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宠来袭:爹地,妈咪又跑了》 正文 第1章 介绍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c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顶多也只能算是中上之姿而已。在这个以俊男美女著称的圈子里,她其实并不出色。 她也知道,孟震霆说得不错,向这群纨绔子弟讨真心,受伤的只能是自己。索性,到目前为止,她对他们其中任何一个,都还没有兴趣。 可,有些事情孟震霆并不知道。他不知道,夏忧早已不是几年前那个傻得只知付出,眼里心里都只有李易书的傻丫头了! 时间,是锻造人,磨练人的最佳武器。曾经柔软易碎的心,在岁月的长河中,早已被打磨得疏离冷淡,百毒不侵 “不过孟少,今天给盛少接风,夏忧还姗姗来迟,让咱们众人等她一个。这我们大伙可是不依的。待会定要好好的罚她几杯才行,否则,咱们盛少的面子往哪里搁啊?” 一道女声,将夏忧从回忆中唤醒。说话者,是一名身着黑色吊带长裙,长相妖冶,身材高挑的女子。嗲柔的声音酥骨三分,漂亮的丹凤眼挑衅的斜睨着夏忧,大有几分刀光剑影,剑拔弩张的味道。 此女名叫刘玫眉,人如其名,十分的妖媚。是朵不折不扣的带刺玫瑰。她本不是孟震霆他们这个圈子的人,却仗着是何泽一的远方表妹和几分艳色,家中有个暴发户的老爹,混进了这个圈子。 几乎是一照面,刘玫眉就表现出了对夏忧的敌意。 夏忧初时不明白,几番观测下来,看出了其中蹊跷。孟氏在本城可谓数一数二的企业,孟震霆也是人中龙凤。不单如此,孟家的背景深远,商政两界,皆有他们的人脉。是以本城的豪门千金,大家闺秀,想要嫁入孟家为媳的,又岂只是刘玫眉一人。 奈何孟震霆身边一直有夏忧这个挡箭牌,坏了不少人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豪门之梦。而夏忧,自然也就成了不少女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其实夏忧并不太想成为众矢之的,奈何孟震霆一直有个奇怪的习惯―― 他绝少像他的发小们那样,将他的那些莺莺燕燕,带到他们的圈子中去。可是看着别人成双成对,他也不能老是孤家寡人啊。所以每次他们一群人聚会时,夏忧便被迫充当了他的女伴。 为此,夏忧没少嘲笑孟震霆是个周扒皮。充分的剥削了她的剩余价值,一点也不肯浪费。 而孟震霆,则总是嬉笑着睨住她,一本正经的说:“这叫物尽其用!” 其实在闲暇时间充当孟震霆身边的花瓶,吃亏的从来都不是夏忧。一来她可以打发无聊时光,混迹人群之中打发孤家寡人的寂寞。 二来一个月总会有那么一两次,孟大总裁会派人送来美衣华服,珠宝首饰,供夏忧装扮自己。 起初夏忧坚决不肯,可孟震霆只用了一句话,便彻底将夏忧的反击轻描淡写的化于无形。他说:“你跟着我孟震霆出去,总不能让我丢脸吧?” 夏忧转念一想,也的确如此。孟氏总裁助理的薪水虽然优渥,却也不足以负担chanel,givenchy这样的顶尖品牌消费。偶尔为之可以,经常采购,便要让她倾家荡产了。 总不能叫她每次都穿着那一套衣服见人吧?!丢了她的脸不要紧,丢了孟大总裁的脸,那可就是罪过了。 更何况,她早已过了自视清高,不食人间烟火的年龄。二十六岁的夏忧,有一颗市侩,和久经沧桑的心。一般的流言蜚语对她而言,已经不足以打击到她那颗被铜墙铁壁包裹的心。 就譬如此刻,面对刘玫眉那种极富挑衅的眼神,她一样可以做到安之若素一般。 “八万。”仿佛没有察觉到场上山雨欲来的味道,孟震霆漫不经心的丢出一张牌,不疾不徐的笑道: “罚自然是应当的。不过小忧一向不胜酒力,待会的惩罚,就由我代劳好了。” “这可不行,既然夏忧甘心认罚,就要拿出诚意来才好。让孟少代劳,如何能体现出她的诚意呢!你说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章 利落 “她是夏忧。”如同往常无数次的介绍一样,孟震霆依旧语气暧昧,言语利落。 “小忧,来,认识一下。这是盛仲景,和我一块光屁股长大的铁哥们。来,叫声仲景哥。” 夏忧眸光复杂,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心中已有几分了然。于是点头一笑,落落大方的对上盛仲景。恭恭敬敬的喊了声。”仲景哥。” 盛仲景眉头微蹙,漆黑如墨的眼睛里闪烁着点点细碎而复杂的光芒。食指指节轻轻地磨擦着薄唇,片刻后,方才淡淡的笑道: “震霆,你小子存心的是不是?让这么一个大美女仲景哥仲景哥的叫着。我突然间都感觉自己老了许多。” 说罢,盛仲景缓缓地站起身来。修长的身形,在墨黑色衬衫的衬托下,越发显得挺拔俊朗。优雅的伸出手,朝夏忧浅浅一笑,盛仲景的眉梢眼角,写满了恣意。 “叫我仲景就好了。” 吃饭的时候刘玫眉果然言出必行的找夏忧的麻烦。不知是蓄意已久,还是她今晚刻意的想出尽风头,吸引某些人的目光。平日里还对夏忧隐忍三分的刘玫眉,今日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孟震霆几次想要出手相救,都被夏忧不着痕迹的阻止了。不是夏忧不自量力,而是她敏锐的发现,今晚的主角盛仲景盛二少爷,对刘玫眉的行为非但没有阻止,还颇有几分纵容的味道。 既然有人存了心想要看她的笑话,她若是畏缩不前,躲在孟震霆的身后,岂不是要让有心人大失所望。 更何况,照目前的情势看下去,她还得陪孟震霆在这个圈子继续混下去。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反正迟早都是有这么一天的,那自然是长痛不如短痛,晚痛不如早痛咯。 抱着这种视死如归的想法,夏忧空腹连干了三杯红酒。她的酒量一向说好不好,说坏不坏。可三杯红酒空腹下肚,还是让她有些飘飘然了起来。 当刘玫眉的第四杯又斟得满满当当的时候,一双修长的手,阻止了夏忧这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愚勇。 “差不多行了,仲景不会和你一个小丫头计较的。” 孟震霆轻描淡写的说着,却隐隐中带了种不容拒绝的气势。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夏忧一抬眸便望见了盛仲景深不可测的幽瞳里,那灼灼的暗涌。以及他唇畔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慵懒地斜倚在红木雕花椅背上,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指节轻轻叩着红木桌面。薄唇微掀,漫不经心的吐出两个字:“当然!” 这样说着,盛仲景却慢慢地站起身来,举起了手边的酒杯,动作一气呵成,优雅得无懈可击。 “很高兴认识你,夏忧。” 吃完饭,照旧还有节目。一群人转战到了ktv包房,孟震霆和盛仲景依旧是人群中的焦点。被众星捧月地拥在包房中央的沙发上,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讨好着。这其中,尤以刘玫眉为甚。 夏忧躲在角落里,醉眼朦胧地看着这场好戏,仿佛隔岸观火的局外人,似醉似醒。 偏巧有人不肯放过她,拿了话筒冲夏忧喊道: “夏忧,过来唱歌。”那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巧能让屋子里的人听清。 这一下,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了夏忧。夏忧心中把那罪魁祸首恨得牙痒痒的,面上却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刘小姐,你大概刚进咱们这个圈子,所以不知道吧?我向来五音不全,从来不擅长此道的。” 夏忧做人做事,一向秉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原则。如今被人欺负到了头上,自然是不肯善罢甘休的。 这群人都知道,夏忧从来不在众人面前唱歌。所以每次唱k之时,从来都不会叫她。这几乎成了这个圈子里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了。且看在孟震霆的份上,从未有人逾越。 其实这刘玫眉,也不是不知道这件事情。一向也隐忍着,与她河水不犯井水。偏巧她今日不知打的什么主意,一心想要看夏忧出丑。所以,便有了眼前的这一幕。 “凡事总有第一次嘛。” 见众人沉默以对,刘玫眉以为自己抓住了大家的那点子小心思。于是也不计较夏忧的言外之意,径直说道。 “在座的都是自己人,就算夏小姐五音不全,也没人会嘲笑你的。你们说,是吧?” 众人面面相觑,默契地保持着沉默。孟震霆皱了皱眉头,目光下意识地扫向夏忧。却见她唇角含着浅笑,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 她这人从来都是如此,表现得越是漫不经心,心中就越是在意。就比如当年 孟震霆微叹了口气,心中暗忖着改天该给何泽一敲个警钟了;一边站起身来,正要解围。一旁的盛仲景,已经抢在他的面前接过了话筒。”我来吧。” 盛仲景点了一首《从开始到现在》,优美的音乐回旋在大厅里,盛仲景的嗓音低沉而磁性,仿若天籁。那熟悉的歌声,却让夏忧的脸色,一分一分地白了下来。 “难道爱情可以转交给别人 但命运注定留不住我爱的人 我不能我怎么会愿意承认 你是我爱错了的人“ 孟震霆暗自低咒了一声“见鬼!”,心中疑惑,今晚的事情,怎么全凑到一块去了?!一边却站起身来,大步朝夏忧走去。”小忧,我有些累了。你要一起走吗?我正好送你回去。” 夏忧抬头仰视着这个仿若救世主一般的男子,微微点头。与众人莞尔一笑算是告别之后,便跟在孟震霆身后,逃也似地走出了包厢大门。 身后,盛仲景目光灼灼地目送着夏忧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脸上的表情,讳莫如深。 走出ktv的时候,孟震霆的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夏忧一见他接电话的那副语气和神态,便知道是孟家老爷子打来的。于是揉了揉眉心笑道: “既然是老爷子召见,震霆你就赶快去吧。” “不急,我先送你回去再说。” 对这样的召见,孟震霆显然十分头痛。因而此刻的表情,实在说不上有多好看。 “如果你不怕老爷子'魔音贯耳'的话,我倒是并不介意你充当我的护花使者。” 跟在孟震霆身边多年,她也多少了解眼前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对孟老爷子的忌惮。 “可是你今晚喝了酒“尽管明知她说的是事实,孟震霆却依然还在作垂死挣扎。 “我可以打车回去。”耸了耸肩,夏忧笑得狡黠。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无视你家老爷子。然后等待他的雷霆之怒。怎样,考虑好没有?要不要为我这个美女,牺牲一把?” “没良心的小东西。” 孟震霆将她恨得咬牙切齿,却终于败在了残酷的现实面前。看着他的蓝色保时捷奔驰而去,夏忧脸上的笑容,这才慢慢地黯淡了下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有些歌,就再也不能听;有些人,就再也不能回忆 绚丽而璀璨的霓虹灯将夜色中的城市装扮得美轮美奂。一切肮脏与邪恶,都被掩盖在了夜幕之下。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灯火阑珊。 夏忧却觉得,这万家灯火,与她没有半分关系。 大街上,车流汇聚成一条长长的银河,疾驰着朝家赶去。却没有一辆,是为她而停留。 此处是城中最为繁华的地段,往来者多是自驾高档私家车。是以一向随处可见的出租车,在此处倒有些难觅踪迹。 夏忧等了片刻,仍不见有空车。索性沿着人行道,大步朝前走去。未行几步,一辆银色的迈巴赫从夏忧身边一闪而过,却又瞬间戛然而止。 车窗缓缓降下,俊朗的男子一手握住方向盘,一手靠在车窗上,漫不经心的说道:“要不要我载你一程?” 若是换在平时,夏忧倒还有兴致与他虚与委蛇,周旋片刻。可此刻,她却没有半点应酬旁人的兴趣。是以她只是淡淡地瞄了盛仲景一眼,便继续埋头朝前走去。 夏忧没有回头,所以看不见,盛仲景眼中此刻一闪而过的暗涌。目送着窈窕的身影渐渐远去,盛仲景微抿的唇角忽然舒缓开来,绽出一抹好看的弧度。轻踩了一脚油门,车子便缓缓地朝前滑去 正当夏忧以为,盛仲景已经恼羞成怒,拂袖而去之时。身后的银色迈巴赫又再次停在了夏忧身边。 “夏小姐,震霆刚才给我电话,让我送你回去。” 不容夏忧拒绝,车上的男子已经面无表情,言简意赅的说道:“上来。” 微微一怔之后,夏忧回头冲盛仲景莞尔一笑。 “原来是盛少啊,不好意思,刚才喝多了。没认出来。我还以为遇见了路边随便搭讪别人的登徒子呢“ 明明是非常牵强和侨情的解释,由她说来却是气定神闲,理直气壮。盛仲景不由得暗自好笑,这个女人,真是牙尖嘴利。居然还暗讽他是登徒子。 不过,这样刺猬一般的她,在盛仲景看来,却比今晚初见她时那种中规中矩的模样要有趣得多。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章 仿佛 那样的她,仿佛带了一层面具,用微笑掩饰自己。远没有此刻来得真实。”不要紧,只要夏小姐别真的把我当作登徒子就行。” 夏忧在他似笑非笑的目光下败下阵来,只得打开车门,坐了进去。不同与盛仲景本人那种张扬的气质,他的车反而有一种低调的奢华,坐上去十分的舒适。 夏忧半靠在椅背之上,手肘支在车窗旁边,张口报了自己的住址之后,便阖上长睫作假寐状,再也不发一言。 盛仲景倒也知情识趣,悄悄地调低了音乐的声音,然后将油门一踩到底,车子便划破夜色,飞驰而去。 盛仲景的车虽然开得极快,却异常的平稳。许是酒精的作用,再加上车中流淌的轻缓音乐。夏忧竟不知不觉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透过后视镜,盛仲景此刻可以清晰地看见她如猫咪一般蜷缩在后座上。卸下了白日的防备,此刻的夏忧态慵懒而倦怠。却莫名地惹人怜惜,很能牵动某人心底那根小小的弦。 盛仲景下意识地放慢了车速,将车子调头一转,汇入长长的车河当中 到了目的地之后,夏忧还在熟睡之中。盛仲景也不叫醒她,只抽出一支烟,刚想点燃,又似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将那支烟揉碎在掌心之中。 后视镜里,夏忧睡得安稳,不知是不是因为ktv里的不快,她一双纤眉此刻微微蹙起。仿佛在睡梦之中,也心事重重。 盛仲景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抹平她眉间的皱纹。却在刚刚触碰到她的时候,看见她的睫毛微微动了一下。 盛仲景做贼心虚,飞快地收回手。然后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到了,夏忧。” “谢谢你,盛少。”夏忧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车厢里的光线十分柔和,盛仲景俊美的侧面线条,在灯光的映衬下,犹如刀刻一般,越发料峭。 “叫我仲景。”盛仲景眼中的光芒,在听到疏离而客套的“盛少“二字后,瞬间黯了黯。 夏忧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走下了车。”谢谢你。” “不客气。我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眉峰微微一蹙,盛仲景抿唇淡淡的说道。”时候不早了,上去吧。”说罢,他发动汽车,像是准备离去的样子。 “再见。”夏忧心中有些愕然,旋即若无其事的点了点头,踩着五寸高的高跟鞋“蹭蹭蹭“地离开。 “再见。”看着她窈窕的背影渐行渐远,盛仲景却主动熄了火,不急着离开了。昏暗的车厢内,有红色的亮点燃起。盛仲景的面目,在缭绕的烟雾间朦胧不清。 就这样坐了片刻,直到夏忧所在的那层楼有灯光亮起。盛仲景这才灭了烟头,发动车子调头离去 说再见不过是客套而已,夏忧却没想到,那么快便能再见到盛仲景。 隔天去公司上班时,孟震霆将夏忧叫到总裁室,交给她一个企划案。夏忧飞快地扫视完之后,诧异地看向孟震霆。 “怎么,城西那块地,原本不是孟氏单独开发的吗?如今却为何加上了景升集团?” “这是老爷子的意思。”其实这其中的关系,哪里是三言两语能够说得清楚的。孟家与盛家三代相交,渊源极深。 这次城西的那块地皮,本也有一小部分属景升集团所有。但之前景升的现任总裁,盛仲景之父盛之升曾经慷慨地答应,将地皮以优惠的价格转让给孟氏集团。让孟氏独立完成这项项目。 本来,孟老爷子对此也相当乐见其成的。可盛仲景归国之后,孟老爷子却突然改变了主意。要将城西高档住宅建设这块“蛋糕“,与景升集团分而食之。 孟震霆自然知道老爷子在打什么主意,他看上了盛仲景这小子,想让孟盛两家联姻。而对象,自然是他的宝贝妹妹孟妤。 然而对这桩联姻,孟震霆却实在是乐观不起来。以他对盛仲景的了解,他未必会看得上孟妤那样的女孩子。 奈何孟老爷子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主儿。他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改变,是以孟震霆只能遵照圣旨,乖乖照办。 “看来你并不太乐意。”夏忧深知,孟震霆一心想借着城西这个名为“梦幻家园“的项目,与稳坐本城房地产第一把交椅的地产界龙头老大“宇科集团“一争高下。 此刻被景升集团分一杯羹,光是损失的利益不说,单是震慑力上,也会大打折扣。 “也不是。”其实两家联手,也不是第一次了。孟氏集团和景升集团都是多元化企业。彼此在对方的项目中分一杯羹,也是常事。 “老爷子说,城西的高级住宅要重新定位,改造成别墅群。孟盛两家,将联手打造本城最豪华的别墅区。” “什么,别墅区?”夏忧眼前一亮,瞬间明白了这一次孟震霆为何不排斥孟老爷子打乱他计划的原因。 城西那片土地,背山面水,环境极佳,兼且交通便利。其实早在他们筹划“梦幻家园“之初,就考虑过将那片土地建成别墅区的。后因种种原因,而不得不搁浅。 此次如果能得景升集团加盟,那无异于锦上添花。凭借两家雄厚的财力和实力,要想借“梦幻家园“这个项目,一跃成为本场地产界的龙头,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你还在担忧什么?” 消化完了这个喜讯之后,夏忧才发现孟震霆脸上并无喜色。于是有些诧异的问道。 “没什么,大概是我杞人忧天了。”这些事,不过是他的臆测而已。八字都还没一撇,他怎好告诉夏忧。 夏忧笑了笑,不再多言。身为一个合格的总裁助理,就应该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说话,什么时候应该闭嘴。 既然孟震霆不愿意说,她自然要懂得察言观色。”既然如此,那'梦幻家园'的企划书就要重新再做了?” “嗯。景升集团那边,会由盛仲景正式接手这件案子。他要求勘查一下现场,小忧,今天下午就由你带他去城西那块地看一看吧。” 点了点头,盛仲景抚了抚摸下颌,凝眉说道。 “呃学长,这件事,是不是派公关部的其他人去比较好?” 下意识地,夏忧不想与盛仲景有过多的交集。 那个男人太过强势,气场比孟震霆有过之而无不及。莫名地就给人一种压迫之感。 “公关部不也是你的管辖范围之内?”孟震霆抬头看着自己这个一向不会拒绝他的下属,眼里燃起一抹兴味。”仲景他身份特殊,其他人去我不放心。” “那好吧。”身为一个合格的下属,就是要在合理的范围内,无条件的接受上司的一切安排。”到时候我该怎么联系他?” “我把你的电话告诉他了,到时候他会和你联系的。小忧,仲景是我最铁的哥们。也是景升那边,此次事件的决策者。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盛伯伯将会用'梦幻家园'这个项目,来考验仲景是否够资格成为他的接班人。所以,如果他有什么需要,烦你尽量配合。” “你放心吧,学长。”夏忧答得干脆,心里却暗忖道:原来孟震霆早已决定了一切,通知她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出去了。” “去吧。”孟震霆挥了挥手,开始埋头处理桌上的公文。 “哦,对了学长。昨晚上谢谢你。”夏忧走了几步,又回头对孟震霆说道。 “嗯?”自成堆的公文中抬起头来,孟震霆挑了挑眉。 “我是说,昨晚你让盛总送我的事情。” 眼底闪过一道流光,孟震霆张了张嘴,却终是淡淡一笑,什么都没说。 因为景升集团的强势介入,夏忧不得不重新准备新的资料。 本来这些事情,她是可以吩咐总裁室下面的秘书准备的。可此事事关重大,加之下午她就要陪盛仲景去现场考察。 夏忧不想到时候盛仲景问起时,自己却一问三不知。丢了她的脸事小,如果丢了孟氏的面子。那她可就太对不住孟震霆的栽培了。 好容易忙完手头的事情,夏忧看了看时间,已经接近中午十二点半了。办公室空落落的,人都走了个精光。 她这才恍惚想起,方才总裁秘书室的另外两位秘书贺仪和叶珊曾经客气地邀她一起共进午餐。却被她以事情没做完为由,给婉言谢绝了。 其实夏忧心知肚明,她们的邀请,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如果她真的答应了,今天这顿午饭,只怕是谁也吃不舒服了。 拜孟震霆所赐,夏忧现在已经成了全孟氏集团女性的公敌了。 孟氏集团里,偷窥着总裁夫人宝座的女职员不在少数。可有机会近距离接近孟震霆的人,却少之又少。 能从众多的对手中脱颖而出,成为总裁室的秘书,贺仪和叶珊无论从能力和外貌上,都是不容小视的。 尤其是贺仪,当年恰好跟夏忧c孟震霆从同一批上千名的应聘者中,通过重重考验进入孟氏。 又一样从基层做起,一步一步靠着自己的努力晋升上来。能力,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章 关系 说起来,当年夏忧与贺仪的关系,还相当不错呢。两个同样年轻聪明美丽的女孩子,又有着共同的兴趣爱好和说不完话题。能够成为好朋友,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可惜的是,这种经历过患难的友谊,却经不起时间的检验。 当三年之后,同样从基层做起,经过孟老爷子的考验正式接掌孟氏集团的孟震霆,向世人公布他的真实身份。并将夏忧调到总裁室做他的助理时,这份友情,便开始悄然变质了。 彼时,后知后觉的夏忧,还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还热情地向孟震霆推荐贺仪担任总裁室的秘书。 到现在她都清楚地记得,当时孟震霆用一种很复杂地眼神看着她,问:“你确定?” 得到夏忧肯定的答复之后,孟震霆脸上露出一个讳莫如深的微笑,对她耸肩说道。 “那就如你所愿。不过,但愿你别有后悔的一天“ 那时候,夏忧还天真的以为只与贺仪见过几次面的孟震霆,对贺仪有什么成见。可后来她才发现,在揣摩人心这个问题上,孟震霆的确比她高明了许多。 她怎么知道,不过是因为她的关系,和孟震霆一起吃过几顿饭的贺仪,早已对孟震霆暗生情愫。而偏巧,孟震霆又拿她做了挡箭牌。 一开始,夏忧是不知道该怎么对贺仪解释她与孟震霆之间的关系。 到后来,在听到公司里有人在乱嚼她的舌根。而追根溯源,始作俑者正是贺仪时,夏忧心中的歉意,才消失殆尽。 说到底当时她还是太嫩了一点。其实归根结底,她并不欠贺仪什么,不是吗?! 自此以后,两人表面上还是笑脸相迎,实则早已貌合神离。到后来,有了叶珊的加入之后,夏忧与贺仪,更是疏离得彻底。 孟震霆也曾向夏忧提过,要把贺仪调离总裁秘书室的事情。却被夏忧婉言拒绝了。 倒不是她有多圣母,对贺仪没有半分芥蒂之心。而是夏忧觉得,于公,贺仪的确是个不错的助手。 于私,贺仪也相当有技巧和分寸。即便对夏忧有诸多不满。这些年却越来越谨慎,轻易不肯让夏忧抓到什么把柄。 既然师出无名,她又岂好兴师问罪?! 更何况,夏忧不想让孟震霆以为,自己是个公私不分的人。 “小忧姐,这里。” 夏忧到公司的餐厅时,餐厅里已经密密麻麻坐满了人。夏忧端着餐盘,打了一份水煮鱼份竹笋炒肉,一份鱼香茄子和一份米饭,却发现找不到位置。 她不由得在心中暗自自嘲,看来,上帝在给你打开一扇窗户的同时,也一定会给你关上一扇窗户。 譬如她,得到了孟震霆的青睐与倚重,却失去了民心。 公司上下的未婚女性,早已将她视为公敌,肯定是不想与她有所交集的;而那些已婚的女性,则对夏忧这种“狐媚惑主,以色侍人“的“狐狸精“十分鄙视,自然也不屑与她有所牵扯。 至于剩下的那些男性们,则因为夏忧早已被贴上孟震霆的标签,而对她敬而远之。 是以这些在孟氏集团,夏忧从来都是表面风光。实则,有苦自知。 不过好在她早已习惯了这种尴尬的境况。并且,甘之如饴。 孟震霆也曾问过,她为何从来不试图解释什么?夏忧笑答:“了解我的人,不用我解释。不了解我的人,解释了也是徒劳无功。” 有些解释,看在别人眼中,反而还有欲盖弥彰之嫌。既如此,她又何苦给自己添堵呢?! 至少,在顾晓鱼进入孟氏集团之前,夏忧一直是这样过来的。可顾晓鱼这丫头,竟然不顾众多“前辈“的劝阻,就这样硬生生地闯入了她的世界。 就比如此刻,她笑眯眯地对她招手,对别人异样的目光,视若无睹。那样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模样。却让夏忧的心,无法设防。 “小忧姐,你今天怎么这么迟?小心饿久了,胃又要痛了。” 顾晓鱼眨着洋娃娃般的大眼睛,嘴里含混不清地问道。 “一时间忙过头了,忘了。” 夏忧的确有些饿了,坐下来埋头就吃。那狼吞虎咽的样子,哪里有半分与孟震霆那群发小们聚会时,优雅的样子。 “小忧姐,天盛百货今天打折。下了班咱们去sh一ppg吧?” 顾晓鱼消灭完自己餐盘里的饭菜。索性以手托腮,偏头用乖巧讨好的眼神看向夏忧。 “今天下午恐怕不行。”夏忧一口气填了个半饱,这才抬起头来摇头说道。”下午我要陪景升集团的盛总去考察工地。” “景升集团的盛总?”顾晓鱼眼前一亮,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中,立时亮晶晶的,十分漂亮。”是哪个盛总?” “还能有谁,当然是景升集团的二少爷盛仲景呗。” 提及盛仲景,就连孟氏集团员工餐厅的一向以美味著称的美食,吃在夏忧口中也有些食之无味了。 舀了一口米饭送进嘴里,夏忧对今天下午的行程能否让盛仲景满意,并没有十分的把握。 “原来是他,小忧姐,你可有眼福了。我听说这位盛家二少爷,是个鼎鼎有名的美男子。” 顾晓鱼唇角微微向上一弯,眼底闪过一道狡黠的光芒。 “你怎么知道?”盛仲景方才留学归来,这小丫头的消息渠道,倒还挺灵通的嘛。 “呃我从前无意中看过景升总裁盛之升的一篇报道,上面就曾经提过他的这位宝贝儿子。” 顾晓鱼耸了耸肩,笑得十分无辜。”说他才貌兼备,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不过是个含着金钥匙出身,不知人间疾苦的富二代罢了。” 夏忧闻言,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我可还听说,这位盛少是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纨绔子弟呢。” “看来小忧姐对这位盛家二少爷,没什么好感呢。”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顾晓鱼得出一个结论。 “你个小丫头片子,胡说八道些什么?!”夏忧笑着给了她一个爆栗和白眼,低头继续对付食盘中的美食。 顾晓鱼却以为自己说中了她的心思,于是点头继续笑道。 “也是,小忧姐已经有咱们总裁大人那么优秀的男朋友了。其他男人,自然是入不了你的法眼!” 整个下午,夏忧几乎是推掉了手头的一切工作,专心专意准备着应酬盛仲景这位大神。 谁知从上班等到下班,夏忧也没看见盛仲景的身影。她心中的耐性,也一点一点被消磨殆尽。 当办公室的最后一个人也收拾好东西兴冲冲地往家赶时,夏忧终于有些坐不住了。 她想提包走人,却又在踏出办公室大门之际,蓦地想起孟震霆早上语重心长的交代。 想了想,夏忧只得无奈地折了回去。掏出手机想联络孟震霆向他询问盛仲景的电话号码。 当她飞快地拨通孟震霆的私人电话,听着里面公式化的女声报出孟震霆已经关机的事实时。夏忧这才想起,孟震霆此刻正在前往a城的飞机上。 求援无门之下,夏忧只得深呼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抑郁之气,继续等待。 当墙上的挂钟指针指向六点半时,夏忧再也按捺不住了。折身就走出了公司。 因为昨夜的聚会,夏忧的车还停在“国色“的地下停车场。此刻她只得打车回家,谁知才上出租车,夏忧的电话却突兀地响了起来。 夏忧掏出手机一看,是个她从未见过的陌生号码。她心中一动,将手机紧紧地捏在手中,却并不急着去接。 当这个号码百折不挠地第三次响起时,夏忧这才按下通话键,用公事公办的语调“喂“了一声。 “哪位?” “夏忧你好,我是盛仲景。” 电话那头,传来夏忧意料之内的声音。低沉而磁性,不疾不徐。从其中夏忧完全听不出一丝半点儿的愧疚之意。 “盛总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电话中,夏忧的声音平静得不带一丝感情起伏。可夏忧却分明从后视镜中看见自己那张咬牙切齿的脸。 “怎么,震霆没有跟你讲吗?下午我想请你陪我去看城西的那块地。” “孟总倒是交代得很清楚。可是盛总,我以为,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 眉尾微微上挑,夏忧清楚地听见自己声音中的挑衅。 “夏忧,对不起。因为临时出了点状况,所以我耽误了一点时间。” 电话那头,盛仲景微微沉吟了片刻,旋即特别诚恳地说道。 “耽搁你的下班时间是我不对。要不,咱们再选个时间吧?” “不用了,我现在在南京路,盛总要是方便的话,麻烦你过来接一下我吧。” 看了看路牌,夏忧报了地名,这才挂断电话。 为人下属,永远要懂得进退之间的分寸。适当地表达自己的不满,有可能会获得上司的欣赏,为自己争取到应有的权益。 可任何事情都会过犹不及。见好就收,是夏忧职场生存的法宝之一。 十分钟后,盛仲景的银色迈巴赫就精准地停在夏忧的跟前。未待夏忧反应过来,盛仲景已经下了车,绕过车头,为夏忧打开了另一侧的车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5章 护送 将手放在车门的上方,小心翼翼地护住夏忧的头。盛仲景像个绅士一般,动作优雅从容,无懈可击。 夏忧不由得暗叹,这样的男人,无论外貌,家世还是风度,气质,皆是上上之选。 像他与孟震霆这样的世家子弟,想要俘获女人的心,简直易如反掌。可偏巧,向他们求真心,不过是踩在布满鲜花的陷阱上。一不小心,便会万劫不复。 若不是这些年深受孟震霆的影响,养成了美色于前,也心如止水的定力。夏忧只怕也会像那些未经世事的小女生一样,跳下盛仲景的美色陷阱了。 “能给我讲讲贵公司关于梦幻家园的最初构思吗?” 车内沉默的气氛让人有些压抑。盛仲景抿了抿唇,从后视镜中睨了一眼神思有些飘渺的夏忧。终于开口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 “或者,这对我们新的企划会有帮助。” 夏忧这才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开始条理清晰地汇报起来。盛仲景一边开车,一边漫不经心地听着。 每当夏忧以为他没有在意之际,他总会一针见血地提出一些犀利的问题,让夏忧感叹上天的不公。 怎么有人就连一心二用,也做得如此漂亮呢?! 反观她自己,则必须要笨鸟先飞,才能勉强应对他的考问。如果不是她准备充足,今日只怕就不会如此轻松了。 “谢谢你夏忧,这些资料对我很有用处。” 一边说着,盛仲景一边抬手揉了揉眉心。夏忧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后视镜里的那张俊颜,竟然十分疲惫。 “这是我应该做的。”淡淡一笑,夏忧心中的不满,瞬间消失了许多。 或者,他真是被什么重要的事情给耽搁了?而不是故意想要耍她。 因为是下班的高峰时间,所以堵车堵得相当厉害。等他们突破车流的重围,来到城西那块地皮时,已经是日落西山。 天边舒卷的云霞,被绚烂的霞光镀上了一层绚丽的颜色。将青山碧水笼罩其中,云蒸霞蔚,金光叠叠。 “真漂亮。”两人一下车,便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了。盛仲景斜倚在车头,望着烟波浩渺,碧波荡漾的湖面。由衷的感叹道。 “的确。”往日夏忧也不止一次地来过这里,却从未发现过它有如此之美。也许不只人与人之间的相遇相知,需要缘分。就连看风景,也需要选对时间。否则,你就很可能错过它的美丽。 “这一切,都是托盛总的福了。” 夏忧这句半是调侃,半是认真的戏言。却让两人先前那种尴尬的气氛彻底烟消云散。 将身子向后微微一仰,盛仲景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两只长臂半撑在车身上面。唇角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意味深长的说道:“也许,这就是阴差阳错的缘分吧。” “盛总,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希望你能向董事会建议,别墅区建成之后,能保留这个湖泊。” 能在钢筋水泥的大都市里,有这么一方风景绝佳的世外桃源。“梦幻家园”何愁不火?! 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盛仲景看向夏忧的眸光中,却多了几分赞赏。 “来。”他突然拖起她的手,朝远处的小山坡上跑去。 她不知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也只得紧紧跟随。两人奔跑在翠绿色的草地上,呼吸着带着青草香的新鲜空气。浑身的筋骨异常地放松,整个身心竟是说不出的愉悦。 待到达目的地后,夏忧早已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见盛仲景毫无仪态地睡在了草地之上,她索性也将脚上的高跟鞋轻轻一撂,躺在了他的身旁。 “不行了,想当年读大学那会儿。跑八百对我来说,可谓是小菜一碟。连大气都不带喘一下的。” 她很久没有这样放松过了,心中的防备也就自然而然地松懈了下来。 他侧过头去,将她脸上毫不设防的笑容尽收眼底。看着瑰丽的霞光淡淡地洒在她的身上,将她脸上本就白皙的肌肤,衬托成一片旖旎的桃花色。 尤其是唇角微微上弯的弧度,漂亮极了。看得盛仲景心痒难耐,恨不得就这样狠狠地吻下去。 然而盛仲景深知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是个戒心很重的小家伙。一不小心,便会将她吓走。他只得咽了咽口水,阖上眸子不去看她。 “年轻时总会活得肆无忌惮一点,为了得到一个漂亮女生的喝彩,不惜竭尽全力地在运动场上展现自己潇洒的身姿,挥霍自己的汗水。可如今” 盛仲景笑了笑,再次睁眼看她。呼吸轻稳起伏,那湿濡的气息淡淡地喷洒在她的颈脖之间,带给夏忧一种异样的陌生感觉。 她偏了头,想要避开这种极其暧昧的姿势。下一秒,却听他朗声自嘲道:“――已经老咯!” 老了吗? 这个风华正茂,意气风发的男人,居然在自己的面前感叹老了。这叫她这个步入剩女行列的大龄未婚女,该情何以堪?! 夏忧很想鄙视一下身边的这个男人,想了想还是决定闭嘴,以免有交浅言深之嫌。 “盛总出国之前,是在国内那所大学就读呢?” 微微沉吟之后,夏忧选择了这个相对而言比较安全的问题,来转移刚才那个很容易陷入尴尬和暧昧的话题。 盛仲景墨黑墨黑的瞳仁里,有复杂的光芒一闪而过。半响,才轻扬了唇畔说道: “我是a大毕业的。” “a大?”这一下,轮到夏忧吃惊了。 “原来盛总竟然和我是校友,那我从前怎么没有见过你啊?” 以盛仲景这样出色的人物,如果他真是a大的,她应该有所耳闻才对啊。 盛仲景的黑眸愈加讳莫如深,唇畔微微上扬,带出完美的弧度。喉中逸出一抹意味不明的轻笑。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学妹你入校之际,正是我出国之时。” 夏忧脸上做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她就说嘛,如果她真的见过盛仲景这号人物的话。多少也该有些印象的。“那我们就一定没有见过了。” “或者吧。”盛仲景抿了抿唇,脸上明明带着笑,那笑意却半分也未到达他的眼底。 “过了这么久的事情,谁还记得呢。” “既然是自己人,那以后还请学长多多照顾才是。” 夏忧坐直了身子,将手伸到了盛仲景的面前。 “那是自然。”修长而骨节分明的大手,将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包裹其中。那种十分美好的感觉,竟让盛仲景的心,小小的悸动了一下。 下一秒,他却若无其事地放开了她的手,眼底氤氲着不易觉察的情潮。 “只要学妹吩咐一声,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辞。” 因为校友这层身份,夏忧与盛仲景的关系,似乎一下子拉近了不少。 心中没了先入为主的成见,不再带了有色眼镜看待盛仲景。夏忧这才发现,盛仲景原来并非奢华骄纵,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 尤其是看着他在夕阳的余晖下,长臂一挥,兴致勃勃地跟她讲诉着自己关于“梦幻家园”的构思和设想时,夏忧觉得,这样的盛仲景,很有几分指点江山的味道。 特别是他说的那些规划,让夏忧这个非专业人士,简直刮目相看。待两人回过神来时,天边的最后一抹绚丽,已经消失殆尽。 夜色笼罩的天幕上,有点点绚烂的星子迷离闪烁。 “走吧,为了弥补我今日迟到的过错。让我做东,请你吃饭,算是表达我负荆请罪的诚意如何?” 盛仲景与夏忧联袂朝远处的银色迈巴赫走去,夜色柔和了盛仲景料峭的脸部侧面线条。 这一刻,他的眼神异常的真诚。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早已饥肠辘辘的夏忧倒也没有侨情,爽快地答应了盛仲景的提议。 银色的车身在夜色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盛仲景轻车熟路地带着夏忧,来到了一家西餐厅。 优雅的环境,精致的装修,舒缓的音乐,醇香的红酒,再加上风趣幽默,体贴细致的同伴。 让往日里热衷火锅c大排档甚于西餐c日本料理的夏忧,第一次觉得原来牛排也可以如此美味。 一切都很完美。这一顿和谐的晚餐时光,让夏忧对盛仲景的认知,又有了进一步的升华。 事情若是仅止于此,那么夏忧今夜的心情,无疑是相当愉悦的。 然而餐后发生的一些小状况,却让夏忧高昂的兴致,瞬间跌到了谷底: “夏忧,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好吗?” 尽兴的两人,联袂而出。盛仲景将夏忧安排到西餐厅的休息区等待。自己,则先去地下车库取车。 对盛仲景的体贴,夏忧如今已经适应得如鱼得水。点了点头,她紧靠着干净明亮得不染微尘的落地玻璃窗坐了下来。 这家西餐厅的设计十分人性化。从这个角度,正好可以清楚地看见地下车库的出口状况。也方便等车的人,第一时间见到自己等待的人。 同在休息区的,还有另外一个打扮得体,端庄漂亮,气质甚佳的妙龄女子。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夏忧总觉得,此女十分面善,却又一时想不起,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6章 颔首 于是朝女子颔首一笑,夏忧也不太在意。片刻后,女子起身离去。夏忧透过落地窗户向外望去。 车库门口,正有一辆黑色的奔驰缓缓驶出。黑色大奔准确地停地了妙龄女子的身旁。 车上,走出一个身材高大,长相清俊儒雅的男子。男子绕过车头,走到女子身边。极其绅士地替她打开车门。 女子与男子相视一笑,随后便坐进了副驾驶的位置。迷蒙夜色中,这一对璧人相得益彰,疑是绝配。 有那么一瞬间,夏忧竟然有些怔仲。那久违了的熟悉身影,让夏忧下意识地觉得,自己是不是喝醉了? 要不然,她为何竟然产生了幻觉呢? 待她回过神来时,第一反应便是飞快地冲出西餐厅,去印证自己的心中的猜测。 然而她到底的还是迟了一步,黑色的大奔疾驰而去,很快便融入在了夜色之中。 留给夏忧的,只是一道流线浑厚漂亮的车影。和一颗怅然若失的心 会是他吗? 隐秘多年的创痕被猝不及防地揭开,夏忧这才猛然发现,原来有些她以为早已放下的人,其实一直还留在心底。 而有些早已结疤的伤口,也不过只是假象而已。掩藏在看似早已愈合的疤痕下的,其实是一道血淋淋的,连岁月也无法治愈的伤口。 “不是让你在里面等我吗?怎么这么早就跑出来了。”银色的迈巴赫精准地停在了夏忧的面前。 乍见夜色中那道清丽而寥寂的身影时,盛仲景狭长的黑眸里,竟有璀璨的光芒一闪而过。 “在屋子里待久了,所以觉得有些闷,想出来透口气。”夏忧唇角的弧度,此刻显得十分的勉强。 幸好有着夜色作为掩护,她才能竭力避免自己激动的情绪,暴露在盛仲景的面前。 然而就算如此,此刻她也必须紧握了双手,将长长的指甲掐入掌心之中。才能勉强用那种刺骨的疼痛,来遏制自己的声音不会颤抖,不会出卖自己 “反正在哪里等,都是等。不是吗?”夏忧说得漫不经心,听在盛仲景耳朵里,却是另外一番滋味。 察觉到盛仲景灼热如火的目光,夏忧猛然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的举动,好像让他误会了什么。 垂眸掩住了黑眸中的风云悸动,夏忧笑得有些勉强。将目光投入车窗外朦胧而迷离的夜色,她飞快地躲开了盛仲景的视线。 “盛总可曾注意到方才在休息室里的那个美女?” 试图打破车厢里让人尴尬的寂静,夏忧一开口,却潜意识地选择了一个自己此刻最关心的问题。 对夏忧的疑问,盛仲景显然有些愕然。然而片刻的惊讶之后,他已经从善如流的答道: “你不说,我倒是没太注意。你这么一说,我仿佛觉得,好像真的在什么地方见过她一样。” 偏头看向夏忧,盛仲景的唇角微微抿起,似在沉思。那目光却片刻也未离开夏忧的脸上。 “不过小忧你知道的,我才回国不久。很多人都不太熟悉。如果见过的话,也很可能是在什么报刊杂志上。”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夏忧这才恍然大悟。自己在哪里见过那个气质出众的女人―― 本城地产界的龙头老大――“宇科集团”掌门人万宇科的独身女,经常出现在本城报刊杂志的头版头条,隐隐有本城第一名媛之称的万灵珊万大小姐。 “原来是她”夏忧轻声低喃,一时间,心中百味陈杂,分不清到底酸涩苦辣哪种味道多一点? “是谁?”夏忧的声音,被掩藏在悠扬舒缓的音乐中。明明极低,却依旧被盛仲景给捕捉到了。 “宇科集团的总裁千金。”只是轻描淡写的几个字,已经足以让盛仲景感受到其中的分量了。 然而此刻,让盛仲景更为奇怪的是夏忧的反应。看着那张略显苍白的脸,盛仲景凝眉问道。 “你没事吧,夏忧?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可能是昨天睡得太晚,没休息好。所以有些累了。”难道她的反应,真的有如此明显吗? 紧紧地拽住怀中的手提袋,夏忧纤长的手指,因为用力过猛而露出发白的指节。 “那你还去‘国色’吗?”先前吃饭时,夏忧和盛仲景已经约好,待会由他送自己到“国色”去取昨夏忧晚寄放在那里的车子。 “还是去吧,不然明天早上上班,又得和人抢出租了。” 揉了揉额角,夏忧一想起要在清晨上班高峰期和人争夺出租车,就异常的头痛。 偏头看了一眼疲容满面的夏忧,盛仲景抿了抿唇角,却未说话。只将方向盘一打,便调头向另一个方向驶去。 直到夏忧发现四周的景物越来越熟悉,俨然是她回家的必经之路时,她这才诧异地看向盛仲景。 “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轻柔的话语似是解释,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这样强势中略带了一些霸道的盛仲景,却让夏忧实在是反感不起来。这个男人,看似风流不羁的外表下面,却有着一颗善解人意的心。 不过对他的好意,她还是只能心领。否则光是明天公司的留言八卦,就够她受的了。 “还是不麻烦了,明早我打车去公司就好了。” 盛仲景勾了勾唇角,笑而不语。径直将车子驶入夏忧所在的小区,又替她打开车后,他方才对她温柔一笑,道:“晚安。” “晚安。”此时此刻,夏忧其实真的很感激盛仲景为人处事的智慧。聪明如他,又怎会看不出她今晚的异常? 只是他更懂得如何去把握这个度,在给她温馨关怀的同时,又留给她足够的空间去整理自己的心情。 难怪他能在女人圈里游刃有余呢!就单撇开他傲人的家世不提,又有几个女人,在面对温柔帅气,体贴入微的男人时,能够做到心如止水呢? 一边胡思乱想,夏忧一边爬上了自己位于三楼的小窝中。拿出钥匙打开门,夏忧还没来得及推门而入。 手提袋中的手机铃短讯声,已经迫不及待地响起。夏忧拿出手机一看,居然是个陌生的号码―― “泡个热水澡,做个好梦。明早我来接你。” 没有落款,没有署名,这号码夏忧也只看过一次。但她却在第一眼,便清楚地知道了,这短讯是谁所发。 这男人真是强势得可以 夏忧莞尔一笑,想想又回了一句――既如此,就恭敬不如从命,麻烦学长咯! 等了半天,那边也不再有短讯回过来。夏忧洗漱完毕,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入睡。 那个熟悉的背影,如魔咒一般占据了夏忧的整个大脑。许多前尘往事,一下子涌上心间。让夏忧五味陈杂,百感交集。 五年了,当夏忧终于从当初李易书那让她猝不及防地重重一击中喘过气来,并且相信他再不会出现在她面前时。 他却再次给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当然,这还不算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夏忧发现,到了今时今日,自己的心还在为他疼痛,为他难过 一夜辗转难眠,第二天早起时,夏忧顶了一个大大的熊猫眼去见盛仲景。 一刹那的错愕之后,盛仲景漫不经心地冲夏忧点头一笑,道了声“早”。便发动车子朝公司驶去。 “想吃点什么?”等红绿灯的间隙,盛仲景偏过头,看向夏忧。 “你怎么知道?”对夏忧这句没头没尾的话,盛仲景的理解力却表现得异常的出色。 “我刚才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还在被窝里吧?”那迷迷糊糊,软软糯糯的声音,不同于白日的清冷。 卸下了防备的夏忧,就如同一个孩子般,柔软得让人忍不住心疼。 “没时间了。”夏忧低头装模作样的看了下时间,脸却不争气地红了一下。“快迟到了。” 盛仲景点了点头,也不再坚持。只油门一踩,加快了车速。车子快要驶到孟氏办公大楼时,夏忧适时地叫住了盛仲景。 “就在这放我下来吧。” 抿了抿唇角,盛仲景没有说话。脚下却猛地一踩,将车停靠在了路旁。夏忧飞快地下了车,对车窗内手握方向盘的男子莞尔一笑。“谢谢。” “快去吧,不然迟到了可别怨我。” 清晨的阳光温柔地洒落下来,将盛仲景料峭的侧面线条映衬得异常的俊美。 尤其是他唇角那抹迷人的笑容,和那口洁白的牙齿。再配上他身上干净的白衬衫和笔挺的黑色西装。竟让盛仲景多了一种平日所没有的清朗干净的气质。 下意识地怔仲了一下。片刻后夏忧回过神来,转身大步朝孟氏办公楼走去。她一定是昨晚没有睡好吧?否则怎么会觉得盛仲景身上,有那个人的气质。 “夏助理,你终于来了。”夏忧刚踏进办公室的大门,就被公司副总刘继叫住了。 “有事吗?刘副总。”刘继焦急的表情,让夏忧差点以为是自己迟到了。 “我刚接到通知,景升集团那边马上要派代表过来。可是你看,我们什么都没准备。”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7章 状况 这样突发的状况,让刘继显得有些焦头烂额。 “有这回事吗?我怎么不知道。”纤眉一挑,夏忧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刘继虽然名义上是孟氏的副总,其实孟氏上下都知道,他不过仗着是孟老爷子的亲侄子,其母又红颜早逝。 所以才格外得到孟老爷子的照顾,在公司混了个闲差。事实上,刘继是个不折不扣的,扶不起的阿斗。 索性刘继虽无大才,也胸无大志。这样的人放在公司虽无建设,却也没有破坏性。 所以孟震霆也就容忍了这个“小舅舅”的存在。 “是老爷子早上亲自打电话来关照的。” “刘副总,别急。景升那边今天无论派谁过来,都不过是为了‘梦幻家园’的合作而来。关于‘梦幻家园’,我们准备得够充足的了。” 镇定了一下心绪,夏忧笑得淡然,心中却在暗自疑惑――久不问世事的孟老爷子,怎么重出江湖了?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今天,不正是该他们表现的时候了吗?” 许是夏忧举重若轻的淡定感染了刘继,他也很快地镇定了下来。与夏忧迅速地商量了一下之后。两人便着手安排了起来。 这边才刚刚准备妥当,夏忧办公室的电话已经响了起来。夏忧拿起电话才知道,原来是公司前台打来的。 “夏助理,景升集团的代表已经到了。” “请他们进来吧。”夏忧想了想,又抿唇说道。 “还是不要了,请他们稍等片刻,我和刘副总马上下来迎接他们。” 夏忧和刘继乘坐电梯匆匆到了公司的一楼大厅,电梯门普一打开的瞬间,夏忧却瞬间呆滞了下来。 正对着电梯出口处正前方两米,唇角含笑,优雅而立的俊朗男子,不是刚刚和她分手不到一刻钟的盛仲景,还会有谁?! 这个盛仲景,在搞什么鬼? 明明前一刻钟,她和他在一起时,他还只字未提到访的事情。转眼间,就已经杀到了门前。 一刹那的错愕之后,夏忧已经很快地回过神来。与刘继双双联袂朝盛仲景走去。 唇角勾起一抹温婉宜人的笑容,夏忧与盛仲景掌心相握的瞬间,清楚的看见对她俯头而笑的某人,眼底一闪而过的促狭。 “盛总。” 夏忧气定神闲地将盛仲景和他的助理引到会议室。正准备宣布会议开始时,坐在对面主席台上的盛仲景,忽然单手捂住腹部的位置,眉头微微蹙起,那表情,仿佛有些难受。 “盛总,你身体不舒服吗?”太过明显的举动,夏忧自然不能视若无睹。于是挑眉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夏助理,你继续吧。”盛仲景摆了摆手,朝众人淡淡一笑。那笑容,却带了几分显而易见的勉强。 “对不起,各位。我家盛总大概是胃病发作了。”盛仲景的助理叫周晋,长得斯斯文文。是个相当懂得察言观色的男人。 见状,他耸肩一笑,抱歉地对夏忧说道。“昨晚为了‘梦幻家园’的case,我和盛总加班到半夜。所以今早睡过了头,盛总就没来得及吃早餐。” 闻言,刘继连忙正色道。“那可不行,有胃病的人,三餐饮食一定要规律。不如这样,会议暂时推迟。等盛总吃完早餐,我们再开始也不晚。” “刘副总,继续开会吧。不能因为我一个人,而耽误了大家的进程。” 大概是因为痛得太过厉害,盛仲景的薄唇微微抿着。却又因此,而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隐忍与倔强。 刘继刚要反驳,周晋已经笑着说道。“要不这样,由我出去为盛总买份早餐回来。至于会议么,还是继续。如何?” “也好。”见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盛仲景大概也盛情难却。于是揉了揉眉心,笑道。 “既如此,不如由我做东。请孟氏的同仁们喝杯早茶,如何?” 漆黑如墨的眼睛里闪烁着点点细碎的光芒,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盛仲景的眸光,飞快地瞥了一眼夏忧的方向,却又迅速地撇开。 只一眼,夏忧脑海中却闪过一道灵光――这个盛仲景,不会是故意的吧?! 夏忧狐疑地看向盛仲景,偏巧方才还时不时与她视线交错的某人。此刻却正襟危坐地靠在主席台上,看也不看她一眼。 难道说,是她多心了?! 尽管满心疑惑,夏忧还是十分专业的将这个问题抛诸脑后。开始了孟氏与“景升集团”联合以来的首次会议。 如夏忧所预料的一般,孟氏之前的精心准备,绝对不只是敷衍了事的。尤其是有了盛仲景的坐镇。 大家都想在这位大b一ss面前表现一番,从而获得更多的青睐与机会。这其中,又尤以一些姿色出众的女职员表现得更为明显。 毕竟,孟震霆这个钻石王老五,早已“名草有主”。而盛仲景这个金龟婿,则因为是个无主之人。而大有喧宾夺主,超越孟震霆之势。 于是会议的气氛相当火热,平日里沉默寡言的人,此刻纷纷各抒己见。一度将会议推上。 直到盛仲景的助理周晋采购归来,会议才宣布暂告一个段落。醇香浓厚的咖啡香味,瞬间充斥了整个休息室。 香醇柔润的蓝山,甘醇独特的摩卡,奶香浓郁的拿铁以及意式的卡布基诺。再配合上各式精美可口的芝士,起司蛋糕。 让夏忧不得不佩服,周晋的办事能力之强。竟在短短时间内考虑周到。一网打尽的收服了在场所有人的心。 但轮到夏忧时,情况却发生了一些变化――盛仲景送到夏忧手中的,竟不是咖啡,而是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和一块提苏米拉。 孟震霆回来的时候,两家公司的沟通磨合,已经十分到位了。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孟氏和景升集团一向优良的团队合作精神。 当然,盛仲景这个精神领袖在其中的功劳,也是不可磨灭的。 由于合作的事宜,两家公司联合成立了一个“联合小组”。小组的核心成员,由盛仲景,孟震霆等两家公司的部分高层担任。而夏忧,也有幸成为了其中一员。 为了方便办公,孟氏在顶楼专门为“联合小组”腾出了一个办公司。于是乎,一向清冷的孟氏顶楼,最近就变得车水马龙,络绎不绝起来。 看着那些打扮得异常精致的女职员们,如蝴蝶一般,穿梭往来于盛仲景身边。而盛仲景,则表现得落落大方。 仿佛对每一个人,都表现得出恰到好处,从不厚此薄彼。这样的游刃有余,让盛仲景在孟氏女职员的心目中,好感度直线上升。 谁不期望自己能够成为王子心目中的那个公主呢?尤其是,在王子名草无主的情况下 可这样的美梦,并未持续多久。那些心仪盛仲景的女职员们,就遇到了一个强劲的对手。 孟震霆绝没有想到,孟老爷子会趁他不在时,先下手为强,将自己的宝贝妹妹――孟妤空降到孟氏来。 但既然木已成舟,孟震霆自然也就只能顺其自然了。对此,孟氏的其他职员,倒还没有察觉到什么。 可嗅觉一向灵敏的夏忧,却从其中闻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根据夏忧与孟震霆相交相知多年的经验所知。 其妹孟妤,绝非有才有貌有能力的事业型女强人。她顶多也就算个有财有貌,却胸无大志的典型富二代千金小姐。 如此突兀的出现在孟氏,自然不会是因为孟大小姐突然觉悟,想要洗心革面,奋发图强,重新做人。 联系到之前孟老爷子的决策改变,夏忧要想不往强强联姻的方面想,都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有了这个认知,再仔细的观察了孟妤的行为举止之后,夏忧就越发的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原来盛仲景竟然是孟老爷子内定的孙女婿。抑或者,这是盛孟两家家长一个默契的意向和安排?! 只不知,以盛仲景的狂傲骄恣,肯不肯接受这样的安排呢? 对于这位外表美丽,却空有一身皮囊的孟大小姐,能不能抓得住盛仲景那颗放浪不羁的心,夏忧更是深表怀疑。 不过这已经不在她所该担忧的范畴之内了。夏忧只是觉得,有此发现之后,自己首先要做的便是避嫌。 毕竟,盛仲景与孟妤之间有没有缘分是他们自己的事,可这趟浑水却是她万万趟不得的 饶是夏忧打定主意,可因为工作的原因,和盛仲景的接触仍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虽然大多数时候,夏忧都能游离于人群之外,看着被众星捧月般围在人群中央的盛仲景,冷眼旁观。可某些时候,夏忧仍然防不胜防。 譬如这天下午,夏忧就明显地察觉到了盛仲景的心不在焉,这甚至一度导致整个case的进度被打断。 这样反常的盛仲景,与他平日里的专注与敬业大相径庭。饶是夏忧想要忽视,也不太可能。 所以在盛仲景第n次走神之后,夏忧终于忍不住抬眸朝他望去。落日的余晖透过光洁明亮得不染纤尘的落地玻璃照射到盛仲景的脸上。从她这个角度,刚好能够清晰地将他俊美的侧面轮廓尽收眼底。 如同刀削过般的线条,完美得仿若一尊希腊雕像。深邃迷离的双眸,被掩藏在浓密而卷翘的睫毛下,眼神游离。 漂亮的眉头,也微微蹙起。仿佛带了什么浓重的心事一般。这样纠结的盛仲景,一反往日的强势与狂狷,带了几分孩子般的柔软。却让夏忧的心,莫名地一动。 “盛总,今天时间不早了。不如剩下的,我们明天再继续讨论吧。” 反正此刻盛仲景魂不守舍,这样的讨论也没有丝毫意义。与其继续留下来浪费时间,还不如她早点下班,去市场买些原材料做顿美食来犒劳自己的五脏庙。 “啊”盛仲景这才回过神来,一刹那的怔忡之后,他已经恢复如初。就仿佛方才走神的根本不是他一般。“可是这个案子不是还没讨论完么?小忧你难道忘了,明天我们还另有安排呢。” 说到这里,盛仲景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唇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微笑。“这样吧,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先出去吃点东西再继续吧。小忧,今晚要辛苦你加班了。” “可是盛总,我中午的时候已经约好企划部的顾小鱼去吃大排档了。”盛仲景说得冠冕堂皇,夏忧自然不能拒绝他加班的提议。 可是一想起要和他一起吃饭,夏忧就忍不住一阵头痛。 她可没忘记,前几天十三楼秘书室某个长得颇有几分姿色的女秘书,在给盛仲景送文件时,无意间获得盛仲景的青睐。也不过是越俎代庖地帮盛仲景冲了杯咖啡。就几乎成了公司所有未婚女性的众矢之的。 夏忧自然不相信,盛仲景的魅力能大到让所有孟氏女员工都暗恋他的地步。可是此女被集体冷落,却是不争的事实。 联想到孟妤看此女时那种毫不掩饰的凌厉眼神,就像是自己的所有物被人窥视了一般,充满了独占欲。夏忧想要不往阴暗的地方联想,也不太可能。 虽然以夏忧对孟妤的了解,她不像一个城府很深,手段了得的女人。可这年头,从来都是雪中送炭的少,落井下石的多。 更何况以孟妤的地位,懂得察言观色,又想要讨好她的人,自然不在少数。所以这个时候,夏忧自然不想做这个出头鸟。 “盛总你不知道,最近工作繁忙,我已经连续推了顾晓鱼好几次了。今天实在是不能再放她鸽子了。”情急之下,可怜的顾晓鱼就极其无辜地成了夏忧的挡箭牌。 “唔这样么?!做人的确应该言而有信。”盛仲景侧头凝视住夏忧,狭长的眼眸中飞快地闪过一抹奇异的光芒。旋即,他唇角微微上勾,绽出一抹魅惑的弧度。“要不这样好了,就叫上顾晓鱼一块儿吧。” 垂眸掩住黑眸中的狡黠,盛仲景抢在夏忧开口之前,堵住了她的拒绝。“回国这么久,天天不是大酒店就是西餐料理。我好怀念本地的风味美食哦。怎样,小忧不介意多带上我一个吧?” 夏忧从来不知道,当盛仲景用那种可怜兮兮的眼神望着她时,杀伤力会如此惊人。这一刻,她几乎差点说不出拒绝的话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8章 心软 可是想了想一时心软的后果,夏忧还是咬了咬唇,狠心说道。“我自然是没意见的。可是不知道顾晓鱼她和盛总你这么大一个帅哥吃饭会不会觉得有压力?” 开玩笑,顾晓鱼只是她临时拉来的挡箭牌。要是真让他们碰面了,谁知道她的西洋镜会不会穿帮呢? “现在打电话问问她不就好咯。”仿佛没有听到夏忧言语中的暗示一般,盛仲景对她的婉言拒绝,直接视若无睹。反而伸手,将自己的手机递到了夏忧面前。 额上的太阳穴轻轻地跳了两跳,有那么一刻,夏忧几乎要怀疑盛仲景是在耍她。 可是不应该啊! 别说拉顾晓鱼作挡箭牌只是夏忧临时起意,就连此刻盛仲景的眼神,也是极其无辜的。无辜到夏忧觉得自己哪怕起了一丁点儿怀疑,也是对他的亵渎一般。 可是,背脊上那种发凉的感觉,又是从何而来的呢?她为什么总有一种被人算计了的感觉呢? 正当夏忧百思不得其解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清晰的敲门声。“进来”盛仲景挑挑眉,眼底再度闪过一抹璀璨的流光。 “晓鱼”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夏忧揉了揉眉心,一面暗自诅咒自己的运气背到极点,一面笑脸迎了上去。“你是来找我吃晚饭的么?正好,我这里刚好告一段落” 自走近办公室大门的那一刻开始,顾晓鱼就一直低着头,双手无意地绞动着垂在身侧的流苏。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怯怯地盯着地面,仿佛不敢看夏忧一般。 此刻听见夏忧的话,她仿佛判了死刑的人被予以缓刑一般,如释重负。 蓦地抬起头来,顾晓鱼漂亮的黑眸里闪过一抹晶亮的光彩。然后拼命地点点头,笑得近乎谄媚。“对啊对啊。小忧姐,我快饿死了。你赶紧陪我去吃东西吧。” “你呀,就是个贪吃鬼。”伸手点了点顾晓鱼的额头,夏忧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这不,我不是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吗?!” 言罢,夏忧又抬眸看了一眼身旁抱肘而立,气定神闲的盛仲景。方才意味深长的说道。“对了晓鱼,待会盛总也要和我们一块吃饭。你不会介意吧?” 夏忧其实十分希望神经大条的顾晓鱼能够帮她推掉这顿饭局。奈何顾晓鱼仿佛没有看见她眼中的祈求一般,竟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没心没肺地笑答道。 “怎么会?!都说秀色可餐,有盛总这样的大帅哥作陪,我可以预见,今晚的胃口一定会不错。” 你的胃口倒是好了,我可就胃口尽失了! 眼见着事情已成定局,夏忧只好认命地收拾好桌上的文件准备慷慨就义。沉浸在哀怨中的夏忧并没有注意到,就在她低头的瞬间,一直笑得没心没肺的顾晓鱼,忽然翻了个白眼,狠狠地朝盛仲景瞪去。 秉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夏忧自然不会亏待自己的胃口。再加上天真可爱的顾晓鱼,风趣幽默的盛仲景。这顿饭吃得实在算不上太糟糕。 甚而在盛仲景的刻意经营下,气氛一度十分良好。然而当吃完饭回到孟氏大厦时,夏忧的好心情在看见那个妖娆美艳的身影后,蓦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难不成她今天流年不利越怕什么越来什么。都这个时点了,孟大小姐不去逛街sh一ppg美容泡吧,反而像尊“望夫石”一样呆在这里是为那般? 还有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里蕴含的哀怨和愤恨又是从何而来? 天知道,她对她的白马王子真的一点兴趣也没有。 夏忧揉了揉眉心,十分后悔刚才为什么要放吃饱喝足的顾晓鱼单独离开。要不然,她现在至少有个挡箭牌不是?! 如今孟大小姐正在气头上,兵戎相见,吃亏的必定是她这个小卒子。夏忧几乎下意识地转身想逃。 “小忧,快点啊。是不是刚才吃得太饱走不动了,要不要我为你效劳?” 可身旁的盛仲景却仿佛根本没有察觉到眼前这种诡异的气场一般,反而回头朝落在他身后的夏忧扬唇一笑,刹时间,妖媚横生。看得周遭几个小职员顿时失了魂一般呆滞地望住他。 当然,落在夏忧身上的那道想要杀人似的眸光,也就更加强烈了 这个祸害! 这个时候还对她大献殷勤,是怕她待会死得不够难看吗? 孟大小姐锋芒正锐,这个时候她不避其锋芒,还自动自觉地送上门去自讨苦吃。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夏忧心里将盛仲景恨得牙痒痒的,面上却不动声色地笑道。“哎呀盛总,我好像把手机落在车子里了。你先走吧,我去找找。” 盛仲景唇角笑容不变分毫,看着她的眸光却深邃了几分。那琉璃般的黑眸,在晚霞中璀璨夺目。仿佛蕴含了洞悉一切的光芒。让夏忧的心跳没来由的漏了一拍 转身的瞬间,夏忧看见盛仲景迈开修长笔直的双腿朝孟妤迎了上去。尔后,她耳畔传来孟妤隐含愤怒,略带哀怨的声音。 “仲景哥哥,原来你推掉和我的约会。就是陪她吃饭去了?” 前进的步伐戛然而止,夏忧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她和顾晓鱼竟有异曲同工之妙。顾晓鱼是她的挡箭牌,而她,则成了盛仲景的挡箭牌。 果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啊! “孟部长,以你目前的职位,好像我做什么,都用不着向你汇报吧?” 公事公办的声音中,带了一丝隐忍的不耐烦。盛仲景依旧笑得如沐春风,身上那种疏离的气质,却让孟妤责备的话语顿时噎在了喉头里。 这个盛仲景也太不知道怜香惜玉了! 夏忧微微一怔,对盛仲景的反应显然始料未及。 她还以为,以孟盛两家的关系。盛仲景怎么着也会给孟妤一点面子呢!却没想到,这个于人际关系一向游刃有余的盛仲景。此刻会如此不讲情面。 是天性如此呢?抑或者借题发挥,想永绝后患? 本来盛仲景想如何处理和孟妤的关系,都与夏忧无关。可如果这个黑锅是要她来背的话,则另当别论了。 想了想,夏忧毫不犹豫地转身,朝两人走去。“哎呀你瞧我这记性,手机原来就在口袋里。” 直接无视孟妤那道火辣辣的目光,夏忧笑靥如花,面不改色的说道。“孟小姐别误会了,刚才我和盛总是去和‘天合’的谢总谈事了。” “当真?”孟妤泫然欲泣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半信半疑的光芒。看向夏忧的眸光,却顿时少了几分敌意。 “当然。孟小姐若是不信,可以去问企划部的顾晓鱼。刚才她也和我们一块呢!” 夏忧说得信誓旦旦,下一秒却飞快地朝盛仲景投过去一道警示的光芒。大有他如果敢揭穿,她就立马翻脸的架势。 也不知是不是读懂了夏忧眼中的警告,盛仲景只是勾唇淡淡一笑,既不肯定,也不否定。于是这场危机总算暂告一段落。 “盛总,既然你和孟小姐还有事情。要不剩下的case,就由我一个人单独完成吧。” 眼底闪过一道狡黠的光芒,夏忧也不待盛仲景回答,转身便走。 开玩笑,她夏忧岂是那么好欺负的?! 盛仲景既然敢摆她一道,就要做好被还击的准备。 至于后来盛仲景是如何摆脱孟妤的,夏忧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当一脸抑郁的盛仲景回到办公室时,夏忧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将准备兴师问罪的某人的怒气化解于无形。 “学长,你别忘记了。你今天欠我一个人情哦!” 夏忧没有料到,这个人情自己会那么快就连本带利地收回来。 彼时盛仲景是怎么回答的? “大恩不言谢。小师妹他日若有用得着的地方。仲景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彼时夏忧不过当它是个玩笑一笑了之,谁知不久之后的将来,竟被盛仲景一语成谶。 日子就在这样紧张而又充实的按部就班中无声无息地划过,转眼间,孟盛两家联手已经月余。“梦幻家园”的工程进展得十分顺利。 身为这件case的核心人物之一,夏忧每天几乎是忙得脚不沾地。是以若不是孟震霆的提醒,她几乎要忘记a大校庆这回事了。 作为全国十大名校之一的a大,不仅有着严谨的治学风貌,还有着将近百年的文化底蕴。所以一直以来,a大都是人才辈出。 也正因为如此,a大每年的校庆,都异常的热闹。尤其是,今年刚好是a大九十周年的校庆,所以声势更甚以往。 但凡从a大走出来的历届精英,据说都在受邀之列。更别提孟震霆这样的佼佼者了。 “学长,今年你依旧不回去吗?这可是a大九十周年校庆耶。错过了这一次的盛况,就得等十年之后了。” 看着孟震霆沉默地坐在柔软舒适的真皮靠椅上,手中默默地把玩着a大的邀请函。那俊朗的容颜,虽然看似平静。可他微微抿起的唇角,却出卖了他此刻的纠结。 夏忧便知道,这些年了,面前的这个男子,依旧没有放下曾经的那段过往 “还是不去了。”许是察觉到了夏忧审视的,孟震霆故作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然后大手轻轻一扬,手中的邀请函就精准无误地落到了夏忧面前的办公桌上。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忙。小忧,这次依旧辛苦你代我跑一趟了。” 自从孟震霆开始正式接手孟氏集团以来,对母校的回馈,不可谓不尽心。不仅捐资修建以孟氏命名的图书楼,每年还为学校解决了大量的就业问题。是以每年的校庆,孟震霆都是a大的座上宾。 可尽自如此,孟震霆却从未亲自回去参加过。每年的校庆,都是由夏忧这个属下兼学妹代劳。 “学长”夏忧张了张嘴,已经到了喉头的话又被她生生地咽了下去。罢了,有些伤,有些痛,别人再怎么劝解也无济于事。非得自己想通了看透了才好 孟震霆这个资本家,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周扒皮有木有?而她则是那个苦命的长工有木有? 有没有人像她这样命苦,通宵熬夜加班之后,还要顶着个大大的黑眼圈去赶飞机。帮老板参加校庆? 机窗外碧空如洗,金色的阳光透过舷窗淡淡地照射在夏忧的身上。暖阳阳的,让一夜未眠的她,越发倦怠起来。 阖上眼眸,夏忧一边假寐,一边等待飞机的起航。 好在孟震霆虽然毫不留情地压榨夏忧的剩余价值,可对夏忧也实在不薄。譬如此刻,头等舱安静而舒适的环境,就可以让疲惫至极的夏忧一阵好眠。 然而老天似乎并不善待她,夏忧才刚刚进入浅眠状态。耳畔便响起一阵的声音。 紧接着,有什么东西在夏忧脸上一划而过,带着一种酥麻难耐的痒,让夏忧想要忽视也不可能。 是可忍孰不可忍!此刻万事睡觉大的夏忧,再也忍不住了。蓦地睁开眼,夏忧正要发作。却在看见离她近在咫尺的这张笑脸后,一阵头痛。 “盛总,怎么是你?” “怎么,看样子学妹不欢迎我啊。”盛仲景一副受伤至极的反应,让夏忧额上的太阳穴再度跳了两跳。 “我哪里敢?!”这个妖孽,他可不可以不要笑得这么勾魂?夏忧看着路过的空姐,以及头等舱里的其他女客们,纷纷朝盛仲景和自己侧目,不由得一声叹息。 这个男人,天生就是引人注目的焦点。无论走到哪里,都低调不了。更何况,他此刻刻意的张扬。 “不过学长,怎么会这么巧?你不会也是去参加校庆吧?” 她怎么忘了,盛仲景也是a大的高材生。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受邀本是理所当然之事。 只是,这个男人昨晚明明还在和她一起加班。却绝口不提参加校庆之事。这会子,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巧合吗? 看着那双幽邃如黑翟石一般,却脉脉含笑的眼眸。夏忧仿佛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当然是。怎么,学妹还不知道吗?我们的机票还是秘书室一起订的呢。” “”到此刻,夏忧终于知道自己被人联手算计了。只不知这些参与者里面,有没有她的好上司孟震霆的份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9章 错觉 “原来如此。”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唇角,夏忧阖上眼睛,继续假寐。 “看来学妹似乎不太欢迎我的到来呢!”眸中的光芒蓦地黯了黯,下一秒,盛仲景唇角已经勾起一抹痞痞的笑容。那笑意,却半分也未到达眼底。 “怎么会?能和学长同行,是我的荣幸。”说实在的,无论从那一方面说,盛仲景都算不上一个令人讨厌的同伴。甚而从某种角度而言,盛仲景还是个十分善解人意的男人。只是夏忧实在是不太喜欢这种被人算计的感觉。 “学长不是不知道昨晚我熬了一个通宵,现在实在是乏到极点了” “来,吃完这个睡一觉吧。饿肚子睡觉,待会你的胃又要疼了。等到了我自然知道叫你。”盛仲景不知从哪里变戏法似的拿出一碗热腾腾的皮蛋瘦肉粥来。在这小小的机舱里,粥香扑鼻。却让夏忧的心,没来由地一暖。 夏忧一觉醒来时,发现自己正枕着盛仲景的手臂,斜靠在他怀里。三万英尺的碧空上,阳光明媚得近乎不真实。 那种纯澈,干净,舒适的味道,就仿佛睡在被阳光暴晒过的羽绒被里,舒服得夏忧直想叹气。 这种熟悉的感觉,让夏忧猛地怔忡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间,她仿佛觉得时光逆流。又回到了当初那个不知世事艰辛的青葱校园。 脸颊慢慢浮起一丝红晕,夏忧抬眸悄悄地朝盛仲景望去。安静的机舱里,盛仲景双眸微阖,长长的睫毛如蝶翼一般,在他俊朗如刀刻般的麦色肌肤上,投下一对鸦青色的漂亮弧线。 那眉眼,萧疏轩举,丰姿隽爽。让夏忧喉头一紧,心跳莫名地加速了起来。伸手,想要去触碰那两排卷翘漂亮得不像话的黑睫。下一秒,机舱过道上传来的轻微的脚步声,却将夏忧从迷茫中惊醒。 她这是在干什么? 脸颊的红晕瞬间蔓延到了颈脖处,夏忧被自己方才那种魔怔般的举动吓了一跳。 飞快地闭上双眼,夏忧在脚步声逼近之前,进入假寐状态。耳畔,传来空姐温柔的声音。 “先生,请问你想喝点什么?” 原来是空姐送饮料来了。夏忧暗自吐了吐舌头,正想着该如何纠正目前这种与盛仲景暧昧的姿态时,耳畔却有一管低沉而磁性的男声传来。 “嘘”他的下巴几乎抵着她的额头,气息灼热,声音低低的,微微沙哑,像猫爪子般在夏忧心头轻轻地挠着,听得她脸颊处又是不争气地一烫。“麻烦你轻点,不要吵醒她。” “这位是你夫人么?真是好福气呢!能够遇见先生这么帅气又体贴的老公。”空姐压低了声线,言词中的艳羡却是溢于言表。 夫人 开什么玩笑?她和盛仲景哪里像夫妻了? 夏忧差点被空姐的话呛到。她一边暗自鄙视空姐的眼神,一边等待盛仲景的解释。谁知身旁的男子却仿佛没事人事的,只勾唇浅浅一笑,道。 “谢谢夸奖。相信她如果能听到你这样说,会很高兴的。” 这个人,真是无耻到了极点。不解释也就算了,还越描越黑。 这一刻,夏忧真想找盛仲景好好理论一番。可是想想自己还在装睡,再加之有些糊涂账在外人面前也解释不清楚。于是只得作罢。 可心中却终有几分不甘,于是趁着假装翻身之际,将自己的身子微微挪了挪,脱离了盛仲景的怀抱。 彼时,夏忧并不知道。在她转身的瞬间,身后的盛仲景也朝她投来一抹意味深长的目光。 就仿佛猎人俯视着自己即将到手的猎物一般,肆无忌惮,志在必得! “我真是搞不明白,学妹你为什么放着好好的五星级酒店不住。却偏要跑到这个小宾馆来受罪” 一下飞机,夏忧就打车直奔a大校区附近的一家宾馆。盛仲景自然是紧随其后。却在看见他们落脚的宾馆后,开始抱怨起来。 “学长如果不喜欢的话,往右拐两条街就有家五星级酒店。保证让学长宾至如归。”夏忧脸上一副你大可不必跟来的架势,让盛仲景恨得牙痒痒的。可当他望见夏忧落寞的身影转身而去时,却下意识地望了一眼宾馆的招牌,然后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夏忧并未注意到盛仲景眼里的若有所思,在她觉得,如同盛仲景这种人,根本不能理解她此刻的心情。 有一些城市,总会让你觉得倍感亲切,抑或者让你唏嘘不已。无关其他,只因为这座城市留存着你曾经的记忆。 就如同每次回到a城,夏忧总会有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一般。关于这座城市的记忆,一直停驻在那些青春飞扬的年纪。 自从那个人离开以后,时光就仿佛被凝固了一般。夏忧脑海中关于这座城市的一切,都从此停驻不前。 每次回到a城,她总是住在同一家宾馆,去同一家小吃店吃东西,逛同一条街。 无关回忆,无关留念。只是一种发自骨子里的习惯 只是身边再也没有那个高大的身影,为她遮风避雨。没有人在马路上,走在她的左手边。将她笼罩在自己的庇护下。更没有人在天冷的时候,为她买来热腾腾香喷喷的烤红薯,将她冰凉的小手放在自己怀中捂热。 从此天涯海角,时光经年,她形只影单,不诉离殇 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夏忧不理会在自己身后嘟嘟嚷嚷的男人,径直提起行李朝前台大厅走去。“麻烦你,给我一件单人房。” “不,两间。”盛仲景可不认为,这间单人房会有自己的份。见状,连忙嬉笑着说道。“还是说,学妹不嫌弃,今晚愿意和我同挤一个屋檐下?!那样的话,仲景乐意之至。” 这家伙,真是无耻得可以! 看着前台小姐在他们身上来回晃动的暧昧眼神,夏忧狠狠地白了盛仲景一眼,唇角勾起一抹似讥似讽的弧度。“我以为,这小酒店养不起学长你这尊大神。” “怎么会?我最好养了。学妹要是不相信的话,不妨实践一下就知道了。”抢先付了押金,盛仲景一副蒸不烂煮不熟捶不扁的模样,让夏忧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心中那点子小小的哀伤,却因为盛仲景的搅和,而消失得无影无踪。 “忘记告诉学长了,我有一个习惯,那就是从来不养宠物。”唇角的弧度渐渐明媚起来,夏忧拿起钥匙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这丫头,居然把他比作宠物! 盛仲景恨不得将她搂入怀中,狠狠地打她一顿屁股才好。可是看着夏忧逐渐轻快起来的步伐,他却暗自松了一口气。漆黑如玉的眸子里,有一丝如释重负的光芒一闪而过 成群的学生,霆霆攘攘地从夏忧身边穿过。带着青春飞扬的气息,让周遭的人情不自禁地感染到他们的欢乐与活力。 夏忧置身其中,竟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曾几何时,她也是其中一份子。那时候的夏忧虽不张扬,却依然是a大校园里的话题人物。 没办法,如果你身边也有一群出类拔萃的朋友,你想要不显山不露水,也是不可能的事。 彼时,孟震霆和李笑薇;夏忧与李易书,是这青葱校园里的风云人物。曾几何时,这两对形影不离,恩爱有加的情侣,也不知让多少a大学子艳羡不已。 彼时谁能料到,经年之后这两对校园风月榜上赫赫有名的“模范情侣”,会先后劳燕分飞 就如同夏忧初见李易书时,怎么也不会料到,这个男人会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劫数一般 夏忧之所以会认识李易书,是因为李笑薇和孟震霆。 李笑薇是夏忧的学姐兼室友兼死党,是当初a大校园里风靡一时的校花。李笑薇爽朗,美丽,率真,兼且平易近人。没有半分架势。当年一进校便轰动了整个校园。在美女如云的a大校园里,也是鹤立鸡群的。 而孟震霆,则是当年a大炙手可热的风云人物。身为学生会会长的他,有着俊朗不凡的外貌,良好的家世,优异的学业和出色的交际手腕。在a大那方净土里,他与李笑薇一样,都是众人的焦点。在这样的情形下,两人走到一块,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夏忧到现在都还记得,两人第一次约会时,自己硬是被李笑薇拖去做电灯泡的情形。一向大方,不拘小节的李笑薇,在遇到情爱时,也会有小女儿一般害羞的姿态。可让夏忧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连那个一向在a大校园里混得如鱼得水的孟震霆,也在第一次约会时怯场。拖上了他的好友李易书。 于是,夏忧与李易书的孽缘,便由此展开 彼时,孟震霆与李易书大三,李笑薇大二,夏忧大一。四人两对,便常常同进同出,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一年后,孟震霆与李易书同时毕业。李易书没有给夏忧留下只言片语,便径直飞去了大洋彼岸深造。于是那一个栀子花开得异常繁盛的夏季,夏忧生平第一次失恋。 这一场失恋,来得轰轰烈烈,伤筋动骨 到现在,夏忧仍记得当时李笑薇大骂李易书是陈世美,负心郎时义愤填膺的情形。没想到,一年之后,李笑薇却扮演了当初李易书的那个角色。 于是,二十四年人生中一直风光顺遂,没受过任何打击的孟震霆,在一夕之间与夏忧一样成了伤心失意之人。 彼时,孟震霆正在a大校园里读研。虽然a大也是国内最顶尖的一流学府,可比起出洋镀金来说,总还是少了一点什么。尤其是对孟震霆这样的世家子弟而言,喜欢拿他们相互攀比,已经成了各家家长的习惯。 是以,夏忧很清楚的知道,当初孟震霆为了李笑薇放弃出国,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和顶着多大的压力。于是也就不难理解,孟震霆在李笑薇弃他而去之后,性情突然大变。成了a大校园里著名的花花公子的原因。 “什么事,竟让学妹想得如此出神?”黑夜在夏忧绵长而悠远的回忆中逐渐降临。突如其来的声音,将她彻底从往事中拉了回来。 夏忧回眸,身着黑色棉质衬衫,浅咖色亚麻裤的盛仲景,正长身玉立地站在夜幕之中。身后,夜色迷离,灯火璀璨。 盛仲景默默地凝住夏忧,修长的身型优雅而华贵,垂下的指间隐约有暗红的火光若隐若现 他黑如墨玉的深眸里,有两簇小小的火苗隐隐跳动。沉若夜色,灿若星辰。幽邃得让夏忧不敢逼视,心跳便没来由地漏了一拍。 “学长怎么也来了?”夏忧垂眸,不敢去看盛仲景深如静潭的眸子。心底竟有几分莫名的心虚。 毕竟方才在宾馆时,盛仲景曾提议和她一起回母校走走。夏忧也不知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竟鬼使神差的拒绝了。 尔后盛仲景在房间里准备明日校庆的演讲稿,她自己出来闲逛,竟再度鬼使神差地走到了a大。却又好死不死,被盛仲景逮个正着。 “学妹可别忘了,这里也是我的母校。”盛仲景并不答话,只深深地凝住她,眼中几分明灭。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勾唇懒懒一笑,桃花眼中魅光潋滟。 “学妹还没告诉我,刚才你在想什么呢?” 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这一刻的盛仲景,分明只是一副轻描淡写的语气。可夏忧却觉得,他的话语里带着斩钉截铁的坚持与不容置喙的强势。 许是此刻盛仲景身上散发的气势太过强大,又或者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夜色,让夏忧心中的防备与警戎松懈了不少。 这一刻,夏忧竟然觉得自己愿意开口同盛仲景说点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以前的一些往事。”避开盛仲景那道烫得几乎要灼人的目光,夏忧缓步朝前走去。“学长可还记得自己刚入学的事情?” “都那么久了,谁还记得呢。”亦步亦趋地跟随在夏忧身后,盛仲景先是一愣,尔后狠狠地吸了一口指间的香烟。 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他俊朗的眉宇间,分明尽是沉郁之色。“学妹你呢,还记得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0章 特别 “记得啊”那样特别的入校“仪式”,她只怕这辈子都忘不掉呢! 那一年她拿到a大的录取通知书,知道自己终于可以摆脱父母的说教与掌控,天高任鸟飞了。 夏忧兴奋如同脱了缰的野马,坚持婉拒了父母的陪伴,单枪匹马地提着行李箱不远千里来到了a大。 谁知入校第一天,她就闹出了一个大乌龙。成了那一年a大校园里的话题人物。直到过了很久,李易书还在笑话她。“原来你就是当初掉进‘碧水池’的那个糊涂鬼啊。” “学长知道吗?开学第一天,我就不小心掉进了这个池塘,差点丢了小命。”夜色里,有淡淡的荷香传来,清香扑鼻。夏忧猛地驻足,指着身前不远处的池塘对盛仲景说道。 “幸而当初一位路过的好心人救了我,不然我早就没机会站在这里同学长说话了。”“如此说来,我岂不是要感谢这位好心人。”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盛仲景突然侧身凝住夏忧,挑眉问道。“后来呢?学妹有没有好好谢谢这位救命恩人?” “没有。”夏忧垂眸微叹了一口气,道。 “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务室里,救我的那位好心人早已不知所踪。” 当时的情形太乱,连医务室的医生都不记得到底是谁送夏忧来的。夏忧醒后,在学校里贴了好久的寻人启事,找寻自己的救命恩人。结果都石沉大海,无功而返。 这几乎成了夏忧的一块心病!好长一段时间里,一直困扰着她。 “如果让你再见到他,你还会认识他吗?” 黑亮的眸子闪着深邃的光,隐隐地还有一丝似有若无的期待深藏其中。 夏忧默默地摇了摇头,娇美的小脸上浮起一抹遗憾之色。旋即,又似想起什么一般,从领口处扯出一条项链来,轻轻地抚摸着。半响,才启唇说道。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线索。我醒来时,发现自己手上紧紧地拽着这个。想必是那位好心人救我时被我拽下来的。” 月光淡淡地打在夏忧白皙如玉的掌心,一枚弯月形的吊坠静静地躺在其中。与天上的星子遥相呼应,散发着璀璨的光芒。 盛仲景张了张嘴,正想说些什么。却见夏忧小心翼翼地收起吊坠,恬静的面容在月光下显得十分凝重。 “这些年来我一直收藏着这个吊坠。生怕连这最后一丝希望都没了。” “时隔这么多年,就算让你找到他,又能怎样?说不定,人家早就忘记这回事了呢。” 盛仲景的大掌下意识地贴上了心口,一双沉若夜色的黑眸却静静地凝住夏忧,无嗔亦无喜。 “就算他忘记了又怎样?只要我记住了就行了。”夏忧一字一句,似在向自己保证着什么。“救命之恩,终有一天我会还的。” “就算他提出任何要求?” “只要是合理的,我都会竭尽全力去做到。”不过,像他(她)那样一个施恩不望报的人,是绝不会故意刁难她的吧?! 夏忧弯了弯唇角,绽出一抹温存的弧度。却浑然不觉盛仲景眼里此刻的挣扎。 隔着薄薄的布料轻轻地摩挲着自己胸口处的什么东西,盛仲景静静地看着夏忧。眼神一时变幻莫测,许久,才终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你呀,真是个傻丫头!” 傻吗?或者是吧! 若是不傻,她怎么这么多年还不能逃出李易书给她布下的天罗地网? 又或者,李易书根本就是老天给她的一个考验。在她以为自己已经将他遗忘之时,他又再度出现在她的世界里,打破她平静的假象。 彼时夏忧不知,这样的考验尚远远没有结束等待她的,将是更加残酷的考验。 “学长觉得,我是会让自己吃亏的那种人吗?”人一辈子,或者总会傻上那么一回。可李易书只有一个,而她夏忧也不再是从前的那个夏忧 能让她犯傻的人,这辈子怕只有李易书一人了吧?! “谁知道呢!”夜色中,传来盛仲景低沉而磁性的声音。明明那样轻浮不羁,却让夏忧的心莫名地不安起来 夏忧推门而入的时候,包厢里早已是歌舞升平。偌大的房间里,几桌人齐聚一堂,欢声笑语不断,显得有些纷乱嘈杂。 