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的钙里钙气[快穿]》 正文 1.被卖入花楼的双儿(1) [叮~成功抵达新世界,剧情传输中] [叮~请宿主尽快了解剧情,并完成指定任务。] [叮~恭喜宿主获得本世界技能:魅惑众生。] 夜色渐深,挨家挨户都络绎熄了火烛准备就寝。唯有那些酒楼香院依旧人声鼎沸c烛火通明,歌舞笙箫不绝。 说到香院,咱就不得不提这怀城里第一花楼“绮绣阁”,这可是当地那些有钱的主儿最常流连的地方之一。 装横精美的华丽大堂内,香烟迷雾中隐约可见有层层红纱缭绕,台上身姿婀娜的舞娘们应着乐师们奏出的靡靡之音轻盈起舞,官人们的调笑c歌舞伎们的娇喝c杯盏间的碰撞声各种声响交织在一起,仿佛连空气里都弥漫了一股之气,熏的在场的达官贵人个个心痒难耐。 倏地,曲声骤然而止,阵阵清脆的铃铛声铿铿响起,犹如山涧清清冽冽的泉水击石声,一遍又一遍的洗刷着众人迷乱的心神。场面瞬间寂静了下来,官人们像是约好了一般脸上都露出了几分好奇。 宽广的高台上早已人声散尽,只剩下孤零零一枝半人大的血色玫瑰含苞待放,娇嫩嫩的花瓣儿肆意的散发着馥郁的暗香,弥散在大殿的每一个角落。 渐渐的铃铛声变得急促了起来,叮叮当当像双灵巧有力的手在胸口处弹奏,一下接一下的轻叩着众人的心房。刹那间片片娇嫩欲滴的血色花瓣轻轻扬起,又在空中化作轻薄的红纱散乱而随意的覆盖而下,层层血红柔纱于空中交缠融结,勾勒出一副血水交融之绮丽画面。 火烛映射之下是一张美的勾魂摄魄的面容,青年慵懒的单手支头侧卧于台上,双睫轻垂半眯半闭像是在沉思,微微挑起的眼尾似有淡淡嫣红晕染,犹如一朵娇媚盛开的桃花。再往下看,透过朦胧的血纱隐约可见形状姣好的唇瓣微弯,似轻佻似不屑;血色的软纱与白皙修长的身躯紧紧缠绵,半遮半掩间是一种令人窒息的魅惑。 这时,久久不绝的铃铛声也渐渐消停了下来,场面已是前所未有的死寂。 殿内缭绕的香雾已经浓郁的逼近凝实,青年懒懒的抬起手打了个哈欠,一条尾指粗的银色锁链由着纤细的手腕一直蔓延而下,动作间扯出一连串窸窸窣窣的金属碰撞声;微眯的双眼渐渐染上一层薄薄的水雾,就连眼尾也泌出点点泪珠,眸光潋滟动人,衬着那张精致的脸越发显得明艳逼人。 这一瞬间众人的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破开了牢笼冲撞而出 想要狠狠地欺负他c占有他,在他白皙光洁的身子上肆意的印满自己粗暴的痕迹,逼迫他发出一串串动人的低吟 许久,屋内的气氛炙热的就像是要燃烧起来,眼看着还有继续升温的趋势;清脆的铃铛声再次响起,众人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暗骂这妖孽当真是狐媚子转世,举手投足间便可叫人神魂颠倒。 就在这时,绮绣阁的主人花娘慢慢走上台来,风韵犹存的脸上挂着一副市侩的笑容:“看来各位爷对这新一任的花魁还算满意,如此奴家也就可以安心咯。废话不多说,今夜里拍卖的可是我们新花魁的处子之夜各位爷咱还按老规矩来啊,起拍价:五十两,二十两起加,现在拍卖正式开始。” “七十两。” “我出一百两。” “一百二十两。” 出价声此起彼伏,转眼间就有人叫到了五百两,面对这样的高价已经有好些人不甘愿的选择了放弃,然而选择继续的依旧不少。 “一千两!”一名穿着华贵的青年开始不耐烦这种慢慢加的方式,狠下心来直接一口气加了五百两,殿内轰然爆出一阵唏嘘。 为了区区一个双儿的初夜就损失了一千两银子实在是不值,即便这双儿容貌绝艳c气质非凡,可这又不是赎身,哪里犯得着为了抢这一个晚上浪费那么多银子。 “一千两还有更高的吗?”花娘高兴的眼睛都快眯成了缝,连语调都不自觉的拔高了好几分:“一千两一次” “一千五百两。”一道平庸的毫无特色的声音打断了花娘的话。 一千五百两! 麻蛋哪来的傻子?这么多银子都够普通人家活一辈子了,为了区区一个双儿竟如此败家,就连他们这些旁观者都要看不过去了好吗! 一瞬间全场都沸腾了起来,而花娘更是连形象也不顾了笑得花枝乱颤;反倒是台上的当事人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这么久了连姿势都没变过,下巴微微扬着,眼帘轻垂,周身都散发着一种矜贵的气质。 没有半分被当做娼妓拍卖的尴尬落魄。 花娘的视线又一次在殿内扫了一圈,捏着手帕捂嘴笑道:“还有比一千五百两更高的吗?” 众人啧啧感叹:手下的一个双儿转手就卖了一千五百两银子一晚,居然还不满足? 花娘见状,颇为遗憾的拖长了声音:“一千五百两一次。” “一千五百两两次。” “一千五百两三次!恭喜王老爷喜得头筹。” 这声刻意拔高声调的宣判总算是将卿砚从自己的思绪里拉了出来,他打量了会儿眼前的高朋满座以及花娘喜不自禁的神色,又联系到了自己刚刚才消化完的剧情,脑子里接连转了好几个弯,心底里便有了思量。 让系统把自己的身体状态调节成鼠疫症状之后,他神色一凛,脸上逐渐漫上潮红,又似极其畏寒般拢了拢身上几近透明的薄纱,嘴里还开始不停的咳嗽,却依旧吃力而又坚定的扒着花娘慢慢起身:“咳且慢咳咳” 被打断的花娘不耐烦的皱了皱眉,歉意的对着众人笑笑,又转过头狠狠地瞪着卿砚怒骂:“闭嘴,这儿哪有你说话的份,几日来那些罪可是还没受够?”骂完了她像是仍不满意般,伸手揪住卿砚胳膊上的细肉就要狠力掐下去,却在触手的一刻就被那不寻常的高温烫的缩回了手。 心道这小蹄子莫不是在这关键时刻就染了疾病?那到手的银子岂不得飞了。花娘眼中一厉,今日里第一次正眼瞧了这双儿两眼,只见对方满面潮红,神志稍显迟缓,还一直捂嘴咳嗽,身子骨软的像是脱了力一般。 倒真是一副染疾的模样,瞧着这弱不禁风的身子骨,王老爷又是个喜好玩重口的,若是强行接客,指不定就会因此丧了命。但今日若是免了这双儿的接客,白白丢失了一千五百两的银子不说,挂了牌却反悔影响花楼信誉也占且不提,光是那位主儿的那里都不好交待。 毕竟当初那位主儿送人来这里的时候,可是放言要这双儿三日内接客,生死不论,永不得赎身。而今日,已经是第三天了。 相比之下,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就是可惜了,像这样的颦笑间都尽显魅惑的摇钱树怕是再难找到第二棵了。也罢,钱再多也得有命享才是。 花娘拿定主意之后,捏着手帕对候着的奴儿扇了扇,扬声道:“愣着干嘛?还不赶紧的搀着新花魁去王老爷定下的房间里!” 奴儿喏喏的应下,“是。” 卿砚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像是刚刚恢复了几分气力似的,一把推开前来搀他的奴儿,抬起苍白的小脸声色俱厉的望向众人:“啧,真没想到竟有这么多不怕鼠疫的人想要给我陪葬。” “鼠疫!?” 众人惊恐出声,先前对卿砚的迷恋与向往顷刻间荡然无存,一时间都不约而同的接连向后退了好几步,甚至有不少胆小的客人直接夺门而逃,一个个都把卿砚看作了那些可怕的洪水猛兽。 卿砚站在原地看够了众人狼狈的反应之后,这才抬起手露出手腕上的红斑,似笑非笑的看向花娘:“我是从哪儿来的花娘最清楚不过,难道我们的大将军独子没有告知你我在络城便已经身染鼠疫,此刻应当身处络城的隔离区么?” 话音刚落,众人不由得齐齐深吸了一口气,这下已经可以确定这双儿是真的染了鼠疫,一个个还来不及庆幸自己没有触碰过卿砚,就已经跟着前面那些人的脚步逃离了这个可怕的地方。 一时间,诺大的殿内只剩下瞪圆了双眼的花娘以及慌乱的奴儿们,她们又是惊恐又是嫌恶的看着卿砚。只要一想到自己刚刚还被这肮脏东西近了身,就觉得浑身都痒的慌,恨不得立刻就跳进水里搓掉一层皮才肯放心。 “还愣着干嘛!给我拿棍棒来把这肮脏东西赶得远远的,不准他接近绮绣阁,也别让他乱走,另外去告知知县大人这里的情况。”花娘急着洗澡,匆匆捏着手帕朝着那些奴儿挥了挥,扬声怒斥,随即又想到这块手帕刚刚被自己嘴中的肮脏东西碰过,顿时像是触了电似的甩掉了手中的帕子,脸上的嫌恶毫不掩饰。 “肮脏东西?”卿砚懒懒的斜靠着台柱,唇角含笑,半垂着头屈指卷起一缕秀发把玩,似乎很是悠闲。然而那双潋滟的桃花眼却玩味的望着花娘,尾音拖的长长的,透着一股子妩媚以及危险。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被卖入花楼的双儿(2) “据说,鼠疫患者不能触碰,也不知究竟是真是假。”卿砚一边说着,一边优雅的顺着发梢将头顶的银簪拔了下来,微微低垂着眼睫对着手腕上链条的锁扣一阵捣鼓,秾丽明艳的脸上,笑意似乎愈发深了,却莫名的带着一种如罂粟般危险的气息。 “干c干什么”花娘看到卿砚的表情动作忍不住感到心悸,匆忙避开眼不敢再与看他,继而又对着那些奴儿们骂骂咧咧:“还不快动手!” 奴儿们纵然再不想接近卿砚,也不敢违背花娘的命令,一个个苦着脸举着长棍磨磨蹭蹭的朝着卿砚走去,却全都远远的在三尺之外便停了下来,说什么也不肯再多走一步,生怕会被传染了似的。 卿砚将开了锁的银链丢到一旁,轻拢着一身逶迤的血红轻纱,光着白润的玉足,慵懒的朝着花娘慢慢走去,一双摄魂的桃花眼中饱含着温情,他薄唇轻启,语气轻柔的像是在对着挚爱之人说情话:“花娘,要不你来试试真假?” “你c你滚开!”花娘被他吓得连连后退,丑态毕露,惊慌尖叫出声:“来人啊!来人!快把他给我拉走!” 奴儿们早已被这一幕吓傻了,却在听到花娘的尖叫声之后又瞬间清醒了过来,一个个架着三人长的棍棒就要朝着卿砚招呼而去。可谁料卿砚竟然动作凌厉的只手掐上了花娘的脖颈,眼神锋利的朝着自己这边一扫,伴随着花娘杀猪般的尖叫出声,众人的动作像是瞬间被定了格似的,棍子顿在了空中,下一秒就被齐齐收了回去。 “你可真是不乖。”卿砚幽幽叹道,手中的力道又加深了两分,他怜惜的看着花娘因缺氧涨红的脸:“这下看来,过不了多久你便会成为自己刚刚所说的肮脏东西了呢。” 说完,他松了两分手里的力道,无视了在场的所有人,脚步虚浮c脊背却挺得笔直的拖着花娘走了出去,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让人不敢忤逆的气质。 “想让她好好活着就别跟上来,待我安全了自会放她回来。” 众人面面相觑,也不敢轻举妄动,就这样任他离开了视线。 卿砚在确定了那些奴儿们再也追不上来了之后,就将被自己打晕过去的花娘丢垃圾一般扔掉了地上。 他用在花娘身上顺来的银子买了一套衣物以及一匹还算凑合的马就朝着邻城络城赶去,出城的时候还险些被怀城官府派出来抓捕他的人抓住。直到出了城之后,他才放下心来让系统把自己的身体状态调节回正常,一边驾着马一边回忆着剧情。 这已经是他穿越的第一万零一个世界了,这个世界是由男人c女人以及双儿组成的,讲述的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关暮雪穿越到异世成为孤苦无依的双儿之后,依靠空间在异世大放光彩并找到一枚优质小攻一起携手走向人生巅峰的故事。 关暮雪刚刚穿来时恰好碰到所在的络城鼠疫横行,他偶然间发现自己空间里的灵果c灵泉可以治疗鼠疫,就弄了不少出来高价卖给灾民,不但大赚了一把,还得了妙手回春的美称。恰逢前来视察灾情的优质小攻云流也不慎染上鼠疫,被关暮雪所救,两人渐渐开始日久生情。 再后来经过云流的努力,朝堂同意拨款买药救灾,得到了灵果灵泉的灾民们逐渐好了起来,灾难也就迎刃而解了。最后不但这笔银子到了关暮雪囊中不说,两人还因为赈灾有功惹得龙心大悦封了官,因为云流所扶持的三皇子成功登基,连着云流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手握兵权。而关暮雪则依靠空间里的灵果灵泉敛财无数,资产丰厚,两人可谓是真正的人生赢家。 至于自己身体的原身名叫江言,是这个世界的炮灰,主角的情敌,和云流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原身的父亲原本是左丞相,因受人陷害c家道中落,才举家迁往络城。 原身自小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独生子,虽然身为双儿,但他的父母并未因此就对他冷淡丝毫,娇养之下性子专横跋扈自不必说,在得知了自己的未婚夫竟然爱上了其他人之后,便每每对关暮雪恶语相向,导致云流越来越厌恶他。后来又因为关暮雪险些被轮/奸的证据都指向了他,惹得云流大怒,竟是下令将他弄进了花楼沦为娼妓任人玩弄。 最可笑的是江言直到接客的那晚还一直等着云流能够发现自己是被陷害的来救他出去,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云流早已憎恶他到了极点,又怎么可能会救他?结果这货接了客的第二天就不堪受辱自尽了。 丢了未婚夫不说还丢了命,果真是炮灰。 卿砚抬头望了望悬挂空中的姣姣明月,夹紧马肚一甩马鞭,朝着络城急赶,远去的血红色身影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有点神秘。 他需要找到一个人,然后和那人做一笔双赢的交易。 “诶诶诶!干嘛呢?这儿是你想进就能”守门的护卫伸手拦住了这个想要进去的青年,却在对方抬起头的一瞬间不由得失了神。 真好看的双儿呐,比隔壁村王狗蛋的妹妹还要好看。 “我c我没有想要进去,我只是来这里看看”青年紧张的语无伦次,就连额上都泌出了汗珠来,惊慌失措的小模样叫人不由得心生怜惜。 护卫失神也就是一刹那,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瞧着对方吓坏了的样子,心中一软就忍不住开口安抚:“没事,没事。” “小哥,站这么久了累了吗?”青年紧张的抿抿唇,腼腆的弯了弯双眼,扬起手中的肉包子笑眯眯道:“吃点东西吧?” 护卫只觉得那张笑容明艳的有些逼人,他感到有点口渴,咽了咽口水接过包子拘谨道:“谢谢。” “小哥,你们公子一般什么时候会经过这扇大门?”青年似是不好意思问一般,头垂的低低的,手指开始不自觉的卷着衣角,耳朵涨的通红。 “你也喜欢我们公子?”护卫咽下了口中的包子。 “才c才没有” 护卫哈哈大笑,“喜欢就喜欢呗,我们公子那么多人喜欢,你喜欢他也不丢人的。”话毕,他又凑到了青年的耳边含糊着说:“公子每日酉时会从外面回来。” 卿砚抬起头笑了笑:“谢谢小哥,那我先走了啊。” “唉!好咧!”护卫吞下最后一口包子,举起手朝着卿砚大力的摆摆手。 与护卫告别之后,卿砚又想到在剧情里原主的父母也感染了鼠疫,却因为儿子得罪了关暮雪而买不到灵果c灵泉,最终不治而亡。 想到这一茬,他便打消了径直回家的想法,调转方向朝着药铺走去。 一路上,卿砚敏感的感觉到有些人看着自己的眼神似乎有点不对劲,像是嫌恶,又像是好奇。 有意思。 卿砚脸上的笑意乍一看同往常没什么区别,可若是细细深究,就会发现里面多了四分跃跃欲试c六分恶劣。 在卿砚以前呆过的世界里,他各种角色都扮演过,包括悬壶救世的神医c身陷后宫阴谋的太医c市井求生的郎中鼠疫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什么疑难杂症。 卿砚屈指敲了敲柜台,对着正在低头写写画画的掌柜细数着自己所需要的药材:“黄芩c黄连c乌药c板蓝根c连翘c元参” 掌柜抬起头,见到来人的面容之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艳,接着变成了嫌恶鄙视,很快这些情绪就被掩藏了起来。他摆了摆手打断了卿砚,似乎很不耐烦:“断货了,去别家。” 卿砚也不恼,状似随意的摸了摸柜台上面:“掌柜的,我还没说完呢。” “没有没有,去别家。”一边说着,掌柜就一边低下了头继续写写画画。 卿砚伸出食指在柜台上面重重的划了一下,之后又伸到了掌柜的鼻前“掌柜的你是卖药的,想必对药材的气味都了然于胸,那你来闻闻这是什么味道?” 掌柜不耐烦的再次抬起头:“这是五倍子,刚刚也卖完了。” 卿砚收回了手,像是不经意一提般:“掌柜的,你说这砒/霜呢究竟能不能卖。” 掌柜握笔的右手颤了颤,一笔就这样划歪了,很粗很长的一条黑线,可惜这一页又要重新写了。 掌柜压下内心的慌乱,强行保持镇定,他将纸笔都收好之后,一边用毛巾擦拭双手一边对卿砚说道:“小哥想要点什么?小店还有一个小货仓,里头的药材都是上品,绝不会轻易卖的。” 因为严禁买卖砒/霜,所以想要买的人出价都不会低,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自然也不例外。就是不知道江言是如何得知自己有在偷偷的卖一些砒/霜。 “那就多谢掌柜的好意了。”卿砚潋滟的桃花眼中笑意更深:“黄芩c黄连c乌药c板蓝根c连翘c元参c五倍子c生石膏(先煎)c知母c薄荷c赤芍c柏子仁c大贝母c夏枯草c生地c红景天c马勃,生甘草各要24钱。” 为了防止有心人察觉到之后盗取药方,卿砚刻意在里面多加了几味药材,就连数量也是统一的。 杂役的动作很快,一杯茶的时间不到,就抱着包好了的药包出来了。 “小哥儿给你打包好了,你看看还需要点什么吗?”掌柜接过杂役送来的药包转手递给卿砚,忐忑着问道。 “掌柜的尽管放心,我生平最不喜欢多管闲事。” 说完,卿砚留下一些碎银子就径直离开了药铺,转了个弯就不见了。 “呸!”掌柜的往卿砚离开的方向狠狠地淬了一口,骂骂咧咧:“什么玩意儿!果然是心狠手辣的荡/货,不知廉耻。” 骂了这么一句之后,掌柜也算是冷静了下来,他拿出纸笔坐回椅子上,却久久无法静下心来认真算账,脑子里总是不受控制一般浮现出那妖孽自带媚意的声音,妩媚精致的脸蛋 另一边,靠着墙的卿砚只听得到掌柜骂自己的声音,却看不到掌柜脸上的表情。一句之后就没了下文,颇有些遗憾的离开了。 回去的一路上依旧有不少人在暗地里不善的打量着卿砚,却没有一个人上来直接找碴。卿砚本以为自己可以安安静静的回到自己家,却没想到凡事都会有例外。 迎面走来的是一个长相清秀c身材瘦弱的双儿,样貌虽然说不上丑,但也的确算不上美人。唯一的亮点可能就是那双眼睛了,明亮c却又带点狡黠,像是会说话一般。脸蛋虽然平凡却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就连身上的气质也很温和平静。 卿砚知道,这就是主角关暮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被卖入花楼的双儿(3) 卿砚看到对方在见到自己之后似乎很诧异,眉头紧皱一脸纠结,但很快又像是想通了似的舒展了开来。 “江少爷。”关暮雪纠结了一下称呼,脸上的笑意很温润,他觉得今天的江言和往常好像有点不同,虽然还是同一张脸,但很明显今天江言比往常多了一种说不出的气质,举手投足间便可轻易抓住众人的眼球。 关暮雪一出声,方才还安安静静的路上,顿时就嘈杂了起来,一开始只敢用眼神打量的众人们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有手有脚的,做什么不好,非要自甘堕落,真是肮脏。” “当初居然叫这种人进了城,现在我一想到要和这种人同城就恶心的不行!” “听说他父亲以前还是左相呢,没想到教出来的双儿居然是这副德行,恶毒还浪荡。” 卿砚隐隐约约听到了几句,瞬间就明白了为何这一路上众人对自己的态度都那么奇怪。 原来剧情里没提到的是,原主被云流弄到怀城花楼逼死之后,云流却还嫌不够,叫人在络城里大肆侮辱原主的名声,将原本的真相歪曲了大半。以至于现在,整个络城的人都以为是江言恶毒的找人轮/奸关暮雪,幸好被恰好路过的云流救下了,云流在得知的自己未婚夫竟是这种狠毒之人之后失望不已,犹豫再三才狠下心来和他单方面解除了婚约。 而江父江母在得知了这件事之后一气之下将江言赶出了络城,身无一技之长的江言在络城没两天就潦倒的吃不上饭,最后竟然不知廉耻的甘愿沦落风尘。 啧,没想到云流竟丝毫不顾以往的情分,给了原主这么一记重创。 要知道,在这个男子为尊,女子次之,双儿卑贱低微的世界里,众人对女子c双儿的贞洁真可谓是苛刻到了极点,甚至还有专门的律条刑法针对其贞洁严加约束。对于不贞不洁的女子或是双儿,虽不至于到了人人得而诛之的地步,却也定是要受千夫所指。只要是稍有嫌疑,便可送往官府查证,若是属实,即可处以极刑。 而原主不但自己放荡到自愿做了娼妓,还试图毁了他人的贞洁,不怪这一路都有人嫌恶的看着他,没扑上来撕他的脸也算是这些人淳朴了。 卿砚神色镇定的挑了挑眉,懒懒的掀起眼帘看向关暮雪,对方一派从容淡定,自己也不能落了下风不是? 关暮雪愣了一下,要放在以前这位主儿若是听到自己这么称呼他,铁定是要怒声斥责自己是不是讽刺他家道中落,今儿个这是转性了? 他温温的笑了一下,有些好奇的问道:“为何这两天我都没看到你?” 这话一出,众人都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看着卿砚,好奇他会是什么反应。 有人耻笑出声:“他能去干嘛?他本事可大着呢!居然还有脸回来,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玩过了,不知羞耻!” 卿砚寻声望去,出声的是隔壁家二麻子家的婆娘叫桂英,是个泼辣的主儿,对原主的娇纵跋扈十分看不顺眼,加之忌妒原主的外貌,平日里没少和原主针锋相对。 “对c对不起”关暮雪闻言瞬间惨白了脸,结结巴巴想要道歉。 卿砚轻笑一声:“桂大娘这话里话外怎么泛着一股子酸味儿,都说三十如狼c四十如虎c五十坐地能吸土,就连这种空穴来风的事儿桂大娘也要眼红,莫非是想自个儿做妓?” 此话一出,众人哄然而笑,桂英一张脸皮气的涨红,正要骂回去,就再次被卿砚截了话头。 “虽说桂大娘年纪是大了点,姿色也平庸了点,身材嘛”卿砚刻意的顿了顿,抬起手理了理发丝,一双勾魂的桃花眼将桂英略显臃肿的身躯上下都打量了一番,一系列的动作就像是一个名门贵族在市场挑猪肉一般,完了嗤笑出声:“噗——总会有些客人好你这口的,你去和花楼里的老鸨商量商量,说不定人家就收了你呢。” 周围的耻笑声瞬间变大了好几分,桂英此刻只想生撕了眼前这贱/人的嘴,她双眼气的通红,众人的耻笑声叫她恨不得找个洞将自己活埋了进去。 卿砚抬手理发时导致袖口下滑,裸/露出一小截光洁如玉的手腕,白嫩的肌肤上,一道明显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勒住的结痂了的疤痕尤为显眼。快要被气疯了的桂英眼尖的看到了卿砚手上的疤痕,阴阳怪气的嘲讽道:“啧!果真是被人玩弄的货色啊,花样还挺多的嘛。”话毕,她就后悔了,这样一说,倒是显得她自个儿对床上之事颇有一番经验,指不定别人会怎么说她呢。 果不其然,人群里一阵哗然,若说一开始大家还只是觉得江言所言只不过是为了和桂英拌几句嘴罢了,现在倒是这番言论信了几分,看向桂英的眼中都带了几分鄙夷。 桂英被嘲的更加厉害,反而冷静了几分,她呵呵冷笑转移话题道:“你是云公子未过门的媳妇,却不知廉耻的甘愿为妓,此为其一;心思歹毒叫人欺辱关医圣,此为其二,这等恶毒浪荡之人,应当随着猪笼沉入河中才是。” “桂大姐,这刑法似乎有点过了。” 关暮雪皱了皱眉,身为一个现代人,难免觉得浸猪笼这种刑法有点过分了。倒是众人见了关暮雪的反应,纷纷感叹关暮雪太过于仁慈,对找人轮/奸自己的人还能以德报怨,真不愧是一代良医,对得起自己的医德。 好家伙!明里为自己说话,实则是将自己的罪名落实了。这两个罪名他要真是认了,怕是谁都无法替自己免去一死了。 卿砚啧啧感叹了两句,他相信关卿砚是无心陷害原主的,毕竟他的人设摆在那里,一朵温和的白花,心地不圣母但也是善良的,哪怕外貌并不出众,但这也无疑是一个很美好的人,唯一的瑕疵可能就是有点贪财了。 关暮雪初来乍到可能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不贞不洁的双儿在众人心中是何等的叫人所不耻,可他早已穿过上万个世界,又怎会不知。所以说他最烦和这种人打交道了,无知不说还总喜欢逞能,往往弄巧成拙,害了别人还不自知。 “不贞不洁?”卿砚微微垂眸细细琢磨着这四个字,抬起头玩味的对着桂英轻笑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贞不洁了?” 众人被卿砚的笑颜惊艳了刹那,回过神后纷纷暗骂果然是不要脸的狐狸精,随即都一脸鄙视的看向他,这位江大少爷为了生计甘愿做那娼妓早已传遍了整个络城,这还需要眼睛看? 卿砚不屑的嗤笑一声,天生含媚的眼波轻轻扫了一圈众人:“各位既然这么闲,不妨就去邻城怀城的绮绣阁打听打听,我在那里的三日里究竟有没有接过客。” 顿了顿,他又一脸鄙夷的看向桂英:“若是真玩了花样,怎么可能区区三日就能行动自然?” 桂英闻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心知这是对方在讽刺自己为了陷害他连常识都忘了,随即她不甘示弱的反讽了回去:“我看你这尚未过门的双儿,比我这已为人/妻的妇人懂得也不见得要少啊。” 卿砚却像是没听到桂英口中的讽刺似的,眉宇间高傲依旧道:“当初我家中尚未生变之时,同云家的婚事本应是五年前,那时家中嬷嬷教过我些许闺中知识,哪里料到没几月家里就生了事故,这场婚事也就一连搁置了五年。” 说完,他还意味深长的看了旁边的关暮雪一眼,瞧得关暮雪满心不是滋味儿。江言同云流有婚约是不错,但自己才是和云流两情相悦的那个人啊。可不管怎么说,江言是云流未婚双儿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在大家眼中自己才是那个插足人家感情的第三者。 “呵,究竟是否不贞不洁,口说无凭,叫人来检验一番岂不就真相大明。”桂英瞪圆了眼说道。 关暮雪方才被江言弄得很尴尬,此刻看到桂英处处紧逼的刁难江言心中竟有了几分快意,他脸色一白,慌乱不已的低下头,生怕自己这情绪被大家所察觉。 众人纷纷点头,觉得此举可行,若江言真是不洁,没道理让他逍遥法外啊。 “无论是否贞洁,只要有了被检验的经历,都将印上日常举止放荡之名,桂大娘你是有多嫉恨我?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给我安上这等污名?”卿砚眼神陡然间变得凌厉刺人,语锋犀利的叫对方应接不暇。 不待桂英继续纠缠,卿砚便再一次恨声而道,浑身气质陡然一变,锋利而又尖锐,叫人不敢触其锋芒:“若是各位真想对我处置,也应当先找到证据再说,你们可有亲眼所见我接了恩客?可是去了怀城查明到真相?这样没有半点证据仅凭舆论便对我定下罪名,莫不是欺我一家上下乃是外迁之户?” 话到尾声,卿砚几乎是一字一句含恨质问,使得众人脸色顿时有了几分尴尬,但是被卿砚这样不留丝毫脸面的说道,他们也有了几分不快。 卿砚见状又放缓了语气,身子软了下来,瞬间便回归了那种漫不经心的状态:“今日我就当着众人的面与你把事情对峙清楚了。你道我自愿为妓,可如何不细想一下,本朝对于花楼妓子端的可是千分鄙夷万分嫌恶的态度,更何况像我这种身有婚约还自愿为妓无异于自掘坟墓,江言虽愚钝,却还不至于做出这等蠢事?” “你道那些欺辱强迫关圣医的泼皮为我所指使,十来个泼皮,光是费用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家道中落的我又哪来的钱财去打理这些?” “逻辑不对,证据没有,仅凭舆论便想断罪,你莫不是把大家伙都当作了可以任你左右的傻子?” 卿砚双目清明的望向桂英,身姿挺的笔直,一字一句逻辑清晰坦荡。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被卖入花楼的双儿(4) 先前两段话,众人听了都觉得很是有理,哪怕是一般人家,就算是饿死也不会自愿做妓,更何况这还是那位将自尊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前左相独子,要说为了区区一顿饭就自甘堕落不要脸面,这理由未免太过于牵强了。 加之这五年来,江家一家人过的那是比一般人家还要寒碜几分。一开始江家刚刚来的时候,他们听说这家男主人是左相江浒,还想着打好关系弄点油水,可没几月大家就都知道了,江家有多寒碜。这样的家庭,江言又哪来的多余钱财去收买十几个泼皮呢? 直到最后那句话刚落声,众人纷纷面带质疑的看向桂英,眼中颇有几分恼意,想来任谁被当了枪靶子也不会愉快的。 桂英被卿砚一连串的质问逼得慌了神,又被众人的眼神吓得快要哭了,可毕竟是活了三十一年,阅历丰富,她狠掐了一下手掌心,好半会儿才冷静下来:“没钱收买又如何?这哪能代表那些泼皮就不是你叫的,谁知道你和他们是不是有交情呢。” “我这样娇纵跋扈的性子,谁能和我有交情?”卿砚掀掀眼帘,像是看傻瓜一般看着桂英,语气中的嘲讽浓郁的快要溢了出来。 桂英嗤笑一声:“谁说一定要是相交之情?你长的这么一副狐媚子相,谁知道有没有用这副身子去呵呵。”剩下的话被隐在了冷笑里没有说出来,却更叫人无限遐想。 卿砚含笑着看了桂英一眼,眼里明明盛满了盈盈笑意潋滟动人,却无端的叫对方生出了一股寒意。 他干脆的转过身,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坚定而又严肃,对着众人铿锵有声道:“以往我与桂大娘有些过节,她抓住这次的舆论不放对我步步紧逼也实属人之常情。既然如此,今日江言恳请大家伙在此给我做个见证,我愿接受检验以证清白之身。” 此言一出,满座喧哗,众人们一个个满脸匪夷所思的看向卿砚。 他们没听错吧?这位江小公子在自请检验?他疯了么? 要知道,双儿c女子一旦被当众检验,无论结果如何,最终都会给人留下一个平日里不自重的印象。因此,别说是像江言这种未出阁的双儿了,哪怕是已经做了人妇的双儿,也决不会愿意被检验清白,更不要说是自请了。 而一旁的桂英则满脸都是掩不住的喜意,心道这可是你自个儿撞上来的。要是果真不洁那最好不过,直接处以私刑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即便结果证明江言真的清白,出了这种事,以后怕是很难嫁个好人家了。 关暮雪不懂众人心中的弯弯绕绕,也不懂被检验清白代表了什么。只是心底里莫名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卿砚将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双眼微眯,眼尾处的桃花幽幽绽放,嘴角轻轻勾起,竟给人一种恶作剧的恶劣感。 “但是——我若证实自己是被冤枉的,桂大娘你可就是犯了污蔑之罪,按本朝律令,故意造谣污蔑他人名声着——当扒衣游街一日,叫其亲自体会一番声名狼藉的滋味不敢再犯。”卿砚一步一步带着迫人的威压逼向桂英,一字一句,都带着咄咄逼人之势。 直到在桂英的身前慵然而立,他才将外放的气势尽数收回,姿态优雅随性的弯腰倾向对方,将声线刻意的压低满怀恶意问道:“桂大娘,你可是准备好了?” 万分恐慌中,桂英似乎看到对方的眼里有恶作剧的光芒闪烁。 卿砚心情甚好的欣赏着对方吓得僵硬的身躯以及惨白的脸色,十分自然的伸出手帮对方理了理凌乱的发丝,并将其中一根白发狠力扯了下来塞入桂英紧握的拳中。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对方最后一眼,随即一边转身离开一边扬声道:“即便你此刻反悔,那也晚了,我的名声已经被你污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桂英被这样的卿砚吓得一直低着头动也不敢动,抖如筛糠,直到听到最后一段话,她猛然抬起头惊恐的看向对方胸有成竹的悠然离去之背影。 看着手里那根任人鱼肉的白发,这一刻,她的心里泛起了深深的悔意。 卿砚难得礼数周全的走到一名六旬老双儿面前,眼含着笑意:“王大爷,论资历威信,这里当属你最高,所以还望你能给小辈做个检验,查明这舆论的真假。” 众人见江言此举,纷纷点头,在这络城里哪家的双儿要被逼着做检验,都是找这王大爷来检验的,王大爷的人品自是不用质疑的。 王大爷似是早已习惯了一般点了点头,带着卿砚走到了最近的民宿,大家都是熟人,借个客房呆上半刻钟的时间自然很容易。 两人进去的时候,众人好奇的心痒痒,他们也很想知道,这场闹剧最终会以谁是谁非落幕。等待的时间不过半刻钟左右,众人却像是足足等了一整天似的。 尤其是桂英关暮雪两人,更是焦急。前者是不停的祈祷着江言能够被查实不洁从而下场凄惨;而后者连自己也说不上心里究竟是希望结果是江言不洁呢,还是希望江言能逃过这一劫。 在众人的焦急等待中,两人终于出来了。 王大爷熟练的微抬了一下右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沧桑的声音熟稔的说着像是已经说过无数遍的话:“这娃儿干净的很。” 此话一落,桂英的脸霎时间惨白如雪。她想起了卿砚方才对她说的最后一段话。 众人纷纷看向桂英,自然没有错过桂英凄惨的神情。不由暗叹一句:何必呢?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卿砚向王大爷道了声谢,朝着桂英优雅踱步逼近。 桂英回过神来对着卿砚牵强的笑了笑:“既然如此,都是误会,大家伙邻居一场,有点误会在所难免嘛不是,以后需要走动的时候还多着呢,何必非要闹得那么过火呢。” 她顿了顿,复又用着长辈的口吻语重心长道:“小言啊,不是姐说你,平日里啊,你的行为举止要是能稍稍端庄一点点,也不会有刚刚那一茬了。” 卿砚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大娘你自称姐可是折煞我了,你今年三十有一,我母亲也就三十五岁,你应当和我母亲一辈才是。” 说完,他也不顾桂英瞬间僵住的脸,转过身对着一干众人说道:“自我回来之后,桂大娘便对我步步紧逼,刻意抹黑我的名誉,欲置我于死地之意图再明显不过。既然方才她说要将我按照律法处以私刑,那么我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卿砚眉眼弯弯,欣然笑道:“桂大娘,你自己来还是让我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被卖入花楼的双儿(5) 夏日炎炎,橘黄色的暖光铺洒在众人的身上,却暖不进桂英的内心,她的脸色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双唇哆嗦着。 若当真被扒衣游街一日,那她的这辈子就算是毁了,她绝不能让自己沦落到那般境地! 为今之计,只能矢口否认这毁人名誉之罪。 桂英咣当一声重重跪下,对着卿砚连连哀嚎:“小言啊,大娘并非有意损你清誉,只是被那谣言所蒙蔽了心智,说到底,大娘也是被骗的啊!” 站在旁边的关暮雪不忍的看着这个场面,他抿了抿唇,温声劝说道:“江少爷,这桂大姐毕竟是女子,扒衣游街未免太失风度了。” 卿砚没理会桂英,反而对着关暮雪含笑回道:“关医圣,你可是说笑了。这律法并非我说了算,而是当今天子所立,你这样说,是在质疑我朝圣上的英明吗?” 关暮雪皱了皱眉,对着这样伶牙俐齿的江言有点难以招架:“我并非是质疑当今圣上的英明,只是觉得,桂大姐作为一个女子,定然是把贞洁看的比命还要重要,你若真要对她施以游街之刑,那么跟直接逼死她有什么区别?加之当今圣上主张仁政,你今日之举,未免与仁善太过相驰。” 顿了顿,他又斟酌着语气劝道:“我知你心里气恼,桂大娘毁你名声的确有失仁义,但你俩毕竟当了五年的街坊邻居,她又是女流之辈,既然已经知了错道了歉,那便略做处罚警示一番即可,又何必非要大做文章呢?” 这一溜的话说下来,漂亮的紧。连人群里都有了不少人点头附和,纷纷赞叹关暮雪宅心仁厚,无愧医德。 桂大娘见状瞬间像是看到了希望,她赶紧的连连点头接过话茬,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无意中就认下了这毁人名誉之罪:“就是,就是啊!小言,大娘生平最看重的就是这贞洁了,你叫大娘脱光了在大庭广众之下,那大娘还不如去一头撞死一了百了呢!” 说罢,她就要狠狠以头撞地,当真是一副贞洁烈妇之模样。众人吓得连忙拦住了她,她顺势伏在地上哀哀哭泣,好不可怜。 卿砚好笑的看着这场闹剧,眼里的笑意更甚,不由暗赞。 关暮雪果然是坑队友的一把手,一溜话说下来,直接就帮桂英认了罪,偏偏桂英自个儿也没反应过来,倒是省了他接下来不少口舌。 卿砚垂眸敛去眼里的笑意,再抬头时眼神就已经变得凌厉摄人,他斜斜的睨着关暮雪,讥讽出声道:“是呐,女子把贞洁看的比生命还重要,那么双儿就不知廉耻不重贞洁只知道贪生怕死?你莫要忘了你自个儿也是双儿,在场的诸位也有不少双儿,你又何必瞧不起双儿?” “你又说我想要逼死她,可大家都有是有眼睛的人,我只是想要依法行事,并未想过要取她性命;反倒是她!”卿砚停顿下来,眼里骤然散发出凛凛冷光,只手指着桂英复又寒声道:“对我一直咄咄紧逼,甚至直接放言要将我关笼沉河。这些,你都选择性的忘了么?” 字里行间都透着深深压抑的愤恨与控诉。 此话一出,在场的双儿都带了几分愤然的看向关暮雪。他们身份卑微,平日里被要求苛刻也就算了,这时还要被一个同样是双儿的家伙怀疑不重贞洁贪生怕死,叫他们怎么不生恼? 关暮雪被对方一连串如炮轰的质问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脑子里一片空白,江言的话一句句都犹如巨石重重的砸在他的脑子上,他张了张嘴,像是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改从何说起。 卿砚满眼都是失望的看了对方一眼,轻叹一声,转过身对着众人扬声说道:“本来我根本无需做这对我有弊无利的检验,但我个人被污了名声事小,大家伙儿被有心人利用事大,无奈之下才做了这种不得以而为之的决定。不管如何,还望大家伙儿日后能留个心眼,以免再次被人利用了去。” 语音刚落,众人神色陡然大变,纷纷若有所思的看了桂英一眼,眼里不自觉的都带上了几分警惕与防备。 而一旁的桂英此刻也和关暮雪一样,被卿砚那一大段话砸的蒙了,一时没反应过来便再次听到对方将矛头再次转向了自己。 卿砚将众人神色的转变都看的仔细,心中满意,脸上却不露分毫。他右手高抬,再次指着匍匐在地上想要开口却被自己截了话头的桂英,对着众人正气凛然道:“这等妖言惑众之人,心思不知会是何等邪恶。” “同样是按照律法行事,为何她方才要将我浸笼沉河就是天经地义,反过来我要将她扒衣游街就是心狠手辣?”卿砚冷笑一声,转过头质问关暮雪:“关医圣,你不觉得,你方才那样说,未免对我太不公平了吗?” “你口口声声说应当心存善心,那么我问你,何为善?何为恶?女子将强/奸自己的采花贼告入衙门是善是恶?官府日日处置犯人是善是恶?大将军杀敌数百万是善是恶?” “那么,今日我将毁我清誉c意图置我于死地的狠毒妇人依法处置又是善是恶?” “若是大家今日非要说我狠毒,那我也只能认了。我江言虽然并不想做恶人,但若是世间没了公理,只有做了恶人才能护住自己,我也无惧做一次恶人,好叫那些心思不纯的污秽再不敢乱打主意!” “更何况我的所作所为上无愧于律法,下无愧于道义,合法合情,我有何做不得?偏你关医圣非要对我严加指责,究竟是为了哪般?” 卿砚双目如炬的望向关暮雪,语气铿锵有力,竟叫对方生生打了个哆嗦。 “好!”不知是谁拍手叫绝,紧接着竟带起一连片的叫好声。 而关暮雪已经被质问的毫无招架之力,无话可说。他深深的看了对方一眼,眼里的含义说不出的复杂。 至于桂英早已煞白了脸,吓得口不择言。方才江言将矛头指向自己的时候她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一直想要打断对方可就是插不上嘴。 现在,她的预感成真了。 桂英此刻只感到深深的绝望。 卿砚收敛了气势徐步走到王大爷面前,微微点头笑道:“王大爷,还要麻烦你将桂大娘送到衙门解释清楚事情原委,我急着回家见我父亲母亲,恐怕是不能亲自走一趟了。” 王大爷是镇里的老人了,威望极高,不仅仅是检验,平日里家家户户里有些什么争执矛盾也会请他来做主儿。所以这件事拜托给王大爷绝不会错。 王大爷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卿砚道了声谢,又对着众人说了一套官方话才离去,临走前,他还回过头玩味的看了关暮雪一眼。 待回到家之后,已是申时,没想到他居然在那场闹剧里蹉跎了近一个半个时辰。而此刻江父江母还未归家,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眼看着离酉时堵人只有一个时辰了,他匆匆将药包藏好,留下一张字条说明自己无恙很快就回去之后,便又朝着那个府邸赶去。 上午那个小护卫已经不见了,守门的是另外一个瘦点的,看上去不怎么好相处。 卿砚撇撇嘴,眼波一转,轻松翻上了一棵两人高的大树,稳稳坐在了树杈上,修长的双腿随意晃着,他伸手揪下一片嫩叶放在掌心把玩,自上而下赏着风景。 远处一条条蜿蜒曲折的街巷上空荡荡的,看上去有点冷清,倒是两边的房屋里,渐渐升起炊烟,晕染出几分烟火气,整个小城镇都泛着古朴的气质。 近处树木成荫,有几个双儿c女子在清扫落叶,表情认真肃穆的有趣,还有几个稚童在树下嬉闹,一张张小脸上都裂开大大的笑容,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嗯。 除了一个身影。 即使是高高的坐在树上,卿砚也能清晰的看见那人走动时修长挺拔的身姿,举止间清冷禁欲的气质,以及 风/骚欠草的脸。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此刻的他犹如一个伺动而待的捕猎者,只等一个契机就会扑上去将猎物狠狠咬住。 三 二 一 心底最后一个数字刚落地,卿砚就扑通一声跳了下去,谁晓得对方居然不按常理出牌,他眼疾手快的抢先在对方退后之前,揽住了对方的修长的脖颈。 卿砚轻笑一声,尾音泛着股酥酥麻麻的媚意,他凑向对方的耳边,微启薄唇轻轻呵气:“你跑什么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6.被卖入花楼的双儿(6)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萧尘耳边,像一根羽毛轻轻挠过耳侧,痒痒的,酥酥的。尾音像是天生带着勾子似的,媚到了骨子里,醉人的紧。 更要命的是,对方修长的双腿紧紧的盘在自己的腰上,柔软的身子还不安分的扭动着,像一条无骨的蛇,丝丝的吐露着猩红的舌尖,扫过自己的耳畔,留下一路湿热的痕迹。 萧尘的眼神变了一下,有点晦暗不明,他的手在背后打了个手势,制止了暗卫们的动作。 卿砚对萧尘的淡定颇感意外,本以为对方就算不动手,再不济也要对他呵斥两声呢。他咂咂嘴,纵身跳了下来,抬起手背擦了擦嘴角,懒懒的挑挑眉,不由感叹。 眼前的男人,真是怎么看怎么对味儿。 俊美到毫无瑕疵的脸,完美到如同尺量的身材,禁欲到冷清淡漠的气质,他甚至可以在脑中描摹出那衣衫下,结实的腹肌c劲瘦的腰身以及那挺翘的肉臀 啧,他硬了 已经连着一万个世界,没有遇到过这么让他满意的男人了。 本来一开始他也没想那么多,只是单纯的觉得男人适合做合作伙伴罢了,结果在树上远远看到男人的真容之后,他就临时变了注意,脑子一热就主动撩起了对方。毕竟都连着禁欲了一万个世界,突然间遇上这么个极品,若他还能把持得住,那么不是心理有问题就是生理有问题。 可惜的是,他卿砚是个再正常不过的。 卿砚眼波微微流转,里面似有盈盈水光荡漾,他微微弯下腰六不像的做了个揖,声音沙哑的像是情/欲过后:“殿下金安。” 萧尘冷冷的打量着眼前的孟浪之人,只见对方一头顺滑的及腰青丝以一根红绳松松的绑在脑后,额前几缕碎发飘了下来随意的垂在脸侧。身着一件松松垮垮的绯红绸衣,袖口大的夸张,只略一抬手就能露出白润如玉的手臂,腰间一根同色衣带轻系,纤细的腰身就此被很好的勾勒了出来。 卿砚微微抬起了头,妖冶秾丽的脸上,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状似疑惑的瞟向对方,又带了几分控诉委屈,欲语还休,欲泣又止,像是在委屈对方为何不让自己起身。 萧尘神色微动,抿着唇轻抬一下右手,棱角分明的脸上满是淡漠之色,清冷的声线自薄唇里流泻而出:“你是谁?” 卿砚顺势起身,姿态随性的挑起一缕秀发细细把玩,他慵懒的踱步到了对方面前,不答反问道:“听闻殿下府里最近在寻觅良医?” 颈口红衫下滑,露出一大片春/色。 萧尘眼神暗了几分,声线依旧是清清冷冷的:“是又如何?” 卿砚眼含着笑意,轻声道:“草民不才,虽不敢说能包治百病,但大多数疑难杂症的治法都能略知一二,殿下不如就让草民试试?” “试试?你把本宫的人当小白鼠么?”萧尘脸上淡漠依旧,冷声嘲道。 卿砚看着对方禁欲冷清的脸,压下了内心的燥热,舔舔唇道:“殿下此言差矣,听闻殿下府中之人的病乃是鼠疫,却连城内唯一能治此病的关医圣也爱莫能助,此刻一时半会儿怕是也找不到更好的神医了。反正都是死,不如死马当做活马医,还能有一线希望,殿下以为呢?” 萧尘冷冷的看了对方两眼,闭口不言,似是在思考着对方口中话的可信度,许久之后,他开口了:“进去再说。” 说罢,他便带头走进了府邸。卿砚不在意的笑了笑,跟了上去。 进去之后,卿砚才发现,这里面不但小,还特别的寒碜,也就比普通人家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实在是和对方的身份相差径庭。 还挺节俭的嘛。 正当卿砚思忖之时,对方回过了头,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怎么?嫌本宫这里寒碜?” 卿砚肆意的观赏着对方完美的侧脸,心情甚好道:“殿下说笑了。” 萧尘不置可否,转身推开了门,率先走了进去,坐上了主位。 卿砚环视四周打量着书房内的摆饰,和外面的风格差不多,简朴却又舒适。 他朝着客位走去自顾自的坐下,抬起手打了个哈欠,惬意的像是在自己家一样。 萧尘目光淡淡的看着对方慵懒的斜倚在紫木雕花椅上,白皙而又骨节分明的手半遮红唇,双眼像猫儿似的懒懒的眯起,眼尾处泌出点点莹润的泪珠,将尾端的桃花晕染的更显瑰艳。 对方似是察觉到了自己的视线,眼波含媚的朝着这边轻扫了一眼。 萧尘的眸光暗了一下,声音却依旧清冷道:“说罢,你是如何得知本宫身份的。” 卿砚轻抚了一下发丝,似怨非怨的瞟了对方一眼,幽幽叹道:“太子殿下忘了草民也是应当的,毕竟草民甚少在宫中走动。” 说罢又顿了顿,见对方只挑了挑眉,一言不发,他才撇撇嘴再次开口说道:“草民的父亲乃是江浒,殿下对家父可有些印象?” 萧尘点了点头,江浒此人倒是不失为一个好官,就是为人太过刚正不阿了,遭到了小人的暗算。好在父皇还是有眼睛的,但性子太过软弱,最终还是没能保住江浒,只能为他免去死刑,贬为庶民:“江左相近来可好?” 卿砚不舒服的在椅子上扭了扭,调整了一下姿势:“劳殿下挂念,一切安好。” 萧尘看到对方动作间衣衫滑下了大半,露出了大片光洁白皙的肌肤,与红衫相映衬,愈发白的剔透。 他端起桌上早已预备好的热茶,低头轻啜了一口,眼神愈发晦暗不明,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府里患病的正是本宫,当初本宫来此查探灾情,近日却不慎染上鼠疫,你可有法子治疗此疾?” 卿砚见火撩的差不多了,轻笑一声,将衣衫稍稍拢了拢,春/色就此被遮掩了去。 “不瞒殿下,此次草民前来,正是为了此事。”卿砚抬起头望向萧尘,眼神一变带上了几分庄重,姿势虽还是那个懒洋洋的姿势,浑身气势却像是完全不一样了:“草民偶然得知关医圣的药材稀有贵重,导致大多数平民百姓都买不起。恰好的是,草民有一方子,服用七到十日,便可痊愈。药方所需药材也很是普通便宜,零零总总加起来也不过一两银子就能买全。” “草民愿献上此药方,不求任何犒赏,只求殿下能收我入麾下,护我全家周全。”卿砚双眼如炬,定定的看着对方眼睛。 “哦?” 虽只一字,语气依旧清冷,却带了几分趣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7.被卖入花楼的双儿(7)[第一更] 萧尘摩挲了下手里的茶杯,低吟沉思,眉头微微挑起,掀起眼帘望向对方,看着对方难得认真的神色,清冷的眸子里染上几分兴趣。 卿砚不挡不避,认真的回视道:“不知殿下知否,云大将军家的公子乃是草民指腹为婚的未婚夫。” 听到未婚夫三个字,萧尘微微皱了皱眉,眸光暗沉了几分,右手不自觉的抓紧了茶杯,他微抬一下头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实不相瞒,草民家中已然没落,自是不敢再肖想那云大公子,更何况云公子早已有了心上人。然而云公子似乎对草民有些误会,对草民步步紧逼,竟是要置我草民于死地。”卿砚微微垂下眼帘,似是很难受:“草民无奈之下,只得出此下策,还望殿下能够应允。” “若你方子当真有用,本宫自会护你周全。”听了之后,萧尘的眉头又舒展了开来,心里头也顿时舒畅了不少,他语气淡淡的出声,里面却夹杂着一丝不容置喙的霸道。 “那便多谢殿下了。” 卿砚看着对方俊美的面容上满满都是清冷之色,而衣领也在外面就被自己弄得散了开来露出了一小片结实有力的胸膛,裸/露的春/色与那禁欲的气息矛盾的结合在了一起,愈发叫他心痒难耐,恨不得立刻就能将对方拐上/床狠狠的草上一顿 他深吸了一口气,按耐住蠢蠢欲动的心,嘴角轻勾,弯眼一笑,懒懒的起身走了过去,又试探性的将身子靠上了对方温热有力的身体,卷起对方的一缕黑发细细把玩,声线刻意的压低道:“殿下,可否借纸笔一用?” 令他感到意外的是,萧尘对他的举动竟然没有丝毫不满之色,只淡淡的扫了自己一眼便又移开了。卿砚眼波流转,看着对方的眼神里染上几分玩味之色,笑得愈发灿烂。 萧尘感觉到对方柔软的身子像是被抽了骨似的轻轻依偎在自己身上,温热的体温透过轻薄的衣衫传递过来,给他一种两人都是赤/裸着身子肌肤相亲一般的错觉被细细把玩的发丝如同能导电一般,将涓涓电流源源不断的引入头皮,制造出一阵酥麻之后又深深的撞入了心灵深处。 他呼吸不由得岔了一下,却又很快恢复如初,他听见自己向来清冷的声线中竟是染上了几分带着情/欲的沙哑:“随你。” 卿砚听到这道低沉性感的声线险些就要把持不住了,他自觉丢脸的暗骂了一句闷骚,镇了镇心神,拿起桌上的纸笔,惬意而又自然的将整个身子都靠进了对方的怀里,那瞬间,他敏感的感受到了对方的身子僵硬了那么一刹那,却并没有将自己推开。 卿砚嘴角再次微微勾起一个狡黠的弧度,着手将纸张摊开,用镇尺压住,一手抬着袖子,一手支起毛笔沾了沾下人事先磨好的浓墨,对着宣纸比划了两下之后,便开始动手写了起来。 怀中人儿身上似有淡淡的体香萦绕在鼻尖,有几根调皮的发丝轻轻扬起,在萧尘的脸上调皮的挠了挠,痒痒的。萧尘可以感觉到紧贴在自己身上的身板劲瘦却不赢弱,腰身细的不盈一握,却很柔韧,坐在自己大腿上的臀瓣软软的,很有弹性,捏上去肯定很舒服 他眯了眯眼,暗沉着双眼侧眸望去,可以很好的看清楚对方甚为罕见的认真神色,时时刻刻都轻勾的嘴角以及那微挑的眼尾似是天生含着媚意一般,像是在引诱着旁人 目光最后落在那眼尾处的艳艳盛开的桃花之上,心念微动,萧尘竟有了几分想吻吻看那片桃花的欲念 “好了,殿下请看。”卿砚举止优雅的将纸笔都收拾好放回原位,又将早就写好晾置在一旁的的方子捻了起来,微微侧头递给了萧尘,不由感叹。 难得得旖旎气氛,多好啊。他本来还想多享受一下,可是任谁被一根棍子顶住臀部都会受不了吧! 萧尘将混乱的思绪尽数收回,垂眸望去,只见古朴的宣纸上印上龙飞凤舞的字体,栩栩如生犹如贯注了灵魂,落笔有力,收尾处锋利霸气。 “好字。”萧尘一连端详了好几眼,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赞叹出声,伸出手就着圈住对方的姿势将纸张叠好收入袖口。 卿砚笑着眯起双眼,就着这姿势挪动着反过身去,主动伸出手揽住对方的脖颈,凑到对方耳边含义颇深的轻轻呵气出声:“殿下可知?这字的主人更好” 摩擦之下,臀下的棍子似乎更硬了几分 果然是衣冠禽兽。 卿砚浅笑着看着对方一脸清冷禁欲的人模人样,心中满意的很,动作却毫不含糊的优雅起身,他刻意将动作放慢的整了整衣衫俯首作揖道:“既然药方已经带到,草民也就不便叨扰,还望殿下检验药方实用之后能过信守承诺,护草民一家老小安全。草民先行告退。” 撩归撩,撩完就要跑。他可没把握能把眼前这位压住,到时候撩人不成反被草那就得不偿失了。卿砚不由得惋惜了一下这难得的好时候,要是这位主儿不举那该多好 而萧尘却像是没事人一般,依旧神色淡淡的开口:“你这方子若是当真有用,也就算是本宫的救命恩人了。不若就留下来吃顿便饭,也方便本宫好好的感谢你一番。” “这哪能啊,殿下金贵之身,草民自是不敢同殿下同用膳食。”卿砚状似惶恐的推辞道,视线却一直粘在萧尘的领口裸/露的肌肤处不舍得挪开。 啧,这形状漂亮的锁骨,真该死的性感! “言儿可是瞧不起本宫?”萧尘似是没发现对方的视线,微微弯了弯眼,难得的眯起一双漂亮的眸子。刹那间仿若白茫茫的雪山之上瞬间开满了五颜六色的花儿,绚丽的迷人。 卿砚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眼里含着几分暗色,他死死盯着对方第一次对自己露出的笑意,心里只觉得有一根弦瞬间崩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8.被卖入花楼的双儿(8)[第二更] 卿砚抬头望了望已经暗沉沉的天,一轮皎月高高的悬在正中央,旁边稀稀散散的点缀着几颗一闪一闪的繁星,美的叫人不忍移眼。 他居然被色/诱了! 卿砚想,他可能真的是禁欲太久了要放以前,哪怕是别人赤/裸着身子戴猫耳猫尾来引诱他,他都能镇定自若的欣赏。 哪里会像现在,萧尘就特么的笑了一下,自己就被诱惑成功了还答应了对方共进晚膳的要求。 不过,晚膳倒是挺好吃的。 如果对方没有借天色已晚路上不安全的理由而要求他留宿那就更好了。 卿砚舔了舔唇,侧目望向身边的男人,淡淡的月光洒在那张清冷的面容上,将之渲染的更加神秘,像一个不染丝毫烟火气的仙人。 对方嘴角习惯性的微微抿着,眼里淡漠的似是融不进任何情绪,脚下的步伐不紧不慢,优雅又从容,全身都散发着一种禁欲的性感。 正所谓,饱暖思淫/欲。 如此大好月色,竟然什么都不能做,卿砚暗暗可惜了一下,看向对方的眼神越发的挑逗。 淬不及防的,对方回过了头来,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睛淡淡的和自己对视。 很专注,也很醉人。 卿砚的呼吸不可避免的滞了一刹那。 对方的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发顶,他的指尖冰冰凉凉的,却像是带了电一般。 卿砚觉得头皮被触碰的地方有些痒痒的,像是被羽毛轻轻地扫了一下,那是种一直蔓延到脊椎c尾骨的酥/痒。他难受的扭了扭身子,微微偏偏头想要躲开那只手。 “别动,”萧尘冷清没有丝毫情绪的声音响起,深邃的眼里泛着凉意,他神色淡漠的将一片落叶自对方的发顶上取下扔到了地上:“叶子掉头上了。” 卿砚轻轻弯起双眼,眼里似有狡黠闪过,他笑着凑上身去,轻轻吻上了对方的唇角,伸出舌尖舔了舔,一触即分。 完了,他如一只猫儿似的满足的眯起双眼,又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瓣,砸巴砸巴嘴,似是在回味着什么。 萧尘目光沉沉的看着一脸心满意足的卿砚,也不知怎么想的,陡然间伸出手按住对方的后脑勺,微微俯下身低头重重的吻上了那张被舔的殷红湿润的唇瓣。 像一滴水溅入了滚烫的油锅中,噼里啪啦。 气氛高涨的火热,对方有力的双手霸道的将自己紧紧的桎梏在怀中,鼻息间萦绕的是一种浓浓的雄性荷尔蒙。 唇瓣被对方的舌尖抵开扫进,一遍遍的舔舐着自己的齿缝,叼着舌尖细细允吸,又轻轻扫过敏感的上颚,像是在刻意的引诱。 卿砚失神了刹那,眼里闪烁着欲念的光芒,他微微踮起脚尖同样的揽着对方的后脑狠狠回吻着 阳光透着窗棂的缝隙照射到了屋子里的床上,卿砚满足的眯了眯眼,懒洋洋的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 这床真舒服。 床头放置着一套新的衣物,卿砚拿起来瞟了两眼,啧啧感叹,太保守了! 嫌弃的将这套新衣服扔到了一旁,卿砚又捡起自己的衣服慢慢的套了上去,随后又用着桌上摆放的洗漱用品的整理了一下仪容,这才推开门朝着书房走去。 书房的门是紧紧闭着的,卿砚屈指敲了敲门,听到回复之后才走了进去,发现里面的人竟不止萧尘一个,还有另外一个长得一番风度翩翩c温文儒雅模样,眼神里却出卖了内心里的野心的男子。 恰好,对方也看了过来。 与男子四目相对,卿砚清楚的看到对方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惊讶以及嫌恶。 这就是原主心心念念爱慕着的男人,想到对方对原主所做的那些事,卿砚愈发觉得这人长得哪都不顺眼。 其实作为一个主角来讲,云流的所作所为并不讨人嫌,相反的更值得欣赏。毕竟现在这年头圣母已经不讨喜了,像这种有野心有手段瑕疵必报却又护短的主角,相对来说更让人容易心生好感。 但是,原主有什么错? 查都不查一下直接就听信了他人的污蔑,将原主活生生的逼死还不够,还要毁了原主名声连带着原主的父母在自己儿子死后也不得安生。 这就不是普普通通的瑕疵必报可以解释得了的,而是愚蠢c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这样的人,也亏得是主角,要不然怎么可能当上人生赢家。 “你怎么会在这儿?”云流皱了皱眉,冷冷的看向卿砚,语气里习惯性的带上了质问以及嫌恶。 他看着对方松松垮垮的穿着,心中的嫌恶更甚,如此不知廉耻之人,若真让自己娶回了家当真是要被恶心上一辈子。 卿砚眼含着笑意微微倾过身去,语气里夹杂着一丝恶意道:“依公子的意思,我此刻应当是身处怀城的绮绣阁接客是吧?” 萧尘对卿砚凑到云流身旁的动作颇为不爽的皱了皱眉,却见对方说完之后竟直接无视了云流径直朝着自己走来,步履慵懒而又优雅,像是天生的表演者,肆意的向所有人展示着自己最美好的一面。 温热的身躯轻轻地依偎上自己的肩膀,萧尘甚至可以感受到,对方似是微微低下了头,露出一小截光洁白皙的脖颈,脆弱而又迷人,在自己的发间轻轻嗅闻 云流鄙夷的看着对方,心道贱人就是贱人,举止轻浮,言词放荡,身上没有一点双儿该有的温婉气质。 他张了张口,正要出声呵斥,就被人截了话头。 “本宫让他来的。”萧尘冷冷的暼了云流一眼,语气淡淡道。 云流惊愕的看了眼两人,一脸反应不过来的模样,愣了好半天之后,他才像是看懂了似的,心里对江言的鄙夷更甚,面上却不能显露分毫。 他微微弓了弓身,对着萧尘苦心劝诫道:“殿下可能有所不知,此人乃是江浒之子,本是微臣指腹为婚的未婚夫。但是为人心思歹毒,放荡到不知廉耻的地步,不仅指使泼皮轮流欺侮微臣的朋友,甚至还在被江浒赶出城之后,为了生计自甘堕落到甘愿为妓。” “现如今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法子,竟是叫了别人将他赎了出来,还能够回到络城。如此心思深沉不择手段之人,殿下切不可与之深交啊!”云流苦苦劝诫,一大段话下来端的是忠言逆耳之态。 一声嗤笑在整个书房传散开来,悦耳动听。 云流怒目而视:“你笑什么!” 卿砚站立起来,围着云流幽幽走了几步,停了下来:“我笑云公子当真是舌若金莲,不去当说书先生真是浪费了一块好材料。” “你——” “我估摸着,云公子怕是还不清楚昨日络城里头发生了什么事,我劝公子还是叫属下们四处打听打听,省的在这里冤枉旁人,平白丢人现眼。”卿砚笑了笑,话里话外都带着满满的嘲讽。 说罢,他转过身,又朝着萧尘缓步走了过去。 云流眼看着对方慵懒中透着妩媚的身姿,自然随意的依上萧尘的肩膀,懒懒的伸出一只的手打着呵欠,一脸餍足,像是刚刚被喂饱的模样,有种说不出的性感。 真是放荡! “你把话说清楚,昨日络城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云流嫌恶的怒视着对方,沉声问道。 卿砚玩味的看着对方的怒容,轻笑道:“云公子既然怎么想知道,何不亲自去打听打听呢?我说了公子也未必愿意相信。”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9.被卖入花楼的双儿(9) 云流追上前走了两步,打算继续不依不饶的质问。 络城里发生了什么难道还有他云流不清楚的吗?笑话! 萧尘面无表情的瞥了眼云流那一脸怒不可遏的德行,指尖随意且节奏感十足的叩着桌面,沉闷却极具压迫力,一下一下像是撞击在对方的心上,叫人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他沉了沉声:“行了,你出去。” 云流被对方镇的偃旗息鼓,不敢再多言。却在听到这句话后一脸目瞪口呆,顿时也顾不上害怕了,脱口而出喊道:“殿下!这人——” “下去!”萧尘眼神顿时又冷了几分,直接打断云流还想要继续抹黑卿砚的话,语气是不容置喙的命令,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臣服。 顿了顿,他伸手一把抓住那只在自己身上四处点火的手,低沉着嗓子道:“别闹。”感受到对方在自己怀中不满的胡乱扭动之后,柔软的身子像是没了骨似的,他暗沉着眼抬起手安抚性的顺了顺对方的柔顺的青丝,这才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云流知道对方已经生了恼意,他低垂着眼睫敛去眼里的屈辱c阴狠,紧握着双拳微微躬身应下:“是” 走到门口,他鬼使神差的又回过头看了一眼两人,竟发现江言那荡货居然叉开腿坐到了萧尘的腿上,心里鄙夷更甚,顿感恶心。 来不及回头,也来不及收回眼里的神色,云流惊恐的看到萧尘冰冷的朝着自己这边扫了一眼,那一眼像是夹杂了深刻在骨子里的冰寒。叫他不禁生生打了个哆嗦,顿时再不敢多看一眼,匆匆忙忙的关上门走了。 待走远之后,他一拳狠狠锤上墙壁,鲜红的血液自骨节处汩汩流出,他却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似的,眼里的阴狠浓郁的仿佛要溢出来似的。 而书房内,眼看着碍眼的人已经走了,萧尘低下头再次伸手按住对方不断乱动点火的手,一双清冷淡漠的不染丝毫情绪的深邃眼眸直视着对方,语气无波无澜的问道:“说罢,为何引诱本宫。” 遗憾的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卿砚轻叹一声,就差一点点便能摸到小珍珠了。 脑回路几转,他的脸上再一次染上了笑意,眼眸里闪过一丝促狭,更显几分灵动。他屈指坏心眼儿的抠了抠对方的手掌心,坏坏的笑道:“殿下说笑了。殿下长相俊美,地位又尊贵非凡,试问哪家的女子c双儿不想引诱殿下?” 手心里被坏心眼儿的挠着,萧尘定定的看着对方明艳的有些逼人的笑颜,直直的撞入那双含笑的明眸,想要在里面找到一丝一毫真实情绪,却只能空手而归。 卿砚坦坦然然任他打量,完了之后弯眼笑了,又凑上前去吻了吻,这才满足的舔舔唇直起身定定的回视着对方:“人生苦短,身份也好,地位也罢,都不过是过眼云烟,有时甚至还会成为劳累的枷锁,压的众人喘不过气。” 顿了顿,卿砚眼里的笑意更甚,他看向对方依旧深沉的平静无波的眼眸,刻意压低的声线像是在循循善诱:“为何不尝试着抛开这些,做自己想做的,何必想那么多呢?” “今宵有酒今宵醉,莫使金樽空对月。殿下以为呢?” 萧尘暗沉沉的眼里看不出丝毫情绪,鼻尖仍旧萦绕着对方身上的气息,恍惚间唇瓣上的湿热似乎犹存,好像那张火热的唇从未离开过一般。他面上依旧冷着脸沉默不语,心却狠狠跳动了几下。 卿砚看不出对方究竟在想些什么,也不多言,缓缓站起身,悠然的走到一旁作了个揖:“殿下,草民的父亲母亲还在家里等着草民归家,这就先行告退。”说罢,他也没管对方作何反应,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萧尘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眼神晦暗不明的看着卿砚离去的地方沉思良久,对着某处空无一人的地方沉声道:“影二,去查查方才那人。” “是。” 连着七日,卿砚托原主的福好好的享受了一把这来之不易的亲情,心里感叹也难怪原主会养成那样娇纵的性子,原主的父母实在是太娇宠孩子了。 唯一令他不满的是,这期间萧尘竟然一次都没有来找过自己,害的他都要差点开始质疑自己的魅力了。 好在今日,萧尘终于派人来叫他了。 卿砚不急不缓的随着来人到了萧尘的府邸,独自一人走进书房之后,卿砚才发现云流c关暮雪居然也在,两人并排坐在客座,见自己之后都同样眼神不善的看向自己。 卿砚颇感意外的挑了挑眉,有些不明白自己这七日来都规矩的很,可没去乱挑事,怎么着又得罪这两位了。 两人最近的状况在他刻意打听之下也算是略有耳闻。关暮雪的医馆生意越来越好,大部分的生意还是来自于隔离区里头。有些是他亲自跑到隔离区里面卖出去的,有些则是某些人家里有鼠疫病人,砸锅卖铁攒了十两银子跑去卖药寄给隔离区的家人。 反正不管怎么样,关暮雪的医圣名头是越来越响亮了。 至于云流,听说三天两头就往关暮雪那里跑,想来是还没有抱得美人归。卿砚对此只是嘲讽的笑了笑,要说这两人一个矫情一个贱,当真是天生一对。 卿砚正兴致勃勃的打量着对面两人呢,就听到一道清冷淡漠的声音响起。 “过来。”萧尘冷声道。 时隔多日,他再一次看到那道妖娆的红色身影,心里似是有了不一样的感受。他看着对方一进来就将视线粘在别人的身上,眼瞳不由暗了几分。 听到声音之后,卿砚将打量的眼神收回,直接望向主位上的男人。 啧,果然还是这位好看,顺眼儿! 卿砚舔了舔唇,双眼微微眯起,视线犹如实质的将对方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狠狠地洗刷了两遍,眼尾的桃花似乎开的愈发娇艳了几分。他轻笑一声将心中的燥热稍稍掩饰住,姿态随性的朝着对方缓步而行。 察觉到对方像是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了一般的视线,萧尘眼里的冷漠稍稍缓解了几分,在对方习惯性的想要靠上自己肩膀之前,他抬起手一把将对方拉入怀中,双手轻手环住,卿砚就这样被桎梏在了其中。 这一动作,险些吓坏了旁边的两人。 卿砚微一挑眉,便将因受惊而僵硬的身子放软埋入了对方怀中,头轻轻磕着对方的下巴,一边轻嗅着鼻尖萦绕的男性荷尔蒙,一边伸出手在对方身上肆意游离,低垂着眼睫,嘴里却一本正经道:“殿下此次叫草民来所为何事?” 萧尘看也没看一旁目瞪口呆的两人一眼,只低头看着卿砚微抬着的脸上眼睫低垂状似娇羞,脸上还配合性的染上两片红霞,好看的紧,嘴角却勾着恶作剧的弧度,他伸出手轻抚着卿砚的发丝淡淡道:“药方效果甚好,此次叫你来就是告知你,本宫将派人向父皇申请拨款,大量购买药方上的药材派发给灾民,并将你引荐给父皇。” 此话一出,云流两人脸色都不大好看。 卿砚余光瞟见云流两人青白的脸色,眼底的笑容更甚,将手又往下伸了一寸,坏心的感受着对方身体上的轻微反应,轻笑道:“殿下圣明。” “殿下,不如再试探几日,万一这药方有问题呢?这可是上千万的百姓啊!”云流听了卿砚的回复之后,顾不得方才才被萧尘警告过,再次脱口而出不死心的劝诫。 萧尘却看也不看对方一眼,冷冷沉声道:“本宫亲自实验,又有郎中认同,你再三劝阻究竟是真的为了这络城里上千万的百姓着想,还是为了你自个儿内心里头的小算盘着想你清楚的很。” 语气明明没什么情绪,一如既往的平波无澜,却叫听者生生的打了个寒颤:“同样的,你做了什么事,本宫心里都一清二楚。” 听到第一句话的时候,云流还只觉得心慌,一直到听到了第二句话,他险些一个激灵就要从椅子上跪了下来,他死死抓住椅子扶手,慌忙垂眸掩去了眼里的惊慌,额上冷汗直流。 莫非自己在他的府里放了鼠疫病人用过的物什以及让暮雪装作对对方的病束手无策的事情叫对方都知道了? 不可能啊! 如果知道的话会不会连自己是三皇子的人这件事也给败露了? 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云流就觉得全身发寒,脸上大颗大颗的冷汗滑下复又滴落下来,抖了抖嘴唇,再不敢多发一言。 反倒是一旁的关暮雪对云流的反应有些奇怪,他担忧的望向对方,却仅此而已,没有太多动作。 萧尘无心关注那两人的反应,只是察觉到某只不安分的手已经摸上了自己胸前珍珠,身子不由得颤了颤,眼底暗沉了几分。他一把抓住那只手,对着另外两人刻意冷声道:“你们俩下去吧,本宫决意已定,无需再劝。” 卿砚却听出了里面夹杂的几分沙哑,他眼波一转,嘴角勾起一个邪恶的弧度,衬着那双潋滟的桃花眼竟是显得更加勾魂摄魄,手下动作愈来愈放肆。 “是!”云流闻言瞬间像是解脱了一般,连关暮雪都来不及顾,礼数也是前所未有的不标准,一个人就跌跌撞撞的疾步冲了出去。 关暮雪愣了一下,轻咬了一下嘴唇,眼里闪过一丝羞辱,也跟了上去。 两个碍眼的家伙都走了,萧尘低下头看着怀中一脸无辜的卿砚,对方长卷的眼睫一眨一眨,一双滟滟的桃花眼里满满都是无辜纯真之色。嫣红的唇瓣微颌,露出几颗小巧洁白的牙齿,眼尾轻挑,勾出的媚意与眼里的无辜混乱的融为一体,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纯真的魅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0.被卖入花楼的双儿(10) 心狠狠地震了一下,仿佛有什么东西咔嚓一声碎了,那是捆绑了萧尘整整二十五年的枷锁,是将他心中的真实都紧紧关上的牢笼。顷刻间这些都被凿的粉碎化为齑粉,深埋在心底深处的欲念猛兽再无羁绊的冲了出来 他眼里是卿砚放荡不羁的神色,脑子里徘徊的是卿砚刻意引诱的话语,他突然间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这么轻易就被对方诱惑了。 卿砚的身上,有一种随心所欲,不受凡事所累的性格,那恰恰是他自己死死压抑不敢表露出来真实的自己。 正如对方所说,做自己想做的,何必要死死压抑自己? 想通之后,萧尘只觉得身上经年累月的沉郁顿时像是烟消云散了一般,他压抑内心太多年,背负重任太多年,一朝解脱,身上便再无那种压的人喘不过气的沉重感。 胸前珍珠刺痛了一下,萧尘闷哼一声,回过神来发现其中一颗竟在对方的指间被肆意玩弄,红艳艳的像要滴血。小坏蛋像是察觉到了自己的疼痛,坏坏的笑着,伸出粉粉嫩嫩的舌尖安抚性的将之含进嘴里细细舔/弄,一脸无辜却又邪恶的表情。 置身于温热的口腔里,被灵巧的软舌吸允,疼痛过后是更加酥/麻的快/感 萧尘的眼神沉了沉,一把抓住对方的手倾身覆了上去,将还想乱动的小坏蛋牢牢的桎梏在身下,他略低下头凑向对方的耳畔,嘶哑着声音出口:“别动。” 卿砚感觉耳朵有点痒,挠了挠又撇撇嘴,不以为意,坏心眼儿的扭动的愈发厉害。 “嗯?” 伴随着这声性感中带着几分威胁的沉吟,大腿内侧被某根坚硬的棍子给顶住,卿砚讪讪的笑了笑,立马就老实了,一脸无辜的眨巴眨巴眼,再不敢乱动。 妈个叽,诅咒这货早日不举! 卿砚恶狠狠的想着。 朝廷那边很快就有了回信,银子也拨了下来,萧尘下令把这些银子都拿去大量购买药方上的药材并派发到隔离区之中,鼠疫很快便得到了有效的控制,百姓们也渐渐的开始相信卿砚的话,讲究卫生,大规模的除蚤,并一改入土为安的传统理念,将尸体一一火葬。 如此一月后,鼠疫总算是被解决的差不多了了,善后之事自有相关官员处理,而来此呆了一个多月的萧尘c云流二人也该是时候回朝了,同行的,还有云流看上的双儿关暮雪,以及因供献了药方而被皇上宣见的卿砚。 这一个月来,卿砚对萧尘的屁股惦记了不知道多少回,可偏偏每次都能被对方惦记回去,然后两人就这样反反复复的站了又软,软了又站 至于萧尘,他完全没想到自己居然正被一个双儿整天整夜的惦记着屁股,更没想到惦记他屁股的家伙正是他也正惦记着的对象总是被对方撩的满身是火,可只要一到了关键时刻对方又跑的远远的了,真是可气又诱人。可萧尘没有强迫人的理念,就这样硬生生的忍了一个多月 至于云流c关暮雪那边,云流虽然好哄烂哄的总算是得到了关暮雪的点头,抱得了美人归,但是最近的心情却不见得好。 因为在原剧情里,萧尘是个和卿砚一样的炮灰,也是云流关暮雪两位主角成功道路上的垫脚石。他为了建立功绩跋山涉水来到络城处理灾荒,却不料被云流所暗算,患了鼠疫不治身亡。 反倒是云流在萧尘死后,独自一人掌控络城更是如鱼得水,向朝廷申请了大批灾银,从关暮雪手中以十两银子一天药的高价买了上千万的药,鼠疫得到了解决之后,两人不但赚了个盆满钵满,还因救灾有功从此一路官途坦荡,风光无限。 加上为三皇子除去了最大的竞争者,待三皇子登基之后,云流因辅佐有功地位更是水涨船高,而关暮雪则是依靠着灵果灵泉治好了不少达官贵人的疑难杂症从而美名远扬,人称妙手回春,赚的钱富可敌国。 此后一人手握重兵,一人资产无数,人生一片坦荡,可谓是真正的人生赢家。 可如今,萧尘被卿砚所救,朝廷选择的也是卿砚那种不到一两银子的药方,这救灾有功的自然就变成了萧尘c卿砚两人。云流关暮雪二人不但没能赚到钱,救灾的功绩也被萧尘夺走了,就连在三皇子那边,也是毫无建树。 这样一来云流又怎么可能不忧愁,这下子连那些小动作也少了不少,或许是因为那日在书房里受到了萧尘的威慑,或许是因为最近忙着谈恋爱,亦或许是忧愁到没时间来做动作 就这样,四个人加上一些随从奴仆低调的回到了京城之后,便分道扬镳。而萧尘c卿砚两人,则是在太子府中修整了一夜,第二日大清早的就进了宫准备面圣。 在乾清宫外,目送萧尘进去了之后,卿砚便独自一人在外面无聊的等候宣传,他身无官职,自是没有资格进内的。大约候了一个时辰,里面这才传来了公公尖细刺耳的宣传声。 卿砚破天荒的整了整衣衫,收起了脸上的嬉笑,以一副不卑不亢c不急不缓的姿态走了进去。 眼看着大殿内的人们将视线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卿砚步履从容的走到第一排官员的正中央,神色坦坦荡荡的跪下行礼,这次礼仪完全不像初次见萧尘行的那种六不像之礼,而是挑不出一丝差错的正规大礼。 站在一旁的萧尘自然是发现了这一点,他微不可见的挑了挑眉,一双清冷淡漠的眸子定定的看着跪伏在地上的卿砚,若有所思。 萧元帝坐在龙椅上看着阶下卿砚不卑不亢的规范行礼,和五年前的那个纨绔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心里头暗暗满意了两分,面上却不露分毫,他沉声威严道:“平身。” “谢陛下。”卿砚直起身子,缓缓起身。 “听沉儿说,此次医治鼠疫的药方乃是你所供奉的?” “回陛下,正是草民。” “嗯。”萧元帝沉吟片刻,手随意搭在龙椅扶手上复道:“你自幼纨绔娇纵,以往也没听说过你有去学习医理,如何突然便懂了这医理之术?” 卿砚闻言不慌不忙的微微垂下头,言语清晰道“回陛下,五年前草民家道中落,见着父亲日渐衰老c轻愁的面容,草民便知不能再继续荒废时光,而当替父亲完成他未能完成的心愿,哪怕赴汤蹈火也只为报效朝廷。”他这样说,自然是为了勾起萧元帝对原主父亲的怀念。 果然,萧元帝听了之后,沉默片刻。他想起当初自己还是皇子之时,江浒就已经开始追随他,辅佐他,从未放弃过他。哪怕后来他当了皇帝,江浒的忠心也一直都没有变过,为他铲除贪官污吏,为他铲除那些不服自己的人。也正是因此,江浒才会遭小人嫉恨,甚至差点连命都没保住 他心中感伤了须臾,看向卿砚的眼神已经带了几分复杂:“你对医理之术知晓多少?” “回陛下,草民虽不敢说能够治遍天下疑难杂症,但在这方面也算是下了狠功夫的。”卿砚自知在这种时候谦虚只会叫人以为你无能,便如实回答。 “哦?”萧元帝性致来了,饶有兴味看着对方道:“那么朕叫御医来考考你如何?” “都依陛下的。” 御医来了之后,遵照着萧元帝的指示考核卿砚,他本以为这位五年前在整个京城扬名的纨绔子弟只不过是恰好弄到了鼠疫的药方,实则是对医理一窍不通。可接下来对方的对答如流便叫他狠狠的吃了一惊,他顿时严肃了起来,问的问题也越来越刁钻c越来越复杂,但不管他如何问,对方总是能够回答的上来,甚至于那些对医术的见解连他都不由感到敬佩,于是他越问越是起劲。 直到萧元帝摆着手叫了停,这御医才一脸意犹未尽对着萧元帝行礼道:“陛下,臣自觉医术不如江公子,并无资格去考核于他。” “不错不错。”萧元帝闻言倒是满意的摸着胡须点点头,挥挥手让御医退下之后,又对着卿砚似笑非笑道:“既然你方才说要完成你父亲的心愿,为了报效朝廷哪怕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那不如留下来任正三品副院史如何?” 这意思是要将江言留下来任官了。 众人听了之后脸色大变,尤其是当初逼走江浒的那一党以及三皇子党。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纷纷跪下苦苦劝诫萧元帝:“陛下不可,不可啊!” “当初江浒犯下重罪,免去死刑勒令终生不准入朝为官,而这江言乃是江浒之子,自然和他父亲一样用不得啊!” “大萧有律,罪臣之后不可入朝为官。” “江言当初在京城就已经是纨绔之名远扬,即便时隔五年,可谁也不能保证他现在就能做好一个官啊!” 说罢,他们又齐齐伏首磕头,异口同声大呼:“望陛下三思。” 萧元帝冷冷的看着众人的反应,不由得就想起了当初他们逼自己处置江浒时,也都是这副德行,真叫人恶心。 他越想越是恼恨,狠狠一拍龙椅,怒声道:“反了!究竟你们是皇帝还是朕是皇帝?什么时候朕要用个人也要经过你们的同意了?既然众卿家一个个都这么有才能,依朕看这大萧江山不如就让给你们来坐,嗯?” 众人听了此话,一个个都恐慌不已的伏在地上微微颤抖,口里说出来的话又是一致:“微臣不敢,请陛下息怒。”陛下很少这么动怒,上一次像这样动怒还是在五年前将江浒处置的那日 可即便再害怕,也不能让江言为官! 这些反对的人,有些是真正的为了律法不被破例,有些则是三皇子党,但更多的还是当初那些逼走江浒的人。 他们壮了壮胆,继续一脸英勇就义不怕死的劝诫,任凭萧元帝怎么说都不愿松口。 萧元帝冷哼一声,眼神冰冷的看着下方跪坐一片的众人,只觉得五年前那种被臣子逼迫的无力感又涌上了心头。 五年前做不了主,五年后还是做不了主么?什么都要听这群人的,那他这个皇帝做的还有什么意思? 卿砚好笑的看着众人的反应,脸上又带上了那种魅惑却危险的笑容,他伸出手抚了抚发丝,静静看着众人一脸大义凛然的劝诫着萧元帝,待他们完全消了音之后,他才再一次对萧元帝行了一个大礼,叩首道:“陛下,草民有话要说。” 这副生动而又诱人的表情直直的落入了萧尘眼里,他定定看着,不移眼也不出声,他很喜欢这时候的卿砚,就像是所有的光芒都集中在对方一人身上似的,耀眼夺目好看的紧。更何况,他知道对方根本就不需要他的援助。 萧元帝眼神中的冰冷稍稍融化了几分,他点了点头,不怒自威道:“说。” 而众人则是满心嘲讽的看向卿砚,他们倒想看看对方究竟要说些什么,一个纨绔而已,哪怕是学了几年医术,又怎么懂的这朝堂之上的弯弯绕绕?真是不自量力! 卿砚双腿跪在地上,脊背却挺的笔直,头微微抬起直视萧元帝,眼里不露丝毫怯意朗声道:“恳请陛下允许草民为父亲翻案!” 一石激起千层浪。 五年前参与逼走江浒的官员们可不少,而五年后不愿意江浒洗去罪名的人则是更多,他们一听到卿砚这句胆大妄为的话,心里惊慌之下,一个个脱口而出:“放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1.被卖入花楼的双儿(11)[二章合一] 萧元帝听到某些官员的怒斥声,皱眉冷笑道:“朕倒是不知,什么时候大萧有皇帝未出声臣子先呵止的规矩了!各位爱卿莫不是想要造反?” 众人一听这还得了?瞬间便吓破了胆,这谋逆之罪他们可不敢认啊!这可是要满门抄斩的啊!顷刻间他们一个个都惊慌的跪伏在了地上,连连喊冤。 “消停点儿。”萧元帝被这些臣子闹得实在脑袋疼,他呵止住众人,又对着卿砚微抬一下头示意道:“你先说说看。” 这五年来,江浒一事几乎是变成了萧元帝的心病,这不仅仅是代表着他失去了一个发小个知己个得力干将,更代表了,他堂堂一个皇帝居然被一干臣子们逼迫的连一个人都保不住的耻辱。此刻卿砚说想要翻案,他自然是同意。五年前他羽翼未丰之时没能力与这些臣子对抗,可这五年后就不一定了 眼见萧元帝已经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些个臣子们自然也不敢再反对,只是一个个脸色都难看的很。 卿砚却无心去管那些人怎么想,他挺直了背,目光正气的望向对方,中气十足道:“不瞒陛下说,当年家父的确收了贿赂。”明明是认罪的话却说的堂堂正正c无愧于心。 萧元帝有些蒙了。心里头奇怪对方不是说要翻案吗?怎么就直接认罪了?思及此,他下意识的就皱起了眉,呵斥道:“放肆!为人子者怎可妄议生父。” 江浒是什么人他还不知道吗?当年自己多次下旨赏赐,那人也只是表面上收下,回头却又偷偷用到国家之事上,平日里敢贿赂他的也全都被他一张奏折直接告上了自己这里。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私收贿赂?江言这个不孝子!居然诽谤生身父亲的名声。 而那些臣子们听了之后也是愣了一下,但立刻又恢复了底气,赶紧抓紧了机会纷纷进言指责江浒的不是。当年江浒私收贿赂的确是事实,即便抄家时没有搜出赃物,但那么多人证物证怎么可能造假,也就是龙椅上的这位主儿死活不愿相信,被那所谓的发小之情迷失了眼。 卿砚对那些大臣们的话充耳不闻,只直直的看向龙椅上的人,目光清正问道“陛下,您可还记得五年前金城c文阳城c瑞安城相连三城闹灾荒一事?” 话语刚落,众人包括萧元帝c萧尘父子都是一愣,这江浒收贿赂和闹灾荒有什么关联? “当年,三城饥灾横行,然国库不足无力赈济,百姓哀嚎遍野,陛下为此灾情劳心劳神。可次月上旬时,灾民突然得到大批粮食,灾情自然也就得到了解决,可这粮食究竟是何人在背后发放却无从得知。百姓们只道是陛下拨款赈灾,但当时国库早已空虚,又哪来的银子去赈灾?”卿砚条理清晰言辞犀利的徐徐道来,直指问题中心。 萧元帝沉吟半响,望向卿砚缓缓出声:“当年朕也很是疑惑,朕并未下令拨款,可那些灾民全都说是朕所为,你可是知道此事内/幕?” 卿砚闻言也不答知或不知,端正着态度凛然而道:“当年,家父见陛下为灾情日渐忧虑,实属不忍,苦想一夜,于翌日开始大肆收下贿赂,将这些赃物都拿去换了粮食,并派遣亲信亲自到闹灾之处救助灾民。” 卿砚顿了顿,望着萧元帝的眼神已经变得戚戚然,语气也颇有几分萎靡之感:“然而,家父得了那些官员的贿赂,却并未为那些人办事,惹恼了那些人,这才导致此事被揭发,遭受抄家之难。” “而当时朝廷动荡不稳,家父早有预料私收贿赂一事会败露,思及此事牵连甚广,便并未告知陛下,而是独自一人实施此计。” 一连串的话说下来,众人们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已经有坐不住的人脱口怒斥:“放肆!竟敢在此妖言惑众,扭曲事实!”这人是疯了么!他究竟知不知道这件事牵连有多大?这样一来此事已经不仅仅是江浒是否清白的问题了,而是关系到朝廷是否会大换水的问题。 反倒是萧元帝听完了卿砚的叙述,心里颇多感慨。朝廷之上官官相护,立场分明。当年自己刚刚登基不久,地位不稳,旁边还有九弟对自己的位置虎视眈眈,那种时候他急需这些大臣们c大家族们的支持,但真正一心一意辅佐自己的只有江浒一人。 恰逢饥灾横行,国库又空虚,那些大臣们有钱却绝不会上交出来,自己愁的连日失眠却毫无办法。哪里知道江浒竟偷偷利用左相之职假意答应官员们所求,得了钱却无所行动,这无异于虎口夺食。 这种情况下,若是把自己被牵扯了进去,那些大臣定会对自己心生恼意转而投靠九弟。而江浒此举不但为自己解决了燃眉之急,还将自己剥除的一干二净,竟是独自一人受了那些大臣们的恼恨。 思及此,萧元帝的内心已经是复杂不已。 而卿砚被斥责了,脸上却无丝毫退避之色,他无视了众人惊慌的脸色,从怀里掏出一叠厚厚的纸张,挺直着腰跪行几步,将纸张高高举于头顶,直直望向萧元帝的眼里却迸射出问心无愧之色。 “若陛下不信,草民这里有当初赃款变卖银子的收据以及买粮的收据。看到这些东西,陛下自会明白为何当初家父被抄家之时未曾翻出丁点赃款,而灾情是如何在同月便得到解决。”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叫人不由得想要信服。 萧元帝微微抬手示意王公公将证据拿上来,却发现对方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恐慌,双眼惊恐的看着卿砚,脸上已经汗流不止,甚至连双腿也在微微打着颤。萧元帝皱了皱眉,不满的出声呵斥:“王公公。” “啊c啊?”王公公回过神来,发现是萧元帝在叫自己,慌慌忙忙跪下磕头赔罪,眼神闪躲,嘴里磕磕绊绊的求饶。 萧元帝不耐的打断对方断断续续的求饶,不耐的沉声道:“王公公你莫不是年岁一高就老年痴呆了?念你服侍朕多年,此次就不与你计较,还不快给朕把证据呈上来!” 王公公被对方呵斥的总算是勉强镇下心来,一脸惶恐的谢恩之后走到卿砚面前,细看之下还能发现他的腿依旧在哆嗦,他眼神复杂的看了卿砚一眼,从对方手中接过证据恭敬呈给了萧元帝。 萧元帝接过证据,垂眸一张张看过去,渐渐的,手不禁将原本还算整洁的纸张抓得皱巴巴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等最后一张也被看完之后,他倏地将纸张摔在桌面上,右手握拳狠狠地锤了一下扶手,完了似是累极了一般微微仰起头,沉重的磕上眼帘,整个人瞬间变得颓废不已。 良久,萧元帝的情绪稍稍平复,他又一次坐直了身子之后,再看不出半点失态,只是暗沉沉的双眼出卖了他内心里的情绪,他声音沉重对着着卿砚开口:“你父亲可还给你说了什么?或是有没有其它东西让你交给朕?” “回陛下,父亲说,当年他入狱之前,有一份贿赂他的官员名单想要教给陛下,可那时他已经没有能力再次觐见圣上,恰好遇到王公公,便将此名单托付给了王公公。”卿砚微微垂头道,掩去眼里的恶劣之色。 此话一出,王公公脸上血色瞬间褪了个干干净净,浑身都在颤抖,他扑通一声再次跪下,将头埋的低低的,姿态卑微到了极点。 “王公公,那张名单如今在何地?为何朕从未收到过?”萧元帝冷冷的看着这个从自己登基以来便一直跟随着自己的人,心里只觉得说不出的疲惫。 “名c名单”王公公欲哭无泪的跪在地上,支支吾吾,却被萧元帝一声呵斥,吓得连连磕头哆嗦道:“回禀陛下,这名单c名单已经被奴才给c给烧了” 说到最后,他像是认了命似的埋头在地上,只有不断耸动的肩膀显露出了他内心的害怕。 “放肆!”萧元帝怒急攻心,一把抓起桌上砚台砸到王公公头上,顿时血流如注,他却看也不看一眼,闭上眼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再也不想顾及丝毫往日情分:“来人啊!将这个欺下瞒上的东西拖出去杖毙!”外面有几个小太监走了进来,战战兢兢的将还在哀嚎的王公公拖了出去。 此时,殿内已是人心惶惶,再无人敢触圣怒。 “陛下息怒,草民这里还有一份名单,乃是家父得知草民要上京面见圣上之后刻意嘱咐草民交与陛下的。” 诺大的殿内,只剩下萧元帝怒急攻心的喘气声以及卿砚坦坦荡荡的进言,大臣们听到卿砚还没完没了了,一个个都恨不得生撕了这人,却碍于萧元帝在场不敢轻举妄动。 待得到萧元帝的示意之后,卿砚低头掩去眼里看好戏的意味,从怀中掏出剩下的纸张,不急不缓的送到了对方手里。 萧元帝接过来之后,将里面的人名一个个的看了过去,完了之后他心中的怒气竟是又一次升起,比上一次的还要来势汹汹,看着台下战战兢兢的臣子们,他将手里的纸张狠狠的摔到了台阶下,猛地站起身来指着他们怒骂:“看看!看看!这就是朕的好臣子啊!一个个整天不想着为朕分忧,就知道玩这些弯弯绕绕,都是一群国之蛀虫!” 众人被骂的满脸羞红,却噤若寒蝉,不敢吱声。 萧元帝忍着怒气在原地来回踱步,最后闭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地上的纸捡起来,对着纸张沉声念道:“李元华c张启c宋唐岩” 一大片名字念下来,被念到名字的面如死灰,一脸灰败绝望之色;而没被念到的也是早已冷汗浸透了衣衫,心跳的厉害,生怕下一个念到的就是自己。 “岳劲c刘桓宇,”完了之后萧元帝抬起头,凌厉的眼神扫向下方:“传朕口谕,刚刚念到名字的人,还在为官的都给朕革职抄家,已经退出官场的找到现居地再抄家,所有的人都不可再入朝为官,后至三代亦不可入朝为官。而江浒虽私收贿赂,但念其本意乃是为国分忧,又并未做出不当之举,故免其罪臣之身。” 被点到名字的人猛然抬起头看向那位发怒的帝王,一听到后至三代都不可再入朝为官,顿时也顾不得害怕不害怕了,满脑子都是后代子孙的前途,他们哭喊出声连连求饶:“罪臣一时糊涂罪无可恕,愿接受处罚。可罪臣的后代何其无辜,还望陛下开恩,赦免罪臣牵连后代之罚。” 萧元帝却只是冷眼看着,眼里没有丝毫松动。 五年前,他将九弟这个隐患解决掉之后,就开始谋划将这些大臣们从朝中拔除,换上自己的亲信,免得事事都要听这些家伙的,窝囊至极。到现在,自己的根基已稳,也培育了不少人才,这些家伙的势力也都削减了不少,只等一个机会把这些家伙都从朝中拔除,换成自己培育的那些人。 现如今,多好的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 至于此刻乾清宫内那些没被点到名字的,要么是在朝中地位举足轻重的大臣,对江浒根本就无所求;要么则是在那事之后才上任的官员,没机会去求江浒。 可这一下子扯出来了这么多的人,虽说此事对于他们是事不关己,可那些人都是他们好不容易才拉拢过来的,就这样轻而易举被人赶出了官场,等于他们之前的努力都算是白费了,叫他们如何甘心? 于是乎,这些人也跟着伏在地上,一脸肃穆的开口为刚刚那些人求情。 “陛下,此事牵连甚广,若当真要处罚,一时之间找谁来顶替他们为官?如此之下,官位空虚,定会动摇朝廷根基,望陛下三思!” “常言道法不责众,此事虽是他们做的有欠妥当,但这么多人一次性处理起来也不是明智之举啊!” 萧元帝闻言怒极而笑,他指着后来求情的一波人:“好一个法不责众!犯了法你们还有理了?” “此时无需再议,朕意已决,谁还敢再劝,就以同罪处置!”萧元帝阴狠的眼神扫向台下众人,叫他们不由的打了个寒颤,再不敢多说一言。 而那些被点到名字的更是一副了无生愿的模样,满脸绝望的跪在地上。 “今日之事就此定夺,顶替这些蛀虫的人员朕心里已经有了名单,届时自会拟好圣旨交给吏部去处理。至于江言任职一事,其父既然无罪,那么命他为官也并无不可,你们也都给朕歇停点。” “整日不知为朕分忧也就算了,还专门给朕找事,要你们何用!”说罢,萧元帝便看也不看众人一眼,一甩衣袖转身走了,徒留一群大臣们面面相觑。 见萧元帝已走,留下的官员们个个都毫不掩饰自己眼里的凶光,恶狠狠的瞪向卿砚,甚至还有人直接走了过去开口讥讽。 “江公子当真是好手段,比之尊父也不遑多让啊!”张启对着卿砚冷笑一声,阴阳怪气的嘲讽,都怪这贱人,害的自己这般境地。 卿砚闻言倒是好心情的眉眼弯弯,眼尾轻挑,一脸愉快的回道:“过奖过奖,张公子你若是不做亏心事,我也使不了手段啊。”语气是说不出的叫人牙痒痒。 张启见状更是恨不得生撕了对方,他狠狠地剐了对方一眼,呵呵讽道:“啧,江公子果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怕只怕今日里得罪了这么多人,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卿砚轻轻的笑了出声,尾音勾啊勾的,撩人的紧,他掀了掀眼帘玩味的瞟了对方两眼,踱着优雅的步子在对方面前停下,微微倾身凑了过去,远远望去就像是一对情侣在耳鬓厮磨,他在对方耳畔启唇轻声道:“知道么?我就喜欢你们这种想要弄死我却无能为力只能像只猫儿装虎似的对我呲牙咧嘴。”顿了顿,他不顾对方越来越青的脸色继续开口:“另外,请叫我江副院史。” 说罢,他无视了一群不善的看着他的众人,眼神远远的飘向萧尘所在的地方,轻轻眨了眨眼,眼波潋滟说不出的魅惑,他却像是不自知一般,姿态优雅的转身走了。 萧尘站在远处将对方所做的事都看的清清楚楚,包括对方走后众人们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他微微弯起嘴角,清冷淡漠的眸子里少有的染上了笑意。冷眼扫了一下剩下的恨的牙痒痒的人,他抬起脚朝着卿砚离开的地方跟了上去。 一群蠢货!都快祸到临头了还不自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2.被卖入花楼的双儿(12) 太子府的书房内,得到圣上特赦住在此地的卿砚,此刻正无聊的双手托腮目不转睛看着在桌旁处理公事的男人,视线飘啊飘啊就由对方的俊美的脸上移到了胸膛,然后再飘啊飘啊就又从胸膛挪到了腰部,最后在臀部的位置停下再也没动过半分 那眼神啧啧不说也罢! 而正在处理公事的萧尘终于被这视线骚扰的受不了了,搁下笔,面带几分无奈的抬眼看向对方,眼里似有几分宠溺之色闪烁,却不吱声。 卿砚见状勾唇浅笑,盈盈桃花眼里似是盛满了万千柔情媚意,他踢掉脚下的鞋子,步伐轻缓而优雅的裸足走到了对方面前,莹润白皙的脚趾头在红衫的遮掩下时隐时现,红白相衬好看的紧。 无视萧尘愈渐幽暗的眼神,卿砚伸出双手环上了对方的脖颈坐到那双有力的腿上,略低下头捻起对方骨节分明的食指,又微微仰起头坏坏的笑了笑,将那根修长的食指放入了温热湿润的口中。 食指置身于一个柔软湿热的地方,陌生的感受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刺激,灵巧的舌尖偶尔抚/慰指节,偶尔又抵弄着指尖,对方似乎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牙齿偶尔还会磕的食指发疼。时而吸允,时而□□,发出一连串暧昧的水声,叫人无限遐想 萧尘的呼吸不由的急促了几分,深邃的眼里照映着对方此时的诱人模样,长睫轻颤划散了眼里的盈盈春水,又在下一秒凝聚起来,眼尾处的桃花在此刻比之平时更是瑰艳照人,樱红的唇间含着自己的食指,又时不时吐露出粉色的舌尖 见对方的眼里已经暗沉如乌云密布,臀下那种熟悉的被硬物抵住的感觉再次袭来,卿砚眼中满满都是恶作剧的意味,他吐出嘴里的食指直起身来,轻轻的笑了出声打破了此刻旖旎的气氛:“殿下,微臣以为今日天气甚好,正是以冷水沐浴的最佳时日。”说罢,他再也不看对方一眼,转身走出了书房。 萧沉清冷的眸子里含着几分掩不去的笑意,他纵容的看着对方缓缓离去之后,眼睫微微磕上,灯亮了半夜才被熄灭 自那日翻案之后,整个朝廷重新洗牌,皇帝势力迅速膨胀,随之膨胀的还有太子一派的势力。而三皇子势力与老臣势力经贿赂名单一事之后,损失惨重。 这其中自然是和卿砚脱不了干系,他将名单中关于太子一派的人员事先便已剔除,留下的全都是三皇子一派及老臣一派的势力。 加上鼠疫一事,两人赈灾有功,太子萧尘在民间的呼声是前所未有的高,而卿砚的医术因为此事以及那日在乾清宫之事,虽不至于如关暮雪美名远扬,却也是在宫里头以及达官贵人之中闯出了名声。只因名单一事他得罪了太多势力,以至于大家都是宁愿去找关暮雪也不愿上门找他。 近日来,京城里有一个消息闹了整整一个月,那叫一个纷纷扬扬,满城皆知。那便是前左相之子江浒回京了,昔日纨绔竟有本事为其父揭出了当年的事情真相翻了案,还将一干官官相护的贪官们全都告上了圣上面前,圣上雷霆震怒将这些贪官全都革职抄家,百姓们对此拍手称快。 然而半年之后,一则关于江言的丑闻就此爆了出来。有人指责江言在络城之时嫉妒一名双儿,竟恶毒到叫人轮流欺辱那位双儿。 一时之间,百姓们一开始对江言的好感崇敬荡然无存,纷纷表示鄙夷并开口唾骂,甚至还有入戏过深自以为与关暮雪感同身受的双儿拿着臭鸡蛋c烂菜叶之类的东西躲在太子府周围埋伏。 本以为这已经够让人惊讶了,可紧接着又爆出的一则消息更叫百姓们对江言唾弃鄙夷:有位自称是江言邻居的妇人,声称亲眼所见江言救治鼠疫的药方乃是从关暮雪关圣医家里头偷的,并非本人所著。 此消息一传开,百姓们都惊愕不已,对那江言的感官更是降到了最低点,尤其是这半年来受过关暮雪免费医治的人,更加为关暮雪感到愤愤不平,他们只要一想到这半年来自己居然还曾崇敬过这种人就恨不得连隔夜饭都吐了出来,最后竟是组团堵到了太子府门口整日叫嚣着让江言出来。 动静之大,连当今圣上都惊动了。 而正在调戏萧尘的卿砚听闻了此事也只笑了笑,手里未曾停顿丝毫的继续日常撩火,却还是乐此不疲的管撩不管灭。 他手上动作不停,只微微垂眸掩去了眼里一闪而逝的厉色。 这可是你们自己找上门的! 于是就在舆论传出的第二日,又一则消息如惊雷般在市井内炸开了:江言竟然将那个妇人以及关暮雪c云流三人告上了衙门。 众人对此啧啧称奇,他们还是头一回见有人如此嚣张,自个儿犯了罪居然还不要脸的倒打一耙,纷纷表示审判那日一定要前去围观。 转眼就到了审判那日,公堂门口人山人海,众人都是抱着看戏的心态来此观看,不过也不排除有一些在外面辱骂卿砚的声音,却被衙门的人给拦在了门外。 公堂之内,因大萧有律,四品以上官员在普通部门受审无需行跪,故而云流c卿砚二人只是站在一旁,而关暮雪c桂英二人却是跪伏于地。 四人报过名后,就听到一声惊堂木拍板的响声之后,巡抚开口了:“江言,你将以何罪状告他们?” 卿砚微微俯身,神情肃穆,语气清晰不急不缓,眼神凌厉的扫向另外三人恨声而道:“巡抚大人,我欲状告这桂毒妇再三辱我名声之罪,状告云尚书叫人绑我将我卖入花楼之罪,以及状告关暮雪此人夺我未婚夫在先c辱我名声在后之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3.被卖入花楼的双儿(13) 卿砚的话刚落,公堂的里里外外的声音就变得沸沸扬扬,有惊叹c有怀疑c有好奇 而云流听到对方的话之后,更是大声怒吼“满口胡言!江言,我虽不愿娶你,可往日里也待你不薄,暮雪也是将你视如挚友,可你不但对暮雪做出那些不堪入目的腌臜事,竟还颠倒黑白妄想倒打一耙!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狼心狗肺c狠毒阴险之人。”他脸涨的通红,目呲欲裂,似乎气到了极致一般。 那日因为身体不适告假而未能上朝的云流,在事后听到三皇子说起那日名单的事时,发现对方话里话外都明显是对江言c萧尘二人恨到了极致,以至于他对江言的所作所为也很是惊讶,并且越来越厌恶江言。 不过,这都冲不掉他最近的好心情,因为关暮雪终于答应他的求婚了,唯一的要求便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可一想到自己身上还有和江言那贱人的婚约,他心里头就堵得慌,恨不得立刻就能退婚。但没有正规的理由的话,老头子肯定是不会允许他退婚的。 然而这一切都难不倒他,只要让人将江言的当初的污点大肆宣扬出去,只要江言的名声烂透了,退婚还不是轻而易举。 卿砚将对方一脸正气凛然指责自己的模样上上下下打量了个彻底,眼含着几分嘲意笑出声来,语气幽幽开口道:“都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云尚书简直是将这句话发挥到了极致,我不服也不行呐。” “你——”云流恼羞成怒的想要反驳回去。 “肃静!肃静!”巡抚见状一拍惊堂木:“公堂之上不许争吵,江言,你方才所说的那些可有证据?若是没有,那可是犯了污蔑之罪。” “自然是有的。” 卿砚缓缓踱步到公堂门口,无视了被伸出来拦他的棍棒,抬起手指向人群中一个长相可爱有着一张包子脸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年,他眼定定的看着少年:“巡抚大人,此人也是重要证人之一。” “阿元?”云流惊讶的看着那个少年,皱眉训道:“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过不许跟来的吗?” 巡抚见状摆了摆手示意衙役将人放进来。 被称作阿元的少年哭哭啼啼的跑到了云流的身边一边抹眼泪一边抽泣道:“呜呜呜阿元担心公子,公子不要阻拦阿元了好不好。” 云流像是对阿元这样子毫无办法一般轻叹出声,并没有再吱声,只是任由对方围绕在他的身边。 “云尚书,当初在络城,既然是你第一个说欺辱关公子的人乃是受我所指使,你可有证据?” 云流听到卿砚的声音之后脸色立刻变得嫌恶,他暼了对方一眼,冷笑一声:“当初那个泼皮头领亲口承认乃是受你指使,你还想抵赖不成?即便你想否认也无用,我事先就已经叫人把那头领交给了巡抚大人。” 说罢,几位衙役得了巡抚的指使将那头领给带了出来,只见那头领身上满身都是尚未痊愈的伤,惨不忍睹,像是被人曾经虐待过似的。倒是一旁的阿元,在见到头领出来之后情绪突然间变得极为激动,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一般。 被巡抚问到名字的头领颤颤巍巍俯身跪下,整个过程他一直都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回禀巡抚大人,小的名叫癞子。” 巡抚脸色不变肃然问道:“当日你是受何人指使前去欺辱关暮雪的?还不快从实招来!” “禀大人,小人乃是受”说到这里,头领似乎很害怕的瞟了一眼卿砚,随即像是瞬间受了惊一般将身子伏的更低,磕磕绊绊c语不连串道:“受江公子所指使。” 这句话一出来,公堂外几乎是顷刻间便沸腾了起来,一个个的都满脸鄙夷的对着卿砚指指点点。 “看吧!果真是他!啧,居然还有脸颠倒是非,这不证人都来了,看他还能怎么抵赖。” “真没想到这江言居然是这种人” “可不嘛?亏我当初还以为这是个好的,没想到心这么恶毒,居然做出这种事。” 卿砚却对这些指责充耳不闻,他面色坦然的走到癞子面前质问道:“你既然说是受了我的指使,那么我是如何与你相识的,又是在哪天用什么方法和你通的信,事成之后又给了你什么样的报酬?现如今那报酬可是还在?” 癞子像是被卿砚这一系列的质问被吓蒙了似的,他浑身抽搐,嘴唇发抖却说不出一个字,巡抚一拍惊堂木,想要叫人把癞子抬下去医治,却被卿砚给拦住了。 “巡抚大人莫慌,此人健康的很,就算有所不适那也该是在云尚书府中那半年多里所落下的毛病。” 阿元像是因看不下去而努足了勇气站出来了,他微微仰着头,眼里是小兽被逼极了之后的凶狠,却叫人怎么看怎么怜惜。 他开口就是质问卿砚:“你c你做什么要这么恐吓他?你以为你恐吓了他,他就能为你做伪证吗?” 说完,他又像是吓坏了一般,匆匆忙忙躲到了云流的身后,瑟瑟发抖再不敢露面,却时不时还有细碎的抽泣声传出来,叫人不由心生怜惜,想要将之抱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 卿砚好笑的看着对方一系列的动作,不由感叹此人不去做间谍真是可惜了这么精湛的演技。他摇了摇头,转过身对着巡抚开口道:“大人何不检验一下此人和阿元是何关系?” “哦?”巡抚像是有些好奇:“你的意思是?” “你c你什么意思嘛!” 阿元又是一副被逼极了的模样从云流的身后钻了出来,他眼泪汪汪的指着卿砚对着巡抚委屈巴巴开口:“呜呜呜巡抚大人,这人好凶啊,还恐吓证人,为什么不阻止他?看他c看他都把证人吓坏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4.被卖入花楼的双儿(14)[二章合一] “肃静!公堂之上不许喧嚷。” 巡抚平日审案时见惯了哭哭啼啼的戏码,自是不会对之怜惜,他呵斥住阿元之后,叫人拿来半碗清水取血,癞子见状却像是吓极了似的抽搐的更厉害了,眼看着衙役的刀就要割上了他的指尖,哪料他竟双腿一蹬直接不省人事了。 衙役对这种情况早已习以为常,手下动作不停,继续取血,而另外的衙役则是去喊郎中。到了阿元这边的时候,他眼泪汪汪的躲到了云流的身后,揪住云流的衣角像只受了惊的小鹿似的喊着怕疼。 见阿元实在是害怕,云流不忍的揉了揉对方的脑袋转头对着巡抚说道:“巡抚大人莫要听信了奸人谗言,阿元自幼便跟在我的身边,举目无亲,又怎可能和那泼皮有血清关系。定是那奸人见证据确凿急了眼,胡乱编造一通。” 眼看着两人的行为越来越亲密自然,关暮雪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他双拳紧握,牙齿不自觉的咬上唇瓣,却依旧一声不吭。反倒是卿砚见了关暮雪反应之后眼珠子转了转,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弧度。 “云尚书与下人之间的主仆情深真叫人艳羡不已啊。既然云尚书如此肯定这两人无血清关系,又何惧试上一试,也好叫大家心服口服。” 云流听到卿砚的话之后冷笑一声,他嫌恶的看了一眼卿砚,手里头却安抚性的摸了摸阿元的脑袋:“阿元不疼的,去试给他看,免得叫某些心怀不轨的人有理由质疑你。” “呜呜呜公子不要嘛阿元怕怕” 卿砚却像是没感觉到云流的态度,他欣赏般的看着阿元的作态,眼里含笑开口:“还是云尚书明事理,这奴仆百般推却,我还险些以为他是心里头有鬼了呢。” 这一番话下来,本来因阿元的哭诉有些心软的云流瞬间又坚定了起来,他语气严厉了几分,对着阿元出声:“阿元快去,公子身边不需要不听话的人。” 阿元闻言慌了神,生怕云流对他生了恼意:“呜呜呜公子不要生阿元的气,阿元去阿元不怕疼”他一边抽泣着一边拖拖拉拉的从云流身后走了出去,一副极力压制内心恐惧的模样,在衙役面前站定之后又闭上眼一脸视死如归的伸出颤抖的手,嘴里断断续续的发出隐忍的呜咽声,这副样子就连常年实刑的衙役见了都有些不忍,下手也不由轻柔了几分。 啪嗒一声,血珠掉进了碗里,渐渐的竟同先前那颗融为了一体。 “呜哇——怎么会这样,公子,阿元不是孤儿吗?呜呜呜”阿元像是从未预料到这种情况一般满脸茫然,他再次扑进同样惊愕的云流怀里哭的一塌糊涂,身体一抽一抽可怜的发着抖。 云流也没想到阿元居然会和那个欺辱自己爱人的泼皮有血清关系,惊讶之余还未想出应该如何面对阿元之时就被对方哭的心软了,他习惯性的揉了揉对方的头,轻声安抚了两句,又转过头对着巡抚肃然开口:“巡抚大人,我认为阿元与那泼皮有无血清关系貌似和本案并无干系,当务之急,还应当是尽快将江言那个奸人绳之以法,按律实刑。”有血清关系又如何?那个泼皮那么恶心,可阿元人纯真善良,不该把泼皮的罪牵连到阿元身上。 一直没吭声的桂英听到要处置江言也立刻跟着出声附和:“就是,这双儿歹毒的很,心里头弯弯绕绕可多了,找人欺辱关医圣之事铁定就是他干的。”说完,她眼神更是恶狠狠的看向卿砚,似是要将他生撕了一般。 “肃静!”巡抚听了之后不以为然,拍了下惊堂木打断两人的话,沉吟开口:“此事尚有疑点,光有人证却无物证不足以判刑。” 卿砚好笑的看着云流c桂英二人瞬间黑了的脸,又看了眼关暮雪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姿态随性悠悠然走到了抱着阿元的云流身前:“云尚书此言差矣,要知道这位小哥儿和本案的干系可大着呢。”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阿元似乎越来越害怕的模样,转身走到了关暮雪的面前,开口问道:“关公子可否将那日的情况再详细的说上一遍。” 关暮雪的内心正进行着激烈的斗争,炸一听卿砚的询问,猛然抬起头来,又神色复杂的看了阿元一眼。他自小就心思细腻,之前就早有怀疑阿元喜欢云流,现如今更是肯定。他想起那日,阿元蹦蹦跳跳的来找自己 “那日我从阿元口中得知阿流最爱吃城西的香酥饼,翌日晌午到那之后,这位头领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说是要我帮忙去医治他的病母,我见他一片孝心不忍之下就随他去了。哪里料到路竟是越走越偏僻” 阿元听了关暮雪的话之后,弱弱的在云流怀中抬起头,满脸内疚的对着关暮雪抽泣着道歉:“呜呜呜雪雪,阿元不是故意的,阿元不知道你会去那里,要是阿元早知道,一定不会告诉你的。”说完,他又一脸无辜自责的看向云流,直把对方看的心软不已。 关暮雪皱了皱眉,以前他看到这样的阿元或许还会心生怜惜,现如今他只觉得恶心。然而他第一次对上这种人,竟是拿对方毫无办法。 而一旁的卿砚见了之后直接笑了,暗叹这关暮雪还是太弱了,怪不得在原剧情里差点就被阿元这只黑心小绵羊抢了爱人,直到结局才得以揭开阿元的真面目。然而最可怜的还是原主,无端为阿元背了黑锅下场凄惨不说,后来云流知道了真相,竟也对他没有丝毫的愧疚。 不过现如今关暮雪已经对阿元起了不满之心,对自己接下来的动作倒是有助不少。 想到这里,卿砚眼里的笑意更深,再次出声询问对阿元无从下手的关暮雪:“你到城西的行踪除了阿元事先可有其他人知道?” “我住所偏僻,又是孤儿,此事只有阿元和我自己知道。”关暮雪听到卿砚的询问微微愣了一下,不懂对方问这个做什么,但他还是摇了摇头如实答道。 阿元见状像是瞬间急眼了,手都不自觉的开始比划了起来:“呜呜呜雪雪你不相信我?我c我那两天一直都没有出过府,门卫可以作证的。”一副生怕对方不相信他的急切模样。 云流此刻也听出了一些弯弯绕绕,但看着阿元一脸被误解的急切表情,始终不相信此事和眼前这个单纯可怜的弟弟有关,他微微皱眉有些不认同的对关暮雪开了口:“暮雪,此事一定是误会,你再仔细想想,那日你们俩交谈之时,江言可有在门外偷听?” 卿砚嗤笑一声,他像是看傻子一般看着云流嘲讽道:“云尚书你莫不是傻了?络城里头谁不知道你我虽有婚约在身,可你嫌恶我到了极致,甚至在门口贴上了不准我入内的字幅,我又如何跑到你家里头去偷听?” 云流再次涨红了脸反驳:“谁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混了进去。” 这话说的连云流自己都有些心虚,谁不知道因为他父亲是将军的原因,家里的护卫更是被□□的井井有条,莫说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卿砚了,哪怕是皇帝老儿身边的影卫来了,没有允许都不可能冲得进去。 众人们想必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一个个都哄笑出声,纷纷感叹云流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而云流听到了众人的议论声,更是将卿砚恨到了极致。 而关暮雪在云流一脸不认同的质疑自己并为阿元说话之后,脸色就更加难看了,指甲几乎就要陷入肉里,他现在看阿元是哪里都不顺眼,心里的嫉恨像是要将他淹没一般。 卿砚将三人反应尽收眼底,他笑了笑,走上台去从怀里掏出系统给他的一叠书信交给了巡抚:“巡抚大人,此物乃是阿元与他兄长的书信,平日里以鸽子传接。内里清清楚楚的表达了阿元对云流的爱慕以及哀求他哥哥为他除去云流并嫁祸于我的过程。” 听了这话,云流低下头满脸不可置信的看向阿元,他没想到一直被自己当做弟弟的少年居然会喜欢自己,更没想到此事真的和对方有关,这一瞬间他竟然觉得眼前这个跟了他十多年的少年有些陌生的叫他认不出来 察觉到云流的异常反应之后,阿元直接慌了神,他掐了掐手心勉强镇了镇心神,一脸气冲冲的出声:“坏人!为什么要污蔑我!明明就是你做的还非要冤枉我!”说话间他的眼里还含着泪珠,欲落未落,脆弱中带着坚强,叫人好不怜惜。 巡抚细细看着纸上的内容,听到阿元的话也是神色不变,只是开口让阿元写了几个字,阿元因心中无鬼又急于洗清自己的嫌疑自然是同意,写完了连着书信一并教给师爷拿去检验字迹。 “大人,这字迹的确是这位小哥儿的。” 此话一出,阿元顿时瞪圆了眼。 不可能,和哥哥的书信向来是写了一封就烧了一封,这些东西只可能是假的! 巡抚见状拔声而问,语气严肃:“现如今人证物证具在,你可还要辩驳?” 在师爷的判断出来之后,云流看向阿元的眼神就已经变得彻底陌生了起来,他完全接受不了自己一直当做弟弟的人居然会是自己最讨厌的那类人,恶毒c阴险,如此不堪。 云流态度的转变阿元自然是第一时间感受到的,此刻他的内心已被绝望所覆盖,只能拼了命的摇头,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哭哭啼啼:“这些证据是假的呜呜呜阿元没有写过这些东西” “哦?”卿砚玩味的看向对方:“此次审案上到巡抚大人,下到师爷衙役,都是当今圣上亲自所选,也是在整个萧国都出了名的清正廉洁c判案手法老练,你这是在质疑当今圣上?还是在质疑大萧国里的万千老百姓?” 被这么一大顶帽子扣下来,阿元又哪里敢认,他哭着否认,还打算继续辩驳。 “既然你无话可说,那日关暮雪的行踪只你一人得知,又有此信为证,动机人证物证具在,谋害他人清白之身c将罪行嫁祸于人,两罪并罚,按律当斩。” 阿元一听更是慌的口不择言:“呜呜呜不要!不是我做的” 巡抚见惯了这种被揭发之后不承认的人,直接惊堂木一拍打断了阿元不死心的哭诉,紧接着有衙役将哭哭啼啼的阿元和他还想昏迷的哥哥押了下去。 而云流听到了巡抚的处决之后,竟然再未吭过一声,这也是叫卿砚惊讶不已。 事态的转变超乎众人的预料,他们本来是奔着江言被打脸来的,哪曾想江言不但洗脱了自己找人欺辱关暮雪的罪名,还找到了真正的凶手。 可还不待他们啧啧感叹的时候,卿砚就已经对着巡抚微微俯身,神色极为坚定的开口:“大人,我欲告桂毒妇再三辱我名声之罪以及关暮雪夺我未婚夫在先辱我名声在后之罪。” 说罢,他直起身子转过去直视依旧是一脸茫然还没反应过来的关暮雪c桂英二人,眼神锐利的叫人不敢与之对视:“近日里,有传闻说我的鼠疫药方乃是从关暮雪家里偷的,可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无视一干众人完全不相信的表情,卿砚再一次拔高了声音,指着关暮雪愤然开口:“因为他关暮雪根本就不会医术,又如何能研究出治疗鼠疫的药方!” 此话一出,满座讶然! “笑话,这江言该不会是患了失心疯吧!居然满口胡言乱语,谁不知道关医圣的医术可是远近闻名了的。” “就是,我家娃儿的天花就是关医圣医好的,找了好多郎中他们都是束手无策。” “刚刚看了那么一通转变,我本来还对这人有所改观,没想到一转眼这家伙就胡说八道。” 一时间,众人纷纷议论了起来,话里话外都满是对于江言的鄙夷c嫌恶。 然而当事人关暮雪却是直接慌了神,即便有这么多人为他说话依旧不能压制住他内心的恐慌。自来这里以来,他依靠着空间里的灵果灵泉治好了无数病人,就连他自己都差点忘了他根本不会丁点医术,这江言又是如何得知的? 云流一听卿砚的话直接炸了,毫不压抑自己的怒气愤然开口:“江言你休的胡言乱语,暮雪医术乃是整个京城都承认了的,岂容你在这里颠倒黑白!” 卿砚懒得管众人的反应,桃花眼定定的望向关暮雪与之对视,语速不急不缓却有着咄咄逼人之势开口问向对方:“《灵枢》c《素问》c《脉经》c《难经》c 《脉确》c《穴位》c《四圣心源》c《针灸神书》c《医方集解》《濒湖脉学》c《针灸歌赋》c《温病条辨》c《黄帝内经》这些医书,关医圣你有哪一本能背的出来?” 关暮雪闻言不由得退了几步,他被对方那一连说下来的二十多本医书给砸懵了。自小他对医术毫无涉猎,又哪里会背这些东西? 卿砚不依不饶继续逼迫:“金银花c板蓝根c鱼腥草各有何功效?这可是最基本的药材,关医圣你身为医圣不可能不知道吧?” “什么都不懂,由此可见关医圣你根本就不通医术,又是如何研究出鼠疫的药方?” 无视了已经被逼的瘫软的关暮雪,也无视了一脸惊讶的众人,卿砚将浑身气势陡然一收,瞬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懒懒的依靠着墙壁轻抚发丝,眼帘微掀幽幽开口:“研二钱半朱砂c水飞二钱半麝香c另研二钱半蝉蜕c二钱半乌蛇肉c酒浸二两干蝎c炒半两白僵蚕c炒半两桑螵蛸c半两羚羊角c半两阿胶c炒半两天麻c半两防风c半两去芦甘菊花c半两蔓荆子c半两桂心c半两细辛c半两去苗侧子c炮半两去皮脐独活c半两去芦麻黄c七钱半去节犀角半两,此药方可治天花。” “羌活c苍术c防风c玄参c荆芥c柴胡c赤芍c枳壳c黄芩c白藓皮c甘草各12钱,每日1剂,水煎服,共服4剂可治麻风。” 卿砚一连说了十几种难症的治疗方子,直把众人说的一唬一唬的,完了,他轻轻的笑了一声,眼波微转,抬眸望向巡抚:“大人若是不信,大可以叫人验证我方才所说的方子真假。” “有这等医术的我,又何须去盗取一个连药材都不懂之人的药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5.被卖入花楼的双儿(15) 众人还没从关暮雪不懂医术的惊闻里回过味来,就听到卿砚一连说了这么多药方,顿时纷纷开始交头接耳的嘲笑他为了自吹自擂,竟然把大家都当成了傻子来糊弄。 历代以来就一直无解的病症,怎么可能被这么一个仅仅学了五年医术的纨绔给研究出了医治之法?真可笑。 而一旁正在柔声安慰关暮雪的云流听了之后,竟然直接就对卿砚开始了嘲讽,眼里满满都是厌恶之色:“就你那副吊儿郎当的纨绔模样,能认清穴道就不错了,还妄想治那些疑难杂症,当真是不知道自个儿有几斤几两?干脆回头我让下人给你送个秤去让你称上一称,免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关暮雪方才被卿砚指责的羞愤未褪,咋一听云流冷声讽刺江言的话,心里头竟是升起了几分爽快之意。他惊恐的发现,卿砚若越是难堪狼狈,自己就越是高兴思及此,他慌忙的低下头,生怕自己这副样子被云流所看见。 听了云流的嘲讽,卿砚却连眼帘都未曾掀起一下,就着闭目养神的姿态反讽回去,语气嘲弄的直戳对方短板:“丢人现眼哪能比得上云尚书呢?云尚书当年可是武榜最后一名,差点将云老将军活生生的气死过去。” 京城里闲余谈资多不胜数,其中有一个就是关于云家的。云家虽然世世代代都是将军,可到了云流这里,竟然完全没遗传到祖先的武将之能,以至于当年武试揭榜之时,他竟是那最后一名,成了京城里的一大笑柄。 从此以后,这件事就成为了他心中不可触及的一道逆鳞。 果然,云流听了之后直接黑了一张脸,他气的抬腿向前走了两步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一声惊堂木给打断了。巡抚见公堂上的喧嚷稍稍镇压了几分,又叫来几个衙役去多叫几个有名的郎中过来,并把那位还在为癞子诊断的那位郎中也一并叫了过来。 陆陆续续一共来了八位郎中,都是京城里出了名的医术精湛之人,他们听了卿砚所说的方子之后,脸上的鄙夷嘲弄瞬间被凝重所替代。之后他们时不时抓耳挠腮冥思苦想,又时不时聚作一团一起讨论。 而卿砚却对周遭的一切充耳不闻,他依旧懒懒的依靠在墙壁上闭目养神,长卷的眼睫微微磕下,稍稍遮住了眼里的媚意,却又被轻轻挑起的眼尾处那朵瑰艳盛开的桃花所打破,嫣红的唇瓣微微弯起,像是在引诱着众人去采撷。 他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某张俊美的面容,思绪不由自主的染上了某种颜色 卿砚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丝毫没有遮掩自己身上的魅惑气息,此刻的他甚至要比平日里更添了几分媚意 男子们欣赏的看着这样肆意散发自己魅力的卿砚,惊艳之余也不由感叹:这纨绔虽然行事胡闹了些,但这张脸是真的好看啊!就凭这张脸,他们也愿意对这双儿宽恕几分。那些女子和双儿们见了之后则直骂卿砚是狐媚子,专门勾引男人,真是不知廉耻! 而云流见状更是在心里头恨恨唾骂对方为荡货,并将自己能想到的所有不堪词汇全都按加在了对方身上之后,他心里头才稍稍好受了些。 半个时辰后,就在男子们越来越心痒难耐,女子c双儿们越来越嫉恨不已之时,八位郎中终于停下了交流,接连转过身来表示想要和卿砚共讨一番医术。 “肃静,”巡抚一拍惊堂木,直接打破了那些郎中的兴奋沉声询问:“你们可是能够分辨出这些药方的真假?” 巡抚的话一出,众人及云流c关暮雪等人都满心期待着八位郎中能够怒骂那位纨绔不自量力。 “草民不才,虽不能分辨出那些药方究竟能否医治那些不治之症,但却依稀能看出那些方子对于治疗那些不治之症的确是有益无弊。”其中一位郎中眼里满是兴奋之色的跪地答道,语气带了几分激动。 “江公子在医术之上造诣绝不在吾等之下,那鼠疫药方若是关公子所著,那也恰在情理之中。”又一位郎中也跟着跪地开口,对卿砚钦佩之余,心中也是感慨颇深。 一连八位郎中纷纷对卿砚赞不绝口,霎时间像是有一个大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先前嘲笑卿砚的众人脸上,并直接惊掉了他们的下巴。他们完全不敢相信,一个才学了五年医术的家伙居然在这方面有如此深厚的造诣。 而云流更是瞪大了双眼脱口而出:“不可能!他分明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那些方子定是他胡编乱造的!你们是不是看走了眼?”语气里满满都是质疑以及愤恨。 那些郎中听了云流的话之后,恼怒的皱起眉,纷纷开口反驳回去。 “老夫行医数十载,虽不敢说有妙手回春之能,但在医术方面也算是略懂一二,是否胡编乱造老夫一看便知,这位江公子的方子的确对那些不治之症有益无弊,而江公子本人也并非云公子所说的那样不学无术。” “都说云家公子为人亲和仁善,心胸宽广,今日得以一见,也只能感叹一句传言不可尽信啊” 云流被这些郎中讽刺的怒不可遏,他脸涨的通红怒喝一声:“放肆!” “怎么?云尚书见这几位老爷子道出了你内心的丑恶,恼羞成怒打算以势压人?”卿砚像是刚刚被吵醒一般,缓缓睁开了眼,眼含着玩味的笑意,颇为挑衅的看向对方。 此话一出,公堂外瞬间就沸腾了起来。在场的大部分都是平民百姓,咋一听云流居然想要以势压人,顿时纷纷对云流指指点点,言辞里尽是对对方的不耻。 云流眼看事态已经对自己不利,只得深吸了几口气,勉强压下了内心的怒气,他狠狠地瞪了卿砚一眼,脸上颇有几分狰狞的意思。 这个贱人,怎么处处和自己作对! 巡抚皱眉拍了下惊堂木,镇住场之后又转为询问关暮雪:“既然如此,你不会医术,又是如何医治好那么多疑难杂症的?” 关暮雪被问了个措不及防,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不懂医术却能医治好那些病患?也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不暴露空间的存在? “其实”关暮雪艰涩的开口:“我是被神明庇佑,受他所托前来萧国救死扶伤。” 话音未落,整个公堂就已经笑成了一片。甚至还有百姓像方才嘲讽江言那样嘲讽他神志不清满口胡言。 卿砚也是噗的一声笑得乐不可支,他捂着嘴将头微微扬起,眉眼弯弯的眼尾处泌出泪点,精致的脸上浮起一片潮红,身子一抽一抽的,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事。 而云流则是一脸惊讶的看向自己,随即眉头又微微皱起,这是对方思考时的习惯性动作。 但这些都不足以让关暮雪惊慌,他知道古代人都很迷信,就这样说他们肯定不会信,但若是自己再稍稍胡诌一下,那就说不定了届时不但能解决眼前的燃眉之急,还能反打江言一巴掌,就连他在这里的地位说不定也会因此得到提升。 思及此,他犹豫的神色逐渐转为坚定,语气不急不缓似乎毫不心虚一般娓娓开口:“我受朱雀神明所庇佑,她赐我救死扶伤之能,命我护佑萧国百姓。” 顿了顿,她看着众人神色由嘲笑逐渐变得凝重似乎相信了几分的模样,继续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胡诌道:“你们若还是不信,不如看看这个。”说罢,她又高高挽起右手袖子将手腕露了出来,瘦骨嶙峋的手腕上,一只耳朵大的赤色朱雀惟妙惟肖的印在其上,看上去就像是真的一般飞之欲出。 众人见了之后,脸上瞬间变得纷彩多姿了起来,看向关暮雪的眼神都不由得带上了几分敬畏之色。 见已经有不少人相信了自己的话,关暮雪又将手腕放了下来,眼神遥遥飘向天空,颇有几分仙人之姿幽幽开口:“想想看,我连药材都不懂,却能医治好你们的疾病,这是为什么?这么逼真的朱雀,不是神明所印,又如何长得出来?若是没有神明所助,那些不治之症被我治好又当作何解释?” 顿了顿,关暮雪转过身看向一脸玩味看着自己的卿砚,不由得想起自己方才被对方逼得退无可退的狼狈模样,他心中恼怒顿生,恨恨开口:“我本来打算一直隐瞒到死,可如今我不懂医术的事情被这位江公子所揭穿,逼得我不得不暴露出来,若是因此惹怒了神明,日后你们再患了不治之症,我可就没有办法了。” 此话一出,众人心中一慌,随即都满脸愤恨的看向卿砚,似是恨不得立刻将对方除掉以敬神明。 “说完了?”卿砚缓缓站直身来,围着关暮雪幽幽的走了几圈,一边踱步还一边将对方上上下下的打量个遍,直到对方觉得浑身发毛之后才眼含着笑意轻启薄唇道:“那么,该我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6.被卖入花楼的双儿(16) 不知不觉间白驹便已然升到了正空中,肆意曝晒着整个大地。可即便是头顶着这么晒的日头,公堂外的人数却依旧只增不减,一个个都站在烈阳下眯着眼擦着汗一脸不明所以的看着那两人。 卿砚嘲弄的看向关暮雪,语气轻飘飘的,却说不出的轻蔑:“区区邪灵也敢在此妖言惑众?” 邪灵二字一出,众人直接炸了,纷纷开口怒骂卿砚居然敢骂国兽朱雀为邪灵,而云流c桂英二人则直接抓住这个机会煽风点火,就连一直以来不占立场的巡抚听了这两个字也不由皱起了眉。 “邪灵?”关暮雪也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对方居然会说自己手腕上的朱雀是邪灵,于是不甘示弱的反讽回去:“江公子说我大萧国的国兽乃是邪灵,是要致我大萧国万千百姓的信奉于何地?” 卿砚含着笑看向对方,不顾众人的怒骂自顾自的解说道:“传闻朱雀神明乃周身浴火,头颅高仰,目光高傲,火羽张扬舒展,尾羽长达自身一半。可你身上这印记,羽毛不染丝毫火焰,亦不舒展,只熨贴的黏在身上,头颅低垂目光萎靡,尾羽不过自身所长三分之一,哪里有朱雀神明的分毫风采?这分明就是那凶恶之兽毕方!” “毕c毕方!?”方才还在怒骂卿砚的众人瞬间膛目结舌,惊恐之下纷纷开始回想方才所见的那块印记,这一想就了不得,那块印记的确像朱雀却又不像朱雀。 “你胡说什么!这分明就是朱雀,又哪里是什么毕方?”关暮雪没想到对方居然会这样说,气的双眼瞪的老大。 去年他刚刚穿越过来,无意中弄伤了手指,一滴血不小心就沾到了玉珏之上,从那以后玉珏就化成了手上的这块印记,而自己的身上也多了一个空间。 这印记,他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像足了村门前雕刻的朱雀神像,又怎会是那毕方? 思及此,关暮雪也有了几分底气,他撸起袖子将手腕高高举起好让众人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又仰着头回视卿砚,语气坚定道:“朱雀神明之相,萧国家家户户皆有,而我手腕上这块印记,与那些雕像虽不敢说与那些一模一样,但也有分相似的,又怎会是那凶兽毕方。” 众人听了这话,又看了看关暮雪手上的印记,脑子里不知怎么的就浮现出了卿砚刚刚描述的那只高傲威严的朱雀,这一对比,瞬间只觉得关暮雪手腕上的那只实在是没有神明风范,跟只鸟儿似的。 随即他们又想到了家里头供奉的神明画像,不由也觉得像是缺了几分高傲威严的姿态,寻思着改日是不是该去找个画师订做一幅脑子里的朱雀画像,说不定正是因为朱雀神明嫌他们给它画的不够像c不够威严才不愿给他们送福? 卿砚将众人神色尽收眼底,仗着无人见过真正的朱雀加之萧国画的朱雀的确不够有神明的威严感,继续信口胡诌:“朱雀身为神明,久居高位,定是姿态威严高傲c浑身凛然正气c气势高人一等,而你这个印记,畏畏缩缩,毫无神明风范,却又目露凶光,显然并非朱雀而是凶兽!” 顿了顿,卿砚扫了一圈众人已经变得惊恐嫌恶的脸色,他走前一步逼近关暮雪,眼神凌厉直视对方语气锋利道:“你可知擅自冒充神明乃是对神明的大不敬?若朱雀神明单单只降罪于你也就罢了,若是牵连至整个萧国,你可担当得起这祸害万千百姓的罪名!” “身印凶兽之相,受凶兽操控,还妄想妖言惑众,你究竟是何居心!?” 关暮雪被对方说的连连倒退,待对方最后一个字说完之后他瞬间像是被抽干了全身气力轰得跌倒在地,来不及站起来他便慌忙抬眼看向四周的众人,却惊恐的发现众人一开始对他的敬畏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恐惧嫌恶,以及欲除之而后快。他脑子里袭上一阵眩晕,嗡嗡作响,周遭的众人责骂声一股脑的挤进了耳里,赶也赶不走。 他根本就不知道真正的朱雀是什么样,又很少和别人争论,不善言辞的他此刻竟是被卿砚说的毫无反击之力,再胡诌不出半句。 卿砚平静的看向地上的关暮雪,这就是主角,没有丝毫自保能力的小白花,平日里只知道用伪善来掩饰内心的自私,一但涉及到自身利益必定会暴露本性。想来阿元有手段有心机敢于争取,江言有样貌真性情爱憎分明,两个人哪个会比他差?若不是受剧情限制,最后的人生赢家又怎可能会是关暮雪? 这剧情啊,果真是不公 恍惚间,关暮雪感觉到自己被一双温暖有力的手给拦腰抱了起来圈在了怀里。 云流心疼的抱着怀中被逼的走投无路的心上人,眼里满怀着怨恨的看向那个狠毒之人,他脸上像是结满了冰霜,语气前所未有的森冷:“江言!” 而被叫到的卿砚却毫不受对方气势的影响,抬起手懒懒的打了个呵欠,又将修长的身子轻轻靠向墙壁之后,眼帘掀了掀,一副有话快说的模样。 云流被对方气笑了,他冷着声音,一字一顿道:“你给我记住了!”说罢,他就要抱着人转身回府。 “慢着,”卿砚抬起眼帘,对着那个一脸恼怒回过头来的家伙轻轻笑了笑:“云公子,案子还没完呢!” 说罢,卿砚优雅的直起身来,缓缓走到巡抚面前微微附身,语气轻柔却带着一丝坚定:“巡抚大人,既然关暮雪c桂英二人联合辱我名声一案已然了结还请大人尽快判刑,好还我一个公道。” “江言!”云流目呲欲裂。 “嗯?”卿砚直起身来,眼尾轻挑,懒懒的看向对方,他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你别急,很快就轮到你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7.被卖入花楼的双儿(17) 桂英听了卿砚的话吓得脸瞬间惨白,她扑通一声直接跪在地上大声哀嚎喊冤,巡抚一拍惊堂木将桂英的鬼哭狼嚎镇住之后,皱眉沉声道:“桂英再三侮辱他人名誉,死不悔改,心肠狠毒,辱人者人恒辱之,故将其发配军营充当军/妓。”话音刚落,就有衙役走上前来强行将哭喊着不愿意走的桂英拖走。 巡抚的视线又转向云流怀里仍在昏迷的关暮雪,他思虑了一下,开口道:“关暮雪先是辱没他人名声,随后又在公堂之上妖言惑众,两罪并罚,按律当扒衣游街三日,随后处以火刑以示众人。” 憋屈了大半天的云流一听到这个处决,直接就被激怒了,双手抱紧怀里的关暮雪狠声脱口而出:“谁敢!”他怒火中烧的盯着巡抚,阴沉的眼神似是要将对方一刀刀的活剐了似的。衙役被他那恐怖的气势吓得不由止住了脚,一个个高高举着刑棍一脸防备的看着他。 气氛几乎是顷刻间就变得剑驽拔张,在公堂外的众人完全没预料到这种情况,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继续观看后续。 卿砚见状轻轻地笑了出声,眼波微转间透出几分玩味:“怎么?云尚书这是打算公然与王法作对吗?” 此话一出,众人皆满脸惊愕的望向云流,不敢相信对方居然敢违抗王法。 在一道道审视的视线下,云流的理智稍稍回炉,他闭上眼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勉强将心中快要烧起来的怒火压下,眼神阴寒声线冰冷的开口命令道:“关暮雪不能动!” 噗嗤一声卿砚直接笑了出来,嘲弄的回视回去:“云尚书莫不是当官当久了,便忘了自个儿的斤两了?”顿了顿,他无视了云流越来越阴沉的脸色,继续开口:“这次的巡抚大人乃是圣上亲自下令遣派的,大人的命令即是圣上的命令,你无视大人的处决并公然与之抗衡,岂不是对圣上不满?” 巡抚本来就对云流的反应有所不满,此刻一听到卿砚的话更是直接沉下了脸,他重重一拍惊堂木,拔声呵斥:“大胆!还不快将那犯人交出来!” 被呵斥了的云流不甘不愿的盯着卿砚言笑晏晏的脸,眼里似有一团火焰在熊熊烧起,他咬着牙齿一字一句吐出阴沉的话语来:“江言,我跟你势不两立!”完了,他沉着脸一步一步转身将关暮雪交给了衙役,偏头阴阴的瞟了卿砚一眼,恨恨的转身就打算离去。 连自己的爱人都保不住深深的打击到了云流的自尊心,可为了前程,为了不受牵连,他却什么都不能阻止,从小到大他还没这么憋屈过,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他那看不上眼的未婚夫。思及此云流便恨不得将江言千刀万剐,并暗暗在脑子里构思着折磨对方的一百零八种方式。 “慢着,”卿砚再次拦住了对方,桃花眼微弯,唇角轻扬,又转过身对着巡抚俯身而道:“巡抚大人,我欲状告云尚书令人强行掳我卖入花楼之罪!” 云流闻言突然冷笑一声,完了回过头满脸嘲讽的看向卿砚,讽刺开口:“分明是你自己放荡下贱甘愿为妓,转过头来居然还想赖在我的身上?真不要脸!” 巡抚再次拍了下惊堂木镇住对方,转头对着卿砚面不改色询问:“你说云尚书强行掳你卖入花楼,可有凭证?” 卿砚像是没听到云流说的难听话一般对着巡抚含笑点头:“自然是有的。” 云流冷笑着看向卿砚,他倒要看看对方要怎样从自己手下善后过的事情里找出证据。 只见卿砚转身走向公堂外的群众,眼波来来回回扫了两圈,指着某个好不容易挤到最前面的妇女开口:“大人,这位就是绮绣阁的花娘,也就是我所说的证人。” 云流几乎是在花娘现身的第一时刻便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袖下双拳不由得紧紧握住,青筋迸出,视线紧紧黏在对方身上。 怎么可能?她怎么敢为江言作证? 巡抚点点头,示意衙役将人放进来之后便开口询问起事情的真相。 花娘捏着手帕袅袅的跪下,端足了一副弱女子的姿态:“回禀大人,三月份有名男子让我将这位江公子三日内挂牌拍卖,还说要将江公子困在楼里当一辈子的娼妓,哪怕是闹出人命也无妨。民女一听这还了得?当场便否决了。可那名男子竟然将剑架在了民女的脖子上,说他是云尚书的手下,若是民女不依就要叫民女没有好下场。” 说到这里,花娘已经有些哽咽,看上去似乎难受极了,她捻起手帕拭了拭不存在的眼泪,细声抽泣着继续道:“民女乃一介草民,又怎敢与官斗,只得假装应下了。但后来又实在是有些于心不忍,于是在第三日就将这位公子给偷偷放了。” “满口胡言!”云流气的满脸通红,他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忍不住指着对方脱口怒斥:“你这贱妇,为何要如此陷害于我,究竟是受谁人指使?” “肃静肃静!”巡抚颇为不满的拍了下惊堂木,转头对着云流说道:“你让她讲完,稍后才是你辩驳的时候。” 云流听了之后只得强压下内心的怒气,他今天真的是气的心肝痛,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憋屈生气过了,而这一切都拜江言那个该死的贱人所赐! 花娘做作的哭泣了一会儿,似乎很害怕云流一般弱弱的看了云流一眼,从怀中掏出一大叠银票以及一个玉牌交给巡抚之后,又柔柔的俯身跪下:“大人,这些就是那名男子给民女的酬劳,他还让民女日后带着这个玉牌每个月都去他那里报备一次江公子的情况。” 云流看着那些东西,只觉得眼睛烧的疼,他转过视线恶狠狠的在卿砚c花娘两人之间来回徘徊,脸色沉如锅底。 “这些银票印了云家钱庄的标记,玉牌也显然就是你们家的,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巡抚转头问向云流。 “污蔑,明显就是污蔑!”云流稍稍镇下心来,冷冷的扫了一眼两人,开口否认道:“也不知从哪里弄到了我府里的玉牌就想来污蔑我,真是恶毒!” 卿砚嗤笑一声:“云尚书睁眼说瞎话的水平果真高绝,既然云尚书还是不肯承认,那么不妨叫来其他的证人来对峙一番。” 得到巡抚的点头之后,卿砚便示意花娘去将她带来的几个奴儿带进来,几个奴儿一进来之后就跪伏在地上,姿态卑微,说出来的情况却和花娘方才所说的情况所差无几。 云流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致,他的指甲已经陷入肉里,鲜血也渗了出来,自己却浑然不觉。 “云流你还有何话可说?”巡抚心中基本已经有了定夺,却还是照例询问了一句。 卿砚接过话头直接打断云流的辩驳,他微微上前一步逼近对方与之坦然对视,眼里却没有丝毫怯意,含恨质问道:“自我家道中落你就开始无视我,却转头就爱上关暮雪;整日里对着他献殷勤却对我这个真正的未婚夫不闻不问甚至厌烦嫌恶;关暮雪出了事你问都不问就说我我干的还把我直接弄进了花楼一生为妓你的心究竟是有多狠?” “待我好不容易从花楼完整走出回到络城却发现我的名声早已被你毁的一塌糊涂,整个络城百姓都对我唾弃不已;现如今到了京城你又一次散播谣言污蔑我找人欺辱关暮雪差点又一次毁了我;这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让你竟如此对我!” 最后一句几乎是从喉咙里压迫着嘶吼而出,却悲愤到了骨子里。在场的众人听着卿砚这一连串的血泪控诉,纷纷感叹这云流真特么不是个人,那关暮雪也不是个好的抢了江言未婚夫不止竟还要陷害江言。可怜这江言哦,被人三番四次陷害居然还能活下来也是命大。 而云流被卿砚说的羞愤不已,看到众人对他投来的不善的眼神,他简直是恨不得将对方的嘴给生生撕烂,无奈却始终找不到机会去打断对方。 卿砚也并没有给对方反驳的机会,他继续恨声开口:“你我两家当年好歹也是多年世交,你即便不喜欢我,但也无需如此轻贱于我!”一字一句直问内心最深处,叫人避之不及。 此时,众人对卿砚的怜悯,对云流c关暮雪二人的谴责已经上升到了一个巅峰,他们纷纷开口为卿砚打抱不平。 就连巡抚心里也颇有些对云流不耻,他一拍惊堂木镇住了场之后沉声开口:“云流令人强掳江言欲逼良为娼罪行实在是恶劣,按照律法应当处斩,念及其身有官衔,先押入牢房,等候陛下处置!”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8.被卖入花楼的双儿(18) 这判决一出,众人纷纷表示不满,这云流做出这么多的罪行,就因为身有官衔就可以暂时躲开刑罚吗?但他们毕竟还是平民老百姓,当官的都已经发话了,他们即便不服却也无力改变什么。 云流阴沉着脸,回过头森然的看了一眼卿砚,布满血丝的眼里,盛满了浓郁的即将溢出的恨意。 他伸手推开上前来架他的衙役,冷冷的扫了一圈众人后才森冷的开口:“我自己会走。”说罢,浑身散发着阴森之气的他朝着牢房走去。 听着四周嘈杂的议论声,卿砚勾勾嘴角,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两分,他静静的站在原地目送着云流一步步的踏向大牢深处 云流的事传播的很快,没两日就传遍了整个京城,而圣上听了此事之后对云流的品行失望透顶,当场就判了云流砍头之刑。三人被实刑的那几天,卿砚却没去看过任何一场,只叫人给花娘送去事先许诺的一大笔银子。 今晚的夜色很美,皎洁的月辉洒满整片大地,黑空中有点点星辰点缀,一颗颗调皮的闪着光。寂静之下,大自然的声音悦耳动听的很。 亭中的石桌上,凌乱的摆满了空了的酒壶以及倒下酒樽,还洒满了薄薄一层遗漏的酒水。 卿砚今儿个喝了不少,精致的脸染上一层动人的红晕,媚眼里水雾弥漫,微挑的眼尾处晕开淡淡绯红,似有一朵桃花娇媚盛开;嫣红的唇瓣泛着水光轻颌,不自知的散发着勾人的魅惑,引诱着旁人去采撷。 再往下看,红衫松松垮垮的裹在身上,半遮半褪露出一大片白嫩的肌肤,红白相称更透出一种极致的诱惑。 他在这个世界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很快就要继续赶往下一个世界,在临走之前,这个好不容易遇上的极品美人当然不能放过。于是乎,今日天一黑他就拿着酒和酒杯拖着萧尘来到了这里共饮,意图将对方灌醉之后再嘿嘿嘿。 可他万万没想到,先被灌醉的那个人居然会是自己。 卿砚醉眼朦胧的看着对方清冷俊美的面容,只觉得怎么看怎么可口,他脑子有些晕乎乎的凑过去吻上对方的凉凉的薄唇,叼着那块唇肉吸允舔咬,又将舌尖抵入对方火热的口腔探索 唇齿被人暧昧的舔/弄吸允,酥酥麻麻的感觉由唇间蔓上脑子里,萧尘目光暗沉的看着眼前诱人的妖精,在对方的刻意引诱下,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瞬间就被点爆苏醒 噼里啪啦,桌上的物体都被人粗暴的扫落到了地上。 一阵天旋地转后,卿砚就发现自己已经被对方拦腰抱起放在了空荡荡的桌面上,冰凉的酒水透过轻薄的衣衫与肌肤相吻,即便是在如此炙热的盛夏,也叫卿砚不由得打了个激灵,神智稍稍清醒了两分,他迷迷糊糊的抬眸望向对方,却猛然被对方倾身压下。 “唔”软舌被对方的灵舌紧紧纠缠,舌面被使劲的舔/弄摩擦,口腔也被对方侵入,齿面c内壁被一遍遍的狠狠扫荡,鼻息间满满都是对方强烈的侵犯气息。 疯狂却诱人。 卿砚抬起手勾着萧尘的脖颈,闭上眼细细享受着这个激烈的吻 衣衫不知不觉间就已被尽数褪去,两人的身躯紧紧贴在一起,温热的体温互相交递着,使得空气中的气氛愈发火热旖旎 “唔”卿砚疼得闷哼一声,眉头轻轻皱起,对方似是感受到了他的不适,低下头安抚性的细细吻着他泌出点点泪珠的眼尾。 疼痛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就转为了让人沉沦的快感。 幽静的夜里,小小的亭内,肉/体的碰撞声啪啪作响,其中混杂着声声细碎的低吟,像是哭腔,又像是在撒娇,媚到了骨子里。四周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麝香味,仿佛连空气都要燃烧起来一般 “不c不要了”卿砚低泣着哀求,汹涌的快/感仿佛要将他生生吞噬了一般,他的眼尾处更加艳红了几分:“够了c够了” “乖,最后一次。”萧尘看着对方比平时更胜几分的媚态,眼神幽暗的沉了沉,沙哑的声音低声劝慰道,身下动作却毫不含糊,似乎更加激烈了几分。 