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大龙女传》 《穿越之大龙女传》正文 1.大龙女 “师傅,到底我是龙儿,还是她是龙儿?” “都是。” “可是您叫我龙儿,也叫她龙儿,我们又长得一样。这怎么分?” “这”师傅皱眉,沉默。 “师傅,我们两个到底谁是妹妹?” “不清楚。”师傅摇头,低头看着站在她腰侧那个和我长得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小女孩儿,怜爱地轻抚着女孩的乌黑的长发。“你们是为师在重阳宫门外抱回来的,当时除了龙儿身上的玉牌外并没有交代你二人生辰八字的东西。” 玉牌吗?我下意识往女孩腰间瞄去,那里挂着一个莹白的雕龙玉牌,牌面上正是一个“龍”字。 也正是因为那个龍字,师傅才会叫我们“龙儿” 视线抬起,在女孩儿漠然的小脸上停留片刻,“那我要当姐姐!” “那”师傅垂眼身侧的白衣冷漠的小女娃儿,“龙儿,你同意吗?” 小女孩儿仍是一脸漠然,不点头也不摇头。 “好吧。”师傅点点头,“往后你就是姐姐。你叫大龙,她叫小龙。” “” 那我不成了大龙女了? 暮春三月,枝头一片嫩绿,空气中一股淡淡的花香草木之气。古墓外的树林边上,一个白衣似雪秀美绝伦的白衣女孩儿手拎布袋站在草地上,布袋中传出啾啾雀鸣,不断骚动着。忽然,女孩纤手微扬,布袋中麻雀纷纷飞出,一只,两只,三只这时,女孩儿一双素手挥出,这边一拍,那边一挡,将几只振翅飞出的麻雀尽数挡了回来。麻雀越飞越多,到最后已是九九八十一只。群雀骤得自由四下纷飞,但白衣女孩儿两掌这边挥那边拍,八十一只麻雀尽数聚在她胸前三尺之内。 只见白衣女孩儿双臂飞舞,任那九九八十一只麻雀如何飞滚翻扑,始终飞不出她两只手掌所围作的圈子。 此时若有武功高手在场,必能看出女孩儿用来困住群雀所使的正是一套极为高明的掌法。但见她发掌极快,一招一式却清清楚楚,而且自成段落。 “哈,小依,你的天罗地网掌式已经炉火纯青了呢。” 一声轻笑自女孩儿身后传来,女孩儿双掌分扬反手背后,那些麻雀骤脱束缚,纷纷冲天而去。白衣女孩儿长袖挥出,两股袖风扑出,群雀尽数跌落唧唧乱叫,才一只一只振翅飞去。 白衣女孩儿回过头来,阳光下,面容如雪,神情漠然。 “师姐。” 我皱皱眉,“什么师姐?我可是你姐姐,一母同胞的孪生亲姐姐!” 白衣女孩儿垂眉敛目,“一样。” “哪里一样了?”我猛翻白眼,摇摇头,走过去拉住她。“你练完了?走吧。” “去哪儿?” “去了就知道了。” 神雕穿越同人看了很多,有穿成李莫愁的,有穿成洪凌波的,有穿成郭芙的,有穿成郭芙她姐姐的,也有穿成小龙女的,穿成杨过的,甚至也有那穿成尹志平的,而我呢,也赶上了穿越的末班车,成了小龙女的双生姐姐。拥有和小龙女一模一样的容貌,也是同一个师傅在教,却不用担心被尹志平惦记,被绝情谷主觊觎。也不用为情所苦相隔一十六载妙啊。 事实上这种情况正是我刻意造成的。本来我和小依是孪生姐妹,根本不知道谁是姐姐谁是妹妹。如果真有什么线索,也就在那块玉牌上,那应该是可以证明我们身世的信物。既然是挂在小依身上而不是我身上,那么很可能小依才是姐姐。她就是大龙女,我才是小龙女。而在金庸武侠中的女主,小龙女是虐的最惨的。我才不想当小龙女,又不是脑袋坏了,所以我对师傅说我要当姐姐。在小依没反对的情况下,我成了姐姐。 死道友不死贫道,其实我也是自私的。 而且,小依性情冷漠,沉静少言,也比较符合小龙女的形象。 小依,也就是龙依然,而我,名叫龙悠然,取我前世在二十一世纪名字里的一个“悠”字。当然,名字都是我取的,谁让师傅取的那些名儿都那么拗口。“碧云”“碧霞”哪有“悠然”“依然”好听呢。 我和小依长得一模一样,高矮胖瘦也相差无几,如果我们两个统一服装统一表情的话,面对面就像在照镜子根本就分不出谁是谁,就连师傅和孙婆婆也经常搞混。所以和白衣胜雪的小依不一样,我从来不穿白衣,也从来都不是一样的发型,我从来都是高高梳起的马尾辫,衣服也是不男不女的中性装束,这样我就更不像小龙女了。 当然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小依的姐姐,既然清楚剧情,自然要保护小依不受到那些伤害,至于所谓命运什么的,与我双胞胎妹妹的幸福相比,狗屁不值。 终南山后的一片山坡上,一个白衣女孩儿和一个青衣“男”孩儿轻身飞掠而来,在坡顶一株苍松下站定,阳光照在两人脸上,居然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五官。白衣女孩儿在树下的大石上坐定,将怀中的瑶琴放在膝上抬头看了青衣男孩一眼,“最后一次。” “好好好,最后一次。”我连连附和,拿出随身携带的寒玉箫站到她身边。“可以开始了吧?” 小依手指在琴弦拨弄几下,调准了音阶,接着铮铮两响,弹起来。小依十指灵巧之极,轻拨细挑,指尖如蝶飞舞,穿梭在颤动的琴弦之间,阵阵清越美妙的琴声流泻而出。笑傲江湖之曲,琴与箫的曲调初时都略为平缓,显得温柔雅致,在几个变调之后,一同变调,琴声转高,慷慨激昂,箫声却转低,有清丽婉转,渐入急促,似偶有珠玉跳跃,盘旋至繁,便有雨声潇潇,一片凄凉肃杀之象。 笑傲江湖之曲,金庸武侠笑傲江湖里刘正风和曲洋共同谱写的曲谱,琴箫合奏。我只觉得吕颂贤版的笑傲江湖中的曲子比较符合,听得人情绪激昂,热血沸腾,胸中一股笑傲江湖的豪情顿生,也比较符合笑傲江湖的曲名。因此在学通了音律之后,凭着记忆中的曲调谱写出来,遗漏之处,请师傅帮忙完善,终于再现笑傲江湖琴箫合奏之曲。小依喜欢弹琴,我比较钟爱箫声的悠扬深沉,所以小依的琴和我的箫正好可以合奏这首曲子。 小依的瑶琴是祖师婆婆当年留下来的,本来还有支碧玉箫的,但是被师姐李莫愁拿走了。至于我的寒玉箫是师傅做的。至于做箫的那块玉石,是从寒玉床上劈下来的,所以叫寒玉箫。佩戴在身上有极佳的驱暑功效,吹奏时带有阵阵寒气,很有意思。 在我兴致正高的近半年内,几乎天天磨着小依合奏这首伪笑傲江湖之曲。搞得小依见了我就跑,对我是避之唯恐不及。可是古墓虽大,也就那么几间石室,终南山也不小,可我总能逮着她。直到我热情减退,她才得回清静。 琴箫合鸣,便如一问一答,一刚一柔。琴声高亢之时,箫声低而不断,如风雷渐生,雨落不停,待到琴声铿锵高端过后,箫声却变调为主,由极低转高,带动琴音,似雷鸣暴风呼啸已过后的和风细雨,连绵不绝,将暴风的肆虐完全洗涮只余了滋养万物的灵性。至此过后,琴箫再度合归一调,缓奏片刻,便以一个轻音结曲。 曲终音歇,余音仍在,小依二话不说抱着瑶琴起身,我收回寒玉箫。“小依” 才说了连个字,小依脸色一变,只见白影一晃,眨眼间小依人已在五丈之外,白衣飘飘,疾掠而去。 “喂喂喂,跑这么快干嘛?姐姐我又不会吃了你呀小依依”唇角扬起一抹微笑,我提气施展轻功追上去,一边嚷嚷道。 其实这样逗她玩玩儿,真的挺不错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穿越之大龙女传》正文 2.古墓生涯 虽然我和小依是孪生姐妹,但因为性格南辕北辙,师父教我们的东西虽然没什么不同,但进度却不一样。也是因为我脑子里虽然有关于我这身体以前的记忆,并没有把以前几年学的武功给忘掉。但是我的灵魂本质是来自近千年后的世界,俗话说三年一代沟,相差千年,以我二十一世纪的思维模式,对武功一些常识性的东西的理解就有些困难。尤其是内功修炼刚开始连最基本的“气沉丹田”也做不来。所以起码有半年的时间我都在学着将本身所具有的武功融会贯通,师傅并没有教我新的东西。所以在进度上我落后了小依有大半年。 所以我趁着师傅和小依闭关时找到石棺下的密室,默下了王重阳可在那里的九阴真经,偷偷练起易筋锻骨篇中的上乘内功。甚至只是九阴真经里很小的一部分,但也助益颇大。事实证明我在二十一世纪那二十八年并不是白活,毕竟比一般十岁的小孩儿多了二十八年的生活阅历,拥有成年人的理解能力,对九阴真经的内容竟不觉得艰涩深奥。若真有实在解决不了的问题我也会找师傅解惑。当然不可能直接问,就是旁敲侧击地得到答案。也幸好有寒玉床的辅助,练功的时候也很少有走火入魔的事情发生,就算有,也能惊险度过。 果真是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所有近一年的时间我动不动就闭关几天几夜,师傅也不觉奇怪,只道我总算懂事了。 用了一年多时间,我终于总算是赶上小依了。 其实我并不是很喜欢练武功,我这人很懒,又怕吃苦,但是武侠世界不会武功是很危险的,重生在神雕世界我也只好乖乖屈服于现实了,就像在现代必须得上大学拿学历文凭一样。 虽然师父说过古墓弟子就要终生待在古墓里,但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要一辈子守在这座大坟墓里。总觉得林朝英好奇怪,你要隐居不会找处世外桃源人间仙境么?像绝情谷那帮人就比较聪明。据说祖师婆婆姿容绝世风采绝伦,从画像中就可见一二。可是这样一个神仙一样的人物却要住在坟墓里,当真是情场失意,如同行尸走肉了。 我是一个追求享受的人,在坟墓里住久了真怕自己会闷成僵尸。所以我不止一次想过等出去以后选一处山明水秀的所在建造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安乐窝。等小依和杨过有情人终成眷属后就抓他们一起过过懒人的生活。 看看书,养养花,弹琴吹箫切磋武功好不惬意。 要是呆得闷了,就再出去兴风作浪一番。 古墓里除了王重阳留下的兵器和黄白之物,实在是乏善可陈,唯一能让我上心的就是那张寒玉床。总想着以后在外面建好窝后把寒玉床也给弄过去,就放在我的房间天天睡在上面。 晚上,练功完毕,今晚轮到我睡寒玉床,小依睡绳子。 我躺在寒玉床上翘着二郎腿看着小依将两手左右挥出将绳索钉在两面石墙上,“小依你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 “什么什么样的生活?” 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就是,你想过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吗?难道你就打算这一辈子就这样待在古墓中?你就不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外面有好多好玩的好吃的,可比古墓里精彩多了。” 小依飞身跃上绳索,躺好后看过来,仍是那一脸的漠然,“有什么好玩的?外面也不过是有花有树有人,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老是想溜出去。难道你下山看过吗?” “当然”刚嚷出两个字自觉失言地住了嘴,“当然没有。可我有看书啊。” “什么书?” “话本小说。”我偶然间从书堆里翻出来的,都很破旧了,想必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了。我当时都激动了一下,我以为再也没机会看到这么可爱的东西了。要知道,在前世,小说可是我的精神食粮,等同于阳关空气和美食。 唯一想不到林朝英也有看小说的爱好,真是匪夷所思。 后来想想也不难理解。林朝英毕竟是女子,嘴上说少思少欲,事实上谁能做到真正忘情呢? 从她留下来的曲谱可见一斑。不是《流水》就是《有所思》,尽是情情爱爱的东西。武功招数也是,或“抚琴按箫”,或“扫雪烹茶”,或“松下对弈”,或“花前月下”,或“小园艺菊”,或“池边调鹤”,或“清饮小酌”均是男女与共,说不尽的风流旖旎。 所以她藏几本小说也没有那么惊世骇俗的。 结果,我多嘴的下场是第二天就被师傅狠狠训了一顿。当然,那几本话本小说也没收了。 烛火摇曳中,小依垂眉敛目跪在祖师婆婆的画像前。 “弟子龙依然对天起誓,终此一生不离古墓,不下终南,若违此誓,人神共弃。” “好了,起来吧。”小依不声不响站起来,结果师傅手中的香束,上前插好。 “依儿,从现在起,你便是下一代古墓传人,希望你恪守门规,不要忘记自己所发下的誓言。” “是,师傅。” “若是有一天有一个男子肯为你而死,你的誓言便算破了。” “是,师傅。” 我站在一旁暗自猛翻白眼,发誓吗,反正将来总要出去的,倒显得多此一举。所幸的是,师傅比原著里写的开明多了,没有要我发这样的誓言,而且言明了我只要等到十五及笄后就可以下山了。 或许正因为我只是弟子而非将来的古墓主人吧。 想必师傅也清楚我这样的性子在古墓里一辈子必定待不住。也是有了大师姐李莫愁的前例,师傅并没有指望我能继承古墓,而是把期望寄托在小依身上。古墓派武功讲究绝情绝性,清心寡欲,正适合小依沉静淡然的心性。 至于我,也怕是做不到玉女功养生心法要诀所说的“十二少十二多”的。也因此,我的内功没有小依来的精纯。不过虽然是这样,修炼了本门功诀于修身养性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帮助的。 我有想过把重阳遗刻的事告诉师傅或者小依,但最终还是忍住没说。也许是怕师父责备我擅自修炼上面的武功吧,而小依,反正过几年她自己也会发现。我想我不愿承认的是,其实我自己也存着私心,或许我还是没有真正做到与师傅小依他们交心。 在二十一世纪,要进修必得去科技先进信息发达的国家城市,因为科学技术日新月异,只有在信息发达的城市,才能时刻把握最新的知识信息 。而在古代,比较流行去深山学艺,因为大多数高人都喜欢隐居深山。而对于心性不定的人,也只有在远离尘嚣的深山野林里,才能静下心来专心学业。我就是这样吧,小学初中还不怎么明显,上了高中后,尤其是大学校园里,网络,小说,爱情形形色色的诱惑令人无法定心。我的定力也确实不怎么样,至此荒废了学业,浪费了时间。所以我下定决心,一定勤修苦练绝不怠惰。这实在很难,不过师傅督促甚严,我想偷懒也没办法,所以也勉强说得上刻苦勤勉。而且深山里生活实在单调,除了看看书,吹箫弹琴,驯养玉蜂,我就只能练功打发时间了。也因此在武功上进境也快。只是这玉女心经却进展甚微,原因无他,不过就是没有全真派武功的心法口诀,难有进益。师傅又不准我们去全真教偷口诀,若要练成,也只能等到杨过从全真教过来了,只是杨过现在还不晓得在哪里。 江湖笑,恩怨了, 人过招,笑藏刀, 红尘笑,笑寂寥, 心太高,到不了, 明月照,路迢迢, 人会老,心不老, 爱不到,放不掉, 忘不了你的好, 看似花非花雾非雾, 滔滔江水留不住, 一身豪情壮志铁傲骨, 原来英雄是孤独。 江湖笑,爱逍遥, 琴或箫,就来到 仰天笑,全忘了, 潇洒如风轻飘飘。 放下寒玉箫,我抬头望向空中一轮明月,轻叹一口气。 时间过得真快,再过两个多月,我和小依要满十四岁了。 自从两年前小依立誓成为古墓传人之后,师傅对小依的管教更是严厉,再不许小依跟着我漫山遍野的乱转了,我也没有多少机会抓她与我合奏。师傅怕我把小依带坏,毁了她资质上好的传人。而对我,除了练武不得松懈,其他方面,倒是放牛吃草,宽松的很。也因此,我有很多闲下来的时间去折腾其他杂七杂八的。让我在祖师婆婆留下来的藏书中发现不少有关医术毒术方面的书籍,从前是在现代时我就对中医很感兴趣,只是从来没时间也没那条件学,这下可让我如获至宝,一有时间便钻研。从最基本的漫山遍野辨认药草,到试着配置简单的疗伤药,迷药,□□,同时研究人体经络穴位,也得益良多。 事实上,师傅对我也是极好的,她不逼我发终生不离古墓的誓言,不把古墓传人的重担压在我头上也是一种爱吧。她知道我不喜欢古墓里沉闷的生活,知道我的性子,不适合接任掌门。只是知道是一回事,我心里还是会有一种淡淡的怅然,感觉自己之于师傅小依孙婆婆总是那么格格不入。 如果我没有关于李悠的记忆,如果我不知道有关神雕的一切,如果我只是龙悠然,就不会总不自觉把自己与其他人隔开一段距离。我知道今年师傅就会死,知道在我们十八岁时,孙婆婆也会死,我不敢让自己对她们产生过深的感情。甚至对于宛如如生命另一半般亲密的小依,我到底是怎样的存在?或许,我正是为了让她更幸福才来的。穿越成小龙女,或许和杨过命中注定,天作之合,但穿成小龙女的孪生姐姐,我真的对杨过没有丝毫想法。毕竟从来不信奉“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喜欢的向来都是真诚,善良,宽容有耐心,懂得尊重女人的好男人。就像席绢言情小说《点绛唇》里那个白衣飘然,温柔如水的白煦。只是那样的男人从来都只出现在虚构的小说世界里。只是知道了可以这样让自己心动的范例后,就在对现实生活中所有异性没了企望。 神雕里,最出色的该是杨过和小龙女的结合。剩下的郭芙选了耶律齐是退而求其次,完颜萍和耶律燕嫁给了大小武那是破锅配烂盖,程英陆无双和公孙绿萼一见杨过终身误,成了剩女。另外还有个小郭襄,心思也杨过身上,最后出家创立峨嵋派,成了尼姑。我纵使再貌似天仙遗世独立也一样孤独终生吧。实在想不出来,也许除了杨过,其他好男人不是已经名草有主就是还没出生吧。所以我将自己隐藏在不男不女的装束之下,是男是女,实在没差的。 龙悠然,你为何来? 即使在前世,二十一世纪的李悠也是活得分外孤独。与家人不亲,没有知心的朋友,记得的名字,从来不超过十个。李悠享受孤独,却也害怕孤独。她心心念念的就是能有一个可以令她在乎令她牵挂她思念的人,她心心念念的只是一份真挚的情意,无论是男是女,无论是亲情友情爱情 她只想要有一个她在乎也在乎她的交心的人。 孤独,寂寞,弱水说,她需要爱。 李悠觉得自己和弱水一样被永无止境的孤独寂寞逼得快要发狂。可是李悠不愿随随便便找一个人来爱,找不到真正令她心动的,她宁愿孤独。所以她不愿依照爸爸妈妈安排的那样相亲,结婚,生子,这样走完她的一生。她生性不爱计较,许多事都温驯的听从家人的意见,但选择另一半的事上,她显得异常执拗。 宁缺毋滥啊。 所以,李悠二十八了还没谈过恋爱。 所以,到最后一刻,李悠仍是孤独一人。 而这一世的龙悠然,你为何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穿越之大龙女传》正文 3.下山 我早就打算着等师父死后就离开古墓,可以说,我那么辛苦练武功那么认真研究医术毒术就是为了这一天,可是我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当我在外游荡一一整晚回到古墓,看到的就是脸色灰败气若游丝的师傅,频频拭泪的孙婆婆,和冷漠如旧脸色异常苍白的小依。 一时间我定在原地好半天动弹不得,脑子里一片轰轰作响。 是欧阳锋来过了? 我可以猜出发生了什么事,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也有意无意在等着这一天的到来。前一刻我还在对月慨叹伤春悲秋,下一刻等着我的就是这样的变故。 我以为我可以想看电视一样,平淡视之。可是现在师傅真的要死了,我好像被人当头狠敲一棍也似。 懵了。 原来当人世间的生离死别在我面前上演我终究不能像局外人那样冷眼旁观。 眼前这个人,是我的师傅,教我养我四年之久的师傅。 我上前一步,蓦觉喉头涌起一股腥甜,藏青色的衣襟染上一片瑰丽的艳红。 徐徐睁开眼,脑子里有一瞬的空白。 “你醒了。” 我眨了眨眼,看着站在床前的小依,思绪渐渐回笼,神志恢复清明,猛然弹坐而起。 “师傅呢?” “师傅,”小依静静地看过来,神色冷漠依旧。“死了。” 死了? 死了? 师父死了?原来那不是梦,师傅已经真的死了。 我愣愣的移开目光,静静地出神,半晌后方始回过神来。 “既然师傅死了,我要下山了。” “我要下山,明天就走。” 翌日一大早我就拎着包袱,离开了古墓,下了终南山,连去看师傅最后一眼也没有。 江南嘉兴。 越女采莲秋水畔, 窄袖轻罗, 暗露双金钏。 照影摘花花似面,芳心共丝争乱。 一阵阵婉转轻柔的歌声飘在烟水蒙蒙的湖面上。歌声发自一艘小船之中,船里五个少女和歌嬉笑,荡舟采莲。他们唱的曲子是北宋大词人欧阳修所作的“蝶恋花”词,写的是越女采莲的情景,虽只寥寥六十字,但季节,时辰,所在,景物,以及越女的容貌,衣着,首饰,心情,无不描绘得历历如见,下半阕更是写景中有叙事,叙事中挟抒情,自近而远,余意不尽。 “鸡尺溪头风浪晚,烟重雾轻,不见来时伴。隐隐歌声归棹远,离愁引著江南岸。” 小舟在碧琉璃一般的湖面滑过,舟中五个少女中三人十五六岁上下,另外两个都才十岁左右,三个年长少女唱着歌儿将小舟从荷叶丛中荡将出来。正好与另一条更小的小舟畔滑过,但见的小舟上一个十五六岁的紫衣少年嘴里叼着一根草仰躺在船舱里闭目养神,匆匆瞥见少年面目,只觉得眉目如画,面容如雪,竟比姑娘家还要出色。两个少女收回视线相对一眼晕生腮颊,想不到竟还有这样好看的小哥儿。而那少年惹眼的竟不是那俊秀的长相,而是那一身淡紫的衣裳,竟是用女儿家的布料裁制而成,色泽鲜丽,质料精致柔软,无比怪异,但穿在少年身上竟是无比协调,虽觉得妖艳无比,但并没有娘娘腔的感觉。 两舟错开,各自渐行渐远,小船上继续传来歌声,已换成了欧阳修另一首“蝶恋花”词。“一阵风吹来,隐隐送来两句:“风月无情人暗换,旧游如梦空肠断” 这时紫衣少年伸了伸懒腰,缓缓坐起来,抬手遮目遥望小船上的窈窕人影,若有所思。 万籁沉寂,黎明前的黑暗,最是伸手不见五指。 这个时侯,大多数人还在睡梦之中和周公下棋。 而这个时候,正是公鸡报晓的时候。 “哈,得手了!” 杨过紧攥着公鸡的脖子,让它连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小心翼翼地越过低矮的篱笆墙,他屏住呼吸,蹑手蹑脚的逃离作案现场。 远处传来一阵阵鸡啼,天亮了。 左手提着公鸡,他口中哼着俚曲,得意洋洋地向他栖身的破窑走去。等回去把这只鸡给烤好了,就带去竹林孝敬李大哥了,说不定李大哥一高兴就会多教他几招。相处这几个月来,他最清楚那个俊俏得像个娘们儿的李大哥最不能抵挡的就是美食的诱惑了。 杨过他打小就没有爹,他是娘亲一手养大的。在他十二岁的时候,娘亲病重过世,便只剩下他一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受尽白眼和欺负。养成了偏激的性子,谁对他不好,他会记仇一辈子,但谁若对他好,就算为他把命豁出去也情愿。那个才大他三岁的少年不但帮他打架,还叫他功夫,他自然把他当作自己亲大哥来看的。 还没到家,远远就瞧见家门口有人打架。哎,打架就打架,干嘛跑到别人家来打?仔细一瞧,一个手持铁杖的老瞎子,一个满头乱发胡须乱糟糟的老头儿,居然还有个美貌道姑,嗯嗯又来了一个小妹子也是好美貌,居然还来了一对儿大鸟?这倒有趣。瞧瞧热闹也是好的。 看了一会子,杨过只觉得那几个人的功夫好了不起,自己那点微末功夫根本不能比。斗得虎虎生风,直教人神驰目眩。不过他也看得出来,那几个人根本不是大美人儿的对手。 那大美人下手好生狠毒,一挥手几枚毒针射出,就撂倒了一人。见她又欲向自己的破窑走去,杨过斜窜出去挡在那美貌道姑前面。 “喂,你们到我家来干什么?” 晨光东起,道道柔和的霞光照耀下,翠竹林中漂浮着淡淡的雾气,偶有鸟雀啾啾欢鸣,身处其间只觉说不尽的心旷神怡。 潺潺清溪畔一块大石上,一个紫衣少年迎着朝阳静立出神。 忽然间天际传来几下清越高亢的啼声,少年闻声望去,只见不远处天空中盘旋着两只极大的白色大鹰,双翅横展,竟达丈许。 少年微微一愣,“双雕。”这两个字说得极轻,轻得好像风一吹,就散了。 蓦而,紫影一闪,溪边已没有了少年的踪影。 李莫愁将陆无双向洪凌波一掷,“你等着,我去捉另一个小丫头。”黄影如风,眨眼间已在桑林之外。而在她走后没多久,洪凌波抓着挣扎不休的陆无双,见她狠狠地怒瞪自己,不由一笑。 “小丫头,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了,省得姐姐我待会儿得闭住你的穴道”忽然间脸色一变,“谁?” 环视四周,却不见人影。 突然间肩头被人拍了一下,只觉手腕微微一麻,人影一闪。下一刻,陆无双不见了。 猛然回身,就见不远处站着一个十四五岁的紫衣少年,站在少年身侧的正是小丫头陆无双。 洪凌波微微晃了下神,看清了紫衣少年的样子更是暗自惊讶,世间竟有如此俊美的少年郎。但见那少年眉目如画,面如白玉,欺霜赛雪,唇角微勾,凤眼含笑,直可说是绝世独立,竟比她见过的所有女孩儿还要出色。 可以想见几年后,不知要祸害多少纯洁少女。 “你是谁?” 紫衣少年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一遍微微摇头,神色间似乎带着一丝惋惜,也不答话,拎着陆无双腰带翩然远去。 洪凌波傻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站住!把人留下!” 在冬日无风的日子里我最喜欢在屋外藤椅里看看书,晒晒太阳,懒洋洋的度过一整天。 放下手里的书册,抬眼看向不远处的陆无双。“什么事?” 养了三个多月,陆无双的腿上总算是好全了,并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这当然是我的功劳,在古墓学艺时,靠自学我的医术毒术就不错了,更不用说这一年来在五毒婆婆和圣手医仙的指点下,更是一日千里了。 “你什么时候带我去找表姐?” 万花谷,顾名思义,谷内遍地鲜花。若单是这样也没有什么奇特的,只要找一处山谷,遍植鲜花就可以收到这样的的效果。真正让人惊叹的是万花谷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寒冬十月,谷外白雪皑皑,进了百花谷范围,竟是如换了一个时节,青青翠谷中,点缀着或黄或白或红或紫的鲜花,叫得出名的,叫不出名的,放眼望去是一片鲜花的海洋。 这便是神雕中老顽童所隐居的万花谷,我找了近一年的时间才在晋南西北一带找到,此谷谷口向南,高山挡住北风,地下又有丰富的硫磺煤炭等矿藏,地气特暖,因此四季如春,万花齐放。