尽自如此,夏忧刚一露面,屋子里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聚到了她身上。饶是夏忧一向落落大方,也被这么多双眼睛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房间里瞬时安静下来,不知是谁带头吹了个口哨,尔后有人开口调侃道。“哟,这不是我们夏忧小师妹吗?多年不见,出落得越发漂亮了。” 夏忧狠狠地瞪了一眼气定神闲地坐在人群中的罪魁祸首――都是他的错!若不是他贵人多忘事,将手机落在了宾馆里。她又怎会因为帮他跑腿而迟到。如今却成了众人的目标。 一面暗自诅咒着盛仲景,夏忧一面面不改色的笑道。“东平学长,你又拿我取笑了。” “夏忧,别理孙东平这小子。咱们在座的谁不知道,这小子当年一直暗恋你来着。若不是” 话音就此戛然而止,屋子里的气氛却瞬间变得怪异起来。 在座的,虽不全是夏忧的同班同学。可当年她与李易书的那些事,又有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唇角的笑容逐渐凝固下来,夏忧不知,光是这样由别人口中提及。她的心已经如此不堪负荷。 那种钝钝的疼痛,并不锐利。比起李易书当年不辞而别时带给夏忧的重创,简直不值一提。 可是那种细微的疼痛,却于经年累月悄无声息的腐蚀之后,深入骨髓,痛彻心扉。 几乎要用尽全身力气,夏忧才能让自己面不改色,笑容如常。“好了各位,别拿我开玩笑了。我知道迟到是我不对,所以自愿领罚。各位学长学姐们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说罢,夏忧竟当真上前,自斟自饮连干了三杯红酒。众人依旧沉默着,不知是被夏忧的豪气所震撼,还是别的其他什么原因。竟没一个人上前来阻止夏忧的行为。 就在夏忧端起第四杯酒的时候,人群中一直静默不语的盛仲景终于站起身来。一把拽住夏忧的手腕,盛仲景沉寂的黑眸里,有什么东西在汹涌翻滚。 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有那么一刻,她竟在其中看见了一丝名为愤怒的东西 “差不多够了,女孩子还是少喝点酒好!” 三杯酒下肚,夏忧脸颊已是滚烫一片。酒精直冲大脑,夏忧心中便多了一种莫名的愚勇。 她动了动手腕,想要拨开他的手。无奈一向甚有君子风度的盛仲景,此刻竟是一反常态的强势。那双修长的大掌,牢牢地钳制着她,竟让夏忧半分也动弹不得。 夏忧气上心来,也不肯认输。两人就这样不动声色地僵持着,房间里不知不觉间多了一种既尴尬又暧昧的味道 这个男人,真真是她的克星! 到底也还是有几分清醒,夏忧纵使已略带醉意,可依旧捕捉到了那种微妙的气氛。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她扯了扯笑得有些僵硬的唇角,正准备为自己找个台阶下。微阖的房门却突然被打开。 “对不起各位,我来晚了”一管温润如玉的男中音,温柔地在夏忧耳边响起。 那声音,穿透了千山万水,穿透了时光悠悠。却依旧如当初那般,要命地掌控着夏忧心脏的跳动。 身子猛地一僵,夏忧带着几分嫣红醉意的小脸,竟瞬间苍白下来 “李易书,你小子竟然来得那么晚。该罚,该罚!”本就尴尬的气氛,更添几分诡异。片刻的沉默之后,终于有人率先开口打破了这份让人难堪的寂静。“咦,这位美女是”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聚焦到了李易书身旁的女子身上。唯独夏忧不敢回头,握住酒杯的手,却情不自禁地加重了几分力道。露出青白交加的手指关节来。 “大家好,我叫万灵珊。是易书的未婚妻。”女子落落大方,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种优雅与气质。“常听易书提起大家,所以一时好奇便跟来了。大家不介意吧?” “嫂子哪里话,你能来,我们自然是欢迎之至的。” 众人嘴里这样应着,目光却下意识地投到了夏忧身上。或怜悯,或同情,或幸灾乐祸,或冷眼旁观 唯独盛仲景,有些担忧地看向夏忧。狭长的黑眸在瞥到夏忧唇角强颜欢笑的弧度后,飞快地闪过一抹若有所思的光芒。 “原来是宇科集团的千金。”轻轻地取走夏忧手中的酒杯,盛仲景分明轻描淡写,说出的话却如千斤巨石,激起一层惊涛骇浪。“据闻两位是斯坦福大学的同学。同窗几年,感情甚笃。一度成为留学圈中的假话” 当年李易书抛弃夏忧,不辞而别,本不是什么秘密。众人都以为,这是李易书和夏忧感情不和所致。谁也没料到,这其中竟含了如此一层故事在里面。 也对。当年李易书虽然成绩优异,可因来自山区,家境贫寒。所以他在校期间,一直是半工半读,勤工俭学的。 而斯坦福大学,是国外有名的私立大学。以李易书的家境,若没有外援支持,又怎么念得起斯坦福呢?! 几乎每个人在心里稍微脑补一番之后,都得出了一个现代“陈世美”的故事。于是看向李易书的目光里,便多了几分鄙视或艳羡。 就连夏忧,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些年来,她想象过他所有的难处。为他找个各种各样的借口。可唯独没想过,当年那个将海誓山盟信誓旦旦挂在嘴边的李易书,会如此对她! 身子猛地一晃,夏忧下意识地抓住身旁的盛仲景。指间相触处,传来的温润的触感,让夏忧慌乱不堪的心,稍稍镇定了一点。 转身,微笑,点头,夏忧一气呵成,动作优雅得体,无懈可击。“学长你好,好久不见了。” 白衬衣,黑西装。面前的男子清俊c儒雅c干净得一如当初。就连眼神也如记忆中的那般温暖。 时光褪去了他身上的青涩,将他打磨得更加有男人味。可是此刻,站在他身旁的那个人,却再也不是她 心在这一刻几乎痛不可抑。夏忧将唇角的弧度向上勾了勾,努力将眼眶中的泪水逼了回去。 夏忧,你不能哭!至少在这一刻,你不能也不可以哭泣 “小忧,好久不见。”他的目光静静地凝在她的身上,明明近在咫尺,却仿佛隔了万水千山的距离。“近来可好?” “托学长的福,一切都还不错。”这世界,从来没有谁离了谁就不能活下去。就算是痛,也只会打落了牙齿和血吞。而不会展露于外。 “那就好。”深若静潭的黑眸还是激荡,而后平息,终究寂灭。李易书轻轻地点了点头,语气云淡风轻得仿佛那些过往不过是夏忧自己的一场梦而已。 “好了,既然人来齐了,咱们就入座吧。”今晚这场饭局,原是学校里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师发起的。夏忧和盛仲景本是打算参加玩校庆,就直接飞回公司的。却碍于老师的情面,不得不留下。 谁曾料,却会在此与李易书狭路相逢! 老师既然发话,众人自然各归各位。高大的身影,夹杂着疏离的气息,从夏忧身旁一刻不停地掠过。 那个优雅动人的女子,至始至终都以小鸟依人的姿态站在他的身旁。尽自有着足以傲视一切的家世和出身。可夏忧看得出来,她是真心爱他,而不以富贵逼人。 这样珠联璧合,相得益彰的一对,就算是夏忧,也不得不承认他们是郎才女貌的一对。 也难怪李易书当初会作出那样的选择。换作她是男人,也只怕会忍不住心动吧。 只是,如果一切感情,都能用金钱c权势c富贵来衡量。那么当初的海誓山盟,又算什么?! 终究,不过是一场笑话而已 不知是巧合,还是主办人为了避免尴尬刻意的安排,夏忧最终并没有和李易书分到一桌。 不过从夏忧这个角度,刚好能将李易书那桌的情形尽收眼底。如同从前和她在一起一般,现在的李易书依然体贴细致如初。在与旧日同窗谈笑风生的同时,还能将万灵珊照顾得妥妥帖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1章 荒唐 只是不知,这样的李易书,到底又有几分真心呢?! 这样想着,夏忧心中便多了几分莫名的烦意。本就有三分醉意的她,便没了往日的谨慎。对旧时同窗的敬酒,统统来者不拒。 这样豪气干云的夏忧,引得四周一片叫好之声。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总觉得有两道炙热的目光,灼灼地盯住她。 几乎不用回头,夏忧也知道这其中一道肆无忌惮的目光,来自她身后毫不掩饰的盛仲景。可是另外一道若隐若现的窥视,又是谁呢? 轻轻地摇了摇头,压下心中那点隐隐的渴望。夏忧接过隔桌一位学长的敬酒,正准备昂头一饮而尽。 身后,一只长臂突然伸了过来,截住了夏忧手中的酒杯。 “差不多够了。小忧不胜酒力,大伙儿就放过她吧。要是灌醉了我的秘书,回头那一大堆公务,就得我自己处理了。到头来吃亏的还是我。所以大伙就高抬贵手,饶了她这一遭吧。” 盛氏与孟氏联手之事,坊间早已传得沸沸扬扬。是以盛仲景此言一出,大伙也不觉得惊奇。 于是沉默片刻后,有人打趣道。“小忧,你真不厚道。原来旁边还坐着这么大一个护花使者。既然盛少要怜香惜玉,咱们少不得成全一番。只是这酒” 说罢,那人含笑盈盈地看着盛仲景。目光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之意。 “这酒我来替夏忧喝。”盛仲景端起酒杯,毫不犹豫地仰头一饮而尽。 见状,也不知是谁带的头。屋子里顿时有掌声响起。尔后又有人端起酒杯走上前来。“好。我就喜欢盛少的豪爽劲。男人嘛,就要有男人的样子!” 一时间,众人纷纷围了上来。将盛仲景围了个水泄不通。 夏忧知道,这其中有人真心有人假意,也有人是想趁机攀上盛仲景这棵梧桐树。 不过她心中实在乱极,也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些。见众人目光终于不在她身上,便悄悄地溜出了包间,到走廊上透气。 走廊尽头,是一个露天阳台。透过干净明亮的玻璃窗望下去,迷蒙夜色中,霓虹闪烁,五彩缤纷。 夏忧揉了揉眉心,为今晚所发生一切而头疼不已。 好好的,他怎么会来呢?明明白天她没有在学校看见他啊 若她早知道若她早知道 若她早知道又能怎样呢? 就算早知道今晚他会带着他的未婚妻出现,以她的性格,还是会来的吧?! 这一场情劫,纠缠了她那么多年。是时候该结束了该放下了。 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夏忧正准备转身回到包间。耳畔,忽然传来一道温润如玉的声音。 “丫头” 仅仅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被他含在舌尖,竟百折千回,蕴含了太多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含义―― 叹息,难过,遗憾,歉然 隐隐的,还有一种深深压抑的情感深藏其中。 这个男人,他到底凭什么? 既然当初弃她而去,现在又何必来惺惺作态?!“丫头”这两个字,他又怎么能够喊得出口。 唇角勾起一抹似讥似讽的弧度,夏忧从容不迫地对李易书点了点头,语气却疏离得仿若陌路。 “这么巧,学长也出来透气。这位置不错,我把它让给学长吧。先告辞了。” 她转身欲走,却被他一把拽住。“丫头,别这样好么?你听我说” 昏黄的灯光下,男子清俊的容颜,英挺欣长的身躯,隐隐带着几分寥寂与痛楚。一如当初那般,要命地吸引着夏忧的目光。 可,那又怎样?! 放不下的,只是习惯和回忆。而不是她面前的这个男人。 早在他抛弃她的那一刻,他们之间,就再也回不去了 “我不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知道你恨我”修长的双手,穿过她的腋下,搂住她柔软的腰肢。紧紧的,紧紧的。那么疯狂那么痛楚,那么绝望那么忧伤,那么不甘那么不舍,似欲将她揉碎了揉进胸怀揉进血肉永不分开。“小忧你知道吗?我也恨我自己” 夏忧回到包间时,盛仲景已经有些微醺了。饶是他一向酒量过人,可连续十几杯茅台空腹下肚,也带了五分醉意。 见她进来,盛仲景似警觉到什么一般。突然抬起头来,目光越过人群落到她身上,似笑非笑的睨着她。仿佛带了洞悉一切的睿光。 那张俊美狂狷的容颜,因为酒意,竟有几分令人惊叹的艳丽。看得夏忧微微失了失神。 下一秒,盛仲景突然轻轻地皱了皱眉头。漂亮的眉宇间飞快地闪过一抹痛苦之色。 虽然只是转瞬即逝,却依旧被夏忧捕捉到了。 “各位,学长他一直有胃病。”眼见着还有人不断走向盛仲景,夏忧连忙走上前去,对众人说道。“不如这样,这剩下的酒我替他喝了。如何?” 虽然并不想多管闲事,可一来刚才盛仲景是为了她才惹上这些麻烦的。她总不好没义气地丢下他不管吧?! 二来如果盛仲景真的喝醉了,待会回宾馆照顾他的自然是她。那样就更得不偿失了。 所以略微思忖之后,夏忧已经大步走上前去。那模样,颇有几分视死如归之感。 “原来今天不只有英雄救美,还有美女舍身救英雄的戏码。既如此,我们怎能不成全小师妹的一番心意。”在桌上斟了满满三杯五粮液,那人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戏谑。“这三杯酒,小师妹若是能替仲景喝了。我保证,今晚不会有任何人再灌你们酒。”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悄悄地甩过去一个白眼,阻止了盛仲景的话语。夏忧极其爽快地端起酒杯,却在一饮而尽的瞬间,感觉到身后传来的一道火辣辣的目光。 看见了吗? 那又怎样! 不错,她得承认,今晚这一出自己的确有做戏给某人看的成分。她想告诉他,这一场情爱游戏,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早已放下。没有他,她也照样活得逍遥自在。 她想让他明白,他早已不是当初的李易书。而她,也不再是当初那个傻得心里眼里都只有李易书的夏忧。 电光流年,瞬息浮生。 无论当初他有什么理由什么难言之隐,他们之间,也早已物是人非,回不去了 然而夏忧到底是高估了自己的酒量,三杯茅台下肚,和着刚才的红酒,夏忧很快就觉得天旋地转,神智模糊。 等她再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宾馆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喉头处又干又涩的感觉,让夏忧觉得难受极了。 脑袋更是昏昏沉沉的,如同灌了铅一样,根本无法思考。 “水”暗哑而破碎的声音,立刻惊动了坐在床边假寐的盛仲景。他仿佛是刚沐浴不久,头发上还带着一些朦胧的水汽。白色的衬衫解开了两颗纽扣,露出胸口处漂亮的肌理和小麦色的肌肤。 那样慵懒而随意的姿态,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性感与魅惑 抬眸,朝夏忧温柔一笑。盛仲景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带着几分莫名的魅惑,传进夏忧的耳朵里。“丫头,你醒啦” 那温柔而宠溺的声音,让夏忧一下子怔忡了下来。 时光仿佛瞬间流转,回到夏忧的大学时代。曾经有一段时间,她的体质一直很差,感冒发烧这样的小病,更是家常便饭。 每每此时,李易书总是陪在她身边。他温柔的笑容,宠溺的声音,仿佛灵丹妙药一般,融进她的心里。 那时候,她怕极了吃药。那种苦到极致的感觉,每每让夏忧避之不及。自打李易书发现她这种不爱吃药的习惯之后,便开始亲自监督她。 到现在夏忧还清楚地记得,第一次他喂她吃药时的情形。那时候她嘟囔着嘴,牙关紧咬。小小的脸颊上,还带着一抹高热后不正常的潮红。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却写满了倔强。说什么也不肯咽下那些苦涩的药。 李易书无奈,只得柔声哄她,许她愿望诱惑她。“乖,吃了这些药,我就给你买巧克力吃。” 他的声音仿佛四月的春风,暖意微熏,让她本就不太清醒的神智一下子就沉醉其中。然后鬼使神差般的点头答应了他的提议。 直到那些苦得发涩的药入了喉,她才开始后悔莫及。还未来得及抗议,他却突然吻住她的唇。 从此以后,她的灵丹妙药里又多了一剂配方――那就是李易书的吻。 那样温柔的吻,仿佛罂粟一般,带着腐心蚀髓的毒。让夏忧从此上瘾,沉沦,深陷其中 “易书”夏忧微不可闻的呻吟,伴着清亮甘甜的水汁咽下她的喉头。与其同时,耳畔响起一管温柔中略带怜惜的声音。“丫头,你在说什么呢?” 看着这个在半梦半醒间尚且兀自嘟囔的小女人,盛仲景狭长的黑眸里,有浓得化不开的宠溺之色若隐若现。“来,把这个解酒药吃下去,你就不会头疼了。” “不,我不要吃药。”小小的鼻子微微皱起,夏忧鲜有的孩子气模样,看得盛仲景莞尔一笑。 “听话,不然待会受罪的可不是我。”他半是哄劝半是威胁。谁知那个醉眼朦胧的人儿竟当真偏起头,认真思考起来。 昨夜 该死的!都是醉酒惹的祸。 夏忧心中说不清是恼是羞是遗憾是后悔。 但终归是发生了的事,怎么样也无法再抹去。所以就算后悔也好不甘也罢,都无法改变了。 与其此刻自怨自艾,不如坦然接受。反正,那个人是他! 暗自叹了一口气,夏忧做足了心理准备之后,终于鼓起勇气睁开双眸。一双带着一丝羞怯的秋水翦瞳,却在看见身边的男人之后,蓦地闪过一抹惊惶之色。“你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小忧不会吃干抹净之后,就不认账了吧?!”不是没想过,夏忧是因为醉酒后一时意乱情迷,才和他有这一夕之欢的。可盛仲景眼中璀璨的光芒,仍在瞥见夏忧眼底的惶然后不由自主地一黯。 “我你” 事实确凿。房间里甚至还残留着他们欢爱之后遗留下来的痕迹。夏忧此刻就算是想要抵赖。也是不可能的。 可是,怎么会是他? 怎么能是他! 身为现代社会的知性熟女,夏忧并没有保守到非要把处子之身留到新婚之夜的守旧思想。 只是,眼前这个唇角挂着一抹痞笑,正满眼无辜地望着她的男人,正是她碰不得c惹不起的主儿。 一想起孟老爷子的强势,孟大小姐的骄纵。夏忧就忍不住一阵头痛。 该死的!她昨晚怎么就一时心软冲动,跑去替他挡酒呢? 挡了酒也就算了,怎么能酒后糊涂,和他做出这种荒唐的事情呢?! 来不及懊恼,后悔,自责,遗憾,痛苦。夏忧知道,眼前的当务之急,是解决掉这个烫手山芋才行。 如若不然她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她从此会惹上很大的麻烦 一念至此,夏忧心中已经有了定论。 深呼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一些。夏忧不紧不慢地穿衣下床,然后唇角慢慢上弯,勾出一抹魅惑的弧度。 “怎会?!这种事你情我愿,再正常不过了。有什么好不认账的。” 说到这里,夏忧故意顿了顿。然后慢慢地弯下腰,靠近盛仲景。 呵这个小女人,总是轻而易举地勾起他心中的。 盛仲景半是宠溺半是无奈地凝着面前的女子,正准备说话。下一秒,却听她用漫不经心的语调说道。 “还是说,学长你认真了?!” “小忧你这是什么意思?” 随意靠在床头的身子猛地僵硬下来,狭长的黑眸半眯着。那目光,似冷峻,似愤怒,似羞辱。 “这不过是场你情我愿,男欢女爱的游戏而已。像盛少这样的聪明人,自然不会当真的是吧。” 硬下心肠不去看盛仲景黯然无光的黑眸,夏忧慢慢地直起身来,笑容没心没肺,语气云淡风轻。“倘若每个人都像盛少这样要我负责,那我负得过来吗?” “你”盛仲景气极反笑。只觉得胸口有一股抑郁之气,直往外窜。饶是他深呼吸了又深呼吸,也无法压抑那种突如其来的痛楚。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2章 瞬间 他抬起头来,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她。眼神一时变幻莫测,许久,才慢慢地勾起唇角,绽出一抹极其妖孽的弧度。“既然这只是游戏,那夏小姐不介意玩大点吧?!” 这个女人,当他的真心是什么了? 逢场作戏的欢客吗? 盛仲景眼角浮起的笑意和微挑的唇角晕成一片,那笑容,却半分也未达到眼底。 “玩大点?”夏忧何等敏锐,又怎会听不出盛仲景此刻压抑的怒气。心跳陡然加快了几分,她面不改色的笑道。“怎么玩?” “小忧的滋味,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呢。”喉中逸出一抹魅惑的轻笑,他径直站起身来,双手穿过她的腋下,从身后拥住了她。 温润的气息穿过她的发丝直袭她颈脖处的敏感点,盛仲景那双艳光四射的黑眸,在斑驳温暖的阳光下,竟寒若冰霜。“想必昨夜我的表现,也没让小忧你失望吧?!所以,小忧介不介意,我们有更进一步的发展呢?” 轻浮的调侃下,是睥睨一切的自信。夏忧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在某些方面,的确是有人所不及的傲人之处。 那种灵与欲的交融,让初尝情爱滋味的她,并未有遭受到多大的痛苦。甚而到后来,在他高超的引导下,她其实是以享受者的姿态参与这场欢爱的盛宴的。 所以从某种角度而言,盛仲景无疑是个绝好的性伴侣。然而,却绝不是她能够招惹得起的。 “学长的技术,自然是一流的。”几乎不用回头,夏忧也能察觉盛仲景眼中审视的目光。 她知道,自己此刻只要有些许的怯场,便会露出破绽,前功尽弃。是以在片刻的沉吟之后,她已经不紧不慢地转过身,一手揽住盛仲景修长结实的腰肢,一手在他胸口轻轻地画着圈,眉眼间尽是诱惑之色。 “相比起学长而言,从前的那些简直不值一提。说真的,我还真是有些舍不得呢” 眼见着盛仲景的脸色一分一分地变黑,几乎要拧得出水来。夏忧不由得暗自松了一口气。唇角的笑容却更盛三分。 “只可惜学长知道的。做我们这一行的,最忌讳的就是与顶头上司发生暧昧关系。这毕竟关乎职业素养的问题。尤其是,我对目前这份工作还比较满意。又暂时没有跳槽的打算。所以就只好忍痛割爱了” 薄唇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轻轻地掠过盛仲景的脸颊。夏忧意犹未尽地看了看面前的男人,眼中写满了遗憾与不舍。“学长想必能够理解的,是吧?!” 好,很好! 盛仲景从来没想到,记忆中那个坚强隐忍的女子,会巧舌如簧到如此地步。虽然不相信她的话都是真的,可他依然忍不住被她激得心浮气躁。 “如果我说,我不在意呢?” 想逃吗? 他何尝不明白她眼中的抗拒与退缩。可盛仲景清楚地知道,错过了今天,要再打开她的心房,就不太可能了。是以他想也未想的便答道。 “你我本不是直接上下属的关系,不过是短暂的合作而已。小忧又何必拘泥于那些小节,而放弃了这难得的良缘呢?” 可下一秒,她却唇角微勾,绽出一抹温柔却坚定的弧度。“可是,我介意!” 一点一点地掰开盛仲景修长的手指,夏忧听见自己的声音,决绝而冷漠。“学长,天涯何处无芳草。这场游戏,本就是个错误。身为一个上位者你应该明白,错误的决定就必须尽快扼杀的道理。所以学长,昨晚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吧。” 没有发生过? 她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 没有人可以在招惹他盛仲景之后,还能全身而退。她也不例外! “事情一日不盖棺论定,一日不知道结果。小忧怎可草率地得出结论,觉得这是个错误呢?” 在她晃神的瞬间,他霸道地吻上她的唇,宣告自己的所有权。 “再说了,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这句话,小忧不会没听过吧?!” 虽然和盛仲景相交的时间并不长,可夏忧却知,这个男人一贯是强势自信,睥睨一切的。 只要他一个眼神,一句话。愿意做他裤下之臣的女人多了去了。 曾几何时,他需要如此小心翼翼地讨好c留住一个女人了?曾几何时,他需要用这样低劣的手段,来证明一个女人对他的心了? 可这个人为什么独独是她? 自认识盛仲景开始的种种一切,在夏忧脑海中飞快地闪过。仿佛一个个隐隐约约的点,让夏忧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却快得让她来不及抓住。 垂眸,不去看盛仲景眼底汹涌的黑色。也强迫自己忽视心底那种突如其来的怜悯与酸涩。夏忧在盛仲景一吻结束之后,飞快地抬起头直视他的眸子。唇角微抿含着一丝寡淡薄凉的笑。 “这句话我自然听过。可是学长,很抱歉你来晚了。我的有情人,早就另有其人了” 几乎是一击命中,盛仲景眼底所有的神采,在这一刻瞬间黯淡下来。看着她的眼,颓然若死灰 夏忧从来不知,自己竟可以如此残忍。可,今日她若不对他残忍。他日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决绝的转身,不去看身后呆若木鸡的男人。夏忧逃也似地离开房间。忘记了电梯,夏忧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楼梯来到宾馆大厅。却在看见宾馆门口一个挺拔如松的身影后,蓦地呆滞了下来 白衣黑裤,清俊的眉眼,浅淡的笑意。就如同此刻的阳光,清新c温暖得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 眼前的这个男人,就算是穿越千山万水,时光经年,她依然能一眼清晰地认出他。 可是,他不去陪他的豪门未婚妻。跑来这个他不该来的地方做什么? 是来看她笑话?还是来找她叙旧? 抑或者 夏忧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她宁愿把这看做是现世报,是老天对她“欺负”盛仲景的一种惩罚。 可是,这个惩罚未免也来得太快了一点。此情此景,她该拿什么来面对李易书? 昨夜的情形历历在目,李易书紧紧地抱着她,似要将她揉碎了揉进他的身体。他说:“小忧,我知道你恨我。你知道吗?我也恨我自己” 彼时她是怎么说的?“学长,现在说这些,你不嫌太迟了吗?” 罗敷虽无夫,使君却早已有妇。谈这些爱啊恨爱的,还有什么意义? 不是不气恼,不埋怨的。 说到底,这么多年的爱恨纠结,她终究是意难平。 可夏忧却不认为,他们之间还有说这些的必要。 隔了那么悠远的时光,隔了一个万灵珊,隔了当初毫无理由被遗弃的怨憎。她和李易书,怎么还能回得去 既然回不去,那么此刻的后悔和自责,无疑是个笑话。 他李易书可能在事隔经年之后,终于良心发现,对当初抛弃她的行径惶惶不安。于是在再次重逢之日,想要对她忏悔,以求良心安宁。 可这不代表她有义务接受他的忏悔和自责,让他在她好容易结疤的伤口上再撒一把盐。 所以彼时她异常冷静地掰开他的手,语气轻柔却毫无转圜的余地。“学长,都过去那么久的事情,你不提,我都差点忘记了。如今再说它还有什么意义呢?!人一辈子有太多值得我们去做的事。何必把心思和精力花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上面呢。学长你说对吧?” 那一刻,看着李易书逐渐苍白下来的容颜。夏忧心中不是没有快感的。 他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依然会对他心心念念不能忘怀。他以为她还像当初一样,傻得只需要他一个眼神一句示弱,就把心中的不快抛到九霄云外。 没错他的确是算对了。她依然和当初那样没出息,忘不掉他李易书。可这不代表她还会像当初一样让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就算是心里痛得血肉模糊痛得死去活来,她依然要笑得从容不迫笑得云淡风轻。她要让他知道,时光流转,时移世易。她夏忧也可以寡情凉薄。 就如同当初的李易书一样 可是夏忧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当她在看见李易书眼中充满绝望和悔恨的痛楚后,她的心,竟莫名的慌了乱了怕了 所以,在听到李易书说“丫头,我知道我现在没有资格说任何话。我来,也不是想要求你原谅或是挽回些什么。我只想让你知道,这些年来,痛的,不只是你一个人。”时,她竟然没有出息的落荒而逃 不知为何,夏忧心中隐隐有种预感,李易书想要说的话,绝不是她想要听见的。 李易书这样两次三番地找上她,当真只是为了跟她说一句抱歉一句对不起吗? 明明当年主动抛弃她的人是他,为何他却跟个受害者一样,那么悲伤那么痛苦那么绝望。 是事隔经年后的良心发现? 还是幡然醒悟后的旧情难忘? 抑或者,他还有别的什么隐情? 夏忧不敢再继续想下去这些年来,除了一个李易书,夏忧自认看人的眼光还算不错。 就算是当初的李易书,夏忧也不能昧着良心说他人品有什么问题。当年的李易书,温润c儒雅c热心c淳朴。在a大校园里是众人公认的谦谦君子。 几年的朝夕相处,除了一夕情变让夏忧茫然不知所措之外,她说不出李易书半个不字。 也正因为如此,李易书的猝然离开,才会给夏忧以致命地打击。但尽管如此,夏忧也不认为,这和李易书的品行有什么关系。 如果如果当初他真有什么苦衷 夏忧面色一变,十分后悔自己昨晚为何不把李易书的话听完。 可是此刻夏忧低头看了看一身狼狈的自己。薄薄的衣衫下,是掩不住的吻痕和春色。那是昨夜激烈欢爱之后遗留下来的痕迹。 明眼人一瞧,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又何况敏锐如李易书呢。 这样的她,在这个曾经留下过他们美好回忆的故地,该怎么去面对他呢? 唇角勾起一抹苦到发涩的弧度,夏忧心中蓦地升起一抹凄惶之感。 罢了罢了,事到如今。什么苦衷也好,抱歉也罢都不重要了。 既然这个结局是注定的,既然她和李易书终究有缘无分。那么任何的牵绊都没有意义。 长痛不如短痛!就让前尘种种,在今天画上一个句号吧。 一念至此,夏忧深深地凝了一眼宾馆门前清挺俊朗的男子。然后决绝地转身,朝电梯口走去 与此同时,寂静的房间里,盛仲景呆滞地望着夏忧离去的方向,一动也不动。那双幽邃的黑眸,如墨般死沉。一眼望过去,空的,荒凉到了极点。又仿佛,还有个不能触及的深 也不知过了多久,盛仲景才慢慢地坐起身。却在低头的瞬间,看见床榻上的一抹暗红后,眸光蓦地一亮。 那小小的红点,如一朵红莲,静静地绽放在床单的一角。被轻薄柔软的被褥所遮盖,看起来并不起眼。可此刻看在盛仲景,却比天底下最美的风景还有触目惊心。 这个该死的小女人,他此刻真想把她拉进怀里,狠狠地打一顿屁股。 她的演技,几乎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若非深知她的为人,他刚才差点就被她骗了。 可是 眼底璀璨的光芒,稍纵即逝。盛仲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眸中的欢愉瞬间转为无奈。 她就那么讨厌他吗? 宁愿将自己说得如此不堪,宁愿骗他她有很多入幕之宾。也不肯给他一个机会 修长的十指紧握成拳,盛仲景狭长的黑眸里,闪过一抹坚毅的目光――无论她怎么逃也好,天涯海角,他都不会放过她的! 起身走到门口,盛仲景还来不及开门。走廊尽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盛仲景做梦也没想到,夏忧会去而复返。而且神态那么惊惶。 不,确切的说,那双清亮如水的黑眸里,蕴藏的是深不见底的悲呛与凄惶。 就仿佛被人从生命中硬生生地割舍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一般让盛仲景就只是这么看着,也忍不住替她难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3章 记忆 这样的夏忧,盛仲景记忆中只见过一次。那一年盛夏,他归国探亲,恰好遇见死党孟震霆的毕业聚会。 孟家豪华的别墅里,一群怀揣着梦想与不舍的年轻人狂歌热舞,纸醉金迷。而夏忧,就那么安静的坐在花园的一角。 清冷的月光淡淡地洒落在她身上,她就仿佛一幅背景画一样,与这里的欢歌笑语毫无关系。 璀璨的月光洒落她的眼底,仿佛一地破碎的琉璃。那种安静到极致的哀伤,落寞到极致的美,仿佛由她骨子里散发出来一样。只一眼,就让盛仲景再也无法忘却。 后来盛仲景想,也许她真是他命中注定的劫数吧! 要不然,为何一眼经年。就再也抹不去了呢?! 就譬如此刻,他明明一肚子的怒火。可是看着她那种怯生生的表情,竟半点也发不出来。 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盛仲景紧抿着薄唇斜靠在门口,一瞬也不瞬地凝住夏忧,却半响也不开口。 见状,夏忧怯怯地低下头,双手无意识地绞动着衣襟。一反平日的干练与清冷,竟有种楚楚可怜之态。 明知这种姿态,很可能是她装出来迷惑自己的。盛仲景仍忍不住被她所打动。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想要小惩她的念头,瞬间飞到了九霄云外。 主动开口,打破了那让人难堪的沉寂。盛仲景的语气云淡风轻,心中却含着一丝小小的雀跃。 “小忧你去而复返,莫非是想明白了。打算接受我的提议了?” 尽管觉得这种可能性甚小,可是看着夏忧欲言又止,难以启齿的模样。盛仲景心中仍忍不住生出一丝小小的希冀。 “学长,你能帮我一个小忙吗?”咬了咬薄唇,夏忧终于下定决心。蓦地抬起头来,她眼中的哀求让他忍不住叹息。 呵到底是他痴心妄想了 “说吧。”不知为何,她轻咬薄唇的动作看得他有些心烦意乱。不想看她如此折磨自己。他甚而恨不得狠狠地吻上她的唇,来阻止她对自己的“自残”。 “学长能假扮一回我的男朋友吗?”知道这样的提议无疑是与虎谋皮。盛仲景眼底的兴趣昭然若揭,让她想要忽视都不可能。但对夏忧来说,解决掉眼前的麻烦,才是当务之急。 “假扮你的男朋友?”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盛仲景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一瞬也不瞬地凝住夏忧。“为什么?” 为什么? 这个问题,盛仲景也同时在问自己。他知道,在情爱方面,夏忧从来不是那种喜欢耍小心眼的女人。否则当年她也不会那样后知后觉,被李易书伤得体无完肤。 所以,这绝不可能是她欲擒故纵之计。 那么,答案便只有一个。 一个名字在盛仲景脑海中呼之欲出,却让盛仲景心底的那点子再见夏忧的小小欢愉,瞬间灰飞烟灭。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他。如果不是因为那个人,她只怕真的会一去不复返了吧?! 盛仲景突然有些心灰意冷这么些年了,他到底还要等多久,才能等到她把他从心底驱除? 才能等到她心底腾出那么一点点的空隙,为他留个位置? “你不需要知道理由”良久的沉默之后,夏忧才从喉中挤出一句话。薄薄的唇微抿着,显出几分不容执拗的倔强。 “既然如此,那我想我找不到帮你的理由。”盛仲景耸耸肩,转身便走。 “学长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人情。”见状,夏忧心中十分着急。可要她说出与李易书的那些前尘往事,对她来说无疑比登天还难。一时间,她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情急之下,蓦地想起盛仲景曾经拿自己当挡箭牌的事情。 “学长拿我当挡箭牌的时候曾经说过,如果我有用得着你的地方,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难不成只是一句随口的戏言而已?” 一句话,顿时把盛仲景说得哑口无言。前进的步伐蓦地止住,盛仲景没想到,关键时刻这个小女人居然有如此急智,竟能让他进退两难。 “还是说,学长是个言而无信,过河拆桥的人?” “怎会,学妹你看我像那种人吗?”盛仲景半眯了眼,眼角浮起的笑意和微挑的唇角晕成一片。看起来要多邪魅有多邪魅。 可不知为何,夏忧却觉得那张近在咫尺,帅得令人发指的脸,此刻让她有种莫名的心慌。 “帮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盛仲景却仿佛浑然不觉,一只长臂倏然贴着她耳际撑上墙壁,迫近她,在她耳边吐着暧昧的气息。 “什么?”他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她的心更加心慌意乱。她身子微退,后背贴上墙壁再避无可避。 “做我女朋友。”他的眼神毫无掩饰,仿如深水漩涡,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深陷其中。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讪笑着,不敢看那双融了千丝万绪柔情似水的黑瞳。“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学长,我们俩真的不合适” “瞧把你吓成这样”见夏忧全身戒备,盛仲景忽然直起身子,拉开两人的距离。然后勾唇一笑,眼内的神色似真似幻,让人摸不清真假。“我和你开玩笑呢。” “这么说,学长是答应了。”夏忧这才松了一口气,欣喜的问道。 “帮你也行。可是”盛仲景点点头,拖长了声音吊足了胃口之后方才不紧不慢地说道。“小忧你要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哦。” 午后斑驳的阳光,透过浓密的树枝洋洋洒洒的落下来,那细碎而昏黄的光圈,落在李易书的眼里,竟让他有几分怔忡。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走到这里?仿佛冥冥中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他,不知不觉间,他就沿着曾经的记忆走了一圈,然后来到这里。 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就算她还记得这里,也未必肯回来。就算回来了,他也未必就能碰见她 他们之间的缘分,早已不在他的掌控之中。在早很多年之前,在他亲手放弃的那一刻,就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那时候a大校园里盛行一种用扑克牌算命的游戏,夏忧那小丫头曾经深迷此道。每每拉着他测算他们之间的缘分,结果总是让她眉开眼笑。 彼时他总是不以为然,以为缘分这种东西,就和成功一样,必须靠自己的努力才能争取。 现在想来,当年他们真的是很有缘了。数万人的a大校园里,他们彼此从陌生到相识,一眼就知道对方是自己想要的那个人。然后相知,相爱,相守 只可惜就算是有缘,也被他挥霍掉了吧? 这些年午夜梦回,他脑海里总是会浮现出她那张甜美娇俏的小脸。 全心的信赖与依恋,在瞬间转化为控诉与质问。那双如水般灵动的黑眸,无时无刻不占据着他的神经。 只要一闭眼,他仿佛就能看见她满是幽怨,伤心和不解的眼神 不是不后悔的 哪怕他如今早已功成名就,事业蒸蒸日上,身边还有如花美眷相伴。可是她依然是隐藏在他心中的那根刺。像毒蛇一般潜伏在他内心深处,时不时的就会冒出来咬上一口。 那些伤痛隐秘到极致,看不见,摸不着,却分分秒秒地折磨着他,痛入骨髓 这些年来,他也曾问过自己。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如果老天能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会做出那样的选择吗? 不是不犹豫的。可是李易书知道,就算再重来一次,他依然会选择维护自己的骄傲吧。 那些年少轻狂的岁月,骄傲与自尊,比什么都重要。 只是如果可以,他会选择用另外一种熊掌与鱼兼得的方式,来处理这件事情。 至低限度,他会把决定权交给她,让她来选择继续或结束。而不是像当初那般,只言片语也不留下就仓惶离开。到最后,弄了个两败俱伤的结果 可是这世上终归没有后悔药卖。 那时候年轻,他以为错过的只是一段感情。到最后方才知晓,原来,那就是他的一生 唇角的弧度慢慢绽开,苦到极致,反带出几分让人心恸的力量。李易书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转身欲走。却在下一秒,听到一个悦耳的声音。 “都是你害我起这么晚。后街那家海味馄饨店只开半天,现在去,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吃到” 略含娇嗔的声音,与其说是抱怨与不满,还不如说是撒娇来得好一些。 可是这声音,为什么那么熟悉? 是他在做梦吧?对,一定是他在做梦 李易书狠狠地甩了甩脑袋,想要告诉自己不过是个梦而已! 要不然,几乎一字不差的话语,怎么会在相隔了七年之后,还出现在他的耳畔呢? 李易书当然知道后街的那家海味馄饨店,那是a大最好吃的馄饨,也曾经是夏忧的最爱。 那一年,他们刚刚陷入热恋。恨不得每时每刻都陪在对方身边才好。好容易遇见周末,自然要找尽由头成天腻在一起。 彼时春光正盛,距a大二十公里外的西山,桃花烂漫。于是两人不约而同地借了赏花的理由,找到了约会的机会。 西山的桃花当真很美,漫山遍野毫无顾忌地怒放着,层层叠叠,比天边的云霞还要绚烂几分。 可在李易书眼中,最美的还是那花团锦簇中的人面桃花。美得那样惊心动魄,让他一分一秒也舍不得移开他的视线。 回去的时候自然是晚了。饶是他们紧赶慢赶,还是没赶在闭校之前回到学校。于是两人半是尴尬半是雀跃地来到了这家宾馆。 因为是学生,手头都很拮据。所以两人只要了一个房间。 又或者这根本就是个借口,两个相爱的年轻人想要腻在一起,本就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事。 同样理所当然的,是他们的初吻。那一晚,他们通宵未眠,彻夜长谈。李易书终于情动之时,忍不住吻了夏忧。 虽然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可对两个人来说,却毕生难忘。 直到天蒙蒙亮,两人才相拥睡去。这一觉一直睡到午后,灿烂的阳光大把大把地洒进来,率先苏醒过来的李易书这才忍不住吻醒了怀中的女子。 那时候,夏忧脸皮极薄。醒了之后发现两人的境况,脸颊的红晕一下子蔓到了耳根。 彼时,她也是一边捶着他的胸口,一边娇嗔地抱怨他。“都是你害我起这么晚。后街那家海味馄饨店只开半天,现在去,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吃到” 李易书解释哄劝无效之下,索性干脆吻住了她的唇,这才制止了她掩饰在喋喋不休的抱怨下的羞涩。 可是,同样的情形,怎么可能于事隔经年之后再次上演呢? 李易书不想相信这是真的。然而男人磁性低沉的嗓音,随风传入他的耳朵,字字清晰有力。清晰到让他的心,似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揪了一下,痛不可遏。 “你放心,一定能吃得到。如果吃不到,你罚我好了。” “好啊,怎么罚?”女子偏起头,一脸期待。 男人宠溺的声音在阳光中融融的化开,甜腻得让周遭的一切都失了颜色。“就罚我替你做一辈子馄饨如何?!” 后来夏忧是怎么回答的,李易书已经听不清楚了。明明是阳光灿烂的午后,他却觉得身上一阵阵凉意浸人,冷到了骨子里。 欢声笑语在离李易书近在咫尺时戛然而止,夏忧仿佛此时才看见李易书的存在一般。琉璃般的黑眸里,有一丝笑意还来不及掩去。她错愕地看着李易书,半响,才纳纳地问道。“学长,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知是阳光太过刺眼,还是眼前夏忧那种小鸟依人的姿态刺痛了他的心他的眼。有那么一刻,李易书竟在夏忧眼中看见几分惊惶与害怕。 呵她在怕他吗? 怕他揭穿往事,毁了她的恋情?还是怕他重叙旧情,拆散她和眼前的金龟婿? 盛仲景。 李易书自然听过这个男人的名号。事实上,从学生时代起,这个男人就一直是人们口中的佼佼者。 这样的男人,注定就是天子骄子。口含着金钥匙出生,有着傲人的家世与背景。从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更不用说像他这样,在努力学习的同时,还要为学费c生活担心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4章 容易 所以,他们的成功,从来都比他这种人来得容易得多 而他,又拿什么来和他争? 垂眸掩住了眼底的黯然,却掩不住心底的凄惶。这一刻,李易书狼狈得几乎想要落荒而逃。 原以为,她和他一样不曾忘记。 谁知道,放不下的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她早已风轻云淡,他却依然念念不忘 “很久没有回母校,所以便出来随意逛逛。没想到却在这里遇见你们” “相请不如偶遇。既然都是熟人,不如一起去吃顿饭怎样?”仿佛没有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盛仲景只宠溺的看着夏忧,将她揽入怀中。“只是,小忧她念叨着要吃后街的馄饨好久了。希望易书不要嫌弃才好。” 虽然昨晚的宴席上,李易书曾经和盛仲景喝过两杯酒,有过一面之缘。可他仍然没有想到,面前的这个男人,能够准确地叫出他的名字。 是因为她吗? 李易书下意识地瞥了瞥夏忧,想从她眼底看出一点什么端倪。可那双静若古水的眸子,空的,根本看不真切。 “盛总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方才我已经吃过饭了。就不打扰二位了。”顿了顿,李易书又接着补充了一句。“只是你们俩瞒得大家好苦啊这样的喜事,也不说出来和大家分享一下。” 李易书知道,自己与其说是怀疑。不如说是最后的一丝挣扎与不甘。 毕竟,昨夜的一切还历历在目。盛仲景为夏忧出头,夏忧为他代酒。种种迹象早就告诉他,这个男人与夏忧的关系匪浅。 同样是男人,他看得出盛仲景眼中的爱意。 只是让他始料不及的是,他们早已成了一对。关系超越了他所想象的范畴 “你看,我说纸是包不住火的吧?!”轻轻地拧了拧夏忧的鼻尖,盛仲景尚不满意,又顺手在她脸颊捏了两把。这才心满意足地抬头对李易书笑道。“这丫头总说什么办公室恋情不好。所以想合作期间隐瞒我们之间的关系。要我说啊,这有什么好隐瞒的?找到了这么好一个媳妇,我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才好呢。你说是吧,易书。” “那是自然。盛总好福气。”两人之间毫不避嫌的亲昵,看得李易书的心蓦地一痛。几乎要用尽全身力气,他才能强迫自己脸上的笑容继续维持下去。“时候不早了,你们快去吃饭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学长慢走。”灿烂笑容下的如释重负,让李易书的心如同被万千钢针扎过。每一个细小的疼痛汇聚在一起,便成了难以负荷的痛楚。 可是,他有什么资格怪她? 早在七年前,他放开她手的那一刻,他就失去了她赋予他的信任与资格。 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明明是草长莺飞,春暖花开的季节。李易书修长的背影在灿烂的阳光下,却不知为何,那般寥寂与落寞。 脸上的笑容,转瞬间凝固下来。夏忧鼻子一酸,眼里便有液体汹涌而出。下一秒,她却倔强地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将那些泪水硬生生地逼回了眼眶。 “喂,人都走得不见踪影了,还有什么好看的?”盛仲景拽了拽身旁神情悲呛的女人,见她如同木头人一样,双眼呆滞,空洞洞的,毫无反应。心中一股无名之火不知为何“咻”地一下就冒了出来。 “喂,回魂了,女人。”一把将她带入怀中,盛仲景的动作近乎粗鲁。那怀抱,更是紧窒得让夏忧差点窒息。可不知为何,她那颗茫然无措c悲伤绝望的心,却在感觉到他胸膛处强烈而有节奏的心跳后,逐渐地安稳下来。 “做人不带这么过河拆桥的,刚刚利用完人家,就不搭理人了吗?” “学长既然知道戏已经演完了,那现在这样又算什么?”一语惊醒梦中人。夏忧这才想起,这里还有一个大麻烦在等着她。 他不是她能够依靠的人。她又怎能因为一时的软弱,而贪恋他怀抱的温暖呢? 一把推开盛仲景,夏忧面无表情的说道。“刚才谢谢学长了。欠你的人情我会还的,现在学长可以走了。” 哈,这个女人,还真是翻脸无情得可以! 盛仲景气极反笑,见夏忧抬腿要走,他想也不想地跟上前去,拉住她的手。“你要去哪里?别忘了,我们四点的飞机。” “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带着几分凉意的小手慢慢地从盛仲景掌心抽离,夏忧的声音在这春日的午后,空洞遥远得近乎虚幻。“机场我会自己去的,绝不会耽误行程。学长如果真的关心我,就请不要跟上来。” “你你这个女人,真是不识好歹”暴躁的声音,在看见夏忧发红的眼眶后戛然而止。心头的那股无名之火,竟然奇迹般的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边无尽的怜惜与心痛。盛仲景点点头,极不自然地放柔了声音说道。“知道了,记得按时到机场。要不然,我可不等你。” 娇小的身影,决绝地转身,一步一步地离去。盛仲景从来没有觉得,夏忧的背影如此单薄过。 看着在转角处消失在自己视线的身影,盛仲景终究放心不下。想了想,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大步流星地跟了上去 午后两点,干净明亮的馄饨店里,早已没有食客。一个年轻的女人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一口一口努力地吃着。脸上的泪水,却不知何时汹涌而出,一滴一滴,顺着脸颊慢慢地滑落在碗中。 尔后,女人低下头,像个孩子似的埋头在桌上,无声地抽泣着。这一幕,定格在街对面盛仲景的眼里,让他久久久久的无法忘怀 “喂,小忧。你确定你没话对我说?”伸手在夏忧面前晃了晃,孟震霆看了看面前这个第一百零一次精神恍惚的女人。再抬眸瞥了瞥第一百零二次在自己办公室里进进出出的盛仲景,若有所思的问道。 “没有啊”走神的某人被突然唤醒,目光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已经站在办公室门口的修长身影。然后毫不犹豫地答道。 没有才怪! 这丫头,从来都不是一块说谎的好料子! 她眼中的心虚,哪里能够逃得过他的火眼金睛。 还有他的死党盛仲景也是。一整天找了各种借口进出他的办公室。说是讨论case,可天知,他的目光一直游走在夏忧身上。让他想要忽视都难。 这两人,自从参加校庆回来,就一直不对劲。那种感觉十分微妙,就仿佛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一个竭力的想逃,一个紧追不舍。连他这个外人,也感觉到了其中的异常。 孟震霆笃定,这两人之间,一定发生了点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听说,这次校庆回来了不少老同学。”三言两语将盛仲景打发离开,孟震霆索性开门见山的问道。 “啊,是啊。”身子蓦地僵了僵,夏忧飞快地点头承认。却没有将话题继续下去的自觉。 孟震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这个学妹什么都好,就是老喜欢把心思放在心底,不让别人担忧。 见她无意与自己说实话,孟震霆索性直接揭开了底牌。“听说,你在聚会上遇到易书了?” “原来学长都知道了”唇角的弧度瞬间僵硬了下来,夏忧缓缓地抬起头来,目光如水平静,无嗔亦无喜。 “小忧,你该知道的。有些事情我想知道并不难。”身在他这个位置,总有一些想要讨好他的人来投其所好。所以孟震霆的消息渠道,从来都十分灵通。 “可是小忧,你还是忘不了他吗?” “学长这次校庆,我的确看见他了。”双手无意识地转动着笔筒,夏忧不知,她微微颤抖的声音早已出卖了她镇定的假象。“但,我和他早已是过去式了” “小忧,我以为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那些艰难的岁月,他们一起相扶相持着走过来。他知道她过往的点点滴滴,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明白她当初的痛有多深有多重。 “学长,你知道那天我还看见谁了吗?李易书的未婚妻――宇科集团的千金小姐万灵珊。”夏忧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微微垂下,如两片蝶翼,在秋风中轻轻的颤抖着,柔弱而无助。然而下一秒,她已经蓦地抬起头来,目光坚如磐石。 “所以学长,就算我对他念念不忘又怎样?就算我放不下又怎样?我和他,回不去了。所以学长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痴心妄想的。” “我信你。”相知多年,孟震霆深知面前女子外柔内刚,说到做到的秉性。微微松了一口气,他紧接着又问道。“那么,你和仲景呢,又是怎么一回事?” “学长不会觉得,到了我这把年纪,还相信灰姑娘与王子的童话吧?” 就算她不是盛仲景用来改善胃口的清粥小菜;就算盛仲景是真的鬼迷心窍,喜欢上了她;就算他们之间没有隔着一个李易书。夏忧依然不认为,他们有能在一起的可能性 门当户对,从来是上流社会标榜他们身份与品位的不二法则。 且不说夏忧只是出身书香门第,父母都只是普通的中学老师。就算夏忧生在普通豪门,也未必就能入得了盛氏家族的眼。 要知道,以盛家今时今日的地位。与孟家c万家,并称为本城三大家族。其实力之雄厚,背景之复杂,又岂是一般豪门新贵能够望其项背的! 所以夏忧从来不认为,凭着一夕之欢;抑或者盛仲景的一时荷尔蒙冲动,她就能登堂入室,成为盛家的媳妇,修得正果。 “学长可能不知道,早在很多年前,我就不做这种童话梦了。” “那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孟震霆审视了夏忧许久,从她那双琉璃般清澈的黑眸里,实在是看不出半分破绽。方才朝着盛仲景的方向努努嘴,挑眉问道。 “我也不知道。”夏忧耸耸肩,笑得不以为然。“学长又不是不知道,对你们这些纨绔子弟来说,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好的。也许我是第一个让盛总觉得有挫败感的女人吧。” 所以,他才会对她穷追不舍,念念不忘 “当真?”孟震霆狐疑地看了看夏忧,实在是不太相信这个说辞。 他与盛仲景相交多年,可以说是穿着开裆裤一起长大的铁哥们。曾几何时,他看过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盛仲景如此失魂落魄过?又曾几何时,盛仲景为一个女人如此大费周折过? 这么些年,他想要的,不想要的,只要他勾一勾手指头。抑或者一个眼神,一个示意,立刻有人主动送上门来。 这一次,他这个好兄弟只怕是踢到铁板了吧? 只是 看了看夏忧,孟震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地咽了回去。 罢了,既然夏忧如此清楚自己的位置,他又何苦杞人忧天呢?! 夏忧说得没错,不论盛仲景对她是真心实意,还是一时兴趣所致。他们之间,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诚然,在他眼里,夏忧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人。 可盛伯伯,又岂是易于之辈。 更别提,这中间还夹杂着他那个强势护短得要命的爷爷。以及他那个宝贝妹妹孟妤。 如果盛仲景和夏忧彼此之间,都有非卿不娶,非卿不嫁的信念还好。否则,哪怕是谁小小的动摇了一下。孟震霆笃定,这两家的家长,都有本事见缝插针,让他们鸡飞蛋打c劳燕分飞。 更别说,如今夏忧春心未动;盛仲景郎心未定。 “什么时候,我在学长这里的信誉度开始下降了?”幽怨的看了孟震霆一眼,夏忧一副很受伤的表情。 “丫头,你知道不是那样的。我只是担心你!”明知她在作假,他仍忍不住开口解释。“你知道,当年我是看着你怎么熬过来的。所以我不希望你重蹈覆辙。” 起身走到夏忧旁边,孟震霆伸手揉了揉夏忧的头发,目光宠溺。 “我们小忧是个好姑娘,值得天底下最好的男人将她捧在手心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5章 结论 像他和盛仲景这样的男人,婚姻注定是巩固家族利益与交换权势的工具。他们,都给不了夏忧最好的! “学长,谢谢你。”这番话,如果换了别人来说,也许不过是场面话。可是夏忧知道,孟震霆的一言一行,都发自他的肺腑。惟其如此,才更让人唏嘘和感叹。 眼眶有湿润的液体氤氲,夏忧深呼吸了一口气,绽出一朵如花的笑靥。“学长你放心吧,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心底有数。” “我信你。”没有多余的词句,还是那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可两人却都明白的知道对方心中的坚定与信任。“快点工作吧,把手头的事情做完。今天你不用加班了。瞧你这些日子累得,早点回去休息。” “好。”能够早点下班,是不是就意味着她可以早点摆脱盛仲景阴魂不散的影子。 天知道,这一天来,她被他折磨得有多痛苦。 夏忧点点头,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然而她到底还是低估了盛仲景的本事。下班时间刚到,夏忧还来不及溜之大吉,便被盛仲景堵在了电梯门口。 “呀,夏秘书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虽然盛仲景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可夏忧一眼就看穿了他假公济私的本质。“怎么办呢?我” “盛总要的资料,就放在我办公桌上。至于白天你交代下来的那份企划,我也做好了,一并放在那里。”眼前的男人,俊朗的五官,笔挺的身形。阿玛尼的西服将他衬托得如同一尊完美的希腊雕像,尊贵而霸气。 就连手上抱着的文件夹,也无损于他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仿佛一幅美丽的风景画,让人流连忘返。 只可惜,夏忧太清楚这美丽的表象下,掩藏的是多么巨大的危险。就像罂粟,美到极致,却带着腐骨蚀髓的毒,让人一沾上,便再也戒不掉。 “小忧果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得力助手。怎么办?我都有点嫉妒震霆了。”眼见着此路不通,盛仲景倒也并不着急。只半真半假的说道。“要不,等这次‘梦幻家园’的项目结束之后,小忧就跳槽来帮我吧。薪水加倍,如何?” “在别人眼皮子底下挖墙脚,盛总你还是第一人呢。”盛仲景半眯了眼,狭长的眸子桃花烁烁,要多勾魂有多勾魂。 一边暗骂了一声“妖孽”,夏忧一边深呼吸了一口气,平息了突然紊乱的呼吸。笑容却再没了刚才的镇定。“只可惜,我一向是个恋旧的人。在孟氏待习惯了,哪里也不想去了。” 看着盛仲景眼中瞬间黯淡下来的光芒,夏忧明白,聪明如他,一定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 唇角绽出一抹完美的弧度,夏忧朝盛仲景点点头,转身决绝的离去。“时候不早了,我还约了顾晓鱼吃饭。那么盛总,我就先告辞了。” 就算他觉得她残忍也好,狠心也罢。总比一时的怜悯后带给他的重创强。 有些东西,在没有萌芽之前便扼杀掉,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夏忧不知,就在她转身的时间,那双黯然的眸子,突然飞快地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 恋旧吗? 这一点,他早就知道了。 这么些年他都等过来了,又岂会在乎再多等一些时日?! 如果这样就能让他放弃,那他就不是盛仲景了 不过,和顾晓鱼吃饭吗? 唇角扬起一抹得意的弧度,盛仲景拿出手机,熟练地拨通一个号码。尔后转身,走到孟震霆的办公室。 “喂,孟震霆,我请你吃饭如何?”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懒洋洋地抬起头来,孟震霆审视了盛仲景半响,方才不紧不慢的说道。“说吧,有什么事求我。” “喂,你这小子太过份了。我像是那种人吗?”一眼就被看穿心事的某人,脸蓦地一下就红了起来。恨恨地捶了孟震霆一拳,盛仲景有些赧然地问道。“到底去不去,一句话。” “去,怎么不去?!”有免费的好戏看,他自然不能错过。 “那就走吧。”唇角勾起一抹狐狸般狡猾的笑容,盛仲景率先走了出去 “你不要告诉我,堂堂盛氏集团的少东,请我吃的是大排档火锅这要是传出去,明天本城财经娱乐版的头版头条,一定少不了我们的份。” 人潮拥挤的街道,豪华的迈巴赫和两个俊朗不凡c卓尔不群的美男子与这喧闹陈旧的背景格格不入,瞬间就吸引了众多的目光与关注。 盛仲景却仿佛没事人似的,抓住孟震霆的手,径直朝喧闹的内堂走去。 一边走,盛仲景举目四顾。嘴里还不以为然的说道。“这有什么?天天大鱼大肉,你不厌烦吗?偶尔也要换换口味嘛。” “哦?”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盛仲景,孟震霆意味深长的说道。“可是我记得,你不吃辣的。偶尔变变口味,不是不可以。可是,一下子颠覆得太多,只怕未必是好事吧?!” “你小子,似乎话里有话。不过是吃个饭而已,就牵出你这么多牢骚”盛仲景回头,似笑非笑的睨住孟震霆,似想从他眼中看出点什么。 “我也说的是吃饭。”耸了耸肩,孟震霆笑得云淡风轻。“我看,想多了的是你吧,仲景。” “咦,那不是夏忧和顾晓鱼吗?”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盛仲景不再理会身后那道灼灼逼人的目光。 视线在几番四处的搜寻后,他终于在靠窗的角落里,发现了自己想要找的人。拉住孟震霆大步走上前去,盛仲景的桃花眼半眯着,闪过一抹满意的光芒。“这么巧,没想到这里也能碰上。小忧,看来咱们真是有缘呐。” 有缘? 当她是三岁小孩吗? 她会相信他的说辞,就有鬼了。 不过这家伙的消息渠道也太灵通了吧?这么快就找到了她们。 夏忧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头,皮笑肉不笑的点头说道。“是啊,真是太巧了。” “相请不如偶遇,不如这顿我做东,一起吧。”盛仲景自然不指望夏忧能够主动邀请他,索性来之前他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是以此刻,一点压力也没有的便径直坐了下来。 “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既然有人送上门来让她欺负,她怎能却之不恭呢?!“服务员” 朝大堂内的服务员招了招手,夏忧眉眼含笑,眼底却闪烁着算计的光芒。“麻烦你,给我们上个锅底。要重辣。” “重辣”二字,夏忧故意咬得重重的。末了,她还挑衅地看了一眼盛仲景。大有让他知难而退的意味。“盛总,你没意见吧?” “那是自然。”额上的太阳穴下意识地跳了几跳,盛仲景飞快地瞥了一眼对面幸灾乐祸的两人。自知求助无门之后,他索性闭了闭眼,视死如归的说道。“不就是重辣而已嘛,小意思。” 然而很快,盛仲景就知道乱夸海口的后果―― 红亮亮的汤汁,欢快地翻滚跳跃着,偶尔因火势过猛飞溅出一两滴汤汁。热气腾腾的雾气中,有扑鼻的香味传来。那诱人的色泽,看得人垂涎三尺,还没吃就已食指大动。 对于无辣不欢的人来说,这些美食无异于山珍海味。可对从来不沾一点辣椒的盛仲景来说,这简直就是一种酷刑。 尤其是,三分钟之前,他还自寻死路的要了和夏忧一样的干碟。看着干碟里由手工捣制而成的鲜红辣椒面,盛仲景嘴角一抽,面上的神色显得有些复杂。 “这个真的可以这样吃吗?” “当然。”美味入口,顿时一阵爽辣,像电流从舌尖划过,辣得酣畅淋漓,电闪雷鸣。这样的味觉盛宴,让夏忧早已将平日里优雅淑女的形象丢到九霄云外,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当然,如果盛总享受不了这样的美味的话,就早点说一声。我好叫服务员帮你另外准备。” “怎会?!”漂亮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旋即,盛仲景勾了勾唇角,绽出一抹灿烂得有些过份的笑容。尔后他脱掉外套,卷起衬衫袖子,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虽然满心不甘,可夏忧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果真是优雅与高贵的代名词,就连吃个火锅,动作也优雅自然得仿佛在吃满汉全席,引得四周食客频频唏嘘不已。“小忧喜欢的,我自然也会喜欢。” “”不知是辣意上来,还是为盛仲景这番毫不避嫌的暧昧话语。夏忧白皙的脸颊,顿时染上了一抹淡淡的桃粉。光洁如玉的额头上,已有细密的汗渍冒出。“喜欢就好。喂,顾晓鱼,这个毛肚不错,你尝尝看” 夏忧有些赧然的低下头,却浑然不觉,此刻对面桌上的某人,深锁的眉头和被辣得面红耳赤的狼狈模样 夏忧刚刚睡下,还没来得及去和周公约会,欢快的电话铃声便划破夜色,突兀地在屋子里响起。 半梦半醒间,夏忧实在是没有兴趣搭理电话那端那个扰人清梦的家伙。奈何那人却仿佛吃了秤砣铁了心,一直百折不挠,不肯罢休。 夏忧半眯了眼,在床头柜上摸起手机。睡意朦胧的声音中,便带了几分明显的不满。“喂,我不管你是谁,三更半夜扰人清梦是件很不道德的事情。” “小忧,是我”低沉磁性的男音,不同于往日的清晰有力。带着几分压抑的痛楚和破碎,让夏忧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盛总”三更半夜的,这家伙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了? 夏忧印象中的盛仲景,从来都是进退有度,风度翩翩的。是以此刻,夏忧的第一反应不是他在骚扰她。而是“梦幻家园”的工程遇到什么问题了。“出什么事了?” “小忧,你能过来一趟吗?”电话那端的男人重重地喘息了一下,其中的痛楚,让夏忧甚至能够清晰的想象他眉头深锁的模样。“我,我” “哐啷”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之后,电话那端的声音便戛然而止。 “盛总,盛总你没事吧?”得不到回应的夏忧,猛然翻身坐了起来,以最快的速度穿衣起床,提起手提袋就朝门外奔去。 盛仲景的家夏忧其实并没有去过,可是作为一个合格敬业的秘书,又怎能不知道自己顶头上司的家庭住址呢?! 是以夏忧发动车子后,便以最快的速度径直朝盛仲景市中心的“小巢”疾驰而去。 夜色中霓虹闪烁,发出璀璨而迷人的光芒。奔袭中,连夏忧自己都不曾注意到,她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直在微微颤抖着。 夏忧到的时候,盛仲景已经蜷缩在了客厅的沙发上。那张俊美无俦的容颜,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彩照人。 此刻眉头深锁,脸色惨白如纸,额际更是有细密的汗渍渗出。却不知为何,反而让夏忧心中多了一种莫名的情绪。 “盛总,你没事吧?”夏忧轻轻地扶起早已陷入半昏迷状态的盛仲景,目光落在他紧捂在胸口上的修长大手时,蓦地一颤。心中顿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事实上,夏忧的第六感向来是准确的。这一次,也不例外。 当她好容易将盛仲景送到医院时,值班医生得出的结论,让夏忧原本就惶然不安的心,顿时内疚起来。 “急性肠胃炎加急性胃溃疡”值班医生大约二十七八左右,带着一副金边眼睛,身材瘦高,模样清秀斯文又不失儒雅。如果单看皮相,应该是一副赏心悦目的山水画。可他说话的声调,却不伦不类,阴阳怪气,让夏忧觉得十分不舒服。 “顾医生。”瞥了一眼他白大褂上的胸牌,夏忧强压下心中的不快,恳切的问道。“那患者现在需要住院吗?” “住什么院,挂几天水就好了。”顾易嫌弃的瞥了一眼脸色惨白的盛仲景,那欠扁的态度,哪里有半点医者应有的仁心仁德。 “那就麻烦顾医生快点开处方,我好去拿药。”深呼吸了一口气,夏忧在心中暗自提醒自己,不要与这种没有医德的人计较。 “急什么?”一边漫不经心地翻阅着手中的病例,顾易一边不以为然的说道。“明知道自己有严重胃病的人,还跑去吃辛辣刺激性的食物。他自己想不通找死,我为什么要替他着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6章 模样 “你”看着顾易那种怒其不争的模样,夏忧这才恍然大悟。旋即,心中又生起一种强烈的不安与愧疚。“莫非,顾医生和咱们盛总是老相识?” 他今天这场无妄之灾,果然是由她引起的! “如果可以,我宁愿不认识这家伙。”低头,在病例簿上刷刷刷地写着什么。顾易头也不抬地嘀咕道。“就知道给我找麻烦!” “你以为我很想认识你吗?”不知何时,盛仲景已经醒了过来。尽管他此刻的模样看起来十分狼狈,可嘴里的气势却半点也不肯输人。“早知道今天是你值班,打死我也不会来的。” “”看着不到三句话就顶了起来的两人,夏忧心中一阵了然。原来这两位不仅是老相识,还是一对冤孽。 “夏小姐,麻烦你跑一趟药房。”不理会盛仲景的挑衅,顾易优雅地站起身来,将药单递到夏忧手上。 夏忧接过药单,目光有些歉然地落到了盛仲景的身上。“盛总,麻烦你在这等我一下。” 盛仲景轻轻地点点头,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薄唇微微上扬,绽出一抹温柔的弧度。“小忧,真是抱歉。大半夜的,还要麻烦你。” 前进的步伐蓦地一怔,夏忧没想到,明知她是罪魁祸首,盛仲景却连半分责怪的意思都没有。 张了张口,夏忧似想说些什么。却在犹豫片刻后,暗自叹了一口气,大步朝药房走去 “说吧,你小子又在玩什么花样?”直到夏忧的身影消失不见,顾易这才扬眉斜睨着盛仲景。清秀的眉宇间,是洞悉一切的慧然。 “我哪里有!”盛仲景耸了耸肩,否认得相当干脆。 “没有吗?”顾易点点头,作恍然大悟状。“我明白了,原来你是活腻歪了,所以自寻死路。” “喂,你小子,不要以为我现在是病人,就不能收拾你哈。”盛仲景动了动,想要站起身来,却因运动引起胃部更加剧烈的疼痛。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看着瞬间蜷缩成一团的盛仲景,顾易嘴里一副幸灾乐祸的语气。掩藏在镜片下的黑眸里,却飞快地闪过一抹担忧。“走吧,我扶你到病房里躺一会儿。” “我不要住院。”盛仲景倒也不客气,点点头便将大半个身子倾在了顾易身上。 “我也没想让你住”顾易的话,在瞥见去而复返的夏忧后,戛然而止。“你该不会是” 手肘向后狠狠地一击,精准无误地砸在盛仲景的小腹上。顾易十分鄙夷的说道。“好啊你小子,为了博得美人欢心,居然装病。” “什么叫装啊,我这是货真价实的‘苦肉计’好不好。”倒吸了一口冷气,盛仲景压低声调强抑住突如其来的疼痛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要是装病,能逃得过你顾大医生的法眼吗?” 他不过是将计就计而已! “这丫头,到底是何方神圣?”知他所言非虚,顾易越发好奇起来。“竟能让盛家二少爷为博她欢心,不惜如此下血本?” “我警告你啊顾易,不准给我胡来。要是吓跑了她,我唯你是问!”闻言,盛仲景并不答话。那双暗夜般深邃的黑眸里,却闪烁着前所未有的慎重与认真。 盛仲景眼中的警告,让顾易越发兴趣盎然起来。他耸耸肩,正要说话,走廊另一头的夏忧已经渐渐逼近他们。见状,顾易识趣的闭上了嘴。只以盛仲景方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不胡来也可以。除非你答应我,什么时候介绍这位夏小姐给我认识。否则我相信,姑妈和姑父会很乐意听到这个消息的。” 难得看见他这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二表哥动了真情,他岂有不插上一脚的道理?! “好,很好。”狠狠地瞪了顾易一眼,盛仲景咬牙切齿的说道。“亲爱的顾易表弟,你最好祈祷,以后别有什么把柄落在我手上。否则的话” 说话间,夏忧已经走到他们身边。两人飞快地对视了一眼,然后齐刷刷地扯了扯唇角,异口同声地说道。“小忧(夏小姐),辛苦你了。” 屋子里安静极了,除了盛仲景绵长的呼吸声,再无其他半分声响。许是这一晚折腾得实在够呛,此刻盛仲景就连在睡梦中,也是眉头微锁的。 短短的碎发安静地贴在雪白的枕头上,浓密而卷翘的睫毛,如同蝶翼一般,在他麦色的肌肤上投下一道鸦青色的阴影。此时的盛仲景,乖巧得如同一个孩子般,安静得让人有些心疼。 好皮相果然容易让人产生错觉! 虽然明知这不过是种假象而已,夏忧仍忍不住被他所迷惑。伸手,下意识地想要抚平盛仲景眉间的皱褶。夏忧的指尖,在距盛仲景公分的时候蓦地停顿了下来。 狠命地摇了摇头,夏忧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夏忧啊夏忧,你这是鬼迷心窍了么? 这个男人睡梦里在想些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 起身,将床头的台灯调到最小的亮度。夏忧的视线再度落在盛仲景的身上。 是她想多了吧这样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天子骄子。又怎么会知世间烦忧呢?! 阖眸假寐,不知何时,夏忧竟真的睡着了。半梦半醒间,夏忧总觉得有一道灼灼的目光,在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 那目光贪婪而炙热,专注得就仿佛这世间只有她一人,唯有她一人 “别闹了”脸颊处传来酥麻难耐的痒,像是发丝拂过脸颊带来的触感,温柔而宠溺。夏忧微微皱了皱鼻尖,翻了个身,低声嘟囔道。“易书,乖,别闹了。让我再睡一会。” “丫头,该醒了。”轻轻地靠近夏忧,暧昧地在她耳畔吐气。盛仲景的声音,慵懒而磁性。“你再睡下去,小心我把你打包卖掉。” “抱歉,不小心睡着了。”慢慢的睁开眼,短暂的迷茫之后,夏忧已经清醒过来。 “走吧,我已经输完液了。咱们该回家了。”此刻的盛仲景,眉宇间虽依然有些憔悴。可却比刚才被病痛折磨时,不知好了多少倍。尤其是他唇角那抹漫不经心的弧度,邪魅而性感,看得夏忧的心跳莫名地漏了一拍。 咱们回家 这家伙,为什么说得如此暧昧! 好像他们是老夫老妻一样。 脸颊猛地一烫,夏忧飞快地站起身来。伸手去扶盛仲景。“走,我送你回家。” “医院这地方,果真不能常来。连空气都这么让人不舒服,真不知那家伙怎么受得了”就在夏忧怔忡的瞬间,盛仲景却突然握住她的手。语气里,却带了一抹闪烁的赧然。 他的手掌宽大有力,将她的小手恰到好处地包裹其中。那种安稳的感觉,竟让夏忧猛然生出一种错觉―― 仿佛只要从此牵着这双手,无论世事如何艰辛,他都不会放弃她,不会让她独行! 她这是疯了吗? 夏忧猛地摇摇头,阻止了自己的浮想联翩。可盛仲景的下一句话,却再次让她刚刚镇定的心神慌乱起来。 “丫头,别发呆了,咱们回家吧。”这一次,盛仲景的咬字异常的清晰有力。清晰到夏忧想要忽视,都不可能。 好吧,她终于确定这不是他的一时口误。 可是,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学长我是送你回你的小公寓,还是送你回盛家?”微微侧目,看着男人俊朗料峭的侧面线条,夏忧试探着问道。 “都不是。”盛仲景摇摇头,微微上勾的唇角由夏忧这个角度看去,竟有几分妖媚的味道。“去你家。” 猛地驻足,男人含笑盈盈地望着夏忧。浑然不觉自己甩出的重磅炸弹有多骇人。 “我家?”咽了咽口水,夏忧的笑容便有几分勉强。“学长,你在开玩笑吧?”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开玩笑吗?”盛仲景耸了耸肩,语气轻浮,幽邃的黑眸里,却闪烁着难得一见的认真。“丫头,你难道忍心把我一个病人,独自丢在家里吗?万一我又犯病了,岂不是还要麻烦你?” 顿了顿,盛仲景又继续说道。“再说了,你刚才也听见了,我还要挂几天水呢。你知道的,肠胃病人不能乱吃东西。小忧,你忍心看我出去吃那些不利于健康的食物,加重病情吗?” 知道不能乱吃东西,你还敢明知故犯! “所以,我才打算把学长送回你父母那儿啊。有他们无微不至的照顾,想必学长的病一定会好得很快的!”夏忧在心中暗自腹诽着,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灿烂。 “其实也不是我嫌弃学长。只是孤男寡女,同处一个屋檐下,难免会招人口舌。所以,学长你懂的” 开什么玩笑,把他带回家,她岂不是等于引狼入室! “现在这样让我回家,小忧你是想我被骂死吗?”漂亮的眉头微微皱了皱,盛仲景突然以手捧腹,模样似十分痛苦。“嘶我才不要呢。我宁愿痛死,也不要回去挨骂!” “怎么了,又痛了吗?”她疑心他是装病,可他脸上的表情实在太过逼真。逼真到她甚而觉得自己的怀疑是对他的一种亵渎。 “没事。”他摇摇头,身子却忍不住慢慢躬起。暗哑的声音中还带了一丝隐忍的痛楚。 “我去叫顾医生。”她转身要走,却被他一把拉住。 “别去。”狠命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内侧,盛仲景慢慢的抬起头来。俊美无俦的容颜上,已有薄薄的汗渍浸出。脸色更是惨白如纸。 “小忧,我不想住院。也不想回去被我妈唠叨。如果你真的不愿意的话,那就麻烦你把我送回我市中心的房子吧。” 这句话她本已等了很久,现在他自动自觉的说出来,她本应该高兴才是。 可不知为何,看着盛仲景那张憔悴的容颜。已经到了喉头的“好”字,夏忧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的病,本就是因她而起。饶是她再铁石心肠,也不忍心将他一个人丢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7章 克星 罢了罢了,这个男人,简直是她的命中克星! 夏忧暗自叹了一口气,扶起盛仲景朝停车场走去。“走吧,咱们回家。” “好,咱们回家。”他轻轻地靠在她的身上,与她十指相交,剪影相叠。 橘黄色的灯光,柔柔地打在他的脸上。这一刻,夏忧没有发现,盛仲景漂亮的唇角,慢慢绽出一抹幸福而满足的微笑 午夜凌晨,让个男人登堂入室。夏忧觉得自己大概真的是脑抽了! 尤其是看到盛仲景一副惬意的模样时,她越发怀疑自己方才的决定是不是错误的。 盛仲景显然没有这种被嫌弃的自觉,自踏入夏忧的“蜗居”起,他就开始肆无忌惮地打量她的小屋。 米色调的基底,原木地板,柔软得让人一陷进去就不想起来的沙发,简单明快却不失雅致的装修。几乎是第一眼,盛仲景就爱上了这个地方。 其实这可以说是盛仲景看过的最“简陋”的家,没有之一。但不知是不是爱屋及乌的原因,比之于那些富丽堂皇的建筑,盛仲景却觉得,这个两室一厅的小居室,更能带给他一种“家”的味道。 “唔真舒服。”将自己陷进柔软舒适的布艺沙发,盛仲景满意的长吁了一口气。“可是小忧,今晚咱们怎么睡啊?” 他半眯了眼,神态暧昧得有些欠扁。 这个男人,此刻生龙活虎。哪里还有刚才半分痛苦的模样。夏忧扼腕叹息,果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她一时心软的后果,就是引狼入室。 最可恨的是,这匹狼还有猎豹的优雅,狐狸的狡猾,狼的霸道和“色性”。是个不折不扣难以对付的角色。 可是 夏忧在心中冷笑。他若是以为,她是那么随便的女人。只怕今天他要失望了! 心里这样想着,夏忧却不动声色地靠近他。她的眼眸笑得弯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学长以为呢?” 下一秒,对面的男人却突然向后仰起身子,拉开了与她的距离。 喉中逸出一抹低沉的轻笑,他眼底警戎一闪而过。“学妹,你好像想多了。我是问你那两间房,哪间是主卧,哪间是客房?” 指了指客厅两侧的两间卧室,盛仲景像只狐狸般,笑得狡黠至极。 她的演技很好! 若不是他太了解她;若不是他在她眼中看不到半分真心。他只怕真的会被她蒙骗,掉进她的温柔陷阱。 开玩笑,他才不会上当! 在他好不容易想方设法登堂入室之后,他怎会给她将他驱逐出境的借口?! 丫头,这场好戏方才开始。他有的是时间,让她入戏。 咱们,来日方长! 折腾了大半夜,夏忧早已筋疲力尽。是以这一夜,她睡得甚为香甜。 直到明媚的阳光,透过干净得纤尘不染的玻璃照射进来。夏忧方才从睡梦中醒转。 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夏忧一翻身,便撞上一副宽厚硬实的胸膛。旋即,有双修长的大手,穿过她曼妙的腰肢,将她纳入他的怀中。 “早。” “你怎么会在我床上?”大脑足有片刻的空白,饶是夏忧绞尽脑汁,也回忆不起这个男人为何会出现在她床上。 她昨晚没有喝酒,上床睡觉前意识也还清醒。荷尔蒙分泌也算正常。所以上次校庆的狗血事件,不可能再在她身上发生。 而且她明明记得,她在睡觉之前将这个男人打包送到了客房。 为何他此刻,却出现在她床上。姿态还如此暧昧! “别这样看我,怪渗人的。”幽邃的黑瞳静静地注视着夏忧,盛仲景嘴角软软地勾着,层次分明的碎发自然垂下,看起来说不出的迷人。英挺颀长的身躯更是散发着致命的魅力。“我只是来提醒你,该起床了。” “啊啊啊,你怎么不早点叫我。”下意识地看了一下床头的海豚闹钟,夏忧翻身一跃而起。“这下怎么办,要迟到了。” 都是这个祸害,平日里她的生物钟相当精准。若不是他昨夜折腾她到三更半夜,她又岂会睡过头?! “折腾”这个词,实在太过香艳绮丽。夏忧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了一些不该有的画面。 使劲地捶了一下脑袋,阻止了自己的胡思乱想。夏忧恨恨地白了一眼罪魁祸首,却发现他一点避嫌的意思都没有。 最诡异的是,这个明明也和她一样即将迟到的男人,却半分着急的模样也没有。 “学长今天不上班么?”她疑惑的看着他,满是不解。 “小忧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残忍了?居然忍心让我这个病号带伤上班。”盛仲景此刻的表情,怎么看都有撒娇卖萌的嫌疑。尤其是他那楚楚可怜的声音,配上他英挺料峭的面容,要多诡异有多诡异。“事实上,我是来让小忧你帮我请假的。” 今天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把大好时光,浪费在上班这种“闲事”上。 病号? 瞧他那生龙活虎的样子,和病号两个字能挂上勾吗?! 夏忧很想鄙视眼前的男人。奈何人家是大b一ss,上不上班,由他自己说了算。她这个为人“臣子”的,实在不好多说什么。 “学长你开什么玩笑呢。请假这种事,你大概从小到大就没做过吧。” 开什么玩笑,要是让公司那帮“狼女”们知道她和盛仲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渡过了一晚,她只怕会被她们的眼刀杀死。 她还没有傻到要自寻死路的地步呢! 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盛仲景仿佛没有听到夏忧的话一般,勾唇笑道。“再不走的话,丫头你就真的迟到了。” 夏忧瞥了瞥时间,指针已经逼近七点半。她哪里还顾得上他,于是飞快地翻身起床洗漱完毕。 “那个,早饭我就不能帮你做了。学长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吧。”一边朝脸上拍着护肤水,夏忧一边对客厅里的盛仲景说道。 “没关系,今天我帮你准备。下次换你帮我准备。”条形餐桌上不知何时已经摆好了热气腾腾的牛奶c粥香四溢的八宝粥和皮薄馅大的水晶小笼包。虽然并不算太丰盛,却让夏忧的心,莫名一暖。 “小忧,学妹,亲爱的小忧学妹把你那个周扒皮的老板给我叫来。他要是再不放你下班,我就立刻去工会控诉他剥削员工。”电话那端的男人,声音明明有气无力,可语气却相当义愤填膺。仿佛浑然不觉,他自己也是夏忧的老板之一。 “正加班赶报表呢,苏氏的那个廖总有多琐碎多唠叨,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明天做不好,他又有得唐僧了。” 夏忧从来不知,外人眼中集神秘c高贵c优雅c帅气c强势c冷漠为一体的盛家二少爷,会鸡婆到如此地步。打从下午下班那一刻开始,他五分钟一个短信,十分钟一个电话。大有不见夏忧,绝不罢休的架势。 “盛少,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道理你懂不懂。难不成你希望你手底下的员工都好逸恶劳,不尽忠职守?!” “我不管,现在我肚子饿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盛仲景哪里肯善罢甘休,闻言,想也不想地答道。“你要是再不回来给我做饭,我就要饿死了。” “盛少,这世上有种叫饭店的东西,你难道不知道吗?”夏忧对着电话咬牙切齿,只恨不得把这个对自己颐指气使的家伙撕成碎片。 “我亲爱的小忧学妹,你怎么忍心让我这个刚刚输完液,肠胃不适的病号吃饭店那种油腻腻的东西。”自动忽略夏忧言语中的怒气,盛仲景的声音越发可怜起来。“再说了,现在是下班高峰期。打不到车。我还在医院等着你来接我呢!” “”这个男人,好像是吃定她了。夏忧揉了揉太阳穴,硬起心肠说道。“再怎么样,也得等我把这份报表做完再说。你先等等吧,还要四十分钟。” “那我只好叫别人来接我了。”见夏忧不为所动,盛仲景顿时露了本诈的说道。“啊,对了。你们公司的同事好像都蛮八卦的。尤其是那个顾晓鱼,很好奇我们之间的关系呢!” “盛――仲――景。”见他居然威胁自己,夏忧顿时气得牙痒痒的。“你好样的!” “在。学妹有何吩咐?”电话那端嬉皮笑脸,油盐不进的声音,让夏忧的气血值再度上升十个百分点。 “你给我在原地等着,我马上就来。”沉吟片刻之后,夏忧决定识时务者为俊杰,不和盛仲景一般见识。 反正,秋后算账这种事,是她的拿手好戏。 “遵命,学妹。”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盛仲景又在夏忧掐断电话之前,不怕死的补充了一句。“记得把你的报表带回来哦。不然,明天你又要被廖总唠叨了” 夏忧赶到医院时,盛仲景果然乖乖的坐在医院走廊的木制长凳上等她。夕阳的余光淡淡地洒在他的身上,将他修长的身影拉得老长老长。 那张略显苍白和憔悴的容颜,没有了电话里的生龙活虎,张牙舞爪。安静下来的盛仲景,反而凭空多了一种寥寂与落寞的味道。看得夏忧微微一怔。 “小忧,你来啦。”就在夏忧失神的当口,盛仲景发现了她的到来。幽邃沉寂的黑眸里,在看见夏忧的那一刻,蓦地就流光溢彩,有了生机。 就仿佛被遗弃在家门口许久的孤零零的孩子,终于等到了晚归的母亲。那种可怜巴巴又欣喜若狂的表情,让夏忧一肚子的不满与怒气,瞬间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直到采购的食物装了满满一冰箱,夏忧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是不是又上了盛仲景的当了。 明明只是打算替他熬个粥而已,可这架势,怎么有发展成“长期抗战”的趋势呢? 夏忧深深的觉得,盛仲景上辈子一定是狐狸精转世。要不然,她怎么总是不知不觉间,就被他迷惑了呢?! 一边将栗子煮熟剥皮捣碎成泥,夏忧一边暗自发誓,吃完这一顿“最后的晚餐”,她一定要将盛仲景赶回他自己的地盘去。 