尔的容身之地也!” “如今本将欲主动出击大举攻荆州大营,汝何故如此阻拦?” 瞧着自家少主此时无厘头的偏袒着孙策,一时之间,不由令太史慈渐生失望之色。 但作为属下的他,却依然尽职尽责,深吸一口气后,不由高声道: “少主,末将只是希望您能够谨慎行事,虽然我军麾下战士的战力强劲,但敌军却依然不可小觑” “太史慈,值此出兵之际,汝不思殚精竭虑为本将分忧,反而再此妖言惑众,以扰乱大军士气。” “左右,将其拖下去,重责五十军棍。” 顿时间,袁耀浑身散发着无比浓郁的气势,高声厉喝道。 转眼间,便有数位侍卫从外而进,不由分说便欲拖着太史慈前去动刑。 这一刻,其余诸将眼瞧着自家少主似乎不是在说笑,方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不由纷纷拱手为太史慈求饶道。 但值此盛怒之际,袁耀却坚决未收回成命!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一百九十九章 布局 “啊,啊” 军帐外,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回声不由徐徐传至帐内。 听闻着此惨叫声,此刻帐内诸将却是神情复杂,相互暗暗揣摩着如今主位上尚且愤怒未消的袁耀。 今日的少主究竟是怎么了? 诸将可是对于自家少主的秉性在清楚不过了。 平日里,他可是极其的礼贤下士且对于忠言往往都会十分乐意接受。 这也是短短时日里,其麾下能够聚起如此庞大班底的缘故。 可今日,太史慈不过是好心建议罢了,何故遭受至一顿毒打? 就在诸人的揣测下,一席席悲悯般的声音再度传回: “袁耀,汝非明主也!” “都怪某当初瞎了眼,竟然会选择投效于尔等此乳臭未干的小儿也。” “哈哈哈小儿” 听闻着这连声的咒骂,袁耀负气而立,胸间怒意好似越发在上涌着,随后冷哼一声,径直负气离去。 直到月上眉梢的时辰。 一向擅长于才辩著称的蒋干方才趁夜色徐徐步入了太史慈的营帐内。 此刻,军帐中,只见太史慈上身完全裸露的趴在榻上,背部间是满满的血污以及血痕,此时正由其亲卫为其敷着药。 一时,太史慈额头处流出细微的汗珠。 能够看出来,此次挨了这数十军棍,绝非是逢场作戏。 良久,蒋干身席洁白儒袍,从容不迫地进入了军帐之间。 他一眼便望见了太史慈背部的浓浓伤势,遂不由立即前往从旁处坐下,不由关切的问询着: “太史将军,你伤势如何了,可无大碍吧?” 闻言,太史慈忍受着疼痛,咬牙道: “多谢子翼挂念,慈还好” 在江东平定,袁耀亲率主力赶赴庐江前来增援,也征召了正在历阳总督后勤工作的蒋干随军,并调令由秦松说服而选择出山的彭城名士张昭前去接替蒋干的工作。 因为,相较起蒋干,张昭无疑在内政理民的能力上远远超出一大截。 而在蒋干随军以后,由于与太史慈同字的缘故,二人的关系也迅速的亲近c密切了起来,渐渐相互引为好友。 二人相互谈及半响,蒋干方才面露疑惑的语气道: “不知今日的少主究竟是怎么了?” “平日里的他是极其礼贤下士且能够听进不同意见的,可为何子义你今日的进谏却会遭受到少主无比的愤恨呢?” 一席话语落罢。 此时蒋干亦是流露出浓浓的不解之意。 话音稍落,随即太史慈并未立即回言,而是先挥手屏退了帐内所有人,待只余下他们二人时,方才目视着蒋干,郑重地说道: “子翼,其实今日之事,乃是慈与少主c伯符早已密谋好的。” “什么?” “子义,你的意思是?” “你与少主上演了一出苦肉计?” 随着太史慈的提醒下,蒋干顿时方才醒悟过来,遂流露着浓浓的不解,出言道。 他是当真没有料想到,今日之事,竟然是早有密谋算计的。 片刻后,太史慈方才如实解释着: “那黄祖曾经能伏杀勇猛善战的伯符父亲孙文台将军,的确是有数分能耐的,特别是其对于水战深得数分精髓。” “我军若是要强攻荆州大营,则必然会遭受到敌军水师的夹击,而碍于我军水军的薄弱,却无法与之抗衡。” “单从局势上而言,我军到时便将落入下风。” 此言一出,太史慈顿了顿,方才道: “若想破敌军,须得先破其水军大营,限制住荆州水军的发挥,我军主力方才可肆无忌惮的彻底发挥士卒步战实力强劲的优势。” “但欲破水军,却须得用奇策才可行。” “故而,子扬先生才向少主献了此诈降之策,先令慈激发与少主间的矛盾,上演一出苦肉计,令敌军耳目知晓后回报敌主将黄祖。” “随后,本将便可怀揣着忿忿不平的心思差人联络黄祖向其表明愿意率部降服归顺,并以携举皖口而叛的条件归附。” “以黄祖老贼如此迫切想攻克皖口,想来必然会动心,那么对于慈的归顺,便决计不会全然置之不理!” 简短的一番话,太史慈大致向蒋干诉说了来龙去脉的经过。 此番话一出落,蒋干顿时间望向太史慈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流露出无比的敬佩之色。 “子义,你如此的大公无私,实乃我军之楷模也!” 这一刻,蒋干双手抱拳,无比的敬佩着他。 是啊,太史慈不过是新归附的降将,却能拥有如此之高的觉悟,有那种为了全军大局而甘愿牺牲自己的思想。 此等胸襟,何不让人心生敬佩之情呢? 此时间,蒋干都能够在内心想象到,若当此事一旦让全军知晓,那太史慈的声威必然会在短时间内受到大家的推崇,并受到将士们的爱戴。 这就是他的人格魅力所在。 听闻太史慈讲述了这些,此刻蒋干胸间亦是热血上涌,遂连忙说道: “子义,不知可否有需要干所做的?” 闻言,太史慈笑了笑,遂道: “子翼,慈深夜寻你前来,的确是有需要你协助我完成一些事。” “但请子义尽管吩咐,但凡是干能够相助到的,必然会竭尽全力。” “哈哈” 露出一记爽朗的大笑,太史慈不由道: “子翼,你才辩过人,正好接下来慈需要与黄祖进行联络,故而慈想委派你负责与对方交涉,不知子翼可愿否?” 一席话落。 瞧着太史慈那目若朗星般的目光,蒋干自然也并未过多做犹豫,遂就应允了下来。 紧随着,二人亦是再度针对着此项计划继续商讨着,以补充着后续可能会出现的细节问题。 而在军帐外,此时袁耀却悄然屹立于帐帘外透过那一道道微弱的烛光望着太史慈后背上的道道伤痕,心下此刻亦不是滋味。 由于苦肉计是为了能够瞒过荆州军的耳目,故而演戏必须要做到以假乱真的地步,自然便不能假打。 但所谓“打在汝身,痛在我心。” 值此深夜,袁耀却依然放心不下,故而才悄然前来帐外看侯着太史慈。 不自觉间,他眼眶亦是流下了热泪,并沉吟道: “子义,苦了你了”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两百章 蒋干下书 皖口大营内所发生的变故,在发酵以后的传播之下,亦是迅速令荆州军耳目所得知。 当然,其间自然是有袁耀故意为之的成分在内。 此消息传回荆州军主营,黄祖收拾着帛书,徐徐看罢所示下的内容以后,面上亦是不由浮现出了一丝似乎在看戏般的笑容。 袁耀竟然在自乱阵脚? 这岂不是说,己方或许接下来就会有攻破皖口的契机出现? 黄祖如是想着。 当此消息一一令荆州诸将得知,却也是迅速分成了两派意见。 一派为以前部先锋邓龙为首的诸将校坚决附议当趁此袁营发生变故之际,立即遣军大举倾巢出动,以攻破皖口继而横扫庐江各地,毕其功于一役! 此邓龙自然便是前番为黄祖抵挡了冷箭,救了其性命,从而战后被擢升提拔引为了心腹。 另一派,便是以将领苏飞为首的冷静派。 他们则建议先暂时坐观其变,不应立即携众大举进攻。 若此乃是敌军所设阴谋,岂不是犹如自投罗网? 一时之间,两派意见争执不下! 各派间也是各有各的道理。 只不过。 帅案侧方的屏风处,黄祖此时却是细细盯凝着所挂着的舆图而冷眼旁观着诸将的争执,直到双方吵的不可开交之际,方才道: “别闹了,争执是争不出什么结果来的。” “有这功夫不如好好想想,我军是否能够利用此袁耀犯错的机会牟一牟利益。” 随着黄祖一语,军帐间亦是瞬间安静了下来。 下一秒,诸将却是都将目光聚集在黄祖身间,其中邓龙不由先行拱手问询着: “难道将军已经有了对策破敌?” 闻言,黄祖傲然面对诸将,环顾四周,遂不由轻笑着: “对策倒是还谈不上,但目前本将却是有了一记想法,或可一试,不知是否可行?” “还请将军试言之!” 一语而落,诸将纷纷拱手请求道。 “本将在想,袁耀自统军以来,便展露了非凡的统御治军能力,且听闻其本人还极其礼贤下士,擅于听从不同的意见,有海纳百川的博大胸襟。” “但这样的一人,却为何会在如今此关键的大战之间,竟然会因为太史慈只是以不同的建议进言就遭受了毒打呢?” “这似乎与其性子极度不吻合,也不合常理也!” 一时之间,黄祖亦是面上浮现出层层的焦虑与疑惑之事。 这也是他所不能理解的! 毕竟,以袁耀所展露出现的才能,不太可能会犯此一道致命错误的呀。 但现在就是实实在在的真切发生了,这就很令人百思不得其解了。 一念于此,他还特地征召了混入袁军营中且亲眼目睹过太史慈被重重处罚的场景,那确实是真打,而并不是逢场作戏。 那么,袁耀为何如此行事,又有何动机呢? 这也是黄祖此时脑海里一直挥之不去地问题。 瞧着黄祖的犹豫,一侧主张坐观其变,按兵不动的苏飞却是找准时机,拱手进言道: “将军所虑极是!” “我军目前与袁耀对阵,却是不能有丝毫的马虎与大意,毕竟一系列的战绩已经证明了此人虽然年纪尚轻,但却绝对是狠角色,不可小觑的存在。” “飞猜测,或许重责太史慈就是出自袁耀的阴谋论,其目的就是引我军主动出击,从而好寻找到击败我军的战机。” 话音落至此处,他亦是直言道: “众所周知,袁氏南下称霸江淮亦不过才大半年的功夫罢了,而如今的江东四郡亦是才刚刚平定,其麾下的主力构成体还是以北军为主,麾下虽囊括收服了不少的水贼等势力。” “但却并未有成建制的水军,若是袁军沿江杀奔而来,我军是完全可以充分利用地形优势拒绝与其陆战,而彻底发挥水战的优势来与之抗衡。” “到那时,诚然袁军麾下士卒步战实力强劲,却也无法奈何我军。” “反而我军可利用水军c战船的便利游曳于长江等江水上,择机针对袁军的补给站,反而能够给其制造极大的麻烦。” “末将想,袁耀或许也是有这方面的考量下,这才在数日间都不予以主动出击,而如今他如此可疑的重责军中将领,难保不是他所使用的阴谋。” 一席话落。 苏飞亦 是侃侃而谈,从各方面分析着目前敌我两军的优劣势。 但另一面,邓龙却是不这么认为,他却是拱手直言道: “将军,苏校尉之言末将却是不敢苟同。” “哦?说说你的看法。” 闻言,此时的黄祖亦是在心间权衡着利弊,听闻邓龙从容不迫地反对着苏飞的看法,遂不由笑着询问着。 “是这样的,依末将之见,纵然那袁耀一向诡计多端,但在大战一触即发之际,却重责军中将领,此极度不合理。” “身为一位统军多时的统帅,袁耀应该很清楚,重责军中将领,此事若处置稍有不慎,便会难免会令军心涣散,从而导致阵脚大乱的局面发生。” “难道袁耀会因此来算计我军,而背负这么大的风险吗?” 一言既出,邓龙徐徐提出了自身的看法及见解后,遂拱手请战道: “末将请求将军应立即举大众再度沿水陆并进之势临皖口,趁袁耀因连番大捷而产生骄纵之心肆意妄为之际,一举大破其主力,攻占皖口,继而横扫庐江郡。” “随后,便可再度挥师进取历阳,将连接江东c江北的重要通道切断。” “只要战局顺利,不仅庐江郡唾手可得,不出旬月,我军便能驱逐袁氏势力,从而收复整个扬州全境。” “将军凭借此等大功,亦将成为刺史面前的红人,到那时,似蒯c蔡等人,又如何能与将军相提并论,黄氏家族岂不是将会一跃成为荆襄最显赫的名门望族?” 邓龙一席话语,顿时将便令黄祖眼中锋芒毕露。 特别是最后一席话,更是令他暗暗下定了决心。 是啊,自己由于出身武将,在刘表麾下的地位却始终难以比肩蒯越c蔡瑁,也因此令黄氏家族始终居于蔡c蒯之下。 现在邓龙一席言语,却是动摇了他心间的决心。 而就在此时,变故骤降。 营外自称是袁营蒋干差人送来的手书。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两百零一章 试探 袁营蒋干的手书于关键时刻送来。 却陡然间令黄祖眼中精芒一闪而逝,遂内心顿时间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他忽然有所预感,或许侵占皖口的机会已经不远矣! 召见了蒋干遣来的书童,黄祖不由严词相问着: “既然那太史慈心怀对袁耀的不满,委托你家主人前来相见本将,言欲率部归降,那为何你家主人不亲自前来,而只是独遣你前来?” “莫非是看不起本将乎?” 一言而落,黄祖心存敲打敲打对方一番,故也是故作严厉的姿态道。 瞧着这副架势,书童哪见到过这等杀气腾腾的场面,顿时间便被吓得不轻,遂立即躬身行礼道: “将军明鉴啊!” “非是我家主人不亲自前来面见将军,实乃是一直未寻到机会也。” “此言何意?” 黄祖此刻亦是存着借机打探袁营军情的想法,故而也是借坡下驴的问询着。 “是这样的,由于这连番以来,那袁耀统军连战连捷,现在更是自持数月间便平定了诺大的江东之地,一时之间便竟是自得意满,目中无人起来。” “这段时日竟是无端谴责诸将,亦在听不进人言,太史将军就是因此而受到了重责,现军中其余诸将亦是纷纷无法忍受。” “故而,目前军中早已是怨声载道,诸将离心离德,可袁耀却执意纠集大众,欲以孙策为先锋,意图主动出击前来进犯贵军。” 说罢,书童遂连声道: “也正是由于集结部众的情况,目前军中管制甚严,主人亦是第一时间无法找到前来面见的机会。” 此童子很明显也是能言善辩之人。 虽然起初遭受着黄祖淫威的压迫稍显畏惧,但在随后的回复间亦是不卑不亢地予以回应,丝毫未露出丝毫的纰漏。 瞧着此幕,黄祖不自觉间便信了数分。 若蒋干所派遣而来的是一无是处的庸才。 那黄祖反而要怀疑一下对方所言的真伪性。 举旗归降乃是重中之重的大事,是丝毫不能马虎且有任何一丝疏漏的。 不然,稍有不慎,便会是全族被夷灭的后果。 故而,前往敌营者,纵然本人不能亲至,也往往是其亲信。 现在蒋干所派出的也非普通人,这一点黄祖还是能够从其言行举止间感受到的。 这至少说明了,蒋干诚意是有的。 那么下一步,便是要鉴别对方是诈降还是真降了。 “好!” “既然太史慈与你家主人愿意诚心率众归顺,那我荆州大军自然也是会敞开大门予以迎接,只是,为了证明你等归顺的诚意,本将希望在三日之内,你主人能够亲至大营。” “不然,本将亦不敢相信汝等究竟是真情实意又或者是阴谋呢?” 一语而落。 书童也是同样面怀笑意,遂道: “哈哈,将军快人快语,小人敬佩不已。” “那便如此说定了,小人这便回返通报将军之要求,相信主人定会想尽法子及时履约的。” 二人畅谈半响。 随即,书童也是告辞离去。 可谓是“来的快,去得快。” 待人离去,苏飞流露些许担忧之状,不由拱手询问着: “怎么,将军当真相信那太史慈的请降?” “那你觉得对方是真降吗?” 随着黄祖的询问,苏飞稍作一阵思索,略微组织了一下语言,方才道: “启禀将军,末将觉得此事十有八九不太可能。” “说说你的看法” “那太史慈原是东莱郡人士,因与刘繇是同乡方才前往江东归附之,后听闻是刘繇选择主动放弃太史慈以后,他才决议归附袁耀麾下。” “但其归顺以后,便极其忠于袁氏,更何况袁耀还曾无比信任的对其予以大权,前去招抚刘繇旧部来归,而他也同样未让袁耀失望,成功招抚了理旧部归来!” “在末将看来,此事十有八九有诈。” 一时,苏飞依然是流露出谨慎的心理,徐徐沉吟道。 在他看来,太史慈这等人物岂会因为这点事就心生异心呢? 但此言一出,亦有其余将领发表着不同的看法。 “此一时彼一时也,如今的袁耀由于平定江东诸郡的战役太过顺利,而产生了 无比严重的骄纵之心。” “况且,他还那么对待太史慈,其纵然心生反叛之心也无可厚非!” “至于诈降一事,末将还是附议邓先锋的意思,袁耀不至于为了设一出诈降的戏码而自毁长城吧?” “毕竟,有些事做了是当真容易影响军心的。” 眼瞧着麾下诸将时刻分离着数派而各执己见。 黄祖也不做干涉,只是徐徐说着: “对于现下的我军来说,本将以为不管对方是真降也好,亦或是诈降也罢,这些目前都是说不准的因素。” “那么,我军还不如思虑一下别的问题,就是现在的袁营发生此等变故,我军能够从中取得何种利益方才是重中之重。” “此次本将之所以表示要令蒋干亲赴大营前来商议,其目的就在于此,我就是希望能够从蒋干身上探听一下袁营的虚实,看看是否有何便宜可占。” “不管是真降还是圈套,只要能够利用一二,为我军谋取利益就好。” 渐渐地,黄祖徐徐透露着自身的见解。 就在荆州军大营做好一切准备的时候。 此时,书童也迅速回返了大营之间,然后径直悄然前去回见蒋干。 待见到蒋干以后,遂立即拱手回应着: “启禀先生,此次我观察了一番,那黄祖城府极深,我硬是没有看出他对于我所言后的态度,但我也大概观察到,荆州军大营对于太史将军要举众归降一事则分成了数派,各自持着不同意见。” “既有同意的亦有反对的,只是不知那黄祖会如何抉择。” 话音落下,书童遂又道: “哦,先生,对了,那黄祖还命特意转告您,令您三日之内务必要亲赴敌营与之会面,不然他将不再相信我等的诚意。” “先生,你看此事?” 闻言,蒋干稍作沉吟,遂挥手道: “你辛苦了,先下去歇息吧,接下来的事便交与我了。” “喏!”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两百零二章 借东风 (重复章节,稍后修改。) 袁营蒋干的手书于关键时刻送来。 却陡然间令黄祖眼中精芒一闪而逝,遂内心顿时间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他忽然有所预感,或许侵占皖口的机会已经不远矣! 召见了蒋干遣来的书童,黄祖不由严词相问着: “既然那太史慈心怀对袁耀的不满,委托你家主人前来相见本将,言欲率部归降,那为何你家主人不亲自前来,而只是独遣你前来?” “莫非是看不起本将乎?” 一言而落,黄祖心存敲打敲打对方一番,故也是故作严厉的姿态道。 瞧着这副架势,书童哪见到过这等杀气腾腾的场面,顿时间便被吓得不轻,遂立即躬身行礼道: “将军明鉴啊!” “非是我家主人不亲自前来面见将军,实乃是一直未寻到机会也。” “此言何意?” 黄祖此刻亦是存着借机打探袁营军情的想法,故而也是借坡下驴的问询着。 “是这样的,由于这连番以来,那袁耀统军连战连捷,现在更是自持数月间便平定了诺大的江东之地,一时之间便竟是自得意满,目中无人起来。” “这段时日竟是无端谴责诸将,亦在听不进人言,太史将军就是因此而受到了重责,现军中其余诸将亦是纷纷无法忍受。” “故而,目前军中早已是怨声载道,诸将离心离德,可袁耀却执意纠集大众,欲以孙策为先锋,意图主动出击前来进犯贵军。” 说罢,书童遂连声道: “也正是由于集结部众的情况,目前军中管制甚严,主人亦是第一时间无法找到前来面见的机会。” 此童子很明显也是能言善辩之人。 虽然起初遭受着黄祖淫威的压迫稍显畏惧,但在随后的回复间亦是不卑不亢地予以回应,丝毫未露出丝毫的纰漏。 瞧着此幕,黄祖不自觉间便信了数分。 若蒋干所派遣而来的是一无是处的庸才。 那黄祖反而要怀疑一下对方所言的真伪性。 举旗归降乃是重中之重的大事,是丝毫不能马虎且有任何一丝疏漏的。 不然,稍有不慎,便会是全族被夷灭的后果。 故而,前往敌营者,纵然本人不能亲至,也往往是其亲信。 现在蒋干所派出的也非普通人,这一点黄祖还是能够从其言行举止间感受到的。 这至少说明了,蒋干诚意是有的。 那么下一步,便是要鉴别对方是诈降还是真降了。 “好!” “既然太史慈与你家主人愿意诚心率众归顺,那我荆州大军自然也是会敞开大门予以迎接,只是,为了证明你等归顺的诚意,本将希望在三日之内,你主人能够亲至大营。” “不然,本将亦不敢相信汝等究竟是真情实意又或者是阴谋呢?” 一语而落。 书童也是同样面怀笑意,遂道: “哈哈,将军快人快语,小人敬佩不已。” “那便如此说定了,小人这便回返通报将军之要求,相信主人定会想尽法子及时履约的。” 二人畅谈半响。 随即,书童也是告辞离去。 可谓是“来的快,去得快。” 待人离去,苏飞流露些许担忧之状,不由拱手询问着: “怎么,将军当真相信那太史慈的请降?” “那你觉得对方是真降吗?” 随着黄祖的询问,苏飞稍作一阵思索,略微组织了一下语言,方才道: “启禀将军,末将觉得此事十有八九不太可能。” “说说你的看法” “那太史慈原是东莱郡人士,因与刘繇是同乡方才前往江东归附之,后听闻是刘繇选择主动放弃太史慈以后,他才决议归附袁耀麾下。” “但其归顺以后,便极其忠于袁氏,更何况袁耀还曾无比信任的对其予以大权,前去招抚刘繇旧部来归,而他也同样未让袁耀失望,成功招抚了理旧部归来!” “在末将看来,此事十有八九有诈。” 一时,苏飞依然是流露出谨慎的心理,徐徐沉吟道。 在他看来,太史慈这等人物岂会因为这点事就心生异心呢? 但此言一出,亦有其余将领发表着不同的看法。 “此一时彼一时也,如今的 袁耀由于平定江东诸郡的战役太过顺利,而产生了无比严重的骄纵之心。” “况且,他还那么对待太史慈,其纵然心生反叛之心也无可厚非!” “至于诈降一事,末将还是附议邓先锋的意思,袁耀不至于为了设一出诈降的戏码而自毁长城吧?” “毕竟,有些事做了是当真容易影响军心的。” 眼瞧着麾下诸将时刻分离着数派而各执己见。 黄祖也不做干涉,只是徐徐说着: “对于现下的我军来说,本将以为不管对方是真降也好,亦或是诈降也罢,这些目前都是说不准的因素。” “那么,我军还不如思虑一下别的问题,就是现在的袁营发生此等变故,我军能够从中取得何种利益方才是重中之重。” “此次本将之所以表示要令蒋干亲赴大营前来商议,其目的就在于此,我就是希望能够从蒋干身上探听一下袁营的虚实,看看是否有何便宜可占。” “不管是真降还是圈套,只要能够利用一二,为我军谋取利益就好。” 渐渐地,黄祖徐徐透露着自身的见解。 就在荆州军大营做好一切准备的时候。 此时,书童也迅速回返了大营之间,然后径直悄然前去回见蒋干。 待见到蒋干以后,遂立即拱手回应着: “启禀先生,此次我观察了一番,那黄祖城府极深,我硬是没有看出他对于我所言后的态度,但我也大概观察到,荆州军大营对于太史将军要举众归降一事则分成了数派,各自持着不同意见。” “既有同意的亦有反对的,只是不知那黄祖会如何抉择。” 话音落下,书童遂又道: “哦,先生,对了,那黄祖还命特意转告您,令您三日之内务必要亲赴敌营与之会面,不然他将不再相信我等的诚意。” “先生,你看此事?” 闻言,蒋干稍作沉吟,遂挥手道: “你辛苦了,先下去歇息吧,接下来的事便交与我了。” “喏!”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两百零二章 烧水营 袁营蒋干的手书于关键时刻送来。 却陡然间令黄祖眼中精芒一闪而逝,遂内心顿时间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他忽然有所预感,或许侵占皖口的机会已经不远矣! 召见了蒋干遣来的书童,黄祖不由严词相问着: “既然那太史慈心怀对袁耀的不满,委托你家主人前来相见本将,言欲率部归降,那为何你家主人不亲自前来,而只是独遣你前来?” “莫非是看不起本将乎?” 一言而落,黄祖心存敲打敲打对方一番,故也是故作严厉的姿态道。 瞧着这副架势,书童哪见到过这等杀气腾腾的场面,顿时间便被吓得不轻,遂立即躬身行礼道: “将军明鉴啊!” “非是我家主人不亲自前来面见将军,实乃是一直未寻到机会也。” “此言何意?” 黄祖此刻亦是存着借机打探袁营军情的想法,故而也是借坡下驴的问询着。 “是这样的,由于这连番以来,那袁耀统军连战连捷,现在更是自持数月间便平定了诺大的江东之地,一时之间便竟是自得意满,目中无人起来。” “这段时日竟是无端谴责诸将,亦在听不进人言,太史将军就是因此而受到了重责,现军中其余诸将亦是纷纷无法忍受。” “故而,目前军中早已是怨声载道,诸将离心离德,可袁耀却执意纠集大众,欲以孙策为先锋,意图主动出击前来进犯贵军。” 说罢,书童遂连声道: “也正是由于集结部众的情况,目前军中管制甚严,主人亦是第一时间无法找到前来面见的机会。” 此童子很明显也是能言善辩之人。 虽然起初遭受着黄祖淫威的压迫稍显畏惧,但在随后的回复间亦是不卑不亢地予以回应,丝毫未露出丝毫的纰漏。 瞧着此幕,黄祖不自觉间便信了数分。 若蒋干所派遣而来的是一无是处的庸才。 那黄祖反而要怀疑一下对方所言的真伪性。 举旗归降乃是重中之重的大事,是丝毫不能马虎且有任何一丝疏漏的。 不然,稍有不慎,便会是全族被夷灭的后果。 故而,前往敌营者,纵然本人不能亲至,也往往是其亲信。 现在蒋干所派出的也非普通人,这一点黄祖还是能够从其言行举止间感受到的。 这至少说明了,蒋干诚意是有的。 那么下一步,便是要鉴别对方是诈降还是真降了。 “好!” “既然太史慈与你家主人愿意诚心率众归顺,那我荆州大军自然也是会敞开大门予以迎接,只是,为了证明你等归顺的诚意,本将希望在三日之内,你主人能够亲至大营。” “不然,本将亦不敢相信汝等究竟是真情实意又或者是阴谋呢?” 一语而落。 书童也是同样面怀笑意,遂道: “哈哈,将军快人快语,小人敬佩不已。” “那便如此说定了,小人这便回返通报将军之要求,相信主人定会想尽法子及时履约的。” 二人畅谈半响。 随即,书童也是告辞离去。 可谓是“来的快,去得快。” 待人离去,苏飞流露些许担忧之状,不由拱手询问着: “怎么,将军当真相信那太史慈的请降?” “那你觉得对方是真降吗?” 随着黄祖的询问,苏飞稍作一阵思索,略微组织了一下语言,方才道: “启禀将军,末将觉得此事十有八9不太可能。” “说说你的看法” “那太史慈原是东莱郡人士,因与刘繇是同乡方才前往江东归附之,后听闻是刘繇选择主动放弃太史慈以后,他才决议归附袁耀麾下。” “但其归顺以后,便极其忠于袁氏,更何况袁耀还曾无比信任的对其予以大权,前去招抚刘繇旧部来归,而他也同样未让袁耀失望,成功招抚了理旧部归来!” “在末将看来,此事十有八9有诈。” 一时,苏飞依然是流露出谨慎的心理,徐徐沉吟道。 在他看来,太史慈这等人物岂会因为这点事就心生异心呢? 但此言一出,亦有其余将领发表着不同的看法。 “此一时彼一时也,如今的袁耀由于平定江东诸郡的战役太过顺利,而产生了 无比严重的骄纵之心。” “况且,他还那么对待太史慈,其纵然心生反叛之心也无可厚非!” “至于诈降一事,末将还是附议邓先锋的意思,袁耀不至于为了设一出诈降的戏码而自毁长城吧?” “毕竟,有些事做了是当真容易影响军心的。” 眼瞧着麾下诸将时刻分离着数派而各执己见。 黄祖也不做干涉,只是徐徐说着: “对于现下的我军来说,本将以为不管对方是真降也好,亦或是诈降也罢,这些目前都是说不准的因素。” “那么,我军还不如思虑一下别的问题,就是现在的袁营发生此等变故,我军能够从中取得何种利益方才是重中之重。” “此次本将之所以表示要令蒋干亲赴大营前来商议,其目的就在于此,我就是希望能够从蒋干身上探听一下袁营的虚实,看看是否有何便宜可占。” “不管是真降还是圈套,只要能够利用一二,为我军谋取利益就好。” 渐渐地,黄祖徐徐透露着自身的见解。 就在荆州军大营做好一切准备的时候。 此时,书童也迅速回返了大营之间,然后径直悄然前去回见蒋干。 待见到蒋干以后,遂立即拱手回应着: “启禀先生,此次我观察了一番,那黄祖城府极深,我硬是没有看出他对于我所言后的态度,但我也大概观察到,荆州军大营对于太史将军要举众归降一事则分成了数派,各自持着不同意见。” “既有同意的亦有反对的,只是不知那黄祖会如何抉择。” 话音落下,书童遂又道: “哦,先生,对了,那黄祖还命特意转告您,令您三日之内务必要亲赴敌营与之会面,不然他将不再相信我等的诚意。” “先生,你看此事?” 闻言,蒋干稍作沉吟,遂挥手道: “你辛苦了,先下去歇息吧,接下来的事便交与我了。” “喏!” 《袁太子》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手打吧! (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两百零三章 决战前的宁静 黑夜寂静无声,却在皖口外围水域上方亮起了一片片火光。 火光之下,则是江面上一艘艘严阵以待的战船正欲向上游疾驱前进。 前方则是清一色的突击战船艨艟,只见船上满载着,远远的望却满是粮草军械等军用后勤物资。 可实际上,舰上除了表面一层是少量的粮草外,下面则尽数是所堆积着的引燃物以及猛火油等能够迅速助燃的东西。 后方则是跟随着一艘艘船身小,速度却奇快的走舸快船。 而此刻,奉命执行诈降任务的太史慈便背负长弓,腰悬利剑,剑眉星目,直挺挺的立于一艘走舸之上,紧紧跟随前方艨艟舰前行着。 一眼望却,只见太史慈所部的军士几乎都是居于走舸上。 走舸的速度奇快无比,只要此次黄祖中计,打开水门予以迎接太史慈所部的归降。 那么,乘着众多的猛火油以及助燃物的火船便会径直袭入敌军水营内。 到那时,荆州水军间势必会引起一阵骚乱。 袁军乘走舸,反而更利于快速杀入水寨混乱,从而为主力大军的全面进攻创造机会。 当然了,走舸速度快也有另外一个优势,就是局势不妙时,可以迅速脱离战场。 望着前方距离荆州军水营的距离越来越近时,太史慈此刻内心也不由升起一丝丝激动之色。 今日此江域上必将有一场旷世水战。 若胜,他太史慈至此必将扬名。 想想内心深处便豪迈不已。 特别是太史慈心里埋藏着浓郁的功利心。 待抵足荆州军水营前方约莫二十余里处左右时,太史慈忽然挥手传令: “各部保持正常速度行驶,务必不要慌乱。” “喏” 一位位将官各自传令下去。 “今夜当真有东南风吗?” 沉吟一阵,太史慈亦不由流露出了莫名的担忧之状,他不由深手感受着如今江面上尚且还是吹拂着干燥的北风,便是止不住的忧虑。 虽然先前的确有那么一瞬间的东南风飘过,但却并未持续多久便消散了。 现在,他隐隐有些忧虑,若自己放火烧水营成功,可东风却并未出现的话,那火借着北风之势,岂不是将一路席卷下游? 到那时,首当其冲遭殃的便是皖口。 他也是止不住的担忧。 但现在也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越靠近敌军水营,太史慈的内心便越发砰砰直跳。 只是,出于对少主袁耀的信任,以及自从其领军征战以来便鲜有败绩,并且从不打无把握的战役。 太史慈联想于此,才稍稍安心。 而就在太史慈所部的身后不远,则是袁军各部主力的身影暗暗尾随分水陆并进而行。 其中,以蒋钦c陈武引领部分水军时刻屹立后方,予以接应太史慈部。 至于袁耀则亲率步军,引周泰c黄忠,周仓,雷薄等将沿大道而行,兵锋直指荆州军旱营。 这一次,袁耀已经下定决心,要一战打疼黄祖所部。 不然,以江夏郡与庐江郡接壤的态势,未来己方若要全力相争中原之际,荆州军必将会在侧翼频繁动兵骚扰。 一场大战或许就将在今夜彻底展开。 谁胜谁负,亦会迅速的见分晓。 漫漫长夜的江面与陆道上,袁军各部主力正在急趋前进着。 而此时的荆州军大营,此刻亦是各部将士齐聚集结于水营之间。 只待迎接着太史慈率部的归降。 在出战以前,黄祖与蒋干相互通了数次书信。 书信间,太史慈表示:会在今夜举众劫了袁军最新屯粮地点的粮草前来归附。 只要袁军粮草一旦陷入告罄阶段,那么势必不能久守皖口。 但那时,贵军一举夺取皖口,继而抢占以皖城为首的庐江各城邑,便轻而易举了。 也正是因为这一封回信,顿时令黄祖予以对太史慈率部归降的事件无比重视了起来。 无他,只因此事关乎着己方是否能够攻取皖口。 而随着黄祖携众尽数集结于水营后,旱营的防务便彻底空虚了起来。 袁军步军趁着夜色长驱直进,沿途暗暗将荆州军的耳目给尽数清除,方才继续行动。 故而,饶是步军早已悄然奔至旱营外围,却也依然并未被有所察觉 到。 由于水营方面尚且并未传来变故,袁耀亦是暂时于黑夜间挥手命令诸部逐一潜伏下来,等待进攻的号角。 水营前。 太史慈率领着的投降船队亦是逐渐朝着江水渐渐靠近了水营,亦是隐约之间透过无尽的黑夜,从微弱的火光中能够看到营墙的轮廓所在。 对于营内的荆州诸军士来说,此刻的他们早已是严阵以待,如临大敌,静静的等待着降军靠近。 瞧着对方已经距离营墙一线,并安排军士屹立于一艘艨艟船头上高声吼道: “黄将军,我家将军已经如约举众前来依附于您,并已劫获了不少的粮草,还望能够大开营门,放我部入内。” 待袁军开始与之进行交涉以后。 营内,此时苏飞依旧不愿相信太史慈乃是真降,他也徐徐奔至黄祖身前,拱手抱拳劝诫着: “将军,您当真要放敌军入内吗?” 一声询问,随后亦是立即道: “将军,此事可要三思而后行啊!” “一旦大开水门,太史慈却是诈降的话,必然会在各船只上布置不少的引燃物,到那时将之引进水营来施展火攻,恐怕大好局面将毁于一旦也。” “纵然将军相信太史慈真降,可为了稳妥起见,亦不能大开营门。” 一时,苏飞依旧坚持着自身最初的看法,予以劝诫着。 但如今的黄祖早已在通过与蒋干多日的联络下,对太史慈归顺的事件予以信任。 “苏飞,此事你别就太过担忧了。” “纵然敌军是诈降又如何?” “火攻?你细细感受一下今夜的风向。” 说罢,苏飞方才注意到,直到此时,尚且还是北风肆虐。 这无疑成为了黄祖的底气所在。 只要北风飘于江面,那他将并不惧怕敌军会是诈降,以施展火攻。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两百零四章 宜将剩勇追穷寇 沉吟一阵,黄祖沉声道: “接受太史慈归顺却不放其入营,此举不妥!” “若此事传将出去,定然令我军声名尽毁,外人都将以为我军猜忌心重,并不会重视降将,若情况真发生此等情况,日后又会有何人选择主动前来归附呢?” 一言一语间,黄祖亦是给出了深思后的考虑。,更多好看小说免费阅读。 瞧着劝诫无异议,苏飞只得悻悻而退。 待退下后,他立即秘密麾下本部军士时刻做好作战的准备,但凡有一丝变故,便立即当先反杀起来,将入营的袁军驱赶出去。 随着黄祖缓缓做出了最后决定。 接下来,水门开始发出“咯吱”间的声响,徐徐打开。 随即,黄祖正欲携众列阵迎接太史慈所部的归降,予以对降将的礼仪以及庄重。 可就在此时,战局却是陡然忽变。 下一秒,令江水两方的士卒再度顿时愣住了。 因为,方才还吹拂着浓烈的北风,可转眼之间,情况却忽然不对劲了,东南风接踵而至。 只见此时间,东风徐徐从下游顺风吹拂而来,并将袁军战船上的旗帜给吹得呼呼作响。 由此可见,此东风的风势实在太过劲猛。 这忽然之间的风向转变,却有些令荆州军全军士卒颇有些措手不及。 但反观袁军士卒那面,却是一阵阵的欢呼与喜悦。 显然,他们在战前已经得知了今夜必然会有东南风眷顾己方大破敌军之事。 船上,主将太史慈瞧着此幕,亦不由流露出一丝欣喜,但随之却也不由陷入沉寂当中,暗自沉吟着: “此风向的转变几乎是瞬间所发生的,难道真是左慈所为吗?” “他当真精通观天象,神鬼莫测之仙术?” 这一刻,饶是太史慈一向并不齿于相信这些自命不凡却整日神出鬼没,行事神神叨叨的道人。,更多好看小说免费阅读。 但瞧着此幕,却也只得归功于是左慈之功了。 要不然,按照天象正常调转风向,岂会如此巧合,就在己方即将发动突袭时大起东南风? 若不是左慈所为,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了。 己军有上天眷顾,少主袁耀似是真命天子,天命所归。 太史慈稍微再心下沉吟那么一点功夫。随即便陡然拔出腰间利剑高举,高喝道: “诸位将士们,如今东风已起,破敌就在今朝!” “放火船,突进敌军水营,除魔卫道,团灭胆敢入侵的来犯之敌!” 一席号令,瞬息间而落下。 紧随着,一艘艘无人操控却又装载着满满猛火油等引燃物的突击战船艨艟舰便径直迅速的直奔往水营中而前去。 由于此时借着顺风之势的便利,船只航行的速度亦是极其的快速。 眼看着船只即将要突入敌军水营。 下一刻,太史慈高声下令道: “各部听令,火箭准备,发射” 一席席指令传下,此时身处在后方一艘艘走舸上的袁军士卒纷纷手持着长弓并从箭壶中取出早已准备妥当的火箭拉弓上弦。 “咻咻咻” 下一秒,一阵阵箭矢覆盖往前方覆盖打击。 几乎射中了正在极速狂奔的一艘艘艨艟舰。 随着火箭落下,早已装载着满满引燃物的船只顿时间便烈火冲天。 无数的火箭射出 无数的战船被点燃 一时间,一艘艘火船正急剧借着风势冲击着敌军水营。 由于风向大变太过突然,荆州诸将亦是一时都还未完全反应过来,更别提有所意识袁军精心策划所准备的火船了。 当黄祖等人反应过来下令阻止火船靠近营门时,却是已经晚了。 只见一艘艘火船借着便利的风向毫不迟疑的撞破尚且还来不及关闭的水门,随后便肆意的冲杀了进去。 火船一艘接着一艘突进荆州军水营内。 转眼之间,整个水营便逐渐淹没于火海之间。 并且,东南风肆虐且无比猛烈,风借火势的影响下,此刻荆州水营内烈火呈扩大化趋势灼烧。 渐渐地 荆州水营间所屯放的战船一应被烧毁吞没 接下来,一阵阵士卒亦不由受到烈火的威胁,顿时之间,那潜藏在心底的一道脆弱的心理防线 就此崩溃了 随之,诸荆州军士不由各自奔逃起来,予以找到一条岂活的机会。 望着整座水营都在被燃烧瓦解下,作为此次诈降的太史慈可谓是大功臣。 “哈哈哈” 一席大笑,太史慈不由流露出爽朗的笑声道: “如此一场令人刻骨铭心且无比壮烈的烈火从中,所能逃命者绝不会逃出三分之一。” “今夜,必将是一场刻骨铭心的大战。” 说罢,太史慈振奋了一番精神,不由再度下令道: “全军听令,紧守住水营各处出口,凡是有一应出逃的士卒不愿投降者,一律格杀勿论!” “喏” 一席席号令通过令旗传出指示以后,诸将校亦是各自遣部众前去驻防水营各缺口,以防止荆州残余军士突围而出! 对于如今愈演愈烈的东南风,只会令水营间的烈火燃烧越来越猛。 那么,纵然荆州军在水军上占据极大的优势。 但在所停靠湖泊处的一应战船都已经损失殆尽,他们又有何资本能够继续与袁军争锋呢? 更何况,如今遭受着火势的影响,荆州军士卒间本就军心士气大幅度滑落。 此等士气,又焉能有继续征战的余力? 此刻太史慈也是无比清晰这一点。 故而,他才命诸部杜绝了能够突围的风向,就是为了防止出逃过多而引起骚乱,从而给方圆诸地间的各处村落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而随着火船肆虐水营的那一瞬间。 主将黄祖一瞬间不由连连惊愕的点头。 这一瞬间所发生的功夫半刻钟都不到的功夫。战局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己方水营若还能继续抗住数秒,那也算是太好了。 直到此时,他哪还不明白,此事还真让方才的苏飞的论证似乎得到了印证。 敌将太史慈果真是诈降。 并且还得了老天爷眷顾,给了最为关键的东南风肆虐。 若无此风,大破敌军决计不会如此顺利。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两百零五章 不可沽名学霸王 只说,江水上游的荆州水营由于东南风忽然大肆肆虐的缘故,火船亦是借以顺风之势势如破竹的攻入了其中。 一艘艘火船于水营内横冲直撞,将诸多停靠着的水军战船却来不及转移的船只通通引燃。 顿时之间,水营内顷刻间化为了一道道火海。 那令人无比感到壮观的景象,此时却仿佛成为了荆州士卒心间的梦魇。 而事情却远远还没有结束,就在这边火船肆虐水营之际,另一边正携主力各部潜藏于旱营黑夜四周的袁耀望着犹如被火光冲天照亮得无比通红的上空,瞬间流露出欣喜之色。 他知晓此定然是太史慈的诈降已经功成。 并且,此时的他张开手臂感受了一番浓烈肆意的东南风,胸间亦是陡然生出了强烈的自信。 今日,己军必胜! 充斥着此等信念,袁耀举剑高呼,号令诸军道: “诸位将士,敌军水营已经遭受到我军毁灭性的打击,现只要攻破敌寇的旱营,那荆州军便将大势已去。” “此战成败,在此一举!” “欲夺功名日,还待今夜奋杀敌。” 一席席的高喝声,顿时令全军士卒间振耳发聩,战前的一席话语亦是迅速鼓舞凝聚起来了将士们奋勇拼杀的信念。 下一秒,令旗挥动,各部开始犹如潮水般从黑夜间涌出,高举着火把与武器,借助着那微弱的光芒开始强攻着荆州军旱营。 一队队袁军士卒间此时亦是发出了无比强烈的嘶吼声,气势强烈至极。 周泰c黄忠,孙策,雷薄,徐盛等将此时却是各执一部迅猛攻击着营垒。 旱营方面的军力早已经尽数调往水营方面,如今本就防务十分空虚,现在忽然遭受着袁军主力猝不及防的袭击下。 又焉能抵挡住如狼似虎般的猛攻呢? 双方交锋不过两刻钟不至的功夫。 周泰c黄忠,孙策分别从东c南,西三面率先杀入营间。 紧接着凭借着袁军士卒间的精猛,兵力势弱的荆州兵士自然无法抗衡。 一时间,数之不尽地袁军士卒开始源源不断地从所打开的缺口处杀入营内。 剩下的残余军士不是被尽数驱逐剿灭,便是在迫于压力之下,向袁军予以投降。 旱营正式宣告陷落! 而随着旱营告破,原本荆州军大营那固若金汤的防线自然随即挥之而去。 反而是已经抢占了旱营的袁军主力,能够从陆路从侧翼杀至水营处,与水军对荆州全军前后夹击。 这一刻,荆州军已经注定了今夜将会遭受一场惨败。 水营间。 遭受到火船肆虐的第一时间,黄祖亦不愧为荆襄名将,立即便反应过来,迅速的发号施令。 令邓龙立即率部前往抵御太史慈所部的推进,以防趁势杀入大营间。 随其后又派遣苏飞率一支部众前去将营间的战船以及后勤等物资迅速转移至安全地带,并阻止着火船大规模的肆虐。 但今夜的东南风却是越吹越猛烈。 短短时日,整座水营便已经从前营蔓延至后营。 荆州军士于慌乱间相互践踏者c被烈火焚烧而死者,此刻更是不计其数! 大营内充斥着杂乱的气息,再无斗志可言。 在荆州士卒军心低迷的情况下,邓龙率部前去欲抵挡袁军的兵锋。 可就在此大势下,于后方携着艨艟c斗舰等主力战船的蒋钦c陈武迅速前来与太史慈所部合军,然后一齐往水营猛攻着。 纵然水战实力,如今袁军尚且难以睥睨荆州水师。 但现在骤逢大变,荆州士卒的军心早已受到了极其严重的影响。 在太史慈,蒋钦,陈武等勇将的亲自指挥以及身先士卒下,袁军士卒亦是长驱直入,连连击破敌军的阻隔。 邓龙亦是因无法抵御袁军的猛进而无奈败下阵去,只得引军徐徐往后撤。 这一刻,主将黄祖眼神紧紧翘盼着前方战事,不由流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大惊之状,心下竟是不约而同间产生了强烈的挫败感。 此感觉纵然是在他面对曾经骁勇善战,盛名在外的猛虎孙坚时都不曾有过的感觉。 可这一刻,却是滋生了。 他竟然败在了一介尚未及冠的黄口小儿之手。 耻辱,耻辱啊 联想于此,黄祖便不由感觉到胸间有一 阵阵的耻辱感出没。 前方无法抵御住袁军的高歌猛进,营间也由于风势的影响实在难以控制住火势的蔓延而令局面隐约间有些失控。 此刻,黄祖亦不由心生大急之色。 而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就在此危机四伏的边缘境地时,旱营败兵也相继逃来,并如实禀报了袁军主力早已从陆路奔袭至旱营外围四周潜藏,并趁夜出其不意的攻袭下,一举侵占了大营。 此消息刚一传出,黄祖陡然之间便不由感受到天旋地晃一般,他此刻再也忍受不住起初的风度,不由悲愤交加的怒吼着: “什么?” “旱营已经失陷了?” 此时此刻,他再也抑制不住心间的情绪。 旱营乃是他所设立的主营所在,其间储存了诸多的后勤各类物资,可现在伴随着旱营的失守,这些东西却都纷纷化为了乌有,反是便宜了袁军。 一联想着如今的局面皆是因太史慈诈降而造成的,黄祖便不由一阵怒火横亘心头。 但怒火归怒火。 此时的战局继续相持下去已然对荆州军并未有太多的好处。 一念于此,诸将开始竭力劝说黄祖先行撤退,以保全实力,待后续整军备战以后,再行从头再来血仇! 一席席劝说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在主将黄祖沉吟半响以后,他亦是明白如今的局势在继续与袁军斗下去除了损兵折将以外,已无丝毫的意义可言。 何况,若己方目前在此地损失惨重的话,那接下来恐怕袁军还会继而以气势如虹的得胜之师直取江夏时。 他将无有丝毫的余力抵挡! 那才是真的遭了。 想着这些,他开始号令诸部撑着部分尚还未完全被焚毁的战船沿江水迅速往上游方向的江夏沙羡狂奔而逃。 待收到荆州军仓促逃离的消息传至袁耀处时,他一时也不由意气风发般地高声道: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一席无比激昂慷慨般的豪情,顿时令诸将明白了他的心思。 今夜,决计不可放任荆州军的残兵败将安然逃离,誓要将其斩尽杀绝,毕其功于一役。 若能经此一战而全歼黄祖所部,并趁势夺取江夏郡,那袁耀亦是绝不会含糊的。 故而,指令一下,袁军诸部开始迅速由水陆并进往江夏郡内追击而去,怀有务必要一举全歼荆州军诸部的想法。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两百零六章 大捷 江水一役,东风肆虐大江一夜,袁军也因此大破荆州军。 经此一战,袁军却是已经缴获了无数的军械以及后勤粮秣等物资。 甚至,还有部分并未被烈火焚毁荆州军士又无法开走的各类诸如艨艟c斗舰以及楼船之类的战船。 而此次黄祖奉荆州刺史刘表之令携三万余水陆部众欲来争夺皖口,继而争夺整个庐江郡。 可此战过后,除了被烈火吞噬又或者因慌乱而相互践踏至死的便高达至数千余众。 又在后续荆州军仓促撤退下,约莫接近万余人因逃离不及而遭受至袁军主力的大举围攻以后被迫缴械投降。 俘虏万余人,袁耀令周仓,雷薄率部于此就地看押战俘后,便急命全军马不停蹄地日夜不停追击着正往江夏郡方向逃窜的黄祖所部残军。 一夜相过,次日黎明将起。 一缕缕冬日温和的阳光不由轻轻将余晖照耀于江水之上。 这一瞬间,顿时令一夜间所爆发战事的惨状就此呈现了出来。 江水上血与水的交融,尸首飘浮于上,以及那一道道早已焚毁得不能再毁却又摇摇欲坠,一直屹立不倒的荆州水军大营。 这一幅幅画面无不预示了此战的惨状。 而接下来的两日间,却仿佛是黄祖的黑暗时日。 在携残部逃往江夏郡的途中,面对着身后如狼似虎的袁军士卒追击时,他的心绪一直以来都呈现着惊魂未定的神情。 直到率众先行抵至江夏重镇沙羡后,方才镇定下来了心绪。 但随着袁军这一路的追击以来,荆州残部的军力人数亦是不断锐减。 直至逃至沙羡以后,原本三万余众的主力大军此刻却已经是只剩下了万余人左右的残军。 况且,经过此战以后,这支部众早已是兵无战心,急需休整,短时间内将再无战力可言! 而纵然黄祖已经退守至江夏,可袁军所显露无疑的强劲锋芒却是并未有丝毫停下脚步的可能性。 似乎袁耀是欲准备一举侵占江夏郡。 但想法是想法,最终袁耀还是决定见好就收,收兵回归皖口大营,暂停攻略江夏郡的战略计划。 因为,听闻黄祖大败的消息传至襄阳以后。 襄阳城中,上至州刺史刘表,下至各家士族门人,各级文武官员无不是纷纷震惊不已,顿时间惊愕于袁军那强劲的战力。 但随其后,考虑到袁军那强劲的兵锋,未免其军趁势猛进,一番决议之下,刘表亦是再度抽调集结起两万余众,并交由蒯越统领再度南下,前往援助黄祖,以防袁军有趁势侵占州郡间的想法。 随着听闻荆襄援军已经来援,袁耀也是很果断的罢兵而归。 并未打算持续与荆州军交锋c对峙下去。 一方面,是由于己方如今初平定江东诸郡,尚且还需要时间前去安定,抚化州郡间士民,现在不宜在开启旷日持久的战事。 故此,袁耀深思熟虑后,知晓目前尚还不到与刘表全面开战的时机。 面对着敌军的援助,自然也就顺理成章的选择暂避了锋芒。 另一方面,也是由于目前江东初定,己方的水军规模尚且还处于预备建设筹划阶段,若当真要在长江之上大规模与荆襄水师争锋。 尚且是并不具备优势的。 袁耀自然也是看的极其明白,总总因素结合到一块,现今绝不是与荆襄方面不死不休的时候。 虽然孙策对于此次无法手刃杀父仇人而稍显郁郁寡欢,但在诸将的一致开解下倒也是暂时先将仇恨埋藏在心底。 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临撤退之际,孙策身批坚甲,手执银枪,双目紧紧凝视着沙羡城头的方向,面上流露出的满满是无尽的愤怒,可随即又徐徐消散了。 “黄祖,汝等着,将来的某一天,吾必将取尔项上首级前往家父坟前祭拜。” 郑重的发了一记誓言以后,他随即跟随大军缓缓撤离。 随着袁军的大幅度撤走,才刚刚逃至沙羡的黄祖方才松了一口气,遂不由重新恢复了数分镇定的神色。 随即,才开始组织军士加固城防,并维持江夏方面的防务,以防袁军又再度来袭的局面所发生。 虽说荆州援军来援而逼走了袁军主力,但却也只能就此止步了! 经此大败,黄祖麾下数万主力损失无比惨重,纵然有两万生力军的来援,却依然无异于杯水车薪,除了暂时采取防守以外 ,也并无太多的机会了,无力继续进取庐江郡。 随着袁军主力相继退返庐江境内以后。 蒯越方才将实情如实记录上表于襄阳,奏与刘表知晓。 待得知江夏方面的局势暂时稳定下来以后,刘表决定以黄祖为江夏郡太守,率部驻军江夏,以防范已经全据扬州全境的袁氏。 随后,便召回了蒯越。 作为刘表的左膀右臂之一,他自然不会让蒯越出任地方太守,肯定是要令其在襄阳时刻辅助自己的。 更何况,黄氏家族家世显赫,其势力也遍布江夏境内。 若不以黄祖出任江夏太守,恐也无法迅速安定好江夏士民,稳定时局。 刘表单骑入荆州,能够迅速坐稳荆襄七郡,所仰仗依靠者无外乎便是荆襄士族。 似蔡,蒯,黄,庞,乃并列是荆襄势力最为强盛的名门望族。 而刘表心下也极其清楚,若想坐稳荆襄之地,是必然要予以任用这四家族之间的人才或者说其举荐的贤良方正之才。 需要争取到四家族之间的拥护。 故而,面对此等局面,刘表亦是迅速做出了抉择。 随着袁军退守至皖口以后,袁耀抓紧做出安顿,命雷薄率部进驻皖口,并负责修缮营盘,加固防务。 待安顿好诸事以后,他方才携众大举返回郡治皖城。 一日间的功夫,袁耀率领得胜之师回归。 似乎是庐江郡内士民早已听闻了袁耀举众大破了来势汹汹的荆州贼军。 故而,他们对于袁耀心生仰慕之下,亦是在袁军回归之时,几乎亦是家家户户开门予以迎接。 以示对少主袁耀的恭敬。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两百零七章 竹林幽会 皖口水域,在袁耀与刘晔等谋臣一致的统筹谋划下,一战而大破黄祖所部数万荆襄水师。 经此一战,荆州军亦是在数年间将再无东袭进犯的可能。 而随着荆州刺史刘表随后派遣蒯越遣军援助江夏,袁耀自然也深感现下暂时是不到与荆州军交锋的时机,遂令诸部暂停进军。 随后,徐徐往庐江方面退守。 并以横亘于长江北岸的皖口为转运粮道的后勤重镇,作为防范下游江夏郡与之对峙抗衡的基地所在,以护佑郡治皖城的安危。 与此同时。 也为了令驻军柴桑,操练水师的周瑜能够更有利的对抗黄祖,袁耀深思熟虑以后决议在皖口的上游处,柴桑正对岸的寻阳处也打造一处军事要塞。 以此作为皖口的战略缓冲,另一方面则与柴桑相互策应,予以从侧翼对荆州形成战略威胁。 数日后。 袁耀携接近五万余众并气势如虹的主力大军押解着万余人的战俘回归皖城。 这一刻,皖城城内外可谓是无比轰动,大街小巷,村落村外可谓是人群蜂蛹密集,纷纷夹道欢迎着。 场面一度无比的盛大。 望着诸百姓欢迎的神情不似作伪,大都是出自真情实意,袁耀纵马渐渐从人群中穿行,徐徐感受着诸士民的热情恭维,一时心底亦是不由火热无比。 这就是治下最为淳朴的百姓啊 他不过是在收复庐江郡以后,严令整顿吏治,彻底解决了之前庐江太守陆康主政时而无法平息的郡内匪患盘踞等势力。 令各郡县间士民能够过上安稳的日子。 诸百姓就知足了,能够发自内心的选择支持己方。 这一刻,袁耀若有所思,似乎已经渐渐有所领悟到“民心所向”的含义了。 待进驻城池后。 袁耀也并未令诸军入城打搅诸士民的日常生活,而是下令于城外大肆扎下营盘以进行休整,以养精蓄锐,缓解连月来马不停蹄地征讨所带来的疲惫感。 由于自从之前平定庐江时,庐江太守陆康不幸在与孙策的交战中遇害,故而袁耀临时从原本的官吏中提拔郡长史担任郡守。 但直到目前为止看来,新任郡守的治理政绩却是并未达到袁耀内心深处所翘盼的期望。 一时间,他自然是萌生了重新委派郡守的想法。 更何况,江北二郡亦是己方目前的根基所在。 长时间令外人担任,也不是长久之计! 此还得提拔自己麾下的人才才是正途 心里联想着这些,袁耀自然也是迅速的书信一封差人送往寿春,就此事与其父商讨交换意见,而与此同时一起送过去的,自然也有大破荆州军的捷报。 随着将一应诸事进行妥善处理与安顿后,袁耀也不由感受到了越发身心间的一阵阵疲惫感。 连月以来,他无不是在军旅中以征伐平讨各地而渡过,其中内心所蕴含了多少压力或许也只有他自己才能得知了。 以至于此时的袁耀不由喃喃自语道: “唉,争天下还当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呀!” 只不过。 现在初步平定了扬州全境,又暂时遏制住了外部敌军对于扬州的觊觎,己方算是正式进入了休养期。 正逢暂时并未有太多的事情可做,袁耀也想适时偷闲一下,故而在不惊动亲卫将士的情况下,亦是独自一人出行于野外散心。 虽说袁耀令亲卫将许褚此次不必随身护卫。 只是,许褚却是极为称职,心间放心不下袁耀的安危,故而亦是从亲卫营间挑选了数名身手不凡的卫士乔装打扮一番于暗中随时护卫着其安危。 袁耀此刻则是并未穿戴甲胄,而是卸下了战袍c长剑等一应兵戈,转而是换上了一席寻常的儒服,静静的游曳于皖城外围的四周郊外。 一方面,他静静的巡视各处良田c村落,考察着当地的民生或是风土人情,人文地理。 另一方面,亦是独自出行散心,以缓解心中多日来所积攒的压力。 慢慢地步行于官道上,徐徐翘盼着四周的自然之景,的确起到了陶冶情操的作用,袁耀的心绪亦是渐渐地放松下来。 他忽然之间却是有些享受这等平静的生活。 征战沙场,称霸天下,为那权利斗得你死我活,到头来究竟能够得到什么呢? 只是,这也终归只是空想罢了,放弃争夺天下,这不是把自 己的性命交由他人来主宰吗? 所谓“我为刀俎,你为鱼肉。” 在这汉末乱世,兵灾c蝗灾,疫病等数重打击下,若生为寻常普通人是无法拥有对自己性命掌控的支配权。 怀揣着一丝丝的轻松心情,袁耀亦是不自觉间走近了一间竹林内。 竹林内,四周满是晶莹剔透,绿油油的青竹,密密麻麻的竹叶仿佛犹如油纸伞般遮挡着外围光线,映衬在林间却仿佛有一股别样的韵味。 细细从外往里行进着。 在这等竹林间行走,袁耀确实感受到了心境上略微发生了不同的变化。 他现在忽然有些明白,为何那些诗人都喜欢到这类幽雅之地吟诗作赋了。 在类似的这些地方,的确能够给自身带来不一样的体验。 袁耀渐渐行进于竹林间,此时也仿佛抛弃了尘世间的一切杂念,心下反而是流露出了无比轻松的心绪。 他静静地走着 却是忽然间耳目一动,似乎竹林深处有阵阵响声传出 见状,袁耀不由一时屏住脚步,细细的触耳倾听着。 闻听了良久,袁耀确定了,此发出的响声似乎是一阵阵琴声。 而这一记记琴声却悠远而绵长,十分动听,就犹如天籁之音一般,令人听罢却依旧回味无穷。 一时之间,袁耀不自觉间顺着琴声徐徐的抬着脚步往林间深处行去。 行了约莫半响功夫,他定睛一瞧,方才发现前方竹林深处竟然有一间占地不大的茅草屋隐秘于此! 而在茅草屋的正前方一块巨石上,则有一位将近年芳二八左右的妙龄女子正盘坐着弹奏着古琴。 一时间,袁耀远远瞧着女子的身形,不由略微有些触动心神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两百零八章 大桥 陡然发现了一位妙龄女子正盘坐于大石上用双双玉手轻轻拾着古琴弹奏着。 袁耀从侧方看过去,正巧能够其背影。 单从身影间,他便能够微微看出,此女子的容貌必然是倾国倾城之貌,绝非寻常女子。 一时间,他亦是竟有些痴了 越发至近前,袁耀亦是越发被此女子所弹奏的琴声陶醉了。 这不,直到此女慢慢地弹完了一首曲子,袁耀都尚且还未有回过神来。 直到女子扭转身子,抬首往外面一瞧,便不由一时与袁耀的双目所对视了起来。 竹林之中,男女相对,自然是别有一番风味。 一时,袁耀也得以于正面瞧见了此女子的面容,一眼望过,几乎是瞬间的功夫便看痴了 顿时间,他仿佛有些沉溺其间。 这此女子果真是容貌超群,无比精致c貌美,真可谓是美若天仙。 那一双双犹如玉手出芙蓉般的清秀气质,令袁耀忽然有些心动不已。 或许已经生出了“一见钟情”的想法吧。 良久,女子方才当先收回目光,联想着方才之事,面上还不由有些羞红的绯色。 “这位公子,不知您是” 旋即,她不由当先欠身施礼,以极为美妙的声调询问着。 听闻着这声音,顿时间令人感到“好抒啊” 随着其相问,袁耀对于在一位女子面前,也自然并未有隐瞒自身真实身份的问题所在,遂缓缓十步上前,约莫行进到距离此女子只剩下十余步时方才停却下来。 随即,袁耀拱手还礼道: “姑娘您好,我姓袁名讳耀,适才于外面散心而不自觉间步入了此竹林间,因偶然闻听到姑娘你这犹如天籁之音一般的琴声以后,故而方才往这竹林深处行来。” “若是打扰到姑娘雅兴,耀这就为姑娘赔礼道歉!” 说罢,袁耀便以轻轻的言语轻声说着。 随着袁耀自报名讳,一时间不由令眼前女子都不自觉间的都多看了数眼。 袁耀啊,这名讳近日来可谓是侧响于江淮地区了啊。 就这数月来,袁耀于江北c江东所闯出来的一番名声,不仅仅是士民纷纷对其心生敬佩之色。 甚至,连诸多的妙龄女子亦是对其产生了浓浓的兴趣。 看如今此女子的神情,想来也是闻听过袁耀事迹的。 显然,他眼神里望向袁耀的身影时充斥着一股崇拜的目光。 片刻后,袁耀亦是再度恭敬相问着: “只是还不知姑娘芳名呢?” “袁公子,小女子家居皖城乔府,姓乔名婉,小名大桥。” 眼前女子徐徐自报了家门,却是一时令袁耀有些僵住了。 大桥? 皖城乔府? 这不就是历史上曾嫁与孙策为妻的大桥吗? 自己竟然阴差阳错间便遇上了? 那这岂不是说自己艳福不浅? 稍微在心底意淫一番,随即袁耀方才恢复一脸正色道: “哦,乔姑娘,您好,很高兴在此处与您相识,看来你我缘分不浅呀!” 一时间,袁耀抑制住心下的喜悦,不由主动寻着话题与之攀谈着。 “袁公子,婉也曾听父亲提及过您的往事。” “听闻您这数月以来,统御将士,征伐四方可谓是威风赫赫,无人能敌,扫灭了不知多少强敌。” “今日得以与公子您相遇,亦是小女子的荣幸也!” 一时,大桥亦是主动接过话茬,与之攀谈着。 二人经过短暂的交流,也不由感情稍微有些熟络起来。 随即,袁耀指着前方的茅草屋,不由相问着: “乔姑娘,你平时都是居住于此吗?” “公子误会了,小女子并不住在此处。” “由于这片竹林隐秘不已,鲜有人知晓,又加上此深处并未有人打扰,氛围极好,极为适合弹奏琴曲。” “故而,婉便邀请家父于此盖了一间草房,作为平日里过来练习琴曲的休憩以及存放物品之所在地,是不会再此居住的。” 随着大桥徐徐说着。 袁耀伸眼环顾四方,那敏锐的意识还是令他迅速就发现了潜藏在草屋附近的不少家仆卫士,以暗中护佑她的安危。 紧随着,大桥看着袁耀 说话真诚,并且见其态度也极其和善,便不由索性多说了几句,遂道: “原本平日里婉都是与小妹前来一起练习琴曲弹奏的,只是今日她身体略有抱恙而在家中休养,导致来不了,故而今日方才只有婉独自再此弹奏琴曲。” “哦,是这样吗,乔姑娘,你的琴声弹得真的很动听诱人,纵然是我这不善音律的都能听出此乃是天籁之音。” “这也足以说明了乔姑娘你琴曲上的确有不同之处。” 这一刻,袁耀心间的话语亦不由越发多了起来。 渐渐地,二人在闲聊中也是在相互了解对方。 良久,袁耀方才说着: “乔姑娘,不知你可愿再谈弹奏一首琴曲,如何?” 思忖一番,袁耀亦不由请求地拱手问着。 “这” 瞧着袁耀一脸的期待之色,大桥也不好有些拒绝,故而也一时应承了下来。 既然已经应诺下来,大桥也开始正前去准备着下一曲琴曲。 约莫等待半响后。 袁耀方才徐徐将目光移至大桥的身形处,瞧着其一双玉手徐徐弹奏着琴曲,当真是犹如一阵阵无比动听的天籁之音 这一刻,袁耀亦是放声大笑,仿佛浑身间都充满了力气一般,他当真受到了此琴曲的影响。 此确实能够调动起人积极进取的东西。 一时间,一首琴曲完毕,袁耀亦不由陷入了极度的心绪亢奋间,他连忙拱手谢道: “乔姑娘,你人真好,感谢你能够让我再度完整听一首琴曲,满足我的一丝小小的遗憾。” “控制,您也不必如此客气。” “毕竟,你这数月以来连续征伐各地,心间想来所暗藏的压力也不小,况且听闻您在平定庐江以后便剿灭了盘踞于境内的各匪患势力,使得” “毕竟,你这数月以来连续征伐各地,心间想来所暗藏的压力也不小,况且听闻您在平定庐江以后便剿灭了盘踞于境内的各匪患势力,使得”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两百零九章 刺杀风波 袁耀散心于外,于竹林深处偶遇大桥。 二人倾心攀谈良久。 随着天色将晚,袁耀借以返回皖城的路途间多有不安的理由欲护佑其一同返回。 闻言,大桥却说道: “公子多虑了,自从您携部平定庐江全境并肃清郡内匪患等势力后,皖城周边相比以前治安已经是好了许多。” “现在婉还有家仆随身护卫,不会有危险的,公子不必如此牵挂!” 不过,话虽如此说,袁耀却回道: “无事,正巧耀也要返回城中,你我同路,我也照顾你一程。” 随着袁耀的执拗下,最终大桥也应承了下来。 返回皖城的路途间,大桥与袁耀并肩而行。 接近十余名的家仆护卫则持着朴刀紧随于身后。 一路之上,二人亦是仿佛有说不尽的话题般。 而此时的袁耀心间亦是躁动不已。 他似乎感觉自己已经对大桥一见钟情而动了真感情。 可正当二人相谈甚欢且距离皖城还有一段不少的距离时。 变故却忽然发生了! 忽然之间,从两侧的草丛间陡然串出约莫二三十余众,身席夜行衣,头裹面纱的黑衣人,各个孔武有力,手执腰刀,面露杀气腾腾之状。 须臾间,便将袁耀一行人迅速围拢了起来。 见状,袁耀瞧着对方似乎是来者不善,不由陡然拔出腰间利剑,身躯径直上前将大桥护在身后,并厉声高喝道: “汝等乃何人?” 闻言,其中一位黑衣首领却是冷声道: “袁耀,汝结仇于江东,我等皆是奉他人之命前来娶尔性命的。” “今日,你必死无疑!” 一席语落。 袁耀思维顿时间便在脑海里活跃的思索着。 仇家? 江东? 究竟是何家欲买通杀手娶他性命? 毕竟,纵然袁耀平定江东对待部分地方豪强的态度并不似有多么的友善,但也没有像历史上孙策那般而大肆屠戮。 那么,会是谁甘愿冒灭族的风险会买通杀手前来针对于他? 一念于此,袁耀心下不由暗暗道: “难道是?” 但此时的局势却是容不得他多想,因为这些杀手却是不给他不容多想的机会,直接径直挥刀向他围攻着攻来。 见状,袁耀唯恐打斗之下,一时误伤到大桥,便不由回声道: “大桥,这些贼子都是冲着我来的,你先往后退,以免到时候波及于你。” 大桥哪见过此等血腥的场面,瞧着对面人人皆是杀气腾腾的架势,亦是被吓得花容失色。 但她还是保持了数分冷静,知晓继续待在袁耀身旁只会给其添乱,便不由立即拾步迅速退至家仆中间。 而此时,袁耀则持剑一人面对着诸杀手的围攻。 可经过于军旅长达大半年时光的摸爬滚打,此刻的袁耀比之以前早已脱胎换骨,纵然此时面对着诸杀手的围攻,却依然做到了波澜不惊,毫无慌乱与惧色。 “本将不管尔等究竟是受人指使前来刺杀于我,但我有必要告诉尔等一句,若诸位今日无法得手,那接下来各位必将死无全尸矣!” 一时间,袁耀持剑傲然面对诸人,冷声喝道。 只不过。 现在袁耀不过孤军一人,又焉能唬住诸杀手? 其间那位刺客首领亦不由冷哼道: “哼,袁耀,汝休的大言不惭,呈口舌之利。” “汝恐怕还并不知晓吧,我等早已观察你多时了,今日你只是私自出访,身边并未有任何一人的保护,那与你形影不离的亲卫将许褚亦是不在。” “汝觉得,就凭你的这点微薄武艺,能够从我等重围中杀出?” 一席冷笑。 随之,那黑衣首领收回嘲讽之状,恢复了面上一脸冷漠的神情,冷声道: “袁耀,纳命来!” 说罢,一众黑衣人便挥刀展开了对袁耀的围攻。 见状,袁耀亦是丝毫不慌,挥舞着长剑退至一处壁垒边,组成了一道剑网防御。 他这数月来于军旅间亦是整日苦练武艺。 由于受到军中诸将如许褚,蒋钦,孙策等人的相互指点。 时至今日,他亦不是任由他人拿捏之徒。 只见两名黑衣杀手挥刀当先杀至近前,袁耀凭借着以守代攻的剑法,竟是将此二人的攻势化险为夷。 并且还将其间一人致死,另一人刺伤。 须臾之间,黑衣首领瞧着己方便当先一死一伤,一时亦不由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袁耀竟然能够有还手之力? 这不仅仅是还手之力了,他能够做到反杀二人,便能证明其剑法已经有所成了。 待纵然袁耀的武艺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却并未打消刺杀他的念头。 旋即,黑衣首领沉声下令道: “一起结剑阵围攻,务必斩杀袁耀,然后迅速离开此地。” 黑衣首领也十分明白,此地距离皖城不远,若让袁耀拖延的时日过长,难保不会令袁军诸将有所察觉,从而率众出城来援。 故而,他已决议要速战速决。 随着诸刺客一齐围攻,袁耀所面临的压力便顿时间大增。 他的剑法也只是略有所成,自报尚且容易,但现在所面对的却是数十名搏斗之术不弱的刺客围攻,他自然是难以格挡。 眼瞧着袁耀的形式十分危急,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正居于家仆正中受到严格护佑的大桥不由连忙道: “你们快速速杀上去,为袁公子分担压力。” “可是,小人们若上去迎敌,您的安危又该如何保证呢?” “无碍!” 闻言,此时大桥却也是挥手平静说着道: “现在诸刺客的注意力皆在公子那边,不会顾忌到我一介弱女子的,但如若公子不幸遇难,我们却不一定能够挡住他们的围杀。” 一席言语,大桥亦是展现了自己不凡的一面。 她虽是一介弱女子,可除了一开始前有些许慌乱以外,现在却依然能够保持平静。 单单是这一份冷静,便不似寻常女子所能比拟的! 得到了大桥吩咐,诸家仆也只得纷纷持着掌中利器杀上去为袁耀解围。 只留下二人继续随身护佑在大桥从旁。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两百一十章 相互倾心 虽然大桥令家仆参与到战团间为袁耀助战。 可这些家仆的战力实在是不堪入目 短短片刻功夫,便已被砍翻数人 瞧着这些家仆的战力,黑衣首领持着滴血的配刀流露出宛若狰狞般的笑容,冷讽道: “袁耀,明年的今日必是你的忌日。” “任何人都救不了你。” 话落,黑衣首领亦是步步紧逼,他要亲自动手解决了袁耀,不愿再继续耽搁时日。 可就在此时,却见约莫十余名身批坚甲,手持朴刀的士卒仿佛丛林间的猛虎般迅猛奔腾而来,相互结阵杀敌。 片刻功夫,便砍翻了数位黑衣刺客,遂围绕至袁耀身旁紧紧护佑着。 这十余名士卒却正是袁耀的亲卫军。 他们在袁耀外出散心时,便已接受到许褚的指令各自潜伏起来,暗中护卫其安危。 故而,此刻眼见袁耀遇袭,亦是在第一时间集结起来杀入敌阵。 亲卫营间的每一位士卒皆是从百战精锐士卒间所挑选而出的,他们战力无一不精干强悍的勇猛健儿。 现在齐齐结阵面对着敌军数十位黑衣刺客,浑身所展露的阵阵威势,亦是爆发出了极其令人仿佛有窒息般的压迫之感。 虽只有十余人,却也足以在气势上震慑诸杀手。 眼瞧着袁耀竟然暗中有人护佑,而他却并未有所察觉时,一时不由剑眉一凝,脸色也微微面露凝固之色。 但如今对于他来说,已经打草惊蛇。 若此次不拼死刺杀了袁耀,那接下来他势必会有十足的警惕性,那么在想找到犹如今日这般的绝佳机会可就不太容易了。 念想于此,黑衣首领不由挥刀怒吼着: “速速围杀了袁耀。” “他纵然有人庇护,可也不过十余卒罢了,我等人多势众,一齐围歼了他们。” “杀!” 在黑衣首领的再度高声厉喝下,诸黑衣刺客再度挥刀迎击而上。 只不过。 他们明显是高估了自身的战力,而低估了袁耀的亲卫军。 若论一对一的暗杀之术,或许亲卫军士还真不一定能够防住这些黑衣刺客。 可现在却是亲卫士卒结阵,相互予以配合的与之厮杀。 在沙场对战时,这些杀手相互之间压根毫无丝毫的配合可言。 只见十余名亲卫军士列阵牢牢的守在前方,犹如一尊坚硬的躯壳般,令一众黑衣刺客毫无突破的余地。 一阵阵的突击下,反是黑衣刺客被反杀了十余人,而亲卫军士凭借结阵间的配合与默契,反而是未损一人。 高下立判,战局瞬间明了。 “啊!” 眼瞧着瞬息之间己方便陷入到不利的战局间,黑衣首领不由顿时惊呼了一声,陡然间已经明白,今日或许刺杀袁耀的计划只能以失败告终了。 不仅如此,若继续战下去,或许连他们自身都无法保全。 没有想到袁耀麾下的亲卫军战力竟然如此强悍。 黑衣首领一时之间回首而望,顿时间找到了新的目标。 紧接着,他的身躯犹如鬼魅一般快速移动,目标竟然直指大桥所在的方向。 他也看出来了,袁耀似乎很在意这位女子,他想趁其不备将之俘获,以作为要挟袁耀放他以及麾下诸人离去的筹码。 黑衣首领很明白,就以目前的局势来看,己方现在别说是成功刺杀袁耀了,能否活着逃出去都是一道难题。 待挟持大桥先行脱身,在择机寻找再度刺杀的机会。 此是黑衣首领接下来的应对预案。 袁耀眼尖,亦是在第一时间注意到了他的动作,遂连忙高呼着: “贼子,焉敢如此?” 但显然犹如咆哮般的话语却并未有丝毫的用处。 黑衣首领其速快若闪电,已经逼近了大桥所在处。 长剑连连出手。 随身护卫在大桥身旁的两名家仆就此倒在了血泊中,连丝毫的反应时间都没有。 眼见着黑衣首领猿臂一伸,就此要俘获大桥。 “不” 这一刻,袁耀瞧见此幕,不由撕心裂肺的咬牙怒吼一声。 而就在此危机的紧急关头,却忽然一阵马蹄声侧响而起。 一骑纵马挺刀直奔而来。 战刀的刀背径直荡在 黑衣首领胸前。 那一股股的巨力几乎令其无法抗衡,瞬息之间便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径直倒飞而出,遂猛摔落于地。 随即,此骑面露坚毅之色,丝毫理都不理睬那黑衣首领,便径直挺刀杀入黑衣刺客群中。 只见顿时之间,人群中一位又一位的刺客被斩杀。 瞧着此幕,袁耀方才松了口气,遂命诸士卒一齐杀入,欲要第一时间将刺客解决掉。 此骑正是亲卫营的统领许褚。 当袁耀看到许褚赶来的一瞬间,他的心绪便迅速平复下去了。 有许褚出马,区区刺客又算的了什么? 随即,他也不在担忧,径直奔到大桥旁,一手将其搂在胸前,轻声道: “大桥,对不住了,我原本还是想顺路护送你返回城中的,却没想到竟然发生这一档子事,倒是让你受到惊吓了。” 此时,一位位黑衣刺客被屠戮,而袁耀却在安抚着大桥的心绪。 闻言,大桥予以轻声回应着: “公子,无事的,也是这些贼人狼子野心,欲要加害于您。” 一言而落。 袁耀却趁机将大桥抱得更紧。 这一刻,大桥方才反应过来袁耀的举动,一时不由面色越发羞红发烫,她本能的想要挣脱开,但一联想到方才袁耀在第一时间为了她安危而第一时间站在自己前方时。 大桥念想着这些,却是忽然不在抗拒袁耀的怀抱。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美人爱英雄吧? 在许褚的率领下,二三十余名的黑衣刺客被尽数消灭。 且为了后续能够审问出后续主使,他还特意留了数个活口,但黑衣首领却在乱战之间趁势逃脱了,不知所踪! “少主,褚来迟,还请公子责罚!” 待控制住黑衣刺客以后,许褚方才下马迅速奔来,拱手行礼道。 瞧着许褚抵至身前,袁耀c大桥二人方才徐徐分开。 “仲康你及时赶至,救了本将性命,又有何罪之有呢?”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四百一十一章 斩草不除根 三言两语,袁耀肯定了许褚之功,未有丝毫的责罚意思。 此次私自外出且不携亲卫,本就是他坚持所为,又岂能怪他人? 那不是令许褚以及麾下将士寒心吗? 只是,他没想到江东竟然还会有仇家雇佣杀手欲置他于死地! 一念于此,袁耀却也不由流露出疑惑之色,遂相问着: “仲康,此地距离皖城尚且还有一小段的路途,厮杀声应该是无法传至城内去啊,你是如何得知本将有危的呢?” 闻言,许褚面露严肃之色,拱手抱拳道: “启禀少主,自褚于暗中徐徐安排了十余名精干的亲卫予以暗中保护后,心下却也一直放心不下,总感觉有何变故要发生,又瞧见现在天色渐渐黑了,遂决定亲自出城巡视一番并接应您。” “却没想到还当真有这群狗贼妄图刺杀少主。” 一席话落,许褚陡然望向黑衣刺客的眼神中顿时充满了凶意c凛凛杀机。 瞧着许褚无时无刻都怀着的无比警觉性,对自己安危负责,袁耀这一刻着实是感动了。 这一次,经过连番的征战,连他自己都感觉到有些身心俱疲,故而才决定独自外出散心,方才令刺客得手。 换言之,袁耀自己也松懈了下来 可许褚却依然时刻心忧挂念他的安危。 此时间,袁耀忽然联想到了历史上的曹老板。 是啊,曹老板飘了这么多次,若不是背后有许褚兜底,恐怕坟头草都不知道有多深了。 袁耀联想着此事,亦是引以为戒,今日之事绝不能再有下次了。 “若无仲康,恐今日本将性命垂危也!” 袁耀郑重发自内心的夸赞着许褚道。 “护佑少主周全,乃褚分内之事矣!” 许褚依旧是一脸义正言辞的予以回复。 对于他来说,自己既然倍受亲待,作为亲卫统领,那竭尽全力护佑袁耀周全自然是首要大事,决计不能有失的。 待此次刺杀风波安然解决,袁耀也并未继续再此多做逗留,命亲卫士卒将所战死的尸首给掩埋好后,便引领一行人回返皖城。 抵足城内。 袁耀此时命数位亲卫军士专程护送大桥返回乔府。 “大桥,我接下来尚还有些急事需处理,便不亲自送你回府了,待下次有空时,我在携礼亲自登门拜访乔公。” “嗯,公子有事先忙。” 闻言,大桥却也很理性,轻声予以回应着。 眼瞧着大桥的背影渐渐消失于城中街道人群中后,袁耀方才收回心神。 接下来,他也要开始忙活了。 首先,自然是要立即对捕获的黑衣刺客施以严刑令其招供出背后主谋。 “仲康,审讯这些刺客的事便交给你了,务必要尽快审出究竟何人才是幕后主食。” 随着袁耀郑重传下指令,许褚亦是丝毫不含糊,立即拱手接令道。 待一道道指令传下。 其实,对于袁耀来说,他对于幕后想要刺杀他的主使隐隐已经有数分猜测。 若不出预料,此事恐怕便与吴郡严氏家族相关。 想来,他平定江东诸郡,对于当地豪族并未采取多少强硬的手段,应该还不至于成为诸地方豪族的公敌。 但严氏却并不一样。 由于严白虎携众联合于吉一同作乱对抗己方的缘故,故而其家族却是遭到了抄家的待遇。 想来,十有八九就是严氏在背后捣鬼。 这一刻,袁耀微微面色间有些许动怒,他先前也算是于心不忍,动了恻隐之心,下令对于稚童c老幼以及寻常女子等都还是留了一条生路。 但目前看来,还是自己太过仁慈了啊。 一时,袁耀忽是思绪万千,暗暗沉思着。 他想着,纵然严白虎起兵与己方作对,但也并不是一定要斩尽杀绝,留一些非核心宗族成员还是可以的。 但现在看来,却是大错特错了 这些人非但不会领恩,反而还会想法设法c处心积虑地欲置自己于死地。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此时,袁耀徐徐念叨着此语,心间仿佛若有所思。 袁耀的心终究还是太过软了,许多事压根无法狠下心。 而他此刻亦在暗自沉吟着。 似乎是已经认识到值此尔虞我诈 的乱世太过仁慈会是何等下场了。 稍有不慎,便会有性命之忧! “看来以后我也得调整一番自己的处事态度了。” 袁耀喃喃细语道。 而就在皖城,许褚正大力严刑逼供被留下活口的刺客时,另一面,袁耀所差人遣返回的书信亦是疾驰赶到了寿春。 当袁术徐徐看到这则书信过后,亦不由召见了麾下的诸臣予以商议。 首位上,袁术先行清了清嗓子,当先说着: “诸位,据耀儿所传回的战报,言已经于皖口水域以火攻之策大破了来犯的荆州军,现已经率得胜之师回返至皖城屯驻。” “现上表于本将,告知希望我能够任命一人前往庐江郡担任郡守,先前临时提拔上来的郡丞却是彰显了自身的才能不显。” “从近段时日能够所看出,此人对于治理郡县的政绩几乎是可有可无。” 随着袁术徐徐的一席话落,述说着袁耀的诉求。 待文武诸人齐聚一堂听罢,长史杨弘却是一副极其欢心的笑容模样,面色流露得坦然无比,向袁术躬身拱手道: “主公,依弘看,公子此建议的确当引为重视,当立即着手安排人员上任庐江,以全将此郡县的各项制度以及措施都完善下来。” “毕竟九江,庐江此江北二郡乃是我军的根基所在,若江北之地无法稳固安宁下来的话,那势必会影响到接下来的布局。” 一席席话语而落。 长史杨弘亦是徐徐沉声说着。 听罢,袁术却也是面上浮现出无比的喜悦,眼瞧着袁耀在自己麾下这帮老臣视觉里所占据的分量越发重要,提出的建议也渐渐颇受重视。 他心眼里亦是倍感欣慰。 这说明袁耀这段时间以来成长的速度亦是越发之快! 快到让诸人对他曾经的纨绔形象早已忘记。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四百一十二章 杨弘之谋 重复章节,稍后修改 三言两语,袁耀肯定了许褚之功,未有丝毫的责罚意思。 此次私自外出且不携亲卫,本就是他坚持所为,又岂能怪他人? 那不是令许褚以及麾下将士寒心吗? 只是,他没想到江东竟然还会有仇家雇佣杀手欲置他于死地! 一念于此,袁耀却也不由流露出疑惑之色,遂相问着: “仲康,此地距离皖城尚且还有一小段的路途,厮杀声应该是无法传至城内去啊,你是如何得知本将有危的呢?” 闻言,许褚面露严肃之色,拱手抱拳道: “启禀少主,自褚于暗中徐徐安排了十余名精干的亲卫予以暗中保护后,心下却也一直放心不下,总感觉有何变故要发生,又瞧见现在天色渐渐黑了,遂决定亲自出城巡视一番并接应您。” “却没想到还当真有这群狗贼妄图刺杀少主。” 一席话落,许褚陡然望向黑衣刺客的眼神中顿时充满了凶意c凛凛杀机。 瞧着许褚无时无刻都怀着的无比警觉性,对自己安危负责,袁耀这一刻着实是感动了。 这一次,经过连番的征战,连他自己都感觉到有些身心俱疲,故而才决定独自外出散心,方才令刺客得手。 换言之,袁耀自己也松懈了下来 可许褚却依然时刻心忧挂念他的安危。 此时间,袁耀忽然联想到了历史上的曹老板。 是啊,曹老板飘了这么多次,若不是背后有许褚兜底,恐怕坟头草都不知道有多深了。 袁耀联想着此事,亦是引以为戒,今日之事绝不能再有下次了。 “若无仲康,恐今日本将性命垂危也!” 袁耀郑重发自内心的夸赞着许褚道。 “护佑少主周全,乃褚分内之事矣!” 许褚依旧是一脸义正言辞的予以回复。 对于他来说,自己既然倍受亲待,作为亲卫统领,那竭尽全力护佑袁耀周全自然是首要大事,决计不能有失的。 待此次刺杀风波安然解决,袁耀也并未继续再此多做逗留,命亲卫士卒将所战死的尸首给掩埋好后,便引领一行人回返皖城。 抵足城内。 袁耀此时命数位亲卫军士专程护送大桥返回乔府。 “大桥,我接下来尚还有些急事需处理,便不亲自送你回府了,待下次有空时,我在携礼亲自登门拜访乔公。” “嗯,公子有事先忙。” 闻言,大桥却也很理性,轻声予以回应着。 眼瞧着大桥的背影渐渐消失于城中街道人群中后,袁耀方才收回心神。 接下来,他也要开始忙活了。 首先,自然是要立即对捕获的黑衣刺客施以严刑令其招供出背后主谋。 “仲康,审讯这些刺客的事便交给你了,务必要尽快审出究竟何人才是幕后主食。” 随着袁耀郑重传下指令,许褚亦是丝毫不含糊,立即拱手接令道。 待一道道指令传下。 其实,对于袁耀来说,他对于幕后想要刺杀他的主使隐隐已经有数分猜测。 若不出预料,此事恐怕便与吴郡严氏家族相关。 想来,他平定江东诸郡,对于当地豪族并未采取多少强硬的手段,应该还不至于成为诸地方豪族的公敌。 但严氏却并不一样。 由于严白虎携众联合于吉一同作乱对抗己方的缘故,故而其家族却是遭到了抄家的待遇。 想来,十有八九就是严氏在背后捣鬼。 这一刻,袁耀微微面色间有些许动怒,他先前也算是于心不忍,动了恻隐之心,下令对于稚童c老幼以及寻常女子等都还是留了一条生路。 但目前看来,还是自己太过仁慈了啊。 一时,袁耀忽是思绪万千,暗暗沉思着。 他想着,纵然严白虎起兵与己方作对,但也并不是一定要斩尽杀绝,留一些非核心宗族成员还是可以的。 但现在看来,却是大错特错了 这些人非但不会领恩,反而还会想法设法c处心积虑地欲置自己于死地。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此时,袁耀徐徐念叨着此语,心间仿佛若有所思。 袁耀的心终究还是太过软了,许多事压根无法狠下心。 而他此刻亦在暗自沉吟着。 似乎是已经认识到值此尔虞我诈的乱世太过仁慈会是何等下场了。 稍有不慎,便会有性命之忧! “看来以后我也得调整一番自己的处事态度了。” 袁耀喃喃细语道。 而就在皖城,许褚正大力严刑逼供被留下活口的刺客时,另一面,袁耀所差人遣返回的书信亦是疾驰赶到了寿春。 当袁术徐徐看到这则书信过后,亦不由召见了麾下的诸臣予以商议。 首位上,袁术先行清了清嗓子,当先说着: “诸位,据耀儿所传回的战报,言已经于皖口水域以火攻之策大破了来犯的荆州军,现已经率得胜之师回返至皖城屯驻。” “现上表于本将,告知希望我能够任命一人前往庐江郡担任郡守,先前临时提拔上来的郡丞却是彰显了自身的才能不显。” “从近段时日能够所看出,此人对于治理郡县的政绩几乎是可有可无。” 随着袁术徐徐的一席话落,述说着袁耀的诉求。 待文武诸人齐聚一堂听罢,长史杨弘却是一副极其欢心的笑容模样,面色流露得坦然无比,向袁术躬身拱手道: “主公,依弘看,公子此建议的确当引为重视,当立即着手安排人员上任庐江,以全将此郡县的各项制度以及措施都完善下来。” “毕竟九江,庐江此江北二郡乃是我军的根基所在,若江北之地无法稳固安宁下来的话,那势必会影响到接下来的布局。” 一席席话语而落。 长史杨弘亦是徐徐沉声说着。 听罢,袁术却也是面上浮现出无比的喜悦,眼瞧着袁耀在自己麾下这帮老臣视觉里所占据的分量越发重要,提出的建议也渐渐颇受重视。 他心眼里亦是倍感欣慰。 这说明袁耀这段时间以来成长的速度亦是越发之快! 快到让诸人对他曾经的纨绔形象早已忘记。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四百一十三章 天下格局 随着庐江郡日渐稳定,袁耀亦是萌生出携班师回归寿春的想法。 袁军诸部主力自从五月初跟随袁耀从历阳渡江平江东之地开始,时至如今已经连续征战大半年有余。 连番的激战,已经令诸军士早已是疲惫不已,急需得到充分的休整。 另一方面。 目前新得了江东数郡,也需要有一个缓冲时间前去进行消化,以拓展胜利果实的成果。 并且对此次战阵之间所功勋卓著的诸将以进行表彰。 最关键的因素,自然还是中原之地的相争。 据前番的细作所传回的消息称:背袭曹操,在兖州士人陈宫为首群体的共同拥护下为兖州之主的吕布已经与回军且只剩下三县之地的曹操大战数月。 起初,吕布凭借自身的骁勇,尚且还是胜多败少。 一时间令曹操的局面丝毫无法打开,陷入到窘境与绝望之间,欲举家迁往冀州邺城而投奔袁绍麾下。 但在随后的相持战下,曹操与麾下诸谋臣亦是择机寻找到不少有利的军情,从而破了吕布军数场,将此局面拉回到双方正常对峙的局面。 由于吕布携众于乘氏遭至乡人李进率领乡民大败。 无奈之间,他也只得暂时熄了一举吞并濮阳已东的领地,遂退守至山阳驻军。 由于在八九月时,兖州境内忽是大起蝗灾,将田地里所栽种的庄稼纷纷遭殃。 直到秋收时节,兖州全境竟是几乎颗粒无收。 此天灾的来临,却一瞬间令兖州士民陡然身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兖c豫诸州早在曾经董卓进京洛阳以后,便接连遭受到西凉军的出关劫掠,遂导致二州间无不是深受其害。 后续又遭受到了百万青州黄巾举众来袭,祸乱兖州。 虽然曹操携众及时平定并将之收编。 但兖州经历了数次的变故,富庶程度早已是不同以往。 如今,又有曹c吕二人为争夺兖州而大打出手,频繁的兵灾犹如诸士民头顶上横戴着的枷锁,沉重的徭役逐渐加重 兖州士民已经是陷入到不堪重负的局面。 原本全州百姓都还在期盼着今岁的秋收能够迎来大丰收渡过难关。 可铺天盖地的蝗灾却令田间庄稼几乎毫无收成。 这简直是成为了诸士民间的噩梦。 这一刻,已经有不少民众间家中开始断粮,逐渐陷入人相食或易子而食的惨烈地步。 横遭此等变故,曹c吕两家原本如火如荼的战事也因收不上足够的军粮以及酷冷的寒冬而暂时告一段落,只得相互陈兵于边境,以待来年开春在战。 虽然现如今曹操c吕布两家暂时进入到对峙阶段。 只不过,袁耀却并不看好吕布军的处境。 最迟来年开春,吕布必然会被一向以狡诈闻名的曹孟德所击败。 促使袁耀生出紧迫感要迅速班师回返寿春的自然也不仅仅于此! 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因素。 那就是徐州方面的变故。 据消息称:徐州牧陶谦已经连续两次相让徐州于刘备了。 虽说刘备都严词拒绝,可熟知历史的袁耀却无比清楚,若按着历史的轨迹行走,接下来陶谦的生命也即将走到尽头。 到那时,一向以仁义居之的刘玄德将会得到徐州诸士民以及大族的一致拥戴,并拥护为徐州之主。 这才是令袁耀不得不防的头等问题。 毕竟,徐泗之地与淮南地区紧密相连,其间亦是只有泗水c淮水等数条水系分隔。 两军相隔如此之近,若徐州一方忽然对淮南生出敌意,并起兵前来进犯,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虽说目前陶谦与袁氏尚且还建立了友好的关系,两军直到目前为止,也称得上是井水不犯河水。 可若是刘备统领徐州,那可就说不一定了。 熟悉历史的袁耀知晓,刘备此人心眼里更倾向于结交袁绍,而痛斥袁术。 历史上,刘备曾获得了一次能够举茂才的机会,可他却并未留给自己,也没有给麾下文武任何一人,反而是出乎意料的表举袁绍的长子袁谭为茂才。 也正是因为此投桃报李的大恩情,方才让其在后续徐州被曹操携众大败而逃后,青州刺史袁谭不由携众陈兵于青徐边境前往迎接。 不仅如此,在听闻刘备的来投后,袁绍亦是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亲自从邺城赶赴数百里至青州迎接刘备。 此时间,这一幕幕的信息以及原史上所发生的种种事件都一股脑的逐渐于袁耀脑海里交汇。 可以说,接下来兖州之争究竟会花落谁家以及徐州之主的归属,都将会是中原诸州现有局势下所会发生的一次巨变。 进而影响到天下格局。 联想着这些,袁耀故而才暗促自己迅速下定决心,要提早回返至寿春,提前针对中原之变的变故予以进行变局。 起初,袁耀竭力反对与曹操c袁绍争夺中原诸州。 那是建立在己军一方面没有优秀将领,导致军中士卒战力太过弱势,无法抵御敌军的进攻。 是基于此等情况的考虑下,袁耀竭力劝说其父袁术退守至豫州的最南端汝南郡以及占据淮南地区引为根基,遂暗中积攒实力。 但这并不是表示袁耀不想进取中原诸州。 实在是那时节己方军力不适合攻略中原。 可现在的局势却是骤然间便大不一样了。 己方已经攻略了江东数郡,全据扬州全境,雄踞东南半壁。 更何况,在袁耀携众连番的征战下,其威名远扬,四周前来归附聚拢的英才可谓是络绎不绝。 此时间,袁氏旗下所聚集的将才可谓是多如牛毛,数不胜数。 另一面,自然是袁军主力部众经过大半年的征战,战力相比曾几何时早已不同以往,脱胎换骨了。 现在已经是到了北上与诸群雄逐鹿中原的时刻了。 一席心绪渐渐涌上心头,袁耀陡然间生出凛凛杀机。 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 “曹操,刘备,终于要与尔等正面相抗衡了。” “汝等就准备准备做我名扬四海的奠基石吧。” 一时之间,此刻袁耀亦不由生出豪迈的心思,暗暗沉吟道。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四百一十四章 出长亭外十里相迎 重复章节,稍后修改 瞧着麾下诸臣逐渐予以对袁耀进行支持,袁术自然也是越发欣喜不已。 而对于杨弘来说,他自然也有考量。 现在袁耀几乎已经抵足了及冠的年纪,日后待袁氏霸业已成,袁术百年以后,所接替必然会是袁耀,这肯定是毋庸置疑的! 无他,现在袁术膝下也唯有此子。 纵然日后他再度添丁延嗣,可等其长大以后,恐怕袁耀的羽翼也早已丰满。 这也就造成了袁氏集团文武诸人都将目光一应聚集到了袁耀的身间。 他们无不每时每刻关注着袁耀的成长以及发展。 毕竟,若袁耀废了的话,那么他们继续跟随袁术又有何意义呢? 纵然成了霸主,亦会在短时间内迅速易主。 当然了,此举也并非毫无益处。 优势的地方就在于少了诸多的子嗣相互为了争宠而各自明争暗斗,拉帮结派而陷入打压异己的局面间,造就了多派系的存在。 可目前的袁术麾下却并不存在这一问题。 明眼人都能够看出日后谁才是接班者。 现在还一根筋似的针对袁耀,恐怕死都不知道死的。 这也间接的令袁术集团麾下诸人拧成一股绳一齐翘盼见证着袁耀一日如一日的成长。 杨弘极其擅长于察言观色,他此时自然也是迅速便看出了其浑身所散发着的无尽威势并坚定不移的站在袁耀一旁,必然会是政治正确。 他开始率先出言拱手恭维着。 这也是令其无比兴奋的一大因素之一。 一念于此,杨弘继续拱手道: “主公,弘还有一则建议,不知可否试言之?” “哦?长史有何看法?” 此时间,瞧着一向喜欢将心思讨好自己的杨弘竟然今日也开始掺和起来政事以后,袁术一时也不由稍显愣住。 沉吟了稍微一阵的功夫,他不由徐徐相问着。 “是这样的,之前在公子率部平定江东诸郡时,江西区域的豫章郡守华歆也因忌惮于我军强劲的兵锋而因此举郡归降。” “那时由于江东之地新定,人心尚还未完全依附,外加上华歆在豫章治理郡县确实是政绩斐然,深得郡内士民敬重c爱戴。” “故而公子方才会决议继续任用其为豫章郡守,其目的就是为了维稳,能够迅速在最短的时日内尽收吴地士民之心。” “目前来看,弘以为应是该彻底掌控江东领地的时候了。” 一席话落,杨弘此刻越说其声音也是越发亢奋起来。 自信心正在渐渐地堆积。 “江西区域地大物博,单单设一个郡恐怕太过权利集中,极其容易令地方官心生据其地,而生叛逆的心思。” “弘提议,将江西地区一分为二,除了设豫章郡以外,外在添设一郡,如此也利于权利的分散,能够有效避免地方官吏做法,据地自立的心思。” 这一番话语出落,陡然之间便赢得了府中诸文武的一致认同。 其中,主薄严象与寿春令舒仲应听闻这则建议以后,稍作短暂的思索便一致附和着。 “启禀主公,我等附议杨长史将江西地区划分为二的计划。” 眼瞧着麾下诸人的一力附和。 这一刻,也不由令袁术顿时郑重起来。 看来似乎分设二郡,似乎是众望所归之事了! 沉思于此,袁术也顿时将此事记在了心底,以期待会议结束后便立即着手修书一封立即送往庐江征求其子袁耀的意见。 自从袁耀独自统筹部众平定了九江c庐江二郡,此作为淮南地区江北的重地,至此开始,袁耀似乎就变了一个人。 而袁术亦是同样如此。 他也习惯性的开始依赖于袁耀。 凡是军中大小事都择机问询一番其意见,方才做下定夺。 分设州郡c以及重新挑选庐江新任郡守的官员一事,诸人都迅速达成了一致。 至于人选,则暂时不用他们前去忧心相谈议论。 此事待询问过袁耀的意见以后,袁术自有主张! 数日功夫过后。 袁耀的回信也终于是回到了其父袁术的手中。 信中的回复很简便,回复道: “父亲,此则建议于我军有百利而无一害,更容易迅速的掌控江东全境,孩儿自然是万分同意此策略。 ” 只不过。 在回信的最后面,却是掺杂了一句题外话的疑问: “不过孩儿十分好奇,此则建议究竟是由何人所提出呢?” “难道是阎主薄,或者是寿春令舒仲应先生?” 索性袁耀此时并不在寿春,并不知晓诸人商讨时候的氛围,若是令其亲耳听到,将江西区域划分为二,各设一郡而进行管理的方案竟然是出自杨弘的手笔时,定然会无比的震惊。 毕竟,在他的印象中,杨弘是何人? 除了阿谀奉承以外的本事,其余能力都一言难尽 这要是在现场,袁耀一定是会被震住的。 要说将江西区域一分为二,设二郡管理,这在原史上也是出自孙策之手。 随着豫章太守华歆受到孙策横扫江东的威势影响下而举郡归降,随后的孙策便做了一道无比正确的决策。 将广袤的江西地区从一个豫章郡的基础上再度分设庐陵郡来管辖。 一方面是为了更为有利的治理c管理这一片地区。 另一方面,便是更利于集权c控制,也不容易在令地方官吏独揽当地一切权利。 这一举动,也让江东全境在短时间内迅速的融入到了孙氏的统治之下。 而现在的己方,若分设二郡以后,亦能更好的掌控江西区域。 因为,江西之地与庐江郡仅有一江之隔,其中唯有皖口这道区域阻隔。 可以说,此距离相距江北是极其的近了。 只要分设二郡管理,那此地便能迅速融入到袁氏的治理之下。 就这一道完美的方案,在袁耀收到袁术的征求意见时,他本能的便想到或许是阎象或者是舒仲应等人的谋略。 但恐怕打死他都想不到。 此竟然是经过杨弘的谋划而令诸人信服的。 随着一日如一日的过去,庐江郡周遭的防务也逐渐趋于稳定。 而这一刻,袁耀也生出了率众班师回返寿春的计划。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两百一十五章 请封 佛教是什么? 这其实就是改良版的地方豪强,他们大肆圈地建造寺庙,收拢僧侣隐匿其户口,这不就是豪族们惯用的土地兼并等手段吗? 对于道教来说,只需扼制部分野心家借传教为名所暗暗发展信徒来进行暴动,谋划天下。 但如果是推崇无为学说的部分教派,对于稳定州郡士民还是有正面积极作用。 但对于佛教,袁耀的态度可就极其坚决了。 此乃国家蛀虫,是绝对不能纵容姑息,要一杆子打死的东西。 大军诸部旌旗招展,浩浩荡荡沿着官道前行。 约莫十余日后。 袁军各部主力已经抵足了寿春城南郊外。 城郊距离城门以外十余里左右的距离处,现自封为扬州牧的袁术宣示城里内外,遂大张旗鼓的携文武诸人前往长亭予以迎接得胜大军。 随着此消息奔走相告以后。 寿春城郊,亦是无比热烈沸腾。 四周诸士民纷纷蜂蛹而至,围在长亭四方,以怀着无比喜悦的心绪准备相迎着他们心中所敬重且又战功赫赫,用兵未尝一败的公子。 随着袁军各部陆续结阵而来,渐渐地,袁耀所在的中军亦是渐渐抵至。 这一刻,四周霎时间沸腾了。 诸士民纷纷举双手恭敬拜见着,遂纷纷夹道相迎。 紧随着,袁耀远远望见其父袁耀携诸人迎接的身影,继而立即翻身下马,奔至其面前,双手作揖拱手道: “孩儿率部得胜归来,参见父亲,有劳父亲久等了!” 一席话落,袁耀礼仪礼节亦是极为得体,未有丝毫的疏漏。 这让从旁诸士人见状,亦是各自心下点头。 自家的公子在孝道方面确实还是无可挑剔的! 若在太平时期,凭借此孝道举孝廉是没有丝毫疑问的。 甚至以袁氏的家族势力,举茂才或者贤良方正都还是极为容易的。 眼见着数月未见,其子见状已经是越发行事成熟时,袁术一时亦是掩饰不住的喜悦之色涌上心头,遂笑着说道: “耀儿,你这数月来平讨各方所立下的赫赫功勋,为父都已曾知晓,特别是前番的皖口水域一战,你巧思妙策继而大破来犯我境的荆州贼军。” “此一战大破敌军,大大的打出了我袁氏威风,令四方群敌无不被威慑。” “故而,为父特召集诸文武摆下此等壮观的场面相迎你的凯旋归来,便是为了彰显你的军功,以示鼓励军中诸将。” 一番番话音徐徐而落。 父子二人亦是笑意尽显,相互攀谈着。 “父亲此举太过浓厚了,孩儿何德何能,焉能得到诸位的一致相迎呢?” 随即,袁耀面对诸文武亦是表现出浓郁的谦谦之心道。 这也让诸人越发的赞扬着他。 一场盛大的迎接仪式持续良久,方才随着诸人的入城,渐渐消散而去! 由于事先已经有所通报,故而袁术也是早做了准备,在寿春城郊建造了足以能够容纳数万大军的军营,以供驻军。 按正常情况下,除了常设的精锐兵团要一直保持规模持续不断的操练以保证战力以外,其余应是战时征召军士,闲时便各自解散归乡参与耕种的。 但目前来说,袁耀还是暂时并未解散大军。 他要先观察一番中原方面的战局以后再做定夺! 或许要出兵北进也是说不一定的。 另一方面。 袁耀亦是欲借这数月来横扫长江已南的精锐之师予以威慑四方,令各方皆心存忌惮,不敢再小觑己方。 入城以后。 袁耀亦是先行向其父上表予以对此次立下军功的诸将请封。 此事也是最为重要的大事。 诸将士愿意上阵奋勇杀敌,其间最为重要的激励便是为了能够建功立业,封妻荫子,以博取功名。 功勋是要按时请封,且打不了折扣的。 眼瞧着这则上表的内容,左将军c扬州牧袁术亦是迅速将此事的重心订于此处,并迅速召集了麾下心腹商议诸事。 最终,封赐名单如下: 擢升黄忠为四品杂号的奋威将军,并同新任命的庐江郡守袁胤一同驻军皖城,协助其掌管军务。 升周泰为扬武将军,蒋钦为建威将军,留典中军。 随后, 袁术听闻了许褚形影不离的护卫袁耀安危,时时刻刻都无比尽职尽责的消息后,亦是在沉思一番后,新创了一道官职。 加封许褚为虎贲中郎将,并特设组建一支“虎贲营。” 此举,可谓是袁术随时为了袁耀的安危着想了。 也对许褚的定位有了明确的职责划分。 那就是一切要护佑袁耀的生命安危。 至于新依附的诸如徐盛,陈武等将,亦是象征性的擢升一番,鼓励他们继续奋勇杀敌立功。 似孙策则是依旧保持马日磾所持朝廷任命的怀义校尉一职。 太史慈也因在归附后立下诸多战功,思索一番以后,亦是擢升其为武卫中郎将。 大大小小的武将都已按照战功进行擢升。 其下的武官以及所表现勇猛的诸士卒,亦是得到了财帛以及官升一级的赏赐。 封赏完武将以后,似蒋干也被敕封为征东将军府长史,刘晔则封为中军师,以为征东将军府幕僚。 其余如陈端c秦松等谋臣依旧为之爪牙。 这相当于是给袁耀配置了足够的班底。 但对于随后来依附的张竑c张昭二人,袁术却是留了下来。 二张之名可谓是江淮一带远近闻名。 纵然是袁术,亦是早有所闻。 对于他们的任命,自然是要高官厚禄笼络。 袁术将他们留于自己的幕府,以为左膀右臂,负责寻常事务的谋划。 以彰显着对待二张的器重,以吸引更多的人才来投。 对于这一番任命与安排,袁耀自然是举双手赞成。 待擢升一事暂时告下一段落后。 寿春方面亦是迅速差人遣使往关中朝廷前行,以向朝廷禀告这一份任命文书。 以寻求名正言顺的擢升。 但实际上,此举却也只是走一个过程罢了,主要是为了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一番封赐,袁军麾下军心亦是越发凝聚起来。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一十六章 二十而冠 随着袁耀携主力部众班师回返寿春以后,亦是暂时停止了一切的军事行动。 这一刻,袁氏方面先暂时的予以休养生息。 另一方面,亦是在循循渐进的以静制动,静待北方所发生的变故。 而伴随着袁耀近数月来所立下的赫赫战功,也让麾下文武越发的开始信赖于他。 这一刻,长史杨弘不由先行进言道: “启禀主公,弘如若所料不错,待开春以后,公子的年纪虚岁便已达到二十。” “况且,现在以公子的才能,早已是威名赫赫,弘建议应立即给公子举行加冠礼,以为其取表及冠。” 一席话落,杨弘也是先行间给出了自身的建议,缓缓提议着。 “杨长史所言极是!” “是时候到了给公子及冠取便的时刻了。” 加冠礼,对于古人来说是人生中一道无比重要且辉煌的程序。 此事,对于士族家庭来说,亦是十分的注重。 因为,这象征着自加冠以后,便正式长大成人,可以自由成家立业,并享有与成人一般的殊荣,也将有了自己的主见。 而对于士族阶层来说,及冠也将代表着走上仕途之路。 所以,这也是士族对于及冠无比重视的关键因素。 听闻着诸臣间的一致附和,左将军袁术稍作思索沉吟一番,亦是心下觉得的确是到了给其子举办“加冠礼”仪式的时刻了。 “汝说得有理!” “那负责主办加冠仪式的重任,本将便全权交于你负责了。” “不知你可能完成任务?” 一席话语落罢。 袁耀也是出于对杨弘的器重,径直将袁耀所加冠的一切事项交由其负责处理。 “但请主公放心,弘不定不辱使命!” “定然会将公子的加冠仪式安排得极为妥当。” 闻言,杨弘亦是寻声予以回应着,其言行间也是郑重的说道。 他信誓旦旦的予以回应着。 自然也是给袁术增添了数分笑意。 最终,随着加冠一事的确立下来,整个寿春亦是都陷入了忙碌之中。 长史一人则负责左将军幕府的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的忙活着,负责各项指标的处理。 而就在寿春方面准备加冠的过程当中。 时间亦在悄然缓慢的前行着。 历史车轮也是在滚滚向前 深冬刚过。 转眼之间,便已过去一个多月,时间来到了兴平元年。 兴平二年(195),二月。 随着冬去春来的交织下,积雪亦是在渐渐的融化。 北方大地上仿佛也在进行着春天般的复苏。 可已经平静一两月的战火此刻亦是渐渐再度愈演愈烈。 首先,是兖州方面,曹c吕大战也逐渐进入到关键时刻。 