一个时辰后,空气中暧昧的喘息声终于歇止 萧尘抱着早已昏了过去的卿砚走了出来,一夜耕耘之后,他身上没有丝毫的疲惫感,反而看上去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直到清洗完了,卿砚依旧没有醒来,萧尘将他小心的塞入了被窝,俯下身轻轻吻了吻对方的嫣红的唇瓣,随后自己也躺了上去将对方牢牢地圈在自己的怀里,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那日之后,卿砚生了萧尘很久的气,他万万没想到,自己风流了上万辈子,居然会有栽了的一天,要说栽了也就栽了吧,还一连就来了那么多次,害的自己连着疼了好几天,嗓子都哑了。 想想就好气哦! 不理他!绝对不能理! 卿砚低着头继续作画,看也不看旁边那人一眼。 “还在生气?”萧尘轻叹一声缓步走了过去,抬起手轻轻地环住卿砚的肩膀,将下巴轻轻地磕在对方的头顶上,却并没有再说什么。因为那日的事他也无法解释,事实上的确是他趁人之危了。 思及此,萧尘微微垂了垂眸,开始专心看着卿砚姿态优雅的执笔作画,只见对方嘴角微勾眼睫轻垂,神情中有一丝恶作剧的意味,右手微抬在纸上作画,一笔一笔渐渐勾勒出一个模糊的模型,看上去似乎有些眼熟,却还是辨认不出来。 随后卿砚又添了几笔之后,模型已然清晰,萧尘这才认出来,这画的是他自己深陷情/欲时的模样。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9.被拉下神坛的天王(1) 卿砚将笔搁下,转过身看向萧尘望着画一脸怔愣的样子,认真道:“让我干一次。” “嗯?”萧尘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说,”卿砚伸出双臂环上对方腰间,手不怀好意的探向对方的臀部色/情的捏了捏,男人的身子瞬间变得僵硬,他微微仰起头看着男人光洁的下巴,舔舔唇道:“你让我干一次,我就原谅你。” “你想干我?”萧尘挑挑眉。 “怎么,不行吗。” 萧尘感到很意外,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要干自己,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双儿,他垂眸伸手触上对方的唇角,指腹轻轻摩挲着嫣红的唇瓣,看着那片唇瓣被自己玩弄的逐渐变得血红,他才缓缓开口问道:“什么时候。” “现在。” 衣衫凌乱的散落了一地,桌上的物什也被挤落掉在了地上,不久,屋内的气氛渐渐升温变得旖旎,伴随着阵阵肉/欲的啪啪声,压抑的喘息声与的娇媚的低吟声交织在了一起 一条京城通往络城的空旷古道上,有一辆华贵的马车正在稳稳前行。 车内卿砚右手支着头垂眸养神,本该是一副惬意的模样,可他的眉头却轻轻皱着,身子里的酸软感在这马车的颠簸下更加严重了几分,而这一切都是拜那个家伙所赐。 明明说好的让自己干,结果又变成了自己被/干虽然真的也挺爽的。 啧,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没出息了。 思及此,卿砚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不过今天应该就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 马车突然重重的颠簸了一下,紧接着车外响起了一道车夫的尖叫声,门帘被人嗖的一下扯掉,外面站着十来个持剑黑衣人,一个个正目光凶狠的看着他。 卿砚却毫不感到意外,他整整衣衫优雅的站起身来,掀起眼帘平静的看向对方一群人,唇角微勾缓缓开口:“动手吧。” 黑衣人们却完全没想到卿砚居然这么平静,眼里都露出了几分惊诧之色,他们对视一眼,就有一个黑衣人满脸忌惮的走上前来,观察了许久见果真无诈之后,才将剑架在了卿砚的脖子上。 卿砚没有丝毫的挣扎,只是顺从的闭上了眼睛,一阵剧烈的刺痛后,脖颈处涌出温热的鲜血,他的意识渐渐流逝消散 [叮~成功抵达新世界,剧情传输中] [叮~请宿主尽快了解剧情,并完成指定任务。] [叮~恭喜宿主获得本世界技能:清冷如仙。] 再次醒来,卿砚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凌乱的单身公寓里,可以看得出这是一个很高级的公寓,平日里想必也很整洁,可现在却被满地的酒瓶子给堆满了,整个屋子里都散发着浓浓的酒精味。 卿砚皱皱眉,开始静下心来整理脑子里的剧情,却发现这居然是一个狗血的不能再狗血的替身贱受重生逆袭的故事。 主角宋雎桦初入娱乐圈就被公司老总段积基看上了,在对方的强势追求下,宋雎桦逐渐付出了真心,可渐渐的他就发现,他在段积基心里不过就是一个替身而已。 得知这一消息宋雎桦痛苦不已,他开始和段积基唱反调,想尽办法要逃离段积基的身边,可段积基也是死活不愿意放手。两人痛苦的纠缠了三年之后,宋雎桦意外出车祸死了,此刻段积基也终于意识到自己早已爱上了宋雎桦,后悔不已。 然而宋雎桦却很幸运的重生了,重生之后的他下定决心远离段积基,可谁料得到段积基竟然也跟着重生了,然后就是一系列的渣攻回头跪舔的戏码 至于卿砚这个身体的原主,名字叫苏默希,是一个爱音乐胜过生命的人,而他本身的音乐天赋也极佳,年仅22岁就登上了天王的宝座。但很不幸,他就是那个被渣攻视为白月光的人,也就是主角要报复的情敌。 宋雎桦与段积基和好之后,段积基为了讨宋雎桦欢心,封了苏默希所有的通告不说,还对外大肆宣传苏默希的绯闻,几乎是一夜之间,大批粉丝扬言转黑,苏默希瞬间由昔日光鲜的天王变成了人人鄙视的老鼠。 可这些都不是压垮苏默希的最后一根稻草,真正的稻草是,苏默希发现自己的声带居然受损了,平日里说话看不出来,但是一唱歌却会尤其明显。 得知了这个信息的苏默希瞬间犹如五雷轰顶,声带受损对他这种爱音胜命的人来说,简直比死还可怕。万念俱灰之下,他开始自暴自弃,整日整夜的酗酒,这样一来,本来就受损的声带,越来越糟糕了。 最后,受不了这一切的苏默希选择了吃安眠药自杀。而宋雎桦则凭借段积基的势力在娱乐圈活的风生水起,两人的感情也很深厚。 卿砚静静的消化完这些剧情之后,来到笔记本电脑面前,开始搜索“苏默希”三个字,下面一大片的资料就显示了出来。 苏默希耍大牌?人品差?同公司的人都避之不及。 清冷男神都是假象,苏默希竟是同性恋! 惊!天王的幕后金主竟然是他! 铺天盖地的都是不堪入目的绯闻,里面的网友评论更是骂声一片。 卿砚淡淡的看着电脑上的一切,眼里无波无澜。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0.被拉下神坛的天王(2) 哗啦啦的水声在静谧的洗手间里响起,卿砚扭紧水龙头,抬起头看向镜子。 里面是一个长得极为清冷俊美的青年,他白皙细腻的脸上五官如雕刻般精致,柔顺的黑发自然的贴在额前耳侧,一双狭长的凤眼里冷清的不染丝毫烟火气,却被眼尾处的一颗细小血痣给打破,平添了几分魅惑,薄唇轻抿,白色衬衣的扣子扣到了最上面的一颗,袖口卷了几卷,露出一小截白皙有力的手臂,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清冷禁欲的魅力。 移开视线,卿砚把手擦干净之后,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明星来秀”是晋江娱乐公司旗下新推出的一个综艺节目,最近人气很高。这个节目是少有的直播综艺,每期会邀请八个明星在那里进行长达十五天的活动。而原主,刚好收到了这一期的邀请。在原剧情里心高气傲的他,因为看不上这些综艺节目,一心只有音乐,所以并没有去参加。 可是他忘了,段积基把他的通告全部封了,这已经是他最后的通告了。把这最后的通告拒绝以后,原主再也没有得到过其他可以越过段积基阻拦的通告,于是在铺天盖地的绯闻之下,又没有机会洗白,最后就连仅剩的一些死忠粉也失望的转黑了。 现在卿砚来了,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到了活动地点之后,卿砚一眼就看到了早早就到了这里的宋雎桦,而对方在看到自己的出现之后显然很意外,嘴角却很快就勾起了一个满含恶意的弧度。两人并没有打招呼,只是对视了一会儿就移开了眼该干嘛干嘛。 年轻的主持人脸上带着标准的笑容用一种轻松的语气道:“八位嘉宾们,我们今天的第一项任务是,s小说《仙途血路》里面的任意一个角色,此次的活动将由广大网民投票来排名次,节目方会在最后一天统计出名次,胜利者将获得十个勋章。但是要记得,这个活动没有造型师也没有化妆师,一切都要靠你们自己动手,大家准备好了吗?” 嘉宾们显然都对主持人所说的那些很期待,一个个都恨不得立刻冲到衣帽间挑选自己想要s的角色服装。但一听到后面那句没有造型师化妆师之后,瞬间就变成打了霜的茄子,苦着脸纷纷开口哀怨不已。 抱怨完了,该继续的还是得继续,他们迅速冲到了衣帽间挑选自己想要s的角色服装,毕竟给他们化妆的时间只有一个半小时。 卿砚则不急不躁的走在最后面,待众人都挑完了之后,才走到一件白色古装面前站定。 他打算s的是这本书里面男主的师尊暮幽,这个人看上去是个清冷淡漠不染丝毫烟火气的高冷谪仙,实际上却是个以杀人c折磨人为乐的神经病,而男主洛千寒则是他最满意的作品,没错,就是作品。 男主洛千寒自小就被他收做徒弟,前期他对洛千寒可谓是尽心尽力的关爱教导,将这个徒弟宠到了骨子里,养成了一个纯善正直的正人君子。可就在洛千寒三观定型并将他视为最敬重的人之后,他开始刻意让对方发现自己清冷外表下的嗜血本性,刻意摧毁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形象,并且一步步的将对方从小养成的三观一点点的摧毁碾碎。 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尽心尽力养大的徒弟一步步的走向崩溃,并亲手将之毁掉。而这就是他一开始收徒的目的:宠你到云端,再拉你入地狱。 最后崩溃的洛千寒顺利黑化,一路跌跌撞撞的升级之后,终于将那个丧心病狂的师尊斩于剑下。 这样的一个角色,哪怕仅仅是s,也不是一般人就能做到的,他的神/韵,极难体现。而卿砚之所以会选择这个人物,则是因为宋雎桦要s的,也是暮幽。 在这边卿砚还在为自己换衣化妆的时候,网络上却早已炸了。 “节目组怎么会邀请苏默希,果然是有后台的人啊,太恶心人了!不看了不看了!” “看到有苏默希我就不想看了,苏默希你特么能不能滚出娱乐圈,还娱乐圈一片净土?” “苏默希滚出娱乐圈!” 几乎从苏默希现身的那一刻开始,屏幕上就全屏都是这种话,苏默希的参加直接激怒了广大网友,他们唾弃这个满身绯闻的过气天王,恨不得直接将他撵出娱乐圈。可这一切都影响不了节目的进行。 嘉宾们陆陆续续都换好了服装画好了妆走了出来,他们本来颜值就不低,哪怕没有专门的化妆师此刻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观众们此刻也是狠狠地过了一把眼瘾,直呼求嫁。 直到一袭白衫的宋雎桦自信的出现的时候,更是将气氛推到了高/潮,收视率猛然增长了起来。 “这位s暮幽的小哥哥是谁啊?以前怎么从来没见过?卧槽好帅啊!” “le一nie!第一次看到le一nie穿古装真是帅毙了!” 就在观众们为宋雎桦所舔屏痴迷之时,下一个出现的人直接就让他们疯狂了! 只见青年从容优雅的走了出来,他身着一袭广袖白衣,腰间被一根同色宽带系住,将他纤细的腰身很好的勾勒了出来。他一头及腰青丝用玉冠给整齐的梳好,俊美的脸上冷冷清清的没有丝毫表情,却因染上点点血迹而显得多了几分诡异。薄唇习惯性的微抿,一双狭长的凤眸里无波无澜,仿佛没有什么能叫它生起涟漪,眼尾处的血痣却闪烁着妖冶的光芒,青筋迸出的手里握着的长剑正滴着鲜血,身后留下了一路斑斑驳驳的血迹 这一刻,观众们清晰的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清冷与妖异的融合,他们瞬间感觉到喉咙艰涩仿若失声,再吐不出一个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1.被拉下神坛的天王(3)[第一更] 猝不及防的,冷俊的青年停下了脚步,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微微侧过头来,露出一张完美到无可挑剔的侧脸,以及眼尾处那颗血痣。他眼神朝着镜头一扫,明明只是淡淡的一眼,却叫人无端的感到心悸,感到害怕,众人仿佛在那平静无波的眼里,看出了一丝泯灭人性的冷血残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卧槽!好帅!我刚刚直接在课堂上叫出声了!” “我的妈,苏默希贼帅啊,本来le一nie出场的时候我就已经觉得够帅了,现在和苏默希一比简直就一路人甲,气质颜值都差远了,如果苏默希人品不是那么糟糕我一定会粉他的!” “不行了,老夫的少女心,啊啊啊受不了了!” 全场寂静之后,是更加猛烈的爆发,屏幕上瞬间被各种激动兴奋的弹幕给淹没了。宋雎桦看着一出场就夺走了所有人目光的苏默希,内心嫉妒的几近扭曲,他的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却浑然不觉,只一双眼睛恨恨的瞪着对方,面色甚至有些狰狞。 在一干失神的人里面,主持人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轻咳一声,语言风趣的稍稍活跃好了气氛之后,继续开始主持下面的情节:“既然你们都准备好了,那么我们的神秘嘉宾也该出场了,接下来有请我们的神秘嘉宾——”声线被刻意拖长,主持人熟练的卖了一个关子,直到将观众们的好奇心都吊了起来之后才揭晓答案:“颜歌!” 最后两个字,像是滴入滚烫的油锅里的水,将整个油锅猛然炸开,众人淬不及防之下听到这个名字,还未来得及平复的激动兴奋立刻又被推向了另一个高/潮。 而此刻能表达他们的心情的,就只有放声的尖叫以及屏幕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弹幕了。 “颜颜!!!” “颜颜居然来参加综艺节目了?我的眼睛一定是瞎了(捂眼)” “啊啊啊真的是颜颜啊!他居然也来了!” 擦的珵亮的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沉重的直叩人心,像是有一座山重重的压在众人心上,首先映入眼帘的一双长腿格外夺人眼球。卿砚站在原地抬眸淡淡的望去,看到一个长相犹如天神般俊朗的男人缓步走了进来,他眼神锐利薄唇紧抿,身子挺的笔直,浑身都散发着一种迫人的气势。 无疑的,这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但是熟知剧情的卿砚却知道,颜歌不仅仅是一个影帝这么简单,他还是晋江娱乐公司真正的幕后老板,这个消息隐瞒的太好,以至于第一世段积基c宋雎桦两人到死都没有听说过,而第二世则更惨,段积基家里的娱乐公司差点就被颜歌给整垮了。 不过段积基到底还是主角,最后不仅渡过了难关,还反将了颜歌一军,成功除掉了晋江这个最大的竞争对手,从此在娱乐圈里独霸鳌头。 说到底,这又是一个和原主一样的炮灰。 男人进来之后接过话筒对着观众们说了几句话,声音很有磁性很好听,只简简单单说了几句,卿砚就可以预料到在网络的另一边,那些粉丝们将会是如何的疯狂。 主持人面对颜歌有些紧张,他咳了几声佯装镇定道:“接下来呢,你们需要分为三个人一组,你们可以自由商量选择,但是你们要注意,接下来的十五天你们将和你们选出来的人成为室友,同吃同住。” 这句话一出来,嘉宾们瞬间哗然,他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议论纷纷。倒是宋雎桦闻言嘴角一勾,走到苏默希的面前,紧张的揪着衣角满脸羞涩道:“苏老师,我可以和你一组吗?”整个人看上去纯情而又干净。 “嗯。”听到声音的卿砚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点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好像总感觉有人在打量自己,可回头一看又什么都没有。 卿砚冷淡的反应,无疑是又引爆了众人的不满,尤其是宋雎桦的粉丝们,更是对自己偶像被人如此冷落感到愤然。 “这苏默希太过分了!果然是有金主的大牌呢,别人说话都可以爱搭不理,心疼我家le一nie。” “天王啊,耍大牌呗,看到就烦,颜值是真的高,人品也是真的低,这张脸给他真是浪费,除了脸之外哪点比得上我家le一nie。” “心疼le一nie+1,对苏默希路转黑。” 除了这些,也有不少在刚才被卿砚所惊艳的观众在为他说话,至少并不像他刚刚出场时那种一边倒的唾骂,这也算是一个好的现象。 “明星来秀”这一期节目一共九个嘉宾,但却只有卿砚c颜歌c宋雎桦三人才知道这一期的活动其实完全是为了《仙途血路》拍摄成电视剧做宣传而准备的,如果运气好的话,或许还会被节目组看中,直接就叫你去试镜。 而原剧情里,宋雎桦就是凭借着第一次s暮幽时,不低的颜值以及还算勉强合格的气质被节目组看中,然后顺利通过试镜直接得到了暮幽那个角色,从此一炮而红,为他以后的星光璀璨奠定了深厚的基础。 卿砚暼了一脸纯真的宋雎桦一眼,移开了眼,这也就是为何他非要s暮幽的原因。 “颜哥?”宋雎桦怔愣的看着来人,疑惑的询问道:“你要和我们一组吗?” 卿砚听到声音之后抬起头来,果真看到男人正一脸面无表情的站在他们的面前,虽然未曾发声,却让人无法忽视。 “嗯。”颜歌点了点头。 “那太棒了!”宋雎桦一脸欣喜的拍手,脸蛋因兴奋而泛着薄红,完全没有因为另外两个人的冷淡而有丝毫的尴尬。 颜歌将视线转向卿砚的手上,开声询问道:“你拿剑的姿势很标准,是有练过吗?”不可否认,即便对方并不是演员,但对方的颜值c气质都太适合演暮幽了,不,应该说再也找不到比他更适合的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2.被拉下神坛的天王(4)[第二更] 这时,主持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接下来的活动是:表演一个与古风相关的才艺,此次活动由评委打分,最高分者将获得五个勋章。” 勋章的用处并不大,没有什么利益,但是这关乎到一个明星的才艺优劣,就算是为了面子,大家也会努力的展现好自己。 到了宋雎桦的时候,他选择的是弹古琴,身上还穿着那身白衣古装,找了个椅子就开始了。其实他并不会弹奏古琴,但是上辈子作为苏默希的替身之时,段积基多多少少让他学了点。导致他现在的琴艺,比下有余比上不足。 一首悲凉哀戚的曲子缓缓的流进众人的耳中,配着少年青涩青嫩的嗓音,低低凄凄惨惨的,述说着少年内心求而不得的悲哀,很能引起共鸣。 无疑,宋雎桦此次的表演很成功,不仅仅在网络上掀起了一番波浪,还得到了评委们的点头,最终得分947分。对比前面的那六位,已经是很高的分数了。 宋雎桦享受着其他嘉宾投过来的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刚刚因s时被苏默希强尽风头的阴郁愤然顿时一扫而空,自己是重生的,比苏默希多活了一世,又怎么可能会输给对方。 思及此,他得意的朝着卿砚那边看了一眼,却发现对方完全没有看过自己,只自顾自的抱起古琴。 青年随性的席地而坐,俊美的脸上无波无澜给人一种清冷禁欲感觉,他将古韵十足的古琴架在修长的双腿之上,一首温和充满爱意的曲子自指尖流泻而出,众人渐渐的迷失在这温和无害的曲子里,凡尘的一切喧嚣都与他们再无干系,他们仿佛能通过这曲子,看到一个家长对孩子的满腔爱意,正满心期待着孩子的成长。 然而危机正在渐渐逼近,就连沉迷曲子的众人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曲子里渐渐透出恶意的本性,他们甚至怀疑自己就是一只毫无危警意识的小白兔,正被一条咧着毒牙的,正隐忍着内心的嗜血的恶蛇盯着。这一刻,众人都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他们仿佛甚至觉得,下一秒那条恶蛇就会扑腾而上狠狠地咬破自己的喉管 在曲子的最后,曲调已经变得急促而又疯狂,这是那条蛇激动的内心,终于快要得手了,却还是要压制住等待着小白兔最后的成长,直到一声陡然拔高的曲声响起,伴随着小白兔的死亡,恶蛇嗜血的内心平复之后,是疯狂涌来的怅惘与迷茫 一曲尽,所有人都还没回过神来,那沉溺于温和里的和平,那被恶蛇盯上的恐惧,那瞬间被咬死的心悸,以及最后,那些恶蛇心中的惘然他们毫不怀疑,恶蛇后悔了,就连前一刻还在害怕的他们,也不禁被曲子里那浓郁的直击内心的脆弱带的感同身受。 如果说先前宋雎桦弹奏的能够引起共鸣,那么这一首曲子完全抵得上震撼人心四个字! 直到卿砚放下古琴一言不发的离开,众人才恍若惊醒,他们惊艳的看向卿砚,这一刻没人再敢说他是一个除了脸一无是处的明星。 因为这一次颜歌和苏默希的到来,很多颜歌粉以及苏默希黑粉闻讯而来,以至于这一期的“明星来秀”收视率爆破,连媒体也坐不住了,开始采访起观众们对苏默希的那一首曲子的感官,本以为会听到一系列的唾骂的媒体却惊掉了下巴。 “我从来没有听过如此震撼人心的曲子,虽然我不懂音乐,但是高/潮的那一刻我真的以为自己死了,太可怕了!但是恐慌之后,真的特别兴奋,那种生死一线的感觉超级刺激,如果可以我还想再听一次。” “虽然我并不喜欢他,因为他的人品实在是太糟糕了,但是不可否认,他的琴艺和人品成反比,害的我听完之后失眠了好几天,脑子里一直反反复复萦绕着那种曲调。” 最后卿砚以983的高分脱颖而出,虽然大家依旧不认可苏默希的人品,却不得不为他的才华所倾倒,那首曲子给人的感官太强烈,完全不同于宋雎桦的那首听时哀伤共鸣过后转眼就忘的水平,以至于节目的这一段被人剪辑下来传到网上之后下载量破百万。甚至还有观众纷纷表示想要卿砚出新专辑,就用这个曲子作伴奏。 厨房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宋雎桦为了塑造出易亲近会家务的人设,主动自请去做饭,这一幕播出后,果真吸了不少路人粉。卿砚则抱着乐的安闲的态度,既然你想劳碌,那就劳碌吧,反正你做饭味道不错。 颜歌正抱着笔记本在打游戏,卿砚看了一眼,被他勾的心痒难耐,毕竟他已经五个世界没有打过游戏了,于是他冷着脸用一种清冷通透的声音说:“我们开黑吧。” “???”颜歌的手一顿,就被敌方给秒了。他懊恼的叉掉游戏,回过头一脸惊讶的问道:“你说什么?”他一定是听错了吧。 “开黑,”卿砚继续用那冷淡的语气说:“我看你技术贼溜。” “”颜歌怀疑的看了对方两眼,半响才回道:“好” 于是两个人,两个拥有无数真爱粉和黑粉的大明星,就在千万观众的视线下,光明正大的开黑了,而观众们对此的反应是 “我一定是看到了假的偶像,快来个人把我给揍醒啊啊啊!(冷漠jpg)” “没想到偶像居然还会打游戏,而且还在开黑,完了,我居然觉得有一种反差萌,我一定是中毒了。” “看到苏默希一脸高冷的走到颜颜身边,语气清冷特有男神范的吐出开黑两个字,我居然居然觉得他好萌!妈个叽是我一个人吗?” “楼上还有我!你不是一个人。” “不是一个人。”“+1”“+10086”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3.被拉下神坛的天王(5) 当宋雎桦端着菜出来的时候,正看到两个人用着如出一辙的冷脸表情,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脑,嘴里还时不时说些他完全听不懂的词语。 他放下碟子,朝着两人吆喝了一句。 “恩,马上。”卿砚含糊的应了一句,一眼看到战况不妙,立刻开口让颜歌守住,转头又去切后方。等到两人取掉敌方最后一滴血之后,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两眼,一起开口:“下次继续。”颜歌意味深长的看了卿砚一眼,哼哼两声特高冷的转身去吃饭。 两个人吃饭都很安静,没发出一点声音,久久得不到夸赞的宋雎桦只得咬咬牙一脸期待的抬起头,迟犹的开口:“怎么样好吃吗?” “嗯。”两人点点头,神色没有变化。 宋雎桦简直要将手里的筷子给捏碎了,他脸上的笑容顿时有几分勉强:“那就好。”然后埋下头继续吃饭,桌底下不由自主的捏紧了衣角。 吃完之后他们分工把卫生搞了,卿砚擦干净手之后掏了掏口袋,瞬间懵了,手机不见了。他冷着脸又掏了掏另外的口袋,然后又检查了一下饭桌,都没有找到。余光瞥见正打算回房的颜歌,他走过去对着对方开口:“我手机不见了,借你手机打下电话,方便么?” 颜歌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半响。 啊!被搭讪了!这货居然用这么老套的方法要电话号码,怎么办!要不要给他?就这样给了会不会太不矜持太不高冷了?会不会崩了他的高冷总裁人设啊!可是不给的话万一把对方吓跑了咋办? 一边脑补,颜歌一边掏出自己怀里的手机,特别矜持高冷的递了过去,他冷着声音一脸霸道总裁范的开口:“喏,真拿你没办法。” 待卿砚从沙发缝隙里找到手机之后就将借来的手机还了回去并且道谢:“谢谢,找到了。” 颜歌装作自然的划开屏幕,看到通话记录里面的一串多出的号码,微微扬了扬嘴角,又很快将之压下,他咳了两声,冷声开口:“套路还挺多的。”说完他就想抽自己一个大耳刮子,崩了啊崩了啊!你苦苦维持了二十八年的男神形象啊,就不会装什么都没看出来吗! 见对方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颜歌很快又补上一句:“用这种方法找手机。” “这种方法是常识吧?” “”颜歌立刻黑了脸:“谁没事会用这种方法?”卿砚看着瞬间变脸的颜歌,觉得对方有些莫名其妙。 颜歌看着卿砚一脸怀疑的模样,黑着脸回到自己房间砰的一声甩上了房门,留下还没反应过来的卿砚在原地怀疑人生。 半夜的时候,房门被人敲响。卿砚打开门怔愣的看着对方一脸严肃的站在自己门前。 颜歌咳了两声,冷着脸特别高冷霸气的说:“你害怕一个人睡?”他就呵呵了,来的第一天就做噩梦,一闭上眼就是阴风耳边吹,鬼影眼中飘还怎么让人好好睡觉!吓都要吓死了好吗!这破房间一看就知道风水不好,该死的节目组就不会找个坐北朝南的好房间吗?回头炒鱿鱼! “嗯?”卿砚疑惑的看向对方面无表情的脸,他什么时候说过自己害怕了。 颜歌一边走了进去一边冷着脸说:“胆小鬼,我在隔壁都听到你害怕的呜咽声了,啧,真麻烦,说好了,就陪你这一次。” “”卿砚看着对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心道我差点就信了你的邪。 这一幕被转播出去之后,粉丝们的反应不一。 “啊啊啊男神你不要去那个同性恋房间里啊!你会被吃的连渣都不剩的啊啊!”——来自于一个护犊子母鸡的粉丝。 “苏默希好恶心,居然勾引我家男神,还想蹭我男神热度吗?不要脸!滚出娱乐圈!”——来自于一个颜歌真爱粉苏默希黑粉的粉丝。 “弱弱的问一句只有我觉得男神是口嫌体正直吗?” “还有我!”“我我我!”“+10”“+身份证号码” 于是第二天,当宋雎桦看到颜歌从苏默希房间里走出来时,脸上的表情瞬间碎裂了。发生了什么?这两人居然敢在直播情况下同居!脑残么? “今天的活动是:将你们昨天选定的s角色妖化,此次的活动依旧是由广大网民投票来排名次,节目组会在最后一天统计出名次,胜利者将获得十个勋章。这个活动依旧是没有化妆师和造型师,大家加油哦!” 主持人的话刚落,众人就兴奋了起来,尤其是屏幕外的观众,知道今天又可以一饱眼福了。嘉宾们和第一天一样快速挤进了衣帽间,只有卿砚c颜歌二人不紧不慢的走在最后。 宋雎桦有了前面两次的教训,不敢再抢在卿砚前面出场,特意在后台磨蹭了好久,偷偷观察着卿砚是如何化妆的。谁知道这人对旁边那一堆的粉底霜睫毛膏视而不见,只拿起一双血色美瞳戴了起来,然后将玉冠取下,一头梳的整整齐齐的黑发就这么垂落下来。 一双血眸镶在凌厉的凤眼里,眼尾自然而然的延长轻挑,末尾处点缀着一颗妖冶的血痣,妖异邪魅。柔顺的黑发披散开来垂落在腰际,给人一种慵懒而又妩媚的感觉,衬着那张平静无波的脸,竟却叫人莫名的觉得和谐。 宋雎桦不由得握紧了双手,眼里已有阴郁聚集,他回想起自己画满了繁复花纹的脸,这样一对比,对方仿佛就是那真正的妖,清冷而又妖冶,而自己则是刻意在模仿假扮的小丑,一看就觉得是赝品,孰高孰低连自己也无法再多说一句假话。 阴沉的看着已经站起身来的卿砚,宋雎桦心里突生一计,拔腿跟了上去,此刻他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绝不能让苏默希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大屏幕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4.被拉下神坛的天王(6) 卿砚走的并不算快,宋雎桦很快就追到了,他和对方并排走着,时不时热情的搭两句话,即便对方冷淡的很少回答也毫不在意。反而在心里暗暗叫好:尽管冷淡我吧,你越冷淡,网络上对你的负/面评/论就越多。宋雎桦微微低下头掩去了眼中的阴狠,对卿砚的态度更热情了两分。 眼看着目的地越来越逼近,宋雎桦内心激动的无法言语,他努力压制住微微颤抖的手,在路经那个荷塘的时候眼看着卿砚离边缘愈来愈近,他抓住时机迅速而又隐蔽的将右脚往卿砚面前一伸,冷笑着等着那一声让人快意的落水声。 却不料自己脚下竟被对方反拌了一下,身子不稳摇晃了几下就要往前方扑去,一只冰冷的手扶上自己的肩膀竟是将自己狠狠推下了河,临坠河前他似乎听到苏默希那贱人假装急切的呼唤着自己的名字,然后就是刺骨般冰冷的河水将自己淹没,涌进他口鼻之中,窒息的感觉压的他喘不过气 卿砚一边假装焦急的呼喊,一边用余光欣赏着宋雎桦在水里拼命扑腾的狼狈模样,直到周围有人听到动静很快就聚集了过来,他才像是完全等不下去了般一脸豁出去了的表情猛然跳了下去,动作迅速而又敏捷的朝着那只落汤鸡游去一把抱住,卿砚再不耽搁,迅速带着对方朝着岸边游去。 此刻是深秋,河水冰冷的刺入骨里,又冷又痛,手脚都被冻的有些麻木了,更何况还要带上一个成年人,若不是他在以往呆的那些世界里有专门学过游泳,根本不可能能带着宋雎桦回岸。 等到好不容易游到岸边,岸上已经聚集了不少吵吵嚷嚷的人,卿砚将宋雎桦先一步推了上去,见有人接住了之后,才慢慢的虚着手脚攀了上去,顺便让系统把自己的身体状态又调虚了几分。 昏迷的宋雎桦脸上画的花纹此刻已经糊成了一片,整张脸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远远瞧去像是黏了一坨红色的翔,头发经过卿砚刚刚在水里的偷偷蹂/躏变得像一团杂草,整个人看上去就如同一只鬼似的,狼狈难堪,哪里还有半分明星的姿态。 反观卿砚那边,未施粉黛的脸上干干净净,薄唇紧抿透着几分清冷疏离,衬着那双赤色的血眸以及眼尾处那颗妖冶的血痣,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矛盾的美感,叫人移不开眼。还在滴着水的青丝自然的垂落在身后c胸前,白皙俊美的脸上滑落下大颗大颗的水珠,又顺着下巴滴落进了光裸的锁骨上,引得人想要狠狠地吻上去舔舐掉那些碍眼的水珠 卿砚捂着嘴重重的地咳了几声,然后将身子向后倾倒依靠在大树上,微微仰起头累极了一般磕上了眼。在斑驳的树影下脸色苍白的几近透明,看上去虚弱不已,这番模样惹得屏幕外的观众们好不心疼。众人们将宋雎桦抬到了救护车上之后,又转过头来问卿砚有没有事,得到了没事的回答之后却还是很不放心,但最终还是在卿砚的再三催促之下不放心的走了。 卿砚虚着步子朝着自己的宿舍走去,此刻已是深秋,温度已经很低了,冰冷的寒风吹过湿透了的身子,冷的哆嗦,凉的刺骨,他不禁拢了拢湿冷的衣衫并狠狠地打了个寒颤,从镜头里遥遥望去身子更是显得单薄。 一到了房间内,他就跑到浴室里迅速的洗了个热水澡,然后爬到了床上睡觉。反正已经发生了这种事情,节目组不可能还会要求他去做活动。 而熟睡的卿砚不知道,此刻网络上的评论区已经炸了,不同于以往对苏默希一边倒的黑,这一次明显是好话更多一些,就在卿砚不知道却预料之中的情况下,苏默希的人设已经开始慢慢的发生变化了 “苏默希其实并不是耍大牌,他只是面冷心热了点,表面上看起来高高在上谁也不放眼里,可只要一有人出事绝对是第一个挺身而出的,啊啊啊完了完了,这样一想我要成为他的脑残粉了咋办咧!?” “莫名的有点心疼这样的苏默希,这么冷的天他救完人之后脸都白了,一个人孤零零的走回去真的显得特别萧条特别惹人心疼。明明只是不会表达善意而已,可这并不代表他的人品就有问题,却要被所有的人误解,被那么多黑粉指着骂滚出娱乐圈,心里该有多难受啊!所以说现在这社会是面冷心善就活该被误解吗?” “真的,他游泳救人的样子超帅!上岸之后那副妖化湿身p一se就更帅了啊!le一nie这次掉水里脸上糊了一片真是丑爆了和苏默希一比完全不在一个档次好吗!” “求截图!求高清照!” 卿砚才睡了没多久,就被一阵阵急促而生猛的敲门声给吵醒了,他强支起身子下了床把门打开,发现门外站着的是一脸黑沉的颜歌正站在外面撑着门,开口就是对着自己一顿嘲讽:“你是猪吗?” 卿砚闻言皱了皱眉,语气冷了下来:“有事吗?” 颜歌听到对方冰冷的语气以及沉下来的脸色,不禁开始为自己刚刚脱口而出的那句话感到后悔,他抿了抿唇,盯着对方略显苍白的脸有些不自然道:“他掉进河里你就直接跳下去,不知道现在是深秋吗?还就这样一路湿着走了回来你是不是傻?换套衣服都不会了吗?” 卿砚听了之后神色丝毫没有变化,依旧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样:“我要睡了,很困。” 颜歌看着对方面容上的确满满都是疲惫之色,心里一软竟然就直接脱口而出了:“好,有事叫我。”说完他就想再给自己一巴掌,要死了你的高冷总裁范呢!你的霸道形象呢!要不要这么丢脸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5.被拉下神坛的天王(7) 半夜的时候,门又被敲响了,卿砚揉了揉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起身去开了门,门外依旧是颜歌,只不过和上次不同的是,这一次对方脸上布满了冷汗,脸色也难看的很,不待卿砚出声,就被对方挤了进去。 卿砚抿了抿唇,关上门转过身冷冷的望向对方依旧一脸紧绷的样子,眼里没有一丝温度。 “怎么了?” 颜歌还没从梦魇里回过神来,闻言只一脸失魂落魄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看着这样狼狈的颜歌,卿砚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坐在对方身边,看了对方的侧脸半响,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根玉箫放置嘴边。 平缓悠扬的曲调缓缓的从颜歌的耳中流进心里,如同一股暖洋洋的温泉将他整个人都泡在其中,随着它不自觉的变得安宁平定,而刚刚因噩梦而慌乱的心也奇迹般的渐渐平静了下来,并随着曲子的意境变得平和淡然。这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舒适安宁,叫颜歌不愿再醒只想深深的沦陷在其中,一时间他将方才的恐惧尽数忘却,只双手抱膝微微侧过脸看着青年清冷禁欲的侧脸,黑发柔顺的贴在耳侧,粉嫩的唇瓣上,是修长白润的指节握着的玉箫,眉宇间的神色冷漠而又平和 莫名的,他突然觉得有些口渴,喉间干涩的很。很快,曲声就静止了下来,颜歌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内心不禁有些怅然。 “没事了?” 颜歌脸僵了刹那,立马反驳回去:“我本来就没事。”顿了顿他又问道:“你这玉箫成色不错,哪买的?” 卿砚微微垂下头,没有说话,有些失神地抚摸着玉箫,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萧条。就在颜歌以为自己等不到答案了的时候,对方开口了:“我是孤儿,这是我父母的遗物,打我进孤儿院起就一直陪着我。” 此刻的苏默希,神色落寞,眼神里空洞的叫人心疼,看上去就像是一直迷惘无助的小鹿,没有半分平时的高冷不可亲近的感觉。颜歌心疼了一下,有些慌乱的道歉:“对c对不起。” “没事,”卿砚状似不在意的笑了笑,但又很快恢复了面无表情,冷漠开口:“我要睡了。” “好。”颜歌被那转瞬而逝的笑给迷乱了眼,他有些失神的应道。回过神来他激动不已,双手握的紧紧的,拼了命才勉强压下内心的心潮澎湃做出一副高冷的面瘫脸。我的妈啊真好看!不愧是我看上的人,笑起来真是要命!完了完了老子的高冷总裁形象要崩了!可是还是好激动咋整啊! “你可以回去了。”卿砚见对方没有任何动作,皱了皱眉,提醒道。 好不容易在内心吐槽完的颜歌闻言不屑的冷哼一声:“你胆儿这么小,等一下又吓哭了咋办,而且刚刚还说了你父母,谁知道唉算了算了,免得你等一下又一个人躲在被窝哭,我今晚就陪你了。”说完,他一脸很无可奈何的,挤到了床的另一边躺下:“得了,现在你也不用怕了,我在这陪你呢,睡吧!” “”卿砚竟无言以对。 这一幕虽然发生在深夜,但是也还有很多时差党c熬夜党蹲守在屏幕面前,他们看到这个情节的时候,激动的嗷嗷直叫,立刻就动手把这一段剪辑了下来发到了网上。于是第二天 “啊啊啊啊默希好温柔!好体贴啊!还吹箫安慰害怕的颜颜真是萌化我了!当初是哪个傻叉跟我说默希高冷耍大牌来着?你出来我保证不揍死你(握拳)!还有默希不要难过,你爸爸妈妈会在天上看着你的。” “卧槽!好萌啊!颜颜绝逼是做噩梦了吧!居然还赖到默希身上哈哈哈哈,心疼默希一秒钟,遇到这么个无赖也是可怜2333。” “对颜颜昨晚厚(干)颜(的)无(漂)耻(亮)的行为,我只想说:你尽管胡诌,信了你的邪算我输。” “只有我的关注点在两人又一次同床而眠上面吗?麻蛋我快要成为这两货的cp粉了!cp感不要太强烈啊!” “楼上你不是一个人!加我一个!” “+1”“+250”“+23333” 清晨,颜歌早就出去参加节目组的活动了,卿砚是被一阵铃声给吵醒的,他头痛的厉害估摸着是生病了,挣扎了好半天才不满的伸出手抓起手机放到眼前,看到上面亮亮堂堂的闪烁着“经纪人”三个字,他脑袋瞬间就清醒了几分,接通电话顺便按下了录音模式:“喂?” 那边只有一句话:“我不管你有什么样的打算,立刻给我退出明星来秀,这是命令!” 听了之后苏默希有些疑惑,他在心里问了问系统,才知道宋雎桦的事已经传到了段积基的耳朵里,段积基担忧之下立刻就抛下了手里的所有事物赶到了病房,听到心爱之人说是苏默希动的手,还听到在节目组心上人被对方抢尽了风头,这还了得? 上辈子他已经很对不起雎桦了,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苏默希!要不是被苏默希给迷惑了眼,他又怎么会和爱人白白浪费了一辈子,还害的爱人最后身心俱伤,都怪苏默希!这都是苏默希上辈子欠雎桦的,这辈子怎么可能还让对方欺负到雎桦头上? 段积基沉着脸立刻就打电话给苏默希的经纪人,让他命令苏默希退出节目组。 卿砚听了经纪人的话,心里也知道是谁在幕后操纵,他却没有多说一个字,简简单单开口:“好。”声音透着生病的沙哑。 挂断电话之后,卿砚冷着脸看了眼手机里的录音,支起身子披上外套,他动作利索的将带来东西全都收拾好。 这可是你们自作自受。 很快,一则消息在网络上炸开了:苏默希主动要求退出节目组!于是当夜明星来秀的公众号下面多了一千多万条评论,几乎都是观众前来询问苏默希退组一事的情况。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6.被拉下神坛的天王(8) 紧接着,有关苏默希的黑料接二连三的曝光了出来,或许是近几日娱乐圈太过平静,以至于苏默希这个招黑体质一出来,瞬间就有好几个头版头条上写满了他的黑料,而网络上的网友评论更是激愤不已。 “说走就走,果然是大牌,连节目组都不放在眼里,这种人要是背后没有金主护着,能在娱乐圈混到这一步?某家脑残粉不要再出来洗白了好吗?烦死了,讲真的你们家偶像不会做人也就算了,还没一点点责任心,随随便便就把一整个节目的人放了鸽子。” “原来我听了他这么多年的歌一直都是假唱吗?呵呵,亏得我崇拜了他那么久,出专辑必买,墙上贴满了他的海报,现在想想,感觉跟吞了一口翔似的恶心,待会儿就把那些东西打包扔了。” “什么都不想多说,粉转黑吧。” 一瞬间,苏默希好不容易在“明星来秀”里聚集的好感,顷刻间就被段积基放出的黑料给毁了个彻彻底底。然而这一切都已经影响不了卿砚了,因为他刚刚离组就接到了剧组的电话让他去试镜暮幽那个角色,现在的他正在试镜场所排着队。 来试镜暮幽的人很多,这个角色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内在的潜力,可以说只要演的不算太差,一夜成名根本不是什么难事。不过也正是因为人太多了,所以这一次破例的是两个人一起进去试镜方便节省时间。 旁边有人认出卿砚来了背着他指指点点,也难怪,先不说最近的绯闻,就说原主一个混歌唱圈的跑来影视圈演戏就足以让人议论了。卿砚却对那些议论声充耳不闻,只戴着口罩低着头玩手机,没多久耳朵里突然冒出一声惊诧的呼声:“你怎么在这儿?” 卿砚将游戏暂停抬头望去,见到来人的脸之后瞳孔顿时一缩。 其实上辈子原主就有过声带受损的经历,但是那个时候发现及时,医治尚早,所以并没有造成什么损失。而这辈子,段积基打定了注意要报复原主为宋雎桦报仇,所以就找到了眼前之人,让他在原主的饮食里做手脚。 眼前之人是原主最好的朋友唐诺,两人从孤儿院就开始交好,后来一起进入了娱乐圈。不同的是原主在歌唱圈混成了天王,红的发紫;而唐诺在影视圈却总是火不起来,只能在各个片场找小角色。在这种不平衡下唐诺早已迷失了自己的初心,渐渐开始嫉妒起来原主。得到了段积基的授意,连犹豫都未曾犹豫过一秒就答应了。 于是对唐诺毫无提防之心的原主,即使觉得当时的饮食对嗓子不大好,也“盛情难却”的听了对方的话,直到最后发现了问题的时候,却早已经无法挽回了。而这一次,唐诺估计也是听说了《仙途血路》剧组要挑选饰演暮幽的人才赶了过来。 “嗯,接到邀请了。”卿砚不咸不淡的回复了一句。 对方似乎对卿砚的态度很不适应,怔愣了一下,然后对着他笑了笑,然后借口去上厕所了。没多久,卿砚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通电话点开录音,还没等他说话,那边就传来了经纪人不容置喙的声音:“谁准你去演戏了?给我立刻从试镜场所滚回来,这也是命令!” 卿砚冷冷的看了一眼躲在转角处偷偷观望着这边的唐诺,直接就挂断了电话,将录音存好之后按下了关机的按钮。唐诺见他挂了电话过来朝着他笑了笑,询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卿砚冷漠的回道,不顾对方瞬间变得尴尬的表情。 很快,里面就叫到了唐诺和苏默希的名字,唐诺很紧张的在门外磨蹭了一下才挺直了腰板走了进去,而坐在椅子上的卿砚则淡然自若的将口罩取下来和手机一并收好朝着门内走去。进去之后,发现里面就只有四个人,唐诺紧张的想要说些什么,才说了第一个字就被导演打断了:“行了,直接开始吧,别耽搁。” 唐诺尴尬了一下,找了个沙发坐下又迅速进入了状态。他选的是暮幽和洛千寒分裂的那一段,这一段冲突很大,情绪波动很激烈,相对的也很容易把握。 他端着姿态高高在上的面对着徒弟来势汹汹的质问,冷冷的扫了某个不自量力的徒弟一眼,眼神说不出的轻蔑,完了冷笑着开口:“没错,我本性的确嗜血残虐,我也的确打一开始就是抱着毁了你的动机养育你,可这又如何?你还不是让我得手了吗?而且,直到现在你还不敢对我动手,因为你敬畏我,更因为你骨子里已经被我刻上了兼怀天下的‘美好’品质,不是么?” 唐诺演了这么多年戏,加上对着一次试镜格外看重,在家时就整天整夜的揣摩暮幽这个角色,此刻演技更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短短几句话,举手投足间便将暮幽的高傲姿态刻画的深入人心。 导演的眼神变了一下,点点头:“还不错,待定。” 唐诺气势陡然间收回,眉宇间掩不住兴奋的朝着导演弯了弯腰,然后掩饰住眼底的得意朝着卿砚看了一眼。唱歌的就是唱歌的,来演什么戏,完全没有基础是来丢人现眼么。 卿砚直接无视了唐诺的视线,淡然的走到了房间的正中央,他气质矜贵清冷,周身都散发着一种高冷不可侵犯的谪仙之气,眉宇间却带着几丝柔和直视着某一点处,伸出白皙修长的手轻轻揉了揉对方的头顶:“千寒,我们虽为修真者,但切不可乱杀生,万物皆有灵,我们当秉持着爱济天下的心态对待世间万物,懂否?” 明明是温柔的声线,却掺杂着一丝嗜血摧毁的疯狂,柔和的眼底深处可以看出隐忍的残虐,明明是温柔的话,却叫人听起来莫名的感到心底里发寒。他眉宇柔和,嘴角还噙着一丝笑意,嘴里说着轻柔关怀的话语,行动却是毫不留情的将对方推进深渊,眼睁睁的甚至还满含着期待兴奋的看着对方一步一步走向地狱 这一刻,众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他们甚至怀疑,眼前的人就是一个真真正正的神经病。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7.被拉下神坛的天王(9)[五更合一] 良久, 导演才如梦初醒一般指着唐诺对卿砚说, 眼里闪烁着兴奋光芒:“等等,你再来试试他刚刚表演的那段。”卿砚微微点头, 闭了闭眼, 再睁开时浑身的气势已经完全变了。 面对徒弟的质问, 清冷的青年微抬一下双臂, 端着谪仙之姿缓缓的朝着对方走了过去, 一步一步很随性优雅,却像是狠狠踩在了对方的心上,肆意践踏:“没错, 我本性的确嗜血残虐,我也的确打一开始就是抱着毁了你的动机养育你。”他的嘴角第一次勾起了一个弧度,看上去却是那么的残忍,完美的薄唇里吐露出来的话,毫不留情的打破对方最后一丝希望, 碾碎了对方一直以来的信仰。 顿了顿,青年微微侧过头,眉宇间清冷高傲依旧,眼神里的嗜血疯狂再不作丝毫掩饰,让人清清楚楚的意识到此刻的他已经不是一个正常人,而是一个早已陷入癫狂的疯子 青年声音清清淡淡的响起在徒弟的耳中, 明明是那么清冷悦耳的声音, 听上去却像是恶魔的低语, 他眼神淡淡的睨了对方一眼, 就像是看着什么蝼蚁一般,叫人不由得心生畏惧:“可这又如何?你还不是让我得手了吗?而且直到现在你还不敢对我动手,因为你敬畏我,更因为你骨子里已经被我刻上了兼怀天下的‘美好’品质,不是么?”一句一字里,往日的柔意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叫人心寒的嘲讽,却叫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敬畏臣服。 当最后一个字落下,所有的人身后都不禁冒出了一片冷汗,他们看着青年眼底浓郁的疯狂,忍不住的想要尖叫出声,又硬生生的遏止在了喉咙里。 “我表演完了。”卿砚将气势收回,朝着导演他们点了点头,然后就淡然的转身走出了房间。听到声音,众人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神色复杂的对视了两眼,导演在自己桌上的名册上画了一个鲜红的圆圈,然后又开口叫下一对试镜者上来。 唐诺被赶出房间之前,还一脸怔愣的样子,待他清醒过来之后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演技被他那个‘好朋友’给碾压了!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才争取来的一个好角色,为了这个角色他在家里日夜练习耗费了多少精力,就这样被一个半路杀出的唱歌的给抢走了? 唐诺不甘心的咬咬牙,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段总” 卿砚在门口弯下腰换鞋的时候,就再一次接到了经纪人的电话,他换好鞋之后起身关上门,熟练的接通电话点开录音,里面传来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苏默希!怎么这么晚才接电话!不是让你退出试镜吗?你都干了什么?我跟你讲,你在明星来秀里面抢尽了le一nie的风头,段老板已经很不高兴了,刚刚他又打电话骂我!勒令你必须停止一切活动,否则呵呵你看着办吧!别以为自己是个天王就了不起了,要知道既然公司有能力捧你,自然也有能力毁了你!” 卿砚面无表情的看着手里已经被挂断的电话,手指滑动几下将录音存好。他没想到,这一次经纪人会给他带来这么大的惊喜,这段录音对他接下来的反击简直是太有用了。只能说这经纪人还是资历太浅了,稍微老练点的经纪人说话都不会这么愚蠢。 于是,就在当天晚上,闹了整整两天的苏默希的那些绯闻终于发生了首次转变,一个微博大号在深更半夜的时候,发了三段录音,仅仅一夜时间,转发量就已经过了百万,甚至还有继续上升的趋势,评论区下面也已经炸的沸沸扬扬。 “卧槽!博主你这爆料够猛的啊!啧啧啧,这公司这经纪人也太不要脸了!le一nie该不会是那姓段的小情人吧,这么拼了命的护着?姓段的不愧是公司老总啊!要一个人生一个人就生,要一个人死一个人就死,太牛逼了啧啧!” “心疼我家默希,就因为太优秀了,抢了老板小情人的风头就要被雪葬,呵呵,什么破公司!在‘明星来秀’里面我就觉得那个le一nie不是什么好东西,一脸假惺惺的模样,一个大男人恶心不恶心?怪不得只能被人包养,被抢了风头就喊金主出头。” “听听这经纪人的语气就可以看出我们家默希在公司里受到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待遇,这年头有实力的总是要被有后台的踩上一头,辣鸡公司!默希跳槽吧!” 三段录音一出来先前嚷嚷着要苏默希滚出娱乐圈的黑粉瞬间噤声了,一个个都畏缩起来再不敢多说一个字苏默希的不是。笑话!现在情况都成了这样,苏默希明显就是受害人,他们还认不清行事去乱黑苏默希不是找怼是什么? 于是黑不成苏默希,他们风向一转全都转为去攻击宋雎桦,经纪人以及跳诞娱乐公司,而苏默希原本的粉丝也像是一夜之间满血复活了一般,纷纷出言表示心疼自家偶像遇上这么个无良公司并且指责公司的不是。 这一次的丑闻实在是太严重了,甚至连好多路人都看不过去纷纷站在了苏默希的这一边,一时之间宋雎桦三人变成了人人唾弃的老鼠,而众人对三人的这番下场只想说一个字:该! 至于段积基家的跳诞娱乐公司经历了这一件事之后,形象完全崩坏,股票呈直线下跌一片惨绿,甚至有好几个股东出言质疑他的决策能力。一时之间,段积基被这些烂摊子弄得焦头烂额,再没心思去管身处舆论中心的宋雎桦。 某家下午茶的包间里,颜歌一脸高冷的啜着杯里的茶,心思却已经完全不知道奔到了哪片草原上了,完全不在茶上面。 哼,就知道那家伙会想我,这么快就来找我了吧,老子魅力这么大就不信搞不定你一个苏默希!完了完了等一下他要是说想我了我该怎么回呢?万一还向我表白咋办?要不要答应呢?这么轻易答应会不会太掉价了?不答应万一把人吓走了咋办?啊啊啊啊好烦啊!所以说谈恋爱什么太麻烦了! 就在颜歌无限脑补之时,包厢的们被推开了,几乎是同时间,颜歌抬起了头看向来人,看着对方貌似又帅了几分的脸,心底里噗嗤噗嗤的冒起了粉红泡泡,桌低下的手紧握成拳狠狠的锤了几下大腿压制住内心的激动,然而做这一系列动作时他的面色却丝毫不改。 卿砚毫无表情的拉开椅子一边坐下一边道歉:“抱歉我来晚了。” “嗯。”没事没事,多晚都行! “废话我就不多说了,我希望你能将我挖到你的公司里去,作为回报,接下来的五年我会给你免费工作,酬劳我分毫不取,而你只需要供我日常开销就行。”卿砚打开文件包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推了过去。 颜歌定定的看着对方一本正经的谈条件,手指不自觉的曲起在桌面上轻叩着,沉声开口:“凭什么?”凭什么给我免费工作,你是不是傻?五年啊,你以为是一年两年吗?要跳槽直说啊,还要谈什么条件,好蠢! “我的演技估计你已经从试镜录像里看出来了,给你免费工作五年,你绝对不亏。”卿砚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白色的热气腾腾的蒸在脸上,将那张冷漠的面容稍稍柔和了几分。 颜歌郁闷死了,脸上还不能显露分毫。 卿砚看着对方不为所动的表情,放下茶杯,抿了抿唇拿起文件就要站起身来:“如果实在是不愿意,那我找别家吧!” “等一下。”颜歌急了,一把夺过文件,迅速的从兜里掏出笔刷刷刷的写下自己的大名:“既然是我公司里的人了,那就乖乖在我公司呆着,不准和别的女人闹绯闻。” 顿了顿,颜歌又补充了一句:“男人c人妖也不行!” 卿砚完全没发现不对劲,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当然。既然合同已经签了,记得早点去跳诞把我挖过来,免得等到《仙途血路》上映了,我的身价也翻倍了,那个时候违约金可不仅仅就是一千万能搞定的。好了,我先走了,再会。” “嗯。”颜歌高冷威严的应了一句,视线紧紧黏着对方离去的身影上,抬起手摁住心口处死死压制着砰砰直跳的少女心。啊好帅!不愧是我看上的人! 没几天,卿砚就收到了剧组的电话,说他试镜通过了,并让他在三天后赶到剧组开始拍戏。而段积基那边,经过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的努力,终于力挽狂澜救活了公司。可是宋雎桦那边就没这么好运了,在录音曝光之后,大批的粉丝转黑,甚至还有黑粉不知道从哪找到了他的地址在楼下围堵,一时之间他变得声名狼藉,甚至连出门也要躲躲藏藏的。 与此同时,卿砚的跳槽一事也终于解决完了,急得焦头烂额的段积基根本没有太多心思来困住他,只稍稍刁难了一下,就又被公司的事给牵绊住了,磨蹭没几天解约合同就成功到了手。而网友们对卿砚的这一举动竟是纷纷拍手较快,直呼干得漂亮,这种垃圾公司不待也罢。 卿砚内心对这些事毫无波动,只是在第二天就收拾好行礼朝着剧组赶去。剧组拍摄的地方在一个没有信号的山沟沟里头,到了那里有将近三个月的拍摄时间,在这三个月里整个剧组都过上了与世隔绝的生活。 卿砚最初进组的时候,还有很多人看不起他,认为他是一个没有丝毫演技的唱歌的,只是凭借着什么后台才进了剧组。可是拍了一个星期之后,这样的谣言就不攻自破了,他用自己精湛的演技证明了自己,再没有人会说他是一个毫无演技的花瓶。 如果说,现在有媒体来采访他们对于卿砚演技的看法的话,他们只有一句话:呵呵,每次看到这货演暮幽,吓都要吓死了好吗!活生生就是一神经病啊! 在剧组的三个月里,颜歌有来过几次,对外只说是来探某个好友的班。好友对此只呵呵冷笑两声:妈个叽以前我拍那么多戏这么久没见你来看过一次,还有你来之后能不能不要一双眼睛都盯着人家苏默希!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好吗!! 然而无论这位好友怎么吐槽,都阻止不了颜歌契而不舍来探班的精神。 三个月后,艰苦而又长久的拍摄终于结束了,到最后导演已经对卿砚满意的不行,甚至还扬言说下一部戏还找他做主角。众人拍了最后一组定妆照聚了一次餐之后,第二天就各回各家了。而卿砚回到家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洗了个澡美美的睡了一觉。 很快,《仙途血路》的公关团队就开始着手大肆宣传炒作,一时之间各大媒体上铺天盖地的都是关于这部剧的消息,几乎到了人人皆知的地步。正当众人对这部剧有了审美疲劳甚至开始反感之时,两张暮幽的定妆照突然就在网络上火了。 一张照片上是青年身着一袭白衣高高的站在青山之上,平静的目光遥遥望向下方,一头及腰青丝以玉冠固定,俊美的脸上无波无澜没有丝毫表情,薄唇微抿,看上去清冷而又禁欲,可望而不可及。他的神情冷漠而又参杂着几分柔和,安宁中又隐含着几分嗜血,就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神仙,悲天悯人的望着众人,手里却毫不留情的收割着一条条人命。众人仿佛在他那只洁白无瑕的手上,看到红红的一片鲜血 而另外一张照片上则是青年执剑冷冷的看向徒弟,一头柔顺的青丝没有丝毫束缚的散落下来,清冷苍白的脸上染上点点鲜红的血渍,微挑的眼尾处那颗血痣似乎更加红艳了几分,嘴角一道刺眼的血迹缓缓滑下,往日干净洁白的衣衫上此刻已经染满了鲜血,可他眉宇间冷傲依旧,哪怕是如此狼狈的姿态,却依然不能折损他分毫傲骨。 这两张照片,和那日在明星来秀里的s,有几分相似,却又很不同。定妆照比s更是将卿砚的颜值放大了好几倍,将气质刻画的更加深入,以至于这两张照片一出来,官博下的评论区就完全炸了。 “!!!我c我失声了!!!啊啊啊不行了好帅啊!求嫁求嫁!” “卧槽!这么美的小哥哥居然也有人下的了手!放着我来!你不要他我要啊!” “楼上滚开,这位小哥哥已经是我的了,谁敢跟我抢?哼哼,拔剑吧!” “来啊,pk啊!” 一时之间,暮幽的定妆照直接挤退了好些一线明星的绯闻占居了各大网站的热门,而网友们显然很吃这张脸,一个个嗷嗷直叫着让《仙途血路》尽快播出,他们已经迫不及待了! 一个月后,《仙途血路》的热度已经炒的沸沸扬扬的时候,这部叫大家心痒难耐期待已久的剧终于要播出了。本来是喜闻乐见的一件事,然而就在播出的前一天,有关苏默希的丑闻就再一次爆了出来,仿佛是掐好了时间似的,刚刚好就在电视剧播出的前一天曝光,打了整个剧组措手不及。 苏默希靠假唱上位?天王究竟有多少水分? 与苏默希同公司的十二名艺人联合指出其假唱真相,那些火遍全国的曲子竟非本人实力? 苏默希的至交好友终于看不下去开口指着对方多年假唱的事实! le一nie终于回应踩苏默希一事:公司是因为苏默希没有实力才雪葬他。 这些丑闻爆出之后,可以说之前暮幽的定妆照有多火,现在苏默希就有多惹人嫌,连带着整个剧组都遭了殃,观众们纷纷表示拒绝看苏默希演的电视剧。 于是,第一天首映,《仙途血路》的收视率就已经破了新低,成了娱乐圈一个笑柄。众人纷纷嘲笑:看吧!之前不是挺火的嘛?现在的收视率又怎么样?低到破纪录了! 而另一边,段积基看到属下呈上来的《仙途血路》的收视率资料以及最近有关苏默希的舆论之后,冷冷的笑了,转头又打了个电话给宋雎桦,告诉对方今晚回去吃饭。 卿砚接到导演的电话之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看着手里的诊断书,淡定的保证五天内天之内必定让收视率急速上升,导演虽然不相信,此刻也别无他法,只能再观望两天了。 第二天,一直保持沉默的苏默希终于回应了,然而这一回应却让大家惊掉了下巴:苏默希要退出歌唱圈!? 惊愕过后,黑粉更加嚣张,苏默希肯定是心虚呗,要不心虚干嘛要退出歌唱圈,啧啧真没想到这位天王居然是靠假唱上位的,娱乐圈的水太深了!而当初宋雎桦仅存的一些粉,看到苏默希的这般下场,一个个耀武扬武的再次雄起,纷纷在网络上肆意谩骂着这位‘假唱’的天王,顺带洗白自家的偶像。 至于苏默希仅存的一些粉丝则为这个回应伤心不已,他们在苏默希的官博下苦苦哀求着,不要听外面的舆论,他们相信他,好好唱好自己的歌就行了。 可是不管黑粉和le一nie粉们怎么蹦哒,粉丝们怎么哀求,苏默希都未曾再出面回应过一次,整个人仿佛是在人间蒸发了一般,媒体想尽办法的挖掘他的消息,却完全无从下手,连人都找不到还怎么挖掘? 三日后,消失了的苏默希终于回来了,他在微博上发了一个专辑一个图片以及一大段长文。专辑里是他这些年来唱的那些歌,多达28首,每一首都能够勾起那些粉丝们的回忆,这是他们一路痴痴念念追来的偶像,是他们看着一步一步成长的偶像 图片里,只有两张诊断书,都是国内有名的医院签署的诊断书,第一张上面清晰的写明了病患苏默希的病症:声带严重受损,只能略做改善,再达不到和以前一模一样的地步。而第二张上面则是写清楚了苏默希曾经因酗酒过度差点死亡。 长文很催泪,先是细细讲述着自己这一路艰苦走来的变化,感谢了这么多年来伴随着自己的粉丝,说了自己得知自己不能再唱歌之后的崩溃以及绝望,绝望过后开始自暴自弃拼命酗酒甚至差点丢了命,死过一次之后才想通了,世界上并不是只有唱歌这一条路。到了结尾,他表示将在明天举行一场演唱会,用一种特殊的方式带着粉丝们进入音乐的世界,回忆以前那些相伴着一路走来的时光 到现在还愿意相信苏默希的粉丝都是铁杆粉,基本上都是从苏默希刚出道的时候就追随在他身边的那一波。此刻他们听着偶像那些唱过的歌,被自己的偶像带着回忆起那些追星的时光,听着偶像对他们的致谢,眼眶不知不觉间就变得酸酸的,直到最后看到了偶像声带受损不能再唱歌的那里,他们再也忍不住的哭了,一个个颤抖着手一边抽泣一边在键盘上打下为偶像加油打气的话语就连不经意路过的路人,看了这些也不由的被感动了。 于是第二天的演唱会,整整五千个座位没有一个空席,这其中有混进来的黑粉,也有混进来的le一nie粉,但更多的还是苏默希的死忠粉他们摇晃着手里的荧光棒拼命呐喊着偶像的名字,就像那些年他们参加过的所有演唱会一样激动兴奋的为自家偶像加油打气,甚至这一次的他们比以往更加疯狂 在气氛达到一个最□□的时候,苏默希出来了,他一改往日的清冷淡漠形象,狭长的凤眸用浓厚的眼线描绘勾画,眼尾处的那颗血痣也被人细心的处理,显得更加鲜红欲滴,潮湿的黑发柔顺的贴在脸侧,滑落的水滴顺着脸颊落到下巴最后掉入衣衫之内,上身穿着一件半裸的金属装,若隐若现的透露出几分春/色,而下/身穿的则是一件紧身皮裤,将修长的腿型以及圆润挺翘的肉臀很好的勾勒了出来,此刻的他整个人都显得邪肆而又妖冶,闪耀的叫人移不开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阵震耳欲聋的尖叫声从卿砚出场的那一刻瞬间爆发,在场的粉丝们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一般放声尖叫,他们激动的无以复加,只能用这种方式来疏解自己内心的兴奋。 直到台上的青年做了个“s”的手势之后,粉丝们才稍稍拉回了一些理智,却还是无法压制内心的激动,只能拼命捂着嘴,发出哽咽的呜呜声。 卿砚拿起话筒,简单的说了几句之后,便坐到了第一样乐器——钢琴的座前,美妙动听的音符自指尖跳跃而出,又透过音响穿透到每一个听众的耳朵里,这首名叫《雨声》的曲子是原主的第一首歌,也是他的成名之作。被卿砚刻意改造之后,由原来小清新的伤感风变成了现在这种能够带起舞台气氛的电音风,即便在场的人激动的放声尖叫,也丝毫不能掩盖这音乐的声音。 粉丝们是第一次看到这样邪肆妖艳的苏默希,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风格的《雨声》,居然还是用钢琴弹奏出来的,却出人意料的好听到炸,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被音乐带起的气氛再一次升高到了一个点,粉丝们一边放声尖叫一边摇动着手里的荧光棒,甚至还要好些不理智的听众直接就站了起来,又很快被后面的人喊的坐下。 “默希!默希!” “啊啊!好好听!男神我爱你!!!” 这一刻,甚至连某些混进来的黑粉le一nie粉也不由得兴奋了起来,他们甚至忘了自己来这里的初衷是为了破坏演唱会,竟然跟着那些失去理智的粉丝们放声尖叫呐喊,为台上那个耀眼的人加油! 一首曲子很快就弹奏完了,在观众们还意犹未尽的情况下,卿砚再一次走到了古筝的面前,开始弹奏第二首曲子。第二首曲子也是改造过后的,原主唱的歌曲都太过于伤感,完全不适合带动气氛。 第二首曲子甚至比第一首曲子呼声更高,众人们的情绪早已抵达了一个最高点,却还是无法抑制的继续朝上冲破 整个演唱室都被震耳欲聋的弹奏声以及尖叫声所淹没,甚至给人一种随时都会坍塌的错觉,然而此刻深陷兴奋无法自拔的众人们却无暇理会这些,满眼都被舞台上那人所占据,满耳都被动听的音乐声所充斥。 一曲完了接着一曲,每一曲用的都是不同的乐器,弄得众人为之倾倒疯狂的同时,也不禁为卿砚的多才多艺所折服 他们无法想象,居然有人懂得这么多乐器,而且每一种的技巧显然都很精湛,完全不是所谓的‘略懂’,或者是‘玩玩而已’。这样有天赋的人,怎么可能需要假唱?谁在音乐上的成就能高过这位?这世间又有几位能精通这么多乐器? 直到二十八首曲子全都演奏完了,卿砚浑身早已冒满了汗水,体力也已经消耗的所剩无几,众人的激情却还未褪去,甚至还更加火热了不少,他们意犹未尽的回味着刚刚听到的音乐,纷纷哀求着对方能再多表演几首。 可是卿砚显然没有继续演奏的意思,只是对着大家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微微喘着粗气开口:“公道自在人心,我究竟有没有假唱,经过这一次演唱会之后自会真相大白。感谢一直追随我陪伴我的粉丝们,也谢谢你们能来到这里听我演奏。”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全场都爆发出一阵冲天的呐喊,众人纷纷大声呼喊着让他不要走。 演唱会结束之后,有好奇者打听那日演唱会的情景,本以为会看到一大堆耻笑唾弃的话,却在得到真正的答案之后惊呆了 “我无法用言语形容那场演唱会的成功,只能说当时已经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眼里只看的到默希一个人。啊不行了!我一想到那天的场景我就激动的心扑通扑通跳,太爽了!太震撼了!” “我家默希太棒了!太有才了!即使一句歌也没唱,但还是将整个演唱会开活了!那个时候你们不知道,那叫一个惊天动地,脑子里充斥的都是周围人的尖叫声,还有默希的曲声!啊啊啊啊真的好爽!我从来没听过这么棒的演唱会!” “我特么本来是想去黑苏默希的,结果到那里之后直接变成了他的脑残粉,跟个傻比似的随着那些脑残粉一起为他尖叫呐喊,完全失去了理智!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才多艺的一个人,真怀疑他的脑子是人脑吗?不会是机器做的吧?演唱会?非要形容的话,我只能说太棒了!太震撼了!我甚至觉得我听过那一场的演唱会之后再也听不下其他的演唱会了!” 让人万万没想到的是,招黑体质苏默希这一次开演唱会,居然没有一个负/面评/论,简直叫人感到不可思议! 更让人好奇的是,明明说苏默希一句歌也没唱,那么那些家伙去听的都是什么?鬼声吗?呵呵 然而,很快的他们就明白了,因为有人将那天演唱会的全程录了下来,而且不管是声音还是画面都很清晰。众人好奇的点了进去开始观看收听,终于明白了那些人的感受了 “啊啊啊!这也太好听了吧!这歌曲居然还能这么玩?太牛了!我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现场那种震撼人心的气氛,卧槽好后悔啊啊!我当初怎么就没去抢票!苏默希什么时候再开演唱会老娘拼了命也要抢一张票回来!” “我去!居然会这么多乐器!这还是人吗他?简直不敢相信!求个人把我打醒,苏默希绝对不是人吧?卧槽太牛了!不想膜拜都不行!妈个叽我当初为啥就不买票啊啊!听不到现场版好后悔!” 这些几乎是听完录像版演唱会之后所有人的想法,他们无限后悔着,那天为什么没去抢票,以至于错过了这么震撼人心的演唱会。于是有不少人就摸到了苏默希的微博下,纷纷留言打滚买萌求开演唱会 与此同时,假唱的谣言也不攻自破。笑话!人家会这么多乐器,对音乐的掌控力那么强悍,哪里还需要假唱?一定是有人嫉妒我家偶像,刻意摸黑偶像!太恶心了! 于是,就在演唱会开完的当天晚上,众人仿佛都忘了自己曾经说过绝不看苏默希演的电视剧,一个个都准时守在了电视的面前翘首以盼。 原本他们就是为了苏默希来的,也不对苏默希的演技有太多期待,毕竟是一个歌星,他们也没道理要求太多,只要颜值在线也就勉强追下去吧。可是才看了短短一集,他们就再一次被打脸了。 “卧槽这苏默希还让不让别人活了!会唱歌会n种乐器有颜值也就算了,还特么的有演技!这演技哔哔哔的往上飙,跟不要钱似的!” “妈的,超好看这部剧!最喜欢看这种颜值在线演技还不低剧情不拖沓的剧了,业界良心好剧啊!幸亏我跑来看了,错过了演唱会再错过这部剧的话估计真的要哭死了!” 然后,苏默希再一次上了热搜 这部剧本来就很符合当下年轻人的口味儿,再加上里面俊男美女无数,大多数的演技都不算太差。于是当天晚上,《仙途血路》低惨的收视率瞬间像是满血复活了一般,蹭蹭蹭的以一种叫人目瞪口呆的速度迅速涨了上去。 32,57,79,106,143 最后一直到了201上升的速度才渐渐放缓了下来,这样可怕的收视率,让所有人都有些不敢相信。明明前四天的收视率才一点零几,这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居然上升的这么快! 很快的,他们就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对此也不禁沉默良久。卧槽!冯导究竟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碰到这么个演技精湛还自带热搜体质的娃儿? 然而,同行羡慕嫉妒也无用,收视率摆在那里是铁铮铮的事实,以至于冯导c投资商们每天睡觉都是笑醒的,最后这部剧所有的主角都大火了一把。而苏默希本来就属于一线明星的行列,此刻除了粉丝增多了好几番之外,也只是由一个简简单单的歌星,转变成了一个会演戏的歌星。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8.被拉下神坛的天王(10) 近日冷空气已经袭来, 天上下起了雪, 铺洒在大地上,一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亮眼的很。一张诺大的落地窗前, 卿砚惬意的躺在躺椅上用笔记本打着游戏, 身上的毛毯将除了头和手外的整个身子都包裹的严严实实。 门外突兀的响起一道门铃声, 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卿砚神色不变动作不停的继续操作着屏幕中的角色, 直到门铃声越来越焦躁急切,电脑里发出一声“vict一ry”,他才放下了手里的笔记本起身去开门。 “怎么这么慢才开门?”颜歌低下头一边换鞋一边抱怨, 在对方看不到的范围里,眼神偷偷摸摸往上瞄。穿家居服好可爱啊! 卿砚转过身去倒茶递给颜歌:“外套放衣架上就行,刚在打游戏。”然后捧着另一杯热茶转身坐到了沙发上,颜歌见状也跟着坐了上去,神色间多了几分跃跃欲试。 “又在打游戏?开黑不?” 卿砚在心里纠结了一小会儿, 忍痛拒绝:“等一下,先谈正事,你要对付跳诞吧?”无视对方一脸疑惑的模样,卿砚压下内心开黑的,低头掩饰性的轻抿了一口茶,感觉到胃里暖洋洋的, 继续开口:“我们合作吧?” “合作?”颜歌眉头挑了挑:“你想怎么合作?”完全没问题啊! 卿砚不答反问:“我知道你有叫人去劝那十几名歌手跳槽, 我希望你能将唐诺也劝过来, 他手里有关段积基的把柄最多, 但也是最难劝的。还有你家公司那个财务总监要注意,把握好机会也可以利用。” “小赋?”颜歌皱皱眉:“他怎么了?” 卿砚微眯着眼又喝了一口茶:“亲情抵不过。”他没有多说,只点到为止,对方是个聪明人,不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颜歌的神色瞬间沉了下来,脱口而出反驳道:“不可能,他是我亲弟弟。” “正是因为是亲弟弟才有继承家产的权利,信不信随你,我就随口一提。”卿砚毫不在意的回道。 原剧情里,颜歌之所以会败给段积基,就是因为太相信这个同父同母的亲生弟弟。然而他把人家当弟弟,人家却只是把他当是抢走了所有家产的虚伪哥哥,于是果断选择了和段积基合作,他本来是想借此赶走颜歌,可没想到后来段积基居然将整个公司都吞并了,最后颜赋哭都没地哭,与虎谋皮也真是蠢。 颜歌知道对方不可能骗自己,可他也不相信自己宠到大,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甜甜的喊哥哥的弟弟居然会背叛自己,他沉默了很久,脑子里也斗争了很久,直到卿砚又打完了一把游戏才站起身来走到阳台去拨通了一个号码:“小阳给我查查小赋最近的行动,一天内给我答案” 心里还是很复杂,颜歌烦躁的摸出一根烟点燃,眯着眼狠狠地吸了一口,吐出的白烟萦绕在眼前,有些虚虚幻幻的不真实,就像刚刚卿砚所说的那一切似的。 “你现在想那么多也没用,不如和我打两把游戏?“ 清澈的声音打破了内心的胡思乱想,颜歌回过头看到卿砚斜倚在门上,正双手环臂目光淡淡的看着自己。他低下头又狠狠的吸了一口,将烟摁在花盆的泥土里熄灭之后丢进了垃圾桶,仿佛扔的不是烟而是脑子里的愁绪似的:“走吧。” 两人在卿砚家的书房从下午打到了晚上八点,越打性致越高,颜歌像是将心里的郁闷都发泄到了游戏里似的,水平超常的好,连带着卿砚也觉得玩的比平时都要爽。 “不打了,我饿了。”卿砚叉掉页面放下电脑,一边转身去厨房下面,一边问颜歌要不要。 颜歌冷淡的点点头:“要。”洗手作羹汤!这家伙果然喜欢我!太闷骚了,喜欢又不表白是要怎样! 放下手里的鼠标,颜歌装作一脸自然的跟了上去,卿砚看到挤进来的家伙,一边把面放进锅里,一边开口:“你进来干嘛?” “洗手。”颜歌淡定的打开水龙头,将手放在下面冲洗。 “”卿砚将锅盖盖上,转过身:“洗手间在书房隔壁。” “我没看到,”颜歌面不改色的继续说:“算了,洗都洗了。” “这里没有洗手液。” “没事,反正我手不脏。” “”卿砚没再管他,转过身去调酱料。颜歌的视线随着对方的走动而转移,心里激动的扑通扑通,我看上的人身材好棒! 听到水声还在哗啦哗啦的作响,卿砚头也不回道:“洗的差不多就把水关了出去吧,别浪费水。” 别浪费水颜歌不知道怎么搞的就由这句话联想到浴室py,脸刷的一下红了,含含糊糊应了一声就低着头走了。 “水没关。”卿砚回头喊了一声,见人已经走远了只得匆匆忙忙放下手里的碗,把水龙头给扭上。 颜歌走出厨房之后,思绪像是脱了僵的野马,往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延伸下去他的眼前仿佛浮现出那个画面。热汽弥漫的浴室里,水声哗啦啦响在耳畔,青年被自己压在身下肆意妄为,清冷的脸上染上淡淡的嫣红,眼尾处泌出点点情/欲的泪珠,精致的锁骨上被自己印出一个个的暧昧的痕迹,水盖过两人的身子,时不时被那些激烈的动作甩出一片片水花 一股炙热感往下腹涌去,颜歌欲哭无泪的低下头,完了,他硬了 卿砚端着面出来的时候,发现客厅里没人,他四处转转顺便喊了两句,却没人回应,直到在路经书房的时候,里面才传来颜歌有些气息不稳的声音:“我上厕所,你先吃。” “嗯,你快点,等一下稠了。”卿砚不疑有他,转身回到客厅一边看新闻一边吃面。 直到卿砚吃的差不多了,电视上的新闻也变成了广告之后,颜歌这才出来,坐到卿砚的旁边端起已经有些稠的面吃了起来。满足的眯起眼在心里感叹,好好吃! “吃完你洗碗,出去的时候记得带上门。”卿砚叮嘱了两句就要起身。 颜歌拦住对方,将嘴里的面吞了下去之后开口:“这么晚了,我能去哪里?” “你不是开车来的吗?” “车司机开来的,来了之后他又开走了,这都快十点了,也不方便叫他。”颜歌面不改色的说着这些。哼,还是自己机智,在洗手间就打电话让司机过来把车开走了。 “那你睡客房吧,电视不看可以关了,电脑在书房,里面没什么东西不用顾忌,我先睡了。”一边说卿砚一边朝着主卧走去。 “嗯。”颜歌激动的猛灌一口汤,完了滑开手机屏幕,给司机发了一条短信:干得漂亮,回头加你工资。 半夜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卿砚第一反应就是家里遭贼了,在输入110三个数字之后才想起今晚他收留了一个人,然后冷着脸将拨号页面关掉,摁黑手机屏幕,下了床打开了门,在对方发话之前抢声开口:“这是我自己家,我不害怕。” “”听到声音正打算用老借口的颜歌无言了一下,又迅速转过了脑筋,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开口:“客卧好冷,睡不着。” “你没开空调吗?” “开了,还是冷,被窝里冷。” 卿砚怀疑的盯着对方看了两眼:“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颜歌面对怀疑却毫不尴尬的胡说八道:“我睡觉时天生就怕冷,在家里的时候被子里都有电热毯的,你这又没贴。总不能我骗你只为了跟你睡一个床吧,你又不是什么大美女,我犯得着吗我。” “”卿砚想想看,也是,虽然说的确巧合了点,但自己又不是女的怕什么,这样一想卿砚转身朝着床一边走去一边叮嘱:“记得把门关好。” 咔擦声一声门关上了,身后响起轻轻的脚步声,被子被掀开右边一沉,一个火热的身子与自己的身子就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卿砚有些不适的往左边移了移:“你身体蛮热的,怎么会那么怕冷。” “怕不怕冷和体温有啥关系?” “”也是,卿砚没再理会,沉沉的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挺舒服的,卿砚还做了一个梦,梦到外面雪花飘飘,自己却抱着个火炉窝在一个小窝里,与外面的寒冷相比浑身都暖洋洋的,然后不禁将那个火炉抱得更紧了。 第二天生物钟准时响起,卿砚有些不满的眯了眯眼,感觉到怀里有什么东西动了动,吓得他瞬间就清醒了,往怀里一看,发现自己正抱着一个人。 “唔”颜歌嘟嚷了一声,转过身一把抱住卿砚蹭了蹭,又继续睡去。 “”卿砚抬起手揉了揉额角,将这家伙推开了一些,起身去洗漱。 等颜歌起来洗漱完的时候,卿砚已经下好面了,他走过去坐下,满足的捧着热腾腾的面条吸溜了一口,顿时感觉心情美滋滋的。 “吃完你就回去吧。”卿砚吞下嘴里的面条,头也不抬的看着手机里的新闻对着颜歌说道。 “恩,我还有工作,等晚上再来找你开黑。”颜歌赞同的点点头。 “” 颜歌放下空碗,直直的看向对方装作淡定的回问:“你不想和我开黑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9.被拉下神坛的天王(11) 卿砚隔着玻璃看到颜歌的脸色越来越黑, 然后啪的一下挂断了电话, 又烦躁的扒拉了几下头发急冲冲的走出来顺手捞起衣服:“突然有点急事,我先走了啊。”对方一边说一边弯下腰迅速换好了鞋, 打开门走了。 淡淡的看着对方急切离去的背影, 卿砚不受影响的低下头喝完最后一口汤, 起身将两副碗筷带去厨房洗干净收好, 又将卫生搞了一下, 这才来到落地窗前就着昨天的姿势打开了笔记本。 然而电脑被打开之后他却并没有打开游戏界面,而是一手操控鼠标一手打着键盘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前前后后忙活了近一个小时,他才再次打开游戏界面做回了一个网瘾青年。 夜晚的时候, 客厅的门被敲响了,卿砚叉掉游戏起身去开门,门刚打开就有一片阴影深深的笼罩了下来,卿砚淬不及防被抱了个满怀,鼻息间充斥着男人身上浓浓的颓废气息, 还夹杂了一些酒味儿。第一次见到男人这么狼狈的样子,卿砚失神了一下,正要往外推搡的手又收了回来,任由对方紧紧的抱着自己,头搁在自己的肩膀上,炙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处, 激起一阵战栗。 抱着怀里温热的身子, 颜歌脑子里涨的生生作疼, 他有些难受的哼哼了两声, 头依恋的在那修长白净的脖子上蹭了蹭,借着酒劲将卿砚桎梏在怀里贪婪般的嗅着对方身上那种叫人心安的气息。 突然,门外响起一声细微的猫叫声,将两人都惊了一下。卿砚这才意识到他们俩还在门口,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轻轻推了两下:“先进去,我把门关上。” “嗯”颜歌不满的嘟囔两句,在对方脖颈处又蹭了蹭,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气才直起身来朝着浴室走去。 卿砚不放心的看着对方摇摇晃晃的起身,直到眼见着他安安全全的抵达了浴室之后才转过身把门关上,去卧室里翻出一套崭新的浴袍送到了浴室去。 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反应,卿砚纳闷的加大了几分力度,还是没有半点回应。心里不禁担忧了起来,他去找来浴室的备用钥匙把门打开,看到里面的一幕之后却叫他怔在了原地。 只见男人颓废的坐在冰凉的地板砖上,打开的花洒水哗啦啦的浇灌在头上,身上的衣服裤子也没脱跟着被一起打湿,酒后的脸在一水流的冲洗之下显得狼狈不堪,头半垂着神色间尽是疲惫,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灰色的气息。 卿砚突然觉得有些心疼,即使早就熟知剧情,也早知道颜歌在得知自己亲生弟弟背叛自己之后会有多伤心愤然,但像这样亲眼见到对方颓废狼狈的模样,却还是难免叫他感到难受。卿砚很难描绘这种感觉,就像是当初第一次见到那个小孩儿被人围在巷子里殴打时的感觉,心泛着苦水般的酸涩。 他走了上前把花洒啪的一下关掉,水瞬间就停了,颜歌这才像是反应过来了似的抬起头,见到是卿砚之后咧嘴露了一个笑容:“诶?你怎么来了,我刚不小心睡着了。” “需要我帮忙洗澡吗?”卿砚挑挑眉。 “不用,很快了。”要放往常或许颜歌会很激动,可现在他实在是没有心思多想:“你先出去吧。” “浴衣在门口,我先去睡了。”卿砚不放心的将对方上上下下都扫描了个遍,直到对方有些尴尬了,才叮嘱了一句转身走了。 卿砚在床上睁着眼躺了很久,直到他都快要撑不住睡着了颜歌才爬了上来,熟悉的体温让他忍不住转过身去看看对方的神情,却发现刚刚的颓废狼狈仿佛是他的错觉一般,此刻的男人早已恢复成以往的那副样子,除了眉宇间有些疲惫之外再看不出丝毫破绽。 “还没睡?”颜歌抬起手将对方皱起的眉头细细抚平。 粗砺的指腹擦过眉间,带起一阵直入尾椎般的酥麻,卿砚有些不适的嗯了一声,侧头避开对方的手。 颜歌轻叹一声,伸出手将卿砚整个人都抱进了怀里,察觉到对方的挣扎之后嘶哑着嗓子开口:“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或许是颜歌的声音真的太疲惫,或许是今晚被对方所震撼到了,卿砚僵了僵,抿抿唇没有再动,他在昏暗的床头灯下隐隐约约看到对方散开的浴衣下那两颗艳丽的珍珠,一瞬间脑子里像是闪过一道电流,也不知怎么的就想将之含进嘴里肆意舔/弄。 一声闷哼响起,打破了卿砚的思绪,他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已经这么做了,那一瞬间像是被什么所操控了一般,完全身不由已。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他却并没有放开那颗陡然间硬/起来的小珍珠,反而开始熟练的,像是做过很多次一般轻轻地叼着那一块软肉咬磨着,舔舐着。 胸前的敏感处头一次被人这样玩弄让颜歌感到很不适,很陌生的感觉,叫他不由得升起一阵阵战栗感,仿佛连头皮也炸了开来,可他却完全无法推拒这种感觉 直到那颗小珍珠被玩的充血,卿砚这才放过它,微微仰起头看向对方,平日里清冷的面容不知怎么的竟染上一丝艳丽感,整个人的气质像是瞬间发生了变化一般,就如同一个坠落凡间的妖精,魅惑的让人无法把持。 颜歌微微垂下头,看着对方瞬间发生了变化的面容,心中一痒,就低下头吻了上去,熟练的抵开那嫣红的唇瓣,动作很刺激,就连牙床也被磕的发出响声,两人却浑然不觉一般,肆意的在对方口中掠夺侵占 屋内的气氛像是瞬间被点燃了一般,颜歌身上的低气压一扫而空,他在卿砚口中狠狠地扫荡着一遍又一遍,牙床c齿面一处也没被放过,灵舌贪婪的与对方的软舌暧昧纠缠,发出一声声情/欲的水渍声。 “给我好不好” 被稳的迷迷糊糊之间,卿砚似乎听到了这样一句话,可他来不及反应,就被对方带到了更深处的深渊中,沉溺的无法自拔 夜,还很长,床也很结实。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0.被拉下神坛的天王(12) 之后的几天, 两人过了一段没羞没躁的日子,颜赋已经被颜歌控制住了, 手上的权力完全被架空再也兴不起什么风浪。而他发给段积基的那些在原剧情里直接导致晋江被跳诞吞并的机密资料也早在那日颜歌出门的时候被卿砚拦截了下来,并且稍稍做了些改变, 乍一看却又完全看不出什么问题。 当初那些出面诋毁卿砚的歌手即便在事后得到了段积基的金钱补偿, 可他们因为这事名誉扫地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一个个都恨不得立刻把自己是被逼迫的实情说出来为自己洗白,可碍于还得靠着段积基吃饭只得忍耐了下来, 于是颜歌没费多少功夫就让他们答应了。 唐诺那边倒是稍稍废了些功夫, 他本就是十八线明星根本不存在什么名誉扫地, 而且还有不少把柄在段积基的手里,自然不会轻易被颜歌收买。可这么多年一直火不起来到底是让他心急了, 加上他也不想再受制于段积基了,所以在亲眼看到卿砚帮他黑入段积基电脑手机销毁那些把柄并且颜歌也给了他一个很难得的资源之后还是同意了。 于是就在风平浪静了好几天的娱乐圈里, 有关跳诞娱乐公司的绯闻接二连三的爆了出来,一时之间这些舆论侵占了绝大多数媒体的头条,热度好几天都未曾散去。 先是之前那十几个说苏默希假唱的歌手纷纷站了出来, 一脸良心发现的哭着忏悔他们之所以会诋毁苏默希完全是因为受了为讨小情人欢心的老总逼迫, 迫于压力他们不得不从, 还表示这种公司他们宁愿违约也要离开,转而与晋江签约。 紧接着当初指责苏默希假唱的唐诺也跟着站了出来,他不但指出了老总逼迫他诋毁苏默希的秘闻, 还道出苏默希声带受损的真实原因。视频里的他满脸悔恨面对镜头:“我根本不知道默希那个时候嗓子已经有了问题, 如果早知道我绝对不会听段积基的话天天缠着默希吃辣, 导致现在我成了间接损坏默希声带的凶手” 这两则新闻一出来,网友们就纷纷炸了,完全不敢相信跳诞老总居然会是这种人,惊诧过后他们纷纷表示对这位老总的人品感到嫌恶。一夕之间跳诞的股票迅速跌至谷底,甚至还有继续跌落的趋势,竟是比上一次录音事件时跌的还要惨,弄得整个跳诞高层每天都是愁云惨淡c人心惶惶。 而对于唐诺的评价褒贬不一,有人觉得他也是受人所蒙蔽,情有可原,有人觉得他愚蠢无知,歌手忌辛辣明明就是常识,还有人觉得他心计深,这件事他铁定一早就知情可无论如何,借着这一波的舆论他总算是火了起来,再不是之前那种无人知晓的状态。 已经连着好几天了,外面的雪花一直都是纷纷扬扬的下了又停停了又下没完没了,卿砚神色淡淡的将游戏页面叉掉,就着窝在温暖的毛毯里的姿势打开新闻界面一条条翻下去,头也不回的对颜歌开口:“不打了。” “恩?怎么了?”靠在另一张躺椅上的颜歌纳闷的回过头询问,盯着对方那张完美无瑕的脸在心中默默感叹我媳妇就是好看。 卿砚将新闻界面缩小,又点开股票页面,一边在心里头分析一边开口:“这舆论已经炒的差不多了,跳诞的股票也跌到了谷底,不如就趁着这个时候把那些东西发出去。” 颜歌思索了一下,点头:“好。” 说完,颜歌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对着那边的人说了几句,挂断之后转过头问卿砚:“还打吗?” 卿砚一边起身一边开口:“不了,今天想吃什么?” “你”这个字在颜歌的喉咙里饶了好几圈,在看到对方瞬间僵硬的身子之后他笑了笑继续补充:“做的我都爱吃。”而回应他的则是对方一个淡淡的眼光。 于是,当两碟青菜端上桌的时候,颜歌瞬间苦了脸了,他委屈兮兮的看向对方,看上去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好气!最讨厌蔬菜了! 卿砚被看的有些不忍,刚刚刻意想要捉弄对方的心思顿时就熄了火:“别用那眼神看我,我再去给你炒个牛肉。” 突然间,颜歌脑子里一个念头迅速闪过,他不怀好意的伸出手箍住对方的腰,低下头在上面蹭了蹭,装作可怜的开口:“不用,我就吃这个,不过你得帮帮我。” “怎么?还要我喂你不成?”卿砚不为所动的挑挑眉。 颜歌嘿嘿笑了两声没有回答,趁着对方还没反应过来迅速伸手往对方裤子里摸去随着眼前一道白光闪过后,卿砚头皮像是炸开了一般,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思考不了只能无意识的发出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低喘。好不容易待他回过神来,却羞耻的发现身上的衣物早已被人剥了个干干净净,而始作俑者正用筷子夹起一根根青菜耐心的摆放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弯下身餍足的一根根舔进嘴里 空气炙热的像是会一点就燃,一声声暧昧的粗喘低吟伴随着碰撞声混乱的交融在一起更显淫/靡,今夜又是一个漫长的晚上,饭桌也很结实。 近几日网络上铺天盖地的都是跳诞公司里潜规则明星的图文,一张张的翻阅过去叫人啧啧称奇,不禁感叹这公司真是淫/秽到了极点。其实每个娱乐公司里或多或少都会有这些暗地里的勾当,这都是娱乐圈里心照不宣的事情了,如果主角不是什么一线二线明星的话,这些媒体也犯不着冒着得罪人的风险去曝光这些。 可坏就坏在这跳诞公司经历了前两个绯闻之后股票跌得厉害,再加上最近好几次的投资都失败了,亏损不知多少,已经隐隐呈现出了一副破产之态。正所谓墙倒众人推,又有晋江在后面推波助澜,媒体报道起来更加是没有半点顾及了。 于是,此刻的跳诞资金不足c高层纷纷撤资c绯闻满天飞,真可谓是内忧外患,段积基苦苦熬了好几天,终于撑不下去宣告破产,与此同时还欠下一大笔债务。而宋雎桦在段积基破产之后没有人护着,加上他的名声也早就毁的七七八八,已经在娱乐圈完全混不下去了。就像原剧情里颜歌和卿砚的结局一样,只不过现在角色对换了罢了。 两人完全不明白自己重活一世为什么结局会比上一世还要悲惨,他们隐隐约约知道自己不该是这样的下场,真正的结局应该是苏默希死了再也无法阻碍他们俩之间来之不易的真爱,颜歌破产了成就了段积基称霸娱乐圈的野心,两人携手带着无数钱财共度一生。但现在真实情况却与他们想的完全不一样,于是他们将这些的变数通通归咎到了苏默希和颜歌的身上,都是这两人才害的他们沦落到这种境地。 如此一想两人将仅剩的一笔钱并没有拿去还债或是东山再起,而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全都拿去买了水军 惊!影帝颜歌居然是晋江娱乐公司的幕后总裁! 苏默希的背后金主的来历居然这么大?既是影帝又是身价上亿的老总。 类似于这种的新闻直接将跳诞破产的新闻盖了过去,一举抢下热搜头筹。直到这时,众人才知道这位年轻的影帝的背后居然是整个晋江娱乐公司,惊愕的同时也不禁佩服的五体投地。而对于苏默希的态度,网友们相对来说就没那么客气了。苏默希的黑粉本来就多,他只要稍稍有些风吹草动那些黑粉就很不得能将他一举拉下神坛,这一次当然也不例外。 而段积基此次显然是有备而来,不仅雇了大批水军,甚至还找了全国有名的私家侦探偷偷拍下两人的亲密照将证据做足了。一瞬间,那些黑粉卷土而来,再加上段积基雇的那些水军,人数已经到了一个可怕的数目,他们乐此不疲的用语言攻击着苏默希,在这种强势的攻势下,又有证据摆在眼前,苏默希的那些粉丝显然是处于劣势完全抵抗不了。 于是,网络上的风向一边倒的将苏默希放在了劣势地位,而段积基二人见到自己的报复有用之后欣喜不已,他们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苏默希狼狈的下场了。 “在看什么?怎么不打游戏?”颜歌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在看到屏幕上的内容之后却紧紧皱起了眉头,他担忧的抢过对方手里的鼠标将页面叉掉,还一边抱怨着:“没事看这些干嘛?无稽之谈。” “打累了,休息会儿。这些东西也是随便看看好玩儿的。”卿砚不以为然的回道。 颜歌凑过去一边细心的帮对方揉着腰,一边促狭的问道:“昨晚累到了?”在对方一脚踢过来之前就迅速抓住,并顺着那只光洁白皙的脚慢慢的往上游移 “颜歌。”卿砚严肃的看向对方:“我必须和你谈谈了,这几天你太不知节制了。”也不知这货怎么想的,明明每次比自己还怕疼,却偏偏还是乐此不疲的总想着做。 “恩,听你的!”颜歌乖乖的应道,手里动作却没有半点停下来的趋势,他凑上去吻住对方的唇瓣含糊开口:“可是现在你得听我的。” “唔”随着一声闷哼,屋内的气氛再一次发生了变化。 心满意足之后,颜歌熟练的给对方清洗了感觉,在清洗过程中又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1.被玩弄致死的猫咪 今日颜歌要去公司里处理收购跳诞的后事, 所以一大早的就出了门,留下卿砚一个人在家。而卿砚在这个世界的任务也已经完成, 趁着最近舆论风头正盛, 机不可失,他必须把握住这个机会顺利离开。等他走了原主回来之后, 所有人都只会以为是原主因为受不了舆论自杀未遂, 估计颜歌也不会亏待了原主, 到时候原主洗白起来简直轻而易举。 于是他洗漱完又将整个房子都打扫的干干净净之后,在床上留下一封事先书写好的遗书就割腕自杀了,他静静的看着自己的鲜血在洗手间流了一地,身体越来越虚弱 [叮~请问宿主在这一次的新世界里是否还要暂时剥除前两个世界的感情记忆?] [是。] [叮~选择成功, 顺利抵达新世界,剧情传输中] [叮~请宿主尽快了解剧情,并完成指定任务。] [叮~恭喜宿主获得本世界技能:娇气惹人怜。] 卿砚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蹲在大路旁的一簇草丛后面,路上有七八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像是在四处寻找着什么,一寸一寸土地走过去, 检查的很仔细。 这个世界很奇怪, 竟然全部都是妖,没有人类。而女主角白纤儿则是一只半蛇半猫的妖,因为出身杂交,从小就被其他的纯种欺负, 造成了她长大后渐渐变得冷血漠然的性格。于是她渐渐开始努力修炼, 在无意中获得一本及其适合杂交妖物修炼的功法之后, 法力像是磕了药般突飞猛进, 而法力大增又野心十足的她,回过头的第一件事就是控制住白家,然后继续蚕食其他地方的势力。 当然,随着年纪一点点的长大,增长的不仅是法力,她的容颜也长得越来越清丽,加上其‘坚韧独立’的性格,很快就先后被七名男子爱上,而七名地位尊贵的男子却纷纷表示不忍心白纤儿挑选为难,愿意和其他六人共享 于是,这位野心勃勃的女子,在七位守护者的保驾护航之下,一路势如破竹的迅速吞噬掉一座又一座的城池,甚至在最后,连傲慢不可一世c唯我独尊的蛇君也被他们设计联手封印在锁妖塔。最后,这位被称作为传奇的女子,竟以区区一介杂交血统,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被七位守护者拥立为妖王,走上了妖界最高位。 多励志的废材逆袭故事。 但是,卿砚却感叹不出来。因为这一次他穿越的就是女主白纤儿同父异母的亲弟弟——白喵喵。与女主悲惨的童年不同,白喵喵身为阴盛阳衰的白家的独子,自小就是含着金汤勺出声,养的娇气又任性。然而好似不死的,这位小少爷在女主童年的时候可没少看不起对方,虽然他从未欺负过女主,可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显然狠狠地伤到了女主那脆弱的自尊心 于是就在女主控制住白家之后,就将他送给了犬族统领换了一座城池,而犬族统领在当夜玩够了之后又将他赏赐给了属下,最后这位小少爷就这样被人活生生的玩死在床上。 所以,现在这应该是原主第一次逃跑快要被抓回去的关键时刻? 想到剧情里提到的某个地方离此地不远,卿砚眼里的媚态迅速褪尽,整个人瞬间就变得不一样了,他惨兮兮的蹲在草丛的后面,杏眼瞪的圆溜溜的看着那些人一点点的仔细搜寻他的身影,心里怕的不得了,却还是气鼓鼓恶狠狠的想到。 哼,就知道欺负我。 看到一个人的视线直直的扫向自己躲藏的地方并朝着自己这边走来,卿砚小心脏一抖,嗷的一声就窜了出去,小短腿跑的贼快,一边跑还一边回过头自以为恶声恶气的朝着那些坏人哼唧了一声,声音又软又糯没有半丝威胁性。 “好家伙!在那!快追!” 看到这么多人追来的小家伙瞬间又怂了,嗷的一声再不敢回头看,只拼了命的往前蹬着小短腿,一边跑还一边娇气的想,好委屈!一直被人追!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逼近,吓得小家伙一个劲的往前窜,看到前面的一处桃林,想也不想就溜的一下就躲进去了。 “人呢?刚刚还在这里的。” “跑c跑进去了咋办?还追不追” “追你个头啊!知道那是哪里么?不想死快跟我走。” 小耳朵动了动,听到人慢慢走远了的声音,卿砚这才偷偷喵喵的从墙后面钻了出来,还一边朝着那些人离开的方向蹦哒了两下,哼,让你们追我。 蹦哒完了,小家伙又怂了,圆滚滚的大眼睛怯生生的四处瞄了瞄,见没人之后才得瑟的迈着小短腿朝着一颗树走去,立起脚尖伸着小短手拼命去够那颗红艳艳的果子,却怎么都够不到。 气呼呼的踢了一下硬邦邦的树干,疼得小家伙瞬间红了鼻子,好痛!这样一来他更加委屈的不得了,都怪这棵讨人厌的大树,不吃就不吃,哼,谁稀罕啊! 一阵明显不是先前那波人的脚步声传来,卿砚吓得瞬间怂了胆,他紧张兮兮的四处瞄了瞄,自以为恶狠狠的开口:“谁啊,你快出来!”然而声音奶声奶气没有半点威胁感,甚至给人一种在撒娇的错觉。 走出来的是一个容颜俊美c五官却凌厉到尖锐的男人,尤其是那幽深暗沉双眼,让人一看就觉得打心底里发颤那种,周身气质内敛却隐含锋芒。 “小猫咪?”声音低沉沙哑。 小家伙一听倏地炸了毛,也不怂了,哼哼两声反驳回去:“哼!才不是小猫咪,是大猫。”声音还带着哭腔,好不委屈。 夜洛目光沉沉的看着对方瞪的老圆的大眼睛里还泛着水光,鼻尖红红的,一脸可怜兮兮的小表情。他也不吱声就走过去轻而易举的将对方刚刚反复扑腾都够不着的红果子摘了下来:“想吃?” “才不呢,”小家伙抽了抽鼻子,一双湿漉漉的眼睛转也不转的盯着那两根修长白皙的手指之间的红果子,喉咙不自觉的滑动了一下,嘴里口是心非的说道:“酸死了我才不要吃。” “哦。”夜洛应了一声,无视了对方瞬间变得委屈巴巴的眼神,残忍的将红果子放进了嘴里,慢慢品尝。 卿砚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瞪着那张一开一合的嘴,顿时只觉得鼻尖更疼了,他吸了吸鼻子委屈的想到。 好气哦!不吃就不吃,我才不想吃呢。 这么想,他湿漉漉的小眼神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往树上瞄,等自己再长高点,想怎么吃怎么吃哼。 一把红果子伸到了眼前,娇嫩嫩的,一看就很可口。小家伙咽了咽口水,自以为恶狠狠的瞪回去,不给吃还要炫耀,太坏了! “吃吧。”夜洛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卿砚气呼呼的哼唧了一声,抬起两只软乎乎的小手捂住脸,不吃不吃,才不吃呢。五指却悄悄咪咪的分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转也不转的盯着那把一看就很好吃的果子。 夜洛看着对方一系列的小动作,本来想把果子扔了的动作瞬间又顿住了,他抬起手揉了揉对方毛茸茸的小脑袋,看着对方享受般眯着眼咕哝了两声,开口:“帮我尝尝看果子熟了没。” 小家伙睁开了眼,黑溜溜的眼珠转了转,从对方手里抓出一把果子一个个塞进嘴里,口齿不清开口:“这可是你让我帮你尝的,不是我想吃的。”完了他满足的眯起眼睛伸出小粉舌砸巴砸巴舔了舔嘴,然后抬起小手从夜洛手里又抓了一把,继续往嘴里塞。这家伙,也不是很讨厌嘛。 夜辰低头目光沉沉的看着对方一开一合的小粉唇,粉嫩的嘴唇被红汁染上,像一颗沾了蕃茄的淡粉色果冻,可口的很。 “不要了。”卿砚皱着小眉头揉了揉微微鼓起的肚肚,歪着头看着夜洛手里还剩下三分之一的红果子,有些不舍的说。 夜洛被那小眼神挠的心痒痒,只觉得对方娇气的有些可爱:“恩,给你留着。” “你还要我帮你尝吗?”小家伙扯了扯对方的衣摆,天真的看着对方。 “恩,以后你在这里面帮我品尝果子,我请你吃鱼。”夜洛点了点头。 “好。”卿砚弯了弯眼,如瓷娃娃般精致的脸上尽是满足,他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抓着对方的大掌轻轻的按下去击了个掌。 “你是什么妖怪啊?” “腾蛇。” “诶?那你岂不是有毒牙?” “嗯。” “那你会咬我吗?” “你听话就不会。” 卿砚在桃源待了半个月,他愁闷的窝在树下捏了捏自己敞开的小肚肚,触手是软乎乎的肉肉,心塞塞的发现自己长胖了。都怪夜洛,天天让自己帮着他尝果子,害的他又长胖了。这小家伙完全忽略了自己每天吃的那些鱼肉,一股脑的把错误推到了果子上。 一阵清风送来,吹拂在脸上柔柔的很舒服,卿砚眯了眯眼,咕哝了两句将圆滚滚的身子翻了一下,伸出小爪子捂住眼睛躲开阳光,继续惬意的躺着。 当夜洛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团毛茸茸的白色小猫咪窝在树底下懒洋洋的伸出小爪子打着呵欠,圆圆的脸上白胡须一颤一颤的,眼睛湿漉漉的,长尾巴在后面不自觉的甩着。 他一言不发的走过去坐下,见小家伙没有半点反应,他伸出手在那柔滑的白毛上熟练的顺着毛,感受到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依恋般的在自己手心里蹭了蹭,顿时只觉得刚刚在外面遇到琐事而烦闷的心情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2.番外之萧尘 防盗功能, 低于限制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毕c毕方!?”方才还在怒骂卿砚的众人瞬间膛目结舌,惊恐之下纷纷开始回想方才所见的那块印记,这一想就了不得, 那块印记的确像朱雀却又不像朱雀。 “你胡说什么!这分明就是朱雀,又哪里是什么毕方?”关暮雪没想到对方居然会这样说,气的双眼瞪的老大。 去年他刚刚穿越过来, 无意中弄伤了手指, 一滴血不小心就沾到了玉珏之上,从那以后玉珏就化成了手上的这块印记, 而自己的身上也多了一个空间。 这印记, 他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像足了村门前雕刻的朱雀神像, 又怎会是那毕方? 思及此, 关暮雪也有了几分底气,他撸起袖子将手腕高高举起好让众人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又仰着头回视卿砚, 语气坚定道:“朱雀神明之相,萧国家家户户皆有, 而我手腕上这块印记, 与那些雕像虽不敢说与那些一模一样,但也有分相似的,又怎会是那凶兽毕方。” 众人听了这话, 又看了看关暮雪手上的印记, 脑子里不知怎么的就浮现出了卿砚刚刚描述的那只高傲威严的朱雀, 这一对比, 瞬间只觉得关暮雪手腕上的那只实在是没有神明风范,跟只鸟儿似的。 随即他们又想到了家里头供奉的神明画像,不由也觉得像是缺了几分高傲威严的姿态,寻思着改日是不是该去找个画师订做一幅脑子里的朱雀画像,说不定正是因为朱雀神明嫌他们给它画的不够像c不够威严才不愿给他们送福? 卿砚将众人神色尽收眼底,仗着无人见过真正的朱雀加之萧国画的朱雀的确不够有神明的威严感,继续信口胡诌:“朱雀身为神明,久居高位,定是姿态威严高傲c浑身凛然正气c气势高人一等,而你这个印记,畏畏缩缩,毫无神明风范,却又目露凶光,显然并非朱雀而是凶兽!” 顿了顿,卿砚扫了一圈众人已经变得惊恐嫌恶的脸色,他走前一步逼近关暮雪,眼神凌厉直视对方语气锋利道:“你可知擅自冒充神明乃是对神明的大不敬?若朱雀神明单单只降罪于你也就罢了,若是牵连至整个萧国,你可担当得起这祸害万千百姓的罪名!” “身印凶兽之相,受凶兽操控,还妄想妖言惑众,你究竟是何居心!?” 关暮雪被对方说的连连倒退,待对方最后一个字说完之后他瞬间像是被抽干了全身气力轰得跌倒在地,来不及站起来他便慌忙抬眼看向四周的众人,却惊恐的发现众人一开始对他的敬畏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恐惧嫌恶,以及欲除之而后快。他脑子里袭上一阵眩晕,嗡嗡作响,周遭的众人责骂声一股脑的挤进了耳里,赶也赶不走。 他根本就不知道真正的朱雀是什么样,又很少和别人争论,不善言辞的他此刻竟是被卿砚说的毫无反击之力,再胡诌不出半句。 卿砚平静的看向地上的关暮雪,这就是主角,没有丝毫自保能力的小白花,平日里只知道用伪善来掩饰内心的自私,一但涉及到自身利益必定会暴露本性。想来阿元有手段有心机敢于争取,江言有样貌真性情爱憎分明,两个人哪个会比他差?若不是受剧情限制,最后的人生赢家又怎可能会是关暮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3.被残暴虐杀的魔俢(2)[二更合一] 防盗功能, 低于限制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卿砚的身上,有一种随心所欲,不受凡事所累的性格,那恰恰是他自己死死压抑不敢表露出来真实的自己。 正如对方所说, 做自己想做的,何必要死死压抑自己? 想通之后,萧尘只觉得身上经年累月的沉郁顿时像是烟消云散了一般,他压抑内心太多年,背负重任太多年, 一朝解脱, 身上便再无那种压的人喘不过气的沉重感。 胸前珍珠刺痛了一下, 萧尘闷哼一声, 回过神来发现其中一颗竟在对方的指间被肆意玩弄, 红艳艳的像要滴血。小坏蛋像是察觉到了自己的疼痛, 坏坏的笑着,伸出粉粉嫩嫩的舌尖安抚性的将之含进嘴里细细舔/弄,一脸无辜却又邪恶的表情。 置身于温热的口腔里,被灵巧的软舌吸允,疼痛过后是更加酥/麻的快/感 萧尘的眼神沉了沉, 一把抓住对方的手倾身覆了上去, 将还想乱动的小坏蛋牢牢的桎梏在身下, 他略低下头凑向对方的耳畔, 嘶哑着声音出口:“别动。” 卿砚感觉耳朵有点痒, 挠了挠又撇撇嘴, 不以为意,坏心眼儿的扭动的愈发厉害。 “嗯?” 伴随着这声性感中带着几分威胁的沉吟,大腿内侧被某根坚硬的棍子给顶住,卿砚讪讪的笑了笑,立马就老实了,一脸无辜的眨巴眨巴眼,再不敢乱动。 妈个叽,诅咒这货早日不举! 卿砚恶狠狠的想着。 朝廷那边很快就有了回信,银子也拨了下来,萧尘下令把这些银子都拿去大量购买药方上的药材并派发到隔离区之中,鼠疫很快便得到了有效的控制,百姓们也渐渐的开始相信卿砚的话,讲究卫生,大规模的除蚤,并一改入土为安的传统理念,将尸体一一火葬。 如此一月后,鼠疫总算是被解决的差不多了了,善后之事自有相关官员处理,而来此呆了一个多月的萧尘c云流二人也该是时候回朝了,同行的,还有云流看上的双儿关暮雪,以及因供献了药方而被皇上宣见的卿砚。 这一个月来,卿砚对萧尘的屁股惦记了不知道多少回,可偏偏每次都能被对方惦记回去,然后两人就这样反反复复的站了又软,软了又站 至于萧尘,他完全没想到自己居然正被一个双儿整天整夜的惦记着屁股,更没想到惦记他屁股的家伙正是他也正惦记着的对象总是被对方撩的满身是火,可只要一到了关键时刻对方又跑的远远的了,真是可气又诱人。可萧尘没有强迫人的理念,就这样硬生生的忍了一个多月 至于云流c关暮雪那边,云流虽然好哄烂哄的总算是得到了关暮雪的点头,抱得了美人归,但是最近的心情却不见得好。 因为在原剧情里,萧尘是个和卿砚一样的炮灰,也是云流关暮雪两位主角成功道路上的垫脚石。他为了建立功绩跋山涉水来到络城处理灾荒,却不料被云流所暗算,患了鼠疫不治身亡。 反倒是云流在萧尘死后,独自一人掌控络城更是如鱼得水,向朝廷申请了大批灾银,从关暮雪手中以十两银子一天药的高价买了上千万的药,鼠疫得到了解决之后,两人不但赚了个盆满钵满,还因救灾有功从此一路官途坦荡,风光无限。 加上为三皇子除去了最大的竞争者,待三皇子登基之后,云流因辅佐有功地位更是水涨船高,而关暮雪则是依靠着灵果灵泉治好了不少达官贵人的疑难杂症从而美名远扬,人称妙手回春,赚的钱富可敌国。 此后一人手握重兵,一人资产无数,人生一片坦荡,可谓是真正的人生赢家。 可如今,萧尘被卿砚所救,朝廷选择的也是卿砚那种不到一两银子的药方,这救灾有功的自然就变成了萧尘c卿砚两人。云流关暮雪二人不但没能赚到钱,救灾的功绩也被萧尘夺走了,就连在三皇子那边,也是毫无建树。 这样一来云流又怎么可能不忧愁,这下子连那些小动作也少了不少,或许是因为那日在书房里受到了萧尘的威慑,或许是因为最近忙着谈恋爱,亦或许是忧愁到没时间来做动作 就这样,四个人加上一些随从奴仆低调的回到了京城之后,便分道扬镳。而萧尘c卿砚两人,则是在太子府中修整了一夜,第二日大清早的就进了宫准备面圣。 在乾清宫外,目送萧尘进去了之后,卿砚便独自一人在外面无聊的等候宣传,他身无官职,自是没有资格进内的。大约候了一个时辰,里面这才传来了公公尖细刺耳的宣传声。 卿砚破天荒的整了整衣衫,收起了脸上的嬉笑,以一副不卑不亢c不急不缓的姿态走了进去。 眼看着大殿内的人们将视线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卿砚步履从容的走到第一排官员的正中央,神色坦坦荡荡的跪下行礼,这次礼仪完全不像初次见萧尘行的那种六不像之礼,而是挑不出一丝差错的正规大礼。 站在一旁的萧尘自然是发现了这一点,他微不可见的挑了挑眉,一双清冷淡漠的眸子定定的看着跪伏在地上的卿砚,若有所思。 萧元帝坐在龙椅上看着阶下卿砚不卑不亢的规范行礼,和五年前的那个纨绔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心里头暗暗满意了两分,面上却不露分毫,他沉声威严道:“平身。” “谢陛下。”卿砚直起身子,缓缓起身。 “听沉儿说,此次医治鼠疫的药方乃是你所供奉的?” “回陛下,正是草民。” “嗯。”萧元帝沉吟片刻,手随意搭在龙椅扶手上复道:“你自幼纨绔娇纵,以往也没听说过你有去学习医理,如何突然便懂了这医理之术?” 卿砚闻言不慌不忙的微微垂下头,言语清晰道“回陛下,五年前草民家道中落,见着父亲日渐衰老c轻愁的面容,草民便知不能再继续荒废时光,而当替父亲完成他未能完成的心愿,哪怕赴汤蹈火也只为报效朝廷。”他这样说,自然是为了勾起萧元帝对原主父亲的怀念。 果然,萧元帝听了之后,沉默片刻。他想起当初自己还是皇子之时,江浒就已经开始追随他,辅佐他,从未放弃过他。哪怕后来他当了皇帝,江浒的忠心也一直都没有变过,为他铲除贪官污吏,为他铲除那些不服自己的人。也正是因此,江浒才会遭小人嫉恨,甚至差点连命都没保住 他心中感伤了须臾,看向卿砚的眼神已经带了几分复杂:“你对医理之术知晓多少?” “回陛下,草民虽不敢说能够治遍天下疑难杂症,但在这方面也算是下了狠功夫的。”卿砚自知在这种时候谦虚只会叫人以为你无能,便如实回答。 “哦?”萧元帝性致来了,饶有兴味看着对方道:“那么朕叫御医来考考你如何?” “都依陛下的。” 御医来了之后,遵照着萧元帝的指示考核卿砚,他本以为这位五年前在整个京城扬名的纨绔子弟只不过是恰好弄到了鼠疫的药方,实则是对医理一窍不通。可接下来对方的对答如流便叫他狠狠的吃了一惊,他顿时严肃了起来,问的问题也越来越刁钻c越来越复杂,但不管他如何问,对方总是能够回答的上来,甚至于那些对医术的见解连他都不由感到敬佩,于是他越问越是起劲。 直到萧元帝摆着手叫了停,这御医才一脸意犹未尽对着萧元帝行礼道:“陛下,臣自觉医术不如江公子,并无资格去考核于他。” “不错不错。”萧元帝闻言倒是满意的摸着胡须点点头,挥挥手让御医退下之后,又对着卿砚似笑非笑道:“既然你方才说要完成你父亲的心愿,为了报效朝廷哪怕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那不如留下来任正三品副院史如何?” 这意思是要将江言留下来任官了。 众人听了之后脸色大变,尤其是当初逼走江浒的那一党以及三皇子党。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纷纷跪下苦苦劝诫萧元帝:“陛下不可,不可啊!” “当初江浒犯下重罪,免去死刑勒令终生不准入朝为官,而这江言乃是江浒之子,自然和他父亲一样用不得啊!” “大萧有律,罪臣之后不可入朝为官。” “江言当初在京城就已经是纨绔之名远扬,即便时隔五年,可谁也不能保证他现在就能做好一个官啊!” 说罢,他们又齐齐伏首磕头,异口同声大呼:“望陛下三思。” 萧元帝冷冷的看着众人的反应,不由得就想起了当初他们逼自己处置江浒时,也都是这副德行,真叫人恶心。 他越想越是恼恨,狠狠一拍龙椅,怒声道:“反了!究竟你们是皇帝还是朕是皇帝?什么时候朕要用个人也要经过你们的同意了?既然众卿家一个个都这么有才能,依朕看这大萧江山不如就让给你们来坐,嗯?” 众人听了此话,一个个都恐慌不已的伏在地上微微颤抖,口里说出来的话又是一致:“微臣不敢,请陛下息怒。”陛下很少这么动怒,上一次像这样动怒还是在五年前将江浒处置的那日 可即便再害怕,也不能让江言为官! 这些反对的人,有些是真正的为了律法不被破例,有些则是三皇子党,但更多的还是当初那些逼走江浒的人。 他们壮了壮胆,继续一脸英勇就义不怕死的劝诫,任凭萧元帝怎么说都不愿松口。 萧元帝冷哼一声,眼神冰冷的看着下方跪坐一片的众人,只觉得五年前那种被臣子逼迫的无力感又涌上了心头。 五年前做不了主,五年后还是做不了主么?什么都要听这群人的,那他这个皇帝做的还有什么意思? 卿砚好笑的看着众人的反应,脸上又带上了那种魅惑却危险的笑容,他伸出手抚了抚发丝,静静看着众人一脸大义凛然的劝诫着萧元帝,待他们完全消了音之后,他才再一次对萧元帝行了一个大礼,叩首道:“陛下,草民有话要说。” 这副生动而又诱人的表情直直的落入了萧尘眼里,他定定看着,不移眼也不出声,他很喜欢这时候的卿砚,就像是所有的光芒都集中在对方一人身上似的,耀眼夺目好看的紧。更何况,他知道对方根本就不需要他的援助。 萧元帝眼神中的冰冷稍稍融化了几分,他点了点头,不怒自威道:“说。” 而众人则是满心嘲讽的看向卿砚,他们倒想看看对方究竟要说些什么,一个纨绔而已,哪怕是学了几年医术,又怎么懂的这朝堂之上的弯弯绕绕?真是不自量力! 卿砚双腿跪在地上,脊背却挺的笔直,头微微抬起直视萧元帝,眼里不露丝毫怯意朗声道:“恳请陛下允许草民为父亲翻案!” 一石激起千层浪。 五年前参与逼走江浒的官员们可不少,而五年后不愿意江浒洗去罪名的人则是更多,他们一听到卿砚这句胆大妄为的话,心里惊慌之下,一个个脱口而出:“放肆!” “下去!”萧尘眼神顿时又冷了几分,直接打断云流还想要继续抹黑卿砚的话,语气是不容置喙的命令,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臣服。 顿了顿,他伸手一把抓住那只在自己身上四处点火的手,低沉着嗓子道:“别闹。”感受到对方在自己怀中不满的胡乱扭动之后,柔软的身子像是没了骨似的,他暗沉着眼抬起手安抚性的顺了顺对方的柔顺的青丝,这才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云流知道对方已经生了恼意,他低垂着眼睫敛去眼里的屈辱c阴狠,紧握着双拳微微躬身应下:“是” 走到门口,他鬼使神差的又回过头看了一眼两人,竟发现江言那荡货居然叉开腿坐到了萧尘的腿上,心里鄙夷更甚,顿感恶心。 来不及回头,也来不及收回眼里的神色,云流惊恐的看到萧尘冰冷的朝着自己这边扫了一眼,那一眼像是夹杂了深刻在骨子里的冰寒。叫他不禁生生打了个哆嗦,顿时再不敢多看一眼,匆匆忙忙的关上门走了。 待走远之后,他一拳狠狠锤上墙壁,鲜红的血液自骨节处汩汩流出,他却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似的,眼里的阴狠浓郁的仿佛要溢出来似的。 而书房内,眼看着碍眼的人已经走了,萧尘低下头再次伸手按住对方不断乱动点火的手,一双清冷淡漠的不染丝毫情绪的深邃眼眸直视着对方,语气无波无澜的问道:“说罢,为何引诱本宫。” 遗憾的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卿砚轻叹一声,就差一点点便能摸到小珍珠了。 脑回路几转,他的脸上再一次染上了笑意,眼眸里闪过一丝促狭,更显几分灵动。他屈指坏心眼儿的抠了抠对方的手掌心,坏坏的笑道:“殿下说笑了。殿下长相俊美,地位又尊贵非凡,试问哪家的女子c双儿不想引诱殿下?” 手心里被坏心眼儿的挠着,萧尘定定的看着对方明艳的有些逼人的笑颜,直直的撞入那双含笑的明眸,想要在里面找到一丝一毫真实情绪,却只能空手而归。 卿砚坦坦然然任他打量,完了之后弯眼笑了,又凑上前去吻了吻,这才满足的舔舔唇直起身定定的回视着对方:“人生苦短,身份也好,地位也罢,都不过是过眼云烟,有时甚至还会成为劳累的枷锁,压的众人喘不过气。” 顿了顿,卿砚眼里的笑意更甚,他看向对方依旧深沉的平静无波的眼眸,刻意压低的声线像是在循循善诱:“为何不尝试着抛开这些,做自己想做的,何必想那么多呢?” “今宵有酒今宵醉,莫使金樽空对月。殿下以为呢?” 萧尘暗沉沉的眼里看不出丝毫情绪,鼻尖仍旧萦绕着对方身上的气息,恍惚间唇瓣上的湿热似乎犹存,好像那张火热的唇从未离开过一般。他面上依旧冷着脸沉默不语,心却狠狠跳动了几下。 卿砚看不出对方究竟在想些什么,也不多言,缓缓站起身,悠然的走到一旁作了个揖:“殿下,草民的父亲母亲还在家里等着草民归家,这就先行告退。”说罢,他也没管对方作何反应,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萧尘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眼神晦暗不明的看着卿砚离去的地方沉思良久,对着某处空无一人的地方沉声道:“影二,去查查方才那人。” “是。” 连着七日,卿砚托原主的福好好的享受了一把这来之不易的亲情,心里感叹也难怪原主会养成那样娇纵的性子,原主的父母实在是太娇宠孩子了。 唯一令他不满的是,这期间萧尘竟然一次都没有来找过自己,害的他都要差点开始质疑自己的魅力了。 好在今日,萧尘终于派人来叫他了。 卿砚不急不缓的随着来人到了萧尘的府邸,独自一人走进书房之后,卿砚才发现云流c关暮雪居然也在,两人并排坐在客座,见自己之后都同样眼神不善的看向自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4.被残暴虐杀的魔俢(3)[二更合一] 防盗功能, 低于限制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一瞬间, 苏默希好不容易在“明星来秀”里聚集的好感, 顷刻间就被段积基放出的黑料给毁了个彻彻底底。然而这一切都已经影响不了卿砚了, 因为他刚刚离组就接到了剧组的电话让他去试镜暮幽那个角色,现在的他正在试镜场所排着队。 来试镜暮幽的人很多,这个角色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内在的潜力, 可以说只要演的不算太差, 一夜成名根本不是什么难事。不过也正是因为人太多了, 所以这一次破例的是两个人一起进去试镜方便节省时间。 旁边有人认出卿砚来了背着他指指点点,也难怪, 先不说最近的绯闻, 就说原主一个混歌唱圈的跑来影视圈演戏就足以让人议论了。卿砚却对那些议论声充耳不闻,只戴着口罩低着头玩手机, 没多久耳朵里突然冒出一声惊诧的呼声:“你怎么在这儿?” 卿砚将游戏暂停抬头望去, 见到来人的脸之后瞳孔顿时一缩。 其实上辈子原主就有过声带受损的经历, 但是那个时候发现及时, 医治尚早,所以并没有造成什么损失。而这辈子, 段积基打定了注意要报复原主为宋雎桦报仇, 所以就找到了眼前之人, 让他在原主的饮食里做手脚。 眼前之人是原主最好的朋友唐诺,两人从孤儿院就开始交好, 后来一起进入了娱乐圈。不同的是原主在歌唱圈混成了天王, 红的发紫;而唐诺在影视圈却总是火不起来, 只能在各个片场找小角色。在这种不平衡下唐诺早已迷失了自己的初心,渐渐开始嫉妒起来原主。得到了段积基的授意,连犹豫都未曾犹豫过一秒就答应了。 于是对唐诺毫无提防之心的原主,即使觉得当时的饮食对嗓子不大好,也“盛情难却”的听了对方的话,直到最后发现了问题的时候,却早已经无法挽回了。而这一次,唐诺估计也是听说了《仙途血路》剧组要挑选饰演暮幽的人才赶了过来。 “嗯,接到邀请了。”卿砚不咸不淡的回复了一句。 对方似乎对卿砚的态度很不适应,怔愣了一下,然后对着他笑了笑,然后借口去上厕所了。没多久,卿砚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通电话点开录音,还没等他说话,那边就传来了经纪人不容置喙的声音:“谁准你去演戏了?给我立刻从试镜场所滚回来,这也是命令!” 卿砚冷冷的看了一眼躲在转角处偷偷观望着这边的唐诺,直接就挂断了电话,将录音存好之后按下了关机的按钮。唐诺见他挂了电话过来朝着他笑了笑,询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卿砚冷漠的回道,不顾对方瞬间变得尴尬的表情。 很快,里面就叫到了唐诺和苏默希的名字,唐诺很紧张的在门外磨蹭了一下才挺直了腰板走了进去,而坐在椅子上的卿砚则淡然自若的将口罩取下来和手机一并收好朝着门内走去。进去之后,发现里面就只有四个人,唐诺紧张的想要说些什么,才说了第一个字就被导演打断了:“行了,直接开始吧,别耽搁。” 唐诺尴尬了一下,找了个沙发坐下又迅速进入了状态。他选的是暮幽和洛千寒分裂的那一段,这一段冲突很大,情绪波动很激烈,相对的也很容易把握。 他端着姿态高高在上的面对着徒弟来势汹汹的质问,冷冷的扫了某个不自量力的徒弟一眼,眼神说不出的轻蔑,完了冷笑着开口:“没错,我本性的确嗜血残虐,我也的确打一开始就是抱着毁了你的动机养育你,可这又如何?你还不是让我得手了吗?而且,直到现在你还不敢对我动手,因为你敬畏我,更因为你骨子里已经被我刻上了兼怀天下的‘美好’品质,不是么?” 唐诺演了这么多年戏,加上对着一次试镜格外看重,在家时就整天整夜的揣摩暮幽这个角色,此刻演技更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短短几句话,举手投足间便将暮幽的高傲姿态刻画的深入人心。 导演的眼神变了一下,点点头:“还不错,待定。” 唐诺气势陡然间收回,眉宇间掩不住兴奋的朝着导演弯了弯腰,然后掩饰住眼底的得意朝着卿砚看了一眼。唱歌的就是唱歌的,来演什么戏,完全没有基础是来丢人现眼么。 卿砚直接无视了唐诺的视线,淡然的走到了房间的正中央,他气质矜贵清冷,周身都散发着一种高冷不可侵犯的谪仙之气,眉宇间却带着几丝柔和直视着某一点处,伸出白皙修长的手轻轻揉了揉对方的头顶:“千寒,我们虽为修真者,但切不可乱杀生,万物皆有灵,我们当秉持着爱济天下的心态对待世间万物,懂否?” 明明是温柔的声线,却掺杂着一丝嗜血摧毁的疯狂,柔和的眼底深处可以看出隐忍的残虐,明明是温柔的话,却叫人听起来莫名的感到心底里发寒。他眉宇柔和,嘴角还噙着一丝笑意,嘴里说着轻柔关怀的话语,行动却是毫不留情的将对方推进深渊,眼睁睁的甚至还满含着期待兴奋的看着对方一步一步走向地狱 这一刻,众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他们甚至怀疑,眼前的人就是一个真真正正的神经病。 心狠狠地震了一下,仿佛有什么东西咔嚓一声碎了,那是捆绑了萧尘整整二十五年的枷锁,是将他心中的真实都紧紧关上的牢笼。顷刻间这些都被凿的粉碎化为齑粉,深埋在心底深处的欲念猛兽再无羁绊的冲了出来 他眼里是卿砚放荡不羁的神色,脑子里徘徊的是卿砚刻意引诱的话语,他突然间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这么轻易就被对方诱惑了。 卿砚的身上,有一种随心所欲,不受凡事所累的性格,那恰恰是他自己死死压抑不敢表露出来真实的自己。 正如对方所说,做自己想做的,何必要死死压抑自己? 想通之后,萧尘只觉得身上经年累月的沉郁顿时像是烟消云散了一般,他压抑内心太多年,背负重任太多年,一朝解脱,身上便再无那种压的人喘不过气的沉重感。 胸前珍珠刺痛了一下,萧尘闷哼一声,回过神来发现其中一颗竟在对方的指间被肆意玩弄,红艳艳的像要滴血。小坏蛋像是察觉到了自己的疼痛,坏坏的笑着,伸出粉粉嫩嫩的舌尖安抚性的将之含进嘴里细细舔/弄,一脸无辜却又邪恶的表情。 置身于温热的口腔里,被灵巧的软舌吸允,疼痛过后是更加酥/麻的快/感 萧尘的眼神沉了沉,一把抓住对方的手倾身覆了上去,将还想乱动的小坏蛋牢牢的桎梏在身下,他略低下头凑向对方的耳畔,嘶哑着声音出口:“别动。” 卿砚感觉耳朵有点痒,挠了挠又撇撇嘴,不以为意,坏心眼儿的扭动的愈发厉害。 “嗯?” 伴随着这声性感中带着几分威胁的沉吟,大腿内侧被某根坚硬的棍子给顶住,卿砚讪讪的笑了笑,立马就老实了,一脸无辜的眨巴眨巴眼,再不敢乱动。 妈个叽,诅咒这货早日不举! 卿砚恶狠狠的想着。 朝廷那边很快就有了回信,银子也拨了下来,萧尘下令把这些银子都拿去大量购买药方上的药材并派发到隔离区之中,鼠疫很快便得到了有效的控制,百姓们也渐渐的开始相信卿砚的话,讲究卫生,大规模的除蚤,并一改入土为安的传统理念,将尸体一一火葬。 如此一月后,鼠疫总算是被解决的差不多了了,善后之事自有相关官员处理,而来此呆了一个多月的萧尘c云流二人也该是时候回朝了,同行的,还有云流看上的双儿关暮雪,以及因供献了药方而被皇上宣见的卿砚。 这一个月来,卿砚对萧尘的屁股惦记了不知道多少回,可偏偏每次都能被对方惦记回去,然后两人就这样反反复复的站了又软,软了又站 至于萧尘,他完全没想到自己居然正被一个双儿整天整夜的惦记着屁股,更没想到惦记他屁股的家伙正是他也正惦记着的对象总是被对方撩的满身是火,可只要一到了关键时刻对方又跑的远远的了,真是可气又诱人。可萧尘没有强迫人的理念,就这样硬生生的忍了一个多月 至于云流c关暮雪那边,云流虽然好哄烂哄的总算是得到了关暮雪的点头,抱得了美人归,但是最近的心情却不见得好。 因为在原剧情里,萧尘是个和卿砚一样的炮灰,也是云流关暮雪两位主角成功道路上的垫脚石。他为了建立功绩跋山涉水来到络城处理灾荒,却不料被云流所暗算,患了鼠疫不治身亡。 反倒是云流在萧尘死后,独自一人掌控络城更是如鱼得水,向朝廷申请了大批灾银,从关暮雪手中以十两银子一天药的高价买了上千万的药,鼠疫得到了解决之后,两人不但赚了个盆满钵满,还因救灾有功从此一路官途坦荡,风光无限。 加上为三皇子除去了最大的竞争者,待三皇子登基之后,云流因辅佐有功地位更是水涨船高,而关暮雪则是依靠着灵果灵泉治好了不少达官贵人的疑难杂症从而美名远扬,人称妙手回春,赚的钱富可敌国。 此后一人手握重兵,一人资产无数,人生一片坦荡,可谓是真正的人生赢家。 可如今,萧尘被卿砚所救,朝廷选择的也是卿砚那种不到一两银子的药方,这救灾有功的自然就变成了萧尘c卿砚两人。云流关暮雪二人不但没能赚到钱,救灾的功绩也被萧尘夺走了,就连在三皇子那边,也是毫无建树。 这样一来云流又怎么可能不忧愁,这下子连那些小动作也少了不少,或许是因为那日在书房里受到了萧尘的威慑,或许是因为最近忙着谈恋爱,亦或许是忧愁到没时间来做动作 就这样,四个人加上一些随从奴仆低调的回到了京城之后,便分道扬镳。而萧尘c卿砚两人,则是在太子府中修整了一夜,第二日大清早的就进了宫准备面圣。 在乾清宫外,目送萧尘进去了之后,卿砚便独自一人在外面无聊的等候宣传,他身无官职,自是没有资格进内的。大约候了一个时辰,里面这才传来了公公尖细刺耳的宣传声。 卿砚破天荒的整了整衣衫,收起了脸上的嬉笑,以一副不卑不亢c不急不缓的姿态走了进去。 眼看着大殿内的人们将视线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卿砚步履从容的走到第一排官员的正中央,神色坦坦荡荡的跪下行礼,这次礼仪完全不像初次见萧尘行的那种六不像之礼,而是挑不出一丝差错的正规大礼。 站在一旁的萧尘自然是发现了这一点,他微不可见的挑了挑眉,一双清冷淡漠的眸子定定的看着跪伏在地上的卿砚,若有所思。 萧元帝坐在龙椅上看着阶下卿砚不卑不亢的规范行礼,和五年前的那个纨绔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心里头暗暗满意了两分,面上却不露分毫,他沉声威严道:“平身。” “谢陛下。”卿砚直起身子,缓缓起身。 “听沉儿说,此次医治鼠疫的药方乃是你所供奉的?” “回陛下,正是草民。” “嗯。”萧元帝沉吟片刻,手随意搭在龙椅扶手上复道:“你自幼纨绔娇纵,以往也没听说过你有去学习医理,如何突然便懂了这医理之术?” 卿砚闻言不慌不忙的微微垂下头,言语清晰道“回陛下,五年前草民家道中落,见着父亲日渐衰老c轻愁的面容,草民便知不能再继续荒废时光,而当替父亲完成他未能完成的心愿,哪怕赴汤蹈火也只为报效朝廷。”他这样说,自然是为了勾起萧元帝对原主父亲的怀念。 果然,萧元帝听了之后,沉默片刻。他想起当初自己还是皇子之时,江浒就已经开始追随他,辅佐他,从未放弃过他。哪怕后来他当了皇帝,江浒的忠心也一直都没有变过,为他铲除贪官污吏,为他铲除那些不服自己的人。也正是因此,江浒才会遭小人嫉恨,甚至差点连命都没保住 他心中感伤了须臾,看向卿砚的眼神已经带了几分复杂:“你对医理之术知晓多少?” “回陛下,草民虽不敢说能够治遍天下疑难杂症,但在这方面也算是下了狠功夫的。”卿砚自知在这种时候谦虚只会叫人以为你无能,便如实回答。 “哦?”萧元帝性致来了,饶有兴味看着对方道:“那么朕叫御医来考考你如何?” “都依陛下的。” 御医来了之后,遵照着萧元帝的指示考核卿砚,他本以为这位五年前在整个京城扬名的纨绔子弟只不过是恰好弄到了鼠疫的药方,实则是对医理一窍不通。可接下来对方的对答如流便叫他狠狠的吃了一惊,他顿时严肃了起来,问的问题也越来越刁钻c越来越复杂,但不管他如何问,对方总是能够回答的上来,甚至于那些对医术的见解连他都不由感到敬佩,于是他越问越是起劲。 直到萧元帝摆着手叫了停,这御医才一脸意犹未尽对着萧元帝行礼道:“陛下,臣自觉医术不如江公子,并无资格去考核于他。” “不错不错。”萧元帝闻言倒是满意的摸着胡须点点头,挥挥手让御医退下之后,又对着卿砚似笑非笑道:“既然你方才说要完成你父亲的心愿,为了报效朝廷哪怕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那不如留下来任正三品副院史如何?” 这意思是要将江言留下来任官了。 众人听了之后脸色大变,尤其是当初逼走江浒的那一党以及三皇子党。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纷纷跪下苦苦劝诫萧元帝:“陛下不可,不可啊!” “当初江浒犯下重罪,免去死刑勒令终生不准入朝为官,而这江言乃是江浒之子,自然和他父亲一样用不得啊!” “大萧有律,罪臣之后不可入朝为官。” “江言当初在京城就已经是纨绔之名远扬,即便时隔五年,可谁也不能保证他现在就能做好一个官啊!” 说罢,他们又齐齐伏首磕头,异口同声大呼:“望陛下三思。” 萧元帝冷冷的看着众人的反应,不由得就想起了当初他们逼自己处置江浒时,也都是这副德行,真叫人恶心。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5.被残暴虐杀的魔俢(4)[二更合一] 防盗功能, 低于限制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众人一听这还得了?瞬间便吓破了胆,这谋逆之罪他们可不敢认啊!这可是要满门抄斩的啊!顷刻间他们一个个都惊慌的跪伏在了地上,连连喊冤。 “消停点儿。”萧元帝被这些臣子闹得实在脑袋疼,他呵止住众人, 又对着卿砚微抬一下头示意道:“你先说说看。” 这五年来, 江浒一事几乎是变成了萧元帝的心病, 这不仅仅是代表着他失去了一个发小个知己个得力干将,更代表了,他堂堂一个皇帝居然被一干臣子们逼迫的连一个人都保不住的耻辱。此刻卿砚说想要翻案, 他自然是同意。五年前他羽翼未丰之时没能力与这些臣子对抗,可这五年后就不一定了 眼见萧元帝已经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些个臣子们自然也不敢再反对,只是一个个脸色都难看的很。 卿砚却无心去管那些人怎么想,他挺直了背, 目光正气的望向对方,中气十足道:“不瞒陛下说, 当年家父的确收了贿赂。”明明是认罪的话却说的堂堂正正c无愧于心。 萧元帝有些蒙了。心里头奇怪对方不是说要翻案吗?怎么就直接认罪了?思及此,他下意识的就皱起了眉, 呵斥道:“放肆!为人子者怎可妄议生父。” 江浒是什么人他还不知道吗?当年自己多次下旨赏赐,那人也只是表面上收下, 回头却又偷偷用到国家之事上, 平日里敢贿赂他的也全都被他一张奏折直接告上了自己这里。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私收贿赂?江言这个不孝子!居然诽谤生身父亲的名声。 而那些臣子们听了之后也是愣了一下, 但立刻又恢复了底气, 赶紧抓紧了机会纷纷进言指责江浒的不是。当年江浒私收贿赂的确是事实, 即便抄家时没有搜出赃物,但那么多人证物证怎么可能造假,也就是龙椅上的这位主儿死活不愿相信,被那所谓的发小之情迷失了眼。 卿砚对那些大臣们的话充耳不闻,只直直的看向龙椅上的人,目光清正问道“陛下,您可还记得五年前金城c文阳城c瑞安城相连三城闹灾荒一事?” 话语刚落,众人包括萧元帝c萧尘父子都是一愣,这江浒收贿赂和闹灾荒有什么关联? “当年,三城饥灾横行,然国库不足无力赈济,百姓哀嚎遍野,陛下为此灾情劳心劳神。可次月上旬时,灾民突然得到大批粮食,灾情自然也就得到了解决,可这粮食究竟是何人在背后发放却无从得知。百姓们只道是陛下拨款赈灾,但当时国库早已空虚,又哪来的银子去赈灾?”卿砚条理清晰言辞犀利的徐徐道来,直指问题中心。 萧元帝沉吟半响,望向卿砚缓缓出声:“当年朕也很是疑惑,朕并未下令拨款,可那些灾民全都说是朕所为,你可是知道此事内/幕?” 卿砚闻言也不答知或不知,端正着态度凛然而道:“当年,家父见陛下为灾情日渐忧虑,实属不忍,苦想一夜,于翌日开始大肆收下贿赂,将这些赃物都拿去换了粮食,并派遣亲信亲自到闹灾之处救助灾民。” 卿砚顿了顿,望着萧元帝的眼神已经变得戚戚然,语气也颇有几分萎靡之感:“然而,家父得了那些官员的贿赂,却并未为那些人办事,惹恼了那些人,这才导致此事被揭发,遭受抄家之难。” “而当时朝廷动荡不稳,家父早有预料私收贿赂一事会败露,思及此事牵连甚广,便并未告知陛下,而是独自一人实施此计。” 一连串的话说下来,众人们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已经有坐不住的人脱口怒斥:“放肆!竟敢在此妖言惑众,扭曲事实!”这人是疯了么!他究竟知不知道这件事牵连有多大?这样一来此事已经不仅仅是江浒是否清白的问题了,而是关系到朝廷是否会大换水的问题。 反倒是萧元帝听完了卿砚的叙述,心里颇多感慨。朝廷之上官官相护,立场分明。当年自己刚刚登基不久,地位不稳,旁边还有九弟对自己的位置虎视眈眈,那种时候他急需这些大臣们c大家族们的支持,但真正一心一意辅佐自己的只有江浒一人。 恰逢饥灾横行,国库又空虚,那些大臣们有钱却绝不会上交出来,自己愁的连日失眠却毫无办法。哪里知道江浒竟偷偷利用左相之职假意答应官员们所求,得了钱却无所行动,这无异于虎口夺食。 这种情况下,若是把自己被牵扯了进去,那些大臣定会对自己心生恼意转而投靠九弟。而江浒此举不但为自己解决了燃眉之急,还将自己剥除的一干二净,竟是独自一人受了那些大臣们的恼恨。 思及此,萧元帝的内心已经是复杂不已。 而卿砚被斥责了,脸上却无丝毫退避之色,他无视了众人惊慌的脸色,从怀里掏出一叠厚厚的纸张,挺直着腰跪行几步,将纸张高高举于头顶,直直望向萧元帝的眼里却迸射出问心无愧之色。 “若陛下不信,草民这里有当初赃款变卖银子的收据以及买粮的收据。看到这些东西,陛下自会明白为何当初家父被抄家之时未曾翻出丁点赃款,而灾情是如何在同月便得到解决。”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叫人不由得想要信服。 萧元帝微微抬手示意王公公将证据拿上来,却发现对方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恐慌,双眼惊恐的看着卿砚,脸上已经汗流不止,甚至连双腿也在微微打着颤。萧元帝皱了皱眉,不满的出声呵斥:“王公公。” “啊c啊?”王公公回过神来,发现是萧元帝在叫自己,慌慌忙忙跪下磕头赔罪,眼神闪躲,嘴里磕磕绊绊的求饶。 萧元帝不耐的打断对方断断续续的求饶,不耐的沉声道:“王公公你莫不是年岁一高就老年痴呆了?念你服侍朕多年,此次就不与你计较,还不快给朕把证据呈上来!” 王公公被对方呵斥的总算是勉强镇下心来,一脸惶恐的谢恩之后走到卿砚面前,细看之下还能发现他的腿依旧在哆嗦,他眼神复杂的看了卿砚一眼,从对方手中接过证据恭敬呈给了萧元帝。 萧元帝接过证据,垂眸一张张看过去,渐渐的,手不禁将原本还算整洁的纸张抓得皱巴巴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等最后一张也被看完之后,他倏地将纸张摔在桌面上,右手握拳狠狠地锤了一下扶手,完了似是累极了一般微微仰起头,沉重的磕上眼帘,整个人瞬间变得颓废不已。 良久,萧元帝的情绪稍稍平复,他又一次坐直了身子之后,再看不出半点失态,只是暗沉沉的双眼出卖了他内心里的情绪,他声音沉重对着着卿砚开口:“你父亲可还给你说了什么?或是有没有其它东西让你交给朕?” “回陛下,父亲说,当年他入狱之前,有一份贿赂他的官员名单想要教给陛下,可那时他已经没有能力再次觐见圣上,恰好遇到王公公,便将此名单托付给了王公公。”卿砚微微垂头道,掩去眼里的恶劣之色。 此话一出,王公公脸上血色瞬间褪了个干干净净,浑身都在颤抖,他扑通一声再次跪下,将头埋的低低的,姿态卑微到了极点。 “王公公,那张名单如今在何地?为何朕从未收到过?”萧元帝冷冷的看着这个从自己登基以来便一直跟随着自己的人,心里只觉得说不出的疲惫。 “名c名单”王公公欲哭无泪的跪在地上,支支吾吾,却被萧元帝一声呵斥,吓得连连磕头哆嗦道:“回禀陛下,这名单c名单已经被奴才给c给烧了” 说到最后,他像是认了命似的埋头在地上,只有不断耸动的肩膀显露出了他内心的害怕。 “放肆!”萧元帝怒急攻心,一把抓起桌上砚台砸到王公公头上,顿时血流如注,他却看也不看一眼,闭上眼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再也不想顾及丝毫往日情分:“来人啊!将这个欺下瞒上的东西拖出去杖毙!”外面有几个小太监走了进来,战战兢兢的将还在哀嚎的王公公拖了出去。 此时,殿内已是人心惶惶,再无人敢触圣怒。 “陛下息怒,草民这里还有一份名单,乃是家父得知草民要上京面见圣上之后刻意嘱咐草民交与陛下的。” 诺大的殿内,只剩下萧元帝怒急攻心的喘气声以及卿砚坦坦荡荡的进言,大臣们听到卿砚还没完没了了,一个个都恨不得生撕了这人,却碍于萧元帝在场不敢轻举妄动。 待得到萧元帝的示意之后,卿砚低头掩去眼里看好戏的意味,从怀中掏出剩下的纸张,不急不缓的送到了对方手里。 萧元帝接过来之后,将里面的人名一个个的看了过去,完了之后他心中的怒气竟是又一次升起,比上一次的还要来势汹汹,看着台下战战兢兢的臣子们,他将手里的纸张狠狠的摔到了台阶下,猛地站起身来指着他们怒骂:“看看!看看!这就是朕的好臣子啊!一个个整天不想着为朕分忧,就知道玩这些弯弯绕绕,都是一群国之蛀虫!” 众人被骂的满脸羞红,却噤若寒蝉,不敢吱声。 萧元帝忍着怒气在原地来回踱步,最后闭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地上的纸捡起来,对着纸张沉声念道:“李元华c张启c宋唐岩” 一大片名字念下来,被念到名字的面如死灰,一脸灰败绝望之色;而没被念到的也是早已冷汗浸透了衣衫,心跳的厉害,生怕下一个念到的就是自己。 “岳劲c刘桓宇,”完了之后萧元帝抬起头,凌厉的眼神扫向下方:“传朕口谕,刚刚念到名字的人,还在为官的都给朕革职抄家,已经退出官场的找到现居地再抄家,所有的人都不可再入朝为官,后至三代亦不可入朝为官。而江浒虽私收贿赂,但念其本意乃是为国分忧,又并未做出不当之举,故免其罪臣之身。” 被点到名字的人猛然抬起头看向那位发怒的帝王,一听到后至三代都不可再入朝为官,顿时也顾不得害怕不害怕了,满脑子都是后代子孙的前途,他们哭喊出声连连求饶:“罪臣一时糊涂罪无可恕,愿接受处罚。可罪臣的后代何其无辜,还望陛下开恩,赦免罪臣牵连后代之罚。” 萧元帝却只是冷眼看着,眼里没有丝毫松动。 五年前,他将九弟这个隐患解决掉之后,就开始谋划将这些大臣们从朝中拔除,换上自己的亲信,免得事事都要听这些家伙的,窝囊至极。到现在,自己的根基已稳,也培育了不少人才,这些家伙的势力也都削减了不少,只等一个机会把这些家伙都从朝中拔除,换成自己培育的那些人。 现如今,多好的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 至于此刻乾清宫内那些没被点到名字的,要么是在朝中地位举足轻重的大臣,对江浒根本就无所求;要么则是在那事之后才上任的官员,没机会去求江浒。 