有了这样的念头,夏忧这一餐就做得格外用心。 虽然以盛仲景目前的状态,只有吃清粥小菜的份。可夏忧功力到底不赖,栗子粥被她熬得糯糯的,清香扑鼻;蒸蛋羹色泽嫩黄,香气诱人;香菇菜心黑绿相间,清口无比。 唯一的一道荤菜辣子鸡丁,则继承了夏忧一贯的口味,香辣可口。光是看着,也让人垂涎三尺。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夏忧将菜端到了餐桌上。屋子里安静极了,夏忧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回到家之后,盛仲景就一直很安静。安静到在她做饭的这一个小时内,他居然没有打扰她一次。 心中满是狐疑,夏忧在客厅扫视一圈,没有发现盛仲景的踪影后,径直朝客房走去。 方才推开门,夏忧就被眼前的情景呆住了。 昏黄的灯光下,盛仲景静静地趴在书桌上。如同希腊雕像般完美的面容,被灯光柔和了。将他料峭的侧面线条,打上一层暗影。 长而浓密的睫毛,根根分明。卷翘得就像两扇蝶翼,随着他规律的呼吸,一颤一颤的。 这个男人,果然是神的杰作。就连睡觉的姿态,也如此诱人。 可是,他怎么会睡在这里? 夏忧走过去,正想叫醒眼前的男人。却被压在他手肘下的文件所吸引。报表上刚劲挺拔的字迹,显然与夏忧秀逸的字迹大相径庭。 这个男人,居然帮她做报表! 夏忧抬眸,复杂地看了一眼盛仲景。这才发现他一双剑眉正微微皱起,仿佛在睡梦中也不得安宁。那张俊逸非凡的容颜上,有青涩的胡渣冒出。将他本就倦怠的容颜,衬托得越发憔悴。 看来他真是累极!要不然,怎么会这样也会睡着。 夏忧心中此刻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就仿佛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咸,什么都有! 末了,还有一丝微微的甜,在她心间悄无声息地荡漾开来 盛仲景对她的心意,无论是求而不得,还是真心实意。此刻都表现得淋漓尽致。 原本,有这样一个出色的追求者,夏忧应该感到开心才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8章 出众 又或者,他家世没有这么出众。她也不是不可以尝试着去接受他。 可偏巧,这个人是盛仲景。是她沾不得惹不起推不掉的。夏忧实在不知,该拿盛仲景怎么办才好? 轻轻叹了一口气,夏忧正犹豫着该不该叫醒盛仲景。耳畔突然传来一管戏谑的男声。 “原来我果真帅到人神共愤的地步,竟然让学妹你看得如此出神。” “”这个男人,还可以自恋一点么?“吃饭了。”夏忧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 “太好了,终于可以吃饭了,快要饿死我了。”盛仲景高兴的一跃而起,脸上的表情夸张得让夏忧差点忍俊不住。 “唔,好香的栗子粥。没想到小忧你真人不露相,居然有这么好的厨艺。”一口气将一小碗栗子粥喝得精光。盛仲景的吃相尽管有些贪婪,可却依然优雅得无懈可击。 自己的杰作有人赏识,自然是件好事。夏忧低头喝了一口粥,不紧不慢地夹了一块辣子鸡丁送进嘴里。 “可是,为什么我只能吃清粥小菜?”瞥了一眼夏忧面前的红澄澄c金灿灿的菜肴,盛仲景当然看得出,那盘香味诱人的辣子鸡丁没有他的份。“小忧,这不公平。我可以申请控诉吗?你虐待病人。” 仿佛是故意气他一般,夏忧再度夹起一块辣子鸡送进嘴里,然后慢条斯理的咀嚼着,一脸享受的表情。半响,才不疾不徐的说道。“方才是谁说的,自己是病人,吃不得那些油腻腻的食物。” 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夏忧挑衅的看了盛仲景一眼,道。“学长,我这可是为你的病情着想。” 明明是她小心眼的报复,却被她说得如此理直气壮。这个女人,狡黠得像只狐狸一般,让他怎能不爱?! 心里这样想着,盛仲景面上却一点也不肯表露出来。只沉默的低下头,一副受尽委屈的小媳妇模样。 “今天的鸡蛋羹蒸得真嫩,你要是再不吃,就没有了。”夏忧哪里肯上当,只起身作势要端走盛仲景面前的鸡蛋羹。心中却在暗自扼腕叹息―― 早知道她就备个相机,拍下眼前的这一幕了。 世人若是知道,一向以优雅完美著称的盛家二公子,居然会作出如此表情。只怕会大跌眼镜吧?! 只是盛仲景的这副姿态,是独独为她展现?还是只是他追求女人的一种伎俩呢? 一念至此,夏忧心中一阵没来由的烦躁。默默的替盛仲景盛了半碗蛋花羹,她面无表情的说道。“快点吃吧,时候不早了。吃完我送你回家。” 拿着汤勺的手蓦地停顿在了半空,盛仲景愕然地抬起头来看向夏忧。不明白方才还笑得一脸狡黠的她,情绪为何突然低落了下来。 “我的病还没好呢。”看着夏忧闪烁的黑眸,盛仲景心中多少有些了然。面上,却不动声色的露出一抹受伤的表情。那模样虽然有些夸张,却极其逼真。“学妹难道忍心赶我离开?” 夏忧不得不承认,盛家二少爷唱做俱佳,演技出众。尽管明知道他有演戏的成分,夏忧仍忍不住为之心软。 “不是我要赶你走。只是学长你换洗衣服什么都没带,将就一天可以。总不能老是这样下去吧?” “这个你大可放心。”唇角勾出一个痞子似的微笑,盛仲景优雅地抬起他笔直的长腿,一脸无赖的说道。“你瞧,我已经准备好了。” 早知道她不会放任他下去,他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这是你今天刚买的?”夏忧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不知何时,盛仲景脚上已经换上了崭新的男士拖鞋。而穿在他脚上有些滑稽的她的小尺码拖鞋,早已被他扔进了鞋柜。 “确切的说,我今天回了趟家。”笑着耸了耸肩,盛仲景的语气天经地义。仿佛他们谈论的不过是今天的天气而已,再自然不过。 虽然没有看到,不过此刻夏忧已经能够想象,自家客房空荡荡的衣柜里,此刻只怕早已挂满了盛仲景出自大师杰作的纯手工西装和各种名牌休闲服。 看来这个男人,当真是作好了“八年抗战“的准备! 这个突如其来的认知,让夏忧觉得异常的头痛。 伸手揉了揉眉心,她突然失去了与他继续演戏的耐心。“盛少,你到底打算怎样?” 昏黄的灯光下,夏忧一向完美得无懈可击的笑容,终于有些挂不住了。一瞬也不瞬地注视着他,她素来温润的目光,犀利而直爽。 终于忍不住了吗? 他以为,她会和他继续伪装下去。没想到,她的破功时间居然比他预想的要早上那么一点点。 好现象不是么?! 这至少说明,她不再无动于衷。 不在乎,才会云淡风轻。 天知道,他其实很怕看到她一脸无所谓的模样。 这场爱情游戏,他先于她动心。都说先动心你就输了!更何况她心里一直有个念念不忘的初恋。 他还真怕,她一直以这种无所谓的姿态陪他这么演戏下去。 只要她按捺不住,就说明她开始害怕了。这样,他才会有机会,不是吗?! “你以为呢?”毫不忌讳地对上她的眼眸,盛仲景收了嬉笑,幽邃的黑眸如墨般深沉。闪烁着夏忧看不真切的光芒。“我以为我早就说得很清楚了。小忧,你为什么就不肯给我一个机会呢?” 原来说到底,终究是不甘心! 夏忧自然不相信,她有什么本事能把c城最金贵的“钻石王老五”迷得七荤八素,非卿不娶。 至今为止,盛家二少爷之所以对这个游戏恋恋不舍,无非是因为她是他有史以来,第一个让他吃闭门羹的女人而已。 男人从来都是具有征服的动物。尤其是在两性的问题上,他们向来是绝对捍卫自己的主权的。 夏忧敢打赌,她是第一个让盛家二少爷惨遭滑铁卢的女人。 以盛仲景的心气,他怎么容忍自己有这样的败绩。更可耻的是,对方还只是个貌不惊人的小秘书。 所以,他这么急于掰回一局,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 所以,她一早就走错了路线。 越拒绝越不甘! 对男人来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她的拒绝,在他眼里多半只是欲迎还拒的姿态。所以她越抗拒,只会越激起他的征服。 那么这场游戏,就迟迟不会落幕。她也无法回到自己平静如初的生活状态。 这样看来,她是有必要改变策略了! 以迎合的姿态,去面对盛家二少爷的追逐。当他发现,她也不过和别的女人一样时。只怕他就会腻味厌烦自己这种幼稚的行为吧?! 盛仲景哪里知道,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夏忧脑海中已经转了这么多念头。 他看着她微微垂下长睫,把自己与他隔离起来。有那么一瞬间,盛仲景不得不承认,他是紧张了。 就这么毫无顾忌地点破他隐藏已久的心思,尽管这层心思,他早已以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方式表达过。尽管他们双方早已心知肚明! 可这层窗户纸一旦捅破,会不会吓走夏忧这只看似钢筋铁骨,实则胆小至极的鸵鸟?会不会从此再无挽回的余地? 这一刻,盛仲景还真是没有把握! “你是当真的?”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盛仲景紧握成拳的掌心,已隐隐冒出汗渍。夏忧方才抬起来头,以一种极其复杂却认真的眸光看向他。 “我从来不拿这种事开玩笑。”这是动心了吗? 盛仲景的一颗心几乎要悬到了嗓子眼里,生怕对面的女人下一秒就说出什么他不想听的话。“小忧,我只要一个机会而已!” 只要她肯给他这个机会,敞开她的心扉。他相信,他定然能够让她对他和她自己有信心。 “只是一个机会而已?”夏忧抿了抿唇,眼底蕴藏的细碎光芒直射向盛仲景。仿佛在向他求证和确定什么。 “只是一个机会而已!”他信誓旦旦的保证,语气温柔而又小心翼翼。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诱哄。 又是长久的沉默,不过这一次,看着夏忧眼中游移不定,反复挣扎的光芒。盛仲景那颗忐忑不安的心,竟不如方才那般惶然了。 有挣扎,就代表他有机会和胜率,不是吗?! 果然,当夏忧漂亮的柳叶眉第十七次皱起又舒展开来之后,盛仲景听见她宛如天籁的声音,在暗夜中响起。“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有一个条件。” “你说!”眼看着自己的恋情终于柳暗花明,有了转机,盛仲景不是不高兴的。 可多年的教育早已养成了他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 越是在意,越是看重的,越不能形于色,露于表! 是以此刻,尽管心中早已是按捺不住的狂喜。盛仲景的表情,反而比刚才内敛了不少。 他这样高深莫测的表情,倒让夏忧有几分吃不准了―― 这种方法,真的可行吗? 又或者,就算真的行得通。她又怎能保证,到最后入戏最深的,不会是她自己?! 可是话已出口,她已没有退路可言。看着盛仲景幽邃炙热的眸子,夏忧咬咬唇,一字一句的说道。“机会,我给你。可能不能继续下去?什么时候结束,由我说了算!” “好。”盛家二少爷点头,答得斩钉截铁。唯恐自己稍微一犹豫,机会就转瞬即逝。 想了想,夏忧又追加了一句。“还有,我们的事不能让公司的同事知道。” 她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可不想自惹麻烦,落个大绯闻在自己头上娱人娱己。 狭长的黑眸有什么东西一涌而过,盛仲景深深的睨了夏忧一眼。尔后,依旧毫不犹豫地答道。“你说了算。” 经过长达“盛孟”两家一个多月的联手奋斗,“梦幻家园”的前期准备工作终于就绪。 工程动工当天,盛仲景和孟震霆举办了一个小型的庆功晚宴,以犒劳这些日子以来,加班加点,辛勤工作的孟氏高层员工们。 晚宴过后,有人提议去泡吧。夏忧本不爱此道,可盛情难却之下,也只好随了大流。 “国色”的三楼酒吧里,霓虹璀璨,音乐轻扬。 夜色,缠绵而旖旎 夏忧手里端着一杯“drea”鸡尾酒,静坐在角落里,冷眼旁观着别人的醉生梦死。 舞池里,同事们都在尽情地扭动着身姿,挥洒着汗水。 盛仲景本来和孟震霆坐在一块,讨论着什么。却不知何时,被一群妆容精致,盛装妖娆的美女围成了一团。 即便是在“国色”这种格调高雅,象征着身份与地位的私家会所里,如同盛仲景与孟震霆这样卓尔不凡的极品男人,依然是出类拔萃的。 那些狩猎艳遇的女人们,又岂肯轻易放过?! 这种情况,本是夏忧所乐见的。 不在公司里与她暧昧,是夏忧给盛仲景定下的“君子协议”之一。 可不知为何,看着那些女人如同苍蝇一般,粘着盛仲景。在他身上上下其手。夏忧心中却如同吞半截苍蝇一样,腻味得很。 说到底,男人终究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心头一阵没来由的烦闷,夏忧站起身,朝酒吧外面走去。 彼时,夏忧没有注意到,在她起身离开的瞬间,被围在女人圈中乐不思蜀的盛仲景,突然抬起头来,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尔后唇角勾起一抹狡黠和得意的弧度。 与此同时,酒吧另一角,几个男女在看见夏忧独自离去的背影后。飞快地对视了一眼。为首的那名女子眼里,有狠戾的光芒一闪即逝 喧嚣的音乐被甩在身后,走廊的一角,夏忧背靠着墙壁,百无聊赖地仰首凝望着天花板上的霓虹彩灯。七色的光芒,如梦似幻般洒在她白玉般无暇的脸上。女人似心事重重,又似什么都没想 离她不远处,两名黑衣男子正静静地注视着她。如守候猎物伺机而动的猎人,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刘小姐,就是她吗?” 片刻后,男人回眸,望向身后一个长相艳丽,身材妖娆的黑衣女子。 “没错。”女人点点头,漂亮的丹凤眼中闪过一抹狠戾的光。 夏忧,她化成灰她也认识她! 就是因为她,她被孟震霆封杀。成了本城上流社会的一个笑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9章 沦落 这群自命不凡的富二代,从来都是见高拜,见低踩。 起初她还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若不是表哥何泽一的警示,她还不知道,自己被人笑话c嫌弃。只是因为孟震霆想为这个叫作夏忧的女人打抱不平! 若不是她,她怎么会被这个圈子所排挤。沦落到谁也不待见她的地步! 这口气,叫她怎么咽得下去?! “你们去帮我教训教训她,给她点颜色看看。” “知道了,刘小姐。”黑衣男子猥琐地笑了笑,信誓旦旦地保证道。“你放心吧。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件事,我们会办得漂漂亮亮的,包你满意。” 说罢,两个男人就欲上前。见状,刘玫眉又不放心地补充了一句。“嗳,吓唬吓唬她就行了。别弄出人命来了。” “我们办事,你放心。”只要别弄出人命来就行了吗?男人领会地点点头,浑然不知自己即将犯下什么样的错误。 “去吧。”刘玫眉这才退到角落。正准备冷眼旁观,出掉胸中这口恶气。回眸的瞬间,她却发现酒吧里盛仲景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正准备朝走廊的方向走来。 见状,刘玫眉皱了皱眉头。尔后眼珠一转,唇角勾起一抹妖娆的弧度,大步朝酒吧里走去。 “咦,这不是盛少吗?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你,看样子咱们真是有缘啊来来来,相请不如偶遇,让我敬你一杯如何?” 与其同时,走廊上两个黑衣男人已经逐渐逼近夏忧。见她半响不动,如一尊雕像般呆滞地站在那里。两个男人飞快地对视了一眼。尔后,其中一人大步上前,不偏不倚地撞了上去。 “喂,女人。你干嘛撞我?”男人偏偏倒倒,一开口就是满嘴酒气朝夏忧喷去。 撞他? 她动也未动,拿什么撞他。 这个男人,要么是真的喝醉了,要么就是存心找茬。 抬眸瞥了一眼面前满脸凶相的男人,再飞快地瞄了一眼他身后的同伙。夏忧心知,自己今天只怕是遇到麻烦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 冷冷地睨了两人一眼之后,夏忧侧身让过黑衣男人,转身欲走。 “撞了人,连句话也不说,就想这样走掉吗?”黑衣男人哪里肯善罢甘休,一把拽住夏忧的手。此刻他目光凶狠,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老三,别生气嘛。你这样,要吓坏人家小姑娘的。”见状,他身后的男人走上前来。猥琐的目光在夏忧胸前一扫而过,笑得眯成缝的眼里,便顿时多了几分暧昧的味道。“啧啧,这位小姐长得真漂亮。瞧瞧,这小脸嫩得跟豆腐似的” 说罢,一只肥肥的爪子便伸了上来,摸上了夏忧的脸颊。 夏忧从来不知,自己居然有轻微的洁癖。 就连当初恋爱时李易书也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礼。 所以夏忧的第一反应是前进,转身,踢腿 夏忧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安静的走廊上,顿时响起男人杀猪般的叫声。 夏忧的脸上,却无法避免结结实实地被身后的男人吃了一把嫩豆腐。 鸡皮疙瘩瞬间布满了全身,还未等夏忧来得及哀怨。她面前半躬着身子,双手捂住裤裆的男人便眼露凶光,恶狠狠地扑了过来。 “臭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看老子今天怎么收拾你!”男人本只打算吓唬吓唬夏忧,此刻却动了真怒。 朝身后的同伴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拖着夏忧的手,就想朝旁边的包厢里走去。 狭长的走廊上,偶尔有人从包厢里探出头来,看见眼前的情形后,又猛地缩了回去。 夏忧心知今天要是进了包厢,铁定没她的好果子吃。虽然不明白这两个男人为何盯上了她,可此时此刻,逃命才是王道。 是以夏忧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却无奈男女力量悬殊实在太大,夏忧在一番挣扎之后,不仅反抗无效,还弄得自己满身狼狈。 “放开她!”盛仲景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夏忧狼狈不堪的模样。被拉扯得有些凌乱的衣衫和头发,衬着那张花容失色的容颜。一向以冷静和优雅著称的夏忧,曾几何时有如此失态过?! 盛仲景只觉得一股沸腾的热血朝脑子里直冲而上,那样粹不及防的怒火里,还隐隐夹杂着一丝他也不能明了的后怕! 三步并作两步奔到夏忧面前,盛仲景扬手一拳,就朝其中一个黑衣男人打了过去。 这蓄满怒火的一拳,精准地落到男人的鼻梁上。男人“蹭蹭蹭”地退了三步,脸上已有血花飞溅而出。 “爷的闲事你也敢管,活得不耐烦了吗?”见点子强硬,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故作张狂地说道。 “我的女人你们也敢惹,不想活了吗?”冷冷地睨了两人一眼,盛仲景飞快地拉起夏忧,将她揽入怀中,轻拍着她的背部温柔地安抚着她。浑身上下那股冷硬而凌厉的杀气,却源源不断地从他身上散发而出。 “丫头,没事吧?”怀中的女人瑟瑟地发着抖,虽然弧度很小,却依然被他敏锐地捕捉到了。 夏忧摇摇头,惊惶过度的心因为这个男人的到来而莫名地安定下来。 第一次,她发现他的怀抱那么安全,那么妥帖,那么温暖。那沉稳而有力的心跳声仿佛在告诉她,只要有他在,一切都不用她担心! “到后面去待着,小心别伤到自己了。”眼见着两个黑衣男子再次扑了过了,盛仲景连忙将夏忧拉到自己身后,小心翼翼地叮嘱道。 “你也小心点。”双拳毕竟难敌四手,夏忧十分怀疑,弱不禁风的富二代公子盛仲景,能不能打得过两个肌肉发达的彪形大汉。 然而片刻之后,夏忧就发现自己小瞧了盛家二公子的实力。也不知是爱情的力量本就不可低估,还是盛仲景一直深藏不露? 夏忧惊喜地发现,盛仲景在两个黑衣男人的夹攻之下,不仅游刃有余,还打得其中一人节节败退。 “点子硬,叫兄弟们出来。”被盛仲景一拳打倒在地之后,黑衣男人这才彻底认清现状。回身朝身后的包厢大门猛踢了一脚。 包厢里顷刻有人闻风而出,看衣着打扮,和两个黑衣人十分相似。见状,夏忧深知不妙。于是趁着一群人还没回过神来时,准备跑回酒吧搬救兵。 “小心,别让那女人跑了。”被称作老三的黑衣人见状,连忙对同伙说道。 立刻有两个男人朝夏忧扑了过来。见状,盛仲景连忙抽身迎了上去。“丫头,你先走。” “想走,没那么容易。”男人趁着盛仲景御敌之际,结结实实地一拳打在他的脸上。那张俊美无俦的容颜,顿时红肿起来。 尔后,黑衣男人也不恋战。只飞快地摆脱盛仲景的纠缠,将夏忧的去路堵得死死的! “笑话,谁说我要走了?!”眼见此路不通,夏忧心中暗自着急。面上却丝毫不动声色。 唇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弧度,夏忧一边冷笑着说道,“也不知待会走的人是谁?”一边将手伸进口袋,拨通了手机的1号快捷键。 “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来历?又为什么要和我过不去?”见众人成功被唬住,夏忧纤眉一挑,指着盛仲景不慌不忙地说道。“可是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盛家二少爷的名号,在本城上流社会,那是绝对吃得开的!就不知,在这些黑道人物眼里,盛仲景算哪根蒜哪根葱? “我管你是谁?惹到我们,就是天王老子也别想离开!”黑衣人纷纷对视一眼,却不知为何,先前迟疑的态度顷刻间变成了强势。 仿佛在忌讳着什么?又或者,不想将什么东西说破! 到底是双拳难敌四手。在众人的全力围攻之下,饶是盛仲景身手再好,也难以招架得住。 “你们够了!”眼见着拳头如雨点一般,落在盛仲景的身上。夏忧不知为何心中莫名一慌,几乎是想也不想,她条件反射地就冲了过去。 “傻瓜!”盛仲景先是一怔,尔后唇角勾起一抹惊喜的弧度。飞快地将夏忧揽入怀中,他双手抵着墙壁,将自己的后背毫无防备地暴露给敌人。而夏忧,则被他安全地护在怀抱之中“真是个笨蛋!” 她笨吗? 夏忧不知道如何界定笨与不笨的界限。她只知道,那一刻,她不忍心将他孤零零的一个人丢下。 还不容夏忧来得及思考这种不忍心究竟从何而来?酒吧里接到夏忧求救的孟震霆等人,已经飞快地赶了过来。 “住手。”如果夏忧此刻能看见,定然能发现,一向温文儒雅的盛仲景,居然也身手不凡。 再和着几个同事齐心协力的帮助,众人竟很快反败为胜,将一群黑衣男子制服。 “长鲸帮。好,很好!”擦了擦唇角的血渍,盛仲景扯开其中一人的领口,飞快地瞥了一眼他颈上的纹身,冷笑着说道。“许久不见,赵七越发长劲了。居然连我的人都敢动!” 赵意宣,本城赫赫有名的黑帮老大。带领长鲸帮,占据了a城大半个黑道江山。又因其排行老七,所以同道中的长辈或关系亲近之人,一般称之为“赵七。”而其余后辈,则尊称他一声“七爷”。 眼见着盛仲景轻易道出他们来历,而且言谈之间,与自己的老大十分熟悉。这群黑衣人顿时变了颜色。面面相觑之后,为首的一人小心翼翼地赔笑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自家人了。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盛仲景并不理他,只凌厉地睨了他一眼,那目光如刀锋划过,过骨不留痕。生生的让黑衣人打了个寒颤。 尔后,他偏头看向夏忧。冰冷的目光刹那化作一汪春水,仿若春风拂面。温柔得与方才判若两人。 “叫赵七来和我说话!”径直牵起夏忧的手,朝一旁的包厢走去。盛仲景盛气凌人却又理所当然的态度,一时间让黑衣人摸不着头脑。 “看来,盛家二少爷的名头在本城也并不如我想象的那般响亮呢!”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孟震霆语气看似调侃,却含着隐隐的警示。 本城盛家不少,可拿得上台面,唬得住赵七爷的,却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闻言,为首的黑衣人面色顿时一变。仿佛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迟疑片刻之后,迅速地拿起了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号码 事情到此戏剧性的发生了转折。在赵七爷迅速到来并狠狠地训斥了手下有眼无珠之后,为首的黑衣人终于架不住老大的气势招出了自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刘玫眉会得到如何严厉的警示,夏忧只看盛仲景此刻的怒气也能想象得出。 只是让她万分不解的是,就算盛家在商界如何风云纵横,可身为堂堂的黑帮老大,赵意宣就算对盛仲景有所顾忌,也不该如此恭敬才是! 而且,看两人的熟络程度。也绝不仅止于第一次见面抑或者神交而已!莫非,两人早就熟识?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夏忧脑海中一闪而过。却又快得让她来不及去抓住 而就在夏忧一行撤离“国色”时,他们对面的包厢大门也被人蓦地打开。一个三十岁左右,面目俊朗,眉宇间却隐隐带着一股阴鸷之气的男子久久地凝着众人离去的方向。半响,唇角才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看来,咱们真是不虚此行呢!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夏忧,竟让盛二公子紧张到如此程度!”回眸对身边妖娆的女子懒懒一笑,男人狭长的眼眸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玫眉,你说,咱们是不是找到二公子的软肋了呢?!” “你是不是找到二公子的软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此事一出,二公子是绝不会轻易饶过我了。”刘玫眉娇嗔一笑,眉宇间隐隐带了几分担忧。 伸手,在男人胸膛轻轻的画着圈。刘玫眉将头半靠在他胸膛,在他耳畔暧昧地吐着气息,手指的弧度更是极尽诱惑。“人家为你牺牲这么大,你说,你该如何报答人家呢?” “以身相许成不成?”男人邪魅一笑,揽着刘玫眉朝顶楼的客房走去。偏头的瞬间,唇畔的笑意却渐渐隐去。一股厌烦之色在他眸中飞快地一闪而过。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0章 讨厌 “讨厌,坏蛋!”刘玫眉艳丽的容颜上出现了一抹难得的娇羞。然后又不无担忧的问道。“可是万一盛二公子对我算账怎么办?” “放心,有我呢!”男人勾了勾唇,信誓旦旦的承诺着。 “还在生气?”从上车开始,这个男人就一直沉默着。他的薄唇微微抿着,俊挺的五官因为肃静,而比平日多了几分硬冷与莫测。 一直握着她的那只手,更是一反平常的温柔。紧紧地扣住她,那么用力! 饶是夏忧再后知后觉,此刻也察觉出他的不对劲了。 这种状况,貌似是在生气? 可任凭夏忧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自己什么地方得罪眼前这尊大神了! “没有。”盛仲景抿了抿唇,半响才酷酷地吐出两个字。 没有才怪! 看他那张脸,黑得都快拧出水来了。 夏忧求救似的看向驾驶座上的孟震霆。却见他耸耸肩,显然也是注意到车子里诡异的气氛,却投给她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我先送你们谁回去?”被夏忧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致以无声的威胁之后。孟震霆终于讪讪一笑,摸了摸鼻子,开口打破了平静。 他不说还好,一说夏忧才猛然想起,自己和盛仲景同居的事情,不能公开。车里的气氛更加尴尬起来。夏忧迟疑地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见状,孟震霆的目光狐疑地扫过两人。那灼灼的目光充满探测,逼视得夏忧不敢抬头。 “先送你自己回去。”就在夏忧不知所措之际,盛仲景终于开了金口。虽然有些迟,却让夏忧暗自松了口气。 “啊?”孟震霆愕然地回头,面呈茫然状。 “听不懂中国话吗?”盛仲景才不信他听不懂他的暗示,当下毫不客气地冷睨了他一眼。 那气场,大有杀人无无形的架势。 “我和夏忧还有事。” “”见他如此直白,毫不避忌。而且言语间是毫不掩饰的暧昧。夏忧想死的心都有了。 尤其是在看到后视镜里,孟震霆那了然一笑的欠扁模样时。夏忧心中更是又羞又怒。当下也顾不得许多,扬手就在盛仲景的大腿内侧狠狠一拧。 “嘶”盛仲景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漂亮的眉头更是紧紧的皱起,那模样仿佛十分痛苦。 夏忧正暗自懊恼,是不是自己下手过重。并悄悄反省,该不该做出点挽救的措施。 毕竟她目前这样的身份,作出这样的举动,好像有些不合时宜。 就仿佛闹了矛盾的小情侣在赌气一般。她这样子,像极了因恼羞成怒而撒娇的女朋友。 却见一直紧绷着一张俊颜的盛仲景,突然展颜一笑。满眼的阴霾,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唇畔的弧度,其实并不明显。却因洋溢着一抹发自内心的幸福,而刹那间迷了某人的眼。 窗外霓虹璀璨,天边星子绚烂。 这一切都仿佛背景一般,抵不过眼前男人不经意的一笑。就仿佛一汪春水桃花夭夭盛开,柔柔的就能化了人心。 此情此景,夏忧还能说些什么? 除了装死一途,夏忧别无它法。 阖眸假寐。寂静的暗夜里,夏忧只觉得握住自己的那只手,微微地带了点汗渍,在轻轻地挠着她的掌心。 因为闭了眼,她的感官比往常更加灵敏。那修长的指尖,就如同无数只蚂蚁,在夏忧心中爬过。 痒痒的,麻麻的,酥酥的 那种说不清是难受还是舒坦的感觉,顷刻间侵占了夏忧的大脑神经。偏她还不敢有丝毫的反抗。 那种欲忍不能,欲拒无力的状态,让夏忧漂亮的眉头顿时纠结起来。惹得一旁的男人,喉中逸出一抹坏心的低笑。更引得孟震霆频频侧目。 好在这种状态并未持续多久,不多久孟震霆已经达到目的地。 “那么,我先走了。”将车钥匙甩给盛仲景,孟震霆坏心眼地调侃道。“祝你们接下来的节目愉快。” 夏忧当然不会给他可乘之机,于是闭眸继续装死。将难题甩给一旁的盛仲景。 却见盛仲景朝他飞去一个眼刀,然后好心情地一笑,低吼了句。“还不快滚!” 孟震霆终于识相的滚远了。夏忧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正犹豫着该不该继续装死的时候,身旁的盛仲景已经推开车门,优雅地下了车。 可他却并没有如夏忧预想般,朝驾驶室走去。反而绕过车尾,走到夏忧这边的车门。 “下来。”他打开车门,牵起她的手。动作自然熟稔得就如同老夫老妻。 夏忧突然起了玩心,于是一动也不动地继续靠在车上,继续装死。 他哪里肯上当,于是拉拉她的小手,柔声哄道。“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睡着。” 夏忧继续按兵不动,连睫毛也不眨分毫。见状,一旁的男人顿了顿。迟疑片刻之后他放柔了声音略带疑惑的说道。“难道真的睡着了?” 唇齿相交的瞬间,夏忧确定自己的大脑有那么一刹那的空白当机时间。直到某人喉中逸出一抹狡黠的轻笑,夏忧这才猛然回过神来。 “醒了吗?”盛仲景遗憾地舔了舔唇,那模样,颇有几分意犹未尽的味道。“那就赶快下来。” 敢情这男人方才一直是在做戏 夏忧正暗自懊恼,自己怎么会这么笨?!轻易就被他骗到。 不,准确的说,是相信他轻易会被自己骗到才对。 却见盛仲景不怕死地补充了一句,“怎么,你也觉得方才不够尽兴吗?要不,咱们深入彻底地再来一次?” “”好吧,你赢了! 夏忧彻底风中凌乱,再一次刷新了某人的无耻程度。 而始作俑者却毫无自觉,只温柔地牵起她的手,朝副驾驶室走去。仿佛刚才无耻的某人,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一般。 把夏忧塞进副驾驶室后,盛仲景转身走进了驾驶室。发动车子,踩下油门。红色的兰博基尼在夜色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尔后朝着夏忧小区的方向疾驰而去 由始至终,他的手一直紧握着她的柔荑。除了车子转向滑动方向盘时,他不曾放开她片刻 饶是夏忧再后知后觉,也察觉到了盛仲景的反常―― 这个男人,不对劲啊! “你方才在生什么气?”沉吟了片刻,夏忧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没有。”他愕然地回头看她,又飞快地收回视线。沉默许久之后,方才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哦。”他不愿意说,夏忧也不勉强。心中却到底有点小小的失望,于是也就沉默了下来,直到回到小区下了车走进电梯。 他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彼时因为下车,两人的手已经没有握在一起。他也试图再次牵住她的手,却被她巧妙的让开。 许是察觉到了她的异常,盛仲景也沉默了下来。直到电梯缓缓启动,一直站在夏忧身后的盛仲景,突然伸出双手,从她腋下将她拦腰抱住。 他的下颌抵在她的颈脖处,瞬间便有温热的气息袭上她的后颈,细密而缠绵。“我没有生气。” 狭窄的空间里,他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如同一张有质感的老唱片,在她耳旁缓慢地响起。“我只是在害怕!” 是的,害怕! 近三十年的人生中,盛仲景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害怕”这两个字。一方面,这源于他向来凌驾与人上的家世背景。另一方面,也和他素来坚毅果敢的性格有很大的关系。 可是今晚在“国色”,当他看见夏忧花容失色,差点被两个彪形大汉拖进包厢时。盛仲景第一次体会到了“后怕”的滋味。 若他再来晚一步 若今晚那些人不是只想给夏忧一个教训而是存了别的什么心思 盛仲景不敢再想象下去! 于是莫名的就有些生气气自己不能将她纳入羽翼之下给她一个只有阳光没有风雨的世界,气自己让她受到了惊吓 “害怕?”有那么一瞬间,夏忧甚至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直到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之后,她才喃喃地重复了一句。 心中似有所领悟!夏忧却不敢相信这句看似平常的话语下面隐藏的巨大含义 是她想多了还是他表述错误? 这一刻,夏忧不敢回头去确定自己心中的疑惑。尽自如此,依然有什么东西,如一只无形的大锤,在她垒积已久的心壁上,狠狠地撞击了一下。 刹那间,夏忧仿佛听见什么东西,在她心底破碎开来,轰然倒塌 夏忧就这样呆滞着,任由盛仲景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出电梯再打开房门将她拥入房中。 直到他把她安放在沙发上又拿来消毒药水c创可贴。尔后温暖的大手轻轻的抚上她的脸颊,他的动作温柔怜惜而又小心翼翼。仿佛他抚摸的不是她的脸颊而是什么绝世珍品。 “疼吗?”他轻蹙了眉头,小心翼翼地摩挲着她的脸。 夏忧这才觉得,脸上有些轻微的痛。应该是方才在“国色”和那帮人撕扯时不小心弄到的伤口。 其实他不说,她都没注意到。 由此可见,不过是点细微的擦挂。可被眼前这个男人如此严阵以待的对待,夏忧却觉得心里似一道脉脉暖流淌过,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本来嘛,有哪个女人不喜欢被男人珍之重之的捧在手心里。尤其是,这个男人你并不讨厌! “我没事的,不过是一点小伤口而已。”唇角微微上弯,绽出一抹璀璨迷人的弧度。夏忧抬眸,瞥见盛仲景有些红肿的俊颜。眉头就忍不住轻皱了起来。“倒是你,很痛吧?” 心随意动。在她大脑反应过来之前,夏忧的手已经温柔的抚上了盛仲景的脸。 直到盛仲景的目光,灼灼地向她射来。夏忧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做了些什么。 想要收回,却已经来不及了。 盛仲景一把抓住她的手,目光亮得仿佛暗夜中的星子,绚烂而夺目。 “痛!” 他握住她的手在自己的脸颊轻轻地来回抚摸,语气带了点撒娇。仿佛一个讨要糖果的孩子,让人不经意间就心软了。 “那我给你上药?”暧昧的气氛在空气里缓缓地弥漫。明知道不对,夏忧仍忍不住纵容他的行为。 “这些药不止痛。”盛仲景既不答应,也不拒绝。只用那双沉若夜色,灿若星辰的眸子一瞬也不瞬地注视着夏忧。目光中含了点卑微的隐忍的期冀。 那样的小心翼翼。小心到夏忧甚至觉得自己有些残忍! “那怎么办?” “你亲一下就不疼了。”盛仲景侧过脸,指了指自己的脸颊红肿处。黑眸中闪过一抹孩子气的狡黠,尔后又急急的补充了一句。“只一下就好。” 夏忧忽然就心软了下来! 这个男人嗬在外人面前,精明强势霸道得仿佛是个睥睨天下的王者。到了她这里,却卑微得如同一个向她讨糖吃的孩子。 这样的他,让她如何忍心拒绝?! 脸颊微微一烫。下一秒,夏忧却坚定地抬起头,轻轻地吻了上去 不过是蜻蜓点水的一吻,却让对面的男人瞬间欣喜若狂。那欢愉的眉眼,就仿佛他得到了世间最最珍贵的珍宝一样。让夏忧莞尔的同时,又忍不住有些心疼 不管盛仲景承不承认,先前的那些僵局与疏离,就因这一个夜晚而逐渐改变。 如果说,夏忧先前对盛仲景还带了些防备和疏漠的话。那么,经此一役,两人之间的气氛,算是彻底缓和了。 虽然夏忧依然不肯承认她与盛仲景的恋爱关系,虽然在公司他们依然形同陌路,虽然夏忧偶尔依然会打击他的热情,时不时给他泼上一瓢冷水。 可那种细小的,微妙的改变,依然如春雨一般,润物细无声的发生着 就譬如此刻,当盛仲景一觉睡到自然醒时,却发现厨房里早已充满了那个小女人忙碌的身影。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粥香,那是她特意一大早起来为他熬的养生粥。虽然她不说,可他却一点一点记在心里。 不知何时起,她的饭桌上就充满了各式各样养胃的食物。他知道她其实是无辣不欢的。可为了他,她宁愿改变自己的口味与习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1章 感知 即便不言爱,这份情意盛仲景又怎么会感知不到?! “唔真香。”悄悄地走到夏忧身后,从腋下伸出手,将她温柔地抱住。盛仲景将头贴在夏忧单薄的背部,闭眼叹息道。“真幸福啊” 夏忧对他这种时不时的“惊喜”和小动作,已经见怪不怪了。 甚而连她自己也没有发现,她本身的态度,也在发生着潜移默化的变化。 从最初的抗拒和警惕,到现在安然接受。这其中的变化,暗示中什么样的一个心路历程?对夏忧来说,这样浪费脑细胞的命题,是她所本能抗拒的! “好了,别闹了。该吃早饭了。”照例无视某人的撒娇,夏忧拨开某人的手,将饭菜端上了桌子。 “真小气!”盛仲景喝了一口粥,小声的抱怨着。唇角却情不自禁的噙着一抹迷人的弧度。“连抱也舍不得让人多抱一会儿。” “抱一下就饱了吗?上班要赶时间的,老大。”朝某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家伙甩过去一个白眼,夏忧夹起一个蛋卷咬了一口,方才不紧不慢的的说道。 “你是大总裁,不用上班也能衣食无忧。我这个随时随地都需要看人脸色行事的小职员怎敢不知好歹地和你相提并论?!” “所以说,让你辞职了我来养你啊。”闻言,某人想也不想地答道。 “你养我?”夏忧放下筷子,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睨着他。半响,才挑眉问道。“那么请问盛总,我算是你的情人呢?还是你的宠物呢?” “谁说只能是这两样了?”撇了撇嘴,盛仲景不以为然地说道。“我说丫头,你思想怎么能这么不健康呢!除了情人和宠物,我国婚姻法还规定了,身为丈夫,也有赡养妻” “妻”字尚未说完,盛仲景的嘴便被一块煎蛋卷堵得严严实实的。 “快点吃饭,马上就要迟到了。”仿佛预料到了他要说什么,夏忧面色微微一红。下一秒,她却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来,堵上他的嘴。然后转身优雅地朝盥洗间走去。 这个女人,就是不折不扣的鸵鸟一只! 恨恨地嚼了一口蛋卷,盛仲景在心中暗自腹诽着。 “啊,对了学长。”已经走到盥洗间门口的某人突然折回身来,眉眼笑得弯弯,像极了一只狡猾的狐狸。“同居和谐的第一要素,就是分工合作。这个道理你懂的吧?吃白食这种事情,学长你是不会做的吧?!” “知道了啦。这碗我来洗就是了。”不就是洗个碗吗?这丫头,还和他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讲了这么多大道理。“不过我先申明,我不敢保证,我能洗得干干净净,让你满意哦。” 洗碗耶,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盛家二少爷来说,可是开天辟地头一次。 不过,在夏忧身上,他的第一次还少了吗?! 这个女人对他来说,就是个奇迹。有她在的地方,就随时都可能有奇迹发生 无奈地叹了口气,盛仲景认命地站起身来,收拾好碗筷朝厨房走去。 “等一下。”方才走到一半,身后的始作俑者却突然开口叫住了他。 “怎么,莫非学妹你良心发现,回心转意,不让我做这种粗活了?”明知道这种可能性为零,盛仲景依然忍不住打趣道。 “美死你了。”果然,他的话音还未落下,夏忧的一个白眼就已经甩了过来。“我只是想提醒你,你忘了这个。” 从自己身上解下围裙替盛仲景系上。夏忧抬眸看了看自己的杰作,满意地拍了怕手,方才勾唇笑道。“去吧。洗碗这种光荣的任务,以后就都交给你了。党和人民会记住你的,盛仲景同志。” “”盛仲景从未想到,眼前这个清冷稳重的小女人,居然还有如此俏皮的一面。 尽管她的幽默,是以捉弄他为代价。不过光是看着她唇角那抹璀璨至极的弧度,也值回票价了,不是吗?! 车到孟氏大厦的时候,盛仲景照例提前把夏忧放了下来。尽管心中十二万分不乐意,可盛仲景依然尊重夏忧的决定。 “亲爱的夏忧学妹。那么,我们办公室见咯。”看着夏忧飞过来的眼刀,盛仲景适时地补充了一句。 “嗯。”夏忧点点头,朝身后车子里的某人挥挥手,径直朝前走去。 彼时,谁也没有注意到。路旁呼啸而过的出租车里,一个面容精致的女人,在瞥见两人的身影后,眼里一闪而过的诧异。 盛仲景和夏忧 有那么一瞬间,贺仪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不是确定眼前的这两个人就是盛仲景和夏忧,贺仪甚至会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一直以来,贺仪都认为孟震霆才是夏忧背后的那个男人。毕竟这几年以来,孟震霆对夏忧的宠爱,全孟氏上下,都是有目共睹的。 可是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和盛家二少爷搅到一起了? 为什么所有的男人都对她另眼相看呢? 不是不服气。而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莫名的不甘。 同样是女人,同样姿容出众,同样能力不差。为什么夏忧就能得到一个又一个优秀男人的青睐,就有香车美男相送?而她贺仪,就只能默默地做个小秘书,天天搭乘地铁,出租。一辈子默默无闻呢? 忿忿不平的下了出租车,贺仪满是不甘地朝孟氏大厦走去。却在无意间,瞥见前方一个婀娜的身影。 “孟小姐。”片刻的迟疑之后,贺仪飞快地追了上去。唇角勾起一抹算计的弧度。“早啊” 从前盛仲景最讨厌下班时间,因为那意味着,夏忧就要离开他的视线。在他不能触及的地方,做他所不知道也不能参与的事情。 而现在,盛仲景却恨不得早点下班,好和夏忧一起单独过他们的二人世界,参与她的一切生活。 恋爱中的人都是这样的吗?盛仲景不得而知。 他只知道,自己是恨不得时时刻刻,分分秒秒都和这个小女人腻在一起才好! 好容易熬到了下班时间,盛仲景拿出手机,修长的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按了几下。片刻后,另一个办公室的夏忧便收到了一条短信。“亲爱的学妹,待会老地方见哦。” 所谓的老地方,不过是离孟氏大厦一条街之隔的十字路口。这几天,夏忧的车子拿去检修,所以她上下班都是搭乘盛仲景的便车。 为了保密,两人便约定了下班时在十字路口碰头。 这种貌似“偷情”的状态,让盛仲景十分不爽。什么时候,他盛二少爷谈个恋爱,还要偷偷摸摸了? 想他盛仲景,生平第一次生出了把一个女人光明正大地带到世人面前,告诉他们这是他的女人的心思。可偏巧,这个女人还一点也不买账! 更加让他郁闷和不解的是,他不仅十分纵容她的这种行为,并且还乐在其中。 难道,恋爱中的人智商都会降低? 这个小女人,总是不知不觉间让他做出连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或者,这就是她的魅力所在吧! “在发什么呆呢?”夏忧一上车,就看见眼前的这个男人一会儿皱着眉头,似忧思重重。一会儿又咧开嘴傻笑,仿佛想到了什么让他十分开心的事情。 “来啦。”神游太空被逮个正着,饶是盛仲景再厚,也忍不住有些脸热。一边发动车子,他一边扬唇笑道。“在想待会我们该去哪里去?” “不是去菜市场买菜吗?”这些日子以来,盛仲景的胃口被她养得很刁钻。如非必要,他不仅不在外面饭店吃饭,就连外卖也不接受。非得她亲自下厨,才能让他老人家满意。 可是,她的厨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出众了?她怎么不知道的。 “今天不管那些。”盛仲景扬了扬唇,神秘一笑。尔后偏过头来,灼灼地看着夏忧。“明天是周末,不用早起上班。咱们,约会去吧?!” “约会?”这个词语,粹不及防地跳入夏忧的耳中,让她措手不及。心底,却有一缕甜丝丝的东西冒了出来。 原来“约会”这两个字,竟然可以如此美丽 “怎么,不乐意?”盛仲景对她的反应,很是受伤。撇了撇嘴,他义愤填膺的说道。 “喂,女人。怎么着我也是本城最有价值的黄金单身汉。想要和我约会的女人可以从中心广场排到孟氏大厦去。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哦!” “这么说,我是荣幸之至咯。”夏忧作出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心中却暗自莞尔。 原来,这个男人孩子气的霸道,竟然可以如此可爱。 “那是当然。”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盛仲景不再征求夏忧的意见。只一脚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夏忧从来不知,原来和一个男人手牵着手,正大光明的走在大街上约会的滋味是如此之好。 大校风素来严谨。所以从前和李易书恋爱时,他们一直都是地下恋情。尽管这种“地下恋”在a大可以说是个公开的秘密,学校和老师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毕竟他们都是学生,谁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去挑战校规。 所以无论约会,还是牵手,他们都是偷偷摸摸的,尽量避开人群。 原以为这种情况,只要持续到他们毕业就可以彻底扭转了。却没想到,李易书毕业之日,就是他们分手之时。 心底不是没有遗憾的。所以当盛仲景方才第一次牵起夏忧的手时,她的第一个反应是甩开他的手。 这个男人是疯了吗? 大庭广众之下,他竟然敢如此明目张胆! 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如果不小心被狗仔队拍到,明天本城财金娱乐版的头版头条,一定少不了他们。 好吧,虽然现在早已是夜色朦胧,灯火迷离。可这种可能也不能不防,不是吗?! 谁知她刚刚才甩开他的手,下一秒,却被身旁的男人丢来一个警告的眼神。恨恨地睨了夏忧一眼,盛二公子的眼神很严肃很可怕很危险。 介于从前的种种,盛二公子对夏忧来说,不过是只纸老虎而已。所以她几乎是想也未想的,便再度挣开盛仲景的手。 然而夏忧不知,纸老虎也有发威的一天。当她的指尖刚刚离开他的肌肤时,身旁的男人突然驻足转身,抓住夏忧的肩膀。 狭长的黑眸半眯着,目光灼灼如火。盛仲景此刻的眼神,危险极了。就连他唇角的那抹弧度,也充满了邪肆。 “如果不想我当众吻你的话,就乖乖地牵住我的手。” 识时务者为俊杰! 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真理,夏忧只能乖乖地屈服在某人的淫威之下。 两人本就是帅男美女,一路走来本就是条靓丽的风景线。 更何况盛仲景出手极其阔绰,但凡是夏忧心爱之物,甚而她的眼神在某样物品上多停留了几秒,他便毫不犹豫,不顾她的竭力反对买了下来。 是以一路行来,他们二人虽不高调,也引得众多路人的频频围观。好在这些人与他们都素不相识,夏忧在最初的些许不适应之后,也就很快地自然起来。 彼时,沉浸在欢乐之中的两人,谁也没有注意到,身后一直跟随着他们的某个行踪诡异的男人,和那些偶尔按下的快门。 神秘男人在跟踪了夏忧和盛仲景一段行程之后,飞快地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老爷子,看来事情真如二小姐所言。这夏忧,的确是攀上了盛二公子这棵高枝” 一路大肆采购下来,不知不觉盛仲景和夏忧手中,早已多了许多战利品。夏忧早想鸣金收兵,奈何盛仲景却不罢不休。 路过一家珠宝行的时候,他想也不想地便把夏忧拉了进去。 “喂,你要干嘛?”指尖轻轻地戳了戳某人,夏忧差点被满室的金光闪花了眼。 这个男人该不会是 “随便看看而已。”盛仲景丢给她一个少见多怪的表情,人却在某个钻戒专卖柜台前停留下来。 随便看看吗? 夏忧怎么看,也不觉得盛二公子是随便看看的样子! “有什么好看的。哎呀,仲景别看了。我肚子已经快饿得前心贴后背了。咱们吃东西去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2章 眼熟 “急什么?”眼珠滴溜溜一转,盛仲景回过头来,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等等。小忧你这么慌着要离开,莫不是怕我给你买戒指吧?” “当然不是。”被言中心思的某人,义正言辞的否定道。 “不是就好。”闻言,盛仲景这才一本正经地点头说道。 “我真是随便看看而已,这么老套狗血又俗气的事情,怎么会是我这种品味的人会做的。” “”一句话,将夏忧瞬间秒杀。满头黑线地睨了盛仲景一眼,夏忧离开钻戒柜台,随便逛了起来。 亦步亦趋地跟在夏忧身后,盛仲景的目光,几乎在同一时间和夏忧停在了一串精美的钻石手链上。 那是一条铂金碎钻的蔷薇花手链,银丝编织的叶片脉络分明,娇艳的蔷薇花蕊以上等的钻石镶嵌而成。如同清晨花瓣上遗留的露珠,晶莹璀璨。 这串手链无论是款式还是做工,都无可挑剔。几乎让夏忧一照面,就爱不释手。 见状,珠宝店的营业员上前笑道。“两位真是好眼光,这条是我们店今天才到的新品,本市独一无二的一条。别看它钻石不大,可粒粒都是极品。而且这叶片切割的手工艺,也相当先进。” “喜欢吗?”营业员还在口若悬河的推销,盛仲景已经迫不及待的问道。 “不喜欢。”夏忧摇摇头,答得相当干脆。 之前他送她衣服,小装饰品,她推脱不掉收下也就算了。可这条钻石手链,一看就不是凡品。她就算再喜欢,也不能让他知道。 “是吗?”不置可否的勾了勾唇,盛仲景眼底的笑意却渐渐淡了下来。“怎么办呢?我觉得很不错呢。” 知道他不相信自己,夏忧正犹豫着该如何解释。耳畔却突然传来轻快的电话铃声。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夏忧先是面色一喜,尔后眉心却微微的皱了起来。 “怎么了?谁打的电话啊。”察觉到她的反常,盛仲景关切的问道。 “我妈妈。”淡淡的笑了笑,夏忧按下通话键,快速地朝前走了几步,脸上的笑容已经迅速灿烂如花,就连声音也比平日甜腻了几分。“喂,妈” 如夏忧所料,几句寒暄之后,老妈又将此次通话的主题回归到了她的终身大事上。 不知从何时起,夏忧就开始害怕接到母亲的电话。明明十分想念,明明离母亲不过两三个小时的车程。可夏忧宁愿每月将工资的三分之一汇给母亲,也不愿意回去听她唠叨。 当某样愿望变成一种执念,这种愿望从某种角度来说,也就成了一种负担。 夏母的执念,就是让夏忧在花样的年纪,找到一个疼她爱她的好男人。看她相夫教子,夫唱妇随。 然而自从李易书之后,夏忧身旁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别的男人。 起初夏母也不太担心,毕竟自己的女儿要貌有貌,要才有才。想要嫁个如意郎君,也并非什么难事。 可随着夏忧的年纪慢慢增大,已经渐渐地跨入了剩女的行列。尤其是,在两年前夏父去世之后。夏母所有的希望和寄托,都放在了她唯一女儿身上。于是这种执念,就渐渐地变成了夏忧的一种负担 “好了妈,我知道了。我还有事,先挂了。” 在夏母第一千零一次旧事重提之后,夏忧终于忍不住揉了揉眉心,打断了母亲的话语。“你自己多保重身体,有空我会回来看你的。” “可是小忧,后天是你爸爸的忌日,你不回来吗?”见她要挂断电话,夏母赶紧问道。 父亲的忌日,夏忧自然是记得的。可一想起回去之后,将会遇到的母亲的唠叨和永无止境的相亲。夏忧就一阵头痛。 “妈,我”夏忧的话尚未说完,就被夏母一口打断。“小忧,妈已经很久没见到你了” 一声慈母的叹息,让夏忧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无奈地勾了勾唇,她点头答道。“知道了妈,我明天就回来。” 可怜天下父母心! 就算母亲每次的唠叨,都会让她烦不胜烦。就算每次遇到这种情况,都会让她想起往事,翻出经年不成愈合的旧伤。让她情不自禁的设想,倘若当年那人没有离开,情形又会是怎样呢? 可无论如何,母亲是她在这个世界的唯一血亲。她不能因为自己的伤,自己的痛,就让她伤心难过。不是吗?! 挂断电话,夏忧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身后却传来盛仲景突兀的声音。 “小忧,明天咱们去郊外踏青野餐吧。那帮小子刚才打电话来,说想搞个野外烧烤派对呢!” “不行。”几乎是想也不想,夏忧便一口拒绝了盛仲景的提议。 “为什么?”眸光微微一黯,盛仲景眼底有落寞之色一闪而过。 明明开口之前,就预料到了她会拒绝。可不知为何,他的心在那一瞬间仍忍不住微微一窒。 他只是,想把她带到朋友面前,告诉他们她的存在而已。 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她才肯彻底敞开心扉接纳他呢? 正大光明的承认他们的关系,开开心心地接受他的礼物。在人前,能够毫无避讳地牵手c甜蜜。 他求的,不过如此而已!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才能满足他的这些愿望呢?究竟还要等多久,她才能把那个人,彻彻底底地从她的心中赶出去呢? “明天不行。”气氛渐渐的安静下来,盛仲景眼底受伤的神情让夏忧的心轻轻一揪。不十分痛,却不知为何莫名的难受。 于是明明不想告诉他的,她却在理智阻止自己之前开始解释起来。“明天我要回去看妈妈。” 黯淡的眼神刹那就明亮起来,盛仲景扬起唇,雀跃地说道。 “真的?那也带我一起去吧。你家乡在梅江吧?听说那里很漂亮呢。我要去看看,什么样的灵秀山水,才能养育出你这样的女子?” “不行。”夏忧立刻为方才的一时心软而后悔起来。 天啦,她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明知道告诉他行踪会是什么后果。为什么她就那么笨呢?! “啊,等等。我好像没说过我老家在梅江吧?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猜!”眨了眨眼,盛仲景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你猜我猜不猜?”白了他一眼,夏忧转身融入大街上拥挤的人群。心底,却有一丝甜滋滋的感觉慢慢升起。 看来,这个男人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重视她呢! “嗳,你往哪里走呢?走错了,这边。” 一把拽住夏忧的手,盛仲景扬了扬手中的电影票,挑眉笑得狡黠。“咱们看电影去。” 看电影?夏忧勾了勾唇,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那仿佛,是上辈子做过的事了吧?! “可是,你什么时候买的电影票?”看来今天的约会,是这个男人预谋很久的事情了吧。 这样内容丰富的约会,她好像很久也没有试过了呢! “不告诉你。”男人得意的扬了扬眉,孩子气的笑道。 “不告诉我,我就不去了。” 闻言,夏忧连忙停下脚步。成功地见到男人脸上的哀怨之后,她方才满意的弯起唇角,绽出一抹璀璨的弧度。 “除非你请我吃爆米花。” “贪吃鬼。”盛仲景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挨宰表情,狭长的黑眸里,却有淡淡的笑意漾开 这是一部唯美浪漫又不乏温馨的爱情电影,情节感人,细节动人,演员表演也十分到位。很容易就能将人代入氛围。 本来如果一直这样看下去,今天的这场电影院约会将完美收场。谁料中途却出现了一点小小的状况―― 事实上,当男主深情款款地吻向女主时,夏忧尚不觉得什么。可是当漆黑的暗夜里,前排的座位上响起那种细微的喘息声时,夏忧终于觉察到了不对劲。 这个男人在害怕! 脑海里直觉般的闪过这个念头,夏忧却不明白,他到底在怕些什么? 不过有一点,夏忧却是看得十分清楚明白。他那种幽邃而压抑的眼神,充满了禁欲的味道。似乎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该躲避还是该迎头而上呢? 这样的环境,纵使氛围再好。以夏忧的性子,也是不习惯与别人分享自己的。 在她看来,这种亲昵的举动,只能在隐秘的环境与心爱之人来做。 更何况她与眼前这个男人只是做戏而已! 所以理智告诉她,她应该逃开。然而当她对上盛仲景那双隐含着希冀和不安的黑眸时,她全身的力道顿时泄了个精光。再也没有力气逃脱分毫 呵,这个男人,总是能够轻易地抓住她的软肋,让她软下心来。 不想去辨别这种情绪究竟代表着什么?在盛仲景附头吻来的瞬间,夏忧羞怯地闭上了眼 后排有警示的咳嗽声传来,虽然不大,却依旧被夏忧敏锐地捕捉到了。 放松的神经瞬间紧绷了起来。夏忧赧然地睁开眼,暗夜中,有绚丽的云霞自她白皙的脸颊蔓延开来 抬眸的瞬间,却正好看见盛仲景也局促地别开脸。那张帅得惊心动魄的俊颜上,更是有可疑的红晕闪过 自此之后直到电影结束,夏忧再也没看过盛仲景一眼。可隐约中,她却总觉得有一道滚烫的目光一直灼灼地注视着她,片刻未离。 电影散场之后,盛仲景牵住夏忧的手率先走了出去。 他走得那样急迫那样匆忙,仿佛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他一般。她被他牵着亦步亦趋地跟随在他身后,几乎要一路小跑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直到走出电影院来到停车场,盛仲景方才停下步子打开车门。夏忧一头栽倒在副驾驶室里。气喘吁吁地看着让她上气不接下气的罪魁祸首。 “不准这样看我!”男人有些恼怒的声音自头顶传来,让夏忧茫然不知所措。她越发不解地凝住他,似想从他那双深邃如海的眸子里看出些端倪来。 天知道,自电影院开始,他就一直想这样毫无顾忌地吻下去! 怕她害羞,怕她恼怒,也怕吓走这只小鸵鸟! 所以他费了好大的劲,才克制住自己没有当场吻下去。 谁知道这个小女人此刻却用她那双湿漉漉的眸子这样无辜地望着他。让他傲人的自制力,瞬间土崩瓦解。 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在她面前,他从来都没有什么自制力可言。 悄悄的起床c穿衣c洗漱。看了看紧闭的客房门,夏忧确定自己没有惊醒沉睡中的某人之后,方才满意地勾唇一笑,蹑手蹑脚地开门走了出去。 曾几何时,她在自己家里也要像做贼一样,如此小心翼翼鬼鬼祟祟了? 可是一想到被盛仲景缠住的后果,夏忧就觉得,自己的谨慎还是很有必要的。 否则,别的不说,要真是让盛仲景跟她回了家。光她母亲那一关,她就无法交代。 总不能让她告诉她那个盼婿心切的老妈,盛仲景不过是她一时兴起的游戏对象而已吧?! 夏忧笃定,她要真是敢这么说,铁定会被老妈打断双腿再逐出家门不认她这个不孝女。 就算她什么也不说,暂且把这一关蒙混过关。那么以后呢? 她和盛仲景的游戏,迟早是要ga 一ver的。到那时候,她又该如何解释? 所以左思右想之后,夏忧深深的觉得自己不带盛仲景回家绝对是个明智的选择。 一念至此,夏忧因为要回家的纠结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此刻正是拂晓,天边璀璨的星子尚未褪去。夹杂着阵阵花香的空气清新得让人为之一振。 夏忧深呼吸了一口气,大步朝停车场走去。人尚未至,她的步伐却在半途戛然而止。 有那么一瞬间,夏忧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昨夜没有睡好,所以眼花幻觉了? 那个长身玉立,双腿交叠悠闲地斜靠在车身上的男人怎么那么眼熟?此时此刻,他不是应该在床上与周公约会才对吗? 看着那张笑得有些欠扁的俊颜,夏忧头痛的揉了揉眉心,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你怎么在这里?”恶狠狠地瞪了盛仲景一眼,夏忧决定先下手为强。 “早啊,小忧。”无视夏忧的白眼,盛仲景笑得比天边初升的朝阳还要灿烂三分。“我在这,当然是等你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3章 等待 “是么?我怎么不记得有叫你等我了。”夏忧摸了摸口袋,想趁盛仲景不备之际发动车子夺路而去。却发现她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车钥匙。 “你在找这个么?!”扬了扬自己手上的车钥匙,盛仲景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 她的车钥匙怎么跑到他那里去了? 夏忧一时忆起自己昨夜在某人的柔情攻势下意乱情迷,最后连自己是怎么回家的都不记得了。 只记得她要去修车厂取车,他却不让。只在睡觉前信誓旦旦的向她保证,今天早上一定会让她看见自己的车。 却没想到,他居然打的是这样的如意算盘! “不是要赶着回家吗?还不上车?”夏忧正暗自懊恼,一旁的男人已经打开车门自动自觉地坐进了驾驶室。然后不紧不慢的偏头,含笑盈盈地望着她。 “”她是想回家没错,可是没打算带上他啊! 夏忧欲哭无泪,只恨自己一时疏忽,中了某人的诡计。可此刻大势已去,要让盛仲景就这么放弃,显然是不可能的。无奈之下,夏忧也只得接受了现实。 “你要跟我回去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咱们得先约法三章。”想了想,夏忧终究是有些不甘心。于是板着脸,十分严肃地对身旁的男人说的。“要是做不到的话,回来之后你就打包闪人吧。” “你说。”奸计得逞的某人心情大好,丝毫也不把夏忧的威胁放在心里。 “第一,不准告诉我妈我们之间的关系。你只是我公司的同事,因为要去梅江办事,所以搭了我的顺风车。”想了想,夏忧一字一句的叮嘱道。 “没问题。”耸了耸肩,盛仲景从善如流地答道。“可是小忧,我有一个问题。” “嗯?”闻言,夏忧拿眉眼斜睨着他,示意他发问。 “我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眼底闪过一刹狡黠的光芒,盛仲景故作茫然的问道。 “你说呢?!”夏忧拖长了声音,不理会他的刁难,咬牙切齿的继续说道。 “第二,你不能乱说话。也不能告诉我妈我们同居同住一个屋檐的事情。” “向保证,我绝对不胡说八道。”敛了笑容,盛仲景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不过,如果夏妈妈自己发现的,你就不能怪我了吧?” “如果我妈发现了什么端倪,那也一定是你捣的鬼。”夏忧哪里肯给他可乘之机,闻言,想也不想地答道。 “冤枉啊,小忧。”唇角笑容不减,盛仲景的声音在黎明的霞光中夸张的响起。“你这是霸权主义!我强烈呼吁” “呼吁驳回。”被他的耍宝逗得玩心大起,夏忧唇角绽开一抹璀璨至极的弧度。 “本宫这里是君主制度。小盛子,你就认命吧!” 见她眼中阴霾尽去,忧虑全消,盛仲景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喳,太后!” “” 有了盛仲景这个“御用司机”,夏忧的归家之路便走得异常的轻松。一路上,两人都十分默契地决口不提昨日的激情一吻。 对夏忧来说,她不提很有几分“做贼心虚”的味道。而盛仲景的沉默,则在意料之中,情理之外了。 盛仲景的心思,夏忧不是不知道。惟其如此,他的沉默才显得难能可贵。顺杆往上爬是人的劣根性。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进退有度的。 不过,从某一方面来说,夏忧更希望看到的是一个贪得无厌的盛仲景。因为那样的盛仲景,她知道怎样应付。而如此体贴入微的盛仲景,则让她有些束手无策了 抬眸看了一眼专心致志开车的某人,夏忧忍不住再一次叹息――这个男人,果然是她的冤孽,她的克星呐! 然而这个冤孽,却深得夏母的喜欢。 其实这种局面,本该在夏忧的预料之中。老妈如今思婿心切,盛仲景从天而降,无疑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 如此一个财貌双全的大帅哥摆在她面前,她又怎会不眉开眼笑呢?! 奈何夏忧经不住盛仲景的巧舌如簧,人到梅江时,她本想将盛仲景随便打发到哪个宾馆住下的。谁知才一交锋,她就败下阵来。被他三言两语就忽悠着带回了家。 几乎是一照面,在盛仲景与夏母对视上的第一眼,夏忧就知道大事不妙了。老妈看见盛仲景时那种眼前一亮的眼神太过明显直接,直接到她想要装疯卖傻也是不可能的。 于是接下来的解释便显得有些欲盖弥彰了。盛仲景用不知何时准备好放在她车上偷渡而来的礼物,加上他的花言巧语,很快就收买了“准岳母大人”的芳心。 在夏母与盛仲景的相谈甚欢中,夏忧的辩解,微弱得就像璀璨星空下竭力发光的萤火虫,微弱得不值一提。 夏忧十分懊悔自己引狼入室的举动,奈何此时大势已定,悔之晚矣。 夏母对盛仲景的热情,比她这个亲女儿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搞得夏忧一度怀疑,盛仲景才是她老妈亲生的。 曾几何时,她那个一向自视甚高,把女儿当成掌上明珠担心别人窥视的老妈,对人如此热情过了? 到底是盛仲景太过出色?还是她因为迈入剩女行列,所以行情下降,惹得她老妈忧心过度了? 看着老妈一副恨不得卖女儿的架势,夏忧不由得在心中长叹三声 果真是女大没人留啊! “在想什么呢?丫头。”好容易将准岳母大人欢天喜地的哄入厨房,盛仲景心中的一块巨石终于落地。 天知道,他看上去镇定自若c轻描淡写,心里却有多么惶恐不安c七上八下。就怕一言不合,准岳母大人就将他三振出局。让他失了抱得美人归的机会! 此刻终于险险过关,盛仲景这才有功夫关注到一旁独自哀怨的某个小女人。 “在想你是不是给我老妈下了什么汤?”夏忧恨恨地咬了一口手中的苹果,仿佛此刻在她手上的不是苹果,而是身旁某个可恨的男人一般。“要不然,她为什么被你迷得七荤八素的。” “就只有她吗?”盛仲景俯身靠近夏忧,趁她不备啃了她手上的一口苹果之后,方才慢慢悠悠地问道。 “啊?”被他这没头没脑的话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夏忧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 “我是说”神秘地勾唇一笑,盛仲景偏头在夏忧的脸颊飞快地一啄,狭长的黑眸里闪烁着璀璨而狡黠的光芒。“难道你没被我迷得神魂颠倒的吗?” “去你的”夏忧哪里料到,他竟然如此色胆包天,居然敢在她母亲眼皮底下偷香窃玉。一时间,她正好被偷袭个正着。 夏忧心中又羞又恼,还担心他们的举动落入母亲的法眼。那她可就真是被坐实了“罪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狠狠地瞪了盛仲景一眼,夏忧飞快地瞥了一眼厨房,见母亲正着专心致志地做饭,并没有注意到客厅的突然状况。她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尔后站起身来,朝自己的卧室走去。 见她怒急而走,盛仲景也不着急。只优雅地站起身来,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进了卧室。 “丫头,这就是你的房间吗?”一脚将房门反踢过来,盛仲景的目光,落在那张铺着蓝底碎花床单的大床上,顿时眼前一亮。“唔,这就是我们家小忧的床啊!” 说罢,他“扑通”一声倒在了床上。然后闭上双眼,长长地喟叹了一声。“唔,果真有你的味道呢!丫头。” “喂喂,你干什么呢?”见他一点顾忌也没有直接倒在了自己的床上,夏忧不由得下意识地朝门外望了望。好似生怕老妈一个不注意就闯了进来似的。 这家伙,简直不拿自己当外人!一点“同事甲”的自觉都没有。这要是被她老妈看见了,可如何是好? “来,丫头。”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夏忧眼中的焦急和不安,盛仲景轻轻地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床,声音低沉而温柔,充满了诱惑。“到我这里来” “都说了你不能睡这里啦!”夏忧用手指轻轻地戳了戳盛仲景的身子,谁知那人不仅不理她,反而阖上眸子作假寐状。“喂,喂我在说话呢你听见没有?” “别闹!”他突然张开眼,伸手将她轻轻一带,她就径直跌入了他的怀中。她正要恼羞成怒,却听他低沉的声音在耳畔缓缓漾开。 “我只是想在你从小睡到大的床上好好躺一躺,感受一下你成长的气息。乖,陪我睡一会好吗?” 她本来满肚子怨气,却因为他这句话而莫名的心软下来。停止了挣扎,她乖乖地躺在他的身旁,任由他温柔地将她揽入怀中。 一时间,满室静谧。谁也没有主动开口打破这难得和谐的安静。夏忧静静地靠在盛仲景的怀中,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突然生出一种岁月静好,世事安稳的感觉。 仿佛只要这个男人在她身边,她就不用去担心世事烦扰,红尘艰厄一般。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假寐的夏忧已经在盛仲景怀中睡着了。又仿佛不过是一瞬之间,夏忧才刚刚在盛仲景怀中打了个盹,门外就响起夏母慈爱的声音。 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夏忧从床上猛地弹了起来。她一副做了坏事被逮个正着的模样,引得盛仲景忍不住莞尔一笑。 “你还笑。”朝罪魁祸首甩过去一个白眼,夏忧恨不得扑过去将某个气定神闲的家伙就地正法。“这下可怎么办好?” 她该怎么和老妈解释,她和一个“同事甲”睡在一张床上的事实? “来了,伯母。”轻轻地揉了揉夏忧的头发,盛仲景站起身来,不疾不徐地对门外说道。“我和小忧做完这个case就来。” “不急不急,公事要紧。”闻言,夏母连忙说道。“菜都在锅里温着呢,你们忙完你们的再说。” 听着母亲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夏忧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还好,母亲向来都尊重她的,不会直接推门进来。要不然她就要被逮个正着了。 一整天,夏忧就在这样有惊无险的提心吊胆中度过。直到扫完墓又在家里陪了老妈一晚,夏忧这才依依不舍地对老妈告别。 临走前,夏母将夏忧拉到一边,语重心长的嘱咐她。“丫头,你年纪也不小了。妈看小盛这个人很不错。你一定要和人家好好相处,别闹大小姐脾气。知道吗?” “妈,我都说了,我和他只是普通同事而已。”知道老妈是火眼金睛,不好敷衍。夏忧却没想到,她居然如此一针见血,根本不为夏忧的“障眼法”所迷惑。 “少来,你当你妈我是傻子吗?”恨恨地点了点夏忧的额头,夏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小盛是什么样的人,你妈我会看不出来?” 不待夏忧反驳,夏母又继续说道。“你公司的待遇虽然不错,可能穿得起小盛身上的那些名牌?还是你以为你老妈我是个连世界名牌都不知道的无知妇孺?!” “”夏忧千算万算,就没算到自己会漏了这一遭。 也是,如盛仲景那种人,混身上下都金光闪闪。就只差没写上“我是有钱人”几个大字了。“妈,他是我们公司老总,薪水自然不薄。” “就算是你说的那样吧。可是小盛看你的眼神,你老妈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闻言,夏母眼中飞快地闪过一刹奇异的光芒。“你老爸当年就是这样看你老妈的。所以小盛对你是什么样的感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丫头,你就不用再狡辩了。” “” 因为夏母的一再挽留,夏忧和盛仲景回到c城的时候,已是夜幕降临。车至半途时,原本万里无云的晴空突然阴云密布。不一会,一场暴雨就“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 好容易冒雨回到市区,还没等盛仲景来得及松口气,他们驾驶的汽车又祸不单行的爆胎了。 无奈之下,盛仲景只得冒着大雨下车换胎。奈何夏忧车上装备不全,盛仲景在雨中冻得瑟瑟发抖,也没能把备用胎换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4章 怨恨 大雨中往来的车辆甚少,更别提出租车了。夏忧透过车窗,看着暴雨中那个微微发抖的身影,心中突然生出一种莫名的烦躁。 推开车门走了出去,夏忧弯腰拽了拽那个专心致志的身影,声音中带了一丝连她自己也不曾觉察到的怜惜和温柔。“别弄了,待会打电话给拖车公司吧。咱们先回家去。” “哎呦,我的大小姐,你怎么出来了?”盛仲景猛地抬起头来,晶莹的水珠自他俊朗的脸庞飞快地滑下,他眼底有丝心疼之色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惊喜飞快地闪过。“赶紧的回车上去,别淋湿了。” “别弄了,咱们先回去吧。”她拉着他的手,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他静静地看着她,半响,才勾唇绽出一抹绚烂的弧度。点了点头,盛仲景丢下手中的工具,站起身来抓住夏忧的手就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好,咱们回去。不过这离你那儿实在太远。要不,还是先去我那儿吧?” 这里离盛仲景的小公寓距离很近,在这种打不到出租车的情况下,这样的提议无疑是十分明智的。于是夏忧也就不再犹豫,点了点头就和盛仲景一起在雨中飞奔起来。 两人很快便回到了盛仲景的公寓,一进门,盛仲景便走进浴室放开热水把夏忧推了进去。“丫头,先去洗个热水澡吧。小心待会感冒了!” 一路从大雨中狂奔回来,夏忧浑身上下被淋了个透心凉。加之她和盛仲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时间也不算短了,最初的羞涩与防备期早已过去。 更重要的是,她和盛仲景之间,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了。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于是刹那的犹豫之后,夏忧便推门走进了浴室。 屋子里热气氤氲,一进去就让浑身湿透的夏忧暖和了起来。玫瑰精油的芳香,让她浑身的毛孔都舒坦极了。夏忧浸泡在热水之中,舒服得快要睡着了。 “丫头,你没事吧?”直到浴室门口传来盛仲景略带急促的声音,夏忧这才从迷蒙中清醒过来。 “我没”夏忧缓缓地站起身来,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目光在环视了一圈浴室四周之后,蓦地一变。“好像有点问题” 她的衣服早已被淋湿,现在举目四顾,连件浴袍也没有。这让她如何出去面对盛仲景? 仿佛察觉到了她的为难之处,盛仲景沉吟片刻后转身离去。不过一分钟又折了回来。“丫头,开门。” 这门是开呢还是不开呢? 电光火石之间,夏忧脑海中已经闪过许多念头――要是开了门,她和盛仲景就要“赤诚相对”了;可要是不开,今天这浴室大门她又该如何走出去?总不能让她光着身子在浴室睡上一晚吧? 就在夏忧犹豫之际,门口已经再度传来盛仲景急促的敲门声。咬了咬唇,夏忧飞快地拿浴巾裹好自己的身子,然后躲在门后,视死如归般地咬牙打开了浴室大门。 “家里没有多余的睡袍,这个你先将就着穿吧。”预期中的尴尬并没有出现,一只修长的手臂托着一件衬衫出现在了夏忧眼前。尔后,盛仲景又体贴地替夏忧关好门。举止极其绅士。 夏忧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盛仲景的体贴,如春雨一般润物细无声,随时随地给她一种舒适妥贴之感。 就如她最初预料的一样,这个男人帅气多金又体贴入微,这样完美的男人,又有几个女人不会沉沦在他的温柔乡里,不能自拔呢?! 强抑住心中突然而来的异样感觉,夏忧推开浴室大门走了出去。她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丝毫没有察觉到盛仲景在看见她的瞬间,眼前一亮的表情。 “我洗好了,你要洗吗?”湿漉漉的水珠,沿着夏忧青瓷般的肌肤缓缓滑落,就仿佛美玉上流动的水晶,在橘黄的灯光下,流光溢彩,耀眼极了。 光是用想象,盛仲景也能料到衬衣下的身材有多惹火!更何况,他曾经亲自品尝过她的美味! 偏那个女人,对这样诱人的情形还丝毫也没有自觉。惟其如此,她的神态才越发放松。也就越发吸引着盛仲景的目光,让他几乎一对上眼,便无法移开自己的目光 橘黄色的灯光下,他完美如希腊神祗的脸庞笼罩在暗色的阴影下,一半明,一半暗。将他棱角分明的脸部线条衬托得更加料峭。 如同刀削过一般线条完美的下巴微微扬起,那双深邃如墨的黑眸,象一汪深不见底的大海,静静地看着她,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溺毙。 这样专注而深情的目光,别说她夏忧不过是凡夫俗子c血肉之躯。就算她是金刚铁骨c木石之心,只怕也会被他给融化了吧?! 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夏忧飞快地别开眼,脸颊有一抹可疑的红晕浮起“呃,突然觉得好饿。” “我也饿了。”虽然背对着他,可夏忧却能清楚地感觉到,男人灼热的目光一刻也不曾离开过她。所以分明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听在夏忧耳朵里,竟多了一种语带双关的暧昧味道。 事实上,夏忧的猜测一点儿也没有错! 此时此刻,看着眼前的诱人美味,盛仲景恨不得将她一口一口吞进肚子里才好。 这个念头才刚刚在盛仲景脑海中闪过,小腹处的热流,便汹涌而上,直冲背脊。 喉结微微一动,盛仲景突然站起身来,哑着嗓子对面前的小女人伸出手。“过来” “啊?”对上那道如火的视线,夏忧敏锐地察觉到,盛仲景的目光十分危险。直觉告诉她,她还是离他远远的才好。可不知为何,她的脚步,却在听见他低沉而磁性的嗓音后,挪不动分毫。 “过来。”他大手轻轻一带,她便跌入他的怀中,尔后双双落入柔软的沙发之上。 “干嘛?”他强烈的男性气息迎面而来,让她瞬间失了方寸,心慌意乱。“都说我饿了啦” 一种莫名的慌乱袭上心头,夏忧禁不住心生惶然――从什么开始,她对他就再也做不到镇定自若,无动于衷了呢? 这个男人对她的情绪影响,越来越严重。严重到甚至逐渐能够左右她的喜怒哀乐。 这并不是一个好现象!理智告诉她她应该逃离,可她的心却如此刻一样,被他紧紧地吸引,无力逃走。 抑或者,是她根本就不想逃离 “别动。”他大手一圈,将她箍在怀中。“头发还湿着呢,我先帮你吹干。小心感冒了。” 他拿起吹风,当真专心致志c心无旁骛地吹了起来。她慢慢地停止了挣扎,安静地靠在他的怀中,听着窗外的雨滴轻轻地敲打着玻璃。原本茫然无措的心,在这静谧的时空里,慢慢生出一种风和日丽之感 她静静地坐在他的腿上,享受着他的专程服务,心里就如同吃了蜜似的,甜滋滋的。 其实他的手法并不专业,他的动作也笨拙得可以。甚而有时候他会不小心将她的头发扯得生疼生疼的。可夏忧却觉得,那只在她发间穿梭的大掌,是那么的妥帖c安慰 如果可以,她甚而希望时光能够静止在这一刻的美好。让她不用去理会世俗纷扰;不用去担心人心诡变;不用去想她和他,该如何收场? 很久以后,当一切都已物是人非。夏忧每每回忆起曾经的这个雨夜,仍然会觉得这份温暖,足以慰贴她寒凉的心 然而此刻,夏忧心中却什么都来不及去想。大脑一片空白,足足楞了有一分钟,她才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境况有多尴尬! 不为别的,只因为那个女人是夏忧。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他珍之爱之的夏忧! 他舍不得让她受半点委屈,所以他只能委屈自己。 暗自叹了口气,盛仲景长长地深呼吸了一下,正想平心静气,收敛一下自己的“状态”,坐在他怀中的小女人却突然不安地扭动了起来。 她不动还好,一动他的眉头就蓦地皱了起来。 低头,缓缓地吻了下去。盛仲景的唇,在落到夏忧额头之时,却蓦地停顿住了。 “丫头,你的脸怎么这么烫?”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盛仲景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该死的,她好像发烧了! “唔”她再度嘟起红唇,身子如一条蛇一般,在他身下轻轻地摩擦着,显然是在为他的突然停顿而不满。 “乖,别闹了。我去给你找药。”他苦笑将她放平在沙发上,很有几分欲哭无泪的感觉。 这个磨人的小女人,果然就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 李易书打电话来的时候,夏忧正和盛仲景窝在沙发上看一档相亲节目。 彼时她正靠在他怀里,笑得花枝乱颤。而他则专注地朝她嘴里喂着剥好的提子,目光偶尔扫过电视屏幕上那些略显滑稽的画面,大多数时候,他的视线都是胶着在她身上,专注且宠溺。 自从雨夜温情之后,两人的距离仿佛一夜之间近了许多。虽然不敢肯定,盛仲景却觉得,隐隐之中仿佛有些什么东西在夏忧心中慢慢地融化。 不再有从前的隔阂c疏离与抗拒,她开始在他面前恣意而笑,开始在他面前耍耍小性子,开始不再排斥他给予的一切。 这些点点滴滴细小的变化,都让盛仲景惊喜不已。 他实在等得太久太久,久到最初坚定的信念,已经慢慢动摇成一种习惯。不再是踌躇满志的志在必得,而是一种小心翼翼得近乎卑微的等待和守护。 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知道,他是否能等到她将那人驱逐出她的目光。等到她回头看他一眼? 这世上,终有一个人会成为你命中注定的克星!在爱情这个无解的命题面前,一向顺风顺水,随心所欲的盛家二少爷也不能免俗。 “喂”夏忧拿起电话,脸上璀璨的笑容,在扫过屏幕上那个来电显示后,蓦地僵硬了下来。 下意识地看了盛仲景一眼,夏忧自他怀中起身,大步朝阳台上走去 她走得匆忙,却没注意到身后男人蓦然一黯的眸光。 “你,有事吗?”其实就连夏忧自己也不明白她为何要避开盛仲景。明明她和李易书之间,就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他只是打个电话而已,她干嘛要藏着掖着的? 可不知为何,她下意识地就那么做了。 虽然盛仲景从来不说也不问,可是她知道,他知道她与李易书的那些过往。她也知道,这个男人远没有他表现的那般云淡风轻。 他其实应该是在乎的吧?!虽然就算知道这个电话是李易书打的,他也不会多说一句。可是直觉告诉夏忧,他会不高兴会很在意会在她看不到的角落黯然苦笑。 她不想看见那样的盛仲景。她喜欢他唇角踌躇满志意气风发的笑容。那种仿佛睥睨一切的自信,才是盛仲景所该有的! 所以,在大脑还没衡量出这件事的对错之前,她已经随着自己的心那么做了。 “小忧”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音乐声和喧哗声,好像是在某个酒吧。李易书的声音更没了往日玉质般的温润,沉沉的,带着几分醉意。“小忧我好想你!” 男人轻微的呢喃,从电话那端传来。就如同年少时每一次分别一样,穿越千山万水,一下子就击中了夏忧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下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夏忧才听到自己清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易书,你喝多了” “小忧,别。别挂电话!”仿佛知道夏忧要做什么一般,电话那端的男人急切地补充了一句。“小忧,我真的真的真的好想你。想得心都快不能呼吸了” “李易书。”夏忧勾了勾唇角,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耍我就那么好玩吗?还是你觉得我会蠢得再让你骗一次?” 经年压抑在心底的怨怼,终于在这一刻脱口而出。夏忧曾经以为自己早已云淡风轻,可说到底,却终究是“意难平”! 这些话,如果在三年前。不,甚至是两年前,一年前被她听到,她都会欣喜若狂。放下一切前尘往事,是非恩怨,乖乖地投入他的温柔陷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5章 新闻 可是她等得太久。久到那些朝思暮想的思念,那些痛彻心扉的爱恋,却都变成了怨怼和不甘。久到她早已分不清,她对他是爱多一点,恨多一点,还是怨多一点? “对不起。小忧,对不起”男人蓦地沉默了下来。仿佛是想到什么一般,声音里的隐痛,就算隔着一条电话线,夏忧也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 他似乎是想解释什么?她却不肯再给他任何机会。飞快地掐断电话,夏忧却在电话挂断的瞬间,就后悔了。 不是因为他的话而动摇,而是她在挂断电话的那一瞬间,仿佛听见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这其中,仿佛还夹杂着李易书痛楚的声音。 担忧在这一刻取代了所有的情绪。