再加上我费心打理,以及后来五毒常婆婆和圣手吴医仙先后移居于此,也栽种了数不尽的药草,其中奇花异草也是不少。而且因为在古墓时,我除了研读医经药典之外,也顺手翻阅了一些关于奇门阵法的书籍,在改造万花谷时,将谷内花草树木山石布下了几个简单的阵法。当然,和东邪黄药师桃花岛的桃花大阵是不可同日而语了,不过一般人不熟悉阵法的,进去了就只有迷得晕头转向。 上次回到古墓,离开时也带了些玉蜂放养在万花谷里,也因此有上等的玉蜂蜂蜜可喝,养颜又美容。 我端起手边小几上的茶杯,吹了吹漂浮在茶面上的茶叶,缓缓进了口茶,懒懒的开口,“等来年开春吧。” “什么?来年开春?”她神情不满,“为什么要等那么长时间?我” 我淡淡地瞄了她一眼,“现在是冬天了,外面可不像我这万花谷里这么暖和。你不用担心,我说过了,你表姐程英被东邪黄药师所救,收为关门弟子,而东邪行踪飘忽不定,要找人并不是短日内可以搞定的。” 陆无双默然,静了好一会儿脸上现出一抹迟疑神色。 “那个我” 茶杯放回几上。“什么事?直说无妨。” “我我想问龙姐姐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教我武功?” 当真是有求于人,嘴也变得甜了。 我不由莞尔,“要想我教你武功就得拜我为师。但是你知道的,我是李莫愁的同门师妹,你若拜我为师,她便成了你的师伯。来日你向她寻仇,便是欺师灭祖。这样”我好整以暇地望着她,“你还要拜我为师么?” 犹显稚嫩的小脸一沉,“我管不了那么多。你不答应直说便是,何必拐弯抹角。” 我摇头叹气,“我可是为你着想。既然如此,我收你为徒便是。” 于是,我受了她三个响头,成了陆无双的师父。 “我还有个师妹,同时她也是我的双胞胎妹妹,你见了她” “自然要尊一声师叔。”不待我说完,她抢先说道。 “错。”我食指轻摇,“你叫我师父,却要叫她二师父。” 这时不禁想起了《绝代双骄》里的无缺公子就有两位师父。一位大师父,一位二师父。不由神往起来。师叔多土气难听啊,还是“二师父”顺耳。我决定了,将来小依若收了杨过为徒,也不许他“师伯师伯”的叫,要叫“大师父。” 接下来的日子,我多了个徒弟调教。怎么说也是我第一个弟子,自然要认真点儿教。于是我打起精神从最基本的捉麻雀教起。陆无双原本就有很好的武功底子,教起来就容易多了,令我不禁开始觉得当老师也并不那么难嘛。 待到冬去春来早春二月,我和陆无双收拾收拾行囊,离开了万花谷。 干什么?去找东邪和他的关门小弟子? 错,回终南山。 虽然出了古墓,但是每年的这个时候,我都要回一趟古墓。因为三月十八日,就是我和小依的生日。我和小依是师父捡来的,真正的生日已经不可考,自然是从师父捡到我们的那天算起。 从万花谷到终南山,一路游山玩水慢悠悠的走也用不了一个月。所以我和无双并没有很赶,也真的一路游山玩水遇到好看的风景就停下来慢慢欣赏,碰到好玩的事情也尽兴玩够了才继续行进。同时,一路上也留心要准备什么生日礼物送给小依。 “师父你看,那边起火了。” 这日入夜,我们吃过晚饭,坐在客栈的屋顶看星星。不一会儿就见东南方火起,火势蔓延很快,照亮半边夜空。 “有热闹不凑非我龙悠然本色。去瞧瞧。”直接拎着无双向火场的方向急掠而去。 结果到了地头,发现起火的正是一座大宅门儿。睡梦中惊醒的邻里街坊纷纷赶到,有的人手里还拎着水桶要帮忙灭火。可是火势冲天,逼得人连连后退,根本没人敢靠近。 “怎么回事?江湖仇杀?灭门惨案?”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穿越之大龙女传》正文 4.西门听雪 “怎么回事?江湖仇杀?灭门惨案?” 我自言自语的猜测,旁边的人看了我一眼,“什么江湖仇杀?小哥你是外地来的吧?不知道本地西门府的事也不奇怪。这西门家可是我们这里的首富,西门家的当家西门琴生性风流,可娶了个夫人却是个有名的妒妇” “妒妇?”我眉毛一挑,“你该不是想说,这火是那西门琴的夫人放的吧?” “不错。半个月前西门琴刚娶了一个青楼名妓进门,那名妓已经怀有六个月的身孕,唉,”那人摇摇头接着说,“只是可怜了那西门府小公子还不满七岁,那个狠心的女人连自个儿亲生儿子都不顾,一门心思要与薄情郎同归于尽唉,小哥你干什么?快回来!” “无双,”客栈的客房里,我看着床上仍在昏迷中的小男孩儿打趣地笑道。“你看他长得眉清目秀的,给你当童养婿好不?” “师父!”无双顿时闹了个大红脸,恼怒地瞪我一眼。“你在说什么呀?他不过才七岁,还是个小孩子!他比我小五岁吔!” “这有什么?”我不以为然的说道,“年纪小了才会听话。” 她翻了白眼,“才怪!年纪小的只会捣蛋。” “那我们就好好训练啊。教他要听师姐的话,要努力学本事将来好保护师姐,对了,最要紧的一点要教他专情,不许见异思迁。” “师父!”无双狠狠跺了下小蛮靴,“你再胡说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好,”我笑着安抚,“不说了他醒了。” 就见小男孩儿浓密的眼睫轻颤,缓缓掀开,漆黑的眼睛眼神却显得呆滞。片刻后,他平平伸出双手探索着,似乎想要抓住什么。 “娘,你在哪里这里好黑不要丢下我,娘” 我不由一愣,与无双相对一眼,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 无双摇头,却见那小男孩儿两手胡乱的摸索着,仿佛置身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看着他那副样子,心底生出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娘娘你在哪儿?我好怕” 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没反应。 眼看就要跌下床去,我立刻抱住他放回床上。盯着小男孩无神的双眼,一丝冷意猝然浮上心头。 他瞎了? “师父,他又做噩梦了。” 树林里,火堆旁看顾着小男孩儿的无双说道。 箫声停止,我回过头,忽明忽暗的火光中,看着在睡梦中仍流泪不止不停发抖的小男孩儿,唇畔的寒玉箫放下,叹了口气。 谁说箫声的穿透力之强可以直达灵魂深处的?又是谁说平湖秋月的曲子有助于平复心境改善睡眠的? 我走过去,将小男孩搂入怀中,抚上那秀气的眉头,抚平那眉间的褶皱。“乖,不哭,娘会在这陪你,不会离开,别哭了要” 轻轻唱起小时侯奶奶哄我睡觉时唱的歌儿,歌声低低柔柔,回荡在暗夜的树林里。渐渐地,眉头松了,眼泪停了,紧绷的身子放松了,怀里的小人儿终于沉沉睡去,但一只小手还是紧紧抓着我的衣袖。 我不由自嘲的苦笑了下,这小子,还真把我当他妈了。 “你叫什么名字?” “”无神的眼睛呆滞的“看”着我,不说话。 “我姓龙,你可以叫我龙姑姑,她叫无双,你就叫她双双姐。” “”眼扎也不眨地,依旧没反应。 “那你姓西门,我就叫你西门小子了,你觉得呢?” “”不摇头也不点头,仿佛没魂儿的小石雕。 “那我帮你取个名字吧,西门吹雪?”一提到西门就想到吹雪,就如同条件反射。 立马摇了摇头,这个名字不好,西门吹雪是个变态,最喜欢吹“血”。我看《陆小凤传奇》的时候就不喜欢他,还是觉得花满楼好。他是个瞎子,可是他心态很好,热爱生活,享受生活。他脾气佳,修养好,eq满分,直可说是温柔善良宽容的完美典范。这孩子眼睛已经瞎了,和花公子挺像的,希望他也可以有一样好的心态。 可我总不能叫西门满楼吧?或者西门小楼? 忽然间灵光一现,福至心灵。 “对了,就叫西门听雪好了。小听雪,龙姑姑希望你可以像花公子一样听得到雪花飘落在屋顶上的声音。” 于是,西门听雪的名字拍板定案了。 “小依,孙婆婆,我回来了。” 回到阔别一年的古墓,我忍不住一股激昂情绪,还在外头就扯开嗓子喊开来,其中加入了内力远远传出数里之远,恐怕整个终南山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就听得一阵急促脚步声,第一个出来的是孙婆婆。 “大龙女回来啦?婆婆我就知道你这几日要回来。不过今年迟了这么多天,还以为你不回来了。有什么事绊住了么?”孙婆婆捉住我就要往里拖,“走,长寿面已经煮好了,就等你回来和小龙女一起吃呢。” 我有点尴尬,“孙婆婆,我知道您想我的紧,但是当着我徒弟的面,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让我好好的走进去么?” “徒弟?”孙婆婆这才注意到陆无双牵着男扮女装的小男孩儿西门听雪站在我后头。 “大龙女你收徒弟了?还是两个!” “不错,这是无双,小的叫听雪。”我看向无双,“无双,还不过来见过孙婆婆。”无双牵着小听雪上前,“婆婆好。” “好,好,”孙婆婆笑得合不拢嘴,看向表情呆滞无神的小西门听雪时不由一愣。“这孩子他怎么了?被老身吓到了么?” 我看了下小听雪,不由黯然。“这孩子,家遭大变还没恢复过来,而且,”轻轻叹了口气,“他双目失明了。” “什么?”孙婆婆吓了一跳,刚要问个清楚,就见墓道中机括声响,一道白影转了出来,是小依。 我飞身扑过去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 “小依依,一年不见,你真是越来越清丽脱俗了!有没有想姐姐我啊?” 小依轻轻一下,将我推开,目光扫向无双和小听雪。 这回不用我提醒,无双就牵着小听雪上前对着小依施了礼。“无双见过二师父。” 小依眉毛微挑,“二师父?” “不错,这两个小家伙是姐姐我的徒弟,他们既是叫我师父,自然要叫你二师父啦。小依你可是我亲妹妹兼师妹呢,光是叫师叔怎能体现出你的特别呢?我们说好啊小依,以后你收了徒弟可不许师伯师伯的叫我,要叫大师父。” “称呼而已。走了。”小依没什么表情,径自往回走。我耸耸肩,和孙婆婆他们跟在后头。 “师父,你和二师父长得好像啊。”无双拉拉我的衣袖小声说道。“简直像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 “那当然。”我得意非凡。“我们是孪生姐妹嘛。” “可是师父。” “什么?” “二师父比你漂亮呢。就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你个死丫头!” 一进到古墓里我立刻拖着小依进了我们俩共居的石室石门一关。“少罗嗦,你的衣服拿出来一套给我。” 小依秀眉一挑,淡淡道,“都在那石橱里,你自己去拿。”转身就要出去,我一把抓住她。“你不能走!” 小依目光落在我抓着他衣袖的手,依旧漠然。“还有事?” “你得帮我梳头发。”没办法,我压根儿就不会梳女孩子的发型,谁让我一直都是不男不女的中性装束,平日里就只随便梳个马尾辫,若心血来潮还会绑两条马尾辫。至于有关于女孩子需要学会的,中馈女红,根本就有学没有会。 “快,帮我梳和你一样的发型,一模一样,发带也要一样的。小样,敢说我没有小依漂亮!那个死丫头” 半个小时后,我和小依一同走出石室,如愿以偿的看到陆无双一副傻样,成功的让她收回我没有小依漂亮的话。 “到底哪个是师父?” 不是我夸张,我和小依若打扮的一模一样,根本没人分辨的出来。从以前我就喜欢时不时扮成小依和师傅她们开玩笑,而且每次都很成功。到最后师傅也很赞成我那种不男不女的装束。只是小依是天生的冷漠沉静性子,我天性使然静不住而已。 本来未免麻烦,我让小听雪男扮女装,没想到不过才几天就被小依发现了。好在看在小听雪才六七岁,而且双目失明,小依并没有就此事计较。我终于松了口气,看来小依也并不反对我收小听雪为徒了。也许是因为我并不在古墓长住,小听雪是我的徒弟自然是跟着我走,小依才没有特别反对。 至少有了小听雪的前例,到时杨过进来时她应该不会坚持反对了,那么,孙婆婆就能免了那一死劫。 只是小听雪自醒来之后就是这样一副浑浑噩噩的样子,镇日里只是呆呆的没有什么表情。这孩子还没有从家变的噩梦里清醒过来。而且每晚都会从噩梦里哭醒过来,这种情况真让人担心,这问题若不早日解决会造成一辈子的阴影。 “祖师婆婆留下来的曲谱中有《清心普善咒》,或许有用。” 清心普善咒? 我记得曾看到过,或许真的有效吧。 等我在一堆曲谱中找出清心普善咒的曲谱才发现是琴谱。我琴弹得没有小依好,但该会的都会。对着小听雪弹了几天的琴让我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完全没有引起共鸣。不过效果还是有的,至少不常做噩梦了。 想起笑傲江湖中,任盈盈被囚在少林寺接受佛法感化,后来真的化去心里的杀气,使心境渐趋平和。 “我带他去少林寺试试佛法的力量。” 所以在古墓住了两个月,我把无双留给小依去教,带着小听雪下了终南山。 一路上小听雪仍是那样一副呆滞的模样,不哭不闹,不言不语,让他吃饭就吃饭,让他睡觉他就睡觉,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就像任人摆布的布娃娃,让人看着心疼不已却没有办法。我只能在他做噩梦时将他搂在怀中一遍一遍地唱着温柔的歌儿。 其实小听雪的眼睛只是在火场烟熏火灼受了伤,要回复是不容易但也并非绝无可能。等回到万花谷后,我可以和医仙想想办法。只是医仙和毒姥并不常在谷中逗留,一年之中也就只有两三个月才会在万花谷。 现在当务之急,是帮小听雪解除心结。希望佛经真的可以化解小听雪的噩梦。 实在很有些病急乱投医的感觉。其实我也试过用摄魂大法催眠治疗,但效果不佳,也许我的功力还不够吧。 一个月后,我们进了河南境内,又花了三天时间来到少室山下。 我见到少林寺方丈将小听雪的情况说明,请求获准入寺抄经为小听雪的家人超度,为小听雪祈福。方丈大师慈悲,怜惜这孩子,就答应了。于是我和小听雪进入少林寺在西厢的厢房住下。平日里我就在厢房抄阅经书,所有经书都有私立的小和尚从藏经阁送来,抄好了立刻送回去。而小听雪则得到特许可以与众寺僧一起早晚课,在大殿内聆听众僧诵经。 这日,小和尚送来一本梵文《楞伽经》,我抄了一半发现经书中夹着几页纸却是汉文,仔细一看不由吓了一跳,居然是《九阳真经》。 这才想起曾看过神雕原著的结局,潇湘子和另一个叫什么星的家伙从少林寺藏经阁盗走了一本梵文《楞伽经》,其中就夹着《九阳真经》的秘笈。该不会指的就是这本吧? 毫无疑问是。而我居然没想到这一层上,在神雕世界就只记着九阴真经。现在既然让我遇上了就没有把好事往外推的道理。于是,我将九阳真经全文熟记于心,并开始自行修炼起来。 令我欣慰的是,小听雪因为日日聆听梵音也渐渐回魂,真的心魔渐消,不再做噩梦,虽然还是安安静静的不爱说话,但比起以前真的好太多了。我不由感慨万千,看来佛法真有净化灵魂的力量。抄写经书时也开始真正用心去体悟经文真义,获益良多。 我本来想将九阳神功第一重传给小听雪,但一想还是算了,自己先练着,待通了再教不迟。于是改而将易经锻骨篇传给他,先帮他易经洗髓。小听雪异常听话,乖乖找我教给他的法门聚气行功,只三月就打下根基,假以时日,任督二脉自通。 一年后,我带着小听雪向方丈致谢后离开了少林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穿越之大龙女传》正文 5.九阴真经 回到古墓正是初夏,我和小依的生日也早过了。 无双迫不及待的扑过来,“师傅你怎么才回来?听雪师弟怎么样了?” “还不错。”只是心里阴影还是会留下一点,注定是个早熟的孩子,就像小依一样沉默寡言。 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小孩子还是乖巧懂事的好带些,我最受不了调皮捣蛋骄纵任性的小鬼了,就像郭芙,当年在树林里看着她捉弄武修文,就想一脚踹到湖里去。 “你呢?功夫学得怎么样?有没有偷懒?” “那儿敢哪?”她吐了下舌头,“师父,二师父好严厉的,从来都不笑,无双都有点怕怕的。而且我也想快点能找那个恶女人报仇。”说到这里小脸又沉下了,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我微微摇头,欲言又止。 虽说李莫愁和我同出一门,可我从来没见过她,说不上有什么感情。无双与她有杀父杀母之仇,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我又有什么立场去干涉? 虽然李莫愁被陆展元背叛很让人同情,但是她的所作所为也太过了。谁伤了你的心你找他算账就是,迁怒无故算怎么回事?当年离开陆展元新婚酒宴就杀了一位何老拳师全家男女老少二十余口,那一家人与她无怨无仇,与何阮君也毫不相干,只因姓了一个何字,她伤心之余竟将何家满门杀了个干干净净,其心肠之狠,可见一斑。 这样的人在现代就是一恐怖分子。 这几年在江湖上听到她的行事,那叫一个狠毒残忍,怪不得能让人称为赤练魔头。 尽管无双老是抱怨二师父太严厉了,但我住了两个月之久也没有要回万花谷的打算,仍是将无双丢给小依去教,自己教着小听雪,同时继续修炼九阳真经上的功夫。 思来想去,我将重阳遗刻的事情告诉小依带着小依来到古墓里置放石棺的墓室,开启机关进入地下密道。 “就是这里了。”我指着石壁上的刻字,“你看,就在那儿。” 小依看了那些字迹好一会儿,摇了摇头,忽然转身往回走。“你跟我来。” 我被她的反应搞得莫名其妙,跟在后头出了地下室,一直回到石室里。只见小依一言不发地按下寒玉床紧挨的那面石墙上一处微凸的地方只听得咯啦啦的机括声响,墙角的地面石板微弹了下,小依走过去伸手将石板撬开,露出一个洞来。 “这里居然有机关耶,我居然不知道。” 小依没理我,一手伸进去从里面取出一个锦盒,顺手将石板放回,墙上那处凹的一块弹回。 小依将锦盒递给我,“打开看看。” 我狐疑的打开锦盒,瞬间瞪凸了眼。 就见里面躺着两本线装册子,封皮上书:九阴真经。 原来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当年创出九阴真经的黄裳和林朝英女侠之间居然颇有渊源。 小依告诉我,这也是师傅说的,而师傅是林朝英的丫鬟,自然对她的事都很清楚。林朝英和黄裳一样出身官宦世家,两家几代交好。而林朝英和黄裳则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玩伴,两人之间或许有那么一点情愫,或许没有,也或许黄裳倾心于林朝英而林朝英不喜欢过于文弱的黄裳,这没人清楚。可以肯定的是做不成夫妻,也可以是朋友或兄妹,当年黄裳遍读古今道藏,无师自通练出一身绝世武功,或许他这么拼并不是无心插柳,而是希望向心爱的人看齐也说不定。当然,这是我猜的。大家都知道,后来黄裳以一人之力剿灭明教,明教的余孽为了报复趁他不在杀了他全家老小。黄裳苦思十几年终于让他悟出了九阴真经这等惊世骇俗的武功,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九阴真经其实有两本,黄裳在寻仇之前找到了林朝英,将其中一本《九阴真经》交托她保管。好教他的心血结晶得以流传世间。或许他也想让林朝英看到他的成就比王重阳更大,当然,这也是我的猜测。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黄裳去找仇人,可十几年过去了,他那些仇人都死了,他就郁郁而终,他带在身边的那本九阴真经就在江湖上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我听完小依的讲古,嘴巴张得老大。 这实在太太太太让人惊讶了。 九阴真经,全本的九阴真经耶,现在居然就在我手中!简直在做梦一样我忍不住掐了小依一下。不过还没掐到就被她躲开了。 “你干什么?” “没事,就是想证实一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秀眉微挑,我仿佛看到小依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那你掐自己不是更快。” “不用了。”我捧着九阴真经咧出梦幻般的傻笑。“我已经知道这不是梦了。” “这么说,你早就在练九阴阴真经了。”真是不平衡。 “没有。”小依一脸漠然,“我也只是听师父说过里面有九阴真经的秘笈,从来没见过。这次是第一次打开。” “那你为什么不练?这上面记载的武功可都是旷世武学啊。还有,里面还有疗伤的法门,再厉害的伤势也可以恢复”说到这里不由黯然,“如果如果当年师父练了这上面的功夫也许就不会死了,不,如果师父练了九阴真经,根本就不会被欧阳锋打伤为什么师傅不练呢?” 小依默然。 我看了小依一会儿,忽然道,“小依,我们一起练九阴真经上的武功好不好?”这样小依就不会有事了。 小依静了好一会儿,“好。” 事实上我之所以要在古墓住下,是在等杨过。我也问了小依和孙婆婆,三月十八那天终南山果真来了一群江湖中人说什么来参加古墓派两位龙姑娘的比武招亲。不用说自然是李莫愁散布的谣言,她想趁乱得利,进来抢夺玉女心经,结果被小依的玉蜂阵赶走。那天重阳宫方向也着了火,孙婆婆只道是那帮江湖中人挑衅全真教而放的火,我却知道那火是杨过放的。 杨过现在正在重阳宫跟着赵志敬学武功呢。当初在嘉兴碰到杨过教了他两个月的功夫,也没有特意教,那小子聪明得紧教得多了,恐怕大小武合起来都不一定打得过,那就没有大小武压着他打的画面了。这也是在没有寒玉床的情况下,只两三个月他的内功就已小有积蓄。 到了半夜,我潜入重阳宫找到了新进弟子住的院落,就看到院子里一个少年弟子站屋外头对月长吁短叹。月光照在那人脸上,正是杨过。只不过一年多没见,身长就抽高了不少,估计都到我肩头了。那张脸也多了点棱角,不过还是稚嫩青涩的一个小孩儿。 “该死的赵志敬,一点武功都不教我,只让我背那些口诀,郭伯伯还道我在这里学本事,他哪里知道这些人根本什么都没教我有什么了不起,全真派的武功也不见得有什么厉害,小爷我还不屑学呢” 我站在屋顶上听他在那嘟囔,虽然声音极轻,但我却听得一清二楚,不由扑哧笑出来。 杨过显然也听见了立刻回头,“一个“谁”字还没出口我已跃下屋顶屈指一弹一粒药丸激射而出点了他的哑穴,拎着他的腰带飞身跃上屋顶,几个起落朝重阳宫外奔掠而去。 出了重阳宫我脚不点地的带着杨过来到后山一直来到一处山峰绝顶的平台上停下,这才放下他解开了他的哑穴。 “你是谁?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我走到那块林朝英当年刻字的大石后,借着月光看着石上的题诗,一字一句轻轻念了出来。“子房志亡秦,曾进桥下履。佐汉开鸿举,屹然天一柱,要伴赤松游,功成拂衣去。异人与异书,造物不轻付。重阳起全真,高视仍阔步,矫矫英雄姿,乘时或割据。妄迹复知非,收心活死墓。人传入道初,二仙此相遇。于今终南下,殿阁凌烟雾。” 我知道写这首诗前八句的就是林朝英,后面十句却是东邪黄药师所写。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到底是谁?” 我回过头笑道,“你说我是谁?怎么你这小鬼才一年多就把我给忘了?” 杨过一愣,走过来细细打量我,“李大哥?你是李大哥?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你真的是李大哥?” 我微微一笑,“你这小子还不算太没良心,还记得我。” 月光下,杨过眼眶微红,“李大哥,你怎么也到这来了?是来找我的吗?” 我耸耸肩,漫不经心地道,“顺便来看看,没想到你小子跑到全真教来了,怎么样,还好吗?” “不好” “哦?”我扬眉轻笑,“怎么个不好法?” “他们都不肯教我功夫,还处处针对我” “针对你?他们与你有仇么?” “可以说是吧” 在山顶上,杨过将自己一年来的经历讲给我听。破窑外李莫愁凶神恶煞地要杀人,武三通夫妇,瞎子公公,小郭芙,大小武,程英和陆无双两姐妹,毒针,欧阳锋,□□功,郭伯伯郭伯母,桃花岛,打架,跟着郭伯母念孔子曰孟子云,大小武挑衅,求师终南,和小说里讲的差不多。 “李大哥你带我离开这好不好?这些人都只会欺负我,我不要待在这里了。” 我摇摇头,“我会在终南山住上一阵子,你不是说他们都不肯教你功夫?其实全真教的功夫也没什么了不起,不学也罢。你每天这个时候到这里来,我来教你功夫。” “真的吗?李大哥你要教我功夫?” “我不是以前也教了你么?现在又有什么不可以?”我拍拍他的头,笑了笑,又道,“不过你在全真教里可不许使出我教你的功夫,就算别人打你也不行。要是让我知道你用我的功夫跟人打架,我就不再教你了。不但不教,还要废了你的功夫。知道了吗?”说着,脸一沉。 杨过吓了一跳,“知知道了。” 一转眼又换上亲切的笑容,“好了,现在让我试试你的功夫,这一年多是不是又都还给我了。” 接下来我试了杨过的功夫,比我想象的要好,看来他这一年来并没有偷懒。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送你回去。” 于是我明里是两个徒弟暗里是三个徒弟。白天教小听雪,晚上教杨过,无双仍是让小依代我教。每日夜半时分,我就在山顶的平台上,教杨过功夫。 直到三个月后的一个午后,我练功完毕,跳下寒玉床走出石室,就看到孙婆婆抱了一个孩子而匆匆走进她住的石室。 我跟进去,待她将那孩子放在石床上,我定睛一看,正是杨过。 只见上脸肿起好几个老大的包,鼻血长流,额头上还有刮伤的痕迹,头发散乱,衣裳也破了,啧啧啧,那样子真是好不凄惨。 “孙婆婆,这孩子怎么了?” 孙婆婆猛然回头,似乎并没发现我跟进来而下了一跳。“哦,这孩子满身是伤的倒在我们古墓的范围内,被蜂儿蛰了。老身不忍见死不救,所以带他回来了。” 我挑了挑眉,“得了孙婆婆,我不是小依,不就是一个孩子,带回来就带回来了。我相信小依没那么不近人情。” “什么不近人情?”外头传来小依清冷的声音,伴随格啦啦一阵响,石门开启,小依和无双还有小听雪就一个个走了进来。 看到床上的杨过,秀眉微蹙,“这孩子是哪儿来的?” 孙婆婆苦着脸看了我一下,似乎在怪我不该说那么大声。 