可这一下子扯出来了这么多的人,虽说此事对于他们是事不关己,可那些人都是他们好不容易才拉拢过来的,就这样轻而易举被人赶出了官场,等于他们之前的努力都算是白费了,叫他们如何甘心? 于是乎,这些人也跟着伏在地上,一脸肃穆的开口为刚刚那些人求情。 “陛下,此事牵连甚广,若当真要处罚,一时之间找谁来顶替他们为官?如此之下,官位空虚,定会动摇朝廷根基,望陛下三思!” “常言道法不责众,此事虽是他们做的有欠妥当,但这么多人一次性处理起来也不是明智之举啊!” 萧元帝闻言怒极而笑,他指着后来求情的一波人:“好一个法不责众!犯了法你们还有理了?” “此时无需再议,朕意已决,谁还敢再劝,就以同罪处置!”萧元帝阴狠的眼神扫向台下众人,叫他们不由的打了个寒颤,再不敢多说一言。 而那些被点到名字的更是一副了无生愿的模样,满脸绝望的跪在地上。 “今日之事就此定夺,顶替这些蛀虫的人员朕心里已经有了名单,届时自会拟好圣旨交给吏部去处理。至于江言任职一事,其父既然无罪,那么命他为官也并无不可,你们也都给朕歇停点。” “整日不知为朕分忧也就算了,还专门给朕找事,要你们何用!”说罢,萧元帝便看也不看众人一眼,一甩衣袖转身走了,徒留一群大臣们面面相觑。 见萧元帝已走,留下的官员们个个都毫不掩饰自己眼里的凶光,恶狠狠的瞪向卿砚,甚至还有人直接走了过去开口讥讽。 “江公子当真是好手段,比之尊父也不遑多让啊!”张启对着卿砚冷笑一声,阴阳怪气的嘲讽,都怪这贱人,害的自己这般境地。 卿砚闻言倒是好心情的眉眼弯弯,眼尾轻挑,一脸愉快的回道:“过奖过奖,张公子你若是不做亏心事,我也使不了手段啊。”语气是说不出的叫人牙痒痒。 张启见状更是恨不得生撕了对方,他狠狠地剐了对方一眼,呵呵讽道:“啧,江公子果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怕只怕今日里得罪了这么多人,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卿砚轻轻的笑了出声,尾音勾啊勾的,撩人的紧,他掀了掀眼帘玩味的瞟了对方两眼,踱着优雅的步子在对方面前停下,微微倾身凑了过去,远远望去就像是一对情侣在耳鬓厮磨,他在对方耳畔启唇轻声道:“知道么?我就喜欢你们这种想要弄死我却无能为力只能像只猫儿装虎似的对我呲牙咧嘴。”顿了顿,他不顾对方越来越青的脸色继续开口:“另外,请叫我江副院史。” 说罢,他无视了一群不善的看着他的众人,眼神远远的飘向萧尘所在的地方,轻轻眨了眨眼,眼波潋滟说不出的魅惑,他却像是不自知一般,姿态优雅的转身走了。 萧尘站在远处将对方所做的事都看的清清楚楚,包括对方走后众人们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他微微弯起嘴角,清冷淡漠的眸子里少有的染上了笑意。冷眼扫了一下剩下的恨的牙痒痒的人,他抬起脚朝着卿砚离开的地方跟了上去。 一群蠢货!都快祸到临头了还不自知。 卿砚的话刚落,公堂的里里外外的声音就变得沸沸扬扬,有惊叹c有怀疑c有好奇 而云流听到对方的话之后,更是大声怒吼“满口胡言!江言,我虽不愿娶你,可往日里也待你不薄,暮雪也是将你视如挚友,可你不但对暮雪做出那些不堪入目的腌臜事,竟还颠倒黑白妄想倒打一耙!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狼心狗肺c狠毒阴险之人。”他脸涨的通红,目呲欲裂,似乎气到了极致一般。 那日因为身体不适告假而未能上朝的云流,在事后听到三皇子说起那日名单的事时,发现对方话里话外都明显是对江言c萧尘二人恨到了极致,以至于他对江言的所作所为也很是惊讶,并且越来越厌恶江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6.被残暴虐杀的魔俢(5) 防盗功能,低于限制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全场寂静之后, 是更加猛烈的爆发, 屏幕上瞬间被各种激动兴奋的弹幕给淹没了。宋雎桦看着一出场就夺走了所有人目光的苏默希,内心嫉妒的几近扭曲, 他的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却浑然不觉,只一双眼睛恨恨的瞪着对方,面色甚至有些狰狞。 在一干失神的人里面, 主持人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轻咳一声, 语言风趣的稍稍活跃好了气氛之后, 继续开始主持下面的情节:“既然你们都准备好了,那么我们的神秘嘉宾也该出场了,接下来有请我们的神秘嘉宾——”声线被刻意拖长,主持人熟练的卖了一个关子,直到将观众们的好奇心都吊了起来之后才揭晓答案:“颜歌!” 最后两个字,像是滴入滚烫的油锅里的水, 将整个油锅猛然炸开, 众人淬不及防之下听到这个名字, 还未来得及平复的激动兴奋立刻又被推向了另一个高/潮。 而此刻能表达他们的心情的,就只有放声的尖叫以及屏幕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弹幕了。 “颜颜!!!” “颜颜居然来参加综艺节目了?我的眼睛一定是瞎了(捂眼)” “啊啊啊真的是颜颜啊!他居然也来了!” 擦的珵亮的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沉重的直叩人心,像是有一座山重重的压在众人心上,首先映入眼帘的一双长腿格外夺人眼球。卿砚站在原地抬眸淡淡的望去, 看到一个长相犹如天神般俊朗的男人缓步走了进来, 他眼神锐利薄唇紧抿, 身子挺的笔直,浑身都散发着一种迫人的气势。 无疑的,这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但是熟知剧情的卿砚却知道,颜歌不仅仅是一个影帝这么简单,他还是晋江娱乐公司真正的幕后老板,这个消息隐瞒的太好,以至于第一世段积基c宋雎桦两人到死都没有听说过,而第二世则更惨,段积基家里的娱乐公司差点就被颜歌给整垮了。 不过段积基到底还是主角,最后不仅渡过了难关,还反将了颜歌一军,成功除掉了晋江这个最大的竞争对手,从此在娱乐圈里独霸鳌头。 说到底,这又是一个和原主一样的炮灰。 男人进来之后接过话筒对着观众们说了几句话,声音很有磁性很好听,只简简单单说了几句,卿砚就可以预料到在网络的另一边,那些粉丝们将会是如何的疯狂。 主持人面对颜歌有些紧张,他咳了几声佯装镇定道:“接下来呢,你们需要分为三个人一组,你们可以自由商量选择,但是你们要注意,接下来的十五天你们将和你们选出来的人成为室友,同吃同住。” 这句话一出来,嘉宾们瞬间哗然,他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议论纷纷。倒是宋雎桦闻言嘴角一勾,走到苏默希的面前,紧张的揪着衣角满脸羞涩道:“苏老师,我可以和你一组吗?”整个人看上去纯情而又干净。 “嗯。”听到声音的卿砚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点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好像总感觉有人在打量自己,可回头一看又什么都没有。 卿砚冷淡的反应,无疑是又引爆了众人的不满,尤其是宋雎桦的粉丝们,更是对自己偶像被人如此冷落感到愤然。 “这苏默希太过分了!果然是有金主的大牌呢,别人说话都可以爱搭不理,心疼我家le一nie。” “天王啊,耍大牌呗,看到就烦,颜值是真的高,人品也是真的低,这张脸给他真是浪费,除了脸之外哪点比得上我家le一nie。” “心疼le一nie+1,对苏默希路转黑。” 除了这些,也有不少在刚才被卿砚所惊艳的观众在为他说话,至少并不像他刚刚出场时那种一边倒的唾骂,这也算是一个好的现象。 “明星来秀”这一期节目一共九个嘉宾,但却只有卿砚c颜歌c宋雎桦三人才知道这一期的活动其实完全是为了《仙途血路》拍摄成电视剧做宣传而准备的,如果运气好的话,或许还会被节目组看中,直接就叫你去试镜。 而原剧情里,宋雎桦就是凭借着第一次s暮幽时,不低的颜值以及还算勉强合格的气质被节目组看中,然后顺利通过试镜直接得到了暮幽那个角色,从此一炮而红,为他以后的星光璀璨奠定了深厚的基础。 卿砚暼了一脸纯真的宋雎桦一眼,移开了眼,这也就是为何他非要s暮幽的原因。 “颜哥?”宋雎桦怔愣的看着来人,疑惑的询问道:“你要和我们一组吗?” 卿砚听到声音之后抬起头来,果真看到男人正一脸面无表情的站在他们的面前,虽然未曾发声,却让人无法忽视。 “嗯。”颜歌点了点头。 “那太棒了!”宋雎桦一脸欣喜的拍手,脸蛋因兴奋而泛着薄红,完全没有因为另外两个人的冷淡而有丝毫的尴尬。 颜歌将视线转向卿砚的手上,开声询问道:“你拿剑的姿势很标准,是有练过吗?”不可否认,即便对方并不是演员,但对方的颜值c气质都太适合演暮幽了,不,应该说再也找不到比他更适合的了。 半夜的时候,门又被敲响了,卿砚揉了揉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起身去开了门,门外依旧是颜歌,只不过和上次不同的是,这一次对方脸上布满了冷汗,脸色也难看的很,不待卿砚出声,就被对方挤了进去。 卿砚抿了抿唇,关上门转过身冷冷的望向对方依旧一脸紧绷的样子,眼里没有一丝温度。 “怎么了?” 颜歌还没从梦魇里回过神来,闻言只一脸失魂落魄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看着这样狼狈的颜歌,卿砚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坐在对方身边,看了对方的侧脸半响,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根玉箫放置嘴边。 平缓悠扬的曲调缓缓的从颜歌的耳中流进心里,如同一股暖洋洋的温泉将他整个人都泡在其中,随着它不自觉的变得安宁平定,而刚刚因噩梦而慌乱的心也奇迹般的渐渐平静了下来,并随着曲子的意境变得平和淡然。这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舒适安宁,叫颜歌不愿再醒只想深深的沦陷在其中,一时间他将方才的恐惧尽数忘却,只双手抱膝微微侧过脸看着青年清冷禁欲的侧脸,黑发柔顺的贴在耳侧,粉嫩的唇瓣上,是修长白润的指节握着的玉箫,眉宇间的神色冷漠而又平和 莫名的,他突然觉得有些口渴,喉间干涩的很。很快,曲声就静止了下来,颜歌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内心不禁有些怅然。 “没事了?” 颜歌脸僵了刹那,立马反驳回去:“我本来就没事。”顿了顿他又问道:“你这玉箫成色不错,哪买的?” 卿砚微微垂下头,没有说话,有些失神地抚摸着玉箫,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萧条。就在颜歌以为自己等不到答案了的时候,对方开口了:“我是孤儿,这是我父母的遗物,打我进孤儿院起就一直陪着我。” 此刻的苏默希,神色落寞,眼神里空洞的叫人心疼,看上去就像是一直迷惘无助的小鹿,没有半分平时的高冷不可亲近的感觉。颜歌心疼了一下,有些慌乱的道歉:“对c对不起。” “没事,”卿砚状似不在意的笑了笑,但又很快恢复了面无表情,冷漠开口:“我要睡了。” “好。”颜歌被那转瞬而逝的笑给迷乱了眼,他有些失神的应道。回过神来他激动不已,双手握的紧紧的,拼了命才勉强压下内心的心潮澎湃做出一副高冷的面瘫脸。我的妈啊真好看!不愧是我看上的人,笑起来真是要命!完了完了老子的高冷总裁形象要崩了!可是还是好激动咋整啊! “你可以回去了。”卿砚见对方没有任何动作,皱了皱眉,提醒道。 好不容易在内心吐槽完的颜歌闻言不屑的冷哼一声:“你胆儿这么小,等一下又吓哭了咋办,而且刚刚还说了你父母,谁知道唉算了算了,免得你等一下又一个人躲在被窝哭,我今晚就陪你了。”说完,他一脸很无可奈何的,挤到了床的另一边躺下:“得了,现在你也不用怕了,我在这陪你呢,睡吧!” “”卿砚竟无言以对。 这一幕虽然发生在深夜,但是也还有很多时差党c熬夜党蹲守在屏幕面前,他们看到这个情节的时候,激动的嗷嗷直叫,立刻就动手把这一段剪辑了下来发到了网上。于是第二天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7.被残暴虐杀的魔俢(6) 防盗功能,低于限制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平缓悠扬的曲调缓缓的从颜歌的耳中流进心里, 如同一股暖洋洋的温泉将他整个人都泡在其中, 随着它不自觉的变得安宁平定,而刚刚因噩梦而慌乱的心也奇迹般的渐渐平静了下来, 并随着曲子的意境变得平和淡然。这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舒适安宁, 叫颜歌不愿再醒只想深深的沦陷在其中,一时间他将方才的恐惧尽数忘却,只双手抱膝微微侧过脸看着青年清冷禁欲的侧脸,黑发柔顺的贴在耳侧, 粉嫩的唇瓣上,是修长白润的指节握着的玉箫, 眉宇间的神色冷漠而又平和 莫名的, 他突然觉得有些口渴, 喉间干涩的很。很快, 曲声就静止了下来,颜歌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内心不禁有些怅然。 “没事了?” 颜歌脸僵了刹那,立马反驳回去:“我本来就没事。”顿了顿他又问道:“你这玉箫成色不错,哪买的?” 卿砚微微垂下头,没有说话,有些失神地抚摸着玉箫,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萧条。就在颜歌以为自己等不到答案了的时候, 对方开口了:“我是孤儿, 这是我父母的遗物, 打我进孤儿院起就一直陪着我。” 此刻的苏默希,神色落寞,眼神里空洞的叫人心疼,看上去就像是一直迷惘无助的小鹿,没有半分平时的高冷不可亲近的感觉。颜歌心疼了一下,有些慌乱的道歉:“对c对不起。” “没事,”卿砚状似不在意的笑了笑,但又很快恢复了面无表情,冷漠开口:“我要睡了。” “好。”颜歌被那转瞬而逝的笑给迷乱了眼,他有些失神的应道。回过神来他激动不已,双手握的紧紧的,拼了命才勉强压下内心的心潮澎湃做出一副高冷的面瘫脸。我的妈啊真好看!不愧是我看上的人,笑起来真是要命!完了完了老子的高冷总裁形象要崩了!可是还是好激动咋整啊! “你可以回去了。”卿砚见对方没有任何动作,皱了皱眉,提醒道。 好不容易在内心吐槽完的颜歌闻言不屑的冷哼一声:“你胆儿这么小,等一下又吓哭了咋办,而且刚刚还说了你父母,谁知道唉算了算了,免得你等一下又一个人躲在被窝哭,我今晚就陪你了。”说完,他一脸很无可奈何的,挤到了床的另一边躺下:“得了,现在你也不用怕了,我在这陪你呢,睡吧!” “”卿砚竟无言以对。 这一幕虽然发生在深夜,但是也还有很多时差党c熬夜党蹲守在屏幕面前,他们看到这个情节的时候,激动的嗷嗷直叫,立刻就动手把这一段剪辑了下来发到了网上。于是第二天 “啊啊啊啊默希好温柔!好体贴啊!还吹箫安慰害怕的颜颜真是萌化我了!当初是哪个傻叉跟我说默希高冷耍大牌来着?你出来我保证不揍死你(握拳)!还有默希不要难过,你爸爸妈妈会在天上看着你的。” “卧槽!好萌啊!颜颜绝逼是做噩梦了吧!居然还赖到默希身上哈哈哈哈,心疼默希一秒钟,遇到这么个无赖也是可怜2333。” “对颜颜昨晚厚(干)颜(的)无(漂)耻(亮)的行为,我只想说:你尽管胡诌,信了你的邪算我输。” “只有我的关注点在两人又一次同床而眠上面吗?麻蛋我快要成为这两货的cp粉了!cp感不要太强烈啊!” “楼上你不是一个人!加我一个!” “+1”“+250”“+23333” 清晨,颜歌早就出去参加节目组的活动了,卿砚是被一阵铃声给吵醒的,他头痛的厉害估摸着是生病了,挣扎了好半天才不满的伸出手抓起手机放到眼前,看到上面亮亮堂堂的闪烁着“经纪人”三个字,他脑袋瞬间就清醒了几分,接通电话顺便按下了录音模式:“喂?” 那边只有一句话:“我不管你有什么样的打算,立刻给我退出明星来秀,这是命令!” 听了之后苏默希有些疑惑,他在心里问了问系统,才知道宋雎桦的事已经传到了段积基的耳朵里,段积基担忧之下立刻就抛下了手里的所有事物赶到了病房,听到心爱之人说是苏默希动的手,还听到在节目组心上人被对方抢尽了风头,这还了得? 上辈子他已经很对不起雎桦了,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苏默希!要不是被苏默希给迷惑了眼,他又怎么会和爱人白白浪费了一辈子,还害的爱人最后身心俱伤,都怪苏默希!这都是苏默希上辈子欠雎桦的,这辈子怎么可能还让对方欺负到雎桦头上? 段积基沉着脸立刻就打电话给苏默希的经纪人,让他命令苏默希退出节目组。 卿砚听了经纪人的话,心里也知道是谁在幕后操纵,他却没有多说一个字,简简单单开口:“好。”声音透着生病的沙哑。 挂断电话之后,卿砚冷着脸看了眼手机里的录音,支起身子披上外套,他动作利索的将带来东西全都收拾好。 这可是你们自作自受。 很快,一则消息在网络上炸开了:苏默希主动要求退出节目组!于是当夜明星来秀的公众号下面多了一千多万条评论,几乎都是观众前来询问苏默希退组一事的情况。 无疑,宋雎桦此次的表演很成功,不仅仅在网络上掀起了一番波浪,还得到了评委们的点头,最终得分947分。对比前面的那六位,已经是很高的分数了。 宋雎桦享受着其他嘉宾投过来的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刚刚因s时被苏默希强尽风头的阴郁愤然顿时一扫而空,自己是重生的,比苏默希多活了一世,又怎么可能会输给对方。 思及此,他得意的朝着卿砚那边看了一眼,却发现对方完全没有看过自己,只自顾自的抱起古琴。 青年随性的席地而坐,俊美的脸上无波无澜给人一种清冷禁欲感觉,他将古韵十足的古琴架在修长的双腿之上,一首温和充满爱意的曲子自指尖流泻而出,众人渐渐的迷失在这温和无害的曲子里,凡尘的一切喧嚣都与他们再无干系,他们仿佛能通过这曲子,看到一个家长对孩子的满腔爱意,正满心期待着孩子的成长。 然而危机正在渐渐逼近,就连沉迷曲子的众人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曲子里渐渐透出恶意的本性,他们甚至怀疑自己就是一只毫无危警意识的小白兔,正被一条咧着毒牙的,正隐忍着内心的嗜血的恶蛇盯着。这一刻,众人都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他们仿佛甚至觉得,下一秒那条恶蛇就会扑腾而上狠狠地咬破自己的喉管 在曲子的最后,曲调已经变得急促而又疯狂,这是那条蛇激动的内心,终于快要得手了,却还是要压制住等待着小白兔最后的成长,直到一声陡然拔高的曲声响起,伴随着小白兔的死亡,恶蛇嗜血的内心平复之后,是疯狂涌来的怅惘与迷茫 一曲尽,所有人都还没回过神来,那沉溺于温和里的和平,那被恶蛇盯上的恐惧,那瞬间被咬死的心悸,以及最后,那些恶蛇心中的惘然他们毫不怀疑,恶蛇后悔了,就连前一刻还在害怕的他们,也不禁被曲子里那浓郁的直击内心的脆弱带的感同身受。 如果说先前宋雎桦弹奏的能够引起共鸣,那么这一首曲子完全抵得上震撼人心四个字! 直到卿砚放下古琴一言不发的离开,众人才恍若惊醒,他们惊艳的看向卿砚,这一刻没人再敢说他是一个除了脸一无是处的明星。 因为这一次颜歌和苏默希的到来,很多颜歌粉以及苏默希黑粉闻讯而来,以至于这一期的“明星来秀”收视率爆破,连媒体也坐不住了,开始采访起观众们对苏默希的那一首曲子的感官,本以为会听到一系列的唾骂的媒体却惊掉了下巴。 “我从来没有听过如此震撼人心的曲子,虽然我不懂音乐,但是高/潮的那一刻我真的以为自己死了,太可怕了!但是恐慌之后,真的特别兴奋,那种生死一线的感觉超级刺激,如果可以我还想再听一次。” “虽然我并不喜欢他,因为他的人品实在是太糟糕了,但是不可否认,他的琴艺和人品成反比,害的我听完之后失眠了好几天,脑子里一直反反复复萦绕着那种曲调。” 最后卿砚以983的高分脱颖而出,虽然大家依旧不认可苏默希的人品,却不得不为他的才华所倾倒,那首曲子给人的感官太强烈,完全不同于宋雎桦的那首听时哀伤共鸣过后转眼就忘的水平,以至于节目的这一段被人剪辑下来传到网上之后下载量破百万。甚至还有观众纷纷表示想要卿砚出新专辑,就用这个曲子作伴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8.被残暴虐杀的魔俢(7) 防盗功能, 低于限制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若你方子当真有用,本宫自会护你周全。”听了之后,萧尘的眉头又舒展了开来,心里头也顿时舒畅了不少, 他语气淡淡的出声, 里面却夹杂着一丝不容置喙的霸道。 “那便多谢殿下了。” 卿砚看着对方俊美的面容上满满都是清冷之色,而衣领也在外面就被自己弄得散了开来露出了一小片结实有力的胸膛,裸/露的春/色与那禁欲的气息矛盾的结合在了一起, 愈发叫他心痒难耐, 恨不得立刻就能将对方拐上/床狠狠的草上一顿 他深吸了一口气, 按耐住蠢蠢欲动的心, 嘴角轻勾, 弯眼一笑, 懒懒的起身走了过去,又试探性的将身子靠上了对方温热有力的身体, 卷起对方的一缕黑发细细把玩,声线刻意的压低道:“殿下, 可否借纸笔一用?” 令他感到意外的是,萧尘对他的举动竟然没有丝毫不满之色,只淡淡的扫了自己一眼便又移开了。卿砚眼波流转, 看着对方的眼神里染上几分玩味之色,笑得愈发灿烂。 萧尘感觉到对方柔软的身子像是被抽了骨似的轻轻依偎在自己身上, 温热的体温透过轻薄的衣衫传递过来, 给他一种两人都是赤/裸着身子肌肤相亲一般的错觉被细细把玩的发丝如同能导电一般, 将涓涓电流源源不断的引入头皮,制造出一阵酥麻之后又深深的撞入了心灵深处。 他呼吸不由得岔了一下,却又很快恢复如初,他听见自己向来清冷的声线中竟是染上了几分带着情/欲的沙哑:“随你。” 卿砚听到这道低沉性感的声线险些就要把持不住了,他自觉丢脸的暗骂了一句闷骚,镇了镇心神,拿起桌上的纸笔,惬意而又自然的将整个身子都靠进了对方的怀里,那瞬间,他敏感的感受到了对方的身子僵硬了那么一刹那,却并没有将自己推开。 卿砚嘴角再次微微勾起一个狡黠的弧度,着手将纸张摊开,用镇尺压住,一手抬着袖子,一手支起毛笔沾了沾下人事先磨好的浓墨,对着宣纸比划了两下之后,便开始动手写了起来。 怀中人儿身上似有淡淡的体香萦绕在鼻尖,有几根调皮的发丝轻轻扬起,在萧尘的脸上调皮的挠了挠,痒痒的。萧尘可以感觉到紧贴在自己身上的身板劲瘦却不赢弱,腰身细的不盈一握,却很柔韧,坐在自己大腿上的臀瓣软软的,很有弹性,捏上去肯定很舒服 他眯了眯眼,暗沉着双眼侧眸望去,可以很好的看清楚对方甚为罕见的认真神色,时时刻刻都轻勾的嘴角以及那微挑的眼尾似是天生含着媚意一般,像是在引诱着旁人 目光最后落在那眼尾处的艳艳盛开的桃花之上,心念微动,萧尘竟有了几分想吻吻看那片桃花的欲念 “好了,殿下请看。”卿砚举止优雅的将纸笔都收拾好放回原位,又将早就写好晾置在一旁的的方子捻了起来,微微侧头递给了萧尘,不由感叹。 难得得旖旎气氛,多好啊。他本来还想多享受一下,可是任谁被一根棍子顶住臀部都会受不了吧! 萧尘将混乱的思绪尽数收回,垂眸望去,只见古朴的宣纸上印上龙飞凤舞的字体,栩栩如生犹如贯注了灵魂,落笔有力,收尾处锋利霸气。 “好字。”萧尘一连端详了好几眼,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赞叹出声,伸出手就着圈住对方的姿势将纸张叠好收入袖口。 卿砚笑着眯起双眼,就着这姿势挪动着反过身去,主动伸出手揽住对方的脖颈,凑到对方耳边含义颇深的轻轻呵气出声:“殿下可知?这字的主人更好” 摩擦之下,臀下的棍子似乎更硬了几分 果然是衣冠禽兽。 卿砚浅笑着看着对方一脸清冷禁欲的人模人样,心中满意的很,动作却毫不含糊的优雅起身,他刻意将动作放慢的整了整衣衫俯首作揖道:“既然药方已经带到,草民也就不便叨扰,还望殿下检验药方实用之后能过信守承诺,护草民一家老小安全。草民先行告退。” 撩归撩,撩完就要跑。他可没把握能把眼前这位压住,到时候撩人不成反被草那就得不偿失了。卿砚不由得惋惜了一下这难得的好时候,要是这位主儿不举那该多好 而萧尘却像是没事人一般,依旧神色淡淡的开口:“你这方子若是当真有用,也就算是本宫的救命恩人了。不若就留下来吃顿便饭,也方便本宫好好的感谢你一番。” “这哪能啊,殿下金贵之身,草民自是不敢同殿下同用膳食。”卿砚状似惶恐的推辞道,视线却一直粘在萧尘的领口裸/露的肌肤处不舍得挪开。 啧,这形状漂亮的锁骨,真该死的性感! “言儿可是瞧不起本宫?”萧尘似是没发现对方的视线,微微弯了弯眼,难得的眯起一双漂亮的眸子。刹那间仿若白茫茫的雪山之上瞬间开满了五颜六色的花儿,绚丽的迷人。 卿砚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眼里含着几分暗色,他死死盯着对方第一次对自己露出的笑意,心里只觉得有一根弦瞬间崩断 一瞬间,苏默希好不容易在“明星来秀”里聚集的好感,顷刻间就被段积基放出的黑料给毁了个彻彻底底。然而这一切都已经影响不了卿砚了,因为他刚刚离组就接到了剧组的电话让他去试镜暮幽那个角色,现在的他正在试镜场所排着队。 来试镜暮幽的人很多,这个角色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内在的潜力,可以说只要演的不算太差,一夜成名根本不是什么难事。不过也正是因为人太多了,所以这一次破例的是两个人一起进去试镜方便节省时间。 旁边有人认出卿砚来了背着他指指点点,也难怪,先不说最近的绯闻,就说原主一个混歌唱圈的跑来影视圈演戏就足以让人议论了。卿砚却对那些议论声充耳不闻,只戴着口罩低着头玩手机,没多久耳朵里突然冒出一声惊诧的呼声:“你怎么在这儿?” 卿砚将游戏暂停抬头望去,见到来人的脸之后瞳孔顿时一缩。 其实上辈子原主就有过声带受损的经历,但是那个时候发现及时,医治尚早,所以并没有造成什么损失。而这辈子,段积基打定了注意要报复原主为宋雎桦报仇,所以就找到了眼前之人,让他在原主的饮食里做手脚。 眼前之人是原主最好的朋友唐诺,两人从孤儿院就开始交好,后来一起进入了娱乐圈。不同的是原主在歌唱圈混成了天王,红的发紫;而唐诺在影视圈却总是火不起来,只能在各个片场找小角色。在这种不平衡下唐诺早已迷失了自己的初心,渐渐开始嫉妒起来原主。得到了段积基的授意,连犹豫都未曾犹豫过一秒就答应了。 于是对唐诺毫无提防之心的原主,即使觉得当时的饮食对嗓子不大好,也“盛情难却”的听了对方的话,直到最后发现了问题的时候,却早已经无法挽回了。而这一次,唐诺估计也是听说了《仙途血路》剧组要挑选饰演暮幽的人才赶了过来。 “嗯,接到邀请了。”卿砚不咸不淡的回复了一句。 对方似乎对卿砚的态度很不适应,怔愣了一下,然后对着他笑了笑,然后借口去上厕所了。没多久,卿砚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通电话点开录音,还没等他说话,那边就传来了经纪人不容置喙的声音:“谁准你去演戏了?给我立刻从试镜场所滚回来,这也是命令!” 卿砚冷冷的看了一眼躲在转角处偷偷观望着这边的唐诺,直接就挂断了电话,将录音存好之后按下了关机的按钮。唐诺见他挂了电话过来朝着他笑了笑,询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卿砚冷漠的回道,不顾对方瞬间变得尴尬的表情。 很快,里面就叫到了唐诺和苏默希的名字,唐诺很紧张的在门外磨蹭了一下才挺直了腰板走了进去,而坐在椅子上的卿砚则淡然自若的将口罩取下来和手机一并收好朝着门内走去。进去之后,发现里面就只有四个人,唐诺紧张的想要说些什么,才说了第一个字就被导演打断了:“行了,直接开始吧,别耽搁。” 唐诺尴尬了一下,找了个沙发坐下又迅速进入了状态。他选的是暮幽和洛千寒分裂的那一段,这一段冲突很大,情绪波动很激烈,相对的也很容易把握。 他端着姿态高高在上的面对着徒弟来势汹汹的质问,冷冷的扫了某个不自量力的徒弟一眼,眼神说不出的轻蔑,完了冷笑着开口:“没错,我本性的确嗜血残虐,我也的确打一开始就是抱着毁了你的动机养育你,可这又如何?你还不是让我得手了吗?而且,直到现在你还不敢对我动手,因为你敬畏我,更因为你骨子里已经被我刻上了兼怀天下的‘美好’品质,不是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9.被残暴虐杀的魔俢(8) 防盗功能, 低于限制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你c你滚开!”花娘被他吓得连连后退,丑态毕露,惊慌尖叫出声:“来人啊!来人!快把他给我拉走!” 奴儿们早已被这一幕吓傻了, 却在听到花娘的尖叫声之后又瞬间清醒了过来,一个个架着三人长的棍棒就要朝着卿砚招呼而去。可谁料卿砚竟然动作凌厉的只手掐上了花娘的脖颈,眼神锋利的朝着自己这边一扫, 伴随着花娘杀猪般的尖叫出声,众人的动作像是瞬间被定了格似的,棍子顿在了空中,下一秒就被齐齐收了回去。 “你可真是不乖。”卿砚幽幽叹道,手中的力道又加深了两分, 他怜惜的看着花娘因缺氧涨红的脸:“这下看来,过不了多久你便会成为自己刚刚所说的肮脏东西了呢。” 说完,他松了两分手里的力道, 无视了在场的所有人,脚步虚浮c脊背却挺得笔直的拖着花娘走了出去, 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让人不敢忤逆的气质。 “想让她好好活着就别跟上来, 待我安全了自会放她回来。” 众人面面相觑,也不敢轻举妄动, 就这样任他离开了视线。 卿砚在确定了那些奴儿们再也追不上来了之后, 就将被自己打晕过去的花娘丢垃圾一般扔掉了地上。 他用在花娘身上顺来的银子买了一套衣物以及一匹还算凑合的马就朝着邻城络城赶去,出城的时候还险些被怀城官府派出来抓捕他的人抓住。直到出了城之后, 他才放下心来让系统把自己的身体状态调节回正常, 一边驾着马一边回忆着剧情。 这已经是他穿越的第一万零一个世界了, 这个世界是由男人c女人以及双儿组成的,讲述的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关暮雪穿越到异世成为孤苦无依的双儿之后,依靠空间在异世大放光彩并找到一枚优质小攻一起携手走向人生巅峰的故事。 关暮雪刚刚穿来时恰好碰到所在的络城鼠疫横行,他偶然间发现自己空间里的灵果c灵泉可以治疗鼠疫,就弄了不少出来高价卖给灾民,不但大赚了一把,还得了妙手回春的美称。恰逢前来视察灾情的优质小攻云流也不慎染上鼠疫,被关暮雪所救,两人渐渐开始日久生情。 再后来经过云流的努力,朝堂同意拨款买药救灾,得到了灵果灵泉的灾民们逐渐好了起来,灾难也就迎刃而解了。最后不但这笔银子到了关暮雪囊中不说,两人还因为赈灾有功惹得龙心大悦封了官,因为云流所扶持的三皇子成功登基,连着云流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手握兵权。而关暮雪则依靠空间里的灵果灵泉敛财无数,资产丰厚,两人可谓是真正的人生赢家。 至于自己身体的原身名叫江言,是这个世界的炮灰,主角的情敌,和云流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原身的父亲原本是左丞相,因受人陷害c家道中落,才举家迁往络城。 原身自小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独生子,虽然身为双儿,但他的父母并未因此就对他冷淡丝毫,娇养之下性子专横跋扈自不必说,在得知了自己的未婚夫竟然爱上了其他人之后,便每每对关暮雪恶语相向,导致云流越来越厌恶他。后来又因为关暮雪险些被轮/奸的证据都指向了他,惹得云流大怒,竟是下令将他弄进了花楼沦为娼妓任人玩弄。 最可笑的是江言直到接客的那晚还一直等着云流能够发现自己是被陷害的来救他出去,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云流早已憎恶他到了极点,又怎么可能会救他?结果这货接了客的第二天就不堪受辱自尽了。 丢了未婚夫不说还丢了命,果真是炮灰。 卿砚抬头望了望悬挂空中的姣姣明月,夹紧马肚一甩马鞭,朝着络城急赶,远去的血红色身影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有点神秘。 他需要找到一个人,然后和那人做一笔双赢的交易。 “诶诶诶!干嘛呢?这儿是你想进就能”守门的护卫伸手拦住了这个想要进去的青年,却在对方抬起头的一瞬间不由得失了神。 真好看的双儿呐,比隔壁村王狗蛋的妹妹还要好看。 “我c我没有想要进去,我只是来这里看看”青年紧张的语无伦次,就连额上都泌出了汗珠来,惊慌失措的小模样叫人不由得心生怜惜。 护卫失神也就是一刹那,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瞧着对方吓坏了的样子,心中一软就忍不住开口安抚:“没事,没事。” “小哥,站这么久了累了吗?”青年紧张的抿抿唇,腼腆的弯了弯双眼,扬起手中的肉包子笑眯眯道:“吃点东西吧?” 护卫只觉得那张笑容明艳的有些逼人,他感到有点口渴,咽了咽口水接过包子拘谨道:“谢谢。” “小哥,你们公子一般什么时候会经过这扇大门?”青年似是不好意思问一般,头垂的低低的,手指开始不自觉的卷着衣角,耳朵涨的通红。 “你也喜欢我们公子?”护卫咽下了口中的包子。 “才c才没有” 护卫哈哈大笑,“喜欢就喜欢呗,我们公子那么多人喜欢,你喜欢他也不丢人的。”话毕,他又凑到了青年的耳边含糊着说:“公子每日酉时会从外面回来。” 卿砚抬起头笑了笑:“谢谢小哥,那我先走了啊。” “唉!好咧!”护卫吞下最后一口包子,举起手朝着卿砚大力的摆摆手。 与护卫告别之后,卿砚又想到在剧情里原主的父母也感染了鼠疫,却因为儿子得罪了关暮雪而买不到灵果c灵泉,最终不治而亡。 想到这一茬,他便打消了径直回家的想法,调转方向朝着药铺走去。 一路上,卿砚敏感的感觉到有些人看着自己的眼神似乎有点不对劲,像是嫌恶,又像是好奇。 有意思。 卿砚脸上的笑意乍一看同往常没什么区别,可若是细细深究,就会发现里面多了四分跃跃欲试c六分恶劣。 在卿砚以前呆过的世界里,他各种角色都扮演过,包括悬壶救世的神医c身陷后宫阴谋的太医c市井求生的郎中鼠疫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什么疑难杂症。 卿砚屈指敲了敲柜台,对着正在低头写写画画的掌柜细数着自己所需要的药材:“黄芩c黄连c乌药c板蓝根c连翘c元参” 掌柜抬起头,见到来人的面容之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艳,接着变成了嫌恶鄙视,很快这些情绪就被掩藏了起来。他摆了摆手打断了卿砚,似乎很不耐烦:“断货了,去别家。” 卿砚也不恼,状似随意的摸了摸柜台上面:“掌柜的,我还没说完呢。” “没有没有,去别家。”一边说着,掌柜就一边低下了头继续写写画画。 卿砚伸出食指在柜台上面重重的划了一下,之后又伸到了掌柜的鼻前“掌柜的你是卖药的,想必对药材的气味都了然于胸,那你来闻闻这是什么味道?” 掌柜不耐烦的再次抬起头:“这是五倍子,刚刚也卖完了。” 卿砚收回了手,像是不经意一提般:“掌柜的,你说这砒/霜呢究竟能不能卖。” 掌柜握笔的右手颤了颤,一笔就这样划歪了,很粗很长的一条黑线,可惜这一页又要重新写了。 掌柜压下内心的慌乱,强行保持镇定,他将纸笔都收好之后,一边用毛巾擦拭双手一边对卿砚说道:“小哥想要点什么?小店还有一个小货仓,里头的药材都是上品,绝不会轻易卖的。” 因为严禁买卖砒/霜,所以想要买的人出价都不会低,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自然也不例外。就是不知道江言是如何得知自己有在偷偷的卖一些砒/霜。 “那就多谢掌柜的好意了。”卿砚潋滟的桃花眼中笑意更深:“黄芩c黄连c乌药c板蓝根c连翘c元参c五倍子c生石膏(先煎)c知母c薄荷c赤芍c柏子仁c大贝母c夏枯草c生地c红景天c马勃,生甘草各要24钱。” 为了防止有心人察觉到之后盗取药方,卿砚刻意在里面多加了几味药材,就连数量也是统一的。 杂役的动作很快,一杯茶的时间不到,就抱着包好了的药包出来了。 “小哥儿给你打包好了,你看看还需要点什么吗?”掌柜接过杂役送来的药包转手递给卿砚,忐忑着问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0.被残暴虐杀的魔俢(9) 防盗功能, 低于限制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卿砚将开了锁的银链丢到一旁,轻拢着一身逶迤的血红轻纱,光着白润的玉足, 慵懒的朝着花娘慢慢走去, 一双摄魂的桃花眼中饱含着温情,他薄唇轻启,语气轻柔的像是在对着挚爱之人说情话:“花娘, 要不你来试试真假?” “你c你滚开!”花娘被他吓得连连后退,丑态毕露, 惊慌尖叫出声:“来人啊!来人!快把他给我拉走!” 奴儿们早已被这一幕吓傻了, 却在听到花娘的尖叫声之后又瞬间清醒了过来,一个个架着三人长的棍棒就要朝着卿砚招呼而去。可谁料卿砚竟然动作凌厉的只手掐上了花娘的脖颈, 眼神锋利的朝着自己这边一扫,伴随着花娘杀猪般的尖叫出声,众人的动作像是瞬间被定了格似的, 棍子顿在了空中, 下一秒就被齐齐收了回去。 “你可真是不乖。”卿砚幽幽叹道, 手中的力道又加深了两分,他怜惜的看着花娘因缺氧涨红的脸:“这下看来,过不了多久你便会成为自己刚刚所说的肮脏东西了呢。” 说完,他松了两分手里的力道,无视了在场的所有人, 脚步虚浮c脊背却挺得笔直的拖着花娘走了出去, 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让人不敢忤逆的气质。 “想让她好好活着就别跟上来, 待我安全了自会放她回来。” 众人面面相觑,也不敢轻举妄动,就这样任他离开了视线。 卿砚在确定了那些奴儿们再也追不上来了之后,就将被自己打晕过去的花娘丢垃圾一般扔掉了地上。 他用在花娘身上顺来的银子买了一套衣物以及一匹还算凑合的马就朝着邻城络城赶去,出城的时候还险些被怀城官府派出来抓捕他的人抓住。直到出了城之后,他才放下心来让系统把自己的身体状态调节回正常,一边驾着马一边回忆着剧情。 这已经是他穿越的第一万零一个世界了,这个世界是由男人c女人以及双儿组成的,讲述的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关暮雪穿越到异世成为孤苦无依的双儿之后,依靠空间在异世大放光彩并找到一枚优质小攻一起携手走向人生巅峰的故事。 关暮雪刚刚穿来时恰好碰到所在的络城鼠疫横行,他偶然间发现自己空间里的灵果c灵泉可以治疗鼠疫,就弄了不少出来高价卖给灾民,不但大赚了一把,还得了妙手回春的美称。恰逢前来视察灾情的优质小攻云流也不慎染上鼠疫,被关暮雪所救,两人渐渐开始日久生情。 再后来经过云流的努力,朝堂同意拨款买药救灾,得到了灵果灵泉的灾民们逐渐好了起来,灾难也就迎刃而解了。最后不但这笔银子到了关暮雪囊中不说,两人还因为赈灾有功惹得龙心大悦封了官,因为云流所扶持的三皇子成功登基,连着云流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手握兵权。而关暮雪则依靠空间里的灵果灵泉敛财无数,资产丰厚,两人可谓是真正的人生赢家。 至于自己身体的原身名叫江言,是这个世界的炮灰,主角的情敌,和云流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原身的父亲原本是左丞相,因受人陷害c家道中落,才举家迁往络城。 原身自小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独生子,虽然身为双儿,但他的父母并未因此就对他冷淡丝毫,娇养之下性子专横跋扈自不必说,在得知了自己的未婚夫竟然爱上了其他人之后,便每每对关暮雪恶语相向,导致云流越来越厌恶他。后来又因为关暮雪险些被轮/奸的证据都指向了他,惹得云流大怒,竟是下令将他弄进了花楼沦为娼妓任人玩弄。 最可笑的是江言直到接客的那晚还一直等着云流能够发现自己是被陷害的来救他出去,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云流早已憎恶他到了极点,又怎么可能会救他?结果这货接了客的第二天就不堪受辱自尽了。 丢了未婚夫不说还丢了命,果真是炮灰。 卿砚抬头望了望悬挂空中的姣姣明月,夹紧马肚一甩马鞭,朝着络城急赶,远去的血红色身影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有点神秘。 他需要找到一个人,然后和那人做一笔双赢的交易。 “诶诶诶!干嘛呢?这儿是你想进就能”守门的护卫伸手拦住了这个想要进去的青年,却在对方抬起头的一瞬间不由得失了神。 真好看的双儿呐,比隔壁村王狗蛋的妹妹还要好看。 “我c我没有想要进去,我只是来这里看看”青年紧张的语无伦次,就连额上都泌出了汗珠来,惊慌失措的小模样叫人不由得心生怜惜。 护卫失神也就是一刹那,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瞧着对方吓坏了的样子,心中一软就忍不住开口安抚:“没事,没事。” “小哥,站这么久了累了吗?”青年紧张的抿抿唇,腼腆的弯了弯双眼,扬起手中的肉包子笑眯眯道:“吃点东西吧?” 护卫只觉得那张笑容明艳的有些逼人,他感到有点口渴,咽了咽口水接过包子拘谨道:“谢谢。” “小哥,你们公子一般什么时候会经过这扇大门?”青年似是不好意思问一般,头垂的低低的,手指开始不自觉的卷着衣角,耳朵涨的通红。 “你也喜欢我们公子?”护卫咽下了口中的包子。 “才c才没有” 护卫哈哈大笑,“喜欢就喜欢呗,我们公子那么多人喜欢,你喜欢他也不丢人的。”话毕,他又凑到了青年的耳边含糊着说:“公子每日酉时会从外面回来。” 卿砚抬起头笑了笑:“谢谢小哥,那我先走了啊。” “唉!好咧!”护卫吞下最后一口包子,举起手朝着卿砚大力的摆摆手。 与护卫告别之后,卿砚又想到在剧情里原主的父母也感染了鼠疫,却因为儿子得罪了关暮雪而买不到灵果c灵泉,最终不治而亡。 想到这一茬,他便打消了径直回家的想法,调转方向朝着药铺走去。 一路上,卿砚敏感的感觉到有些人看着自己的眼神似乎有点不对劲,像是嫌恶,又像是好奇。 有意思。 卿砚脸上的笑意乍一看同往常没什么区别,可若是细细深究,就会发现里面多了四分跃跃欲试c六分恶劣。 在卿砚以前呆过的世界里,他各种角色都扮演过,包括悬壶救世的神医c身陷后宫阴谋的太医c市井求生的郎中鼠疫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什么疑难杂症。 卿砚屈指敲了敲柜台,对着正在低头写写画画的掌柜细数着自己所需要的药材:“黄芩c黄连c乌药c板蓝根c连翘c元参” 掌柜抬起头,见到来人的面容之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艳,接着变成了嫌恶鄙视,很快这些情绪就被掩藏了起来。他摆了摆手打断了卿砚,似乎很不耐烦:“断货了,去别家。” 卿砚也不恼,状似随意的摸了摸柜台上面:“掌柜的,我还没说完呢。” “没有没有,去别家。”一边说着,掌柜就一边低下了头继续写写画画。 卿砚伸出食指在柜台上面重重的划了一下,之后又伸到了掌柜的鼻前“掌柜的你是卖药的,想必对药材的气味都了然于胸,那你来闻闻这是什么味道?” 掌柜不耐烦的再次抬起头:“这是五倍子,刚刚也卖完了。” 卿砚收回了手,像是不经意一提般:“掌柜的,你说这砒/霜呢究竟能不能卖。” 掌柜握笔的右手颤了颤,一笔就这样划歪了,很粗很长的一条黑线,可惜这一页又要重新写了。 掌柜压下内心的慌乱,强行保持镇定,他将纸笔都收好之后,一边用毛巾擦拭双手一边对卿砚说道:“小哥想要点什么?小店还有一个小货仓,里头的药材都是上品,绝不会轻易卖的。” 因为严禁买卖砒/霜,所以想要买的人出价都不会低,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自然也不例外。就是不知道江言是如何得知自己有在偷偷的卖一些砒/霜。 “那就多谢掌柜的好意了。”卿砚潋滟的桃花眼中笑意更深:“黄芩c黄连c乌药c板蓝根c连翘c元参c五倍子c生石膏(先煎)c知母c薄荷c赤芍c柏子仁c大贝母c夏枯草c生地c红景天c马勃,生甘草各要24钱。” 为了防止有心人察觉到之后盗取药方,卿砚刻意在里面多加了几味药材,就连数量也是统一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1.被残暴虐杀的魔俢(10) 防盗功能, 低于限制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他居然被色/诱了! 卿砚想, 他可能真的是禁欲太久了要放以前, 哪怕是别人赤/裸着身子戴猫耳猫尾来引诱他,他都能镇定自若的欣赏。 哪里会像现在, 萧尘就特么的笑了一下,自己就被诱惑成功了还答应了对方共进晚膳的要求。 不过,晚膳倒是挺好吃的。 如果对方没有借天色已晚路上不安全的理由而要求他留宿那就更好了。 卿砚舔了舔唇,侧目望向身边的男人, 淡淡的月光洒在那张清冷的面容上,将之渲染的更加神秘, 像一个不染丝毫烟火气的仙人。 对方嘴角习惯性的微微抿着,眼里淡漠的似是融不进任何情绪, 脚下的步伐不紧不慢, 优雅又从容, 全身都散发着一种禁欲的性感。 正所谓,饱暖思淫/欲。 如此大好月色,竟然什么都不能做, 卿砚暗暗可惜了一下,看向对方的眼神越发的挑逗。 淬不及防的, 对方回过了头来,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睛淡淡的和自己对视。 很专注, 也很醉人。 卿砚的呼吸不可避免的滞了一刹那。 对方的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发顶, 他的指尖冰冰凉凉的, 却像是带了电一般。 卿砚觉得头皮被触碰的地方有些痒痒的, 像是被羽毛轻轻地扫了一下,那是种一直蔓延到脊椎c尾骨的酥/痒。他难受的扭了扭身子,微微偏偏头想要躲开那只手。 “别动,”萧尘冷清没有丝毫情绪的声音响起,深邃的眼里泛着凉意,他神色淡漠的将一片落叶自对方的发顶上取下扔到了地上:“叶子掉头上了。” 卿砚轻轻弯起双眼,眼里似有狡黠闪过,他笑着凑上身去,轻轻吻上了对方的唇角,伸出舌尖舔了舔,一触即分。 完了,他如一只猫儿似的满足的眯起双眼,又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瓣,砸巴砸巴嘴,似是在回味着什么。 萧尘目光沉沉的看着一脸心满意足的卿砚,也不知怎么想的,陡然间伸出手按住对方的后脑勺,微微俯下身低头重重的吻上了那张被舔的殷红湿润的唇瓣。 像一滴水溅入了滚烫的油锅中,噼里啪啦。 气氛高涨的火热,对方有力的双手霸道的将自己紧紧的桎梏在怀中,鼻息间萦绕的是一种浓浓的雄性荷尔蒙。 唇瓣被对方的舌尖抵开扫进,一遍遍的舔舐着自己的齿缝,叼着舌尖细细允吸,又轻轻扫过敏感的上颚,像是在刻意的引诱。 卿砚失神了刹那,眼里闪烁着欲念的光芒,他微微踮起脚尖同样的揽着对方的后脑狠狠回吻着 阳光透着窗棂的缝隙照射到了屋子里的床上,卿砚满足的眯了眯眼,懒洋洋的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 这床真舒服。 床头放置着一套新的衣物,卿砚拿起来瞟了两眼,啧啧感叹,太保守了! 嫌弃的将这套新衣服扔到了一旁,卿砚又捡起自己的衣服慢慢的套了上去,随后又用着桌上摆放的洗漱用品的整理了一下仪容,这才推开门朝着书房走去。 书房的门是紧紧闭着的,卿砚屈指敲了敲门,听到回复之后才走了进去,发现里面的人竟不止萧尘一个,还有另外一个长得一番风度翩翩c温文儒雅模样,眼神里却出卖了内心里的野心的男子。 恰好,对方也看了过来。 与男子四目相对,卿砚清楚的看到对方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惊讶以及嫌恶。 这就是原主心心念念爱慕着的男人,想到对方对原主所做的那些事,卿砚愈发觉得这人长得哪都不顺眼。 其实作为一个主角来讲,云流的所作所为并不讨人嫌,相反的更值得欣赏。毕竟现在这年头圣母已经不讨喜了,像这种有野心有手段瑕疵必报却又护短的主角,相对来说更让人容易心生好感。 但是,原主有什么错? 查都不查一下直接就听信了他人的污蔑,将原主活生生的逼死还不够,还要毁了原主名声连带着原主的父母在自己儿子死后也不得安生。 这就不是普普通通的瑕疵必报可以解释得了的,而是愚蠢c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这样的人,也亏得是主角,要不然怎么可能当上人生赢家。 “你怎么会在这儿?”云流皱了皱眉,冷冷的看向卿砚,语气里习惯性的带上了质问以及嫌恶。 他看着对方松松垮垮的穿着,心中的嫌恶更甚,如此不知廉耻之人,若真让自己娶回了家当真是要被恶心上一辈子。 卿砚眼含着笑意微微倾过身去,语气里夹杂着一丝恶意道:“依公子的意思,我此刻应当是身处怀城的绮绣阁接客是吧?” 萧尘对卿砚凑到云流身旁的动作颇为不爽的皱了皱眉,却见对方说完之后竟直接无视了云流径直朝着自己走来,步履慵懒而又优雅,像是天生的表演者,肆意的向所有人展示着自己最美好的一面。 温热的身躯轻轻地依偎上自己的肩膀,萧尘甚至可以感受到,对方似是微微低下了头,露出一小截光洁白皙的脖颈,脆弱而又迷人,在自己的发间轻轻嗅闻 云流鄙夷的看着对方,心道贱人就是贱人,举止轻浮,言词放荡,身上没有一点双儿该有的温婉气质。 他张了张口,正要出声呵斥,就被人截了话头。 “本宫让他来的。”萧尘冷冷的暼了云流一眼,语气淡淡道。 云流惊愕的看了眼两人,一脸反应不过来的模样,愣了好半天之后,他才像是看懂了似的,心里对江言的鄙夷更甚,面上却不能显露分毫。 他微微弓了弓身,对着萧尘苦心劝诫道:“殿下可能有所不知,此人乃是江浒之子,本是微臣指腹为婚的未婚夫。但是为人心思歹毒,放荡到不知廉耻的地步,不仅指使泼皮轮流欺侮微臣的朋友,甚至还在被江浒赶出城之后,为了生计自甘堕落到甘愿为妓。” “现如今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法子,竟是叫了别人将他赎了出来,还能够回到络城。如此心思深沉不择手段之人,殿下切不可与之深交啊!”云流苦苦劝诫,一大段话下来端的是忠言逆耳之态。 一声嗤笑在整个书房传散开来,悦耳动听。 云流怒目而视:“你笑什么!” 卿砚站立起来,围着云流幽幽走了几步,停了下来:“我笑云公子当真是舌若金莲,不去当说书先生真是浪费了一块好材料。” “你——” “我估摸着,云公子怕是还不清楚昨日络城里头发生了什么事,我劝公子还是叫属下们四处打听打听,省的在这里冤枉旁人,平白丢人现眼。”卿砚笑了笑,话里话外都带着满满的嘲讽。 说罢,他转过身,又朝着萧尘缓步走了过去。 云流眼看着对方慵懒中透着妩媚的身姿,自然随意的依上萧尘的肩膀,懒懒的伸出一只的手打着呵欠,一脸餍足,像是刚刚被喂饱的模样,有种说不出的性感。 真是放荡! “你把话说清楚,昨日络城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云流嫌恶的怒视着对方,沉声问道。 卿砚玩味的看着对方的怒容,轻笑道:“云公子既然怎么想知道,何不亲自去打听打听呢?我说了公子也未必愿意相信。” 卿砚嘲弄的看向关暮雪,语气轻飘飘的,却说不出的轻蔑:“区区邪灵也敢在此妖言惑众?” 邪灵二字一出,众人直接炸了,纷纷开口怒骂卿砚居然敢骂国兽朱雀为邪灵,而云流c桂英二人则直接抓住这个机会煽风点火,就连一直以来不占立场的巡抚听了这两个字也不由皱起了眉。 “邪灵?”关暮雪也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对方居然会说自己手腕上的朱雀是邪灵,于是不甘示弱的反讽回去:“江公子说我大萧国的国兽乃是邪灵,是要致我大萧国万千百姓的信奉于何地?” 卿砚含着笑看向对方,不顾众人的怒骂自顾自的解说道:“传闻朱雀神明乃周身浴火,头颅高仰,目光高傲,火羽张扬舒展,尾羽长达自身一半。可你身上这印记,羽毛不染丝毫火焰,亦不舒展,只熨贴的黏在身上,头颅低垂目光萎靡,尾羽不过自身所长三分之一,哪里有朱雀神明的分毫风采?这分明就是那凶恶之兽毕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2.被残暴虐杀的魔俢(11) 防盗功能, 低于限制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毕c毕方!?”方才还在怒骂卿砚的众人瞬间膛目结舌, 惊恐之下纷纷开始回想方才所见的那块印记, 这一想就了不得, 那块印记的确像朱雀却又不像朱雀。 “你胡说什么!这分明就是朱雀,又哪里是什么毕方?”关暮雪没想到对方居然会这样说, 气的双眼瞪的老大。 去年他刚刚穿越过来, 无意中弄伤了手指, 一滴血不小心就沾到了玉珏之上,从那以后玉珏就化成了手上的这块印记, 而自己的身上也多了一个空间。 这印记, 他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像足了村门前雕刻的朱雀神像,又怎会是那毕方? 思及此, 关暮雪也有了几分底气,他撸起袖子将手腕高高举起好让众人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又仰着头回视卿砚, 语气坚定道:“朱雀神明之相, 萧国家家户户皆有, 而我手腕上这块印记,与那些雕像虽不敢说与那些一模一样, 但也有□□分相似的,又怎会是那凶兽毕方。” 众人听了这话,又看了看关暮雪手上的印记, 脑子里不知怎么的就浮现出了卿砚刚刚描述的那只高傲威严的朱雀, 这一对比, 瞬间只觉得关暮雪手腕上的那只实在是没有神明风范,跟只鸟儿似的。 随即他们又想到了家里头供奉的神明画像,不由也觉得像是缺了几分高傲威严的姿态,寻思着改日是不是该去找个画师订做一幅脑子里的朱雀画像,说不定正是因为朱雀神明嫌他们给它画的不够像c不够威严才不愿给他们送福? 卿砚将众人神色尽收眼底,仗着无人见过真正的朱雀加之萧国画的朱雀的确不够有神明的威严感,继续信口胡诌:“朱雀身为神明,久居高位,定是姿态威严高傲c浑身凛然正气c气势高人一等,而你这个印记,畏畏缩缩,毫无神明风范,却又目露凶光,显然并非朱雀而是凶兽!” 顿了顿,卿砚扫了一圈众人已经变得惊恐嫌恶的脸色,他走前一步逼近关暮雪,眼神凌厉直视对方语气锋利道:“你可知擅自冒充神明乃是对神明的大不敬?若朱雀神明单单只降罪于你也就罢了,若是牵连至整个萧国,你可担当得起这祸害万千百姓的罪名!” “身印凶兽之相,受凶兽操控,还妄想妖言惑众,你究竟是何居心!?” 关暮雪被对方说的连连倒退,待对方最后一个字说完之后他瞬间像是被抽干了全身气力轰得跌倒在地,来不及站起来他便慌忙抬眼看向四周的众人,却惊恐的发现众人一开始对他的敬畏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恐惧嫌恶,以及欲除之而后快。他脑子里袭上一阵眩晕,嗡嗡作响,周遭的众人责骂声一股脑的挤进了耳里,赶也赶不走。 他根本就不知道真正的朱雀是什么样,又很少和别人争论,不善言辞的他此刻竟是被卿砚说的毫无反击之力,再胡诌不出半句。 卿砚平静的看向地上的关暮雪,这就是主角,没有丝毫自保能力的小白花,平日里只知道用伪善来掩饰内心的自私,一但涉及到自身利益必定会暴露本性。想来阿元有手段有心机敢于争取,江言有样貌真性情爱憎分明,两个人哪个会比他差?若不是受剧情限制,最后的人生赢家又怎可能会是关暮雪? 这剧情啊,果真是不公 恍惚间,关暮雪感觉到自己被一双温暖有力的手给拦腰抱了起来圈在了怀里。 云流心疼的抱着怀中被逼的走投无路的心上人,眼里满怀着怨恨的看向那个狠毒之人,他脸上像是结满了冰霜,语气前所未有的森冷:“江言!” 而被叫到的卿砚却毫不受对方气势的影响,抬起手懒懒的打了个呵欠,又将修长的身子轻轻靠向墙壁之后,眼帘掀了掀,一副有话快说的模样。 云流被对方气笑了,他冷着声音,一字一顿道:“你给我记住了!”说罢,他就要抱着人转身回府。 “慢着,”卿砚抬起眼帘,对着那个一脸恼怒回过头来的家伙轻轻笑了笑:“云公子,案子还没完呢!” 说罢,卿砚优雅的直起身来,缓缓走到巡抚面前微微附身,语气轻柔却带着一丝坚定:“巡抚大人,既然关暮雪c桂英二人联合辱我名声一案已然了结还请大人尽快判刑,好还我一个公道。” “江言!”云流目呲欲裂。 “嗯?”卿砚直起身来,眼尾轻挑,懒懒的看向对方,他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你别急,很快就轮到你了。” 巡抚的视线又转向云流怀里仍在昏迷的关暮雪,他思虑了一下,开口道:“关暮雪先是辱没他人名声,随后又在公堂之上妖言惑众,两罪并罚,按律当扒衣游街三日,随后处以火刑以示众人。” 憋屈了大半天的云流一听到这个处决,直接就被激怒了,双手抱紧怀里的关暮雪狠声脱口而出:“谁敢!”他怒火中烧的盯着巡抚,阴沉的眼神似是要将对方一刀刀的活剐了似的。衙役被他那恐怖的气势吓得不由止住了脚,一个个高高举着刑棍一脸防备的看着他。 气氛几乎是顷刻间就变得剑驽拔张,在公堂外的众人完全没预料到这种情况,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继续观看后续。 卿砚见状轻轻地笑了出声,眼波微转间透出几分玩味:“怎么?云尚书这是打算公然与王法作对吗?” 此话一出,众人皆满脸惊愕的望向云流,不敢相信对方居然敢违抗王法。 在一道道审视的视线下,云流的理智稍稍回炉,他闭上眼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勉强将心中快要烧起来的怒火压下,眼神阴寒声线冰冷的开口命令道:“关暮雪不能动!” 噗嗤一声卿砚直接笑了出来,嘲弄的回视回去:“云尚书莫不是当官当久了,便忘了自个儿的斤两了?”顿了顿,他无视了云流越来越阴沉的脸色,继续开口:“这次的巡抚大人乃是圣上亲自下令遣派的,大人的命令即是圣上的命令,你无视大人的处决并公然与之抗衡,岂不是对圣上不满?” 巡抚本来就对云流的反应有所不满,此刻一听到卿砚的话更是直接沉下了脸,他重重一拍惊堂木,拔声呵斥:“大胆!还不快将那犯人交出来!” 被呵斥了的云流不甘不愿的盯着卿砚言笑晏晏的脸,眼里似有一团火焰在熊熊烧起,他咬着牙齿一字一句吐出阴沉的话语来:“江言,我跟你势不两立!”完了,他沉着脸一步一步转身将关暮雪交给了衙役,偏头阴阴的瞟了卿砚一眼,恨恨的转身就打算离去。 连自己的爱人都保不住深深的打击到了云流的自尊心,可为了前程,为了不受牵连,他却什么都不能阻止,从小到大他还没这么憋屈过,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他那看不上眼的未婚夫。思及此云流便恨不得将江言千刀万剐,并暗暗在脑子里构思着折磨对方的一百零八种方式。 “慢着,”卿砚再次拦住了对方,桃花眼微弯,唇角轻扬,又转过身对着巡抚俯身而道:“巡抚大人,我欲状告云尚书令人强行掳我卖入花楼之罪!” 云流闻言突然冷笑一声,完了回过头满脸嘲讽的看向卿砚,讽刺开口:“分明是你自己放荡下贱甘愿为妓,转过头来居然还想赖在我的身上?真不要脸!” 巡抚再次拍了下惊堂木镇住对方,转头对着卿砚面不改色询问:“你说云尚书强行掳你卖入花楼,可有凭证?” 卿砚像是没听到云流说的难听话一般对着巡抚含笑点头:“自然是有的。” 云流冷笑着看向卿砚,他倒要看看对方要怎样从自己手下善后过的事情里找出证据。 只见卿砚转身走向公堂外的群众,眼波来来回回扫了两圈,指着某个好不容易挤到最前面的妇女开口:“大人,这位就是绮绣阁的花娘,也就是我所说的证人。” 云流几乎是在花娘现身的第一时刻便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袖下双拳不由得紧紧握住,青筋迸出,视线紧紧黏在对方身上。 怎么可能?她怎么敢为江言作证? 巡抚点点头,示意衙役将人放进来之后便开口询问起事情的真相。 花娘捏着手帕袅袅的跪下,端足了一副弱女子的姿态:“回禀大人,三月份有名男子让我将这位江公子三日内挂牌拍卖,还说要将江公子困在楼里当一辈子的娼妓,哪怕是闹出人命也无妨。民女一听这还了得?当场便否决了。可那名男子竟然将剑架在了民女的脖子上,说他是云尚书的手下,若是民女不依就要叫民女没有好下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3.被抽血挖肾的精英(1) 防盗功能, 低于限制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衙役对这种情况早已习以为常,手下动作不停,继续取血,而另外的衙役则是去喊郎中。到了阿元这边的时候, 他眼泪汪汪的躲到了云流的身后,揪住云流的衣角像只受了惊的小鹿似的喊着怕疼。 见阿元实在是害怕, 云流不忍的揉了揉对方的脑袋转头对着巡抚说道:“巡抚大人莫要听信了奸人谗言, 阿元自幼便跟在我的身边,举目无亲, 又怎可能和那泼皮有血清关系。定是那奸人见证据确凿急了眼,胡乱编造一通。” 眼看着两人的行为越来越亲密自然, 关暮雪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他双拳紧握,牙齿不自觉的咬上唇瓣, 却依旧一声不吭。反倒是卿砚见了关暮雪反应之后眼珠子转了转, 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弧度。 “云尚书与下人之间的主仆情深真叫人艳羡不已啊。既然云尚书如此肯定这两人无血清关系, 又何惧试上一试, 也好叫大家心服口服。” 云流听到卿砚的话之后冷笑一声, 他嫌恶的看了一眼卿砚,手里头却安抚性的摸了摸阿元的脑袋:“阿元不疼的,去试给他看, 免得叫某些心怀不轨的人有理由质疑你。” “呜呜呜公子不要嘛阿元怕怕” 卿砚却像是没感觉到云流的态度, 他欣赏般的看着阿元的作态, 眼里含笑开口:“还是云尚书明事理, 这奴仆百般推却,我还险些以为他是心里头有鬼了呢。” 这一番话下来,本来因阿元的哭诉有些心软的云流瞬间又坚定了起来,他语气严厉了几分,对着阿元出声:“阿元快去,公子身边不需要不听话的人。” 阿元闻言慌了神,生怕云流对他生了恼意:“呜呜呜公子不要生阿元的气,阿元去阿元不怕疼”他一边抽泣着一边拖拖拉拉的从云流身后走了出去,一副极力压制内心恐惧的模样,在衙役面前站定之后又闭上眼一脸视死如归的伸出颤抖的手,嘴里断断续续的发出隐忍的呜咽声,这副样子就连常年实刑的衙役见了都有些不忍,下手也不由轻柔了几分。 啪嗒一声,血珠掉进了碗里,渐渐的竟同先前那颗融为了一体。 “呜哇——怎么会这样,公子,阿元不是孤儿吗?呜呜呜”阿元像是从未预料到这种情况一般满脸茫然,他再次扑进同样惊愕的云流怀里哭的一塌糊涂,身体一抽一抽可怜的发着抖。 云流也没想到阿元居然会和那个欺辱自己爱人的泼皮有血清关系,惊讶之余还未想出应该如何面对阿元之时就被对方哭的心软了,他习惯性的揉了揉对方的头,轻声安抚了两句,又转过头对着巡抚肃然开口:“巡抚大人,我认为阿元与那泼皮有无血清关系貌似和本案并无干系,当务之急,还应当是尽快将江言那个奸人绳之以法,按律实刑。”有血清关系又如何?那个泼皮那么恶心,可阿元人纯真善良,不该把泼皮的罪牵连到阿元身上。 一直没吭声的桂英听到要处置江言也立刻跟着出声附和:“就是,这双儿歹毒的很,心里头弯弯绕绕可多了,找人欺辱关医圣之事铁定就是他干的。”说完,她眼神更是恶狠狠的看向卿砚,似是要将他生撕了一般。 “肃静!”巡抚听了之后不以为然,拍了下惊堂木打断两人的话,沉吟开口:“此事尚有疑点,光有人证却无物证不足以判刑。” 卿砚好笑的看着云流c桂英二人瞬间黑了的脸,又看了眼关暮雪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姿态随性悠悠然走到了抱着阿元的云流身前:“云尚书此言差矣,要知道这位小哥儿和本案的干系可大着呢。”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阿元似乎越来越害怕的模样,转身走到了关暮雪的面前,开口问道:“关公子可否将那日的情况再详细的说上一遍。” 关暮雪的内心正进行着激烈的斗争,炸一听卿砚的询问,猛然抬起头来,又神色复杂的看了阿元一眼。他自小就心思细腻,之前就早有怀疑阿元喜欢云流,现如今更是肯定。他想起那日,阿元蹦蹦跳跳的来找自己 “那日我从阿元口中得知阿流最爱吃城西的香酥饼,翌日晌午到那之后,这位头领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说是要我帮忙去医治他的病母,我见他一片孝心不忍之下就随他去了。哪里料到路竟是越走越偏僻” 阿元听了关暮雪的话之后,弱弱的在云流怀中抬起头,满脸内疚的对着关暮雪抽泣着道歉:“呜呜呜雪雪,阿元不是故意的,阿元不知道你会去那里,要是阿元早知道,一定不会告诉你的。”说完,他又一脸无辜自责的看向云流,直把对方看的心软不已。 关暮雪皱了皱眉,以前他看到这样的阿元或许还会心生怜惜,现如今他只觉得恶心。然而他第一次对上这种人,竟是拿对方毫无办法。 而一旁的卿砚见了之后直接笑了,暗叹这关暮雪还是太弱了,怪不得在原剧情里差点就被阿元这只黑心小绵羊抢了爱人,直到结局才得以揭开阿元的真面目。然而最可怜的还是原主,无端为阿元背了黑锅下场凄惨不说,后来云流知道了真相,竟也对他没有丝毫的愧疚。 不过现如今关暮雪已经对阿元起了不满之心,对自己接下来的动作倒是有助不少。 想到这里,卿砚眼里的笑意更深,再次出声询问对阿元无从下手的关暮雪:“你到城西的行踪除了阿元事先可有其他人知道?” “我住所偏僻,又是孤儿,此事只有阿元和我自己知道。”关暮雪听到卿砚的询问微微愣了一下,不懂对方问这个做什么,但他还是摇了摇头如实答道。 阿元见状像是瞬间急眼了,手都不自觉的开始比划了起来:“呜呜呜雪雪你不相信我?我c我那两天一直都没有出过府,门卫可以作证的。”一副生怕对方不相信他的急切模样。 云流此刻也听出了一些弯弯绕绕,但看着阿元一脸被误解的急切表情,始终不相信此事和眼前这个单纯可怜的弟弟有关,他微微皱眉有些不认同的对关暮雪开了口:“暮雪,此事一定是误会,你再仔细想想,那日你们俩交谈之时,江言可有在门外偷听?” 卿砚嗤笑一声,他像是看傻子一般看着云流嘲讽道:“云尚书你莫不是傻了?络城里头谁不知道你我虽有婚约在身,可你嫌恶我到了极致,甚至在门口贴上了不准我入内的字幅,我又如何跑到你家里头去偷听?” 云流再次涨红了脸反驳:“谁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混了进去。” 这话说的连云流自己都有些心虚,谁不知道因为他父亲是将军的原因,家里的护卫更是被□□的井井有条,莫说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卿砚了,哪怕是皇帝老儿身边的影卫来了,没有允许都不可能冲得进去。 众人们想必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一个个都哄笑出声,纷纷感叹云流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而云流听到了众人的议论声,更是将卿砚恨到了极致。 而关暮雪在云流一脸不认同的质疑自己并为阿元说话之后,脸色就更加难看了,指甲几乎就要陷入肉里,他现在看阿元是哪里都不顺眼,心里的嫉恨像是要将他淹没一般。 卿砚将三人反应尽收眼底,他笑了笑,走上台去从怀里掏出系统给他的一叠书信交给了巡抚:“巡抚大人,此物乃是阿元与他兄长的书信,平日里以鸽子传接。内里清清楚楚的表达了阿元对云流的爱慕以及哀求他哥哥为他除去云流并嫁祸于我的过程。” 听了这话,云流低下头满脸不可置信的看向阿元,他没想到一直被自己当做弟弟的少年居然会喜欢自己,更没想到此事真的和对方有关,这一瞬间他竟然觉得眼前这个跟了他十多年的少年有些陌生的叫他认不出来 察觉到云流的异常反应之后,阿元直接慌了神,他掐了掐手心勉强镇了镇心神,一脸气冲冲的出声:“坏人!为什么要污蔑我!明明就是你做的还非要冤枉我!”说话间他的眼里还含着泪珠,欲落未落,脆弱中带着坚强,叫人好不怜惜。 巡抚细细看着纸上的内容,听到阿元的话也是神色不变,只是开口让阿元写了几个字,阿元因心中无鬼又急于洗清自己的嫌疑自然是同意,写完了连着书信一并教给师爷拿去检验字迹。 “大人,这字迹的确是这位小哥儿的。” 此话一出,阿元顿时瞪圆了眼。 不可能,和哥哥的书信向来是写了一封就烧了一封,这些东西只可能是假的! 巡抚见状拔声而问,语气严肃:“现如今人证物证具在,你可还要辩驳?” 在师爷的判断出来之后,云流看向阿元的眼神就已经变得彻底陌生了起来,他完全接受不了自己一直当做弟弟的人居然会是自己最讨厌的那类人,恶毒c阴险,如此不堪。 云流态度的转变阿元自然是第一时间感受到的,此刻他的内心已被绝望所覆盖,只能拼了命的摇头,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哭哭啼啼:“这些证据是假的呜呜呜阿元没有写过这些东西” “哦?”卿砚玩味的看向对方:“此次审案上到巡抚大人,下到师爷衙役,都是当今圣上亲自所选,也是在整个萧国都出了名的清正廉洁c判案手法老练,你这是在质疑当今圣上?还是在质疑大萧国里的万千老百姓?” 被这么一大顶帽子扣下来,阿元又哪里敢认,他哭着否认,还打算继续辩驳。 “既然你无话可说,那日关暮雪的行踪只你一人得知,又有此信为证,动机人证物证具在,谋害他人清白之身c将罪行嫁祸于人,两罪并罚,按律当斩。”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4.被抽血挖肾的精英(2) 防盗功能, 低于限制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想通之后, 萧尘只觉得身上经年累月的沉郁顿时像是烟消云散了一般, 他压抑内心太多年, 背负重任太多年, 一朝解脱, 身上便再无那种压的人喘不过气的沉重感。 胸前珍珠刺痛了一下, 萧尘闷哼一声,回过神来发现其中一颗竟在对方的指间被肆意玩弄, 红艳艳的像要滴血。小坏蛋像是察觉到了自己的疼痛,坏坏的笑着, 伸出粉粉嫩嫩的舌尖安抚性的将之含进嘴里细细舔/弄,一脸无辜却又邪恶的表情。 置身于温热的口腔里,被灵巧的软舌吸允,疼痛过后是更加酥/麻的快/感 萧尘的眼神沉了沉,一把抓住对方的手倾身覆了上去, 将还想乱动的小坏蛋牢牢的桎梏在身下,他略低下头凑向对方的耳畔, 嘶哑着声音出口:“别动。” 卿砚感觉耳朵有点痒, 挠了挠又撇撇嘴, 不以为意, 坏心眼儿的扭动的愈发厉害。 “嗯?” 伴随着这声性感中带着几分威胁的沉吟,大腿内侧被某根坚硬的棍子给顶住, 卿砚讪讪的笑了笑, 立马就老实了, 一脸无辜的眨巴眨巴眼,再不敢乱动。 妈个叽,诅咒这货早日不举! 卿砚恶狠狠的想着。 朝廷那边很快就有了回信,银子也拨了下来,萧尘下令把这些银子都拿去大量购买药方上的药材并派发到隔离区之中,鼠疫很快便得到了有效的控制,百姓们也渐渐的开始相信卿砚的话,讲究卫生,大规模的除蚤,并一改入土为安的传统理念,将尸体一一火葬。 如此一月后,鼠疫总算是被解决的差不多了了,善后之事自有相关官员处理,而来此呆了一个多月的萧尘c云流二人也该是时候回朝了,同行的,还有云流看上的双儿关暮雪,以及因供献了药方而被皇上宣见的卿砚。 这一个月来,卿砚对萧尘的屁股惦记了不知道多少回,可偏偏每次都能被对方惦记回去,然后两人就这样反反复复的站了又软,软了又站 至于萧尘,他完全没想到自己居然正被一个双儿整天整夜的惦记着屁股,更没想到惦记他屁股的家伙正是他也正惦记着的对象总是被对方撩的满身是火,可只要一到了关键时刻对方又跑的远远的了,真是可气又诱人。可萧尘没有强迫人的理念,就这样硬生生的忍了一个多月 至于云流c关暮雪那边,云流虽然好哄烂哄的总算是得到了关暮雪的点头,抱得了美人归,但是最近的心情却不见得好。 因为在原剧情里,萧尘是个和卿砚一样的炮灰,也是云流关暮雪两位主角成功道路上的垫脚石。他为了建立功绩跋山涉水来到络城处理灾荒,却不料被云流所暗算,患了鼠疫不治身亡。 反倒是云流在萧尘死后,独自一人掌控络城更是如鱼得水,向朝廷申请了大批灾银,从关暮雪手中以十两银子一天药的高价买了上千万的药,鼠疫得到了解决之后,两人不但赚了个盆满钵满,还因救灾有功从此一路官途坦荡,风光无限。 加上为三皇子除去了最大的竞争者,待三皇子登基之后,云流因辅佐有功地位更是水涨船高,而关暮雪则是依靠着灵果灵泉治好了不少达官贵人的疑难杂症从而美名远扬,人称妙手回春,赚的钱富可敌国。 此后一人手握重兵,一人资产无数,人生一片坦荡,可谓是真正的人生赢家。 可如今,萧尘被卿砚所救,朝廷选择的也是卿砚那种不到一两银子的药方,这救灾有功的自然就变成了萧尘c卿砚两人。云流关暮雪二人不但没能赚到钱,救灾的功绩也被萧尘夺走了,就连在三皇子那边,也是毫无建树。 这样一来云流又怎么可能不忧愁,这下子连那些小动作也少了不少,或许是因为那日在书房里受到了萧尘的威慑,或许是因为最近忙着谈恋爱,亦或许是忧愁到没时间来做动作 就这样,四个人加上一些随从奴仆低调的回到了京城之后,便分道扬镳。而萧尘c卿砚两人,则是在太子府中修整了一夜,第二日大清早的就进了宫准备面圣。 在乾清宫外,目送萧尘进去了之后,卿砚便独自一人在外面无聊的等候宣传,他身无官职,自是没有资格进内的。大约候了一个时辰,里面这才传来了公公尖细刺耳的宣传声。 卿砚破天荒的整了整衣衫,收起了脸上的嬉笑,以一副不卑不亢c不急不缓的姿态走了进去。 眼看着大殿内的人们将视线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卿砚步履从容的走到第一排官员的正中央,神色坦坦荡荡的跪下行礼,这次礼仪完全不像初次见萧尘行的那种六不像之礼,而是挑不出一丝差错的正规大礼。 站在一旁的萧尘自然是发现了这一点,他微不可见的挑了挑眉,一双清冷淡漠的眸子定定的看着跪伏在地上的卿砚,若有所思。 萧元帝坐在龙椅上看着阶下卿砚不卑不亢的规范行礼,和五年前的那个纨绔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心里头暗暗满意了两分,面上却不露分毫,他沉声威严道:“平身。” “谢陛下。”卿砚直起身子,缓缓起身。 “听沉儿说,此次医治鼠疫的药方乃是你所供奉的?” “回陛下,正是草民。” “嗯。”萧元帝沉吟片刻,手随意搭在龙椅扶手上复道:“你自幼纨绔娇纵,以往也没听说过你有去学习医理,如何突然便懂了这医理之术?” 卿砚闻言不慌不忙的微微垂下头,言语清晰道“回陛下,五年前草民家道中落,见着父亲日渐衰老c轻愁的面容,草民便知不能再继续荒废时光,而当替父亲完成他未能完成的心愿,哪怕赴汤蹈火也只为报效朝廷。”他这样说,自然是为了勾起萧元帝对原主父亲的怀念。 果然,萧元帝听了之后,沉默片刻。他想起当初自己还是皇子之时,江浒就已经开始追随他,辅佐他,从未放弃过他。哪怕后来他当了皇帝,江浒的忠心也一直都没有变过,为他铲除贪官污吏,为他铲除那些不服自己的人。也正是因此,江浒才会遭小人嫉恨,甚至差点连命都没保住 他心中感伤了须臾,看向卿砚的眼神已经带了几分复杂:“你对医理之术知晓多少?” “回陛下,草民虽不敢说能够治遍天下疑难杂症,但在这方面也算是下了狠功夫的。”卿砚自知在这种时候谦虚只会叫人以为你无能,便如实回答。 “哦?”萧元帝性致来了,饶有兴味看着对方道:“那么朕叫御医来考考你如何?” “都依陛下的。” 御医来了之后,遵照着萧元帝的指示考核卿砚,他本以为这位五年前在整个京城扬名的纨绔子弟只不过是恰好弄到了鼠疫的药方,实则是对医理一窍不通。可接下来对方的对答如流便叫他狠狠的吃了一惊,他顿时严肃了起来,问的问题也越来越刁钻c越来越复杂,但不管他如何问,对方总是能够回答的上来,甚至于那些对医术的见解连他都不由感到敬佩,于是他越问越是起劲。 直到萧元帝摆着手叫了停,这御医才一脸意犹未尽对着萧元帝行礼道:“陛下,臣自觉医术不如江公子,并无资格去考核于他。” “不错不错。”萧元帝闻言倒是满意的摸着胡须点点头,挥挥手让御医退下之后,又对着卿砚似笑非笑道:“既然你方才说要完成你父亲的心愿,为了报效朝廷哪怕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那不如留下来任正三品副院史如何?” 这意思是要将江言留下来任官了。 众人听了之后脸色大变,尤其是当初逼走江浒的那一党以及三皇子党。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纷纷跪下苦苦劝诫萧元帝:“陛下不可,不可啊!” “当初江浒犯下重罪,免去死刑勒令终生不准入朝为官,而这江言乃是江浒之子,自然和他父亲一样用不得啊!” “大萧有律,罪臣之后不可入朝为官。” “江言当初在京城就已经是纨绔之名远扬,即便时隔五年,可谁也不能保证他现在就能做好一个官啊!” 说罢,他们又齐齐伏首磕头,异口同声大呼:“望陛下三思。” 萧元帝冷冷的看着众人的反应,不由得就想起了当初他们逼自己处置江浒时,也都是这副德行,真叫人恶心。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5.番外之颜歌 防盗功能,低于限制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众人还没从关暮雪不懂医术的惊闻里回过味来, 就听到卿砚一连说了这么多药方, 顿时纷纷开始交头接耳的嘲笑他为了自吹自擂,竟然把大家都当成了傻子来糊弄。 历代以来就一直无解的病症, 怎么可能被这么一个仅仅学了五年医术的纨绔给研究出了医治之法?真可笑。 而一旁正在柔声安慰关暮雪的云流听了之后, 竟然直接就对卿砚开始了嘲讽,眼里满满都是厌恶之色:“就你那副吊儿郎当的纨绔模样,能认清穴道就不错了,还妄想治那些疑难杂症,当真是不知道自个儿有几斤几两?干脆回头我让下人给你送个秤去让你称上一称,免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关暮雪方才被卿砚指责的羞愤未褪, 咋一听云流冷声讽刺江言的话,心里头竟是升起了几分爽快之意。他惊恐的发现, 卿砚若越是难堪狼狈, 自己就越是高兴思及此, 他慌忙的低下头,生怕自己这副样子被云流所看见。 听了云流的嘲讽, 卿砚却连眼帘都未曾掀起一下, 就着闭目养神的姿态反讽回去,语气嘲弄的直戳对方短板:“丢人现眼哪能比得上云尚书呢?云尚书当年可是武榜最后一名, 差点将云老将军活生生的气死过去。” 京城里闲余谈资多不胜数,其中有一个就是关于云家的。云家虽然世世代代都是将军, 可到了云流这里, 竟然完全没遗传到祖先的武将之能, 以至于当年武试揭榜之时,他竟是那最后一名,成了京城里的一大笑柄。 从此以后,这件事就成为了他心中不可触及的一道逆鳞。 果然,云流听了之后直接黑了一张脸,他气的抬腿向前走了两步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一声惊堂木给打断了。巡抚见公堂上的喧嚷稍稍镇压了几分,又叫来几个衙役去多叫几个有名的郎中过来,并把那位还在为癞子诊断的那位郎中也一并叫了过来。 陆陆续续一共来了八位郎中,都是京城里出了名的医术精湛之人,他们听了卿砚所说的方子之后,脸上的鄙夷嘲弄瞬间被凝重所替代。之后他们时不时抓耳挠腮冥思苦想,又时不时聚作一团一起讨论。 而卿砚却对周遭的一切充耳不闻,他依旧懒懒的依靠在墙壁上闭目养神,长卷的眼睫微微磕下,稍稍遮住了眼里的媚意,却又被轻轻挑起的眼尾处那朵瑰艳盛开的桃花所打破,嫣红的唇瓣微微弯起,像是在引诱着众人去采撷。 他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某张俊美的面容,思绪不由自主的染上了某种颜色 卿砚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丝毫没有遮掩自己身上的魅惑气息,此刻的他甚至要比平日里更添了几分媚意 男子们欣赏的看着这样肆意散发自己魅力的卿砚,惊艳之余也不由感叹:这纨绔虽然行事胡闹了些,但这张脸是真的好看啊!就凭这张脸,他们也愿意对这双儿宽恕几分。那些女子和双儿们见了之后则直骂卿砚是狐媚子,专门勾引男人,真是不知廉耻! 而云流见状更是在心里头恨恨唾骂对方为荡货,并将自己能想到的所有不堪词汇全都按加在了对方身上之后,他心里头才稍稍好受了些。 半个时辰后,就在男子们越来越心痒难耐,女子c双儿们越来越嫉恨不已之时,八位郎中终于停下了交流,接连转过身来表示想要和卿砚共讨一番医术。 “肃静,”巡抚一拍惊堂木,直接打破了那些郎中的兴奋沉声询问:“你们可是能够分辨出这些药方的真假?” 巡抚的话一出,众人及云流c关暮雪等人都满心期待着八位郎中能够怒骂那位纨绔不自量力。 “草民不才,虽不能分辨出那些药方究竟能否医治那些不治之症,但却依稀能看出那些方子对于治疗那些不治之症的确是有益无弊。”其中一位郎中眼里满是兴奋之色的跪地答道,语气带了几分激动。 “江公子在医术之上造诣绝不在吾等之下,那鼠疫药方若是关公子所著,那也恰在情理之中。”又一位郎中也跟着跪地开口,对卿砚钦佩之余,心中也是感慨颇深。 一连八位郎中纷纷对卿砚赞不绝口,霎时间像是有一个大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先前嘲笑卿砚的众人脸上,并直接惊掉了他们的下巴。他们完全不敢相信,一个才学了五年医术的家伙居然在这方面有如此深厚的造诣。 而云流更是瞪大了双眼脱口而出:“不可能!他分明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那些方子定是他胡编乱造的!你们是不是看走了眼?”语气里满满都是质疑以及愤恨。 那些郎中听了云流的话之后,恼怒的皱起眉,纷纷开口反驳回去。 “老夫行医数十载,虽不敢说有妙手回春之能,但在医术方面也算是略懂一二,是否胡编乱造老夫一看便知,这位江公子的方子的确对那些不治之症有益无弊,而江公子本人也并非云公子所说的那样不学无术。” “都说云家公子为人亲和仁善,心胸宽广,今日得以一见,也只能感叹一句传言不可尽信啊” 云流被这些郎中讽刺的怒不可遏,他脸涨的通红怒喝一声:“放肆!” “怎么?云尚书见这几位老爷子道出了你内心的丑恶,恼羞成怒打算以势压人?”卿砚像是刚刚被吵醒一般,缓缓睁开了眼,眼含着玩味的笑意,颇为挑衅的看向对方。 此话一出,公堂外瞬间就沸腾了起来。在场的大部分都是平民百姓,咋一听云流居然想要以势压人,顿时纷纷对云流指指点点,言辞里尽是对对方的不耻。 云流眼看事态已经对自己不利,只得深吸了几口气,勉强压下了内心的怒气,他狠狠地瞪了卿砚一眼,脸上颇有几分狰狞的意思。 这个贱人,怎么处处和自己作对! 巡抚皱眉拍了下惊堂木,镇住场之后又转为询问关暮雪:“既然如此,你不会医术,又是如何医治好那么多疑难杂症的?” 关暮雪被问了个措不及防,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不懂医术却能医治好那些病患?也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不暴露空间的存在? “其实”关暮雪艰涩的开口:“我是被神明庇佑,受他所托前来萧国救死扶伤。” 话音未落,整个公堂就已经笑成了一片。甚至还有百姓像方才嘲讽江言那样嘲讽他神志不清满口胡言。 卿砚也是噗的一声笑得乐不可支,他捂着嘴将头微微扬起,眉眼弯弯的眼尾处泌出泪点,精致的脸上浮起一片潮红,身子一抽一抽的,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事。 而云流则是一脸惊讶的看向自己,随即眉头又微微皱起,这是对方思考时的习惯性动作。 但这些都不足以让关暮雪惊慌,他知道古代人都很迷信,就这样说他们肯定不会信,但若是自己再稍稍胡诌一下,那就说不定了届时不但能解决眼前的燃眉之急,还能反打江言一巴掌,就连他在这里的地位说不定也会因此得到提升。 思及此,他犹豫的神色逐渐转为坚定,语气不急不缓似乎毫不心虚一般娓娓开口:“我受朱雀神明所庇佑,她赐我救死扶伤之能,命我护佑萧国百姓。” 顿了顿,她看着众人神色由嘲笑逐渐变得凝重似乎相信了几分的模样,继续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胡诌道:“你们若还是不信,不如看看这个。”说罢,她又高高挽起右手袖子将手腕露了出来,瘦骨嶙峋的手腕上,一只耳朵大的赤色朱雀惟妙惟肖的印在其上,看上去就像是真的一般飞之欲出。 众人见了之后,脸上瞬间变得纷彩多姿了起来,看向关暮雪的眼神都不由得带上了几分敬畏之色。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6.被抽血挖肾的精英(3) 防盗功能, 低于限制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叮~恭喜宿主获得本世界技能:魅惑众生。] 夜色渐深,挨家挨户都络绎熄了火烛准备就寝。唯有那些酒楼香院依旧人声鼎沸c烛火通明, 歌舞笙箫不绝。 说到香院,咱就不得不提这怀城里第一花楼“绮绣阁”, 这可是当地那些有钱的主儿最常流连的地方之一。 装横精美的华丽大堂内, 香烟迷雾中隐约可见有层层红纱缭绕,台上身姿婀娜的舞娘们应着乐师们奏出的靡靡之音轻盈起舞,官人们的调笑c歌舞伎们的娇喝c杯盏间的碰撞声各种声响交织在一起,仿佛连空气里都弥漫了一股之气, 熏的在场的达官贵人个个心痒难耐。 倏地, 曲声骤然而止, 阵阵清脆的铃铛声铿铿响起, 犹如山涧清清冽冽的泉水击石声, 一遍又一遍的洗刷着众人迷乱的心神。场面瞬间寂静了下来,官人们像是约好了一般脸上都露出了几分好奇。 宽广的高台上早已人声散尽, 只剩下孤零零一枝半人大的血色玫瑰含苞待放,娇嫩嫩的花瓣儿肆意的散发着馥郁的暗香, 弥散在大殿的每一个角落。 渐渐的铃铛声变得急促了起来,叮叮当当像双灵巧有力的手在胸口处弹奏, 一下接一下的轻叩着众人的心房。刹那间片片娇嫩欲滴的血色花瓣轻轻扬起, 又在空中化作轻薄的红纱散乱而随意的覆盖而下,层层血红柔纱于空中交缠融结, 勾勒出一副血水交融之绮丽画面。 火烛映射之下是一张美的勾魂摄魄的面容, 青年慵懒的单手支头侧卧于台上, 双睫轻垂半眯半闭像是在沉思,微微挑起的眼尾似有淡淡嫣红晕染,犹如一朵娇媚盛开的桃花。再往下看,透过朦胧的血纱隐约可见形状姣好的唇瓣微弯,似轻佻似不屑;血色的软纱与白皙修长的身躯紧紧缠绵,半遮半掩间是一种令人窒息的魅惑。 这时,久久不绝的铃铛声也渐渐消停了下来,场面已是前所未有的死寂。 殿内缭绕的香雾已经浓郁的逼近凝实,青年懒懒的抬起手打了个哈欠,一条尾指粗的银色锁链由着纤细的手腕一直蔓延而下,动作间扯出一连串窸窸窣窣的金属碰撞声;微眯的双眼渐渐染上一层薄薄的水雾,就连眼尾也泌出点点泪珠,眸光潋滟动人,衬着那张精致的脸越发显得明艳逼人。 这一瞬间众人的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破开了牢笼冲撞而出 想要狠狠地欺负他c占有他,在他白皙光洁的身子上肆意的印满自己粗暴的痕迹,逼迫他发出一串串动人的低吟 许久,屋内的气氛炙热的就像是要燃烧起来,眼看着还有继续升温的趋势;清脆的铃铛声再次响起,众人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暗骂这妖孽当真是狐媚子转世,举手投足间便可叫人神魂颠倒。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7.被抽血挖肾的精英(4) 防盗功能,低于限制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卿砚抬头望了望已经暗沉沉的天, 一轮皎月高高的悬在正中央, 旁边稀稀散散的点缀着几颗一闪一闪的繁星,美的叫人不忍移眼。 他居然被色/诱了! 卿砚想, 他可能真的是禁欲太久了要放以前, 哪怕是别人赤/裸着身子戴猫耳猫尾来引诱他, 他都能镇定自若的欣赏。 哪里会像现在, 萧尘就特么的笑了一下, 自己就被诱惑成功了还答应了对方共进晚膳的要求。 不过, 晚膳倒是挺好吃的。 如果对方没有借天色已晚路上不安全的理由而要求他留宿那就更好了。 卿砚舔了舔唇,侧目望向身边的男人, 淡淡的月光洒在那张清冷的面容上,将之渲染的更加神秘, 像一个不染丝毫烟火气的仙人。 对方嘴角习惯性的微微抿着,眼里淡漠的似是融不进任何情绪,脚下的步伐不紧不慢,优雅又从容, 全身都散发着一种禁欲的性感。 正所谓, 饱暖思淫/欲。 如此大好月色, 竟然什么都不能做,卿砚暗暗可惜了一下,看向对方的眼神越发的挑逗。 淬不及防的, 对方回过了头来, 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睛淡淡的和自己对视。 很专注, 也很醉人。 卿砚的呼吸不可避免的滞了一刹那。 对方的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发顶,他的指尖冰冰凉凉的,却像是带了电一般。 卿砚觉得头皮被触碰的地方有些痒痒的,像是被羽毛轻轻地扫了一下,那是种一直蔓延到脊椎c尾骨的酥/痒。他难受的扭了扭身子,微微偏偏头想要躲开那只手。 “别动,”萧尘冷清没有丝毫情绪的声音响起,深邃的眼里泛着凉意,他神色淡漠的将一片落叶自对方的发顶上取下扔到了地上:“叶子掉头上了。” 卿砚轻轻弯起双眼,眼里似有狡黠闪过,他笑着凑上身去,轻轻吻上了对方的唇角,伸出舌尖舔了舔,一触即分。 完了,他如一只猫儿似的满足的眯起双眼,又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瓣,砸巴砸巴嘴,似是在回味着什么。 萧尘目光沉沉的看着一脸心满意足的卿砚,也不知怎么想的,陡然间伸出手按住对方的后脑勺,微微俯下身低头重重的吻上了那张被舔的殷红湿润的唇瓣。 像一滴水溅入了滚烫的油锅中,噼里啪啦。 气氛高涨的火热,对方有力的双手霸道的将自己紧紧的桎梏在怀中,鼻息间萦绕的是一种浓浓的雄性荷尔蒙。 唇瓣被对方的舌尖抵开扫进,一遍遍的舔舐着自己的齿缝,叼着舌尖细细允吸,又轻轻扫过敏感的上颚,像是在刻意的引诱。 卿砚失神了刹那,眼里闪烁着欲念的光芒,他微微踮起脚尖同样的揽着对方的后脑狠狠回吻着 阳光透着窗棂的缝隙照射到了屋子里的床上,卿砚满足的眯了眯眼,懒洋洋的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 这床真舒服。 床头放置着一套新的衣物,卿砚拿起来瞟了两眼,啧啧感叹,太保守了! 嫌弃的将这套新衣服扔到了一旁,卿砚又捡起自己的衣服慢慢的套了上去,随后又用着桌上摆放的洗漱用品的整理了一下仪容,这才推开门朝着书房走去。 书房的门是紧紧闭着的,卿砚屈指敲了敲门,听到回复之后才走了进去,发现里面的人竟不止萧尘一个,还有另外一个长得一番风度翩翩c温文儒雅模样,眼神里却出卖了内心里的野心的男子。 恰好,对方也看了过来。 与男子四目相对,卿砚清楚的看到对方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惊讶以及嫌恶。 这就是原主心心念念爱慕着的男人,想到对方对原主所做的那些事,卿砚愈发觉得这人长得哪都不顺眼。 其实作为一个主角来讲,云流的所作所为并不讨人嫌,相反的更值得欣赏。毕竟现在这年头圣母已经不讨喜了,像这种有野心有手段瑕疵必报却又护短的主角,相对来说更让人容易心生好感。 但是,原主有什么错? 查都不查一下直接就听信了他人的污蔑,将原主活生生的逼死还不够,还要毁了原主名声连带着原主的父母在自己儿子死后也不得安生。 这就不是普普通通的瑕疵必报可以解释得了的,而是愚蠢c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这样的人,也亏得是主角,要不然怎么可能当上人生赢家。 “你怎么会在这儿?”云流皱了皱眉,冷冷的看向卿砚,语气里习惯性的带上了质问以及嫌恶。 他看着对方松松垮垮的穿着,心中的嫌恶更甚,如此不知廉耻之人,若真让自己娶回了家当真是要被恶心上一辈子。 卿砚眼含着笑意微微倾过身去,语气里夹杂着一丝恶意道:“依公子的意思,我此刻应当是身处怀城的绮绣阁接客是吧?” 萧尘对卿砚凑到云流身旁的动作颇为不爽的皱了皱眉,却见对方说完之后竟直接无视了云流径直朝着自己走来,步履慵懒而又优雅,像是天生的表演者,肆意的向所有人展示着自己最美好的一面。 温热的身躯轻轻地依偎上自己的肩膀,萧尘甚至可以感受到,对方似是微微低下了头,露出一小截光洁白皙的脖颈,脆弱而又迷人,在自己的发间轻轻嗅闻 云流鄙夷的看着对方,心道贱人就是贱人,举止轻浮,言词放荡,身上没有一点双儿该有的温婉气质。 他张了张口,正要出声呵斥,就被人截了话头。 “本宫让他来的。”萧尘冷冷的暼了云流一眼,语气淡淡道。 云流惊愕的看了眼两人,一脸反应不过来的模样,愣了好半天之后,他才像是看懂了似的,心里对江言的鄙夷更甚,面上却不能显露分毫。 他微微弓了弓身,对着萧尘苦心劝诫道:“殿下可能有所不知,此人乃是江浒之子,本是微臣指腹为婚的未婚夫。但是为人心思歹毒,放荡到不知廉耻的地步,不仅指使泼皮轮流欺侮微臣的朋友,甚至还在被江浒赶出城之后,为了生计自甘堕落到甘愿为妓。” “现如今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法子,竟是叫了别人将他赎了出来,还能够回到络城。如此心思深沉不择手段之人,殿下切不可与之深交啊!”云流苦苦劝诫,一大段话下来端的是忠言逆耳之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8.被抽血挖肾的精英(5) 防盗功能, 低于五十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什么都不想多说, 粉转黑吧。” 一瞬间,苏默希好不容易在“明星来秀”里聚集的好感, 顷刻间就被段积基放出的黑料给毁了个彻彻底底。然而这一切都已经影响不了卿砚了,因为他刚刚离组就接到了剧组的电话让他去试镜暮幽那个角色,现在的他正在试镜场所排着队。 来试镜暮幽的人很多,这个角色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内在的潜力,可以说只要演的不算太差, 一夜成名根本不是什么难事。不过也正是因为人太多了, 所以这一次破例的是两个人一起进去试镜方便节省时间。 旁边有人认出卿砚来了背着他指指点点,也难怪, 先不说最近的绯闻, 就说原主一个混歌唱圈的跑来影视圈演戏就足以让人议论了。卿砚却对那些议论声充耳不闻,只戴着口罩低着头玩手机,没多久耳朵里突然冒出一声惊诧的呼声:“你怎么在这儿?” 卿砚将游戏暂停抬头望去, 见到来人的脸之后瞳孔顿时一缩。 其实上辈子原主就有过声带受损的经历,但是那个时候发现及时,医治尚早, 所以并没有造成什么损失。而这辈子,段积基打定了注意要报复原主为宋雎桦报仇, 所以就找到了眼前之人,让他在原主的饮食里做手脚。 眼前之人是原主最好的朋友唐诺, 两人从孤儿院就开始交好, 后来一起进入了娱乐圈。不同的是原主在歌唱圈混成了天王, 红的发紫;而唐诺在影视圈却总是火不起来,只能在各个片场找小角色。在这种不平衡下唐诺早已迷失了自己的初心,渐渐开始嫉妒起来原主。得到了段积基的授意,连犹豫都未曾犹豫过一秒就答应了。 于是对唐诺毫无提防之心的原主,即使觉得当时的饮食对嗓子不大好,也“盛情难却”的听了对方的话,直到最后发现了问题的时候,却早已经无法挽回了。而这一次,唐诺估计也是听说了《仙途血路》剧组要挑选饰演暮幽的人才赶了过来。 “嗯,接到邀请了。”卿砚不咸不淡的回复了一句。 对方似乎对卿砚的态度很不适应,怔愣了一下,然后对着他笑了笑,然后借口去上厕所了。没多久,卿砚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通电话点开录音,还没等他说话,那边就传来了经纪人不容置喙的声音:“谁准你去演戏了?给我立刻从试镜场所滚回来,这也是命令!” 卿砚冷冷的看了一眼躲在转角处偷偷观望着这边的唐诺,直接就挂断了电话,将录音存好之后按下了关机的按钮。唐诺见他挂了电话过来朝着他笑了笑,询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卿砚冷漠的回道,不顾对方瞬间变得尴尬的表情。 很快,里面就叫到了唐诺和苏默希的名字,唐诺很紧张的在门外磨蹭了一下才挺直了腰板走了进去,而坐在椅子上的卿砚则淡然自若的将口罩取下来和手机一并收好朝着门内走去。进去之后,发现里面就只有四个人,唐诺紧张的想要说些什么,才说了第一个字就被导演打断了:“行了,直接开始吧,别耽搁。” 唐诺尴尬了一下,找了个沙发坐下又迅速进入了状态。他选的是暮幽和洛千寒分裂的那一段,这一段冲突很大,情绪波动很激烈,相对的也很容易把握。 他端着姿态高高在上的面对着徒弟来势汹汹的质问,冷冷的扫了某个不自量力的徒弟一眼,眼神说不出的轻蔑,完了冷笑着开口:“没错,我本性的确嗜血残虐,我也的确打一开始就是抱着毁了你的动机养育你,可这又如何?你还不是让我得手了吗?而且,直到现在你还不敢对我动手,因为你敬畏我,更因为你骨子里已经被我刻上了兼怀天下的‘美好’品质,不是么?” 唐诺演了这么多年戏,加上对着一次试镜格外看重,在家时就整天整夜的揣摩暮幽这个角色,此刻演技更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短短几句话,举手投足间便将暮幽的高傲姿态刻画的深入人心。 导演的眼神变了一下,点点头:“还不错,待定。” 唐诺气势陡然间收回,眉宇间掩不住兴奋的朝着导演弯了弯腰,然后掩饰住眼底的得意朝着卿砚看了一眼。唱歌的就是唱歌的,来演什么戏,完全没有基础是来丢人现眼么。 卿砚直接无视了唐诺的视线,淡然的走到了房间的正中央,他气质矜贵清冷,周身都散发着一种高冷不可侵犯的谪仙之气,眉宇间却带着几丝柔和直视着某一点处,伸出白皙修长的手轻轻揉了揉对方的头顶:“千寒,我们虽为修真者,但切不可乱杀生,万物皆有灵,我们当秉持着爱济天下的心态对待世间万物,懂否?” 明明是温柔的声线,却掺杂着一丝嗜血摧毁的疯狂,柔和的眼底深处可以看出隐忍的残虐,明明是温柔的话,却叫人听起来莫名的感到心底里发寒。他眉宇柔和,嘴角还噙着一丝笑意,嘴里说着轻柔关怀的话语,行动却是毫不留情的将对方推进深渊,眼睁睁的甚至还满含着期待兴奋的看着对方一步一步走向地狱 这一刻,众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他们甚至怀疑,眼前的人就是一个真真正正的神经病。 他放下碟子,朝着两人吆喝了一句。 “恩,马上。”卿砚含糊的应了一句,一眼看到战况不妙,立刻开口让颜歌守住,转头又去切后方。等到两人取掉敌方最后一滴血之后,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两眼,一起开口:“下次继续。”颜歌意味深长的看了卿砚一眼,哼哼两声特高冷的转身去吃饭。 两个人吃饭都很安静,没发出一点声音,久久得不到夸赞的宋雎桦只得咬咬牙一脸期待的抬起头,迟犹的开口:“怎么样好吃吗?” “嗯。”两人点点头,神色没有变化。 宋雎桦简直要将手里的筷子给捏碎了,他脸上的笑容顿时有几分勉强:“那就好。”然后埋下头继续吃饭,桌底下不由自主的捏紧了衣角。 吃完之后他们分工把卫生搞了,卿砚擦干净手之后掏了掏口袋,瞬间懵了,手机不见了。他冷着脸又掏了掏另外的口袋,然后又检查了一下饭桌,都没有找到。余光瞥见正打算回房的颜歌,他走过去对着对方开口:“我手机不见了,借你手机打下电话,方便么?” 颜歌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半响。 啊!被搭讪了!这货居然用这么老套的方法要电话号码,怎么办!要不要给他?就这样给了会不会太不矜持太不高冷了?会不会崩了他的高冷总裁人设啊!可是不给的话万一把对方吓跑了咋办? 一边脑补,颜歌一边掏出自己怀里的手机,特别矜持高冷的递了过去,他冷着声音一脸霸道总裁范的开口:“喏,真拿你没办法。” 待卿砚从沙发缝隙里找到手机之后就将借来的手机还了回去并且道谢:“谢谢,找到了。” 颜歌装作自然的划开屏幕,看到通话记录里面的一串多出的号码,微微扬了扬嘴角,又很快将之压下,他咳了两声,冷声开口:“套路还挺多的。”说完他就想抽自己一个大耳刮子,崩了啊崩了啊!你苦苦维持了二十八年的男神形象啊,就不会装什么都没看出来吗! 见对方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颜歌很快又补上一句:“用这种方法找手机。” “这种方法是常识吧?” “”颜歌立刻黑了脸:“谁没事会用这种方法?”卿砚看着瞬间变脸的颜歌,觉得对方有些莫名其妙。 颜歌看着卿砚一脸怀疑的模样,黑着脸回到自己房间砰的一声甩上了房门,留下还没反应过来的卿砚在原地怀疑人生。 半夜的时候,房门被人敲响。卿砚打开门怔愣的看着对方一脸严肃的站在自己门前。 颜歌咳了两声,冷着脸特别高冷霸气的说:“你害怕一个人睡?”他就呵呵了,来的第一天就做噩梦,一闭上眼就是阴风耳边吹,鬼影眼中飘还怎么让人好好睡觉!吓都要吓死了好吗!这破房间一看就知道风水不好,该死的节目组就不会找个坐北朝南的好房间吗?回头炒鱿鱼! “嗯?”卿砚疑惑的看向对方面无表情的脸,他什么时候说过自己害怕了。 颜歌一边走了进去一边冷着脸说:“胆小鬼,我在隔壁都听到你害怕的呜咽声了,啧,真麻烦,说好了,就陪你这一次。” “”卿砚看着对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心道我差点就信了你的邪。 这一幕被转播出去之后,粉丝们的反应不一。 “啊啊啊男神你不要去那个同性恋房间里啊!你会被吃的连渣都不剩的啊啊!”——来自于一个护犊子母鸡的粉丝。 “苏默希好恶心,居然勾引我家男神,还想蹭我男神热度吗?不要脸!滚出娱乐圈!”——来自于一个颜歌真爱粉苏默希黑粉的粉丝。 “弱弱的问一句只有我觉得男神是口嫌体正直吗?” “还有我!”“我我我!”“+10”“+身份证号码” 于是第二天,当宋雎桦看到颜歌从苏默希房间里走出来时,脸上的表情瞬间碎裂了。发生了什么?这两人居然敢在直播情况下同居!脑残么? “今天的活动是:将你们昨天选定的s角色妖化,此次的活动依旧是由广大网民投票来排名次,节目组会在最后一天统计出名次,胜利者将获得十个勋章。这个活动依旧是没有化妆师和造型师,大家加油哦!” 主持人的话刚落,众人就兴奋了起来,尤其是屏幕外的观众,知道今天又可以一饱眼福了。嘉宾们和第一天一样快速挤进了衣帽间,只有卿砚c颜歌二人不紧不慢的走在最后。 宋雎桦有了前面两次的教训,不敢再抢在卿砚前面出场,特意在后台磨蹭了好久,偷偷观察着卿砚是如何化妆的。谁知道这人对旁边那一堆的粉底霜睫毛膏视而不见,只拿起一双血色美瞳戴了起来,然后将玉冠取下,一头梳的整整齐齐的黑发就这么垂落下来。 一双血眸镶在凌厉的凤眼里,眼尾自然而然的延长轻挑,末尾处点缀着一颗妖冶的血痣,妖异邪魅。柔顺的黑发披散开来垂落在腰际,给人一种慵懒而又妩媚的感觉,衬着那张平静无波的脸,竟却叫人莫名的觉得和谐。 宋雎桦不由得握紧了双手,眼里已有阴郁聚集,他回想起自己画满了繁复花纹的脸,这样一对比,对方仿佛就是那真正的妖,清冷而又妖冶,而自己则是刻意在模仿假扮的小丑,一看就觉得是赝品,孰高孰低连自己也无法再多说一句假话。 阴沉的看着已经站起身来的卿砚,宋雎桦心里突生一计,拔腿跟了上去,此刻他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绝不能让苏默希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大屏幕前。 夏日炎炎,橘黄色的暖光铺洒在众人的身上,却暖不进桂英的内心,她的脸色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双唇哆嗦着。 若当真被扒衣游街一日,那她的这辈子就算是毁了,她绝不能让自己沦落到那般境地! 为今之计,只能矢口否认这毁人名誉之罪。 桂英咣当一声重重跪下,对着卿砚连连哀嚎:“小言啊,大娘并非有意损你清誉,只是被那谣言所蒙蔽了心智,说到底,大娘也是被骗的啊!” 站在旁边的关暮雪不忍的看着这个场面,他抿了抿唇,温声劝说道:“江少爷,这桂大姐毕竟是女子,扒衣游街未免太失风度了。” 卿砚没理会桂英,反而对着关暮雪含笑回道:“关医圣,你可是说笑了。这律法并非我说了算,而是当今天子所立,你这样说,是在质疑我朝圣上的英明吗?” 关暮雪皱了皱眉,对着这样伶牙俐齿的江言有点难以招架:“我并非是质疑当今圣上的英明,只是觉得,桂大姐作为一个女子,定然是把贞洁看的比命还要重要,你若真要对她施以游街之刑,那么跟直接逼死她有什么区别?加之当今圣上主张仁政,你今日之举,未免与仁善太过相驰。” 顿了顿,他又斟酌着语气劝道:“我知你心里气恼,桂大娘毁你名声的确有失仁义,但你俩毕竟当了五年的街坊邻居,她又是女流之辈,既然已经知了错道了歉,那便略做处罚警示一番即可,又何必非要大做文章呢?” 这一溜的话说下来,漂亮的紧。连人群里都有了不少人点头附和,纷纷赞叹关暮雪宅心仁厚,无愧医德。 桂大娘见状瞬间像是看到了希望,她赶紧的连连点头接过话茬,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无意中就认下了这毁人名誉之罪:“就是,就是啊!小言,大娘生平最看重的就是这贞洁了,你叫大娘脱光了在大庭广众之下,那大娘还不如去一头撞死一了百了呢!” 说罢,她就要狠狠以头撞地,当真是一副贞洁烈妇之模样。众人吓得连忙拦住了她,她顺势伏在地上哀哀哭泣,好不可怜。 卿砚好笑的看着这场闹剧,眼里的笑意更甚,不由暗赞。 关暮雪果然是坑队友的一把手,一溜话说下来,直接就帮桂英认了罪,偏偏桂英自个儿也没反应过来,倒是省了他接下来不少口舌。 卿砚垂眸敛去眼里的笑意,再抬头时眼神就已经变得凌厉摄人,他斜斜的睨着关暮雪,讥讽出声道:“是呐,女子把贞洁看的比生命还重要,那么双儿就不知廉耻不重贞洁只知道贪生怕死?你莫要忘了你自个儿也是双儿,在场的诸位也有不少双儿,你又何必瞧不起双儿?” “你又说我想要逼死她,可大家都有是有眼睛的人,我只是想要依法行事,并未想过要取她性命;反倒是她!”卿砚停顿下来,眼里骤然散发出凛凛冷光,只手指着桂英复又寒声道:“对我一直咄咄紧逼,甚至直接放言要将我关笼沉河。这些,你都选择性的忘了么?” 字里行间都透着深深压抑的愤恨与控诉。 此话一出,在场的双儿都带了几分愤然的看向关暮雪。他们身份卑微,平日里被要求苛刻也就算了,这时还要被一个同样是双儿的家伙怀疑不重贞洁贪生怕死,叫他们怎么不生恼? 关暮雪被对方一连串如炮轰的质问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脑子里一片空白,江言的话一句句都犹如巨石重重的砸在他的脑子上,他张了张嘴,像是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改从何说起。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9.被抽血挖肾的精英(6)[双更合一] 防盗功能, 低于五十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更要命的是,对方修长的双腿紧紧的盘在自己的腰上,柔软的身子还不安分的扭动着,像一条无骨的蛇,丝丝的吐露着猩红的舌尖,扫过自己的耳畔,留下一路湿热的痕迹。 萧尘的眼神变了一下, 有点晦暗不明, 他的手在背后打了个手势,制止了暗卫们的动作。 卿砚对萧尘的淡定颇感意外, 本以为对方就算不动手,再不济也要对他呵斥两声呢。他咂咂嘴,纵身跳了下来,抬起手背擦了擦嘴角,懒懒的挑挑眉, 不由感叹。 眼前的男人,真是怎么看怎么对味儿。 俊美到毫无瑕疵的脸,完美到如同尺量的身材,禁欲到冷清淡漠的气质, 他甚至可以在脑中描摹出那衣衫下,结实的腹肌c劲瘦的腰身以及那挺翘的肉臀 啧, 他硬了 已经连着一万个世界, 没有遇到过这么让他满意的男人了。 本来一开始他也没想那么多, 只是单纯的觉得男人适合做合作伙伴罢了, 结果在树上远远看到男人的真容之后,他就临时变了注意,脑子一热就主动撩起了对方。毕竟都连着禁欲了一万个世界,突然间遇上这么个极品,若他还能把持得住,那么不是心理有问题就是生理有问题。 可惜的是,他卿砚是个再正常不过的。 卿砚眼波微微流转,里面似有盈盈水光荡漾,他微微弯下腰六不像的做了个揖,声音沙哑的像是情/欲过后:“殿下金安。” 萧尘冷冷的打量着眼前的孟浪之人,只见对方一头顺滑的及腰青丝以一根红绳松松的绑在脑后,额前几缕碎发飘了下来随意的垂在脸侧。身着一件松松垮垮的绯红绸衣,袖口大的夸张,只略一抬手就能露出白润如玉的手臂,腰间一根同色衣带轻系,纤细的腰身就此被很好的勾勒了出来。 卿砚微微抬起了头,妖冶秾丽的脸上,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状似疑惑的瞟向对方,又带了几分控诉委屈,欲语还休,欲泣又止,像是在委屈对方为何不让自己起身。 萧尘神色微动,抿着唇轻抬一下右手,棱角分明的脸上满是淡漠之色,清冷的声线自薄唇里流泻而出:“你是谁?” 卿砚顺势起身,姿态随性的挑起一缕秀发细细把玩,他慵懒的踱步到了对方面前,不答反问道:“听闻殿下府里最近在寻觅良医?” 颈口红衫下滑,露出一大片春/色。 萧尘眼神暗了几分,声线依旧是清清冷冷的:“是又如何?” 卿砚眼含着笑意,轻声道:“草民不才,虽不敢说能包治百病,但大多数疑难杂症的治法都能略知一二,殿下不如就让草民试试?” “试试?你把本宫的人当小白鼠么?”萧尘脸上淡漠依旧,冷声嘲道。 卿砚看着对方禁欲冷清的脸,压下了内心的燥热,舔舔唇道:“殿下此言差矣,听闻殿下府中之人的病乃是鼠疫,却连城内唯一能治此病的关医圣也爱莫能助,此刻一时半会儿怕是也找不到更好的神医了。反正都是死,不如死马当做活马医,还能有一线希望,殿下以为呢?” 萧尘冷冷的看了对方两眼,闭口不言,似是在思考着对方口中话的可信度,许久之后,他开口了:“进去再说。” 说罢,他便带头走进了府邸。卿砚不在意的笑了笑,跟了上去。 进去之后,卿砚才发现,这里面不但小,还特别的寒碜,也就比普通人家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实在是和对方的身份相差径庭。 还挺节俭的嘛。 正当卿砚思忖之时,对方回过了头,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怎么?嫌本宫这里寒碜?” 卿砚肆意的观赏着对方完美的侧脸,心情甚好道:“殿下说笑了。” 萧尘不置可否,转身推开了门,率先走了进去,坐上了主位。 卿砚环视四周打量着书房内的摆饰,和外面的风格差不多,简朴却又舒适。 他朝着客位走去自顾自的坐下,抬起手打了个哈欠,惬意的像是在自己家一样。 萧尘目光淡淡的看着对方慵懒的斜倚在紫木雕花椅上,白皙而又骨节分明的手半遮红唇,双眼像猫儿似的懒懒的眯起,眼尾处泌出点点莹润的泪珠,将尾端的桃花晕染的更显瑰艳。 对方似是察觉到了自己的视线,眼波含媚的朝着这边轻扫了一眼。 萧尘的眸光暗了一下,声音却依旧清冷道:“说罢,你是如何得知本宫身份的。” 卿砚轻抚了一下发丝,似怨非怨的瞟了对方一眼,幽幽叹道:“太子殿下忘了草民也是应当的,毕竟草民甚少在宫中走动。” 说罢又顿了顿,见对方只挑了挑眉,一言不发,他才撇撇嘴再次开口说道:“草民的父亲乃是江浒,殿下对家父可有些印象?” 萧尘点了点头,江浒此人倒是不失为一个好官,就是为人太过刚正不阿了,遭到了小人的暗算。好在父皇还是有眼睛的,但性子太过软弱,最终还是没能保住江浒,只能为他免去死刑,贬为庶民:“江左相近来可好?” 卿砚不舒服的在椅子上扭了扭,调整了一下姿势:“劳殿下挂念,一切安好。” 萧尘看到对方动作间衣衫滑下了大半,露出了大片光洁白皙的肌肤,与红衫相映衬,愈发白的剔透。 他端起桌上早已预备好的热茶,低头轻啜了一口,眼神愈发晦暗不明,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府里患病的正是本宫,当初本宫来此查探灾情,近日却不慎染上鼠疫,你可有法子治疗此疾?” 卿砚见火撩的差不多了,轻笑一声,将衣衫稍稍拢了拢,春/色就此被遮掩了去。 “不瞒殿下,此次草民前来,正是为了此事。”卿砚抬起头望向萧尘,眼神一变带上了几分庄重,姿势虽还是那个懒洋洋的姿势,浑身气势却像是完全不一样了:“草民偶然得知关医圣的药材稀有贵重,导致大多数平民百姓都买不起。恰好的是,草民有一方子,服用七到十日,便可痊愈。药方所需药材也很是普通便宜,零零总总加起来也不过一两银子就能买全。” “草民愿献上此药方,不求任何犒赏,只求殿下能收我入麾下,护我全家周全。”卿砚双眼如炬,定定的看着对方眼睛。 “哦?” 虽只一字,语气依旧清冷,却带了几分趣味。 而云流听到对方的话之后,更是大声怒吼“满口胡言!江言,我虽不愿娶你,可往日里也待你不薄,暮雪也是将你视如挚友,可你不但对暮雪做出那些不堪入目的腌臜事,竟还颠倒黑白妄想倒打一耙!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狼心狗肺c狠毒阴险之人。”他脸涨的通红,目呲欲裂,似乎气到了极致一般。 那日因为身体不适告假而未能上朝的云流,在事后听到三皇子说起那日名单的事时,发现对方话里话外都明显是对江言c萧尘二人恨到了极致,以至于他对江言的所作所为也很是惊讶,并且越来越厌恶江言。 不过,这都冲不掉他最近的好心情,因为关暮雪终于答应他的求婚了,唯一的要求便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可一想到自己身上还有和江言那贱人的婚约,他心里头就堵得慌,恨不得立刻就能退婚。但没有正规的理由的话,老头子肯定是不会允许他退婚的。 然而这一切都难不倒他,只要让人将江言的当初的污点大肆宣扬出去,只要江言的名声烂透了,退婚还不是轻而易举。 卿砚将对方一脸正气凛然指责自己的模样上上下下打量了个彻底,眼含着几分嘲意笑出声来,语气幽幽开口道:“都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云尚书简直是将这句话发挥到了极致,我不服也不行呐。” “你——”云流恼羞成怒的想要反驳回去。 “肃静!肃静!”巡抚见状一拍惊堂木:“公堂之上不许争吵,江言,你方才所说的那些可有证据?若是没有,那可是犯了污蔑之罪。” “自然是有的。” 卿砚缓缓踱步到公堂门口,无视了被伸出来拦他的棍棒,抬起手指向人群中一个长相可爱有着一张包子脸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年,他眼定定的看着少年:“巡抚大人,此人也是重要证人之一。” “阿元?”云流惊讶的看着那个少年,皱眉训道:“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过不许跟来的吗?” 巡抚见状摆了摆手示意衙役将人放进来。 被称作阿元的少年哭哭啼啼的跑到了云流的身边一边抹眼泪一边抽泣道:“呜呜呜阿元担心公子,公子不要阻拦阿元了好不好。” 云流像是对阿元这样子毫无办法一般轻叹出声,并没有再吱声,只是任由对方围绕在他的身边。 “云尚书,当初在络城,既然是你第一个说欺辱关公子的人乃是受我所指使,你可有证据?” 云流听到卿砚的声音之后脸色立刻变得嫌恶,他暼了对方一眼,冷笑一声:“当初那个泼皮头领亲口承认乃是受你指使,你还想抵赖不成?即便你想否认也无用,我事先就已经叫人把那头领交给了巡抚大人。” 说罢,几位衙役得了巡抚的指使将那头领给带了出来,只见那头领身上满身都是尚未痊愈的伤,惨不忍睹,像是被人曾经虐待过似的。倒是一旁的阿元,在见到头领出来之后情绪突然间变得极为激动,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一般。 被巡抚问到名字的头领颤颤巍巍俯身跪下,整个过程他一直都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回禀巡抚大人,小的名叫癞子。” 巡抚脸色不变肃然问道:“当日你是受何人指使前去欺辱关暮雪的?还不快从实招来!” “禀大人,小人乃是受”说到这里,头领似乎很害怕的瞟了一眼卿砚,随即像是瞬间受了惊一般将身子伏的更低,磕磕绊绊c语不连串道:“受江公子所指使。” 这句话一出来,公堂外几乎是顷刻间便沸腾了起来,一个个的都满脸鄙夷的对着卿砚指指点点。 “看吧!果真是他!啧,居然还有脸颠倒是非,这不证人都来了,看他还能怎么抵赖。” “真没想到这江言居然是这种人” “可不嘛?亏我当初还以为这是个好的,没想到心这么恶毒,居然做出这种事。” 卿砚却对这些指责充耳不闻,他面色坦然的走到癞子面前质问道:“你既然说是受了我的指使,那么我是如何与你相识的,又是在哪天用什么方法和你通的信,事成之后又给了你什么样的报酬?现如今那报酬可是还在?” 癞子像是被卿砚这一系列的质问被吓蒙了似的,他浑身抽搐,嘴唇发抖却说不出一个字,巡抚一拍惊堂木,想要叫人把癞子抬下去医治,却被卿砚给拦住了。 “巡抚大人莫慌,此人健康的很,就算有所不适那也该是在云尚书府中那半年多里所落下的毛病。” 阿元像是因看不下去而努足了勇气站出来了,他微微仰着头,眼里是小兽被逼极了之后的凶狠,却叫人怎么看怎么怜惜。 他开口就是质问卿砚:“你c你做什么要这么恐吓他?你以为你恐吓了他,他就能为你做伪证吗?” 说完,他又像是吓坏了一般,匆匆忙忙躲到了云流的身后,瑟瑟发抖再不敢露面,却时不时还有细碎的抽泣声传出来,叫人不由心生怜惜,想要将之抱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 卿砚好笑的看着对方一系列的动作,不由感叹此人不去做间谍真是可惜了这么精湛的演技。他摇了摇头,转过身对着巡抚开口道:“大人何不检验一下此人和阿元是何关系?” “哦?”巡抚像是有些好奇:“你的意思是?” “你c你什么意思嘛!” 阿元又是一副被逼极了的模样从云流的身后钻了出来,他眼泪汪汪的指着卿砚对着巡抚委屈巴巴开口:“呜呜呜巡抚大人,这人好凶啊,还恐吓证人,为什么不阻止他?看他c看他都把证人吓坏了!” 萧元帝听到某些官员的怒斥声,皱眉冷笑道:“朕倒是不知,什么时候大萧有皇帝未出声臣子先呵止的规矩了!各位爱卿莫不是想要造反?” 众人一听这还得了?瞬间便吓破了胆,这谋逆之罪他们可不敢认啊!这可是要满门抄斩的啊!顷刻间他们一个个都惊慌的跪伏在了地上,连连喊冤。 “消停点儿。”萧元帝被这些臣子闹得实在脑袋疼,他呵止住众人,又对着卿砚微抬一下头示意道:“你先说说看。” 这五年来,江浒一事几乎是变成了萧元帝的心病,这不仅仅是代表着他失去了一个发小个知己个得力干将,更代表了,他堂堂一个皇帝居然被一干臣子们逼迫的连一个人都保不住的耻辱。此刻卿砚说想要翻案,他自然是同意。五年前他羽翼未丰之时没能力与这些臣子对抗,可这五年后就不一定了 眼见萧元帝已经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些个臣子们自然也不敢再反对,只是一个个脸色都难看的很。 卿砚却无心去管那些人怎么想,他挺直了背,目光正气的望向对方,中气十足道:“不瞒陛下说,当年家父的确收了贿赂。”明明是认罪的话却说的堂堂正正c无愧于心。 萧元帝有些蒙了。心里头奇怪对方不是说要翻案吗?怎么就直接认罪了?思及此,他下意识的就皱起了眉,呵斥道:“放肆!为人子者怎可妄议生父。” 江浒是什么人他还不知道吗?当年自己多次下旨赏赐,那人也只是表面上收下,回头却又偷偷用到国家之事上,平日里敢贿赂他的也全都被他一张奏折直接告上了自己这里。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私收贿赂?江言这个不孝子!居然诽谤生身父亲的名声。 而那些臣子们听了之后也是愣了一下,但立刻又恢复了底气,赶紧抓紧了机会纷纷进言指责江浒的不是。当年江浒私收贿赂的确是事实,即便抄家时没有搜出赃物,但那么多人证物证怎么可能造假,也就是龙椅上的这位主儿死活不愿相信,被那所谓的发小之情迷失了眼。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0.被抽血挖肾的精英(6) 防盗功能, 低于五十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卿砚的话刚落,公堂的里里外外的声音就变得沸沸扬扬,有惊叹c有怀疑c有好奇 而云流听到对方的话之后, 更是大声怒吼“满口胡言!江言, 我虽不愿娶你, 可往日里也待你不薄,暮雪也是将你视如挚友,可你不但对暮雪做出那些不堪入目的腌臜事,竟还颠倒黑白妄想倒打一耙!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狼心狗肺c狠毒阴险之人。”他脸涨的通红, 目呲欲裂,似乎气到了极致一般。 那日因为身体不适告假而未能上朝的云流, 在事后听到三皇子说起那日名单的事时,发现对方话里话外都明显是对江言c萧尘二人恨到了极致,以至于他对江言的所作所为也很是惊讶,并且越来越厌恶江言。 不过, 这都冲不掉他最近的好心情, 因为关暮雪终于答应他的求婚了, 唯一的要求便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可一想到自己身上还有和江言那贱人的婚约, 他心里头就堵得慌,恨不得立刻就能退婚。但没有正规的理由的话,老头子肯定是不会允许他退婚的。 然而这一切都难不倒他, 只要让人将江言的当初的污点大肆宣扬出去, 只要江言的名声烂透了, 退婚还不是轻而易举。 卿砚将对方一脸正气凛然指责自己的模样上上下下打量了个彻底, 眼含着几分嘲意笑出声来,语气幽幽开口道:“都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云尚书简直是将这句话发挥到了极致,我不服也不行呐。” “你——”云流恼羞成怒的想要反驳回去。 “肃静!肃静!”巡抚见状一拍惊堂木:“公堂之上不许争吵,江言,你方才所说的那些可有证据?若是没有,那可是犯了污蔑之罪。” “自然是有的。” 卿砚缓缓踱步到公堂门口,无视了被伸出来拦他的棍棒,抬起手指向人群中一个长相可爱有着一张包子脸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年,他眼定定的看着少年:“巡抚大人,此人也是重要证人之一。” “阿元?”云流惊讶的看着那个少年,皱眉训道:“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过不许跟来的吗?” 巡抚见状摆了摆手示意衙役将人放进来。 被称作阿元的少年哭哭啼啼的跑到了云流的身边一边抹眼泪一边抽泣道:“呜呜呜阿元担心公子,公子不要阻拦阿元了好不好。” 云流像是对阿元这样子毫无办法一般轻叹出声,并没有再吱声,只是任由对方围绕在他的身边。 “云尚书,当初在络城,既然是你第一个说欺辱关公子的人乃是受我所指使,你可有证据?” 云流听到卿砚的声音之后脸色立刻变得嫌恶,他暼了对方一眼,冷笑一声:“当初那个泼皮头领亲口承认乃是受你指使,你还想抵赖不成?即便你想否认也无用,我事先就已经叫人把那头领交给了巡抚大人。” 说罢,几位衙役得了巡抚的指使将那头领给带了出来,只见那头领身上满身都是尚未痊愈的伤,惨不忍睹,像是被人曾经虐待过似的。倒是一旁的阿元,在见到头领出来之后情绪突然间变得极为激动,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一般。 被巡抚问到名字的头领颤颤巍巍俯身跪下,整个过程他一直都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回禀巡抚大人,小的名叫癞子。” 巡抚脸色不变肃然问道:“当日你是受何人指使前去欺辱关暮雪的?还不快从实招来!” “禀大人,小人乃是受”说到这里,头领似乎很害怕的瞟了一眼卿砚,随即像是瞬间受了惊一般将身子伏的更低,磕磕绊绊c语不连串道:“受江公子所指使。” 这句话一出来,公堂外几乎是顷刻间便沸腾了起来,一个个的都满脸鄙夷的对着卿砚指指点点。 “看吧!果真是他!啧,居然还有脸颠倒是非,这不证人都来了,看他还能怎么抵赖。” “真没想到这江言居然是这种人” “可不嘛?亏我当初还以为这是个好的,没想到心这么恶毒,居然做出这种事。” 卿砚却对这些指责充耳不闻,他面色坦然的走到癞子面前质问道:“你既然说是受了我的指使,那么我是如何与你相识的,又是在哪天用什么方法和你通的信,事成之后又给了你什么样的报酬?现如今那报酬可是还在?” 癞子像是被卿砚这一系列的质问被吓蒙了似的,他浑身抽搐,嘴唇发抖却说不出一个字,巡抚一拍惊堂木,想要叫人把癞子抬下去医治,却被卿砚给拦住了。 “巡抚大人莫慌,此人健康的很,就算有所不适那也该是在云尚书府中那半年多里所落下的毛病。” 阿元像是因看不下去而努足了勇气站出来了,他微微仰着头,眼里是小兽被逼极了之后的凶狠,却叫人怎么看怎么怜惜。 他开口就是质问卿砚:“你c你做什么要这么恐吓他?你以为你恐吓了他,他就能为你做伪证吗?” 说完,他又像是吓坏了一般,匆匆忙忙躲到了云流的身后,瑟瑟发抖再不敢露面,却时不时还有细碎的抽泣声传出来,叫人不由心生怜惜,想要将之抱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 卿砚好笑的看着对方一系列的动作,不由感叹此人不去做间谍真是可惜了这么精湛的演技。他摇了摇头,转过身对着巡抚开口道:“大人何不检验一下此人和阿元是何关系?” “哦?”巡抚像是有些好奇:“你的意思是?” “你c你什么意思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1.被抽血挖肾的精英(8) 防盗功能, 低于五十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卧槽!好帅!我刚刚直接在课堂上叫出声了!” “我的妈, 苏默希贼帅啊,本来le一nie出场的时候我就已经觉得够帅了, 现在和苏默希一比简直就一路人甲,气质颜值都差远了, 如果苏默希人品不是那么糟糕我一定会粉他的!” “不行了,老夫的少女心, 啊啊啊受不了了!” 全场寂静之后,是更加猛烈的爆发,屏幕上瞬间被各种激动兴奋的弹幕给淹没了。宋雎桦看着一出场就夺走了所有人目光的苏默希,内心嫉妒的几近扭曲,他的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却浑然不觉,只一双眼睛恨恨的瞪着对方, 面色甚至有些狰狞。 在一干失神的人里面, 主持人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轻咳一声, 语言风趣的稍稍活跃好了气氛之后,继续开始主持下面的情节:“既然你们都准备好了, 那么我们的神秘嘉宾也该出场了, 接下来有请我们的神秘嘉宾——”声线被刻意拖长,主持人熟练的卖了一个关子,直到将观众们的好奇心都吊了起来之后才揭晓答案:“颜歌!” 最后两个字, 像是滴入滚烫的油锅里的水, 将整个油锅猛然炸开, 众人淬不及防之下听到这个名字,还未来得及平复的激动兴奋立刻又被推向了另一个高/潮。 而此刻能表达他们的心情的,就只有放声的尖叫以及屏幕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弹幕了。 “颜颜!!!” “颜颜居然来参加综艺节目了?我的眼睛一定是瞎了(捂眼)” “啊啊啊真的是颜颜啊!他居然也来了!” 擦的珵亮的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沉重的直叩人心,像是有一座山重重的压在众人心上,首先映入眼帘的一双长腿格外夺人眼球。卿砚站在原地抬眸淡淡的望去,看到一个长相犹如天神般俊朗的男人缓步走了进来,他眼神锐利薄唇紧抿,身子挺的笔直,浑身都散发着一种迫人的气势。 无疑的,这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但是熟知剧情的卿砚却知道,颜歌不仅仅是一个影帝这么简单,他还是晋江娱乐公司真正的幕后老板,这个消息隐瞒的太好,以至于第一世段积基c宋雎桦两人到死都没有听说过,而第二世则更惨,段积基家里的娱乐公司差点就被颜歌给整垮了。 不过段积基到底还是主角,最后不仅渡过了难关,还反将了颜歌一军,成功除掉了晋江这个最大的竞争对手,从此在娱乐圈里独霸鳌头。 说到底,这又是一个和原主一样的炮灰。 男人进来之后接过话筒对着观众们说了几句话,声音很有磁性很好听,只简简单单说了几句,卿砚就可以预料到在网络的另一边,那些粉丝们将会是如何的疯狂。 主持人面对颜歌有些紧张,他咳了几声佯装镇定道:“接下来呢,你们需要分为三个人一组,你们可以自由商量选择,但是你们要注意,接下来的十五天你们将和你们选出来的人成为室友,同吃同住。” 这句话一出来,嘉宾们瞬间哗然,他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议论纷纷。倒是宋雎桦闻言嘴角一勾,走到苏默希的面前,紧张的揪着衣角满脸羞涩道:“苏老师,我可以和你一组吗?”整个人看上去纯情而又干净。 “嗯。”听到声音的卿砚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点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好像总感觉有人在打量自己,可回头一看又什么都没有。 卿砚冷淡的反应,无疑是又引爆了众人的不满,尤其是宋雎桦的粉丝们,更是对自己偶像被人如此冷落感到愤然。 “这苏默希太过分了!果然是有金主的大牌呢,别人说话都可以爱搭不理,心疼我家le一nie。” “天王啊,耍大牌呗,看到就烦,颜值是真的高,人品也是真的低,这张脸给他真是浪费,除了脸之外哪点比得上我家le一nie。” “心疼le一nie+1,对苏默希路转黑。” 除了这些,也有不少在刚才被卿砚所惊艳的观众在为他说话,至少并不像他刚刚出场时那种一边倒的唾骂,这也算是一个好的现象。 “明星来秀”这一期节目一共九个嘉宾,但却只有卿砚c颜歌c宋雎桦三人才知道这一期的活动其实完全是为了《仙途血路》拍摄成电视剧做宣传而准备的,如果运气好的话,或许还会被节目组看中,直接就叫你去试镜。 而原剧情里,宋雎桦就是凭借着第一次s暮幽时,不低的颜值以及还算勉强合格的气质被节目组看中,然后顺利通过试镜直接得到了暮幽那个角色,从此一炮而红,为他以后的星光璀璨奠定了深厚的基础。 卿砚暼了一脸纯真的宋雎桦一眼,移开了眼,这也就是为何他非要s暮幽的原因。 “颜哥?”宋雎桦怔愣的看着来人,疑惑的询问道:“你要和我们一组吗?” 卿砚听到声音之后抬起头来,果真看到男人正一脸面无表情的站在他们的面前,虽然未曾发声,却让人无法忽视。 “嗯。”颜歌点了点头。 “那太棒了!”宋雎桦一脸欣喜的拍手,脸蛋因兴奋而泛着薄红,完全没有因为另外两个人的冷淡而有丝毫的尴尬。 颜歌将视线转向卿砚的手上,开声询问道:“你拿剑的姿势很标准,是有练过吗?”不可否认,即便对方并不是演员,但对方的颜值c气质都太适合演暮幽了,不,应该说再也找不到比他更适合的了。 卿砚嘲弄的看向关暮雪,语气轻飘飘的,却说不出的轻蔑:“区区邪灵也敢在此妖言惑众?” 邪灵二字一出,众人直接炸了,纷纷开口怒骂卿砚居然敢骂国兽朱雀为邪灵,而云流c桂英二人则直接抓住这个机会煽风点火,就连一直以来不占立场的巡抚听了这两个字也不由皱起了眉。 “邪灵?”关暮雪也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对方居然会说自己手腕上的朱雀是邪灵,于是不甘示弱的反讽回去:“江公子说我大萧国的国兽乃是邪灵,是要致我大萧国万千百姓的信奉于何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2.被抽血挖肾的精英(9) 防盗功能,低于五十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云流阴沉着脸, 回过头森然的看了一眼卿砚, 布满血丝的眼里, 盛满了浓郁的即将溢出的恨意。 他伸手推开上前来架他的衙役, 冷冷的扫了一圈众人后才森冷的开口:“我自己会走。”说罢,浑身散发着阴森之气的他朝着牢房走去。 听着四周嘈杂的议论声,卿砚勾勾嘴角, 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两分, 他静静的站在原地目送着云流一步步的踏向大牢深处 云流的事传播的很快,没两日就传遍了整个京城,而圣上听了此事之后对云流的品行失望透顶, 当场就判了云流砍头之刑。三人被实刑的那几天,卿砚却没去看过任何一场,只叫人给花娘送去事先许诺的一大笔银子。 今晚的夜色很美, 皎洁的月辉洒满整片大地, 黑空中有点点星辰点缀, 一颗颗调皮的闪着光。寂静之下, 大自然的声音悦耳动听的很。 亭中的石桌上,凌乱的摆满了空了的酒壶以及倒下酒樽,还洒满了薄薄一层遗漏的酒水。 卿砚今儿个喝了不少,精致的脸染上一层动人的红晕,媚眼里水雾弥漫, 微挑的眼尾处晕开淡淡绯红, 似有一朵桃花娇媚盛开;嫣红的唇瓣泛着水光轻颌, 不自知的散发着勾人的魅惑,引诱着旁人去采撷。 再往下看,红衫松松垮垮的裹在身上,半遮半褪露出一大片白嫩的肌肤,红白相称更透出一种极致的诱惑。 他在这个世界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很快就要继续赶往下一个世界,在临走之前,这个好不容易遇上的极品美人当然不能放过。于是乎,今日天一黑他就拿着酒和酒杯拖着萧尘来到了这里共饮,意图将对方灌醉之后再嘿嘿嘿。 可他万万没想到,先被灌醉的那个人居然会是自己。 卿砚醉眼朦胧的看着对方清冷俊美的面容,只觉得怎么看怎么可口,他脑子有些晕乎乎的凑过去吻上对方的凉凉的薄唇,叼着那块唇肉吸允舔咬,又将舌尖抵入对方火热的口腔探索 唇齿被人暧昧的舔/弄吸允,酥酥麻麻的感觉由唇间蔓上脑子里,萧尘目光暗沉的看着眼前诱人的妖精,在对方的刻意引诱下,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瞬间就被点爆苏醒 噼里啪啦,桌上的物体都被人粗暴的扫落到了地上。 一阵天旋地转后,卿砚就发现自己已经被对方拦腰抱起放在了空荡荡的桌面上,冰凉的酒水透过轻薄的衣衫与肌肤相吻,即便是在如此炙热的盛夏,也叫卿砚不由得打了个激灵,神智稍稍清醒了两分,他迷迷糊糊的抬眸望向对方,却猛然被对方倾身压下。 “唔”软舌被对方的灵舌紧紧纠缠,舌面被使劲的舔/弄摩擦,口腔也被对方侵入,齿面c内壁被一遍遍的狠狠扫荡,鼻息间满满都是对方强烈的侵犯气息。 疯狂却诱人。 卿砚抬起手勾着萧尘的脖颈,闭上眼细细享受着这个激烈的吻 衣衫不知不觉间就已被尽数褪去,两人的身躯紧紧贴在一起,温热的体温互相交递着,使得空气中的气氛愈发火热旖旎 “唔”卿砚疼得闷哼一声,眉头轻轻皱起,对方似是感受到了他的不适,低下头安抚性的细细吻着他泌出点点泪珠的眼尾。 疼痛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就转为了让人沉沦的快感。 幽静的夜里,小小的亭内,肉/体的碰撞声啪啪作响,其中混杂着声声细碎的低吟,像是哭腔,又像是在撒娇,媚到了骨子里。四周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麝香味,仿佛连空气都要燃烧起来一般 “不c不要了”卿砚低泣着哀求,汹涌的快/感仿佛要将他生生吞噬了一般,他的眼尾处更加艳红了几分:“够了c够了” “乖,最后一次。”萧尘看着对方比平时更胜几分的媚态,眼神幽暗的沉了沉,沙哑的声音低声劝慰道,身下动作却毫不含糊,似乎更加激烈了几分。 一个时辰后,空气中暧昧的喘息声终于歇止 萧尘抱着早已昏了过去的卿砚走了出来,一夜耕耘之后,他身上没有丝毫的疲惫感,反而看上去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直到清洗完了,卿砚依旧没有醒来,萧尘将他小心的塞入了被窝,俯下身轻轻吻了吻对方的嫣红的唇瓣,随后自己也躺了上去将对方牢牢地圈在自己的怀里,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那日之后,卿砚生了萧尘很久的气,他万万没想到,自己风流了上万辈子,居然会有栽了的一天,要说栽了也就栽了吧,还一连就来了那么多次,害的自己连着疼了好几天,嗓子都哑了。 想想就好气哦! 不理他!绝对不能理! 卿砚低着头继续作画,看也不看旁边那人一眼。 “还在生气?”萧尘轻叹一声缓步走了过去,抬起手轻轻地环住卿砚的肩膀,将下巴轻轻地磕在对方的头顶上,却并没有再说什么。因为那日的事他也无法解释,事实上的确是他趁人之危了。 思及此,萧尘微微垂了垂眸,开始专心看着卿砚姿态优雅的执笔作画,只见对方嘴角微勾眼睫轻垂,神情中有一丝恶作剧的意味,右手微抬在纸上作画,一笔一笔渐渐勾勒出一个模糊的模型,看上去似乎有些眼熟,却还是辨认不出来。 随后卿砚又添了几笔之后,模型已然清晰,萧尘这才认出来,这画的是他自己深陷情/欲时的模样。 听着四周嘈杂的议论声,卿砚勾勾嘴角,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两分,他静静的站在原地目送着云流一步步的踏向大牢深处 云流的事传播的很快,没两日就传遍了整个京城,而圣上听了此事之后对云流的品行失望透顶,当场就判了云流砍头之刑。三人被实刑的那几天,卿砚却没去看过任何一场,只叫人给花娘送去事先许诺的一大笔银子。 今晚的夜色很美,皎洁的月辉洒满整片大地,黑空中有点点星辰点缀,一颗颗调皮的闪着光。寂静之下,大自然的声音悦耳动听的很。 亭中的石桌上,凌乱的摆满了空了的酒壶以及倒下酒樽,还洒满了薄薄一层遗漏的酒水。 卿砚今儿个喝了不少,精致的脸染上一层动人的红晕,媚眼里水雾弥漫,微挑的眼尾处晕开淡淡绯红,似有一朵桃花娇媚盛开;嫣红的唇瓣泛着水光轻颌,不自知的散发着勾人的魅惑,引诱着旁人去采撷。 再往下看,红衫松松垮垮的裹在身上,半遮半褪露出一大片白嫩的肌肤,红白相称更透出一种极致的诱惑。 他在这个世界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很快就要继续赶往下一个世界,在临走之前,这个好不容易遇上的极品美人当然不能放过。于是乎,今日天一黑他就拿着酒和酒杯拖着萧尘来到了这里共饮,意图将对方灌醉之后再嘿嘿嘿。 可他万万没想到,先被灌醉的那个人居然会是自己。 卿砚醉眼朦胧的看着对方清冷俊美的面容,只觉得怎么看怎么可口,他脑子有些晕乎乎的凑过去吻上对方的凉凉的薄唇,叼着那块唇肉吸允舔咬,又将舌尖抵入对方火热的口腔探索 唇齿被人暧昧的舔/弄吸允,酥酥麻麻的感觉由唇间蔓上脑子里,萧尘目光暗沉的看着眼前诱人的妖精,在对方的刻意引诱下,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瞬间就被点爆苏醒 噼里啪啦,桌上的物体都被人粗暴的扫落到了地上。 一阵天旋地转后,卿砚就发现自己已经被对方拦腰抱起放在了空荡荡的桌面上,冰凉的酒水透过轻薄的衣衫与肌肤相吻,即便是在如此炙热的盛夏,也叫卿砚不由得打了个激灵,神智稍稍清醒了两分,他迷迷糊糊的抬眸望向对方,却猛然被对方倾身压下。 “唔”软舌被对方的灵舌紧紧纠缠,舌面被使劲的舔/弄摩擦,口腔也被对方侵入,齿面c内壁被一遍遍的狠狠扫荡,鼻息间满满都是对方强烈的侵犯气息。 疯狂却诱人。 卿砚抬起手勾着萧尘的脖颈,闭上眼细细享受着这个激烈的吻 衣衫不知不觉间就已被尽数褪去,两人的身躯紧紧贴在一起,温热的体温互相交递着,使得空气中的气氛愈发火热旖旎 “唔”卿砚疼得闷哼一声,眉头轻轻皱起,对方似是感受到了他的不适,低下头安抚性的细细吻着他泌出点点泪珠的眼尾。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3.被抽血挖肾的精英(10) 防盗功能, 低于五十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卿砚的身上, 有一种随心所欲, 不受凡事所累的性格,那恰恰是他自己死死压抑不敢表露出来真实的自己。 