夏忧手中的滑板电话打开又合拢,合拢又打开,却怎么也按不下那个绿色的通话键。 “小忧,怎么了?”盛仲景关切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夏忧回眸,朝他摇头一笑,做了个没事的表情。然后拿起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初时没有人接,过了很久才有一道男声出现,却不是李易书的声音。据那人说他是酒吧的老板,李易书独自在他酒吧买醉,此刻早已醉得不醒人事。所以他希望夏忧能去把李易书接走。 夏忧放下电话楞了半响,终究还是叹了口气,走了出去。今时今日,纵使电话那头出事的那个人不是李易书,而是一个普通朋友,她也做不到无动于衷。 不过就是尽一份朋友的责任而已。夏忧如是想着,却在对上盛仲景那双黑得灼人的目光后,一阵头痛。 她本来问心无愧,可为何每每对上这个男人,却总有一种心虚的感觉呢? “我有事出去一趟,你早点睡吧,不用等我。”既然无法解释,索性保持缄默。 “这么晚了”他动了动唇,似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淡淡一笑,将未出口的话咽了回去。“要不要我陪你出去?” “不,不用了。”她像个做了坏事的孩子一般落荒而逃,却没看见身后的男人在她转身的瞬间,逐渐黯淡下去的笑颜。 呵李易书。这个男人,就像横在他和夏忧之间的一座大山,高不可攀。每每当他觉得他已经征服一个山头时,他又以崭新的高度冒了出来,让他生出一种无法逾越的绝望感 盛仲景的出差来得那样突然,他早上才刚接到通知,下午已经连人带行李被打包送上了飞机。 盛仲景来辞行的时候,夏忧正在等孟震霆办公室等他签署一份文件。四目相对,他眼中似有千言万语,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朝她默默地点了点头,便在公司同仁的簇拥下转身离去。 其实这次盛仲景的出差,与孟氏并没有什么直接关系。据说是其父盛之升在海外拓展多年的某项业务有了质的突破。于是钦点他飞过去与合作方洽谈。 但具体细节,夏忧就不得而知了。一来这涉及到盛氏的商业机密。二来从盛仲景接到出差调令到他离开,她一直没有机会单独与他相处。 盛之升大概是对此次洽谈十分重视,不仅是派了跟随他多年的得力秘书亲自前来通知盛仲景。这位被盛仲景尊称为“仁叔”的任秘书,更是尽忠职守地跟在盛仲景身后,督促他的行程。 彼时夏忧其实也在场,听到这个消息时,她一下子就懵了。而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盛仲景的第一反应,则是扭过头来看她。 众目睽睽之下,两人自然不好多说些什么。可夏忧却在他们视线对视的那一瞬间,在那双狭长的桃花眼中,看见了一些同样的不自在。 昨晚送完李易书回家时,已是半夜。说实话,夏忧并不喜欢应付那样的状况。尤其是,那个人还是李易书。 回来得晚,不是因为有所留恋所以恋恋不舍。而是作为一个女人,她应付那样的情形实在有些吃力。 她去的时候,李易书已经醉得神志不清。好容易在酒保的帮助下将他弄上了车。又花了好大功夫从睡得迷迷糊糊的李易书口中问到了他的住址。夏忧这才发动车子朝目的地驶去。 穿越了小半个城市,夏忧终于平安抵达李易书的住所。那是本城的一所高档住宅,据夏忧所知,造价不菲。是她这种小白领所望尘莫及的。 由此可见,李易书这些年着实混得不错! 副驾驶室里的男人睡得并不安稳,他漂亮的眉头微微皱起,即便在睡梦中,也没有舒展开来。隐隐中,她还能听见他偶尔的呓语。并不十分真切,却让她的心莫名地一窒。 她一个人自然是没法把他弄回屋子的。所以犹豫再三之下,夏忧还是叫醒了沉睡中的男人。 因为熄了火,所以车厢里的光线十分暗沉。只有天空中璀璨的星光隐约传来。暗夜中,男人终于睁开了眼。温润的眸子初时有刹那的空与萧瑟。却在看见夏忧的瞬间,蓦地眩亮了起来。 他抬手抚上她的脸,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直到指尖温热的触感传来,他才呐呐的开口低唤道。“小忧,真的是你吗?小忧。” “你喝醉了。酒吧的老板让我送你回来。”她下意识地偏头,避开了他的触摸。语气里的疏离,将两人近在咫尺的距离,刹那间隔开了千山万水。“既然你已经醒了,就自己上楼吧。我先回去了。” 她说罢当真就打算离开。他自然是不肯的,蓦地伸手从身后抱住了她。语气里的哀切让人听了都忍不住心颤。“别走,小忧。求你别走!” 那一刹那,夏忧突然就怔忡了起来。眼前的情形是如此熟悉,她仿佛一下子回到了最初那几年的午夜梦回。 那时候李易书离开得太突然太决绝太彻底,她几乎是猝不及防,痛入心扉。可就算再痛,她也不许自己表现出来。 也许是在现实中她表现得太过冷静太过坚韧。所以这些糟糕的情绪,只能在睡梦中宣泄。所以每每午夜梦回,她总是会梦见自己哭着喊着求李易书不要离开。 曾几何时,他们的处境易地而处。夏忧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这一天 她是该感叹世事难测人心易变?还是该唏嘘柳暗花明,峰回路转? 说夏忧一点也不动容,那绝对是骗人的。面前的这个男人,几乎是她最美好年华里所有的追求与信仰。 她爱他爱了那么多年。他几乎深入她的骨血她的每一个细胞。如今纵使时光流逝,当初的那些美好都已破碎。她又怎么能够做到无动于衷?! 可一想到那双魅光潋滟,幽邃如海的桃花眼,夏忧心中刚刚泛起的些许涟漪,又瞬间风平浪静。 那个男人,还在等她回家。 一点一点地掰开环抱她的双手,夏忧的声音,在暗夜中清冷而决绝。“学长,你这样,我男朋友会生气的!” 身后的男人似乎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环抱着夏忧的双手颓然地垂下。夜色中,李易书眼中的神采瞬间支离破碎开来 夏忧回去的时候,客厅里已没了盛仲景的身影。他的房门虚掩着,里面没有光。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睡着了? 夏忧手中提着半路绕道去买的宵夜,不知该推门进去还是折身离开? 她其实很想和他说说话,抑或者什么也不说,就那样安静地待在他身边也好。不知为何,她心里总是有些莫名的不安。 可是倘若他开口问起她今天的去向她又该如何回答? 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夏忧终于还是转身走进厨房。打开宵夜却又突然没了胃口。 是谁说的?一个人的时候,再可口的美味也不过形同嚼蜡。此话看来果真不假。心不在焉的吃了几口之后,夏忧索性将夜宵全部打包扔进了垃圾箱。 彼时她并不知道,就在那间暗无灯光的客房。盛仲景一直静靠在床头,猩红的火光在他指间忽明忽暗地燃烧着,一点一点燃成灰烬 缭绕的烟雾慢慢地模糊了盛仲景英挺如玉的容颜,谁也看不到,他隐入沉沉黑眸中的波澜翻涌 这一个夜晚,两人因为种种原因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彼时他们谁也想不到,这一次的沉默,竟会为他们的未来埋下如此大的一个隐患。 后来夏忧常常在想,如果当时她能再勇敢再坦白一点,是不是情形就会不一样了呢? 可这世上从来都没有如果。有些事,一旦发生就不能再回头。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屋子里仿佛到处都是他的气息。习惯了屋子里有他的欢声笑语和诙谐调侃;习惯了做饭时他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与她耳鬓厮磨;习惯了上下班有他的陪伴,让她不再形单影只。习惯了晚饭后与他一起窝在沙发上,在看到经典的电视桥段时,相视一笑的默契。 他的宠溺他的呵护像空气一般,侵占了她的生活,默默无声。她习惯了他的存在,却没想到,像空气一般无处不在的他,也会有消失不见的一天。 没有他的屋子,清冷极了。 夏忧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心中却忍不住碎碎念――出差第一天,没有电话。 做了一晚上光怪陆离的梦,第二天上班,夏忧依然没有接到盛仲景的半分信息。 平日里极有挑战的工作,也仿佛变得平淡无味。夏忧心中的期冀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一点淡漠下来。 是他太忙?还是她奢望得太多? 夏忧不无自嘲的想着,不过是场游戏而已,你怎么当真了? 日子就在夏忧的自嘲与怀疑中飞逝而过。一眨眼,盛仲景已经出差五天。这五天里,夏忧没有听到关于盛仲景哪怕是只言片语的消息。 这样的情况太反常了。想起盛仲景临走前那意味深长的一眼,饶是夏忧再淡定,也忍不住向孟震霆旁敲侧击起来。 她以为以孟震霆和盛仲景的关系,必然是知道他的近况的。然而孟震霆否定得极其坚定,言语间又有些闪烁其词的犹豫,好像想说些什么,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以夏忧的处境,自然不好多问些什么。所以尽管满心狐疑,她也只能悻悻作罢。 然而很快夏忧就知道让孟震霆欲言又止的重磅消息是什么了! 彼时正是午休时间,夏忧刚跟孟震霆跑完工地回到办公室。一进门,就察觉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氛。 以贺仪为首的一干人正围作一团,仿佛在窃窃私语着什么。虽然隔得远,听不真切她们在说些什么。可夏忧却明显地从她们精彩绝伦的表情中看出了些端倪。 那些妆容精致,神情各异的姣好脸庞上,有艳羡,有遗憾,有嫉妒,有不以为然。然而最吸引夏忧的,却是贺仪眼中的幸灾乐祸。 没错,是幸灾乐祸! 从夏忧这个角度,刚好能将贺仪的表情尽收眼底。所以她清楚地看见,当贺仪抬眸扫向她时,唇角那抹讥讽的弧度和她眼底那种夹杂着一丝忿恨的幸灾乐祸。 为什么? 贺仪恨她她当然是知道的! 可贺仪的小心谨慎,夏忧却更是了解。这种痛打落水狗的事,除非已经确定当时人再无翻身的余地,贺仪是绝对不会这么明显地表现出来的。 但此时此刻,夏忧确定,在贺仪的眼中,自己就是条不折不扣,狼狈至极的落水狗。 物反常则为妖!夏忧略微沉吟之后已经大步走了上去,不动声色地笑问道。“咦,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夏姐。”众人望着夏忧,讪讪一笑。唯有贺仪,不慌不忙地扬了扬手中的报纸,语带讥诮地说道。“怎么,夏助理不知道吗?我们在谈论今天本城最大的娱乐新闻呢!” “哦,是吗?”夏忧不动声色地接过报纸,飞快地一瞥,脸上的颜色已经瞬间惨淡了下来。 本城财经娱乐的头版头条上,栩栩如生地印着一副照片。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在蓝天白云,绿树鲜花的衬托下,相得益彰,疑是绝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6章 此刻 然而此时此刻,除了大脑一片短路般的空白之外,夏忧来不及去多想什么。 结婚?盛仲景和孟妤? 虽然最初与盛仲景在一起时,夏忧曾无数次的设想过这样的情形。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夏忧似乎早已忘记了这种可能。 抑或者说,当她一天一天深陷,一点一点沉沦之后,她早已拒绝去思考这种可能。 你看,人就是这种自欺欺人的动物。当她拒绝去承认某样事物时,她就会下意识地去忽视这种可能。直到现实将她的幻想粉碎。 夏忧突然在想,她这算不算自欺欺人,自作自受呢?! 明明从一开始,她就清楚的知道自己与盛仲景的差距。可她却依然忍不住在他的柔情攻势下动了心,动了情。 明知道他是布满鲜花的陷阱,她仍然忍不住飞蛾扑火。这又怪得着谁呢? 这样的认知,彷如一道天雷当头劈下,裂了夏忧的心。 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微笑,夏忧慢慢的叠好报纸,还回贺仪手中。从头到尾,她的动作都优雅而从容。脸上的表情,更是云淡风轻。“嗯,不错。的确是条重磅八卦。看来,咱们公司快有喜事了。” “你”贺仪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化莫测c精彩绝伦。从震惊到怀疑,从失望到不敢置信。这一刻,夏忧几乎能够想象出她的心路历程有多纠结。 只是,她只怕注定要让她失望了! 痛苦?这样的表情,怎么会出现在她夏忧身上! 夏忧如是想着,心中却如同有把钝刀划过,不尖锐,却深刻。那种窒闷的疼痛,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将众人的闲言碎语抛至脑后,夏忧慢慢地走进茶水间,拿起杯子,想为自己冲杯咖啡。 “小忧姐。”身后仿佛传来谁的声音,有些熟悉。夏忧空白的大脑却拒绝去辨识。见状,来人又轻轻地推了推她,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担忧与关切。“小忧姐,你没事吧?” 夏忧条件反射般地抬眸扫视了一眼来人,旋即下意识地摇摇头,否认得异常干脆。“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她兀自勾了勾唇,想笑,却不知自己的笑容看在旁人眼里,比哭还要难看。 “那个小忧姐,你的杯子已经溢出来了。”顾晓鱼暗暗叹了口气,心中却有些不忍。 饶是她装得再像,可眼前的一切,早已说明了她的心境,不是吗?! 事实上,这样的突发状况,连顾晓鱼也有些措手不及。更别说身为当事人的夏忧了。 当她在报纸上看到这个消息时,第一个反应是这绝对不可能。今天一定是愚人节! 可由孟c盛两家联手发表的订婚申明,就白纸黑字地摆在那里。让顾晓鱼想不相信也不可能。 以孟c盛两家今时今日在本城的地位,绝不会有媒体敢捕风捉影,拿这种事开玩笑的! 更何况,顾晓鱼查过了。几乎本城所有大大小小的报纸,都发表了这则订婚申明。如此大的手笔,怎么可能是个偶然?! 所以顾晓鱼接下来的反应,就是打电话回去向自己的老妈求证。得到的结论,却是让她灰心的。 由老妈斩钉截铁的回答里,顾晓鱼知道这件婚事绝不是空穴来风。可当她再问,老妈却支支吾吾不肯多说什么了。 身为当事人之一的盛仲景还在国外,这联姻之事却早已铺天盖地的传开了。而在这之前,顾晓鱼甚至连半点消息都没听到。 直觉告诉顾晓鱼,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她所不知道的猫腻。 只是还未等她想通其中的症结所在,这则消息就已传到了夏忧的耳朵里。 所有的疑惑与不解,在这一刻全部化为了担忧。顾晓鱼真怕这样的突发状况,会吓走夏忧。 这些年来,没有人比她更知道盛仲景的心路历程。只有她才明白,盛仲景爱夏忧爱了多久,爱得多么不易! 顾晓鱼深信,当一个人心心念念地爱了另一个人那么多年。他是绝对不可能就那么轻易不爱,或者放弃的。 尤其是,在盛仲景才刚刚看到希望的情形下 所以顾晓鱼下意识地担心,这种山雨欲来的局势会吓到夏忧。事实上,别看夏忧在同事面前表现得云淡风轻。可顾晓鱼知道,她确实是受伤了。 “小忧姐”犹豫了许久,顾晓鱼最后还是决定开门见山c单刀直入。“今天的报纸,我也看到了。我觉得,盛总他不是那样的人。小忧姐,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样的误会。你千万不要胡思乱想。” “事实上,我也不想胡思乱想。”指间传来隐隐的灼痛,那里有被热水烫伤后遗留下来的红痕。从来没有一次,夏忧如此感谢这些由带来的疼痛。因为这至少可以减缓她心里的窒闷,让她不再那么难受那么憋屈。“可是晓鱼,这些白纸黑字你又该让我如何解释?” “这”顾晓鱼顿时语结。一个念头在她脑海中油然而生,因为这个发现太过惊人,以致她想也未想,便脱口而出。“也许,盛总他并不知道这件事!” 可能吗?这样的假设,夏忧不是没有想过。可照片上的男女,笑得那样璀璨。璀璨到让她心底刚刚升起的希望,瞬间湮灭下去。 “可是晓鱼,你是怎么知道我和他的事的?”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并没有向任何人透露吧?! “这个嘛”顾晓鱼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小忧姐,我说出来你可不准生气哦。” 生气?夏忧在心中暗自苦笑。经此一役,她还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 “你说吧。”咖啡的味道溶进味蕾,不复往日的醇香,涩得发苦。 “其实盛总的爸爸和我的妈妈是亲兄妹。”怯怯地看了夏忧一眼,顾晓鱼吐舌说道。“所以我是盛仲景的亲表妹。” “所以”从前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夏忧这才恍然大悟。难怪从前她和盛仲景会有那么多巧合呢!原来都是这丫头搞的鬼。 “所以我保证,表哥对你绝对是真心的。”生怕夏忧和她秋后算账,顾晓鱼连忙打断她的话,信誓旦旦的保证道。“小忧姐,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表哥不是这种人。他那么爱你,绝不会做这种事的。所以,你赶紧给他打电话问个明白吧。” 打电话吗? 夏忧下意识地摸了摸手中的电话,心中却是感慨万分。其实这几天,夏忧脑海中不是没有闪过这个念头。 俗话说,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 可当她无数次拿出电话时,却怎么也按不下那个绿色的通话键。 她一直在对自己说,这不过是个游戏而已,认真你就输了! 既然她和他的结局,早已注定。那不如就这样顺其自然,让它随风而逝也好。 可是一想到未来的某一天,他会和她形同陌路。她的心,为什么在隐隐作痛呢? “打吧,小忧姐。”见她还在犹豫,顾晓鱼连忙推了推她,再接再厉地蛊惑道。“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 “晓鱼,幸福真的是你想争取,就争取得来的么?”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变得如此胆小,怯弱了呢? 曾几何时,她也有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豪情壮志;她也有着“想爱就爱,想恨就恨”的勇敢与坦率。 是什么,一点一点吞噬了她最初的勇敢与坚强,让她开始像鸵鸟一样逃避现实呢? “当然。”用力的点了点头,顾晓鱼年轻的眼中充满了希望,语气更是斩钉截铁。“至低限度,争取了,你才有希望。如果你连争取的勇气都没有,幸福又怎会向你靠近?!” “你说得没错,晓鱼。”眉宇间的犹豫与徘徊瞬间烟消云散,夏忧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眉宇间是赫然开朗的明媚。 盛仲景为他们的感情付出了那么多。至低限度,这一次,她也该为他,为他们的未来做点什么才行! “怎样怎样?”见夏忧终于想通透了,顾晓鱼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夏忧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的电话,打不通。” “也许是表哥的手机没电了吧。”其实来找夏忧之前,顾晓鱼也曾打过电话给盛仲景。结果与夏忧一般,无法接通。 彼时顾晓鱼以为,这不过是个巧合而已。可此刻看来,好像没那么简单! 一股阴霾袭上心头,顾晓鱼垂眸,掩住了眼中的不安。“小忧姐,要不咱们等晚点再打过去吧。” 他人在万里之外,除了等待,她别无它法! 无奈地勾了勾唇角,夏忧正想说话,耳畔却突然响起欢快的电话铃声。 飞快地与顾晓鱼对视了一眼,夏忧觉得自己的心几乎都快提到嗓子眼里了。 “喂”然而下一秒,电话那端传来的熟悉男声,却让夏忧失望之极。“是学长啊。” “看来小忧并不是那么乐意接到我的电话?!”孟震霆戏谑的声音自电话里传来,让夏忧隔着电话也有几分不自然起来。 她表现得,有那么明显么?“学长说笑了,怎么会!” “小忧,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吧。”出乎夏忧意料之外的,孟震霆并没有继续调侃她。电话那头,突然一阵死寂般的沉默。也不知过了多久,又仿佛不过只是转瞬之间,孟震霆再次补充了一句。“现在,马上。” “好。”直觉告诉夏忧,孟震霆一定有什么话想对她说。联想到这两天孟震霆的欲言又止,夏忧心中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是孟总找你吗?”提到孟震霆,顾晓鱼小鹿般湿润的眸子里闪过黑亮黑亮的光芒。那样炫目的光彩,夏忧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了。 顾晓鱼对孟震霆? 不会吧!夏忧下意识地否定自己的所见。对,一定是她看错了。像晓鱼这样纯真c善良c可爱的丫头,她实在是不希望她受到哪怕一点点伤害。 孟震霆那样的男人,心里装着一个放不下的过往。注定只能带给顾晓鱼伤疼。 他,不适合她。 “嗯。”夏忧张了张口,却终是欲言又止。罢了,此时此刻此地,绝不是讨论这件事的好时机。还是再观察一阵再说吧。 伸手揉了揉顾晓鱼的头发,夏忧眉眼间充满不自觉的怜惜。“孟总找我有点事。丫头,我先过去了。” 如夏忧所料,孟震霆找她果然与盛仲景有关系。 “坐。”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沙发,孟震霆开门见山,直中要害。“今天的报纸看了吗?” “嗯。”夏忧点点头,不知该如何应对孟震霆才好。索性以静制动,静观其变。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7章 笑意 “小忧,对不起。”孟震霆静静地凝了她许久,半响,才恳切的说道。“你和仲景的事,我早就猜到了。孟c盛两家联姻的事,在媒体公布之前,我也知道了。一直没有跟你说,抱歉。” 并非他存心袒护哪一边,而是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从理智上,他并不看好盛仲景与夏忧。并不是说夏忧有什么不好。事实上,在他眼中,夏忧是个极其难得的好女孩。 可孟c盛两家的水实在太深了。两家长辈想要联姻,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盛仲景身在其中看不清楚。身为一个局外人c旁观者。他又怎么会看不清呢? 当然,这并不是说,他就看好盛仲景与他妹妹孟妤两人的未来! 纵使有两家长辈的竭力撮合,可如同孟妤那样骄纵任性的千金大小姐,自然不是盛仲景的菜。 孟震霆几乎可以预见,就算两人在家族巨大的压力面前结了婚,未来的生活也绝对是水深火热的。 更何况,盛仲景从来就不是任人操控,任人主宰的人! 所以,无论是盛仲景与夏忧,还是盛仲景与孟妤。孟震霆都不看好。 可对孟震霆来说,一个是和他一起光屁股长大的铁哥们c好兄弟。一个是他血浓于水的亲妹妹。一个是在他青春岁月里,扮演过极其重要的角色。陪他一起哭过笑过痛过的,不是妹妹,胜似妹妹的好学妹。 他们每一个,他都不希望他们受到伤害。 但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残酷的! 如今的局面,注定会有一个人受伤。甚而一个不小心,就会三败俱伤。 这样的结局,孟震霆当然不想看到。但对他来说,这三个人的感情是一个无法解开的死局。 他无力阻止,无法选择,就只能袖手旁观c顺其自然。 甚而从某种私心上说,孟震霆其实是希望在夏忧和盛仲景身上,看到某种奇迹的。 如同他们这样的豪门子弟,爱情是奢侈品,婚姻则注定是牺牲品。 可倘若有人能打破这种宿命,上演一幕现实版的爱情童话。对孟震霆来说,这无疑代表着一种希望。一种爱与生命的希望! “学长,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易地而处,换作她处在孟震霆那个位置,她也必定会左右为难的。 “这门婚事,由盛伯伯和我家老爷子全权做主。”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孟震霆点头继续说道。“我也是前两天才得到联姻的确切消息。所以我不知道,这件事仲景他到底是什么态度?” “谢谢你学长。”夏忧自然明白孟震霆的言下之意。她也知道,以盛仲景的身份处境,肯和她说这些,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对不起小忧,在这件事上我能为你做的实在是太少了。”孟震霆表情凝重,语速缓慢。仿佛在斟酌着该如何表达才更妥当一般。“你知道,我一向是不赞同你沾染我们这个圈子的人的。不过既然事已如此,你打算怎么办?” 说罢,他不待夏忧回答,又接着补充了一句。“我曾试图联系过仲景。可是不瞒你说,我联系不上他。小忧,我觉得你该有个心理准备。我不否认,你对仲景来说是特别的。可这个时候仲景的毫无音讯,本身就很能说明问题。当然,我也不排除这其中可能会有什么意外。可现代通讯如此发达,若他想联系你,又怎会联系不上?!” 他不想打击她,也不想泼她冷水。可他却更不想看着她一点一点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当年李易书离开时的情境,他全部看在眼里。那段日子夏忧过得有多艰难,只有他这个曾经同病相怜的人才能感同身受。所以这一次,他宁可快刀斩乱麻,让她短痛一下,也不要她重蹈覆辙。 “我明白的,学长。其实我也联系不上他。准确的说,自从他出国之后,就再也没和我联系过了。”孟震霆说的这个问题,夏忧不是没有想过。可下意识里,她不愿意朝这方面去想。“不过,我信他!” 最后一句话,夏忧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一字一顿说出来的。她语气中透露的坚定信念,让孟震霆蓦地一怔。“就算是这样,你也信他?” “就算是这样,我也信他。”夏忧清若山涧泉水的黑眸里,闪烁着坚如磐石的光芒。“至低限度,我眼里的盛仲景,不是一个没有担当没有交代的男人。” 就算要和她分手,她相信他也会给她一个交代的! “哎”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孟震霆唇角勾起一抹复杂难辨的弧度。“你呀,真是个傻孩子。” 她傻吗?夏忧不知道。 这段感情里,一直是盛仲景在努力,在付出,在给予。而她则一直在逃避,在挣扎,在被动的接受。 她一直没有为他做点什么!所以这一次,她打算努力一下。如果他们之间的感情,注定是布满荆棘。那她希望,不管未来如何,至少他们之间不是因为她的胆怯她的退缩她的软弱而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错误。 这一次,她要为他而勇敢! 孟c盛两家联姻的事,无疑是一枚重磅炸弹。在本城掀起了不小的波浪。城西的一间豪宅里,一个面目俊朗,眉宇间却有些阴霾的男人正拿起报纸,蹙眉沉思着什么。 片刻后,男人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手指敲打着桌面,他冷声说道。“看样子,老头子主意已定。连联姻这种把戏都用上了,这家业,老头看来是铁了心要传给老二了。” “大少。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闻言,他身后一个戴着副银丝眼镜的年轻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说呢?”浓眉一挑,男人扬唇笑得狡黠。“我赌老二不知道这件事。去,立刻给我联系他。我倒要看看,在盛家二少爷心里,是江山重要还是美人重要?” “是。”眼镜男点头转身离去。不一会儿又匆匆而回,面露忐忑之色。“大少,联系不上二少。他手机一直关机。” “其他方法呢?”男人皱了皱眉头,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也试过了,还是不行。”闻言,银丝眼镜赶忙答道。“要不,属下再去想想其他办法?” “不用了。”摆了摆手,男人抿唇沉吟道。“反正老二迟早是要回国的。他是什么反应,到时候不就知道了。你去,帮我给刘玫眉打个电话。说我想见见她爸爸。合作的事,是时候和他谈一谈了。” “大少,你真的要这么做吗?”银丝眼镜愣了愣,似有些迟疑。“这刘家虽然有钱。可论实力,论名声都不如孟家。咱们这么做,也无济于事,挽不回总裁的心啊。” “谁说我要让他知道了。”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男人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我不过是有备无患而已。这场好戏,才刚刚开始。我打赌,要是老二知道他被算计之后,绝不会就这样束手就擒的!” 因为加班,也因为不想面对公司同事那些怪异的眼神和流言蜚语。所以直到办公室里走了个空落落的,夏忧这才收拾东西离开。 偌大的停车场里,安静极了。 一个清俊挺拔的身影斜靠在黑色的奔驰车上,烟雾缭绕了他儒雅俊朗的面容,让夏忧有些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可那双温润的黑眸里隐含的痛苦,却那么明显。 明显到就算隔了那么远的距离,夏忧依然一眼就看得清清楚楚。 记忆中,李易书是从不抽烟的。他一向洁身自好,但凡会让人上瘾的东西,他都从不沾染。 可此刻,地上零零散散洒落的满地烟蒂和他指尖一明一暗的红色火光,却无一不向夏忧昭示着他的改变。 突然间,夏忧觉得眼前的男人有些陌生。 这个世界,果然没有什么东西是一成不变的。曾经她以为,她很了解李易书。可随着时光的流逝,经年之后,这个曾经让她熟悉到骨子里的男人,却早已和她隔了千山万水,山水迢迢。 不是不唏嘘的!可是唏嘘之后,夏忧却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惶然。 如果一切都注定了要改变。那么她和盛仲景,又能坚持到何时? “小忧。”不待她继续思索下去,对面的男人已经看见了她。扔掉手中的烟蒂,他抬腿走了过来。 既然避不开,夏忧索性迎了上去。“你找我?” 是非之时,是非之人。李易书今日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是来嘲讽她,来看笑话,来痛打落水狗的?还是来可怜她,同情她的? “小忧,那天的事,谢谢你。”在离夏忧三步之遥的距离停了下来。李易书神态小心翼翼。清俊的眉眼间却似笼了一层淡淡的烟雾,让人看不清他眼底深处的东西。 “如果你是为那件事来的话,就大可不必了。就算那天是只迷路的小狗,我也会将它送回家的。”双手环在胸前,夏忧的态度依旧疏离而冷漠。 这本该在李易书的意料之内,可是一想起,曾经在他怀中撒娇耍赖的小女人,此刻与他仿佛隔了一座无法逾越的鸿沟,李易书的心,就忍不住一阵狠狠地抽搐。 “小忧,今天的报纸我看见了。我们谈谈好吗?” “我不认为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耸了耸肩,夏忧径直朝自己的车子走去。 此时此刻,她不想与任何人谈论盛仲景的事。尤其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无论他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都好。这都只是她和盛仲景之间的事情。与别人无关! “为什么不敢和我谈?你究竟在怕什么?”一把拽住她的衣襟,李易书毫不退却的问道。“还是说,当初的事情,你根本就是在骗我?!盛仲景根本不是你的男朋友对不对?” 今天的头条新闻,如一道炸雷轰下,把李易书轰得足有许久都回不过神来。他一直觉得,是他当年意气用事的决定错过了她。让他永远失去了拥有她的机会! 他一直以为,她是幸福的!所以那次学校邂逅以后,他一直小心翼翼地不敢去打扰她。生怕因为自己的错误,破坏了她的幸福。 那天酒吧独自买醉,是因为他的心绪实在压抑到了一定程度。加之那天对他来说,是个极其特别的日子。 他没想过要打扰她。可酒醉以后,意识却不受控制地想起了她。 其实那一天,他没想到她会来的!可当她异常决绝地对他说“学长,你这样我男朋友会不高兴的。”的时候,李易书真的很后悔很后悔。 是后悔当年那个错误的决定?还是后悔酒后冲动给她打了电话?李易书不知道。他只知道,那一刻,他甚至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从那以后,他下定决心在她的世界里消失。 如果爱,那就成全她,让她幸福! 她的幸福,本来他可以参与的。可因为他的错,他失去了参与的资格。那么至少,他不应该错上加错,成为她幸福路上的绊脚石。 有一种爱,叫作放手! 但让李易书万万没想到的是,他没有等到夏忧的幸福。却等来了她男朋友与别人订婚的消息。 那一刻,李易书再也坐不住了。通过他的关系网,他查到盛仲景与夏忧的恋爱关系,竟并没有一个人知道。 这实在是太反常了。李易书立刻想到,这样的低调,要么是盛仲景在欺骗夏忧的感情。抑或者―― 那个想法让李易书有些心跳加快!难道从头到尾,盛仲景都不过是夏忧逃避他的一张挡箭牌而已吗?! 这样的结论,让李易书惊愕的同时,便再也忍不住了。 如果如果事情真是他所猜想的那样;如果老天再给他一次机会。这一次,他绝不会再错过! “你错了学长。我并没有怕任何东西。我只是觉得,我和仲景的事,轮不到外人来插手。”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夏忧面含浅笑,眼底却冷得吓人,没有一丝笑意。 “而且,我不知道你从什么地方听到的谣言。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盛仲景到目前为止,都是我的男朋友。至于以后,我想也不劳你费心。” “小忧,你一定要这样和我说话吗?”他知道她心里是怨他的。可此时此刻,这些怨怼却再也刺伤不了他了。甚而他心中,还是有些窃喜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8章 角度 从某种角度来说,恨的反面就是爱。如果今天她能对他云淡风轻,没有任何怨怼与不满。那是不是就说明,她心中真的没有他的存在,他和她,再也回不去了 “那学长以为,我该怎样?”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夏忧甩开他的手就走。 “那好,我们不谈你和盛仲景。”见状,李易书不由得有些急了。一把拦住她,他知道,错过今天,他不一定还有这么好的机会。“我们来谈谈我们之间的问题。” “我不以为,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夏忧微微一怔,似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语。 时隔多年,他要和她谈他们之间,还有这个必要吗? 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这一次,夏忧走得异常决绝。甚至没再回头看李易书一眼。 “小忧,伯母还好吗?”身后传来李易书幽幽地叹息,明明那么小,却让夏忧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这是什么意思?”前进的步伐蓦地停顿了下来,夏忧甚而不敢去细想,李易书这句话下面深藏的含义。 “我不以为,这里是说话的好地方。”李易书垂眸淡淡一笑,眼底似有什么东西飞逝而过,快得夏忧来不及抓住。“小忧,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一下吧。” 分别以来,夏忧第一次发现李易书脸上那种常年如阳光般温润的笑容,早已笼上了一层薄薄的雾霭。就仿佛他眼底那些她读不懂的哀伤与阴霾一样,让夏忧心生疑惑。 是什么,让李易书变成了如今的这个样子?这和他当初离开的理由有关吗? 那个常年压在夏忧心中的困惑与不解,在这一刻终于瞬间爆发到了极点。不解开当年的那个疑惑,夏忧知道,这辈子她心中都会有一个死结。 “走吧。隔壁街有个咖啡馆很清静。”点了点头,夏忧率先走向车子。 一路忐忑,一到咖啡馆,夏忧就迫不及待的问道。“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当年,你见过我母亲吗?” “当年初见你时我一直在想,小忧你这么美,是遗传了你爸爸还是你妈妈的基因?后来才知道,原来你随了伯母。”垂眸掩住眼中的光芒,李易书勾唇一笑,笑容里竟有几分说不出的苦涩。“伯母很有气质,想必年轻时一定是个大美人。” “你当真见过我老妈?”一个答案在夏忧脑海中呼之欲出。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自己的胸腔里了。 “很奇怪吧?!”抬起头来直视住夏忧的眼睛,李易书眼底的哀伤越来越浓。“当年你母亲出现在我面前时,我也吓了一跳呢!” 彼时他还是个来自大山里,没有脱掉乡土气息的不折不扣的穷小子。当那么美丽而有气质的一个女人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真的被吓了一大跳。 然而从那张和夏忧几乎有七成相似的面容中,李易书很快就知道了她是谁。心中不是不忐忑的。那时候,他和夏忧的感情正如胶似漆。 她爱他爱得毫无保留,他爱她爱得小心翼翼。两个人就只差没有昭告天下,这辈子非君不嫁,非卿不娶了。 然而家庭出生,却始终是横在李易书心中的一根刺。 其实夏忧的家庭,也只是一般的书香门第而已。而并非什么豪门显贵。但对李易书这个来自大山深处的穷孩子来说。这已经是天与地的差别了! 他并不为自己的出生而自卑。虽然穷,可他有一对十分爱他的父母。他们勤劳c善良c质朴。是他的至爱与骄傲。 可是那种差距,始终像横在他和夏忧之间的一条无形鸿沟。让他在即便爱得发狂的时候,仍然忍不住出自本能的小心翼翼。生怕一步踏错,跌下去就是万丈深渊。 彼时年少,他们都还天真着。他记得他曾小心翼翼地向夏忧提出过这样的担忧。可那时候的夏忧,比他更为天真。 她搂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脸颊淘气地啄了一下。然后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证,她有一对天底下最最爱她,最最善解人意的父母。他们是绝对不会嫌弃他这只潜力股的。 彼时他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及至见到夏母,李易书才相信她说的都是真的! 当夏母用那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打量他时,李易书知道,像他这样的出身,是绝对入不了夏母的法眼了。 那一天夏母说了很多,具体是什么,李易书早已不愿去想起。他只清楚的记得,那个从头到尾面含微笑的女人,洋洋洒洒地列举了他和夏忧的很多条不合适,并告诉他,如果他真的爱夏忧,就应该成全,应该放手。 从头到尾,她没有说过一句嫌弃他的话;也没有表达过一句他配不起夏忧的意思。可李易书却从她那挑剔的眼神里,看出了她的不屑与嫌弃。 这个在那之前,他从未见过面,却打心眼里尊敬的女人,看不起他的家境与出生。尽管她从头到尾,都面带着微笑。可那微笑就如同一具面具般,那般的疏离与虚伪,将她与他隔离成两个世界的人。 他不是没努力过,不是没有向夏母表示过自己的诚意。他努力地向她展现他的优点,想要告诉她,虽然他现在还不够强大,可总有一天,通过自己的努力,他会给夏忧一个幸福的未来! 那一天,他就像一条垂死的鱼。明明鱼塘的主人,早已断绝了他赖以生存的清水。他还在苟延残喘地挣扎着,想要拼死一搏。 可是当夏母冷笑着反驳他的爱情,暗示他不要妄想攀附他们的家庭。告诉他如果他真的爱夏忧,就应该等他功成名就之后再来找她时。他年少轻狂的骄傲,终于被刺伤了。 那一刻,他在心中暗自发誓,总有一天,他要证明给夏母看,他李易书不靠任何人,也可以功成名就,扬名立万的!总有一天,他会让她后悔当初的这个决定 其实当时,临近毕业的李易书已经拿到了国外某所著名大学的“全奖”。不仅学费全免,还有丰厚的生活补助。足以让他不花一分钱,就完成他所有的学业。 不是不心动的。毕竟“全奖”有多难拿,只有他这个付出过无数辛勤与汗水的人才知道。可是为了夏忧,他曾经想过放弃这一次来之不易的机会! 然而夏母的出现,打破了他的计划。于是不久之后,李易书义无反顾的飞向了大洋彼岸。 没有给夏忧留下一句话,是因为他怕自己一旦开口,就再也没有离开的勇气! 毕竟那时候,他仅剩的,就只有他被伤得遍体鳞伤的自尊心了 那时候年少轻狂,以为他们如果真爱,就一定经得起时间与空间的考验。 在国外的几年,他忙得就像陀螺一样,每天睡觉的时间都不超过六小时。只为了有一天,他能够骄傲地站在夏母的面前,自豪地告诉她,他李易书,配得起她的宝贝女儿! 曾经无数次,他拿起越洋电话,想要打给远在大洋彼岸的夏忧。然后每一次到了最后,他都放弃了。 说什么?怎么说? 他思念成疾,却不知该如何面对她。或者他潜意识里也在害怕,怕她的责怪她的埋怨;怕分离带来的变数;更怕那些连他也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这一耽误,时光就晃到了夏忧毕业。他彻底地失去了夏忧的联系方式。那些惶惶不可终日的异国夜晚,他总会无数次从梦中惊醒。无数光怪陆离的梦,每一个都在向他暗示他会失去他生命中的最爱。 大脑就像一根紧绷的弦,他不敢让自己放松。只有拼命的努力,兼职。不让自己有一分一秒停歇下来的时间。生怕一停下来,他心中的最后一道支撑,就轰然垮塌 万灵珊就是在那时候出现的。凭心而论,身为一个富家女,万灵珊不矫揉不造作,不奢华不张扬的品质实属难能可贵。 她美丽大方,落落动人。谱一进校,就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可同时身为中国留学生,那么小的一个圈子,李易书却很久都没有留意过她。 他不知道她是怎么关注上他,并且开始喜欢他的? 直到她倒追他的事,在他们那个圈子传开,他才开始正视这个女孩的出现。可那时候,他满心都是夏忧。眼里心里再也容不下别人。 他拒绝得斩钉截铁,她却依然不肯放弃。无论他如何冷眼相待,置之不理,她总是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这一跟,就是两年。 圈里的朋友都笑他不懂怜香惜玉。只有他知道,他的心,全都给了一个人。可那个人,却与他关山远隔,鸿雁无音。 毕业后,他毫不犹豫地回了国。她也放下一切跟了回来。然而迎接他的,却是当头一棒。 他一下飞机,就联系了几个旧日同窗相聚。听到的第一个消息,竟是孟震霆与夏忧的八卦。 传言说得绘声绘色。他们说他离开之后不久,夏忧就和孟震霆走得很近。他们说这几年,夏忧一直是圈子里默认的孟震霆的“地下女友”。 他们说了很多很多,到最后他一句也听不进去。那一天他喝了很多很多的酒,到最后醉得不醒人事。 一个是他最爱的女人,一个是他的铁哥们。他该如何去面对,他们在一起的事实? 他没有勇气去面对面的质问,只能偷偷地隔了人群望着他们。有好几次,他都看见她和他从孟氏大厦里走出来,默契而笑的样子。 那样的默契,是发自内心的流露。若非经年累月的积累,又怎能形成?! 那段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李易书已经忘了。他只记得,万灵珊寸步不离地在他身边照顾他,鼓励他。 当有一天,他从宿醉中醒来,看见窗外初升的太阳。李易书不知为何,突然就醒悟了。他不能再这样沉沦下去。 振作起来之后,李易书终于接受了万灵珊的心意。并进入了宇科集团,成为了其中一员。 彼时他和万灵珊约好,不暴露他们之间的关系。他凭借自己的能力,在短短的大半年时间内,从基层做起,一跃成为了公司的中上层主力。 所以当万灵珊将李易书带到其父面前时,万宇科是十分满意这个才貌兼备的“准女婿”的。 如果没有校庆时的那一次碰面,也许他和万灵珊的日子,就这样平淡无波的过下去了。 可夏忧注定是李易书命中注定的劫数。当夜同学聚会上,他没有看见孟震霆的出席已是奇怪。 当他看见夏忧拉着盛仲景出现在他面前,对他说这是他的男友时,李易书简直懵了! 如果当初的一切都是误会那么 他不敢去想象,自己因为再次的判断失误而失去了夏忧。如果夏忧当初并没有和孟震霆在一起,那么,夏忧和盛仲景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李易书不敢再深想下去,他宁可相信,夏忧说的都是真的。直到这则轰动全城的重磅新闻出现在他面前,李易书才再也没了自欺欺人的机会 “你是说我母亲曾经来找过你,并且让你离开我?”夏忧的声音里,是抑制不住的颤抖。 “嗯。”当经年压在心底的秘密,终于脱口而出时,李易书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死命地摇了摇头,夏忧下意识地想要否定这样的认知。然而下一秒,当她对上李易书那双清澈如琉璃的眸子时,她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怎么可能是这样?怎么能够是这样?!” 曾经无数次幻想过李易书不辞而别的理由,夏忧却从来没想过,会如此狗血。但当夏忧静下来细想时,便会发现,有些东西在当时早已露出了端倪。只是,她从来都没有在意过。 母亲曾不止一次对她说过,女人干得好不如嫁得好这样的话。当时她以为,所谓的嫁得好,就是如同她的父母一样恩爱有加。 可直到父亲去世,夏忧有一次无意中收拾父亲的遗物时翻到他的日记上写的一句话。她才知道,父母的婚姻并不像她看上去的那般美满和谐。 父亲是个循规蹈矩的知识分子。才貌双全,骨子里却并没有多少浪漫的细胞。他一身兢兢业业都扑在了教学事业上。也许这样的认真正是当年父亲打动母亲的地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9章 年华 彼时母亲正当青春年华,学校老师里出了名的一枝花。拒绝了众多有权有势的贵公子的求婚,母亲义无反顾的嫁给了身无长物的父亲。谁知道,这样的恩爱,却在婚后慢慢暴露出问题。 她们那时的女性,思想多少还有些守旧的成分。为了孩子,为了家庭。婚自然是不可能离的!于是夏母所有的希望,都转移到了夏忧身上。 夏忧不知道母亲是从哪里得知她与李易书恋爱的消息的。也许是她言谈间无意说漏了嘴;也许是母亲偷偷看了她的日记。为了不让她重蹈她的覆辙,母亲找上李易书这样的事,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 只是,她从来都没想过,这是不是她所想要的! 夏忧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一直过了很久,她都不敢相信晚上发生的那些事情是事实。 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中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百感交集。 夏忧绝没有想到,让自己痛苦了这么多年的始作俑者竟然是她老妈。怨怼,愤恨,不甘这些情绪不是没有的! 可是她又能怎样? 那个人,毕竟是生她养她,血浓于水的母亲。 电话被夏忧久久地握在手中,当冰冷的金属质感终于被她灼热的体温烘染得滚烫时。夏忧这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准备按下那个熟悉的快捷键。 无论多难开口,有些事,她总是要问个明白的! 与此同时,安静的夜空里突然响起一阵欢快的电话铃声。夏忧一看来电显示,唇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悲喜难辨的苦笑。 不亏是母女连心!母亲竟然在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也好,这样就省得她继续纠结了。 夏忧深呼吸了一口气,接通了电话。“妈” “小忧”电话那端的声音比往日都要低沉,隐隐的,还带了些难言的哀伤。可夏忧满脑子都是当年的真相,一时间,竟没觉察出来。“小忧,妈有事对你说。” “正好,妈,我也有事问你。”飞快地打断母亲的话,夏忧生怕自己稍一犹豫,就再也没有问出口的勇气。“妈当年你是不是背着我到过我们学校,见过李易书?” 夏忧一鼓作气的说完,然后屏住呼吸,静待母亲的回答。电话那端有一刹那的沉默。片刻后,夏母幽远的声音仿佛隔了一个时空的距离,从电话那端传来。“你都知道啦” “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从小到大,夏忧都没有用如此严肃的语气质问过母亲。然而此时此刻,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你凭什么这样粗暴的干涉c改写我的人生?” “我曾经以为,那是为你好”彼时她习惯了用自己的思维方式去为女儿规划一切,却没想过,这究竟是不是她所想要的。直到这么些年,看着夏忧孤零零的一个人,她才猛然惊醒,也许自己当年的确是做错了。“小忧,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能弥补她这些年的伤痛吗?可是面对电话那端的至亲,她又能说些什么? 无声地挂断电话,夏忧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只觉得自己的额头滚烫得吓人。一夜在梦靥中渡过,第二天早上起床,夏忧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发烧了 胡乱吃了退烧药,夏忧就匆匆地往公司赶去。 没办法。这个社会,从来都是打落牙齿和血吞的。工作做好了,只是你的本份。做不好,没有人会同情和怜悯你。 尤其是,她如今处在这个非常时期!更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池。 事实上,夏忧的决定是英明的。今天恰逢公司与一合作方开会,几乎从踏进办公室的大门起,夏忧就忙得脚不沾地的。 她人本来就昏昏沉沉的,这一忙起来,更是连中午饭都拖到了下午两点才吃。 胃部传来火烧般的感觉,再加上持续不断的高烧,夏忧的脸色苍白得有些吓人,有好几次都差点昏过去。 就连一向大大咧咧的顾晓鱼也看出了她的不对劲。偏今天孟震霆不在,会议是由孟妤主持的。她不发话,谁也不敢先行离开。 夏忧只得咬牙坚持,可任凭她如何小心翼翼,仍旧精力有限,有好几次,都被孟妤逮到把柄,明朝暗讽地讥讽了一番。 好容易挨到下班时间,夏忧终于松了一口气。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家,却被孟妤叫住。 顾晓鱼在一旁担忧地望着她。夏忧不想把顾晓鱼牵扯到这件事情里来。于是便朝她若无其事地笑了笑,示意她先行离开。 顾晓鱼还想坚持,却无奈拗不过夏忧的固执。于是只得悻悻地离开。 目送着顾晓鱼的背影消失不见,夏忧这才深呼吸了一口气,大步朝孟妤办公室走去。 “夏助理气色不好啊。”夏忧敲门而进,彼时孟妤正坐在办公桌前,修剪着自己的指甲。几乎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她便开门见山地说道。“这几天我看你精神恍惚,做事情也老是出错。莫非夏助理有什么心事不成?!” 此言一出,夏忧便知道今日孟妤找她来绝不会有什么好事。 她淡淡一笑,正想着该如何回答才能让孟妤抓不住她的漏洞时,孟妤却突然抬起头来,目光犀利地凝住夏忧,漂亮的丹凤眼中,蕴含的深光冷得让夏忧即便在这个炎热的天气里,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夏助理,明人不说暗话。想必你知道我今日找你来,所为何事吧?” 她的发难,本在她预料之中。闻言,夏忧忐忑的心反而安稳下来不少。默默的点了点头,夏忧并不说话,只静待着孟妤的下一步动作。 “我知道,我哥哥一向很器重你。夏小姐大概不知道吧?哥哥为了你,前几天还顶撞了爷爷。”见夏忧一副是十分淡然的表情,孟妤忽然收回了目光,莞尔一笑。语气柔和得就仿佛闺蜜之间的谈心。 “认识夏小姐这么久,我一直不知道,夏小姐竟有如此大的魅力,不仅能让我哥哥另眼相看。还能让仲景一时糊涂,鬼迷心窍!” 孟妤轻描淡写,仿佛夏忧与盛仲景之间的事,不过是她今天的一道开胃甜点那样可有可无。 “不过男人嘛,哪有不犯错,不做傻事的时候?!对男人来说,最关键的是他以后肯和谁结婚。对不对?夏助理。” 夏忧不得不承认,从前她是小看这位孟家大小姐了。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将盛仲景的感情划归为男人的本性。 再的男人,都有他不得不顾全的大局。所以,像夏忧这样的调剂品,她孟妤是不在乎的! 孟妤的轻蔑,无疑成功地击中了夏忧的软肋。谁说孟家大小姐胸大无脑的?单从她一击即中的必杀技来看,孟大小姐的前途就无可限量。 诚然,她可以不在乎孟妤的态度。但她不得不承认,孟妤所言非虚―― 门当户对四个字,自古以来便被演绎得淋漓尽致。且不论盛仲景对她是不是一时鬼迷心窍。可就算他是真心喜欢她,他的感情,又能否经得起世俗,家族的考验呢? 这样的担忧,从一开始就存在在夏忧的心中。这也是她一开始抗拒他的原因。后来她被他的真情打动,刻意地遗忘了这个严峻的问题。可这并不代表,他们之间的问题就不存在。 就连当初李易书与夏忧之间的家庭问题,都成为了扼杀他们之间情感的利器。更勿论今时今日夏忧与盛仲景这样天壤之别的悬殊了。 可时至今日,结局如何已不是夏忧所能掌控的了。她所能做的,就是相信他;等待他的一个解释。如此而已! 一念至此,夏忧唇角勾起一抹淡然至极的微笑。抬眸看了一眼孟妤,她不卑不亢地说道。“有件事,孟小姐似乎搞错了。我和仲景恋爱在先;孟小姐横插一脚在后。所以论起先来后到,孟小姐好像才是后来的那一位。所以,我真的很好奇。孟小姐凭什么如此理直气壮的指责我呢?” 说罢,再不看呆若木鸡的孟妤一眼。夏忧转身就走。身后,孟妤呆滞地站在原地,似乎不敢相信夏忧竟敢在自己面前嚣张到如此地步。 “夏忧,你怎么敢!”半响,孟妤才回过神来。可此刻哪里还有夏忧的踪影。尖叫一声,孟妤“啪”地一声将手边的茶杯丢到地上。然后飞快地拿起手机。按着数字键的芊芊玉手,却在不停地发抖,显见是被夏忧气得不轻。 片刻后电话接通,也不待对方说话,孟妤便劈头盖脸地哭诉了起来。“啊啊啊,爷爷,我不管,我一定要开除夏忧。什么,冷静?听你的?就是听你的我才对她如此客气。可是你知道她今天是怎么对我的吗?” 扬长而去的夏忧,早已看不见孟妤如此精彩的反应。她这一回的反击,看似落落大方,漂亮至极。可只有夏忧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外强中干! 她走得那么急,不是因为她想在孟妤面前有一个漂亮的转身。而是她知道,再在那里多待一秒,她都可能随时昏倒在孟妤的面前。 这几天折腾下来,夏忧看似平静的表象下面,实则坐立难安。再加之这次来势凶猛的高热不退。无论是她的体力,还是精力,都在这一刻达到了极限。 是以几乎在踏入地下停车场的那一刻,夏忧便再也支持不住,顺着电梯门口滑落在地。就在她昏倒的一瞬间,夏忧仿佛听见耳畔传来一管熟悉的男声。“丫头,丫头你怎么了?” 天空中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淅沥沥的,不大。那雾蒙蒙的雨珠,却如李易书的心情,阴霾漫天。 回眸瞥了一眼副驾驶室里陷入沉睡的女子,李易书微微地叹了一口气,眼中无奈的光芒在看见夏忧微皱的眉峰后,化为了痛色。 是什么,让她就连在睡梦中也不得安宁呢? 李易书想起在孟氏大厦地下停车场看见夏忧的情形,不由得一阵后怕。 下班时间过了好久,她却迟迟不见踪影。若非她的车子还停在原地,他只怕以为她已经回家了。 好容易看到她的身影出现在电梯门口,还没等他有所反应,她已经“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他当时就吓坏了。随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李易书发现她的肌肤滚烫得几乎灼手。就连两侧脸颊,也透着病态的潮红。 他低咒一声,连忙抱起她往医院赶去。一番诊断以后,值班医生当机立断地给她挂了水。李易书这才知道,夏忧已经烧到了40°。 偏她就连在病床上,也睡得十分不安稳。好像在做什么噩梦一般,她嘴里一直在低喃着什么,仿佛是一个人的名字。可当他凑近了细听时,又仿佛觉得不是。 她情绪极不安定,明明是在昏迷之中,她的表情却那般痛苦。他只得叫来医生。医生说她的昏迷不只是因为高热不退,还因为疲劳过度,再加上情绪波动太大所致。 医生问他,知不知道夏忧受了什么刺激?他心中隐隐有了答案,却不愿意承认。无奈之下,医生只得建议给夏忧注射少量的镇定剂。 谁知打针的时候夏忧却醒了过来,坚持吵着要回家。李易书拗不过她,在征询了医生的意见,确定她退了烧之后,他只得替她办了出院手续。 那时候已经是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天空中淅沥沥的飘着细雨,车厢里回荡着轻柔舒缓的音乐。李易书正想着该如何起个话头,与夏忧沟通一下。却发现她早已靠在座椅上睡熟。 也许是打了镇定剂的缘故,这一次,她的眉头虽然依旧没有舒展开来。可那些不安的梦呓,却终于没了。 伸手,想要抚平她眉间的皱纹。李易书的手已离夏忧只有咫尺之遥,又蓦地停顿了下来。 轻轻地叹了口气,李易书关掉了音乐。加快油门朝夏忧所住的小区疾驰而去。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天空偶尔还有一丝细雨落下。副驾驶室里,夏忧双目紧闭,呼吸平缓,显见还在熟睡之中。 无奈之下,李易书只得下了车,脱下外套将夏忧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然后将她打横抱起,朝她所住的单元楼走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0章 肌肤 睡梦中的女子薄唇微微抿起,睫毛安静地贴服在眼睑之上,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投下两道鸦青色的阴影。 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变得这么瘦了呢? 记忆中的夏忧,还带着一些婴儿肥。脸颊的肌肤柔柔的,滑滑的。捏起来舒服极了,是他平日最爱的娱乐之一。 可是 再次深叹了一口气,李易书忍不住低头,轻吻上夏忧的额头。却丝毫不觉,不远处一辆银色的迈巴赫中,一道幽邃的目光,正灼灼地看着他和夏忧,一瞬也不瞬 车窗半开着,偶尔有凉风拂来,冷得浸人。却抵不过盛仲景此刻的心凉。 三十六个小时的长途奔袭,他拼了命似的赶回来。生怕她真的相信了那些流言;生怕她像个鸵鸟一样,再次逃避。 谁知道,等待他的却是眼前的这一幕! 如果换一个场景,就连盛仲景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一对,的确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那个温雅如玉的男人,就是夏忧心心念念了那么多年的前男友吧?! 从他的目光里,他看得出他依然爱着夏忧。那样深情而又哀伤的目光,若非经年累月的累积,又如何能够沉淀?! 只是那一眼,盛仲景就明白,自己这段本就充满波折的感情,更加前路坎坷了。 她爱他,从最美的年华一直爱到现在。 他爱她,由初见的那刻至今不曾忘怀! 而他,不过是他们之间的一段小小插曲而已。他的存在,不过是个笑话;又或者是为了证明他们坚贞不渝爱情的一个证据而已! 他回来了,他们之间是不是也就该散场了就算留下,他又拿什么去和他争? 他和她不过几个月的时间,怎抵得过他们之间的七年光阴?!还不如漂亮的转身。至少,能在她心中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可是,他怎能甘心?! 他爱她爱了那么多年,他认识她,甚至在李易书之前。只是彼时,他绝不会想到,那个在a大碧蓝的天空下,笑得没心没肺,明媚如初升朝阳的小丫头,有一天会成为他生命中无法化解的劫数! 盛仲景至今还记得那一天的情形,彼时他正准备踏上飞往大洋彼岸的飞机,却在飞机起飞前的几个小时发现自己少开了一道证明。所以匆匆的回到母校,本准备开完证明就离开的。谁知道却会在那里遇到了夏忧。 她就那么粹不及防地闯进他的世界,脚下蹦蹦跳跳,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满是新奇。 他正在好奇,哪里来的丫头,如此的生机勃勃,毫不造作。她就脚下一滑,落进了“碧水池”。 他飞快地将她救起,送往医务室。在确定她性命无碍之后,他发现自己已经没有等她醒过来的时间了。于是只能匆匆离开,却不小心丢掉了祖传的半枚玉佩。 那枚“婵娟”本是由两枚弯月形的玉佩组成,可分可合。本是盛家历代嫡子传给儿媳的定情信物。当时他走得匆忙,所以不曾注意。直到飞去大洋彼岸才发信玉佩遗失了一半。却已经没办法再找回了。 用半枚玉佩,换一条人命。盛仲景倒也觉得值得。所以这事遗憾之后,也就被他撂在了脑后。谁知那一年归国探亲,他却在孟家别墅里再遇夏忧。 那一眼之后,她便烙在他的心间,再也无法磨灭。 于是这么多年,他心中再也装不下任何女人。他以为,只要他肯努力,她和他终究会修成正果。到如今方知,他不过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指尖的香烟一点一点地燃烧成灰烬,轻轻一抖,就落在了盛仲景价值不菲的手工西装裤上。可他却毫无察觉,目光只一瞬也不瞬地落在二单元六楼乍然亮起的窗户上。 直到手中的香烟燃到尽头,几乎灼到了他的手,盛仲景这才狠狠地吸了一口。仰头,吐出缭绕的烟圈。 盛仲景将烟头扔在了车窗外,接着又点燃一支,狠狠地吸了一口。 车窗外的地面上烟头落了一地。盛仲景知道,这不是个好习惯。曾经被夏忧义正言辞的批评过后,他不是没有想过要戒烟的。可此刻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只能借由一支接一支的香烟,来抚平自己内心的烦躁。 目光再次落在那处灯火阑珊处,盛仲景幽邃的黑眸中,有苦涩的光芒一闪而过。那间小屋,是第一次给了他家的感觉的地方。那里,曾经是他的天堂。 其实真的不是它有多好。他喜欢它,不过是因为那里住着他深爱于心的女人而已。 可如今,它却被别的男人登堂入室。甚而在不久的将来的某一天,他将取而代之,成为那里的男主人。 一想到这个可能,盛仲景的心就似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揪了一下。痛得他几乎不能呼吸。 可就算再难受,就算再不舍,他又有什么办法? 感情从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她若不爱,他又如何勉强?! 他们之间是那样的亲密无间,亲密到他几乎嫉妒得发狂。看着她被他温柔地抱在怀中,他的心除了痛不可遏之外,还有瞬间的绝望。 他们之间,从来不曾在人前那样亲密过。就算在他们最要好的时候,她也不准他公布他们之间的关系。 天知道,他其实有多想像李易书那般,在人前牵起她的手,给她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或是缠绵的亲吻; 他有多想向世人大声宣布,她夏忧,是他盛仲景的女朋友! 当初他以为她只是不适应而已,只要他肯给她时间,她一定会认同他们之间的关系。 到如今方知,不是不习惯,而是她压根不爱! 因为不爱,所以抗拒。不是吗?! 手中的香烟再次燃烧到尽头,盛仲景正想将它扔出车窗外。目光却在看见六楼那间突然熄灭下来的灯光后,蓦地一滞。 其实早该离开的,等了这么久。无非是因为他还不死心,他以为自己还有机会。 可是此情此景,他还能奢望些什么? 心,在瞬间衰败下来。盛仲景幽邃如海的黑眸里,是一片寸草不生的荒凉与绝望。 狠狠地将尚在燃烧的烟头揉碎在掌心,盛仲景仿佛听到自己心底,有什么东西,一点一点破碎开来 发动车子,踩下油门。银色的迈巴赫在夜色中划出一道流畅的弧线,决绝地扬长而去。盛仲景不知道, 就在他离开的两分钟之后,李易书也从楼上而下,径直离开。 事实上,李易书此刻的脸色也并不好看。无它,只因方才的一切,实在是让他太震撼了。 他以为,她还是爱他的。他以为,他们之间还有机会。可原来,事实离他的想象是如此遥远。 其实从一进屋,他就注意到那双男士拖鞋的存在了。只是彼时,李易书怀中还抱着夏忧,所以无暇分心去顾忌其他。 直到将夏忧送进了她的卧房,又小心翼翼地替她盖好被子。李易书才有机会仔细地打量眼前这个二室一厅的小窝。 简洁的装修,别致的格调,和夏忧一贯的品位相符。看得出,这丫头十分用心地在经营这个家。 只是,为什么这间屋子里,处处透着另外一个男人的气息? 精致的情侣杯,可爱的情侣牙刷,甚至就连浴室里的毛巾,也是成双成对的。眼前的一切,无一不在向李易书昭示着,夏忧的生活中,早已有另外一个男人的闯入! 他终究是来迟了吗? 李易书这才肯正视夏忧当初所说的那些话。看来,她说盛仲景是她男朋友,并非空穴来风。也不是为了故意气他。 脸色一点一点地苍白了下来,李易书突然想起什么,大步朝另外一个卧房走去。 推开门,一股浓烈的男性气息便扑面而来。如果说方才的那些,还让李易书心存一丝侥幸的话。那么眼前的情形,则让他的心彻底地凉了下来。 说到底,他还是来迟了! 可是,他能怪谁? 当初不辞而别的人是他;回国后不听她只言片语的辩解就误会她的人也是他;母校再遇时,落荒而逃的人也是他。 现在想来,盛仲景就是那时候乘虚而入的吧?! 头天晚上的同学聚餐,他们之间分明还没什么。夏忧是在看见他与万灵珊之后,才会拿盛仲景做挡箭牌的吧?! 李易书不是笨蛋,只稍微冷静下来,便想通了其中的关键。可是越想,他的心却越是发寒。 原来,一次又一次推开她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唇角勾起一抹苦得发涩的弧度,李易书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他就那样呆滞地站在原地,也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阵轻柔的脚步声。紧接着,夏忧幽幽的叹息在他耳畔响起。“你现在,终于肯相信了吧?!” 她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他却知道她在说些什么。没有回答,李易书艰难的扯开一个笑容,顾左右而言他。“丫头,你醒啦。身体舒服一点了吗?” “谢谢你,易书。”夏忧点点头,言语恳切。 今天若没有李易书,她只怕要有得难堪了。丢人她不怕,可她真心的不想在孟妤面前出丑。所以今天这个人情,她是欠定李易书了。 “丫头,我们之间需要如此客气吗?”她的疏离就像一道无形的墙,将他与她生生的隔离开来。李易书垂眸,掩住了黑眸中的流光烁烁。半响,才突兀地冒出了一句。“所以,你是真的爱上他了,对吗?” 爱吗? 夏忧真的不知道。 从最初的抗拒到后来的慢慢接受,再到最后的喜欢。盛仲景就如春雨一般,润物细无声地渗透进她的生活。 她知道,她是喜欢他的。这些年来,不是没有过条件优秀,品貌俱佳的男人追求她。可他却是自李易书走后,她第一个打心眼里接受的男人。 尽管,他们之间从一开始,就隔了千山万水的差距 但是不是爱他,这个问题,夏忧真的没有仔细想过。又或者,是她压根儿不愿意去深思。 “易书,你知道吗?”抬眸,对上李易书灼灼的目光。夏忧忽而灿然一笑。那淡如轻烟的笑容里,却透着一种深入骨髓的悲哀。“自从你离开之后,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相信爱情了。那时候我一直在想,就连李易书都可以变心。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可以相信的?!” 年少时爱一个人犹如烈火,霸道而炙热。甘愿为对方倾其所有。而对方,自然也就成了自己的信念。 那时候,李易书就是夏忧的世界,夏忧的信念。当信念轰然垮塌时,夏忧对爱情,几乎绝望 “小忧”他从身后拥住她,声音里有一丝连他自己也不曾察觉的哽咽。从来没有一刻,李易书觉得“对不起”三个字是如此的沉重。沉重到他连说出口的勇气都没有。 他欠她的,又岂是一句“对不起”能够弥补的?! “易书,你相信吗?这些年来我一直都不曾忘记你。哪怕只有片刻。”唇角勾起一抹似讥似讽的弧度,夏忧一字一句,语速明明轻柔缓慢,听到李易书的耳朵里,却沉重如山。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我生怕自己一旦开始遗忘,就会忘记当年的那些痛。我宁愿带着这些痛,一辈子都活在爱情之外,也不愿意再重蹈覆辙。曾经,我以为我会这样过一辈子。是盛仲景,他一点一点的打动了我。让我有了再次开始的勇气!” 然而命运仿佛总喜欢捉弄人。又或者,这是老天对她违背当初誓言,轻易动心的惩罚。她和盛仲景才刚刚开始,就要面临结束的命运 “小忧,从前都是我不好。我知道我错了。前尘种种,咱们从此不计。小忧,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身子蓦地一僵,夏忧似没想到,李易书会在知晓了她和盛仲景的一切之后,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转身,抬眸,对上他的视线。夏忧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曾经爱了七年的男人。眼底的光芒先是激荡,而后平息,最后终究寂灭成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1章 转身 “易书。”她突然勾唇浅笑,就彷如她初见他时,笑容明媚而纯澈。“就算你不计较盛仲景的存在。就算我可以无视万灵珊这个铁一般的事实。可是易书,你觉得我们之间还能回得去吗?” 有些事,一旦错过就不能再重来。 有些人,一转身就是一辈子 才踏入孟氏大厦的大厅,夏忧就嗅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味道。 平日里疏离隔阂的同事们,今天竟然纷纷主动向她打招呼。一路走来,热情不减。并且无一例外的,眼里都透着一种意味深长的东西。 那种诡异中透着一点点幸灾乐祸的味道,就仿佛孟c盛两家联手宣布联姻时的气氛 几乎就在同时,夏忧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莫非,是盛仲景回来了?! 这个念头才在脑海中闪过,夏忧心中就升起一阵抑制不住的狂喜。那种感觉,就仿佛一个人独自行走在黎明前的黑夜,那种漫无止境,看不到前路的黑,让人忍不住心生绝望。 而盛仲景,就是那缕划破黑夜的曙光,让她在绝望中看到了希望。 几乎是一路小跑的进了电梯间,电梯启动的瞬间,夏忧清晰的听见自己心跳加快的声音。 有多少年没有像现在这样期待着见一个人了?盛仲景,但愿你不会让我失望才好。 顶楼里没有想象中的热闹,盛仲景的办公室里也空无一人。夏忧狐疑地从他门口走过,心中忍不住一阵失落―― 难道是她猜错了不成? 悻悻然地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夏忧放下包,还未来得及落座,便听到孟震霆的办公室里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 那声音极低,却带着一贯的磁性,就如平地里的一道惊雷,劈开了夏忧心中连日来的阴霾。 窗外的阳光也仿佛明媚了一些,夏忧抬腿就想闯进去,想想又觉得不好,于是拿了一份文件,又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确定自己无懈可击之后,这才施施然的敲开了孟震霆的办公室大门。 “学长,这是你今天要签署的文件。” 将文件放在了孟震霆的办公桌前,夏忧的目光却情不自禁地瞥向了沙发上悠闲而坐的男人。 不过是几天不见,她却觉得仿佛隔了一个世纪那么远。 他黑了些,也瘦了些。虽然依旧俊朗逼人,可不知为何,夏忧却隐隐觉得,面前的男人眉目间带了些难言的疲惫。 许是听见她的声音,男人正好抬起头来看她。四目相对,她和他的视线交错而过。隔着无形的空气,夏忧仿佛觉得,盛仲景的眼里,仿佛多了些她看不明了的东西。 待她想细看时,他却飞快地垂下长睫,掩住了眸底的波澜起伏。 “仲盛总,好久不见。”他的回避让她的心空落落地沉了下来,她想说些什么,可看看眼前的情形又实在不太适合。 “嗯。”他轻轻的点头,强忍住自己想要抬头看她的冲动。盛总明明从前她在公司里也是这么称呼他的。可不知为何,此时此刻,盛仲景却觉得这个称呼如此疏离。让他与她,仿佛隔了千山万水的距离。“好久不见。” “签好了。”仿佛没有察觉到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孟震霆自办公桌前抬起头来,将文件递给夏忧。夏忧接过文件,却楞在原地不动。见状,孟震霆挑眉问道。“还有事吗?” “没有了。”下意识地看了盛仲景一眼,却发现他始终低着头,不肯和她目光对视。夏忧只得摇头退出了孟震霆的办公室。心中却不无有些幽怨,她家一向通情达理的b一ss大人,今天怎么这么不“善解人意”了? 其实反常的又岂止孟震霆,从盛仲景今天的表现,夏忧实在是看不出久别重逢的喜悦。 难不成那些谣言都是真的? 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夏忧不愿意再深思下去。至少,在他给出明确的答案之前,她不应该胡思乱想。 心里这么想着,情绪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失控。有好几次,夏忧发现面前的图片和文字都变成了盛仲景的那张俊颜。时而深情,时而冷漠的望着她,纠结得就如同她此刻的心情一般。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的样子,孟震霆的办公室大门终于被打开。盛仲景长身玉立,姿态从容的走了出来。 见状,夏忧正想起身迎上前去。盛仲景身后,孟震霆的身影却尾随而至。 “小忧,我和仲景有事要出去一趟。”朝夏忧交代了一声,孟震霆和盛仲景就要联袂而去。 闻言,夏忧连忙问道。“那今天中午的午餐还用安排吗?学长。” 孟氏集团的员工餐一向出了名的美味,就连素来挑剔的盛仲景,也对此赞不绝口。当然,他和孟震霆的饭菜,一向是由食堂小厨房专门准备的。 孟震霆微微一愣,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盛仲景之后,方才迟疑着说道。“到时候再说吧。” 说罢,他不待夏忧再度发问,便率先转身离去。与盛仲景一前一后的走进了电梯。 电梯门刚刚合拢,孟震霆平静无波的俊颜上,就瞬间浮起一抹不悦之色。“下次这种唱黑脸的事,不准再让我做了。就算你是我的兄弟也不行!” 天知道,他有多不忍心看夏忧那双期冀的黑眸里,露出的失望之色。 默默的点了点头,盛仲景紧紧的抿着唇,显得异常的沉默。 “我说,你还准备这样继续逃避下去吗?”见他不说话,孟震霆揉了揉眉心,显得十分无奈。 “我不知道。”缓缓的阖上眸子,盛仲景将身子后仰,半靠在电梯壁上。俊美无俦的容颜上,有浓重的倦怠和疲惫之色浮现。“震霆,我不是想逃避。我只是害怕。” 怕一些东西,一旦说出口,就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 怕他在她心中,始终比不过李易书的位置。 更怕他的一意孤行,伤害到无辜的她 活了近三十年都不知道害怕为何物的盛仲景,在这时候才知道自己有多么胆怯。原来他害怕的东西,竟然那么多! “哎,你啊”拍了拍盛仲景的肩膀,孟震霆若有所悟的看着他,微微地叹了口气,正要说话。电梯间里,突然响起一阵突兀的电话铃声。 孟震霆拿出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舒展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见他不接电话,盛仲景眉间闪过一抹了然之色。“是孟妤?” “嗯。”孟震霆点了点头,眉间皱褶更深。 “接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迟早要来的。”电话铃锲而不舍的响起,仿佛有种不达目的誓不休的执着。 见状,盛仲景有些歉然的看着好友。他知道,孟震霆虽然不说,可为了他和夏忧的事,他一定担待了不少。 当电话铃第n次响起的时候,孟震霆终于选择了妥协。按下通话键,他声音中的不耐烦在几句话之后,变得异常明显。“不行。我说了,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惟独这件事不行!” 孟震霆拔高声调,目光却下意识地看了看盛仲景。“就算是爷爷的意思,也不行。公司的事情,我说了算!” 说完,孟震霆便有先见之明的将手机拿开离自己三尺远。即便隔了一段距离,盛仲景依然清晰的听到了手机里传来的女子尖锐而暴躁的吼声“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才是你的亲妹妹!” “是关于夏忧的?”彼时盛仲景和孟震霆已经驱车来到了护城河边。两个多年的好友面对着面,一个手撑着护河栏杆,一个则干脆背对着护城河坐到了栏杆上。 白云悠悠,碧空湛蓝。两个姿容出色,气质绝佳的帅哥,在和风拂柳,碧波荡漾的美景中,本该是一副绝美的风景画。可此时此刻,两人的眉宇间却不约而同的带了些凝重之色。 虽然孟妤在坚持无效之下,早已挂断了电话。可他们知道,对于一向不依不饶的孟妤来说,这不过才是个开始。 “嗯。”扬腿踢了踢路面的小石子,看着它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孟震霆这才点头说道。“不过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 “你护得了她一时,护得了她一世吗?”不是不相信好友的能力和决心,而是盛仲景太了解孟家的情形了。 就算身在他们这个位置,也并非什么时候都能随心所欲的。孟震霆的难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别说我,你自己呢,有什么打算?”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孟震霆关切的问道。 “我想赌一局。”抬眸,仰望着天边的苍穹。盛仲景幽黑的眸子里倒映着广袤的天空,一眼望进去,仿佛有个不能触及的深。“可是震霆,这一局我实在没有必赢的把握。” 而且这一局,赌注实在太大。一个不小心,他可能全盘皆输! “值得吗?”没有问他想赌什么,两个人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对视了一眼。尔后,孟震霆静静地问了一句。 “值得。”没有丝毫犹豫,盛仲景答得异常干脆。狭长的黑眸里,透着常人难以理解的决绝。“就算是输了,也值得。” 人生在世,总有几场轰轰烈烈,不计成败的豪赌。赌注,是他的全部! 李易书来送药的时候,公司的同事,尤其是在那帮如狼似虎的女同事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论外貌,李易书的长相绝对不输于孟震霆和盛仲景。尤其是他走的是温润儒雅的路线,就那么静静地往那里一站,如一竿清挺的翠竹,那种清俊脱俗的气质和亲和力,便能让人赏心悦目。 更别说他微微一笑时,如破云而出的阳光,绚烂得让人几乎移不开眼了。 所以这一路上,夏忧是顶着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目光,走向李易书的。 几乎不用认真去听,夏忧也能想到他们在说些什么。无非是她杨花水性,手段高明之类的评价。 当然,这其中有多少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就不得而知了。 其实夏忧深觉冤枉,想她二十六年的人生中,一向洁身自好。唯一一次离经叛道的事情,便是和盛仲景的那次一ns了。 谁知道那个男人就如同他的外表一样,仿若一株美丽却危险的罂粟花。一旦沾染,便上了瘾,再也戒不掉他的种种一切。 盛仲景想起这个名字,夏忧的心忍不住轻轻一抽。无论如何,她今天要找他问个清楚才好。不过眼前最重要的是,先解决掉李易书这个麻烦。 “易书,你怎么来了?”瞥了一眼李易书手中的东西,夏忧大抵已经猜到他的来意了。 说实在,不是不感动的。无论前尘如何,至少这个男人此刻的诚意,夏忧是能感觉得到的。 可是脑海中不经意地浮现出另一个身影。夏忧在心中默默的想,如果这个人是他,该有多好啊! “我来给你送药。”扬了扬手中的药袋,李易书的目光在夏忧的脸上仔细的巡视了一番之后,方才满意的笑道。“嗯,今天的气色比昨天好多了。” “谢谢你,易书。”他的目光太多灼热,让她觉得不安的同时,又微微生出一丝歉意。 他要的,她给不了。注定要辜负一个人的感觉,其实并不好受! “傻丫头,干嘛和我这么客气。如果不是昨天我把药忘在车上,今天也就不用跑这一趟了。所以,这是我的责任。”伸手揉了揉夏忧的头发,李易书的手又顺手滑到了她光洁的额头上。“唔,还好,没有发烧了。” 他的动作太快,她一时间粹不及防。待反应过来时,夏忧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却在侧身的瞬间,瞥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就站在离他们不足五米远的地方,目光泠然,唇角带着一丝讥诮的弧度。那样似讥似讽的笑容,看在夏忧眼中,是那般的刺眼。 因为逆着光,夏忧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不知为何,她却觉得光阴之下那张料峭的俊颜,是那样的虚幻。仿佛他不过是阳光下一碰就散的幻影,随时都会消失在她的世界一般。 心中一阵没来由的惊惶,夏忧下意识地喊了一声。“仲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2章 此刻 此时此刻,她忘了李易书,忘了大厅里正在默默关注着这场八卦的同事,忘了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可能掀起一场不小的八卦风波。 她只是一心想要抓住眼前的这个男人。仿佛只要她稍一松手,他便会弃她而去一般。 他抬腿朝他们走来,俊朗的眉眼挺拔的身姿。一步一步,姿态从容。 不过是短短五米的距离,夏忧却好像觉得过了一辈子那么漫长。 看着他一点一点地向自己逼近,夏忧仿佛觉得自己的心跳逐渐加快,马上就快要跳出胸腔一般。 “仲景,易书他”她看着他在离她只有咫尺的地方微微一顿,不由得心中一喜,连忙开口解释道。“是给我送” 她话未说完,他已经倏地抬起长腿,夹杂着冷然的气息,从她身旁一刻不停的掠过。 前一秒还有些喧闹的大厅,这一秒突然寂静得只能听见夏忧自己的心跳。伸到半空的手,颓然地垂下。 夏忧全身的力气,仿佛随着那逐渐远去的脚步声,被一点一点抽干 “小忧,抱歉。”望着盛仲景远去的背影,李易书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半响,他才回过头来看向夏忧,眼神一时间变幻莫测。许久,才轻叹了一口气道。“我想这个时候我是不应该来的。” “不,这和你没有关系。他若信我,绝不会因为这点点小事就误会。”他若不信他若不信,她也没有办法,不是吗?! 胸口一阵一阵地紧缩,难受得喘不过气来。夏忧勾唇绽出一抹极淡的微笑。那笑容看在李易书眼里,却比哭还难看。“易书,抱歉。我今天不能招呼你了,你先回去吧。” 说罢她转身朝电梯口走去,瘦小的身姿,一步一步明明走得极其缓慢。李易书却觉得,她的脚步微微有些趔趄。 他很想上前扶住她,走了两步,又默默地退了回来。她明明看起来那样难受,可又满脸都写着隐忍与倔强。 这个时候他不能帮她些什么,但至少不应该再给她添乱。 夏忧刚走出电梯间,便听到楼层里传来孟妤那娇柔中带了几分任性的声音。“哥,仲景哥,你们俩” 孟妤的声音时断时续,听不十分真切。夏忧驻足侧耳细听,发现声音是从盛仲景的办公室传来。 此刻正是午休时分,顶楼的员工本来就少,此时都出去吃饭了。是以盛仲景的办公室门并未关上。从夏忧这个角度,刚好能隐约看见其中的情形。 方才她出去见李易书的时候,上班素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孟家大小姐分明还没来。而且早上出去时,盛仲景是同孟震霆一道的,不知为何回来时他们却没在一块。 不过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孟氏大厦一直有条昭示高贵与身份的贵宾专用通道。孟家兄妹俩从那里上来,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只是,孟妤用那样娇滴滴的声音喊着“仲景哥”,着实让她觉得一阵不舒服――他们之间,何时亲密到这种程度了?! 夏忧站在原地,突然有些进退两难的感觉。 盛仲景的办公室,刚好是她回自己办公区域的必经之路。可是此刻她倘若就这么闯了过去,必定会被他们发现。 但要她就此调头而去,她又多少有些不甘心! 她并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凭什么要这样偷偷摸摸,畏首畏尾的呢? 一念至此,夏忧深呼吸了一口气,大步朝前走去。 她走得并不急。甚而可以说,此刻的夏忧,做足了姿态,仪态优雅,步伐从容。一举手一投足间,都尽显职业女性特有的气质与魅力。 可是只有夏忧自己知道,此刻她的心有多么惶然不安。就仿佛,在赴一场前途莫测的判刑大会。 她的生死,不由自己来掌控! “咦,这不是夏助理吗?”孟妤果然眼尖,一眼就看见了夏忧。事实上,此刻办公室里的三个人,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到了她的身上。 驻足,转身,唇角微微上勾,绽出一抹完美得无懈可击的弧度。夏忧不疾不徐的问道。“孟小姐找我有事吗?” “仲景哥。”孟妤睨了夏忧一眼,并不答话。目光反而落在了身旁的盛仲景身上。“你都不知道呢,昨天咱们夏助理和我说了一个笑话。她说,论先来后到,我才是那个第三者。仲景哥” 扯了扯盛仲景的衣袖,孟妤笑容嫣然,语带撒娇。“你来告诉她,我们之间认识多少年了?说青梅竹马也不过分吧?” 其实孟妤说话的过程中,盛仲景的目光一直游离不定,看似凝着夏忧,又似乎空落落的,不知投向什么虚无的方向。闻言,他眸光忽然一闪,那双黑翟石般璀璨的黑眸里,有耀人的流光飞快地一划而过,快得让夏忧来不及去捕捉。 旋即,他又勾唇一笑。眼底凝重的神采,突然就轻松了起来。