这一场大战终究将决定着日后兖州的归属权。 若吕布胜,则曹操将进退失据,彻底丧失了根基所在。 也是在此等关键局势下,待温度稍显上升以后,兖州牧曹操便丝毫不做任何的犹豫,开始携众予以对屯驻山阳c濮阳等兖州各处要地的吕布军发动了大举进攻。 以求能够毕其功于一役,彻底击败吕布的势力。 由于去岁遭受蝗虫此等天灾的肆虐,令兖州收成大幅度欠佳,现在曹操虽然决议出兵,却苦于后勤粮道的不足,常常以此为叹。 在这种情况下,其麾下谋臣程昱却是私下暗中行了一天怒人怨之事。 他竟然将人肉做成了酷似叉烧包的模样,混入军粮之中,以示对粮草解一时的燃眉之急。 也正是有了程昱的此等策略相助,在接下来与吕布的对战中,曹操能够得以全心全意与敌军作战,而全然不必为后勤粮道担忧。 可另外一边,吕布军此刻同样深患面临着粮草不足的问题。 而为了解决粮道,吕布所采取的方案却是简单而粗暴。 他分散麾下诸部纵兵劫掠四方,以抢掠军粮补充军需。 可这一抢,却陡然间出现了极其严重的问题。 原本,吕布是因以陈宫为首的兖州士族集体背叛曹操而方才引他入兖州做了兖州之主,可现在的一番劫掠下,却也是陡然发失去了兖州诸地各豪族间的人心。 由于兖州去岁收 成欠佳,本就已经令各地的状况雪上加霜,诸民众甚至已经寻不到一口吃的,更甚者已经在开始易子而食或者人竟相食。 在此等情况下,百姓们家中已经几乎没有了余粮。 可吕布军的军纪着实是太过差劲。 纵然吕布所下令劫掠的乃是兖州各方诸地方豪强。 但指令传达至下方,却是发生了不可控的因素。 在吕布各部劫掠各豪强间,亦是祸害c抢掠了不少百姓。 这一刻,顿时间便令兖州瞬间炸锅。 原本,由于有着兖州诸士族的支持,吕布纵然与曹操相持不下,亦是占据着极大的优势。 可现在却仿佛是自毁前程了一般! 兖州诸地方豪强c以及诸民众的人心亦是徐徐从吕布手中徐徐溜走。 他彻底丧失了兖州的人心。 反而是将这部分地方豪强与诸民众拱手相谈让于曹操。 其中,兖州豪族李氏,就是因为在乡里的产业受到了吕布军劫掠的波及,故而在李典的决议下,携了万余曈客以及万石军粮前往曹军大营。 随后,向曹操献上军粮。 这一瞬间,曹军一直以来深患为难的粮草终究得以补足。 这一刻,曹操心下自信心亦是再度爆棚起来。 他似乎已经见证着己方击破吕布军,重新收复兖州的赫赫声威了。 另一面。 陈宫在听闻了吕布的举动以后,亦是被气得气打一处来,随即负气冲冲地奔入军府,拱手高声质问道: “温侯,听闻您命令诸部劫掠四周豪族,以掠夺其钱粮等军需,不知可否有此事乎?” 一语而落。 吕布似乎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由笑嘻嘻地回道: “公台,的确如此!” “你还别说,这些地方上的豪强势力所囤积的钱粮等物资当真是丰厚无比。” “本侯这才不过下令数日功夫罢了,却已经劫掠来能够再度支撑数月的军需。” “温侯,你糊涂啊!” “接下来,恐怕我军将会进退失据,兖州难守也!” 一时间,陈宫瞧着吕布的反应,不由流露出无奈之色,徐徐道。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一十七章 徐州归刘 对于吕布为了解决粮道的困惑而因此对境内的诸豪族下手以后,陈宫虽有满腔之怒却也已经是无济于事。 他能够明白,就凭此所作所为,必然会逼反诸多的兖州一众豪族。 果不其然,当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 事发以后,或许是感受到了吕布对于豪族的冷漠以及背叛,兖州望族李氏在李典的带领下投效至曹操麾下。 并为了能够突出李氏别树一帜的功劳。 李典亦是从宗族取出万石军粮,以赠与曹操。 这时候的粮草补给无不是犹如雪中送炭般! 原本,所支持曹操出兵击吕而所获得的军粮,绝大部分都来源于程昱所采取阴辣之策,暗自以自己家乡东阿的故人做人肉叉烧包,掺杂于军粮以充当军粮。 但人肉军粮纵然能够解一时的燃眉之急,但也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时间一长,还是极为容易暴露而出。 现在能够得到万石粮草的援助,此无异于从最穷困之际雪中送炭,那这一份恩情彰显在曹操心下便显得是那么的尤为重要。 至此,曹操更为对李氏宗族器重不已。 由于前番吕布亲自进军至乘氏却反而遭受到李氏宗亲李进率乡人的带领下大败而走,曹操惜李进之才,欲调其至身边听用。 可李进却无异于仕途之心,便婉拒了。 针对于此,看在李典的大力囊助下,曹操也并未恼恨于李进的不识抬举,反是提拔李典之父李乾携部屯驻巨野县,以防范侧翼的吕军进犯。 而随着李氏先行向曹操抛出橄榄枝以后,这似乎已经令兖州麋乱的局势成为了一道开端,突破口。 只见接下来诸多豪族纷纷响应李氏,一起叛应曹操。 吕布军势力因此而大幅度的遭受到削弱。 此事过后,吕布的处境更是陷入了孤军奋战,所难以获取的补给亦是越发雪上加霜,在此等情况下,吕布征调粮草的难度系数已是上升了数倍。 无奈之下,他只得对诸士民加重更繁重的徭役赋税。 可在蝗灾等自然灾害影响下,兖州各郡百姓早已是深受其害,家中连食不果腹的余粮都已消耗得所剩无几。 现在面对着吕布军犹如收刮地皮似的掠夺,几乎已经是让兖州诸百姓彻底对此世道绝望,甚至逐渐开始生出反弹。 一群群食不蔽体的诸百姓们开始聚众而反叛。 起初,尚且还只是小规模的聚众冲突,击杀留守城附近的吕军士卒,抢夺他们手中的武器。 而随着此等矛盾自然加剧下,也激发了诸士民间愈发猛烈的怒火。 而反叛的暴乱规模也在逐一提高,由最初的百十余人渐渐攀升至数百众,千余众。 甚至 叛军规模势力急剧膨胀。 当曹操得知了此等情况以后,他不由笑对麾下从旁诸人道: “诸位,现那无谋吕布自毁前程,相继对士民无端攻击,已经是导致触发了诸百姓之间的底线与反弹。” “现在的吕布军早已是丧失了与我军争锋的基础。” “艰难的粮道,无以为继的军粮,以及境内越发愈演愈烈的叛乱,已经令吕布再无暇顾忌对付我军。” “此战,我军必胜矣!” “本将必将能够收复兖州诸郡。” 一时之间,曹操举拳高喝声,亦是以言行主动鼓舞麾下将士c文武的军心士气。 这则变故的突起,曹营军中的士气顿时得以稳固。 他们在瞧见到如今吕布军已经遭受到无穷无尽的怒火袭击中而无可自拔时,亦不由流露出了久违般的笑容。 随即,曹操遣军进驻至山阳与濮阳居中的重要地带,定陶城。 然后牢牢掌控住离狐与巨野一线的交通枢纽。 以防吕布狗急跳墙,直接纵兵杀入曹操仅有的甄城c东阿等唯一三县后方之间。 此刻,他也借机按兵不动,坐看层出不穷的叛军消耗吕布军的军力。 另一方面,李氏宗族于巨野c乘氏一带拥有巨大的声威。 曹操亦是令李氏家主李乾在巨野一带煽动并组织领导诸士民间的叛乱以及起义,予以给吕布军在侧翼造成极大的威胁。 一连数月,此叛乱都愈演愈烈。 直到进入夏季,吕布依然无法解决掉境内所叛乱四起的乱军。 而就在兖州争夺战进入到最为激烈的争夺 时,徐州方面自然也在经历着不凡之事。 由于徐州牧陶谦身躯因老迈而终究躺在病床上,越发感到自身的时日无多时,他不由以别驾糜竺加急书信于小沛调正于此驻军的刘备返回下邳。 州牧府间。 陶谦此刻早已是病入膏肓,脸上也已经是日益消瘦,他不由紧紧握着刘备的双手道: “玄德,谦前两次欲让徐州于您,由您统署一州接替谦来保境安民,牧守一方,可玄德你都严词拒绝。” “可这一次,留给谦的时日已然无多,我也无力再行统领一州,还望玄德此次一定莫要推辞,定要接受徐州大印,以统领一州之地,捍卫徐州领地的安危,护佑州郡士民不受侵犯!” 一席话落,陶谦言语间坚铮,面色诚恳。 他郑重地握着刘备双手,静待其应允。 瞧着陶谦弥留之际的无限请求,刘备只得应允下来,并拱手行礼道: “备感念使君的此等厚恩。” “接下来,备一定会厉兵秣马,增强徐州军整体战力,以保境安民,决计不会辜负使君的信任与器重!” 一时,刘备亦是面露振奋之色,予以发誓道。 对于此事来说,陶谦连连点头,他知晓以刘备之能,徐州在其统署下实力定然会进入快速增长的时期。 保境安民这点,他丝毫不用生出担忧之状。 沉吟片刻,陶谦不由再度握着刘备双手,予以请求道: “玄德,若谦不幸撒手人间,还望玄德能够对谦之二子厚待照看一番,让他们兄弟二人一生由衣食无忧的生活便足矣!” “他们二人并无经世治理之能,与寻常人无异,玄德只需给他们富家翁的生活便行。” “谦拜谢玄德了!” 最后一语,陶谦更是予以向刘备郑重行礼道。 面对着老人弥留前的临终遗言,刘备亦是伤感不已,他此时哪还有别样的心思,亦是受到陶谦的厚恩所感动,面对他的请求时,亦是毫不犹豫地道: “还请使君放心,对待使君二子,备定会对他们无微不至的照顾,定不会礼遇亏待他们。” 眼瞧着刘备给出了无比郑重的承诺以后。 陶谦方才在最后关头欣慰的流露出了一丝笑容。 旋即,陶谦流露着浓浓笑意,安详地离去了。 兴平二年(195)春三月下旬。 位居徐州牧,徐州之主的陶谦因年老体迈而逝世。 弥留之际,他再度让徐州于刘备。 待刘备主持州牧府事务,为陶谦举行隆重的葬礼过后。 刘备方才回返小沛屯驻。 直到此时,以徐州别驾糜竺c下邳陈登等人一致的拥护下,共同推举豫州刺史刘备为徐州牧。 也随着刘备屯驻沛国将近半载所施行的仁政以来。 更是令州郡间的士民纷纷对其倾心不已。 甚至 徐州诸士民亦是无不感怀对刘备的敬重。 他们亦是一度聚集于州牧府前,哭泣请求着迎接刘备继任徐州之主。 在徐州诸士族与民心尽收的局面下,刘备轻松接替陶谦继任为下一任的徐州牧。 成为了新一代的徐州之主。 随着刘备继任以后,亦是在第一时间整合州郡内的军队,并剔除其中老弱病残,然后令关羽统帅一军,每日间都进行十分严密的操练。 他知晓,徐州在陶谦治理时期,一直以来以暗弱著称。 因为陶谦太过注重内政的治理,从而忽略了军事实力的发展。 故而,才会引起周边群雄犹如饿狼般的觊觎。 这也是让刘备接任以后,所做第一件事便是对军制的改革。 而由于他能够坐拥徐州,亦是离不开陈氏与糜氏的鼎力支持。 故而,在接管徐州以后,刘备继续委任糜竺为徐州别驾,并将陈登引为座上宾,寻常若有无法决断之事,亦向其询问。 而当徐州归刘的消息一经传出后,可谓是令天下间震动不已。 首先消息先行传到了兖州境内。 正居于定陶与吕布军所相持不下的曹操听闻名不见经传的刘备竟然不费一兵一卒而轻易获得了整个徐州之地时,面上陡然生出一丝厉色。 他似乎是有所决断,欲遣大众再度东征。 索性是荀彧提前洞悉到了曹操心中的想法,不由当先进言道: “主公似是有进取徐州之意乎?” 闻言,望着荀彧那双仿佛能够窥破天机般的慧眼,曹操不由如实回道: “吾之心思,方是文若你才能看得透彻。” “听 闻那刘备不过是一织席贩履的小儿罢了,他何德何能竟然能不费吹灰之力便据得了整个徐州之地。” “吾意已决,欲集结全军之力再度东征,此次定要一举夺占徐州。” 一言而落,曹操面上亦是浮现出凌厉的杀机。 瞧着曹操心间的忿忿不平,荀彧自然能够理解他的感受。 毕竟,曹操曾两次亲统主力,费劲心思征讨徐州,却都并未能够一举将之吞并。 可现在刘备却因为救援陶谦而轻易获得整个徐州。 这其中的落差感可想而知有多么严重。 这也不怪曹操欲携怒意进取徐州诸郡。 但理解是一回事,荀彧作为战略大局十分出色的人物,他又岂会坐视曹操犯此等最基本的错误呢? 徐徐沉思一番,荀彧不由进言道: “主公,兖州乃我军之根本,若不思夺回,纵然齐聚全军攻占徐州,却也犹如无根之浮萍一般,将得不到任何的反馈。” “那样,纵然得到徐州,亦无实质性的收益。” 一言而出,荀彧循循渐进的解释着先取徐州的弊端。 “彧听闻那刘备驻军沛国半载有余,却将境内治理得井井有条,令诸士民安居乐业。” “他施行仁政,无不是令诸百姓间的敬重与爱戴。” “现更是得徐州诸士族拥护与徐州百姓的民心,方才能够迅速坐稳徐州之主。” “若我军现在集结全军而与之争锋,则必然不是最为明智之举矣!” 一言而落。 荀彧徐徐解释着其间因果利益。 但有一最为重要的一点,荀彧顾及曹操颜面并未说出。 在曹操前番亲征徐州的数次间,他率众所过无不是对徐州士民大加屠戮,令徐州百姓纷纷对其畏惧以及恨之入骨! 而此时刘备又深得人心。 若己方现在忽然集结全军之力再度前往征讨徐州。 荀彧几乎不用想都知道,徐州诸郡必然将同仇敌忾,以受到刘备的统御而拼死抵挡己方的进攻。 到那时,若战局一旦被拖延下去。 那如今的大好局面便岌岌可危也! 再度沉吟一番,荀彧遂再度劝说着: “主公,若我军此行征讨徐州,若不能速战速决,而是令战事拖延或者僵持不下时,那兖州诸郡将必然受到吕布军的反扑也!” “到那时,恐怕山东诸郡将不复我军所有也!” 一语而出。 随即,荀彧更是以无比郑重的语气道: “吕布,豺狼也!” “若不趁机剿除之,一旦令其喘过气来,那势必会后患无穷也!” 一番番的分析下。 曹操方才回心转意,认同采纳了荀彧的意见。 “多亏文若你的及时提醒也,若不是你,恐怕操险些又犯下了大错也!” 曹操回转心意以后,亦是连连向荀彧称谢道。 随即,荀彧亦是不卑不亢地说道: “主公,现阶段中,吕布已经被各地的叛乱给折磨得焦头烂额,他的军力已经无法彻底与我军彻底所抗衡。” “依彧看,我军是时候到了集结全军,一战而大破吕布的时刻了。” 听闻着荀彧的一语,也顿时令曹操瞬息间豪情再度在胸间响起。 一时间,他已经决议要一战破吕了。 而直到此时,决定兖州彻底归属权的最终决战终于要来临了。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一十八章 败归 荀彧劝阻了曹操欲调集全军不顾吕布,而要大举东伐徐州的决议。 直到此时,相持了接近一年半载左右的兖州战局也终于迎来了转折点。 李氏宗族于巨野,乘氏等地的威望极其丰厚。 故而曹操一度派遣李氏家主李乾携部于此组织领导诸民众的起义肆意骚扰劫掠吕布军。 由于吕布迟迟无法解决掉各郡叛乱的难题,亦是决议派遣部众大举攻击主动进攻。 夏四月,吕布遣部将薛兰,李丰率部攻击巨野,乘氏等地。 李乾闻讯,率众前来抵御。 两军逆战,李乾所部却是无力抗衡吕军。 其本人亦是战死于乱军之中。 一时间,随着李乾的亡故,薛兰c李丰各执一部屯驻巨野c乘氏二地。 以期准备以此为进军要塞,作为攻击甄城等曹军大本营的桥头堡。 也随着李乾的不幸亡故,山阳一带所聚拢而起的诸起义军,亦是迅速被吕布军所驱散。 面对着此等境遇,曹操力排众议,当机立断遣大众来袭! 一番激战,薛兰被斩,巨野沦陷。 当薛兰被斩时,吕布所率领的主力军尚且还在半道中,闻讯这则消息以后,亦不由携部停滞不前,正欲率部回返之际。 却陡然听闻了自巨野破后,曹操军众已经马不停蹄地赶往乘氏,并对其展开围攻。 针对此情况,陈宫却进言道: “温侯,现巨野已失,我军不宜在继续进军也!” “那曹操一向以狡诈著称,若不出所料,他此举围攻乘氏是假,恐怕是欲吸引我军前往救援之,反是在半途的险要之地间设下伏击。” “我军应立即退还山阳固守以图后计,绝不可在贸然进军。” 只不过,虽然陈宫苦口婆心地劝解着,但吕布却是心间流露出满满的执念。 对于吕布来说,他不惧与曹操正面交战。 吕布一双鹰目傲然直视着一旁的陈宫,并手持掌中方天画戟挥舞着,凌厉说道: “公台,你且瞧好吧,若论野战,本侯定要让那曹孟德见识见识我吕布的勇武,定一战令其胆寒!” 一语而落。 只见吕布言语间c神情上也是丝毫未将曹操放在眼中,他心下亦是流露出对于自己绝顶神勇充斥着浓浓的自信之色。 瞧着此幕,陈宫只得暗叹一声,遂默然不语。 吕布如此孤执,恐怕此去必将折戟沉沙,损失惨重也! 或许此战过后,兖州将不复所有也! 只可惜,陈宫虽看的明白,但吕布执意如此,他也着实没有应对的法子了。 陈宫所虑的确不错。 在破了巨野的那一刻,其麾下谋主戏志才便向曹操献计道: “主公,何不继续进军围困乘氏呢,在对外放出风声,想那吕布一向自恃自身武艺超群,极为孤傲无比。” “若他听闻我军欲要于此处与其一决雌雄,想来吕布定会亲自率部到来。” “而我军则可先行趁机于半道上择一险要之地设伏,静候敌军,待其来临,则可毕其功于一役,一举歼灭吕布的主力。” “到那时,我军收复兖州诸郡将易如反掌,指日可待矣!” 一席献计,顿时间令曹操大喜过望,不由连连心生出笑意,捻着胡须褒赞着戏志才的妙策。 此时间。 曹军诸部主力亦是尽数齐聚于此,设伏于吕布军必经之地的险要各处,静候着。 随着时间的消逝,果不出戏志才所料,吕布与陈宫果真是携大众抵至。 一时之间, 眼瞧着吕布军逐渐进入射程当中,曹操陡然屹立而起,长剑高举,厉声高呼下令道: “弓弩手准备,发射!” “滚木擂石准备,放!” 一席席响彻般的号令传出。 一阵阵的令旗无比漂移迅捷般的闪动着。 曹军阵型间各级指令亦是井然有序地下达着。 随着滚木擂石以及万千箭雨的打击下,已经完全进入伏击当中的吕布军士无不是成为个毫无遮拦的活靶子,纷纷被射杀当场。 眨眼间,吕布军士便在一轮轮的消耗下损失惨重。 一位位士卒露出无比凄惨的吼声而渐渐倒入血泊之中。 其间,吕布亦是身陷重围,不过他凭借着绝世的神勇,手执着一杆 方天戟连连挥舞将飞来的箭矢给打落。 层层戟影仿佛构成了一道道的防护网般。 令吕布虽经受万千箭矢的打击,却依然毫发无损。 眼见着麾下士卒宛若牲畜一般被曹军所收割,吕布便是一阵阵的厉喝声响彻着。 “啊c啊” “曹贼,狡诈的贼子” 一时间,吕布虽然咬牙切齿,面上充斥着阵阵怒意,但却并不能改变什么。 曹军的远程打击依旧还在持续着。 瞧着己方士卒一阵阵的性命被死亡夺走! 他一时间心下亦不由流露出后悔之色。 悔不听陈宫的建议啊! 若能听其建议,又何至于沦落到此等境地呢? 在箭矢c滚木擂石大幅度的打击到吕布军的士气,令其仿佛有些军心涣散后,曹操作为一位杰出的统帅,捕捉战机的眼光亦是丝毫不弱。 “全军,出击!” 曹操举剑高吼。 随着令旗飘动,将一则则主将的号令传下去。 陡然之间,曹军顿时沸腾了起来。 只见此时,四周隐藏于险要身处的曹军士卒无不是闻风而异动,纷纷从四面八方聚集而起。 一瞬之间,只见四周尽数是曹军将士的身影。 眼瞧着敌方层层的伏击,这一刻不由再度令吕布军全军军心士气大跌。 而下一秒,曹军将士却也仿佛丝毫未有耽搁般,齐聚结阵往此地杀来。 今日,他们要一雪前耻,一举歼灭这群贼子。 若不是吕布的偷袭,他们何至于仓促回归? 恐怕徐州早已易主! 可以说,此刻曹军将士满满的愤怒无不是被激发了出来,战刀砍在敌卒身间时,亦是无比的强悍。 随着曹军将士此时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战力,压根不是吕布军目前的状态所能够抵挡的。 随着夏侯惇,夏侯渊,曹仁等诸将一马当先率部亲自杀入阵间,亦是顿时杀得吕布军溃不成军。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一十九章 定婚约 吕军遭受伏击,因此而大败。 吕布纵然神勇莫测,亦无法凭借一人之勇而改变战局。 最终他亦只得领残部败归。 随着吕布军主力溃散,曹操亦是开始分兵平定兖州诸郡。 待听闻吕布遭受伏击,主力军已经遭受重创而不足为惧后,各郡间亦是迅速被平定。 诸地也纷纷传檄而定! 而下一刻,曹操亦是开始展开了血腥的报复。 凡是在之前暗通吕布者,无不是纷纷处以极刑。 似一向与曹操关系相交莫逆的张邈由于跟随吕布逃亡,但其家族亦是遭受到了重点打击。 其弟张超固守雍丘,亦是在此刻陷入了重重的围攻之中。 而就在兖州战事激烈胶着,如火如荼之际。 此时的寿春城中,则是无比的热闹非凡。 无数的达官显贵,各士族无不派遣代表前来袁府道贺,并一同出席见证着袁耀的加冠礼。 在冠礼上,按一条条的礼仪以及规矩,由专人为袁耀梳洗束发,并为其戴上正冠,以示告知诸人已经成人。 日后,他将不是再已少年的身份出现在人前。 而此刻周边四方亦是人群无比的密集,可谓是宾客齐至。 袁氏祖上曾出四世三公,其家族势力以及对于天下间的影响力太过庞大。 纵然诸士族对于支持袁绍者甚多,但诸多江南士族以及江淮一带的士族在瞧见袁术势力竟然在短短的一年功夫不至,便雄踞了整个扬州全境,兵威正甚,实力异常强盛。 而造成这一切的主角却恰巧是袁耀时。 如今,正逢利用出席加冠礼的契机,各家之间都纷纷派遣代表前来,以与袁氏产生交集。 仪式进行到最后,便迎来了最为重要的一项。 由长辈或者是德高望重之人取表字。 碍于袁氏的身份,左将军袁氏亦是以了江淮名士张昭负责为袁耀取表。 似乎是表字早有所想好,待到这一步时,张昭亦是徐徐步入而出,随即流露着老态龙钟的响声,面对着四方宾客高声道: “诸位,今日昭有幸为袁公子取表字。” “此乃昭三生有幸也!” 先是一番简短的开场白,随后张昭才缓缓进入了正题。 “公子之名,讳耀,耀有光辉夺目,摧残绚烂的荣耀之意,若为取表,必已名要有充分的联系。” “昭纵观这半载以来,公子深入军旅,统筹大军征战,无不是战必胜,攻必克,创造出了属于军旅间的荣耀以及传奇!” “昭想,按公子之才能,未来的光辉事迹c荣耀之光必然还会越发闪耀无比。” “故而,昭为公子表字焜瑜。” “焜者,寓意光明,瑜者,亦有达者之意。” “昭希望公子日后能够飞黄腾达,展露出无比璀璨且充满荣耀的人生,能够为造福天下士民,并为诸民众带来光明的岁月。” 一番番言语,张昭亦是向诸人阐述了此字的寓意。 此言过后! 袁术亦是当先起身附和道: “子布之分析,深得取字之妙义。” “耀儿之字,依本将看,就定为焜瑜。” 此话落罢。 袁耀表字焜瑜,就此定下。 紧随着,自然便是袁耀拱手谢恩,以示对名士张昭以示感谢。 “耀感谢先生赐字!” 一席话落,袁耀躬身行礼,面上也是流露出浓浓的恭敬之色。 待加冠礼结束以后。 按道理而言,众宾客也到了该各自告辞散去的时刻。 可此时,却是在左将军袁术的邀请下暂居城中馆驿。 因为,接下来,袁术之妻冯氏,也就是袁耀生母已经主张在为袁耀择婚配,并定婚约。 而她所心仪之女便是庐江乔府乔公之女。 当听闻自家母亲竟然在为自己操心婚事时,袁耀心里极其的不愿意。 已经来到这个时代两年了,袁耀适应了许多东西。 唯独古时的包办婚姻意见很大。 而且,纵然是古代人亦对包办婚姻并不是那么的赞同。 似司马相如与卓文君便是自由恋爱的典型。 当然,这倒也不是袁耀不愿母亲掺和自己婚事的原因,主要是他最近才对 大桥一见钟情,因而念念不忘。 他不想听从父母之命,娶一素未谋面的女子,而错失自己心仪的。 联想着这些,袁耀亦是迅速回返家中相见其母,他紧紧拉着自己母亲的玉手央求道: “母亲,您就别为孩儿操心婚事了。” “孩儿现在已经及冠了,就让孩儿自己做主,行吗?” 闻言,冯氏却是神情严肃道: “耀儿,正是因为你已经及冠,我才操心你的婚姻这等人生大事呀!” “似与你同龄的孩子,现在孩子都已经几岁了。” “你现在还未娶妻,已经是属于晚婚了。” “你说母亲能不操心吗?” 话落,冯氏却也是流露出坚决的态度,执意要为其择婚配。 眼瞧着自家母亲坚决的态度,袁耀心念急转,不由道: “母亲,其实非是孩儿不为婚事大事考虑,实则是孩儿心中已有心仪的女子了。” “还万望母亲不要逼迫我娶素未谋面的女子呀!” “嗯?心仪的女子?” “这可不行,我们家族可是无比显赫,寻常的女子可配不上。” 听其母一言,袁耀不由喃喃叹了叹,看来自家母亲也有门第观念啊。 随即,袁耀说着: “还请母亲放心,她极为貌美,孩儿十分喜欢。” “那也不行!” “你得按照我的安排,与那女子见面。” 眼瞧着不管自己如何恳求,自家母亲都坚持己见,他也实在是没招了,便不由回道: “母亲既然不同意,那孩儿去找父亲说情去!” “耀儿,你别白费功夫了,为你择婚一事,你父亲已经将此任务全权交给我安排了。” “啊!” 听闻自家母亲的话语,袁耀顿时惊呼了声。 这下是彻底没招了,那可咋办啊? 他此时忽然有些欲哭无泪 沉默良久,袁耀忽然试探性的问了问: “那母亲,不知您给孩儿选的是哪家女子呀?” 闻言,冯氏方才道: “你们迟早都要见面,告诉你也无妨。” “是庐江乔府乔公大女儿。”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二十章 凤求凰 (重复章节,10分钟后修改) 对于吕布为了解决粮道的困惑而因此对境内的诸豪族下手以后,陈宫虽有满腔之怒却也已经是无济于事。 他能够明白,就凭此所作所为,必然会逼反诸多的兖州一众豪族。 果不其然,当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 事发以后,或许是感受到了吕布对于豪族的冷漠以及背叛,兖州望族李氏在李典的带领下投效至曹操麾下。 并为了能够突出李氏别树一帜的功劳。 李典亦是从宗族取出万石军粮,以赠与曹操。 这时候的粮草补给无不是犹如雪中送炭般! 原本,所支持曹操出兵击吕而所获得的军粮,绝大部分都来源于程昱所采取阴辣之策,暗自以自己家乡东阿的故人做人肉叉烧包,掺杂于军粮以充当军粮。 但人肉军粮纵然能够解一时的燃眉之急,但也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时间一长,还是极为容易暴露而出。 现在能够得到万石粮草的援助,此无异于从最穷困之际雪中送炭,那这一份恩情彰显在曹操心下便显得是那么的尤为重要。 至此,曹操更为对李氏宗族器重不已。 由于前番吕布亲自进军至乘氏却反而遭受到李氏宗亲李进率乡人的带领下大败而走,曹操惜李进之才,欲调其至身边听用。 可李进却无异于仕途之心,便婉拒了。 针对于此,看在李典的大力囊助下,曹操也并未恼恨于李进的不识抬举,反是提拔李典之父李乾携部屯驻巨野县,以防范侧翼的吕军进犯。 而随着李氏先行向曹操抛出橄榄枝以后,这似乎已经令兖州麋乱的局势成为了一道开端,突破口。 只见接下来诸多豪族纷纷响应李氏,一起叛应曹操。 吕布军势力因此而大幅度的遭受到削弱。 此事过后,吕布的处境更是陷入了孤军奋战,所难以获取的补给亦是越发雪上加霜,在此等情况下,吕布征调粮草的难度系数已是上升了数倍。 无奈之下,他只得对诸士民加重更繁重的徭役赋税。 可在蝗灾等自然灾害影响下,兖州各郡百姓早已是深受其害,家中连食不果腹的余粮都已消耗得所剩无几。 现在面对着吕布军犹如收刮地皮似的掠夺,几乎已经是让兖州诸百姓彻底对此世道绝望,甚至逐渐开始生出反弹。 一群群食不蔽体的诸百姓们开始聚众而反叛。 起初,尚且还只是小规模的聚众冲突,击杀留守城附近的吕军士卒,抢夺他们手中的武器。 而随着此等矛盾自然加剧下,也激发了诸士民间愈发猛烈的怒火。 而反叛的暴乱规模也在逐一提高,由最初的百十余人渐渐攀升至数百众,千余众。 甚至 叛军规模势力急剧膨胀。 当曹操得知了此等情况以后,他不由笑对麾下从旁诸人道: “诸位,现那无谋吕布自毁前程,相继对士民无端攻击,已经是导致触发了诸百姓之间的底线与反弹。” “现在的吕布军早已是丧失了与我军争锋的基础。” “艰难的粮道,无以为继的军粮,以及境内越发愈演愈烈的叛乱,已经令吕布再无暇顾忌对付我军。” “此战,我军必胜矣!” “本将必将能够收复兖州诸郡。” 一时之间,曹操举拳高喝声,亦是以言行主动鼓舞麾下将士c文武的军心士气。 这则变故的突起,曹营军中的士气顿时得以稳固。 他们在瞧见到如今吕布军已经遭受到无穷无尽的怒火袭击中而无可自拔时,亦不由流露出了久违般的笑容。 随即,曹操遣军进驻至山阳与濮阳居中的重要地带,定陶城。 然后牢牢掌控住离狐与巨野一线的交通枢纽。 以防吕布狗急跳墙,直接纵兵杀入曹操仅有的甄城c东阿等唯一三县后方之间。 此刻,他也借机按兵不动,坐看层出不穷的叛军消耗吕布军的军力。 另一方面,李氏宗族于巨野c乘氏一带拥有巨大的声威。 曹操亦是令李氏家主李乾在巨野一带煽动并组织领导诸士民间的叛乱以及起义,予以给吕布军在侧翼造成极大的威胁。 一连数月,此叛乱都愈演愈烈。 直到进入夏季,吕布依然无法解决掉境内所叛乱四起的乱军。 而就在兖州争夺战进入到最为激烈的争夺时,徐州方面自然也在经历着不凡之事。 由于徐州牧陶谦身躯因老迈而终究躺在病床上,越发感到自身的时日无多时,他不由以别驾糜竺加急书信于小沛调正于此驻军的刘备返回下邳。 州牧府间。 陶谦此刻早已是病入膏肓,脸上也已经是日益消瘦,他不由紧紧握着刘备的双手道: “玄德,谦前两次欲让徐州于您,由您统署一州接替谦来保境安民,牧守一方,可玄德你都严词拒绝。” “可这一次,留给谦的时日已然无多,我也无力再行统领一州,还望玄德此次一定莫要推辞,定要接受徐州大印,以统领一州之地,捍卫徐州领地的安危,护佑州郡士民不受侵犯!” 一席话落,陶谦言语间坚铮,面色诚恳。 他郑重地握着刘备双手,静待其应允。 瞧着陶谦弥留之际的无限请求,刘备只得应允下来,并拱手行礼道: “备感念使君的此等厚恩。” “接下来,备一定会厉兵秣马,增强徐州军整体战力,以保境安民,决计不会辜负使君的信任与器重!” 一时,刘备亦是面露振奋之色,予以发誓道。 对于此事来说,陶谦连连点头,他知晓以刘备之能,徐州在其统署下实力定然会进入快速增长的时期。 保境安民这点,他丝毫不用生出担忧之状。 沉吟片刻,陶谦不由再度握着刘备双手,予以请求道: “玄德,若谦不幸撒手人间,还望玄德能够对谦之二子厚待照看一番,让他们兄弟二人一生由衣食无忧的生活便足矣!” “他们二人并无经世治理之能,与寻常人无异,玄德只需给他们富家翁的生活便行。” “谦拜谢玄德了!” 最后一语,陶谦更是予以向刘备郑重行礼道。 面对着老人弥留前的临终遗言,刘备亦是伤感不已,他此时哪还有别样的心思,亦是受到陶谦的厚恩所感动,面对他的请求时,亦是毫不犹豫地道: “还请使君放心,对待使君二子,备定会对他们无微不至的照顾,定不会礼遇亏待他们。” 眼瞧着刘备给出了无比郑重的承诺以后。 陶谦方才在最后关头欣慰的流露出了一丝笑容。 旋即,陶谦流露着浓浓笑意,安详地离去了。 兴平二年(195)春三月下旬。 位居徐州牧,徐州之主的陶谦因年老体迈而逝世。 弥留之际,他再度让徐州于刘备。 待刘备主持州牧府事务,为陶谦举行隆重的葬礼过后。 刘备方才回返小沛屯驻。 直到此时,以徐州别驾糜竺c下邳陈登等人一致的拥护下,共同推举豫州刺史刘备为徐州牧。 也随着刘备屯驻沛国将近半载所施行的仁政以来。 更是令州郡间的士民纷纷对其倾心不已。 甚至 徐州诸士民亦是无不感怀对刘备的敬重。 他们亦是一度聚集于州牧府前,哭泣请求着迎接刘备继任徐州之主。 在徐州诸士族与民心尽收的局面下,刘备轻松接替陶谦继任为下一任的徐州牧。 成为了新一代的徐州之主。 随着刘备继任以后,亦是在第一时间整合州郡内的军队,并剔除其中老弱病残,然后令关羽统帅一军,每日间都进行十分严密的操练。 他知晓,徐州在陶谦治理时期,一直以来以暗弱著称。 因为陶谦太过注重内政的治理,从而忽略了军事实力的发展。 故而,才会引起周边群雄犹如饿狼般的觊觎。 这也是让刘备接任以后,所做第一件事便是对军制的改革。 而由于他能够坐拥徐州,亦是离不开陈氏与糜氏的鼎力支持。 故而,在接管徐州以后,刘备继续委任糜竺为徐州别驾,并将陈登引为座上宾,寻常若有无法决断之事,亦向其询问。 而当徐州归刘的消息一经传出后,可谓是令天下间震动不已。 首先消息先行传到了兖州境内。 正居于定陶与吕布军所相持不下的曹操听闻名不见经传的刘备竟然不费一兵一卒而轻易获得了整个徐州之地时,面上陡然生出一丝厉色。 他似乎是有所决断,欲遣大众再度东征。 索性是荀彧提前洞悉到了曹操心中的想法,不由当先进言道: “主公似是有进取徐州之意乎?” 闻言,望着荀彧那双仿佛能够窥破天机般的慧眼,曹操不由如实回道: “吾之心思,方 是文若你才能看得透彻。” “听闻那刘备不过是一织席贩履的小儿罢了,他何德何能竟然能不费吹灰之力便据得了整个徐州之地。” “吾意已决,欲集结全军之力再度东征,此次定要一举夺占徐州。” 一言而落,曹操面上亦是浮现出凌厉的杀机。 瞧着曹操心间的忿忿不平,荀彧自然能够理解他的感受。 毕竟,曹操曾两次亲统主力,费劲心思征讨徐州,却都并未能够一举将之吞并。 可现在刘备却因为救援陶谦而轻易获得整个徐州。 这其中的落差感可想而知有多么严重。 这也不怪曹操欲携怒意进取徐州诸郡。 但理解是一回事,荀彧作为战略大局十分出色的人物,他又岂会坐视曹操犯此等最基本的错误呢? 徐徐沉思一番,荀彧不由进言道: “主公,兖州乃我军之根本,若不思夺回,纵然齐聚全军攻占徐州,却也犹如无根之浮萍一般,将得不到任何的反馈。” “那样,纵然得到徐州,亦无实质性的收益。” 一言而出,荀彧循循渐进的解释着先取徐州的弊端。 “彧听闻那刘备驻军沛国半载有余,却将境内治理得井井有条,令诸士民安居乐业。” “他施行仁政,无不是令诸百姓间的敬重与爱戴。” “现更是得徐州诸士族拥护与徐州百姓的民心,方才能够迅速坐稳徐州之主。” “若我军现在集结全军而与之争锋,则必然不是最为明智之举矣!” 一言而落。 荀彧徐徐解释着其间因果利益。 但有一最为重要的一点,荀彧顾及曹操颜面并未说出。 在曹操前番亲征徐州的数次间,他率众所过无不是对徐州士民大加屠戮,令徐州百姓纷纷对其畏惧以及恨之入骨! 而此时刘备又深得人心。 若己方现在忽然集结全军之力再度前往征讨徐州。 荀彧几乎不用想都知道,徐州诸郡必然将同仇敌忾,以受到刘备的统御而拼死抵挡己方的进攻。 到那时,若战局一旦被拖延下去。 那如今的大好局面便岌岌可危也! 再度沉吟一番,荀彧遂再度劝说着: “主公,若我军此行征讨徐州,若不能速战速决,而是令战事拖延或者僵持不下时,那兖州诸郡将必然受到吕布军的反扑也!” “到那时,恐怕山东诸郡将不复我军所有也!” 一语而出。 随即,荀彧更是以无比郑重的语气道: “吕布,豺狼也!” “若不趁机剿除之,一旦令其喘过气来,那势必会后患无穷也!” 一番番的分析下。 曹操方才回心转意,认同采纳了荀彧的意见。 “多亏文若你的及时提醒也,若不是你,恐怕操险些又犯下了大错也!” 曹操回转心意以后,亦是连连向荀彧称谢道。 随即,荀彧亦是不卑不亢地说道: “主公,现阶段中,吕布已经被各地的叛乱给折磨得焦头烂额,他的军力已经无法彻底与我军彻底所抗衡。” “依彧看,我军是时候到了集结全军,一战而大破吕布的时刻了。” 听闻着荀彧的一语,也顿时令曹操瞬息间豪情再度在胸间响起。 一时间,他已经决议要一战破吕了。 而直到此时,决定兖州彻底归属权的最终决战终于要来临了。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二十一章 剑指中原 诸人先行离去。 城郊外便余下袁耀c大桥。 一时,二人四目相对,彼此相互对视着。 胸中虽有前言,一时之间却是不知如何开口。 良久,方还是袁耀主动上前,紧紧将大桥抱在怀里,二人紧紧依偎在一起。 “大桥,日后我都要这样抱着你,永不分离。” 闻言,她却是回道: “若公子愿意,婉也随时陪伴着您。” 一时,二人眼中流露出深情沫沫般紧紧相互盯凝着。 驻足许久。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袁耀眼中蕴含着满面的爱慕之意念出这道律赋。 随即,他紧接着道: “大桥,你便是那只不知藏匿何处的凰,若我不是于竹林深处与你偶遇,又怎能有今日的相遇呢?” “公子太高看婉了。” “婉岂能与大才女卓文君相比呢?” 显然,大桥亦是知书达理,对于袁耀所引用的司马相如思念卓文君而做出的赋徐徐予以回应着。 “不,大桥,在我的心里,你比任何人都美貌c高尚数分。” “更何况,司马与卓文君还是私奔者。” “相反,我们现在却是通过了双方父母的认证,岂能无法比拟他们呢。” 一时间,瞧着袁耀面色自信,拿着自己二人与古人相比,却也丝毫没有任何的轻视自己之心。 大桥心间亦不由越发受到触动。 接下来。 随着乔公亲自抵达了寿春城中,相见了袁术c冯氏二人。 双方相互位居一团,商议着两方孩子的定婚仪式。 经过敲定,并请专人选定了日子。 下个月的五月十日乃是黄道吉日,适宜婚配。 袁术也就此将定婚仪式定在这日。 随后,袁氏便开始对于这场隆重的婚事开始大肆铺设起来。 整个寿春城中都洋溢在喜庆当中。 月余时间过后,终于等到了这日。 在一番折腾之下,袁耀c大桥这对新人也率先完成了婚前的第一道仪式,定亲结束。 而在这一月之间,二人亦是携手间走遍江淮诸地,仿佛看遍天涯。 但袁耀亦是始终未逾越底线。 因为,二人之间最为美好的恋爱时光便是双方相互认识,相互了解却又并未逾越最后底线的这段岁月。 至少在袁耀看来,这段恋爱时光是最为美好的回忆。 定亲宴缓缓结束。 紧随着,乔公一行人亦是要起程回返庐江。 与此同时,袁耀c大桥亦是要短暂的分别。 这一瞬间,袁耀不由流露出无比郑重的神情,亲自护送他们至城外,驻足良久,方才徐徐转身回返。 待定亲一事结束,婚期如约定了下来后。 袁氏方才再度将目光指向了中原诸州。 伴随着平定江东已经有两月左右的时间。 袁军各部主力军都已是经过休养生息,养精蓄锐。 现在保持着战力的充盈以及高昂的士气。 随时可以再度携大众征伐各方。 不仅如此,随着将刘馥升任为扬州刺史以来,其亦是发挥出了应有的治理以及内政才能。 才短短的两月功夫不至,江东诸郡的乱局便已经迎刃而解。 原本,由于于吉在寿春被处斩过后,消息传回江东,还引起了一众不满。 可最终却是在刘馥恩威并重的策略下,轻松化解了江东之地的矛盾。 并且,由于先前大肆在成德c合肥一地大肆所组织的屯田,亦是收成颇丰。 这时候,屯田的效果便展露而出。 江北两郡间的收成大增。 自然令袁军府库粮草储备也越发雄厚。 基于此,袁耀亦其将矛头对准了中原这块富饶的土地上。 征东将军府。 作为年纪轻轻便能升任重号将军,如今自然也是有属于自己的幕僚集团。 俯瞰麾下居于两侧间的文武诸人,袁耀此时心下亦是慷慨万千。 这才多久? 他的麾下便已经是人才济济,且大都还是三国青史留名的文臣猛将。 一联想于此,他心中便陡然生出了数分自信之色。 思索半响,袁耀方才目视诸人,沉声道: “诸位,我军平定江东各郡已经约莫过去一两月有余,现据北方中原方面所得到的军情,言那曹操与吕布为争夺兖州而激烈交战。” “虽说吕布悍勇,但曹操却终究要狡诈数分,现在已经得到可靠消息,吕布主力遭受伏击大败而逃。” “现曹操已经再度收复兖州诸郡,而吕布亦是不知去向!” 一时之间,针对着目前的局势,袁耀先将自身所掌握到的情报缓缓告知于诸文武。 一席话语落下。 此时的太史慈却是战意满满,不由拱手沉声说着: “少主,若是有征伐中原诸州的计划,末将愿为先锋。” 太史慈一脸的求战心切。 看得出来,他内心深处功利之心越发深厚。 其余诸将虽然并未请战,但也能从其神情上看出郁郁尝试的心思。 似乎是洞悉了诸将的意图,袁耀顿了多,说道: “子义,你先稍安勿躁!” “诸位心怀杀敌立功的荣誉,此令本将十分欣慰。” “但出战以前,我军还得构建好十分齐备的计划方才可行。” 说罢,袁耀依旧冷静无比,随即继续道: “此次北进中原与征讨江东各郡的势力可大不相同。” “江东各势力麾下兵士大都太过弱势,压根无法抵住我军强力的进攻,这也就不由导致了江东攻防战转而却是变成了犹如摧枯拉朽一般的战局。” “可中原群雄却与江东诸势力却大不尽相同,强力诸侯势力比比皆是,我军若不小心应对,日后必将会吃亏。” 此言方落。 诸人频频点头,以示对袁耀话语的认同。 一席话落,却也令以陈端,秦松等为首的谋臣一时间也不由敬佩不已。 袁耀在经过连番的胜绩以后,却依然还能保持着无比冷静的心思。 单单是这份心性,便足以与雄主挂钩。 若换成其余似袁耀这般年纪而取得这番成就的话,恐怕早已是飘飘然了。 听闻着袁耀的一番番话音,一时之间,麾下一众谋臣也不由细细寻思起来,北进中原该以何处为突破口的计划。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二十二章 陈郡之患 (重复章节,10分钟后修改) 诸人先行离去。 城郊外便余下袁耀c大桥。 一时,二人四目相对,彼此相互对视着。 胸中虽有前言,一时之间却是不知如何开口。 良久,方还是袁耀主动上前,紧紧将大桥抱在怀里,二人紧紧依偎在一起。 “大桥,日后我都要这样抱着你,永不分离。” 闻言,她却是回道: “若公子愿意,婉也随时陪伴着您。” 一时,二人眼中流露出深情沫沫般紧紧相互盯凝着。 驻足许久。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袁耀眼中蕴含着满面的爱慕之意念出这道律赋。 随即,他紧接着道: “大桥,你便是那只不知藏匿何处的凰,若我不是于竹林深处与你偶遇,又怎能有今日的相遇呢?” “公子太高看婉了。” “婉岂能与大才女卓文君相比呢?” 显然,大桥亦是知书达理,对于袁耀所引用的司马相如思念卓文君而做出的赋徐徐予以回应着。 “不,大桥,在我的心里,你比任何人都美貌c高尚数分。” “更何况,司马与卓文君还是私奔者。” “相反,我们现在却是通过了双方父母的认证,岂能无法比拟他们呢。” 一时间,瞧着袁耀面色自信,拿着自己二人与古人相比,却也丝毫没有任何的轻视自己之心。 大桥心间亦不由越发受到触动。 接下来。 随着乔公亲自抵达了寿春城中,相见了袁术c冯氏二人。 双方相互位居一团,商议着两方孩子的定婚仪式。 经过敲定,并请专人选定了日子。 下个月的五月十日乃是黄道吉日,适宜婚配。 袁术也就此将定婚仪式定在这日。 随后,袁氏便开始对于这场隆重的婚事开始大肆铺设起来。 整个寿春城中都洋溢在喜庆当中。 月余时间过后,终于等到了这日。 在一番折腾之下,袁耀c大桥这对新人也率先完成了婚前的第一道仪式,定亲结束。 而在这一月之间,二人亦是携手间走遍江淮诸地,仿佛看遍天涯。 但袁耀亦是始终未逾越底线。 因为,二人之间最为美好的恋爱时光便是双方相互认识,相互了解却又并未逾越最后底线的这段岁月。 至少在袁耀看来,这段恋爱时光是最为美好的回忆。 定亲宴缓缓结束。 紧随着,乔公一行人亦是要起程回返庐江。 与此同时,袁耀c大桥亦是要短暂的分别。 这一瞬间,袁耀不由流露出无比郑重的神情,亲自护送他们至城外,驻足良久,方才徐徐转身回返。 待定亲一事结束,婚期如约定了下来后。 袁氏方才再度将目光指向了中原诸州。 伴随着平定江东已经有两月左右的时间。 袁军各部主力军都已是经过休养生息,养精蓄锐。 现在保持着战力的充盈以及高昂的士气。 随时可以再度携大众征伐各方。 不仅如此,随着将刘馥升任为扬州刺史以来,其亦是发挥出了应有的治理以及内政才能。 才短短的两月功夫不至,江东诸郡的乱局便已经迎刃而解。 原本,由于于吉在寿春被处斩过后,消息传回江东,还引起了一众不满。 可最终却是在刘馥恩威并重的策略下,轻松化解了江东之地的矛盾。 并且,由于先前大肆在成德c合肥一地大肆所组织的屯田,亦是收成颇丰。 这时候,屯田的效果便展露而出。 江北两郡间的收成大增。 自然令袁军府库粮草储备也越发雄厚。 基于此,袁耀亦其将矛头对准了中原这块富饶的土地上。 征东将军府。 作为年纪轻轻便能升任重号将军,如今自然也是有属于自己的幕僚集团。 俯瞰麾下居于两侧间的文武诸人,袁耀此时心下亦是慷慨万千。 这才多久? 他的麾下便已经是人才济济,且 大都还是三国青史留名的文臣猛将。 一联想于此,他心中便陡然生出了数分自信之色。 思索半响,袁耀方才目视诸人,沉声道: “诸位,我军平定江东各郡已经约莫过去一两月有余,现据北方中原方面所得到的军情,言那曹操与吕布为争夺兖州而激烈交战。” “虽说吕布悍勇,但曹操却终究要狡诈数分,现在已经得到可靠消息,吕布主力遭受伏击大败而逃。” “现曹操已经再度收复兖州诸郡,而吕布亦是不知去向!” 一时之间,针对着目前的局势,袁耀先将自身所掌握到的情报缓缓告知于诸文武。 一席话语落下。 此时的太史慈却是战意满满,不由拱手沉声说着: “少主,若是有征伐中原诸州的计划,末将愿为先锋。” 太史慈一脸的求战心切。 看得出来,他内心深处功利之心越发深厚。 其余诸将虽然并未请战,但也能从其神情上看出郁郁尝试的心思。 似乎是洞悉了诸将的意图,袁耀顿了多,说道: “子义,你先稍安勿躁!” “诸位心怀杀敌立功的荣誉,此令本将十分欣慰。” “但出战以前,我军还得构建好十分齐备的计划方才可行。” 说罢,袁耀依旧冷静无比,随即继续道: “此次北进中原与征讨江东各郡的势力可大不相同。” “江东各势力麾下兵士大都太过弱势,压根无法抵住我军强力的进攻,这也就不由导致了江东攻防战转而却是变成了犹如摧枯拉朽一般的战局。” “可中原群雄却与江东诸势力却大不尽相同,强力诸侯势力比比皆是,我军若不小心应对,日后必将会吃亏。” 此言方落。 诸人频频点头,以示对袁耀话语的认同。 一席话落,却也令以陈端,秦松等为首的谋臣一时间也不由敬佩不已。 袁耀在经过连番的胜绩以后,却依然还能保持着无比冷静的心思。 单单是这份心性,便足以与雄主挂钩。 若换成其余似袁耀这般年纪而取得这番成就的话,恐怕早已是飘飘然了。 听闻着袁耀的一番番话音,一时之间,麾下一众谋臣也不由细细寻思起来,北进中原该以何处为突破口的计划。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二十三章 明的不行,就来暗的 是啊,众人都知晓,想谋划陈国决计不是那么容易的。 陈王刘宠本人弓马娴熟,骁勇善战,且在国中还深得人心。 故而,如今其麾下已经拥有十余万众的军团主力。 就凭此实力,是绝不可小觑! 须知,纵然是纵横驰骋于东南半壁的袁氏,时至如今,也不过才五万左右的精锐之师。 全权动员起来,恐怕也才只能将将组织起十余万人来。 可刘宠却能凭借一郡国之地虎踞龙盘,雄视一方,的确难能可贵! 亦能说明其无比杰出的雄才。 随着长史杨弘,舒仲应相继提出疑问以后,袁术仿佛间也是若有所思,遂沉声道: “诸位都知晓此人乃不可忽视的人物。” “若我军欲争夺中原之地,则他必然会将是北上的拦路之虎。” “本将还是附议阎主薄的建议,务必要今早铲除此人。” “不然日后定然会受制于人!” 一语而落,其间有一句话其实袁术未说出来。 那就是陈国与袁氏的祖宅汝阳相邻,其间距离特别近,双方一旦起冲突,那祖宅必将会第一时间受到其血腥的报复。 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那不知主公可有何对策破陈国?” “毕竟与其硬拼,终究不太可取。” 闻言,舒仲应亦不由予以相问着。 他虽然觉得诸人都说得有理,但一想到若与势力如此强悍的刘宠军开战,那己方是决计讨不了太多便宜的。 自然,袁术虽说支持此建议,但心下尚且还是没有万全之策! 一时之间,他还是迅速将目光瞄向了主薄阎象,以及张竑c张昭二人。 以示对他们的请教。 见状,三人相互对视一眼,张竑不由流露出面色不卑不亢的神情,从容的屹立着道: “主公,若是要选择以陈国为突破口的话,那针对于陈王刘宠有着如此兴盛的势力所在,我军自然是万万不能主动出击,与之相持所正面对阵的。” “那样,就会陷入到犹如舒县令c杨长史所言那般,或许会造成两军两败俱伤的局面,反而将拖延我军进取中原的时机。” “此得不偿失矣!” 一语而落。 张竑缓缓说着,此时纵然还没有吐露出下文,却已经令府中诸人感到了一丝希望。 他或许心间果真暗藏有破陈国的妙策也! “先生有何良策,还请速速道来。” 话落至此处,纵然是袁术亦不由激动万分,遂相问着。 若是能将陈国囊入治下,那己方在争夺兖c豫州,徐等州郡时,选择面可就太全面了。 前缀述说了如此之多,方才徐徐进入到了正题。 张竑沉吟一番,方才徐徐解释着: “我军为何要与之正面对垒呢?” “三十六计,孙子兵法有诸多的良策再此,何不借鉴参考一番呢?” 他依然还在以言语旁敲侧击着诸人。 一侧的舒仲应闻言,仿佛有些明白了。 似乎是可以行此一策,无须与之正面激战,便可兵不血刃直下陈国。 “子纲所言可是想暗中施展阴谋而为?” 此言一落,张竑便予以郑重点头适应着。 良久,方才再度直言道: “纵然陈王刘宠麾下军容强盛,实力无比强劲,但也并非是毫无破绽所言。” “而我军则可利用起此破绽,趁机将其绞杀。” “可否述说一番你们所制定的详细计划。” 闻言,袁术亦是流露出极大的兴趣,徐徐相问着。 瞧着袁术发问,张竑面露笑意,拱手予以回应道: “启禀主公,依竑之见,何不使用一些非常规手段予以针对刘宠呢?” “非常规手段?” “是的,据悉,陈王刘宠在陈国虽说深得人心,但也仅仅只是由于他宽仁待民,施仁政c着重民生与各项惠民的制度改良。” “多年来令治下民众无比富有且安居乐业,境内一片祥和,也无丝毫的匪患之忧,并在国相骆俊的辅助下,几乎令国中仿佛达到了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景象。” “仿佛成为了如今中原大地上的一片净土。” “这或许也就是陈王刘宠 极为得人心的缘故吧。” 一席话落。 张竑徐徐予以解释着。 待诸人再度将目光聚集到自己身间时,他方才再度说着: “而奇妙的是,陈国人心尽数聚集于刘宠身间。” “若此人一旦身亡,那陈国麾下纵然齐聚十余万甲士,亦将会瞬息间土崩瓦解。” “到那时,我军想趁机攻略陈国的战略规划还会很困难吗?” 一番话语,张竑言语间已经将自身计划展露得极其明白。 现在在场诸人哪还能不明白他的计划用意。 沉吟一番,舒仲应缓缓说着: “子纲不会是想采取刺杀战术吧?” “然也!” 一语而落,张竑神色自若,徐徐点头,以示附议。 反正目前在场的文武诸人几乎都是亲信所在,纵然实际计划和盘而出,亦不会产生泄露的风险。 “刺杀?” “这能行吗,何况还得寻一合适的刺杀人选呢?” 一番话落。 长史杨弘却依然的一脸不可置信之色,想刺杀坐拥十余万甲士的陈王刘宠,此难度何其难也? 这刘宠该是有多么不小心,才会被刺杀成功啊? 此策无异于异想天开,痴人说梦。 在杨弘看来,无外乎如此! 但另一侧的张昭却是接话茬道: “这可不一定,凡是皆有可能哦。” “只要部署着周密的计划,也未尝没有机会。” 话音落罢,张昭语气顿了一顿,又不由面色浮现消息,捻着鄂下胡须轻声道: “何况,所针对的还是刘宠。” “听闻此人时常由于武勇过人,往往十分轻视身旁的防护,一般出行都极其反感多带侍卫。” “此人既有如此大的缺陷,我军何不利用一番呢?” “至于刺杀人选嘛” 话至此处,张昭眼神静静的郑重盯凝了袁术半响,沉默了良久方才道: “我军不是有现成的人选吗?” 此番话刚一出,周边文武诸人便不自觉间相互盯凝起来,好似在寻找所说何人般!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二十四章 吾有一友,可称良才 (重复章节,稍后修改) 是啊,众人都知晓,想谋划陈国决计不是那么容易的。 陈王刘宠本人弓马娴熟,骁勇善战,且在国中还深得人心。 故而,如今其麾下已经拥有十余万众的军团主力。 就凭此实力,是绝不可小觑! 须知,纵然是纵横驰骋于东南半壁的袁氏,时至如今,也不过才五万左右的精锐之师。 全权动员起来,恐怕也才只能将将组织起十余万人来。 可刘宠却能凭借一郡国之地虎踞龙盘,雄视一方,的确难能可贵! 亦能说明其无比杰出的雄才。 随着长史杨弘,舒仲应相继提出疑问以后,袁术仿佛间也是若有所思,遂沉声道: “诸位都知晓此人乃不可忽视的人物。” “若我军欲争夺中原之地,则他必然会将是北上的拦路之虎。” “本将还是附议阎主薄的建议,务必要今早铲除此人。” “不然日后定然会受制于人!” 一语而落,其间有一句话其实袁术未说出来。 那就是陈国与袁氏的祖宅汝阳相邻,其间距离特别近,双方一旦起冲突,那祖宅必将会第一时间受到其血腥的报复。 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那不知主公可有何对策破陈国?” “毕竟与其硬拼,终究不太可取。” 闻言,舒仲应亦不由予以相问着。 他虽然觉得诸人都说得有理,但一想到若与势力如此强悍的刘宠军开战,那己方是决计讨不了太多便宜的。 自然,袁术虽说支持此建议,但心下尚且还是没有万全之策! 一时之间,他还是迅速将目光瞄向了主薄阎象,以及张竑c张昭二人。 以示对他们的请教。 见状,三人相互对视一眼,张竑不由流露出面色不卑不亢的神情,从容的屹立着道: “主公,若是要选择以陈国为突破口的话,那针对于陈王刘宠有着如此兴盛的势力所在,我军自然是万万不能主动出击,与之相持所正面对阵的。” “那样,就会陷入到犹如舒县令c杨长史所言那般,或许会造成两军两败俱伤的局面,反而将拖延我军进取中原的时机。” “此得不偿失矣!” 一语而落。 张竑缓缓说着,此时纵然还没有吐露出下文,却已经令府中诸人感到了一丝希望。 他或许心间果真暗藏有破陈国的妙策也! “先生有何良策,还请速速道来。” 话落至此处,纵然是袁术亦不由激动万分,遂相问着。 若是能将陈国囊入治下,那己方在争夺兖c豫州,徐等州郡时,选择面可就太全面了。 前缀述说了如此之多,方才徐徐进入到了正题。 张竑沉吟一番,方才徐徐解释着: “我军为何要与之正面对垒呢?” “三十六计,孙子兵法有诸多的良策再此,何不借鉴参考一番呢?” 他依然还在以言语旁敲侧击着诸人。 一侧的舒仲应闻言,仿佛有些明白了。 似乎是可以行此一策,无须与之正面激战,便可兵不血刃直下陈国。 “子纲所言可是想暗中施展阴谋而为?” 此言一落,张竑便予以郑重点头适应着。 良久,方才再度直言道: “纵然陈王刘宠麾下军容强盛,实力无比强劲,但也并非是毫无破绽所言。” “而我军则可利用起此破绽,趁机将其绞杀。” “可否述说一番你们所制定的详细计划。” 闻言,袁术亦是流露出极大的兴趣,徐徐相问着。 瞧着袁术发问,张竑面露笑意,拱手予以回应道: “启禀主公,依竑之见,何不使用一些非常规手段予以针对刘宠呢?” “非常规手段?” “是的,据悉,陈王刘宠在陈国虽说深得人心,但也仅仅只是由于他宽仁待民,施仁政c着重民生与各项惠民的制度改良。” “多年来令治下民众无比富有且安居乐业,境内一片祥和,也无丝毫的匪患之忧,并在国相骆俊的辅助下,几乎令国中仿佛达到了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景象。” “仿佛成为了如今中原大地上的一片净土。” “这或许也就是陈王刘宠极为得人心的缘故吧。” 一席话落。 张竑徐徐予以解释着。 待诸人再度将目光聚集到自己身间时,他方才再度说着: “而奇妙的是,陈国人心尽数聚集于刘宠身间。” “若此人一旦身亡,那陈国麾下纵然齐聚十余万甲士,亦将会瞬息间土崩瓦解。” “到那时,我军想趁机攻略陈国的战略规划还会很困难吗?” 一番话语,张竑言语间已经将自身计划展露得极其明白。 现在在场诸人哪还能不明白他的计划用意。 沉吟一番,舒仲应缓缓说着: “子纲不会是想采取刺杀战术吧?” “然也!” 一语而落,张竑神色自若,徐徐点头,以示附议。 反正目前在场的文武诸人几乎都是亲信所在,纵然实际计划和盘而出,亦不会产生泄露的风险。 “刺杀?” “这能行吗,何况还得寻一合适的刺杀人选呢?” 一番话落。 长史杨弘却依然的一脸不可置信之色,想刺杀坐拥十余万甲士的陈王刘宠,此难度何其难也? 这刘宠该是有多么不小心,才会被刺杀成功啊? 此策无异于异想天开,痴人说梦。 在杨弘看来,无外乎如此! 但另一侧的张昭却是接话茬道: “这可不一定,凡是皆有可能哦。” “只要部署着周密的计划,也未尝没有机会。” 话音落罢,张昭语气顿了一顿,又不由面色浮现消息,捻着鄂下胡须轻声道: “何况,所针对的还是刘宠。” “听闻此人时常由于武勇过人,往往十分轻视身旁的防护,一般出行都极其反感多带侍卫。” “此人既有如此大的缺陷,我军何不利用一番呢?” “至于刺杀人选嘛” 话至此处,张昭眼神静静的郑重盯凝了袁术半响,沉默了良久方才道: “我军不是有现成的人选吗?” 此番话刚一出,周边文武诸人便不自觉间相互盯凝起来,好似在寻找所说何人般!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二十五章 三国顶级战略设计师 关于刘晔所举荐的好友,袁耀自然还是十分期待的。 瞧着其一脸期待的神色,刘晔随即也并无太多思索,直言道: “少主,晔此好友家居东城,乃是当地的大富豪,其人姓鲁,名讳肃,字子敬。” 一语而落。 刘晔简洁明了的为袁耀举荐着。 刚听闻鲁肃的名讳,袁耀原本无比镇静的心思陡然之间便浮动活跃了起来。 鲁肃啊 熟知历史的袁耀可知晓,这才是三国时期真正的顶级人才。 或许鲁肃在战术指挥能力上相比周瑜c吕蒙并不算太过出众,但他的才能却仿佛形同六边形战士,很全面。 首先是治军严谨,能够紧密协调军中士卒大小事务,发挥出应有的战力。 其次独当一面,统御将士上,亦是进显其才。 当然,最值得令人说道的首当其冲方还是鲁肃的战略大局观。 纵观鲁肃一出场便为孙权所描绘的“榻上对。” 这已经是体现了其不凡的战略眼光以及战略水准。 在赤壁战时,东吴以张昭为首的儒臣无不是一力劝说孙权投降,可唯有鲁肃临危不惧,以三言两语便坚定了其抗曹的决心。 随后,更是凭借着高瞻远瞩的眼光借刘表逝世的吊丧之机立即西渡长江入荆襄,可在听闻刘琮已经举众降曹的消息以后,便立即改变方向奔往当阳。 最终在当阳与刘备所遇。 这一幕幕,不难令人怀疑,恐怕鲁肃早在刘表逝世之机,便也看出欲抵挡举倾国之力南下的曹操,势必要联盟刘备。 当然,对于鲁肃来说,最引以为傲的还当属一生都在竭力维护平衡孙刘联盟两家之间的关系以及爆发的矛盾。 而此他一手制定且策划的孙刘联盟,无疑是最为正确的战略方针。 而此战略方针恰巧与诸葛亮隆中对中所提到的东和孙权的战略理念不谋而合。 这是当世两大最为顶级的战略家所达成的默契。 论战略方面的总筹划,周瑜c吕蒙都难以与鲁肃所企及。 似原史上的南郡之战大捷以后,周瑜便提出要西进益州,全据长江上下游,然后连结马超的二分天下战略。 这一方针与孙刘联盟相比,简直是太过漏洞百出。 须知,刘备能安然入川是由于与刘璋同宗的身份,又有内应做掩护,方才令其主动请其入川前去防备汉中张鲁。 先暂时不论吴军在丧失内应的前提下应该如何突破夷陵c鱼复那一带无比险峻的巫峡天险。 纵然周瑜带兵如神,真的能在入川战役中连战连捷,可曾考虑过刘备集团会坐视不理吗? 须知,诸葛亮所提出的隆中对就是要据益州已成帝业。 可若是按照周瑜二分天下的战略方针,那南郡时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到那时,刘备军的处境便是被锁死在荆南四郡,除了能够向更南部的交州开拓以外,便只有向东图谋江东之地了。 若周瑜当真要图蜀,刘备会答应吗? 显而易见! 刘备不可能会坐视周郎取蜀地。 但若东吴执意如此,那最坏的结果将是两家兵戎相见,大干一场。 最终结局无外乎是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此必然是曹操乐见其成之事。 而孙刘两家战端一旦开启,周瑜想图谋蜀地的计划必然会搁浅。 到那时,反而会令身处南郡的吴军陷入进退两难的困局。 南面将会不可避免的与刘备军遭遇,北面亦将面对退守至当阳c襄阳以及江夏已北一线的曹军虎视眈眈。 此岂不将是吴军的危机? 单纯从战略大局观来看,周瑜在纵观天下的眼界上的确不如鲁肃远矣! 固然周瑜在统御大军方面的确是杰出的帅才。 但确实在战略大局方面,着实还有许多未考虑到因素在内。 忽略了太多细节,思虑不周。 而在这方面,鲁肃所一直坚持的联刘抗曹的战略方针便无疑全面细化了许多。 将两家紧张的关系降至最低点尚且不提。 特别是提议孙权借南郡这一举措,可谓是鲁肃的大手笔之一。 将辛辛苦苦浴血拼杀夺来的重镇借与他人,这换做任何人,都难以接受。 但这也正是鲁肃的高明之处。 他以那半个南郡便成功的令孙刘两家真正的消除了矛盾。 借了南郡,刘备有了出兵之地,便不会再大后方对己方虎视眈眈,反而时刻都要花费精力前去防范。 这是第一道好处。 其次,让南郡于刘备,可以令刘备与曹操直接领地接壤。 这时候,身处西线最前线对抗曹军的将不再是吴军,而是刘备集团。 吴军可以借助刘备军抵御西线曹军所带来的军事压力,转而将战略目标径直转向东线。 鲁肃本就是江淮人士,他自然深知淮河流域对于江东之地的重要性。 若能据有淮河流域,吴军则可彻底掌握主动权。 到那时,江东水师将能纵横驰骋于淮河流域的各大支流水系之上,真正的进可攻,退可守! 若是失去了淮河流域的庇护,那不仅仅是主动权丧失那么简单。 没有了淮河流域,那吴军北伐淮南,水军便没有了丝毫的用武之地。 敌军只需扼守住合肥一线,便能令江东水军无法进入肥水水域,从而纵横驰骋于淮河一线。 而在防御方面,亦是无解。 没有了淮河流域的庇护,千里长江防线到处都是渡口,如何能够防守得过来呢? 从这一层面来说,鲁肃主张“借南郡”的提议绝对不是充当老好人之说,是绝对的高瞻远瞩,是眼界放眼天下全局,而不是在乎那一城一地的得失小利。 借南郡,西线维护好孙刘联盟,转而巩固东线的战果,开辟疆土。 这是联刘抗曹的核心所在。 不仅如此,孙刘联盟对于天下格局,亦是产生了极大的变局。 原史上的曹操因赤壁之败,而败退北方休养生息以后,曾因听闻吴军借南郡而惊慌失措到写字的笔都不由掉落于地。 或许,在曹操看来,若是孙刘两家因南郡之争而撕破脸皮,大打出手,那他纵然是南郡失守,那也极其值得。 但当听闻借南郡,两家依然和平相处后,恐怕这时的曹操内心深处一定是崩溃的。 恐怕也是从这时起,他明白自己这一生是难以扫平江南了。 此举,无疑奠定了三分天下的基础。 而孙刘联盟亦将是影响天下格局的最为重要一环。 只要两家能够保持联盟,一致对曹。 那曹操便将持续受到两家极大的压力,而无法一家独大。 两家合,则曹氏危! 两家分,那曹氏一家独大,统一天下之势便成矣! 自襄樊大战,吴军袭取荆襄以后,那时候曹魏便已经形成了一家独大的局面。 从那时起,两家在无法撼动曹氏的根基。 “原史上,联刘抗曹一直是鲁肃毕生坚持的战略方针,也在一直竭尽全力的维护,可终究其本人敌不过岁月的侵蚀,而逝去。” 一时,袁耀脑海里不由浮想联翩着关于鲁肃的事迹。 鲁肃原史上是建安二十二年逝世,而汉中大战与襄樊战役接踵而至的爆发。 这两场重大战役中,北方各种叛乱c因徭役过重而不堪重负的民众起义等等各事项已经将曹操忙得焦头烂额,在面对着汉中c襄樊两线开花的战局。 这一次,曹操几乎是在最后两年,差点不得善终。 若鲁肃能够活到这时,显而易见,以鲁肃的战略大局观,他必然不会像吕蒙那么目光短浅,将眼光执着于荆州那一城一地上。 他定然会力劝孙权趁机席卷淮河流域,巩固淮南之地。 然后为下一步逐鹿中原做充分准备。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原史上的孙权在周瑜c鲁肃尚在的时期,确实也是一位心怀天下的英主。 可在鲁肃逝世以后,孙权却逐渐变得不思进取。 最终,为了荆襄之地而错失了最后一次能够据有淮河流域,称雄天下的天赐良机。 这无疑令人可悲,可叹! 联想于此,袁耀此刻内心深处也包含着无比激动的心思,并暗自沉吟道: “鲁肃啊鲁肃,本将不是孙权,只要汝跟了我,必然不会在带着遗憾离去。” 这一刻,袁耀无比自信。 当然,他亦有自信的资本。 现在的他可谓是坐拥扬州全境,雄踞淮河流域,势力相比原史上的孙氏政权不知强了多少倍。 其次,袁氏目前更是大汉天下的第一士族,门生故吏遍布州郡,威望极其深厚。 在这如日中天的声威下,袁耀自信能与天下群雄一战。 在袁耀看来,鲁肃绝对是最为顶级的战略大师之一。 诸如荀彧为曹操制 定筹划平定北方的战略总方针,以及诸葛亮为刘备在隆中所提出的“三分天下”,以及鲁肃的联刘抗曹。 这三道战略方针无不是影响着天下格局。 此三人并称为三国时期顶尖的战略家绝不容过。 一时间,瞧着袁耀竟是愣神不已,半响都未回过神来时,一旁的刘晔却不由面露疑惑之色,暗暗道: “少主,这是怎么了?” 良久,他不由轻轻推了推袁耀的身躯,方才令其从鲁肃原史上的各项事迹中抽回了应有的思绪。 “子扬,不知鲁子敬现今何处?” 待回过神来,袁耀亦是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之色,遂连忙相问着。 这也并非他如此激动。 概因目前的己方中,真正具备顶级战略水平的战略家几乎没有。 似刘晔虽然在战略能力上有不俗的理解,但其实在对于天下大势的分析下造诣并不算太深,其主要还是专研战术谋划的才能。 所谓“术业有专攻。” 若令刘晔随军出谋划策,那自然毫无问题。 若要制定国策,或者推行的重大的战略决策时,便会稍显乏力。 至于蒋干,崔州平,又或者陈端,秦松等人,又或者张昭c张竑二人亦是在参谋谋划或是治理民政上有充足的理解。 真正的顶级战略人才,目前的阵营中还是极度稀缺。 况且,永远不要小觑战略性大才的重要性。 他们往往能够发挥出重量级的作用。 似战国时期的张仪,苏秦,便是有着对天下格局无比清晰的认知,而能够搅动风云,令六国合纵大破秦国。 又或者是利用连横破合纵之势,让秦国彻底奠定了一家独大,远超诸国的实力。 这每一道举措都无比的证实了战略性大才的作用。 听闻袁耀的提问,刘晔沉吟一番,亦是沉声道: “启禀少主,据上一次晔与子敬所通书信来看,他应该尚且还在东城鲁宅。” “但此事都已经是过去了一月之久。” “何况,那时节的鲁子敬曾在书信中隐晦透露过,他欲北上中原寻求明主的心思。” 一席言语缓缓而落,却宛若晴天霹雳一般顿时劈在袁耀头上。 什么? 北上寻求明主? 目前中原之地有雄踞兖州的曹操,新得徐州的刘备以及冀州的袁绍。 鲁肃竟然直接忽略了近在咫尺的自己? 这一刻顿时让袁耀感受到了一丝丝的极其不平静。 鲁肃竟然没有正眼相瞧自己或者说其父袁术。 这陡然令他其心思极其不平静。 但既然听闻了此事,袁耀的秉性便不似那种愿意半途而废的性子。 鲁肃乃是不可多得的战略性大才。 是决计不能放弃的! 稍作沉思,袁耀便径直沉声道: “子扬,本将欲亲自前往东城相见鲁肃,请求其出山辅助于我,不知您意下如何?” 一席语落,刘晔从其眼神中也明白了袁耀的用意,遂郑重的予以点头示意,拱手说着: “晔附议!” “少主亲往,可令鲁子敬看到您的诚意,至于是否能够说服其效力,便只有依靠少主您的才能了。” 一番话语落罢,刘晔晔径直说着。 他的意思也很明确,似鲁肃这等大才,纵然自己与其关系相交莫逆,但在这等选择上,他是没有丝毫能够影响鲁肃主见的。 是否能够说服鲁肃归附,唯有靠自己卓绝的才能了。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二十六章 错失 刘晔一语,为袁耀说明了前后缘由。 以鲁肃的性格,纵然自己与其关系颇深,若袁耀收入麾下,他也给不了实质性的帮助。 唯有靠自己的手段,令鲁肃信服才行。 已经听闻刘晔谈及鲁肃欲在这段时间之内北上入中原寻求明主,袁耀自然也是瞬息间坐不住了。 他没想到,此人竟然当真会舍近求远,不投奔自己一方,转而跑去北方。 为了得到鲁肃这位战略大师,袁耀亦是在接下来的次日便领亲卫将许褚以及一众亲卫纵马往东城驰骋而去! 他誓要赶在鲁肃离开以前,与其会面。 能不能收入囊中是不得为之的事,但若不做一番尝试,那这肯定不会是袁耀行事的风格。 对于他来说,此人若流失至别人那里,将会是莫大的损失。 只待一行人出寿春踏上前往东城的大道上以后,一行人在袁耀的催促下,无不是马不停蹄地挥马狂奔着。 一路之上,其速都极其的狂奔着,毫无所歇。 一口气纵马奔腾约莫三十余里,却见袁耀纵然面上流露丝丝疲态,但依然在咬牙坚持而未有一分一毫的松懈时。 一侧的许褚亦不由面露疑惑之色。 自家少主如此急切的前往鲁府,只为拜见那少主若称赞的“战略大师?” 鲁肃真有如此神? 对此,许褚此时心间也流露浓浓的疑问。 怀揣着浓浓的不解,许褚不由试探性的拱手相问着: “少主,那鲁肃当真有那么强吗?” “能比肩归附的周瑜吗?” 一时间,许褚如是相问着。 在他印象里,周瑜新近归附时,便曾献策令己方轻而易举的攻克了牛渚等江岸重镇,势如破竹的渡过了长江。 随后又亲率一军平定了于泾县盘踞多年的地头蛇祖郎。 这一系列的战绩足以让许褚这等勇将信服。 但反观目前袁耀的态度,似乎也极其重视这位叫“鲁肃”的家伙。 许褚这就有些搞不懂了。 这人在强,还能比肩周公瑾吗? 闻言,袁耀笑看从旁许褚,沉吟半响,遂缓缓道: “怎么说呢,若公瑾是指挥千军万马而不可多得的帅才,那鲁肃便将是运筹帷幄之中,定战略国策于内,协助一方势力发展壮大的基石。” 一语而落。 瞧着许褚听得有些迷糊,袁耀遂笑了笑,倒也并未多言。 对于许褚这等勇将来说,让他上阵杀敌方是人尽其才,可却不太能理解战略性大才的重要性。 不过这一番交谈也只是赶路途中的小插曲罢了。 在袁耀率众疾驰狂奔的动作下,一行人倒也是进展迅速,在当天夜里便奔腾了一百多余里,毫无歇息的抵至了东城境内。 旋即,袁耀向当地人打探了一番鲁宅的地址。 索性,平日里鲁肃乐善好施,对于当地人都予以接济,故而其大名也让当地诸人无不知之甚祥。 自然也就很轻易的探到了鲁宅所在。 徐徐往前再度行进十余里。 袁耀勒住战马,便陡然被眼前的一番番场景给震惊住了。 只见前方映入眼帘的是一副充满古香气息的超大型宅院,红漆的大门c朔立的瓦砾,而整个宅院占地连绵数十里。 从远处俯瞰而过,隐约间能够看到院内有一间间的房舍并排着。 单从外观上来看便尽显豪宅的气派。 饶是袁耀此时也不由有些惊呆了。 “这就是地方土财主的雄厚家产吗?” “此着实是非同一般!” 一时间,袁耀亦是不由略显吃惊的说着。 袁氏祖宅他曾经也回去过,但论气派豪华程度,恐怕也远远比不了。 这一刻,袁耀似乎有些明白了。 士族虽说在朝中的影响力以及各项资源的争夺上是先天占据极大优势,而地方豪族在财富的拥有上便是士族间无法比拟的存在。 “鲁家财力果真非同一般!” 静静望着鲁宅沉吟良久,袁耀不自觉间感叹了一句。 不过感叹归感叹,他还是明白此行前来的目的。 随即,他领着诸众往正门处奔去。 奔至院落外。 袁耀翻身下马,挥手示意许褚等亲卫原地等候, 随即他径直一人徐徐两万大门处,轻松伸手敲向正门。 “咚咚咚” 数席声音响起。 约莫过去半响,正门方才发出“咯吱”声随即徐徐打开。 门内则走出一身席小厮服饰的年老老者走出。 此显然是鲁宅的家仆。 老者望着仪表堂堂,身席儒袍,腰挂长剑,一副威风凛凛的袁耀,不由疑问道: “不知这位公子所寻何人呢?” “老身还待通报!” 闻言,袁耀此刻纵然面对小人物,亦是无比敬重礼数,拱手道: “老者您好,吾乃是左将军膝下长子袁耀是也,此行特是闻鲁氏家主鲁肃大名特此前来,只愿拜访先生。” “还望老者能够予以通报也!” 一席话落,老者稍微沉吟一阵,随即面上也仿佛流露出一丝丝笑容,对于他来说,已经身在鲁宅多年,显然对于前来拜访鲁肃的人并对其感恩戴德的来了不少。 这等大场面,他的确也见识多了 故此,稍作沉吟,老者遂如实予以回应着: “启禀袁公子,可是目前家主并不在宅子间,他收拾了一番已经出远门了。” “恐怕公子您是无言相见了吧?” 一语话落。 袁耀顿时间便懵了,稍微有些愣神。 什么情况? 自己刚来,鲁肃便出远门了? 有这么巧的吗? 但转念一想,却发现好似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鲁肃该不会是在为了躲避自己吧? 一席话音落罢。 袁耀此时心绪已经是越有些心急起来,遂不由连忙相问着: “那老伯可否知晓鲁家主前往何处了去了吗?” “这小人便不清楚了,只是主人临行时曾有幸提到过,他此行非一年半载无法回返。” “那你可知晓他往何处去了吗?” “据悉,应该是径直北上往广陵郡方面前去了。” 一席语落。 袁耀一时之间竟是愣住了心神。 忽然之间有人令人绝望。 紧赶慢赶还是慢了那么一步了吗?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二十七章 月下追鲁肃 (重复章节,稍后修改) 刘晔一语,为袁耀说明了前后缘由。 以鲁肃的性格,纵然自己与其关系颇深,若袁耀收入麾下,他也给不了实质性的帮助。 唯有靠自己的手段,令鲁肃信服才行。 已经听闻刘晔谈及鲁肃欲在这段时间之内北上入中原寻求明主,袁耀自然也是瞬息间坐不住了。 他没想到,此人竟然当真会舍近求远,不投奔自己一方,转而跑去北方。 为了得到鲁肃这位战略大师,袁耀亦是在接下来的次日便领亲卫将许褚以及一众亲卫纵马往东城驰骋而去! 他誓要赶在鲁肃离开以前,与其会面。 能不能收入囊中是不得为之的事,但若不做一番尝试,那这肯定不会是袁耀行事的风格。 对于他来说,此人若流失至别人那里,将会是莫大的损失。 只待一行人出寿春踏上前往东城的大道上以后,一行人在袁耀的催促下,无不是马不停蹄地挥马狂奔着。 一路之上,其速都极其的狂奔着,毫无所歇。 一口气纵马奔腾约莫三十余里,却见袁耀纵然面上流露丝丝疲态,但依然在咬牙坚持而未有一分一毫的松懈时。 一侧的许褚亦不由面露疑惑之色。 自家少主如此急切的前往鲁府,只为拜见那少主若称赞的“战略大师?” 鲁肃真有如此神? 对此,许褚此时心间也流露浓浓的疑问。 怀揣着浓浓的不解,许褚不由试探性的拱手相问着: “少主,那鲁肃当真有那么强吗?” “能比肩归附的周瑜吗?” 一时间,许褚如是相问着。 在他印象里,周瑜新近归附时,便曾献策令己方轻而易举的攻克了牛渚等江岸重镇,势如破竹的渡过了长江。 随后又亲率一军平定了于泾县盘踞多年的地头蛇祖郎。 这一系列的战绩足以让许褚这等勇将信服。 但反观目前袁耀的态度,似乎也极其重视这位叫“鲁肃”的家伙。 许褚这就有些搞不懂了。 这人在强,还能比肩周公瑾吗? 闻言,袁耀笑看从旁许褚,沉吟半响,遂缓缓道: “怎么说呢,若公瑾是指挥千军万马而不可多得的帅才,那鲁肃便将是运筹帷幄之中,定战略国策于内,协助一方势力发展壮大的基石。” 一语而落。 瞧着许褚听得有些迷糊,袁耀遂笑了笑,倒也并未多言。 对于许褚这等勇将来说,让他上阵杀敌方是人尽其才,可却不太能理解战略性大才的重要性。 不过这一番交谈也只是赶路途中的小插曲罢了。 在袁耀率众疾驰狂奔的动作下,一行人倒也是进展迅速,在当天夜里便奔腾了一百多余里,毫无歇息的抵至了东城境内。 旋即,袁耀向当地人打探了一番鲁宅的地址。 索性,平日里鲁肃乐善好施,对于当地人都予以接济,故而其大名也让当地诸人无不知之甚祥。 自然也就很轻易的探到了鲁宅所在。 徐徐往前再度行进十余里。 袁耀勒住战马,便陡然被眼前的一番番场景给震惊住了。 只见前方映入眼帘的是一副充满古香气息的超大型宅院,红漆的大门c朔立的瓦砾,而整个宅院占地连绵数十里。 从远处俯瞰而过,隐约间能够看到院内有一间间的房舍并排着。 单从外观上来看便尽显豪宅的气派。 饶是袁耀此时也不由有些惊呆了。 “这就是地方土财主的雄厚家产吗?” “此着实是非同一般!” 一时间,袁耀亦是不由略显吃惊的说着。 袁氏祖宅他曾经也回去过,但论气派豪华程度,恐怕也远远比不了。 这一刻,袁耀似乎有些明白了。 士族虽说在朝中的影响力以及各项资源的争夺上是先天占据极大优势,而地方豪族在财富的拥有上便是士族间无法比拟的存在。 “鲁家财力果真非同一般!” 静静望着鲁宅沉吟良久,袁耀不自觉间感叹了一句。 不过感叹归感叹,他还是明白此行前来的目的。 随即,他领着诸众往正门处奔去。 奔至院落外。 袁耀翻身下马,挥手示意许褚等亲卫原地等候,随即他径直一人徐徐两万大门处,轻松伸手敲向正门。 “咚咚咚” 数席声音响起。 约莫过去半响,正门方才发出“咯吱”声随即徐徐打开。 门内则走出一身席小厮服饰的年老老者走出。 此显然是鲁宅的家仆。 老者望着仪表堂堂,身席儒袍,腰挂长剑,一副威风凛凛的袁耀,不由疑问道: “不知这位公子所寻何人呢?” “老身还待通报!” 闻言,袁耀此刻纵然面对小人物,亦是无比敬重礼数,拱手道: “老者您好,吾乃是左将军膝下长子袁耀是也,此行特是闻鲁氏家主鲁肃大名特此前来,只愿拜访先生。” “还望老者能够予以通报也!” 一席话落,老者稍微沉吟一阵,随即面上也仿佛流露出一丝丝笑容,对于他来说,已经身在鲁宅多年,显然对于前来拜访鲁肃的人并对其感恩戴德的来了不少。 这等大场面,他的确也见识多了 故此,稍作沉吟,老者遂如实予以回应着: “启禀袁公子,可是目前家主并不在宅子间,他收拾了一番已经出远门了。” “恐怕公子您是无言相见了吧?” 一语话落。 袁耀顿时间便懵了,稍微有些愣神。 什么情况? 自己刚来,鲁肃便出远门了? 有这么巧的吗? 但转念一想,却发现好似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鲁肃该不会是在为了躲避自己吧? 一席话音落罢。 袁耀此时心绪已经是越有些心急起来,遂不由连忙相问着: “那老伯可否知晓鲁家主前往何处了去了吗?” “这小人便不清楚了,只是主人临行时曾有幸提到过,他此行非一年半载无法回返。” “那你可知晓他往何处去了吗?” “据悉,应该是径直北上往广陵郡方面前去了。” 一席语落。 袁耀一时之间竟是愣住了心神。 忽然之间有人令人绝望。 紧赶慢赶还是慢了那么一步了吗?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二十八章 深夜浅谈 他真的来了? 此青年自然便是袁耀苦寻的大才鲁肃了。 在之前,刘晔曾书信一封劝说其前往寿春投奔一个,但鲁肃最终却并没有前去,反而是回信告知自己即将要北上,以寻求明主。 其实,此话也算是半虚半实。 一方面,他觉得袁术绝非人主,不愿归附之! 但另一方面,其子袁耀近日来的表现却是令他眼前一亮。 听闻袁耀颇有“礼贤下士”之风,放出风声欲要北上寻明主,他也想观摩一番袁耀会作何反应。 现在袁耀甘愿为了他策马奔腾来追赶自己。 看着眼前袁耀的这席身影,鲁肃一时之间不由蓦然无语。 心下不由自主间都会生出一丝悸动。 毕竟,他与袁耀素昧平生。 或许袁耀能够得知他这号人的存在,都是由于刘晔介绍的缘故。 若换成他人,恐怕在得知自己已经离家远走以后,应不会乘夜策马啸西风般狂奔追赶。 因为他不似那些有贤才的士人,名声在外。 他鲁肃只是穷乡僻壤处的一介土财主罢了。 现在虽然地处黑夜之中,但从微弱的月光之间,鲁肃还是隐约间能够感受到袁耀面上的火热之色。 他亦是对其平添了数分好感。 “怎么说呢?” 一时,鲁肃心下迅速暗自权衡起来。 他很明白袁耀的动机。 此来肯定是希望说服自己能够归附至袁氏旗下。 “若不出所料,公子应该就是左将军长子耀了吧?” 轻轻淡然一笑,鲁肃面露亲和之色,拱手予以回应着。 “子敬先生果真是好眼光啊,你我素昧平生,此初次见面,便能迅速窥破耀的身份。” “本将佩服!” 说罢,袁耀也欠身回礼,以示礼节。 “哈哈” 轻笑一番,鲁肃淡然道: “此月夜之际,肃能与公子再此相遇绝非偶然,公子又岂会是寻常人等呢?” “何况,肃之好友刘子扬现正在公子帐下效力,他也曾数次书信示与我,建议我奔往寿春归于袁氏旗下。” “而随着公子这大半载的东征西讨以来,扬州诸郡县的各盗贼c诸侯群雄等各方势力无不是被肃清。” “现如今,在这东南之壁,袁氏已是一家独大,又听闻公子近日来颇为礼贤下士,力求各方贤才,又联想着刘子扬正于军前效力,颇受重用。” “想来,肃能与公子再此相遇,倒也并不算太大的惊喜了。” 一席话落。 鲁肃讳言数语,面上神情并未有太多神态变化,依旧是极其自然的说着。 瞧着鲁肃一脸的亲和力,袁耀一时之间心下亦是极为感触。 “怪说不得他在原史上能够竭力维护好看似和平相处,实则却是矛盾重重的孙刘联盟了。” “就这亲和力与圆滑的处事方式的确能够引起与人之间的共鸣。” 袁耀亦是在心间暗暗沉吟着。 旋即,袁耀徐徐落座于江亭之中,鲁肃的侧方。 “子敬先生,听闻您欲心怀北上寻求明主的想法?” “不知你我可否能借此月夜之间,畅聊一番?” 待落座毕后,袁耀径直当先沉声说着。 他知晓鲁肃与传统的士人的不同。 传统士人看重名誉与地位,往往在抉择是否要归顺一方势力时,除了主上的能力优劣以外,最重要的一道因素便是要觉察此主君对其是否恭敬,有谦卑之仪。 而似鲁肃这等富甲一方的豪族而言。 他更看重实利。 就是归附袁耀,究竟能够给他带来何等的实际利益? 在权衡好利弊得失后,方才会促使他做出决定。 “公子既然如此看重于肃,连夜追至此处,肃自不会拒公子的一片盛情。” 鲁肃如此说着,自然是应允了袁耀的提议。 “敢问先生,您觉得中原c河北是否有您能够中意的明主呢?” 既然鲁肃明言自己要北上寻找明主,而直接舍近求远的未考虑就近归附已经全据扬州c威势正盛的己方。 那袁耀此时便直接开门见山的相问着。 言语间意思也很简单。 你鲁肃不是要北上寻 访明主吗? 那我们就把话摊开了说,你觉得北方有比我还英明的君主? 此时此刻,袁耀浑身散发着灼耀的自信。 特别是一双眼神,仿佛尽数充斥着自信的光芒。 他熟悉历史,北方能成为一方雄主的无外乎只有三人。 袁绍,曹操,刘备。 但刘备目前的名声尚且还在积攒期,也并未进入到起势阶段,纵然在陶谦的坚持下雄踞了徐州全境。 但徐州诸郡间亦是士族林立,其各家族势力错综复杂c根深蒂固。 凭刘备在士林间的名望,靠那虚无缥缈的汉室帝胄头衔是无法在脱离士族的基础上,坐稳徐州诸郡的。 既然受到了士族间的掣肘,那起势的资本便会大打折扣。 袁耀相信,以鲁肃的战略眼光,是不会考虑刘备的。 至少目前的刘备还不值得他效力 那么,除却刘备,河北袁绍呢? 袁耀相信鲁肃也不会考虑。 原因嘛,很简单 一是袁绍外宽内忌,此性格已经渐渐令人所知。 其次,现正是袁c公孙双方争夺河北四州归属权而激烈战斗的关键时刻,双方势力之强盛,不到最后一刻,谁也难以说清楚最后的胜者是谁。 很明显的,在袁c公孙未分出胜负以前,以鲁肃的眼光,暂时不会考虑袁绍。 至于公孙瓒,那就更别提了。 此等粗鄙武夫,自古便不是鲁肃这等战略家心中所考虑之人。 那剩下来,便只剩下曹操了。 而不可否认,从曹操余下三城逆袭反推吕布,将其大破出兖州,个人能力以及其威势已经在向天下扩散。 若让鲁肃选择,曹操亦是袁耀最大的竞争敌手。 思虑到这一层,目前袁耀最为主要的关键便是要阻止鲁肃继续径直北上。 只要令鲁肃无法相遇到曹操,那他便不会轻易归附。 更何况,现如今兖州残破,单单是恢复都尚且还需一段时日。 那么,在这段时间里,天下第一诸侯究竟是谁? 恐怕已经是“人尽皆知”的话题了吧?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二十九章 国士之礼 为何袁耀如此自信目前己方势力已经是天下第一诸侯? 此自然是因为率先平定整合了整个扬州诸郡,雄踞东南一隅。 构建起了以江东四郡为大后方,淮河流域为主的一道“进可攻,退亦可守”的绝妙防线。 可据各地所收集的情报来看。 袁绍自从在界桥一战大破公孙瓒引以为傲的白马义从后,全军便威势大增,继而在后续的战斗中屡破公孙瓒军。 但即便如此,公孙瓒亦是构建起了以易京为主的坚固防线,依托易水天险与袁军僵持不下。 又随着雄踞太行山的黑山军张燕与公孙瓒结盟,以共同对抗强势的袁氏集团。 故而,纵然目前袁绍已经拥有扫清河北四州的威势,但还是迟迟未夺下易京,继而一举荡平幽州。 而至于其余的诸如曹操c刘备之流。 目前实力亦是早已远远落后己军,不足一提! 令袁耀唯一值得重视的,现在反而是关西的西凉军。 由于历史效应的影响下,这一世已经没有李郭反目而造成关中大乱,强盛的西凉军由盛转衰的事件发生了。 反而是李傕极早的听从了贾诩的建议,一举剿除了郭汜c樊稠等人,彻底巩固了军中派系,令现在的西凉军从而恢复到了董卓时期的团结程度。 没有了分裂c内乱。 很明显,目前的西凉军已经成为了心腹大患。 若放任不管,那恐怕会出大问题。 这也是现下令袁耀头疼的一点。 主要是己方缺少战马,若要与西凉军相抗衡,在骑士军团匮乏的情况下,先天便处于了劣势之间。 “那不知以公子之见,以为天下间谁可为明主?” 闻言,鲁肃何许人也,自然也不会被其一番言语便给套住,反而是反其道的相问着。 他亦是想瞧瞧袁耀是如何看待天下间群雄的。 一席话落。 瞧着鲁肃面上所浮现的笑容。 显然,这是在借机刁难或者亦有考验自己的成分在内。 但既然如此,袁耀转念一想,便更不能按照鲁肃所想那般进行回复了。 略微沉吟一阵,袁耀沉思半响,方才流露笑容,轻笑着道: “先生,在耀看来,当今天下所藏有的明主不在少数,亦或者说许多心存大志且由于时机未至的缘故,而导致许多胸怀兼济且能力出众的还在隐隐蛰伏,尚未到达腾龙出世的时刻。” 此言方落。 眼见着袁耀洋溢着侃侃而谈的神情。 一时之间,不由令鲁肃略微有些静默不已。 他的确能够窥破出当今天下的现状。 单凭这一点,鲁肃足以断定,袁耀亦是具备非凡的眼光,能够行常人所不敢想,亦不敢做之事。 作为主君若具备了俯瞰天下大势的能力与眼光,那在制定战略决策和规划时,便不会局限于一城一地,而是会着重放眼全局,从大局方面去考虑各项事务的发展。 直白点说,就是格局问题。 而目前袁耀的回应,却令鲁肃眼前一亮。 内心深处似乎已经有所动摇 但袁耀一向擅长反其道而行,不按对面套路出牌。 紧接着,袁耀语气稍作停顿,遂又道: “只是明主虽多,但最终能够君临天下者,却唯一人尔!” “耀不才,却相信凭借袁氏庞大家族的势力支撑,以及我的斡旋下,扫清诸群雄,平定诸州,君临天下将指日可待!” 这一席话音刚落,鲁肃顿时间满脸神情严肃,且双目无比郑重起来,转而紧紧盯凝着袁耀的一双眼睛。 瞧见其面上出了平静以外,便进显自信之状。 袁耀放下此等豪言。 可以说是极其狂妄了。 这是已经在心底将诸群雄当作比自己低一等的人了。 但是转念一想,袁耀似乎也有狂的资本。 不过才刚过及冠之年,便在短时间内携众平江淮,定江东,助袁氏问鼎扬州全境,威势可谓是如日中天。 连带着袁耀本人的声望都砰砰上涨。 更何况,听闻袁耀方还是初入军旅,就能有连战连捷,未尝一败的战绩。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辉煌呢? 换个角度想想,从袁耀目前所立下的成就来看,他确实有狂的资本。 并且,袁耀现在年纪尚轻,这也是在面对诸群雄时,最显著的优势。 连连想着这些思绪,又瞧见了袁耀的眼光与见识,纵然是鲁肃亦是在心下止不住的点头。 随着时间发展下去,他能够想象到,袁耀成就大业几乎是必定的。 因为他身间满足了一切成大事的品质。 这一刻,鲁肃对于袁耀的认同感亦是越发上升。 面对着鲁肃近乎刁难般的提问,袁耀直接流露出满腔的自信之色,高声道。 袁耀有此等自信,不由令鲁肃眼中再度高看数分。 一席言语过后。 似乎是觉察到鲁肃眼中的神情有所变化,袁耀随即不在做丝毫的犹豫之色,而是径直躬身拱手道: “欲成大事,必须大才相助!” “先生怀有经天纬地之才,耀恳请先生能够出山助耀一臂之力,称雄于群雄之间,扫清各方势力而问鼎天下,成就一番王霸之业。” “万望先生不要推辞,归附于我。” “耀势必以国士之礼待之!” 一记记仿佛震耳发聩般的言语声,袁耀率先放下了属于士族子弟的颜面,双手合十,诚心邀请鲁肃出仕。 一番话语落罢。 这一刻,鲁肃双目郑重盯凝着袁耀的脸色。 瞧着其那充满无比期待以及看重自己的神情,鲁肃莫名之间心里似乎受到了何股情绪感染一般。 思绪良久,鲁肃忽是顿时起身,双手拜道: “肃感念公子的看重,愿效犬马之劳!” 得到了鲁肃的回应,顿时之间,袁耀顿时喜出望外,激动的握着鲁肃的双手,高声道: “先生愿归附我,我必不负先生。” 鲁肃这一位堪称三国时代最顶级的那一批战略大师,现在袁耀凭借着独属于自己的个人能力折服感染了他,令其归附。 这又如何不引得他欣喜万分呢?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三十章 江亭对 “先生,不知您对于当今天下的时局,可否有何高见也?” 随着鲁肃应允归附,袁耀亦是徐徐拱手请教着。 闻言,鲁肃面上平静,脸色比之方才并未有多少变化,只是稍作一番沉吟,才徐徐予以回应道: “公子,如今随着您扫平扬州全境各方势力,令诸郡皆平,此无疑在面对诸群雄时,便有了极大的先天优势。” “至少,目前北方众诸侯尚且还处于相互征伐c兼并,那公子便能予以针对各方势力的情况c局势进行针对性的暗暗布局。” 一席回复徐徐而落。 旋即,鲁肃此时面上顿时浮现出胸怀天下之良策般的笑容,沉声而又轻松的拱手说着: “公子,现今之间,天下大势大致分成了以下势力。” “江南地界,以荆c扬,交三州为界,其间又以荆州c扬州为主体,无论是在州郡间的经济繁荣c还是人口稠密程度,都堪称南方之坠。” “又加上,荆襄之地以宛城c叶县,博望等荆北防线,以及扬州江北地界的上蔡,龙亢等地,都将是北伐中原时的必经之地。” “这一块领地在北进控制中原时,将是双方争夺的重中之重!” 先是一席话语,鲁肃简单的做了一番开场白的陈述。 一言而落,袁耀此时亦是渐渐心平气和的静心下来,品着鲁肃接下来的一席又一席言语。 “由于荆c扬二州紧密相连,战争势必不可避免,此乃显而易见之事。” “更何况,以公子前番方才在皖口水域设计大破荆州军大将黄祖所率的一众水师,令其损兵折将,军力大受损失。” “此已经是结下了调和不开的矛盾,将无法化干戈为玉帛。” “若公子想吞并荆襄上下,则须要做好万全之策,以充足的实力对荆州诸郡大举进行征讨。” 此话刚一出落,鲁肃面上依旧还是流露出无比轻快的面容,遂道: “若公子愿据扬州为中心,进收江南之地,则开拓方向必将向荆襄朔江直上西进。” 一席话语落罢。 鲁肃先行为袁耀描绘勾勒着蓝图道。 “攻略荆襄?” 听闻此言,袁耀却是有一瞬间的短暂思索。 对于朔江西进径直取荆襄之地,以完成对长江中下游的闭环。 此举对于袁氏集团来说,或许都未考虑过。 从上的袁术所秉持的决议就是要积攒实力,再度北上,以进取中原诸州。 至于荆州诸郡,自从派遣孙坚征讨襄阳却战死在城下以后,袁术便熄了吞并荆襄之心。 而袁耀考量,他其实心间所做的第一规划亦还是欲争中原为主。 自古得中原者得天下。 两河流域乃是华夏的发源地。 且目前的这个时代内,人口资源c经济繁荣,以及贤才储备都可谓是天下之最。 虽说中原诸郡地大物博,且四周皆是平坦大道,一览无余,各州郡间亦无险要能够固守。 但纵然有此等缺陷,若能称雄中原者,亦能掌握绝对的主动权。 更别提,现如今的己方已经完全掌控了整个淮河流域。 只要利用好进军淮水系各大支流,那进军中原将会无比轻松。 只需从肥水转进入淮河,便能沿着颖水c汝水,施水等各支流水系,径直由水道席卷中原诸城镇。 豪不夸张的说,若目前袁氏有一支精锐水师,那可轻而易举避开中原州郡间诸群雄的守备势力,直接撑船抵至颍川许昌或者是沛国,谯郡等地。 直接兵临城下! 而当据有了中原之地,到那时凭借着袁氏在州郡间无与伦比的影响力,在提兵南下易会事半功倍。 瞧着袁耀听闻一席言语后,便稍作沉默,静静沉思起来。 鲁肃随即又徐徐说着: “公子,根据目前天下时局而制定相对应的战略,肃分别有上c中,下三则关于战略规划的目标。” “不知公子可有兴趣否?” 一语落的。 袁耀亦是顿时来了兴趣,沉声道: “还请先生试言之!” 得到肯定,鲁肃稍才是正了正衣冠,面容相比方才亦是严肃了许多,以郑重般的语气沉声道: “鉴于目前天下格局的转变,而又随着公子您已经彻底平定c稳固扬州全境,据守东南一隅,肃建议公子以江东四郡作 为大后方,对内大肆进行吏治的治理,并大肆组织军民开垦境内所荒废的田地。” “待发展数载,兵精粮丰之际,江东四郡亦是将成为最为稳固的大后方。” “并且,还可借助这段时日大肆发展水师,以备不时之需!” 话音停顿于此,鲁肃顿了顿,才继续道: “到那时,在凭借着所据有的江北二郡而所牢牢掌控着的淮河流域构建起一道极为稳固的防线。” “此则是进可攻,退亦可护扬州不失。” “进,可挥师主力水陆并进,攻略中原诸州,以将战线推进至黄河岸边,继而彻底控制兖c豫,徐诸州。” “此举只要进展顺利,在辅以袁氏之威势,则中原旦夕可下!” “掌控整个中原之地以后,全军间的军心士气亦将凝聚至顶峰,所以全力进取中原之决策乃上上之选。” 此言方落。 沉吟一阵,鲁肃随即又道: “其次,大军亦可朔江向西而开拓。” “荆襄之地,自古有人杰地灵之称,境内一向表里山河,且身处江汉平原之上,州郡间民众亦是殷实无比。” “若能鲸吞荆州,则可继续徐图西边拥有山川之险,国险而民附的益州之地。” “待花费一定的时日攻克荆c益二州,则可尽据有江南水乡,以控制长江中下游为分界线,与北方分庭抗礼,以求二分,建号好求帝业。” “随后便可进入休养生息,暗暗积攒国力,等待良机,待北方有变,便可大肆召集大军北伐,以图实现一统天下之大业。” “但碍于此策所花费的时日太过久远且拥有许多不稳定以及太过理想的因素,又或者是纵然能够全据江南,二分天下。” “可面对着统一的北方,亦是极其难以抗衡。” “故而,此策只能制定为中型战略国策,且优劣势都极其明显。” 此番话语过后,鲁肃遂便默然无语。 至于接下来的下策,却是并未继续诉说。 等了良久,袁耀不由忍不住的相问着: “敢问先生,不知下下战略决策又为何?” “哈哈” 闻言,轻笑一番,鲁肃方才拱手道: “下下战略决策乃是求以淮河流域构造防线割据一方,不求开拓的自守之徒。” “但肃观公子非是此类人,故而觉得下下的战略规划纵然不说也罢!” 一席席的言语出落,鲁肃的一席上中下战略决策尽数和盘托出!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三十一章 陈国之乱 这一次身处月夜下的江亭谈论,也在经过数百载时间的洗礼过后被后人誉为美谈,传为佳话。 而此亦被史载为“江亭对。” 随着月下连夜追赶鲁肃,并在江亭凭借其个人魅力将其折服,又有鲁肃将胸间深藏已久的战略国策向袁耀徐徐扑开时 一时之间,袁耀顿时感到称雄天下的道路是如此的清晰。 那多姿多彩,栩栩如生的江山画卷仿佛此刻间渐渐展现在了袁耀眼帘之间。 袁耀此时是神色无比自信。 得了鲁肃的战略规划,他对于接下来所要开拓的方向已经有了明确的目标。 一行人徐徐沿着原路回返,自然是先行回到了东城。 当鲁肃得知自己的妻c子以及母亲,祖母等亲眷都已经在袁耀亲卫将许褚的护佑下前往了寿春时,他便不由侧首望向了袁耀所屹立着的地方。 二人目光紧紧对视半响。 随之,却是不约而同般的相视大笑而起。 既然亲眷已经前往寿春居住,那鲁肃自然也将再无挂念,遂委托叔伯帮助自己打理家业,安顿好家中诸事以后,便义无反顾的随着袁耀离去。 家中纵有家财万贯,良田百亩,他亦是不会生出丝毫挂念之心。 终因他鲁肃的目标绝不仅仅是依靠家中余财过一生衣食无忧的土财主生活。 努力进入仕途并在其中发挥出无与伦比的作用,并让一方主君接受自己的理念,完成胸间的万千抱负。 这方才是他鲁肃所要追求的远大目标。 而就在袁耀一行人徐徐回返寿春的途中之际。 此时的豫州陈国境内,却也是发生了令人响动的大事。 两日前,陈王刘宠携众出行狩猎,可由于其太过仗着自己勇武绝伦,且弓马娴熟,便有些自得意满,遂在猎物收获颇丰时。 却是竟一人单骑持弓脱离侍卫的护佑而独自追击猎物。 可却并未料到,接到袁术密令的张闿早已在打探到刘宠的动向以后便携部予以潜伏。 此时,随着刘宠脱离侍卫的护卫后。 脸色狰狞的张闿顿时大感时机已至,便挥手示意部众悄然跟进。 随即,趁刘宠弯弓搭箭射杀猎物之际而全无防备时。 他径直大手一挥,顿时之间,数架弩一应俱发。 将近十余支弩箭发生破空般的声响宛若苍穹般接踵而至。 可即便如此。 刘宠依然在短时间之内反应过来,顿时拔出腰间利剑拨打箭矢,以护主身间要害之处。 一连数箭,都被其所格挡。 其人之勇,可见一般! 但百密终有一疏,终究有两箭令刘宠难以提防,顿时破空袭来,正中腿部与腰部。 “啊” 霎时间,陈王刘宠刺痛之下,径直跌落马下,不自觉间发出了一丝轻吟声。 眼见刘宠落马,张闿剑眉一凝,深知此乃取其性命的天赐良机,遂拔剑厉声道: “弟兄们,杀,取刘宠首级者,重重有赏。” 一席号令传下。 约莫将近二三十余众纷纷持刀杀出。 他们尽数身着黑衣,头戴斗笠,以掩盖其真实身份。 此自然也是袁术的要求。 在周边数十余人的围攻之下,陈王刘宠纵是身负重伤,却依然是不肯束手就擒。 依然持着利剑与之殊死搏斗着。 一剑又一剑的刺出,仿佛一记记的剑花在抖动一般。 一连数剑,都击杀了数人。 可相对应的,他自然亦是受到极大的重创。 身间一道道创痕,无不是鲜血涌出。 随着血液的逐渐涌出,他身形亦是有些站立不稳的迹象,剑法也相形见绌,越发凌乱起来。 紧随着,他越发难以抵挡诸士卒的围攻。 花费好一会功夫,张闿携众终于将其格杀于野外。 然后趁陈国军士尚且还未围拢过来之际,立即携部抽身而退。 直到陈国相骆俊听闻消息,率部马不停蹄地赶来时,所遇场景只是失血过多,暴尸荒野的陈王刘宠尸首。 随着陈王刘宠死于野外。 虽然国相骆俊第一时间采取了紧急措施封锁了消息,阻止陈王遇刺的消息散步而出,而引起陈国境内士民间 的恐慌与动摇,引发混乱与动荡。 但消息却依然还是不胫而走。 紧紧过去了五日不到的时间,陈国境内对于陈王刘宠的死讯几乎达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 陈王刘宠执政陈国多年,于境内休息养民,注重民生的发展,继而导致民殷国富,家家户户都几乎有余财,生活相较无比富实。 对外,又大肆征召民众入伍,组建强军,时常剿灭四方匪患,以除暴安良。 这一系列的举措,无疑让陈国境内士民无不对其敬重不已。 而随着如今陈王刘宠的遇刺,却是陡然令诸士民大惊失色,紧随来的便是境内各郡县所传来的一阵阵骚动。 原本因畏惧刘宠勇武而暂时隐匿起来的各方悍匪此刻听闻其遇刺的消息过后,顿时之间纷纷暴起,开始径直大举劫掠c肆虐陈国各郡县。 一时之间,各方士民无不是深受其害,苦不堪言。 经此情况,陈国相骆俊于临危之间处事不乱,泰然自若的拥立陈王之子为新任陈王,然后施以陈王的名义调集诸军,开赴各方予以平叛。 但只可惜,国相骆俊治理民政确实颇有政绩,但在统军方面却还是太过相差甚远。 连续派遣了数路平叛士卒,却不仅无法剿灭叛乱不说,反而是令各匪患势力愈发猖獗无比。 而陈国境内所发生的这一幕幕情况,亦是早已在袁氏的掌控之中。 9江郡。 首府寿春。 当张闿秘密携着刘宠首级前来相见左将军袁术予以邀功时,袁术此刻对于陈国方面所发生的内乱已经有所了解。 欣喜之余,他亦是听从了幕僚张竑的建议,敕封张闿为杂号将军,并携部众继续屯驻于9里山,好为日后己方功伐徐州之地时布局。 将张闿打发走以后,袁氏诸将此刻亦是纷纷开始摩拳擦掌,他们只等袁术一声令下,便陡然携众径直向北而进。 好一举而鲸吞陈国腹地,继而俯视中原诸郡。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三十二章 牵一发而动全身 随着陈国如今的局面正如袁氏所期待的那般发展过后。 左将军并自领扬州牧的袁术自然亦是当机立断,迅速开始调兵遣将。 “袁耀回来没有?” “启禀主公,公子临行前告知他前去招揽一位大才了,特令小人转告您,若有战事无法决断之际,可求策于子纲先生。” 随着袁术正欲发兵,却寻不到袁耀的身影时,他亦不由急忙召集其麾下的亲信袁焦紧急相问着。 “哦,招揽大才?” “这小子又在搞什么名堂?” 说罢,袁术虽然面上略微浮现数分严肃之色,可也不知不觉间也接受了数分。 毕竟,这段时日以来,其子识人之能的一面展现得淋漓尽致,麾下所网络的英才也不在其数。 从这方面考虑,袁术觉得,能够值得他亲自出马的,或许当真是什么了不得的大才呢。 但现在袁耀并未身处寿春。 陈国之内乱亦是己方迅速北上,打开突破口的一次天赐良机。 袁术虽说军事水准欠佳,可也明白“兵贵神速”,机不可失的道理。 故而,在听闻袁焦的一席回复以后,袁术迅速召集了张竑前来商议出兵一事。 在一番商讨之下。 袁术遵循张竑所提出的建议予以采纳,命桥蕤为主将,李丰,乐就,梁刚等为副,引军先期入陈国,以稳定郡内形式,将之据为己有。 随后,又担忧己方进取陈国时,雄踞北部徐泗一地的刘备将趁机出兵予以袭击淮南腹地。 袁术亦是迅速安排了大将张勋遣五千步骑进驻至阴陵c钟离一线,以防徐州刘备率众趁势而进。 此人还是不得不防的。 世人现在都知晓了刘备是一老好人,不管兵力多寡,都对被侵略一方的诸侯予以援助。 这一点,与徐州近在咫尺的袁氏自然有所耳闻。 为了避免攻略陈国时,刘备横插一脚,防范于未然是很有必要的。 随着袁术遣军开始逐步向陈国逼近,蚕食中原。 这一举动自然是率先触动了兖州曹操那极其敏感的神经。 中原一向是华夏最为富饶的州郡。 而中原诸州的精华领地恰恰又以兖c豫二州为主。 不管是人口c经济,亦或者是战略要地。 现下的袁氏已经据有汝南郡,将豫州以南的大片领地据为己有。 这已经是让曹操实力宛若如鲠在喉,时刻感受到凌厉的锋芒。 若坐视不理,令袁氏继续蚕食豫州诸郡,那必然会让曹操所面临的压力愈发倍增。 细细想想,目前曹操所处的局面的确不容乐观! 