正如对方所说,做自己想做的, 何必要死死压抑自己? 想通之后, 萧尘只觉得身上经年累月的沉郁顿时像是烟消云散了一般, 他压抑内心太多年,背负重任太多年, 一朝解脱,身上便再无那种压的人喘不过气的沉重感。 胸前珍珠刺痛了一下, 萧尘闷哼一声, 回过神来发现其中一颗竟在对方的指间被肆意玩弄,红艳艳的像要滴血。小坏蛋像是察觉到了自己的疼痛, 坏坏的笑着,伸出粉粉嫩嫩的舌尖安抚性的将之含进嘴里细细舔/弄, 一脸无辜却又邪恶的表情。 置身于温热的口腔里, 被灵巧的软舌吸允, 疼痛过后是更加酥/麻的快/感 萧尘的眼神沉了沉,一把抓住对方的手倾身覆了上去,将还想乱动的小坏蛋牢牢的桎梏在身下,他略低下头凑向对方的耳畔, 嘶哑着声音出口:“别动。” 卿砚感觉耳朵有点痒, 挠了挠又撇撇嘴, 不以为意,坏心眼儿的扭动的愈发厉害。 “嗯?” 伴随着这声性感中带着几分威胁的沉吟,大腿内侧被某根坚硬的棍子给顶住,卿砚讪讪的笑了笑,立马就老实了,一脸无辜的眨巴眨巴眼,再不敢乱动。 妈个叽,诅咒这货早日不举! 卿砚恶狠狠的想着。 朝廷那边很快就有了回信,银子也拨了下来,萧尘下令把这些银子都拿去大量购买药方上的药材并派发到隔离区之中,鼠疫很快便得到了有效的控制,百姓们也渐渐的开始相信卿砚的话,讲究卫生,大规模的除蚤,并一改入土为安的传统理念,将尸体一一火葬。 如此一月后,鼠疫总算是被解决的差不多了了,善后之事自有相关官员处理,而来此呆了一个多月的萧尘c云流二人也该是时候回朝了,同行的,还有云流看上的双儿关暮雪,以及因供献了药方而被皇上宣见的卿砚。 这一个月来,卿砚对萧尘的屁股惦记了不知道多少回,可偏偏每次都能被对方惦记回去,然后两人就这样反反复复的站了又软,软了又站 至于萧尘,他完全没想到自己居然正被一个双儿整天整夜的惦记着屁股,更没想到惦记他屁股的家伙正是他也正惦记着的对象总是被对方撩的满身是火,可只要一到了关键时刻对方又跑的远远的了,真是可气又诱人。可萧尘没有强迫人的理念,就这样硬生生的忍了一个多月 至于云流c关暮雪那边,云流虽然好哄烂哄的总算是得到了关暮雪的点头,抱得了美人归,但是最近的心情却不见得好。 因为在原剧情里,萧尘是个和卿砚一样的炮灰,也是云流关暮雪两位主角成功道路上的垫脚石。他为了建立功绩跋山涉水来到络城处理灾荒,却不料被云流所暗算,患了鼠疫不治身亡。 反倒是云流在萧尘死后,独自一人掌控络城更是如鱼得水,向朝廷申请了大批灾银,从关暮雪手中以十两银子一天药的高价买了上千万的药,鼠疫得到了解决之后,两人不但赚了个盆满钵满,还因救灾有功从此一路官途坦荡,风光无限。 加上为三皇子除去了最大的竞争者,待三皇子登基之后,云流因辅佐有功地位更是水涨船高,而关暮雪则是依靠着灵果灵泉治好了不少达官贵人的疑难杂症从而美名远扬,人称妙手回春,赚的钱富可敌国。 此后一人手握重兵,一人资产无数,人生一片坦荡,可谓是真正的人生赢家。 可如今,萧尘被卿砚所救,朝廷选择的也是卿砚那种不到一两银子的药方,这救灾有功的自然就变成了萧尘c卿砚两人。云流关暮雪二人不但没能赚到钱,救灾的功绩也被萧尘夺走了,就连在三皇子那边,也是毫无建树。 这样一来云流又怎么可能不忧愁,这下子连那些小动作也少了不少,或许是因为那日在书房里受到了萧尘的威慑,或许是因为最近忙着谈恋爱,亦或许是忧愁到没时间来做动作 就这样,四个人加上一些随从奴仆低调的回到了京城之后,便分道扬镳。而萧尘c卿砚两人,则是在太子府中修整了一夜,第二日大清早的就进了宫准备面圣。 在乾清宫外,目送萧尘进去了之后,卿砚便独自一人在外面无聊的等候宣传,他身无官职,自是没有资格进内的。大约候了一个时辰,里面这才传来了公公尖细刺耳的宣传声。 卿砚破天荒的整了整衣衫,收起了脸上的嬉笑,以一副不卑不亢c不急不缓的姿态走了进去。 眼看着大殿内的人们将视线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卿砚步履从容的走到第一排官员的正中央,神色坦坦荡荡的跪下行礼,这次礼仪完全不像初次见萧尘行的那种六不像之礼,而是挑不出一丝差错的正规大礼。 站在一旁的萧尘自然是发现了这一点,他微不可见的挑了挑眉,一双清冷淡漠的眸子定定的看着跪伏在地上的卿砚,若有所思。 萧元帝坐在龙椅上看着阶下卿砚不卑不亢的规范行礼,和五年前的那个纨绔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心里头暗暗满意了两分,面上却不露分毫,他沉声威严道:“平身。” “谢陛下。”卿砚直起身子,缓缓起身。 “听沉儿说,此次医治鼠疫的药方乃是你所供奉的?” “回陛下,正是草民。” “嗯。”萧元帝沉吟片刻,手随意搭在龙椅扶手上复道:“你自幼纨绔娇纵,以往也没听说过你有去学习医理,如何突然便懂了这医理之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4.被抽血挖肾的精英(11)[二更合一] 防盗功能, 低于五十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正如对方所说, 做自己想做的,何必要死死压抑自己? 想通之后, 萧尘只觉得身上经年累月的沉郁顿时像是烟消云散了一般, 他压抑内心太多年,背负重任太多年,一朝解脱, 身上便再无那种压的人喘不过气的沉重感。 胸前珍珠刺痛了一下, 萧尘闷哼一声, 回过神来发现其中一颗竟在对方的指间被肆意玩弄,红艳艳的像要滴血。小坏蛋像是察觉到了自己的疼痛, 坏坏的笑着,伸出粉粉嫩嫩的舌尖安抚性的将之含进嘴里细细舔/弄,一脸无辜却又邪恶的表情。 置身于温热的口腔里, 被灵巧的软舌吸允, 疼痛过后是更加酥/麻的快/感 萧尘的眼神沉了沉, 一把抓住对方的手倾身覆了上去, 将还想乱动的小坏蛋牢牢的桎梏在身下, 他略低下头凑向对方的耳畔, 嘶哑着声音出口:“别动。” 卿砚感觉耳朵有点痒, 挠了挠又撇撇嘴, 不以为意, 坏心眼儿的扭动的愈发厉害。 “嗯?” 伴随着这声性感中带着几分威胁的沉吟, 大腿内侧被某根坚硬的棍子给顶住, 卿砚讪讪的笑了笑,立马就老实了,一脸无辜的眨巴眨巴眼,再不敢乱动。 妈个叽,诅咒这货早日不举! 卿砚恶狠狠的想着。 朝廷那边很快就有了回信,银子也拨了下来,萧尘下令把这些银子都拿去大量购买药方上的药材并派发到隔离区之中,鼠疫很快便得到了有效的控制,百姓们也渐渐的开始相信卿砚的话,讲究卫生,大规模的除蚤,并一改入土为安的传统理念,将尸体一一火葬。 如此一月后,鼠疫总算是被解决的差不多了了,善后之事自有相关官员处理,而来此呆了一个多月的萧尘c云流二人也该是时候回朝了,同行的,还有云流看上的双儿关暮雪,以及因供献了药方而被皇上宣见的卿砚。 这一个月来,卿砚对萧尘的屁股惦记了不知道多少回,可偏偏每次都能被对方惦记回去,然后两人就这样反反复复的站了又软,软了又站 至于萧尘,他完全没想到自己居然正被一个双儿整天整夜的惦记着屁股,更没想到惦记他屁股的家伙正是他也正惦记着的对象总是被对方撩的满身是火,可只要一到了关键时刻对方又跑的远远的了,真是可气又诱人。可萧尘没有强迫人的理念,就这样硬生生的忍了一个多月 至于云流c关暮雪那边,云流虽然好哄烂哄的总算是得到了关暮雪的点头,抱得了美人归,但是最近的心情却不见得好。 因为在原剧情里,萧尘是个和卿砚一样的炮灰,也是云流关暮雪两位主角成功道路上的垫脚石。他为了建立功绩跋山涉水来到络城处理灾荒,却不料被云流所暗算,患了鼠疫不治身亡。 反倒是云流在萧尘死后,独自一人掌控络城更是如鱼得水,向朝廷申请了大批灾银,从关暮雪手中以十两银子一天药的高价买了上千万的药,鼠疫得到了解决之后,两人不但赚了个盆满钵满,还因救灾有功从此一路官途坦荡,风光无限。 加上为三皇子除去了最大的竞争者,待三皇子登基之后,云流因辅佐有功地位更是水涨船高,而关暮雪则是依靠着灵果灵泉治好了不少达官贵人的疑难杂症从而美名远扬,人称妙手回春,赚的钱富可敌国。 此后一人手握重兵,一人资产无数,人生一片坦荡,可谓是真正的人生赢家。 可如今,萧尘被卿砚所救,朝廷选择的也是卿砚那种不到一两银子的药方,这救灾有功的自然就变成了萧尘c卿砚两人。云流关暮雪二人不但没能赚到钱,救灾的功绩也被萧尘夺走了,就连在三皇子那边,也是毫无建树。 这样一来云流又怎么可能不忧愁,这下子连那些小动作也少了不少,或许是因为那日在书房里受到了萧尘的威慑,或许是因为最近忙着谈恋爱,亦或许是忧愁到没时间来做动作 就这样,四个人加上一些随从奴仆低调的回到了京城之后,便分道扬镳。而萧尘c卿砚两人,则是在太子府中修整了一夜,第二日大清早的就进了宫准备面圣。 在乾清宫外,目送萧尘进去了之后,卿砚便独自一人在外面无聊的等候宣传,他身无官职,自是没有资格进内的。大约候了一个时辰,里面这才传来了公公尖细刺耳的宣传声。 卿砚破天荒的整了整衣衫,收起了脸上的嬉笑,以一副不卑不亢c不急不缓的姿态走了进去。 眼看着大殿内的人们将视线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卿砚步履从容的走到第一排官员的正中央,神色坦坦荡荡的跪下行礼,这次礼仪完全不像初次见萧尘行的那种六不像之礼,而是挑不出一丝差错的正规大礼。 站在一旁的萧尘自然是发现了这一点,他微不可见的挑了挑眉,一双清冷淡漠的眸子定定的看着跪伏在地上的卿砚,若有所思。 萧元帝坐在龙椅上看着阶下卿砚不卑不亢的规范行礼,和五年前的那个纨绔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心里头暗暗满意了两分,面上却不露分毫,他沉声威严道:“平身。” “谢陛下。”卿砚直起身子,缓缓起身。 “听沉儿说,此次医治鼠疫的药方乃是你所供奉的?” “回陛下,正是草民。” “嗯。”萧元帝沉吟片刻,手随意搭在龙椅扶手上复道:“你自幼纨绔娇纵,以往也没听说过你有去学习医理,如何突然便懂了这医理之术?” 卿砚闻言不慌不忙的微微垂下头,言语清晰道“回陛下,五年前草民家道中落,见着父亲日渐衰老c轻愁的面容,草民便知不能再继续荒废时光,而当替父亲完成他未能完成的心愿,哪怕赴汤蹈火也只为报效朝廷。”他这样说,自然是为了勾起萧元帝对原主父亲的怀念。 果然,萧元帝听了之后,沉默片刻。他想起当初自己还是皇子之时,江浒就已经开始追随他,辅佐他,从未放弃过他。哪怕后来他当了皇帝,江浒的忠心也一直都没有变过,为他铲除贪官污吏,为他铲除那些不服自己的人。也正是因此,江浒才会遭小人嫉恨,甚至差点连命都没保住 他心中感伤了须臾,看向卿砚的眼神已经带了几分复杂:“你对医理之术知晓多少?” “回陛下,草民虽不敢说能够治遍天下疑难杂症,但在这方面也算是下了狠功夫的。”卿砚自知在这种时候谦虚只会叫人以为你无能,便如实回答。 “哦?”萧元帝性致来了,饶有兴味看着对方道:“那么朕叫御医来考考你如何?” “都依陛下的。” 御医来了之后,遵照着萧元帝的指示考核卿砚,他本以为这位五年前在整个京城扬名的纨绔子弟只不过是恰好弄到了鼠疫的药方,实则是对医理一窍不通。可接下来对方的对答如流便叫他狠狠的吃了一惊,他顿时严肃了起来,问的问题也越来越刁钻c越来越复杂,但不管他如何问,对方总是能够回答的上来,甚至于那些对医术的见解连他都不由感到敬佩,于是他越问越是起劲。 直到萧元帝摆着手叫了停,这御医才一脸意犹未尽对着萧元帝行礼道:“陛下,臣自觉医术不如江公子,并无资格去考核于他。” “不错不错。”萧元帝闻言倒是满意的摸着胡须点点头,挥挥手让御医退下之后,又对着卿砚似笑非笑道:“既然你方才说要完成你父亲的心愿,为了报效朝廷哪怕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那不如留下来任正三品副院史如何?” 这意思是要将江言留下来任官了。 众人听了之后脸色大变,尤其是当初逼走江浒的那一党以及三皇子党。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纷纷跪下苦苦劝诫萧元帝:“陛下不可,不可啊!” “当初江浒犯下重罪,免去死刑勒令终生不准入朝为官,而这江言乃是江浒之子,自然和他父亲一样用不得啊!” “大萧有律,罪臣之后不可入朝为官。” “江言当初在京城就已经是纨绔之名远扬,即便时隔五年,可谁也不能保证他现在就能做好一个官啊!” 说罢,他们又齐齐伏首磕头,异口同声大呼:“望陛下三思。” 萧元帝冷冷的看着众人的反应,不由得就想起了当初他们逼自己处置江浒时,也都是这副德行,真叫人恶心。 他越想越是恼恨,狠狠一拍龙椅,怒声道:“反了!究竟你们是皇帝还是朕是皇帝?什么时候朕要用个人也要经过你们的同意了?既然众卿家一个个都这么有才能,依朕看这大萧江山不如就让给你们来坐,嗯?” 众人听了此话,一个个都恐慌不已的伏在地上微微颤抖,口里说出来的话又是一致:“微臣不敢,请陛下息怒。”陛下很少这么动怒,上一次像这样动怒还是在五年前将江浒处置的那日 可即便再害怕,也不能让江言为官! 这些反对的人,有些是真正的为了律法不被破例,有些则是三皇子党,但更多的还是当初那些逼走江浒的人。 他们壮了壮胆,继续一脸英勇就义不怕死的劝诫,任凭萧元帝怎么说都不愿松口。 萧元帝冷哼一声,眼神冰冷的看着下方跪坐一片的众人,只觉得五年前那种被臣子逼迫的无力感又涌上了心头。 五年前做不了主,五年后还是做不了主么?什么都要听这群人的,那他这个皇帝做的还有什么意思? 卿砚好笑的看着众人的反应,脸上又带上了那种魅惑却危险的笑容,他伸出手抚了抚发丝,静静看着众人一脸大义凛然的劝诫着萧元帝,待他们完全消了音之后,他才再一次对萧元帝行了一个大礼,叩首道:“陛下,草民有话要说。” 这副生动而又诱人的表情直直的落入了萧尘眼里,他定定看着,不移眼也不出声,他很喜欢这时候的卿砚,就像是所有的光芒都集中在对方一人身上似的,耀眼夺目好看的紧。更何况,他知道对方根本就不需要他的援助。 萧元帝眼神中的冰冷稍稍融化了几分,他点了点头,不怒自威道:“说。” 而众人则是满心嘲讽的看向卿砚,他们倒想看看对方究竟要说些什么,一个纨绔而已,哪怕是学了几年医术,又怎么懂的这朝堂之上的弯弯绕绕?真是不自量力! 卿砚双腿跪在地上,脊背却挺的笔直,头微微抬起直视萧元帝,眼里不露丝毫怯意朗声道:“恳请陛下允许草民为父亲翻案!” 一石激起千层浪。 五年前参与逼走江浒的官员们可不少,而五年后不愿意江浒洗去罪名的人则是更多,他们一听到卿砚这句胆大妄为的话,心里惊慌之下,一个个脱口而出:“放肆!” 他放下碟子,朝着两人吆喝了一句。 “恩,马上。”卿砚含糊的应了一句,一眼看到战况不妙,立刻开口让颜歌守住,转头又去切后方。等到两人取掉敌方最后一滴血之后,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两眼,一起开口:“下次继续。”颜歌意味深长的看了卿砚一眼,哼哼两声特高冷的转身去吃饭。 两个人吃饭都很安静,没发出一点声音,久久得不到夸赞的宋雎桦只得咬咬牙一脸期待的抬起头,迟犹的开口:“怎么样好吃吗?” “嗯。”两人点点头,神色没有变化。 宋雎桦简直要将手里的筷子给捏碎了,他脸上的笑容顿时有几分勉强:“那就好。”然后埋下头继续吃饭,桌底下不由自主的捏紧了衣角。 吃完之后他们分工把卫生搞了,卿砚擦干净手之后掏了掏口袋,瞬间懵了,手机不见了。他冷着脸又掏了掏另外的口袋,然后又检查了一下饭桌,都没有找到。余光瞥见正打算回房的颜歌,他走过去对着对方开口:“我手机不见了,借你手机打下电话,方便么?” 颜歌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半响。 啊!被搭讪了!这货居然用这么老套的方法要电话号码,怎么办!要不要给他?就这样给了会不会太不矜持太不高冷了?会不会崩了他的高冷总裁人设啊!可是不给的话万一把对方吓跑了咋办? 一边脑补,颜歌一边掏出自己怀里的手机,特别矜持高冷的递了过去,他冷着声音一脸霸道总裁范的开口:“喏,真拿你没办法。” 待卿砚从沙发缝隙里找到手机之后就将借来的手机还了回去并且道谢:“谢谢,找到了。” 颜歌装作自然的划开屏幕,看到通话记录里面的一串多出的号码,微微扬了扬嘴角,又很快将之压下,他咳了两声,冷声开口:“套路还挺多的。”说完他就想抽自己一个大耳刮子,崩了啊崩了啊!你苦苦维持了二十八年的男神形象啊,就不会装什么都没看出来吗! 见对方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颜歌很快又补上一句:“用这种方法找手机。” “这种方法是常识吧?” “”颜歌立刻黑了脸:“谁没事会用这种方法?”卿砚看着瞬间变脸的颜歌,觉得对方有些莫名其妙。 颜歌看着卿砚一脸怀疑的模样,黑着脸回到自己房间砰的一声甩上了房门,留下还没反应过来的卿砚在原地怀疑人生。 半夜的时候,房门被人敲响。卿砚打开门怔愣的看着对方一脸严肃的站在自己门前。 颜歌咳了两声,冷着脸特别高冷霸气的说:“你害怕一个人睡?”他就呵呵了,来的第一天就做噩梦,一闭上眼就是阴风耳边吹,鬼影眼中飘还怎么让人好好睡觉!吓都要吓死了好吗!这破房间一看就知道风水不好,该死的节目组就不会找个坐北朝南的好房间吗?回头炒鱿鱼! “嗯?”卿砚疑惑的看向对方面无表情的脸,他什么时候说过自己害怕了。 颜歌一边走了进去一边冷着脸说:“胆小鬼,我在隔壁都听到你害怕的呜咽声了,啧,真麻烦,说好了,就陪你这一次。” “”卿砚看着对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心道我差点就信了你的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5.被抽血挖肾的精英(12) 防盗功能, 低于五十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那眼神啧啧不说也罢! 而正在处理公事的萧尘终于被这视线骚扰的受不了了, 搁下笔,面带几分无奈的抬眼看向对方, 眼里似有几分宠溺之色闪烁, 却不吱声。 卿砚见状勾唇浅笑,盈盈桃花眼里似是盛满了万千柔情媚意,他踢掉脚下的鞋子, 步伐轻缓而优雅的裸足走到了对方面前,莹润白皙的脚趾头在红衫的遮掩下时隐时现, 红白相衬好看的紧。 无视萧尘愈渐幽暗的眼神,卿砚伸出双手环上了对方的脖颈坐到那双有力的腿上,略低下头捻起对方骨节分明的食指, 又微微仰起头坏坏的笑了笑,将那根修长的食指放入了温热湿润的口中。 食指置身于一个柔软湿热的地方, 陌生的感受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刺激, 灵巧的舌尖偶尔抚/慰指节, 偶尔又抵弄着指尖,对方似乎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牙齿偶尔还会磕的食指发疼。时而吸允,时而□□, 发出一连串暧昧的水声,叫人无限遐想 萧尘的呼吸不由的急促了几分, 深邃的眼里照映着对方此时的诱人模样, 长睫轻颤划散了眼里的盈盈春水, 又在下一秒凝聚起来,眼尾处的桃花在此刻比之平时更是瑰艳照人,樱红的唇间含着自己的食指,又时不时吐露出粉色的舌尖 见对方的眼里已经暗沉如乌云密布,臀下那种熟悉的被硬物抵住的感觉再次袭来,卿砚眼中满满都是恶作剧的意味,他吐出嘴里的食指直起身来,轻轻的笑了出声打破了此刻旖旎的气氛:“殿下,微臣以为今日天气甚好,正是以冷水沐浴的最佳时日。”说罢,他再也不看对方一眼,转身走出了书房。 萧沉清冷的眸子里含着几分掩不去的笑意,他纵容的看着对方缓缓离去之后,眼睫微微磕上,灯亮了半夜才被熄灭 自那日翻案之后,整个朝廷重新洗牌,皇帝势力迅速膨胀,随之膨胀的还有太子一派的势力。而三皇子势力与老臣势力经贿赂名单一事之后,损失惨重。 这其中自然是和卿砚脱不了干系,他将名单中关于太子一派的人员事先便已剔除,留下的全都是三皇子一派及老臣一派的势力。 加上鼠疫一事,两人赈灾有功,太子萧尘在民间的呼声是前所未有的高,而卿砚的医术因为此事以及那日在乾清宫之事,虽不至于如关暮雪美名远扬,却也是在宫里头以及达官贵人之中闯出了名声。只因名单一事他得罪了太多势力,以至于大家都是宁愿去找关暮雪也不愿上门找他。 近日来,京城里有一个消息闹了整整一个月,那叫一个纷纷扬扬,满城皆知。那便是前左相之子江浒回京了,昔日纨绔竟有本事为其父揭出了当年的事情真相翻了案,还将一干官官相护的贪官们全都告上了圣上面前,圣上雷霆震怒将这些贪官全都革职抄家,百姓们对此拍手称快。 然而半年之后,一则关于江言的丑闻就此爆了出来。有人指责江言在络城之时嫉妒一名双儿,竟恶毒到叫人轮流欺辱那位双儿。 一时之间,百姓们一开始对江言的好感崇敬荡然无存,纷纷表示鄙夷并开口唾骂,甚至还有入戏过深自以为与关暮雪感同身受的双儿拿着臭鸡蛋c烂菜叶之类的东西躲在太子府周围埋伏。 本以为这已经够让人惊讶了,可紧接着又爆出的一则消息更叫百姓们对江言唾弃鄙夷:有位自称是江言邻居的妇人,声称亲眼所见江言救治鼠疫的药方乃是从关暮雪关圣医家里头偷的,并非本人所著。 此消息一传开,百姓们都惊愕不已,对那江言的感官更是降到了最低点,尤其是这半年来受过关暮雪免费医治的人,更加为关暮雪感到愤愤不平,他们只要一想到这半年来自己居然还曾崇敬过这种人就恨不得连隔夜饭都吐了出来,最后竟是组团堵到了太子府门口整日叫嚣着让江言出来。 动静之大,连当今圣上都惊动了。 而正在调戏萧尘的卿砚听闻了此事也只笑了笑,手里未曾停顿丝毫的继续日常撩火,却还是乐此不疲的管撩不管灭。 他手上动作不停,只微微垂眸掩去了眼里一闪而逝的厉色。 这可是你们自己找上门的! 于是就在舆论传出的第二日,又一则消息如惊雷般在市井内炸开了:江言竟然将那个妇人以及关暮雪c云流三人告上了衙门。 众人对此啧啧称奇,他们还是头一回见有人如此嚣张,自个儿犯了罪居然还不要脸的倒打一耙,纷纷表示审判那日一定要前去围观。 转眼就到了审判那日,公堂门口人山人海,众人都是抱着看戏的心态来此观看,不过也不排除有一些在外面辱骂卿砚的声音,却被衙门的人给拦在了门外。 公堂之内,因大萧有律,四品以上官员在普通部门受审无需行跪,故而云流c卿砚二人只是站在一旁,而关暮雪c桂英二人却是跪伏于地。 四人报过名后,就听到一声惊堂木拍板的响声之后,巡抚开口了:“江言,你将以何罪状告他们?” 卿砚微微俯身,神情肃穆,语气清晰不急不缓,眼神凌厉的扫向另外三人恨声而道:“巡抚大人,我欲状告这桂毒妇再三辱我名声之罪,状告云尚书叫人绑我将我卖入花楼之罪,以及状告关暮雪此人夺我未婚夫在先c辱我名声在后之罪!” 众人还没从关暮雪不懂医术的惊闻里回过味来,就听到卿砚一连说了这么多药方,顿时纷纷开始交头接耳的嘲笑他为了自吹自擂,竟然把大家都当成了傻子来糊弄。 历代以来就一直无解的病症,怎么可能被这么一个仅仅学了五年医术的纨绔给研究出了医治之法?真可笑。 而一旁正在柔声安慰关暮雪的云流听了之后,竟然直接就对卿砚开始了嘲讽,眼里满满都是厌恶之色:“就你那副吊儿郎当的纨绔模样,能认清穴道就不错了,还妄想治那些疑难杂症,当真是不知道自个儿有几斤几两?干脆回头我让下人给你送个秤去让你称上一称,免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关暮雪方才被卿砚指责的羞愤未褪,咋一听云流冷声讽刺江言的话,心里头竟是升起了几分爽快之意。他惊恐的发现,卿砚若越是难堪狼狈,自己就越是高兴思及此,他慌忙的低下头,生怕自己这副样子被云流所看见。 听了云流的嘲讽,卿砚却连眼帘都未曾掀起一下,就着闭目养神的姿态反讽回去,语气嘲弄的直戳对方短板:“丢人现眼哪能比得上云尚书呢?云尚书当年可是武榜最后一名,差点将云老将军活生生的气死过去。” 京城里闲余谈资多不胜数,其中有一个就是关于云家的。云家虽然世世代代都是将军,可到了云流这里,竟然完全没遗传到祖先的武将之能,以至于当年武试揭榜之时,他竟是那最后一名,成了京城里的一大笑柄。 从此以后,这件事就成为了他心中不可触及的一道逆鳞。 果然,云流听了之后直接黑了一张脸,他气的抬腿向前走了两步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一声惊堂木给打断了。巡抚见公堂上的喧嚷稍稍镇压了几分,又叫来几个衙役去多叫几个有名的郎中过来,并把那位还在为癞子诊断的那位郎中也一并叫了过来。 陆陆续续一共来了八位郎中,都是京城里出了名的医术精湛之人,他们听了卿砚所说的方子之后,脸上的鄙夷嘲弄瞬间被凝重所替代。之后他们时不时抓耳挠腮冥思苦想,又时不时聚作一团一起讨论。 而卿砚却对周遭的一切充耳不闻,他依旧懒懒的依靠在墙壁上闭目养神,长卷的眼睫微微磕下,稍稍遮住了眼里的媚意,却又被轻轻挑起的眼尾处那朵瑰艳盛开的桃花所打破,嫣红的唇瓣微微弯起,像是在引诱着众人去采撷。 他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某张俊美的面容,思绪不由自主的染上了某种颜色 卿砚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丝毫没有遮掩自己身上的魅惑气息,此刻的他甚至要比平日里更添了几分媚意 男子们欣赏的看着这样肆意散发自己魅力的卿砚,惊艳之余也不由感叹:这纨绔虽然行事胡闹了些,但这张脸是真的好看啊!就凭这张脸,他们也愿意对这双儿宽恕几分。那些女子和双儿们见了之后则直骂卿砚是狐媚子,专门勾引男人,真是不知廉耻! 而云流见状更是在心里头恨恨唾骂对方为荡货,并将自己能想到的所有不堪词汇全都按加在了对方身上之后,他心里头才稍稍好受了些。 半个时辰后,就在男子们越来越心痒难耐,女子c双儿们越来越嫉恨不已之时,八位郎中终于停下了交流,接连转过身来表示想要和卿砚共讨一番医术。 “肃静,”巡抚一拍惊堂木,直接打破了那些郎中的兴奋沉声询问:“你们可是能够分辨出这些药方的真假?” 巡抚的话一出,众人及云流c关暮雪等人都满心期待着八位郎中能够怒骂那位纨绔不自量力。 “草民不才,虽不能分辨出那些药方究竟能否医治那些不治之症,但却依稀能看出那些方子对于治疗那些不治之症的确是有益无弊。”其中一位郎中眼里满是兴奋之色的跪地答道,语气带了几分激动。 “江公子在医术之上造诣绝不在吾等之下,那鼠疫药方若是关公子所著,那也恰在情理之中。”又一位郎中也跟着跪地开口,对卿砚钦佩之余,心中也是感慨颇深。 一连八位郎中纷纷对卿砚赞不绝口,霎时间像是有一个大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先前嘲笑卿砚的众人脸上,并直接惊掉了他们的下巴。他们完全不敢相信,一个才学了五年医术的家伙居然在这方面有如此深厚的造诣。 而云流更是瞪大了双眼脱口而出:“不可能!他分明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那些方子定是他胡编乱造的!你们是不是看走了眼?”语气里满满都是质疑以及愤恨。 那些郎中听了云流的话之后,恼怒的皱起眉,纷纷开口反驳回去。 “老夫行医数十载,虽不敢说有妙手回春之能,但在医术方面也算是略懂一二,是否胡编乱造老夫一看便知,这位江公子的方子的确对那些不治之症有益无弊,而江公子本人也并非云公子所说的那样不学无术。” “都说云家公子为人亲和仁善,心胸宽广,今日得以一见,也只能感叹一句传言不可尽信啊” 云流被这些郎中讽刺的怒不可遏,他脸涨的通红怒喝一声:“放肆!” “怎么?云尚书见这几位老爷子道出了你内心的丑恶,恼羞成怒打算以势压人?”卿砚像是刚刚被吵醒一般,缓缓睁开了眼,眼含着玩味的笑意,颇为挑衅的看向对方。 此话一出,公堂外瞬间就沸腾了起来。在场的大部分都是平民百姓,咋一听云流居然想要以势压人,顿时纷纷对云流指指点点,言辞里尽是对对方的不耻。 云流眼看事态已经对自己不利,只得深吸了几口气,勉强压下了内心的怒气,他狠狠地瞪了卿砚一眼,脸上颇有几分狰狞的意思。 这个贱人,怎么处处和自己作对! 巡抚皱眉拍了下惊堂木,镇住场之后又转为询问关暮雪:“既然如此,你不会医术,又是如何医治好那么多疑难杂症的?” 关暮雪被问了个措不及防,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不懂医术却能医治好那些病患?也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不暴露空间的存在? “其实”关暮雪艰涩的开口:“我是被神明庇佑,受他所托前来萧国救死扶伤。” 话音未落,整个公堂就已经笑成了一片。甚至还有百姓像方才嘲讽江言那样嘲讽他神志不清满口胡言。 卿砚也是噗的一声笑得乐不可支,他捂着嘴将头微微扬起,眉眼弯弯的眼尾处泌出泪点,精致的脸上浮起一片潮红,身子一抽一抽的,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事。 而云流则是一脸惊讶的看向自己,随即眉头又微微皱起,这是对方思考时的习惯性动作。 但这些都不足以让关暮雪惊慌,他知道古代人都很迷信,就这样说他们肯定不会信,但若是自己再稍稍胡诌一下,那就说不定了届时不但能解决眼前的燃眉之急,还能反打江言一巴掌,就连他在这里的地位说不定也会因此得到提升。 思及此,他犹豫的神色逐渐转为坚定,语气不急不缓似乎毫不心虚一般娓娓开口:“我受朱雀神明所庇佑,她赐我救死扶伤之能,命我护佑萧国百姓。” 顿了顿,她看着众人神色由嘲笑逐渐变得凝重似乎相信了几分的模样,继续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胡诌道:“你们若还是不信,不如看看这个。”说罢,她又高高挽起右手袖子将手腕露了出来,瘦骨嶙峋的手腕上,一只耳朵大的赤色朱雀惟妙惟肖的印在其上,看上去就像是真的一般飞之欲出。 众人见了之后,脸上瞬间变得纷彩多姿了起来,看向关暮雪的眼神都不由得带上了几分敬畏之色。 见已经有不少人相信了自己的话,关暮雪又将手腕放了下来,眼神遥遥飘向天空,颇有几分仙人之姿幽幽开口:“想想看,我连药材都不懂,却能医治好你们的疾病,这是为什么?这么逼真的朱雀,不是神明所印,又如何长得出来?若是没有神明所助,那些不治之症被我治好又当作何解释?” 顿了顿,关暮雪转过身看向一脸玩味看着自己的卿砚,不由得想起自己方才被对方逼得退无可退的狼狈模样,他心中恼怒顿生,恨恨开口:“我本来打算一直隐瞒到死,可如今我不懂医术的事情被这位江公子所揭穿,逼得我不得不暴露出来,若是因此惹怒了神明,日后你们再患了不治之症,我可就没有办法了。” 此话一出,众人心中一慌,随即都满脸愤恨的看向卿砚,似是恨不得立刻将对方除掉以敬神明。 “说完了?”卿砚缓缓站直身来,围着关暮雪幽幽的走了几圈,一边踱步还一边将对方上上下下的打量个遍,直到对方觉得浑身发毛之后才眼含着笑意轻启薄唇道:“那么,该我了。” 桂英被卿砚一连串的质问逼得慌了神,又被众人的眼神吓得快要哭了,可毕竟是活了三十一年,阅历丰富,她狠掐了一下手掌心,好半会儿才冷静下来:“没钱收买又如何?这哪能代表那些泼皮就不是你叫的,谁知道你和他们是不是有交情呢。” “我这样娇纵跋扈的性子,谁能和我有交情?”卿砚掀掀眼帘,像是看傻瓜一般看着桂英,语气中的嘲讽浓郁的快要溢了出来。 桂英嗤笑一声:“谁说一定要是相交之情?你长的这么一副狐媚子相,谁知道有没有用这副身子去呵呵。”剩下的话被隐在了冷笑里没有说出来,却更叫人无限遐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6.被抽血挖肾的精英(13) 防盗功能, 低于五十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听着四周嘈杂的议论声,卿砚勾勾嘴角,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两分, 他静静的站在原地目送着云流一步步的踏向大牢深处 云流的事传播的很快, 没两日就传遍了整个京城,而圣上听了此事之后对云流的品行失望透顶, 当场就判了云流砍头之刑。三人被实刑的那几天,卿砚却没去看过任何一场, 只叫人给花娘送去事先许诺的一大笔银子。 今晚的夜色很美,皎洁的月辉洒满整片大地, 黑空中有点点星辰点缀,一颗颗调皮的闪着光。寂静之下,大自然的声音悦耳动听的很。 亭中的石桌上, 凌乱的摆满了空了的酒壶以及倒下酒樽, 还洒满了薄薄一层遗漏的酒水。 卿砚今儿个喝了不少, 精致的脸染上一层动人的红晕, 媚眼里水雾弥漫,微挑的眼尾处晕开淡淡绯红, 似有一朵桃花娇媚盛开;嫣红的唇瓣泛着水光轻颌, 不自知的散发着勾人的魅惑, 引诱着旁人去采撷。 再往下看,红衫松松垮垮的裹在身上, 半遮半褪露出一大片白嫩的肌肤, 红白相称更透出一种极致的诱惑。 他在这个世界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很快就要继续赶往下一个世界,在临走之前,这个好不容易遇上的极品美人当然不能放过。于是乎,今日天一黑他就拿着酒和酒杯拖着萧尘来到了这里共饮,意图将对方灌醉之后再嘿嘿嘿。 可他万万没想到,先被灌醉的那个人居然会是自己。 卿砚醉眼朦胧的看着对方清冷俊美的面容,只觉得怎么看怎么可口,他脑子有些晕乎乎的凑过去吻上对方的凉凉的薄唇,叼着那块唇肉吸允舔咬,又将舌尖抵入对方火热的口腔探索 唇齿被人暧昧的舔/弄吸允,酥酥麻麻的感觉由唇间蔓上脑子里,萧尘目光暗沉的看着眼前诱人的妖精,在对方的刻意引诱下,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瞬间就被点爆苏醒 噼里啪啦,桌上的物体都被人粗暴的扫落到了地上。 一阵天旋地转后,卿砚就发现自己已经被对方拦腰抱起放在了空荡荡的桌面上,冰凉的酒水透过轻薄的衣衫与肌肤相吻,即便是在如此炙热的盛夏,也叫卿砚不由得打了个激灵,神智稍稍清醒了两分,他迷迷糊糊的抬眸望向对方,却猛然被对方倾身压下。 “唔”软舌被对方的灵舌紧紧纠缠,舌面被使劲的舔/弄摩擦,口腔也被对方侵入,齿面c内壁被一遍遍的狠狠扫荡,鼻息间满满都是对方强烈的侵犯气息。 疯狂却诱人。 卿砚抬起手勾着萧尘的脖颈,闭上眼细细享受着这个激烈的吻 衣衫不知不觉间就已被尽数褪去,两人的身躯紧紧贴在一起,温热的体温互相交递着,使得空气中的气氛愈发火热旖旎 “唔”卿砚疼得闷哼一声,眉头轻轻皱起,对方似是感受到了他的不适,低下头安抚性的细细吻着他泌出点点泪珠的眼尾。 疼痛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就转为了让人沉沦的快感。 幽静的夜里,小小的亭内,肉/体的碰撞声啪啪作响,其中混杂着声声细碎的低吟,像是哭腔,又像是在撒娇,媚到了骨子里。四周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麝香味,仿佛连空气都要燃烧起来一般 “不c不要了”卿砚低泣着哀求,汹涌的快/感仿佛要将他生生吞噬了一般,他的眼尾处更加艳红了几分:“够了c够了” “乖,最后一次。”萧尘看着对方比平时更胜几分的媚态,眼神幽暗的沉了沉,沙哑的声音低声劝慰道,身下动作却毫不含糊,似乎更加激烈了几分。 一个时辰后,空气中暧昧的喘息声终于歇止 萧尘抱着早已昏了过去的卿砚走了出来,一夜耕耘之后,他身上没有丝毫的疲惫感,反而看上去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直到清洗完了,卿砚依旧没有醒来,萧尘将他小心的塞入了被窝,俯下身轻轻吻了吻对方的嫣红的唇瓣,随后自己也躺了上去将对方牢牢地圈在自己的怀里,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那日之后,卿砚生了萧尘很久的气,他万万没想到,自己风流了上万辈子,居然会有栽了的一天,要说栽了也就栽了吧,还一连就来了那么多次,害的自己连着疼了好几天,嗓子都哑了。 想想就好气哦! 不理他!绝对不能理! 卿砚低着头继续作画,看也不看旁边那人一眼。 “还在生气?”萧尘轻叹一声缓步走了过去,抬起手轻轻地环住卿砚的肩膀,将下巴轻轻地磕在对方的头顶上,却并没有再说什么。因为那日的事他也无法解释,事实上的确是他趁人之危了。 思及此,萧尘微微垂了垂眸,开始专心看着卿砚姿态优雅的执笔作画,只见对方嘴角微勾眼睫轻垂,神情中有一丝恶作剧的意味,右手微抬在纸上作画,一笔一笔渐渐勾勒出一个模糊的模型,看上去似乎有些眼熟,却还是辨认不出来。 随后卿砚又添了几笔之后,模型已然清晰,萧尘这才认出来,这画的是他自己深陷情/欲时的模样。 萧尘面无表情的瞥了眼云流那一脸怒不可遏的德行,指尖随意且节奏感十足的叩着桌面,沉闷却极具压迫力,一下一下像是撞击在对方的心上,叫人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他沉了沉声:“行了,你出去。” 云流被对方镇的偃旗息鼓,不敢再多言。却在听到这句话后一脸目瞪口呆,顿时也顾不上害怕了,脱口而出喊道:“殿下!这人——” “下去!”萧尘眼神顿时又冷了几分,直接打断云流还想要继续抹黑卿砚的话,语气是不容置喙的命令,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臣服。 顿了顿,他伸手一把抓住那只在自己身上四处点火的手,低沉着嗓子道:“别闹。”感受到对方在自己怀中不满的胡乱扭动之后,柔软的身子像是没了骨似的,他暗沉着眼抬起手安抚性的顺了顺对方的柔顺的青丝,这才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云流知道对方已经生了恼意,他低垂着眼睫敛去眼里的屈辱c阴狠,紧握着双拳微微躬身应下:“是” 走到门口,他鬼使神差的又回过头看了一眼两人,竟发现江言那荡货居然叉开腿坐到了萧尘的腿上,心里鄙夷更甚,顿感恶心。 来不及回头,也来不及收回眼里的神色,云流惊恐的看到萧尘冰冷的朝着自己这边扫了一眼,那一眼像是夹杂了深刻在骨子里的冰寒。叫他不禁生生打了个哆嗦,顿时再不敢多看一眼,匆匆忙忙的关上门走了。 待走远之后,他一拳狠狠锤上墙壁,鲜红的血液自骨节处汩汩流出,他却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似的,眼里的阴狠浓郁的仿佛要溢出来似的。 而书房内,眼看着碍眼的人已经走了,萧尘低下头再次伸手按住对方不断乱动点火的手,一双清冷淡漠的不染丝毫情绪的深邃眼眸直视着对方,语气无波无澜的问道:“说罢,为何引诱本宫。” 遗憾的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卿砚轻叹一声,就差一点点便能摸到小珍珠了。 脑回路几转,他的脸上再一次染上了笑意,眼眸里闪过一丝促狭,更显几分灵动。他屈指坏心眼儿的抠了抠对方的手掌心,坏坏的笑道:“殿下说笑了。殿下长相俊美,地位又尊贵非凡,试问哪家的女子c双儿不想引诱殿下?” 手心里被坏心眼儿的挠着,萧尘定定的看着对方明艳的有些逼人的笑颜,直直的撞入那双含笑的明眸,想要在里面找到一丝一毫真实情绪,却只能空手而归。 卿砚坦坦然然任他打量,完了之后弯眼笑了,又凑上前去吻了吻,这才满足的舔舔唇直起身定定的回视着对方:“人生苦短,身份也好,地位也罢,都不过是过眼云烟,有时甚至还会成为劳累的枷锁,压的众人喘不过气。” 顿了顿,卿砚眼里的笑意更甚,他看向对方依旧深沉的平静无波的眼眸,刻意压低的声线像是在循循善诱:“为何不尝试着抛开这些,做自己想做的,何必想那么多呢?” “今宵有酒今宵醉,莫使金樽空对月。殿下以为呢?” 萧尘暗沉沉的眼里看不出丝毫情绪,鼻尖仍旧萦绕着对方身上的气息,恍惚间唇瓣上的湿热似乎犹存,好像那张火热的唇从未离开过一般。他面上依旧冷着脸沉默不语,心却狠狠跳动了几下。 卿砚看不出对方究竟在想些什么,也不多言,缓缓站起身,悠然的走到一旁作了个揖:“殿下,草民的父亲母亲还在家里等着草民归家,这就先行告退。”说罢,他也没管对方作何反应,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萧尘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眼神晦暗不明的看着卿砚离去的地方沉思良久,对着某处空无一人的地方沉声道:“影二,去查查方才那人。” “是。” 连着七日,卿砚托原主的福好好的享受了一把这来之不易的亲情,心里感叹也难怪原主会养成那样娇纵的性子,原主的父母实在是太娇宠孩子了。 唯一令他不满的是,这期间萧尘竟然一次都没有来找过自己,害的他都要差点开始质疑自己的魅力了。 好在今日,萧尘终于派人来叫他了。 卿砚不急不缓的随着来人到了萧尘的府邸,独自一人走进书房之后,卿砚才发现云流c关暮雪居然也在,两人并排坐在客座,见自己之后都同样眼神不善的看向自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7.被抽血挖肾的精英(14) 防盗功能,低于五十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萧元帝听到某些官员的怒斥声, 皱眉冷笑道:“朕倒是不知, 什么时候大萧有皇帝未出声臣子先呵止的规矩了!各位爱卿莫不是想要造反?” 众人一听这还得了?瞬间便吓破了胆, 这谋逆之罪他们可不敢认啊!这可是要满门抄斩的啊!顷刻间他们一个个都惊慌的跪伏在了地上,连连喊冤。 “消停点儿。”萧元帝被这些臣子闹得实在脑袋疼,他呵止住众人, 又对着卿砚微抬一下头示意道:“你先说说看。” 这五年来,江浒一事几乎是变成了萧元帝的心病, 这不仅仅是代表着他失去了一个发小个知己个得力干将,更代表了, 他堂堂一个皇帝居然被一干臣子们逼迫的连一个人都保不住的耻辱。此刻卿砚说想要翻案,他自然是同意。五年前他羽翼未丰之时没能力与这些臣子对抗, 可这五年后就不一定了 眼见萧元帝已经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些个臣子们自然也不敢再反对, 只是一个个脸色都难看的很。 卿砚却无心去管那些人怎么想,他挺直了背,目光正气的望向对方,中气十足道:“不瞒陛下说, 当年家父的确收了贿赂。”明明是认罪的话却说的堂堂正正c无愧于心。 萧元帝有些蒙了。心里头奇怪对方不是说要翻案吗?怎么就直接认罪了?思及此, 他下意识的就皱起了眉, 呵斥道:“放肆!为人子者怎可妄议生父。” 江浒是什么人他还不知道吗?当年自己多次下旨赏赐,那人也只是表面上收下, 回头却又偷偷用到国家之事上, 平日里敢贿赂他的也全都被他一张奏折直接告上了自己这里。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私收贿赂?江言这个不孝子!居然诽谤生身父亲的名声。 而那些臣子们听了之后也是愣了一下, 但立刻又恢复了底气,赶紧抓紧了机会纷纷进言指责江浒的不是。当年江浒私收贿赂的确是事实,即便抄家时没有搜出赃物,但那么多人证物证怎么可能造假,也就是龙椅上的这位主儿死活不愿相信,被那所谓的发小之情迷失了眼。 卿砚对那些大臣们的话充耳不闻,只直直的看向龙椅上的人,目光清正问道“陛下,您可还记得五年前金城c文阳城c瑞安城相连三城闹灾荒一事?” 话语刚落,众人包括萧元帝c萧尘父子都是一愣,这江浒收贿赂和闹灾荒有什么关联? “当年,三城饥灾横行,然国库不足无力赈济,百姓哀嚎遍野,陛下为此灾情劳心劳神。可次月上旬时,灾民突然得到大批粮食,灾情自然也就得到了解决,可这粮食究竟是何人在背后发放却无从得知。百姓们只道是陛下拨款赈灾,但当时国库早已空虚,又哪来的银子去赈灾?”卿砚条理清晰言辞犀利的徐徐道来,直指问题中心。 萧元帝沉吟半响,望向卿砚缓缓出声:“当年朕也很是疑惑,朕并未下令拨款,可那些灾民全都说是朕所为,你可是知道此事内/幕?” 卿砚闻言也不答知或不知,端正着态度凛然而道:“当年,家父见陛下为灾情日渐忧虑,实属不忍,苦想一夜,于翌日开始大肆收下贿赂,将这些赃物都拿去换了粮食,并派遣亲信亲自到闹灾之处救助灾民。” 卿砚顿了顿,望着萧元帝的眼神已经变得戚戚然,语气也颇有几分萎靡之感:“然而,家父得了那些官员的贿赂,却并未为那些人办事,惹恼了那些人,这才导致此事被揭发,遭受抄家之难。” “而当时朝廷动荡不稳,家父早有预料私收贿赂一事会败露,思及此事牵连甚广,便并未告知陛下,而是独自一人实施此计。” 一连串的话说下来,众人们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已经有坐不住的人脱口怒斥:“放肆!竟敢在此妖言惑众,扭曲事实!”这人是疯了么!他究竟知不知道这件事牵连有多大?这样一来此事已经不仅仅是江浒是否清白的问题了,而是关系到朝廷是否会大换水的问题。 反倒是萧元帝听完了卿砚的叙述,心里颇多感慨。朝廷之上官官相护,立场分明。当年自己刚刚登基不久,地位不稳,旁边还有九弟对自己的位置虎视眈眈,那种时候他急需这些大臣们c大家族们的支持,但真正一心一意辅佐自己的只有江浒一人。 恰逢饥灾横行,国库又空虚,那些大臣们有钱却绝不会上交出来,自己愁的连日失眠却毫无办法。哪里知道江浒竟偷偷利用左相之职假意答应官员们所求,得了钱却无所行动,这无异于虎口夺食。 这种情况下,若是把自己被牵扯了进去,那些大臣定会对自己心生恼意转而投靠九弟。而江浒此举不但为自己解决了燃眉之急,还将自己剥除的一干二净,竟是独自一人受了那些大臣们的恼恨。 思及此,萧元帝的内心已经是复杂不已。 而卿砚被斥责了,脸上却无丝毫退避之色,他无视了众人惊慌的脸色,从怀里掏出一叠厚厚的纸张,挺直着腰跪行几步,将纸张高高举于头顶,直直望向萧元帝的眼里却迸射出问心无愧之色。 “若陛下不信,草民这里有当初赃款变卖银子的收据以及买粮的收据。看到这些东西,陛下自会明白为何当初家父被抄家之时未曾翻出丁点赃款,而灾情是如何在同月便得到解决。”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叫人不由得想要信服。 萧元帝微微抬手示意王公公将证据拿上来,却发现对方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恐慌,双眼惊恐的看着卿砚,脸上已经汗流不止,甚至连双腿也在微微打着颤。萧元帝皱了皱眉,不满的出声呵斥:“王公公。” “啊c啊?”王公公回过神来,发现是萧元帝在叫自己,慌慌忙忙跪下磕头赔罪,眼神闪躲,嘴里磕磕绊绊的求饶。 萧元帝不耐的打断对方断断续续的求饶,不耐的沉声道:“王公公你莫不是年岁一高就老年痴呆了?念你服侍朕多年,此次就不与你计较,还不快给朕把证据呈上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8.被抽血挖肾的精英(15)[双更合一] 防盗功能, 低于四十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江少爷。”关暮雪纠结了一下称呼,脸上的笑意很温润,他觉得今天的江言和往常好像有点不同, 虽然还是同一张脸,但很明显今天江言比往常多了一种说不出的气质,举手投足间便可轻易抓住众人的眼球。 关暮雪一出声, 方才还安安静静的路上, 顿时就嘈杂了起来,一开始只敢用眼神打量的众人们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有手有脚的,做什么不好,非要自甘堕落, 真是肮脏。” “当初居然叫这种人进了城,现在我一想到要和这种人同城就恶心的不行!” “听说他父亲以前还是左相呢,没想到教出来的双儿居然是这副德行,恶毒还浪荡。” 卿砚隐隐约约听到了几句, 瞬间就明白了为何这一路上众人对自己的态度都那么奇怪。 原来剧情里没提到的是, 原主被云流弄到怀城花楼逼死之后, 云流却还嫌不够, 叫人在络城里大肆侮辱原主的名声,将原本的真相歪曲了大半。以至于现在, 整个络城的人都以为是江言恶毒的找人轮/奸关暮雪, 幸好被恰好路过的云流救下了, 云流在得知的自己未婚夫竟是这种狠毒之人之后失望不已, 犹豫再三才狠下心来和他单方面解除了婚约。 而江父江母在得知了这件事之后一气之下将江言赶出了络城, 身无一技之长的江言在络城没两天就潦倒的吃不上饭,最后竟然不知廉耻的甘愿沦落风尘。 啧,没想到云流竟丝毫不顾以往的情分,给了原主这么一记重创。 要知道,在这个男子为尊,女子次之,双儿卑贱低微的世界里,众人对女子c双儿的贞洁真可谓是苛刻到了极点,甚至还有专门的律条刑法针对其贞洁严加约束。对于不贞不洁的女子或是双儿,虽不至于到了人人得而诛之的地步,却也定是要受千夫所指。只要是稍有嫌疑,便可送往官府查证,若是属实,即可处以极刑。 而原主不但自己放荡到自愿做了娼妓,还试图毁了他人的贞洁,不怪这一路都有人嫌恶的看着他,没扑上来撕他的脸也算是这些人淳朴了。 卿砚神色镇定的挑了挑眉,懒懒的掀起眼帘看向关暮雪,对方一派从容淡定,自己也不能落了下风不是? 关暮雪愣了一下,要放在以前这位主儿若是听到自己这么称呼他,铁定是要怒声斥责自己是不是讽刺他家道中落,今儿个这是转性了? 他温温的笑了一下,有些好奇的问道:“为何这两天我都没看到你?” 这话一出,众人都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看着卿砚,好奇他会是什么反应。 有人耻笑出声:“他能去干嘛?他本事可大着呢!居然还有脸回来,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玩过了,不知羞耻!” 卿砚寻声望去,出声的是隔壁家二麻子家的婆娘叫桂英,是个泼辣的主儿,对原主的娇纵跋扈十分看不顺眼,加之忌妒原主的外貌,平日里没少和原主针锋相对。 “对c对不起”关暮雪闻言瞬间惨白了脸,结结巴巴想要道歉。 卿砚轻笑一声:“桂大娘这话里话外怎么泛着一股子酸味儿,都说三十如狼c四十如虎c五十坐地能吸土,就连这种空穴来风的事儿桂大娘也要眼红,莫非是想自个儿做妓?” 此话一出,众人哄然而笑,桂英一张脸皮气的涨红,正要骂回去,就再次被卿砚截了话头。 “虽说桂大娘年纪是大了点,姿色也平庸了点,身材嘛”卿砚刻意的顿了顿,抬起手理了理发丝,一双勾魂的桃花眼将桂英略显臃肿的身躯上下都打量了一番,一系列的动作就像是一个名门贵族在市场挑猪肉一般,完了嗤笑出声:“噗——总会有些客人好你这口的,你去和花楼里的老鸨商量商量,说不定人家就收了你呢。” 周围的耻笑声瞬间变大了好几分,桂英此刻只想生撕了眼前这贱/人的嘴,她双眼气的通红,众人的耻笑声叫她恨不得找个洞将自己活埋了进去。 卿砚抬手理发时导致袖口下滑,裸/露出一小截光洁如玉的手腕,白嫩的肌肤上,一道明显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勒住的结痂了的疤痕尤为显眼。快要被气疯了的桂英眼尖的看到了卿砚手上的疤痕,阴阳怪气的嘲讽道:“啧!果真是被人玩弄的货色啊,花样还挺多的嘛。”话毕,她就后悔了,这样一说,倒是显得她自个儿对床上之事颇有一番经验,指不定别人会怎么说她呢。 果不其然,人群里一阵哗然,若说一开始大家还只是觉得江言所言只不过是为了和桂英拌几句嘴罢了,现在倒是这番言论信了几分,看向桂英的眼中都带了几分鄙夷。 桂英被嘲的更加厉害,反而冷静了几分,她呵呵冷笑转移话题道:“你是云公子未过门的媳妇,却不知廉耻的甘愿为妓,此为其一;心思歹毒叫人欺辱关医圣,此为其二,这等恶毒浪荡之人,应当随着猪笼沉入河中才是。” “桂大姐,这刑法似乎有点过了。” 关暮雪皱了皱眉,身为一个现代人,难免觉得浸猪笼这种刑法有点过分了。倒是众人见了关暮雪的反应,纷纷感叹关暮雪太过于仁慈,对找人轮/奸自己的人还能以德报怨,真不愧是一代良医,对得起自己的医德。 好家伙!明里为自己说话,实则是将自己的罪名落实了。这两个罪名他要真是认了,怕是谁都无法替自己免去一死了。 卿砚啧啧感叹了两句,他相信关卿砚是无心陷害原主的,毕竟他的人设摆在那里,一朵温和的白花,心地不圣母但也是善良的,哪怕外貌并不出众,但这也无疑是一个很美好的人,唯一的瑕疵可能就是有点贪财了。 关暮雪初来乍到可能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不贞不洁的双儿在众人心中是何等的叫人所不耻,可他早已穿过上万个世界,又怎会不知。所以说他最烦和这种人打交道了,无知不说还总喜欢逞能,往往弄巧成拙,害了别人还不自知。 “不贞不洁?”卿砚微微垂眸细细琢磨着这四个字,抬起头玩味的对着桂英轻笑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贞不洁了?” 众人被卿砚的笑颜惊艳了刹那,回过神后纷纷暗骂果然是不要脸的狐狸精,随即都一脸鄙视的看向他,这位江大少爷为了生计甘愿做那娼妓早已传遍了整个络城,这还需要眼睛看? 卿砚不屑的嗤笑一声,天生含媚的眼波轻轻扫了一圈众人:“各位既然这么闲,不妨就去邻城怀城的绮绣阁打听打听,我在那里的三日里究竟有没有接过客。” 顿了顿,他又一脸鄙夷的看向桂英:“若是真玩了花样,怎么可能区区三日就能行动自然?” 桂英闻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心知这是对方在讽刺自己为了陷害他连常识都忘了,随即她不甘示弱的反讽了回去:“我看你这尚未过门的双儿,比我这已为人/妻的妇人懂得也不见得要少啊。” 卿砚却像是没听到桂英口中的讽刺似的,眉宇间高傲依旧道:“当初我家中尚未生变之时,同云家的婚事本应是五年前,那时家中嬷嬷教过我些许闺中知识,哪里料到没几月家里就生了事故,这场婚事也就一连搁置了五年。” 说完,他还意味深长的看了旁边的关暮雪一眼,瞧得关暮雪满心不是滋味儿。江言同云流有婚约是不错,但自己才是和云流两情相悦的那个人啊。可不管怎么说,江言是云流未婚双儿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在大家眼中自己才是那个插足人家感情的第三者。 “呵,究竟是否不贞不洁,口说无凭,叫人来检验一番岂不就真相大明。”桂英瞪圆了眼说道。 关暮雪方才被江言弄得很尴尬,此刻看到桂英处处紧逼的刁难江言心中竟有了几分快意,他脸色一白,慌乱不已的低下头,生怕自己这情绪被大家所察觉。 众人纷纷点头,觉得此举可行,若江言真是不洁,没道理让他逍遥法外啊。 “无论是否贞洁,只要有了被检验的经历,都将印上日常举止放荡之名,桂大娘你是有多嫉恨我?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给我安上这等污名?”卿砚眼神陡然间变得凌厉刺人,语锋犀利的叫对方应接不暇。 不待桂英继续纠缠,卿砚便再一次恨声而道,浑身气质陡然一变,锋利而又尖锐,叫人不敢触其锋芒:“若是各位真想对我处置,也应当先找到证据再说,你们可有亲眼所见我接了恩客?可是去了怀城查明到真相?这样没有半点证据仅凭舆论便对我定下罪名,莫不是欺我一家上下乃是外迁之户?” 话到尾声,卿砚几乎是一字一句含恨质问,使得众人脸色顿时有了几分尴尬,但是被卿砚这样不留丝毫脸面的说道,他们也有了几分不快。 卿砚见状又放缓了语气,身子软了下来,瞬间便回归了那种漫不经心的状态:“今日我就当着众人的面与你把事情对峙清楚了。你道我自愿为妓,可如何不细想一下,本朝对于花楼妓子端的可是千分鄙夷万分嫌恶的态度,更何况像我这种身有婚约还自愿为妓无异于自掘坟墓,江言虽愚钝,却还不至于做出这等蠢事?” “你道那些欺辱强迫关圣医的泼皮为我所指使,十来个泼皮,光是费用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家道中落的我又哪来的钱财去打理这些?” “逻辑不对,证据没有,仅凭舆论便想断罪,你莫不是把大家伙都当作了可以任你左右的傻子?” 卿砚双目清明的望向桂英,身姿挺的笔直,一字一句逻辑清晰坦荡。 猝不及防的,冷俊的青年停下了脚步,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微微侧过头来,露出一张完美到无可挑剔的侧脸,以及眼尾处那颗血痣。他眼神朝着镜头一扫,明明只是淡淡的一眼,却叫人无端的感到心悸,感到害怕,众人仿佛在那平静无波的眼里,看出了一丝泯灭人性的冷血残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卧槽!好帅!我刚刚直接在课堂上叫出声了!” “我的妈,苏默希贼帅啊,本来le一nie出场的时候我就已经觉得够帅了,现在和苏默希一比简直就一路人甲,气质颜值都差远了,如果苏默希人品不是那么糟糕我一定会粉他的!” “不行了,老夫的少女心,啊啊啊受不了了!” 全场寂静之后,是更加猛烈的爆发,屏幕上瞬间被各种激动兴奋的弹幕给淹没了。宋雎桦看着一出场就夺走了所有人目光的苏默希,内心嫉妒的几近扭曲,他的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却浑然不觉,只一双眼睛恨恨的瞪着对方,面色甚至有些狰狞。 在一干失神的人里面,主持人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轻咳一声,语言风趣的稍稍活跃好了气氛之后,继续开始主持下面的情节:“既然你们都准备好了,那么我们的神秘嘉宾也该出场了,接下来有请我们的神秘嘉宾——”声线被刻意拖长,主持人熟练的卖了一个关子,直到将观众们的好奇心都吊了起来之后才揭晓答案:“颜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9.被抽血挖肾的精英(16) 防盗功能,低于四十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更要命的是, 对方修长的双腿紧紧的盘在自己的腰上, 柔软的身子还不安分的扭动着,像一条无骨的蛇, 丝丝的吐露着猩红的舌尖,扫过自己的耳畔,留下一路湿热的痕迹。 萧尘的眼神变了一下,有点晦暗不明,他的手在背后打了个手势, 制止了暗卫们的动作。 卿砚对萧尘的淡定颇感意外, 本以为对方就算不动手,再不济也要对他呵斥两声呢。他咂咂嘴, 纵身跳了下来,抬起手背擦了擦嘴角,懒懒的挑挑眉, 不由感叹。 眼前的男人,真是怎么看怎么对味儿。 俊美到毫无瑕疵的脸,完美到如同尺量的身材, 禁欲到冷清淡漠的气质, 他甚至可以在脑中描摹出那衣衫下, 结实的腹肌c劲瘦的腰身以及那挺翘的肉臀 啧,他硬了 已经连着一万个世界, 没有遇到过这么让他满意的男人了。 本来一开始他也没想那么多, 只是单纯的觉得男人适合做合作伙伴罢了, 结果在树上远远看到男人的真容之后,他就临时变了注意,脑子一热就主动撩起了对方。毕竟都连着禁欲了一万个世界,突然间遇上这么个极品,若他还能把持得住,那么不是心理有问题就是生理有问题。 可惜的是,他卿砚是个再正常不过的。 卿砚眼波微微流转,里面似有盈盈水光荡漾,他微微弯下腰六不像的做了个揖,声音沙哑的像是情/欲过后:“殿下金安。” 萧尘冷冷的打量着眼前的孟浪之人,只见对方一头顺滑的及腰青丝以一根红绳松松的绑在脑后,额前几缕碎发飘了下来随意的垂在脸侧。身着一件松松垮垮的绯红绸衣,袖口大的夸张,只略一抬手就能露出白润如玉的手臂,腰间一根同色衣带轻系,纤细的腰身就此被很好的勾勒了出来。 卿砚微微抬起了头,妖冶秾丽的脸上,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状似疑惑的瞟向对方,又带了几分控诉委屈,欲语还休,欲泣又止,像是在委屈对方为何不让自己起身。 萧尘神色微动,抿着唇轻抬一下右手,棱角分明的脸上满是淡漠之色,清冷的声线自薄唇里流泻而出:“你是谁?” 卿砚顺势起身,姿态随性的挑起一缕秀发细细把玩,他慵懒的踱步到了对方面前,不答反问道:“听闻殿下府里最近在寻觅良医?” 颈口红衫下滑,露出一大片春/色。 萧尘眼神暗了几分,声线依旧是清清冷冷的:“是又如何?” 卿砚眼含着笑意,轻声道:“草民不才,虽不敢说能包治百病,但大多数疑难杂症的治法都能略知一二,殿下不如就让草民试试?” “试试?你把本宫的人当小白鼠么?”萧尘脸上淡漠依旧,冷声嘲道。 卿砚看着对方禁欲冷清的脸,压下了内心的燥热,舔舔唇道:“殿下此言差矣,听闻殿下府中之人的病乃是鼠疫,却连城内唯一能治此病的关医圣也爱莫能助,此刻一时半会儿怕是也找不到更好的神医了。反正都是死,不如死马当做活马医,还能有一线希望,殿下以为呢?” 萧尘冷冷的看了对方两眼,闭口不言,似是在思考着对方口中话的可信度,许久之后,他开口了:“进去再说。” 说罢,他便带头走进了府邸。卿砚不在意的笑了笑,跟了上去。 进去之后,卿砚才发现,这里面不但小,还特别的寒碜,也就比普通人家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实在是和对方的身份相差径庭。 还挺节俭的嘛。 正当卿砚思忖之时,对方回过了头,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怎么?嫌本宫这里寒碜?” 卿砚肆意的观赏着对方完美的侧脸,心情甚好道:“殿下说笑了。” 萧尘不置可否,转身推开了门,率先走了进去,坐上了主位。 卿砚环视四周打量着书房内的摆饰,和外面的风格差不多,简朴却又舒适。 他朝着客位走去自顾自的坐下,抬起手打了个哈欠,惬意的像是在自己家一样。 萧尘目光淡淡的看着对方慵懒的斜倚在紫木雕花椅上,白皙而又骨节分明的手半遮红唇,双眼像猫儿似的懒懒的眯起,眼尾处泌出点点莹润的泪珠,将尾端的桃花晕染的更显瑰艳。 对方似是察觉到了自己的视线,眼波含媚的朝着这边轻扫了一眼。 萧尘的眸光暗了一下,声音却依旧清冷道:“说罢,你是如何得知本宫身份的。” 卿砚轻抚了一下发丝,似怨非怨的瞟了对方一眼,幽幽叹道:“太子殿下忘了草民也是应当的,毕竟草民甚少在宫中走动。” 说罢又顿了顿,见对方只挑了挑眉,一言不发,他才撇撇嘴再次开口说道:“草民的父亲乃是江浒,殿下对家父可有些印象?” 萧尘点了点头,江浒此人倒是不失为一个好官,就是为人太过刚正不阿了,遭到了小人的暗算。好在父皇还是有眼睛的,但性子太过软弱,最终还是没能保住江浒,只能为他免去死刑,贬为庶民:“江左相近来可好?” 卿砚不舒服的在椅子上扭了扭,调整了一下姿势:“劳殿下挂念,一切安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60.被抽血挖肾的精英(18) 防盗功能, 低于四十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你想干我?”萧尘挑挑眉。 “怎么,不行吗。” 萧尘感到很意外, 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要干自己, 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双儿, 他垂眸伸手触上对方的唇角, 指腹轻轻摩挲着嫣红的唇瓣,看着那片唇瓣被自己玩弄的逐渐变得血红,他才缓缓开口问道:“什么时候。” “现在。” 衣衫凌乱的散落了一地,桌上的物什也被挤落掉在了地上,不久, 屋内的气氛渐渐升温变得旖旎,伴随着阵阵肉/欲的啪啪声,压抑的喘息声与的娇媚的低吟声交织在了一起 一条京城通往络城的空旷古道上, 有一辆华贵的马车正在稳稳前行。 车内卿砚右手支着头垂眸养神, 本该是一副惬意的模样, 可他的眉头却轻轻皱着, 身子里的酸软感在这马车的颠簸下更加严重了几分, 而这一切都是拜那个家伙所赐。 明明说好的让自己干, 结果又变成了自己被/干虽然真的也挺爽的。 啧,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没出息了。 思及此,卿砚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不过今天应该就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 马车突然重重的颠簸了一下, 紧接着车外响起了一道车夫的尖叫声, 门帘被人嗖的一下扯掉, 外面站着十来个持剑黑衣人,一个个正目光凶狠的看着他。 卿砚却毫不感到意外,他整整衣衫优雅的站起身来,掀起眼帘平静的看向对方一群人,唇角微勾缓缓开口:“动手吧。” 黑衣人们却完全没想到卿砚居然这么平静,眼里都露出了几分惊诧之色,他们对视一眼,就有一个黑衣人满脸忌惮的走上前来,观察了许久见果真无诈之后,才将剑架在了卿砚的脖子上。 卿砚没有丝毫的挣扎,只是顺从的闭上了眼睛,一阵剧烈的刺痛后,脖颈处涌出温热的鲜血,他的意识渐渐流逝消散 [叮~成功抵达新世界,剧情传输中] [叮~请宿主尽快了解剧情,并完成指定任务。] [叮~恭喜宿主获得本世界技能:清冷如仙。] 再次醒来,卿砚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凌乱的单身公寓里,可以看得出这是一个很高级的公寓,平日里想必也很整洁,可现在却被满地的酒瓶子给堆满了,整个屋子里都散发着浓浓的酒精味。 卿砚皱皱眉,开始静下心来整理脑子里的剧情,却发现这居然是一个狗血的不能再狗血的替身贱受重生逆袭的故事。 主角宋雎桦初入娱乐圈就被公司老总段积基看上了,在对方的强势追求下,宋雎桦逐渐付出了真心,可渐渐的他就发现,他在段积基心里不过就是一个替身而已。 得知这一消息宋雎桦痛苦不已,他开始和段积基唱反调,想尽办法要逃离段积基的身边,可段积基也是死活不愿意放手。两人痛苦的纠缠了三年之后,宋雎桦意外出车祸死了,此刻段积基也终于意识到自己早已爱上了宋雎桦,后悔不已。 然而宋雎桦却很幸运的重生了,重生之后的他下定决心远离段积基,可谁料得到段积基竟然也跟着重生了,然后就是一系列的渣攻回头跪舔的戏码 至于卿砚这个身体的原主,名字叫苏默希,是一个爱音乐胜过生命的人,而他本身的音乐天赋也极佳,年仅22岁就登上了天王的宝座。但很不幸,他就是那个被渣攻视为白月光的人,也就是主角要报复的情敌。 宋雎桦与段积基和好之后,段积基为了讨宋雎桦欢心,封了苏默希所有的通告不说,还对外大肆宣传苏默希的绯闻,几乎是一夜之间,大批粉丝扬言转黑,苏默希瞬间由昔日光鲜的天王变成了人人鄙视的老鼠。 可这些都不是压垮苏默希的最后一根稻草,真正的稻草是,苏默希发现自己的声带居然受损了,平日里说话看不出来,但是一唱歌却会尤其明显。 得知了这个信息的苏默希瞬间犹如五雷轰顶,声带受损对他这种爱音胜命的人来说,简直比死还可怕。万念俱灰之下,他开始自暴自弃,整日整夜的酗酒,这样一来,本来就受损的声带,越来越糟糕了。 最后,受不了这一切的苏默希选择了吃安眠药自杀。而宋雎桦则凭借段积基的势力在娱乐圈活的风生水起,两人的感情也很深厚。 卿砚静静的消化完这些剧情之后,来到笔记本电脑面前,开始搜索“苏默希”三个字,下面一大片的资料就显示了出来。 苏默希耍大牌?人品差?同公司的人都避之不及。 清冷男神都是假象,苏默希竟是同性恋! 惊!天王的幕后金主竟然是他! 铺天盖地的都是不堪入目的绯闻,里面的网友评论更是骂声一片。 卿砚淡淡的看着电脑上的一切,眼里无波无澜。 卿砚见状轻轻地笑了出声,眼波微转间透出几分玩味:“怎么?云尚书这是打算公然与王法作对吗?” 此话一出,众人皆满脸惊愕的望向云流,不敢相信对方居然敢违抗王法。 在一道道审视的视线下,云流的理智稍稍回炉,他闭上眼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勉强将心中快要烧起来的怒火压下,眼神阴寒声线冰冷的开口命令道:“关暮雪不能动!” 噗嗤一声卿砚直接笑了出来,嘲弄的回视回去:“云尚书莫不是当官当久了,便忘了自个儿的斤两了?”顿了顿,他无视了云流越来越阴沉的脸色,继续开口:“这次的巡抚大人乃是圣上亲自下令遣派的,大人的命令即是圣上的命令,你无视大人的处决并公然与之抗衡,岂不是对圣上不满?” 巡抚本来就对云流的反应有所不满,此刻一听到卿砚的话更是直接沉下了脸,他重重一拍惊堂木,拔声呵斥:“大胆!还不快将那犯人交出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61.被抽血挖肾的精英(18) 防盗功能,低于四十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你想干我?”萧尘挑挑眉。 “怎么, 不行吗。” 萧尘感到很意外, 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要干自己, 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双儿, 他垂眸伸手触上对方的唇角, 指腹轻轻摩挲着嫣红的唇瓣, 看着那片唇瓣被自己玩弄的逐渐变得血红,他才缓缓开口问道:“什么时候。” “现在。” 衣衫凌乱的散落了一地, 桌上的物什也被挤落掉在了地上, 不久, 屋内的气氛渐渐升温变得旖旎, 伴随着阵阵肉/欲的啪啪声, 压抑的喘息声与的娇媚的低吟声交织在了一起 一条京城通往络城的空旷古道上,有一辆华贵的马车正在稳稳前行。 车内卿砚右手支着头垂眸养神, 本该是一副惬意的模样, 可他的眉头却轻轻皱着, 身子里的酸软感在这马车的颠簸下更加严重了几分,而这一切都是拜那个家伙所赐。 明明说好的让自己干, 结果又变成了自己被/干虽然真的也挺爽的。 啧, 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没出息了。 思及此, 卿砚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不过今天应该就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 马车突然重重的颠簸了一下, 紧接着车外响起了一道车夫的尖叫声, 门帘被人嗖的一下扯掉, 外面站着十来个持剑黑衣人,一个个正目光凶狠的看着他。 卿砚却毫不感到意外,他整整衣衫优雅的站起身来,掀起眼帘平静的看向对方一群人,唇角微勾缓缓开口:“动手吧。” 黑衣人们却完全没想到卿砚居然这么平静,眼里都露出了几分惊诧之色,他们对视一眼,就有一个黑衣人满脸忌惮的走上前来,观察了许久见果真无诈之后,才将剑架在了卿砚的脖子上。 卿砚没有丝毫的挣扎,只是顺从的闭上了眼睛,一阵剧烈的刺痛后,脖颈处涌出温热的鲜血,他的意识渐渐流逝消散 [叮~成功抵达新世界,剧情传输中] [叮~请宿主尽快了解剧情,并完成指定任务。] [叮~恭喜宿主获得本世界技能:清冷如仙。] 再次醒来,卿砚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凌乱的单身公寓里,可以看得出这是一个很高级的公寓,平日里想必也很整洁,可现在却被满地的酒瓶子给堆满了,整个屋子里都散发着浓浓的酒精味。 卿砚皱皱眉,开始静下心来整理脑子里的剧情,却发现这居然是一个狗血的不能再狗血的替身贱受重生逆袭的故事。 主角宋雎桦初入娱乐圈就被公司老总段积基看上了,在对方的强势追求下,宋雎桦逐渐付出了真心,可渐渐的他就发现,他在段积基心里不过就是一个替身而已。 得知这一消息宋雎桦痛苦不已,他开始和段积基唱反调,想尽办法要逃离段积基的身边,可段积基也是死活不愿意放手。两人痛苦的纠缠了三年之后,宋雎桦意外出车祸死了,此刻段积基也终于意识到自己早已爱上了宋雎桦,后悔不已。 然而宋雎桦却很幸运的重生了,重生之后的他下定决心远离段积基,可谁料得到段积基竟然也跟着重生了,然后就是一系列的渣攻回头跪舔的戏码 至于卿砚这个身体的原主,名字叫苏默希,是一个爱音乐胜过生命的人,而他本身的音乐天赋也极佳,年仅22岁就登上了天王的宝座。但很不幸,他就是那个被渣攻视为白月光的人,也就是主角要报复的情敌。 宋雎桦与段积基和好之后,段积基为了讨宋雎桦欢心,封了苏默希所有的通告不说,还对外大肆宣传苏默希的绯闻,几乎是一夜之间,大批粉丝扬言转黑,苏默希瞬间由昔日光鲜的天王变成了人人鄙视的老鼠。 可这些都不是压垮苏默希的最后一根稻草,真正的稻草是,苏默希发现自己的声带居然受损了,平日里说话看不出来,但是一唱歌却会尤其明显。 得知了这个信息的苏默希瞬间犹如五雷轰顶,声带受损对他这种爱音胜命的人来说,简直比死还可怕。万念俱灰之下,他开始自暴自弃,整日整夜的酗酒,这样一来,本来就受损的声带,越来越糟糕了。 最后,受不了这一切的苏默希选择了吃安眠药自杀。而宋雎桦则凭借段积基的势力在娱乐圈活的风生水起,两人的感情也很深厚。 卿砚静静的消化完这些剧情之后,来到笔记本电脑面前,开始搜索“苏默希”三个字,下面一大片的资料就显示了出来。 苏默希耍大牌?人品差?同公司的人都避之不及。 清冷男神都是假象,苏默希竟是同性恋! 惊!天王的幕后金主竟然是他! 铺天盖地的都是不堪入目的绯闻,里面的网友评论更是骂声一片。 卿砚淡淡的看着电脑上的一切,眼里无波无澜。 奴儿们纵然再不想接近卿砚,也不敢违背花娘的命令,一个个苦着脸举着长棍磨磨蹭蹭的朝着卿砚走去,却全都远远的在三尺之外便停了下来,说什么也不肯再多走一步,生怕会被传染了似的。 卿砚将开了锁的银链丢到一旁,轻拢着一身逶迤的血红轻纱,光着白润的玉足,慵懒的朝着花娘慢慢走去,一双摄魂的桃花眼中饱含着温情,他薄唇轻启,语气轻柔的像是在对着挚爱之人说情话:“花娘,要不你来试试真假?” “你c你滚开!”花娘被他吓得连连后退,丑态毕露,惊慌尖叫出声:“来人啊!来人!快把他给我拉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62.被抽血挖肾的精英(19) 防盗功能,低于四十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眼见萧元帝已经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 那些个臣子们自然也不敢再反对, 只是一个个脸色都难看的很。 卿砚却无心去管那些人怎么想, 他挺直了背, 目光正气的望向对方,中气十足道:“不瞒陛下说, 当年家父的确收了贿赂。”明明是认罪的话却说的堂堂正正c无愧于心。 萧元帝有些蒙了。心里头奇怪对方不是说要翻案吗?怎么就直接认罪了?思及此, 他下意识的就皱起了眉, 呵斥道:“放肆!为人子者怎可妄议生父。” 江浒是什么人他还不知道吗?当年自己多次下旨赏赐, 那人也只是表面上收下, 回头却又偷偷用到国家之事上, 平日里敢贿赂他的也全都被他一张奏折直接告上了自己这里。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私收贿赂?江言这个不孝子!居然诽谤生身父亲的名声。 而那些臣子们听了之后也是愣了一下, 但立刻又恢复了底气, 赶紧抓紧了机会纷纷进言指责江浒的不是。当年江浒私收贿赂的确是事实, 即便抄家时没有搜出赃物, 但那么多人证物证怎么可能造假,也就是龙椅上的这位主儿死活不愿相信, 被那所谓的发小之情迷失了眼。 卿砚对那些大臣们的话充耳不闻,只直直的看向龙椅上的人,目光清正问道“陛下, 您可还记得五年前金城c文阳城c瑞安城相连三城闹灾荒一事?” 话语刚落,众人包括萧元帝c萧尘父子都是一愣, 这江浒收贿赂和闹灾荒有什么关联? “当年, 三城饥灾横行, 然国库不足无力赈济,百姓哀嚎遍野,陛下为此灾情劳心劳神。可次月上旬时,灾民突然得到大批粮食,灾情自然也就得到了解决,可这粮食究竟是何人在背后发放却无从得知。百姓们只道是陛下拨款赈灾,但当时国库早已空虚,又哪来的银子去赈灾?”卿砚条理清晰言辞犀利的徐徐道来,直指问题中心。 萧元帝沉吟半响,望向卿砚缓缓出声:“当年朕也很是疑惑,朕并未下令拨款,可那些灾民全都说是朕所为,你可是知道此事内/幕?” 卿砚闻言也不答知或不知,端正着态度凛然而道:“当年,家父见陛下为灾情日渐忧虑,实属不忍,苦想一夜,于翌日开始大肆收下贿赂,将这些赃物都拿去换了粮食,并派遣亲信亲自到闹灾之处救助灾民。” 卿砚顿了顿,望着萧元帝的眼神已经变得戚戚然,语气也颇有几分萎靡之感:“然而,家父得了那些官员的贿赂,却并未为那些人办事,惹恼了那些人,这才导致此事被揭发,遭受抄家之难。” “而当时朝廷动荡不稳,家父早有预料私收贿赂一事会败露,思及此事牵连甚广,便并未告知陛下,而是独自一人实施此计。” 一连串的话说下来,众人们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已经有坐不住的人脱口怒斥:“放肆!竟敢在此妖言惑众,扭曲事实!”这人是疯了么!他究竟知不知道这件事牵连有多大?这样一来此事已经不仅仅是江浒是否清白的问题了,而是关系到朝廷是否会大换水的问题。 反倒是萧元帝听完了卿砚的叙述,心里颇多感慨。朝廷之上官官相护,立场分明。当年自己刚刚登基不久,地位不稳,旁边还有九弟对自己的位置虎视眈眈,那种时候他急需这些大臣们c大家族们的支持,但真正一心一意辅佐自己的只有江浒一人。 恰逢饥灾横行,国库又空虚,那些大臣们有钱却绝不会上交出来,自己愁的连日失眠却毫无办法。哪里知道江浒竟偷偷利用左相之职假意答应官员们所求,得了钱却无所行动,这无异于虎口夺食。 这种情况下,若是把自己被牵扯了进去,那些大臣定会对自己心生恼意转而投靠九弟。而江浒此举不但为自己解决了燃眉之急,还将自己剥除的一干二净,竟是独自一人受了那些大臣们的恼恨。 思及此,萧元帝的内心已经是复杂不已。 而卿砚被斥责了,脸上却无丝毫退避之色,他无视了众人惊慌的脸色,从怀里掏出一叠厚厚的纸张,挺直着腰跪行几步,将纸张高高举于头顶,直直望向萧元帝的眼里却迸射出问心无愧之色。 “若陛下不信,草民这里有当初赃款变卖银子的收据以及买粮的收据。看到这些东西,陛下自会明白为何当初家父被抄家之时未曾翻出丁点赃款,而灾情是如何在同月便得到解决。”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叫人不由得想要信服。 萧元帝微微抬手示意王公公将证据拿上来,却发现对方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恐慌,双眼惊恐的看着卿砚,脸上已经汗流不止,甚至连双腿也在微微打着颤。萧元帝皱了皱眉,不满的出声呵斥:“王公公。” “啊c啊?”王公公回过神来,发现是萧元帝在叫自己,慌慌忙忙跪下磕头赔罪,眼神闪躲,嘴里磕磕绊绊的求饶。 萧元帝不耐的打断对方断断续续的求饶,不耐的沉声道:“王公公你莫不是年岁一高就老年痴呆了?念你服侍朕多年,此次就不与你计较,还不快给朕把证据呈上来!” 王公公被对方呵斥的总算是勉强镇下心来,一脸惶恐的谢恩之后走到卿砚面前,细看之下还能发现他的腿依旧在哆嗦,他眼神复杂的看了卿砚一眼,从对方手中接过证据恭敬呈给了萧元帝。 萧元帝接过证据,垂眸一张张看过去,渐渐的,手不禁将原本还算整洁的纸张抓得皱巴巴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等最后一张也被看完之后,他倏地将纸张摔在桌面上,右手握拳狠狠地锤了一下扶手,完了似是累极了一般微微仰起头,沉重的磕上眼帘,整个人瞬间变得颓废不已。 良久,萧元帝的情绪稍稍平复,他又一次坐直了身子之后,再看不出半点失态,只是暗沉沉的双眼出卖了他内心里的情绪,他声音沉重对着着卿砚开口:“你父亲可还给你说了什么?或是有没有其它东西让你交给朕?” “回陛下,父亲说,当年他入狱之前,有一份贿赂他的官员名单想要教给陛下,可那时他已经没有能力再次觐见圣上,恰好遇到王公公,便将此名单托付给了王公公。”卿砚微微垂头道,掩去眼里的恶劣之色。 此话一出,王公公脸上血色瞬间褪了个干干净净,浑身都在颤抖,他扑通一声再次跪下,将头埋的低低的,姿态卑微到了极点。 “王公公,那张名单如今在何地?为何朕从未收到过?”萧元帝冷冷的看着这个从自己登基以来便一直跟随着自己的人,心里只觉得说不出的疲惫。 “名c名单”王公公欲哭无泪的跪在地上,支支吾吾,却被萧元帝一声呵斥,吓得连连磕头哆嗦道:“回禀陛下,这名单c名单已经被奴才给c给烧了” 说到最后,他像是认了命似的埋头在地上,只有不断耸动的肩膀显露出了他内心的害怕。 “放肆!”萧元帝怒急攻心,一把抓起桌上砚台砸到王公公头上,顿时血流如注,他却看也不看一眼,闭上眼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再也不想顾及丝毫往日情分:“来人啊!将这个欺下瞒上的东西拖出去杖毙!”外面有几个小太监走了进来,战战兢兢的将还在哀嚎的王公公拖了出去。 此时,殿内已是人心惶惶,再无人敢触圣怒。 “陛下息怒,草民这里还有一份名单,乃是家父得知草民要上京面见圣上之后刻意嘱咐草民交与陛下的。” 诺大的殿内,只剩下萧元帝怒急攻心的喘气声以及卿砚坦坦荡荡的进言,大臣们听到卿砚还没完没了了,一个个都恨不得生撕了这人,却碍于萧元帝在场不敢轻举妄动。 待得到萧元帝的示意之后,卿砚低头掩去眼里看好戏的意味,从怀中掏出剩下的纸张,不急不缓的送到了对方手里。 萧元帝接过来之后,将里面的人名一个个的看了过去,完了之后他心中的怒气竟是又一次升起,比上一次的还要来势汹汹,看着台下战战兢兢的臣子们,他将手里的纸张狠狠的摔到了台阶下,猛地站起身来指着他们怒骂:“看看!看看!这就是朕的好臣子啊!一个个整天不想着为朕分忧,就知道玩这些弯弯绕绕,都是一群国之蛀虫!” 众人被骂的满脸羞红,却噤若寒蝉,不敢吱声。 萧元帝忍着怒气在原地来回踱步,最后闭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地上的纸捡起来,对着纸张沉声念道:“李元华c张启c宋唐岩” 一大片名字念下来,被念到名字的面如死灰,一脸灰败绝望之色;而没被念到的也是早已冷汗浸透了衣衫,心跳的厉害,生怕下一个念到的就是自己。 “岳劲c刘桓宇,”完了之后萧元帝抬起头,凌厉的眼神扫向下方:“传朕口谕,刚刚念到名字的人,还在为官的都给朕革职抄家,已经退出官场的找到现居地再抄家,所有的人都不可再入朝为官,后至三代亦不可入朝为官。而江浒虽私收贿赂,但念其本意乃是为国分忧,又并未做出不当之举,故免其罪臣之身。” 被点到名字的人猛然抬起头看向那位发怒的帝王,一听到后至三代都不可再入朝为官,顿时也顾不得害怕不害怕了,满脑子都是后代子孙的前途,他们哭喊出声连连求饶:“罪臣一时糊涂罪无可恕,愿接受处罚。可罪臣的后代何其无辜,还望陛下开恩,赦免罪臣牵连后代之罚。” 萧元帝却只是冷眼看着,眼里没有丝毫松动。 五年前,他将九弟这个隐患解决掉之后,就开始谋划将这些大臣们从朝中拔除,换上自己的亲信,免得事事都要听这些家伙的,窝囊至极。到现在,自己的根基已稳,也培育了不少人才,这些家伙的势力也都削减了不少,只等一个机会把这些家伙都从朝中拔除,换成自己培育的那些人。 现如今,多好的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 至于此刻乾清宫内那些没被点到名字的,要么是在朝中地位举足轻重的大臣,对江浒根本就无所求;要么则是在那事之后才上任的官员,没机会去求江浒。 可这一下子扯出来了这么多的人,虽说此事对于他们是事不关己,可那些人都是他们好不容易才拉拢过来的,就这样轻而易举被人赶出了官场,等于他们之前的努力都算是白费了,叫他们如何甘心? 于是乎,这些人也跟着伏在地上,一脸肃穆的开口为刚刚那些人求情。 “陛下,此事牵连甚广,若当真要处罚,一时之间找谁来顶替他们为官?如此之下,官位空虚,定会动摇朝廷根基,望陛下三思!” “常言道法不责众,此事虽是他们做的有欠妥当,但这么多人一次性处理起来也不是明智之举啊!” 萧元帝闻言怒极而笑,他指着后来求情的一波人:“好一个法不责众!犯了法你们还有理了?” “此时无需再议,朕意已决,谁还敢再劝,就以同罪处置!”萧元帝阴狠的眼神扫向台下众人,叫他们不由的打了个寒颤,再不敢多说一言。 而那些被点到名字的更是一副了无生愿的模样,满脸绝望的跪在地上。 “今日之事就此定夺,顶替这些蛀虫的人员朕心里已经有了名单,届时自会拟好圣旨交给吏部去处理。至于江言任职一事,其父既然无罪,那么命他为官也并无不可,你们也都给朕歇停点。” “整日不知为朕分忧也就算了,还专门给朕找事,要你们何用!”说罢,萧元帝便看也不看众人一眼,一甩衣袖转身走了,徒留一群大臣们面面相觑。 见萧元帝已走,留下的官员们个个都毫不掩饰自己眼里的凶光,恶狠狠的瞪向卿砚,甚至还有人直接走了过去开口讥讽。 “江公子当真是好手段,比之尊父也不遑多让啊!”张启对着卿砚冷笑一声,阴阳怪气的嘲讽,都怪这贱人,害的自己这般境地。 卿砚闻言倒是好心情的眉眼弯弯,眼尾轻挑,一脸愉快的回道:“过奖过奖,张公子你若是不做亏心事,我也使不了手段啊。”语气是说不出的叫人牙痒痒。 张启见状更是恨不得生撕了对方,他狠狠地剐了对方一眼,呵呵讽道:“啧,江公子果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怕只怕今日里得罪了这么多人,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卿砚轻轻的笑了出声,尾音勾啊勾的,撩人的紧,他掀了掀眼帘玩味的瞟了对方两眼,踱着优雅的步子在对方面前停下,微微倾身凑了过去,远远望去就像是一对情侣在耳鬓厮磨,他在对方耳畔启唇轻声道:“知道么?我就喜欢你们这种想要弄死我却无能为力只能像只猫儿装虎似的对我呲牙咧嘴。”顿了顿,他不顾对方越来越青的脸色继续开口:“另外,请叫我江副院史。” 说罢,他无视了一群不善的看着他的众人,眼神远远的飘向萧尘所在的地方,轻轻眨了眨眼,眼波潋滟说不出的魅惑,他却像是不自知一般,姿态优雅的转身走了。 萧尘站在远处将对方所做的事都看的清清楚楚,包括对方走后众人们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他微微弯起嘴角,清冷淡漠的眸子里少有的染上了笑意。冷眼扫了一下剩下的恨的牙痒痒的人,他抬起脚朝着卿砚离开的地方跟了上去。 一群蠢货!都快祸到临头了还不自知。 猝不及防的,冷俊的青年停下了脚步,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微微侧过头来,露出一张完美到无可挑剔的侧脸,以及眼尾处那颗血痣。他眼神朝着镜头一扫,明明只是淡淡的一眼,却叫人无端的感到心悸,感到害怕,众人仿佛在那平静无波的眼里,看出了一丝泯灭人性的冷血残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卧槽!好帅!我刚刚直接在课堂上叫出声了!” “我的妈,苏默希贼帅啊,本来le一nie出场的时候我就已经觉得够帅了,现在和苏默希一比简直就一路人甲,气质颜值都差远了,如果苏默希人品不是那么糟糕我一定会粉他的!” “不行了,老夫的少女心,啊啊啊受不了了!” 全场寂静之后,是更加猛烈的爆发,屏幕上瞬间被各种激动兴奋的弹幕给淹没了。宋雎桦看着一出场就夺走了所有人目光的苏默希,内心嫉妒的几近扭曲,他的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却浑然不觉,只一双眼睛恨恨的瞪着对方,面色甚至有些狰狞。 在一干失神的人里面,主持人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轻咳一声,语言风趣的稍稍活跃好了气氛之后,继续开始主持下面的情节:“既然你们都准备好了,那么我们的神秘嘉宾也该出场了,接下来有请我们的神秘嘉宾——”声线被刻意拖长,主持人熟练的卖了一个关子,直到将观众们的好奇心都吊了起来之后才揭晓答案:“颜歌!” 最后两个字,像是滴入滚烫的油锅里的水,将整个油锅猛然炸开,众人淬不及防之下听到这个名字,还未来得及平复的激动兴奋立刻又被推向了另一个高/潮。 而此刻能表达他们的心情的,就只有放声的尖叫以及屏幕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弹幕了。 “颜颜!!!” “颜颜居然来参加综艺节目了?我的眼睛一定是瞎了(捂眼)” “啊啊啊真的是颜颜啊!他居然也来了!” 擦的珵亮的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沉重的直叩人心,像是有一座山重重的压在众人心上,首先映入眼帘的一双长腿格外夺人眼球。卿砚站在原地抬眸淡淡的望去,看到一个长相犹如天神般俊朗的男人缓步走了进来,他眼神锐利薄唇紧抿,身子挺的笔直,浑身都散发着一种迫人的气势。 无疑的,这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但是熟知剧情的卿砚却知道,颜歌不仅仅是一个影帝这么简单,他还是晋江娱乐公司真正的幕后老板,这个消息隐瞒的太好,以至于第一世段积基c宋雎桦两人到死都没有听说过,而第二世则更惨,段积基家里的娱乐公司差点就被颜歌给整垮了。 不过段积基到底还是主角,最后不仅渡过了难关,还反将了颜歌一军,成功除掉了晋江这个最大的竞争对手,从此在娱乐圈里独霸鳌头。 说到底,这又是一个和原主一样的炮灰。 男人进来之后接过话筒对着观众们说了几句话,声音很有磁性很好听,只简简单单说了几句,卿砚就可以预料到在网络的另一边,那些粉丝们将会是如何的疯狂。 主持人面对颜歌有些紧张,他咳了几声佯装镇定道:“接下来呢,你们需要分为三个人一组,你们可以自由商量选择,但是你们要注意,接下来的十五天你们将和你们选出来的人成为室友,同吃同住。” 这句话一出来,嘉宾们瞬间哗然,他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议论纷纷。倒是宋雎桦闻言嘴角一勾,走到苏默希的面前,紧张的揪着衣角满脸羞涩道:“苏老师,我可以和你一组吗?”整个人看上去纯情而又干净。 “嗯。”听到声音的卿砚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点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好像总感觉有人在打量自己,可回头一看又什么都没有。 卿砚冷淡的反应,无疑是又引爆了众人的不满,尤其是宋雎桦的粉丝们,更是对自己偶像被人如此冷落感到愤然。 “这苏默希太过分了!果然是有金主的大牌呢,别人说话都可以爱搭不理,心疼我家le一nie。” “天王啊,耍大牌呗,看到就烦,颜值是真的高,人品也是真的低,这张脸给他真是浪费,除了脸之外哪点比得上我家le一nie。” “心疼le一nie+1,对苏默希路转黑。” 除了这些,也有不少在刚才被卿砚所惊艳的观众在为他说话,至少并不像他刚刚出场时那种一边倒的唾骂,这也算是一个好的现象。 “明星来秀”这一期节目一共九个嘉宾,但却只有卿砚c颜歌c宋雎桦三人才知道这一期的活动其实完全是为了《仙途血路》拍摄成电视剧做宣传而准备的,如果运气好的话,或许还会被节目组看中,直接就叫你去试镜。 而原剧情里,宋雎桦就是凭借着第一次s暮幽时,不低的颜值以及还算勉强合格的气质被节目组看中,然后顺利通过试镜直接得到了暮幽那个角色,从此一炮而红,为他以后的星光璀璨奠定了深厚的基础。 卿砚暼了一脸纯真的宋雎桦一眼,移开了眼,这也就是为何他非要s暮幽的原因。 “颜哥?”宋雎桦怔愣的看着来人,疑惑的询问道:“你要和我们一组吗?” 卿砚听到声音之后抬起头来,果真看到男人正一脸面无表情的站在他们的面前,虽然未曾发声,却让人无法忽视。 “嗯。”颜歌点了点头。 “那太棒了!”宋雎桦一脸欣喜的拍手,脸蛋因兴奋而泛着薄红,完全没有因为另外两个人的冷淡而有丝毫的尴尬。 颜歌将视线转向卿砚的手上,开声询问道:“你拿剑的姿势很标准,是有练过吗?”不可否认,即便对方并不是演员,但对方的颜值c气质都太适合演暮幽了,不,应该说再也找不到比他更适合的了。 衙役对这种情况早已习以为常,手下动作不停,继续取血,而另外的衙役则是去喊郎中。到了阿元这边的时候,他眼泪汪汪的躲到了云流的身后,揪住云流的衣角像只受了惊的小鹿似的喊着怕疼。 见阿元实在是害怕,云流不忍的揉了揉对方的脑袋转头对着巡抚说道:“巡抚大人莫要听信了奸人谗言,阿元自幼便跟在我的身边,举目无亲,又怎可能和那泼皮有血清关系。定是那奸人见证据确凿急了眼,胡乱编造一通。” 眼看着两人的行为越来越亲密自然,关暮雪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他双拳紧握,牙齿不自觉的咬上唇瓣,却依旧一声不吭。反倒是卿砚见了关暮雪反应之后眼珠子转了转,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弧度。 “云尚书与下人之间的主仆情深真叫人艳羡不已啊。既然云尚书如此肯定这两人无血清关系,又何惧试上一试,也好叫大家心服口服。” 云流听到卿砚的话之后冷笑一声,他嫌恶的看了一眼卿砚,手里头却安抚性的摸了摸阿元的脑袋:“阿元不疼的,去试给他看,免得叫某些心怀不轨的人有理由质疑你。” “呜呜呜公子不要嘛阿元怕怕” 卿砚却像是没感觉到云流的态度,他欣赏般的看着阿元的作态,眼里含笑开口:“还是云尚书明事理,这奴仆百般推却,我还险些以为他是心里头有鬼了呢。” 这一番话下来,本来因阿元的哭诉有些心软的云流瞬间又坚定了起来,他语气严厉了几分,对着阿元出声:“阿元快去,公子身边不需要不听话的人。” 阿元闻言慌了神,生怕云流对他生了恼意:“呜呜呜公子不要生阿元的气,阿元去阿元不怕疼”他一边抽泣着一边拖拖拉拉的从云流身后走了出去,一副极力压制内心恐惧的模样,在衙役面前站定之后又闭上眼一脸视死如归的伸出颤抖的手,嘴里断断续续的发出隐忍的呜咽声,这副样子就连常年实刑的衙役见了都有些不忍,下手也不由轻柔了几分。 啪嗒一声,血珠掉进了碗里,渐渐的竟同先前那颗融为了一体。 “呜哇——怎么会这样,公子,阿元不是孤儿吗?呜呜呜”阿元像是从未预料到这种情况一般满脸茫然,他再次扑进同样惊愕的云流怀里哭的一塌糊涂,身体一抽一抽可怜的发着抖。 云流也没想到阿元居然会和那个欺辱自己爱人的泼皮有血清关系,惊讶之余还未想出应该如何面对阿元之时就被对方哭的心软了,他习惯性的揉了揉对方的头,轻声安抚了两句,又转过头对着巡抚肃然开口:“巡抚大人,我认为阿元与那泼皮有无血清关系貌似和本案并无干系,当务之急,还应当是尽快将江言那个奸人绳之以法,按律实刑。”有血清关系又如何?那个泼皮那么恶心,可阿元人纯真善良,不该把泼皮的罪牵连到阿元身上。 一直没吭声的桂英听到要处置江言也立刻跟着出声附和:“就是,这双儿歹毒的很,心里头弯弯绕绕可多了,找人欺辱关医圣之事铁定就是他干的。”说完,她眼神更是恶狠狠的看向卿砚,似是要将他生撕了一般。 “肃静!”巡抚听了之后不以为然,拍了下惊堂木打断两人的话,沉吟开口:“此事尚有疑点,光有人证却无物证不足以判刑。” 卿砚好笑的看着云流c桂英二人瞬间黑了的脸,又看了眼关暮雪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姿态随性悠悠然走到了抱着阿元的云流身前:“云尚书此言差矣,要知道这位小哥儿和本案的干系可大着呢。”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阿元似乎越来越害怕的模样,转身走到了关暮雪的面前,开口问道:“关公子可否将那日的情况再详细的说上一遍。” 关暮雪的内心正进行着激烈的斗争,炸一听卿砚的询问,猛然抬起头来,又神色复杂的看了阿元一眼。他自小就心思细腻,之前就早有怀疑阿元喜欢云流,现如今更是肯定。他想起那日,阿元蹦蹦跳跳的来找自己 “那日我从阿元口中得知阿流最爱吃城西的香酥饼,翌日晌午到那之后,这位头领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说是要我帮忙去医治他的病母,我见他一片孝心不忍之下就随他去了。哪里料到路竟是越走越偏僻” 阿元听了关暮雪的话之后,弱弱的在云流怀中抬起头,满脸内疚的对着关暮雪抽泣着道歉:“呜呜呜雪雪,阿元不是故意的,阿元不知道你会去那里,要是阿元早知道,一定不会告诉你的。”说完,他又一脸无辜自责的看向云流,直把对方看的心软不已。 关暮雪皱了皱眉,以前他看到这样的阿元或许还会心生怜惜,现如今他只觉得恶心。然而他第一次对上这种人,竟是拿对方毫无办法。 而一旁的卿砚见了之后直接笑了,暗叹这关暮雪还是太弱了,怪不得在原剧情里差点就被阿元这只黑心小绵羊抢了爱人,直到结局才得以揭开阿元的真面目。然而最可怜的还是原主,无端为阿元背了黑锅下场凄惨不说,后来云流知道了真相,竟也对他没有丝毫的愧疚。 不过现如今关暮雪已经对阿元起了不满之心,对自己接下来的动作倒是有助不少。 想到这里,卿砚眼里的笑意更深,再次出声询问对阿元无从下手的关暮雪:“你到城西的行踪除了阿元事先可有其他人知道?” “我住所偏僻,又是孤儿,此事只有阿元和我自己知道。”关暮雪听到卿砚的询问微微愣了一下,不懂对方问这个做什么,但他还是摇了摇头如实答道。 阿元见状像是瞬间急眼了,手都不自觉的开始比划了起来:“呜呜呜雪雪你不相信我?我c我那两天一直都没有出过府,门卫可以作证的。”一副生怕对方不相信他的急切模样。 云流此刻也听出了一些弯弯绕绕,但看着阿元一脸被误解的急切表情,始终不相信此事和眼前这个单纯可怜的弟弟有关,他微微皱眉有些不认同的对关暮雪开了口:“暮雪,此事一定是误会,你再仔细想想,那日你们俩交谈之时,江言可有在门外偷听?” 卿砚嗤笑一声,他像是看傻子一般看着云流嘲讽道:“云尚书你莫不是傻了?络城里头谁不知道你我虽有婚约在身,可你嫌恶我到了极致,甚至在门口贴上了不准我入内的字幅,我又如何跑到你家里头去偷听?” 云流再次涨红了脸反驳:“谁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混了进去。” 这话说的连云流自己都有些心虚,谁不知道因为他父亲是将军的原因,家里的护卫更是被调教的井井有条,莫说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卿砚了,哪怕是皇帝老儿身边的影卫来了,没有允许都不可能冲得进去。 众人们想必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一个个都哄笑出声,纷纷感叹云流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而云流听到了众人的议论声,更是将卿砚恨到了极致。 而关暮雪在云流一脸不认同的质疑自己并为阿元说话之后,脸色就更加难看了,指甲几乎就要陷入肉里,他现在看阿元是哪里都不顺眼,心里的嫉恨像是要将他淹没一般。 卿砚将三人反应尽收眼底,他笑了笑,走上台去从怀里掏出系统给他的一叠书信交给了巡抚:“巡抚大人,此物乃是阿元与他兄长的书信,平日里以鸽子传接。内里清清楚楚的表达了阿元对云流的爱慕以及哀求他哥哥为他除去云流并嫁祸于我的过程。” 听了这话,云流低下头满脸不可置信的看向阿元,他没想到一直被自己当做弟弟的少年居然会喜欢自己,更没想到此事真的和对方有关,这一瞬间他竟然觉得眼前这个跟了他十多年的少年有些陌生的叫他认不出来 察觉到云流的异常反应之后,阿元直接慌了神,他掐了掐手心勉强镇了镇心神,一脸气冲冲的出声:“坏人!为什么要污蔑我!明明就是你做的还非要冤枉我!”说话间他的眼里还含着泪珠,欲落未落,脆弱中带着坚强,叫人好不怜惜。 巡抚细细看着纸上的内容,听到阿元的话也是神色不变,只是开口让阿元写了几个字,阿元因心中无鬼又急于洗清自己的嫌疑自然是同意,写完了连着书信一并教给师爷拿去检验字迹。 “大人,这字迹的确是这位小哥儿的。” 此话一出,阿元顿时瞪圆了眼。 不可能,和哥哥的书信向来是写了一封就烧了一封,这些东西只可能是假的! 巡抚见状拔声而问,语气严肃:“现如今人证物证具在,你可还要辩驳?” 在师爷的判断出来之后,云流看向阿元的眼神就已经变得彻底陌生了起来,他完全接受不了自己一直当做弟弟的人居然会是自己最讨厌的那类人,恶毒c阴险,如此不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63.被抽血挖肾的精英(20)[五更合一] 防盗功能, 低于四十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先前两段话, 众人听了都觉得很是有理,哪怕是一般人家,就算是饿死也不会自愿做妓, 更何况这还是那位将自尊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前左相独子, 要说为了区区一顿饭就自甘堕落不要脸面,这理由未免太过于牵强了。 加之这五年来, 江家一家人过的那是比一般人家还要寒碜几分。一开始江家刚刚来的时候, 他们听说这家男主人是左相江浒,还想着打好关系弄点油水, 可没几月大家就都知道了,江家有多寒碜。这样的家庭, 江言又哪来的多余钱财去收买十几个泼皮呢? 直到最后那句话刚落声, 众人纷纷面带质疑的看向桂英, 眼中颇有几分恼意,想来任谁被当了枪靶子也不会愉快的。 桂英被卿砚一连串的质问逼得慌了神,又被众人的眼神吓得快要哭了,可毕竟是活了三十一年, 阅历丰富, 她狠掐了一下手掌心, 好半会儿才冷静下来:“没钱收买又如何?这哪能代表那些泼皮就不是你叫的,谁知道你和他们是不是有交情呢。” “我这样娇纵跋扈的性子, 谁能和我有交情?”卿砚掀掀眼帘, 像是看傻瓜一般看着桂英, 语气中的嘲讽浓郁的快要溢了出来。 桂英嗤笑一声:“谁说一定要是相交之情?你长的这么一副狐媚子相,谁知道有没有用这副身子去呵呵。”剩下的话被隐在了冷笑里没有说出来,却更叫人无限遐想。 卿砚含笑着看了桂英一眼,眼里明明盛满了盈盈笑意潋滟动人,却无端的叫对方生出了一股寒意。 他干脆的转过身,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坚定而又严肃,对着众人铿锵有声道:“以往我与桂大娘有些过节,她抓住这次的舆论不放对我步步紧逼也实属人之常情。既然如此,今日江言恳请大家伙在此给我做个见证,我愿接受检验以证清白之身。” 此言一出,满座喧哗,众人们一个个满脸匪夷所思的看向卿砚。 他们没听错吧?这位江小公子在自请检验?他疯了么? 要知道,双儿c女子一旦被当众检验,无论结果如何,最终都会给人留下一个平日里不自重的印象。因此,别说是像江言这种未出阁的双儿了,哪怕是已经做了人妇的双儿,也决不会愿意被检验清白,更不要说是自请了。 而一旁的桂英则满脸都是掩不住的喜意,心道这可是你自个儿撞上来的。要是果真不洁那最好不过,直接处以私刑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即便结果证明江言真的清白,出了这种事,以后怕是很难嫁个好人家了。 关暮雪不懂众人心中的弯弯绕绕,也不懂被检验清白代表了什么。只是心底里莫名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卿砚将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双眼微眯,眼尾处的桃花幽幽绽放,嘴角轻轻勾起,竟给人一种恶作剧的恶劣感。 “但是——我若证实自己是被冤枉的,桂大娘你可就是犯了污蔑之罪,按本朝律令,故意造谣污蔑他人名声着——当扒衣游街一日,叫其亲自体会一番声名狼藉的滋味不敢再犯。”卿砚一步一步带着迫人的威压逼向桂英,一字一句,都带着咄咄逼人之势。 直到在桂英的身前慵然而立,他才将外放的气势尽数收回,姿态优雅随性的弯腰倾向对方,将声线刻意的压低满怀恶意问道:“桂大娘,你可是准备好了?” 万分恐慌中,桂英似乎看到对方的眼里有恶作剧的光芒闪烁。 卿砚心情甚好的欣赏着对方吓得僵硬的身躯以及惨白的脸色,十分自然的伸出手帮对方理了理凌乱的发丝,并将其中一根白发狠力扯了下来塞入桂英紧握的拳中。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对方最后一眼,随即一边转身离开一边扬声道:“即便你此刻反悔,那也晚了,我的名声已经被你污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桂英被这样的卿砚吓得一直低着头动也不敢动,抖如筛糠,直到听到最后一段话,她猛然抬起头惊恐的看向对方胸有成竹的悠然离去之背影。 看着手里那根任人鱼肉的白发,这一刻,她的心里泛起了深深的悔意。 卿砚难得礼数周全的走到一名六旬老双儿面前,眼含着笑意:“王大爷,论资历威信,这里当属你最高,所以还望你能给小辈做个检验,查明这舆论的真假。” 众人见江言此举,纷纷点头,在这络城里哪家的双儿要被逼着做检验,都是找这王大爷来检验的,王大爷的人品自是不用质疑的。 王大爷似是早已习惯了一般点了点头,带着卿砚走到了最近的民宿,大家都是熟人,借个客房呆上半刻钟的时间自然很容易。 两人进去的时候,众人好奇的心痒痒,他们也很想知道,这场闹剧最终会以谁是谁非落幕。等待的时间不过半刻钟左右,众人却像是足足等了一整天似的。 尤其是桂英关暮雪两人,更是焦急。前者是不停的祈祷着江言能够被查实不洁从而下场凄惨;而后者连自己也说不上心里究竟是希望结果是江言不洁呢,还是希望江言能逃过这一劫。 在众人的焦急等待中,两人终于出来了。 王大爷熟练的微抬了一下右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沧桑的声音熟稔的说着像是已经说过无数遍的话:“这娃儿干净的很。” 此话一落,桂英的脸霎时间惨白如雪。她想起了卿砚方才对她说的最后一段话。 众人纷纷看向桂英,自然没有错过桂英凄惨的神情。不由暗叹一句:何必呢?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卿砚向王大爷道了声谢,朝着桂英优雅踱步逼近。 桂英回过神来对着卿砚牵强的笑了笑:“既然如此,都是误会,大家伙邻居一场,有点误会在所难免嘛不是,以后需要走动的时候还多着呢,何必非要闹得那么过火呢。” 她顿了顿,复又用着长辈的口吻语重心长道:“小言啊,不是姐说你,平日里啊,你的行为举止要是能稍稍端庄一点点,也不会有刚刚那一茬了。” 卿砚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大娘你自称姐可是折煞我了,你今年三十有一,我母亲也就三十五岁,你应当和我母亲一辈才是。” 说完,他也不顾桂英瞬间僵住的脸,转过身对着一干众人说道:“自我回来之后,桂大娘便对我步步紧逼,刻意抹黑我的名誉,欲置我于死地之意图再明显不过。既然方才她说要将我按照律法处以私刑,那么我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卿砚眉眼弯弯,欣然笑道:“桂大娘,你自己来还是让我来?” 这判决一出,众人纷纷表示不满,这云流做出这么多的罪行,就因为身有官衔就可以暂时躲开刑罚吗?但他们毕竟还是平民老百姓,当官的都已经发话了,他们即便不服却也无力改变什么。 云流阴沉着脸,回过头森然的看了一眼卿砚,布满血丝的眼里,盛满了浓郁的即将溢出的恨意。 他伸手推开上前来架他的衙役,冷冷的扫了一圈众人后才森冷的开口:“我自己会走。”说罢,浑身散发着阴森之气的他朝着牢房走去。 听着四周嘈杂的议论声,卿砚勾勾嘴角,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两分,他静静的站在原地目送着云流一步步的踏向大牢深处 云流的事传播的很快,没两日就传遍了整个京城,而圣上听了此事之后对云流的品行失望透顶,当场就判了云流砍头之刑。三人被实刑的那几天,卿砚却没去看过任何一场,只叫人给花娘送去事先许诺的一大笔银子。 今晚的夜色很美,皎洁的月辉洒满整片大地,黑空中有点点星辰点缀,一颗颗调皮的闪着光。寂静之下,大自然的声音悦耳动听的很。 亭中的石桌上,凌乱的摆满了空了的酒壶以及倒下酒樽,还洒满了薄薄一层遗漏的酒水。 卿砚今儿个喝了不少,精致的脸染上一层动人的红晕,媚眼里水雾弥漫,微挑的眼尾处晕开淡淡绯红,似有一朵桃花娇媚盛开;嫣红的唇瓣泛着水光轻颌,不自知的散发着勾人的魅惑,引诱着旁人去采撷。 再往下看,红衫松松垮垮的裹在身上,半遮半褪露出一大片白嫩的肌肤,红白相称更透出一种极致的诱惑。 他在这个世界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很快就要继续赶往下一个世界,在临走之前,这个好不容易遇上的极品美人当然不能放过。于是乎,今日天一黑他就拿着酒和酒杯拖着萧尘来到了这里共饮,意图将对方灌醉之后再嘿嘿嘿。 可他万万没想到,先被灌醉的那个人居然会是自己。 卿砚醉眼朦胧的看着对方清冷俊美的面容,只觉得怎么看怎么可口,他脑子有些晕乎乎的凑过去吻上对方的凉凉的薄唇,叼着那块唇肉吸允舔咬,又将舌尖抵入对方火热的口腔探索 唇齿被人暧昧的舔/弄吸允,酥酥麻麻的感觉由唇间蔓上脑子里,萧尘目光暗沉的看着眼前诱人的妖精,在对方的刻意引诱下,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瞬间就被点爆苏醒 噼里啪啦,桌上的物体都被人粗暴的扫落到了地上。 一阵天旋地转后,卿砚就发现自己已经被对方拦腰抱起放在了空荡荡的桌面上,冰凉的酒水透过轻薄的衣衫与肌肤相吻,即便是在如此炙热的盛夏,也叫卿砚不由得打了个激灵,神智稍稍清醒了两分,他迷迷糊糊的抬眸望向对方,却猛然被对方倾身压下。 “唔”软舌被对方的灵舌紧紧纠缠,舌面被使劲的舔/弄摩擦,口腔也被对方侵入,齿面c内壁被一遍遍的狠狠扫荡,鼻息间满满都是对方强烈的侵犯气息。 疯狂却诱人。 卿砚抬起手勾着萧尘的脖颈,闭上眼细细享受着这个激烈的吻 衣衫不知不觉间就已被尽数褪去,两人的身躯紧紧贴在一起,温热的体温互相交递着,使得空气中的气氛愈发火热旖旎 “唔”卿砚疼得闷哼一声,眉头轻轻皱起,对方似是感受到了他的不适,低下头安抚性的细细吻着他泌出点点泪珠的眼尾。 疼痛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就转为了让人沉沦的快感。 幽静的夜里,小小的亭内,肉/体的碰撞声啪啪作响,其中混杂着声声细碎的低吟,像是哭腔,又像是在撒娇,媚到了骨子里。四周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麝香味,仿佛连空气都要燃烧起来一般 “不c不要了”卿砚低泣着哀求,汹涌的快/感仿佛要将他生生吞噬了一般,他的眼尾处更加艳红了几分:“够了c够了” “乖,最后一次。”萧尘看着对方比平时更胜几分的媚态,眼神幽暗的沉了沉,沙哑的声音低声劝慰道,身下动作却毫不含糊,似乎更加激烈了几分。 一个时辰后,空气中暧昧的喘息声终于歇止 萧尘抱着早已昏了过去的卿砚走了出来,一夜耕耘之后,他身上没有丝毫的疲惫感,反而看上去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直到清洗完了,卿砚依旧没有醒来,萧尘将他小心的塞入了被窝,俯下身轻轻吻了吻对方的嫣红的唇瓣,随后自己也躺了上去将对方牢牢地圈在自己的怀里,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那日之后,卿砚生了萧尘很久的气,他万万没想到,自己风流了上万辈子,居然会有栽了的一天,要说栽了也就栽了吧,还一连就来了那么多次,害的自己连着疼了好几天,嗓子都哑了。 想想就好气哦! 不理他!绝对不能理! 卿砚低着头继续作画,看也不看旁边那人一眼。 “还在生气?”萧尘轻叹一声缓步走了过去,抬起手轻轻地环住卿砚的肩膀,将下巴轻轻地磕在对方的头顶上,却并没有再说什么。因为那日的事他也无法解释,事实上的确是他趁人之危了。 思及此,萧尘微微垂了垂眸,开始专心看着卿砚姿态优雅的执笔作画,只见对方嘴角微勾眼睫轻垂,神情中有一丝恶作剧的意味,右手微抬在纸上作画,一笔一笔渐渐勾勒出一个模糊的模型,看上去似乎有些眼熟,却还是辨认不出来。 随后卿砚又添了几笔之后,模型已然清晰,萧尘这才认出来,这画的是他自己深陷情/欲时的模样。 不过,晚膳倒是挺好吃的。 如果对方没有借天色已晚路上不安全的理由而要求他留宿那就更好了。 卿砚舔了舔唇,侧目望向身边的男人,淡淡的月光洒在那张清冷的面容上,将之渲染的更加神秘,像一个不染丝毫烟火气的仙人。 对方嘴角习惯性的微微抿着,眼里淡漠的似是融不进任何情绪,脚下的步伐不紧不慢,优雅又从容,全身都散发着一种禁欲的性感。 正所谓,饱暖思淫/欲。 如此大好月色,竟然什么都不能做,卿砚暗暗可惜了一下,看向对方的眼神越发的挑逗。 淬不及防的,对方回过了头来,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睛淡淡的和自己对视。 很专注,也很醉人。 卿砚的呼吸不可避免的滞了一刹那。 对方的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发顶,他的指尖冰冰凉凉的,却像是带了电一般。 卿砚觉得头皮被触碰的地方有些痒痒的,像是被羽毛轻轻地扫了一下,那是种一直蔓延到脊椎c尾骨的酥/痒。他难受的扭了扭身子,微微偏偏头想要躲开那只手。 “别动,”萧尘冷清没有丝毫情绪的声音响起,深邃的眼里泛着凉意,他神色淡漠的将一片落叶自对方的发顶上取下扔到了地上:“叶子掉头上了。” 卿砚轻轻弯起双眼,眼里似有狡黠闪过,他笑着凑上身去,轻轻吻上了对方的唇角,伸出舌尖舔了舔,一触即分。 完了,他如一只猫儿似的满足的眯起双眼,又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瓣,砸巴砸巴嘴,似是在回味着什么。 萧尘目光沉沉的看着一脸心满意足的卿砚,也不知怎么想的,陡然间伸出手按住对方的后脑勺,微微俯下身低头重重的吻上了那张被舔的殷红湿润的唇瓣。 像一滴水溅入了滚烫的油锅中,噼里啪啦。 气氛高涨的火热,对方有力的双手霸道的将自己紧紧的桎梏在怀中,鼻息间萦绕的是一种浓浓的雄性荷尔蒙。 唇瓣被对方的舌尖抵开扫进,一遍遍的舔舐着自己的齿缝,叼着舌尖细细允吸,又轻轻扫过敏感的上颚,像是在刻意的引诱。 卿砚失神了刹那,眼里闪烁着欲念的光芒,他微微踮起脚尖同样的揽着对方的后脑狠狠回吻着 阳光透着窗棂的缝隙照射到了屋子里的床上,卿砚满足的眯了眯眼,懒洋洋的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 这床真舒服。 床头放置着一套新的衣物,卿砚拿起来瞟了两眼,啧啧感叹,太保守了! 嫌弃的将这套新衣服扔到了一旁,卿砚又捡起自己的衣服慢慢的套了上去,随后又用着桌上摆放的洗漱用品的整理了一下仪容,这才推开门朝着书房走去。 书房的门是紧紧闭着的,卿砚屈指敲了敲门,听到回复之后才走了进去,发现里面的人竟不止萧尘一个,还有另外一个长得一番风度翩翩c温文儒雅模样,眼神里却出卖了内心里的野心的男子。 恰好,对方也看了过来。 与男子四目相对,卿砚清楚的看到对方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惊讶以及嫌恶。 这就是原主心心念念爱慕着的男人,想到对方对原主所做的那些事,卿砚愈发觉得这人长得哪都不顺眼。 其实作为一个主角来讲,云流的所作所为并不讨人嫌,相反的更值得欣赏。毕竟现在这年头圣母已经不讨喜了,像这种有野心有手段瑕疵必报却又护短的主角,相对来说更让人容易心生好感。 但是,原主有什么错? 查都不查一下直接就听信了他人的污蔑,将原主活生生的逼死还不够,还要毁了原主名声连带着原主的父母在自己儿子死后也不得安生。 这就不是普普通通的瑕疵必报可以解释得了的,而是愚蠢c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这样的人,也亏得是主角,要不然怎么可能当上人生赢家。 “你怎么会在这儿?”云流皱了皱眉,冷冷的看向卿砚,语气里习惯性的带上了质问以及嫌恶。 他看着对方松松垮垮的穿着,心中的嫌恶更甚,如此不知廉耻之人,若真让自己娶回了家当真是要被恶心上一辈子。 卿砚眼含着笑意微微倾过身去,语气里夹杂着一丝恶意道:“依公子的意思,我此刻应当是身处怀城的绮绣阁接客是吧?” 萧尘对卿砚凑到云流身旁的动作颇为不爽的皱了皱眉,却见对方说完之后竟直接无视了云流径直朝着自己走来,步履慵懒而又优雅,像是天生的表演者,肆意的向所有人展示着自己最美好的一面。 温热的身躯轻轻地依偎上自己的肩膀,萧尘甚至可以感受到,对方似是微微低下了头,露出一小截光洁白皙的脖颈,脆弱而又迷人,在自己的发间轻轻嗅闻 云流鄙夷的看着对方,心道贱人就是贱人,举止轻浮,言词放荡,身上没有一点双儿该有的温婉气质。 他张了张口,正要出声呵斥,就被人截了话头。 “本宫让他来的。”萧尘冷冷的暼了云流一眼,语气淡淡道。 云流惊愕的看了眼两人,一脸反应不过来的模样,愣了好半天之后,他才像是看懂了似的,心里对江言的鄙夷更甚,面上却不能显露分毫。 他微微弓了弓身,对着萧尘苦心劝诫道:“殿下可能有所不知,此人乃是江浒之子,本是微臣指腹为婚的未婚夫。但是为人心思歹毒,放荡到不知廉耻的地步,不仅指使泼皮轮流欺侮微臣的朋友,甚至还在被江浒赶出城之后,为了生计自甘堕落到甘愿为妓。” “现如今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法子,竟是叫了别人将他赎了出来,还能够回到络城。如此心思深沉不择手段之人,殿下切不可与之深交啊!”云流苦苦劝诫,一大段话下来端的是忠言逆耳之态。 一声嗤笑在整个书房传散开来,悦耳动听。 云流怒目而视:“你笑什么!” 卿砚站立起来,围着云流幽幽走了几步,停了下来:“我笑云公子当真是舌若金莲,不去当说书先生真是浪费了一块好材料。” “你——” “我估摸着,云公子怕是还不清楚昨日络城里头发生了什么事,我劝公子还是叫属下们四处打听打听,省的在这里冤枉旁人,平白丢人现眼。”卿砚笑了笑,话里话外都带着满满的嘲讽。 说罢,他转过身,又朝着萧尘缓步走了过去。 云流眼看着对方慵懒中透着妩媚的身姿,自然随意的依上萧尘的肩膀,懒懒的伸出一只的手打着呵欠,一脸餍足,像是刚刚被喂饱的模样,有种说不出的性感。 真是放荡! “你把话说清楚,昨日络城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云流嫌恶的怒视着对方,沉声问道。 卿砚玩味的看着对方的怒容,轻笑道:“云公子既然怎么想知道,何不亲自去打听打听呢?我说了公子也未必愿意相信。” “卧槽!好帅!我刚刚直接在课堂上叫出声了!” “我的妈,苏默希贼帅啊,本来le一nie出场的时候我就已经觉得够帅了,现在和苏默希一比简直就一路人甲,气质颜值都差远了,如果苏默希人品不是那么糟糕我一定会粉他的!” “不行了,老夫的少女心,啊啊啊受不了了!” 全场寂静之后,是更加猛烈的爆发,屏幕上瞬间被各种激动兴奋的弹幕给淹没了。宋雎桦看着一出场就夺走了所有人目光的苏默希,内心嫉妒的几近扭曲,他的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却浑然不觉,只一双眼睛恨恨的瞪着对方,面色甚至有些狰狞。 在一干失神的人里面,主持人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轻咳一声,语言风趣的稍稍活跃好了气氛之后,继续开始主持下面的情节:“既然你们都准备好了,那么我们的神秘嘉宾也该出场了,接下来有请我们的神秘嘉宾——”声线被刻意拖长,主持人熟练的卖了一个关子,直到将观众们的好奇心都吊了起来之后才揭晓答案:“颜歌!” 最后两个字,像是滴入滚烫的油锅里的水,将整个油锅猛然炸开,众人淬不及防之下听到这个名字,还未来得及平复的激动兴奋立刻又被推向了另一个高/潮。 而此刻能表达他们的心情的,就只有放声的尖叫以及屏幕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弹幕了。 “颜颜!!!” “颜颜居然来参加综艺节目了?我的眼睛一定是瞎了(捂眼)” “啊啊啊真的是颜颜啊!他居然也来了!” 擦的珵亮的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沉重的直叩人心,像是有一座山重重的压在众人心上,首先映入眼帘的一双长腿格外夺人眼球。卿砚站在原地抬眸淡淡的望去,看到一个长相犹如天神般俊朗的男人缓步走了进来,他眼神锐利薄唇紧抿,身子挺的笔直,浑身都散发着一种迫人的气势。 无疑的,这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但是熟知剧情的卿砚却知道,颜歌不仅仅是一个影帝这么简单,他还是晋江娱乐公司真正的幕后老板,这个消息隐瞒的太好,以至于第一世段积基c宋雎桦两人到死都没有听说过,而第二世则更惨,段积基家里的娱乐公司差点就被颜歌给整垮了。 不过段积基到底还是主角,最后不仅渡过了难关,还反将了颜歌一军,成功除掉了晋江这个最大的竞争对手,从此在娱乐圈里独霸鳌头。 说到底,这又是一个和原主一样的炮灰。 男人进来之后接过话筒对着观众们说了几句话,声音很有磁性很好听,只简简单单说了几句,卿砚就可以预料到在网络的另一边,那些粉丝们将会是如何的疯狂。 主持人面对颜歌有些紧张,他咳了几声佯装镇定道:“接下来呢,你们需要分为三个人一组,你们可以自由商量选择,但是你们要注意,接下来的十五天你们将和你们选出来的人成为室友,同吃同住。” 这句话一出来,嘉宾们瞬间哗然,他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议论纷纷。倒是宋雎桦闻言嘴角一勾,走到苏默希的面前,紧张的揪着衣角满脸羞涩道:“苏老师,我可以和你一组吗?”整个人看上去纯情而又干净。 “嗯。”听到声音的卿砚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点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好像总感觉有人在打量自己,可回头一看又什么都没有。 卿砚冷淡的反应,无疑是又引爆了众人的不满,尤其是宋雎桦的粉丝们,更是对自己偶像被人如此冷落感到愤然。 “这苏默希太过分了!果然是有金主的大牌呢,别人说话都可以爱搭不理,心疼我家le一nie。” “天王啊,耍大牌呗,看到就烦,颜值是真的高,人品也是真的低,这张脸给他真是浪费,除了脸之外哪点比得上我家le一nie。” “心疼le一nie+1,对苏默希路转黑。” 除了这些,也有不少在刚才被卿砚所惊艳的观众在为他说话,至少并不像他刚刚出场时那种一边倒的唾骂,这也算是一个好的现象。 “明星来秀”这一期节目一共九个嘉宾,但却只有卿砚c颜歌c宋雎桦三人才知道这一期的活动其实完全是为了《仙途血路》拍摄成电视剧做宣传而准备的,如果运气好的话,或许还会被节目组看中,直接就叫你去试镜。 而原剧情里,宋雎桦就是凭借着第一次s暮幽时,不低的颜值以及还算勉强合格的气质被节目组看中,然后顺利通过试镜直接得到了暮幽那个角色,从此一炮而红,为他以后的星光璀璨奠定了深厚的基础。 卿砚暼了一脸纯真的宋雎桦一眼,移开了眼,这也就是为何他非要s暮幽的原因。 “颜哥?”宋雎桦怔愣的看着来人,疑惑的询问道:“你要和我们一组吗?” 卿砚听到声音之后抬起头来,果真看到男人正一脸面无表情的站在他们的面前,虽然未曾发声,却让人无法忽视。 “嗯。”颜歌点了点头。 “那太棒了!”宋雎桦一脸欣喜的拍手,脸蛋因兴奋而泛着薄红,完全没有因为另外两个人的冷淡而有丝毫的尴尬。 颜歌将视线转向卿砚的手上,开声询问道:“你拿剑的姿势很标准,是有练过吗?”不可否认,即便对方并不是演员,但对方的颜值c气质都太适合演暮幽了,不,应该说再也找不到比他更适合的了。 这五年来,江浒一事几乎是变成了萧元帝的心病,这不仅仅是代表着他失去了一个发小个知己个得力干将,更代表了,他堂堂一个皇帝居然被一干臣子们逼迫的连一个人都保不住的耻辱。此刻卿砚说想要翻案,他自然是同意。五年前他羽翼未丰之时没能力与这些臣子对抗,可这五年后就不一定了 眼见萧元帝已经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些个臣子们自然也不敢再反对,只是一个个脸色都难看的很。 卿砚却无心去管那些人怎么想,他挺直了背,目光正气的望向对方,中气十足道:“不瞒陛下说,当年家父的确收了贿赂。”明明是认罪的话却说的堂堂正正c无愧于心。 萧元帝有些蒙了。心里头奇怪对方不是说要翻案吗?怎么就直接认罪了?思及此,他下意识的就皱起了眉,呵斥道:“放肆!为人子者怎可妄议生父。” 江浒是什么人他还不知道吗?当年自己多次下旨赏赐,那人也只是表面上收下,回头却又偷偷用到国家之事上,平日里敢贿赂他的也全都被他一张奏折直接告上了自己这里。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私收贿赂?江言这个不孝子!居然诽谤生身父亲的名声。 而那些臣子们听了之后也是愣了一下,但立刻又恢复了底气,赶紧抓紧了机会纷纷进言指责江浒的不是。当年江浒私收贿赂的确是事实,即便抄家时没有搜出赃物,但那么多人证物证怎么可能造假,也就是龙椅上的这位主儿死活不愿相信,被那所谓的发小之情迷失了眼。 卿砚对那些大臣们的话充耳不闻,只直直的看向龙椅上的人,目光清正问道“陛下,您可还记得五年前金城c文阳城c瑞安城相连三城闹灾荒一事?” 话语刚落,众人包括萧元帝c萧尘父子都是一愣,这江浒收贿赂和闹灾荒有什么关联? “当年,三城饥灾横行,然国库不足无力赈济,百姓哀嚎遍野,陛下为此灾情劳心劳神。可次月上旬时,灾民突然得到大批粮食,灾情自然也就得到了解决,可这粮食究竟是何人在背后发放却无从得知。百姓们只道是陛下拨款赈灾,但当时国库早已空虚,又哪来的银子去赈灾?”卿砚条理清晰言辞犀利的徐徐道来,直指问题中心。 萧元帝沉吟半响,望向卿砚缓缓出声:“当年朕也很是疑惑,朕并未下令拨款,可那些灾民全都说是朕所为,你可是知道此事内/幕?” 卿砚闻言也不答知或不知,端正着态度凛然而道:“当年,家父见陛下为灾情日渐忧虑,实属不忍,苦想一夜,于翌日开始大肆收下贿赂,将这些赃物都拿去换了粮食,并派遣亲信亲自到闹灾之处救助灾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64.全息副本(1) 防盗功能, 低于四十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卿砚将开了锁的银链丢到一旁, 轻拢着一身逶迤的血红轻纱,光着白润的玉足,慵懒的朝着花娘慢慢走去, 一双摄魂的桃花眼中饱含着温情, 他薄唇轻启,语气轻柔的像是在对着挚爱之人说情话:“花娘, 要不你来试试真假?” “你c你滚开!”花娘被他吓得连连后退, 丑态毕露,惊慌尖叫出声:“来人啊!来人!快把他给我拉走!” 奴儿们早已被这一幕吓傻了, 却在听到花娘的尖叫声之后又瞬间清醒了过来,一个个架着三人长的棍棒就要朝着卿砚招呼而去。可谁料卿砚竟然动作凌厉的只手掐上了花娘的脖颈, 眼神锋利的朝着自己这边一扫, 伴随着花娘杀猪般的尖叫出声, 众人的动作像是瞬间被定了格似的,棍子顿在了空中,下一秒就被齐齐收了回去。 “你可真是不乖。”卿砚幽幽叹道,手中的力道又加深了两分, 他怜惜的看着花娘因缺氧涨红的脸:“这下看来, 过不了多久你便会成为自己刚刚所说的肮脏东西了呢。” 说完, 他松了两分手里的力道,无视了在场的所有人, 脚步虚浮c脊背却挺得笔直的拖着花娘走了出去, 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让人不敢忤逆的气质。 “想让她好好活着就别跟上来, 待我安全了自会放她回来。” 众人面面相觑,也不敢轻举妄动,就这样任他离开了视线。 卿砚在确定了那些奴儿们再也追不上来了之后,就将被自己打晕过去的花娘丢垃圾一般扔掉了地上。 他用在花娘身上顺来的银子买了一套衣物以及一匹还算凑合的马就朝着邻城络城赶去,出城的时候还险些被怀城官府派出来抓捕他的人抓住。直到出了城之后,他才放下心来让系统把自己的身体状态调节回正常,一边驾着马一边回忆着剧情。 这已经是他穿越的第一万零一个世界了,这个世界是由男人c女人以及双儿组成的,讲述的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关暮雪穿越到异世成为孤苦无依的双儿之后,依靠空间在异世大放光彩并找到一枚优质小攻一起携手走向人生巅峰的故事。 关暮雪刚刚穿来时恰好碰到所在的络城鼠疫横行,他偶然间发现自己空间里的灵果c灵泉可以治疗鼠疫,就弄了不少出来高价卖给灾民,不但大赚了一把,还得了妙手回春的美称。恰逢前来视察灾情的优质小攻云流也不慎染上鼠疫,被关暮雪所救,两人渐渐开始日久生情。 再后来经过云流的努力,朝堂同意拨款买药救灾,得到了灵果灵泉的灾民们逐渐好了起来,灾难也就迎刃而解了。最后不但这笔银子到了关暮雪囊中不说,两人还因为赈灾有功惹得龙心大悦封了官,因为云流所扶持的三皇子成功登基,连着云流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手握兵权。而关暮雪则依靠空间里的灵果灵泉敛财无数,资产丰厚,两人可谓是真正的人生赢家。 至于自己身体的原身名叫江言,是这个世界的炮灰,主角的情敌,和云流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原身的父亲原本是左丞相,因受人陷害c家道中落,才举家迁往络城。 原身自小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独生子,虽然身为双儿,但他的父母并未因此就对他冷淡丝毫,娇养之下性子专横跋扈自不必说,在得知了自己的未婚夫竟然爱上了其他人之后,便每每对关暮雪恶语相向,导致云流越来越厌恶他。后来又因为关暮雪险些被轮/奸的证据都指向了他,惹得云流大怒,竟是下令将他弄进了花楼沦为娼妓任人玩弄。 最可笑的是江言直到接客的那晚还一直等着云流能够发现自己是被陷害的来救他出去,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云流早已憎恶他到了极点,又怎么可能会救他?结果这货接了客的第二天就不堪受辱自尽了。 丢了未婚夫不说还丢了命,果真是炮灰。 卿砚抬头望了望悬挂空中的姣姣明月,夹紧马肚一甩马鞭,朝着络城急赶,远去的血红色身影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有点神秘。 他需要找到一个人,然后和那人做一笔双赢的交易。 “诶诶诶!干嘛呢?这儿是你想进就能”守门的护卫伸手拦住了这个想要进去的青年,却在对方抬起头的一瞬间不由得失了神。 真好看的双儿呐,比隔壁村王狗蛋的妹妹还要好看。 “我c我没有想要进去,我只是来这里看看”青年紧张的语无伦次,就连额上都泌出了汗珠来,惊慌失措的小模样叫人不由得心生怜惜。 护卫失神也就是一刹那,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瞧着对方吓坏了的样子,心中一软就忍不住开口安抚:“没事,没事。” “小哥,站这么久了累了吗?”青年紧张的抿抿唇,腼腆的弯了弯双眼,扬起手中的肉包子笑眯眯道:“吃点东西吧?” 护卫只觉得那张笑容明艳的有些逼人,他感到有点口渴,咽了咽口水接过包子拘谨道:“谢谢。” “小哥,你们公子一般什么时候会经过这扇大门?”青年似是不好意思问一般,头垂的低低的,手指开始不自觉的卷着衣角,耳朵涨的通红。 “你也喜欢我们公子?”护卫咽下了口中的包子。 “才c才没有” 护卫哈哈大笑,“喜欢就喜欢呗,我们公子那么多人喜欢,你喜欢他也不丢人的。”话毕,他又凑到了青年的耳边含糊着说:“公子每日酉时会从外面回来。” 卿砚抬起头笑了笑:“谢谢小哥,那我先走了啊。” “唉!好咧!”护卫吞下最后一口包子,举起手朝着卿砚大力的摆摆手。 与护卫告别之后,卿砚又想到在剧情里原主的父母也感染了鼠疫,却因为儿子得罪了关暮雪而买不到灵果c灵泉,最终不治而亡。 想到这一茬,他便打消了径直回家的想法,调转方向朝着药铺走去。 一路上,卿砚敏感的感觉到有些人看着自己的眼神似乎有点不对劲,像是嫌恶,又像是好奇。 有意思。 卿砚脸上的笑意乍一看同往常没什么区别,可若是细细深究,就会发现里面多了四分跃跃欲试c六分恶劣。 在卿砚以前呆过的世界里,他各种角色都扮演过,包括悬壶救世的神医c身陷后宫阴谋的太医c市井求生的郎中鼠疫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什么疑难杂症。 卿砚屈指敲了敲柜台,对着正在低头写写画画的掌柜细数着自己所需要的药材:“黄芩c黄连c乌药c板蓝根c连翘c元参” 掌柜抬起头,见到来人的面容之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艳,接着变成了嫌恶鄙视,很快这些情绪就被掩藏了起来。他摆了摆手打断了卿砚,似乎很不耐烦:“断货了,去别家。” 卿砚也不恼,状似随意的摸了摸柜台上面:“掌柜的,我还没说完呢。” “没有没有,去别家。”一边说着,掌柜就一边低下了头继续写写画画。 卿砚伸出食指在柜台上面重重的划了一下,之后又伸到了掌柜的鼻前“掌柜的你是卖药的,想必对药材的气味都了然于胸,那你来闻闻这是什么味道?” 掌柜不耐烦的再次抬起头:“这是五倍子,刚刚也卖完了。” 卿砚收回了手,像是不经意一提般:“掌柜的,你说这砒/霜呢究竟能不能卖。” 掌柜握笔的右手颤了颤,一笔就这样划歪了,很粗很长的一条黑线,可惜这一页又要重新写了。 掌柜压下内心的慌乱,强行保持镇定,他将纸笔都收好之后,一边用毛巾擦拭双手一边对卿砚说道:“小哥想要点什么?小店还有一个小货仓,里头的药材都是上品,绝不会轻易卖的。” 因为严禁买卖砒/霜,所以想要买的人出价都不会低,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自然也不例外。就是不知道江言是如何得知自己有在偷偷的卖一些砒/霜。 “那就多谢掌柜的好意了。”卿砚潋滟的桃花眼中笑意更深:“黄芩c黄连c乌药c板蓝根c连翘c元参c五倍子c生石膏(先煎)c知母c薄荷c赤芍c柏子仁c大贝母c夏枯草c生地c红景天c马勃,生甘草各要24钱。” 为了防止有心人察觉到之后盗取药方,卿砚刻意在里面多加了几味药材,就连数量也是统一的。 杂役的动作很快,一杯茶的时间不到,就抱着包好了的药包出来了。 “小哥儿给你打包好了,你看看还需要点什么吗?”掌柜接过杂役送来的药包转手递给卿砚,忐忑着问道。 “掌柜的尽管放心,我生平最不喜欢多管闲事。” 说完,卿砚留下一些碎银子就径直离开了药铺,转了个弯就不见了。 “呸!”掌柜的往卿砚离开的方向狠狠地淬了一口,骂骂咧咧:“什么玩意儿!果然是心狠手辣的荡/货,不知廉耻。” 骂了这么一句之后,掌柜也算是冷静了下来,他拿出纸笔坐回椅子上,却久久无法静下心来认真算账,脑子里总是不受控制一般浮现出那妖孽自带媚意的声音,妩媚精致的脸蛋 另一边,靠着墙的卿砚只听得到掌柜骂自己的声音,却看不到掌柜脸上的表情。一句之后就没了下文,颇有些遗憾的离开了。 回去的一路上依旧有不少人在暗地里不善的打量着卿砚,却没有一个人上来直接找碴。卿砚本以为自己可以安安静静的回到自己家,却没想到凡事都会有例外。 迎面走来的是一个长相清秀c身材瘦弱的双儿,样貌虽然说不上丑,但也的确算不上美人。唯一的亮点可能就是那双眼睛了,明亮c却又带点狡黠,像是会说话一般。脸蛋虽然平凡却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就连身上的气质也很温和平静。 卿砚知道,这就是主角关暮雪。 他放下碟子,朝着两人吆喝了一句。 “恩,马上。”卿砚含糊的应了一句,一眼看到战况不妙,立刻开口让颜歌守住,转头又去切后方。等到两人取掉敌方最后一滴血之后,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两眼,一起开口:“下次继续。”颜歌意味深长的看了卿砚一眼,哼哼两声特高冷的转身去吃饭。 两个人吃饭都很安静,没发出一点声音,久久得不到夸赞的宋雎桦只得咬咬牙一脸期待的抬起头,迟犹的开口:“怎么样好吃吗?” “嗯。”两人点点头,神色没有变化。 宋雎桦简直要将手里的筷子给捏碎了,他脸上的笑容顿时有几分勉强:“那就好。”然后埋下头继续吃饭,桌底下不由自主的捏紧了衣角。 吃完之后他们分工把卫生搞了,卿砚擦干净手之后掏了掏口袋,瞬间懵了,手机不见了。他冷着脸又掏了掏另外的口袋,然后又检查了一下饭桌,都没有找到。余光瞥见正打算回房的颜歌,他走过去对着对方开口:“我手机不见了,借你手机打下电话,方便么?” 颜歌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半响。 啊!被搭讪了!这货居然用这么老套的方法要电话号码,怎么办!要不要给他?就这样给了会不会太不矜持太不高冷了?会不会崩了他的高冷总裁人设啊!可是不给的话万一把对方吓跑了咋办? 一边脑补,颜歌一边掏出自己怀里的手机,特别矜持高冷的递了过去,他冷着声音一脸霸道总裁范的开口:“喏,真拿你没办法。” 待卿砚从沙发缝隙里找到手机之后就将借来的手机还了回去并且道谢:“谢谢,找到了。” 颜歌装作自然的划开屏幕,看到通话记录里面的一串多出的号码,微微扬了扬嘴角,又很快将之压下,他咳了两声,冷声开口:“套路还挺多的。”说完他就想抽自己一个大耳刮子,崩了啊崩了啊!你苦苦维持了二十八年的男神形象啊,就不会装什么都没看出来吗! 见对方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颜歌很快又补上一句:“用这种方法找手机。” “这种方法是常识吧?” “”颜歌立刻黑了脸:“谁没事会用这种方法?”卿砚看着瞬间变脸的颜歌,觉得对方有些莫名其妙。 颜歌看着卿砚一脸怀疑的模样,黑着脸回到自己房间砰的一声甩上了房门,留下还没反应过来的卿砚在原地怀疑人生。 半夜的时候,房门被人敲响。卿砚打开门怔愣的看着对方一脸严肃的站在自己门前。 颜歌咳了两声,冷着脸特别高冷霸气的说:“你害怕一个人睡?”他就呵呵了,来的第一天就做噩梦,一闭上眼就是阴风耳边吹,鬼影眼中飘还怎么让人好好睡觉!吓都要吓死了好吗!这破房间一看就知道风水不好,该死的节目组就不会找个坐北朝南的好房间吗?回头炒鱿鱼! “嗯?”卿砚疑惑的看向对方面无表情的脸,他什么时候说过自己害怕了。 颜歌一边走了进去一边冷着脸说:“胆小鬼,我在隔壁都听到你害怕的呜咽声了,啧,真麻烦,说好了,就陪你这一次。” “”卿砚看着对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心道我差点就信了你的邪。 这一幕被转播出去之后,粉丝们的反应不一。 “啊啊啊男神你不要去那个同性恋房间里啊!你会被吃的连渣都不剩的啊啊!”——来自于一个护犊子母鸡的粉丝。 “苏默希好恶心,居然勾引我家男神,还想蹭我男神热度吗?不要脸!滚出娱乐圈!”——来自于一个颜歌真爱粉苏默希黑粉的粉丝。 “弱弱的问一句只有我觉得男神是口嫌体正直吗?” “还有我!”“我我我!”“+10”“+身份证号码” 于是第二天,当宋雎桦看到颜歌从苏默希房间里走出来时,脸上的表情瞬间碎裂了。发生了什么?这两人居然敢在直播情况下同居!脑残么? “今天的活动是:将你们昨天选定的s角色妖化,此次的活动依旧是由广大网民投票来排名次,节目组会在最后一天统计出名次,胜利者将获得十个勋章。这个活动依旧是没有化妆师和造型师,大家加油哦!” 主持人的话刚落,众人就兴奋了起来,尤其是屏幕外的观众,知道今天又可以一饱眼福了。嘉宾们和第一天一样快速挤进了衣帽间,只有卿砚c颜歌二人不紧不慢的走在最后。 宋雎桦有了前面两次的教训,不敢再抢在卿砚前面出场,特意在后台磨蹭了好久,偷偷观察着卿砚是如何化妆的。谁知道这人对旁边那一堆的粉底霜睫毛膏视而不见,只拿起一双血色美瞳戴了起来,然后将玉冠取下,一头梳的整整齐齐的黑发就这么垂落下来。 一双血眸镶在凌厉的凤眼里,眼尾自然而然的延长轻挑,末尾处点缀着一颗妖冶的血痣,妖异邪魅。柔顺的黑发披散开来垂落在腰际,给人一种慵懒而又妩媚的感觉,衬着那张平静无波的脸,竟却叫人莫名的觉得和谐。 宋雎桦不由得握紧了双手,眼里已有阴郁聚集,他回想起自己画满了繁复花纹的脸,这样一对比,对方仿佛就是那真正的妖,清冷而又妖冶,而自己则是刻意在模仿假扮的小丑,一看就觉得是赝品,孰高孰低连自己也无法再多说一句假话。 阴沉的看着已经站起身来的卿砚,宋雎桦心里突生一计,拔腿跟了上去,此刻他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绝不能让苏默希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大屏幕前。 等到好不容易游到岸边,岸上已经聚集了不少吵吵嚷嚷的人,卿砚将宋雎桦先一步推了上去,见有人接住了之后,才慢慢的虚着手脚攀了上去,顺便让系统把自己的身体状态又调虚了几分。 昏迷的宋雎桦脸上画的花纹此刻已经糊成了一片,整张脸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远远瞧去像是黏了一坨红色的翔,头发经过卿砚刚刚在水里的偷偷蹂/躏变得像一团杂草,整个人看上去就如同一只鬼似的,狼狈难堪,哪里还有半分明星的姿态。 反观卿砚那边,未施粉黛的脸上干干净净,薄唇紧抿透着几分清冷疏离,衬着那双赤色的血眸以及眼尾处那颗妖冶的血痣,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矛盾的美感,叫人移不开眼。