仿佛是解决了什么天大的难题,又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他扬唇,笑容璀璨得几乎晃了夏忧的眼。 “没错。如果单算认识的年头,我们之间用青梅竹马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 他轻描淡写,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痛痒的事,却浑然不觉这句话在夏忧心中造成的冲击有多大。 青梅竹马吗? 夏忧在心中冷笑,拿药的手却下意识地紧握成了拳,露出手背青白交加的筋脉来。 这么说来,她才是后来的哪一个咯?! “听说”轻轻的阖上眸子,深呼吸了一口气,这一刻,夏忧终于决定把那个这些日子来一直困扰在她心中的疑问问出口。“孟小姐和盛总已经定婚了,是吗?” “当然是真的,报纸都登出来了,还会假得了吗?!”挑衅的睨了夏忧一眼,孟妤不无得意的说道。 然而夏忧并不理她,就仿佛她是个空气一般,根本不存在。她只是一瞬也不瞬地凝住盛仲景,清澈如泉的目光中,带着坚如磐石的勇敢与决绝。 四目相对,只是一瞬便交错而过。可他却读懂了她眼底的蕴藏的含义――她不相信任何人说的话,她只要他的答案。 “这个”盛仲景抿了抿唇,刚要说话。站在他身旁一直静默不言的孟震霆突然开了口。“对了小忧,我忘记了,咱们今天下午要约见合盛的苏总。还有些资料没有准备齐全,你先下去准备吧。” “学长。”夏忧微微叹了一口气,目光投向孟震霆,有感激,也有责怪。 其实在场的人都知道,此刻盛仲景的一言,便决定了他们之间的生死。孟震霆不想盛仲景做冲动的事情,所以才会出言阻止他吧?! 可是,该来的总是会来的。有些东西,逃得过今天,逃不过明天。 既然结局都是一样,那自然是长痛不如短痛。 “我怎么不记得,今天下午有约过合盛的苏总?” 身为孟震霆的贴身秘书,他的行程一向都是由她来安排。所以夏忧此言一出,就等于是婉拒了孟震霆的好意。 见状,孟震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眉宇间却隐含着浓浓的担忧。 然而此刻场上的气氛,却早已剑拔弩张起来。两个女人都不依不饶的盯着盛仲景,仿佛他不给出一个答案,就别想息事宁人一般。 从这种角度来说,此刻孟妤和夏忧,倒是很有默契。 不过很显然,身为当事人之一的盛仲景,却没有这样的自觉。此刻他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安静的贴服在眼睑上,形成一道暗色的光阴。也掩住了眼底所有的光芒,让人勘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样的沉默,顿时感染了四周。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帘,洋洋洒洒的落在众人的身上。这两男两女俊男美女的组合,在昏黄的光圈中明明十分养眼,可此刻却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 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又仿佛不过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夏忧忽然叹了口气,转身朝室外走去。 孟震霆说得对,有时候,并不是所有的话都需要说得清楚明白。 很多时候,男人的沉默往往就很能说明问题。 她认识的盛仲景,从来都是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的。此刻他迟迟不肯给出答案,本就证明了他和孟妤之间的猫腻。 突然之间,夏忧就不想知道那个所谓的答案了。女人强烈的直觉告诉她,盛仲景想说的话,一定是她不想听的! 然而老天似乎总喜欢捉弄人,她想听的时候,他迟迟不言。当她终于缴械投降时,身后一直静默不动的男人却突然开了口。 他逆光而站,狭长的黑眸幽邃如海,讳莫如深。低沉的声音在午后的浮光中,一点一点扩散开来,传进落荒而逃的夏忧耳中。“当然是真的!孟c盛两家,岂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唇角半弯,牵出略带讥讽的完美弧度。盛仲景完美的薄唇里,轻描淡写的吐出残忍的语句。“夏小姐,你不恭喜我们吗?” 前进的步伐蓦地一滞,夏忧几乎要用尽全身力气,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在这个男人面前颤抖。 耳边似乎有嗡嗡声响起,仿佛全身的血液都突然逆流。夏忧只觉得,自己胸腔处突然空了一块。就仿佛被人活生生从骨血里割离了什么东西一般。 心底有噬骨的悲哀蔓延,瞬间将她席卷。夏忧慢慢的转身,仰起白皙精致的下巴,绽出一抹明媚如四月阳光的笑颜。“恭喜你抱得美人归,盛总。” 她唇角明明上扬,却带着凄厉的弧度。眼底那深切的怆然,更如利刃一般,一刀一刀,戳进盛仲景的心里。 “对了,夏助理,我和仲景哥的订婚仪式,就定在下个礼拜。希望到时候你要赏光才好。”仿佛是宣示自己的所有权一般,孟妤得意的挽住盛仲景的手腕,将头靠在他的身上。 而盛仲景,只是回眸与她相视一笑。目光里盛满的宠溺,几乎让夏忧怀疑自己看花了眼。 “当然。这种喜事,我当然不会错过。”曾几何时,她以为这样的宠溺只专属于她一个人。 原来,那从来不是她的专利。 心头忽然发酸得很想流泪,下一秒,夏忧却唇角微勾绽出一抹漂亮得无可挑剔的弧度,露出脸颊两个浅浅的梨涡。“我会备好薄礼来恭喜二位的。” 是谁说的,就算是输得再惨,转身的时候也一定要漂亮! 其实她不是不想落落大方,姿态从容的。可对方显然不想让她如此好过。 才不过半个小时,孟妤与盛仲景定婚的消息,已经从孟氏顶楼洋洋洒洒的飞到了孟氏大厦各个楼层的各个角落。 于是一向清冷的28楼,瞬间就热闹了起来。恭喜的,祝福的,看热闹的,幸灾乐祸的,一时间络绎不绝。 孟大小姐素来出手大方,心情大好之下,索性宣布请公司全体同仁喝下午茶。于是公司上上下下数百名员工顿时沸腾了。 就连公司那些一向垂涎盛仲景“美色”的女同事们,也在自知无望的情形下一笑了之。 此时此刻,全公司唯一笑不出来的,怕就只有她夏忧一人了吧?! 爱人即将订婚,新娘却不是她。更可笑的是,她还要接受来自情敌名为“馈赠”,实为挑衅的下午茶。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讽刺的。最讽刺的是,她一直以为,对盛仲景来说自己是不同的。可原来从头到尾,她都不过是个笑话而已。 那些曾经的温馨瞬间,一幕一幕的浮现在夏忧的眼前;曾经那些让她动容的,柔软了她心房的点点滴滴,原来不过是他的逢场作戏而已。 是她太傻太天真,才会相信他是动了真情吧! 孟震霆说得对,像他们这些风流浪荡子,之所以会对她有兴趣,不过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而已。 但人的秉性,又怎会轻易改变? 所以最终受伤的,不过是她们这种不切实际,痴心妄想的女人而已。 明明一开始,她就知道这些道理的。可到最后,还是当了真。 都说认真你就输了!这一次,她不仅输了,还输得很惨很彻底。 望着踌躇满志的站在人群中间,矜贵地噙着笑,对每个上前祝福的人淡淡点头而笑的男人,和他身旁那个姿态优雅,高贵得意的女子。夏忧忽然生出一种想要落荒而逃的念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3章 失败 心里这么想着,她当真就这么做了。她就像个败兵之将,仓惶而逃。夏忧浑然不觉自己此刻的姿态,落在旁人眼中有多狼狈 人群中气度从容c姿态优雅的男人,在看见夏忧空落落的座位后,脸色蓦地一变。四处搜寻无果之后,他侧身对着身旁的男人耳语了几句。 在向众人一番告罪之后,两人联袂走进了办公室。一关上门,孟震霆便一把拽住盛仲景的衣领,扬拳就欲打过去。“我不管你想做什么,可是,我警告你,以后不准再伤害她了!” 盛仲景不闪不避,甚而阖上眼,坦然地迎了上来,仿佛是准备生生地承受孟震霆的怒气。 见状,孟震霆已经落到他鼻尖的拳头,反而打不下去了。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他松开盛仲景,似劝诫又似担忧。“但愿你不会有后悔的那一天才好!” 后悔吗? 看着孟震霆匆匆消失在自己眼帘的背影,盛仲景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 或者,他会后悔一辈子,也说不一定呢! 盛仲景拿出手机,打开又合拢,合拢又打开。正犹豫不决时,他办公室的大门再度被人推开。 “表哥,你怎么能这样?” 顾晓鱼怒气冲冲而来,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写满了义愤填膺四个大字。 “你来做什么?”抬眸瞥了她一眼,盛仲景索性将手机扔到了办公桌的另一头。 “我来替小忧姐打抱不平的。”顾晓鱼上前两步,气势十足地与盛仲景对视起来。无奈她身材实在太过娇小,那模样看起来便多了几分滑稽。“表哥,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怎么能这样对小忧姐呢?!” “这不关你的事。”伸手揉了揉眉心,盛仲景狭长的黑眸里,是掩不住的疲惫。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不知道吗?更何况,更何况小忧姐才是我心目中的嫂子。其他女人,我一律不承认。”顾晓鱼仰起小脸,振振有词的说道。 “表哥,你知道吗?小忧姐她那么相信你。当初你在国外,音讯全无。外面到处都在谣传你和孟妤订婚的事情,可是小忧姐却信誓旦旦的说她相信你。表哥,你就是这么辜负我们的信任的吗?” “够了,别说了!”“砰”地一声,盛仲景一拳打在办公桌上。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此刻已铁青一片。哪里还有方才的半分优雅与从容。“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倒是你自己,还打算在这里玩到什么时候?” “我的事情也不用你管。”见他如此蛮不讲理,顾晓鱼不由得撇了撇嘴。小鹿般湿润的眸子里,写满了委屈。 “晓鱼”见状,盛仲景放柔了语气,轻声叹息道。“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可是我告诉你丫头。你和他是不可能的,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凭什么我就不可能?”顾晓鱼一直以为,自己的那点子小小心思掩藏得很好。可没想到竟然一眼就被盛仲景看穿了。“他未娶我未嫁,为什么我和他之间就没有将来了?还是表哥你觉得,我配不上他?” “傻孩子,这根本不是配不配得上的问题。”看着那双纯真得不染一点尘埃的眼中,燃烧的熊熊火焰,盛仲景实在不忍心打击她的热情。 可他却深知,他的纵容,只会害了她。“晓鱼,震霆他,不适合你。” 哪怕他们之间有着同样傲人的家世,不会出现他和夏忧那样的门户悬殊。哪怕顾晓鱼能够说服父母,将自己许配给孟震霆这个本城赫赫有名的“花花公子”。哪怕可以预见的,顾晓鱼的出现,将会很受孟老爷子的欢迎。 可倘若没了爱的基础,顾晓鱼这条路,将会走得很难很难! “丫头,我只是不想你像我一样,走上这条不归路。” 喜欢一个人很容易,喜欢一个心里装着别人的人,则会是一件很辛苦的事。他花了好长的时间,等待李易书的阴影从夏忧心中淡去;又花了好多精力,慢慢的接近她,让她接受他。 这其中的酸甜苦辣,真的不足为外人道也。不过有一点可以明确的是,他至少比顾晓鱼幸运,他的付出,至少得到了夏忧的认同。而在孟震霆眼里,顾晓鱼只是一个小丫头,他甚至根本不把她当一个真正的女人看待。 作为一个男人,盛仲景有强大的心智和足够的耐力来进行这段爱情长跑。可饶是这样,他偶尔也会有倦怠和疲惫的时候。更别提像顾晓鱼这样率真c热情的小丫头了。 她的爱情,就像水晶球一样,晶莹剔透易碎,容不得一丝一毫的杂质。这样的顾晓鱼,怎么可能和曾经沧海的孟震霆合拍。 “所以说,表哥你是后悔了对吗?”顾晓鱼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仿佛领悟了什么一般。漂亮的黑眸里有怜悯c有同情c有叹息c也有一丝丝不屑。“表哥,说真的,从小到大你都是我的偶像。可是这一次,你真的很让我失望。” “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后悔二字。”盛仲景自然看得清楚她眼中的内容,可他却并不解释,只垂下漂亮的黑睫,眼中已是一片冷凝。“出去吧,我给你一个月时间,你自己整理好你自己,离开孟氏。否则,到时候出现的就不是我,而是你妈或者你哥了。” “哼,我会证明给你看的。”示威似的跺了跺脚,顾晓鱼转身飞奔而去。满室的静谧中,盛仲景缓缓地睁开眸子,明明是大片大片灿烂至极的阳光,他眼底的阴霾却如终年不散的薄雾,驱之不走,挥之不去 天边舒卷流丽的云霞,在夕阳中渐渐隐去。当夕阳中最绮艳的一带彤云,也消失不见时,孟震霆终于在公园广场的木质座椅上,找到了那个孤零零的身影。 淡淡的余晖中,她就那样一动也不动的坐在那样,仿佛凝固了千百年的岁月,静谧成了一座艳丽而端庄的白玉雕像。 她脚下照例洒满了鸽食,引得一大群洁白灵动的鸽子在她脚下游走觅食。偶尔还有一两只调皮的鸽子,不怕生的飞到她小巧的掌心,来啄食她手中的食物。 还好,她真的在这里。 孟震霆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却并不急于上前。只默默的站在她的身后,凝视着她寥寂的背影。 其实他早该想到她在这里的。只是这么多年没看她伤心难过,他几乎要忘了。那时候她刚刚毕业,李易书的阴影还笼罩在她心底,迟迟不肯散去。 他们一同进入孟氏,从底层做起。其中的酸甜苦辣,可想而知。因为表现出色,她常常受到一帮老人的排挤。每每不开心的时候,她总是不抱怨,不吵闹。只是在默默的做完自己的事情之后,到这个广场公园来静坐片刻。 蓝天白云,绿树碧水,群鸽环绕。她就这样把自己藏在霆霆攘攘的人群之中,不言伤,不言痛。却固守着自己小小的倔强与坚持。 那时候他总是惊叹,她小小的身体里,怎么会有那么强大的力量,支撑着她一路走过来。 外界总是传闻,她是沾了他的光。其实这些年,只有孟震霆才明白,夏忧帮了他多少。 他们一路携手,走过了最初的那段困境。事业上,他们渐渐的一帆风顺。他和她都学会了伪装自己,学会了带着面具去微笑。孟震霆知道,她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动不动就会难过,会受伤的脆弱小女孩了。 她用最完美的表象,无懈可击的伪装了自己。她不会在喝得大醉的时候,哭着喊着李易书的名字;也不会在伤心流泪的时候,靠在他的肩膀上对他说“学长我好难过”的话语。 可是不知为何,孟震霆却希望时光能够倒流,她还能肆无忌惮的哭着笑着闹着发泄自己的情绪。 而不是像此刻一般,把所有的眼泪和难过都默默地吞进肚子里 “丫头。”他终于还是走了过去,坐在她的身旁。 “你今天害我跑遍了大街小巷,电话都快打爆了。你说吧,你该怎么补偿我?” “学长,对不起。”她愕然地回过头,那双无波无绪的黑眸里,有愧疚之色一闪而过。“我没听到电话声。” 似怕他不信一般,她从手提袋的最深处翻出手机,信誓旦旦的向他保证。“真的,你看。我真的没听到。” 她打开手机,果然看见上面足足有60多个未接来电。其中有孟震霆的,李易书,顾晓鱼的,甚至还有一个贺仪的。却惟独没有盛仲景的。 “笨蛋。”见她如此,孟震霆忍不住敲了敲她的脑袋。末了,又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大无畏的笑道。 “怎么样,要不要学长我把肩膀借给你靠一靠。看在咱们这么熟的份上,给你打个八折好了。” 他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逗得夏忧忍不住莞尔一笑。“还是不要了,要不待会被狗仔队拍到,明天我又得陪你上八卦头条了。” “怎么?陪学长我上次娱乐头条,难道还委屈了学妹你不成?”痛心疾首的拍了拍胸膛,孟震霆一副忿忿不平的模样。 “小忧你可要知道,在本城,等着和我孟震霆上八卦头条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她们就是想,你家学长我还不肯给她们这个机会呢!” “是是是,学长你魅力无边,西装裤下迷倒万千少妇少女。你的魅力咱们c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拜托你老人家就别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了。” 知道孟震霆是在变着法的逗自己开心,夏忧也不揭破。只顺着他的话调侃起来,一时间,心情倒也真的好了不少。 直到夜幕降临,广场上的人群逐渐散去。孟震霆才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夸张的叫唤道。“哎哟,快饿死了。不行小忧,你得负责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请我吃顿饭怎样?” “成。”夏忧倒也并不推脱,只低头沉思了片刻,便大大方方地朝孟震霆招了招手。“跟我来。” 两人的车子一前一后地行驶在夜色的车河之中。夏忧带着孟震霆,极其熟稔的穿过七弯八拐的小巷,来到一家门牌并不显眼的小店。 “学长,还记得这个地方吧?” “当然。”孟震霆迟疑着笑了笑,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夏忧。“不过,咱们好像已经很多年没来过这里了。” 刚进公司的那两年,他们天天熬夜加班。于是几乎隔三差五的,便会来这家小店宵夜。 小店老板是对夫妻档,做得一手温馨好吃的私房菜。花样极多,常常是一个月不带重样的。引得孟震霆和夏忧常常在饭桌上你争我抢,一顿饭吃下来,笑料极多。 只可惜公司后来搬迁了新的地址,他们去的时间就逐渐的少了下来。后来孟震霆做了总裁,更加忙碌起来。就算有那个心,也没了那个时间。于是这处小店,便渐渐从他们记忆中淡出。 “谁说不是呢!”其实何止是孟震霆,就连夏忧,也忍不住有几分唏嘘。 “不过好在,这里并没有什么改变。而且”笑着朝迎上前来的老板娘走去,夏忧不无感叹的说道。“你瞧,不仅景物依旧,就连人,也还是那个旧人呢!” 好客的老板娘自然是还记得这对长得极其漂亮的俊男美女。见旧客光临,连忙亲自下厨炒了几个小菜。末了,还亲自过来陪两人喝了一杯。 一顿饭吃下来,旧时的回忆在徐徐的饭菜香中萦绕而出。孟震霆也仿佛料到什么一般,整个饭局中一直极其绅士地配合着夏忧,制造出宾主尽欢的假象。 直到付完账拜别老板娘,孟震霆才亦步亦趋地跟在夏忧身后,走出小胡同。清冷的月色自墨蓝色的天空淡淡的洒下,孟震霆的声音一反平常的镇定。隐隐中,带了丝若隐若现的不安。 “小忧,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学长。”夏忧停下步子,回头直面孟震霆。脸颊浅浅的梨涡在月色中缓缓绽开。“当年在这家小店,我曾答应过你要不离不弃,陪你一直在孟氏走下去。可是学长,对不起。我想我如今要失言了。” “你要辞职?”压抑在心底的不安终于变成了现实,尽管孟震霆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仍忍不住微微一怔。“不行,我不同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4章 知道 “学长,这些年来我已经把孟氏当成自己的家了。你知道的,如果但凡还有一点可能,谁又希望离开自己的家呢?!”微微一笑,夏忧的目光极其真诚,十分平静。 “可是学长,如今的情形,你觉得我还能留下去吗?” 且不说孟妤容不容得下她,就算她们之间能“和平共处”。可木已成舟,她又怎么能看着他们在她眼皮子底下秀恩爱呢?! 既然她和盛仲景再无转圜的余地,那么拍拍手,潇洒的转身离去。才是现代职场女性所该有的潇洒与大方。 留下来,除了让别人讨厌,自己难堪之外,也会让孟震霆更难做人。 “不,不是这样的,小忧。”孟震霆何尝不知她说得都是真的,可要让他就这样放她走,他却是不愿意的。 “仲景他本来就不是孟氏的人,只等工程一结束,他势必要回盛氏的。而孟妤,你就更不用担心了。她来上班,本就是为了” 说道这里,孟震霆蓦地一顿。歉然的看了夏忧一眼,他才继续说道。“反正,你相信我小忧。孟妤她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在公司肯定待不长久的。只要他们一走,你就不会不自在了对不对?!” “学长”看着孟震霆一张一合的薄唇,夏忧突然觉得鼻子一酸。眼眶中便有一股薄薄的雾气,飞快地氤氲开来。“谢谢你学长,可是我真的心意已决。” “不,小忧。你先别拒绝我。你听我说完好不好?” 似生怕她一旦下定决心,就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一般,孟震霆以极快的语速说道。 “我知道在这中间的日子,你一定不会太好过。所以我决定,先把你调到外地去。a城,你知道的,我正准备在那里开个分公司。小忧,你过去帮我做开荒牛好不好?以你的能力,我相信你一定让我们孟氏在a城生根发芽,开花结果的。” “学长,这么重的重担,我真的胜任不了。而且”夏忧还想拒绝,孟震霆却一锤定音的拍板道。 “你不用再说了小忧,除非你不再认我这个学长,不然这个开荒牛,你是帮我做定了。明天你就去通知人事部,重新给我招一个助理来。等办好交接手续你就飞去a城。好吗?小忧。” 最后一句话,孟震霆的语气轻柔得几乎带了一丝哀求。夏忧想要拒绝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了。 转念一想,反正她的目的也只是离开这座城市,离开那个人。所以略微犹豫之后,她终于还是同意了孟震霆的提议。 “好吧学长,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后悔你今天的决定才好。” “我深信,小忧是不会让我后悔的。”笑着揉了揉夏忧的头发,孟震霆如释重负的说道。 “后悔也没办法。”笑着扮了个鬼脸,夏忧双眸半眯着,那神态,像极了只狡猾的狐狸。“上了我的贼船,就恕不退票了。” 与孟震霆分道扬镳之后,夏忧又沿着环城路慢悠悠的兜了两圈。这才不疾不徐地往家的方向驶去。 有了孟震霆的陪伴,这一晚上的时光变得好打发多了。可夏忧却知道,最难熬的,还是那些无休无止的漫漫长夜。 不知为何,这个时候夏忧分外的不想回家。那里融入了太多盛仲景的气息,让她一触目,便都是他们之间的回忆。 那些曾经的过往,温馨美好得就如同一部精心打造的爱情电影。哪怕她在开头就看到了结尾,仍然情不自禁c义无反顾地跳了下去 推门而入的瞬间,夏忧敏锐的发现屋子里似乎有些小小的变化。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怔忡了片刻之后,她方才回过神来,走进客房和浴室。 屋子里,一如既往的整洁。盥洗台上那些空荡荡的地方,却让夏忧有些触目惊心。 事实上,在很久以前,盛仲景住进这间屋子之前,那里本就是现在的这副模样。只是当他一点一点挤进她的生活,将她的时空安排得满满当当之后,她才发现她早已无法适应那种没有他的寂寞。 其实早该猜到的。既然他和孟妤已经决定订婚,那么留在她这里的东西,自然也该拿回去才对。 只是让她始料未及的是,他竟然从她的世界里消失得那么快,那么彻底。甚至连通知都没通知她一声。 其实通知了又能怎样? 难道让她回来和他大眼瞪小眼,相看两相厌! 既然离开已是注定,那不如这样悄无声息的彻底消失方是上上之策。至少,他们两个谁也不会尴尬,不是吗?! 只是,他消失得可真是干净呢! 除了茶几上孤零零躺着的一把钥匙,她甚至再也找不到他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这样也好。眼不见心不烦不是吗?! 将那串多余的钥匙干净利落地扔进箱子的死角处。夏忧“扑通”一声倒在了沙发上。阖上眼,长吁了口气。夏忧唇角明明还挂着一丝动人的微笑。眼角两侧,却有一行淡淡的泪痕,沿着她脸颊的弧度,慢慢的蜿蜒而下 尽自做足了心理准备,踏入孟氏大厦的前一刻,夏忧还是忍不住深呼吸了一口气。 既然答应孟震霆留下来,她自然做好了面对某些事情的心理预期。然而出乎夏忧意料之外的,第二日她并没有在办公室见到盛仲景。 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日日如此。她疑心他是出差了,可是一查却没有任何出差的记录。 公司的运作依旧如常,偶尔夏忧还能在某些文件的签名上,看见盛仲景那清挺如昔的熟悉字迹。可他的人却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一次也没出现在她眼前。 就连孟妤,在连续几天看不到盛仲景的情形下,也开始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想着他们婚期将近,有许多要忙的事。这两人的频繁翘班,也倒在情理之中。于是接下来的一周,夏忧在公司的日子倒也并不难熬。 周末两天,夏忧蜗居在家,养精蓄锐。中间除了顾晓鱼打来的邀约电话和李易书打来的慰问电话之外,倒也没有其他消息。 然而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周一方才重出江湖,夏忧便见到了盛仲景。 不过她见到的却不是他本人,而是他在本城财经娱乐报头版头条的特写照片。 夏忧不得不承认,这家报纸的记者非常的敬业。璀璨的霓虹灯下,盛仲景被抓拍的那一瞬间依旧俊朗不凡,帅气逼人。而他的神态却极其的特别 该怎么形容呢? 不羁?邪肆冷傲?漫不经心? 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气质与感觉。那样的盛仲景,是夏忧所从未见过的。 看着镜头下那个优雅如初,举手投足间却多了几分邪魅的男人。夏忧第一次觉得,他是那么的陌生,陌生到他仿佛不过是戏中的人物。而她和他之间,则从来没有交集过。 事实上,这样的八卦头条。也的确是只有在电视小说中才能看到――豪门果真多寡情?超级名模携手盛家二少,孟大小姐婚姻惊变! 白纸黑字,加大加粗的醒目标题,远不如盛仲景身边那位浅笑倩兮的佳人来得夺目。 她就那么小鸟依人地靠在盛仲景的身边,与t形台上台上那个以气质冷艳著称的名模判若两人。 那样的艳光四射,只有沉浸在恋爱中的幸福女人才会拥有。 可是,怎么会? 夏忧很想告诉自己,这不过是她的幻觉而已。然而眼前白纸黑字,铁一般的事实,她又实在无法作出其他合理的解释。 是巧合吗? 两个人的姿态明明那样亲昵,他挽着她的纤纤细腰,将她搂入怀中,耳鬓厮磨。她紧贴着他的脸颊,与他窃窃私语,神采飞扬。 这样一副温馨甜蜜的情侣照,如果硬要说他们之间没什么。只怕夏忧肯信,别人也不会相信的。 不肯信的自然不只是夏忧一人,事实上,在夏忧看到报纸不过半小时之后,当事人双方便很有默契的先后登场。 仿佛是讽刺一般,孟大小姐大约才从婚纱店试完礼服回来。又或者,她根本是在试穿的途中被这则惊天的八卦轰回了公司。 她身上分明还穿着一件来不及换下的婚纱,稍有常识的人只要轻轻一扫,便能看出那件全身镶着碎钻的婚纱有多么价值不菲。可此刻它却被孟妤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地板上,凌乱不堪。 而婚纱的主人,尽管她面上气势汹汹。可明眼人一看,便能从她发红的眼眶中看出她的色厉内荏。就连她平日踩着高跟鞋蹭蹭蹭走路的不可一世的气势,此刻也被她眼中的凄楚削弱了三分。 办公室的门被孟妤狠狠地摔上,隐隐中,有女人的尖叫哭喊声和重物落地的声音透过门缝传来。 紧接着,盛家二公子打开门迤逦而去。姿态从容得就仿佛做错事的那个人并不是他自己一般。 当天上午,孟家大小姐在盛仲景的办公室哭得梨花带雨,妆容尽毁。随后便被闻讯赶来的孟家人带走。其姿态之狼狈,却让孟氏上下印象深刻。 而身为当事人之一的盛二公子则逍遥无事。据目击者称,当晚他跟没事人似的,出现在了本城一家颇富盛名的酒吧。随行的,还有他的一群狐朋狗友和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莺莺燕燕们。 这样的八卦,第二天自然又出现在了本城的娱乐头条。充分地丰富了本城人民茶余饭后的八卦生活。 就在人们议论纷纷,讨论着孟c盛两家会不会就此翻脸,这桩婚事会不会就此告吹的时候。第三天,孟家大小姐却跟没事人似的,照旧出现在了公司。 “喂,贺仪。敢不敢和我赌一把?你猜,今天这位大小姐会不会跟盛总吵起来?”见状,办公司里顿时窃窃私语起来。 黑眸瞥了一眼盛仲景办公室的方向,其中一个长得颇有几分姿色的女职员用手肘撞了撞贺仪,十分兴奋的开起了赌局。“看样子,孟大小姐这次有备而来。我猜盛总今天绝不会像上次那样走得轻松。” “你呀,别胡说。小心祸从口出。”嘴里这样说着,贺仪的目光却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夏忧的方向。 她在顾忌她吗? 夏忧无声的勾了勾唇,拿起杯子转身走近了茶水间。 贺仪怎么想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可是今时今日,她却不想和这个女人有任何瓜葛。 不止如此,在连续经历了这么多的狗血八卦档之后,她甚至对盛仲景和孟妤之间的八卦也提不起兴趣来了。 就仿佛立地成佛的顿悟一般。又或者,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了。让她觉得那些过往,虚无得根本就不曾真实存在过。 这一刻,那个人,那些事,仿佛都只是电视中的剧情,小说中的桥段一样,离她如此的遥远 “是真的不关心?还是压根不敢去看?”夏忧临窗而站,正细细的品味着手中的咖啡,耳畔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女声。“夏忧,我该说你冷静?还是说你胆怯呢?” “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夏忧有些愕然的转身,不是不相信她能看穿她心中的隐秘。而是不敢相信她敢如此直白地表达心中所想。 这个贺仪,不是一向都滴水不漏的吗?今天这是怎么了? 心中这样想着,夏忧脚下的步伐却依旧没有丝毫停顿。不管她心中在作如何盘算,此时此刻,她都没有心情和她讨论这些! “不难过吗?看着自己的男人成了别人的未婚夫。”贺仪的声音像鬼魅一般,让夏忧在这个阳光灿烂的午后,仍忍不住打了寒颤。 “贺仪”夏忧终于停下脚步,却并未转身。只幽幽的叹了口气,语气与其说是怨憎,不如说是怜悯。 “像你这样活着,不累吗?时时刻刻与人攀比着,算计着,恨不得把天底下所有的好东西都收纳到你怀里。可就算拥有了全世界,这样的你,又会幸福吗?” 人的贪欲是无限的,不知满足的人生,又岂会有幸福可言! “我将来幸不幸福我不知道。不过有一点我是可以肯定的,至少你现在不会很幸福。”眼底划过一丝狠戾,贺仪的语气却十分的怪异。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5章 离开 “夏忧,你怎么不离开这里?都说眼不见心不烦不是吗?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还对他不死心吗?” 贺仪咬牙切齿,言辞刻薄。可不知为何,夏忧却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不过是只张牙舞爪的纸老虎,看似凶猛,其实一戳就穿。 心中若有所悟,夏忧忽然挑眉一笑,道。“贺仪,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才不会关心你呢!” 像个被人揭穿心事的小孩一样,贺仪突然恼羞成怒,恶狠狠地瞪了夏忧一眼。 “夏忧,你不是不知道我恨你。我这么做,不过是想你早点滚出我的视线而已。你少自作多情了。” 说罢,贺仪便扬长而去。独留下夏忧,静静的站在原地。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嘴里,则喃喃自语道。“是吗?真的只是讨厌我而已吗?” 预想中的大戏并没有开场,一向娇蛮任性的孟大小姐,就如同转了性子一般,不仅丝毫不提盛仲景的那些花边逸事,更对他百依百顺,小鸟依人。 这让孟氏一大帮等着看好戏的职员们失望至极的同时,又忍不住大跌眼镜。 这夫唱妇随c和谐美满的一出戏,究竟是唱给谁看的? 还是说,孟大小姐真的坠入了情网,爱上了盛二公子。所以才肯如此忍气吞声,委曲求全? 又或者说,孟大小姐之所以肯这样委屈自己,不过是扮猪吃老虎。只待婚礼一过,绑牢了盛二公子,再来秋后算账? 总之,这一场豪门联姻的大戏,实在太过跌宕起伏,匪夷所思。让这些市井看客们大呼过瘾的同时,又忍不住暗自反思自己的见识浅薄c坐井观天。 一时间,前几日关于夏忧和盛仲景的那些流言,便成了无关痛痒的小菜一碟,再不能引起孟氏员工们的兴趣。 对此,夏忧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她本已做好了被人笑话,指定的准备。谁知道,孟妤和盛仲景,竟会闹上这么一出。 一开始,夏忧只是觉得庆幸。庆幸自己不用站在流言蜚语的中心,任人评头论足。 但当她静下来细想时,却不由得有些困惑―― 这样的盛仲景,和她认识的那个人,相差实在太远了。远到她几乎要以为,他们根本就是不同的两个人。 事实上,困惑的不只是夏忧一个人。 当顾晓鱼一边用力的啜着奶茶,一边咬牙切齿的说道。“小忧姐,你说表哥是不是中邪了?我都感觉自己快不认识他了。”时,夏忧不由得微微一怔。 原来,有相同感觉的不只是她一个人。 “或者,他从前本来就是这样。”夏忧愣了足有片刻,才垂眸淡淡一笑,道。“只是我们从来都不曾了解过他而已。” “小忧姐”顾晓鱼咬了一下奶茶杯上的吸管,半响,才讪讪的笑道。 “我知道现在我没什么立场和底气说这个话。可我总觉得,表哥他对你是真心的。认识他二十多年,我怎么看也不觉得,他是渣到这种程度的男人!” “傻丫头,我知道你这是为我好。”看出了顾晓鱼眼中的愧疚,夏忧不由得有些唏嘘。 这丫头,真是善良得可爱!就连盛仲景那个当事人都不觉得愧疚的事情,她愧疚个什么劲儿。 伸手轻轻地刮了一下顾晓鱼的鼻尖,夏忧柔声说道。“无论他真心也好,假意也罢。但他和孟小姐订婚,都是铁一般的事实。你别忘记了,这个礼拜五就是他们的订婚仪式了。” 夏忧一针见血的话语,显然十分有效。低头沉默了半响,顾晓鱼才抬眸怯怯的问道。“那小忧姐,你会去吗?” “去!”当隔天,孟震霆也问出同样的问题时。夏忧挑眉浅笑,施施然的说道。“为什么不去?!” 此时此刻,等着看她笑话的人太多了。她但凡稍微有一点示弱,岂不是证明了别人的臆想和猜测。 “决定了?”知道她的性子,孟震霆也不劝阻,只淡淡的问了一句。 “嗯,决定了。”一边处理着手中的文件,夏忧一边头也不抬的问道。“对了学长,人事部今天招来的那个助理你已经见过了,还满意吗?” “那不知我是否有幸请你做我的舞伴?”不理会夏忧的问题,孟震霆迤逦地走到她的面前,极其绅士的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荣幸之至。”孟震霆几时会缺了女伴,他这么做,无非是不想她当日太难堪而已。 却偏偏他还不明说,一副她帮了他大忙的模样。这样体贴入微的绅士风度,这天底下大概也只有在她这位学长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了吧?! 脑海中不经意间的闪过一道人影,夏忧这才想起,记忆中也曾有过一个男人如此体贴入微。只是那个人,如今却早已是物是人非 “那就这么说定了。”孟震霆说完,又拿起电话拨打了起来。夏忧侧耳细听,却发现他正在交代珠宝店和服装店给自己送来新款的服装和首饰。 “学长,不用了。”夏忧刚想拒绝,却一口被孟震霆给打断。 “小忧,我这么做不只是为了你,也是想弥补我心中的歉意。再说,你不想那天晚上在他面前出丑吧?!” 一句话,成功的堵住了她的反驳。夏忧在心中暗忖,知根知底的老朋友就是这点好,你永远也不怕在他们面前丢脸,你永远也不用在他们面前侨情。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学长。” 孟震霆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丢给她一个这样才乖的表情。夏忧无奈的勾了勾唇,再次问道。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满不满意那个新助理了吧,学长大人。” “就她了吧。反正也是临时用用而已。”闻言,孟震霆想也不想的答得理所当然,却浑然不觉夏忧眼中的感动。“这样,你叫她下周一就来报道。等你们交接完,你就带着你的团队直飞a城。” “学长你可真小气,连顿饯行酒也不请我们喝。”感动于孟震霆的体贴,夏忧却并不点破,嘴里还笑着打趣道。“小心我不替你卖命了。” “行行行,不就是一顿饯行酒吗?先欠着,等我出差回来专程飞到a城请你喝还不行吗?” 敲了敲夏忧的脑袋瓜子,孟震霆一副拿她没辙的样子。 “学长你要出差?”她怎么不记得他的日程上有这项安排了。 “半公半私吧。”垂下长睫,沉默了许久。孟震霆方才抬起头来,那双深邃的黑眸中却是一片迷茫。“小忧,有人说,在纽约看见她了。” 他并没有说那人的名字,夏忧却清楚的知道,那个人是谁。这么多年来,她的名字几乎成了他口中的禁忌。 夏忧知道他从未忘记过,却没想到,他依然记得那么深,那么沉。 “笑薇姐,她还好吗?”这世间万事,唯情伤人。世人皆道孟震霆是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可又有谁知道,这么些年来他心中爱的,从来都只有一人,唯有一人呢?! 不期然的,夏忧脑海中又浮现出盛仲景的身影。 曾经她以为“花花公子”不过是世人对他的偏见而已,谁知他却用实际行动,粉碎了她不切实际的幻想。 想到那个男人,夏忧的心猛地一揪,不十分痛,却窒闷得让她的心脏紧紧地一缩。 “我不知道。”好在孟震霆的话很快就打断了她思绪,分散了她的注意力。“所以我想去纽约看看。” “学长,纽约那么大,人海茫茫,想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下意识地想要劝阻孟震霆,夏忧却在看见他那双坚定,执着,干净得不染纤尘的黑眸后,蓦地闭上了嘴。 说到底,她并不是当事人。虽然深知当年两人的种种,却并不能真正的了解他们内心的感受。 再说,孟震霆并不是李易书,李笑薇也不是她夏忧。她和李易书回不去,不代表他们之间就不能重新开始。 有些事,不论结果如何。总要亲自去努力了,争取了,才不会后悔! 更何况,从夏忧的私心里,还是希望孟震霆和李笑薇之间能够出现奇迹的。 当爱还有奇迹时,他们的生活,才会有希望。不是吗?! “学长,如果见到笑薇姐,请替我告诉她,我想她!” “我会的!”孟震霆点头,似忽然想起什么一般,敛了笑容,一本正经的说道。“小忧,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只要不是杀人放火,或是将我卖掉,我都可以考虑的。”见他神情郑重,夏忧不由起了顽皮之心,嬉笑道。 “丫头,答应我,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被假象蒙蔽了双眼。要记得用你的心去看这个世界,好吗?” “学长,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夏忧点了点头,旋即又挑眉问道。 “没有,丫头。我只是”怕她为情所困,误入迷途。“希望你幸福而已。” chanel的店长打电话来预约的时候,夏忧正忙得不可开交。一边要忙着总部的善后工作,一边要准备分公司的筹措资料。夏忧脚不沾地,几乎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又怎么有时间去试穿她的新款礼服呢。 于是抱歉的推掉了这次预约,夏忧索性将试穿改在了下班之后。放下电话,夏忧拿起杯子刚想润润喉咙。却隐约感觉一道灼灼的目光朝她的方向射来。 下意识地回头张望,夏忧一眼就对上了盛仲景闪避不及的目光。 他手里也拿着一个杯子,大约是刚从茶水间出来。此刻正一动不动地站在离夏忧两米远的地方,也不知在那停留了多久。 四目相对,他的双眸依旧讳莫如深,看不出一丝情绪。可不知为何,夏忧却觉得他那双不动如山的黑眸里,隐藏着一丝若隐若现的不安。 不安? 夏忧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夏忧啊夏忧,你大概真是发烧烧傻了吧!这个男人,他也会不安吗? 她再次向他看去,却发现他早已抬腿离开。动作快得仿佛刚才的停顿,不过是她的错觉一般。 摇了摇头,夏忧收回目光,停止了自己的胡思乱想。忙碌中的她丝毫也不知道,她因微讽而染上的一抹似笑似讥的流彩,看在有心回眸的男人眼里,竟是一种让人心痒的妩然。 好容易下班脱身,夏忧连晚饭都没来得及吃,就直奔chanel的直营店。刚下车,热情的店长已迎了出来,将夏忧引进店里。 因为孟震霆的关系,这几年夏忧早就是chanel的老客户了。所以对待这个金主,chanel的店员们也着实尽心尽力。 倒是夏忧,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连试了几件衣服,她都不甚满意。 “夏小姐,要不你试试这件吧?”年轻的店长不仅没有丝毫不满,反而更加热情的为夏忧介绍起来。“这款新品,本市可只有这一条哦。” 那是一件烟灰色的长裙,轻薄的丝料,削肩束领,无论款式和做工,都堪称一流。 唯独后背镂空的花纹,让夏忧有些踟蹰。“这好像太暴露了吧?” “夏小姐身材这么好,怕什么呢!”这些店员都是人精似的人物,最擅长的便是察言观色。见夏忧心有所动。连忙笑劝着将她送进了试衣间。“再说了,这款礼物最显气质了,一般人可是穿不出它的味道的。” “几日不见,你们的小嘴可越来越甜了。”淡淡一笑,夏忧从善如流的走进试衣间换了起来。心中却多少有些不以为然的。 这款裙子的标价,明显比刚才那几款贵了许多。这帮丫头,只要能将她们的产品推销出去,什么甜言蜜语说不出来。 果然不出她所料,才一走出试衣间,夏忧便听到店内传来几声倒吸气的声音。 “有那么夸张吗?”尽管明知这些赞美中含了水分,可能得到肯定,尤其是同性的肯定。夏忧心中多少还是有些高兴的。 迤逦的走到镜子前面,夏忧抬眸刚刚晃了一眼镜中那个容彩焕发的女子,身后便传来一道十分悦耳,却极其嚣张的女声。“她身上穿的那件衣服,给我包起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6章 愣住 此言一出,不仅是夏忧,就连在场的女店员也当场楞住了。 众所周知,名店里的衣服为了避免撞衫,一般都是一个size只有一件。甚至有些款是全市仅此一件,别无分号。 而进得起名店的,自然也就不在乎那点闲钱。所以先来后到,就变得极为重要了。 此刻衣服尚在夏忧身上,别说夏忧还没说不要,就算她当真不喜欢。出于礼貌,后来者也得等夏忧换下之后,再作定夺。 此女一上来就喧宾夺主不说,而且态度还极其嚣张,着实让夏忧大跌了一把眼镜。 然而当夏忧看清来人之后,心中的惊讶便更上层楼了。 此女其实夏忧并不认识,但却不可谓不熟悉。无它,只因为面前这个身着白色洋装,身材高挑,模样靓丽的女子,正是本城当红的电视主播。 屏幕上的形象温柔婉雅,没想到现实中落差却这么大。 “秦小姐这衣服”店员们大约是早已习惯她横刀夺爱的举动了,又碍于她的身份和气焰,此刻颇有些左右为难的感觉。于是只得讪讪的望向夏忧。 对这条裙子,夏忧本不是志在必得。此刻看见店长哀求的眼神,便有几分心软。她正准备开口让出这条裙子,却听秦姓的女主播忽然开口说道。 “盛少,人家喜欢这条裙子。你叫她们给我包起来好吗?” 原来是盛仲景的新欢! 前两日不还是个美艳模特吗?怎么立马就变成温柔主播了?这盛家二少爷的口味,真是一天一变,让人捉摸不透呢! 已经到了嘴边的话,便生生地咽了回去。夏忧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目光却不紧不慢地瞥向店长。“麻烦你,帮我把这条裙子包起来。” “盛少”女主播挽着盛仲景的手,极其不甘心地跺了跺脚。一双漂亮妩媚的黑眸,已是泫然欲泣。 其实她并非多么喜欢这条裙子,不过是在进店的瞬间,因为那的一瞥而心动。 原是想在新欢面前试试自己的魅力指数,却没想到,对方压根不给她面子。这让女主播如何甘心?! 看看夏忧并不是她认识的豪门小姐中的一个,女主播越发咽不下这口气,于是便生了豪夺之心。“盛少,人家真的很喜欢那条裙子嘛。要不,咱们多给她点钱?” “盛少”女主播还想说些什么,却见盛仲景脸色微变,显见已有几分不耐烦。“去吧,那边还有很多新款,你喜欢什么,就叫她们给你包起来好了。” 混迹江湖这么久,女主播自然懂得察言观色。又见盛仲景出色大方,自己已是占了便宜。于是虽心有不甘,也只得见好就收。带着一帮店员扬长而去。 倒是夏忧,根本没想到盛仲景会帮她说话。一时间,竟有些怔忡。 贪婪的深呼吸了一口气,夏忧在心中暗自自嘲。“原来她的身体,比她的心更为忠诚。” “你说什么?”失神不过刹那,转瞬之间,夏忧已经恢复了理智。 “怎么?盛总是怕我去拆你的台吗?你先前不是还让我祝福你们吗?现在为何反而怯场了?”她唇角明明上扬,却有着凄厉的弧度。 苦不是前尘种种,还历历在目。夏忧几乎要被他精湛的演技所骗倒! 这个男人,还真会演戏! 唇角的冷笑变为妩然,夏忧的小手攀上盛仲景的胸ロ,在他的心脏处一圈一圈画下暧眛的圆。“不过是场游戏而已,怎么,盛少不会是当真了吧?” 而始作俑者却似毫无察觉,只妩然一笑,拉开与他的距离。“盛少,过去的 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你这样,我会以为你对我旧情难忘呢!” 说话间,她已经闪进了试衣间。偏又想起什么似的,探出个小小的脑袋,水 汪汪的大眼晴一眨一眨的望着盛仲景。“还有盛少,别跟我说今天这么巧,我们偶遇了。你不会是在跟踪我吧?” 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夏忧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盛少,有这个闲功夫,你 还不如多陪陪你的新欢呢!男人嘛,就算再帅,也要温柔体贴,才能抓住女人的心。你说对吗,盛少。” 盛仲景没有答话。夏忧侧耳细听,没有发现任何动静。正当她以为他已然离 开时,门外突然响起“砰”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紧接着,有脚步声几乎落荒而逃般,急促的响彻在房间里。夏忧换好衣服推门一看,地上已是一片狼藉。 这个男人,脾气还真不小呢! 片刻后,安静的屋子里响起一阵急促的电话钤声。盛仲景看了看来电显示,黝黑的眸子顿时就亮了起来。 电话里不负所望的传来一阵中气十足的咆哮声,待咆哮声过了之后,盛仲景才将电话拿到耳边,慢慢悠悠的说道。“我说父亲大人,这一大早的,是谁惹你生这么大气了?你老人家年纪大了,生气可不好。小心伤肝!” “你,你个孽子!现在c立刻c马上给我滚回来。”面对气定神闲扮无辜的罪魁祸首,盛之升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伸手一推,面前的青花茶杯就顿时飞下桌面,四分五裂。偏电话那头的男人,还啧嘖地叹了几声,极其心疼的说道。“哎喲父亲大人,你可悠着点。你面前那些玩意儿每一样珍玩古董,价值连城,打碎了可就可惜了” “混账。”盛之升还想扔东西发泄,想想又觉得不妥。索性将手中的电话朝一旁的红木桌子掷了过去。亏得那手机质量过硬,被摔得老远,仍旧完好如初。 挂了电话,盛仲景这才不紧不慢的穿好衣服,下了楼,发动车子朝盛家老宅开去。 一进门,盛仲景就感觉到了屋子里的低气压。 下人们规规矩矩的分布在四处,一个个噤若寒蝉。从小看着他长大的老管家对他做了一个“危险”的手势,盛仲景耸了耸肩,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便迤逦朝花厅走去。 按惯例,这个时辰他父亲应该正在喝早茶。果然不出盛仲景所料,一进门,他就看见盛之升那张写着“生人勿近”的黑脸 屋子里的狼藉早已被佣人打扫得干净,丝毫也看不出曾经汹涌澎湃的战况。 可盛仲景盛乏升经常把玩的,缺了一个的青花茶盏中看出了父亲当时的怒气。 嘖啧,这套青花茶杯可是明朝珍品啊。可惜了,可惜了 盛仲景一边暗自叹息,一边不怕死的走上前去,恭恭敬敬的喊了句。“爸,我回来了。” 盛之升眉眼都不抬一下,仿佛入定的老僧,眼观鼻,鼻观心,看也不看盛仲景一眼。 盛仲景也不着急,拿起茶盏自斟自饮浅啜了一口,方才由衷的赞道。“唔,这雨前的龙井当真不错。爸,你沏茶的手艺,可是见长了。” “小畜生,你以为我叫你回来,是你和讨论茶道的吗?”盛之升这才缓缓的睁开眸子,拿眼睨了盛仲景一眼。眼底怒色三分真,七分假。 “那这大清早的,父亲巴巴的叫我回来,有何要事?”盛仲景放下茶杯,故作愕然的望着自己的父亲。神态逼真得盛之升恨不得拿脚踹上他几踹。 偏某个罪魁祸首一点自觉都没有,低眉顺眼的,唇角还噙着一抹极其无辜的笑容。 “小畜生,你非要气死我才甘心是吧?”对这个油盐不进的儿子,盛之升是又气又怒又是无奈。见他打定主意装糊涂,盛之升索性将报纸掷到他面前,恶狠狠的说道。“看看你做的好事!” “我以为是什么天塌下来了的大事呢,原来就为这个。”盛仲景拿起报纸饶有兴趣的翻阅了起来,嘴里还啧啧的感叹道。“爸,你瞧,你儿子卖相不错吧。这神态,这气质,一看就知道是得你老人家真传。” “你还好意思贫嘴。”见他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盛之升大约真是拿他没辙了。只得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开门见山的说道。“说吧,你是不是还对这桩婚事不满?” “哪能啊?!”盛仲景似笑非笑地睨着盛之升,目光空蒙,无嗔亦无喜。“不过就是桩婚事而已,娶谁不是娶?父亲既然打算与孟家联姻,那我就把盂妤这个儿媳妇给你娶回来就是了。” “你当真这么想得开,又为何给我闹出这种事情来?”盛之升指了指报纸。半信半疑的看着他,眼里怒气已消,警惕未退。 “爸,别告诉我你是这么封建传统的人。男人嘛,谁不喜欢左拥右抱,三妻四妾的。”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孤度,盛仲景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俗话说人不风流枉少年。想当年,你老人家还不是” 盛仲景话未说完,父子俩却都懂得这未尽的言下之意是什么。 说起来,这便牵扯到盛家上一辈的情怨糾葛。盛之升共育有两子,这两个儿子,却不是一个母亲所生。 想当年盛之升也正值年少,长得是玉树临风,仪表堂堂。盛仲景的母亲,也就是盛之升的发妻,本和盛之升青梅竹马一块长大。无论家世,样貌,人品,样样与盛之升匹配。人人都称他们是天作之合。 这对本该人人艳羨的恩爱情侣,却因盛之升婚前出轨,而在后来近二十年的婚姻中,貌合神离。 彼时两人正在筹备婚期,盛之升却鬼使神差的迷上了一个风尘女子,也就是他长子盛越泽的生母。 新婚燕尔之际,小三却珠胎暗结,找上门来。盛家自然是不可能承认这样的丑事的。但自家的骨血,却不能流落在外。 于是十月怀胎之后,盛家认下了儿子,赶走了母亲。并对外宣传他是盛之升夫妇的嫡长子。 因为家世c社会背景,感情等种种原因。盛仲景的生母并未与盛之升离婚。可这段婚姻,至此也就名存实亡了。 待两年后盛仲景出生,其母更是一心扑到了盛仲景的身上。对丈夫在外面的风流逸事,不闻不问。 但说到底,终究是意难平。所以郁郁寡欢的盛母,在盛仲景二十二岁那年终于红颜早逝,撒手人寰。 彼时盛仲景一句话都没多说,灵堂上,他甚至没有当作众人流下一滴眼泪。却在办完母亲丧事之后,开始着手准备出国留学的事宜。 之后更是不顾父亲和爷爷的苦苦挽留,飞向了大洋彼岸。这一去,就是好几年。 大约是觉得对不起这对母子,从此,盛之升对盛仲景更是宠爱有加。加之盛仲景也着实争气,这些年来,无论样貌,学士,能力,手段,样样都比他那同父异母的大哥强上不知多少。 于是盛之升对这个小儿子的偏爱,就越发明显。 此刻见他旧事重提,盛之升不由得眸光一黯。眼中的理直气壮,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话虽这么说没错。可你终究还是要顾忌到孟家的颜面。你私底下随便玩玩也就算了。可如今你闹得满城风雨,你让孟老爷子的颜面往哪里搁?你又如何让我向你爷爷交代?” “爸,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淡然清浅的眸内浮上讥色,盛仲景不以为然的说道。 “孟老爷子有多精明,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既然打定主意要联这门亲,自然不会因小失大。至于孟妤嘛,爸,生在我们这种家庭,难道还会对婚姻抱有期待她既然决定联姻,就该有做好某种承受力的自觉。她要名分,要婚姻,我都可以给她。至于爱情嘛,爸,你不觉得这玩意儿太幼稚了吗?!就算孟妤不懂事,孟老爷子可清楚着呢。你瞧着吧,指不定这会儿,孟老爷子也和你一样,在教育下一辈呢!” “可是”儿子头头是道,字字见血。盛之升明知道他说的都是些歪理,一时间却不知该如何反驳。 “爸,你放心吧。爷爷那边,我自然会交代的。”盛之升还没想好说辞,盛仲景已经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作欲走状。“别说爷爷现在还在国外度假。孟老爷子也绝不会因为这些小事打电话给爷爷这个发小告状。就算爷爷在这儿,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说到这里,盛仲景突然顿了顿。转身弯下腰,对上盛之升的眸子。盛仲景含笑的双眸却没有半分温度。“爸,这一点,爷爷可比你聪明老道多了。他知道,有些东西逼急了,只会适得其反。” 说罢,也不待盛之升有所反应。盛仲景便笑着扬长而去。待盛之升反应过来自家儿子这半是威胁半是警示的话时,盛仲景的人影早已消失不见。独留下盛之升在原地,气得渾身发颤。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7章 尴尬 其实盛仲景猜得没错,此刻盂家也正因此事而闹得鸡犬不宁。 五月末的清晨,阳光还不浓烈刺眼。孟家枚花舞爷子穿着对襟盘扣的白色太极服,正气定神闲的打着太极参。 和煦的晨风中,他开合有序,刚柔并济。动作如行云流水,连绵不断。一眼望去,很有几分仙愿道骨的味道。 孟老爷子晨练的习惯由来已久,孟家人都知道,这个时候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不能去打扰他。 可偏偏此刻,孟家别墅里却传来了一声刺耳的尖叫声,紧接着,便是一阵接一阵的重物落地声。 随行伺候的下人讪讪的看了盂老爷子一眼,见他依旧不紧不慢馒的行着拳法,仿佛压根没有听见别墅里传来的噪音一般。 见状,下人也只能眼观鼻,鼻观心,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偏巧那位闹事的主儿却不依不饶,不一会儿便穿着睡衣,汲着拖鞋,拿着报纸容颜不整的冲了出来。 “爷爷爷爷,你要给我做主啊。这盛仲景实在是欺人太甚了。”孟大小姐冲进孟老爷子的怀中便哭得梨花带雨。 冷冷的睨了她一眼,孟老爷子挥开她的手,收了拳法,接过下人递过来热毛巾,不紧不慢的擦拭着。眼底却是一副怒其不争的神色。 “想我孟家子嗣,向来聪慧过人。你哥哥更是人中之龙。怎么到了你这儿,就出息成这样了?” “爷爷”孟妤万万没想到,孟老爷子竟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给她一顿脸色。她虽素来骄纵任性,可对这个爷爷,还是敬畏有加的。一时间,不由得有些愣了。 “你都不知道前因后果,怎么就骂起我来了?” “还能有什么事?”冷哼一声,孟老爷子薄薄的唇瓣不知何时已抿成一线,眸如寒波生烟。“无非就是盛家那小子又闹了什么花边新闻。说吧,这次又是哪路的妖精?” “是xx台的当红女主播。”孟妤递过报纸,加油添醋的撺掇道。“爷爷,这盛仲景也太不把咱们孟家放在眼里了。订婚在即,他却三番两次做出这种事情。这分明是扫爷爷你的脸嘛。就算孙女能忍下这ロ气,可外间又该如何看咱们家呢?” “以你的意思,是不是该立刻到盛家讨个说法?”接过下人递来的茶水不紧不慢的啜了一口,孟老爷子挑眉睨向孟妤。 “至少,咱们应该表明咱们的立场和气势,不能任由他这么胡作非为下去啊。”眼见有戏,孟妤不由得眼前一亮,丝毫也听不出孟老爷子话里的讥诮之意。 “然后呢?”放下茶杯,站起身来迤逦的花园中走去。孟老爷子一边侍弄着园子里开得正艳的各色牡丹,一边不动声色的问道。“然后咱们就等着盛家小子趁机悔婚?” 说罢,不待孟妤说话。孟老爷子已将手中的水壶一扔,眼底已是一片戾色。 “蠢货!你若不是我的孙女,我真想一巴掌打死你算了。这婚事本是你哭着闹着,铁了心要夺来的。当初你既不在乎他心中有没有你,现在你又为何要在乎他外面有几个女人?你以为,这盛家小子是易于之辈?只怕他这会儿正等着你闹上门去呢。” “难不成,咱们就一直这样忍下去,任他丟尽我们孟家的脸?”告状不成,反被骂得狗血淋头。孟妤一肚子委屈,却偏在孟老爷子的强压之下,不敢有半点反驳。 “说你蠢,你还不承认。”走到一株迎风摇曳的“姚黄”面前,理了理手中的花叶,将一片枯黄的叶子轻轻的摘下,孟老爷子的动作温柔得就像在对待自己的情人。 “你既知他不爱你,还铁了心的算计他,嫁给他。就应该有承受他的反击与怒气的自觉。既然要盛仲景妻子这个名份,那你现在就应以大局为重。其余的种种” 说到这里,孟老爷子突然一顿。眼中戾气一闪即逝,他手中那株价值万金的极品姚黄的花茎,已从中折成了两断。独留下一地花叶,零落在地。 “等你有本事坐上盛家少奶奶的宝座之后,再来秋后算账也不迟。丫头,你要记住。咱们孟家的人,从来都不会任人随意欺辱的!” 尽管孟氏上上下下,对孟盛两家的这场联姻能否持续充满了怀疑。但盛仲景和孟妤的订婚典礼,依旧如期举行了。 春末夏初的夜晚,繁星璀璨。 墨蓝色的新月正冉冉而升。照耀在c市某家灯火辉煌的五星级酒店的上空。将夜色装扮得光彩璀璨,恍若迷离幻境。 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厅内,衣香鬓影。 各路媒体齐聚一起,等待着本年度最最轰动的订婚仪式。 因为主人特殊的身份背景,所以今晚这里几乎齐聚了本城最最豪华的阵容。各路政要官员c豪门显贵c黑道白道,都纷纷在闪光灯下露出矜持而得体的微笑。 这其中,当以今晚的两个主人公最为夺目耀眼。 流光溢彩的水晶吊灯下,盛仲景身着一身铁灰色的纯手工西装,墨色的衬衣,系着银灰色的领带,夹着一支别致的gui白金领带夹。一边举杯,对众宾客一一点头致意,一边不时回头,与身旁的如花美眷窃窃私语。 镜头下,盛仲景俊美如希腊神祗的容颜上,由始至终都含着一抹得体的浅笑。 他眉梢眼角,恣意风流。举手投足,从容有度。那高贵不凡的气度,即便在 这个有着不少俊男美女的场景里,也是出类拔萃,卓尔不凡的。 尤其是,他身边还挽着一个美艳动人,性感迷人的孟家大小姐。 璀璨的灯光下,孟妤身着一袭红色无带一字低胸晚礼服。如一朵在阳光下恣 意绽放的玫塊,肌肤如玉,红衣似火,明艳不可方物。炙烈炫目得吸引了在场几 乎所有男人的目光。也着实谋杀了不少胶卷。 两个人从容不迫,游刃有余的游走在各路嘉宾和媒体中。让之前暗自猜测两 人不合的众人,纷纷大跌眼镜。 但当你凝神细看时,却会发现身为今天主角之一的盛仲景盛二公子,明显有 几分心不在焉。 此刻墙上的挂钟已指向七点五十,离订婚仪式开始只有十分钟了。那个小女 人,却一直不曾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目光在人群中环视一番,依旧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之后。盛仲景不由得 心中暗自一喜 难道,她当真是听了他那天的话,不会来了吗? 一直悬在嗓子眼里的心,终于落了下来。盛仲景还没来得及高兴多久,大厅入口处,突然骚动起来。 却也让人群中的男人眸光一变,暗自低咒了起来。 该死的!他怎么就那么天真的以为,她会有那么听话呢! 作为主人之一的孟震霆今晚一直迟迟没有出席,他就该想到,他和她在一起了。 就算是伤了痛了,她也会打落牙齿和血呑,用最璀燦的笑容,来反击敌人吧!他怎么会觉得,她是那种躲在人群中黯然神伤的女人呢? 明明正因为熟知她的这种秉性,他才敢压上全部,赌这一局的;明明不用再担心她因这个婚礼而受伤c难过,他该开心才是。 可是为什么,看着她在人群中神采飞扬,风情万种的模样,他的心却如同压了什么东西,沉句句的,堵得难受呢? 这个该死的女人,她就不能穿得保守一点吗? 明知道这种场合有许多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她怎么敢如此性感! 盛仲景心中突然生出一种强烈的冲动,此时此刻,人群里,将那个女人抱入怀中,裹上衣服,狠狠地打一顿屁股。 心中这样想着,盛仲的朝夏忧的方向移了过去。才走到一半,他却又蓦地停顿了下来 他怎么来了? 看着不知何时站到了夏忧身边,正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她的清俊男子,盛仲景漂亮的眉头不由得飞快的皱了皱。 夏忧显然也注意到了李易书的存在,抬眸,朝李易书莞尔一笑,她朗声问道。“易书,你怎么也来了?” “我若不来,今晚只怕会后悔了。”漆黑如墨的眼晴里闪烁着点点细碎的光芒,李易书由衷的赞道。“小忧,你今晩可真美!” “你瞧,我没骗你吧?!”闻言,一旁的孟震霆也低声调侃道。“我都说了,她会是今晚全场最美的女人之一。可偏偏她就是没有自信。” 说罢,孟震霆忽然敛了笑容。深深的睨了一眼李易书,孟震霆大步上前,用力的给了他一拳之后,方才紧紧的和他拥抱在一起。“好久不见了,兄弟。” 是啊,好久不见! 夏忧忽然想起,上一次三个人这样在一起,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好像就在昨天,又好像隔了一个世纪那么遥远。 突然之间,夏忧心中就生出一种光阴似箭,世事沧朵的感觉。 当年的那个铁四角,如今早已是物是人非。就连李笑薇,也不知芳踪何处? 他们,也早就都变了 夏忧正想得出神,大厅里的音乐突然一変。看着灯光下那两个珠联璧合的壁人,夏忧这才知道,订婚仪式已经开始。 关于婚礼,夏忧不是没有设想过。彼时年少,爱一个人,浓烈如酒。总恨不得生生世世,生生死死都与他呆在一起,永不分离。 于是无数次的设想过他们的婚礼是怎样的。那时候她总是坚定的以为,当有一天她穿上婚纱,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关丽的女人时,站在她身旁的那个男人,一定是李易书。 大概是她想得太美太天真,所以连老天都不愿意成全她。人为的变故,他们便关山远隔,再也回不去了。 和盛仲景在一起的时候,她倒是从来没有幻想过和他的婚礼。 大概是从一开始就有自或者她和盛仲景的差距实在太大。所以从一开始她就没想过会穿上婚纱,和他站在一起。 结果果然不出她的所料,她才刚刚动心,他已经转身投入别的女人怀抱。而她,居然还因为种种可笑的原因,不得不站在他的订婚仪式现场,看他们夫妻恩爱,琴瑟和鸣。 或者,她和盛仲景是真的没緣吧! 他动心时,她心里还有别的男人;他追她时,她还在抗拒游移;等她终于接受他,开始为他心动时,他却已经转身离去,留给她一道决绝的背影。 他们拍拍错,步步错。所以走到今天,也实在是在意料之中,情理之内。 “在想什么?”大概是她想得太过出神,竟连身旁的变化都没有注意到。直到李易书在她耳畔低声唤她,夏忧这才发现,订婚仪式已经进入下一个程序。 按规矩,舞会的开场舞是由今天的主角一一盛仲景和贺仪领跳。而其他宾客,则和自己的舞伴共舞。 可夏忧抬眸四望,发现方才还在她身边的孟震霆,此刻已经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她尴尬的站在原地,看着舞池中一対对翩翩起舞的人们,突然有些进退两难的感觉。 “美丽的女士,我有荣幸请你陪我跳支舞吗?”李易书清朗的声音适时的响起,犹如天絡。 “这”不是不感激李易书的及时救场的,可一瞬的喜悦之后,夏忧却开始踟蹰起来。“你不用陪你女朋友吗?” “她不在本城,今天我是单独受邀来参加这个晚会的。”眼底的光华微微的黯了黯,李易书扬了扬唇,那笑意却有几分勉强。 “呃,原来如此。”夏忧吐了吐舌头,讪讪一笑,想要缓解两人之间那种尴尬的气氣。却发现那种淡淡的无奈与哀伤,已经渗透到空气里,挥之不去,驱之不走。 其实不是不尴尬的。曾经倾心相愛,非君不娶,非君不嫁的两个人,如今却这样轻描淡写的谈论着彼此的另一半。 其中的心酸与唏嘘,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知道。 “既然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暗自深呼吸了一口气,夏忧压下自己脑袋中不合时宜的想法。唇角绽出一朵娇俏可人的笑颜。把自己的小手伸到了李易书的大掌之中。却浑然不知,她那样的笑容,看在盛仲景眼底是何等的折磨。 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敢答应李易书的邀舞!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62章 知道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74章 面前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02章 地方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03章 难道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04章 无意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05章 光泽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06章 或者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07章 回答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08章 反抗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09章 本事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10章 面前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11章 位置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12章 玩具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13章 知道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14章 哆嗦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15章 检验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16章 喝彩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17章 相似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18章 没事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19章 可怕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20章 位置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21章 高兴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22章 责备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23章 手腕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24章 协议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25章 完美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26章 怀疑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27章 哆嗦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28章 泪花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29章 盛开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30章 神情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31章 解释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32章 身份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33章 招惹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34章 主动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35章 怨恨 大雨中往来的车辆甚少,更别提出租车了。夏忧透过车窗,看着暴雨中那个微微发抖的身影,心中突然生出一种莫名的烦躁。 推开车门走了出去,夏忧弯腰拽了拽那个专心致志的身影,声音中带了一丝连她自己也不曾觉察到的怜惜和温柔。“别弄了,待会打电话给拖车公司吧。咱们先回家去。” “哎呦,我的大小姐,你怎么出来了?”盛仲景猛地抬起头来,晶莹的水珠自他俊朗的脸庞飞快地滑下,他眼底有丝心疼之色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惊喜飞快地闪过。“赶紧的回车上去,别淋湿了。” “别弄了,咱们先回去吧。”她拉着他的手,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他静静地看着她,半响,才勾唇绽出一抹绚烂的弧度。点了点头,盛仲景丢下手中的工具,站起身来抓住夏忧的手就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好,咱们回去。不过这离你那儿实在太远。要不,还是先去我那儿吧?” 这里离盛仲景的小公寓距离很近,在这种打不到出租车的情况下,这样的提议无疑是十分明智的。于是夏忧也就不再犹豫,点了点头就和盛仲景一起在雨中飞奔起来。 两人很快便回到了盛仲景的公寓,一进门,盛仲景便走进浴室放开热水把夏忧推了进去。“丫头,先去洗个热水澡吧。小心待会感冒了!” 一路从大雨中狂奔回来,夏忧浑身上下被淋了个透心凉。加之她和盛仲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时间也不算短了,最初的羞涩与防备期早已过去。 更重要的是,她和盛仲景之间,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了。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于是刹那的犹豫之后,夏忧便推门走进了浴室。 屋子里热气氤氲,一进去就让浑身湿透的夏忧暖和了起来。玫瑰精油的芳香,让她浑身的毛孔都舒坦极了。夏忧浸泡在热水之中,舒服得快要睡着了。 “丫头,你没事吧?”直到浴室门口传来盛仲景略带急促的声音,夏忧这才从迷蒙中清醒过来。 “我没……”夏忧缓缓地站起身来,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目光在环视了一圈浴室四周之后,蓦地一变。“好像……有点问题……” 她的衣服早已被淋湿,现在举目四顾,连件浴袍也没有。这让她如何出去面对盛仲景? 仿佛察觉到了她的为难之处,盛仲景沉吟片刻后转身离去。不过一分钟又折了回来。“丫头,开门。” 这门是开呢还是不开呢? 电光火石之间,夏忧脑海中已经闪过许多念头――要是开了门,她和盛仲景就要“赤诚相对”了;可要是不开,今天这浴室大门她又该如何走出去?总不能让她光着身子在浴室睡上一晚吧? 就在夏忧犹豫之际,门口已经再度传来盛仲景急促的敲门声。咬了咬唇,夏忧飞快地拿浴巾裹好自己的身子,然后躲在门后,视死如归般地咬牙打开了浴室大门。 “家里没有多余的睡袍,这个你先将就着穿吧。”预期中的尴尬并没有出现,一只修长的手臂托着一件衬衫出现在了夏忧眼前。尔后,盛仲景又体贴地替夏忧关好门。举止极其绅士。 夏忧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盛仲景的体贴,如春雨一般润物细无声,随时随地给她一种舒适妥贴之感。 就如她最初预料的一样,这个男人帅气多金又体贴入微,这样完美的男人,又有几个女人不会沉沦在他的温柔乡里,不能自拔呢?! 强抑住心中突然而来的异样感觉,夏忧推开浴室大门走了出去。她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丝毫没有察觉到盛仲景在看见她的瞬间,眼前一亮的表情。 “我洗好了,你要洗吗?”湿漉漉的水珠,沿着夏忧青瓷般的肌肤缓缓滑落,就仿佛美玉上流动的水晶,在橘黄的灯光下,流光溢彩,耀眼极了。 光是用想象,盛仲景也能料到衬衣下的身材有多惹*火!更何况,他曾经亲自品尝过她的美味! 偏那个女人,对这样诱人的情形还丝毫也没有自觉。惟其如此,她的神态才越发放松。也就越发吸引着盛仲景的目光,让他几乎一对上眼,便无法移开自己的目光…… 橘黄色的灯光下,他完美如希腊神祗的脸庞笼罩在暗色的阴影下,一半明,一半暗。将他棱角分明的脸部线条衬托得更加料峭。 如同刀削过一般线条完美的下巴微微扬起,那双深邃如墨的黑眸,象一汪深不见底的大海,静静地看着她,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溺毙。 这样专注而深情的目光,别说她夏忧不过是凡夫俗子、血肉之躯。就算她是金刚铁骨、木石之心,只怕也会被他给融化了吧?! 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夏忧飞快地别开眼,脸颊有一抹可疑的红晕浮起……“呃,突然觉得好饿。” “我也饿了。”虽然背对着他,可夏忧却能清楚地感觉到,男人灼热的目光一刻也不曾离开过她。所以分明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听在夏忧耳朵里,竟多了一种语带双关的暧昧味道。 事实上,夏忧的猜测一点儿也没有错! 此时此刻,看着眼前的诱人美味,盛仲景恨不得将她一口一口吞进肚子里才好。 这个念头才刚刚在盛仲景脑海中闪过,小腹处的热流,便汹涌而上,直冲背脊。 喉结微微一动,盛仲景突然站起身来,哑着嗓子对面前的小女人伸出手。“过来……” “啊?”对上那道如火的视线,夏忧敏锐地察觉到,盛仲景的目光十分危险。直觉告诉她,她还是离他远远的才好。可不知为何,她的脚步,却在听见他低沉而磁性的嗓音后,挪不动分毫。 “过来。”他大手轻轻一带,她便跌入他的怀中,尔后双双落入柔软的沙发之上。 “干嘛?”他强烈的男性气息迎面而来,让她瞬间失了方寸,心慌意乱。“都说我饿了啦……” 一种莫名的慌乱袭上心头,夏忧禁不住心生惶然――从什么开始,她对他就再也做不到镇定自若,无动于衷了呢? 这个男人对她的情绪影响,越来越严重。严重到甚至逐渐能够左右她的喜怒哀乐。 这并不是一个好现象!理智告诉她她应该逃离,可她的心却如此刻一样,被他紧紧地吸引,无力逃走。 抑或者,是她根本就不想逃离…… “别动。”他大手一圈,将她箍在怀中。“头发还湿着呢,我先帮你吹干。小心感冒了。” 他拿起吹风,当真专心致志、心无旁骛地吹了起来。她慢慢地停止了挣扎,安静地靠在他的怀中,听着窗外的雨滴轻轻地敲打着玻璃。原本茫然无措的心,在这静谧的时空里,慢慢生出一种风和日丽之感…… 她静静地坐在他的腿上,享受着他的专程服务,心里就如同吃了蜜似的,甜滋滋的。 其实他的手法并不专业,他的动作也笨拙得可以。甚而有时候他会不小心将她的头发扯得生疼生疼的。可夏忧却觉得,那只在她发间穿梭的大掌,是那么的妥帖、安慰…… 如果可以,她甚而希望时光能够静止在这一刻的美好。让她不用去理会世俗纷扰;不用去担心人心诡变;不用去想……她和他,该如何收场? 很久以后,当一切都已物是人非。夏忧每每回忆起曾经的这个雨夜,仍然会觉得这份温暖,足以慰贴她寒凉的心…… 然而此刻,夏忧心中却什么都来不及去想。大脑一片空白,足足楞了有一分钟,她才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境况有多尴尬! 不为别的,只因为那个女人是夏忧。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他珍之爱之的夏忧! 他舍不得让她受半点委屈,所以他只能委屈自己。 暗自叹了口气,盛仲景长长地深呼吸了一下,正想平心静气,收敛一下自己的“状态”,坐在他怀中的小女人却突然不安地扭动了起来。 她不动还好,一动他的眉头就蓦地皱了起来。 低头,缓缓地吻了下去。盛仲景的唇,在落到夏忧额头之时,却蓦地停顿住了。 “丫头,你的脸怎么这么烫?”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盛仲景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该死的,她好像发烧了! “唔……”她再度嘟起红唇,身子如一条蛇一般,在他身下轻轻地摩擦着,显然是在为他的突然停顿而不满。 “乖,别闹了。我去给你找药。”他苦笑将她放平在沙发上,很有几分欲哭无泪的感觉。 这个磨人的小女人,果然就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 李易书打电话来的时候,夏忧正和盛仲景窝在沙发上看一档相亲节目。 彼时她正靠在他怀里,笑得花枝乱颤。而他则专注地朝她嘴里喂着剥好的提子,目光偶尔扫过电视屏幕上那些略显滑稽的画面,大多数时候,他的视线都是胶着在她身上,专注且宠溺。 自从雨夜温情之后,两人的距离仿佛一夜之间近了许多。虽然不敢肯定,盛仲景却觉得,隐隐之中仿佛有些什么东西在夏忧心中慢慢地融化。 不再有从前的隔阂、疏离与抗拒,她开始在他面前恣意而笑,开始在他面前耍耍小性子,开始不再排斥他给予的一切。 这些点点滴滴细小的变化,都让盛仲景惊喜不已。 他实在等得太久太久,久到最初坚定的信念,已经慢慢动摇成一种习惯。不再是踌躇满志的志在必得,而是一种小心翼翼得近乎卑微的等待和守护。 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知道,他是否能等到她将那人驱逐出她的目光。等到她回头看他一眼? 这世上,终有一个人会成为你命中注定的克星!在爱情这个无解的命题面前,一向顺风顺水,随心所欲的盛家二少爷也不能免俗。 “喂……”夏忧拿起电话,脸上璀璨的笑容,在扫过屏幕上那个来电显示后,蓦地僵硬了下来。 下意识地看了盛仲景一眼,夏忧自他怀中起身,大步朝阳台上走去…… 她走得匆忙,却没注意到身后男人蓦然一黯的眸光。 “……你,有事吗?”其实就连夏忧自己也不明白她为何要避开盛仲景。明明她和李易书之间,就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他只是打个电话而已,她干嘛要藏着掖着的? 可不知为何,她下意识地就那么做了。 虽然盛仲景从来不说也不问,可是她知道,他知道她与李易书的那些过往。她也知道,这个男人远没有他表现的那般云淡风轻。 他其实应该是在乎的吧?!虽然就算知道这个电话是李易书打的,他也不会多说一句。可是直觉告诉夏忧,他会不高兴会很在意会在她看不到的角落黯然苦笑。 她不想看见那样的盛仲景。她喜欢他唇角踌躇满志意气风发的笑容。那种仿佛睥睨一切的自信,才是盛仲景所该有的! 所以,在大脑还没衡量出这件事的对错之前,她已经随着自己的心那么做了。 “小忧……”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音乐声和喧哗声,好像是在某个酒吧。李易书的声音更没了往日玉质般的温润,沉沉的,带着几分醉意。“小忧我好想你!” 男人轻微的呢喃,从电话那端传来。就如同年少时每一次分别一样,穿越千山万水,一下子就击中了夏忧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下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夏忧才听到自己清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易书,你喝多了……” “小忧,别。别挂电话!”仿佛知道夏忧要做什么一般,电话那端的男人急切地补充了一句。“小忧,我真的真的真的好想你。想得心都快不能呼吸了……” “李易书。”夏忧勾了勾唇角,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耍我就那么好玩吗?还是你觉得我会蠢得再让你骗一次?” 经年压抑在心底的怨怼,终于在这一刻脱口而出。夏忧曾经以为自己早已云淡风轻,可说到底,却终究是“意难平”! 这些话,如果在三年前。不,甚至是两年前,一年前被她听到,她都会欣喜若狂。放下一切前尘往事,是非恩怨,乖乖地投入他的温柔陷阱。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36章 傲气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37章 虚伪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38章 样貌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40章 叹气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41章 理会 柳依正懒洋洋地端起了茶,听到天奇这句话,双手不禁一颤,茶水晃了出来,洒在她洁白的裙子上,她急忙从腰间拿出了一条丝巾,擦拭了一下,也不大理会。 “天奇,这是怎么回事?自从我得知皇上带着那个贱人离宫之后,立马通知你了,你不是有很多时间部署吗?怎么会失败?” 天奇叹息地摇了摇头,谁知道忧的武功会如此之高,还有一刀,整天几乎寸步不离地陪在随安的身边,而他自己又不是一刀和忧的对手,想取随安的命,也只能是靠一些旁门左道。 “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我假装靠拢九王爷,成为他的部下,但是那个奸诈小人除了让我出手之外,自己却按兵不动。”天奇愤愤不平地说道,要是九王爷不是犹豫不决,能够果断地派出兵马,助他一臂之力,他觉得随安早就下到了阴曹地府。 柳依听了,心里一紧,眉目间泛起浓浓愁意,“那么皇上不知道此事是我们所为吧?要知道这是掉脑袋的事,一定要小心才行。” “那个蠢皇帝,离开了忧那个女人,简直就是一头猪,他怎么可能知道我们的计划,更何况我们做得这么隐秘。”天奇走到柳依的身边,摸了摸她的肚子,“你这个假肚子也是时候发生作用了,要铲除忧那个贱人,那么我们行动起来就方便了。” “你的意思是?”柳依看了他一眼,浅浅地笑着,“是借刀杀人?” 再说梦雅,她从随安的书房走了出来,不禁呼了一口气,自己和仲景终于可以解脱了,从此各走各的。虽然,自己和他再也做不成夫妻,但是她觉得仲景不失是一个好男人,只是她和她彼此间有缘无份。 路过梅林,天奇也往这边走了过来,他看到梦雅,先是一惊,然后大步跨上前,一把抱住她,表情痛苦地说道:“姿紫,你还没有死吗?你怎么会在宫里的,你知道吗,我想死你了。” 梦雅被他紧紧地抱着,几乎快要透不过气来,她吃力地推开了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想,此人好生无礼,于是重重的一巴甩在了他的脸上,“流氓,我不是你口中的什么姿紫,我是梦雅格格。” 原来梦雅和姿紫长得一模一样,天奇为此认错。 天奇怔了一下,不相信她所说的话,疑惑地看着她,“你真的不是姿紫,那么你和她为什么这么像?” 说完,他的心一酸,眼泪也禁不住流了出来,那一场火,是因他而起的。 要不是她,或许姿紫和他已经儿女成群了吧,倘若姿紫能够复活,他可以忘却所有的仇恨。 所有的。 梦雅见到他这个样子,心慌乱起来了,这个俊俏不凡的男子是谁,怎么会随意在宫里走动。一个大男人,怎么说哭就哭,像个娘们似的,难道心底有什么心酸的事不成? 梦雅慢慢地没有了之前的紧张,掌心也不冒冷汗了,“如果公子不介意,我愿意倾听你们的故事。” 梦雅冲他浅浅地笑着,心也跳动着,偷偷地看了他一眼,脸不禁红了起来。他是她喜欢的类型,只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见钟情吗? 她指了指梅林里面的一个亭子,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要想入非非,再发花痴了,“到那边去吧。” “好的。”天奇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怎么这个世界上会有这么相像的人呢?难道她就是上天怜悯我,是送给我的礼物吗? 梦雅和天奇坐了下来,两人对视了一眼,彼此间又急忙回避着。 “你是什么人?我好像没有在宫里见过你?”梦雅问道,面若桃花。 “我是夏才人的弟弟,夏天奇。今天我主要是来探我姐姐的,只是,走到醉花斋,她却不在。她平常最爱往梅林来的,于是我就走来这里了,想不到还是扑了空,想必是找皇上去了。” “夏才人的弟弟?姐姐真是的,有弟弟也藏起来,不告诉我们。”