其据有的根基之所兖州黄河北岸便是势力强盛的袁绍势力,往南又是自退守淮南以后,实力便冉冉上升的袁术集团。 夹在此二人的势力之中,想要发展何其困难。 更别提,随着这一番兖州诸士联合吕布反叛,还几乎打残了整个兖州地界,并且原本已经涉足豫州的颍川等郡。 却在与吕布大战期间,曹操压根无暇他顾! 李傕也趁此良机,表举郭贡为豫州刺史,统领豫州。 也经此一役,此时的曹操也唯有兖州数郡,丧失了对于豫州的掌控。 现在听闻了袁术所部已经彻底平定扬州六郡,并携着大胜的余威欲要席卷中原时,纵然是一向处事沉着冷静c波澜不惊的曹操亦是坐不住了。 他不由迅速召集麾下文武诸幕僚一同议事。 定陶城。 将军府。 “诸位,想必汝等对于近两日来流传于淮南方面的动向已经有所了解。” “不知诸位对于袁术即将要北上进犯陈国的消息可有何建议呢?” 沉吟一番,曹操徐徐向诸人问询道。 一席话落,堂下位列两侧的诸文武也各自针对着此议题思索着,以思索对策。 半响以后,新近归附的名士国渊拱手直言道: “明公,依渊之见,面对着此次袁氏大举进犯陈国的举动,我军必须果断的予以采取攻击,不能令其侵占陈国的阴谋得逞。” 此言一出,只见国渊面上浮现着仿佛正气盎然的神情,言语亦是无比肃声。 感受到其语气的热烈,此刻的曹操也仿佛顿时来了激情一般,遂连忙高声相问着: “不知子尼有何高见,可否详细说说 ?” 闻言,耳闻着曹操的询问,国渊亦是并未有点丝毫的犹豫,而是坦然自若的诉说着心里早已深思许久的回复道: “启禀明公,如今我军地处中原腹地,兖州正好夹在二袁势力之中,但目前明公您尚且与袁绍关系日益密切,冀州方面暂时性并无威胁。” “可如若令盘踞江淮的袁术侵占了陈国,那局面可就于我军不利了呢。” 一席话音落罢,国渊稍作沉思,遂再度说着:“一旦让袁术阴谋得逞,侵占陈国以后,那他便能够在中原立足,并能够以此为进军中原腹地的出兵路线。” “而当真令情况如此发生的话,那袁军就仿佛能够进退有据,既可攻作为北进的重镇,退亦可依据陈国构筑环形防线,以控卫江淮之地的安宁。” “况且,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纵然明公目前看起来与袁绍关系密切,可天下熙熙皆为利往,保不准何时就会与之兵戎相见。” “而袁术与袁绍毕竟同出一门,有朝一日,当二人握手言和之际,而我军夹在二人之间,那岂不是会有覆灭之危?” 一席席坚铮的言语迅速落下。 国渊的建议也极其中肯。 己方不能坐视不理袁军鲸吞陈国境内。 一定要与之激战,阻止其逐步蚕食中原领地。 不然,一旦令二袁握手言和,那么曹氏势力必然会瞬息之间而土崩瓦解。 随着国字脸,面色严肃的国渊一席话语落罢,一旁的曹操方才不由抚须静静沉吟思索着。 思忖良久,曹操亦是觉得此策可行,便不由面露一丝喜悦,在准备予以采纳之际,却还是当先看向了一侧的荀彧。 这副挑眉的神情好似就是在求助于荀彧。 “文若,不知对于袁术军的动向,你有何高见?” 一语而落,曹操抱以期待的目光紧紧凝视着荀彧的身躯。 第二卷 布局淮南 跟大家聊聊 凤溪说一下五月最后的半个月,更新一直不稳定的问题吧。 这书你们应该都能看出来,成绩很差 对于我这种老扑街来说,这种书其实真写不下去的,因为基本上没多少稿费 前三个月能写下来也是因为网站全勤福利的支撑,但是现在不是改规则了嘛,订阅低于500均没有全勤福利了。 也就是说,从五月开始,这书除了每个月那微薄的几百块稿费以外,没有任何一分的福利收入了。 没有收入,就很难有支撑下去的动力,这也导致五月后半段时间更新难以维持。 不过凤溪也不是轻言放弃的人,权衡了一下,还是决定给袁耀这书一个结局,至少给你们还在追书的一个交待。 只是可能字数方面就不会有太高,估计也就百万左右吧,具体看后续情节安排。 毕竟要生活,没有收入确实很难支撑下去。 最后感谢一直支持的书友,谢谢。 凤溪说一下五月最后的半个月,更新一直不稳定的问题吧。 这书你们应该都能看出来,成绩很差 对于我这种老扑街来说,这种书其实真写不下去的,因为基本上没多少稿费 前三个月能写下来也是因为网站全勤福利的支撑,但是现在不是改规则了嘛,订阅低于500均没有全勤福利了。 也就是说,从五月开始,这书除了每个月那微薄的几百块稿费以外,没有任何一分的福利收入了。 没有收入,就很难有支撑下去的动力,这也导致五月后半段时间更新难以维持。 不过凤溪也不是轻言放弃的人,权衡了一下,还是决定给袁耀这书一个结局,至少给你们还在追书的一个交待。 只是可能字数方面就不会有太高,估计也就百万左右吧,具体看后续情节安排。 毕竟要生活,没有收入确实很难支撑下去。 最后感谢一直支持的书友,谢谢。 凤溪说一下五月最后的半个月,更新一直不稳定的问题吧。 这书你们应该都能看出来,成绩很差 对于我这种老扑街来说,这种书其实真写不下去的,因为基本上没多少稿费 前三个月能写下来也是因为网站全勤福利的支撑,但是现在不是改规则了嘛,订阅低于500均没有全勤福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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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可话虽如此,我军才刚平定兖州,驱逐吕布不久,各郡县间都尚且还未恢复生气,若要继续大动刀兵,恐一时之间难以囤聚起足够的粮草也!” 此言一出,顿时之间便得到大部分文武诸人的附和。 从击破吕布,再度重新执掌兖州过后,也让兖州诸士族c豪强仿佛看见了曹操杰出的能力,猜测其未来定能成就一番大事。 故而,这段时日以来,兖州族群间往来依附的士人不在少数。 而李氏本就是兖州赫赫有名的望族。 李典方才的这一番话语基本上也就代替了诸士族间。 当然,他说的也确实是实话,经过一番兵灾与自然灾害,现在的兖州诸郡收成欠佳,的确还未到收成的时候。 至少也还需要再度休养生息数载,才能恢复生气。 但如果要说连出兵的粮草亦无法筹措的话,就确实有些过分了。 他们这些兖州豪族间,谁家没有土地兼并,收拢并暗养了佃农以及不少的田地。 至少暗暗积蓄了不知能够支撑大军用度几年的消耗。 若他们愿意出一部分钱粮予以相助救急,曹操又岂会没有再度起兵的资本呢? 此话徐徐传来。 可却令主位之上的曹操脸色略微有些许不悦,眼中闪出一丝厉色,可却转眼间便已消失不见。 他自然能够明白李典这席话的用意所在。 言外之意,就是这一战不要指望从他们的口袋里得到钱粮已解出兵的燃眉之急。 纵然此话令曹操心下略微有些气愤,可他也心知目前尚且还不是发作的时候。 兖州刚刚才重新夺回,他想彻底稳固c掌控兖州少不了本地豪族的助力。 得罪了这些人,不知什么时候保准又来一次兖州皆叛。 而李典作为兖州诸豪族的领头羊,他心中也是有盘算的。 目前曹操势力相比之下,并不是太过强势。 至少夹在冀州袁绍,淮南袁术之间,不知是否能够有逆天改命,杀出一条血路的机会。 对于这等把握不大的机会,兖州诸豪族心下自是达成了一致,先暂时不予以对曹氏大力投资,以免倒头来所付出的一切都打了水漂。 可纵然诸豪族不予以支持,曹操此番听闻了荀彧一针见血的指出的目标,他又如何会无动于衷,坐看袁军进军中原呢? 闻言,曹操面露严肃之色,沉声予以回应道: “方才文若话语间已经诉说得极其明确。” “若令袁术军鲸吞陈国,那一切大好局势都将化为泡影。” “我军在想与之争夺豫州之地,将会越发举步维艰。” “到那时,反而是袁军将掌握主动权,进可集结主力大肆进犯兖州,退亦可依靠豫州南部的汝南郡境内多山势陡峭的地形来构筑牢不可破的防线予以称雄东南扬州一线,静静积蓄实力。” 一席话语沉声而落。 随着越发的述说下,此时的曹操神情亦是逐渐的进行着变化,渐渐的眼神无比坚定且自信而起。 “故此,本将战意已决,主意已定,此次将大起两万步骑,由本将亲自领衔,携众南下与袁氏争夺豫州归属。” 一席重音再度落下。 曹操决意出兵一事,已是无比坚决。 诸人瞧见其态度如此坚决,自然也心知无法相劝。 而一侧的荀彧眼见着曹操此刻胸间拥有如此之强的战意,心下便是止不住的一阵笑意。 这方才是令他心仪的主上啊! 纵然有着无穷无尽的困难,却也依然不会改变所决定的作战计划。 “有主公这样的人,或许我的辅助才是最为正确的选择吧?” “希望他能够与我一道匡君辅国,重现大汉荣光,做大汉的忠臣也!” 一席话落,荀彧在心底下徐徐沉吟着。 而对于他来说,现下给曹操所制定的第一道战略目标,便是要与袁氏争夺豫州的归属权。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三十四章 摸金校尉 兖c豫二州,是荀彧心间所为曹操筹谋已久的战略蓝图。 是制霸中原,以奉天子,匡扶汉室的所在。 现在狼子野心的袁术势力意图抢占豫州,一向心系汉室的荀彧又岂会应允? 故而,在他的一力建议下,也坚定了曹操出兵争夺豫州的心思。 至于粮草之患,荀彧丝毫未流露担忧之状,他坚信以曹操之能,定不会为了此等困难便放弃一州之地。 此事必然会得到解决。 诸事商议尘埃落定。 文武诸人亦是徐徐退散。 而此刻的一位年过二旬左右,身长八尺,腰悬利剑,双臂孔武有力的青年却是受到曹操的暗示,离去之后又趁诸人不备,折返而回。 随后,曹操方才屏退左右,禁闭大门。 待府间余下二人以后,他方才与青年席地而坐,徐徐相问着: “阿德,盗墓一事进行得如何了?” 此言一出,青年稍作沉思,遂拱手郑重回道: “启禀伯父,经过小侄这数月的开采下,已经盗取了将近十余个达官贵族以及郡王侯的墓地,所收金银财宝亦是不计其数!” “若是伯父想以此购制此次出兵的粮草,依小侄预算下,是肯定绰绰有余的。” 话音落下,夏侯德不由稍愣了一下,遂面露担忧之色的予以说着:“只是伯父,现在正值天下战乱频发,粮草在各州各郡都皆是非卖品,纵然有钱财,能换取到所需粮草吗?” 此言一出,他倒也是思虑偏远,对于现下的局势有些许看法。 在他看来,目前各路诸侯都缺少粮秣。 他们纵有金银财宝,恐怕也不一定能够换取到粮食。 众所周知,在战乱年代,粮远远比钱财重要得多。 不过听闻了夏侯德的一席话语,曹操此时心下还是略显欣喜之色的。 夏侯德能够看到这一点,足以说明他具备了一定的见识。 说罢,曹操以无比严肃的目光正视着他,遂徐徐道: “放心吧,此事自有转机。” 此言落下,曹操面上浮现着浓浓的自信。 “大不了就是找冀州的袁绍老兄购粮了。” 闻言,夏侯德却不由怀揣着忐忑的心思,询问着: “粮草乃是举足轻重的战略资源,纵然伯父现今与袁绍间的关系受益匪浅,可他当真愿意承这道人情吗?” “此事为父有把握,此战本就是为了抵挡淮南袁术意图染指中原诸地,未免掌控了战略要地,以形成进可攻,退亦可守的态势。” “而袁绍现正与公孙瓒军为争夺河北诸州而展开无比激烈的大战,他显然是无法亲自前来涉足中原方面战事的。” “而为父作为他在中原之地的交好之人,他亦只能将抵御袁术方面的重任交托于我的身间,那如果我缺少了出兵的军粮,他又岂会有不予以资助的道理?” 夏侯德,乃是曹操族弟之子。 只是,由于其父在跟随曹嵩举家迁居兖州时,途径徐州与曹嵩一起被陶谦部将张闿所杀。 而夏侯德则侥幸逃过一劫,趁夜逃回了兖州。 虽然他父离世,但曹操对于这位后辈却也极为照顾。 悉心留在身旁亲自予以教导。 希望能够将之培养成为独当一面的将才。 而这段时日由于兖州的残破,致使整个曹氏集团都面临着穷困潦倒的落魄境地,生活无比拮据。 为了能够支撑起屯田养民,以及士卒间的军费问题。 曹操不惜开掘出一道秘密工程。 那就是组建了摸金校尉,并全权安排了夏侯德负责。 由于挖掘墓穴盗取财务,此并不是什么太过光彩的事,若传将出去,势必会对声名造成极大的影响。 故而,曹操也是将此项重任交由小侄儿亲自秘密督办。 他本意便是有培养夏侯德的心思在内。 现在瞧着其面上流露诸多不解的疑惑,曹操自然也悉心予以解答。 随着曹操的一席解释下,夏侯德遂也明白了其意图,自然也不在为粮草一事担忧。 “伯父此次亲自予以征讨抵御袁术军的进攻,准备从何处南下呢?” 既然解决了粮草的难题,夏侯德亦不是一直纠结此问题之人,便堂而皇之地开始与之商讨着接下来的行军部署。 闻言,曹操面上亦是流露出轻松 c洒脱的神情,遂也心存考教的意思,便不由徐徐相问着:“不知阿德如何以为呢?” 随着自家伯父发问,夏侯德郑重沉思一番以后,方才拱手沉声道:“侄儿以为,我军此次出兵哥采取直接经由陈留以南的己吾等城径直南下梁国。” “梁国?” “阿德的看法是?” “伯父,依侄儿之见,我军进军梁国,此次将会是好处多多。” “首先是梁国位于陈留已南,并且与西边的陈国境内紧密相连,我军若能迅速据有梁国,则能在豫州境内迅速立足。” “如此,也就有了与袁术军所相持的资本,能够与之为争夺豫州而展开前期对峙。” “这将是对于我军来说,最大的一道优势。” 一席无比凌厉的言语,夏侯德却是以一副无比平静的面容侃侃谈及。 这一刻,纵然是一向稳如老狗的曹操心间亦不由心生欣喜之色。 夏侯德照此看来,的确有值得培养的潜质。 他已经有所预料到,未来曹氏必将又会有一位升起的冉冉将星。 可此番话尚且还未落罢。 稍作沉吟,夏侯德又不由继续道: “这还只是其一,更重要的则是我军从兖州若要南下豫州,除了经己吾进入梁国以外,那剩下的一条通道便是沿济水岸的匡亭进入颍川郡。” “然后经由许昌c阳翟等城南下,抵足陈国。” “可此路耗时甚久,道路距离的延长,也令后勤粮道的压力予以倍增。” “这恐怕不是伯父所愿意看到的。” “更何况,目前掌控朝廷的逆贼李傕趁我军平定兖州之时趁势表举安插了豫州刺史郭贡前往上任。” “而这段时日,郭贡便是在大力发展颍川,以图将此地发展为根基所在。” “我军若从此侵之,则势必会与西边的西凉军结怨也。”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三十五章 各有各的算计 话至最后,夏侯德更是语气加重且沉重的拱手拱手: “我军若侵犯颍川郡,则势必会引起西边西凉军那无比敏感的触觉,令其对我军敌视且无比重视提防。” “到那时,若西凉军大肆以骑士骚扰我军粮道,我军缺少成建制的骑士军团规模下,是防无所防的!” “与其如此,不如从梁国与之毫不相邻的梁国进军。” “何况,梁国亦时豫州辖下富饶的郡国,将之收入囊中,亦能将之治理为稳固的后方基地。” “此何乐而不为呢?” 一言一语徐徐而落。 曹操徐徐望着这位侄子,心间一时之间竟不由生出无限的言语与遐想。 内心深处也对其充满了看重。 这一番见解,不得不令曹操对其予以刮目相看。 “阿德,汝近日来的见识可极有长进也!” “令为父都有些惊异也!” 随即,曹操笑对其不由笑呵呵的予以说着。 “伯父谬赞了。” “侄儿这点才学相比天下英豪,还不值一提,应多与伯父学习才是。” 闻言,夏侯德亦是顿时之间保持着无比谦逊的神情。 “嗯。”见状,瞧着夏侯德谦逊的品质,曹操心下亦是越发满意,紧接着也不由继续教诲着: “阿德,保持自谦的品德是极其有必要的。” “你万不可小觑天下英雄,日后也定当要多多努力提升自己方才是正道。” 聆听着曹操一席席的教诲,夏侯德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并予以拱手回复着: “侄儿谨遵伯父教诲。” 随着二人之间的一席谈话。 曹操也早已将出兵计划拟在心间。 但为了以防此战的万无一失,曹操亦是接下来还继续召见了谋主戏志才c以及程昱,荀彧等人商讨具体的作战方案。 以完善计划的不足或者其中漏洞。 汉兴平二年(195),夏七月时节。 袁术军部桥蕤携乐就c梁刚等部众先行领军从汝南沿汝水北上,不过旬日间便迅速抵足了陈国境内。 这时候的陈国境内由于陈王刘宠的遇刺身亡以后,早已是人心惶惶,各县邑间亦是群盗蜂蛹而起,寇虐士民。 致使现下的治下早已乱成一锅粥。 人心失调,不受官吏间的约束! 纵然国相骆俊空有一身治理州郡民政之才,可面对着如今群龙无首的局面,亦是无可奈何。 但随着袁氏生力军进入陈国。 局势便瞬间有所大反转。 袁军各部行至一处,无不是采取强硬的军事手段予以对作乱的盗匪坚决打击。 短短数日间,便有将近十余处无恶不作的悍匪势力被彻底清理掉。 这无异于在陈国当地重塑了袁氏的军威。 大军所过,一切负隅顽抗者,皆斩之! 此是桥蕤进入陈国境内以后,便着手开始大肆宣扬的口号。 在强硬军事手段的打击下,须臾间原本还猖獗的匪患势力至此消失匿迹。 部分实力太过弱势的群盗势力要么窜入深山躲避,再也涉世不出,又或者因畏惧袁氏军威,选择投降归附。 依稀之间,似乎袁氏间奠定了陈国的局势。 随着陈国境内局面大定,主将桥蕤亦是携众迅速进入了陈国国都陈县。 陈国轻而易举间易主! 至于原本的十余万众陈国士卒,桥蕤深思熟虑一番,亦各自遣散看押准备,以期等待己方主力北上进驻以后,在做处置。 进驻陈县以后,桥蕤于本地官吏处听闻了国相骆俊的才能,自然是心生崇敬之,便携着重礼亲自前往登门拜访,以聘请其相助己军,以协助掌控陈国,以便在最短时间之内彻底收复陈国士民之之心。 但陈王刘宠先前一直对骆俊崇敬有佳,无比重视,倚为知己。 对于其被遇刺一事,在联想到如今的袁军迅速进驻陈国的行动,便不难猜测此事定然与袁氏相关。 鉴于刺杀的前提下,骆俊却是不愿出仕协助袁氏掌控c稳固陈国人心。 索性,面对着桥蕤的招揽,他径直是闭门不见。 面对着骆俊的执着,桥蕤亦是勉强不得。 只得秘密派遣军士对其府进行“守护”。 实则为监视 。 而就在袁军进驻陈国的时候。 远在关中的西凉军方面亦是有了动静。 朝中大权独揽的李傕在听闻淮南袁术竟然已经凭借江淮一隅之地便在数月之间便挥师渡江平定了整个江东数郡,方圆千里土地时。 他内心间亦是受到了极其重大的冲击。 对于他来说,此等扩张速度堪称“可怕。” “袁耀,袁耀小儿” 大司马府间,此时身形已经雍容肥胖的李傕瘫躺在两名貌美如花的女子怀里,手中拾着近日来从关东方面所收集而来的情报,思绪一直难以平复。 口中亦是絮絮叨叨的念着什么。 “袁耀小儿竟然能携数万主力在数月间的功夫便挥师渡江定鼎整个江东之地,继而令袁氏雄踞东南半壁疆域?” 一时间,李傕充斥着无比的震惊之色,继而又有着无尽的悔恨,喃喃沉吟道:“早知如此,当初其轻装前往长安之时,便应该趁机将其除之的。” “唉,失策矣!” 一席浓浓的叹息,足以印证此时李傕懊恼的心思。 原本,他接受贾诩之策,本欲对袁氏采取拉拢之势的。 故而,这才有了加封袁术为左将军,阳翟侯的殊荣。 以及敕封袁耀为征东重号将军的恩赐。 并在随其后派遣朝中重臣马日磾持节抚慰关东诸地。 以示朝廷对各地的予以关切问候。 在这之间,还以马日磾持节亲自前往寿春宣诏,以示对袁氏的恩侯。 但他却并未料想到,袁术却借机扣押了马日磾,直到今日,都未回返至朝中。 经由此事,不由令李傕大为恼火! 而他对袁氏原本持拉拢态度也渐渐对其敌视起来。 现今之间,听闻袁术竟然又予以北进中原。 他心下自然是有满腔的不甘。 迅速的一番思绪,李傕决议,此次务必要插足此事,阻止袁氏鲸吞豫州的阴谋。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三十六章 乱战开始 听闻了袁术军逼近陈国,欲有进军中原的动向。 李傕自然也是坐不住了。 他不由立即召见了倚为心腹谋臣的贾诩,向其告知了近日来袁术军的所作所为以及种种迹象。 话毕,贾诩稍作沉思,徐徐消化着这一番军情。 沉吟好半响,方才面露狡黠的目光,说着:“将军,现今间既然袁术方已经横扫扬州全境,雄踞东南一隅,麾下势力得以大幅度上升。” “以诩观之,目前的中原诸地能与袁氏所抗衡者,唯刚刚大败吕布收复兖州诸郡的曹操。” “可听闻兖州现经历了兵灾战乱与蝗灾等自然灾害,州郡间早已是生产受到极其严重的影响,大多士民已陷入饥荒之中。” “州郡间民生凋敝,恐已这等状态下的曹氏势力对抗袁术,会陷入极为不利的局面。” “而袁氏家族本就享有绝顶间的影响力,况且目前袁术坐拥扬州全境,其下精兵强将无数,早已成了不可小觑的大诸侯。” “若在令其雄踞中原诸州,那时节或许袁术的势力将会极度膨胀。” “到那时,纵然将军掌控天子与朝政,恐怕亦无法在持续压制袁氏。” 一席语落。 贾诩亦是在述说的同时,神情逐渐严肃起来。 随即,他径直话锋一转,遂沉声道: “诩以为,将军绝不能对袁术征伐中原一事置之不理!” “定要加以干涉,以阻止袁氏轻易据有州郡。” 瞧着一向气息平稳的贾诩此刻亦不由多了数分庄重与深沉,李傕也瞬间明白了袁氏据有中原诸地的危害性。 沉吟了良久,李傕不由拱手请教着: “不知文和可有何法拒之?” “或有一法,可一试。” “何法?” “差人前往兖州,敕封曹操为兖州牧,正式提领兖州全郡,以与之交好,待双方展开激战时,将军可遣骑士出函谷,逼临轩辕c太谷以地,从侧翼予以对袁军进行威胁。” “逼迫其无法全力争夺兖州。” 一席话音落罢。 贾诩神色不变,缓缓提议着。 可此时的李傕却是生出了不同的心思,不由沉吟道:“交好曹操?若是相助此人攻击袁军,纵然能够阻止袁氏鲸吞中原的脚步。” “只是一旦令曹操击破袁军,继而军威大振,从而席卷中原诸州。” “此岂不是又令一位强敌崛起?” 听闻着这一席话语,贾诩沉思了一番,遂才道: “将军,袁曹激战,您便犹如那坐山观虎斗的黄雀,只待二人难解难分之际,哪一方流露出疲惫的态势,便陈兵于对方边境,予以进行威逼之势。” “而并不是助力任意一方,掌握双方的局势平衡而不受打破。” “只要两家无法打破平衡,中原诸地不被一家所纵横,那将军麾下的实力犹在,便能震慑关东群雄。” 一记记的豪言壮语也方才是点燃了李傕胸间的斗志。 紧随其后,贾诩遂又徐徐谋划着: “而接下来,将军对于所谋划的南阳诱歼众诸侯之策也该迅速提上日程了。” “只要能够把南阳的这一盘大棋盘活,自然能令关东群雄纷纷罢兵休战而聚集于此。” “到那时,纵然各方能够窥破此策,但拥立天子,大权在握而独揽朝政的诱惑也会令众诸侯垂涎不已的。” “而依诩虑,目前将军应趁中原局势尚未明确之前,应当考虑一下函谷已东,黄河已北的分裂势力。” “似割据的张济c段煨等人若不剿除之,则随时都将成为大军东进的拦路虎,亦会形成在身后捅刀的绊脚石。” 贾诩一时之间继续为李傕谋划着战略方针。 若想以据关中之地,窥视天下,则必要剿除周遭四方群凶。 不仅仅是东边的张济,段煨等分裂势力,甚至西边的马腾,韩遂等各路西凉群雄以及各路羌胡势力都能够对关中造成极其严重的冲击。 这些势力都需要一步步的剿除,以彻底肃清渭水平原四方的威胁。 但对于如今的西凉军来说,还是应当先以东部入手。 张济等势力相较于西凉军,有不俗的差距,灭之易耳! 可韩遂c马腾等西凉群雄,却是久经盘踞凉州的地头蛇,麾下有诸多羌渠豪帅相助,想迅速解决,太过艰难。 一番番话语,令李 傕此刻恍然间眼神明亮无比。 他顿时间心绪犹如拨云见日,茅塞顿开。 “好!” “文和此策甚妙。” “本将这就下令,令李蒙c王方遣五千铁骑出函谷,沿洛阳南部径直行至梁县已东等地静候,以窥两家大战,伺机制造压力。” “随后,对于征伐盘踞河东c洛阳附近的张济c段煨等贼子,本将予以加封胡轸为河东太守,领并州牧,行军司马,统领万余步骑主力沿蒲坂渡渡至北岸,进驻至安邑一带,全权负责讨伐张济c段煨一事。” 一席话落,李傕随即亦是面色越发振奋起来,高声道: “至于南阳布局一事,则由本将亲自运筹帷幄。” 须臾之间,李傕便对各项计划做出了针对性的布置。 瞧着李傕的处理,贾诩欲言又止,深思一番,却还是缓缓拾步离去了。 对于他来说,自己献策已经尽职尽责了。 接下来具体如何统筹调度,也将不是他所操心的。 但就具体而言,李傕的统筹调度却不令贾诩看好。 待离开大司马府中。 贾诩方才徐徐抬首,那无比深邃的目光却不由流露出一丝落寞之色,遂在心间暗暗叹息道: “唉,照此看来,李傕非明主也!” “若不出所料,三载之内,关中必将大变,继而会易主也。” 相对于李傕的布局而言,贾诩实在是无法看好。 而他本人又一贯崇尚低调行事。 深谙明哲保身的他,深知此时加以劝说,必然会引得李傕震怒,反而会迁怒于自己。 他也是闭口无言,徐徐退去。 而随着李傕的计议已定。 关中方面的西凉军已经磨刀赫赫,只等再度出征,击碎一切敢于阻挡的来犯之敌。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三十七章 荆襄动向 汉兴平二年(195)夏七月下旬。 于关中方面的汉都长安,独揽大权,掌控朝政的李傕终于是再度有所动作。 随着各部西凉军的调度频繁,也顿时令相邻的各方势力顿时间警惕性十足。 特别是前番与西凉军结盟,以共击吕布,继而最终与之平分南阳盆地的荆州刺史刘表,此刻听闻关中方面西凉军频繁调动的战报,心下不由慌乱起来! 襄阳城间。 刺史府内,身席锦袍,头顶着发冠,衣冠楚楚,鄂下蓄着一缕缕极为美颜的胡须,从外表看来,刘表活脱脱的当真是姿容俱佳的美男子。 但此刻的他却是来回踱步于府中,面上极其流露出了心神不宁的神情。 待到一批批派遣北上打探的探子回返,刘表方才瞬息间打起精神询问着:“怎么样,可否探听到西凉军的虚实?” “他们的动向如何?” “启禀使君,由于此次西凉军消息封锁极其严密,小人们纵使使出浑身解数也未能窥破敌军战略企图。” 随着这位荆州军斥候队长的率先一席言论落罢,令刘表面色越发凝重,失色无比。 但接下来的一席话语,却才令刘表黯淡的神色稍微有所回升。 “但据小人们细致入微的探查下,终于是发现到西凉军不同寻常的地方,他们麾下各部大部分都在隐秘往函谷已东或者洛阳南部出豫州的方面集结。” “至于武关方面,却并无大军集结的动向。” 此话落罢! 刘表方才长舒一口气,神情略微有所平静下来。 只要西凉军不是寇虐荆州,他都还能接受。 若是在汉水流域交战,刘表尚且并不太忌惮。 毕竟,现今他麾下已有数万水师的规模建制,还有楼船c艨艟,斗舰等大型战船无数。 论及水战,他自忖不虚西凉军。 可目前的局势是,他由于先前一战与西凉军合击吕布,从而得以平分南阳盆地,将战略防线急剧向北开拓。 现今之间,西凉军与荆州军的边境线处在安众一带 若是西凉军有进犯荆襄的意图。 只需暗中调配兵力于边境,依靠骑士军团那无比强大的机动性,必然能够迅若闪电的突袭新野c湖阳等荆州军的汉水已北防御地带。 那荆州军决计是防不胜防。 现在听闻西凉军的进攻方向志不在此,他方才长吐一口浊气。 但由于目前西凉军这无比反常的调兵动作,却也是令刘表有些迷糊不已。 为了能够彻底保障荆襄各地的安危,他有必要弄清楚西凉军的战略企图。 针对此,他继续加派人手北上,继续查探对方计划。 随即,又迅速召集了辅助自己坐稳荆襄之地的左膀右臂兼大功臣的蒯越。 随着一位身着长袍,身长八尺,面色修长,容貌甚伟的中年士人抵足府间时,刘表几乎是流露出了无比热情的神情予以迎接。 “异度,表有重大情况需要你予以分析,还望你能够助我摆脱于危难之中!” 此时间,刘表上前紧紧抓住蒯越的双手,沉声说道。 对于他来说,凡是有蒯越在,那心神都将镇定数分。 想当初,刘表单骑入荆州之际,荆襄各地豪族林立,谁也不服他这位外来之人,若不是蒯越联合蔡氏家族对荆州诸豪族来了一招釜底抽薪,拥立他为荆襄之主。 恐怕亦不会有他风光的今日。 故而,一直以来,刘表对于蒯越都是无比器重且信任。 凡是大事小事,还是军政之事,他都会与其商议,探讨。 二人紧握双手,稍作寒暄过后。 刘表便简要的将现下西凉军的动向予以告知。 话至最后,他方才紧紧问询着:“却不知异度如何看待西凉军的动向?” 闻言,蒯越并未第一时间予以回复,而是面上神情流露出徐徐的深思,沉吟良久,方才沉声回应道: “主公勿忧!” “依越观之,西凉军此次大举集结重军,并不是予以针对我荆州,恐怕是另有所图。” “哦?” 闻言,刘表不由流露出一丝惊诧之色,随即连忙道:“异度之意是?” “主公,您试想想看,西凉军虽说西凉铁骑纵横天下,鲜有敌手,但那也只能在陆地上称雄,可若进犯我荆襄之地,却是根基不牢,犹如以彼之短, 攻我所长。” “我军现今间雄踞汉水流域,数万水师健儿不仅士气饱满,更兼战船装备亦是一应俱全。” “就单凭西凉军的强悍铁骑,又如何能够跨越汉水,前来与我军所争锋呢?” 一席话音落罢。 蒯越不急不缓地为刘表分析着战局。 刘表听罢,方才是将略有所浮躁的心思安了下来。 但紧接着,他却也是流露出疑惑的目光,随即相问着: “那依异度之见,此次西凉军的动向何也?” “若不出所料的话,此次西凉军大举集结,应该与即将开启的中原会战相关。” “近日来,中原方面战报频传,言陈王刘宠遇刺身亡,陈国因此而大乱,袁术趁势派遣军队北上进驻陈国,欲图打通进军中原的战略通道。” “可现今的袁氏已经雄踞东南一隅,麾下势力急剧扩张,若在令其鲸吞中原诸州,那势必将会拥有横扫天下的实力。” “此举必不会如各方群雄所愿矣!” 一席话落。 蒯越顿了顿言语,方才继续说着:“听闻前番曹操方才大破吕布,令其狼狈退出兖州,收复兖州全境。” “若是袁术军北上,则必然会与之大起冲突。” “毕竟,若是豫州失,则兖州将断难以保全!” “从大局考虑,曹操必然会大起精锐前来与袁术大战,以争夺豫州的归属权。” “而无论是曹操亦或者是袁氏的做大,都会令李傕心生忌惮。” “而越所料无误,西凉军此番大幅度调集重军集结于东部一线,或许就是准备要参与此大会战中,主公不必有所担忧。” “只是,越以为,此次中原之战必然会影响巨大,主公也当有所行动才是!” 最后一语,蒯越亦是无比的郑重的说道。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三十八章 纷乱时局 蒯越一席话,顿时间令刘表神情大振。 原本还略微有些担忧的心绪也早已随着这番话而烟消云散,眼中亦是仿佛重新燃起了斗志般。 “不知异度以为我军下一步该作何动向?” 静听蒯越一席话语,刘表也做严肃之色,相问道。 闻言,蒯越仿佛早已是成竹在胸,面上流露出极其自信的神情,遂拱手道: “主公,若依越所见,此次中原之战所造就的规模必然会不小,曹c袁以及西凉军都会参与其中,而纵观其余各方的态势。” “冀州袁绍亦正在与公孙瓒为争夺河北归属而大打出手,虽说年初公孙瓒又连遭数场败绩以后而退守至易京一线,继续与袁军所抗衡。” “但即便如此,越猜测易京方面的战事没一两年或许也是结束不了的。” 一记语落,蒯越予以对天下局势先行进行分析道。 稍作沉思,随即才道:“而在各方势力现在都自顾不暇之际,这岂不是主公予以扩张的好时机吗?” “异度,你的意思是继续集结部众,征伐下游的江东之地?” “然也!” 此话一出,蒯越顿时面露极为满意的神情,随即郑重予以点头道。 “一年多前,袁术曾以优势兵力北进,却在匡亭c济水一战遭至大败,由此可见,那曹操绝非等闲之辈。” “此两家今日在继续为争夺中原,那战事必然也是旷日持久的,到那时,所比拼的必然亦将是所蕴藏的底蕴。” “我军只需暗暗集结积攒军力,待江东空虚之际,便趁势发兵顺江东进再伐江东。” “届时,又何愁江东不定呢?” 一记话音落罢。 蒯越又是徐徐的为刘表勾勒出了一番战略蓝图。 “只要江东之地能够据有,那主公便能全据长江中下游防线,构建出完整的防御体系。” “到那时,主公进可出宛c洛与北方诸侯争夺中原,退亦可凭借汉江c长江等江南水系构建防御以图守卫。” 这一番话的落下,顿时间便引得了此时刘表间的心绪魂牵梦绕起来。 原本沉寂的内心此时间忽然再度活跃起来,逐渐又恢复了数分年轻时的雄心壮志。 “异度之言甚得吾心。” “我这就秘密暗中加派兵马至江夏一带屯驻,待江东之地所驻防的袁军各部受到中原战局影响而抽调北上时,便令黄祖再度伺机杀入江东腹地。” 此刻,刘表胸间忽然大感到热血仿佛在上涌,亦是附和着说道。 随着袁术先行派遣主力部众北进至陈国,据有此地。 也因此令盘踞兖州的曹操以及大权独揽的李傕动向频繁。 此刻,不仅仅是荆襄刘表因此受到局势的影响。 各方之间,都开始暗流涌动。 特别是盘踞至洛阳附近以及河内郡内的张济势力,此时亦是生出了别样的心思。 洛阳以北的巩县。 此处如今乃是割据于此的张济所部。 “诸位,据可靠消息称,近日间,河内太守张扬因与黑山军张燕之间产生了间隙,二人渐渐不合而因此令双方开始兵戎相见。” “本将以为,此举或许是我军发展壮大的良机矣!” 此话一落,只见此时的张济将近八尺的身躯,身席墨黑锦袍,腰悬利剑,面上挂着数分严酷而冷峻般的面容。 他洋溢着数分自信的面容说道。 此话刚落,堂下便有一位将领挺身而出,拱手问询着:“难道将军已有攻取河内之想法?” “嗯。” 说罢,张济郑重予以点头回应。 随即,他方才徐徐解释道:“我军自从当日脱离西凉军而东进至此处割据后,虽然初期能够依靠骑士的机动性东出虎牢以劫掠陈留等地补充军需,但此举却并不是长久之策。” “更何况,目前曹c吕大战则以告一段落,曹操彻底平定兖州诸郡,我军再想犹如之前那般趁火打劫,必然会受到曹军的征讨。” “敌军实力强悍,与之对战恐不是办法。” “且我军目前是夹在关东群雄与西凉军之间,处境无比艰难,稍有不慎,都会有倾覆之危。” 此言落至此处,张济语气稍微顿了一顿,随即又道: “更何况,洛阳虽是东都,却早已在之前董相国迁都长安之时予以焚毁,现今此周遭方圆百里 皆是荒无人烟,荒芜一片。” “我军纵然是有重视生产之心,却也不过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为今之计,唯有向北发展,尽快摆脱此是非之地方为上策,而张扬与黑山势力闹翻或许将会是我军发展的一道契机。” 一席语落。 张济此刻无比沉着的分析着,显然是胸有成竹。 或许北上征伐,乃是他早已在心间思索许久的策略。 不然,他又何至于反叛脱离西凉军呢? “那不知将军准备如何动兵,对付张扬部呢?” 既然张济已经打定了注意,那麾下诸部将自然也不会出言反对。 他们既然跟随了张济,自是不希望屯驻于洛阳此穷困潦倒之地自生自灭。 若能有北上征伐,逆天改命,割据一方的良机。 他们岂会不喜? 闻言,张济思索一番,方才沉声道: “本将准备暗暗差人前往黑山面见黑山首领张燕,与其商讨一致对付张扬一事,许诺其事成之后平分并州。” “外加上他近日与张扬也结怨颇深,想来张燕应该不会拒绝与我军的联盟。” 说罢,张济随即还道: “此方为第一道方案,接下来我准备前往河东说服盘踞于此的段煨,令其与我军一道共同征伐并州,待剪除张扬部的势力以后。” “并州诸郡各凭本事侵占,能据多少算多少。” “本将想,此事段煨应该也不会轻易拒绝。” “毕竟,目前他的处境相比我军可好不了太多,若能有一块地盘栖身,他应该会流露出十分欣喜之色。” 这一席席话语徐徐而落。 听闻着张济谋而后动的分析,亦是顿时令在场诸部将士气大涨,纷纷予以附和。 面对着这纷乱的时局,各方都在竭尽全力的在这乱世潜心谋划着。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三十九章 兵临城下 陈国定。 随着袁术派遣桥蕤为主将,先行携众进驻至陈国控制了全境。 这一刻,中原之地的局势顿时便产生了大变局。 未免袁军迅速在中原立足,曹操亦是心生急促的心思。 他不等主力完全齐聚,便先行携万余部众先行往梁国境内进军而来。 至于剩下的主力部众,曹操命曹仁负责统筹集结,待各部进皆汇聚过后,再度率众南下援助。 随着曹军亲自携众而来。 这则消息也迅速令在陈国的桥蕤接收到。 当得知曹操竟然亲自率众杀奔而来时,桥蕤心知此人的能力不可小觑! 随即,他一边连忙差人回返寿春向袁术禀明此详细战报,然后遂迅速召集各部开始收缩防线,予以阻挡即将来袭的曹军。 数日间。 此时的曹军早已是身经百战,战力十分强劲。 面对着梁国战力低弱的军士,压根就不堪一战。 况且,随着曹操在兖州大破吕布以后,亦是威名远扬,遍传四方。 梁国国相听闻竟是曹操亲自携众杀奔而来时,早已惊惧不已,紧随着,他几乎是不做丝毫犹豫,便携亲卫趁夜冲进王府挟持了梁王。 并于次日开城献降。 瞧着梁国如此识时务,曹操亦是熄灭了予以屠城的心思。 淮阳城。 随着曹操轻易平定梁国,并亲自坐镇郡府主持军务大事。 他先大肆广布斥候深入前线查探予以收集消息。 待探到到袁将桥蕤别遣乐就,梁刚携一支队率进驻至武平c赖乡,而自己则遣大众屯驻至拓县,以为犄角之势,防备曹军。 在军情已经有所了解的情况下,曹操深思良久,胸间却是已有一策。 接下来,曹操亲自携众逼近至拓县。 抵达城下。 曹军面对着经过已经加固的拓县城徐徐结阵,阵与阵间亦是军容齐整,士气井然有序。 弓弩手c长枪兵以及刀盾手等兵种间的搭配也是相得益彰。 此时桥蕤一席戎装屹立于城头之上,双目徐徐望向城外的曹军阵势,眉宇不自觉间便紧皱了起来。 “这阵势布置得紧密有度,堪称滴水不漏啊!” “照此看来,曹操还真是用兵大家也!” 由于一年多前的匡亭会战,桥蕤与张勋都是驻防在汝南郡,故而并未直接参与到战事当中,虽然后续听闻同僚描述曹军战力如何如何强劲时,他们却并无丝毫的概念。 而现在亲眼所见曹军阵型以后,桥蕤心间却莫名的生出些许压力。 下一刻,曹军阵门大开,其间一人身着宝甲,胯乘黑色良驹徐徐打马出阵,随即屹立于距离与城墙的射程以外。 而从旁则是屹立着一位面相凶悍,身材魁梧c高大,虎背熊腰,且手持双戟的一位中年将领。 此自然便是曹操,身旁形影不离的将领便是经夏侯惇所举荐后受曹操赏识,提拔为亲卫统领的典韦。 只见曹操屹立于射程以外,稍显较矮的七尺身躯抬首仰视城头,沉吟一番后,方才扯嗓子高喝着: “听闻城内守将便是汝南桥氏出身的桥段琛吧?” 一席语落。 对于曹操之语,身处城头之上的桥蕤自然是听得尤为清楚。 “桥某便是桥氏新任家主,足下莫非便是前番依靠兖州三城而反败为胜,将天下闻名的吕布逐出兖州的曹操曹孟德吧?” 一时琢磨不透曹操此举的心思,桥蕤只得见招拆招,予以回复道。 “正是。”旋即,曹操平静的点头附议着,遂过了片刻,面上陡然恢复了严肃之色,予以沉声道:“汝既是身为汝南大族,想来也是世受国恩之家族。” “现汉统衰微,朝政受到贼子掌控,因而导致各州郡间乱贼猖獗,群雄并起。” “而袁术,早已心怀不轨,心里对于汉室毫无半分尊敬之心。” “汝不思除掉意图谋夺汉室大权的野心家,反思助纣为虐,可配忠义二字乎?” 二人相谈,曹操丝毫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上场便站在汉室大义的角度,正义凛然的痛斥着桥蕤。 闻言,桥蕤却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不由反讽道:“曹孟德,汝也有脸配提忠义二字乎?” “若汝但凡有半分尊敬朝廷之心,又岂会集结大军侵略外州?” “汝又有何资格妄谈我主 不忠于大汉也?” 说罢,桥蕤更是加重语气道:“更何况,汉失其鹿,天下共逐之,大汉的士民早已因频繁的天灾人祸等自然灾害苦汉久矣!” “方今之天下,强者方才有主导权。” “我主若能平定此乱世,拨乱反正,还天下一个清平盛世,纵然对于汉室不忠,又如何呢?” 由于袁术一贯的行事风格都并未太过将汉室礼仪当回事,故而其麾下文武诸人自然也是少了数分忠义与敬畏之心。 现在桥蕤与曹操谈及起来,言语间亦是多了数分激进。 “哼!” 只是,眼见着桥蕤态度坚决的维护着袁氏,曹操心下却是有些许恼火,冷哼一声,径直冷声道:“如今操大军已兵临城下,拓县城破不过是旦夕之间。” “汝若是还怜惜自己性命与城中士民之命,那还是索性速速开城献降,可保全城无虞!” “若是继续执迷不悟,负隅顽抗,城破之日,必将鸡犬不留。” 一记无比凌厉般的言语,曹操以无比严肃的话语迅速托出。 他原本是想以大义的角度,劝说桥蕤开城献降。 如此就能兵不血刃的令陈国门户洞开。 己方亦能保全实力,好应对接下来与袁术军主力的攻势。 可他却未料到,此人对于袁氏的忠心还当真不可小觑! 思索一番,曹操决定以此来恐吓桥蕤,意图摧毁其脆弱的心理防线,逼迫其就范,献城归顺。 但反观桥蕤的回复,却是尽显胆色,只见他高高在下俯视着曹操的身躯,冷声道: “曹孟德,汝既有把握,那就尽管强攻罢了,休得大放厥词。” 简短的一语,桥蕤亦是表明了自身鲜明的立场。 眼瞧着桥蕤无动于衷的神情,曹操暗暗叹了一口气。 心知,一场兵戎相见的大战将在所难免。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四十章 神速将军初展锋芒 曹操亲自劝降桥蕤,最终是以失败告终。 接下来的两日间,拓县周遭可谓是战火纷飞。 城上与城下早已是尸首堆积,血色斑驳。 在残阳的照耀下,沾染于城头殷红的血迹也是越发的璀璨夺目,无比亮堂。 但惨烈的攻防战却依旧尚未结束。 曹操命于禁指挥攻城,而自己亦是亲自督战,以鼓舞全军士气。 乱阵之间。 一架架的云梯紧紧与城墙勾在一起。 一位位的曹军士卒持着兵刃往上攀爬着。 而正面方向,一队队的刀盾兵正冒着箭雨的打击之下掩护着一架架攻城车径直往城门处行进。 双方箭雨往来交织着。 仿佛形成了一张箭网般。 这一刻,曹军士卒那强劲的战力便体现得淋漓尽致。 纵然是在万千箭矢的强攻下,亦是斗志昂扬的战斗向前,毫无畏惧之心。 但即便如此。 在桥蕤亲自坐镇下,也早已对拓县进行了加固,况且此城由于是中原诸郡的交界处,一直以来便是中原重镇。 城防本就不容小觑! 连续的攻击下,拓县依然屹立不倒。 这不由令曹操生出动摇了以强攻破此城的决心。 他随即展开明面上继续佯攻拓县的计划,以迷惑袁军,以免敌将桥蕤看出端倪。 而暗中,却是忽然派遣夏侯渊为将,乐进为副,统步骑三千径直往侧翼杀入,兵锋直指武平c赖乡。 曹操都已经详细探听过消息了。 由于袁军主力尚还在集结,目前地处陈国的桥蕤所部面临着己方的进攻,还略有些兵力捉襟见肘。 故而,除了桥蕤亲自所固守的重镇拓县防线稳固以外,似武平c赖乡等防线却都是袁军驻防的薄弱环节,袁军留守的兵力不是太足。 曹操相信,只要夏侯渊能够趁桥蕤反应过来之际兵临城下,那此二城必然能够旦夕可下! 己方的局势便将会无比有利了。 赖乡c武平位于拓县侧后,一旦失守,那桥蕤所部与郡城陈县方面的联系便将被切断,粮道亦将被控制。 到那时,面临着两面夹击以及粮道倾覆的压力下,纵然拓县防线坚固,桥蕤也只能予以放弃了。 曹操自然便可无须在花费大力强攻而侵占进军陈国的这座门户。 计略已经制定,接下来就要看夏侯渊是否能够完美执行了。 只不过。 就在夏侯渊携众离去一日不到的功夫,分散于外负责刺探消息的斥候亦是迅速将这则军报送回城中。 当桥蕤得知曹军分兵的情报以后,面上流露出了庆幸的神色,悻悻道:“还好啊,及时的发现了曹军阴谋。” “若是未发现那曹操分兵的谋划,恐后果不堪设想也!” 一席话音落罢。 随即,桥蕤立即差人赶赴武平,赖乡,以命梁刚,乐就二人及时做好防范,不要被曹军突然袭击,因慌乱而一触即溃。 从桥蕤的视角来看,他目前尚且是抱有自信的。 纵然曹军早已分兵,但拓城不下,赶赴侧后袭击的话,却需要绕路多花费一日路程左右。 而从拓县赶赴过去,正常路线只需一日半即可。 打个时间差,己方也能趁曹军抵足之前,也能先行入城。 但凡武平,赖乡二城有了防备,桥蕤坚信,曹军是破不了的。 只可惜。 桥蕤想的一点没错,若按照正常速度行军,的确是如此结局。 可此次领军之人却是夏侯渊与乐进组合。 此次过后,桥蕤的认知将会彻底颠覆。 一路之上,曹军倍道而行,行军速度可谓是异常神速。 从拓县至武平c赖乡,约莫路程在一百七十里左右,以正常日行六七十里的速度,需要花费两日半的时间。 纵然是倍道兼行,日行百里也需要两日功夫。 可真要如此,恐怕袁守军还真能提前得到欲被袭击的军报。 但此时的曹军,日行速度却是达到了恐怖的一百二十里。 第二日晌午时分,曹军前锋距离武平已经只剩下十余里左右。 而反观此时的袁军信使,却还远远的在数十里以外。 换言之,此刻的袁军守将尚且不知己方的动向。 眼见着前方城池的轮廓已经若隐若现的映现而来,一席战甲于身,身形矫健,身后背负角弓主将夏侯渊此时开始下达各项军令。 “文谦,此次我军只有步骑三千军的规模,若想趁势夺取武平c赖乡此二地,唯有发起突然袭击方才有数分胜算。” “想来此刻拓县方面的袁军已经对我军的计划有所察觉,但他们肯定也想不到,我军一日半的功夫竟然便横穿了一百七十余里。” “此刻,我军便要利用好此时间差,趁敌军得到消息以前,撕碎这道防线。” “还望文谦能够破之!” 话音落罢,夏侯渊面露郑重严肃之色,向身旁的一位身形短小,却容貌甚伟,手执着一柄长刀与盾的将领说道。 此将自然便是原史上所闻名的五子良将之一的乐进。 这一世的乐进也已经初展锋芒。 在兖州平定战中,乐进曾创下三日连续攻破吕布军十五余座营寨的战绩,直接硬生生的将吕军防线从中撕碎。 为后续曹军主力大举进军提供了便利。 也正是由于乐进在攻坚方面已经初展峥嵘,曹操此次分兵方才启用了夏侯渊与乐进组合。 夏侯渊统率部众与寻常将领相比,行军速度会有质一般的飞跃。 而乐进攻坚,无论城防多么坚固,但凡有其攻坚,都能在极短时间内告破。 此次,曹操可谓是人尽其才,力争在最短时间内攻破武平,拓县此二城。 城池已下。 此时,率先打响的是武平方面的战事。 只见此刻的曹军犹如潮水一般向城墙发动着攻击,扛着一架架临时梯子往城墙处攻去。 其间,乐进更是一手持刀,一手持盾,身着普通军卒服饰,一边利用盾牌格挡住射来的飞矢,然后迅速扶起云梯前进。 他包含着视死如归的勇气,冲锋向前,身先士卒,领着敢死队先登城池。 而在乐进的亲自奋力一搏下,曹军士卒的攻势c军心亦是越发的凶猛起来。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四十一章 围城打援 拓县城头。 自从桥蕤派遣信使及时赶赴武平c赖乡二地予以告知曹军将分兵前往袭击的军报以后,他心下便一直心绪不宁。 不知为何,心中似乎总有一种不详的念头产生。 艰难的等待了将近两日功夫,桥蕤终于再度等到了武平c赖乡方面的战报。 可惜,却不是喜报,而是噩报。 武平c赖乡已经相继失守,部将梁刚在乐进先登入城以后,被其一刀授首! 而另一将乐就也在武平失守,尚且还来不及防备之时,曹军便已经趁势再度兵临赖乡。 同样的招数,同样的攻势。 面对着乐进犹如疯魔一般的率众先登,乐就感受到了无畏的压力。 在坚守不过半日功夫,赖乡宣告被破! 他亦只得及时收拢败兵,一路逃往陈县屯驻。 至此,面临着曹军的攻势,拓县侧后所布置的两道防线却是成为了突破口。 当得知了这则消息的桥蕤,却不由顿时愣住了,站立于原地久久无神。 他有些难以接受。 为什么? “夏侯渊究竟有何能耐,竟然能够在两日不到的功夫便行军高达一百七十余里。” “这还是非常人所能承受的吗?” 这一刻,得到了夏侯渊犹如神速般的行军速度的战报,桥蕤认知当真得到了颠覆。 而至于之后的乐进先登破城,虽然勇悍,也极其震撼,但也只是锦上添花。 桥蕤细细思索一番,能够明白,此次武平c赖乡二地将毫无征兆般的失守,就是曹军利用此神速的行军速度打了自己一个时间差。 只是,现在事已至此,在做追究已经是毫无意义。 他深知,武平c赖乡失陷以后,己方粮道将彻底被控制,并且与陈县方面将会被曹军驻军所拦截,而失去联系。 此刻,纵然拓县面临着曹操的攻势,依旧还坚如磐石,但却已经没有了继续坚守下去的必要。 无奈之间,桥蕤只得忍定思痛,放弃拓县的防御。 随即,遣军全权撤出城池,迅速率众向陈县方面汇聚回返。 可此时的夏侯渊依旧发挥了神速的优势。 在攻陷武平c赖乡的那一刻,他便亲自继续携众继而摧枯拉朽般的扫平了附近城邑的威胁,并提前转进至袁军撤回陈县的必经之地上设伏。 而在袁军抵足以后,趁势发动袭击。 乱战之中,此时袁军通过连番的失利,军心士气方面已经受到不小的打击。 此刻面对着曹军的伏击,纵然兵力远超夏侯渊军,却还是被杀得节节败退。 夏侯渊亲自持刀杀入阵间,身先士卒般的精神亦是犹如支柱般鼓舞着麾下军士。 不仅如此,桥蕤还被其五合击败。 最终,在将近折损约莫五百余众过后,桥蕤部方才得以摆脱夏侯渊军的攻势,回返入驻陈县,继而向寿春方面加急请求援军增援。 随着桥蕤军退守郡城陈县闭守不出以后。 拓县城下与之展开对峙的曹操此时亦是挥师进驻了拓县城中。 接下来,由于桥蕤军初逢败绩,麾下诸士卒此刻对曹军都生出了略微的畏惧。 桥蕤此刻自然也不敢在轻易出战。 只能坐困陈县,予以等待己方主力的来援。 可闭守不出的代价却是,彻底丧失了主动权。 现如今间,陈国境内几乎是任由曹军所驰骋。 可袁军入驻陈国本就时日尚短,各地人心未完全依附。 现在随着曹军入境,况且桥蕤部还因战败而被困在陈县无法出城驱逐曹军士卒。 这无疑令各城邑间的官吏心思瞬间活跃起来。 一连数日间,陈国全境除却陈县以外皆叛,响应了曹氏的统治之中。 在对各地都进行掌控以后,曹操方才再度携大众兵临陈县城下,以对其采取合围之势。 但即便如此。 曹操却依然未选择强攻城关。 这一时不由令部分诸将狐疑不解。 眼见着诸人的满脸疑惑情绪,曹操轻锊了一下鄂下长须,遂流露出浓浓的笑意,并与一侧身席青衫,面色却虚弱无比,露出病态的戏志才相视而笑。 旋即,戏志才方才出言替曹操解释着。 “诸位将军,现今之间,我军已经于陈国境内立足,若是此时挥师 攻打陈县,想来凭借诸位的神威,攻克城池,全歼这支袁军应不是太大的问题。” “可然后呢?” 一席言语而落,戏志才那仿佛充斥着耀眼光芒的双眸,此时面上却是尽显飘逸之色,向诸将吐露着一道问题。 话落,身长八尺的将领曹洪拱手问询着:“攻克了陈县,我军自然便能将陈国彻底据为己有,并且还能削弱袁军的有生实力。” “此乃两全其美之事,何乐而不为呢?” “不知先生此意是?” 曹洪一语而出,可谓是问出了诸人内心狐疑的心思,此时营中诸将亦不由一致将目光放在戏志才的身间,想知道其究竟有何算计。 “全据陈国,扩张领地,此的确不失为一桩美事。” “可诸位是否想过,袁军主力部众的反扑呢?” 闻言,戏志才虚弱的面庞却仿佛是瞬息间恢复了严肃之色般,径直沉声面对着诸将说着。 沉吟了一番,不等诸将予以回复,便继续自顾自的说道:“若陈国一失,则会令袁军放弃从此地北伐中原,转而会另寻突破口。” “那样,我军尽数集结于此,是否有丝毫意义呢?” “反而会将好不容易得来的主动权拱手相让,而在局势上落入下风。” “毕竟,中原诸州幅员辽阔,突破点实在是太过密集,以我军的兵力,想面面俱到阻止袁军的进攻,那是绝技不可能的。” “可若是留有陈国,对其采取围而不攻的策略呢,将会如何?” “那势必会令袁军心存牵挂,桥蕤军但凡一日不被消灭,那敌军必然会接连不断的从此地北进,以与我军相争。” “若不然,主动将此军弃之,必将大失军心矣!” 一时之间,一旁的中年吕虔沉思一番过后,不由想通了其中理由,随即径直说道。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四十二章 张竑之谋 戏志才的一席分析之下,诸将方才领悟为何己方对陈县要采取围而不攻的战术。 很简单的道理,打蛇打七寸,一棒子将对方打死,不如留一点生命力,这样反而会让对方心存顾虑从而不敢放手一搏。 如此之下,曹军侵占陈国大部领土,就能占得先机,得以从容布局过后,以整装待发之势静待袁军主力的到来。 而另一面,当这则消息传回首府寿春过后。 亦是在辖下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诸文武听闻这则消息,却都顿时略有慌乱情绪。 他们都没有料到,曹军竟然如此的兵贵神速,己方都才进驻陈国不久,尚且还来不及巧施恩德,以收复陈国人心。 曹军便已大举而入! 而较为糟糕的是,此事也已经流向了市井之中。 当全城士民以及周边地区的民众进皆知晓己军已经初败于曹军且战局不利后,都不由自主间生出了恐曹般的慌乱情绪。 特别是汝南郡一线,更与兖州接近,这股恐慌的影响是越发的浓厚。 为了安抚众心,值此正职汝南郡守的崔州平也只得放下手中政事,携兵卫走访各县间访问,以做安抚诸心,缓解前线战争失利后所带来的不利影响。 当然,此次前线失利影响最大的莫过于是袁术掌控扬州之地的威望问题。 毕竟,此次进驻陈国,予以先行在主力北进之际立足,好打造一个稳固的军事重镇。 可现在却是以失利的因素而告终。 在加上其子袁耀统军以来,一向是战必胜,攻必克,行必果! 可袁术亲自所主导策划的首战,却出现了如此之大的纰漏,遭受曹军所击败。 人还是比较容易害怕对比的。 此无疑会令袁术在领导治下士民时,或许威望将被袁耀反超。 但此刻的袁术很明显还没有时间去思索这道问题。 随着桥蕤的求援书信刚至。 从字里行间中,袁术便能切实体会到陈国方面战事的艰辛,想来桥蕤必不能久持也! 一时间,袁术情绪不是太过稳定,便准备立即组织军士进行援救。 此刻麾下幕僚张竑却适时出言劝阻着: “明公,此番出兵一事,当三思而后行也!” 说罢,张竑不由流露出无比严肃的神情,随即郑重道:“明公先前曾与曹操为争夺中原的核心区域兖州而大肆对战过,但战果却不甚理想。” “想来明公对于那曹操的诡诈应有数分防范。” “此番遣主力继续北进陈国援助,竑以为,不可轻易出击,正所谓兵者,国之重事,现在既然我军惜败于曹军,部众只能困守于陈县内。” “那不难猜测,陈国其余城邑或许已经丧于敌军之手。” “敌军已经掌控先机,我军若在仓促进兵,或许会陷入不利的境地。” 一席话语落罢。 张竑洋洋洒洒的一席言语劝阻着袁术欲立即动兵的行军方案。 闻言,袁术双目不由顿时增大,紧紧盯凝着张竑此道犹如虚骨的身躯,徐徐相问着: “那不知以子纲计,当如何行事?” “竑建议明公先暂熄携大众北进救援,而应立即大肆遣一队队的斥候深入陈国境内暗中查探军情,以打听曹军方面的动向。”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待将敌军战报掌握清楚以后,再行用兵即可!” 随着张竑的一番建议,袁术稍作沉思,但神情间亦还是浮现出了数分忧心之状,以担忧的语气徐徐说着: “可据桥蕤信中所述,他目前的处境危急无比,若不能及时援助,或许陈县将告破也。” “到那时,本将亲自所谋划暗刺陈王刘宠的计划,岂不是为那曹贼做嫁衣?” 提及曹操,此刻的袁术便不由面陡然间生出一丝丝怒火浮现脸颊间,面上神情亦是因愤怒而略微有些扭曲。 显然,他对于与曹操的仇恨刻骨铭心。 但这也不难理解,袁术从最初满怀信心的举大众一度攻略至陈留境内,眼看兵锋似有席卷中原诸州之意图。 却在最关键的时候,遭受到了曹操的重锤一击。 匡亭一战。 不仅破灭了袁术称霸中原的野心,反而还只能退守至由汝南c淮南一线为依托的防线潜心发展偏远的扬州诸郡。 这对于袁术这等高傲的士族子弟 ,是何等赤裸裸的羞辱。 这个心理,一旁的张竑亦是了解不少。 但他也深知袁术的秉性,倒也并未提出。 而是就此拱手娓娓解释道:“其实此事明公大可不必忧虑,以曹军如今所掌握的主动权,若曹操当真有取陈县,以据有整个陈国之地的心思。” “恐怕此时此刻已经在日夜不停猛攻城关了。” “但”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却是忽然说着:“可竑以为,曹操非但不会攻城,反而还会列阵以等待我军主力齐聚陈国,以寻求决战。” “此是为何?” 话落,袁术此时就不由有些面露狐疑之色了。 以他的思维,终究有些跟不上张竑的步伐了。 瞧着其一脸疑惑的神情,张竑语气顿了顿,似笑而笑的说道:“明公,假设若竑是曹操,站在他的角度上,我会不遗余力的对陈县采取围而不攻的策略。” “只因桥将军所部因初败恐已成惊弓之鸟,纵然不予以消灭,在重兵围困下怕是也翻不了太大的浪花。” “那何不如将陈县围而不攻,将此地变为诱饵,故意迟迟不攻而吸引我军主力源源不断的北进救援,如此曹操就能从容设局,以利用围城打援之势主导战局主导权。” “这样,我军在大势上便只能受其摆弄。” 此话落至此处,张竑遂不在言语。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他相信袁术已经领悟其中要闻了。 说罢,袁术亦不由面露郑重之色,拱手拜谢着:“感谢子纲不遗余力的悉心指点,本将顿悟了。” “接下来就依你之意,先暂停熄兵,大肆派遣一队队斥候暗中深入陈国打探军报,在待做后续打算。” 一席言语,袁术亦是做出决定道。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四十三章 还得耀公子出马也 随着陈国方面的战事风起云涌之际,此时的袁耀正领着鲁肃一行从东城迅速往寿春回返。 他在半道之上已经得知了陈国的局势已经不容乐观! 己方似乎难以与曹操所部抗衡。 故而,袁耀方才快马加鞭,迅速折返而回。 这方才在花费数日功夫,赶在桥蕤的求援信使抵达以前,回到了寿春之中。 徐徐入城过后。 他命袁焦代替自己做好对鲁肃后续的安顿等一应事项过后,随即便径直往左将军府行去。 行至府门前,袁耀身席戎装,腰悬利剑,瞧着府门周遭乃是一队队全副武装,昂首挺胸且各个虎背熊腰的精壮士卒所组成的护卫队。 由于事出紧急,他倒也并未太过关注这些。 径直略过诸人往府内行去。 而伴随着袁耀的尊崇身份,自然也无人没趣的拦下盘问。 抵至军府当中。 袁耀一眼望入,却陡然发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自家父亲这是在作甚? 只见此时的袁术身席长袍,端坐于主位上,拾起案桌上的古典名作《诗经》细细研读着。 袁耀陡然间惊了 这还是自己的那位父亲吗? 在袁耀的印象里,自家父亲在饱读诗书方面,是真的比那位便宜大伯相差甚远。 现在不知是受何影响,竟然主动开始研读诗书了。 见状,袁耀不由轻轻拾步上前,待行至袁术案桌旁时,方才轻声出言道:“父亲” 听闻熟悉的语气,袁术方才抬首相望,眼见着是袁耀回来了,方才将读至一半的《诗经》放置案桌左侧。 “耀儿,汝这段时日究竟前往何处了?” 话音落罢,袁术尚且还是流露出了严父的一面,虽说是关切的话语,但却是以最严厉的语气说出。 但此刻的袁耀,又岂会不懂其父心思? 他只是微微的会心般一笑,便如实交待着这段时日的自身动向。 说至最后,未免让其父以为自己在夸大其词,袁耀还无比郑重的出言保证着:“还请父亲勿忧!” “以东城鲁子敬之才,是决计能够令孩儿远赴百里,前往请之!” 话音徐徐告一段落。 既然眼见着袁耀如此拍胸脯的肯定鲁肃之才,袁术自然也选择了相信,对于外出多日之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说罢,袁术方才切入正题,沉声道:“耀儿,你此番回来正好,为父设计暗杀了陈王刘宠,本欲趁势进驻陈国,以打通进军兖州的通道,继而雄踞中原之地的构想。” “可不曾想” “不料曹操动作竟然如此迅速,先入侵陈国且击败了桥将军了吧?” 袁术后面的言语尚且还略微有些难以切齿,毕竟此战是由自己主导,可现在所首战有所失利,反而还要寄希望于自家孩儿身间。 他不由感受到一阵颜面无光。 作为父亲,不能为自家孩儿展开双臂遮风挡雨,反而还要孩子给他善后。 这父亲是不是做的很不称职? “没想到耀儿你都已经知晓此事了,唉,为父让你失望了。” 闻言,袁术此刻亦不由流露出了丝丝的哭笑,不由予以说道。 “父亲这是说哪里话,那曹操虽说如今实力尚且不强,出身也比不上父亲,但其人确有数分之能,是不可小觑轻视之人。” “父亲难道忘了曾经汝南名士许子将对于曹操的那一句评价了吗?” 此言一出,袁术方才从尘封的记忆间想起了曾经于洛阳城所流传的此事。 当时,汝南名士许邵因评曹操“清平之奸贼,乱世之英雄”而一度成为洛阳之间达官贵人饭后的笑谈之一。 此刻,瞧着袁耀对于曹操的能力无比重视。 他似乎已经隐隐约约感受到,许劭的这一句评价或许不似作伪。 “父亲接下来可有何打算?” 闻言,袁术不由说着:“为父原本是欲立即集结主力北进援助桥蕤所部,以与曹军逆战,并夺回陈国全境的。” “但索性还是张子纲出言劝诫,令为父暂时熄灭用兵的心思” 紧随着,袁术方才从头到尾将张竑的计划以及其分析复述了一遍。 待其徐徐听罢。 旋即,袁耀陡然间面露喜悦之色,语气上流露亢奋之语,激动的 说着:“父亲,此次您做了一道无比正确的选择也!” “子纲先生的见解,孩儿完全附议。” 说罢,袁耀还流露出无比肯定的自信之色说道: “父亲,若不出所料,曹操目前既然已经掌控了陈国方面的战局主动权,那他就一定不会放弃这来之不易的战机。” “肯定会利用陈县加紧布局,以吸引我军前往,好施展围城打援的策略。” 此时间,袁耀无比信心满满的肯定了曹操接下来会使用的招数。 “那耀儿可有应对的法子?” 随着袁术相问,也预示着接下来他也准备将对抗曹操一事全权交付于他应对了。 自从转战汝南,从袁耀统军征讨江淮c渡江讨伐江东以来,袁耀的便肉眼可见的在迅速成长。 似乎也仿佛忽然一夜之间便变了一个人。 但由于是在向无比优秀的方面前去靠拢。 袁术自然也是满心欢喜。 既然袁耀能统军平定整个扬州全境,让己方问鼎于东南一隅,周遭之内亦是兵威鼎盛,再无敌手。 而今自己所主导的战局也陷入了劣势。 袁术自然也没有理由不启用其子对抗曹操势力。 何况,当初曹军追击战时,袁耀可是设计斩了曹氏宗室大将曹纯。 能让曹军吃瘪,袁术选择再次相信其子。 听罢,袁耀思索一番,予以回复着:“父亲稍安勿躁,既然您已经派遣了数波探子深入陈国境内查探军报,探听虚实,那就先等待消息传回吧。” “孩儿也将回去准备准备接下来的用兵方略。” “看看是否有战局的突破口可以利用。” 此言一落,眼瞧着此时的袁耀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慌乱以及畏惧,反而所流露而出的是浓浓的自信以及求战的渴望。 见状,袁术此刻心间便不由欣慰无比。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四十四章 吾有一策,可扭转战局 陈国境内。 距离桥蕤所部初败于曹军,退守至陈县固守已过去十余日。 在这段时间里,曹军各部相继侵占蚕食陈国其余城邑以后,已经对郡城陈县形成了合围之势。 又随着曹仁集结了三万余步骑主力,率众而来! 这一瞬间,身处梁c陈二地的曹军顿时间战力大增,局势也因此而发生大幅改变。 此时间,曹操分遣各部对陈县围而不攻,然后又布置重兵分别屯驻于从淮南方向通行陈国各个方面的道口。 曹军为此一战,亦是做足了准备。 只待袁军主力接收到陈国战不利的消息以后,携众来援。 但似乎袁军的动向却并不以曹军上下的部署一致。 纵然是陈国境内的局势对于袁军来说已经是危如累卵,固守郡城的桥蕤部处境亦是危在旦夕! 只是,却丝毫未见袁军诸部的增援。 待暗中南下潜入江淮地界打探军情回返禀明过后,曹操方才如梦初醒,原来这十余日以来,袁军各部虽在频频集结,但却丝毫没有出兵的动向。 这一刻,曹操反而略微有些沉不住气了。 他深思熟虑,采取对陈县围而不攻的态势,在辅以在周边地界布置重兵以守株待兔,就是希望能够引诱敌军主力来援。 好将敌方拖入自己的战局当中。 可此时的袁氏并不上当。 这一刻,曹操隐约间忽然感到有数分棘手。 针对于此,他不由随即便召见了谋主戏志才,遂满脸唏嘘的眼神,请教着: “志才,如今袁氏对于固守陈县的桥蕤所部并不予以理睬,遣军救援。” “你说,我军是否到了兵临城下,以威势与利诱迫其开城献降呢?” 此言一出,曹操便流露出郑重的神情。 显然,他极其不愿意采取强攻的手段进行攻城。 闻言,戏志才那深邃的眼眸间仿佛无比灵动,稍作沉思,遂摇摇头,予以回复着:“主公,忠看此事太悬。” “现在袁氏明知陈县处境危在旦夕,随时都将会有被我军所攻破的局面出现,可他们却依旧不慌不忙的集结军士,并不按我军的计划部署行事。” “我想,或许他们无比断定,桥蕤绝非三心二意之徒。” “此人应不会如此轻易归附我军!” 一席话落,戏志才亦是语气沉稳,缓缓的给出自身见解道。 听闻了这一番话话语,曹操神色上微微有些失望之色浮现老脸间,但那也不过只是一瞬间的功夫罢了! 转瞬间,他神情便重新恢复至平稳状态。 “志才,以你之见,现今间袁氏并不按照我等所策划的这般行事,我军接下来该当如何?” “主公勿忧!” 此番话落,戏志才遂安抚着其心道:“虽说现今间袁军主力并未如约北进救援,落入我军的算计之间,但我军也并不是一无所获。” “至少,此次我军大举南下,已经收获了梁国c陈国这一块豫州境内富饶且无比重要的战略要地,那我军接下来纵然无法大破袁氏主力。” “也依然可据有战局主动权,依托梁c陈二地潜心经营,待数载后,进可成为我军兵威横扫豫州周边郡县亦或者是径直南下剿灭江淮袁氏的机会。” “退亦能成为保兖州的坚实防线。” 这一席话落罢,戏志才遂郑重建议着: “故而,忠提议主公可依旧采取按兵不动的决策,屯兵于陈国境内,以观袁氏之动向,行不变应万变的策略。” 一席无比简洁的言语,顿时令此刻的曹操心绪畅快无比。 原本因战局不顺还略微有些心情烦躁。 但此时听闻了戏志才的一席分析后,便欣然接受了此策。 而就在曹军正在积极于陈国备战布局的时刻。 寿春城内。 征东将军府。 此时,袁耀身席长袍,立于主位之上正襟危坐,两侧麾下文武诸幕僚亦是尽数齐聚一堂,正在紧密的商议着大军出兵一事。 随着袁术主导陈国方面的战事遭至首败,并因此而令局势不利过后,现在他亦是将此次大军统御权下放于袁耀,并由其全权负责接下来与曹军所对抗的战事。 此时间,府中亦是数人各执己见,予以争讨着自己的用兵方案以及策略。 只不过。 讨论了良久,袁耀却是都未从中得到一道满意的用兵计划。 旋即,他深思良久,挥手轻轻示意诸人各自先暂熄争论,待府中渐渐沉寂过后,方才徐徐说着: “诸位,现今陈国境内大部分城邑已经受曹军所掌控,其已经占得先机,若我军继续沿此北进,则势必会先行在局势上落入下风,彻底只能被牵着走” “那不知少主可否有何妙策呢?” 听闻此言,一侧中年魁梧将领凌操不由率先拱手相问着。 其言语亦是无比恭敬。 对于他来说,自从携乡勇归附袁耀以来,历经数战,对于袁耀的谋略以及危机四伏间那种镇定自若的神色都已是无比佩服! 此刻,他亦是如此说道。 此言落下,诸人也亦是一致间将目光齐聚于袁耀身间,期待着自家少主是否有何能够力挽狂澜的良策呢? 瞧着诸幕僚眼神中都抱以万分期待之色,袁耀面色浮现出一丝丝笑容,遂不由缓缓说着:“耀确有一良策,可解此次不利的战局,只不过” “有些许兵行险招之疑。” 此言一出。 诸人顿时间大喜过望,遂连带着都忽略了最后的那一句轻声。 好在一旁的谋臣秦松注意力无比集中,遂不由拱手问询着:“兵行险招?” “少主,此策何也?” 随着秦松的这一席话语,方才令诸人有些反应过来。 “奇袭襄邑。” 在诸人一众的目光期待之下,袁耀也并未做过多的犹豫,便径直无比郑重的吐露这数字而出。 此话刚一出落。 一众武将稍作思索,顿时间眼中瞳孔便不由流露出震惊之色。 一时间,诸人不由在心里念叨着:“自家少主当真不愧是胆色过人,不寻同于常人也!”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四十五章 奇袭方略 袁耀这席话刚一落,便顿时间震惊了一众武将。 奇袭襄邑? 这也不乏太过冒险了吧? 思索着襄邑所地处的位置,一侧身性略微有些谨慎的将领蒋钦不由拱手劝诫着:“少主,襄邑此地处陈留中部,位于外黄与雍丘之间,亦有数道水系作为天然的屏障。” “济水与卞水,将襄邑牢牢守备其间。” “况且据所探查得到的战报来看,此地还是现阶段间的曹军将输送往前线军粮的屯粮地点之一。” “想来,具有如此重要的战略地带,曹操必不会轻视,亦必然会派遣重兵守备。” “少主,此策可否当从长计议,三思而后行呢?” “末将附议!” “附议!” 一时间,蒋钦先行针对此策做出了针对性的看法,随即部分将领亦是紧随其后的附和着。 但亦不乏艺高人胆大的部将。 此时,只见身长高大兼雄武的将领陈武却不由站出提出了截然不同的意见。 “不,武有不同的看法,若是我军还能探听到一些有用的军报,在部署严密一些,少主此策也未必不可行呢。” 陈武一席话音落罢。 他亦是态度鲜明的选择了相信袁耀的决策。 其实,这也是如今的功勋所造就的。 此次北进中原,诸将皆知晓必然不会是小规模的战役,战事的规模以及所牵扯到的势力绝非一两家那么简单。 那如今之间,谁能在此战立下功勋卓著的战功,那就得取决于自身的实力了。 对于陈武来说,他选择坚持此险招,那极大概率会成为参与奇袭的一员。 一旦奇袭功成,事后必然是大功一件。 所谓“富贵险中求”,若想得到高回报,还是得拼一拼。 若是奇袭失败,那 当然,陈武也没想过会失败的情况。 说罢,董袭c凌操此刻都不由选择附议陈武的建议。 一眼望却。 眼瞧着如今己方诸将已经持两派建议。 袁耀遂也并未独断专行,而是徐徐将目光放回鲁肃c刘晔以及陈端,秦松等谋臣身间,以示问询他们的看法。 眼见着袁耀的目光扫来,秦松c陈端先行表态,他们处事一向都较为稳妥,自然也不愿袁耀行此风险较大的谋略。 毕竟,虽然奇袭功成,必然可瞬间逆转如今所面临的不利局势,反而重新掌握战局主动权。 可万一要是奇袭的计划被敌军有所察觉呢? 那一旦遭受到曹军的设伏,岂不是奇袭一军将会折损殆尽。 如此,不仅不能够逆转局势,反而会令目前的战局愈发的急转直下。 以二人一贯的行事风格来看,对于此等风险与收益并存的策略自然不太会感冒。 眼见着二人表态过后,袁耀亦是微微一笑,并未流露出不满的神色。 但转而间,他又将眼神望向了一旁的刘晔c鲁肃二人。 旋即,刘晔拱手徐徐道: “少主,晔附议此谋!” “若是按照常规的行军方略,我军继续进军陈国境内,那肯定是会落入下风的。” “现在曹操对陈县采取围而不攻,以布局我军主力前去救援,好借此机会守株待兔以与我军决战。” “纵然我军按稳妥方略进军,战局上亦不会有丝毫的改变,那何不一搏呢?” 一言而落。 刘晔无比鲜明的表达了自己的见解。 他是很支持这道奇袭策略的。 没有风险,哪来的回报? 听闻了刘晔的话音,一旁的鲁肃也同样面露富态可鞠的笑容,微微拱手道:“肃也是此看法!” 不过,紧随着鲁肃便无比严肃的说着: “诸位将军之所以反对奇袭的方略,无外乎是由于襄邑的地利位置太过特殊,稍有不慎,便是满盘皆输的局面。” “奇袭军卒亦将面临一去不复返的局面。” “这种种因素,确实是需要考虑其中。” “不过嘛” 话说至一半,鲁肃又是徐徐一笑,道:“只是世间本就没有十全十美之事,更何况是战争呢?” “况且,肃以为,只要此策能够谋划妥当,未尝不能功成。” 说罢,眼见着如今鲁肃那一双仿佛 充满灵动的双眼眼中遍布了光芒,无比信心满满的指点着江山。 一时,袁耀心绪也顿时心生了数分触动心弦的神情。 旋即,他不由正色着鲁肃,笑问着:“不知子敬胸间可否有何高见?” 此言一出,眼瞧着袁耀那一脸示意的眼神,鲁肃顿时便明白了其意,这是在暗示他趁此良机在诸幕僚间以展示自己与众不同的一面呢。 虽说鲁肃是袁耀连续在追击数百里下,方才在月夜所追回的。 他也无比信赖于鲁肃的控局能力。 但目前的鲁肃方才初来乍到,尚且还未令诸人信服,袁耀自然一时也不敢委任重任于他,以免激起众将的愤愤不平心思,反而不美。 不过在十足的信任下,袁耀亦是一直给予鲁肃所表现的机会。 既然已经明白了袁耀的用意,鲁肃又岂会令其失望。 故而,他不由调整好自身面上隐约间所流露着的神色,随即以一番无比郑重的语气说着: “少主,听闻近日来的军情,目前关中朝廷方面,独揽大权的李傕也不甘寂寞,一面集结部众屯驻于函谷关,以待我军与曹军争执之际,好趁势渔翁得利。” “另一方面,则听闻似乎在暗暗集中兵力,好趁此机会趁机扫除段煨c张济等分裂而出的割据势力,能够趁机掌控洛阳周边地区。” “如此,东进的障碍便将彻底得以解决。” 说罢,鲁肃稍作停歇,遂又自顾自的说着: “而肃又所闻近日张济与段煨以及黑山方面的张燕都有所联合的迹象,欲借此乱局之势一举吞并黄河已北,盘踞上党的张扬所部。” “此局势已经很明朗了,若是西凉主力大军至,张济,段煨后方必定将失守,纵然是他们全力回返,也休难抗衡西凉军的整体战力。” “我军不如从中做一做文章,或许骗过曹军耳目,施以奇袭之策应不算难。” 一记语落,他无比郑重且执着的说道。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四十六章 颍川态势 计略已定。 接下来,袁军各部尽数集结于寿春以后,袁耀做了一番战前动员后,便挥师北进。 不过嘛。 此次却是两路出击。 第一路以太史慈为将,携七千余众沿陈国方向进军,以声援困守陈县的桥蕤所部。 至于袁耀则亲统三万主力径直从上蔡进军,一路长驱直入往颍川郡方向的重镇许县c郡城阳翟方面进军。 此意图已经极其明显。 袁军不与已经在陈国占得先机的曹军主力正面交锋,而是选择重新开辟一道战场。 不仅如此,此次袁耀为了以掩饰接下来的奇袭方略,他所打出的大旗是要与屯驻洛阳周边地区的张济c段煨联合。 为了令曹操得知此消息。 袁耀故意并不隐瞒与二人结盟的消息,反是故意不着痕迹的透露出去。 这也是鲁肃为袁耀所献之策。 可以利用如今西凉军方面大举出击,欲一举荡平张济等分裂势力的机会,以结盟张c段二人的消息掩盖要奇袭的方案。 既然要结盟,那自然是要向西边发展。 如此,开辟进军颍川方面的战场也就不足为奇了。 这样,也能最大限度的令曹操无法窥破己方的战略企图。 两三日间。 当袁军主力迅速进军至颍川境内,颍川各方势力压根无力抗衡,且豫州刺史听闻袁氏大军竟然由袁耀亲自袭来时,顿时间生出惊惧之色。 他亦是毫不犹豫地弃官逃亡。 转眼间,豫州便陷入了无主之地。 眼看着袁军主力便要轻易席卷拥有重要战略意义的颍川郡。 只在此时。 军报也迅速的送至曹营。 曹操徐徐一扫军报信息,陡然间眼中流露出一丝不详的预感。 沉默良久,曹操不由面色严肃,沉声相问道: “袁军此次领军主将乃是何人,可否知晓?” “启禀主公,敌军主帅乃是袁术亲子袁耀。” 话音刚落,传令兵士遂迅速拱手答复着。 “袁耀?” 闻听此言过后,曹操随即在心间暗暗嘀咕着,与此同时脑海里亦是迅速在搜索着袁耀之前的履历。 好半响方才出言询问着周遭诸人道:“此子便是当初匡亭之战时率部从我军后方杀入,导致我军未能尽全功而一鼓作气击溃袁军主力的那人?” “大兄,然也!” 一提及袁耀,此时一旁身长八尺且魁梧异常,面相蹦得极其严肃且冷酷的大将曹仁便顿时间愤概说着。 “汝南追击战中,子和也是命丧此子之手。” 说罢,此刻的曹仁变顿时满腔的怒气陡然间仿佛无尽的苍穹般,径直席卷而来。 一提及起曹仁,他就不由自主地联想到阿弟曹纯之死。 而这股怒怨自然也是冲着袁耀去的。 现今刚听闻袁军主力竟是由袁耀亲自统领北进时,曹仁积攒在胸间早已不知何时的怒气顿时仿佛犹如火山一般彻底爆发了。 接下来,他瞬息间不做丝毫犹豫的站出拱手请战道: “大兄,颍川郡方面的地利对于我军来说,乃是绝不容有失的战略要地。” “一旦丧失,则陈留危矣,继而兖州危也!” 说罢,他坚铮地请战着:“末将愿领一军西进击溃敌卒,并亲手擒袁耀此子的首级前来面见大兄,并放置子和坟前祭拜。” 一言而落。 眼瞧着曹仁眼中浓浓的恨意以及战意,曹操眼中精芒一闪,哪还能不明白如今他已经被怒火攻心。 若就此领兵杀往颍川郡,难保不会遭受伏击。 毕竟,就袁耀自统军以来连战连捷,鲜无败绩,这可的确不是可以小觑的! 沉思一番,曹操不由微笑着劝慰道: “子孝,听闻那袁耀自统军以来便连战连捷,未尝一败,此人不可小觑,你切莫不可轻视也!” “还请大兄放心,仁有分寸。” 话落,曹仁面露决绝之色,沉声说着。 眼瞧着其坚决的请战态度,曹操深思一番,亦还是决议派遣曹仁为将,率部袭往颍川郡。 由于现阶段间袁将太史慈已率部径直往陈国杀奔而来,以援助陈县的桥蕤所部。 他自然是需要亲自镇守于此,以主持大局的。 那在场诸将,放眼望却,似乎能够与盛名在外的袁耀交锋,也唯有曹仁能够担此重任了。 至于夏侯渊c曹洪等人,虽然勇者勇矣! 但作为宗室之人,曹操自然对他们的习性知之甚详。 深怕由他们二人前去,会被袁耀有所算计。 亲耳听到曹操的任命指令以后,曹仁亦是陡然之间大喜过望,遂立即拱手称谢,便迅速退下调兵遣将而去。 点齐兵众,约莫步骑万余人袭向颍川郡。 待分兵迎击的任命安排过后,此刻的曹操也不由七上八下起来,心间略微有些许心乱如麻。 正值此关头,他不由再度召集前来了戏志才前来。 “志才,自子孝领军杀向颍川过后,我这心头便总是心绪不宁的样子,你说会不会有啥事会发生呀?” 待二人相视而坐过后,曹操不由先行开门见山的说出了心间迟疑许久的困惑。 闻言,戏志才稍作思索,遂微微笑着道:“主公莫非是忧心子孝将军会因其弟所阵亡之事而陷入报仇心切的境地,最终会被袁耀抓住破绽,一举歼之?” “志才深得我心也!” 听罢,曹操无比赞同的点点头,以示附议,随即郑重的予以说着:“毕竟,袁耀此人既然盛名在外,年纪尚轻,便能连战连捷,未尝一败,此子恐怕确实是有数分能力的。” “若子孝当真怒火攻心,我当真还担忧其处境呢。” 听闻了曹操的一席言语,一侧的戏志才遂不由循循渐进的问询着:“不知主公可知袁氏为何会放弃继续进军陈国,反而是重辟战场的原因呢?” “不会就是因为我军在陈国早已立足,已经掌握了战局主动权的因素吧?” “是也不全是!” 说罢,戏志才无比严肃的解释着:“忌惮我军早已有所准备,袁耀深怕战事一直与我军僵持下去,故而他才决议欲从颍川重新打开局面。” “可此事的发生却还是要与近日来的西凉军动向有极大关联。” “志才,此话何意?” 一言而落,耳听着戏志才的一席语落,曹操连忙问询着。 随即,他方才流露出略显严谨的语气,予以解释着:“主公,若忠未猜错的话,袁军进军颍川郡,恐怕只是佯攻。” “实则最终战略目标还是陈国亦或者是兖州地界。” “志才可否说得详细一些?” 一时间,曹c戏二人仿佛犹如相知多年的知己一般,相谈甚欢。 “假设一下,若是忠目前站在袁耀的角度前去考虑问题,如果继续集结大军杀向陈国,所遭受到的将是早已整装待发,机会十足的大军伏击。” “若是稍有不慎,恐怕部众还会折损过大,得不偿失也!” 话落至此处,戏志才语气稍微顿了顿,遂又道:“可若是借此西凉军大举集结欲出关的消息,大肆放出风声欲要一力争夺颍川郡的想法。” “并在之后放出与张济c段煨等分裂势力结盟一起对抗来犯之敌。” “此恐怕是接下来的确最好的方案。” 话音伴随着时间的结束。 曹操方才醒悟了过来,随即双目正视着从旁的戏志才道:“志才,你的意思莫非是,袁军是在借此障眼法好来弥补自己真正的战略企图?” “从目前所展露而出的情况来看,大概是八九不离十了。” 戏志才如实予以回应着。 耳闻着其回复,曹操思索半响,不由试探性的相问着: “既然袁氏是在佯攻颍川,那不如将子孝所部调回来如何?” “主公,此万万不可啊!咳咳!” 偶然一听此言,戏志才瞬息之间便激动了起来,连续着数声咳嗽,连带着面上苍白的脸色不由愈发严重了。 旋即,他不待曹操有所决定,便先行解释着: “主公,袁氏兵多将广,此次既然能够两路出击,那以袁耀此子的谋略能力,绝对不可小觑!” “若是我军对于颍川郡不管不顾,那袁耀势必会迅速调整战略,以先吞并整个颍川郡,继而能够得益举大众北进入兖,以威胁我军后方。” 一番话语而落,戏志才亦是迅速将各项因素都予以分析着,为曹操选择方案做出针对性的选择。 另外一面。 此时的袁军主力早已通过了上蔡,踏入了颍川境内。 直至目前,袁军前锋距离许昌城不过唯有三十余里的路途。 在稍作原地休整间,此刻袁耀亦是在召集鲁肃等诸谋臣正一同商议着接下来所将发生的变故一一正对着地图操演着。 从此时间鲁肃已经能够看出 ,袁耀最终的选择了。 在月夜下的江亭时,他曾为袁耀设计了上c中,下三道的战略方案。 上策是集中扬州诸郡之力尽快涉足各州郡间,好举大众北进中原诸州,以图霸业。 中策则是以扬州为根基,向西朔江而进,以吞并荆c益二州为依托,构建完全体的长江天险布防攻势。 下策则没必要再提 而此战略对于袁耀来说,的确冲击力更大。 他也不经一次在解析着中策战略的效果,其实远没有那么得利。 毕竟,己方现在已经占据了整个淮河流域,若是北进中原,则是进可攻,退亦可守的局面。 可如若是选择中策的战略发展,虽说也不一定不行,但风险c弊端也极其明显。 从扬州诸郡朔江而上,究竟需要花费多少时日,而须击破荆州刘表的统治又需要花费多少时日? 待己方成功解决诸事过后,手中又不约而同般地出现了其余问题。 若是在平定江南的战役中,却致使雄踞北方的众群雄纷纷被消灭,而使一家独大的话,那待北方一统,单纯依靠长江沿线,又焉能如何提供粮食与兵员呢? 到那时,江南与北方当真有一拼吗? 这一点,袁耀不得为知。 但他却能够明白,若是选择中策的战略,却是疏漏太多,不值得冒险。 袁耀来自后世,可是对原史的敏锐极其精湛。 原史上,从官渡之战结束的时刻,东吴军便已进驻至柴桑一线,由中郎将周瑜负责操练兵士,熟练战船。 但最终结局却有些出人意料之外! 吴军竟然在江表十二虎臣,以及军事无比显著的周瑜带领下,是迟迟没有干翻江夏黄祖的统治。 花费了八年时间,方才迅速将江夏黄祖击破,并将夏口已东的半个江夏郡纳入了治下。 这八年来,反而是曹操一直在积极的渡河平定北方,以消灭袁氏余党以及异族胡人的首级。 可最终虽然是夺取了江夏,却也丧失了继续吞并整个荆襄的机会,导致无法再享有荆c扬的战略布局。 面对着曹操倾其全力的南下,荆州不战而下! 反观鲁肃最初向孙权所提出的“榻上对”宗旨是据有荆c扬二州,以构建完全的长江天险的防御,却是因未能据有荆州而宣告破产。 之后,鲁肃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力主孙刘联盟,来共同对抗北方最为强盛的霸主。 也正是由于考虑到时间的因素。 针对于鲁肃所提出的中策战略,袁耀并未过多做考虑。 因为,一心拓展整个江南之地,所欠缺的便是时间。 一旦令北方一统,可己方尚还未全据江南诸地的话,那整个战略大局的主动权都将彻底沦丧,最终将会成为原史上的东吴政权。 将一直受到北方的压制。 故而,袁耀直接选择了上策战略。 那就是争夺中原诸州,以雄踞整个中原之地,成就王霸之业方才是正道。 而眼瞧着袁耀的抉择,此时的鲁肃自然也是欣慰无比。 这至少说明,袁耀胸怀天下,并不是目光短浅之徒。 并不会为了据有江南之地而放弃争夺富饶的中原诸州。 这也是鲁肃最欣喜的一点。 其实,他的内心深处亦是希望袁耀能够采用上策战略制定为国策执行。 此时间,面对着即将来临的纷乱局势,袁耀正视着鲁肃的眼神,不由请教着:“子敬,听闻现今间西凉军诸部已经齐聚于函谷关,随时都将有出关的可能。” “接下来,我军该作何动向呢?” ps:二合一大章。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四十七章 计划启动 袁军主力即将抵达许昌之际,此时的曹仁军率部也迅速赶赴于此。 不出所料,双方将在于此拉开激战。 只不过。 袁耀既然选择从西线的颍川郡作为突破口,那显然底牌还是有的。 盘踞黑山的黑山军首领张燕接见了袁氏使者,一番商说之下,张燕竟是同意了与之结盟,并派遣三千步骑出山渡过黄河已北,进驻至陈留的外黄一带屯驻,以为配合袁军各部威胁曹军侧翼。 袁军大营。 此时间,鲁肃亦是满面笑容的手捧着黑山军已经出兵响应己方的战报,前来向袁耀贺喜道:“少主,目前看来我军的计划进展一切顺利啊。” “黑山首领张燕已经渡河进驻至陈留边境了。” 一席话落。 袁耀面上虽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神情,但心下已然是乐开了花,沉吟了一番,遂道:“接下来还得细细思索一番,应该如何吸引住曹仁的全部注意力,好为我军最为致命的奇袭计划埋下伏笔。” 此言一出,营间二人一时间都稍作沉思着。 袁耀为何要如此大张旗鼓兵进颍川郡? 其目的就是要通过制造各方面的势力参与以吸引曹军各部的全部压力,而来奇袭完成襄邑的计划。 襄邑是曹军转运至前线的粮草重地。 一旦将此地的粮秣尽数摧毁,那凭借兖州近一年的收成来看,将再无余力支撑曹操继续用兵。 此乃是制胜之道也! 袁耀坚持施行此方略,未尝不是有这方面的考虑,意图搏一搏。 思绪良久,从旁鲁肃不由徐徐说着: “少主,肃听闻曾经您设计所斩首的曹将曹纯便是那曹仁亲弟,想来曹仁对少主您应该是满怀恨意。” “少主,不妨在这上面做一做文章呢。” 话音刚落,鲁肃便接着予以解释着:“肃觉得,少主可亲自遣一军前往挑战曹仁,以给其极其大的压力以及怒怨的爆发。” “以此来彻底激怒曹仁,迫使其为了全身心来对付少主而以此丧失对襄邑方面的戒备。” “在辅以派遣部众予以奇袭。” 鲁肃之言徐徐而落,为袁耀开拓着思路。 “不过,肃希望能够将阳翟先暂时让于曹仁屯驻,不知可愿意?” 说罢,他继续述说着自身的意图。 闻言,袁耀心下渐渐已有数分明悟,但面对着让城的举动还是有几分不解,不由对其投以疑惑的目光。 双目紧紧盯凝着袁耀的眼神,鲁肃自然也能猜测出他在疑惑些什么,遂拱手解释着: “公子,许昌c阳翟皆是颍川重镇,若二城皆被我军所据,则宣告曹军将彻底丧失对颍川郡的争夺。” “到那时,为了稳妥起见,曹仁率部抵足后必然会退至雍丘屯军,以与我军相对峙。” “可若是那样,从此处通往襄邑的途中,雍丘便是必经之地,那我军的奇袭部众途经时将极为容易暴露。” “更何况,若真令曹仁感到争夺颍川无望而退守陈留过后,那也会极其的重视后勤粮道,而我军奇袭的压力亦会倍增。” “此举反而于我军不利,不如舍长线,钓大鱼,抛出鱼饵吸引敌军来争,更为有利也!” 话音落罢。 鲁肃亦是徐徐提议着。 随着袁耀听闻此计划,稍作沉思且权衡利弊过后,陡然间便附议了。 既然计划已定。 接下来,正在屯军稍作休整的袁军主力各部亦是继续疾驰行军。 两日过后,时隔将近一年多主动放弃许昌而退至淮南的袁军再度兵锋强劲间的杀回。 这一时,袁耀身乘着黑色良驹,一席战袍,腰悬着利剑,双目炯炯有神,面上洋溢着满腔的笑容,徐徐抬首望着许昌那无比雄壮且坚固的城楼。 此时此刻,他耳边仿佛响起了当日离开时的誓言。 “下次兵临城下之际,必然会是大军亲临。” 一联想到此话语,此时间的袁耀似乎就多了数分意气风发之色。 不过,对于他来说着实也没有想到,己方能够在放弃许昌两年不到的时间里便重新杀回来。 而且自身还成为统率数万大军的统帅。 这一分一毫的变化,无不是让袁耀感受到无尽般的热血沸腾。 全军徐徐入城。 时隔日久,许昌城头再度插上威武雄壮的袁字大 旗。 当然,与此同时,打听到阳翟附近领地尚且还未受到袁军的侵袭。 曹仁亦是命令诸部快速行军,先一步抵达至阳翟并进驻于此,以此与袁军主力各部展开拉锯战。 双方分别依托许昌与阳翟,在颍川的这两座中心地界间,予以一决高下。 当然,曹仁能如此顺利的先行进驻阳翟。 袁军的行军速度自然是功不可没。 若不是袁耀令诸部行军速度潜因默化间的减弱,恐怕曹仁部压根无法先行进驻。 只不过。 曹仁对于这一切似乎还觉得理所应当,还并无觉察到有何端倪。 待入驻许昌以后。 袁耀也开始进行调兵遣将,以开始新一轮的计划了。 首先,他调令蒋钦c董袭以及周仓等将,予以调集诸部步骑万余人,由自己亲自统军向阳翟进发,以期攻击曹仁所部。 待此令过后,他遂又秘密召集周泰c陈武二人。 向他们详细安排部署了奇袭襄邑的作战方案。 府间。 屏风上挂着一卷以绢布所制成的舆图。 上方则密密麻麻的绘制着州郡间的山川c河流以及各处所分布着的城邑。 此时,袁耀与周泰c陈武等将并列一团,相互紧紧盯凝在舆图上。 沉思许久,袁耀忽是笑看二人,遂沉声说着: “幼平,子烈,奇袭襄邑的作战方案,本将准备交于你们二人前去完成。” “只是此行乃是深入敌后行事,沿途之间若稍有不慎,恐怕都将遭受到曹军所发现。” “到那时,你等成功完成任务的难度将会无限增加,不知你等可愿接受此令呢?” 一席话落,袁耀先行手指着舆图间的各点,向二人讲解间沿途之间将要所受到的危险。 并在最后郑重提醒二人,并问询着。 但周泰本就是艺高人胆大之徒,又岂会被眼前的一点危险所吓到,遂当先拱手接令道:“还请少主放心,末将必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一言而落,周泰顿时之间立声表态着。 至于另一面的陈武则更不必说了。 他对于奇袭的作战方案本就是举双手附议。 现在,更是求之不得能亲自执行此任务。 他本就是新恢复之将,不像周泰c蒋钦等将,早已归附。 已经在军中立下显赫战功,享有一定的话语权。 他此时自然是满心期望能够一战而立功。 那独当一面,奇袭襄邑,他便觉得是道机会。 眼瞧着周泰c陈武眼中所流露而出的求战信念,袁耀亦是顿时间感动了数分,遂立即恢复了满脸严肃的语气沉声道: “二位将军,但愿此次你等能够一战功成,将此曹军的屯粮地点给尽数摧毁。” “待你等得胜归来,我亲自为你们请功。” 一席话落,袁耀亦是以无比激励的语气说道。 二人静静闻听着袁耀的保证,自然也是顿时间浑身干劲满满,遂立即拱手齐声道: “那我等便提前感谢少主之恩德了。” 鉴于袁耀一向皆信守诺言且是有功必赏之人,此时间,对于他为之请功的保证,周泰c陈武亦是丝毫不做怀疑。 纵然前方是刀山火海,二人亦是无所畏惧! 紧随着,袁耀依旧在耐心的手指着舆图上的襄邑附近的地形,详细说着: “幼平,当你们若真的计划功成时,此消息必然间第一时间传至陈国方面的曹操处,到那时候,曹军必然会号令诸部,沿途一路围追堵截已图全歼你等。” “在这危急时刻,你等切记,切不可原路返回!” “原路上方,必然会出现曹军的伏军。” “若当真通行,则极有可能会自投罗网。” 眼见着袁耀依旧是无比郑重的分析着。 闻言,陈武却是忍不住问询着:“可少主,若是原路回返的道路不通,我军还有何处能够予以突围呢?” 此话落下, 袁耀却是微微一笑,面上浮现出畅快的面容,显然是针对此问题早有解决方案,便轻声道:“这问的好!” “按曹操得知后勤粮道被毁,必然将勃然大怒。” “原路返回的道路上,以其用兵风格,必然将大设伏兵,以堵住你等的退路。” 话到这里,袁耀依旧是面露自信的神情。 随即,他方才讲解着安然退还的法子,遂道:“而你们退军则可径直往陈留已北的方向一直行进。” “直至退至外黄附近即可!” “外黄?” “少主,此是何意?陈留已北不是越来越向兖州腹地行进了吗,为何反而要从此处突围呢?” 对于袁耀的这一方针,周泰c陈武二人并不甚太了解袁耀的意图,故而都面露疑虑,相问着。 眼见着二人的反应,袁耀笑呵呵地畅快说着:“正因为陈留已北乃是兖州腹地,敌军方才会意想不到,我军奇袭成功后会转而反其道而行之,往腹地行进。” “如此,反而能够打敌军一道措手不及,令他们无法派遣军力阻止。” “如此,你等便能在第一时间退出曹军的包围圈。” 此话刚落,他遂便开门见山地说道:“之前本将已经遣使联络了黑山军统领张燕部,一番交涉之下,张燕亦是同意了与我军联盟。” “现在已经有接近七千余众的黑山军渡过了黄河进驻了外黄,以威胁兖州侧翼安全。” “他们的作用一方面是为了吸引曹军的注意力,以掩护你等的奇袭计划。” “另一方面,自然便是予以接应你们的突围。” “待你等与黑山军汇合之际,到那时曹军自然在无法对付你们。” 一席无比郑重般的话语,袁耀亦是迅速结束,而告一段落。 对于他来说,保障己方奇袭部众能够安然突围,方才是重中之重。 毕竟,襄邑乃是曹军屯粮腹地。 己方所需要派遣而出的将尽数是能够以一挑十的精锐之士。 若这支部众当真折损太大,那就真的太得不偿失了? 故而,袁耀有责任要保护好他们的生命安危,能够成功安然归来。 话至此处,袁耀似乎还联想到了什么,遂继续说着: “幼平,子烈,你等奇袭成功并与黑山军汇合过后,也不用快速着急回返。” “听闻现阶段间黑山军主力正与张济,段煨等势力全力功伐并州。” “既然张燕相助了我军,那投桃报李下,本将按理也得助其一臂之力。” “所以,你们到时便北进并州相助他们一层,为攻破张扬献一份力,如此,也算是让张燕看到我军的诚心,以增加双方感情。” 一席话落,徐徐听闻着袁耀一道道的安排与部署,周泰c陈武二人亦是不自觉间郑重点头。 他们此刻对于袁耀亦是越发敬佩无比。 思虑一切计划都能井然有序,思绪缜密。 “少主,我等记住了。” 话音刚刚落罢,二人便齐声拱手喝道。 紧随着,随着计划讲述完毕,他们遂也拱手告辞离去开始挑选精锐之士,以做着准备。 待二人离去过后。 鲁肃方才从府后院徐徐走出,脸上挂着无比欣喜的神色。 走近过后,他方才道:“少主,您的思维如此缜密,肃佩服至极也!” “派遣奇袭部众从兖州腹地突围,由黑山军接应,然后令周c陈二位将军在率众顺路相助他们功伐并州,此确实不失为良策也!” “至少能够让张燕等人能够徐徐看到我军的诚意,在下次合作时,也必然不会有太多的抗拒。” 旋即,鲁肃双目正视着袁耀,徐徐解释着。 闻言,袁耀也面露笑容,遂说道:“子敬,其实如此做还有一道考虑在内。” “据报,目前西凉军主力已尽数齐聚于函谷关中,显然是准备一举吞并段煨c张济等人的,为了避免他们二人被吞掉,而令西凉军能够利用骑兵的机动性无限出关骚扰我军。” “本将觉得,是可以相助他们一程。”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四十八章 虚虚实实,粮道间的博弈 相助张济c段煨等人一齐功伐并州,以加快他们攻略并州的速度。 只要能让他们进驻并州以此为基,那便有了抗衡西凉军的资本。 到那时,李傕在想予以歼灭便困难许多。 现在中原之地尚且还没有平定,一时半会,对于河北诸州袁耀都不会有想法,令张济等人侵占并州为己方抵挡来自西方的压力方才是正途。 鲁肃一听,亦是心下佩服袁耀的行事。 他神情上极为欣喜,少主的战略大局观意识果真不薄弱,相反而强。 什么叫远交近攻? 什么叫与盟友互惠互利? 一切只为利益尔! 只要收益对己方有利,皆可行之。 接下来,袁耀先行领武将蒋钦c董袭,周仓,雷薄等将,谋臣鲁肃c秦松随军参军,率万余步骑沿阳翟大举开进,则令凌操与陈端留守许昌,以控卫颍川与汝南方面的后勤粮道。 据报,目前豫州西陲的边境梁县附近便有西凉军铁骑徘徊,袁耀所料不错,这定然是准备随时出击骚扰己方的。 所以,对于粮道尤其重视。 直接令两万部众屯驻许昌,予以威慑。 阳翟已南。 听闻袁耀已亲自携众袭来,曹仁亦是怡然不惧,披挂上阵,亲自率众杀来。 眼见着曹仁已经按照预料之中那般杀出,袁耀顿时间心下感到一阵畅快,遂立即指挥部众迎战,以爆发战火而来掩护己方奇袭部众的出击。 若不是因为敌军的出动,又岂会惧怕敌军呢? 函谷关内。 此刻,位高权重的大司马李傕身批金甲,竟然已经是亲自屯军至此。 显然,他对于此战要覆灭张济c段煨等分裂势力的战役是尤为重视。 关内,军府中。 李傕拾着从关外传回的军报,眯眼徐徐瞧着,遂缓缓道:“据线报,目前在颍川郡的阳翟已南方向,袁耀亲率主力与曹将曹仁战于此。” “双方大战数场,互有攻势。” “本将想,这正是我军的机会也!” 一席语落,李傕面露严肃之色的向诸将沉声说道。 说罢,他遂严令道:“传令徘徊梁县附近的王方所部,命其率部深入颍川腹地,寻找袁军粮道,利用骑兵机动性大肆打击其后勤。” “迫使袁军无法全身心的侵占颍川郡。” 李傕金口玉言,军令自然是迅速间得以予以贯彻落实。 军令传下,王方陡然接令,随即率骑士军团疾驱前进着。 敌军既已出击,显然以此时的袁军是没有余力前去阻止的! 就在袁耀携众与曹仁相持于阳翟已南间时,西凉军将王方频繁携骑士军团深入许都已南,寻袁军后勤粮道。 数日之间,已摧毁百十来量粮车。 所摧毁的粮草军械亦不计其数。 可待凌操每次闻讯消息,遂遣军前往被偷袭地点过后,西凉军往往又能发挥骑兵机动性强的优势,迅速脱离战场。 如此一来二去,袁军无法奈何西凉军的无赖战术。 汝南方面,郡守崔州平只得将寿春方面所输送而至的粮草军械暂时扣住不发。 而这一切消息,凌操也迅速汇总过后,报与前线的袁耀所知晓。 接下来,凌操c陈端二人一番商议,经过沉思过后却是终于想出一道针对西凉军此无赖战术的策略。 许昌往汝南上蔡的路途之间,沿途的山谷内,此刻的王方便率部隐藏在此附近予以休整,并一边探听敌军后勤粮道的输送情况。 这一日,西凉军斥候再度迅速折返,予以向王方迅速汇报实情。 “启禀将军,小人们已经探听到虚实,听闻在明日的午时时分,将近又有一批大量的粮草军械将从此处经过。” “将军,你看?” “哦?” 闻言,王方却是稍愣了一下,感到了数分惊诧,遂暗暗道:“敌军未解决我军的威胁,现在竟然还敢往许昌输送后勤物资?” “先暂时妄动,以免此乃敌军故意引诱我军前往劫粮的诱饵。” 稍作沉思,王方便挥挥手道。 他也是想的很明白,这一次的输送就先暂时放弃劫掠。 万一此乃是袁军奸计,故意引诱己方出击,而主力则隐藏在附近,予以算计呢? 但随着之后的应对,王方亦是极为擅长此道。 他立即派遣探子迅速深入前线前去打探消息。 瞧着前线是否已经战事吃紧。 袁军对于这批后勤物资的可塑性是否是那么有需求。 之后再做出决定。 随着王方的计议已定。 决定对此此批物资暂时放过。 也因这一则决定,也令袁军后勤粮道得以初次通行这片危险之地。 此时间,亲自披甲携众隐藏于附近群山埋伏的凌操此刻闻听着斥候的军报,言物资已经平安通过,现正沿许昌迅速行进时。 闻言,凌操方才对陈端的策略大感到敬佩,遂由衷叹道:“唉,陈先生的智谋果真与操不同凡响也!” “此虚虚实实之策,果然令敌军投鼠忌器,不敢再像之前那般肆意出击劫掠。” 王方此次并未袭击的因素,是担忧此次粮道是袁军为了算计他而所致。 可他却并不清楚,此次粮车间所装载的一切军用物资,进皆是真实的。 若是真的遭受到西凉骑士予以打击,那才是后果不堪设想! 索性,这一切都安然渡过了。 数日过后。 负责前往前线打探消息的西凉军探子已然回返。 当他向主将王方汇报实情,言前线战事已经越发激烈,如火如荼之际。 闻听此话音,作战经验无比丰富的王方自然明白,目前袁军主力对于军械的需求必然不小。 那么接下来,恐怕还有后勤物资将娓娓道来。 此话方落。 汝南方面的军报便传回此处。 言袁军的新一批粮草物资已经再度输送而来。 而这一次的粮车等规模相较上一次亦是越发庞大,所输送的民夫以及防备的军士亦是越发之多。 瞧此情形,王方亦是将再无犹豫,调集全军袭向此地,予以劫粮。 针对着上一次的经验,此次王方很明显的果断了许多。 “报,启禀将军,敌军皆已四散而逃。” “将军,沿途周遭粮草军械都已尽数在我军掌控之中。” 此时间,西凉军铁骑出现的那一瞬息间,押运后勤物资的民夫与士卒几乎是想也不想的便纷纷化作鸟兽散而四散而逃。 丝毫不顾及此处的物资。 是也,如今随着麾下斥候的汇报斩获战果。 主将王方神情却是阴晴不定,脸色间流露出一股阴翳的不详预感。 前番劫粮,不管双方实力差距如何,袁军士卒都会拼死激战一番,以示对粮草军械的守护。 现在,气氛似乎略微有些不对劲啊 一念于此,王方顿时连忙令诸军士打开所盖在粮车之上的惟布。 瞬息之间一齐揭开,附近诸军士顿时间傻眼了。 这里的粮车之上只见尽数是堆积着无数的引燃之物。 甚至,还埋藏着一丝丝不同寻常的异味。 这是? 猛火油 一瞬间,王方顿时联想到了什么,随即顿时间神色大变,连忙惊呼着。 他转瞬之间已经明白,自己中计了。 此乃是袁军奸计,用假后勤物资为诱饵,引诱己方出现,好一举破之! 可却是为时已晚。 尚且还在王方来不及大呼撤退的那一刻,只见远方的上空之间,忽是一阵阵火红般的异色染变天际而袭来。 那是一阵阵的火箭矢接踵袭来 这 火箭的速度可谓是奇快无比。 转眼之间,便接踵射至,纷纷将粮车点燃。 由于所装载的引燃物,火势的蔓延亦是迅猛无比。 转眼间,一条条火龙便将西凉铁骑围困其间。 那无比凌厉的火龙依然在持续肆虐着。 而受到冲击的西凉骑士,却是在火海中哀嚎。 由于这一片地形本就是道路略显狭窄且又是并不开阔的丘陵地界。 遭受到攻袭过后,西凉铁骑甚至突围路线都丧失了,没有先前撤退的那么迅速c果断。 而每拖一秒,便不知有多少士卒陨落火海间。 反观另一面。 袁军的箭矢阵依然在持续着。 火箭的储备已经用尽,此刻所射出的乃是普通箭矢。 火海与箭矢交织着。 西凉骑士遭受着双重打击,伤亡越发较大。 而在远方,披甲且腰悬着利剑,立得笔直的将领凌操 此时双目徐徐目视着粮车处的大火冲天,顿时之间心境上怡然舒适,一扫多日来的阴霾与颓废。 遭受着多日间的西凉军劫掠。 今日终于以虚实之计算计到敌军,得以再次设伏将其击溃。 这岂不是多日来努力所得来的成果也? 遥视着弥漫而起的火势,凌操也开始排兵布阵着,举剑有条不紊地下达着各项指令。 命各部依次到达指定地点,以攻击突围的西凉骑士。 而他自己则遣主力进驻于其后,只待火势渐渐衰弱时,便予以发动总攻而一举全歼这支西凉铁骑,尽扫除对许昌已南间西凉军对于己方的粮道威胁。 熊熊烈火愈演愈烈。 而西凉士卒亦是逐渐受到吞噬。 只不过。 八九月的时节正是晴空万里,烈阳高照的时候,今日却正是风平浪静的天气,没有了风势,烈火也就犹如无根的浮萍一般,没有了持续燃烧的根基。 烈火持续没有多久,火势便渐渐的予以减弱。 