我微微笑着耸耸肩,其实我是故意的,以我的耳力有人在附近怎么可能觉察不到。 “二姑娘,这孩子是我在外头看到的,他受伤昏迷了。而且也被咱们养的玉蜂给蛰了。” 在孙婆婆喂杨过喝下玉蜂浆后不久,杨过就醒了过来。 “你觉得怎么样了?” 杨过眨了眨眼,“李大哥?” 我微微一笑,伸手探上他额头,“很好,烧已经退了。” 本来以为有了小听雪的前例,小依再不答应也不会那么坚决。岂料她的态度比我想象的还要坚决,一点回旋的余地也没有。 “既然他没事了,孙婆婆,你就送他出去吧。” “小依” “二姑娘” “师姐,你们忘了古墓里的规矩了?” “可是,他真的很可怜耶!” “古墓里不收男子的。” 淡淡的说完,小依神情漠然的离开石室。 “李大呃?李姐姐,原来你是女的啊?” “不错,”我点点头,“而且我不姓李,我姓龙。” “龙姐姐。” “姑娘,原来你认识这孩子啊。” “我两年前就认识他了。”想想也的确是两年前,当年陆家庄惨案正是中秋后半个月,现在中秋也是刚过不久。“我还教过他咱们古墓派的功夫,可以说他也算是我徒弟。”我漫不经心的道,“除了一道拜师礼。” 孙婆婆两眼一亮,“真的?” “不错。” “所以啊,”我拍了下杨过的头,“你这小鬼,还不快行礼。” 当小依出来吃晚饭的时候,我对着小依一脸欠扁的笑。 “小依,他现在也是我的徒弟了,你不能赶他走。” 小依面无表情看了我好一会儿,看得我快要破功时居然淡淡地道,“随便你。” 我不由愕然地眨眨眼,随即回过神来向杨过使了个眼色,杨过立刻意会,向小依磕了三个响头。“二师父。” 小依表情漠然,“起来吧。”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全真门下弟子尹志平,奉师命求见古墓派龙姑娘。”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穿越之大龙女传》正文 6.天香玉露 “全真门下弟子尹志平,奉师命求见古墓派龙姑娘。” 正说着就听见从外头传来尹志平的传呼声,其声远隔,显是从禁地外传来,但中气充沛,显然很有些功力。 我愣了会儿,对着小依笑道,“小依,人家请你出去呢。” 小依蹙了蹙眉,但道,“他们是冲着这孩子来的,你既已收他为徒,那就由你带着这孩子出去与那些人说清楚。” 我点点头,“也好,反正他们也没指名要你出去,我就带着过儿出去了。” 再说我这样的装束也避免了麻烦,省得那个色大叔惦记我家小依依。我可没忘记前世在二十一世纪看电视时尹志平就是在这一次见到小龙女的,当时那嘴巴张得,那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大龙女,老身和你一起去。” “不用。”我想也不想的反对,怎么敢让她出去冒险?“孙婆婆你们别等我了,就安心吃饭吧。给我们留点就行。” 于是我牵着杨过的手出了古墓,穿过丛林,来到林前的空地。月光下只见六七名道人一排站着,另有四名火工道人抬着两个受伤的人,赫然正是那赵志敬和陆清笃。这两人我曾见过一回,那是前不久我夜入重阳宫看杨过,在窗外偷窥,当时赵志敬在训杨过,而鹿清笃正在一旁。 我牵着杨过走上前往众道面前一站,微微笑着,“刚才是那个在外乱喊乱叫?” 那些道人皆是一愣,这时一个中年道人走上前来,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拱手一揖,“正是贫道,在下全真门下弟子尹志平,请问可是龙姑娘?” 我并不觉得有回答他的义务,只将他打量上下了一遍,长得挺帅的,眼神也挺正直,看起来一点不像射神雕里那个好色大叔呀。可后来还不是欲令智昏做出乘人之危的卑劣事来。 “我知道你是重阳宫的道士。你叫尹志平张志平王志平那也是你家的事。我只问你,我古墓与你们全真教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你们在外大呼小叫是要挑衅么?” “龙姑娘误会了,我们并无挑衅之意。”尹志平心平气和地解释着,“只是这孩子,”他一指我身边的杨过,又道,“他是我全真教的弟子,还请龙姑娘赐还。” 我讶异地挑了下眉,“是么?他是你全真教的弟子?那又怎么会跑到我们古墓来?你说他是全真教的弟子,有何凭据?” 尹志平眉头一皱,后面的赵志敬一跃从担架上跳起来纵到我跟前怒道,“这是我的弟子,还要什么凭据?你这丫头少在这胡搅蛮缠,多管闲事!”说着出手直向杨过抓来,“你这逆徒还不过来?”我衣袖一拂挥开赵志敬的手,拉着杨过飘后数尺。 “你的弟子?”我微微偏首,“只怕也是有名无实吧。” 月光下瞧见赵志敬脸上给玉蜂蛰得满是大包,简直就是猪头一只。 赵志敬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我淡然说道,“你收这孩子为徒时,可曾经过我的同意?” “笑话,我们全真教收弟子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古墓派来管了?” “你们全真教收徒弟,要收的旁人我还懒得管,但你想收他为徒,就非得征求我的同意不可。” “凭什么?” “就凭”说到这里,我目光从所有人脸上一一划过,笑容恶劣。“武林中的规矩,不得本师同意,决不可另拜他人为师,即使另遇之明师比本师高明十倍,亦不能见异思迁任意飞往高枝,否则就是重大叛逆,为武林同道所不齿。我说的不错吧?赵道长,且不说你的本事是否真的胜于我,你擅自收杨过为徒,抢我古墓弟子,又该怎么自圆其说?” 一番话让在场所有人雷了个外焦里嫩,就连杨过也傻愣愣的。 我继续说道,“本来我只道他能跟着你学到什么好本事,那也未尝不可。可是,赵道长,你什么时候改作夫子了?只教他背了一肚子的口诀却丝毫不传任何修炼之法,你这个师傅做得挺特别的。古往今来,可称第一人。” 一时之间,群道哗然,赵志敬的脸色极为难看。 尹志平首先回过神来,“龙姑娘,你说杨过是你的徒弟,又作何证明?” 我盯了赵志敬片刻后忽然浮上一丝诡笑,“本姑娘不像赵道长那般本事,只有老老实实传了杨过一些真本事,所以今日他方能不被你等欺凌致死。” 事实上杨过前前后后也只跟我学了不到七个月的功夫,自然不能和赵志敬尹志平相提并论。但是和全真教清字辈的弟子相比却未必没有一拼之力。 只是我不许他在全真教时使我所教的功夫,他应该也没有胆子违背我的意思。否则就不会被打得这么凄惨了。所以应该和原著一样被激发了欧阳锋所教的□□功。 为了证实我所言,尹志平让一个清字辈弟子上来试杨过的功夫。 “过儿,现在你可以用大师父我教你的功夫了。好生表现,别给我丢脸。” 杨过点点头雀跃不已,往空地中一站,与那名大他一两岁的小道士打起来。只一套天罗地网掌法,配合古墓派轻逸灵动的轻功身法使出来,尽管杨过现在的功力并不怎么样,但那小道仍不是对手。只见他两掌翻飞,身形灵动飘逸,千百道掌影连绵不绝令对方眼花缭乱,掌掌为虚,掌掌亦可为实,直令人避无可避,一时间只听“啪啪啪啪”身上就已中了七八掌。好在杨过功力不深,那小道士只是挨了些皮肉痛并没有受内伤。 赵志敬看得冷笑连连,“好啊,想不到这臭小子还藏了一手!” 我不理会他,“各位可都看到了,杨过使的正是我古墓派的功夫。他本是我的弟子,虽然也曾与贵教赵道长行了师徒之礼,但赵道长无德无能,我认为他不配做我徒弟的师傅。所以自此以后杨过只是我古墓弟子,与你全真教再无瓜葛。”自袖中取出一瓶玉蜂浆丢给尹志平,“这瓶蜂蜜可解赵道长蜂毒之苦。若是怀疑真伪,大可不服。”说着拉着杨过往回走。 “龙姑娘留步。”后头追来尹志平的声音,“郭大侠当日亲自将这孩子交托给全真教,岂能凭姑娘一人之言就将他带走?” 我头也不回的说道,“来日我自会向郭大侠说明此事,就不劳烦尹道长操心了。”话音落时已牵了杨过,纵身入林。 “你什么意思?” 无视小依冰冷得足以把人冻僵的眼神,我悠然自在地继续研究手中的九阴真经,头也不抬地淡道,“就是字面上意思。当时过儿向你磕的那三个响头其实行的是拜师之礼。你也听见他叫你什么了,当时你也没反对呀。” “你说过,他是你的徒弟。”她咬牙说道。 “他是呀。”我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他是我的徒弟,但这并不能表示他不能也拜你为师呀。我们姐妹俩何用分彼此?我的就是你的嘛。” 我承认我阴了小依一下,谁叫她这么顽固不化,杨过本来就该是他的徒弟,我这是在帮她耶。不然依她这副死人性子,这辈子就只能在古墓孤独终老了。小小的修改一下不完美的剧情是没什么,但若因为我让神雕侠侣劳燕分飞了这罪过可就大了。 虽然小依性情冷漠,总是一副六亲不认的死样子,但我知道她对我这个孪生姐姐还是在乎的。所以我吃定了她这一点,完全不怕她对我翻脸。她只是从小在师傅的教育下绝情绝性,并不是真的冷漠无情。其实小依的心性单纯善良,就像一张白纸,所以她才会将师父所教的功夫练得如此精纯,能轻易学通老顽童的分心二用双手互搏之术。 从杨过口中得知了全真派武功的心法口诀,我和小依一起练全真武功。几个月后,将王重阳所留的全真武功精要大致悟通,开始练玉女心经。 修练玉女心经可比练全真功夫容易得多,因为师祖林朝英所创破解王重阳武功的法门就是源自她原来的武功。不过两个月,玉女心经外功就已练成。因为都是女孩子,练起玉女心经的内功来就没有原著中小龙女和杨过的不便。我们找了一间僻静石室准备了充足的水和食物,就开始闭关。 双生子之间都有一种奇特的心灵感应,我和小依互为臂助她练阴进我练阳退,进行得异常顺利,进境奇快。一个月多后,小依功成,再过半个月,我也大功告成。双剑合璧试了一下,果然威力惊人。只是林朝英当年创玉女心经时是寄托情思,比较适合情侣之间共同御敌。我和小依是两个女孩儿,情境难免大异其趣。 又停留了几个月,我把杨过留在古墓让小依教,带着无双和小听雪回到万花谷。半个月后,医仙和毒姥夫妇二人也回来了。 “要医好这小娃娃的眼睛并不难。悠丫头,其实你自己也可以的。” “拜托,我要是有法子干嘛找你们帮忙?”我翻了个白眼。 “你当然可以。难道你忘了天香玉露了么?” 天香玉露? 我一怔,既而拍拍额头。“对啊,天香玉露化润万物,其修复效果奇佳。只要十几滴天香玉露配合七绝针法中的导字诀,就可以短时间内修复小听雪眼部受伤的经脉!我怎么没想到呢?” 正自惊喜,忽然想到一点,我看了医仙一会儿,“常医仙,你有天香玉露?” “废话,当然没有。” 瞬间从天上掉到地底,我怒吼,“那你说了半天不都白说!” 医仙老人家老神在在。“当然要靠你自己去配咯。” “你说什么天方夜谭?!我自己去配?你站着说话不腰疼!” 天香玉露哪!若那么容易配制还叫天香玉露吗?九九八十一种鲜花的花露,十几种极其名贵的药材,不光要费时收集花露,还要四处寻觅那些根本不知道在哪里的药材。收集花露还好说,虽然九九八十一种花万花谷只有六十三种,另外十八种还得出去找,但花露嘛,只要花草不是天上或地狱里的花花草草,总还是可以收集到的东西,最多费时了点。最让人头疼的是天山雪莲,千年灵芝及万年雪参这些东西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尤其是万年雪参皇宫里都不一定有,也许根本就不可能有这种东西。 万年万年哪!可不是百年千年的。 “我想我还是另想法子好了。” 什么医仙,还以为他能有什么好法子,结果嘴巴一张就会唰人,天香玉露这玩意儿只存在于传说中,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好了。 “别丧气嘛丫头,”五毒婆婆眨眨眼,“其实天山雪莲,我的药庐里就有两朵,至于这万年雪参嘛” “怎样?”我提起劲来,“你知道哪有?” “临安皇宫的藏宝楼。” 原来医仙和毒姥四处云游就是为了搜集配制天香玉露所需要的材料。几十年下来他们收集到八十种花露,得到千年灵芝和万年雪参之外的其他药材,也打听到临安皇宫里有一棵蕃邦进贡的万年雪参。就差最后一种花露和万年雪参,可是医仙和毒姥虽然医术毒功绝顶,但却因体质问题根本不能练武,连最不入流的轻功都不会,所以根本就没那能耐入皇宫盗宝。所以,虽然三年前就探知万年雪参的下落,却也只能望皇宫而兴叹。至于那最后一种花露 “到底是什么花这么难找?” 医仙和毒姥相对一眼,“情花。” 暗夜无垠。 身为一个美食爱好者,既来到皇宫,自然少不了要光顾一下皇帝老儿的厨房。 所以来到临安五天了,我并没有急着去藏宝楼偷万年雪参,而是躲在御膳房的房梁之上,学洪七公装神弄鬼当起了狐狸大仙。 手里端着一碟精致的五色糕点,手里捏着一块糕点小口小口的品尝,盘中糕点红的黄的青的白的紫的五色相应分外好看。 每一种都是绝顶的精致,绝顶的好吃,这本是皇帝的茶点,结果现在进了我的肚子。 这几天偷吃到不少美味珍馐,印象最深的就是那锅鸳鸯五珍烩,射雕里北丐洪七公老念叨的美食。只可惜却没见御厨们做那道菜,也许是皇帝老儿吃腻了吧,可惜我就没那口福了。 “不错不错,这皇宫的东西就是好吃。”剩下的包了给小雪儿带回去。 “就是。” “呃?”我手一滑差点从房梁上掉下去。 连忙稳住身形,四下搜寻。“谁?”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穿越之大龙女传》正文 7.九阴九阳 “靠!”猛然向后一倒,暴雨梨花般密集的小箭仅差一刻满天飞射过来,要不是我反应快还不得射成刺猬。 怎么欧阳锋他们当年入皇宫盗取《武穆遗书》是怎不见有什么机关暗器呢? 待箭雨射尽,我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尘土,走上前去盯着那只据说装着万年雪参的锦盒审视了好一会儿,最终为了保险起见戴上金丝手套,才去拿锦盒。 谁知道这盒子上是不是抹了毒药?打开盒子确认是万年雪参无误后取出雪参用一块红绸布包了,我长出一口气,将盒子放回去摆好,迅速离开藏宝楼。 路经毓秀宫只见养了不少兰花,各种品种的都有,不禁起了兴趣。无意间瞥见台架上摆的一盆兰花时是不由一怔。 这不是兰花,虽然和兰花极为相似。 荱兰,伪兰也。当荱兰和普通兰花种在一起时,荱兰的香气和兰花混合,就会产生一种无色无嗅的奇异的慢性毒气,吸入荱兰和兰花混合散发出的气息,人就会渐渐的虚弱下去,且伴有嗜睡的症状,一直到睡死过去不再醒来。 当然,兰花的品种越多,效果更好。 看来有人想除掉这毓秀宫里的主儿呢。 微微扬起唇角,宫斗呢,原来真的存在啊。片刻后,我站在寝宫内,碧玉莲花灯灯芯之中,一颗深海夜明珠在黑暗中散发出淡淡的光晕,映出紫色纱帐内苍白虚弱的美丽女子那张已隐现黑气的容颜。 中毒已深,微微摇头,看样子活不过两个月了。 不过遇上我算你幸运。 将女子抱起来到殿外平放在地上,我取出针筒,七七四十九根银针手掐散字诀接连打入她周身四十九处穴位。 接下来的,就只有等了。 七绝针,包括封字诀,导字诀,散字诀,破字诀,拖字诀等等,是我闲来无聊突发奇想研究的玩意儿。 散字诀就是结合中医针灸之理及简单的奇门阵法,以暗器手法打入人体各处穴道,能够在半个时辰内将体内毒素散出体外。 当然,我的构想中也包括将之用在暗器对敌中散去对方的功力,不过医仙不懂武功,我自己还在研究中。 半个时辰后我用磁石将银针一一拔出,银针已呈黑色,而女子脸色依然苍白,但黑气已散。 又将女子抱回去放好,我走之前取走碧玉莲花灯芯的深海夜明珠,和外头兰花架上那盆荱兰,留下一张字条,上书:盗帅留香到此一游,不必感念。 哈哈哈一个字,爽。 我没想到的是,我走后不久,一个人影也跟着走出毓秀宫,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盗帅留香?这丫头有些意思。” 云破月出,淡淡的月光洒下,映照出那人的样子,赫然是个腰挂朱漆葫芦,手拿绿竹棒做叫化打扮的老头儿。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 西湖之上,轻舟荡漾。 树荫下,紫衣少年懒洋洋坐起来摸摸肚子,“好了,这些经文你先记熟了,我去那边酒楼买点吃的,一会就过来。”说着站起来拍拍衣上的草屑,就将那十来岁的白衣小男孩一人留在树下,径自走向不远处一家酒楼。 西门听雪一张俊秀稚嫩的小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一身白衣如雪衬得他更加出尘脱俗,引得路人纷纷注目。但若仔细看你就会发现,那一双黑眸宛如星子,漆黑澄澈却呆呆的,似乎没有焦距。 原来竟是个瞎子,直教人惋叹不已。 西门听雪极力侧耳,想在杂沓的行人脚步声中分辨出师父的脚步声,可是他知道师傅轻功出神入化,行走间是没有声音的。 他只能靠鼻子闻到她身上独有的淡淡的花香。 西门听雪对师父有着难以言语的依赖感,只有师父在身边才会感到平静安详。每次只要师父离开他便觉得不安,觉得害怕,总觉得周围的世界好像更黑暗了。 又侧耳倾听了会儿,直到那最后一丝幽香气息散尽,他努力压下心中的害怕不安,开始仔细回忆师父刚才教他背诵的文字,细声背诵着。 “动静之机,在于阴阳,总归神聚。神聚则一起鼓荡,练气归神气势腾挪,精神贯注,开合有致虚实清楚起一直养而无害,劲以曲蓄则有余便是双重未化,要於阴阳开合中求之” “呵---”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的头顶上,柳树枝叶的掩映间,一个年老乞丐靠在树干上,左手一根竹棒,右手的大红葫芦倒完最后一滴酒,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呵欠。 “谁?谁在那儿?”他立刻察觉,抬起头一双无神的眼寻向老乞丐的方位。 瞎子的耳力敏锐异常,可老乞丐在树上多时了他却一无所觉,而这老乞丐何时上的树也不晓得。刚才师父和他在树下那么久竟也没发现树上有人。 老乞丐跃下树来,对着西门听雪上下打量,忽然一怔。“小娃娃,你的眼看不见?” 一出酒楼,远远就看见湖边柳树下小听雪和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儿在说着什么。 “丫头,你是这小娃娃的师傅?” “对呀。”瞧见老乞丐手中一根竹棒和腰间挂的大红葫芦,我微微挑眉,瞄了眼他的右手,果真只有四根手指,一根食指之处齐掌而缺,唇边笑容更盛。 那老乞丐便是大名鼎鼎的北丐洪七公了。 那夜在临安皇宫御膳房的房梁上我曾发现有人和我一样躲在房梁上偷吃御膳,那时就在猜可能是他,只是找了一圈没找到便作罢。这回一听到他的声音便进一步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这可是位为武林奇人,这下给我撞一座宝山,我得死死地抓住了。 入宝山不挖傻子也。洪七公的宝就是他在武学方面的造诣,虽然得了九阴九阳两部真经,但没有明师指点,仅凭我自己理解和小依两人探讨研究所能参透的实在有限。 现在遇到洪七公我当然打定主意要他帮忙释疑解惑了。 “丫头,你怎么会有这九阴真经的?” “七公您知道九阴真经是何人所著的吗?” “都说是一个名叫黄裳的文官,遍读古今道藏,无师自通所悟出来的。” 洪七公将有关于九阴真经的事大致说了一遍,我点点头。 “没错,可是世人不知的是九阴真经共有两部,那位黄裳与我派祖师颇有渊源,便将其中一部交予我师祖保管。” “原来是这样。丫头,我看你武功很有些门道,你家师祖是何方高人?” 我微微一笑,“说起我家师祖,七公你可能听说过,我和赤练仙子同出一门,我家师祖姓林。” 他愣了一下,“原来你是林朝英女侠的传人。怪不得” 接下来几日,我和小听雪便跟着洪七公,时常向他请教一些九阴真经里难解的问题。当然,我虽没有黄蓉的好手艺,也请他吃了不少好东西。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所以洪七公指点了不少,我觉得受益良多。以前领悟不透的地方一经指点顿觉茅塞顿开,还发现以前有很多地方自己的理解错了方向。 对洪七公,我是感激不已,更加敬佩尊崇。看着眼前慈祥豪迈的老人家,想到神雕原著里的洪七公与西毒欧阳峰比拼内力同归于尽,心里不是滋味。 这时想到九阳神功练成之后内力自生速度奇快,无穷无尽,而且九阳内力护体其防御功力也是无可匹敌,外力打在身上,所施力道有多大,反震回去的力道便有多大。如果让他练了九阳神功,就不用担心和欧阳锋斗力力竭而亡。 “葵花宝典?” 洪七公眉毛一扬,翻开第一页,只一眼便脸色古怪的看过来。 欲练神功,挥刀自宫。 我忍笑不已,轻咳了下,“七公,这第一句话是我加上去的,而这门功夫也不叫葵花宝典,而是九阳神功。这九阳真经是我在少林寺抄阅经书时无意所得,是佛家武功,不是什么邪功。九阳神功,光听名字就知道这门功夫有多正气,是吧?” 七公斜眼笑吟吟地看我,我有点不好意思,又咳了下。“我是怕这本书落入恶人手中,所以故意多加了这一句,让他有所顾忌。呃” “我明白。”七公哈哈一笑,“也只有你这小丫头会想到这一招。和蓉儿一般的古灵精怪。” 于是我在洪七公的指点子下九阴九阳两门功夫皆有大进,九阴真经所载的都是道家武功,内功中正平和,而九阳神功却是佛家武功,内功至刚至阳。 “七公,这两种武功一个至阴一个至阳,光听名字只让人觉得是两个极端。是不是不能一起练啊?” 据说九阳神功专门克破所有寒性和阴性的内力,倚天里,张无忌就是靠练九阳神功化解了体内玄冥神掌的寒毒。那么九阳至阳之说应该可以成立。 只是道家武功中正平和,九阴真经却未必便是至阴。 “如果真如其名,一至阴一至阳,两者互相冲克,我岂不是要爆体而亡?”以前没怎么考虑过这个问题,现在想来只觉冷汗直冒。 “丫头,你尽会胡思乱想,”七公屈指敲了我一下呵呵笑道,“阴阳相克却也相生,只不过先练了至阴或至阳武功,再来练与之相反的功夫却是极为艰险罢了。况且你两门功夫同练,阴阳互相生克促进,反而比单练一门进境更快数倍。倒是老叫化自己若舍弃自身刚猛路子来练阴柔的功夫,却是事倍功半。” 我终于放下心来,在教小听雪九阴真经的入门功夫的同时,也将九阳神功的第一层基础功夫传给他。 这一日,七公偶尔说起我医治毓秀宫里那位妃子时所用的散决针,我才想起他还有一手漫天花雨掷金针的手法。从前在创七绝针时就曾想过如果能学会这一手金针分打数人的暗器手法,以七绝针对敌时数十枚金针暗含阵法同时发出,其威力必然大增。 于是我将这想法对他一说,七公也很是好奇,就爽快地将漫天花雨的暗器手法传了我,两人开始研究改善漫天花雨加七绝针阵法攻击,我用了几天时间初步掌握了漫天花雨的手法,又用了十来天的时间将之与七绝针手法融合,初试之下威力果然吓人。至于有多吓人,请自行想象。 如此过了一个多月,七公腻了临安的日子又去云游四海,而我带着小听雪返归万花谷。 这一日,行至一片荒山,突然从道旁树林里涌出十几号人马,个个提刀拿剑,一下子将我和小听雪团团围住。 “把身上的银两和值钱的东西全部拿出来!快!” 我愕然眨眨眼,继而唇角勾起一抹笑容。 “拦路抢劫呢,还是第一次遇到,真是新鲜。”低下头对小听雪说道,看着面前十几个凶神恶煞的莽汉忍不住忍笑不已。“小雪儿,咱们该怎么办是好?乖乖掏银子么?” 小听雪面上没什么表情,紧揪着我衣袖的手却泄漏了心底的紧张,毕竟才十来岁的孩子,再怎么沉静内敛,遇上这种情况也会感到害怕,更何况这孩子还看不见。 我收起玩笑的心情,轻拍了拍他肩头柔声安慰道,“别怕,嗯?看师傅怎么玩儿他们,一群笨蛋,拦路抢劫也不找对人。” 说着自袖中取出一瓶玉蜂浆揭开封印托在掌心逆运内力,瓷瓶中散出一股浓郁的香甜气息,只看的其他人面面相觑。 “他这是在干什么?作法么?” 时值盛夏,漫山遍野开满不知名的野花,不一会,四周嗡声一片,无数蜜蜂成群结队黑压压一片从四周包围过来,我早拉了小听雪跃上一旁的树上,小指指甲沾了蜂蜜往那十几人的方向飞弹口中呼啸指引着群蜂围攻他们,笑看着一帮人被群蜂追刺狂呼骂娘连滚带爬地四下逃窜。 “好玩好玩,这个好玩!” 就在这时突然间林中窜出一个白须白发的老头儿,在人群中手舞足蹈的拍手叫好。 我不由一愣,拉着小听雪跃下树来。那老头见我们下来,一个闪身瞬间来到眼前,“小丫头,你这个很好玩哪,能不能教教我?” 我定睛细看,只见那老人红光满面笑容可掬,神态举止间很有一股顽童气息,心里不由一动。 这老头儿,不会就是老顽童周伯通吧? 那老头见我不说话,以为我不肯,急急道。“小丫头,你是不是不肯?那我拜你为师好啦。”说着就要跪下来磕头,我拉着小听雪飘身后退,忍笑道,“我可受不起老前辈的大礼,不就是御蜂术嘛,教你就是啦。” “真的?你真的肯教我?” “当然,我瞧你这老头挺好玩儿的。”我微微一笑,将玉蜂浆收回袖内。“其实刚才那些并不算什么,我万花谷里驯养的特种玉蜂才厉害,还可以摆阵呢。” 那老头儿一听甚为惊奇,“真的么?你那玉蜂真能摆阵?那都会摆什么阵?” “你去看了就知道了,我还可以送你一些玉蜂教你训练阵法。” 这一说那老头儿更是急不可耐。“好好好,万花谷在哪儿,我们这就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穿越之大龙女传》正文 8.双手互搏 “好好好,万花谷在哪儿?我们这就去!” 于是老顽童和我们一起上路回万花谷。 当晚我们没赶上借宿的地儿,便露宿在荒郊野林,我像往常一样一条绳索钉在两棵树之间睡在绳索上,小听雪跟我学了近两年的功夫却纯练的九阴真经的易筋锻骨篇,古墓派的入门功夫我却还没教过他。所以他和老顽童靠着树干睡在树下。 只是老顽童对我这睡绳功很羡慕,直吵着要我教他。 “你学不来的。” 老顽童不服气,“怎么学不来?我还会两个手互相打架呢。” 我微微一笑,“你若能做到心如止水清心寡欲,自然就会了。” 一句话说得他直如泄了气的皮囊。“清心寡欲?”他摇摇头,“那还有好玩的?我不学了。” 翌日清晨小听雪在树下打坐,我在一旁看着,随手折了一段树枝比划着练起剑来。 老顽童在一旁看的心痒痒,也折了段树枝跃将过来向我刺到。“老顽童也来比划比划。” 全真剑法? 我不由扬眉,继而勾起唇角,手上剑招一变,玉女剑法使出来。 