梦雅鼓着气,假装生气的样子。 天奇看了,觉得很**,她的一举一动,完完全全勾住了自己的心,以前姿紫也很爱做鼓起这个动作的。 “我和才人从小走散了,是最近才相认的,相认不久,她便随皇上出宫了,恐怕还找不到机会告诉你这个妹妹。” “可能吧。”梦雅沉思了着,自己都搬离了皇宫,和忧相往已经很疏远了,不过,这和仲景多多少少也有若干的关系,毕竟她是自己丈夫的梦中情人。 现在,她又可以放下了包袱,毫无顾忌地去找忧了,她解脱了。 “那你口中的姿紫是怎么一回事?真的和我长得很像吗?”梦雅回过了神,问道。 天奇点点头,缓缓地说道,“你们简直一模一样,我和她的故事,从我七岁的那年说起……” 大概一盏茶的时间,天奇便把自己的一切告诉了梦雅,梦雅听完之后,觉得他的故事很动人,恨不得自己就是故事中的姿紫,能被一个男人这样爱着。 “我想,姿紫在天堂里一定会幸福的,你也要试着忘却过去,好好地活下去。”梦雅站了起来,说道,“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明天,她又正式搬回宫里了,想必又有不少的舌长之人在背后议论纷纷。但是她早就习惯了,也不会去介意了,人是为自己而活着的,过多理会别人的评价,自己也会很累很累。 “我们还有机会见面吗?”天奇盯着她,恨不得一把拥她入怀,仿佛她就是自己思念已久的姿紫,那个温婉动人的姿紫。 梦雅点点头,心甜甜的,就好像有一阵春风拂过心头一般,很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这是恋爱的感觉吗? 梦雅回到府中,准备了一大桌子的好菜,见仲景一回来,马上迎了上去,拿过他手中的长剑,放到了另一张桌子上。 “来,仲景,快坐下,我们好好喝一杯。” 仲景做了下来,疑惑地看着她,“怎么做了这么多好吃的?” “就当作是我们两夫妻是最后的晚餐。”梦雅笑了笑,心底有一种从没有过的轻松。 “你和皇上说了?”仲景停下了筷子,看着她,心里有一种酸酸的味道,想不到自己堂堂一个大男人,竟要一个女人去诉说。 “说了,皇上哥哥答应了。”这是梦雅跪在地上求着随安的结果,即使是心再狠的人,也不会无动于衷吧。 为了解脱,为了彼此好过,那是梦雅平生以来第一次苦苦下跪。 “他没有为难你吧。”仲景的心底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她受了很大的委屈,“梦雅,是我对不起你,我不是男人,也不配做男人。” 说完,仲景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梦雅急忙站了起来,走到他的身后,轻轻地帮他揉了一下,“仲景,你在我的心目中,一直都是一个好男人,完,泪水大滴大滴滴留了下来。 仲景回想了一下,觉得也对,只是当时他气晕了,哪里会想这么多,“不是我赶格格走,而是我们彼此都想结束这样的生活,没有爱的日子,相守下去也是很痛苦的。” 小香擦了擦眼泪,站了起来,“真的是格格自己提出来的,不是你不要她?” 仲景看了看她的样子,摇了摇头,“不是,我怎么会赶她,这里是她的家,她随时都可以回来。” 小香听了,满意里走出了门口。 她希望,以后的日子,格格再也不要忍受折磨多的苦难。 够了,一切都够了。 梅林,还是那一片梅林。 忧折了一支梅花,繁华落尽,残留在枝上的,只是几朵零零落落的碎花,有一点点余香。 算了算日子,寒冬即将过去,但是深宫这里还没有一点春意,依旧死气沉沉,一副凄凄惨惨的样子。 “春风,是这个冬天拖得太久了,还是春天来得比以往要迟一些。”忧皱了皱没有,别回着身子,问道。 春风正欲答话,发现随安往这边走来了,她调皮地笑了笑,“才人的春天很快便到了,那温暖的感觉,好像母亲的手一样。” “你说什么呢?” “你看。”春风指了指,样子好不得意。 忧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看见了随安的身影,俊朗飘逸、风姿清雅。她的心里不禁闪过一丝喜悦,快活地迎了上去,“皇上,你怎么往这里来了?” “我想你了。”随安拿起忧的手,眼里尽是柔情,“来,跟我来。” “去哪里呢?”忧不解地看着他,问道。 “你先闭上眼睛,我到你去一个地方,你一定会觉得很惊喜。”随安悠悠地笑道,他看了春风一眼,让她先行告退。 “什么地方?要我闭上眼睛,是不是又想出了什么坏主意?”忧疑惑地看着他,还是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 随安拉着她的手,一直往南边走,不久,来到了一棵柳树之下,那随风飘荡的柳条,就好像飞舞的精灵,有着数不尽的柔情。 “到了,你可以把眼睛睁开了。”随安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 忧一睁开眼睛,就看的目瞪口呆的,只见眼前梅花争艳而开,香气扑鼻,高雅迷人。 “皇上,这是怎么一回事?梅花开放的期限已经步进后期,挂在枝头的,也只是稀疏的一两朵,可是这里怎么会开了这么多好看的梅花。” “梅花香自苦寒来,所以我就让人把一些冰放在梅树的下面,制造冬天未退的寒冷,所以这些梅花就争先恐后地开了。” “皇上,那里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你啊,我知道你喜欢梅花的清雅,所以我为了博你一笑,就这样做了。”说完,他搂过忧的腰,在她的脸上轻轻一。“来,坐下吧,惊喜还在后头呢?” “还有啊?”忧做了下来,心里甜滋滋的,也蛮期待的,她没有想到,一向严肃的随安,也会做出这些浪漫的事出来。 随安“嗯”了一声,随即拍了拍手,很快一些太监端上了一些佳肴,随安给她倒了一杯酒,道:“你尝一下,味道如何?” 忧笑了笑,端了起来,抿了一小口,“甜香入喉,醇厚细腻,舌齿之间也有一股淡淡的梅花香,不错,这酒我喜欢。” “这酒是特意为你酿的,用早上刚盛开的梅花所酿的。” 忧激动地看着他,好久没有这么感动过了,“皇上,谢谢你,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 “傻丫头,我们夫妻间又何须言谢。”随安淡淡地笑着,现在这个场面已经在他的脑海子演练了千百遍了,他知道,忧是很容易满足的,只要对她好一点,她就会感动的要命。 “随安,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一切都太美好了,我反而有点不安。” “不要担心,凡事都有我在身边,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嗯。”忧点点头,只要他在自己的身边,那她就什么都不怕,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能给她这样的安全感。 在山大王那里的时候,她有这种感觉,在深宫这里,这一种感觉就更加浓烈。 “来,我们喝一杯。”随安端起酒,和忧碰了一下,接着,一仰而尽。 刚放下酒杯,小帆子便慌乱地跑了过来,看了随安一眼,道:“皇上,太后在御书房等您呢,说有事找你,奴才几乎翻遍了皇宫总算找到了你。” 最近烦于公务,好不容易抽一点时间来陪陪忧,这一切的计划又被太后给扰乱了。随安站了站了起来,问:“你知道她所为何事找朕?” “奴才不清楚。” 随安看了忧一眼,脸上带着不悦,“忧,我往御书房走一趟,你先回去吧,今夜朕到你那里去。” 忧红了红脸,点点头。 御书房。 太后来找随安,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给他施压,让他尽快立了后宫之首。后宫的嫔妃为了这个位置明争暗斗,搞得后宫乌烟瘴气。太后见随安一直都没有立后之意,反倒急了起来。 她见随安走了进来,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单枪直入,一语双关道:“皇上真是忙啊,忙完了国事,也是时候理一下自己的私事了吧。” “儿臣愚钝,不知道母后指的是哪一方面?”其实,太后说出这句话,随安已经猜出了一个大概。 “我是说立后之事,皇上,此事已经被你一拖再拖,搞得后宫妃嫔争风吃醋,明争暗斗,各怀鬼胎。后宫已经乱成不像样了,我看立后之事刻不容缓。” 随安想把皇后的宝座留给忧,但是太后的心意一向偏向柳依,随安不好和她闹分支,只好一拖再拖了。 “母后,尽可放心,立后之事儿臣自由主张。儿臣认为,天下所定未久,百废待兴。立后之事,还不是时机。儿臣认为国家社稷才是当务之急,更何况九王爷造反之声不绝于耳,儿臣哪有心思在这个节眼上朝三暮四。” 太后听了随安振振有词的推搪,一脸不悦。她双目如鹰一般审视着他,目光如火。她正言道: “皇上勤于朝政,乃是万民之福。一国不能一天无君,哀家认为一国也不能缺少一个母仪天下的榜样。只是不知道皇上赞不赞同哀家的看法。” 随安灵机一动,决定用太后自己说出的话说服她: “母后所言甚是,儿臣正因为这个原因才一拖再拖,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慎重考虑。皇后,贵为一国之母,举足轻重,儿臣又怎能草率行事。” “哀家觉得柳妃不错,温婉贤淑,富有贵相,再者,身怀龙种,是为后的最佳人选。” “母后,儿臣想等孩子出世再说,还望母后理解,并且宽心,切莫为儿臣之事日月忧心。” 太后摆了摆手,“也罢,希望你尽快解决。” “是,母后。” 太后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太监,沉默许久,道:“我们到柳妃那里走一趟,已经很久没有到过她那里了。” 随安听了,心中一喜,神气活现地道:“儿臣恭送母后,母后请慢走。” 太后在小太监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看了随安一眼,“皇上也很久没有去看过柳妃了吧,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和哀家同去。” “不用了,儿臣还有政务在身。”随安紧张地说道。 “好吧,你不去,那我就去了,希望你不要把心思只放在一个人的身上,别忘了宫里还有柳妃这个美人。” “是。”随安见太后已经走远,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 太后,不好对付,立后,也是心怀诡计。 忧走到醉花斋门口,正欲踏进去,一个声音便把她叫住了,这声音是那么的熟悉,浑厚。她别回了头,怔了一下,眼前的仲景很憔悴,一副饱含风霜的样子。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45章 知道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46章 何处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47章 熄灯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48章 世面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49章 休息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50章 听说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51章 吸引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52章 了解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53章 吸引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54章 奢侈 聂总想笑,白送的谁不爱,再说是天意的奢侈品。 这麦丽素现在也越做越不好吃了,从前厚厚一层巧克力很纯,现在,巧克力吃起来像吃蜡。扔掉麦丽素她拿出彩虹糖,嗑了一粒西瓜口味,聂总伸手过去她也给他一颗,谢晚滢脑子平时不用,用得时候也有灵光。 “其实,可以白送啊。你可以说,现在买了这对戒指的人,如果十年还在一起,就可以凭借手上的旧的戒指,换一枚更好的。” 这个不错,很不错,聂总为之一振,他家小花瓶也有闪光的时候。他怎么没想到以旧换新这个噱头,今日买了戒指的男女,可以在十年后,甚至不必十年,五年。他心中周全的计划一点点完善成熟起来,这对男女如果没有分手,可以在五年后凭借旧戒指,到公司换取一对新款的。其实对他来说一点都不会亏本,做生意最重要的是现金流的周转速度,还有利润的增长速度。 “现在这么冷的天谁爱没事逛商场啊,反正这枚戒指也没有多珍贵,可以在网络上卖啊,淘宝。”谢晚滢觉得网络对人类最大的贡献就是,她这种懒人不出门也可以拥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她自己就是个淘奴。 这件事直接交给公关部门去做就可以了,没几天一整套完善的计划出炉,聂总很小心的安排了广告部联系网络营销平台,具体时间谈好,签订了保密协议,对方表示一定会在他要求的时间内完成店铺跟广告的设计。聂总又单独找了设计部门的几个精英,设计了一对麋鹿造型的钻石对戒。 谢晚滢也没想到聂总真得按照她提议的方法做,聂容凛是看中人人都爱贪小便宜的劣根,她想法就简单,希望所有恋人相爱的时间可以更长久。 这个销售案开始落实,立即得到非凡的效果,也是聂容凛的魄力,虽然别的商家也觉得以旧换新是个不错的注意,但却不大舍得下这样的赌注。后来等他们决定下手,天意的宣传已经铺天盖地,网络跟实体店,再没了别家容身的余地。销售战,还没等圣诞节真正来临,基本可以说,全盘皆赢。 “好了,这次的销售案非常圆满,大家都辛苦了,晚上我请金钱豹。” “聂总,有年终奖金发?”销售部主管春风得意的玩笑。 “每个人都少不了。” 心情甚好的散会,聂容凛看到周虹站在门边盯着杂志页面喝咖啡,这些杂志天意的广告做的不错,蛮吸引人的。聂容凛又看看,觉出少了个人,小花瓶怎么没在?倏然跟周虹漫无的眼神接在一起,也是随口一问:“谢晚滢呢?” 周虹看了下手表,“下班了啊,这丫头最近神神秘秘,下班走的比谁都快。” 周虹勾起唇角一个冷艳的笑:“原本以为那丫头笨笨的,也是个会挑高枝的。”也是袁熙死缠烂打吧,小丫头终究都免不了有些虚荣。 “什么意思?”聂总还真是没听懂。 也是奇了,头一次见聂总对自己的秘书这么不上心的。 “袁总呗。”周虹意味深长的一笑,又喝一口咖啡,她也得下班接孩子去了。 今天的课程,宫保鸡丁。首先,把食材切好,装盘备用,谢晚滢拿起一根胡萝卜,开始耐心的切成丁,自从那次聂总说要吃她做的饭,她表示不会,心里始终不安,报了个速成班,下班之后七点半到八点半,每天学一菜一汤。 教室里安安静静只有切菜的声音,所以谢晚滢的手机铃声一响,就变得特别的明显。 老师温柔又严厉的说:“请同学们以后上课的时候,把手机调成静音。”谢晚滢忙暗示老师对不起朝着外面走。 “聂总?”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在学做菜。” “那今天学了什么?” “宫保鸡丁。” “晚饭我就吃你做的宫保鸡丁吧。” 这么急啊,她还没练会,真是,她还得去超市。 里有鸡肉,花生,黄瓜,胡萝卜,辣椒,各种调料,葱姜蒜,还有两个鸡蛋跟新鲜的口蘑十几枚。谢晚滢摆地摊似地把这些材料掏出来放在聂总厨房的吧台桌上,开始着手准备。聂总不时在她身后走来走去,像在打探消息。 “怎么忽然想起学做菜了?”聂总拿出一瓶很好的红酒打开,倒在两个水晶杯中,谢晚滢正口渴,不客气顺手拿起,抿了一小口。“不你说的,想要吃我做的饭,我来来回回只会煮个粥,也是很不好意思啊,所以就报了个速成班。”水声哗哗的,谢晚滢已经开始清洗食材。 “你是真的去学做菜了?而不是跟什么人约会?”聂总冷不丁的问,问的谢晚滢一晒然。 眼角忽带着魅:“那你以为我做什么去了?”她唇边嫣然,这突如其来的风情使得聂总瞬间熄声,心悸莫名。咳,他侧过头看向别处“我什么都没以为。” “我是真的学做菜啊。”她跟人去约会,她如果跟别人出去还不告诉他么?为什么又多这样的心,从前她说的话只要一遍,聂总就很相信的。 脸上冒出一抹非常好看的笑容:“我不会说谎骗你的。” “好,我知道了。”聂总故作释然,喝一口红酒。 聂总的脸色整晚都是一阵阴一阵阳,捏着酒杯轻轻摇晃,很不自在,他听周虹那话,那口气,她跟袁熙难道真的有什么?本来今晚要请员工金钱豹,他实在没心情,就叫主管带着他们自己去了,最后拿回来报销就好。袁熙也不见人,谢晚滢也不见人,他就多心了。 打电话给她,她说她学做菜?谢晚滢是从不会说谎骗他的,他心里明白。但是,情境下,他竟还是怀疑她。 “袁熙最近跟你走的蛮近的?”袁熙明知道他跟谢晚滢的关系还总是贴过来,有点可恶。 “嗯,我跟袁熙是很要好的朋友,他跟卓雅两个帮了我很多忙,所以有时候大家相约一起出门玩一下。” “哦……”聂总一笑,见到她切菜的动作很慢,但非常细致,她能把所有的胡萝卜切成几乎一模一样的大小。在他没留神的时候,小电饭煲里已经蒸上米饭,咕嘟咕嘟的开始响。 双臂从后面环上她的腰,她的味道浓淡相宜,是清爽的护肤品的味道,她没留神扭头,唇畔蹭在他的唇边,聂总自然而然扶着她的肩头叫她转过身子,浅啄了片刻,她唇边还有红酒的味道,半眯着眸子,很快也被他散发的酒气微醺,脸色绯红带着慵懒。 聂容凛的手机忽然响了,他这才罢手,那茶几上乐声不断的手机,意犹未尽的感觉叫他心口闷闷,接手机时还不时扭头看向谢晚滢的方向。 她已经开始把油倒入平底锅里。 等他挂断手机,顺势拎起西装外套:“家里没有啤酒了,我出去买。” 聂总回来,一菜一汤已经做好,谢晚滢正在盛饭。 是宫保鸡丁,还有个蛋花口蘑汤。 聂总把一沓啤酒放在桌子上,她炒的菜看起来很不错,没等她来,就拿起筷子品尝。 还不错,虽然有些淡,可吃的太咸也没好处,宫保鸡丁里的花生米很香。谢晚滢端着两碗米饭回来,聂总顺势拉着她的手腕叫她坐下,筷子夹起一块大块鸡丁,“我喂你。”他唇角噙着好看的笑。 “嗯。”谢晚滢把鸡块叼过来,咀嚼着,揣摩了下,自言自语:“不咋样,不如外面的好吃,太淡了。” “我觉得很好吃。外面的没你这个好吃,外面的太咸,吃多了对身体不好。”聂容凛笑了笑,打开两听啤酒,谢晚滢噙一口,唇边挂着泡沫,聂容凛贴过去一亲,就给亲掉了。 菜吃的七零八落,汤也喝了半碗,酒也喝了好多好多,凌乱的厨房跟餐具谁也不愿收拾了,聂总就抱着谢晚滢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上演得周星驰的月光宝盒,很好笑,谢晚滢笑的前仰后合的,脸涨红也像苹果。 “你眼泪都笑出来了。”他手指擦擦她眼角。 “我笑点低。”看烂得喜剧她每次看也都觉得好可乐。 “我有礼物给你。”差点给忘记了,聂容总也不起来,一手抱着她的腰一手拉过西装,在口袋里摸摸。 “是戒指?”她看到盒子就猜出来了,这次戒指盒的设计也很特别,是表盘造型的。 谢晚滢打开,果然是这次策划案中的那枚戒指。 “我还没谢谢你,你的点子不错,来,我给你戴上。” 她手指细长,聂总跟她都带上,手指伸出来比划着,一大一小,很有趣。 其实在一起真的不必做什么,奢侈的法国大餐吃的只是华丽。 现在这样看看电视,聊聊天,呆着已经是种很幸福的交流。 她幽然侧头看了看他,跟他手手相握。 “这戒指的寓意不错,聂总,你说五年之后我还跟你在一起么?” “什么话?”聂总心里一突兀,他没想过这个问题。 谢晚滢也是喝醉了,信口说。 “要不然你答应我,五年之后,你得陪我一起把戒指换成更好的。” “这个太容易了。”聂总讪笑:“到时候,我把最好的戒指送给你。” 呵呵,她又笑,孩子气的拉着他的手指,拉钩钩。 近心情挺不错?”袁熙讥讽的问。 “是啊。”谢晚滢幽然回答。 “因为聂总又回到你身边了么?”袁熙唇角噙着一丝冷冷的嘲笑。 看到谢晚滢被他一句话弄的晒在那里,他马上知道自己错了,不恰当的笑转瞬即逝,脸便柔和下来。 大早上上班他不是来给人添堵的么,袁熙抓了下自己的眉毛。 可见到她因为聂容凛给了点甜头就开心的脸,心里还是堵得厉害。 “我这个人嘴贱,没准会说出什么来,你也别太当真。”他玩世不恭的说。 “是啊,我不当真,你这个人嘴就是贱么。”她狡黠的一笑。 袁熙心里暗骂了一句,皱皱眉。 “切,女人,你他妈的也就这点出息,别人打一巴掌给块糖你就好嘞。” “又说中了,我就是这点出息。”谢晚滢眉目弯弯的,弄得袁熙整一没脾气。 其实,聂总就是回来了,他最近总是多出很多时间陪她,跟她在一起,她因为这点很开心也是真的,难道不应该开心么?她没想那么多……至少被宠比被遗忘的感觉好吧,赚了。 她也是活生生一个人,就算平时活得再四大皆空,毕竟也是一肉骨凡胎的命。 七情六欲这种低俗的感情,她心里明白,有时也只能随它去。 “你放心吧,聂总很快就会抛弃你的,到时候你就要哭了。”袁熙贱贱的用手指戳了下她的额头。 “那就等他抛弃了我再说啊。”谢晚滢眯起眼睛笑的时候很嫣然。 袁熙心里翻到了五味瓶。 她笑,她还笑得出啊,憨憨傻傻的,一看就是一没心没肺的货。 袁熙走了,谢晚滢小吹一口气,看到日历牌该翻页了,顺手拿起,咦,谢晚滢一伸手,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戒指上,麋鹿的造型小巧精致,钻石虽不是最上等,还碎,但被办公室上的吸:“像滢滢这种等级的女孩子,才不会跟我们一样追求廉价浪漫呐,她身边的那个可是袁总。” 羡慕?嫉妒?恨? 她什么时候在公司里遭到如此大的排挤跟歧视了?而且她多冤枉,她跟袁熙可是纯洁无比的损友关系。周虹轻咳一声:“你们的会议也开的差不多了吧,好好工作。”动不动办公室里就会冒出歪风邪气,其实周虹心里明白的很,她们就单纯的嫉妒而已,在这个公司里,只有两个男人身边的女人会遭人排挤,第一,聂总的女人。第二,袁总的女人。 不过,似乎袁总的女人更遭嫉吧,毕竟她们早看透了,聂总那换女人的速度,就算冲上去也就一飞蛾扑火,自取灭亡而已。 “滢滢,她们跟你开玩笑呢。”周虹是个好上司,她毕竟也是过来人了,拍拍谢晚滢的肩膀安定她的情绪。 “周姐,我没事。”她本来想解释自己跟袁熙很纯洁,只怕越抹越黑吧,笑笑过去算了。 “圣诞节准备怎么过想好了么?”周虹也只是顺嘴一问。 “这个……还没呢。”她垂下头看了看小台历上的日期,还有三天。 里人流攒动,谢晚滢走进电梯的时候,里面灌香肠般挤满了人,各种香水的味道交杂在一起,味道极特别。 她站在prada领带专柜前面,小英伦风,不张扬,低调华丽,带着一些比较古典保守的书卷气质。看中了一款宝石蓝底红色方格领带,表面的纹理仿条绒跟磨损的痕迹。 聂总平常都用的dunhill,活力张扬的,她就想把他打扮的更稳重些看看。 结账准备离开时,谢晚滢一扭身,竟然撞见了同样来给老公买领带的周虹。 这种时候还真的有些尴尬,谢晚滢先是小愣了一下,周虹却大大方方微微一笑,表示熟人在商场撞见这回事很正常。 “你眼光不错。” “周姐,你来给你老公买领带?” “是啊,不过我已经买好了,走,一起去那边喝点东西。”周虹笑得像个大姐,其实从办公室里出来之后,周虹换了休闲的衣服,女人韵味十足,原来她身上不只是有干练而已。她给他老公买了一条dior宝蓝色暗纹,倒没像谢晚滢还考虑一下风格,纯属因为这个牌子老公喜欢。 点了两杯热咖啡,周虹一边喝一边冲着谢晚滢笑笑。 “我以前过节从不送礼物给我老公,毕竟这种洋节跟我们的关系其实不太大,我们最重要的还是春节,可是春节也没有送礼物这一说,就是买买东西,或者回他家,或者回我家,去全家团聚团聚,赶得火烧火燎。”她跟她老公的老家不在一个城市,每年最头痛的就是回谁家过年。 “今年啊,看你们在办公室里说的那个热闹,我一把年纪了就想看看,如果我送礼物给我老公,他的脸是什么样的。” “周姐,你什么一把年纪啊,才三十多岁而已。” “奔四的人了,还三十多岁而已,你们这些小丫头,根本没法理解,以后你就知道了。” “不过,姐夫收到礼物一定很高兴。” “他啊,不一定,那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不开心的时候你使劲看才能看出来,开心的时候他老人家也不会对你有所表态。”周虹无奈的一笑。 闷骚型的,谢晚滢不禁莞尔,周虹竟然嫁了这样一个人。 她说了会自己的事,略一顿,看向她。 “滢滢,别怪周姐八卦,你跟袁总是来真的么?” “袁总?” “还嘴硬,都送领带给人家嘞,而且我看你蛮仔细的挑了半天……周姐是过来人,你刚才挑领带那表情,可是女人对男人很上心时才有的。” “周姐,我跟袁总真没事的。”谢晚滢笑了。 损友而已,损友,斗嘴皮子有他的份,爱心小礼物什么的,就与他无关了。 周虹还以为谢晚滢隐瞒不说呢,不过她也不是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默默的笑了会儿。 “反正,周姐看得出,就算不是送给袁总的,也是送给一个你很喜欢的人的,你那神态,周姐绝不会看错。” 她脸上――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神态么? 她自己可没感觉到啊。 周虹笑而不语。 开车回公寓的时候,她看着外面的天空想,不知道今年圣诞节会不会下雪,希望一睁眼的时候,大地已经铺满白霜。旁边车座上的手机响了,聂总打来的。 “干什么去了?半天没接电话?” “去商场买东西了,刚才人多,没听到电话响。”她好心情的边开车边笑。 “买完了没有?”聂总声音慵懒。 “买完了啊,正开回家呢。” “好吧,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对了,明天我要去青岛所以不在公司。” 谢晚滢一怔,他明天不在?去青岛,就是说…… “不过晚上我会赶回来,明天就是平安夜了对吧,你最好现在就想清楚,明晚打算干什么。” “是啊,我现在就开始想吧。”她嘿嘿一笑。 “嗯,使劲想。”聂总也笑了笑。 应该不会下雪了,早上醒来第一件事,谢晚滢跑去拉开窗帘,窗户上一层白雾,她用手掌贴上去擦,冰凉。窗子外跟平常一样,木有下雪的征兆啊,nnd。 下午四点多,聂总打了个电话回来,他已经上飞机往回赶了,晚上准到。 上到处都是叮叮当的响声,各种装饰灯将气氛烘托得极美好,手挽着手在大街上慢慢走的,几乎全是浓情蜜意中的情侣,今晚的女孩子大都不惧冷,外套大衣里面,短裙长靴,因为脸冻得通红,所以有意无意凑近在男友的怀里。 “妈,这个圣诞老人是姐姐耶。”这孩子发现了ufo般,眼睛瞪得大大的,然后用小手死命去拽面前消瘦的圣诞老人脸上的胡须,扯得她耳朵痛! “小乖,不要这样没礼貌啊,看,把姐姐的道具都扯坏了。”轻轻的一巴掌,拍在小孩的手背上,可他还得寸进尺,预备把她胡子整个撤掉看看她样子,他妈只好又用力一拍,啪的一声。 男孩子开始撒泼了。 “我不我不,我就要看!我要看圣诞阿姨,我要看圣诞阿姨!!呜呜!”这孩子,一定是个被家长惯坏的地主小恶霸,无论他妈妈怎么揪着他的衣领,他就是无动于衷的哭闹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55章 办法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56章 干净 所以他也笑了笑。 这房间里的味道也是她身上的味,干净,清爽,淡淡的橘子跟草木混搭的芬芳。 有人开门的声音,聂容凛朝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没多久,谢晚滢推门进来,见到他醒了,问了一句:“聂总,你醒了?” 她手里有些水果,昨晚聂容凛喝的那么醉,今天胃里会舒服才是见鬼了,她要打些果汁加热了给他喝。想起昨晚,心有余悸,她的眉轻拧了下,说实话,今日的心情,极差。 “为什么我会睡在这里?”聂容凛坐起来,一边穿衬衣一边问。 真奇怪,他是在问她么? 谢晚滢把水果块放在榨汁机里,浅笑:“你昨晚喝多了,自己找上门的啊。” “那我都说什么了?”他揉着脑袋问。 “嗯……你喝多了,一进门倒在床上就睡了,什么都没说。” 谢晚滢笑容如常,拿了加热的果汁,给他喝。 凛的心里一定藏着什么秘密,谢晚滢瞧得出,只是她心照不宣罢啦。 不过,她却有史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跟聂总之间出现了危机。因为聂总看着她的脸,时而阴沉,时而莫名其妙的笑,他赖在她家不走了,晚上睡着了,竟然握着她的手,好像怕她趁着他入梦的时候溜走了。但是上班的时候,他又很冷,冷的叫人发指,一点点小事,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对她声色俱厉。 “谢晚滢,你到底会不会整理文件?”聂总没好气的在抽屉里翻找,一怒之下竟然把所有的文件都倒在了桌面上,文件被他翻得满地都是。 他干嘛要那么生气:“聂总,那份文件已经被财务部的人取走了……” “那你怎么不说?”聂容凛是真的火,他的眼睛瞪着她的脸,血丝隐现。 “因为你一进来就很着急,不给我机会说啊。” 啪的一声,聂容凛随手抓起的文件拍在了谢晚滢的脸颊上,怒吼一声:“你还狡辩?滚,滚出我的办公室,别叫我在看到你!” 这是个疯子么?他吃错了药发疯了么,聂容凛,你以为如果不是因为跟你时间太久了,太了解你,知道你现在只是吃错了药,如果她只是单纯的秘书,被当面这样欺负,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叫她滚,好啊,那她就滚好了!”谢晚滢一扭身,大步走出了办公室,办公室里人们的眼光诡异,又是同样被聂总的忽然发飙所震慑,又是要看谢晚滢的笑话。 “滢滢,你没事吧?”周虹悄悄跟着进入电梯,谢晚滢正红着脸,用手背轻轻摸着脸颊。 “周姐,你放心吧,我没事。” “聂总吃错药了吧?”周虹也有这样的感觉。 谢晚滢冷冷一笑:“他不高兴看到我,我就滚蛋,周姐,我会打辞职报告的。” “可他为什么这对你?你得罪了他么?” 不知道,谢晚滢不知道,她甚至糊涂了,摇摇头,不知道,她也很想打人啊,聂容凛,你以为只有你一个生气了想找人发泄么,为什么你总是那么自私呢,为什么你要那么自私! 谢晚滢回家好一阵闷气,这几天她都不知道是怎么忍过来的,办公室里他一副阎王嘴脸,看她就不顺眼。 可是,半夜三更,他又会找上门来。 抱着她,一个字都不说,就是抱着她,像是永远抱着才好。 “聂总……我想回家几天。” 他抱着她一言不发的,滢滢终于决定先说话了。 “回哪?”聂容凛冷沉的问。 “去我妈那边,快过年了,我已经很久没有陪妈妈好好过个年了,聂总……容……容凛,你最近心情不好,或许你也想要自己静一静吧。” “如果我说不许呢?” 谢晚滢一晒,她就搞不懂了,不懂,既然他满脸的讨厌,他还说要她滚,她现在真的准备滚开的时候,为什么他有说不许呢。 男人细长的凤眸,写满了不允许三个字。 谢晚滢遍再没说第二次,说有什么用?跟一个正在不知道为了什么事发疯的人讲道理么? 晚上,依然如故,他死死的攥着她的手,叫她难以入眠。 第二天早上,聂容凛去上班了,滢滢简单收拾了自己的行囊,决定买张机票回家去住几天,先离开他一段时间再说。 总,谢晚滢没来上班,她有跟您请假么?”周虹轻推了下眼镜,见到聂总黑着的脸有些警觉。 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到底怎么惹到他了?聂容凛放下手中的文件,只淡淡说了一句:“你打电话给她,告诉她,再不来上班就永远都不要回来。”这句话说的道不重,可周虹耳聪目明,听得出他对谢晚滢的气只是压着而已。 聂容凛没想到,她竟然不经过他的同意便离开,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么?聂容凛靠在转椅上,走的这样偷偷摸摸的,难道他是鬼,还会把她给吃了? “滢滢,你怎么不来上班?”周虹的语气算和善了,毕竟她也不满意聂总的态度,就算是老板又怎样,能当众做羞辱别人人格的事么?在这件事上她是站在谢晚滢一边的。 “周姐,我会把辞职报告发进你的邮箱的。” “看起来你已经想清楚了?” “周姐,我在公司这几个月,多谢你的照顾了。” “哪里话……不过滢滢,聂总也许只是在气头上,无论怎样,周姐觉得你还是不要太小孩子气,好好想想啊,公司给的薪水还是蛮高的。” “谢谢你周姐,我会再好好想一下,然后尽快给你回复好么?” 周虹对自己的态度算是出乎预料的好了,以她的性格,如果换成别人不吭不哈拎包走人了,不必说什么,立刻就会开掉,她竟然还想她留下。 炉子上的砂锅里咕嘟咕嘟的响,乌鸡汤的香气很诱人,她现在唯一的欣喜,就是回来之后发觉她妈妈可以为她做很多的事了,煲汤,收拾行李,她有时候扶着家具,走的也很稳健。 “妈,你的康健做的真好。”谢晚滢觉得妈妈不易操劳,忙扶着她在餐桌的椅子上坐下来。 “妈心急啊,所以就苦练,再说我给康健中心每年那么多的钱,总不能看着打水漂吧。” 每个月五千块的康健费用,说起来并不是小数目。 “再多的钱,也比不了你的身体啊,反正我爸每个月给你那么多,你就好好的照顾好你自己就行了。”她爸当然是一分钱不给的,谢晚滢每个月往妈妈的户头上打固定的钱,一来是为了她的生活跟身体治疗,二来,她很怕,妈要是知道了当初爸是怎么狠心对她的,一定伤心的不得了。 想到这里,她又觉得,幸好当年她遇到了聂容凛。 “滢滢,妈刚才听到你打电话了,你是不是准备辞掉那边的工作不走了?” 是啊,她多想永远陪在她的身边啊,谢晚滢握着妈妈的手。可是,她这样一走了之到底对么?她即便要走,是不是也应该跟聂总说清楚,算是对她七年来的生活做个交代? “谢晚滢,陪我看电影吧。” 聂容凛忽然打电话过来说。 “聂总,我现在已经回家了,你如果很想看电影,先找别人陪你去啊。”他聂容凛只要站在那里钩钩小手指,害怕没有美女愿意陪他看场电影么? “我已经买好票了,你出来吧,我在你们小区外面。”话音落定,他利落的挂断了电话,不给谢晚滢反应过来的余地,什么意思,他的意思是,他就在小区外面么?轻轻右手指打开了一丝窗帘,从这里望下去,果然看到有辆车停在下面。 “滢滢,谁打的电话?” “妈,是我同学听说我回来了,约我出去看电影。” “男同学?”她妈的语调很好奇。 “妈,您别瞎想。”她开始外套,一件橘红色的羊绒大衣。 小区里人不是很多,谢晚滢朝着那辆车子慢慢走过去,车上的人没下来,她双手插兜站在外面愣愣的朝着里面看了一阵子,车子里的人才推开门,走了下来。 男人一张严肃冷酷的脸,比起他笑或者温存的样子,差之千里。 “聂总,你怎么来了?” “我想看电影,而且我只想你陪着我看电影,所以来了。”他抬起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却无笑意。 拉开了后车门,示意谢晚滢上车。 道今晚上的电影是个恐怖片么? 谢晚滢偷瞄了一下他的表情,好吧,他根本就不知道。聂容凛干巴巴坐着,一只手攥紧她的手,似乎在看电影,谢晚滢又仔细看了看他的表情,好吧,他根本就什么都没看进去。 不知道今晚有什么意义,谢晚滢把注意力调整回宽大的电影屏幕上,恐怖片一点都不吓人,还有些好笑嘞。她忽然打了个瞌睡,闷得要命。 “不好看么?”聂总语气似乎是质问。 “好看……”她淡淡回答,不跟他争。 “好看么?”他的语气还是质问。 “不知道。”谢晚滢有点呛火的回答。什么意思,更年期提前到了?她还真用一种你是更年期了吧的眼神瞅他,瞅得聂容凛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等从电影院出来,聂容凛也不放谢晚滢回家,牵着她漫无目的在大街上闲逛。 “今晚你住哪。”她问他住哪家酒店。 “没地方住。”聂容凛幽怨回答,他来的太匆忙了,所以没顾上订酒店,他垂头看了看她,竟然很认真的问:“要不然我去住你家吧,你家总有客房的吧?” 谢晚滢一晒,吓得声音都变了:“你疯了!你去住我家我说你是什么人啊,我同学?你看你像么?我老板?你觉得合理么?聂总,你别发疯了好不好?” 聂容凛皱皱眉,就不再说话,扯着她的手继续朝着前面走,看到路边有爆米花卖,就问她:“你吃?”谢晚滢说不吃,他就跟人说,来一份爆米花。 问她还有什么必要?从电影院后面的广场走过去,谢晚滢手里拎着爆米花,举着一根糖葫芦,小手指上还系了一个喜羊羊造型的氢气球。一路走过去,她觉得自己特别的壮观,可是,还有不少怀春少女对她投来羡慕的小眼神,羡慕个球,谢晚滢想说这男人精神不正常了。 “下面,我们去什么地方?”他的心情好多了,勾了下唇角,垂着眸子望着她。 “先去给你找个酒店住下来,然后回家。” 聂容凛像没搞懂,纠正她:“我说了,今晚住你家。”他说的多淡定,坚定,决定。 妈的,谢晚滢顺手把手里的爆米花糖葫芦氢气球丢仍了,整个人冻冰棍一样戳着,脸也红,不过是气的,冷冷的望着他。 两个人,就僵持在了广场上。 聂容凛的眸光很复杂,忽得一幽,向前一倾就用双臂把谢晚滢整个锁紧了,他的脸颊也冰凉了,贴在她的脸颊上。 “滢滢,我认真问你一个问题。”他的口气真的挺认真的,还有点伤感,叫人难受。 “问啊。”谢晚滢大大咧咧的回答。 聂容凛顿了下,更认真的问:“你爱我么?” …… 这种问题,竟然是这种问题…… 她爱他么? 不知道,为什么问她这样的问题? 谢晚滢呆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 她咬咬嘴唇,吐出两个字:“不爱。” 不爱两个字出口,换了聂容凛久久的无语,他依旧抱着她,什么都说出不出来了。 竟然是,不爱。 他一副出乎预料的表情,过一会反倒笑起来。 他的那种笑容叫谢晚滢觉得,特别的难受。 他们找了一间看起来还不错的酒店,谢晚滢目送聂容凛入住,她就要回去了,聂容凛也没挽留。她走到门口等车的时候在想,自己回答的那两个字是不是太倔强,是不是错了?其实现在晚上哪个城市的景色都很相似,高耸入云的大厦,糜烂的霓虹灯影,匆匆忙忙的车辆。 第二天早上醒来,收到聂总的短信,他要她即便是辞职,也要回公司交一下辞职信。 好吧,这有什么关系,她也希望自己做事情可以有始有终。 在家里过完整整一个春节,初七,谢晚滢忽然觉得她生病了,吃不下东西,睡不醒。 妈说是因为过节过的太累了么?她又想了想,心中始终忧虑的一件事翻上来,她已经两个月,没有来……手落在肚子上,这一刻,心悬得老高! 纸显示阳性。 谢晚滢抽出些卫生纸把刚才用过的棒棒抱起来藏好,她真的怀孕了么?跟聂容凛相处这么多年她都没怀孕,为很么想介乎的时候,又给她留下了个小麻烦。第一时间,想死的心都有了,出了卫生间见到妈时还得装出一副完全无事发生的脸。 这个孩子在她身体里还太小,小到她根本察觉不出他的存在,更别说多好母子间的感情,但她却已经开始隐隐的觉得,她现在竟是个做妈妈的人了,可怕的要死。 足足在被窝里缩了一天,饭也没吃,妈问起她就谎称感冒。 “滢滢,吃感冒药了么?”妈几个小时就问一次,她就说吃了,叫她别担心。 脑子有些乱,这件事挺大的,她真想找个人商量一下应该怎么办,可……找谁商量呐?她应不应该告诉聂总?谢晚滢觉得自己疯了,才会冒出那个对聂总说的想法来。 说曹操曹操到,中午,聂总就给她打了个电话。 “谢晚滢,你回来吧,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聂容凛直接了当的活,根本也没解释他要她做什么。 “做什么啊?”她还是问了下。 “回来你就知道了。”他的声音听起来不是很开心。 “容凛……我也有件事想问你……”她想问,这孩子,是留,还是不留? 好复杂,她还感觉不到那是个孩子,可那个孩子已经住在了她的心里,下意识用手抚了下小腹,她开始害怕起来,万一聂容凛说,不留。 万一他说,他不希望这个孩子在这世界上出生呢 本来应该问出口的话,她说了一半就再也说不下去了,悬在那里。 “你想跟我说什么?”聂容凛听起来也没什么耐心。 “哦……改天再说吧,我明天上午回去,你看行么?”她皱了皱眉头问。 “不行,你现在就回来,飞机票我已经帮你定好了,你去取,下午直接登机。” 这么急,谢晚滢被他弄的心慌意乱的,可,大概真的有事吧。 “好。”没啥可说的,她只说了一个字。 聂容凛略顿,淡淡说:“路上注意安全。”最后几个字的语调温柔很多,但是谢晚滢却觉得更不舒服了,每次他这种语调对她说话,都是因为他做了什么。 谢晚滢找了个借口离开,到机场果然领到了飞机票,等了不到半个小时,她就登上了回程的飞机。 聂容凛的车,一直等着,她拎着不大的行李箱慢慢走出来,聂容凛就靠在车门边,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上车吧。”他拉开了车门,然后接过她手中的行李。 谢晚滢特别懒得说话,坐上车后,聂容凛开了很长的一阵子,忽然对她说。 “谢晚滢,明天上午,我会带你去见一个人,我要你……对她说一番话。” 滢的脸色有点苍白,她稍微打开了一些车窗叫自己透透气,漂亮的嘴唇略微干涩,非常没有光泽。她安静的如同空气,听着聂容凛的话。直到他住口,谢晚滢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如果我说,我不答应呢?”谢晚滢慢慢回答。 她现在根本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残忍?残酷? 她真有那种心房被人用力撕扯的感觉。 她为什么要去对一个不认识的女人解释自己的立场凭什么要她这样做? 聂容凛说,‘谢晚滢,等下我会带你去见一个人,她对我来说很重要,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现在,她终于决定回到的身边来了,所以我要你去对她说,我跟你只是玩玩而已,你跟她在我心中的地位根本没法相提并论。’他大概是这样说的吧,总归就是这样的意思。 谢晚滢的耳朵始终像被塞子塞住,所以她也没完全听清楚。 “你说什么?”聂容凛一顿?他没想到她会这样说。 谢晚滢利落的重复了一边:“我说,如果我不说呢。” “你为什么不说?”聂容凛冷哼了一声,“你觉得会受伤害?可你为什么会觉得受伤害?我跟你是什么关系你难道还不明白?”聂容凛缓缓道,说得清楚极了。 “我跟你之间,难道不是那样么?你要钱,我要你的青春罢啦,我们之间不过是一场交易,你有什么立场不照我说的做?”聂容凛开始生气了,他生气的时候非常明显。 她觉得浑身都刺痛,有一万根针,一起扎入她的皮肤。 “我觉得伤自尊可以么?”她也哽咽了,对着他微微的吼。 “伤自尊?谢晚滢你也有自尊?”聂容凛太意外了,他歇斯底里的扭过脸看了她一眼,冷若冰霜的笑,讥讽又不屑,他恼羞成怒了,他没想到,在他最重要的时刻谢晚滢不配合。 “谢晚滢,当你决定以交易的方式跟我在一起,你就别再提起你的自尊心了,有意思么?你在我身边跟不过是一只逗我开心的小猫小狗,自尊?你至于么?” 为什么要违背他?为什么? 今晚上薇芳正等着他,那个他仿佛爱了一辈子的女人,那个每次都拒绝他,对他说,我在完成我的事业之前是不会个任何男人在一起的女人。夏薇芳,大钢琴家夏薇芳!她眼里本来就只有钢琴,她的事业她的名气,现在什么都得到了,就跑来跟他说,容凛,我们在一起吧。 平安夜的晚上,夏薇芳说想他,他就抛下一切去看她。她哭了,她终于也有哭的时候么? 然后她说她觉得后悔了,对于女人来说,事业只是身外物,她还是需要一个爱她的人,就是聂容凛。 她还说,容凛,我知道你沉迷在女人的裙边,只是为了刺激我,我明白…… 没错,他就是为了刺激她,他想告诉她聂容凛不缺女人,钩钩手指一大片。 她还说,容凛,我知道,你的心里装着的只有我…,现在我回来了,只要你跟过去所有的女人划清界限,我就跟你永远在一起。 那么第一个要划清界限的人是谁?就是谢晚滢。 他看到后视镜里的她,苍白得像个病人,卷缩着,满脸都是眼泪。 她咬着自己的手指,说不出一个字。 “这次我给你一千万,算是对你的补偿。谢晚滢,一千万绝不是小数目,对于你来说,也应该知足了吧?”聂容凛不带一丝感情的说。 有必要做到这步田地么?其实想她走只需要说一句话就行。她当初跟他在一起是种机缘,她谢婉滢并不是个死皮赖脸的人。她就那么安静的瞅着前面男人的狠绝,虽然本身也没对他抱有太多幻想,此时心仍伤透了,索性她就叫自己去伤,去彻彻底底的痛一痛。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57章 切除 癌症病人切除恶性肿瘤痛则痛,事后却保住了命。 受伤的人切除*的烂肉,痛则痛,却也不得不这么做。 离开一潭死水,也许冒着水土不服的威胁,可也许换来的却是一片江河湖海。 谢晚滢默默的痛着,过去压在心底的麻木她就索性全部敞开来,一丝丝碎片拼凑起来,她才知道这痛的程度还真不是随便谁能承受。原来,藏在心里的感觉你可以假装不知道,假装不在意,可这些事并不会真的消失,只会越积越深罢。 于是她唇角虽然挂起一抹笑,眼睛却成了自来水的龙头,根本不被她的意志所掌控。 倒是越哭,心里越舒服。 “等下见到她,你最好先擦擦脸,哭成这样叫人看了不好……”聂容凛的嘴巴发麻,说话的时候脑袋空空:“那一千万,我会打你户头上。” 是啊,哭成这样叫人看了不好,多没范是不是?谢晚滢于是扬起笑脸,一个特别娇美的笑容,她本来苍白,这一笑,美若碎玉。慢条斯理的打开小包拿出湿巾跟小镜子,她对着镜子一看,自己吓一跳。 “聂总,你开慢点,我要补妆。” 补妆?聂容凛开车的手也有些麻。 她特别惬意的坐在后面,帮自己化妆,画得要多好看有多好看,要多显小有多显小。竟还在车子里换了一件比较显身材的衣裳。看得聂容凛都呆了,不知她干什么。 下车前,谁也看不出谢晚滢哭过,她现在只要往那边一站,所有男人都会得心脏病。她什么都不必说,就会是街上最出挑的风景,白玉的脖颈细长,谢晚滢扭脸对聂容凛一笑,特别风情。 “那么,你叫我见的人呢?”她幽幽的问。 聂容凛完全弄不懂了“你准备怎么做?” “放心,我会叫你特别的满意,而且这次免费。”谢晚滢的目光仿佛瞬间沉淀了。 有时候人的成长很简单,只需要对自己狠一点,割掉你曾经最珍惜的事物,离开你曾经最安逸的环境,对你曾经最依赖的人彻底死了心,那么,一只毛毛虫就会从壳子里挣扎出来,变成漂亮的大蝴蝶。 谢晚滢的目光,坦荡极了,笑容又美极了。 聂容凛没动,他也动弹不得。谢晚滢扭脸看到前面的咖啡店,一个端着咖啡杯的女子,正看向她跟聂容凛,心里立刻明白的很。 “聂总,我先进去了。”她朝着那咖啡店走去。 夏薇芳是个很有气质的女子,明显高于世俗之上的气质。而且谢晚滢还认得她,大音乐家,她还曾经很喜欢她的钢琴曲,大众对她的评价是亚洲钢琴女皇,谢晚滢忍不住多看了她的手指几眼,修长,比一般人的手指都长。 奇怪的是今晚她们俩坐在一起喝了一杯咖啡,却谁都没进行自我介绍,特自然,跟早料到了一样。 “这些年谢谢你在容凛身边照顾他,容凛这个人有时候孩子气的很。”夏薇芳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很淡然,一点都不做作,她也是话由心生,她这样的女人,还真不是很看得惯矫情。 并且有些庆幸,看起来谢晚滢也不矫情。 反正她就像很一般的个人一起喝杯咖啡,谈谈心。 “其实我还得跟你说声对不起的,如果我不出现,也不会触动了你的利益。”她用了利益这两个字,夏薇芳眼中,谢晚滢跟聂容凛在一起就是利益,钱…… “干嘛谢我?我跟聂总之间好聚好散,我照顾聂总并不是承你的情。”她和眉善目的看着夏薇芳,“我曾经喜欢你的音乐,大家都说你是亚洲钢琴女皇。没想到今天会跟你坐在这里喝咖啡。” 夏薇芳温温一笑:“其实也没什么意外的,我早知道有一天会跟差不多你这种情况的女生一起喝咖啡。只是意外你是这么可爱的女生。”本来只是决定简单说两句,在聂容凛心里将他所有的过去画个句号就完了,那些肤浅的女生,她出来做个姿态是给聂容凛面子。 但是谢晚滢,坦然自在,不骄不躁,她漂亮的叫她有点吃惊,而且她看起来也不是如她所想的那么肤浅。 “夏小姐,我今天来是祝福你的。” “祝福?”夏薇芳愣了愣。 谢晚滢一笑:“纯然是一个女人对另外一个即将获完整幸福女人的祝福,还有点羡慕。” “那么,多谢你的祝福……”夏薇芳读出了她眼底的无私纯然,心中不免触动,她忽然有点明白了,为什么容凛身边会有个相处了七年的伴。谢晚滢的位置,她一直觉得不过是陪容凛打发时间,顺便用来气她的玩伴。 可现在她的想法变了,或许不只是她想的那么简单。 “谢小姐,虽然我说的话可能很残酷,不过我真心觉得我未来的幸福是建立在谢小姐这类的女生从我先生身边消失的前提下,你觉得呢?” 谢晚滢笑了,“我永远都不会再见聂总了。” 两个女人人对视了片刻,双双微微一笑,拿起咖啡杯,轻轻抿了一下。 然后夏薇芳跟谢晚滢一起出了咖啡厅,朝着聂容凛走来。 “容凛,谢小姐要走了。”夏薇芳平静的说。 聂容凛:“……”他没说出话。 谢晚滢走过来,笑着说道:“聂总,后会无期。”她伸出手。 聂容凛僵僵的,也伸出手。 后会无期,她眉目弯弯的笑了笑,可触碰到他手掌的那一刻,心还是会痛。 “那么,祝你们幸福。”她笑得灿若桃花。 啊,没想她竟然还是积攒太多东西,大到家具电器,小到衣服,鞋子,杂志,甚至锅碗瓢盆,直到她最后大清理的时候才意识原来她真在这间房子里生活过。能带走的就快递回家里去,还有些不能打包的,她决定找个地方,一把火烧了。 分类工作做的差不多时,她就累得一屁股坐在床上,手背擦擦额头上的汗。 跟聂总分手之后,谢晚滢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手机卡抽出来掰了,换了个谁也不知道的新号。 她把手机摸过来看了会,拨通了卓雅的号码:“妞,我回来了。”谢晚滢笑着说。 “妞,你打来的正是时候,袁熙他今早打电话问我为什么你的手机停机了,那可是几天前的事喽,你换号现在才跟我说?”卓雅义愤填膺,声音不咋客气:“你现在在家是么,我去看你。”谢晚滢本来想说你别来,可卓雅手快已经挂断了。 还好卓雅是自己来的,谢晚滢松了一口气。 卓雅却被她满地的包裹吓了一跳。 “滢滢,你打包干什么?”打包小包,跟摆地摊一样,她想到她要走。 “东西邮回家。” “东西邮回家,那你呢?”卓雅双眼盯着谢晚滢的脸,惊异的发觉这丫头瘦得好厉害,整个几乎脱像,她还以为她病了。 “我也许也会回家的。”咬了咬嘴唇,可她知道这个时候回家也不是个事,然后她又看看卓雅,恍然一笑:“也许……我没地方可回了。”她不能回家,决不能叫妈为她的事操心。 “有些事四年来我从没问过你,可我知道你肯定没说,你瞒着我。”卓雅脸色失落,今天看到她打包收拾,她猜跟那件谢晚滢从不说的事情有关。 卓雅唇边噙着一笑:“谢晚滢,我卓雅身上的事,从来事无巨细,都不会对你隐瞒吧。今天实话告诉你,这件事始终始终是我心里的疙瘩!”她的眼圈忽的红了,她知道谁都有权利选择哪些事是可以说给别人听的,可她还是免不了这个俗气吧。 反正,谢晚滢越隐瞒,她就越疙瘩。 谢晚滢却侧着头看着她微笑,见她流眼泪,伸出大手把她的脖子往自己怀里一搂,笑着擦擦她的眼泪。 “你从前没问过啊,今天你问了,我就告诉你,反正这件事也过去了。卓雅,对不起啊,我不告诉你是因为我自己都没搞清楚我在做什么。” 卓雅一愣,听着谢晚滢慢慢道来。 谢晚滢第一次把她过去的经历详细的告诉一个人听,当她说完的时候,卓雅已经紧紧搂住她的脖子,哽咽不停,好像比事情发生在了她自己身上都伤。 “为什么到现在才说,你要是早点说,或许我还能给你想想办法。” 她能想什么办法,她中的未婚妈妈? 女子的手机响了一下,她立刻接起来,如果卓雅不打来,她也正要打过去呢。 “滢滢,你带着我儿子走到哪里了?” 黏黏心想,卓雅妈妈的声音好大哦,跟从前一样,她跟妞都是恐怖的女人。 “我们已经下飞机很久了,现在准备去你家,你家的门锁没换对吧?”谢晚滢悠然一笑。 “没换没换,怎么敢换,有你们两个祖宗我也不敢换。” “好了,大忙人,你去忙,我们晚点见。” 谢婉滢挂断手机,一扭脸,看到儿子那眉头皱,于是伸出一对恐怖的大手去捏展他的眉头。 “妞!你为什么不叫黏黏跟卓雅妈妈说话……”,气的都快流眼泪了,真可爱。 谢晚滢手指扫扫他的小鼻子。 “你不是说想看卓雅妈妈拍戏么?我们现在就去片场看她拍戏。” 一年多没见了,顺便给她个惊喜。 “好哦!去片场看拍戏!黏黏要看拍戏!”他把这头对前面的司机大声说:“uncle,开快点,开快点,黏黏要去片场看拍戏啊。” 司机哈哈笑了笑,“小朋友你坐好,叔叔给你表演绝技。” “绝技?跟的士速递一样么?” 的士速递?司机猜他说的是个电影名字,反正差不多了,他说道:“嗯,一样!一样!你乖乖坐好。” 片场到了,黏黏心想,刚才那个的士大叔骗人呐,他根本没什么绝技,车子开的慢的要死。 牵着谢晚滢的手,发觉妞有些出神的看着周围的环境。 在影视圈里血拼了几年了,可也不知怎么的,始终不冷不热。说起来小有名气,终归是个三四线的明星,撑不着饿不死的状态。 这次拍一个武侠剧,卓雅演一个门派的女掌门,吊着威压,在空中摆姿势。 黏黏仰着头,看得目不转睛,空中飞人,好神奇啊。 黏黏想要拍手鼓掌,被谢晚滢捏了下小嘴唇,轻轻抱起,躲在远处的角落里坐下来。 黏黏小声的说:“妞……卓雅妈妈像放风筝一样耶……” “这叫吊威亚,你看后面好几个人在拽着卓雅。”她很耐心的解释给儿子听,忽然有几个穿着戏服的小姑娘走过来,围住了黏黏。她们似乎是觉得黏黏可爱,然后就问黏黏,你叫什么,今年多大了。 黏黏乖乖回答,我叫谢珩,小名黏黏,今年,三岁了。 儿子特别可爱的伸出三根手指,在女孩子面前晃晃,没想到还能换来不少好吃的。 什么qq糖,什么果冻,什么牛肉干,黏黏收获颇丰。 “黏黏你好本事,能换吃的,以后我什么都不需要做你就能养活我们咯。”谢晚滢在儿子脸颊上呗一口,微笑着说。 “滢滢!儿子!你们怎么到这来了!”卓雅从吊威亚下来,本来浑身巨痛,忽然看到母子二人坐在角落里,连道具都不脱掉,就小跑过来,一伸手她把儿子抱起来,在他脸蛋上一阵乱亲。 “卓雅妈……不要嘛……”黏黏好尴尬啊,着小脸蛋,嘟嘟嘴。 “我不要,儿子,想卓雅妈了么?”她说着又亲一口。 “不想,黏黏才不想呐……”他摇摇头,故作很酷的样子,卓雅抱着发觉他也是很有分量了。 而且本人比视频上,还要精神,鬼机灵的一个小朋友。 谢晚滢站起来,跟卓雅拥抱了一下,卓雅眼圈立刻红了,“行了,什么都别说了,今晚上,卓雅妈请客,请我的乖儿子跟你那个小祖宗妈妈去吃粤菜。” “粤菜是什么?”黏黏疑惑不解。 谢晚滢笑着说:“傻瓜,有人请客还问是什么,你管什么,等会过去,什么贵就吃什么!” 黏黏还是疑惑不解。 饭桌上,卓雅问:“滢滢,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 谢晚滢喝了一口燕窝,摇头:“没打算,不知做什么,跟从前一样失业中。” 卓雅看着黏黏吃了一枚水晶包,垂头寻思着,然后说道:“要不然,进演艺圈发展吧,其实我早觉得你应该来,你要是来了,一定比我有前途的多。” 演艺圈?“可我从来没想过要做演员啊。 做演员哦,黏黏竖起耳朵听,虽然大人说的话他还不能完全听懂,但是他知道演员是在电视里表演节目的。 “卓雅妈妈……妞会在电视里表演节目么……”黏黏的嘴巴油乎乎的问,就跟他在社区幼儿园表演小蜜蜂一样么。 卓雅忙帮他擦去油光,认真回答:“是啊,你家妞那么漂亮,应该给全国人民看呐。” 黏黏眨巴眨巴眼睛,望着谢晚滢:“妞……你当了演员就会上电视表演节目么?” 黏黏很希望自己妈妈可以上电视,那多酷啊。 滢回来,栖身在卓雅家里,电视里正好放着卓雅拍的电视剧。 “聂容凛结婚了,你知道么?”卓雅小心翼翼的说,聂容凛结婚那天婚礼场面很隆重,各种报刊杂志上都登他跟亚洲钢琴女皇的爱情故事。谢晚滢在卓雅的厕所里看到了那本杂志,文章写的感人至深,连她都给感动了。 谢晚滢捧着咖啡杯,聂总名草有主,这些年应该过的很幸福了吧?想来,她这些年也很幸福,身边有黏黏这个鬼机灵,无论如何都开心快乐。 “人总会结婚的啊,而且对方是他爱的人,多好的事。” “你还真大度,换成我,一定做个小人没事就扎几下。”卓雅哼了一声,那个夏什么女皇的,哪里比得上滢滢,照片上一张消极的脸庞,看着就叫人觉得很丧气。 杂志还声称那是女艺术家特有的气质,说的绘声绘色。滢滢多好,眉目讨喜,容光焕发,粉雕玉砌。 “黏黏的事,你会告诉他么?” “黏黏关他什么事,黏黏是我。”谢晚滢给黏黏取名叫谢珩,随了她的姓,是谢家人。 而且她从一开始就没想过需要聂容凛负什么父亲的责任,有他没他都一样。 “明天我有个酒会,是为了一部新片子,如果拍的好我的事业一定更上一层楼。” 谢晚滢咦了一声,开心的问:“什么片子?” “战争剧,政府投资的,明天的酒会一定很热闹,你一起来。” 酒会那种场合人蛇混杂,再说明天的场面她大概也猜得出。 “我就不去了,黏糊糊那个小东西说想去动物园。” “去什么动物园!你有大把的时间去动物园。” 谢晚滢是扭不过卓雅的,也知道卓雅是铁了心要她进演艺圈。 卓雅很早起来化妆,拉出一个架子上面挂满小礼服,“滢滢你去挑。” “你随便拿一条给我。”谢晚滢真懒得挑。 气得卓雅亲自过去为她效劳,选了一套颜色水蓝色,特别的清爽淡雅。 谢婉莹穿上,那轻薄的衣料像会飞起来,香肩毕露,谢晚滢长发松散着,真像从大森林里走出来的仙女。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58章 黏糊 “你丫的,越来越会长了。” 谢晚滢眯起眼睛一笑,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哪变了,只会越变越老而已,我生黏糊糊的时候都二十三了。 “呵呵,幸好当初你聪明把黏糊糊生下来,身材恢复的那么好,如果是隔几年再生,想恢复就难了。我就觉得,我将来如果结婚,也未必敢要小孩。” “袁熙会答应?”谢晚滢随口问道。 “我跟袁熙已经很久没联系了,再说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从非洲回来,所以我准备找下家。” “薄情寡义的。”谢晚滢一笑。 “是啊,我对男人天生薄情,我就只对你多情,爱你一个就够了。” “卓雅妈……你爱黏黏么……”黏糊糊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头来,偷听大人的聊天。 他目不转睛看着谢晚滢身上的晚装。 “妞……好好看……” 脏兮兮的小手伸过来要抓她裙摆,好在卓雅眼疾手快,抱起来,亲亲小脸蛋。 “卓雅妈更爱你啊黏糊糊。” 卓雅开车带着谢晚滢出门,黏黏送到了朋友家呆几个小时。 谢晚滢那个不舍,“没事吧……我还没离开他身边超过三个小时以上呢。” “难怪他叫黏黏,橡皮糖一块,不过谢晚滢,孩子会长大终有一天会离开你,你必须有自己的生活。不只是属于黏黏一个人的生活。” 选在一间财务大厦的。 “没想到你这个小丫头还有在意别人的时候。” “我不是经常在意的。” “你不叫我大叔,就叫我秋大哥,一样。”秋淮瑾悠然笑道。 “大叔,我可以问你个问题么?”她顺嘴又叫回大叔去,秋淮瑾不以为意,反而觉得蛮亲近。 “你想问我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你也太聪明了。” “猜中这点就叫聪明你想问我是人之常情,不需猜我就知道你要问。” “那么你能告诉我?” “我的身份还真不是谁都清楚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俯身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 谢晚滢笑了:“那我就放心了。” “你放心了?”他诧异。 “我是说,如果你的影视圈内的某位大人物,我跟你面前放肆,会连累了我朋友的前途。其实我今天来是朋友来着一起见世面。不好就牵连了她也得罪你啊。” “呵呵,没关系,你现在不必害怕得罪我了,毕竟我跟你朋友不是一个系统内的。” 不过反贪局啊,谢晚滢听着就想起古代的那个大理寺。 “淮瑾――”远处卫爷露了个头,举了下香槟。 秋淮瑾点点头示意,扭头看着谢晚滢略微不舍。 “小丫头我先失陪一下。” “嗯,大叔你去忙啊。” “把你的电话给我留一个,不觉得我很失礼吧?” “见过三次,我们是老熟人,给你。”她笑着,然后迅速说出一串号码。 她故意说的很快的,秋淮瑾也没像是认真的听。 可他却一笑:“我记得了,有空请你吃好料。” 谢晚滢将信将疑,他记得了? 滢正抱着黏糊糊盘腿坐在沙发上吃脐橙,卓雅依靠在风口接电话,电话挂断,她欢欣雀跃跑回来,大声对谢晚滢宣布:“老娘这回彻底要翻身了。” 此话怎讲?谢晚滢糊着小脸的等她下文。 “刚才是卫爷亲自打电话过来,他说又慎重考虑了之后,觉得其实我更胜任剧中军长太太的角色。军长太太的戏份很重的,那四十集的本子里几乎占了三十集都会出现。我兴奋的受不了,活这么大从没惊喜过。” 黏糊糊一旁拍手,虽然他不明白卓雅妈在开心什么,不过看到卓雅妈跟他晚滢妈都很高兴他就高兴。 “既然这样,那你就要好好准备,把那个角色给演活。” 卓雅眼睛溜得一转,挤着谢晚滢身边坐下,意味深长的说道:“你说不会不会是因为你的关系,所以我才交上了好运气的?” “怎么会~!”她差点被脐橙呛着。 “你别以为我没看到,你跟卫爷身边的男人在外面谈了好久,也许不是直接因为你的关系,而是间接因为他的关系我才走运呢?” “你不要想的太多,我跟他也只是偶尔碰到过几次的朋友。” 卓雅总觉得那个人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可她终究是记不大清楚了。 谢晚滢因为卓雅的提醒,心里反而有些疙疙瘩瘩,秋大叔不会吧 “你不要想东想西的,反正机会不是每天都有,你只要抓住就好。”谢晚滢微微一笑。 三天之后,谢晚滢忽然接到一个电话,对面特殊的声音非常容易辨认。 “小丫头,今天有空么?” “……大叔你真厉害,你真的记住了我的号码?” “我说过我的记性的确比一般人好些,上次我说要请你吃好料,今天有时间赏脸么?” “先说下吃什么?” “先不说,你只肯来就绝不会叫你失望。” 还搞得挺神秘,谢晚滢一笑:“不过……恐怕我不能跟大叔你单独在一起,因为我还带着一位好朋友。”垂下头对着身边的黏糊糊一笑。 “没问题啊,你带几个朋友都可以。”他温温沉沉的说。 她心中忽觉意外,大叔并没有变现的特别失望反而使得她踏实下来,说明他并不是有所图,或者说,想对她有非分之想吧。 秋淮瑾穿着一身随意的衣服,可这个男人即使随便穿着,看起来也相当有气场。 谢晚滢推开饭店小包间的门进去,看到秋淮瑾跟另外一个男人,应该是卫爷。 两个人有说有笑在谈事情,她一下子就愣了,很快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猜测秋大叔是自己一个人在等她呢,原来终归想多的是自己。 秋大叔跟老卫见到谢晚滢牵着黏糊糊,不觉一笑。 秋大叔笑着说道:“我当你带着你那个朋友卓雅,没想到是一位小朋友。” 谢晚滢也不准备隐瞒,直接了当说:“这位小朋友是我儿子,不好意思,接电话时我们正在外面……” 听说是她儿子,秋淮瑾的脸色稍微变了下,倒无其他,只是纯粹的没想到。不过他的僵持转瞬即逝,快得不是有谁可以察觉出的,身边的老卫自然更没有。 秋淮瑾已经儒雅的站起来,走过去蹲下捏了捏黏糊糊的脸。 “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谢珩,小名黏黏。” 秋淮瑾心中一沉,姓谢?他心中清明,自然一下子想到,小家伙跟了丫头的姓。 或许是…… “黏黏,叫秋伯伯,还有卫伯伯。” 对于谢晚滢有孩子的事,似乎老卫的反应更大一些,一时他还略微尴尬,不过调整了一下笑道。 “小家伙长得鬼机灵鬼机灵的!” 黏黏笑着叫道:“秋伯伯,卫伯伯。” 秋淮瑾跟老卫就抿着嘴笑个不停。 谢晚滢带着儿子做好,老卫竟然先于秋淮瑾说道:“今天你们来着了,叫小家伙也尝尝鹿肉的滋味。” 正说着,服务员开门端着几碗东西过来,谢晚滢一看,血红色还带着热气。 “鹿血,就是不知道丫头你敢吃不敢吃。” 鹿血?谢晚滢的确没吃过,不过谢晚滢爽快说道:“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我什么都敢吃。” “哈哈,淮瑾,难怪你说你这个妹妹很不一般,果然是个很招人疼的个性。” 滢端着小碗喝鹿血,才沾唇,秋淮瑾就说不要喝太多,尝一下算了,女人鹿血喝太多不好。既然这样她就只是喝了一小口,味道不咋样,她吞下去忙拿起茶水就着。 秋淮瑾跟老卫就笑了,他们也趁热喝了,用餐巾擦擦嘴唇。 黏糊糊扒着头看着,一脸恐怖,缩着脖子,小脸的,老卫嘿嘿一笑:“小家伙,等下给你好吃的,上菜吧。”老卫这句话是对服务员说的。 老卫接着说:“野味这东西,自古都是要烤着最好吃,最有滋味,你们可能都吃过烤全羊,不过这烤全鹿,你们一定没吃过,”这只鹿是野生的,保护动物,不过老卫这个人活着天生为一张嘴,他什么都不怕,才是真正意义上天上飞的地下跑的。 秋淮瑾幽幽浅笑。 他倒不是特别爱吃,今天是想谢晚滢尝尝鲜。 整只烤鹿端上来的时候,香气扑鼻,谢晚滢骨子里是枚小吃货,眼睛一下子睁大了,黏糊糊也抿了抿小嘴唇,这问道未免也太勾人嘞。 秋淮瑾站起来,用小刀把烤得焦香的大腿上的肉削成一片片的一小碟,淋上特质的调味油,撒上白芝麻,放在了谢晚滢跟儿子跟前。 老卫一旁看着,痴痴笑,他眼里淮瑾还没对女人这么殷勤过,看来小丫头在淮瑾心中的分量的确不轻,只是……他搞不懂他们是什么关系,这丫头还带着儿子来,莫非……小丫头这孩子跟淮瑾有关系? 仔细看,使劲的看,小家伙长得那叫一个好看,粉雕玉砌的,嗯……鼻子似乎还真有点像淮瑾。老卫吃的自然不如他们那么精细,用身边的刀子割下条肉,牙齿撕着,一边咀嚼一边胡思乱想。 看那小家伙吃的一个香。 “小家伙,好吃了吧?”老卫呦呦一笑。 黏糊糊点点头,顾不上回答。 “对了,丫头你长得这么漂亮,有没有想过进影视圈发展?” 老卫的眼睛,是圈内最厉害的一双眼睛,他能做到今天的位置,得到这个成就,也都是他看人的本事,怎么说呢,就算是埋在糟粕里的一块金,他也能挖出来。老卫投资的能力跟人脉关系也是杠杠的硬气,谢晚滢可不知道,刚才老卫的那句话,是多少人心里的梦想,卫爷亲自示意的,也就是说,只要有勇气跳进去,卫爷就能把你捧得红透半边天。 谁知谢晚滢想也没想,“我怕不大合适吧,影视圈很复杂……我怕我应付不来。” 老卫听她一句话倒愣了,如果换成别人他心里一定开骂,给脸不要脸。 不过这女孩子却是特别的,她就是那么自然,没心机的。 老卫反而觉得这丫头直率的可爱。 难怪,秋淮瑾这号人物,对她也这么疼爱了。 秋淮瑾含笑看着这一切,他猜老卫是给他个面子,以为今日带谢晚滢过来是想走他的门路。 谢晚滢回绝了,其实回绝了也好,那个圈子说实话,他不喜欢。 “复杂?你是说,你卫大哥我复杂?”他就是影视圈里的一方霸主,说那个圈子复杂不就是说他么?老卫还故意弄一张黑脸想吓唬她。 谢晚滢没想这些,看到他生气了,也不知说什么才好,只好说:“卫大哥既然都被人叫爷了,再复杂的事在卫大哥面前就都变得简单了,说明卫大哥已经厉害到从里面超脱出来,你又不是混影视圈,现在是玩而已。” “哈哈哈哈!”卫爷大笑起来,大手拍拍桌子:“行,丫头,你行啊!” 秋淮瑾一笑:“老卫,你别吓坏了我这个丫头,她又不知道你的脾气。” “行,我看也行嘞,我不吓唬她。”卫爷脸上洋溢着喜爱的笑:“丫头啊,既然你都叫我卫大哥了,我就告诉你,这圈子的确是很复杂没错,可不对两类人,一类是我这样,财大气粗人脉关系跟成绩就在那里明摆着,别人要复杂我,行呢,放马过来,只要比我有能力,我心甘情愿的把这第一把交椅让给他,别人有本事么。还有一类人,就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即使你是个小鱼小虾,只要身后有人罩着,什么事就根本不必你去操心。也没人敢用一般的套路对你。” “嗯,我知道了。”谢晚滢笑着说。 秋淮瑾跟老卫相对一笑:“老卫你这人从没被人拒绝过对吧,看来今天是跟我家小丫头杠上了,她年轻不懂事,你给她时间考虑考虑。” “也行啊,你说话了,我还敢不听?”老卫嘿嘿一笑。 这顿饭吃出个前程来,谢晚滢很忐忑,卫爷说的很清楚了,她如果来,卫爷罩着,她不会受到一点委屈。 秋淮瑾抱着黏糊糊,送谢晚滢上车。 “大叔,我走了。” “丫头,这孩子,是那个人的吧?” 他还记得,当年平安夜那晚,谢晚滢一个人坐在披萨店门口。 他还记得那晚她对他的诉说。 谢晚滢点点头:“嗯。” “哦……没什么,人生总要经历许多沟沟坎坎,放宽心好好的照顾自己跟孩子,有什么事,如今还有大叔能帮上你。” “多谢大叔……” 秋淮瑾把孩子放在后面,帮他系好安全带,谢晚滢示意说那我走了。 他就站在一边,挥挥手,目送她离开。 老卫走出来,在秋淮谨身边一站,笑起来:“那小家伙不是你儿子吧?” 秋淮瑾一晒:“胡说八道。” “嘿嘿,淮瑾啊,这小丫头真不错,不错,漂亮,聪明,知进退,我挑明了说,她要不是你的人,老卫我也不会做这个便宜的靠山,我会收了她,把这美丽动人的小风景收归我私人所有。” “你啊,我可没求你做便宜靠山。” “是啊,这次我是自愿的,我喜欢她啊,成不成!”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开着玩笑。 滢把今天的事说出来跟卓雅商量,卓雅当时就捶着她的后背说她犯糊涂,卫爷亲自开口,只要但应不就成了么,还考虑个什么劲啊。怎么每个人都觉得上天随时会掉下来机会给你接住?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59章 电话 “我看等最多等2天你就给卫爷亲自打个电话,然后告诉他你的愿意。收藏本站”卓雅有点恨铁不成钢:“老天也不是公平,把机会给你这中浪费的人,如果是给我,我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机会从手指缝隙里溜走。” 谢晚滢听她说话就只是笑,有一下没一下的应付着,皇帝不急太监急。 谢晚滢翻来覆去想了整晚,后来觉得,既然她也不知道未来的路要怎么样,那就进去试试一试,或许还不错,如果不好就及时退出,反正她对成名成利向来没什么追求。 既然决定了,也不必等2天,第二天上午,谢晚滢打电话给卫爷。 卫爷的声音很和善,“小丫头看来你是想了一整晚?” “是啊,我仔细的考虑了一整晚,您不会见怪吧?” “不会,虽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不过也算得上是人生的一次重大选择吧?做人也不能太轻率。” “多谢卫爷的栽培。” “小丫头,你就不用在我面前说客套话了,随性点,我就是喜欢你这丫头的随性。” 然后卫爷说,一切不必担心,他会找个人给她调整一下,然后找机会给她先露露脸,什么时机,以什么样的方式他说了算。 “咳……只要不是拍*我什么都成。”谢晚滢嘻嘻一笑。 “放屁,当你卫爷就只会用下三滥的手段么?”卫爷啐倒,呵呵大笑。 一个星期后,有个女人到谢晚滢这边来,介绍自己是卫爷帮她找的经纪人。 谢晚滢一看,愣住了熟人,所以当时对方也愣住了。 “滢滢……没想到是你。” “周姐?”谢晚滢千想万想,也想不到,她的经纪人竟然会是周虹。 周虹就笑了,心情特别好:“既然这样,我想我们也不必在相互适应了,谢晚滢,我们还挺有缘分么。” “周姐,你为什么会做了经纪人?” “哦,因为前几年,我生活上出了点问题。”周虹也不隐瞒,一笑:“我老公,在外面包养了一个女人,还跟那个女人一起开公司结果被人骗了大笔的外债,后来我老公带着那个女人跑路,那笔债务就落在我头上。” “什么?” 反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周虹说起来已经麻木的很,轻描淡写的。 “所以我那几十万的年薪,根本不够我还债,生活,还得带孩子,所以有个机会我就做了经纪人,成绩还不错,捧红了几个新人,然后卫爷就把我挖过去为他做事,没想到现在遇到你。” 珠宝的季度会议,聂容凛冷着一张脸,正襟危坐,垂头听着下属的回报跟策划案。办公室里的气氛比较沉闷,好在所有人已经习惯如此了,从前他们和蔼可亲的老板在某一天忽然变了个人一样,办公室气氛也就随之变得严肃起来。 “最近我们的客户群年龄有明显的涨幅,因为曾经只能消费低端产品的女性客户正在结婚高峰期,以后这个数字还会持续看涨下去,是个不错的好消息。” 大家脸上都露出笑容,除了聂容凛。 “高端群体的客户也有涨幅,聂总标下了非洲的矿上,基本上业内都知道这几年品质最好的钻都是出自天意,而且我们在设计上走了一贯的复古做派,是典雅跟身份的象征,前些年承担了几位王室婚礼的订单,天意的珠宝在拍卖行也是涨势一片,升值空间很大。” “过去的辉煌就不要总拿出来说了,关键是把以后的事情做好,最近许多品牌钻都出现了以次充好的事件被人揭发出来,天意就应该注意到这是前车之鉴,好好的抓紧自己的生产环节。” “是。” 生产部主管点点头,nnd,好紧张啊,现在一开会就紧张。 “今年投资部有什么新意向?” “嗯,前天刚拿到了几个影视剧的拍摄意向单,有一部剧很不错,我在跟对方洽谈,希望他们的剧本可以改动,把津市设为天意珠宝的背景,也就聂总您家族的故事。” “我的家族?”最早是官宦人家,后来逃难到了香港开了一个不大的珠宝行,后来祖辈久经周折到了马来西亚。故事还的很曲折的。 “可以,你去谈,然后叫他们剧本认真写,不懂的地方我可以找个人做顾问。” 这也算是个家族立传的机会吧,他有这个能力,何乐而不为? “百年金缕路?”谢晚滢拿到她人生的第一个剧本。 “是啊,其实故事跟你也有些缘分,讲天意珠宝百年风云的。当然也是他们的投资。” “天意……聂家?” “嗯,这剧本写的很好,如果拍得也好,我敢保证,一线距离你不会太遥远。当然也要看你能驾驭得如何。” 周虹一笑:“剧本是讲当年聂家在京城做官的祖先因为时代交替,被迫举家迁往香港租借避难,然后聂家三少爷的夫人,也就是剧中你的角色,苦心帮夫家经营起一间不大的珠宝行,后来又全家迁往马来西亚,那位夫人在聂家子孙心中地方位极高,也是个很有名的风云人物。 大意她是知道的,聂家的事她多少知道一些,不是从聂容凛口中,而是的确有不少的记者曾经8过他家的历史。 但是她如果接了这部剧,要跟聂容凛见面么? 万一撞上。 “周姐,我没有别的选择了么?” “说实话,没有。这部剧是我打破了头抢来的,再说投资方跟我的关系又很好,很多事都容易处理,你就听我的,什么都别想,如果你是因为曾经在天意打工觉得拘束就更没必要了,人到什么时候,就说什么时候的话就好。” “我想想……” “不必了,我是你经纪人,这次我帮你做主,你就听周姐的。” 她说完,已经雷厉风行在筹备后面的事。 没多久谢晚滢就拍了定妆照,谢晚滢本来就举止大方,现在一看嫣然一个文官家中的少奶奶,而且娇艳欲滴,蕙质兰心中透着一股天真灵性。 等晚上回去,打开网页,就发觉今早上的照片,已经被人处理好,发布的各大论坛到处都是了。 她就做过一个决定,永远不再跟聂容凛有任何的联系,可倒霉的命运却时不时开点小玩笑,拍戏是这样的,她接的第一个本子投资方是天意集团,今天秋大叔请她看音乐会,台上那才华横溢的音乐家是夏薇芳夏小姐。 夏小姐的粉丝充斥了整间音乐大厅,台上的玫瑰花多得红成一片,上面醒目的标语‘亚洲钢琴女皇’夏薇芳在国人眼里简直是个骄傲。 终于等到中场,灯亮起来,谢晚滢才笑着问道:“大叔你也喜欢夏小姐?” 她现在可是炙手可热一票难求,秋淮瑾的秘书费力气才搞到两张票。 “其实我是想借高雅艺术武装一下自己,使自己更自信一些。” “呵呵,我觉得大叔你如果再自信一些,我都要喘不过气来了。”谢晚滢笑了,秋淮瑾还要武装自己,他要把自己变成什么样?一个具备各种气质的妖孽? “不过你好像不是很喜欢今天的演奏会。” “没有,我很喜欢夏小姐的钢琴,以前只能从网络上听她的演奏视频,现场还是第一次。” “那你觉得钢琴女王的现场怎么样?” “很好啊……”如果放在很久很久之前,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时候,也许她可以单纯的欣赏一场演奏会,现在,她想抛开一切去欣赏,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秋淮瑾目光沉沉的,似乎一下子就看穿了什么,淡淡一笑:“如果不喜欢,也不必勉强自己在这里坐着,我们出去走走。” “既然来了,就听完,干嘛要走?” 秋淮瑾一副了然,正好此时灯也黑了,一阵掌声之后,夏薇芳换了衣服出来。 她静静的听,却忍不住想,是不是她身上这样的才情,深深的吸引了聂容凛呢?可能吧,毕竟当时与亚洲钢琴女皇站在一起,她绝无胜算可言,脸上挂起安逸的笑容,幸好当时走的潇洒,越潇洒就越对得自己。 终于忍受完毕将近两个小时的胡思乱想,秋淮瑾拥着谢晚滢从大厅里出来。 忽然一个中年女人对着秋淮瑾打招呼,“淮瑾。” “卫大姐。” 卫大姐是秋淮瑾老领导的妻子,从前那个老领导帮助了他不少。 秋淮瑾示意谢晚滢一起过去。 卫大姐性情直爽,“淮瑾,你也喜欢高雅艺术,这点比我家那口子强多了,叫我家那老东西一起来,他倒好,说我装什么文化人,你说气人不气人?” “大哥就是这个脾气,我猜他宁愿关起门来研究枪炮模型。” “这倒是。”卫大姐看了看一边微笑的谢晚滢。 “这位小姐是……” 秋淮瑾笑着介绍:“我家的一个小妹妹” “哦……”卫大姐一边哦,一边又忍不住看了看谢晚滢,看得出脑袋里在想什么东西。 正说着,一群人拥护着一个女人从里面挤出来。 谢晚滢被挤得向前一倾,秋淮瑾忙护住。 扭头看见夏薇芳在众多人的互用之下,一边签名一边艰难的向外走。 她脸上,仍旧是一贯的淡漠清冷,即使是对待粉丝,笑容也不是特别的热情。 夏薇芳今天的心情不是很好,她真相冲着堵在门口的人喊一声让开。 可毕竟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这些人,她也得罪不起,只好耐着性子。 忽然一个很无奈的抬头,夏薇芳愣住了。她的目光跟谢晚滢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大叔,我们先走吧这里人太挤了……”谢晚滢轻轻说。卫大姐却准备去要她的签名。 秋淮瑾觉得她的脸色有些不太好,于是点点头。 见她要走,鬼使神差的,夏薇芳忽然说道:“谢小姐,好久不见了。” 小姐没想到有机会跟您一起喝杯咖啡,你不知道我多喜欢你的钢琴。”卫大姐忙着跟夏薇芳要签名,夏薇芳微微一笑,拿出笔来帮她签了,心里却有点不自在。她把谢晚滢叫住,只是想单独跟她聊两句,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 谢晚滢靠着沙发椅坐着,若有所思,脸上挂着安逸的笑,她在猜测,夏薇芳预备跟她说什么。 “谢小姐,我们真的很久不见了,应该已经有三年多了对么?”夏薇芳问道。 “没想到那么久了,时间过的真快,没想到一眨眼的功夫,真的有三年了么?” “谢小姐过的好么?” 夏薇芳看了看她身边的秋淮瑾,暗自揣摩这个男人跟她是什么关系,看起来这位先生也不年轻了,气质绝佳,一副内敛儒士气度。秋淮瑾抬头时见她看着自己,于是勾唇浅浅的笑了笑,倒无其他。 “我很好,谢谢夏小姐的关心。” 卫大姐要到了签名,她自然也是有眼色的,隐隐觉得这两个女人之间有什么问题,不像是朋友之间应该有的那种,于是笑呵呵的说道:“天真的不早了,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 她说要走,几个人站起来,秋淮瑾体贴问道:“大姐你怎么来的。” “警卫员小张开的车,我跟他约好了,等我看完出来,他就再来接。” “小张那孩子被惯的不想样,怎么不在外面等,卫大姐,我看你不用打电话了,我送您一趟,等下我再回来接小丫头就好了。” “那可谢谢你了淮瑾!”卫大姐察觉出,小瑾子这眼皮也够活的,他也不想在这里碍事被人说话,还假惺惺的假装送自己回家。卫大姐笑的坏坏的,然后拎着衣服朝外走。 “丫头,夏小姐,你们慢慢聊。”秋淮瑾淡淡说道,陪着卫大姐离开了。 世界一下变得安静下来,夏薇芳看着那两个人走远,“谢小姐已经结婚了么?您先生看起来对您很好的样子。” “哦,你误会了,那位不是我的先生,是我的一位好朋友。” “好朋友?”夏薇芳眼中不禁流露出一种笑,好像是觉得谢晚滢又从操就业了。 谢晚滢却不理会这些,她的事跟她也没关系,解释这种事不必要对她啊。 “夏小姐应该过的很幸福吧。”她问道。 “跟从前一样,容凛对我一向还好,而且自从结婚之后容凛也收敛了过去的习性成熟起来,也不会在外面胡来了。” “哦,那就好,看来在聂总心里,夏小姐的确是他最爱最重要的人。” “或许是因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缘故。” 谢晚滢了然的点点头,喝了一口饮料。 “我没想到今天会遇到谢小姐。” “我也没想到会见到夏小姐啊,都是我朋友忽然说要请我听音乐会,只是没想到是夏小姐的。” “原来是这样……那个我想问你,你应该还记得当初的承诺吧。”夏薇芳淡淡问。 谢晚滢一愣,然后她仔细想了下她问的是那句话。 忽然明白过来,一笑:“记得,我说过永远不再你们面前出现,是啊,我食言了,真对不起。” 夏薇芳心中却一刺,半天才说出话来:“希望你不要怪我这么说,我跟你都是女人,我希望你可以理解……” “是,我们都是女人,我理解你。没人希望跟自己的前情敌,前男友碰到,会尴尬,我了解。” 谢晚滢大大咧咧一笑:“其实,就算是我也如此,夏小姐别以为只有你才会觉得尴尬,对于我来说跟前情敌,或者前男友见面,何尝不是一种折磨呢?你放心,我并不开心见到你,你跟聂总对我来说,能不想见最好不见,最好连碰见都不要碰见。” “……”夏薇芳还有什么话说,于是笑着叫人结账。 “刚才离开的先生已经结账了。”侍应说。 “那么就请谢小姐帮我谢谢那位先生。” “不客气。”谢晚滢淡淡说。 “她怎么敢那么说?地球就这么大,国家就这么大,城市就这么大,偶然碰到是多平常的事,至于这么如临大敌么,还把你说的好像特别想跟她碰到一样?简直有点防范的太过分了,草木皆兵啊?”卓雅气不忿。 “是啊,我也有点生气,被她那样一说我觉得好像自己真是故意跟她碰面似地。”谢晚滢笑了笑。 “那个女人说真的,太自私了。” “大概是因为太爱聂总的缘故吧,一个女人无论多大度,再某些方面总会忍不住自私的。” “呵呵,谢晚滢你还真大度。” “我不是大度,他们的事跟我已经没关系了,我何必小气?” 她一边贴面膜一边想,聂总现在也变成居家男人了么?真意外。 次拍戏,谢晚滢心里完全没底,不过她还有股子灵气,拍了机场之后就投入进去。周姐说导演还夸了她,她颇感意外。这部戏的进度很快,从片花出来开始她发觉她身边就开始有了一些狗仔的迹象。 “这些人的鼻子很灵,不知是从哪知道的消息说是卫爷捧新人,难免的事你习惯了就好。不过从片花来看反响很不错呢,周姐觉得这次的开局会很好。” 见到谢晚滢对狗仔队的反应有些不适应,又安慰说:“有人帮你跟他们打过招呼的,新片出来之前,一律不许出你的消息。所以就算他们拍到了也没用,没人敢往外贴。” “这些我不懂,交给你就好。” “有件事我想问问你,关于黏黏,你准备怎么安排?” “黏黏怎么了?” “嗯,也就说,黏黏的事暂时还得保密,如果叫别人知道你有个这么大的儿子,对你的发展不大好……”见到谢晚滢的表情,周姐笑了:“你别担心,只是暂时的,要等你真红了,就算你有个儿子能打酱油了也没人会怎样你,对你还是一种噱头,只是现在不行,所以我觉得你应该跟黏黏说一下,在公开场合他叫你姐姐,小姨都没关系,绝对不能叫你妈。” “……” “一下子的确不好接受,但是滢滢,这是难免的事啊。而且你今年二十六周岁,年纪太大了,所以你的身份我们已经给改成了二十一岁,你觉得如果外面的人知道你有个儿子,清纯*形象还竖得起来么?” “那就别给我竖立一个清纯*的形象。”谢晚滢口吻赌气。 “别赌气了,有些事大家都很无奈,滢滢,你只要忍耐几年就好。” 她看向外面,没有表态,虽然心里也知道周姐不是故意为难她。 “而且,你的名字,谢晚滢太邻居妹妹了,所以对外你的名字也要改个,具体改成什么,我们一起想一想……” “连名字都要改?”她真想笑。 “哈哈,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朗朗上口,识别率高,你不必太当真,人生本就是一场戏,艺名跟笔名又有什么区别?不过是为了叫别人更容易记得你。” 片子杀青的时候,谢晚滢的新名字也改成了谢宝儿,据说名字还是卫爷亲自给取的,他说谢晚滢是个宝,叫宝儿挺不错的,寓意也好。 她是不争的,想来周姐说的对,人生一场戏,自己别忘记自己是谁就行了。 几个月之后,谢宝儿崭露头角,还给媒体取了个名字,森女系新生代氧气女神。 她拍的一组林中精灵的硬照,成功杀出,犹如一缕清风。 “聂总,咱们投资那部剧的收视很好,天意的销售额明显上升了,而且牌子的历史被挖掘出来,我们的品牌就更有厚重感,开局很好。”秘书笑着说,本来以为老总至少会开心一下,结果没有。吴佳有些无趣起来,从她第一天当他的总裁秘书开始,老总就像冰山一座。 “聂总,三天后的庆功酒会,您会出席么?” “自然。”聂容凛修长的手指托着腮,淡淡说。 “那我去安排。” 最近很忙,他自己都还没看过那部电视剧,只知道反响不错,目前在各个方面的排行榜都是第一的位置,算是一次成功的投资吧。 “聂总。”一个玩世不恭的声音飘来,两指敲敲门。 聂容凛叫他进来,然后袁熙转动门锁,满脸嬉皮笑脸走进来。 袁熙黑多了,在非洲阳光浴洗的太多。 但一笑的时候还是满口白牙。 “你是来问我什么时候安排你去法国的公司上任总裁的?” “on,我是来问你,你投资的那部片子你看过了没。” “还没看,没顾上。”他哪有时间看电视剧? “哦,哈哈,原来你没看过。” “怎么?你看了么,拍的还好看么?” “好看啊,好看死了,我简直是看的食不知味。” “看来是女主角长得不错。” “何止是不错,简直已经成为我心中的女神了,你不看简直是太可惜了。” 他摇摇头,有很么可惜的,聂容凛现在对美女没兴趣,他早就审美疲劳了。 袁熙脸上挂着一抹很奇异的笑容,笑道:“既然你对美女不感兴趣,要不然过几天的酒会,就由我这个副总裁代替你去应酬一下如何,免得表嫂吃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60章 兴趣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61章 时候 聂容凛回家的时候,房间里没人,他走到酒柜那边拿出一瓶威士忌。心烦,虽然时间很晚了,他今天也的确忙碌了一天,可一点睡意都没有。那种感觉慢慢攀上心头,谢晚滢的脸也挥之不去,该死的,在他几乎要忘却时她又冒出来。 一点……一点也没变。 不,也变了一点,变得伶牙俐齿的,也学会了你们俩同一届的同学,怎么就天差地别呢,你必须承认她比你嫩多了。” “那是,这点你说对了,说起来我也气的很,丫的从来不用什么高档化妆品的。你不知道,她每天早上用舒肤佳,洗完之后就用大宝。你知道我用什么?市面下一万块一套的化妆品姑奶奶早淘汰了,但是你看我们两个,简直是没天理。” 谢晚滢幽幽一笑“你少抽烟喝酒就什么都有了。” 卓雅一笑,不过她最近好多了,没碰过烈酒,我们是亲人,亲人伤心的时候应该相互安慰。” “因为……因为我没哭,就只是沙子飞进眼睛了小傻瓜,你不要制造紧张气氛。” “这里是二十层耶……沙子飞好高……” “小东西,你到底知道了没?” “我不说就是了……”撅撅嘴巴。 其实有什么,卓雅大大咧咧的想,不过是自己的前男朋友现在忽然对自己最好的女朋友下手了。 袁熙那东西,什么都做得出来。 她在意他简直是自寻烦恼。 进来房间,结果发觉谢晚滢不在。 “你妈呢?” “妞刚打了个电话就出去了。” “出去了。” “去哪了?” “不知道。”她又没说。 公园长椅上,袁熙特别郁闷坐着,他真后悔出来听训。 “袁熙,你以后永远不要再做今天晚上的事情了。” “我爱怎么做,是我的权利。”袁熙气急败坏的。 “你爱怎么做的确是你的权利,那我今天就明确的回答你,我跟你是不可能的。一来我跟你只是朋友之间的感情,如果你非要把友情变成别的,那我们就连朋友都做不成了你知道么?” “谢晚滢你太幼稚了吧?至于么,为了卓雅?你好像从头到尾都明白我跟卓雅是怎么回事对吧?如果不是因为你,当初我根本也不会在意什么卓雅的感情。” “既然如此,为什么跟她开始恋爱?” 他不吭声了,他跟卓雅谈恋爱说白了是自私,因为想趁机可以稳定他在她身边的位置,是他自己贴上去的,没错,“好,我承认这件事上我自私了。但是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已经好几年了,我难道就永远被贴上了不可能的标签了?” “因为……因为卓雅对我太重要了。”她说“袁熙,我只能说,卓雅在我心里比你重要太多,而你并不是我想要的男人,你懂了吧?”是她错了,不该以为男女之间真的可以只存在友谊。 “懂!我只是普通朋友,卓雅是你的铁姐们,我也不是你想嫁的男人,好,是我没看清楚自己的分量,对不起了!” 袁熙的心有点受重伤的感觉。 “对不起……” “切,对不起什么,因为我说对了?” “对不起,袁熙……我们原本连朋友也不应该做的,对不起。”