待火势得到减弱,王方以丰富的战争经验得知,此时是最有利的突围机会。 说罢,他掌中战刀一挥,奋起鼓舞着人心,厉声高呼着:“儿郎们,现火势减弱,正是敌军围困最为薄弱的时候。” “活路就在眼前,诸位随同本将一起冲杀出去,若在稍停留片刻,我等皆死无葬身之地矣!” 一席话落无比凌厉却又厉声高喝着。 一边高吼着,王方亦是迅速驭马加速前进。 直觉告诉他,若不趁袁军尚且还未围拢过来的这一段的功夫迅速脱离火海之中,恐今日全军将尽数折损于此! 屏心渐渐驱散了心间对于方才烈火肆虐时的恐惧,往外围冲杀着。 而此时,麾下诸骑卒眼见着自家将军都如此奋勇而进,陡然之间纷纷奋起直追。 原本略显低落的军心士气也瞬息间攀升。 下一秒,只见西凉军士卒顿时间激发了独属于西凉狼性的一面,面露凶悍之色,浑身充斥着凌厉的斗志。 这一瞬间,不由令正在居中指挥的凌操都愣神半响。 这就是闻名天下的西凉军吗? 果真强悍! 一时间,针对此等情况,凌操也不由心下暗暗感叹了一番。 但即便如此,亦是免不了他要凭借此等良机彻底重创西凉铁骑的心思,以解除许昌已南袭扰劫掠后勤粮道的威胁。 下一秒,袁军阵间的令旗亦是紧随着挥动而起。 各部开始依令行事。 首先,在西凉军从烈火减弱口突围的外围,袁军此时将早已埋伏于此的拒马阵顿时竖立起来,以用来缓解战马高速冲击所带来的冲击力。 眼瞧着前方已经竖立而起的拒马阵,王方顿时感到一阵头皮发麻,但现如今却也已经没有了退路可言,除了继续加速一鼓作气冲击过去以外,也没有了退路可言! 一念于此,他不由蹦着脸,再度挥舞着战刀鼓舞着军心。 而且为了令己方骑卒不退缩,王方还亲自身先士卒,一马当先。 只见他先行飞奔在前,在即将要靠近拒马阵之际,却见胯下战马陡然间腾空而起,随后竟是跃过了一排排的拒马阵。 紧随其后,身后的军士亦是纷纷开始效仿。 部分军士也是运气极好,纵马跃过了拒马阵。 而剩下的骑卒却是因骑术不精等各种因素,又加上远处的袁军弓弩手还向在此地扫射着。 大部分骑卒跳跃在空中时便成为了活靶。 不是被乱箭射成刺猬,就是跌落于拒马阵间,身躯被尖锐的枪尖刺穿。 一时之间,惨状极为惨烈,亦无比血腥。 但在已经跃过拒马阵的西凉军士,却是仗着战马奔腾的速度迅速杀入了袁军阵中。 一番大肆冲杀之下,王方终是杀出了重围,向远方遁走。 至于无法脱离拒马阵的士卒,自然也就成了牺牲品。 眼瞧着已经被彻底放弃,诸西凉军士也纷纷选择了就地请降。 此战过后。 经过战后的清点予以得知,此次西凉军将近损失了大半的军马,逃走的不过唯有千余残兵败将罢了! 听闻了这则战报,凌操悬着的心方才得以放下。 如今西凉军损失如此惨重,那接下来自然也就将再无余力威胁己方后勤粮道。 这一瞬间,凌操顿时大感心情顺畅,遂立即差人迅速赶赴前线,向正在与曹仁鏖战的袁耀予以报喜。 更 多请收藏【bz】!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四十九章 曹仁,什么是惊喜啊? 长社城,是地处郡城阳翟与许县之间的一处小型的战略重镇。 由于交通正好是卡于两地之中,所以往来人群也往来流动着。 渐渐地,长社小城也开始兴盛起来。 人流越发密集c浓厚 多年前的一场长社大火,也令被誉为汉末“韩信”的大将皇甫嵩一战成名,大破波才部约莫十余万黄巾大军。 而从黄巾起义过后,豫州境内匪患横行,又伴随着豫州境内战乱频繁,战火频频波及于郡内间,治安极速下降。 战火纷飞,匪患横行,也令往日来人流密集的此地渐渐荒芜起来。 直至如今,长社已成为了豫州境内三不管地带。 城墙间,似乎还隐约生长了淡绿的杂草。 至于外围的开阔地上,青草遍地,颇似草长莺飞的二月天般。 而此时,袁耀亦是携众进驻于长社城间,与赶来的曹仁部展开拉锯战。 袁曹双方依据城池内外扎营而对立着。 军府间。 此刻袁耀已经接收到了后方凌操差人送来的战报,待缓缓查阅过后,亦不由面露浓浓喜色浮现脸色间。 半响后,他方才将此则消息分享与诸人。 转瞬间,府间顿时便活跃了起来。 诸将脸色亦是充满了喜悦。 无他,只因西凉军仗着己方缺少骑士,缺乏机动性而袭扰许昌已南的后勤粮道补给站。 当时,初闻这道消息时,诸将一时都不由心忧无比! 遂纷纷建议袁耀先暂时收兵暂且退回许昌。 以全巩固粮道补给站。 待解决了这支西凉骑士军团,在予以在来与曹仁部前来抗衡。 但为了能够保证奇袭军团能够马到功成,袁耀亦是神情坚决,依旧携众于此与敌军所相持着。 碍于多日间所展开的激战,也令曹仁丝毫没有意识到从匡亭的济水下游已经悄然绕过了一支军团。 现在听闻凌操已大破西凉数千骑,且己方伤亡还微乎其微时,此消息不得不说还是略对诸将有部分震撼情绪的。 当袁耀徐徐将凌操与陈端二人所合计施展的计谋示与诸将时,他们面上方才从一脸的不可置信转变。 紧随着,秦松亦不由面露贺喜之状,拱手道: “少主,此乃喜讯也!” “我军如今已经在此彻底拖住了曹仁所部,只待襄邑方面的二位将军予以建功,那接下来战局将彻底由我军所掌控。” 说罢,秦松脸色微微一沉,缓缓道:“原本西凉军忽然出关劫掠许昌已南,我等还心存忧虑敌军断我军粮道,此事无法解决。” “却没想到凌将军此战竟然来得如此的顺利,当真不可思议也!” 此时间,纵然是智谋犹如秦松,也连连感叹着。 显然,利用虚虚实实的兵法予以破敌。 的确不一般! 所谓“兵法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这看似简单,其实其中的学问可不小。 至少有一条因素极其关键,那就是揣摩敌将的心理。 话音方落,袁耀不由一拍面前案几,沉声喝道:“现今战局已是于我有利,想来西凉军经此一战已经是元气大伤。” “接下来短期之内将再无法威胁我军后勤粮道。” “而敌军既然吃了如此一记猛亏,想那有勇无谋的李傕匹夫必然不会心甘情愿的接受。” “我军接下来务必要趁此短暂的机会对于豫州的掌控,驱逐曹军。” 这一刻,袁耀的心思也很活跃且有条不紊。 将每一步都想的极其深远。 这一番,令府间诸人都无比附和此决策。 高呼“少主英明!” 随着西凉军袭扰袁军粮道被大败而逃后。 此消息自然也流传到了曹军大营。 可有人喜,自然也就有人悲。 此时,营间主将曹仁从斥候掌中接过所详细记录的事件经过予以看罢后,他顿时仿佛双手皆在颤抖一般,拿捏着信笺的手臂都略微有些许动摇。 “这这怎么可能?” 一时间,瞧着数千无比精锐的西凉铁骑都如此轻描淡写的大败而归,曹仁猛然倒吸了一口凉气,遂不由予以惊呼着: “袁军究竟是何等战力?” “那袁 耀究竟有何神通手段,何故如此难缠?” 想他曹仁当日在主帐间主动向曹操领军出征时,那时是多么的意气风发,颇有一副誓要斩其首级而还的雄心壮志。 可真待目前交手之后,曹仁方才体会到袁耀的强劲,这是多么难缠的一位对手。 从曹仁的角度来说,目前的袁耀就形同疾如风,徐如林,侵略如火,却又可做到不动如山。 经过这数日的连番激战,袁耀既可以派遣部众主动出击,以抓住任何一丝机会予以攻击己方大营。 但能找到其中一点破绽,袁军便将发挥出犹如狼性一般的凶悍,压得己方诸士卒仿佛喘不过气来。 却如若遭受到己方强劲的攻势。 袁耀却能亲自调遣诸将,予以对各部进行部署,收缩各处防线以予以防守,令曹仁找不到丝毫的机会。 防守犹如铁桶般严密。 对上这样一位攻守兼备的大敌,此刻的曹仁已经陷入到无比头疼的境地。 但即便如此! 曹仁却依然绝不可能会认输。 袁耀作为斩杀曹纯的罪魁祸首,此等大仇必将是不共戴天,他发誓要亲自取其首级至坟前祭拜。 但目前西凉军极度的不给力,而导致截下来的袁军粮道将畅通无阻,不会受到任何的阻力过后,反而是曹仁此时面临着极大的压力。 他在指挥着前线战事的时候,却还要心忧后方的情况。 现在,黑山军渡河以后便屯军至外黄。 这压迫感给得十足! 也令曹仁丝毫不敢小觑。 思虑一番,考虑到敌军方面的情况,曹仁决定再度主动出击,攻略敌方。 想着此,次日清晨时分,曹仁集结各部于长社城下,予以准备再度向敌军发起进攻,以期迅速破其防线,将战事推进至许昌城下。 如此,颍川郡的争夺方才会对曹军有利。 而他所面临的战局压力才会逐渐消解。 这是目前曹仁所郑重思虑过后的计划。 随着曹仁集结各部再度主动发起攻势。 袁耀接收到军报过后,亦是丝毫不慌乱,再度号令诸将徐徐收缩防线,闭其锋芒。 连续一两日的攻势,又徐徐相过。 但面对着袁军所采取的守势,曹军的攻击力度却像一拳击在棉花上一般。 从两军相距于此,至今已是过去十余日有余。 接下来。 关乎于战局扭转的军报再度袭来。 不过,待战报详细内容予以核实完毕过后。 袁军上下进皆是面露大喜之色。 麾下各部诸军士无不是流露出满腔的愉悦之情。 军心士气再度节节攀升。 另一面。 曹仁此时查阅了军报过后,面色却是陡然间大变,眼神仿佛被凝滞,陷入了面黄土灰之中。 襄邑失守! 这对于曹仁的打击何其大也! 作为曹氏集团的核心将领,襄邑在此战中对于整个己方是有多么重要的战略意义。 一旦有失,后果将顿时间不堪设想。 而现在据战报上所记录的详细情况,曹仁心态仿佛有些爆炸。 新近屯于襄邑的钱粮,正欲准备往陈国方面输送。 但却是被一支来历不明,不知从何处杀入腹地襄邑夺城,并将武库c粮仓据为了己有。 并且,由于深入敌后,袁将深知钱粮c军械无法带走,便取了部分钱粮能够支撑用度以外,其余的尽数是一把大火,将之付之一炬。 这一刻,曹仁面如仓惶,呆愣原地数十秒。 脑海里陡然间陷入到一片空白之中。 他似乎不敢相信此是真的。 为什么? 袁军究竟是从何处袭往襄邑的,为何本将一点端倪都未觉察到? 这一刻,此等疑惑逐渐在其心中生根发芽,却又百思不得其解! “袁耀,袁耀小儿” 曹仁面色此时仿佛因愤怒而略微有了扭曲,咬牙切齿地念叨着其名,而又双拳紧握。 这一番,他越发痛恨着袁耀。 但虽然恨意尽显,现在屯粮重镇已危,为了大局考虑,他只得暂且放下了眼前的怒火,而要着手进行善后。 随即,他先行差人迅速赶赴陈国,予以向曹操通报此事。 紧随着。 碍于襄邑所屯的粮草几乎已经是此次出征,从兖州刮地三尺而凑足的。 若战事继续下去,以兖州目前生产尚且还未恢复过来的战况,显然已经是无法支撑。 那么,接下来在予以与袁军争夺豫州之地,那已经是很不现实。 虽然曹仁对于袁耀心生怒怨,充满了刻骨铭心的恨意。 但为了大局的考虑。 他权衡利弊,最终还是强忍着怒意选择从长社退军,退出阳翟,退至陈留的雍丘予以坚守,以防袁军再度继续进犯。 接下来,曹军将要着手面对围歼这支深入后方的袁军奇袭部众。 而就在曹军退离的时刻,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是在袁耀的掌控之中。 待曹军全权退去后,袁耀亦是并不遣人追击。 只是令蒋钦先行领一军进驻至郡城阳翟。 然后与已经退至陈留的曹仁部遥相对峙。 双方以做出一副井水不犯河水的动向。 阳翟城间。 此刻听闻袁军再度入驻此城过后,周边诸民众一时间不由纷纷喜笑颜开,遂纷纷往城中涌入。 由于二征徐州期间,曹军在曹操亲自的下令下,全军士卒几乎流露出了无比凶残且禽兽的一面,纷纷高举屠刀对准了无辜百姓。 这也就导致了徐州十余万士民无不深受其害,境内仿若血流成河,尸首堆积如山,惨不忍睹。 横尸遍野,真正的“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 徐州与豫州相邻,此事在一传十,十传百的影响下,颍川郡自然也得以了解到了曹军的暴行。 何况,消息在传播的过程中难免遭受到夸大其词。 颍川百姓所接收到的曹军暴行恐怕比真实情况还要严重许多。 所以,在当时得知曹仁竟是要率部进驻至阳翟过后。 大多数士民纵然在是不舍背井离乡,可为了能够在此乱世之间保全性命,还是选择乖乖的拖家带口,逃亡他地。 或是远遁深山,予以躲避战乱与曹军屠戮。 现在,听闻袁军已经重新收复阳翟以及准备要收取周边城镇后,诸士民亦是在大喜之间纷纷选择回归。 他们大都听闻过淮南百姓的生活。 由于袁耀故意所打造的名声流传下。 纵然是颍川百姓,也渐渐知晓了自从袁氏入主江淮之地过后,当地的士民生活水平开始逐渐提升,且境内的各方势力与匪患亦是被一一横扫。 而且有着袁耀秉持着选拔清正廉明的官吏等理念加持下,现今间的江淮士民已经是安居乐业,每日辛勤劳作付出,除了上交一定的赋税以外,将还会余粮供给生活。 此等生活,隔壁的汝南郡已经实现。 汝南的士民生活呈欣欣向荣之势。 作为相邻的颍川郡百姓,见证了此等生活岂会不羡慕? 故而,现在听闻袁军的进驻,逃亡他乡或藏匿深山的百姓听闻过后不由纷纷重归于阳翟城间或者周边城镇,重新回到家园的生活。 由于袁军的名声远扬下,此时的诸士民几乎都一致满怀欣喜的欢迎着袁氏大军的进驻。 人心在短时间内依附! 此等仁义之道,时至今日,已经是初见成效。 袁耀一直以来注重民生发展,用处自然也体现了出来。 曹仁率部退离豫州境内,暂时退至陈留郡防守。 袁耀也并未趁势追击,反而是派遣各部分兵平定各地。 若当地有悍匪肆虐州郡时,则大举调兵遣将予以清剿之! 至于其余城邑间,则一纸书信传往各方,各地官吏见证过后,遂纷纷差人向袁耀以示忠心。 花费数日过去,颍川郡各地亦是传檄而定。 况且没有了曹军的来袭,袁耀经营豫州的计划得以顺利实施。 直至此刻,襄邑的失守也已逐步传回了陈国境内。 军帐之中。 主将曹操亦是收到了这一则不详的预告。 他徐徐看罢过后。 陡然之间,忽是感受到了一阵头风旧疾胀痛不已。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五十章 来自于西边的战火 (重复章节,稍后修改) 长社城,是地处郡城阳翟与许县之间的一处小型的战略重镇。 由于交通正好是卡于两地之中,所以往来人群也往来流动着。 渐渐地,长社小城也开始兴盛起来。 人流越发密集c浓厚 多年前的一场长社大火,也令被誉为汉末“韩信”的大将皇甫嵩一战成名,大破波才部约莫十余万黄巾大军。 而从黄巾起义过后,豫州境内匪患横行,又伴随着豫州境内战乱频繁,战火频频波及于郡内间,治安极速下降。 战火纷飞,匪患横行,也令往日来人流密集的此地渐渐荒芜起来。 直至如今,长社已成为了豫州境内三不管地带。 城墙间,似乎还隐约生长了淡绿的杂草。 至于外围的开阔地上,青草遍地,颇似草长莺飞的二月天般。 而此时,袁耀亦是携众进驻于长社城间,与赶来的曹仁部展开拉锯战。 袁曹双方依据城池内外扎营而对立着。 军府间。 此刻袁耀已经接收到了后方凌操差人送来的战报,待缓缓查阅过后,亦不由面露浓浓喜色浮现脸色间。 半响后,他方才将此则消息分享与诸人。 转瞬间,府间顿时便活跃了起来。 诸将脸色亦是充满了喜悦。 无他,只因西凉军仗着己方缺少骑士,缺乏机动性而袭扰许昌已南的后勤粮道补给站。 当时,初闻这道消息时,诸将一时都不由心忧无比! 遂纷纷建议袁耀先暂时收兵暂且退回许昌。 以全巩固粮道补给站。 待解决了这支西凉骑士军团,在予以在来与曹仁部前来抗衡。 但为了能够保证奇袭军团能够马到功成,袁耀亦是神情坚决,依旧携众于此与敌军所相持着。 碍于多日间所展开的激战,也令曹仁丝毫没有意识到从匡亭的济水下游已经悄然绕过了一支军团。 现在听闻凌操已大破西凉数千骑,且己方伤亡还微乎其微时,此消息不得不说还是略对诸将有部分震撼情绪的。 当袁耀徐徐将凌操与陈端二人所合计施展的计谋示与诸将时,他们面上方才从一脸的不可置信转变。 紧随着,秦松亦不由面露贺喜之状,拱手道: “少主,此乃喜讯也!” “我军如今已经在此彻底拖住了曹仁所部,只待襄邑方面的二位将军予以建功,那接下来战局将彻底由我军所掌控。” 说罢,秦松脸色微微一沉,缓缓道:“原本西凉军忽然出关劫掠许昌已南,我等还心存忧虑敌军断我军粮道,此事无法解决。” “却没想到凌将军此战竟然来得如此的顺利,当真不可思议也!” 此时间,纵然是智谋犹如秦松,也连连感叹着。 显然,利用虚虚实实的兵法予以破敌。 的确不一般! 所谓“兵法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这看似简单,其实其中的学问可不小。 至少有一条因素极其关键,那就是揣摩敌将的心理。 话音方落,袁耀不由一拍面前案几,沉声喝道:“现今战局已是于我有利,想来西凉军经此一战已经是元气大伤。” “接下来短期之内将再无法威胁我军后勤粮道。” “而敌军既然吃了如此一记猛亏,想那有勇无谋的李傕匹夫必然不会心甘情愿的接受。” “我军接下来务必要趁此短暂的机会对于豫州的掌控,驱逐曹军。” 这一刻,袁耀的心思也很活跃且有条不紊。 将每一步都想的极其深远。 这一番,令府间诸人都无比附和此决策。 高呼“少主英明!” 随着西凉军袭扰袁军粮道被大败而逃后。 此消息自然也流传到了曹军大营。 可有人喜,自然也就有人悲。 此时,营间主将曹仁从斥候掌中接过所详细记录的事件经过予以看罢后,他顿时仿佛双手皆在颤抖一般,拿捏着信笺的手臂都略微有些许动摇。 “这这怎么可能?” 一时间,瞧着数千无比精锐的西凉铁骑都如此轻描淡写的大败而归,曹仁猛然倒吸了一口凉气,遂不由予以惊呼着: “袁军究 竟是何等战力?” “那袁耀究竟有何神通手段,何故如此难缠?” 想他曹仁当日在主帐间主动向曹操领军出征时,那时是多么的意气风发,颇有一副誓要斩其首级而还的雄心壮志。 可真待目前交手之后,曹仁方才体会到袁耀的强劲,这是多么难缠的一位对手。 从曹仁的角度来说,目前的袁耀就形同疾如风,徐如林,侵略如火,却又可做到不动如山。 经过这数日的连番激战,袁耀既可以派遣部众主动出击,以抓住任何一丝机会予以攻击己方大营。 但能找到其中一点破绽,袁军便将发挥出犹如狼性一般的凶悍,压得己方诸士卒仿佛喘不过气来。 却如若遭受到己方强劲的攻势。 袁耀却能亲自调遣诸将,予以对各部进行部署,收缩各处防线以予以防守,令曹仁找不到丝毫的机会。 防守犹如铁桶般严密。 对上这样一位攻守兼备的大敌,此刻的曹仁已经陷入到无比头疼的境地。 但即便如此! 曹仁却依然绝不可能会认输。 袁耀作为斩杀曹纯的罪魁祸首,此等大仇必将是不共戴天,他发誓要亲自取其首级至坟前祭拜。 但目前西凉军极度的不给力,而导致截下来的袁军粮道将畅通无阻,不会受到任何的阻力过后,反而是曹仁此时面临着极大的压力。 他在指挥着前线战事的时候,却还要心忧后方的情况。 现在,黑山军渡河以后便屯军至外黄。 这压迫感给得十足! 也令曹仁丝毫不敢小觑。 思虑一番,考虑到敌军方面的情况,曹仁决定再度主动出击,攻略敌方。 想着此,次日清晨时分,曹仁集结各部于长社城下,予以准备再度向敌军发起进攻,以期迅速破其防线,将战事推进至许昌城下。 如此,颍川郡的争夺方才会对曹军有利。 而他所面临的战局压力才会逐渐消解。 这是目前曹仁所郑重思虑过后的计划。 随着曹仁集结各部再度主动发起攻势。 袁耀接收到军报过后,亦是丝毫不慌乱,再度号令诸将徐徐收缩防线,闭其锋芒。 连续一两日的攻势,又徐徐相过。 但面对着袁军所采取的守势,曹军的攻击力度却像一拳击在棉花上一般。 从两军相距于此,至今已是过去十余日有余。 接下来。 关乎于战局扭转的军报再度袭来。 不过,待战报详细内容予以核实完毕过后。 袁军上下进皆是面露大喜之色。 麾下各部诸军士无不是流露出满腔的愉悦之情。 军心士气再度节节攀升。 另一面。 曹仁此时查阅了军报过后,面色却是陡然间大变,眼神仿佛被凝滞,陷入了面黄土灰之中。 襄邑失守! 这对于曹仁的打击何其大也! 作为曹氏集团的核心将领,襄邑在此战中对于整个己方是有多么重要的战略意义。 一旦有失,后果将顿时间不堪设想。 而现在据战报上所记录的详细情况,曹仁心态仿佛有些爆炸。 新近屯于襄邑的钱粮,正欲准备往陈国方面输送。 但却是被一支来历不明,不知从何处杀入腹地襄邑夺城,并将武库c粮仓据为了己有。 并且,由于深入敌后,袁将深知钱粮c军械无法带走,便取了部分钱粮能够支撑用度以外,其余的尽数是一把大火,将之付之一炬。 这一刻,曹仁面如仓惶,呆愣原地数十秒。 脑海里陡然间陷入到一片空白之中。 他似乎不敢相信此是真的。 为什么? 袁军究竟是从何处袭往襄邑的,为何本将一点端倪都未觉察到? 这一刻,此等疑惑逐渐在其心中生根发芽,却又百思不得其解! “袁耀,袁耀小儿” 曹仁面色此时仿佛因愤怒而略微有了扭曲,咬牙切齿地念叨着其名,而又双拳紧握。 这一番,他越发痛恨着袁耀。 但虽然恨意尽显,现在屯粮重镇已危,为了大局考虑,他只得暂且放下了眼前的怒火,而要着手进行善后。 随即,他先行差人迅速赶赴陈国,予以向曹操通报此事。 紧随着。 碍于襄邑所屯的粮草几乎已经是此次出征,从兖州刮地三尺而凑足的。 若战事继续下去,以兖州目前生产尚且还未恢 复过来的战况,显然已经是无法支撑。 那么,接下来在予以与袁军争夺豫州之地,那已经是很不现实。 虽然曹仁对于袁耀心生怒怨,充满了刻骨铭心的恨意。 但为了大局的考虑。 他权衡利弊,最终还是强忍着怒意选择从长社退军,退出阳翟,退至陈留的雍丘予以坚守,以防袁军再度继续进犯。 接下来,曹军将要着手面对围歼这支深入后方的袁军奇袭部众。 而就在曹军退离的时刻,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是在袁耀的掌控之中。 待曹军全权退去后,袁耀亦是并不遣人追击。 只是令蒋钦先行领一军进驻至郡城阳翟。 然后与已经退至陈留的曹仁部遥相对峙。 双方以做出一副井水不犯河水的动向。 阳翟城间。 此刻听闻袁军再度入驻此城过后,周边诸民众一时间不由纷纷喜笑颜开,遂纷纷往城中涌入。 由于二征徐州期间,曹军在曹操亲自的下令下,全军士卒几乎流露出了无比凶残且禽兽的一面,纷纷高举屠刀对准了无辜百姓。 这也就导致了徐州十余万士民无不深受其害,境内仿若血流成河,尸首堆积如山,惨不忍睹。 横尸遍野,真正的“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 徐州与豫州相邻,此事在一传十,十传百的影响下,颍川郡自然也得以了解到了曹军的暴行。 何况,消息在传播的过程中难免遭受到夸大其词。 颍川百姓所接收到的曹军暴行恐怕比真实情况还要严重许多。 所以,在当时得知曹仁竟是要率部进驻至阳翟过后。 大多数士民纵然在是不舍背井离乡,可为了能够在此乱世之间保全性命,还是选择乖乖的拖家带口,逃亡他地。 或是远遁深山,予以躲避战乱与曹军屠戮。 现在,听闻袁军已经重新收复阳翟以及准备要收取周边城镇后,诸士民亦是在大喜之间纷纷选择回归。 他们大都听闻过淮南百姓的生活。 由于袁耀故意所打造的名声流传下。 纵然是颍川百姓,也渐渐知晓了自从袁氏入主江淮之地过后,当地的士民生活水平开始逐渐提升,且境内的各方势力与匪患亦是被一一横扫。 而且有着袁耀秉持着选拔清正廉明的官吏等理念加持下,现今间的江淮士民已经是安居乐业,每日辛勤劳作付出,除了上交一定的赋税以外,将还会余粮供给生活。 此等生活,隔壁的汝南郡已经实现。 汝南的士民生活呈欣欣向荣之势。 作为相邻的颍川郡百姓,见证了此等生活岂会不羡慕? 故而,现在听闻袁军的进驻,逃亡他乡或藏匿深山的百姓听闻过后不由纷纷重归于阳翟城间或者周边城镇,重新回到家园的生活。 由于袁军的名声远扬下,此时的诸士民几乎都一致满怀欣喜的欢迎着袁氏大军的进驻。 人心在短时间内依附! 此等仁义之道,时至今日,已经是初见成效。 袁耀一直以来注重民生发展,用处自然也体现了出来。 曹仁率部退离豫州境内,暂时退至陈留郡防守。 袁耀也并未趁势追击,反而是派遣各部分兵平定各地。 若当地有悍匪肆虐州郡时,则大举调兵遣将予以清剿之! 至于其余城邑间,则一纸书信传往各方,各地官吏见证过后,遂纷纷差人向袁耀以示忠心。 花费数日过去,颍川郡各地亦是传檄而定。 况且没有了曹军的来袭,袁耀经营豫州的计划得以顺利实施。 直至此刻,襄邑的失守也已逐步传回了陈国境内。 军帐之中。 主将曹操亦是收到了这一则不详的预告。 他徐徐看罢过后。 陡然之间,忽是感受到了一阵头风旧疾胀痛不已。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五十一章 北地枪王的雄风 (重复章节,稍后修改) 刚收到来自于襄邑失守的战报,曹操顿时间不由瘫坐在主位之上,亦不由陷入了他一直无法根除的顽疾。 头风旧疾此刻复发,直疼得头疼欲裂。 约莫过去好半响。 头疾症状好似方才有所好转,此刻犹如汗如雨下般浸在了额头,脸色间,甚至于打湿了衣衫。 紧随着,他紧紧将掌中战报丢弃一旁,猛然立身而起,严肃下令道:“诸将听令,全军从即日起开始收拾行装,各部缓缓向梁国方面撤离,徐徐退回兖州。” “于禁,本将命你率本部军士沿途断后,以掩护大军撤离。” “喏!” 一席号令徐徐传下,于禁等将齐声应道。 诸将此时间瞧着曹操那无比决绝且严肃的神情,都能够猜测到必然是后方发生了重大变故。 不然,不至于如此仓促撤退。 说罢,诸将纷纷下去各自准备着。 只待营间只剩下戏志才与曹操二人时,曹操方才流露出了稍显犹豫的神色,遂出言询问着:“志才,你说我军就此拱手让出陈国,此究竟是福是祸也?” 也别怪曹操如此犹豫。 毕竟,陈国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据有此地,便能同时辐射中原之地。 若袁氏据之,则北能径直攻略陈留郡,西边亦能与颍川郡接壤,东可攻略沛国或者梁国。 可以说,陈国地处豫州之腹心,乃不可多得的战略重地。 据之则可逐步经营豫州诸郡。 失之,也就将丧失了此道机会。 眼瞧着曹操此时眼中略显茫然的神色,戏志才稍作思索,遂予以回复着:“主公,陈国地理位置虽不可忽略,可兖州乃是我军之根基也!” “此次敌军奇袭了襄邑,焚毁了一应存储的粮草c军械等物,我军若继续将战事持续下去,接下来必会透支兖州的消耗。” “此举,对于我军未来的发展极为不利。” 一席话落,戏志才顿了顿遂笑着附和着:“故而,主公之此次决策忠无比附议也!” 得到了戏志才的一席话音肯定,曹操此时略显烦躁的心思方才略微有所缓解。 而就在曹操得到襄邑方面的消息,大军徐徐后撤过后,率领偏师沿陈国进军的太史慈此刻也陡然抓住了战机,遂艺高人胆大的遣军倍道兼行。 快速的接近了郡城陈县,与桥蕤所部汇合。 原本,由于袁耀遣主力向颍川方面进军,并未按照战前所预料的那般援助桥蕤所部,致使围城打援的计略以失败告终过后。 曹操便决议强攻陈县,以全据陈国全境。 但此事却也是有利有弊。 就在曹操未攻城的那段时日里,桥蕤组织城内民众连日连夜加固城防,彻底使陈县城防仿佛固若金汤。 曹军后续攻城数次,却成效甚微! 这也就有了桥蕤坚守陈县不失,如今随着曹军退走,方才能得以与太史慈所部安然汇合。 两军会师过后。 桥蕤本建议全军稍作休整。 但太史慈却是提出了不同的建议,决议遣轻军追击断后的曹军,以期扩大胜果。 最终一番合计下,由桥蕤固守陈县,以主持重新恢复对陈国各地的收拢。 太史慈则遣本部七千步骑长驱直入,往梁国方向追击曹军。 可即便是撤退,于禁面对着袁军全力以赴的攻击亦是依旧镇定自若,毫无慌乱的心思。 他不由领断后步卒凭险要设伏。 太史慈一时有些求战心切而不察,陷落到曹军的包围之中。 只见在于禁亲自督战的领导下,曹军各部战阵井然有序,军士间军心士气亦是无比的斗志昂扬。 结着阵杀向袁军各部,以图切断其联系。 后方的弓弩手亦是列阵雁磷阵散开,以进行精准打击。 在一阵阵的箭矢打击下,袁军前部已经徐徐间略有伤亡。 陡然面临着遇伏的情况,太史慈依旧也是斗志不减,他挥手命令副将宋谦负责压阵指挥与敌激战。 而他却亲自持枪,挑选军中精锐组成了敢死队,身先士卒往前杀入。 太史慈一马当先,身先士卒,一往无前的挺枪率众杀入曹军阵间。 陡然间,战阵间嘶吼声四起,犹如弥漫在血雾般的杀戮侧响四周。 一枪 接着一枪,挑飞着一位位的曹军士卒。 在太史慈率众的亲自冲锋下,曹军阵间一时竟是无人可挡! 渐渐地,曹军间被杀出了一道缺口。 而副将宋谦也陡然抓住天赐良机,携众猛攻而进。 眨眼间,两军顿时展开了混战。 整个战场,此刻彻底沦为了绞肉机般。 血腥与杀戮逐渐上演着。 无论是袁军士卒亦或者是青州兵出身的曹军,战力都毋庸置疑的强悍。 面对着双方的乱战,唯有二字可形容。 勇悍! 双方军士皆是为了厮杀而奋不顾身,以搏命的架势。 此时间,正督战指挥的于禁自然也已经注视到了阵间身批坚甲,持枪勇不可当的太史慈,瞧着其身处阵间无人可敌。 他遂不由暗自心惊道:“此将竟如此勇猛?” “今日若不是此人太过勇悍,我必能重创敌军也!” 眼瞧着太史慈亲自领敢死队撕开了缺口,导致双方乱战起来,而丧失了己方的伏击优势,于禁沉吟一番,不由予以感叹着。 一番叹息过后。 于禁遂深吸口气,令号旗频频挥动而起。 下一刻,曹军各部渐渐开始摆脱与袁军的激战,徐徐开始后撤。 于禁心底知晓,如今己方与之陷入乱战,没有丝毫的优势。 袁军反而能够予以凭借着人数优势,在乱战中逐步占据上风。 一位位曹军士卒依令行事,毫无掉队的! 这便要提及到于禁那无比卓绝的治军能力。 于禁治军严明,凡是触犯军法者,必会以军法从事,从不徇私。 这也就导致了久而久之,麾下军士越发畏惧其威势。 现在陡然听闻指令,自然毫不犹豫地退走。 瞧着曹军的退却,太史慈望着远处曹军退去的背影,遂也只得挥手号令全军暂停追击。 这一战,己方并未占得丝毫的便宜,互有损伤。 但他却忌惮若继续追击下去,前方将会还有曹军的伏兵。 随着于禁率部断后,设伏得以遏制住了袁军的追击,迫使袁将太史慈望而止步! 曹操此刻亦是率大军得以安然后撤至梁国。 随后,曹操将梁国的国都予以废除,设为梁郡,划入兖州境内,并安顿好驻军,将一应防御措施完善过后。 他遂立即挥师回返兖州。 据战报言,袁军奇袭部众深入后方,攻克了襄邑。 此举,曹操便不能坐视不理。 若不能大军大举回援,以予以威慑。 那袁军这支部众势必会继续在敌后搅乱兖州秩序,也造就后方根基不稳的情况。 此等情况将会对曹军极为不利。 随着曹军于梁郡布下驻军,兵锋迅速退回至兖州境内。 亦是将宣告陈国方面的战事虚惊一场。 袁氏再度失而复得,重新据有了陈国。 以掌握了主动权。 颍川郡。 郡城阳翟。 此时间,郭府之中,身席青衫的青年郭嘉此时双目仿佛无比的清明,炯炯有神的盯凝着屏风间所挂着的舆图,俯瞰现今间的战局。 随即,方还对各方势力所作出的动向予以推测着。 “奇袭了襄邑,这是一招妙旗啊!” 徐徐盯凝着襄邑这个点良久,郭嘉方才发出了似是而非般的笑容。 对于曹操举大众趁袁氏大军尚且还在集结之际,趁势先发制人,已掌控了陈国方面的战局主动权之事。 以郭嘉手头所掌握的情报而言,他亦是无比清晰的知晓这一切。 当时,就连他都在紧紧构思着,若是想要破除此威胁,该当如何破局。 特别是曹操利用阳谋于陈国围点打援,吸引袁军主力前来的情况。 郭嘉深思熟虑许久,亦是才琢磨出了襄邑这一个破局点。 此地不仅仅是曹军后勤屯粮重地,更是深入兖州腹地间。 以郭嘉的眼光来看,但凡奇袭部众能够接近此城,便能在精神上给曹军上下造就一种压迫感,迫使他们无法继续在前线相对峙。 那么,就能以此迫使曹军主力回援。 如此之间,袁氏便能重新据有陈国,甚至颍川郡,以彻底夺得战局主动权。 接下来的布局,将会再度方便许多。 只不过。 郭嘉此时继续观摩着舆图,不由轻声嘀咕着,加以分析着之后的战局走势。 不过嘛,接下来的战斗恐怕将会愈发精彩啊! 说罢,他轻轻推演着:“纵然目前曹操稍是棋差一招,令袁氏重新据有先机而退回兖州,但面临着豫州对于争夺中原之地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想来,以此人的雄略,必然不会轻易放弃。” “恐怕后续的中原之战,将会无比激烈也!” 一席间,郭嘉思绪仿佛潮涌一般,徐徐沉思着,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更何况,现在为了争夺中原这块富饶之地,不仅袁c曹参与了进来,竟然连远在关中的西凉军也出关来袭。 此等数足相争之际,究竟最终话花落谁家呢? 一时之间,郭嘉心下打着了一道大大的问号。 他忽然间,竟是隐约间心生期待。 迫切想要看到究竟何人能够在这盘激烈的棋局间胜出。 “若不出所料,此次中原之战将会决定整个天下格局的走向。” “而最终据有中原之地者,必然能够雄霸天下。” 郭嘉一时徐徐加以分析着。 随即,又在心间默默说着:“待中原之战胜负分出之际,亦是我出仕之时也!” 此刻,他在心下暗暗定下了一道目标。 随着战事的继续持续着。 袁军接连取胜的战报也在继续发酵着。 当消息向西传来时,此时的李傕已经亲率李蒙等西凉骁将进军至洛水一线,即将就要对张济c段煨等人所屯驻之地发起突袭。 临近攻击之间,许昌已南的败报再次紧要关头接踵传来。 但此时间,遥视着斥候浑身一脸狼藉且神情低落的情况,李傕心间陡然间生出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紧随着,他不由悄然收下军报于甲间,暂时并未查阅。 值此关键时刻的战斗即将就要打响。 李傕绝不可能为了查阅战报而影响全军的军心士气。 随即,李傕继续纵马挺刀,命各部加速行进。 他所制定的计划,自然是要先行摧毁张济所部的根基。 张济驻地外。 西凉数万大军已经齐聚。 由于双方在军事实力上差距太过巨大。 李傕也并未采取任何的偷袭手段,而是正正当当的发起了进攻。 但就在此时。 却令李傕出乎意料之外的情况出现了。 只见敌军营门轰然大开。 一位身长八尺有余的西凉健儿,身批锦绣战袍,俊郎的面容搭配着飘逸的长发。 此时,只见这位青年手持着虎头枪,纵马当先立于营外。 身后则是约莫数百余众的骑士军团。 此人正是张济的侄子张绣。 曾在西凉大地上闯下过赫赫威名,被西凉诸人称为“北地枪王。” 很明显,李傕与张济作为曾经的同僚,两者间都无比熟悉。 对于眼前这位年纪已经在二十五左右的青年张绣,曾经年少时也曾闯出过一番名声的他,李傕并不陌生。 既然如此。 李傕一时也并未立即主动发起进攻,反倒是亲自挥刀纵马上前,随即径直朝着其高喝着: “张绣,汝之叔父心怀不轨,暗揣野心,竟是图谋自立,枉顾圣恩,背叛朝廷。” “今日,吾贵为朝廷大司马,特意兴兵前来讨伐此贼。” 话音落罢,李傕稍作沉思,语气顿了顿,遂道:“但念在汝叔父曾经与本将皆在董相国麾下效力,互为同僚。” “本将念及昔日之情,不愿与之在战阵之间兵戎相见!” “张绣,识相的便速速劝说其叔父率部归附,本将将既往不咎。” “不然,别怪本将不念旧情,大军一旦攻入汝等营中,必将会横尸累累,血流成河,犹如犁庭扫穴般全歼尔等乱臣贼子。” “孰是孰非,还望汝等思虑清楚。” 一时之间,李傕却是出言开始忽悠着。 但瞧着对面的张绣此刻却是一言未发,静静立于此处。 他却是在李傕出现的这一刻猛然抓住了机会,准备率众冲击西凉军阵,以挫其锐气。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五十二章 棋局的部署 听闻着段煨所部已受到匈奴人的阻挠而无法继续北上开拓。 张济一时间神情略微有些许低落。 现在他久攻不克壶关,自然是寄希望于其他两路能够突破,战局方面有所进展。 但好消息也是黑山军方面占据着地利的优势,对于张扬军的粮道予以打击。 据近日所刺探到的战报,张济得知输送往上党的军需物资已经是寥寥无几。 此消息也算是勉强慰藉一下其内心吧。 待战事再度相持数日。 壶关方面还是无法突破,可此时的张济营间却是来了一位贵客。 其人正是袁耀麾下的幕僚蒋干。 “吾乃袁征东将军麾下属官蒋干,此次特是奉将军之令前来拜偈,以为将军能够早日攻取并州诸郡,献一份力。” 待礼仪毕,蒋干亦是神色自若地拱手予以述说着来意。 “哦?袁公子还为我军所考虑?” 闻言,居于上首的张济鹰目一凝,不由发出了一丝惊奇的疑问。 “将军此言何意呢?” “我家将军一向对待友人以至诚至信相交,目前既然我们双方都已联盟,那自然也得为将军日后的处境考虑。” “这不听闻将军欲征伐并州诸郡,后方驻地却遭受到了李傕率部的西凉军突袭,未免将军吃大亏,我家将军方才力排众议,决定助将军一臂之力。” 一席话落,蒋干依旧是无比平静的说着。 听闻了蒋干的一番话,军帐间诸将校不由都各自心思狐疑而起,思索着袁氏此举是否有何动机。 但他们紧紧盯凝着蒋干打量了许久,却也没看出其中端倪。 而蒋干面对着在座诸人的怀疑,亦是丝毫不慌,面上浮现着从容的笑意。 良久,他方才缓缓的予以说着:“将军,吾此行来,除了奉我家将军之令为您出谋划策以外,亦还有一则消息予以转告。” “何消息?” 话落,张济顿时间神色一动,连忙说着。 “想来将军已经有所耳闻我军奇袭襄邑的壮举了吧?” “是有听说有这么一回事。” “可这与我军目前所面临的困境有何联系吗?” 一席话语而落,张济作为西凉武人,亦不由直言道。 而面对着张济以及其麾下的将校那急不可耐的神情,蒋干反而是越发从容下来,并不着急告诉他们实情了。 这其实也是他有意为之! 张济等人的表现越过急躁,也能说明他们目前所陷入的战局并不乐观,那如此就急需要外界的势力予以支持。 蒋干受袁耀之命前来辅助西凉军,可不仅仅是助他们夺取并州诸郡那么简单。 借机了解到张济军间的派系,以及士卒战力等情报方才是重中之重! 良久,蒋干默默算计着时间,遂方才徐徐说着:“将军,我军的奇袭部众自襄邑将曹军的所屯的粮草c军械等后勤物资一应给付之一炬后。” “大军便朝着陈留已北进发。” 话落此处,蒋干忽是流露出无比郑重的神情,以严肃的语气高声道:“若吾所料不错,现在我军的奇袭部众或许已经与黑山军所汇合。” “将军,您破壶关的时机已至也!” 最后一语,蒋干忽然语调加重,仿佛是高声吼出一般道。 陡然之间,在场之间诸将校亦不由纷纷流露出疑色,不由以狐疑的目光瞟来。 他们很疑惑,这位袁军使者究竟是何来的自信。 己方连日连夜的予以强攻壶关,却也被此太行天险下的险关所阻挡。 他究竟何来的自信,竟预言己方可以破关? 瞧着麾下诸将校的眼神,此时张济面色也略微有些许不善,遂闷声道: “先生,汝究竟有何策可助我军攻克壶关?” “还请莫要卖关子,直言便是,我等皆是武人,可不兴汝等文人那一套弯弯绕。” 一席话落。 眼见着这些西凉粗鄙武夫耐性已经到了极限,蒋干心知已经不能在磨下去,遂才徐徐将破敌策略予以示下。 “将军,我军部众随黑山军渡河北上以后,将会随他们一齐利用太行山等地利之便绕过此壶关天险,直取晋阳城。” “到那时,张扬听闻后方遭围,必然会惊慌失措,待其慌不择已的率部向晋阳方面予以增援时,方就是将军夺取壶关的天赐良机。 ” “我想,但凡壶关可下,以将军麾下部众的精悍,击溃张扬军应不是太大的难事吧?” 一席话语徐徐而落。 蒋干简单的一席话便为张济谋划了一道出路。 这一刻,张济的眼神中仿佛已经充满了无比明亮的希望般! 他亦算是身经百战的老将了,作战经验都无比丰富c擅长。 能够明悟,只要黑山军与袁军兵临晋阳城下,那势必会令张扬方寸大乱。 到那时,趁其首尾难顾之际,己方破壶关确实将易如反掌尔! 但稍作沉吟了一番,张济却又不由在脑海里浮现出了另一疑问,不由询问着:“先生,依汝其所言,若能够说服黑山军兵临晋阳采取威逼之势,确实是一道良策。” “可若是黑山军并不予以配合呢?” “此事将军自不用操心,纵然黑山军不愿出动主力,那单凭我军数千百战精锐之士亦是足以威逼晋阳安危了。” 眼瞧着蒋干遍布全身所流露而出的自信之色。 张济却不由问道:“可若是黑山军不愿借道呢,汝等何以绕过壶关天险,深入晋阳腹地?” 这一席话出落,也证明了张济的作战经验丰富。 并州境内八百里太行山脉贯穿其间。 其的确有各处山势或者鲜为人知的山道予以绕过主道,直接奇袭至并州治所晋阳。 但众所周知,目前的太行山各大余脉皆已受到了号称百万的黑山军所掌控。 此刻,张济自然是有所忧虑,若黑山军不愿相助或是借道。 那此谋划岂不是毫无作用? 只不过。 他此言一处,蒋干却不由给了一道自信的笑容,遂徐徐回复着:“将军这就不用操心了,您尽管暗中整顿军士。” “待时机一到,率众破关,接受关城即可!” 翘盼着蒋干一直都俨然尽是一副无比从容的神情,好似掌控天下之状。 张济见状,虽不解其为何能有如此自信,但目前己方确实也并未有更好的法子突破壶关天险,那也只能依据蒋干之谋一试了。 不过,他也是老油子了,自然明白“天下间没有白吃的午餐”,己方既然能受到袁氏的恩惠,那对方不图回报也是不可能的事。 沉吟至此,张济神情严肃,紧绷着面色,予以问询着:“袁公子如此重视我军功伐并州的战事,并不昔派遣先生以及数千精锐将士前来相助。” “想来,也不是不图回报吧?” “说吧,贵军究竟有何条件,需要从本将这里得到什么?” 一席话音,张济不由开门见山地予以说道。 此言一落,对方如此直白倒也让蒋干省下了在胸间早已思忖好的言语,不用再主动提出。 故而,他听闻后顿时间会心一笑,遂笑着道:“将军快言快语,干敬佩不已。” “既然将军都如此痛快,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便直言相告了吧!” 蒋干徐徐一席话落下过后,遂也直言道:“我家将军的确有部分条件,但对于将军来说却并不过分。” “说说看” 听罢,张济摊手示意着。 “目前正值我军与盘踞兖州的曹操争夺中原的关键之际,可此时的西凉贼军却已经重新掌控了京兆尹地区,并将洛阳八关牢牢控在手中。” “若是西凉贼军忽然参与至中原会战,恐会给我军夺取中原诸地而横生变数。” 故此,我家将军决议遣军相助将军迅速攻取并州,以打开局面。” 话音落下,蒋干语气顿了顿,遂又笑着说道:“待将军据有并州诸郡过后,想来以将军的神勇以及其麾下部曲的强悍,必能令边塞之地的胡人等各方势力闻风而丧胆!” “到那时,若是西凉贼军若是欲出关干涉我军夺取中原诸地,那烦请将军遣军南下,屯兵至河岸,做出一副予以随时渡河威胁关中朝廷的态势。” “只要能够震慑住贼子李傕不敢轻举妄动,出兵擅自出关即可!” “此便是我家将军援助将军夺取并州的条件。” “不知将军以为如何?” 这一番话语却也极为体现出了蒋干的说话技巧。 他虽然看似是与张济在谈及条件或者利益交换。 但言语之间的措辞也是使用极为恰当。 他一边谈及条件的同时,也一边适时的恭维着张济。 纵然张济明知此是蒋干在言语讨好他,但依旧是觉得受用无比。 话音落下。 张济似是而非的沉吟一阵,随后则是佯装不解的问询了一句道:“就这么简单?” 对于张济的心思,蒋干却是早已摸清。 随即,他说道:“你我双方早已联盟,盟友就仿若朋友,我家将军对待友人岂会提出苛刻的条件呢?” “将军说是也不是?” 这一番话语出落,张济遂也不在相问了。 蒋干的辩论之强以及说话技巧,的确已经折服了他。 而对于这则条件,张济自然也欣然接受。 有了袁军的相助,他就能争取到时间破此战局的不利,然后迅速吞并并州以打开局面,而最终所予以对袁氏的酬劳不过是屯兵北岸,以形成对关中的威逼之势。 对于他所处的目前局面来说,自然是不亏的。 豫州方面。 随着曹氏后方失火,曹军一转之前凌厉的攻势,各部守军逐步退回兖州,以期围歼袁军的奇袭部众。 这自然是给了袁军机会。 在袁耀的统筹部署下,各部在没有了曹军的骚扰,以飞快的速度开始蚕食着豫州各郡。 将近半月左右的时间,豫州大部领地已经受袁氏掌控于囊中。 而唯一还未收复的领地,也无非就梁国c沛国等寥寥数郡罢了! 而此时,袁耀则将主力各部集结于许昌附近。 他亦是为了能够更好的都督中原战事,亦是亲自坐镇于许昌。 并且,考虑到阳翟太过靠近陈留,随时可能都会有战事的爆发。 袁耀接受了鲁肃的意见,特将颍川郡城分治为许昌。 此时,许昌城间。 郡府内,后院。 此时,袁耀与鲁肃相视而坐,相互攀谈起来。 稍作沉思,袁耀眉宇间流露出些许忧虑,不由问询着: “子敬,你觉得那张济是否能如我军期望迅速夺取并州,以打开局面呢?” 闻言,鲁肃不由缓缓说道:“此事还请少主放心,肃做了一番推算,以张济麾下部曲的战力,攻击张扬军所部想来应不是太大的难事。” “前段时日,张济军迟迟受阻而导致无法推进战线,也是由于张扬坚守不出,以依托天险壶关为依托。” “但只要我军能够联合黑山军兵临晋阳城下,以切断张扬与后方的联系,则其此战必败也!” 一席话落,鲁肃此时亦是满怀笑容的说着。 派遣蒋干出使张济军营,为其出谋划策,攻略并州,便是他为袁耀献策。 此举,也是为了接下来的中原会战紧密布局。 据情报所述,目前的西凉军已经重新掌控京兆尹地区,与豫c兖等州郡相邻。 而虽然曹操所屯的军需物资几乎被焚毁。 但豫州的战略性何等重要? 以曹操的精明,必然不会轻易放弃对豫州的争夺。 待其缓过劲来,必然会再度率众前来争夺之! 到那时,鲁肃能够想象到,西凉军也必然不会坐视袁氏的做大,那出兵干预便会是顺理成章之事。 未避免因西凉军的干涉而令中原诸地的最终归属最终陷入扑朔迷离的情况,他作为顶级的战略大师,自然要提前布局。 可以说,张济便是其中一道棋子。 助其据有并州诸郡,也是为了最终的中原会战做考虑。 袁耀此时也继续与鲁肃继续交谈着。 与其攀谈良久,袁耀胸间的忧虑方才渐渐的消散。 渐渐恢复了镇定自若的神情。 没错,袁耀此刻也无比信赖鲁肃的战略布局。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五十三章 驱虎吞狼 从周泰c陈武率部奇袭襄邑过后。 曹操便命主力各部依次回援兖州,以期主持围歼深入后方而孤立无援的袁军。 待当曹军大部回返至兖州腹地,曹操尚且还未来得及布置围歼的各项计划,便已经是得到了敌军已经径直沿陈留已北行进,与屯驻外黄骚扰的黑山军部相汇合,一齐渡过了河,进入了黄河已北的地界。 听闻此道消息的曹操,一时不由有些懵了。 这是什么情况? 敌军这回军路线,是这样的? 一时间,饶是曹操也没有料到,袁军在奇袭襄邑功成后,竟然会选择往反方向逃离。 人皆有思维盲区! 在没有准确的情报下,纵然曹氏集团谋士智谋超群,兼曹操亦是足智多谋之人,却也无法能够预料到袁军的回军路线。 现在袁军径直渡河进入了并州地界,显然是出乎意料之外。 可事到如今,却也无可奈何。 己方已经退还兖州,显然是已经失去了主动进攻的战局。 而曹操这一刻也已经明白,袁耀所做的这一切,其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逼迫己方主动回撤至兖州腹地,因而丧失争夺豫州归属的战局主动权。 而事后的探子回报,言袁军现已经逐步掌控了陈国c颍川等郡,除却沛国c梁国以外,豫州五郡,袁氏已得其三。 毫不夸张的说,现今的袁军在争夺中原之地的局势上大占上风,且后方还有经营多年的汝南郡,以及已经平定的整个扬州六郡为依托,足以支撑袁军前线所爆发的战事。 反观曹操,由于前番与吕布争夺兖州归属,外加上兖州诸郡内所爆发的蝗灾等自然灾害,纵然兖州一向富饶,底蕴无比深厚。 但在经历了从黄巾起义以来的步步摧残,连年的兵灾,连年的战乱,以及不知何时又爆发的天灾 早已令兖州诸郡不堪重负 以目前的双方实力以及后勤底蕴对比,曹操欲争夺豫州,太过艰难也! 故而,在各方的一番番军报传回兖州,令曹操得知了袁军已经初步掌控了颍川c陈国等地过后,他也出奇的冷静了下来,并未再兴兵争之。 没办法,前番所囤积的粮草军械等物资遭到奇袭而被焚毁大部分,现在若在仓促进兵,则亦不会有太好的战果。 为了稳妥起见,曹操不愧也是难得的雄主,顽强的意志力依旧克服了心间的怒意,强迫清醒了下来。 既然已经决定以休养为主,暂时短期间不在考虑进取中原。 接下来,兖州郡内亦是迅速熄灭了一切充实军备的情况。 各郡县间各级官吏逐步按照上级指示,予以组织民众以大肆开垦良田,以期准备来年的春耕,予以尽快恢复兖州的生气。 目前兖州最尴尬的地方便是,由于之前兵灾太过频繁,天灾的打击,令诸百姓几乎是颗粒无收,无数的民众遭逢饥饿。 最终是饿死的饿死,逃荒的逃荒。 一时之间,兖州境内的人口大幅度的流失他地。 人口户数大规模的锐减。 如今,为了尽快恢复元气,曹操采纳了枣祗与韩浩的建议,组织军民予以屯田。 而此次屯田,亦分为军屯与民屯。 由于战乱的波及,兖州诸多中小豪族间的产业都受到了冲击,田间收成亦是不佳,在收成大幅度缩减的情况下,在供养平时的佃农数便将有了极重的负担。 针对此等局面,诸豪族所采取的一致做法是将佃农驱逐,以减少成本的支出。 而这些佃农之所以能成为豪族的附属,本身就是由于失地,被迫只能依附于豪族。 现今被豪族抛弃,佃农只能沦落到为兖州各郡间而无家可归的流民。 而这一集体且庞大的人群自然便构成了极其不稳定的因素。 他们由于无家可归,为了吃喝,自然是犯罪率极高。 或偷或抢,或是铤而走险干打家劫舍的盗贼c悍匪以维持生计。 由于兖州目前所面临的总总不利的因素,也为了改善治安,曹操决议实施屯田。 而屯田制的推出,既有推进兖州生产的恢复,亦有改善治安,以积蓄粮食产量的目的。 所谓民屯,便是官方组织收拢失地而无奈浪迹天涯的无业流民,以赐给他们田地耕种,遂每年按照收成收取一定的田税。 而由于前番的兵灾与天灾横行,亦是导致不少中小豪族举家迁徙外地,境内自然便空出了许多田 地无人耕种。 曹操自然不会客气,全权收归于自己手中统一管理。 此举,也算是变相的从豪族手中夺取了田地,遂禁止土地兼并。 至于军屯,便是组织军队予以开垦c屯田。 农闲时予以组织统一操练,以磨合战力。 农忙时则统一分配予以耕种,以增加粮食储备。 但为了确保军队战力问题,曹操深思熟虑一番过后,将前番所收降的百万青州兵彻底区分开来。 其间,老弱妇孺则全权分配至民屯,按每年的收成收取田税。 而至于剩下战力一般的士卒或者是伤兵,则统一编为屯田兵。 屯田兵亦是规模最为庞大的,约莫有将近二十余万之众。 至于其中青州兵真正的精悍之士,曹操亦是从中精心挑选出三万余众,组成正规化的职业军团。 这支军队平日里无需负责屯田等事项,只需每日操练,以保持着高昂的战力。 随时予以出动征伐各地,以准备大战。 曹操如此一番动作,自然是瞒不过近在咫尺的袁军耳目。 袁耀得知了曹军的举动,自然深知一旦屯田计划启动,少则一年半载是没有余力继续遣军前来再度争夺豫州归属的。 那接下来,战局的主动性便彻底掌握在了自己手中。 况且,鉴于袁氏曾在中原的威望,以及在士林间都有着无与伦比的号召力。 如今的豫州各郡,在士族的相助下,袁氏的根基亦是迅速稳定下来。 可另一面的曹操,面对着袁氏无休止的发展心下自是极度不适。 他虽一时无法出兵,却也想继续阻止对方的发展节奏。 随着各项情报都予以显示了袁氏在豫州根基越发稳固了下来。 曹操心下不爽,亦是决议为其制造一定的麻烦。 针对于此,此刻的曹操大肆召集麾下一众谋臣,予以商讨着对策。 定陶城。 军府间,大堂内。 诸谋臣此时齐聚一堂,分居于左右两侧席地而坐。 曹操立于上首,流露出丝丝镇定的神情,予以率先说着:“诸位,据不断的战报显示,自从袁军逐步将颍川,陈国纳入治下过后。” “那袁耀小儿利用其袁氏往日的余威,在一众士族的相助下,现在已经逐步稳固了身处在豫州各郡间的根基。” “若继续任其无休止发展下去,想来未来局势将于我军更不利,一定得阻止袁氏的发展节奏。” 一席坚铮般的话语落下,此刻曹操面上所浮现而出的神情将满满的郑重且坚执。 必须要阻止袁氏! 而此番话语落罢,麾下诸谋臣亦是各自心思活跃起来。 良久,年纪较老且老态龙钟的程昱方才浮现出郑重之色,目光间仿佛充斥着淡淡光芒,拱手说着: “主公所言极是!” “以袁氏昔日的余威,助目前的袁军迅速在豫州立足,并不是太大的困难。” “我军如今虽已暂时熄灭了用兵动向,但却绝不能坐视袁军发展而没有任何的阻止手段。” 话落此处,程昱语气稍是顿了顿,继而说道:“以昱之见,我军在战略方针未有变动的情况下,可遣一支劲旅,不定期的深入颍川北部或是陈国境内予以劫掠。” “以力干扰袁氏的正常发展,好为我军的休养争取时间。” 此言一落,诸人稍作思索,倒是都流露出附和之意。 这套策略照目前看来,或许也是比较可行的方案之一了。 但对于曹操来说,此时的他却也并未因为程昱的献策而显得心情顺畅起来,显然是对于此策略并不是那么的心满意足。 沉默许久,曹操方才是目视着身处堂下首位跪坐,倍受宠幸且地位无比崇高的首席谋臣荀彧,沉吟半响,方才徐徐相问着: “文若,对于阻止袁氏在豫州迅速稳固根基一事,不知你可有何看法?” 闻言,荀彧方才拱手作揖,随即面色依旧镇定自若,徐徐道:“主公,方才仲德一席话,虽可一时阻止袁氏的发展速度,却是治标不治本。” “待多发动几次袭扰,袁军必然会有所行动。” “我军恐怕后续也很难再创造何等奇迹性的优势呢。” 此言落罢,荀彧遂还与程昱对视一言,遂相视而坐。 不过,对于其评判了自己的此道策略,程昱也并未流露出有何不适,反倒是流露出了数分微笑之色。 他与荀彧一向私交不错,对于其为人处事以及其能力都肯定。 特别是荀彧举贤任能,无不是充斥着公平 公正,且举荐的贤能莫不都将是真正的贤才。 其次,在治国理政以及对战略大局规划方面,荀彧亦是一向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现在耳闻着荀彧评判着自己的策略,程昱转念一想,心知其必然胸间已经有所良策,遂继而拱手说着:“文若此言甚是!” “我这番策略只能阻止袁军一时的发展尔!” “长久之计,确实不太可行也!” 一席话语而落,程昱无比从容的说着。 说罢,曹操不由再度面露恭敬之色,予以请教着:“却不知文若是否已有更好的良策呢?” 此言一落,荀彧倒也并未犹豫,而是径直直言道:“主公可曾听闻过驱虎吞狼?” “驱虎吞狼?”言罢,纵然聪慧如曹操,此时也不由有些狐疑,还稍作沉思了一番,遂问询着:“文若,何为驱虎吞狼耶?” “主公,徐州与袁氏首府寿春中间仅有广陵或是下邳之地相隔,以两家之距离,若没有心念对方的领地,恐怕并说不过去。” “听闻自原徐州牧陶谦三让徐州于那刘备过后,这大半载来,那刘备遂一直在州郡间整顿军备,扩充甲士,以进行大肆操练,以期予以改变徐州之士卒在陶谦执政时代以来一直积贫积弱的时代。” “此举已经不难怀疑,那刘备显然亦是一位胸怀大志之人。” “他必不愿久守徐州。” “刘备是狼,袁术是虎,我军何不遣使前往徐州与其相交,令其出兵进军淮南,以此来分散袁耀对于中原之地的重视。” “只待两家交兵,则必将是两败俱伤之战局。” “到那时既伤了虎,又驱了狼,此谓是驱虎吞狼之计。” 一时之间,荀彧遂徐徐解释着。 一席话音落罢。 诸人方才明悟了荀彧之策,究竟何为“驱虎吞狼。” 细细一思,此策确实无比高明也! 以借助他人之力来对抗袁氏,损失的亦是徐州的力量,可最终得利的却是自己。 此时,府间想明白这一番道理的文武诸人,都不由予以向荀彧投向了无比敬佩的眼神。 程昱更是不由在心间连连赞叹着,“不愧是具备顶级的战略一流规划能力。” 此等方案,他确实也是并未提前熟知到。 不过嘛。 敬佩过后,自然也有人提出疑问。 只见一席甲胄于身,却长相颇为儒雅随和的青年李典不由拱手询问着:“可徐州亦不乏智谋之士,若是他们窥破了此意图,遂劝阻刘备用兵讨袁。” “此计又待如何?” 一席话语,李典虽言语间略有扫兴,可却提出了关键的问题,予以说道。 此言一出,诸人亦是频频点头,表明附和其说法。 若是刘备并不用兵讨伐袁术,此驱虎吞狼之计在精妙,岂不也无丝毫用处? 这一刻,诸人也再度持着狐疑之色。 但荀彧面对着诸人的狐疑,却并不流露紧张之色,依旧是面含笑意,遂说着:“诸位,此并不用太过担忧,若那刘备胸间乃是胸怀大志,兼有开拓进取之心。” “他便必然会出兵讨袁。” “概因目前徐州已北乃是隶属于公孙瓒的青州刺史田楷的领地,刘备与其私交甚厚,显然并不会往北开拓。” “而西面的沛国方面,若是进取则唯有与我军激战。” “可若是其与我军为敌,那势必会给袁术以突袭徐州的可乘之机。” “若想发展,则刘备唯有向南讨袁术,以并淮南之地。” 一番番话落。 荀彧继续向诸人阐述着自身的“驱虎吞狼”之计。 “况且,若我军主动抛出橄榄枝与其相交,刘备届时定然也会放下心间戒备,予以以期备足军马,开赴淮南战场的。”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五十四章 徐州有贵客 荀彧一席言语,徐徐说服了府间诸人。 话至最后,曹操也顿时对此“驱虎吞狼”之计心生了数分期待之色。 遂自然也附和了下来。 接下来,曹操予以挑选使者准备往徐州赶赴。 而就在曹氏意欲与徐州刘备相交以共抗袁术势力之时。 此时的徐州却是迎来了一位非比寻常的“贵客。” 那便是昔日与曹操大战于兖州却最终被驱逐出境的吕布是也! 自从吕布败退兖州过后,他那已经声名狼藉,斑斑劣迹的名声早已是名扬天下,令关东诸人都无比对其嗤之以鼻。 在经过一番辗转反侧,落魄到依附诸群雄,却无一人愿意接纳而惶惶不可终日的丧家之犬。 最终,在陈宫的严词劝诫下,吕布方才决定携众东进徐州予以归附刘备一试。 此时的吕布已经是携众抵至彭城城下。 当听闻吕布已经携众兵临城下以后,刘备自然忌惮于此人之勇,遂亲领数千精悍的丹阳精锐,并关羽c张飞二将亲自快马加鞭从小沛赶赴彭城。 初一抵至城中。 彭城守将便如实的向刘备禀明了军情。 言虽然吕布已经抵足城下数日,却并未流露出丝毫的威慑力,除了原地驻防于城郊以外,并未有觊觎彭城的企图。 针对此,得到了这则战报的刘备方才长舒一口气,心间的忌惮稍是略有消散。 以吕布此人的骁勇,不到迫不得已之际,刘备也不愿与其交锋。 毕竟,那样亦会令己方战力折损太大。 既然现在吕布暂时性无恶意,刘备亦是按兵不动,遂后立即差人前往吕布营中以查探此来徐州之动向。 一番查探。 方才得知吕布竟是欲来依附自己。 忽然得知此情况,刘备忽然都有些懵了。 怎么? 这年头连盛名在外,大汉第一勇将,性子桀骜不驯的吕布都要归附自己,低声下气地看自己眼色行事了吗? 这就是坐拥一方的诸侯吗? 好像确实听威风的。 一时之间,刘备大感自己风头正甚,但一番欣喜之余,对于此事却也不由慎重下来。 并且,其间关羽c张飞听闻此事,都毫不犹豫的拒绝收留吕布。 张飞甚至扯着他那大嗓门高声喝道:“大兄,难道您忘记丁原c董卓之事了乎?” “此吕布为谁效力,谁必会丢了性命。” “活脱脱一三姓家奴,毫无品性之言!” 此刻,张飞虽然用词粗糙,却是句句在理。 真可谓是话糙理不糙。 闻言,从旁的关羽亦是连声附和着:“兄长,三弟此言有理啊!” “吕布性子桀骜不驯,不愿久居人下,收留之日后必会反也!” “若是留其豺狼在侧,未来必将反遭其罪。” 二人作为刘备左膀右臂,且对于吕布所为之事都痛斥无比,自然不会同意收留吕布。 何况,关羽一向熟读春秋,深知春秋大义,更是一向将忠义为本视为自己的信仰准则。 毫不夸张的说,关羽平生最为痛斥吕布此等两面三刀之流。 眼见着二弟c三弟都态度坚决的表态着,刘备一时亦没有立即做出决定。 但思索一番后,他随即说着:“虽说吕布此人品性的确反复无常,但不可否认,其人确实骁勇善战。” “兖州之战,纵然是与颇为知兵的曹操对垒,亦是给其增添了天大的麻烦。” 话音落下,刘备遂是流露出无比郑重的神情,双目紧紧凝视着关羽c张飞二人,说道:“据战报言,目前的袁术与曹操已经尽数瓜分了豫州之地。” “沛国已西与曹氏c袁氏集团相邻,若能以吕布驻军小沛,防范豫州方面,则我徐州将能减少许多威胁也!” “况且,吕布骁勇异常,与之联合,必然能令袁氏c曹氏欲进犯徐州时,可投鼠忌器,不敢贸然采取攻势。” “为兄觉得,收留吕布终归还是利大于弊。” 一时之间,刘备亦是提出了自身的看法,遂徐徐说着。 但关羽c张飞依旧还是持着拒绝的态度。 针对于此,刘备不由立即书信一封,送往下邳前去,以咨询智士陈登以及别驾糜竺,是否应当收留吕布。 待信笺予以回复。 刘备摊开微微看罢,随即眉宇间不由紧皱起来。 其中,别驾糜竺自然言辞间与关c张二人都大体相同,皆言吕布豺狼也,收之日后必伤自己。 因此而拒绝接纳吕布。 至于陈登,却是含糊其辞,言语间进皆是模糊之语,并未给出肯定的意见,反而是又有些将皮球给踢了回来。 “这个陈元龙,当真是”遥指着陈登所予以的回复,刘备亦不由做出无可奈何的神情,有些无奈。 但随之,另一封信笺却也接踵而至。 打开信笺查阅过后。 刘备眉头一皱,似乎有些怀疑。 曹氏大族为首的曹豹竟是联合一批豪族一齐联名上书,请求收留吕布以其相交,增强徐州防守实力。 这一刻,随着曹豹的上书,刘备似乎觉得此事变得复杂了起来了。 原本是否收留吕布,只需看自己的喜好来决定。 现在却是不得不慎重考虑此事。 毕竟,曹豹联合了一批豪族联名上书,一定程度上,这些豪族几乎都已经明确表态了。 若是自己与他们背道而驰,不予以收留。 恐怕会与徐州诸豪族间心生间隙。 刘备虽是现任的徐州牧,可本质上亦还是外来之人,若是在州郡间丧失了大族对他的拥护,那此事无疑才是最可怕的。 没有了豪族拥护,那他将会犹如无根之浮萍一般,陷入根基不稳的境地。 这一刻,原本倾向收纳吕布的他,却不由渐渐犹豫起来。 实在是他有些弄不清这些豪族联名上书,究竟有何寓意? 难道是说,吕布已经提前暗中拉拢了这些大族了吗? 一念于此,刘备不由感到后脊微微有些发凉。 自然间,对于是否收纳吕布而言,他便陷入了抉择之中。 行事也变得有些慎重起来。 他也是一时而不敢轻易决定。 思量了许久,刘备最终方才决定,予以收纳吕布,与之相交倚为徐州羽翼。 彭城郊外。 徐州牧刘备亲领关c张二人出城相迎。 二人初一见面,便顿时上前双手紧握,相视大笑起来。 只见吕布生得人高马大,气力惊人,他一手握住刘备当真犹如是老鹰抓小鸡般,令其动弹不得! 刘备见状,也只得频频示与微笑。 瞧着吕布有些无礼,行事上尽显猖獗无疑,丝毫未将自己看做初来的宾客,身后持矛而立的张飞越发恼火起来,遂再也忍不住了,不由大声高喝道: “吕布,汝乃何人,竟敢如此无礼?” “我大兄乃是一州之军政长官,岂会与汝这三姓家奴之徒称兄道弟?” “什么?”闻言,听闻张飞当面辱骂自己,他自不是好脾气之人,遂也立即火大,顿时冲着大喝一句,道:“汝说什么,再说一句?” “三姓家奴,俺张飞就算是再说十句,汝又能奈何?” “有胆可敢与我掌中蛇矛一较高下!” 此时间,面对着盛怒的吕布,张飞是何人,岂会惧怕? 相反还流露出满腔的挑衅之色,予以怒斥着。 眼见场面顿时便僵住,似乎要大打出手。 吕布身后身着整齐,衣冠楚楚的陈宫不由连忙拉了拉吕布的战袍,示意其冷静下来。 毕竟,现今己方才是宾客,乞求刘备收纳。 若是因张飞挑衅而大伤两军和气,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矣! 有陈宫默默在身后提醒着,吕布方才是负气冷静下来,遂继续与刘备虚与委蛇。 一旁的刘备也深怕此事惹怒了吕布而一发不可收拾,因此也迅速喝止了张飞。 随即,刘备面上发出和善的笑容,遂邀请着:“温侯,备已经在府间设下筵席。” “来随我入城,我亲自为你接风洗尘矣!” 一席话语稍稍落下,方才是解了方才的数分尴尬。 “好!” “既是玄德邀请,为兄自是当应允才是。” 闻言,吕布也慷慨激昂的同意。 紧随着,吕布令麾下大将高顺继续遣军驻扎城外,只带了陈宫一人随刘备入城。 连一名亲卫都没有带在身边。 可见,吕布无比自信,纵然是刘备生出歹心,他亦将怡然不惧。 当然,以吕布的神勇,显然有此自信,也很正常。 府间。 此刻的厅堂间,案桌与案桌接连 一团,上方摆设着一道道菜肴以及备足了酒。 待诸人分主次依次坐定过后。 酒宴方才正式开始! 席间。 刘备亦是频频向吕布敬酒,以示对吕布的恩重。 忽然间,酒喝到尽兴之时,刘备却是忽然命属官取出了执掌徐州的大印。 见状,一旁陪坐的关羽c张飞都不由眉宇微凝。 他们似乎都有些不明白,自己大兄究竟是想做什么? 另一边的吕布亦是假意喝着酒,佯装未注意到此,实则却在暗暗揣测着。 半响过后,却见刘备忽是从属官手里接过官印,遂径直起身走到吕布身旁。 见状,吕布佯装不解的相问着:“玄德啊,你这是何意?” 闻言,刘备方才微微一笑,捧着官印予以说着:“温侯,你一向骁勇善战,且自身武艺神勇无比。” “备一向才疏学浅,终因前陶使君器重方才得以兼任徐州牧一职,现既是温侯屈尊来到徐州。” “备觉得方将此徐州牧让于温侯才是,备相信在温侯的统领下,徐州必然将兵强马壮,令外敌在不敢侵犯之!” “备则愿意做温侯麾下一马前卒,共辅徐州之安宁。” 此言一出。 顿时令周遭诸人无不震动。 甚至,连吕布都略微有数分震惊。 这是什么情况? 刘备要让徐州于我? 但惊讶归惊讶,吕布却不是客气之人,当即就愿接过官印。 “玄德,既然你如此看重为兄,那为兄” 就当吕布正准备顺手接过官印之际,一旁的陈宫连忙跟了过来轻轻拧了拧吕布胳膊,遂才笑着道:“使君这是说哪里话?” “我家温侯率部前来徐州,只是因兖州一战,部众皆死伤惨重,现实在是无处可去,方才能依附使君。” “使君能够接纳,我等已经是感激不尽” “哪还敢奢求太多呢?温侯,你说是也不是?” 眼瞧着陈宫打断自己的话语,吕布心间尚且还有一丝不爽,正欲说些什么,却见此时的陈宫连连朝着他使着眼色。 见状,吕布心下一沉,方才是附和着陈宫的话语说道:“对对对,公台之意正是本侯的意思” “玄德啊,日后你我定要携手迎敌才是,只要我等共同联合御敌,纵是不管有多强的强敌,本侯都会替使君摆平。” 话音落罢,吕布是既高傲又自信的说道。 虽他是外来之人,却俨然以一副主人的言辞与刘备说辞着。 此态度顿时令从旁的张飞极度不爽。 顿时间,张飞亦是再度扯着大嗓门大吼着:“哼,汝这枝头野鸡,也想代替俺大兄变高贵之凤凰?” “做梦吧” 一席不善的言语,又是再度激怒了吕布。 “黑炭头,你” 此刻,吕布隐隐已经有动怒之势,拳掌紧握,作势便欲上前打倒狂妄的张飞。 索性,从旁有人劝阻,方才止住了此次纠纷。 “三弟,休得胡言!” “使君,此次酒宴也进行得差不多了,那此次就先不打扰了,我等先行告退。” 听闻陈宫一席话,刘备也深怕继续令张飞与吕布待在一起,指不定会矛盾激化。 细细一想,还是令他们早日离开为好,也就并未挽留。 而此时,陈宫则是死拽硬拉的将负气的吕布拉走。 城郊。 刚一回返至营间过后,吕布所受到的屈辱此时将再也忍受不住,顿时犹如洪水猛兽一般发泄出来,“啪啪啪”的声响接踵响起。 吕布一拳又一拳的敲在案桌之上,以示发泄。 “张飞贼子,今日之辱,来日必让尔等百倍奉还!” 一腔无比咆哮般的怒意发泄而出,连远在营外的陈宫都依稀可闻。 由此可见,吕布此时的怒火有多么盛怒了。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五十五章 兴兵犯淮 (重复章,稍后修改) 张济联合段煨以及黑山军诸势力一齐往上党c并州诸郡予以开拓。 这自然也就令驻地四周陷入了空虚的境地。 但张济心里也很清楚,自己携众北上攻略,后方营地必然会遭受到李傕所部的趁势突袭。 只不过。 目前的他,亦是别无选择。 他选择脱离西凉军而自立,东进屯驻在京兆尹附近的土地上,但现如今的东都早已不是昔日那繁荣昌盛c人口密集的地带。 经历过董卓肆虐c火烧京城,且纵兵劫掠等种种恶行过后,现在的京兆尹几乎可以用鸟无人烟c贫瘠破败之地进行形容。 而人口也因战乱遂向四方逃亡。 这也就导致,曾经纵贯一时,人口无比密集的京兆尹等大汉核心区域,人群也早已分别流向了关外的豫州c兖州。 亦或者是逃亡南部的荆楚大地之上。 缺少足够的人口,便无法从事生产。 土地自然随着时间的流逝,便逐渐荒芜起来。 张济携部屯驻于此,迫于此等困境,也只能时常以劫掠为生。 未改变困境,他方才决议放手一搏,北上攻略并州诸郡,以期能够夺取黄河已北的大片土地。 如此,方才能摆脱现今间的困境。 但营地间却也不能不留以驻军守备。 考虑到西凉军的实力,己方也没有多余的兵力固守,索性便令张绣率一部驻防于此,以期能够凭其勇武能够拖延西凉军的脚步,争取己方攻击并州获取更多时间。 固守营地,守肯定是没法守的。 实力悬殊太过巨大了! 而张绣自忖其勇,以他的胆识自然也不愿意被动防守,故而方才征召军中精骑集结于外,欲准备以期先行率部亲自冲锋。 以希望能够搅乱敌军阵型,打击其士气。 为自家叔父攻城略地赢得更多的宝贵时间。 而张绣亦是抓住了李傕予以劝降自己的良机,遂丝毫不做犹豫,便独领精骑径直杀入了西凉军阵间。 只见其一马当先的冲杀在前,掌中的一杆虎头枪或刺或砸,将一位位胆敢予以靠近阻挡的西凉军士卒给刺杀于地。 身后数百余精骑则纷纷纵马驰骋,手持着长矛刺出。 转瞬之息。 却见张绣领众突入阵间仿佛犹入无人之境般,西凉诸将但凡胆敢上前,必将会被张绣迅速杀退。 纵是一将身驰战阵间,金枪连破数人敌。 西凉诸将几乎无人能是张绣的数合之敌。 甚至,骁将李蒙还在与其对战之间身负重创。 西凉诸士卒此时纷纷眼瞧着张绣的神威,眼眸中都不约而同般的流露出了一丝好似畏惧的神色。 张绣年少时成名于西凉,被称为“北地枪王。” 而西凉诸部主力军大部分皆是出自凉州,他们对于其威名自然是又忌又惮。 现在受其威势所逼,反而是军间气势受到压制。 纵然是兵力远远在张绣之上,却战得投鼠忌器般,丝毫无法对张绣所部造成实质性的威胁。 反而是数百余精骑稳稳跟随在其身后,肆意手持着战矛收割着一位位士卒的首级,战意盎然。 李傕此刻内心深处也略微有些畏于张绣之勇,也已经退至阵间,在亲卫军层层护卫之下抬首观战。 当发现己方竟然无人能够遏制住敌军攻势,反而令张绣率部接连在阵间横冲直撞,无人可挡! 他一时间似乎不由想起了昔日的同僚樊稠。 樊稠乃是西凉成名已久的勇将,其勇远在后起之秀的马腾之上。 若是他如今尚在,定然能够凭借其勇抵挡住张绣攻势。 己方也能趁势将敌军围歼之! 不至于让张绣如此猖獗。 但此道念头也只是在李傕心间一闪而逝罢了! 他也就是想想罢了。 纵然在将时间倒流,他亦是还会选择继续设计将其暗害。 他麾下本部部众实力本就十分强悍,若不除之,李傕也无法独揽大权,总揽朝政,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 这一点,李傕自身心底亦是十分清楚的。 现今间也不过是感慨一番罢了。 但目前张绣冲入阵间纵横睥睨的此等气势,己方却是无法钳制。 无奈之下,李傕只得举刀高喝道,下达全军撤退的指令。 一席令下,主阵间令旗连连挥动开来,西凉军各部亦是暂时结阵徐徐后撤。 暂时退后至二十余里左右,稍作休整,以恢复今日所遭受到的不利影响。 首战告捷! 况且还是以少胜多,此战自然无疑会无比的提升张绣麾下诸部将士的军心士气,令战士们的战意c气势凝聚到了一个高点。 这一刻,他们将一扫西凉军大举出关所带来的那种恐惧情绪的影响。 若下次激战,这些士卒将会怡然不惧。 只不过,有了此次的前车之鉴,李傕的下一次攻势也并未在给到张绣再度发起攻势的机会。 而是号令各部将士结阵一拥而上,向张绣所部发动了全面进攻。 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 更何况,西凉军士本就是如狼似虎健儿般的存在,厮杀战力亦是无比强悍。 在兵力优势的围攻下,最终历时两日功夫不至,张绣未免麾下士卒损失太过巨大,便舍弃了营地,转而携轻军径直渡河北进。 而此时的河内郡却也已经早已在张济与段煨所部的联合攻击下宣告被破。 河内郡的土地遂被两家瓜分。 张绣从孟津渡口渡过黄河过后,遂立即便遣军扼守于小平津,以防止西凉军渡河趁势来攻。 但李傕率众重新将京兆尹的土地据为己有过后,也并未第一时间继续乘胜追击,趁势继续围攻张济所部。 而是在此时遣诸将分兵平定各地,并重新掌控了洛阳八关。 事至如今,在东都衰败成为三不管地带数载过后,西凉军再度重新掌控了此地。 从此刻起,西凉军将据有整个关中平原以及司隶京兆尹地区。 下辖势力从西接马c韩等西凉群雄,南与秦岭c荆楚相交,也因此再度接壤关东之地。 而中原袁曹双方的会战,也终究因西凉军的接壤,而多了数分扑朔迷离的情况。 张济军在京兆尹方面的营地被攻陷,此消息此刻也已经传回前线。 张济查阅着战报过后,神情倒是比较趋于稳定,并未流露出太多波动。 毕竟,从他选择放手一搏攻取并州的计划以后,其实对于营地的失守就已经有所心理准备了。 待将掌中的战报徐徐看罢,此刻张济不由忽然看到了一则消息,遂不由面色缓缓露出了喜悦般的笑意。 他紧接着将此战报示与诸将查阅。 等待半响,李傕一席甲胄于身,此时面上浮现着笑容,予以相问着:“诸位,不知汝等觉得绣儿的表现如何?” 此话一落。 已经观看了战报内容的众将不由各自说着。 “将军,少将军之勇武超群,不愧为北地枪王矣!” “是也,少将军麾下人数虽寡,但却面临大敌而临危不乱,更是抓住良机亲自携精骑敌军军阵,令李傕丝毫无可奈何。” “此等勇略,此等胆识,末将拜服!” “恭贺将军有此侄子,少将军日后必能承其衣钵也!” 这一刻,眼瞧着张济神色上无比欣喜,诸将此刻自然也不会放过吹嘘表现的机会,只见一应的夸赞词顿时间溢于言表。 而此时的军帐间,也因此则战报令原本还稍显紧张的气氛陡然间活跃了起来。 沉吟半响,张济不由沉声道:“我军自出兵以来,一路进皆是连战连捷,将张扬从河内郡驱逐于此。” “可现在我军已经强攻壶关多日,消磨多时,可观之却依旧稳如磐石。” “若是无法迅速破壶关,取上党,兵临晋阳城下,那我军的处境却危矣!” 一时之间,张济亦不由针对着目前紧张的局势加以分析着。 虽然从表面上来看,他们一路进军顺利,看似连战连捷,可其中的关键问题却依然还未得到贯彻解决。 壶关乃是位于上党的一道险关,其关城依山傍水铸造于狭窄的小道之间,关前附近的地形无比狭隘,每次都只能予以令数人通行。 此关坐拥险峻的山顶之间,外兼道路阻长且狭窄。 颇似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磅礴气势。 而张济军自从战线推进至壶关后,便已经持续数日之间强攻关城,予以能够迅速破关。 但残酷的现实却是不得不令张济放弃了此强攻的想法。 由于道路的狭隘,每次攻城都只能并排数位兵士,然后又是关城上的士卒又是居高临下的采取守势。 此等险峻的雄关,又岂是强攻所能攻破的? 自从张扬军败退至上党后,张扬 便集结主力于壶关坚守,而再也未在主动出击过。 一昧的防守,也令张济麾下士卒野战战力强悍的优势荡然无存。 反而要以自身的短处去进行攻坚战。 也正是由于战局僵于此,也不由令局势越发紧张起来。 现在的张济军,可谓是没有丝毫的稳固后方。 若一直被拖在壶关之下,那时日一久,张济军本就没有稳固的后方与粮道的弊端将会无限放大。 话音落罢。 军帐间不由沉默了良久,诸将也并未有谁能够提出破局方案。 主要是壶关是扼守着进军上党郡城长子的要冲所在。 壶关不破,是没有办法绕过去的。 此等情况下,敌军又坚守不出,那除了强攻还有何法子呢? 所以说,这是很无解的! 沉思许久,张济不由流露出期许之色,召斥候予以问询着:“汝等近日来所刺探的军报可有何进展?” “段煨所部,以及黑山军方面的战事进展如何了?” 目前己方这面碰到了难以攻克的雄关。 张济思绪良久,却也只得将目光放在了其他两路联军身间。 出兵以前,三家结盟之时,便曾有过约定。 由段煨遣军进军河内郡已西,河东已东等地,然后再沿汾水经过临汾北进,进军并州已西的西河郡。 而黑山军则利用地利优势,予以袭扰张扬军所部的粮道,切断其补给线。 至于张济则沿河内中部北上,攻克壶关,据有上党,直取晋阳的方略。 但一席话落,斥候却给出了不尽人意的回复。 “启禀将军,据近两日的刺探情况显示,段煨军自进军至临汾一带过后,其行军速度似乎就已经停滞不前了。” “此是为何?” “听闻是与屯兵当地的匈奴人起了冲突,匈奴兵阻断汾水,阻止段煨军通过。” 随着斥候的一席话音徐徐而落,张济面上神情也不由徐徐间的阴沉了下来。 此当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也! 若论并州最复杂的敌情是什么? 恐怕除了盘踞黑山强大的黑山军势力以外,就是异族胡人了。 从东汉以来,由于刘秀平天下大肆借助依靠了豪族之力,故而在开国过后,为了予以施以恩惠回报诸豪族。 刘秀承诺与诸豪强共享天下。 所谓“君无戏言。” 刘秀作为天子,这一席话基本上是为后世王朝的衰败埋下了伏笔。 因为与豪族共享天下的缘故,导致王朝内部并不抑制土地兼并。 诸豪族是可以随意进行土地兼并c买卖,并垄断控制人口。 而且,由于偏向文官执政的方针,也令王朝的军事实力较软。 在面对着塞外胡人c异族等各势力的入侵时,文官大都主张以迁徙胡人内附,然后制定各项政策予以对其进行管理。 此等方针在王朝充满活力,尚且拥有掌控地方的行政权利时,倒也可行! 可随着目前天下大乱,大汉越发丧失了对地方的控制,对于内附的胡人也已经没有丝毫的余力在进行管理,控制。 并州地处边塞之地,与草原相接。 内附的匈奴c鲜卑等胡人基本都是安置在了并州诸郡。 且随着时间的发展,似匈奴人的势力已经逐渐发展至河东郡一带,屯驻于平阳c临汾一带。 由于大汉逐步丧失了对于地方的控制,目前的胡人也逐渐行事不遵法度c肆意而为。 并州,现已是处于半胡半汉的状态。 这广袤的土地上,既生活着汉人,亦是有着胡人肆虐。 听闻了斥候的汇报,张济亦不由剑眉一凝,面色不甚太好。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五十六章 群起而攻之 重复章节,稍后修改 刘备自收留吕布过后,接下来的时日里亦是时常于府间设宴予以款待,以示对他的恩侯。 但此事却并不如其所愿。 张c吕二人似乎天生就是一对冤家。 相碰在一起,几乎便会有矛盾所发生,水火而不相容。 针对于此情况,刘备亦是无比头疼。 只见这日,张飞又自在吕布出城之际,纵马持矛奔来向吕布大声挑衅着:“三姓家奴,汝可敢与我决一死战?” 一席席的辱骂及呵斥,吕布此等性子高傲之人,岂会受得这等激怒,当即持戟便要迎上去。 “环眼贼,今日不杀汝,可当吾好欺乎?” 说罢,便见二人予以要兵戎相见。 但索性还是刘备c陈宫先后抵至。 “温侯,切莫如此。” “三弟,温侯乃是贵客,岂可无礼?”话落,刘备方才拱手作揖,赔礼道:“三弟不识礼数,还望温侯勿要往心里去才是。” “大哥,吕布此等卑鄙小人,岂能给这种人赔礼?” 一旁的张飞依旧是不依不饶道。 再度纠缠一番,双方才各自作罢! 事后。 瞧着自家三弟与吕布水火不容,而吕布又是顶级战力,刘备亦不愿舍弃其战力不用,寻思一想,方才是召见了麾下心腹谋臣简庸c孙乾予以商议着。 “目前翼德与吕布水火不容,我担忧继续留吕布于下邳,恐迟早会爆发大的争端。” “正巧现今间兖州曹操c淮南袁术都一齐将目光聚焦于豫州之地,迫使我方沛国方面的防守压力倍增。” “吕布此人骁勇,我决议令其驻军小沛。” 话音落下,刘备随即沉声道:“如此,既能缓解西部的防守压力,亦能隔绝翼德再度与之爆发争端。” “不知宪和c公祐可有何看法呢?” 一席话落,孙乾c简庸二人相互对视一眼,稍作思索一番,方才齐声道:“我等附议!” 旋即,孙乾方才予以拱手解释着:“毕竟,主公您已经做主收留了吕布,那也不可能雪藏不用,他也算是顶级战力了。” “令其驻军小沛,乾其实并不担忧他无法予以威慑各方强敌。” “所谓人的影,树的名,这一点吕布还是挺好做到的。” “只是,乾比较担忧以吕布那无比低劣的品性,却不知何时就将会背后落井下石,捅我军一刀啊。” 此言一出,从旁简庸亦是紧紧惗着胡须,从容的附和着点头赞赏。 此的确是最需要重视的问题。 相信吕布的品性? 除非令诸人尽数忘了董卓c丁原之结局? “此人应该不会反叛,短时间内不会。” “至少他现在若是与我军激战,只会是以卵击石,不会有太大实质性的战果。” 闻言,刘备此刻面色间亦是充斥着自信无比的目光。 眼瞧着刘备坚持,二人遂也不在坚持,就随了他意。 按常理言,现在刘备在徐州之地颇得人心,反观吕布却是初来乍到,若是贸然与之结仇,那稍有不慎,便会落得一个丧家之犬将无人收留的窘迫境界。 随着此事敲定。 三日过后。 吕布径直遣本部军众扑向了沛国境内的小沛予以屯驻。 为徐州防守西陲安危,震慑曹c袁二方势力。 而这一则消息,自是瞒不过两家耳目。 曹操与袁耀都几乎在同一时间收到了这则探报,但随之过后却是表情不尽相同。 只见曹操面露忧色,眼中仿佛是透露着数分忌惮般,遂说着:“吕布进驻了小沛?看来刘备收留了此人,就是为防范我军而考虑的呀?” 这也不怪曹操心存忌惮之心。 毕竟,先前的兖州之战,他赢得也并不轻松。 吕布的骁勇是绝不可小觑的! 而现在,吕布驻军小沛,却犹如卡住在从兖州进犯徐州的企图。 可反观另外一面的袁耀,此时捏着信笺,却似合不拢嘴一般。 “哟呵,收留吕布?刘备此人心还真大呀?” “也不怕以此人的秉性,反过来夺其基业?” 袁耀此时将信笺示与诸人查阅,不由打趣间说着。 “不过少主,此事也利于我军操作,沛国与曹氏新占 的梁国紧密相邻,以吕布的侵略性,若是主动率兵西进,那才好咯!” “至少可以为我方牵制曹军大部分实力。” 此时间,一旁的谋臣秦松适时说道。 诸人稍稍提及了一番此事,遂也不在过问。 至少目前沛国并不与所占州郡接壤,该头疼如何对付吕布的还是曹操。 沉吟了一番,袁耀流露出一丝微笑,微微说着:“目前此局势于我军不利啊,虽说曹军内部已经大举进行休养。” “但我方新得的颍川c陈国二地却还需主力驻防,方才可平安消化。” “不然,一旦曹军c或者说屯驻京兆尹随时威慑的西凉贼军将随时都有可能威逼豫州的安危。” “此战局绝不能如此,要做出改变,如何才能于我军有利?” 说罢,袁耀此时亦是心绪不宁,眉宇间浮现出丝丝忧虑,不由面向诸人予以说着。 此言落罢! 府间文武诸人都不由沉寂了下来。 自家少主所言甚是啊! 若是局势一直被动下去,那势必会受到极大的掣肘。 可诸人沉思许久,亦暂时还未思索出对策。 见状,袁耀只是哀叹了一声,面露些许无奈之意。 这也是目前没办法的事 新附之地,一时半会肯定是无法稳定的。 那么,想要保持此地的安危,那唯有大军屯驻予以震慑各方。 短期之间,兵力肯定是无法大规模集中所抽调的。 连锁反应下,此自然就会让战局陷入被动。 针对此暂时无计可施的情况下,袁耀只得说道: “接下来,先静观其变,看看有幼平c子烈携众渡河的支援,看看张济是否能够如所愿据并州吧。” 一席话落。 鲁肃等人都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只要能将西凉军给制裁住,至于其他方面,都都不是太大的问题。 这也是鲁肃建议扶持张济的最为重要因素。 令其壮大起来,以威胁关中腹地。 令李傕有所发展,却也会投鼠忌器,不敢用尽全力。 豫州战事虽暂时陷入了沉寂间。 但各州郡间所弥漫着的局势却依旧充满了浓郁的火药味。 兴平二年,九月初。 炎热夏季的温度逐渐开始减弱,酷暑难耐也开始随着秋风落叶遂予以飘散。 而此时,曹军使者也受曹操之令抵足了现今间的徐州首府下邳。 府间。 曹使缓缓禀明了来意过后,身处主位之上身席官服,正襟危坐着的刘备一时不由有些面色震惊,沉默好半响,方才紧紧道: “汝说什么?” “曹操欲与我军相交?” 此言一出,感受着刘备的数分惊讶,曹使并未有何其余的神情,只待其话音渐渐落下后,方才道:“刘使君,我家主公确是此意!” “他听闻现今乃是刘使君执掌徐州以后,一直以来都以仁德治理州郡,使州内百姓无不信赖使君。” “如今正值袁氏相争豫州之地的关键之际,想必使君也能明白,若是我家主公丧失豫州的归属,从而令袁氏雄踞扬c豫二州的广袤领地。” “到那时,以袁氏之兵锋强劲,中原大地上尚且还有谁能够匹敌也?” 一席话语,曹使渐渐以话语循循善诱着,借此吸引刘备的好奇。 “哦?所以曹操方才决议与我徐州相交,联络一齐攻略袁氏,分散其实力?” “如此,就能令贵军争夺豫州上火力全开,胜负大增?” 刘备听罢,稍作思索,便不由明白了曹操欲联合自己的意图。 随即,他也并未有丝毫遮掩的意思,直接吐露着。 对于他来说,他也想看看接下来曹使会作何反应。 面对着刘备的狡猾,并未直接同意是否可以和平相处,反是又将皮球踢给了自己表演,曹使一时不由是剑眉一凝,面上微微有些变色。 沉吟一阵,思索半响方才继续道:“使君所言甚是!” “此确是我家主公需要使君一齐抗衡袁氏的关键因素。” “但吾以为,此事并无不妥之处!” 此言话落此处,曹使目光又望了望刘备神情,遂才笑着道:“袁氏之势力本就由来已久,祖上曾是四世三公,威名满天下,权势自来便无比显赫。” “且门生故吏更是跨距天下各州郡间。” “家族的显赫,亦是其现今称雄的资本。” “且汝南乃袁氏祖宅,继而 在豫州诸郡方面,袁氏所能得到士林间的士人c士族倾囊相授般的相助,这也无端令其底蕴似乎足了数分。” “若是令袁术在渐渐稳固在豫州诸郡的治理,那以扬c豫二州之势,天下何人方可敌也?” “万望使君以大局为重,配合我军一齐向袁氏施压。” 一席郑重且凌厉的话语,曹使口中的言语也越发郑重起来。 眼瞧着曹使的庄重,刘备身影依旧坚挺,面上神情似乎变了又变,眼神虚幻且又坚实间来回切换,稍微沉思了一阵,遂道: “还请先生先行前往馆驿歇息,此事待我再行考虑一番!” 耳闻着刘备的举动,并未直接拒绝。 曹使遂也并不继续做多言,便依其之言徐徐告退。 想来,刘备既是并无直言拒绝相交,那心下或许是已有数分意动的。 他不相信,以徐州与江淮地区相邻的情况,会令刘备对近在咫尺的强敌兵锋实力而视而不见。 待曹使缓缓退离后。 刘备此刻方才神情转喜,遂抬首望向下首左右两侧紧紧跪坐着的诸文武,遂高声说着:“诸位,不知对于现下曹氏的行为,如何评价矣?” 此言方落,诸人亦是各自心怀着心思。 其间,一衣冠楚楚,身影生得八尺左右,器宇轩昂,面相搭配着精致五官可谓英俊无比,此人乃是下邳陈氏家族的智士陈登。 此刻,他听闻了刘备的一席话,遂不由沉声出言道:“使君,据目前的军报所显示,自袁军快速夺取颍川c陈国二地以后。” “袁军主力便一直驻防于豫州腹地,以予以威慑各方强敌,以免趁各方别有用心的势力忽然举众而袭,而因此令豫州无法稳定下来。” 此话到这,陈登语气顿了顿,方才继续道:“想来,曹操也详细探听过此事,可鉴于他兖州的那情况,短期内只能以休养为主,将无法继续支撑大军征战四方。” “但亦担忧随着时日的推迟下,袁氏在豫州势力愈发稳固,后续待时机已至,将难以撼动豫州之地。” “故而,他想联络使君,兴兵骚扰袁术也!” 一席语落。 刘备此时略微些许领悟,却又有疑虑的地方,遂问询着:“元龙,曹操欲借我军骚扰袁氏,其意为何?” “我军目前并未与豫州直接接壤矣!” 闻言,陈登面上微微一笑,说着:“虽中原之地并未予以相邻,可却是与袁术的根基淮南之地相邻接壤。” “若是我军能够大肆兴兵犯淮,袁术势必会惊慌失措,在主力已经北进开拓中原方面的战事时,却有些力不从心,而无法再继续兼顾淮南方面的战局。” “这也就是曹操相交我军的企图,那就是借我军之力,以此来分散袁军主力的注意力,令其无法全身全心的发展豫州诸郡。” 这一番分析落罢,陈登亦是基本上窥破了曹操的用意。 这一席话音落罢,刘备亦是对陈登再度加重了数分欣赏,遂不由请教着:“那元龙以为,我军是否该与曹军相交?” “自然可以!”说罢,陈登毫不犹豫的沉声说道:“主公现无法从中原之战分得一杯羹,那自然得从其他地区寻找到有利战机。” “若是能够通过与曹军携手抗衡袁氏,借此机会趁势攻略下淮南,到那时辖下领地将大幅度倍增,亦可趁势席卷江东四郡。” “待那时,使君您雄踞东南半壁,又何愁无法成就一番事业,兴复汉室呢?” 由于刘备一向以汉室帝胄自居,此时陈登所用的措辞亦是恰到好处。 令刘备听之,心间便无比舒适。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五十七章 小问题,勿忧 只说,就在袁军主力已经逐步稳固在豫州诸郡的根基时,各方势力都以为袁氏集团似乎将岁迅速扩大优势而最终以将豫州收入囊中为终。 却并未料到,天下时局竟然会变化如此之快? 任谁也没有预料到,前一番还掌握着战局主动的袁氏转眼间便被各方势力疯狂针对。 刘备军c黄祖军,曹军,以及西凉军仿佛如潮水一般接踵涌来,誓要将袁氏那无比强劲的势头给呛死。 这一刻,从南到北,袁术集团四面的领地都不约而同面临着极其严重的兵锋压力。 此究竟欲要如何破局? 这一则则军报仿佛如雪花般飘落于首府寿春,随着左将军,扬州牧袁术目光聚精会神地查阅了这些信笺过后,面上下一秒仿佛陷入了呆滞。 这是什么情况? 他不由暗自思忖起来? 为何己方忽然之间便陷入了四面受敌,被各方势力予以针对的地步? 怀揣着无比不安的神情,袁术遂不由加急书信一封差人连忙送往许昌,以告知其子详细情况,并寄托其给出解决方案。 信笺送走,原本袁术因北进豫州方面的战事进展顺利,心情还有所顺畅的,但却因急转直下的此出境而神情紧绷,面无表情。 接下来,袁术亦是顾不得继续享乐了,只得振作精神,召集张竑c张昭等属官商讨目前所面临的不利战况。 商讨良久,诸人给出的建议亦是以维稳为主。 立即大肆扩充军士以增强边地,协助防守。 只要能够扼守住各方势力的攻势,那局势便不至于继续恶化下去。 不得不说,这也是目前对于袁氏来说,唯一可行的法子。 毕竟,如今己方主力屯驻于豫州,需要予以对兖州方面以及于关内的西凉军予以威慑,部众肯定是没有办法抽调而支援各地的。 若是豫州方面一旦陷入军力不足的局面,势必会遭受到曹军c西凉军两面的双重打击。 针对于此情况,一向智计不俗且老辣的名士张竑眼睛微眯,亦是能够认清到这一点,遂不由稳妥回道: “将军,依竑看,只需我军维稳扼守住各地防线,不令局势恶化,然后就静待时机,待公子携主力于中原方面是否能够取得何等战果了。” 此言落罢,他为了消除袁术心间的不安,还特意解释着:“如今面对着各方势力的一齐针对,纵是调公子率主力回援,亦是双拳难敌四手的局面。” “到那时,恐不仅无法解围,反而新得的颍川c陈国二地还会趁机被曹军或者西凉军抓住兵力不足的机会而拔之!” “若局势当真进展到那样,则局面将比现如今更糟糕百倍也!” 一席坚铮的话音,微微笑着慢慢拱手解释着,渐渐地也令袁术明悟其中之理,心下略微生出的浮躁情绪,欲调回袁耀回援的心思给压了下去。 “子纲一语,令本将仿佛犹如拨云见日矣!” “就依先生所言。” 一席劝诫,袁术稍作沉思,亦是面露平静之色的接纳了此建议。 这亦是这一年半载以来,袁术因袁耀的因素,自身亦是做了太多的改变。 遥相曾经,袁术内心深处是多么倨傲的一人? 他甚者更是听不得麾下谋臣劝诫之言。 现在却是在渐渐的改变下,已经基本能够接受臣下谏言。 但却是性格的因素,自身缺点还是非常多。 这也令目前张竑c张昭虽为左将军府下的属官,二人也对其似乎依旧以“将军”称之,并未心怀认主的心思。 他们或许是还在继续处于观望中。 又或者是想等待袁耀的成长,然后父承子继。 许昌城。 如今,面对着豫州战局一日接着一日的稳定,袁耀亦才是略微舒心而起。 他随即令诸部于许昌郊外各自操练起来。 以期继续磨合c锻造战力。 随着信使日夜兼程的赶路,也终是在三日过后便抵足了许昌,以求见袁耀。 这就是坐拥了淮河流域的天大优势。 淮河水系密集且支流众多,淮河已南接连施水c肥水等水系,牢牢掌控着江水流经长江汇入口的江北等各处重镇或者据点。 例如重镇合肥,以及其余重要地带皖口c皖城,居巢,以及濡须坞等地。 至于淮河已北,则是北控中原水系。 似颖水c汝水,汴水等支流都与淮河紧密相连。 控制了淮河流域,自然就能自由出入横贯中原州郡间的各条水道。 毫不夸张地说,若是如今袁氏的水军操练成型,沿淮河撑船北进,可在中原各州郡间纵横驰骋,可选任意一点登陆,并对此薄弱点坚决予以打击。 若能据有淮河流域,则可利用中原水系予以行军c输送粮草军械等后勤物资。 水道的速度优势都会迅速体现出来,相比陆路会快上一倍的距离。 似从寿春进军,沿陆路过上蔡,抵足许昌倍道兼行下需要约莫接近半月左右的功夫。 可此番信使撑船北进,却是足足节省了数倍时间。 想象一下,若是利用水道输送兵粮,是何等概念? 源源不断的兵粮等后勤可以在最短时间内抵足前线。 若是北方政权据有江淮地区,则可利用中原水道输送军粮快速至淮南前线,如此就足以令中原诸州的底蕴支撑淮南战事。 反过来。 若是江南势力据有江淮,若是拥有一支战力精昂,规模不弱的水军,则不仅可以利用中原水系输送兵士以及军械粮草等后勤物资。 还可以在战局进行到最关键的难解难分时。 予以派遣水军横贯中原各大水系,犹如神出鬼没一般的突入至敌军核心地带,进行摧毁之,从而影响改变战局。 此时,遥望着阶下迅速赶来的信使,袁耀面上也不由浮现出一丝丝自信的面容以及自己当时力排众议,亦要决议以江淮诸地起家的决策。 越联想下去,袁耀的眼神便不由越发凸显了光芒四射,越发自信。 沉思良久,他方才稍作平静的神情,遂予以相问着:“父帅派遣尔前来,可否是有何要事?” 袁耀征战沙场已有不少时日,自然亦是在军旅间磨炼出了一副擅察言观色的能力。 他此时微微注意到信使面上除了日夜兼程赶路的疲惫感以外,还充斥着数分焦虑之感。 联想着此神情,袁耀顿时面色瞬间严肃了下来,他觉得一定是后方遭受到了何等变故,自家父亲才会如此着急的差人前来征求自己意见。 故而,他不由有此一问! 闻言,信使亦是立即拱手拜道:“公子所言不差,小人特是携着主公的亲笔信笺而来,特来呈递与公子。” 说罢,他紧接着道:“并且,临行以前,主公还特意交待小人务必要抓紧时间见到公子,言此信十万紧急,切不可怠慢。” “故而,小人遂不敢怠慢,立即日夜兼程赶至许昌面见公子。” 一番番话语徐徐落定。 此刻间,袁耀心间顿时紧促起来。 他能够感受到,己方后方或许是出事了 面对着此等情况,袁耀亦不敢怠慢,遂立即拆开信笺摊在手中予以快速以眼神扫视查阅起来。 过去微微半响。 随着看罢信笺后的详细内容,袁耀也从最初看信前的眉宇间满是愁容之状到渐渐的乐了起来。 直至最后一语落罢! 袁耀却是徐徐大笑而起,遂流露着无比喜悦的笑色道:“汝先下去歇息一番,随后迅速回返寿春,替本将转告父帅。” “告知他信间所述不必太过担忧,只需将边地的防线守护好,按照正常情况进行应对。” “那此不过是小问题罢了,没有丝毫大碍,影响不了全局。” 一记无比郑重般的话语,听闻着袁耀徐徐的嘱咐着,信使亦是频频点头予以示意。 话罢,袁耀亦是迅速提笔在信间回复了一句轻描淡写的言语:“父亲,信间所述之事孩儿已经全部知晓,父亲只需问策于子纲先生,依其计策行事,则可保后方无虞!” “至于各方势力的一齐压来,父亲不必惊慌,此不过是小事尔,勿慌!” 拾笔的手缓缓停下,将信笺叠起来装进信筒内后便交与了信使。 信使接信徐徐离去。 随其后,一侧的鲁肃眺望着袁耀眼中所流露而出的丝丝笑容,不由相问着:“公子,可否是后方出现了何等变故,方才令左将军急忙差人往来前线求取对策?” “子敬正解,却如此话所言,我军此刻后方各地已经遭受到各方势力的一致针对,局势陷入不利的局面。” 此话落罢,袁耀此时言语也犹如滔滔江水般连绵不绝,徐徐为鲁肃讲述着信中的大致内容。 待其听罢,鲁肃面上所浮现的神情依旧是一片从容,无比淡定的眼神。 丝毫没有受到因各方势力大举采取攻势,趁己方主力不在而予以攻取后方领地的情况而影响到心境。 半响后,鲁肃方才徐徐沉声道:“少主, 您是否心间已经有所针对各方群雄一齐对付我军的破局良策?” 眼瞧着鲁肃眼神微动,眯眯眼笑着向自己说道。 袁耀此时面庞上不由浮现出一丝尴尬的面容。 遂道:“子敬,您不愧是布局天下的战略家呀,我就这一点隐藏的小计策也被你给看透了,哈哈。” 既然鲁肃已经窥破了他心中已是另有计划,袁耀自然也并不打算隐瞒,遂也如实予以回应着。 “少主过誉了!” “子敬。你我合计合计,此次针对各方群雄的合击应该如何予以破敌?” 随即,袁耀也不由郑重出言道。 思忖一番,他先行说着:“面对着刘表派遣江夏太守黄祖继续遣军顺江直下,欲席卷而来,趁势席卷江东诸郡。” “此倒是不用太过担忧,本将早已做了准备。” 此话落下,眼见着袁耀的面容及眼神都仿佛充斥着一股极其自信且尽在掌握间的神色,鲁肃神情微微一动,遂不由问着:“少主所谓的准备可否是率众屯驻柴桑地界的周公瑾?” “子敬所言声是!” 瞧着鲁肃已经猜透了自己的心思,袁耀遂也是郑重的点了点头,徐徐说着:“以公瑾之能,若是黄祖主动予以进犯。” “我相信,纵然他在兵力上并不占据优势,却依然能够予以捅击之!” 由于这一世周瑜提前归附了袁耀,导致其并未有担任居巢县令而军中陷入粮草困乏的境地前去向土财主鲁肃借粮的经历。 因而也就没有了二人相识,然后因志同道合成为好友的一幕。 但鲁肃此时却依然可从只言片语以及袁耀的神色上猜测出,周瑜或许就是袁耀的底牌。 既然周瑜得到了袁耀如此重视的赞誉,那鲁肃自然遂也不在谈及荆襄方面刘表军的进犯。 既然已经破解了一路。 那接下来就该提及到另外进犯淮南腹地的徐州刘备军了。 旋即,鲁肃不由试言道:“少主,不知对于徐州刘备军进犯淮南腹地一事,可否已有良策退之?” “哈哈!”听罢,袁耀却是径直笑着道:“岂止是退敌,此次刘备进犯我军腹地,我势必会令刘备付出血的代价。” “令其徐州沦陷,无家可归的状态。” 这一席豪言而落,纵然是一向战略大局观极为出众的鲁肃也不由脸色间浮现出了数分疑惑之状,沉吟好一阵方才拱手问询着: “少主有何良策攻破刘备军呢?” “其实,也并没有什么策略,只需坐山观虎斗即可,时机一至,自有人会主动联系我军予以夹击刘备的。” 对此,袁耀倒也并未向鲁肃吐露详细的计划。 因为,他最后这番话只是基于对史书的了解,知晓原史上就是刘备携大军出征在外,而被吕布趁势谋夺了徐州之地。 而这一世,据消息称,刘备依旧收留了吕布。 那么,以吕布的秉性,岂会放任徐州不取? 但这些,都只是袁耀心中所预料或者猜测罢了! 若是目前直言和盘托出,到那时候万一吕布没有谋夺徐州,岂不是打脸了? 故而,此事他对鲁肃也打了哑谜。。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五十八章 防守之姿 随着豫州战事的爆发,也令天下局势发生了惊天的逆转,袁c曹对峙于颍川c陈国一线相持不下,而各方群雄却是将矛头一齐指向了雄踞淮南之地的东南袁氏。 徐州,荆州,西凉军各方势力都向袁氏治下发动了攻势。 山雨欲来风满楼。 但即便如此,时局看似对袁术军不利,却在有条不紊的防线紧紧布防下,战局还是免不了僵持了下来。 黄祖携三万水师再度顺江直下意欲再度进取江东之地。 可他却并未料到,还未进抵至江东本土,便在柴桑上游,乌林东岸的为赤壁所处遭受到了周瑜部的迎击。 一番激战。 固然黄祖军占据兵力优势,且战船林立,甲胄充足,却依然在周瑜强大的水军指挥上落入了下风。 首战不利。 黄祖只得无奈暂退至赤壁已西的乌林港驻防。 而初战告捷,周瑜亦是立即挥手命令诸军于赤壁扎营,展开与黄祖军部的对峙。 经此碰撞下,荆州军方面的攻势得以被遏制。 袁军东部方面的防线得以稳住。 反观徐州方面,袁军所面临的压力便倍增了许多。 刘备本就是意图迅速侵占江北诸郡,夺取淮河流域,将袁氏赶至长江已南去。 故而,此次集结的自然是尽数集结了尽数的精锐予以前来突破袁氏江淮防线。 虽然袁术采纳了张竑的建议,又先后大肆征召民众入伍,由纪灵为将,统军前往钟离防线增援张勋部,相助其防守。 但概因目前袁氏的主力进皆在豫州前线,又加上军中充斥着大多数初次上阵的新军,战力方面有所弱势。 面对着徐州劲旅的强攻,袁军防守无比艰难。 况且,敌军间尚且还有关羽这员一流猛将坐镇,袁军方面的压力可想而知。 纵然是一向勇冠三军的纪灵出城挑战,却也在约莫三十余合过后,亦渐渐在关羽刀下体力不支,逐步败下阵来。 连番的攻势下,张勋只得苦苦咬牙收缩防线,予以固守。 遂另一面亦迅速加急信笺往寿春,以请求援军。 初一收到张勋的战报,袁术亦不由面色大急,有些心慌意乱,他慌乱之下,担忧张勋c纪灵防守不住寿春已北的防线,会被徐州军所突破。 令徐州军杀至淮南腹地,威胁己方的统治。 联想于此,他竟是意图调令袁耀遣主力回援。 面临着此等情况,张竑刚一得知,便立即神色匆匆的奔至府间,予以拱手劝说着:“将军,如今豫州诸郡我军新得,若不屯集重兵予以威慑各方。” “恐大军调离之际,豫州四周便会陷入四面楚歌般的境地,到那时,或许局势会更糟糕也!” 说罢,他微微瞧了一下袁术的神色有所缓解,随即继续道:“倒不如将军先差人前往许昌,看看公子如何应对,再行定夺,可否?” 一席话语。 瞧着袁术似乎神情间已经隐隐忌惮刘备军的实力,仿佛要打定主意要调令主力回援。 为了大局为重,张竑连忙出言劝诫着。 他知晓,如今己方所面临的局势虽然无比紧张,一旦有一点遭受突破,那都将会后果不堪设想! 可如若此次危机能够转危为安,化险为夷。 那接下来,大势将会无比有利于己军。 只要豫州新得郡县得以稳固,那以袁氏的底蕴,全据中原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目前遭受到各方势力的针对,乃是必然趋势。 这是张竑的看法。 概因袁氏底蕴太足,且这一年多以来发展势头实在太过迅猛,此自然会遭受到疯狂针对。 这实在是太过正常。 但张竑却能从中看到袁氏的机会。 只要此次能够拼死防守住诸势力拼尽全力的一击,且将豫州郡县彻底稳固,那袁氏反击之日将会接踵而至。 若是此刻忽然调令主力回援。 固然能够抵御徐州军的攻势。 