还在滴着水的青丝自然的垂落在身后c胸前,白皙俊美的脸上滑落下大颗大颗的水珠,又顺着下巴滴落进了光裸的锁骨上,引得人想要狠狠地吻上去舔舐掉那些碍眼的水珠 卿砚捂着嘴重重的地咳了几声,然后将身子向后倾倒依靠在大树上,微微仰起头累极了一般磕上了眼。在斑驳的树影下脸色苍白的几近透明,看上去虚弱不已,这番模样惹得屏幕外的观众们好不心疼。众人们将宋雎桦抬到了救护车上之后,又转过头来问卿砚有没有事,得到了没事的回答之后却还是很不放心,但最终还是在卿砚的再三催促之下不放心的走了。 卿砚虚着步子朝着自己的宿舍走去,此刻已是深秋,温度已经很低了,冰冷的寒风吹过湿透了的身子,冷的哆嗦,凉的刺骨,他不禁拢了拢湿冷的衣衫并狠狠地打了个寒颤,从镜头里遥遥望去身子更是显得单薄。 一到了房间内,他就跑到浴室里迅速的洗了个热水澡,然后爬到了床上睡觉。反正已经发生了这种事情,节目组不可能还会要求他去做活动。 而熟睡的卿砚不知道,此刻网络上的评论区已经炸了,不同于以往对苏默希一边倒的黑,这一次明显是好话更多一些,就在卿砚不知道却预料之中的情况下,苏默希的人设已经开始慢慢的发生变化了 “苏默希其实并不是耍大牌,他只是面冷心热了点,表面上看起来高高在上谁也不放眼里,可只要一有人出事绝对是第一个挺身而出的,啊啊啊完了完了,这样一想我要成为他的脑残粉了咋办咧!?” “莫名的有点心疼这样的苏默希,这么冷的天他救完人之后脸都白了,一个人孤零零的走回去真的显得特别萧条特别惹人心疼。明明只是不会表达善意而已,可这并不代表他的人品就有问题,却要被所有的人误解,被那么多黑粉指着骂滚出娱乐圈,心里该有多难受啊!所以说现在这社会是面冷心善就活该被误解吗?” “真的,他游泳救人的样子超帅!上岸之后那副妖化湿身p一se就更帅了啊!le一nie这次掉水里脸上糊了一片真是丑爆了和苏默希一比完全不在一个档次好吗!” “求截图!求高清照!” 卿砚才睡了没多久,就被一阵阵急促而生猛的敲门声给吵醒了,他强支起身子下了床把门打开,发现门外站着的是一脸黑沉的颜歌正站在外面撑着门,开口就是对着自己一顿嘲讽:“你是猪吗?” 卿砚闻言皱了皱眉,语气冷了下来:“有事吗?” 颜歌听到对方冰冷的语气以及沉下来的脸色,不禁开始为自己刚刚脱口而出的那句话感到后悔,他抿了抿唇,盯着对方略显苍白的脸有些不自然道:“他掉进河里你就直接跳下去,不知道现在是深秋吗?还就这样一路湿着走了回来你是不是傻?换套衣服都不会了吗?” 卿砚听了之后神色丝毫没有变化,依旧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样:“我要睡了,很困。” 颜歌看着对方面容上的确满满都是疲惫之色,心里一软竟然就直接脱口而出了:“好,有事叫我。”说完他就想再给自己一巴掌,要死了你的高冷总裁范呢!你的霸道形象呢!要不要这么丢脸啊! 卿砚含着笑看向对方,不顾众人的怒骂自顾自的解说道:“传闻朱雀神明乃周身浴火,头颅高仰,目光高傲,火羽张扬舒展,尾羽长达自身一半。可你身上这印记,羽毛不染丝毫火焰,亦不舒展,只熨贴的黏在身上,头颅低垂目光萎靡,尾羽不过自身所长三分之一,哪里有朱雀神明的分毫风采?这分明就是那凶恶之兽毕方!” “毕c毕方!?”方才还在怒骂卿砚的众人瞬间膛目结舌,惊恐之下纷纷开始回想方才所见的那块印记,这一想就了不得,那块印记的确像朱雀却又不像朱雀。 “你胡说什么!这分明就是朱雀,又哪里是什么毕方?”关暮雪没想到对方居然会这样说,气的双眼瞪的老大。 去年他刚刚穿越过来,无意中弄伤了手指,一滴血不小心就沾到了玉珏之上,从那以后玉珏就化成了手上的这块印记,而自己的身上也多了一个空间。 这印记,他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像足了村门前雕刻的朱雀神像,又怎会是那毕方? 思及此,关暮雪也有了几分底气,他撸起袖子将手腕高高举起好让众人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又仰着头回视卿砚,语气坚定道:“朱雀神明之相,萧国家家户户皆有,而我手腕上这块印记,与那些雕像虽不敢说与那些一模一样,但也有分相似的,又怎会是那凶兽毕方。” 众人听了这话,又看了看关暮雪手上的印记,脑子里不知怎么的就浮现出了卿砚刚刚描述的那只高傲威严的朱雀,这一对比,瞬间只觉得关暮雪手腕上的那只实在是没有神明风范,跟只鸟儿似的。 随即他们又想到了家里头供奉的神明画像,不由也觉得像是缺了几分高傲威严的姿态,寻思着改日是不是该去找个画师订做一幅脑子里的朱雀画像,说不定正是因为朱雀神明嫌他们给它画的不够像c不够威严才不愿给他们送福? 卿砚将众人神色尽收眼底,仗着无人见过真正的朱雀加之萧国画的朱雀的确不够有神明的威严感,继续信口胡诌:“朱雀身为神明,久居高位,定是姿态威严高傲c浑身凛然正气c气势高人一等,而你这个印记,畏畏缩缩,毫无神明风范,却又目露凶光,显然并非朱雀而是凶兽!” 顿了顿,卿砚扫了一圈众人已经变得惊恐嫌恶的脸色,他走前一步逼近关暮雪,眼神凌厉直视对方语气锋利道:“你可知擅自冒充神明乃是对神明的大不敬?若朱雀神明单单只降罪于你也就罢了,若是牵连至整个萧国,你可担当得起这祸害万千百姓的罪名!” “身印凶兽之相,受凶兽操控,还妄想妖言惑众,你究竟是何居心!?” 关暮雪被对方说的连连倒退,待对方最后一个字说完之后他瞬间像是被抽干了全身气力轰得跌倒在地,来不及站起来他便慌忙抬眼看向四周的众人,却惊恐的发现众人一开始对他的敬畏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恐惧嫌恶,以及欲除之而后快。他脑子里袭上一阵眩晕,嗡嗡作响,周遭的众人责骂声一股脑的挤进了耳里,赶也赶不走。 他根本就不知道真正的朱雀是什么样,又很少和别人争论,不善言辞的他此刻竟是被卿砚说的毫无反击之力,再胡诌不出半句。 卿砚平静的看向地上的关暮雪,这就是主角,没有丝毫自保能力的小白花,平日里只知道用伪善来掩饰内心的自私,一但涉及到自身利益必定会暴露本性。想来阿元有手段有心机敢于争取,江言有样貌真性情爱憎分明,两个人哪个会比他差?若不是受剧情限制,最后的人生赢家又怎可能会是关暮雪? 这剧情啊,果真是不公 恍惚间,关暮雪感觉到自己被一双温暖有力的手给拦腰抱了起来圈在了怀里。 云流心疼的抱着怀中被逼的走投无路的心上人,眼里满怀着怨恨的看向那个狠毒之人,他脸上像是结满了冰霜,语气前所未有的森冷:“江言!” 而被叫到的卿砚却毫不受对方气势的影响,抬起手懒懒的打了个呵欠,又将修长的身子轻轻靠向墙壁之后,眼帘掀了掀,一副有话快说的模样。 云流被对方气笑了,他冷着声音,一字一顿道:“你给我记住了!”说罢,他就要抱着人转身回府。 “慢着,”卿砚抬起眼帘,对着那个一脸恼怒回过头来的家伙轻轻笑了笑:“云公子,案子还没完呢!” 说罢,卿砚优雅的直起身来,缓缓走到巡抚面前微微附身,语气轻柔却带着一丝坚定:“巡抚大人,既然关暮雪c桂英二人联合辱我名声一案已然了结还请大人尽快判刑,好还我一个公道。” “江言!”云流目呲欲裂。 “嗯?”卿砚直起身来,眼尾轻挑,懒懒的看向对方,他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你别急,很快就轮到你了。” 而云流听到对方的话之后,更是大声怒吼“满口胡言!江言,我虽不愿娶你,可往日里也待你不薄,暮雪也是将你视如挚友,可你不但对暮雪做出那些不堪入目的腌臜事,竟还颠倒黑白妄想倒打一耙!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狼心狗肺c狠毒阴险之人。”他脸涨的通红,目呲欲裂,似乎气到了极致一般。 那日因为身体不适告假而未能上朝的云流,在事后听到三皇子说起那日名单的事时,发现对方话里话外都明显是对江言c萧尘二人恨到了极致,以至于他对江言的所作所为也很是惊讶,并且越来越厌恶江言。 不过,这都冲不掉他最近的好心情,因为关暮雪终于答应他的求婚了,唯一的要求便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可一想到自己身上还有和江言那贱人的婚约,他心里头就堵得慌,恨不得立刻就能退婚。但没有正规的理由的话,老头子肯定是不会允许他退婚的。 然而这一切都难不倒他,只要让人将江言的当初的污点大肆宣扬出去,只要江言的名声烂透了,退婚还不是轻而易举。 卿砚将对方一脸正气凛然指责自己的模样上上下下打量了个彻底,眼含着几分嘲意笑出声来,语气幽幽开口道:“都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云尚书简直是将这句话发挥到了极致,我不服也不行呐。” “你——”云流恼羞成怒的想要反驳回去。 “肃静!肃静!”巡抚见状一拍惊堂木:“公堂之上不许争吵,江言,你方才所说的那些可有证据?若是没有,那可是犯了污蔑之罪。” “自然是有的。” 卿砚缓缓踱步到公堂门口,无视了被伸出来拦他的棍棒,抬起手指向人群中一个长相可爱有着一张包子脸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年,他眼定定的看着少年:“巡抚大人,此人也是重要证人之一。” “阿元?”云流惊讶的看着那个少年,皱眉训道:“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过不许跟来的吗?” 巡抚见状摆了摆手示意衙役将人放进来。 被称作阿元的少年哭哭啼啼的跑到了云流的身边一边抹眼泪一边抽泣道:“呜呜呜阿元担心公子,公子不要阻拦阿元了好不好。” 云流像是对阿元这样子毫无办法一般轻叹出声,并没有再吱声,只是任由对方围绕在他的身边。 “云尚书,当初在络城,既然是你第一个说欺辱关公子的人乃是受我所指使,你可有证据?” 云流听到卿砚的声音之后脸色立刻变得嫌恶,他暼了对方一眼,冷笑一声:“当初那个泼皮头领亲口承认乃是受你指使,你还想抵赖不成?即便你想否认也无用,我事先就已经叫人把那头领交给了巡抚大人。” 说罢,几位衙役得了巡抚的指使将那头领给带了出来,只见那头领身上满身都是尚未痊愈的伤,惨不忍睹,像是被人曾经虐待过似的。倒是一旁的阿元,在见到头领出来之后情绪突然间变得极为激动,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一般。 被巡抚问到名字的头领颤颤巍巍俯身跪下,整个过程他一直都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回禀巡抚大人,小的名叫癞子。” 巡抚脸色不变肃然问道:“当日你是受何人指使前去欺辱关暮雪的?还不快从实招来!” “禀大人,小人乃是受”说到这里,头领似乎很害怕的瞟了一眼卿砚,随即像是瞬间受了惊一般将身子伏的更低,磕磕绊绊c语不连串道:“受江公子所指使。”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65.被诬陷入牢的大神 防盗功能, 低于四十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卧槽!好帅!我刚刚直接在课堂上叫出声了!” “我的妈, 苏默希贼帅啊, 本来le一nie出场的时候我就已经觉得够帅了, 现在和苏默希一比简直就一路人甲,气质颜值都差远了, 如果苏默希人品不是那么糟糕我一定会粉他的!” “不行了,老夫的少女心,啊啊啊受不了了!” 全场寂静之后, 是更加猛烈的爆发,屏幕上瞬间被各种激动兴奋的弹幕给淹没了。宋雎桦看着一出场就夺走了所有人目光的苏默希,内心嫉妒的几近扭曲,他的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却浑然不觉,只一双眼睛恨恨的瞪着对方, 面色甚至有些狰狞。 在一干失神的人里面,主持人是最先反应过来的, 他轻咳一声, 语言风趣的稍稍活跃好了气氛之后, 继续开始主持下面的情节:“既然你们都准备好了, 那么我们的神秘嘉宾也该出场了, 接下来有请我们的神秘嘉宾——”声线被刻意拖长, 主持人熟练的卖了一个关子,直到将观众们的好奇心都吊了起来之后才揭晓答案:“颜歌!” 最后两个字, 像是滴入滚烫的油锅里的水, 将整个油锅猛然炸开, 众人淬不及防之下听到这个名字,还未来得及平复的激动兴奋立刻又被推向了另一个高/潮。 而此刻能表达他们的心情的,就只有放声的尖叫以及屏幕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弹幕了。 “颜颜!!!” “颜颜居然来参加综艺节目了?我的眼睛一定是瞎了(捂眼)” “啊啊啊真的是颜颜啊!他居然也来了!” 擦的珵亮的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沉重的直叩人心,像是有一座山重重的压在众人心上,首先映入眼帘的一双长腿格外夺人眼球。卿砚站在原地抬眸淡淡的望去,看到一个长相犹如天神般俊朗的男人缓步走了进来,他眼神锐利薄唇紧抿,身子挺的笔直,浑身都散发着一种迫人的气势。 无疑的,这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但是熟知剧情的卿砚却知道,颜歌不仅仅是一个影帝这么简单,他还是晋江娱乐公司真正的幕后老板,这个消息隐瞒的太好,以至于第一世段积基c宋雎桦两人到死都没有听说过,而第二世则更惨,段积基家里的娱乐公司差点就被颜歌给整垮了。 不过段积基到底还是主角,最后不仅渡过了难关,还反将了颜歌一军,成功除掉了晋江这个最大的竞争对手,从此在娱乐圈里独霸鳌头。 说到底,这又是一个和原主一样的炮灰。 男人进来之后接过话筒对着观众们说了几句话,声音很有磁性很好听,只简简单单说了几句,卿砚就可以预料到在网络的另一边,那些粉丝们将会是如何的疯狂。 主持人面对颜歌有些紧张,他咳了几声佯装镇定道:“接下来呢,你们需要分为三个人一组,你们可以自由商量选择,但是你们要注意,接下来的十五天你们将和你们选出来的人成为室友,同吃同住。” 这句话一出来,嘉宾们瞬间哗然,他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议论纷纷。倒是宋雎桦闻言嘴角一勾,走到苏默希的面前,紧张的揪着衣角满脸羞涩道:“苏老师,我可以和你一组吗?”整个人看上去纯情而又干净。 “嗯。”听到声音的卿砚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点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好像总感觉有人在打量自己,可回头一看又什么都没有。 卿砚冷淡的反应,无疑是又引爆了众人的不满,尤其是宋雎桦的粉丝们,更是对自己偶像被人如此冷落感到愤然。 “这苏默希太过分了!果然是有金主的大牌呢,别人说话都可以爱搭不理,心疼我家le一nie。” “天王啊,耍大牌呗,看到就烦,颜值是真的高,人品也是真的低,这张脸给他真是浪费,除了脸之外哪点比得上我家le一nie。” “心疼le一nie+1,对苏默希路转黑。” 除了这些,也有不少在刚才被卿砚所惊艳的观众在为他说话,至少并不像他刚刚出场时那种一边倒的唾骂,这也算是一个好的现象。 “明星来秀”这一期节目一共九个嘉宾,但却只有卿砚c颜歌c宋雎桦三人才知道这一期的活动其实完全是为了《仙途血路》拍摄成电视剧做宣传而准备的,如果运气好的话,或许还会被节目组看中,直接就叫你去试镜。 而原剧情里,宋雎桦就是凭借着第一次s暮幽时,不低的颜值以及还算勉强合格的气质被节目组看中,然后顺利通过试镜直接得到了暮幽那个角色,从此一炮而红,为他以后的星光璀璨奠定了深厚的基础。 卿砚暼了一脸纯真的宋雎桦一眼,移开了眼,这也就是为何他非要s暮幽的原因。 “颜哥?”宋雎桦怔愣的看着来人,疑惑的询问道:“你要和我们一组吗?” 卿砚听到声音之后抬起头来,果真看到男人正一脸面无表情的站在他们的面前,虽然未曾发声,却让人无法忽视。 “嗯。”颜歌点了点头。 “那太棒了!”宋雎桦一脸欣喜的拍手,脸蛋因兴奋而泛着薄红,完全没有因为另外两个人的冷淡而有丝毫的尴尬。 颜歌将视线转向卿砚的手上,开声询问道:“你拿剑的姿势很标准,是有练过吗?”不可否认,即便对方并不是演员,但对方的颜值c气质都太适合演暮幽了,不,应该说再也找不到比他更适合的了。 为今之计,只能矢口否认这毁人名誉之罪。 桂英咣当一声重重跪下,对着卿砚连连哀嚎:“小言啊,大娘并非有意损你清誉,只是被那谣言所蒙蔽了心智,说到底,大娘也是被骗的啊!” 站在旁边的关暮雪不忍的看着这个场面,他抿了抿唇,温声劝说道:“江少爷,这桂大姐毕竟是女子,扒衣游街未免太失风度了。” 卿砚没理会桂英,反而对着关暮雪含笑回道:“关医圣,你可是说笑了。这律法并非我说了算,而是当今天子所立,你这样说,是在质疑我朝圣上的英明吗?” 关暮雪皱了皱眉,对着这样伶牙俐齿的江言有点难以招架:“我并非是质疑当今圣上的英明,只是觉得,桂大姐作为一个女子,定然是把贞洁看的比命还要重要,你若真要对她施以游街之刑,那么跟直接逼死她有什么区别?加之当今圣上主张仁政,你今日之举,未免与仁善太过相驰。” 顿了顿,他又斟酌着语气劝道:“我知你心里气恼,桂大娘毁你名声的确有失仁义,但你俩毕竟当了五年的街坊邻居,她又是女流之辈,既然已经知了错道了歉,那便略做处罚警示一番即可,又何必非要大做文章呢?” 这一溜的话说下来,漂亮的紧。连人群里都有了不少人点头附和,纷纷赞叹关暮雪宅心仁厚,无愧医德。 桂大娘见状瞬间像是看到了希望,她赶紧的连连点头接过话茬,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无意中就认下了这毁人名誉之罪:“就是,就是啊!小言,大娘生平最看重的就是这贞洁了,你叫大娘脱光了在大庭广众之下,那大娘还不如去一头撞死一了百了呢!” 说罢,她就要狠狠以头撞地,当真是一副贞洁烈妇之模样。众人吓得连忙拦住了她,她顺势伏在地上哀哀哭泣,好不可怜。 卿砚好笑的看着这场闹剧,眼里的笑意更甚,不由暗赞。 关暮雪果然是坑队友的一把手,一溜话说下来,直接就帮桂英认了罪,偏偏桂英自个儿也没反应过来,倒是省了他接下来不少口舌。 卿砚垂眸敛去眼里的笑意,再抬头时眼神就已经变得凌厉摄人,他斜斜的睨着关暮雪,讥讽出声道:“是呐,女子把贞洁看的比生命还重要,那么双儿就不知廉耻不重贞洁只知道贪生怕死?你莫要忘了你自个儿也是双儿,在场的诸位也有不少双儿,你又何必瞧不起双儿?” “你又说我想要逼死她,可大家都有是有眼睛的人,我只是想要依法行事,并未想过要取她性命;反倒是她!”卿砚停顿下来,眼里骤然散发出凛凛冷光,只手指着桂英复又寒声道:“对我一直咄咄紧逼,甚至直接放言要将我关笼沉河。这些,你都选择性的忘了么?” 字里行间都透着深深压抑的愤恨与控诉。 此话一出,在场的双儿都带了几分愤然的看向关暮雪。他们身份卑微,平日里被要求苛刻也就算了,这时还要被一个同样是双儿的家伙怀疑不重贞洁贪生怕死,叫他们怎么不生恼? 关暮雪被对方一连串如炮轰的质问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脑子里一片空白,江言的话一句句都犹如巨石重重的砸在他的脑子上,他张了张嘴,像是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改从何说起。 卿砚满眼都是失望的看了对方一眼,轻叹一声,转过身对着众人扬声说道:“本来我根本无需做这对我有弊无利的检验,但我个人被污了名声事小,大家伙儿被有心人利用事大,无奈之下才做了这种不得以而为之的决定。不管如何,还望大家伙儿日后能留个心眼,以免再次被人利用了去。” 语音刚落,众人神色陡然大变,纷纷若有所思的看了桂英一眼,眼里不自觉的都带上了几分警惕与防备。 而一旁的桂英此刻也和关暮雪一样,被卿砚那一大段话砸的蒙了,一时没反应过来便再次听到对方将矛头再次转向了自己。 卿砚将众人神色的转变都看的仔细,心中满意,脸上却不露分毫。他右手高抬,再次指着匍匐在地上想要开口却被自己截了话头的桂英,对着众人正气凛然道:“这等妖言惑众之人,心思不知会是何等邪恶。” “同样是按照律法行事,为何她方才要将我浸笼沉河就是天经地义,反过来我要将她扒衣游街就是心狠手辣?”卿砚冷笑一声,转过头质问关暮雪:“关医圣,你不觉得,你方才那样说,未免对我太不公平了吗?” “你口口声声说应当心存善心,那么我问你,何为善?何为恶?女子将强/奸自己的采花贼告入衙门是善是恶?官府日日处置犯人是善是恶?大将军杀敌数百万是善是恶?” “那么,今日我将毁我清誉c意图置我于死地的狠毒妇人依法处置又是善是恶?” “若是大家今日非要说我狠毒,那我也只能认了。我江言虽然并不想做恶人,但若是世间没了公理,只有做了恶人才能护住自己,我也无惧做一次恶人,好叫那些心思不纯的污秽再不敢乱打主意!” “更何况我的所作所为上无愧于律法,下无愧于道义,合法合情,我有何做不得?偏你关医圣非要对我严加指责,究竟是为了哪般?” 卿砚双目如炬的望向关暮雪,语气铿锵有力,竟叫对方生生打了个哆嗦。 “好!”不知是谁拍手叫绝,紧接着竟带起一连片的叫好声。 而关暮雪已经被质问的毫无招架之力,无话可说。他深深的看了对方一眼,眼里的含义说不出的复杂。 至于桂英早已煞白了脸,吓得口不择言。方才江言将矛头指向自己的时候她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一直想要打断对方可就是插不上嘴。 现在,她的预感成真了。 桂英此刻只感到深深的绝望。 卿砚收敛了气势徐步走到王大爷面前,微微点头笑道:“王大爷,还要麻烦你将桂大娘送到衙门解释清楚事情原委,我急着回家见我父亲母亲,恐怕是不能亲自走一趟了。” 王大爷是镇里的老人了,威望极高,不仅仅是检验,平日里家家户户里有些什么争执矛盾也会请他来做主儿。所以这件事拜托给王大爷绝不会错。 王大爷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卿砚道了声谢,又对着众人说了一套官方话才离去,临走前,他还回过头玩味的看了关暮雪一眼。 待回到家之后,已是申时,没想到他居然在那场闹剧里蹉跎了近一个半个时辰。而此刻江父江母还未归家,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眼看着离酉时堵人只有一个时辰了,他匆匆将药包藏好,留下一张字条说明自己无恙很快就回去之后,便又朝着那个府邸赶去。 上午那个小护卫已经不见了,守门的是另外一个瘦点的,看上去不怎么好相处。 卿砚撇撇嘴,眼波一转,轻松翻上了一棵两人高的大树,稳稳坐在了树杈上,修长的双腿随意晃着,他伸手揪下一片嫩叶放在掌心把玩,自上而下赏着风景。 远处一条条蜿蜒曲折的街巷上空荡荡的,看上去有点冷清,倒是两边的房屋里,渐渐升起炊烟,晕染出几分烟火气,整个小城镇都泛着古朴的气质。 近处树木成荫,有几个双儿c女子在清扫落叶,表情认真肃穆的有趣,还有几个稚童在树下嬉闹,一张张小脸上都裂开大大的笑容,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嗯。 除了一个身影。 即使是高高的坐在树上,卿砚也能清晰的看见那人走动时修长挺拔的身姿,举止间清冷禁欲的气质,以及 风/骚欠草的脸。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此刻的他犹如一个伺动而待的捕猎者,只等一个契机就会扑上去将猎物狠狠咬住。 三 二 一 心底最后一个数字刚落地,卿砚就扑通一声跳了下去,谁晓得对方居然不按常理出牌,他眼疾手快的抢先在对方退后之前,揽住了对方的修长的脖颈。 卿砚轻笑一声,尾音泛着股酥酥麻麻的媚意,他凑向对方的耳边,微启薄唇轻轻呵气:“你跑什么呢?” 当宋雎桦端着菜出来的时候,正看到两个人用着如出一辙的冷脸表情,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脑,嘴里还时不时说些他完全听不懂的词语。 他放下碟子,朝着两人吆喝了一句。 “恩,马上。”卿砚含糊的应了一句,一眼看到战况不妙,立刻开口让颜歌守住,转头又去切后方。等到两人取掉敌方最后一滴血之后,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两眼,一起开口:“下次继续。”颜歌意味深长的看了卿砚一眼,哼哼两声特高冷的转身去吃饭。 两个人吃饭都很安静,没发出一点声音,久久得不到夸赞的宋雎桦只得咬咬牙一脸期待的抬起头,迟犹的开口:“怎么样好吃吗?” “嗯。”两人点点头,神色没有变化。 宋雎桦简直要将手里的筷子给捏碎了,他脸上的笑容顿时有几分勉强:“那就好。”然后埋下头继续吃饭,桌底下不由自主的捏紧了衣角。 吃完之后他们分工把卫生搞了,卿砚擦干净手之后掏了掏口袋,瞬间懵了,手机不见了。他冷着脸又掏了掏另外的口袋,然后又检查了一下饭桌,都没有找到。余光瞥见正打算回房的颜歌,他走过去对着对方开口:“我手机不见了,借你手机打下电话,方便么?” 颜歌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半响。 啊!被搭讪了!这货居然用这么老套的方法要电话号码,怎么办!要不要给他?就这样给了会不会太不矜持太不高冷了?会不会崩了他的高冷总裁人设啊!可是不给的话万一把对方吓跑了咋办? 一边脑补,颜歌一边掏出自己怀里的手机,特别矜持高冷的递了过去,他冷着声音一脸霸道总裁范的开口:“喏,真拿你没办法。” 待卿砚从沙发缝隙里找到手机之后就将借来的手机还了回去并且道谢:“谢谢,找到了。” 颜歌装作自然的划开屏幕,看到通话记录里面的一串多出的号码,微微扬了扬嘴角,又很快将之压下,他咳了两声,冷声开口:“套路还挺多的。”说完他就想抽自己一个大耳刮子,崩了啊崩了啊!你苦苦维持了二十八年的男神形象啊,就不会装什么都没看出来吗! 见对方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颜歌很快又补上一句:“用这种方法找手机。” “这种方法是常识吧?” “”颜歌立刻黑了脸:“谁没事会用这种方法?”卿砚看着瞬间变脸的颜歌,觉得对方有些莫名其妙。 颜歌看着卿砚一脸怀疑的模样,黑着脸回到自己房间砰的一声甩上了房门,留下还没反应过来的卿砚在原地怀疑人生。 半夜的时候,房门被人敲响。卿砚打开门怔愣的看着对方一脸严肃的站在自己门前。 颜歌咳了两声,冷着脸特别高冷霸气的说:“你害怕一个人睡?”他就呵呵了,来的第一天就做噩梦,一闭上眼就是阴风耳边吹,鬼影眼中飘还怎么让人好好睡觉!吓都要吓死了好吗!这破房间一看就知道风水不好,该死的节目组就不会找个坐北朝南的好房间吗?回头炒鱿鱼! “嗯?”卿砚疑惑的看向对方面无表情的脸,他什么时候说过自己害怕了。 颜歌一边走了进去一边冷着脸说:“胆小鬼,我在隔壁都听到你害怕的呜咽声了,啧,真麻烦,说好了,就陪你这一次。” “”卿砚看着对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心道我差点就信了你的邪。 这一幕被转播出去之后,粉丝们的反应不一。 “啊啊啊男神你不要去那个同性恋房间里啊!你会被吃的连渣都不剩的啊啊!”——来自于一个护犊子母鸡的粉丝。 “苏默希好恶心,居然勾引我家男神,还想蹭我男神热度吗?不要脸!滚出娱乐圈!”——来自于一个颜歌真爱粉苏默希黑粉的粉丝。 “弱弱的问一句只有我觉得男神是口嫌体正直吗?” “还有我!”“我我我!”“+10”“+身份证号码” 于是第二天,当宋雎桦看到颜歌从苏默希房间里走出来时,脸上的表情瞬间碎裂了。发生了什么?这两人居然敢在直播情况下同居!脑残么? “今天的活动是:将你们昨天选定的s角色妖化,此次的活动依旧是由广大网民投票来排名次,节目组会在最后一天统计出名次,胜利者将获得十个勋章。这个活动依旧是没有化妆师和造型师,大家加油哦!” 主持人的话刚落,众人就兴奋了起来,尤其是屏幕外的观众,知道今天又可以一饱眼福了。嘉宾们和第一天一样快速挤进了衣帽间,只有卿砚c颜歌二人不紧不慢的走在最后。 宋雎桦有了前面两次的教训,不敢再抢在卿砚前面出场,特意在后台磨蹭了好久,偷偷观察着卿砚是如何化妆的。谁知道这人对旁边那一堆的粉底霜睫毛膏视而不见,只拿起一双血色美瞳戴了起来,然后将玉冠取下,一头梳的整整齐齐的黑发就这么垂落下来。 一双血眸镶在凌厉的凤眼里,眼尾自然而然的延长轻挑,末尾处点缀着一颗妖冶的血痣,妖异邪魅。柔顺的黑发披散开来垂落在腰际,给人一种慵懒而又妩媚的感觉,衬着那张平静无波的脸,竟却叫人莫名的觉得和谐。 宋雎桦不由得握紧了双手,眼里已有阴郁聚集,他回想起自己画满了繁复花纹的脸,这样一对比,对方仿佛就是那真正的妖,清冷而又妖冶,而自己则是刻意在模仿假扮的小丑,一看就觉得是赝品,孰高孰低连自己也无法再多说一句假话。 阴沉的看着已经站起身来的卿砚,宋雎桦心里突生一计,拔腿跟了上去,此刻他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绝不能让苏默希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大屏幕前。 紧接着,有关苏默希的黑料接二连三的曝光了出来,或许是近几日娱乐圈太过平静,以至于苏默希这个招黑体质一出来,瞬间就有好几个头版头条上写满了他的黑料,而网络上的网友评论更是激愤不已。 “说走就走,果然是大牌,连节目组都不放在眼里,这种人要是背后没有金主护着,能在娱乐圈混到这一步?某家脑残粉不要再出来洗白了好吗?烦死了,讲真的你们家偶像不会做人也就算了,还没一点点责任心,随随便便就把一整个节目的人放了鸽子。” “原来我听了他这么多年的歌一直都是假唱吗?呵呵,亏得我崇拜了他那么久,出专辑必买,墙上贴满了他的海报,现在想想,感觉跟吞了一口翔似的恶心,待会儿就把那些东西打包扔了。” “什么都不想多说,粉转黑吧。” 一瞬间,苏默希好不容易在“明星来秀”里聚集的好感,顷刻间就被段积基放出的黑料给毁了个彻彻底底。然而这一切都已经影响不了卿砚了,因为他刚刚离组就接到了剧组的电话让他去试镜暮幽那个角色,现在的他正在试镜场所排着队。 来试镜暮幽的人很多,这个角色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内在的潜力,可以说只要演的不算太差,一夜成名根本不是什么难事。不过也正是因为人太多了,所以这一次破例的是两个人一起进去试镜方便节省时间。 旁边有人认出卿砚来了背着他指指点点,也难怪,先不说最近的绯闻,就说原主一个混歌唱圈的跑来影视圈演戏就足以让人议论了。卿砚却对那些议论声充耳不闻,只戴着口罩低着头玩手机,没多久耳朵里突然冒出一声惊诧的呼声:“你怎么在这儿?” 卿砚将游戏暂停抬头望去,见到来人的脸之后瞳孔顿时一缩。 其实上辈子原主就有过声带受损的经历,但是那个时候发现及时,医治尚早,所以并没有造成什么损失。而这辈子,段积基打定了注意要报复原主为宋雎桦报仇,所以就找到了眼前之人,让他在原主的饮食里做手脚。 眼前之人是原主最好的朋友唐诺,两人从孤儿院就开始交好,后来一起进入了娱乐圈。不同的是原主在歌唱圈混成了天王,红的发紫;而唐诺在影视圈却总是火不起来,只能在各个片场找小角色。在这种不平衡下唐诺早已迷失了自己的初心,渐渐开始嫉妒起来原主。得到了段积基的授意,连犹豫都未曾犹豫过一秒就答应了。 于是对唐诺毫无提防之心的原主,即使觉得当时的饮食对嗓子不大好,也“盛情难却”的听了对方的话,直到最后发现了问题的时候,却早已经无法挽回了。而这一次,唐诺估计也是听说了《仙途血路》剧组要挑选饰演暮幽的人才赶了过来。 “嗯,接到邀请了。”卿砚不咸不淡的回复了一句。 对方似乎对卿砚的态度很不适应,怔愣了一下,然后对着他笑了笑,然后借口去上厕所了。没多久,卿砚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通电话点开录音,还没等他说话,那边就传来了经纪人不容置喙的声音:“谁准你去演戏了?给我立刻从试镜场所滚回来,这也是命令!” 卿砚冷冷的看了一眼躲在转角处偷偷观望着这边的唐诺,直接就挂断了电话,将录音存好之后按下了关机的按钮。唐诺见他挂了电话过来朝着他笑了笑,询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卿砚冷漠的回道,不顾对方瞬间变得尴尬的表情。 很快,里面就叫到了唐诺和苏默希的名字,唐诺很紧张的在门外磨蹭了一下才挺直了腰板走了进去,而坐在椅子上的卿砚则淡然自若的将口罩取下来和手机一并收好朝着门内走去。进去之后,发现里面就只有四个人,唐诺紧张的想要说些什么,才说了第一个字就被导演打断了:“行了,直接开始吧,别耽搁。” 唐诺尴尬了一下,找了个沙发坐下又迅速进入了状态。他选的是暮幽和洛千寒分裂的那一段,这一段冲突很大,情绪波动很激烈,相对的也很容易把握。 他端着姿态高高在上的面对着徒弟来势汹汹的质问,冷冷的扫了某个不自量力的徒弟一眼,眼神说不出的轻蔑,完了冷笑着开口:“没错,我本性的确嗜血残虐,我也的确打一开始就是抱着毁了你的动机养育你,可这又如何?你还不是让我得手了吗?而且,直到现在你还不敢对我动手,因为你敬畏我,更因为你骨子里已经被我刻上了兼怀天下的‘美好’品质,不是么?” 唐诺演了这么多年戏,加上对着一次试镜格外看重,在家时就整天整夜的揣摩暮幽这个角色,此刻演技更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短短几句话,举手投足间便将暮幽的高傲姿态刻画的深入人心。 导演的眼神变了一下,点点头:“还不错,待定。” 唐诺气势陡然间收回,眉宇间掩不住兴奋的朝着导演弯了弯腰,然后掩饰住眼底的得意朝着卿砚看了一眼。唱歌的就是唱歌的,来演什么戏,完全没有基础是来丢人现眼么。 卿砚直接无视了唐诺的视线,淡然的走到了房间的正中央,他气质矜贵清冷,周身都散发着一种高冷不可侵犯的谪仙之气,眉宇间却带着几丝柔和直视着某一点处,伸出白皙修长的手轻轻揉了揉对方的头顶:“千寒,我们虽为修真者,但切不可乱杀生,万物皆有灵,我们当秉持着爱济天下的心态对待世间万物,懂否?” 明明是温柔的声线,却掺杂着一丝嗜血摧毁的疯狂,柔和的眼底深处可以看出隐忍的残虐,明明是温柔的话,却叫人听起来莫名的感到心底里发寒。他眉宇柔和,嘴角还噙着一丝笑意,嘴里说着轻柔关怀的话语,行动却是毫不留情的将对方推进深渊,眼睁睁的甚至还满含着期待兴奋的看着对方一步一步走向地狱 这一刻,众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他们甚至怀疑,眼前的人就是一个真真正正的神经病。 “干c干什么”花娘看到卿砚的表情动作忍不住感到心悸,匆忙避开眼不敢再与看他,继而又对着那些奴儿们骂骂咧咧:“还不快动手!” 奴儿们纵然再不想接近卿砚,也不敢违背花娘的命令,一个个苦着脸举着长棍磨磨蹭蹭的朝着卿砚走去,却全都远远的在三尺之外便停了下来,说什么也不肯再多走一步,生怕会被传染了似的。 卿砚将开了锁的银链丢到一旁,轻拢着一身逶迤的血红轻纱,光着白润的玉足,慵懒的朝着花娘慢慢走去,一双摄魂的桃花眼中饱含着温情,他薄唇轻启,语气轻柔的像是在对着挚爱之人说情话:“花娘,要不你来试试真假?” “你c你滚开!”花娘被他吓得连连后退,丑态毕露,惊慌尖叫出声:“来人啊!来人!快把他给我拉走!” 奴儿们早已被这一幕吓傻了,却在听到花娘的尖叫声之后又瞬间清醒了过来,一个个架着三人长的棍棒就要朝着卿砚招呼而去。可谁料卿砚竟然动作凌厉的只手掐上了花娘的脖颈,眼神锋利的朝着自己这边一扫,伴随着花娘杀猪般的尖叫出声,众人的动作像是瞬间被定了格似的,棍子顿在了空中,下一秒就被齐齐收了回去。 “你可真是不乖。”卿砚幽幽叹道,手中的力道又加深了两分,他怜惜的看着花娘因缺氧涨红的脸:“这下看来,过不了多久你便会成为自己刚刚所说的肮脏东西了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66.番外之夜洛、陌清 防盗功能, 低于四十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众人一听这还得了?瞬间便吓破了胆,这谋逆之罪他们可不敢认啊!这可是要满门抄斩的啊!顷刻间他们一个个都惊慌的跪伏在了地上, 连连喊冤。 “消停点儿。”萧元帝被这些臣子闹得实在脑袋疼, 他呵止住众人, 又对着卿砚微抬一下头示意道:“你先说说看。” 这五年来,江浒一事几乎是变成了萧元帝的心病,这不仅仅是代表着他失去了一个发小个知己个得力干将,更代表了, 他堂堂一个皇帝居然被一干臣子们逼迫的连一个人都保不住的耻辱。此刻卿砚说想要翻案,他自然是同意。五年前他羽翼未丰之时没能力与这些臣子对抗, 可这五年后就不一定了 眼见萧元帝已经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 那些个臣子们自然也不敢再反对, 只是一个个脸色都难看的很。 卿砚却无心去管那些人怎么想,他挺直了背,目光正气的望向对方, 中气十足道:“不瞒陛下说,当年家父的确收了贿赂。”明明是认罪的话却说的堂堂正正c无愧于心。 萧元帝有些蒙了。心里头奇怪对方不是说要翻案吗?怎么就直接认罪了?思及此, 他下意识的就皱起了眉, 呵斥道:“放肆!为人子者怎可妄议生父。” 江浒是什么人他还不知道吗?当年自己多次下旨赏赐,那人也只是表面上收下,回头却又偷偷用到国家之事上,平日里敢贿赂他的也全都被他一张奏折直接告上了自己这里。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私收贿赂?江言这个不孝子!居然诽谤生身父亲的名声。 而那些臣子们听了之后也是愣了一下, 但立刻又恢复了底气, 赶紧抓紧了机会纷纷进言指责江浒的不是。当年江浒私收贿赂的确是事实, 即便抄家时没有搜出赃物,但那么多人证物证怎么可能造假,也就是龙椅上的这位主儿死活不愿相信,被那所谓的发小之情迷失了眼。 卿砚对那些大臣们的话充耳不闻,只直直的看向龙椅上的人,目光清正问道“陛下,您可还记得五年前金城c文阳城c瑞安城相连三城闹灾荒一事?” 话语刚落,众人包括萧元帝c萧尘父子都是一愣,这江浒收贿赂和闹灾荒有什么关联? “当年,三城饥灾横行,然国库不足无力赈济,百姓哀嚎遍野,陛下为此灾情劳心劳神。可次月上旬时,灾民突然得到大批粮食,灾情自然也就得到了解决,可这粮食究竟是何人在背后发放却无从得知。百姓们只道是陛下拨款赈灾,但当时国库早已空虚,又哪来的银子去赈灾?”卿砚条理清晰言辞犀利的徐徐道来,直指问题中心。 萧元帝沉吟半响,望向卿砚缓缓出声:“当年朕也很是疑惑,朕并未下令拨款,可那些灾民全都说是朕所为,你可是知道此事内/幕?” 卿砚闻言也不答知或不知,端正着态度凛然而道:“当年,家父见陛下为灾情日渐忧虑,实属不忍,苦想一夜,于翌日开始大肆收下贿赂,将这些赃物都拿去换了粮食,并派遣亲信亲自到闹灾之处救助灾民。” 卿砚顿了顿,望着萧元帝的眼神已经变得戚戚然,语气也颇有几分萎靡之感:“然而,家父得了那些官员的贿赂,却并未为那些人办事,惹恼了那些人,这才导致此事被揭发,遭受抄家之难。” “而当时朝廷动荡不稳,家父早有预料私收贿赂一事会败露,思及此事牵连甚广,便并未告知陛下,而是独自一人实施此计。” 一连串的话说下来,众人们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已经有坐不住的人脱口怒斥:“放肆!竟敢在此妖言惑众,扭曲事实!”这人是疯了么!他究竟知不知道这件事牵连有多大?这样一来此事已经不仅仅是江浒是否清白的问题了,而是关系到朝廷是否会大换水的问题。 反倒是萧元帝听完了卿砚的叙述,心里颇多感慨。朝廷之上官官相护,立场分明。当年自己刚刚登基不久,地位不稳,旁边还有九弟对自己的位置虎视眈眈,那种时候他急需这些大臣们c大家族们的支持,但真正一心一意辅佐自己的只有江浒一人。 恰逢饥灾横行,国库又空虚,那些大臣们有钱却绝不会上交出来,自己愁的连日失眠却毫无办法。哪里知道江浒竟偷偷利用左相之职假意答应官员们所求,得了钱却无所行动,这无异于虎口夺食。 这种情况下,若是把自己被牵扯了进去,那些大臣定会对自己心生恼意转而投靠九弟。而江浒此举不但为自己解决了燃眉之急,还将自己剥除的一干二净,竟是独自一人受了那些大臣们的恼恨。 思及此,萧元帝的内心已经是复杂不已。 而卿砚被斥责了,脸上却无丝毫退避之色,他无视了众人惊慌的脸色,从怀里掏出一叠厚厚的纸张,挺直着腰跪行几步,将纸张高高举于头顶,直直望向萧元帝的眼里却迸射出问心无愧之色。 “若陛下不信,草民这里有当初赃款变卖银子的收据以及买粮的收据。看到这些东西,陛下自会明白为何当初家父被抄家之时未曾翻出丁点赃款,而灾情是如何在同月便得到解决。”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叫人不由得想要信服。 萧元帝微微抬手示意王公公将证据拿上来,却发现对方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恐慌,双眼惊恐的看着卿砚,脸上已经汗流不止,甚至连双腿也在微微打着颤。萧元帝皱了皱眉,不满的出声呵斥:“王公公。” “啊c啊?”王公公回过神来,发现是萧元帝在叫自己,慌慌忙忙跪下磕头赔罪,眼神闪躲,嘴里磕磕绊绊的求饶。 萧元帝不耐的打断对方断断续续的求饶,不耐的沉声道:“王公公你莫不是年岁一高就老年痴呆了?念你服侍朕多年,此次就不与你计较,还不快给朕把证据呈上来!” 王公公被对方呵斥的总算是勉强镇下心来,一脸惶恐的谢恩之后走到卿砚面前,细看之下还能发现他的腿依旧在哆嗦,他眼神复杂的看了卿砚一眼,从对方手中接过证据恭敬呈给了萧元帝。 萧元帝接过证据,垂眸一张张看过去,渐渐的,手不禁将原本还算整洁的纸张抓得皱巴巴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等最后一张也被看完之后,他倏地将纸张摔在桌面上,右手握拳狠狠地锤了一下扶手,完了似是累极了一般微微仰起头,沉重的磕上眼帘,整个人瞬间变得颓废不已。 良久,萧元帝的情绪稍稍平复,他又一次坐直了身子之后,再看不出半点失态,只是暗沉沉的双眼出卖了他内心里的情绪,他声音沉重对着着卿砚开口:“你父亲可还给你说了什么?或是有没有其它东西让你交给朕?” “回陛下,父亲说,当年他入狱之前,有一份贿赂他的官员名单想要教给陛下,可那时他已经没有能力再次觐见圣上,恰好遇到王公公,便将此名单托付给了王公公。”卿砚微微垂头道,掩去眼里的恶劣之色。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67.番外之戴雷霸 防盗功能, 低于四十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我这样娇纵跋扈的性子,谁能和我有交情?”卿砚掀掀眼帘,像是看傻瓜一般看着桂英,语气中的嘲讽浓郁的快要溢了出来。 桂英嗤笑一声:“谁说一定要是相交之情?你长的这么一副狐媚子相,谁知道有没有用这副身子去呵呵。”剩下的话被隐在了冷笑里没有说出来,却更叫人无限遐想。 卿砚含笑着看了桂英一眼, 眼里明明盛满了盈盈笑意潋滟动人,却无端的叫对方生出了一股寒意。 他干脆的转过身, 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坚定而又严肃,对着众人铿锵有声道:“以往我与桂大娘有些过节, 她抓住这次的舆论不放对我步步紧逼也实属人之常情。既然如此,今日江言恳请大家伙在此给我做个见证, 我愿接受检验以证清白之身。” 此言一出,满座喧哗, 众人们一个个满脸匪夷所思的看向卿砚。 他们没听错吧?这位江小公子在自请检验?他疯了么? 要知道, 双儿c女子一旦被当众检验, 无论结果如何, 最终都会给人留下一个平日里不自重的印象。因此, 别说是像江言这种未出阁的双儿了,哪怕是已经做了人妇的双儿,也决不会愿意被检验清白,更不要说是自请了。 而一旁的桂英则满脸都是掩不住的喜意, 心道这可是你自个儿撞上来的。要是果真不洁那最好不过, 直接处以私刑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即便结果证明江言真的清白, 出了这种事,以后怕是很难嫁个好人家了。 关暮雪不懂众人心中的弯弯绕绕,也不懂被检验清白代表了什么。只是心底里莫名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卿砚将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双眼微眯,眼尾处的桃花幽幽绽放,嘴角轻轻勾起,竟给人一种恶作剧的恶劣感。 “但是——我若证实自己是被冤枉的,桂大娘你可就是犯了污蔑之罪,按本朝律令,故意造谣污蔑他人名声着——当扒衣游街一日,叫其亲自体会一番声名狼藉的滋味不敢再犯。”卿砚一步一步带着迫人的威压逼向桂英,一字一句,都带着咄咄逼人之势。 直到在桂英的身前慵然而立,他才将外放的气势尽数收回,姿态优雅随性的弯腰倾向对方,将声线刻意的压低满怀恶意问道:“桂大娘,你可是准备好了?” 万分恐慌中,桂英似乎看到对方的眼里有恶作剧的光芒闪烁。 卿砚心情甚好的欣赏着对方吓得僵硬的身躯以及惨白的脸色,十分自然的伸出手帮对方理了理凌乱的发丝,并将其中一根白发狠力扯了下来塞入桂英紧握的拳中。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对方最后一眼,随即一边转身离开一边扬声道:“即便你此刻反悔,那也晚了,我的名声已经被你污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桂英被这样的卿砚吓得一直低着头动也不敢动,抖如筛糠,直到听到最后一段话,她猛然抬起头惊恐的看向对方胸有成竹的悠然离去之背影。 看着手里那根任人鱼肉的白发,这一刻,她的心里泛起了深深的悔意。 卿砚难得礼数周全的走到一名六旬老双儿面前,眼含着笑意:“王大爷,论资历威信,这里当属你最高,所以还望你能给小辈做个检验,查明这舆论的真假。” 众人见江言此举,纷纷点头,在这络城里哪家的双儿要被逼着做检验,都是找这王大爷来检验的,王大爷的人品自是不用质疑的。 王大爷似是早已习惯了一般点了点头,带着卿砚走到了最近的民宿,大家都是熟人,借个客房呆上半刻钟的时间自然很容易。 两人进去的时候,众人好奇的心痒痒,他们也很想知道,这场闹剧最终会以谁是谁非落幕。等待的时间不过半刻钟左右,众人却像是足足等了一整天似的。 尤其是桂英关暮雪两人,更是焦急。前者是不停的祈祷着江言能够被查实不洁从而下场凄惨;而后者连自己也说不上心里究竟是希望结果是江言不洁呢,还是希望江言能逃过这一劫。 在众人的焦急等待中,两人终于出来了。 王大爷熟练的微抬了一下右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沧桑的声音熟稔的说着像是已经说过无数遍的话:“这娃儿干净的很。” 此话一落,桂英的脸霎时间惨白如雪。她想起了卿砚方才对她说的最后一段话。 众人纷纷看向桂英,自然没有错过桂英凄惨的神情。不由暗叹一句:何必呢?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卿砚向王大爷道了声谢,朝着桂英优雅踱步逼近。 桂英回过神来对着卿砚牵强的笑了笑:“既然如此,都是误会,大家伙邻居一场,有点误会在所难免嘛不是,以后需要走动的时候还多着呢,何必非要闹得那么过火呢。” 她顿了顿,复又用着长辈的口吻语重心长道:“小言啊,不是姐说你,平日里啊,你的行为举止要是能稍稍端庄一点点,也不会有刚刚那一茬了。” 卿砚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大娘你自称姐可是折煞我了,你今年三十有一,我母亲也就三十五岁,你应当和我母亲一辈才是。” 说完,他也不顾桂英瞬间僵住的脸,转过身对着一干众人说道:“自我回来之后,桂大娘便对我步步紧逼,刻意抹黑我的名誉,欲置我于死地之意图再明显不过。既然方才她说要将我按照律法处以私刑,那么我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卿砚眉眼弯弯,欣然笑道:“桂大娘,你自己来还是让我来?” 桂英被卿砚一连串的质问逼得慌了神,又被众人的眼神吓得快要哭了,可毕竟是活了三十一年,阅历丰富,她狠掐了一下手掌心,好半会儿才冷静下来:“没钱收买又如何?这哪能代表那些泼皮就不是你叫的,谁知道你和他们是不是有交情呢。” “我这样娇纵跋扈的性子,谁能和我有交情?”卿砚掀掀眼帘,像是看傻瓜一般看着桂英,语气中的嘲讽浓郁的快要溢了出来。 桂英嗤笑一声:“谁说一定要是相交之情?你长的这么一副狐媚子相,谁知道有没有用这副身子去呵呵。”剩下的话被隐在了冷笑里没有说出来,却更叫人无限遐想。 卿砚含笑着看了桂英一眼,眼里明明盛满了盈盈笑意潋滟动人,却无端的叫对方生出了一股寒意。 他干脆的转过身,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坚定而又严肃,对着众人铿锵有声道:“以往我与桂大娘有些过节,她抓住这次的舆论不放对我步步紧逼也实属人之常情。既然如此,今日江言恳请大家伙在此给我做个见证,我愿接受检验以证清白之身。” 此言一出,满座喧哗,众人们一个个满脸匪夷所思的看向卿砚。 他们没听错吧?这位江小公子在自请检验?他疯了么? 要知道,双儿c女子一旦被当众检验,无论结果如何,最终都会给人留下一个平日里不自重的印象。因此,别说是像江言这种未出阁的双儿了,哪怕是已经做了人妇的双儿,也决不会愿意被检验清白,更不要说是自请了。 而一旁的桂英则满脸都是掩不住的喜意,心道这可是你自个儿撞上来的。要是果真不洁那最好不过,直接处以私刑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即便结果证明江言真的清白,出了这种事,以后怕是很难嫁个好人家了。 关暮雪不懂众人心中的弯弯绕绕,也不懂被检验清白代表了什么。只是心底里莫名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68.被诬陷入牢的大神(3) 防盗功能, 低于四十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关暮雪方才被卿砚指责的羞愤未褪,咋一听云流冷声讽刺江言的话,心里头竟是升起了几分爽快之意。他惊恐的发现,卿砚若越是难堪狼狈,自己就越是高兴思及此,他慌忙的低下头, 生怕自己这副样子被云流所看见。 听了云流的嘲讽,卿砚却连眼帘都未曾掀起一下, 就着闭目养神的姿态反讽回去,语气嘲弄的直戳对方短板:“丢人现眼哪能比得上云尚书呢?云尚书当年可是武榜最后一名, 差点将云老将军活生生的气死过去。” 京城里闲余谈资多不胜数,其中有一个就是关于云家的。云家虽然世世代代都是将军, 可到了云流这里,竟然完全没遗传到祖先的武将之能, 以至于当年武试揭榜之时, 他竟是那最后一名, 成了京城里的一大笑柄。 从此以后, 这件事就成为了他心中不可触及的一道逆鳞。 果然, 云流听了之后直接黑了一张脸,他气的抬腿向前走了两步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一声惊堂木给打断了。巡抚见公堂上的喧嚷稍稍镇压了几分,又叫来几个衙役去多叫几个有名的郎中过来, 并把那位还在为癞子诊断的那位郎中也一并叫了过来。 陆陆续续一共来了八位郎中, 都是京城里出了名的医术精湛之人, 他们听了卿砚所说的方子之后,脸上的鄙夷嘲弄瞬间被凝重所替代。之后他们时不时抓耳挠腮冥思苦想,又时不时聚作一团一起讨论。 而卿砚却对周遭的一切充耳不闻,他依旧懒懒的依靠在墙壁上闭目养神,长卷的眼睫微微磕下,稍稍遮住了眼里的媚意,却又被轻轻挑起的眼尾处那朵瑰艳盛开的桃花所打破,嫣红的唇瓣微微弯起,像是在引诱着众人去采撷。 他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某张俊美的面容,思绪不由自主的染上了某种颜色 卿砚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丝毫没有遮掩自己身上的魅惑气息,此刻的他甚至要比平日里更添了几分媚意 男子们欣赏的看着这样肆意散发自己魅力的卿砚,惊艳之余也不由感叹:这纨绔虽然行事胡闹了些,但这张脸是真的好看啊!就凭这张脸,他们也愿意对这双儿宽恕几分。那些女子和双儿们见了之后则直骂卿砚是狐媚子,专门勾引男人,真是不知廉耻! 而云流见状更是在心里头恨恨唾骂对方为荡货,并将自己能想到的所有不堪词汇全都按加在了对方身上之后,他心里头才稍稍好受了些。 半个时辰后,就在男子们越来越心痒难耐,女子c双儿们越来越嫉恨不已之时,八位郎中终于停下了交流,接连转过身来表示想要和卿砚共讨一番医术。 “肃静,”巡抚一拍惊堂木,直接打破了那些郎中的兴奋沉声询问:“你们可是能够分辨出这些药方的真假?” 巡抚的话一出,众人及云流c关暮雪等人都满心期待着八位郎中能够怒骂那位纨绔不自量力。 “草民不才,虽不能分辨出那些药方究竟能否医治那些不治之症,但却依稀能看出那些方子对于治疗那些不治之症的确是有益无弊。”其中一位郎中眼里满是兴奋之色的跪地答道,语气带了几分激动。 “江公子在医术之上造诣绝不在吾等之下,那鼠疫药方若是关公子所著,那也恰在情理之中。”又一位郎中也跟着跪地开口,对卿砚钦佩之余,心中也是感慨颇深。 一连八位郎中纷纷对卿砚赞不绝口,霎时间像是有一个大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先前嘲笑卿砚的众人脸上,并直接惊掉了他们的下巴。他们完全不敢相信,一个才学了五年医术的家伙居然在这方面有如此深厚的造诣。 而云流更是瞪大了双眼脱口而出:“不可能!他分明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那些方子定是他胡编乱造的!你们是不是看走了眼?”语气里满满都是质疑以及愤恨。 那些郎中听了云流的话之后,恼怒的皱起眉,纷纷开口反驳回去。 “老夫行医数十载,虽不敢说有妙手回春之能,但在医术方面也算是略懂一二,是否胡编乱造老夫一看便知,这位江公子的方子的确对那些不治之症有益无弊,而江公子本人也并非云公子所说的那样不学无术。” “都说云家公子为人亲和仁善,心胸宽广,今日得以一见,也只能感叹一句传言不可尽信啊” 云流被这些郎中讽刺的怒不可遏,他脸涨的通红怒喝一声:“放肆!” “怎么?云尚书见这几位老爷子道出了你内心的丑恶,恼羞成怒打算以势压人?”卿砚像是刚刚被吵醒一般,缓缓睁开了眼,眼含着玩味的笑意,颇为挑衅的看向对方。 此话一出,公堂外瞬间就沸腾了起来。在场的大部分都是平民百姓,咋一听云流居然想要以势压人,顿时纷纷对云流指指点点,言辞里尽是对对方的不耻。 云流眼看事态已经对自己不利,只得深吸了几口气,勉强压下了内心的怒气,他狠狠地瞪了卿砚一眼,脸上颇有几分狰狞的意思。 这个贱人,怎么处处和自己作对! 巡抚皱眉拍了下惊堂木,镇住场之后又转为询问关暮雪:“既然如此,你不会医术,又是如何医治好那么多疑难杂症的?” 关暮雪被问了个措不及防,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不懂医术却能医治好那些病患?也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不暴露空间的存在? “其实”关暮雪艰涩的开口:“我是被神明庇佑,受他所托前来萧国救死扶伤。” 话音未落,整个公堂就已经笑成了一片。甚至还有百姓像方才嘲讽江言那样嘲讽他神志不清满口胡言。 卿砚也是噗的一声笑得乐不可支,他捂着嘴将头微微扬起,眉眼弯弯的眼尾处泌出泪点,精致的脸上浮起一片潮红,身子一抽一抽的,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事。 而云流则是一脸惊讶的看向自己,随即眉头又微微皱起,这是对方思考时的习惯性动作。 但这些都不足以让关暮雪惊慌,他知道古代人都很迷信,就这样说他们肯定不会信,但若是自己再稍稍胡诌一下,那就说不定了届时不但能解决眼前的燃眉之急,还能反打江言一巴掌,就连他在这里的地位说不定也会因此得到提升。 思及此,他犹豫的神色逐渐转为坚定,语气不急不缓似乎毫不心虚一般娓娓开口:“我受朱雀神明所庇佑,她赐我救死扶伤之能,命我护佑萧国百姓。” 顿了顿,她看着众人神色由嘲笑逐渐变得凝重似乎相信了几分的模样,继续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胡诌道:“你们若还是不信,不如看看这个。”说罢,她又高高挽起右手袖子将手腕露了出来,瘦骨嶙峋的手腕上,一只耳朵大的赤色朱雀惟妙惟肖的印在其上,看上去就像是真的一般飞之欲出。 众人见了之后,脸上瞬间变得纷彩多姿了起来,看向关暮雪的眼神都不由得带上了几分敬畏之色。 见已经有不少人相信了自己的话,关暮雪又将手腕放了下来,眼神遥遥飘向天空,颇有几分仙人之姿幽幽开口:“想想看,我连药材都不懂,却能医治好你们的疾病,这是为什么?这么逼真的朱雀,不是神明所印,又如何长得出来?若是没有神明所助,那些不治之症被我治好又当作何解释?” 顿了顿,关暮雪转过身看向一脸玩味看着自己的卿砚,不由得想起自己方才被对方逼得退无可退的狼狈模样,他心中恼怒顿生,恨恨开口:“我本来打算一直隐瞒到死,可如今我不懂医术的事情被这位江公子所揭穿,逼得我不得不暴露出来,若是因此惹怒了神明,日后你们再患了不治之症,我可就没有办法了。” 此话一出,众人心中一慌,随即都满脸愤恨的看向卿砚,似是恨不得立刻将对方除掉以敬神明。 “说完了?”卿砚缓缓站直身来,围着关暮雪幽幽的走了几圈,一边踱步还一边将对方上上下下的打量个遍,直到对方觉得浑身发毛之后才眼含着笑意轻启薄唇道:“那么,该我了。” 京城里闲余谈资多不胜数,其中有一个就是关于云家的。云家虽然世世代代都是将军,可到了云流这里,竟然完全没遗传到祖先的武将之能,以至于当年武试揭榜之时,他竟是那最后一名,成了京城里的一大笑柄。 从此以后,这件事就成为了他心中不可触及的一道逆鳞。 果然,云流听了之后直接黑了一张脸,他气的抬腿向前走了两步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一声惊堂木给打断了。巡抚见公堂上的喧嚷稍稍镇压了几分,又叫来几个衙役去多叫几个有名的郎中过来,并把那位还在为癞子诊断的那位郎中也一并叫了过来。 陆陆续续一共来了八位郎中,都是京城里出了名的医术精湛之人,他们听了卿砚所说的方子之后,脸上的鄙夷嘲弄瞬间被凝重所替代。之后他们时不时抓耳挠腮冥思苦想,又时不时聚作一团一起讨论。 而卿砚却对周遭的一切充耳不闻,他依旧懒懒的依靠在墙壁上闭目养神,长卷的眼睫微微磕下,稍稍遮住了眼里的媚意,却又被轻轻挑起的眼尾处那朵瑰艳盛开的桃花所打破,嫣红的唇瓣微微弯起,像是在引诱着众人去采撷。 他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某张俊美的面容,思绪不由自主的染上了某种颜色 卿砚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丝毫没有遮掩自己身上的魅惑气息,此刻的他甚至要比平日里更添了几分媚意 男子们欣赏的看着这样肆意散发自己魅力的卿砚,惊艳之余也不由感叹:这纨绔虽然行事胡闹了些,但这张脸是真的好看啊!就凭这张脸,他们也愿意对这双儿宽恕几分。那些女子和双儿们见了之后则直骂卿砚是狐媚子,专门勾引男人,真是不知廉耻! 而云流见状更是在心里头恨恨唾骂对方为荡货,并将自己能想到的所有不堪词汇全都按加在了对方身上之后,他心里头才稍稍好受了些。 半个时辰后,就在男子们越来越心痒难耐,女子c双儿们越来越嫉恨不已之时,八位郎中终于停下了交流,接连转过身来表示想要和卿砚共讨一番医术。 “肃静,”巡抚一拍惊堂木,直接打破了那些郎中的兴奋沉声询问:“你们可是能够分辨出这些药方的真假?” 巡抚的话一出,众人及云流c关暮雪等人都满心期待着八位郎中能够怒骂那位纨绔不自量力。 “草民不才,虽不能分辨出那些药方究竟能否医治那些不治之症,但却依稀能看出那些方子对于治疗那些不治之症的确是有益无弊。”其中一位郎中眼里满是兴奋之色的跪地答道,语气带了几分激动。 “江公子在医术之上造诣绝不在吾等之下,那鼠疫药方若是关公子所著,那也恰在情理之中。”又一位郎中也跟着跪地开口,对卿砚钦佩之余,心中也是感慨颇深。 一连八位郎中纷纷对卿砚赞不绝口,霎时间像是有一个大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先前嘲笑卿砚的众人脸上,并直接惊掉了他们的下巴。他们完全不敢相信,一个才学了五年医术的家伙居然在这方面有如此深厚的造诣。 而云流更是瞪大了双眼脱口而出:“不可能!他分明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那些方子定是他胡编乱造的!你们是不是看走了眼?”语气里满满都是质疑以及愤恨。 那些郎中听了云流的话之后,恼怒的皱起眉,纷纷开口反驳回去。 “老夫行医数十载,虽不敢说有妙手回春之能,但在医术方面也算是略懂一二,是否胡编乱造老夫一看便知,这位江公子的方子的确对那些不治之症有益无弊,而江公子本人也并非云公子所说的那样不学无术。” “都说云家公子为人亲和仁善,心胸宽广,今日得以一见,也只能感叹一句传言不可尽信啊” 云流被这些郎中讽刺的怒不可遏,他脸涨的通红怒喝一声:“放肆!” “怎么?云尚书见这几位老爷子道出了你内心的丑恶,恼羞成怒打算以势压人?”卿砚像是刚刚被吵醒一般,缓缓睁开了眼,眼含着玩味的笑意,颇为挑衅的看向对方。 此话一出,公堂外瞬间就沸腾了起来。在场的大部分都是平民百姓,咋一听云流居然想要以势压人,顿时纷纷对云流指指点点,言辞里尽是对对方的不耻。 云流眼看事态已经对自己不利,只得深吸了几口气,勉强压下了内心的怒气,他狠狠地瞪了卿砚一眼,脸上颇有几分狰狞的意思。 这个贱人,怎么处处和自己作对! 巡抚皱眉拍了下惊堂木,镇住场之后又转为询问关暮雪:“既然如此,你不会医术,又是如何医治好那么多疑难杂症的?” 关暮雪被问了个措不及防,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不懂医术却能医治好那些病患?也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不暴露空间的存在? “其实”关暮雪艰涩的开口:“我是被神明庇佑,受他所托前来萧国救死扶伤。” 话音未落,整个公堂就已经笑成了一片。甚至还有百姓像方才嘲讽江言那样嘲讽他神志不清满口胡言。 卿砚也是噗的一声笑得乐不可支,他捂着嘴将头微微扬起,眉眼弯弯的眼尾处泌出泪点,精致的脸上浮起一片潮红,身子一抽一抽的,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事。 而云流则是一脸惊讶的看向自己,随即眉头又微微皱起,这是对方思考时的习惯性动作。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69.被诬陷入牢的大神(4) 防盗功能, 低于四十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毕c毕方!?”方才还在怒骂卿砚的众人瞬间膛目结舌,惊恐之下纷纷开始回想方才所见的那块印记, 这一想就了不得,那块印记的确像朱雀却又不像朱雀。 “你胡说什么!这分明就是朱雀, 又哪里是什么毕方?”关暮雪没想到对方居然会这样说, 气的双眼瞪的老大。 去年他刚刚穿越过来, 无意中弄伤了手指,一滴血不小心就沾到了玉珏之上, 从那以后玉珏就化成了手上的这块印记, 而自己的身上也多了一个空间。 这印记, 他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像足了村门前雕刻的朱雀神像, 又怎会是那毕方? 思及此,关暮雪也有了几分底气,他撸起袖子将手腕高高举起好让众人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又仰着头回视卿砚,语气坚定道:“朱雀神明之相,萧国家家户户皆有, 而我手腕上这块印记,与那些雕像虽不敢说与那些一模一样,但也有分相似的, 又怎会是那凶兽毕方。” 众人听了这话, 又看了看关暮雪手上的印记, 脑子里不知怎么的就浮现出了卿砚刚刚描述的那只高傲威严的朱雀, 这一对比, 瞬间只觉得关暮雪手腕上的那只实在是没有神明风范,跟只鸟儿似的。 随即他们又想到了家里头供奉的神明画像,不由也觉得像是缺了几分高傲威严的姿态,寻思着改日是不是该去找个画师订做一幅脑子里的朱雀画像,说不定正是因为朱雀神明嫌他们给它画的不够像c不够威严才不愿给他们送福? 卿砚将众人神色尽收眼底,仗着无人见过真正的朱雀加之萧国画的朱雀的确不够有神明的威严感,继续信口胡诌:“朱雀身为神明,久居高位,定是姿态威严高傲c浑身凛然正气c气势高人一等,而你这个印记,畏畏缩缩,毫无神明风范,却又目露凶光,显然并非朱雀而是凶兽!” 顿了顿,卿砚扫了一圈众人已经变得惊恐嫌恶的脸色,他走前一步逼近关暮雪,眼神凌厉直视对方语气锋利道:“你可知擅自冒充神明乃是对神明的大不敬?若朱雀神明单单只降罪于你也就罢了,若是牵连至整个萧国,你可担当得起这祸害万千百姓的罪名!” “身印凶兽之相,受凶兽操控,还妄想妖言惑众,你究竟是何居心!?” 关暮雪被对方说的连连倒退,待对方最后一个字说完之后他瞬间像是被抽干了全身气力轰得跌倒在地,来不及站起来他便慌忙抬眼看向四周的众人,却惊恐的发现众人一开始对他的敬畏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恐惧嫌恶,以及欲除之而后快。他脑子里袭上一阵眩晕,嗡嗡作响,周遭的众人责骂声一股脑的挤进了耳里,赶也赶不走。 他根本就不知道真正的朱雀是什么样,又很少和别人争论,不善言辞的他此刻竟是被卿砚说的毫无反击之力,再胡诌不出半句。 卿砚平静的看向地上的关暮雪,这就是主角,没有丝毫自保能力的小白花,平日里只知道用伪善来掩饰内心的自私,一但涉及到自身利益必定会暴露本性。想来阿元有手段有心机敢于争取,江言有样貌真性情爱憎分明,两个人哪个会比他差?若不是受剧情限制,最后的人生赢家又怎可能会是关暮雪? 这剧情啊,果真是不公 恍惚间,关暮雪感觉到自己被一双温暖有力的手给拦腰抱了起来圈在了怀里。 云流心疼的抱着怀中被逼的走投无路的心上人,眼里满怀着怨恨的看向那个狠毒之人,他脸上像是结满了冰霜,语气前所未有的森冷:“江言!” 而被叫到的卿砚却毫不受对方气势的影响,抬起手懒懒的打了个呵欠,又将修长的身子轻轻靠向墙壁之后,眼帘掀了掀,一副有话快说的模样。 云流被对方气笑了,他冷着声音,一字一顿道:“你给我记住了!”说罢,他就要抱着人转身回府。 “慢着,”卿砚抬起眼帘,对着那个一脸恼怒回过头来的家伙轻轻笑了笑:“云公子,案子还没完呢!” 说罢,卿砚优雅的直起身来,缓缓走到巡抚面前微微附身,语气轻柔却带着一丝坚定:“巡抚大人,既然关暮雪c桂英二人联合辱我名声一案已然了结还请大人尽快判刑,好还我一个公道。” “江言!”云流目呲欲裂。 “嗯?”卿砚直起身来,眼尾轻挑,懒懒的看向对方,他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你别急,很快就轮到你了。” 全场寂静之后,是更加猛烈的爆发,屏幕上瞬间被各种激动兴奋的弹幕给淹没了。宋雎桦看着一出场就夺走了所有人目光的苏默希,内心嫉妒的几近扭曲,他的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却浑然不觉,只一双眼睛恨恨的瞪着对方,面色甚至有些狰狞。 在一干失神的人里面,主持人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轻咳一声,语言风趣的稍稍活跃好了气氛之后,继续开始主持下面的情节:“既然你们都准备好了,那么我们的神秘嘉宾也该出场了,接下来有请我们的神秘嘉宾——”声线被刻意拖长,主持人熟练的卖了一个关子,直到将观众们的好奇心都吊了起来之后才揭晓答案:“颜歌!” 最后两个字,像是滴入滚烫的油锅里的水,将整个油锅猛然炸开,众人淬不及防之下听到这个名字,还未来得及平复的激动兴奋立刻又被推向了另一个高/潮。 而此刻能表达他们的心情的,就只有放声的尖叫以及屏幕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弹幕了。 “颜颜!!!” “颜颜居然来参加综艺节目了?我的眼睛一定是瞎了(捂眼)” “啊啊啊真的是颜颜啊!他居然也来了!” 擦的珵亮的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沉重的直叩人心,像是有一座山重重的压在众人心上,首先映入眼帘的一双长腿格外夺人眼球。卿砚站在原地抬眸淡淡的望去,看到一个长相犹如天神般俊朗的男人缓步走了进来,他眼神锐利薄唇紧抿,身子挺的笔直,浑身都散发着一种迫人的气势。 无疑的,这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但是熟知剧情的卿砚却知道,颜歌不仅仅是一个影帝这么简单,他还是晋江娱乐公司真正的幕后老板,这个消息隐瞒的太好,以至于第一世段积基c宋雎桦两人到死都没有听说过,而第二世则更惨,段积基家里的娱乐公司差点就被颜歌给整垮了。 不过段积基到底还是主角,最后不仅渡过了难关,还反将了颜歌一军,成功除掉了晋江这个最大的竞争对手,从此在娱乐圈里独霸鳌头。 说到底,这又是一个和原主一样的炮灰。 男人进来之后接过话筒对着观众们说了几句话,声音很有磁性很好听,只简简单单说了几句,卿砚就可以预料到在网络的另一边,那些粉丝们将会是如何的疯狂。 主持人面对颜歌有些紧张,他咳了几声佯装镇定道:“接下来呢,你们需要分为三个人一组,你们可以自由商量选择,但是你们要注意,接下来的十五天你们将和你们选出来的人成为室友,同吃同住。” 这句话一出来,嘉宾们瞬间哗然,他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议论纷纷。倒是宋雎桦闻言嘴角一勾,走到苏默希的面前,紧张的揪着衣角满脸羞涩道:“苏老师,我可以和你一组吗?”整个人看上去纯情而又干净。 “嗯。”听到声音的卿砚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点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好像总感觉有人在打量自己,可回头一看又什么都没有。 卿砚冷淡的反应,无疑是又引爆了众人的不满,尤其是宋雎桦的粉丝们,更是对自己偶像被人如此冷落感到愤然。 “这苏默希太过分了!果然是有金主的大牌呢,别人说话都可以爱搭不理,心疼我家le一nie。” “天王啊,耍大牌呗,看到就烦,颜值是真的高,人品也是真的低,这张脸给他真是浪费,除了脸之外哪点比得上我家le一nie。” “心疼le一nie+1,对苏默希路转黑。” 除了这些,也有不少在刚才被卿砚所惊艳的观众在为他说话,至少并不像他刚刚出场时那种一边倒的唾骂,这也算是一个好的现象。 “明星来秀”这一期节目一共九个嘉宾,但却只有卿砚c颜歌c宋雎桦三人才知道这一期的活动其实完全是为了《仙途血路》拍摄成电视剧做宣传而准备的,如果运气好的话,或许还会被节目组看中,直接就叫你去试镜。 而原剧情里,宋雎桦就是凭借着第一次s暮幽时,不低的颜值以及还算勉强合格的气质被节目组看中,然后顺利通过试镜直接得到了暮幽那个角色,从此一炮而红,为他以后的星光璀璨奠定了深厚的基础。 卿砚暼了一脸纯真的宋雎桦一眼,移开了眼,这也就是为何他非要s暮幽的原因。 “颜哥?”宋雎桦怔愣的看着来人,疑惑的询问道:“你要和我们一组吗?” 卿砚听到声音之后抬起头来,果真看到男人正一脸面无表情的站在他们的面前,虽然未曾发声,却让人无法忽视。 “嗯。”颜歌点了点头。 “那太棒了!”宋雎桦一脸欣喜的拍手,脸蛋因兴奋而泛着薄红,完全没有因为另外两个人的冷淡而有丝毫的尴尬。 颜歌将视线转向卿砚的手上,开声询问道:“你拿剑的姿势很标准,是有练过吗?”不可否认,即便对方并不是演员,但对方的颜值c气质都太适合演暮幽了,不,应该说再也找不到比他更适合的了。 衙役对这种情况早已习以为常,手下动作不停,继续取血,而另外的衙役则是去喊郎中。到了阿元这边的时候,他眼泪汪汪的躲到了云流的身后,揪住云流的衣角像只受了惊的小鹿似的喊着怕疼。 见阿元实在是害怕,云流不忍的揉了揉对方的脑袋转头对着巡抚说道:“巡抚大人莫要听信了奸人谗言,阿元自幼便跟在我的身边,举目无亲,又怎可能和那泼皮有血清关系。定是那奸人见证据确凿急了眼,胡乱编造一通。” 眼看着两人的行为越来越亲密自然,关暮雪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他双拳紧握,牙齿不自觉的咬上唇瓣,却依旧一声不吭。反倒是卿砚见了关暮雪反应之后眼珠子转了转,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弧度。 “云尚书与下人之间的主仆情深真叫人艳羡不已啊。既然云尚书如此肯定这两人无血清关系,又何惧试上一试,也好叫大家心服口服。” 云流听到卿砚的话之后冷笑一声,他嫌恶的看了一眼卿砚,手里头却安抚性的摸了摸阿元的脑袋:“阿元不疼的,去试给他看,免得叫某些心怀不轨的人有理由质疑你。” “呜呜呜公子不要嘛阿元怕怕” 卿砚却像是没感觉到云流的态度,他欣赏般的看着阿元的作态,眼里含笑开口:“还是云尚书明事理,这奴仆百般推却,我还险些以为他是心里头有鬼了呢。” 这一番话下来,本来因阿元的哭诉有些心软的云流瞬间又坚定了起来,他语气严厉了几分,对着阿元出声:“阿元快去,公子身边不需要不听话的人。” 阿元闻言慌了神,生怕云流对他生了恼意:“呜呜呜公子不要生阿元的气,阿元去阿元不怕疼”他一边抽泣着一边拖拖拉拉的从云流身后走了出去,一副极力压制内心恐惧的模样,在衙役面前站定之后又闭上眼一脸视死如归的伸出颤抖的手,嘴里断断续续的发出隐忍的呜咽声,这副样子就连常年实刑的衙役见了都有些不忍,下手也不由轻柔了几分。 啪嗒一声,血珠掉进了碗里,渐渐的竟同先前那颗融为了一体。 “呜哇——怎么会这样,公子,阿元不是孤儿吗?呜呜呜”阿元像是从未预料到这种情况一般满脸茫然,他再次扑进同样惊愕的云流怀里哭的一塌糊涂,身体一抽一抽可怜的发着抖。 云流也没想到阿元居然会和那个欺辱自己爱人的泼皮有血清关系,惊讶之余还未想出应该如何面对阿元之时就被对方哭的心软了,他习惯性的揉了揉对方的头,轻声安抚了两句,又转过头对着巡抚肃然开口:“巡抚大人,我认为阿元与那泼皮有无血清关系貌似和本案并无干系,当务之急,还应当是尽快将江言那个奸人绳之以法,按律实刑。”有血清关系又如何?那个泼皮那么恶心,可阿元人纯真善良,不该把泼皮的罪牵连到阿元身上。 一直没吭声的桂英听到要处置江言也立刻跟着出声附和:“就是,这双儿歹毒的很,心里头弯弯绕绕可多了,找人欺辱关医圣之事铁定就是他干的。”说完,她眼神更是恶狠狠的看向卿砚,似是要将他生撕了一般。 “肃静!”巡抚听了之后不以为然,拍了下惊堂木打断两人的话,沉吟开口:“此事尚有疑点,光有人证却无物证不足以判刑。” 卿砚好笑的看着云流c桂英二人瞬间黑了的脸,又看了眼关暮雪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姿态随性悠悠然走到了抱着阿元的云流身前:“云尚书此言差矣,要知道这位小哥儿和本案的干系可大着呢。”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阿元似乎越来越害怕的模样,转身走到了关暮雪的面前,开口问道:“关公子可否将那日的情况再详细的说上一遍。” 关暮雪的内心正进行着激烈的斗争,炸一听卿砚的询问,猛然抬起头来,又神色复杂的看了阿元一眼。他自小就心思细腻,之前就早有怀疑阿元喜欢云流,现如今更是肯定。他想起那日,阿元蹦蹦跳跳的来找自己 “那日我从阿元口中得知阿流最爱吃城西的香酥饼,翌日晌午到那之后,这位头领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说是要我帮忙去医治他的病母,我见他一片孝心不忍之下就随他去了。哪里料到路竟是越走越偏僻” 阿元听了关暮雪的话之后,弱弱的在云流怀中抬起头,满脸内疚的对着关暮雪抽泣着道歉:“呜呜呜雪雪,阿元不是故意的,阿元不知道你会去那里,要是阿元早知道,一定不会告诉你的。”说完,他又一脸无辜自责的看向云流,直把对方看的心软不已。 关暮雪皱了皱眉,以前他看到这样的阿元或许还会心生怜惜,现如今他只觉得恶心。然而他第一次对上这种人,竟是拿对方毫无办法。 而一旁的卿砚见了之后直接笑了,暗叹这关暮雪还是太弱了,怪不得在原剧情里差点就被阿元这只黑心小绵羊抢了爱人,直到结局才得以揭开阿元的真面目。然而最可怜的还是原主,无端为阿元背了黑锅下场凄惨不说,后来云流知道了真相,竟也对他没有丝毫的愧疚。 不过现如今关暮雪已经对阿元起了不满之心,对自己接下来的动作倒是有助不少。 想到这里,卿砚眼里的笑意更深,再次出声询问对阿元无从下手的关暮雪:“你到城西的行踪除了阿元事先可有其他人知道?” “我住所偏僻,又是孤儿,此事只有阿元和我自己知道。”关暮雪听到卿砚的询问微微愣了一下,不懂对方问这个做什么,但他还是摇了摇头如实答道。 阿元见状像是瞬间急眼了,手都不自觉的开始比划了起来:“呜呜呜雪雪你不相信我?我c我那两天一直都没有出过府,门卫可以作证的。”一副生怕对方不相信他的急切模样。 云流此刻也听出了一些弯弯绕绕,但看着阿元一脸被误解的急切表情,始终不相信此事和眼前这个单纯可怜的弟弟有关,他微微皱眉有些不认同的对关暮雪开了口:“暮雪,此事一定是误会,你再仔细想想,那日你们俩交谈之时,江言可有在门外偷听?” 卿砚嗤笑一声,他像是看傻子一般看着云流嘲讽道:“云尚书你莫不是傻了?络城里头谁不知道你我虽有婚约在身,可你嫌恶我到了极致,甚至在门口贴上了不准我入内的字幅,我又如何跑到你家里头去偷听?” 云流再次涨红了脸反驳:“谁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混了进去。” 这话说的连云流自己都有些心虚,谁不知道因为他父亲是将军的原因,家里的护卫更是被调教的井井有条,莫说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卿砚了,哪怕是皇帝老儿身边的影卫来了,没有允许都不可能冲得进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70.被诬陷入牢的大神(5) 防盗功能, 低于四十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卿砚的话刚落, 公堂的里里外外的声音就变得沸沸扬扬, 有惊叹c有怀疑c有好奇 而云流听到对方的话之后, 更是大声怒吼“满口胡言!江言,我虽不愿娶你,可往日里也待你不薄,暮雪也是将你视如挚友,可你不但对暮雪做出那些不堪入目的腌臜事, 竟还颠倒黑白妄想倒打一耙!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狼心狗肺c狠毒阴险之人。”他脸涨的通红,目呲欲裂,似乎气到了极致一般。 那日因为身体不适告假而未能上朝的云流,在事后听到三皇子说起那日名单的事时,发现对方话里话外都明显是对江言c萧尘二人恨到了极致,以至于他对江言的所作所为也很是惊讶, 并且越来越厌恶江言。 不过,这都冲不掉他最近的好心情,因为关暮雪终于答应他的求婚了,唯一的要求便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可一想到自己身上还有和江言那贱人的婚约, 他心里头就堵得慌, 恨不得立刻就能退婚。但没有正规的理由的话, 老头子肯定是不会允许他退婚的。 然而这一切都难不倒他, 只要让人将江言的当初的污点大肆宣扬出去, 只要江言的名声烂透了, 退婚还不是轻而易举。 卿砚将对方一脸正气凛然指责自己的模样上上下下打量了个彻底, 眼含着几分嘲意笑出声来,语气幽幽开口道:“都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云尚书简直是将这句话发挥到了极致,我不服也不行呐。” “你——”云流恼羞成怒的想要反驳回去。 “肃静!肃静!”巡抚见状一拍惊堂木:“公堂之上不许争吵,江言,你方才所说的那些可有证据?若是没有,那可是犯了污蔑之罪。” “自然是有的。” 卿砚缓缓踱步到公堂门口,无视了被伸出来拦他的棍棒,抬起手指向人群中一个长相可爱有着一张包子脸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年,他眼定定的看着少年:“巡抚大人,此人也是重要证人之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71.被诬陷入牢的大神(6) 防盗功能, 低于四十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络城里发生了什么难道还有他云流不清楚的吗?笑话! 萧尘面无表情的瞥了眼云流那一脸怒不可遏的德行,指尖随意且节奏感十足的叩着桌面,沉闷却极具压迫力,一下一下像是撞击在对方的心上, 叫人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他沉了沉声:“行了, 你出去。” 云流被对方镇的偃旗息鼓, 不敢再多言。却在听到这句话后一脸目瞪口呆, 顿时也顾不上害怕了,脱口而出喊道:“殿下!这人——” “下去!”萧尘眼神顿时又冷了几分, 直接打断云流还想要继续抹黑卿砚的话, 语气是不容置喙的命令,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臣服。 顿了顿,他伸手一把抓住那只在自己身上四处点火的手,低沉着嗓子道:“别闹。”感受到对方在自己怀中不满的胡乱扭动之后,柔软的身子像是没了骨似的,他暗沉着眼抬起手安抚性的顺了顺对方的柔顺的青丝, 这才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云流知道对方已经生了恼意,他低垂着眼睫敛去眼里的屈辱c阴狠,紧握着双拳微微躬身应下:“是” 走到门口, 他鬼使神差的又回过头看了一眼两人, 竟发现江言那荡货居然叉开腿坐到了萧尘的腿上, 心里鄙夷更甚, 顿感恶心。 来不及回头, 也来不及收回眼里的神色, 云流惊恐的看到萧尘冰冷的朝着自己这边扫了一眼,那一眼像是夹杂了深刻在骨子里的冰寒。叫他不禁生生打了个哆嗦,顿时再不敢多看一眼,匆匆忙忙的关上门走了。 待走远之后,他一拳狠狠锤上墙壁,鲜红的血液自骨节处汩汩流出,他却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似的,眼里的阴狠浓郁的仿佛要溢出来似的。 而书房内,眼看着碍眼的人已经走了,萧尘低下头再次伸手按住对方不断乱动点火的手,一双清冷淡漠的不染丝毫情绪的深邃眼眸直视着对方,语气无波无澜的问道:“说罢,为何引诱本宫。” 遗憾的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卿砚轻叹一声,就差一点点便能摸到小珍珠了。 脑回路几转,他的脸上再一次染上了笑意,眼眸里闪过一丝促狭,更显几分灵动。他屈指坏心眼儿的抠了抠对方的手掌心,坏坏的笑道:“殿下说笑了。殿下长相俊美,地位又尊贵非凡,试问哪家的女子c双儿不想引诱殿下?” 手心里被坏心眼儿的挠着,萧尘定定的看着对方明艳的有些逼人的笑颜,直直的撞入那双含笑的明眸,想要在里面找到一丝一毫真实情绪,却只能空手而归。 卿砚坦坦然然任他打量,完了之后弯眼笑了,又凑上前去吻了吻,这才满足的舔舔唇直起身定定的回视着对方:“人生苦短,身份也好,地位也罢,都不过是过眼云烟,有时甚至还会成为劳累的枷锁,压的众人喘不过气。” 顿了顿,卿砚眼里的笑意更甚,他看向对方依旧深沉的平静无波的眼眸,刻意压低的声线像是在循循善诱:“为何不尝试着抛开这些,做自己想做的,何必想那么多呢?” “今宵有酒今宵醉,莫使金樽空对月。殿下以为呢?” 萧尘暗沉沉的眼里看不出丝毫情绪,鼻尖仍旧萦绕着对方身上的气息,恍惚间唇瓣上的湿热似乎犹存,好像那张火热的唇从未离开过一般。他面上依旧冷着脸沉默不语,心却狠狠跳动了几下。 卿砚看不出对方究竟在想些什么,也不多言,缓缓站起身,悠然的走到一旁作了个揖:“殿下,草民的父亲母亲还在家里等着草民归家,这就先行告退。”说罢,他也没管对方作何反应,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萧尘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眼神晦暗不明的看着卿砚离去的地方沉思良久,对着某处空无一人的地方沉声道:“影二,去查查方才那人。” “是。” 连着七日,卿砚托原主的福好好的享受了一把这来之不易的亲情,心里感叹也难怪原主会养成那样娇纵的性子,原主的父母实在是太娇宠孩子了。 唯一令他不满的是,这期间萧尘竟然一次都没有来找过自己,害的他都要差点开始质疑自己的魅力了。 好在今日,萧尘终于派人来叫他了。 卿砚不急不缓的随着来人到了萧尘的府邸,独自一人走进书房之后,卿砚才发现云流c关暮雪居然也在,两人并排坐在客座,见自己之后都同样眼神不善的看向自己。 卿砚颇感意外的挑了挑眉,有些不明白自己这七日来都规矩的很,可没去乱挑事,怎么着又得罪这两位了。 两人最近的状况在他刻意打听之下也算是略有耳闻。关暮雪的医馆生意越来越好,大部分的生意还是来自于隔离区里头。有些是他亲自跑到隔离区里面卖出去的,有些则是某些人家里有鼠疫病人,砸锅卖铁攒了十两银子跑去卖药寄给隔离区的家人。 反正不管怎么样,关暮雪的医圣名头是越来越响亮了。 至于云流,听说三天两头就往关暮雪那里跑,想来是还没有抱得美人归。卿砚对此只是嘲讽的笑了笑,要说这两人一个矫情一个贱,当真是天生一对。 卿砚正兴致勃勃的打量着对面两人呢,就听到一道清冷淡漠的声音响起。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72.被诬陷入牢的大神(7) 防盗功能, 低于四十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半夜的时候,门又被敲响了,卿砚揉了揉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起身去开了门, 门外依旧是颜歌,只不过和上次不同的是, 这一次对方脸上布满了冷汗, 脸色也难看的很, 不待卿砚出声,就被对方挤了进去。 卿砚抿了抿唇, 关上门转过身冷冷的望向对方依旧一脸紧绷的样子,眼里没有一丝温度。 “怎么了?” 颜歌还没从梦魇里回过神来,闻言只一脸失魂落魄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看着这样狼狈的颜歌, 卿砚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坐在对方身边,看了对方的侧脸半响,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根玉箫放置嘴边。 平缓悠扬的曲调缓缓的从颜歌的耳中流进心里,如同一股暖洋洋的温泉将他整个人都泡在其中,随着它不自觉的变得安宁平定, 而刚刚因噩梦而慌乱的心也奇迹般的渐渐平静了下来,并随着曲子的意境变得平和淡然。这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舒适安宁,叫颜歌不愿再醒只想深深的沦陷在其中, 一时间他将方才的恐惧尽数忘却, 只双手抱膝微微侧过脸看着青年清冷禁欲的侧脸, 黑发柔顺的贴在耳侧, 粉嫩的唇瓣上,是修长白润的指节握着的玉箫,眉宇间的神色冷漠而又平和 莫名的,他突然觉得有些口渴,喉间干涩的很。很快,曲声就静止了下来,颜歌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内心不禁有些怅然。 “没事了?” 颜歌脸僵了刹那,立马反驳回去:“我本来就没事。”顿了顿他又问道:“你这玉箫成色不错,哪买的?” 卿砚微微垂下头,没有说话,有些失神地抚摸着玉箫,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萧条。就在颜歌以为自己等不到答案了的时候,对方开口了:“我是孤儿,这是我父母的遗物,打我进孤儿院起就一直陪着我。” 此刻的苏默希,神色落寞,眼神里空洞的叫人心疼,看上去就像是一直迷惘无助的小鹿,没有半分平时的高冷不可亲近的感觉。颜歌心疼了一下,有些慌乱的道歉:“对c对不起。” “没事,”卿砚状似不在意的笑了笑,但又很快恢复了面无表情,冷漠开口:“我要睡了。” “好。”颜歌被那转瞬而逝的笑给迷乱了眼,他有些失神的应道。回过神来他激动不已,双手握的紧紧的,拼了命才勉强压下内心的心潮澎湃做出一副高冷的面瘫脸。我的妈啊真好看!不愧是我看上的人,笑起来真是要命!完了完了老子的高冷总裁形象要崩了!可是还是好激动咋整啊! “你可以回去了。”卿砚见对方没有任何动作,皱了皱眉,提醒道。 好不容易在内心吐槽完的颜歌闻言不屑的冷哼一声:“你胆儿这么小,等一下又吓哭了咋办,而且刚刚还说了你父母,谁知道唉算了算了,免得你等一下又一个人躲在被窝哭,我今晚就陪你了。”说完,他一脸很无可奈何的,挤到了床的另一边躺下:“得了,现在你也不用怕了,我在这陪你呢,睡吧!” “”卿砚竟无言以对。 这一幕虽然发生在深夜,但是也还有很多时差党c熬夜党蹲守在屏幕面前,他们看到这个情节的时候,激动的嗷嗷直叫,立刻就动手把这一段剪辑了下来发到了网上。于是第二天 “啊啊啊啊默希好温柔!好体贴啊!还吹箫安慰害怕的颜颜真是萌化我了!当初是哪个傻叉跟我说默希高冷耍大牌来着?你出来我保证不揍死你(握拳)!还有默希不要难过,你爸爸妈妈会在天上看着你的。” “卧槽!好萌啊!颜颜绝逼是做噩梦了吧!居然还赖到默希身上哈哈哈哈,心疼默希一秒钟,遇到这么个无赖也是可怜2333。” “对颜颜昨晚厚(干)颜(的)无(漂)耻(亮)的行为,我只想说:你尽管胡诌,信了你的邪算我输。” “只有我的关注点在两人又一次同床而眠上面吗?麻蛋我快要成为这两货的cp粉了!cp感不要太强烈啊!” “楼上你不是一个人!加我一个!” “+1”“+250”“+23333” 清晨,颜歌早就出去参加节目组的活动了,卿砚是被一阵铃声给吵醒的,他头痛的厉害估摸着是生病了,挣扎了好半天才不满的伸出手抓起手机放到眼前,看到上面亮亮堂堂的闪烁着“经纪人”三个字,他脑袋瞬间就清醒了几分,接通电话顺便按下了录音模式:“喂?” 那边只有一句话:“我不管你有什么样的打算,立刻给我退出明星来秀,这是命令!” 听了之后苏默希有些疑惑,他在心里问了问系统,才知道宋雎桦的事已经传到了段积基的耳朵里,段积基担忧之下立刻就抛下了手里的所有事物赶到了病房,听到心爱之人说是苏默希动的手,还听到在节目组心上人被对方抢尽了风头,这还了得? 上辈子他已经很对不起雎桦了,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苏默希!要不是被苏默希给迷惑了眼,他又怎么会和爱人白白浪费了一辈子,还害的爱人最后身心俱伤,都怪苏默希!这都是苏默希上辈子欠雎桦的,这辈子怎么可能还让对方欺负到雎桦头上? 段积基沉着脸立刻就打电话给苏默希的经纪人,让他命令苏默希退出节目组。 卿砚听了经纪人的话,心里也知道是谁在幕后操纵,他却没有多说一个字,简简单单开口:“好。”声音透着生病的沙哑。 挂断电话之后,卿砚冷着脸看了眼手机里的录音,支起身子披上外套,他动作利索的将带来东西全都收拾好。 这可是你们自作自受。 很快,一则消息在网络上炸开了:苏默希主动要求退出节目组!于是当夜明星来秀的公众号下面多了一千多万条评论,几乎都是观众前来询问苏默希退组一事的情况。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73.被诬陷入牢的大神(8) 防盗功能, 低于四十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桂英被卿砚一连串的质问逼得慌了神,又被众人的眼神吓得快要哭了, 可毕竟是活了三十一年,阅历丰富, 她狠掐了一下手掌心,好半会儿才冷静下来:“没钱收买又如何?这哪能代表那些泼皮就不是你叫的, 谁知道你和他们是不是有交情呢。” “我这样娇纵跋扈的性子,谁能和我有交情?”卿砚掀掀眼帘, 像是看傻瓜一般看着桂英, 语气中的嘲讽浓郁的快要溢了出来。 桂英嗤笑一声:“谁说一定要是相交之情?你长的这么一副狐媚子相, 谁知道有没有用这副身子去呵呵。”剩下的话被隐在了冷笑里没有说出来, 却更叫人无限遐想。 卿砚含笑着看了桂英一眼,眼里明明盛满了盈盈笑意潋滟动人,却无端的叫对方生出了一股寒意。 他干脆的转过身,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坚定而又严肃,对着众人铿锵有声道:“以往我与桂大娘有些过节,她抓住这次的舆论不放对我步步紧逼也实属人之常情。既然如此,今日江言恳请大家伙在此给我做个见证,我愿接受检验以证清白之身。” 此言一出, 满座喧哗,众人们一个个满脸匪夷所思的看向卿砚。 他们没听错吧?这位江小公子在自请检验?他疯了么? 要知道, 双儿c女子一旦被当众检验, 无论结果如何, 最终都会给人留下一个平日里不自重的印象。因此, 别说是像江言这种未出阁的双儿了,哪怕是已经做了人妇的双儿,也决不会愿意被检验清白,更不要说是自请了。 而一旁的桂英则满脸都是掩不住的喜意,心道这可是你自个儿撞上来的。要是果真不洁那最好不过,直接处以私刑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即便结果证明江言真的清白,出了这种事,以后怕是很难嫁个好人家了。 关暮雪不懂众人心中的弯弯绕绕,也不懂被检验清白代表了什么。只是心底里莫名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卿砚将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双眼微眯,眼尾处的桃花幽幽绽放,嘴角轻轻勾起,竟给人一种恶作剧的恶劣感。 “但是——我若证实自己是被冤枉的,桂大娘你可就是犯了污蔑之罪,按本朝律令,故意造谣污蔑他人名声着——当扒衣游街一日,叫其亲自体会一番声名狼藉的滋味不敢再犯。”卿砚一步一步带着迫人的威压逼向桂英,一字一句,都带着咄咄逼人之势。 直到在桂英的身前慵然而立,他才将外放的气势尽数收回,姿态优雅随性的弯腰倾向对方,将声线刻意的压低满怀恶意问道:“桂大娘,你可是准备好了?” 万分恐慌中,桂英似乎看到对方的眼里有恶作剧的光芒闪烁。 卿砚心情甚好的欣赏着对方吓得僵硬的身躯以及惨白的脸色,十分自然的伸出手帮对方理了理凌乱的发丝,并将其中一根白发狠力扯了下来塞入桂英紧握的拳中。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对方最后一眼,随即一边转身离开一边扬声道:“即便你此刻反悔,那也晚了,我的名声已经被你污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桂英被这样的卿砚吓得一直低着头动也不敢动,抖如筛糠,直到听到最后一段话,她猛然抬起头惊恐的看向对方胸有成竹的悠然离去之背影。 看着手里那根任人鱼肉的白发,这一刻,她的心里泛起了深深的悔意。 卿砚难得礼数周全的走到一名六旬老双儿面前,眼含着笑意:“王大爷,论资历威信,这里当属你最高,所以还望你能给小辈做个检验,查明这舆论的真假。” 众人见江言此举,纷纷点头,在这络城里哪家的双儿要被逼着做检验,都是找这王大爷来检验的,王大爷的人品自是不用质疑的。 王大爷似是早已习惯了一般点了点头,带着卿砚走到了最近的民宿,大家都是熟人,借个客房呆上半刻钟的时间自然很容易。 两人进去的时候,众人好奇的心痒痒,他们也很想知道,这场闹剧最终会以谁是谁非落幕。等待的时间不过半刻钟左右,众人却像是足足等了一整天似的。 尤其是桂英关暮雪两人,更是焦急。前者是不停的祈祷着江言能够被查实不洁从而下场凄惨;而后者连自己也说不上心里究竟是希望结果是江言不洁呢,还是希望江言能逃过这一劫。 在众人的焦急等待中,两人终于出来了。 王大爷熟练的微抬了一下右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沧桑的声音熟稔的说着像是已经说过无数遍的话:“这娃儿干净的很。” 此话一落,桂英的脸霎时间惨白如雪。她想起了卿砚方才对她说的最后一段话。 众人纷纷看向桂英,自然没有错过桂英凄惨的神情。不由暗叹一句:何必呢?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卿砚向王大爷道了声谢,朝着桂英优雅踱步逼近。 桂英回过神来对着卿砚牵强的笑了笑:“既然如此,都是误会,大家伙邻居一场,有点误会在所难免嘛不是,以后需要走动的时候还多着呢,何必非要闹得那么过火呢。” 她顿了顿,复又用着长辈的口吻语重心长道:“小言啊,不是姐说你,平日里啊,你的行为举止要是能稍稍端庄一点点,也不会有刚刚那一茬了。” 卿砚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大娘你自称姐可是折煞我了,你今年三十有一,我母亲也就三十五岁,你应当和我母亲一辈才是。” 说完,他也不顾桂英瞬间僵住的脸,转过身对着一干众人说道:“自我回来之后,桂大娘便对我步步紧逼,刻意抹黑我的名誉,欲置我于死地之意图再明显不过。既然方才她说要将我按照律法处以私刑,那么我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卿砚眉眼弯弯,欣然笑道:“桂大娘,你自己来还是让我来?” 两个人吃饭都很安静,没发出一点声音,久久得不到夸赞的宋雎桦只得咬咬牙一脸期待的抬起头,迟犹的开口:“怎么样好吃吗?” “嗯。”两人点点头,神色没有变化。 宋雎桦简直要将手里的筷子给捏碎了,他脸上的笑容顿时有几分勉强:“那就好。”然后埋下头继续吃饭,桌底下不由自主的捏紧了衣角。 吃完之后他们分工把卫生搞了,卿砚擦干净手之后掏了掏口袋,瞬间懵了,手机不见了。他冷着脸又掏了掏另外的口袋,然后又检查了一下饭桌,都没有找到。余光瞥见正打算回房的颜歌,他走过去对着对方开口:“我手机不见了,借你手机打下电话,方便么?” 颜歌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半响。 啊!被搭讪了!这货居然用这么老套的方法要电话号码,怎么办!要不要给他?就这样给了会不会太不矜持太不高冷了?会不会崩了他的高冷总裁人设啊!可是不给的话万一把对方吓跑了咋办? 一边脑补,颜歌一边掏出自己怀里的手机,特别矜持高冷的递了过去,他冷着声音一脸霸道总裁范的开口:“喏,真拿你没办法。” 待卿砚从沙发缝隙里找到手机之后就将借来的手机还了回去并且道谢:“谢谢,找到了。” 颜歌装作自然的划开屏幕,看到通话记录里面的一串多出的号码,微微扬了扬嘴角,又很快将之压下,他咳了两声,冷声开口:“套路还挺多的。”说完他就想抽自己一个大耳刮子,崩了啊崩了啊!你苦苦维持了二十八年的男神形象啊,就不会装什么都没看出来吗! 见对方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颜歌很快又补上一句:“用这种方法找手机。” “这种方法是常识吧?” “”颜歌立刻黑了脸:“谁没事会用这种方法?”卿砚看着瞬间变脸的颜歌,觉得对方有些莫名其妙。 颜歌看着卿砚一脸怀疑的模样,黑着脸回到自己房间砰的一声甩上了房门,留下还没反应过来的卿砚在原地怀疑人生。 半夜的时候,房门被人敲响。卿砚打开门怔愣的看着对方一脸严肃的站在自己门前。 颜歌咳了两声,冷着脸特别高冷霸气的说:“你害怕一个人睡?”他就呵呵了,来的第一天就做噩梦,一闭上眼就是阴风耳边吹,鬼影眼中飘还怎么让人好好睡觉!吓都要吓死了好吗!这破房间一看就知道风水不好,该死的节目组就不会找个坐北朝南的好房间吗?回头炒鱿鱼! “嗯?”卿砚疑惑的看向对方面无表情的脸,他什么时候说过自己害怕了。 颜歌一边走了进去一边冷着脸说:“胆小鬼,我在隔壁都听到你害怕的呜咽声了,啧,真麻烦,说好了,就陪你这一次。” “”卿砚看着对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心道我差点就信了你的邪。 这一幕被转播出去之后,粉丝们的反应不一。 “啊啊啊男神你不要去那个同性恋房间里啊!你会被吃的连渣都不剩的啊啊!”——来自于一个护犊子母鸡的粉丝。 “苏默希好恶心,居然勾引我家男神,还想蹭我男神热度吗?不要脸!滚出娱乐圈!”——来自于一个颜歌真爱粉苏默希黑粉的粉丝。 “弱弱的问一句只有我觉得男神是口嫌体正直吗?” “还有我!”“我我我!”“+10”“+身份证号码” 于是第二天,当宋雎桦看到颜歌从苏默希房间里走出来时,脸上的表情瞬间碎裂了。发生了什么?这两人居然敢在直播情况下同居!脑残么? “今天的活动是:将你们昨天选定的s角色妖化,此次的活动依旧是由广大网民投票来排名次,节目组会在最后一天统计出名次,胜利者将获得十个勋章。这个活动依旧是没有化妆师和造型师,大家加油哦!” 主持人的话刚落,众人就兴奋了起来,尤其是屏幕外的观众,知道今天又可以一饱眼福了。嘉宾们和第一天一样快速挤进了衣帽间,只有卿砚c颜歌二人不紧不慢的走在最后。 宋雎桦有了前面两次的教训,不敢再抢在卿砚前面出场,特意在后台磨蹭了好久,偷偷观察着卿砚是如何化妆的。谁知道这人对旁边那一堆的粉底霜睫毛膏视而不见,只拿起一双血色美瞳戴了起来,然后将玉冠取下,一头梳的整整齐齐的黑发就这么垂落下来。 一双血眸镶在凌厉的凤眼里,眼尾自然而然的延长轻挑,末尾处点缀着一颗妖冶的血痣,妖异邪魅。柔顺的黑发披散开来垂落在腰际,给人一种慵懒而又妩媚的感觉,衬着那张平静无波的脸,竟却叫人莫名的觉得和谐。 宋雎桦不由得握紧了双手,眼里已有阴郁聚集,他回想起自己画满了繁复花纹的脸,这样一对比,对方仿佛就是那真正的妖,清冷而又妖冶,而自己则是刻意在模仿假扮的小丑,一看就觉得是赝品,孰高孰低连自己也无法再多说一句假话。 阴沉的看着已经站起身来的卿砚,宋雎桦心里突生一计,拔腿跟了上去,此刻他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绝不能让苏默希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大屏幕前。 萧尘面无表情的瞥了眼云流那一脸怒不可遏的德行,指尖随意且节奏感十足的叩着桌面,沉闷却极具压迫力,一下一下像是撞击在对方的心上,叫人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他沉了沉声:“行了,你出去。” 云流被对方镇的偃旗息鼓,不敢再多言。却在听到这句话后一脸目瞪口呆,顿时也顾不上害怕了,脱口而出喊道:“殿下!这人——” “下去!”萧尘眼神顿时又冷了几分,直接打断云流还想要继续抹黑卿砚的话,语气是不容置喙的命令,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臣服。 顿了顿,他伸手一把抓住那只在自己身上四处点火的手,低沉着嗓子道:“别闹。”感受到对方在自己怀中不满的胡乱扭动之后,柔软的身子像是没了骨似的,他暗沉着眼抬起手安抚性的顺了顺对方的柔顺的青丝,这才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云流知道对方已经生了恼意,他低垂着眼睫敛去眼里的屈辱c阴狠,紧握着双拳微微躬身应下:“是” 走到门口,他鬼使神差的又回过头看了一眼两人,竟发现江言那荡货居然叉开腿坐到了萧尘的腿上,心里鄙夷更甚,顿感恶心。 来不及回头,也来不及收回眼里的神色,云流惊恐的看到萧尘冰冷的朝着自己这边扫了一眼,那一眼像是夹杂了深刻在骨子里的冰寒。叫他不禁生生打了个哆嗦,顿时再不敢多看一眼,匆匆忙忙的关上门走了。 待走远之后,他一拳狠狠锤上墙壁,鲜红的血液自骨节处汩汩流出,他却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似的,眼里的阴狠浓郁的仿佛要溢出来似的。 而书房内,眼看着碍眼的人已经走了,萧尘低下头再次伸手按住对方不断乱动点火的手,一双清冷淡漠的不染丝毫情绪的深邃眼眸直视着对方,语气无波无澜的问道:“说罢,为何引诱本宫。” 遗憾的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卿砚轻叹一声,就差一点点便能摸到小珍珠了。 脑回路几转,他的脸上再一次染上了笑意,眼眸里闪过一丝促狭,更显几分灵动。他屈指坏心眼儿的抠了抠对方的手掌心,坏坏的笑道:“殿下说笑了。殿下长相俊美,地位又尊贵非凡,试问哪家的女子c双儿不想引诱殿下?” 手心里被坏心眼儿的挠着,萧尘定定的看着对方明艳的有些逼人的笑颜,直直的撞入那双含笑的明眸,想要在里面找到一丝一毫真实情绪,却只能空手而归。 卿砚坦坦然然任他打量,完了之后弯眼笑了,又凑上前去吻了吻,这才满足的舔舔唇直起身定定的回视着对方:“人生苦短,身份也好,地位也罢,都不过是过眼云烟,有时甚至还会成为劳累的枷锁,压的众人喘不过气。” 顿了顿,卿砚眼里的笑意更甚,他看向对方依旧深沉的平静无波的眼眸,刻意压低的声线像是在循循善诱:“为何不尝试着抛开这些,做自己想做的,何必想那么多呢?” “今宵有酒今宵醉,莫使金樽空对月。殿下以为呢?” 萧尘暗沉沉的眼里看不出丝毫情绪,鼻尖仍旧萦绕着对方身上的气息,恍惚间唇瓣上的湿热似乎犹存,好像那张火热的唇从未离开过一般。他面上依旧冷着脸沉默不语,心却狠狠跳动了几下。 卿砚看不出对方究竟在想些什么,也不多言,缓缓站起身,悠然的走到一旁作了个揖:“殿下,草民的父亲母亲还在家里等着草民归家,这就先行告退。”说罢,他也没管对方作何反应,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萧尘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眼神晦暗不明的看着卿砚离去的地方沉思良久,对着某处空无一人的地方沉声道:“影二,去查查方才那人。” “是。” 连着七日,卿砚托原主的福好好的享受了一把这来之不易的亲情,心里感叹也难怪原主会养成那样娇纵的性子,原主的父母实在是太娇宠孩子了。 唯一令他不满的是,这期间萧尘竟然一次都没有来找过自己,害的他都要差点开始质疑自己的魅力了。 好在今日,萧尘终于派人来叫他了。 卿砚不急不缓的随着来人到了萧尘的府邸,独自一人走进书房之后,卿砚才发现云流c关暮雪居然也在,两人并排坐在客座,见自己之后都同样眼神不善的看向自己。 卿砚颇感意外的挑了挑眉,有些不明白自己这七日来都规矩的很,可没去乱挑事,怎么着又得罪这两位了。 两人最近的状况在他刻意打听之下也算是略有耳闻。关暮雪的医馆生意越来越好,大部分的生意还是来自于隔离区里头。有些是他亲自跑到隔离区里面卖出去的,有些则是某些人家里有鼠疫病人,砸锅卖铁攒了十两银子跑去卖药寄给隔离区的家人。 反正不管怎么样,关暮雪的医圣名头是越来越响亮了。 至于云流,听说三天两头就往关暮雪那里跑,想来是还没有抱得美人归。卿砚对此只是嘲讽的笑了笑,要说这两人一个矫情一个贱,当真是天生一对。 卿砚正兴致勃勃的打量着对面两人呢,就听到一道清冷淡漠的声音响起。 “过来。”萧尘冷声道。 时隔多日,他再一次看到那道妖娆的红色身影,心里似是有了不一样的感受。他看着对方一进来就将视线粘在别人的身上,眼瞳不由暗了几分。 听到声音之后,卿砚将打量的眼神收回,直接望向主位上的男人。 啧,果然还是这位好看,顺眼儿! 卿砚舔了舔唇,双眼微微眯起,视线犹如实质的将对方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狠狠地洗刷了两遍,眼尾的桃花似乎开的愈发娇艳了几分。他轻笑一声将心中的燥热稍稍掩饰住,姿态随性的朝着对方缓步而行。 察觉到对方像是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了一般的视线,萧尘眼里的冷漠稍稍缓解了几分,在对方习惯性的想要靠上自己肩膀之前,他抬起手一把将对方拉入怀中,双手轻手环住,卿砚就这样被桎梏在了其中。 这一动作,险些吓坏了旁边的两人。 卿砚微一挑眉,便将因受惊而僵硬的身子放软埋入了对方怀中,头轻轻磕着对方的下巴,一边轻嗅着鼻尖萦绕的男性荷尔蒙,一边伸出手在对方身上肆意游离,低垂着眼睫,嘴里却一本正经道:“殿下此次叫草民来所为何事?” 萧尘看也没看一旁目瞪口呆的两人一眼,只低头看着卿砚微抬着的脸上眼睫低垂状似娇羞,脸上还配合性的染上两片红霞,好看的紧,嘴角却勾着恶作剧的弧度,他伸出手轻抚着卿砚的发丝淡淡道:“药方效果甚好,此次叫你来就是告知你,本宫将派人向父皇申请拨款,大量购买药方上的药材派发给灾民,并将你引荐给父皇。” 此话一出,云流两人脸色都不大好看。 卿砚余光瞟见云流两人青白的脸色,眼底的笑容更甚,将手又往下伸了一寸,坏心的感受着对方身体上的轻微反应,轻笑道:“殿下圣明。” “殿下,不如再试探几日,万一这药方有问题呢?这可是上千万的百姓啊!”云流听了卿砚的回复之后,顾不得方才才被萧尘警告过,再次脱口而出不死心的劝诫。 萧尘却看也不看对方一眼,冷冷沉声道:“本宫亲自实验,又有郎中认同,你再三劝阻究竟是真的为了这络城里上千万的百姓着想,还是为了你自个儿内心里头的小算盘着想你清楚的很。” 语气明明没什么情绪,一如既往的平波无澜,却叫听者生生的打了个寒颤:“同样的,你做了什么事,本宫心里都一清二楚。” 听到第一句话的时候,云流还只觉得心慌,一直到听到了第二句话,他险些一个激灵就要从椅子上跪了下来,他死死抓住椅子扶手,慌忙垂眸掩去了眼里的惊慌,额上冷汗直流。 莫非自己在他的府里放了鼠疫病人用过的物什以及让暮雪装作对对方的病束手无策的事情叫对方都知道了? 不可能啊! 如果知道的话会不会连自己是三皇子的人这件事也给败露了? 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云流就觉得全身发寒,脸上大颗大颗的冷汗滑下复又滴落下来,抖了抖嘴唇,再不敢多发一言。 反倒是一旁的关暮雪对云流的反应有些奇怪,他担忧的望向对方,却仅此而已,没有太多动作。 萧尘无心关注那两人的反应,只是察觉到某只不安分的手已经摸上了自己胸前珍珠,身子不由得颤了颤,眼底暗沉了几分。他一把抓住那只手,对着另外两人刻意冷声道:“你们俩下去吧,本宫决意已定,无需再劝。” 卿砚却听出了里面夹杂的几分沙哑,他眼波一转,嘴角勾起一个邪恶的弧度,衬着那双潋滟的桃花眼竟是显得更加勾魂摄魄,手下动作愈来愈放肆。 “是!”云流闻言瞬间像是解脱了一般,连关暮雪都来不及顾,礼数也是前所未有的不标准,一个人就跌跌撞撞的疾步冲了出去。 关暮雪愣了一下,轻咬了一下嘴唇,眼里闪过一丝羞辱,也跟了上去。 两个碍眼的家伙都走了,萧尘低下头看着怀中一脸无辜的卿砚,对方长卷的眼睫一眨一眨,一双滟滟的桃花眼里满满都是无辜纯真之色。嫣红的唇瓣微颌,露出几颗小巧洁白的牙齿,眼尾轻挑,勾出的媚意与眼里的无辜混乱的融为一体,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纯真的魅惑 奴儿们纵然再不想接近卿砚,也不敢违背花娘的命令,一个个苦着脸举着长棍磨磨蹭蹭的朝着卿砚走去,却全都远远的在三尺之外便停了下来,说什么也不肯再多走一步,生怕会被传染了似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74.被诬陷入牢的大神(9) 防盗功能, 低于四十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实不相瞒, 草民家中已然没落, 自是不敢再肖想那云大公子, 更何况云公子早已有了心上人。然而云公子似乎对草民有些误会,对草民步步紧逼, 竟是要置我草民于死地。”卿砚微微垂下眼帘,似是很难受:“草民无奈之下, 只得出此下策, 还望殿下能够应允。” “若你方子当真有用, 本宫自会护你周全。”听了之后, 萧尘的眉头又舒展了开来,心里头也顿时舒畅了不少, 他语气淡淡的出声,里面却夹杂着一丝不容置喙的霸道。 “那便多谢殿下了。” 卿砚看着对方俊美的面容上满满都是清冷之色,而衣领也在外面就被自己弄得散了开来露出了一小片结实有力的胸膛,裸/露的春/色与那禁欲的气息矛盾的结合在了一起, 愈发叫他心痒难耐,恨不得立刻就能将对方拐上/床狠狠的草上一顿 他深吸了一口气, 按耐住蠢蠢欲动的心,嘴角轻勾, 弯眼一笑,懒懒的起身走了过去, 又试探性的将身子靠上了对方温热有力的身体, 卷起对方的一缕黑发细细把玩, 声线刻意的压低道:“殿下,可否借纸笔一用?” 令他感到意外的是,萧尘对他的举动竟然没有丝毫不满之色,只淡淡的扫了自己一眼便又移开了。卿砚眼波流转,看着对方的眼神里染上几分玩味之色,笑得愈发灿烂。 萧尘感觉到对方柔软的身子像是被抽了骨似的轻轻依偎在自己身上,温热的体温透过轻薄的衣衫传递过来,给他一种两人都是赤/裸着身子肌肤相亲一般的错觉被细细把玩的发丝如同能导电一般,将涓涓电流源源不断的引入头皮,制造出一阵酥麻之后又深深的撞入了心灵深处。 他呼吸不由得岔了一下,却又很快恢复如初,他听见自己向来清冷的声线中竟是染上了几分带着情/欲的沙哑:“随你。” 卿砚听到这道低沉性感的声线险些就要把持不住了,他自觉丢脸的暗骂了一句闷骚,镇了镇心神,拿起桌上的纸笔,惬意而又自然的将整个身子都靠进了对方的怀里,那瞬间,他敏感的感受到了对方的身子僵硬了那么一刹那,却并没有将自己推开。 卿砚嘴角再次微微勾起一个狡黠的弧度,着手将纸张摊开,用镇尺压住,一手抬着袖子,一手支起毛笔沾了沾下人事先磨好的浓墨,对着宣纸比划了两下之后,便开始动手写了起来。 怀中人儿身上似有淡淡的体香萦绕在鼻尖,有几根调皮的发丝轻轻扬起,在萧尘的脸上调皮的挠了挠,痒痒的。萧尘可以感觉到紧贴在自己身上的身板劲瘦却不赢弱,腰身细的不盈一握,却很柔韧,坐在自己大腿上的臀瓣软软的,很有弹性,捏上去肯定很舒服 他眯了眯眼,暗沉着双眼侧眸望去,可以很好的看清楚对方甚为罕见的认真神色,时时刻刻都轻勾的嘴角以及那微挑的眼尾似是天生含着媚意一般,像是在引诱着旁人 目光最后落在那眼尾处的艳艳盛开的桃花之上,心念微动,萧尘竟有了几分想吻吻看那片桃花的欲念 “好了,殿下请看。”卿砚举止优雅的将纸笔都收拾好放回原位,又将早就写好晾置在一旁的的方子捻了起来,微微侧头递给了萧尘,不由感叹。 难得得旖旎气氛,多好啊。他本来还想多享受一下,可是任谁被一根棍子顶住臀部都会受不了吧! 萧尘将混乱的思绪尽数收回,垂眸望去,只见古朴的宣纸上印上龙飞凤舞的字体,栩栩如生犹如贯注了灵魂,落笔有力,收尾处锋利霸气。 “好字。”萧尘一连端详了好几眼,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赞叹出声,伸出手就着圈住对方的姿势将纸张叠好收入袖口。 卿砚笑着眯起双眼,就着这姿势挪动着反过身去,主动伸出手揽住对方的脖颈,凑到对方耳边含义颇深的轻轻呵气出声:“殿下可知?这字的主人更好” 摩擦之下,臀下的棍子似乎更硬了几分 果然是衣冠禽兽。 卿砚浅笑着看着对方一脸清冷禁欲的人模人样,心中满意的很,动作却毫不含糊的优雅起身,他刻意将动作放慢的整了整衣衫俯首作揖道:“既然药方已经带到,草民也就不便叨扰,还望殿下检验药方实用之后能过信守承诺,护草民一家老小安全。草民先行告退。” 撩归撩,撩完就要跑。他可没把握能把眼前这位压住,到时候撩人不成反被草那就得不偿失了。卿砚不由得惋惜了一下这难得的好时候,要是这位主儿不举那该多好 而萧尘却像是没事人一般,依旧神色淡淡的开口:“你这方子若是当真有用,也就算是本宫的救命恩人了。不若就留下来吃顿便饭,也方便本宫好好的感谢你一番。” “这哪能啊,殿下金贵之身,草民自是不敢同殿下同用膳食。”卿砚状似惶恐的推辞道,视线却一直粘在萧尘的领口裸/露的肌肤处不舍得挪开。 啧,这形状漂亮的锁骨,真该死的性感! “言儿可是瞧不起本宫?”萧尘似是没发现对方的视线,微微弯了弯眼,难得的眯起一双漂亮的眸子。刹那间仿若白茫茫的雪山之上瞬间开满了五颜六色的花儿,绚丽的迷人。 卿砚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眼里含着几分暗色,他死死盯着对方第一次对自己露出的笑意,心里只觉得有一根弦瞬间崩断 两个人吃饭都很安静,没发出一点声音,久久得不到夸赞的宋雎桦只得咬咬牙一脸期待的抬起头,迟犹的开口:“怎么样好吃吗?” “嗯。”两人点点头,神色没有变化。 宋雎桦简直要将手里的筷子给捏碎了,他脸上的笑容顿时有几分勉强:“那就好。”然后埋下头继续吃饭,桌底下不由自主的捏紧了衣角。 吃完之后他们分工把卫生搞了,卿砚擦干净手之后掏了掏口袋,瞬间懵了,手机不见了。他冷着脸又掏了掏另外的口袋,然后又检查了一下饭桌,都没有找到。余光瞥见正打算回房的颜歌,他走过去对着对方开口:“我手机不见了,借你手机打下电话,方便么?” 颜歌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半响。 啊!被搭讪了!这货居然用这么老套的方法要电话号码,怎么办!要不要给他?就这样给了会不会太不矜持太不高冷了?会不会崩了他的高冷总裁人设啊!可是不给的话万一把对方吓跑了咋办? 一边脑补,颜歌一边掏出自己怀里的手机,特别矜持高冷的递了过去,他冷着声音一脸霸道总裁范的开口:“喏,真拿你没办法。” 待卿砚从沙发缝隙里找到手机之后就将借来的手机还了回去并且道谢:“谢谢,找到了。” 颜歌装作自然的划开屏幕,看到通话记录里面的一串多出的号码,微微扬了扬嘴角,又很快将之压下,他咳了两声,冷声开口:“套路还挺多的。”说完他就想抽自己一个大耳刮子,崩了啊崩了啊!你苦苦维持了二十八年的男神形象啊,就不会装什么都没看出来吗! 见对方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颜歌很快又补上一句:“用这种方法找手机。” “这种方法是常识吧?” “”颜歌立刻黑了脸:“谁没事会用这种方法?”卿砚看着瞬间变脸的颜歌,觉得对方有些莫名其妙。 颜歌看着卿砚一脸怀疑的模样,黑着脸回到自己房间砰的一声甩上了房门,留下还没反应过来的卿砚在原地怀疑人生。 半夜的时候,房门被人敲响。卿砚打开门怔愣的看着对方一脸严肃的站在自己门前。 颜歌咳了两声,冷着脸特别高冷霸气的说:“你害怕一个人睡?”他就呵呵了,来的第一天就做噩梦,一闭上眼就是阴风耳边吹,鬼影眼中飘还怎么让人好好睡觉!吓都要吓死了好吗!这破房间一看就知道风水不好,该死的节目组就不会找个坐北朝南的好房间吗?回头炒鱿鱼! “嗯?”卿砚疑惑的看向对方面无表情的脸,他什么时候说过自己害怕了。 颜歌一边走了进去一边冷着脸说:“胆小鬼,我在隔壁都听到你害怕的呜咽声了,啧,真麻烦,说好了,就陪你这一次。” “”卿砚看着对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心道我差点就信了你的邪。 这一幕被转播出去之后,粉丝们的反应不一。 “啊啊啊男神你不要去那个同性恋房间里啊!你会被吃的连渣都不剩的啊啊!”——来自于一个护犊子母鸡的粉丝。 “苏默希好恶心,居然勾引我家男神,还想蹭我男神热度吗?不要脸!滚出娱乐圈!”——来自于一个颜歌真爱粉苏默希黑粉的粉丝。 “弱弱的问一句只有我觉得男神是口嫌体正直吗?” “还有我!”“我我我!”“+10”“+身份证号码” 于是第二天,当宋雎桦看到颜歌从苏默希房间里走出来时,脸上的表情瞬间碎裂了。发生了什么?这两人居然敢在直播情况下同居!脑残么? “今天的活动是:将你们昨天选定的s角色妖化,此次的活动依旧是由广大网民投票来排名次,节目组会在最后一天统计出名次,胜利者将获得十个勋章。这个活动依旧是没有化妆师和造型师,大家加油哦!” 主持人的话刚落,众人就兴奋了起来,尤其是屏幕外的观众,知道今天又可以一饱眼福了。嘉宾们和第一天一样快速挤进了衣帽间,只有卿砚c颜歌二人不紧不慢的走在最后。 宋雎桦有了前面两次的教训,不敢再抢在卿砚前面出场,特意在后台磨蹭了好久,偷偷观察着卿砚是如何化妆的。谁知道这人对旁边那一堆的粉底霜睫毛膏视而不见,只拿起一双血色美瞳戴了起来,然后将玉冠取下,一头梳的整整齐齐的黑发就这么垂落下来。 一双血眸镶在凌厉的凤眼里,眼尾自然而然的延长轻挑,末尾处点缀着一颗妖冶的血痣,妖异邪魅。柔顺的黑发披散开来垂落在腰际,给人一种慵懒而又妩媚的感觉,衬着那张平静无波的脸,竟却叫人莫名的觉得和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75.被诬陷入牢的大神(10) 防盗功能, 低于四十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众人还没从关暮雪不懂医术的惊闻里回过味来,就听到卿砚一连说了这么多药方,顿时纷纷开始交头接耳的嘲笑他为了自吹自擂, 竟然把大家都当成了傻子来糊弄。 历代以来就一直无解的病症,怎么可能被这么一个仅仅学了五年医术的纨绔给研究出了医治之法?真可笑。 而一旁正在柔声安慰关暮雪的云流听了之后, 竟然直接就对卿砚开始了嘲讽, 眼里满满都是厌恶之色:“就你那副吊儿郎当的纨绔模样,能认清穴道就不错了, 还妄想治那些疑难杂症, 当真是不知道自个儿有几斤几两?干脆回头我让下人给你送个秤去让你称上一称, 免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关暮雪方才被卿砚指责的羞愤未褪,咋一听云流冷声讽刺江言的话,心里头竟是升起了几分爽快之意。他惊恐的发现,卿砚若越是难堪狼狈,自己就越是高兴思及此, 他慌忙的低下头,生怕自己这副样子被云流所看见。 听了云流的嘲讽, 卿砚却连眼帘都未曾掀起一下,就着闭目养神的姿态反讽回去, 语气嘲弄的直戳对方短板:“丢人现眼哪能比得上云尚书呢?云尚书当年可是武榜最后一名,差点将云老将军活生生的气死过去。” 京城里闲余谈资多不胜数,其中有一个就是关于云家的。云家虽然世世代代都是将军, 可到了云流这里, 竟然完全没遗传到祖先的武将之能, 以至于当年武试揭榜之时,他竟是那最后一名,成了京城里的一大笑柄。 从此以后,这件事就成为了他心中不可触及的一道逆鳞。 果然,云流听了之后直接黑了一张脸,他气的抬腿向前走了两步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一声惊堂木给打断了。巡抚见公堂上的喧嚷稍稍镇压了几分,又叫来几个衙役去多叫几个有名的郎中过来,并把那位还在为癞子诊断的那位郎中也一并叫了过来。 陆陆续续一共来了八位郎中,都是京城里出了名的医术精湛之人,他们听了卿砚所说的方子之后,脸上的鄙夷嘲弄瞬间被凝重所替代。之后他们时不时抓耳挠腮冥思苦想,又时不时聚作一团一起讨论。 而卿砚却对周遭的一切充耳不闻,他依旧懒懒的依靠在墙壁上闭目养神,长卷的眼睫微微磕下,稍稍遮住了眼里的媚意,却又被轻轻挑起的眼尾处那朵瑰艳盛开的桃花所打破,嫣红的唇瓣微微弯起,像是在引诱着众人去采撷。 他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某张俊美的面容,思绪不由自主的染上了某种颜色 卿砚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丝毫没有遮掩自己身上的魅惑气息,此刻的他甚至要比平日里更添了几分媚意 男子们欣赏的看着这样肆意散发自己魅力的卿砚,惊艳之余也不由感叹:这纨绔虽然行事胡闹了些,但这张脸是真的好看啊!就凭这张脸,他们也愿意对这双儿宽恕几分。那些女子和双儿们见了之后则直骂卿砚是狐媚子,专门勾引男人,真是不知廉耻! 而云流见状更是在心里头恨恨唾骂对方为荡货,并将自己能想到的所有不堪词汇全都按加在了对方身上之后,他心里头才稍稍好受了些。 半个时辰后,就在男子们越来越心痒难耐,女子c双儿们越来越嫉恨不已之时,八位郎中终于停下了交流,接连转过身来表示想要和卿砚共讨一番医术。 “肃静,”巡抚一拍惊堂木,直接打破了那些郎中的兴奋沉声询问:“你们可是能够分辨出这些药方的真假?” 巡抚的话一出,众人及云流c关暮雪等人都满心期待着八位郎中能够怒骂那位纨绔不自量力。 “草民不才,虽不能分辨出那些药方究竟能否医治那些不治之症,但却依稀能看出那些方子对于治疗那些不治之症的确是有益无弊。”其中一位郎中眼里满是兴奋之色的跪地答道,语气带了几分激动。 “江公子在医术之上造诣绝不在吾等之下,那鼠疫药方若是关公子所著,那也恰在情理之中。”又一位郎中也跟着跪地开口,对卿砚钦佩之余,心中也是感慨颇深。 一连八位郎中纷纷对卿砚赞不绝口,霎时间像是有一个大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先前嘲笑卿砚的众人脸上,并直接惊掉了他们的下巴。他们完全不敢相信,一个才学了五年医术的家伙居然在这方面有如此深厚的造诣。 而云流更是瞪大了双眼脱口而出:“不可能!他分明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那些方子定是他胡编乱造的!你们是不是看走了眼?”语气里满满都是质疑以及愤恨。 那些郎中听了云流的话之后,恼怒的皱起眉,纷纷开口反驳回去。 “老夫行医数十载,虽不敢说有妙手回春之能,但在医术方面也算是略懂一二,是否胡编乱造老夫一看便知,这位江公子的方子的确对那些不治之症有益无弊,而江公子本人也并非云公子所说的那样不学无术。” “都说云家公子为人亲和仁善,心胸宽广,今日得以一见,也只能感叹一句传言不可尽信啊” 云流被这些郎中讽刺的怒不可遏,他脸涨的通红怒喝一声:“放肆!” “怎么?云尚书见这几位老爷子道出了你内心的丑恶,恼羞成怒打算以势压人?”卿砚像是刚刚被吵醒一般,缓缓睁开了眼,眼含着玩味的笑意,颇为挑衅的看向对方。 此话一出,公堂外瞬间就沸腾了起来。在场的大部分都是平民百姓,咋一听云流居然想要以势压人,顿时纷纷对云流指指点点,言辞里尽是对对方的不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76.被诬陷入牢的大神(11)[第一更] 防盗功能, 低于四十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你想干我?”萧尘挑挑眉。 “怎么,不行吗。” 萧尘感到很意外,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要干自己, 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双儿, 他垂眸伸手触上对方的唇角,指腹轻轻摩挲着嫣红的唇瓣,看着那片唇瓣被自己玩弄的逐渐变得血红, 他才缓缓开口问道:“什么时候。” “现在。” 衣衫凌乱的散落了一地,桌上的物什也被挤落掉在了地上,不久, 屋内的气氛渐渐升温变得旖旎, 伴随着阵阵肉/欲的啪啪声,压抑的喘息声与的娇媚的低吟声交织在了一起 一条京城通往络城的空旷古道上, 有一辆华贵的马车正在稳稳前行。 车内卿砚右手支着头垂眸养神, 本该是一副惬意的模样,可他的眉头却轻轻皱着, 身子里的酸软感在这马车的颠簸下更加严重了几分, 而这一切都是拜那个家伙所赐。 明明说好的让自己干, 结果又变成了自己被/干虽然真的也挺爽的。 啧, 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没出息了。 思及此, 卿砚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不过今天应该就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 马车突然重重的颠簸了一下, 紧接着车外响起了一道车夫的尖叫声, 门帘被人嗖的一下扯掉, 外面站着十来个持剑黑衣人,一个个正目光凶狠的看着他。 卿砚却毫不感到意外,他整整衣衫优雅的站起身来,掀起眼帘平静的看向对方一群人,唇角微勾缓缓开口:“动手吧。” 黑衣人们却完全没想到卿砚居然这么平静,眼里都露出了几分惊诧之色,他们对视一眼,就有一个黑衣人满脸忌惮的走上前来,观察了许久见果真无诈之后,才将剑架在了卿砚的脖子上。 卿砚没有丝毫的挣扎,只是顺从的闭上了眼睛,一阵剧烈的刺痛后,脖颈处涌出温热的鲜血,他的意识渐渐流逝消散 [叮~成功抵达新世界,剧情传输中] [叮~请宿主尽快了解剧情,并完成指定任务。] [叮~恭喜宿主获得本世界技能:清冷如仙。] 再次醒来,卿砚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凌乱的单身公寓里,可以看得出这是一个很高级的公寓,平日里想必也很整洁,可现在却被满地的酒瓶子给堆满了,整个屋子里都散发着浓浓的酒精味。 卿砚皱皱眉,开始静下心来整理脑子里的剧情,却发现这居然是一个狗血的不能再狗血的替身贱受重生逆袭的故事。 主角宋雎桦初入娱乐圈就被公司老总段积基看上了,在对方的强势追求下,宋雎桦逐渐付出了真心,可渐渐的他就发现,他在段积基心里不过就是一个替身而已。 得知这一消息宋雎桦痛苦不已,他开始和段积基唱反调,想尽办法要逃离段积基的身边,可段积基也是死活不愿意放手。两人痛苦的纠缠了三年之后,宋雎桦意外出车祸死了,此刻段积基也终于意识到自己早已爱上了宋雎桦,后悔不已。 然而宋雎桦却很幸运的重生了,重生之后的他下定决心远离段积基,可谁料得到段积基竟然也跟着重生了,然后就是一系列的渣攻回头跪舔的戏码 至于卿砚这个身体的原主,名字叫苏默希,是一个爱音乐胜过生命的人,而他本身的音乐天赋也极佳,年仅22岁就登上了天王的宝座。但很不幸,他就是那个被渣攻视为白月光的人,也就是主角要报复的情敌。 宋雎桦与段积基和好之后,段积基为了讨宋雎桦欢心,封了苏默希所有的通告不说,还对外大肆宣传苏默希的绯闻,几乎是一夜之间,大批粉丝扬言转黑,苏默希瞬间由昔日光鲜的天王变成了人人鄙视的老鼠。 可这些都不是压垮苏默希的最后一根稻草,真正的稻草是,苏默希发现自己的声带居然受损了,平日里说话看不出来,但是一唱歌却会尤其明显。 得知了这个信息的苏默希瞬间犹如五雷轰顶,声带受损对他这种爱音胜命的人来说,简直比死还可怕。万念俱灰之下,他开始自暴自弃,整日整夜的酗酒,这样一来,本来就受损的声带,越来越糟糕了。 最后,受不了这一切的苏默希选择了吃安眠药自杀。而宋雎桦则凭借段积基的势力在娱乐圈活的风生水起,两人的感情也很深厚。 卿砚静静的消化完这些剧情之后,来到笔记本电脑面前,开始搜索“苏默希”三个字,下面一大片的资料就显示了出来。 苏默希耍大牌?人品差?同公司的人都避之不及。 清冷男神都是假象,苏默希竟是同性恋! 惊!天王的幕后金主竟然是他! 铺天盖地的都是不堪入目的绯闻,里面的网友评论更是骂声一片。 卿砚淡淡的看着电脑上的一切,眼里无波无澜。 里面是一个长得极为清冷俊美的青年,他白皙细腻的脸上五官如雕刻般精致,柔顺的黑发自然的贴在额前耳侧,一双狭长的凤眼里冷清的不染丝毫烟火气,却被眼尾处的一颗细小血痣给打破,平添了几分魅惑,薄唇轻抿,白色衬衣的扣子扣到了最上面的一颗,袖口卷了几卷,露出一小截白皙有力的手臂,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清冷禁欲的魅力。 移开视线,卿砚把手擦干净之后,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明星来秀”是晋江娱乐公司旗下新推出的一个综艺节目,最近人气很高。这个节目是少有的直播综艺,每期会邀请八个明星在那里进行长达十五天的活动。而原主,刚好收到了这一期的邀请。在原剧情里心高气傲的他,因为看不上这些综艺节目,一心只有音乐,所以并没有去参加。 可是他忘了,段积基把他的通告全部封了,这已经是他最后的通告了。把这最后的通告拒绝以后,原主再也没有得到过其他可以越过段积基阻拦的通告,于是在铺天盖地的绯闻之下,又没有机会洗白,最后就连仅剩的一些死忠粉也失望的转黑了。 现在卿砚来了,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到了活动地点之后,卿砚一眼就看到了早早就到了这里的宋雎桦,而对方在看到自己的出现之后显然很意外,嘴角却很快就勾起了一个满含恶意的弧度。两人并没有打招呼,只是对视了一会儿就移开了眼该干嘛干嘛。 年轻的主持人脸上带着标准的笑容用一种轻松的语气道:“八位嘉宾们,我们今天的第一项任务是,s小说《仙途血路》里面的任意一个角色,此次的活动将由广大网民投票来排名次,节目方会在最后一天统计出名次,胜利者将获得十个勋章。但是要记得,这个活动没有造型师也没有化妆师,一切都要靠你们自己动手,大家准备好了吗?” 嘉宾们显然都对主持人所说的那些很期待,一个个都恨不得立刻冲到衣帽间挑选自己想要s的角色服装。但一听到后面那句没有造型师化妆师之后,瞬间就变成打了霜的茄子,苦着脸纷纷开口哀怨不已。 抱怨完了,该继续的还是得继续,他们迅速冲到了衣帽间挑选自己想要s的角色服装,毕竟给他们化妆的时间只有一个半小时。 卿砚则不急不躁的走在最后面,待众人都挑完了之后,才走到一件白色古装面前站定。 他打算s的是这本书里面男主的师尊暮幽,这个人看上去是个清冷淡漠不染丝毫烟火气的高冷谪仙,实际上却是个以杀人c折磨人为乐的神经病,而男主洛千寒则是他最满意的作品,没错,就是作品。 男主洛千寒自小就被他收做徒弟,前期他对洛千寒可谓是尽心尽力的关爱教导,将这个徒弟宠到了骨子里,养成了一个纯善正直的正人君子。可就在洛千寒三观定型并将他视为最敬重的人之后,他开始刻意让对方发现自己清冷外表下的嗜血本性,刻意摧毁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形象,并且一步步的将对方从小养成的三观一点点的摧毁碾碎。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77.被诬陷入牢的大神(12)[第二更] 防盗功能, 低于四十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云流阴沉着脸,回过头森然的看了一眼卿砚, 布满血丝的眼里,盛满了浓郁的即将溢出的恨意。 他伸手推开上前来架他的衙役,冷冷的扫了一圈众人后才森冷的开口:“我自己会走。”说罢,浑身散发着阴森之气的他朝着牢房走去。 听着四周嘈杂的议论声,卿砚勾勾嘴角, 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两分,他静静的站在原地目送着云流一步步的踏向大牢深处 云流的事传播的很快,没两日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而圣上听了此事之后对云流的品行失望透顶,当场就判了云流砍头之刑。三人被实刑的那几天, 卿砚却没去看过任何一场,只叫人给花娘送去事先许诺的一大笔银子。 今晚的夜色很美,皎洁的月辉洒满整片大地,黑空中有点点星辰点缀, 一颗颗调皮的闪着光。寂静之下, 大自然的声音悦耳动听的很。 亭中的石桌上, 凌乱的摆满了空了的酒壶以及倒下酒樽, 还洒满了薄薄一层遗漏的酒水。 卿砚今儿个喝了不少,精致的脸染上一层动人的红晕, 媚眼里水雾弥漫, 微挑的眼尾处晕开淡淡绯红, 似有一朵桃花娇媚盛开;嫣红的唇瓣泛着水光轻颌, 不自知的散发着勾人的魅惑,引诱着旁人去采撷。 再往下看,红衫松松垮垮的裹在身上,半遮半褪露出一大片白嫩的肌肤,红白相称更透出一种极致的诱惑。 他在这个世界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很快就要继续赶往下一个世界,在临走之前,这个好不容易遇上的极品美人当然不能放过。于是乎,今日天一黑他就拿着酒和酒杯拖着萧尘来到了这里共饮,意图将对方灌醉之后再嘿嘿嘿。 可他万万没想到,先被灌醉的那个人居然会是自己。 卿砚醉眼朦胧的看着对方清冷俊美的面容,只觉得怎么看怎么可口,他脑子有些晕乎乎的凑过去吻上对方的凉凉的薄唇,叼着那块唇肉吸允舔咬,又将舌尖抵入对方火热的口腔探索 唇齿被人暧昧的舔/弄吸允,酥酥麻麻的感觉由唇间蔓上脑子里,萧尘目光暗沉的看着眼前诱人的妖精,在对方的刻意引诱下,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瞬间就被点爆苏醒 噼里啪啦,桌上的物体都被人粗暴的扫落到了地上。 一阵天旋地转后,卿砚就发现自己已经被对方拦腰抱起放在了空荡荡的桌面上,冰凉的酒水透过轻薄的衣衫与肌肤相吻,即便是在如此炙热的盛夏,也叫卿砚不由得打了个激灵,神智稍稍清醒了两分,他迷迷糊糊的抬眸望向对方,却猛然被对方倾身压下。 “唔”软舌被对方的灵舌紧紧纠缠,舌面被使劲的舔/弄摩擦,口腔也被对方侵入,齿面c内壁被一遍遍的狠狠扫荡,鼻息间满满都是对方强烈的侵犯气息。 疯狂却诱人。 卿砚抬起手勾着萧尘的脖颈,闭上眼细细享受着这个激烈的吻 衣衫不知不觉间就已被尽数褪去,两人的身躯紧紧贴在一起,温热的体温互相交递着,使得空气中的气氛愈发火热旖旎 “唔”卿砚疼得闷哼一声,眉头轻轻皱起,对方似是感受到了他的不适,低下头安抚性的细细吻着他泌出点点泪珠的眼尾。 疼痛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就转为了让人沉沦的快感。 幽静的夜里,小小的亭内,肉/体的碰撞声啪啪作响,其中混杂着声声细碎的低吟,像是哭腔,又像是在撒娇,媚到了骨子里。四周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麝香味,仿佛连空气都要燃烧起来一般 “不c不要了”卿砚低泣着哀求,汹涌的快/感仿佛要将他生生吞噬了一般,他的眼尾处更加艳红了几分:“够了c够了” “乖,最后一次。”萧尘看着对方比平时更胜几分的媚态,眼神幽暗的沉了沉,沙哑的声音低声劝慰道,身下动作却毫不含糊,似乎更加激烈了几分。 一个时辰后,空气中暧昧的喘息声终于歇止 萧尘抱着早已昏了过去的卿砚走了出来,一夜耕耘之后,他身上没有丝毫的疲惫感,反而看上去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直到清洗完了,卿砚依旧没有醒来,萧尘将他小心的塞入了被窝,俯下身轻轻吻了吻对方的嫣红的唇瓣,随后自己也躺了上去将对方牢牢地圈在自己的怀里,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那日之后,卿砚生了萧尘很久的气,他万万没想到,自己风流了上万辈子,居然会有栽了的一天,要说栽了也就栽了吧,还一连就来了那么多次,害的自己连着疼了好几天,嗓子都哑了。 想想就好气哦! 不理他!绝对不能理! 卿砚低着头继续作画,看也不看旁边那人一眼。 “还在生气?”萧尘轻叹一声缓步走了过去,抬起手轻轻地环住卿砚的肩膀,将下巴轻轻地磕在对方的头顶上,却并没有再说什么。因为那日的事他也无法解释,事实上的确是他趁人之危了。 思及此,萧尘微微垂了垂眸,开始专心看着卿砚姿态优雅的执笔作画,只见对方嘴角微勾眼睫轻垂,神情中有一丝恶作剧的意味,右手微抬在纸上作画,一笔一笔渐渐勾勒出一个模糊的模型,看上去似乎有些眼熟,却还是辨认不出来。 随后卿砚又添了几笔之后,模型已然清晰,萧尘这才认出来,这画的是他自己深陷情/欲时的模样。 正如对方所说,做自己想做的,何必要死死压抑自己? 想通之后,萧尘只觉得身上经年累月的沉郁顿时像是烟消云散了一般,他压抑内心太多年,背负重任太多年,一朝解脱,身上便再无那种压的人喘不过气的沉重感。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78.被诬陷入牢的大神(13) 防盗功能, 低于四十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邪灵?”关暮雪也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对方居然会说自己手腕上的朱雀是邪灵,于是不甘示弱的反讽回去:“江公子说我大萧国的国兽乃是邪灵,是要致我大萧国万千百姓的信奉于何地?” 卿砚含着笑看向对方,不顾众人的怒骂自顾自的解说道:“传闻朱雀神明乃周身浴火, 头颅高仰, 目光高傲, 火羽张扬舒展,尾羽长达自身一半。可你身上这印记, 羽毛不染丝毫火焰,亦不舒展,只熨贴的黏在身上,头颅低垂目光萎靡,尾羽不过自身所长三分之一, 哪里有朱雀神明的分毫风采?