她咬咬嘴唇。 “哈哈,原来我连朋友都不配做了!”袁熙真相抓点什么摔在地上。 谢晚滢不要再说下去,她一个人走了。 对不起,虽然这理由听起来很可笑,因为她今天看到了卓雅为这件事难过了,所以她就决不能跟袁熙在做朋友,虽然很幼稚,可有时无论多成熟的人,感情上还是这样的幼稚。 回到楼下把车子停好,结果看到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开了过来。 谢晚滢从车子上下来,竟然径直走到那辆法拉利车子的车门前用手掌用力的拍了起来。 啪啪啪! 车门终于开启,聂容凛从车子上下来,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啪得一声清脆的响。 谢晚滢给了聂容凛一记耳光。 “滚,离我远点,聂容凛应该是我警告你才对,离――我――远――点!是我永远都不想见到你,听明白了没有!” 聂容凛火辣的肿痛起来,抬起头,他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呆呆望着她愤怒的脸,从认识她开始,第一次见识了她愤怒的脸。 凛眼中有震惊,有羞耻感,心情复杂到唇角开始发麻。 “我不是来挨打的!”一声低沉的怒叱,冷冰冰揉着自己的脸颊,知道谢晚滢是用了全力所以他的脸才会真的肿起来。这张脸今天开了先河,第一次被人甩。 他心里倒了五味瓶,后面的话气得说不出来,阴森森的一张脸在夜里挺可怕。 “无论你是来做什么的吧,我完全没兴趣知道。”谢晚滢今晚的语气比他更冷,草草把另外一只手里的汽车钥匙链装回包内。谢晚滢真是很不耐烦,接着她仿佛跟聂容凛站在一平方的土地上都厌恶,自顾自朝着公寓楼走。 “谢晚滢!”聂容凛吼了一声。 滢滢理也不理,头也不回。 “谢晚滢!你给我站住!” 站住?凭什么命令她?他还不够这个资格。 咣铛一声,谢晚滢把公寓的下的放到门关的严严实实。 看着谢晚滢进去了,本想冲上去拽住她的冲动始终被压制着,奈何脸上的疼痛在跳动。聂容凛一皱眉,重重的打开车门,钻进去,再重重的关闭。 抬头透过后视镜看自己,脸颊上一个红印。今晚他本来是想问她这几年是怎么过的,自从见了她一面之后,他没晚做梦都不安稳,脑子里杂乱的冒出各种念头,然后醒过来之后他就很想知道谢晚滢离开他后的故事。 俊逸的脸上很矛盾的皱眉。 出手好狠,聂容凛一踩油门,怒不可遏的飞离。 这一切聂容凛都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 今晚只是背,做任何事都不顺利。 隐隐觉得这种背似乎也有几年了。 “先生,超速了知道么?下来先测测酒精。” 聂容凛从车子上下来,做了酒精测试,明显超标。 “酒后驾驶,超速,你看到了没有,前面就是红灯,要不然你顺便也闯过去啊。” 聂容凛昏昏沉沉竟然就被带到警局了。 他就觉得挫败,一辈子头一次这么挫败。 “把你最近的联系人电话告诉我。”警察还给他倒了一杯茶水。 聂容凛掏出手机,想了想,他最近的联系人,鬼使神差的念出了谢晚滢的号码。 谢晚滢刚刚睡下,卓雅就敲敲门问“滢滢,你睡了没?”顺便推开门,看到谢晚滢已经坐起来。 “怎么了?” “刚才客厅的你手机响了,我看了看表这么晚了,心想是不是有什么特别要紧的事,结果是个固定电话,不知是谁。我刚挂断,对方又响了一次,告诉我公安局的。” “公安局?”谢晚滢第清醒了起来。 “他们说是聂容凛出事了,叫你去公安局交保释金。” 卓雅深深的望了谢晚滢一眼“姓聂自己有老婆,出了事为什么要你去保释他?滢滢,你看要不要找袁熙给他老婆打个电话?” 谢晚滢想了想,她已经站起来换衣服“别把事情弄的这么麻烦,我现在就去公安局看看。” 还找袁熙,找夏薇芳?她如果真找了,恐怕这件事还得纠缠。聂容凛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心里骂了一句。 “卓雅你不要跟我一起去了,在家里陪孩子吧,我先过去看看再说。” 按照地址到了公安局。 聂容凛正靠着沙发睡着,谢晚滢用手指推了两下他的肩膀。 聂容凛这才清醒,张开一对眸子,深深的望着她。 两人是一句话都没说。 谢晚滢自己问清楚情况之后交了保释金,对他冷冷的说“走吧。” 一直到了车子上,聂容凛一言不发。 到了他家的地方“聂总,到你家了,我想就不要我送你进去了吧?免得被人误会……还有,我把话说清楚,今天我之所以真的去了公安局带你回来,是因为看在您曾经是我投资商的面子上,这件事弄不好大家都尴尬。不过我奉劝一句,你这么做很没意思。” 没错,他就是有意这么做的。 从内心来讲,他就是想看看谢晚滢会不会绝情到,不出现。 “是……” “聂容凛!以后你再有任何的事,请你打你老婆的电话,你搞清楚我跟你早是陌生人了,你不要再骚扰我。” “谢晚滢,你怎么不滚远点?你怎么不离开这座城市销声匿迹呢!如果你觉得你在这个城市才能找到好男人养你,你才卖得出,ok,要多少钱你说一句话,我给你!” “聂总……”她本已愤怒至极,忽然笑了“你说对了,我还就是喜欢这座城市,而且喜欢泡这座城市最钱的男人,聂容凛,你算什么,别那么自以为是了。如果你觉得我出现在这座城市都那么碍眼,就请你自己换个地方,而且……就请你别犯贱,主动贴过来在我面前招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62章 厉害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63章 得罪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64章 隐约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65章 窗户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66章 外表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67章 洗脸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68章 目的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69章 痛快 “好,我会安排好一切的。”他答应的很痛快,他是应该离开这个地方一段时间了,换换脑子,换换心情。他不可以再去思考那些没意义的事情了。” 夏薇芳看着聂容凛的目光里似乎有什么含义,他很不明白。 寨子般的小旅店非常适合情侣住宿,民族风的装饰,有着它特别的妩媚情调。 外面的一切清脆自然,地板上的石头湿润光亮。 聂容凛站在二楼的床边朝着外面望,红色的凌霄花开成一片一片的。 忽然一阵声响,他向下看,有不少人往里面搬运东西。 “小心别把机器摔了?对,要放在这里最干燥的房间才行。” “导演,您看这里行么?” “好,就放这里吧,然后派个人住在这里人随着机器走。” 店家送了热水上来,聂容凛好奇问:“他们是干什么的?” “他们是个剧组,上个月就订好了房间,说要在咱们这取景,导演人很好,是我们店里的老主顾了,他们每次到这里,都是住我们家。” “是么?”聂容凛随口说。 又向外面看了一眼,结果看到一个穿着浅灰色衣裳,带着帽子的女孩,正在帮忙搬家当。 聂容凛的心猛然被锥子刺了下,皱起了眉头。 该死,怎么躲都躲不开?她是他命中的讨债鬼么?不过从这个角度看下去,发觉她跟别人有说有笑,一副与从前没区别的模样,本来纠结成一团的脸,又渐渐有了点微笑。 “看什么看的这么出神?”夏薇芳换了间舒适的衣服,朝着他看的方向走来。 聂容凛回过神时,夏薇芳竟然已经探出头去,她一眼就看到了谢晚滢。 沉默了片刻,于是勾起唇边,笑着说道:“容凛,你看谢小姐也在这里,我们是不是好有缘分?” 夏薇芳虽然嘴里这样说,可不知道怎么,她心里却已经对她生出一种敌意来。 她从前还真的没把她放在眼里,可现在,她的确对聂容凛那整晚的‘滢滢’耿耿于怀。 夏薇芳忽然笑着离开了窗边,走出房门,沿着木制楼梯下去。 “谢小姐。”轻轻的一声。 谢晚滢扭过脸,一愣。 “夏小姐。”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预见她。 但看到随后跟着走来的聂容凛。 于是改口:“好巧啊,聂太太,好久不见。” 夏薇芳一笑:“是啊真巧,我跟容凛难得出来度假,没想到也能遇到谢小姐。” 她难道以为她是故意跟着他们? 滢滢微笑着更正:“我是跟着剧组过来取景的,不过聂太太跟聂先生,怎么忽然有兴趣来云南?” 夏薇芳温和笑道:“我们是来庆祝结婚周年的。” 聂容凛本已尴尬至极,不过夏薇芳说完,他整个人都僵住。 “是么,恭喜你们了,可以那我么‘恩爱’在一起。” 夏薇芳笑了笑:“说起来也全赖谢小姐成全。” “……是么……这样说我真是太荣幸了……好了,祝你们玩的开心,我要先去忙了。” 她扭过头时,眉头不禁拧了下,这么多年,夏薇芳还放不下么?她也真是倒霉,出门就遇到了灾星。 夏薇芳目送她走远,一扭头,见到丈夫纠结的脸孔,一副难过的表情。 “容凛,你怎么对谢小姐念念不舍的?” “哪里……”他急着否定,又皱了皱眉。 “可是……我看她倒是早就把你全忘光了,对你完全就是对一个陌生人。” 聂容凛心里一紧,沉声说道:“出去吃点东西,肚子饿得厉害。” 夏薇芳看到聂容凛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魂不守舍的,嘴上没说,心里却也猜得出是怎么回事。然后当晚容凛嘴里絮絮叨叨念着那个女人的名字的事,就翻腾起来叫她如被针扎。 “容凛,我口渴了。”夏薇芳打断了他的沉思,不允许他再为别的女人分神下去。 聂容凛回过神,看到桌子上不是有茶壶?于是拎起茶壶帮她倒水。 “容凛,我不喝这个,你去外面帮我买矿泉水。”夏薇芳淡淡说,这杯子不知道多少人用过的,而且茶水看起来也不是很新鲜。 聂容凛就跑去外面街角,买了矿泉水拿回来,打开,递给夏薇芳。 夏薇芳一笑:“谢谢。” 太客气了,聂容凛心里想,他跟她在一起的感觉,从头到尾都是如此,年轻时他觉得她的气质是种神秘,那种距离感是种别的女人身上没有的高雅气质,可现……她身上缺少温暖。 荞麦皮小笼包,这里的特色,聂容凛点了一笼终于端了上来。 “不是饿了么,吃吧。”夏薇芳竟然神奇的从手包里变出一双筷子。 “不用了,我就用这个筷子就好,那双你自己用吧。”他觉得麻烦。 夏薇芳于是说道:“外面的筷子不卫生的。” 是啊,很不卫生,他心里知道,但是来这种小镇子吃东西,处处想那么多,放松的心情全没了,“我们是来玩的,不是来挑剔的,这筷子偶尔用一下吃不死人。” 夏薇芳皱皱眉头,忽然店家端着别的小菜过来:“您放心吧,我们这间店是这里最着名的,现在不是跟国际接轨么,因为全世界各地的游客都很多,大家要求都不同,所以我们这里的餐具,都是使用最好的消毒设备,完全可以放心用的。” 夏薇芳对她笑了笑,心里却还是觉得自己的筷子比较干净。 聂容凛又不能说她有错,心里一阵说不出的郁闷,更不知这郁闷是怎么回事。 刚刚夹起一个荞麦皮小笼包,还没放在嘴里,就见到谢晚滢跟剧组成员过来吃饭。 谢晚滢本来笑得花而一样好看的小脸,在见到他之后,倏然收紧,见他想看到了鬼。 吃饭也能碰上?天煞的倒霉。 “滢滢,这里的荞麦皮包子是最出名的,吃包子吧。” 男主角是很阳光的小帅哥,殷勤招呼滢滢坐下,然后忙着帮她倒茶水。又拿一张菜单叫她点东西吃。 “烧饵块也很出名,上次我们组过来就在这里吃的,简直太好吃了,回去之后总怀念。” 导演笑了笑:“来这里取景,是种精神上跟味觉上的双重享受。滢滢,那包子是很好吃。” 全剧组的人对她都很照顾。开始的时候,大家都觉得她会仗着她身后有人撑腰所以很多事很刁难。没想到她一点架子也没有,对组内组外的人,甚至是送盒饭的人都一样的好有礼貌,而且自己可处理的事从来不麻烦别人。甚至需要搭把手的时候,她就赶快过来帮忙。 是个修养跟性格都很好的漂亮姑娘,这是大家对她的印象。 于是对她宠爱点也在情理之中。 “容凛,再不吃,包子就凉了。”夏薇芳说。 聂容凛才慢慢的把包子放在唇边,咬一口,食不知味的慢慢咀嚼。 他们对她那么殷勤干什么? 聂容凛心里琢磨,还有那个导演,年纪大的可以做她爹了,也一副色鬼的样子。 心里一阵火烧火燎的嫉妒,他忽然笑着对夏薇芳说:“这包子很好吃,老婆,你也尝尝。” 呵呵,果然结婚之后变得很体贴…… 这样不错啊,希望他们永远这么恩爱……世上多一对恩爱的人是多美好的事啊…… 她这样想着,然而心里的确有些不舒服,立刻又觉得自己这种不舒服很可笑。 “滢滢,我帮你准备点蘸料。”剧组的男一号也很体贴。 男一号接着喋喋不休:“这里的蘸料口味很特别,在别处吃不到的。” 聂容凛阴沉沉的一张脸,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夏薇芳忽然说:“我吃饱了,容凛,陪我出去走走。” 然后她已经站起来,自顾自朝着外面走。 聂容凛也没有一点吃东西的心情,一肚子的火气还差不多。 从滢滢身边经过的时候,竟然看到她对着别人笑! 夏薇芳第一次觉得如此被羞辱,她虽然心里有气,但脸上仍然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她从不是个会失败的人,从小到大她接受的教育就是无论任何事都要做到最好。学琴是件非常耗费精力的事,她却仍然坚固了成绩,一直是所有阶段班级中最道:“对不起,过去是我太忙了,冷落了你。 聂容凛却浑身僵硬起来,僵硬的像块木头,他忽然觉得很反感。 聂容凛眼中一阵幽暗,他其实知道自己为什么反感,因为他也能稍微感觉出,似乎夏薇芳并不是因为爱他才这样做的,她现在向某个人示威吧?她是要宣告,他是她的男人?有绝对是处置权么? 聂容凛想到这里,如坐针毡,不知不觉脸上的表情冰冷。 夏薇芳偶然发觉,惊得浑身一颤。 “薇芳……对不起。我现在没这个心情。”他幽幽回答。 “因为……那位谢小姐么?”夏薇芳的脸因为怒而红,她终于忍耐到了极限,她万万想不到,自己做到了这一步,而她的男人会这么干脆的推开她?所以她一下子失控了。 果然,果然是因为谢晚滢,她今天才回这么做。 果然,果然只有嫉妒,才能使夏薇芳主动做出一些付出。 果然……果然他的心事,她有了察觉。 夏薇芳没想到自己问出那么蠢的一句话,她自然知道这层窗纸,是绝对不能轻易捅破的。 她咬了咬嘴唇,淡淡的说道:“容凛,你有没有拿我看成是你的太太?” “薇芳,你说什么傻话?” 他也觉得很内疚,是啊,夏薇芳已经是他的太太,对婚姻忠诚,他曾经做出宣誓。 “容凛,那你答应我,把她忘记吧?”抱住了他的腰,夏薇芳忧伤的说:“或许我们跟谢小姐前世有什么因缘吧,所以你看无论怎么样都会遇到,就连出来度假,她也能阴魂不散,容凛唯一的解决办法就你彻底忘记她,接受她跟你已经是陌路人。” 是,夏薇芳说的对,他必须正视这一点,或许的确因为前世的缘分,所以使他们今生无论如何都会遇见,他能自救,错过的……毕竟已经错过……这也是因为他跟她,只是有缘无分吧? 他必须要正视这一点,才能使他的生活恢复正常,自从她又出现,他太乱了,太失常了。 无论他怎么压抑这份心情,他发觉,越是压抑,他就越会做出不合时宜的举动。 他不可以这么冲动…… 看了看夏薇芳,他已经选择了……有了太太,有了家庭。 他把夏薇芳抱起来,朝着床边走去,他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他有了太太,有了家庭。 可当他真的准备开始时想对她尽一个丈夫的义务时,发觉他的身体却完全不予配合。 荷尔蒙似乎全部被冰封起来。 该死。 换了个姿势,他把她抱住,拉过被子。 僵硬的说出两个字:“睡吧……” 为什么……为什么他越是不愿意想起什么,就越是想起什么,此时此刻抱着夏薇芳,满脑子却是谢晚滢?! 出门,即会碰上。 一个近乎诡异的圈圈。 滢滢站在花坛边伸个懒腰,眼光洒在她脸颊上,瞧着极美好。空气跟她身上的气味清新无二。聂容凛脸上神色略严肃,正打算趁着她还没发觉他从另外一条小路抽身,谁料此时谢晚滢刚好扭过头。 愣了……不过还好吧,这种撞见都成了常态了。 聂容凛冲着她笑了笑,笑容颇为勉强,谢晚滢却笑得挺坦然的。 “我们又遇到了。”男人低沉的幽幽说,眉宇中压着什么情绪。 “这是个小地方,吃的,用的,玩的,凡是出名的地方大家都会去,遇到是正常的吧,不遇到才见鬼。”她不想在他面前表现的扭捏,有什么啊,不就是过去那点破事么。 “是啊,想不遇到都难。”聂容凛漫无目的的看了看四周围。 “其实,我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聂总,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跟我第一没有相爱过,第二没有结过婚,分开了还真是八竿子打不到的陌生人,何必揪着那从来就没有什么的过去为难自己?”她一笑,没心没肺的样子跟从前一个样。 看的他有些恼火,“这么想想吧,还真是。” “所以说开了,你就当那些年,我就是你眼前那一盆不知名的花花草草,瞧着腻了就顺手拔掉,你会为你顺手拔掉的一颗小草难受?” “不会,这些年我脚下踩死的小花小草何止千千万万。”男人平静而低沉的说。 “这样说,我们达成共识了,从今天开始,你就当我是你曾经随手拔掉的一根草。我就当你是我曾经穿过的一双袜子。” 袜子?难道没有好点的比喻么? “你就不能说话好听点?” “那就当你是我曾经穿过的一件貂皮大衣,你好受点了么?” 他淡淡的,皱着眉,“好受多了。” 谢晚滢那特别的手机铃声响起来,“聂总,我这就去开工了,祝你跟聂太玩的开心点。” 她那没心没肺的样子了,她看他的眼神真的不像看一件曾经的貂皮大衣,真是活脱脱的一双袜子。 谢晚滢走开了,转身,她自嘲的笑了笑,果然是她还是自甘下贱的那一个,她现在为了躲开他,可以毫无压力的把自己在他面前自残到极低,低的看不到底。 但求一个解脱。 这个挺好的,反正从来她在他眼中不过也是个没心没肺,无情无义的女人。 而他在她眼中,是个――连回忆都挫骨到灰飞烟灭的男人。 她欠他的,已经还清了。 他欠她的,她不打算追讨。 这本应该是人与人之间,最简单的关系――陌路。 ―― 回京,给卓雅带了首饰,给妈带了衣服,给儿子带了特产小吃。 给大叔跟卫爷带了一些烟丝。 是最古老的当地烟丝,据说味道跟市场上买的那些一点不一样。 “来,给爷卷烟。”卫爷捏了点烟丝在鼻子下面闻了闻,非常的香,绝佳的东西。他喜欢这份礼物了,东西不在贵贱,好东西他见多了,关键是对上他的心。 “卷烟是哪年的老黄历啊,我给你们买了烟斗的。” 一对黄花梨木雕刻精美的烟斗,卫爷拿过去握了握,很好抓,这烟斗也有分量,也很称手。 “这东西我也喜欢,几次想买,可是有事赶着就忘了。” 滢滢给他塞好烟丝,点上,笑得小脸生花。灯下她娇美可爱,有分寸又童真未泯。 秋淮瑾始终在一边发笑。 被秋大叔笑了。 “淮瑾,你一个劲的笑什么,笑话我贪小孩便宜啊?” “哪里会。” 很简单的一顿便饭,大叔开车送她回家,其实谢晚滢心里暗暗有个问题。 似乎自从上次回来,大叔就有意的疏远她。 晚上滢滢喝了点酒,所以窝在车里小脸微醺,她脸上随时挂着笑,不说话似乎也有开心的事。 忽然,她问了一句:“大叔,我是不是做了什么,叫你不高兴了?” 她问了一句:“大叔,我是不是做了什么,叫你不高兴了?” 车内的气氛随着她的问题不由紧张了一下,秋淮瑾明显觉得愕然,然而很快他脸上僵住的线条趋于柔和。谢晚滢望着他的双眼很简单,而且有点苦涩,想问他要个答案吧。是啊,这段日子他太忙了,自从那天从江苏回来之后,秋淮瑾没给滢滢打过一个电话,也没在隔三差五找个好馆子请她吃饭,看起来的确显得有些冷落。 “没有啊,你怎么会叫我不高兴?”可他的脸…… “你也不打电话,我打给你还不接?”她半开玩笑着。 “我最近比较忙,所以顾不上你。”秋淮瑾头一次对她说话冷冰冰的,这句话说的像块小玻璃。谢晚滢一下子就被割伤了一下。她其实只是简单的问他,可他的回答,却像在说,你是我什么重要的人么,难道我百忙之中还要惦记你? “……”谢晚滢脸上的笑容不见了,甚至有点浑身不自在。 秋淮瑾眉头颦了颦,轻叹一口气,口吻又柔软下来:“我最近有太多的事情处理,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他看着她有点抱歉的说。 谢晚滢微微笑了笑,不必抱歉,也没什么可抱歉的,归根到底是她放肆了,以为自己跟他的关系,真的像看起来那样亲密。 秋淮瑾知道自己说话的口气很过分,心里一阵紧张一阵心疼,于是想找些话来调节气氛:“对了,你爱吃糖么?”秋淮瑾莫名其妙的问。 “挺喜欢。” 忽然,秋淮瑾拉开了车子上的小储物抽屉,里面放着两大包的糖果。 “你喜欢,等下就都那回去吃吧。不过不能给孩子吃太,他的牙齿已经很不好了。” “你车子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糖?” 她拿起来看,还是许多国外进口的糖,各种口味,另外一包是巧克。 秋淮瑾轻咳了一声,隔一会笑了:“朋友带个我的,我这么大的人了,不爱吃糖。我想你们一定喜欢。” 见到谢晚滢又笑了,才稍微放下,瞅着她,难免有点宠溺。 见她剥开了一枚巧克力,塞进嘴里的笑容很像个孩子。 “长不大的小孩一样。”秋淮瑾浅浅一笑。 “嘿嘿……很好吃。” 谢晚滢一愣:“大叔你吃么?” “我?”他很久很久没吃过糖了,没有吃的场合,现在被她一问却连这么简单的回答也回答不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70章 谨慎 谢晚滢已经剥开了一枚糖,抬起手,放在他唇边:“这个很好吃。我跟黏黏在国外,就经常买这种糖给他吃。吃完,舌头都会变成樱桃色。” 秋淮瑾谨慎的含着,谢晚滢从侧面看着他吃糖的样子,有些想笑。 他疏远她的确是有意的,却也不是因为她做了什么叫他不愉快的事,相反,像秋淮瑾这种时刻活在巨大压力下的男人,他觉得跟谢晚滢在一起聊聊天,都是种难得的解脱。所以今天,明明有事,可老卫一个电话叫他,说小丫头从云南回来了,带了点土特产,他还是没忍住过来了。 路上经过一间进口糖果店,挑了店家说的最好吃的给她包了两大包,说实话,在他看谢晚滢就是小孩,虽然她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 脱去西装,秋淮瑾站在窗边吸了会烟,他的眉头皱了皱。开始反省今天的作法,其实他的确不应该对她太上心,就算把她当成小妹妹关怀,那个度,仍然要把持着。毕竟他觉得,与他靠的太近,对她一点好处也没有。 他已经不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了,不能因为一时喜好做事。 再说,他别说这个年纪,就算是个七老八十的男人,毕竟男人就是男人。 他是想要保护她,并不是想要……占有…… 叮咚……楼下门铃响了一声,家里保姆的声音:“卫大姐,卫局!” “秋淮瑾呢?” 卫局说话的语调还挺开心的,叫他名字像叫个小顽童。 “臭小子,臭小子!”卫局长嗓门大,喊了两声。 卫大姐嘿嘿一笑:“老卫,你这个人呐……你在人家家里大呼小叫像啥样!” “老局长在这,爱怎样就怎样。”秋淮瑾下楼,招呼保姆:“上最好的茶。” “不喝茶,等下回去睡觉了,给我来一杯清水。” 秋淮瑾陪着他俩坐下,老卫挑着果盘里的干果吃几粒,他就不吭声了。 卫大姐眼睛一转,笑起来:“淮瑾啊,你猜我们俩今天遇到什么好事了?” “好事?”不过看着是有好事发生。 “遇到什么了?” “今天我们俩去跟你大哥的老战友吃饭,结果他老战友还带着他的小女儿。那孩子今年三十二岁,可那叫一个漂亮。”卫大姐的眼睛溜溜转,笑的像朵花。 “嗯……”秋淮瑾沉声。 “她呢,就是在国外读金融硕士的时候跟一个美国人结过一次婚,但是咱们c国女人跟外过男人,浪漫一下可以,真要生活就问题多多,于是他们就离了。现在她回来,就不准备离开了,想找个可靠的c国男人解决一下终身大事。” 看卫大姐的意思,是要帮他帮她解决终身大事么? 秋淮瑾假装听不懂,笑着。 “淮瑾,你怎么不说话?” “我在听大姐你说话啊。” “嗨,你这臭皮猴,你跟大姐耍滑头当我看不出啊?” 一边老局长嘿嘿嘿嘿的低笑,低着头吃花生,他就知道,秋淮瑾会是这反应,自己老婆是吃饱了没事做。 “大姐今天是来给你做媒的,如果你愿意,大姐可以安排你们见面,我说秋淮瑾,你别以为你一个小局长就多了不起!还嫌弃人家结过一次婚么?” “不是,真不是。大姐,我倒是不在乎对方有没有结过婚,不过大姐,这件事真不成啊。” “为什么?”卫大姐天真说道:“她真的很漂亮的。” “也是不长相,是……大姐,您难道忘记过去发生的事了?自从那件事之后,我就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娶。并不是我对自己的太太多么的忠诚,而是我怕了……大姐,我秋淮瑾一辈子没怕过任何事,但是那件事我每次想起来,是从心里毛骨悚然。” 卫大姐不吭声了……看着他:“那……那你就永远走不出来了?” 老局长说:“他不是走不出来,他是知道自己不能承受第二次,所以不能给自己那个机会,你啊,我就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的,你还是回家带孙子,一把年纪你做什么媒婆啊!” 送走了老局长夫妇,秋淮瑾不由深深叹一口气,给自己一个假设。假设……回到当时,他如果提前看到了这样的结果,还会不会那么一意孤行,还会不会那么手腕强硬?当然,现在这已经是个伪命题了,不过他却有了答案,他不会。 如果再有一次这种事,他绝不会这样拿家人的生命去赌一把。所以,老局长说的就是他想的,他知道他现在是被吓得骨头都软掉的人,不能承受再一次的生命之重。为了保住他的铮铮铁骨,他就必须两袖清风,必须没有家庭,没有后顾之忧。 这也是为何,他要疏远滢滢…… 世上疯子多,他周围的疯子,尤其穷凶极恶。 秋淮瑾冷静的望着自己周围的一切,他有时候有种幻觉,世上的所有所有,都是假的,很不真实。 …… 聂容凛戴上手表,看着正在准备早餐的夏薇芳,自从回来之后她变了不少。 桌子上土司面包烤培根,没想到她也能做的不错。 聂容凛抓起来,细细的咀嚼着。 但是脸上却没有半点笑容,直到夏薇芳扭过身子,他才面前挤出了些,只是不乏虚伪。 “好吃么?”她倒杯咖啡给他。 “还好,你一起吃。”他拉开椅子,请她坐下。 然后他们开始个吃个的,变得没什么话讲,夏薇芳面前是个笔记本,她看了一眼本想打开,可最终是没去碰的。 “想看有没有邀请函,还有演出函是么,想看就看吧。薇芳,你不需要为我做这么多。” “我是你太太,为你做再多也是应该的。”夏薇芳笑着。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跟谢晚滢,其实你说的对,我们的一切都是过去,是我不好,没看清楚自己的责任在什么地方。放心。”他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 夏薇芳想了想,还是没忍住打开了笔记本,看着上面跳跃的邮件。 一百多封。 然后他们两个彻底恢复了正常,聂容凛吃早餐,看报纸,完事准备上班。 夏薇芳看邮件,回复,接受邀请或拒绝。 他干脆也打开自己的笔记本,刚刚开机就发觉他有封邮件。 点开。 聂容凛看到上面的字,他整个人的血液都凝固了。 ‘聂先生,这是一份很唐突的邮件,不过我有个消息要告诉你。其实你在这个世上,已经有了个可爱的儿子。’ 附件里,似乎是图片。 他手抖着点开,看到了一个笑的天真可爱的小男生。 而牵着他手的是――谢婉莹…… “聂先生,你要我调查的孩子有我已经调查出来了。”私探的msn跟聂容凛谈他调查的结果,“这孩子大名谢珩,小名黏黏,现就读于彩虹私立幼儿园。不过按照老师们的说法,孩子跟谢小姐不是母子关系,而是姑侄关系,当然,这种关系极大可能是捏造的,因为毕竟谢小姐是个女明星。这孩子在国内的出生地查不出来,极大可能是在国外生的。” 聂容凛:“好,知道了,你接着调查,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我会把钱打在你户头上。” “ok!我现在发一些孩子上下学跟玩的照片给你。” 传送完毕之后,聂容凛点开照片,一张笑得像个小精灵的脸出现在他面前。孩子的眉清目秀的,五官像极了滢滢,表情也像,但是隐隐他有觉得很像是……” 忽然心口一痛,他有种说不出的感受,闷得他喘不过气,又气得他怒火中烧,谢晚滢你玩什么,假设,假设这一切是真的,这孩子是真的,你这些年玩了个什么?为什么……他看了看孩子的出生日期,这日子……如果这日子是正确的……他双手抓住了自己的头发,恨不得一头撞死墙上算了! 可却暗暗的好开心啊……他跟谢晚滢的孩子? 男人又笑了,欣喜若狂的,眼底还有点动情。原来他已经是个孩子的爸爸了? 聂容凛在房间里转了几圈,又要自己冷静下来,首先给他发邮件的人不知道是谁抱着什么样的目的,这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只凭这感情上的冲动,始终也站不住脚。 滢滢……还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且还保密的那么好,看来你是做好了准备蛮他一辈子了是吧!叫他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个那么可爱的小朋友。 “小朋友们,今天叔叔阿姨送了这么好的故事书给你们,你们开心么?”幼儿园的阿姨笑着说。 下面的小朋友一个比一个声音大,“高兴!” “那你们该说什么呢?” 小朋友们大声的说:“谢谢叔叔阿姨!” “不客气……”聂容凛被孩子的天真无邪弄得有些不好意思,然后对院长说:“叫孩子们去玩吧。”不过他在四处寻找,很快,他找到了那个小小的身影。 “聂先生您看,这些孩子多可爱。” “是啊,每一个都是精灵。” “聂先生,如果您说的投资计划是真的,那真的是为很多的小朋友做了大好事。现在幼儿园是十分紧缺的,私立的价格又贵,不少外地来京工作的人的小孩,因为上不了街道幼儿园,又付不起私立的费用,每天就像只小白鼠一样缩在房子里,想想就觉得很可怜。” 聂容凛心头一酸,软得不得了,是啊,他想想也觉得很可怜。 “聂先生,那些孩子的父母不容易,他们的孩子有资格享受同样健康快乐,被关爱的童年呐,所以就需要社会上您这样的好心人奉献爱心。如果您真的可以为我们投资建造一座专门为外来务工人群孩子打造的私立幼儿园,将会是功德一件的大好事啊!” 聂容凛垂头想了想:“院长,假设我答应投资建造那样的幼儿园,你们可以保证资源用在最需要的人身上?”他是商人,在任何时候都考虑他花得钱得到了什么,值得不值得。 “那是当然,虽然不可能帮到所有人,但是我们一定会认真筛选符合条件的真正需要的人的孩子入园,能帮一个是一个,您说呢?” 聂容凛点点头:“好,那我答应投资,我也很喜欢跟小朋友接触,不过未来幼儿园我会派我公司的人来协助管理。” “这没有问题,您的心意我很理解,而且我们想的是一样的!” “投资的事,你跟我的秘书谈好就好了,我想去跟小朋友玩一会,您看可以么?” “当然可以!”院长开心的说。 一群小孩子围着滑梯等待老师抱他们上去玩,另外一群稍大的小朋友在玩电动小汽车,聂容凛一看,这玩具的牌子竟然都是国际大牌,什么奔驰啊,宝马啊,奥迪啊。聂容凛心里一阵好笑,仔细一找,忽然见到一个穿着咖啡色小熊图案儿童装的小宝贝,正立在不远处排队等着。 聂容凛心情忐忑的走过去,直到走的很近了,他才抬起脑袋瞅着他,好奇这位西装革履的长腿叔叔。 “发书的叔叔。”谢珩笑着说,天真烂漫分明就是个小天使。 聂容凛一愣,他干干的咳嗽了一声,笑了,很快蹲下来,叫自己的目光跟他平视,顺道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你在这里等着玩小车?” “我在看他们玩……”说话的表情有些没落,还很委屈呢,那个车子是大班的小朋友才能玩的,他的小班生,只能玩滑梯,木马这些很没趣的。 聂容凛显然是没听懂,心里一酸,他在看他们玩啊,怎么回事弄的这么可怜。 “为什么要看他们玩?他们欺负人你可告诉老师知道么?” “老师也不叫黏黏玩呐,老师说黏黏虽然个子长得高,可还是不可以玩的。”他咬咬嘴唇,委委屈屈的。 “啊,老师也不许玩?” “那叔叔去跟老师说!”他很气不忿呢,这里也没几个孩子啊,资源丰富,为什么要厚此薄彼,哦,难道是看着孩子只有妈妈,身后没有当爸爸的撑腰!?聂容凛嗖的站起来,哪根筋搭错了一样,竟然牵着他的手去跟老师理论。 “老师,刚才这个小朋友说……你们单单不许他玩小车,这是……?” 老师一看聂容凛,听了他的问题,愕然。 随后微笑起来:“您误会了啊,我们不是单单不许他玩小车,而是小班的孩子们都不可以玩小车的,这个玩具需要一些操作技巧,小班的孩子们还没发掌握呢。我们是对宝贝负责,所以玩具的等级分的很严格,而且我们也做了奖励机制,鼓励小班的孩子说,你们要多吃蔬菜,大口大口的吃水果,不可以把碗里的东西吐掉哦,这样你们就可以长高高,跟大班的小朋友一起玩了。” 这个小老师解释的特别的彻底,她说话的时候声情并茂的,应该是跟小朋友接触习惯了,所以表情比较夸张,聂容凛整个愣了,说不出话来。 “明白了……对不起我误会了,咳。”聂容凛说,忽然他看到小孩子想玩的眼神,心又软,“那可不可以给他玩一下的?我会好好看着他,不叫他出问题。” “那个,我不能答应啊,怎么说呢,虽然他们还是小孩子,但是我们已经在教育他们遵守秩序啊,这是很重要的品德的,我们希望他们将来成为遵守社会秩序,懂得维护秩序的……”巴拉巴拉的。 反正就是不行呗。 “别的小朋友都看着呢,对不起,您说,如果我给这孩子玩了,别的孩子会怎么想?” 她说的很小声的,怕被孩子听到,现在的孩子都鬼灵精的。 聂容凛头大,哎,老师说的也对,可是,他很想小东西玩的开心啊。 一大一小两个站在太阳下面,聂容凛很抱歉的看着他,特别的抱歉,这点事都做不来。 黏黏看到他那表情,反而安慰起来。 “发书的叔叔,黏黏长大了是大班生,就可以玩那个了。” “对,乖,你要听老师的话,多多吃饭,不许挑食知道么?” 撅撅嘴:“你怎么跟老师说的一样啊。” “因为老师说的是对的,小东西!”聂容凛咧嘴一笑,看着跟他一个模子刻出来似地,小东西。 “宝贝,你叫什么?”他明知故问。 “黏黏……妈妈他们叫我黏糊糊哦,可我不知道我哪里黏糊糊了,又不是面团的。” “这是你的小名吧,你大名呢?” “谢珩。” “哦,珩珩。” “我是黏黏,我大名叫谢珩,不是珩珩啦!”他皱着眉头。 “哦,黏黏。”男人深深的望着他,满脸宠溺,这种感情很微妙,也很奇妙,他相当的享受。 “那你妈妈叫什么?”男人突然问。 黏黏一听问到他妈妈,小脸立刻变得有些警觉,所有人都告诉他,外面的人问起他妈妈是谁不能说的,他跟叔叔又不熟,自然是不能说的。 “叔叔,我能去上个厕所么?”他忽然捂着肚子,皱着眉看他。 “啊,厕所?那叔叔陪你去……”他紧张的说。 “不用了发书的叔叔,黏黏自己去就可以了,老师说小朋友要有自理能力啊,黏黏会上厕所的。”他有点古灵精怪的一笑,然后摇摇手道别,转身溜走了。 独剩下男人,瞅着他,满心复杂,满心纠结,还有点放不下的甜蜜。 “吴佳,给我订一辆那种孩子玩的电动小汽车。”办公室里,聂容凛冷不丁的说。 “什么?”她怀疑她听错了。 “就是幼儿园宝贝玩的那种啊,电动的,很袖珍的那种。” 吴佳勉强的听懂了,然后她转身出去办给他,可她还是不懂。 聂容凛抱着双臂,仰起头一个特别满足的笑容,又很忐忑,像个初恋的大小孩。 吴佳给他搞回来一个奔驰四轮,超豪华带遥控的那种,干嘛非的指望幼儿园对么,他现在就送他一辆,爱什么时候玩就什么时候玩,聂容凛甚至觉得幼儿园还分什么等级教育,简直是太残忍了。吴佳站在一边瞅着从来一连黑气的聂总今天竟然阳光灿烂,搬弄着那个小车,甚至还自己跳上去……结果连坐都坐不下来。 “聂总,您还满意么?”吴佳心里想问,聂总,这是送给谁的么? “不错,我很满意!”他说满意的表情,简直比公司里谁做了个超级完美的计划案更叫他开心。忽然聂容凛冷静下来,糟糕,他只想到买回来,却不知道怎么送出去才算得上合情理。就算他是买来送给他的,他玩不上,有没有还不是一样。 吴佳一看,聂总忽然脸色又难看起来,试探的问了一句:“聂总,有什么问题么?” “吴佳,这种是带遥控的是吧?”聂容凛问。 “是啊,大人操作,孩子坐上去就好,大人操作的好,孩子会很安全。”吴佳觉得挺有趣的,她去买车子,看到里面从老爷车到大奔,应有尽有,现在孩子玩得那叫一一个奢侈。 “那你给我各种样子,多买几辆去。” “啊?聂总,您要那么多干嘛?” “送到彩虹幼儿园,不,送给彩虹幼儿园小班的孩子们。” “聂总,您要献爱心,我们已经投资建设幼儿园了,还给孩子们送,您现在又送玩具……”她也不是觉得不妥,就是觉得莫不清楚状况,但是看聂容凛还是蛮上劲的。 “你就别问了,我是看那些孩子可爱,难道你不觉得那些孩子可爱?” “可爱……小天使么……”吴佳干干的笑了笑,别人家的孩子,哪里有特别的可爱。不过她有点理解了,聂总是想要小孩吧,可是聂太结婚这么久都没动静,内幕她不知道,看来,聂总在要小孩的问题上存在这问题。 吴佳就按照他说的办了,为他做事,只要他高兴就行,其实她也没必要搞明白。 聂容凛于是找了个开阔的会议室,把椅子全部挪出去,自己盘腿坐在开会大圆桌上,用遥控指挥那小车到跑。没多久他就超级熟练了。 “聂总,您真的太好了,送给孩子们这么多的新玩具。”园长的表情哭笑不得,小班的那些孩子们都高兴疯了,因为这种比大班的车子还漂亮,是遥控车哦,问题是,他们现在成天想着玩那个,都有点不好好上室内课程了。 “我们组织了孩子们,感谢聂总的支持,有一场小小的演出。” “演出?”聂容凛没想到。 原来是短小的舞台剧,小蝌蚪找妈妈。几个小朋友穿着小蝌蚪的圆脑袋服装,一起找妈妈。 聂容凛坐在下面瞅着,一眼看到黏黏扮演了其中的一只小蝌蚪,他还有一句台词。 妈妈,妈妈,你是我们的妈妈? 乖孩子,我不是你们的妈妈,你们的妈妈有双大眼睛,穿着绿衣裳。 聂容凛不禁莞尔,看着他,欣喜若狂,小家伙太可爱太聪明了,演得真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71章 尴尬 其实盛仲景猜得没错,此刻盂家也正因此事而闹得鸡犬不宁。 五月末的清晨,阳光还不浓烈刺眼。孟家枚花舞爷子穿着对襟盘扣的白色太极服,正气定神闲的打着太极参。. 和煦的晨风中,他开合有序,刚柔并济。动作如行云流水,连绵不断。一眼望去,很有几分仙愿道骨的味道。 孟老爷子晨练的习惯由来已久,孟家人都知道,这个时候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不能去打扰他。 可偏偏此刻,孟家别墅里却传来了一声刺耳的尖叫声,紧接着,便是一阵接一阵的重物落地声。 随行伺候的下人讪讪的看了盂老爷子一眼,见他依旧不紧不慢馒的行着拳法,仿佛压根没有听见别墅里传来的噪音一般。 见状,下人也只能眼观鼻,鼻观心,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偏巧那位闹事的主儿却不依不饶,不一会儿便穿着睡衣,汲着拖鞋,拿着报纸容颜不整的冲了出来。 “爷爷爷爷,你要给我做主啊。这盛仲景实在是欺人太甚了。”孟大小姐冲进孟老爷子的怀中便哭得梨花带雨。 冷冷的睨了她一眼,孟老爷子挥开她的手,收了拳法,接过下人递过来热毛巾,不紧不慢的擦拭着。眼底却是一副怒其不争的神色。 “想我孟家子嗣,向来聪慧过人。你哥哥更是人中之龙。怎么到了你这儿,就出息成这样了?” “爷爷……”孟妤万万没想到,孟老爷子竟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给她一顿脸色。她虽素来骄纵任性,可对这个爷爷,还是敬畏有加的。一时间,不由得有些愣了。 “你都不知道前因后果,怎么就骂起我来了?” “还能有什么事?”冷哼一声,孟老爷子薄薄的唇瓣不知何时已抿成一线,眸如寒波生烟。“无非就是盛家那小子又闹了什么花边新闻。说吧,这次又是哪路的妖精?” “是xx台的当红女主播。”孟妤递过报纸,加油添醋的撺掇道。“爷爷,这盛仲景也太不把咱们孟家放在眼里了。订婚在即,他却三番两次做出这种事情。这分明是扫爷爷你的脸嘛。就算孙女能忍下这ロ气,可外间又该如何看咱们家呢?” “以你的意思,是不是该立刻到盛家讨个说法?”接过下人递来的茶水不紧不慢的啜了一口,孟老爷子挑眉睨向孟妤。 “至少,咱们应该表明咱们的立场和气势,不能任由他这么胡作非为下去啊。”眼见有戏,孟妤不由得眼前一亮,丝毫也听不出孟老爷子话里的讥诮之意。 “然后呢?”放下茶杯,站起身来迤逦的花园中走去。孟老爷子一边侍弄着园子里开得正艳的各色牡丹,一边不动声色的问道。“然后咱们就等着盛家小子趁机悔婚?” 说罢,不待孟妤说话。孟老爷子已将手中的水壶一扔,眼底已是一片戾色。 “蠢货!你若不是我的孙女,我真想一巴掌打死你算了。这婚事本是你哭着闹着,铁了心要夺来的。当初你既不在乎他心中有没有你,现在你又为何要在乎他外面有几个女人?你以为,这盛家小子是易于之辈?只怕他这会儿正等着你闹上门去呢。” “难不成,咱们就一直这样忍下去,任他丟尽我们孟家的脸?”告状不成,反被骂得狗血淋头。孟妤一肚子委屈,却偏在孟老爷子的强压之下,不敢有半点反驳。 “说你蠢,你还不承认。”走到一株迎风摇曳的“姚黄”面前,理了理手中的花叶,将一片枯黄的叶子轻轻的摘下,孟老爷子的动作温柔得就像在对待自己的情人。 “你既知他不爱你,还铁了心的算计他,嫁给他。就应该有承受他的反击与怒气的自觉。既然要盛仲景妻子这个名份,那你现在就应以大局为重。其余的种种……” 说到这里,孟老爷子突然一顿。眼中戾气一闪即逝,他手中那株价值万金的极品姚黄的花茎,已从中折成了两断。独留下一地花叶,零落在地。 “等你有本事坐上盛家少奶奶的宝座之后,再来秋后算账也不迟。丫头,你要记住。咱们孟家的人,从来都不会任人随意欺辱的!” 尽管孟氏上上下下,对孟盛两家的这场联姻能否持续充满了怀疑。但盛仲景和孟妤的订婚典礼,依旧如期举行了。 春末夏初的夜晚,繁星璀璨。 墨蓝色的新月正冉冉而升。照耀在c市某家灯火辉煌的五星级酒店的上空。将夜色装扮得光彩璀璨,恍若迷离幻境。 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厅内,衣香鬓影。 各路媒体齐聚一起,等待着本年度最最轰动的订婚仪式。 因为主人特殊的身份背景,所以今晚这里几乎齐聚了本城最最豪华的阵容。各路政要官员、豪门显贵、黑道白道,都纷纷在闪光灯下露出矜持而得体的微笑。 这其中,当以今晚的两个主人公最为夺目耀眼。 流光溢彩的水晶吊灯下,盛仲景身着一身铁灰色的纯手工西装,墨色的衬衣,系着银灰色的领带,夹着一支别致的gucci白金领带夹。一边举杯,对众宾客一一点头致意,一边不时回头,与身旁的如花美眷窃窃私语。 镜头下,盛仲景俊美如希腊神祗的容颜上,由始至终都含着一抹得体的浅笑。 他眉梢眼角,恣意风流。举手投足,从容有度。那高贵不凡的气度,即便在 这个有着不少俊男美女的场景里,也是出类拔萃,卓尔不凡的。 尤其是,他身边还挽着一个美艳动人,性感迷人的孟家大小姐。 璀璨的灯光下,孟妤身着一袭红色无带一字低胸晚礼服。如一朵在阳光下恣 意绽放的玫塊,肌肤如玉,红衣似火,明艳不可方物。炙烈炫目得吸引了在场几 乎所有男人的目光。也着实谋杀了不少胶卷。 两个人从容不迫,游刃有余的游走在各路嘉宾和媒体中。让之前暗自猜测两 人不合的众人,纷纷大跌眼镜。 但当你凝神细看时,却会发现身为今天主角之一的盛仲景盛二公子,明显有 几分心不在焉。 此刻墙上的挂钟已指向七点五十,离订婚仪式开始只有十分钟了。那个小女 人,却一直不曾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目光在人群中环视一番,依旧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之后。盛仲景不由得 心中暗自一喜 难道,她当真是听了他那天的话,不会来了吗? 一直悬在嗓子眼里的心,终于落了下来。盛仲景还没来得及高兴多久,大厅入口处,突然骚动起来。 却也让人群中的男人眸光一变,暗自低咒了起来。 该死的!他怎么就那么天真的以为,她会有那么听话呢! 作为主人之一的孟震霆今晚一直迟迟没有出席,他就该想到,他和她在一起了。 就算是伤了痛了,她也会打落牙齿和血呑,用最璀燦的笑容,来反击敌人吧!他怎么会觉得,她是那种躲在人群中黯然神伤的女人呢? 明明正因为熟知她的这种秉性,他才敢压上全部,赌这一局的;明明不用再担心她因这个婚礼而受伤、难过,他该开心才是。 可是为什么,看着她在人群中神采飞扬,风情万种的模样,他的心却如同压了什么东西,沉句句的,堵得难受呢? 这个该死的女人,她就不能穿得保守一点吗? 明知道这种场合有许多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她怎么敢如此性感! 盛仲景心中突然生出一种强烈的冲动,此时此刻,人群里,将那个女人抱入怀中,裹上衣服,狠狠地打一顿屁股。 心中这样想着,盛仲的朝夏忧的方向移了过去。才走到一半,他却又蓦地停顿了下来 他怎么来了? 看着不知何时站到了夏忧身边,正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她的清俊男子,盛仲景漂亮的眉头不由得飞快的皱了皱。 夏忧显然也注意到了李易书的存在,抬眸,朝李易书莞尔一笑,她朗声问道。“易书,你怎么也来了?” “我若不来,今晚只怕会后悔了。”漆黑如墨的眼晴里闪烁着点点细碎的光芒,李易书由衷的赞道。“小忧,你今晩可真美!” “你瞧,我没骗你吧?!”闻言,一旁的孟震霆也低声调侃道。“我都说了,她会是今晚全场最美的女人之一。可偏偏她就是没有自信。” 说罢,孟震霆忽然敛了笑容。深深的睨了一眼李易书,孟震霆大步上前,用力的给了他一拳之后,方才紧紧的和他拥抱在一起。“好久不见了,兄弟。” 是啊,好久不见! 夏忧忽然想起,上一次三个人这样在一起,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好像就在昨天,又好像隔了一个世纪那么遥远。 突然之间,夏忧心中就生出一种光阴似箭,世事沧朵的感觉。 当年的那个铁四角,如今早已是物是人非。就连李笑薇,也不知芳踪何处? 他们,也早就都变了 夏忧正想得出神,大厅里的音乐突然一変。看着灯光下那两个珠联璧合的壁人,夏忧这才知道,订婚仪式已经开始。 关于婚礼,夏忧不是没有设想过。彼时年少,爱一个人,浓烈如酒。总恨不得生生世世,生生死死都与他呆在一起,永不分离。 于是无数次的设想过他们的婚礼是怎样的。那时候她总是坚定的以为,当有一天她穿上婚纱,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关丽的女人时,站在她身旁的那个男人,一定是李易书。 大概是她想得太美太天真,所以连老天都不愿意成全她。人为的变故,他们便关山远隔,再也回不去了。 和盛仲景在一起的时候,她倒是从来没有幻想过和他的婚礼。 大概是从一开始就有自或者她和盛仲景的差距实在太大。所以从一开始她就没想过会穿上婚纱,和他站在一起。 结果果然不出她的所料,她才刚刚动心,他已经转身投入别的女人怀抱。而她,居然还因为种种可笑的原因,不得不站在他的订婚仪式现场,看他们夫妻恩爱,琴瑟和鸣。 或者,她和盛仲景是真的没緣吧! 他动心时,她心里还有别的男人;他追她时,她还在抗拒游移;等她终于接受他,开始为他心动时,他却已经转身离去,留给她一道决绝的背影。 他们拍拍错,步步错。所以走到今天,也实在是在意料之中,情理之内。 “在想什么?”大概是她想得太过出神,竟连身旁的变化都没有注意到。直到李易书在她耳畔低声唤她,夏忧这才发现,订婚仪式已经进入下一个程序。 按规矩,舞会的开场舞是由今天的主角--盛仲景和贺仪领跳。而其他宾客,则和自己的舞伴共舞。 可夏忧抬眸四望,发现方才还在她身边的孟震霆,此刻已经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她尴尬的站在原地,看着舞池中一対对翩翩起舞的人们,突然有些进退两难的感觉。 “美丽的女士,我有荣幸请你陪我跳支舞吗?”李易书清朗的声音适时的响起,犹如天絡。 “这……”不是不感激李易书的及时救场的,可一瞬的喜悦之后,夏忧却开始踟蹰起来。“你不用陪你女朋友吗?” “她不在本城,今天我是单独受邀来参加这个晚会的。”眼底的光华微微的黯了黯,李易书扬了扬唇,那笑意却有几分勉强。 “呃,原来如此。”夏忧吐了吐舌头,讪讪一笑,想要缓解两人之间那种尴尬的气氣。却发现那种淡淡的无奈与哀伤,已经渗透到空气里,挥之不去,驱之不走。 其实不是不尴尬的。曾经倾心相愛,非君不娶,非君不嫁的两个人,如今却这样轻描淡写的谈论着彼此的另一半。 其中的心酸与唏嘘,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知道。 “既然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暗自深呼吸了一口气,夏忧压下自己脑袋中不合时宜的想法。唇角绽出一朵娇俏可人的笑颜。把自己的小手伸到了李易书的大掌之中。却浑然不知,她那样的笑容,看在盛仲景眼底是何等的折磨。 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敢答应李易书的邀舞!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73章 难道 那一巴掌她下手极重,煽得我的头歪向一边,半边脸像是被火烧一般的痛。收藏本站 愕然的看着她,她所说的以命偿命,难道是指杜宗远的事? “雅儿,下手别太重,她毕竟是你嫂嫂。”杜君儒微微皱眉,轻抚着我红肿的脸庞劝着杜君雅。 杜君雅恨恨的看着我,低声咒骂着:“嫂嫂?她不配!” “雅儿。”杜君儒低吼一声,接着,向我温柔一笑,讨好一般的对我说道,“忧儿,你也知道雅儿的脾气,只要你配合我们,她便会给你解药,岳父岳母他们的安全,你也不必担心。如果你愿意,那你就点点头,如果不愿意……”他轻叹一声,无限惋惜的说道,“我也没办法阻止我爹要做的事。” 我一惊,他又在以夏家的安全来威胁我。 此时的我,还有不答应的理由吗? 闭上眼,重重的点下了头。 嘴里的布团被他取下,耳边响起了他欢快的声音:“我就知忧儿明事理。” 睁开眼,定定的看着杜君雅,轻声说道:“若我死了,你们就失去了我这颗安插在盛奕身边最有利的棋子。” 这才发觉,除了身上的力气没有了之外,连说话的声音都轻若游丝,怪不得杜君儒会取了我嘴里的布团。 杜家兄妹俩脸色微变,相互看了一眼,便见杜君雅轻轻的笑开了:“你以为,我们只有你一个人?” “不,我不是第一个,亦不是最后一个,但是,我是对你们最有利的一个。”我摇了摇头,明明白白将我的作用说了出来。 之前的惜春,已是很久都未曾见到过了,怕是盛奕不放心,早就下了毒手吧。 而现在他身边的那些人,我连秀禾都开始怀疑了。 杜君雅旋身,轻巧的坐下,嘲讽的笑容如夏般的绽放,赞赏的话语响起:“你到是真的明事理!好,我也就开门见山的说清楚,你应该知道,盛奕现在已经开始着手夺兵权了,只要他拿到了唐礼兵手中指挥着大兴所有军力的兵符,你就得给我偷回来。” 原来她要的是兵符,拒盛奕之前与我讲,代表大兴皇权的玉玺在先帝崩的那天便不亦而飞,想必是在杜君雅手里吧,否则,她如何与百里达成协议? 思及此,便歪歪的扶着桌子坐下,挑衅一般的反问着她:“你有帝玺,只消与百里合力,还怕大兴的军力?” “你知我有帝玺在手?”她惊讶的瞥了我一眼,便浅笑开来,“你的意思是不愿意了?” 我定定的看着她,说出了我的回答:“对,不愿意。” “你……” “忧儿,你不是答应了么?” 杜家兄妹顿时脸色大变,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 浅浅一笑,娓娓道来:“你想杀我,早就杀了,也不必等到现在。我是颗对你们更有利的棋子,你们当然还不肯冒这个险除了我。要想得到兵符,你们就必须先帮盛奕拿到手,不然,以我之力,如何由唐礼兵手中夺来?” 我这说的是实话,她们如果能从唐礼兵手中夺得兵权,也不必来找了我不是? 而盛奕也是没有办法,所以,就只能先盛杜两人联手了。 而我所想的是,如何利用杜君雅帮盛奕先夺得兵权,然后再来让他们两相抗衡。盛奕有了兵力做后盾,至少夏家能更加安全。 两兄妹相互看了看,杜君儒首先开口:“忧儿,你是否有什么好的想法?” 我轻看他一眼,将满腔的恨意强压入心底,淡淡的开口:“暂时没有,如果有,一定通知你们。” 杜君雅气得牙齿打颤,却也只能恨恨的说道:“好,姑且相信你。”用力的掰开我的嘴巴,将一粒药丸扔了进来,“暂且先留你一条命,这是解药,能抑制住噬骨灵蛊的毒性,如若你耍什么夏样,整个夏家将跟着你陪葬。” 那股血腥的味道由嘴里涌起,冲进鼻中,甚是难闻。 听得杜君雅的话,将那药丸用舌头推到一边,点点头算是答应。 软弱无力的趴在桌子上,看着杜家兄妹扬长而去,卷起门外一阵凉风灌进室内,令我打了个寒颤。 我不能死,不能让爹娘他们再丧一女,也不能让他们再受任何的伤害。 抬起手,将嘴里的药丸吐出,看着手掌心中那褐色的药丸,我长叹一声,或许交给敖烈能化出药的成分来吧? 至于如何让唐家下马,我已是心中有数,哼,这还多亏了杜家兄妹的提醒呢。 现在,我只等明日里去与盛奕讲明便可,只有他夺得了皇权,这夏家才可以安全。 闭上眼,抿去满腔的悲凉,等待着夜的退下。 肚子里突然又轻轻的鼓动着,这一次,却是换了一边,而我,却一点力气也没有,根本没办法挪去内室。 秀禾与容丫头,被他们下了迷药还未曾醒来呢。 想着方才杜家兄妹进来前也有这种,但最终也没有什么,便也不再在意了。 晨里,万丈阳光透过窗棱,将斑驳的亮光投在地上,抬起头,却见栀园内一片清静。 秀禾与容丫头果然还未醒来。 我动了动僵麻的身躯,却一个不小心歪倒在地,椅子硌发麻的腿生痛,手中一直握着的那药也趁机滚了出去。 挪了挪脚,一股如针般的麻感立即传遍全身,只得忍着痛爬了过去,将药拾起,细心的擦拭着上面的灰尘。 待身体完全恢复了知觉后,便穿好衣裳,向清宁殿而去。 看了看时辰,盛奕此时怕是还没有退朝吧? 好啦,夏忧和盛仲景这一世的爱情故事到此结束,下面写写他们的后世的故事: 毒辣辣的阳光好像受到了极大的委屈,它把所有的怒火都倾洒在甘香古色的琉璃瓦上。 方家是上上下下的人都承受不了这闷热的天气,大多数的人都躲在院子里的树荫下烦燥地乘凉。 正对着东边的下人方更不像是人可以居住的地方,只要刚踏进门槛,灼热的气息便会扑面而来,就好像进入了烧窑的锅炉一样。 环境虽然如此恶劣,但方家的得宠下人夏忧亦然泰然处之地安于屋里,动作轻盈地绣着孩子的衣服。 这些衣服是绣给大少奶奶肚子里的孩子的。 平时大少奶奶雪心对她最好了,还有两个零月,她便要分娩了。所以忧像趁着休息的空挡时间把这些衣服绣好,对自己的主子略表心意。 她轻轻地擦拭着额头的汗珠,一不小心,针便刺中了那只洁白如雪的手指。 虽然伤口不是太深,但是鲜红的血还是缓缓地流了出来,像一朵妖艳的玫瑰花。 她皱了一下头眉头,立马用口含着手指,刚想找一条布带把伤口包住,以免这些血迹粘在衣服上面。就在这时,大少爷方少将一副醉醺醺的样子破门而进。 她看到他那副摇摇晃晃,随时都有可能倒在地上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了他的身边,吃力地把他给扶起。 “大少爷,你喝酒了醉成这样,被大少奶奶知道了铁定又会责怪你。” 忧费尽全身的力气把他带到一张残旧的椅子上面,让他躺着。她看了他一眼,接着道: “我去厨房给你煮一碗解酒汤,顺便给你打一盘清水洗一下脸。这样,你就很快便会清醒过来的。” 语毕,她正欲转身离去,但左手却被他紧紧地拉住。 她看了一眼他血红的眼睛,好像一头正待发威的野狼一般。心,不由自主地颤抖不停。 他拉住她干什么? 忧不想把他想成那样自命*的花花公子,因为他对大少奶奶的好,她一一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也在心底暗暗发誓,将来选丈夫一定要选这样的好男人。 她后退了几步,可是那只强健而有力的手像锁铐一样扣住了她的手腕, 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她一下子便惊慌了,脸像点了火的干柴一样,只在一瞬间便红得不像样了。她甩了甩他的手,神情十分无助地道: “大少爷,你喝醉了。你放开我,我才能给你去打水、煮汤,让你醒酒。不然被大少奶奶知道你又喝酒了,麻烦可大了。” 少将听到她拿雪心来压他,心里十分不痛快。他布满血丝的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忧,神情露出贪欲之色。 这个小丫头,终于长成一个大姑娘了。无论样貌还是气质都很出众,绝对不逊于雪心之下。 他的兴趣顿时像火山一样即将爆发,压抑的渴望就好像煮开的水一样,沸沸汤汤。 “忧,你是我的女人,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忧没有接话,她像受到惊吓的羊群一样,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逃离他的怀中。她由于用力过度,身子往后一倾,便倒在地上了。 她急急忙忙地爬了起来,理了理先前的挣扎而弄得有些杂乱的头发,低着头,声音低得仿佛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 “大少爷,你不要这样,求求你不要这样。我去给你煮醒酒汤。” 说完,她迫不及待地向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可惜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少将动作利索地窜到了门口,一掌把门关住,整个人拦在她面前。 在忧眼里,今天的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要不然,他怎么会对他女人的下人落手。 他是醉了吗? 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 倘若是真的话,刚才他的动作怎么会那么利索,而且那么过分。那么假醉呢?他血红的双眼,摇摇晃晃的地姿态可是装不出来的,这又怎么解释? 忧她不想再进一步探索了,他真醉也好,假醉也罢,现在他最要紧的是逃命。 可是,她是逃不掉的 少将一把抱住她,嘴唇已经贴近了她的耳边,声音很沉醉很享受地道: “不要离开我,忧,我爱你。” “你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 委屈的泪水从她的脸上缓缓流下,她已经尽力去挣扎了,指甲都抓破了,皮肤都磨损了。可惜,还是无法逃离他的胸脯半步 “不,我不会放开你的,因为你是我的女人。” 少将像刚醒的猛狮一样,紧紧地抱着她 忧锋利的指甲不停地抓着他的脸,那一道道布满血痕的伤疤好像一条条蜈蚣一样,可怕极了。 少将此时的兴趣已经达到了极致,他把她的衣服一件接着一件地撕开,像玩弄着一只软弱的的兔子于股掌之中。 拼命地叫,竭尽全力的叫。 可是这也只是耗费力气的无用功。 随着她痛苦反抗的声音不断地增大,他的兴趣就更加旺盛。丝毫没有停下来,或者放过她的意思。 她被摧毁了。 彻彻底底被摧毁了,她只是没有想到自己会毁在他的手上。 “大少爷,你放开我。你认错人了,你看清楚,我不是雪心,我不是……” 认错人? 绝对不可能,他要的就是她,忧。 “忧,我没有认错人,我要的就是你。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很喜欢你的,你放心,我会娶你过门的。你要你一点头,方家二奶奶的这个位置就是给你坐的。” “我不要当什么二奶奶,我只想你放开我,放开我就行了……” 她求着他,可是对于她的楚楚可怜,他并没有心软。 她的目光厌倦地看着他,仿佛就是在看着一只苍蝇,不折不扣的苍蝇。对她而言,这简直就是一个恶梦。 是她一直信错他了。 他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绝对不是。在此刻,她终于看透他是什么样的人了,他是一个伪君子! “方少将,你放开我。你是衣冠禽兽,你不得好死……” “骂吧,尽情地骂吧……” 她骂地越厉害,他就越来劲。 忧全身都软弱了,最后连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只得任人鱼肉。 她痛苦地闭上眼睛,漆黑一片,希望真的能够眼不见为净。以后,她该怎么在这个方家待下去,又该怎么去面对雪心。 少将像一辈子都没碰过女人一样,兴趣经久不衰。 忧没有再挣扎,挣扎也只是徒劳无功,更何况她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她希望这次过后,他能放她走。不管到哪里都好,总之离开这个鬼地方就行了。 他太恐怖了,就像一头饿狼,要把人活生生给吃掉一样。 过后,他终于停了下来…… 他累了,躺在床上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粗气。他好像怕他逃走似的,右手紧紧扣着她的腰。 忧狠狠地咬了她一口,深深的牙印好像兴奋剂一样刺激着他,他有点享受这一种被人折磨的感觉。 “还不放开我。” 他的形象在忧的脑海里已经完完全全被他摧毁了,她犯不着跟他客气,因而语气有点冷,而且很短促。 可能对着他,她连一个多余的字也不想说。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她放开了。 忧匆匆忙忙地找了一些衣服,动作利索地把它披在身上。 她瞟了他一眼,眼神好像看着一块抹布一样。 “滚!” 这个字狠狠地从她的口中吐出。 他完全败在了她的气势之下,站了起来道: “那我走了。” 他重重地舒了一口气,谁知他别着头回来贪婪地看了她一眼,接着道: “你放心,我会负责任的,二奶奶的那个位置,我给你留着。” “不用了,我不稀罕。” 看见他的身影已经走远了,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希望这只是一场恶梦,并且这场恶梦很快伴着时间不动声色地过去。 那么,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 “大少奶奶,你嫁给大少爷觉得幸福么” 忧想起昨天的那一幕,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颤抖。她动作轻巧地梳着雪心的秀发,心有些许不安地问。 雪心与少将当了这么多年的夫妻,他是龙是鼠,心里当然一清二楚。只不过她不想别人知道她的情况,用同情的目光看待她。 “我很幸福啊,你为什么会这样问,难道你觉得我在方家受委屈了?” 她轻悠悠地抚摸着肚子,一副很陶醉很满足的样子。其实,这都是伪装出来的,她内心的酸楚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大少奶奶,你觉得幸福就好了,这样我就放心了。你要知道,有些事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的。” 忧走到墙角的椅子上拿起一个包,递给雪心道: “这是我做给小少爷的几件衣服,大少奶奶,你看一下有哪些地方要修改的。” “很漂亮,忧,你怎么知道我肚子里怀的就是小少爷,不是小千金。” 雪心爱惜地看着那几件小衣服,心里乐得很,她对忧的针绣功夫佩服的五体投地。 “大少奶奶的肚子这么尖,再加上他在肚子里面那么调皮,铁定是小少爷了。” “但愿如此。” 她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倘若她生的真的是小少爷,那么她方家大少奶奶这个地位就无法动摇,往后的日子也好过了。 她看了一眼忧,不禁有点妒忌她的美貌: “忧,你也不是当初的那个小姑娘了,有想过找个婆家,安安分分过日子吗?” “大少奶奶,我……我要一辈子服侍你,我不嫁了。” 服侍雪心一辈子?这也只不过是一个措辞而已,她准备逃跑的计划早就很周详,很根深蒂固了。 “你少骗人了,我看你支支吾吾的样子,就知道你想嫁人了。不过夜难怪,你也长大了,是时候找一个男人疼你了。” 她为什么会无缘无故说这些话,难道少将已经已经对她摊牌了。不然,她怎么会突然和她说这些话。 忧吃了一惊,怀疑她也想把自己送走,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她再也不用看到方少将那个伪君子了。 “大少奶奶,我们不要再说这个话题了,好吗?忧现在还不想嫁,只想一心一意服侍大少奶奶,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 “傻丫头,我这样会耽误你的青春,会折我的寿。” 忧听了,面视着雪心面无表情的脸,连忙跪了下去: “忧不敢,大少奶奶仁心宅厚,为人慈悲为怀,一定会得到神灵的垂怜,长命百岁的。” 雪心拉着忧的手,示意她不要在跪了。 “暂时不嫁也罢,倘若你走了,我还怕找不到像你这么贴心的丫鬟呢?” “谁贴心了呢?” 忧正要开头说话便被一个浑厚的声音给塞了回去,这声音的语速即使再怎么便,她也知道是谁发出来的。 她皱了一下眉头,有些许的反感。 “大少奶奶,大少爷回来了,那么忧就先行告退了。” 雪心微微一笑,嗯了一下。 忧正欲出去,少将便进来了,她冷视了他一眼,若无其事地行了一个礼: “大少爷,你回来啦。忧不打扰你们两个休息了,我去看一下晚膳准备得怎么样了。” “晚膳从来都不在你的工作范围,你什么时候关心起这个来了。” 少将见忧摆着一副逃命的样子,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些不高兴,当然,他在雪心的面前,还是不敢任意妄为,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动作。 忧一时语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雪心看见她局促不安的样子,心里也就更加肯定心里的想法了。她似笑非笑地替她解围道: “忧一向都是一个勤奋的下人,你就让她去看一下。她这么聪明,说不定会向师傅学到什么新菜式,煮给我们吃。” “那你就去吧,快去快回,待会大少奶奶还得你服侍。” 忧抬了抬头,嗯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她像逃命一样逃离这一个房间,只要有他在,或者说只有有他气息的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多待。 忧蹑手蹑脚回到了下人房,趁着这个时候,大家都去忙该忙的了,这可是逃走的好机会。 她把包袱轻轻地背在身后,很快,又把它放下了。倘若真的带着这些衣物一起走,那么被别人看见了,该如何解释? 她留恋地看了看房里的四周,最后头也不回地打开了门,准备离开…… 谁知,门外站着一个人。是他,方少将。 她吓得三两下跑回了屋子里,双脚不停地哆嗦着。最后,她强作镇定,美丽的丹凤眼露出鄙视的光来: “你来干什么?给我滚。” 少将慢慢地靠近她的身边,随手把门也给关上了,这一个动作看得她胆战心惊的。他的目光不曾离开她身上半秒,哈哈大笑道: “你是这样和自己的主人说话的吗?” “你不配做我的主人。” 她冷视了他一眼,不假思索地把话说了出来。 少将听了,心不由自主有一种酸酸的味道。他那么做也只是因为喝醉了酒,也只是因为爱她,难道她真的就这么讨厌他。 “那我就不要你当我的下人,我要你当我的女人。” “痴人说梦话!” 忧说完,便鼓足了力气,向往门外这边跑。可惜,她还没有打开门,少将就一把把她按在地上,疼得她“哎唷”一声,他却笑了起来,嘴也慢慢往她的脸上靠。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74章 理会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75章 尾巴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76章 活动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77章 英勇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78章 甜蜜 他甜蜜地回忆着晚上的一幕幕,爱上了一个人的感觉真好,整个人儿都仿佛沉醉其中,醉了、化了。 半夜里,一阵突如其来的冷风将善宇从美梦中惊醒,该死的天气,怎么一下子转凉了。 他关好窗,忽然想起了那个致命的谎言,这让他坠坠不安起来。 算了,那是以前的事了,他现在很少去赌,用不着担心它。他要去改变,他不是已经为爱改变了许多吗? “原谅我吧,云惠,我会加倍对你好的。” 正式拍摄开始了,云惠和善宇化完妆,第一次聚在一起,彼此都惊讶于对方的装扮来。 善宇一副卫士打扮,活脱是驰骋疆场的卫士,洒爽英姿中透着阵阵威武;而云惠身着华丽的服饰,楚楚动人,俨然一位真正的公主,美丽仿佛跨越了时间,一下子回到了几百年前…… 在场的人都惊讶于他俩的般配,连导演都暗下里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善宇的资历太浅,他都可以试演云惠的恋人了。 就这样,在拍摄中,善宇一刻不停地伴在云惠的左右,形影不离地保护她。 无论云惠是拥军数万,鼎盛一时的女王,还是她身处敌军重重围杀的险境;无论是在厮杀血战的大漠,还是在大雨滂沱的雨夜,善宇都在陪伴着她,保护着她,像最忠勇的武士,又如她窗前无数夜的等候。 随着剧情的推进,云惠自始自终地被浓重的历史氛围包围着,被宏大凄婉的剧情感染着,她仿佛来到另外一个世界,回到了那遥远的时代,她真的成了剧中的女王,善宇真的成了她的卫士。 他们感受着每一次心灵的撞击与感动。他俩象两片飞雪一样交融在一起,渐渐融化,先是两人跳跃的心灵,然后是彼此灵动的眼神、温暖的气息、形影不离的影子,最后连同如诗如幻的风景、宏大壮观的剧情、那遥远的时空,一起地融化…… 镜头一 女王的兵马漫山遍野,象锐不可挡的潮水席卷了一切,那掀起的尘烟翻转升腾,抹去了天地间所有的颜色。士气高涨的将士们挥舞着雪亮的利剑,有节奏地高呼女王的名字,那声音如同滚雷一样响彻云霄,震憾大地。 云惠检阅着队伍,感受整个沸腾的大地,一时间她思虑万千,深深领会到女王那一颗澎湃的心。她一定在思念将她带大的父亲和抚育她成长的故乡…… 战争,将沃野化成焦土的战争,这本是由男人关心和统帅的战争,一个女人却如此疯狂地加入了进来。只有为了最心爱的亲人,为了最心爱的国土,一个女人才会这样。 多么勇敢,多么坚强的女王! 只可惜,女王的勇毅中多了一分孤独……,要是她能有个真挚的伴侣陪伴该多好。 镜头二,女王在营外的大漠骑马兜风 大片大片的黄色,仿佛连天边的那片蔚蓝都要被吞没,顽固不化的沙子,千年扫荡着这里,没有生命,没有绿色,就连最顽强的仙人掌也在此绝迹。连时间都仿佛在这里迷茫,难道这里是世界的尽头?难道这里是传说中的地狱?…… 可女王和卫士们的出现改变了一切。那匹勇猛壮健的枣红马飞驰而过,撕破大漠的一片沉寂,那仰起的飞蹄,矫捷的步伐,飘荡的马鬃,整个身影仿佛飞腾在空中。巨大沙漠的背景,反衬出云惠惊人的美丽,精致的画面在一层层地尽情舒展。 云惠女王一身银色的骑装,脱去了所有累坠,她仿佛又回到了少女时代,在忙里偷闲出来游荡。她仰着脸,迎着最美的朝霞,她的笑声,象久违的泉水,滋润这干涸之地。 后面的善宇和其他的卫士们,紧紧地保护她,那是一群最为忠心耿耿的卫士。即便在这千年沉寂的沙滩戈壁,有了善宇,云惠内心里一点都不孤单,他是她的甜蜜与喜悦。 他们虽小,但的确快乐,就连大漠仿佛被这生灵所感动,化成了一大片丝质的天鹅绒,给了他们以足够的宽广和纯色。 云惠很喜欢这个镜头,她让摄像师拍了许多沙漠风景的剧照,珍藏在她的影集里。 镜头三:雨中杀退敌军 一次行军,女王遭到了敌军的突袭,在瓢泼大雨中,敌人象潮水一般向他们涌来,密集的队伍在猛烈地碰撞、厮杀,远远望去,象两只巨蟒一样纠结在一起,双方杀得天昏地暗,仿佛连雨水都被染成了黑色…… 形势越发危急,女王身边的将士一个个倒下,敌人已经冲垮了前面的前卫,云惠的队伍开始象山一样崩溃,女王几乎都闻到了前排敌人大刀上的血腥和铁骑喷出的热气,曾是固若金汤的军队在胆颤和恐慌中后退…… 就在这时,是善宇冲了过去,迎着后退的人群冲了上去,他像是个真正的勇士,带着百倍的勇气和腾腾的杀气。他挥舞着长剑,刺破这由黑雨、利剑、铁甲组成的死亡般的黑夜。敌人在成排地倒下。那咆哮声中透着憾人的力量,只有真正的勇士才能有这样的雄壮! “为了女王,为了女王!”所有的人都在这声音中震撼,每个人的口中都不约而同地喊着女王的名字,整个队伍象一把锐不可挡的利剑,横扫着敌军。敌军再也挡阻不了这锐利的攻势,全线迅速地溃退…… 这时善宇的战袍已经被敌人的”鲜血”染红,他的手变得有些痉挛,那一直伴随善宇的马也已趴在地上站起不来…… 女王再也忍不住,眼水混杂着雨水尽情地流淌,云惠已经分不清那些是真实,那些是在拍戏,一切是那么真实,仿佛就在她的眼前发生。假如历史会重演,善宇一定会象刚才一样用鲜血去保卫她。 雨水象催化剂一样煽动着这份悲楚,这份勇毅,这份真情…… 镜头四:一次剑伤 这本是一次很小规模的战斗,事先导演早已把剧情安排好,并再三叮嘱攻守双方要注意安全;道具也是特制的。 镜头的情节其实很简单:敌方的一个士兵冲过近卫军,一刀刺向云惠,女王一闪身,一刀将这名士兵杀死。 为了抓紧时间,这个镜头和上一个镜头一起拍。 画面上,敌军突袭云惠,两军短距离相接,展开残烈的厮杀,善宇和近卫军们殊死保卫着女王。 饰敌兵的演员按照事先的安排,看见时机一道,立刻绕开一个士兵,猛得从近卫军的空隙中杀了进去,举刀直刺云惠。 由于云惠的视线被贴身卫士所遮挡,加上对方插进的速度太快了,所以云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饰演敌兵的演员按照导演的意图将剑直刺云惠的胸前,以为她会按事先约定,闪到一边。可等刀到了胸前,云惠才意识到下面的演出,她下意识地向旁边躲闪,可还是晚了些,剑擦着她的臂膀过去,虽然剑是特制的,但还是划破了一道小口子,衣服上立刻被染红了。 善宇正在酣战,听见云惠的叫声,忙回头一看,看见云惠负了伤,他不耐烦地丢下了头盔和宝剑,不顾一切地冲到云惠面前,一边还大声地示意场外,“医生!医生!”。 整个儿镜头全给善宇毁了,一旁的导演不高兴地摇摇头。 善宇顾不了这些,提来了笨重的药箱,还在帮着医生为云惠上药。那专注的样子把云惠逗笑了,“没事,只是点小伤,整个戏都给你搞砸了。” “我不管,你在流血。” 善宇的话语仿佛是一股暖流,流进了云惠的心里,她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善宇的手,爱通过两人的手指传递着,这一刻多么美妙! 镜头五:女王被捕 几次大战后,形势已经明朗开来,武士的军队训练有素,越战越勇,女王的军队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孤零零几座城池。 虽然拼命抵抗,可大势已去,在最后的争夺中,女王的军队被打得溃不成军…… 这是女王最后一战,发生在一个死气沉沉的黄昏,周围一片模糊,所有的景物仿佛陷在了泥泞里…… 女王的心情也恰似这将尽的黄昏,就在这时,前方再一次出现敌军的大队人马,女王知道了这将是生命中最后一战,此时她身边不足百人。 即便身处绝境,善宇的心中还是充满了勇毅,他拼死也要杀出一条血路来。他奋勇地杀向敌军,以一当十。敌人的火把下,一直陪伴他的长剑如游龙般地闪烁,敌人在成批地倒下,其他的近卫兵也一起奋勇而上…… 敌人绝没有想到在最后一击时,这小股的力量竟会爆发这般的力量。 多的敌军扑了上来,厮杀更加残烈,善宇身边的近卫兵在一个个悄然倒下,最后周围只剩下自己,此时他已经拼尽最后一份力气…… 敌人趁机捕去了女王。善宇呼喊着扑向女王,可更多的敌人将他们挡住,他们的眼睛并没有屈服,在热烈的拥抱着对方,无数的利剑向善宇砍来…… 直到生命最后一刻,他的眼睛还是凝望着女王,手还是伸向她的方向。 眼睁睁看着心上人这样残烈地“死去”,云惠心里充满了悲伤,没什么比这更可怕的了。 这一刻,生和死在吻别、爱与恨在交织,天地剧烈地旋转起来,整个世界仿佛都在坠落,被吸入永无天日的痛苦之中…… 幸亏导演说了声“停”,云惠才从死亡般痛苦中解脱出来,她长长地松了口气,庆幸这惨痛的一切只是一场戏,不然的话她真不知自己该怎么办。 收戏时,云惠在人群中热切地寻找善宇的影子,好家伙,他正在卸装呢。 “场面太可怕了,善宇!” 善宇笑着说:“是呀,好在我们还活着,我们不能让它发生。” “如果有一天它真的发生了呢?” “很简单呀,我会像戏里那样陪伴着你。” “真的吗?到时不会一个人跑掉吧。” “怎么会?如果真有灾难发生,我一定会舍命到底的。” “不错,这才是我的好卫士嘛。” “不过,到时,请女王陛下也不能跑哟,不然,我一个人抵抗多没意思。” “当然啦,我不是那种人。” “一言为定!” 虽然拍摄时“战事”不断,可闲下来时,善宇和云惠会有另一番乐趣。 从浓重的古战场走出,脱去厚重的盔甲和华丽的衣裳,换上时髦的休闲服和牛仔裤,还原成现实版的善宇和云惠。 这对快乐的活宝,不时开着玩笑,体验着从未有过的感觉:因为彼此存在而变得不一样的空气和心情;手无意中碰在一起时内心涌动的阵阵甜蜜;因为对方的暂时离去而忽然有些变空的心;拍摄空闲时相视甜甜的一笑,还有心上人端上来热气腾腾的香茶。 如果拍摄地附近有城市,他们会到城里就餐,好好犒劳一番。有时背得烂熟的台词会脱口而出,一下“女王”、一下“卫士”的,把侍者弄得一头雾水,这却丝毫不能减少他俩的快乐。 云惠是第一女主角,白天总会很繁忙,只要善宇闲着,他总要送上热腾腾的绿茶,外加她最喜欢的水果,当然,他总忘不了献上一束新采的鲜花。 最讨厌背书的善宇,现在却清晰地记得云惠要说的每句台词,在休息时,云惠根本不用费心背下场的台词,只要问问善宇就可以。 奇怪,怎么台词从善宇嘴里说出,云惠总是记得特别牢。那些情意绵绵的台词仿佛有了双重的甜蜜和魔力,滋润着云惠的心田。 有了善宇的存在,云惠的演出也更加“出彩”起来。 不论难度多大,条件多苦,一想到善宇在身边,云惠就充满了勇气和力量,她投入了全部的感情,把人物刻画得惟妙惟肖。 云惠的身边不时响起满堂的掌声,每逢这时,善宇心里总是涌上阵阵自豪,不觉中他的手掌都已拍红。 虽然他俩有时不能靠近,但是他们的眼神总是热烈地拥抱在一起。 演出真是太忙了,哪有那么多时间让他俩在一起? 何时他们能静下心来,再好好聚一下?虽然繁忙的日程表里并没有给出答案,但他俩都感觉一切都近了,近了…… 在编辑前期的影片时,导演对于几个镜头不满意,要求重拍。 有个镜头涉及到女王指挥作战的场景,于是云惠和善宇再度牵手,重温拍戏的感觉。 对于这个大场面,导演志在必得,投入了重兵。 两军在平原上对峙,云惠亲自指挥,善宇在前面驾御着女王的马车。 一声令下,万马奔腾,无数的战车、骑兵激烈地对冲,重阵的步兵紧随其后,在一个巨大的扇面上展开悲烈的厮杀。整个战场完全沉浸在呐喊声、厮杀声、刀剑声、马嘶声中。战场的上空翻卷着杀气腾腾的万长烟尘…… 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云惠战车上的马被周围激烈的喊杀声吓坏了,它惊吓地跳了起来,然后疯也似的奔跑起来,它的方向越来越偏…… 看见形势不妙,善宇赶紧把车偏向一边,好险呀,再差一秒就和迎面而来的马车撞个满怀。 即便这样,马车的护栏还是活生生地被对面的马车拉了下来。云惠一下子失去了重心,险些跌倒,她赶紧抱住前面的善宇,这才稳定下来。 这惊险的摩擦,让烈马受到了更大的刺激,它更加疯狂地狂飙起来,一心想离开喊杀连天的是非之地,却将自己拖入了更大的危险之中。 马奔跑得越来越偏,善宇用尽了全身的气力紧勒住缰绳,可没有用,马一旦疯起来,比牛还倔,整个战车几乎失去了控制。 善宇扯开喉咙向前拼命地叫喊,“闪开,赶快闪开!” 做梦也没想到有人会乱闯马车阵,迎面而来的战车有的急急地闪到一边,有时干脆远远停下,更多来不及躲闪的战车只好从旁边擦过。 对面马匹呼出的热气几乎快要喷到了脸上,死神伸展的巨翼一次次从身边擦过,善宇任何一个闪失就会有粉身碎骨的危险。 善宇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他全力以赴驾驭着疯马车,尽量往人少的地方跑。车上还有云惠,无论如何,他要脱离险境,就算舍弃生命也要救出她。 善宇咬紧牙关,紧盯着前方,靠着仅有的一点控制,机警地左躲右闪,在乱马军中风驰电掣。 他已记不清躲过多少辆迎面而来的战车,兵车上另一侧的护拦也在不知不觉中擦掉了……;他只知道,前进,前进,拼命地前进,只要冲出这乱马阵就好了。 历经千辛万苦之后,眼前再也看不到任何的兵马,所有的队伍终于都被远远地抛到脑后,善宇和云惠兴奋地拥抱在一起,正要相庆,可是眼前的景象怎么有点不对头?! 等善宇定睛再看时,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他们已冲得太远,不觉之中竟来到了万丈绝壁前!处在亢奋之中的马却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 善宇用尽全力将马车转向左方,身子倾斜着,快要平行地面,臂膀也在剧烈的拉扯之中快要断裂开来,可是没办法,善宇只有拼命咬牙坚持。 十秒、二十秒、三十秒……,每一秒对善宇来讲就象一个小时,阵阵揪心的疼痛利箭般钻进心里,善宇只有拼命咬牙坚持着。 终于,在巨大力量的牵扯下,马极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地拐向了一边,善宇他们风驰电掣地和悬崖擦肩而过…… 好险呀,就在转弯的一刹那,就在半臂之遥,马车扬起的尘烟漫过了崖边,在空中不断地飞腾。善宇觉得他的心简直就是从悬崖的上方滑过,他呼出的气息还停留在千仞的绝壁间…… 善宇将马儿带回它所熟悉的平原,这里宽广茂盛的草地,使它渐渐平静下来…… 善宇趁机将云惠扶上了马,自己坐在后面保护她,破旧的兵车被远远地丢在了后面。 连马儿也感受到了这对恋人柔柔恋情,它载着他俩在草地上欢快地跑着,一圈圈地兜着风…… 真是险象环生,幸亏有善宇在身边,一切才化险为夷。惊魂未定的云惠依偎在善宇的怀里,回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刚开始的云惠内心里充满了恐惧,四周的密集的马蹄声和人们惊恐的尖叫,迎面而来飞驰的战车,与他们擦肩而过,世界在巨大的恐惧面前变得不真实起来…… 她再不敢看下去,直到她抱住了善宇,那温暖的体温立刻透过她的肌肤,点燃了她全部的希望。 他的心跳成了黑暗里的航灯,一点点照亮她的航程,无时不刻在护佑着她。 多么温暖,多么激情。 她不再害怕,不再胆怯,一切因为有了善宇。 虽然还是一路颠簸,险象环生,她相信善宇,愿意与他一起共渡艰难。 即便死也要和他在一起,让他们的爱在那一刻变成永恒。 她在阳光下,欣赏着善宇坚强的臂膀,那绷起的肌肉;欣赏着阳光下闪耀的黑色盔甲和飞舞的衣襟;欣赏那力与美,它们仿佛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 以这份悠扬和激情,他们冲出那万马的兵阵,在蓝天白云下,象箭一般疾驰,撕开群山的沉寂,不可思议地向前飞跃、飞跃…… 即便眼前出现那断壁的绝壁,也丝毫不能消减云惠心中升起那份坚定。 在划过崖边的一瞬间,对面的山峰投过来的黑影,让云惠眼前一暗,她以为他们要坠入深渊,她忙在善宇耳边吐出心中的告白:“善宇,我爱你。” 这一瞬可真够漫长,他们仿佛凝固在悬崖的上方,彼此的心灵融入了对方,在死亡的前一瞬,善宇就是云惠,云惠就是善宇,她一点都不后悔。 他们的心紧紧贴在一起,仿佛变成了一颗红色的流星,飞向天际…… 可他们并没有死,凭着善宇的机智和力量,把他们从死亡的边缘中拯救出来。他们在死神的唇边划过一道掠影,在死亡的崖边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几乎是挨着悬崖急速地划过。 那声“善宇,我爱你”,仿佛还扬在空中。 直到安全地驶进大草原,善宇这才笑着问云惠,“你刚才说什么?” 他刚才太聚精会神驾驭马车了,云惠的话他根本没听清。 “我爱你,善宇。” “我也爱你,云惠。” 他们俩在亲密地亲吻。 所有在场的人都为他们脱险感到欢欣鼓舞,他们的归来受到了人们热切的欢迎,这一刻所有人的心在激越中融化…… 善宇在万马军中强健、彪悍的身躯打动了场外一位少女的心。 她叫丽娟,大名鼎鼎制片商的女儿,正在电影学校读书。趁着放暑假,她来看望父亲,顺便瞅瞅明星们的风采,体验下实地拍摄生活,这对她未来的星光之路,将大有好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79章 赞叹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80章 反击 亲~本站域名:"166小说"的简写谐音,很好记哦!强烈推荐:无论如何,他要绝地“反击”! 趁着云惠不在,善宇塞了一大笔钱给她的女仆。女仆开始以为善宇要收买她,为他通风报信,于是连忙推辞。 “千万别误会,大姐”,善宇忙解释,他只是想让她在这些日子好好照顾云惠,别让她太伤心,没事时给她放一些柔和的音乐,买些她爱吃的菜和水果,陪她聊聊天,毕竟孤身在外,又发生了这么多事,女孩子不一定吃得消。对于发生的一切,善宇感到很抱歉。 女仆听了很感动:“放心吧,善宇,没有这钱,我也会精心照顾小姐的,谢谢你的好意。” 知道云惠生他的气,善宇一直躲着了半个月没见她。这一天,善宇又止不住思念,想去见云惠。时间过去这么久,云惠的气也该消了吧。 听说云惠遇到了不快,几个朋友特意来看云惠。 “忘了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吧,云惠,为了一文不值的骗子自寻苦闷根本不值。” “是呀,云惠,天下好男人多的是!”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给了云惠不少的安慰。 正在这时,她冷不丁地瞅见了善宇,她顿时气得煞白,现在两人没什么好说的,她和门卫嘀咕了几声,头也不回地和女友们走进了宾馆。 冰冷的门卫走了过来,毫不客气将善宇赶出了门外。 善宇还在犹豫着进退,冷不丁,天上突然降下一阵“倾盆大雨”,他抬头一看,原来云惠的女友倒下一盆冷水,正好浇在他的头上。善宇顿时淋得跟落汤鸡似的,好不狼狈。 “看见没有,对付骗子就得这样。”女友们大笑起来,看见善宇的样子,云惠也不由得苦笑了两下。 善宇呀,善宇,为什么要说谎?看看你今天的下场,要知道,自己今生最恨的就是赌博! 虽然善宇用尽了浑身的解数,可仍然一无所获。不仅拍戏的地方再次对他关上了大门;就连站在宾馆的门口,也不时会遭到云惠女友的“暗算”。 最让善宇寒心的是云惠的眼神,充满了冷漠和嘲讽,有时干脆不理他。接下来的几天,就连云惠的身影都消失了,她偷偷从后门溜进了宾馆。 以前他俩多么甜蜜,现在却消失得没剩下半点痕迹。 在这寒冷的街道,善宇的身子仿佛化成了冰冷的树,只有内心涌动的思念,在丝般的空气中不断流淌,整条街道都快要成为一条思念的河了…… 日复一日,在泼了几次水后,看见善宇还是那么痴情地等云惠,朋友们都有不再忍心泼他了。这种痴情的男人还真不多见,莫非他是出于真心? 只有云惠依旧不愿理他。 下午,云惠正要穿过大厅,女仆急冲冲地递给她一份电报。云惠看后,脸色一下变得刷白。她迫不急待向电梯冲去。 院外的善宇无意间目睹这一切,不禁好奇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正当善宇瞎猜之际,云惠又从另外一部电梯冲了出来,她焦急地问门卫:“导演呢?导演到哪去了?” “和制片人去看片场了。” “偏偏这个时候!” 云惠火烧火燎地冲向车库,像赛车手一样发动了车子。 由于速度太快,云惠差点撞上门口的善宇。 就在刹车的一刹那,善宇第一次看见了云惠眼睛里那熟悉的目光,她关切地望着善宇,生怕撞上了他。 