可豫州新得的郡县怎么办? 况且,颍川c陈国等地与兖州c京兆尹接壤相邻,一旦主力调离,豫州方面必然出现较大的空缺。 到那时,曹军c西凉军势必会犹如嗜血般的饿狼扑上来狠狠撕咬。 一旦遭受此等情况,那豫州方面好不容易奠定的战局恐怕将会葬送。 若是局势发生了此 等变化,纵然守住了徐州攻势,己方又能得到什么呢? 无法奠定豫州大局,己方此次大费周章所谋划的豫州之地岂不是功亏一篑? 耳听着张竑一番番的分析下,袁术亦是选择了接受其建议,遂立即再度差人前往许昌。 进抵许昌城间。 随着袁耀从信使处得知了目前的军报过后。 袁耀亦是依然面上浮现出无比从容的神情。 他流露出好似一副早已运筹帷幄之势,淡定地沉吟着:“传令陈郡方面的太史慈,命其遣军佯攻下邳郡。” “蒋钦听令,你率五千步骑引军进驻陈郡后援,以为太史慈所部后援。” “喏!” 随着蒋钦昂然拱手接令,遂立即调兵遣将而去。 袁耀亦是不在担忧淮南方面的战局。 此事他大可一点都不急。 寿春已北的防线,他可是一点都不担忧刘备短期之间能够予以突破。 早在当初率部南下迅速平定9江郡过后,他便有所预感,未来逐鹿中原时,淮南已北或许将会遭受到敌军的攻伐。 故而,袁耀亦是早已下令对钟离等寿春已北的防线进行了充分的准备。 可现在刘备却没有这么多的时间能够去强攻了。 袁耀能够料想到,那位老兄应该已经在密谋此事,准备行动计划了吧? 一念于此,袁耀面上依旧浮现着笑意,继续亲笔书信一封继续交于信使,并嘱托着:“汝回返寿春务必转告左将军,目前的这一场危机,看似我军陷入到不利的局面。” “可实则我军却才是最为得利的那一方。” “让左将军切勿稍安勿躁!” 得到批复,此时纵然是信使,也不由满腔疑惑了。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自家主公面临着当下四面危机,到处失火的局势,早已是忙得焦头烂额,神态焦虑不安。 可为何少主却依旧如此笑容满面,淡定自若呢? 怀揣着此等浓浓疑惑,以及对少主的信任,信使亦是迅速掉头回返了。 在袁耀淡定自若的指挥下,连续一月过去,纵然是各方势力疯狂针对袁氏,却依然未占据到上风。 各方攻势基本都被化解,仿佛犹如一双铁拳轰在了棉花上。 纵然是攻势最为迅猛的刘备军,却也在袁耀的指挥下,攻势被大幅度削减。 由于沛国已南部分城邑太过靠近淮南,且徐州方面难以有效掌控,基本上是选择性放弃的。 由此这便给了袁耀令太史慈率部进军下邳的机会。 自从接到袁耀的指令过后,太史慈亦是不敢怠慢,遂立即亲率麾下步骑沿沛国已南进军,突袭下邳已西的夏丘等地。 由于徐州劲旅基本都已经集结于盱眙c钟离前线,后方固然有张飞这员大将镇守,但在士卒的战力方面却无法与太史慈所部劲旅相提并论。 况且,太史慈身后亦还有蒋钦携众以为后盾。 这一刻的太史慈突袭至下邳郡后,几乎是胆略十足,遣军接连劫掠骚扰各城邑,打破官府,开仓放粮,以争取徐州人心。 这一招战术基本上是惹怒了张飞。 张飞听闻袁军的举动,哪还受得了这气? 他盛怒之下,压根无法接受陈登的主意,直接点齐下邳城间仅有的七千余众浩浩荡荡向袁军杀奔而来! 剑锋所指,麾下诸士卒在张飞豪气所感染下,军心亦是受到了极大的鼓舞。 士气可用。 听闻了张飞亲率众来袭,太史慈亦是思路清晰,立即收缩兵力集结于夏丘固守,以此与张飞军展开拉锯战。 城下。 张飞身长八尺,身形魁梧,豹头环眼,掌中持着约莫一丈有余的蛇矛,胯下骑乘着一匹神采奕奕,精气神十足的浑身通体,绒毛漆黑的黑驹。 他径直奔至射程以外,扯着他那独有的大嗓门,蛇矛高举,厉声高呼着:“贼将,勿做缩头乌龟,速速出来与我决一死战!” “啊啊啊,贼将” 眼见城中半响功夫都未作出回应,张飞不由越发咆哮起来。 一席席的厉喝声。 纵然与城墙上还相隔不少距离,可城上严阵以待的袁军士卒,却依旧感受到耳膜有一阵阵的刺痛感。 此乃是张飞的回音所致。 一记记厉喝下,城上袁军士卒竟是隐约有些士气低落。 太史慈随即环顾四周,眼神微眯,瞧着麾下士卒的军心变化,不由生出了一丝惊诧,遂暗暗沉吟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人嗓门如此特殊,相隔距离如此之远,还能震慑打 击士卒间的士气?” 这一刻,对于张飞那咆哮发出的声响,太史慈亦不由发出了丝丝惊奇。 瞧着如此,太史慈心知今日得出城与之一战,方才能够挽回士气。 随即,他从亲卫手中接过长枪,号令全军道: “出城列阵!” 一席令下,城门陡然洞开,一队队全副武装,身席甲胄于身的袁军步骑徐徐从城中涌出,随即迅速结阵迎敌。 眼瞧着逼出了敌军出城,张飞顿时大喜不已。 他正欲立即遣军杀出,以期趁其还未列阵完毕时,杀对方一措手不及。 可袁军的列阵之迅速却令张飞大吃一惊。 “什么?”瞧着袁军瞬息间结阵完毕,随后俨然以一副严阵以待之势等待着己方冲阵的态势,张飞猛然大吃一惊,遂面上有所思忖道:“这是什么样的列阵速度啊?” “怎么会如此之快?” 一席惊呼,却也难改现实。 既然已经丧失了趁其不稳率部突袭的机会。 张飞亦只能放弃此良机。 随即,他也冷静下来,不由傲立军阵以前,持蛇矛高喝着:“敌将,可敢与我一战,试分高下?” 此言一出,张飞神情上流露出了浓浓的战意以及浮现出自信之色。 他无比自信以自己之勇,阵斩敌将必不在话下。 到那时。 敌将被斩,敌军士卒势必顿时崩溃,待其阵势一乱,自己在率部冲击,便可一战而胜矣! 纵然敌将拒绝出战,军心亦会士气低落。 此乃是张飞早已思索好的对策。 闻言,面对着张飞的挑战,太史慈又岂会害怕,他随即立即抖擞了一番,持着长枪的手子是徐徐活动了一番。 方才挥手示意诸部暂且勿动,他遂径直纵马奔上前去,眼神紧紧直视着张飞的目光,以怡然不惧的神情厉声回应着:“有何不敢?” 说罢,二人尚且未捉对厮杀而起。 却已经开始在暗暗较劲。 二人皆运用起浑身的气力,凝聚着一团团气场,相互博弈着。 此乃气势间的比拼。 气势,由平日的习武构成,一般是武艺越强,胸间越能凝聚起越雄厚的气场。 另一方面,就是在沙场之上的厮杀,亦能令气场愈发凌厉c雄厚。 很显然,张飞与太史慈作为久经沙场的骁将,气场都无比凌厉。 显然是谁也无可奈何谁! 更何况,二人曾经还并肩作战过,彼此间也较为熟悉了解。 “太史子义,汝曾单骑杀出重围,前来求助于我大兄救援北海,难道今日欲忘恩负义乎?” 紧随着,张飞将蛇矛一竖,眼神无比凌厉,遂高声呵斥着。 此言一落,太史慈稍微沉吟了一阵过后,遂不由陷入了一丝丝沉默之中。 他不由回想起当初自己为了报答孔融的恩德,曾在青州黄巾大举围攻北海之际,临危受命单骑杀出北海前往平原郡,请求刘备出兵援助。 那时节,固然刘备兵力并不雄厚,却依然以弱兵之旅渡河击数倍于己的黄巾贼。 由此,方才解了北海之围。 眼瞧着如今张飞重提往事,太史慈眉目一凝,亦不由陷入了沉思当中。 他一向自诩义气过人,若是今日继续与徐州军作战,那岂不是违背了自己的行为准则? 但若是就此撤兵,岂不是辜负了为将的初衷?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五十九章 天赐之地,孰能不取尔 太史慈受张飞数语的呵斥下,内心亦不由做了良久的挣扎。 沉吟好半响,太史慈面上浮现严肃之状,坚铮道:“张翼德,前番之恩,恕慈只能辜负你等兄弟了。” “如今慈贵为一方上将,深受少主器重,我不能为了小恩而不顾大局。” 一席言辞凿凿之语,太史慈迅速间做出了决定。 而眼瞧着他作此决定,另一面的张飞自然是无比恼怒,作势挥矛便欲朝着太史慈攻来,嘴边还碎碎念叨着: “好啊,曾经我以为你太史慈乃恩义大于天之人,却没想到你与寻常小人又有何分别?” 一遍遍的痛斥着,太史慈理亏,索性闷声不言。 只是挺枪纵马出阵,与狂奔而来的张飞战成一团。 两骑相交。 枪与蛇矛径直轰然碰撞至一起。 陡然之间,只见二人顿时脸色胀得通红,面上仿佛隐约间还有青筋暴起般。 二人首合交战。 并未避其锋芒,反而是以力攻之! 暗暗角逐一番神力,方才各自退却十余步。 紧随着,二人方才细细打量对方数眼,收起了眼中的轻视之心。 一击交手,暂时是不分上下,以平局为止。 接下来,两骑再度纵马杀至一团。 只不过。 以二人之勇武却是不分上下。 恐怕是不激战百十回合,是没办法分出胜负了。 但就在二人激战之间,双方军士亦是各自在将官的指挥下徐徐碰撞开来,遂乱战一团。 但徐州精锐基本已经尽数在淮南前线,留守后方的军力大部分都是并未经历过多少战阵的普通士卒。 如今与太史慈所部这支劲旅交手。 顷刻间便落入了下风。 只见袁军士卒配合紧密,十余名军士相互结成小阵,以刀盾手围绕在外围,护卫着阵间的长枪兵。 随即,长枪兵只需利用长枪长的优势往前横刺。 便见一位位敌军士卒被肆意收割着。 反观敌军厮杀的场面,却是极度混乱,鲜有配合的战法。 高下立判,由此可见! 面对着袁军紧密的配合打击,徐州军所部的伤亡亦在徐徐倍增。 厮杀日久。 却见张飞与太史慈激战数十合,二人都已经是汗如甲背,微喘着粗气,但依旧未分出胜负。 但士卒间的厮杀,似乎已经是大局已定。 徐州军已经全面落入下风,被全歼也将只是时间问题。 张飞定睛环顾四周,扫了一圈,心下不由一沉,随即蛇矛径直化解太史慈的攻势过后,便徐徐拨马退却。 退回本阵,他蛇矛高举,传令各部徐徐后撤。 眼瞧着敌军徐徐撤离,从旁的副将立即纵马赶来,向太史慈予以请示着追击的事宜,不过太史慈往前察了察张飞军所退却的背影,心里不知在想着什么。 但却挥手止住了追击。 他既然心中有愧,此次就当是报答昔日之恩了。 而随着张飞率部无法正面击败敌军的进攻,接下来战局却越发对于徐州军不利。 只见太史慈将大军布置于下邳已西,紧紧威胁着下邳城,随后大肆行收拢人心之举! 此军报亦是迅速间传到了淮陵大营。 徐州牧刘备紧紧查阅了目前徐州方面所发生的变故,张飞无法驱逐袁军各部的攻势时,一时间,他也不由陷入了思虑之间。 目前来看,他所处的局面不妙矣! 固然目前淮南方面的袁军所屯驻的驻军势力无法与他抗衡。 但袁氏的主力却依然不可小觑! 强攻日久,却并未夺取寿春已北的防线,继而无法剑指寿春。 如今下邳方面传来危急的战报,作为后方根基之所,他自然不可不防。 为了能够令张飞携部与袁军能够正面抗衡c相持。 刘备与关羽一番商议过后。 决议再度派遣三千精锐丹阳兵回军。 随着丹阳兵回军过后,在张飞的勇猛下自然是轻易扼制住了袁军的攻势。 但不利的一面却也接踵显现。 随着主力抽调精锐回返,面对着寿春已北坚固的防线,刘备愈发难以攻克。 这一刻,局势对于屯驻钟离等地的袁军而言,算是彻底稳住了 。 而这则军报传回许昌,袁耀自然是满心欢喜,因为此就是他所愿意看到的局面。 对于目前各方势力一齐进犯己方四周边地,己方只要能够稳住便是天大的胜利了。 而就在战况进行得越发激烈之际。 在看不见的暗处,却是暗流涌动着。 沛国。 吕布遣军屯驻于小沛,替刘备防守徐州西线的安宁。 而此时,面对着袁军横穿沛国已南进犯下邳已西,与守将张飞展开对峙。 局势一时半会的僵持于此! 吕布自然也加派斥候秘密探查,随时掌握着情报。 面对着如今的时局,吕布忽是召见了麾下谋臣陈宫前来,遂流露出满满的喜色道:“公台,现下袁军主力为了缓解淮南方面的战事压力,不得已派遣军卒横穿沛国已南的通道进犯下邳。” “若是本侯忽携众奇袭陈国,断其退路。” “公台以为如何?” 睡着陈宫抵至军府间后,吕布以一副笑容的神情予以沉声说着。 此言落罢! 听闻着吕布竟然有此打算,一旁的陈宫却不由在心下暗自摇了摇头。 真乃目光短浅之辈也! 虽然心下不爽,对于吕布有了不好的评价。 但现如今,他与之也算是同病相怜。 遂也只能安心辅助吕布成事。 故而,陈宫沉吟一番过后,面上浮现着严谨的神情,拱手严肃道:“温侯,您试想一番,若是您率部奇袭了陈国,切断了如今已经深入下邳与张飞军对峙的袁军部众退路。” “那这支袁军的结局将会如何?” “自然是后续将会被击溃。” “而我军则可趁势全据沛国,陈国以此为根基,趁机卷土重来矣!” 面对着陈宫的反问,吕布几乎是没有做任何多想,凭借本能直接予以回应着。 “据陈国,沛国为基?”闻言,陈宫低声的念叨了几句,却是沉声相问着:“若是温侯奇袭陈国,据有了此地,坐镇许昌的袁耀会作何反应?” “若是他尽遣主力来战,温侯以为,以我军现有的军力,可否能战而胜之?” 一记记言语,顿时之间令吕布沉默了下来。 大半响间进皆是默然无语。 思忖了良久,吕布方才郑重向陈宫拱手拜谢着:“多谢公台的一席言语,令布拨云见日,犹茅塞顿开。” “我竟是险些误了大事矣!” 一席话语落下,吕布不由紧紧拍了拍头脑,略微晃了晃脑子,好似要将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倒掉般。 他方才或许是太过执着的想要据有一块卷土重来的根基之所了。 倒是忽略了现今间许昌袁军主力的军力之盛了。 现经过陈宫的一番提醒,吕布方才有所醒悟。 以己方如今的实力,袁氏确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只可与其谋,不可与其敌。 “那依公台之见,本侯接下来可否有所动作呢?” 沉吟许久,吕布方还是向从旁的陈宫予以请教着。 “接下来倒的确有一块州郡能令我军据之,却不知温侯可否有雄心取之?” “还请公台直言,何地也?” 闻言,陈宫徐徐沉声吐出二字:“徐州。” “徐州?”此言一出,吕布面上略微有所迟疑,遂道:“此恐怕并不好攻取吧?” “据前番情报所述,由于袁军进犯下邳的缘故,导致刘备又遣军三千精锐丹阳兵回军,现那张飞麾下恐怕已经不下于八千余众。” “况且下邳城高墙厚,雄伟异常,恐单凭我军之力,将难以攻克。” 纵然吕布一向依仗自身勇武而高傲无比,眼中常常目空一切。 但目前的客观局面却还是令他有所忌惮。 若是无法一战而破下邳城,那与刘备间的关系势必会转瞬间反目成仇。 到那时,刘备必然会立即收兵罢战,继而遣大军回援徐州,前来进攻小沛。 如此,己方所面临的局面将会难以承受。 吕布此时也联想着此道道或许会发生的可能性,忽然间有些瞻前顾后,畏首畏尾,思忖良久却没有做出决定。 眼瞧着吕布如此秉性,一旁的陈宫忽是有些摇摇头。 此人当真是缺少胆魄。 思虑一番,为了令吕布应下攻取徐州的作战方案,陈宫不由徐徐相问着:“温侯可否是在为若是无法一战破徐州而后续将遭受刘备大军报复而挣扎?” “公台明鉴,本侯确有这方面的考虑。” 闻言,吕布亦是 迅速予以回应着。 听其一言,陈宫此时脸色间面露严肃之色,拱手沉声分析着:“温侯,可否是忘记了当日我军初来徐州之时,暗中所差人联络曹氏大族曹豹一事了?” “若是宫记得不错的话,当时此人的言语间,流露出了对刘备接替徐州遍布了极大的不满情绪。” “既然如此,我军何不利用一二?” 话至此处,陈宫言语间顿了顿,忽是面露阴狠的神情道:“若是曹豹愿意相助我军,并借机打开下邳城门放我军入城的话。” “此事岂不是将大局已定乎?” 一席话语落罢。 吕布听闻了陈宫之策,心下不由暗自沉思起来。 思索半响,忽是觉得此策可行! 紧随着,陈宫又不由继续拱手说着:“况且为了稳妥起见,我军亦是可暗中差人联络袁术,向其表达愿意与之相交的诉求。” “若是袁术得知我军将奇袭徐州,他势必会面怀喜悦之色地与我军合作。” “毕竟,现今间刘备大举携众兵临淮南腹地,亦是给袁氏造成了不小的压力。” 这一番番的话音落罢,陈宫几乎是为吕布谋划徐州而做出了一道道精妙的决策。 几乎是每一个环节都已经有所谋划考虑进去。 事到如今。 此时间吕布的胸间也不知为何,忽是感受到又是一阵火热,好似所暗藏的野心在隐隐跳动一般。 他下一秒,几乎是瞬间附和了陈宫之策。 要谋夺徐州。 胸间野心不仅在悄然流动着,积攒在胸间迟迟未得到发泄的怒火此时也顷刻间的遍布面色之间。 “张飞,汝辱我太甚,此次吾势必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况且,徐州天赐之地,孰能不取尔?” 一时间,吕布暗自握紧双拳,坚铮厉声道。 决议已定。 吕布自然是先行差人悄然的混入了下邳城间,前往曹氏府中。 曹氏新一任家主曹豹听闻此人乃是奉吕布之命前来后,曹豹亦是不敢怠慢,连忙将其安排在后院款待,并严令禁止任何人靠近。 他大费周章的秘密接见吕布之使。 自然也有其用意。 吕使与曹豹相视数眼过后。 吕使当先拱手说着:“不知曹家主时至今日,是否愿驱逐刘备对于徐州的掌控乎?” 一席话音落下,他不由先行以言语试探着曹豹目前的态度。 但曹豹亦是久经官场,早已是老油条了。 又岂会看不出吕使心间所打着的小伎俩。 闻言,曹豹忽是佯装面上大露不悦之状,冷声道:“哼,吕温侯也如此没有诚意了吧?” “既然是有所图想要借助我来行事,却在言语间还予以出言试探我?” “若是如此,又何必此番入城寻我?” 一言而落,曹豹面上已是流露出一副怒色之状。 见状,吕使哪料到仅凭一番试探之言,便令其反应如此之大,随即不由连忙拱手予以致歉道:“曹家主勿怪,实在是概因所谋之事太过重要。” “我这才不得不小心应对之!” 说罢,他又是郑重作揖行礼,致歉着。 随着吕使的妥协,方才令曹豹的神情稍有所好转。 随即,曹豹笑着道:“说吧,汝此番前来,可否是吕温侯欲趁徐州军主力已然出征在外之际,意图趁势谋夺徐州诸郡呢?” 眼瞧着曹豹言辞凿凿,且已经窥破了己方的计划。 吕使苦笑一番,不由流露出了一丝无奈般的笑容,遂郑重的点点头,予以证实了其所说之事。 耳闻着吕布果真有谋夺徐州的打算。 曹豹亦是心下一喜,暗道机会来矣! 心下欣喜异常,面上却是依然未流露丝毫的喜色。 他遂徐徐思索着破徐州的计略。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六十章 结秦晋之好 既然曹豹亦是有驱逐刘备据徐州的动机,自然是迅速与吕使达成了一致。 由于这段时日面对着袁军的施压,张飞也是携众固守下邳坚城,以防止城中人心骚动。 这日,曹豹亲自携着百十来下人,推着一辆辆马车,往州府徐徐行去。 只见大车上所装载的皆是早已密封好的一坛坛美酒。 足足有数百坛之多。 这就是曹豹与吕使合计过后,而思索出来的破城良策。 他早就听闻张飞乃是好酒之徒了 若是能够令其醉酒,那助吕布谋夺徐州岂不是易如反掌尔? 大车继续前行着 待至州府府门外,这支车队方才被周遭附近之地的巡防队所挥手止住。 见状,这等场面对于曹豹来说早已是见怪不怪,只见他快步上前,面上皮笑肉不笑的露出一丝谄笑: “这位兄弟,我乃是城中曹氏家族,家主曹豹,这不是近日来袁军肆虐徐州吗,听闻张将军也因此事忧虑愁容无比。” “身为徐州人,我这不是正好想着怎么也该为守住徐州出一份力呢。” 说罢,曹豹便伸手指了指车上所装载的一坛坛美酒。 随即,他眼瞧着这队巡防军都紧紧盯凝着这一坛坛的美酒,眼神间流露出无法释怀之意。 显然,此对于他们吸引性极大。 “兄弟们,这些美酒是曹某欲献给张将军以做劳军所用,但现在瞧着你等整日驻防于此,确实也辛苦了。” “那曹某也分于你等部分美酒以做享用,如何?” 此言一落。 曹豹的一席话语自然是令巡防队的每一位士卒听后而顿时面露欣喜万分之色。 何况,当日刘备虽说有嘱咐张飞万不可饮酒之言,但却是私下向其单独嘱托,且后续张飞也没有正式下达过“禁酒令。” 故而,如今曹豹的一席话,自然勾起了他们心间的馋虫。 曹豹做主下,自然是分出了约莫二三十余坛给这支巡防军士。 领头的这位将官收了好处,自然是与曹豹心照不宣,假意并未装作发现他们,令车队缓缓入内。 军府中。 侍卫很快便向张飞所禀告曹氏家主曹豹携先诸多美酒前来劳军亦一事。 张飞听罢,心间顿时激起一阵浪花。 基于美酒的诱惑,他哪还将刘备的嘱咐记在心里。 何况,照目前的局势,袁军亦不可能有大举进攻徐州的情况发生。 双方大都还得处于对峙之间。 在此等情况以下,合理饮酒怎么了? 此时的张飞心间自然是浮想联翩,心间以千万道理由说服了自己可以引用美酒的方案。 接见了曹氏家主曹豹,张飞很自然的收下美酒,除了自己留了数坛子欲独立痛饮外,其余的都吩咐军士立即送入营间。 供全军诸部享用。 望着这一坛坛美酒,张飞相视着从旁的曹豹,不由出言赞扬着:“曹家主,还是你能够体谅我军之难处啊!” “深知我军与敌军对峙,军士们大有疲劳之意。” “你正好携美酒前来劳军” 说罢,却见曹豹依旧是一副笑盈盈的神情,恭维道:“将军过誉了!” “豹不过是尽徐州人应有的一份力罢了,这点微薄之功算不了什么,哈哈。” 轻笑一番,曹豹以笑掩面,完美的遮掩住了内心的真实想法。 这一刻,张飞受到勾引诱惑,全心思都在美酒之上,也没有多余时间再去针对其余事。 “曹家主,美酒既是你提供的,要不你我共饮如何?” 闻言,瞧着张飞之眼神,曹豹遂立即挥手说道:“将军,豹其实不擅饮酒,恐怕得失陪了。” “不过”话落一半,曹豹却忽然话锋一转,径直道:“不过豹会立即回返府间继续准备一批美酒,若是军中将士们所用不够,也好及时补充也!” 一席言语,此时的张飞早已被曹豹的花言巧语所蒙蔽,压根没有窥破其内心是别有算计。 待送走了曹豹,张飞方才命从旁随从将一坛坛美酒送入方中。 随即,他火燎似的直奔眼中。 眼中紧紧盯凝着一坛坛美酒,便好似色鬼望着美人的眼神般,早已是垂涎欲滴,嘴边口水直流。 想罢,他丝毫不做犹豫,抱着一坛酒便放肆狂饮起来。 甚至,连酒爵都没有使用 回返至府间,曹豹亦是没有闲着,他遂立即悄然差人至军营以及州府间隐藏打探消息。 他此番自然要一直掌握张飞所部的一切动向。 计划自然只有在诸军士以及张飞本人都大醉而归的前提下,方才能够实施。 若不然,一旦令其有所察觉。 曹豹知晓,以张飞的秉性,发现他通敌吕布,绝不会在留他性命。 而就在下邳城间,做着一切意欲夺城前的准备之时。 淮南首府寿春方面,作为吕布军中悍将的张辽也在经过一番乔庄打扮以后,快速向南边移动着。 他此行的目标很明确。 就是要面见袁氏领头人,左将军袁术,向其表达己方的善意。 与袁军相交,以期能够共同击破刘备军。 他们既然要谋夺徐州,自然会将一切因素考虑在内。 纵然他们能够依靠曹豹以为内应,趁势夺取了徐州城。 但若是无法引袁氏为援,此事却依然有所变故。 故而,吕布莫过于最担忧的便是刘备听闻徐州失陷的消息过后,遂立即组织军力回援,以图在争徐州。 如此,独立对抗刘备军,单凭目前己方的军力还是略有难度。 这一点,张辽心间自然也是心知肚明。 经过数日间的疾驰,张辽骑乘着西凉骏马沿着泗水一路乔庄南下。 终于是在这日狂奔到了首府寿春。 他入城过后,自然也没有大张旗鼓,而是秘密求见左将军袁术。 花费好一番功夫的打点过后。 袁术方才终于得以知晓吕布的使者前来面见自己。 似乎是面临着如今局势的压力,袁术亦是急需弄清吕布军的意图,故而也秘密的召见了张辽会面。 二人会面,遂相视而坐。 稍作一番交涉过后,袁术便直接开门见山直言道:“张文远,如今事出紧急,想来汝等千里迢迢奔赴寿春,亦不只是叙旧那么简单。” “既如此,有何需求,还是速速提出吧?” 耳闻着袁术的快言快语,张辽稍愣,随即自然也不做犹豫,便直直回复着:“左将军,我家温侯近日来欲有谋夺徐州诸郡的想法。” “但碍于实力受限,却需要与贵军相交,予以配合,方才可成事!” 此言一出,张辽自然是先行说出了此番前来的意图,随即又道:“想来近日间左将军面对着刘备携徐州主力进犯淮南地界,也藏有了不小的压力了吧?” “若是你我两军能够联合,待我军谋夺徐州过后,刘备军势必将不战自溃!” 一言而落。 耳闻着张辽的话语,袁术面上浮现出浓浓笑意,轻笑着道:“汝说说吧,你我两家该如何联合破敌?” “左将军,大致作战计划是这样的。” 闻言,张辽亦是迅速做出解释着:“接下来,我军将先行暗中趁势谋夺徐州诸郡,若不出所料话,就在这两日间,我家温侯应该已经携众暗藏至下邳城郊。” “然后或许已经入主城中。” 说罢,张辽遂直直望着袁术的眼神,予以分析着:“对于我军而言,想夺取徐州诸郡,并不是难事。” “主要是一旦刘备听闻徐州陷落的战报过后,必然会携主力回援争夺之!” “但以我军目前的军力而言,正面与之硬碰硬,或许将难以与之抗衡,故而我家温侯方才联想到与左将军予以联合。” 一席话语,洋洋洒洒地从张辽嘴间徐徐吐露出。 此话一出。 袁术哪还能不明白吕布的意图呢? 这是很明显是借助己方实力击败刘备军主力啊。 试想一下,若是刘备听闻徐州失守的消息而意图回返时,己方并不派遣军力拦截,令其成功回援。 想来,单凭目前吕布麾下部曲的势力,真的能抵挡刘备军的反扑吗? 不过嘛。 此事对于如今的袁氏来说,是有利而百无一害。 吕布谋夺徐州,也算变相为己方解围了。 那么,助其一臂之力,也不是不可以。 袁术亦是迅速在心下思量一番,渐渐打定了主意。 但自从匡亭败走的他,如今也少了数分独断专行的气息。 思索一番,袁术不由道:“文远,汝远道而来,想来已经人困马乏了吧,不如先前往馆驿歇息一番。” “至于相交联合一事,你我后续再行相商。” 说罢,袁术便挥手示意从旁亲卫送其离去。 瞧着目前袁 术的这番做派,张辽察言观色,自是明白他的打算,遂也给台阶道:“好!那辽便期待与左将军后续商议联合一事了。” 对于一方势力而言,是否相交联合确实是慎之又慎的国之大事。 袁术当然不可能仅凭与自己这一席对话就决定此事走向。 他接下来定要私下召集属官,予以一番商讨。 这一点,张辽心知肚明,但也不会傻到点破。 但张辽也并不惊慌,知晓如今己方谋夺徐州的战略决策,对于袁氏而言,只有利,没有弊。 不管如何,想来双方联合一事,大概率是不会有变数的! 不出张辽所料,袁术将其送走过后,自然是迅速召见张竑c阎象等属官。 席间。 待诸人一齐落座过后,袁术也并未拐弯抹角,先行直言将吕布遣使前来予以联合一事给迅速和盘托出,简要的做了一番叙述。 话毕,他方才流露出一丝淡定的笑容,请教着诸人道:“诸位以为,与吕布军联合攻讨吕布,如何也?” 此言落下。 麾下诸人不由细细各自沉吟起来。 思索片刻,主薄阎象先行予以表态道:“主公,此事象看可行!” “如今,我军主力本就是以坐镇许昌,稳固豫州防线为主。” “若是吕布能够谋取徐州诸郡,我军在与之联合大破刘备军,那至少淮南腹地在短时间内将可保无虞!” “到那时,我军的压力亦会急剧消退。” 一席言语,阎象以无比严肃以及郑重的话音予以坚铮说着。 显然,他对于结交吕布以为援,是极其赞同的。 此话落罢。 再度沉吟一阵,袁术遂又瞟向张竑所在的方向,见状,张竑拱手沉声道:“将军,竑附议阎主薄的建议。” 至于其余如张昭c舒仲应等人眼瞧着阎象二人都持肯定意见,而自家主公袁术面上亦是挂着一丝丝笑容。 很明显其心下已经有所决定。 他们自然也不会触此霉头的前去拒绝。 眼见诸人目标尽数附议下来,袁术心里决议与吕布相交联合的心思自然是愈发稳固下来。 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虽说袁术对于吕布恶劣的品性实在提不起兴趣,但现在显然与其结交,对于己方来说,能够更快速的剪除一方强敌。 那何乐而不为呢? 沉吟了一阵,张竑仿佛是思索了片刻,遂才公拱手沉吟道:“将军,竑有一策,或可让吕布与我军之间的关系更近一层楼矣!” “子纲,似有何等妙策?” 闻言,袁术神色顿时一动,遂连忙予以相问着。 “听闻吕布膝下无子,唯有一女,现正值年芳十八的妙龄年华,由于无子的缘故,吕布对于其女自然亦是无比宠幸,宛若捧在手心间的花朵。” “将军何不做主公子的婚事,予以与吕布两家结秦晋之好呢?” 一记言语徐徐而落。 袁术略微有些没有反应不及,约莫是沉吟了一番,方才有所回应道:“子纲此策确为上佳之策矣!” “只是吕布的人品实在是太过” “何况,耀儿前不久才刚与皖城乔氏订婚不久,近日来有所消息耳闻,乔公正欲举家搬迁至寿春侨居。” “想来,以耀儿对大桥的爱慕,他心间当真还能有容纳其余女子的位置吗?” 一席言语徐徐而落。 袁术先行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首先他并不喜欢与人品低劣的吕布结为亲家。 其次,他也担忧袁耀不愿意接纳吕家女。 听闻这席话后,张竑遂不由拱手说着:“此事就只有由将军予以思虑了,公子那边的思想工作亦只能由将军去进行了。” 一语落的。 对于此事,张竑却并未多言。 毕竟,结秦晋之好一事,固然有联姻的因素在内,但至少还属于私事。 若是他一力掺和,婚后二人生活过得并不幸福,那岂不是他反而成为了罪人? 故而,对于此事他只是建议,而将选择权交予了袁术决定。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六十一章 天上掉下一媳妇? (重复章,稍后修改) 太史慈受张飞数语的呵斥下,内心亦不由做了良久的挣扎。 沉吟好半响,太史慈面上浮现严肃之状,坚铮道:“张翼德,前番之恩,恕慈只能辜负你等兄弟了。” “如今慈贵为一方上将,深受少主器重,我不能为了小恩而不顾大局。” 一席言辞凿凿之语,太史慈迅速间做出了决定。 而眼瞧着他作此决定,另一面的张飞自然是无比恼怒,作势挥矛便欲朝着太史慈攻来,嘴边还碎碎念叨着: “好啊,曾经我以为你太史慈乃恩义大于天之人,却没想到你与寻常小人又有何分别?” 一遍遍的痛斥着,太史慈理亏,索性闷声不言。 只是挺枪纵马出阵,与狂奔而来的张飞战成一团。 两骑相交。 枪与蛇矛径直轰然碰撞至一起。 陡然之间,只见二人顿时脸色胀得通红,面上仿佛隐约间还有青筋暴起般。 二人首合交战。 并未避其锋芒,反而是以力攻之! 暗暗角逐一番神力,方才各自退却十余步。 紧随着,二人方才细细打量对方数眼,收起了眼中的轻视之心。 一击交手,暂时是不分上下,以平局为止。 接下来,两骑再度纵马杀至一团。 只不过。 以二人之勇武却是不分上下。 恐怕是不激战百十回合,是没办法分出胜负了。 但就在二人激战之间,双方军士亦是各自在将官的指挥下徐徐碰撞开来,遂乱战一团。 但徐州精锐基本已经尽数在淮南前线,留守后方的军力大部分都是并未经历过多少战阵的普通士卒。 如今与太史慈所部这支劲旅交手。 顷刻间便落入了下风。 只见袁军士卒配合紧密,十余名军士相互结成小阵,以刀盾手围绕在外围,护卫着阵间的长枪兵。 随即,长枪兵只需利用长枪长的优势往前横刺。 便见一位位敌军士卒被肆意收割着。 反观敌军厮杀的场面,却是极度混乱,鲜有配合的战法。 高下立判,由此可见! 面对着袁军紧密的配合打击,徐州军所部的伤亡亦在徐徐倍增。 厮杀日久。 却见张飞与太史慈激战数十合,二人都已经是汗如甲背,微喘着粗气,但依旧未分出胜负。 但士卒间的厮杀,似乎已经是大局已定。 徐州军已经全面落入下风,被全歼也将只是时间问题。 张飞定睛环顾四周,扫了一圈,心下不由一沉,随即蛇矛径直化解太史慈的攻势过后,便徐徐拨马退却。 退回本阵,他蛇矛高举,传令各部徐徐后撤。 眼瞧着敌军徐徐撤离,从旁的副将立即纵马赶来,向太史慈予以请示着追击的事宜,不过太史慈往前察了察张飞军所退却的背影,心里不知在想着什么。 但却挥手止住了追击。 他既然心中有愧,此次就当是报答昔日之恩了。 而随着张飞率部无法正面击败敌军的进攻,接下来战局却越发对于徐州军不利。 只见太史慈将大军布置于下邳已西,紧紧威胁着下邳城,随后大肆行收拢人心之举! 此军报亦是迅速间传到了淮陵大营。 徐州牧刘备紧紧查阅了目前徐州方面所发生的变故,张飞无法驱逐袁军各部的攻势时,一时间,他也不由陷入了思虑之间。 目前来看,他所处的局面不妙矣! 固然目前淮南方面的袁军所屯驻的驻军势力无法与他抗衡。 但袁氏的主力却依然不可小觑! 强攻日久,却并未夺取寿春已北的防线,继而无法剑指寿春。 如今下邳方面传来危急的战报,作为后方根基之所,他自然不可不防。 为了能够令张飞携部与袁军能够正面抗衡c相持。 刘备与关羽一番商议过后。 决议再度派遣三千精锐丹阳兵回军。 随着丹阳兵回军过后,在张飞的勇猛下自然是轻易扼制住了袁军的攻势。 但不利的一面却也接踵显现。 随着主力抽调精锐回返,面对着寿春已北坚固的防线,刘备愈发难以攻克。 这一刻,局势对 于屯驻钟离等地的袁军而言,算是彻底稳住了。 而这则军报传回许昌,袁耀自然是满心欢喜,因为此就是他所愿意看到的局面。 对于目前各方势力一齐进犯己方四周边地,己方只要能够稳住便是天大的胜利了。 而就在战况进行得越发激烈之际。 在看不见的暗处,却是暗流涌动着。 沛国。 吕布遣军屯驻于小沛,替刘备防守徐州西线的安宁。 而此时,面对着袁军横穿沛国已南进犯下邳已西,与守将张飞展开对峙。 局势一时半会的僵持于此! 吕布自然也加派斥候秘密探查,随时掌握着情报。 面对着如今的时局,吕布忽是召见了麾下谋臣陈宫前来,遂流露出满满的喜色道:“公台,现下袁军主力为了缓解淮南方面的战事压力,不得已派遣军卒横穿沛国已南的通道进犯下邳。” “若是本侯忽携众奇袭陈国,断其退路。” “公台以为如何?” 睡着陈宫抵至军府间后,吕布以一副笑容的神情予以沉声说着。 此言落罢! 听闻着吕布竟然有此打算,一旁的陈宫却不由在心下暗自摇了摇头。 真乃目光短浅之辈也! 虽然心下不爽,对于吕布有了不好的评价。 但现如今,他与之也算是同病相怜。 遂也只能安心辅助吕布成事。 故而,陈宫沉吟一番过后,面上浮现着严谨的神情,拱手严肃道:“温侯,您试想一番,若是您率部奇袭了陈国,切断了如今已经深入下邳与张飞军对峙的袁军部众退路。” “那这支袁军的结局将会如何?” “自然是后续将会被击溃。” “而我军则可趁势全据沛国,陈国以此为根基,趁机卷土重来矣!” 面对着陈宫的反问,吕布几乎是没有做任何多想,凭借本能直接予以回应着。 “据陈国,沛国为基?”闻言,陈宫低声的念叨了几句,却是沉声相问着:“若是温侯奇袭陈国,据有了此地,坐镇许昌的袁耀会作何反应?” “若是他尽遣主力来战,温侯以为,以我军现有的军力,可否能战而胜之?” 一记记言语,顿时之间令吕布沉默了下来。 大半响间进皆是默然无语。 思忖了良久,吕布方才郑重向陈宫拱手拜谢着:“多谢公台的一席言语,令布拨云见日,犹茅塞顿开。” “我竟是险些误了大事矣!” 一席话语落下,吕布不由紧紧拍了拍头脑,略微晃了晃脑子,好似要将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倒掉般。 他方才或许是太过执着的想要据有一块卷土重来的根基之所了。 倒是忽略了现今间许昌袁军主力的军力之盛了。 现经过陈宫的一番提醒,吕布方才有所醒悟。 以己方如今的实力,袁氏确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只可与其谋,不可与其敌。 “那依公台之见,本侯接下来可否有所动作呢?” 沉吟许久,吕布方还是向从旁的陈宫予以请教着。 “接下来倒的确有一块州郡能令我军据之,却不知温侯可否有雄心取之?” “还请公台直言,何地也?” 闻言,陈宫徐徐沉声吐出二字:“徐州。” “徐州?”此言一出,吕布面上略微有所迟疑,遂道:“此恐怕并不好攻取吧?” “据前番情报所述,由于袁军进犯下邳的缘故,导致刘备又遣军三千精锐丹阳兵回军,现那张飞麾下恐怕已经不下于八千余众。” “况且下邳城高墙厚,雄伟异常,恐单凭我军之力,将难以攻克。” 纵然吕布一向依仗自身勇武而高傲无比,眼中常常目空一切。 但目前的客观局面却还是令他有所忌惮。 若是无法一战而破下邳城,那与刘备间的关系势必会转瞬间反目成仇。 到那时,刘备必然会立即收兵罢战,继而遣大军回援徐州,前来进攻小沛。 如此,己方所面临的局面将会难以承受。 吕布此时也联想着此道道或许会发生的可能性,忽然间有些瞻前顾后,畏首畏尾,思忖良久却没有做出决定。 眼瞧着吕布如此秉性,一旁的陈宫忽是有些摇摇头。 此人当真是缺少胆魄。 思虑一番,为了令吕布应下攻取徐州的作战方案,陈宫不由徐徐相问着:“温侯可否是在为若是无法一战破徐州而后续将遭受刘备大军报复而挣扎?” “公台明鉴,本侯确有这方面的考 虑。” 闻言,吕布亦是迅速予以回应着。 听其一言,陈宫此时脸色间面露严肃之色,拱手沉声分析着:“温侯,可否是忘记了当日我军初来徐州之时,暗中所差人联络曹氏大族曹豹一事了?” “若是宫记得不错的话,当时此人的言语间,流露出了对刘备接替徐州遍布了极大的不满情绪。” “既然如此,我军何不利用一二?” 话至此处,陈宫言语间顿了顿,忽是面露阴狠的神情道:“若是曹豹愿意相助我军,并借机打开下邳城门放我军入城的话。” “此事岂不是将大局已定乎?” 一席话语落罢。 吕布听闻了陈宫之策,心下不由暗自沉思起来。 思索半响,忽是觉得此策可行! 紧随着,陈宫又不由继续拱手说着:“况且为了稳妥起见,我军亦是可暗中差人联络袁术,向其表达愿意与之相交的诉求。” “若是袁术得知我军将奇袭徐州,他势必会面怀喜悦之色地与我军合作。” “毕竟,现今间刘备大举携众兵临淮南腹地,亦是给袁氏造成了不小的压力。” 这一番番的话音落罢,陈宫几乎是为吕布谋划徐州而做出了一道道精妙的决策。 几乎是每一个环节都已经有所谋划考虑进去。 事到如今。 此时间吕布的胸间也不知为何,忽是感受到又是一阵火热,好似所暗藏的野心在隐隐跳动一般。 他下一秒,几乎是瞬间附和了陈宫之策。 要谋夺徐州。 胸间野心不仅在悄然流动着,积攒在胸间迟迟未得到发泄的怒火此时也顷刻间的遍布面色之间。 “张飞,汝辱我太甚,此次吾势必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况且,徐州天赐之地,孰能不取尔?” 一时间,吕布暗自握紧双拳,坚铮厉声道。 决议已定。 吕布自然是先行差人悄然的混入了下邳城间,前往曹氏府中。 曹氏新一任家主曹豹听闻此人乃是奉吕布之命前来后,曹豹亦是不敢怠慢,连忙将其安排在后院款待,并严令禁止任何人靠近。 他大费周章的秘密接见吕布之使。 自然也有其用意。 吕使与曹豹相视数眼过后。 吕使当先拱手说着:“不知曹家主时至今日,是否愿驱逐刘备对于徐州的掌控乎?” 一席话音落下,他不由先行以言语试探着曹豹目前的态度。 但曹豹亦是久经官场,早已是老油条了。 又岂会看不出吕使心间所打着的小伎俩。 闻言,曹豹忽是佯装面上大露不悦之状,冷声道:“哼,吕温侯也如此没有诚意了吧?” “既然是有所图想要借助我来行事,却在言语间还予以出言试探我?” “若是如此,又何必此番入城寻我?” 一言而落,曹豹面上已是流露出一副怒色之状。 见状,吕使哪料到仅凭一番试探之言,便令其反应如此之大,随即不由连忙拱手予以致歉道:“曹家主勿怪,实在是概因所谋之事太过重要。” “我这才不得不小心应对之!” 说罢,他又是郑重作揖行礼,致歉着。 随着吕使的妥协,方才令曹豹的神情稍有所好转。 随即,曹豹笑着道:“说吧,汝此番前来,可否是吕温侯欲趁徐州军主力已然出征在外之际,意图趁势谋夺徐州诸郡呢?” 眼瞧着曹豹言辞凿凿,且已经窥破了己方的计划。 吕使苦笑一番,不由流露出了一丝无奈般的笑容,遂郑重的点点头,予以证实了其所说之事。 耳闻着吕布果真有谋夺徐州的打算。 曹豹亦是心下一喜,暗道机会来矣! 心下欣喜异常,面上却是依然未流露丝毫的喜色。 他遂徐徐思索着破徐州的计略。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六十二章 大功告成 对于袁氏所提出的联姻一事,陈宫稍作沉思过后,自然是附议着。 只因此举于己方是有利无弊。 眼瞧着吕布还略微有所犹豫,显然是还有些不情愿与袁术结姻亲,陈宫见状,亦不由再度劝说着:“温侯,据近一年多以来,袁耀的一系列统兵战绩而言,也完全能够称得上是少年英雄了。” “若是继续令其成长下去,未来前途必不可限量!” 此话落下,陈宫的脸色忽是略微有些郑重起来,沉声道:“若未来温侯无法在问鼎天下了,岂不是也多了一条退路?” 此话一出,顿时之间便打动了吕布。 只见吕布原本还稍有所犹豫的心思瞬息间不在犹豫,遂便点头附和了此事,以示接受了结亲,互为秦晋之好。 “好!”说罢,吕布直言道:“待接下来若能顺利夺取徐州,那本侯在差人前往寿春已与袁术商议婚事。” 此事既然已有定计,自是暂时不表。 而当谋划徐州之事已经有条不紊的徐徐准备好了每一道步骤以后,行动也将开始了! 就在吕布暗中正集结起全军之力之际的时刻。 这日。 曹氏家主曹豹依旧在持续源源不断的酿酒供给徐州军士,以此来降低其警惕性。 不仅如此。 当天午时,太史慈亦是秘密收到了一封密信。 微微查阅过后,他遂便立即一反常态,抛弃了近日来与张飞所部相持的局面,反而是攻势瞬间凌厉了起来。 太史慈率部疯狂攻击除却下邳以外的其余城邑。 面对着袁军近乎疯狂般的攻击,各城官吏的求援信仿佛是已经踏破了下邳军府的门槛。 一封封的加急信笺如实摆在眼前,近日来无限沉溺于纸醉金迷c酒乡生活的张飞自然亦是瞬间清醒过来。 面对着各地遭受着袭扰,张飞绝不可能坐视不理! 毕竟,徐州诸郡乃是己方根基,若是令袁军地处各城邑间纵横驰骋,而徐州军却只能闭守的话,此举无疑会令徐州士民对刘备的认可度将急剧下降。 后续纵然袁军退走,刘备亦会面临威信不足的局面。 此举亦不是张飞所希望看到的。 更何况,张飞何许人也? 以其秉性,又岂会固守城关而对袁军不闻不问? 只见,张飞点齐屯集于下邳附近的主力,便向所打探到的太史慈部杀去。 下邳城头上的某一阴暗角落里,此刻的曹豹不知何时聚集于此,他细细遥视着张飞军徐徐离去,距离下邳愈发遥远。 嘴角不自觉间发出了一丝阴笑。 沉吟一阵,他遂悄然离城而去。 如今已经是万事俱备,只待夜色降临 随着张飞率军出下邳,已期与袁军激战时,却是未料到,太史慈采取了避战的策略。 分遣诸部无限与徐州军士进行拉扯c周旋,却并不追击。 而若是张飞想要回防下邳时,太史慈又会遣部碾上来。 这一举动,可谓是令张飞不厌其烦! 又无可奈何。 但也因此彻底激怒了张飞,只见此时的他领军予以对袁军部众穷追不舍,终是在离开下邳将近已经有七八十里地后,追击上了袁军。 眼瞧着徐州军距离下邳城愈发遥远。 太史慈心间亦不由浮现出了一抹笑容,暗道“上钩了”,随即也挥枪指挥各部结阵迎击。 乱军之中,太史慈自然也与张飞狭路相逢。 但激战不过二三十合,张飞此刻蛇矛所施展出来的招式却是相形见绌,越发凌乱。 反而是太史慈愈战愈勇,一杆长枪可谓是蓄势待发,攻守兼备。 几乎是很轻而易举地压制住了张飞。 一枪快过一枪的攻势下,太史慈逐渐感受到了张飞完全没有了前番对战时的刚猛以及反应,遂沉吟一番,不由徐徐吐言道:“张翼德,听闻汝这段时日连番沉溺于酒醉生活?” “你目前的状态,恐不是本将对手矣!” “慈与你相识,也不愿占你便宜,还是速速退却吧?” 一番言语落罢。 太史慈或许是出于情谊,但在张飞看来,此席话却仿佛是在羞辱他。 陡然之间,张飞浑身气势暴增,蛇矛直直刺来,从力道上太史慈能够有所感受到,这一矛非比寻常,比方才的力度强了不止一个档次。 这一矛不可小觑之! 当然,太史慈亦是思路异常明朗,他并未选择硬接,反是将长枪一横,对此展开了防守之势。 “轰” 一击仿若金属之般的碰撞,产生了激鸣般的声响。 这一击而过,太史慈拿捏长枪的双手微微有些许颤抖,仿佛是因受到震动而虎口崩裂。 感受着盛怒之下的张飞,纵然是沉溺酒乡,身体状态下滑了许多,但力道却依然不可小觑时,太史慈转瞬间已经迅速做好决定。 他接下来要采取防守姿态。 要以守为攻,暗暗寻找反击的机会。 打定好了此主意。 接下来的激斗中,虽然太史慈一昧的防守,被激进的张飞频频占据上风,但却由于稳健的防守下,亦并未令对方找到一击突破其防御的绝佳良机。 二人激斗至此僵持下来。 五十合,八十合 一招一式间的比拼,此刻的二人宛若过家家一般,几乎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而此时,傍晚将过 接近十一月的冬季时节,天色黑得极快 而就在此时,就在两军间依然在相持之际。 后方间,陡然变故骤然悄然而来。 “报!”一席喝声而落,随即斥候迅速纵马奔至张飞身旁,向其细声的禀告着:“启禀将军,据下邳方面所传回的线报。” “现下邳城已经失守。” “什么?” 此言一出,张飞顿时间惊呼而出,也正是因为这一道分神的瞬间,却令太史慈找到了一丝破绽。 只见长枪一举荡开蛇矛,枪尖直刺而来。 一枪而过,擦过张飞臂膀。 一时,臂上血液微微流着,受了不小的轻伤。 高手之间激战,自然需要全神贯注,投入全部注意力予以对抗。 哪怕有一丝一毫的机会被抓住,都将会是无比致命的! 但陡然变故突生,张飞自然亦没有了继续与太史慈继续僵持战下去的欲望。 蛇矛逼退太史慈的攻势,他拨马迅速拉开距离。 随即方才面露紧促以及严肃之色,沉声予以询问着:“徐州究竟发生了何等变故,为何会失守?” “是何人夺之?” 闻言,哨骑自然不敢有所隐瞒,拱手如实予以回应:“乃驻军下邳的吕布忽然暗中集结了麾下所有部曲,趁夜悄然潜行至了下邳城郊。” “听闻吕布军已至,城中曹氏大族的家主曹豹竟是暗中布置私兵,悄然偷袭了我军的巡防军士,抢夺了城墙一线的防御。” “继而开城迎接了吕布军入城,方才导致了下邳城如此迅速的失守。” 一席话音落罢。 张飞顿时间流露出无比恼怒的神情,高喝道: “什么?” “好一个三姓家奴也!” 最后一句话,他仿佛时咬牙切齿般吐露出来。 他没有想到,自家兄长好心收留了此人,令其不在颠沛流离,犹如惶惶的丧家之犬。 可到头来,却反被恶狼狠狠咬了一大口。 如此行径,岂不让人极度愤怒? “全军,速速集结,向下邳进” 随着张飞接收到下邳失守的一瞬间,张飞丝毫未做犹豫,便决议立即下令诸部迅速摆脱与袁军的缠斗,而后径直向下邳回军。 他意图趁吕布军新占,尚且立足不稳之际,趁势再兴夺回城池。 但只是,指令尚未下达。 下邳方面直抵而来的大道之上,变故再度接踵而来! “报,启禀将军,我军后方出现了一支全副武装,约莫两千余众左右规模的骑士军团正迅速往我军此处杀来。” “我军该作何应对?” 一时之间,斥候迅速回报现如今的军报。 紧随着,又相继有数位斥候紧急回返拱手禀告相同的战报。 并言:“启禀将军,据刺探到的消息显示,这支骑士军团乃是吕布麾下最引以为傲的并州狼骑,所遣军之主将乃是其麾下骁将张辽与魏续。” 一记记的军报徐徐接踵而至。 此忽然之间,便令现如今的局势急转直下。 原本,与袁军士卒间的拼杀便并不占据上风。 此刻,眼瞧着并州狼骑极速冲击的目标直指己军时。 并且,不知下邳失守的消息是如何泄露出来的。 现如今,军间各军士几乎已经在相互得知了这则消息。 徐州军阵,阵势彻底乱了 各将官 c军士间亦是斗志瞬间滑落。 整个军阵之中仿佛已经充斥着一股悲伤情绪。 但即便如此。 局势忽然降至了冰点,饶是在困难重重,张飞亦是充斥着无畏的勇气,毫无退缩之心,挥舞着掌中蛇矛,纵马引军向前方冲击而入。 一时之间,冲杀于狼骑阵间。 张飞此刻仿佛早已杀红了眼。 几乎是见人就捅! 眼瞧着蛇矛尖上,已经是由无尽的血液给染得通红。 固然狼骑精锐无比,亦无骑一合之敌! 但麾下的徐州军士却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以冲锋之势的骑士军团在旷野之上冲击步卒军阵。 饶是阵间有精锐之称的丹阳兵。 亦是无可抵挡! 更何况,目前的徐州军士已经持续与袁军激战半宿,早已是身心俱疲。 以疲弱之师,如何能够对付吕军的生力军呢? 固然张飞此时忽然战力爆种,挥舞着蛇矛于阵间大杀四方。 但以其一人之力,却依然是难以挽回颓势。 徐州诸军士一人接着一人的倒在血泊之中。 面对着袁c吕两军的攻势下,战况极其惨烈。 阵间,此时魏续刚挥刀阵斩了两位徐州军卒过后,正逢庆幸之时,却是见一骑绝尘,迈着仿佛黑影般的步伐迅速袭来。 张飞手持蛇矛,浑身连人带马以及兵器都是一片血淋淋的。 魏续见状,尚且来不及抵抗,便被一矛震得拿捏不住掌中战刀,直直掉落于地。 紧随着,张飞正欲一矛结果了此将以泄愤时,却在关键之间,只见一席甲胄于身,身形魁梧,长相俊郎c随和的张辽手持着钩镰枪奔马而来。 “蹦!” 一击交手。 钩镰枪与蛇矛相撞。 一阵阵的轰鸣顿时宛若破空般响彻开来。 二人俱是身形一震。 显然,都有些承受不住这一击的巨力。 一击而过,张辽虽然手臂微微有些颤抖,但在与张飞的力道硬碰硬之下却是怡然不惧,丝毫不落下风。 这一击不由给了张辽无限的自信心。 紧随着,张辽继续挥着钩镰枪以抖擞精神,继续持枪与张飞颤抖开来。 二人激战正酣。 此刻太史慈亦是为了尽快结束战斗,也不在顾江湖道义,直直挥枪杀来。 见状,张飞稍作思量,随即便一矛荡开了钩镰枪的攻势便径直突入阵间,杀出一条血路,夺路而去! 他已经与太史慈激战数次。 深知此人之勇绝不在自己之下! 且从旁还有一位勇武亦是十分强劲的张辽。 二人联手,以目前的局面继续缠斗下去。 张飞将毫无胜算。 最终必然逃不脱被围杀的局面。 而当张飞迅速突围夺路而逃过后,麾下的残余徐州军士早已是兵无战心,此刻间也纷纷丢弃武器,以向两军予以归降。 一战而大破张飞军众。 几乎令其麾下部曲全权折损殆尽,可谓是一场刻骨铭心的大胜。 这一战结束,两军间的士气亦是攀升至了顶峰。 而在吕布军正式入城过后。 以如今下邳城的空虚,吕布自然是不费吹灰之力般便掌控了全城的重要地带武库c粮库以及军府等地。 而在掌控下邳过后。 吕布所下达的第一道军令便是命张辽c魏续携麾下最为精锐的并州狼骑前去围堵徐州军,以配合袁军绞杀张飞。 他对于张飞之恨可谓是刻骨铭心的! 紧随其后,他又令高顺遣众沿泗水南下,进军广陵郡,以图扫荡郡内,防范刘备得知下邳失守的消息后退至此处,继续负隅顽抗。 而他亦是听从陈宫的建议,亲自率部南下配合袁军参与围歼刘备军主力。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六十三章 妻子如衣服…… 轰隆隆~ 夜半时分,外围的上空漆黑一团,犹如浸染了一团黑雾,伸手不见五指。 可过不久,却忽然是雷声大作,电闪雷鸣声闪耀不断。 淮陵大营。 一间间营前一层层闪电打来,仿佛令整个黑夜间都充斥着璀璨夺目的闪耀之光。 哗啦啦~ 一点点的雨滴落在地面上,渐渐汇聚成大雨倾盆。 此刻,主帐间,刘备与关羽二人正居于地图前细细的琢磨着战事,忽是感受到暴雨来袭过后,刘备不由起身走上前掀开帘子。 细细望着外面的大雨冲击,眉宇间竟是升起了一丝忧虑的愁容。 眼瞧着这一切,关羽不由起身跟上,遂拱手道:“兄长,为何如此愁容满面?” “如今已是正值严寒的冬季,天公却是不同寻常的下起暴雨,为兄有预感,恐有不详之事发生矣!” 此刻间,刘备面上浮现的眼神愈发显得忧虑,随即满心地担忧道:“现我军前线战事不容乐观,迟迟无法撕开袁军寿春已北所布置的防御。” “为兄反而担忧徐州的安危了。” “担忧三弟是否能承继起守护徐州之大任。” 一席言语落罢。 刘备不由说出了近日来忧虑心间的心声。 闻言,从旁关羽亦不由宽慰道:“兄长,虽然前番有军报显示,袁军入寇徐州,但我军亦是相应的回援了数千丹阳精兵。” “料想以三弟的勇武,守护徐州并不是难事。” 话至此处,关羽又不由抬首望了望外围的大暴雨,继续说着:“至于严寒的冬季大降暴雨且电闪雷鸣,雷声大作,弟以为自古就天有不测风云之说。” “兄长就不必太过忧虑了” 二人细细言毕! 刘备满心无奈地沉吟道:“但愿如此都是为兄的错觉吧” 而就在二人正对着营前互相攀谈之际,却在下一秒间,陡然发现了什么。 只见稍远处竟似有一道人影屹立大雨之中。 起初,二人都还并未在意。 但驻足良久,刘备却好似方才反应过来,连忙大呼道:“三弟,那是三弟” 说罢,关羽亦是随着刘备的话语声循声望过。 仔细打量一番,虽视线并不是太好,但借助着闪电的那微弱的光芒,却依旧察觉到雨中屹立的猛汉正是张飞矣! 旋即,二人连忙奔至雨间。 三人齐聚大雨之中。 齐刷刷的大雨早已令数人的衣衫浑身湿透,面上所束着的鬓发亦是被冲散。 “三弟,你怎么会前来此处?” 眼瞧着张飞抵足的一瞬间,刘备心下已经产生了一丝不详的预感,此刻发问亦是抱着了心下最后的期待。 从旁的关羽亦不由询问着:“三弟,你为何深更半夜出现于此尔?” “徐州方面的守备情况如何了?” 听闻提起徐州之事,饶是张飞一向是硬汉子,这一刻情绪却再也绷不住了,忽然面上禽泪,满心悲戚道:“大兄,二兄,徐州失了” “什么?” 此言一出,关羽面上神情顿时间大惊失色,遂似有些不可置信地回应道:“这怎么可能?” “前番大兄才令数千丹阳精兵回援徐州。” “三弟,以你之能,为何会守不住徐州?” 一时间,关羽心下略微有些许烦躁,但却又不忍心在斥责张飞的不是。 一言而落,张飞只得一五一十将徐州失守的各项情况如实和盘托出! 话音落及此处,张飞面上不由越发悲泣,连连拍打着自己,痛哭道:“对不起,大兄,弟辜负了您的期望,没有守住徐州。” “三弟,那城中的家眷呢?” 闻言,关羽面色悲呛,不由相问道。 “都陷入城中了。” “这三弟啊,临行以前大兄与你千叮咛万嘱咐,切记务必要禁酒,你” “对不起,大兄,二兄,弟无颜面对你们。” 一席话音落罢,张飞作势便要拔出腰间悬着的佩刀,予以自尽。 见状,一旁刘备连忙一把扯住张飞掌中佩刀,狠狠掷在一旁,沉声道:“三弟,你这是作甚?” 紧随着,刘备双手紧紧握住关羽c张飞二人的手掌,予以沉声说着:“唉,古人云:妻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也。 ” “二弟,三弟,衣服破尚可补,可手足断,却安能再续乎?” 一席话音仿佛震耳欲聋般,伴随着阵阵惊雷响彻于二人脑海里。 顿时之间,关羽c张飞不由浮想联翩,联想到往日间兄弟三人同吃同睡,情谊无比坚定的那些日子 一时间,三人齐齐相互抱在一起,在雨中痛哭起来。 此刻,刘备的心情可谓是无比复杂的。 徐州失了,唯一的根基之所没有了,奋斗漂泊十余载方才有了这一块立锥之地,他心情能顺畅吗? 他能有所不恨吗? 答案,自然显而易见! 可张飞既是自己的兄弟,事情已经发生,他又如何能够痛下心去斥责? 三人间抱在一起痛哭,可谓是真情流露。 而上空降落的倾盆大雨却也好似受到兄弟三人间那情同手足的兄弟情谊所感动,竟是渐渐云散雨歇。 紧随着,雷鸣c闪电亦是徐徐退散。 上空再度恢复了夜晚的宁静。 良久,三人方才回返营中,换上了新的衣袍,随后一齐聚在炕上商议着诸事。 一言一行间,此时的刘备瞧着张飞神情间依旧阴霾未散去,显然是还因为徐州之失还在自责不已。 “三弟,你无须如此自责!” “我等既已结义,自然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现徐州被奸贼窃取,我等失去了立锥之地,可只要我们兄弟三人依旧情比桃园,情谊甚重,那将不会有困难在能够阻止我们。” “只要继续拼搏下去,有朝一日,今日所失去的,日后必能够再度失而复得!” 话至此处,刘备亦是将失去徐州心间所生出的悲悸情绪掩埋内心深处,眼中擒泪道: “况且徐州本为我有,得足何喜,失则何忧?” “至于家小尚且流落城中,想来吕布必不为害,尚可设计相救。” “而贤弟因一时失误而致此败,为何要轻生也?” 一番话语落断。 一旁关羽c张飞不由再度悲泣着。 随后,关羽稍显镇定,不由述说着:“现今徐州已失,且袁c吕已暗中相勾结,待不过旬日间,徐州之失必会传至军间。” “到那时,军心必将丧乱矣!” “接下来该如何计?” 一席话语而落。 刘备思索了良久,方才沉沉的长长叹气道:“唉,为今之计,或许只能沿广陵撤离,以避免后续遭受袁c吕大军合围夹击。” “待安然率部回返,再徐图他策吧!” 随着吕布借助下邳曹氏大族曹豹趁夜打开城门,赚取城池。 接下来,也分兵相继驱逐了张飞所部势力。 短短数日间。 徐州诸郡慑服于吕布之威,迅速间受其所附。 吕布至此全据了徐州各郡县,雄踞一方。 而当徐州失守的消息由吕布大肆传播之下,徐州军间亦是一传十,十传百,迅速发展到令全军尽数知晓。 由于徐州军家眷基本尽数在徐州腹地。 现在吕布占据徐州,未免家眷受到迫害。 全军各部顿时间军心士气犹如火箭下降般滑落,跌至谷底。 随着刘备率部沿广陵撤退的途中时。 几乎沿路都一直有兵士逃亡。 且此刻随着各方的军报传至,局势亦是越发不容乐观! 前有吕布军部将高顺携陷阵营进据广陵主道,以堵住了刘备的逃亡之路。 而后方袁军c吕军亦时相继从不同方向一齐杀至。 追赶着刘备军剩下的残余军马。 意图将其扼杀于此! 面对着此一层一层且急剧的压迫感,尚且还紧随其后的徐州军士亦是规模越发势微。 直至逃离到东阳时,刘备身边已是仅有两千余人不到。 此场面相当的落魄至极。 随后,刘备继续沿河迅速行进,以图继续往东逃亡。 可却在行至淮阴时,遭受到了高顺率部的攻击。 此刻的徐州兵,经过连番的打击下,早已是疲惫不堪,士气无比低落,兵无战心,论战力又如何能与高顺所部的生力军相提并论? 何况,陷阵营还几乎是从精兵中所千挑万选而组建,人人皆身批重铠,战力异常强悍。 固然是正常情况下的交锋,徐州军亦无法占到便宜。 别提现在了 一番激战,也全靠关羽c张飞凭借神勇方才护得刘备得以安然突围,遂径直一路 往东逃去。 可经此一战,原本所剩无几的两千余众却是再度锐减至唯有数百余众残兵。 经过连番多日的逃亡,刘备得以安然逃至广陵已东,靠大海的海西城,暂时据其地进行短暂的休养。 可海西城终究是城小民稀,府库物资有限。 一时之间,刘备军众于此穷困潦倒,进退不得。 而反观另外一面。 只说高顺于淮阴大破刘备过后,亦是收到了吕布暂停进军的指令,转而开始攻略起广陵郡,将其郡纳入治下的计划。 但袁军主将张勋奉命追击,自然也远远不是追杀刘备主力那么简单。 自抵至高邮后,张勋亦是遣军屯驻于此。 随后,他大手一挥,令纪灵携部攻克平安已南间的各城邑。 花费了一番功夫。 袁c吕二家亦是各有所获。 吕布军攻略了广陵郡已北诸地,袁军则是获取了以江都为首的已南地区。 而最终通过袁术与吕布的交涉下,得以从平安城划界。 北归吕氏,南归袁氏。 至此,徐州一役,终是以袁c吕的联手而大获全胜。 至此过后,东南沿线的格局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惊世变化。 这一则则战报传至许昌。 军府之间。 袁耀徐徐查阅着胜报,面上亦是不自觉间流露出了喜悦般的神情,心下自然是长舒了一口气。 吕布果然还是趁势席卷徐州诸郡了。 当时,听闻刘备入境,袁耀建议其父遣军严防死守寿春已北防线,不必太过担忧刘备的入侵,便是心知原史上吕布趁机谋夺了徐州。 如今,瞧着同样的故事再度上演。 他亦是长舒口气。 毕竟,如今随着他来到这个时代,其实已经产生了不小的蝴蝶效应。 他还真的担忧因为局势原因,导致吕布因此而放弃谋夺徐州的机会呢。 现在瞧于此,自是喜色连连。 而下一刻,他亦是将这则喜报分享给了一侧的鲁肃予以知晓。 当鲁肃得知了目前徐州的变故以后,面上浮现出浓浓笑意的同时,亦是不由深出了一丝不解,遂拱手相问着: “不知少主为何之前能断定刘备入侵淮南,必会自取灭亡呢?” “难道是少主早有所料,吕布会因此谋夺徐州?” 话至于此,鲁肃忽是面上浮现出郑重的神情道:“还望少主予以解惑!” 瞧着鲁肃此时如此执着,袁耀一拍脑门,却不由头疼了起来,暗道“失策。” 是啊,这都怪他前番装逼装过头了。 他整日与鲁肃探讨江淮战事时,神情上都流露出无比亢奋的一面,言语间亦是极其自信的断定刘备必败。 现在事实果真如此! 自然也不由引起了鲁肃的好奇。 自家少主究竟是因何而做出的判断? “扼——” 闻言,袁耀自然不可能承认自己拥有先知先觉,熟知历史走向,遂只能故作玄虚道:“此事子敬便无须多问了!” “总之,本将自有独到的判断就是了。” “如今徐州东南方面的压力已降,我军沉寂了这么久,也得予以对各方势力的围攻表示一番,予以回敬才是。” 一席言语落罢。 顿时之间,袁耀神情严肃下来,厉声道。 之前,各方势力意图入侵己方治下,趁己方四面受敌之下,趁机予以分一杯羹! 现在既然来自于面临东南徐州方面最大的压力已经解除。 以袁耀的性子,自然是要回敬反击的。 闻言,鲁肃遂也不在纠结此事,亦是附和道: “嗯,针对于各方势力的反击,的确可以开始部署各项战术决策了。” 郑重的点点头,鲁肃也附议道。 二人迅速达成共识,显然是早已私下探讨多次的结果。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六十四章 格局惊变 随着吕布谋夺徐州,驱逐了刘备势力。 又以袁c吕互为联盟,至此天下格局也因东南防线而遭受巨变。 兖州方面。 曹操猛然接收到此则战报,拿捏着信笺的手都不由微微颤抖着,面上亦是浮现除一丝忌惮之色。 显然,先前的兖州争夺战,他纵然大破吕布令其出逃州内,但对于其若展露而出的骁勇却依然留下了深刻印象。 现在吕布谋夺徐州,重新卷土而来! 曹操似乎已经感受到,猛虎细嗅蔷薇,正在缓缓扑来。 针对于此。 他不由立即召集了麾下文武属官齐至。 “诸君,据近日来的探报所示,前番被我军击破驱逐的吕布犹如丧家之犬东逃,受到徐州牧刘备的收留。” “现此人却是趁刘备引主力征伐淮南之际,暗中与袁术相联合,现已是谋夺了徐州诸郡。” 此言一出,曹操简略地为诸人介绍了一番大致情况,遂忽是面露严肃之色,予以郑重沉声道:“吾意,再度发兵东伐徐州,趁吕布尚未完全站稳徐州之际,将其一举剪除之!” 一言而落。 诸人瞧着此时曹操面上所浮现的决绝,自是能够明白,他极其忌惮吕布的勇力。 话音落罢,麾下诸将却是纷纷战意昂然,齐声拱手喝道:“主公,下令吧,我等必一齐杀奔徐州。” 一众武将喝声循循渐落。 只不过,此时一旁跪坐的荀彧却不由挥手道:“慢!” “主公此时不宜发兵徐州矣!” 闻言,曹操面色一板,相问着:“为何?” “主公,昔日高祖保关中,光武据河内,皆深根固本,以正天下,进足以胜敌,退亦可坚守。” “可现下豫州之地,袁术大军尚且林立,若我军东进徐州,则敌军来犯我境。” “届时,如若我军不能攻克徐州,兖州又一旦有失,主公又将于何处退身呢?” 一席话音,荀彧挥手徐徐分析着。 此言落罢,亦不由令原本欲坚定伐徐之心的曹操陷入了沉思之间,犹豫半响,方才下令道:“曹仁听令,命汝遣军七千驻防陈留,以防范袁军的突袭。” “喏!” 号令传下,诸将应诺道。 随着荀彧的劝说分析下,曹军依然是先暂时予以固守休养,以待时日。 至少要先行撑过今年冬季的饥荒。 待来年春耕过后,方才能再度予以动兵。 汉兴平二年的时间说长不长,却是在紧紧的流逝着。 转眼便已抵至最为严寒的十一月。 这一月以来,积雪一日如一日的飘落而来,气温遂也是大面积的下降,几乎是达到了最为酷寒且能结冰的温度。 北方各州郡间,方可谓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那冰冻三尺之深的积雪令行人无法通行,且无比严寒的气温也仿佛要冻死猪狗牛羊一般。 整个冬季,北方各州间顿时间陷入了无人之地,诸士民纷纷躲避家中,以遮蔽凛冽刺骨的寒风。 这一刻,连正常出行都已经成为了问题。 自然原本北方大地上战火连天,各方诸侯为了争夺地盘斗得你死我活,此刻也碍于严寒的冬季,亦是只得暂时性的罢兵休战。 中原大地迎来了短暂的和平期。 从北至南,各州郡间的群雄皆由进攻转为了战略防御。 而冷空气的气流也随着时间的推移下,也渐渐开始往江南引入。 但江南水乡,固然身处冬季,严寒气温亦没有北方全休止的休战那般夸张。 并州之地。 先前,由周泰c陈武携奇袭军众成功绕后襄邑予以奇袭后,便于内黄的黑山军所部汇合,一齐渡过了河,踏足并州境内。 因此而逃过了曹军主力间的围剿。 而随着袁军精锐步骑的北上,亦是打破了原有之间的战局平衡。 上党太守张扬原本据天险壶关已据来袭的张济所部。 所获成效极其显著! 只待持续拖延时日,张济军必会因粮草困乏而先行丧失战斗力。 但周泰c陈武进入并州境内过后,自是首先联络黑山首领张燕,对其予以说服,令张燕借道与袁军。 袁军得以从八百里太行天险绕过壶关天险,杀入首府晋阳附近,切断了张扬所部的补给线。 因此,令上党附近的驻军渐渐陷入了粮尽的不利局面。 而此时的张济,亦是听从了蒋干的建议,立即从各部间挑选精锐,以组成敢死队,先行向壶关发动强攻。 在内外交困下,以及张济军忽然的猛攻。 双方士卒的战力本就不在一水平线上。 面对着精卒的日夜强攻,张扬军士纵是据守雄关,亦是陡然间压力倍增。 特别是在粮道被断,粮草渐尽后,其军心已经逐渐丧乱。 每日所逃亡兵士的情况日益加剧。 壶关防御越发薄弱起来 在耗时数月,就在吕布谋夺徐州的那一刻,壶关终是艰难的告破了。 但即便如此。 以壶关之险,亦不是强攻所破。 而是张扬麾下部将眭固瞧着其已经大势已去,遂率领本部部曲趁夜袭杀了张扬,然后取其首级开关迎张济军入城。 壶关告破! 上党君治长子城自然无险可守,又因张扬已死,群龙无首下,城内守军毫不犹豫地开城献降。 至此,在蒋干的出谋划策下,张济军一路连番沿大道径直向晋阳进军,途中无比顺利。 这一刻,张济方才是感受到了军中若拥有一位足智多谋的谋臣效力,将是多么大的幸事? 他此时间不由联想到了董卓,李傕 董卓因有了女婿李儒的谋划,方才能够从一西凉军阀一跃而入主京师掌控大权,肆意行废立之事等垄断朝政之举! 又后有贾诩一策而令关中震动。 十余万西凉军一齐号召而起,反攻长安。 且若没有贾诩的谋划,李傕又焉能不动声色就借吕布之手趁机除掉了樊稠,而又逼走郭汜,令其不知所踪呢? 此刻他联想着自蒋干抵足营间相助以后,他陡然发现己方在行军征伐时,似乎相比之前有了章法,不再是随意的乱打一通。 这是给他最强烈的感觉。 一时之间,张济心间有了一股强烈的欲望感,想要令其到麾下效力。 但或许是已经有所猜测到张济心思,正欲待其开口劝说时,蒋干却是先行朝他抱以微笑,遂轻轻说着:“将军,干此次前来,特意是奉少主之令,相助将军开拓一方。” “却是待助将军功成后,就要回返复命呢。” 一言而落,既然窥破了其心思,蒋干的才辩本就极为出色,说话技巧自然十分高超,却见他一言一行皆在委婉拒绝着张济意图招揽他的想法。 只不过。 时至最后,也并未感受到张济有何情绪在内。 壶关破,上党收入囊中。 紧接着,张济军与周泰c陈武所部合军过后,自然是轻易进据了晋阳城。 随着助张济在并州立足过后,蒋干此刻亦是第一时间书信送往许昌,以向袁耀请求下一步的动向。 可虽然张济如愿以偿的得到了太原,上党等郡的大片并州精华之地。 但接下来所要面临的时局却依然无比严峻。 首先,与之前张燕约定共同出兵之际,张济承诺事成之后,所据之地两家平分。 何况,此次周泰c陈武之所以能够成功通行八百里险峻的太行山脉,亦是得益于熟悉山中地形的黑山军为向导,方才能够成功抵足至晋阳附近。 如今战后分赃,自然不能忘记黑山军。 毕竟,己方现不过初在并州之地立足,而黑山军却雄踞太行余脉久矣,各方势力绝不可小觑! 若是与之为敌,己方恐怕难以抗衡。 针对于此,张济虽不愿与之平分土地,却只能无奈与张燕相互商谈诸事。 待事定。 一番唇枪舌剑的争斗,双方最终议定分上党已东的城邑与黑山军各部管辖。 分赃完毕。 随着斥候辛苦带回了并北方面的军报过后。 张济一时之间,仿佛头都大了。 由于中原内陆群雄逐鹿,战火纷飞,大汉国力势微之下,边境地区早已没有了可预防塞外胡人的军事力量。 “启禀将军,听闻近一两载来,塞外以鲜卑人为主的胡人,以及盘踞代郡以外的乌丸人等胡人势力,接连寇虐雁门c代郡等地。” “此二地间士民百姓无不是深受其害,亦是时刻受到胡人兵锋的威胁。” “固然最前线修筑有长城,可在军事力量极其薄弱的环境下,压根无法抗衡胡人铁骑的攻势。” 此刻间,张济从斥候所刺探收集到的战报之中徐徐得到了以下讯息。 这一刻,张济似乎已经有所明白。 固然是并州之地,亦是危机四伏啊! 塞外胡人时刻伸出尖锐的獠牙,似乎是在等待再度南侵的机会。 这还只是外部威胁。 就在他克复晋阳的同时,段煨方面亦是传来了求援信。 信中所述:段煨其军在河东平阳c临汾地区遭受到匈奴人的抵御。 然,当匈奴单于于夫罗亦是一向与张扬私交甚好,当听闻到段煨竟是意图北上征伐张扬过后,他自是很讲义气的立即集结部落儿郎陈兵于临汾北岸。 以凭险据守,抵挡段煨军的进攻。 由于匈奴人占据地利,且段煨麾下部曲并不占据优势,攻击交锋了数次,却是并未占到多少便宜。 并且,随着张济的原驻地被西凉军予以摧毁过后,李傕自然也并未忘记了段煨。 在段煨几乎是倾巢而出的情况下,后方驻地无比空虚,面对着数倍于己的西凉军又焉能所抵挡? 现如今,段煨北上征伐并未取得实质性的进展,后方亦是被打击的情况下,已经是陷入了进退失据的境地。 听闻张济那面突破了壶关天险,且据有了晋阳等周遭地界时,段煨自然将目光对准了他这位昔日的同僚。 眼瞧着段煨的求援信笺,张济略做沉思,却是有些犯了难。 不知究竟是否应当相助段煨此人? 沉吟一番,他不由再度寻来了蒋干,遂缓缓将此则大概情况告知。 话毕,张济眼中不由浮现出一丝期待之色,遂相问着:“不知先生以为,对于段煨的求援,本将是否应援?” 一席话音落罢。 此时间,蒋干听闻后却是浮现出一丝意料不到的神情。 他也是没有想到。 针对于此事,张济竟会请教自己的建议。 不过,惊奇归惊奇,蒋干自然也明白,若是段煨所部败于此,那接下来的计划将不利于己方的进行。 段煨c张济,黑山军三家瓜分并州。 各方相互联合而又互相制衡,提防。 此方才是袁耀与鲁肃所谋划希望看到的局面。 这是最关键的因素。 其次,若是段煨告破,并州只剩下张济势力的话,恐怕以他的能力,也难以独自整合并州各方犹如乱入一团乱麻的情况。 多一方势力,便多一方底气。 何况,袁耀还需借助段c张两家合力屯兵北岸,以便随时威胁西凉军关中方面的统治。 若是此刻段煨被予以消灭,此自然是极其不符合己方的计划以及预期的。 心下权衡着利弊,蒋干亦是渐渐有了决策。 他沉思一番,遂流露出一丝仿佛为张济所考虑的神情,以严肃的语气分析着:“将军,干以为,必要相助段煨所部,令其能够夺占并州西部地带。” “不然,将军所面临的处境将危矣!” “嗯?先生,此话何意?” 耳闻着蒋干此席话音,张济一双鹰目半睁半合,却不由流露出数分不解之色,遂徐徐相问着。 “将军,您与段煨曾经乃是同僚,想来双方交情不浅,若能助其侵占西部地带的城邑。” “则将军与之便可据并州之地而抗衡四方来犯之敌!” “可将军试想一番,若是今日坐视段煨灭亡,那将军是否已经准备好能够独自抗衡并州的各方势力。” “诸如塞外胡人的劫掠,以及藏兵于八百里太行山的百万黑山军,甚至,还要提防欲要从蒲坂津渡河来袭的大举西凉军。” “将军以为,凭个人之力,是否能抵挡之?” 一记震耳欲聋的响声,蒋干徐徐讲解着。 面上神情亦是十分逼真,好似真是为张济着想一般。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六十五章 再攻荆襄 当然,对于蒋干而言,他力荐张济率部增援段煨,自然不是单纯为两方的生死存亡考虑。 扶持张济等人据有并州,其主要的战略目的就是为了利用他们与李傕之间的仇恨,予以威胁关中的安危。 若是令段煨被灭,那单凭张济之力,恐无法有能力予以威胁。 何况,有段煨尚在,便能令并州数分。 这也不至于后续令此数方势力失去平衡,导致脱离掌控之间。 不过蒋干却是以出众的辩才说服了张济做出了支援的决策。 “听先生一席话,犹如胜读十年书矣!” 说罢,张济便沉声说着:“就依先生之见,遣军前往河东方面协助所部抗衡该死的匈奴贼子。” “不知对付匈奴人的话,先生可否有何建议乎?” 一言而落,蒋干仿佛是沉吟细细深思了一阵,方才徐徐说着:“将军,听闻于夫罗所部的匈奴部落内附时间很早,其麾下部落的势力亦是不可小觑!” “依干看,恐纵然有将军遣军相助,段煨那面想突破匈奴人的防线亦是极难。” “那接下来该当如何?” “为今之计,将军何不借助外援?” “外援?”一席话落,张济眉宇间微微触动,不由浮现出狐疑的神情,说着:“河东方面可还有势力能引为外援,抗衡匈奴人?” “有!” “将军可否曾听闻盘踞于白波谷一带的白波军?” 稍微做了一番停顿,蒋干才予以微微说着。 “白波军,当真能够靠得住吗?” “若本将依稀间所料不错的话,白波间各首领似乎与匈奴人都有所相连c勾结,各方间交情不菲,他们当真会为我军所用,而一力抗击匈奴人?” 这一番质疑,张济自然是有所顾虑的。 毕竟,据他的了解到,白波军大多数首领都与匈奴那边走的很近。 导致这些人的立场很难去琢磨c揣测。 眼瞧着张济以及其麾下部将神情间都不约而同般地浮现出了种种不自信之色,蒋干见状,却是会心一笑道: “诸位,所谓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但凡我等好处能够到位,以这群贼寇的品性,又岂会不为我所用?” 一番反问,诸人此时都瞧着蒋干面上浮现出浓浓的自信心。 一时间,都不由有所暗自揣摩着,他是否已有良策! 瞧着半响蒋干都未直言,反而好似是在欲擒故纵,特意吊足诸人胃口。 论耐心,西凉出身的武人又如何能比拟? 良久,张济先行忍不住,不由先行放下身段予以请教着:“敢问先生有何良策,还请教我?” “此事易尔!” “只需劝说白波军一齐出兵给沿河布防的匈奴人施压,令其河岸守军不敢轻易调动即可。” “而我等此时则秘密暗遣大军予以奇袭临汾c平阳的匈奴驻地。” “若能攻略下此二处,并作为许诺给白波军的条件,这道筹码是否够诚意了?” “应该足以打动胸无大志,目光短浅的白波贼了。” 一席无比坚铮地话语缓缓而落。 蒋干依然在沉声说着。 他将一道道良策示下,顿时间令军府间诸人的情绪顿时活跃起来。 这道良策,妙啊! 奇袭匈奴驻地,以此作为许诺给白波贼出兵的条件。 这则计划确实挺大胆的。 张济亦是在心下默默的盘算一番后,暗地里也是莫名的点头予以附和着。 但随着问题的深入了解,却是又想到了新的漏洞。 其间一位张济麾下的部将不由拱手缓缓沉吟着:“虽说匈奴人已经内附并州之地许久,但听闻在他们的部落间却依然保留了好勇斗狠,从小苦练骑射技巧。” “反而是完美的保全了游牧民风,并未全权融入到农耕文化间,自然他们还保持了无比粗俗的表现。” “战力也保持得不错。” “我军奇袭之,是否军力够用?” 此话稍落,此部将顿了顿,又在徐徐沉吟着: “毕竟,我军还需出力与段煨所部合力,一同对抗驻防河岸的匈奴人呢。” 此言一出。 这自然也是诸人心间的一致疑问。 甚至就连此时的张济都不由再度将仿若朦胧的目 光伸来。 见状,蒋干早有所准备,面对着诸人的一致表演,心间丝毫不慌,反是有条不紊c有理有据的述说着此战略良策的优势在何处。 “军力一事,诸位大可不必担忧!” “但凡只要能够拉拢白波贼出兵,那正面所抗衡的匈奴人军力便有着落了。” 说罢,他方才高声说着:“我军尚有精锐步骑七千余众,兵锋足以震慑到匈奴人而不敢轻举妄动!” “至于奇袭匈奴驻地,却需要一支全副武装的全骑士军团,且领头之将还必须在胡人之中威名传唱的。” 说罢,蒋干顿了顿,不由又继续道: “何况,干听闻白波贼内有一人姓杨名奉,听闻此人一向有西进投奔西凉军,以求封妻荫子的远大志向。” “想来,应该不是那么亲近匈奴人的?” “那杨奉我军便可好生研究一番,是否能够利用起来。” “此人在白波贼间亦是威望日益显著,若能争取到此人的相助,那就没有丝毫问题了。” 一记话语飘飘落下。 蒋干笑吟吟地徐徐说着。 他言外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全副武装的整骑士军团,以及胡人间威势甚高之人。 这几乎已经相当于告诉张济遣何人为将了。 张济虽亦是一介勇夫,但经过如今作为主君以后的一番番磨炼过后,对于这则言外之意还是运输的弄清楚。 随即,他遂毫不犹豫地挥手下令道:“张绣,为父意图以你为将,召集军中精骑,以图暗中迅速赶赴匈奴驻地。” “喏!” 一声令下,一侧面长八尺,面色坚毅,目若朗星,且身席一身雪白的战袍,腰悬着利剑拱手恭敬行礼道。 既然作战计划与部署已经敲定。 对于接下来的成果,亦是只能看诸人的表现了。 许昌方面。 随着并州之地的局面得以掌控以后,蒋干亦是修书一封,差人迅速回返豫州禀明实际情况。 军府中。 此时,袁耀居于上首,鲁肃c刘晔二人亦是跪坐于下方两侧,相视而笑着。 笑看着将蒋干所修的内容看罢,袁耀一时之间不由流露出了数分无比畅快的面容。 “没想到啊,子翼竟是在关键时刻能够思索到河东白波贼所用,由此而构思出了一道妙招也!” 二人徐徐听闻着袁耀的慷慨。 心下亢奋之色亦是不断的激流勇进着。 沉思一番,他们都附议联合白波贼以打击匈奴人的势力。 一席话音徐徐落下过后。 面对着二人的神情,袁耀亦不由说着:“子敬,子扬,为今看来,并州方面局势已经基本稳固。” “你等以为,待击溃匈奴人的防线过后,数千奇袭军众是否予以调回来?” 一席话落,鲁肃稍做沉思,遂流露着满心欢喜的笑容说着:“少主,可遣部众屯兵于河内,如此,我军尚且还能造成西凉军京兆尹地区的防守压力无比增大。” “至于粮道问题,我军亦可利用颖水直接转入黄河,利用水道将后勤补给输送至黄河已北。” 简短的一席话,此刻的鲁肃也并未在多言,袁耀却是已经在心眼里打定了主意。 那他的建议便已经奏效了。 作为一位合格的战略家,如何以最为恰当的方式令主君接受最稳妥的建议,方才是最为重要的。 对于目前的袁耀来说,鲁肃虽未多言,但他亦是悟性极高之人,自然也是迅速的琢磨透了屯驻河内的重要战略意义。 而且,袁军能够在领地不相邻的两块领地驻军,自然也是有独特的优势。 那便是水道。 利用水军输送军粮,不仅速度快,所耗费的物资亦会大幅度减弱。 这亦是袁军与北方群雄予以相持的有利态势之一。 此事落罢。 袁耀亦是无比自信的说道:“目前北方战局暂时僵持于此,想来短时间内是不会再度激起多少浪花了。” “况且,如今的战局态势也有利于我军。” 此话一落,其话锋一转,面上却是陡然恢复了无比严酷的神情,以坚铮的话音道:“子扬,先前我曾与子敬探讨过,待豫州局势得以稳定过后,便伺机予以反击各路诸侯的进攻。” “本将思来想去,方才想到一处,可作为反击对象,予以杀鸡儆猴,令各方势力都不敢轻视我军。” 说罢。 一侧的刘晔亦不由会心一笑,遂挥手抱拳道:“少主勿慌着将答案公布。” “不如你我双 方皆进执一笔,于手心书写下予以反击的群雄之姓氏,如何?” “哈哈!”听其一言,袁耀亦不由浮现畅快般的笑容,予以沉声道:“好!既是子扬有此雅兴,本将定当奉陪也!” 一席话语说罢。 一时间,二人都不由各自相视而笑,遂方才提笔于砚台上研磨。 待一切尽数皆准备有序过后,二人方才各自背转身,徐徐在手心间书写着。 须臾间后,二人方才同时停笔,随后将笔放置一旁。 随后,鲁肃亦不由笑着参与着二人的活动,以做评判:“好!既然子扬与少主都已经做出了书写延毕,那便由我来公布二人的决策。” 说罢,鲁肃方才起身拾到二人身前,轻轻挥手将其握紧的双拳缓缓拌开。 下一秒,二人的默契不由得到了再度肯定。 因为,手心上进皆写着“刘”字。 此显然是意图已经很明显。 接下来,面对着先前频繁遭受到周边各方势力都宛若猛虎般的攻势。 袁耀亦是决定主动出击,反击敌军。 瞧着二人如此模样,双方对视的眼神都仿佛还无比犀利的他,亦不由流露出了层层的笑容,沉声回应着: “子扬,少主,你等一致持共同意见,敬亦附议。” 显然,对于大军反击侵略犯界的荆襄刘表,三人都达成了一致的意图。 既然已经制定下来了反击刘表军的计划。 那自然亦不是空话。 但目前尚且还属于寒冬冰封时节,陆路上大雪冰封,以及各项支流水系结冰,都已经注定无法再令诸部行军。 一时之间,各军渐渐掩息旗鼓,沉寂下来。 或许,各方势力都在牢牢等待入春过后的日子。 到那时,此大汉十三州或许都将会乱做一锅粥,各群雄间为了地盘相互征伐,不知多少黎庶又将会因为开战而遭殃。 此时间,固然是袁氏,也屯驻许昌默默地等待着季节便暖。 或许此时的袁耀并不知情,率部屯驻赤壁的周瑜与江夏太守黄祖携大众鏖战江面之上。 由于双方水军方面的实力战力c甲胄,战船都并不逊色于对方。 固然荆襄水师此刻规模相比周瑜部规模更胜一筹。 但在周瑜凭借着出色的水战指挥下,黄祖依然无法在江面上取胜。 而鉴于兵力上的不足,也令周瑜缺少了大破敌军的机会。 但苦等久等,周瑜却是等来了黎明前的曙光。 这日。 赤壁大营内。 一席甲胄于身,腰悬利剑,面色无比英俊且帅气的脸庞,此刻身着将军袍亦是显得越发的英气逼人。 此刻,屹立于江边,周瑜眼神不同于寻常人等,很快便察觉到了江面的风向似乎有所不同。 “咦,今日此风,却是为何如此之怪?” “寻常时日不应该都是盛产北风吗?” 感受到了这一丝丝的不寻常,周瑜心间也不由浮现出了一丝疑惑。 按常理而言,处于冬季时节,基本盛产干燥的北风。 但此时,周瑜却是察觉到异常,竟然有以湿润为主的东风吹拂伴随飘过。 这一刻,周瑜顿时之间,似乎是重视起了此问题。 接下来的数日间,周瑜都在细细观察着风向。 他方才了解了何等时间段会有东风刮来。 此时间,周瑜亦是隐约间已经有所预感,此似乎就是破对岸屯驻乌林大营的绝佳良机。 一席席的猜想下,一则策略好似渐渐在周瑜的脑海里逐步成型。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六十六章 乌林之火 随着时间的进展以来,从荆州牧刘表命江夏太守黄祖率部顺江直下东进入侵江东以来,如今已经是过去了一月有余。 虽然敌众我寡,但周瑜却依然凭借自身极为出色的水战能力得以稳住局势,令战事得以僵持住,并未失控。 而反观荆州军方面,主将黄祖此刻却越发有些着急。 概因连日来的水战碰撞,他都没有占得丝毫便宜。 在战甲c战船以及水军兵力规模都远在敌军之上的前提下,水战接战却无法取得应有的优势。 这无疑是极其致命的一点! 时至今日,他心下略微有所烦躁。 “府君予以承诺征召第二批次的援军可否已经抵达?” 乌林大营间,黄祖此时徐徐屏息紧紧凝视着屏风间所挂着的地图,沉吟半响,忽是朝着从旁副将予以相问着。 “启禀将军,据前番传回的消息,襄阳方面暂且还未传来有支援的动向呢。” “什么?” 只说,一席话落尚且落罢,黄祖陡然之间却就是面色大变,严肃地高吼着:“什么情况,援军为何迟迟不至?” “难道府君不知目前时间不等人吗?” “若是继续令敌军继续拖延下去,一旦中原的局势大定,袁氏得以抽调援军回返,那我军意欲鲸吞江东之地的计划可就泡汤了矣!” 一时之间,黄祖却是连声发泄着胸间这段时日来若积攒的怒火。 他本身指挥水战方面,便被周瑜所碾压。 凭借优势兵力,战船尚且不能对袁军造成极其大的麻烦。 若敌军主力忽然回援,岂不是己方将一点机会都没了? 一记话音郑重落罢。 黄祖不仅仅是为接下来的战事考虑,更多的亦是心间忿忿不平! 前番的皖口会战,黄祖因误信了太史慈的诈降,方才导致了大败。 如今急切之间再度统兵来袭,他亦有找回场子的嫌疑。 但频频的难以突破袁军防线,心里自是不自觉间就生出了数分情绪。 “援军迟迟不至,是否出现何等变故了?” “临出兵前,府君可是说好的,后续援兵定然是要兵给兵,要粮给粮,现在是什么情况?” 一番强有力的发泄,黄祖沉吟一番,不由流露出冷淡的神情,厉声道:“该不会是府君身边诸人又义正言辞地阻止发兵了吧?” “哼!本将早该料到,这群该死的腐儒,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想指望他们,何其难也?” 一席冷哼过后,黄祖也知目前的局面不容乐观,遂也只得强迫自身冷静下来。 但局面目前越发的开始变得艰难起来。 他亦是在苦心的琢磨着 究竟是否还有何等针对敌军的计划呢? 饶是任由他想破了脑袋,都毫无头绪可言! 在一切硬实力面前,智谋都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在精妙的谋略,没有绝对的武力,都是纸老虎 而反观另外一边。 江对岸。 赤壁大营。 此刻,周瑜却是已经徐徐的思索好接下来应该如何破敌的方略给详细落实了下来。 紧随着,他亦是立即召集麾下诸人一齐商议诸事。 营间。 左右两侧分别是邓当,祖郎以及徐盛,吕蒙等将屹立于此。 这是初平定江东时,袁耀予以交给他镇守柴桑,以防范江夏黄祖的班底所在。 而直到这一刻,营间诸将几乎对于周瑜是发自内心的顶礼膜拜。 概因抵足柴桑不过短则数月功夫罢了! 可周瑜却不仅短期之间再度征集起来了周边约莫数千熟悉水性的壮年,还打造了不少的军械战船,一一齐备完毕。 周瑜所展现而出的强大能力,亦不由令诸将感到莫名的崇敬。 特别是如今的吕蒙,几乎整日但凡是闲暇时分,便入帐请教军事方面的相关问题。 至于私下时,则独自研习兵书战策等等。 此事令其姐夫邓当有所察觉后,却也是感受到了一阵诧异。 吕蒙是何等习性? 他可谓是在清楚不过了,从小便贪玩好耍,年少时亦是酷爱习练武艺,却唯独对读书一事并不热衷。 现在忽然瞧着吕蒙这么勤奋好学,惊诧的同时, 心下自然是十分喜悦的。 当初,袁耀率众平定寿春之际,邓当率部请降时,曾意外发现吕蒙竟然混入了自己的部曲之间。 身处战场间厮杀,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为了延续吕氏血脉,邓当亦是将此事告知了其母。 但经过最终吕蒙的一番志向表露,以及自身的想法向他郑重说明过后,他方才是同意了。 经过多方打听,邓当方才得知,原来吕蒙所受到的天大改变,开始勤奋好学c军事方面所难以理解或者是晦涩的地方都会予以积极请教。 此竟然是来源于当初的袁耀劝学。 方才令吕蒙有了这么大的转变。 营间,徐徐一席话,周瑜缓缓提出了自己的策略。 一席话语落下,诸将各自稍作沉思之状。 半响后,诸将亦是大表赞同。 可此时的吕蒙却好似发现了此策其中的关键之点,遂立即拱手附和着:“启禀都督,您方才提出近日来在特定的时间之内都有稳定的东风肆虐。” “此若能利用得当,便可用火攻趁机撑船引渡江北,一举焚毁荆州军大营。” “但” 只是,他稍微停顿了顿,遂沉声分析着:“但是火攻却有一极其大的难题,那就是如何才能突破敌军寨门。” “况且,一般江水之间,战船远不及论军械粮草那般密集,十分的稀疏无比。” “若是不做全准备,恐怕火攻届时收益并不甚太高矣!” 此话一出,瞧着吕蒙此时有理有据的提出各项情况。 周瑜面上亦是不动声色间地浮现出了喜悦。 吕蒙请教于他的次数也不在少数。 但他发现,其实吕蒙悟性极好,例如许多战策以及实例,他都能够很好的举一反三。 对于其的学习能力,周瑜还是值得肯定的。 如今瞧着他的思考,周瑜反而不气恼吕蒙搅了他的颜面,反而是欣喜有加。 接下来。 周瑜亦不由面上浮现出浓浓笑意,予以相问着:“子明,不知你以为,若是想令火攻达到最大化,应还需作何准备呢?” 一席话音落罢。 他言语间神色自若,显然是丝毫不慌张。 闻言,吕蒙耳闻着周瑜这算半个师父对他的考教,心下亦是心知,自己此次必不能掉链子。 在沉思一阵,似乎已有所想法后,方才拱手出言道: “都督,蒙以为,我军此次面临的第一道难题便是兵力不足的问题。” “毕竟此次乃是意图反攻荆州军,若是兵力尚且处于劣势的话,恐中途出现何等不可控的变故,会令局面无法挽救也!” 此言落罢,周瑜瞧见着吕蒙言语间镇定自若,且一言一语都有理有据时,他不由更是对其无比喜爱。 而话音远不止那么简单就结束了。 吕蒙继续言道:“当然,此只是客观因素,固然兵力方面的差距无法弥补,但蒙相信,只要谋划周密,还是可行的!” “可主要是以火攻破敌,其一面对着的战船大都横行江面上,都无比依稀,烈火固然能够蔓延呢?” “但其二,荆州军寨门又当如何突破呢?” 此话刚落。 吕蒙说罢,便浮现出无比高昂的神情。 初次在军议间展露头角,心境上自然会感受到不一样。 这一番言语微微听罢,周瑜亦不由暗自间点点头,心间对于吕蒙的喜爱程度又上了一个层次。 他的此番言语对于战局的态势确实太过重要了。 火攻,的确难以对稀疏的停靠战船造成威胁。 毕竟,江面之上风浪甚大,战船太过稀疏,极难去蔓延火势。 可若是火势无法持续蔓延,而变成熊熊烈火的话,那火攻却也只能是无功而返矣! 特别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寨门如何突破? 若是黄祖面对己方反扑,而选择稳妥战法,以固守大营,消耗袁军气力为主。 那己方的火船又如何建功? 不得不提,这两则问题亦不由提到了最为关键的部分。 “子明所言非虚,此两则难题却是困扰本督多日来的难题。” “若是没有人能够从中安然打开寨门,并战船稀疏,那此事的确是难以解决。” 一席无比坚铮般的言语,纵然是一向衣冠楚楚,面色怡人的美男子周瑜也不由浮现出了一抹难得笑容,遂会心一笑。 吕蒙与自己所想几乎是不谋而合! 瞧着目前吕蒙的能耐,此刻周瑜心间已经有所对策,但他还想再度考察一番,便并未直 言。 而是继续问询着:“子明,不知对于你方才所提出的火攻难题,可有解决方案?” 言语落罢。 吕蒙一时陡然间郑重起来,神情无比严肃,深思了良久,方才郑重地拱手道:“蒙有一法,或许能够一试。” “但此策确实有所难度与风险。” “不知都督可感兴趣否?” “还请子明直言!” 闻言,周瑜之笑依旧是如沐春风般,温和的说着。 “据蒙所了解到,赤壁下游有一道口名为陆口,因当地正逢是陆水水域的交界处而得名。” “陆口恰逢地处赤壁下游,且还直面与柴桑相邻,而若是从陆口发兵,沿陆水水域一路行进,便可绕行至大山深处。” “到那时,我军便可沿陆水过后的山道奇袭至乌林侧翼。” “只要我军的行动能行进至敌军之后,制造混乱,那火攻之策将必马到功成也!” 一席洋洋洒洒地话音,吕蒙亦是有条不紊地向周瑜吐露着自身蓄谋已久的谋划。 听闻此番话语,周瑜心下早已是乐开了花! 今日吕蒙的表现,可谓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可以说实话捡到宝了。 纵然他明知吕蒙天赋异禀,但却也没料到其学习成果会如此迅速c显著。 这次的谋划,几乎与自己所想分毫不差。 只不过。 周瑜其实早在与黄祖进入僵持之时,便已经在暗中筹谋反攻事宜,为此他亦是收集了许多情报以做参考,方才出炉了今日如此周密的详细计划。 可现在吕蒙同样做到了这一点。 显然,他们二人不谋而合! 都在势微之间便有了不约而同的想法。 这不得不说,是十分难能可贵的。 “子明此策,甚得本督心,接下来我军反攻的计划便依此行事。” 一席郑重般的自信之语,周瑜径直面向诸将一齐宣布着。 或许是得益于敌军的计划,周瑜亦是有了乌林大破荆州军,并继而威胁南郡腹地江陵城的蓝图。 不过嘛。 作为顶级的统帅,他自然深知,路要一步一步走,饭要一口一口吃的深切道理。 接下来的第一步,是要做好一切准备,反击敌军于乌林。 火烧乌林! 而宣布反击一事得以成立,此策就此定了下来。 紧随着,自然便到了调兵遣将的环节。 思索一番,周瑜以邓当为将,并辅以徐盛为副将,点齐三千军,予以暗中进驻至下游的陆口,以期沿陆水行进,遂转进至山间道路奇袭乌林侧翼。 予以制造混乱,为己方火策破敌创造良机。 “喏!” 号令迅速传达下来,二将齐齐拱手应诺。 而奇袭乌林侧翼此策,本是吕蒙所提出。 按理应由吕蒙统御部众率众前往实施的,但考虑到目前吕蒙年纪尚且偏幼,在军中没有独属于自身的威信。 且他还是居于其姐夫邓当的部曲间,没有独立的部曲。 深思熟虑一番,周瑜还是将此任务交给了厮杀多年,老成持重的老将邓当。 但他留下吕蒙参与接下来正面实施火攻之策。 亦是期望能让吕蒙迅速感受一番大军团作战或者说大场面下的谋略布局又该是如何的。 在江东临别之时,袁耀曾私下告知周瑜,吕蒙此人天赋异禀,难得的将才,令其无论如何也要将其培养出来。 故而,周瑜对于吕蒙,都有“特殊”的关照。 而在瞧见到了他的天赋的确不俗后,周瑜也深受喜爱。 现在别说袁耀提了,纵然不提,他都会竭尽全力的培养吕蒙了。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六十七章 荆襄势微 (重复章,稍后修改) 随着时间的进展以来,从荆州牧刘表命江夏太守黄祖率部顺江直下东进入侵江东以来,如今已经是过去了一月有余。 虽然敌众我寡,但周瑜却依然凭借自身极为出色的水战能力得以稳住局势,令战事得以僵持住,并未失控。 而反观荆州军方面,主将黄祖此刻却越发有些着急。 概因连日来的水战碰撞,他都没有占得丝毫便宜。 在战甲c战船以及水军兵力规模都远在敌军之上的前提下,水战接战却无法取得应有的优势。 这无疑是极其致命的一点! 时至今日,他心下略微有所烦躁。 “府君予以承诺征召第二批次的援军可否已经抵达?” 乌林大营间,黄祖此时徐徐屏息紧紧凝视着屏风间所挂着的地图,沉吟半响,忽是朝着从旁副将予以相问着。 “启禀将军,据前番传回的消息,襄阳方面暂且还未传来有支援的动向呢。” “什么?” 只说,一席话落尚且落罢,黄祖陡然之间却就是面色大变,严肃地高吼着:“什么情况,援军为何迟迟不至?” “难道府君不知目前时间不等人吗?” “若是继续令敌军继续拖延下去,一旦中原的局势大定,袁氏得以抽调援军回返,那我军意欲鲸吞江东之地的计划可就泡汤了矣!” 一时之间,黄祖却是连声发泄着胸间这段时日来若积攒的怒火。 他本身指挥水战方面,便被周瑜所碾压。 凭借优势兵力,战船尚且不能对袁军造成极其大的麻烦。 若敌军主力忽然回援,岂不是己方将一点机会都没了? 一记话音郑重落罢。 黄祖不仅仅是为接下来的战事考虑,更多的亦是心间忿忿不平! 前番的皖口会战,黄祖因误信了太史慈的诈降,方才导致了大败。 如今急切之间再度统兵来袭,他亦有找回场子的嫌疑。 但频频的难以突破袁军防线,心里自是不自觉间就生出了数分情绪。 “援军迟迟不至,是否出现何等变故了?” “临出兵前,府君可是说好的,后续援兵定然是要兵给兵,要粮给粮,现在是什么情况?” 一番强有力的发泄,黄祖沉吟一番,不由流露出冷淡的神情,厉声道:“该不会是府君身边诸人又义正言辞地阻止发兵了吧?” “哼!本将早该料到,这群该死的腐儒,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想指望他们,何其难也?” 一席冷哼过后,黄祖也知目前的局面不容乐观,遂也只得强迫自身冷静下来。 但局面目前越发的开始变得艰难起来。 他亦是在苦心的琢磨着 究竟是否还有何等针对敌军的计划呢? 饶是任由他想破了脑袋,都毫无头绪可言! 在一切硬实力面前,智谋都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在精妙的谋略,没有绝对的武力,都是纸老虎 而反观另外一边。 江对岸。 赤壁大营。 此刻,周瑜却是已经徐徐的思索好接下来应该如何破敌的方略给详细落实了下来。 紧随着,他亦是立即召集麾下诸人一齐商议诸事。 营间。 左右两侧分别是邓当,祖郎以及徐盛,吕蒙等将屹立于此。 这是初平定江东时,袁耀予以交给他镇守柴桑,以防范江夏黄祖的班底所在。 而直到这一刻,营间诸将几乎对于周瑜是发自内心的顶礼膜拜。 概因抵足柴桑不过短则数月功夫罢了! 可周瑜却不仅短期之间再度征集起来了周边约莫数千熟悉水性的壮年,还打造了不少的军械战船,一一齐备完毕。 周瑜所展现而出的强大能力,亦不由令诸将感到莫名的崇敬。 特别是如今的吕蒙,几乎整日但凡是闲暇时分,便入帐请教军事方面的相关问题。 至于私下时,则独自研习兵书战策等等。 此事令其姐夫邓当有所察觉后,却也是感受到了一阵诧异。 吕蒙是何等习性? 他可谓是在清楚不过了,从小便贪玩好耍,年少时亦是酷爱习练武艺,却唯独对读书一事并不热衷。 现 在忽然瞧着吕蒙这么勤奋好学,惊诧的同时,心下自然是十分喜悦的。 当初,袁耀率众平定寿春之际,邓当率部请降时,曾意外发现吕蒙竟然混入了自己的部曲之间。 身处战场间厮杀,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为了延续吕氏血脉,邓当亦是将此事告知了其母。 但经过最终吕蒙的一番志向表露,以及自身的想法向他郑重说明过后,他方才是同意了。 经过多方打听,邓当方才得知,原来吕蒙所受到的天大改变,开始勤奋好学c军事方面所难以理解或者是晦涩的地方都会予以积极请教。 此竟然是来源于当初的袁耀劝学。 方才令吕蒙有了这么大的转变。 营间,徐徐一席话,周瑜缓缓提出了自己的策略。 一席话语落下,诸将各自稍作沉思之状。 半响后,诸将亦是大表赞同。 可此时的吕蒙却好似发现了此策其中的关键之点,遂立即拱手附和着:“启禀都督,您方才提出近日来在特定的时间之内都有稳定的东风肆虐。” “此若能利用得当,便可用火攻趁机撑船引渡江北,一举焚毁荆州军大营。” “但” 只是,他稍微停顿了顿,遂沉声分析着:“但是火攻却有一极其大的难题,那就是如何才能突破敌军寨门。” “况且,一般江水之间,战船远不及论军械粮草那般密集,十分的稀疏无比。” “若是不做全准备,恐怕火攻届时收益并不甚太高矣!” 此话一出,瞧着吕蒙此时有理有据的提出各项情况。 周瑜面上亦是不动声色间地浮现出了喜悦。 吕蒙请教于他的次数也不在少数。 但他发现,其实吕蒙悟性极好,例如许多战策以及实例,他都能够很好的举一反三。 对于其的学习能力,周瑜还是值得肯定的。 如今瞧着他的思考,周瑜反而不气恼吕蒙搅了他的颜面,反而是欣喜有加。 接下来。 周瑜亦不由面上浮现出浓浓笑意,予以相问着:“子明,不知你以为,若是想令火攻达到最大化,应还需作何准备呢?” 一席话音落罢。 他言语间神色自若,显然是丝毫不慌张。 闻言,吕蒙耳闻着周瑜这算半个师父对他的考教,心下亦是心知,自己此次必不能掉链子。 在沉思一阵,似乎已有所想法后,方才拱手出言道: “都督,蒙以为,我军此次面临的第一道难题便是兵力不足的问题。” “毕竟此次乃是意图反攻荆州军,若是兵力尚且处于劣势的话,恐中途出现何等不可控的变故,会令局面无法挽救也!” 此言落罢,周瑜瞧见着吕蒙言语间镇定自若,且一言一语都有理有据时,他不由更是对其无比喜爱。 而话音远不止那么简单就结束了。 吕蒙继续言道:“当然,此只是客观因素,固然兵力方面的差距无法弥补,但蒙相信,只要谋划周密,还是可行的!” “可主要是以火攻破敌,其一面对着的战船大都横行江面上,都无比依稀,烈火固然能够蔓延呢?” “但其二,荆州军寨门又当如何突破呢?” 此话刚落。 吕蒙说罢,便浮现出无比高昂的神情。 初次在军议间展露头角,心境上自然会感受到不一样。 这一番言语微微听罢,周瑜亦不由暗自间点点头,心间对于吕蒙的喜爱程度又上了一个层次。 他的此番言语对于战局的态势确实太过重要了。 火攻,的确难以对稀疏的停靠战船造成威胁。 毕竟,江面之上风浪甚大,战船太过稀疏,极难去蔓延火势。 可若是火势无法持续蔓延,而变成熊熊烈火的话,那火攻却也只能是无功而返矣! 特别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寨门如何突破? 若是黄祖面对己方反扑,而选择稳妥战法,以固守大营,消耗袁军气力为主。 那己方的火船又如何建功? 不得不提,这两则问题亦不由提到了最为关键的部分。 “子明所言非虚,此两则难题却是困扰本督多日来的难题。” “若是没有人能够从中安然打开寨门,并战船稀疏,那此事的确是难以解决。” 一席无比坚铮般的言语,纵然是一向衣冠楚楚,面色怡人的美男子周瑜也不由浮现出了一抹难得笑容,遂会心一笑。 吕蒙与自己所想几乎是不谋而合! 瞧着目前吕蒙的能耐,此刻周瑜心间已经 有所对策,但他还想再度考察一番,便并未直言。 而是继续问询着:“子明,不知对于你方才所提出的火攻难题,可有解决方案?” 言语落罢。 吕蒙一时陡然间郑重起来,神情无比严肃,深思了良久,方才郑重地拱手道:“蒙有一法,或许能够一试。” “但此策确实有所难度与风险。” “不知都督可感兴趣否?” “还请子明直言!” 闻言,周瑜之笑依旧是如沐春风般,温和的说着。 “据蒙所了解到,赤壁下游有一道口名为陆口,因当地正逢是陆水水域的交界处而得名。” “陆口恰逢地处赤壁下游,且还直面与柴桑相邻,而若是从陆口发兵,沿陆水水域一路行进,便可绕行至大山深处。” “到那时,我军便可沿陆水过后的山道奇袭至乌林侧翼。” “只要我军的行动能行进至敌军之后,制造混乱,那火攻之策将必马到功成也!” 一席洋洋洒洒地话音,吕蒙亦是有条不紊地向周瑜吐露着自身蓄谋已久的谋划。 听闻此番话语,周瑜心下早已是乐开了花! 今日吕蒙的表现,可谓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可以说实话捡到宝了。 纵然他明知吕蒙天赋异禀,但却也没料到其学习成果会如此迅速c显著。 这次的谋划,几乎与自己所想分毫不差。 只不过。 周瑜其实早在与黄祖进入僵持之时,便已经在暗中筹谋反攻事宜,为此他亦是收集了许多情报以做参考,方才出炉了今日如此周密的详细计划。 可现在吕蒙同样做到了这一点。 显然,他们二人不谋而合! 都在势微之间便有了不约而同的想法。 这不得不说,是十分难能可贵的。 “子明此策,甚得本督心,接下来我军反攻的计划便依此行事。” 一席郑重般的自信之语,周瑜径直面向诸将一齐宣布着。 或许是得益于敌军的计划,周瑜亦是有了乌林大破荆州军,并继而威胁南郡腹地江陵城的蓝图。 