数招过后,老顽童奇异道,“丫头,你这剑法很是古怪,怎么看着像是专门用来克制我们全真派的功夫的?” 我手上剑招不停,“没错,就是要将你重阳宫的牛鼻子克得死死的。” 老顽童眼一瞪,胡子翘的老高,“胡说,我们全真派的功夫是这么轻易让人克制住的吗?” “不信?”我微微扬眉,那你来试试吧。” 玉女剑法精妙绝伦,正是全真剑法的克星,而双剑合璧成为玉女素心剑法更是威力无匹。 只是这是套情侣剑法,若一人单使威力大打折扣,也只是用来克制全真武功。我单身一个,只觉乏味,所以练成之后很少使出来。 玉女心经包罗全真武功,于其每招每式都有克制之法。无论老顽童怎么变招,只要他使的是全真武功,我总能料敌机先将他克制得死死的。片刻之后,他胡子翘得更高了,树枝一扔手上已变了招式。 我微一眯眼,大伏魔拳法? 当下手上树枝也跟着扔在地下,同样使出大伏魔拳法,只不过化正为反倒着打。 老顽童“咦”的一声又变招,这回双手手指微屈呈爪状,用上九阴神爪。 我不动声色,又用九阴白骨爪与他对攻,心里都快笑翻了。 “丫头,你怎么也会使九阴真经上的功夫?”老顽童大为惊奇,边打边道,“是我那郭兄弟教你的么?” 他也只能想到郭靖身上去了。 我摇摇头,笑道,“我才不认识你的什么郭兄弟?这功夫我们古墓里本来就有。” “不可能?你们古墓里怎么会有九阴真经?”他瞪眼,突地又“咦”了一下,“小丫头,你说你是古墓里出来的?” “对呀。” “终南山下那座活死人墓?” 我依旧笑得灿烂,“没错。” “那么你是林朝英的传人?” “对啊。”我眨眨眼,“你也认识我师祖婆婆哦?” “我听师哥提起过,说她虽是个女流,功夫却不在我师哥之下” 我点点头,原来还是没见过。 “那你怎么会有九阴真经?” “黄裳给的。” 老顽童听我说玉女素心剑法与全真剑法可以双剑合璧,很是好奇,想要见识一下双剑合璧的威力,便要与我双剑合璧。 我想了想也答应了,于是接下来的几天,一路上我们两个人老顽童使全真剑法我用玉女剑法都在尝试双剑合璧,奇怪的是试了很多次却总是不成功。 总感觉好像少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我想了几天,总算明白,“双剑合璧须得心意相通,你虽会全真剑法,却还是无法与我互相配合。” 老顽童将树枝往地下一扔,有些失望。“这样不就是说看不到了?” 看他那副样子直想要不到糖吃的小娃娃,还很失望的撅着嘴鼓起腮帮子,我不由觉得好笑。 这老头还真像个小孩子,还是个武痴,对新奇的功夫兴趣总是这么高。 不禁笑道,“你也不必失望,你若有机会见到我妹妹,我们可以双剑合璧使给你看。” “真的?你妹子也在万花谷么?” “没,她是古墓主人,一直都住在古墓里。你若要见她就得上终南山去。” 我又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心里一动。“其实我若可以一手使全真剑法一手使全真剑法,就可以双剑合璧。只是这世上怎会有分心二用的功夫?” 老顽童一呆,忽然一拍大腿翻身跳起来,“有了有了,有法子啦。” 我眉毛一挑,“什么有啦?” “当年我在桃花岛的山洞里十几年,一个人无聊就只能自己跟自己打架,给我想出了一套双手互搏之术,若是你能学会,不就可以一手是全真剑法另一手使玉女剑法双剑合璧了?” 说完又看了我一会子又摇摇头,我不解地问道,“你干嘛摇头?”“我这套功夫说难不难,说不难却也极难,我瞧你不行。” 我不服气,“我怎么不行啦?” “你认识郭靖和黄蓉两个小娃娃吧?” 我点头,“听过他们的大名。” “那你说他们两谁聪明些?” 我想也不想,“当然是黄蓉,她可是东邪黄药师之女,至于郭靖,我说他笨也不是冤枉他。” 老顽童笑道,“何止笨,简直笨得紧。你说我是聪明还是傻呢?” “你?”我看了他一会,“依我看来,你年纪虽然一大把,说话行事却傻不拉几,有点疯疯癫癫。不过,你武功能练到这么高,在武学上的天赋却不是常人能比。” “那当然。”周伯通得意非凡,“师哥在世时也总是说我悟性奇佳。” 我但笑不语。 “这双手互搏之术我当年教了郭靖兄弟,他用不了几天就学会了。后来他转教他的老婆黄蓉,你别瞧黄蓉这女孩儿千伶百俐,一颗心上生了十七八个窍,这门功夫她却始终不会。我还道郭靖这傻小子教的不对,后来老顽童亲自教她,哪知她第一课‘左手画圆右手画方’画来画去画不像。所以啊,有人一学就会,有人学一辈子也会不了。好像越是聪明,越是不行。” 说完他又看了我一下,“我看你这丫头聪明伶俐,与黄蓉那小丫头有一比,武功也与她差不远,所以说你不行。” 我听得一怔,我确实不是郭靖那样天性淳厚,也没有小依那样的沉静性子。 又听他道,“不过我看你这小徒弟倒是可行,说不定能学。” 我看向一旁安静打坐的小听雪,觉得不错。“那你教他好啦。” 于是老顽童教小听雪双手互搏之术。 他说的的确没错,第一课左手画圆右手画方,小听雪只学了半天就会画了。 我在一旁看得不是滋味,索性也拿起两根树枝闭目调息片刻,凝神守一心地空明,画起来。 忽的旁边咦的一声,我睁开眼,却见老顽童和小听雪不知何时走过来,死死的盯着地上。 我狐疑看过去,却见地下一方一圆,方者正方,圆者浑圆。 不由一愣,我只是抱着试试的想法,没想到居然成了。 老顽童吃惊了半晌,“你以前学过么?” 我摇头,他又搔搔白发,“那你是怎么画的?” 我蹙了蹙眉,“我只调息了会儿,抱元守一,心中什么也不想”说着两手同时在地上写了“老顽童”和“小听雪”几个字,字迹整整齐齐,就像一手写成一般。 周伯通大喜,盯着我上下打量好几遍,“你这本事定是在娘胎里学的。”于是也教我如何左攻右守,怎样右击左拒,将双手互搏分进合击的法门对我讲解了一遍。 原来双手互搏一术要旨便在“分心二用”四字。凡是聪明人,心思复杂,一事未完另一事便已涌上心来。三国时曹子建七步成诗,五代间刘郧用兵,一步百计,这等人若要他学这种功夫便是杀了他也学不会,只因这类人心都不易静下来。我自己算不得心地纯净静如止水的人,但我修炼的古墓派内功绝情绝性清心寡欲,九阴真经上所在的道家内功中正平和,这些年下来多多少少有些修身养性的功效。再者在少林寺抄经近一年的时间多多少少受到佛学的熏陶净化,心境也平稳宁静了不少。 这几日老顽童便将他在桃花岛清音洞悟得的这门天下无双的奇功一股脑儿教给了我和小听雪,我学会后融会贯通,便将玉女素心剑法双剑合璧演给他看。 这一日来到一座大镇,我们找了家酒楼解决午饭。才上二楼,一眼就看见靠窗的桌旁坐着一老一少两人。那老者青袍素布,脸上带了张僵尸样的□□,左手边桌上放着一管碧玉箫。在他对面坐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也是一身青衣,肤色白皙,容貌秀丽娇美,几年后定是个美人儿。 那老者在我们上来时瞥来一眼,兀自自斟自饮,那小姑娘也安安静静的吃菜。 我还没转念,老顽童已经走到桌前嘻嘻哈哈的打起招呼,“黄老邪,没想到在这遇见你,你怎么不在你的桃花岛上享福啊?” 那青袍老者果然就是黄药师,那个小姑娘不用问就是无双的表姐程英了。 “伯通兄,这么巧,一起喝两杯吧。” 我牵着小听雪也走过去,“见过东邪黄老前辈,晚辈龙悠然。” 黄药师抬眼看了我一下,并不理睬。 我耸耸肩,看向他对面的青衣小姑娘,“这位小姑娘可是姓程单名英?” 程英惊讶地抬眼看着我,我微微一笑,“陆无双,姑娘可还记得?” 她大吃一惊站起来,捉住我的衣袖,“你见过我表妹无双?她是被李莫愁捉去的,你在哪里见过她?她她可还好?” 我笑容依旧,“姑娘放心,无双现在万花谷。当年李莫愁捉了她交给她的徒弟看管,我趁她不在将无双救了出来。这些年来她一直和我在一起,我收了她作弟子。只是一直没有寻访到你的下落。” “这么说是龙前辈了?程英见过龙前辈,多谢前辈对表妹的救命之恩与教养之德。”说着就要给我施礼。 我满脸黑线,还前辈呢,我也还不满二十岁。 连忙拦住她,“繁文缛节就免了,你也别前辈前辈的叫我,我年纪也没多大,你叫我龙姐姐即可。” 程英犹豫了一下,“可是” 我看了眼黄药师,故意说道。 “令师人称东邪素闻他最厌烦这些虚礼,你是他的弟子,如此拘泥岂不是堕了他的威名?” 黄药师方始正眼看向我,打量了片刻,“龙姑娘,不知师承何人?” 我微微一笑,“终南山后活死人墓。” 他微微一怔,“你是林朝英的传人。” 我点头,“那是我师祖。” “黄老邪,这小丫头的功夫很有些门道,还会九阴真经。” 黄药师脸色微变,我心里把老顽童骂了个遍,真是个大嘴公。 九阴真经的事居然当着大庭广众的面嚷出来,想害我被人追杀呀。 瞪了老顽童一眼,对程英道,“无双现在万花谷,你若想念她随时可以去万花谷看望她。” 程英闻言,看向黄药师,“师父” 黄药师淡淡看了我一眼,“你想去便去吧。” 于是,我们一行人里又多了黄药师师徒二人。回万花谷的路上,果真发现有人暗里跟踪,我心里把老顽童骂到臭头。 万花谷地处隐秘,我可不想让那些人找到那里去。 “黄老前辈,看来我们得甩掉那些人。” “嗯。”黄药师淡淡地道,“你看着办吧。” 我抬手遮目看向前路。大约一里之外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我微微一笑,“有了。” 片刻后,我们继续上路,而那些尾随之人则困在树林里绕圈圈,怀疑碰上鬼打墙。 终于清静了。 “丫头,你懂得奇门之术?” “在古墓学艺时曾翻看过师祖留下的有关书籍,”我微微一笑,“在桃花岛主面前,倒是班门弄斧了。” “不错。” 我心中一喜,知道东邪从不轻易赞人。“谢前辈夸奖。” 半个月后,我们进入山西境内,几天后回到万花谷。 已进入谷内,老顽童立刻缠着我要去看玉蜂摆阵,一路向谷里走去,处处花香,蝶舞蜂飞。程英被满谷红的黄的紫的蓝的花花草草吸引,左看右看。黄药师见了谷口的乱石大阵及一路按奇门阵法所栽植的花树挑眉不已。 万花谷里不设客房,东有我的闲情楼,西有圣手医仙和五毒婆婆的药庐。 我的闲情楼纯以青竹搭建而成,后面是一大片茂密的翠竹林,前面是一片桂树林。 自然,青竹和桂树皆依阵栽植。 此时医仙毒姥夫妇已不在谷中,程英和无双表姐妹久别重逢自然有许多话说,我则被老顽童捉去教他御蜂术小听雪自然跟着。 到了夜里,我安排程陆表姐妹一间房,我和小听雪一间房,便将闲情楼的房间瓜分干净,黄老邪和老顽童只好住到医仙和毒姥的药庐去。 第二天早饭过后,黄药师和老顽童打算在万花谷暂住,找了清静之地着手要盖屋建居。黄药师选了翠竹林南面方的一处飞瀑之侧,老顽童与之比邻也建了自己的窝。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穿越之大龙女传》正文 9.情为何物 黄药师师徒和老顽童在万花谷建居暂住,因为老顽童大嘴巴说出九阴真经的事我不想出去被人追杀,所以打算在明年二月之前都呆在谷里修身养性,平日里练练武功,研究研究医毒奇门之术,教教徒弟。在临安时有洪七公指点,现在东邪和中神通的师弟都在谷里我当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向他二人讨教。老顽童是很好搞定啦,他本身就对武学极为痴迷,我将九阳真经里的功夫对他言说一遍他简直如获至宝镇日钻研演武。 也就是黄药师性情古怪有点难搞,但我可也不是省油灯,展开缠字诀和他磨到底。 “武学之道永无止境,就是要博采诸家之长,兼容并蓄,去伪存精,不断求进。只可惜自来各门各派敝帚自珍,到头来导致许多旷世武学失传。” 像天龙里逍遥派的无涯子的北冥神功凌波微步,李秋水的小无相功,巫行云的天山六阳掌,天山折梅手和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等等等等,到了射雕神雕根本就没了影儿。 “九阴真经和九阳真经所载的武功是厉害,但若没有人继承发展永远都只会停留在这个阶段,而前辈自己在武学上的造诣也难再有突破。” 我又将自己结合银针暗器,医学针灸及奇门之术所研究而成的七绝针法试演给他看。“之前遇到洪老前辈传了我漫天花雨的暗器手法,结合七绝针法威力提升了数倍。但是这套针法还是不够完整,我在奇门五行之上的造诣与前辈相比直如萤火之于日月,若得前辈指点一二必然更加完善,威力无匹。” 也许黄老邪他自己也对我有些欣赏,终于被我的三寸不烂之舌说动,稍稍就《九阴真经》《九阳真经》里的武学精要指点了一下我的功夫,也在奇门术数方面指点了不少,还答应帮我改善一下七绝针法。 就这样,我将九阴真经和九阳真经金庸武侠里两部旷世奇书给了这两个武学大家去研究。平日里我就是练练武功,教教无双和小听雪两个的武功,研究医术毒术和五行奇门阵法。 不得不说,黄药师和老顽童不愧是武学奇才,通过研读两部经书武学方面的领悟又更上一层楼。黄药师结合九阴真经里所载的“以音伤人,以音索魂”之术将《碧海潮生曲》的威力提升了一大截。 而我的七绝针法破字诀,导字诀,散字诀更加完善。 尤其散字诀针法威力加强之后已经可以散去对方三成以上的功力,破字诀于解穴方面更是无坚不摧,据黄药师和老顽童说天下任何一派的点穴手法,破诀针都可以轻易破去,而且在与敌对战时对破解对方武功招式有帮助,只是若敌人太强发针速度若不能更快,还是少用为妙。 甚至在二人帮助下,我更创出了最后一绝“幻”字诀,则是根据九阴真经中摄魂篇,幻诀针一出有惑人心神之效。 夏过秋至,秋去冬来。 这日清晨,古墓里小依和杨过飞鸽传书,孙婆婆病倒了。 孙婆婆先后服侍过师祖林朝英和师傅,又把我和小依拉扯大,已年近九十,甚至比黄药师周伯通还要大十几二十岁。虽然因为我的关系,孙婆婆没有在杨过投古墓时像原著里那样被郝大通打死,可是毕竟年事已高,身体每况愈下。这几年就时常有不舒坦,不过都只是小病小痛,我每次回古墓都会向医仙讨些补药带回来给她。 没想到她还是病倒了。 我接到来信,立刻收拾东西带了无双和小听雪赶回终南山。 因为心系孙婆婆的病一路上快马加鞭只半个多月就回到古墓,待看到孙婆婆,已是枯槁消瘦不成人形。 于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我对小依发火了。 “婆婆病成这个样子,你为什么不早一点通知我?你知道我懂医术,我也告诉过你万花谷里有医仙,你为什么不通知我?还是你盼着婆婆早死?是不是?” 胸中怒火狂炽一股脑儿向着小依轰炸,不受控制的音量也终于吵醒了昏迷中的孙婆婆。她睁开眼吃力地抓住我的手,“大姑娘你错怪二姑娘了”才说了一句话不到就咳喘不已,我连忙帮她揉胸口顺气,“孙婆婆你别说话了,小悠一定会治好你的,你放心”我使劲眨眨眼,努力平复胸口的窒闷,不明白自己这么多年的古墓派内功修为,心境为什么总这么容易被扰乱。 孙婆婆摇摇头,又咳了下。“大姑娘,孙婆婆一把年纪了也到了时候了大姑娘你治得了病还是治不了命啊孙婆婆这是病来如山倒哪大姑娘你就别被费心了” “不,婆婆你别胡说,”我帮她掖了下被子,轻轻安慰道,“我一定会医好你的。等你好一些了,我就接你去万花谷养病。那里比古墓里暖和多了,四季如春,花开遍地,只要小心调养婆婆你一定长命百岁的。” 我将医仙送给我的还魂丹,黄药师给的几颗九花玉露丸一股脑儿给孙婆婆服下,又将带来的名贵药材煎了喂她喝了,待孙婆婆病势暂时稳住后,将杨过叫到一边问话。 “孙婆婆什么时候病倒的?” “一个月前。”杨过红着眼道,“二师父把大师父你带来的药材都煎给婆婆服了,可是都没怎么管用。二师父见实在不行就立刻传信给大师父了” 一个月前? 才一个月就病成这个样子,当真是病来如山倒。 看来我错怪小依了。 “大师父,婆婆会不会死?” “不会,”我皱眉,“我会医好她的。” 尽管我竭尽全力,一个多月后,孙婆婆还是撒手人寰。 这是我第二次经历身边的人的死亡。第一次是师傅,我吐血昏迷,连师父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这一次,面对孙婆婆的死,比上一次好了很多,可是胸中一股哀戚郁结迟迟无法舒发,闷闷的,有点痛,好像快要窒息。 这就是心痛的感觉么? 前世的李悠,在奶奶病逝时连一滴眼泪也没掉,压根无感无觉,好像,好像死的是别人的奶奶。 父母姐弟亲人朋友,没有任何人曾让她挂心,客居异乡多年,李悠从来没有思念过谁。 这世的龙悠然,对师傅,对孙婆婆,对小依,甚至对无双对杨过对小听雪前世的无情无心之人,这一世居然动心了,虽然不至于呕心沥血,可这样的至情与至性,我被自己吓到了。 问世间,情是何物? 在我还是李悠的前世,寻寻觅觅,终于不曾尝到悸动与心痛的感觉,重生为龙悠然,我终于知道心痛是什么感觉。仅仅师傅和孙婆婆就令我如此放不下,若真当爱情来临时该是何等的摧肝断肠,剖心挖肺? 这一刻,我忽然害怕起来。 在古墓里住了三个月,我将漫天花雨的暗器手法和双手互搏之术教给小依,又由小依传给杨过。至于双手互搏之术小依只半天便已领会,而杨过也当真如黄蓉一样始终学不会。 在离开古墓的前一天,杨过找到我。 “大师父,我想和你一起走。” 我停步回眸,看了他好一会儿。“过儿,二师父对你不好么?” “二师父对过儿很好。”杨过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可是过儿在古墓里住了两年了,无双师妹和听雪小师弟都跟着大师父,过儿却都还没有下山看过” “待得闷了?” 他不出声,依旧低着头。 我叹了口气,“过儿,你可知我为何还要你拜二师父为师?” 杨过抬起头,满眼迷茫摇摇头,“过儿不知。” “大师父和你二师父同在古墓长大,虽然是双生姐妹,性格却是南辕北辙。大师父生性好动也是眷恋外面的红尘世界,你二师父却偏静偏冷,从小养成一副冷酷怪癖的性格,所以你师祖将古墓主人的担子放在你二师父身上。” “可是过儿,你跟你二师父这么长时间,也该看出来你二师父虽然武功高强,性子冷漠沉静,其实却单纯得像一张白纸,于世俗之事全然不通。我留你在古墓其实是想你帮我照顾你二师父。” 杨过听得垂下头。 “你二师父有誓言约束,须得一辈子守在这古墓终身不得下山。现在孙婆婆去了,你若也跟着走,岂不留下你二师父孤零零一人?” 杨过抬起头,“大师父我” “你虽是最后入门,但无双和听雪可都是叫你一声师兄的。”我声音渐渐严厉,“难道你要无双一个女孩子或者年仅十岁又是双眼失明的听雪留下来陪着你二师父么?你好好想想吧。” 话一说完便拂袖而去,留他在原地发呆。 原著里,孙婆婆早早地被郝大通打死,杨过和小龙女两人相依为命,彼此只有对方,所以他们之间产生了那种刻骨铭心生死以之的深厚感情。 可是现在因为我的关系,孙婆婆得以多活了两年,小龙女不再是一个人,杨过除了二师父外还有大师父,还有一个师妹一个师弟,彼此不再是对方的唯一,或许正因为如此,所以他们的感情便与原著中不同,也没有了原著中那种深刻热烈。 更或许因为如此,他们之间就只是普通的师徒了。 我不禁忧心起来,难道我真的做错了么? 那么一年后若小依真如原著中被欧阳锋制住穴道尹志平乘人之危想要玷污她的话,我该怎么办? 不阻止了么? 过的一夜,翌日一大早,我和无双他们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看到石室外的杨过。 “无双听雪,你们先出去在外面等我。”支走了无双和小听雪,将他叫进来石门一关。 “过儿,昨天一天你想的怎么样了?若你执意要跟我下山,大师父也不好勉强你留下。我会让无双或者” 话未说完便被他打断,“大师父,过儿愿意留在古墓陪着二师父。” “真的?”我狐疑地看着他,“你昨日不是还要离开?” 杨过抬起头双眼坚定地与我对视,“过儿想通了,大师父和二师父对过儿这么好,过儿不能忘恩负义让两位师父伤心。大师父放心,过儿一定会听二师父的话,好好照顾二师父。” 我看了他一会,“好,你须在我面前立誓,你二师父不出古墓,你也不得下山。还有,你得立誓好好照顾你二师父,用你的生命保护她不受到任何伤害。你肯吗?” “弟子杨过对天发誓,二师父一日不离开古墓,也一日不下终南山,发誓会用自己的生命保护二师父,决不让二师父受到任何伤害。若违此誓,天诛地灭。”我满意的点点头,眼光垂落,唇角微微翘起。 “好了,起来吧。” 待杨过离开后,黑暗中转出一抹白影。“你何必这么做?” “为了你啊。”我笑得灿烂,“恭喜你,小依,你的誓言破了。” 小依冷冷的看着我,苍白的容颜上一片漠然。 “你刚才也听见了,他愿意发誓用自己的生命保护你,不就是愿意为你而死?而且我也没有透露你誓言可破的内情哦。” “” “不要这么龟毛啦小依,你就这样一辈子呆在古墓哪里会遇到那愿意为你而死之人呀?过儿很不错了,你考虑考虑哦。哈哈哈” 在小依发飙之前包袱一拎窜出石室,一路长笑着出了古墓。 翠竹如屏,白衣似雪。 竹林里十二三岁的白衣男孩琴声清越,他旁边站着的蓝衣女子一管黑沉沉的玉箫放在唇边吹奏,箫声悠悠,与琴声相合。 笑傲江湖,柔情如丝缠绕,豪情似潮激荡。 此曲只应天上有,直听得人如痴如醉,合奏的人也久久不能从其意境中回神。 直到琴声箫声曲终音歇好一阵子,我方始放下寒玉箫,垂眸凝视着一旁的西门听雪静静出神。 几年来,由于一直没有找到找到绝情谷的所在,搜集不到情花花露,万事俱备,就只欠东风。天香玉露便一直配不成,而小听雪的眼睛也不能尽快复明。 看来还是得靠过儿和小依将绝情谷找出来。 拖得越久,小听雪复明的难度就越大。这几年我一直用清芬凝露配合七绝针尽量将小听雪的眼睛保持到最佳状态,同时也很注重他的心态状况的调整。 这么小的孩子,我不希望双目失明的阴影将他心里的光明也吞噬。 所以我给他讲海伦凯勒和她的《假如给我三天光明》,也给他讲了有关于花满楼的事情。 “其实做瞎子也没什么不好,我虽然已看不见,却还是能听得到,感觉得到,有时甚至比别人还能感受到更多乐趣。” “你有没有听见过雪花飘落在屋顶上的声音?你能不能感觉到花蕾在春风里慢慢开放是那种美妙的生命力?你知不知道秋风中常常都带着种从远山上传来的木叶清香?” “只要你肯领略,就会发现人生本是多么可爱。每个季节里都有很多足以让你忘记所有烦恼的赏心乐趣。” “你能不能获得快乐,问题不在于你是不是个瞎子,而在于你是不是真的在乎自己的生命,是不是真的想快快乐乐地活下去。” 鲜花满楼,美而不俗,艳而不妖。 在渐沉的暮色中,一位白衣男子独坐在窗前,体会着微风,夕阳,花香和生命的美好。 他独处却不寂寞,宁静淡定如一面澄澈的湖水。 他看不到现实,却能察觉人心,他远离尘嚣独拥百花满楼,花香飘渺间,他拥有天地间最圣洁的宁静。 他是最懂得生命的人,他懂得尊重生命,享受生命。 我希望听雪这孩子也能拥有花满楼那种那种宁静达观的心境,做一个快乐的瞎子。 只是这样美好的人,永远只存在于幻想之中吧。 听雪这孩子,我感觉得到这孩子很依赖我,他总是安静的跟在我身边,脸上也总挂着淡淡的恬静的笑容。 只是一离开我,那笑容便变得僵硬,变得勉强。 事实上只要不在我身边他就会不安害怕,自从察觉到这点后,我去哪儿都会带着他。 独处时的小听雪,总是一迳的冷漠沉静面无表情。 毕竟是个十来岁的小孩子啊。 而且西门听雪毕竟不是花满楼,也永远成不了花满楼。 为这一点,我很忧心,怕他养成冷漠孤僻的性子,却没有任何办法。 只希望配好天香玉露尽快医好他的眼睛。 也许只有重新见到光明后,小听雪才会渐渐开朗,真正快乐起来吧。 不过这孩子对我还是很乖巧贴心的。他知道我一直想有一个人来合奏这首曲子,居然主动要我教他音律,而且是专精琴艺。 本来我以为这孩子是自己想学,也乐见其成,于是就教了。 直到今天午后小听雪来找我合奏这首“笑傲江湖之曲”,方才知道是原来竟为了我这个师父。 我不禁心酸感动不已。 这孩子眼睛看不见,事事不便,一个瞎子学任何事都比常人艰难数倍。可是他够倔强够坚强,丝毫不把自己当成是残疾之人,凡事不假他人之手,学文习武比无双他们努力数倍。 而且,我只是偶尔提了下黄药师精通厨艺,他就去找黄药师学做菜,只因为我曾说过要吃遍天下美食。 这样懂事体贴,又懂得孝顺师父的孩子,怎不让人打心眼里疼爱怜惜呢? 当然,如果他能像花公子一样阳光开朗,就更接近我的期望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穿越之大龙女传》正文 10.在劫难逃 这一年夏至,古墓里传信来说李莫愁师徒进古墓里欲夺《玉女心经》,正值小依身上有伤,被迫放下断龙石由密道逃生。 之后,二人在山上盖屋暂住。 至于小依怎么受的伤却是语焉不详。我不禁猜测是否真如原著里那样,是在花丛中练功中途受惊导致气血逆行而受的内伤。 对于小依是否在教杨过练《玉女心经》我并没有注意,或许杨过那小子真的出了这样的馊主意去花丛练功了也说不定。只是小依早在三年前就与我练成了玉女心经,八成是为了助杨过这小子练功。 我得信之后传信让小依和杨过来万花谷,却始终没有收到回信。 不管怎样,因为这个消息,我确定了明年就是神雕故事发展至高潮的那一年。 几个月后,黄药师出谷云游,老顽童出去找新的乐子,无双和程英艺成出谷,找李莫愁报仇。 腊月初,我也带着小听雪也踏上回终南山的路程。 夜沉星冷,寒风凛冽刺骨,到了晚上更是冷得结冰。 这夜,杨过和欧阳锋父子喜相逢,各叙别后之情。 小龙女依然坐在一旁秀眉紧蹙,暗自发愁。 姐姐小悠传信让她和过儿去万花谷她一直下不了决定,姐姐说万花谷里万花齐开温暖如春,还说那里有圣手医仙和五毒婆婆,有东邪黄药师和老顽童周伯通,还有无双的表姐程英。 依然从小到大就在古墓里,所见的就只有师傅,小悠和孙婆婆,后来又来了无双和小听雪,然后是过儿。 过儿的义父武功当真高强,自己远远及不上。 她不想离开终南山,只觉得山上的生活在清静不过,可是过儿想下山去玩儿。 在古墓里依然和过儿被师姐李莫愁制住时,过儿愿意为她而死。 那一刻,她的誓言破了。 两年前,姐姐小悠让过儿发誓用他的生命保护自己,也说她的誓言破了。 可是依然一直觉得极为勉强,过儿并不是真的愿意为自己死。 现在她的誓言真的破了,她可以随过儿下山了,可是依然对外面的世界有点怕,宁愿呆在这山上。 现在过儿的义父找来了,过儿势必会跟着他一起下山,她就不能再呆在这山上了。 听着欧阳锋说自己的武功比不上他,依然淡淡一笑,不予理会。欧阳锋要教过儿功夫,叫依然走远点不许偷学他的功夫。 依然冷冷一笑,你想教我还不想学呢。 