不过这仅仅是一瞬,看到善宇没事后,云惠又记起了那件可怕的事情,她再也无法掩饰,焦虑夹杂着眼泪一起在她眼里涌动,这一刻她是那样楚楚可怜…… 善宇想安慰她几句,可云惠倔强地把头偏向一边,擦去眼中的泪水;她猛得倒车,然后箭般从善宇身边擦过,还没等善宇反应过来,她已经消失得不见踪迹。 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善宇从未见过云惠如此焦急,究竟发生了什么? 坠入爱河的人常这样,要好的时候两人无话不说,可一旦闹起别扭来,即使发生了天大的事,也赌气似的憋在肚子里,不管另一方如何地着急。 没办法,还是继续等吧。 云惠回来时,仍是一脸的疲倦,虽然不像走时那样火急火燎,可仍旧愁云满面。善宇禁不住好奇,前去叫她,可忧心忡忡的她竟没有听见,她失落地回到宾馆。 云惠的失常加深了善宇的忧虑,即便让他放弃一切,他也不愿看到云惠这般苦闷;无论他们现在怎样,他都想帮她。 可他又怎么帮她呢?手机关了,邮箱注销了,门卫也不让他进去,这叫什么事吗? 善宇象蒸笼上的蚂蚁一般,郁闷不已。如果不是云惠的女仆无意间从旁边经过,善宇简直不知要怎么办? “请问大姐,云惠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好象很难过?” 虽然上次的钱没送成,不过女仆对善宇倒是多了几分信任,虚情假意的家伙,是不会这样关心云惠的,也不会那样等她。 原来云惠姑妈心脏病发作了,紧急送进了医院,虽然暂时保住了生命,可病情极不稳定,姑妈十分想云惠,想见她一面,或许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云惠由姑妈抚养大,姑妈对她来说,就像亲妈一样。听到这个消息,云惠心急如焚,恨不能飞过去,可是现在不同以前,影片到了关键的时刻,再也耽误不得。如果她走了,这部戏也就彻底拖垮了。 可那一边,姑妈又该怎么办?!真是急死人了,得想一个对策呀。 经过再三考虑,导演和制片终于商量出了折衷的办法。由公司拔出专款,派专人替云惠去照顾姑妈,对公司来讲,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 面对僵局,云惠也别无选择。她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行动不便的姑父。姑父安慰她说,“姑妈现在好多了,云惠别担心,你要以事业为重,姑妈过些天就会没事的。” 云惠这才稍稍安了下心。 夜深了,云惠还在窗前为姑妈祷告。 远远地看见了云惠的身影,善宇十分想帮云惠做点什么,他知道姑妈的地址,有一次在云惠忙的时候,他曾帮她寄过包裹。 不能再等了,每一分钟都意味着生命。他得为她做些什么,他无比留恋地看了云惠一眼,立刻发动车子,消失在夜幕之中。 汽车发动声惊扰正在祈祷的云惠,云惠好奇地向下看去。 原来是善宇,在这个时候,如果这家伙能帮她一把有多好,可是…… “没准,他又去赌博去了” 一想到赌博两个字,云惠就愤恨得发抖,“滚吧,滚得越远越好,永远都不要回来。” 云惠生气地关上窗,她猛得想起,除了善宇,自己可以去找晨希呀,怎么关键的时候,她把妹妹都忘了! 云惠立刻给晨希打电话,想让她去看望下姑妈。 听说云惠姑妈的情况很糟糕,时间就是生命!在飞机上,善宇全无倦意,通过专线,他连上了互联网。很快他就查到了医院的网址,并和守在医院的姑父取得了联系。 “姑父吗?” “你是……?” “我是云惠的好友。由于云惠拍戏忙,来不了,所以公司特意让我过来看看望姑妈。姑妈现在还好吗?” “还好,只是……”,姑父向善宇讲叙了病情。 “原来姑妈是心脏不好。姑父你等着,我看能不能联系位专家给姑妈看看。” “那就麻烦你了。” “没什么,云惠的事就是我的事。” 挂上电话,善宇登录上了专门的医疗网,搜索着心脏病方面权威…… 善宇已经记不打开了多少网页,占击多少链接,一旦发现有用的东西,他便如获至宝地保存下来,生怕漏下什么。 可渐渐的,网上冲浪的兴奋开始消失,越来越多的倦意爬了上来,网页变得空洞而又模糊,连鼠标也变得无比沉重…… 很久都没睡个好觉了,可是现在怎么也不能睡去,云惠的姑妈每一分钟都有生命危险,现在连权威专家都没着落…… 善宇用尽了所有方法解乏,灌咖啡、洗脸、吃甜点、听音乐、面部按摩,往日十分灵验的办法,面对瞌睡虫的侵扰,却再也不能显灵…… 一个瞌睡下来,善宇竟睡了半个小时! 沮丧的他无意瞥见了乘务员送来的口香糖,于是大嚼起来,不知是那强力的薄荷,还是因为已经休息了片刻,最艰难的时刻竟然挺了过来,他提起精神,重新搜索起来。 下飞机后,善宇已经选好了四位著名的心脏病专家,通过网络,他随时可以和他们联系,善宇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路过邮局时,一个顽皮的想法突然闪进善宇的脑海,为什么不玩个小把戏呢?他以姑父的口吻向云惠发了封传真,说是公司派来照顾姑妈的人已经到了,并且准备邀请心脏病专家来会诊,让她尽可放心。 善宇心满意足地把电报交给了发报员。灿烂的笑容让发报员都为之心动。 可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善宇刚踏进医院,他的手机就火急火燎地响了起来,里面传来了焦急的声音:“善华吗?我是云惠的姑父,你现在哪里?姑妈快不行了。” “别担心,姑父,我马上就到。” 幸亏提前做了准备,要不然……,来不及多想了,善宇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了住院部。 病房里一片忙乱,护士们要将老人推向急救室,善宇也上前帮忙。姑妈的气色很难看,处于深度昏迷。姑父紧紧地拉住老伴的手,不住地呼唤她的名字,“秀珍,你一定要挺住!” 姑父拖着不灵便的腿一直跟在身边,深情而又依恋注视着老伴,直到手术室门口,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看见这对恩爱的夫妻,连善宇都不禁为之感动,他拉住老人,安慰道:“姑父,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您老人家行动不便,这里的事全交给我好了,我会像云惠那样照顾好姑妈的。” 老人用颤微的手拉住善宇,“那就辛苦你了,善宇。” “没什么,应该的,我到这来,就是为照顾好姑妈的。” 安顿好老人后,善宇急匆匆地赶到医务室。 医生没见过善宇:“你是病人什么人?” “我是她侄女的朋友。她在拍一部重要的戏,所以全权委托我照顾姑妈。”善宇多想说他是云惠的男朋友,可现在……。 “情况很糟,病人又处在深度昏迷之中,很危险……” 虽然医院尽了全力,可老人的病情仍旧不稳定,他们不得不用昂贵的药物来维持生命,眼看云惠寄去的医疗费已用去了大半,可姑妈的病情却始终没有太大的起色。 只有请医学权威帮忙了。 经得医方的同意后,善宇立即接通了网上医疗援助,给专家们发出了救援信……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善宇的邮箱始终空空如野,他的心不禁提到嗓子眼上,千万不要联系不上呀,不然他拿什么去面对云惠和姑父。 谢天谢地,当善宇再次刷新电脑时,向明医师终于回了信,通过可视的软件,善宇立刻和他交谈起来。 向明医生仔细研究了老人的病情,情况的确不容乐观,如果再不及时手术的话,病人活不了多久,许多生理指标都相当的糟。 向明医生原本想远程实施手术,可由于老人的病情复杂,加上年事已高,他决定亲自出马。这一决定让善宇喜出望外。 由于手术涉及许多新设备和药品,加上前后期的护理,费用可能要一百多万!这还是个优惠的数字,考虑到手术成功后会给医学界带来突破,向明医生宁愿少拿些手术费。 听到这笔费用,即使是善宇也吓了一跳,他全部的存款只有五十多万,要凑齐这笔钱他只有卖房产。他以前还在幻想,或许有一天,他能和云惠在房子里办一个豪华的婚礼,然后和她幸福地过日子…… 如果真的用了这一百万,剩下来的钱根本不够日后他俩的开销,加上又没房子,云惠会看上他吗?他们会幸福吗? 可另一边,姑妈却危在旦夕,随时都有可能洒手人间…… 善宇别无选择,时间不等人呀。 “好吧,这一百万我来出!不过我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现金,第一笔我付五十万;剩下的,等姑妈痊愈后再支付。” 双方达成了一致,一场充满“硝烟”的医疗会战正式拉开了序幕。 嘉城市: 时间不等人,一下互联网,向明医生就立刻组织医护人员兵分三路全力应对。 第一组:在医务室,向明医生带着几个得力的助手,通过远方视频,同当地的医生一起,对老人的病情展开了会诊,对可能发生的情况制定出详细的治疗方案。窗外操场上,专用的医疗直升飞机紧急待命…… 第二组人员负责紧急监护,通过互联网不分昼夜注视监护室里老人的情况,关键性的医疗数据实时地传过来,一有情况他们将用丰富的急救经验,对病人进行远程急救。 第三组人员负责后勤供应,将手术所需的所有器械、药物信息及时传到西都市院方,让那边做好准备。如遇紧缺物品可以及时反馈他们,他们可以紧急调运。电脑屏幕上,一条条数据不断跳跃着,源源不断地同远方的数据库进行交互…… 西都市: 这里的医生也忙着做好各种准备。 监护室:工程人员在架设专用的摄像头,多角度地将病人的情况传到嘉城的监护室。 急救室:根据传来的设备请求,医生们正在进行紧张的准备调试。主要的手术设备他们一应俱全,一些专用设备将由向明医生带来。二小时后,临时的急救室组建起来。 药品采购中心:药剂师在核对着药品清单,需要的药物从库房中有序地取出,送到急救室。由于手术大胆地采用了新药,西都方面没有。他们将消息反馈过去,嘉城那边立即响应,他们将这些药送往专用医疗飞机。 善宇那边情况也不轻松。在首付后,善宇所剩无几,剩下的钱只有忍痛卖房了。 善宇拨通了恩泽的电话。 “善宇,几个月都没听到你的声音了,你这家伙跑到哪里去了?” “恩泽,最近太忙了,一直抽不开身。” “是这样,最近还好吗?跟云惠发展得怎么样?” “还好吧,不过最近发生了一点事,想请你帮个忙。”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忙不忙的,有什么事直管说。” “你能不能帮我卖房?” “卖房?!善宇,别开玩笑了,你怎么要卖房?” “恩泽,是真的,我真的急着卖房。” “出了什么事?善宇,怎么到了卖房的地步?” “碰到一点麻烦事。” “那房子很有升值潜力,卖了真可惜。” “可我现在真急着钱用,” “多少?” “50万。” 恩泽吐了吐舌头,最近股市行情不好,他的钱也全套住了,“什么事这么急,经济正不景气呢,事情拖下也无妨。” “没时间了,我等着这钱救人呢。” 听说是要救人,恩泽总算松了一口气,这家伙好歹没瞎胡闹,既然他要救人,自己自然也马虎不得,“那好吧,我争取给你卖个好价钱。” “那就拜托了。” 听见恩泽满口答应,善宇自然松了口气,他正想泡杯茶,好好休息片刻,另一边,电话又突然响了起来,他险些摔了杯子。 不好,姑妈那儿出事了!监护室里姑妈呼吸短促,血压迅速地升高,情况十分危险。向明医生这时正乘坐飞机赶往这边,他收到信号后,镇静自若,亲自指挥急救。 通过网络,向明医生可以清晰地看到急救的每个细节,而现场的医生也可以通过胸前的话筒,及时汇报最新的动态。 手术室的气氛十分紧张。所有急救方式都用遍了,可病人的状态仍不见好转,她的心跳和血压都已经超过了危险值,危在旦夕。虽然累得满身大汗,可对不断恶化的病情,医护人员也有些束手无策。 没有退路了,向明医生只好采用一种名叫v5的新药,虽然有一定的风险,可是只剩下这最后的一招了。 为了谨慎起见,向明医生只用了一半的剂量,接到指令后,现场的人员将粉红色的药液缓缓地注射到病人的体内。 这一刻现场静极了,空气好像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钟都显得那么漫长,显示屏上,每一次数字的跳动都牵动着人们的心。 虽然数字还在高危区,可慢慢地,仿佛被什么东西牵扯一般,它极不情愿地放慢了速度,但仍顽固地做着抵抗! 向明医生果断命令再注射14的药剂! 显示屏上数字下滑的力量得到了明显的加强,病魔败下阵来,各项指标不断向下跳跃着,直到落到了安全区。 这时再瞧姑妈,她的气色好多了,呼吸舒缓匀畅,仿佛进入了甜蜜的梦乡。急救取得了成功,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看到这里,外面的善宇,情不自禁地从位子上跳了起来,他仿佛中了头彩一般,姑妈这会有救了!! 夜幕开始慢慢地降临,天空和地面似乎要融合起来。机场上却灯火通明,远远望去像个巨大美丽的贝壳。 向明医生一下飞机,顾不得休息,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往医院,直到看到一切正常后,才放心离开。在临时手术室里,一同而来的助手忙将带来的专用设备连结上去。 运送移植器官的专机还没到,手术尚不能开展,好在病人的病情还比较稳定,向明医生正好可以利用这段空余时间好好休息一下,从接到病例以来,他还没有休息过。 姑父隔着监护室厚厚的玻璃久久凝视着病重的妻子,眼睛里充满晶莹的泪花,入院以来,他一直为老伴担心。现在看到请来了大名鼎鼎的医生,妻子的脸也开始红润起来,他的心也舒展了许多。幸亏旁边有善宇帮忙,不然他虚弱的身子哪受得这样的折腾。 夜色中,仿佛有一种巨大的脉搏在跳动,均匀有力,牵动着每个人的心。 病房里老人安详地睡着,正当监护人员认为一切太平无事时,她的嘴角却有一丝细微的颤动…… 第二天,运送移置器官的飞机划破晨雾,稳稳地驶进机场,一切就绪,决战正式打响…… 手术室里,病人全身麻醉,进入无知觉状态,心电监护仪发出微弱的滴滴声,周围安静极了。 向明医生神情自若,他熟练地拿起手术刀在病人的胸部切开一个口子,小心翼翼地打开胸骨。灵巧的双手在病人的胸前轻轻划过。动作干净利索,分毫不差。病人的身体比想象地还要虚弱,任何细小的差错都将是致命的。166小说阅读网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81章 血液 亲~本站域名:"166小说"的简写谐音,很好记哦!强烈推荐:即定的手术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人工心肺响了起来,“啪啪……”细微的声响打破手术室的宁静,在心脏的停跳期间,它将暂时替代心脏功能,几根心脏插管与体外循环机相连,血液将经过这里供应全身,每一根插管都牵系着病人的生命。 向明医生取出了要移植的心脏,所有的生理指标事先都精心地测试过,与病人完全匹配。 手术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成败在此一举!每个人都不禁屏住了呼吸。 一把把明晃晃的手术刀、止血钳在无声地传递着,无论是主刀的医生,还是准备器械的助手都一刻不停忙碌着,没有任何过多的话语,只有密切的配合;每个眼神,每个动作就是彼此间最好的信赖,传递着团队的默契和鼓励。 手术室外,善宇悬着的心绷得更紧了,那些忙碌的身影、跳动的数字、变幻的曲线无时不刻不牵动他的心,仿佛成了他的呼吸和心跳…… 突然,手术室出现了一阵轻微的骚动,所有的人在那一瞬间都停止工作,惊愕望着病人。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画面隔得太远,善宇看不清楚,再看旁边的生理指标,全都是深红色的警戒色,发生了什么?难道……?! 这种可怕的停顿状态仅持续了短暂的二、三秒钟,手术室陷入了某种失控,一位护士急急地冲出了手术室。一分钟后手术室的大门突然打开,二名医生推进了一台特制的设备,手术室又陷入了一片忙碌…… 看着这忙乱的场面,善宇的心快要崩溃,他狠狠地灌下一杯白酒,重新回来,坚持看下去。 一定要挺住!挺住!在分出胜负前,一定要挺住! 突然,手术室出现了一阵轻微的骚动,所有的人在那一瞬间都停止工作,惊愕望着病人。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画面隔得太远,善宇看不清楚,再看旁边的生理指标,全都是深红色的警戒色,发生了什么?难道……?! 这种可怕的停顿状态仅持续了短暂的二、三秒钟,手术室陷入了某种失控,一位护士急急地冲出了手术室。一分钟后手术室的大门突然打开,二名医生推进了一台特制的设备,手术室又陷入了一片忙碌…… 看着这忙乱的场面,善宇的心快要崩溃,他狠狠地灌下一杯白酒,重新回来,坚持看下去。 一定要挺住!挺住!在分出胜负前,一定要挺住! 在关键的时候,向明医生表现出了高超的医术。由于病人身体不适,手术进行到一半时,引起了并发症,向明医生果断地启用了应急设备,及时地扼制了迅速恶化的病情。 这一刻,死神几乎是擦着病人身体划过,可是它仍是贪婪地回过头,在空中不断盘旋,久久不肯离去…… 汗水慢慢地浸满了向明医生的额头,可他已顾不了许多,每一秒对他来说,都异常地珍贵。他忘记了整个世界,整个身心沉浸在这紧张的手术当中。 经过最初的忙碌之后,有数据显示v5药剂的用量多了,导致了病人的不良反应。这种新药就象一把双刃剑,药剂量过多,反过来会伤人。 向明医生中止了v5的使用,同时启用其他几种药剂来综合它的副作用…… 这些神奇的药剂慢慢地渗进血管、神经、细胞里,发挥着奇特的药力,终于死亡般的沉寂开始有了一丝变化,越来越多的药力和新鲜的血液,涌向那颗心脏,一遍又一遍地唤醒那沉睡的生命。 在漫长的等待之后,激动人心的时刻终于来临了:那颗移植的心脏开始了跳动,强劲而又欢畅! 手术室里一片欢腾,监护室、药剂室、麻醉室、神经科、心血管科、网络部、远程中心……,所有为手术而忙碌的人们,听到消息后无不吹呼雀跃! 奇迹!对体质衰弱的老年患者,在发生了那么严重的并发症之后,还能把手术做到如此成功,的确是一个奇迹!无论是心脏移植还是紧急护理,都是一个不小的进步! 向明医生笑了,助手们笑了,所有的人都笑了,善宇更是激动地不能自已!庆祝这一刻最好的方式不是香槟、不是盛宴,而是在第一时间告诉远方的亲人,与她共享,云惠会更高兴的。 他费力地拨开人群,急忙奔向邮局。带着无数的甜蜜,他发了一封传真,依然用姑父的口吻。 “亲爱的云惠,姑妈成功做了心脏移植手术,不日康复,请勿担心,安心拍戏。” 善宇笑着写上“姑父”这两个字,反正她迟早会知道真相的。如果写上自己的名字,她可能一时接受不了,还以为是跟她开“玩笑”呢 大功告成,这一夜别提善宇睡得有多香。 第二天,姑妈已经醒过来了,虽还不能下床走动,但气色比从前好了许多。 这时,影片公司派来的特使也到了。真是不巧,他在列车上吃坏了东西,患上了可怕的腹泻,让他不得不推迟了两天。虽然姗姗来迟,正好可以照顾姑妈后期的康复工作。 见到善宇,特使很奇怪,怎么善宇也在这?他不是和云惠已经吵架了吗?…… 善宇慌称云惠不放心,所以让他抢先一步赶到这里,现在危险期已过,他还有别的事要打理,这里就麻烦特使多照料下。 特使信以为真,云惠多半和善宇和好了吧。吵吵闹闹,分分和和,年青人呀,常这样。 特使生怕公司方面怪他贻误医时,乐得做顺水人情,在姑父面前,他自称是来顶善宇班的,其他细节他也巧妙地搪塞过去。 善宇正准备回家,正巧恩泽陪着晨希也匆匆起来,三个人匆匆一见,都很意外,本来有许多话要说,可善宇急得要赶飞机,他只好匆匆朝他们笑了笑,就钻进旁边的小轿车。 “怎么这家伙也在这?他不是和我姐分手了吗?”,晨希不解问恩泽,前段时间在网上聊天时,她老姐说过。 旁边的恩泽也吃惊不小,上次善宇说要救人,竟然把房子卖了,由于事情紧急,也没来得及问。难道他要救的不是别人,而是云惠的姑妈?这家伙可真舍已呀,好样的,善宇! 面对晨希的困惑,恩泽直帮善宇“掩护”,“也许善宇和你姐已和好了呢,别多想了,晨希,看姑妈要紧!” 由于这些小插曲,云惠那边一直以为是公司干练的特使在照顾姑妈。姑父对善宇的话也是一百个相信,在云惠面前直夸他,“还是公司派来的特使好,没有他,姑妈还不知怎样呢。” 云惠对公司感恩戴德,而且现在又有晨希照顾姑妈,她的心终于放下来。她演出时更加投入,顺利地完成了后续拍摄。 “要是善宇有特使一半好就好了”,在闲暇时,云惠无不遗憾地想到,“这个十恶不赦的骗子,现在连个人影也没有,又去哪里赌博了吧”,云惠愤恨地关上窗,不再想他。 此时蒙在鼓中的善宇正坐在回来的飞机上,甜蜜地想着云惠……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房屋,漂亮的门厅,花园般的庭园…… 又回到云惠下榻的宾馆,这才是善宇魂牵梦绕的地方,离开已经有一个星期了,云惠还好吗?他现在多想见她。 千辛万苦等到云惠时,这丫头还是没理他,同以前一样冷若冰霜。 “云惠”,善宇再也忍不住,热切地喊出她的名字。 “什么事?”云惠鄙夷地看着善宇,几个星期来他们第一次对话,在对视的一刹那,她猛得发现善宇瘦多了,像是熬长夜的人刚刚醒来,“肯定是去打牌了,这条赌棍!”,云惠心里暗自骂道。 “你还好吗?”千言万语一下涌上来,可等到嘴边,却只剩下这最简单的一句。 “这不关你的事。” “为什么还不能原谅我?” “为什么要原谅?” “我是对你说了谎,可请相信我,我不再赌博了,我现在已经……”,善宇想把救姑妈的事告诉她。 “相信骗子的话岂不是很好笑?” “在你眼中,我难道只是个骗子?” “是,而且是个超级骗子!” “别这样,云惠,人是会变的,为了你,我愿意抛弃一切。” “别装得一往情深的样子,你已经骗我一次,还指望骗我第二次吗?” “是真的,云惠,我没骗你,其实这些天来,我一直……”。 “一直什么?一直在赌场鬼混?别再烦我了,我们结束了!” 提到赌博,云惠歇斯底里的仇恨便涌了上来,她再也没心思去理善宇,于是扭头就走。 善宇懊悔不已,自己的传真真是弄巧成拙,现在再不坦白就没机会了,他追了前去,解释道,“不,我早就不赌了,这些天我一直在陪你姑妈。” “撒谎到了你这种水平,可谓登峰造极了。” “不是谎言到了登峰造极,而是爱你爱得一往情深。” “打住,在我面前,你不配提爱。” “相信我,云惠,我真的一直在陪你姑妈。” “不可能!” “如果是真的呢?” “那我情愿原谅你。另在骗小孩子了,姑妈得救了,是公司派去的人救了她,怎么可能是你?” “怎么不可能?” “你根本没有那份心,你只对赌博有这份心。” 云惠头也不会地回到了宾馆。 “等等!” 宾馆的警卫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善宇,让他不敢越雷池一步。 手术取得了巨大的成功,自己却败得一败涂地。传真的小把戏真是演砸了。 嗨,早知道这样他就用真名了,本想给云惠一个惊喜,现在却弄得自己左右不是人。 夜里云惠和姑妈通了电话,老人家现在好多了,可以下床走路了。不知怎么,云惠无意中冒了一句,“那边有一个叫善宇的人吗?” “没有呀,倒是有个善华的人,就是公司派来的特使,多亏了他,我才脱险……” “是这样”,再明显不过了,善宇又扯了谎,真是低级! 善宇,你这个该死的骗子,下次要是再跟我说一句话,我就要告你骚扰,决不心软! 果然,从此善宇象是碰着了一堵冰墙,完全从云惠的世界里隔离开了:两个死气沉沉,终日戴着墨镜的保镖一刻不停地跟在云惠的左右。 云惠脸上罩着的那层冷漠,也足以冻结善宇内心涌动的激情,拒他于千里之外。 真是被抛到了“雪海冰原”,事情闹得一团糟,半个月过去了,情形比他离开时更糟,善宇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个亏,他是吃大了。 现在最简单的办法,莫过于让姑妈告诉云惠真相,可是当他在话筒里听到姑妈那苍老的声音时,想到姑妈尚未痊愈的身体,他就不由自主地改变了话题。在这个时候,他怎么忍心去打扰老人,姑妈正在接受着后续治疗,向明医生再三嘱咐不能让老人焦虑或是生气。 他和云惠的关系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现在再把正在养病的老人牵扯里面,岂不是很残忍?万一姑妈的病情因此恶化,他所做的一切努力岂不白费? 算了,就当是做了件善事吧。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自己现在一定要忍住。 真是爱屋及乌,虽然不能到片场去看云惠,善宇只好通过其他方式了解她的资讯。登录互联网,购买娱乐杂志,订阅报纸,关心她周围发生的一切。 尽管消息封锁很严,可还是有小道消息传出来。这部上亿元打造的大片快要接近尾声,这本该举杯提前相庆的时刻,可影视公司却遇到一个未曾想到的麻烦。 影片中: 俊华在找到了女王后喜出望外,立刻叫人放了她,并准备把整个王国归还给她。 可是女王对杀父之仇念念不望,现在又添兵败之辱,她根本不相信俊华的话,她只把它当成一个陷阱。 于是她假意顺从,趁俊华不备的时候,她将一把匕首插进了他的背后…… 正当她准备女扮男装逃走时,却无意在箱子里,发现了许多文卷。她以为是什么军事秘密,可打开一看时,里面全是俊华写的日记,上面写满了思念。 昨天他还热切地写道,女王终于原谅了他,他将要告诉她所有的一切,将整个王国和他整个心奉献给她。 女王读到这里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伤,眼泪溢满衣巾。 不曾想事情竟是这样。她所有的恨,所有的复仇竟是那么盲目而又疯狂,那么的不值……。 正当她痛不欲生地想要自杀时,她发现俊华的身体有一丝地微动,她立即叫医士进行抢救,自己则在旁边日夜守护,昏迷中俊华反复呼喊着公主的名字,公主也一遍遍亲吻他那滚烫的前额和脸颊…… 俊华终于度过了危险期,虽然还没完全醒来,可女王却由于内心的愧疚和太多过于沉重的回忆而离开了俊华,临走前她嘱咐医生要好好照顾他,自己则从此隐居山林。 医生的女儿也爱上了俊华,她对俊华谎称这些天一直由她陪伴他。女王在刺杀的当晚就逃走了。她以为这样俊华就会忘记女王。虽然俊华对她感恩戴德,可他心里始终忘不了女王,有时会到种茶不思饭不想的地步。医生的女儿不忍心看到俊华如此一天天地消瘦,更感到了如此情深的情侣很难拆散。她不得不告诉了俊华实情,并且告诉他她一次外出采药时,曾在一座山里看见了隐居的女王。 俊华喜出望外,连忙赶到那里,漫山地寻找。几天几夜后,他终于在的瀑布下面发现了正在洗衣的女王。他喊着她公主的名字,可是决意隐居的女王却慌忙离开。生怕心上人从此离开自己,俊华骑着马义无反顾地跳下瀑布,女王被这一惊险的动作惊呆了,她再一次被俊华所感动,向他敞开了所有的心扉。在瀑布下,他们紧紧相拥,原谅了彼此的一切…… 故事象画一样美丽,可拍到最后一幕时,剧组却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麻烦。 剧情要求人和马一同跳下瀑布,而不只是人! 或许特技演员有足够的胆量和经验从瀑布上跳下,但马不定有。即便有,如果和人配合不好,特技演员很可能会受伤,甚至死亡。 还有,特技还要求演员水性好,有一定的跳水经验,能在激流中游弋自如。 虽然玩惯了飞机、汽车的惊险游戏,可是没有一个特技演员敢于完成这一高难的动作,他们有些不懂马术,有的水性不好。 这样的情况让人始料不及,在拍摄最后一刻,剧组陷入了难堪的僵局。几亿元的资金已经投了进去,现在无路可退,只有千方百计地想对策。 有些人提议搞电脑特技,有些人认为干脆改成武士只身跳下瀑布,但执于艺术的导演始终不同意,担心它们会损害画卷的整体美感。这可是全剧的高氵朝,理应拍成最壮观的场景来,让这段动人的恋情能有个圆满的结局。 可是怎么解决呢?只有向社会招聘这绝等的勇士了。 善宇从网上得知这消息,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脑海里闪现。 为什么不去试一试呢?这项特技仿佛天生为他定做,大学里虽然没读什么书,可是各种乐子他却玩了个遍。 对于马术,他在贵族学校学过,到了剧组后,无论饰演士兵,还是卫士,更少不了马上的活。特别上次在勇闯兵阵之后,那匹受惊的马经过他的细心调养,和他混得特熟,它的胆量也练了出来。在后期的演出中有上佳的表现,许多惊险的场面完成得十分出色。 至于水里的活,善宇更不在话下,什么大江大河他没见过…… 善宇多么希望能重温剧组生活,那是他人生最精彩的时刻,里面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 没准这样自己还有机会,他和云惠的恋情会象剧情那样峰回路转.既然如此,为什么大干一场? 在招聘现场,办公人员一见是善宇,都有些不乐意,可禁不住善宇再三“蘑菇”,终于勉强同意了。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如果拍不成,影片将大打折扣,大家跟着倒霉。 善宇顺利地通过了马术测试和水性测试,并接受了专门的短期特技培训,对所有的细节了如指掌。 半个月后,善宇和其他四名勇士顺利地通过了测试,最后由谁来演,要看现场的发挥。 在这段沉闷的日子里,云惠却迎来了一个好消息,姑妈的病全愈了!她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在另一边,在姑妈床前照顾了半个多月的晨希,这时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很久没见到姐姐,晨希怪想念姐姐的,恰好回家时要路过拍摄地,不如去看看好了。 听说晨希要求,别提云惠有多高兴了,姐妹情深,几个月未见,很是思念,而且姑妈整个康复期都是由晨希在照料,云惠的心里很过意不去。如今戏也大部分拍完了,正好可以陪晨希好好玩一玩。 在湖边,两人一边散步,一边聊天,不觉之中谈起姑妈的病情来,晨希无意中告诉云惠,曾在姑妈那看见过善宇,并且听恩泽不经意间透露,善宇为了救姑妈把房子都卖了,晨希还以他和云惠和好了呢,不然那会那样舍得。 云惠听了吃了一惊,在招呼好晨希吃过中饭后,她急忙去找善宇,可是这家伙好些天没有露面了,现在让云惠如何才能寻得到他?打他电话吧,这家伙又一直关机。 没办法,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反正他迟早会来找她的,等见了面再问他吧。这事不怪善宇,都怪自己不相信他。 特技拍摄的那一天终于到了,所有剧组成员不约而同地来到拍摄地,每个人都想在一睹勇士飞驰而下的壮景。 摄制组那边,早就安排妥当,从山上到侧峰,从天空到水面,共有十二台摄像机对准了这一区域。 眼前飞驰的瀑布是剧组精挑细选的,不仅风景秀美,而且下面的水潭较大,经过反复的测试,比较安全;为了万无一失,他们准备了急救的直升飞机。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所有的人都翘首以盼。 山下面,导演通过屏幕满意地看着大家的一举一动;摄像师们则抓紧这最后的时间,调整着最佳的角度,围观的人也早早地把各自的望远镜对准了瀑布口。 可是虽然准备充分,现场还是出现了小小的意外,当特技勇士们来到现场后,看见飞流直下的瀑布和危然耸立的悬崖,当即就有两名放弃了拍摄,另外两名也面面相觑,裹步不前。 怎么搞的,折腾了半天,就选出这样的选手?眼看拍摄计划又一次要泡汤,原本兴致勃勃的观众觉得十分扫兴,议论纷纷,导演失望地摇摇头,痛苦地闭上了眼。166小说阅读网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82章 导演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83章 突然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84章 信任 随安被她说得一点面子也没有,自己一个皇上,不知有多少女人往他的怀里靠,可是忧却干出了这种事,那么是否说明,他就连一个平民也比不上。他暗暗地骂道,夏忧,这次,你丢光了我的脸。 他由始至终,都没有相信忧,一次也没有。 他是对自己没有信心。 “母后,仲景已经领兵前往缅甸了,他去和八王叔会合。” “那你就处理夏忧那个贱人先,等他回来了,在送他下去,让他们做一对鬼夫妻。” “母后,这……”随安舍不得,舍不得杀忧,就算她真的背叛了自己,他也不会杀她,永远都不会。 他闭了闭眼,坐了下来,一下子,没有了主意。 太后,怎么逼自己这么紧。 她怎么就这么恨忧? 却说忧,听完墨阳的话之后,吓得半死,想把这话传给随安,身边却无一人能用,这些士兵早就被墨阳收买了,他们摇着尾巴跟着墨阳,又怎么可能把话给带出去。 她坐在一角,想了很多种方法,也想过逃狱,只要能体现随安万事小心,她觉得赔上自己的命,那也是值得的,再说了,当初这命也是他救的,算是报答了。 不久,随安来了,他是一个人来的,这么丢脸的事,他才不想身边还有什么人。为了她,他已经是第二次入牢狱了,很多人在背后已经吱吱喳喳议论个不停了。 “皇上,我听到墨阳说……”忧一见到他,眼睛一亮,就立马站了起来,直奔主题。 但是话说了一半,却被随安冷冷地打断了,“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皇上,你该不是也以为是我做的吧,我真的没有,我可以发誓。”忧的心都快要碎了,为他担心了这么久,害怕墨阳和太后对他不利,可是他呢,一进来就是责问,关怀的话也没有多说一句,哪怕是一句,仅仅一句。 “我能不信吗?倘若没有扯上他,或许我觉得是别人在造谣,但是扯上了仲景,你让我如何相信你?” “你不信我?到现在还误会我?”忧扬起头,心很痛,为什么会这样?爱了这么久,也无法得到他的信任? 随安没有说话,怀疑着,还是怀疑着,心里暗暗默道,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很久,他回过了神,犹豫了一下,道:“你走吧,离开皇宫,等午夜的时候,我让小帆子来放你出去。我能做的,只能是这么多了,我不想太后伤害你。” 他心死了,既然她这么爱仲景的话,那好,割痛放她走,他已经明白了,即使她对自己再好,那也是假象。她的心一直都在仲景的身上,一直都是,强留她在自己的身边,最终两个人都很痛苦。 虽然,他很不舍,心很痛,但是他强忍着,放她自由,自己也会好过一些吧。 “随安,你……”忧的心颤抖了一下,曾经一度想离开这里,可是当他说出这些话之后,她的心里还有一些眷恋,希望留在他的身边。 只是,他一点也不信任她。 忧很矛盾,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留下来,太后一定不会放过她。 “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你去找他吧,我无所谓了。”随安说出这话,感觉自己快要死去了,为什么要骗自己,为什么,自己明明是爱她的,为什么要说出这些话。 “此话当真?”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一个无情无义的男人,算是自己有眼无珠了。 “当真。”随安狠狠地说道,忧,现在你的心里一定很高兴吧,你马上就能去到他的身边了,我再也不会是你们的障碍了。我想,我也是时候,试着忘记你了。 他闭着眼,泪,流到了心里。 片刻,随安离开了,脚步沉重,举步艰难。 忧到这时,都还没有回过神。 他竟然让自己走! 他的心是怎么想的,心真的死了吗?? 忧想哭,大声地哭,可是泪水好像早就流干了,眼里在这时候,什么也没有。 一路的逃亡,她心里想的就是随安,如果不是他,自己造就活不下去了。可是,这刻,他却她走,走到仲景的身边。 她恸哭,觉得从来都没有受过这等委屈,是,之前她生随安的气,一度想走,可是这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味道就不一样的了。她已经从主动变成了被动,有着被驱赶的味道。 为什么,随安,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就不相信我一次,一次,哪怕是一次。我和仲景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你为什么还要怀疑呢? 她痛苦地呐喊着,一字字一句句,却如一排排阵一样,插在自己的心上,快要透不过气来了。 随安,为什么? 无言,泪水也停止了,是悲伤过度吗? 她又想起了墨阳的话,心无比地担忧,这个时候离开,太后会不会对他不利? 担忧着,快要把她的心提到了嗓子上来了。 很快,便夜了,她不敢睡,害怕牢里的士兵会对自己不利,这里的人全部都是太后他们的眼线,他们想要她的命,就好像喝水一样,简单得很。 三更的鼓声响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了过来,片刻,一个陌生的男子停留在她的跟前,打开了门锁,道:“是皇上派我来的,他让我带你逃出这里。” 忧摇了摇头,看来这次随安是铁下了心,只是她觉得很奇怪,随安不是说让小帆子来吗,可是现在来的怎么是一个陌生的男子? “怎么不是小帆子?” “小帆子正在服侍皇上,他不懂武功,行动起来,会诸多不便。”男子面无表情地说道,语气很急,像是不耐烦了,“快走吧,别犹豫了,马车在外面等着。” 忧沉思了一下,觉得他说得很对,走了出去,男子锁完了门,白了忧一眼,嘴角有点得意。他赶上了忧,趁着她不注意,往她的背后,狠狠打了一掌。 净心宫。 清冷的月色映衬了进来,显得特别的悲凉,微凉的风不停地拂着,使人不禁哆嗦起来。 “太后娘娘,夏才人带到。”男子把忧放了下来,恭恭敬敬地对着太后说道。 “行了,你暂且退下去吧。”太后摆摆手,笑容僵硬地说道。 “是。”男子哈着腰退了出去。 太后瞟了身边的老嬷嬷一眼,使了眼色,“把她弄醒。” “是。”老嬷嬷缓缓走到了忧的身边,从头上取下了一根发钗,笑了笑,狠狠地往忧的背上插去,“贱丫头,别睡了……” 忧惨叫了一声,慢慢苏醒了,睁开眼看见太后一群,一下子懂了。刚才那个男子根本就不是随安派来的,太后之所以知道随安会让人去,那是牢狱的士兵告的密,那里全都是她的心腹。 忧强忍着身上的痛,慢慢地站了起来,背后的伤口血汩汩地流出来,浸湿了那一处雪白的衣服,开始向外蔓延出一股血腥味。 她勉强地笑了笑,扬起头看了太后一眼,心里无比地害怕着,她要行动了,她抓自己来这里干什么? 私刑? 这件事不是还没有查清楚吗? 或许,在太后的眼里,根本就不用查了,不管怎么样,忧都得死,越惨越好。 “参见太后,不知太后召罪妾来这里所为何事?” 话音刚落,太后便大喝一声,如同深夜撞响的洪钟,“跪下。” 忧缓缓跪下,这个时候,不能激怒她,不然,她会对随安不利。 “来人,把东西拿出来。” 很快,三个小太监分别拿出了三样东西,白绫,毒酒,利刀。 忧抽了一口冷气,心微微发凉,这下,大难临头了,谁也救不了自己了。 很快,就要告别这个世界了。 “太后娘娘,这是……” “这三样东西,你自己选择一样吧,想死得痛快一下,毒酒最为利索。” 忧的腿一阵酸软,“太后娘娘,这件事真的不关我的事,不是还没有查清楚吗?” 本来她想说,皇上不是还没有查清楚的,但是她但提到随安的名字,会激怒到她,牵连到随安的身上来,所以她改口了。 “你本来就该死。”太后连多余的一句话都不想说了,单枪直入,直奔话题,“选吧,神仙也救不了你。” “太后娘娘,罪妾……”忧说不出话来了,哪怕是简单的一句话,也说不下去了。就快要死了,她想见天奇最后一面,还有随安,还有仲景,这个时候,她才觉得生命是如此的短暂,经历了很多的磨难,但是对这个世界还是依依不舍,还是会眷恋。 不行,不能就这么死去。 她是不会放过随安的。 绝对不会。 忧站了起来,鄙视地看着太后,像看着一块抹布一样,邋遢至极的那种。她语气坚定地道:“我是不会选的,一件也不会选的,我没有犯错,凭什么要我死。” 太后要一个人死,这还要有理由吗? 她只要一声下令就行了,很简单,在深宫这里,生命也会变得特别不值钱,动不动就会命不久矣。 太后气得脸上发青,她身子摇曳了一下,站了起来,指着忧,道:“你敢说不?” “是!”怕也是死,不怕也是死,忧已经做出穷途末路的选择,说不定这样还有一线生机活下去。 “来人,把她给抓住,把毒酒给灌下去。” “是。” 几个侍卫正欲靠近忧,被她双腿一扫,那几个窝囊的东西纷纷倒在了地上,“哎哟”地叫着。 太后瞪着她,腿一软,又坐在了椅子上,她害怕忧受到了惊吓,会连她也给杀了。这样,还没有把随安拉下马,自己就败在忧的手上了,这样的话,实在是不值得啊。 糊涂,怎么就这么糊涂,忘了这个女人还会武功。 “来人,快来人……”太后绝望地叫道,墨阳不在,即使在,也不是忧的对手。 这次,太后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她还真的以为忧不敢动她么? 狗急了也会跳墙,更何况是人? 忧见到太后吓得直哆嗦的模样,甚觉可笑,一步一步靠近她,那几个老嬷嬷挡在了前面,满脸害怕地盯着忧,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夏才人,你想怎么样?” “放心,我不会对她怎么样。”忧瞪了太后一眼,只见她脸色苍白,就好像一张白纸一样,她的心更是“扑通”地跳不停,“太后,如果没有什么吩咐,我回牢里去了,不然,别人以为我逃狱了,这样的罪名,我一个小小的才人,可担当不起。” 话下之意就是,我不像你,可以只手遮天,随便就可以了结一条性命。 太后正欲开口说让忧离开,但是这个时候,一个身影蹿了进来,寒光一闪,一把锋利的剑便插在太后的胸前。黑影旋身一转,那几个老嬷嬷也随即掉命,鲜红的血洒得满地皆是。 忧怔住了,愣愣地看着天奇,“不要”这句话还没有说出口,她们就这样去了。 “姐,你没事吧?”天奇收好了剑,假装一脸关心地问,其实,今天他杀害太后,也是他其中的一个局。既然柳依都无法打倒她,那么只好牺牲太后了,小蓝的死,他一直以为是被忧所害。 忧顾不及天奇问候的话,立马走到太后的身边,摇曳着她,“太后娘娘,你醒醒,你不要睡啊。” 此时的她,双手沾满了鲜血,太后只有一点微弱的气息,就好像快要燃烧到尽头的煤油灯一样。 死,那只是一瞬间的事。 忧急了,双腿也开始发软,天奇怎么能做出这样的傻事,这可是诛九族的大事。很快,她冷静了下来,对着天奇大呼,“快,快去请太医来,太后不能死,你懂不?倘若她有什么三长两短,你我都活不长了。” 天奇沉思片刻,犹豫着,“姐,为什么还要救她,她那般对你,是死有余辜。” “快去……她该不该死,不是有你我决定的。”忧的声音已经沙哑了,这是过于紧张所造成的。 “好,姐姐,我这就去。”天奇说完,立即转身而去。 只是,过了很久,他都没有回来。 忧的心里慌了,轻轻地在太后的鼻子边探了探,还好,她还活着。 “有人吗?”忧呼叫着,没有一个人回应。 三更半夜的,谁还会在外面? 这里的小太监和宫女,早就被太后支走了,现在,这里空无一人了。 忧站了起来,腿都麻了,她向自己去请太医,太后再不救,那么就没有机会了。她很不明白,天奇去了这么久,为什么就没有回来? 她又怎么会知道,这一切,都是天奇特意为之,目的,就是致她于死地。 忧走到了门槛这里,行色匆匆,却和随安撞了一个满怀,她跌倒在地上了,那双酸软的腿,早就承受不了了。 随安看见里面被杀害的太后和嬷嬷,还有忧不满鲜血的双手,心沉了下去,“忧,你这是……” “随安,我……”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对,凶手就是自己的弟弟,她又怎能把他给供出来? 矛盾着,仿佛死神已经一步一步往自己这里靠近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太后?我知道,她是怎么喜欢你,但是你也不用下这样的毒手吧。”随安怒瞪着忧,心凉到极点,虽然太后对他的皇位威胁很大,但是随安绝对没有一点杀她的意思。 亲人就是亲人,再坏的亲人也是自己人,随安下不了手。 忧跪在了地上,声音不紧不慢地道:“皇上,我知罪。” 她要把所有的责任都往自己的身上揽,她不能让天奇出事,她觉得天奇这么做也是误以为太后会对自己不利,除之而后快,再者,天奇是自己的唯一亲人,她必定舍身相救。 “你……真的是你?朕还抱着希望,这一切都不是你所谓的,可是你认了,承认真的是你做的。”随安愤怒了,无神的眼睛布满了血丝,他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抓起了忧,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但求一死。”忧闭了闭眼睛,觉得而自己很累很累,全身都要虚脱了,“皇上,太后还有一息存在,宣太医,说不定还可以抢救过来。” 随安不解地白了她一眼,既然一心要杀了太后,现在为什么还要提出来救她? 他是在不明白,眼前这个女人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随安叹了一口气,神色沉重地走到太后的身边,眉头紧锁,伸出手在太后的鼻子探了探,一点气息都没有了,她去了,带着怨恨去了。 “她去了。”随安闭着眼晴,泪水缓缓流下,“这下,朕也保你不了了。” “皇上……”忧的腿软了,并不是因为随安无法保留她的命,而是太后死了,她终究死了,她的死和忧息息相关,所以她心虚,害怕。片刻,她才回过了神,声音低沉地说道,“皇上,她真的去了?” 她心底祈祷着,双脚哆嗦着,感到非常害怕。 当今的太后因她而死,罪孽深重,她不知所措。 随安的眼里闪过一阵锋利的寒光,心好像要喷血一样,他想发疯了一样,捏紧拳头,不停地捶打着地,嘴里说的,反反复复都是两句话,“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地上,已是一片鲜红的血,在灯火的照耀下,异常耀眼,就好像是白天的烈日一样。 “皇上,都是妾身的错,求求你不要这个样子。”忧已经走不动了,全身发软,她爬到随安的身边,用力抓住他的手,随安像狮子一样,正发着威,狠狠的一巴礼向了忧,“别碰我,你这个狠心的女人,杀完了朕的孩子,现在又杀真的母亲,你到底还想杀几个?什么时候和朕也一起杀?” 太后的死,令随安更加相信,柳依肚子里的孩子是忧杀的,本来之前他还有一点点相信她的。 可是,现在,随安一定觉得,这一切都是忧的所为。 就算她死了,也无法弥补这一切。 随安狠狠发誓,不会放过她的,要她陪着太后,还有自己的孩子而去。 不然,死者死不瞑目。 忧看了太后一眼,她走的时候,眼睛还是瞪着的,充满了怨恨。 短暂的生命,是这样的可怕,先前还盛气凌人,这下,已经人去两空。忧不管随安的反对,不管他的漠视,她还是走到了太后的身边,伸出手,从太后的额头抚到下面,是她的眼睛闭上。 死了,就应该忘记世间的一切纷纷扰扰,再睁开凝视着,只会使自己更加痛不欲生。 “滚开,朕不允许你再碰她一下。”随安一幻想忧杀死太后的各个片段,心一狠,便毫不犹豫推到了她,“少在朕的面前惺惺作态,朕万万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一个女人,朕真的想不到,想不到……” 他一句话重复了很多遍,好像发疯了一般,精神失常得很。 他下决心要杀了忧,可是,在他的内心深处,却舍不得,却不希望走到这一步。 倘若放过忧,那么国法何在? 总不能为了一个女人,乱了朝纲,在者,他也得和大臣交代。 太后死了,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一定会有很多人疼关注起来,特意无事找事,他又该怎么封着众人的臭嘴? 累,很累很累,他第一次觉得这般疲惫。 为什么,她要亲口承认是自己杀的? 只要她说一句,不是我,那么,随安都会相信。 可是,现在随安他连自己欺骗自己的机会都没有了,现在,他的眼里只有恨,恨夏忧,不管她出于什么原因杀了太后,他都觉得是罪不可恕的。 “为什么要这样做?”随安摇着头,神色黯然,表情痛苦得很,“朕不是答应你了吗?既然你的心里没有朕,那么,朕就要让你走,让你们双宿双栖,你还想朕怎么样?” 随安紧紧抱着太后,仿佛怀里的,是自己亲生的母亲,彼此之间,并没有政治的纷争。 她去了,一切的恩恩怨怨也随风而去了。 那么,身为“儿子”的,也必定要替她讨回一个公道,不为别的,就冲着一句话,杀人偿命。 “皇上,不是这样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忧的眼角,竟然不由自主流出了泪水,他误会自己了,为什么由始至终,都不肯相信她一次。 倘若哪天,忧真的和仲景走在一起了,那也是随安亲手把她推给仲景的。 猜疑,是最不理智的,但是,人有时候越想冷静,往往就越无法冷静。 “不是这样?什么不是这样?你是说不是你杀太后的,还是你和仲景是清清白白的。朕真是后悔,当初在桃花源的时候,就应该狠下心,一刀了解你们这对狗男女。”随安顿了顿,“朕被你骗得惨了,你的小手段还真高明,夏忧,朕告诉你,朕从今天起,和你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忧听着,怔住了,好一句“一刀两断,再无瓜葛”。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85章 气愤 聂郁桀倒向沙发的另一头,然后又气愤的坐起身,“我被你们搞糊涂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和我的助理,和我的女人,都是什么关系?你要什么?你要她们谁我都毫不犹豫的双手奉送。只是拜托我亲爱的大哥你不要故弄玄虚。” 聂郁桀说的是真心话,他对这个哥哥向来有求必应,从小到大,只要大哥想要的,他都让,从来不和他争东西。 聂世桀的妈妈和聂郁桀的妈妈是亲姐妹。聂世桀的妈妈在他三岁的时候就去世了,然后聂郁桀的妈妈才嫁给他们的爸爸,第二年就生了聂郁桀。 聂郁桀对外人很冷漠很嚣张,可是对聂世桀素来很亲厚。 “你想多了,二弟。”聂世桀坦率的看着他,“我对小霓不是你想的那样,有男女之情。只是纯粹的欣赏,她有一双完美无瑕的眼睛。”他手指着他的作品,“你看,我之所以画这么多,刻这么多,那是因为我手下没有一双眼睛能达到她真人的神韵,艺术,只要你开始追求,就想达到带几个人回来吃饭,没说做什么风味。她就自做主的准备了十菜两烫。标准的港式宴席餐,够一大桌子的人吃了。 餐桌中央再摆上一大盆他喜欢的雏菊,粉紫的怒放的花球不仅看起来温馨雅致,而且看着让人食欲大增。 覃霓很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上楼换衣服。 聂郁桀和聂世桀一同下车,佣人们看见聂世桀都很激动和高兴,连连弯腰施礼,笑容热情,都胀红了眼。 在下人们的世界里,二少爷的口碑是没办法和大少爷相比的。大少爷性格温和,人品好,气质好。即便是对着下人们,也总是一脸平易近人的微笑。可二少爷脾气乖张,阴晴不定,狂傲蛮横,高高在上,从没人敢看正面他的眼睛。 只是大少爷和老爷夫人一样,一年回不到聂宅一次。老爷夫人是常年居住在巴黎,大少爷听说是四海为家,喜欢旅行。 “啊,好久没回来了。”聂世桀一进门就张开双臂大步迈向沙发,慵懒的躺上去,双手搭开,在冰冷的皮子上摸索,“老弟,这沙发你还留着呐。”说着摇头带着自嘲的口吻感慨,“那时我品位真是衰,以为贵的就是好的,这么花哨庸俗的款式摆在这里真是破坏格局。” 聂郁桀难得脸上笑容绽放,面部那冷硬的线条温化开来,“哥,你还好意思说,快两年没进这门了吧?” 听他说起沙发,聂郁桀扬起眉,“你要是不喜欢了,我明天就换掉。” 其实他当年就看着碍眼了,不过这款沙发是聂世桀少年的时候亲自选定的,因为尊重,所以一直留着。 聂世桀微微一笑,将眼底厌烦的情绪掩饰掉,“老弟,你真不用这么迁就我的。” 这时门卫打电话进来说有位穆小姐拜见,管家权叔拿着话筒问聂郁桀,是让她走还是请她进来。 聂郁桀:“让人带她进来。” 覃霓出了电梯,看见聂世桀,先是错愕,再是震惊,然后才上前打招呼。 “大公子,原来boss说的贵客是你?”覃霓干巴巴的笑道。 聂世桀朝她熟络亲善的一笑,起身和她说话。 聂郁桀一看见覃霓脸就黑了下来,乌云满布。不说话,不吭气,端起白陶杯喝茶。 “怎么办?我今天做的都是中餐。”覃霓看着一桌子的菜忧虑而抱歉的笑。聂世桀和聂郁桀的饮食爱好完全不同,今天她都是照聂郁桀的喜好去做的。 更令她不安的是,她记得昨晚醉晕之前说过穆沐虹是大公子的情妇。聂郁桀就立即将大公子找了回来,她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难免局促。 若不是那次一不小心听到大公子讲电话,不是亲眼看见他和穆沐虹两个在沙滩椅上激情拥吻,她也不会怀疑聂世桀的人品的。 毕竟,她印象里大公子为人真的很好,多才多艺,温文尔雅,诙谐大方。 “没事,你做的,我都喜欢吃。”聂世桀很绅士的一笑,深邃温和的眼里还有几分刻意的安慰。 聂郁桀紧绷着一张脸,看着覃霓,语气很重,“既然知道大哥不喜欢吃,那还不重新去做!” 覃霓脸上本就不大自然的笑容立刻僵住,她低低的应了声“是。”也不敢表现出委屈,朝聂世桀鞠了个躬,然后走向厨房。 聂世桀忙拉住她,朝弟弟笑道,“我要是连这么色香味俱全的晚餐都要挑剔的话,简直就是暴殄天物,要遭天打雷劈的。” 覃霓站着不动,闷闷的咬着唇。 沐虹和林莉由佣人领进来,站在门口就感觉到屋里的气氛不大对劲,愣了愣。 覃霓转向门口,眸光条件反射似的一敛。再看看聂郁桀,心里纳闷惊讶,他这是要干嘛?当面对质吗? 聂郁桀冷冷的对上她迷惑的目光,颐指气使,“客人来了不知道去迎接吗?” 众人都是一怔,郁少今天吃火药了?客人不都进来了,还让覃特助去哪里迎接? 再说,覃特助又不是迎宾小姐。 聂宅的佣人都是很喜欢和同情覃霓的,这个经常被二少爷呼来喝去的小姑娘没少带给这栋冰冷的豪宅生气和活力。没少被二少爷莫名其妙的欺负。 聂郁桀当着大公子和沐虹的面这样凶她,覃霓心里很吃味。她沉默。暗暗瞟一眼兄弟俩,再联想他今天对她的态度,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聂郁桀不相信她。 覃霓感觉有些头晕,早该知道这结果才对。 她这是自找死路。 “沐虹?” 穆沐虹出现在这里,聂世桀很意外,愕然中带着欢喜,“穆沐虹?果真是你,我还以为眼花了。” 沐虹很虚弱,走路都是被林莉扶着。不过刚才听见聂郁桀呵斥覃霓她很开心,脸上也毫不掩饰的露出骄傲和得意。这说明,他并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纵容了覃霓。 在她的意识里,覃霓就是她的情敌。 突然听见聂世桀喊她,沐虹先是一愣,然后也是惊喜。 “大公子,你还在a市?” 聂郁桀看着他们都是相见的喜悦自然流溢的样子,挑眉,“怎么,大哥和沐虹认识?” 聂世桀很绅士的扶着沐虹坐下,“我和沐虹早认识了,几年前在巴黎就一起合作过,我给她写过歌。她很有音乐天赋。我们私下里也算有点交情。我还想将她挖到我们娱乐公司来。” 沐虹表现出得体的谦虚和对聂世桀的崇拜,“谢谢大公子夸奖,大公子才华横溢,要是能多替我写几首歌就好了。” 说着她看着聂郁桀笑,娇弱盈盈,“我这张专辑里就有一首大公子的作品。” 说话间瞟一眼覃霓,眼睛立即红了,哀怨委屈的看着聂郁桀,“半个月前我在酒店遇见大公子,想拜托他有空多创作一些曲子给我,结果被覃特助看见了,然后……然后……” 沐虹咬着嘴唇,眼睑垂下,豆大的泪珠从长长密密的睫毛上滚落,抽噎着不说话。 聂世桀递给她纸巾,朋友式的关心,“然后怎么了?你生病了?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他这一关心,沐虹的抽噎变成泪崩,我见犹怜。 聂世桀不明所以的扫一眼两人,一脸木然,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哭的这么委屈? 两人都很坦诚,聂郁桀那双冷冽的蓝色眸子凌厉的瞪着覃霓,覃霓觉得浑身又冷又热,垂下头,不说话。 她还能说什么? 这两个人都太会演戏了,何况无论哪一个在聂郁桀的心里都比她的分量重的多。 她昨晚就不该说的,早料到很大可能会是这样的结果。可到最后还是迫于无奈的说了。其实该随便找个什么借口的保身的,比如得艾滋病之类的。那结果也不会有现在这么糟糕。 “没事,一点误会。”聂郁桀将目光转向聂世桀,收敛了不少煞气,淡淡道,“开饭吧。” 从沐虹进屋起,聂郁桀就始终没有怎么特意看过她。哭的那么楚楚可怜,也没有安慰她,连眼神的安慰都没有。 这种冷落,任谁都看的出来。林莉觉得尴尬,忙去哄沐虹,朝两位公子爷告辞,“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聂世桀在这种情况下也不方便留人,便没说话。气氛越加别扭,当林莉扶起沐虹的时候,聂郁桀开口了,“吃了饭再走。” 他原也是宠着这个女人的,贪恋她水深火热的身子。可自从她将避孕药换成维他命丸而怀了孕,还割腕自杀以死相挟要生下这个孩子,他就对她很反感了。 即便没有覃霓导演的那场意外,他也不可能让一个谋划而来的孩子出世。 今天喊她过来,不过是想看看他们两个人的反应。他留她下来,也只想气气覃霓。 沐虹却在这一句话里看到了无数的希望。被冷落的心总算好受了些。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聂宅,除了覃霓外,聂郁桀没让别的女人进来过。现在还留她在这里吃饭,也多少满足了她的虚荣心。 他的冷漠她也就释怀了。 覃霓觉得这屋子里的空气太过浑浊,每一次呼吸的都是被污染过的废气,腐蚀了她的五脏六腑,让她无法忍受。 她默默的转身离开,却被聂郁桀冷厉的喝住,“我让你走了吗?过来倒酒!” “我来吧。”佣人媛媛是个率真的小姑娘,平时和覃霓关系好,看覃霓这会脸上无一丝血色,很义气很勇敢的替她脱身,“覃姐下午回来的时候就说头痛……” 聂郁桀一记冷眼瞄过去,媛媛吓的吞回了下面的话。可一想想覃霓平时的好,觉得不该见死不救,于是干脆闭上眼睛一口气将话说完,“覃姐她真的病了我看着她吐了好几次,刚才在厨房里忙的已经快要昏倒了!” 气氛紧巴巴的,媛媛这一逗,聂世桀失笑,“小霓不舒服就回房休息吧,做这一大桌子菜,的确够辛苦的。” 聂郁桀一动不动的盯着覃霓,阴沉的眼里带着嘲弄的笑,“大哥,你放心,全世界的人都病死了,覃特助都会有能耐让自己活着。她比任何人都懂得爱惜自己的生命。” 面对聂郁桀的尖酸刻薄和冷嘲热讽,覃霓再也遏制不住眼泪,“当然了,我是很珍爱我的生命。我一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女孩子,不自己爱惜自己还能怎么办?有几个人能像郁少你一样,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从一生下来就有无数人围着你打转,爱护你,关心你,奉承你,畏惧你。我覃霓是什么? 贱命一条,天生该被你使唤被你压迫的,天生就该被你看不顺眼的。我不就是没有听你的话去死吗?不就是没有拿你递来的刀子捅死自己吗?你以为我愿意每天对着你这张僵尸脸?你以为活在你身边会比死了舒服?若我有的选择我宁愿生生世世做孤魂野鬼也不愿活着看你一眼!” 覃霓越说越激动,有些歇斯底里的哭着跑上了楼。 她爱惜生命有错吗?难道她活着就这么碍他眼了吗? 聂郁桀气的身子发抖,五脏六腑都憋屈歪了,愤怒的将领口的扣子扯开,脸色铁青,冲着那道飞跑上楼的身影大吼,“我有要你去死了吗?我有要你去死了吗!你说这话还有一点良心吗!不是我好心收留你你早饿死在街头了!” 真是!真是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东西! 她犯了错还有理了!还对他大吼大叫了! 她贪生怕死难道他说错她了吗? 是她自己假惺惺的企图以死明志被他揭穿,这会都赖他了! 聂郁桀气的一手插着腰,大口喘着粗气,恨不能跑上楼将她拽下来说个清楚。 他哪里是僵尸脸了?明明就是帅到人神共愤,这张脸要是肯出镜,那绝对是创好莱坞新高。每天免费给她看她还嫌弃了,这种不负责任恶意诋毁的话也能说出来!真是养了只白眼狼! 众人都吓呆了,郁少竟然和人吵架?吵得面红脖子粗? “吃饭!” 聂郁桀气恨的撩起袖子,直冲冲的冲走到餐桌前坐下。 越想越气,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对他大呼小叫。第一次被人拿着针线在肉上缝是她,第一次被人威吓是她,第一次被人敲诈是她,第一次被人赶出门是她,第一次妥协是她。他上辈子欠她的吗?她处处和他作对,到头来他养了她一家老小还被她骂? 众人都屏气敛声,聂世桀置身事外看戏的神情。挑着眉,若有所思的凝着弟弟,亲自给他夹菜,还夹了一碗水饺。 聂郁桀吐着闷气鼓着眼将饺子送进嘴里,一嚼,立即吐了出来。二话不说端着那盘饺子飓风一般卷上了楼。 众人面面相觑,聂世桀朝沐虹笑道,“来,吃菜,都凉了。”又吩咐媛媛,“给沐虹小姐舀碗烫。” 二楼传来激烈的拍门声。 “覃霓,你给我滚出来!” 山摇地动似的,覃霓被震的捂住耳朵。心脏被拍的一噗一噗的乱跳。那门质量是好的,可她还是担心会被他拍破。被吵的心烦意乱,覃霓从床上爬起来,嘭地拉开门,脸上全是泪痕。她不说话,别过脸去。 最多也就,被他打死算了! 聂郁桀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数落,“覃霓,你耳背吗?我说不吃外面的饺子皮你听不见,我喊门你也听不见。你存心敷衍我吗?这就是你报答我的态度吗!” 覃霓原本抹干的泪水立即又漫了上来,“好,你不就是要折磨死我吗?你不就要累死我吗?行,我现在就去做,我重新做行了吧!” 靠,没见过这么没风度的男人! 没见过这么刁钻刻薄的男人! 聂郁桀你还是男人吗你! 覃霓光着脚跑下楼,坐电梯都嫌慢了似的。 聂郁桀啪的将碗摔在地上,明明是她不对,为什么总好像他在欺负她似的!不就是仗着是女孩子,动不动就哭! 聂郁桀揪着心的烦躁,一脚踢翻了走廊上的古董花瓶。 佣人们都胆战心惊的躲的躲了,躲不开的就小心翼翼的站着,连呼吸都格外的仔细。生怕气出大了引来雷电被击倒。 坐在桌子前吃饭的人也如同嚼蜡,沐虹一口一口喝着汤,侧耳听着楼上的动静。心里百般滋味。总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碰到的是人家小两口吵架的场面,别扭的不知所措。 聂世桀一脸淡淡的愕然和新鲜,弟弟何曾如此失态过?他一向是行动派的,对谁不满,要么不屑一顾。要么一拳凑死对方,要么拿那双如刀的眼睛瞪人家,瞪不死人也要吓的人腿脚发软。 哪里像现在,追着人家女孩骂…… 聂世桀意味不明的一笑,突然觉得,入口的古老肉是从来没有过的好滋味。 -- 覃霓一边和面一边哭,聂郁桀是真的有追到厨房里和她说个清楚的冲动,不过总算还有一点理智。 沐虹身体原本就没有康复,柔弱的很。身体上和精神上都有些承受不了这无孔不入的硝烟味和漫天的火光。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86章 开口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87章 专心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88章 纠结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89章 自裁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90章 幽默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92章 清楚 就连回国这件事,她也不知该从何对母亲说起。有些事,在电话里总不如当面说来得清楚。更何况是这么大一个变故。 所以这一来二去的,事情就拖了下来。直到盛仲景提出要去见夏母。夏忧才不得不电话告知母亲,她回国了。 这个时候,夏母表现出了她作为母亲所特有的包容与宽厚。她没有多说什么,甚至没有多问一句。只叫夏忧赶紧回家。 那样子,仿佛生怕她在外面受了什么天大的关怀,让夏忧满心感动的同时,又忍不住有些愧疚。 是自己的任性,才会造成母亲不必要的担心。她这个做女儿的,其实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孝顺。 与母亲约好了回家的时间,夏忧却并没有将盛仲景要和她一同回去的事情告诉母亲。 一来是她和李易书分手的事情,母亲还不知道。二来夏忧觉得,李易书的事情尚未解决,又把盛仲景搬出来,无疑是对母亲的连环惊吓。还不如见面之后,她娓娓道来,要从容得多。 所以当夏母开门,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儿和盛仲景时,脸上的表情无疑是震惊的。 “妈,我回来了。”夏忧只作没有看见母亲眼中的惊讶,一把扑在母亲怀里撒了一会儿娇。才转身拉过盛仲景,郑重其事的介绍道。“妈,这是仲景。你见过的。” “盛先生,你好。”相较于上次介绍时的疏离,这次女儿的郑重与她言语之间的亲昵。让复母心中多少有了一些领悟。微微的点了点头,她言语客气。态度中却带着毫不掩饰的客套与疏离。 “伯母,你身体好些了吗?”盛仲景何其聪明,一下子就察觉到了夏母眼中的戒备与紧张。他无奈的勾了勾唇,朝夏忧投去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 “妈,仲景是我男朋友,也是我马上要结婚的对象。”拉住盛仲景的手,走到母亲面前。夏忧一字一句极其认真的说道。 “那易书呢?你与他的事情,又怎么办?”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夏母的目光,却不动声色的朝盛仲景瞥去。 “妈,我和易书分手了。”夏忧抿了抿唇,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母亲。 “所以说,盛先生。你想娶我女儿?”听完了夏忧的讲述之后,夏母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目光却一瞬也不瞬的凝住盛仲景。 “伯母,我很爱你女儿。我想请你把她嫁给我。”盛仲景点头,答得毫不犹豫。“我知道伯母对我还有诸多不放心。不过伯母,请你相信,我是真的很爱小忧,我会让她幸福的!” “盛先生……”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起身为盛仲景续了一杯水。夏母眼底波澜起伏,一双饱经沧桑的眼,深晦让人看不出她的情绪。“我很想相信你。可是,一个前一刻才刚刚和未婚妻订婚,后一刻又要娶别的女人的男人,你让我如何去相信他? “妈!”夏忧似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诧异的看向母亲。随即,她又担忧的看了看盛仲景。见他眸色一黯,她心中似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的一揪。顿时痛不可遏。“仲景不是你想象中那种见异思迁的人。他和孟好,是被盛、孟两家联手算计的。那根本不是他的本意。” 顿了顿,夏忧又似想起什么一般,继续说道。“而且妈,你知不知道,你手……”夏忧刚想把盛仲景捐肝的事情告诉母亲,却被盛仲景一把喝住,打断了她的话。 “小忧……”朝夏忧投去一个眼神,盛仲景回头,对上夏母的视线。一字一句的说道。“伯母,我不知道怎样说才能让你放心把小忧嫁给我。我知道,发生了那样的事,让你再相信我是很困难。可是我敢对你保证,那样的事情绝不会发生在小忧身上。” 拉住夏忧的手,单膝在夏母面前跪下,盛仲景眼底是坚如磐石的决绝。“我爱她。这辈子只要她不离开我,我是绝不会辜负她的!我知道,让夏忧嫁给我们这样的家庭,对她来说是种委屈。可是伯母,我保证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让她幸福的。” “盛先生……”夏母静静的注视了盛仲景良久,目光一时波澜起伏。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方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 “就算我肯相信你是真心的。可如你所说,你们那样的家庭,真不是我们小忧这种普通女孩子能够进去的啊。一入豪门深似海,盛先生,你真的能保证,不让小忧受到一丁点委屈吗?你真的敢保证,在往后漫长的岁月里,都能如你此刻一般,坚定不悔吗?” “伯母,保证这个词,太虚无。我会用实际行动证明给你看的。”点了点头,盛仲景信誓旦旦的答道。“时间,能够证明一切。不是吗?伯母。” “那么你呢?”抬眸看向夏忧,夏母极其认真的问道。“丫头,你敢保证,跟了这个男人以后,就算你们前路坎坷,就算你们不受亲人的祝福,就算你要忍受很多委屈,你也心甘情愿吗?” “是的,妈。”回眸,与盛仲景对视一眼子里,坚定一片。“跟了他,无论会遇到什么,我都无怨无悔!” “既然如此,我还有什么好说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夏母眉宇间,有无奈,有叹息,有高兴,有祝福,还有一丝若隐若现的担忧和不安。“都起来吧,你们两个。” “这么说你是同意我们了,妈?”闻言,夏忧和盛仲景不约而同的问道。 “我不同意你就不嫁了吗?”伸手点了点夏忧的额头,夏母恨恨的白了夏忧一眼。随即,又忍不住笑道。“你这丫头有多倔,难道我这个当妈的还不知道?再说了,你看看你都多大年纪了,再不嫁出去,难道让你妈我养你一辈子不成?” “妈,哪有你这样子嫌弃自己女儿的。”夏忧跺踩脚,状似恼羞成怒。回眸的瞬间,却忍不住与盛仲景相视一笑。 还好,母亲这一关,总算是过去了…… 既然夏母接受了他们在一起的事实,盛仲景就迫不及待的同未来岳母大人商量起婚礼的事情来。既然认定了这件事情,夏母也一反刚才的疏离,一口一个小盛的叫了起来。 不止如此,她对夏忧的婚事表现出来的兴趣,甚至比夏忧本人的积极性还高。仿佛生怕自己的女儿嫁不出去一般,夏母不仅积极的与盛仲景商量起婚礼的日期与流程,甚至还拿出黄历,挑选起了黄道吉日。 夏忧满头黑线的同时,看着母亲与盛仲景坐在一起时那种和谐的气氣,她又忍不住勾起了一抹璀燦的笑容-- 如果能够一直这样下去,该多好啊! 在家里住了一晚上,经过盛仲景与夏母的长期积极有效的友好协商之后,两人一致将婚礼日期定在了九月九日那天。 此时已是八月,离婚礼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一切准备工作都还未就绪。夏忧担心时间太仓促了,正想提议是不是将时间推后一点,谁知却遭到了夏母与盛仲景的联手否决。 抗议无效之后,夏忧终于认清了自己此刻的地位。好身为婚礼的当事人 然而另外两个人才没功夫理会她的自怨自艾,在与夏母明确的分工合作之后,盛仲景便准备带着夏忧赶回c城。 选酒店,照婚纱相,采办新婚物品,发请帖,准备蜜月旅行……他们还有好多好多事情要办,这一个月,是有得忙了。 临走前,夏忧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将盛仲景为母亲捐肝的事情悄悄的告诉了母亲。复母愕然之际,又忍不住开始自吹自擂。“我就说小盛这孩子不错吧!果然是我夏家的女婿。人长得帅,又能干,心底又善良。关键是,他还很爱你.…… 夏忧顿时满头黑线,哭笑不得的看向母亲--母上大人,好像你忘记了,就在一天前,你还在批评人家总裁大人见异思迁,不可靠呢! 顾晓鱼今天心情很好! 无它,只因为她家出差长达一个星期的总裁大人,终于要回来了。 这一个星期里,顾晓鱼都在扳着指头过日子。盼盂震霆回来,只差没盼到望穿秋水了。 大约是老天听到了她的祈祷,今天一大早,总裁大人便打电话回来,告诉她他将会乘坐下午的班机抵达c城,要她派司机去接他。 这种美差,顾晓鱼怎么能便宜他人呢!于是表面上顾晓鱼答应得极其爽快。私底下,她却阳奉阴违,假公济私,把这项美差肥差揽到了自己手里。 趁着午休的时候回去取了一套衣服预备着,顾晓鱼还把父亲送给自己的二十岁生日礼物--一辆红色的小跑车给开了出来。就准备着下班以后,迎接她家英俊帅气的总裁大人。 好容易熬到了下班,顾晓鱼在更衣室里换好了衣服,又仔细的检查了自己的妆容,确定这一回,自己无懈可击之后,她这才开着自己的跑丰,不紧不慢的朝机场驶去。 顾晓鱼到达机场的时候,孟震霆的航班延误,还没出来。顾晓鱼一边心情愉快的哼着小曲儿,一边暗自盘算着,待会该怎么样才能将孟震霆拐去吃个晚饭呢 嗯,她家总裁大人一向最好说话。待会她只要装装傻,卖卖萌,扮下辛苦,不愁总裁大人不上当! 想到与盂震霆的单独晚餐,顾晓鱼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顿时变成了星星眼-- 最近与总裁大人的进展十分顺利啊,一起单独相处,单独吃饭的时间越来越多了。长此以往,还愁总裁大人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顾晓鱼正臭美的幻想着,大厅里突然响起了航班到达的通知。顾晓鱼侧耳一听,这趟来自北京的航班,不正是她家总裁大人乘坐的那一架吗?! 一想到立刻可以见到自己的心上人,顾晓鱼脸上的笑容,就灿烂得跟朵花儿 似的。 果然,大约十分钟以后,一个戴着墨镜,长身玉立的男子,从机场出口走了出来。 孟震霆身着墨色的村杉,浅色的棉质休闲裤。一身干净清爽,哪里有半点风尘仆仆的样子。 即便隔了拥挤的人群,顾晓鱼依旧一眼就认出那个鹤立鸡群的男子。她扬了扬手,高兴得差点跳了起来。 “孟大哥,孟大哥……这里,这里……”事实上,顾晓鱼最后还是不顾形象的跳了起来。没办法,接机的人太多,而她的身材又实在太过娇小。被湮没在拥挤的人群里,顾晓鱼就像个不起眼的小不点一样。只恨爹妈和老哥都那么高挑,为什么偏偏将她生得如此娇小? 哎,爹妈啊,为什么你们生了两个,偏偏我才是那个变异基因啊? 孟震霆还未走近,隔了老远就看见了那个在人群中蹦蹦跳跳的丫头。唇角的弧度慢慢绽开,就仿佛春日的花苞遇到明媚的阳光,一下子就粲然绽放。 这丫头,永远都是那么……异类! 好吧,他承认,那个穿着一身名牌,画着精致妆容的顾晓鱼,这样在人群中蹦蹦跳跳的模样的确有几分可爱。 可孟震霆总是觉得,她脸上那些精致的妆容与她的形象气质压根不符。 他眼中的顾晓鱼,应该是一个脸上干干净净,有染纤尘,机灵古怪,活泼可爱,永远笑得没心没肺的小丫头。而不是这个画着精致妆容来佯装成熟的女孩。 不过无论如何,看到她他还是很开心的。 尤其是,她眼中殷殷期盼的眼神,就仿佛一道暖流一样,将他身上的仆仆风尘顿时一扫而空。 如果说夏忧是一株清冷,却浸人心脾的傲骨腊梅的话,那么顾晓鱼,则像阳光下一朵肆意绽放的向日葵。她们一个清冷的外表下,却有着让人慰贴的细致、体贴的心思。一个,本身就如同一把火,甚至不用她做些什么,光是她脸上那些明媚纯粹干净的笑容,便足以温暖他这颗早就饱经沧桑、世俗冷硬的心了。 “丫头。”大步走到顾晓鱼身旁,盂震霆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半嗔半喜的说道。“叫个司机来就是了,你怎么亲自跑一趟?” “呃,我顺路嘛。”被他唇角迷人的笑容晃了心神,顾晓鱼情急之下,顿时将早已想好的说辞抛到了哇爪国去。 顺路…… 从机场到顾家,几乎绕了大半个c城,这丫头,说谎连眼晴都不眨一下的。 不过一想到她这么做是为了来接自己,孟震霆心里就如同被三月的阳光拂过,暖洋洋的…… 意味深长的看了顾晓鱼一眼,孟震霆也不揭破,只宠溺的笑道。“还没吃饭吧?走,我请你吃饭去。” “好哇!”被孟震霆若有所思的那一眼看得面红耳赤,顾晓鱼正满心忐忑一一莫非他发现了些什么?下一秒,却听到孟震霆请她吃饭的消息。心中那点子不安,顿时飞到了九霄云外。 哇哇哇,总裁大人你简直是太善解人意了。我这还没开口呢,你就猜到人家的心思了…… “想吃什么要不,还是上次那家韩国料理”孟震霆的语气与其说是询问,还不如说是肯定。 这丫头,最近述上了一部当红的韩剧。于是也就爱屋及乌的爱上了韩剧女主人公的最爱--烤五花肉和大酱汤。 上次连蒙带骗的,将孟震霆拐去吃了顿韩国料理。从此就一发不可收拾,爱上了那里。 “啊啊啊,孟大寻你简直是太好了。”闻言,顾晓鱼顿时星星眼直飞。 这个男人,如此温柔体贴。让她怎么能够不爱他?! “简直是举世无双,独一无二的好男人。” “你这丫头,小嘴是不是抹了蜜了”明知道她是在拍自己的马屁,孟震霆依然忍不住开怀大笑。 这丫头,总是有这本事。抑或者说,她身上有一种能够感染人心的力量。能够把她身上的快乐,在不知不觉间传染给她周围的人。 她就仿佛是个没有沾染红尘杂质的小精灵,又好像一枚开心果,和她在一起,总是让他容易忘记世俗的烦扰…… 唇角勾起一抹不自觉的微笑,孟震霆与顾晓鱼联袂而行,大步朝停车场走去 。然而未行几步,他脚下的步伐却蓦地一顿。就连脸上的笑容,也慢慢的凝固了下来。 “怎么了?孟大哥。”顾晓鱼一个刹车不及,“砰”地一下就撞到了盛仲景的背部。梃立的鼻尖被碰得生疼,顾晓鱼倒吸了一口冷气,揉揉鼻尖,正要打趣盂震霆。却在抬头的瞬间,脸上的笑容也同时凝固了下来。 因为逆着光,她有些看不清眼前这个女人的表情。可是那样漂亮而又洒脱的眉眼,那样自信满满的神采,那样高挑火辣的身材,顾晓鱼却看得清清楚楚。 其实在这之前,她从来都没有如此真实的看过眼前的这个女人。但事实上,她早已看了她无数次了。 在表哥的相册里,在孟震霆的私人抽屉里。她都曾偷偷的见过这个女人,这个当年a大赫赫有名的校花,这个抛下孟震霆一走了之,却让他魂牵梦绕了数年之久的女人--李笑薇。 事实上,她本人比照片更为漂亮,更为耀眼。 怎么说呢?有一种人,天生就像宝石一样,无论走到哪里,都会熠熠生辉。 岁月并没有在她身上刻下让人遗憾的痕迹,事实上,即便是现在,李笑薇就穿着那样随意的装束,那样随意的站在那里,她依然炫目得让人惭形秽。 突然一瞬间,顾晓鱼觉得自己就好像一只跳梁小丑一般。 她以为只要自己肯努力,够努力,就可以接近他。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终有一天,她能够骄傲的站在他的身边,与他匹配。 可是这一瞬间。李笑薇的出现告诉她。原来那只不过是她的幻想而已。像他和她那样的人,永远是高高在上的恒星,像她这样毫不起眼的小不点儿,又怎么能够与他的光芒相匹配呢?! 他身边站着的,仿佛天生就应该是李笑薇这样的女子。 就像此刻,当他的目光落到她的身上,他就再也挪不开分毫了…… 孟震霆静静的凝视着眼前的女人,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可是,那么真实的眉眼,那么欲说还休的眼神,那么栩栩如生的李笑薇又怎么可能会在他的梦境里出现?! 这么多年了,她依然没有变。老天无疑是优待她的,他甚至在她脸上看不见一丝岁月的沧桑。她依然光彩熠熠,如同那些青葱的岁月。 突然之间,孟震霆心中就有那么一丝愤恨和不甘! 为什么,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念念不忘。而她,就仿佛那些痛苦的过往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依旧这么恣意洒脱,云淡风轻.…… “孟大哥。”用力的扯了扯孟震霆的衣襟,这一刻,顾晓鱼很想自己手中能有一根魔法棒,能把眼前的这个女人给变走。 那样的话,他眼中的痛楚,就会少一点了吧? “晓鱼……”仿佛察觉到了她的不安,孟震霆这才想起,自己身边还有另外一个女人的存在。 他抿了抿唇,突然下定什么决心一般。对她灿然一笑,道。“不是要吃韩国料理吗?快走啊,去晚了,你的五花肉可就没了。” “喔……好……”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顾晓鱼呆滞的站在原地,喉咙里只能下意识的发出一些单音节。直到孟震霆回头,拉住她的手大步朝前走去。她这才回过神来,碎步小跑的跟在他的身后…… 可是,他为什么会这样?这和她想象中的,简直太不一样了? 她知道,他专程飞到纽约去找过她。可此时此刻,李笑薇明明已经站到了他的面前,他却为什么对她视若无睹? 事实上,这个问题不只是顾晓鱼。就连孟震霆自己也不明白。 听见她在纽约时,他发了疯似的找她。恨不得马上就能出现在她面前,问问她当年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可当她真正的站在他的面前,看着她那样云淡风轻,从容不迫,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他心里却觉得一阵莫名的屈辱和烦躁。 李笑薇,你是专程来看我的笑话的吗?是不是看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依旧能够左右我的意志,能够让我烦躁不安,你就高兴了? 拉起顾晓鱼的手,孟震霆身上散发着冷然的气息,一步不停的从李笑薇的身边掠过。下一秒,他却听见那个曾经让自己魂牵梦绕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震霆……” 前进的步伐蓦地停住了,孟震霆站在离李笑薇只有三尺之遥的地方,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93章 郊外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94章 深信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95章 忧虑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96章 回答 市中心,“国色”高级俱乐部。 富丽堂皇的大包厢内,有人在砌长城,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调笑。 突然,包厢大门被推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来人投去。 穿着chanel的水蓝色套裙的夏忧,瞬间成为焦点。 但她并不害羞,无视众人的各色眼光,落落大方地朝着最核心的那桌牌局走去。 在喧哗纷繁的人群中,夏忧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俊美不羁,意气风发的男子。 既便是在这群本就出类拔萃的男男女女中间,盛仲景依旧是鹤立鸡群的。 她并不知道,今晚的这个局,就是为了给盛仲景送行。 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黑得如墨一般,里面有种深沉的暗涌,灼灼的注视着夏忧。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连夏忧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敛于内而形于外的气势让他即便脉脉含笑,也带了种强大的气场。直觉告诉夏忧,这个男子最好是少招惹为妙。 “震霆。”一刹那的视线交错之后,夏忧已经气定神闲的朝坐在盛仲景下手方的孟震霆走去。”对不起,我来迟了。” “先坐一会儿,等我们打完这圈就去吃饭。” 孟震霆笑着朝自己身边瞥了一眼,立刻有人知情识趣的给夏忧让了座。夏忧也不客气,朝让座的人莞尔一笑,打趣道:“何少越来越有绅士风度了。” “冤枉啊,我这不是被逼的吗?” 何泽一促狭一笑,大呼冤枉。 “老天作证,我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君子风度。这不是怕咱们孟少秋后算账,说咱不体恤他的女朋友吗?” 在场立刻有人起哄道:“何泽一,算你小子识相。谁不知咱们孟少对夏忧从来都是宠爱有加。你们说是吧?!”如此良机,自然有人少不得附和几句。倒是夏忧,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任凭众人如何调侃,都始终不动声色。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荣升孟震霆“女友“的呢? 夏忧凝眉细想,却似乎有些记不清了。 整个富人圈的人都认为,夏忧是孟震霆的后宫三千之一。就算是孟震霆的那群发小,也统统默认了两人的这种关系。 当事人也不屑于解释,由得人去浮想联翩。孟震霆不解释,是因为夏忧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忠心能干,无往不利,且不拈酸,不吃醋,无后顾之忧。而夏忧呢,则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身为孟氏的总裁助理,拿着优渥的薪水,享受着孟氏上乘的福利待遇。即便为自己的主子多做一点“份外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份外之事“,无非“三陪“,除了陪睡之外,什么都陪――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充当孟震霆的女伴,出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场合。 一直以来,孟震霆一直以花花公子的面貌游走江湖。身边的女伴如同换衣服一般,从来没有一个能超过三个月的。 于是,孟氏总裁的风*流逸事,便成了本城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的花边新闻。 更让夏忧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也有幸成了这些花边新闻所关注的对象。荣升孟震霆身旁莺莺燕燕之中的一员。 她曾有幸看到其中一篇报道,至今为止,夏忧也没能想明白,写那篇报道的记者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骂她? 整个大篇幅的报道,夏忧只记清楚了一句话。说她以中人之姿,却打破了孟震霆女伴不超过三个月的传统。在孟震霆身边足足待了三年有余,且至今没有被“抛弃“的趋势,说明她夏忧,在某一些方面,具有过人的优势。 看到这篇报道时,夏忧简直是哭笑不得!于是拿着这篇报道,敲诈了孟震霆一个马尔代夫十日游。 等她旅游回来之时,才蓦地惊觉,孟震霆身边的那群发小,早已将她贴上了孟震霆的标签,当做了孟震霆的专属之物。 如此一来,就连当初孟震霆圈子里一、两个对夏忧青睐有加的孟震霆的发小,也对夏忧彻底的死了心。只将她当做哥们来看待。 这样的误会,倒也是夏忧乐见其成的。她清楚的记得,孟震霆曾经认真的警示过她,最好不要对他身边的朋友动心。 按照孟震霆的说法,这群人都是风*流浪荡子,之所以对夏忧有意思,是因为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换口味,吃点清粥小菜。 一旦他们厌倦了清粥小菜,受伤的,则必是夏忧! 夏忧苦笑,她自然知道,自己是吧,盛少?” 刘玫眉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盛仲景。却见盛仲景不慌不忙的从牌桌上拾起孟震霆丢出的牌,勾唇浅笑道:“八万,我胡了。正好凑成清一色。震霆,承让了哦。” 说罢,盛仲景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孟震霆。寒冰墨玉似的瞳仁里,有流光溢彩闪过。不知是不是夏忧的错觉,她却觉得,他那一眼,其实是透过孟震霆看向自己。 “震霆,你还没给我介绍呢?”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夏忧正欲别开眼。那目光却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坦坦荡荡的注视着她,让夏忧避无可避。”这位是?” 手机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