不过嘛。 作为顶级的统帅,他自然深知,路要一步一步走,饭要一口一口吃的深切道理。 接下来的第一步,是要做好一切准备,反击敌军于乌林。 火烧乌林! 而宣布反击一事得以成立,此策就此定了下来。 紧随着,自然便到了调兵遣将的环节。 思索一番,周瑜以邓当为将,并辅以徐盛为副将,点齐三千军,予以暗中进驻至下游的陆口,以期沿陆水行进,遂转进至山间道路奇袭乌林侧翼。 予以制造混乱,为己方火策破敌创造良机。 “喏!” 号令迅速传达下来,二将齐齐拱手应诺。 而奇袭乌林侧翼此策,本是吕蒙所提出。 按理应由吕蒙统御部众率众前往实施的,但考虑到目前吕蒙年纪尚且偏幼,在军中没有独属于自身的威信。 且他还是居于其姐夫邓当的部曲间,没有独立的部曲。 深思熟虑一番,周瑜还是将此任务交给了厮杀多年,老成持重的老将邓当。 但他留下吕蒙参与接下来正面实施火攻之策。 亦是期望能让吕蒙迅速感受一番大军团作战或者说大场面下的谋略布局又该是如何的。 在江东临别之时,袁耀曾私下告知周瑜,吕蒙此人天赋异禀,难得的将才,令其无论如何也要将其培养出来。 故而,周瑜对于吕蒙,都有“特殊”的关照。 而在瞧见到了他的天赋的确不俗后,周瑜也深受喜爱。 现在别说袁耀提了,纵然不提,他都会竭尽全力的培养吕蒙了。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六十八章 这就是袁氏的实力吗? 《重复章,稍后修改》 如今的襄阳局势却也正如黄祖所预料那般。 荆州牧刘表眼瞧着多日来黄祖都并未在赤壁一线取得突破,从而杀入江东腹地。 且其还连番请求援兵时,刘表为了能够趁袁氏大举北进争夺豫州而无法无暇顾及他地时,想更多的占得便宜。 便已是迅速做出决议,意图再度征召军士沿沔水东进入江夏境内,予以支援。 但此事却是遭受到了襄阳诸儒士的一致强烈反对。 这些个儒生本身大多数便是来自于外州郡因战乱而避难荆襄,他们内心深处自然是不希望当权者频繁发动战争,并将荆襄之地此这片平稳祥和的地区也给拖入战火之中。 现在瞧着还要增兵。 这些人哪还能坐的住? 自然是一股脑地全部就跳出来了。 不过嘛,若是换成曹操,恐怕根本不会为这样的事情而烦忧。 以曹操的秉性,既然要决议出兵,便不会受儒生的掣肘。 可刘表却不同。 他曾被评为八骏之一,一身尽是满腹经纶,才华横溢。 而他自然也极其在乎在士林间的名声。 故而,对于诸儒士的一力反对,他亦是不渐渐心生犹豫之心,原本决定立即抽调军士增援一事也不免就此搁浅下来。 襄阳。 州牧府。 府间,一连多日间,都不见发兵的号令。 蒯越作为如今刘表麾下左膀右臂的人物,此时自然是面露着着急之色的往内府行去,前往拜见州牧。 待侍卫一番通报引申后,蒯越方才得以脱鞋解下佩剑,得以徐徐入府。 “府君,派遣部众东进增援黄太守一事,既然都已经决定下来,却不知为何拖至今日还不发兵呢?” 待与其相见过后,蒯越亦是丝毫不做犹豫,直接开门见山道。 眼瞧着蒯越神情间c言语中都流露出浓浓的急促。 刘表听罢,遂予以回应道:“是异度啊,此事非是吾不愿意发兵,时概因诸儒士强烈反对也。” “吾不得不慎重考虑之!” 一席话音缓缓落罢,刘表徐徐将此多日以来都还未出兵的情况做了一番简要概述。 闻言,蒯越神色亦是顿时间大急,语气也忽然严厉了许多,高声道:“府君,您怎么能如此糊涂呢?” “一群只会吟诗作赋的腐儒,他们哪懂得战略军事的布局?” “他们阻止府君发兵攻取江东,只是担忧我军与袁氏结仇而引来仇视,会令久经和平的荆襄之地重燃战火,令他们会置身于战乱间罢了!” 一席侧响的咆哮声。 此时,饶是一向休养极好的蒯越也越发急了。 据目前的战报显示,目前的袁氏主机被彻底拖在了豫州的泥潭间,一时半会是肯定无法支援南边战事的。 这时候自然也是江东之地最为空虚。 己方全力相攻,是极其有机会的。 可他却没想到,明明作战计划已定,刘表却在最关键的时刻犹豫了下来。 这可如何是好? 听罢,刘表频繁点头,心生附和,但面上还是流露出数分犹豫的神情,遂说着:“可诸人强烈的反对意见呢?” 显然,他还是极其重视诸儒士的意见。 但接下来的蒯越却是一派雷厉风行地语气道: “府君,越建议,您拾出强硬的态度来对待此事,若是胆敢有人阻拦发兵,则杀鸡儆猴,以正效尤!” 话落,蒯越亦是徐徐提议道。 听其一席话,似乎是被其狂热的情绪所感染,刘表面上也瞬间浮现出高昂的战意,遂厉声附和着: “异度所言极是!” “我险些被这些人给误导而错失了大事依!” 说罢,他一拍脑门,便连连摇头,随即道:“好!还请异度放心,这一次我定当迅速发兵东进,支援黄太守方面的战事。” 眼瞧着此刻刘表已经被自己所说动,神情依是紧促起来,蒯越方才舒了一口气,遂正欲拱手告退时,却是送上来一封信笺。 待刘表缓缓打开,粗略的扫了数眼。 面上便发生了一丝丝神情上的变化。 察觉到一丝异象,蒯越连忙出言相问:“府君,怎么了?” “可否是江夏时局有变?” 闻言,刘表 叹了一口气,方才悠悠地回应着:“确如异度所言!” “此乃是黄祖特意令其子黄射加急送回来的求援书信。” “信中所述,驻防柴桑的袁将周瑜所率领的部众虽规模不如我军,战船c甲胄亦不如,但其麾下的士卒战力却极其强悍。” “鏖战如此之久,黄祖却无法突破赤壁水域,反而只能固守江北的乌林大营了。” 一席话落。 随着此席话落罢,蒯越一时亦不由沉寂下来,苦苦沉思着。 好半响后,方才低声道:“袁军主力尚未至,也无法突破吗?” 此言一出,他神情上微微有些许意外的神情。 黄祖率江夏之兵竟然无法涉足江东本土。 这一点,很令人匪夷所思啊! 但既然二人都已经做好决定,要增援黄祖,一鼓作气攻取江东之地以后,自然也不会因为前线战局的不利而放弃机会。 可变故却在此时间骤然发生。 由于执掌徐州的刘备受到屯军小沛的吕布所反目背叛,而失徐州,也顿时间令袁氏淮阴已北的防线陡然倍减。 少了徐州方面的威胁,袁耀亦是令太史慈率部回返。 随即,他与鲁肃c刘晔一番合计过后,决议遣军沿汝南郡的汝水进入比水,从比阳城沿途南下,沿水道入侵襄阳东北部的弋阳。 而在派遣主将方面,袁耀一时间亦是犯了难,有些犹豫不决。 从近日来孙策一系列的表现来看,是值得肯定的。 也建立了不少的功勋,若是一直弃之不用,难免使人背后抹黑是非,言自己排挤人才。 但如若此战令其独当一面,又担忧孙策会趁机功伐荆州并以此做大,而不得不防! 须知,原史上的孙策可就是由于率部东渡长江,一路横扫江东各郡,而渐渐壮大势力过后逐步脱离袁氏掌控的。 前车之鉴! 袁耀自然不希望往事重演。 但此人确有将略之才,一直晾在一旁,也实属可惜。 这时候的袁耀忽然就有些明白原史上曹老板的那种感受了。 他不知刘备是一方雄杰,身怀雄才吗?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二人接触了良久,以曹操的眼光,不可能看不出来刘备所韬光养晦所隐藏的能力与胸间怀有的大致。 但是为何却不舍得杀害或者是软禁呢? 反而令其携众截杀欲往冀州逃亡的袁术。 恐怕其中更大因素还是惜才吧? 毕竟,以刘备的能力,若能用之,定然会事半功倍! 但雄心太过旺盛,也着实是极难掌控。 这时候的袁耀就面临了这个问题。 孙策是用还是闲置? 这就仿佛是一柄双刃剑。 用好了自然就能为己方开拓疆土,不在话下。 可要是一旦脱离掌控,那以孙策的雄心壮志,可不是闹着玩的。 最终是纠结了许久,都没有个结果。 而此时的刘晔亦好似看穿了袁耀的心事一般,遂秘密求见相问着。 眼瞧着刘晔抵足,他方才将自己内心所忧虑的烦心事给和盘托出。 刘晔听罢,稍作沉思过后,方才沉声说着:“少主,若是您担忧孙伯符胸间暗藏大志,令其独当一面会使其成为后患。” “那不如以一上将统军伐荆襄,以其为副手辅助吧?” 一席言语徐徐落定。 袁耀针对此意见不由徐徐深思了下来。 思虑良久,袁耀神情严肃,方是郑重的做出了决定,沉声道:“好!感谢子扬的一席建议,既如此,那就调令太史慈为征南主将吧。” “以其为主将,孙策为副,携本部步骑撑船南下。” 得到一番提醒,袁耀自然也不是无动于衷之人,立即做出了新的应对方案。 对于他来说,如今己方军中最为合适的主将人选也唯有太史慈了。 似周瑜坐镇柴桑,陈武,蒋钦等将独领一军尚可,可若是要统御全军,独当一面却还是欠缺了一点火候。 总结来说,就是麾下将才虽多,可却是能独当一面的帅才匮乏。 另一面,鲁肃其实军略方面也极其不俗。 但怎么说呢? 经过这连日来鲁肃与袁耀的时常交流。 袁耀发现,鲁肃虽是一位无比出色且具有高瞻远瞩的战略大局观,乃是不折不扣的战略大师,其军略上亦有不俗的理解。 但军谋上相对来说,思考方式有所保守。 或许令鲁肃独当一面,做全面的防御防线是最佳的 选择。 可若论主动出击的进取性,他就略微有些不太行了。 思来想去,袁耀还是暂定以太史慈为将,孙策为副,统兵从荆北攻伐荆襄,以声援正在江南与之鏖战的周瑜所部。 眼瞧袁耀迅速立下决议。 刘晔遂也并未多言。 作为一位出色的谋士,他很清楚,自己在什么场合下究竟该说什么话,什么话语又不该说。 这些都是谋士谋人c谋己的基本功。 对于袁耀,这也是目前他能安排的最好的阵容。 其一,自然是以太史慈之勇,能够最大限度的看住或威慑敌军。 其次,也是为了向荆襄刘表宣誓,若是胆敢侵略己方州郡,那自己也不是吃素的。 纵然是后发制人,亦会直接兵发荆北,以独立逼迫敌军回援。 计议已定。 此时间的赤壁水域上。 随着风浪一日又一日的严峻,冷空气亦是逐渐变冷过后,整个江面上仿佛都停留着寒冷的气息。 而这一日,原本还因稍微缺少人手的袁军亦是迎来了补强。 随着徐州方面的战事得以顺利结束,袁氏淮南方面的局势稳固下来。 袁耀心恋不忘荆襄方面,自然也修书一封送往寿春,建议其父袁术派遣韩当c黄盖二人等孙坚的旧将立即赶赴赤壁,予以相助周瑜的攻势。 此时,随着二人的到来,周瑜面上流露着浓浓笑容,儒雅随和的迎接着二人,并拱手恭敬道: “韩将军,黄将军,晚辈早在以前便曾听闻过您等的威名。” “追随着先将军孙将军南征北战,几乎无不是勇冠三军,立功无数,可谓是浑身战功赫赫。” “看来如今有您二人的相助,看来我军大破敌军的机会已经不远矣!” 一席话音落罢。 周瑜亦是丝毫不含糊,遂立即邀请二人于席间赴宴。 一顿酒喝下来,黄盖c韩当二人借着酒劲亦是能眉飞色舞。 周瑜的一番话,顿时间有些令他们飘飘然。 随着二人率领了接近三千余众的支援,周瑜自然心间面对黄祖的底气上升了许多,胜算也不由提了数成。 而接下来,周瑜依旧在观察着时局变化。 而他也在积极的寻找机会 其一,是东风吹响的那一刻,趁势一齐主力全中,那无疑计划就是极其成功的。 其次,自然就是等待邓当c徐盛率部奇袭乌林侧翼的动向。 等待有了机会,在兴一击必杀! 等待数日,方才是传来了喜讯。 在抵足乌林不远的隐藏处里,邓当所部方才是走出去了。 并在临即将快抵达乌林水域时,信使已经折返赤壁大营。 并徐徐将此情况予以告知。 既然已经接收到己方的奇袭绕后部队的动向,周瑜那敏锐的神经亦是顿时间一瞬间秀到了一丝敏锐的战机。 紧随着,在当天夜里,就刮起了一场东南风,且风势还是愈演愈烈。 这显然就是为袁军苦心孤诣后所打造的天大优势。 既然天公作美,周瑜自然也笑纳了,面上流露着微笑,开始下达各项作战计划的部署。 其中,以祖郎率本部之士作为先锋,先行负责船只上满载着蒿草c硫磺等引燃物的火船徐徐向乌林大营推进。 一旦敌营火起,便伺机杀入营中,以逼迫敌军胆丧,令其军心士气尽失。 其次,周瑜更是命黄盖c韩当分别统领左右将军,待火起后,分别领众发动攻击。 而他自身则领着半个徒弟吕蒙,亲自登上一艘庞大无比的楼船,以予以居中指挥各军。 这一次,他要让吕蒙好好见识一番。 究竟何为大场面下的大规模作战?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六十九章 刘表之怒 “完了,又完了” 这一刻,黄祖神情上好似已经失魂落魄了一般,暗自嘀咕了起来。 他已经无法挽回败局了。 敌军的火船计划似乎是万事俱备,只是那么一瞬间的功夫,便突破了他所构建的防线,并直接突破寨门,直取水营。 外随着后面袁军战船源源不断地开来。 一波按的甲士持着兵刃长驱直进。 战意无比昂扬! 随着周瑜所部水师的杀入,己方防线已经是一触即溃,再无丝毫可以抵挡的余力。 此时间,黄祖面庞仿佛是顿时之间苍老了一般。 他已经无地自容。 已经连续两次在主动征讨袁氏时,反是丧于敌手。 且都是败于同样的计略,火攻。 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得了? 纵然黄氏在荆襄也算是享有一定的名望,乃豪族之首。 再度遭逢大败过后,刘表当真还会继续启用他坐镇一方? 一时间,黄祖心间陡然间心乱如麻! 但此时此刻,却也没有多余时间令他在胡思乱想。 随着水营熊熊烈火燃烧,仿佛染红了天际。 这也将预示着,荆州军再度告败。 败将邓龙此时衣甲凌乱,面色无比狼藉,浑身沾染着层层殷红的血迹,他此时流露着无比慌乱的心绪挥刀迅速赶来,高吼着: “将军,敌军攻势甚猛,将士们已经抵挡不住,还请速速下令率部撤退啊!” “以保全实力也!” 一番高喝,纵然黄祖此刻内心深处再有多么的不适,却也只能压抑于心底最深处。 他作为主将,此刻遭逢大败,自然不可独善其身。 得想方设法,将部众安然带出去才是。 不过,随着邓龙携部前来汇合,接下来黄祖亦是再度汇合了不少残余部众,遂一齐撑船杀出一条血路,往偏营行去。 而在临行以前,黄祖特意忍痛下令,将水营无法带走的所有船只一应予以烧毁。 绝不留给袁军,以增强敌军的水上战力。 时间也过得极快。 深夜时分。 江面之上,已经是徐徐的风平浪静。 整个水营旬眼望却,只见四周早已是烈火焚烧过后的灰烬,以及断肢残骸,江中亦是漂浮着弩缟以及一具具所浮起的尸首。 这一幅幅场面令人可谓是望而生畏! 但目前的袁军上下,却是空前的怀着喜悦之色。 因为,对峙良久,他们再度战胜了来犯的荆州军。 作为胜利的一方,自然是有资本享受胜果。 水营断垣残壁上,此时周瑜腰悬佩剑,笔直屹立于此,可谓是气质无比出众,且由于此次谋划并未出现意料之中的变故。 一时间,他的神情亦是显得那么的轻松。 约莫估算着时间,待麾下诸将士稍微兴奋一阵,正值战意最为昂扬之际,他不由陡然举剑厉呼着: “将士们,敌军已溃,士气已丧,现正是我军痛打落水狗的时刻到了。” “杀啊,杀” “杀” 一席席厉喝声接踵响起,各部军卒依旧怀揣着最为无畏的战意,继续领命追杀着荆州军而去! 而率先得到这则指令的自然是先锋祖郎。 当趁势追击的指令收到过后,他可谓是丝毫不客气,立即便挥手令麾下本部军士率先追击。 紧随其后,负责左右两翼的韩当c黄盖方才依次追上。 却也是由于袁氏的穷追不舍,也令荆州军顿时间没有了丝毫的喘息机会,才刚逃回偏营与苏飞所部汇合。 便有斥候来报:袁军主力已尾随大举杀来。 听闻这则战报,黄祖的眼神亦不由越发凝重。 但环顾四周,眼瞧着目前麾下诸军士皆已被忽如其来的一场大火给烧得士气大挫,军心丧乱,如今幸存的兵士一位位无不是垂头丧气,打不起丝毫的精神来。 黄祖很清楚,目前还想指望麾下的残兵败将抵挡住袁军得胜之师的攻势,那恐怕是痴人说梦! 相反,若是不及时撤离,反而会有被一举吞掉的可能性。 一念于此,黄祖几乎也并未做丝毫犹豫,遂立即号令诸部一齐沿西边撤退。 并且,由于如今袁军早已有一支部众深入侧翼 ,切断了己方沿华容道等陆路退往江陵城的道路以后,荆州军自然也没有办法在沿陆路撤离。 而是在此关键时刻,黄祖决议,以仅存的船只输送全军沿汉津水域,沿水路退往南郡驻扎。 经此一败,他亦是并没有选择继续退守江夏,而是往南郡撤退。 因为,黄祖明白,江夏郡已经回不去了。 己方已经没有余力再行驻防江夏本土了。 以接下来袁氏的得胜之师的气势,想要鲸吞江夏已西的领地可谓是易如反掌! 既然逃亡路线制定好。 接下来,荆州军亦是撑着一艘艘的船只沿汉津水域迅速往上游退却。 直至黎明时分。 江雾仿佛是弥漫于江水四周。 而此时的袁氏主力方才是进驻了乌林旱营。 随着乌林之烈火徐徐燃烧过后,上空中逐渐冒起黑烟。 这亦是将预示着赤壁此战将就此告一段落。 经此一战,黄祖麾下约莫万余军士几乎全权折损殆尽,所幸存下的不过是些残兵败将罢了! 主将周瑜持着佩剑极为威风凛凛的奔进大营间。 麾下诸将各执两侧昂首挺胸而立。 下方,随着此时正逢大胜,众将尚且都还流露着极其兴奋的神情。 其间,祖郎面浮着朗朗笑意,高声拱手道: “都督,还请下令吧!” “接下来,我军是否要主动出击,继续攻略荆州诸郡?” 此言刚落,便见营中顿时瞬息间沸腾了。 诸将一齐纷纷出言请战着。 “诸君,尚且稍安勿躁!” 闻言,周瑜却是面相儒雅,笑着挥手止住着,沉吟一番,方才徐徐说着: “目前,黄祖所部军力几乎已在此战间折损殆尽,他麾下现存的估计也就是些许残兵败将,想来,若是襄阳方面的援军未至。” “他应该是不会选择再度回驻江夏郡了。” 此言方落,众将听罢面上都微有疑惑之色,遂不由各自相问着:“都督,此是为何?” “江夏郡乃是荆襄三大核心地区。” “若此郡失,则襄阳危矣!” “黄祖当真会选择弃守吗?” 一连数则问题徐徐从诸将各执一言的话语间吐露而出。 听罢,特别是当周瑜瞧着一侧的吕蒙此时都不由在细细沉思着黄祖为何会弃守江夏郡而心生疑惑之色时,他心下亦不由缓缓思索半响。 随即,周瑜神情严肃,极为庄重地说道:“黄祖知晓,凭他目前麾下的残余兵士,纵然继续退守江夏,也将不会有太好的结果。” “因为,如今我军初大胜敌军,只要沿赤壁上游沿途行进,不过半日间便可兵临夏口城下,只要将夏口据为己有,那纵然黄祖回援,亦无法相抗衡。” “江夏亦是面临着失守的问题。” 话落至此处,随即周瑜继续分析着:“可南郡却不尽相同。” “听闻江陵城一向是荆州屯集军需物资的重镇,不仅城防建造得异常坚固,且还是荆襄的核心地带,想来守备亦是并不会松懈。” “黄祖退往江陵坚守,纵然我军主动出击,却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攻取南郡的。” 一番洋洋洒洒地话语,周瑜徐徐为诸将分析了退往南郡的优势以及退守江夏的劣势。 一席言语过后。 诸将自然是得以顺利弄清其中的意图。 “那不知都督以为,接下来我军该进取何地为好?” 吕蒙不假思索地先行问询着。 闻言,周瑜面露笑意,沉吟道:“自然是攻取夏口,继而逐步蚕食整个江夏郡,方为上上之策!” 此言一出,周瑜亦是丝毫没有隐藏心间所制定的战略。 他接下来的第一步,自然是要攻略夏口,继而逐步蚕食江夏其余领地。 而对于据有江夏而言,好处自然是多多的。 其一,江夏郡地理位置何其优越? 据之,能令江东本土州郡拥有一道天然的屏障。 固然后续刘表在妄图集结大军攻伐江东,亦是无法直接威胁到江东之地。 其次,自然是现在黄祖已经战略性放弃。 江夏既然无有重兵屯集,那不夺白不夺。 反观,若是继续向西进取江陵的话,那不一定能够随时都可以建功。 若是一旦令敌军援军到来,却都无法攻克江陵城,反而让江夏又补充了援兵。 那岂不是倒头来一无所获? 既然已经决议,周瑜接下来亦是不含糊,开始号令诸将各 种携本部奔于大江之上疾驰前行,沿赤壁上游一路行进,都无比显赫。 不过一日间,夏口已经是近在咫尺。 稍后,袁氏大军徐徐上岸,静静列阵于夏口城前,以示军威的展示。 夏口城,目前已经没有了留守军力的防御。 面对着袁军的主力部众,又岂能抗衡? 稍微商讨合计一番,夏口便开城献降了。 至此,从赤壁火船破黄祖军,继续乘胜追击攻夺夏口,袁氏可谓是圆满完成了指令。 原本,只因是一场防守战役,却令周瑜率先抓住了天赐良机予以反击而大获全胜,反是趁势夺取了夏口。 以占据了战局的主动权。 只说,随着夏口失守,接下来江夏已东之地的沙羡c西塞,阳新等地接连陷落。 因此,袁氏之领地再度沿长江上游拓展了数百里。 正式将防线由柴桑推进至荆襄境内。 可想而知,此战过后,周瑜之名必将名震荆襄之地。 襄阳方面。 只说刘表尚且刚刚才命大将王威率援军南下支援黄祖。 却是丝毫没有料到,就在援军刚刚出发的那一刻,己方就收到了加急战报。 斥候将军报亲自送到刘表府中。 刘表缓缓查阅过后,顿时之间,提笔的手掌仿佛不自觉间就开始颤抖起来。 面上的神情亦不由浮现出数分忌惮的神色。 “这这就是袁氏的实力吗?” “当真可怕矣!” 一时间,刚将黄祖乌林被火攻大破,仓惶逃往南郡的军报查阅过后,饶是一向定力尚且还不错的刘表,此时都不由流露出无比惊惧的神情,予以沉声道。 他万万没有料到。 现今间,袁氏尚且无法顾忌江南地区,己方都没有办法鲸吞江东之地。 这又是何道理? “此周瑜何许人也?” 当徐徐查阅到关于周瑜的生平,刘表一时亦不由流露出一丝诧异的目光,有些不可置信道:“不会吧,此人不过刚刚才及冠,便有了此等统御与谋略。” “此不可思议也!” 先是脸色间对于周瑜的敬佩以及渴求不得的失望,紧随着方一想到黄祖,刘表气就不打一处来,顿时间恢复了怒气冲冲的神情。 “黄祖,乃久经沙场的悍将了,为何却连周瑜此乳臭未干的小儿都对付不了?” “黄祖难道当真是名不副实吗?” 一席高喝,令府中麾下诸属官进皆是闭口不言,沉默不已。 而此时的刘表怨气极重。 黄祖接二连三地大败,他已经是受够了。 可此事还不等他喘口气。 夏口失守,因此而导致江夏已东的各城邑都接连陷落于袁氏之手的情报也相继送来。 当这则战报看毕! 刘表面上怒容此时是越发的显现出来。 己方大败而归,他可忍? 可现在竟然发展到如此严峻的局势,丢城略地的局势。 他焉能忍? 顿时之间,刘表连日来所积攒的怒火一齐爆发了出来。 他已经是受够了黄祖。 此刻,只见刘表当着诸属官的面,面露怒容,厉声道: “江夏太守黄祖奉命征伐江东之地,却是攻伐未果,反是遭逢大败且后续直接导致了半个江夏郡领地予以失守!” “此罪责罪大恶极,不可不罚!” “吾意,撤销其江夏太守一职,令其返回襄阳述职。” “至于驻防南郡的人选,则由蔡瑁前往统军屯驻,以防袁军趁机来袭。” “任何人不可求情!” 此言一出,诸人瞧着此时刘表面上所浮现出的决绝,都心知肚明,此刻的刘表彻底是已经怒了。 自然没有人为了为黄祖求情,而甘愿触及霉头。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七十章 荆襄震动 《重复章,稍后修改》 “完了,又完了” 这一刻,黄祖神情上好似已经失魂落魄了一般,暗自嘀咕了起来。 他已经无法挽回败局了。 敌军的火船计划似乎是万事俱备,只是那么一瞬间的功夫,便突破了他所构建的防线,并直接突破寨门,直取水营。 外随着后面袁军战船源源不断地开来。 一波按的甲士持着兵刃长驱直进。 战意无比昂扬! 随着周瑜所部水师的杀入,己方防线已经是一触即溃,再无丝毫可以抵挡的余力。 此时间,黄祖面庞仿佛是顿时之间苍老了一般。 他已经无地自容。 已经连续两次在主动征讨袁氏时,反是丧于敌手。 且都是败于同样的计略,火攻。 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得了? 纵然黄氏在荆襄也算是享有一定的名望,乃豪族之首。 再度遭逢大败过后,刘表当真还会继续启用他坐镇一方? 一时间,黄祖心间陡然间心乱如麻! 但此时此刻,却也没有多余时间令他在胡思乱想。 随着水营熊熊烈火燃烧,仿佛染红了天际。 这也将预示着,荆州军再度告败。 败将邓龙此时衣甲凌乱,面色无比狼藉,浑身沾染着层层殷红的血迹,他此时流露着无比慌乱的心绪挥刀迅速赶来,高吼着: “将军,敌军攻势甚猛,将士们已经抵挡不住,还请速速下令率部撤退啊!” “以保全实力也!” 一番高喝,纵然黄祖此刻内心深处再有多么的不适,却也只能压抑于心底最深处。 他作为主将,此刻遭逢大败,自然不可独善其身。 得想方设法,将部众安然带出去才是。 不过,随着邓龙携部前来汇合,接下来黄祖亦是再度汇合了不少残余部众,遂一齐撑船杀出一条血路,往偏营行去。 而在临行以前,黄祖特意忍痛下令,将水营无法带走的所有船只一应予以烧毁。 绝不留给袁军,以增强敌军的水上战力。 时间也过得极快。 深夜时分。 江面之上,已经是徐徐的风平浪静。 整个水营旬眼望却,只见四周早已是烈火焚烧过后的灰烬,以及断肢残骸,江中亦是漂浮着弩缟以及一具具所浮起的尸首。 这一幅幅场面令人可谓是望而生畏! 但目前的袁军上下,却是空前的怀着喜悦之色。 因为,对峙良久,他们再度战胜了来犯的荆州军。 作为胜利的一方,自然是有资本享受胜果。 水营断垣残壁上,此时周瑜腰悬佩剑,笔直屹立于此,可谓是气质无比出众,且由于此次谋划并未出现意料之中的变故。 一时间,他的神情亦是显得那么的轻松。 约莫估算着时间,待麾下诸将士稍微兴奋一阵,正值战意最为昂扬之际,他不由陡然举剑厉呼着: “将士们,敌军已溃,士气已丧,现正是我军痛打落水狗的时刻到了。” “杀啊,杀” “杀” 一席席厉喝声接踵响起,各部军卒依旧怀揣着最为无畏的战意,继续领命追杀着荆州军而去! 而率先得到这则指令的自然是先锋祖郎。 当趁势追击的指令收到过后,他可谓是丝毫不客气,立即便挥手令麾下本部军士率先追击。 紧随其后,负责左右两翼的韩当c黄盖方才依次追上。 却也是由于袁氏的穷追不舍,也令荆州军顿时间没有了丝毫的喘息机会,才刚逃回偏营与苏飞所部汇合。 便有斥候来报:袁军主力已尾随大举杀来。 听闻这则战报,黄祖的眼神亦不由越发凝重。 但环顾四周,眼瞧着目前麾下诸军士皆已被忽如其来的一场大火给烧得士气大挫,军心丧乱,如今幸存的兵士一位位无不是垂头丧气,打不起丝毫的精神来。 黄祖很清楚,目前还想指望麾下的残兵败将抵挡住袁军得胜之师的攻势,那恐怕是痴人说梦! 相反,若是不及时撤离,反而会有被一举吞掉的可能性。 一念于此,黄祖几乎也并未做丝毫犹豫,遂立即号令诸部一齐沿西边撤退。 并且,由于如今袁军早已有一支部众深入侧翼,切断了己方沿华容道等陆路退往江陵城的道路以后,荆州军自然也没有办法在沿陆路撤离。 而是在此关键时刻,黄祖决议,以仅存的船只输送全军沿汉津水域,沿水路退往南郡驻扎。 经此一败,他亦是并没有选择继续退守江夏,而是往南郡撤退。 因为,黄祖明白,江夏郡已经回不去了。 己方已经没有余力再行驻防江夏本土了。 以接下来袁氏的得胜之师的气势,想要鲸吞江夏已西的领地可谓是易如反掌! 既然逃亡路线制定好。 接下来,荆州军亦是撑着一艘艘的船只沿汉津水域迅速往上游退却。 直至黎明时分。 江雾仿佛是弥漫于江水四周。 而此时的袁氏主力方才是进驻了乌林旱营。 随着乌林之烈火徐徐燃烧过后,上空中逐渐冒起黑烟。 这亦是将预示着赤壁此战将就此告一段落。 经此一战,黄祖麾下约莫万余军士几乎全权折损殆尽,所幸存下的不过是些残兵败将罢了! 主将周瑜持着佩剑极为威风凛凛的奔进大营间。 麾下诸将各执两侧昂首挺胸而立。 下方,随着此时正逢大胜,众将尚且都还流露着极其兴奋的神情。 其间,祖郎面浮着朗朗笑意,高声拱手道: “都督,还请下令吧!” “接下来,我军是否要主动出击,继续攻略荆州诸郡?” 此言刚落,便见营中顿时瞬息间沸腾了。 诸将一齐纷纷出言请战着。 “诸君,尚且稍安勿躁!” 闻言,周瑜却是面相儒雅,笑着挥手止住着,沉吟一番,方才徐徐说着: “目前,黄祖所部军力几乎已在此战间折损殆尽,他麾下现存的估计也就是些许残兵败将,想来,若是襄阳方面的援军未至。” “他应该是不会选择再度回驻江夏郡了。” 此言方落,众将听罢面上都微有疑惑之色,遂不由各自相问着:“都督,此是为何?” “江夏郡乃是荆襄三大核心地区。” “若此郡失,则襄阳危矣!” “黄祖当真会选择弃守吗?” 一连数则问题徐徐从诸将各执一言的话语间吐露而出。 听罢,特别是当周瑜瞧着一侧的吕蒙此时都不由在细细沉思着黄祖为何会弃守江夏郡而心生疑惑之色时,他心下亦不由缓缓思索半响。 随即,周瑜神情严肃,极为庄重地说道:“黄祖知晓,凭他目前麾下的残余兵士,纵然继续退守江夏,也将不会有太好的结果。” “因为,如今我军初大胜敌军,只要沿赤壁上游沿途行进,不过半日间便可兵临夏口城下,只要将夏口据为己有,那纵然黄祖回援,亦无法相抗衡。” “江夏亦是面临着失守的问题。” 话落至此处,随即周瑜继续分析着:“可南郡却不尽相同。” “听闻江陵城一向是荆州屯集军需物资的重镇,不仅城防建造得异常坚固,且还是荆襄的核心地带,想来守备亦是并不会松懈。” “黄祖退往江陵坚守,纵然我军主动出击,却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攻取南郡的。” 一番洋洋洒洒地话语,周瑜徐徐为诸将分析了退往南郡的优势以及退守江夏的劣势。 一席言语过后。 诸将自然是得以顺利弄清其中的意图。 “那不知都督以为,接下来我军该进取何地为好?” 吕蒙不假思索地先行问询着。 闻言,周瑜面露笑意,沉吟道:“自然是攻取夏口,继而逐步蚕食整个江夏郡,方为上上之策!” 此言一出,周瑜亦是丝毫没有隐藏心间所制定的战略。 他接下来的第一步,自然是要攻略夏口,继而逐步蚕食江夏其余领地。 而对于据有江夏而言,好处自然是多多的。 其一,江夏郡地理位置何其优越? 据之,能令江东本土州郡拥有一道天然的屏障。 固然后续刘表在妄图集结大军攻伐江东,亦是无法直接威胁到江东之地。 其次,自然是现在黄祖已经战略性放弃。 江夏既然无有重兵屯集,那不夺白不夺。 反观,若是继续向西进取江陵的话,那不一定能够随时都可以建功。 若是一旦令敌军援军到来,却都无法攻克江陵城,反而让江夏又补充了援兵。 那岂不是倒头来一无所获? 既然已经决 议,周瑜接下来亦是不含糊,开始号令诸将各种携本部奔于大江之上疾驰前行,沿赤壁上游一路行进,都无比显赫。 不过一日间,夏口已经是近在咫尺。 稍后,袁氏大军徐徐上岸,静静列阵于夏口城前,以示军威的展示。 夏口城,目前已经没有了留守军力的防御。 面对着袁军的主力部众,又岂能抗衡? 稍微商讨合计一番,夏口便开城献降了。 至此,从赤壁火船破黄祖军,继续乘胜追击攻夺夏口,袁氏可谓是圆满完成了指令。 原本,只因是一场防守战役,却令周瑜率先抓住了天赐良机予以反击而大获全胜,反是趁势夺取了夏口。 以占据了战局的主动权。 只说,随着夏口失守,接下来江夏已东之地的沙羡c西塞,阳新等地接连陷落。 因此,袁氏之领地再度沿长江上游拓展了数百里。 正式将防线由柴桑推进至荆襄境内。 可想而知,此战过后,周瑜之名必将名震荆襄之地。 襄阳方面。 只说刘表尚且刚刚才命大将王威率援军南下支援黄祖。 却是丝毫没有料到,就在援军刚刚出发的那一刻,己方就收到了加急战报。 斥候将军报亲自送到刘表府中。 刘表缓缓查阅过后,顿时之间,提笔的手掌仿佛不自觉间就开始颤抖起来。 面上的神情亦不由浮现出数分忌惮的神色。 “这这就是袁氏的实力吗?” “当真可怕矣!” 一时间,刚将黄祖乌林被火攻大破,仓惶逃往南郡的军报查阅过后,饶是一向定力尚且还不错的刘表,此时都不由流露出无比惊惧的神情,予以沉声道。 他万万没有料到。 现今间,袁氏尚且无法顾忌江南地区,己方都没有办法鲸吞江东之地。 这又是何道理? “此周瑜何许人也?” 当徐徐查阅到关于周瑜的生平,刘表一时亦不由流露出一丝诧异的目光,有些不可置信道:“不会吧,此人不过刚刚才及冠,便有了此等统御与谋略。” “此不可思议也!” 先是脸色间对于周瑜的敬佩以及渴求不得的失望,紧随着方一想到黄祖,刘表气就不打一处来,顿时间恢复了怒气冲冲的神情。 “黄祖,乃久经沙场的悍将了,为何却连周瑜此乳臭未干的小儿都对付不了?” “黄祖难道当真是名不副实吗?” 一席高喝,令府中麾下诸属官进皆是闭口不言,沉默不已。 而此时的刘表怨气极重。 黄祖接二连三地大败,他已经是受够了。 可此事还不等他喘口气。 夏口失守,因此而导致江夏已东的各城邑都接连陷落于袁氏之手的情报也相继送来。 当这则战报看毕! 刘表面上怒容此时是越发的显现出来。 己方大败而归,他可忍? 可现在竟然发展到如此严峻的局势,丢城略地的局势。 他焉能忍? 顿时之间,刘表连日来所积攒的怒火一齐爆发了出来。 他已经是受够了黄祖。 此刻,只见刘表当着诸属官的面,面露怒容,厉声道: “江夏太守黄祖奉命征伐江东之地,却是攻伐未果,反是遭逢大败且后续直接导致了半个江夏郡领地予以失守!” “此罪责罪大恶极,不可不罚!” “吾意,撤销其江夏太守一职,令其返回襄阳述职。” “至于驻防南郡的人选,则由蔡瑁前往统军屯驻,以防袁军趁机来袭。” “任何人不可求情!” 此言一出,诸人瞧着此时刘表面上所浮现出的决绝,都心知肚明,此刻的刘表彻底是已经怒了。 自然没有人为了为黄祖求情,而甘愿触及霉头。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七十一章 天子欲东归 《章节重复,稍后修改》 随着江夏太守黄祖原本奉命趁袁氏主力尚且集结于北方豫州一线时,欲侵占江东之地。 可最终却是以多败少,反是被袁氏部将周瑜携众以火攻之策大破而归,并因此而丢失了以夏口为主的东部城邑。 至此,半个江夏郡沦为失地。 夏口乃是连接沔水的重要通道。 如今此地失守,袁氏亦是掌控了水路进军襄阳的要道。 换言之,从此过后,无论是襄阳亦或者是屯集有军需的重镇江陵城,都将完全暴露于袁军的兵锋之中。 也正因为如此,而引得刘表震怒。 一怒之下,刘表差人大肆斥责黄祖用兵无方,接连大败而归,随后将其撤职查办,并令其折返襄阳。 重新命亲信王威为杂号建义将军,接替黄祖领军坐镇江陵。 以此防范已经夺占夏口的袁军诸部。 并且,为了防止袁军趁势沿沔水北上,陈兵于襄阳周边以做威胁。 刘表亦是调令其外甥张允为江夏太守,并屯驻郡治西陵,云杜等地来巩固对于沔水的控制。 而对于这一切,刘表亦是布置得极为轻车熟路。 显然是,心间早已有所打算!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虽然黄祖连番遭逢败绩,丢城略地,因此惹得刘表大怒而不满。 可换而言之,这又何止不是刘表心里最为期待的一幕场景。 想他刘表作为外来户,且最初的荆州刺史还是董卓霸占朝纲时所封。 他随后单骑入荆州,本就没有丝毫的根基。 若不是借助了以荆襄蒯c蔡两族等显赫的豪族势力,以此来兼并其余宗贼实力,借此来一步步掌握了荆州大权的权柄。 若不然,他哪能现今还安稳的稳坐于此呢? 但凡是有利自然就有弊。 借助豪族之力坐稳荆襄,自然也是要受到诸族群间的节制。 而江夏黄氏本就是仅次于蒯c蔡两家的顶级豪门。 黄祖也正是在这一层关系上,以及之前的襄阳保卫战中发挥出色,射杀了南征的猛虎孙坚,方才能得以稳居江夏太守。 若不是主动征伐袁氏的这两次实在败得太过惨烈,纵然是此时的刘表,却也依然并未有丝毫的借口能够撤职他。 但即便如此。 将黄祖召回襄阳,也无法对其太过严加苛刻。 只能是令其闲赋在家,暂不录用! 毕竟,江夏黄氏的势力不弱,刘表若想稳固荆襄的局面,有些事就不得做绝,该留有余地的还得留。 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 可正所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就在刘表尚且还在重新规划对于江陵c以及剩下半个江夏的布防时,却也忽然之间再度收到了不详的军报。 斥候言:启禀府君,据小人们连日的观察下,屯驻许昌方面的袁军主力似乎已经有所动向。 瞧着敌军的动向,似是有一支部众正疾驰沿着大道从汝南的大道往弋阳大举杀至。 似乎兵锋直指襄阳。 一席话落。 刘表顿时之间,忽是感受到头脑一阵天璇地转的神色陡然接踵而来! 他没有想到,此事竟然来得如此之快? 己方尚且还没有侵占江东本土州郡。 可袁氏的反击就这么来了? 为了以确证军报的真伪性,刘表闻言以后顿时是连忙从斥候掌中抢过信笺上所记录的详细军略。 当微微查阅过后,面上神情却是无比沉闷,沉默半响,竟是一言未发。 随即,他不由立即召集了自己麾下无比重视的属官幕僚蒯越c蒯良以及蔡氏的蔡瑁紧急前来州牧府,以商议诸事。 随着诸人一齐收到了刘表的加急请见。 他们亦是纷纷寻思到了其间的不寻常,遂立即往府间奔入。 约莫相过好半响,瞧见诸人已全权到齐。 刘表面上似乎是浮现出一丝苦笑却又沉闷的神色,缓缓道: “诸位,据方才的探子回报,我荆襄即将就要大起战火了?” 此言刚一出,诸人便是一阵疑惑,随即纷纷问询着。 话落,刘表方才徐徐将袁军主力已有一部从许昌取道汝南,径直从大道已经进逼至弋阳的种种战报军情徐徐告知。 此话 一落,刘表似乎是流露出请教的神色,予以说道:“异度,子柔,德珪,你等对于此事,怎么看?” “可否有何予以应对的方案呢?” 一言而出。 瞧着刘表面露忧色的朝着他们问策。 诸人一时都不约而同地陷入沉思当中。 思索良久,蒯良是似乎是若有所思,遂才拱手予以说着:“府君,袁氏会派遣部众前来攻袭荆襄已北,此事按照常理而言,并不显得意外!” “毕竟,我军趁其主力无暇顾及江南之际,意图夺占江东四郡,以袁耀的性子,自然不会坐视不理,无动于衷。” “依良看,此次的部众恐怕只是先头部队予以警告,若是我军持续攻击江东之地,恐后续袁氏还会派遣军力前来。” 此言一落,刘表神情此时间是无比庄重的郑重其事的予以点点头。 蒯良此话,颇为有理。 明眼人自然能够一眼看出,此定是袁氏的警告c或者是报复。 “子柔,却不知你可有抵御的措施?” 闻言,蒯良面上微微浮现着笑容,并不显得慌乱,相反是无比平静的拱手回应着:“府君,其实此次敌军进犯,您也大可不必太过担忧。” “袁军终归来说,他们现今初据豫州,主力尚且还无法大规模的调离,重心还暂时不会移往荆襄方面。” “如今所能够派遣的军力也不过是偏师罢了!” 话音落此,蒯良遂就没有了下文,遂忽然又有些高调c亢奋的情绪说着: “接下来,我军只需要按照正常程序予以布防即可!” “汉水防线宽阔非凡,听闻袁氏北军虽配备不少的战船,但却并未配给成建制规模的水军,面对着天险汉水防线。” “袁军是无论如何也难以从我荆襄数万强劲的水师下渡河,以兵临襄阳城下进行威胁的。” 话音落罢。 听闻了蒯良无比郑重的一席话过后,刘表方才是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之态。 他似乎以此被蒯良说通。 不过嘛 他也象征性的咨询了一番蒯越c蔡瑁的建议。 但最终所得到的自然还是这个结果。 蒯越c蔡瑁都一齐附和了蒯良的防守策略。 既然得到了麾下重要属官的一齐认可,刘表方才在犹豫之间有了决断,令将领文聘领五千步骑渡河沿新野c樊城等重镇背靠汉水防线,抵御袁氏的进攻。 樊城,新野等地尽数是连接襄阳与南阳的重要通道。 若是此道路被袁军却趁机切断。 那南阳便与襄阳方面将彻底断开联系。 故而,纵然是布置防御,也是需要在汉水北面构建防线,以守卫襄阳的安危。 不然,一旦等到袁军连战连捷,攻破汉水已北的各处据点以后。 那一切时局可就遭了。 而就在双方正围绕着汉水已北的重镇以进行争夺之际。 荆襄方面目前所发生的种种战况都在受人悄然关注着。 关中。 汉都,长安城,大司马府。 原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且已经位列大司马,执掌朝政大权的李傕是已经亲率部前往关东督军,以此来扩充战果的。 但在轻易击破了段煨c张绣等人的空营,一跃而收复了洛阳周边的京兆尹地区过后,却也是收到了不详的军报。 斥候言:袁军竟有一支部众张绣张济攻破了首府重镇太原,并在之后大肆调集大军南下河东境内。 暗中传信,以提升段煨的默契程度。 随后,待张济率部赶至,与其周密的部署以及配合下,两军大破匈奴人于平阳c临汾地界。 匈奴人也因畏惧到西凉军的强悍战力。 并且还有从旁已经受到张济利诱而说动所集结起,威胁匈奴人驻地的白波谷山贼从旁环视。 最终亦是纷纷选择了各自逃窜。 往匈奴屯驻地逃亡 甚至,已经有些胆小的已经往塞外草原逃离。 一战而打退了匈奴人的阻挠,段煨军所部的进取路线自然也就畅通无阻了。 段煨随即迅速攻取了半个河东,楼烦,以及西河等郡。 至此,张c段二人暂时间得以平分并州。 但这却并不代表由他们二人彻底说了算的。 如今并州虽已经被瓜分,但却是依然是太行山盘踞的百万黑山军,以及势力稍弱的白波贼,甚至初败的匈奴人一齐四足鼎立,各执一边。 而这种“平分秋色”的局面,却并不是令人所希望看到的。 原本李傕准备再度屯军函谷关,以此来准备再度主动渡河沿并州方向攻击。 但忽如其来的一幕,却是莫名其妙地令他也搞晕了。 那就是段煨竟然与张济联手,两方势力一齐施压。 河东郡,已经逐渐快支撑不住二家的扩张。 两方分别从河东予以必经之路上对关中腹地以产生一种威胁。 此刻间,作为汉都的长安,亦是暴露于两家的兵锋之下。 针对着此等情况,李傕自然也丝毫不敢怠慢,遂立即调遣主力回援,进驻长安。 他深知,若是丝毫不做防备,一旦张济二人胆大包天,趁己方主力尚未回返而强渡蒲坂津以涉足于关中平原上时,那恐怕才将是后果不堪设想! 故而,他纵然明知此乃是敌军的拖延之计。 却也只能按其所规划的行军。 随着情报徐徐传回。 当发现西凉军已经被吸引回关中,此刻的蒋干以及周泰,陈武所部遂也不在耽搁,在与张济的一番商议过后。 袁氏得以据守河内郡。 河内靠近洛阳周边地界以及豫州的颍川已北,如今袁军进驻于此,自然袁军后勤便可利用水道供给河内方面的物资。 这也是袁耀的一大设计。 兵不血刃据有河内,其战略意义可谓是极其明显。 其一,自然是由于地处黄河岸边,与洛阳周边地界与兖州相邻,则随时可以探听到诸多情报。 多一分信息差,自然便能多一分机会。 可以随时从侧翼威胁敌军安危,以及骚扰敌军。 其二,自然也是一则最为重要的战略规划。 那便是河内已北相邻并州,目前能够据有河内,自然也就能监视并州方面各方势力的动向,并且能够得以控制c主导。 以让并州逐步在己方的掌控之下。 这也是在相助张济等人据有并州以后,袁耀书信一封郑重交到蒋干手里,命其无论如何使用何等手段,都要通过商讨的方式与张济获取河内郡的归属。 说回关中。 府间,此时的李傕情绪略微有些烦躁,他目前已经神情有些无比厌烦。 特别是屯兵于河东北岸,以轮流做出一副渡河的作战方案。 此时的李傕就很悲伤。 这是一种什么情况? 沉吟了良久,他遂也立即召来了毒士贾诩。 待中等身材,鄂下蓄着一缕缕山羊胡,眼睛眯起,好似皮笑肉不笑的神情,李傕方才沉声道: “文和,我军布置在南阳方面可否已经准备妥当?” 一席话落。 贾诩眼神深邃,好似古井无波般,却是徐徐沉吟着:“启禀将军,南阳方面的一切情况,都已经准备完毕!” “现在只待将天子东迁的一切事项,以及我后方的后顾之忧予以解决,便可促成此事了。” 贾诩一席话音落下,面色都依旧平静如水,并未有其余丝毫的变化。 以天子为饵,促成天子东迁来吸引天下诸侯的视线。 令诸群雄为争夺天下一同前来,一起大打出手,相互混战一团。 待各方混战互有伤亡,尽数损兵折将,伤亡惨重时,那精锐的数万精锐西凉铁骑再度大举出马时。 到那时,天下间又将有何人能够予以抗衡? 李傕凭借此策,便能一举全歼天下诸群雄,以实现对整个天下的掌控,将其变为浓浓的囊中之物, 而针对于此,随着目前李傕提问,贾诩作为负责此事的人选,自然是不卑不亢的予以回应着。 听闻贾诩平静的一语,李傕此时似乎也是下定了数分决心。 他要准备开启此策,令诸群雄聚拢南阳而来!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七十二章 局势突变 对于其兄糜竺不顾一切的投资刘备,糜芳自然没有那么雄才的远见,他自然是持反对意见。 特别是当得知竟是要将小妹嫁与刘备为妻时,糜芳更是坚决不同意。 “兄长,现今那刘备已经丧失了整个徐州之地,他哪还能有翻身的余地呢?” “现在倾尽全力的予以投资,那岂不是将血本无归嘛?” 一席话稍稍落下,糜芳面上便持着郑重的神情。 “贤弟,还请定要相信为兄的眼力劲,兄观玄德不仅胸怀大志,且性格一向坚韧不拔,韧性十足,何况他还胸怀仁义之心。” “此可谓是对于当今天下众诸侯而言,最难能可贵的优势了。” “他定然不会经此一败,就从此一蹶不振了!” 一番话语,糜竺亦是无比坚决地朝着其弟解释分析着这一切。 但显然,糜芳依然是闷闷不乐。 但糜竺的坚持,却也让他没有好的办法。 最终只得是保留自身意见,而勉强应允。 故此,在得到了糜竺不遗余力的投资下,原本坐困海西而穷困潦倒,随时都会有倾覆之危的刘备方才渐渐从沉沦间恢复了些许生气。 有了钱粮,在乱世自然就有了立足的资本。 在数日间的大肆征召下,刘备军麾下又迅速拉拢起一支约莫五千余众规模的军力。 但这并不是征兵的极限。 只是由于吕布听闻消息过后,特意差人封锁禁止各郡县间的人口流动。 方才导致只招收到五千余左右的规模。 而实力的回暖,自然令吕布不敢小觑之! 徐州首府。 下邳城。 府间,此时吕布正欲如何着手困守海西的刘备一事而满面愁容,忧虑不已。 “公台,前两日袁术又差人前来催促,令本侯迅速遣军前去一举剿灭了刘备势力,以绝后患。” “你说,本侯究竟如何抉择?” 此话落罢。 吕布自然是将此难题抛给了陈宫。 闻言,陈宫面目沉默不语,稍稍思索了一阵后,方才徐徐说道:“温侯啊,此选择其实很简单,您只需要沉思一番。” “若是我军听从了袁术的主意,一举剿灭了刘备以绝后患,那我军是否能得到何好处呢?” “而我军若是留下刘备,又能得到何等好处呢?” 这一番话一落,顿时间令吕布神情一震,随即做一副面目严肃之状,紧紧沉思起来。 约莫过去半响,吕布却是面上浮现出一丝丝疑惑的神色,说着:“公台何意?” 瞧着其神情,陈宫与之相处如此之久,自然知晓吕布没有弄明白其中深意,沉吟一阵,不由郑重出言解释着: “温侯,徐州一向处于四战之地,且四周地势还一马平川,难守易攻,单凭我军之力想要在这片群雄逐鹿的土地上立足,何其难也?” “更何况,兖州尚且盘踞着温侯生平大敌呢。” 话落至此处,陈宫语气稍是顿了顿,面上似乎布满了一层无比凝重的神情,遂道: “虽说目前温侯已与袁术达成一致,两方联姻,以结姻缘的方式来巩固联盟,从而令徐州南面的防御可以不用那么的屯集重兵。” “但小沛方面,却是直接与兖州曹操相连的地界,以此人的野心,未来待腾出手时,必然会再伐徐州。” “温侯何不效仿当初的刘备呢,召令刘备率部前往小沛屯驻,以图其为我军镇守徐州西部的计划矣!” 一席话落。 陈宫方才是徐徐将自身间所思虑的计划徐徐道来。 闻言,吕布静静思索着,遂忽是面上浮笑,笑着道:“哈哈公台,汝此策确为妙策,若是能令刘备进驻小沛,则徐州侧翼则可为我军减轻来自于曹军的压力也!” “但其徐州受本侯所夺,他当真情愿折返小沛?” 听闻着吕布话语间所流露而出的一丝丝怀疑,陈宫面上却也是忍不住的笑道: “呵呵其实温侯大可不必担忧,以刘备现如今的处境,他其实恐怕心间早已有所与我军和解的心思。” “毕竟,海西乃是东海郡的一靠海偏远小城,城郭狭小,人烟稀少,纵然他明知小沛四周强敌环伺,却也依然不会犹豫的。” “想要发展,他别无选择!” 此话一落, 只见陈宫神情亦是无比郑重。 显然,他不似说笑。 对于刘备的心境,也摸得八九不离十了 眼见着陈宫严肃且从容的一席分析,吕布自然也并未坚持己见,遂便应承了下来。 但他随即亦是问询着:“可袁术使者那面,应当如何回复为好?” 瞧着此时间吕布所流露而出的谨慎,陈宫也建议着:“温侯,无需过多解释,只言:我军目前军力尚且处于扩充状态,一时半会暂时无法出兵攻略刘备。” “此说辞自然是瞒不过袁术麾下谋臣,但两家现下虽然以联姻来巩固联盟,但本质上也只是盟友关系,袁术亦无法干涉我徐州军政。” 话落,陈宫一席话,方才令吕布顿时间茅塞顿开。 是啊,自己不过是与袁氏结盟了而已。 为何要听从袁术的指令,按照他的计划走呢? 一番话落。 吕布既然同意了召刘备前往小沛屯驻的策略,自然亦未拖拉此事。 他遂立即差人前往海西相邀刘备携众前往下邳,以共商大事。 海西城。 随着吕使抵足,将来意徐徐传达以后。 尚不待刘备予以表态,从旁的张飞顿时便板起了一副怒气冲冲的脸色,遂怒斥着来使,高喝道:“哼,吕布那厮算什么东西,趁我大兄携主力征伐在外,却图谋徐州。” “全然不顾收留之恩,此等忘恩负义之徒,有何颜面如今前来与我大兄联盟?” 这一刻,张飞燕额虎须,本身面色上便给人一种畏惧感,如今发起怒来自然是更加令人震恐。 果不其然,吕使此刻瞧着张飞的神色,顿时间是吓得肝胆俱裂。 说罢,张飞连声道: “大兄,吕布此等卑鄙无耻之徒,岂配与您结盟。” “依弟看,不如遣军杀回去,夺了徐州,斩了吕布那厮。” 此言一出。 从旁的刘备顿时装作面色大急,连忙厉声训斥着:“三弟,速速退下,如今贵使再此,岂能容得你在此放肆!” “云长,还不速速令翼德下去歇息。” 得了刘备指令,关羽也只得闷闷地领着不情愿的张飞退却。 待县衙间只剩下刘备与吕使二人过后。 刘备方才立即拱手郑重向其赔罪着: “还请贵使勿要多做计较,舍弟一向秉性如此,方才不过是说了气话罢了,还望勿要往心里去,告诉温侯才是!” 此时间,刘备虽然心间对于吕布袭取徐州也颇为恼火,但他却也极为冷静,深知目前己方的处境,绝对是不可与吕布硬碰硬的时候。 他也就发挥了性子间隐忍的一面。 该忍受时绝不能硬钢。 随着刘备好言好语的一席劝慰,方才令吕使心情顺畅,遂缓缓说着:“那既然刘将军并未有他意,你看下邳一行?” 说罢,刘备遂立即接过话道: “还请吕使先行返回下邳,转告温侯详情。” “待备收拾一番行装过后,便会立即赶赴下邳求见。” “好!” “难得刘将军快言快语,那某就先行告辞了。” 言语方落,使者便先行提出了辞呈。 眼见着刘备的态度极为恭顺,联盟一事亦是极其顺利的就谈妥了,来使自然也并不能多待,遂便迅速回返,以便禀告吕布详细的情况。 虽说张飞心下不愿与吕布这等人品低劣的联盟,以同流合污。 但既然刘备已有主张,他亦是谁不在多问。 待抵足下邳城郊过后,远远遥望着那下邳坚固的城郭上此刻却是挂着吕字帅旗,正随风飘荡摇曳着。 张飞身骑乘着纯黑良驹,气亦是不打一出来! 他此刻满面洋溢着无边怒火。 随即,向从旁的刘备拱手道:“大兄,我还是先行率部往小沛奔去吧!” “不然弟怕见了那贼吕布会控制不住情绪与之相争,以坏了兄长计划。” 此言一出,却也是展现张飞的粗中有细。 虽说他面相长得粗犷无比,但心思却极为细腻。 随着自家兄长执意要回返下邳,他细细思索,自然也是明白了原因。 闻言,眼瞧着张飞面色的怒意,刘备也怀有数分担忧的情况,遂便点头应允道:“也好,就由翼德你先携众前往小沛安顿驻扎。” “待为兄与云长入城面见吕布,将妻儿等家眷一齐要回后,我等在齐聚小沛。” 三人相互意见达成一致过后。 亦是各自沿着不同的主道行进着。 城门处。 待刘备c关羽二人抵达以后,抬首一看,却是微微有些意外。 只见城门处有一匹神采奕奕,浑身似火,且无比高大的骏马。 上方骑乘着一人,正是如今的徐州牧吕布。 只见他身材高大,骑乘在赤兔马间,亦是显得那么的威风凛凛。 见状,眼瞧着一向桀骜不驯的吕布如今竟然主动前来迎接自身时,刘备c关羽二人相互对视一眼,却都略微有些意外。 今日吕布究竟是怎么了? 但二人却也并未停却脚步。 径直上前,屹立于其面前后,刘备方才郑重拱手参见着:“备拜见奉先兄!” 听罢,吕布方才哈哈大笑的胯下马,随即伸手搀扶着刘备,遂道:“玄德,你我兄弟二人,何必多礼?” “快,速速与我入府歇息。” 说罢,吕布便拉着刘备入城。 身后,关羽则是严肃的板着脸,紧随其后。 数人徐徐进入到州牧府间。 随即,各自分主次坐定后。 吕布方才端起桌案上早已备好的酒爵,遂徐徐走到刘备身前,面上浮现出一阵笑意,道:“哈哈玄德啊,徐州一事,布还得向你赔罪啊!” “之前由于玄德您率众出征于外,而袁军又大肆入侵州郡,可翼德却沉迷于醉酒,布也是担忧徐州忽然出现差池,故而方才率部入驻下邳,以代替玄德驻防徐州也!” “现在玄德您既已回返,那布自当将徐州大印拱手奉还,遂继续领本部前往小沛屯驻矣!” 此话落下,便见吕布便命人前去取了大印,然后径直捧在手心间,予以交给刘备。 双手将大印递过奉还时,此时吕布亦是故作浮现出一丝丝无比和善的笑容。 见状,以刘备的城府,又岂会看不出吕布和善笑容间所隐藏的虚伪。 此徐州大印自然是不能伸手去接。 见状,刘备遂是立即站起身,拱手郑重说道:“温侯,此举可万万使不得啊!” “备今日返回,只愿为向温侯讨回寄宿于此的妻儿家眷矣!” “实无讨要徐州之意,还请温侯速速收回矣!” 话语落罢。 二人便相互推脱着。 刘备言道:“既然如今温侯已领徐州大任,那想必定能护佑徐州一方安宁。” “备甘愿启程往小沛屯驻,以为温侯防范徐州侧翼安危。” 眼瞧着刘备执意不收,吕布亦是再度假意的笑呵呵的说着,遂借坡下驴道: “既然玄德执意不收,那布便先行暂代徐州了。” “嗯,理当如此!” 下一刻,吕布亦是迅速的将大印交给下人捧下去收好了。 瞧此情况,也不由更加印证了此乃是吕布在试探自己的猜测。 见此,此刻的刘备心间,对于吕布的憎恨亦是越发浓厚。 随着相让徐州一事告一段落。 二人落座。 吕布遂再度端起酒爵,仰天灌了一口,府间方才尽响动着他面色间所挂着的浓浓笑声,随即大笑着道: “玄德,不知翼德何处去了,怎么不见其踪迹呢?” “布还正好想与翼德把酒言欢,好向其赔礼道歉呢!” 话落,一侧的关羽不由板着严肃的脸色,沉声回应着: “哼,三弟已经先行回小沛屯驻了。” “啊,原来如此,真是可惜啊!” 闻听此话,吕布还假意装作可惜了一番。 随后,经过双方的交涉之下。 刘备自然是如约要回了妻儿等家眷。 遂一同向小沛回返。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七十三章 春耕 随着与吕布讲和,刘备得以重新回返至小沛屯驻。 虽然袁术听闻了其子袁耀的提议,差人力劝吕布将其一举除掉。 但正如陈宫事前所预料的那般。 目前两家虽然联盟关系亲密,但终归不是一体,袁氏也无法左右吕布的决议。 此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另一方面。 在得知太史慈率部已经兵临襄阳时,此时正值进驻于夏口的周瑜亦是没有丝毫犹豫,立即整军备战,遣军从夏口水域沿沔水北上。 以图从南面形成对襄阳的夹击。 当然,此举也并不是要侵占荆襄之地。 无论是袁耀亦或者说周瑜,其实心间此时都很清楚,以他们现有的精力,主要都是放在争夺兖c豫等中原州郡间。 若是想要在江南取得建树,那肯定是要全力以赴的! 可显然,目前还不是鲸吞荆襄的机会。 不然,也不至于只令太史慈,孙策携数千余众而来。 这摆明就是对刘表采取威逼的态势,以缓解江东方面的压力。 根据所传回的战报,周瑜从其排兵布阵间能够猜测出袁耀的几分算计。 自然间,他亦会率部予以配合。 此次携众沿沔水北进,主要还是得配合太史慈部予以对襄阳方面的政局产生极其严重的影响。 只有令刘表感受到彻头彻尾的压力。 江东数郡方才能在接下来的时日里免受侵犯。 此正是以攻为受之策也! 而就在周瑜也率部沿沔水佯攻襄阳时,这一刻的襄阳城,却是忽然之间人心惶惶而起。 城内市侩间乱作一团,诸民众早已没有了往日依旧平稳的心态,继续过着自身的生活。 全城间士民,此时仿佛感受到襄阳城上空正笼罩着战争的阴霾。 似乎随时都会陷入战争泥潭一般。 特别是襄阳城间或者是周边乡野,这数载以来,由于北方战乱的频繁,亦是导致北方士民源源不断地南逃于此栖息。 现在他们瞧着袁军竟是发动反击,似是欲要一举鲸吞荆襄之地。 有一部分士民亦是开始坐立不安。 他们心怀忐忑,似乎觉得襄阳已不在是乐土。 心下怀揣着不安的欲望,这部分人自然会生出别样的心思。 数日间,部分不安的士民艺高人胆大,开始再度南逃。 往更南方的荆南四郡,或者最南边的交州逃窜。 总之,对于这些人来说,极其恐惧战争。 一旦稍有风吹草动,便会心怀不轨。 而随着部分士民的南逃,自然是令接下来的襄阳以及周边地界,都渐渐开始人心惶惶,民心不稳。 瞧着事态似乎在向着不可控的方向在发展。 荆州牧刘表自然是心生不安,他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心知任由此事持续下去,恐怕在人心不稳的局面下,己方或许真有可能遭受不住袁氏的钳制。 针对于此,一向对待士子态度都无比温和的刘表此刻却是下达了严令举措。 “令襄阳士民全权务必停留于此,任何人不得南逃。” “违令者,无论何人,杀无赦!” 这一席席严令的号令下。 接下来,在抓了几波典型以肃军纪,提高威严以后,诸士子方才意识到刘表如今已经不是在跟他们说笑,遂才不敢在轻举妄动。 此南逃的现象方才逐步减少。 而引起了荆襄政局不稳,自然也就达成了此次袁军南北夹击的任务。 固然后续周瑜所部沿沔水北进,却是遭逢张允c王威部的抵御,甚至还有蔡瑁携水师支援,导致周瑜军无法再度前进。 荆襄战局自然也就僵持于此。 时间一晃而过。 转眼间,严寒酷暑的冬季便已暗然渡过。 阳春三月,乃是草长莺飞之昂绿季节。 此时间,北方大地上,白茫茫的积雪已是融化消解。 入春过后。 北方各诸侯并未在第一时间再度延续爆发战火。 而是立即抓紧一切有利的时间准备春耕等事宜。 由于北方地区粮食主产小麦等农作物,不似江南水乡,以种植水稻为主。 小麦一般是一年一熟,故而在北方各州郡间,春耕都将是举 足轻重的头等大事。 若是春耕耽搁了,那一年时间基本都将荒废下来。 士民遂只能以往年的存粮度日。 但这只是正常情况下的生活。 若是耽误了春耕,且又在这一年发生了蝗灾c旱灾或是水灾等自然灾害的话,那 到那时,此情况将不堪设想! 似前番的兖州曹c吕会战,各郡县间便已经是支撑到了极限。 由于兵灾,蝗灾的影响,令兖州士民几乎一整年是颗粒无收,在没有了存粮以及收成的前提下,众民众的结局如何? 易子而食,或者是以草根树皮充饥,直至发展到最后以人吃人的现象。 这无外乎是北方饥荒的最惨烈写照。 为何皆言,古代乃靠天吃饭? 这就是由于上天的不稳定性。 没有任何人能够知晓,究竟在何时何地,会伴随着自然灾害的来临。 若是一地间一整年风调雨顺,那一切自当是皆大欢喜,当地百姓基本可以饱食为安。 可若是频繁降下天灾等自然灾害的灾祸。 那日子可就难过咯! 卖田卖地,卖儿卖女,全家皆沦为浪迹天涯的流民,不知何时就会丧命的结局。 兖州方面。 自从去岁休战以来,曹操便已经在境内引用枣祗c韩浩,以及国渊等良才,并在郡县内大肆将连年战乱,大多数豪族早已举族逃亡以后的荒地名正言顺的收入囊中。 并且大肆将郡县间食不果腹的流民召集起来。 将无主之地的荒地分赐给失地流民,令他们重回田间耕种。 此是为民屯。 最终秋收之时,以三七分成。 七成作为租地的费用以及赋税。 剩下三成则民众用于一家的生计。 此乃双赢的局面,兖州百姓自然是极其愿意,且如今更是浑身干劲满满,似乎有着用不完的劲。 至于军屯,则无需多言! 一切用度,自然是统一调配。 去岁间早已将这等准备工作做好,目前春耕的时节已经到来。 只见目前的兖州各郡县可谓当真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在韩浩,枣祗的负责主持下,各郡县的民众正加紧投入到恢复生产当中。 在一番番的准备之下。 现下的兖州春耕进行得极其完善。 而此时的兖州牧曹操亦是借机巡视着各地,挥鞭望着田地间正在热火朝天辛勤耕种,诸民众皆是干劲满满的模样。 他心下亦是笑容满面。 沉吟了一阵,不由朝着从旁的荀彧说道: “文若,照此看来,我军待秋收过后,州郡间的生产便能持续恢复了。” 闻言,从旁的荀彧自然亦是附和着,遂拱手应道: “主公,所言甚是!” “只要春耕一切完美按照计划进行,不出两载时间,兖州遭受着多年来的战乱c天灾等影响的情况便会烟消云散,从而逐步进入到恢复生产的正轨中。” 对于内政c民生这一块,荀彧自然是内行。 他既然都如此说了,曹操自然面露喜色,放下心来。 随后,他亦是怀揣着喜色,返回定陶州牧府。 自从曹操在兖州立足过后,他便将首府迁至了定陶,这座泰山已西的重要城镇。 北有东郡的防护,东亦有泰山的阻隔。 自然是绝佳的首府之地。 此时,州牧府间。 曹操却是忽然召集了麾下属官幕僚齐聚一堂,商议着军情。 “诸君,目前我军辖下的生产正随着春耕逐步恢复,若不出所料,一两载之间,州内民生也将逐步恢复。” 话落至此,曹操随即面上便陡然浮现出无比严肃的神情,沉声道:“可去岁我军却在豫州会战中折戟,并未占得先机,反而是令袁氏据有了豫州精华地带的郡县。” “吾意,待春耕结束,便集结主力再度南征颍川c陈郡,以尽数将袁氏势力驱逐至淮河已南。” 一席无比坚铮般的话音,自然也能够感受到曹操漫天的雄心。 他胸间此时自是怀揣着一统中原的伟业。 可接连的战争,却是令他一无所获。 原本,两年前的匡亭会战。 他本以为袁氏的战力一击可破! 可却在遭受到袁耀以后,己方却再未占据到丝毫便宜。 这亦是令曹操无比恼火! 此时,心间对于一举尽数夺占豫州全境的心思也越发紧迫起来。 闻言,麾下诸将自然是拱手齐声应诺,以示支持。 对于军中战将而言,他们自然是渴望战争的来临。 唯有发生战斗,他们方才会有立功的机会。 如此,才会立下军功,最终因功受封。 而对于文臣而言,他们却思虑颇深。 听闻此言,其间戏志才面色的神色不由愈发的白暂c虚弱,连续咳嗽了数声,面色不由红润了起来,遂艰难的拱手回应着: “主公,若是在夏季进军时,则务必要重视袁氏主力的存在。” “咳咳听闻休战以来,袁耀一直屯兵许昌,以大举操练战阵,磨合军士战力。” “显然是一直在筹谋着与我军的再度激战。” 一番话语落罢。 曹操面上浮现无比庄重的神情,连连点头附议。 对于戏志才的建议,他都无比的赞同。 如今,瞧着戏志才的身体,曹操不由越发担忧起来,徐徐关切的说着:“志才,你最近身体不甚太好,还是应该多注意休息才是!” “以后军议,若无大事,你只需居家休养即可,不必如此奔波而来。” 此言落下,曹操眼神微动,徐徐流露出悲泣之色。 自从去岁罢兵休战过后,兴许是寒冬过于的寒冷所导致,戏志才的病情忽然加重,原本不好的身体便愈发虚弱。 针对于对他的爱护,曹操特意批准其不用参加军议。 可每次都戏志才却都是如约而至。 这不由令曹操亦是愈发的感动。 “主公勿忧!” “忠无甚大碍!” 听闻着曹操的关切之言,戏志才亦是故作镇定的予以回应着。 而就在兖州加紧主持着春耕之际。 作为对立面的袁氏也并未闲着。 由于去岁豫州爆发了战事,遂导致一年来,基本上并未有多少收成。 今岁的春耕若在耽搁,那亦是将出现极其严重的后果。 故而,在曹操大力进行着春耕的时候,袁耀亦是加紧给辖下的各级官员分派任务,将耕牛c农具等一应器械全权发放至百姓手中。 令诸士民加紧组织着耕种,以完成对豫州民生的生产进行恢复。 原本,豫州境内户口众多,经济繁荣富饶。 可随着这数载以来的战乱频繁问题。 经济也逐渐萧条,诸士民也多数往荆襄南逃而去! 这一刻。 袁耀在张竑,张昭等顶级政治家的联名书信建议下,亦是十分注重豫州的民生问题。 特别是为了恢复豫州的生机,袁耀还特意向其父请求将张昭调往豫州。 令其亲自驻于陈郡郡治陈县,以全权负责豫州的一应政务。 不仅如此。 袁术还遵循袁耀的建议,对汝南太守崔州平予以擢升。 令其为张昭的副手,辅助其全权负责豫州政事。 将一切人事变动安排妥当。 对于豫州的恢复,袁耀方才稍稍安心。 随即,方才将重心再度放在军事上,继续主持操练着战阵,以保持士卒间的战力,以等待接下来即将爆发的大战。 而此刻间,天下众诸侯间,都在一齐主持着春耕的事宜。 众州郡间难得的陷入了和平当中! 各郡县百姓遂也积极的享受着难得的清平。 江东之地。 亲自坐镇于秣陵的扬州刺史刘馥,此时也在主持着数郡间的政务。 由于江南水乡间,水源充足,土地肥沃。 水田适合种植稻谷。 且稻谷分早熟,晚熟,以及单季蹈,多季稻。 而目前间,江东数郡间则掀起的是第一季度的稻谷培育。 对于此时的袁氏整个集团来说。 从南到北,都在抓紧着一切空闲的时机予以发展,以积蓄整体的后勤实力。 所谓兵法有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更何况,袁耀来自后世,更是明白后勤的重要性。 大战,打的就是后勤!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七十四章 纷争起 《重复章,稍后修改》 随着与吕布讲和,刘备得以重新回返至小沛屯驻。 虽然袁术听闻了其子袁耀的提议,差人力劝吕布将其一举除掉。 但正如陈宫事前所预料的那般。 目前两家虽然联盟关系亲密,但终归不是一体,袁氏也无法左右吕布的决议。 此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另一方面。 在得知太史慈率部已经兵临襄阳时,此时正值进驻于夏口的周瑜亦是没有丝毫犹豫,立即整军备战,遣军从夏口水域沿沔水北上。 以图从南面形成对襄阳的夹击。 当然,此举也并不是要侵占荆襄之地。 无论是袁耀亦或者说周瑜,其实心间此时都很清楚,以他们现有的精力,主要都是放在争夺兖c豫等中原州郡间。 若是想要在江南取得建树,那肯定是要全力以赴的! 可显然,目前还不是鲸吞荆襄的机会。 不然,也不至于只令太史慈,孙策携数千余众而来。 这摆明就是对刘表采取威逼的态势,以缓解江东方面的压力。 根据所传回的战报,周瑜从其排兵布阵间能够猜测出袁耀的几分算计。 自然间,他亦会率部予以配合。 此次携众沿沔水北进,主要还是得配合太史慈部予以对襄阳方面的政局产生极其严重的影响。 只有令刘表感受到彻头彻尾的压力。 江东数郡方才能在接下来的时日里免受侵犯。 此正是以攻为受之策也! 而就在周瑜也率部沿沔水佯攻襄阳时,这一刻的襄阳城,却是忽然之间人心惶惶而起。 城内市侩间乱作一团,诸民众早已没有了往日依旧平稳的心态,继续过着自身的生活。 全城间士民,此时仿佛感受到襄阳城上空正笼罩着战争的阴霾。 似乎随时都会陷入战争泥潭一般。 特别是襄阳城间或者是周边乡野,这数载以来,由于北方战乱的频繁,亦是导致北方士民源源不断地南逃于此栖息。 现在他们瞧着袁军竟是发动反击,似是欲要一举鲸吞荆襄之地。 有一部分士民亦是开始坐立不安。 他们心怀忐忑,似乎觉得襄阳已不在是乐土。 心下怀揣着不安的欲望,这部分人自然会生出别样的心思。 数日间,部分不安的士民艺高人胆大,开始再度南逃。 往更南方的荆南四郡,或者最南边的交州逃窜。 总之,对于这些人来说,极其恐惧战争。 一旦稍有风吹草动,便会心怀不轨。 而随着部分士民的南逃,自然是令接下来的襄阳以及周边地界,都渐渐开始人心惶惶,民心不稳。 瞧着事态似乎在向着不可控的方向在发展。 荆州牧刘表自然是心生不安,他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心知任由此事持续下去,恐怕在人心不稳的局面下,己方或许真有可能遭受不住袁氏的钳制。 针对于此,一向对待士子态度都无比温和的刘表此刻却是下达了严令举措。 “令襄阳士民全权务必停留于此,任何人不得南逃。” “违令者,无论何人,杀无赦!” 这一席席严令的号令下。 接下来,在抓了几波典型以肃军纪,提高威严以后,诸士子方才意识到刘表如今已经不是在跟他们说笑,遂才不敢在轻举妄动。 此南逃的现象方才逐步减少。 而引起了荆襄政局不稳,自然也就达成了此次袁军南北夹击的任务。 固然后续周瑜所部沿沔水北进,却是遭逢张允c王威部的抵御,甚至还有蔡瑁携水师支援,导致周瑜军无法再度前进。 荆襄战局自然也就僵持于此。 时间一晃而过。 转眼间,严寒酷暑的冬季便已暗然渡过。 阳春三月,乃是草长莺飞之昂绿季节。 此时间,北方大地上,白茫茫的积雪已是融化消解。 入春过后。 北方各诸侯并未在第一时间再度延续爆发战火。 而是立即抓紧一切有利的时间准备春耕等事宜。 由于北方地区粮食主产小麦等农作物,不似江南水乡,以种植水稻为主。 小麦一般是一 年一熟,故而在北方各州郡间,春耕都将是举足轻重的头等大事。 若是春耕耽搁了,那一年时间基本都将荒废下来。 士民遂只能以往年的存粮度日。 但这只是正常情况下的生活。 若是耽误了春耕,且又在这一年发生了蝗灾c旱灾或是水灾等自然灾害的话,那 到那时,此情况将不堪设想! 似前番的兖州曹c吕会战,各郡县间便已经是支撑到了极限。 由于兵灾,蝗灾的影响,令兖州士民几乎一整年是颗粒无收,在没有了存粮以及收成的前提下,众民众的结局如何? 易子而食,或者是以草根树皮充饥,直至发展到最后以人吃人的现象。 这无外乎是北方饥荒的最惨烈写照。 为何皆言,古代乃靠天吃饭? 这就是由于上天的不稳定性。 没有任何人能够知晓,究竟在何时何地,会伴随着自然灾害的来临。 若是一地间一整年风调雨顺,那一切自当是皆大欢喜,当地百姓基本可以饱食为安。 可若是频繁降下天灾等自然灾害的灾祸。 那日子可就难过咯! 卖田卖地,卖儿卖女,全家皆沦为浪迹天涯的流民,不知何时就会丧命的结局。 兖州方面。 自从去岁休战以来,曹操便已经在境内引用枣祗c韩浩,以及国渊等良才,并在郡县内大肆将连年战乱,大多数豪族早已举族逃亡以后的荒地名正言顺的收入囊中。 并且大肆将郡县间食不果腹的流民召集起来。 将无主之地的荒地分赐给失地流民,令他们重回田间耕种。 此是为民屯。 最终秋收之时,以三七分成。 七成作为租地的费用以及赋税。 剩下三成则民众用于一家的生计。 此乃双赢的局面,兖州百姓自然是极其愿意,且如今更是浑身干劲满满,似乎有着用不完的劲。 至于军屯,则无需多言! 一切用度,自然是统一调配。 去岁间早已将这等准备工作做好,目前春耕的时节已经到来。 只见目前的兖州各郡县可谓当真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在韩浩,枣祗的负责主持下,各郡县的民众正加紧投入到恢复生产当中。 在一番番的准备之下。 现下的兖州春耕进行得极其完善。 而此时的兖州牧曹操亦是借机巡视着各地,挥鞭望着田地间正在热火朝天辛勤耕种,诸民众皆是干劲满满的模样。 他心下亦是笑容满面。 沉吟了一阵,不由朝着从旁的荀彧说道: “文若,照此看来,我军待秋收过后,州郡间的生产便能持续恢复了。” 闻言,从旁的荀彧自然亦是附和着,遂拱手应道: “主公,所言甚是!” “只要春耕一切完美按照计划进行,不出两载时间,兖州遭受着多年来的战乱c天灾等影响的情况便会烟消云散,从而逐步进入到恢复生产的正轨中。” 对于内政c民生这一块,荀彧自然是内行。 他既然都如此说了,曹操自然面露喜色,放下心来。 随后,他亦是怀揣着喜色,返回定陶州牧府。 自从曹操在兖州立足过后,他便将首府迁至了定陶,这座泰山已西的重要城镇。 北有东郡的防护,东亦有泰山的阻隔。 自然是绝佳的首府之地。 此时,州牧府间。 曹操却是忽然召集了麾下属官幕僚齐聚一堂,商议着军情。 “诸君,目前我军辖下的生产正随着春耕逐步恢复,若不出所料,一两载之间,州内民生也将逐步恢复。” 话落至此,曹操随即面上便陡然浮现出无比严肃的神情,沉声道:“可去岁我军却在豫州会战中折戟,并未占得先机,反而是令袁氏据有了豫州精华地带的郡县。” “吾意,待春耕结束,便集结主力再度南征颍川c陈郡,以尽数将袁氏势力驱逐至淮河已南。” 一席无比坚铮般的话音,自然也能够感受到曹操漫天的雄心。 他胸间此时自是怀揣着一统中原的伟业。 可接连的战争,却是令他一无所获。 原本,两年前的匡亭会战。 他本以为袁氏的战力一击可破! 可却在遭受到袁耀以后,己方却再未占据到丝毫便宜。 这亦是令曹操无比恼火! 此时,心间对于一举尽数夺占豫州 全境的心思也越发紧迫起来。 闻言,麾下诸将自然是拱手齐声应诺,以示支持。 对于军中战将而言,他们自然是渴望战争的来临。 唯有发生战斗,他们方才会有立功的机会。 如此,才会立下军功,最终因功受封。 而对于文臣而言,他们却思虑颇深。 听闻此言,其间戏志才面色的神色不由愈发的白暂c虚弱,连续咳嗽了数声,面色不由红润了起来,遂艰难的拱手回应着: “主公,若是在夏季进军时,则务必要重视袁氏主力的存在。” “咳咳听闻休战以来,袁耀一直屯兵许昌,以大举操练战阵,磨合军士战力。” “显然是一直在筹谋着与我军的再度激战。” 一番话语落罢。 曹操面上浮现无比庄重的神情,连连点头附议。 对于戏志才的建议,他都无比的赞同。 如今,瞧着戏志才的身体,曹操不由越发担忧起来,徐徐关切的说着:“志才,你最近身体不甚太好,还是应该多注意休息才是!” “以后军议,若无大事,你只需居家休养即可,不必如此奔波而来。” 此言落下,曹操眼神微动,徐徐流露出悲泣之色。 自从去岁罢兵休战过后,兴许是寒冬过于的寒冷所导致,戏志才的病情忽然加重,原本不好的身体便愈发虚弱。 针对于对他的爱护,曹操特意批准其不用参加军议。 可每次都戏志才却都是如约而至。 这不由令曹操亦是愈发的感动。 “主公勿忧!” “忠无甚大碍!” 听闻着曹操的关切之言,戏志才亦是故作镇定的予以回应着。 而就在兖州加紧主持着春耕之际。 作为对立面的袁氏也并未闲着。 由于去岁豫州爆发了战事,遂导致一年来,基本上并未有多少收成。 今岁的春耕若在耽搁,那亦是将出现极其严重的后果。 故而,在曹操大力进行着春耕的时候,袁耀亦是加紧给辖下的各级官员分派任务,将耕牛c农具等一应器械全权发放至百姓手中。 令诸士民加紧组织着耕种,以完成对豫州民生的生产进行恢复。 原本,豫州境内户口众多,经济繁荣富饶。 可随着这数载以来的战乱频繁问题。 经济也逐渐萧条,诸士民也多数往荆襄南逃而去! 这一刻。 袁耀在张竑,张昭等顶级政治家的联名书信建议下,亦是十分注重豫州的民生问题。 特别是为了恢复豫州的生机,袁耀还特意向其父请求将张昭调往豫州。 令其亲自驻于陈郡郡治陈县,以全权负责豫州的一应政务。 不仅如此。 袁术还遵循袁耀的建议,对汝南太守崔州平予以擢升。 令其为张昭的副手,辅助其全权负责豫州政事。 将一切人事变动安排妥当。 对于豫州的恢复,袁耀方才稍稍安心。 随即,方才将重心再度放在军事上,继续主持操练着战阵,以保持士卒间的战力,以等待接下来即将爆发的大战。 而此刻间,天下众诸侯间,都在一齐主持着春耕的事宜。 众州郡间难得的陷入了和平当中! 各郡县百姓遂也积极的享受着难得的清平。 江东之地。 亲自坐镇于秣陵的扬州刺史刘馥,此时也在主持着数郡间的政务。 由于江南水乡间,水源充足,土地肥沃。 水田适合种植稻谷。 且稻谷分早熟,晚熟,以及单季蹈,多季稻。 而目前间,江东数郡间则掀起的是第一季度的稻谷培育。 对于此时的袁氏整个集团来说。 从南到北,都在抓紧着一切空闲的时机予以发展,以积蓄整体的后勤实力。 所谓兵法有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更何况,袁耀来自后世,更是明白后勤的重要性。 大战,打的就是后勤!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七十五章 乱局初显 (重复章,稍后修改) 阳春三月,一连数月的时间,南北各州郡间,都在积极的进行着春耕。 直至汉兴平二年(195)夏五月。 随着春耕渐渐告一段落,局势略微有所转变。 只见陈留c颍川方面,都在激烈的屯集着重兵。 中原大战,再度一触即发! 但就在此时,新的军报传至关东,顿时间吸引了所有人纷纷侧目。 当今天子在内臣皇甫嵩的协助下,借以李傕正一心将战事投向西面而对朝廷有所松懈之际的机会,从长安南门脱逃。 并一路沿蓝田的方向朝着武关以外的南阳前进。 这一瞬间,原本本该大起的战火亦是因这一则变故纷纷侧目而停滞。 目光都被吸引。 特别是当皇甫嵩建议天子遣使冬来,面见各群雄以请求援兵率部勤王以后。 各方此刻的动向亦是各不相同。 鉴于目前的冀州袁绍兵锋正甚,已令公孙瓒困守在易京不得动弹。 天使自然受到皇甫嵩嘱托,想要请求袁绍出兵,自然就先往河北行去。 天使渐抵冀州首府邺城。 所瞧见的一副景象此刻是,各部驻军正在积极调动,似是在为一场大战事做准备。 且各式各样的攻城器械都已经在打造中。 对于这一切,天使自然是心里已有猜测。 或许是又要再度向公孙瓒发起攻击了。 现在就不知袁绍是否心存汉室,愿意为了拯救天子于水火而甘愿放弃对公孙瓒的进攻了。 怀揣着此等情绪,他徐徐朝府内前去。 而就在天使前往冀州之时,殊不知,兖州曹操亦是广布斥候,前往河北打探消息。 因为,麾下诸人尽数劝说其前去营救天子。 其间,作为麾下的首席谋臣荀彧心系汉室,听闻天子已经摆脱李傕的控制予以东归,自是心下无比欣喜,也大感时机来临,遂向曹操进言。 “虽然现下我军与袁氏之间的战事似有一触即发之态势,但孰轻孰重,还望主公能够予以慎重考虑。” “中原虽重,当务之急却是要先行拥立天子才是。” 一席话落,荀彧当先予以表达了自身的立场。 他是大力支持前去接应天子东归回返的。 而荀彧作为重要的谋主,他的言语却也能够影响到其余谋臣。 约莫过去半响后。 其间,毛介亦是满面笑容,拱手附议着:“介附议文若的建议,我军此刻应当暂行继续按原计划发兵争夺豫州归属。” “遂立即抽调精锐,率部西进前去迎天子入兖才是。” “若主公能拥立天子,那成就大事将指日可待矣!” 此话稍落,他语气稍顿,遂又道:“毕竟,一旦主公能够拥立天子,而在兖州重建朝廷秩序c威严,便可借以天子之威,行奉天子以讨不臣的战略,再度来发展势力。” “两汉传至今日,已是将近有四百余载的历史传承,大汉之威早已是深入人心,虽说目前各州郡间群雄逐鹿,战乱频繁。” “但谁若能执掌天下权柄,掌握天子这利器,便能真正做到执天下之牛耳尔!” “到那时,主公完全可凭借天子圣旨,斥袁氏为割据一方的反贼,行正兵亲讨豫州。” “以朝廷之师讨贼,此即是增加了正统性,亦能令州郡间士民感受到朝廷之威。” “这便与目前我军相互征讨,政治意义却大不相同。” 这一席话无比郑重的和盘托出。 毛介的战略规划已经直指而出。 那就是要施行“奉天子以讨不臣”的战略核心理念。 随着荀彧,毛介二人相继提出了主张见解。 这也不由令曹操细细思索了下来。 故而,在听闻天使竟是先行前往冀州找袁绍老兄搬救兵时,他就敏锐的大肆差人潜入河北打探消息,以尽快的得知自己这位老兄会如何决断了。 冀州,州牧府。 此时,随着天使将自身的来意徐徐告知过后,却见上首的袁绍除了有丝毫的喜色,予以恭喜天子终于摆脱恶狼的处境以外,就再没有多余的表示。 至于出兵? 那是一定要出的,不过不是西向南阳。 眼见着袁绍似乎对于救援天子并未有太大的热情,天使一时之间 亦是略微心下有所失望。 遂有些暗自嘀咕着: “看来杨公还真是猜对了,袁本初还真没有出兵来援的意思。” 他心间暗自嘀咕着。 由于临出发前,杨彪便曾向皇甫嵩提议过,二袁虽然麾下兵强马壮,且实力强劲,但却是不要太过指望。 以他们胸间的抱负,甚至是野心 他们十有八九是不会前来援救的 只不过嘛。 皇甫嵩心里还是怀揣着那么数分期待,便执意要求了。 也因此令天使第一站先行赶赴冀州了。 话落,没过多久,袁绍便挥手命人将天使打发下去歇息了。 只待天使离去,原本沉寂的大堂方才略微有些活跃而起。 诸文武开始低声悄然议论着。 眼瞧着自家主公对于救驾一事并未表现出丝毫的热情,一旁胸前挂着将军印,身长八尺,长相儒雅且刚毅的沮授却不由站出来,拱手沉声道: “明公,对于方才天使所言,不知您意图何为?” 闻言,袁绍方才抬首细细打量了他数眼,随即闷声道:“这不管他,一切依旧按照我军的原计划进行,待兵粮筹备足以,便挥师北上平讨公孙瓒,务必不能给其一丝一毫的机会。” 此话说得无比强硬。 显然也能从此看出关于袁绍针对于对天子的态度了。 “这” 听罢,沮授顿时间神情紧促,遂连连拱手道: “明公,此万万不可啊!” “现今之间,我军当务之急应是立即挑选精兵西向,并趁其余各方诸侯尚且还未反应过来之机,将天子迎入冀州,方才是正道矣!” 此言一出,只见其神情越发郑重而起。 对于沮授来说,若能迎奉天子,将会有极其重大的提升。 他自然是不希望自家主公失去此迎奉天子的眼前良机。 而紧接着他又继续劝诫着,方才是渐渐地令袁绍面上浮现出一丝意动。 遂方才问询着: “奉迎天子到邺城,当真会有如此之大的优势?” 袁绍自然也是提出了心间疑惑。 针对此问题,沮授心间亦是早有所料。 故而,他遂徐徐拱手解释着: “明公,若能成功拥立天子,将会比其余诸侯有极其之大的优势。” “首当其冲的自然便是政治资本。” “我军若能掌控天子,便能挟天子以令诸侯,借以天子名号来发号施令,以号令天下众诸侯。” “到那时,不管我军征讨何人,都可以先以圣旨予以驳斥,然后占据大义名分,以为大汉天下除贼的名声。” 这一番番的言语声劝说下,也顿时间令袁耀心间颇为心动。 他静静再度斟酌一番,便予以采纳沮授此良策。 但就在他准备附议时,一侧的文臣郭图却不由立即站出拱手唱着反调,遂道:“主公,此事可万万不妥啊!” “万不可听取沮公与此言,此是妖言惑众之心也!” 此话一出,袁绍顿时间便感受到浓浓的意外,遂道:“为何如此说?” “主公,您不妨试想一番,若是天子当真被迎到邺城,那他当真会愿意乖乖的配合吗?” “恐怕更多的可能是,主公出征在外,小皇帝却是在后方大搞小动作,以扰乱,牵制我等精力吧?” “综合考虑,图以为拥立天子,太过弊大于利!” “有这空闲时间,我军还不如准备充分一些,先争取快速灭掉公孙瓒吧。” 一言而落。 亦是顿时之间出现了不同的见解。 对于郭图而言,他自然是坚决反对奉迎天子。 毕竟,若当真将天子迎来,那时刻处于在天子c朝臣的眼皮子底下晃悠,那种感觉是真的太过不是滋味了 而此话落罢,出乎意料的是,却还有不少人出言附和着。 其间,就以许攸c淳于琼等人为其中之罪。 以此数人为代表下,都是反对遣军奉迎天下的。 这其实自然也就涉及到了两派之争。 其间,以沮授c田丰为首的河北派人士,他们其实心间是无比期望能够拥立天子,而奉行天子,占据朝廷主动,来获取对朝廷的信任。 从而让河北在重建了朝廷新秩序后。 经过一番大力的宣传之下,河北各州郡间的户口都变得无比的优越和充实。 这对于他们此等本地人来说,自然是极其有利。 但此举对于郭图这等颍川人 士或者是南阳士人,却是极度的不相同。 他们并不身处本地,自然是对于没有涉猎太多的兴趣。 更何况,河北各州郡间的发展荣辱与他们也并未有多少联系。 在天子迎来之后,他们行事反而将随时从中看到天子的生计,行事亦是时常的会被受到监视。 此举,将对于外来士人会极为不便。 所谓“有利益自然才会生出其他的想法。” 当然,沮授提出此战略构思虽有私心,但还是处于为大局着想的。 能够拥立天子,首先就会脱离地方军阀的性质。 待有了政治资本,日后再行征讨天下,岂不是将名正言顺? 可现在瞧见着郭图,许攸,淳于琼等文武频频持反对意见,却不由令沮授目光一凝,遂心下不由暗骂着:“这群该死的蠢货,皆是目光短浅之徒矣!” “他们哪懂得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巨大优势啊?” 但心下不爽归不爽,向袁绍献策必要的品行c态度还是要极为端正的。 袁绍还是一重面子,讲礼仪之人。 随即,沮授神情亦是越发透露着庄重,目光亦是紧紧凝神,遂再度高声劝慰着:“明公,一定要率部前去亲自拥立天下啊!” “这可是是令我军从今往后拥有更大的政治资本。” “望明公万望三思也!” 此番话语落罢,他已是语重心长的说着。 全部所说已经尽数是肺腑之言。 但此策除了田丰,审配等寥寥几人有所赞许外,却压根比不上附和郭图等人的意见规模。 而袁绍的秉性又是一向好谋无断之人,喜欢听从多数人的意见。 更何况,其中许攸更是流露出一副狡诈小人的嘴脸予以吐露着:“不仅如此,还请主公试想一番,若是当真将天子迎至冀州。” “到那时,上有天子,若是主公与其意见不合,该当如何?” “文武诸臣究竟是听从主公,还是效忠天子呢?” “若主公选择做忠臣,那自然名声方面将无可挑剔,只是恐怕行至最后,反而基业会不保。” “但如果是要违抗圣令,却百分百会名声受损。” “此两则情况,对于主公的声名都会产生极其不利的影响。” 此话一落,许攸稍微是沉吟了片刻,随即又道:“何况,主公岂是忘记了自身的身份乎?” “以袁氏的家族助力,又何必需要天子那名义上的名头归属呢?” 这一番言语下来,许攸喜欢耍小聪明的特性便完整的发挥了出来。 这最后的一席话方才是仿佛说到了袁绍的心坎上。 这一瞬间,袁绍顿时间拍案而起,高声厉喝着:“好!子远所言不错,以本将军所具备的家族之势,纵然不拥立天子,亦将是麾下具备极其强盛的势力。” “我又何至于前去拥立一累赘来约束自身呢?” “吾意已决,任何人不得在提及此事。” “诸位各就各位,准备再度征伐公孙瓒。” “喏!” 一席号令传下,眼瞧着袁绍眼间所流露而出的决绝,一时间,沮授见状,遂百般不赞同,却也只能是暗暗直呼“可惜。” 随着有了决断,袁绍以及麾下诸人此时自然亦不将天使之言放在心上。 可这一刻,袁氏诸人却都或许完全没有意料到,天使早已离开馆驿,早早离去,消失不见了。 但已经没有人再度重视c关注天使的去向了。 这一刻,从袁绍到下,几乎所有人都在着重重视着征讨公孙瓒。 而随着袁绍的决断落罢,此时间潜藏邺城负责打探军情的探子也一一相继暗中回返离去。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七十六章 各有各的张良计 天子南归南阳的消息,此刻驻军许昌的袁耀自然已经收到了战报。 鉴于对其父秉性的了解,他深知,或许拥立天子是一项极为有利且无比正确的战略趋势,但对于己方绝大程度上是并不适用的。 迎天子到治下,固然可以利用大汉之国威来挟天子以令诸侯,但却也需要对天子保持一定的礼数,不能逾礼。 不然,便会给天下诸人抓住对天子大不敬的口舌。 可试想一番,自家父亲当真能长久保持对天子毕恭毕敬,且能够容忍头上养着个小皇帝发号施令? 若是自身都无法做到表面上的恭敬,那久而久之,朝廷威信大失,又将会有何方诸侯还会受诏令的约束呢? 几乎是下意识的稍微思索一阵,袁耀就直接排除了拥立天子的战略。 但不拥立天子,那下一步棋该怎么走? 他能明白,己方不愿迎接天子,那可是有人会抢着去做的。 可若是令他人拥立天子,那局势可就麻烦了。 己方将会在政治上受到极大的限制 例如兖州曹操 思虑到这,袁耀一时对于天子南归的决策也不由略微有些手足无措! 沉吟许久,他还是毫无头绪,反而是有些烦躁的念叨着:“这些人真会搞事,好端端的护送天子从长安逃什么?” “这不是添乱吗?” 此时,袁耀亦是将此怒火引入到朝中文武百官上。 没错! 想都不用想,天子南归必然是百官的谋划。 随即,他不由召集了麾下谋臣一齐商议此事。 刘晔,鲁肃,秦松,陈端 麾下重要幕僚几乎悉数到场。 诸人分别依主次坐定后,袁耀流露出一丝略微烦躁的目光望向诸人,以沉闷的语气说着:“诸位,想必天子南归的军报你们都已经了解到情报。” “天子南归,届时将抵至南阳郡,由于西凉军的重视程度,此郡一向是其守备的薄弱地带。” “既然朝中诸百官早有谋划,想来回返南阳以后,已经有所驱逐西凉军的对策。” 话至于此,袁耀遂深吸口气,道:“南阳与汝南,颍川相连,换言之,待天子南归以后,将与我军呈相邻之势,不知诸位对于接下来的态势可有何看法?” 话音落罢。 此时间,麾下诸人是稍作思索起来。 约莫相过片刻功夫后,刘晔似乎是早有想法,遂不由拱手说着:“少主,天子此次南归,真相并不是我等所看到的那么简单。” “或许背后另有隐情” “此话怎说?” “子扬,您的意思是?” 此话一出,却顿时之间,令军府间喧闹无比。 诸人不由纷纷相问着。 固然是袁耀,亦不由循声相问着,刘晔此话之意。 瞧着众人的神情,刘晔面上稍是微微一笑,遂道:“据明面上的情报所示,天子之所以能够安然从戒备森严的长安城摆脱李傕控制,逃出城间,是由于近日来李傕大肆征召主力亲征凉州的缘故。” “也正是因为长安军力调动频繁,导致城内空虚,方才给了以皇甫嵩为首的朝臣一个机会,掩护天子安然无恙的逃出长安城。” “可此事细细琢磨一番,却是透露着重重疑点,无比反常!” 此言一出,便见刘晔原本轻笑的神情霎时间便恢复了无比严肃的神情。 在座诸人都聪慧无比,反应迅速,自然是第一时间注意到了他的神色。 旋即,与之一向交好的鲁肃不由缓缓开口相问:“子扬,你是猜测,这或许是李傕故意为之?” “对!” “子敬所言不错,吾正是此意!” 此话落下,当二人的观点都达成一致时,刘晔亦是郑重的附和着,遂好似是发现了其余诸人的异样目光,他方才是深入解释着: “晔记得,早在前两月前,各州郡间便似乎已有天子欲要迁都南阳的消息?” “难道说,朝中百官从那时起,就在密谋此事了?但如此重大的机密,固然提前筹划,却也不可能会泄露出来。” “但事实再此,那晔只能想到一种猜测,那就是李傕差人故意泄露的。” 闻言,听闻着刘晔的几分分析,上首袁耀细细沉思一番,倒也是觉得颇为有理,遂便继续低沉相问着:“那子扬你觉得,李傕故意传播此消息的 用意何在?” “晔以为,此乃李傕欲造势的举动。” 先行一语吐露出,随即方才无比郑重的说着:“这或许是李傕早已所谋划的阴谋,先前故意放出风声,想利用假象迷惑关东诸侯,迁都南阳是他与天子所共同达成的共识。” “可实际上呢,却是李傕故意抽调长安军力增援凉州战事,其实是为了造成长安空虚的假象,让世人都以为是汉都空虚,天子趁势逃出东归的,而掩盖此是他暗中所施展的阴谋。” 此话方一落下,此时的刘晔脑海中已经是有了一则大胆的想法,遂以无比凝重的眼神紧紧与袁耀对视着,一字一顿地沉声道: “恐怕李傕是想利用天子南归,来吸引关东群雄一齐各自调兵遣将前往南阳为争夺天子而大打出手。” “若计划实施顺利,当各方势力相互厮杀,大幅度削弱对方实力,都伤亡惨重时,那他再度大举亲率数万整装待发的西凉铁骑悍然来袭。” “届时,关东群雄又将如何抗衡?” “一旦各方精锐之众尽数折损于南阳的混战之中,后续西凉军出关岂不是将横扫千军,视关东各诸侯如草芥?” 这一席席话语郑重分析而出。 陡然之间,一旁的秦松c陈端听罢,都不由纷纷是惊惧不已。 此等谋略,当真是一环扣一环,天衣无缝。 因为,此乃是极具诱惑性的阳谋! 此就是将李傕握于掌中的最重要王牌天子刻意放出来,并让其安然退往距离关东之地近在咫尺的南阳郡。 试问,天子就在眼前,何人不动心? 只要能够拥立天子,那无疑在政治优势上将会无比领先。 挟天子以令诸侯,众诸侯是绝不会放过此良机的。 只要大家目标一致,都率部齐聚南阳。 那混战便不可避免! 李傕此阴谋就将大功告成。 诸人细思极恐地各自分析了一番。 其间,秦松却是流露出不可置信地神色,予以质疑着:“此策的设计堪称精妙绝伦,可众所周知,那李傕原先不过只是董卓麾下的一西凉有勇无谋的莽夫罢了!” “他何时竟有如此深厚的城府了?” 此话提出了质疑,鲁肃c陈端自然是无比附和的点了点头。 显然,他们心里无论如何也丝毫不相信此无比精妙的良策是出自李傕。 那么,他背后难道说,有高人相助? 此时位居上首的袁耀闻言,却是并不显得意外,反而是一脸的淡然。 他心底自然是心知肚明,此妙计肯定不会是李傕所想。 可目前,李傕麾下有何人辅助? 那可是纵然将整个三国谋臣的谋臣都拿出来对比,却依然能排得上号的顶尖谋臣毒士贾诩呢。 有此人在,能策划出此等精妙的策略,袁耀并不感到惊奇。 “诸位不必如此惊奇,你等可是忘记了曾经董卓身死,而以短短数言便令西凉军一齐联合起来反攻长安,最终致使关中数十万民众深受其害的贾诩了?” 由于反攻长安过后,致使西凉军祸乱关中。 深处其间占据主导作用的贾诩自然也为天下人所熟知。 此刻听闻袁耀所提及,诸人方才是反应过来。 说罢,袁耀亦是郑重的点点头,以附和着刘晔的推测,说道:“子扬方才的论断,本将以为确有可能!” “那么,在明知天子等百官回归南阳是圈套的前提下,我军下一步就得思索一下,此策究竟能够吸引谁主动前往南阳了。” “或者说谁最希望能够拥立天子。” 此言方落。 鲁肃此时可谓是眼光超群,他遂立即接过话茬,沉声道:“若不出所料,兖州曹操必然会前往迎接天子入兖,以拥立天子。” 说罢,他自然也是给出了合理的解释。 “以目前曹操麾下的势力,固然是想强行发动大战,前来与我军争夺豫州,那他也不一定会必胜。” “既然如此,他迎接天子,以占据政治上的优势钳制我军,随后在名正言顺征伐我军,便可谓是事半功倍!” 这一席话音落下。 袁耀自然是无比赞同的附议着。 他极其明白,古代征战,师出有名是何等的重要。 既然提到了曹操必然会选择拥立天子。 袁耀顿时之间心思便活跃了起来,随即道:“曹操想要率部顺利抵至南阳,除了从我军治下的颍川或是汝南通行以外,就只有入虎牢再度由洛阳周边地界转道向南了。” “我想,他既然要拥立天子,那短时间内曹军应该并不会想与我军发动冲突而耽 误时日。” “接下来,曹军或许会突袭虎牢,以此为突破口?” “毕竟,据情报所示,西凉军对于虎牢关的防备异常松懈。” 一番番分析下。 秦松,陈端都无比附和着袁耀的看法。 陈端听闻了袁耀的见解,亦是无比郑重的点头附和着:“此确如少主所言,我军主力目前尽数屯集于此,曹军若妄图与我军开战,必然是旷日持久的战事。” “那势必会影响到迎接天子的计划。” “我想以曹操的精明,断断不会拿我军开刀,那他唯一的选择也就只有攻略洛阳了。” 而就在诸人正探讨得细致入微之时。 斥候亦是在此时传回了新的情报。 随即,袁耀先行从斥候掌中接过情报予以细细查阅着。 半响过后,他脸色间亦不由浮现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诸位,本将的那位袁伯父果然是选择了无视天子的动向,准备延续原计划攻伐公孙瓒,以趁势一举将其剿灭,尽快统一燕赵之地的想法。” 此话说罢,袁耀似有些戏谑般地说着。 袁绍的选择,他基本是没有丝毫的意外。 袁绍的性子与袁术类似,都无比高傲。 他们都不会期望自己头顶上有一个天子掣肘着行事。 随即,袁耀方才将己方斥候秘密所打探到天使最先前往冀州的动向和盘告知了诸人。 待其语落,麾下诸人的情绪不由又被调动起来。 闻言,鲁肃不由沉声道:“既然冀州袁本初不愿拥立天子,那会举众前往南阳的势力便极其明朗了。” “兖州曹操不用想,是必然会去的。” “其余的,估计也就唯有雄踞荆襄之地的刘表可能性最大了,毕竟他是汉室宗亲,现今天子脱离危险,就到了他的眼前。” “若是他还无动于衷的话,恐怕会令尚且还对汉室心存希望的士人大所失望!” 说罢,他沉默一番,遂道:“至于徐州吕布,大概率并不会掺和此事。” “而听闻目前屯驻小沛的刘备,此人乃是汉室帝胄,但他才失去徐州大败不久,麾下实力尚且还在恢复期,恐怕也是心有余力而不足!” “那南阳郡接下来的局势就很明朗了。” “关东众诸侯将以曹操,刘表为首,以及我军势力的随时加入战场,随后与西凉军的博弈。” 鲁肃缓缓的做了一番分析,利用有限的消息将南阳郡接下来极有可能所发生的情报徐徐说了一通。 一席话落。 秦松沉吟良久,方才面露严肃之色,拱手相问着:“却不知少主对于天子的南归予以如何打算?” 闻言,袁耀不由神色一僵,对于此事他却是没想好如何回答。 既然无法选择拥立天子的战略,那肯定是要阻止其余诸侯接回天子的。 但如何阻止呢? 这就是问题了。 对于此事,袁耀此刻却并未予以正面回答。 而是故作高深的告知诸人,自己心下已有对策,遂便挥手示意离去。 待诸人离去以后,故意行走在最后面的鲁肃却忽然折返而回,重新回到内府之中。 而直到此时,府门亦是徐徐关闭。 袁耀似乎要与鲁肃单独相谈机密之事。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七十七章 阻绝荆襄 《重复章,稍后修》 天子南归南阳的消息,此刻驻军许昌的袁耀自然已经收到了战报。 鉴于对其父秉性的了解,他深知,或许拥立天子是一项极为有利且无比正确的战略趋势,但对于己方绝大程度上是并不适用的。 迎天子到治下,固然可以利用大汉之国威来挟天子以令诸侯,但却也需要对天子保持一定的礼数,不能逾礼。 不然,便会给天下诸人抓住对天子大不敬的口舌。 可试想一番,自家父亲当真能长久保持对天子毕恭毕敬,且能够容忍头上养着个小皇帝发号施令? 若是自身都无法做到表面上的恭敬,那久而久之,朝廷威信大失,又将会有何方诸侯还会受诏令的约束呢? 几乎是下意识的稍微思索一阵,袁耀就直接排除了拥立天子的战略。 但不拥立天子,那下一步棋该怎么走? 他能明白,己方不愿迎接天子,那可是有人会抢着去做的。 可若是令他人拥立天子,那局势可就麻烦了。 己方将会在政治上受到极大的限制 例如兖州曹操 思虑到这,袁耀一时对于天子南归的决策也不由略微有些手足无措! 沉吟许久,他还是毫无头绪,反而是有些烦躁的念叨着:“这些人真会搞事,好端端的护送天子从长安逃什么?” “这不是添乱吗?” 此时,袁耀亦是将此怒火引入到朝中文武百官上。 没错! 想都不用想,天子南归必然是百官的谋划。 随即,他不由召集了麾下谋臣一齐商议此事。 刘晔,鲁肃,秦松,陈端 麾下重要幕僚几乎悉数到场。 诸人分别依主次坐定后,袁耀流露出一丝略微烦躁的目光望向诸人,以沉闷的语气说着:“诸位,想必天子南归的军报你们都已经了解到情报。” “天子南归,届时将抵至南阳郡,由于西凉军的重视程度,此郡一向是其守备的薄弱地带。” “既然朝中诸百官早有谋划,想来回返南阳以后,已经有所驱逐西凉军的对策。” 话至于此,袁耀遂深吸口气,道:“南阳与汝南,颍川相连,换言之,待天子南归以后,将与我军呈相邻之势,不知诸位对于接下来的态势可有何看法?” 话音落罢。 此时间,麾下诸人是稍作思索起来。 约莫相过片刻功夫后,刘晔似乎是早有想法,遂不由拱手说着:“少主,天子此次南归,真相并不是我等所看到的那么简单。” “或许背后另有隐情” “此话怎说?” “子扬,您的意思是?” 此话一出,却顿时之间,令军府间喧闹无比。 诸人不由纷纷相问着。 固然是袁耀,亦不由循声相问着,刘晔此话之意。 瞧着众人的神情,刘晔面上稍是微微一笑,遂道:“据明面上的情报所示,天子之所以能够安然从戒备森严的长安城摆脱李傕控制,逃出城间,是由于近日来李傕大肆征召主力亲征凉州的缘故。” “也正是因为长安军力调动频繁,导致城内空虚,方才给了以皇甫嵩为首的朝臣一个机会,掩护天子安然无恙的逃出长安城。” “可此事细细琢磨一番,却是透露着重重疑点,无比反常!” 此言一出,便见刘晔原本轻笑的神情霎时间便恢复了无比严肃的神情。 在座诸人都聪慧无比,反应迅速,自然是第一时间注意到了他的神色。 旋即,与之一向交好的鲁肃不由缓缓开口相问:“子扬,你是猜测,这或许是李傕故意为之?” “对!” “子敬所言不错,吾正是此意!” 此话落下,当二人的观点都达成一致时,刘晔亦是郑重的附和着,遂好似是发现了其余诸人的异样目光,他方才是深入解释着: “晔记得,早在前两月前,各州郡间便似乎已有天子欲要迁都南阳的消息?” “难道说,朝中百官从那时起,就在密谋此事了?但如此重大的机密,固然提前筹划,却也不可能会泄露出来。” “但事实再此,那晔只能想到一种猜测,那就是李傕差人故意泄露的。” 闻言,听闻着刘晔的几分分析,上首袁耀细细沉思一番,倒也是觉得颇为有理,遂便继续低沉相问着 :“那子扬你觉得,李傕故意传播此消息的用意何在?” “晔以为,此乃李傕欲造势的举动。” 先行一语吐露出,随即方才无比郑重的说着:“这或许是李傕早已所谋划的阴谋,先前故意放出风声,想利用假象迷惑关东诸侯,迁都南阳是他与天子所共同达成的共识。” “可实际上呢,却是李傕故意抽调长安军力增援凉州战事,其实是为了造成长安空虚的假象,让世人都以为是汉都空虚,天子趁势逃出东归的,而掩盖此是他暗中所施展的阴谋。” 此话方一落下,此时的刘晔脑海中已经是有了一则大胆的想法,遂以无比凝重的眼神紧紧与袁耀对视着,一字一顿地沉声道: “恐怕李傕是想利用天子南归,来吸引关东群雄一齐各自调兵遣将前往南阳为争夺天子而大打出手。” “若计划实施顺利,当各方势力相互厮杀,大幅度削弱对方实力,都伤亡惨重时,那他再度大举亲率数万整装待发的西凉铁骑悍然来袭。” “届时,关东群雄又将如何抗衡?” “一旦各方精锐之众尽数折损于南阳的混战之中,后续西凉军出关岂不是将横扫千军,视关东各诸侯如草芥?” 这一席席话语郑重分析而出。 陡然之间,一旁的秦松c陈端听罢,都不由纷纷是惊惧不已。 此等谋略,当真是一环扣一环,天衣无缝。 因为,此乃是极具诱惑性的阳谋! 此就是将李傕握于掌中的最重要王牌天子刻意放出来,并让其安然退往距离关东之地近在咫尺的南阳郡。 试问,天子就在眼前,何人不动心? 只要能够拥立天子,那无疑在政治优势上将会无比领先。 挟天子以令诸侯,众诸侯是绝不会放过此良机的。 只要大家目标一致,都率部齐聚南阳。 那混战便不可避免! 李傕此阴谋就将大功告成。 诸人细思极恐地各自分析了一番。 其间,秦松却是流露出不可置信地神色,予以质疑着:“此策的设计堪称精妙绝伦,可众所周知,那李傕原先不过只是董卓麾下的一西凉有勇无谋的莽夫罢了!” “他何时竟有如此深厚的城府了?” 此话提出了质疑,鲁肃c陈端自然是无比附和的点了点头。 