你叫我走,我就偏不爱听你的话。 欧阳锋见依然不肯走,就拉着过儿要走远一点去教,还趁她不注意点了她的穴道。 依然也不急,反正九阴真经里有解穴大法。 谁知一试之下,非但穴道没见松动反而更觉酸麻了。 罢了,方正他过一阵自然会来帮自己解穴,依然也不惶急,就静静地望着夜空中的星子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尹志平小心翼翼的接近,夜色下,一袭白衣的小龙女躺在草丛中一动不动,原来是睡着了。 将一块青布遮在小龙女双眼,他伸出颤抖的手轻抚上那玉雪般皎洁一样的容颜。 尹志平从很久以前就知道与重阳宫毗邻的那座古墓里住着两位龙姑娘,但是从来没见过。 还记得十年前的一天午后,他闲来无事在后山漫步,忽听得不远处一阵琴箫的丝竹之音传来,那曲声清丽脱俗的像仙曲一样动人心弦。 他不由自主的循声而去,远远便看见山坡上一青一白两个身影在树下抚琴吹箫的合奏。 原来竟是个青衣男童和一个白衣女童,看上去十来岁的样子。 他悄悄由后面绕过去,秋日的阳光下两张精致粉嫩的容颜竟是一模一样的五官,他立刻明白了,他们就是活死人墓里那两个双生女婴,那青衣的必是故意那女童女扮男装。 第二次见在是六年前,古墓里挑出白幡,原来古墓传人去世了。他跟着师父前去吊唁,出来的是那个白衣如雪的女孩儿。那时女孩儿已是十三四岁的样子,比之当年的惊鸿一瞥,近看更觉得眉目如画,容颜如雪,神情却如玄冰似的冷漠。 一身白衣衬托下,更显得的清雅脱俗,不似凡尘之人。 自那以后,他不由自主地时常会想起古墓里那个容颜如雪冷漠如冰的白衣女孩。 后来杨过叛出师门,他带着人去古墓讨人。 原以为可以见到那个冷漠的白衣少女,没想到却是另一个爱女扮男装的少女。明明是一模一样的容颜,性子却是南辕北辙。那少女一身紫衣仍作少年的装束,一脸的古灵精怪,说话行事之中隐隐带着一股邪气。 本来去讨人,没想到被那紫衣少女倒打一耙,杨过变成了古墓弟子,全真教成了抢别人弟子的一方。 没有见到那白衣少女,他心里隐隐有些失望。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总是想往后山跑,总想着或许可以看到见那个白衣少女。 终于,有一次他远远地看到那白衣少女掌心托着一只白色的小瓷瓶站在山坡上,数十只玉色的大蜜蜂在她头顶徘徊着,久久不去。 山风吹拂着她的白衣,衣袂飘动,像遗世独立的仙子。 他就这样痴痴地望着白衣少女,直到她发现自己站在坡下,神情漠然的飞身离去。 他对小龙女的思念如痴如狂,连自己也克制不了。他在纸上一遍又一遍地书写着小龙女的名字,梦里梦外都是她美丽的倩影。 师兄赵志敬也开始察觉到他的不寻常,在他不察之下取得了他书写了小龙女名字的纸张用来要挟他要去向掌教真人揭发他。 他知道赵志敬嫉妒他能成为首席弟子,成为未来的掌教。 他和赵志敬在后山打了起来,无意间竟然发现他心目中仙子般的小龙女竟与杨过赤身露体躲在玫瑰花丛之中。 他惊呆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其实他知道根本不是像赵志敬说的那样,但是他的心里仍然莫名的在意。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在意,也知道自己没资格在意。 那清雅脱俗冷若冰霜的小龙女就像天上的明月一样遥不可及。 到终南山下时已是半夜,抬头望了下夜空,但见星子疏落,月儿已经开始西斜。 “再一会就到了。” 不知为什么,忽然觉得莫名的心慌,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 我低头看了下身旁的小听雪,“你怎么样?困么?” 小听雪摇摇头,“不困。” 我微微一笑,“那好,回到古墓就可以睡了。”牵着小听雪的手提起向山上飞掠而去。 回到古墓但见墓门紧闭,上前按动机关开启石门却没有反应。 狐疑地伸手推推石门才发觉那并不是原来的墓门,借着月光仔细一瞧发现居然是花岗岩材质的断龙石!猛然想起小依来信上说断龙石已下,他们此刻并不在墓中。 信上说他们在山上盖了茅屋居住的,这可有得找了。 吐了口气,“走了,你二师父他们不在里面。” 终南山这么大,他们又不曾详述具体方位,只能漫山遍野茫无目的的找了。 找了好久才远远瞧见山坡上两间茅屋的轮廓,正欲过去忽然隐隐听见旁边的树林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 不由疑惑,这么晚了,是谁在哪里?难道会是小依他们? 寻着说话声找过去,远远地看见林中的空地上两个人说话间比比划划似乎在练功夫。月光照在那两人身上刚好看清那少年的侧脸,正是杨过。另一人却不认识,只见那人身材魁梧,衣衫褴褛,发须戟张,根根似剑,说话之声铿铿似有金属之音。 这人是谁? 猛然间脑海中闪过一事,一股冷汗自背上冒出,我立刻飞身往小屋方向疾掠而去。 一口气掠山坡上,初春的夜犹寒,除了隐隐的风声,连虫鸣也不见,四下一片静寂。 就在这时屋后传来一阵粗重的喘息声,我立刻转至屋后,月光下,映出一个身披杏黄道袍的男人背影遮挡下露出一片雪白的衣角。 宛似从头到脚淋下一盆彻骨的冷水,有一瞬间我僵立在原地动也不能动。 尹志平觉得自己不能再忍耐了,一只手微微颤抖着的拉开小龙女腰间白色的衣带,眼见白衣衣襟缓缓解开,他忍不住吞了下口水,猛然间腰后一麻,身子僵住。 下一刻右腕脉门被紧扣住整个人被拉起来,还没看清来人面貌就被像拖死狗一样拖着施展轻功在山间奔掠如飞。 他穴道被制,脉门被扣,根本反抗不了,冷风如刀迎面刮来,两旁的树木飞速后退。 突然间他被重重地掷在地下,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已来到一处笔直尖削危崖之上。 当他的目光落在崖边那道紫衣少年背影时时一个激灵,猛然清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尹志平,你要怎么死?” 月光映照下,看清了那张清雅秀丽的绝世容颜,他想起另一个有着同样五官的白衣倩影,霎时间羞愧欲死,他居然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亵渎了那个冰清玉洁仙子般脱俗的白衣少女当真是千刀万剐难辞其咎! 当真是欲令智昏只差一点,他就毁了自己心中敬若天人的女子。 这一刻,他心如死灰。 “你杀了我吧。” “杀了你?”月光映照下,那张美绝尘寰容颜之上罩上一层寒霜,清灵的凤眼杀意一闪而过,然后,紫衣少年诡异的笑了。 “死?太便宜你了!” 树林里,杨过正在义父的指点下反复练习那招□□功,忽地人影一闪一个人如鬼魅来到眼前。 还没反应过来,啪的一记脆响,左脸上一痛,已挨了一记耳光。 “你”一个字才出口,又是啪的一声,右脸上又挨了一记。 欧阳锋见儿子转眼被人打了两个大耳刮子,怒不可遏,飞身过来就是一掌,那人飞身闪过,两手微曲成爪状,爪影如风向他攻去,二话不说打在一起。 就见漫天爪影中间或夹杂着数枚金针向欧阳蜂齐齐招呼,欧阳锋本来就疯疯癫癫,这下越打越疯,两道人影闪电般交错飞纵,掌风呼呼,爪影如魅,看得人神驰目眩。 二人越打越烈,地上的落叶草屑因激战的气劲奔旋成风,刮的杨过睁不开眼。 “大师父,义父,你们别打了,别打了!” 激战中的两人全然不闻,兀自打得难分难解。 突然间只听“砰”“轰”“砰”三声巨响,两人移形换位,闪电般分开。 欧阳锋靠在一棵树干之上嘴角一缕血丝溢出,而他靠着的那棵树突然从中断裂轰然倒地。 另一边,一身紫衣的少年缓缓站起来,猛然间哇地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大师父!”杨过看看义父,又看看大师父,刚上前一步,紫衣少年狠狠一瞪眼,飘身离去。 “大师父,大师父!” 杨过追上山坡,却发现连二师父也没了影儿。 “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师父为什么这么生气?二师父哪去了?” 杨过呆了片刻,返回树林,谁知义父突然发疯,倒转身子一脚将他踢翻在地,口中狂呼乱叫着其快如风的冲下山去。 待直起身子,义父已在十丈之外。 “义父!”杨过追了几步,猛地住足,呆立半晌,欧阳锋已不见人影。四顾茫然,夜正深沉,但见月已西沉,空山寂寂,除了风声一片死寂。 他满心惶急,大叫,“义父,义父!大师父!二师父!” 隔了片刻,暗夜中只闻四下里山谷回音,又有谁人应他? “你感觉怎么样?” 我回过头,看着身后的小依,依然是冷冷的面色漠然,眼中却流露出少见的关怀。 不由一笑,“已经没事了。” 小依眼中闪过一丝怒色,“内功全失算是没事?那什么才算是有事?” 我耸耸肩,有那么严重么?不过就是没有功力了,又不是武功全失根基被毁从此练不得武。 “那你好好尽力助我恢复就是了。” 以前黄药师和老顽童就曾提醒我,九阳神功练到第九重必须得熬过全身燥热自焚之苦,或是得功力高深之人相助一一打通全身各处数百大穴,九阳神功才能算真正练成。 否则的话,只是积存九阳内力,施展内力不能淋漓尽致,战斗后容易泄气过度致死,倚天里觉远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而我的九阳神功上个月才练到第九重,本来说到时候请老顽童或黄药师帮忙助我通关,或者是回古墓借助寒玉床的寒气熬过最后一关,这也是我为什么这个时候回古墓的原因。 也幸好我这个时候回来了,也幸好我心血来潮来连夜上山,正好撞见那件事及时出手,否则后果当真是不堪设想。 “都几天了,过儿怎么还没找到这儿来?”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淡道,“别在我面前提他。” 当初是怎么在我面前发誓的?说他会用自己的生命保护小依,照顾小依。 结果他把小依一个人丢在那儿,害小依差点被那个牛鼻子臭道士污辱,若不是我及时赶到我知道欧阳锋点倒小依时他并不知晓,也知道这是注定会发生的事情,可我就是没办法平静视之,那一刻我如置身冰窖,我从来到神雕世界开始就想着要阻止这件事,当我看到那一幕时,我以为来不及了。 在惩罚完尹志平之后,满心怒火狂炽难消,以至于把气撒在过儿和欧阳锋身上,才会不顾功力泄尽性命之危和欧阳锋打了个两败俱伤,自己也内力全失。 当时我也是气昏了头了。 其实和欧阳锋打那一架我只是受了不轻的内伤,倒还不至于内功尽失。只因后来为帮小依解穴我强用真气施展七绝针中的破诀针,才导致这样的结果。 也幸好我身边带了九花玉露丸和从医仙那儿搜刮来的其他灵丹妙药,才保住了自己一条小命。 其实我早该来接小依他们到万花谷去的,只是担心这样一来也许就找不到绝情谷,找不到情花收集情花露,就再也配不成天香玉露,小听雪的眼睛便无法复明。 所以我一直纠结一直犹豫到现在才到。 “小悠,你还在怪过儿?” 我扯了扯嘴角,“没有。” 小依又看了我好一会儿。 “那天那个人不是过儿?” 我深深看她一眼,“以过儿的为人,你认为他会做出那种事么?” 小依的脸色瞬间苍白,“那是谁?” 我移开眼,“反正没让他得逞,我也教训了那人,你就不要挂记这事了。” “我要知道是谁。” 看着她一片冷漠沉静的眼神,我静了会儿。“尹志平。” 事实上,小依一直以为是杨过的。 当时我悄无声息地带走尹志平,回来后也对那件事绝口不提。她以为我在生过儿的气,这几日便也没在我面前提起他。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穿越之大龙女传》正文 11.英雄大宴 “我们是回万花谷,还是去找过儿?” 在古墓里养伤一个多月,我的伤势基本上算是痊愈。只是功力恢复并不是短日之功,也只能靠我自己了。 事实上,破后而立推倒重修应该更容易些。而且因为同时练了九阴真经和九阳神功,还有原来的古墓派内功,我的内功本来就不够精纯,这也是为何会内力尽失的另一个原因。 现在我虽功力尽失,内功根基却没有废掉,只不过需要重头练起。 而且令我惊奇的是,体内九阴九阳两种不同内力循环互相生克,形成一种全新的运转方式,呈太极八卦之形的路线运行,内力滋生的速度居然比以前修炼时快了几倍。 当真是因祸得福。 这日我小依和小听雪从密道出了古墓,在终南山下一座小镇上的客栈里宿夜。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 我偏首看了小依片刻,“你还在介意那件事?” 她垂眸不语。 我叹了口气,“小依,那只是个意外,而且我也及时赶到,他并没有得逞。你右臂上的守宫砂不是还在嘛。” 小依抬起头来,“可是,可是过儿” “过儿并不知道这事,而且就算他知道了,也只会气得将那个臭道士乱刀砍死,他绝不会因此看轻你的。” “真的吗?” 我用力点头,“真的真的,比真金还真。而且,”接着我又哼了一声,“要不是他义父点了你的穴道,你也不会遇到那种事,要追究责任,首先就得算在他头上。他还在我面前发了誓的,结果就把你照顾成这个样子,哼!我还没找他算账呢。” 小依听得忍俊不禁,“哪有你这么霸道的?当初可是你要他发那样的誓的。” 我哼了一声,“我又没逼他,他也可以不发。” “话说回来,小依,你真的喜欢过儿了?” 小依脸上一红,低下头轻道,“他愿意为我死。” 我一愣,“他早就愿意为你死了不是?” “不,”她摇摇头,“你不知道,那次大师姐李莫愁回来抢夺《玉女心经》,我身上正好有伤打不过她,结果我们俩被他师徒二人制住” 她将几个月前那件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果然和原著里差不多。 “大师姐问他是不是愿意为我死,过儿连想都没想就承认了” “停停停!”我听得不对劲,连忙打断她,“那你喜欢过儿不就是因为他愿意为你而死?那若别的男人愿意为你死了,你是不是也要喜欢他?” 一句话换来小依一记白眼,“你眼里我是这样的人?” 我拍拍胸口,“不是就好。那你为什么喜欢他?” 一个小屁孩儿,再优秀也是自己教出来的,有什么好喜欢的? 当然了,杨过那小子也是长得十分俊秀,一个标准的美男子。 可是这些年来在外面,好看的男人我也见了不少。就说小听雪一点也不比他逊色,几年后也必是一枚小帅哥,那我岂不是也要喜欢小听雪? 姐妹俩都玩师徒不伦恋?恶寒我整整大了小听雪十岁也! 前世我看小说时是挺喜欢师徒姐弟不伦恋的,但一想到这事儿要落在自己身上还是觉得怪怪的。 一直以来我寻寻觅觅的是一个可以纵容呵护我的男人,小听雪当弟弟或儿子疼就行啦! “我”小依俏脸一红,又一次低下头,“我也不知道。当初你设计我收他为徒时我是很生气的,师傅说过古墓里不准男子进来,不收男弟子的,可是你一次又一次违背师父的遗训。不过你平常也不住古墓里,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你居然要过儿也拜我为师,害我也违背了师傅的话,我真的好生气好生气,真想把你赶出去一辈子不许你进来” 我尴尬地笑了下,又听她继续说道,“后来你把过儿留在古墓里让我教,也许过儿见我镇日冷冰冰的有点怕我,我说的话他从来不敢不听,我就觉得其实收个男弟子或许也没那么差” “两年前你要过儿发誓要好好照顾我,还要他发誓用自己的生命保护我,”说到这里,她表情怪异的白了我一下,“从那以后,我每次见了他总觉得怪怪的他才十几岁,比我还小了四岁,而且我功夫不知比他高了多少,他居然要照顾我保护我” “后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地就把他放在心上了,而且越来越关心他,当师姐问我们要杀谁时我才明白不止他愿意为了我死,我自己也愿意为他死的”小依垂下眼帘,“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好感动,日久生情而且我还是撮合他俩的红娘咧。 真没想到会是这样,那过儿之所以会喜欢小依也是差不多吧。 八成也是听了我要他照顾小依保护小依后,觉得小依虽然武功高强,但外表看来却无比纤弱,的确需要他这个大男人保护。 当然,这是我的猜测。 本来是打算回万花谷的,但是路上听人说下个月初大胜关陆家庄郭大侠和黄帮主主持英雄大宴,想想还是不要破坏剧情了,就带着小听雪和小依改道向大胜关而来。 “你想想,过儿生性活泼跳脱,最爱凑热闹,他若听了这个消息后也一定会去看英雄宴的。” 小依点点头,“在古墓时,他就对我讲了许多外面的事,他说外面有好多好玩的”说到这里侧头看了我一下,“我觉得你和过儿很像呢。” “我?我像他 ?”我嗤之以鼻,“怎么可能?要像也是他像我才对。我可算是他的师父!” 这一日正午,我们在一家酒楼用膳,无意间侧头正瞥见街上一个人影,一怔之下,不由大喜连忙在楼上猛招手。 “七公,七公,好久不见啊。” 只见那人白发白须一身乞丐打扮,左手一根绿竹杖,右手正拿着那只大红葫芦仰头喝酒,不是洪七公还是谁? 七公闻声看上来,扬了扬手里的大红葫芦,身子一纵从窗口跃进来,上下打量我一会儿,哈哈笑道,“丫头,你怎么还这样啊?几年前见你时是十六七岁,现在还是十六七岁,你岁数长哪里去啦?”再看看小听雪,“这小娃娃都长这么高了,越长越俊秀了。” 小听雪站起来寻着七公的方位,“七公。” 七公点点头,看到我旁边的小依愣了一下笑道,“这女娃娃就是你那双胞胎妹妹了?”将小依上下打量一番,“不错,比你这丫头端庄多了。” 我忍不住咬牙,“七公,我哪里不端庄了?还有,我已经二十二了!” 七公又是一阵豪迈大笑,引得旁人纷纷侧目。 “小依,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北丐洪七洪老前辈。七公,你也知道了,他就是我妹妹小龙女龙依然。” “见过洪老前辈。”小依敛裾一拜。 七公手一摆,“你就和悠丫头一样叫七公吧。” 我招来小二又要了些好酒好菜邀七公一起用饭,各叙别来之事。 “七公您这些年来都到哪里去啦?我都没再见过您。” “就四海为家了,丫头,我前些日子见过黄老邪,听说你把他请到家里去啦?” “就碰巧遇上了,”我耸耸肩,“黄老前辈的关门小弟子程英正好是我徒儿陆无双的表姐。程英思念表妹就跟着我们一起回万花谷,黄老前辈不放心也就一起去了。后来黄老前辈见万花谷环境不错,他们师徒就定下来暂住了两年。” 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剧情,“七公,您近日有没有去过华山?” 洪七公一愣,“丫头,你怎知老叫花去过华山?” “您真的去过华山?那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么?” “什么有趣的事?老叫花撞上了老毒物,差点把老命留在华山。”七公喝着酒便将华山上发生的事约略了一遍。“若不是老叫化练了丫头给我的九阳神功,铁定要和老毒物同归于尽了。不过,这几十年的功力算是耗得一干二净。” 原来和原著所说一样,洪七公住着藏边五丑一路来到华山,巧遇杨过,后来欧阳锋出现二话不说两人打了起来,到了最后两人比拼内力,洪七公和欧阳锋两败俱伤,俱皆功力耗尽,欧阳锋身死,洪七公倒是保了一命。 我松了口气,好在保了洪七公一命,至于欧阳锋,死了就死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人。 因为他小依差点出事,我现在还恨着他呢。 至于杨过,七公也果真将打狗棒的招式教给了他。 “七公,小悠多谢你啦。”我笑道,起身为他斟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和小依倒了一杯,两人一起向他敬酒。“我和小依敬您一杯。” “敬我一杯?”七公一怔 ,哈哈笑道,“那小子果然是你们这两个丫头的徒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继而又摇摇头。“其实老叫花把打狗棒教给那小子不过是为了和老毒物比斗武功,而且只有招式没有心法口诀那小子是不能用打狗棒法的,你们不必谢我。” 我微微一笑,“说不定黄帮主看得起过儿将心法口诀传授呢?” 洪七公一愣,“也是。说不定就真被你这丫头说中了。” 我们继续喝酒吃菜,小依因为听到过儿的消息又惊又喜,不禁也露出笑容。 又过了一阵,洪七公又道,“在华山上时,老毒物好像本身有伤,不然他也不会就这么死了。”七公喝了一口酒摇摇头,神情唏嘘不已。 两人虽然斗了一辈子,互相憎恶,但人既已死,前恨尽消,对于欧阳锋的死,七公并没有多高兴,反而慨叹不已。 我与小依相对一眼,面无表情。“是我把他打伤的。” 七公闻言一愣,放下酒杯。“你?” 我点点头,见那夜终南山上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所以七公,我现在和您一样,也功力尽失了。” “你这丫头”七公愣了半晌,继而摇摇头继续喝酒。 “对了七公,我们要去大胜关,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热闹?” “不了,你们自己去吧。”七公摆摆手,“老叫化最不喜欢那种场合。” “说不定有强敌出现搅局呢?” “靖儿和蓉儿应付得了的。”说着站起身,“丫头,谢啦。老叫化吃饱喝足,要走路了。”说着人已跃下酒楼,大踏步离去。 “七公!”想起还没告诉他九阴九阳内里滋生的事,我扶着窗棂探出半个身子朝着他的背影大叫。 七公头也不回挥了挥手,飘然离去。 英雄大宴是武林中多年不遇的大盛事,武林豪杰齐聚一堂共商抗蒙大事,一路上不断有各路武林人士往大胜关而去,路上也见到全真教的弟子,我与小依不欲与见,自行避开。 “小悠,你到底是怎么惩罚那尹志平的?我瞧那道士好好的,什么事也没有。” 我向不远处那群道士投去诡异一眼,“你真的想知道?” 小依神情冷漠,淡道,“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 “没有。”我嘴角扬起,“我不过给他吃了一颗断香丸。” “断香丸?”她一愣,“什么是断香丸?” “你知道春药吧?” 她点点头,嘴角抽搐,“你给他吃了春药?” “没。”我食指轻摆,“断香丸并不是春药,非但不是,还和春药完全相反。那是一颗秋药。” “秋药?” “没错,一颗断香丸,让他彻底不能人道。”无视小依投来的怪异眼光,我耸耸肩,笑得轻松愉快,“我只是见他道心不稳,助他断绝欲念,稳固道心而已。本来我是要阉了他送到临安皇宫当太监的,但一想这种事我一个女孩子做来既血腥又不雅,就用断香丸代替了。” “你还知道自己是女孩子?” “没办法,事实如此,我不想承认也不行呀。” 陆家庄外。 “英雄宴已经开始了,你不是急着见过儿么?快进去吧。” “你不进去?” 我耸耸肩,“你们两个见面我凑什么热闹?我可没有当电灯泡的兴趣。你先进去。” 小依进去后,我低下头,“小听雪,想不想看热闹啊?” “小听雪,你杨师哥可给我们古墓派长脸啦,你瞧他将那霍猪逼得束手束脚的”我懊恼地拍了下额头,“对不起,师父忘了你看不见。” 墙头上,我和小听雪并排而坐,看着大厅内杨过以一把锈铁剑与霍都相斗。 听雪俊秀稚嫩的小脸上浮上一抹微笑,“徒儿听得见。” “听得见?” 他点点头,“杨师哥刚才用的是玉女剑法里的一招小园艺菊。” 我不由惊喜,赞赏的点点头,“不错,那现在呢?” 小听雪侧耳细听,“浪迹天涯,清饮小酌花前月下!” “现在呢?” 当年师祖林朝英石墓苦修,创下了玉女心经的武功,此后不再处墓,只传了师傅。师傅从未涉足武林,大师姐李莫愁并没有学到玉女心经里的功夫,只以拂尘,掌法以及暗器扬名江湖。所以杨过使出玉女剑法,大厅上虽然各门各派高手云集,却无一人识得。 古墓两代都是女人,小依教杨过的架势也都带着三分婀娜风姿。也亏得过儿这小子聪敏,融会贯通之后自然而然的除去女子神态,转为飘逸灵动。古墓轻功天下无比,但见他满厅游走,一招未毕,二招已至,剑招初出时人尚在左,剑招抵敌时身已转右,竟如剑是剑,人是人,两者殊不相干,一套剑法只使出十来招,群雄无不骇然钦服。 霍都久战不胜,使出看家本领,要用“狂风迅雷功”,只见他吐气叫嚷,一招狠似一招,扇底与袖间的劲风越鼓越猛,杨过一意求姿势俊雅飘逸,剑上的威力就弱了很多,霍都又豁出性命不要,越打越狠,杨过渐居下风。 小听雪又听了一会儿,“不好,杨师哥要败了。”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厅内激斗的二人,“放心,霍猪胜不了的。”原著里过儿就胜了,没道理现在要败。 如果真要败,我发针助他就是了。虽然现在我功力仅恢复了三成,七绝针使出时威力大减,但也够霍都惊的。 就见杨过铁剑一横,叫道,“小心,我要放暗器了!”却是使诈,趁霍都一惊之时一剑向霍都面门刺到。 我不由笑道,“这小子,真诡诈!” 霍都知道上当,骂了一声“小畜生!”杨过反问,“小畜生骂谁?” 霍都先前上了两次当,学乖了,不再回答,催动掌力。杨过左手一提又叫,“暗器来了!”霍都忙向后避,杨过铁剑恰好从右疾刺而至,霍都缩身摆腰,剑锋从他右肋旁掠过,相距不过寸许。 这一件惊险之极,疾刺不中,群雄都叫“可惜!” 杨过连使四次诈,到第五次霍都不理,却见金光闪动连中数枚玉蜂针,玉峰针毒性罕见,中一枚已自难当,何况激战中连中数枚,霍都立时栽倒。 第一局,杨过胜。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穿越之大龙女传》正文 12.英雄大宴 藏僧达尔巴大踏步走出,将师弟抱起教在师父之手,转身向杨过道,“小孩子,我来和你比武!”金刚杵横扫,疾向杨过腰间打去。 随着一道金光金刚杵向杨过回来,杨过双脚不动,腰身后缩几尺,金刚杵恰好从他腰前掠过,哪知达尔巴不等金杵势头转老,手腕使劲,金刚杵横挥之势陡然间变为直挺,竟向杨过腰间直戳过去。杨过大惊,按剑在金杵上压落,身子借力飞起。达尔巴挥杵追击,杨过故技重施,铁剑又在金杵上一按,二度上跃。