这分明就是那凶恶之兽毕方!” “毕c毕方!?”方才还在怒骂卿砚的众人瞬间膛目结舌,惊恐之下纷纷开始回想方才所见的那块印记, 这一想就了不得, 那块印记的确像朱雀却又不像朱雀。 “你胡说什么!这分明就是朱雀, 又哪里是什么毕方?”关暮雪没想到对方居然会这样说,气的双眼瞪的老大。 去年他刚刚穿越过来,无意中弄伤了手指,一滴血不小心就沾到了玉珏之上, 从那以后玉珏就化成了手上的这块印记, 而自己的身上也多了一个空间。 这印记, 他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像足了村门前雕刻的朱雀神像,又怎会是那毕方? 思及此,关暮雪也有了几分底气,他撸起袖子将手腕高高举起好让众人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又仰着头回视卿砚,语气坚定道:“朱雀神明之相,萧国家家户户皆有,而我手腕上这块印记,与那些雕像虽不敢说与那些一模一样,但也有分相似的,又怎会是那凶兽毕方。” 众人听了这话,又看了看关暮雪手上的印记,脑子里不知怎么的就浮现出了卿砚刚刚描述的那只高傲威严的朱雀,这一对比,瞬间只觉得关暮雪手腕上的那只实在是没有神明风范,跟只鸟儿似的。 随即他们又想到了家里头供奉的神明画像,不由也觉得像是缺了几分高傲威严的姿态,寻思着改日是不是该去找个画师订做一幅脑子里的朱雀画像,说不定正是因为朱雀神明嫌他们给它画的不够像c不够威严才不愿给他们送福? 卿砚将众人神色尽收眼底,仗着无人见过真正的朱雀加之萧国画的朱雀的确不够有神明的威严感,继续信口胡诌:“朱雀身为神明,久居高位,定是姿态威严高傲c浑身凛然正气c气势高人一等,而你这个印记,畏畏缩缩,毫无神明风范,却又目露凶光,显然并非朱雀而是凶兽!” 顿了顿,卿砚扫了一圈众人已经变得惊恐嫌恶的脸色,他走前一步逼近关暮雪,眼神凌厉直视对方语气锋利道:“你可知擅自冒充神明乃是对神明的大不敬?若朱雀神明单单只降罪于你也就罢了,若是牵连至整个萧国,你可担当得起这祸害万千百姓的罪名!” “身印凶兽之相,受凶兽操控,还妄想妖言惑众,你究竟是何居心!?” 关暮雪被对方说的连连倒退,待对方最后一个字说完之后他瞬间像是被抽干了全身气力轰得跌倒在地,来不及站起来他便慌忙抬眼看向四周的众人,却惊恐的发现众人一开始对他的敬畏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恐惧嫌恶,以及欲除之而后快。他脑子里袭上一阵眩晕,嗡嗡作响,周遭的众人责骂声一股脑的挤进了耳里,赶也赶不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79.被诬陷入牢的大神(14) 防盗功能, 低于四十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萧尘的眼神变了一下,有点晦暗不明, 他的手在背后打了个手势, 制止了暗卫们的动作。 卿砚对萧尘的淡定颇感意外, 本以为对方就算不动手, 再不济也要对他呵斥两声呢。他咂咂嘴,纵身跳了下来, 抬起手背擦了擦嘴角, 懒懒的挑挑眉, 不由感叹。 眼前的男人,真是怎么看怎么对味儿。 俊美到毫无瑕疵的脸,完美到如同尺量的身材,禁欲到冷清淡漠的气质, 他甚至可以在脑中描摹出那衣衫下,结实的腹肌c劲瘦的腰身以及那挺翘的肉臀 啧, 他硬了 已经连着一万个世界, 没有遇到过这么让他满意的男人了。 本来一开始他也没想那么多,只是单纯的觉得男人适合做合作伙伴罢了,结果在树上远远看到男人的真容之后, 他就临时变了注意,脑子一热就主动撩起了对方。毕竟都连着禁欲了一万个世界,突然间遇上这么个极品, 若他还能把持得住, 那么不是心理有问题就是生理有问题。 可惜的是, 他卿砚是个再正常不过的。 卿砚眼波微微流转,里面似有盈盈水光荡漾,他微微弯下腰六不像的做了个揖,声音沙哑的像是情/欲过后:“殿下金安。” 萧尘冷冷的打量着眼前的孟浪之人,只见对方一头顺滑的及腰青丝以一根红绳松松的绑在脑后,额前几缕碎发飘了下来随意的垂在脸侧。身着一件松松垮垮的绯红绸衣,袖口大的夸张,只略一抬手就能露出白润如玉的手臂,腰间一根同色衣带轻系,纤细的腰身就此被很好的勾勒了出来。 卿砚微微抬起了头,妖冶秾丽的脸上,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状似疑惑的瞟向对方,又带了几分控诉委屈,欲语还休,欲泣又止,像是在委屈对方为何不让自己起身。 萧尘神色微动,抿着唇轻抬一下右手,棱角分明的脸上满是淡漠之色,清冷的声线自薄唇里流泻而出:“你是谁?” 卿砚顺势起身,姿态随性的挑起一缕秀发细细把玩,他慵懒的踱步到了对方面前,不答反问道:“听闻殿下府里最近在寻觅良医?” 颈口红衫下滑,露出一大片春/色。 萧尘眼神暗了几分,声线依旧是清清冷冷的:“是又如何?” 卿砚眼含着笑意,轻声道:“草民不才,虽不敢说能包治百病,但大多数疑难杂症的治法都能略知一二,殿下不如就让草民试试?” “试试?你把本宫的人当小白鼠么?”萧尘脸上淡漠依旧,冷声嘲道。 卿砚看着对方禁欲冷清的脸,压下了内心的燥热,舔舔唇道:“殿下此言差矣,听闻殿下府中之人的病乃是鼠疫,却连城内唯一能治此病的关医圣也爱莫能助,此刻一时半会儿怕是也找不到更好的神医了。反正都是死,不如死马当做活马医,还能有一线希望,殿下以为呢?” 萧尘冷冷的看了对方两眼,闭口不言,似是在思考着对方口中话的可信度,许久之后,他开口了:“进去再说。” 说罢,他便带头走进了府邸。卿砚不在意的笑了笑,跟了上去。 进去之后,卿砚才发现,这里面不但小,还特别的寒碜,也就比普通人家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实在是和对方的身份相差径庭。 还挺节俭的嘛。 正当卿砚思忖之时,对方回过了头,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怎么?嫌本宫这里寒碜?” 卿砚肆意的观赏着对方完美的侧脸,心情甚好道:“殿下说笑了。” 萧尘不置可否,转身推开了门,率先走了进去,坐上了主位。 卿砚环视四周打量着书房内的摆饰,和外面的风格差不多,简朴却又舒适。 他朝着客位走去自顾自的坐下,抬起手打了个哈欠,惬意的像是在自己家一样。 萧尘目光淡淡的看着对方慵懒的斜倚在紫木雕花椅上,白皙而又骨节分明的手半遮红唇,双眼像猫儿似的懒懒的眯起,眼尾处泌出点点莹润的泪珠,将尾端的桃花晕染的更显瑰艳。 对方似是察觉到了自己的视线,眼波含媚的朝着这边轻扫了一眼。 萧尘的眸光暗了一下,声音却依旧清冷道:“说罢,你是如何得知本宫身份的。” 卿砚轻抚了一下发丝,似怨非怨的瞟了对方一眼,幽幽叹道:“太子殿下忘了草民也是应当的,毕竟草民甚少在宫中走动。” 说罢又顿了顿,见对方只挑了挑眉,一言不发,他才撇撇嘴再次开口说道:“草民的父亲乃是江浒,殿下对家父可有些印象?” 萧尘点了点头,江浒此人倒是不失为一个好官,就是为人太过刚正不阿了,遭到了小人的暗算。好在父皇还是有眼睛的,但性子太过软弱,最终还是没能保住江浒,只能为他免去死刑,贬为庶民:“江左相近来可好?” 卿砚不舒服的在椅子上扭了扭,调整了一下姿势:“劳殿下挂念,一切安好。” 萧尘看到对方动作间衣衫滑下了大半,露出了大片光洁白皙的肌肤,与红衫相映衬,愈发白的剔透。 他端起桌上早已预备好的热茶,低头轻啜了一口,眼神愈发晦暗不明,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府里患病的正是本宫,当初本宫来此查探灾情,近日却不慎染上鼠疫,你可有法子治疗此疾?” 卿砚见火撩的差不多了,轻笑一声,将衣衫稍稍拢了拢,春/色就此被遮掩了去。 “不瞒殿下,此次草民前来,正是为了此事。”卿砚抬起头望向萧尘,眼神一变带上了几分庄重,姿势虽还是那个懒洋洋的姿势,浑身气势却像是完全不一样了:“草民偶然得知关医圣的药材稀有贵重,导致大多数平民百姓都买不起。恰好的是,草民有一方子,服用七到十日,便可痊愈。药方所需药材也很是普通便宜,零零总总加起来也不过一两银子就能买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80.被诬陷入牢的大神(15) 防盗功能, 低于四十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此刻是深秋, 河水冰冷的刺入骨里,又冷又痛,手脚都被冻的有些麻木了,更何况还要带上一个成年人, 若不是他在以往呆的那些世界里有专门学过游泳, 根本不可能能带着宋雎桦回岸。 等到好不容易游到岸边, 岸上已经聚集了不少吵吵嚷嚷的人, 卿砚将宋雎桦先一步推了上去,见有人接住了之后,才慢慢的虚着手脚攀了上去,顺便让系统把自己的身体状态又调虚了几分。 昏迷的宋雎桦脸上画的花纹此刻已经糊成了一片, 整张脸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远远瞧去像是黏了一坨红色的翔, 头发经过卿砚刚刚在水里的偷偷蹂/躏变得像一团杂草,整个人看上去就如同一只鬼似的,狼狈难堪, 哪里还有半分明星的姿态。 反观卿砚那边,未施粉黛的脸上干干净净,薄唇紧抿透着几分清冷疏离,衬着那双赤色的血眸以及眼尾处那颗妖冶的血痣,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矛盾的美感, 叫人移不开眼。还在滴着水的青丝自然的垂落在身后c胸前, 白皙俊美的脸上滑落下大颗大颗的水珠, 又顺着下巴滴落进了光裸的锁骨上,引得人想要狠狠地吻上去舔舐掉那些碍眼的水珠 卿砚捂着嘴重重的地咳了几声,然后将身子向后倾倒依靠在大树上,微微仰起头累极了一般磕上了眼。在斑驳的树影下脸色苍白的几近透明,看上去虚弱不已,这番模样惹得屏幕外的观众们好不心疼。众人们将宋雎桦抬到了救护车上之后,又转过头来问卿砚有没有事,得到了没事的回答之后却还是很不放心,但最终还是在卿砚的再三催促之下不放心的走了。 卿砚虚着步子朝着自己的宿舍走去,此刻已是深秋,温度已经很低了,冰冷的寒风吹过湿透了的身子,冷的哆嗦,凉的刺骨,他不禁拢了拢湿冷的衣衫并狠狠地打了个寒颤,从镜头里遥遥望去身子更是显得单薄。 一到了房间内,他就跑到浴室里迅速的洗了个热水澡,然后爬到了床上睡觉。反正已经发生了这种事情,节目组不可能还会要求他去做活动。 而熟睡的卿砚不知道,此刻网络上的评论区已经炸了,不同于以往对苏默希一边倒的黑,这一次明显是好话更多一些,就在卿砚不知道却预料之中的情况下,苏默希的人设已经开始慢慢的发生变化了 “苏默希其实并不是耍大牌,他只是面冷心热了点,表面上看起来高高在上谁也不放眼里,可只要一有人出事绝对是第一个挺身而出的,啊啊啊完了完了,这样一想我要成为他的脑残粉了咋办咧!?” “莫名的有点心疼这样的苏默希,这么冷的天他救完人之后脸都白了,一个人孤零零的走回去真的显得特别萧条特别惹人心疼。明明只是不会表达善意而已,可这并不代表他的人品就有问题,却要被所有的人误解,被那么多黑粉指着骂滚出娱乐圈,心里该有多难受啊!所以说现在这社会是面冷心善就活该被误解吗?” “真的,他游泳救人的样子超帅!上岸之后那副妖化湿身p一se就更帅了啊!le一nie这次掉水里脸上糊了一片真是丑爆了和苏默希一比完全不在一个档次好吗!” “求截图!求高清照!” 卿砚才睡了没多久,就被一阵阵急促而生猛的敲门声给吵醒了,他强支起身子下了床把门打开,发现门外站着的是一脸黑沉的颜歌正站在外面撑着门,开口就是对着自己一顿嘲讽:“你是猪吗?” 卿砚闻言皱了皱眉,语气冷了下来:“有事吗?” 颜歌听到对方冰冷的语气以及沉下来的脸色,不禁开始为自己刚刚脱口而出的那句话感到后悔,他抿了抿唇,盯着对方略显苍白的脸有些不自然道:“他掉进河里你就直接跳下去,不知道现在是深秋吗?还就这样一路湿着走了回来你是不是傻?换套衣服都不会了吗?” 卿砚听了之后神色丝毫没有变化,依旧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样:“我要睡了,很困。” 颜歌看着对方面容上的确满满都是疲惫之色,心里一软竟然就直接脱口而出了:“好,有事叫我。”说完他就想再给自己一巴掌,要死了你的高冷总裁范呢!你的霸道形象呢!要不要这么丢脸啊! “那便多谢殿下了。” 卿砚看着对方俊美的面容上满满都是清冷之色,而衣领也在外面就被自己弄得散了开来露出了一小片结实有力的胸膛,裸/露的春/色与那禁欲的气息矛盾的结合在了一起,愈发叫他心痒难耐,恨不得立刻就能将对方拐上/床狠狠的草上一顿 他深吸了一口气,按耐住蠢蠢欲动的心,嘴角轻勾,弯眼一笑,懒懒的起身走了过去,又试探性的将身子靠上了对方温热有力的身体,卷起对方的一缕黑发细细把玩,声线刻意的压低道:“殿下,可否借纸笔一用?” 令他感到意外的是,萧尘对他的举动竟然没有丝毫不满之色,只淡淡的扫了自己一眼便又移开了。卿砚眼波流转,看着对方的眼神里染上几分玩味之色,笑得愈发灿烂。 萧尘感觉到对方柔软的身子像是被抽了骨似的轻轻依偎在自己身上,温热的体温透过轻薄的衣衫传递过来,给他一种两人都是赤/裸着身子肌肤相亲一般的错觉被细细把玩的发丝如同能导电一般,将涓涓电流源源不断的引入头皮,制造出一阵酥麻之后又深深的撞入了心灵深处。 他呼吸不由得岔了一下,却又很快恢复如初,他听见自己向来清冷的声线中竟是染上了几分带着情/欲的沙哑:“随你。” 卿砚听到这道低沉性感的声线险些就要把持不住了,他自觉丢脸的暗骂了一句闷骚,镇了镇心神,拿起桌上的纸笔,惬意而又自然的将整个身子都靠进了对方的怀里,那瞬间,他敏感的感受到了对方的身子僵硬了那么一刹那,却并没有将自己推开。 卿砚嘴角再次微微勾起一个狡黠的弧度,着手将纸张摊开,用镇尺压住,一手抬着袖子,一手支起毛笔沾了沾下人事先磨好的浓墨,对着宣纸比划了两下之后,便开始动手写了起来。 怀中人儿身上似有淡淡的体香萦绕在鼻尖,有几根调皮的发丝轻轻扬起,在萧尘的脸上调皮的挠了挠,痒痒的。萧尘可以感觉到紧贴在自己身上的身板劲瘦却不赢弱,腰身细的不盈一握,却很柔韧,坐在自己大腿上的臀瓣软软的,很有弹性,捏上去肯定很舒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81.被诬陷入牢的大神(16) 防盗功能, 低于四十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嗯?”萧尘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说, ”卿砚伸出双臂环上对方腰间,手不怀好意的探向对方的臀部色/情的捏了捏, 男人的身子瞬间变得僵硬, 他微微仰起头看着男人光洁的下巴, 舔舔唇道:“你让我干一次, 我就原谅你。” “你想干我?”萧尘挑挑眉。 “怎么,不行吗。” 萧尘感到很意外, 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要干自己,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双儿,他垂眸伸手触上对方的唇角, 指腹轻轻摩挲着嫣红的唇瓣, 看着那片唇瓣被自己玩弄的逐渐变得血红,他才缓缓开口问道:“什么时候。” “现在。” 衣衫凌乱的散落了一地,桌上的物什也被挤落掉在了地上,不久, 屋内的气氛渐渐升温变得旖旎,伴随着阵阵肉/欲的啪啪声, 压抑的喘息声与的娇媚的低吟声交织在了一起 一条京城通往络城的空旷古道上, 有一辆华贵的马车正在稳稳前行。 车内卿砚右手支着头垂眸养神,本该是一副惬意的模样,可他的眉头却轻轻皱着, 身子里的酸软感在这马车的颠簸下更加严重了几分, 而这一切都是拜那个家伙所赐。 明明说好的让自己干, 结果又变成了自己被/干虽然真的也挺爽的。 啧,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没出息了。 思及此,卿砚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不过今天应该就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 马车突然重重的颠簸了一下,紧接着车外响起了一道车夫的尖叫声,门帘被人嗖的一下扯掉,外面站着十来个持剑黑衣人,一个个正目光凶狠的看着他。 卿砚却毫不感到意外,他整整衣衫优雅的站起身来,掀起眼帘平静的看向对方一群人,唇角微勾缓缓开口:“动手吧。” 黑衣人们却完全没想到卿砚居然这么平静,眼里都露出了几分惊诧之色,他们对视一眼,就有一个黑衣人满脸忌惮的走上前来,观察了许久见果真无诈之后,才将剑架在了卿砚的脖子上。 卿砚没有丝毫的挣扎,只是顺从的闭上了眼睛,一阵剧烈的刺痛后,脖颈处涌出温热的鲜血,他的意识渐渐流逝消散 [叮~成功抵达新世界,剧情传输中] [叮~请宿主尽快了解剧情,并完成指定任务。] [叮~恭喜宿主获得本世界技能:清冷如仙。] 再次醒来,卿砚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凌乱的单身公寓里,可以看得出这是一个很高级的公寓,平日里想必也很整洁,可现在却被满地的酒瓶子给堆满了,整个屋子里都散发着浓浓的酒精味。 卿砚皱皱眉,开始静下心来整理脑子里的剧情,却发现这居然是一个狗血的不能再狗血的替身贱受重生逆袭的故事。 主角宋雎桦初入娱乐圈就被公司老总段积基看上了,在对方的强势追求下,宋雎桦逐渐付出了真心,可渐渐的他就发现,他在段积基心里不过就是一个替身而已。 得知这一消息宋雎桦痛苦不已,他开始和段积基唱反调,想尽办法要逃离段积基的身边,可段积基也是死活不愿意放手。两人痛苦的纠缠了三年之后,宋雎桦意外出车祸死了,此刻段积基也终于意识到自己早已爱上了宋雎桦,后悔不已。 然而宋雎桦却很幸运的重生了,重生之后的他下定决心远离段积基,可谁料得到段积基竟然也跟着重生了,然后就是一系列的渣攻回头跪舔的戏码 至于卿砚这个身体的原主,名字叫苏默希,是一个爱音乐胜过生命的人,而他本身的音乐天赋也极佳,年仅22岁就登上了天王的宝座。但很不幸,他就是那个被渣攻视为白月光的人,也就是主角要报复的情敌。 宋雎桦与段积基和好之后,段积基为了讨宋雎桦欢心,封了苏默希所有的通告不说,还对外大肆宣传苏默希的绯闻,几乎是一夜之间,大批粉丝扬言转黑,苏默希瞬间由昔日光鲜的天王变成了人人鄙视的老鼠。 可这些都不是压垮苏默希的最后一根稻草,真正的稻草是,苏默希发现自己的声带居然受损了,平日里说话看不出来,但是一唱歌却会尤其明显。 得知了这个信息的苏默希瞬间犹如五雷轰顶,声带受损对他这种爱音胜命的人来说,简直比死还可怕。万念俱灰之下,他开始自暴自弃,整日整夜的酗酒,这样一来,本来就受损的声带,越来越糟糕了。 最后,受不了这一切的苏默希选择了吃安眠药自杀。而宋雎桦则凭借段积基的势力在娱乐圈活的风生水起,两人的感情也很深厚。 卿砚静静的消化完这些剧情之后,来到笔记本电脑面前,开始搜索“苏默希”三个字,下面一大片的资料就显示了出来。 苏默希耍大牌?人品差?同公司的人都避之不及。 清冷男神都是假象,苏默希竟是同性恋! 惊!天王的幕后金主竟然是他! 铺天盖地的都是不堪入目的绯闻,里面的网友评论更是骂声一片。 卿砚淡淡的看着电脑上的一切,眼里无波无澜。 “嗯。”两人点点头,神色没有变化。 宋雎桦简直要将手里的筷子给捏碎了,他脸上的笑容顿时有几分勉强:“那就好。”然后埋下头继续吃饭,桌底下不由自主的捏紧了衣角。 吃完之后他们分工把卫生搞了,卿砚擦干净手之后掏了掏口袋,瞬间懵了,手机不见了。他冷着脸又掏了掏另外的口袋,然后又检查了一下饭桌,都没有找到。余光瞥见正打算回房的颜歌,他走过去对着对方开口:“我手机不见了,借你手机打下电话,方便么?” 颜歌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半响。 啊!被搭讪了!这货居然用这么老套的方法要电话号码,怎么办!要不要给他?就这样给了会不会太不矜持太不高冷了?会不会崩了他的高冷总裁人设啊!可是不给的话万一把对方吓跑了咋办? 一边脑补,颜歌一边掏出自己怀里的手机,特别矜持高冷的递了过去,他冷着声音一脸霸道总裁范的开口:“喏,真拿你没办法。” 待卿砚从沙发缝隙里找到手机之后就将借来的手机还了回去并且道谢:“谢谢,找到了。” 颜歌装作自然的划开屏幕,看到通话记录里面的一串多出的号码,微微扬了扬嘴角,又很快将之压下,他咳了两声,冷声开口:“套路还挺多的。”说完他就想抽自己一个大耳刮子,崩了啊崩了啊!你苦苦维持了二十八年的男神形象啊,就不会装什么都没看出来吗! 见对方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颜歌很快又补上一句:“用这种方法找手机。” “这种方法是常识吧?” “”颜歌立刻黑了脸:“谁没事会用这种方法?”卿砚看着瞬间变脸的颜歌,觉得对方有些莫名其妙。 颜歌看着卿砚一脸怀疑的模样,黑着脸回到自己房间砰的一声甩上了房门,留下还没反应过来的卿砚在原地怀疑人生。 半夜的时候,房门被人敲响。卿砚打开门怔愣的看着对方一脸严肃的站在自己门前。 颜歌咳了两声,冷着脸特别高冷霸气的说:“你害怕一个人睡?”他就呵呵了,来的第一天就做噩梦,一闭上眼就是阴风耳边吹,鬼影眼中飘还怎么让人好好睡觉!吓都要吓死了好吗!这破房间一看就知道风水不好,该死的节目组就不会找个坐北朝南的好房间吗?回头炒鱿鱼! “嗯?”卿砚疑惑的看向对方面无表情的脸,他什么时候说过自己害怕了。 颜歌一边走了进去一边冷着脸说:“胆小鬼,我在隔壁都听到你害怕的呜咽声了,啧,真麻烦,说好了,就陪你这一次。” “”卿砚看着对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心道我差点就信了你的邪。 这一幕被转播出去之后,粉丝们的反应不一。 “啊啊啊男神你不要去那个同性恋房间里啊!你会被吃的连渣都不剩的啊啊!”——来自于一个护犊子母鸡的粉丝。 “苏默希好恶心,居然勾引我家男神,还想蹭我男神热度吗?不要脸!滚出娱乐圈!”——来自于一个颜歌真爱粉苏默希黑粉的粉丝。 “弱弱的问一句只有我觉得男神是口嫌体正直吗?” “还有我!”“我我我!”“+10”“+身份证号码” 于是第二天,当宋雎桦看到颜歌从苏默希房间里走出来时,脸上的表情瞬间碎裂了。发生了什么?这两人居然敢在直播情况下同居!脑残么? “今天的活动是:将你们昨天选定的s角色妖化,此次的活动依旧是由广大网民投票来排名次,节目组会在最后一天统计出名次,胜利者将获得十个勋章。这个活动依旧是没有化妆师和造型师,大家加油哦!” 主持人的话刚落,众人就兴奋了起来,尤其是屏幕外的观众,知道今天又可以一饱眼福了。嘉宾们和第一天一样快速挤进了衣帽间,只有卿砚c颜歌二人不紧不慢的走在最后。 宋雎桦有了前面两次的教训,不敢再抢在卿砚前面出场,特意在后台磨蹭了好久,偷偷观察着卿砚是如何化妆的。谁知道这人对旁边那一堆的粉底霜睫毛膏视而不见,只拿起一双血色美瞳戴了起来,然后将玉冠取下,一头梳的整整齐齐的黑发就这么垂落下来。 一双血眸镶在凌厉的凤眼里,眼尾自然而然的延长轻挑,末尾处点缀着一颗妖冶的血痣,妖异邪魅。柔顺的黑发披散开来垂落在腰际,给人一种慵懒而又妩媚的感觉,衬着那张平静无波的脸,竟却叫人莫名的觉得和谐。 宋雎桦不由得握紧了双手,眼里已有阴郁聚集,他回想起自己画满了繁复花纹的脸,这样一对比,对方仿佛就是那真正的妖,清冷而又妖冶,而自己则是刻意在模仿假扮的小丑,一看就觉得是赝品,孰高孰低连自己也无法再多说一句假话。 阴沉的看着已经站起身来的卿砚,宋雎桦心里突生一计,拔腿跟了上去,此刻他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绝不能让苏默希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大屏幕前。 心狠狠地震了一下,仿佛有什么东西咔嚓一声碎了,那是捆绑了萧尘整整二十五年的枷锁,是将他心中的真实都紧紧关上的牢笼。顷刻间这些都被凿的粉碎化为齑粉,深埋在心底深处的欲念猛兽再无羁绊的冲了出来 他眼里是卿砚放荡不羁的神色,脑子里徘徊的是卿砚刻意引诱的话语,他突然间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这么轻易就被对方诱惑了。 卿砚的身上,有一种随心所欲,不受凡事所累的性格,那恰恰是他自己死死压抑不敢表露出来真实的自己。 正如对方所说,做自己想做的,何必要死死压抑自己? 想通之后,萧尘只觉得身上经年累月的沉郁顿时像是烟消云散了一般,他压抑内心太多年,背负重任太多年,一朝解脱,身上便再无那种压的人喘不过气的沉重感。 胸前珍珠刺痛了一下,萧尘闷哼一声,回过神来发现其中一颗竟在对方的指间被肆意玩弄,红艳艳的像要滴血。小坏蛋像是察觉到了自己的疼痛,坏坏的笑着,伸出粉粉嫩嫩的舌尖安抚性的将之含进嘴里细细舔/弄,一脸无辜却又邪恶的表情。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82.被诬陷入牢的大神(17) 防盗功能, 低于四十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他伸手推开上前来架他的衙役, 冷冷的扫了一圈众人后才森冷的开口:“我自己会走。”说罢, 浑身散发着阴森之气的他朝着牢房走去。 听着四周嘈杂的议论声,卿砚勾勾嘴角, 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两分, 他静静的站在原地目送着云流一步步的踏向大牢深处 云流的事传播的很快, 没两日就传遍了整个京城,而圣上听了此事之后对云流的品行失望透顶, 当场就判了云流砍头之刑。三人被实刑的那几天, 卿砚却没去看过任何一场, 只叫人给花娘送去事先许诺的一大笔银子。 今晚的夜色很美, 皎洁的月辉洒满整片大地, 黑空中有点点星辰点缀,一颗颗调皮的闪着光。寂静之下,大自然的声音悦耳动听的很。 亭中的石桌上,凌乱的摆满了空了的酒壶以及倒下酒樽,还洒满了薄薄一层遗漏的酒水。 卿砚今儿个喝了不少,精致的脸染上一层动人的红晕,媚眼里水雾弥漫, 微挑的眼尾处晕开淡淡绯红, 似有一朵桃花娇媚盛开;嫣红的唇瓣泛着水光轻颌,不自知的散发着勾人的魅惑, 引诱着旁人去采撷。 再往下看, 红衫松松垮垮的裹在身上, 半遮半褪露出一大片白嫩的肌肤,红白相称更透出一种极致的诱惑。 他在这个世界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很快就要继续赶往下一个世界,在临走之前,这个好不容易遇上的极品美人当然不能放过。于是乎,今日天一黑他就拿着酒和酒杯拖着萧尘来到了这里共饮,意图将对方灌醉之后再嘿嘿嘿。 可他万万没想到,先被灌醉的那个人居然会是自己。 卿砚醉眼朦胧的看着对方清冷俊美的面容,只觉得怎么看怎么可口,他脑子有些晕乎乎的凑过去吻上对方的凉凉的薄唇,叼着那块唇肉吸允舔咬,又将舌尖抵入对方火热的口腔探索 唇齿被人暧昧的舔/弄吸允,酥酥麻麻的感觉由唇间蔓上脑子里,萧尘目光暗沉的看着眼前诱人的妖精,在对方的刻意引诱下,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瞬间就被点爆苏醒 噼里啪啦,桌上的物体都被人粗暴的扫落到了地上。 一阵天旋地转后,卿砚就发现自己已经被对方拦腰抱起放在了空荡荡的桌面上,冰凉的酒水透过轻薄的衣衫与肌肤相吻,即便是在如此炙热的盛夏,也叫卿砚不由得打了个激灵,神智稍稍清醒了两分,他迷迷糊糊的抬眸望向对方,却猛然被对方倾身压下。 “唔”软舌被对方的灵舌紧紧纠缠,舌面被使劲的舔/弄摩擦,口腔也被对方侵入,齿面c内壁被一遍遍的狠狠扫荡,鼻息间满满都是对方强烈的侵犯气息。 疯狂却诱人。 卿砚抬起手勾着萧尘的脖颈,闭上眼细细享受着这个激烈的吻 衣衫不知不觉间就已被尽数褪去,两人的身躯紧紧贴在一起,温热的体温互相交递着,使得空气中的气氛愈发火热旖旎 “唔”卿砚疼得闷哼一声,眉头轻轻皱起,对方似是感受到了他的不适,低下头安抚性的细细吻着他泌出点点泪珠的眼尾。 疼痛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就转为了让人沉沦的快感。 幽静的夜里,小小的亭内,肉/体的碰撞声啪啪作响,其中混杂着声声细碎的低吟,像是哭腔,又像是在撒娇,媚到了骨子里。四周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麝香味,仿佛连空气都要燃烧起来一般 “不c不要了”卿砚低泣着哀求,汹涌的快/感仿佛要将他生生吞噬了一般,他的眼尾处更加艳红了几分:“够了c够了” “乖,最后一次。”萧尘看着对方比平时更胜几分的媚态,眼神幽暗的沉了沉,沙哑的声音低声劝慰道,身下动作却毫不含糊,似乎更加激烈了几分。 一个时辰后,空气中暧昧的喘息声终于歇止 萧尘抱着早已昏了过去的卿砚走了出来,一夜耕耘之后,他身上没有丝毫的疲惫感,反而看上去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直到清洗完了,卿砚依旧没有醒来,萧尘将他小心的塞入了被窝,俯下身轻轻吻了吻对方的嫣红的唇瓣,随后自己也躺了上去将对方牢牢地圈在自己的怀里,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那日之后,卿砚生了萧尘很久的气,他万万没想到,自己风流了上万辈子,居然会有栽了的一天,要说栽了也就栽了吧,还一连就来了那么多次,害的自己连着疼了好几天,嗓子都哑了。 想想就好气哦! 不理他!绝对不能理! 卿砚低着头继续作画,看也不看旁边那人一眼。 “还在生气?”萧尘轻叹一声缓步走了过去,抬起手轻轻地环住卿砚的肩膀,将下巴轻轻地磕在对方的头顶上,却并没有再说什么。因为那日的事他也无法解释,事实上的确是他趁人之危了。 思及此,萧尘微微垂了垂眸,开始专心看着卿砚姿态优雅的执笔作画,只见对方嘴角微勾眼睫轻垂,神情中有一丝恶作剧的意味,右手微抬在纸上作画,一笔一笔渐渐勾勒出一个模糊的模型,看上去似乎有些眼熟,却还是辨认不出来。 随后卿砚又添了几笔之后,模型已然清晰,萧尘这才认出来,这画的是他自己深陷情/欲时的模样。 一瞬间,苏默希好不容易在“明星来秀”里聚集的好感,顷刻间就被段积基放出的黑料给毁了个彻彻底底。然而这一切都已经影响不了卿砚了,因为他刚刚离组就接到了剧组的电话让他去试镜暮幽那个角色,现在的他正在试镜场所排着队。 来试镜暮幽的人很多,这个角色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内在的潜力,可以说只要演的不算太差,一夜成名根本不是什么难事。不过也正是因为人太多了,所以这一次破例的是两个人一起进去试镜方便节省时间。 旁边有人认出卿砚来了背着他指指点点,也难怪,先不说最近的绯闻,就说原主一个混歌唱圈的跑来影视圈演戏就足以让人议论了。卿砚却对那些议论声充耳不闻,只戴着口罩低着头玩手机,没多久耳朵里突然冒出一声惊诧的呼声:“你怎么在这儿?” 卿砚将游戏暂停抬头望去,见到来人的脸之后瞳孔顿时一缩。 其实上辈子原主就有过声带受损的经历,但是那个时候发现及时,医治尚早,所以并没有造成什么损失。而这辈子,段积基打定了注意要报复原主为宋雎桦报仇,所以就找到了眼前之人,让他在原主的饮食里做手脚。 眼前之人是原主最好的朋友唐诺,两人从孤儿院就开始交好,后来一起进入了娱乐圈。不同的是原主在歌唱圈混成了天王,红的发紫;而唐诺在影视圈却总是火不起来,只能在各个片场找小角色。在这种不平衡下唐诺早已迷失了自己的初心,渐渐开始嫉妒起来原主。得到了段积基的授意,连犹豫都未曾犹豫过一秒就答应了。 于是对唐诺毫无提防之心的原主,即使觉得当时的饮食对嗓子不大好,也“盛情难却”的听了对方的话,直到最后发现了问题的时候,却早已经无法挽回了。而这一次,唐诺估计也是听说了《仙途血路》剧组要挑选饰演暮幽的人才赶了过来。 “嗯,接到邀请了。”卿砚不咸不淡的回复了一句。 对方似乎对卿砚的态度很不适应,怔愣了一下,然后对着他笑了笑,然后借口去上厕所了。没多久,卿砚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通电话点开录音,还没等他说话,那边就传来了经纪人不容置喙的声音:“谁准你去演戏了?给我立刻从试镜场所滚回来,这也是命令!” 卿砚冷冷的看了一眼躲在转角处偷偷观望着这边的唐诺,直接就挂断了电话,将录音存好之后按下了关机的按钮。唐诺见他挂了电话过来朝着他笑了笑,询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卿砚冷漠的回道,不顾对方瞬间变得尴尬的表情。 很快,里面就叫到了唐诺和苏默希的名字,唐诺很紧张的在门外磨蹭了一下才挺直了腰板走了进去,而坐在椅子上的卿砚则淡然自若的将口罩取下来和手机一并收好朝着门内走去。进去之后,发现里面就只有四个人,唐诺紧张的想要说些什么,才说了第一个字就被导演打断了:“行了,直接开始吧,别耽搁。” 唐诺尴尬了一下,找了个沙发坐下又迅速进入了状态。他选的是暮幽和洛千寒分裂的那一段,这一段冲突很大,情绪波动很激烈,相对的也很容易把握。 他端着姿态高高在上的面对着徒弟来势汹汹的质问,冷冷的扫了某个不自量力的徒弟一眼,眼神说不出的轻蔑,完了冷笑着开口:“没错,我本性的确嗜血残虐,我也的确打一开始就是抱着毁了你的动机养育你,可这又如何?你还不是让我得手了吗?而且,直到现在你还不敢对我动手,因为你敬畏我,更因为你骨子里已经被我刻上了兼怀天下的‘美好’品质,不是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83.被诬陷入牢的大神(19) 防盗功能, 低于四十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奴儿们纵然再不想接近卿砚, 也不敢违背花娘的命令, 一个个苦着脸举着长棍磨磨蹭蹭的朝着卿砚走去,却全都远远的在三尺之外便停了下来, 说什么也不肯再多走一步,生怕会被传染了似的。 卿砚将开了锁的银链丢到一旁,轻拢着一身逶迤的血红轻纱, 光着白润的玉足,慵懒的朝着花娘慢慢走去, 一双摄魂的桃花眼中饱含着温情,他薄唇轻启,语气轻柔的像是在对着挚爱之人说情话:“花娘,要不你来试试真假?” “你c你滚开!”花娘被他吓得连连后退,丑态毕露, 惊慌尖叫出声:“来人啊!来人!快把他给我拉走!” 奴儿们早已被这一幕吓傻了, 却在听到花娘的尖叫声之后又瞬间清醒了过来,一个个架着三人长的棍棒就要朝着卿砚招呼而去。可谁料卿砚竟然动作凌厉的只手掐上了花娘的脖颈,眼神锋利的朝着自己这边一扫, 伴随着花娘杀猪般的尖叫出声,众人的动作像是瞬间被定了格似的, 棍子顿在了空中,下一秒就被齐齐收了回去。 “你可真是不乖。”卿砚幽幽叹道, 手中的力道又加深了两分, 他怜惜的看着花娘因缺氧涨红的脸:“这下看来, 过不了多久你便会成为自己刚刚所说的肮脏东西了呢。” 说完,他松了两分手里的力道,无视了在场的所有人,脚步虚浮c脊背却挺得笔直的拖着花娘走了出去,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让人不敢忤逆的气质。 “想让她好好活着就别跟上来,待我安全了自会放她回来。” 众人面面相觑,也不敢轻举妄动,就这样任他离开了视线。 卿砚在确定了那些奴儿们再也追不上来了之后,就将被自己打晕过去的花娘丢垃圾一般扔掉了地上。 他用在花娘身上顺来的银子买了一套衣物以及一匹还算凑合的马就朝着邻城络城赶去,出城的时候还险些被怀城官府派出来抓捕他的人抓住。直到出了城之后,他才放下心来让系统把自己的身体状态调节回正常,一边驾着马一边回忆着剧情。 这已经是他穿越的第一万零一个世界了,这个世界是由男人c女人以及双儿组成的,讲述的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关暮雪穿越到异世成为孤苦无依的双儿之后,依靠空间在异世大放光彩并找到一枚优质小攻一起携手走向人生巅峰的故事。 关暮雪刚刚穿来时恰好碰到所在的络城鼠疫横行,他偶然间发现自己空间里的灵果c灵泉可以治疗鼠疫,就弄了不少出来高价卖给灾民,不但大赚了一把,还得了妙手回春的美称。恰逢前来视察灾情的优质小攻云流也不慎染上鼠疫,被关暮雪所救,两人渐渐开始日久生情。 再后来经过云流的努力,朝堂同意拨款买药救灾,得到了灵果灵泉的灾民们逐渐好了起来,灾难也就迎刃而解了。最后不但这笔银子到了关暮雪囊中不说,两人还因为赈灾有功惹得龙心大悦封了官,因为云流所扶持的三皇子成功登基,连着云流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手握兵权。而关暮雪则依靠空间里的灵果灵泉敛财无数,资产丰厚,两人可谓是真正的人生赢家。 至于自己身体的原身名叫江言,是这个世界的炮灰,主角的情敌,和云流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原身的父亲原本是左丞相,因受人陷害c家道中落,才举家迁往络城。 原身自小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独生子,虽然身为双儿,但他的父母并未因此就对他冷淡丝毫,娇养之下性子专横跋扈自不必说,在得知了自己的未婚夫竟然爱上了其他人之后,便每每对关暮雪恶语相向,导致云流越来越厌恶他。后来又因为关暮雪险些被轮/奸的证据都指向了他,惹得云流大怒,竟是下令将他弄进了花楼沦为娼妓任人玩弄。 最可笑的是江言直到接客的那晚还一直等着云流能够发现自己是被陷害的来救他出去,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云流早已憎恶他到了极点,又怎么可能会救他?结果这货接了客的第二天就不堪受辱自尽了。 丢了未婚夫不说还丢了命,果真是炮灰。 卿砚抬头望了望悬挂空中的姣姣明月,夹紧马肚一甩马鞭,朝着络城急赶,远去的血红色身影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有点神秘。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84.被诬陷入牢的大神(19) 防盗功能, 低于四十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嗯?”萧尘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说, ”卿砚伸出双臂环上对方腰间,手不怀好意的探向对方的臀部色/情的捏了捏,男人的身子瞬间变得僵硬,他微微仰起头看着男人光洁的下巴,舔舔唇道:“你让我干一次,我就原谅你。” “你想干我?”萧尘挑挑眉。 “怎么, 不行吗。” 萧尘感到很意外, 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要干自己,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双儿,他垂眸伸手触上对方的唇角, 指腹轻轻摩挲着嫣红的唇瓣,看着那片唇瓣被自己玩弄的逐渐变得血红, 他才缓缓开口问道:“什么时候。” “现在。” 衣衫凌乱的散落了一地, 桌上的物什也被挤落掉在了地上, 不久, 屋内的气氛渐渐升温变得旖旎,伴随着阵阵肉/欲的啪啪声, 压抑的喘息声与的娇媚的低吟声交织在了一起 一条京城通往络城的空旷古道上, 有一辆华贵的马车正在稳稳前行。 车内卿砚右手支着头垂眸养神,本该是一副惬意的模样,可他的眉头却轻轻皱着, 身子里的酸软感在这马车的颠簸下更加严重了几分, 而这一切都是拜那个家伙所赐。 明明说好的让自己干, 结果又变成了自己被/干虽然真的也挺爽的。 啧,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没出息了。 思及此,卿砚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不过今天应该就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 马车突然重重的颠簸了一下,紧接着车外响起了一道车夫的尖叫声,门帘被人嗖的一下扯掉,外面站着十来个持剑黑衣人,一个个正目光凶狠的看着他。 卿砚却毫不感到意外,他整整衣衫优雅的站起身来,掀起眼帘平静的看向对方一群人,唇角微勾缓缓开口:“动手吧。” 黑衣人们却完全没想到卿砚居然这么平静,眼里都露出了几分惊诧之色,他们对视一眼,就有一个黑衣人满脸忌惮的走上前来,观察了许久见果真无诈之后,才将剑架在了卿砚的脖子上。 卿砚没有丝毫的挣扎,只是顺从的闭上了眼睛,一阵剧烈的刺痛后,脖颈处涌出温热的鲜血,他的意识渐渐流逝消散 [叮~成功抵达新世界,剧情传输中] [叮~请宿主尽快了解剧情,并完成指定任务。] [叮~恭喜宿主获得本世界技能:清冷如仙。] 再次醒来,卿砚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凌乱的单身公寓里,可以看得出这是一个很高级的公寓,平日里想必也很整洁,可现在却被满地的酒瓶子给堆满了,整个屋子里都散发着浓浓的酒精味。 卿砚皱皱眉,开始静下心来整理脑子里的剧情,却发现这居然是一个狗血的不能再狗血的替身贱受重生逆袭的故事。 主角宋雎桦初入娱乐圈就被公司老总段积基看上了,在对方的强势追求下,宋雎桦逐渐付出了真心,可渐渐的他就发现,他在段积基心里不过就是一个替身而已。 得知这一消息宋雎桦痛苦不已,他开始和段积基唱反调,想尽办法要逃离段积基的身边,可段积基也是死活不愿意放手。两人痛苦的纠缠了三年之后,宋雎桦意外出车祸死了,此刻段积基也终于意识到自己早已爱上了宋雎桦,后悔不已。 然而宋雎桦却很幸运的重生了,重生之后的他下定决心远离段积基,可谁料得到段积基竟然也跟着重生了,然后就是一系列的渣攻回头跪舔的戏码 至于卿砚这个身体的原主,名字叫苏默希,是一个爱音乐胜过生命的人,而他本身的音乐天赋也极佳,年仅22岁就登上了天王的宝座。但很不幸,他就是那个被渣攻视为白月光的人,也就是主角要报复的情敌。 宋雎桦与段积基和好之后,段积基为了讨宋雎桦欢心,封了苏默希所有的通告不说,还对外大肆宣传苏默希的绯闻,几乎是一夜之间,大批粉丝扬言转黑,苏默希瞬间由昔日光鲜的天王变成了人人鄙视的老鼠。 可这些都不是压垮苏默希的最后一根稻草,真正的稻草是,苏默希发现自己的声带居然受损了,平日里说话看不出来,但是一唱歌却会尤其明显。 得知了这个信息的苏默希瞬间犹如五雷轰顶,声带受损对他这种爱音胜命的人来说,简直比死还可怕。万念俱灰之下,他开始自暴自弃,整日整夜的酗酒,这样一来,本来就受损的声带,越来越糟糕了。 最后,受不了这一切的苏默希选择了吃安眠药自杀。而宋雎桦则凭借段积基的势力在娱乐圈活的风生水起,两人的感情也很深厚。 卿砚静静的消化完这些剧情之后,来到笔记本电脑面前,开始搜索“苏默希”三个字,下面一大片的资料就显示了出来。 苏默希耍大牌?人品差?同公司的人都避之不及。 清冷男神都是假象,苏默希竟是同性恋! 惊!天王的幕后金主竟然是他! 铺天盖地的都是不堪入目的绯闻,里面的网友评论更是骂声一片。 卿砚淡淡的看着电脑上的一切,眼里无波无澜。 加之这五年来,江家一家人过的那是比一般人家还要寒碜几分。一开始江家刚刚来的时候,他们听说这家男主人是左相江浒,还想着打好关系弄点油水,可没几月大家就都知道了,江家有多寒碜。这样的家庭,江言又哪来的多余钱财去收买十几个泼皮呢? 直到最后那句话刚落声,众人纷纷面带质疑的看向桂英,眼中颇有几分恼意,想来任谁被当了枪靶子也不会愉快的。 桂英被卿砚一连串的质问逼得慌了神,又被众人的眼神吓得快要哭了,可毕竟是活了三十一年,阅历丰富,她狠掐了一下手掌心,好半会儿才冷静下来:“没钱收买又如何?这哪能代表那些泼皮就不是你叫的,谁知道你和他们是不是有交情呢。” “我这样娇纵跋扈的性子,谁能和我有交情?”卿砚掀掀眼帘,像是看傻瓜一般看着桂英,语气中的嘲讽浓郁的快要溢了出来。 桂英嗤笑一声:“谁说一定要是相交之情?你长的这么一副狐媚子相,谁知道有没有用这副身子去呵呵。”剩下的话被隐在了冷笑里没有说出来,却更叫人无限遐想。 卿砚含笑着看了桂英一眼,眼里明明盛满了盈盈笑意潋滟动人,却无端的叫对方生出了一股寒意。 他干脆的转过身,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坚定而又严肃,对着众人铿锵有声道:“以往我与桂大娘有些过节,她抓住这次的舆论不放对我步步紧逼也实属人之常情。既然如此,今日江言恳请大家伙在此给我做个见证,我愿接受检验以证清白之身。” 此言一出,满座喧哗,众人们一个个满脸匪夷所思的看向卿砚。 他们没听错吧?这位江小公子在自请检验?他疯了么? 要知道,双儿c女子一旦被当众检验,无论结果如何,最终都会给人留下一个平日里不自重的印象。因此,别说是像江言这种未出阁的双儿了,哪怕是已经做了人妇的双儿,也决不会愿意被检验清白,更不要说是自请了。 而一旁的桂英则满脸都是掩不住的喜意,心道这可是你自个儿撞上来的。要是果真不洁那最好不过,直接处以私刑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即便结果证明江言真的清白,出了这种事,以后怕是很难嫁个好人家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85.被诬陷入牢的大神(20)[双更合一] 防盗功能, 低于四十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夜色渐深, 挨家挨户都络绎熄了火烛准备就寝。唯有那些酒楼香院依旧人声鼎沸c烛火通明,歌舞笙箫不绝。 说到香院,咱就不得不提这怀城里第一花楼“绮绣阁”, 这可是当地那些有钱的主儿最常流连的地方之一。 装横精美的华丽大堂内,香烟迷雾中隐约可见有层层红纱缭绕,台上身姿婀娜的舞娘们应着乐师们奏出的靡靡之音轻盈起舞,官人们的调笑c歌舞伎们的娇喝c杯盏间的碰撞声各种声响交织在一起,仿佛连空气里都弥漫了一股之气, 熏的在场的达官贵人个个心痒难耐。 倏地,曲声骤然而止,阵阵清脆的铃铛声铿铿响起, 犹如山涧清清冽冽的泉水击石声,一遍又一遍的洗刷着众人迷乱的心神。场面瞬间寂静了下来,官人们像是约好了一般脸上都露出了几分好奇。 宽广的高台上早已人声散尽,只剩下孤零零一枝半人大的血色玫瑰含苞待放,娇嫩嫩的花瓣儿肆意的散发着馥郁的暗香,弥散在大殿的每一个角落。 渐渐的铃铛声变得急促了起来, 叮叮当当像双灵巧有力的手在胸口处弹奏, 一下接一下的轻叩着众人的心房。刹那间片片娇嫩欲滴的血色花瓣轻轻扬起,又在空中化作轻薄的红纱散乱而随意的覆盖而下,层层血红柔纱于空中交缠融结, 勾勒出一副血水交融之绮丽画面。 火烛映射之下是一张美的勾魂摄魄的面容, 青年慵懒的单手支头侧卧于台上, 双睫轻垂半眯半闭像是在沉思,微微挑起的眼尾似有淡淡嫣红晕染,犹如一朵娇媚盛开的桃花。再往下看,透过朦胧的血纱隐约可见形状姣好的唇瓣微弯,似轻佻似不屑;血色的软纱与白皙修长的身躯紧紧缠绵,半遮半掩间是一种令人窒息的魅惑。 这时,久久不绝的铃铛声也渐渐消停了下来,场面已是前所未有的死寂。 殿内缭绕的香雾已经浓郁的逼近凝实,青年懒懒的抬起手打了个哈欠,一条尾指粗的银色锁链由着纤细的手腕一直蔓延而下,动作间扯出一连串窸窸窣窣的金属碰撞声;微眯的双眼渐渐染上一层薄薄的水雾,就连眼尾也泌出点点泪珠,眸光潋滟动人,衬着那张精致的脸越发显得明艳逼人。 这一瞬间众人的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破开了牢笼冲撞而出 想要狠狠地欺负他c占有他,在他白皙光洁的身子上肆意的印满自己粗暴的痕迹,逼迫他发出一串串动人的低吟 许久,屋内的气氛炙热的就像是要燃烧起来,眼看着还有继续升温的趋势;清脆的铃铛声再次响起,众人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暗骂这妖孽当真是狐媚子转世,举手投足间便可叫人神魂颠倒。 就在这时,绮绣阁的主人花娘慢慢走上台来,风韵犹存的脸上挂着一副市侩的笑容:“看来各位爷对这新一任的花魁还算满意,如此奴家也就可以安心咯。废话不多说,今夜里拍卖的可是我们新花魁的处子之夜各位爷咱还按老规矩来啊,起拍价:五十两,二十两起加,现在拍卖正式开始。” “七十两。” “我出一百两。” “一百二十两。” 出价声此起彼伏,转眼间就有人叫到了五百两,面对这样的高价已经有好些人不甘愿的选择了放弃,然而选择继续的依旧不少。 “一千两!”一名穿着华贵的青年开始不耐烦这种慢慢加的方式,狠下心来直接一口气加了五百两,殿内轰然爆出一阵唏嘘。 为了区区一个双儿的初夜就损失了一千两银子实在是不值,即便这双儿容貌绝艳c气质非凡,可这又不是赎身,哪里犯得着为了抢这一个晚上浪费那么多银子。 “一千两还有更高的吗?”花娘高兴的眼睛都快眯成了缝,连语调都不自觉的拔高了好几分:“一千两一次” “一千五百两。”一道平庸的毫无特色的声音打断了花娘的话。 一千五百两! 麻蛋哪来的傻子?这么多银子都够普通人家活一辈子了,为了区区一个双儿竟如此败家,就连他们这些旁观者都要看不过去了好吗! 一瞬间全场都沸腾了起来,而花娘更是连形象也不顾了笑得花枝乱颤;反倒是台上的当事人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这么久了连姿势都没变过,下巴微微扬着,眼帘轻垂,周身都散发着一种矜贵的气质。 没有半分被当做娼妓拍卖的尴尬落魄。 花娘的视线又一次在殿内扫了一圈,捏着手帕捂嘴笑道:“还有比一千五百两更高的吗?” 众人啧啧感叹:手下的一个双儿转手就卖了一千五百两银子一晚,居然还不满足? 花娘见状,颇为遗憾的拖长了声音:“一千五百两一次。” “一千五百两两次。” “一千五百两三次!恭喜王老爷喜得头筹。” 这声刻意拔高声调的宣判总算是将卿砚从自己的思绪里拉了出来,他打量了会儿眼前的高朋满座以及花娘喜不自禁的神色,又联系到了自己刚刚才消化完的剧情,脑子里接连转了好几个弯,心底里便有了思量。 让系统把自己的身体状态调节成鼠疫症状之后,他神色一凛,脸上逐渐漫上潮红,又似极其畏寒般拢了拢身上几近透明的薄纱,嘴里还开始不停的咳嗽,却依旧吃力而又坚定的扒着花娘慢慢起身:“咳且慢咳咳” 被打断的花娘不耐烦的皱了皱眉,歉意的对着众人笑笑,又转过头狠狠地瞪着卿砚怒骂:“闭嘴,这儿哪有你说话的份,几日来那些罪可是还没受够?”骂完了她像是仍不满意般,伸手揪住卿砚胳膊上的细肉就要狠力掐下去,却在触手的一刻就被那不寻常的高温烫的缩回了手。 心道这小蹄子莫不是在这关键时刻就染了疾病?那到手的银子岂不得飞了。花娘眼中一厉,今日里第一次正眼瞧了这双儿两眼,只见对方满面潮红,神志稍显迟缓,还一直捂嘴咳嗽,身子骨软的像是脱了力一般。 倒真是一副染疾的模样,瞧着这弱不禁风的身子骨,王老爷又是个喜好玩重口的,若是强行接客,指不定就会因此丧了命。但今日若是免了这双儿的接客,白白丢失了一千五百两的银子不说,挂了牌却反悔影响花楼信誉也占且不提,光是那位主儿的那里都不好交待。 毕竟当初那位主儿送人来这里的时候,可是放言要这双儿三日内接客,生死不论,永不得赎身。而今日,已经是第三天了。 相比之下,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就是可惜了,像这样的颦笑间都尽显魅惑的摇钱树怕是再难找到第二棵了。也罢,钱再多也得有命享才是。 花娘拿定主意之后,捏着手帕对候着的奴儿扇了扇,扬声道:“愣着干嘛?还不赶紧的搀着新花魁去王老爷定下的房间里!” 奴儿喏喏的应下,“是。” 卿砚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像是刚刚恢复了几分气力似的,一把推开前来搀他的奴儿,抬起苍白的小脸声色俱厉的望向众人:“啧,真没想到竟有这么多不怕鼠疫的人想要给我陪葬。” “鼠疫!?” 众人惊恐出声,先前对卿砚的迷恋与向往顷刻间荡然无存,一时间都不约而同的接连向后退了好几步,甚至有不少胆小的客人直接夺门而逃,一个个都把卿砚看作了那些可怕的洪水猛兽。 卿砚站在原地看够了众人狼狈的反应之后,这才抬起手露出手腕上的红斑,似笑非笑的看向花娘:“我是从哪儿来的花娘最清楚不过,难道我们的大将军独子没有告知你我在络城便已经身染鼠疫,此刻应当身处络城的隔离区么?” 话音刚落,众人不由得齐齐深吸了一口气,这下已经可以确定这双儿是真的染了鼠疫,一个个还来不及庆幸自己没有触碰过卿砚,就已经跟着前面那些人的脚步逃离了这个可怕的地方。 一时间,诺大的殿内只剩下瞪圆了双眼的花娘以及慌乱的奴儿们,她们又是惊恐又是嫌恶的看着卿砚。只要一想到自己刚刚还被这肮脏东西近了身,就觉得浑身都痒的慌,恨不得立刻就跳进水里搓掉一层皮才肯放心。 “还愣着干嘛!给我拿棍棒来把这肮脏东西赶得远远的,不准他接近绮绣阁,也别让他乱走,另外去告知知县大人这里的情况。”花娘急着洗澡,匆匆捏着手帕朝着那些奴儿挥了挥,扬声怒斥,随即又想到这块手帕刚刚被自己嘴中的肮脏东西碰过,顿时像是触了电似的甩掉了手中的帕子,脸上的嫌恶毫不掩饰。 “肮脏东西?”卿砚懒懒的斜靠着台柱,唇角含笑,半垂着头屈指卷起一缕秀发把玩,似乎很是悠闲。然而那双潋滟的桃花眼却玩味的望着花娘,尾音拖的长长的,透着一股子妩媚以及危险。 夜色渐深,挨家挨户都络绎熄了火烛准备就寝。唯有那些酒楼香院依旧人声鼎沸c烛火通明,歌舞笙箫不绝。 说到香院,咱就不得不提这怀城里第一花楼“绮绣阁”,这可是当地那些有钱的主儿最常流连的地方之一。 装横精美的华丽大堂内,香烟迷雾中隐约可见有层层红纱缭绕,台上身姿婀娜的舞娘们应着乐师们奏出的靡靡之音轻盈起舞,官人们的调笑c歌舞伎们的娇喝c杯盏间的碰撞声各种声响交织在一起,仿佛连空气里都弥漫了一股之气,熏的在场的达官贵人个个心痒难耐。 倏地,曲声骤然而止,阵阵清脆的铃铛声铿铿响起,犹如山涧清清冽冽的泉水击石声,一遍又一遍的洗刷着众人迷乱的心神。场面瞬间寂静了下来,官人们像是约好了一般脸上都露出了几分好奇。 宽广的高台上早已人声散尽,只剩下孤零零一枝半人大的血色玫瑰含苞待放,娇嫩嫩的花瓣儿肆意的散发着馥郁的暗香,弥散在大殿的每一个角落。 渐渐的铃铛声变得急促了起来,叮叮当当像双灵巧有力的手在胸口处弹奏,一下接一下的轻叩着众人的心房。刹那间片片娇嫩欲滴的血色花瓣轻轻扬起,又在空中化作轻薄的红纱散乱而随意的覆盖而下,层层血红柔纱于空中交缠融结,勾勒出一副血水交融之绮丽画面。 火烛映射之下是一张美的勾魂摄魄的面容,青年慵懒的单手支头侧卧于台上,双睫轻垂半眯半闭像是在沉思,微微挑起的眼尾似有淡淡嫣红晕染,犹如一朵娇媚盛开的桃花。再往下看,透过朦胧的血纱隐约可见形状姣好的唇瓣微弯,似轻佻似不屑;血色的软纱与白皙修长的身躯紧紧缠绵,半遮半掩间是一种令人窒息的魅惑。 这时,久久不绝的铃铛声也渐渐消停了下来,场面已是前所未有的死寂。 殿内缭绕的香雾已经浓郁的逼近凝实,青年懒懒的抬起手打了个哈欠,一条尾指粗的银色锁链由着纤细的手腕一直蔓延而下,动作间扯出一连串窸窸窣窣的金属碰撞声;微眯的双眼渐渐染上一层薄薄的水雾,就连眼尾也泌出点点泪珠,眸光潋滟动人,衬着那张精致的脸越发显得明艳逼人。 这一瞬间众人的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破开了牢笼冲撞而出 想要狠狠地欺负他c占有他,在他白皙光洁的身子上肆意的印满自己粗暴的痕迹,逼迫他发出一串串动人的低吟 许久,屋内的气氛炙热的就像是要燃烧起来,眼看着还有继续升温的趋势;清脆的铃铛声再次响起,众人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暗骂这妖孽当真是狐媚子转世,举手投足间便可叫人神魂颠倒。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86.被诬陷入牢的大神(21) 防盗功能, 低于四十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巡抚的视线又转向云流怀里仍在昏迷的关暮雪, 他思虑了一下,开口道:“关暮雪先是辱没他人名声,随后又在公堂之上妖言惑众, 两罪并罚,按律当扒衣游街三日, 随后处以火刑以示众人。” 憋屈了大半天的云流一听到这个处决,直接就被激怒了, 双手抱紧怀里的关暮雪狠声脱口而出:“谁敢!”他怒火中烧的盯着巡抚, 阴沉的眼神似是要将对方一刀刀的活剐了似的。衙役被他那恐怖的气势吓得不由止住了脚, 一个个高高举着刑棍一脸防备的看着他。 气氛几乎是顷刻间就变得剑驽拔张, 在公堂外的众人完全没预料到这种情况, 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继续观看后续。 卿砚见状轻轻地笑了出声, 眼波微转间透出几分玩味:“怎么?云尚书这是打算公然与王法作对吗?” 此话一出, 众人皆满脸惊愕的望向云流,不敢相信对方居然敢违抗王法。 在一道道审视的视线下,云流的理智稍稍回炉, 他闭上眼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勉强将心中快要烧起来的怒火压下, 眼神阴寒声线冰冷的开口命令道:“关暮雪不能动!” 噗嗤一声卿砚直接笑了出来,嘲弄的回视回去:“云尚书莫不是当官当久了, 便忘了自个儿的斤两了?”顿了顿, 他无视了云流越来越阴沉的脸色, 继续开口:“这次的巡抚大人乃是圣上亲自下令遣派的, 大人的命令即是圣上的命令,你无视大人的处决并公然与之抗衡,岂不是对圣上不满?” 巡抚本来就对云流的反应有所不满,此刻一听到卿砚的话更是直接沉下了脸,他重重一拍惊堂木,拔声呵斥:“大胆!还不快将那犯人交出来!” 被呵斥了的云流不甘不愿的盯着卿砚言笑晏晏的脸,眼里似有一团火焰在熊熊烧起,他咬着牙齿一字一句吐出阴沉的话语来:“江言,我跟你势不两立!”完了,他沉着脸一步一步转身将关暮雪交给了衙役,偏头阴阴的瞟了卿砚一眼,恨恨的转身就打算离去。 连自己的爱人都保不住深深的打击到了云流的自尊心,可为了前程,为了不受牵连,他却什么都不能阻止,从小到大他还没这么憋屈过,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他那看不上眼的未婚夫。思及此云流便恨不得将江言千刀万剐,并暗暗在脑子里构思着折磨对方的一百零八种方式。 “慢着,”卿砚再次拦住了对方,桃花眼微弯,唇角轻扬,又转过身对着巡抚俯身而道:“巡抚大人,我欲状告云尚书令人强行掳我卖入花楼之罪!” 云流闻言突然冷笑一声,完了回过头满脸嘲讽的看向卿砚,讽刺开口:“分明是你自己放荡下贱甘愿为妓,转过头来居然还想赖在我的身上?真不要脸!” 巡抚再次拍了下惊堂木镇住对方,转头对着卿砚面不改色询问:“你说云尚书强行掳你卖入花楼,可有凭证?” 卿砚像是没听到云流说的难听话一般对着巡抚含笑点头:“自然是有的。” 云流冷笑着看向卿砚,他倒要看看对方要怎样从自己手下善后过的事情里找出证据。 只见卿砚转身走向公堂外的群众,眼波来来回回扫了两圈,指着某个好不容易挤到最前面的妇女开口:“大人,这位就是绮绣阁的花娘,也就是我所说的证人。” 云流几乎是在花娘现身的第一时刻便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袖下双拳不由得紧紧握住,青筋迸出,视线紧紧黏在对方身上。 怎么可能?她怎么敢为江言作证? 巡抚点点头,示意衙役将人放进来之后便开口询问起事情的真相。 花娘捏着手帕袅袅的跪下,端足了一副弱女子的姿态:“回禀大人,三月份有名男子让我将这位江公子三日内挂牌拍卖,还说要将江公子困在楼里当一辈子的娼妓,哪怕是闹出人命也无妨。民女一听这还了得?当场便否决了。可那名男子竟然将剑架在了民女的脖子上,说他是云尚书的手下,若是民女不依就要叫民女没有好下场。” 说到这里,花娘已经有些哽咽,看上去似乎难受极了,她捻起手帕拭了拭不存在的眼泪,细声抽泣着继续道:“民女乃一介草民,又怎敢与官斗,只得假装应下了。但后来又实在是有些于心不忍,于是在第三日就将这位公子给偷偷放了。” “满口胡言!”云流气的满脸通红,他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忍不住指着对方脱口怒斥:“你这贱妇,为何要如此陷害于我,究竟是受谁人指使?” “肃静肃静!”巡抚颇为不满的拍了下惊堂木,转头对着云流说道:“你让她讲完,稍后才是你辩驳的时候。” 云流听了之后只得强压下内心的怒气,他今天真的是气的心肝痛,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憋屈生气过了,而这一切都拜江言那个该死的贱人所赐! 花娘做作的哭泣了一会儿,似乎很害怕云流一般弱弱的看了云流一眼,从怀中掏出一大叠银票以及一个玉牌交给巡抚之后,又柔柔的俯身跪下:“大人,这些就是那名男子给民女的酬劳,他还让民女日后带着这个玉牌每个月都去他那里报备一次江公子的情况。” 云流看着那些东西,只觉得眼睛烧的疼,他转过视线恶狠狠的在卿砚c花娘两人之间来回徘徊,脸色沉如锅底。 “这些银票印了云家钱庄的标记,玉牌也显然就是你们家的,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巡抚转头问向云流。 “污蔑,明显就是污蔑!”云流稍稍镇下心来,冷冷的扫了一眼两人,开口否认道:“也不知从哪里弄到了我府里的玉牌就想来污蔑我,真是恶毒!” 卿砚嗤笑一声:“云尚书睁眼说瞎话的水平果真高绝,既然云尚书还是不肯承认,那么不妨叫来其他的证人来对峙一番。” 得到巡抚的点头之后,卿砚便示意花娘去将她带来的几个奴儿带进来,几个奴儿一进来之后就跪伏在地上,姿态卑微,说出来的情况却和花娘方才所说的情况所差无几。 云流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致,他的指甲已经陷入肉里,鲜血也渗了出来,自己却浑然不觉。 “云流你还有何话可说?”巡抚心中基本已经有了定夺,却还是照例询问了一句。 卿砚接过话头直接打断云流的辩驳,他微微上前一步逼近对方与之坦然对视,眼里却没有丝毫怯意,含恨质问道:“自我家道中落你就开始无视我,却转头就爱上关暮雪;整日里对着他献殷勤却对我这个真正的未婚夫不闻不问甚至厌烦嫌恶;关暮雪出了事你问都不问就说我我干的还把我直接弄进了花楼一生为妓你的心究竟是有多狠?” “待我好不容易从花楼完整走出回到络城却发现我的名声早已被你毁的一塌糊涂,整个络城百姓都对我唾弃不已;现如今到了京城你又一次散播谣言污蔑我找人欺辱关暮雪差点又一次毁了我;这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让你竟如此对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87.被诬陷入牢的大神 防盗功能, 低于四十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不过, 晚膳倒是挺好吃的。 如果对方没有借天色已晚路上不安全的理由而要求他留宿那就更好了。 卿砚舔了舔唇, 侧目望向身边的男人, 淡淡的月光洒在那张清冷的面容上,将之渲染的更加神秘, 像一个不染丝毫烟火气的仙人。 对方嘴角习惯性的微微抿着,眼里淡漠的似是融不进任何情绪,脚下的步伐不紧不慢,优雅又从容, 全身都散发着一种禁欲的性感。 正所谓,饱暖思淫/欲。 如此大好月色,竟然什么都不能做, 卿砚暗暗可惜了一下,看向对方的眼神越发的挑逗。 淬不及防的, 对方回过了头来, 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睛淡淡的和自己对视。 很专注,也很醉人。 卿砚的呼吸不可避免的滞了一刹那。 对方的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发顶, 他的指尖冰冰凉凉的, 却像是带了电一般。 卿砚觉得头皮被触碰的地方有些痒痒的,像是被羽毛轻轻地扫了一下,那是种一直蔓延到脊椎c尾骨的酥/痒。他难受的扭了扭身子,微微偏偏头想要躲开那只手。 “别动, ”萧尘冷清没有丝毫情绪的声音响起, 深邃的眼里泛着凉意, 他神色淡漠的将一片落叶自对方的发顶上取下扔到了地上:“叶子掉头上了。” 卿砚轻轻弯起双眼,眼里似有狡黠闪过,他笑着凑上身去,轻轻吻上了对方的唇角,伸出舌尖舔了舔,一触即分。 完了,他如一只猫儿似的满足的眯起双眼,又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瓣,砸巴砸巴嘴,似是在回味着什么。 萧尘目光沉沉的看着一脸心满意足的卿砚,也不知怎么想的,陡然间伸出手按住对方的后脑勺,微微俯下身低头重重的吻上了那张被舔的殷红湿润的唇瓣。 像一滴水溅入了滚烫的油锅中,噼里啪啦。 气氛高涨的火热,对方有力的双手霸道的将自己紧紧的桎梏在怀中,鼻息间萦绕的是一种浓浓的雄性荷尔蒙。 唇瓣被对方的舌尖抵开扫进,一遍遍的舔舐着自己的齿缝,叼着舌尖细细允吸,又轻轻扫过敏感的上颚,像是在刻意的引诱。 卿砚失神了刹那,眼里闪烁着欲念的光芒,他微微踮起脚尖同样的揽着对方的后脑狠狠回吻着 阳光透着窗棂的缝隙照射到了屋子里的床上,卿砚满足的眯了眯眼,懒洋洋的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 这床真舒服。 床头放置着一套新的衣物,卿砚拿起来瞟了两眼,啧啧感叹,太保守了! 嫌弃的将这套新衣服扔到了一旁,卿砚又捡起自己的衣服慢慢的套了上去,随后又用着桌上摆放的洗漱用品的整理了一下仪容,这才推开门朝着书房走去。 书房的门是紧紧闭着的,卿砚屈指敲了敲门,听到回复之后才走了进去,发现里面的人竟不止萧尘一个,还有另外一个长得一番风度翩翩c温文儒雅模样,眼神里却出卖了内心里的野心的男子。 恰好,对方也看了过来。 与男子四目相对,卿砚清楚的看到对方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惊讶以及嫌恶。 这就是原主心心念念爱慕着的男人,想到对方对原主所做的那些事,卿砚愈发觉得这人长得哪都不顺眼。 其实作为一个主角来讲,云流的所作所为并不讨人嫌,相反的更值得欣赏。毕竟现在这年头圣母已经不讨喜了,像这种有野心有手段瑕疵必报却又护短的主角,相对来说更让人容易心生好感。 但是,原主有什么错? 查都不查一下直接就听信了他人的污蔑,将原主活生生的逼死还不够,还要毁了原主名声连带着原主的父母在自己儿子死后也不得安生。 这就不是普普通通的瑕疵必报可以解释得了的,而是愚蠢c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这样的人,也亏得是主角,要不然怎么可能当上人生赢家。 “你怎么会在这儿?”云流皱了皱眉,冷冷的看向卿砚,语气里习惯性的带上了质问以及嫌恶。 他看着对方松松垮垮的穿着,心中的嫌恶更甚,如此不知廉耻之人,若真让自己娶回了家当真是要被恶心上一辈子。 卿砚眼含着笑意微微倾过身去,语气里夹杂着一丝恶意道:“依公子的意思,我此刻应当是身处怀城的绮绣阁接客是吧?” 萧尘对卿砚凑到云流身旁的动作颇为不爽的皱了皱眉,却见对方说完之后竟直接无视了云流径直朝着自己走来,步履慵懒而又优雅,像是天生的表演者,肆意的向所有人展示着自己最美好的一面。 温热的身躯轻轻地依偎上自己的肩膀,萧尘甚至可以感受到,对方似是微微低下了头,露出一小截光洁白皙的脖颈,脆弱而又迷人,在自己的发间轻轻嗅闻 云流鄙夷的看着对方,心道贱人就是贱人,举止轻浮,言词放荡,身上没有一点双儿该有的温婉气质。 他张了张口,正要出声呵斥,就被人截了话头。 “本宫让他来的。”萧尘冷冷的暼了云流一眼,语气淡淡道。 云流惊愕的看了眼两人,一脸反应不过来的模样,愣了好半天之后,他才像是看懂了似的,心里对江言的鄙夷更甚,面上却不能显露分毫。 他微微弓了弓身,对着萧尘苦心劝诫道:“殿下可能有所不知,此人乃是江浒之子,本是微臣指腹为婚的未婚夫。但是为人心思歹毒,放荡到不知廉耻的地步,不仅指使泼皮轮流欺侮微臣的朋友,甚至还在被江浒赶出城之后,为了生计自甘堕落到甘愿为妓。” “现如今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法子,竟是叫了别人将他赎了出来,还能够回到络城。如此心思深沉不择手段之人,殿下切不可与之深交啊!”云流苦苦劝诫,一大段话下来端的是忠言逆耳之态。 一声嗤笑在整个书房传散开来,悦耳动听。 云流怒目而视:“你笑什么!” 卿砚站立起来,围着云流幽幽走了几步,停了下来:“我笑云公子当真是舌若金莲,不去当说书先生真是浪费了一块好材料。” “你——” “我估摸着,云公子怕是还不清楚昨日络城里头发生了什么事,我劝公子还是叫属下们四处打听打听,省的在这里冤枉旁人,平白丢人现眼。”卿砚笑了笑,话里话外都带着满满的嘲讽。 说罢,他转过身,又朝着萧尘缓步走了过去。 云流眼看着对方慵懒中透着妩媚的身姿,自然随意的依上萧尘的肩膀,懒懒的伸出一只的手打着呵欠,一脸餍足,像是刚刚被喂饱的模样,有种说不出的性感。 真是放荡! “你把话说清楚,昨日络城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云流嫌恶的怒视着对方,沉声问道。 卿砚玩味的看着对方的怒容,轻笑道:“云公子既然怎么想知道,何不亲自去打听打听呢?我说了公子也未必愿意相信。” 关暮雪方才被卿砚指责的羞愤未褪,咋一听云流冷声讽刺江言的话,心里头竟是升起了几分爽快之意。他惊恐的发现,卿砚若越是难堪狼狈,自己就越是高兴思及此,他慌忙的低下头,生怕自己这副样子被云流所看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88.被诬陷入牢的大神(23) 防盗功能, 低于四十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萧尘的眼神变了一下, 有点晦暗不明, 他的手在背后打了个手势, 制止了暗卫们的动作。 卿砚对萧尘的淡定颇感意外,本以为对方就算不动手,再不济也要对他呵斥两声呢。他咂咂嘴,纵身跳了下来,抬起手背擦了擦嘴角,懒懒的挑挑眉,不由感叹。 眼前的男人,真是怎么看怎么对味儿。 俊美到毫无瑕疵的脸, 完美到如同尺量的身材,禁欲到冷清淡漠的气质,他甚至可以在脑中描摹出那衣衫下, 结实的腹肌c劲瘦的腰身以及那挺翘的肉臀 啧, 他硬了 已经连着一万个世界, 没有遇到过这么让他满意的男人了。 本来一开始他也没想那么多,只是单纯的觉得男人适合做合作伙伴罢了, 结果在树上远远看到男人的真容之后, 他就临时变了注意,脑子一热就主动撩起了对方。毕竟都连着禁欲了一万个世界,突然间遇上这么个极品, 若他还能把持得住, 那么不是心理有问题就是生理有问题。 可惜的是, 他卿砚是个再正常不过的。 卿砚眼波微微流转,里面似有盈盈水光荡漾,他微微弯下腰六不像的做了个揖,声音沙哑的像是情/欲过后:“殿下金安。” 萧尘冷冷的打量着眼前的孟浪之人,只见对方一头顺滑的及腰青丝以一根红绳松松的绑在脑后,额前几缕碎发飘了下来随意的垂在脸侧。身着一件松松垮垮的绯红绸衣,袖口大的夸张,只略一抬手就能露出白润如玉的手臂,腰间一根同色衣带轻系,纤细的腰身就此被很好的勾勒了出来。 卿砚微微抬起了头,妖冶秾丽的脸上,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状似疑惑的瞟向对方,又带了几分控诉委屈,欲语还休,欲泣又止,像是在委屈对方为何不让自己起身。 萧尘神色微动,抿着唇轻抬一下右手,棱角分明的脸上满是淡漠之色,清冷的声线自薄唇里流泻而出:“你是谁?” 卿砚顺势起身,姿态随性的挑起一缕秀发细细把玩,他慵懒的踱步到了对方面前,不答反问道:“听闻殿下府里最近在寻觅良医?” 颈口红衫下滑,露出一大片春/色。 萧尘眼神暗了几分,声线依旧是清清冷冷的:“是又如何?” 卿砚眼含着笑意,轻声道:“草民不才,虽不敢说能包治百病,但大多数疑难杂症的治法都能略知一二,殿下不如就让草民试试?” “试试?你把本宫的人当小白鼠么?”萧尘脸上淡漠依旧,冷声嘲道。 卿砚看着对方禁欲冷清的脸,压下了内心的燥热,舔舔唇道:“殿下此言差矣,听闻殿下府中之人的病乃是鼠疫,却连城内唯一能治此病的关医圣也爱莫能助,此刻一时半会儿怕是也找不到更好的神医了。反正都是死,不如死马当做活马医,还能有一线希望,殿下以为呢?” 萧尘冷冷的看了对方两眼,闭口不言,似是在思考着对方口中话的可信度,许久之后,他开口了:“进去再说。” 说罢,他便带头走进了府邸。卿砚不在意的笑了笑,跟了上去。 进去之后,卿砚才发现,这里面不但小,还特别的寒碜,也就比普通人家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实在是和对方的身份相差径庭。 还挺节俭的嘛。 正当卿砚思忖之时,对方回过了头,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怎么?嫌本宫这里寒碜?” 卿砚肆意的观赏着对方完美的侧脸,心情甚好道:“殿下说笑了。” 萧尘不置可否,转身推开了门,率先走了进去,坐上了主位。 卿砚环视四周打量着书房内的摆饰,和外面的风格差不多,简朴却又舒适。 他朝着客位走去自顾自的坐下,抬起手打了个哈欠,惬意的像是在自己家一样。 萧尘目光淡淡的看着对方慵懒的斜倚在紫木雕花椅上,白皙而又骨节分明的手半遮红唇,双眼像猫儿似的懒懒的眯起,眼尾处泌出点点莹润的泪珠,将尾端的桃花晕染的更显瑰艳。 对方似是察觉到了自己的视线,眼波含媚的朝着这边轻扫了一眼。 萧尘的眸光暗了一下,声音却依旧清冷道:“说罢,你是如何得知本宫身份的。” 卿砚轻抚了一下发丝,似怨非怨的瞟了对方一眼,幽幽叹道:“太子殿下忘了草民也是应当的,毕竟草民甚少在宫中走动。” 说罢又顿了顿,见对方只挑了挑眉,一言不发,他才撇撇嘴再次开口说道:“草民的父亲乃是江浒,殿下对家父可有些印象?” 萧尘点了点头,江浒此人倒是不失为一个好官,就是为人太过刚正不阿了,遭到了小人的暗算。好在父皇还是有眼睛的,但性子太过软弱,最终还是没能保住江浒,只能为他免去死刑,贬为庶民:“江左相近来可好?” 卿砚不舒服的在椅子上扭了扭,调整了一下姿势:“劳殿下挂念,一切安好。” 萧尘看到对方动作间衣衫滑下了大半,露出了大片光洁白皙的肌肤,与红衫相映衬,愈发白的剔透。 他端起桌上早已预备好的热茶,低头轻啜了一口,眼神愈发晦暗不明,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府里患病的正是本宫,当初本宫来此查探灾情,近日却不慎染上鼠疫,你可有法子治疗此疾?” 卿砚见火撩的差不多了,轻笑一声,将衣衫稍稍拢了拢,春/色就此被遮掩了去。 “不瞒殿下,此次草民前来,正是为了此事。”卿砚抬起头望向萧尘,眼神一变带上了几分庄重,姿势虽还是那个懒洋洋的姿势,浑身气势却像是完全不一样了:“草民偶然得知关医圣的药材稀有贵重,导致大多数平民百姓都买不起。恰好的是,草民有一方子,服用七到十日,便可痊愈。药方所需药材也很是普通便宜,零零总总加起来也不过一两银子就能买全。” “草民愿献上此药方,不求任何犒赏,只求殿下能收我入麾下,护我全家周全。”卿砚双眼如炬,定定的看着对方眼睛。 “哦?” 虽只一字,语气依旧清冷,却带了几分趣味。 到了宋雎桦的时候,他选择的是弹古琴,身上还穿着那身白衣古装,找了个椅子就开始了。其实他并不会弹奏古琴,但是上辈子作为苏默希的替身之时,段积基多多少少让他学了点。导致他现在的琴艺,比下有余比上不足。 一首悲凉哀戚的曲子缓缓的流进众人的耳中,配着少年青涩青嫩的嗓音,低低凄凄惨惨的,述说着少年内心求而不得的悲哀,很能引起共鸣。 无疑,宋雎桦此次的表演很成功,不仅仅在网络上掀起了一番波浪,还得到了评委们的点头,最终得分947分。对比前面的那六位,已经是很高的分数了。 宋雎桦享受着其他嘉宾投过来的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刚刚因s时被苏默希强尽风头的阴郁愤然顿时一扫而空,自己是重生的,比苏默希多活了一世,又怎么可能会输给对方。 思及此,他得意的朝着卿砚那边看了一眼,却发现对方完全没有看过自己,只自顾自的抱起古琴。 青年随性的席地而坐,俊美的脸上无波无澜给人一种清冷禁欲感觉,他将古韵十足的古琴架在修长的双腿之上,一首温和充满爱意的曲子自指尖流泻而出,众人渐渐的迷失在这温和无害的曲子里,凡尘的一切喧嚣都与他们再无干系,他们仿佛能通过这曲子,看到一个家长对孩子的满腔爱意,正满心期待着孩子的成长。 然而危机正在渐渐逼近,就连沉迷曲子的众人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曲子里渐渐透出恶意的本性,他们甚至怀疑自己就是一只毫无危警意识的小白兔,正被一条咧着毒牙的,正隐忍着内心的嗜血的恶蛇盯着。这一刻,众人都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他们仿佛甚至觉得,下一秒那条恶蛇就会扑腾而上狠狠地咬破自己的喉管 在曲子的最后,曲调已经变得急促而又疯狂,这是那条蛇激动的内心,终于快要得手了,却还是要压制住等待着小白兔最后的成长,直到一声陡然拔高的曲声响起,伴随着小白兔的死亡,恶蛇嗜血的内心平复之后,是疯狂涌来的怅惘与迷茫 一曲尽,所有人都还没回过神来,那沉溺于温和里的和平,那被恶蛇盯上的恐惧,那瞬间被咬死的心悸,以及最后,那些恶蛇心中的惘然他们毫不怀疑,恶蛇后悔了,就连前一刻还在害怕的他们,也不禁被曲子里那浓郁的直击内心的脆弱带的感同身受。 如果说先前宋雎桦弹奏的能够引起共鸣,那么这一首曲子完全抵得上震撼人心四个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89.被诬陷入牢的大神(24) 防盗功能, 低于四十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此话一出,众人皆满脸惊愕的望向云流,不敢相信对方居然敢违抗王法。 在一道道审视的视线下,云流的理智稍稍回炉, 他闭上眼深深的吸了几口气, 勉强将心中快要烧起来的怒火压下, 眼神阴寒声线冰冷的开口命令道:“关暮雪不能动!” 噗嗤一声卿砚直接笑了出来,嘲弄的回视回去:“云尚书莫不是当官当久了, 便忘了自个儿的斤两了?”顿了顿,他无视了云流越来越阴沉的脸色,继续开口:“这次的巡抚大人乃是圣上亲自下令遣派的, 大人的命令即是圣上的命令, 你无视大人的处决并公然与之抗衡,岂不是对圣上不满?” 巡抚本来就对云流的反应有所不满,此刻一听到卿砚的话更是直接沉下了脸, 他重重一拍惊堂木,拔声呵斥:“大胆!还不快将那犯人交出来!” 被呵斥了的云流不甘不愿的盯着卿砚言笑晏晏的脸,眼里似有一团火焰在熊熊烧起,他咬着牙齿一字一句吐出阴沉的话语来:“江言,我跟你势不两立!”完了,他沉着脸一步一步转身将关暮雪交给了衙役,偏头阴阴的瞟了卿砚一眼, 恨恨的转身就打算离去。 连自己的爱人都保不住深深的打击到了云流的自尊心, 可为了前程, 为了不受牵连,他却什么都不能阻止,从小到大他还没这么憋屈过,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他那看不上眼的未婚夫。思及此云流便恨不得将江言千刀万剐,并暗暗在脑子里构思着折磨对方的一百零八种方式。 “慢着,”卿砚再次拦住了对方,桃花眼微弯,唇角轻扬,又转过身对着巡抚俯身而道:“巡抚大人,我欲状告云尚书令人强行掳我卖入花楼之罪!” 云流闻言突然冷笑一声,完了回过头满脸嘲讽的看向卿砚,讽刺开口:“分明是你自己放荡下贱甘愿为妓,转过头来居然还想赖在我的身上?真不要脸!” 巡抚再次拍了下惊堂木镇住对方,转头对着卿砚面不改色询问:“你说云尚书强行掳你卖入花楼,可有凭证?” 卿砚像是没听到云流说的难听话一般对着巡抚含笑点头:“自然是有的。” 云流冷笑着看向卿砚,他倒要看看对方要怎样从自己手下善后过的事情里找出证据。 只见卿砚转身走向公堂外的群众,眼波来来回回扫了两圈,指着某个好不容易挤到最前面的妇女开口:“大人,这位就是绮绣阁的花娘,也就是我所说的证人。” 云流几乎是在花娘现身的第一时刻便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袖下双拳不由得紧紧握住,青筋迸出,视线紧紧黏在对方身上。 怎么可能?她怎么敢为江言作证? 巡抚点点头,示意衙役将人放进来之后便开口询问起事情的真相。 花娘捏着手帕袅袅的跪下,端足了一副弱女子的姿态:“回禀大人,三月份有名男子让我将这位江公子三日内挂牌拍卖,还说要将江公子困在楼里当一辈子的娼妓,哪怕是闹出人命也无妨。民女一听这还了得?当场便否决了。可那名男子竟然将剑架在了民女的脖子上,说他是云尚书的手下,若是民女不依就要叫民女没有好下场。” 说到这里,花娘已经有些哽咽,看上去似乎难受极了,她捻起手帕拭了拭不存在的眼泪,细声抽泣着继续道:“民女乃一介草民,又怎敢与官斗,只得假装应下了。但后来又实在是有些于心不忍,于是在第三日就将这位公子给偷偷放了。” “满口胡言!”云流气的满脸通红,他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忍不住指着对方脱口怒斥:“你这贱妇,为何要如此陷害于我,究竟是受谁人指使?” “肃静肃静!”巡抚颇为不满的拍了下惊堂木,转头对着云流说道:“你让她讲完,稍后才是你辩驳的时候。” 云流听了之后只得强压下内心的怒气,他今天真的是气的心肝痛,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憋屈生气过了,而这一切都拜江言那个该死的贱人所赐! 花娘做作的哭泣了一会儿,似乎很害怕云流一般弱弱的看了云流一眼,从怀中掏出一大叠银票以及一个玉牌交给巡抚之后,又柔柔的俯身跪下:“大人,这些就是那名男子给民女的酬劳,他还让民女日后带着这个玉牌每个月都去他那里报备一次江公子的情况。” 云流看着那些东西,只觉得眼睛烧的疼,他转过视线恶狠狠的在卿砚c花娘两人之间来回徘徊,脸色沉如锅底。 “这些银票印了云家钱庄的标记,玉牌也显然就是你们家的,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巡抚转头问向云流。 “污蔑,明显就是污蔑!”云流稍稍镇下心来,冷冷的扫了一眼两人,开口否认道:“也不知从哪里弄到了我府里的玉牌就想来污蔑我,真是恶毒!” 卿砚嗤笑一声:“云尚书睁眼说瞎话的水平果真高绝,既然云尚书还是不肯承认,那么不妨叫来其他的证人来对峙一番。” 得到巡抚的点头之后,卿砚便示意花娘去将她带来的几个奴儿带进来,几个奴儿一进来之后就跪伏在地上,姿态卑微,说出来的情况却和花娘方才所说的情况所差无几。 云流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致,他的指甲已经陷入肉里,鲜血也渗了出来,自己却浑然不觉。 “云流你还有何话可说?”巡抚心中基本已经有了定夺,却还是照例询问了一句。 卿砚接过话头直接打断云流的辩驳,他微微上前一步逼近对方与之坦然对视,眼里却没有丝毫怯意,含恨质问道:“自我家道中落你就开始无视我,却转头就爱上关暮雪;整日里对着他献殷勤却对我这个真正的未婚夫不闻不问甚至厌烦嫌恶;关暮雪出了事你问都不问就说我我干的还把我直接弄进了花楼一生为妓你的心究竟是有多狠?” “待我好不容易从花楼完整走出回到络城却发现我的名声早已被你毁的一塌糊涂,整个络城百姓都对我唾弃不已;现如今到了京城你又一次散播谣言污蔑我找人欺辱关暮雪差点又一次毁了我;这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让你竟如此对我!” 最后一句几乎是从喉咙里压迫着嘶吼而出,却悲愤到了骨子里。在场的众人听着卿砚这一连串的血泪控诉,纷纷感叹这云流真特么不是个人,那关暮雪也不是个好的抢了江言未婚夫不止竟还要陷害江言。可怜这江言哦,被人三番四次陷害居然还能活下来也是命大。 而云流被卿砚说的羞愤不已,看到众人对他投来的不善的眼神,他简直是恨不得将对方的嘴给生生撕烂,无奈却始终找不到机会去打断对方。 卿砚也并没有给对方反驳的机会,他继续恨声开口:“你我两家当年好歹也是多年世交,你即便不喜欢我,但也无需如此轻贱于我!”一字一句直问内心最深处,叫人避之不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90.被下药毒害的嫡子(1) 防盗功能, 低于四十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卿砚抿了抿唇, 关上门转过身冷冷的望向对方依旧一脸紧绷的样子, 眼里没有一丝温度。 “怎么了?” 颜歌还没从梦魇里回过神来,闻言只一脸失魂落魄的摇了摇头, 没有说话。 看着这样狼狈的颜歌, 卿砚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坐在对方身边, 看了对方的侧脸半响,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根玉箫放置嘴边。 平缓悠扬的曲调缓缓的从颜歌的耳中流进心里,如同一股暖洋洋的温泉将他整个人都泡在其中,随着它不自觉的变得安宁平定, 而刚刚因噩梦而慌乱的心也奇迹般的渐渐平静了下来,并随着曲子的意境变得平和淡然。这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舒适安宁, 叫颜歌不愿再醒只想深深的沦陷在其中,一时间他将方才的恐惧尽数忘却,只双手抱膝微微侧过脸看着青年清冷禁欲的侧脸, 黑发柔顺的贴在耳侧,粉嫩的唇瓣上, 是修长白润的指节握着的玉箫, 眉宇间的神色冷漠而又平和 莫名的, 他突然觉得有些口渴,喉间干涩的很。很快, 曲声就静止了下来, 颜歌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内心不禁有些怅然。 “没事了?” 颜歌脸僵了刹那, 立马反驳回去:“我本来就没事。”顿了顿他又问道:“你这玉箫成色不错,哪买的?” 卿砚微微垂下头,没有说话,有些失神地抚摸着玉箫,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萧条。就在颜歌以为自己等不到答案了的时候,对方开口了:“我是孤儿,这是我父母的遗物,打我进孤儿院起就一直陪着我。” 此刻的苏默希,神色落寞,眼神里空洞的叫人心疼,看上去就像是一直迷惘无助的小鹿,没有半分平时的高冷不可亲近的感觉。颜歌心疼了一下,有些慌乱的道歉:“对c对不起。” “没事,”卿砚状似不在意的笑了笑,但又很快恢复了面无表情,冷漠开口:“我要睡了。” “好。”颜歌被那转瞬而逝的笑给迷乱了眼,他有些失神的应道。回过神来他激动不已,双手握的紧紧的,拼了命才勉强压下内心的心潮澎湃做出一副高冷的面瘫脸。我的妈啊真好看!不愧是我看上的人,笑起来真是要命!完了完了老子的高冷总裁形象要崩了!可是还是好激动咋整啊! “你可以回去了。”卿砚见对方没有任何动作,皱了皱眉,提醒道。 好不容易在内心吐槽完的颜歌闻言不屑的冷哼一声:“你胆儿这么小,等一下又吓哭了咋办,而且刚刚还说了你父母,谁知道唉算了算了,免得你等一下又一个人躲在被窝哭,我今晚就陪你了。”说完,他一脸很无可奈何的,挤到了床的另一边躺下:“得了,现在你也不用怕了,我在这陪你呢,睡吧!” “”卿砚竟无言以对。 这一幕虽然发生在深夜,但是也还有很多时差党c熬夜党蹲守在屏幕面前,他们看到这个情节的时候,激动的嗷嗷直叫,立刻就动手把这一段剪辑了下来发到了网上。于是第二天 “啊啊啊啊默希好温柔!好体贴啊!还吹箫安慰害怕的颜颜真是萌化我了!当初是哪个傻叉跟我说默希高冷耍大牌来着?你出来我保证不揍死你(握拳)!还有默希不要难过,你爸爸妈妈会在天上看着你的。” “卧槽!好萌啊!颜颜绝逼是做噩梦了吧!居然还赖到默希身上哈哈哈哈,心疼默希一秒钟,遇到这么个无赖也是可怜2333。” “对颜颜昨晚厚(干)颜(的)无(漂)耻(亮)的行为,我只想说:你尽管胡诌,信了你的邪算我输。” “只有我的关注点在两人又一次同床而眠上面吗?麻蛋我快要成为这两货的cp粉了!cp感不要太强烈啊!” “楼上你不是一个人!加我一个!” “+1”“+250”“+23333” 清晨,颜歌早就出去参加节目组的活动了,卿砚是被一阵铃声给吵醒的,他头痛的厉害估摸着是生病了,挣扎了好半天才不满的伸出手抓起手机放到眼前,看到上面亮亮堂堂的闪烁着“经纪人”三个字,他脑袋瞬间就清醒了几分,接通电话顺便按下了录音模式:“喂?” 那边只有一句话:“我不管你有什么样的打算,立刻给我退出明星来秀,这是命令!” 听了之后苏默希有些疑惑,他在心里问了问系统,才知道宋雎桦的事已经传到了段积基的耳朵里,段积基担忧之下立刻就抛下了手里的所有事物赶到了病房,听到心爱之人说是苏默希动的手,还听到在节目组心上人被对方抢尽了风头,这还了得? 上辈子他已经很对不起雎桦了,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苏默希!要不是被苏默希给迷惑了眼,他又怎么会和爱人白白浪费了一辈子,还害的爱人最后身心俱伤,都怪苏默希!这都是苏默希上辈子欠雎桦的,这辈子怎么可能还让对方欺负到雎桦头上? 段积基沉着脸立刻就打电话给苏默希的经纪人,让他命令苏默希退出节目组。 卿砚听了经纪人的话,心里也知道是谁在幕后操纵,他却没有多说一个字,简简单单开口:“好。”声音透着生病的沙哑。 挂断电话之后,卿砚冷着脸看了眼手机里的录音,支起身子披上外套,他动作利索的将带来东西全都收拾好。 这可是你们自作自受。 很快,一则消息在网络上炸开了:苏默希主动要求退出节目组!于是当夜明星来秀的公众号下面多了一千多万条评论,几乎都是观众前来询问苏默希退组一事的情况。 他放下碟子,朝着两人吆喝了一句。 “恩,马上。”卿砚含糊的应了一句,一眼看到战况不妙,立刻开口让颜歌守住,转头又去切后方。等到两人取掉敌方最后一滴血之后,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两眼,一起开口:“下次继续。”颜歌意味深长的看了卿砚一眼,哼哼两声特高冷的转身去吃饭。 两个人吃饭都很安静,没发出一点声音,久久得不到夸赞的宋雎桦只得咬咬牙一脸期待的抬起头,迟犹的开口:“怎么样好吃吗?” “嗯。”两人点点头,神色没有变化。 宋雎桦简直要将手里的筷子给捏碎了,他脸上的笑容顿时有几分勉强:“那就好。”然后埋下头继续吃饭,桌底下不由自主的捏紧了衣角。 吃完之后他们分工把卫生搞了,卿砚擦干净手之后掏了掏口袋,瞬间懵了,手机不见了。他冷着脸又掏了掏另外的口袋,然后又检查了一下饭桌,都没有找到。余光瞥见正打算回房的颜歌,他走过去对着对方开口:“我手机不见了,借你手机打下电话,方便么?” 颜歌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半响。 啊!被搭讪了!这货居然用这么老套的方法要电话号码,怎么办!要不要给他?就这样给了会不会太不矜持太不高冷了?会不会崩了他的高冷总裁人设啊!可是不给的话万一把对方吓跑了咋办? 一边脑补,颜歌一边掏出自己怀里的手机,特别矜持高冷的递了过去,他冷着声音一脸霸道总裁范的开口:“喏,真拿你没办法。” 待卿砚从沙发缝隙里找到手机之后就将借来的手机还了回去并且道谢:“谢谢,找到了。” 颜歌装作自然的划开屏幕,看到通话记录里面的一串多出的号码,微微扬了扬嘴角,又很快将之压下,他咳了两声,冷声开口:“套路还挺多的。”说完他就想抽自己一个大耳刮子,崩了啊崩了啊!你苦苦维持了二十八年的男神形象啊,就不会装什么都没看出来吗! 见对方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颜歌很快又补上一句:“用这种方法找手机。” “这种方法是常识吧?” “”颜歌立刻黑了脸:“谁没事会用这种方法?”卿砚看着瞬间变脸的颜歌,觉得对方有些莫名其妙。 颜歌看着卿砚一脸怀疑的模样,黑着脸回到自己房间砰的一声甩上了房门,留下还没反应过来的卿砚在原地怀疑人生。 半夜的时候,房门被人敲响。卿砚打开门怔愣的看着对方一脸严肃的站在自己门前。 颜歌咳了两声,冷着脸特别高冷霸气的说:“你害怕一个人睡?”他就呵呵了,来的第一天就做噩梦,一闭上眼就是阴风耳边吹,鬼影眼中飘还怎么让人好好睡觉!吓都要吓死了好吗!这破房间一看就知道风水不好,该死的节目组就不会找个坐北朝南的好房间吗?回头炒鱿鱼! “嗯?”卿砚疑惑的看向对方面无表情的脸,他什么时候说过自己害怕了。 颜歌一边走了进去一边冷着脸说:“胆小鬼,我在隔壁都听到你害怕的呜咽声了,啧,真麻烦,说好了,就陪你这一次。” “”卿砚看着对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心道我差点就信了你的邪。 这一幕被转播出去之后,粉丝们的反应不一。 “啊啊啊男神你不要去那个同性恋房间里啊!你会被吃的连渣都不剩的啊啊!”——来自于一个护犊子母鸡的粉丝。 “苏默希好恶心,居然勾引我家男神,还想蹭我男神热度吗?不要脸!滚出娱乐圈!”——来自于一个颜歌真爱粉苏默希黑粉的粉丝。 “弱弱的问一句只有我觉得男神是口嫌体正直吗?” “还有我!”“我我我!”“+10”“+身份证号码” 于是第二天,当宋雎桦看到颜歌从苏默希房间里走出来时,脸上的表情瞬间碎裂了。发生了什么?这两人居然敢在直播情况下同居!脑残么? “今天的活动是:将你们昨天选定的s角色妖化,此次的活动依旧是由广大网民投票来排名次,节目组会在最后一天统计出名次,胜利者将获得十个勋章。这个活动依旧是没有化妆师和造型师,大家加油哦!” 主持人的话刚落,众人就兴奋了起来,尤其是屏幕外的观众,知道今天又可以一饱眼福了。嘉宾们和第一天一样快速挤进了衣帽间,只有卿砚c颜歌二人不紧不慢的走在最后。 宋雎桦有了前面两次的教训,不敢再抢在卿砚前面出场,特意在后台磨蹭了好久,偷偷观察着卿砚是如何化妆的。谁知道这人对旁边那一堆的粉底霜睫毛膏视而不见,只拿起一双血色美瞳戴了起来,然后将玉冠取下,一头梳的整整齐齐的黑发就这么垂落下来。 一双血眸镶在凌厉的凤眼里,眼尾自然而然的延长轻挑,末尾处点缀着一颗妖冶的血痣,妖异邪魅。柔顺的黑发披散开来垂落在腰际,给人一种慵懒而又妩媚的感觉,衬着那张平静无波的脸,竟却叫人莫名的觉得和谐。 宋雎桦不由得握紧了双手,眼里已有阴郁聚集,他回想起自己画满了繁复花纹的脸,这样一对比,对方仿佛就是那真正的妖,清冷而又妖冶,而自己则是刻意在模仿假扮的小丑,一看就觉得是赝品,孰高孰低连自己也无法再多说一句假话。 阴沉的看着已经站起身来的卿砚,宋雎桦心里突生一计,拔腿跟了上去,此刻他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绝不能让苏默希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大屏幕前。 想通之后,萧尘只觉得身上经年累月的沉郁顿时像是烟消云散了一般,他压抑内心太多年,背负重任太多年,一朝解脱,身上便再无那种压的人喘不过气的沉重感。 胸前珍珠刺痛了一下,萧尘闷哼一声,回过神来发现其中一颗竟在对方的指间被肆意玩弄,红艳艳的像要滴血。小坏蛋像是察觉到了自己的疼痛,坏坏的笑着,伸出粉粉嫩嫩的舌尖安抚性的将之含进嘴里细细舔/弄,一脸无辜却又邪恶的表情。 置身于温热的口腔里,被灵巧的软舌吸允,疼痛过后是更加酥/麻的快/感 萧尘的眼神沉了沉,一把抓住对方的手倾身覆了上去,将还想乱动的小坏蛋牢牢的桎梏在身下,他略低下头凑向对方的耳畔,嘶哑着声音出口:“别动。” 卿砚感觉耳朵有点痒,挠了挠又撇撇嘴,不以为意,坏心眼儿的扭动的愈发厉害。 “嗯?” 伴随着这声性感中带着几分威胁的沉吟,大腿内侧被某根坚硬的棍子给顶住,卿砚讪讪的笑了笑,立马就老实了,一脸无辜的眨巴眨巴眼,再不敢乱动。 妈个叽,诅咒这货早日不举! 卿砚恶狠狠的想着。 朝廷那边很快就有了回信,银子也拨了下来,萧尘下令把这些银子都拿去大量购买药方上的药材并派发到隔离区之中,鼠疫很快便得到了有效的控制,百姓们也渐渐的开始相信卿砚的话,讲究卫生,大规模的除蚤,并一改入土为安的传统理念,将尸体一一火葬。 如此一月后,鼠疫总算是被解决的差不多了了,善后之事自有相关官员处理,而来此呆了一个多月的萧尘c云流二人也该是时候回朝了,同行的,还有云流看上的双儿关暮雪,以及因供献了药方而被皇上宣见的卿砚。 这一个月来,卿砚对萧尘的屁股惦记了不知道多少回,可偏偏每次都能被对方惦记回去,然后两人就这样反反复复的站了又软,软了又站 至于萧尘,他完全没想到自己居然正被一个双儿整天整夜的惦记着屁股,更没想到惦记他屁股的家伙正是他也正惦记着的对象总是被对方撩的满身是火,可只要一到了关键时刻对方又跑的远远的了,真是可气又诱人。可萧尘没有强迫人的理念,就这样硬生生的忍了一个多月 至于云流c关暮雪那边,云流虽然好哄烂哄的总算是得到了关暮雪的点头,抱得了美人归,但是最近的心情却不见得好。 因为在原剧情里,萧尘是个和卿砚一样的炮灰,也是云流关暮雪两位主角成功道路上的垫脚石。他为了建立功绩跋山涉水来到络城处理灾荒,却不料被云流所暗算,患了鼠疫不治身亡。 反倒是云流在萧尘死后,独自一人掌控络城更是如鱼得水,向朝廷申请了大批灾银,从关暮雪手中以十两银子一天药的高价买了上千万的药,鼠疫得到了解决之后,两人不但赚了个盆满钵满,还因救灾有功从此一路官途坦荡,风光无限。 加上为三皇子除去了最大的竞争者,待三皇子登基之后,云流因辅佐有功地位更是水涨船高,而关暮雪则是依靠着灵果灵泉治好了不少达官贵人的疑难杂症从而美名远扬,人称妙手回春,赚的钱富可敌国。 此后一人手握重兵,一人资产无数,人生一片坦荡,可谓是真正的人生赢家。 可如今,萧尘被卿砚所救,朝廷选择的也是卿砚那种不到一两银子的药方,这救灾有功的自然就变成了萧尘c卿砚两人。云流关暮雪二人不但没能赚到钱,救灾的功绩也被萧尘夺走了,就连在三皇子那边,也是毫无建树。 这样一来云流又怎么可能不忧愁,这下子连那些小动作也少了不少,或许是因为那日在书房里受到了萧尘的威慑,或许是因为最近忙着谈恋爱,亦或许是忧愁到没时间来做动作 就这样,四个人加上一些随从奴仆低调的回到了京城之后,便分道扬镳。而萧尘c卿砚两人,则是在太子府中修整了一夜,第二日大清早的就进了宫准备面圣。 在乾清宫外,目送萧尘进去了之后,卿砚便独自一人在外面无聊的等候宣传,他身无官职,自是没有资格进内的。大约候了一个时辰,里面这才传来了公公尖细刺耳的宣传声。 卿砚破天荒的整了整衣衫,收起了脸上的嬉笑,以一副不卑不亢c不急不缓的姿态走了进去。 眼看着大殿内的人们将视线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卿砚步履从容的走到第一排官员的正中央,神色坦坦荡荡的跪下行礼,这次礼仪完全不像初次见萧尘行的那种六不像之礼,而是挑不出一丝差错的正规大礼。 站在一旁的萧尘自然是发现了这一点,他微不可见的挑了挑眉,一双清冷淡漠的眸子定定的看着跪伏在地上的卿砚,若有所思。 萧元帝坐在龙椅上看着阶下卿砚不卑不亢的规范行礼,和五年前的那个纨绔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心里头暗暗满意了两分,面上却不露分毫,他沉声威严道:“平身。” “谢陛下。”卿砚直起身子,缓缓起身。 “听沉儿说,此次医治鼠疫的药方乃是你所供奉的?” “回陛下,正是草民。” “嗯。”萧元帝沉吟片刻,手随意搭在龙椅扶手上复道:“你自幼纨绔娇纵,以往也没听说过你有去学习医理,如何突然便懂了这医理之术?” 卿砚闻言不慌不忙的微微垂下头,言语清晰道“回陛下,五年前草民家道中落,见着父亲日渐衰老c轻愁的面容,草民便知不能再继续荒废时光,而当替父亲完成他未能完成的心愿,哪怕赴汤蹈火也只为报效朝廷。”他这样说,自然是为了勾起萧元帝对原主父亲的怀念。 果然,萧元帝听了之后,沉默片刻。他想起当初自己还是皇子之时,江浒就已经开始追随他,辅佐他,从未放弃过他。哪怕后来他当了皇帝,江浒的忠心也一直都没有变过,为他铲除贪官污吏,为他铲除那些不服自己的人。也正是因此,江浒才会遭小人嫉恨,甚至差点连命都没保住 他心中感伤了须臾,看向卿砚的眼神已经带了几分复杂:“你对医理之术知晓多少?” “回陛下,草民虽不敢说能够治遍天下疑难杂症,但在这方面也算是下了狠功夫的。”卿砚自知在这种时候谦虚只会叫人以为你无能,便如实回答。 “哦?”萧元帝性致来了,饶有兴味看着对方道:“那么朕叫御医来考考你如何?” “都依陛下的。” 御医来了之后,遵照着萧元帝的指示考核卿砚,他本以为这位五年前在整个京城扬名的纨绔子弟只不过是恰好弄到了鼠疫的药方,实则是对医理一窍不通。可接下来对方的对答如流便叫他狠狠的吃了一惊,他顿时严肃了起来,问的问题也越来越刁钻c越来越复杂,但不管他如何问,对方总是能够回答的上来,甚至于那些对医术的见解连他都不由感到敬佩,于是他越问越是起劲。 直到萧元帝摆着手叫了停,这御医才一脸意犹未尽对着萧元帝行礼道:“陛下,臣自觉医术不如江公子,并无资格去考核于他。” “不错不错。”萧元帝闻言倒是满意的摸着胡须点点头,挥挥手让御医退下之后,又对着卿砚似笑非笑道:“既然你方才说要完成你父亲的心愿,为了报效朝廷哪怕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那不如留下来任正三品副院史如何?” 这意思是要将江言留下来任官了。 众人听了之后脸色大变,尤其是当初逼走江浒的那一党以及三皇子党。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纷纷跪下苦苦劝诫萧元帝:“陛下不可,不可啊!” “当初江浒犯下重罪,免去死刑勒令终生不准入朝为官,而这江言乃是江浒之子,自然和他父亲一样用不得啊!” “大萧有律,罪臣之后不可入朝为官。” “江言当初在京城就已经是纨绔之名远扬,即便时隔五年,可谁也不能保证他现在就能做好一个官啊!” 说罢,他们又齐齐伏首磕头,异口同声大呼:“望陛下三思。” 萧元帝冷冷的看着众人的反应,不由得就想起了当初他们逼自己处置江浒时,也都是这副德行,真叫人恶心。 他越想越是恼恨,狠狠一拍龙椅,怒声道:“反了!究竟你们是皇帝还是朕是皇帝?什么时候朕要用个人也要经过你们的同意了?既然众卿家一个个都这么有才能,依朕看这大萧江山不如就让给你们来坐,嗯?” 众人听了此话,一个个都恐慌不已的伏在地上微微颤抖,口里说出来的话又是一致:“微臣不敢,请陛下息怒。”陛下很少这么动怒,上一次像这样动怒还是在五年前将江浒处置的那日 可即便再害怕,也不能让江言为官! 这些反对的人,有些是真正的为了律法不被破例,有些则是三皇子党,但更多的还是当初那些逼走江浒的人。 他们壮了壮胆,继续一脸英勇就义不怕死的劝诫,任凭萧元帝怎么说都不愿松口。 萧元帝冷哼一声,眼神冰冷的看着下方跪坐一片的众人,只觉得五年前那种被臣子逼迫的无力感又涌上了心头。 五年前做不了主,五年后还是做不了主么?什么都要听这群人的,那他这个皇帝做的还有什么意思? 卿砚好笑的看着众人的反应,脸上又带上了那种魅惑却危险的笑容,他伸出手抚了抚发丝,静静看着众人一脸大义凛然的劝诫着萧元帝,待他们完全消了音之后,他才再一次对萧元帝行了一个大礼,叩首道:“陛下,草民有话要说。” 这副生动而又诱人的表情直直的落入了萧尘眼里,他定定看着,不移眼也不出声,他很喜欢这时候的卿砚,就像是所有的光芒都集中在对方一人身上似的,耀眼夺目好看的紧。更何况,他知道对方根本就不需要他的援助。 萧元帝眼神中的冰冷稍稍融化了几分,他点了点头,不怒自威道:“说。” 而众人则是满心嘲讽的看向卿砚,他们倒想看看对方究竟要说些什么,一个纨绔而已,哪怕是学了几年医术,又怎么懂的这朝堂之上的弯弯绕绕?真是不自量力! 卿砚双腿跪在地上,脊背却挺的笔直,头微微抬起直视萧元帝,眼里不露丝毫怯意朗声道:“恳请陛下允许草民为父亲翻案!” 一石激起千层浪。 五年前参与逼走江浒的官员们可不少,而五年后不愿意江浒洗去罪名的人则是更多,他们一听到卿砚这句胆大妄为的话,心里惊慌之下,一个个脱口而出:“放肆!” 然而这一切都难不倒他,只要让人将江言的当初的污点大肆宣扬出去,只要江言的名声烂透了,退婚还不是轻而易举。 卿砚将对方一脸正气凛然指责自己的模样上上下下打量了个彻底,眼含着几分嘲意笑出声来,语气幽幽开口道:“都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云尚书简直是将这句话发挥到了极致,我不服也不行呐。” “你——”云流恼羞成怒的想要反驳回去。 “肃静!肃静!”巡抚见状一拍惊堂木:“公堂之上不许争吵,江言,你方才所说的那些可有证据?若是没有,那可是犯了污蔑之罪。” “自然是有的。” 卿砚缓缓踱步到公堂门口,无视了被伸出来拦他的棍棒,抬起手指向人群中一个长相可爱有着一张包子脸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年,他眼定定的看着少年:“巡抚大人,此人也是重要证人之一。” “阿元?”云流惊讶的看着那个少年,皱眉训道:“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过不许跟来的吗?” 巡抚见状摆了摆手示意衙役将人放进来。 被称作阿元的少年哭哭啼啼的跑到了云流的身边一边抹眼泪一边抽泣道:“呜呜呜阿元担心公子,公子不要阻拦阿元了好不好。” 云流像是对阿元这样子毫无办法一般轻叹出声,并没有再吱声,只是任由对方围绕在他的身边。 “云尚书,当初在络城,既然是你第一个说欺辱关公子的人乃是受我所指使,你可有证据?” 云流听到卿砚的声音之后脸色立刻变得嫌恶,他暼了对方一眼,冷笑一声:“当初那个泼皮头领亲口承认乃是受你指使,你还想抵赖不成?即便你想否认也无用,我事先就已经叫人把那头领交给了巡抚大人。” 说罢,几位衙役得了巡抚的指使将那头领给带了出来,只见那头领身上满身都是尚未痊愈的伤,惨不忍睹,像是被人曾经虐待过似的。倒是一旁的阿元,在见到头领出来之后情绪突然间变得极为激动,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一般。 被巡抚问到名字的头领颤颤巍巍俯身跪下,整个过程他一直都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回禀巡抚大人,小的名叫癞子。” 巡抚脸色不变肃然问道:“当日你是受何人指使前去欺辱关暮雪的?还不快从实招来!” “禀大人,小人乃是受”说到这里,头领似乎很害怕的瞟了一眼卿砚,随即像是瞬间受了惊一般将身子伏的更低,磕磕绊绊c语不连串道:“受江公子所指使。” 这句话一出来,公堂外几乎是顷刻间便沸腾了起来,一个个的都满脸鄙夷的对着卿砚指指点点。 “看吧!果真是他!啧,居然还有脸颠倒是非,这不证人都来了,看他还能怎么抵赖。” “真没想到这江言居然是这种人” “可不嘛?亏我当初还以为这是个好的,没想到心这么恶毒,居然做出这种事。” 卿砚却对这些指责充耳不闻,他面色坦然的走到癞子面前质问道:“你既然说是受了我的指使,那么我是如何与你相识的,又是在哪天用什么方法和你通的信,事成之后又给了你什么样的报酬?现如今那报酬可是还在?” 癞子像是被卿砚这一系列的质问被吓蒙了似的,他浑身抽搐,嘴唇发抖却说不出一个字,巡抚一拍惊堂木,想要叫人把癞子抬下去医治,却被卿砚给拦住了。 “巡抚大人莫慌,此人健康的很,就算有所不适那也该是在云尚书府中那半年多里所落下的毛病。” 阿元像是因看不下去而努足了勇气站出来了,他微微仰着头,眼里是小兽被逼极了之后的凶狠,却叫人怎么看怎么怜惜。 他开口就是质问卿砚:“你c你做什么要这么恐吓他?你以为你恐吓了他,他就能为你做伪证吗?” 说完,他又像是吓坏了一般,匆匆忙忙躲到了云流的身后,瑟瑟发抖再不敢露面,却时不时还有细碎的抽泣声传出来,叫人不由心生怜惜,想要将之抱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 卿砚好笑的看着对方一系列的动作,不由感叹此人不去做间谍真是可惜了这么精湛的演技。他摇了摇头,转过身对着巡抚开口道:“大人何不检验一下此人和阿元是何关系?” “哦?”巡抚像是有些好奇:“你的意思是?” “你c你什么意思嘛!” 阿元又是一副被逼极了的模样从云流的身后钻了出来,他眼泪汪汪的指着卿砚对着巡抚委屈巴巴开口:“呜呜呜巡抚大人,这人好凶啊,还恐吓证人,为什么不阻止他?看他c看他都把证人吓坏了!” 卿砚抬头望了望已经暗沉沉的天,一轮皎月高高的悬在正中央,旁边稀稀散散的点缀着几颗一闪一闪的繁星,美的叫人不忍移眼。 他居然被色/诱了! 卿砚想,他可能真的是禁欲太久了要放以前,哪怕是别人赤/裸着身子戴猫耳猫尾来引诱他,他都能镇定自若的欣赏。 哪里会像现在,萧尘就特么的笑了一下,自己就被诱惑成功了还答应了对方共进晚膳的要求。 不过,晚膳倒是挺好吃的。 如果对方没有借天色已晚路上不安全的理由而要求他留宿那就更好了。 卿砚舔了舔唇,侧目望向身边的男人,淡淡的月光洒在那张清冷的面容上,将之渲染的更加神秘,像一个不染丝毫烟火气的仙人。 对方嘴角习惯性的微微抿着,眼里淡漠的似是融不进任何情绪,脚下的步伐不紧不慢,优雅又从容,全身都散发着一种禁欲的性感。 正所谓,饱暖思淫/欲。 如此大好月色,竟然什么都不能做,卿砚暗暗可惜了一下,看向对方的眼神越发的挑逗。 淬不及防的,对方回过了头来,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睛淡淡的和自己对视。 很专注,也很醉人。 卿砚的呼吸不可避免的滞了一刹那。 对方的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发顶,他的指尖冰冰凉凉的,却像是带了电一般。 卿砚觉得头皮被触碰的地方有些痒痒的,像是被羽毛轻轻地扫了一下,那是种一直蔓延到脊椎c尾骨的酥/痒。他难受的扭了扭身子,微微偏偏头想要躲开那只手。 “别动,”萧尘冷清没有丝毫情绪的声音响起,深邃的眼里泛着凉意,他神色淡漠的将一片落叶自对方的发顶上取下扔到了地上:“叶子掉头上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91.番外之糖果 防盗功能, 低于四十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干c干什么”花娘看到卿砚的表情动作忍不住感到心悸,匆忙避开眼不敢再与看他,继而又对着那些奴儿们骂骂咧咧:“还不快动手!” 奴儿们纵然再不想接近卿砚,也不敢违背花娘的命令,一个个苦着脸举着长棍磨磨蹭蹭的朝着卿砚走去, 却全都远远的在三尺之外便停了下来, 说什么也不肯再多走一步, 生怕会被传染了似的。 卿砚将开了锁的银链丢到一旁, 轻拢着一身逶迤的血红轻纱, 光着白润的玉足,慵懒的朝着花娘慢慢走去,一双摄魂的桃花眼中饱含着温情, 他薄唇轻启,语气轻柔的像是在对着挚爱之人说情话:“花娘,要不你来试试真假?” “你c你滚开!”花娘被他吓得连连后退, 丑态毕露, 惊慌尖叫出声:“来人啊!来人!快把他给我拉走!” 奴儿们早已被这一幕吓傻了,却在听到花娘的尖叫声之后又瞬间清醒了过来, 一个个架着三人长的棍棒就要朝着卿砚招呼而去。可谁料卿砚竟然动作凌厉的只手掐上了花娘的脖颈,眼神锋利的朝着自己这边一扫,伴随着花娘杀猪般的尖叫出声, 众人的动作像是瞬间被定了格似的, 棍子顿在了空中, 下一秒就被齐齐收了回去。 “你可真是不乖。”卿砚幽幽叹道, 手中的力道又加深了两分,他怜惜的看着花娘因缺氧涨红的脸:“这下看来,过不了多久你便会成为自己刚刚所说的肮脏东西了呢。” 说完,他松了两分手里的力道,无视了在场的所有人,脚步虚浮c脊背却挺得笔直的拖着花娘走了出去,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让人不敢忤逆的气质。 “想让她好好活着就别跟上来,待我安全了自会放她回来。” 众人面面相觑,也不敢轻举妄动,就这样任他离开了视线。 卿砚在确定了那些奴儿们再也追不上来了之后,就将被自己打晕过去的花娘丢垃圾一般扔掉了地上。 他用在花娘身上顺来的银子买了一套衣物以及一匹还算凑合的马就朝着邻城络城赶去,出城的时候还险些被怀城官府派出来抓捕他的人抓住。直到出了城之后,他才放下心来让系统把自己的身体状态调节回正常,一边驾着马一边回忆着剧情。 这已经是他穿越的第一万零一个世界了,这个世界是由男人c女人以及双儿组成的,讲述的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关暮雪穿越到异世成为孤苦无依的双儿之后,依靠空间在异世大放光彩并找到一枚优质小攻一起携手走向人生巅峰的故事。 关暮雪刚刚穿来时恰好碰到所在的络城鼠疫横行,他偶然间发现自己空间里的灵果c灵泉可以治疗鼠疫,就弄了不少出来高价卖给灾民,不但大赚了一把,还得了妙手回春的美称。恰逢前来视察灾情的优质小攻云流也不慎染上鼠疫,被关暮雪所救,两人渐渐开始日久生情。 再后来经过云流的努力,朝堂同意拨款买药救灾,得到了灵果灵泉的灾民们逐渐好了起来,灾难也就迎刃而解了。最后不但这笔银子到了关暮雪囊中不说,两人还因为赈灾有功惹得龙心大悦封了官,因为云流所扶持的三皇子成功登基,连着云流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手握兵权。而关暮雪则依靠空间里的灵果灵泉敛财无数,资产丰厚,两人可谓是真正的人生赢家。 至于自己身体的原身名叫江言,是这个世界的炮灰,主角的情敌,和云流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原身的父亲原本是左丞相,因受人陷害c家道中落,才举家迁往络城。 原身自小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独生子,虽然身为双儿,但他的父母并未因此就对他冷淡丝毫,娇养之下性子专横跋扈自不必说,在得知了自己的未婚夫竟然爱上了其他人之后,便每每对关暮雪恶语相向,导致云流越来越厌恶他。后来又因为关暮雪险些被轮/奸的证据都指向了他,惹得云流大怒,竟是下令将他弄进了花楼沦为娼妓任人玩弄。 最可笑的是江言直到接客的那晚还一直等着云流能够发现自己是被陷害的来救他出去,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云流早已憎恶他到了极点,又怎么可能会救他?结果这货接了客的第二天就不堪受辱自尽了。 丢了未婚夫不说还丢了命,果真是炮灰。 卿砚抬头望了望悬挂空中的姣姣明月,夹紧马肚一甩马鞭,朝着络城急赶,远去的血红色身影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有点神秘。 他需要找到一个人,然后和那人做一笔双赢的交易。 “诶诶诶!干嘛呢?这儿是你想进就能”守门的护卫伸手拦住了这个想要进去的青年,却在对方抬起头的一瞬间不由得失了神。 真好看的双儿呐,比隔壁村王狗蛋的妹妹还要好看。 “我c我没有想要进去,我只是来这里看看”青年紧张的语无伦次,就连额上都泌出了汗珠来,惊慌失措的小模样叫人不由得心生怜惜。 护卫失神也就是一刹那,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瞧着对方吓坏了的样子,心中一软就忍不住开口安抚:“没事,没事。” “小哥,站这么久了累了吗?”青年紧张的抿抿唇,腼腆的弯了弯双眼,扬起手中的肉包子笑眯眯道:“吃点东西吧?” 护卫只觉得那张笑容明艳的有些逼人,他感到有点口渴,咽了咽口水接过包子拘谨道:“谢谢。” “小哥,你们公子一般什么时候会经过这扇大门?”青年似是不好意思问一般,头垂的低低的,手指开始不自觉的卷着衣角,耳朵涨的通红。 “你也喜欢我们公子?”护卫咽下了口中的包子。 “才c才没有” 护卫哈哈大笑,“喜欢就喜欢呗,我们公子那么多人喜欢,你喜欢他也不丢人的。”话毕,他又凑到了青年的耳边含糊着说:“公子每日酉时会从外面回来。” 卿砚抬起头笑了笑:“谢谢小哥,那我先走了啊。” “唉!好咧!”护卫吞下最后一口包子,举起手朝着卿砚大力的摆摆手。 与护卫告别之后,卿砚又想到在剧情里原主的父母也感染了鼠疫,却因为儿子得罪了关暮雪而买不到灵果c灵泉,最终不治而亡。 想到这一茬,他便打消了径直回家的想法,调转方向朝着药铺走去。 一路上,卿砚敏感的感觉到有些人看着自己的眼神似乎有点不对劲,像是嫌恶,又像是好奇。 有意思。 卿砚脸上的笑意乍一看同往常没什么区别,可若是细细深究,就会发现里面多了四分跃跃欲试c六分恶劣。 在卿砚以前呆过的世界里,他各种角色都扮演过,包括悬壶救世的神医c身陷后宫阴谋的太医c市井求生的郎中鼠疫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什么疑难杂症。 卿砚屈指敲了敲柜台,对着正在低头写写画画的掌柜细数着自己所需要的药材:“黄芩c黄连c乌药c板蓝根c连翘c元参” 掌柜抬起头,见到来人的面容之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艳,接着变成了嫌恶鄙视,很快这些情绪就被掩藏了起来。他摆了摆手打断了卿砚,似乎很不耐烦:“断货了,去别家。” 卿砚也不恼,状似随意的摸了摸柜台上面:“掌柜的,我还没说完呢。” “没有没有,去别家。”一边说着,掌柜就一边低下了头继续写写画画。 卿砚伸出食指在柜台上面重重的划了一下,之后又伸到了掌柜的鼻前“掌柜的你是卖药的,想必对药材的气味都了然于胸,那你来闻闻这是什么味道?” 掌柜不耐烦的再次抬起头:“这是五倍子,刚刚也卖完了。” 卿砚收回了手,像是不经意一提般:“掌柜的,你说这砒/霜呢究竟能不能卖。” 掌柜握笔的右手颤了颤,一笔就这样划歪了,很粗很长的一条黑线,可惜这一页又要重新写了。 掌柜压下内心的慌乱,强行保持镇定,他将纸笔都收好之后,一边用毛巾擦拭双手一边对卿砚说道:“小哥想要点什么?小店还有一个小货仓,里头的药材都是上品,绝不会轻易卖的。” 因为严禁买卖砒/霜,所以想要买的人出价都不会低,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自然也不例外。就是不知道江言是如何得知自己有在偷偷的卖一些砒/霜。 “那就多谢掌柜的好意了。”卿砚潋滟的桃花眼中笑意更深:“黄芩c黄连c乌药c板蓝根c连翘c元参c五倍子c生石膏(先煎)c知母c薄荷c赤芍c柏子仁c大贝母c夏枯草c生地c红景天c马勃,生甘草各要24钱。” 为了防止有心人察觉到之后盗取药方,卿砚刻意在里面多加了几味药材,就连数量也是统一的。 杂役的动作很快,一杯茶的时间不到,就抱着包好了的药包出来了。 “小哥儿给你打包好了,你看看还需要点什么吗?”掌柜接过杂役送来的药包转手递给卿砚,忐忑着问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92.被下药毒害的嫡子(2) 防盗功能,低于四十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心狠狠地震了一下, 仿佛有什么东西咔嚓一声碎了, 那是捆绑了萧尘整整二十五年的枷锁,是将他心中的真实都紧紧关上的牢笼。顷刻间这些都被凿的粉碎化为齑粉,深埋在心底深处的欲念猛兽再无羁绊的冲了出来 他眼里是卿砚放荡不羁的神色, 脑子里徘徊的是卿砚刻意引诱的话语, 他突然间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这么轻易就被对方诱惑了。 卿砚的身上, 有一种随心所欲,不受凡事所累的性格, 那恰恰是他自己死死压抑不敢表露出来真实的自己。 正如对方所说, 做自己想做的, 何必要死死压抑自己? 想通之后, 萧尘只觉得身上经年累月的沉郁顿时像是烟消云散了一般, 他压抑内心太多年, 背负重任太多年,一朝解脱, 身上便再无那种压的人喘不过气的沉重感。 胸前珍珠刺痛了一下, 萧尘闷哼一声,回过神来发现其中一颗竟在对方的指间被肆意玩弄, 红艳艳的像要滴血。小坏蛋像是察觉到了自己的疼痛, 坏坏的笑着,伸出粉粉嫩嫩的舌尖安抚性的将之含进嘴里细细舔/弄, 一脸无辜却又邪恶的表情。 置身于温热的口腔里, 被灵巧的软舌吸允, 疼痛过后是更加酥/麻的快/感 萧尘的眼神沉了沉,一把抓住对方的手倾身覆了上去,将还想乱动的小坏蛋牢牢的桎梏在身下,他略低下头凑向对方的耳畔,嘶哑着声音出口:“别动。” 卿砚感觉耳朵有点痒,挠了挠又撇撇嘴,不以为意,坏心眼儿的扭动的愈发厉害。 “嗯?” 伴随着这声性感中带着几分威胁的沉吟,大腿内侧被某根坚硬的棍子给顶住,卿砚讪讪的笑了笑,立马就老实了,一脸无辜的眨巴眨巴眼,再不敢乱动。 妈个叽,诅咒这货早日不举! 卿砚恶狠狠的想着。 朝廷那边很快就有了回信,银子也拨了下来,萧尘下令把这些银子都拿去大量购买药方上的药材并派发到隔离区之中,鼠疫很快便得到了有效的控制,百姓们也渐渐的开始相信卿砚的话,讲究卫生,大规模的除蚤,并一改入土为安的传统理念,将尸体一一火葬。 如此一月后,鼠疫总算是被解决的差不多了了,善后之事自有相关官员处理,而来此呆了一个多月的萧尘c云流二人也该是时候回朝了,同行的,还有云流看上的双儿关暮雪,以及因供献了药方而被皇上宣见的卿砚。 这一个月来,卿砚对萧尘的屁股惦记了不知道多少回,可偏偏每次都能被对方惦记回去,然后两人就这样反反复复的站了又软,软了又站 至于萧尘,他完全没想到自己居然正被一个双儿整天整夜的惦记着屁股,更没想到惦记他屁股的家伙正是他也正惦记着的对象总是被对方撩的满身是火,可只要一到了关键时刻对方又跑的远远的了,真是可气又诱人。可萧尘没有强迫人的理念,就这样硬生生的忍了一个多月 至于云流c关暮雪那边,云流虽然好哄烂哄的总算是得到了关暮雪的点头,抱得了美人归,但是最近的心情却不见得好。 因为在原剧情里,萧尘是个和卿砚一样的炮灰,也是云流关暮雪两位主角成功道路上的垫脚石。他为了建立功绩跋山涉水来到络城处理灾荒,却不料被云流所暗算,患了鼠疫不治身亡。 反倒是云流在萧尘死后,独自一人掌控络城更是如鱼得水,向朝廷申请了大批灾银,从关暮雪手中以十两银子一天药的高价买了上千万的药,鼠疫得到了解决之后,两人不但赚了个盆满钵满,还因救灾有功从此一路官途坦荡,风光无限。 加上为三皇子除去了最大的竞争者,待三皇子登基之后,云流因辅佐有功地位更是水涨船高,而关暮雪则是依靠着灵果灵泉治好了不少达官贵人的疑难杂症从而美名远扬,人称妙手回春,赚的钱富可敌国。 此后一人手握重兵,一人资产无数,人生一片坦荡,可谓是真正的人生赢家。 可如今,萧尘被卿砚所救,朝廷选择的也是卿砚那种不到一两银子的药方,这救灾有功的自然就变成了萧尘c卿砚两人。云流关暮雪二人不但没能赚到钱,救灾的功绩也被萧尘夺走了,就连在三皇子那边,也是毫无建树。 这样一来云流又怎么可能不忧愁,这下子连那些小动作也少了不少,或许是因为那日在书房里受到了萧尘的威慑,或许是因为最近忙着谈恋爱,亦或许是忧愁到没时间来做动作 就这样,四个人加上一些随从奴仆低调的回到了京城之后,便分道扬镳。而萧尘c卿砚两人,则是在太子府中修整了一夜,第二日大清早的就进了宫准备面圣。 在乾清宫外,目送萧尘进去了之后,卿砚便独自一人在外面无聊的等候宣传,他身无官职,自是没有资格进内的。大约候了一个时辰,里面这才传来了公公尖细刺耳的宣传声。 卿砚破天荒的整了整衣衫,收起了脸上的嬉笑,以一副不卑不亢c不急不缓的姿态走了进去。 眼看着大殿内的人们将视线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卿砚步履从容的走到第一排官员的正中央,神色坦坦荡荡的跪下行礼,这次礼仪完全不像初次见萧尘行的那种六不像之礼,而是挑不出一丝差错的正规大礼。 站在一旁的萧尘自然是发现了这一点,他微不可见的挑了挑眉,一双清冷淡漠的眸子定定的看着跪伏在地上的卿砚,若有所思。 萧元帝坐在龙椅上看着阶下卿砚不卑不亢的规范行礼,和五年前的那个纨绔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心里头暗暗满意了两分,面上却不露分毫,他沉声威严道:“平身。” “谢陛下。”卿砚直起身子,缓缓起身。 “听沉儿说,此次医治鼠疫的药方乃是你所供奉的?” “回陛下,正是草民。” “嗯。”萧元帝沉吟片刻,手随意搭在龙椅扶手上复道:“你自幼纨绔娇纵,以往也没听说过你有去学习医理,如何突然便懂了这医理之术?” 卿砚闻言不慌不忙的微微垂下头,言语清晰道“回陛下,五年前草民家道中落,见着父亲日渐衰老c轻愁的面容,草民便知不能再继续荒废时光,而当替父亲完成他未能完成的心愿,哪怕赴汤蹈火也只为报效朝廷。”他这样说,自然是为了勾起萧元帝对原主父亲的怀念。 果然,萧元帝听了之后,沉默片刻。他想起当初自己还是皇子之时,江浒就已经开始追随他,辅佐他,从未放弃过他。哪怕后来他当了皇帝,江浒的忠心也一直都没有变过,为他铲除贪官污吏,为他铲除那些不服自己的人。也正是因此,江浒才会遭小人嫉恨,甚至差点连命都没保住 他心中感伤了须臾,看向卿砚的眼神已经带了几分复杂:“你对医理之术知晓多少?” “回陛下,草民虽不敢说能够治遍天下疑难杂症,但在这方面也算是下了狠功夫的。”卿砚自知在这种时候谦虚只会叫人以为你无能,便如实回答。 “哦?”萧元帝性致来了,饶有兴味看着对方道:“那么朕叫御医来考考你如何?” “都依陛下的。” 御医来了之后,遵照着萧元帝的指示考核卿砚,他本以为这位五年前在整个京城扬名的纨绔子弟只不过是恰好弄到了鼠疫的药方,实则是对医理一窍不通。可接下来对方的对答如流便叫他狠狠的吃了一惊,他顿时严肃了起来,问的问题也越来越刁钻c越来越复杂,但不管他如何问,对方总是能够回答的上来,甚至于那些对医术的见解连他都不由感到敬佩,于是他越问越是起劲。 直到萧元帝摆着手叫了停,这御医才一脸意犹未尽对着萧元帝行礼道:“陛下,臣自觉医术不如江公子,并无资格去考核于他。” “不错不错。”萧元帝闻言倒是满意的摸着胡须点点头,挥挥手让御医退下之后,又对着卿砚似笑非笑道:“既然你方才说要完成你父亲的心愿,为了报效朝廷哪怕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那不如留下来任正三品副院史如何?” 这意思是要将江言留下来任官了。 众人听了之后脸色大变,尤其是当初逼走江浒的那一党以及三皇子党。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纷纷跪下苦苦劝诫萧元帝:“陛下不可,不可啊!” “当初江浒犯下重罪,免去死刑勒令终生不准入朝为官,而这江言乃是江浒之子,自然和他父亲一样用不得啊!” “大萧有律,罪臣之后不可入朝为官。” “江言当初在京城就已经是纨绔之名远扬,即便时隔五年,可谁也不能保证他现在就能做好一个官啊!” 说罢,他们又齐齐伏首磕头,异口同声大呼:“望陛下三思。” 萧元帝冷冷的看着众人的反应,不由得就想起了当初他们逼自己处置江浒时,也都是这副德行,真叫人恶心。 他越想越是恼恨,狠狠一拍龙椅,怒声道:“反了!究竟你们是皇帝还是朕是皇帝?什么时候朕要用个人也要经过你们的同意了?既然众卿家一个个都这么有才能,依朕看这大萧江山不如就让给你们来坐,嗯?” 众人听了此话,一个个都恐慌不已的伏在地上微微颤抖,口里说出来的话又是一致:“微臣不敢,请陛下息怒。”陛下很少这么动怒,上一次像这样动怒还是在五年前将江浒处置的那日 可即便再害怕,也不能让江言为官! 这些反对的人,有些是真正的为了律法不被破例,有些则是三皇子党,但更多的还是当初那些逼走江浒的人。 他们壮了壮胆,继续一脸英勇就义不怕死的劝诫,任凭萧元帝怎么说都不愿松口。 萧元帝冷哼一声,眼神冰冷的看着下方跪坐一片的众人,只觉得五年前那种被臣子逼迫的无力感又涌上了心头。 五年前做不了主,五年后还是做不了主么?什么都要听这群人的,那他这个皇帝做的还有什么意思? 卿砚好笑的看着众人的反应,脸上又带上了那种魅惑却危险的笑容,他伸出手抚了抚发丝,静静看着众人一脸大义凛然的劝诫着萧元帝,待他们完全消了音之后,他才再一次对萧元帝行了一个大礼,叩首道:“陛下,草民有话要说。” 这副生动而又诱人的表情直直的落入了萧尘眼里,他定定看着,不移眼也不出声,他很喜欢这时候的卿砚,就像是所有的光芒都集中在对方一人身上似的,耀眼夺目好看的紧。更何况,他知道对方根本就不需要他的援助。 萧元帝眼神中的冰冷稍稍融化了几分,他点了点头,不怒自威道:“说。” 而众人则是满心嘲讽的看向卿砚,他们倒想看看对方究竟要说些什么,一个纨绔而已,哪怕是学了几年医术,又怎么懂的这朝堂之上的弯弯绕绕?真是不自量力! 卿砚双腿跪在地上,脊背却挺的笔直,头微微抬起直视萧元帝,眼里不露丝毫怯意朗声道:“恳请陛下允许草民为父亲翻案!” 一石激起千层浪。 五年前参与逼走江浒的官员们可不少,而五年后不愿意江浒洗去罪名的人则是更多,他们一听到卿砚这句胆大妄为的话,心里惊慌之下,一个个脱口而出:“放肆!” 萧尘感到很意外,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要干自己,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双儿,他垂眸伸手触上对方的唇角,指腹轻轻摩挲着嫣红的唇瓣,看着那片唇瓣被自己玩弄的逐渐变得血红,他才缓缓开口问道:“什么时候。” “现在。” 衣衫凌乱的散落了一地,桌上的物什也被挤落掉在了地上,不久,屋内的气氛渐渐升温变得旖旎,伴随着阵阵肉/欲的啪啪声,压抑的喘息声与的娇媚的低吟声交织在了一起 一条京城通往络城的空旷古道上,有一辆华贵的马车正在稳稳前行。 车内卿砚右手支着头垂眸养神,本该是一副惬意的模样,可他的眉头却轻轻皱着,身子里的酸软感在这马车的颠簸下更加严重了几分,而这一切都是拜那个家伙所赐。 明明说好的让自己干,结果又变成了自己被/干虽然真的也挺爽的。 啧,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没出息了。 思及此,卿砚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不过今天应该就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 马车突然重重的颠簸了一下,紧接着车外响起了一道车夫的尖叫声,门帘被人嗖的一下扯掉,外面站着十来个持剑黑衣人,一个个正目光凶狠的看着他。 卿砚却毫不感到意外,他整整衣衫优雅的站起身来,掀起眼帘平静的看向对方一群人,唇角微勾缓缓开口:“动手吧。” 黑衣人们却完全没想到卿砚居然这么平静,眼里都露出了几分惊诧之色,他们对视一眼,就有一个黑衣人满脸忌惮的走上前来,观察了许久见果真无诈之后,才将剑架在了卿砚的脖子上。 卿砚没有丝毫的挣扎,只是顺从的闭上了眼睛,一阵剧烈的刺痛后,脖颈处涌出温热的鲜血,他的意识渐渐流逝消散 [叮~成功抵达新世界,剧情传输中] [叮~请宿主尽快了解剧情,并完成指定任务。] [叮~恭喜宿主获得本世界技能:清冷如仙。] 再次醒来,卿砚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凌乱的单身公寓里,可以看得出这是一个很高级的公寓,平日里想必也很整洁,可现在却被满地的酒瓶子给堆满了,整个屋子里都散发着浓浓的酒精味。 卿砚皱皱眉,开始静下心来整理脑子里的剧情,却发现这居然是一个狗血的不能再狗血的替身贱受重生逆袭的故事。 主角宋雎桦初入娱乐圈就被公司老总段积基看上了,在对方的强势追求下,宋雎桦逐渐付出了真心,可渐渐的他就发现,他在段积基心里不过就是一个替身而已。 得知这一消息宋雎桦痛苦不已,他开始和段积基唱反调,想尽办法要逃离段积基的身边,可段积基也是死活不愿意放手。两人痛苦的纠缠了三年之后,宋雎桦意外出车祸死了,此刻段积基也终于意识到自己早已爱上了宋雎桦,后悔不已。 然而宋雎桦却很幸运的重生了,重生之后的他下定决心远离段积基,可谁料得到段积基竟然也跟着重生了,然后就是一系列的渣攻回头跪舔的戏码 至于卿砚这个身体的原主,名字叫苏默希,是一个爱音乐胜过生命的人,而他本身的音乐天赋也极佳,年仅22岁就登上了天王的宝座。但很不幸,他就是那个被渣攻视为白月光的人,也就是主角要报复的情敌。 宋雎桦与段积基和好之后,段积基为了讨宋雎桦欢心,封了苏默希所有的通告不说,还对外大肆宣传苏默希的绯闻,几乎是一夜之间,大批粉丝扬言转黑,苏默希瞬间由昔日光鲜的天王变成了人人鄙视的老鼠。 可这些都不是压垮苏默希的最后一根稻草,真正的稻草是,苏默希发现自己的声带居然受损了,平日里说话看不出来,但是一唱歌却会尤其明显。 得知了这个信息的苏默希瞬间犹如五雷轰顶,声带受损对他这种爱音胜命的人来说,简直比死还可怕。万念俱灰之下,他开始自暴自弃,整日整夜的酗酒,这样一来,本来就受损的声带,越来越糟糕了。 最后,受不了这一切的苏默希选择了吃安眠药自杀。而宋雎桦则凭借段积基的势力在娱乐圈活的风生水起,两人的感情也很深厚。 卿砚静静的消化完这些剧情之后,来到笔记本电脑面前,开始搜索“苏默希”三个字,下面一大片的资料就显示了出来。 苏默希耍大牌?人品差?同公司的人都避之不及。 清冷男神都是假象,苏默希竟是同性恋! 惊!天王的幕后金主竟然是他! 铺天盖地的都是不堪入目的绯闻,里面的网友评论更是骂声一片。 卿砚淡淡的看着电脑上的一切,眼里无波无澜。 卿砚将笔搁下,转过身看向萧尘望着画一脸怔愣的样子,认真道:“让我干一次。” “嗯?”萧尘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说,”卿砚伸出双臂环上对方腰间,手不怀好意的探向对方的臀部色/情的捏了捏,男人的身子瞬间变得僵硬,他微微仰起头看着男人光洁的下巴,舔舔唇道:“你让我干一次,我就原谅你。” “你想干我?”萧尘挑挑眉。 “怎么,不行吗。” 萧尘感到很意外,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要干自己,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双儿,他垂眸伸手触上对方的唇角,指腹轻轻摩挲着嫣红的唇瓣,看着那片唇瓣被自己玩弄的逐渐变得血红,他才缓缓开口问道:“什么时候。” “现在。” 衣衫凌乱的散落了一地,桌上的物什也被挤落掉在了地上,不久,屋内的气氛渐渐升温变得旖旎,伴随着阵阵肉/欲的啪啪声,压抑的喘息声与的娇媚的低吟声交织在了一起 一条京城通往络城的空旷古道上,有一辆华贵的马车正在稳稳前行。 车内卿砚右手支着头垂眸养神,本该是一副惬意的模样,可他的眉头却轻轻皱着,身子里的酸软感在这马车的颠簸下更加严重了几分,而这一切都是拜那个家伙所赐。 明明说好的让自己干,结果又变成了自己被/干虽然真的也挺爽的。 啧,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没出息了。 思及此,卿砚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不过今天应该就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 马车突然重重的颠簸了一下,紧接着车外响起了一道车夫的尖叫声,门帘被人嗖的一下扯掉,外面站着十来个持剑黑衣人,一个个正目光凶狠的看着他。 卿砚却毫不感到意外,他整整衣衫优雅的站起身来,掀起眼帘平静的看向对方一群人,唇角微勾缓缓开口:“动手吧。” 黑衣人们却完全没想到卿砚居然这么平静,眼里都露出了几分惊诧之色,他们对视一眼,就有一个黑衣人满脸忌惮的走上前来,观察了许久见果真无诈之后,才将剑架在了卿砚的脖子上。 卿砚没有丝毫的挣扎,只是顺从的闭上了眼睛,一阵剧烈的刺痛后,脖颈处涌出温热的鲜血,他的意识渐渐流逝消散 [叮~成功抵达新世界,剧情传输中] [叮~请宿主尽快了解剧情,并完成指定任务。] [叮~恭喜宿主获得本世界技能:清冷如仙。] 再次醒来,卿砚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凌乱的单身公寓里,可以看得出这是一个很高级的公寓,平日里想必也很整洁,可现在却被满地的酒瓶子给堆满了,整个屋子里都散发着浓浓的酒精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93.被下药毒害的嫡子(3) 防盗功能, 低于四十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卿砚不挡不避,认真的回视道:“不知殿下知否, 云大将军家的公子乃是草民指腹为婚的未婚夫。” 听到未婚夫三个字,萧尘微微皱了皱眉, 眸光暗沉了几分, 右手不自觉的抓紧了茶杯,他微抬一下头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实不相瞒,草民家中已然没落,自是不敢再肖想那云大公子, 更何况云公子早已有了心上人。然而云公子似乎对草民有些误会, 对草民步步紧逼,竟是要置我草民于死地。”卿砚微微垂下眼帘,似是很难受:“草民无奈之下,只得出此下策, 还望殿下能够应允。” “若你方子当真有用,本宫自会护你周全。”听了之后,萧尘的眉头又舒展了开来, 心里头也顿时舒畅了不少, 他语气淡淡的出声,里面却夹杂着一丝不容置喙的霸道。 “那便多谢殿下了。” 卿砚看着对方俊美的面容上满满都是清冷之色,而衣领也在外面就被自己弄得散了开来露出了一小片结实有力的胸膛, 裸/露的春/色与那禁欲的气息矛盾的结合在了一起, 愈发叫他心痒难耐, 恨不得立刻就能将对方拐上/床狠狠的草上一顿 他深吸了一口气, 按耐住蠢蠢欲动的心,嘴角轻勾,弯眼一笑,懒懒的起身走了过去,又试探性的将身子靠上了对方温热有力的身体,卷起对方的一缕黑发细细把玩,声线刻意的压低道:“殿下,可否借纸笔一用?” 令他感到意外的是,萧尘对他的举动竟然没有丝毫不满之色,只淡淡的扫了自己一眼便又移开了。卿砚眼波流转,看着对方的眼神里染上几分玩味之色,笑得愈发灿烂。 萧尘感觉到对方柔软的身子像是被抽了骨似的轻轻依偎在自己身上,温热的体温透过轻薄的衣衫传递过来,给他一种两人都是赤/裸着身子肌肤相亲一般的错觉被细细把玩的发丝如同能导电一般,将涓涓电流源源不断的引入头皮,制造出一阵酥麻之后又深深的撞入了心灵深处。 他呼吸不由得岔了一下,却又很快恢复如初,他听见自己向来清冷的声线中竟是染上了几分带着情/欲的沙哑:“随你。” 卿砚听到这道低沉性感的声线险些就要把持不住了,他自觉丢脸的暗骂了一句闷骚,镇了镇心神,拿起桌上的纸笔,惬意而又自然的将整个身子都靠进了对方的怀里,那瞬间,他敏感的感受到了对方的身子僵硬了那么一刹那,却并没有将自己推开。 卿砚嘴角再次微微勾起一个狡黠的弧度,着手将纸张摊开,用镇尺压住,一手抬着袖子,一手支起毛笔沾了沾下人事先磨好的浓墨,对着宣纸比划了两下之后,便开始动手写了起来。 怀中人儿身上似有淡淡的体香萦绕在鼻尖,有几根调皮的发丝轻轻扬起,在萧尘的脸上调皮的挠了挠,痒痒的。萧尘可以感觉到紧贴在自己身上的身板劲瘦却不赢弱,腰身细的不盈一握,却很柔韧,坐在自己大腿上的臀瓣软软的,很有弹性,捏上去肯定很舒服 他眯了眯眼,暗沉着双眼侧眸望去,可以很好的看清楚对方甚为罕见的认真神色,时时刻刻都轻勾的嘴角以及那微挑的眼尾似是天生含着媚意一般,像是在引诱着旁人 目光最后落在那眼尾处的艳艳盛开的桃花之上,心念微动,萧尘竟有了几分想吻吻看那片桃花的欲念 “好了,殿下请看。”卿砚举止优雅的将纸笔都收拾好放回原位,又将早就写好晾置在一旁的的方子捻了起来,微微侧头递给了萧尘,不由感叹。 难得得旖旎气氛,多好啊。他本来还想多享受一下,可是任谁被一根棍子顶住臀部都会受不了吧! 萧尘将混乱的思绪尽数收回,垂眸望去,只见古朴的宣纸上印上龙飞凤舞的字体,栩栩如生犹如贯注了灵魂,落笔有力,收尾处锋利霸气。 “好字。”萧尘一连端详了好几眼,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赞叹出声,伸出手就着圈住对方的姿势将纸张叠好收入袖口。 卿砚笑着眯起双眼,就着这姿势挪动着反过身去,主动伸出手揽住对方的脖颈,凑到对方耳边含义颇深的轻轻呵气出声:“殿下可知?这字的主人更好” 摩擦之下,臀下的棍子似乎更硬了几分 果然是衣冠禽兽。 卿砚浅笑着看着对方一脸清冷禁欲的人模人样,心中满意的很,动作却毫不含糊的优雅起身,他刻意将动作放慢的整了整衣衫俯首作揖道:“既然药方已经带到,草民也就不便叨扰,还望殿下检验药方实用之后能过信守承诺,护草民一家老小安全。草民先行告退。” 撩归撩,撩完就要跑。他可没把握能把眼前这位压住,到时候撩人不成反被草那就得不偿失了。卿砚不由得惋惜了一下这难得的好时候,要是这位主儿不举那该多好 而萧尘却像是没事人一般,依旧神色淡淡的开口:“你这方子若是当真有用,也就算是本宫的救命恩人了。