显然,他们心里无论如何也丝毫不相信此无比精妙的良策是出自李傕。 那么,他背后难道说,有高人相助? 此时位居上首的袁耀闻言,却是并不显得意外,反而是一脸的淡然。 他心底自然是心知肚明,此妙计肯定不会是李傕所想。 可目前,李傕麾下有何人辅助? 那可是纵然将整个三国谋臣的谋臣都拿出来对比,却依然能排得上号的顶尖谋臣毒士贾诩呢。 有此人在,能策划出此等精妙的策略,袁耀并不感到惊奇。 “诸位不必如此惊奇,你等可是忘记了曾经董卓身死,而以短短数言便令西凉军一齐联合起来反攻长安,最终致使关中数十万民众深受其害的贾诩了?” 由于反攻长安过后,致使西凉军祸乱关中。 深处其间占据主导作用的贾诩自然也为天下人所熟知。 此刻听闻袁耀所提及,诸人方才是反应过来。 说罢,袁耀亦是郑重的点点头,以附和着刘晔的推测,说道:“子扬方才的论断,本将以为确有可能!” “那么,在明知天子等百官回归南阳是圈套的前提下,我军下一步就得思索一下,此策究竟能够吸引谁主动前往南阳了。” “或者说谁最希望能够拥立天子。” 此言方落。 鲁肃此时可谓是眼光超群,他遂立即接过话茬,沉声道:“若不出所料,兖州曹操必然会前往迎接天子入兖,以拥立天子。” 说罢,他自然也是给出了合理的解释。 “以目前曹操麾下的势力,固然是想强行发动大战,前来与我军争夺豫州,那他也不一定会必胜。” “既然如此,他迎接天子,以占据政治上的优势钳制我军,随后在名正言顺征伐我军,便可谓是事半功倍!” 这一席话音落下。 袁耀自然是无比赞同的附议着。 他极其明白,古代征战,师出有名是何等的重要。 既然提到了曹操必然会选择拥立天子。 袁耀顿时之间心思便活跃了起来,随即道:“曹操想要率部顺利抵至南阳,除了从我军治下的颍川或是汝南通行以外,就只有入虎牢再度由洛阳周边地界转道向南了。” “我想,他既然要拥立天子,那短时 间内曹军应该并不会想与我军发动冲突而耽误时日。” “接下来,曹军或许会突袭虎牢,以此为突破口?” “毕竟,据情报所示,西凉军对于虎牢关的防备异常松懈。” 一番番分析下。 秦松,陈端都无比附和着袁耀的看法。 陈端听闻了袁耀的见解,亦是无比郑重的点头附和着:“此确如少主所言,我军主力目前尽数屯集于此,曹军若妄图与我军开战,必然是旷日持久的战事。” “那势必会影响到迎接天子的计划。” “我想以曹操的精明,断断不会拿我军开刀,那他唯一的选择也就只有攻略洛阳了。” 而就在诸人正探讨得细致入微之时。 斥候亦是在此时传回了新的情报。 随即,袁耀先行从斥候掌中接过情报予以细细查阅着。 半响过后,他脸色间亦不由浮现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诸位,本将的那位袁伯父果然是选择了无视天子的动向,准备延续原计划攻伐公孙瓒,以趁势一举将其剿灭,尽快统一燕赵之地的想法。” 此话说罢,袁耀似有些戏谑般地说着。 袁绍的选择,他基本是没有丝毫的意外。 袁绍的性子与袁术类似,都无比高傲。 他们都不会期望自己头顶上有一个天子掣肘着行事。 随即,袁耀方才将己方斥候秘密所打探到天使最先前往冀州的动向和盘告知了诸人。 待其语落,麾下诸人的情绪不由又被调动起来。 闻言,鲁肃不由沉声道:“既然冀州袁本初不愿拥立天子,那会举众前往南阳的势力便极其明朗了。” “兖州曹操不用想,是必然会去的。” “其余的,估计也就唯有雄踞荆襄之地的刘表可能性最大了,毕竟他是汉室宗亲,现今天子脱离危险,就到了他的眼前。” “若是他还无动于衷的话,恐怕会令尚且还对汉室心存希望的士人大所失望!” 说罢,他沉默一番,遂道:“至于徐州吕布,大概率并不会掺和此事。” “而听闻目前屯驻小沛的刘备,此人乃是汉室帝胄,但他才失去徐州大败不久,麾下实力尚且还在恢复期,恐怕也是心有余力而不足!” “那南阳郡接下来的局势就很明朗了。” “关东众诸侯将以曹操,刘表为首,以及我军势力的随时加入战场,随后与西凉军的博弈。” 鲁肃缓缓的做了一番分析,利用有限的消息将南阳郡接下来极有可能所发生的情报徐徐说了一通。 一席话落。 秦松沉吟良久,方才面露严肃之色,拱手相问着:“却不知少主对于天子的南归予以如何打算?” 闻言,袁耀不由神色一僵,对于此事他却是没想好如何回答。 既然无法选择拥立天子的战略,那肯定是要阻止其余诸侯接回天子的。 但如何阻止呢? 这就是问题了。 对于此事,袁耀此刻却并未予以正面回答。 而是故作高深的告知诸人,自己心下已有对策,遂便挥手示意离去。 待诸人离去以后,故意行走在最后面的鲁肃却忽然折返而回,重新回到内府之中。 而直到此时,府门亦是徐徐关闭。 袁耀似乎要与鲁肃单独相谈机密之事。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七十八章 袁氏,忠臣也 《重复章节,稍后修改》 “少主,方才他们问询准备如何处理天子回归南阳的情况时,您频繁向肃使眼色,不知少主可否是有其余安排呢?” 只见此时的内府大门紧闭,府间只余下二人以后,分主次坐定,鲁肃不由徐徐相问着。 闻言,袁耀遂亦是面目浮现出浓浓笑容,说着:“子敬,对于方才陈端,秦松的相问,吾之所以并未予以正面回应,实是由于并未完全构思好对于天子的南返究竟该作何处理?” 此言一出,他脸色也仿佛间露着纠结的神情。 由于明确知晓己方无法满足“挟天子以令诸侯”这条战略的条件以后,袁耀自然亦不会在抱有此等幻想。 但所谓,自己无法拥立天子,那自然也要竭尽所能,阻止其余势力将天子居于掌中。 毕竟,依目前的战报所显示,最有可能争夺天子的依然是兖州牧曹操。 想到此点,袁耀便不得不无比郑重起来。 以原史上的记述,曹操也是在约莫此个时间点前去拥立的天子,随后美其名曰“奉天子以讨不臣”以此战略的旗号来趁势攻伐各州郡间的势力,以此名正言顺的开疆拓土,积蓄实力。 而历史上曹操之所以能迅速发展壮大,并最终成长为与雄踞河北四州的袁绍相提并论的两大北方诸侯,以此来争夺霸主地位。 这与其拥立天子后所施行的战略规划有极其重要的联系。 故而,如今的袁耀亦是极其忌惮曹操最终能够迎天子至兖州的。 毕竟,双方现下已经是有了直接性的领地接壤。 接下来的大战是在所难免的! 可若是让其拥立天子,那对之后的局势可不利呀。 鉴于前番又分析到了曹操极有可能趁势突袭虎牢关,以打开缺口迎天子的想法。 袁耀此时也自然是不可坐以待毙! 他遂才暗中向一旁的鲁肃使着眼色。 “启禀少主,若是我军无法满足拥立天子的条件,那恐怕只能让让” 一席言语徐徐而落,随即鲁肃稍是微微一颤,面色忽是有些严肃且冷酷,沉声道:“那就只有让天子消失了” “消失?” 此话一出,袁耀瞧着鲁肃此刻面目似乎透露着些许冷漠,不由有些背脊发凉,遂吞了吞唾液,道:“子敬不会指的是弑君吧?” 此言一出,内府间便陡然沉寂下来。 而听闻了此番话,他仿佛也是被吓了一跳。 随之也是风平浪静,相安无事! 鲁肃竟然丝毫没有料到,袁耀居然会在此关键时刻出此大逆不道之言。 弑君? 这可是能随便乱提的? 但紧随着,鲁肃也并未多做深究,遂道: “少主,您似有些误会肃的意思了。” 说罢,他也是迅速摇头否认此策。 “少主,据我等方才的一席分析,若是不出所料的话,能够抵至南阳拥立天子的唯有兖州曹操,荆襄刘表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肃建议,我军可先行发难,令刘表军届时有心无力,无法北上。” 话至此处,鲁肃遂亦是顿了顿,方才继续说着: “目前太史将军与孙伯符不遣一军正在汉水已北与荆襄军众所予以对峙,少主正好可利用此良机,秘密向其传达迷信,命太史将军率部暗中朝着新野c邓塞等地进发。” “只要我军能够将新野方圆百里之地尽数切断,那刘表便会丧失与南阳之间的联系。” “到那时,能够有机会迎接天子的就唯有兖州曹操了。” “此举接下来便是我军所操控的机会矣!” 话音方落,此刻间,固然是袁耀,亦不由被鲁肃之言所吸引,遂不自觉的心声意动,发生询问着: “却不知子敬想如何操作乎?” “少主,只要隔绝了刘表所部北上迎天子的举动,那曹操方面,想要接近南阳郡,亦不是那么一时半会能够轻易所靠近的。” “他需要占据洛阳以及周边地区,方才可无后顾之忧的南下!” “而我军目前却是近在咫尺,完全有多余时间操控这一切。” “可将天子秘密监压起来,囚禁一地。” “令外界天下人忽然之间失去了天子以及朝中诸百官的所有讯息。” “只要一切踪迹全无,届时整个大汉朝廷便会陷入无主之地,此举岂不 是将大大有利于少主一方?” 这番话刚一出落。 袁耀稍作思索,他顿时间便明白了鲁肃的意图。 其实,鲁肃就是建议秘密监押天子以及文武百官。 然后令天下诸人都失去其行踪,无法找寻,从而令大汉朝廷在名义上陷入无天子c无主的局面。 这样,最得利的必然是袁氏! 毕竟,在各方势力都无法拥立天子的时刻,那所比拼的就是各势力间的军事实力以及后勤种种底蕴等。 而袁氏本身就是关东第一士族。 此举所占据的优势将会何其有利? 或许是眼瞧着袁耀眼神中似乎还有些许疑惑,鲁肃沉吟了一阵,不由继续出言解释着:“少主,此举不仅能够令大汉朝廷陷入无主迹象。”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下,大汉深入人心的影响力必然会越发淡化。” “到那时,不管少主作何选择,所遭受到的阻力都将会急剧减小。” 此言一出,袁耀闻听片刻,便陡然间听出了鲁肃话语间的“言外之意!” 作何选择? 不就是委婉的告诉袁耀,只要监押天子良久,待大汉的影响力逐步减弱以后,称公称王,甚至是称帝 问题都不会太大 “可子敬,此事要如何秘密进行呢?” “毕竟,如今天子一行人规模不小,想来在途中还招揽到不少心怀汉室的义士。” “我军一旦前往南阳郡,恐怕第一时间将会遭受到各方诸侯的眼线所察觉,如此?” 言语落尽,瞧着袁耀言语间所缓缓流露出的数分忧虑之色。 鲁肃也是能够明白其意。 只要出兵就一定会暴露行踪。 可如若天子忽然莫名其妙地从南阳郡消失了。 那岂不就是明摆着的事? 若是监押天子令天下人所察觉。 那袁氏所积攒而起犹如日月之光的民望恐怕会在众诸侯的刻意宣传下,而声名狼藉。 故而,此事就只能暗中私下进行。 可此又谈何容易? 听闻了袁耀所阐述的顾虑,鲁肃一时也不由沉默着,眼睛微闭,似是在思索着对策。 约莫相过良久,鲁肃面色一喜。 遂向袁耀拱手说着: “少主,其实此事想要瞒天过海,也并不算太过艰难。” “只是想达成此计划,却需要我军挑起一场南阳大混战,方才可行!” “而再此基础上,我军则可先行差人前往南阳予以拜见天子,以表恭敬之情,送上给养。” “令朝廷之中误以为少主的忠心” 话至此处,鲁肃遂就没有继续往下说了。 他深知,以袁耀的聪慧,话至此处,他已经有所明白了! 而事实果不其然,袁耀听罢后,稍微沉吟一阵,遂不由面露恭敬的语气,拱手道: “子敬,你的方略确实不错,吾这就开始着手布置此事。” 二人相互攀谈着,自然是畅谈甚欢。 对于如何处境天子一事,他为何要单独私自留下鲁肃讨论呢? 然后打发走了亲信谋主刘晔,以及秦松c陈端等人呢? 此概因是由于他们本人的身份或者是立场问题。 特别是刘晔,乃根正苗红的汉室后裔。 若是令其前去算计汉室江山,恐怕会 而对于鲁肃,袁耀却大胆的与其畅聊此事。 因为,历史文献上,所记载了鲁肃并不算是一位忠君爱国之人。 为何如何此说呢? 这从正史的一则记载中,可完美证实这一点。 就是周瑜向孙权举荐鲁肃,二人初次相见时,鲁肃便献上了一份见面礼。 那就是东吴弱化版的“榻上对。” 此间,鲁肃明确提到,让孙权全据长江已南,以建号称帝,以图帝业。 那时候才什么时候? 曹操尚且还没有完全统一北方,还没与天子翻脸。 可鲁肃已经提出了此等主张。 可见其心间并未有何效力大汉王朝的心思。 这也是袁耀敢与鲁肃大胆商讨此事的关键所在。 二人探讨半响。 方才是秘密制定了一道稳固的措施。 随即开始暗中渐渐操控了起来。 关中已西。 陈仓道。 由于接下来就要着手实施天子为诱饵,并大力遣军埋伏于关东一线 ,欲待众诸侯相拥而聚时,相互斗得你死我活。 李傕亦是担忧大军东向后,西面的凉州众诸侯会再度聚集一起,大肆起叛乱。 故而,他亦是率部亲征凉州。 目前,李傕亲自坐镇陈仓,而前线的战事也进展得极其顺利。 以马腾c韩遂等人聚拢而起的西凉军士,亦是被冲得七零八落。 短短不过半月余。 李傕方才是率部横扫了凉州诸郡。 而此刻,东南面方向,方才是徐徐传来了一封密报! 既然是密报,亦是第一时间送到了李傕掌中。 随即,他缓缓摊开查阅过后,方才是流露出了早有所料的神情,遂暗自沉吟着:“哈哈看来是天子以及朝中百官已经上钩了!” 一席大笑,抚着鄂下长须沉声道。 待打听清楚过后天子等人已经全部往东南方面的南阳郡行去。 听闻那边的大致情况,李傕对于武关也十分熟悉。 他随即也约莫是沉吟估算了一番,遂念叨着: “以长安与武关间的路途,且其中在过了蓝田以后,便会是密林遍布的高山,以对方的行程,恐怕目前才过蓝田没有多久。” “看来我军得率部前往追击了,不然得露馅。” 一席沉吟声徐徐渐落,李傕如是想着。 想到此,李傕忽然间再度号召诸将,商讨阵前军议。 议会间,李傕一齐金甲,坚铮地高高在上,号令着诸将,分别向凉州军发动总攻。 一声令下! 数万西凉步骑犹如潮水般杀出陈仓。 一席席的激战之中,以马腾,韩遂,王国等人的麾下部众,压根无法抵挡西凉铁骑的冲杀。 战事才不过进展片刻功夫。 凉州联军各部便已经出现了缺口。 紧随着,在西凉诸将一众骁勇善战的骑战所拼杀下,凉州联军终究是联军,心不齐,还是溃败了! 见此情景,联军诸首领,瞧着目前无比严峻的局势,都纷纷心生了保全麾下本部部曲的想法,不愿在继续硬拼。 故而,在西凉军的大举进攻下。 凉州各联军首领都相继沿凉州深入退却。 直到此时,凉州之乱亦是十分复杂c频繁,且兼并血腥的。 随着凉州诸联军遭受到击退。 在李傕的号召下,西凉军自然也全军出动,沿长安城班师回返。 抵足长安。 李傕自然是来不及进行休整,他不由当先率数千西凉精骑一路沿蓝田,往武关方向追击而去! 至于其余主力部众,则遣王方等将率部随后赶至,并潜伏于武关附近环绕的群山之中,以做等待。 而沿途之间,由于是假戏真做,李傕也担忧他当真将天子一行人给追上,故而在率部狂奔时,还派遣了一波波的哨骑先行深入前方予以进行打探。 随后,并有意识地缓缓放缓了部分速度。 这也就导致了西凉追兵虽看似就在天子一行人之后,却只是有惊无险。 直到李傕率部追过蓝田以外过后。 此时的天子一行人,以及即将快抵达武关。 就要摆脱追兵入关,随后出关踏入南阳的土地了。 武关以外。 一处山坳处。 此时,天子一行人正于此进行短暂的休整。 车銮前,只见两侧约莫有百十余全副武装的劲卒手持着长矛屹立着,而銮驾外,则有一位约莫十五余岁,却是生得无比贵气,且面色白暂,身席着一身略微有些破旧的龙袍的少年,此刻正居于此,缓缓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 此正是当今的天子刘协。 至从长安出逃以来,一路之上,他们都不敢过多的歇息,遂一直日夜兼程的奔逃着。 而在沿途之中,凭借着皇甫嵩往日的声望,也召集到不少心怀汉室的钻士。 麾下规模得以提升。 随着目前已经是抵足了武关以外,方才停歇着,以补充体力。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七十九章 袁氏,忠臣也(二) 《章节重复,稍后修改》 銮驾前。 身着沾染着层层斑驳,灰迹龙袍的天子刘协此刻正在抬首用眼凝神望着上空,好似在胡思乱想一般! 亦或者是在放松着连日以来的压力。 如今即将就要摆脱西凉军的封锁,重返关外之地,他一时亦是有些喜极而泣! 刘协内心深处一直怀有极其庞杂的压力。 怎么说呢? 在记忆中,他在十岁那载受到董卓强行拥立为傀儡皇帝以后,几乎没日没夜都生活得胆战心惊,如履薄冰。 甚至夜深人静之时,还会无故被噩梦惊醒。 他深怕不知何时,就会像自己的皇兄那般,被赐一杯毒酒。 而就在此时。 刘协身旁似是有一位形象极其猥琐,弓着腰,扯着公鸭嗓,尖声道:“启禀陛下,皇甫将军c杨公等人求见!” “哦?” “那还不速速召见?” 一席言语方落,刘协便顿时予以回应道。 对于皇甫嵩,他是颇有好感的。 这与其余的文武百官不同。 其余官员或多或少都会考虑家族利益。 但从此次皇甫嵩主导,携其众护送他逃出长安以来,据刘协所了解到的讯息,他与其余文武百官与众不同。 怎么说呢? 即便是目前刘协处境如此落魄,但只要他一席诏令,皇甫嵩都会无条件选择将兵权交与他。 赤胆忠心。 对大汉,对天子,无比的忠臣。 高情商:对天子无条件的效忠。 低情商:与岳飞是一般人物,太认死理,不知变通。 此等的不同自然令刘协予以对皇甫嵩多了数分依赖感。 这实在是登基称帝五年以来,他几乎没有体会过亲情。 每日不是活在董卓的阴影中,就是在李傕的淫威下勉强度日如年。 待皇甫嵩等人相继前来,遂一齐拱手拜道:“臣等拜见陛下!” “陛下万福!” 眼见着麾下诸臣的恭敬施礼,此时刘协的内心里亦不由闪出了些许闪动,甚至是眼眶间隐约间已有丝丝红润。 是啊,他如此落魄,尚且还有一帮子大臣誓死相随着。 既然如此,那有何必要如此悲伤呢? “众爱卿平身!” 待天子发话,诸臣方才屹立起身,徐徐而立。 随即,刘协遂徐徐相问着为首的皇甫嵩,相问道:“皇甫将军,您等此时前来面见朕,可否是有要事?” 一语落的,皇甫嵩亦是郑重点头附议着。 遂拱手恭敬回应着:“陛下,现我等已经奔赴至武关地界,与武关城已经相距不远,臣携诸重臣一齐前来拜见天子,是准备商议接下来的战事。” “战事?” 闻言,见刘协神色上似乎是透着一丝疑虑,皇甫嵩不由解释着:“陛下,现已是接近了武关,是时候到考虑强攻关城了。” 此言落罢! 方才令刘协稍是反应过来。 的确是这样啊,武关乃是通往南阳地界的唯一通道。 若不攻克其关,则也无法出逃至关外! 待后续西凉军主力至此,一想到此,刘协顿时间便心生数分惧怕,由于多日来受到李傕的欺凌。 此刻的刘协内心深处基本上已经对其产生了心理阴影。 特别是一想到李傕还那副面孔,他便心有余悸! 刘协知晓,若是自己此次没有逃出关中地界,一旦被李傕重新控制,那以其残暴的秉性,日后他是决计没有好日子过了。 一念于此,刘协亦是颤颤巍巍地问询着:“却不知皇甫将军是否已经有所攻略武关的良策了?” 闻言,一侧的老臣杨彪不由予以回应道:“启禀陛下,臣等与皇甫将军已经商议过接下来的战事,初步已有定计!” “由于武关两侧山高路陡,正中道路极其狭窄,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若是关城内守备军士坚守不出的话,恐怕我军唯有选择强攻了。” 短暂一席话,杨彪稍微为天子刘协透露了些许战术上的各项策略以及计划。 一番话落,一侧的皇甫嵩瞧着杨彪的回应却是有许多东西都只是含糊其辞的搪塞着天子时,他的脸色顿时间便升起了些许不乐意的神情。 “ 既是如此,此事由皇甫将军一力做主便是,朕目前年幼,对于兵事尚且还需多多接触。” 刘协既然熟知了皇甫嵩的秉性,自然也是沉声说着。 他的这席话算是放权了。 令皇甫嵩一力做主军事上的兵事。 “臣感谢陛下的器重,必不负陛下之重托!” 眼瞧着刘协大度的回应着,此时的皇甫嵩心下自然是无比感动得痛哭流涕,遂无以激动地抱拳回复着。 “嗯,具体的战术计划臣已经与杨公一齐商议过,现特向陛下告知。” 说罢,他方才是将种种攻取武关的详细计划详细予以告知。 “虽然武关现今西凉军的守军规模并不少,但我军目前一路行来,征召了沿途间不少的势力,现实力也不算弱。” “何况,天使已经出关东许久,若是能说动各关东诸侯率部来援助,奇袭南阳,并从关外攻击武关,与己方形成夹击之势。” “那武关必破矣!” 皇甫嵩微微笑着道,这是他向天子刘协所报告的第一种方案,相较于来说,比较乐观。 看好各诸侯携众支援。 沉吟了一番,他遂诉说着第二种方案:“而固然未有各诸侯间的援军,我军攻取武关的胜算亦是大增。” “此是为何?” “陛下,您有所不知,当初武关在建立之初时,由于主要是为了防守关外已东的南阳所来犯之敌,故而关城的防御亦主要聚集在东侧。” “至于西侧的城防,则会薄弱许多。” “鉴于此等独特的防御措施下,亦是我军的机会。” 皇甫嵩言语间以无比郑重c坚铮的语气向刘协汇报着。 刘协听罢,心里遂亦是一暖,忽然感受到心下隐隐间有些许期待,遂道:“将军计划确实思虑周到,天衣无缝,朕再此期待将军马到功成!” 一席话落,将各项计划的大概过程都一一告知以后,皇甫嵩遂先行拱手告退。 至于杨彪等人则还未继续离去。 刘协见状,不由轻声道:“杨公,您等可还有何事?” “陛下,臣等是想与您商讨待武关攻克,入驻南阳郡后,应该如何在面临关东诸侯的情形下如何立足。” “据当前的情报所显示,南阳郡四战之地,以南的荆襄之地乃是汉室宗亲刘景升所控制的州郡,而北部则是司隶地区,现正由西凉军所把持。” “东部则是相邻豫州,听闻豫州此时亦是并不安宁,袁氏与盘踞兖州的曹操正在积极准备决战,以意图瓜分豫州郡县。” 话音落至此处,杨彪的话语已经极其明显,遂是沉声道:“进驻南阳郡以后,固然南阳乃是帝乡,但由于地处四战之地,若是不寻找一方诸侯势力予以做庇护。” “恐怕会陷入政局不稳的情况。” 此话一出,其余诸大臣亦是纷纷附和着:“陛下,杨公所言极是也,若不早做准备,恐到时候慌乱矣!” 由于目前尚且处在逃亡之中,反而是皇甫嵩这等武人比较受重用器重。 至于这些个文人官员,他们也只能操心一番政治上的事务了。 话落,刘协寻思一想,此的确是个问题。 说到底,还是得结以外援以为靠山庇护。 不然,以南阳四战之地的趋势,纵然自己能够平安回返,恐怕却也会依旧陷入危局当中! 刘协自小聪慧,经杨彪一经提醒,他自然是迅速的反应了过来。 沉思一番,刘协遂不由说着:“若是如此,朕若能平安回返帝乡,想差人前往荆襄联络皇叔。” “朕想,皇叔既是作为汉室宗亲,想来应不会袖手旁观,坐视朕陷入危局。” 似乎是之前刘协有接触过族谱,故而对于所记录的汉室宗亲记得特别清楚。 另一方面,目前群雄并起,朝廷势微,各方诸侯逐鹿中原,刘协心中对于刘表的期待还是要强烈得多。 毕竟,外人总不能比自家人吧! 他不求刘表能对他有多么恭敬,但至少供给军械粮草,以及宣告效力朝廷,以在明面上效忠朝廷。 此举岂不是将大大有利于自己人? 这些都会比外人极为有利呢。 听闻了刘协的一番回应,杨彪嘴角微微撅起,但总归没有说什么。 既然诸臣没有啥异议,刘协心下已有定计。 待武关攻克后,便差人南下,相邀近在咫尺的刘表遣军前来救驾。 计议已定。 皇甫嵩用兵亦是用兵果敢之人,虽然随着年纪的增长,但一身作为北地儿郎的胆气,却依然在隐约间散发而感染着军中将士。 只见此刻的皇甫嵩一席宝甲,腰悬佩刀,长相阔毅。 一声令下,全军将士仿佛是令行禁止的沿着武关下飞速前进。 由于朝廷军的长驱直入,直至抵足关下时,守备的西凉军士尚且还未反应过来,此乃敌军寇关。 暗中设计,特意令天子携百官逃亡关东。 李傕自然不会刻意提醒武关守备军演多加强防备。 而今,忽然所见朝廷军的到来。 整个关城内无不是震动不已。 驻防关城的将官一时亦懵逼不已,直呼着:“什么情况?” “皇甫嵩不是正在长安休养吗,怎么忽然之间就率众前来大举叩关了?” 随着一声声呼喊下,此将官既是能够驻防此军事重镇,显然并不是庸碌之辈。 他在低声惊叹的同时,亦是挥手命各部紧急1调动起来。 以防止敌军忽然攻关! 而对于关城内的守军,皇甫嵩只是稍微扫了一扫,遂便立即发动了强攻。 他没有犹豫,也没有心生劝降的心思。 号令传下。 令旗挥动间,朝廷军各自列着一块块军阵,刀盾兵持盾握刀,冲锋在前,以吸引敌军的箭矢压制。 随其后,弓弩手则屹立两侧,在后仰射。 至于最后方,则是一架架早已打造好的攻城云梯,以及冲车,井栏等物。 但由于目前关下的地势并不宽阔,每次攻城都只能并排容纳数百余人。 对于庞大的攻城器械而言,想要推进,亦是十分不便。 推进速度亦是只能用十分缓慢来形容。 在双方互射许久的前提下。 云梯车方才有一两辆奔行至关下,然后隐蔽在车内随行的朝廷兵士迅速从车内涌出,然后控制着云梯车将夹板倒在城墙上方,并牢牢固定以后。 朝廷一队队军士开始沿云梯攀爬而上。 关上守军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 箭矢c滚木擂石 一齐齐往云梯上径直放下。 “啊,啊” 只是刚一瞬间所开启的战局,便顿时陷入了此起彼伏的嘶吼声中。 一阵阵无比惨烈的声响烈烈响彻着。 但战火不会因惨烈而停止,只会越发加剧。 此刻,朝廷军亦是宛若疯魔,一批批的随后猛杀往关城。 攻势极其猛烈! 此自然是在战前,皇甫嵩所做出的承诺激励了诸军。 凡是此战先登者,必视为首功,赏千金,赐爵封侯。 此等承诺是何等的激励啊? 若说官职,钱财只是改变寒门或者兵士命运,令生活得以改善的话,那赐爵封侯便是改变社会地位,得以万千荣誉的体现了。 此对于每一位从军搏杀,将脑袋搏在裤腰带上刀口喋血的军士,又岂会没有吸引力? 而就在此猛烈攻势下,关城上的城防亦是岌岌可危起来! 眼见着此等局势,正居中指挥的将官亦不由倒吸一口凉气,遂立即将驻防关城东侧的兵力也一股脑的全部调了过来。 当然,他也并不会有何担忧。 反正南阳大部分领地,都是己方的领地。 固然调离了东侧的守备军士,又岂会陷入危机? 而随着东侧军士的前来增援下,自然是扼制住了朝廷军的攻势。 而随着的战局愈发胶着,此时正观战的皇甫嵩眼神也不由微动不已,浮现焦虑异常的心思。 敌军的顽强,似乎有些出乎意料之外! 况且,据后方的战报,此刻李傕正率西凉精骑昼夜交替的追击着。 距离武关也已经近在咫尺! 若是无法迅速破关,那己方就只有被两面夹击,成为砧板上的肉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八十章 争天子之归属 《重复章,稍后修改》 随着关内驻军逐渐稳定住防线,扼制了朝廷军的攻势。 此时正居间指挥的主将皇甫嵩虽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镇定自若。 但心下却已经渐声焦虑之色。 李傕所率领的西凉精骑正在朝着于此迅速狂奔前来。 皇甫嵩知晓,每在关下多耽搁一分,那全军便多了数分危机。 紧紧遥视着武关城墙的防御,纵然是强攻甚久,却依然不见破城的迹象时,皇甫嵩一时间心绪略微有些许不宁,喃喃道: “武关久攻不下,这可如何是好?” “纵然我战死于此,亦无怨无悔,只愿为大汉尽忠!” “可天子的安危却如何能得以保全乎?” 此时间,皇甫嵩面上所流露而出的铮铮铁骨,以及丝丝担忧,足以说明他目前内心的纠结。 此次暗中纠集部众,护送天子以及诸百官出长安往关东疾驰而来。 若最终无法克复武关,而令全军溃败。 到那时,自己功败垂成,尚且可以一死了之! 可天子呢? 如若因此而令天子性命遭受到威胁,那皇甫嵩心里恐怕便将太不是滋味了。 也因为强攻迟迟无法破关,此刻心间心忧着天子之安危,皇甫嵩心下也顾虑重重。 怀揣着不安的心思,皇甫嵩只得继续加大了攻击力度。 但武关之险,依山傍水而建,本就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其两山之间开凿了一道关,可关城却也不过连绵数百米的长度,攻城方纵然想依靠攻城器械攻城,也殊为不易! 似目前的云梯车,也最多也就能并排放置三辆。 每批次可供给攻城的兵力也极其有限。 这也是迟迟无法破城的关键因素。 而就在西侧战事进行得如火如荼,皇甫嵩心间忧心忡忡之际。 战局却悄然之间似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首先是城中的守军此刻依旧在奋勇阻挡着朝廷郡的大举进攻,可就在此时,斥候却面露焦虑之状,急匆匆地迅速奔来。 将官此刻也身先士卒,挥舞着佩刀杀入战团中,阻止着敌卒的登城。 故而,此刻他却是浑身血迹斑斑,满面的血污仿若恶魔。 定睛一瞧,瞧着麾下斥候极速奔来且气喘吁吁,呼喘着气。 他不由顿时间神色一变,沉声相问着: “汝何故如此慌张,可否是出何事了?” 闻言,斥候方才缓缓镇定下来,遂道:“将军,的确如此啊!” “现由于东侧的守备军卒皆已尽数调集西侧防守,导致了东侧城防无比空虚,可就在方才,东侧却是遭受到了一支全副武装的大军攻击。” “他们麾下士卒战力无比强悍,且由于我军东侧现几乎是不设防,恐怕此时敌军已经杀入关中,并沿着主道向此处杀来。” “似乎是要与城外敌军合围我军。” “将军,接下来该作何应对?” 这一席话音刚落,斥候着急予以回应着。 只是,话语听在心底,却是令将官的心绪陡然之间便此起彼伏,心态陷入了极度不稳的现象。 他想不通? 为何关城东侧会莫名其妙出现一支神秘大军? 而他却一点消息,风声都未有收到。 什么情况? 武关径直出关,便是南阳地界。 可现在的南阳很显然是在己方的掌控之中呢。 那这支神秘之师究竟是从何处杀出来的? “杀,杀啊” “活捉西凉贼将,全歼无恶不作的西凉军” 而就在此将官刚刚才听闻了从后方隐约间所响起的声响,顿时间便仿若陷入到沉默之中。 他直接傻眼了。 东侧还当真有敌军来袭。 且当真是已经突破了东侧关城防御,杀入了关中。 “将军,接下来我军该作何处置?” 闻言,斥候不由当先询问着。 一席话落。 将官虽有些难以理解,但还是迅速的吼道:“全军速速撤退,向西边撤离。” 说罢,吼声下达,麾下的军士便一应而退散。 既然东侧已经受到攻击且失守。 自然是 人人争先附之! 在东侧的防御已经被突击以后,关城中自然也不安全。 这一点,对于诸人来说,可谓是心知肚明。 留在城间,决计是死路一条! 在将官的撤退指令下达后。 而随着这一切变故突声,关城内所发生的变故也忽然令关外所正在强攻的朝廷军好似感受到了丝丝不对劲。 此时,关外居阵指挥的主将皇甫嵩,瞧见麾下斥候纵马狂奔而至,心间不自觉间似乎是隐约有所猜测。 “启禀将军,关城中似乎是有变故突声。” “目前关内的西凉贼子好似有些许不对劲的情况所发生。” 一席坚铮的话语从斥候口中托出。 此影响已经是不可同日而语! “哦?” “变故?” 但很显然,这则疑惑并未令皇甫嵩持续良久,斥候便已将新的军报传至。 “皇甫将军,具体消息已经核实打探清楚,关内守军之所以内乱是由于将东侧关上的守军尽数调集于西侧城防屯驻,以抵御我军的大举进攻。” “可却在关键时刻,一支神秘大军忽然强攻武关东侧城防,由于空虚的城墙,自然是一触即溃!” 言语落罢。 当皇甫嵩了解到详细实情过后,他约莫只是稍微沉吟了一阵,便做出反应道:“全军听令,准备防范敌军突围。” 号令传下。 朝廷军各部便停下了主动进攻,而是全权转入了防御阶段。 果不其然,未过多久,便瞧见了西凉军集结起来,予以出关向西突围, 两军自然是在狭窄的山道上直面互相攻击。 最终,在约莫丢弃了数百余具尸首过后,西凉将官方才是率部成功突出了重围,并一路沿更西边的蓝天等地行去! 一路之上,西凉守军无不是浑浑噩噩,情绪无比低落。 此战,他们可谓是输得一塌糊涂。 甚至,连背后偷袭的敌军究竟是何人,为何会忽然兵临关下的原因都未了解清楚。 而南阳郡目前又是一种什么局面? 他们此时都尽数是一无所知。 武关西侧。 关下,持续了将近大半日的激烈攻防战厮杀下,此地自然是余烟未消,四周尽数是布满了层层叠叠的尸首堆积,血迹斑斑,尚未干的一副景象。 而直到此时,瞧着武关城头已经率先插上了袁字将旗过后,皇甫嵩方才忽然明白过来。 原来是袁氏率部前来,从背后破了武关。 想着于此,皇甫嵩亦是立即差人入关求见,以打探一番军情。 原来,目前关内主将正是袁耀麾下大将蒋钦先行率部杀来。 约莫等待半响。 作为一军之主帅的袁耀方才是姗姗来迟。 在一众亲卫的护卫下径抵武关城间。 随即,他立即命众大开关城,并安排甲士屹立于关门两侧列阵,遂领诸将于城外迎接着天子的归来! 随着两军的斥候经过商议过后。 此时,皇甫嵩也亲自护卫着天子刘协入关。 抵足城门处,袁耀驻足于此,远远望见了天子那辉煌的车銮,不由心下一沉,随即立即迎上前拱手拜道: “臣乃左将军之长子,位列征东将军,姓袁名讳耀也,参见陛下。” 一席无比郑重般的朗朗声。 袁耀携诸将行跪拜之礼。 眼见着袁氏诸将的一致恭敬行礼。 此刻天子刘协自然是已经出了銮驾。 他遂立即跳下车銮,并亲手扶起袁耀,遂道: “众卿平身!” “谢陛下!” 一席君臣之间的相互见礼。 天子刘协此时却是十分欣喜。 随着袁耀的这番恭敬行礼,几乎是让他感受到了久违的礼仪。 从他登基以后,固然不知多少军阀朝着自己参拜行礼,可他所予以感受到的进皆是一阵阵的畏惧,没有丝毫的礼遇。 唯有方才袁耀的这般恭敬见礼,似乎是让刘协感受到了,他如今才是真正的天子。 鉴于此等情形,天子刘协对于袁耀的观感自然是极其青睐。 随即,天子刘协此时亦不由是紧紧握着袁耀的双手,双目细细打量着眼前之人。 瞧着如今的袁耀如此年纪轻轻,竟已经是年少成名后,却也不由令刘协心思浑身一震。 “袁爱卿,想来从当年的长安一别,你我君臣可有数载未见矣!” “陛下所言甚是 !” 闻言,袁耀自然是听出了刘协言语间的拉拢亲近之意,他亦是套近乎道:“是啊,当时微臣启程抵足长安,亲眼所见那李傕贼子凭借着所掌控的大军,以其淫威逼迫着天子您。” “致使您虽贵为天子,却毫无主见也!” “当时,臣心间便义愤填膺,想要谋夺贼子性命,以为天子您血恨。” “只可惜贼子麾下实力雄厚,无法除之。” 此刻间,袁耀亦是徐徐述说着昔日之事,其言语间所用语气亦是无比的恭敬,以及为天子刘协所着想的话语。 这一番话出落,亦是令刘协望着袁耀,越发亲近过来。 二人相谈良久。 天子刘协不由怀着心下的疑惑,遂相问着: “袁卿,朕听闻皇甫将军所说,那南阳郡亦是在西凉贼子的掌控之中。” “朕此时有一事不明,却不知袁卿究竟是如何绕过了南阳郡的西凉军,而从背后助朕攻克了武关呢?” 听闻此席话,袁耀遂是面上微微一笑,遂是拱手无比恭敬的解释着:“陛下,您恐怕还有所不知,臣已经替朝廷收复了南阳诸城邑。” “什么?” “袁卿,你是说你已经收复了南阳郡,驱逐了西凉军吗?” 此话顿时落下,刘协却是微微感受着一丝丝的不可思议,惊奇地道。 此话一出,从旁的其余文武百官亦是倒吸一口凉气。 什么情况? 南阳郡就此被袁耀携众平定了? 文武诸臣所掌握的消息本就比天子多得多,他们自然能够凭自身的渠道获得南阳郡方面的情报。 听闻自从当日与刘表联合一齐灭掉吕布势力后,西凉军与刘表便平分了南阳。 西凉军在南阳所屯驻的驻军亦是并不少。 可现在? 如此之短的时间内,袁耀竟是已经平定南阳,并携众抵足武关救驾。 其能可见是非同寻常! 闻言,天子刘协循声,却不由大为感兴趣,遂道: “袁卿,您究竟是如何能够快速平定南阳郡的?” 随着天子发问,袁耀遂也是沉声解释着。 也基本算是如实相告! 只不过嘛,却是言语间略微夸大了战绩,而忽略了具体的兵力部署。 原来,袁耀能够快速平定南阳郡,却也是因听从予以采纳了谋主刘晔之策。 刘晔建议道:“少主。您可将大军尽数明面上调往颍川c陈郡前线,做出一副将要大肆与兖州曹操决战而无暇顾及他事!” “可实际上却是暗中将部众秘密安排至汝南c颍川已西的边境隐藏,待敌军予以放松警惕过后,再兴一战而取之!” 此席话乃是当时出兵以前,刘晔所献的攻取南阳之良策,不值一提。 徐徐一席话。 天子刘协此时眼光中对于袁耀亦不由越发欣赏起来。 随即,刘协不由予以感谢着: “袁卿,此次朕能够成功据有武关,已摆脱西凉精骑的追击,方是多亏了您的救驾也!” “此事不足一提!” “臣既生为汉臣,理应为汉室分忧,陛下不必如此。” 一席话落。 袁耀亦是无比恭敬,谦逊地回道。 眼瞧着袁耀所展现而出的礼仪,此时不仅仅是天子刘协感受到了十分的亲切。 纵然是以皇甫嵩,杨彪为首的文武百官,亦是无法从中有所挑剔。 双方于关门处畅谈许久,袁耀方才挥手示意天子以及诸文武向关内行去。 行进途中,袁耀还走近到天子从旁,拱手道:“陛下,臣在收复整个南阳郡以后,已经在宛城备足了给养,足够约莫至少数月的生计。” “微臣恳请陛下先行移驾宛城建都,以重新建立朝廷秩序,以图号令天下。” 话音落罢,袁耀微微沉吟一阵过后,又道: “宛城乃是曾经光武帝起家之根本,好为帝乡,目前陛下重新于此建都,寓意亦是极其明显。” “还望陛下予以慎重考虑!” 听闻着袁耀话中所言,他已经在宛城备足了给养,供给自身若食用。 刘协亦不由当着诸百官之面,高声赞扬道:“袁卿,您真乃汉室忠臣也!”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八十一章 三足间的尔虞我诈 《章节重复,稍后修改》 在袁耀亲率部众前来夹击武关,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关内守军自然毫无办法,最终只得在付出巨大代价的伤亡以后,强行突围而出。 天子以及诸文武百官得以顺利进驻武关。 将武关收入囊中! 刘协此时自然是满心欢喜。 他提心吊胆多日,终于算是摆脱了冷漠的李傕控制。 虽然武关是提前由袁军所占据。 但事后,袁耀一方面为了表现己方对朝廷,对天子的恭敬,自然也顺理成章地让出了武关的控制权,与朝廷军队所交接。 另一面,目前袁氏主要还是要与兖州曹操做对抗。 一时半会,与西凉军所接壤,于局势不利! 针对此,袁耀亦是有所考量。 接下来,袁耀亦是继续按自身所布置好的计划继续行事,力劝天子刘协携众抵足南阳境内,并传诏布告天下,暂时以宛城为都,痛斥关中以李傕为首的西凉军罪行。 之前由于李傕一直掌控着天子的缘故。 一直在掌握着政治优势以及其舆论。 弄得是天下人纷纷无法口诛笔伐般的声讨。 现在,袁耀自然是要最大限度地削弱西凉军的影响力,继而令其内部生乱。 失去了天子这面挡箭牌。 袁耀相信,接下来的关中将不会那么平静了。 而对于痛斥李傕的罪行,刘协自然是立即欣然应允。 并且一联想到身处在长安的日子,频繁受到李傕的淫威,只能看其脸色行事时,此刻的他便不由生出了无尽的怒火。 一封无比义正言辞地驳斥书出现于天下诸人眼前。 随后,天子刘协在袁耀的建议下,径从武关迁都至宛城。 至于武关附近的一应防线,则全权交由了皇甫嵩负责布置防御。 一路行来,对于皇甫嵩这位对汉室有着天大功勋的老将,天子刘协自然也是深受感动。 况且,目前朝廷之间所能担当大任的武将,亦是屈指可数! 不过,就在天子刚迁都至宛城时。 新的战报便率先传到了袁耀手上。 徐徐查阅以后,他方才送到了刘协手中。 待其看罢,天子刘协不由面色略微有所变化,遂徐徐相问着:“袁卿,兖州曹操此是想替大汉收复东都的吗?” “不然他又何至于趁势奇袭了重镇虎牢关呢?” 一席语落。 袁耀心下自然对于其心思了如指掌。 但目前本就是他向天子表忠心的最佳良机,又岂会如实告知曹操的真实动机呢? 随即,他稍作沉吟一番,好似是心间早已构思好的措辞,遂拱手沉声道: “陛下,您为何会有如此想法?” “曹操此举,分明是狼子野心之徒也!” “哦?” 闻言,刘协瞧见着袁耀的表情,反应,却是满脸的不可思议,遂问询着:“袁卿,此话何意?” “陛下,您久居关中,距关东有千里之遥,且还受到了贼子李傕的控制,对于关东诸事尚且还了解不多。” “曹操此贼,绝不是什么大汉忠臣,他本质与李傕这等贼子并未有丝毫的区别。” “而他趁势攻取虎牢关,亦只是别有用心罢了!” 一记话落,袁耀神情愈发坚定地沉声道。 这席话刚落。 朝中百官却是早年有与曹操或者是其父交好的,此刻闻听袁耀这席话则顿时间不乐意了,遂立即脸色变幻,有些冷嘲热讽地反驳着: “袁将军,此话太过言重了吧?” “那曹孟德恐怕并未如你这般所说不堪吧?” “目前东都方圆之地尽数在贼子李傕的掌控之下,曹操趁机为大汉收复失地,可有何不妥之处?” 有朝臣先行驳斥着袁耀的言论。 此言落罢,亦是还有数人附和着。 但绝大部分朝臣却是都心知肚明,心知目前袁耀提前率部到来,早已是掌控了南阳郡四周的一切部署。 若是其一旦认真追究起来,恐怕不好下台! 这一席洋洋洒洒的言语方落。 袁耀那无比锐利的眼神便不由是循声一扫,顿时之间,令那数人颇为有些畏惧不已。 他们似乎感受到,袁耀眼神里充斥着漫天的杀机 。 眼神稍稍平复下来,袁耀暗暗忍耐住此番怒意,故作笑容般的神情,好似在反讽着予以回复着: “哦?不知阁下是何人?” “竟然敢为曹操这等大逆不道c野心勃勃之徒辩驳。” “如此小人,当诛!” 话音尚未完全落罢,却见袁耀顿时间神情一震,无比凌厉c霸气的怒吼而起。 霎时间,不仅临时大殿中诸朝臣大受一惊,就连位居皇位之上的天子刘协亦是心中一惊。 至于方才所为曹操辩解的百官此刻更是被吓得脸色发白 袁耀如今已经在军中摸爬滚打数载,浑身所凝练而出的气势早已是今非昔比! 他这一声大吼,足以震慑住这帮子在背后擅使阴招的朝臣。 想为曹操洗白? 做梦去吧? 袁耀现在本就是要向天子刘协面前表忠心,取得其无比好的印象或者是忠臣印象。 唯有如此,方才可继续执行后续计划。 故而,他是不能令曹操来掺和进争夺天子的计划。 此话一落。 袁耀脑海里亦是迅速的开始寻思起来。 而此时,诸朝臣虽然面对着袁耀略有所畏惧。 但依然还是有朝臣不畏强权,敢于直面对袁耀的锋芒,但由于有着方才的前车之鉴,他所言的话语却没有那么刚烈。 “袁将军,不知你如何会如此抹黑曹将军?” “他目前既然敢于与西凉军为敌,那就是我大汉最为得力的助手。” “袁将军你能来救驾,足以表明你的爱国之心。” “可却也不能因此而否定其余人的心思呢?” 这一番话刚一出落,上首的天子刘协自然是面上流露出浓浓笑意,遂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 思索半响,刘协遂也望向了袁耀的方向,轻声道:“袁卿,朕看二位爱卿所言也确有数分道理。” “那曹操或许当真是为朝廷着想呢?” “袁卿您或许过于武断了!” 刘协此言,极为和颜悦色的沉声说着。 但刘协此语,却令袁耀一喜,他就是在等待天子的发言。 闻言,袁耀恭敬地再度向刘协拱手行礼,虽道:“启禀陛下,此事非是无迹可寻!” “臣既敢如此说,亦是有许多依据的。” “哦?袁卿可否是有何良言,还请务必告诉朕?” 听闻此话,天子刘协此时也十分感兴趣了,不由相问着。 “事实是这样的,前番兖州曹操方才与臣麾下的部众大战了一场。” “亦索性是臣率领将士殊死顽抗,方才将曹军所击退。” “若不然,恐怕目前整个豫州之地都将沦为曹氏的领地。” 此言一出,袁耀率先是利用信息差的因素先行给曹操扣了一道帽子。 随后,反而是罗织出了曹操主动进攻豫州此大汉领地的罪名来! 但这还只是开始而已。 沉吟一阵,袁耀不由继续说道:“但侵略州郡,曹操亦不是第一次所为了。” “早在大举攻伐豫州诸郡以前,他就已经有了更过分的举动。” “想必曹操征伐徐州之事,陛下以及在场诸臣都已经有所了解吧?” 这番话出落,袁耀亦是将问题抛在了刘协身前。 徐州? 袁耀为何提及徐州? 恐怕反应快的臣子已经反应过来他为何毫无征兆的提起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袁耀直接提道:“曹操曾二征徐州,可陛下您可能有些事并未听说过。” “曹操为了泄愤,或者说为了减轻徐州士民的抵御性,他竟然在州郡间大肆施展屠城。” “徐州各郡县的民众无不是深受其害,各地仿佛是一片人间炼狱,尸横遍野,仿若血流成河的尸山血海般。” 说罢,袁耀话语到这,却是忽然停顿了一下,随即陡然厉声道:“曹操大肆屠戮徐州,令泗水直接为之不流,各郡县间民众无不是堆积着尸横遍野的尸首。” “且也正因为此次大肆屠戮,却也是直接引起了徐州c甚至是淮南地区引起了传播性疫病。” “淮南方面,若不是我等采取的必要措施极为妥当,恐怕后果将不可设想!” “难道诸位以为,曹操如此狼子野心的一人,为了自身利益而愿意牺牲万千民众的幸福生活,这会是为大汉着想吗?” 陡然之间,袁耀直接点出了曹操自私自利的性格。 这番话刚一出落。 还不至其余朝臣反应过来,天子刘协便当先有 所详细了解了曹操的所作所为。 特别是徐州之战,由于屠城所造就的影响,更是令身处关凉地区的士民都有所听闻。 天子刘协自然不会觉得袁耀是在诓骗他。 自然而然的,对曹操的热情便略微低了数分。 此言落罢! 麾下一众文武百官却不由尽数是面面相觑! 无法再度言语。 此实在是袁耀太过刁钻,直接将话题延伸到了诟病曹操身上最严重的污点,令人无法再度驳斥。 他们望着如今的袁耀,却是只得连连叹气。 既然瞧见了目前曹操的行径,也随着皇甫嵩现正在防备着西面的西凉军势力,他目前所能依靠的自然就是袁耀麾下的大军。 “袁卿,不知你以为曹操此举,应作何应对?” 闻言,忽是瞧着刘协的相问,袁耀虽有所意外,但却并未完全乱了方寸。 沉吟一番,不由予以回应着:“陛下,针对于曹操忽然突袭虎牢关,意图狼子野心吞并东都方圆之地,臣心下已经有所应对的策略。” 此话落下,他随即不由语气顿了顿,遂道: “毕竟,曹操此等精明之人,既然要席卷京兆尹,那他必然不会是为了西向前去对付实力强劲的西凉军,而吃力不讨好的。” “那不知袁卿以为,曹操的打算是何?” “依臣所料,曹操欲夺京兆尹,恐怕是为了南阳郡而来!” 这话刚一出落,刘协顿时间再度神情大变,沉默许久,方才是轻声说着:“为南阳而来?曹操究竟想干嘛?” 眼瞧着天子刘协的神情回应,袁耀面色依旧保持沉寂,遂露出满脸似乎早已有预案的表情道:“似曹操这等野心之徒,恐怕亦是心存天子您而来!” “我?” “对,没错,曹操现处于兖州此四战之地,他若是想要发展势力,所能将陛下您迎至兖州,并效仿恶贼李傕控制陛下的自由,然后掌控朝廷大权。” 这席话方一出落,顿时间便引起了刘协的警觉。 下一秒,袁耀紧紧注视着刘协的神情,见其似乎面上有所凝重。 袁耀心下一松,遂也放心了。 看来他一力抹黑曹操在天子刘协心目中的印象,是已经很成功了。 特别是提到曹操欲争他来,并且要效仿李傕的手段时 刘协的神情明显是极其的不自然。 固然他接下来有所猜透曹操并不似袁耀所说那么不堪,但对于曹操的态度,却也绝不会有多好。 因为条件反射的原理。 此时的刘协凡是感受到有何人要效仿李傕时,他心间就不寒而栗! 毕竟,他已经有所体验过傀儡的生活。 自然是心底极其不愿意再来第二次。 心下是拒绝的! 而就在袁耀与天子c百官提及到曹操之时。 只见此时的曹军却可谓是进军异常的迅速。 破了虎牢关尚且还未过去多久,曹军便在先锋大将曹仁的率领下,先行沿大道向东都洛阳进发。 他要一鼓作气,将东都方圆四周尽数控制。 短短间,京兆尹的西凉守军仿佛在面对上曹军以后,便纷纷是不堪一击的乌合之众一般! 这一刻,无数被打得四散而逃地西凉守军无不是沿西逃亡。 此刻,洛阳城郊,曹军大营。 大帐之间。 目前,主帅曹操进驻于此,也是率先收到了来自南阳郡方面的战报。 当他得知到袁耀竟然先他一步率部前去救驾,并将天子好生安顿在宛城,并以此为都,重建朝廷秩序过后。 他一时间心里却是怀着无比的苦涩。 原本是他要前去拥立天子,争天子之归属的。 可却于关键时刻被袁耀所截胡。 这一刻,曹操却是生出了不少怒意。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八十二章 各怀心计 南阳郡。 新都宛城。 曾经的郡府,现已经经过临时扩建,改为临时的皇宫。 正殿间,此时听闻刘表c曹操两路来袭,甚至西凉军亦在武关之外屯驻,且随时虎视眈眈。 诸文武百官顿时间慌了,殿中乱哄哄的,似是乱作一团。 他们此刻亦是对现下处境莫名感到担忧。 各朝臣间相互絮絮私声窃语着: “什么情况?各方势力一齐涌向南阳而来?” “这是针对袁氏的吗?” “凭袁氏之力,恐怕难以抗衡三方之力啊?” 这一刻,各朝臣亦是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思。 有流露惊惧之色c有略显悲观,并不是那么看好袁氏的实力能够凭借此四战之地的南阳郡抗住各方压力。 但自然也有聪慧的百官已经从中看出了点什么。 袁氏如今之所以会被数方针对。 正是因为实力膨胀太快所导致。 本身袁氏凭借关东大士族的家族势力就领先各诸侯一大截,现若是还将天子居于掌中,那强得过分啊 若不予以针对,一旦待袁氏缓过劲来。 到那时,还有何方能够独立抗衡也? 一时间,正殿间的舆论亦是一贯的风气。 诸百官都并不太看好袁氏。 而就在诸臣窃窃私语时,驻防于殿外执械而立的武士亦是迈着高昂的嗓子,高喝着: “征东将军袁耀请求上殿” 一席无比坚铮的语气响彻开来。 原本还在私论传播负面情绪的诸臣也是极为识趣的停却了下来。 由于袁耀所制定的措施,是需要向天子表忠心的,故而他并未安排心腹掌控宫中一应的大小事务。 此自然是令诸百官在殿中能够为所欲为! 特别是听闻袁耀上殿。 此时间,位居上首天子宝座的天子刘协面上亦是浮现出些许期待之色,静静瞧着袁耀在面对此等危局时,会提出何等的解决方案。 入殿,袁耀亦是先行行跪拜礼,拜偈道:“臣拜见陛下,陛下万福!” “袁卿,平身!” 随即,刘协自是挥手回应着,遂道:“袁卿不必多礼,如今事态紧急,却不知卿可否有破局良策?” 此话一出,麾下两侧朝臣心思便似乎有些活跃而起。 他们皆有些知晓,目前的天子对于袁耀的印象较为亲和。 但百官之中,派系却是各不尽相同。 首先,就以三公之首的杨彪,眼瞧着天子亲近袁氏,面上便极度不善。 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袁氏c杨氏皆是出自四世三公的名门望族。 似之前,两家各执一首,一家掌控关东,一家问鼎关西,势力尚且还处于平衡之际。 可若是如今令天子大幅度偏向袁氏。 一旦令袁氏取得政治优势的领先。 那情况就将极度不同了 何况,目前袁c杨两家所走的路线不同。 袁氏以袁绍c袁术为主,已经各自立门户,坐拥一方,自成一派势力。 但杨氏却是并无争雄一方的考虑。 他们所希望的一直是栖居人下,位列高官,能够居朝政核心之内。 显然,天子如今亲近袁氏,并不是杨彪所希望看到的。 让他们杨氏屈居袁氏之下,也是不可能的事! 此刻,杨彪心下一直权衡不定的思索着。 他其实胸间最看重的还是兖州曹操。 若是能够努努力令曹操拥立天子,那到那时,凭借杨氏的名望,获取一定的回报还是极为容易的。 不过,目前袁氏势大,且杨彪也听闻了袁耀一贯的行事风格,心知此人虽年纪轻,却心思缜密,行事极其果决。 他一时虽别有他图,也不敢太过高调暴露计划。 不仅仅是杨彪怀有异心,亦有朝臣亲近汉室宗亲刘表的。 只是碍于袁耀在场,他们只得将此心思藏匿于心! 听闻天子刘协的一席表态,袁耀听罢,心下虽也是一喜。 眼瞧着如今其神情,袁耀明悟,此或许是近日来他装作忠心,算是博得了天子的数分亲近。 既然如此,袁耀却是准备在拱一拱火。 “感谢陛下的器重!” “固然目前局势危急,臣亦当不畏生死,阻强敌于外,护陛下之周全!” 先行一席话再度表态,这一副面容看罢,袁耀看起来还真是一铁骨铮铮的神情。 紧随着,他继续厉声道:“还请陛下且放宽心,针对各方势力的来袭,臣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可保宛都万无一失。” 此番话落罢,天子刘协徐徐紧紧凝视着袁耀面上所浮现而出的那一股子自信,心下自然也宽慰了数分。 虽然他得到了战报,此次率部来袭的有汉室宗亲刘表,可刘协并不打算跟随着其前往荆襄。 多年的“傀儡”生涯,已经磨炼了刘协的内心。 他知晓,固然刘表贵为汉室宗亲,但若是要兴复汉室,此人也绝对是靠不住的。 不然,荆襄与关中地区,为何对方在坐稳荆襄之地后,却一点表示也没有。 坐视自己沦为傀儡,过着凄惨的生活。 刘表反而能够为了瓜分南阳,不惜与贼子李傕进行合作。 此等只顾自身利益的人,会因为自己贵为天子或者是汉室宗亲的身份,而对他恩遇相佳吗? 刘协心下沉吟良久,反正是并不太看好。 或者说,换个角度,固然刘表会潜行辅助他,可荆襄大族呢? 这些人垄断荆襄之地,当真会在意自己这位天子吗? 此时间的天子刘协内心深处心理活动亦是越发深厚。 综合考虑,他觉得自身固然前往荆襄,处境并不会在南阳好多少。 至于诸如曹操之流,恐怕还不如袁氏呢。 故而,目前袁耀对他展现出了足够的礼节,刘协自然也是投桃报李,将信任一力压给了他。 “好!袁卿有如此雄心壮志,壮哉!” “此战虽然朕无法相助到什么,却愿意亲临前线,为前线将士们击鼓壮威,摇旗呐喊。” “鼓励将士们奋勇杀敌,鼓舞人心。” 下一秒,天子刘协亦是顿时间振作精神,直直挺起胸膛,以一股无比浑厚的声音坚铮说着。 这一刻,刘协浑身似乎莫名间生出一股贵气。 此气场微微有些凌厉无比。 阶下诸百官,甚至是袁耀都不由为之一振。 “这~~这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天子贵气?” 见状,袁耀亦是心下沉吟道。 但既然刘协都已经主动提出要亲临前线鼓舞军心了,那袁耀自然是求之不得! 虽说如今大汉朝廷已是日薄西山,但所谓“瘦死骆驼比马大”,昔日的余威并未完全消散,刘协贵为当今天子,能够亲近第一线。 对于己方军卒自然会有士气的提升。 此等有利无弊的壮举,袁耀岂会拒绝呢? 闻言,袁耀正欲施礼谢恩,从旁的朝臣伏完却是立即拱手进言劝阻道:“陛下,此万万不可也!” “现前线兵锋强劲,战火连连,随时都会祸及性命,陛下您贵为当今天子,心系天下苍生,若是您龙体有所闪失,恐大汉将丧乱也!” “臣特冒死请见陛下,万不可亲临前线。” 此话方落,伏完便叩倒在地,请求着。 紧随着,其后诸百官亦是一致请求着 眼瞧着满朝的属官都劝阻时,原本下定决心的刘协此时亦不由再度犹豫了下来,沉吟半响,他方才抬首面露纠结的神情看向袁耀,低声道: “袁卿,你看?” 见状,瞧着天子斟酌自己的意见,袁耀思索片刻,遂心下已经有所决议。 既然满朝百官都劝阻天子亲临前线是吧? 那我就偏不如你等所愿! 说罢,袁耀遂顿时面露严肃之色,郑重道: “但请诸公放心,此次天子亲临前线,耀务必会对天子的安危格外重视。” “定会保重天子龙体,不令有丝毫的闪失。” “还请尽管放心!” 此言一出,袁耀的语气无比庄重。 诸百官此时面上的目光都仿佛不自然了。 而大部分人,甚至已经在以一阴狠c怨毒的眼神紧紧盯凝着袁耀。 这一席话,不是堵死了天子的退路? 方才前一秒,刘协才大义凛然的大肆告知自己将身临前线,鼓舞全军士气。 若是袁耀附和诸臣的建议,那刘协也可顺水推舟,以坐镇后方,不必身临险境。 可现下袁耀的一语,却令刘协进退两难。 若是天子刘协此时退缩,不是自堕威信吗? 听闻袁耀无比庄重的 一席话,刘协剑眉一凝,心下忽是生出数分不爽,但这只得自顾自的潜藏心底。 没办法,谁叫他方才故作大义凛然的大放厥词,要亲临前线呢? 当然,刘协也没想到,袁耀竟然真的一点都不客气,就真的要利用自己去鼓舞人心了。 这一点,自然是始料未及! 但话已出口,已经无法收回。 刘协此时也只得故作镇定,面露笑容,道: “对,袁卿所言不错,朕贵为天子,若是都缩在后方畏惧生死,那如今正在前线的将士们又将作何考虑?” “他们又岂会在继续奋勇杀敌?” “此次朕已决议,谁人都不必乱!” 此番话落罢,就宛若圣旨一般,顿时便定了下来。 诸臣也眼瞧事已成定局,遂也不敢在劝。 但诸百官此时望向袁耀的眼神里,大都充斥着畏惧c忌惮的神色。 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心机! 此等人物,岂非寻常之人? 不仅如此,大多数百官此刻心间,已经在有了别的打算。 随着此事敲定。 袁耀自是先行拱手告退。 他遂前去安排部众以抵挡自广成关南下的曹军各部。 以及着手布置天子刘协亲征的各项事宜。 当然,予以同意刘协御驾亲征。 可不仅仅是鼓舞人心那般简单。 他心下亦是为了自身的计划能够更完美的达成而所做的准备。 随着袁耀退却,朝会也渐渐散去。 直到此时。 各朝臣亦是各自心怀鬼胎。 诸如三公之首的杨彪迅速返回府间闭门不出。 以及其余朝臣有的私自差人出城,不知所踪! 以及有百官亦是悄然再度前往内宫,单独面见天子。 内宫间。 隐秘之处,天子刘协与各臣各自做罢。 自然也是畅聊了起来。 “启禀陛下,您觉得袁氏当真可靠吗?” “爱卿,此言何意?” “陛下,臣此是为您处境担忧啊!” “目前虽然袁耀对待陛下您恭敬无比,可听闻其父袁术一向是出了名的目无法纪,眼中不尊天子。” “若是待此次危机相过,陛下觉得袁氏会如此礼遇吗?” 随着此朝臣的一席席肺腑之言。 但思绪过后,却是尽数被刘协所否决。 随即,天子刘协亦是立即驱逐了此朝臣。 “休的胡言乱语,还不速速退去?” 一席怒喝,自然令此人不敢在多言。 但秘密前来入宫求见的百官却不止一人。 一连数人,都依次前来 其意也大多是大同小异。 那目的就是令天子刘协暗中策划逃跑路线,前去兖州曹操治下以及荆襄刘表麾下,以寻求庇护。 但无一例外,却都被刘协所拒绝。 刘协对于这部分大臣,其实也心知肚明。 这部分人大多数都乃是亲近曹操或者荆襄一派的。 他走岂会将自身安危置于这些人之中。 对于此事,刘协自然也闭口不谈,将此事隐瞒下来,并未向袁耀告发朝臣。 虽说他选择信任袁氏。 但对于刘协来说,他所希望看到的是各方群雄斗得你死我活,而不是最终一家独大。 站在刘协的角度考虑。 他自然所渴求看到的是,各群雄间平衡势力。 如此,那各方就没有人敢轻易生出违抗他意志的心思。 他的帝位自然也能就渐渐稳固了。 此等驭术,他自是逐渐熟悉了 而就在袁耀正在集结部众时,面对着各朝臣间差人大肆出城前去联络各方势力时。 这一幕幕自然也是瞒不过袁耀的双眼。 就在信使出城的一瞬间,便已经彻底暴露。 紧随其后,他所在城外安排的层层探子开始暗中追踪。 最终在荒无人烟之处,直接将其格杀! 并将所覆着的书信抢走,遂送至袁耀手中。 下一秒,袁耀陡然间浑身怒火大起。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八十三章 尧山之争 《章节重复,稍后修改》 南阳郡。 新都宛城。 曾经的郡府,现已经经过临时扩建,改为临时的皇宫。 正殿间,此时听闻刘表c曹操两路来袭,甚至西凉军亦在武关之外屯驻,且随时虎视眈眈。 诸文武百官顿时间慌了,殿中乱哄哄的,似是乱作一团。 他们此刻亦是对现下处境莫名感到担忧。 各朝臣间相互絮絮私声窃语着: “什么情况?各方势力一齐涌向南阳而来?” “这是针对袁氏的吗?” “凭袁氏之力,恐怕难以抗衡三方之力啊?” 这一刻,各朝臣亦是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思。 有流露惊惧之色c有略显悲观,并不是那么看好袁氏的实力能够凭借此四战之地的南阳郡抗住各方压力。 但自然也有聪慧的百官已经从中看出了点什么。 袁氏如今之所以会被数方针对。 正是因为实力膨胀太快所导致。 本身袁氏凭借关东大士族的家族势力就领先各诸侯一大截,现若是还将天子居于掌中,那强得过分啊 若不予以针对,一旦待袁氏缓过劲来。 到那时,还有何方能够独立抗衡也? 一时间,正殿间的舆论亦是一贯的风气。 诸百官都并不太看好袁氏。 而就在诸臣窃窃私语时,驻防于殿外执械而立的武士亦是迈着高昂的嗓子,高喝着: “征东将军袁耀请求上殿” 一席无比坚铮的语气响彻开来。 原本还在私论传播负面情绪的诸臣也是极为识趣的停却了下来。 由于袁耀所制定的措施,是需要向天子表忠心的,故而他并未安排心腹掌控宫中一应的大小事务。 此自然是令诸百官在殿中能够为所欲为! 特别是听闻袁耀上殿。 此时间,位居上首天子宝座的天子刘协面上亦是浮现出些许期待之色,静静瞧着袁耀在面对此等危局时,会提出何等的解决方案。 入殿,袁耀亦是先行行跪拜礼,拜偈道:“臣拜见陛下,陛下万福!” “袁卿,平身!” 随即,刘协自是挥手回应着,遂道:“袁卿不必多礼,如今事态紧急,却不知卿可否有破局良策?” 此话一出,麾下两侧朝臣心思便似乎有些活跃而起。 他们皆有些知晓,目前的天子对于袁耀的印象较为亲和。 但百官之中,派系却是各不尽相同。 首先,就以三公之首的杨彪,眼瞧着天子亲近袁氏,面上便极度不善。 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袁氏c杨氏皆是出自四世三公的名门望族。 似之前,两家各执一首,一家掌控关东,一家问鼎关西,势力尚且还处于平衡之际。 可若是如今令天子大幅度偏向袁氏。 一旦令袁氏取得政治优势的领先。 那情况就将极度不同了 何况,目前袁c杨两家所走的路线不同。 袁氏以袁绍c袁术为主,已经各自立门户,坐拥一方,自成一派势力。 但杨氏却是并无争雄一方的考虑。 他们所希望的一直是栖居人下,位列高官,能够居朝政核心之内。 显然,天子如今亲近袁氏,并不是杨彪所希望看到的。 让他们杨氏屈居袁氏之下,也是不可能的事! 此刻,杨彪心下一直权衡不定的思索着。 他其实胸间最看重的还是兖州曹操。 若是能够努努力令曹操拥立天子,那到那时,凭借杨氏的名望,获取一定的回报还是极为容易的。 不过,目前袁氏势大,且杨彪也听闻了袁耀一贯的行事风格,心知此人虽年纪轻,却心思缜密,行事极其果决。 他一时虽别有他图,也不敢太过高调暴露计划。 不仅仅是杨彪怀有异心,亦有朝臣亲近汉室宗亲刘表的。 只是碍于袁耀在场,他们只得将此心思藏匿于心! 听闻天子刘协的一席表态,袁耀听罢,心下虽也是一喜。 眼瞧着如今其神情,袁耀明悟,此或许是近日来他装作忠心,算是博得了天子的数分亲近。 既然如此 ,袁耀却是准备在拱一拱火。 “感谢陛下的器重!” “固然目前局势危急,臣亦当不畏生死,阻强敌于外,护陛下之周全!” 先行一席话再度表态,这一副面容看罢,袁耀看起来还真是一铁骨铮铮的神情。 紧随着,他继续厉声道:“还请陛下且放宽心,针对各方势力的来袭,臣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可保宛都万无一失。” 此番话落罢,天子刘协徐徐紧紧凝视着袁耀面上所浮现而出的那一股子自信,心下自然也宽慰了数分。 虽然他得到了战报,此次率部来袭的有汉室宗亲刘表,可刘协并不打算跟随着其前往荆襄。 多年的“傀儡”生涯,已经磨炼了刘协的内心。 他知晓,固然刘表贵为汉室宗亲,但若是要兴复汉室,此人也绝对是靠不住的。 不然,荆襄与关中地区,为何对方在坐稳荆襄之地后,却一点表示也没有。 坐视自己沦为傀儡,过着凄惨的生活。 刘表反而能够为了瓜分南阳,不惜与贼子李傕进行合作。 此等只顾自身利益的人,会因为自己贵为天子或者是汉室宗亲的身份,而对他恩遇相佳吗? 刘协心下沉吟良久,反正是并不太看好。 或者说,换个角度,固然刘表会潜行辅助他,可荆襄大族呢? 这些人垄断荆襄之地,当真会在意自己这位天子吗? 此时间的天子刘协内心深处心理活动亦是越发深厚。 综合考虑,他觉得自身固然前往荆襄,处境并不会在南阳好多少。 至于诸如曹操之流,恐怕还不如袁氏呢。 故而,目前袁耀对他展现出了足够的礼节,刘协自然也是投桃报李,将信任一力压给了他。 “好!袁卿有如此雄心壮志,壮哉!” “此战虽然朕无法相助到什么,却愿意亲临前线,为前线将士们击鼓壮威,摇旗呐喊。” “鼓励将士们奋勇杀敌,鼓舞人心。” 下一秒,天子刘协亦是顿时间振作精神,直直挺起胸膛,以一股无比浑厚的声音坚铮说着。 这一刻,刘协浑身似乎莫名间生出一股贵气。 此气场微微有些凌厉无比。 阶下诸百官,甚至是袁耀都不由为之一振。 “这~~这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天子贵气?” 见状,袁耀亦是心下沉吟道。 但既然刘协都已经主动提出要亲临前线鼓舞军心了,那袁耀自然是求之不得! 虽说如今大汉朝廷已是日薄西山,但所谓“瘦死骆驼比马大”,昔日的余威并未完全消散,刘协贵为当今天子,能够亲近第一线。 对于己方军卒自然会有士气的提升。 此等有利无弊的壮举,袁耀岂会拒绝呢? 闻言,袁耀正欲施礼谢恩,从旁的朝臣伏完却是立即拱手进言劝阻道:“陛下,此万万不可也!” “现前线兵锋强劲,战火连连,随时都会祸及性命,陛下您贵为当今天子,心系天下苍生,若是您龙体有所闪失,恐大汉将丧乱也!” “臣特冒死请见陛下,万不可亲临前线。” 此话方落,伏完便叩倒在地,请求着。 紧随着,其后诸百官亦是一致请求着 眼瞧着满朝的属官都劝阻时,原本下定决心的刘协此时亦不由再度犹豫了下来,沉吟半响,他方才抬首面露纠结的神情看向袁耀,低声道: “袁卿,你看?” 见状,瞧着天子斟酌自己的意见,袁耀思索片刻,遂心下已经有所决议。 既然满朝百官都劝阻天子亲临前线是吧? 那我就偏不如你等所愿! 说罢,袁耀遂顿时面露严肃之色,郑重道: “但请诸公放心,此次天子亲临前线,耀务必会对天子的安危格外重视。” “定会保重天子龙体,不令有丝毫的闪失。” “还请尽管放心!” 此言一出,袁耀的语气无比庄重。 诸百官此时面上的目光都仿佛不自然了。 而大部分人,甚至已经在以一阴狠c怨毒的眼神紧紧盯凝着袁耀。 这一席话,不是堵死了天子的退路? 方才前一秒,刘协才大义凛然的大肆告知自己将身临前线,鼓舞全军士气。 若是袁耀附和诸臣的建议,那刘协也可顺水推舟,以坐镇后方,不必身临险境。 可现下袁耀的一语,却令刘协进退两难。 若是天子刘协此时退缩,不是自堕威信 吗? 听闻袁耀无比庄重的一席话,刘协剑眉一凝,心下忽是生出数分不爽,但这只得自顾自的潜藏心底。 没办法,谁叫他方才故作大义凛然的大放厥词,要亲临前线呢? 当然,刘协也没想到,袁耀竟然真的一点都不客气,就真的要利用自己去鼓舞人心了。 这一点,自然是始料未及! 但话已出口,已经无法收回。 刘协此时也只得故作镇定,面露笑容,道: “对,袁卿所言不错,朕贵为天子,若是都缩在后方畏惧生死,那如今正在前线的将士们又将作何考虑?” “他们又岂会在继续奋勇杀敌?” “此次朕已决议,谁人都不必乱!” 此番话落罢,就宛若圣旨一般,顿时便定了下来。 诸臣也眼瞧事已成定局,遂也不敢在劝。 但诸百官此时望向袁耀的眼神里,大都充斥着畏惧c忌惮的神色。 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心机! 此等人物,岂非寻常之人? 不仅如此,大多数百官此刻心间,已经在有了别的打算。 随着此事敲定。 袁耀自是先行拱手告退。 他遂前去安排部众以抵挡自广成关南下的曹军各部。 以及着手布置天子刘协亲征的各项事宜。 当然,予以同意刘协御驾亲征。 可不仅仅是鼓舞人心那般简单。 他心下亦是为了自身的计划能够更完美的达成而所做的准备。 随着袁耀退却,朝会也渐渐散去。 直到此时。 各朝臣亦是各自心怀鬼胎。 诸如三公之首的杨彪迅速返回府间闭门不出。 以及其余朝臣有的私自差人出城,不知所踪! 以及有百官亦是悄然再度前往内宫,单独面见天子。 内宫间。 隐秘之处,天子刘协与各臣各自做罢。 自然也是畅聊了起来。 “启禀陛下,您觉得袁氏当真可靠吗?” “爱卿,此言何意?” “陛下,臣此是为您处境担忧啊!” “目前虽然袁耀对待陛下您恭敬无比,可听闻其父袁术一向是出了名的目无法纪,眼中不尊天子。” “若是待此次危机相过,陛下觉得袁氏会如此礼遇吗?” 随着此朝臣的一席席肺腑之言。 但思绪过后,却是尽数被刘协所否决。 随即,天子刘协亦是立即驱逐了此朝臣。 “休的胡言乱语,还不速速退去?” 一席怒喝,自然令此人不敢在多言。 但秘密前来入宫求见的百官却不止一人。 一连数人,都依次前来 其意也大多是大同小异。 那目的就是令天子刘协暗中策划逃跑路线,前去兖州曹操治下以及荆襄刘表麾下,以寻求庇护。 但无一例外,却都被刘协所拒绝。 刘协对于这部分大臣,其实也心知肚明。 这部分人大多数都乃是亲近曹操或者荆襄一派的。 他走岂会将自身安危置于这些人之中。 对于此事,刘协自然也闭口不谈,将此事隐瞒下来,并未向袁耀告发朝臣。 虽说他选择信任袁氏。 但对于刘协来说,他所希望看到的是各方群雄斗得你死我活,而不是最终一家独大。 站在刘协的角度考虑。 他自然所渴求看到的是,各群雄间平衡势力。 如此,那各方就没有人敢轻易生出违抗他意志的心思。 他的帝位自然也能就渐渐稳固了。 此等驭术,他自是逐渐熟悉了 而就在袁耀正在集结部众时,面对着各朝臣间差人大肆出城前去联络各方势力时。 这一幕幕自然也是瞒不过袁耀的双眼。 就在信使出城的一瞬间,便已经彻底暴露。 紧随其后,他所在城外安排的层层探子开始暗中追踪。 最终在荒无人烟之处,直接将其格杀! 并将所覆着的书信抢走,遂送至袁耀手中。 下一秒,袁耀陡然间浑身怒火大起。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八十四章 贤才之遇 尧山战事在进行着。 虽说夏侯渊所部兵力上占据绝对优势,但由于周仓提前利用地势布置了不少陷阱。 这还是令曹军在发起进攻时吃了不小的亏 “启禀夏侯将军,敌军在山道上挖掘了不少的暗坑予以掩埋,我军攻击的兵士不少都中招了,一时间恐怕难以驱逐敌军,以抢占尧山了。” 进攻受挫,曹军斥候亦是迅速汇报详细情况。 闻言,却不由令夏侯渊徐徐沉思了下来。 似乎是在思索对策 听罢,从旁的副将李典倒是打马上前细细侦查了一番战况,方才回返向夏侯渊建议着:“将军,典方才探查了一番,发现若想抵足南阳盆地,尧山之中的山道是必经之地。” “可这条山道纵贯于尧山之间,地势复杂,极其利于防守方予以设伏c设置陷阱等等。” “我军恐怕并不是短时间内能够轻易突破的。” 一席话徐徐而落。 其实这席话,亦是有李典在平复夏侯渊的内心。 与其一齐领军南下的这段时间以来,李典有了解到夏侯渊性子暴躁,极为容易暴怒,他现在也是有些担忧若是因尧山迟迟无法占据而大怒丧失理智。 故而提前宽慰着。 说罢,约莫沉吟半响,夏侯渊此时面上神情似是十分严肃,遂沉声下令道:“传令下去,继续加大力度攻击。” “务必要将敌军的兵力规模摸清。” 一席号令徐徐传落。 麾下诸兵士自是丝毫不敢怠慢,遂立即依依接令道。 不过嘛~~ 虽说尧山的地势的确利于防守。 但周仓所部目前的兵力的确捉襟见肘,在曹军高强度的进攻下,所布置的各种陷阱自然也无法作为第一道防线。 而在不断的试探进攻下,也令曹军得出了一条结论。 袁军目前在尧山的兵力不足。 而此条消息却是意义重大。 当侦查出了袁军的兵力部署,主将夏侯渊自是大喜过望,遂立即命令各部加紧进攻。 务必要趁袁氏主力部众到来之前,进据尧山。 作为一员合格的将领,夏侯渊自然能够发现尧山对于接下来攻略南阳的重要性。 只要己方能够进据此地,那南阳盆地自是无险可守! 而就在尧山大起刀兵之时。 此时袁军主力军正在长驱直入的疾驰着。 军阵间,谋主刘晔尚且还在严肃的与袁耀分析着敌情以及即将所发生的战况。 “少主,以我军目前倍道兼行,日行百余里的行军速度,不知能否赶在曹军出关以前抵至尧山脚下呢?” “嗯?子扬,尧山之处如何?” 闻言,听闻袁耀问询起来,刘晔沉吟一阵,遂亦是徐徐分析着:“少主,您或许有所不知,尧山乃是雉阳已北,出广成关以后的南下必经之地。” “此尧山之间,晔依稀记得贯穿了一条山道,极其利于设伏。” “若能据守此地,则可凭借地势从容布防。” “到那时,想要阻止曹军南下攻略的战略蓝图必将破灭!” 话落至于此,他却也不由语气顿了顿,遂有些忧郁的说着:“如果令曹军先行据有尧山之险,那我军的处境可就有些不妙了。” “通过尧山之后,径直通行南阳盆地,几乎尽是一马平川之地,再无丝毫险阻而言!” 此一席无比郑重的言语刚刚落罢。 遂亦是顿时之间便令袁耀提高了警惕。 他立即认识到了尧山的重要性~ “若是真如子扬所分析的那般,那尧山则断断不可失矣!”话音落罢,袁耀瞬息间面色无比严肃起来,遂道:“目前周仓正率本部屯兵于雉阳一带。” “本将这就立即差人前往雉阳,命其先行率部提前往尧山进驻,先行凭借地势布防,以支撑到我军主力的前往。” 说罢,袁耀行事一向雷厉风行,无比果决! 他正欲差人前往雉阳 却是忽然间,正逢碰上了周仓所遣回而来送上情报的探子。 哨探遂立即奔到袁耀马前,拱手恭敬的如实回禀道: “启禀少主,小人乃是奉周将军之命特地回返面见,以告知少主尧山之地目前正身处险境之中。” “现曹军大将夏侯渊正率数千精锐 当先出关径袭尧山而来” 紧随着,哨探徐徐将周仓已经先行率部赶赴尧山布防,但已经与数倍于己的曹军展开激战的消息一一如实告知了袁耀。 听闻了探子的汇报,他遂挥手示意哨探先行下去歇息。 随即,袁耀面露忧色,目光紧紧看向从旁的刘晔道:“子扬,照此看来,尧山此时目前面临的处境当真是危急矣!” “的确,没想到曹军竟然会来得如此之快。” 闻言,刘晔此时亦是面色严肃,紧紧沉声道。 但既然面临着危机的情况。 袁耀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只见他接下来却是下了一道出乎意料的指令。 由他自己亲率军中三千骑士军团先行一步,奔赴尧山脚下,予以支援周仓所部。 至于后续的主力部众,则暂时交由鲁肃所调度统领,往后跟来。 此令一下! 军中诸将这一瞬间却是懵了。 待其纷纷反应过来之后,却是清一色的持反对意见。 “少主,不可啊!” “据探报所示,目前尧山方面战事激烈,少主您万不可孤身犯险也!” “大军之安危,此事干系重大,若无少主您亲自居中调度,岂可行也?” 一时之间,诸将各执一言。 有面露忧虑之色,担忧袁耀的安危。 但更多的还是突出了对于鲁肃的不信任。 鲁肃何人也? 不过一区区参军之才,焉能统御全军乎? 当然,这也不怪诸将如此心想。 自从袁耀招揽鲁肃至麾下过后,便是于袁耀身前以参谋军机要务,并未有过统御将士的一面。 没有塑立军威,以及展现出治军的一面。 自然难以令诸将信服。 不过,诸将虽然竭力反对,但袁耀一向所决定之事,又岂会更改? “吾意已决,此事就此定下,诸位不必多言!” 说罢,袁耀沉声道: “如今尧山方面战事危急,本将必须尽快率骑士赶过去才是。” 此时间,袁耀亦是以强硬的态度决定下来了此事。 虽然诸将并不信任鲁肃的才能。 但袁耀却知晓,鲁肃居中调度以及在危机四伏时所表现出来的临机应变方面的能力,以及治军严谨,基本上都是他统御将士的优势。 此次,他亦是想给鲁肃予以独自锻炼一番。 毕竟,日后随着麾下势力愈发强盛之时,自然将不可避免的四面树敌。 若到时候无法有独当一面之帅才站出来分忧,那又如何可行? 单靠自己,不是将分心乏术吗? 鲁肃方听闻此则指令,亦不由有些面面相觑,遂欲准备劝诫袁耀三思而行,却是直接被挥手打断。 袁耀直视着他,郑重说道:“子敬,我心里知晓你想说什么。” “但对于调度全军而言,若没有首次统御将士的经验,那就永远都不会明白应该如何才能成为一名优秀的将帅。” “本将既然此时选择将全军交于你手,便已经展现了对你的信任。” “子敬,可别令本将失望才是!” 只是,一席话语却是直接令鲁肃原本准备好的话语直接给咽了回去,转而只得拱手说道: “肃必不会辜负少主之期许!” 待诸事商榷完毕。 袁耀也不含糊,立即便集结起军中仅有的三千精骑疾驰狂奔,目标尧山。 既然袁耀已经强自下令。 诸将虽然并不太乐意接受。 但他们也只得暂时听从鲁肃的调遣。 随着袁耀领精骑脱离主力,先行狂奔以后。 自然是迅速甩开了大部队的行踪。 不出半日,便先行抵足了雉阳地界。 抵至城间,袁耀命诸部予以稍作休整。 待日落偏西过后,再度行军。 如今已经是将近六月时节,晌午时分的日光c温度已经是越发之高。 纵然是骑士倍道兼行的行军,时间日久亦是吃不消。 而在休整的同时。 此时,袁军所在雉阳城外搭建的临时营寨里,却是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当此人自报家门过后。 袁耀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由瞪大了双目,静静打量着眼前此人。 一眼望却,只见此人身长八尺,身着一席青衫,头裹方巾,面目清秀且俊郎的一位年过三旬,约莫接近四旬的中年士人。 此人自报名讳,姓董名讳昭,字公仁。 当听闻此名讳时,袁耀的心绪自然是略有震惊。 他没想到,董昭竟是会主动前来投奔自己。 董昭是何人? 以其在史上的记载,政治才能异常卓绝。 不仅仅是担任各州郡守,各州刺史等官职,都政绩斐然。 特别是在密计上的建树,值得一提。 最有代表性的便是原史上关羽携荆州军北伐荆襄,利用暴雨大涨之势而水淹七军,威震华夏。 因而导致曹操畏惧其兵锋,无奈听从司马懿,蒋济之谋,遣使前往东吴许诺孙权,只要能够出兵攻略荆州后方,便尽割江南之地与之。 但有意思的却是,孙权嘱托曹操不要泄露此事。 可董昭却建议,大肆透露孙氏欲要袭击荆州的消息,特意令关羽所知晓。 此策的妙处在于,其一可扰乱荆州军军心。 其二,便可令关羽得知此详细情况后,因而不在继续死磕樊城,而是立即调兵回返荆州,前去与吴军两虎相争。 如此,便能令己方渔翁得利。 此时间,袁耀脑海里回想着董昭身间的种种成就,亦是仿佛如获至宝。 董昭对于密计的把控,以及眼光毒辣,恐也是丝毫不逊色于毒士贾诩了。 “公仁啊,曾经您还在冀州我大伯麾下效力之时,耀可就对您的大名已经如雷贯耳,随时都期盼着能与先生一见!” “却是等待如此许久,方才在此地相见。” “这恐怕也是先生与耀之间的缘分吧?” 一时间,袁耀亦是紧紧握着董昭的双手,予以吹捧着。 这也是袁耀的行事方式。 相遇贤才,不管如何,先吹捧一番大说一番好话,在谈及其他的。 “公子过誉了!” “昭不过一乡野村夫罢了,担不得公子如此赞誉。” 闻言,董昭面上流露丝丝和善的笑容,遂谦逊着。 随即,他又径直道: “倒是公子的名声,方才是如雷贯耳,令人心生向往矣!” “据闻公子从军不过两载,却已经是亲率部众平定淮南c勇定江东诸郡,因此而令己方之势力贯绝扬州,坐拥东南半壁。” “后又举众北进中原,与诸方势力争夺豫州归属。” “公子的这番传奇人生,方才令昭羡慕至极也!” “哈哈哈~”闻言,袁耀低笑一番,遂道: “先生言重了。” 一时间,二人相互吹捧着。 吹捧一番。 董昭方才是面色转变,渐渐严肃起来,拱手问询着:“公子此次先行抛开主力军团,独领精骑北进,可是与曹军争夺尧山?” 一席话落,袁耀侧目相望,眼神间不由投向了数分赞誉的神情。 心下亦是暗暗唏嘘着:“初来乍到,就能窥破我军的计划,此人确是非同一般也!” 闻言,袁耀亦不由面上浮现着浓浓的笑意,遂沉声道:“先生所言甚是!” “耀此次携众北上,确为布防尧山防线。” “以防止曹军所夺,致使我军在接下来的对抗中落入不利的局面。” 一番话落下,袁耀倒也并未有何对其隐瞒的心思。 对于董昭这等智谋之士而言,他既然能从一些旁枝末节猜测到详细计划,那对其隐瞒也并未有何好处,倒不如直接开门见山道。 说罢,沉吟半响,袁耀遂又不由忽然相问着: “先生抵足雉阳多久了,不知对于目前的尧山战事可有了解?” 既然于此相遇到董昭,袁耀自然也不相信是偶遇c巧合。 想来,他应该是专程前来此等待自己的~ 故而,他亦是顺手推舟的相问着尧山战事。 此番话落。 董昭亦不由定睛瞧了瞧袁耀,也有些惊艳于袁耀的聪慧。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八十五章 精骑冲阵 屯驻雉阳稍作歇息,于此又得到了董昭这位贤才的效忠。 袁耀一时心绪喜色连连。 不过这也只是一小插曲罢了! 待日落之际,暑气已有所下滑。 袁耀自是立即挥师继续沿尧山马不停蹄地奔行着。 如今不仅袁军再全力奔赴于此。 只说,曹操携后续主力抵足广成关,听闻夏侯渊已经先行率部南下,并在得到正加紧攻击尧山的防线过后。 他亦是顿时间,思绪郑重而起。 遂立即召人展开军议。 议会上,曹操与诸人一齐以神情焦灼的目光紧紧望着屏风间所挂着的地图。 在诸谋臣的讨论之下。 他们自然不会不知尧山的地势对于攻略南阳是多么的重要。 得到这则战报过后,曹操亦是丝毫不做犹豫,立即遣众不做停歇,出广成关,径直沿尧山而行,以支援夏侯渊所部。 以图尽快攻克尧山防线,防止袁氏主力进驻。 随着两军间此时的目标都出奇的一致时~ 俯瞰全局,便将发现,袁c曹双方各部主力部众都迅速的朝着尧山靠近。 而此一寻常山间,亦是迅速成为两军间的焦点。 究竟谁能笑到最后呢? 尧山之中。 此刻,双方主力尚未齐聚于此,但战事的激烈程度却是丝毫不受影响。 只说,在发起数次试探性的攻势,彻底摸清了袁军的兵力规模并不算多以后,夏侯渊亦是心下暗自卯足了决心。 定要趁主力到来之前,先行夺取尧山防线。 故而,接下来的攻势中,是一波接着一波,战局迅速朝着白热化的阶段进行着。 但即便如此! 周仓又岂会轻易弃守尧山防线? 纵然敌众我寡,他亦是顽强的将麾下部众分为十余部,各自利用尧山独特的地势险阻抗敌。 也正是因为险峻的地势,也方才是令曹军迟迟无法攻占于此! 概因此地的山间小道太过崎岖c险峻,每次所能用于攻城的兵士都并不会太多,且袁军分为十余部,各自从不同的方向予以反击c袭扰。 这也令战局微微僵持了下来。 一处山岭间。 主将周仓此时亲自携一部驻防于此,他刚刚击退了曹军的又一次进犯。 但他眼神内却并未流露出欣喜之色,反而是万分的愁容。 概因他麾下的本部兵士规模实在是与敌军相差甚大。 每一次曹军进攻以后,己方都会有不小的损失。 若是任由此发展下去,曹军纵是凭借消耗战术,都能最终破了尧山防线。 他瞧了瞧下方山道间所斜躺着的一道道尸首,眼中亦是莫名的流露出了些许伤感。 这些阵亡的兵士大部分皆是在落草为寇的黄巾时便跟随着的。 如今,眼瞧着一位又一位的军士阵亡。 似周仓此等重义之人,心间又岂会好受呢? 随即,他不由召来斥候,焦急道:“本将命你再度速速折返南下,前去寻找少主所遣的主力。” “就言:若是援军还不至,我等所部恐不复存在矣!” 此一席话音而落。 只见周仓顿时之间神情便无比严肃。 他心下已经隐隐做出决定。 誓与尧山防线共存亡! 纵然无生,亦不能令曹军好过。 周仓心下坚铮应承着。 在安排好斥候后,他心下亦不由曾想到了关于少主袁耀对他的信任。 虽然自投奔以来,他的军职变化不大。 但周仓却能够感受到,此并不是在针对他,少主袁耀也并未因自己黄巾的出身而在打压他,相反还大胆任用,一视同仁! 这对于做过贼寇的来说,是多么大的幸运呢? 所谓“士为知己者死。” 如今,自然也到了为袁氏尽忠的时刻了。 而就在斥候离去不久,却又迅速折返而回了。 见状,周仓不由顿时升起狐疑之色,问道:“汝怎的又折返了?” 闻言,斥候立即拱手回道: “启禀将军,小人在离开尧山不久,便相遇了少主所派来的斥候” “哦?少主可否有何指示 ?” 此言一出,周仓顿时间神色一动,连忙相问着。 “启禀将军,少主目前已经先行率精骑疾驰奔赴于此,他令将军务必要防住尧山防线不失,以等待他的到来。” 一席话语徐徐而落。 斥候遂迅速拱手将情况予以说明。 当周仓听闻这则军情后,似是满怀着激烈壮志。 遂亦是立即鼓舞着麾下兵士的军心c士气。 当各部士卒皆听闻自家少主已经提前携精骑赶来以后,原本有这疲惫c失落的情绪几乎是顿时间烟消云散。 紧接着,发出了一阵阵的咆哮声。 纷纷军心大振。 由于有了援军的消息,自然是给此刻尧山驻军打了一记强心剂。 接下来,曹军继续发起进攻。 可令夏侯渊出乎意料的是,袁军非但没有做困兽犹斗,回光返照,抵挡之强烈相比往次攻势都还要猛烈许多 见状,山脚下的夏侯渊挥手细细瞧着这一幕,不由愈发有些疑惑,遂道: “曼成,这支部众似乎有些不对劲啊?” 闻言,从旁的李典亦是定睛瞧了瞧,也深以为然道:“嗯,夏侯将军所言甚是,按常理而言,敌军兵力规模本就并不算多,如今又遭受到我军源源不断的进攻。” “纵然敌军的战斗意志再为猛烈,却也依然极其难以与我军所抗衡。” “此刻,军心也该渐渐下滑,兵无战心才是!” “为何抵抗力度反而在徐徐提升呢?” 这一番言语落罢。 一时之间,李典与夏侯渊此刻也不由面面相觑,百思不得其解! 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约莫思绪了许久,夏侯渊似乎是想到了啥,遂不由道:“难道说,是敌军的援兵所至?” 此言方落,李典听罢,亦是颇为赞同的附议着。 但下一秒他却也生出了新的疑惑,说着: “但似乎不对啊,从南阳盆地北进尧山,距离远远比广成关南下远矣!” “以常理而言,应该是主公率主力先行抵至呢。” “敌军为何会先行前来呢?” 此言一出,李典也徐徐提出了心中的困惑。 二人徐徐交谈着。 战事也是依旧在进行着。 瞧着敌军的攻势越发之猛,丝毫不是回光返照的表现,夏侯渊顿时心下一沉,遂立即加大了攻势。 与此同时,尧山间的周仓所部所面临的压力也越来越重。 看似就要支撑不住了。 索性,就在这天傍晚以前。 只见尧山以南,忽是一阵阵声响仿佛震至天地。 细细聆听方可发现,那竟然是一匹匹神采奕奕的骏马,所一致踏在地面之上所发生的巨响。 铁蹄踏至,必将所向披靡! 渐渐地 一位位骑士徐徐靠近尧山。 先行与周仓取得了联系。 袁耀,终是在最关键的时刻,先行领精骑抵足了前线。 待周仓率部与之汇合。 纵然他们此时饥肠辘辘,疲惫不堪,可满腔的热血c欣喜却依旧点燃着他们胸间的无上军心。 士气依旧无比高昂! 随着率部提前赶到。 袁耀因此下令,继续命周仓携本部屯驻尧山之中,依靠地势抵挡敌军攻势。 至于袁耀则领精骑亲自屯驻于山下,以其为掎角之势。 临时营间。 大帐中,此刻袁耀身席着战盔,双目仿佛炯炯有神般,正聚精会神地盯凝着屏风间的地图,所思索着对策。 沉吟许久,他方才是有了计划。 “诸将听令,待明日曹军发动进攻之时,我军者忽然向敌军发起猛攻。” “若是一切进展顺利的话,我等必能披荆斩棘,凿穿敌军军阵。” 一席豪言,袁耀亦是沉声说着。 而袁耀独率骑士先行奔赴前来的消息,自然是瞒不过曹军的。 过不久,夏侯渊便收到了这席战报。 当得知了来援的唯有数千精骑以外,他遂也敏锐的意识到,袁军主力或许还并未齐聚于此! 想通了这些。 他亦是与诸将商议,遂稍作调整了明日的进攻计划。 次日一早。 早饭一过,曹军便锣鼓喧天的再度沿尧山发动了猛攻。 而就在周仓所部利用地势抵挡住了敌军攻势后,已经集结好精骑正在徐徐等待着时机的袁耀,此时亦是果断 的挥剑,下令全军进攻。 “踏踏踏” 一阵阵的铁蹄声轰然嘶鸣声响彻而起。 面对着敌军的攻势,袁军铁骑发动了反击。 “杀,杀啊” 不仅如此,此时袁耀更是手挥着佩剑,身先士卒地高吼着。 这一刻,亦是令袁军骑士士气无双。 骑士的速度快若闪电 很快,袁军骑士便冲至了曹军阵势间。 “啊,啊~~” 紧接着,自然是一阵此起彼伏的惨烈声急剧响起。 由于山道狭窄的缘故,不过是短时间之内,曹军便被杀得溃不成军。 而此刻,袁军反而是士气大震。 声势滔天! 直到袁军骑士正逐步将曹军士卒往曹营开始压缩时。 战局又是再度发生了新的变化。 只见原本还正趋于逃窜的曹军士卒转瞬之间,便已密密麻麻的列阵着,以待己军。 其间为首一将,身长八尺,相貌魁梧,手持一柄战刀,身席战甲的夏侯渊,瞧着袁军骑士已经疾驰杀至。 他亦是反应丝毫不慢,立即挥师反击。 “蹦蹦蹦~” 下一秒,两军间的碰撞亦是再度开启。 只见袁军骑士纵横驰骋于乱军间,其中袁耀更是连连砍翻着数位敌卒。 一眼望却。 只见袁耀所使的长剑上,此时仿佛是正缓缓滴着血迹。 由此可见,此战的残酷! 可战事不过才刚刚拉开帷幕罢了。 此时,夏侯渊亦是持刀加入战团。 只见胆敢靠近其身的袁军骑卒一位又一位的做了刀下亡魂! 或许是已经杀嗨的缘故,袁耀此时似是脱离了诸将的护佑。 竟是直直向前。 深入了敌军阵间。 此刻,夏侯渊亦是眼尖,他立即便觉察到袁耀似是有些脱离阵型,心下遂立即打定了一则策略。 他要亲自出马,擒贼先擒王。 只要能够将脱阵的袁耀擒获。 纵然敌军在如何骁勇善战,又能如何? 打定主意,他亦是想做就做,遂立即挥刀悄然杀过去。 待袁耀反应过来之时,却是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概因,夏侯渊已经近在咫尺。 虽然他知晓夏侯渊此人之勇,绝非浪得虚名。 但袁耀亦不会束手就擒。 见状,袁耀亦是面色一沉,流露出无比狠厉地话语道: “夏侯渊,来吧,与本将一战!” 一席豪迈般的高喝,却是引得夏侯渊一阵嘲讽,不由沉声道:“袁耀小儿,就凭你这三脚猫功夫,也配与本将一战?” “可别丢脸了!” “明年的今日,就是汝的祭日。” “汝还是好好享受一下此最后的余光吧。” 一席无比言辞凿凿的言语落罢, 夏侯渊自然是不在多做废话,遂立即挥刀杀向。 这一刻,袁耀勒马驻足于此。 他本欲挥剑格挡。 可他却忽然感受到,这一刀无论是力度亦或者是速度,都绝非他能所抗衡的! 一时间,袁耀眼中忽其不自觉间无比凝重起来。 “蹦!” 下一秒,一剑刺出,正逢撞至敌将刀柄上。 一击而过。 两骑相交而回。 只是,指此一合,却已经是高下立判! 夏侯渊驻足战马,却是依旧笑意连连。 显然,以如今袁耀的勇武,丝毫无法伤到他。 可反观另一面的袁耀,处境所十分不妙。 一击而过,袁耀仿佛感觉拾剑的臂膀隐约间已是隐隐作痛。 他明白,自己乃是与其硬碰硬,被夏侯渊的巨力格挡所伤。 虽然袁耀近年来统御将士,征战沙场日久。 武艺相比以前,已经是有不小的进步。 平日里,他也向诸将予以请教武艺。 但以夏侯渊目前的实力,也绝非他此时方能撼动的。 而反观另一面的夏侯渊,在两骑相交过后,他遂也暗自打量着,似乎是发现了其中些许端倪,袁耀方才似是受了些许轻伤。 他立即敏锐的意识到。 袁耀武艺相比自身,差距极大。 是否能擒获他,成败就在此一举! 想到此,夏侯渊亦是暗暗下定决心,遂再 度挥刀发起进攻。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八十六章 天子之威 一合之间。 夏侯渊已经试出袁耀的武艺。 他不由生出大喜之色。 这也令他顿时眼中精光爆闪,看到了擒贼先擒王,以此结束这场争斗的关键。 夏侯渊挥刀纵马,再度袭向袁耀。 不过,如今之间,是袁耀厮杀略有上头,有些脱离战阵,纵然是形影不离护卫的亲卫军,也无法再其危机之间迅速赶来。 见状,袁耀眉宇间紧缩,虽然以他目前还战力,绝非夏侯渊之敌。 但既然已经选择上阵厮杀。 面对敌人的刀剑,又岂会畏惧不前? 敢于直面敌人锋芒,便是这一两载的军旅生涯,袁耀得到最直观的答案。 “杀~” 一席咆哮。 袁耀亦是再无所虑,心怀无畏之色持剑迎了上去。 两骑相交。 眼瞧着袁耀奋勇当先的杀至,夏侯渊冷声道:“勇气可嘉!” 此话落下,却又顿时面色转变为一丝丝轻蔑之色道:“不自量力,不过是殊死一搏罢了。” 但由于已经试探出了袁耀的实力,故而对于其殊死一搏,夏侯渊也并未有过多的思考。 二人相交,再度战至一团,刀剑交鸣,你来我往。 转眼已走至二十余合。 但此也绝非易事! 夏侯渊刀法娴熟且老道,勇武非凡,亦是进入了一流战将的行列。 与之交战如此之久,袁耀只感觉到压力愈加在倍增。 甚至于 仿佛一双臂膀早已被震得失去了知觉般。 双方持续对垒,袁耀却渐渐的落入了下风。 双方战力的差距,已经令袁耀感受到了后劲难以维持。 而这一幕的发生,自然也瞒不过夏侯渊的双眼。 他顿时敏锐的感觉到了,遂立即继续加大了攻击力度。 一刀又一刀的再度斩落。 袁耀只得是咬紧牙关,苦苦举剑支撑着。 “袁耀小儿,汝非我敌手,速速缴械投降吧?” “现在投降,乖乖送上天子,本将尚可考虑给你一条活路。” 眼见大局已定,夏侯渊也不免开始以言语动摇着袁耀的求战之心。 可惜,袁耀的坚硬态度,岂能被影响? 眼瞧自己的一席话并无丝毫作用,自感无趣,夏侯渊亦是闷声不言,誓要出全力,一击拿下袁耀。 渐渐地 夏侯渊大刀开始暗暗蓄力 若是这一击,袁耀的处境将岌岌可危 甚至于,非死即伤! “袁耀,受死吧!” 眼见着这一刀便在夏侯渊的高吼下欲要斩下。 却是忽然之间,一阵无比轰鸣的吼声于乱战中彻响着。 “贼子,休伤吾主!” 于此关键之机,许褚千钧一发的纵马赶来,一刀直直荡开了夏侯渊此倾注全力的一击。 一击而过。 夏侯渊受到巨力灌注,直直倒退数步。 方才止住脚步,遂面色陡然面色。 下一秒,他才以一种震惊的眼神直直望着这道体型魁梧且高大的坚实身躯,目光中透露着浓浓的忌惮之色。 夏侯渊从方才的一击间,能够感受到此将非同小可! 恐怕武勇并不在自己之下。 “少主,可否有大碍?” 闻言,袁耀面上方才浮现出些许笑意,轻描淡写道:“索性仲康来得及时,无碍矣!” 眼瞧着许褚赶来,袁耀心下自是长舒一口气。 他随即微微纵马退至其身后,前去对付其余普通士卒。 则将舞台交给了许褚。 对付夏侯渊这样的,他此时还是不适合 并不是他这个战力层次的可以奢望交战的。 而听闻了袁耀流露淡笑的回复,他方才长长缓了一口气。 其实许褚早在一开始便已经注意到夏侯渊前来攻击袁耀。 他原本也正准备迅速上前救援。 但在瞧见袁耀竟在二十余合间,能与之战得你来我往,许褚便稍微有意间放缓了脚步。 直到最关键的一击,他才千钧一发的赶来。 这其实与近段时日以来的经历有关。 许褚作为亲卫将,几乎是与袁耀形影不离。 自然对于其近段时日一直苦练剑术,以为增强自身战力,好在战阵间增加保命能力。 而此想法亦是在皖城郊外所遇刺客截杀有关。 那一次,就是他孤身在外 身旁并无许褚这等虎将随行,却是给杀手寻到了良机。 这就不由令袁耀嗅到了一丝丝的危机。 苦练武艺极其有必要。 不然,若是武艺低微,却还时常征战沙场。 那不是不将自己性命当一回事吗? 毕竟,战阵之间,各式各样的情况层出不穷。 护卫再为甚密,也终究会“百密终有一疏。” 此刻,自己有武艺傍身,方才能有自保。 故而,也正是在那次遭遇刺杀以后,袁耀便下定决心苦练武艺。 他基于此事,甚至不惜向军中诸将予以虚心请教。 许褚自是知之甚详。 但此时的他,却是已经过了习武的黄金年龄。 依太史慈的观点,目前的袁耀不在适合习练长兵器。 概因长兵器对于力道c技巧以及熟练度都需要多年的时间前去积累。 而大器晚成的袁耀,自然没有这么多的时间。 思虑了许久,太史慈方才是推荐了剑术,并给出了合理的解释。 “剑者,乃修身养性之根本也!” “寻常之人习练剑术,一为强身健体,二为自保。” 此言落罢,太史慈语气顿了一顿,随即又继续道:“但剑术却又往往是学问最为高深莫测的。” “若能将剑术练至大成境界,则也可凭借一剑而远走天涯,仗剑行天下。” 也基于如此,袁耀选择以剑为器,苦练剑术。 方才许褚瞧着袁耀与夏侯渊竟是能够与之抗衡以后,他在瞧着彻底没有生命危险以后,方才给足了袁耀与之较量的时间。 对于习武之人而言,一昧的苦练,其提升非常有限! 若是能够与强者交手一番,那之后所受到的感悟,定然是受益匪浅的。 此道理许褚自然明白。 故而,方才他也是冒险为之! 索性,一切都按照计划行事,并未有意外发生。 而接下来,袁耀自然也是揉着无比酸痛的臂膀将舞台交给了许褚。 乱军之中。 随着许褚的到来,气场顿时为之一变。 二人还未接战。 可即便是许褚往这一站,都已经令夏侯渊浑身感受到无尽的压力。 这就是许褚身间所凝聚的气场,气势十足。 足以令敌将身心间受到震撼。 被压迫了良久,夏侯渊方才是率先支撑不住,遂予以挥刀杀上前去。 只是,这一场战斗的悬念从开始就已经注定了。 在气场上的比拼,夏侯渊就远远落入了下风。 继续接战,又岂会有胜算? 两骑相交,两柄大刀你来我往,相互碰撞着。 不过数十合走过,许褚那近乎于大开大阖c以磅礴的巨力已经压制住了夏侯渊的发挥,令其动弹不得,只得在其中苦苦支撑。 他固然刀法娴熟,但却在与许褚的那一力降十会的攻势下,每一击都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压根无法给其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而就在这段时间之中。 场面上战局也发生了变化。 在精骑的冲阵下,曹军防线竟是隐隐间有溃败之势。 曹军士卒似乎难以抵挡袁军铁骑的冲击。 特别是当夏侯渊本人被许褚拖住,全军失去了指挥过后,此刻单凭李典一人,反而有些应付不过来此战况胶着的局面。 无奈间,他只得立即差人前去通报夏侯渊,予以禀告实情。 得到了通报,夏侯渊遂立即挥刀止住了许褚的攻势,遂后退数十步,方才抬首环顾四周,察觉着周遭的局势确实已经是刻不容缓,远远不利于己方。 他虽然一时恼怒无比,却又无可奈何! 只得熄了继续与许褚激战的念头。 为将者,斗将只是逞一时之勇。 若因此而耽误了指挥部众接战。 那就是无谋匹夫了! 随着战团散去,夏侯渊重新归于阵间,从李典手中接过指挥权,下达了一条接着一条的指令,方是迅速的止住了己军受到敌骑冲击所慌乱的情绪。 曹军恢复了军心,得以重新结阵面对袁军战骑。 两军再度激战。 直至战至日落西山之际,尧山之间已经是横尸遍野,仿若血流不止。 战事才稍是告一段落! 经此一战,夏侯渊所部在遭受到袁军战骑的冲击下,亦是损失惨重。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 其部自然也丧失了继续强攻尧山防线的攻势。 夏侯渊只得率部向后后撤二十余里,以站住地势,安营休整。 这一休整,便径直等到了曹操亲率主力来援。 只是,就在夏侯渊所部与曹操汇合之际,袁军后续主力也在鲁肃的居中调度下,有条不紊地进驻至雉阳城。 距离尧山防线,亦是只有一步之遥。 面对着两军皆已近在咫尺的距离。 下一步的攻势,亦是开始在暗自筹谋起来。 谁也不敢在轻易开启战端。 概因若是再不谨慎对敌,恐怕所面临的就是两军大幅度的混战。 何况,双方爆发生死战。 亦是曹操与袁耀皆不愿所看到的。 此时,双方所占领的州郡都已经与西凉军若接壤。 在李傕这等强盛的势力尚且游弋余外,携大众于关外虎视眈眈。 二人都清楚。 但凡两军厮杀起来,拼至两败俱伤,必然会被敌军予以坐收渔利。 故而,此刻两军围绕着尧山之争做足了争斗,却谁都克制住了决战的念头。 而当袁军主力径直抵足雉阳过后。 袁耀亦是先行命许褚率一部精锐亲自前去将天子圣驾迎至了尧山脚下。 次日一早。 袁耀迅速集结起全军将士于尧山之上,正面对着曹军大营,予以结阵。 随后,天子刘协在一席甲胄的袁耀陪同下,缓缓走到将士们的前方,予以组织着一道道语言激烈着诸军士。 纵然此时朝廷势微。 纵然天子无势 可惶惶大汉数百载,国威却是深入人心。 如今,在大汉天子亲临第一线,亲自鼓舞将士们奋勇杀敌。 这一刻,以周仓为首之将,甚至于麾下士卒无不沸腾了。 原本早已疲惫不堪,饱受摧残的身躯,此刻仿佛是重新被注入了一道活力。 忽然战意满满 誓与敌卒共存亡,战至最后一人的强盛信念。 不仅如此。 袁耀的打算还远远不止如此。 随后,袁耀更是令天子刘协上马。 由自己亲率一部精骑,径直奔往曹军营前予以挑战。 他要借此机会,狠狠大挫曹军之锐气。 曹操为何要蓄意侵占早已民不存一,千里无鸡鸣的司隶之地,并大肆南侵南阳呢? 其主要目的便是为了争夺天子。 那袁耀就要借此机会打击曹操。 故意将天子领至大营前耀武扬威。 这不就是你曹操要拥立的天子吗? 现在就在营前,你来抢啊。 你要是抢不走,你就是无能。 总之,此时的袁耀心下已经针对此思绪了万全之策! 但听闻袁耀径要领着自己前往曹营外挑战时,为了自己的安危起见,天子刘协此时却是并不乐意了。 面色上忽是升起一阵不悦之色。 让他御驾亲征,行至两军阵前,鼓舞全军,他已经是冒了极大的风险。 现袁耀竟然还得寸进尺。 前往曹营挑战? 这不是在拿着自己性命做赌注吗? 他身为一国之天子,岂会接受? 若不是因为这段时日以来,袁耀所表现而出的礼节都无比恭敬,无丝毫的倨傲之言。 对于此举,刘协恐怕都开始怀疑袁耀是否别有用心了。 只不过。 袁耀既然已经做足了计划,又岂会应刘协的意愿而终止呢? 随即,袁耀遂郑重拱手见礼道:“还请陛下放心,此事臣自有分寸,虽然挑战曹营看似危机四伏,但臣已经做足了准备,确保曹军绝不会一拥而上!” 一席话语而落,只见此时的袁耀神情上流露着满腔的自信。 可天子刘协依然还是有数分不乐意。 见状,袁耀眉宇紧紧皱眉,沉声道: “陛下,作为一国之君,难道您无有先祖之风范吗?” “想当初,高祖击诸侯,一统天下,何时不是御驾亲征,亲临第一线,历经危机四伏的方才建立了大汉,以至如今已是泱泱大汉数百载。” “又如光武帝 ,若无他挽大夏之将倾,又岂会在造大汉之荣光?” “陛下身为汉室继承者,岂能自堕先祖尚武遗风?” 这一席席无比坚铮且又郑重之话语。 袁耀亦是以一副大义凛然的语气说教着。 这一瞬间,瞧见袁耀竟是从自家先祖上说教,刘协一时皱眉不已,却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若是他在不应允与袁耀前去冒险。 岂不是将自证自己是无能之天子? 此岂能接受? 眼瞧着刘协陷入了沉思,袁耀嘴角上扬,升起一丝微笑,遂道: “陛下,纵然曹营危机四伏,臣与陛下一齐身赴难关。”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八十七章 天子之威(二) 在袁耀的软硬兼施,以及激将法的施展下。 