达尔巴大喝一声,金杵跟着击倒。杨过兵行险招,突然伸手抓住杵头,挥剑直削,达尔巴用力回夺急向后退。杨过乘势放开杵头,轻巧落地。 小听雪侧耳倾听,仰起脸对着我,“师父,杨师哥好厉害。” 我眼光不离厅内激斗的二人,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又见达尔巴朝着杨过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杨过有样学样依葫芦画瓢照话翻话,达尔巴突然向他跪拜,不仅杨过莫名其妙,在场群雄亦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小听雪拉拉我衣袖,“师父,杨师哥和那人说什么呢?” 我垂眸笑了下,想起原著剧情,那达尔巴八成把过儿当成他大师兄转世了。“那和尚说的是藏语,你杨师哥在学他说话呢。至于他为什么会向你师哥下跪,歪打正着吧。”不由笑得开怀,想想还真奇妙,前世我在电视机前看《神雕》时做梦也恐怕也想不到此时会身临其境吧。 不禁回头打量四周,想要看看导演在场景布置上有哪里穿帮了。 摸着下巴仔细回想以前看过的刘德华版,古天乐版,范文芳版,任贤齐版以及黄晓明版,再看看眼前的现场版,感觉落差很大呢。 电视剧毕竟是电视剧,现场版哪有配乐烘托渲染气氛哪。 待我回神时,那边杨过和达尔巴已经打起来了。 只见杨过以轻功在达尔巴杵隙中进退来去,抓打撕劈,擒拿勾击,在小擒拿手中加以“天罗地网掌式”的掌法,招招抢攻,任达尔巴金刚杵使得呼呼风响,却始终碰不到杨过身子分毫。 我不禁微笑,这套掌法正是我教他的。 又斗得一阵,达尔巴神力愈增,杨过也是越奔越轻捷,他在古墓里寒玉床上坐卧练功,斗室中急奔疾转,数年之功此时才尽数显现出来。 看着两人久斗不下,我想了想,从怀中取出那套白金丝手套手一扬向杨过丢去,“过儿,接住了!” 杨过闻声看过来,见到是我,脸现喜色,“大师父!”我点了点头,瞥见达尔巴因他分神乘隙进击,手一挥三枚金针暗合“拖”字诀激射而出,达尔巴金杵攻势一顿,杨过已将手套接在手中。 “专心应战。” “是,大师父。” 厅内众人见状纷纷向墙头这边看过来,无数目光在我和小听雪身上打转。 小依也看见了我,微微一笑,转头继续关注杨过和达尔巴的打斗。 此时杨过已戴上手套,使出古墓派最为奇妙花巧的那套美女拳法,又和达尔巴斗在一起。 这路拳法每一招模拟一位古代美女,杨过变婀娜妩媚为飘逸潇洒,这套拳法使将出来,“红玉击鼓”双臂交互快击,“红拂夜奔”出其不意叩关直入,“绿珠坠楼”扑地攻敌下盘,“文姬归汉”双掌连绵不断地拍出, 要知女子姿态心神变化本来就繁复急速,而历代有名的美女性格各有不凡,一颦一笑,一愁一喜,更加难以揣度。而将千百年来美女变化莫测的心情神态化入武功,再加上女神端丽之姿,女仙飘渺之形,凡夫俗子如何能解? 更何况达尔巴是个藏僧,又怎么会懂得中原典故?霎时间,给杨过忽高忽低,或东或西,攻了个手忙脚乱。 杨过手上戴了金丝手套,时时乘机使出“红线盗盒”,“木兰弯弓”,“班姬赋诗”“嫦娥窃药”等等招式来夺达尔巴金杵,逼得他吼声连连,大为狼狈。 金轮法王见状叽里咕噜说了一连串,语气甚是严厉,就见达尔巴金杵攻势骤转,双手用劲,连腰力也用上,横挥直击地挥舞起来,金杵上的风声更加响了一倍,直逼得杨过远远避开,别说正面交锋连杵风也不敢碰上。 再斗得一阵,厅上红烛已有七八只被杵风带灭,杨过仗着轻功东纵西跃,一味闪避,但求自保,竟毫无还手之力。 我看向坐在柱旁石础上的小依,只见她紧盯着杨过,脸现忧色。 杨过在金杵紧逼下不住后退,不多时竟已退入厅角,要变招已腾不出手脚。达尔巴大喝一声,挥杵向杨过头顶砸落! 我在杨过后退时手中金针已蓄势待发,见状两手手掐封字诀左手连发三七二十一根金针封住金杵去势,同时右手五五二十五枚金针疾射向达尔巴封住他全身二十五处要穴。 七绝针发出,暗合奇门阵法,虽是二十几枚金针,其威力笼罩却呈几何状叠加,达尔巴不懂奇门阵法,根本避无可避,瞬间全身二十五处穴位中针,金杵在半空停滞了数秒后,咣的一声的掉落在地,接着达尔巴仰面栽倒。 而杨过早在金杵停在半空之时趁机从达尔巴头顶疾跃而过,这一跃使的正是《九阴真经》里“螺旋九影”的上乘轻功。 而在我发针的同时,郭靖不待达尔巴一杵挥足已抢出要袭他后心,金轮法王发掌击来二人对了一掌,郭靖退后三步,金轮法王稳立不动。 我微微扬眉,其实就算我不出手,杨过那一招足以脱险,只是我看得惊险,以为杨过定要遇险,故而发针撂倒达尔巴,将自身仅有的内力又耗去一半,提前结束了这场比试。 金轮法王见我出手,目光如电直向墙头上的我和小听雪射来,下一刻红袍飘动已出了大厅,我唇角微勾,安然自若地回视。 “小丫头,我们在比武,你捣什么乱?” 是啊,我捣什么乱?现在倒把自己给扯进来了。 真是点儿背。 我微微一笑,煞有其事的点点头,“那你们继续比吧。” 金轮法王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说,愣了一下,无语以对,便走到察看倒在地下一动不能动的达尔巴身边,拉起他一只手察看他的情况,脸色猛然一变。 “小丫头,你本事倒不小。” 我坐在墙头晃着双腿,笑容灿烂。“好说。” 达尔巴身中破诀针,结合阵法的金针打入他体内将这二十五处穴位所覆盖的区域全然封住,没有我施针破解,他至少要挺尸三日夜。 我歪头看了他片刻,轻叹了口气,柔声说道。“大和尚,你若连我的金针封穴也破解不了,还是趁早回藏边吧。我们中原奇人异士多不胜数,就凭你们这点微末功夫就想来逞能,无异于自取其辱。” “好!”金轮法王面色阴沉嘿嘿冷笑,“那本尊就领教一下你这小姑娘的高招!”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金轮。 只见这金轮径长半尺,居然是黄金铸成,轮上刻有藏文密宗真言,中藏有九个小球,随手一抖,响声良久不绝。 他走出大厅来到院中,“若你这小姑娘赢了我手中金轮,我便回西藏,终身不履中土。” 我依旧坐在墙头,没打算下来。 “你来不来中原关我什么事?大和尚你要比武我就必须得奉陪吗?我又对那劳什子武林盟主的位子没兴趣。而且,我现在身上有伤,若是和你比就显得不尊重你这藏边的武学宗师,若是我输在了你手里,你也没什么好自得的。一句话,我不比。” 这一句话说得金轮法王脸色更黑,我看他好像要发作动手的样子,心想可不要玩火自焚,于是又道,“你若非得比,就和她比吧。”手一指坐在柱旁石础上的小依,“她是我妹妹,功夫和我半斤八两。你若打得赢她,你要当武林盟主随你的便,若是不能,就像你刚才说的。” “大师父!你怎么能这样?” 此话一出,小依还没什么表示,杨过已腾的一下站起来,一脸不悦地瞪我。 “过儿,你怎么和你师父说话的?”郭靖最是尊敬师父,见杨过这样对我说话,立刻斥道。 我不由挑眉,这小子,已经这么护着小依啦? “小依,你也知道我现在的情况,就替我打一架好了。”不能怪我祸水东引没有姐妹爱,原著里本来就该是小龙女和金轮法王比的,而不是大龙女,我可不能抢她的镜头,虽然我已经抢了小依的镜头。 我实在不爱和人打架,练了这么多年的武功,和师父,小依,洪七公,黄药师,老顽童他们也就是切磋而已。也就上次和欧阳锋打过那么一架,还落了个功力全失。 而且我现在剩下两成功力不到,和他打纯粹是找死。 金轮法王看了眼小依,“好,就和她比。” 我询问的看向小依,小依点点头站起来,接过杨过递给她的金丝手套戴上。 小依从怀中取出她惯用的白色绸带,迎风一抖,绸带末端所系金铃发出玎玲玎玲的清响。 小依绸带扬动,抢先进招。法王左手抓向绸带,小依绸带金铃反点他手背上“中渚穴”,法王变招奇速,手掌翻转又来抓金铃,小依手腕微抖,金铃翻转自上而下打他手背虎口处的“合谷穴”。法王手掌再翻,食中二指夹向金铃,小依绸带微送,金铃径直伸出去点他臂弯处“曲泽穴”。 几下变招,只在反掌之间,却已经交换了五招。 法王左臂微偏让开金铃,金轮径直递出去,向小依面门攻来,小依急运绸带,直绕过来打金轮法王脑后的风池穴,法王低头避过,只这一低头,手上金轮去势略缓,小依乘机收回绸带,玎玲一阵响,金铃与金轮相碰,已将金轮攻势解开,解了眼前危机。 只一瞬间小依从生到死,从死到生,急运轻功向旁一退,脸现惊惧之色。 金轮法王袍袖带风,金轮晃动,又是一招极厉害的杀招劈过来,小依接过一招后,极是害怕,说什么也是不敢在正面接他第二招,当下展开轻功在厅上飞来纵去,手中绸带飘动,金铃急转,幻成一片白雾,一道黄光,金铃发出一片玎玲声响,忽快忽慢,或轻或响,如乐曲一般。 古墓派轻功天下无双,于平原旷野之间尚不易见其长处,此时在厅上使出来,端的飘逸绝伦,变幻万方。小依的轻功是在石墓中练成,于丈许方圆之内趋退若神,金轮法王武功虽然远胜小依,但小依一味以轻功躲闪,他也奈何不了。只听得金铃玎玲作响,有如乐曲一般,金轮法王听了几下,竟忍不住要顺着金铃声响的节奏出手,急忙摆动金轮,发出一阵噪音来冲淡金铃节奏。 我坐在墙头看了一会儿,取出随身携带的寒玉箫,放在唇边,顺着小依金铃乐音的曲调吹奏起来。箫声悠悠,与金铃玎玲之声相和,立时将法王金轮的嘈杂噪音压下,再一次,金轮发声为金铃铃声左右。 法王吼声连连,金轮猛摇,欲再次打乱曲调,我箫声加强,结合九阴真经幻音之法注入内力,以我现在的这点内力,当然不能伤人,我也只求扰乱法王的心神。 果然,法王心神受扰,攻势减缓,小依压力顿减。 片刻后,箫声停止。 我放下寒玉箫,微微摇头,果然,我还是爱出风头。 神雕里主角是小龙女和杨过,根本没有大龙女。 想了想,我抱着小听雪跃下墙头,来到人群之旁,随手夺了旁边两人的剑扔向小依。 “小依,玉女素心,双剑合璧!” 小依乘隙飞身接住两把剑,使出双手互搏之术,左手全真剑法,右手玉女剑法向金轮法王疾刺而去。 “浪迹天涯!” 小依左手剑斜刺而出,右手剑挥剑直刺,正是玉女素心剑法里的一招“浪迹天涯”,两招虽然名字相同但招式各异,玉女剑的浪迹天涯正好是全真剑的克星两相配合起来共同御敌却是威力大得惊人。 法王无法齐挡,向后急退,只听嗖嗖两声,剑锋从两肋掠过,亏得他闪避得宜,只划破了衣服,饶是如此,也变了脸色。 我又叫。“花前月下!” 小依左手剑自下而上刺到,右手剑剑尖颤动来回挥削,只晃得法王眼花缭乱,跃后再避。 “清饮小酌!” 小依左手剑剑柄提起剑尖下指,犹如提壶酌酒,右手剑尖上翻指向自己樱唇,似要酌酒自饮一般。 “松下对弈!” “抚琴按萧!” “扫雪烹茶!” “池边调鹤!” “皓腕玉镯!” “” 小依得我传授分心二用,双手互搏之术,玉女素心剑法一招招使将出来,立时逼得金轮法王连连后退狼狈不已。 这套剑法二人合用天下已少有抗手,此刻她一人同使两剑威力尤强。二人不管如何心意相通,总不及一人内心意念如电,她此刻所使剑术劲力固然不及二人联手,出手速度却比之两人同时要快上数倍。 要论武功,金轮法王要远胜小依,但这套剑法精妙绝伦,却是无人可破,金轮法王是输在招式上。 “和尚,你可认输了?” 大厅里一片静默,在场中原群雄,蒙古武士,所有人都望着金轮法王。 半晌后,法王长叹一声。 “今日见识中原武功,老衲佩服得紧。也罢,老衲输了。”说着黯然走到众蒙古武士中大声地说了一连串叽里咕噜的话,回头对着小依道,“小姑娘,你这套剑法很是高明,不知是什么剑法?” 小依微微一笑,“我们这套剑法” 杨过在旁打断,“中原武功,以打狗棒法与刺驴剑术为首。我们这套剑法就叫刺驴剑术了。” 法王一怔,“刺驴剑术?” 杨过一本正经的道,“是啊,刺秃驴的剑术。” 在场中原群雄闻言,不禁哈哈大笑。 金轮法王这才知道他是绕了弯子骂人,不由大怒,喝道,“无礼小儿,终须叫你知道金轮法王的手段。” 他遥遥向郭靖施礼,说道,“郭大侠,黄帮主,今日领教高招。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郭靖躬身答礼,答道,“大师武功精深,在下佩服的很,大师好走。” 金轮法王袍袖飘飘,向厅外走去,我看着蒙古武士扶掖着的达尔巴和身中玉蜂针的霍都,心中一动。 “慢着!” 快步走到达尔巴面前,手腕翻处三枚金针拈在手,手掐破字诀,金针打入达尔巴体内,达尔巴身体一震,我取出磁石将他穴道里二十八枚金针一一吸出。“半个时辰后即可恢复自如。”然后又取出一瓶玉蜂浆递给霍都,“这是玉蜂针蜂毒的解药。” 霍都看了我一眼,接了玉蜂浆,自怀中摸出一包药粉,“那位使笔的前辈中了我的毒钉,这是解药。” “谢了!”我欣然接过解药,粲然一笑,“看来你这人还不太讨厌。” 霍都苦笑着摇摇头,和达尔巴被人扶着出了庄门。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穿越之大龙女传》正文 13.礼教大防 金轮法王走后,陆家庄前后欢声雷动,我和小听雪回到大厅时,杨过小依身旁已围集了数百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有的说杨过打败霍都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有的说小依轻功超逸绝伦,剑法精妙无双,金轮法王也不是对手,还有的说我一手金针轻易制住达尔巴。 怎么还扯到我身上来了? 我暗叫不妙,拉着小听雪就要逃之夭夭。 “龙姑娘!”我脚步一僵,回头就见郭靖和黄蓉拨开人丛走过来,“今日得龙姑娘相助,才保住我中原武林的颜面。待会重开宴席,还望龙姑娘赏光。” “不用了吧?”我笑得有点僵,“那全是舍妹与过儿的功劳,他们参加就好了。” 可是这种事情可不是我一句话拒绝得了的,最后还是拗不过群雄热情相邀,我不得不留下来,和过儿小依一样被上前道贺的群雄围在中间挤来挤去,现在终于明白七公为什么说他最不喜欢这种场合了。 真是欲哭无泪。 稍后陆家庄重开宴席,再整杯盘。 杨过打败霍都,恶战达尔巴,为中原武林立下大功,无人不刮目相看,当真是吐气扬眉,一脸掩不住的得意。 小依仍是一脸淡漠冷然之色,唯有在与杨过对望时才流露出一丝温柔情意。 宴席间,黄蓉拉着我和小依与她同坐,杨过坐在郭靖与点苍渔隐之间,而小听雪自然是跟在我身边。 “龙姑娘,过儿的功夫都是两位教的?” 我点点头,“我和妹妹小依同时收他为徒,他叫我大师父,叫小依二师父。不过我并不常住在古墓,所以,过儿的武功大多都是小依在教他。” “原来是这样。”黄蓉点了点头,向杨过望去一眼,又看了一下旁边的小依,“我看过儿与他二师父比较亲近。” 我也点了点头,唇角微勾。 过儿和小依当然亲近啦,他们可是师徒兼情侣,还是我撮合的呢。 黄蓉的注意又落在小听雪身上,“这孩子也是龙姑娘的弟子?生得可真是俊秀。” 我得意非凡,“那当然,我家小听雪自然是无与伦比的小帅哥了。” 她笑着又看了小听雪两眼,忽的“咦”了一声,“这孩子的眼睛?” 我淡淡一笑,“他的眼睛看不见。所以我才为他取名‘听雪’。花开花落,清风细雨,飘雪落叶,我希望他能够用心体会生命的美好,一个人能否过得快乐,并在于他是不是个瞎子,而在于他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的生命,是不是真的想要快快乐乐地生活下去。”不由自主又把花公子那番话搬出来宣传了。 微微一笑,“我希望他做一个快乐的瞎子。” 黄蓉笑了笑,“龙姑娘说的极是。会如姑娘所愿的。” “希望如此吧。” 无意间瞥见小依秀眉微蹙,望着另一张桌上的杨过,不知在想什么。正自疑惑,小依忽然向杨过招手,道,“过儿,过来坐在我身边。”杨过听她这样叫唤,微微一笑,却不过来。小依皱眉,“过儿,你干么不过来?”杨过笑道,“我坐这里好了,郭伯伯跟我说话呢。”小依见他不过来,眉头皱得更深,“我要你过来坐在我身边。”杨过见小依生气了,当即站起身来,走到她座前。 黄蓉目光狐疑地在两人之间扫了一圈,当即命人安排席位。我知道她怀疑什么,淡淡一哂,兀自为身边的小听雪夹菜。 黄蓉又向我看了一眼,问杨过道,“过儿,我听你大师父说你的功夫都是你二师父教的?” “是啊。”杨过不疑有他,答道,“因为大师父经常不在,所以过儿都是跟二师父学的功夫。” 黄蓉又看向我,“龙姑娘,还不知尊师是哪位高人?” 我想起师父和孙婆婆,心里淡淡的黯然,摇摇头,“我师父已经过世了。她老人家生前从未涉足武林。”黄蓉又问,“请问尊师高姓大名?” 我耸耸肩,“师父从没告诉过我们她老人家的名讳,所以我们也不知道。” 又过片刻,各路武林豪杰纷纷向过来敬酒,互庆打败了金轮法王这个强敌。即使我实在不喜欢喝酒也不得不应酬的喝了两杯,再次感叹洪七公的英明睿智,这种场合当真喜欢不起来。 酒过三巡,郭靖移坐过来与黄蓉说了几句话,扬手招郭芙过来。 我挑了挑眉,要来了么? 就见郭靖与黄蓉低语片刻向我和小依道,“龙姑娘,令徒过世了的父亲当年与在下有八拜之交。杨郭两家累世交好,在下单生一女,相貌与武功还过得去”黄蓉插嘴笑道,“啊哟,哪有这般自夸自赞的劲儿,也不怕两位龙家妹子笑话。” 我微微一笑,静等下文。 郭靖哈哈一笑,接着说道,“在下意欲将小女许配给贤徒。他父母都已过世,此事须得得请两位龙姑娘做主。趁着今日群贤毕集,喜上加喜,咱们就请两位年高德劭的英雄做媒,订了这亲事如何?” 小依脸色微变,我嘴角微扬,“这是终身大事,须得看小辈们愿不愿意。总不能为了长辈的意愿就委屈了两位当事人吧?”我笑吟吟的望向黄蓉怀中的郭芙,“也不知道郭姑娘到底看不看得上过儿那个臭小子呢。” 郭芙早已羞得满面通红,将脸蛋藏在母亲怀中,什么也不说。 杨过却已站起身来,向郭靖深深一揖,说道,“郭伯伯,郭伯母的养育大恩,见爱之情,小侄粉身难报。但小侄家世寒微,人品低劣,万万配不上你家千金小姐。” 我抚额暗叹一声,这小子,这个时候捣什么乱? 本来想把这个问题丢回去,让郭芙自己拒绝,没想到那小妮子脸皮薄害臊不答,杨过这小子却耐不住性子了。 郭靖这个神经大条的,还以为他是在害臊,当下哈哈一笑,“过儿,你我不是外人,这是终身大事,不须害羞。” 杨过又是一揖到底地,脸色郑重地说道,“郭伯伯,你若有任何差遣,小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是这婚姻之命,却是不敢遵从。” 郭靖见他这样,大是惊讶,不禁眼望黄蓉,盼她说个明白。 黄蓉目光惊疑,又在杨过与小依之间来回数次。 “过儿,两位龙姑娘真是你师父?” 我自顾自夹菜给小听雪,对眼前的情况只作壁上观。 只听杨过道,“是啊。我是先拜的大师父,然后才拜的二师父。” “是磕过头,行了拜师之礼了?” “对啊。” 郭靖果真粗线条,现下还不明白妻子话中用意,兀自疑惑,正欲说什么。黄蓉已经看出过儿和小依之间的情意不同寻常师徒,连向丈夫使了个眼色,说道,“芙儿年纪还小,婚事何必着急?今日群雄聚会,还是商量国家大事要紧。儿女私事,咱们还是日后再提吧。” 郭靖忙道,“正是,正是。我倒险些因私废公了。龙姑娘,过儿与芙儿的婚事,咱们日后慢慢再谈。” 黄蓉想英雄宴后就杨过和小依的事再作计较,为的是不欲在众豪杰英雄面前揭出这件骇人听闻的事来,小依不通世务,却未必明白。 我看向小依,就见她摇了摇头,“我自己要做过儿的妻子,他不会娶你女儿的。” 一句话将大厅上数百人雷了个里嫩外焦。 郭靖一惊,站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拉着过儿的手,神情亲密,期期艾艾的道,“他他是你的徒徒儿,却难道不是么?” 小依点点头,平日里苍白逾恒的面容飞上一抹红晕,说道,“是啊。我从前是教过他武功。他心里喜欢我,我心里也喜欢他,他愿意为我而死,我自己也愿意为他死。所以我要做他的妻子。” 杨过也是喜动颜色,牵着小依的手,“二师父” 郭靖黄蓉二人愕然相顾,黄蓉向我看过来,“龙姑娘,你怎么看?” 我仰头将手里的一杯酒一饮而尽,耸耸肩,笑得轻松愉快。“很好啊。” “很很好?”这下连黄蓉也结巴了,“可他们是师徒呀!” 我眉毛一挑,“师徒又如何?” 环顾众人脸上又惊又讶,又是尴尬又是不以为然的神色,我笑了笑,“郭大侠,黄帮主,谢谢你们的款待,我们得走了。”说着牵着小听雪起身离座,向厅外走去。 杨过拉着小依的手,柔声道,“二师父,我们也走吧。” 小依此时眼里只有杨过一人,听他这么说,甜甜一笑,“好!”两人跟在我和小听雪之后,走出大厅。 黄蓉在后面叫道,“龙姑娘,你是天下武林盟主,众望所归,观瞻所系,此事还须三思。” 我停步回眸,看着小依,小依嫣然一笑,对黄蓉道,“我做不来什么盟主,姐姐你若喜欢,就请你当吧。” 黄蓉道,“不,你如真要推让,该当让给前辈英雄洪老帮主。” 小依随口笑道,“随你的便吧,反正我是不懂的。” 我向小依挤挤眼,小依忍俊不禁,拉了过儿的手越过我和小听雪,又向外走。 突然间衣袖带风,红烛晃动,座中跃出一人挡在厅口。 此人身披道袍,手挺长剑,正是赵志敬,只见他横剑拦在杨过和小依身前,大声道,“杨过,你欺师灭祖,已是不齿于人,今日再做这等禽兽不如之事,怎有面目立于天地之间?赵某但教有一口气在,断不容你。” 杨过脸色一沉,“让开!”赵志敬仍是拦在当前,脸上浮起恶意的笑容,朝着座中的尹志平大声道,“尹师弟,你过来,你倒是说说,那天晚上咱们在终南山上,亲眼目睹这二人赤身露体,干什么来着?” 我心里一沉,没想到这事果真发生过。 脸色一沉回头看向正欲起身的尹志平,“尹志平,你有资格站在这里说话吗?” 尹志平脸色一黯,颓然坐回座位。 我身影如魅,瞬间闪至赵志敬面前,“你”赵志敬一惊,还未及反应,眼前掌影飞闪如电,就听得“啪啪”两下清响,左右两颊已各挨了一记耳光。 我掌他时用上《九阴真经》里的功夫,暗含内劲,赵志敬的脸瞬间肿了起来。 “赵道长,你似乎忘了,你早已经不再是杨过的师傅。杨过若有什么不是,这天下也只有我龙悠然和龙依然管得,你算哪根葱?还有,”我抬起右手,指间已拈了三枚金针,微微笑道,“舌头太长了可不是什么好事。你若嫌命太长,本姑娘很乐意送你上路!” 赵志敬脸色一变,后退两步,“你” 我踏前一步,“怎样?”手上金针微晃,“信不信,我的手只要轻轻一挥,下一刻,你就是个死人。” “是吗?”就在这时,又是一人从座中窜身过来,横剑冷笑,“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他变成死人?” 我定睛一看,却是孙不二。她当比武时借剑杨过,杨过不理,让她晾在当地,想必当时已憋了一肚子气,此时见我这样威胁赵志敬,再也忍不住。 我微微一笑,手腕微抖,银针蓄势发出,忽然人影一晃,一个人拦在中间,正是郭靖。“咱们自己人休得相争。” “过儿,双方都是你的师尊,你劝大家回席,从缓分辨是非不迟。” 我笑容不变,笑意却未达眼底。 “郭大侠,你刚才也听到我说的话了,姓赵的早已不再是过儿的师父,他这种卑鄙小人,也配教我的徒儿么?” 小依面色苍白,秀眉紧蹙,走过来道,“小悠,过儿,咱们走吧,这些人蛮横得很,我不喜欢呆在这里。” 我收回金针,淡道,“正是蛮横至极。” 郭靖正色道,“过儿,你可要立定脚跟,好好做人,别闹得身败名裂。你的名字是我取的,你可知道这个‘过字的用意么?” 杨过闻言一愣,“怎么我这名字是郭伯伯取的?” 郭靖点点头,“你过世的母亲定然曾跟你说过,你单名一个‘过’字,表字叫做什么?” 杨过答道,“叫做‘改之’。” 郭靖厉声道,“不错,那是什么意思?” 杨过想了想,说道,“郭伯伯是叫我有了过失就要悔改。” 郭靖语气稍转和缓,“过儿,人孰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这是先贤说的话。你对师尊不敬,此乃大过,你好好想一想吧。” 我微微冷笑,正欲说话,又听杨过道,“若是我错了,自然要改。可是他”手指赵志敬道,“他打我辱我,骗我恨我,我怎能认他为师?早在拜他之前我就已是大师父的弟子,大师父也说他阴险狠毒,不配做我师父。而我和二师父清清白白,天日可表。我也曾在大师父面前发誓用自己的生命保护二师父,照顾她陪伴她一生一世。我敬她爱她,难道这就错了?” “啪啪啪啪!”我听他一席言,深感欣慰,忍不住鼓起掌来。“不错。过儿,你并没有错。” “师徒又如何?世人愚不可及,最喜欢作茧自缚。”我走到大厅中央,目光从在场所有人脸上一一滑过,挑衅地扬起下颔,“只要两情相悦,便是绝配!” 一出陆家庄,我和小依就与小依师徒分道扬镳。 “大师父,你们不跟我们一道走么?” “你们师徒两个你侬我侬,情意绵绵,我们跟着做什么?当电灯泡么?” 其实我真正的用意还是想靠他们俩为我找出绝情谷来。 这几年来,我找遍襄阳附近的山谷也没有找到绝情谷的所在。 这个世界,杨过和小龙女才是主角,也许真的也只有他们,才能引出绝情谷的人吧。 天山雪莲,千年灵芝,万年雪参都已到手,其他药材也都搜集齐全,九九八十一种花露就缺情花。 天香玉露要配成,情花花露并不是最重要的,却也是不可或缺,无可替代。 已经走到这一步,我不想放弃,所以我不能阻止小依离开杨过,不能阻止公孙止带走小依。 不过就算他们真的中了情花毒也无妨,反正我知道情花的克星正是断肠草。只要找到绝情谷收集到足够的情花花露,就可以配成天香玉露,小听雪就可以复明了。至于杨过,既然有我,断然不会让他被郭芙斩去一臂。 难得之事难失去,易得之事易失去。 只有经历过重重艰苦磨难,他们的感情才会更加深刻坚韧,才会更加珍惜彼此。 我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才不会认为自己自私到了极点。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穿越之大龙女传》正文 14.绝情幽谷 “大师父,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 “去哪里?”我微微一笑,“当然是悄悄跟着你二师父他们。” 客店里,黄蓉差开郭芙,叫她去和武氏兄弟说话,将小龙女叫到房里说话。片刻后,小龙女脸色阴沉地走出来,来到杨过房里黄蓉也出了房门,悄悄走到杨过窗下要听听二人对答之言。 “郭夫人。”