不若就留下来吃顿便饭,也方便本宫好好的感谢你一番。” “这哪能啊,殿下金贵之身,草民自是不敢同殿下同用膳食。”卿砚状似惶恐的推辞道,视线却一直粘在萧尘的领口裸/露的肌肤处不舍得挪开。 啧,这形状漂亮的锁骨,真该死的性感! “言儿可是瞧不起本宫?”萧尘似是没发现对方的视线,微微弯了弯眼,难得的眯起一双漂亮的眸子。刹那间仿若白茫茫的雪山之上瞬间开满了五颜六色的花儿,绚丽的迷人。 卿砚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眼里含着几分暗色,他死死盯着对方第一次对自己露出的笑意,心里只觉得有一根弦瞬间崩断 听了云流的嘲讽,卿砚却连眼帘都未曾掀起一下,就着闭目养神的姿态反讽回去,语气嘲弄的直戳对方短板:“丢人现眼哪能比得上云尚书呢?云尚书当年可是武榜最后一名,差点将云老将军活生生的气死过去。” 京城里闲余谈资多不胜数,其中有一个就是关于云家的。云家虽然世世代代都是将军,可到了云流这里,竟然完全没遗传到祖先的武将之能,以至于当年武试揭榜之时,他竟是那最后一名,成了京城里的一大笑柄。 从此以后,这件事就成为了他心中不可触及的一道逆鳞。 果然,云流听了之后直接黑了一张脸,他气的抬腿向前走了两步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一声惊堂木给打断了。巡抚见公堂上的喧嚷稍稍镇压了几分,又叫来几个衙役去多叫几个有名的郎中过来,并把那位还在为癞子诊断的那位郎中也一并叫了过来。 陆陆续续一共来了八位郎中,都是京城里出了名的医术精湛之人,他们听了卿砚所说的方子之后,脸上的鄙夷嘲弄瞬间被凝重所替代。之后他们时不时抓耳挠腮冥思苦想,又时不时聚作一团一起讨论。 而卿砚却对周遭的一切充耳不闻,他依旧懒懒的依靠在墙壁上闭目养神,长卷的眼睫微微磕下,稍稍遮住了眼里的媚意,却又被轻轻挑起的眼尾处那朵瑰艳盛开的桃花所打破,嫣红的唇瓣微微弯起,像是在引诱着众人去采撷。 他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某张俊美的面容,思绪不由自主的染上了某种颜色 卿砚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丝毫没有遮掩自己身上的魅惑气息,此刻的他甚至要比平日里更添了几分媚意 男子们欣赏的看着这样肆意散发自己魅力的卿砚,惊艳之余也不由感叹:这纨绔虽然行事胡闹了些,但这张脸是真的好看啊!就凭这张脸,他们也愿意对这双儿宽恕几分。那些女子和双儿们见了之后则直骂卿砚是狐媚子,专门勾引男人,真是不知廉耻! 而云流见状更是在心里头恨恨唾骂对方为荡货,并将自己能想到的所有不堪词汇全都按加在了对方身上之后,他心里头才稍稍好受了些。 半个时辰后,就在男子们越来越心痒难耐,女子c双儿们越来越嫉恨不已之时,八位郎中终于停下了交流,接连转过身来表示想要和卿砚共讨一番医术。 “肃静,”巡抚一拍惊堂木,直接打破了那些郎中的兴奋沉声询问:“你们可是能够分辨出这些药方的真假?” 巡抚的话一出,众人及云流c关暮雪等人都满心期待着八位郎中能够怒骂那位纨绔不自量力。 “草民不才,虽不能分辨出那些药方究竟能否医治那些不治之症,但却依稀能看出那些方子对于治疗那些不治之症的确是有益无弊。”其中一位郎中眼里满是兴奋之色的跪地答道,语气带了几分激动。 “江公子在医术之上造诣绝不在吾等之下,那鼠疫药方若是关公子所著,那也恰在情理之中。”又一位郎中也跟着跪地开口,对卿砚钦佩之余,心中也是感慨颇深。 一连八位郎中纷纷对卿砚赞不绝口,霎时间像是有一个大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先前嘲笑卿砚的众人脸上,并直接惊掉了他们的下巴。他们完全不敢相信,一个才学了五年医术的家伙居然在这方面有如此深厚的造诣。 而云流更是瞪大了双眼脱口而出:“不可能!他分明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那些方子定是他胡编乱造的!你们是不是看走了眼?”语气里满满都是质疑以及愤恨。 那些郎中听了云流的话之后,恼怒的皱起眉,纷纷开口反驳回去。 “老夫行医数十载,虽不敢说有妙手回春之能,但在医术方面也算是略懂一二,是否胡编乱造老夫一看便知,这位江公子的方子的确对那些不治之症有益无弊,而江公子本人也并非云公子所说的那样不学无术。” “都说云家公子为人亲和仁善,心胸宽广,今日得以一见,也只能感叹一句传言不可尽信啊” 云流被这些郎中讽刺的怒不可遏,他脸涨的通红怒喝一声:“放肆!” “怎么?云尚书见这几位老爷子道出了你内心的丑恶,恼羞成怒打算以势压人?”卿砚像是刚刚被吵醒一般,缓缓睁开了眼,眼含着玩味的笑意,颇为挑衅的看向对方。 此话一出,公堂外瞬间就沸腾了起来。在场的大部分都是平民百姓,咋一听云流居然想要以势压人,顿时纷纷对云流指指点点,言辞里尽是对对方的不耻。 云流眼看事态已经对自己不利,只得深吸了几口气,勉强压下了内心的怒气,他狠狠地瞪了卿砚一眼,脸上颇有几分狰狞的意思。 这个贱人,怎么处处和自己作对! 巡抚皱眉拍了下惊堂木,镇住场之后又转为询问关暮雪:“既然如此,你不会医术,又是如何医治好那么多疑难杂症的?” 关暮雪被问了个措不及防,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不懂医术却能医治好那些病患?也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不暴露空间的存在? “其实”关暮雪艰涩的开口:“我是被神明庇佑,受他所托前来萧国救死扶伤。” 话音未落,整个公堂就已经笑成了一片。甚至还有百姓像方才嘲讽江言那样嘲讽他神志不清满口胡言。 卿砚也是噗的一声笑得乐不可支,他捂着嘴将头微微扬起,眉眼弯弯的眼尾处泌出泪点,精致的脸上浮起一片潮红,身子一抽一抽的,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事。 而云流则是一脸惊讶的看向自己,随即眉头又微微皱起,这是对方思考时的习惯性动作。 但这些都不足以让关暮雪惊慌,他知道古代人都很迷信,就这样说他们肯定不会信,但若是自己再稍稍胡诌一下,那就说不定了届时不但能解决眼前的燃眉之急,还能反打江言一巴掌,就连他在这里的地位说不定也会因此得到提升。 思及此,他犹豫的神色逐渐转为坚定,语气不急不缓似乎毫不心虚一般娓娓开口:“我受朱雀神明所庇佑,她赐我救死扶伤之能,命我护佑萧国百姓。” 顿了顿,她看着众人神色由嘲笑逐渐变得凝重似乎相信了几分的模样,继续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胡诌道:“你们若还是不信,不如看看这个。”说罢,她又高高挽起右手袖子将手腕露了出来,瘦骨嶙峋的手腕上,一只耳朵大的赤色朱雀惟妙惟肖的印在其上,看上去就像是真的一般飞之欲出。 众人见了之后,脸上瞬间变得纷彩多姿了起来,看向关暮雪的眼神都不由得带上了几分敬畏之色。 见已经有不少人相信了自己的话,关暮雪又将手腕放了下来,眼神遥遥飘向天空,颇有几分仙人之姿幽幽开口:“想想看,我连药材都不懂,却能医治好你们的疾病,这是为什么?这么逼真的朱雀,不是神明所印,又如何长得出来?若是没有神明所助,那些不治之症被我治好又当作何解释?” 顿了顿,关暮雪转过身看向一脸玩味看着自己的卿砚,不由得想起自己方才被对方逼得退无可退的狼狈模样,他心中恼怒顿生,恨恨开口:“我本来打算一直隐瞒到死,可如今我不懂医术的事情被这位江公子所揭穿,逼得我不得不暴露出来,若是因此惹怒了神明,日后你们再患了不治之症,我可就没有办法了。” 此话一出,众人心中一慌,随即都满脸愤恨的看向卿砚,似是恨不得立刻将对方除掉以敬神明。 “说完了?”卿砚缓缓站直身来,围着关暮雪幽幽的走了几圈,一边踱步还一边将对方上上下下的打量个遍,直到对方觉得浑身发毛之后才眼含着笑意轻启薄唇道:“那么,该我了。” 哗啦啦的水声在静谧的洗手间里响起,卿砚扭紧水龙头,抬起头看向镜子。 里面是一个长得极为清冷俊美的青年,他白皙细腻的脸上五官如雕刻般精致,柔顺的黑发自然的贴在额前耳侧,一双狭长的凤眼里冷清的不染丝毫烟火气,却被眼尾处的一颗细小血痣给打破,平添了几分魅惑,薄唇轻抿,白色衬衣的扣子扣到了最上面的一颗,袖口卷了几卷,露出一小截白皙有力的手臂,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清冷禁欲的魅力。 移开视线,卿砚把手擦干净之后,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明星来秀”是晋江娱乐公司旗下新推出的一个综艺节目,最近人气很高。这个节目是少有的直播综艺,每期会邀请八个明星在那里进行长达十五天的活动。而原主,刚好收到了这一期的邀请。在原剧情里心高气傲的他,因为看不上这些综艺节目,一心只有音乐,所以并没有去参加。 可是他忘了,段积基把他的通告全部封了,这已经是他最后的通告了。把这最后的通告拒绝以后,原主再也没有得到过其他可以越过段积基阻拦的通告,于是在铺天盖地的绯闻之下,又没有机会洗白,最后就连仅剩的一些死忠粉也失望的转黑了。 现在卿砚来了,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到了活动地点之后,卿砚一眼就看到了早早就到了这里的宋雎桦,而对方在看到自己的出现之后显然很意外,嘴角却很快就勾起了一个满含恶意的弧度。两人并没有打招呼,只是对视了一会儿就移开了眼该干嘛干嘛。 年轻的主持人脸上带着标准的笑容用一种轻松的语气道:“八位嘉宾们,我们今天的第一项任务是,s小说《仙途血路》里面的任意一个角色,此次的活动将由广大网民投票来排名次,节目方会在最后一天统计出名次,胜利者将获得十个勋章。但是要记得,这个活动没有造型师也没有化妆师,一切都要靠你们自己动手,大家准备好了吗?” 嘉宾们显然都对主持人所说的那些很期待,一个个都恨不得立刻冲到衣帽间挑选自己想要s的角色服装。但一听到后面那句没有造型师化妆师之后,瞬间就变成打了霜的茄子,苦着脸纷纷开口哀怨不已。 抱怨完了,该继续的还是得继续,他们迅速冲到了衣帽间挑选自己想要s的角色服装,毕竟给他们化妆的时间只有一个半小时。 卿砚则不急不躁的走在最后面,待众人都挑完了之后,才走到一件白色古装面前站定。 他打算s的是这本书里面男主的师尊暮幽,这个人看上去是个清冷淡漠不染丝毫烟火气的高冷谪仙,实际上却是个以杀人c折磨人为乐的神经病,而男主洛千寒则是他最满意的作品,没错,就是作品。 男主洛千寒自小就被他收做徒弟,前期他对洛千寒可谓是尽心尽力的关爱教导,将这个徒弟宠到了骨子里,养成了一个纯善正直的正人君子。可就在洛千寒三观定型并将他视为最敬重的人之后,他开始刻意让对方发现自己清冷外表下的嗜血本性,刻意摧毁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形象,并且一步步的将对方从小养成的三观一点点的摧毁碾碎。 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尽心尽力养大的徒弟一步步的走向崩溃,并亲手将之毁掉。而这就是他一开始收徒的目的:宠你到云端,再拉你入地狱。 最后崩溃的洛千寒顺利黑化,一路跌跌撞撞的升级之后,终于将那个丧心病狂的师尊斩于剑下。 这样的一个角色,哪怕仅仅是s,也不是一般人就能做到的,他的神/韵,极难体现。而卿砚之所以会选择这个人物,则是因为宋雎桦要s的,也是暮幽。 在这边卿砚还在为自己换衣化妆的时候,网络上却早已炸了。 “节目组怎么会邀请苏默希,果然是有后台的人啊,太恶心人了!不看了不看了!” “看到有苏默希我就不想看了,苏默希你特么能不能滚出娱乐圈,还娱乐圈一片净土?” “苏默希滚出娱乐圈!” 几乎从苏默希现身的那一刻开始,屏幕上就全屏都是这种话,苏默希的参加直接激怒了广大网友,他们唾弃这个满身绯闻的过气天王,恨不得直接将他撵出娱乐圈。可这一切都影响不了节目的进行。 嘉宾们陆陆续续都换好了服装画好了妆走了出来,他们本来颜值就不低,哪怕没有专门的化妆师此刻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观众们此刻也是狠狠地过了一把眼瘾,直呼求嫁。 直到一袭白衫的宋雎桦自信的出现的时候,更是将气氛推到了高/潮,收视率猛然增长了起来。 “这位s暮幽的小哥哥是谁啊?以前怎么从来没见过?卧槽好帅啊!” “le一nie!第一次看到le一nie穿古装真是帅毙了!” 就在观众们为宋雎桦所舔屏痴迷之时,下一个出现的人直接就让他们疯狂了! 只见青年从容优雅的走了出来,他身着一袭广袖白衣,腰间被一根同色宽带系住,将他纤细的腰身很好的勾勒了出来。他一头及腰青丝用玉冠给整齐的梳好,俊美的脸上冷冷清清的没有丝毫表情,却因染上点点血迹而显得多了几分诡异。薄唇习惯性的微抿,一双狭长的凤眸里无波无澜,仿佛没有什么能叫它生起涟漪,眼尾处的血痣却闪烁着妖冶的光芒,青筋迸出的手里握着的长剑正滴着鲜血,身后留下了一路斑斑驳驳的血迹 这一刻,观众们清晰的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清冷与妖异的融合,他们瞬间感觉到喉咙艰涩仿若失声,再吐不出一个字。 萧元帝听到某些官员的怒斥声,皱眉冷笑道:“朕倒是不知,什么时候大萧有皇帝未出声臣子先呵止的规矩了!各位爱卿莫不是想要造反?” 众人一听这还得了?瞬间便吓破了胆,这谋逆之罪他们可不敢认啊!这可是要满门抄斩的啊!顷刻间他们一个个都惊慌的跪伏在了地上,连连喊冤。 “消停点儿。”萧元帝被这些臣子闹得实在脑袋疼,他呵止住众人,又对着卿砚微抬一下头示意道:“你先说说看。” 这五年来,江浒一事几乎是变成了萧元帝的心病,这不仅仅是代表着他失去了一个发小个知己个得力干将,更代表了,他堂堂一个皇帝居然被一干臣子们逼迫的连一个人都保不住的耻辱。此刻卿砚说想要翻案,他自然是同意。五年前他羽翼未丰之时没能力与这些臣子对抗,可这五年后就不一定了 眼见萧元帝已经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些个臣子们自然也不敢再反对,只是一个个脸色都难看的很。 卿砚却无心去管那些人怎么想,他挺直了背,目光正气的望向对方,中气十足道:“不瞒陛下说,当年家父的确收了贿赂。”明明是认罪的话却说的堂堂正正c无愧于心。 萧元帝有些蒙了。心里头奇怪对方不是说要翻案吗?怎么就直接认罪了?思及此,他下意识的就皱起了眉,呵斥道:“放肆!为人子者怎可妄议生父。” 江浒是什么人他还不知道吗?当年自己多次下旨赏赐,那人也只是表面上收下,回头却又偷偷用到国家之事上,平日里敢贿赂他的也全都被他一张奏折直接告上了自己这里。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私收贿赂?江言这个不孝子!居然诽谤生身父亲的名声。 而那些臣子们听了之后也是愣了一下,但立刻又恢复了底气,赶紧抓紧了机会纷纷进言指责江浒的不是。当年江浒私收贿赂的确是事实,即便抄家时没有搜出赃物,但那么多人证物证怎么可能造假,也就是龙椅上的这位主儿死活不愿相信,被那所谓的发小之情迷失了眼。 卿砚对那些大臣们的话充耳不闻,只直直的看向龙椅上的人,目光清正问道“陛下,您可还记得五年前金城c文阳城c瑞安城相连三城闹灾荒一事?” 话语刚落,众人包括萧元帝c萧尘父子都是一愣,这江浒收贿赂和闹灾荒有什么关联? “当年,三城饥灾横行,然国库不足无力赈济,百姓哀嚎遍野,陛下为此灾情劳心劳神。可次月上旬时,灾民突然得到大批粮食,灾情自然也就得到了解决,可这粮食究竟是何人在背后发放却无从得知。百姓们只道是陛下拨款赈灾,但当时国库早已空虚,又哪来的银子去赈灾?”卿砚条理清晰言辞犀利的徐徐道来,直指问题中心。 萧元帝沉吟半响,望向卿砚缓缓出声:“当年朕也很是疑惑,朕并未下令拨款,可那些灾民全都说是朕所为,你可是知道此事内/幕?” 卿砚闻言也不答知或不知,端正着态度凛然而道:“当年,家父见陛下为灾情日渐忧虑,实属不忍,苦想一夜,于翌日开始大肆收下贿赂,将这些赃物都拿去换了粮食,并派遣亲信亲自到闹灾之处救助灾民。” 卿砚顿了顿,望着萧元帝的眼神已经变得戚戚然,语气也颇有几分萎靡之感:“然而,家父得了那些官员的贿赂,却并未为那些人办事,惹恼了那些人,这才导致此事被揭发,遭受抄家之难。” “而当时朝廷动荡不稳,家父早有预料私收贿赂一事会败露,思及此事牵连甚广,便并未告知陛下,而是独自一人实施此计。” 一连串的话说下来,众人们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已经有坐不住的人脱口怒斥:“放肆!竟敢在此妖言惑众,扭曲事实!”这人是疯了么!他究竟知不知道这件事牵连有多大?这样一来此事已经不仅仅是江浒是否清白的问题了,而是关系到朝廷是否会大换水的问题。 反倒是萧元帝听完了卿砚的叙述,心里颇多感慨。朝廷之上官官相护,立场分明。当年自己刚刚登基不久,地位不稳,旁边还有九弟对自己的位置虎视眈眈,那种时候他急需这些大臣们c大家族们的支持,但真正一心一意辅佐自己的只有江浒一人。 恰逢饥灾横行,国库又空虚,那些大臣们有钱却绝不会上交出来,自己愁的连日失眠却毫无办法。哪里知道江浒竟偷偷利用左相之职假意答应官员们所求,得了钱却无所行动,这无异于虎口夺食。 这种情况下,若是把自己被牵扯了进去,那些大臣定会对自己心生恼意转而投靠九弟。而江浒此举不但为自己解决了燃眉之急,还将自己剥除的一干二净,竟是独自一人受了那些大臣们的恼恨。 思及此,萧元帝的内心已经是复杂不已。 而卿砚被斥责了,脸上却无丝毫退避之色,他无视了众人惊慌的脸色,从怀里掏出一叠厚厚的纸张,挺直着腰跪行几步,将纸张高高举于头顶,直直望向萧元帝的眼里却迸射出问心无愧之色。 “若陛下不信,草民这里有当初赃款变卖银子的收据以及买粮的收据。看到这些东西,陛下自会明白为何当初家父被抄家之时未曾翻出丁点赃款,而灾情是如何在同月便得到解决。”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叫人不由得想要信服。 萧元帝微微抬手示意王公公将证据拿上来,却发现对方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恐慌,双眼惊恐的看着卿砚,脸上已经汗流不止,甚至连双腿也在微微打着颤。萧元帝皱了皱眉,不满的出声呵斥:“王公公。” “啊c啊?”王公公回过神来,发现是萧元帝在叫自己,慌慌忙忙跪下磕头赔罪,眼神闪躲,嘴里磕磕绊绊的求饶。 萧元帝不耐的打断对方断断续续的求饶,不耐的沉声道:“王公公你莫不是年岁一高就老年痴呆了?念你服侍朕多年,此次就不与你计较,还不快给朕把证据呈上来!” 王公公被对方呵斥的总算是勉强镇下心来,一脸惶恐的谢恩之后走到卿砚面前,细看之下还能发现他的腿依旧在哆嗦,他眼神复杂的看了卿砚一眼,从对方手中接过证据恭敬呈给了萧元帝。 萧元帝接过证据,垂眸一张张看过去,渐渐的,手不禁将原本还算整洁的纸张抓得皱巴巴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等最后一张也被看完之后,他倏地将纸张摔在桌面上,右手握拳狠狠地锤了一下扶手,完了似是累极了一般微微仰起头,沉重的磕上眼帘,整个人瞬间变得颓废不已。 良久,萧元帝的情绪稍稍平复,他又一次坐直了身子之后,再看不出半点失态,只是暗沉沉的双眼出卖了他内心里的情绪,他声音沉重对着着卿砚开口:“你父亲可还给你说了什么?或是有没有其它东西让你交给朕?” “回陛下,父亲说,当年他入狱之前,有一份贿赂他的官员名单想要教给陛下,可那时他已经没有能力再次觐见圣上,恰好遇到王公公,便将此名单托付给了王公公。”卿砚微微垂头道,掩去眼里的恶劣之色。 此话一出,王公公脸上血色瞬间褪了个干干净净,浑身都在颤抖,他扑通一声再次跪下,将头埋的低低的,姿态卑微到了极点。 “王公公,那张名单如今在何地?为何朕从未收到过?”萧元帝冷冷的看着这个从自己登基以来便一直跟随着自己的人,心里只觉得说不出的疲惫。 “名c名单”王公公欲哭无泪的跪在地上,支支吾吾,却被萧元帝一声呵斥,吓得连连磕头哆嗦道:“回禀陛下,这名单c名单已经被奴才给c给烧了” 说到最后,他像是认了命似的埋头在地上,只有不断耸动的肩膀显露出了他内心的害怕。 “放肆!”萧元帝怒急攻心,一把抓起桌上砚台砸到王公公头上,顿时血流如注,他却看也不看一眼,闭上眼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再也不想顾及丝毫往日情分:“来人啊!将这个欺下瞒上的东西拖出去杖毙!”外面有几个小太监走了进来,战战兢兢的将还在哀嚎的王公公拖了出去。 此时,殿内已是人心惶惶,再无人敢触圣怒。 “陛下息怒,草民这里还有一份名单,乃是家父得知草民要上京面见圣上之后刻意嘱咐草民交与陛下的。” 诺大的殿内,只剩下萧元帝怒急攻心的喘气声以及卿砚坦坦荡荡的进言,大臣们听到卿砚还没完没了了,一个个都恨不得生撕了这人,却碍于萧元帝在场不敢轻举妄动。 待得到萧元帝的示意之后,卿砚低头掩去眼里看好戏的意味,从怀中掏出剩下的纸张,不急不缓的送到了对方手里。 萧元帝接过来之后,将里面的人名一个个的看了过去,完了之后他心中的怒气竟是又一次升起,比上一次的还要来势汹汹,看着台下战战兢兢的臣子们,他将手里的纸张狠狠的摔到了台阶下,猛地站起身来指着他们怒骂:“看看!看看!这就是朕的好臣子啊!一个个整天不想着为朕分忧,就知道玩这些弯弯绕绕,都是一群国之蛀虫!”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94.被下药毒害的嫡子(4) 防盗功能, 低于四十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卿砚将开了锁的银链丢到一旁, 轻拢着一身逶迤的血红轻纱, 光着白润的玉足, 慵懒的朝着花娘慢慢走去,一双摄魂的桃花眼中饱含着温情, 他薄唇轻启, 语气轻柔的像是在对着挚爱之人说情话:“花娘, 要不你来试试真假?” “你c你滚开!”花娘被他吓得连连后退, 丑态毕露,惊慌尖叫出声:“来人啊!来人!快把他给我拉走!” 奴儿们早已被这一幕吓傻了,却在听到花娘的尖叫声之后又瞬间清醒了过来,一个个架着三人长的棍棒就要朝着卿砚招呼而去。可谁料卿砚竟然动作凌厉的只手掐上了花娘的脖颈, 眼神锋利的朝着自己这边一扫,伴随着花娘杀猪般的尖叫出声, 众人的动作像是瞬间被定了格似的,棍子顿在了空中, 下一秒就被齐齐收了回去。 “你可真是不乖。”卿砚幽幽叹道,手中的力道又加深了两分, 他怜惜的看着花娘因缺氧涨红的脸:“这下看来,过不了多久你便会成为自己刚刚所说的肮脏东西了呢。” 说完,他松了两分手里的力道,无视了在场的所有人, 脚步虚浮c脊背却挺得笔直的拖着花娘走了出去, 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让人不敢忤逆的气质。 “想让她好好活着就别跟上来, 待我安全了自会放她回来。” 众人面面相觑,也不敢轻举妄动,就这样任他离开了视线。 卿砚在确定了那些奴儿们再也追不上来了之后,就将被自己打晕过去的花娘丢垃圾一般扔掉了地上。 他用在花娘身上顺来的银子买了一套衣物以及一匹还算凑合的马就朝着邻城络城赶去,出城的时候还险些被怀城官府派出来抓捕他的人抓住。直到出了城之后,他才放下心来让系统把自己的身体状态调节回正常,一边驾着马一边回忆着剧情。 这已经是他穿越的第一万零一个世界了,这个世界是由男人c女人以及双儿组成的,讲述的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关暮雪穿越到异世成为孤苦无依的双儿之后,依靠空间在异世大放光彩并找到一枚优质小攻一起携手走向人生巅峰的故事。 关暮雪刚刚穿来时恰好碰到所在的络城鼠疫横行,他偶然间发现自己空间里的灵果c灵泉可以治疗鼠疫,就弄了不少出来高价卖给灾民,不但大赚了一把,还得了妙手回春的美称。恰逢前来视察灾情的优质小攻云流也不慎染上鼠疫,被关暮雪所救,两人渐渐开始日久生情。 再后来经过云流的努力,朝堂同意拨款买药救灾,得到了灵果灵泉的灾民们逐渐好了起来,灾难也就迎刃而解了。最后不但这笔银子到了关暮雪囊中不说,两人还因为赈灾有功惹得龙心大悦封了官,因为云流所扶持的三皇子成功登基,连着云流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手握兵权。而关暮雪则依靠空间里的灵果灵泉敛财无数,资产丰厚,两人可谓是真正的人生赢家。 至于自己身体的原身名叫江言,是这个世界的炮灰,主角的情敌,和云流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原身的父亲原本是左丞相,因受人陷害c家道中落,才举家迁往络城。 原身自小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独生子,虽然身为双儿,但他的父母并未因此就对他冷淡丝毫,娇养之下性子专横跋扈自不必说,在得知了自己的未婚夫竟然爱上了其他人之后,便每每对关暮雪恶语相向,导致云流越来越厌恶他。后来又因为关暮雪险些被轮/奸的证据都指向了他,惹得云流大怒,竟是下令将他弄进了花楼沦为娼妓任人玩弄。 最可笑的是江言直到接客的那晚还一直等着云流能够发现自己是被陷害的来救他出去,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云流早已憎恶他到了极点,又怎么可能会救他?结果这货接了客的第二天就不堪受辱自尽了。 丢了未婚夫不说还丢了命,果真是炮灰。 卿砚抬头望了望悬挂空中的姣姣明月,夹紧马肚一甩马鞭,朝着络城急赶,远去的血红色身影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有点神秘。 他需要找到一个人,然后和那人做一笔双赢的交易。 “诶诶诶!干嘛呢?这儿是你想进就能”守门的护卫伸手拦住了这个想要进去的青年,却在对方抬起头的一瞬间不由得失了神。 真好看的双儿呐,比隔壁村王狗蛋的妹妹还要好看。 “我c我没有想要进去,我只是来这里看看”青年紧张的语无伦次,就连额上都泌出了汗珠来,惊慌失措的小模样叫人不由得心生怜惜。 护卫失神也就是一刹那,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瞧着对方吓坏了的样子,心中一软就忍不住开口安抚:“没事,没事。” “小哥,站这么久了累了吗?”青年紧张的抿抿唇,腼腆的弯了弯双眼,扬起手中的肉包子笑眯眯道:“吃点东西吧?” 护卫只觉得那张笑容明艳的有些逼人,他感到有点口渴,咽了咽口水接过包子拘谨道:“谢谢。” “小哥,你们公子一般什么时候会经过这扇大门?”青年似是不好意思问一般,头垂的低低的,手指开始不自觉的卷着衣角,耳朵涨的通红。 “你也喜欢我们公子?”护卫咽下了口中的包子。 “才c才没有” 护卫哈哈大笑,“喜欢就喜欢呗,我们公子那么多人喜欢,你喜欢他也不丢人的。”话毕,他又凑到了青年的耳边含糊着说:“公子每日酉时会从外面回来。” 卿砚抬起头笑了笑:“谢谢小哥,那我先走了啊。” “唉!好咧!”护卫吞下最后一口包子,举起手朝着卿砚大力的摆摆手。 与护卫告别之后,卿砚又想到在剧情里原主的父母也感染了鼠疫,却因为儿子得罪了关暮雪而买不到灵果c灵泉,最终不治而亡。 想到这一茬,他便打消了径直回家的想法,调转方向朝着药铺走去。 一路上,卿砚敏感的感觉到有些人看着自己的眼神似乎有点不对劲,像是嫌恶,又像是好奇。 有意思。 卿砚脸上的笑意乍一看同往常没什么区别,可若是细细深究,就会发现里面多了四分跃跃欲试c六分恶劣。 在卿砚以前呆过的世界里,他各种角色都扮演过,包括悬壶救世的神医c身陷后宫阴谋的太医c市井求生的郎中鼠疫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什么疑难杂症。 卿砚屈指敲了敲柜台,对着正在低头写写画画的掌柜细数着自己所需要的药材:“黄芩c黄连c乌药c板蓝根c连翘c元参” 掌柜抬起头,见到来人的面容之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艳,接着变成了嫌恶鄙视,很快这些情绪就被掩藏了起来。他摆了摆手打断了卿砚,似乎很不耐烦:“断货了,去别家。” 卿砚也不恼,状似随意的摸了摸柜台上面:“掌柜的,我还没说完呢。” “没有没有,去别家。”一边说着,掌柜就一边低下了头继续写写画画。 卿砚伸出食指在柜台上面重重的划了一下,之后又伸到了掌柜的鼻前“掌柜的你是卖药的,想必对药材的气味都了然于胸,那你来闻闻这是什么味道?” 掌柜不耐烦的再次抬起头:“这是五倍子,刚刚也卖完了。” 卿砚收回了手,像是不经意一提般:“掌柜的,你说这砒/霜呢究竟能不能卖。” 掌柜握笔的右手颤了颤,一笔就这样划歪了,很粗很长的一条黑线,可惜这一页又要重新写了。 掌柜压下内心的慌乱,强行保持镇定,他将纸笔都收好之后,一边用毛巾擦拭双手一边对卿砚说道:“小哥想要点什么?小店还有一个小货仓,里头的药材都是上品,绝不会轻易卖的。” 因为严禁买卖砒/霜,所以想要买的人出价都不会低,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自然也不例外。就是不知道江言是如何得知自己有在偷偷的卖一些砒/霜。 “那就多谢掌柜的好意了。”卿砚潋滟的桃花眼中笑意更深:“黄芩c黄连c乌药c板蓝根c连翘c元参c五倍子c生石膏(先煎)c知母c薄荷c赤芍c柏子仁c大贝母c夏枯草c生地c红景天c马勃,生甘草各要24钱。” 为了防止有心人察觉到之后盗取药方,卿砚刻意在里面多加了几味药材,就连数量也是统一的。 杂役的动作很快,一杯茶的时间不到,就抱着包好了的药包出来了。 “小哥儿给你打包好了,你看看还需要点什么吗?”掌柜接过杂役送来的药包转手递给卿砚,忐忑着问道。 “掌柜的尽管放心,我生平最不喜欢多管闲事。” 说完,卿砚留下一些碎银子就径直离开了药铺,转了个弯就不见了。 “呸!”掌柜的往卿砚离开的方向狠狠地淬了一口,骂骂咧咧:“什么玩意儿!果然是心狠手辣的荡/货,不知廉耻。” 骂了这么一句之后,掌柜也算是冷静了下来,他拿出纸笔坐回椅子上,却久久无法静下心来认真算账,脑子里总是不受控制一般浮现出那妖孽自带媚意的声音,妩媚精致的脸蛋 另一边,靠着墙的卿砚只听得到掌柜骂自己的声音,却看不到掌柜脸上的表情。一句之后就没了下文,颇有些遗憾的离开了。 回去的一路上依旧有不少人在暗地里不善的打量着卿砚,却没有一个人上来直接找碴。卿砚本以为自己可以安安静静的回到自己家,却没想到凡事都会有例外。 迎面走来的是一个长相清秀c身材瘦弱的双儿,样貌虽然说不上丑,但也的确算不上美人。唯一的亮点可能就是那双眼睛了,明亮c却又带点狡黠,像是会说话一般。脸蛋虽然平凡却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就连身上的气质也很温和平静。 卿砚知道,这就是主角关暮雪。 云流追上前走了两步,打算继续不依不饶的质问。 络城里发生了什么难道还有他云流不清楚的吗?笑话! 萧尘面无表情的瞥了眼云流那一脸怒不可遏的德行,指尖随意且节奏感十足的叩着桌面,沉闷却极具压迫力,一下一下像是撞击在对方的心上,叫人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他沉了沉声:“行了,你出去。” 云流被对方镇的偃旗息鼓,不敢再多言。却在听到这句话后一脸目瞪口呆,顿时也顾不上害怕了,脱口而出喊道:“殿下!这人——” “下去!”萧尘眼神顿时又冷了几分,直接打断云流还想要继续抹黑卿砚的话,语气是不容置喙的命令,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臣服。 顿了顿,他伸手一把抓住那只在自己身上四处点火的手,低沉着嗓子道:“别闹。”感受到对方在自己怀中不满的胡乱扭动之后,柔软的身子像是没了骨似的,他暗沉着眼抬起手安抚性的顺了顺对方的柔顺的青丝,这才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云流知道对方已经生了恼意,他低垂着眼睫敛去眼里的屈辱c阴狠,紧握着双拳微微躬身应下:“是” 走到门口,他鬼使神差的又回过头看了一眼两人,竟发现江言那荡货居然叉开腿坐到了萧尘的腿上,心里鄙夷更甚,顿感恶心。 来不及回头,也来不及收回眼里的神色,云流惊恐的看到萧尘冰冷的朝着自己这边扫了一眼,那一眼像是夹杂了深刻在骨子里的冰寒。叫他不禁生生打了个哆嗦,顿时再不敢多看一眼,匆匆忙忙的关上门走了。 待走远之后,他一拳狠狠锤上墙壁,鲜红的血液自骨节处汩汩流出,他却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似的,眼里的阴狠浓郁的仿佛要溢出来似的。 而书房内,眼看着碍眼的人已经走了,萧尘低下头再次伸手按住对方不断乱动点火的手,一双清冷淡漠的不染丝毫情绪的深邃眼眸直视着对方,语气无波无澜的问道:“说罢,为何引诱本宫。” 遗憾的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卿砚轻叹一声,就差一点点便能摸到小珍珠了。 脑回路几转,他的脸上再一次染上了笑意,眼眸里闪过一丝促狭,更显几分灵动。他屈指坏心眼儿的抠了抠对方的手掌心,坏坏的笑道:“殿下说笑了。殿下长相俊美,地位又尊贵非凡,试问哪家的女子c双儿不想引诱殿下?” 手心里被坏心眼儿的挠着,萧尘定定的看着对方明艳的有些逼人的笑颜,直直的撞入那双含笑的明眸,想要在里面找到一丝一毫真实情绪,却只能空手而归。 卿砚坦坦然然任他打量,完了之后弯眼笑了,又凑上前去吻了吻,这才满足的舔舔唇直起身定定的回视着对方:“人生苦短,身份也好,地位也罢,都不过是过眼云烟,有时甚至还会成为劳累的枷锁,压的众人喘不过气。” 顿了顿,卿砚眼里的笑意更甚,他看向对方依旧深沉的平静无波的眼眸,刻意压低的声线像是在循循善诱:“为何不尝试着抛开这些,做自己想做的,何必想那么多呢?” “今宵有酒今宵醉,莫使金樽空对月。殿下以为呢?” 萧尘暗沉沉的眼里看不出丝毫情绪,鼻尖仍旧萦绕着对方身上的气息,恍惚间唇瓣上的湿热似乎犹存,好像那张火热的唇从未离开过一般。他面上依旧冷着脸沉默不语,心却狠狠跳动了几下。 卿砚看不出对方究竟在想些什么,也不多言,缓缓站起身,悠然的走到一旁作了个揖:“殿下,草民的父亲母亲还在家里等着草民归家,这就先行告退。”说罢,他也没管对方作何反应,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萧尘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眼神晦暗不明的看着卿砚离去的地方沉思良久,对着某处空无一人的地方沉声道:“影二,去查查方才那人。” “是。” 连着七日,卿砚托原主的福好好的享受了一把这来之不易的亲情,心里感叹也难怪原主会养成那样娇纵的性子,原主的父母实在是太娇宠孩子了。 唯一令他不满的是,这期间萧尘竟然一次都没有来找过自己,害的他都要差点开始质疑自己的魅力了。 好在今日,萧尘终于派人来叫他了。 卿砚不急不缓的随着来人到了萧尘的府邸,独自一人走进书房之后,卿砚才发现云流c关暮雪居然也在,两人并排坐在客座,见自己之后都同样眼神不善的看向自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95.被下药毒害的嫡子(5) 防盗功能, 低于四十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云流的事传播的很快, 没两日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而圣上听了此事之后对云流的品行失望透顶, 当场就判了云流砍头之刑。三人被实刑的那几天,卿砚却没去看过任何一场,只叫人给花娘送去事先许诺的一大笔银子。 今晚的夜色很美, 皎洁的月辉洒满整片大地,黑空中有点点星辰点缀, 一颗颗调皮的闪着光。寂静之下, 大自然的声音悦耳动听的很。 亭中的石桌上, 凌乱的摆满了空了的酒壶以及倒下酒樽, 还洒满了薄薄一层遗漏的酒水。 卿砚今儿个喝了不少,精致的脸染上一层动人的红晕,媚眼里水雾弥漫, 微挑的眼尾处晕开淡淡绯红, 似有一朵桃花娇媚盛开;嫣红的唇瓣泛着水光轻颌, 不自知的散发着勾人的魅惑,引诱着旁人去采撷。 再往下看, 红衫松松垮垮的裹在身上,半遮半褪露出一大片白嫩的肌肤,红白相称更透出一种极致的诱惑。 他在这个世界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很快就要继续赶往下一个世界, 在临走之前, 这个好不容易遇上的极品美人当然不能放过。于是乎, 今日天一黑他就拿着酒和酒杯拖着萧尘来到了这里共饮,意图将对方灌醉之后再嘿嘿嘿。 可他万万没想到,先被灌醉的那个人居然会是自己。 卿砚醉眼朦胧的看着对方清冷俊美的面容,只觉得怎么看怎么可口,他脑子有些晕乎乎的凑过去吻上对方的凉凉的薄唇,叼着那块唇肉吸允舔咬,又将舌尖抵入对方火热的口腔探索 唇齿被人暧昧的舔/弄吸允,酥酥麻麻的感觉由唇间蔓上脑子里,萧尘目光暗沉的看着眼前诱人的妖精,在对方的刻意引诱下,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瞬间就被点爆苏醒 噼里啪啦,桌上的物体都被人粗暴的扫落到了地上。 一阵天旋地转后,卿砚就发现自己已经被对方拦腰抱起放在了空荡荡的桌面上,冰凉的酒水透过轻薄的衣衫与肌肤相吻,即便是在如此炙热的盛夏,也叫卿砚不由得打了个激灵,神智稍稍清醒了两分,他迷迷糊糊的抬眸望向对方,却猛然被对方倾身压下。 “唔”软舌被对方的灵舌紧紧纠缠,舌面被使劲的舔/弄摩擦,口腔也被对方侵入,齿面c内壁被一遍遍的狠狠扫荡,鼻息间满满都是对方强烈的侵犯气息。 疯狂却诱人。 卿砚抬起手勾着萧尘的脖颈,闭上眼细细享受着这个激烈的吻 衣衫不知不觉间就已被尽数褪去,两人的身躯紧紧贴在一起,温热的体温互相交递着,使得空气中的气氛愈发火热旖旎 “唔”卿砚疼得闷哼一声,眉头轻轻皱起,对方似是感受到了他的不适,低下头安抚性的细细吻着他泌出点点泪珠的眼尾。 疼痛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就转为了让人沉沦的快感。 幽静的夜里,小小的亭内,肉/体的碰撞声啪啪作响,其中混杂着声声细碎的低吟,像是哭腔,又像是在撒娇,媚到了骨子里。四周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麝香味,仿佛连空气都要燃烧起来一般 “不c不要了”卿砚低泣着哀求,汹涌的快/感仿佛要将他生生吞噬了一般,他的眼尾处更加艳红了几分:“够了c够了” “乖,最后一次。”萧尘看着对方比平时更胜几分的媚态,眼神幽暗的沉了沉,沙哑的声音低声劝慰道,身下动作却毫不含糊,似乎更加激烈了几分。 一个时辰后,空气中暧昧的喘息声终于歇止 萧尘抱着早已昏了过去的卿砚走了出来,一夜耕耘之后,他身上没有丝毫的疲惫感,反而看上去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直到清洗完了,卿砚依旧没有醒来,萧尘将他小心的塞入了被窝,俯下身轻轻吻了吻对方的嫣红的唇瓣,随后自己也躺了上去将对方牢牢地圈在自己的怀里,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那日之后,卿砚生了萧尘很久的气,他万万没想到,自己风流了上万辈子,居然会有栽了的一天,要说栽了也就栽了吧,还一连就来了那么多次,害的自己连着疼了好几天,嗓子都哑了。 想想就好气哦! 不理他!绝对不能理! 卿砚低着头继续作画,看也不看旁边那人一眼。 “还在生气?”萧尘轻叹一声缓步走了过去,抬起手轻轻地环住卿砚的肩膀,将下巴轻轻地磕在对方的头顶上,却并没有再说什么。因为那日的事他也无法解释,事实上的确是他趁人之危了。 思及此,萧尘微微垂了垂眸,开始专心看着卿砚姿态优雅的执笔作画,只见对方嘴角微勾眼睫轻垂,神情中有一丝恶作剧的意味,右手微抬在纸上作画,一笔一笔渐渐勾勒出一个模糊的模型,看上去似乎有些眼熟,却还是辨认不出来。 随后卿砚又添了几笔之后,模型已然清晰,萧尘这才认出来,这画的是他自己深陷情/欲时的模样。 关暮雪一出声,方才还安安静静的路上,顿时就嘈杂了起来,一开始只敢用眼神打量的众人们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有手有脚的,做什么不好,非要自甘堕落,真是肮脏。” “当初居然叫这种人进了城,现在我一想到要和这种人同城就恶心的不行!” “听说他父亲以前还是左相呢,没想到教出来的双儿居然是这副德行,恶毒还浪荡。” 卿砚隐隐约约听到了几句,瞬间就明白了为何这一路上众人对自己的态度都那么奇怪。 原来剧情里没提到的是,原主被云流弄到怀城花楼逼死之后,云流却还嫌不够,叫人在络城里大肆侮辱原主的名声,将原本的真相歪曲了大半。以至于现在,整个络城的人都以为是江言恶毒的找人轮/奸关暮雪,幸好被恰好路过的云流救下了,云流在得知的自己未婚夫竟是这种狠毒之人之后失望不已,犹豫再三才狠下心来和他单方面解除了婚约。 而江父江母在得知了这件事之后一气之下将江言赶出了络城,身无一技之长的江言在络城没两天就潦倒的吃不上饭,最后竟然不知廉耻的甘愿沦落风尘。 啧,没想到云流竟丝毫不顾以往的情分,给了原主这么一记重创。 要知道,在这个男子为尊,女子次之,双儿卑贱低微的世界里,众人对女子c双儿的贞洁真可谓是苛刻到了极点,甚至还有专门的律条刑法针对其贞洁严加约束。对于不贞不洁的女子或是双儿,虽不至于到了人人得而诛之的地步,却也定是要受千夫所指。只要是稍有嫌疑,便可送往官府查证,若是属实,即可处以极刑。 而原主不但自己放荡到自愿做了娼妓,还试图毁了他人的贞洁,不怪这一路都有人嫌恶的看着他,没扑上来撕他的脸也算是这些人淳朴了。 卿砚神色镇定的挑了挑眉,懒懒的掀起眼帘看向关暮雪,对方一派从容淡定,自己也不能落了下风不是? 关暮雪愣了一下,要放在以前这位主儿若是听到自己这么称呼他,铁定是要怒声斥责自己是不是讽刺他家道中落,今儿个这是转性了? 他温温的笑了一下,有些好奇的问道:“为何这两天我都没看到你?” 这话一出,众人都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看着卿砚,好奇他会是什么反应。 有人耻笑出声:“他能去干嘛?他本事可大着呢!居然还有脸回来,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玩过了,不知羞耻!” 卿砚寻声望去,出声的是隔壁家二麻子家的婆娘叫桂英,是个泼辣的主儿,对原主的娇纵跋扈十分看不顺眼,加之忌妒原主的外貌,平日里没少和原主针锋相对。 “对c对不起”关暮雪闻言瞬间惨白了脸,结结巴巴想要道歉。 卿砚轻笑一声:“桂大娘这话里话外怎么泛着一股子酸味儿,都说三十如狼c四十如虎c五十坐地能吸土,就连这种空穴来风的事儿桂大娘也要眼红,莫非是想自个儿做妓?” 此话一出,众人哄然而笑,桂英一张脸皮气的涨红,正要骂回去,就再次被卿砚截了话头。 “虽说桂大娘年纪是大了点,姿色也平庸了点,身材嘛”卿砚刻意的顿了顿,抬起手理了理发丝,一双勾魂的桃花眼将桂英略显臃肿的身躯上下都打量了一番,一系列的动作就像是一个名门贵族在市场挑猪肉一般,完了嗤笑出声:“噗——总会有些客人好你这口的,你去和花楼里的老鸨商量商量,说不定人家就收了你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96.被下药毒害的嫡子(6) 防盗功能, 低于四十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半夜的时候,门又被敲响了, 卿砚揉了揉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起身去开了门, 门外依旧是颜歌,只不过和上次不同的是,这一次对方脸上布满了冷汗, 脸色也难看的很, 不待卿砚出声,就被对方挤了进去。 卿砚抿了抿唇, 关上门转过身冷冷的望向对方依旧一脸紧绷的样子, 眼里没有一丝温度。 “怎么了?” 颜歌还没从梦魇里回过神来, 闻言只一脸失魂落魄的摇了摇头, 没有说话。 看着这样狼狈的颜歌,卿砚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坐在对方身边, 看了对方的侧脸半响, 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根玉箫放置嘴边。 平缓悠扬的曲调缓缓的从颜歌的耳中流进心里, 如同一股暖洋洋的温泉将他整个人都泡在其中, 随着它不自觉的变得安宁平定, 而刚刚因噩梦而慌乱的心也奇迹般的渐渐平静了下来, 并随着曲子的意境变得平和淡然。这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舒适安宁, 叫颜歌不愿再醒只想深深的沦陷在其中,一时间他将方才的恐惧尽数忘却, 只双手抱膝微微侧过脸看着青年清冷禁欲的侧脸, 黑发柔顺的贴在耳侧, 粉嫩的唇瓣上,是修长白润的指节握着的玉箫,眉宇间的神色冷漠而又平和 莫名的,他突然觉得有些口渴,喉间干涩的很。很快,曲声就静止了下来,颜歌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内心不禁有些怅然。 “没事了?” 颜歌脸僵了刹那,立马反驳回去:“我本来就没事。”顿了顿他又问道:“你这玉箫成色不错,哪买的?” 卿砚微微垂下头,没有说话,有些失神地抚摸着玉箫,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萧条。就在颜歌以为自己等不到答案了的时候,对方开口了:“我是孤儿,这是我父母的遗物,打我进孤儿院起就一直陪着我。” 此刻的苏默希,神色落寞,眼神里空洞的叫人心疼,看上去就像是一直迷惘无助的小鹿,没有半分平时的高冷不可亲近的感觉。颜歌心疼了一下,有些慌乱的道歉:“对c对不起。” “没事,”卿砚状似不在意的笑了笑,但又很快恢复了面无表情,冷漠开口:“我要睡了。” “好。”颜歌被那转瞬而逝的笑给迷乱了眼,他有些失神的应道。回过神来他激动不已,双手握的紧紧的,拼了命才勉强压下内心的心潮澎湃做出一副高冷的面瘫脸。我的妈啊真好看!不愧是我看上的人,笑起来真是要命!完了完了老子的高冷总裁形象要崩了!可是还是好激动咋整啊! “你可以回去了。”卿砚见对方没有任何动作,皱了皱眉,提醒道。 好不容易在内心吐槽完的颜歌闻言不屑的冷哼一声:“你胆儿这么小,等一下又吓哭了咋办,而且刚刚还说了你父母,谁知道唉算了算了,免得你等一下又一个人躲在被窝哭,我今晚就陪你了。”说完,他一脸很无可奈何的,挤到了床的另一边躺下:“得了,现在你也不用怕了,我在这陪你呢,睡吧!” “”卿砚竟无言以对。 这一幕虽然发生在深夜,但是也还有很多时差党c熬夜党蹲守在屏幕面前,他们看到这个情节的时候,激动的嗷嗷直叫,立刻就动手把这一段剪辑了下来发到了网上。于是第二天 “啊啊啊啊默希好温柔!好体贴啊!还吹箫安慰害怕的颜颜真是萌化我了!当初是哪个傻叉跟我说默希高冷耍大牌来着?你出来我保证不揍死你(握拳)!还有默希不要难过,你爸爸妈妈会在天上看着你的。” “卧槽!好萌啊!颜颜绝逼是做噩梦了吧!居然还赖到默希身上哈哈哈哈,心疼默希一秒钟,遇到这么个无赖也是可怜2333。” “对颜颜昨晚厚(干)颜(的)无(漂)耻(亮)的行为,我只想说:你尽管胡诌,信了你的邪算我输。” “只有我的关注点在两人又一次同床而眠上面吗?麻蛋我快要成为这两货的cp粉了!cp感不要太强烈啊!” “楼上你不是一个人!加我一个!” “+1”“+250”“+23333” 清晨,颜歌早就出去参加节目组的活动了,卿砚是被一阵铃声给吵醒的,他头痛的厉害估摸着是生病了,挣扎了好半天才不满的伸出手抓起手机放到眼前,看到上面亮亮堂堂的闪烁着“经纪人”三个字,他脑袋瞬间就清醒了几分,接通电话顺便按下了录音模式:“喂?” 那边只有一句话:“我不管你有什么样的打算,立刻给我退出明星来秀,这是命令!” 听了之后苏默希有些疑惑,他在心里问了问系统,才知道宋雎桦的事已经传到了段积基的耳朵里,段积基担忧之下立刻就抛下了手里的所有事物赶到了病房,听到心爱之人说是苏默希动的手,还听到在节目组心上人被对方抢尽了风头,这还了得? 上辈子他已经很对不起雎桦了,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苏默希!要不是被苏默希给迷惑了眼,他又怎么会和爱人白白浪费了一辈子,还害的爱人最后身心俱伤,都怪苏默希!这都是苏默希上辈子欠雎桦的,这辈子怎么可能还让对方欺负到雎桦头上? 段积基沉着脸立刻就打电话给苏默希的经纪人,让他命令苏默希退出节目组。 卿砚听了经纪人的话,心里也知道是谁在幕后操纵,他却没有多说一个字,简简单单开口:“好。”声音透着生病的沙哑。 挂断电话之后,卿砚冷着脸看了眼手机里的录音,支起身子披上外套,他动作利索的将带来东西全都收拾好。 这可是你们自作自受。 很快,一则消息在网络上炸开了:苏默希主动要求退出节目组!于是当夜明星来秀的公众号下面多了一千多万条评论,几乎都是观众前来询问苏默希退组一事的情况。 奴儿们纵然再不想接近卿砚,也不敢违背花娘的命令,一个个苦着脸举着长棍磨磨蹭蹭的朝着卿砚走去,却全都远远的在三尺之外便停了下来,说什么也不肯再多走一步,生怕会被传染了似的。 卿砚将开了锁的银链丢到一旁,轻拢着一身逶迤的血红轻纱,光着白润的玉足,慵懒的朝着花娘慢慢走去,一双摄魂的桃花眼中饱含着温情,他薄唇轻启,语气轻柔的像是在对着挚爱之人说情话:“花娘,要不你来试试真假?” “你c你滚开!”花娘被他吓得连连后退,丑态毕露,惊慌尖叫出声:“来人啊!来人!快把他给我拉走!” 奴儿们早已被这一幕吓傻了,却在听到花娘的尖叫声之后又瞬间清醒了过来,一个个架着三人长的棍棒就要朝着卿砚招呼而去。可谁料卿砚竟然动作凌厉的只手掐上了花娘的脖颈,眼神锋利的朝着自己这边一扫,伴随着花娘杀猪般的尖叫出声,众人的动作像是瞬间被定了格似的,棍子顿在了空中,下一秒就被齐齐收了回去。 “你可真是不乖。”卿砚幽幽叹道,手中的力道又加深了两分,他怜惜的看着花娘因缺氧涨红的脸:“这下看来,过不了多久你便会成为自己刚刚所说的肮脏东西了呢。” 说完,他松了两分手里的力道,无视了在场的所有人,脚步虚浮c脊背却挺得笔直的拖着花娘走了出去,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让人不敢忤逆的气质。 “想让她好好活着就别跟上来,待我安全了自会放她回来。” 众人面面相觑,也不敢轻举妄动,就这样任他离开了视线。 卿砚在确定了那些奴儿们再也追不上来了之后,就将被自己打晕过去的花娘丢垃圾一般扔掉了地上。 他用在花娘身上顺来的银子买了一套衣物以及一匹还算凑合的马就朝着邻城络城赶去,出城的时候还险些被怀城官府派出来抓捕他的人抓住。直到出了城之后,他才放下心来让系统把自己的身体状态调节回正常,一边驾着马一边回忆着剧情。 这已经是他穿越的第一万零一个世界了,这个世界是由男人c女人以及双儿组成的,讲述的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关暮雪穿越到异世成为孤苦无依的双儿之后,依靠空间在异世大放光彩并找到一枚优质小攻一起携手走向人生巅峰的故事。 关暮雪刚刚穿来时恰好碰到所在的络城鼠疫横行,他偶然间发现自己空间里的灵果c灵泉可以治疗鼠疫,就弄了不少出来高价卖给灾民,不但大赚了一把,还得了妙手回春的美称。恰逢前来视察灾情的优质小攻云流也不慎染上鼠疫,被关暮雪所救,两人渐渐开始日久生情。 再后来经过云流的努力,朝堂同意拨款买药救灾,得到了灵果灵泉的灾民们逐渐好了起来,灾难也就迎刃而解了。最后不但这笔银子到了关暮雪囊中不说,两人还因为赈灾有功惹得龙心大悦封了官,因为云流所扶持的三皇子成功登基,连着云流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手握兵权。而关暮雪则依靠空间里的灵果灵泉敛财无数,资产丰厚,两人可谓是真正的人生赢家。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97.被下药毒害的嫡子(7) 防盗功能, 低于四十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众人一听这还得了?瞬间便吓破了胆, 这谋逆之罪他们可不敢认啊!这可是要满门抄斩的啊!顷刻间他们一个个都惊慌的跪伏在了地上, 连连喊冤。 “消停点儿。”萧元帝被这些臣子闹得实在脑袋疼, 他呵止住众人, 又对着卿砚微抬一下头示意道:“你先说说看。” 这五年来, 江浒一事几乎是变成了萧元帝的心病, 这不仅仅是代表着他失去了一个发小个知己个得力干将,更代表了, 他堂堂一个皇帝居然被一干臣子们逼迫的连一个人都保不住的耻辱。此刻卿砚说想要翻案,他自然是同意。五年前他羽翼未丰之时没能力与这些臣子对抗,可这五年后就不一定了 眼见萧元帝已经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些个臣子们自然也不敢再反对, 只是一个个脸色都难看的很。 卿砚却无心去管那些人怎么想, 他挺直了背,目光正气的望向对方, 中气十足道:“不瞒陛下说, 当年家父的确收了贿赂。”明明是认罪的话却说的堂堂正正c无愧于心。 萧元帝有些蒙了。心里头奇怪对方不是说要翻案吗?怎么就直接认罪了?思及此, 他下意识的就皱起了眉, 呵斥道:“放肆!为人子者怎可妄议生父。” 江浒是什么人他还不知道吗?当年自己多次下旨赏赐, 那人也只是表面上收下,回头却又偷偷用到国家之事上,平日里敢贿赂他的也全都被他一张奏折直接告上了自己这里。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私收贿赂?江言这个不孝子!居然诽谤生身父亲的名声。 而那些臣子们听了之后也是愣了一下, 但立刻又恢复了底气, 赶紧抓紧了机会纷纷进言指责江浒的不是。当年江浒私收贿赂的确是事实, 即便抄家时没有搜出赃物,但那么多人证物证怎么可能造假,也就是龙椅上的这位主儿死活不愿相信,被那所谓的发小之情迷失了眼。 卿砚对那些大臣们的话充耳不闻,只直直的看向龙椅上的人,目光清正问道“陛下,您可还记得五年前金城c文阳城c瑞安城相连三城闹灾荒一事?” 话语刚落,众人包括萧元帝c萧尘父子都是一愣,这江浒收贿赂和闹灾荒有什么关联? “当年,三城饥灾横行,然国库不足无力赈济,百姓哀嚎遍野,陛下为此灾情劳心劳神。可次月上旬时,灾民突然得到大批粮食,灾情自然也就得到了解决,可这粮食究竟是何人在背后发放却无从得知。百姓们只道是陛下拨款赈灾,但当时国库早已空虚,又哪来的银子去赈灾?”卿砚条理清晰言辞犀利的徐徐道来,直指问题中心。 萧元帝沉吟半响,望向卿砚缓缓出声:“当年朕也很是疑惑,朕并未下令拨款,可那些灾民全都说是朕所为,你可是知道此事内/幕?” 卿砚闻言也不答知或不知,端正着态度凛然而道:“当年,家父见陛下为灾情日渐忧虑,实属不忍,苦想一夜,于翌日开始大肆收下贿赂,将这些赃物都拿去换了粮食,并派遣亲信亲自到闹灾之处救助灾民。” 卿砚顿了顿,望着萧元帝的眼神已经变得戚戚然,语气也颇有几分萎靡之感:“然而,家父得了那些官员的贿赂,却并未为那些人办事,惹恼了那些人,这才导致此事被揭发,遭受抄家之难。” “而当时朝廷动荡不稳,家父早有预料私收贿赂一事会败露,思及此事牵连甚广,便并未告知陛下,而是独自一人实施此计。” 一连串的话说下来,众人们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已经有坐不住的人脱口怒斥:“放肆!竟敢在此妖言惑众,扭曲事实!”这人是疯了么!他究竟知不知道这件事牵连有多大?这样一来此事已经不仅仅是江浒是否清白的问题了,而是关系到朝廷是否会大换水的问题。 反倒是萧元帝听完了卿砚的叙述,心里颇多感慨。朝廷之上官官相护,立场分明。当年自己刚刚登基不久,地位不稳,旁边还有九弟对自己的位置虎视眈眈,那种时候他急需这些大臣们c大家族们的支持,但真正一心一意辅佐自己的只有江浒一人。 恰逢饥灾横行,国库又空虚,那些大臣们有钱却绝不会上交出来,自己愁的连日失眠却毫无办法。哪里知道江浒竟偷偷利用左相之职假意答应官员们所求,得了钱却无所行动,这无异于虎口夺食。 这种情况下,若是把自己被牵扯了进去,那些大臣定会对自己心生恼意转而投靠九弟。而江浒此举不但为自己解决了燃眉之急,还将自己剥除的一干二净,竟是独自一人受了那些大臣们的恼恨。 思及此,萧元帝的内心已经是复杂不已。 而卿砚被斥责了,脸上却无丝毫退避之色,他无视了众人惊慌的脸色,从怀里掏出一叠厚厚的纸张,挺直着腰跪行几步,将纸张高高举于头顶,直直望向萧元帝的眼里却迸射出问心无愧之色。 “若陛下不信,草民这里有当初赃款变卖银子的收据以及买粮的收据。看到这些东西,陛下自会明白为何当初家父被抄家之时未曾翻出丁点赃款,而灾情是如何在同月便得到解决。”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叫人不由得想要信服。 萧元帝微微抬手示意王公公将证据拿上来,却发现对方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恐慌,双眼惊恐的看着卿砚,脸上已经汗流不止,甚至连双腿也在微微打着颤。萧元帝皱了皱眉,不满的出声呵斥:“王公公。” “啊c啊?”王公公回过神来,发现是萧元帝在叫自己,慌慌忙忙跪下磕头赔罪,眼神闪躲,嘴里磕磕绊绊的求饶。 萧元帝不耐的打断对方断断续续的求饶,不耐的沉声道:“王公公你莫不是年岁一高就老年痴呆了?念你服侍朕多年,此次就不与你计较,还不快给朕把证据呈上来!” 王公公被对方呵斥的总算是勉强镇下心来,一脸惶恐的谢恩之后走到卿砚面前,细看之下还能发现他的腿依旧在哆嗦,他眼神复杂的看了卿砚一眼,从对方手中接过证据恭敬呈给了萧元帝。 萧元帝接过证据,垂眸一张张看过去,渐渐的,手不禁将原本还算整洁的纸张抓得皱巴巴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等最后一张也被看完之后,他倏地将纸张摔在桌面上,右手握拳狠狠地锤了一下扶手,完了似是累极了一般微微仰起头,沉重的磕上眼帘,整个人瞬间变得颓废不已。 良久,萧元帝的情绪稍稍平复,他又一次坐直了身子之后,再看不出半点失态,只是暗沉沉的双眼出卖了他内心里的情绪,他声音沉重对着着卿砚开口:“你父亲可还给你说了什么?或是有没有其它东西让你交给朕?” “回陛下,父亲说,当年他入狱之前,有一份贿赂他的官员名单想要教给陛下,可那时他已经没有能力再次觐见圣上,恰好遇到王公公,便将此名单托付给了王公公。”卿砚微微垂头道,掩去眼里的恶劣之色。 此话一出,王公公脸上血色瞬间褪了个干干净净,浑身都在颤抖,他扑通一声再次跪下,将头埋的低低的,姿态卑微到了极点。 “王公公,那张名单如今在何地?为何朕从未收到过?”萧元帝冷冷的看着这个从自己登基以来便一直跟随着自己的人,心里只觉得说不出的疲惫。 “名c名单”王公公欲哭无泪的跪在地上,支支吾吾,却被萧元帝一声呵斥,吓得连连磕头哆嗦道:“回禀陛下,这名单c名单已经被奴才给c给烧了” 说到最后,他像是认了命似的埋头在地上,只有不断耸动的肩膀显露出了他内心的害怕。 “放肆!”萧元帝怒急攻心,一把抓起桌上砚台砸到王公公头上,顿时血流如注,他却看也不看一眼,闭上眼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再也不想顾及丝毫往日情分:“来人啊!将这个欺下瞒上的东西拖出去杖毙!”外面有几个小太监走了进来,战战兢兢的将还在哀嚎的王公公拖了出去。 此时,殿内已是人心惶惶,再无人敢触圣怒。 “陛下息怒,草民这里还有一份名单,乃是家父得知草民要上京面见圣上之后刻意嘱咐草民交与陛下的。” 诺大的殿内,只剩下萧元帝怒急攻心的喘气声以及卿砚坦坦荡荡的进言,大臣们听到卿砚还没完没了了,一个个都恨不得生撕了这人,却碍于萧元帝在场不敢轻举妄动。 待得到萧元帝的示意之后,卿砚低头掩去眼里看好戏的意味,从怀中掏出剩下的纸张,不急不缓的送到了对方手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98.被下药毒害的嫡子(8) 防盗功能, 低于四十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此刻是深秋, 河水冰冷的刺入骨里, 又冷又痛,手脚都被冻的有些麻木了, 更何况还要带上一个成年人,若不是他在以往呆的那些世界里有专门学过游泳, 根本不可能能带着宋雎桦回岸。 等到好不容易游到岸边, 岸上已经聚集了不少吵吵嚷嚷的人, 卿砚将宋雎桦先一步推了上去,见有人接住了之后,才慢慢的虚着手脚攀了上去, 顺便让系统把自己的身体状态又调虚了几分。 昏迷的宋雎桦脸上画的花纹此刻已经糊成了一片, 整张脸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远远瞧去像是黏了一坨红色的翔, 头发经过卿砚刚刚在水里的偷偷蹂/躏变得像一团杂草, 整个人看上去就如同一只鬼似的, 狼狈难堪, 哪里还有半分明星的姿态。 反观卿砚那边, 未施粉黛的脸上干干净净, 薄唇紧抿透着几分清冷疏离,衬着那双赤色的血眸以及眼尾处那颗妖冶的血痣,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矛盾的美感, 叫人移不开眼。还在滴着水的青丝自然的垂落在身后c胸前, 白皙俊美的脸上滑落下大颗大颗的水珠, 又顺着下巴滴落进了光裸的锁骨上,引得人想要狠狠地吻上去舔舐掉那些碍眼的水珠 卿砚捂着嘴重重的地咳了几声,然后将身子向后倾倒依靠在大树上,微微仰起头累极了一般磕上了眼。在斑驳的树影下脸色苍白的几近透明,看上去虚弱不已,这番模样惹得屏幕外的观众们好不心疼。众人们将宋雎桦抬到了救护车上之后,又转过头来问卿砚有没有事,得到了没事的回答之后却还是很不放心,但最终还是在卿砚的再三催促之下不放心的走了。 卿砚虚着步子朝着自己的宿舍走去,此刻已是深秋,温度已经很低了,冰冷的寒风吹过湿透了的身子,冷的哆嗦,凉的刺骨,他不禁拢了拢湿冷的衣衫并狠狠地打了个寒颤,从镜头里遥遥望去身子更是显得单薄。 一到了房间内,他就跑到浴室里迅速的洗了个热水澡,然后爬到了床上睡觉。反正已经发生了这种事情,节目组不可能还会要求他去做活动。 而熟睡的卿砚不知道,此刻网络上的评论区已经炸了,不同于以往对苏默希一边倒的黑,这一次明显是好话更多一些,就在卿砚不知道却预料之中的情况下,苏默希的人设已经开始慢慢的发生变化了 “苏默希其实并不是耍大牌,他只是面冷心热了点,表面上看起来高高在上谁也不放眼里,可只要一有人出事绝对是第一个挺身而出的,啊啊啊完了完了,这样一想我要成为他的脑残粉了咋办咧!?” “莫名的有点心疼这样的苏默希,这么冷的天他救完人之后脸都白了,一个人孤零零的走回去真的显得特别萧条特别惹人心疼。明明只是不会表达善意而已,可这并不代表他的人品就有问题,却要被所有的人误解,被那么多黑粉指着骂滚出娱乐圈,心里该有多难受啊!所以说现在这社会是面冷心善就活该被误解吗?” “真的,他游泳救人的样子超帅!上岸之后那副妖化湿身p一se就更帅了啊!le一nie这次掉水里脸上糊了一片真是丑爆了和苏默希一比完全不在一个档次好吗!” “求截图!求高清照!” 卿砚才睡了没多久,就被一阵阵急促而生猛的敲门声给吵醒了,他强支起身子下了床把门打开,发现门外站着的是一脸黑沉的颜歌正站在外面撑着门,开口就是对着自己一顿嘲讽:“你是猪吗?” 卿砚闻言皱了皱眉,语气冷了下来:“有事吗?” 颜歌听到对方冰冷的语气以及沉下来的脸色,不禁开始为自己刚刚脱口而出的那句话感到后悔,他抿了抿唇,盯着对方略显苍白的脸有些不自然道:“他掉进河里你就直接跳下去,不知道现在是深秋吗?还就这样一路湿着走了回来你是不是傻?换套衣服都不会了吗?” 卿砚听了之后神色丝毫没有变化,依旧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样:“我要睡了,很困。” 颜歌看着对方面容上的确满满都是疲惫之色,心里一软竟然就直接脱口而出了:“好,有事叫我。”说完他就想再给自己一巴掌,要死了你的高冷总裁范呢!你的霸道形象呢!要不要这么丢脸啊! 夜色渐深,挨家挨户都络绎熄了火烛准备就寝。唯有那些酒楼香院依旧人声鼎沸c烛火通明,歌舞笙箫不绝。 说到香院,咱就不得不提这怀城里第一花楼“绮绣阁”,这可是当地那些有钱的主儿最常流连的地方之一。 装横精美的华丽大堂内,香烟迷雾中隐约可见有层层红纱缭绕,台上身姿婀娜的舞娘们应着乐师们奏出的靡靡之音轻盈起舞,官人们的调笑c歌舞伎们的娇喝c杯盏间的碰撞声各种声响交织在一起,仿佛连空气里都弥漫了一股之气,熏的在场的达官贵人个个心痒难耐。 倏地,曲声骤然而止,阵阵清脆的铃铛声铿铿响起,犹如山涧清清冽冽的泉水击石声,一遍又一遍的洗刷着众人迷乱的心神。场面瞬间寂静了下来,官人们像是约好了一般脸上都露出了几分好奇。 宽广的高台上早已人声散尽,只剩下孤零零一枝半人大的血色玫瑰含苞待放,娇嫩嫩的花瓣儿肆意的散发着馥郁的暗香,弥散在大殿的每一个角落。 渐渐的铃铛声变得急促了起来,叮叮当当像双灵巧有力的手在胸口处弹奏,一下接一下的轻叩着众人的心房。刹那间片片娇嫩欲滴的血色花瓣轻轻扬起,又在空中化作轻薄的红纱散乱而随意的覆盖而下,层层血红柔纱于空中交缠融结,勾勒出一副血水交融之绮丽画面。 火烛映射之下是一张美的勾魂摄魄的面容,青年慵懒的单手支头侧卧于台上,双睫轻垂半眯半闭像是在沉思,微微挑起的眼尾似有淡淡嫣红晕染,犹如一朵娇媚盛开的桃花。再往下看,透过朦胧的血纱隐约可见形状姣好的唇瓣微弯,似轻佻似不屑;血色的软纱与白皙修长的身躯紧紧缠绵,半遮半掩间是一种令人窒息的魅惑。 这时,久久不绝的铃铛声也渐渐消停了下来,场面已是前所未有的死寂。 殿内缭绕的香雾已经浓郁的逼近凝实,青年懒懒的抬起手打了个哈欠,一条尾指粗的银色锁链由着纤细的手腕一直蔓延而下,动作间扯出一连串窸窸窣窣的金属碰撞声;微眯的双眼渐渐染上一层薄薄的水雾,就连眼尾也泌出点点泪珠,眸光潋滟动人,衬着那张精致的脸越发显得明艳逼人。 这一瞬间众人的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破开了牢笼冲撞而出 想要狠狠地欺负他c占有他,在他白皙光洁的身子上肆意的印满自己粗暴的痕迹,逼迫他发出一串串动人的低吟 许久,屋内的气氛炙热的就像是要燃烧起来,眼看着还有继续升温的趋势;清脆的铃铛声再次响起,众人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暗骂这妖孽当真是狐媚子转世,举手投足间便可叫人神魂颠倒。 就在这时,绮绣阁的主人花娘慢慢走上台来,风韵犹存的脸上挂着一副市侩的笑容:“看来各位爷对这新一任的花魁还算满意,如此奴家也就可以安心咯。废话不多说,今夜里拍卖的可是我们新花魁的处子之夜各位爷咱还按老规矩来啊,起拍价:五十两,二十两起加,现在拍卖正式开始。” “七十两。” “我出一百两。” “一百二十两。” 出价声此起彼伏,转眼间就有人叫到了五百两,面对这样的高价已经有好些人不甘愿的选择了放弃,然而选择继续的依旧不少。 “一千两!”一名穿着华贵的青年开始不耐烦这种慢慢加的方式,狠下心来直接一口气加了五百两,殿内轰然爆出一阵唏嘘。 为了区区一个双儿的初夜就损失了一千两银子实在是不值,即便这双儿容貌绝艳c气质非凡,可这又不是赎身,哪里犯得着为了抢这一个晚上浪费那么多银子。 “一千两还有更高的吗?”花娘高兴的眼睛都快眯成了缝,连语调都不自觉的拔高了好几分:“一千两一次” “一千五百两。”一道平庸的毫无特色的声音打断了花娘的话。 一千五百两! 麻蛋哪来的傻子?这么多银子都够普通人家活一辈子了,为了区区一个双儿竟如此败家,就连他们这些旁观者都要看不过去了好吗! 一瞬间全场都沸腾了起来,而花娘更是连形象也不顾了笑得花枝乱颤;反倒是台上的当事人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这么久了连姿势都没变过,下巴微微扬着,眼帘轻垂,周身都散发着一种矜贵的气质。 没有半分被当做娼妓拍卖的尴尬落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99.被下药毒害的嫡子(9) 防盗功能, 低于四十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想通之后, 萧尘只觉得身上经年累月的沉郁顿时像是烟消云散了一般, 他压抑内心太多年, 背负重任太多年, 一朝解脱,身上便再无那种压的人喘不过气的沉重感。 胸前珍珠刺痛了一下, 萧尘闷哼一声,回过神来发现其中一颗竟在对方的指间被肆意玩弄,红艳艳的像要滴血。小坏蛋像是察觉到了自己的疼痛,坏坏的笑着, 伸出粉粉嫩嫩的舌尖安抚性的将之含进嘴里细细舔/弄,一脸无辜却又邪恶的表情。 置身于温热的口腔里, 被灵巧的软舌吸允, 疼痛过后是更加酥/麻的快/感 萧尘的眼神沉了沉,一把抓住对方的手倾身覆了上去,将还想乱动的小坏蛋牢牢的桎梏在身下,他略低下头凑向对方的耳畔, 嘶哑着声音出口:“别动。” 卿砚感觉耳朵有点痒, 挠了挠又撇撇嘴, 不以为意,坏心眼儿的扭动的愈发厉害。 “嗯?” 伴随着这声性感中带着几分威胁的沉吟, 大腿内侧被某根坚硬的棍子给顶住, 卿砚讪讪的笑了笑, 立马就老实了, 一脸无辜的眨巴眨巴眼,再不敢乱动。 妈个叽,诅咒这货早日不举! 卿砚恶狠狠的想着。 朝廷那边很快就有了回信,银子也拨了下来,萧尘下令把这些银子都拿去大量购买药方上的药材并派发到隔离区之中,鼠疫很快便得到了有效的控制,百姓们也渐渐的开始相信卿砚的话,讲究卫生,大规模的除蚤,并一改入土为安的传统理念,将尸体一一火葬。 如此一月后,鼠疫总算是被解决的差不多了了,善后之事自有相关官员处理,而来此呆了一个多月的萧尘c云流二人也该是时候回朝了,同行的,还有云流看上的双儿关暮雪,以及因供献了药方而被皇上宣见的卿砚。 这一个月来,卿砚对萧尘的屁股惦记了不知道多少回,可偏偏每次都能被对方惦记回去,然后两人就这样反反复复的站了又软,软了又站 至于萧尘,他完全没想到自己居然正被一个双儿整天整夜的惦记着屁股,更没想到惦记他屁股的家伙正是他也正惦记着的对象总是被对方撩的满身是火,可只要一到了关键时刻对方又跑的远远的了,真是可气又诱人。可萧尘没有强迫人的理念,就这样硬生生的忍了一个多月 至于云流c关暮雪那边,云流虽然好哄烂哄的总算是得到了关暮雪的点头,抱得了美人归,但是最近的心情却不见得好。 因为在原剧情里,萧尘是个和卿砚一样的炮灰,也是云流关暮雪两位主角成功道路上的垫脚石。他为了建立功绩跋山涉水来到络城处理灾荒,却不料被云流所暗算,患了鼠疫不治身亡。 反倒是云流在萧尘死后,独自一人掌控络城更是如鱼得水,向朝廷申请了大批灾银,从关暮雪手中以十两银子一天药的高价买了上千万的药,鼠疫得到了解决之后,两人不但赚了个盆满钵满,还因救灾有功从此一路官途坦荡,风光无限。 加上为三皇子除去了最大的竞争者,待三皇子登基之后,云流因辅佐有功地位更是水涨船高,而关暮雪则是依靠着灵果灵泉治好了不少达官贵人的疑难杂症从而美名远扬,人称妙手回春,赚的钱富可敌国。 此后一人手握重兵,一人资产无数,人生一片坦荡,可谓是真正的人生赢家。 可如今,萧尘被卿砚所救,朝廷选择的也是卿砚那种不到一两银子的药方,这救灾有功的自然就变成了萧尘c卿砚两人。云流关暮雪二人不但没能赚到钱,救灾的功绩也被萧尘夺走了,就连在三皇子那边,也是毫无建树。 这样一来云流又怎么可能不忧愁,这下子连那些小动作也少了不少,或许是因为那日在书房里受到了萧尘的威慑,或许是因为最近忙着谈恋爱,亦或许是忧愁到没时间来做动作 就这样,四个人加上一些随从奴仆低调的回到了京城之后,便分道扬镳。而萧尘c卿砚两人,则是在太子府中修整了一夜,第二日大清早的就进了宫准备面圣。 在乾清宫外,目送萧尘进去了之后,卿砚便独自一人在外面无聊的等候宣传,他身无官职,自是没有资格进内的。大约候了一个时辰,里面这才传来了公公尖细刺耳的宣传声。 卿砚破天荒的整了整衣衫,收起了脸上的嬉笑,以一副不卑不亢c不急不缓的姿态走了进去。 眼看着大殿内的人们将视线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卿砚步履从容的走到第一排官员的正中央,神色坦坦荡荡的跪下行礼,这次礼仪完全不像初次见萧尘行的那种六不像之礼,而是挑不出一丝差错的正规大礼。 站在一旁的萧尘自然是发现了这一点,他微不可见的挑了挑眉,一双清冷淡漠的眸子定定的看着跪伏在地上的卿砚,若有所思。 萧元帝坐在龙椅上看着阶下卿砚不卑不亢的规范行礼,和五年前的那个纨绔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心里头暗暗满意了两分,面上却不露分毫,他沉声威严道:“平身。” “谢陛下。”卿砚直起身子,缓缓起身。 “听沉儿说,此次医治鼠疫的药方乃是你所供奉的?” “回陛下,正是草民。” “嗯。”萧元帝沉吟片刻,手随意搭在龙椅扶手上复道:“你自幼纨绔娇纵,以往也没听说过你有去学习医理,如何突然便懂了这医理之术?” 卿砚闻言不慌不忙的微微垂下头,言语清晰道“回陛下,五年前草民家道中落,见着父亲日渐衰老c轻愁的面容,草民便知不能再继续荒废时光,而当替父亲完成他未能完成的心愿,哪怕赴汤蹈火也只为报效朝廷。”他这样说,自然是为了勾起萧元帝对原主父亲的怀念。 果然,萧元帝听了之后,沉默片刻。他想起当初自己还是皇子之时,江浒就已经开始追随他,辅佐他,从未放弃过他。哪怕后来他当了皇帝,江浒的忠心也一直都没有变过,为他铲除贪官污吏,为他铲除那些不服自己的人。也正是因此,江浒才会遭小人嫉恨,甚至差点连命都没保住 他心中感伤了须臾,看向卿砚的眼神已经带了几分复杂:“你对医理之术知晓多少?” “回陛下,草民虽不敢说能够治遍天下疑难杂症,但在这方面也算是下了狠功夫的。”卿砚自知在这种时候谦虚只会叫人以为你无能,便如实回答。 “哦?”萧元帝性致来了,饶有兴味看着对方道:“那么朕叫御医来考考你如何?” “都依陛下的。” 御医来了之后,遵照着萧元帝的指示考核卿砚,他本以为这位五年前在整个京城扬名的纨绔子弟只不过是恰好弄到了鼠疫的药方,实则是对医理一窍不通。可接下来对方的对答如流便叫他狠狠的吃了一惊,他顿时严肃了起来,问的问题也越来越刁钻c越来越复杂,但不管他如何问,对方总是能够回答的上来,甚至于那些对医术的见解连他都不由感到敬佩,于是他越问越是起劲。 直到萧元帝摆着手叫了停,这御医才一脸意犹未尽对着萧元帝行礼道:“陛下,臣自觉医术不如江公子,并无资格去考核于他。” “不错不错。”萧元帝闻言倒是满意的摸着胡须点点头,挥挥手让御医退下之后,又对着卿砚似笑非笑道:“既然你方才说要完成你父亲的心愿,为了报效朝廷哪怕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那不如留下来任正三品副院史如何?” 这意思是要将江言留下来任官了。 众人听了之后脸色大变,尤其是当初逼走江浒的那一党以及三皇子党。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纷纷跪下苦苦劝诫萧元帝:“陛下不可,不可啊!” “当初江浒犯下重罪,免去死刑勒令终生不准入朝为官,而这江言乃是江浒之子,自然和他父亲一样用不得啊!” “大萧有律,罪臣之后不可入朝为官。” “江言当初在京城就已经是纨绔之名远扬,即便时隔五年,可谁也不能保证他现在就能做好一个官啊!” 说罢,他们又齐齐伏首磕头,异口同声大呼:“望陛下三思。” 萧元帝冷冷的看着众人的反应,不由得就想起了当初他们逼自己处置江浒时,也都是这副德行,真叫人恶心。 他越想越是恼恨,狠狠一拍龙椅,怒声道:“反了!究竟你们是皇帝还是朕是皇帝?什么时候朕要用个人也要经过你们的同意了?既然众卿家一个个都这么有才能,依朕看这大萧江山不如就让给你们来坐,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00.被下药毒害的嫡子(10) 防盗功能, 低于四十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看着这样狼狈的颜歌,卿砚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坐在对方身边,看了对方的侧脸半响, 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根玉箫放置嘴边。 平缓悠扬的曲调缓缓的从颜歌的耳中流进心里,如同一股暖洋洋的温泉将他整个人都泡在其中,随着它不自觉的变得安宁平定,而刚刚因噩梦而慌乱的心也奇迹般的渐渐平静了下来, 并随着曲子的意境变得平和淡然。这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舒适安宁,叫颜歌不愿再醒只想深深的沦陷在其中,一时间他将方才的恐惧尽数忘却,只双手抱膝微微侧过脸看着青年清冷禁欲的侧脸, 黑发柔顺的贴在耳侧, 粉嫩的唇瓣上,是修长白润的指节握着的玉箫, 眉宇间的神色冷漠而又平和 莫名的, 他突然觉得有些口渴, 喉间干涩的很。很快, 曲声就静止了下来, 颜歌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内心不禁有些怅然。 “没事了?” 颜歌脸僵了刹那, 立马反驳回去:“我本来就没事。”顿了顿他又问道:“你这玉箫成色不错,哪买的?” 卿砚微微垂下头, 没有说话, 有些失神地抚摸着玉箫, 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萧条。就在颜歌以为自己等不到答案了的时候,对方开口了:“我是孤儿,这是我父母的遗物,打我进孤儿院起就一直陪着我。” 此刻的苏默希,神色落寞,眼神里空洞的叫人心疼,看上去就像是一直迷惘无助的小鹿,没有半分平时的高冷不可亲近的感觉。颜歌心疼了一下,有些慌乱的道歉:“对c对不起。” “没事,”卿砚状似不在意的笑了笑,但又很快恢复了面无表情,冷漠开口:“我要睡了。” “好。”颜歌被那转瞬而逝的笑给迷乱了眼,他有些失神的应道。回过神来他激动不已,双手握的紧紧的,拼了命才勉强压下内心的心潮澎湃做出一副高冷的面瘫脸。我的妈啊真好看!不愧是我看上的人,笑起来真是要命!完了完了老子的高冷总裁形象要崩了!可是还是好激动咋整啊! “你可以回去了。”卿砚见对方没有任何动作,皱了皱眉,提醒道。 好不容易在内心吐槽完的颜歌闻言不屑的冷哼一声:“你胆儿这么小,等一下又吓哭了咋办,而且刚刚还说了你父母,谁知道唉算了算了,免得你等一下又一个人躲在被窝哭,我今晚就陪你了。”说完,他一脸很无可奈何的,挤到了床的另一边躺下:“得了,现在你也不用怕了,我在这陪你呢,睡吧!” “”卿砚竟无言以对。 这一幕虽然发生在深夜,但是也还有很多时差党c熬夜党蹲守在屏幕面前,他们看到这个情节的时候,激动的嗷嗷直叫,立刻就动手把这一段剪辑了下来发到了网上。于是第二天 “啊啊啊啊默希好温柔!好体贴啊!还吹箫安慰害怕的颜颜真是萌化我了!当初是哪个傻叉跟我说默希高冷耍大牌来着?你出来我保证不揍死你(握拳)!还有默希不要难过,你爸爸妈妈会在天上看着你的。” “卧槽!好萌啊!颜颜绝逼是做噩梦了吧!居然还赖到默希身上哈哈哈哈,心疼默希一秒钟,遇到这么个无赖也是可怜2333。” “对颜颜昨晚厚(干)颜(的)无(漂)耻(亮)的行为,我只想说:你尽管胡诌,信了你的邪算我输。” “只有我的关注点在两人又一次同床而眠上面吗?麻蛋我快要成为这两货的cp粉了!cp感不要太强烈啊!” “楼上你不是一个人!加我一个!” “+1”“+250”“+23333” 清晨,颜歌早就出去参加节目组的活动了,卿砚是被一阵铃声给吵醒的,他头痛的厉害估摸着是生病了,挣扎了好半天才不满的伸出手抓起手机放到眼前,看到上面亮亮堂堂的闪烁着“经纪人”三个字,他脑袋瞬间就清醒了几分,接通电话顺便按下了录音模式:“喂?” 那边只有一句话:“我不管你有什么样的打算,立刻给我退出明星来秀,这是命令!” 听了之后苏默希有些疑惑,他在心里问了问系统,才知道宋雎桦的事已经传到了段积基的耳朵里,段积基担忧之下立刻就抛下了手里的所有事物赶到了病房,听到心爱之人说是苏默希动的手,还听到在节目组心上人被对方抢尽了风头,这还了得? 上辈子他已经很对不起雎桦了,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苏默希!要不是被苏默希给迷惑了眼,他又怎么会和爱人白白浪费了一辈子,还害的爱人最后身心俱伤,都怪苏默希!这都是苏默希上辈子欠雎桦的,这辈子怎么可能还让对方欺负到雎桦头上? 段积基沉着脸立刻就打电话给苏默希的经纪人,让他命令苏默希退出节目组。 卿砚听了经纪人的话,心里也知道是谁在幕后操纵,他却没有多说一个字,简简单单开口:“好。”声音透着生病的沙哑。 挂断电话之后,卿砚冷着脸看了眼手机里的录音,支起身子披上外套,他动作利索的将带来东西全都收拾好。 这可是你们自作自受。 很快,一则消息在网络上炸开了:苏默希主动要求退出节目组!于是当夜明星来秀的公众号下面多了一千多万条评论,几乎都是观众前来询问苏默希退组一事的情况。 “恩,马上。”卿砚含糊的应了一句,一眼看到战况不妙,立刻开口让颜歌守住,转头又去切后方。等到两人取掉敌方最后一滴血之后,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两眼,一起开口:“下次继续。”颜歌意味深长的看了卿砚一眼,哼哼两声特高冷的转身去吃饭。 两个人吃饭都很安静,没发出一点声音,久久得不到夸赞的宋雎桦只得咬咬牙一脸期待的抬起头,迟犹的开口:“怎么样好吃吗?” “嗯。”两人点点头,神色没有变化。 宋雎桦简直要将手里的筷子给捏碎了,他脸上的笑容顿时有几分勉强:“那就好。”然后埋下头继续吃饭,桌底下不由自主的捏紧了衣角。 吃完之后他们分工把卫生搞了,卿砚擦干净手之后掏了掏口袋,瞬间懵了,手机不见了。他冷着脸又掏了掏另外的口袋,然后又检查了一下饭桌,都没有找到。余光瞥见正打算回房的颜歌,他走过去对着对方开口:“我手机不见了,借你手机打下电话,方便么?” 颜歌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半响。 啊!被搭讪了!这货居然用这么老套的方法要电话号码,怎么办!要不要给他?就这样给了会不会太不矜持太不高冷了?会不会崩了他的高冷总裁人设啊!可是不给的话万一把对方吓跑了咋办? 一边脑补,颜歌一边掏出自己怀里的手机,特别矜持高冷的递了过去,他冷着声音一脸霸道总裁范的开口:“喏,真拿你没办法。” 待卿砚从沙发缝隙里找到手机之后就将借来的手机还了回去并且道谢:“谢谢,找到了。” 颜歌装作自然的划开屏幕,看到通话记录里面的一串多出的号码,微微扬了扬嘴角,又很快将之压下,他咳了两声,冷声开口:“套路还挺多的。”说完他就想抽自己一个大耳刮子,崩了啊崩了啊!你苦苦维持了二十八年的男神形象啊,就不会装什么都没看出来吗! 见对方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颜歌很快又补上一句:“用这种方法找手机。” “这种方法是常识吧?” “”颜歌立刻黑了脸:“谁没事会用这种方法?”卿砚看着瞬间变脸的颜歌,觉得对方有些莫名其妙。 颜歌看着卿砚一脸怀疑的模样,黑着脸回到自己房间砰的一声甩上了房门,留下还没反应过来的卿砚在原地怀疑人生。 半夜的时候,房门被人敲响。卿砚打开门怔愣的看着对方一脸严肃的站在自己门前。 颜歌咳了两声,冷着脸特别高冷霸气的说:“你害怕一个人睡?”他就呵呵了,来的第一天就做噩梦,一闭上眼就是阴风耳边吹,鬼影眼中飘还怎么让人好好睡觉!吓都要吓死了好吗!这破房间一看就知道风水不好,该死的节目组就不会找个坐北朝南的好房间吗?回头炒鱿鱼! “嗯?”卿砚疑惑的看向对方面无表情的脸,他什么时候说过自己害怕了。 颜歌一边走了进去一边冷着脸说:“胆小鬼,我在隔壁都听到你害怕的呜咽声了,啧,真麻烦,说好了,就陪你这一次。” “”卿砚看着对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心道我差点就信了你的邪。 这一幕被转播出去之后,粉丝们的反应不一。 “啊啊啊男神你不要去那个同性恋房间里啊!你会被吃的连渣都不剩的啊啊!”——来自于一个护犊子母鸡的粉丝。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01.一点替换 防盗功能,低于四十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可是他忘了, 段积基把他的通告全部封了, 这已经是他最后的通告了。把这最后的通告拒绝以后,原主再也没有得到过其他可以越过段积基阻拦的通告, 于是在铺天盖地的绯闻之下, 又没有机会洗白,最后就连仅剩的一些死忠粉也失望的转黑了。 现在卿砚来了, 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到了活动地点之后,卿砚一眼就看到了早早就到了这里的宋雎桦,而对方在看到自己的出现之后显然很意外,嘴角却很快就勾起了一个满含恶意的弧度。两人并没有打招呼, 只是对视了一会儿就移开了眼该干嘛干嘛。 年轻的主持人脸上带着标准的笑容用一种轻松的语气道:“八位嘉宾们, 我们今天的第一项任务是, s小说《仙途血路》里面的任意一个角色, 此次的活动将由广大网民投票来排名次,节目方会在最后一天统计出名次, 胜利者将获得十个勋章。但是要记得,这个活动没有造型师也没有化妆师, 一切都要靠你们自己动手, 大家准备好了吗?” 嘉宾们显然都对主持人所说的那些很期待,一个个都恨不得立刻冲到衣帽间挑选自己想要s的角色服装。但一听到后面那句没有造型师化妆师之后,瞬间就变成打了霜的茄子, 苦着脸纷纷开口哀怨不已。 抱怨完了, 该继续的还是得继续, 他们迅速冲到了衣帽间挑选自己想要s的角色服装,毕竟给他们化妆的时间只有一个半小时。 卿砚则不急不躁的走在最后面,待众人都挑完了之后,才走到一件白色古装面前站定。 他打算s的是这本书里面男主的师尊暮幽,这个人看上去是个清冷淡漠不染丝毫烟火气的高冷谪仙,实际上却是个以杀人c折磨人为乐的神经病,而男主洛千寒则是他最满意的作品,没错,就是作品。 男主洛千寒自小就被他收做徒弟,前期他对洛千寒可谓是尽心尽力的关爱教导,将这个徒弟宠到了骨子里,养成了一个纯善正直的正人君子。可就在洛千寒三观定型并将他视为最敬重的人之后,他开始刻意让对方发现自己清冷外表下的嗜血本性,刻意摧毁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形象,并且一步步的将对方从小养成的三观一点点的摧毁碾碎。 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尽心尽力养大的徒弟一步步的走向崩溃,并亲手将之毁掉。而这就是他一开始收徒的目的:宠你到云端,再拉你入地狱。 最后崩溃的洛千寒顺利黑化,一路跌跌撞撞的升级之后,终于将那个丧心病狂的师尊斩于剑下。 这样的一个角色,哪怕仅仅是s,也不是一般人就能做到的,他的神/韵,极难体现。而卿砚之所以会选择这个人物,则是因为宋雎桦要s的,也是暮幽。 在这边卿砚还在为自己换衣化妆的时候,网络上却早已炸了。 “节目组怎么会邀请苏默希,果然是有后台的人啊,太恶心人了!不看了不看了!” “看到有苏默希我就不想看了,苏默希你特么能不能滚出娱乐圈,还娱乐圈一片净土?” “苏默希滚出娱乐圈!” 几乎从苏默希现身的那一刻开始,屏幕上就全屏都是这种话,苏默希的参加直接激怒了广大网友,他们唾弃这个满身绯闻的过气天王,恨不得直接将他撵出娱乐圈。可这一切都影响不了节目的进行。 嘉宾们陆陆续续都换好了服装画好了妆走了出来,他们本来颜值就不低,哪怕没有专门的化妆师此刻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观众们此刻也是狠狠地过了一把眼瘾,直呼求嫁。 直到一袭白衫的宋雎桦自信的出现的时候,更是将气氛推到了高/潮,收视率猛然增长了起来。 “这位s暮幽的小哥哥是谁啊?以前怎么从来没见过?卧槽好帅啊!” “le一nie!第一次看到le一nie穿古装真是帅毙了!” 就在观众们为宋雎桦所舔屏痴迷之时,下一个出现的人直接就让他们疯狂了! 只见青年从容优雅的走了出来,他身着一袭广袖白衣,腰间被一根同色宽带系住,将他纤细的腰身很好的勾勒了出来。他一头及腰青丝用玉冠给整齐的梳好,俊美的脸上冷冷清清的没有丝毫表情,却因染上点点血迹而显得多了几分诡异。薄唇习惯性的微抿,一双狭长的凤眸里无波无澜,仿佛没有什么能叫它生起涟漪,眼尾处的血痣却闪烁着妖冶的光芒,青筋迸出的手里握着的长剑正滴着鲜血,身后留下了一路斑斑驳驳的血迹 这一刻,观众们清晰的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清冷与妖异的融合,他们瞬间感觉到喉咙艰涩仿若失声,再吐不出一个字。 萧尘的眼神变了一下,有点晦暗不明,他的手在背后打了个手势,制止了暗卫们的动作。 卿砚对萧尘的淡定颇感意外,本以为对方就算不动手,再不济也要对他呵斥两声呢。他咂咂嘴,纵身跳了下来,抬起手背擦了擦嘴角,懒懒的挑挑眉,不由感叹。 眼前的男人,真是怎么看怎么对味儿。 俊美到毫无瑕疵的脸,完美到如同尺量的身材,禁欲到冷清淡漠的气质,他甚至可以在脑中描摹出那衣衫下,结实的腹肌c劲瘦的腰身以及那挺翘的肉臀 啧,他硬了 已经连着一万个世界,没有遇到过这么让他满意的男人了。 本来一开始他也没想那么多,只是单纯的觉得男人适合做合作伙伴罢了,结果在树上远远看到男人的真容之后,他就临时变了注意,脑子一热就主动撩起了对方。毕竟都连着禁欲了一万个世界,突然间遇上这么个极品,若他还能把持得住,那么不是心理有问题就是生理有问题。 可惜的是,他卿砚是个再正常不过的。 卿砚眼波微微流转,里面似有盈盈水光荡漾,他微微弯下腰六不像的做了个揖,声音沙哑的像是情/欲过后:“殿下金安。” 萧尘冷冷的打量着眼前的孟浪之人,只见对方一头顺滑的及腰青丝以一根红绳松松的绑在脑后,额前几缕碎发飘了下来随意的垂在脸侧。身着一件松松垮垮的绯红绸衣,袖口大的夸张,只略一抬手就能露出白润如玉的手臂,腰间一根同色衣带轻系,纤细的腰身就此被很好的勾勒了出来。 卿砚微微抬起了头,妖冶秾丽的脸上,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状似疑惑的瞟向对方,又带了几分控诉委屈,欲语还休,欲泣又止,像是在委屈对方为何不让自己起身。 萧尘神色微动,抿着唇轻抬一下右手,棱角分明的脸上满是淡漠之色,清冷的声线自薄唇里流泻而出:“你是谁?” 卿砚顺势起身,姿态随性的挑起一缕秀发细细把玩,他慵懒的踱步到了对方面前,不答反问道:“听闻殿下府里最近在寻觅良医?” 颈口红衫下滑,露出一大片春/色。 萧尘眼神暗了几分,声线依旧是清清冷冷的:“是又如何?” 卿砚眼含着笑意,轻声道:“草民不才,虽不敢说能包治百病,但大多数疑难杂症的治法都能略知一二,殿下不如就让草民试试?” “试试?你把本宫的人当小白鼠么?”萧尘脸上淡漠依旧,冷声嘲道。 卿砚看着对方禁欲冷清的脸,压下了内心的燥热,舔舔唇道:“殿下此言差矣,听闻殿下府中之人的病乃是鼠疫,却连城内唯一能治此病的关医圣也爱莫能助,此刻一时半会儿怕是也找不到更好的神医了。反正都是死,不如死马当做活马医,还能有一线希望,殿下以为呢?” 萧尘冷冷的看了对方两眼,闭口不言,似是在思考着对方口中话的可信度,许久之后,他开口了:“进去再说。” 说罢,他便带头走进了府邸。卿砚不在意的笑了笑,跟了上去。 进去之后,卿砚才发现,这里面不但小,还特别的寒碜,也就比普通人家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实在是和对方的身份相差径庭。 还挺节俭的嘛。 正当卿砚思忖之时,对方回过了头,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怎么?嫌本宫这里寒碜?” 卿砚肆意的观赏着对方完美的侧脸,心情甚好道:“殿下说笑了。” 萧尘不置可否,转身推开了门,率先走了进去,坐上了主位。 卿砚环视四周打量着书房内的摆饰,和外面的风格差不多,简朴却又舒适。 他朝着客位走去自顾自的坐下,抬起手打了个哈欠,惬意的像是在自己家一样。 萧尘目光淡淡的看着对方慵懒的斜倚在紫木雕花椅上,白皙而又骨节分明的手半遮红唇,双眼像猫儿似的懒懒的眯起,眼尾处泌出点点莹润的泪珠,将尾端的桃花晕染的更显瑰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02.被下药毒害的嫡子(12) 防盗功能, 低于四十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不过, 晚膳倒是挺好吃的。 如果对方没有借天色已晚路上不安全的理由而要求他留宿那就更好了。 卿砚舔了舔唇, 侧目望向身边的男人, 淡淡的月光洒在那张清冷的面容上,将之渲染的更加神秘,像一个不染丝毫烟火气的仙人。 对方嘴角习惯性的微微抿着,眼里淡漠的似是融不进任何情绪,脚下的步伐不紧不慢,优雅又从容, 全身都散发着一种禁欲的xg gǎn。 正所谓,饱暖思淫/欲。 如此大好月色, 竟然什么都不能做, 卿砚暗暗可惜了一下,看向对方的眼神越发的挑逗。 淬不及防的, 对方回过了头来,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睛淡淡的和自己对视。 很专注,也很醉人。 卿砚的呼吸不可避免的滞了一刹那。 对方的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发顶, 他的指尖冰冰凉凉的, 却像是带了电一般。 卿砚觉得头皮被触碰的地方有些痒痒的,像是被羽毛轻轻地扫了一下,那是种一直蔓延到脊椎c尾骨的酥/痒。他难受的扭了扭身子, 微微偏偏头想要躲开那只手。 “别动, ”萧尘冷清没有丝毫情绪的声音响起, 深邃的眼里泛着凉意, 他神色淡漠的将一片落叶自对方的发顶上取下扔到了地上:“叶子掉头上了。” 卿砚轻轻弯起双眼,眼里似有狡黠闪过,他笑着凑上身去,轻轻吻上了对方的唇角,伸出舌尖舔了舔,一触即分。 完了,他如一只猫儿似的满足的眯起双眼,又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瓣,砸巴砸巴嘴,似是在回味着什么。 萧尘目光沉沉的看着一脸心满意足的卿砚,也不知怎么想的,陡然间伸出手按住对方的后脑勺,微微俯下身低头重重的吻上了那张被舔的殷红湿润的唇瓣。 像一滴水溅入了滚烫的油锅中,噼里啪啦。 气氛高涨的火热,对方有力的双手霸道的将自己紧紧的桎梏在怀中,鼻息间萦绕的是一种浓浓的雄性荷尔蒙。 唇瓣被对方的舌尖抵开扫进,一遍遍的舔舐着自己的齿缝,叼着舌尖细细允吸,又轻轻扫过敏感的上颚,像是在刻意的引诱。 卿砚失神了刹那,眼里闪烁着欲念的光芒,他微微踮起脚尖同样的揽着对方的后脑狠狠回吻着 阳光透着窗棂的缝隙照射到了屋子里的床上,卿砚满足的眯了眯眼,懒洋洋的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 这床真舒服。 床头放置着一套新的衣物,卿砚拿起来瞟了两眼,啧啧感叹,太保守了! 嫌弃的将这套新衣服扔到了一旁,卿砚又捡起自己的衣服慢慢的套了上去,随后又用着桌上摆放的洗漱用品的整理了一下仪容,这才推开门朝着书房走去。 书房的门是紧紧闭着的,卿砚屈指敲了敲门,听到回复之后才走了进去,发现里面的人竟不止萧尘一个,还有另外一个长得一番风度翩翩c温文儒雅模样,眼神里却出卖了内心里的野心的男子。 恰好,对方也看了过来。 与男子四目相对,卿砚清楚的看到对方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惊讶以及嫌恶。 这就是原主心心念念爱慕着的男人,想到对方对原主所做的那些事,卿砚愈发觉得这人长得哪都不顺眼。 其实作为一个主角来讲,云流的所作所为并不讨人嫌,相反的更值得欣赏。毕竟现在这年头圣母已经不讨喜了,像这种有野心有手段瑕疵必报却又护短的主角,相对来说更让人容易心生好感。 但是,原主有什么错? 查都不查一下直接就听信了他人的污蔑,将原主活生生的逼死还不够,还要毁了原主名声连带着原主的父母在自己儿子死后也不得安生。 这就不是普普通通的瑕疵必报可以解释得了的,而是愚蠢c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这样的人,也亏得是主角,要不然怎么可能当上人生赢家。 “你怎么会在这儿?”云流皱了皱眉,冷冷的看向卿砚,语气里习惯性的带上了质问以及嫌恶。 他看着对方松松垮垮的穿着,心中的嫌恶更甚,如此不知廉耻之人,若真让自己娶回了家当真是要被恶心上一辈子。 卿砚眼含着笑意微微倾过身去,语气里夹杂着一丝恶意道:“依公子的意思,我此刻应当是身处怀城的绮绣阁接客是吧?” 萧尘对卿砚凑到云流身旁的动作颇为不爽的皱了皱眉,却见对方说完之后竟直接无视了云流径直朝着自己走来,步履慵懒而又优雅,像是天生的表演者,肆意的向所有人展示着自己最美好的一面。 温热的身躯轻轻地依偎上自己的肩膀,萧尘甚至可以感受到,对方似是微微低下了头,露出一小截光洁白皙的脖颈,脆弱而又迷人,在自己的发间轻轻嗅闻 云流鄙夷的看着对方,心道贱人就是贱人,举止轻浮,言词放荡,身上没有一点双儿该有的温婉气质。 他张了张口,正要出声呵斥,就被人截了话头。 “本宫让他来的。”萧尘冷冷的暼了云流一眼,语气淡淡道。 云流惊愕的看了眼两人,一脸反应不过来的模样,愣了好半天之后,他才像是看懂了似的,心里对江言的鄙夷更甚,面上却不能显露分毫。 他微微弓了弓身,对着萧尘苦心劝诫道:“殿下可能有所不知,此人乃是江浒之子,本是微臣指腹为婚的未婚夫。但是为人心思歹毒,放荡到不知廉耻的地步,不仅指使泼皮轮流欺侮微臣的朋友,甚至还在被江浒赶出城之后,为了生计自甘堕落到甘愿为妓。” “现如今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法子,竟是叫了别人将他赎了出来,还能够回到络城。如此心思深沉不择手段之人,殿下切不可与之深交啊!”云流苦苦劝诫,一大段话下来端的是忠言逆耳之态。 一声嗤笑在整个书房传散开来,悦耳动听。 云流怒目而视:“你笑什么!” 卿砚站立起来,围着云流幽幽走了几步,停了下来:“我笑云公子当真是舌若金莲,不去当说书先生真是浪费了一块好材料。” “你——” “我估摸着,云公子怕是还不清楚昨日络城里头发生了什么事,我劝公子还是叫属下们四处打听打听,省的在这里冤枉旁人,平白丢人现眼。”卿砚笑了笑,话里话外都带着满满的嘲讽。 说罢,他转过身,又朝着萧尘缓步走了过去。 云流眼看着对方慵懒中透着妩媚的身姿,自然随意的依上萧尘的肩膀,懒懒的伸出一只的手打着呵欠,一脸餍足,像是刚刚被喂饱的模样,有种说不出的xg gǎn。 真是放荡! “你把话说清楚,昨日络城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云流嫌恶的怒视着对方,沉声问道。 卿砚玩味的看着对方的怒容,轻笑道:“云公子既然怎么想知道,何不亲自去打听打听呢?我说了公子也未必愿意相信。” 而一旁正在柔声安慰关暮雪的云流听了之后,竟然直接就对卿砚开始了嘲讽,眼里满满都是厌恶之色:“就你那副吊儿郎当的纨绔模样,能认清穴道就不错了,还妄想治那些疑难杂症,当真是不知道自个儿有几斤几两?干脆回头我让下人给你送个秤去让你称上一称,免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关暮雪方才被卿砚指责的羞愤未褪,咋一听云流冷声讽刺江言的话,心里头竟是升起了几分爽快之意。他惊恐的发现,卿砚若越是难堪狼狈,自己就越是高兴思及此,他慌忙的低下头,生怕自己这副样子被云流所看见。 听了云流的嘲讽,卿砚却连眼帘都未曾掀起一下,就着闭目养神的姿态反讽回去,语气嘲弄的直戳对方短板:“丢人现眼哪能比得上云尚书呢?云尚书当年可是武榜最后一名,差点将云老将军活生生的气死过去。” 京城里闲余谈资多不胜数,其中有一个就是关于云家的。云家虽然世世代代都是将军,可到了云流这里,竟然完全没遗传到祖先的武将之能,以至于当年武试揭榜之时,他竟是那最后一名,成了京城里的一大笑柄。 从此以后,这件事就成为了他心中不可触及的一道逆鳞。 果然,云流听了之后直接黑了一张脸,他气的抬腿向前走了两步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一声惊堂木给打断了。巡抚见公堂上的喧嚷稍稍镇压了几分,又叫来几个衙役去多叫几个有名的郎中过来,并把那位还在为癞子诊断的那位郎中也一并叫了过来。 陆陆续续一共来了八位郎中,都是京城里出了名的医术精湛之人,他们听了卿砚所说的方子之后,脸上的鄙夷嘲弄瞬间被凝重所替代。之后他们时不时抓耳挠腮冥思苦想,又时不时聚作一团一起讨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03.大概一点半换,勿等早睡~ 防盗功能,低于四十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卿砚见状勾唇浅笑, 盈盈桃花眼里似是盛满了万千柔情媚意, 他踢掉脚下的鞋子, 步伐轻缓而优雅的裸足走到了对方面前,莹润白皙的脚趾头在红衫的遮掩下时隐时现, 红白相衬好看的紧。 无视萧尘愈渐幽暗的眼神,卿砚伸出双手环上了对方的脖颈坐到那双有力的腿上,略低下头捻起对方骨节分明的食指,又微微仰起头坏坏的笑了笑,将那根修长的食指放入了温热湿润的口中。 食指置身于一个柔软湿热的地方,陌生的感受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刺激,灵巧的舌尖偶尔抚/慰指节, 偶尔又抵弄着指尖,对方似乎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牙齿偶尔还会磕的食指发疼。时而吸允, 时而□□,发出一连串暧昧的水声, 叫人无限遐想 萧尘的呼吸不由的急促了几分, 深邃的眼里照映着对方此时的诱人模样,长睫轻颤划散了眼里的盈盈春水,又在下一秒凝聚起来, 眼尾处的桃花在此刻比之平时更是瑰yàn zhà一人, 樱红的唇间含着自己的食指, 又时不时吐露出粉色的舌尖 见对方的眼里已经暗沉如乌云密布, 臀下那种熟悉的被硬物抵住的感觉再次袭来,卿砚眼中满满都是恶作剧的意味,他吐出嘴里的食指直起身来,轻轻的笑了出声打破了此刻旖旎的气氛:“殿下,微臣以为今日天气甚好,正是以冷水沐浴的最佳时日。”说罢,他再也不看对方一眼,转身走出了书房。 萧沉清冷的眸子里含着几分掩不去的笑意,他纵容的看着对方缓缓离去之后,眼睫微微磕上,灯亮了半夜才被熄灭 自那日翻案之后,整个朝廷重新洗牌,皇帝势力迅速膨胀,随之膨胀的还有太子一派的势力。而三皇子势力与老臣势力经hui 名单一事之后,损失惨重。 这其中自然是和卿砚脱不了干系,他将名单中关于太子一派的人员事先便已剔除,留下的全都是三皇子一派及老臣一派的势力。 加上鼠疫一事,两人赈灾有功,太子萧尘在民间的呼声是前所未有的高,而卿砚的医术因为此事以及那日在乾清宫之事,虽不至于如关暮雪美名远扬,却也是在宫里头以及达官贵人之中闯出了名声。只因名单一事他得罪了太多势力,以至于大家都是宁愿去找关暮雪也不愿shàng én找他。 近日来,京城里有一个消息闹了整整一个月,那叫一个纷纷扬扬,满城皆知。那便是前左相之子江浒回京了,昔日纨绔竟有本事为其父揭出了当年的事情真相翻了案,还将一干官官相护的贪官们全都告上了圣上面前,圣上雷霆震怒将这些贪官全都革职抄家,百姓们对此拍手称快。 然而半年之后,一则关于江言的丑闻就此爆了出来。有人指责江言在络城之时嫉妒一名双儿,竟恶毒到叫人轮流欺辱那位双儿。 一时之间,百姓们一开始对江言的好感崇敬荡然无存,纷纷表示鄙夷并开口唾骂,甚至还有入戏过深自以为与关暮雪感同身受的双儿拿着臭鸡蛋c烂菜叶之类的东西躲在太子府周围埋伏。 本以为这已经够让人惊讶了,可紧接着又爆出的一则消息更叫百姓们对江言唾弃鄙夷:有位自称是江言邻居的妇人,声称亲眼所见江言救治鼠疫的药方乃是从关暮雪关圣医家里头偷的,并非本人所著。 此消息一传开,百姓们都惊愕不已,对那江言的感官更是降到了最低点,尤其是这半年来受过关暮雪免费医治的人,更加为关暮雪感到愤愤不平,他们只要一想到这半年来自己居然还曾崇敬过这种人就恨不得连隔夜饭都吐了出来,最后竟是组团堵到了太子府门口整日叫嚣着让江言出来。 动静之大,连当今圣上都惊动了。 而正在调戏萧尘的卿砚听闻了此事也只笑了笑,手里未曾停顿丝毫的继续日常撩火,却还是乐此不疲的管撩不管灭。 他手上动作不停,只微微垂眸掩去了眼里一闪而逝的厉色。 这可是你们自己找shàng én的! 于是就在舆论传出的第二日,又一则消息如惊雷般在市井内炸开了:江言竟然将那个妇人以及关暮雪c云流三人告上了衙门。 众人对此啧啧称奇,他们还是头一回见有人如此嚣张,自个儿犯了罪居然还不要脸的倒打一耙,纷纷表示审判那日一定要前去围观。 转眼就到了审判那日,公堂门口人山人海,众人都是抱着看戏的心态来此观看,不过也不排除有一些在外面辱骂卿砚的声音,却被衙门的人给拦在了门外。 公堂之内,因大萧有律,四品以上官员在普通部门受审无需行跪,故而云流c卿砚二人只是站在一旁,而关暮雪c桂英二人却是跪伏于地。 四人报过名后,就听到一声惊堂木拍板的响声之后,巡抚开口了:“江言,你将以何罪状告他们?” 卿砚微微俯身,神情肃穆,语气清晰不急不缓,眼神凌厉的扫向另外三人恨声而道:“巡抚大人,我欲状告这桂毒妇再三辱我名声之罪,状告云尚书叫人绑我将我卖入花楼之罪,以及状告关暮雪此人夺我未婚夫在先c辱我名声在后之罪!” 不过,这都冲不掉他最近的好心情,因为关暮雪终于答应他的求婚了,唯一的要求便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可一想到自己身上还有和江言那贱人的婚约,他心里头就堵得慌,恨不得立刻就能退婚。但没有正规的理由的话,老头子肯定是不会允许他退婚的。 然而这一切都难不倒他,只要让人将江言的当初的污点大肆宣扬出去,只要江言的名声烂透了,退婚还不是轻而易举。 卿砚将对方一脸正气凛然指责自己的模样上上下下打量了个彻底,眼含着几分嘲意笑出声来,语气幽幽开口道:“都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云尚书简直是将这句话发挥到了极致,我不服也不行呐。” “你——”云流恼羞成怒的想要反驳回去。 “肃静!肃静!”巡抚见状一拍惊堂木:“公堂之上不许争吵,江言,你方才所说的那些可有证据?若是没有,那可是犯了污蔑之罪。” “自然是有的。” 卿砚缓缓踱步到公堂门口,无视了被伸出来拦他的棍棒,抬起手指向人群中一个长相可爱有着一张包子脸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年,他眼定定的看着少年:“巡抚大人,此人也是重要证人之一。” “阿元?”云流惊讶的看着那个少年,皱眉训道:“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过不许跟来的吗?” 巡抚见状摆了摆手示意衙役将人放进来。 被称作阿元的少年哭哭啼啼的跑到了云流的身边一边抹眼泪一边抽泣道:“呜呜呜阿元担心公子,公子不要阻拦阿元了好不好。” 云流像是对阿元这样子毫无办法一般轻叹出声,并没有再吱声,只是任由对方围绕在他的身边。 “云尚书,当初在络城,既然是你第一个说欺辱关公子的人乃是受我所指使,你可有证据?” 云流听到卿砚的声音之后脸色立刻变得嫌恶,他暼了对方一眼,冷笑一声:“当初那个泼皮头领亲口承认乃是受你指使,你还想抵赖不成?即便你想否认也无用,我事先就已经叫人把那头领交给了巡抚大人。” 说罢,几位衙役得了巡抚的指使将那头领给带了出来,只见那头领身上满身都是尚未痊愈的伤,惨不忍睹,像是被人曾经虐待过似的。倒是一旁的阿元,在见到头领出来之后情绪突然间变得极为激动,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一般。 被巡抚问到名字的头领颤颤巍巍俯身跪下,整个过程他一直都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回禀巡抚大人,小的名叫癞子。” 巡抚脸色不变肃然问道:“当日你是受何人指使前去欺辱关暮雪的?还不快从实招来!” “禀大人,小人乃是受”说到这里,头领似乎很害怕的瞟了一眼卿砚,随即像是瞬间受了惊一般将身子伏的更低,磕磕绊绊c语不连串道:“受江公子所指使。” 这句话一出来,公堂外几乎是顷刻间便沸腾了起来,一个个的都满脸鄙夷的对着卿砚指指点点。 “看吧!果真是他!啧,居然还有脸颠倒是非,这不证人都来了,看他还能怎么抵赖。” “真没想到这江言居然是这种人” “可不嘛?亏我当初还以为这是个好的,没想到心这么恶毒,居然做出这种事。” 卿砚却对这些指责充耳不闻,他面色坦然的走到癞子面前质问道:“你既然说是受了我的指使,那么我是如何与你相识的,又是在哪天用什么方法和你通的信,事成之后又给了你什么样的报酬?现如今那报酬可是还在?” 癞子像是被卿砚这一系列的质问被吓蒙了似的,他浑身抽搐,嘴唇发抖却说不出一个字,巡抚一拍惊堂木,想要叫人把癞子抬下去医治,却被卿砚给拦住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04.被下药毒害的嫡子(14) 防盗功能, 低于四十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卿砚的身上,有一种随心所欲, 不受凡事所累的性格,那恰恰是他自己死死压抑不敢表露出来真实的自己。 正如对方所说, 做自己想做的, 何必要死死压抑自己? 想通之后,萧尘只觉得身上经年累月的沉郁顿时像是烟消云散了一般, 他压抑内心太多年,背负重任太多年,一朝解脱,身上便再无那种压的人喘不过气的沉重感。 胸前珍珠刺痛了一下,萧尘闷哼一声,回过神来发现其中一颗竟在对方的指间被肆意玩弄,红艳艳的像要滴血。小坏蛋像是察觉到了自己的疼痛, 坏坏的笑着,伸出粉粉嫩嫩的舌尖安抚性的将之含进嘴里细细舔/弄, 一脸无辜却又邪恶的表情。 置身于温热的口腔里,被灵巧的软舌吸允,疼痛过后是更加酥/麻的快/感 萧尘的眼神沉了沉,一把抓住对方的手倾身覆了上去, 将还想乱动的小坏蛋牢牢的桎梏在身下, 他略低下头凑向对方的耳畔, 嘶哑着声音出口:“别动。” 卿砚感觉耳朵有点痒, 挠了挠又撇撇嘴, 不以为意,坏心眼儿的扭动的愈发厉害。 “嗯?” 伴随着这声xg gǎn中带着几分威胁的沉吟,大腿内侧被某根坚硬的棍子给顶住,卿砚讪讪的笑了笑,立马就老实了,一脸无辜的眨巴眨巴眼,再不敢乱动。 妈个叽,诅咒这货早日不举! 卿砚恶狠狠的想着。 朝廷那边很快就有了回信,银子也拨了下来,萧尘下令把这些银子都拿去大量购买药方上的药材并派发到隔离区之中,鼠疫很快便得到了有效的控制,百姓们也渐渐的开始相信卿砚的话,讲究卫生,大规模的除蚤,并一改入土为安的传统理念,将尸体一一火葬。 如此一月后,鼠疫总算是被解决的差不多了了,善后之事自有相关官员处理,而来此呆了一个多月的萧尘c云流二人也该是时候回朝了,同行的,还有云流看上的双儿关暮雪,以及因供献了药方而被皇上宣见的卿砚。 这一个月来,卿砚对萧尘的屁股惦记了不知道多少回,可偏偏每次都能被对方惦记回去,然后两人就这样反反复复的站了又软,软了又站 至于萧尘,他完全没想到自己居然正被一个双儿整天整夜的惦记着屁股,更没想到惦记他屁股的家伙正是他也正惦记着的对象总是被对方撩的满身是火,可只要一到了关键时刻对方又跑的远远的了,真是可气又诱人。可萧尘没有强迫人的理念,就这样硬生生的忍了一个多月 至于云流c关暮雪那边,云流虽然好哄烂哄的总算是得到了关暮雪的点头,抱得了美人归,但是最近的心情却不见得好。 因为在原剧情里,萧尘是个和卿砚一样的炮灰,也是云流关暮雪两位主角成功道路上的垫脚石。他为了建立功绩跋山涉水来到络城处理灾荒,却不料被云流所暗算,患了鼠疫不治身亡。 反倒是云流在萧尘死后,独自一人掌控络城更是如鱼得水,向朝廷申请了大批灾银,从关暮雪手中以十两银子一天药的高价买了上千万的药,鼠疫得到了解决之后,两人不但赚了个盆满钵满,还因救灾有功从此一路官途坦荡,风光无限。 加上为三皇子除去了最大的竞争者,待三皇子登基之后,云流因辅佐有功地位更是水涨船高,而关暮雪则是依靠着灵果灵泉治好了不少达官贵人的疑难杂症从而美名远扬,人称妙手回春,赚的钱富可敌国。 此后一人手握重兵,一人资产无数,人生一片坦荡,可谓是真正的人生赢家。 可如今,萧尘被卿砚所救,朝廷选择的也是卿砚那种不到一两银子的药方,这救灾有功的自然就变成了萧尘c卿砚两人。云流关暮雪二人不但没能赚到钱,救灾的功绩也被萧尘夺走了,就连在三皇子那边,也是毫无建树。 这样一来云流又怎么可能不忧愁,这下子连那些小动作也少了不少,或许是因为那日在书房里受到了萧尘的威慑,或许是因为最近忙着谈恋爱,亦或许是忧愁到没时间来做动作 就这样,四个人加上一些随从奴仆低调的回到了京城之后,便分道扬镳。而萧尘c卿砚两人,则是在太子府中修整了一夜,第二日大清早的就进了宫准备面圣。 在乾清宫外,目送萧尘进去了之后,卿砚便独自一人在外面无聊的等候宣传,他身无官职,自是没有资格进内的。大约候了一个时辰,里面这才传来了公公尖细刺耳的宣传声。 卿砚破天荒的整了整衣衫,收起了脸上的嬉笑,以一副不卑不亢c不急不缓的姿态走了进去。 眼看着大殿内的人们将视线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卿砚步履从容的走到第一排官员的正中央,神色坦坦荡荡的跪下行礼,这次礼仪完全不像初次见萧尘行的那种六不像之礼,而是挑不出一丝差错的正规大礼。 站在一旁的萧尘自然是发现了这一点,他微不可见的挑了挑眉,一双清冷淡漠的眸子定定的看着跪伏在地上的卿砚,若有所思。 萧元帝坐在龙椅上看着阶下卿砚不卑不亢的规范行礼,和五年前的那个纨绔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心里头暗暗满意了两分,面上却不露分毫,他沉声威严道:“平身。” “谢陛下。”卿砚直起身子,缓缓起身。 “听沉儿说,此次医治鼠疫的药方乃是你所供奉的?” “回陛下,正是草民。” “嗯。”萧元帝沉吟片刻,手随意搭在龙椅扶手上复道:“你自幼纨绔娇纵,以往也没听说过你有去学习医理,如何突然便懂了这医理之术?” 卿砚闻言不慌不忙的微微垂下头,言语清晰道“回陛下,五年前草民家道中落,见着父亲日渐衰老c轻愁的面容,草民便知不能再继续荒废时光,而当替父亲完成他未能完成的心愿,哪怕赴汤蹈火也只为报效朝廷。”他这样说,自然是为了勾起萧元帝对原主父亲的怀念。 果然,萧元帝听了之后,沉默片刻。他想起当初自己还是皇子之时,江浒就已经开始追随他,辅佐他,从未放弃过他。哪怕后来他当了皇帝,江浒的忠心也一直都没有变过,为他铲除贪官污吏,为他铲除那些不服自己的人。也正是因此,江浒才会遭小人嫉恨,甚至差点连命都没保住 他心中感伤了须臾,看向卿砚的眼神已经带了几分复杂:“你对医理之术知晓多少?” “回陛下,草民虽不敢说能够治遍天下疑难杂症,但在这方面也算是下了狠功夫的。”卿砚自知在这种时候谦虚只会叫人以为你无能,便如实回答。 “哦?”萧元帝性致来了,饶有兴味看着对方道:“那么朕叫御医来考考你如何?” “都依陛下的。” 御医来了之后,遵照着萧元帝的指示考核卿砚,他本以为这位五年前在整个京城扬名的纨绔子弟只不过是恰好弄到了鼠疫的药方,实则是对医理一窍不通。可接下来对方的对答如流便叫他狠狠的吃了一惊,他顿时严肃了起来,问的问题也越来越刁钻c越来越复杂,但不管他如何问,对方总是能够回答的上来,甚至于那些对医术的见解连他都不由感到敬佩,于是他越问越是起劲。 直到萧元帝摆着手叫了停,这御医才一脸意犹未尽对着萧元帝行礼道:“陛下,臣自觉医术不如江公子,并无资格去考核于他。” “不错不错。”萧元帝闻言倒是满意的摸着胡须点点头,挥挥手让御医退下之后,又对着卿砚似笑非笑道:“既然你方才说要完成你父亲的心愿,为了报效朝廷哪怕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那不如留下来任正三品副院史如何?” 这意思是要将江言留下来任官了。 众人听了之后脸色大变,尤其是当初逼走江浒的那一党以及三皇子党。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纷纷跪下苦苦劝诫萧元帝:“陛下不可,不可啊!” “当初江浒犯下重罪,免去死刑勒令终生不准入朝为官,而这江言乃是江浒之子,自然和他父亲一样用不得啊!” “大萧有律,罪臣之后不可入朝为官。” “江言当初在京城就已经是纨绔之名远扬,即便时隔五年,可谁也不能保证他现在就能做好一个官啊!” 说罢,他们又齐齐伏首磕头,异口同声大呼:“望陛下三思。” 萧元帝冷冷的看着众人的反应,不由得就想起了当初他们逼自己处置江浒时,也都是这副德行,真叫人恶心。 他越想越是恼恨,狠狠一拍龙椅,怒声道:“反了!究竟你们是皇帝还是朕是皇帝?什么时候朕要用个人也要经过你们的同意了?既然众卿家一个个都这么有才能,依朕看这大萧江山不如就让给你们来坐,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05.白天替换 防盗功能, 低于四十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不知不觉间白驹便已然升到了正空中, 肆意曝晒着整个大地。可即便是头顶着这么晒的日头,公堂外的人数却依旧只增不减,一个个都站在烈阳下眯着眼擦着汗一脸不明所以的看着那两人。 卿砚嘲弄的看向关暮雪,语气轻飘飘的, 却说不出的轻蔑:“区区邪灵也敢在此妖言惑众?” 邪灵二字一出,众人直接炸了,纷纷开口怒骂卿砚居然敢骂国兽朱雀为邪灵,而云流c桂英二人则直接抓住这个机会煽风点火, 就连一直以来不占立场的巡抚听了这两个字也不由皱起了眉。 “邪灵?”关暮雪也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对方居然会说自己手腕上的朱雀是邪灵,于是不甘示弱的反讽回去:“江公子说我大萧国的国兽乃是邪灵,是要致我大萧国万千百姓的信奉于何地?” 卿砚含着笑看向对方,不顾众人的怒骂自顾自的解说道:“传闻朱雀神明乃周身浴火,头颅高仰, 目光高傲, 火羽张扬舒展,尾羽长达自身一半。可你身上这印记, 羽毛不染丝毫火焰, 亦不舒展, 只熨贴的黏在身上,头颅低垂目光萎靡, 尾羽不过自身所长三分之一, 哪里有朱雀神明的分毫风采?这分明就是那凶恶之兽毕方!” “毕c毕方!?”方才还在怒骂卿砚的众人瞬间膛目结舌, 惊恐之下纷纷开始回想方才所见的那块印记,这一想就了不得,那块印记的确像朱雀却又不像朱雀。 “你胡说什么!这分明就是朱雀,又哪里是什么毕方?”关暮雪没想到对方居然会这样说,气的双眼瞪的老大。 去年他刚刚穿越过来,无意中弄伤了手指,一滴血不小心就沾到了玉珏之上,从那以后玉珏就化成了手上的这块印记,而自己的身上也多了一个空间。 这印记,他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像足了村门前雕刻的朱雀神像,又怎会是那毕方? 思及此,关暮雪也有了几分底气,他撸起袖子将手腕高高举起好让众人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又仰着头回视卿砚,语气坚定道:“朱雀神明之相,萧国家家户户皆有,而我手腕上这块印记,与那些雕像虽不敢说与那些一模一样,但也有分相似的,又怎会是那凶兽毕方。” 众人听了这话,又看了看关暮雪手上的印记,脑子里不知怎么的就浮现出了卿砚刚刚描述的那只高傲威严的朱雀,这一对比,瞬间只觉得关暮雪手腕上的那只实在是没有神明风范,跟只鸟儿似的。 随即他们又想到了家里头供奉的神明画像,不由也觉得像是缺了几分高傲威严的姿态,寻思着改日是不是该去找个画师订做一幅脑子里的朱雀画像,说不定正是因为朱雀神明嫌他们给它画的不够像c不够威严才不愿给他们送福? 卿砚将众人神色尽收眼底,仗着无人见过真正的朱雀加之萧国画的朱雀的确不够有神明的威严感,继续信口胡诌:“朱雀身为神明,久居高位,定是姿态威严高傲c浑身凛然正气c气势高人一等,而你这个印记,畏畏缩缩,毫无神明风范,却又目露凶光,显然并非朱雀而是凶兽!” 顿了顿,卿砚扫了一圈众人已经变得惊恐嫌恶的脸色,他走前一步逼近关暮雪,眼神凌厉直视对方语气锋利道:“你可知擅自冒充神明乃是对神明的大不敬?若朱雀神明单单只降罪于你也就罢了,若是牵连至整个萧国,你可担当得起这祸害万千百姓的罪名!” “身印凶兽之相,受凶兽操控,还妄想妖言惑众,你究竟是何居心!?” 关暮雪被对方说的连连倒退,待对方最后一个字说完之后他瞬间像是被抽干了全身气力轰得跌倒在地,来不及站起来他便慌忙抬眼看向四周的众人,却惊恐的发现众人一开始对他的敬畏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恐惧嫌恶,以及欲除之而后快。他脑子里袭上一阵眩晕,嗡嗡作响,周遭的众人责骂声一股脑的挤进了耳里,赶也赶不走。 他根本就不知道真正的朱雀是什么样,又很少和别人争论,不善言辞的他此刻竟是被卿砚说的毫无反击之力,再胡诌不出半句。 卿砚平静的看向地上的关暮雪,这就是主角,没有丝毫自保能力的小白花,平日里只知道用伪善来掩饰内心的自私,一但涉及到自身利益必定会暴露本性。想来阿元有手段有心机敢于争取,江言有样貌真性情爱憎分明,两个人哪个会比他差?若不是受剧情限制,最后的人生赢家又怎可能会是关暮雪? 这剧情啊,果真是不公 恍惚间,关暮雪感觉到自己被一双温暖有力的手给拦腰抱了起来圈在了怀里。 云流心疼的抱着怀中被逼的走投无路的心上人,眼里满怀着怨恨的看向那个狠毒之人,他脸上像是结满了冰霜,语气前所未有的森冷:“江言!” 而被叫到的卿砚却毫不受对方气势的影响,抬起手懒懒的打了个呵欠,又将修长的身子轻轻靠向墙壁之后,眼帘掀了掀,一副有话快说的模样。 云流被对方气笑了,他冷着声音,一字一顿道:“你给我记住了!”说罢,他就要抱着人转身回府。 “慢着,”卿砚抬起眼帘,对着那个一脸恼怒回过头来的家伙轻轻笑了笑:“云公子,案子还没完呢!” 说罢,卿砚优雅的直起身来,缓缓走到巡抚面前微微附身,语气轻柔却带着一丝坚定:“巡抚大人,既然关暮雪c桂英二人联合辱我名声一案已然了结还请大人尽快判刑,好还我一个公道。” “江言!”云流目呲欲裂。 “嗯?”卿砚直起身来,眼尾轻挑,懒懒的看向对方,他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你别急,很快就轮到你了。” 这五年来,江浒一事几乎是变成了萧元帝的心病,这不仅仅是代表着他失去了一个发小个知己个得力干将,更代表了,他堂堂一个皇帝居然被一干臣子们逼迫的连一个人都保不住的耻辱。此刻卿砚说想要翻案,他自然是同意。五年前他羽翼未丰之时没能力与这些臣子对抗,可这五年后就不一定了 眼见萧元帝已经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些个臣子们自然也不敢再反对,只是一个个脸色都难看的很。 卿砚却无心去管那些人怎么想,他挺直了背,目光正气的望向对方,中气十足道:“不瞒陛下说,当年家父的确收了hui 。”明明是认罪的话却说的堂堂正正c无愧于心。 萧元帝有些蒙了。心里头奇怪对方不是说要翻案吗?怎么就直接认罪了?思及此,他下意识的就皱起了眉,呵斥道:“放肆!为人子者怎可妄议生父。” 江浒是什么人他还不知道吗?当年自己多次下旨赏赐,那人也只是表面上收下,回头却又偷偷用到国家之事上,平日里敢hui 他的也全都被他一张奏折直接告上了自己这里。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私收hui ?江言这个不孝子!居然诽谤生身父亲的名声。 而那些臣子们听了之后也是愣了一下,但立刻又恢复了底气,赶紧抓紧了机会纷纷进言指责江浒的不是。当年江浒私收hui 的确是事实,即便抄家时没有搜出赃物,但那么多人证物证怎么可能造假,也就是龙椅上的这位主儿死活不愿相信,被那所谓的发小之情迷失了眼。 卿砚对那些大臣们的话充耳不闻,只直直的看向龙椅上的人,目光清正问道“陛下,您可还记得五年前金城c文阳城c瑞安城相连三城闹灾荒一事?” 话语刚落,众人包括萧元帝c萧尘父子都是一愣,这江浒收hui 和闹灾荒有什么关联? “当年,三城饥灾横行,然国库不足无力赈济,百姓哀嚎遍野,陛下为此灾情劳心劳神。可次月上旬时,灾民突然得到大批粮食,灾情自然也就得到了解决,可这粮食究竟是何人在背后发放却无从得知。百姓们只道是陛下拨款赈灾,但当时国库早已空虚,又哪来的银子去赈灾?”卿砚条理清晰言辞犀利的徐徐道来,直指问题中心。 萧元帝沉吟半响,望向卿砚缓缓出声:“当年朕也很是疑惑,朕并未下令拨款,可那些灾民全都说是朕所为,你可是知道此事内/幕?” 卿砚闻言也不答知或不知,端正着态度凛然而道:“当年,家父见陛下为灾情日渐忧虑,实属不忍,苦想一夜,于翌日开始大肆收下hui ,将这些赃物都拿去换了粮食,并派遣亲信亲自到闹灾之处救助灾民。” 卿砚顿了顿,望着萧元帝的眼神已经变得戚戚然,语气也颇有几分萎靡之感:“然而,家父得了那些官员的hui ,却并未为那些人办事,惹恼了那些人,这才导致此事被揭发,遭受抄家之难。” “而当时朝廷动荡不稳,家父早有预料私收hui 一事会败露,思及此事牵连甚广,便并未告知陛下,而是独自一人实施此计。” 一连串的话说下来,众人们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已经有坐不住的人脱口怒斥:“放肆!竟敢在此妖言惑众,扭曲事实!”这人是疯了么!他究竟知不知道这件事牵连有多大?这样一来此事已经不仅仅是江浒是否清白的问题了,而是关系到朝廷是否会大换水的问题。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06.白天替换~ 防盗功能,低于四十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肃静!公堂之上不许喧嚷。” 巡抚平日审案时见惯了哭哭啼啼的戏码, 自是不会对之怜惜, 他呵斥住阿元之后, 叫人拿来半碗清水取血,癞子见状却像是吓极了似的抽搐的更厉害了, 眼看着衙役的刀就要割上了他的指尖,哪料他竟双腿一蹬直接不省人事了。 衙役对这种情况早已习以为常, 手下动作不停,继续取血,而另外的衙役则是去喊郎中。到了阿元这边的时候,他眼泪汪汪的躲到了云流的身后, 揪住云流的衣角像只受了惊的小鹿似的喊着怕疼。 见阿元实在是害怕, 云流不忍的揉了揉对方的脑袋转头对着巡抚说道:“巡抚大人莫要听信了奸人谗言,阿元自幼便跟在我的身边, 举目无亲,又怎可能和那泼皮有血清关系。定是那奸人见证据确凿急了眼,胡乱编造一通。” 眼看着两人的行为越来越亲密自然,关暮雪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他双拳紧握,牙齿不自觉的咬上唇瓣, 却依旧一声不吭。反倒是卿砚见了关暮雪反应之后眼珠子转了转, 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弧度。 “云尚书与下人之间的主仆情深真叫人艳羡不已啊。既然云尚书如此肯定这两人无血清关系, 又何惧试上一试, 也好叫大家心服口服。” 云流听到卿砚的话之后冷笑一声, 他嫌恶的看了一眼卿砚,手里头却安抚性的摸了摸阿元的脑袋:“阿元不疼的,去试给他看,免得叫某些心怀不轨的人有理由质疑你。” “呜呜呜公子不要嘛阿元怕怕” 卿砚却像是没感觉到云流的态度,他欣赏般的看着阿元的作态,眼里含笑开口:“还是云尚书明事理,这奴仆百般推却,我还险些以为他是心里头有鬼了呢。” 这一番话下来,本来因阿元的哭诉有些心软的云流瞬间又坚定了起来,他语气严厉了几分,对着阿元出声:“阿元快去,公子身边不需要不听话的人。” 阿元闻言慌了神,生怕云流对他生了恼意:“呜呜呜公子不要生阿元的气,阿元去阿元不怕疼”他一边抽泣着一边拖拖拉拉的从云流身后走了出去,一副极力压制内心恐惧的模样,在衙役面前站定之后又闭上眼一脸视死如归的伸出颤抖的手,嘴里断断续续的发出隐忍的呜咽声,这副样子就连常年实刑的衙役见了都有些不忍,下手也不由轻柔了几分。 啪嗒一声,血珠掉进了碗里,渐渐的竟同先前那颗融为了一体。 “呜哇——怎么会这样,公子,阿元不是孤儿吗?呜呜呜”阿元像是从未预料到这种情况一般满脸茫然,他再次扑进同样惊愕的云流怀里哭的一塌糊涂,身体一抽一抽可怜的发着抖。 云流也没想到阿元居然会和那个欺辱自己ài rén的泼皮有血清关系,惊讶之余还未想出应该如何面对阿元之时就被对方哭的心软了,他习惯性的揉了揉对方的头,轻声安抚了两句,又转过头对着巡抚肃然开口:“巡抚大人,我认为阿元与那泼皮有无血清关系貌似和本案并无干系,当务之急,还应当是尽快将江言那个奸人绳之以法,按律实刑。”有血清关系又如何?那个泼皮那么恶心,可阿元人纯真善良,不该把泼皮的罪牵连到阿元身上。 一直没吭声的桂英听到要处置江言也立刻跟着出声附和:“就是,这双儿歹毒的很,心里头弯弯绕绕可多了,找人欺辱关医圣之事铁定就是他干的。”说完,她眼神更是恶狠狠的看向卿砚,似是要将他生撕了一般。 “肃静!”巡抚听了之后不以为然,拍了下惊堂木打断两人的话,沉吟开口:“此事尚有疑点,光有人证却无物证不足以判刑。” 卿砚好笑的看着云流c桂英二人瞬间黑了的脸,又看了眼关暮雪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姿态随性悠悠然走到了抱着阿元的云流身前:“云尚书此言差矣,要知道这位小哥儿和本案的干系可大着呢。”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阿元似乎越来越害怕的模样,转身走到了关暮雪的面前,开口问道:“关公子可否将那日的情况再详细的说上一遍。” 关暮雪的内心正进行着激烈的斗争,炸一听卿砚的询问,猛然抬起头来,又神色复杂的看了阿元一眼。他自小就心思细腻,之前就早有怀疑阿元喜欢云流,现如今更是肯定。他想起那日,阿元蹦蹦跳跳的来找自己 “那日我从阿元口中得知阿流最爱吃城西的香酥饼,翌日晌午到那之后,这位头领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说是要我帮忙去医治他的病母,我见他一片孝心不忍之下就随他去了。哪里料到路竟是越走越偏僻” 阿元听了关暮雪的话之后,弱弱的在云流怀中抬起头,满脸内疚的对着关暮雪抽泣着道歉:“呜呜呜雪雪,阿元不是故意的,阿元不知道你会去那里,要是阿元早知道,一定不会告诉你的。”说完,他又一脸无辜自责的看向云流,直把对方看的心软不已。 关暮雪皱了皱眉,以前他看到这样的阿元或许还会心生怜惜,现如今他只觉得恶心。然而他第一次对上这种人,竟是拿对方毫无办法。 而一旁的卿砚见了之后直接笑了,暗叹这关暮雪还是太弱了,怪不得在原剧情里差点就被阿元这只黑心小绵羊抢了ài rén,直到结局才得以揭开阿元的真面目。然而最可怜的还是原主,无端为阿元背了黑锅下场凄惨不说,后来云流知道了真相,竟也对他没有丝毫的愧疚。 不过现如今关暮雪已经对阿元起了不满之心,对自己接下来的动作倒是有助不少。 想到这里,卿砚眼里的笑意更深,再次出声询问对阿元无从下手的关暮雪:“你到城西的行踪除了阿元事先可有其他人知道?” “我住所偏僻,又是孤儿,此事只有阿元和我自己知道。”关暮雪听到卿砚的询问微微愣了一下,不懂对方问这个做什么,但他还是摇了摇头如实答道。 阿元见状像是瞬间急眼了,手都不自觉的开始比划了起来:“呜呜呜雪雪你不相信我?我c我那两天一直都没有出过府,门卫可以作证的。”一副生怕对方不相信他的急切模样。 云流此刻也听出了一些弯弯绕绕,但看着阿元一脸被误解的急切表情,始终不相信此事和眼前这个单纯可怜的弟弟有关,他微微皱眉有些不认同的对关暮雪开了口:“暮雪,此事一定是误会,你再仔细想想,那日你们俩交谈之时,江言可有在门外偷听?” 卿砚嗤笑一声,他像是看傻子一般看着云流嘲讽道:“云尚书你莫不是傻了?络城里头谁不知道你我虽有婚约在身,可你嫌恶我到了极致,甚至在门口贴上了不准我入内的字幅,我又如何跑到你家里头去偷听?” 云流再次涨红了脸反驳:“谁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混了进去。” 这话说的连云流自己都有些心虚,谁不知道因为他父亲是将军的原因,家里的护卫更是被□□的井井有条,莫说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卿砚了,哪怕是皇帝老儿身边的影卫来了,没有允许都不可能冲得进去。 众人们想必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一个个都哄笑出声,纷纷感叹云流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而云流听到了众人的议论声,更是将卿砚恨到了极致。 而关暮雪在云流一脸不认同的质疑自己并为阿元说话之后,脸色就更加难看了,指甲几乎就要陷入肉里,他现在看阿元是哪里都不顺眼,心里的嫉恨像是要将他淹没一般。 卿砚将三人反应尽收眼底,他笑了笑,走上台去从怀里掏出系统给他的一叠书信交给了巡抚:“巡抚大人,此物乃是阿元与他兄长的书信,平日里以鸽子传接。内里清清楚楚的表达了阿元对云流的爱慕以及哀求他哥哥为他除去云流并嫁祸于我的过程。” 听了这话,云流低下头满脸不可置信的看向阿元,他没想到一直被自己当做弟弟的少年居然会喜欢自己,更没想到此事真的和对方有关,这一瞬间他竟然觉得眼前这个跟了他十多年的少年有些陌生的叫他认不出来 察觉到云流的异常反应之后,阿元直接慌了神,他掐了掐手心勉强镇了镇心神,一脸气冲冲的出声:“坏人!为什么要污蔑我!明明就是你做的还非要冤枉我!”说话间他的眼里还含着泪珠,欲落未落,脆弱中带着坚强,叫人好不怜惜。 巡抚细细看着纸上的内容,听到阿元的话也是神色不变,只是开口让阿元写了几个字,阿元因心中无鬼又急于洗清自己的嫌疑自然是同意,写完了连着书信一并教给师爷拿去检验字迹。 “大人,这字迹的确是这位小哥儿的。” 此话一出,阿元顿时瞪圆了眼。 不可能,和哥哥的书信向来是写了一封就烧了一封,这些东西只可能是假的! 巡抚见状拔声而问,语气严肃:“现如今人证物证具在,你可还要辩驳?” 在师爷的判断出来之后,云流看向阿元的眼神就已经变得彻底陌生了起来,他完全接受不了自己一直当做弟弟的人居然会是自己最讨厌的那类人,恶毒c阴险,如此不堪。 云流态度的转变阿元自然是第一时间感受到的,此刻他的内心已被绝望所覆盖,只能拼了命的摇头,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哭哭啼啼:“这些证据是假的呜呜呜阿元没有写过这些东西” “哦?”卿砚玩味的看向对方:“此次审案上到巡抚大人,下到师爷衙役,都是当今圣上亲自所选,也是在整个萧国都出了名的清正廉洁c判案手法老练,你这是在质疑当今圣上?还是在质疑大萧国里的万千老百姓?” 被这么一大顶帽子扣下来,阿元又哪里敢认,他哭着否认,还打算继续辩驳。 “既然你无话可说,那日关暮雪的行踪只你一人得知,又有此信为证,动机人证物证具在,谋害他人清白之身c将罪行嫁祸于人,两罪并罚,按律当斩。” 阿元一听更是慌的口不择言:“呜呜呜不要!不是我做的” 巡抚见惯了这种被揭发之后不承认的人,直接惊堂木一拍打断了阿元不死心的哭诉,紧接着有衙役将哭哭啼啼的阿元和他还想昏迷的哥哥押了下去。 而云流听到了巡抚的处决之后,竟然再未吭过一声,这也是叫卿砚惊讶不已。 事态的转变超乎众人的预料,他们本来是奔着江言被打脸来的,哪曾想江言不但洗脱了自己找人欺辱关暮雪的罪名,还找到了真正的凶手。 可还不待他们啧啧感叹的时候,卿砚就已经对着巡抚微微俯身,神色极为坚定的开口:“大人,我欲告桂毒妇再三辱我名声之罪以及关暮雪夺我未婚夫在先辱我名声在后之罪。” 说罢,他直起身子转过去直视依旧是一脸茫然还没反应过来的关暮雪c桂英二人,眼神锐利的叫人不敢与之对视:“近日里,有传闻说我的鼠疫药方乃是从关暮雪家里偷的,可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无视一干众人完全不相信的表情,卿砚再一次拔高了声音,指着关暮雪愤然开口:“因为他关暮雪根本就不会医术,又如何能研究出治疗鼠疫的药方!” 此话一出,满座讶然! “笑话,这江言该不会是患了失心疯吧!居然满口胡言乱语,谁不知道关医圣的医术可是远近闻名了的。” “就是,我家娃儿的天花就是关医圣医好的,找了好多郎中他们都是束手无策。” “刚刚看了那么一通转变,我本来还对这人有所改观,没想到一转眼这家伙就胡说八道。” 一时间,众人纷纷议论了起来,话里话外都满是对于江言的鄙夷c嫌恶。 然而当事人关暮雪却是直接慌了神,即便有这么多人为他说话依旧不能压制住他内心的恐慌。自来这里以来,他依靠着空间里的灵果灵泉治好了无数病人,就连他自己都差点忘了他根本不会丁点医术,这江言又是如何得知的? 云流一听卿砚的话直接炸了,毫不压抑自己的怒气愤然开口:“江言你休的胡言乱语,暮雪医术乃是整个京城都承认了的,岂容你在这里颠倒黑白!” 卿砚懒得管众人的反应,桃花眼定定的望向关暮雪与之对视,语速不急不缓却有着咄咄逼人之势开口问向对方:“《灵枢》c《素问》c《脉经》c《难经》c 《脉确》c《穴位》c《四圣心源》c《针灸神书》c《医方集解》《濒湖脉学》c《针灸歌赋》c《温病条辨》c《黄帝内经》这些医书,关医圣你有哪一本能背的出来?” 关暮雪闻言不由得退了几步,他被对方那一连说下来的二十多本医书给砸懵了。自小他对医术毫无涉猎,又哪里会背这些东西? 卿砚不依不饶继续逼迫:“金银花c板蓝根c鱼腥草各有何功效?这可是最基本的药材,关医圣你身为医圣不可能不知道吧?” “什么都不懂,由此可见关医圣你根本就不通医术,又是如何研究出鼠疫的药方?” 无视了已经被逼的瘫软的关暮雪,也无视了一脸惊讶的众人,卿砚将浑身气势陡然一收,瞬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懒懒的依靠着墙壁轻抚发丝,眼帘微掀幽幽开口:“研二钱半朱砂c水飞二钱半麝香c另研二钱半蝉蜕c二钱半乌蛇肉c酒浸二两干蝎c炒半两白僵蚕c炒半两桑螵蛸c半两羚羊角c半两阿胶c炒半两天麻c半两防风c半两去芦甘菊花c半两蔓荆子c半两桂心c半两细辛c半两去苗侧子c炮半两去皮脐独活c半两去芦麻黄c七钱半去节犀角半两,此药方可治天花。” “羌活c苍术c防风c玄参c荆芥c柴胡c赤芍c枳壳c黄芩c白藓皮c甘草各12钱,每日1剂,水煎服,共服4剂可治麻风。” 卿砚一连说了十几种难症的治疗方子,直把众人说的一唬一唬的,完了,他轻轻的笑了一声,眼波微转,抬眸望向巡抚:“大人若是不信,大可以叫人验证我方才所说的方子真假。” “有这等医术的我,又何须去盗取一个连药材都不懂之人的药方?” 说到香院,咱就不得不提这怀城里第一花楼“绮绣阁”,这可是当地那些有钱的主儿最常流连的地方之一。 装横精美的华丽大堂内,香烟迷雾中隐约可见有层层红纱缭绕,台上身姿婀娜的舞娘们应着乐师们奏出的靡靡之音轻盈起舞,官人们的调笑c歌舞伎们的娇喝c杯盏间的碰撞声各种声响交织在一起,仿佛连空气里都弥漫了一股之气,熏的在场的达官贵人个个心痒难耐。 倏地,曲声骤然而止,阵阵清脆的铃铛声铿铿响起,犹如山涧清清冽冽的泉水击石声,一遍又一遍的洗刷着众人迷乱的心神。场面瞬间寂静了下来,官人们像是约好了一般脸上都露出了几分好奇。 宽广的高台上早已人声散尽,只剩下孤零零一枝半人大的血色玫瑰含苞待放,娇嫩嫩的花瓣儿肆意的散发着馥郁的暗香,弥散在大殿的每一个角落。 渐渐的铃铛声变得急促了起来,叮叮当当像双灵巧有力的手在胸口处弹奏,一下接一下的轻叩着众人的心房。刹那间片片娇嫩欲滴的血色花瓣轻轻扬起,又在空中化作轻薄的红纱散乱而随意的覆盖而下,层层血红柔纱于空中交缠融结,勾勒出一副血水交融之绮丽画面。 火烛映射之下是一张美的勾魂摄魄的面容,青年慵懒的单手支头侧卧于台上,双睫轻垂半眯半闭像是在沉思,微微挑起的眼尾似有淡淡嫣红晕染,犹如一朵娇媚盛开的桃花。再往下看,透过朦胧的血纱隐约可见形状姣好的唇瓣微弯,似轻佻似不屑;血色的软纱与白皙修长的身躯紧紧缠绵,半遮半掩间是一种令人窒息的魅惑。 这时,久久不绝的铃铛声也渐渐消停了下来,场面已是前所未有的死寂。 