天子刘协纵是心里不愿,可也只得被迫着要与袁耀一齐逼近曹营外挑战。 解决了刘协这面的问题。 袁耀此刻亦是在临出发前做足了准备。 以许褚c黄叙跟随自己,亲统一部精骑逼近曹营。 除此以外,袁耀还令部将蒋钦携众暗暗潜伏至曹营四周的隐蔽地势予以隐藏。 此次前往曹营挑战,自然不是袁耀托大。 而是他已经有所算计! 一方面是想利用天子以此来站在大义方面驳斥曹操,打击其军军心。 另一方面,若是曹军能够受刺激,杀出的话,那提前潜伏的兵士就可以 一席话语间。 此计已是尘埃落定! 双方经过一夜的休整,自是相安无事。 可这只是表面上的现象。 暗地间,袁军已经在暗中徐徐调动着兵士,纵然是曹营内,曹操也正在召集军中诸人商议着对策,该如何才能够破尧山防线。 次日凌晨。 用过早膳,袁耀携天子刘协领精骑横冲直撞兵临曹军防线,穿过其外围所布置的层层哨卡,径抵曹营外。 “报,启禀主公,营外距离此不足二十余里,袁氏一支骑士军团正在徐徐逼近而来。” “主公,以小人们的探查下,亲统骑士军团的竟是袁耀本人。” 一连接着一连的外围斥候回报,亦是令曹操等人迅速摸清了袁氏的动向,神情顿时凝重而起。 “怎么?袁军来得如此之快?” 一席话落,帐中诸将却是微微有些许震惊。 己方主力各部不过才刚刚抵此汇合,袁军就如此快速主动来袭了吗? 这不由令诸将神色上微微生出些许忌惮之色。 但随着斥候接下来再度的一则军报,却才让诸将稍稍宽心。 “嗯,袁耀只率领了百余精骑赶来?” 此话但落,一侧的大将乐进性子急躁,却是有些沉不住气,遂当先高声道:“汝确定敌军只有百十来人?” “启禀乐将军,此千真万确,小人观察了良久,可断定敌军的确只来了百余骑,后方并未有伏兵尾随。” 一席话落。 在数将的言辞确凿下,方才确立了袁耀只领百余骑兵临营外。 此宽心的同时,亦是不由引起了诸人间的疑虑。 特别是此时居于上首位的曹操本人,听闻袁耀的此举动以后,面色上顿时便生出了一阵阵狐疑的神情以及目光。 不由暗自狐疑着:“袁耀小儿究竟欲有何算计,百余骑抵足我大营寻衅?” “此人心间究竟有何算计?” 由于曹操一向多疑,且袁耀确实受外界传言之多,简直不敢想象。 一年半载的时间早已经过去。 距离袁耀率众征战沙场的时日也相过了许久。 对于其一系列的战绩,一向擅长使用斥候c探子的曹操,又岂会对他一无所知? 相反,袁耀的种种战绩表明,都证明了他绝非浪得虚名! 袁耀能有如今的成就,绝对不是偶然因素。 此乃是曹操心间对于袁耀的由衷评价。 既然已经觉得此人不可小觑之,那曹操就更不会小视自己的对手了。 可现在袁耀却做了一记反常的动向。 亲率百余骑挑营,此是何等操作? 这则举动,令帐中诸人狐疑许久,却是都百思不得其解! 曹操思虑许久,都无比费解。 随即,他不由将求助目光放在了一旁的程昱身间。 见状,苍老且精神焕发的程昱亦是摇摇头,拱手轻声道: “主公,照目前看来,我军还是得以不变应万变,先看看那袁耀究竟意欲何为?” 说罢,他先行表述了自身的观点。 听罢,曹操自然明白了,纵然是聪慧如程昱,此时也是并无窥破袁耀之算计。 “唉!”见此,曹操却不由是隐约间低声哀叹一番,此声音极其的低不可闻,并未影响到一丝一毫的事务。 他在叹息,可惜戏志才未在! 若戏忠再此,又何至于而无法看出敌军的打算。 这一次出兵以前,戏志才又是因身体健康原因病倒,而导致无法随军。 这一直让曹操无比遗憾。 有其在,但凡是无法决断之事,问其必有所获。 诸人尚且还在商讨中。 不久,帐外侍卫昂首挺胸,身着佩刀的快步走进,拱手高声道: “启禀主公,敌骑已经聚集城外了,于将军请示是否率众出击,将其一网成擒?” 此言一落,顿时间令曹操愣住了。 沉吟半响,他方才是下定决心道: “走,诸位与本将一齐前往营墙一线,探听虚实。” 说罢,曹操故是流露着轻笑之色,道:“我倒是要见识一番,世人皆歌颂c吹嘘袁耀小儿的用兵,是如何如何的战无不胜。” 或许是双方年纪的缘故太过差距巨大。 曹操此时故作生出了轻蔑的神色。 他明白,若是对付如此一位年轻的少年郎,都要神情严肃c紧绷,所表现而出的神情颇有老将之风范。 那若是自己在袁耀面前吃了亏,可就颜面无存了 此弊端可就太多了。 也正是考虑到这一层,曹操方才在表面上流露出漫不经心地神情。 营墙上。 负责主营防务的乃是于禁。 此时,他一席戎装,瞧着外面列阵着一队队百十来名的袁军骑士,位居阵间的便是袁军主帅袁耀。 一时间,他亦是没弄明白敌军此举究竟有何企图。 故而也不敢贸然出击。 深怕误中了敌军之计! 等待了良久,曹操方才领着诸人徐徐登上了营墙侧方的箭塔上,得以居高临下俯视着外面的敌军骑士。 随即,于禁才迅速赶来拜见道:“主公,我军是否出击?” 闻言,曹操定睛瞧了瞧下方的骑阵间,似是感到其中一骑身影极其熟悉,且浑身间似乎还充斥着莫名的贵气。 忽然间,他意识到袁耀竟敢亲率百余骑士前来必有依仗。 己方不可轻举妄动! 转瞬间,他心间已有决断,随即立即挥手示意各部暂且不动。 而下方的袁耀亦是没有给曹操犹豫的时间。 他立即腰悬利剑,纵马出阵,立于战阵之前,傲视着箭塔之上的曹营诸人。 “营中可是曹孟德乎?” 一记中气十足的喝声彻响起。 陡然间,曹营诸人皆是依稀可闻。 此自是从袁耀所发出的。 遥想当年,他第一次接触军旅,碍于嗓门小,朝着关外喊话尚且还需要黄忠这等勇冠三军的勇将代替。 时至今日,却已是今时不同往日! 他在军旅间锻造了如此之久。 自然并不仅仅只有武艺的提升,嗓门等其他方面也基本上练出来了。 闻言,面对着袁耀的寻衅,曹操作为一军之帅,且年纪还年长其数十岁,他必然不能被其吓倒。 “本将再此,袁耀,汝今日遣百余骑前来,意欲何为?” “可是前来下战书的?” 一记语落,曹操同样义正言辞,不卑不亢地予以回应着。 “哈哈哈~”听罢,袁耀却不由大笑了一阵,遂才反问着:“下战书?” “曹丞孟德老兄,难道你我之间的战争翘盼已久,还需要所谓的战书来开启吗?” 二人间此时的相互嘴上互喷。 曹操却是未料到袁耀竟然还有一张犀利的嘴,一时未有所觉察,倒是吃了些许小亏。 稍微在其身间抢得了一丝便宜。 袁耀面上所浮现的神情却不由笑的越发灿烂。 “孟德老兄,今日贤弟前来,是想带一人前来见见你。” “哦,何人?” 闻言,一时神色一动,曹操不由相问着。 言语落罢! 袁耀却也并未让其等待多久,遂大手一挥,便径直眼见原本列着整齐划一的骑阵忽是无比井然有序地从两侧散开。 紧随着,重头戏来了 而映入眼帘的,却是令曹营诸人顿时瞠目咂舌。 那这这这,这是何人? 没错,曹操等人第一眼所见的,径直就是当今的大汉天子刘协。 “这~袁耀这小子究竟想做啥?” 不得不说,这一手的确是有些惊到了曹操。 他着实是没想到,袁耀竟敢领百余骑,便携天子兵临己方军营。 这是何等的无畏勇气,又是何等的大胆? 须知,若是天子在此过程中出现或许有这道闪失,那袁氏所聚全力而积攒出 来的名声必然会将一落千丈。 话虽如此说,此时的曹操不由愈发疑惑。 袁耀既然提前将天子居于掌控,那就应该老实的牢牢控制住,现在带出来到处乱窜,曹操有些不解。 “陛下,臣曹操叩见陛下!” “陛下万福!” 眼瞧着天子就在底下的骑士战阵间,纵然再有所不愿,曹操也只得硬着头皮携麾下诸人一齐拜偈着天子刘协。 一道道声音仿佛是钢铁般的洪流一般! 令人仿佛感受到了震撼。 瞧着曹操等人果然参拜了天子,此刻的袁耀面上不由笑的越发深层不已。 计划第一步算是初步完成了。 引诸人拜见天子自然只是一个开始。 随即,袁耀忽然满是郑重其事地遥望着营内的四处守备,遂又紧紧说着:“孟德老兄,如今陛下就在于此,汝难道就不愿出营前来参见吗?” 紧随着,一席看似温和的话语,其间却不由令曹操感受到了一阵不同寻常的气味,语气中甚至透露着威逼的气息。 他忽然意识到,袁耀携天子而来一事,事情似乎远没有那么简单。 但事至如今,曹操也并无其余办法,只得静静看着其表演。 “袁耀,如今乃特殊时期,虽然陛下身临现场,但恕操甲胄于身,无法出营参见。” 一席话落。 曹操一身仿佛是无比的正气凛然,坚铮地予以说着。 话语间透露着一丝丝坚决。 事情发展到此时,他自然是已经明白了袁耀的企图。 这就是袁耀在向他宣誓己方的正统性啊! 己方若不听从,他随时可利用天子,以一纸诏令驳斥他为祸国殃民的奸贼。 转瞬之间,曹操便顿时明白了袁耀的打算。 瞧着其言语间的回应,袁耀却不由暗骂了一句,说道: “靠,不愧是曹操,此政治敏锐程度也太过敏锐了吧?” “我这原本想套路其一番,却是没想到他如此谨慎。” “三言两语就给化解了。” 郑重的一席喃喃自语,袁耀也不自觉间摇摇头,微微有些许面色凝重。 但既然前来了,袁耀所准备的手段自然也不止于此! 紧随着,袁耀挥手示意一番,一席铁甲,面相冷峻,刚毅的许褚便顿时护送天子刘协上前。 待其径直走到袁耀从旁。 袁耀方才徐徐拱手道: “陛下,前方营内的便是现兖州诸侯曹操。” “此人一向野心勃勃,前番曾数次无端侵犯徐州诸郡,以致徐州士民无不是生灵涂炭,饱受战乱之苦。” “曹操为了鲸吞蚕食各州郡,已经是不择手段!” 话语落罢,袁耀语气顿了一顿,遂不由立即急切的予以说着:“此人为了自身的狼子野心,竟是视我大汉百姓于无物。” “臣建议陛下此次务必要将其驳斥为奸贼。” 一席无比郑重的话语,可此时的刘协却仿佛渐渐开始有些抗拒,远没有之前那般听从。 概因之前,袁耀所做出的一切表现,都基本是真心实意的。 只要是他不愿意或者是点头要做之事,袁耀一般都并不会为难于他的。 可现在却大不尽相同了。 自从自己御驾亲征以来,整日混迹于袁耀的本部军士间,他发现,这一切似乎已经在缓缓的变了。 袁耀远没有了之前那般恭敬。 取而代之的则是强权。 袁耀已经在不知觉间开始逼迫天子刘协的决定了。 刘协本就聪慧无比,且还有丰富的作为傀儡的经验。 针对于此这一细致入微的变化,他自然是从中感受到了不同之处。 故而,现在听闻袁耀要令他驳斥曹氏为反贼时,他似乎有些不乐意了。 可现在袁耀的强权可比他所谓的天子身份管用多了。 瞧着刘协似乎不太乐意,袁耀不由径直说道: “陛下,您不愿驳斥曹操为奸贼?” “难道说,您附议曹贼屠戮天下士民,视民众如草芥?”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八十八章 斗将 不出所料! 就在刘协不愿驳斥曹操以往的种种恶心时,袁耀自是又用大义来逼迫着他。 此话对于他人或许并不太管用。 但对于天子刘协来说,却极其致命。 徐州诸郡究竟是不是大汉领土? 徐州士民是大汉子民吗? 现在袁耀已经把这个问题极为露骨的坦白了。 曹操干了多少民怨沸腾的破事。 你究竟处理不处理? 如果处理,那就达到袁耀想要的效果。 不处理? 那就是当今天子肆意包庇奸贼,其心可诛! 此消息一旦放出去,那将会引起一阵轩然大波。 天子之民望,威势将大幅度下降。 那袁耀的操作证可就进一步提高了。 一席话音落罢。 天子刘协静静的观望着袁耀那面上仿佛充斥着的和善面容,心底此刻却不由升起一阵的忌惮以及不适。 他忽然有些惧怕袁耀了。 别看现在的袁耀依然还是对他表明无比恭敬,礼节也极其到位。 可他却也能往往利用大义的思维去逼迫他。 使得他不得不就范! 例如此次就是最好的例子。 其实,以刘协目前的打算,他是不希望一家诸侯独大的。 毕竟,现今间朝廷势微,各方诸侯纷纷势力做大。 特别现在他所依仗的诸侯还是袁氏,袁氏这等大豪门的底蕴他可太清楚不过了。 一旦其余诸侯与之实力相差太过,那难免会生出异心的。 故而,目前的袁耀虽是想利用袁氏予以抗衡西凉军即将的反扑,却也不愿遂其愿,借机削弱关东其余诸侯。 诸侯并立,那对于他而言,或许是地位最稳固的时刻。 只是,袁耀现在却依然拿着天下苍生的大义凛然来逼迫着,令他不得不立即做出决断。 “袁卿,将其驳斥为奸贼一事,并不妥当吧?” 闻言,刘协似乎还想在做一番挣扎,予以道:“毕竟,兖州牧在听闻朕以及百官逃出贼子李傕的掌控之中以后,亦是在积极的响应。” “这不还趁势攻袭了东都等方圆大片地区吗?” 一席话落,他企图予以打消袁耀的此心思。 但又何尝容易? “什么?”只是,话稍一落,袁耀便陡然面色顿时黑了下来,闷声道:“难道陛下以为曹操攻袭京兆尹,是心系陛下?” “袁卿,不是吗?” 刘协顿时仿佛是抓到了一丝机会,予以反问道。 “哈哈哈” “陛下还真是太过年幼,尚且看不清曹贼的用心险恶矣!” “若没有臣,恐怕陛下您此刻已经被其表面的假象所迷惑了。” “” 此话一落,刘协顿时一阵无语。 有些心累,朕年幼无知? 敢情是你袁耀又有多大,有多懂人情世故? 好像比朕也大不了几岁吧? 但想归想,这话还是不能说出来的。 闻言,刘协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说道:“袁卿,不至于吧?” “陛下,您久居西都,且被李傕贼子控制于宫廷间,恐也是对于外界的消息有诸多闭塞,对于曹操此人的理解,肯定是比不上臣的。” “臣与此人激战不下数次,对于其秉性可谓是了如指掌。” “陛下,曹操此人当真是狼子野心,唯利是图!” 一席席话语,无不充斥着郑重且语重心长的意思。 看这神情,好似袁耀似乎在心心不忘的为袁耀着想一般! “唉” 瞧见袁耀的回应,刘协不由无奈哀叹一声。 看来他的态度是极其坚决,自己是磨不过去他的谏言了。 沉吟了许久,长舒一口气,他方才挥手示意营中箭塔上所紧紧伫立着的曹操,并高声的予以诉说着一席话。 但由于刘协本就是自小生活于宫廷,养尊处优,犹如温室间的花朵。 两军相隔的距离并不算近,他的音调自然无法令曹营诸人听全。 见此,袁耀遂不由又替其复述了一遍话语。 遂不由道: “孟德老兄,你可看清本将身旁 是何人了?” “陛下再此,还不速速率部予以猜拜?” 这一席话语郑重出落,箭塔上的曹操可谓真的是焦头烂额了。 心下直直呐喊着。“袁耀小儿卑鄙” 他原本听闻袁耀举百余骑独自前来闯营,还一直在寻思着其究竟有何算计。 可千算万算,他都没有料想到,袁耀的算计在这。 竟然是利用天子来逼迫他 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威胁就是了,反正就凭天子一纸诏令,就想令他交出兵权,那 此事想都不用想,不可能的 恐怕不仅仅是他,换做任何一方诸侯,都够呛。 闻言,曹操依然是重复着先前的话语,遂道:“陛下,恕臣无礼,甲胄在身,无法亲来拜侯!” “臣听闻陛下您身旁的袁耀与其父亲袁术,皆是野心勃勃之辈,特别是袁术,听闻早就已有称帝建国,意图颠覆大汉的心思。” 说罢,曹操似乎是越说越带劲,神情上此刻也是慷慨激昂道:“还望陛下千万别受袁氏这等奸险小人的蛊惑。” “待臣率兵亲自灭了袁氏,自会亲自迎奉陛下,行君臣之礼。” 一席话落。 曹操予以择机辩驳着,并适时的反击道。 见状,袁耀心下也并不例外。 若是能够因天子一席话,就能令曹操这等乱世奸雄束手就擒! 那他也就不是青史上赫赫有名的魏武帝了。 之所以这样做,纯粹是袁耀想故意恶心他一番。 也就是所谓的“伤害性不高,侮辱性极强。” 眼瞧着利用天子逼迫曹操一事,刘协已经按照自己的指示大肆驳斥为曹操为天下公贼,蔑视王法,不顾天下安宁,肆意挑起战火。 再继续下去,也并不会在获得多少便宜了。 袁耀遂也打算终止此事了! 随即,袁耀挥手示意道:“此事有劳陛下废心了,接下来陛下先行回返阵间歇息吧。” “剩下的,就全权交由臣来与曹贼表演了。” 说罢,袁耀便示意亲卫护送其回返。 对于此,刘协心底也极其明白了。 自己今日一行,摆明了就是老工具人了, 现在袁耀利用完自己,也就不需要他了 什么对待自己无比恭敬c虔诚,礼节有佳? 那不过都是假象罢了! 袁耀与董卓c李傕之流又有何分别? 恐怕唯一的区别就是袁耀更加聪明。 他不似前者二人那样愚蠢,摆在台面上的欺凌他,而是方式更加柔和,不会授人以把柄。 待天子刘协退入阵间。 袁耀遂才是面色一变,再度严肃起来。 “曹操,可敢遣将与本将麾下诸将斗将?” 一席厉喝声急剧响彻开来, 袁耀正式向曹操提出了挑战。 这才是他此次携百余骑挑战曹营的关键。 他想通过斗将,以引出曹操挥师出营进攻。 一记话落,曹操此无比猖狂的言语顿时间便激怒了曹营诸将。 这一瞬间,脾气比较暴躁的夏侯渊c乐进,曹洪等将都不由顿时间就心怀着满腔怒火了。 遂纷纷一齐拱手附和着: “主公,袁耀小儿如此猖狂,让我等出营教训教训他吧!” 一席话落。 曹操先是细细观察了一番营外四周较于隐蔽的地势,确认了一番,或许是并未看出有埋伏的迹象过后,方才是稍稍安心。 遂又回首挥挥手,示意麾下诸将切勿稍安勿躁。 沉吟了一阵,曹操遂面色一松,似乎是心间已经拿定了主意。 但他还是忍不住的询问了一番从旁的程昱,道: “仲德,你看我军是否应战?” 闻言,程昱稍稍锊了锊鄂下的长须,遂沉声说着:“主公,此挑战乃是敌军所主动提出,我军无论如何也得应战。” “不然,此举将会极大的影响将士们的军心士气,于后续与袁军爆发战斗将极其不利。” 听其一番分析,曹操方才是无比郑重的下了决定。 “好!” “袁耀,既然汝如此大言不惭,那我就让尔瞧瞧,我军间的猛将何其之多,让你大开眼界。” “知晓何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一记无比高昂且激烈的话音。 顿时间便引起了军间的一阵轰鸣之声。 诸军士开始纷纷摇旗呐喊着 “主公威武,威武” “我军必胜c必胜!” 只见营间一位位士卒纷纷高声呐喊着。 声势何其之壮哉。 见状,许褚此时不由纵马上前,凑到袁耀耳旁,轻声道: “少主,由褚先打头阵吧?” 话落,袁耀却是摇了摇头,挥手回应着:“不,仲康你乃是本将的底牌,曹营间猛将不在少数,你如此轻易就出战了,岂不是就过早的暴露了我军的实力吗?” “好刚得用在刀刃上。” 一席话语止住了许褚的求战。 一时间,袁耀遂不由将目光放在了阵中的黄叙身间。 黄叙自从之前提前跟随袁氏家眷转移到汝南过后。 袁耀其实也并不打算开口央求黄忠,令其子入伍。 毕竟,黄忠老来得子,军旅间虽有机缘,可危险性却也更大。 他也不希望因黄叙若是发生意外,而打击到黄忠这位大将的心思。 但计划也是永远赶不上变化。 在平定扬州全境,袁耀于皖城郊外初次遭受到刺杀过后,也令其回返淮南,便有意扩充亲卫军。 遂令许褚从军间招收武艺精悍,且意志力过人,忠臣可靠之人编入亲卫营。 可却是没想到,此次黄叙却主动请求编入亲卫营。 为此,袁耀亦不惜写信咨询黄忠的意见。 对于此事,黄忠自然是态度异常的坚决,不愿其子入危险重重的军旅间。 只不过。 黄叙也是态度异常坚决,也让黄忠颇为苦恼。 这不由得央求袁耀加大对黄叙的考核,好让他得以知难而退! 但出乎意料的却是。 无论是出了何等考核,黄叙都如约完成。 这不由得顿时令袁耀刮目相看。 黄忠一时也略生惊讶,但苦于其子的执着,也只得是无奈的遂其意愿。 黄叙也就顺利成了袁耀亲卫营中的一员。 且由于他力大无穷,擅使大锤。 袁耀也让军中诸将予以挑战。 结果却是,很难有人能与之正面硬碰硬,在力量上与之抗衡。 但黄叙的战法也有很大的弊端,就是力量刚猛,巧劲不足, 特别是在对上太史慈时,虽然在力量上的比拼,太史慈并不占据优势,可他一旦转变战法,转而与之牵扯,周旋。 黄叙也支撑不了多久 毕竟,力量型勇将,挥舞着重兵器。 对于体力的消耗,也是极其之大的。 这头一战,袁耀自然就是想让黄叙来首发。 此自然是打一个信心差。 利用曹营诸将并不了解黄叙战法的特性,以此来占一波大便宜。 听闻着袁耀的呼喊,黄叙立即举着大锤子上前。 只见他掌中挥舞着一对重量不轻的双锤,竟是压的胯下战马都略有些疲惫不堪。 袁耀心间的震撼亦是意于言表! 由于黄叙天生力大无穷,外加上所使用的一双重锤。 寻常战马都无法承受此等重力。 目前他骑乘的这匹亦是袁耀为其精挑细选的西凉骏马。 可现在看来,却是远远不够啊 恐怕还得神驹才行 这一念头产生,袁耀脑海里忽是生出一道人影。 “叙兄,首战就看你的表现了。” “还请少主放心,俺这双大锤,必令曹营诸将闻风丧胆!” 闻言,黄叙陡然是大声咧咧的举锤回应着,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一股无比凌厉的气场。 此所散发出的气势,亦是非同一般! 足以震慑诸将! 待黄叙举锤胯马上前,他不由厉声高呼着:“营中敌将,可敢有人与俺一战?” 一记高喝声侧响着。 这一语落,顿时令曹营诸将纷纷骚动起来。 “就这一小将,袁耀也好意思派出?” “说实话,纵然我打赢了,恐怕都不好意思下死手啊,哈哈哈” “哈哈” 一时之间,诸将却是相互间说着玩笑话。 此也是变相的证明了诸将对于黄叙并不是那么的重视,相反还心生小觑的心思。 见状,曹操不由高声道: “何人愿意出战,迎战敌军?” “主公,吾愿出战!” 话落半响,一将忽是高声道。 天才本站地址:xdd。新小说网址:xd d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八十九章 斗将(二) 《章节重复,稍后修改。》 不出所料! 就在刘协不愿驳斥曹操以往的种种恶心时,袁耀自是又用大义来逼迫着他。 此话对于他人或许并不太管用。 但对于天子刘协来说,却极其致命。 徐州诸郡究竟是不是大汉领土? 徐州士民是大汉子民吗? 现在袁耀已经把这个问题极为露骨的坦白了。 曹操干了多少民怨沸腾的破事。 你究竟处理不处理? 如果处理,那就达到袁耀想要的效果。 不处理? 那就是当今天子肆意包庇奸贼,其心可诛! 此消息一旦放出去,那将会引起一阵轩然大波。 天子之民望,威势将大幅度下降。 那袁耀的操作证可就进一步提高了。 一席话音落罢。 天子刘协静静的观望着袁耀那面上仿佛充斥着的和善面容,心底此刻却不由升起一阵的忌惮以及不适。 他忽然有些惧怕袁耀了。 别看现在的袁耀依然还是对他表明无比恭敬,礼节也极其到位。 可他却也能往往利用大义的思维去逼迫他。 使得他不得不就范! 例如此次就是最好的例子。 其实,以刘协目前的打算,他是不希望一家诸侯独大的。 毕竟,现今间朝廷势微,各方诸侯纷纷势力做大。 特别现在他所依仗的诸侯还是袁氏,袁氏这等大豪门的底蕴他可太清楚不过了。 一旦其余诸侯与之实力相差太过,那难免会生出异心的。 故而,目前的袁耀虽是想利用袁氏予以抗衡西凉军即将的反扑,却也不愿遂其愿,借机削弱关东其余诸侯。 诸侯并立,那对于他而言,或许是地位最稳固的时刻。 只是,袁耀现在却依然拿着天下苍生的大义凛然来逼迫着,令他不得不立即做出决断。 “袁卿,将其驳斥为奸贼一事,并不妥当吧?” 闻言,刘协似乎还想在做一番挣扎,予以道:“毕竟,兖州牧在听闻朕以及百官逃出贼子李傕的掌控之中以后,亦是在积极的响应。” “这不还趁势攻袭了东都等方圆大片地区吗?” 一席话落,他企图予以打消袁耀的此心思。 但又何尝容易? “什么?”只是,话稍一落,袁耀便陡然面色顿时黑了下来,闷声道:“难道陛下以为曹操攻袭京兆尹,是心系陛下?” “袁卿,不是吗?” 刘协顿时仿佛是抓到了一丝机会,予以反问道。 “哈哈哈” “陛下还真是太过年幼,尚且看不清曹贼的用心险恶矣!” “若没有臣,恐怕陛下您此刻已经被其表面的假象所迷惑了。” “” 此话一落,刘协顿时一阵无语。 有些心累,朕年幼无知? 敢情是你袁耀又有多大,有多懂人情世故? 好像比朕也大不了几岁吧? 但想归想,这话还是不能说出来的。 闻言,刘协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说道:“袁卿,不至于吧?” “陛下,您久居西都,且被李傕贼子控制于宫廷间,恐也是对于外界的消息有诸多闭塞,对于曹操此人的理解,肯定是比不上臣的。” “臣与此人激战不下数次,对于其秉性可谓是了如指掌。” “陛下,曹操此人当真是狼子野心,唯利是图!” 一席席话语,无不充斥着郑重且语重心长的意思。 看这神情,好似袁耀似乎在心心不忘的为袁耀着想一般! “唉” 瞧见袁耀的回应,刘协不由无奈哀叹一声。 看来他的态度是极其坚决,自己是磨不过去他的谏言了。 沉吟了许久,长舒一口气,他方才挥手示意营中箭塔上所紧紧伫立着的曹操,并高声的予以诉说着一席话。 但由于刘协本就是自小生活于宫廷,养尊处优,犹如温室间的花朵。 两军相隔的距离并不算近,他的音调自然无法令曹营诸人听全。 见此,袁耀遂不由又替其复述了一遍话语。 遂不由道: “孟德老兄,你可看清本将身旁是何人了?” “陛下再此,还不速速率部予以猜拜?” 这一席话语郑重出落,箭塔上的曹操可谓真的是焦头烂额了。 心下直直呐喊着。“袁耀小儿卑鄙” 他原本听闻袁耀举百余骑独自前来闯营,还一直在寻思着其究竟有何算计。 可千算万算,他都没有料想到,袁耀的算计在这。 竟然是利用天子来逼迫他 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威胁就是了,反正就凭天子一纸诏令,就想令他交出兵权,那 此事想都不用想,不可能的 恐怕不仅仅是他,换做任何一方诸侯,都够呛。 闻言,曹操依然是重复着先前的话语,遂道:“陛下,恕臣无礼,甲胄在身,无法亲来拜侯!” “臣听闻陛下您身旁的袁耀与其父亲袁术,皆是野心勃勃之辈,特别是袁术,听闻早就已有称帝建国,意图颠覆大汉的心思。” 说罢,曹操似乎是越说越带劲,神情上此刻也是慷慨激昂道:“还望陛下千万别受袁氏这等奸险小人的蛊惑。” “待臣率兵亲自灭了袁氏,自会亲自迎奉陛下,行君臣之礼。” 一席话落。 曹操予以择机辩驳着,并适时的反击道。 见状,袁耀心下也并不例外。 若是能够因天子一席话,就能令曹操这等乱世奸雄束手就擒! 那他也就不是青史上赫赫有名的魏武帝了。 之所以这样做,纯粹是袁耀想故意恶心他一番。 也就是所谓的“伤害性不高,侮辱性极强。” 眼瞧着利用天子逼迫曹操一事,刘协已经按照自己的指示大肆驳斥为曹操为天下公贼,蔑视王法,不顾天下安宁,肆意挑起战火。 再继续下去,也并不会在获得多少便宜了。 袁耀遂也打算终止此事了! 随即,袁耀挥手示意道:“此事有劳陛下废心了,接下来陛下先行回返阵间歇息吧。” “剩下的,就全权交由臣来与曹贼表演了。” 说罢,袁耀便示意亲卫护送其回返。 对于此,刘协心底也极其明白了。 自己今日一行,摆明了就是老工具人了, 现在袁耀利用完自己,也就不需要他了 什么对待自己无比恭敬c虔诚,礼节有佳? 那不过都是假象罢了! 袁耀与董卓c李傕之流又有何分别? 恐怕唯一的区别就是袁耀更加聪明。 他不似前者二人那样愚蠢,摆在台面上的欺凌他,而是方式更加柔和,不会授人以把柄。 待天子刘协退入阵间。 袁耀遂才是面色一变,再度严肃起来。 “曹操,可敢遣将与本将麾下诸将斗将?” 一席厉喝声急剧响彻开来, 袁耀正式向曹操提出了挑战。 这才是他此次携百余骑挑战曹营的关键。 他想通过斗将,以引出曹操挥师出营进攻。 一记话落,曹操此无比猖狂的言语顿时间便激怒了曹营诸将。 这一瞬间,脾气比较暴躁的夏侯渊c乐进,曹洪等将都不由顿时间就心怀着满腔怒火了。 遂纷纷一齐拱手附和着: “主公,袁耀小儿如此猖狂,让我等出营教训教训他吧!” 一席话落。 曹操先是细细观察了一番营外四周较于隐蔽的地势,确认了一番,或许是并未看出有埋伏的迹象过后,方才是稍稍安心。 遂又回首挥挥手,示意麾下诸将切勿稍安勿躁。 沉吟了一阵,曹操遂面色一松,似乎是心间已经拿定了主意。 但他还是忍不住的询问了一番从旁的程昱,道: “仲德,你看我军是否应战?” 闻言,程昱稍稍锊了锊鄂下的长须,遂沉声说着:“主公,此挑战乃是敌军所主动提出,我军无论如何也得应战。” “不然,此举将会极大的影响将士们的军心士气,于后续与袁军爆发战斗将极其不利。” 听其一番分析,曹操方才是无比郑重的下了决定。 “好!” “袁耀,既然汝如此大言不惭,那我就让尔瞧瞧,我军间的猛将何其之多,让你大开眼界。” “知晓何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一记无比高昂且激烈的话音。 顿时间便引起了军间的一阵轰鸣之声。 诸军士开始纷纷摇旗呐喊着 “主公威武,威武” “我军必胜c必胜!” 只见营间一位位士卒纷纷高声呐喊着。 声势何其之壮哉。 见状,许褚此时不由纵马上前,凑到袁耀耳旁,轻声道: “少主,由褚先打头阵吧?” 话落,袁耀却是摇了摇头,挥手回应着:“不,仲康你乃是本将的底牌,曹营间猛将不在少数,你如此轻易就出战了,岂不是就过早的暴露了我军的实力吗?” “好刚得用在刀刃上。” 一席话语止住了许褚的求战。 一时间,袁耀遂不由将目光放在了阵中的黄叙身间。 黄叙自从之前提前跟随袁氏家眷转移到汝南过后。 袁耀其实也并不打算开口央求黄忠,令其子入伍。 毕竟,黄忠老来得子,军旅间虽有机缘,可危险性却也更大。 他也不希望因黄叙若是发生意外,而打击到黄忠这位大将的心思。 但计划也是永远赶不上变化。 在平定扬州全境,袁耀于皖城郊外初次遭受到刺杀过后,也令其回返淮南,便有意扩充亲卫军。 遂令许褚从军间招收武艺精悍,且意志力过人,忠臣可靠之人编入亲卫营。 可却是没想到,此次黄叙却主动请求编入亲卫营。 为此,袁耀亦不惜写信咨询黄忠的意见。 对于此事,黄忠自然是态度异常的坚决,不愿其子入危险重重的军旅间。 只不过。 黄叙也是态度异常坚决,也让黄忠颇为苦恼。 这不由得央求袁耀加大对黄叙的考核,好让他得以知难而退! 但出乎意料的却是。 无论是出了何等考核,黄叙都如约完成。 这不由得顿时令袁耀刮目相看。 黄忠一时也略生惊讶,但苦于其子的执着,也只得是无奈的遂其意愿。 黄叙也就顺利成了袁耀亲卫营中的一员。 且由于他力大无穷,擅使大锤。 袁耀也让军中诸将予以挑战。 结果却是,很难有人能与之正面硬碰硬,在力量上与之抗衡。 但黄叙的战法也有很大的弊端,就是力量刚猛,巧劲不足, 特别是在对上太史慈时,虽然在力量上的比拼,太史慈并不占据优势,可他一旦转变战法,转而与之牵扯,周旋。 黄叙也支撑不了多久 毕竟,力量型勇将,挥舞着重兵器。 对于体力的消耗,也是极其之大的。 这头一战,袁耀自然就是想让黄叙来首发。 此自然是打一个信心差。 利用曹营诸将并不了解黄叙战法的特性,以此来占一波大便宜。 听闻着袁耀的呼喊,黄叙立即举着大锤子上前。 只见他掌中挥舞着一对重量不轻的双锤,竟是压的胯下战马都略有些疲惫不堪。 袁耀心间的震撼亦是意于言表! 由于黄叙天生力大无穷,外加上所使用的一双重锤。 寻常战马都无法承受此等重力。 目前他骑乘的这匹亦是袁耀为其精挑细选的西凉骏马。 可现在看来,却是远远不够啊 恐怕还得神驹才行 这一念头产生,袁耀脑海里忽是生出一道人影。 “叙兄,首战就看你的表现了。” “还请少主放心,俺这双大锤,必令曹营诸将闻风丧胆!” 闻言,黄叙陡然是大声咧咧的举锤回应着,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一股无比凌厉的气场。 此所散发出的气势,亦是非同一般! 足以震慑诸将! 待黄叙举锤胯马上前,他不由厉声高呼着:“营中敌将,可敢有人与俺一战?” 一记高喝声侧响着。 这一语落,顿时令曹营诸将纷纷骚动起来。 “就这一小将,袁耀也好意思派出?” “说实话,纵然我打赢了,恐怕都不好意思下死手啊,哈哈哈” “哈哈” 一时之间,诸将却是相互间说着玩笑话。 此也是变相的证明了诸将对于黄叙并不是那么的重视,相反还心生小觑的心思。 见状,曹操不由高声道: “何人愿意出战,迎战敌军?” “主公,吾愿出战!” 话落半响,一将忽高声道。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九十章 虎痴与恶来 《章节重复,稍后修改》 拱手厉声请战的将领正是身形短小,却是面上尽显雄烈c刚猛之色的骁将乐进。 眼瞧着乐进当先请战,曹操沉吟一番,遂道: “文谦,你武勇过人,却也还务必小心应付敌将才是。” “还请主公放心,进去也!” 在曹操的一席提醒声下,乐进应了一声,遂也迅速提着枪直直而出。 “咯吱” 连续一两声的寨门发出声响。 便见寨门已是徐徐打开。 此刻,乐进纵马挺枪徐徐袭来 只说,这一刻黄叙与乐进率先展开了对峙间。 瞧着黄叙似乎年岁并不大,乐进也略微有些许放松了心间的戒备心理,遂不由笑着道:“小娃娃,袁耀就是派你前来挑战啊?” “难道说,是汝等营中无人了吗?” “哈哈哈” 说罢,乐进亦是开怀大笑着。 显然,他如今受黄叙的年岁所迷惑,并未保持着十足的戒备心理。 闻言,黄叙一向就见不得别人以他的年纪来嘲讽他,此刻听罢自然心间是怒气冲冲,但他也并不是完全丧失了理智,依旧缓缓道: “敌将,莫要小觑他人!” “有胆就来一试。” 一席话音落罢。黄叙也不与乐进做过多的废话,挥舞着一双大锤径直攻来。 黄叙一步步地徐徐攻来 也顿时间,周遭所散发的气场却是渐渐弥漫开来。 似乎间,乐进已经不自觉间感受到了一阵压力的油然而生! 但如今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局面。 见状,他亦是径直挺枪攻上。 两骑相交。 “砰砰砰” 双锤与长枪相撞,其间所产生的强烈气场无比之浓烈。 可谓是威压震天。 一击而过,乐进顿时间面上浮现出震惊之色。 他此时持枪的双臂似乎是灌了铅般,酸痛且无力。 由于乐进自诩自身勇武强悍,且对方不过是一刚及冠的青年罢了,纵然在有武艺,又能有多么强悍呢? 故而,他此一招径直是与黄叙硬碰硬。 可碰撞过后,他却是瞬息间后悔了 他没想到,黄叙看似年纪轻轻,却竟然是力大无穷之人。 此等力道,纵然是一击过后,乐进也心有余悸! 一击而过。 他似乎是神情间所流露着的自信心都被磨灭了大半。 “哈哈” “敌将,继续来,捧锤啊” 一击而过,却间黄叙却是浑身感受不到有何不适,相反还是面上依旧浮现着大笑之色,并予以高声挑衅着。 此话一出! 却顿时间令正居于阵间时刻关注着斗将的袁耀徐徐点了一个赞。 这番话嘲讽得极其完美。 只要一旦能够引起敌将上头,那己方的计划便成功了大半。 从旁,诸骑卒进皆是瞧见了黄叙的这一击的力道是何其之恐怖? 他们固然没有参与其间,但从此击的攻势便可看出一二。 对于袁军而言,此举大幸 双方战局却并未结束,反而继续更激烈的展开了。 此刻,乐进却是不由感到了浑身苦不堪言! 他连丝毫调整的时间都没有,就径直再度面临着黄叙纵马挥舞双锤主动攻来。 而随着激战持续,乐进的心绪亦是越发受到震撼,也越心惊。 他发现,黄叙似乎并无其余的战法。 唯一所依仗的就是凭借此天生力大无穷。 然后直接挥舞一双大锤,径直砸下。 凭借以“一力降十会”的攻势逼迫着对方。 此刻,乐进虽看穿了黄叙的招数,却已经没有办法进行招架。 因为,他已经在黄叙连番的攻势间早已喘不过气。 营中。 此时,曹营诸将一致细细盯凝着营外二人的战局,却都不由一齐眉宇间紧缩。 其中,夏侯渊沉声道:“观此架势,看来谦已经完全受到了敌将的压制,毫无还手的余地。” “是啊,此将凭借着自身力大无穷的优势,就一直以一 力降十会的招数前来对攻,乐将军的确有些难以支撑。” “还是得迅速接应文谦才是,不然若继续拖延片刻,恐怕其有性命之危!” 一众话语徐徐吐露着。 曹营诸将不由各自小声私议着。 各自畅谈良久。 一侧的曹洪此时不由战意昂然,不由向曹操请战道:“主公,洪请命前去接应文谦回返。” “好!子廉务必要注意安全才是!” 一席话音落罢,曹洪也径直纵马而出。 曹操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战阵厮杀经验都异常丰富。 现在又听闻着营间低声细语的嘀咕,自然也不难推断出目前乐进的安危。 故而,他亦是丝毫不做犹豫,便派遣曹洪前往。 营外。 只见曹洪迅速杀出。 但却是没有丝毫的用途。 眼见着黄叙身子却依旧是毫无慌乱之色,继续挥舞着双锤继续招架反击着。 纵然是此刻一时以一敌二,却依旧极其难以抗衡。 乐进,曹洪一时纵是想吸引黄叙的攻势。 却是依然无法抗衡。 不过,他的出战倒是令乐进的压力稍微少了许多。 攻势到一半之际,却是不由抓住了机会予以退却。 紧随着,乐进c曹洪立即抓紧机会,相互掩护,逃回营内。 固然临阵脱逃,略微有些可耻,且自损士气。 可此时的曹操,却是反而松了一口气。 此二将皆乃是他左膀右臂的重将,他自是不愿其二人间的任何一人受到损伤。 随着这一击又一击的大锤攻势下。 曹营之中,已经有诸将已经受到了不小的震撼。 但此等场面,对于部分大将而言,确也是极其敏锐的。 其中,夏侯渊不由更是流露着浑身的自信,高声道:“主公,还请批准渊请求出战吧?” “末将一定不负主公您的期望。” 由于夏侯渊年少之时与族兄曹操关系日益密切。 他此刻与之相交,自然是话语了亲近许多。 “妙才,当心!” 一言提及过后,夏侯渊亦是浑身艺高人胆大,立即挥舞着战刀径直长驱杀出。 寨门大开。 此刻的黄叙眼瞧又有敌将前来。 却也是拾着双锤径直砸过去,丝毫不做避让。 由于有了戒备的心理,夏侯渊自然是有了些许准备。 他与之刀c锤正式相交时,确是相对平缓了许多。 一击又一击的再度交手。 夏侯渊亦是不愧为用刀的名将,凭借自身的攻势渐渐止住了黄叙浑身力大无穷所带来的不利影响。 将其种种攻势都徐徐化解开来。 由于已经摸清了黄叙的战法。 接下来。 夏侯渊与之对战中却是愈发的得心应手。 渐渐地,原本所呈现的乃是黄叙双锤压制着夏侯渊。 此刻,他却是凭借娴熟的刀法路数渐渐地稳定住了局面,并从中冷静的寻找方式渐渐的找回了场子。 反而是夏侯渊逐步取得了斗将的上风。 见状,居于阵间正徐徐关注着战局的袁耀亦不由心惊道: “夏侯渊此人武艺果然超群,刀法娴熟。” “却是没想到他竟然能够如此冷静,并从中寻到叙兄攻势的破绽,并因此而扭转了战局。” 而就在此话出落时,一旁听其讲述的周泰却是顿时领会了他的意图,遂立即拍马出阵,直取此战团间的二人袭来。 纵马挺刀,周泰迅速杀至战团间,截住了二人间的厮杀。 “幼平,你怎么来了?” “快退下啊,免得敌将被击败,诬陷我军胜之不武!” “此对于军心的打击还是亦有一定的影响。” 眼瞧着周泰忽然疾驰杀来,此刻正挥舞双锤猛烈进攻着的黄叙却不由面色大急,遂厉声高呼着。 但既然意图已经暴露。 周泰却也丝毫不做犹豫,挥刀加入了战团。 顿时之间,夏侯渊便感受到了极重的压力。 勉强对付其中一人,他尚且还能应付得来。 二人合力进攻下! 夏侯渊自然是压根难以抗衡,只得暂时止住攻势,连连败退。 各自倒退十余步。 这一刻,夏侯渊却不由厉声高喝着: “贼子,此挑战乃汝等所主动 提出,现今间却主动于以多欺少,此非君子所为吗?” 顿时之间,夏侯渊亦是找到了讽刺袁军的机会,不由加大力度道。 此等豪情壮语,纵是曹营里亦是依稀可闻! 一瞬间,只见诸多曹军军士亦是纷纷抓住机会,大肆私议而进行口诛笔伐。 似乎是眼瞧着这一切。 此刻,黄叙却是面上浮现一丝不乐意的神情,严肃道:“幼平将军,叙一人足以能够令夏侯渊无计可施,你来干嘛?” “此不是授人把柄吗?” 一席话落,周泰却是笑着回应着:“哈哈,此乃是少主所派吾前来,叙弟,接下来还是让本将来与敌将对敌吧。” “黄叙,速速返阵,接下来交给周泰。” 听闻周泰提起,黄叙亦是下意识的往身后阵间看罢,正巧发现袁耀招手令自己回返。 见状,黄叙自然不会违抗指令,便纵马离去。 待其离开,周泰方才是挥刀高喝着:“夏侯渊,让本将来会会你。” “来吧!” 说罢,二人一言不合,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两马相交,双刀相撞,战况顿时间便激烈而起。 “夏侯将军,呼呼~” “周将军,威武~” 一时之间,双方二军亦是各自的举着兵刃呼喊而起。 顿时间,场面一度陷入十分胶着且激烈的盛况间。 身后,退入阵间,黄叙紧紧盯凝着前方的战事,不由徐徐相问着:“少主,为何令周将军替代我?” 听罢,袁耀扫了扫他数眼,注意力依旧在前方战线上,遂微笑着回应道:“叙兄,你方才与夏侯渊所对阵时,此人在通过对阵的过程中,却是找到人你攻势的路数。” “恐怕若在战下去,局面会与你不利。” “也会令我军此次的计划大打折扣。” 此话一落,袁耀亦是点到即止,并未继续诉说。 对于他而言,此次主动提出与敌军斗将。 其一,主要是为了打击曹军军心士气。 这若是令敌将胜了一场,那确实之后效果会不佳。 听其一语,黄叙自是不在多言。 他作为当事人,心下自比袁耀等诸人更加清楚。 夏侯渊确实难以对付。 战局越拖下去,他发现自己反而越难以对付,压力越大。 似乎是瞧着从旁的黄叙若有所思,袁耀细微的看了其一眼,心下却不由生出些许遗憾。 黄叙天生力大无穷,此乃其极大的优势。 若单纯比拼力道,纵然是犹如某些一流战将,恐怕亦不是对手。 可他的短板却也太过明显。 只会“一力降十会”的无脑攻势,却不会巧劲,借力打力等战法。 不仅如此,虽然他出身力大无穷,可力道却也没有到达那种能够碾压一切的地步。 这自然也就令其地位略显尴尬。 单论力道比拼,足以比肩一流勇将。 可若是他人改变战法,他也就无可奈何了! 只能退居二线。 这不由令袁耀脑海里十分苦恼。 有李元霸之机缘,实力却还是相差甚大。 不过,倒也有好处,至少黄叙没有天生痴傻。 这或许也就是天公造人,都不会令人太过完美无缺。 紧接着,诸人再度将眼球集中于二人相交中。 转眼之间,你来我往,电光火石间,两骑已经激战正酣,已至数十余合。 一人刀法娴熟且持重。 周泰则打法刚猛,频繁以伤换伤,却是令夏侯渊眉宇间紧缩不已。 他就没见过这么拼命的! 不管有多么凶险,却见周泰都从不格挡。 反而是直接大开面门,直接挥刀斩向对方。 固然他会身受重伤,但敌将若执意攻击自己,亦会非死即伤! 遇到如此拼命的一人,夏侯渊一时间亦是有些无可奈何,在打法上忽然就被限制了许多。 “妈的,你有完没完~” 一时间,夏侯渊心底也是异常的烦躁且憋屈。 可周泰却不管不顾,依然发挥着自身的战法特点,一直敢卖敢攻。 反而是搞得夏侯渊苦不堪言! 渐渐地~ 袁耀瞧着胜势已经瞧着周泰方所倾斜。 却是不由流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为了能够实施此次计划,周泰可是他特意从河内秘密调回来的。 目的就是为了增添斗将的胜算。 毕竟,曹营中却是有不少硬茬子。 恐单凭许褚,无法抗衡。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九十一章 斗将《终》 《章节重复,稍后修改》 随着战况的持续之下。 两骑颤斗数十合。 夏侯渊终究因打法太过保守而受周泰紧紧压制着。 局面越发的不利! 营墙上,曹操自然是目光胶着,紧紧的盯凝着二人间的争斗。 可却眼见着夏侯渊所面临的处境不妙,曹操唯恐其有失,不由再度高声喝道:“诸位,谁愿再度出战,挑战袁将?” 一席话落。 刚刚败走而回的乐进,曹洪有些悻悻而归,面色低落的情绪,却是并未应答。 毕竟,若他们再度迎战。 袁耀在派出那位使双锤的小将出来,他们可是抵挡不了。 不过嘛 曹营勇将却还是不少的。 此话一落,正从后方押运粮草赶来的曹仁却是忽然道: “主公,仁麾下有一将,姓牛名金,生得高大威猛,长相魁梧,其有万夫不当之勇,令其出战必能制住敌将的猖狂。” 此言徐徐而落,曹仁面上亦是异常的自信。 显然,他对于自己所推举的部将极其有信心。 瞧着曹仁信心满满,曹操自是面露喜色,遂挥手道:“子孝,还请速速将牛金带来。” 说罢,曹仁自是不犹豫,遂立即差人前往调遣牛金前来。 稍过不久。 就顿时见一位虎背熊腰的青年被引了上来。 定睛瞧着此人身形魁梧,曹操亦是默默在心间暗自点头。 此人或许当真可行! 见状,由于事出紧急,曹操也并未做过多的言论,而是直直相问着:“牛金,子孝与本将推举你出营挑战袁将,不知你可否接令?” “既是将军之令,金万死莫辞!” “好,牛将军果真是胆略过人,壮哉。” 一席高喝声落罢,他亦是立即挥手下令道: “汝等速速前去温酒,待将军斩将而归。” 就在牛金披挂上阵的同时,曹操也是适时的出言鼓舞着其士气。 而就在这一刻。 营外的空地上,局势已经越发明朗。 夏侯渊已经是全面受到压制。 只能在被动的予以防守,凭借刀法的娴熟方才支撑着没有败下阵。 但他却也再没有一丝能够反击的余力。 僵持于此,周泰似是悄然的加重了攻击力度。 只见大刀斩落之际 周遭之沙石仿佛是陷入到“飞沙走石”般,且浑身顿时那无比磅礴的气势便接连飙升。 突如其来的攻势,令夏侯渊尚且没有反应过来的机会,直面喘着粗气。 他只得继续硬着头皮,挥刀暗自屏气迎接。 “该结束了” 大刀高高举起,周泰忽是呢喃了一句。 这一击他酝酿了许久,如今发现着夏侯渊的攻势愈发抵挡吃力,他才决定结束战局。 一击而落。 “哐当” 这一刀势若雷霆,堪称惊人般的收关一击。 宛若雷霆般的径直压下,夏侯渊刚一挥刀所抵挡。 顿时之间,便被逼发挥出自身极限进行格挡。 反倒是憋红了自己的脸庞。 而抵挡之间,也能看出夏侯渊逐渐咬紧牙关,似是开始吃力起来。 见状,营上营下的两军将士表情都格外亮眼。 有人喜,自然就有人悲。 因为,他们都知晓,这场争斗就要即将告一段落了! 而夏侯渊将败阵而归。 “啊” 纵是此刻不敌,夏侯渊却焉会是轻易服输之人。 顿时高喝一声,继续咬牙加大力道格挡着。 一时之间,二人竟是相互默默加大力道,与此角逐着。 正在双方激战正酣之际。 远处一骑却是迅速纵马挺刀驰骋而来。 “哐” 一刀迅猛斩下,二人皆是因受到不同程度的力道所侵袭,无奈间倒退了十余步,遥相对峙起来。 眼瞧着忽然出现的第三者。 此不是奉命出战的牛金又是何人? 随即,牛金拱手说着:“夏侯将军,您鏖战已久,先行回返营中歇息,由末将再行 与袁将挑战吧。” “你?你行吗?” 但牛金之前,夏侯渊压根没有听到曹仁提起过,自然不会有印象,此刻亦是生出了浓浓的质疑。 面对着夏侯渊的质疑,牛金高傲的心间,亦是十分不爽。 遂不由憋着内心深处的火气,沉声道: “那还请夏侯将军看好末将的表演吧。” 说罢,他遂便不再搭理夏侯渊,反而是径直挥刀冲向周泰的方向。 二话不说。 瞧见敌将来势汹汹,且浑身的气场无比浑厚,强烈时。 周泰瞬间能够感受到,此人相比夏侯渊,恐怕还要强上一筹,不可小觑! 他亦是打起了十二分的战心,谨慎迎敌。 两骑再度相交,激战开来。 由于牛金也是一贯以不畏生死的战法著称。 故而,二人那颇为相似的战法,却也是激战起来少了数分试探,反倒是杀招层出不穷。 精彩之程度绝不弱于方才与夏侯渊的攻势。 这一刻,两军将士的气势已经是瞬间被点燃了。 他们何时见过此等旷世大战。 此刻,四周已是响彻着双方摇旗呐喊声。 此等声势,喝声之强烈,竟是将在场的打斗声似乎都已掩盖。 至于夏侯渊,虽然被换下,但他为了颜面所依然没有径直退回营间,反而是驭马行至远处,挥刀静静的观望着,以待随时能够支援杀回。 这一幕,自是瞒不过正徐徐观阵的双眼。 他亦是瞬息间明白了夏侯渊的企图。 遂立即挥手示意阵间的部将凌操,说道:“凌将军,你注意到敌将夏侯渊所伫立的位置了吗?” 闻言,凌操郑重点了点头。 “凌将军,你现在就上前紧紧盯住此人,以防夏侯渊趁势突袭幼平。” “喏!” 一席号令传下,凌操亦是躬身应道。 随即,凌操便打马上前,前去死死盯防着夏侯渊,以防止其起偷袭的招数。 安排好了诸事。 战况自然是安全的又回到了两骑大战。 二人都是以命搏命之人,故而这一场乱战,自是不存在谁压制谁的道理。 反正是无比精彩绝伦,美轮美奂。 激战日久。 箭塔上居中伫立的曹操眼神一凝,瞧着此局势不对啊,这怎么还是与之战平了呢? 这可不符合他的初衷呢。 毕竟,牛金是中途参战的。 可袁将先前已经与夏侯渊先行大战了一番。 体力流失不小 若是此等情况,都无法拿下敌将,只是战平的话,那战局将会不利许多呀。 从乐进,曹洪算上,己军目前已经是连败三阵。 若是一阵都无法告胜,那这场斗将可就会沦为笑柄了。 接下来,己军将士的军心士气必然会受到袁军的冲击而削弱。 沉吟到这,曹操又不由盯凝了一番正挥刀观战的夏侯渊,心下不知生出了何等思绪。 但他与夏侯渊的关系本就非同一般,从小就已经非常熟悉,对于其性子,他自然也就了然于心了。 知晓这是夏侯渊败阵,而咽不下这口气,这是在择机寻找良机予以报仇呢。 但现在竟有一位袁将正直直的盯防着夏侯渊。 曹操却是心知肚明 看来夏侯渊接下来是指望不上了,得想想新的法子。 沉吟一番,曹操往身旁侧目相望,扫了一番。 但最后却是定格在自己从旁的一位将领身间。 此人身长九尺有余,体态魁梧,身后背着双戟,腰间负着一支支小戟。 曹操定睛瞧着时,心下愣了一下,却是流露出了一丝微笑。 心中充满了无限的自信。 仿佛有此将出马,必能威震敌营一般。 他再度望着下方战事,瞧见牛金依旧无法拿下周泰。 他遂是下定了心神。 “典韦。” “末将在。” 一声高喝,随时护卫于曹操从旁的将领顿时便拱手高声回应着。 这就是身为曹操亲卫营统领的典韦。 也是他目前的王牌所在。 凡是他派遣除典韦出战,无不是斩将夺旗。 这一次,他被袁耀逼迫用典韦。 心里自然是略有些苦涩。 “你出营挑战袁将,可有信心?” 闻言,典韦面上依旧浮 现着从容,遂道:“末将遵命!” 这一刻,曹营诸将纷纷侧目以盼,亦是不约而同地面露笑容。 派遣典韦出战。 在他们印象里,似乎还未有人能够在其手下走过十余合呢。 “咯吱,咯吱~” 寨门破空般的徐徐打开,典韦披挂持着双戟,纵马而出。 他奔至营外,却并未第一时间加入战团。 反而是傲然伫立着,傲视敌阵。 “汝等贼将,吾乃典韦,何人可敢一战?” 一记高喝,仿佛势若雷霆,顿时犹如雷声般震慑着阵间诸将士的耳膜。 吼声未至,气势先至。 这一刻,典韦浑身气势恢宏,顿时一齐爆发而出。 却是已经攀升至顶峰。 阵间,以袁耀为首等将校见状,无不微微变幻眼神。 “不愧是被曹操誉为古之恶来的典韦,此气场的强烈果真非同一般!” 呢喃嘀咕一声,袁耀遂不由看向从旁的许褚,轻声说着: “仲康,此人武勇非凡,且还有一身赖以闻名的掷飞戟等绝活。” “你出战战之,可也?” 此话刚落,许褚顿时间便流露出了战意,欣然应允。 他心间早就怀有挑战敌将的意图。 但袁耀却是一直留他到最后,每其名曰:好刚要用在刀刃上。 等待了一场场的争斗,方才等到了现在。 许褚又岂会放过机会? 随即,他顿时犹如脱缰的骏马一般,奔向典韦傲立的方向。 许褚在距离典韦所在方向约十余步时,停却了下来。 二人伫立而视。 一时间,双方都在试探性的紧盯着对方,并未贸然发起进攻。 因为,他们都能够感受到彼此间周遭所浓烈着的种种气场是多么的强烈。 对于高手相争,往往一合便能奠定胜势。 相互对视甚久,似乎二人都在各自寻着对方的破绽。 亦或者是暗暗积攒着气势。 良久,许褚携着势大力沉的一刀,轰然伴随着战马的冲击,随即斩落。 望着这一击,典韦深吸一口气,遂高举双戟,予以格挡。 “哐当~” 一击而落,双戟与刀轰然相撞。 只见周遭尽起一阵阵的轰裂碰撞声。 顿时,便吸引了从旁周泰与牛金的争斗间的目光。 这一刻,两军将士见状,无不是惊为天人。 此等战况,无不是纠着无数人的心思。 一击过后,许褚这蛮横一刀却是被典韦的双戟所化解。 见状,许褚并未流露出太过意外的神情,反是吐出数个字:“你很强!” 闻言,典韦本就不苟言笑,此刻也不由微笑着回应道:“汝也一样!” 一时之间,二人一招之间已经是奠定了胜势。 自然是也隐隐有些惺惺相惜之意。 此刻,正在营墙上观战的曹营诸将,都不由愣住了。 不会吧? 竟然还有人能够挡住典韦的攻势。 此举着实是未让人料想到。 对于他们而言,有些出乎意料! 固然是曹操本人,也有些始料未及。 “这是咋回事?袁耀那小子麾下怎么会有如此强将?” 反观曹营中的种种狐疑,袁耀居于阵间,对于这一切的发生却是仿佛早有所料般,面上依旧是无比平静。 他早就想到了曹操可能已经招揽了典韦。 故而,才一直将许褚雪藏至最后。 为的自然就是来应对典韦。 但要因此说,许褚能击败典韦吗? 那自然是不一定。 二人勇武本就不分伯仲。 纵是欲分出胜负,也得数百合以后,看双方体力流失了。 战阵间,此时二人相视盯凝许久,却才是再度厮杀至一团。 戟来刀往,相互攻防着。 一时,战况自是愈发激烈。 营中,瞧着下方几乎是势均力敌的二人,曹操不由是陷入了恍惚之中。 他忽然面对着诸将说道:“诸位,难道此将亦有抗衡吕布之实力吗?” 话落,诸将也纷纷不置可否。 可能确实如此吧! 毕竟,敌将能与典韦战得不分天下。 而典韦亦在当初兖州争夺战时,独斗吕布三十合,极大拖延了曹操突围的时间。 而在瞧着许褚那绝顶的勇武之后,曹操的心绪亦是略微有些许燥热,仿佛在觊觎着“欲求不得”此等神将而生出了失落情绪。 显然,曹操这一刻“求贤若渴”的爱才心思再度是发动了。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九十二章 董昭之谋 《章节重复,稍后修改》 战局持续甚久。 另一边的周泰与牛金的战斗,在相持七八十合过后,因胜负未分而各自被召回。 目前,空地之上。 却是精彩连连,陷入了一场龙争虎斗。 许褚与典韦,刀与戟间的碰撞之声势顿时引得双方将士连声喝彩着。 “我等已经战了数个时辰,若继续战下去,恐怕纵有千招,也依旧是难解难分。” “不如各自施展平生所学,一击定胜负,如何?” 就在二人持续激斗间,典韦那无比冷漠的面目间不由顿时生出了一丝生气,随即拱手说道。 闻言,许褚持刀格挡住这一击,亦不由回应着: “吾正有此意!” “来吧!” 二人都是决议并同意此想法。 战至如今。 两军将士间的情绪,求胜欲都已是被徐徐激发而出。 继续战下去,除了徒损精神气以外,亦是再无别的利益。 既然瞬间达成共识。 二人一击交手,则各自打马退开。 随即,许褚忽是大刀暗自蓄力,势欲一击。 反观另一边的典韦,却不由看了看腰间所挂着一支支手戟,面上流露出了满腔的笑容。 二人凝神静气良久。 似是在准备以一击分出胜负。 等待良久。 此刻,袁耀与曹操眼神都格外庄重,静静盯凝着场面上的态势,都瞬间郑重而起。 显然,这场龙虎间的决斗胜负事关重要! 未让两军将士等待多时,许褚在暗自蓄力过后,便到拖大刀径直纵马攻击而上。 见状,此时的典韦却是依旧无动于衷! 只是,却不知,他已经在暗暗的估算着双方身形间的距离。 针对于此举,许褚此时尚且还未察觉。 可在愈发接近典韦所在的身位时,许褚面上亦是越发浮现了一丝疑惑。 “这是什么情况?” “为何典韦一动不动?” 一时,许褚陷入了沉思,但此时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局面。 他也不能轻易勒马停却下来。 只是得硬着头皮继续纵马狂奔。 但就在距离典韦不远处时,许褚脑海间忽然想起了一番话。 “注意对方的飞戟投掷。” 袁耀的话顿时浮现在脑海里。 许褚一时顿时警觉起来,遂纵然是在狂奔,可心思c眼神却都无比的活跃着。 果不其然。 下一秒,典韦身形动了。 只见其战马忽是奔腾而起,而他亦不知何时竟是从腰间掏出了一支飞戟。 “咻” 一戟顿时划破苍穹,径直袭向许褚面门而来。 但由于已经有所戒备。 此刻的许褚一直在防备着飞戟的飞来。 在瞧见着典韦手迅速摸向腰间时,他就已经是有所察觉。 此刻,亦是隐约听见了飞戟划破长空的声响。 “崩!” 一击而落,大刀直接将飞戟挡飞而出。 “啊~” 眼瞧着这一幕,不仅典韦本人生出丝丝惊讶。 甚至连营中曹营诸将纷纷见状,都已经在提前暗喜,看来今日敌将是南逃一死了! 无他,只因典韦的飞戟几乎全是百发百中的神技。 凡是他飞戟一出,必会杀人溅一身血。 绝不会被轻易躲掉。 可现在 许褚不仅躲过了,却还毫发无损, 曹操见状,不由略微有些焦急的说着:“什么?这飞戟可谓是防不胜防,也无法置敌将于死地吗?” 饶是此刻,纵然是曹操也急了。 他没有想到,袁耀麾下猛将竟然如此之多。 即便是自己已经出尽底牌,却依旧无法奈何。 战局间。 固然许褚躲了这一戟,却不代表就此结束了。 新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只见典韦顿时间再度从腰间连续取出三支飞戟捏在掌间。 下一秒,竟是一气呵成间投掷而出。 而三支 飞戟亦是从同一方向,不同的角度袭向许褚。 这一眼花缭乱般的速度,纵是两军将士,却都并未看清楚。 更别提当事人应如何抵挡。 只不过。 出人意料的一幕却出现了。 许褚径是大刀在手,一刀斩落。 飞快间,两支飞戟被斩飞。 紧随着,刀柄又一侧身相撞,亦是令第三支迎来的手戟也根本未造成实质性的威胁,便被轻易打掉。 这一刻。 饶是一直面不改色地典韦也不由面上径直浮现出了震惊的神情。 “什么?” “我引以为傲的三支手戟从未失手过,竟然被如此轻易被破了?” 这一瞬息间,典韦只是感受到了浓浓的不可思议。 而震惊过后,他眼神中对于许褚,却唯有崇敬之情! 的确,唯有强者方才能迎得尊敬。 许褚,此时的实力已经是彻底得到了典韦的认可。 紧随着,典韦忽是勒住战马并倒退数步,拉远距离,方是无比沉寂地说道:“汝很强,吾这引以为傲的三戟投掷,几乎是百发百中,从未有过失手。” “没想到,竟是让你所破!” “吾败了,今日败得心服口服。” 这一刻,典韦亦是颓下高贵的头颅,认输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 毕竟,许褚的战马已经进入高速冲刺阶段,在携着他所重重蓄力的一击。 若是斩落下来,凭此等冲击力,他由于施展手戟的独门绝活,却是并未将战马奔腾而起,那他是极其难的抵挡这一击。 厮杀了百余合,二人对于彼此战力都有了一个大概的认知。 许褚的力道,他已是有所领教。 几乎是与自己不分伯仲间。 他自问许褚这一击,并未有把握能够格挡。 但却不曾料想,许褚瞧着这一幕过后,亦不由徐徐停却下来,直面着他。 “为何如此?” “因为我并未战胜你,你我此时又战成了平局。” “此是为何?” 旋即,许褚方才徐徐道明了情况。 原来,许褚所暗暗蓄力,冲锋斩来的这一刀早已在破三支手戟的时候就已经被卸力。 接下来,纵然他继续冲杀至典韦身旁。 这一击也已经是强弩之末,对于他也造不成丝毫的威胁。 听闻了这番言语,二人都不由郑重的叹了口气。 唉,厮杀日久,却还是胜负未分。 此刻,两骑不由各自拍马回返。 而就在二人转身离去的同时,眼角处似乎是禽着泪珠,好似在各自为对方所在处境,而与自身处境不同。 这就是武将间所包含豪迈的惺惺相惜。 两骑安然平安归阵。 由于二人战平的缘故,此刻双方将士都流露出了无比强盛的气场。 并未有一方因这场战局受到军心士气的影响。 显然,这最后一场反而是为了曹军提了神。 眼瞧着以平局收场,袁耀此刻的眼神也略微有些唏嘘无比! 这就是曹操麾下的战将吗? 果真是不比自己弱啊。 他想了一想,转而嘴角亦是不易觉察地流露出一丝冷笑。 索性,他还早留有后招。 紧随着,袁耀准备在临撤之际,再度挑衅曹营诸人。 身席宝甲,腰悬利剑,他不由扯住缰绳细细奔到营前。 “曹操,听闻您曾随时携着一柄神兵利器,倚天剑傍身。” “想来,你的勇武应并不会太弱。” “吾想想你请战,可否来迎战否?” 一记话落。 这席话刚一出落。 曹营内顿时间便鸦雀无声了。 诸将纷纷有些无尽的疑惑。 这是什么情况? 袁耀为何从不按套路出牌啊? 哪有主帅亲自出阵,予以挑战武艺的? 这不是添乱吗? 但事实好似并不是如此。 只见己方少主竟然主动出阵予以挑战过后。 麾下百余骑不由是纷纷喜笑颜开。 紧接着,遂一致在许褚的带领下,高举着掌中战矛,嘶吼而起。 “少主威武,威武。” “曹贼,可敢与我家少主一战?” “莫不要装作不应答,不要做缩头乌龟。” 一 时之间,百余骑以及兵将这一刻却是纷纷开始嘲讽起来。 此自然也是袁耀临时所构思的一则计划。 纵然提出斗将,最终并未打击到敌军军心。 但他这一招忽然使出,袁耀坚信,此必然能打得曹操措手不及。 毕竟,主帅亲自上阵予以挑战。 他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若是曹操忧惧,选择不出战。 那在此等情势下,只能是甘愿弱袁耀一头。 自然会对全军将士面前造成不利的影响。 诸如威信的丝丝下滑~ 若是出战,袁耀亦有把握,凭借自身的剑术,必然能够击败他。 营墙上,曹操此时瞧着下方袁军的动态,却不由生出了一记苦笑,说着: “袁耀这小兔崽子,没想到竟还有如此老奸巨猾的一面,当真是不可思议!” “竟然这样还能摆本将一道。” 话至此处,就当麾下诸军士以为他就此认怂时,都略微有些许失望时,他却是忽然面色严肃起来,沉声道: “但袁耀打错算盘了。” “本将又何惧与其一战?” 此话音方落,却见曹操亦是顿时豪情直面上涨。 他自幼习练武艺,自认武艺不俗。 少时曾好为游侠,曾孤身潜入张让府刺张让而全身而退! 此等种种战绩,也是令他自信自己武艺的关键。 一席之间。 正令曹操准备携剑出战时。 忽然间,从旁诸人却纷纷反应过来。 随即,纷纷面上流露出万千的担忧,劝诫着。 首先于禁高声拱手道:“主公,您身负数万将士之身家性命,万不可以身犯险矣!” “那袁耀虽然看似年纪不大,可这一两载来,却是接连率众平叛各地,战功卓著。” “他目前究竟武艺如何,我等皆不得而知。” 此话尚落,另一侧的曹仁亦不由顿时大急,不由道: “此言之有理!” “未能确切探听到关于袁耀的准确战报,大兄您便千万不要如此,要三思而后行也!” 随着曹仁c于禁皆已表态,其余诸将亦是纷纷持附和型建议。 随着诸将的一力劝诫。 纵是曹操想独断专行,却也做不到了。 但这也算是给了他一道台阶下。 见状,曹操只得哀叹了一声,以示展现自己心中的不甘。 以此来迷惑己军将士。 “袁耀小子,打仗,岂是用蛮力所能解决的?” “汝还年轻,万事尚且思虑不周全,本将为何要出营与你挑战?” 一记话语而落,袁耀自然是瞬间明白了其意图。 知晓曹操是不会接受自己的接战,而甘愿做缩头乌龟了。 那他也只得是暗骂一声,遂丝毫不耽误一丝时间,立即退回阵间。 随后,携百余骑徐徐开始护送天子沿大营撤离。 而随着这一出戏,却也的确在曹军士卒间造成了些许不利的影响。 但凭借着曹操出色的演技下,也无伤大雅。 而就在袁军百余骑欲撤离的时刻。 夏侯渊此时却是忍受不了最后袁耀的那番挑衅举动。 随即,他立即拱手高声请战着:“大兄,袁耀此小子欺人太甚,辱我等太甚,还望能够批准末将携一支轻骑前去将其截杀,并抢回天子。” 一言而出。 顿时之间,诸将便纷纷侧目以盼。 对啊,目前袁耀这百余骑间可是有天子所在呢。 若能劫之,岂不是事半功倍乎? 擒杀袁耀尚且在其次。 抢回天子,才是最重要的。 毕竟,此次己方大规模的组织军力南下征伐,与袁军大肆开战,其最终的战略目的不就是为了夺回天子,以重新掌控对朝廷的归属吗? 可现在就是天赐之机也! 袁耀所部不过百余骑。 只要能够迅速派遣一支骑士军团截杀,自然能够顺利夺回天子。 那己方不就不需要在继续费尽心思的与袁氏主力开战了嘛。 听闻夺回天子之语,此时纵然是曹操也不由心下怦怦直跳,他自然亦是心动了。 但他亦是迅速平复了心下的心绪。 紧随着,不由回首望向了从旁的智囊程昱,相问着:“仲德,您以为追击一事,可否?” 此话一出。 程昱面上浮现着丝丝严肃之色 ,眼中流露着丝丝精光,遂沉声道: “主公,观那袁耀自统军以来的行径,他恐怕并不似那类愿意置生死不顾之人!” “故而,若昱所料不错,大营以外的某隐蔽处间,必然有敌军之伏兵潜藏。” 这一席话语而落。 顿时间令诸将的心思重新审定下来。 而曹操原本也活跃的热情,此刻也不由熄了数分。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九十二章 痛失大将 《章节重复,稍后修改》 曹操本身就智谋非凡。 如今又通过程昱的这一席话音提醒,他自然是下意识间便心生了警惕之心。 是啊! 袁耀也不是第一次统兵征战了。 此人怎么会轻易将自己置于险地之中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 曹操一时神情不由顿时严肃起来。 “仲德所言不错,袁耀这小子虽然年纪轻,可心思却不少,我军还是得谨慎行事才是。” 此话落下,基本便是曹操同意了程昱的说辞。 那就是怀疑营外会藏有袁军伏兵。 瞧着曹操似乎面色间有些许犹豫,从旁的曹仁自然能够明白是在担忧着什么,遂不由道: “大兄,虽说现敌情不明,或许敌军早已在营外隐蔽处藏匿着伏兵,正欲待我军杀出,但不可否认,此也是我军能够夺取天子的最佳有利时机矣!” 说罢,他言语间不由愈发郑重道:“若是此次无法夺取天下,那之后我军可就更为艰难了。” “所谓富贵险中求,若是此次我军能够派遣轻骑追击,趁敌军伏兵杀出之际,就俘获袁耀以及夺取天子。” “此不就大功告成了吗?” “还请大兄速速做决断,敌军已撤,时间不等人也!” 瞧着袁军百余骑的背影正在徐徐消失于旷野间,曹仁亦是面露着急之色,加紧催促着。 “还请主公下令吧!” 说罢,麾下诸将亦是一齐拱手高喝着。 望着营间诸将的一致喝声。 这一刻,忽然令曹操有些许动容了。 是啊,麾下各将纵然是明知敌军或有伏兵,却依然满怀着求战的欲望。 他何故如此犹犹豫豫,错失良机呢? 放手一搏! 目前的利益是绝对值得曹操去争取的。 拥立天子。 那他接下来的战略规划可就一帆风顺了呀。 这个险值得冒。 想到此,曹操自是不在犹豫,遂立即挥手道:“夏侯渊听令,命你率千余精骑先行沿敌骑撤离的方向全速追击。” “限务必在敌军伏兵发起攻势之际,夺回天子。” “喏!” 眼见自家兄长此刻亦是满面充斥着严峻的神色,夏侯渊心神一动,亦是浑身紧绷着拱手接令。 随着其先行领精骑而行。 紧随着,曹操继续下令道: “曹仁,吾调配五千步军与你,由你携众紧随妙才之后,若进展一切顺利,则为妙才所部保驾护航。” “可若是事有不逮,还请速速差人回返汇报,我立即率部救援。” “喏!” 号令传下,曹仁亦是郑重拱手接令。 营外。 撤往尧山大营的山道之间,此时百余骑已经与曹营相隔已有一段距离。 随即,阵间的袁耀不由侧首询问着从旁的周泰道:“幼平,目前伏兵距离我等目前约莫还有多远?” 闻言,周泰亦是拱手回应着:“启禀少主,还需行进半刻钟左右。” 此话落下,袁耀不由侧首沿后面徐徐看去,望着空空如也,除了疾风吹拂着的声响以外,却并未有敌军追来。 他一时间,心下略微有些许不安。 “曹军究竟会追击而来吗?” 此刻,他自然也是有些隐约不安。 局已经设好了。 现在就是看曹操是否屏住心思,抵制住诱惑了。 索性好消息是,并未让袁耀等待多久。 后方便传来了最新消息。 “启禀少主,我军后方约莫有一支接近千余骑的曹军士卒正疾驰追击而来。” 一席话落。 袁耀面上有些愕然,不由道:“只有千余骑?” “这曹操又在耍花样?” 鉴于曹操一贯的多疑,现在听闻其主动遣军出营追击,却唯有千余骑时,袁耀却是有所不信。 他不信,曹操会不生疑,自己会当真没有伏兵? 有了此想法,袁耀的回复自然亦是迅速了许多,径直高声道:“再探!” “并细细给本将探查一番曹军骑士之后,是否究竟还有追兵?” “喏!” 一席指令徐徐传下。 斥候也是如实接令。 接下来,双方就此进入了比拼时速的时候。 一面持续不断的往伏兵处赶赴。 另一方,夏侯渊则是宛若疯狂般,催促着麾下骑士追赶袁军。 眼见着曹军骑士穷追不舍,似乎就要杀上来之际。 此刻的天子刘协眼瞧着一位位曹军骑士脸色煞白,宛若夺命嗜魂一般。 他虽然早已经历过此等场面。 但此时却依然有些被吓尿了。 不然就应该强装作镇定。 此时,他却是仿佛一脸向袁耀予以求助的眼神道:“袁卿,现这群凶神恶煞的敌军骑士眼看就要追击而上,予以围歼我军。” “目前,如之奈何也?” 一席反问,此时的天子刘协却是并无丝毫主意,只得将求生的欲望彻底扩散。 天子一言,犹如圣鼎。 闻言,袁耀亦是予以回复着:“还请陛下稍作忍耐一番,臣早有准备,这些追兵看着可怕,却是并不会给陛下造成多大的伤害。” 说罢。 听闻着袁耀的话音,刘协心间的恐惧方才散了数分。 但亦是在暗自狐疑间,袁耀究竟有何算计? 可他却可能无法察觉到,他本人就是最大的诱惑。 诱使曹操率部前来追击。 而追击的前后,袁耀亦是适时的得到了情报。 在曹军精骑之后,的确还有一支曹氏步军正在徐徐前进着。 得到了这则军情。 袁耀遂打定了主意。 他立即命个麾下百余骑迅速前进。 诸部一齐在山道之间狂飙着。 这让一向久困宫廷,疏于纵马驰骋的天子刘协而言,当真是一顿困苦的折磨。 只见他此时,满面脸色间早已是流露着疲惫不堪的神情。 甚至,夹杂着一些欲要呕吐的冲动 一时间,受到路途间的颠簸。 行进许久,麾下百余骑牢牢将敌骑吊在身后,却并未令其追上,从而令己方抵足了伏兵的圈中。 此刻,两侧的山峦间,可谓是山势重重,重峦叠嶂。 山坳间,一支袁军步军正悄然伏击于此。 所率部来袭的却正是奉命而来的部将蒋钦。 紧接着,袁耀率百余骑忽然之间便从夏侯渊所部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了踪影。 “什么?” “敌骑消失了,怎么可能?” 一时间,闻听着这则军报的夏侯渊却是疑惑无比。 追击得好好的,怎么敌军说没就没了呢? 但忽然丧失了目标,夏侯渊却是忽然有些慌。 接下来,应该如何? 他携部追击的主要目标,就是追上百余骑。 夺回天子,擒获袁耀本人。 可现在己方忽然失去了踪迹。 此事,似乎充斥着无比的诡异。 面对着此等时局,夏侯渊经过的短暂的思索。 忽然意识道,其中或许有古怪。 此处说不得就是袁军的伏击之地。 但一联想到自己身后就有曹仁率部徐徐相接应着。 他转念一想,便已有定计。 决议以自身为饵,吸引出敌军的伏兵。 如此,便可趁势与后方的主力反过来合围袁军。 不然,若己方暂停进军,恐怕伏兵并不会尽数而出! 一时间,夏侯渊亦是思绪颇为清晰。 计议已定。 夏侯渊遂立即差人前往后方联络曹仁,以说明自身的计划。 随即,他方才义无反顾地率部沿山道径直而行。 曹军精骑的动向,自然是被潜伏于山坳间的袁军给看得清清楚楚。 瞧着敌军如此轻易的便步入了伏击圈。 此时,蒋钦不由徐徐看向了已经赶来汇合的主帅袁耀,予以拱手相问着:“少主,敌军精骑已经进来了,是否选择收网?” 闻言,袁耀亦不由愣神一下,遂也迅速抬首俯瞰了过去,当发现曹军当真如此时,面上却是流露出一丝不可置信! 己方忽然消失于眼前。 敌军毫无察觉的涌入进来? 这是不是太过轻松了?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 转念一想,当他联想到身后有曹仁举众跟随时,他忽然明白了这支骑士的处境。 随即,袁耀面带微笑,沉声道:“放 敌骑过去,务要打草惊蛇。” 伏击骑兵,自然是并不现实的。 骑士军团的机动性太高,纵然能够一时得手,夏侯渊亦能在慌乱过后从容率部撤出。 倒不如放敌骑相过,直接阻击曹仁所部。 眼瞧着袁耀予以徐徐定计。 但从旁一直跟随着的董昭却是在静静思索着。 良久,他方才是拱手献策道:“公子,昭有一策,可令夏侯渊授首!” 此言一出,顿时间令袁耀面上神情顿时活络而起。 斩夏侯渊? 虽然此事并不会那么容易,可如若真能阵斩夏侯渊,那必能是折损曹操一员左膀右臂的大将之才。 且夏侯渊当真是非同一般! 若是两军接下来再度大幅度开战,此人必然是拦路虎。 现在回想一番,袁耀顿时有些心有余悸。 方才在追击之时,自己麾下百余骑所装备的尽数是从海路向辽东购置的良驹。 论速度,绝不会弱于曹军。 可这支精骑在夏侯渊手里,却犹如臂使,竟是一直牢牢紧随其后。 无论如何,都甩脱不掉。 这不由令袁耀顿时颇为忌惮。 “典军校尉夏侯渊,三日五百,六日一千。” 不自觉间,袁耀脑海里便浮现着此论据。 随后,袁耀联想到原史上夏侯渊平西凉,虎步关右的种种战绩,他面上不由愈发忌惮不已,遂暗暗道: “以今日追击的表现来看,此人当真可为神速将军。” “若不除之,后续必为大患!” 经过董昭的一席言语,袁耀一时间想了许多。 而此刻,他亦是下定了决心。 “公仁,不知可有何良策,助本将阵斩夏侯渊?” 听闻袁耀一席询问。 董昭自不会藏着掖着,遂立即贴身与袁耀一番耳语。 听罢,袁耀直是连连点头附议。 “此策甚妙矣!” “但凡夏侯渊艺高人胆大,明年的今日必是他的死地。” 一记高喝声,此时的袁耀神情无比严肃。 下一秒。 夏侯渊率部徐徐通行于山道间。 随着他早已隐隐猜测两侧山坳间似有伏兵。 故而他此刻心绪间一直不宁。 几乎是每行走十余步,都要四周眺望一番。 行进了一步,察觉着己方竟然并未遭受到攻势,夏侯渊却是丝毫不敢小觑,不由掌中战刀高举,傲然喝道: “诸部予以小心应付,小心敌军的攻势。” 一席令下,此刻无不是彰显着夏侯渊的小心翼翼。 时间一分一秒的相过。 渐渐地 曹军精骑已经徐徐的走出了两侧山坳所辐射的范围。 可却并未遭受到丝毫的伏击。 这一时间,就不由令夏侯渊两难起来。 接下来,该当如何? 望着前方的尧山山峰,夏侯渊知晓,只要能够通过这片山峰,便能径直往南阳盆地进军,而将再无险阻。 可此刻,他却是犹豫了起来,不敢在轻易进军。 概因,袁耀率百余骑忽然消失了踪迹。 那他们究竟在何处呢? 前方山峰之中,是否才是真正的伏击圈呢? 一时,夏侯渊不由陷入了浓浓的狐疑间。 迟疑了许久,他亦是决定继续率部行进,以为后军打探情报。 毕竟,目前曹仁所部紧随其后,自己纵然是不幸遭到了敌军伏击,那危险性也并不会太大。 想通此处,夏侯渊遂是毫不犹豫地再度率部往前径直开赴。 临行前,他还特意差人继续回返后方。 向曹仁予以告知前方详细情况。 两侧山坳间并未有伏兵的迹象。 眼瞧着夏侯渊所部的动向,自然是一举一动,都令山坳间的袁耀将一切尽收眼底。 随即,袁耀忽是面上流露出了一丝笑容,道: “夏侯渊上勾了!” “传令各军,按计划行事。” 说罢,他憋在胸间的一口浊气,亦是吐露而出。 对于能够除掉夏侯渊,他也不敢保证其会真的按己方所想那般一往无前,冲进包围圈。 但现在,只要他继续行军,那等待他的唯一归宿。 就只有死路一条! 号令传下。 此时间,除了埋伏于两侧山坳处 的袁军依旧不动如山,继续潜藏着以外。 其余的袁军各部,却是相继调动起来。 转瞬之息,尧山山峰内已经暗藏数万精卒。 一切准备有序,只待猎物落网。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九十三章 复刻火牛大阵 《章节重复,稍后修改》 尧山山峰之中。 原本唯有周仓所部固守防线。 此刻,却是数万精锐主力一齐伏击于此! 无他,经董昭的一席献策,袁耀心下已经是暗自做出决定,要一举干掉夏侯渊。 故而,遂临时改变了部署。 即便如此。 目前的夏侯渊却依然还并未察觉到其中端倪,依旧还在紧紧携部快速奔赴尧山,以做探路的趋势。 后方。 哨骑亦是迅速纵马抵足到阵间,面见到主将曹仁,遂予以立即向其禀告实际情况。 一席话落。 曹仁顿时有些愣神,遂不可置信道:“什么?妙才已经先行率部单独过去了?” 此言刚落。 曹仁顿时间,便感受到其中不对劲的地方。 浓浓沉吟了一番,他好似明白了什么,忽然道:“不好,妙才有危!” 转瞬之间,曹仁整副面容都不由陷入了忧虑之间。 他有些不理解,为何夏侯渊会如此冲动? 自己率部孤身闯入尧山? 这无异于独闯龙潭虎穴! 听罢,曹仁面上顿时间是勃惊色连连,随着他一时也是无比担忧夏侯渊的安危,遂立即差人迅速往大营处行去,以向曹操禀告事件的来龙去脉。 紧随着,他遂立即挥手示意全军加紧行军速度,以与最快的速度和夏侯渊所部汇合。 曹仁诸部转眼间,行进速度大大增加。 这边还在加紧赶路。 正当曹仁军全线进入到两侧山坳之间时。 此刻,其行踪已被正暗自居中于山坳间隐藏的袁军士卒所亲眼可见。 瞧见敌军似乎是在赶时间。 却是导致前后都略微有些放松警惕。 这一细微的举动,也不由令袁耀顿时找到了机会。 “命令将士们,速速准备好,听本将一席号令,就杀将而出!” “喏。” 一席号令而过,从旁的部将蒋钦遂立即拱手应诺着。 从袁军视觉来看,就会发现目前曹仁所部行迹匆匆,整体阵势都略微较为松懈。 这或许也有与之前夏侯渊所传回的讯息有关。 两侧山坳间并无伏兵。 而曹仁又时刻担忧着夏侯渊轻敌冒进,恐有闪失。 他此刻自然亦是有些松弛。 待其军过半。 袁耀看准时机,当机立断挥手全军杀出。 一时之间,两侧山坳之间原本从几乎寂静无声的状态顿时群声鼎沸而起。 嘶鸣声犹如响彻云霄! 整个山坳间都不由得沸腾了。 “咻咻咻” 无尽的箭矢从坳间倾斜而落。 顿时之间,山间道路上犹如炼狱间的屠杀。 一位位毫无防备之心的曹军步卒宛若待宰的羔羊,顷刻间倒在了血泊之中。 这还不是最致命的! 发起攻势之际,袁军早已将落石一齐推向山道之上。 一时之间,通往曹营的后路被径直切断。 这就是袁耀的最终计划。 他能有所预料到,若是不断后路,一旦曹仁所部遇袭,必然会差人紧急回返曹营请求援兵。 眼瞧后路瞬间被落石堆满,堵住了归路。 曹操顿时大惊失色 但出色的指挥能力却并未令他慌乱起来。 “别慌,都别慌,各部结阵抵御敌军箭阵,一齐将落石清理掉。” 这一刻,曹仁竭力提刀高声爆喝道。 由于突然遇袭,他并不清楚两侧山坳间究竟埋伏了多少兵士。 曹仁却是只得令诸部军士清理落石,以打通与曹营间的退路。 但眼瞧退路已断! 一阵阵的箭矢,滚石纷纷从天而降。 将一位位躲闪不及的兵士给砸成了肉泥。 此时的曹军,却是军心低落无比。 纵然曹仁竭力弹压,亦是效果低迷。 根本提不起抵抗的心思。 瞧见麾下兵士的军心如此不稳,曹仁眼神凝重,但却是沉声喝倒:“将士们,打起精神来,汝等以为退路已断吗?” “本将可以告诉你们,其实早在进发之前,就已经做足了准备,令斥候分散于队伍之后,一旦大军遭遇不测,他们便会立即启程回返营间,向主公禀明情况!” 一席言语径直而落。 曹仁遂亦是高声鼓舞道:“将士们,勿要丧失锐气,只要再行坚持一番,援军必至!” 一声声宛若响彻云霄般的吼声,此时映在诸曹军士卒眼里,却仿佛天籁之音般! 果不其然,此话刚一落,原本低落的士气便顿时开始恢复先。 紧接着,曹军开始殊死搏斗着 诸人一齐顶着漫天箭雨c滚石等无比强大的火力开始清理着落石。 一块块巨石开始被清理 但限于人手的问题,且又要防范远程箭雨等打击,速度上自然是无比之慢。 战斗相持激战不久。 曹仁所部朝损失了接近一半的兵士。 紧随着,袁耀挥手发动了全军进攻。 号令传下,各部将士宛若疯狂了一般,纷纷持着兵刃杀来。 各部纷纷结着刀盾阵,手持环首刀与小型方盾,发起突击。 一齐涌现山间道路上。 由于此道路并不是那么的宽阔。 在此等地势爆发大混战。 似寻常决战结阵所用的长戟,长矛等长兵利器,却都并不适合在此地发挥。 以长度适中的环首刀来短兵相接。 反而效果更好! 战场顿时激烈起来。 曹仁此刻更是一马当先,冲杀于前。 将一位位欲胆敢靠近的袁卒尽数砍落。 不仅如此。 就在此处爆发了战斗之际,仗着骑士军团的机动性,已经行至到山峰处的夏侯渊所部,却也是遭受到数万袁军锐卒的围攻之中。 山道间,本就狭窄异常。 此时忽如其来的遭受围攻。 只见整个道路上都人影重重,连丝毫的空隙都没有。 当骑士无法奔腾起来时,其作用是远远无法比拟步卒的。 此刻就面临这样一种情况。 由于道路间都被堵得水泄不通,遭受到了伏击,夏侯渊虽想立即率部突围,但此时的马匹却无法狂奔起来。 骑士停滞不前的战力如何比拟步军? 反观袁军士卒纷纷手提斩马刀,对准曹军骑士的马腿一阵收割。 转瞬之息,夏侯渊所部便损失惨重。 值到此时,他才略有慌乱而起。 他无法率部突围,与后方的曹仁所部径直汇合。 乱军之间,夏侯渊此时浑身战甲早已被染得透体通红,一柄战刀上亦是透着点点血迹,深寒无比。 再度斩杀数位袁军士卒。 他瞧着己方已经被团团包围。 望着数之不尽,杀之不绝的袁军士卒,夏侯渊立即差遣哨骑立即突出往后方行去,告知曹仁此处实情,并立即率部救援。 当派遣出的哨骑突破重重阻隔,径直杀至到山坳处时。 他顿时间傻眼了。 什么情况? 为何此处也有战事爆发。 当发现竟是己方后部援军遭遇攻击时,他已经无法淡定了。 此地不是没有伏兵吗? 直到此刻,这位哨骑尚且还弄不懂己方已经被算计包抄了。 他径直奔到曹仁身前,向其禀明了己方现状。 “将军,夏侯将军率领我等先行至尧山主峰处,却是未料到主峰之间尽是潜伏着敌军主力。” “现夏侯将军无法率部突围,形势已是异常艰难,特命小人杀出,前来禀告将军实情。” “将军,还请速速发兵相救矣!” 一席言语顿时落罢。 这一刻,曹仁顿时无比震惊了起来。 什么? 敌军主力竟然在主峰处潜藏? 那此地的袁军,并不是主力了? 一时之间,曹仁似乎是才明白了什么。 起初,他一直不敢放手一搏,就是不知此处伏击的袁军究竟有多少军力。 可现在,当他得知袁军主力竟然合围的是夏侯渊所部时,他顿时间就坐不住了。 他本身也擅长统领骑兵作战。 知晓一旦在此地形间遭受步卒层层合围,那是支撑不了多久的! 听闻此话,他瞬间坐不住了。 “全军听令,一齐往主峰处杀上去,救援夏侯将军。” “杀~” 一记坚铮的鼓舞声奋然 响彻而起。 接下来,曹军诸部再也没有心思继续去清理落石。 他们此时径直跟随着曹仁的脚步,往主峰径直杀去。 至于此处,则交由己方援军吧。 对于援军一事,曹仁并不显得慌乱。 正如他所言,此时的斥候早已在战端一开之际,就立即折返营间。 现如今,曹操已经得到了己方遇袭,并亲自集结各部,立即率众来援。 而接下来随着曹军不管不顾的往主峰处杀至。 此等意图太过明显。 自然是瞒不过正居于主阵间观战的袁耀。 他随即立即挥手示意旗手挥动令旗,指挥己方部众务必要拦截住曹军的攻势,避免与夏侯渊所部汇合。 一席令下。 纵然曹军悍不畏死,可袁军士卒间的战力亦不是吃素的。 在双方皆殊死搏斗之下,唯是留下一层又一层漫山遍野的尸首。 不仅如此。 为了能够拖延时间,为己方主力全歼夏侯渊所部争取时间。 袁耀此刻更是不顾劝诫,亲自携众杀入战团。 从旁许褚随时护卫其旁,以控卫周全。 但由于有了上一次的冒进,导致差点出现性命之危的前车之鉴后,此刻的袁耀明显稳重了许多。 与许褚随时保持在十步 主帅亲自加入战团。 这对于麾下将士的士气涨幅是何其的明显? 只见,一瞬间的功夫,袁军战力陡然急剧暴增。 顿时间的功夫,便令曹仁想要全权往主峰处移动的心思化为了泡影。 他们想要动,可却并不能前行半步。 反是被袁军阻拦于此,不可动弹! 瞧着如今战局于己方不利,心下亦是时刻忧虑着夏侯渊的安危,曹仁此时也仿佛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他定睛一瞧,便径直瞧见了正在乱军中厮杀的袁耀身影。 顿时,心一横,便有了主意。 他要擒贼先擒王。 只要能够把袁耀擒获或是斩杀,都能瞬间令袁军上下军心崩溃。 到那时。 不管是己方的处境亦或者是夏侯渊所部,都将转危为安! 但他也并不是莽撞之人。 打定主意以前,他亦是注视到了许褚的身影。 瞧着许褚竟是与其形影不离时。 他眉宇间一皱,便有些焦虑之心。 许褚之勇武他可是见识过的。 能与典韦战平,曹仁自知并不是其敌手。 紧随着,他立即召来人麾下猛将牛金,吩咐道: “本将一会亲自去截杀袁耀,只要此子被擒获,则我军之处境便可轻易间化险为夷也!” “汝务必要在本将擒获袁耀以前,拖住许褚,不能让其杀过来。” 一席言语。 曹仁此时也是快速的吩咐着各项计划。 既然计议已定。 战场之上,也容不得半分拖延。 只见此时曹仁不知何时已经褪去了战袍,换上了普通士卒的装束混入了乱军中,正一步步靠近着袁耀所在的方向。 只待靠近其约余有数步时,曹仁忽感机会已至! 顿时倒提的大刀径直斩落。 这一刀,蕴含着无尽的锋芒。 刀锋深寒无比,令人发出赫赫的惊恐。 可谁曾想,袁耀的反应力何其敏锐? 如此之短的时间内,他竟然是直接反应了过来。 一剑仿佛刺破苍穹,径直挡住了这一记刀锋。 “什么?” 原以为袁耀不过只是花拳绣腿罢了,自己但凡靠近,不过就是一合擒之的问题。 可当自己全力出手的这一击,竟然是被袁耀所格挡时。 纵然是曹仁,亦不由发出了无尽的惊呼。 见状,袁耀亦是面目严肃,冷声道: “呵~” “人人都以为本将好欺是吧?” 一记话落,袁耀却是忽然勃然大怒, 紧随着,长剑抽身而还,随后径直刺出。 一剑三连的攻势径直往曹仁率先发难。 见状,此刻亦不是曹仁震惊的时候。 他也是立即抽刀与之碰撞至一起。 一时半会间,曹仁竟是无法拿下袁耀。 他不由有些懵逼了。 听之前夏侯渊的讲述,袁耀武艺一般,并没有太过亮眼。 可现在,却是令自己感受到了压力? 曹仁断定,夏侯渊肯定不会欺骗自己。 那就是说,袁耀的武艺又提升了一大截。 这才多久时间啊? 这一刻,曹仁看向袁耀的面庞,惊异于他的俊脸,却不得不惊诧于此人的“天赋异禀。” 而另一面的许褚,当发现敌将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偷袭少主时,他亦是不管不顾地杀来。 但牛金此时亦是果断杀来,截住了许褚。 二人相见,便径直战至一齐。 但牛金之勇,亦不是许褚能一时将其拿下的。 故而,他一边拼命战牛金之际,亦是一边暗暗关注着袁耀目前的处境。 若是事有不逮,他纵是拼尽性命,亦不能令其有所闪失。 战局依旧在持续着。 而就在另一面,战况却是已经有了新的变化。 夏侯渊已经授首!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九十四章 欲趁火打劫乎? 正如董昭所分析的那般。 前番夏侯渊追击因太过深入,而导致中伏而死。 其作为夏侯氏最杰出的宗室之将,本人又与曹操交情深厚。 曹操自不会坐视不理,不管不顾。 接下来的时日里,他整日都在催促着后方诸官吏速速置办白旗白甲。 目的就是要披麻戴孝,以激发“哀兵”之无畏气势。 以此与袁军寻仇。 而直至此时,曹氏上下,无一例外进皆对袁耀恨之入骨! 自从与袁氏激战以来。 他们就没有在袁耀手中占得过一丝便宜。 曹纯c夏侯渊 已经有接连两位宗室之将丧命于此。 特别是当夏侯渊阵亡的消息传至后方过后。 此刻,正坐镇陈留负责筹措军粮输送至前线,保障粮道畅通的夏侯惇听闻这则消息,忽然是在一瞬息间似乎是要昏厥了过去。 紧接着,他便不由陷入了浓浓的万分悲痛间。 伤心欲绝之下,亦不由激起了他内心的雄雄怒火。 似乎是在紧紧燃烧着。 夏侯惇秉性本就是性格刚烈之辈。 如今怒气冲天,又岂能听得进他人的劝阻? 他将后方的一应事务全权托人交付荀彧处理后,遂不由立即领亲卫营迅速纵马奔赴至曹营。 他胸间所积攒的层层怒意。 他要亲自手刃仇敌袁耀。 为其弟夏侯渊血仇。 刚一抵足营间,夏侯惇便径直前往主帐面见了曹操,此时他面色极其阴沉,沉声道:“孟德,妙才已经阵亡多日,为何您还不发兵猛攻地营。” “斩袁耀之首级,而告慰妙才之在天之灵?” 一记话落,夏侯惇显然是余怒未消。 见状,瞧着夏侯惇竟是千里迢迢狂奔而至,曹操此刻面上亦是浮现出复杂的神情。 他与夏侯惇c夏侯渊自幼相交莫逆。 可现在战事尚未取得决定性进展,却先失了军中大将。 还是自己麾下最亲近的宗室之将。 他再见夏侯惇,自是感到似乎有所亏欠。 沉吟了许久,曹操忽是起身前去紧紧握着他的双手,关切着道:“元让,你不是坐镇陈留,负责我军粮道的畅通以及筹措军粮等稳定后方吗?” “孟德,自从听闻妙才阵亡以后,我心间便一直久久未能平复。” “若是不能手刃仇敌,我恐怕将一辈子难以心安也!” 说罢,夏侯惇言语间又是顿了一顿,遂道:“种种迹象表明,袁氏若不除,方为我军平定中原之心腹大患也!” “我军与之相持激战了两载有余。” “可子和c妙才却接连命丧敌手,此仇不报,可谓天理难容。” 一记记坚铮的话音,无不是凸显出了此刻夏侯惇内心间的愤怒。 话至最后,他亦是立即再度劝诫曹操发兵与袁氏寻求决战。 夏侯惇对于袁耀的仇恨可谓是异常的深。 除却夏侯渊,曹纯丧命进皆是袁耀所主导的以外,他此时面上的一只眼被射瞎,导致面部被极度毁容,以及视力大幅度受损。 他都对袁耀生出了刻骨铭心的恨! 见状,瞧着夏侯惇此刻似乎是已经有些许被冲昏了头脑,望着其一只眼被射瞎的一幕,心下却也很不是滋味。 但为了大局考虑。 曹操稍作思索,却还是予以回应着:“元让,袁氏于我曹氏而言,可谓是血债累累,我岂会坐视不理,坐看仇敌继续逍遥一方?” “但凡事却是都并不能莽干。” “那孟德准备何时发兵?” 眼瞧着此刻夏侯惇心下怒意尽显。 他亦是回应着:“元让,只待白旗白甲置办完成过后,我便会尽起各部主力向袁军发起攻击。” “元让,还请在静待一段时日。” 随即,他便向夏侯惇稍作一番解释。 告知了自身的计划以及其打算。 而尧山的一场袁c曹交锋。 也令大肆屯兵于关外的李傕有所得知此情况。 当他从细作口中得知,曹操麾下的亲近大将竟然是阵亡以后,心下自然是大喜过望。 遂立即开始继续严格操练各部。 以待坐收渔翁之利的那一 日到来。 他坚信,双方的决战不远矣! 而曹操经过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下,也方才是勉强暂时稳住了夏侯惇狂躁的心思。 接下来。 双方距前番争锋告一段落。 目前已经约有十余日再度发生碰撞以及各种摩擦了。 两军皆以尧山为界,固守营垒。 可明眼人却都能看出来,此乃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局势已经是愈发紧促起来。 大战随时都有一触即发之态势。 两军此刻间,亦是在为决战而做着各自的准备。 袁耀为了秘密实施火牛阵,这段时日亦是挑选了夜深人静时,忽然遣军前往后方,向每家每户租界耕牛。 由于目前已经是夏季,耕地大都已经完成。 纵然租界了耕牛,今岁的耕田也已经不影响。 但袁耀为了维持己方在民间的民望,也并未免费征集。 每家凡是出耕牛者,皆相应减免了数月的赋税。 虽然耕牛对于农户来说,是无比重要的! 但由于袁耀严令不准强行征集,必须做好思想工作,以及有相对应的惠民政策。 大部分民众都还是同意了。 虽然袁氏进据南阳郡并未有多少时日。 可袁军深入各城邑c村落,无不是与民秋毫无犯。 自然亦是在民间增添了好名声。 故而,征集耕牛一事也进行得极其顺利。 且此事都是在夜深宁静的时候予以进行,特意绕过了曹军细作刺探军情的时间。 曹营对于此事自然是并未有所耳闻! 距离尧山争锋,半月徐徐相过。 两军决战前的备战基本已经是落入尾声。 这一日。 上空浩瀚的蓝天,以及簇拥着无比雪白,各种奇形怪状的云彩。 云层上方的日光徐徐向地面挥洒着热量。 整个天气看起来都是那么的“风和日丽。” 而再此天气之下。 两军将士皆已在尧山的山道之上徐徐集结,各自结阵,予以相对视着。 由于山道并不是那么的宽阔。 两军的军阵也是向后延长,组成了许多后卫队伍。 可此刻,曹军所还对袁军的策略一无所知! 曹军大阵间,诸士卒纷纷还在持着战矛c长戟等兵刃摩拳擦掌,以待号令的传来。 此刻,曹操居于中军阵中,虽只有七尺的身躯,可身裹着一席戎装,却也依然是威风凛凛,丝毫挡不住他那威武霸气的风采。 他此时间不由眯眼眺望着前方。 那是袁军之军阵。 一眼望却。 并未有所不同! 唯一值得曹操关注的,自然也是袁军阵间的军心士气亦是无比的饱满。 显然,想打赢这一场决战,似乎并不是那么的轻松。 但他随即也是顿时深呼吸,吸了一口气,以示平复心绪。 现在早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不可能再打退堂鼓。 更何况,夏侯渊无端战死于此,他若是退缩,那势必会被袁氏给抓住契机,予以大肆生事。 而且。 这一场决战也关乎着他的政治规划是否能够实现。 此战若胜,则能抢回天子归属,以拥立天子,遂可奉天子以讨不臣,借机壮大自身麾下势力。 此战若败,则他不仅此次一无所获不谈,反而还损兵折将,得不偿失。 曹操本就是果决之人。 既然已经到了决战的关键时刻,心下自然是无比镇静。 只见此时曹军阵间,诸部将士尽数是身着清一色的白甲,并高举着一面面白旗。 场面亦是盛大无比! 对于整体曹军来说,今日乃是他们的复仇之战。 此刻,曹操都没有多说鼓舞之类的话语,沉吟了许久以后,高举着倚天剑,厉声高呼着: “各部,按次序依次进攻。” 一席令下,旗手也高举着白旗连连闪动开来。 待阵中诸将收到进攻的指令过后。 一座座军阵开始动了起来 迈着高昂的步伐,举着利刃,向袁军率先发起了进攻。 遥视着这一幕。 正居中的袁耀遂是流露了无比欢愉间的笑容,遂向从旁的董昭予以说着:“公仁,看来敌军果不出所料,曹操当真是主动发起了进攻。” “此战,我军已经胜了一半矣!” 说罢,二人此时却是径直流露出了无比爽朗的面容。 半响过后。 董昭面上所浮现的笑容方才是冷静下来,沉声道:“公子,是时候了,按计划行事吧!” 这一刻,董昭眼神亦是徐徐盯凝着曹军所推进的军阵。 瞧见距离己方前部越发之近时,董昭亦不由果断拱手道。 说罢,袁耀自然也毫不犹豫,挥手高声道: “好!” “今日就让那曹操永生难忘。” 一席话落。 袁耀面色间顿时恢复了无比严肃的面容。 随即,他开始挥手下令。 随着袁军阵间令旗挥动。 接下来的一幕,却顿时间令人大跌眼镜。 只见,袁军前部径是徐徐朝两侧往后退下。 这一情形见状,曹操顿时间心下便涌入了一股股强烈的危机感。 似乎是有何事要发生一般! 而麾下其余部将瞧见袁军前部竟然未战先退时,却都不由生出了一丝丝的狐疑以及不解心思。 “什么?” “袁军为何不战而退了?” “难道说,袁耀有何阴谋?” 而就在曹营上下尽数都在疑惑不解,胡乱猜想之际。 袁军阵间也并未闲着。 答案,即将就要面临揭晓。 只见,在前部纷纷朝两侧退至后面以后,前方便隐约可见,一只只大铁笼子呈现于眼前,上方还盖着层层帷布。 导致一时间,并不能知晓铁笼里究竟是何物。 眼瞧着敌军阵前拜摆放着一只只铁笼,过程无比诡异。 也令曹营诸将心怀各种猜测。 此刻,曹操见状,亦不由是疑心大起。 他此刻,也有些想不明白,袁氏究竟是在玩何等把戏。 曹营上下尽数怀着惊诧的眼光。 袁耀也并未让他们疑惑多久。 随着他大手一挥,帷布徐徐被揭开。 赫然一见,铁笼里此刻正是关押着一头头无比雄壮的耕牛。 可瞧着此时的耕牛,却失去了往日的温和。 此刻,从面色上便是尽显狂暴,凶悍。 只因,这些一头头耕牛的牛尾上都不约而同地点燃了牛尾。 烈火在牛尾上熊熊燃烧着。 自然是令一头头耕牛狂暴无比。 且耕牛的前方牛角上都尽数插着一柄无比坚韧的尖刀。 下一秒,袁耀下令,铁笼被徐徐打开。 由于山道的狭窄,癫狂的牛群除了一齐向正前方涌上以外,已经是别无他途! 牛群正在徐徐狂奔而起。 往曹军推进的方向涌入。 瞧着这一幕,时刻关注着全盘局势的曹操见状,顿时间面色顿时无比的凝重起来,遂沉声的高吼了一句:“不好!” 只是,他此时的一语却是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时间已经晚矣! 受烈火燃烧的牛群其速是何其之快? 眼看着,就要与曹军推进的阵间士卒所碰。 这一刻,曹营诸将方才有所醒悟而来。 袁氏竟然是效仿古之田单,秘密以火牛阵对付己方士卒。 况且,由于一切消息都无比保密,直到此时,己方才有所耳闻! 时间上却已经是来不及了。 转眼间,火牛群便径直与曹军士卒相碰撞。 “砰砰砰~” 瞬息的功夫而过,陡然之间,山道上顿时间就陷入了人仰马翻的境地。 火牛群,本就经过烈火的刺激,导致耕牛无比癫狂,只能是横冲直撞,且牛角之上还插着尖刀。 单凭人肉之躯,又岂是能所抵挡的? 火牛群只管往前蛮横冲击。 尖刀所过,刺穿了一位又一位的曹军士卒。 转瞬间,曹军大阵便被冲散得七零八落。 这一刻,诸曹将却都不由隐约了陷入了低落之心。 由于山道的狭窄,火牛群只会一往无前。 直至凿穿己方的军阵。 可此刻袁军大阵却还纹丝未动! 若是待火牛阵冲散了阵型过后,袁军便发动全盘的总攻。 那己方又将有何胜算呢? 这一点,即使是曹操本人,都不由暗自吞吐了一番口水。 “这一战,怕是艰难了!” 眼见 着火牛阵此刻正肆意冲击己方阵势,曹操一时忽有些面如死灰的沉吟着。 而就在两军决战的时刻。 李傕亦是正在紧紧关注着双方战报,似乎欲趁火打劫。 第二卷 布局淮南 第二百九十五章 大局已定 山道之间。 曹军全军之众皆身束白旗白甲,哀兵之气势宛若空前。 但包括曹操在内的曹营诸将,却都未料到,战阵之间,忽是战局大变。 袁军阵中,一群群火牛角顶尖刀,宛若疯魔一般,径直袭来。 火牛之威,令人无不感受到惊悚。 就在冲锋着的曹军各军阵间的士卒,此刻无不是肝胆俱裂! 与已经发疯似的牛群做对抗? 这绝非人力所能抗衡的! 目前瞧见着敌军的一群群火牛势若雷霆般极速冲来。 可曹军却已经没有了回头的余地。 如此之短的时间内,牛群发疯似的奔腾,一旦曹军撤离,那恐怕不仅仅前军遭殃。 恐怕整个军阵间都会遭受到火牛阵的凿穿。 何况,如今此山地地势又并不宽阔,亦是令火牛群不会往其余地界乱窜。 所给曹军造成的压力,何其之大? 曹操何等精明,他自然知晓如今撤离的弊端,虽知晓局面不利,却也只得硬着头皮令己方军士以血肉之躯前去阻挡火牛群之威。 “此子当真是阴谋狡诈也!” 饶是此时,就连一向以权术著称的曹操亦不由面露阴狠地愤恨道。 这不由得他不愤怒。 自与袁氏的数次争锋以来,他已经在袁耀手底下吃了不少的闷亏。 甚至连与自己最为亲近的宗室大将夏侯渊,曹纯都相继丧命! 曹c袁之怨,如今早已是血海深仇。 “砰砰砰” 下一秒,不出所料的曹军前部径直与火牛群展开了激烈的碰撞。 饶是事前曹营诸将已经奋力的鼓舞人心,令军士间大幅度的消除了对于火牛间的恐慌情绪。 但牛群的力量本就非常人可比。 何况,这还是一群发疯的火牛群。 只见曹军的抵挡宛若沧海一粟,在庞大的牛群面前,任何的抵挡都好似是做无用功。 几乎是瞬息间的功夫,火牛群已是凿穿敌阵。 而此时尾巴处所燃起的烈火亦是愈演愈烈,非但没让牛群停下丝毫的脚步,反而是越发疯狂。 接下来,火牛阵肆意往前横冲直撞。 短短之息的时间,便见曹军阵间已经是被冲得七零八落,再无何等的阵势可言! 在火牛群面前,任何的抵挡都显得是那么的无力。 此刻,袁军阵势间,诸将士瞧见着敌军的种种惨状,亦是顿时间纷纷喜笑颜开,士气大震。 诸将甚至于已经在一齐拱手呐喊着: “少主之谋,果是算无遗策也!” “少主威武!” 一时之间,全军将士无不是沸腾而起。 这一刻,伴随着火牛阵已经凿穿地阵,袁军之气势也是顿时攀升至了巅峰。 军心所向,所向披靡! 这是目前袁军最为直观的感觉。 可此刻,纵然经受着将士们的吹捧,可已是经过两载军旅生涯的锻造下,袁耀此时面容上依旧展现着十分从容的平静。 许久,他果断抓住战机,大手一挥。 紧随着,令旗迅速飘动开来。 此乃是全军大举出击的指令。 得到了进军的号令,袁军各部仿佛犹如一只只早已等待多时的下山猛虎一般,顿时间向敌军攻向。 袁军各部一齐向超过大举杀来。 此声势仿佛地动山摇一般。 反观曹军此时已经是在火牛阵的肆虐下,无比仓惶。 面对着袁军的接连不断的攻势,又焉能所抗衡? 眼瞧着袁军攻势愈发猛烈,己方毫无抵挡的余地时,即便如今曹操胸间蕴含着无尽的怒火,却也只得无可奈何地一声叹息。“唉!” 他没有收到探报关于袁军收集耕牛的任何提示。 自然也就无法得出袁军竟然在今日欲复刻了“火牛大阵”的结论。 今日一战,他已经是败了。 而且,败得极为彻底! 此时,即便是身处前部阵间,欲要多斩袁卒以为其弟复仇的夏侯惇也是在面对着无穷无尽且攻势猛烈的袁军士卒间陷入了颓势。 反而是自身遭受到围攻,身间多了不少创伤。 眼瞧着此等局面,阵间程昱见状,眼中微凝,遂不由立 即拱手劝道:“主公,此战我军已经是极难逆转局势,还请速速下令撤退。” “不然,我军将会造成更大的伤亡矣!” 一席话落。 从旁诸将都不由一齐劝说着。 闻言,听闻着麾下诸人的一致劝诫,曹操不由是目光紧紧盯凝于战阵之间,己方军卒被敌军肆意屠戮c收割的种种惨状。 一时,他不由深吸了一口气,亦是紧紧握拳。 显然,他心里的怒火却是依旧在重重燃烧着。 但思量许久,最终为了大局考虑,为了减免损失,他还是徐徐的松开了拳头,遂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说着: “下令,撤退吧” 一席令下,令旗挥动。 此时,军阵间的将校听闻撤退的指令,不由纷纷喜形于色。 但曹军也不愧是精锐之士,即便是遭遇了惨败,但撤退亦是井然有序,丝毫没有因慌乱而引起撤退的秩序杂乱无章。 丝毫没有给袁军以找到追击的有机可乘! 此时,夏侯惇听闻撤退指令,也只得悲愤的怒喝一声:“妙才,汝之仇,为兄绝不会忘。” 说罢,他才携着无比愤慨的心绪忿忿地率部撤离。 并且,为了阻止袁军的追击,他还亲提一军断后。 袁军诸将眼见曹军各部正在仓惶撤离,都予以率部追击。 可此刻,袁耀的指令却是迅速传来。 令各部穷寇勿追,以防不测! 随着袁耀下令,此战自然告一段落。 袁军之令行禁止,亦在此战中得到了充分体现。 而军纪严明,亦是袁耀治军十分注重的一点。 他深知,乱世之间,一般军队的军纪都无比散漫。 故而在破城以后,往往会生出屠城c大肆奸淫掳掠等危害民众的情况发生。 袁耀所要打造的乃是“仁义之师”。 自然就要令军纪严明,令行禁止。 而随着此战的战后结果统计。 此战曹军各部几乎是损失了数千甲士。 袁军俘获了千余战俘,三千余甲,数百张弓。 可谓是彻头彻尾的大胜。 而己方的损失,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