一只手悄无声息的搭上黄蓉肩头,她愕然回头。 “是你?” “龙姑娘听到我对令妹所说的话了?” 晕黄的烛光下,我定定的看着黄蓉清丽绝俗的容颜,即使岁月无情,仍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多少痕迹。 良久,轻轻叹出口气。 “郭夫人对郭大侠真是情深一片哪。” 瞧见黄蓉脸色一变,我摇摇头,又道,“身为东邪的女儿,我相信黄帮主自己其实并不怎么反对我妹妹和过儿的,只因为郭大侠不能接受此事,所以你非要拆开他们。小依单纯善良,对过儿一心一意,他一定会离开过儿的。” 黄蓉沉默了片刻,“既然姑娘听到了,为什么不阻止?” 我淡淡一笑,“易得之事易失去。只有经历过离合与磨难,他们的感情才会成长。今日你不说,明日别人也会说那些话,更何况刚才大小武兄弟说得那么难听。” “让他们分开一阵子,更能看清自己的心。” “倘若最后他们仍是心意不变,我希望郭夫人不要再阻止他们在一起。”我定定的凝视她,“无论如何,我决不会让人和人破坏我妹妹的幸福。” 夜半时分,一抹白影从杨过房里悄然走出,飘然离开,我和小听雪远远的跟上。 只要跟着小依,就一定能找到绝情谷的所在。等到了绝情谷,采集到足够的情花花露后,我就把小依一块儿带走,公孙止你去和鬼成亲吧。 至于杨过,就让他着急一阵子吧。谁让他说是要保护小依,却总是让人趁虚而入。 这样跟着小依一直向北,来到一处山谷,她居然打算就在这住下了。应该是怕回古墓或是到万花谷杨过终会找到那去。 于是我和小听雪也跟着在这荒谷中找了处山洞住了下来,平日里就抓山鸡采野果果腹。 我闲来无事就教教小听雪功夫,自己也开始按着《九阴真经》上卷总纲自己缓缓打通各处关脉,恢复功力。 这样过了半个多月。 这日我正在打坐运功,小听雪慌慌张张的飞掠回洞中。 “师父,二师父被人带走了。” 什么? 我心里一惊,差点岔了真气,连忙稳定心神,抱元守一,缓缓收功。 睁开眼,“怎么回事?” “刚才二师父在练剑,我就在一旁远远的守着,不久二师父大叫一声,吐血倒地。我正想过去,就听见有人过来了,他们将二师父带走,我想起师父的话没有过去阻止,立刻回来找师父了。” “终于来了。” 我微微扬起唇角,起身拍拍衣上的泥土和草屑。“走了。” “去哪里?师父。” “当然去找你二师父还有情花。” “情花?” “是啊。”我轻舒一口气,看着小听雪一脸迷茫不解的神情,“听雪,你的眼睛复明有望了。” 我在小依身上下了“万里飘香”,无论她去了哪儿,我都能找到她。 循着“万里飘香”的特殊香气一路来到一处小溪旁,见到溪中一只小舟,我和小听雪不假思索的跳上小舟,扳动船桨循着万里飘香的气味溯溪上行。 这时,船身微晃,有人上了船,我一回头,是老顽童。 “老顽童,怎么是你?”真是巧。 “悠然小丫头,你们这是去哪里玩呀?” 我想起剧情,笑道,“我们要去一个世外桃源一样的地方,那里很好玩哦。” 溪流曲折又是逆流,划起来很费劲,我划了一阵换老顽童划,过了一阵,小舟划入一条极窄的溪水,溪水入口处有一大丛树木遮住,溪洞山石离水面不过三尺我们躺卧在舟中,这才将小舟从那树丛中滑了进去。 划了一阵,但见两边山峰壁立,抬头望天,只余一线。 老顽童左看右看,“这是什么地方啊?” 我环视四周,但见山清水碧,景色极尽清幽,只是四下寂无声息,似乎隐隐透着凶险,不由心下暗自警戒。 “这叫做绝情谷。” 又划出三四里,溪心忽有九块大石迎面耸立,犹如屏风一般挡住来船去路。 老顽童叫道,“糟啦,糟啦,这船没法划了。” “没法划就弃舟而行吧。” 我和老顽童牵着小听雪施展轻功跃过石屏,循着溪流而上直到尽头,就见到一条山径蜿蜒上山。 “这山路只有一条,不会错的。” 沿着山径越行越上,越往上越崎岖难走,这时天色渐黑,仍不见人烟,正自焦躁,忽见远处有几堆火光。 老顽童喜的拍手叫好,“有火光就一定有人,今晚终于有地方睡觉啦。” 当下发足急奔,转眼间不见人影。 我想起此行是来采集情花露而非做客,再者对公孙止没有好印象,犹豫了下。 “师父,我们不过去么?” 我看了看小听雪,又看了看四下黑魆魆的一片树影,点了点头。“也罢,去看看吧。” 远远就听老顽童大呼小叫,我拉着小听雪向着火光处奔掠而去。 行不多时,到了山峰顶上一处平旷之地,只见一个极大的火堆熊熊而燃,再走近数十丈,火光下已看得明白,火堆后有座石屋。 就见老顽童与四个绿衣人在说话,看到我,招手叫道,“悠然小丫头,你们怎么那么慢?” 我牵着小听雪走近,和他们一同入内。那四个绿衣人入厨取了饭菜招待我们,全是青菜豆腐,豆芽冬菇的,味道也极淡,我们走了一天了早已饿得慌了,直吃得狼吞虎咽,青菜豆腐也如山珍海味。 用了晚饭,那四名绿衣人也即退出,不再进来。 见那几名绿衣人神态之间冷冰冰的,言行迂腐拘谨,而且自与他们说话以来,从未见四人之中有谁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老顽童直呼不好玩,上了我的当。 我和小听雪,老顽童三人当晚就在石屋睡下。 翌日清晨,我首先睡醒,推推旁边的小听雪,小听雪揉着眼睛,满脸迷茫,“师父?” “天亮了。” 走出石屋,一股清香迎面而来,眼前一亮。昨晚黑暗中没看清楚,原来四周草木青翠欲滴,繁花似锦,一路上已是风物佳胜,此处更是个罕见的美景之地。信步而行,只见路旁仙鹤二三,白鹿成群,松鼠小兔,见人不惊。 公孙止的祖先还真会找地方,这简直是人间仙境啊。 我脑子里立刻转起了强盗逻辑,干脆不要带走小依好了,让神雕发展到最后,等公孙止和裘老太婆同归于尽后就给他来个鸠占鹊巢好了。 摇摇头,看着道旁的花树,但见枝叶上生满小刺,花瓣颜色却是娇艳无比,有点像芙蓉,又有些像山茶花。 心中不由一动,这该不会就是情花吧? 正想着,忽见另一间石屋门打开,一个绿衣人走出来。 “早上好。” 那绿衣人一怔,点点头,“早上好。” 我避开花刺摘了一朵花,笑道,“这些花真漂亮,我从来都没见过。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呀?” 绿衣人依旧神色冷淡,不过声音已温和了许多。“这叫做情花。”说着也摘了一朵,摘下一片花瓣送入口中,“这花的花瓣可以吃的。” “可以吃么?” “当然,这就是你们的早餐。” 我闻言眨了眨眼,也学着他的样子撕下一片花瓣送入口中嚼了几下,但觉入口香甜,芳甜似蜜,更微有醺醺然的酒气,正感心神俱畅,又嚼了几下,却有一股苦涩的味道,待要吐出,又觉不舍,要吞下,又有点难以下咽。 “情花情花”我喃喃念着,不禁陷入沉思。 情之一物正如这情花,甫入口时甘甜,到后来转为苦涩,却是剪不断理还乱,想要舍弃,却又不忍,若一直纠缠,却痛苦难堪。 怪不得这花名“情花”,这谷名“绝情”。 也许正要人断绝情念,中了情花毒,只有绝情方能保命,可是情到深处,是断绝不了的。那时候也只有因情而死了。 我其实是很向往爱情的模样的,又害怕着那种一颗心随他人而摆荡沉浮的感觉,所以一直裹足不前。 在前世还是李悠时,即使有人对自己表现出关爱,我也总是漠然不理。 或许我真的胆小如鼠吧。 更或许没有打动我心的那个人。 待回神时,绿衣人已经离开,回到石屋,老顽童也不见踪影,八成是自己找乐子去了。 不管他,我终于找到情花了,天香玉露终于可以配成了。 我连忙走出石屋,却见情花娇艳欲滴,却哪里有什么露珠? 这才想起现在不过是四月底,这个时节还没有露珠,要等到盛夏,昼夜温差大了,才会形成露珠。 我找到刚才那个绿衣人问了一下,他说情花四季盛开,到了夏季时开得尤为娇艳繁盛。 也就是说,我还要在这里等上两三个月才能收集到情花花露。 也罢,等就等吧。 不过我可不能住在这里,我和小依长得一模一样,公孙止见到一定起疑的。 于是我和小听雪在断肠崖附近找了一个山洞住了下来。 这绝情谷中情花遍地都是,断肠崖附近更是成片的情花花海,而且这里地势险峻,很少有人来。我决定就一直待在这里,待采集到足够的情花花露,就悄然离开。 平日里就在山洞里静心运功一一突破玄关,慢慢恢复功力,至于吃的东西,当然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在附近的山林里捉一些山鸡野兔或是在溪流中抓些鱼虾烤来吃。 当然,抓的人是我,烤的人是小听雪。他和黄药师学了一手好厨艺,若不让他动手,太暴殄天物了。 当然,让他一个才十二岁的小孩子,而且还是双目失明的小孩子动手做东西给我吃,我可是心安理得,一点也会不觉得羞愧不安。 谁让我是他师父?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嘛。 这样两个月后,平日里平静的绝情谷里忙活起来,显得异常热络。 我偷听到两名绿衣弟子谈话,才知道小依已经答应了谷主公孙止的求亲,绝情谷上下准备着,三个月后就要完婚。 完婚? 公孙止,你去和鬼完婚吧。 当晚我避开谷里的绿衣弟子,去见小依。 这段时间内,我早已将水仙山庄的布局摸透了。片刻后我已经来到小依所居住的院落。 才进月门,就看见小依独自站在院中,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花草出神。 月华如水,照在她清雅绝俗的脸上显得那样落寞寂寥。 “小依。” 小依身形一震,缓缓回过头来。 “小小悠?” 我点点头,“是我。” 小依走过来,呆呆的凝视着我,“你你怎么也来了?” 我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好一会后,才说道,“听到你要成亲,我这个做姐姐的当然不能不来。” 小依脸色一黯,又抬起头来,“你知道了。那那过儿” 看着她期期艾艾的样子,我不由叹了口气,抬手将她拥入怀中。 “傻丫头,心里不痛快了不会来万花谷找我么?一个人不声不响地走掉算什么事儿?” 小依将脸埋在我胸口,语声哽咽,“我我不能去万花谷找你,过儿他会找到那里去的,我不能” “所以你连古墓也不回,躲到这儿来了?”我心里不由窜出一股气,“若不是我找到这儿来,你是不是真的要嫁给那个足以当你老爹爹的谷主了?” 小依不安的动了下,抬起脸来,“公孙谷主他人很好” “比过儿还好?” 她眼底闪过一丝黯然,退后一步,“我和过儿不可能在一起了。” 我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两手搭在她肩上,“小依,你是要听我的,还是要听郭夫人的?” 小依看了我一会,别开视线,“我和过儿在一起,别人会一辈子瞧他不起。” “那又如何?”我轻嗤了一声,“你知道吗?你不告而别后,过儿知道是郭夫人说了那番话,找郭夫人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他说宁可死了也不会和你分开。试想他又怎会在乎世人的闲言闲语呢?”我无中生有。 小依神色一动,“真的?” “真的真的,比真金还真。你可不要舍掉美玉而将就烂瓦,那个公孙谷主又老又丑,哪有过儿好?他肯为你死吗?” 小依拧眉,“公孙谷主对我有恩,他也不是又老又丑。” “好好好,他不老,也不丑,但你也不能嫁给他。你又不喜欢他。再说你若嫁人了,过儿怎么办?” “我” 我打断她,“反正我是不会让你嫁给那个谷主的,你得跟我回万花谷。” “我” “你不肯?”我脸一沉,“难道你连我这个姐姐也不要了么?” “不是的。”她秀眉微拢,“我总得先和公孙谷主说一声,谢过他的救命之恩后才能和你离开。” “先和他说一声?”我皱眉,“你要悔婚,他会善罢甘休吗?搞不好被扣住连我也别想离开。” “公孙谷主的人很好,他不会这样的。” 我轻嗤一声,“才怪。” “小悠” 由于小依无论如何坚持要和公孙止道别后再离开,我便不再浪费口舌,横竖还有十来天我的情花露就收集够了,到时她若还坚持,我就给她下药,将她强行带走。我可没忘记原著里的公孙止是什么样的人物。 一路回到断肠崖,我站在崖边,望着深不见底的山涧,静静的出了一会儿神,忽然冷冷的开口。 “公孙谷主,既然来了,何必藏头露尾?” 山石后转出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一身深蓝的长袍,头戴同色系方巾,一眼看去挺斯文守礼的样子。 由于我是面向月光,看不清他的脸,相对的,他应该将我看得一清二楚。 “不知姑娘是柳妹的?” 我微微一笑,“姐姐。” “原来是妻姐。”他深深一揖,“姐姐在上,公孙止有礼了。” “少来。”我闪身避开,“公孙谷主,小女子恐怕受不起谷主如此大礼。我妹妹早已有了婚约,他是不会嫁给你的。” “姐姐莫要开公孙止的玩笑,柳妹已经答应在下的求亲,婚礼就在三月之后。” 我笑容微敛,“所以现在我要替她向谷主退了这门亲事,还有,多谢谷主这段时日对舍妹的照顾,明日我就将带小依离开绝情谷。” 公孙止笑容微冷,衣袖一挥,“此时已成定论,岂容再行更改?姐姐若想喝杯喜酒,在下欢迎之至,但如果想要带柳妹走,恕在下不能从命。” 我笑容转冷,“是么?如果我非要带她走呢?” “那就别怪在下无理,还是请姐姐速速离开吧!” 我微微偏首,淡淡一笑,“我若不走呢?” “怎么?姐姐不舍得走?”他嘿嘿冷笑着,“那就请姐姐一道留下来做新娘子吧?” “怎么?连我也走不得了么?”我轻笑,手腕翻处,数十根金针拈在手,“那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一根。 一根。 一根。 我两手不断掐诀,依天雷阵阵法方位罗列的七七四十九根金针含着强大的破坏的气旋向公孙止激射而去。 公孙止身形疾如闪电般后退,数十枚金针以更快的极速向他逼近,仅差一刻就要尽数没入他周身各处大穴! “大师父” 这时月光下,花影摇动,一个小小的身影向这边走过来,我猛然一惊,小听雪! “听雪,不要过来!”我大叫。 人影飞闪,转眼间,小听雪被公孙止抓在手里举起当做挡箭牌挡在身前,下一瞬,金针全数打在小听雪身上! “听雪!公孙止,我要杀了你!” 公孙止嘿嘿两声冷笑,双手挥出,小听雪向断肠崖的方向飞去! 我骇然扑过去,“听雪!”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穿越之大龙女传》正文 15.云若公子 绝情谷底,花香鸟语,芳草萋萋,寒潭玄冰如镜,景致丝毫不输万花谷。 而且寒潭中白鱼丰美,涂上玉蜂蜂蜜烤熟了,更是世间难得的美味。 如果要避世隐居,这里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惜我不是来隐居的,至少现在我心急如焚,想方设法要从这数百丈的谷底上去。 三个月前我从断肠崖掉下来,落入寒潭,被一股急流卷入潭底,看到潭底水中那一大片亮光,我顺着急流游过去,竟是一个斜斜向上的冰洞。 待冲出水面时,只觉阳光耀眼,花香扑鼻,竟是换了一个世界。 想必就是原著里小龙女独居十六年的地方了。 想起和我一起掉下来的小听雪,我潜入冰窖回到寒潭之旁,遍寻谷底却不见小听雪的踪迹。 环顾四周,但见削壁环列,举目向上仰望,尽是白云浓雾弥漫,根本不见天日。 这下可真成了井底之蛙了。 我仔细回忆,想起自己飞扑过去接住他,两人一同向下坠落。半途中似乎有一股极强的气流将我们分开,只听小听雪大叫一声“大师父!”便再也不见踪影。 虽然不知道杨过断臂的具体日期,但我依稀记得原著里郭襄的生日是在十月,杨过断臂是在郭襄被李莫愁抢走之后,那么我一定要在十月之前赶回襄阳。 可是这深谷高逾百丈,四周都是光溜溜的石壁,根本就爬不上去。 这三个月来,我绞尽脑汁,还是想不到可以上去的地方。 现在已经是九月,离十月还剩不到二十天,还来得及吗? 可是难道就这样认命的呆在这谷底等小依再掉下来么? 过儿的胳膊保不住了吗? 仰望谷口茫茫云雾,我咬了咬嘴唇。 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不该对郭夫人黄蓉劝说小依离开过儿的事睁只眼闭只眼,不该眼睁睁看着小依离开过儿,至少我该告诉他们断肠草就是情花毒的克星的。 这样就算中了情花毒,过儿就不会为了半枚绝情丹去襄阳刺杀郭靖,大小武是不是自相残杀就不关他的事了,他就不会被郭芙斩断一条胳臂。 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上去! 一定要在在事情发生之前阻止,一定要我来到神雕世界不就是为了改变他们的命运么?小依单纯善良,不该被那个臭道士玷污,过儿重情重义,不该被那个刁蛮任性的郭芙砍掉一条臂膀,过儿和小依两情坚贞,生死不渝,不该有那漫漫十六年离别之苦 我一定要想办法上去! 半年前,金陵城内外,掀起一股媲美龙卷风的“白娘娘”的热潮。起因是一本名为《新白娘子传奇》的书。 宋朝年间有流传有关于白蛇报恩,水漫金山,永镇雷锋的故事,而这本《新白娘子传奇》很明显是根据这个传说改编,其中加入了许多妖魔鬼怪来串场,断桥相遇,避雨赠伞,也加入了白娘子与法海和尚的恩怨纠葛,王府盗宝结下宿仇,白蛇之子许仕林与玉兔精胡媚娘的爱情故事等等很多情节,让白娘子的形象更为丰满,这本书一出,立刻传遍大江南北,家家户户男女老幼无人不晓得白娘娘。以至于一时之间,白蛇成了保护动物,江苏镇江金山寺,杭州西湖雷峰塔,西湖断桥的等地更成了名胜之地,所有与“白蛇”,“法海”等字沾边的都会引起人们的无限联想,像金陵法海寺。 法海寺,坐落在石景山模式口翠微山南麓,始建于明朝正统四年,所以它跟发生在宋年间的《白蛇传》毫无关系。虽然白蛇传里那个恶和尚也叫法海,不过这个法海跟那个法海一点关系也扯不上。 是的,完完全全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 “啊” 一道几乎刺破耳膜的尖叫害得年轻人差点挥剑砍过去,幸好,他只来得及将两只眼珠子回过去,眼前赫然是一个秀丽娇美的小女娃儿,不过七岁上下,他心头不由一惊,硬生生止住剑势。 “小小姑娘,你是唱戏的在练嗓门是不是?干啥叫得如此恐怖?” “你杀了我的白娘娘!”小女孩撅高了红艳艳的唇,愤怒的指控。 咦?不会吧?他杀了人? 还是个女人! 怎的他自己不知道? “哪里?哪里?” “那里呀!” “那里?” 年轻人顺着小女娃儿手指的方向,看到地上断成两截得小白蛇,再望回那怒气冲天的小女娃儿,“它?” 没错,那条小白蛇确实是他杀的,他认罪,可是那也是他听见寺里有小孩子的声音,怕小白蛇吓到小孩子,才顺手拔剑杀了,他是好意也,这样也有错? “就是它!在这法海寺里的小白蛇都是白娘娘的化身,人家好不容易找到一条,你你居然给人家杀了!” 白蛇是白娘娘? 年轻人抚额哀叹,又是一个被话本小说毒害的幼小心灵。 “可是这里并不是” “你不怕遭天谴吗?” 天谴?这也太夸张了! “小姑娘,但它并非” “我不管,你要赔人家!” “小姑娘” “不然我到官府告你哦!” “” 不远处的凉亭里,一个十六七岁的紫衣少年边嗑瓜子一边兴致勃勃的看着那一幕。 少年对面的蓝衣男子摇摇头,端起石桌上的清茶喝了一口。 “悠然,没想到您那本书会引起这么大反响!” “那当然!”少年得意非凡,眼光依旧不离亭外不远处那二人。见那年轻人被小女娃儿鲁得哭笑不得,少年菱唇扬起,笑意盈然。 白玉无瑕面如雪,眉目如画羞落花,紫衣少年浅笑嫣然,蓝衣男子瞳色转深,眨也不眨凝视那绝美的笑靥,目光痴然移也移不开。 “好好好,我赔你,我赔你,不过,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找得着,所以明年的今日你再到这里来,我赔你另一条小白蛇。” “如果明年的今日你也找不着呢?” “那就后年的今日。” “如果后年的今日你还是找不找呢?” “那就大后年的今日,若是有没有,便再往后延,总会有找着的一天的。” 片刻后,少年看着那小女娃儿随一位面带病色的绝美妇人离开,眉梢微拢,若有所思的回过头来。 蓝衣男子轻咳了下,掩饰自己的失态。 “悠然,那你还要出书吗?” “暂时不会,接下来我想休息一阵子。”紫衣少年微微一笑,“不过你可以先外放话,云若公子打算出一本《神雕侠侣》,请大家期待。” “那我先回去了,你” “你先走吧,我还想再坐会儿。” “那这期的新书” “你明天让人送到名扬客栈吧。” 蓝衣男子离开后,紫衣少年笑容轻敛,抬眼凝望着亭外一碧如洗的天空。 久久的,轻轻叹了口气。 “两年,两年了。到底是为什么呢?让我什么都来不及做,是怕我打破所谓的平衡么?” 两年前,我想尽办法,终于从谷底上来,绝情谷里那漫谷遍地妖娆艳丽的情花连一株也不见,水仙山庄那一片浩大连绵的房屋建筑也早已不见踪影,连一点残垣断壁也找不到,放眼望去,一片荒芜。我不禁惊异莫名,不过才几个月而已,就成了那副光景。 待得从绝情谷出来,蓦然发现蒙古兵绝迹了,所到之处一片安定繁荣,不见一点战争的影子,哪有什么襄阳围城? 呵呵呵我哪里知道,我在谷底几个月,人世间已经是三百多年过去,现在已是明朝万历年间。 或者,我从坠落悬崖时已经穿越三百年时空,我所待的绝情谷已是三百年后的绝情谷。 有一次的穿越,跨越三百多年,也许老天真的不想让我改变杨过和小龙女的命运。 一瞬间,我又成了一个人。 对于我,小依,过儿,无双程英,小听雪都已作古,留在那久远的三百年前的神雕时代。 这个世界,又是我一个人了。 不过没关系,不就是穿越么,又不是第一次。 现在的我,我身怀九阴九阳无极神功,古墓派轻功绝顶,双手互搏,玉女素心剑法精妙无双,一手漫天花雨的七绝针无敌于天下,得益于圣手医仙和五毒婆婆的指点,医毒可称双绝,又因为桃花岛主东邪黄药师,奇门遁甲造诣亦自不凡,艺众不压身,我根本不担心无法谋生。 我回到万花谷,乱石阵仍在,谷内依旧繁花似锦,翠竹苍松,流泉飞瀑,只是三百年前我亲手搭建的闲情楼,医仙毒姥的药庐,黄药师的“一然居”,老顽童的茅屋,都已不复存在。而谷内花草树木所形成的阵法因年代久远无人打理也已为杂草覆盖。 我花了半年的时间将万花谷恢复原貌,只是闲情楼里不再有无双和小听雪,药庐里也没有医仙毒姥,一然居里没有黄药师和程英师徒空谷寂寂,徒有花海竹林,流泉飞瀑,只有我一个人。 空谷幽居一年多,我出谷四处游荡,无意间结识了花如枫,也就是那个蓝衣男子。 那时花如枫捡到我随手所写的小说手稿,再见时,花如枫将手稿还给我,提出想为我出书的提议。那时我才知道花如枫是一个商人,他家的产业遍及全国各地各行各业,在大明,花家可说得上是富可敌国。 于是我与花如枫达成合作协议,将手稿整理整理,以云若公子之名,将那本小说定名为《天若有情》分上下两期出书发表。 在万花谷一年多,我闲来无事写小说打发时间,所积存的手稿不少,到现在已经是第五本了。 前世还是李悠的时候,我的梦想就是成为一个小说作家,没想到在二十一世纪没实现的梦,到了明朝居然实现了。 放眼大明,没有人不知道云若公子,特别是在《新白娘子传奇》出书后,更是刮起了一股“云若公子”的飓风,这个名字随着“白娘娘”一起席卷大江南北。所有的小姐姑娘都在猜想云若公子是圆是方,年纪几何,可曾娶妻,独独没人想到云若公子是个女的。 花如枫的书铺大赚了一笔,当然,我也得到不少分红。 八年后。 苏州城外的官道上,一辆马车缓缓前行。 “公子小姐,眼看着要下雨了,要不要找地方避雨?” 我伸手掀开布帘瞧了瞧阴沉沉的天空,皱了皱眉。“好吧。”放眼望去,前方不远是一片密林。“前面有什么地方可以避雨么?” “穿过那片林子,不远有一处破庙。” “破庙啊?”我沉吟了会,“就那里吧。” 放下布帘,一旁的小若梅两只黑白分明的大眼瞅着我,“师父,咱们又要住破庙啊赶不及进城了么?” 小若梅今年十岁,五官长相极为秀气,极为乖巧懂事。 她是我两年前在一家青楼老鸨手里买下的,当时买下她只因为她神态之间与小听雪有点相似。 “是啊。” 我漫不经心地答道,坐了快一天的马车觉得有些累了,车身轻晃中,开始闭目养神。 突然间天际传来一道闷雷,雨又开始落下来了。 没有时间再让李慕白得到他所要的回答,滂沱大雨中,那十人如飞而至,八人如狼似虎般扑向李慕白,杏夫人与顺娘则左右两边挟持住聂冬雁退开到一侧,聂冬雁疯狂的挣扎,但它们紧紧抓住她的双臂不放。 “不,放开我,放开我啊!慕白!慕白!” 风在哭嚎,暴雨如注,雷声隆隆震耳,在敌人狠辣无情的攻击下,李慕白脚步凌乱的竭力抗拒着,黑色身影显得那样狼狈不堪,但每个人都看得出来,李慕白依然有能力攫取他们任何一个人的心,可是他没有,他只是一再当局他们的攻击,却不作任何反击。 聂冬雁看得心如刀割,看得怒不可遏,看得恨意狂炽。 “忘了你对我的承诺,慕白,不要任由他们伤害你啊!他们要杀你,你就挖他们的心,没有良心的人,要心何用?这不是你说的吗?”她悲愤地哭叫,“挖了他们的心,求求你,不要任由他们伤害你啊!” 但李慕白依然紧守着对她的诺言,始终不肯反击,尽管他们不断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狰狞的伤口,一条条可怖的血痕,鲜红浓稠的液体刚溢出就被雨水冲到地下,行山的血味连大雨也冲刷不去。 “为什么?为什么?慕白,你为什么这么傻呢?” 泪如泉涌,哭声哀痛欲绝,聂冬雁凄苦的哀告,“他们要杀你呀!为什么不挖出他们的狼心狗肺?为什么?老天爷,你的眼瞎了吗?雷啊!为什么不打下来劈死这些畜生?” 蓦然,她发出一声泣血般的惨叫。 “慕白!” 李慕白身形开始摇晃不定,步履虚浮不稳,脸色惨白,血污满身,不但布满一身纵横交错的伤口,当司马青岚一剑砍向他左臂的时候,连躲闪的能力也没有。 就在这时雨幕中金光闪动,只听叮叮叮三声极细的清响,司马青岚手中的剑突然感觉到一股微微的阻力半途停顿了一下,继续砍入李慕白左臂,不过因为金针的阻力,只砍入三分之一。 下一刻人影如魅飞闪,眨眼间李慕白失去了踪影! 所有人皆愣了一下,聂冬雁的哭叫声也噎了一下。 人呢? “慕白!” 雨幕中,一个紫衣少年扶着李慕白,“我生平最恨砍人手臂的人!”话声清脆,竟是个女扮男装的少女。 如果不是雨势太大,金针去势受阻,司马青岚的剑根本不可能砍得到李慕白身上。 “你是什么人?”聂文超出声喝问。 少女抓着李慕白右手探察了下,“千魂绝?”