殿内缭绕的香雾已经浓郁的逼近凝实,青年懒懒的抬起手打了个哈欠,一条尾指粗的银色锁链由着纤细的手腕一直蔓延而下,动作间扯出一连串窸窸窣窣的金属碰撞声;微眯的双眼渐渐染上一层薄薄的水雾,就连眼尾也泌出点点泪珠,眸光潋滟动人,衬着那张精致的脸越发显得明艳逼人。 这一瞬间众人的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破开了牢笼冲撞而出 想要狠狠地欺负他c占有他,在他白皙光洁的身子上肆意的印满自己粗暴的痕迹,逼迫他发出一串串动人的低吟 许久,屋内的气氛炙热的就像是要燃烧起来,眼看着还有继续升温的趋势;清脆的铃铛声再次响起,众人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暗骂这妖孽当真是狐媚子转世,举手投足间便可叫人神魂颠倒。 就在这时,绮绣阁的主人花娘慢慢走上台来,风韵犹存的脸上挂着一副市侩的笑容:“看来各位爷对这新一任的花魁还算满意,如此奴家也就可以安心咯。废话不多说,今夜里拍卖的可是我们新花魁的处子之夜各位爷咱还按老规矩来啊,起拍价:五十两,二十两起加,现在拍卖正式开始。” “七十两。” “我出一百两。” “一百二十两。” 出价声此起彼伏,转眼间就有人叫到了五百两,面对这样的高价已经有好些人不甘愿的选择了放弃,然而选择继续的依旧不少。 “一千两!”一名穿着华贵的青年开始不耐烦这种慢慢加的方式,狠下心来直接一口气加了五百两,殿内轰然爆出一阵唏嘘。 为了区区一个双儿的chu yè就损失了一千两银子实在是不值,即便这双儿容貌绝艳c气质非凡,可这又不是赎身,哪里犯得着为了抢这一个晚上浪费那么多银子。 “一千两还有更高的吗?”花娘高兴的眼睛都快眯成了缝,连语调都不自觉的拔高了好几分:“一千两一次” “一千五百两。”一道平庸的毫无特色的声音打断了花娘的话。 一千五百两! 麻蛋哪来的傻子?这么多银子都够普通人家活一辈子了,为了区区一个双儿竟如此败家,就连他们这些旁观者都要看不过去了好吗! 一瞬间全场都沸腾了起来,而花娘更是连形象也不顾了笑得花枝乱颤;反倒是台上的当事人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这么久了连姿势都没变过,下巴微微扬着,眼帘轻垂,周身都散发着一种矜贵的气质。 没有半分被当做娼妓拍卖的尴尬落魄。 花娘的视线又一次在殿内扫了一圈,捏着手帕捂嘴笑道:“还有比一千五百两更高的吗?” 众人啧啧感叹:手下的一个双儿转手就卖了一千五百两银子一晚,居然还不满足? 花娘见状,颇为遗憾的拖长了声音:“一千五百两一次。” “一千五百两两次。” “一千五百两三次!恭喜王老爷喜得头筹。” 这声刻意拔高声调的宣判总算是将卿砚从自己的思绪里拉了出来,他打量了会儿眼前的高朋满座以及花娘喜不自禁的神色,又联系到了自己刚刚才消化完的剧情,脑子里接连转了好几个弯,心底里便有了思量。 让系统把自己的身体状态调节成鼠疫症状之后,他神色一凛,脸上逐渐漫上潮红,又似极其畏寒般拢了拢身上几近透明的薄纱,嘴里还开始不停的咳嗽,却依旧吃力而又坚定的扒着花娘慢慢起身:“咳且慢咳咳” 被打断的花娘不耐烦的皱了皱眉,歉意的对着众人笑笑,又转过头狠狠地瞪着卿砚怒骂:“闭嘴,这儿哪有你说话的份,几日来那些罪可是还没受够?”骂完了她像是仍不满意般,伸手揪住卿砚胳膊上的细肉就要狠力掐下去,却在触手的一刻就被那不寻常的高温烫的缩回了手。 心道这小蹄子莫不是在这关键时刻就染了疾病?那到手的银子岂不得飞了。花娘眼中一厉,今日里第一次正眼瞧了这双儿两眼,只见对方满面潮红,神志稍显迟缓,还一直捂嘴咳嗽,身子骨软的像是脱了力一般。 倒真是一副染疾的模样,瞧着这弱不禁风的身子骨,王老爷又是个喜好玩重口的,若是强行接客,指不定就会因此丧了命。但今日若是免了这双儿的接客,白白丢失了一千五百两的银子不说,挂了牌却反悔影响花楼信誉也占且不提,光是那位主儿的那里都不好交待。 毕竟当初那位主儿送人来这里的时候,可是放言要这双儿三日内接客,生死不论,永不得赎身。而今日,已经是第三天了。 相比之下,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就是可惜了,像这样的颦笑间都尽显魅惑的摇钱树怕是再难找到第二棵了。也罢,钱再多也得有命享才是。 花娘拿定主意之后,捏着手帕对候着的奴儿扇了扇,扬声道:“愣着干嘛?还不赶紧的搀着新花魁去王老爷定下的房间里!” 奴儿喏喏的应下,“是。” 卿砚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像是刚刚恢复了几分气力似的,一把推开前来搀他的奴儿,抬起苍白的小脸声色俱厉的望向众人:“啧,真没想到竟有这么多不怕鼠疫的人想要给我陪葬。” “鼠疫!?” 众人惊恐出声,先前对卿砚的迷恋与向往顷刻间荡然无存,一时间都不约而同的接连向后退了好几步,甚至有不少胆小的客人直接夺门而逃,一个个都把卿砚看作了那些可怕的洪水猛兽。 卿砚站在原地看够了众人狼狈的反应之后,这才抬起手露出手腕上的红斑,似笑非笑的看向花娘:“我是从哪儿来的花娘最清楚不过,难道我们的大将军独子没有告知你我在络城便已经身染鼠疫,此刻应当身处络城的隔离区么?” 话音刚落,众人不由得齐齐深吸了一口气,这下已经可以确定这双儿是真的染了鼠疫,一个个还来不及庆幸自己没有触碰过卿砚,就已经跟着前面那些人的脚步逃离了这个可怕的地方。 一时间,诺大的殿内只剩下瞪圆了双眼的花娘以及慌乱的奴儿们,她们又是惊恐又是嫌恶的看着卿砚。只要一想到自己刚刚还被这肮脏东西近了身,就觉得浑身都痒的慌,恨不得立刻就跳进水里搓掉一层皮才肯放心。 “还愣着干嘛!给我拿棍棒来把这肮脏东西赶得远远的,不准他接近绮绣阁,也别让他乱走,另外去告知知县大人这里的情况。”花娘急着洗澡,匆匆捏着手帕朝着那些奴儿挥了挥,扬声怒斥,随即又想到这块手帕刚刚被自己嘴中的肮脏东西碰过,顿时像是触了电似的甩掉了手中的帕子,脸上的嫌恶毫不掩饰。 “肮脏东西?”卿砚懒懒的斜靠着台柱,唇角含笑,半垂着头屈指卷起一缕秀发把玩,似乎很是悠闲。然而那双潋滟的桃花眼却玩味的望着花娘,尾音拖的长长的,透着一股子妩媚以及危险。 “云尚书与下人之间的主仆情深真叫人艳羡不已啊。既然云尚书如此肯定这两人无血清关系,又何惧试上一试,也好叫大家心服口服。” 云流听到卿砚的话之后冷笑一声,他嫌恶的看了一眼卿砚,手里头却安抚性的摸了摸阿元的脑袋:“阿元不疼的,去试给他看,免得叫某些心怀不轨的人有理由质疑你。” “呜呜呜公子不要嘛阿元怕怕” 卿砚却像是没感觉到云流的态度,他欣赏般的看着阿元的作态,眼里含笑开口:“还是云尚书明事理,这奴仆百般推却,我还险些以为他是心里头有鬼了呢。” 这一番话下来,本来因阿元的哭诉有些心软的云流瞬间又坚定了起来,他语气严厉了几分,对着阿元出声:“阿元快去,公子身边不需要不听话的人。” 阿元闻言慌了神,生怕云流对他生了恼意:“呜呜呜公子不要生阿元的气,阿元去阿元不怕疼”他一边抽泣着一边拖拖拉拉的从云流身后走了出去,一副极力压制内心恐惧的模样,在衙役面前站定之后又闭上眼一脸视死如归的伸出颤抖的手,嘴里断断续续的发出隐忍的呜咽声,这副样子就连常年实刑的衙役见了都有些不忍,下手也不由轻柔了几分。 啪嗒一声,血珠掉进了碗里,渐渐的竟同先前那颗融为了一体。 “呜哇——怎么会这样,公子,阿元不是孤儿吗?呜呜呜”阿元像是从未预料到这种情况一般满脸茫然,他再次扑进同样惊愕的云流怀里哭的一塌糊涂,身体一抽一抽可怜的发着抖。 云流也没想到阿元居然会和那个欺辱自己ài rén的泼皮有血清关系,惊讶之余还未想出应该如何面对阿元之时就被对方哭的心软了,他习惯性的揉了揉对方的头,轻声安抚了两句,又转过头对着巡抚肃然开口:“巡抚大人,我认为阿元与那泼皮有无血清关系貌似和本案并无干系,当务之急,还应当是尽快将江言那个奸人绳之以法,按律实刑。”有血清关系又如何?那个泼皮那么恶心,可阿元人纯真善良,不该把泼皮的罪牵连到阿元身上。 一直没吭声的桂英听到要处置江言也立刻跟着出声附和:“就是,这双儿歹毒的很,心里头弯弯绕绕可多了,找人欺辱关医圣之事铁定就是他干的。”说完,她眼神更是恶狠狠的看向卿砚,似是要将他生撕了一般。 “肃静!”巡抚听了之后不以为然,拍了下惊堂木打断两人的话,沉吟开口:“此事尚有疑点,光有人证却无物证不足以判刑。” 卿砚好笑的看着云流c桂英二人瞬间黑了的脸,又看了眼关暮雪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姿态随性悠悠然走到了抱着阿元的云流身前:“云尚书此言差矣,要知道这位小哥儿和本案的干系可大着呢。”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阿元似乎越来越害怕的模样,转身走到了关暮雪的面前,开口问道:“关公子可否将那日的情况再详细的说上一遍。” 关暮雪的内心正进行着激烈的斗争,炸一听卿砚的询问,猛然抬起头来,又神色复杂的看了阿元一眼。他自小就心思细腻,之前就早有怀疑阿元喜欢云流,现如今更是肯定。他想起那日,阿元蹦蹦跳跳的来找自己 “那日我从阿元口中得知阿流最爱吃城西的香酥饼,翌日晌午到那之后,这位头领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说是要我帮忙去医治他的病母,我见他一片孝心不忍之下就随他去了。哪里料到路竟是越走越偏僻” 阿元听了关暮雪的话之后,弱弱的在云流怀中抬起头,满脸内疚的对着关暮雪抽泣着道歉:“呜呜呜雪雪,阿元不是故意的,阿元不知道你会去那里,要是阿元早知道,一定不会告诉你的。”说完,他又一脸无辜自责的看向云流,直把对方看的心软不已。 关暮雪皱了皱眉,以前他看到这样的阿元或许还会心生怜惜,现如今他只觉得恶心。然而他第一次对上这种人,竟是拿对方毫无办法。 而一旁的卿砚见了之后直接笑了,暗叹这关暮雪还是太弱了,怪不得在原剧情里差点就被阿元这只黑心小绵羊抢了ài rén,直到结局才得以揭开阿元的真面目。然而最可怜的还是原主,无端为阿元背了黑锅下场凄惨不说,后来云流知道了真相,竟也对他没有丝毫的愧疚。 不过现如今关暮雪已经对阿元起了不满之心,对自己接下来的动作倒是有助不少。 想到这里,卿砚眼里的笑意更深,再次出声询问对阿元无从下手的关暮雪:“你到城西的行踪除了阿元事先可有其他人知道?” “我住所偏僻,又是孤儿,此事只有阿元和我自己知道。”关暮雪听到卿砚的询问微微愣了一下,不懂对方问这个做什么,但他还是摇了摇头如实答道。 阿元见状像是瞬间急眼了,手都不自觉的开始比划了起来:“呜呜呜雪雪你不相信我?我c我那两天一直都没有出过府,门卫可以作证的。”一副生怕对方不相信他的急切模样。 云流此刻也听出了一些弯弯绕绕,但看着阿元一脸被误解的急切表情,始终不相信此事和眼前这个单纯可怜的弟弟有关,他微微皱眉有些不认同的对关暮雪开了口:“暮雪,此事一定是误会,你再仔细想想,那日你们俩交谈之时,江言可有在门外偷听?”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07.凌晨不知道几点替换,勿等~ 防盗功能, 低于四十订阅的宝贝还请耐心等上三天哦~谢谢体谅啦~ “干c干什么”花娘看到卿砚的表情动作忍不住感到心悸,匆忙避开眼不敢再与看他, 继而又对着那些奴儿们骂骂咧咧:“还不快动手!” 奴儿们纵然再不想接近卿砚,也不敢违背花娘的命令,一个个苦着脸举着长棍磨磨蹭蹭的朝着卿砚走去,却全都远远的在三尺之外便停了下来, 说什么也不肯再多走一步, 生怕会被传染了似的。 卿砚将开了锁的银链丢到一旁, 轻拢着一身逶迤的血红轻纱, 光着白润的玉足,慵懒的朝着花娘慢慢走去,一双摄魂的桃花眼中饱含着温情,他薄唇轻启, 语气轻柔的像是在对着挚爱之人说情话:“花娘,要不你来试试真假?” “你c你滚开!”花娘被他吓得连连后退,丑态毕露, 惊慌尖叫出声:“来人啊!来人!快把他给我拉走!” 奴儿们早已被这一幕吓傻了, 却在听到花娘的尖叫声之后又瞬间清醒了过来, 一个个架着三人长的棍棒就要朝着卿砚招呼而去。可谁料卿砚竟然动作凌厉的只手掐上了花娘的脖颈,眼神锋利的朝着自己这边一扫, 伴随着花娘杀猪般的尖叫出声, 众人的动作像是瞬间被定了格似的, 棍子顿在了空中, 下一秒就被齐齐收了回去。 “你可真是不乖。”卿砚幽幽叹道, 手中的力道又加深了两分,他怜惜的看着花娘因缺氧涨红的脸:“这下看来,过不了多久你便会成为自己刚刚所说的肮脏东西了呢。” 说完,他松了两分手里的力道,无视了在场的所有人,脚步虚浮c脊背却挺得笔直的拖着花娘走了出去,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让人不敢忤逆的气质。 “想让她好好活着就别跟上来,待我安全了自会放她回来。” 众rén iàn面相觑,也不敢轻举妄动,就这样任他离开了视线。 卿砚在确定了那些奴儿们再也追不上来了之后,就将被自己打晕过去的花娘丢垃圾一般扔掉了地上。 他用在花娘身上顺来的银子买了一套衣物以及一匹还算凑合的马就朝着邻城络城赶去,出城的时候还险些被怀城官府派出来抓捕他的人抓住。直到出了城之后,他才放下心来让系统把自己的身体状态调节回正常,一边驾着马一边回忆着剧情。 这已经是他穿越的第一万零一个世界了,这个世界是由男人c女人以及双儿组成的,讲述的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关暮雪穿越到异世成为孤苦无依的双儿之后,依靠空间在异世大放光彩并找到一枚优质小攻一起携手走向人生巅峰的故事。 关暮雪刚刚穿来时恰好碰到所在的络城鼠疫横行,他偶然间发现自己空间里的灵果c灵泉可以治疗鼠疫,就弄了不少出来高价卖给灾民,不但大赚了一把,还得了妙手回春的美称。恰逢前来视察灾情的优质小攻云流也不慎染上鼠疫,被关暮雪所救,两人渐渐开始日久生情。 再后来经过云流的努力,朝堂同意拨款买药救灾,得到了灵果灵泉的灾民们逐渐好了起来,灾难也就迎刃而解了。最后不但这笔银子到了关暮雪囊中不说,两人还因为赈灾有功惹得龙心大悦封了官,因为云流所扶持的三皇子成功登基,连着云流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手握兵权。而关暮雪则依靠空间里的灵果灵泉敛财无数,资产丰厚,两人可谓是真正的人生赢家。 至于自己身体的原身名叫江言,是这个世界的炮灰,主角的情敌,和云流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原身的父亲原本是左丞相,因受人陷害c家道中落,才举家迁往络城。 原身自小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独生子,虽然身为双儿,但他的父母并未因此就对他冷淡丝毫,娇养之下性子专横跋扈自不必说,在得知了自己的未婚夫竟然爱上了其他人之后,便每每对关暮雪恶语相向,导致云流越来越厌恶他。后来又因为关暮雪险些被轮/奸的证据都指向了他,惹得云流大怒,竟是下令将他弄进了花楼沦为娼妓任人玩弄。 最可笑的是江言直到接客的那晚还一直等着云流能够发现自己是被陷害的来救他出去,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云流早已憎恶他到了极点,又怎么可能会救他?结果这货接了客的第二天就不堪受辱自尽了。 丢了未婚夫不说还丢了命,果真是炮灰。 卿砚抬头望了望悬挂空中的姣姣明月,夹紧马肚一甩马鞭,朝着络城急赶,远去的血红色身影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有点神秘。 他需要找到一个人,然后和那人做一笔双赢的交易。 “诶诶诶!干嘛呢?这儿是你想进就能”守门的护卫伸手拦住了这个想要进去的青年,却在对方抬起头的一瞬间不由得失了神。 真好看的双儿呐,比隔壁村王狗蛋的èi èi还要好看。 “我c我没有想要进去,我只是来这里看看”青年紧张的语无伦次,就连额上都泌出了汗珠来,惊慌失措的小模样叫人不由得心生怜惜。 护卫失神也就是一刹那,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瞧着对方吓坏了的样子,心中一软就忍不住开口安抚:“没事,没事。” “小哥,站这么久了累了吗?”青年紧张的抿抿唇,腼腆的弯了弯双眼,扬起手中的肉包子笑眯眯道:“吃点东西吧?” 护卫只觉得那张笑容明艳的有些逼人,他感到有点口渴,咽了咽口水接过包子拘谨道:“谢谢。” “小哥,你们公子一般什么时候会经过这扇大门?”青年似是不好意思问一般,头垂的低低的,手指开始不自觉的卷着衣角,耳朵涨的通红。 “你也喜欢我们公子?”护卫咽下了口中的包子。 “才c才没有” 护卫哈哈大笑,“喜欢就喜欢呗,我们公子那么多人喜欢,你喜欢他也不丢人的。”话毕,他又凑到了青年的耳边含糊着说:“公子每日酉时会从外面回来。” 卿砚抬起头笑了笑:“谢谢小哥,那我先走了啊。” “唉!好咧!”护卫吞下最后一口包子,举起手朝着卿砚大力的摆摆手。 与护卫告别之后,卿砚又想到在剧情里原主的父母也感染了鼠疫,却因为儿子得罪了关暮雪而买不到灵果c灵泉,最终不治而亡。 想到这一茬,他便打消了径直回家的想法,调转方向朝着药铺走去。 一路上,卿砚敏感的感觉到有些人看着自己的眼神似乎有点不对劲,像是嫌恶,又像是好奇。 有意思。 卿砚脸上的笑意乍一看同往常没什么区别,可若是细细深究,就会发现里面多了四分跃跃欲试c六分恶劣。 在卿砚以前呆过的世界里,他各种角色都扮演过,包括悬壶救世的神医c身陷后宫阴谋的太医c市井求生的郎中鼠疫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什么疑难杂症。 卿砚屈指敲了敲柜台,对着正在低头写写画画的掌柜细数着自己所需要的药材:“黄芩c黄连c乌药c板蓝根c连翘c元参” 掌柜抬起头,见到来人的面容之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艳,接着变成了嫌恶鄙视,很快这些情绪就被掩藏了起来。他摆了摆手打断了卿砚,似乎很不耐烦:“断货了,去别家。” 卿砚也不恼,状似随意的摸了摸柜台上面:“掌柜的,我还没说完呢。” “没有没有,去别家。”一边说着,掌柜就一边低下了头继续写写画画。 卿砚伸出食指在柜台上面重重的划了一下,之后又伸到了掌柜的鼻前“掌柜的你是卖药的,想必对药材的气味都了然于胸,那你来闻闻这是什么味道?” 掌柜不耐烦的再次抬起头:“这是五倍子,刚刚也卖完了。” 卿砚收回了手,像是不经意一提般:“掌柜的,你说这砒/霜呢究竟能不能卖。” 掌柜握笔的右手颤了颤,一笔就这样划歪了,很粗很长的一条黑线,可惜这一页又要重新写了。 掌柜压下内心的慌乱,强行保持镇定,他将纸笔都收好之后,一边用毛巾擦拭双手一边对卿砚说道:“小哥想要点什么?小店还有一个小货仓,里头的药材都是上品,绝不会轻易卖的。” 因为严禁买卖砒/霜,所以想要买的人出价都不会低,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自然也不例外。就是不知道江言是如何得知自己有在偷偷的卖一些砒/霜。 “那就多谢掌柜的好意了。”卿砚潋滟的桃花眼中笑意更深:“黄芩c黄连c乌药c板蓝根c连翘c元参c五倍子c生石膏(先煎)c知母c薄荷c赤芍c柏子仁c大贝母c夏枯草c生地c红景天c马勃,生甘草各要24钱。” 为了防止有心人察觉到之后盗取药方,卿砚刻意在里面多加了几味药材,就连数量也是统一的。 杂役的动作很快,一杯茶的时间不到,就抱着包好了的药包出来了。 “小哥儿给你打包好了,你看看还需要点什么吗?”掌柜接过杂役送来的药包转手递给卿砚,忐忑着问道。 “掌柜的尽管放心,我生平最不喜欢多管闲事。” 说完,卿砚留下一些碎银子就径直离开了药铺,转了个弯就不见了。 “呸!”掌柜的往卿砚离开的方向狠狠地淬了一口,骂骂咧咧:“什么玩意儿!果然是心狠手辣的荡/货,不知廉耻。” 骂了这么一句之后,掌柜也算是冷静了下来,他拿出纸笔坐回椅子上,却久久无法静下心来认真算账,脑子里总是不受控制一般浮现出那妖孽自带媚意的声音,妩媚精致的脸蛋 另一边,靠着墙的卿砚只听得到掌柜骂自己的声音,却看不到掌柜脸上的表情。一句之后就没了下文,颇有些遗憾的离开了。 回去的一路上依旧有不少人在暗地里不善的打量着卿砚,却没有一个人上来直接找碴。卿砚本以为自己可以安安静静的回到自己家,却没想到凡事都会有例外。 迎面走来的是一个长相清秀c身材瘦弱的双儿,样貌虽然说不上丑,但也的确算不上美人。唯一的亮点可能就是那双眼睛了,明亮c却又带点狡黠,像是会说话一般。脸蛋虽然平凡却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就连身上的气质也很温hé pg静。 卿砚知道,这就是主角关暮雪。 卿砚走的并不算快,宋雎桦很快就追到了,他和对方并排走着,时不时热情的搭两句话,即便对方冷淡的很少回答也毫不在意。反而在心里暗暗叫好:尽管冷淡我吧,你越冷淡,网络上对你的负/面评/论就越多。宋雎桦微微低下头掩去了眼中的阴狠,对卿砚的态度更热情了两分。 眼看着目的地越来越逼近,宋雎桦内心激动的无法言语,他努力压制住微微颤抖的手,在路经那个荷塘的时候眼看着卿砚离边缘愈来愈近,他抓住时机迅速而又隐蔽的将右脚往卿砚面前一伸,冷笑着等着那一声让人快意的落水声。 却不料自己脚下竟被对方反拌了一下,身子不稳摇晃了几下就要往前方扑去,一只冰冷的手扶上自己的肩膀竟是将自己狠狠推下了河,临坠河前他似乎听到苏默希那贱人假装急切的呼唤着自己的名字,然后就是刺骨般冰冷的河水将自己淹没,涌进他口鼻之中,窒息的感觉压的他喘不过气 卿砚一边假装焦急的呼喊,一边用余光欣赏着宋雎桦在水里拼命扑腾的狼狈模样,直到周围有人听到动静很快就聚集了过来,他才像是完全等不下去了般一脸豁出去了的表情猛然跳了下去,动作迅速而又敏捷的朝着那只落汤鸡游去一把抱住,卿砚再不耽搁,迅速带着对方朝着岸边游去。 此刻是深秋,河水冰冷的刺入骨里,又冷又痛,手脚都被冻的有些麻木了,更何况还要带上一个成年人,若不是他在以往呆的那些世界里有专门学过游泳,根本不可能能带着宋雎桦回岸。 等到好不容易游到岸边,岸上已经聚集了不少吵吵嚷嚷的人,卿砚将宋雎桦先一步推了上去,见有人接住了之后,才慢慢的虚着手脚攀了上去,顺便让系统把自己的身体状态又调虚了几分。 昏迷的宋雎桦脸上画的花纹此刻已经糊成了一片,整张脸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远远瞧去像是黏了一坨红色的翔,头发经过卿砚刚刚在水里的偷偷蹂/躏变得像一团杂草,整个人看上去就如同一只鬼似的,狼狈难堪,哪里还有半分明星的姿态。 反观卿砚那边,未施粉黛的脸上干干净净,薄唇紧抿透着几分清冷疏离,衬着那双赤色的血眸以及眼尾处那颗妖冶的血痣,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矛盾的美感,叫人移不开眼。还在滴着水的青丝自然的垂落在身后c胸前,白皙俊美的脸上滑落下大颗大颗的水珠,又顺着下巴滴落进了光裸的锁骨上,引得人想要狠狠地吻上去舔舐掉那些碍眼的水珠 卿砚捂着嘴重重的地咳了几声,然后将身子向后倾倒依靠在大树上,微微仰起头累极了一般磕上了眼。在斑驳的树影下脸色苍白的几近透明,看上去虚弱不已,这番模样惹得屏幕外的观众们好不心疼。众人们将宋雎桦抬到了救护车上之后,又转过头来问卿砚有没有事,得到了没事的回答之后却还是很不放心,但最终还是在卿砚的再三催促之下不放心的走了。 卿砚虚着步子朝着自己的宿舍走去,此刻已是深秋,温度已经很低了,冰冷的寒风吹过湿透了的身子,冷的哆嗦,凉的刺骨,他不禁拢了拢湿冷的衣衫并狠狠地打了个寒颤,从镜头里遥遥望去身子更是显得单薄。 一到了房间内,他就跑到浴室里迅速的洗了个热水澡,然后爬到了床上睡觉。反正已经发生了这种事情,节目组不可能还会要求他去做hu一 d一ng。 而熟睡的卿砚不知道,此刻网络上的评论区已经炸了,不同于以往对苏默希一边倒的黑,这一次明显是好话更多一些,就在卿砚不知道却预料之中的情况下,苏默希的人设已经开始慢慢的发生变化了 “苏默希其实并不是耍大牌,他只是面冷心热了点,表面上看起来高高在上谁也不放眼里,可只要一有人出事绝对是第一个挺身而出的,啊啊啊完了完了,这样一想我要成为他的脑残粉了咋办咧!?” “莫名的有点心疼这样的苏默希,这么冷的天他救完人之后脸都白了,一个人孤零零的走回去真的显得特别萧条特别惹人心疼。明明只是不会表达善意而已,可这并不代表他的人品就有问题,却要被所有的人误解,被那么多黑粉指着骂滚出娱乐圈,心里该有多难受啊!所以说现在这社会是面冷心善就活该被误解吗?” “真的,他游泳救人的样子超帅!上岸之后那副妖化湿身p一se就更帅了啊!le一nie这次掉水里脸上糊了一片真是丑爆了和苏默希一比完全不在一个档次好吗!” “求截图!求高清照!” 卿砚才睡了没多久,就被一阵阵急促而生猛的敲门声给吵醒了,他强支起身子下了床把门打开,发现门外站着的是一脸黑沉的颜歌正站在外面撑着门,开口就是对着自己一顿嘲讽:“你是猪吗?” 卿砚闻言皱了皱眉,语气冷了下来:“有事吗?” 颜歌听到对方冰冷的语气以及沉下来的脸色,不禁开始为自己刚刚脱口而出的那句话感到后悔,他抿了抿唇,盯着对方略显苍白的脸有些不自然道:“他掉进河里你就直接跳下去,不知道现在是深秋吗?还就这样一路湿着走了回来你是不是傻?换套衣服都不会了吗?” 卿砚听了之后神色丝毫没有变化,依旧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样:“我要睡了,很困。” 颜歌看着对方面容上的确满满都是疲惫之色,心里一软竟然就直接脱口而出了:“好,有事叫我。”说完他就想再给自己一巴掌,要死了你的高冷总裁范呢!你的霸道形象呢!要不要这么丢脸啊! 众人一听这还得了?瞬间便吓破了胆,这谋逆之罪他们可不敢认啊!这可是要满门抄斩的啊!顷刻间他们一个个都惊慌的跪伏在了地上,连连喊冤。 “消停点儿。”萧元帝被这些臣子闹得实在脑袋疼,他呵止住众人,又对着卿砚微抬一下头示意道:“你先说说看。” 这五年来,江浒一事几乎是变成了萧元帝的心病,这不仅仅是代表着他失去了一个发小个知己个得力干将,更代表了,他堂堂一个皇帝居然被一干臣子们逼迫的连一个人都保不住的耻辱。此刻卿砚说想要翻案,他自然是同意。五年前他羽翼未丰之时没能力与这些臣子对抗,可这五年后就不一定了 眼见萧元帝已经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些个臣子们自然也不敢再反对,只是一个个脸色都难看的很。 卿砚却无心去管那些人怎么想,他挺直了背,目光正气的望向对方,中气十足道:“不瞒陛下说,当年家父的确收了hui 。”明明是认罪的话却说的堂堂正正c无愧于心。 萧元帝有些蒙了。心里头奇怪对方不是说要翻案吗?怎么就直接认罪了?思及此,他下意识的就皱起了眉,呵斥道:“放肆!为人子者怎可妄议生父。” 江浒是什么人他还不知道吗?当年自己多次下旨赏赐,那人也只是表面上收下,回头却又偷偷用到国家之事上,平日里敢hui 他的也全都被他一张奏折直接告上了自己这里。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私收hui ?江言这个不孝子!居然诽谤生身父亲的名声。 而那些臣子们听了之后也是愣了一下,但立刻又恢复了底气,赶紧抓紧了机会纷纷进言指责江浒的不是。当年江浒私收hui 的确是事实,即便抄家时没有搜出赃物,但那么多人证物证怎么可能造假,也就是龙椅上的这位主儿死活不愿相信,被那所谓的发小之情迷失了眼。 卿砚对那些大臣们的话充耳不闻,只直直的看向龙椅上的人,目光清正问道“陛下,您可还记得五年前金城c文阳城c瑞安城相连三城闹灾荒一事?” 话语刚落,众人包括萧元帝c萧尘父子都是一愣,这江浒收hui 和闹灾荒有什么关联? “当年,三城饥灾横行,然国库不足无力赈济,百姓哀嚎遍野,陛下为此灾情劳心劳神。可次月上旬时,灾民突然得到大批粮食,灾情自然也就得到了解决,可这粮食究竟是何人在背后发放却无从得知。百姓们只道是陛下拨款赈灾,但当时国库早已空虚,又哪来的银子去赈灾?”卿砚条理清晰言辞犀利的徐徐道来,直指问题中心。 萧元帝沉吟半响,望向卿砚缓缓出声:“当年朕也很是疑惑,朕并未下令拨款,可那些灾民全都说是朕所为,你可是知道此事内/幕?” 卿砚闻言也不答知或不知,端正着态度凛然而道:“当年,家父见陛下为灾情日渐忧虑,实属不忍,苦想一夜,于翌日开始大肆收下hui ,将这些赃物都拿去换了粮食,并派遣亲信亲自到闹灾之处救助灾民。” 卿砚顿了顿,望着萧元帝的眼神已经变得戚戚然,语气也颇有几分萎靡之感:“然而,家父得了那些官员的hui ,却并未为那些人办事,惹恼了那些人,这才导致此事被揭发,遭受抄家之难。” “而当时朝廷动荡不稳,家父早有预料私收hui 一事会败露,思及此事牵连甚广,便并未告知陛下,而是独自一人实施此计。” 一连串的话说下来,众人们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已经有坐不住的人脱口怒斥:“放肆!竟敢在此妖言惑众,扭曲事实!”这人是疯了么!他究竟知不知道这件事牵连有多大?这样一来此事已经不仅仅是江浒是否清白的问题了,而是关系到朝廷是否会大换水的问题。 反倒是萧元帝听完了卿砚的叙述,心里颇多感慨。朝廷之上官官相护,立场分明。当年自己刚刚登基不久,地位不稳,旁边还有九弟对自己的位置虎视眈眈,那种时候他急需这些大臣们c大家族们的支持,但真正一心一意辅佐自己的只有江浒一人。 恰逢饥灾横行,国库又空虚,那些大臣们有钱却绝不会上交出来,自己愁的连日失眠却毫无办法。哪里知道江浒竟偷偷利用左相之职假意答应官员们所求,得了钱却无所行动,这无异于虎口夺食。 这种情况下,若是把自己被牵扯了进去,那些大臣定会对自己心生恼意转而投靠九弟。而江浒此举不但为自己解决了燃眉之急,还将自己剥除的一干二净,竟是独自一人受了那些大臣们的恼恨。 思及此,萧元帝的内心已经是复杂不已。 而卿砚被斥责了,脸上却无丝毫退避之色,他无视了众人惊慌的脸色,从怀里掏出一叠厚厚的纸张,挺直着腰跪行几步,将纸张高高举于头顶,直直望向萧元帝的眼里却迸射出问心无愧之色。 “若陛下不信,草民这里有当初赃款变卖银子的收据以及买粮的收据。看到这些东西,陛下自会明白为何当初家父被抄家之时未曾翻出丁点赃款,而灾情是如何在同月便得到解决。”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叫人不由得想要信服。 萧元帝微微抬手示意王公公将证据拿上来,却发现对方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恐慌,双眼惊恐的看着卿砚,脸上已经汗流不止,甚至连双腿也在微微打着颤。萧元帝皱了皱眉,不满的出声呵斥:“王公公。” “啊c啊?”王公公回过神来,发现是萧元帝在叫自己,慌慌忙忙跪下磕头赔罪,眼神闪躲,嘴里磕磕绊绊的求饶。 萧元帝不耐的打断对方断断续续的求饶,不耐的沉声道:“王公公你莫不是年岁一高就老年痴呆了?念你服侍朕多年,此次就不与你计较,还不快给朕把证据呈上来!” 王公公被对方呵斥的总算是勉强镇下心来,一脸惶恐的谢恩之后走到卿砚面前,细看之下还能发现他的腿依旧在哆嗦,他眼神复杂的看了卿砚一眼,从对方手中接过证据恭敬呈给了萧元帝。 萧元帝接过证据,垂眸一张张看过去,渐渐的,手不禁将原本还算整洁的纸张抓得皱巴巴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等最后一张也被看完之后,他倏地将纸张摔在桌面上,右手握拳狠狠地锤了一下扶手,完了似是累极了一般微微仰起头,沉重的磕上眼帘,整个人瞬间变得颓废不已。 良久,萧元帝的情绪稍稍平复,他又一次坐直了身子之后,再看不出半点失态,只是暗沉沉的双眼出卖了他内心里的情绪,他声音沉重对着着卿砚开口:“你父亲可还给你说了什么?或是有没有其它东西让你交给朕?” “回陛下,父亲说,当年他入狱之前,有一份hui 他的官员名单想要教给陛下,可那时他已经没有能力再次觐见圣上,恰好遇到王公公,便将此名单托付给了王公公。”卿砚微微垂头道,掩去眼里的恶劣之色。 此话一出,王公公脸上血色瞬间褪了个干干净净,浑身都在颤抖,他扑通一声再次跪下,将头埋的低低的,姿态卑微到了极点。 “王公公,那张名单如今在何地?为何朕从未收到过?”萧元帝冷冷的看着这个从自己登基以来便一直跟随着自己的人,心里只觉得说不出的疲惫。 “名c名单”王公公欲哭无泪的跪在地上,支支吾吾,却被萧元帝一声呵斥,吓得连连磕头哆嗦道:“回禀陛下,这名单c名单已经被奴才给c给烧了” 说到最后,他像是认了命似的埋头在地上,只有不断耸动的肩膀显露出了他内心的害怕。 “放肆!”萧元帝怒急攻心,一把抓起桌上砚台砸到王公公头上,顿时血流如注,他却看也不看一眼,闭上眼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再也不想顾及丝毫往日情分:“来人啊!将这个欺下瞒上的东西拖出去杖毙!”外面有几个小太监走了进来,战战兢兢的将还在哀嚎的王公公拖了出去。 此时,殿内已是人心惶惶,再无人敢触圣怒。 “陛下息怒,草民这里还有一份名单,乃是家父得知草民要上京面见圣上之后刻意嘱咐草民交与陛下的。” 诺大的殿内,只剩下萧元帝怒急攻心的喘气声以及卿砚坦坦荡荡的进言,大臣们听到卿砚还没完没了了,一个个都恨不得生撕了这人,却碍于萧元帝在场不敢轻举妄动。 待得到萧元帝的示意之后,卿砚低头掩去眼里看好戏的意味,从怀中掏出剩下的纸张,不急不缓的送到了对方手里。 萧元帝接过来之后,将里面的人名一个个的看了过去,完了之后他心中的怒气竟是又一次升起,比上一次的还要来势汹汹,看着台下战战兢兢的臣子们,他将手里的纸张狠狠的摔到了台阶下,猛地站起身来指着他们怒骂:“看看!看看!这就是朕的好臣子啊!一个个整天不想着为朕分忧,就知道玩这些弯弯绕绕,都是一群国之蛀虫!” 众人被骂的满脸羞红,却噤若寒蝉,不敢吱声。 萧元帝忍着怒气在原地来回踱步,最后闭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地上的纸捡起来,对着纸张沉声念道:“李元华c张启c宋唐岩” 一大片名字念下来,被念到名字的面如死灰,一脸灰败绝望之色;而没被念到的也是早已冷汗浸透了衣衫,心跳的厉害,生怕下一个念到的就是自己。 “岳劲c刘桓宇,”完了之后萧元帝抬起头,凌厉的眼神扫向下方:“传朕口谕,刚刚念到名字的人,还在为官的都给朕革职抄家,已经退出guān chǎng的找到现居地再抄家,所有的人都不可再入朝为官,后至三代亦不可入朝为官。而江浒虽私收hui ,但念其本意乃是为国分忧,又并未做出不当之举,故免其罪臣之身。” 被点到名字的人猛然抬起头看向那位发怒的帝王,一听到后至三代都不可再入朝为官,顿时也顾不得害怕不害怕了,满脑子都是后代子孙的前途,他们哭喊出声连连求饶:“罪臣一时糊涂罪无可恕,愿接受处罚。可罪臣的后代何其无辜,还望陛下开恩,赦免罪臣牵连后代之罚。” 萧元帝却只是冷眼看着,眼里没有丝毫松动。 五年前,他将九弟这个隐患解决掉之后,就开始谋划将这些大臣们从朝中拔除,换上自己的亲信,免得事事都要听这些家伙的,窝囊至极。到现在,自己的根基已稳,也培育了不少人才,这些家伙的势力也都削减了不少,只等一个机会把这些家伙都从朝中拔除,换成自己培育的那些人。 现如今,多好的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 至于此刻乾清宫内那些没被点到名字的,要么是在朝中地位举足轻重的大臣,对江浒根本就无所求;要么则是在那事之后才上任的官员,没机会去求江浒。 可这一下子扯出来了这么多的人,虽说此事对于他们是事不关己,可那些人都是他们好不容易才拉拢过来的,就这样轻而易举被人赶出了guān chǎng,等于他们之前的努力都算是白费了,叫他们如何甘心? 于是乎,这些人也跟着伏在地上,一脸肃穆的开口为刚刚那些人求情。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08.被研究惨死的异能者(3) 防盗功能, 低于设置比列的还请耐心等待一段时间~谢谢体谅啦~ 他放下碟子, 朝着两人吆喝了一句。 “恩, 马上。”卿砚含糊的应了一句,一眼看到战况不妙, 立刻开口让颜歌守住,转头又去切后方。等到两人取掉敌方最后一滴血之后,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两眼,一起开口:“下次继续。”颜歌意味深长的看了卿砚一眼,哼哼两声特高冷的转身去吃饭。 两个人吃饭都很安静,没发出一点声音,久久得不到夸赞的宋雎桦只得咬咬牙一脸期待的抬起头,迟犹的开口:“怎么样好吃吗?” “嗯。”两人点点头,神色没有变化。 宋雎桦简直要将手里的筷子给捏碎了, 他脸上的笑容顿时有几分勉强:“那就好。”然后埋下头继续吃饭,桌底下不由自主的捏紧了衣角。 吃完之后他们分工把卫生搞了,卿砚擦干净手之后掏了掏口袋,瞬间懵了, sh一u ji不见了。他冷着脸又掏了掏另外的口袋, 然后又检查了一下饭桌,都没有找到。余光瞥见正打算回房的颜歌, 他走过去对着对方开口:“我sh一u ji不见了,借你sh一u ji打下diàn huà, 方便么?” 颜歌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半响。 啊!被搭讪了!这货居然用这么老套的方法要diàn huà号码, 怎么办!要不要给他?就这样给了会不会太不矜持太不高冷了?会不会崩了他的高冷总裁人设啊!可是不给的话万一把对方吓跑了咋办? 一边脑补, 颜歌一边掏出自己怀里的sh一u ji,特别矜持高冷的递了过去,他冷着声音一脸霸道总裁范的开口:“喏,真拿你没办法。” 待卿砚从沙发缝隙里找到sh一u ji之后就将借来的sh一u ji还了回去并且道谢:“谢谢,找到了。” 颜歌装作自然的划开屏幕,看到通话记录里面的一串多出的号码,微微扬了扬嘴角,又很快将之压下,他咳了两声,冷声开口:“套路还挺多的。”说完他就想抽自己一个大耳刮子,崩了啊崩了啊!你苦苦维持了二十八年的男神形象啊,就不会装什么都没看出来吗! 见对方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颜歌很快又补上一句:“用这种方法找sh一u ji。” “这种方法是常识吧?” “”颜歌立刻黑了脸:“谁没事会用这种方法?”卿砚看着瞬间变脸的颜歌,觉得对方有些莫名其妙。 颜歌看着卿砚一脸怀疑的模样,黑着脸回到自己房间砰的一声甩上了房门,留下还没反应过来的卿砚在原地怀疑人生。 半夜的时候,房门被人敲响。卿砚打开门怔愣的看着对方一脸严肃的站在自己门前。 颜歌咳了两声,冷着脸特别高冷霸气的说:“你害怕一个人睡?”他就呵呵了,来的第一天就做噩梦,一闭上眼就是阴风耳边吹,鬼影眼中飘还怎么让人好好睡觉!吓都要吓死了好吗!这破房间一看就知道风水不好,该死的节目组就不会找个坐北朝南的好房间吗?回头炒鱿鱼! “嗯?”卿砚疑惑的看向对方面无表情的脸,他什么时候说过自己害怕了。 颜歌一边走了进去一边冷着脸说:“胆小鬼,我在隔壁都听到你害怕的呜咽声了,啧,真麻烦,说好了,就陪你这一次。” “”卿砚看着对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心道我差点就信了你的邪。 这一幕被转播出去之后,粉丝们的反应不一。 “啊啊啊男神你不要去那个房间里啊!你会被吃的连渣都不剩的啊啊!”——来自于一个护犊子母鸡的粉丝。 “苏默希好恶心,居然勾引我家男神,还想蹭我男神热度吗?不要脸!滚出娱乐圈!”——来自于一个颜歌真爱粉苏默希黑粉的粉丝。 “弱弱的问一句只有我觉得男神是口嫌体正直吗?” “还有我!”“我我我!”“+10”“+号码” 于是第二天,当宋雎桦看到颜歌从苏默希房间里走出来时,脸上的表情瞬间碎裂了。发生了什么?这两人居然敢在直播情况下同居!脑残么? “今天的hu一 d一ng是:将你们昨天选定的s角色妖化,此次的hu一 d一ng依旧是由广大网民投票来排名次,节目组会在最后一天统计出名次,胜利者将获得十个勋章。这个hu一 d一ng依旧是没有化妆师和造型师,大家加油哦!” 主持人的话刚落,众人就兴奋了起来,尤其是屏幕外的观众,知道今天又可以一饱眼福了。嘉宾们和第一天一样快速挤进了衣帽间,只有卿砚c颜歌二人不紧不慢的走在最后。 宋雎桦有了前面两次的教训,不敢再抢在卿砚前面出场,特意在后台磨蹭了好久,偷偷观察着卿砚是如何化妆的。谁知道这人对旁边那一堆的粉底霜睫毛膏视而不见,只拿起一双血色美瞳戴了起来,然后将玉冠取下,一头梳的整整齐齐的黑发就这么垂落下来。 一双血眸镶在凌厉的凤眼里,眼尾自然而然的延长轻挑,末尾处点缀着一颗妖冶的血痣,妖异邪魅。柔顺的黑发披散开来垂落在腰际,给人一种慵懒而又妩媚的感觉,衬着那张平静无波的脸,竟却叫人莫名的觉得和谐。 宋雎桦不由得握紧了双手,眼里已有阴郁聚集,他回想起自己画满了繁复花纹的脸,这样一对比,对方仿佛就是那真正的妖,清冷而又妖冶,而自己则是刻意在模仿假扮的小丑,一看就觉得是赝品,孰高孰低连自己也无法再多说一句假话。 阴沉的看着已经站起身来的卿砚,宋雎桦心里突生一计,拔腿跟了上去,此刻他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绝不能让苏默希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大屏幕前。 平缓悠扬的曲调缓缓的从颜歌的耳中流进心里,如同一股暖洋洋的温泉将他整个人都泡在其中,随着它不自觉的变得安宁平定,而刚刚因噩梦而慌乱的心也奇迹般的渐渐平静了下来,并随着曲子的意境变得平和淡然。这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舒适安宁,叫颜歌不愿再醒只想深深的沦陷在其中,一时间他将方才的恐惧尽数忘却,只双手抱膝微微侧过脸看着青年清冷禁欲的侧脸,黑发柔顺的贴在耳侧,粉嫩的唇瓣上,是修长白润的指节握着的玉箫,眉宇间的神色冷漠而又平和 莫名的,他突然觉得有些口渴,喉间干涩的很。很快,曲声就静止了下来,颜歌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内心不禁有些怅然。 “没事了?” 颜歌脸僵了刹那,立马反驳回去:“我本来就没事。”顿了顿他又问道:“你这玉箫成色不错,哪买的?” 卿砚微微垂下头,没有说话,有些失神地抚摸着玉箫,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萧条。就在颜歌以为自己等不到dá àn了的时候,对方开口了:“我是孤儿,这是我父母的遗物,打我进孤儿院起就一直陪着我。” 此刻的苏默希,神色落寞,眼神里空洞的叫人心疼,看上去就像是一直迷惘无助的小鹿,没有半分平时的高冷不可亲近的感觉。颜歌心疼了一下,有些慌乱的道歉:“对c对不起。” “没事,”卿砚状似不在意的笑了笑,但又很快恢复了面无表情,冷漠开口:“我要睡了。” “好。”颜歌被那转瞬而逝的笑给迷乱了眼,他有些失神的应道。回过神来他激动不已,双手握的紧紧的,拼了命才勉强压下内心的心潮澎湃做出一副高冷的面瘫脸。我的妈啊真好看!不愧是我看上的人,笑起来真是要命!完了完了老子的高冷总裁形象要崩了!可是还是好激动咋整啊! “你可以回去了。”卿砚见对方没有任何动作,皱了皱眉,提醒道。 好不容易在内心吐槽完的颜歌闻言不屑的冷哼一声:“你胆儿这么小,等一下又吓哭了咋办,而且刚刚还说了你父母,谁知道唉算了算了,免得你等一下又一个人躲在被窝哭,我今晚就陪你了。”说完,他一脸很无可奈何的,挤到了床的另一边躺下:“得了,现在你也不用怕了,我在这陪你呢,睡吧!” “”卿砚竟无言以对。 这一幕虽然发生在深夜,但是也还有很多时差党c熬夜党蹲守在屏幕面前,他们看到这个情节的时候,激动的嗷嗷直叫,立刻就动手把这一段剪辑了下来发到了网上。于是第二天 “啊啊啊啊默希好温柔!好体贴啊!还chui xiā一安慰害怕的颜颜真是萌化我了!当初是哪个傻叉跟我说默希高冷耍大牌来着?你出来我保证不揍死你(握拳)!还有默希不要难过,你爸爸妈妈会在天上看着你的。” “卧槽!好萌啊!颜颜绝逼是做噩梦了吧!居然还赖到默希身上哈哈哈哈,心疼默希一秒钟,遇到这么个无赖也是可怜2333。” “对颜颜昨晚厚(干)颜(的)无(漂)耻(亮)的行为,我只想说:你尽管胡诌,信了你的邪算我输。” “只有我的关注点在两人又一次同床而眠上面吗?麻蛋我快要成为这两货的cp粉了!cp感不要太强烈啊!” “楼上你不是一个人!加我一个!” “+1”“+250”“+23333” 清晨,颜歌早就出去参加节目组的hu一 d一ng了,卿砚是被一阵铃声给吵醒的,他头痛的厉害估摸着是生病了,挣扎了好半天才不满的伸出手抓起sh一u ji放到眼前,看到上面亮亮堂堂的闪烁着“经纪人”三个字,他脑袋瞬间就清醒了几分,接通diàn huà顺便按下了录音模式:“喂?” 那边只有一句话:“我不管你有什么样的打算,立刻给我退出明星来秀,这是命令!” 听了之后苏默希有些疑惑,他在心里问了问系统,才知道宋雎桦的事已经传到了段积基的耳朵里,段积基担忧之下立刻就抛下了手里的所有事物赶到了病房,听到心爱之人说是苏默希动的手,还听到在节目组心上人被对方抢尽了风头,这还了得? 上辈子他已经很对不起雎桦了,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苏默希!要不是被苏默希给迷惑了眼,他又怎么会和ài rén白白浪费了一辈子,还害的ài rén最后身心俱伤,都怪苏默希!这都是苏默希上辈子欠雎桦的,这辈子怎么可能还让对方欺负到雎桦头上? 段积基沉着脸立刻就打diàn huà给苏默希的经纪人,让他命令苏默希退出节目组。 卿砚听了经纪人的话,心里也知道是谁在幕后操纵,他却没有多说一个字,简简单单开口:“好。”声音透着生病的沙哑。 挂断diàn huà之后,卿砚冷着脸看了眼sh一u ji里的录音,支起身子披上外套,他动作利索的将带来东西全都收拾好。 这可是你们自作自受。 很快,一则消息在网络上炸开了:苏默希主动要求退出节目组!于是当夜明星来秀的公众号下面多了一千多万条评论,几乎都是观众前来询问苏默希退组一事的情况。 萧元帝听到某些官员的怒斥声,皱眉冷笑道:“朕倒是不知,什么时候大萧有皇帝未出声臣子先呵止的规矩了!各位爱卿莫不是想要造反?” 众人一听这还得了?瞬间便吓破了胆,这谋逆之罪他们可不敢认啊!这可是要满门抄斩的啊!顷刻间他们一个个都惊慌的跪伏在了地上,连连喊冤。 “消停点儿。”萧元帝被这些臣子闹得实在脑袋疼,他呵止住众人,又对着卿砚微抬一下头示意道:“你先说说看。” 这五年来,江浒一事几乎是变成了萧元帝的心病,这不仅仅是代表着他失去了一个发小个知己个得力干将,更代表了,他堂堂一个皇帝居然被一干臣子们逼迫的连一个人都保不住的耻辱。此刻卿砚说想要翻案,他自然是同意。五年前他羽翼未丰之时没能力与这些臣子对抗,可这五年后就不一定了 眼见萧元帝已经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些个臣子们自然也不敢再反对,只是一个个脸色都难看的很。 卿砚却无心去管那些人怎么想,他挺直了背,目光正气的望向对方,中气十足道:“不瞒陛下说,当年家父的确收了hui 。”明明是认罪的话却说的堂堂正正c无愧于心。 萧元帝有些蒙了。心里头奇怪对方不是说要翻案吗?怎么就直接认罪了?思及此,他下意识的就皱起了眉,呵斥道:“放肆!为人子者怎可妄议生父。” 江浒是什么人他还不知道吗?当年自己多次下旨赏赐,那人也只是表面上收下,回头却又偷偷用到国家之事上,平日里敢hui 他的也全都被他一张奏折直接告上了自己这里。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私收hui ?江言这个不孝子!居然诽谤生身父亲的名声。 而那些臣子们听了之后也是愣了一下,但立刻又恢复了底气,赶紧抓紧了机会纷纷进言指责江浒的不是。当年江浒私收hui 的确是事实,即便抄家时没有搜出赃物,但那么多人证物证怎么可能造假,也就是龙椅上的这位主儿死活不愿相信,被那所谓的发小之情迷失了眼。 卿砚对那些大臣们的话充耳不闻,只直直的看向龙椅上的人,目光清正问道“陛下,您可还记得五年前金城c文阳城c瑞安城相连三城闹灾荒一事?” 话语刚落,众人包括萧元帝c萧尘父子都是一愣,这江浒收hui 和闹灾荒有什么关联? “当年,三城饥灾横行,然国库不足无力赈济,百姓哀嚎遍野,陛下为此灾情劳心劳神。可次月上旬时,灾民突然得到大批粮食,灾情自然也就得到了解决,可这粮食究竟是何人在背后发放却无从得知。百姓们只道是陛下拨款赈灾,但当时国库早已空虚,又哪来的银子去赈灾?”卿砚条理清晰言辞犀利的徐徐道来,直指问题中心。 萧元帝沉吟半响,望向卿砚缓缓出声:“当年朕也很是疑惑,朕并未下令拨款,可那些灾民全都说是朕所为,你可是知道此事内/幕?” 卿砚闻言也不答知或不知,端正着态度凛然而道:“当年,家父见陛下为灾情日渐忧虑,实属不忍,苦想一夜,于翌日开始大肆收下hui ,将这些赃物都拿去换了粮食,并派遣亲信亲自到闹灾之处救助灾民。” 卿砚顿了顿,望着萧元帝的眼神已经变得戚戚然,语气也颇有几分萎靡之感:“然而,家父得了那些官员的hui ,却并未为那些人办事,惹恼了那些人,这才导致此事被揭发,遭受抄家之难。” “而当时朝廷动荡不稳,家父早有预料私收hui 一事会败露,思及此事牵连甚广,便并未告知陛下,而是独自一人实施此计。” 一连串的话说下来,众人们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已经有坐不住的人脱口怒斥:“放肆!竟敢在此妖言惑众,扭曲事实!”这人是疯了么!他究竟知不知道这件事牵连有多大?这样一来此事已经不仅仅是江浒是否清白的问题了,而是关系到朝廷是否会大换水的问题。 反倒是萧元帝听完了卿砚的叙述,心里颇多感慨。朝廷之上官官相护,立场分明。当年自己刚刚登基不久,地位不稳,旁边还有九弟对自己的位置虎视眈眈,那种时候他急需这些大臣们c大家族们的支持,但真正一心一意辅佐自己的只有江浒一人。 恰逢饥灾横行,国库又空虚,那些大臣们有钱却绝不会上交出来,自己愁的连日失眠却毫无办法。哪里知道江浒竟偷偷利用左相之职假意答应官员们所求,得了钱却无所行动,这无异于虎口夺食。 这种情况下,若是把自己被牵扯了进去,那些大臣定会对自己心生恼意转而投靠九弟。而江浒此举不但为自己解决了燃眉之急,还将自己剥除的一干二净,竟是独自一人受了那些大臣们的恼恨。 思及此,萧元帝的内心已经是复杂不已。 而卿砚被斥责了,脸上却无丝毫退避之色,他无视了众人惊慌的脸色,从怀里掏出一叠厚厚的纸张,挺直着腰跪行几步,将纸张高高举于头顶,直直望向萧元帝的眼里却迸射出问心无愧之色。 “若陛下不信,草民这里有当初赃款变卖银子的收据以及买粮的收据。看到这些东西,陛下自会明白为何当初家父被抄家之时未曾翻出丁点赃款,而灾情是如何在同月便得到解决。”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叫人不由得想要信服。 萧元帝微微抬手示意王公公将证据拿上来,却发现对方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恐慌,双眼惊恐的看着卿砚,脸上已经汗流不止,甚至连双腿也在微微打着颤。萧元帝皱了皱眉,不满的出声呵斥:“王公公。” “啊c啊?”王公公回过神来,发现是萧元帝在叫自己,慌慌忙忙跪下磕头赔罪,眼神闪躲,嘴里磕磕绊绊的求饶。 萧元帝不耐的打断对方断断续续的求饶,不耐的沉声道:“王公公你莫不是年岁一高就老年痴呆了?念你服侍朕多年,此次就不与你计较,还不快给朕把证据呈上来!” 王公公被对方呵斥的总算是勉强镇下心来,一脸惶恐的谢恩之后走到卿砚面前,细看之下还能发现他的腿依旧在哆嗦,他眼神复杂的看了卿砚一眼,从对方手中接过证据恭敬呈给了萧元帝。 萧元帝接过证据,垂眸一张张看过去,渐渐的,手不禁将原本还算整洁的纸张抓得皱巴巴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等最后一张也被看完之后,他倏地将纸张摔在桌面上,右手握拳狠狠地锤了一下扶手,完了似是累极了一般微微仰起头,沉重的磕上眼帘,整个人瞬间变得颓废不已。 良久,萧元帝的情绪稍稍平复,他又一次坐直了身子之后,再看不出半点失态,只是暗沉沉的双眼出卖了他内心里的情绪,他声音沉重对着着卿砚开口:“你父亲可还给你说了什么?或是有没有其它东西让你交给朕?” “回陛下,父亲说,当年他入狱之前,有一份hui 他的官员名单想要教给陛下,可那时他已经没有能力再次觐见圣上,恰好遇到王公公,便将此名单托付给了王公公。”卿砚微微垂头道,掩去眼里的恶劣之色。 此话一出,王公公脸上血色瞬间褪了个干干净净,浑身都在颤抖,他扑通一声再次跪下,将头埋的低低的,姿态卑微到了极点。 “王公公,那张名单如今在何地?为何朕从未收到过?”萧元帝冷冷的看着这个从自己登基以来便一直跟随着自己的人,心里只觉得说不出的疲惫。 “名c名单”王公公欲哭无泪的跪在地上,支支吾吾,却被萧元帝一声呵斥,吓得连连磕头哆嗦道:“回禀陛下,这名单c名单已经被奴才给c给烧了” 说到最后,他像是认了命似的埋头在地上,只有不断耸动的肩膀显露出了他内心的害怕。 “放肆!”萧元帝怒急攻心,一把抓起桌上砚台砸到王公公头上,顿时血流如注,他却看也不看一眼,闭上眼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再也不想顾及丝毫往日情分:“来人啊!将这个欺下瞒上的东西拖出去杖毙!”外面有几个小太监走了进来,战战兢兢的将还在哀嚎的王公公拖了出去。 此时,殿内已是人心惶惶,再无人敢触圣怒。 “陛下息怒,草民这里还有一份名单,乃是家父得知草民要上京面见圣上之后刻意嘱咐草民交与陛下的。” 诺大的殿内,只剩下萧元帝怒急攻心的喘气声以及卿砚坦坦荡荡的进言,大臣们听到卿砚还没完没了了,一个个都恨不得生撕了这人,却碍于萧元帝在场不敢轻举妄动。 待得到萧元帝的示意之后,卿砚低头掩去眼里看好戏的意味,从怀中掏出剩下的纸张,不急不缓的送到了对方手里。 萧元帝接过来之后,将里面的人名一个个的看了过去,完了之后他心中的怒气竟是又一次升起,比上一次的还要来势汹汹,看着台下战战兢兢的臣子们,他将手里的纸张狠狠的摔到了台阶下,猛地站起身来指着他们怒骂:“看看!看看!这就是朕的好臣子啊!一个个整天不想着为朕分忧,就知道玩这些弯弯绕绕,都是一群国之蛀虫!” 众人被骂的满脸羞红,却噤若寒蝉,不敢吱声。 萧元帝忍着怒气在原地来回踱步,最后闭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地上的纸捡起来,对着纸张沉声念道:“李元华c张启c宋唐岩” 一大片名字念下来,被念到名字的面如死灰,一脸灰败绝望之色;而没被念到的也是早已冷汗浸透了衣衫,心跳的厉害,生怕下一个念到的就是自己。 “岳劲c刘桓宇,”完了之后萧元帝抬起头,凌厉的眼神扫向下方:“传朕口谕,刚刚念到名字的人,还在为官的都给朕革职抄家,已经退出guān chǎng的找到现居地再抄家,所有的人都不可再入朝为官,后至三代亦不可入朝为官。而江浒虽私收hui ,但念其本意乃是为国分忧,又并未做出不当之举,故免其罪臣之身。” 被点到名字的人猛然抬起头看向那位发怒的帝王,一听到后至三代都不可再入朝为官,顿时也顾不得害怕不害怕了,满脑子都是后代子孙的前途,他们哭喊出声连连求饶:“罪臣一时糊涂罪无可恕,愿接受处罚。可罪臣的后代何其无辜,还望陛下开恩,赦免罪臣牵连后代之罚。” 萧元帝却只是冷眼看着,眼里没有丝毫松动。 五年前,他将九弟这个隐患解决掉之后,就开始谋划将这些大臣们从朝中拔除,换上自己的亲信,免得事事都要听这些家伙的,窝囊至极。到现在,自己的根基已稳,也培育了不少人才,这些家伙的势力也都削减了不少,只等一个机会把这些家伙都从朝中拔除,换成自己培育的那些人。 现如今,多好的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 至于此刻乾清宫内那些没被点到名字的,要么是在朝中地位举足轻重的大臣,对江浒根本就无所求;要么则是在那事之后才上任的官员,没机会去求江浒。 可这一下子扯出来了这么多的人,虽说此事对于他们是事不关己,可那些人都是他们好不容易才拉拢过来的,就这样轻而易举被人赶出了guān chǎng,等于他们之前的努力都算是白费了,叫他们如何甘心? 于是乎,这些人也跟着伏在地上,一脸肃穆的开口为刚刚那些人求情。 “陛下,此事牵连甚广,若当真要处罚,一时之间找谁来顶替他们为官?如此之下,官位空虚,定会动摇朝廷根基,望陛下三思!” “常言道法不责众,此事虽是他们做的有欠妥当,但这么多人一次性处理起来也不是明智之举啊!” 萧元帝闻言怒极而笑,他指着后来求情的一波人:“好一个法不责众!犯了法你们还有理了?” “此时无需再议,朕意已决,谁还敢再劝,就以同罪处置!”萧元帝阴狠的眼神扫向台下众人,叫他们不由的打了个寒颤,再不敢多说一言。 而那些被点到名字的更是一副了无生愿的模样,满脸绝望的跪在地上。 “今日之事就此定夺,顶替这些蛀虫的人员朕心里已经有了名单,届时自会拟好圣旨交给吏部去处理。至于江言任职一事,其父既然无罪,那么命他为官也并无不可,你们也都给朕歇停点。” “整日不知为朕分忧也就算了,还专门给朕找事,要你们何用!”说罢,萧元帝便看也不看众人一眼,一甩衣袖转身走了,徒留一群大臣们面面相觑。 见萧元帝已走,留下的官员们个个都毫不掩饰自己眼里的凶光,恶狠狠的瞪向卿砚,甚至还有人直接走了过去开口讥讽。 “江公子当真是好手段,比之尊父也不遑多让啊!”张启对着卿砚冷笑一声,阴阳怪气的嘲讽,都怪这贱人,害的自己这般境地。 卿砚闻言倒是好心情的眉眼弯弯,眼尾轻挑,一脸愉快的回道:“过奖过奖,张公子你若是不做亏心事,我也使不了手段啊。”语气是说不出的叫人牙痒痒。 张启见状更是恨不得生撕了对方,他狠狠地剐了对方一眼,呵呵讽道:“啧,江公子果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怕只怕今日里得罪了这么多人,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卿砚轻轻的笑了出声,尾音勾啊勾的,撩人的紧,他掀了掀眼帘玩味的瞟了对方两眼,踱着优雅的步子在对方面前停下,微微倾身凑了过去,远远望去就像是一对情侣在耳鬓厮磨,他在对方耳畔启唇轻声道:“知道么?我就喜欢你们这种想要弄死我却无能为力只能像只猫儿装虎似的对我呲牙咧嘴。”顿了顿,他不顾对方越来越青的脸色继续开口:“另外,请叫我江副院史。” 说罢,他无视了一群不善的看着他的众人,眼神远远的飘向萧尘所在的地方,轻轻眨了眨眼,眼波潋滟说不出的魅惑,他却像是不自知一般,姿态优雅的转身走了。 萧尘站在远处将对方所做的事都看的清清楚楚,包括对方走后众人们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他微微弯起嘴角,清冷淡漠的眸子里少有的染上了笑意。冷眼扫了一下剩下的恨的牙痒痒的人,他抬起脚朝着卿砚离开的地方跟了上去。 一群蠢货!都快祸到临头了还不自知。 “原来我听了他这么多年的歌一直都是假唱吗?呵呵,亏得我崇拜了他那么久,出专辑必买,墙上贴满了他的海报,现在想想,感觉跟吞了一口翔似的恶心,待会儿就把那些东西打包扔了。” “什么都不想多说,粉转黑吧。” 一瞬间,苏默希好不容易在“明星来秀”里聚集的好感,顷刻间就被段积基放出的黑料给毁了个彻彻底底。然而这一切都已经影响不了卿砚了,因为他刚刚离组就接到了剧组的diàn huà让他去试镜暮幽那个角色,现在的他正在试镜场所排着队。 来试镜暮幽的人很多,这个角色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内在的潜力,可以说只要演的不算太差,一夜成名根本不是什么难事。不过也正是因为人太多了,所以这一次破例的是两个人一起进去试镜方便节省时间。 旁边有人认出卿砚来了背着他指指点点,也难怪,先不说最近的fēi én,就说原主一个混歌唱圈的跑来影视圈演戏就足以让人议论了。卿砚却对那些议论声充耳不闻,只戴着口罩低着头玩sh一u ji,没多久耳朵里突然冒出一声惊诧的呼声:“你怎么在这儿?” 卿砚将游戏暂停抬头望去,见到来人的脸之后瞳孔顿时一缩。 其实上辈子原主就有过声带受损的经历,但是那个时候发现及时,医治尚早,所以并没有造成什么损失。而这辈子,段积基打定了注意要报复原主为宋雎桦报仇,所以就找到了眼前之人,让他在原主的饮食里做手脚。 眼前之人是原主最好的朋友唐诺,两人从孤儿院就开始交好,后来一起进入了娱乐圈。不同的是原主在歌唱圈混成了天王,红的发紫;而唐诺在影视圈却总是火不起来,只能在各个片场找小角色。在这种不平衡下唐诺早已迷失了自己的初心,渐渐开始嫉妒起来原主。得到了段积基的授意,连犹豫都未曾犹豫过一秒就答应了。 于是对唐诺毫无提防之心的原主,即使觉得当时的饮食对嗓子不大好,也“盛情难却”的听了对方的话,直到最后发现了问题的时候,却早已经无法挽回了。而这一次,唐诺估计也是听说了《仙途血路》剧组要挑选饰演暮幽的人才赶了过来。 “嗯,接到邀请了。”卿砚不咸不淡的回复了一句。 对方似乎对卿砚的态度很不适应,怔愣了一下,然后对着他笑了笑,然后借口去上厕所了。没多久,卿砚的sh一u ji响了起来,他接通diàn huà点开录音,还没等他说话,那边就传来了经纪人不容置喙的声音:“谁准你去演戏了?给我立刻从试镜场所滚回来,这也是命令!”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09.被研究惨死的异能者(4) 密密麻麻的丧尸朝着c基地有秩序的缓缓赶来, 他们的身后似有无形之物操控一般, 嘴里发出难听的“嘶嘶”声,双目无神,甚至好些没了眼珠,却依旧像是被指令了似的一味的朝着基地赶来。 大致算了算,这至少有五六千的丧尸, 其中大多都是三级丧尸, 然而si ji却也占了两百多,还有个不知道究竟身处何地的五级丧尸反观之下,此时基地里仅仅只有不到百人的异能者清醒着,若是用这等势力抵抗此次尸潮, 无异于以卵击石。 卿砚越想越是觉得可怕,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剧情,发现原剧情里并不是没有提到过这一转折, 但原话说的是:某基地遭受到了一次大规模的尸潮侵犯从而失守,但恰好就是这一次的尸潮,开启了人类和丧尸的斗争白热化的局面,尸潮一波接一波人类渐渐处于弱势。 然而却并没有清楚说出是c基地,故而才会被卿砚忽略。 但是卿砚不知道原剧情,可女主却是重生过一次的又怎么会不知道?然而这位女主却在明知道这次尸潮过后,丧尸的侵犯会越来越频繁, 依旧做出了这种会让人类更加减少的行为。 卿砚也不知道这位的脑子里究竟是在想些什么了? 更不知道, 在这种危急的情况下, c基地还能支撑下去吗? 卿砚心中越发凝重, 转头道:“城主,看来今日是不能送你回去了。” 严淮钰看着外面越来越逼近的尸潮,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如今丧尸越发嚣张,人类渐渐处于弱势,危难时刻更应该同仇敌忾。 他沉声道:“c基地如今毫无还手之力,你身有空间异能,不如去a基地将那边的人都带回来帮忙,先度过这个危难再说。” 说罢,他就掏出sh一u ji联络起a基地的人,告知了这边的情况之后,a基地的人经过严淮钰的带领受了严淮钰的影响,大多都是些追求大义的人,自然是愿意帮忙。 而卿砚那边显然是还没反应过来,他皱起眉,有些摸不清严淮钰这是什么意思。 直到严淮钰叫唤,他才回过神来,深知此时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对方能帮忙最好不过,他也不墨迹,运用起自己的空间异能在a两个基地来回跑,将a基地的人一波又一波的搬运过来。 空间异能不愧是空间异能,等到将a基地近五千人的异能者搬运来过后,却也仅仅过了七八分钟,然而由于来回奔波耗损能量颇多,此刻卿砚的异能能量也所剩不多。 卿砚面色肃然的往外面依旧一眼望不到底的丧尸大军看去,心里越发没底,他有些担心今日的这一劫能否顺利熬过去。 被搬运过来的a基地人员对严淮钰行了个礼,看上去训练有素,还对严淮钰尤为敬重,由此可见,严淮钰在a基地也是深得民心的。 而此刻,c基地的人也渐渐转醒,到现在为止,醒过来的已经有三百余人,而其中异能者也有了一百多人,这也算是叫卿砚稍稍安下心来。 众人望着外面越发逼近的丧尸军队,心知此时的情况危急,纷纷按照历来的经验站好了岗位,一个个的神色肃穆c严阵以待。 卿砚c严淮钰对视一眼,各自拿出自己的u qi,准备好冲进丧尸群内,奋战。 很快,丧尸便兵临城下,数千的青色丑陋丧尸将基地团团包围,如同一条藏满了恶鬼的河流,一个个伸出可怕的利爪等待着有人掉进去便将之撕裂。期间有人不小心掉了下去,竟是在顷刻间尸骨无存,被丧尸活活分食肚中,到真是叫人触目惊心。 由此可见,若是基地失守叫这些丧尸们进来,基地里这些毫无自保能力的一万多人,将会是何等的下场,那必将是一场惨无人道的单方面屠杀。 这女主,不知道究竟有没有想过这一点。 不知何方的远处传来一声丧尸的嘶吼,随着这一声的吼叫,所有的丧尸都如同打了兴奋剂亢奋了起来,他们伸出锋利的爪牙,嘴里发出“咿呀咿呀”的声音,一下一下的挠着城墙。 一只或许还好,可这庞大的五六千只丧尸齐齐发出声音,却只叫人浑身悚然。 所有的异能者都把自己全身的本领使了出来,他们不是为自己战斗,也不是为哪一个基地战斗,更不是为了严淮钰的命令而战斗,而是为了人类的明天c渺茫的希望战斗。 即使这希望及其微小,却依旧不会阻挡他们一颗憧憬的心。 而此刻卿砚和严淮钰也没闲着,他们虽然能量将近用尽,可这一身的拳脚早在这三年多的末世里锻炼了出来,一拳一腿都充满了无尽的爆发力,更何况手里还有bi sh一u,更是不必那些三级csi ji的异能者逊色。 这是他们三年来刻苦历练的结果。 卿砚偷空抬手擦了一下脸颊上的血迹,眯眼舔了舔唇瓣,一刀轻松隔断丧尸的脖子,一脚踹爆另外一只丧尸的头颅。 他下手愈发狠厉敏捷,身手如同鬼魅一般游走在数千丧尸之中,力气仿佛用不尽一般,越战越勇,平日里暖洋洋的眼里,此刻却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严淮钰比卿砚早上场,故而并没有发觉卿砚的加入,等他发现之后,却也并没有在意,毕竟能在末世活下去的人里,有几个是没有一点功夫傍身的呢? 然而,不受控制的,他的视线越发被青年所吸引,仿佛是上了瘾一般,一边顾及着身边丧尸的攻击,一边打量着卿砚的身影。 是的,他莫名的就觉得这个青年的气质很熟悉。 虽然他和三年前的那个人仅仅只有一夜的认识,然而有些人身上的一种气质却是无论如何换了多少种面孔都改变不了的。 而卿砚就是这种人,他是天生的光芒万丈者,只要有他的出现,所有人的视线都会不自觉的集中在他的身上。 这是旁人都模仿不了的,然而此刻这种感觉却在这个青年的身上再次出现。 之前因为没有展示的机会故而这种感觉并不明显,可现在,到了战场上,卿砚身上的那种气质就毫无障碍的放射了出来。 一爪子抓来,严淮钰险些没避开,他眼神晦暗,定了定神,强行将视线移开,专心致志对付起眼前的丧尸来。 同时c基地的人也在渐渐转醒,初醒时他们眼里迷惘一片,可当看到城外那些围满了的丧尸过后,他们立刻加入了战局,在末世里,对抗丧尸早已成为了这些人的本能。 所有的人只能将全身心都投入到战斗里,神经紧紧的绷住,不容丝毫懈怠,这是一场很漫长c也很艰难的战斗。 因为a基地的倾力相助,局面完全得到了控制,这些丧尸渐渐处于弱势,很快那个隐藏在不知名地方的五级丧尸就发现了局面的倾斜,不甘的再次嘶吼一声,所有的丧尸跟随着这一声的指令转身退去。 这一次的危机,总算是得以安全渡过,然而a基地来的近五千的异能者,到了最后竟是少了好几百,这对于a基地来说,也是一种很庞大的损失了。 更何况根本就不是为自己的基地所战。 然而纵观这些人的神色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不甘或是不愿,有的只是对于战友c伙伴死去的不舍c痛苦c悲伤。 卿砚不得不佩服严淮钰的指导能力,居然能在这么残酷的世界里,还训练出了这么一批心怀大爱之人。 丧尸退去过后,所有的人都发出了一声胜利的欢呼,这是有史以来最为大规模的一次尸潮,却因为两个基地的团结,将这次尸潮成功抵御住,避免了这一万多人的死亡。 卿砚甩了甩头上的汗水,转身对着a基地的人员们说:“今日我的能量已经用完,大家不妨就在c基地里暂居一晚,明日我再将大家送回a基地,如何?” 这一提议得到了大家的同意,他们此刻也需要休息,而那成为了丧尸的好几百战友,他们此刻也只能伤怀一小会儿。 见到众人打算离开之后,卿砚回头看了一眼严淮钰,也打算就此离开,然而就在此时,数道凛冽的风声破空斩来。 卿砚闻声猛然跃起,余光瞥见下方有无数的藤蔓自地里迅速生长,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拔高,意图将他牢牢困住,绞紧。 脆弱到不堪一击的生物,竟有如斯力量,它们缠绕在四周的树枝上,纵横织出了一张密不可逃的绿色罗网,手腕粗大的藤蔓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朝着卿砚袭去,没有丝毫能量的卿砚,在这密集的捕杀之下,逃无可逃。 刺啦一声。 一道刀峰刺破这厚实的绿色罗网,露出了尖锐的刀尖,在阳光的映射之下,尚且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这一刀如同开辟了希望,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藤蔓化作一条条破碎的枝条无力的掉落在地,新生的藤蔓还来不及补足空缺,就有一道有力敏捷的身体纵然跃出,随即稳稳的站在地上。 卿砚的脸上尚且点缀着汗珠,他回过头挑挑眉:“城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严淮钰黑曜石般的眸子里,微微动了动:“试探一下你的能力而已。” 语气却依旧淡淡,没有半点心虚。 卿砚也不恼,转身就走。 他知道对方没有伤害他的意思,否则就以对方五级后期的异能,哪怕他有能量的时候都不一定是对方的对手。 于是大块头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家老大的眸子正紧紧的锁定着卿砚的背影,神色有些严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挠了挠头,凑过去:“老大你在想啥咧?” 严淮钰回过神来,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你该减肥了。”说罢他就转身离开了。 大块头愣了一下,低头看了一圈自己的身材,嘟囔着:“哪胖了啊?”明明这么标准的身材,结实有料! 刚刚走开的严淮钰再次走回来,他看着大块头的模样有些犹豫:“你说” 大块头被他看的莫名其妙,纳闷的再次挠挠脑袋:“说啥?老大?” 严淮钰沉默了两秒钟:“一个人除了整容之外,还有其他可能能够彻底改变容貌吗?” “有啊,像整容级化妆crén piiàn juc重生啥的小说里多了去了,”大块头细数着,完了抬起头疑惑:“老大你问这干啥子?” 严淮钰再次沉默,直把大块头急的抓耳挠腮,他才开口:“给我查一下这个叫‘古水’的人。” “啊?查他干嘛?”大块头觉得今天他家老大真是古怪。 严淮钰瞥了他一眼:“去。” “哦。” 第二日卿砚恢复了异能能量之后,就将a基地的众人给送了回去,而严淮钰以给c基地解毒为由,暂时性的留了下来。 虽然卿砚觉得有些不舒服,但也没有矫情。 自从此次尸潮爆发过后,丧尸们仿佛开启了什么新的模式,尸潮一波接一波,一波比一波猛,各大基地被侵入的苦不堪言,甚至有不少基地已经失守,里面幸存的人只能转为投入其他基地。 而爱月莲·拉奇古玉·清璃经过此事过后,声誉大跌,没有人可以受得了这种将上万人差点毒死的女人,甚至b基地里的一些人开始暗戳戳的谋划着投奔到其他基地。 可是爱月莲却似乎早有准备,不急不躁的将正在研究让丧尸变回人类的解药并且已经有了些许头绪的消息放了出去,而之前在c基地下毒一事,也被她解释成了是为了研究做贡献。 众多人类听了她的话之后,虽然半信半疑,却也渐渐消停了下来,毕竟如果真的能制造出解药,哪怕是牺牲区区一万多人又算得了什么? 然而却在女主放出这个消息没多久的时候,哪曾想c基地也放出了正在研究解药的消息,并且言之凿凿说将会在一个半月内制造出来,这下子两边都在研究对于人类来说自然是极好的,这样研究出来的成功率将会更大,速度也会更快。 可这样一来,之前就开始谋划着投奔其他基地的异能者都一一开始行动了起来,反正bc两个基地都在制造解药,但b基地这边的日子还不确定,c基地那边可是早早就确定了的。 爱月莲听说到这些消息的时候,刚刚与两个后宫在床上交缠完,乍一听到这么个噩耗,竟是气的直接将桌上的杯子给重重地砸到了地上,波浪形的胸口一起一伏,气的不轻。 而刚刚穿好衣服的其中一个男子来到爱月莲的身后将之圈进怀里:“何必生这么大气?c基地能不能制造出来根本就无法保证,如果做不出来到时候只是笑话罢了,不会影响你的计划的。” 说着他低头吻了吻爱月莲的发梢,却被对方给气冲冲的拍开了。 “那时候铁定晚了,”爱月莲气道,转过头对着男子和另外一名刚刚来的男子开口:“最近我需要去一趟岳岩岛。” 两个男子同时变色,异口同声:“不行!” 爱月莲瞥了他们一眼,他们转口立马转口。 “岳岩岛太过危险,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就是啊,清璃你何必去那么个破地方?一路上得遇到多少丧尸啊!” 爱月莲笑了笑:“没事的,我一个五级的毒系异能者,能弱到哪里去,再说了,我去可是有事的” 爱月莲的确没有骗两个男人,她去岳岩岛的确是有事的,在上辈子的时候,有一个研究院的博士名叫齐安,这位博士年纪轻轻,却在后面制造出了能让丧尸变回人类的解药,从此拯救了全世界。 而在原剧情里的第二世,这位齐安博士却被女主成功迷惑收入后宫,而自己费尽心思制造出来的解药配方要告诉了女主,让女主成为拯救人类的救世主,而自己甘愿退居幕后与其他四个男子共同分享女主。 不管前面如何变动,这剧情依旧走回了原来的轨道,爱月莲成功说服四个后宫陪她去岳岩岛,并让四人在岛外等她,而她独自一人进去创。 说是想找到某个研究解药的遗落秘方,事实上却是去刷齐安的好感度,这些都是四个后宫所不知道的。 至于c基地那边,经过了这些日子里严淮钰一次又一次的慢慢给这些人解毒,所有的人都好了,然而好了过后,严淮钰却还没走,说是有些对抗丧尸的计划要和c基地的城主商量。 对方都这么说了,卿砚也没办法,只能说城主行踪不定,经常很少回来。 可严淮钰却似毫都不介意,依旧在c基地住了下来,由于a基地此次帮助了c基地的原因,c基地对于严淮钰的感官也很好,听说他要留下来后,一个个兴奋的恨不得把自己仅存的粮食分给严淮钰。 卿砚: 既然无法阻止严淮钰留下的决定,卿砚又不想和这人经常接触,只能一个劲的往外面跑,好在他往年也都是这样,大多数的日子里都带在外面与丧尸斗争,很少回来,倒也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 而等了好几日的严淮钰也终于如愿等到了大块头的回来,这时他正在外面杀丧尸,见到大块头的到来之后,也不墨迹了,直接就放出大量的能量催动枝条生长将这些丧尸弄死的弄死隔开的隔开,自己则走到大块头的面前:“说罢,查的怎么样了?” 大块头报备道:“老大,你说的这个古水也没听说过,c基地也没人知道过就这号人,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也不知道哪来的,从c基地中毒之后这家伙就一直赖在c基地了。” 说完,大块头又顿了顿,开口:“说来这古水是五级中期空间异能者,而c基地的城主顾枫池也是五级中期空间异能者,老大你说巧不巧?现在大家伙都在猜测,这古水对上顾枫池,到底是哪个厉害呢,要我说肯定是顾枫池厉害些,当年帮我们打退丧尸的那一战真他妈酷毙了!” 严淮钰的脑子里闪过一个猜测:既然两人都是五级中期空间异能者,那么这两个人有没有可能就是一个人?毕竟空间异能者本就稀有,更别说是五级中期的了。 可是随即他又将这个想法从脑子里甩了出去,顾枫池是什么人?花心的风流浪子,还把自己的外甥迷得团团转,绝不可能和古水有半点关系的。 反倒是古水,像极了某个记忆深处里的人,虽然两人长相气质完全不一样,但身上的那种特质,却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 再联系到古水最初见面时问自己戒指时的神情以及那来历不明的身份,十有就有可能是三年来下落不明的卿砚,只是大概是因为什么原因才换了头面。 毕竟,这个戒指,是按照对方后背上的那个纹身做出来的,除了卿砚本人,大概没人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吧。 事实上,卿砚并不知道原主的后背有那么个纹身,毕竟不是他自己纹的剧情里也没提到过,他根本就看不到后背,哪里知道有没有纹身。 之所以神情有变只是因为自己的私心罢了。 然而,想的很清楚的严淮钰却完全没有去想如果对方真的是三年前的那个人,为什么会不认他。 严淮钰想通之后也不再继续和大块头耽搁时间,直接就转身离开。 大块头本来还在碎碎念,看到严淮钰毫不留恋的离开之后,连忙扬声道:“老大!你见到顾枫池记得叫一下我,我都好久没见到他了!” 近日来,卿砚一连斩杀了好些丧尸,他现在的空间里头早就装了好多的晶核,每一次回基地他都会带回去一堆堆的晶核供基地里的人吸收以便提升人类的总体实力。 然而就在又一天,卿砚刚刚解决掉一批丧尸过后,从空间里掏出了一些干粮和水坐在地上就吃了起来的时候,身后突然就冒出了一个人影,卿砚吓得条件反射性就是一掌劈过去,却被对方给轻而易举的拦下了。 “别怕,是我。” 这声音很低沉,却也很熟悉。 卿砚回头一看,果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他收回手来,叼着干粮歪着头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幸好他早就准备,时时刻刻都将iàn ju戴的好好的。 严淮钰跨过草丛,来到卿砚的身边坐下,他做的位置离卿砚很近,卿砚有些不适的想要坐远点。 严淮钰见状,黯然道:“你在躲我吗?” 卿砚移动的身形一僵,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将嘴里的干粮咽下去,笑道:“怎么可能,我躲你干嘛?” 一边说,他一边掏出一份新的干粮,递给严淮钰:“要来点吗?” 严淮钰也不接过来,只盯着卿砚手里的那份干粮看着。 卿砚顺着严淮钰的视线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已经咬了两口的包装面包和一瓶水:“你想吃这份?” 严淮钰看了眼面包上的两个缺口,一本正经的点头:“嗯。” 卿砚抽抽嘴角,将自己的面包递过去。 然后把那份本来打算给严淮钰的牛肉干和包装肉饼开始自己啃了起来。 这奇葩,有肉不吃非得吃素食。 严淮钰紧挨着着面包上的缺口,下嘴咬了一口,完了也不咀嚼,只把它含在嘴里,等它慢慢的融化。 严淮钰又拿过卿砚放在地上的水瓶子仰头喝下一口水:“既然不躲我,那恰好最近我也想历练历练,不如咱俩就组个队如何?” 卿砚见对方把自己的水拿去,新的一瓶却不动。 大概是拿错了吧。 完了他为难道:“不用了吧,我比较习惯独来独往,再说了你不是要等城主嘛,出来跟我历练要是跟城主错过了咋办。” 严淮钰黑漆漆的眸子直直的望向卿砚:“我把与城主商谈的事交给别人了。” 这么重要的事不亲力亲为真的好吗? “我想出门历练,但是没空间没食物没水。” 关我屁事。 “我是五级后期木系异能者。” 我知道。 “晶核都归你。” 卿砚觉得今天严淮钰实在是很不对劲,一个城主怎么可能能连一个空间戒指都没有,更别说那些水和食物了。 他怀疑的开口:“你认真的?” 严淮钰点头。 卿砚: 最后两人还是成功组成了队伍,毕竟虽然卿砚看严淮钰尤其不顺眼,但是耐不住严淮钰说什么也不愿意走,卿砚刚欠了严淮钰的人情,总不能把人家丢这里自己就跑了吧。 夜晚的时分,两人都杀了一天的丧尸,浑身疲惫,即使是在末世里面,卿砚也会想办法洗澡的,平时他都是在空间里解决,但此刻有严淮钰这么个碍眼的存在,卿砚也没办法钻进空间。 虽然这是五级空间异能者才有的主空间功能,自己可以进入自己的主空间,可如今整个末世里就他一个五级空间异能者,即便知道严淮钰并不是那种人,但卿砚依旧想捂严实点。 他可不想走向原主的结局,被送进研究院当死物一样研究。 于是没有办法的卿砚只能从空间里接了一桶水,装作是从基地里带出来的模样,对严淮钰招呼了一声过后,就走到一旁草丛的后面去擦澡了。 一想到接下来的好一段时间都不能舒舒服服的泡澡只能擦澡卿砚就觉得越发看严淮钰不顺眼。 卿砚将脏衣服脱下,将毛巾在桶里打湿过后,在身上搓着,其实他的身上并不脏,毕竟五级的异能,遇事直接缩地成寸跑就行了,能脏到哪里去,但是只要是有条件的话,为何不能让自己过的舒坦点呢。 卿砚正洗着呢,突然就听到了严淮钰的声音。 “要不要帮忙搓背?” 卿砚手一顿,暗忖今儿个这严淮钰到底是怎么了,居然还问他要不要帮忙搓背。 他扬声道:“不用了。” 严淮钰淡淡的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转头继续去忙活。 卿砚也没有多墨迹,洗完之后就换了干净的衣服,抱着一捧脏衣服走了出去,出去之后他才发现,帐篷都已经搭好了,火也已经生好了,上面还架着一串烤的半熟的兔肉,泛着金huáng sè的油光,浓郁的肉香味儿在这末世里尤其诱的人嘴馋不已。 卿砚也是,末世三年多了,因为懒又不会弄的原因,他吃的一直都是干粮,嘴巴都要发干了。 严淮钰看到他的到了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示意他坐下,然后继续烤手里的肉。 然而卿砚的注意力依旧没有被成功转移,他挨着严淮钰坐下,问道:“你不是说你没空间没食物嘛?这帐篷和兔子哪来的?” 严淮钰脸不红心不跳的开口:“兔子猎的,帐篷捡的。” 卿砚无语,这都末世三年了,哪里还有帐篷捡?痴人说梦吧。 但这话他不会说,说了严淮钰也会有理由反驳,于是卿砚决定从兔子入手。 他劝诫道:“你猎杀兔子可是不被允许的。” 是的,末世半年后,越来越多的动物沦为丧尸动物,真正的动物越来越少,而当人类建立了基地渐渐适应了末世之后,看着越来越少的动物众人有些忧心忡忡,各基地就拟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不能随意猎杀动物。 当然,严淮钰是a基地的城主,尊不遵守这条不成文的规定都无所谓。 严淮钰低垂着眉眼,不吭声。 卿砚不满的推耸了他一下:“喂。” 严淮钰这才开口:“你喜欢吃肉。” 卿砚一愣,他好像没有表现出过自己喜欢吃肉吧?那么对方是怎么知道的? 除了疑惑之外,卿砚心里还有些复杂,大概是自己隐藏的这么深的喜好居然也能被人找出来的感觉吧。 “吃吧。”严淮钰将已经烤好的兔肉递到卿砚的面前。 卿砚看着上面的辣椒粉挑眉:“这调味粉也是捡的?” 严淮钰淡淡的嗯了一声,毫无半点心虚之态。 卿砚: 这是把他当傻子吗? “你不用把这兔肉分成两份吗?”卿砚决定换个话题。 严淮钰摇了摇头:“你吃不完了再给我就好了。” “”卿砚很想问对方不会觉得脏吗?但一想到现在是末世,他也就将这个问题给咽了下去。 但心底里,还是对严淮钰多了几分崇敬的意思,在末世里,居然还能在面对这么香的食物之下,将食物拱手让人,当真是不服不行。 这个品质,的确值得尊敬。 卿砚也不再推脱,接过兔肉就咬了一口,这味道刚一入口,他险些就要冒眼泪了,虽然说末世的世界他玩过不少,但是不得不说,末世真苦,苦的心肝痛。 吃了三年多的干粮,这样的美味真是叫人怀念,简直堪比珍馐。 太好吃了。 卿砚对严淮钰的感官又上升了几分,没想到这个男人看上去十指不沾洋葱水c还挺冷淡的,居然手艺这么棒。 卿砚将兔肉递到男人的嘴边:“你来尝一口。” 他递的是他没咬过的一边,然而男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居然偏过头挨着他咬过的地方的旁边咬了一口,完了语气无波无澜的赞道:“不错。” 卿砚将兔肉拿回来,疑惑的研究了一下这块肉,没发现这边和那边有啥区别。 想不通干脆不想,美食当前,卿砚全身心投入,很快,一只烤兔就被他和严淮钰你一口我一口的全部消灭的干干净净了。 完了卿砚揉了揉肚子,虽然兔肉不多,但是后来他又掏出了干粮,两大男人到最后都吃的挺撑的。 吃饱喝足,卿砚打算趁着天色还没完全黑,去把脏衣服也洗了,结果严淮钰说他要洗澡,就把卿砚的桶子给借去了,还把他的脏衣服给抱去。 卿砚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觉得,严淮钰一直跟着他也挺烦人的,就当是让对方知难而退了。 但是内裤他还是抽了出来,然后自己洗了。 搞定之后,卿砚就钻进了帐篷,揉着肚子消化了起来,大概过了快要一个小时这样,卿砚都即将打算躺下睡觉了,这才听到男人走路的声音。 卿砚没理会,躺下眯了一会儿,但是还是没感觉到身边多了人,而外面也没了声音。 他有些担心,这严淮钰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于是卿砚起身撂开帐篷的门,却发现那家伙居然跟个木头似的呆坐在帐篷的前面,望着火光也不知道在发什么呆。 火光噼里啪啦的,还挺温暖的,橘huáng sè的光热笼罩在男人的身上。 卿砚无奈的推了他一下,严淮钰回过神来,问道:“怎么醒来了?” 卿砚挑眉:“我还想问你呢,怎么还不进去睡觉?” 严淮钰抿抿唇:“夜晚危险。” 他说的是两人要都睡着了的话,万一有丧尸来了没醒过来的话,两人就死定了。 卿砚乐了,末世里哪里管得了这么多?要这么怕除非不要睡觉了,不然一般来说大家都是早早的将警惕心练出来了。 哪怕是睡着的时候,有异物接近,也会迅速清醒过来。 卿砚踢踢严淮钰,开口:“别守了,我警惕心好着呢,要真没点警惕心怕是早死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卿砚这话是实话,他常年在外面与丧尸共存,夜晚也就露宿,连帐篷都没一个都是找棵树就睡了。 要没点警惕心,哪里敢这么作死? 严淮钰却摇了摇头,他开口:“你去睡吧,我不困。” 卿砚也懒得跟他争,直接就坐了下来,开口:“要么你去睡,要么咱俩一起去睡。” 严淮钰犹豫了一下,见卿砚的神色完全不似作伪,最后还是选择了两人一起去睡。 大不了晚上的时候,注意点就是。 事实上,平时严淮钰也没少一个人在外面生活,警惕心完全不逊于卿砚,可就今天晚上,他格外的担心。 然而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是白做功夫的,整整一个晚上,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平安的过了一夜。 大概是严淮钰的干活能力不错,手艺也不错,卿砚也没有再感觉到不适,对严淮钰的态度也渐渐好了起来。 于是两人的小组算是彻底建立成功,每天一起打打丧尸露露营什么的,倒也挺有意思的。 而卿砚虽然疑惑严淮钰为什么不去陪他的心上人而偏偏脑抽似的要来打丧尸,却也并没有多问,说好的放开点,自然就要做到。 和两人这边渐渐和缓下来的关系不同,爱月莲那边的进展却可谓是一团糟,她好不容易顺利来的齐安的研究院,并找了个借口留了下来。 本以为齐安是个好啃的骨头,会和那些普普通通的男人们一样见到她绝色的容颜和身上那股子出众的气质就会爱她爱的死心塌地,然而她却被狠狠地打脸了。 勾搭了二十天了,两人之间没有半点进展不说,甚至还让齐安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差。 爱月莲完全找不到原因。 可眼看着,离c基地所说将要制造出解药的日子只剩下二十多天了,时间刻不容缓,爱月莲不知道c基地所说的究竟是真是假,可是她却赌不起。 要真是让c基地在她之前弄出了解药,她当不了人类的救世主暂且不提,她这些年可没少找过c基地的麻烦,对方得了势铁定会来找她的麻烦的。 所以绝对不能让c基地比她先制出解药。 爱月莲再次将视线放到不知道正在研究什么玩意儿的齐安身上,神色不明的笑了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10.被研究惨死的异能者(5) 宽阔的研究院里, 处处都是白茫茫的墙壁, 以及各种泛着冷光的器材, 数个还有着生命力的活物,毫无反抗力的躺在冰冷的床榻上,看不出究竟是人或是动物。 齐安将手套面罩摘下,外面再次传来了女人清脆的说话声, 他皱起了眉, 随即迈步走了出去。 爱月莲在齐安的身边欢声笑语, 说起来, 她重生以来,还是第一次对男人如此热情。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 恰恰就是她这番模样, 才会弄巧成拙。 原剧情里, 没有卿砚这个外来因素,故而爱月莲虽然有意接近齐安,却头脑清醒, 有针对性的攻略着齐安的好感度,事实证明, 后来她成功了。 然而现如今, 剧情已经发生了变化, 有了卿砚这个威胁, 爱月莲则开始心浮气躁, 反而用错了方法, 导致齐安对她的态度则是越来越差劲。 男人的步子开的很大, 爱月莲甚至有些跟不上,她暗骂一声,只能小跑着跟上。 爱月莲:“需要吃点什么吗?” 男人没理她,继续往前走着。 面对男人这样的态度爱月莲也不急,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上辈子的今天,研究院会遭遇一波尸潮,而恰恰就是这一次的尸潮,让一个风系si ji后期异能的女子救了齐安,从而让齐安对女子心生好感。 而今日,她只需要抢在那个女子的前面救下齐安即可。 然而,让爱月莲没想到的是,尸潮居然来的这么快,两人才刚出研究院没多久,就被一波丧尸给围上了,刚开始是几只,后来十几只,再后来则是数百只。 齐安乃是普通人,察觉不到丧尸的靠近倒也实属正常,但爱月莲却不一样,她一早就听到了丧尸的声音,却并没有带齐安后退。 很快,两人就被数百只丧尸给团团围住,或许是这里的地界太过偏僻,故而来的丧尸也不多,这也正是爱月莲敢冒险的原因。 爱月莲虽然身为毒系五级初期异能者,然而到底是双拳难敌四掌,更何况还要护住一个普通人,更是避免不了差错,等将这一波的尸潮击退过后,两人的身上都有了被丧尸挠出来的伤口。 爱月莲喘着气,回头看了一眼,齐安此刻还没丧失理智,然而脸上的神色却依旧是淡淡的,没有问过自己会不会变成丧尸,也没有关心过她或是感谢她。 她心里虽然有些纳闷,却顾及到这一月半的期限即将到期,只得将心里头的不解压下。 爱月莲佯装担忧的看了眼齐安背部的伤口,犹豫了一会儿。 齐安疲惫的拖着身体朝着研究院走去,他得在自己临死之前,再多做几个实验。 爱月莲拦下齐安,拿出一瓶早就准备好的水递过去:“快喝了它,否则你就会变成丧尸的!” 是的,爱月莲空间里的灵水可以救治被丧尸挠伤的人,却不能让丧尸变回人类。 齐安抬眸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多问为什么,接过喝下。 爱月莲松了一口气,幸好齐安并没有怀疑这水为什么可以阻止变异。 而更让爱月莲欣喜的是,接下来齐安对她的态度果然好了不少,虽然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却会问她要不要吃东西。 在这巨大的欣喜之下,爱月莲陷入了睡梦之中 夜幕降临,末世的夜空只有月亮,却没有星星,如一帘厚重的帷幕,将整个世界都压的喘不过气来,叫人无端的心生沉重。 在这个神秘的夜晚,有什么正在悄然变化。 [叮~能源即将耗尽,人/皮iàn ju的效果倒计时] [5] [4] 然而陷入沉睡之中的卿砚,却并没有听到这一道冰冷的提示音。 [1] [叮~能源已经耗尽,人/皮iàn ju已被收回,望宿主早做准备。] 月光的照射下,卿砚的脸带上了一丝神秘感,微挑的桃花眼,勾出了一道极具魅力的弧度。 旁边的严淮钰睡的依旧安宁。 然而今晚的卿砚却睡的并不安宁,他做了个梦。 梦见他终于如愿以偿的回到了现实世界,他依旧还是那个被父母抛弃的卿家大少,整日游走在各个娱乐场所,床伴换了一个又一个。 然而场景一变,他发现自己被锁在了床上,身体被禁锢动弹不得,那条锁链有尾指粗,锁扣严密,从床头蔓延到自己的脚踝上。 随即,十个男人慢慢的走了过来 他一张张脸看过去,温涵c萧尘c颜歌c夜洛c陌清 戴雷霸c沈唐c商晏玺c严淮钰 最后一张脸是一个陌生的面孔,卿砚却莫名的觉得有些熟悉。 他们围在床边,一步步的逼近,脸上阴沉沉的能滴出墨来,酝酿着愤怒的风暴 他们的声音头一次这么冰冷,如同南极里永不融化的冰雕,灌注着刺骨的冷意,扎进卿砚的耳中。 跑哪去呢? 告诉我,他们是谁? 挺能耐的啊,我都不知道你勾搭了这么多人。 不同的声音,在他的脑海里回荡。 卿砚陡然惊醒,他身体的深处还残留着那种恐惧,额上汗珠密布,蜜色的肌肤上呈现出一种惊惧的苍白。 不可能的,他们不可能还会相见的,卿砚如此安慰着自己。 虽然他很想他们,但是他忘了还会有这种局面。 视线一瞥,看到的是尚未亮起的天空以及空荡荡的另一侧。 卿砚皱了皱眉,严淮钰又起的这么早。 经过了那么一场梦,卿砚也没了继续睡觉的心思,干脆起身去洗漱。 然而洗脸的时候,荡漾的水面上映照的却并不是那张阳光暖男的脸,而是一张俊逸到有些漂亮的脸,而那双桃花眼尤其的耀眼。 卿砚心里一个咯噔,赶紧的问系统,然而这系统不出意料的又是处于装死状态,任卿砚如何叫唤也不做回应。 卿砚暗骂了一声。 然而,下一秒,一个低沉而又熟悉的声音在卿砚的耳边响起,听了这个声音后,卿砚浑身的汗毛都不禁炸了开来。 男人走了过来:“怎么醒了?” 卿砚:“” 男人没有意识到不对劲,撸起袖子坐到一旁去生火:“想吃什么?” 事到如今,也没必要继续藏着掖着了。 卿砚转过身去,来到男人的面前懒洋洋的靠着树,微抬眼帘,勾着唇似笑非笑道:“怎么?不记得我了?” 卿砚的本音是xg gǎn的磁性,尾音总是不自觉的勾起,又带着一种坏坏的痞意。 当这道熟悉的声音响起,严淮钰条件反射的就是一个怔愣,就连手里的树枝都啪得一声掉在了地上,溅点的火星。 他回过头,看到的是卿砚那张俊帅的脸上勾着笑,对方双手抱臂,正一副漫不经心道模样看着自己。 严淮钰抿抿唇,眼眸漆黑如墨,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就在卿砚以为这人当真如表面上所体现的那样淡定的时候,他就看到男人蓦地站起来身,然后坚定的朝着自己走来。 卿砚看的清楚,对方的步子很稳,也很快。 三两步就来到了自己的面前站定,一双有力的手臂将他猛地拉扯过去,随即就是一张火热的嘴唇贴了上来。 力道很重,似是要将他吞噬一般,把他剥皮拆骨吃的连渣都不剩。 卿砚并不是那种被随便吻吻就会喘不过气来的纯情小受,可这一刻,他真的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对方身上的占有欲气息太过浓烈,力道太重甚至连牙齿都磕碰出了声音,唇瓣滚烫,似乎连呼吸都要灼烧了起来。 刚开始的时候,卿砚任由对方动作,可到了后来,他胸膛中难受的即将窒息,只能用力拍打着男人的背部。 好在,男人感受到他的难受过后,讲他给放开了,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定定的盯着他,头一次有了炙热的温度。 卿砚恶狠狠的擦了一下嘴,抬腿踢了一下男人的小腿,骂道:“你他妈的想杀了我吗?” 男人抿着唇,不吱声,但是视线依旧黏在卿砚的身上。 卿砚狠狠地盯着男人良久,突然笑了,眼睛里似是集满了无数光辉,很漂亮。 他伸手揽住男人的头,倾身重重地吻了回去,他比男人矮了将近十厘米,这样吻起来是有点别扭,却并不妨碍卿砚的兴致。 男人显然是愣了,随即想掌控住主动权,却被卿砚给制止了。 卿砚盯着男人线条硬朗的脸,男人的五官轮廓很深邃,一双眼睛漆黑有神,他下嘴的力道越来越重。 一吻过后两人的唇瓣都肿了起来。 卿砚推开严淮钰,继续靠着树斜睨着对方:“挺能耐的啊?说罢,看上了谁?让我也蹭蹭喜气?” “???”严淮钰不懂。 卿砚嗤笑一声,抓起男人的手,指着男人的戒指:“这玩意儿都戴上了,怎么?还跟我装傻呢?” 这下男人懂了。 “不爱说就算了吧。”卿砚意兴阑珊的将男人的手放下,眯起眼看着对方硬挺的脸:“我说你好端端的城主不当,非要” 话未说完,卿砚的左手就被男人抓起,一个冰凉的硬物圈在了自己的无名指上,卿砚低下头,看到的是和对方手上款式一模一样的铂金戒指。 很显然,这就是那另外一只。 卿砚愣了一下,随即抬起头吊儿郎当的看过去,一边把手抽出来摊开在对方面前晃了晃,嘴角勾着痞痞的弧度:“城主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严淮钰抬起手与卿砚的五指交缠,坚定道:“没有别人,一直都只有你。” 从尚未认识你,到那一晚,再到现在,一直都只有你。 “一直在等你。” 后来,得知了事情原委的大块头啧啧感叹之余,也有问过严淮钰苦等了三年,有没有问卿砚为什么一直不出面的原因。 得到否定的回答之后,大块头更是为自家老大觉得不值。 严淮钰对此却不做任何回应。 只要人回来了,就好,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对方想告诉自己的话,迟早会说的。 更何况,现在他跑不掉了。 爱月莲从未睡过这么沉,仿佛没有了任何的意识,整个身体都泡在深海之下,厚重的水压逼的她喘不过气来,随时都会溺水而亡。 好在,最后还是有一根救命稻草,将她拉了出来。 爱月莲终于清醒过来之后,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冰冷的没有丝毫温度的床上,四个铐子将她的四肢铐住动弹不得,还封住了她的异能,周边是光溜溜的墙壁以及各种泛着冷光的器材,而她的体内,此刻似乎也有了淡淡的变化。 现如今的处境,她很熟悉,熟悉到叫她浑身的毛发都不禁的竖了起来,头皮发麻,上辈子被她藏匿在内心深处的恐惧再次被挖掘了出来。 那无数个绝望的日夜,暗无天日,整日被人当做畜生一般抽血,切片,注入各种的药物,到最后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何等的模样,只能偶尔在那些铁皮器材上,看到自己原本雪白的肌肤凸出一个个五颜六色的叫人反胃的疙瘩,四肢也逐渐发生了变化 “啊啊啊——” 一道恐惧的尖叫声,在冷冰冰的研究所回荡。 爱月莲双目瞪大,四肢拼了命般的挣扎,眼瞳里满满都是恐惧之色,仿佛见到了鬼一般。 这道尖叫声,把这个研究所的主人给引了过来。 爱月莲停止尖叫,满眼恨意的看着眼前的人,正是那个她费尽心思甚至不惜暴露秘密想要勾引的齐安。 愤怒使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我救了你,你为何要如此待我?” 此刻齐安再没了以往那种面对她时的冰冷神色,而是满眼都是兴趣:“乖乖的把你身上的秘密告诉我。” 然而,这种满满都是兴趣的眼神,却比之前的冰冷更叫爱月莲感到恐惧c愤恨,在上辈子被人研究折磨了三年而死的爱月莲,对这种眼神当真是再熟悉不过了。 “是我救了你!是我救了你!”爱月莲仰起脖子,悲愤的嘶吼着,因为用力过大,她那张洁白的脸迅速涨红,青筋毕露。 “要不是我,你早就变成丧尸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爱月莲气的心肝都在抽痛,她不该的!她不该的!不该救了这么个畜生!以至于沦落到现在的处境。 齐安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抬起手按下了一个按钮,爱月莲就感觉到浑身被一股强劲的电流滑过,全身疼的不由得开始抽搐。 “不要”爱月莲瞪大的眼睛流出眼泪。 好痛啊,真的痛,上辈子的回忆再次如潮水般涌来,生生的将她淹没。 为什么,那些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们,还不来救她。 相比于这边爱月莲的绝望,卿砚和严淮钰的那边显然是要和谐的多,两人自那日过后反倒是打开了心结,只不过严淮钰依旧不知道卿砚就是c城的城主顾枫池。 于是,在两人又一次解决了一波小尸潮过后,卿砚累极了似的瘫坐在地上,而严淮钰则是在一旁准备搭建帐篷。 卿砚就坐在一旁看着,男人专注的干着手里头的活计,坚毅的面容上泌出点点的汗水,神色认真的仿佛是在做什么解救人类的计划一般。 身材也很精壮高大,曾经和男人有过一夜风流的卿砚清楚的知道这身衣服下面的身材究竟有多好。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迷人,此话当真不假。 忙活了十几分钟后,男人忙完了,来到卿砚身边:“今晚想吃什么?” 卿砚抬腿踢了踢他:“你什么时候回去呢?” 严淮钰靠着卿砚坐下:“不急,没有我,b基地照样好好的。” 卿砚不满的又踢了他一脚:“感情你这是打算学我们的城主啊?” 严淮钰想起当初顾枫池把自己外甥迷的团团转的事,担心卿砚也被那家伙给迷住了,皱了皱眉:“你离你那城主远点。” 卿砚:“???” “他不是个好东西。” “不是好东西”的卿砚:“” 他乐了:“顾枫池他怎么就不是个好东西了?” 严淮钰见了卿砚的反应后,眉心皱的更深了:“那家伙浪荡轻浮。” 卿砚膝盖中了一箭。 “四处留情。” 膝盖又中了一箭。 “没有节操。” 膝盖已成筛子。 “打住!”卿砚见严淮钰似乎还要继续细数他的缺点,只得连忙出声辩解,试图挽回一下自己的名誉:“其实我觉得吧,顾枫池这人还是有可取之处的,比如说人家浪漫” 严淮钰冷着脸:“再怎么浪漫,也改变不了顾枫池就是一个拔吊无情的花花公子的事实。” 卿砚:“” “哦。”卿砚冷冷的回答,开口:“我要吃烤肉。” 事实上,在末世后期里找到非丧尸化的动物着实是很艰难,当初严淮钰找那么只兔子也纯属是运气好罢了,到了后面的日子里,卿砚心疼严淮钰也没让他出门找了。 就算是偶尔嘴馋了,也是和严淮钰一起出门找,两个人一边聊聊天一边找吃的,倒也挺有意思的。 可今日卿砚却打定了注意要欺负刁难严淮钰,绝不帮忙。 严淮钰完全没察觉到卿砚的心思,只当对方是馋了,虽然纳闷这一次对方咋没跟着一起去却也没有多言,嘱咐了两句之后就走了。 严淮钰走了没几分钟,卿砚也坐不住了,毕竟这是末世也不是什么正常时期,要严淮钰在外面不小心被丧尸围攻了怎么办。 想到这种情况,卿砚还是偷偷摸摸的跟了上去,却并没有让严淮钰发现,只等着万一遇上什么危险再出面。 好在今日比较太平,并没有遇上什么尸潮或者五级丧尸,只是遇到偶尔的几个si ji的丧尸,以严淮钰的能力很快就解决掉了。 可是相对的,找了都快一小时了,还没找到一只动物,也不知道到底算不算运气好了。 后来好不容易找到一只野鸡,结果突然冒出几只丧尸,打斗过后又吓跑了 后来严淮钰还打算继续找下去,卿砚此刻也完全消气了,加上也跟累了,干脆发了个短信让他回去。 最后两人也只是一起吃了点干粮,然后洗洗睡了。 又过了十几天,两人依旧在外面打打丧尸,偶尔闹点小动作,期间也没有回去过,卿砚这边倒是不急,毕竟c基地他向来都是放养式,经常一出门就是好几个月,大家伙儿都习惯了。 而且那解药他早就研究出来了,毕竟他以前也是混过末世世界的,现如今只需要等系统告诉他可以曝光解药的时候就行了。 一直以来身怀解药却不曝光就是因为系统的缘故,曾经卿砚也有试着违背系统的话提前曝光,可是最后的结果却是那些人跟发了疯被人控制了似的连试都不愿意试直接就认定他的解药是假的把他给弄死了,最后只能被判定任务失败扣除能量值。 后来再遇到这种情况,卿砚也打定了主意绝不多做不相干的事了。 反而是严淮钰那边,本来好好的在a基地每天操心忙碌,突然一消失就消失了一个多月,别说是那些高层的老头儿了,就连a基地的普通人都觉得不对劲了,期间大块头打diàn huà打了好几次,都没能给这位主儿催回去。 所以,这十几天来,严淮钰依旧没发现卿砚和顾枫池就是一个人,还每每犯蠢的在卿砚面前说顾枫池的坏话,于是每次气的不行的卿砚都想尽了法子折磨他。 而另一边,一直在岳岩岛的附近等待着的四个男人,迟迟不见爱月莲的出来,也不由得担心了起来。 到了这种时候,他们也就把爱月莲临走前对他们的叮嘱抛到了脑后,开始结伴朝着某个研究所赶去。 可当他们真正的破开研究所的大门后,看到里面的景象却吓呆了。 到处都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或狗头,或猫身,身上的皮肤各种疹子,难看到了极点。 “清璃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呢,我看还是再找找吧,说不定是在岛上迷路了。”其中一个冰系异能的男人看到眼前的景象后不禁皱了皱眉,压下心里头作呕的说道。 其余四人也觉得没错,正打算点头呢,就听到这个屋子深处发出了一道虚弱的女声。 “救我救救我” 另外一个暗系异能阻止道:“等等,好像是清璃!” “清璃是你吗?你在哪?”听到这话,其余三人也反应了过来,连忙发声询问。 “是我快c快来,救救我啊” 爱月莲遭受了十几天的折磨,齐安那个混账不知道往她的体内注射了多少不明药物,熟悉的感觉让爱月莲清晰的意识到这些药物和她上辈子被那些人所注射的一模一样,而她的命运,正在慢慢的和上辈子重合 她恨死了,恨死了齐安,也恨死了自己。 自己明明看得清楚,齐安还没有对她动心,可她却急于求成,甚至不惜暴露自己的秘密。 虽然没有直接暴露空间,可她拿出来的水却能阻止变异,怎能不叫人生疑? 而齐安身为一个冷漠无情的研究狂魔,又没有爱上她,怎么可能会顾忌到她的救命之恩而放过她? 呵呵,这一切都怪她明白的太晚了。 爱月莲恨的眼睛都快要瞪出血来,不过天无绝人之路,她还有四个爱她如命的男人。 还好,他们来救她了。 这一刻爱月莲的心里涌出了无限的感动。 四人纳闷,这整个研究所里就只有怪物和器材啊,清璃究竟在哪,四人到处转了转。 “我在这里”爱月莲急切的呼唤。 四人这才看到她。 看到她之后,四人皆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这就是那个如天使般美丽圣洁的女孩儿。 只见躺在床上的人,rén iàn蟾蜍身,肥壮的身体上布着一层绿油油的疙瘩皮,而脸上的肌肤上,也到处都是丑陋的疙瘩,还泛着绿光,当真是恶心的叫人不忍直视,恨不得将隔夜饭给呕出来。 事实上,四个人的脸色都惨白了,甚至其中三个的眼里都闪现出了嫌弃的意味,而唯一一个没有嫌弃的那个雷系异能者,却也脸色不大好看。 “什么怪物?居然敢冒充清璃?” “就你这丑八怪的模样,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清璃,真把我们四人当傻子不成?” “说!你究竟是谁?” 那三人忍不住,直接就质问了,他们心里还抱着幻想,眼前的人并不是真真的爱月莲·拉奇古玉·清璃,只不过是一个声音有点相似的敢冒充清璃的怪物罢了。 听到三人的质问过后,爱月莲赶紧解释:“我真的是爱月莲·拉奇古玉·清璃,相信我!我本来是向来找齐安要解药的,却不曾想居然会被那个畜生暗算,他整日整夜的往我体内注射各种液体,好痛,我好恨啊!” 说道后面,爱月莲丑陋的脸上再次布上了仇恨的神色,随即她满眼希冀的望向当初口口声声说会一直爱她到永久的四人:“你们会帮我报仇的对吧?” 四人像是消化了很久才消化完了这段信息。 随即那个暗系异能者依旧一脸不相信的道:“不可能!清璃绝对不可能是这样的。” 另外三人也默认般的缄默不语,毕竟在他们的心里,爱月莲·拉奇古玉·清璃是一个多么美丽圣洁如天使般的女神啊,还那么的坚强自立完全不同于外面的那些妖艳贱货。 怎么可能会是眼前这么一副丑陋的模样,可是这声音,这语气,还有这种熟悉的感觉,都造不了假。 四人竟是直接回不过神来,他们无法接受这么个事实。 当自己喜欢的人,变成了这番鬼样子,他们还能心无芥蒂的和这个女人在一起吗?虽然他们能接受多人共享一个女人,可那都是建立在爱月莲足够优秀的条件上。 可现如今他们完全不敢想象自己和爱月莲现在这番模样朝夕相处c郎情妾意,甚至上床时的情景。 不c不,这太可怕了。 即便他们曾经爱过这个女人,可是这个女人现在显然已经不再是当初他们爱的那个人了,对的,是对方变了,和他们毫无关系。 其中三个人找了理由,直接就丢下爱月莲走了,他们甚至觉得他们在爱月莲的身上受到了打击,最后只有那个雷系异能者留了下来。 爱月莲被这一系列的变化弄的是瞠目结舌,她不敢相信当初还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爱的连命都可以不要的男人却在看到她如今的模样之后,毫不犹豫的就抛弃了她,眼里还满满都是嫌弃。 这辈子的轨迹,已经完全和上辈子开始重合了,那么她重生还有什么意义呢?有什么意义? 既然不管怎么样,她都无法逆袭,只能是这种悲惨的命运,那么这个可恨的世界,干脆就毁灭算了! 还有那个顾枫池,都怪他,否则她绝不会这么急切的找齐安刷好感度,从而落得如今的境地,她一定要报仇! 爱月莲的双眼里分泌出泪水,嘴里发出一声声神经质的笑声,足以证明她现在已经不属于正常人的范围。 雷系异能者看到爱月莲的反应过后,不禁担忧的凑上来,安慰道:“清璃别这样,你还有我。” “他们走了说明他们不够爱你,你放心,有我在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受到这样的伤害,我们总会有办法帮你恢复原样的。” “不,我已经回不到从前了。”爱月莲停止了笑声,她目光呆滞的望向天花板,心里暗暗开始计划起来。 雷系异能者帮爱月莲解开桎梏,并且在爱月莲的要求之下,准备找齐安报仇。 很快,齐安就回来了,他看到被强行破开的研究所,心里隐隐就有了不好的预感,他顿时也顾不得其他,拔腿就跑,可他区区一介普通人的身体,又哪里躲得过两个五级异能者都阻拦呢? 被禁锢之后,齐安就知道他完了,可是他不后悔,对他来说,这辈子能够研究这么多玩意儿,已经足够了。 事实上,卿砚那么看不上女主的原因,不仅仅是她害了原主,让原主被研究切片,注射各种药物变得人不人鬼不鬼而死,更是因为这位女主大人明明在第一世是被那些为了研究不惜拿活人做研究的博士弄死,而第二世却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和同样是为了研究可以拿活人做实验的齐安在一起,毫无心理负担。 原剧情里女主特意勾引齐安这么久,不可能不知道齐安的研究所里的那些怪物本来是和她一样的活生生的人,可她碍于齐安爱着她,不会伤害她故而对齐安的行径不做任何批判,甚至保持默人态度。 也真是 可这一世,爱月莲因为齐安重蹈了上一世的覆辙,对齐安可谓是恨到了骨子里,抓了齐安之后她阻止了雷系异能者想要直接杀了齐安的动作,将齐安桎梏在她以前的那张床上,然后将齐安对她实施的那些实验都一一实施了一遍又一遍。 雷系异能者虽然觉得爱月莲这样太过残暴,但顾忌到对方的经历,也就没有阻止。 如此爱月莲硬是不眠不休的把齐安折磨了整整三天三夜,这才给对方一个痛快,并在雷系异能者不注意的情况下,将所有的怪物都收入了空间,两人这才离去。 雷系异能者虽然没有嫌弃她,但却再没有碰过她,然而爱月莲此刻却没有时间再计较这一点,现如今她满心满眼都是想要毁灭世界,拉着整个世界为她的两辈子陪葬。 她找了一些借口让雷系异能者陪她去上辈子所得知的那些专门搞实验的研究所,到那之后就趁雷系异能者不注意将怪物偷偷放进了自己的空间。 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雷系异能者也不是个傻的,自然就升起了怀疑的心思,加上现如今空间已经不是什么稀有的玩意儿了,毕竟c基地人手一个呢,他只当是爱月莲得到了什么机遇,故而被空间异能者赠送了一个比较大的空间罢了。 至于为什么要带走这些怪物,雷系异能者也没有多问,在他的眼里,爱月莲刚刚遭受过那么大的伤害,必定是受不了逼问的,他只能等爱月莲慢慢的打开心扉,然后主动告诉他。 然而让雷系异能者玩玩没有想到的是,在爱月莲终于告诉他不用再去找那些基地的两天后一个白天,c基地的周围突然冒出了很多这种怪物。 很快,就有传言说是c基地的城主顾枫池居然惨无人道的用人类做实验,才做出了这么多的怪物,这些怪物从c基地涌向各个基地,造成了无数的伤害。 这些怪物毕竟不比丧尸,丧尸人类已经熟悉了对战方式,可这些怪物都是陌生的,人类完全不知道正确的抵抗方法,加上对方实力强劲,竟是被杀了不少人。 一时之间,c基地算是惹了众怒,尤其是顾枫池,被各个地方的人类讨伐,就如同那修真世界所有的仙修抵制魔修一般。 骂他魔鬼,变态,灭绝人性的垃圾等等 甚至有不少基地已经联合起来,打算征讨这个“作恶多端”的c基地和城主顾枫池。 然而,只有雷系异能者知道,这些怪物都是当初被爱月莲放进空间的那些怪物! 所以爱月莲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在丧尸越来越多人类渐渐处于弱势的时候,居然还要给人类,这究竟是什么样的想法。 而在这种大部分人一面倒的情况下,c基地的人自然都是相信自家城主的,相处三年多,虽然顾枫池这个城主常常不在基地,但是人他们都看的清清楚楚。 绝对不可能会是外面说的那种人,这其中绝对是有什么误会。 可现如今,顾枫池却依旧没有回来。 当然,远在外面打丧尸的二人,还不知道现如今的情况,他们选的地方都是尤其偏僻的地方,加上嫌基地的人啰嗦,连着关了五天的机了,自然是消息不灵通的。 于是,急切的不行的大块头,又打不通自家老大的sh一u ji,只能苦逼的亲自找上来。 于是他一来,就看到了两个正在背靠着自己紧挨着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些啥的秀恩爱的狗男男 但是他没有机会多想,因为他看到了除自家老大外的另外一个狗男男的脸 大块头惊呼出声:“顾枫池!顾城主!” 这一句话,算是把那两个人都成功的唤回过了头。 严淮钰皱了皱眉,出声训斥:“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顾枫池不在这里。” 卿砚也认出了眼前的人,但他并不觉得如何,他本来就没打算瞒着严淮钰,之所以一直迟迟不告诉对方真相,就是想看看,他在严淮钰的心中究竟还有多少负面的形象。 大块头被严淮钰吓得愣了一下,然后又高兴的走到卿砚的跟前,激动的揽了一下卿砚的肩膀,然后在严淮钰黑脸的情况下对他家老大道:“老大,原来你说的嫂子就是顾枫池啊!我早说了可能是他嘛,你非不信,这不白白耽误了三年吧。” 说到这里他还有些怨念:“害得我也跟着苦找了三年,妈的。” 严淮钰却无视了他后面的那句抱怨,漆黑如墨的眸子望向一脸漫不经心的卿砚,可口里的话却是对大块头说的:“你说什么?” 大块头纳闷的挠挠头,难道他刚刚说的还不明确吗? 卿砚则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桃花眼微微眯起,似乎很期待他的反应。 严淮钰见两人的反应过后,心里已经隐隐知道了事情真相,又想到这些天来自己在卿砚面前说的那些有关于顾枫池的坏话。 “” 完了,媳妇这么多天都没打死他一定是真爱。 然而这强大的尴尬之下,居然有一种幸福感,肿么破? 好开心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11.最后的世界有点甜(1) 大块头终于想起自己来的目的,猛地一拍自己的脑袋, 然后眼神有些闪烁的看向卿砚, 吞吞吐吐的开口:“顾城主” “说罢。”严淮钰皱眉。 大块头略感为难:“最近c基地附近出现了不少的怪物” “怪物?”卿砚挑眉。 “是啊, 都是些人头兽身的怪物, 跟那些傻逼丧尸似的没有神智,只知道攻击人类。”大块头眼神有些奇怪的看着卿砚。 卿砚愣住了, 听大块头的描述他就知道这些怪物就是研究院里被当做试验品的人类, 可问题是,原剧情里并没有这一遭,究竟是谁将这些怪物放出来的? 然而看到大块头诡异的眼神卿砚瞬间就明白了。 “所以说,你是在怀疑那些怪物是我们c基地放出来的?”卿砚沉下脸来。 大块头颇为尴尬的开口:“顾城主, 这可不是我怀疑的啊,而是所有的人都在怀疑毕竟那些怪物都从c基地附近冒出来的” 严淮钰冷冷瞥了大块头一眼:“他一直都和我在一起,这种空穴来风的话居然也有人信, 一个个莫不是都被水灌了脑子不成?” “被水灌了脑子”的大块头:“” 心好累。 卿砚倒是觉得无所谓,他穿越太多世界, 被怀疑的次数也太多, 即便他曾经救过大块头, 可真要碰到这种情况, 大块头信任他他反而会觉得有鬼。 反而是严淮钰,他觉得有些奇怪, 在这一面倒又证据确凿的情况下, 居然没有怀疑c基地。 “先去看看情况再说吧。”卿砚提议。 “嗯。” 三人赶到c基地的时候, 周围当真有好些怪物, 也不知是不是得知了三人要回来,今日又新出了一波,一个个rén iàn兽身的丑陋怪物在c基地周围抓狂撕咬,并朝着其他基地进攻,若非卿砚知道自己没有做过这种丧心病狂的实验,他怕是也要误会这些就是c基地研究出来的了。 卿砚回过头看了一眼,大块头的眼神愈发怀疑,乍一与卿砚对视,连忙慌乱避开了。 严淮钰皱皱眉,冷冷的斜睨了大块头一眼,大块头立马收敛了不少。 “行了,先进去瞧瞧吧。” 因为卿砚已经将人/皮iàn ju摘下恢复了原本面貌的原因,三人进去之后,很快就就被人给发现了,他们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到底是没有站出来。 三人不以为然,继续走,回到城主府之后,里面的人倒是愣了一下,然后就有几个眼熟的职权比较大的人挤了上来。 毕竟城主好几个月才会出现一次,能逮到这种机会可不多得,再加上最近发生的事,他们可是有一大堆的话要说。 卿砚从这些人口里得知,外面的情景依旧是一团糟,所有的人都认定了这些怪物都是c基地研究出来的,都扬言要声讨c基地。 几人的语气颇为气氛,似乎很是不甘。 卿砚倒觉得是在情理之中,那些怪物究竟是不是c基地研究出来的,外面那些人都心知肚明,其中有好几个基地就曾参与过研究,可事情已经暴露,毕竟总要有一个人站出来认罪,现如今证据都指向了c基地,他们自然是选择顺坡而下。 卿砚好笑的劝道:“行了,咱行得端坐得直,甭怕人家怎么说,大家都散了吧。” 听了卿砚这么说,纵然大家心里头依旧不满,却也都散开了。 屋子里顿时就空荡了起来,卿砚懒懒的睨了眼严淮钰,然后在沙发上坐下:“外面都在传是我c基地研究出来的怪物,就连被我救过的关武彦他都怀疑我了,你没有一丁点怀疑么?” 说到怀疑,角落里大块头神色尴尬的低下头瞄着自己的鞋尖,不好意思说话。 “不会。”严淮钰摇摇头,声音前所未有的坚定。 “别动。”他走到卿砚身边坐下,抬手将卿砚额前的碎发给拨了上去,毫不避讳的看着卿砚的眼睛。 “我将把你紧紧地搂在怀中,吻你亿万次,像在赤道上面那样炽烈的吻。” 他的声线有点低沉,而又醇厚,漆黑的眼睛宛如一汪迷人而又危险的漩涡,叫人不自觉的溺亡。 “嗯?”卿砚倒茶的手一顿,掀起眼帘看回去。 卿砚觉得,自己的心情此刻就如同一锅烧开了的油,本来很平淡,却被一滴水给瞬间炸了开来,噼里啪啦的跳个不停。 “拿破仑曾如此对约瑟芬说,可我并不认同。” 卿砚压住内心的异样,抿着唇。 “我愿意将我的所有给你,包括爱,也包括信任。” “换句话说,如果可以,我愿意被你吃掉,融为一体,而不是仅仅的吻你。” 房间里有一瞬间的死寂,没有人说话。 只有严淮钰那双紧盯着的眸子,炙热如烈火般的眼神,提醒着卿砚这个房间里还有其他的人。 卿砚拼命压下心里的波动,强壮镇定:“你在胡说什么?” 严淮钰依旧定定的看着他,这火热的眼神叫卿砚免不了想要逃避。 察觉到他的闪躲,严淮钰眼里的期待渐渐变得失望:“关武言。” 声音更低沉了几分。 “啊?”在一旁看戏的大块头愣了一下。 “以后我不会再帮你实验了。” “哦哦哦哦好的!”大块头习惯性的点点头,随即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不可置信的看回去。 严淮钰脸不红心不跳的瞥了他一眼,淡淡的眼神里明晃晃挂着威胁。 大块头:“” “对不起老大!我以后再也不会求人帮忙实验了!”大块头快要哭了。 他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了! 他好无辜! 好气啊! 卿砚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噗的一声笑了出声:“得了,你快去忙吧。” 大块头如释重负,赶紧的走了,再留下去,他怕他会忍不住揍他老大的。 卿砚拉过严淮钰的手,伸出一根食指在他的手掌心画圈圈,指尖顺着掌中的纹路,一圈一圈的,像是挠在严淮钰的心头。 严淮钰的视线就这么随着那根修长白净的食指而动,他漆黑的眸子里愈发深沉如墨。 卿砚痞痞的嗓音响起:“想告白就爽快点,干嘛赖到人家大块头身上,扭捏的真不像你。” 他的嗓音带着淡淡的欣然,心情似乎很好。 严淮钰猛地抬起头看向卿砚的眼睛,内心波动,不知道该说什么,抿着唇一言不发。 他不是扭捏的人。 一切都只是因为,太在乎了。 容不得一丝,被厌恶的可能性。 卿砚感受得到对方身上那种不安感。 他笑了,他凑上身去在严淮钰的嘴角印上一吻,力道并不重,感受到对方瞬间僵硬的身子之后,他还嫌不够般伸出舌尖舔了舔那张唇瓣。 嗯,味道真不错。 卿砚餍足的弯起眼,正打算抽身而退,就被对方一把揽住,翻身压在沙发上,随即对方的吻就如同狂风暴雨般砸来,又似那厚重的云层压的他透不过气。 卿砚抬起手一下一下安抚性的摸着严淮钰的后脑勺,享受着这个粗暴的吻。 这男人,真是他见过技巧最生涩的一个了。 不管是吻技还是床技。 话虽如此想,卿砚的嘴角却抑制不住的勾起,潋滟的桃花眼里盛满了盈盈笑意。 一吻过后,卿砚抚上严淮钰紧皱的眉头,然后抓起对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处,让对方感受到他心脏有力的跳动。 “不要不安,我在这里,陪着你。” 虽然他迟早会离开,能做的也只是在离开之前,尽量给对方安心感。 想到这里,卿砚觉得心脏处,很压抑。 严淮钰似是感受到他的心情,再次吻上了他,这一次和之前的吻一样的粗暴,卿砚回过神来,抢过主动权,带领着对方进入让人舒适的吻。 吻到最后,卿砚将对方的衣服也差不多扒的一干二净了,而自己的身上也是一样。 或许是隔了三年多的原因,这一次比第一次更为火热,缠绵了整整一个晚上,期间卿砚偶尔醒来的时候发现对方还在他的身上动作,力气仿佛用不尽一般。 到了最后,卿砚不得已用逃跑威胁了起来,严淮钰这才恋恋不舍的抽身。 今晚的沙发,挺结实的。 不过这一次严淮钰倒是涨了记性,事后有给清理,然而清理着清理着,没控制住又来了一发,也可以撇去不提。 第二天卿砚还没醒来,中途有醒过,但是立马又继续睡着了,一直到第三天的早上四点他才彻底清醒,醒来之后,他看着床的另一边的严淮钰,气的牙痒痒。 想一脚踹过去,不过看到对方睡的安宁的模样,他终究是没忍心。 这个房间里是有厨房的,严淮钰手艺好,不忙的时候经常自己做饭吃。 卿砚的身体虽然难受,但是想到这么多天一直都是男人做饭给他吃,还是撇撇嘴,动作轻巧的起了身,摸到厨房去。 他打开冰箱,发现里面的东西还挺周全的,干脆就给对方炖了个玉米排骨汤,然后又拿锅炒了几个清淡点的菜。 忙活间,一个熟悉的气息讲他笼罩,刚刚醒的男人依恋的环着他的腰身,将头抵在他的肩膀处,往日冷淡的声音带了几分慵懒的磁性:“我来。” 说着,他吻了吻卿砚的耳垂,随即就要接过卿砚的锅铲。 卿砚用手肘撞了他一下:“走走走,别在这儿碍眼,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下个厨,别来捣乱。” 严淮钰不说话,只是笑,笑声闷在腹腔里发了出来,有种撩人的感觉,他说:“好,不捣乱。” 然后,卿砚就意识到了对方所说的不捣乱究竟是什么意思,接下来对方总是在他身上摸来摸去,这里亲一下那里摸一下的,卿砚瞪他他还委屈上了。 卿砚头疼的很,好在最后的几个菜还是安稳出世了。 他踢了严淮钰一下:“不是闲得慌吗?喏,善后归你了。” 说完,他也不管对方的表情,端着最后一盘菜就放到了饭桌上,乐颠颠的看着严淮钰被他使唤。 严淮钰倒是觉得觉得没什么,他挺乐意被使唤的。 花了几分钟善后完了,他端着两碗饭来到餐桌上,递了一碗给卿砚。 吃的时候,他才知道,卿砚的手艺完全不输于他,甚至比他做的还要好吃,大概比起末世前的五星级大厨也是不遑多让的感觉。 严淮钰纳闷:“你做的这么好吃,为什么还经常吃干粮?” 卿砚不舍的将嘴里的东西咽下,施舍般的给了一个字:“懒。” 严淮钰愣了一下,随即被对方这语出惊人的回答给弄笑了,他看着卿砚名义上说是给他下厨,实际上一点也不含糊的在餐桌上扫荡,腮帮子鼓鼓的,眼睛似乎在发亮。 他有些好笑的帮对方夹菜:“慢点,我不跟你抢。” “嗯嗯嗯”含糊不清的话。 吃完后,严淮钰将几个碗碟都拿去洗了,卿砚懒洋洋的窝在沙发上揉着肚子。 然后,他听到严淮钰说:“那些怪物的是你也不用担心了。” “嗯?”卿砚疑惑的看向他。 严淮钰将刚刚洗好的一个盘子收好,又拿起另外一个脏盘子:“爱月莲身边那个雷系异能者站了出来,将这件事的始末都说清楚了,爱月莲那女人中了招,被人给研究成了怪物,然后心理不正常的将所有的怪物放了出来,意图灭世,还把这事嫁祸给了c基地。” 卿砚倒是一愣:“当真?” 他倒是完全没想到,爱月莲居然会落得如今的境地。 “嗯。” “那些人也信吗?” 严淮钰将水龙头拧上,擦了擦手:“干嘛不信,这可是关系到人类的未来,再加上那个雷系异能者原先有多爱爱月莲大家可都是有听闻的,没道理污蔑爱月莲。” 卿砚继续问:“你可是知道研究爱月莲的那个人叫什么?爱月莲如今又是什么模样?” 严淮钰走到卿砚身边坐下,不高兴了:“你干嘛这么关心她的事?你喜欢她?” 卿砚好笑的拉过他亲了一下他的脸:“我都给你上了,哪里还喜欢别人?更何况她还是我的对头。” 严淮钰抿抿唇,显然还是对当初听外甥说顾枫池对爱月莲有过好感耿耿于怀。 卿砚对着他的嘴又吧唧了一下:“得了别吃醋了,快告诉我。” 严淮钰脸色这才好了起来:“听说研究她的是一个叫齐安的博士。” “齐安!?” “怎么?你认识他?”严淮钰刚刚平复的脸色再次不好看了起来。 “我说你醋劲咋就这么大呢?”卿砚踢了他一脚:“继续说不准停。” 严淮钰抿着唇不说话。 卿砚无奈,凑上身去再亲了一下,严淮钰这才继续开口:“爱月莲经过研究之后,现在上半身倒是人的样子,下半身则变成了蟾蜍的身体,而上半身也长满了绿色的疙瘩,和以前完全不像了,看到她如今的模样,那三个男人都吓跑了,徒徒留下这个雷系异能者一个,可如今雷系异能者也放弃她了。” 说到这些让人皱眉恶心的形容的时候,严淮钰却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神情没有半点变化。 卿砚听过之后,倒是陷入了沉思。 他万万没想到,爱月莲居然没勾搭成功齐安,反倒是把自己给作成了这么一番鬼样子,而那些男人居然也弃她于不顾。 雷系异能者倒是唯一一个对爱月莲心比较真的男子,可再真的心,看到ài rén要毁灭世界,也不可能还和爱月莲站在一起啊。 说到底,爱月莲如今的处境也是她自己作的。 卿砚唏嘘了一阵,然后抬头问严淮钰:“如果我和爱月莲一样被人研究成这番模样想要毁灭世界,你会如何?” 严淮钰皱眉:“不可能,我不会让你被人那么对待的。” 卿砚执着道:“我是说如果呢?” “没有如果。” 卿砚推了他一下:“万一呢?” 严淮钰眼里闪过一丝狠厉道:“那我就把那人杀了,把你绑了囚禁起来,然后想办法治好你,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 “啧,你就不怕我恨你呐?” 严淮钰一怔,然后摸了摸卿砚的脸:“不会的,我不会让我们陷入那种局面的。” 这件事对爱月莲的影响不可谓不大,b已经换了新的城主,并且将爱月莲给关在了研究所,若非爱月莲说她自己可以研究出让丧尸变回人类的解药,怕是早就被人给杀了。 当初c基地被陷害的时候,外面的基地也在声讨,说要将c基地的顾枫池给处决,可碍于c基地都相信顾枫池,并且有a基地力挺,在两大强硬势力之下,众人即使想轻举妄动也不行。 但显然,现如今爱月莲已经是孤立无援,除了解药的筹码,她再也找不到庇护自己的办法。 然而,很快的,她的最后这一个筹码,也要失去了。 [叮~时机成熟,宿主请尽快将解药秘方交出去~] 黄昏时分,窝在沙发上吃零食的卿砚,听到了这么一句提示音,他赶紧的拍了拍满是碎屑的手,然后开始计划了起来。 后来严淮钰回来的时候,卿砚将此时告诉了严淮钰,严淮钰虽然疑惑卿砚一直在他身边没看到过对方做实验,但也没有多问,表示支持。 翌日,c基地的城主顾枫池扬言已经研究出解药,众人欣喜若狂,纷纷表示了对顾枫池的爱戴,而c基地的人们更是将顾枫池看做了神一般的人物。 可就在其他基地让顾枫池为人类的未来考虑分享解药的秘方的时候,顾枫池却提了一个要求,指明了其中的几个基地,要把他们的研究所给关闭,并且吧里面的博士都杀了。 其他的人或许不明白,可是知情的人一看就知道,这些基地都曾经抓过无辜的普通人和异能者做过实验,并且美名其曰说是为人类做奉献。 这事一出,虽然很多人都觉得不认可,可在知qg rén的解释之下,也明白了事情的真相,纷纷加入了逼迫那些基地关闭研究院的行动。 那些基地无奈,只能迫于压力将基地关闭,而某些不归基地所管也在暗搓搓抓无辜的人做实验的研究所,也早已被卿砚和严淮钰找人给解决了。 经此一事过后,所有的研究所都如同被敲山震虎一般,瞬间歇了那些渐起的心思,老老实实的做普通的实验,亦或是拿那些罪大恶极的恶人做实验,绝不动无辜的人。 而卿砚也讲信用的将秘方告诉了其他的基地,各基地联合起来大量制作解药,抓来丧尸注入,然后看着丧尸变回了正常人。 渐渐的,丧尸越来越少,人类渐渐抢回了主导权,经历了一年多的努力过后,丧尸基本都消失了,即使有一些,但人人的身上都携带了药物,不足为据。 而爱月莲早在卿砚的解药出世之后,被真正的杀死了,毕竟这个女人天天叫嚷着要整个世界陪葬,再联系到其曾经做过的事,还让她留下来未免太过危险。 末世过后,顾枫池这个名字显然在世界扬名,众人惊艳于其魅力之余,也不得不叹服其本事。 这么多博士夜以继日都没有研究出解药,居然被这么个人研究出来了,能不服吗? 然而更让众人惊讶的不是这个,而是传闻中风流花心的顾枫池,居然会消停了下来,单单只和严淮钰在一起,任其他的人怎么勾引也无动于衷。 这倒也真是,浪子回头金不换。 而两人的感情也似乎格外的好,同进同出,如同连体婴儿一般,密不可分。 可是,这美好的景象并没有维持太久。 卿砚今日以太久没出门历练的理由出行,而严淮钰也想一同出行,却被卿砚以天天面对会腻为由拒绝了,这一次任他如何黑脸委屈,卿砚都视而不见,无奈只能作罢。 然而,恰恰就是这一次出行,卿砚就这么死在了外面,居暗中保护他的人说,顾枫池是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然后趁他们不备躲远了,再发现的时候只剩下顾枫池的尸体。 惊慌之余,几个人也只能将尸体带了回来,然后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老大红了眼,狂暴的将他们都赶走了。 于是,这么一个让人爱戴的人物就这么凄惨的死了,然而叫人没想到的是,又过了几日,本来说是死了的顾枫池再次复活,虽然是奇迹,但也并不是完全不可置信,毕竟这种事在科学上虽然很难解释,但是却并不是没有过先例。 比起这事,更叫人惊掉了下巴的显然是另外一件事:本来如同连体婴儿一般的两个人,居然掰了! 顾枫池又恢复了以前那种花花公子的姿态,而严淮钰居然也不生气,唯有在生意的地方,会照顾点顾枫池,让众人意识到之前两人的恩爱并不是他们的幻想。 可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原本那么相爱的两个人分道扬镳呢?这就不得而知了 [叮~剥除完成,顺利抵达最后一个世界,剧情传输中] [叮~请宿主尽快了解剧情,本世界没有任何任务,宿主大可随意行动。] [叮~恭喜宿主获得本世界技能:帅痞直男。] 卿砚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巷子里头,这个巷子很偏僻,没什么人影,否则也不会在尽头处有一个男生被四五个人堵在了里头,看来是有一遭罪受了。 “你小子挺牛的啊?一外地人这才来学校两天呢,就招惹上不该招惹的人了,你他妈的知道雷哥是谁吗?连他的女人都敢抢?” “我管他是谁?”这语气有点冷,还有些狠。 “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别跟他废话,先打残他一条胳膊再说。”旁边有人不耐烦的往地上啐了一口。 听这语气,被打的应该是一个刚转学或者读大一的外地人,得罪了本地有势力的人,这帮子估计就是那家伙叫来的打手。 啧。 不过他现在可没闲工夫管这些。 卿砚回想到之前系统的话,系统说,这是他最后一个世界了。 心心念念这么多世的愿望,终于要成功了,卿砚无疑是欣喜若狂的,可在这强大的欣喜之下,他却也免不了伤感。 回去之后,那些人就再也见不到了吧? 但很快的,他的注意力又再次被系统的另外一句话给吸引:这个世界没有任务,让他自由发挥。 意思是,这个世界,他想如何就如何? [叮~是的,这个世界你无需刻意做什么改变,只需要维持原主的人设不崩,在这个世界待够五年即可回到现实世界。] “五年?”卿砚挑眉:“必须是五年?” [叮~是的,一刻也不能多,一刻也不能少,五年的时间到,会给宿主一天的时间选择离世的办法,望宿主在这五年里玩的愉快。] 愉快个屁。 卿砚吐槽了两句,然后开始理系统传输给他的原主的资料。 原主叫沈杭,父亲早亡,母亲改嫁给了一个富豪,自他初中之后就是一个人住,平日里母亲也只给他打点钱而已,一个人孤零零的。 目测来看是个直男,性格嘛 用四个字来形容就是:不好相处。 这样的性格,即便他成绩不错,可人缘依旧不好,同学怕他怕的要死老师也对他头疼,这种情况直到毕业都没有改善。 而上了大学后,这样的性格怕是也好不到哪去。 而今日,就是上大学军训后正式开学的第二天。 后面的剧情线就没了,看来是真的不需要他做什么改变,这样倒也正好,省得他费尽心思走剧情。 这最后一个世界,他可得好好享受。 卿砚懒散的半靠着墙壁,从兜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燃,叼进嘴里,眯起眼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后吐出来。 整个看下来,动作流畅的仿若行云流水。 烟雾缭绕中,他干净的脸上神情凉薄到了极致,嘴角挂着一抹嘲弄的弧度,过长的碎发盖住了些许眉眼,黑亮的眸子里透着一股子野狼似的狠劲。 不好惹。 这是所有人对沈杭的第一印象。 难怪从小那么多人怵这家伙。 卿砚抬起手叼着烟嘴儿又抽了一口,今天他的课在晚上,整整一个下午都没课所以不用急。 他抽着抽着,这余光啊,就不知道咋搞的,飘到了巷子的尽头。 就是那个五人围一人的尽头,现如今已经打起来了,五个人手上都抄着铁棍呢,可被围得那个虽然手无寸铁,可依旧没让五个人占着便宜。 卿砚注意到那个青年皮肤白的过分,身材高挑纤瘦,却看上去格外的富有爆发力,动作过大时掀起的衣摆下,一层流畅结实的腹肌看的清清楚楚。 就是被揍的有些狼狈。 卿砚吊儿郎当的吹了声口哨,心想这家伙虽然白是白了点,可这身材还不错嘛。 青年以一敌五,身上纵容被揍的浑身是伤,但那五个家伙居然也没占到便宜,也多多少少的被弄上了伤,以多欺少还没占到上风显然叫五人红了眼,不管不顾的下手越来越狠。 青年倒也真是够狠,趴下之前还带下了两人呢,而另外三人显然也是在强撑,咬着牙要出这口气。 不过还是卿砚却关注到,青年是练过的,而且身上的那股子狠劲比较原主有过之而不及,偶尔看到那双凌厉的眼睛,都像是被狼盯上了似的。 打架有技术,还狠,若不是那五人手里抄着家伙,而青年手里什么都没有,这五人根本就不可能会是青年的对手。 “妈的,这么难搞,老子废了你!”一个黄毛恶狠狠的擦了一下嘴角,朝着青年的身上狠狠地踹了一脚。 青年闷哼一声,狼狈的蜷缩在地上,视线穿过表情凶狠三个混混看到了远处那个正在抽烟的家伙。 那家伙长的倒是不错,就是天生一副凉薄冷血相,还一脸嘲弄的看着自己这边。 肖洛景漠然的擦掉嘴角的血,正打算爬起来呢,就见到那个一看就不好惹的青年抓着一根棍子就朝着自个儿这边走了过来。 卿砚也不知道咋想的,估计是看这小子顺眼。 他将抽了大半的烟头扔在地上踩灭,然后左右扫了一圈,抓起旁边一个破椅子,将本就不稳的椅子腿直接扳断一根,然后抓起,一边在手里掂了两下,一边朝着巷子的尽头走了过去。 卿砚啧了一声,不屑的睨着几个人:“这么多人打一个,真丢人。” 肖洛景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他倒是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就独来独往的家伙会帮他。 还站着的三人神色一变,正要破口大骂,其中一人就听见凛凛风声破空而来,多年来的大家经验让他们条件反射的就拿起棍子抵抗,可却不想还是慢了一步,那一棍就那么狠狠地砸在了他的手上。 剧烈的疼痛涌上手臂,他那一瞬间,感觉自己整条手都麻了,脸上的汗水几乎是同时就汹涌的冒了出来。 妈的,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下的手,又快又准还狠,一棍子下去他觉得自己都废了。 “!你小子找死!” 另外两人看到此景,眼睛都红了,先是一块硬骨头折损了他们两名大将,现在又来了这么一个不识好歹的玩意儿揍了他们第三个兄弟。 可卿砚的身手那里是他们这些街头混混可以比的?人这一万多世可不是白活的,这打架技术可是一点儿也不落下。 哪怕是那个肖洛景,跟卿砚打起来,也甭想占上风。 没多久,三人就呲牙咧嘴的倒在了地上,而卿砚的身上竟然毫发无损。 而一旁的肖洛景显然也是没料到,这家伙虽然看上去不好惹,可他也想不到居然这么简单就把三人撂地上了,还真有些本事。 “怎么?”卿砚弯腰一脚踩在黄毛的身上,手臂搭在膝盖上,就着这姿势用棍子挑起那人的下巴:“草谁妈呢?啊?再说一遍?” 黄毛感觉到身上的那只脚力气越来越重,他的腰被踩的生生作痛,嘴里不断的哀嚎,眼睛里不受控制的分泌出生理盐水。 “不c不敢了,大哥你消消气!”黄毛心里直喊倒霉,本来料理一个家伙折损了两员大将已经够惨的了,没想到还碰上了这么个多管闲事的冤家,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谁让你们来的?嗯?”卿砚漫不经心的用那根棍子往他屁股上一下一下的抽着。 “xx大,养殖系的张大雷。”黄毛被打的痛的都要哭了,结果硬是不敢叫。 他趁着回答的功夫一边求助的看了旁边四个人一眼,那些家伙接触到他的眼神就连忙避开了。 妈的!一群没义气的家伙! 卿砚又抽了一下:“说完整。” 黄毛欲哭无泪:“就你们z大校花苏月月是我们雷哥追了一年多的妹子,结果这家伙才来了一个月就把人魂都勾走了” 卿砚啧了一声,往已经站起身的肖洛景看了一眼,想不到这家伙艳福还不浅。 “你有啥要问的没?”卿砚睨了肖洛景一眼。 肖洛景摇了摇头,这回是他大意了。 没了家里的庇护,转头就出了这事儿,说来还是他太弱了。 “滚吧,别让我再看到你们。”卿砚松开脚。 “唉唉唉!”五个人一边连声应道一边慌慌忙忙一瘸一拐的跑出了巷子,因为伤的原因步子是不快,可那急切慌张的模样,倒像是有鬼在后面追着一般。 “谢了,”肖洛景犹豫了一下:“要不我请你吃个饭?” 卿砚嗤笑:“感情我救你就是缺了这顿饭?” 肖洛景尴尬,这人咋就这么损呢。 “那你什么系的?叫什么?下回我给你道谢。” “得了,瞧你那衰样,快去医院瞧瞧吧。”卿砚一边说一边背过身去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肖洛景看着他的背影默不作声。 这巷子离z大不远,卿砚走了十几分钟就到了,然后顺着原主的记忆摸到了寝室,然后走了进去。 里面有两床,然而的只有原主那张床铺好了床铺,另一边则是空空如也,听说是今年招生比较少,很多寝室都空着一边的。 不过这倒也不错,乐得清闲。 卿砚打了一杯水喝了一半后,来到书桌前坐下,一边把杯子搁在了书桌上,一边打开了笔记本。 这笔记本里面倒是挺简单的,除了一些必要的ruǎn jiàn外就一大堆的文件,卿砚点开企鹅的图标,里面就一大堆的消息冒了出来,嘀嘀嘀的叫个不停。 好不容易消停了,卿砚点开了几个策划的消息,不过看到的都是一些不怎么感兴趣的剧本,他百无聊赖的一个个看过去,然后就停留在了一个和“绵羊吃肉不吃草”的对话框上。 绵羊吃肉不吃草:木头傻妈!求接剧嗷! 绵羊吃肉不吃草:这部剧叫《真真假假》,是一个警匪剧嗷!男主角的人设是一个双重人格的警官,一边执法一边犯罪偏生自己还不知道,而且这男主的音色也简直是为傻妈量身定制的!求接剧! 是的,原主还是一个大神级cv,因为其音色凉薄中带着点痞气,又有点嚣张张扬的原因,其实戏路还算是挺广的,这种音色配起虐剧来尤其适合,可配起甜剧的时候也不遑多让。 毕竟这么一个凉薄冷血的声音,突然温柔起来,很多人都有些抵抗不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