冷哼一声,出指飞快封住他周身十几处大穴。 “求你救他!”聂冬雁如遇救命稻草。 紫衣少女深深看了聂冬雁一眼,“我会的。” “雁雁”李慕白挣扎了下,声若蚊吟。 聂冬雁泪如泉涌,“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那双柔和的瞳眸修然绽放出安心与欣慰的光彩,“这样我就可以安心了。”他轻轻呢喃着,嗓音低沉柔细,比最腼腆的姑娘家更轻更细,尽为雨声掩盖,可紫衣少女还是听得一清二楚,秀眉一挑。 “安心去死么?你想死还要看本姑娘批不批准呢。” “小姑娘,我劝你还是别多管闲事,你以为你可以”带走他吗? 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雨幕中金光暴射,数十枚金针如漫天花雨飞射而至! “快闪!” 所有人急向旁避,可是他们骇然发现在金针的笼罩下,他们根本避无可避! 待他们挥剑拨落金针,那紫衣少女带着李慕白早已窜出十丈之外。 远远望去,那紫衣少女竟似生了九个身影,瞬间便不见踪影。 聂文超和司马毅都是江湖上成名数十载的一流高手,却从未见过有谁身怀如此诡异高强的轻功,不由惊骇地面面相觑。 妖精?鬼魅? 他终于逃走了,他会没事吧? 聂冬雁松了口气,身子一歪,颓然倒地。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穿越之大龙女传》正文 16.鲜花满楼 鲜花满楼。 花满楼对鲜花总是有种强烈的热爱,正如他热爱所有的生命一样。 黄昏时,他总是喜欢坐在窗前的夕阳下,轻抚着情人嘴唇般柔软的花瓣,领略着情人呼吸般美妙的花香。 过午不久,雨又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来了,到后来越来越大,竟势如瓢泼。 在初春时节里,这样大的雨并不多见。花满楼将外头的花一一移入室内,便坐在窗前静静聆听雨声。 窗外风雨大作,他仍是舍不得关上窗,和大自然其它的声音一样的美妙,其实这样的风声雨声听在他耳就如同悦耳的交响乐曲一般动人心弦。 忽然,花满楼微微凝眉侧耳,倾听着街上马车疾驰而来的声音。 这样恶劣的天气里,还有谁会这样拼命的赶路呢? 黑衣男子的伤势非常严重,虽然我先前封住他十几处要穴暂时将毒素封住,也喂他连服了三颗九花玉露丸,暂时压住了毒性,但千魂绝不愧是唐门的独门奇毒,其蔓延的速度奇快,即使后来在破庙里我及时施展“散决针”将毒素散去一大半,但还有一部分毒素已侵入脏腑,再等下去即使保住性命也是武功全失成废人,甚至有可能毒素侵入大脑,成为不死不活的植物人。 至于他的外伤内伤也尤其严重,还有左臂弃肘被砍入三分之一,筋脉臂骨受创尤重,若不及时治疗,这条手臂算是废了。 想起远在三百多年前的过儿和小依,心中微微一痛。 过儿的手臂终究没能保住。 现在对我来说,他们已经作古了。 两个时辰前,马车穿过树林,远远地听见打斗的声音,有谁吃饱了没事干在这种雷雨天气里打架,就不怕一道闪电下来被劈成焦炭? 大雨滂沱,我只想赶快找地方避雨,没有凑热闹的兴致。 只是似乎听见有女子的哭叫声才忍不住好奇过去看看,正好看见十来人围攻一名黑衣男子,不知为什么那黑衣男子明明有能力取对方任何人的性命,但即使被伤得遍体鳞伤他还是只守不攻。 真是个傻帽!我可没兴致救这样一个傻帽儿。 我正准备离开,蓦然瞥见有一把剑狠狠地劈向黑衣男子的左臂,脑海中飞快闪过过儿的身影,一股莫名的怒气窜上,我想也不想的发出三枚金针射向那把剑的剑刃,同时欺身闪至,拉了黑衣男子飘后数丈。 “我最恨砍人手臂的人!” 没能来得及阻止过儿失去一条胳臂,救救这黑衣男子也聊胜于无。 “不避雨了!立刻进城!” 苏府大街上,白茫茫的雨幕中冲出一辆破旧的马车,由远及近来到一座小楼前停住。 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车夫跳下车来,“公子小姐,这儿有间酒楼。” 布帘掀开,一个紫衣少年探出头来飞快的扫了一眼酒楼的招牌,“百花楼?就这家了,你去叫门。” “不用,门大开着!” 布帘再次掀开,紫衣少年扶着一名身形颀长的黑衣男子下了马车,顾不得撑伞扶着仍陷入昏迷不省人事的黑衣男子脚不沾地地窜进小楼,连走路都懒,扶着黑衣男子提气跃上二楼。 楼下传来一阵说话声,花满楼甫站起身来,就感觉一丝冷风挟着雨点扑进窗来。 花满楼虽然看不见,但他知道有两个人进了他的小楼,而且其中一个呼吸微弱,显然受了很重的伤。 而空气中微微的血腥味也证实了他的猜想。 “小二,我要一间上房,准备热水和毛巾!” 来人说话间有些喘,声音却娇娇脆脆,原来是个少女。 小二? 花满楼微微一笑,并没有纠正少女的话,“请姑娘跟在下来。”将少女领进一间客房,接着就去准备少女要用的东西。 楼下没有人,但大门从早到晚都是开着的,一定是外面雨太大,那少女匆忙中没看清楚,所以将百花楼错认为客栈或酒楼了。 这时候就算是一匹负了伤的狼在躲避猎犬追逐时,投奔到他这里来,他也同样会收容。 他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又扬起浅笑。 这时又一个人匆匆奔上楼来,听脚步声却是一个小孩子。 他转身面对来人,“小妹妹,有什么事吗?” 小女孩儿看到花满楼微微一愣,环视满室的鲜花,有些不确定的发问:“这里不是不是酒楼吗?” 天香玉露。 我定定的看着掌心的白色小瓷瓶,又看回床上犹在昏迷的黑衣男子。 久久的,方始叹出一口气,真要用在这个素不相识的人身上么? 这是我花了那么年才配制成的,代价是小依的幸福,是过儿的一条臂膀,是赔上小听雪的命是穿越茫茫三百年时空,又成为孤零零一个人,从此与所有我在乎的人天涯相隔。 我这么辛辛苦苦的入皇宫盗万年雪参,入绝情谷采集情花露,我配制天香玉露只是为了让小听雪复明,可是现在小听雪生死不知,这天香玉露配来又有什么用呢? 天香玉露尽管珍贵无比,可总是身外之物,我之所以一直留着,是希望有一天能穿回去,我依然抱着一丝希望,希望回去后天香玉露能令小听雪复明。 可是当时小听雪和我一同落崖,如果他没有穿过来,那么掉下绝情谷即使摔落寒潭得以不死,他一个十二岁的孩子,眼睛又看不见,一个人待在谷底,要怎么要存活? 我摇摇头,现在再想这些也无济于事了。 再度看向黑衣男子,虽然和这男人素昧平生,总是一条人命,我总不能见死不救。 而且我当时也答应了他的妻子要救他的。 我用力点了点头,起身来到床上,取出九九八十一根银针,手掐导字诀,待银针全数打入黑衣男子全身八十一处穴道后,拔下瓷瓶瓶塞,一滴一滴地顺着银针导入体内。 九九八十一处穴道,九九八十一根银针,九九八十一滴天香玉露进入黑衣男子体内后顺着导字诀银针所形成的阵法路线缓缓运行着,将男子体内的毒素一点一点净化着。 我舒了口气,再次喂黑衣男子服了一颗九花玉露丸,除下他身上的衣物,开始处理他身上的外伤。 看着男子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痕我不由皱眉,还真是遍体鳞伤哪。 希望我身边的伤药够用。 最棘手的是左臂臂肘处的剑伤,可不是上要解决得了的。 若要恢复,还是得用天香玉露来修复受创的筋骨,否则,废定了。 刚才九九八十一滴天香玉露就已用去小半瓶,要完全修复他受创严重的骨头和筋脉,需要的分量会更多。 有没有搞错?我一瓶天香玉露全浪费在这个陌生人身上了! 我瞪了瞪仍不省人事的男子,不过就是左臂嘛,没了又不会死! 可是想到过儿,我再次叹了口气,认命地为他处理其左臂上的伤来。 “雁雁” “我不是什么雁雁!” 瞪着那只死死握住我右腕的大掌,我开始考虑是不是再送他几针。 “雁雁” 看着那痛苦的纠结在一起的浓眉,连昏迷中也睡不安稳,我悻悻的收回摸银针的左手。 算了,看你正病重不跟你一般计较。 “叩,叩。”门外响起两声敲门声,我挣了挣还是没能挣脱,不禁又瞪了下仍在昏迷中的清秀男子,扬声朝着房门的方向叫道,“进来。” 房门吱呀的一声从外面推开,小若梅端着饭菜走进房来。 “师父,该用晚膳了。” “什么?”筷子伸一半僵在半空,疲惫的神色消失不见,我眼睛瞬间瞪圆。 “就是”小若梅呐呐小声说道,“师父搞错了,这里并不是什么酒楼。” “不不是酒楼?” “不是。” “不是?那刚刚那个店小二”等等!刚才那个好像是白衣翩翩的年轻公子,哪里有什么店小二! 这下糗大了! 我呆了好一会儿,一阵风刮出房门。 下一刻来到小楼花厅中,满室鲜花中,一个白衣如雪的年轻男子正站在窗前。 过了一会儿,白衣男子回过头来,神情疑惑,“姑娘,有什么事吗?” 朗眉凤目,面如白玉,好一个出色的美男子,竟像是从画里走出来一样! 我定定的看着窗前翩然若仙的白衣男子,不自觉念出:“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这白衣男子就是诗经中所说的那种温文如玉的男子,没想到这样的人真的存在。 “姑娘?” 我回神,暗骂自己:没见过帅哥吗?居然看男人看到呆过去,果然有花痴的潜力! 好歹我自己也是个世间少有的绝色美人好不好?真是太丢脸了! “那个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没看清楚才会以为是酒楼”才会把你当成店小二。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我知道,姑娘不必介怀。” “呵呵呵”我看着眼前气度翩然笑容温文的白衣男子,这样斯文好看有气质的人我怎么会把他当成店小二? 眼睛长哪里去了啊?简直可以去死一死了。 继续尴尬傻笑中 “那个,我叫李悠然。你呢?” 白衣男子点头微笑,“我叫花满楼。” “花满楼?”我点点头,“原来是花公子什么?你说你是花满楼?!!!”声音瞬间扬高了不止八度。 “是啊。”他点头,神情疑惑,“李姑娘,有什么问题吗?” 花满楼? 花满楼? 居然是花满楼? 古龙小说里的花满楼? “李姑娘 ,你没事吧?” 我机械的摇头。 “你真的是花满楼?江南花家的七公子花满楼?和四条眉毛的陆小凤是好朋友的花满楼?流云飞袖誉满江湖的的花满楼?” “不错。”花满楼有些不确定的答道,他该回答“不是”吗? 有没有搞过?穿到古龙世界来?而且还是《陆小凤传奇》的世界里! 天哪!我心脏都快承受不了这个大惊吓,这实在是 想不到啊。 我居然来到古龙小说世界,花花居然就在我眼前。 我居然穿到古龙世界十年了才后知后觉,居然还摆了个大乌龙,把花满楼的百花楼当成了酒楼,把花满楼当成店小二简直晕倒!没脸见人了! 懊恼羞愧咒骂老天爷祖宗十八代中 缠绵几日的春雨终于停了,这夜,春寒犹俏,月华如霜,更有箫声悠悠。 夜,更深了,箫声缠绵近半个时辰了还不见停止。 屋脊上,年仅十岁的李若梅连打了十几个呵欠,又勉强打起精神来,托着腮看着的紫衣随风飞扬,兀自持箫吹奏的师父。 暗夜深沉,月华如水,紫衣翩然雌雄莫辨的的绝美少年,悠悠深远的箫声多美的一幕啊,简直像一幅绝美的画卷。 师父静静站在夜幕中,仙人一样的容貌,飘逸绝尘,好像随时会消失掉。 她跟着师父两年来师父对她一直很好,吃穿不愁,教她读书识字,还教她武功,以前的她可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么快乐的日子。 以前的她跟着爹娘时总是有一顿没一顿,后来给卖进醉红楼后,因为长得秀气,性子安静乖巧就跟在花魁羽纤姑娘身边打杂。 再后来遇见师父,当时师父女扮男装到醉红楼看羽纤姑娘表演,没想到真因为这样师父会一眼看中小小的她,为她赎身收她为徒还赐名为李若梅。 这一切简直像做梦一样。 再度看向师父,她知道师父非常喜欢在晚上站在屋顶望着夜空发呆,或是吹箫,或是唱歌。 师父说听雪师哥以前常常这样陪着她在屋顶上看夜色,听她吹箫唱歌。 师父说过,她和听雪师哥有点像,只不过听雪师哥的眼睛看不见,就像这小楼里的主人,那位好看得不得了,人很好的花哥哥一样。 她从来没见过听雪师兄,她只有在师父偶尔醉酒时听她说起二师父,杨师哥,无双师姐和听雪师哥的事。 师父说他们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远到他们永远也到不了。 远到永远也到不了?那到底有多远?为何他们能去到那么远的地方? 她不懂,师父说的很多事她都不懂。师父总是笑笑,拍拍她的头说她还小当然不懂。 师父每次说起他们时心情都不好,都会喝酒,她知道师父表面上总是笑得很开心,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其实师傅很想念他们。 只是她从来没见过师父流泪,师父即使喝醉酒了,最脆弱的时候,也只是不停地说着她所不知道的人和事,唱着那令人心酸想哭的歌,她自己却从来不哭。 箫声悠悠不绝,平湖秋月师父曾说过,箫声的穿透力直达灵魂深处,而这曲“平湖秋月”更有定心宁神的功效。 师父只有在心烦意乱的时候才会吹这曲子,这个时候,师父又有什么烦心的事了吗? 是又想起听雪师哥他们了吗? “梅儿。” “啊?” 她回过神来,才发现师父不知什么时候凑得这么近了,“师父,怎怎么了?” 奇怪,箫声什么时候停下来了? “你若困了就下去吧。” 若梅犹豫了下,“师父我不困” “夜里天寒,已经快到子时了。” “师父你” “我再待会儿。” 看着小若梅跃下屋顶进了小楼,我淡淡一笑回过头来,玉箫凑至唇边变了个曲调继续吹起另一首曲子。 穿越之后,自从学通了琴箫音律,我便不常唱歌,而是喜欢把二十一世纪是喜欢的歌曲谱写成箫谱吹奏出来,沉浸在那熟悉的旋律中任思绪纷飞。 那种感觉真的很好。 现在我吹奏的是前世喜欢的一首《朱砂泪》,挺喜欢这样的曲调,淡淡的忧伤,记得曾有人依着朱砂泪的曲调填了不少词,不过我最喜欢的是《又何用》和《醉此间》的词,对《朱砂泪》的原词倒不怎么记得清了。 每当我心情低落时,总喜欢吹奏这首曲子,让心情一迳儿沉潜,过后感觉总是特别轻松。 吹了一会儿,我放下寒玉箫,轻轻唱起来: 忆昔年少俊游书剑风流,白马拥轻裘 逍遥花外听雪柳下行舟,朱阑倚翠袖 清扬少年心事独上高楼,把盏言闲愁 纵然斜风细雨不念归舟,楚天赏清秋 流水斜桥,何处问笙箫,雪晓流光不加少 且尽千觞,今朝歌酒非遥,千金酬一笑 何时举杯邀明月,何处对影成三客 我醉拍手恣长歌 无人独舞伴锦瑟,无心再惹红尘落 但笑因缘错 谁在拈花笑三生,谁还独酌犹从容 奈何聚散苦匆匆 怎知南北感征鸿,怎记旧游遍芳从 往事已成空,何似莫相逢 “何时举杯邀明月,何处对影成三客,我醉拍手恣长歌;无人独舞伴锦瑟,无心再惹红尘落,但笑因缘错;谁在拈花笑三生,谁还独酌犹从容,奈何聚散苦匆匆,怎知南北感征鸿,怎记旧游遍芳从,往事已成空” 一遍又一遍的唱着最喜欢的这几句,我微微笑着,心底的烦乱也在歌声中一点点消散。 神雕如何?古龙又如何?我还是我。 前世的李悠,神雕的龙悠然,今日的李悠然,我还是我,前世那个孤寂淡漠的我,神雕里那个飞扬自我的我,现在的我也还是我,经的事多了,心却依然还是原来那颗心。 “李姑娘。” 呃? 我愕然回头,看到楼下那抹白衣人影。 花满楼? 我怔了怔,下一刻飘身下楼,脚不沾地的与他错身而过,窜进小楼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到现在我还不知怎么面对他,古龙小说里的花满楼我曾经好喜欢好喜欢他的也! 现在不可否认,还是好喜欢。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穿越之大龙女传》正文 17.痴情恶阎罗 鲜花满楼。 我环视满室的鲜花,这就是传说中的百花楼啊。 我新奇的看看这盆花,又闻闻那盆花,目光最终落定在楠木圆桌上。 那里摆放着一把古琴,琴旁还放着一本线装书。 我走过去,手抚过琴身,拿起琴旁的书册,“神雕侠侣。” 我不由一愣,继而扑哧笑出来。 没想到花满楼也看话本小说。 “李姑娘。” 我回头,瞧见厅口那名温润如玉的白衣男子,再次感叹,这就是花满楼也,古龙小说里的花公子也。 多少“花痴”心心念念,没想到却让我给见着了。 真人也!和张智尧扮演的那个花花比较相似,不过,真人可是好看多了。至少看张智尧版的花花我没有看的呆过去。 不愧是“花相”。 我扬了扬手中的书,“花公子也看话本小说?” 花满楼淡淡一笑,“别人送的。” 朋友送的?陆小鸡吗?他也不像会看这书的人。 “那就没看过喽?”我意兴阑珊,书本放回去,原来放这儿是摆设啊。 “朋友曾念给我听过。”他微微摇头,又泛起一抹笑容,“挺有意思的一本书,那云若公子颇有些文采。” “那是当然。”我不由得意的扬起嘴角,“这本书很旧了,是云若公子七年前所出,最近新出的一本是《又见梅花烙》,也很好看。”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笑着,静静地听我讲。 我静静地看着他,不由想起小听雪来。 老天怎么忍心让这样美好的人失去光明呢? 花满楼是这样,小听雪也是这样。 记得以前教小听雪读书识字,我都是将书上的内容念给他听,手把着手教他感受每一个字的写法。 小听雪也从来没有自己一个人看过书,可是他写得一手好字,也画得一笔好画。 这当然要归功于才学渊博的黄老邪了,我自己可没那个本事。 “这些花都是你养的?” “是的。”一谈到这些花,花满楼的脸上就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光彩,“他们就像我朝夕相处的朋友,每盆都有自己的名字,特别的来历。” “这样啊。”我打量着旁边高脚凳上一盆蝴蝶兰,笑道,“我住的山谷名叫万花谷,谷里就种满了各种鲜花,四时常开,红的黄的蓝的白的紫的,叫得出名,叫不出名的,放眼望去一片花的海洋。” “是吗?”他笑道,脸上浮现一丝神往,“那一定很美。” “那是当然。”我有点得意,“万花谷里的花草树木都是依着诸葛亮当年遗下的‘八阵图’阵法所栽植,若是不通五行奇门之术,少不得要困在里面与鲜花为伴了。” 说起自己一手打理的万花谷,我不由自主有些自得,开始滔滔不绝对花满楼讲起谷里的景致。 “闲情楼前是桂树成林,后有翠竹青青,流泉飞瀑,苍松郁郁,绿草如茵,清溪潺潺” 我说得眉飞色舞,他只是微笑着,静静地听我说。 “有机会的话,我真想去见识一下。” “当然可以了,什么时候我带你去万花谷看看。” 正说着,就见小若梅急匆匆跑进来。“师父,那个叔叔醒了。” 客房里。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我眉毛一挑,没想到这男的人长得清秀,说话声更温和,细声细气的像个腼腆的姑娘家。 不,就算是最腼腆的姑娘家说话声也比他铿锵有力。 是失血过多,身体太虚弱了吗? 我伸指搭在他右手腕脉门处探察片刻,“余毒已清。至于身上的伤,调养两三个月就会痊愈了。” “谢姑娘。” 我看着他,忽然发现他有一双非常好看的眼睛,眼神柔和宁静,像一潭幽遂的秋水。 醒过来的清秀男子整个人看来更觉温吞文弱,像是满身书卷气的书生公子。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有劳姑娘动问,在下李慕白。” “李慕白?”我不由笑开来,“你也姓李啊,正好我也是。啊,我叫李悠然。我们五百年前是一家呢。” 李慕白这名字不常见,但我却见过不止一回。 记得《卧虎藏龙》里也有一个李慕白,二十一世纪时也有一个叫李慕白的画家,啊啊啊!古灵小说《只怕相思苦》的男主就叫李慕白耶! “李姑娘?” 我摸着下巴,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李慕白,回想起古大笔下的李慕白,发现眼前这男人气质样貌与书里那个李慕白的形象非常相符,如果要将那本小说拍成戏,找他当男一号准没错。 古大的《出嫁从夫》系列和《只怕相思苦》是我的最爱,允禄和弘昱虽然不是我喜欢的型,打动我的是允禄和满儿刻骨铭心的爱情故事,而李慕白的深情尤让我动容。 那本书我现在想起来心还痛着,虽然他们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但李慕白失去了一条手臂,就像过儿一样。 那种遗憾与伤痛是永远挥之不去的。 继《又见梅花烙》之后,我是不是也来写一下李慕白和聂冬雁的故事? 我无意盗取古大的大作,只是觉得好的故事应该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只是用云若公子的名义帮他们宣传,我想古大他们是不会怪我的吧? 由于李幕白的伤势不能随便移动,所以暂时留在百花楼养伤,而我是带他来的人,自然也留了下来。 十多天前,百花楼来了一个人,一个长的非常好看,而且有着四条眉毛的男人。 想都不必想,陆小鸡陆小凤是也。 陆小凤见了我眉毛一挑,“花满楼,怪不得你在百花楼里不会觉得寂寞,原来有佳人相陪啊。” 将我上下打量一遍,一脸惋惜地摇摇头“啧啧啧真是个绝色美人呢。扬州沁芳园的花魁叶飘香和这位姑娘一比,就成了庸脂俗粉。可惜了花满楼你根本看不见,绝色佳人对着一个瞎子,再美也是枉然。” 居然拿我和青楼花魁比,于是我很慷慨的送了他七七四十九枚满天花雨的玉蜂针,看他被玉蜂针逼得左躲右闪那个狼狈样就觉得爽。 看你还敢对本姑娘胡言乱语! 陆小凤和花满楼说了会儿话就走了,这几天也不见他再来。 “李姑娘,我想回聂府看看,不知道雁雁她怎么样了?” 自从知道了百花楼就在苏府大街,李慕白就想去探望一下他的妻子,因为他岳丈家就在两条胡同之外的聂府。 “回去啊?”我想了一下,“你的伤势还不能下床走动,干脆我去找你妻子过来好了。” 李慕白犹豫了一下,“这样可能不太妥” “有什么不妥的?” “我” “是不妥。”花满楼从外面走进来,“李姑娘你若去聂府,必然被聂府的人发现,李公子的行藏暴露,将有生命危险。” “生命危险?”我皱了下眉,“对了,我还想问呢,那日伤你的那些是什么人?” “他们”李慕白眼神依旧柔和,细声道,“是雁雁的家人。” 什么? 我眨了眨眼,“你妻子的家人?他们要杀你?”眼光狐疑地在他身上打量一圈,“你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吗?或者和他们有什么不共戴天的大仇?” “因为”花满楼轻道,“他是恶阎罗。” 恶恶阎罗? 我瞬间被雷了个外焦里嫩! 恶阎罗?李慕白?雁雁? 拍了拍额头,没想到自己这么迟钝哪里是迟钝,简直是是钝上加钝! 这么久了居然没有发现我救的这个李慕白就是古大小说里那个李慕白,居然还打算把李慕白和聂冬雁的故事出成书天哪!一道天雷劈死我吧,我不要活了。 可是这也不能怪我呀,我怎么想得到会穿到古大的书里? 而且而且还有花满楼和陆小凤,又是古灵又是古龙的,居然是大杂烩! 作者大大,不带这么坑人的啊! “花公子,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据原书讲,七阎罗的真面目极少有人见过,而凡是见过他们,而且知道他们真实身份的的大多都是死人。 那他是怎么知道李慕白就是恶阎罗的? 李慕白看起来就是那种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若不是亲眼见过他杀人,说他是恶阎罗根本不会有人会信。 “即使是七阎罗,也多多少少有些朋友的。” “你认识七阎罗?” 花满楼摇摇头,“花某并不认识七阎罗。只是陆小凤和七阎罗中的毒阎罗有一面之缘。”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笑了笑,“陆小凤上次来说过司空摘星去聂府借东西,从府里下人口中偷听到一个秘密。” 那个秘密就是,聂府幺小姐的姑爷居然是阎罗谷的恶阎罗,聂府和司马家的人倾尽全力狙杀,居然在快成功的时候出来了一个程咬金把恶阎罗给救走了,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阎罗谷的人,现在整个聂府的人都惴惴不安,生怕阎罗谷的人回来寻仇。 “姑娘带着受伤的李公子来百花楼那日正是恶阎罗被救走的那日,所以花某才推测,李公子就是恶阎罗。” 原来是这样。 我点点头,照这么说,我那天救他时正是他被聂冬雁的家人暗算下毒追杀喽?而我看到的那个女子就是聂冬雁?嗯嗯,不错,的确是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 想起砍向他左臂的那一剑,这么说是我保住了他的左手? 哇咔咔!好崇拜我自己哦! 这么一想,也不那么心疼那一瓶天香玉露了,一瓶天香玉露换回李慕白一只手,值! 我本来还想写书的时候要不要把他们的结局改变一下,没想到书是不用写了,结局在我无意中改了,这世界上的事情,有时还真是奇妙啊!哈哈哈哈 “那花公子,貌似你是正道人士吧?你知道他是恶阎罗你还敢收留我们在这儿啊?你不怕江湖上的人知道了,对你群起而攻之么?” 花满楼微微一笑,“那姑娘又为何会救李公子?姑娘不怕被所有白道人士群起攻之吗?” “白道人士?”我不屑地嗤笑,“白道人不一定都是好人,你可知那个所谓仁心孟尝的司空贤,恶阎罗为什么要杀他吗?” “为什么?” “因为”我顿住,看向李慕白的房间,“因为因为他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衣冠禽兽,因为他的良心被狗吃了,没有良心的人,要心何用?”我哼了一声,“所以他死有余辜。” 李慕白不会喜欢被人抖出他的往事,而我也不是个大嘴巴。 不过当时看到李慕白讲述过往时,我真的有点心疼,和聂冬雁一起为这个男人心疼。 司空贤就是在五年前被杀的,如果我当时知道是来到古大小说的世界里,用不着恶阎罗出手,早几年就让他去见阎王了。 花满楼微微拧眉,“李姑娘,你” 我故意打断他,“花公子,你不觉得我们姑娘来公子去的怪怪的吗?你还是叫我悠然或悠悠好了。” “那好吧,我就叫你悠然吧。” 我扬眉轻笑,“小楼?” “咳!”花满楼不自然的咳了下,清俊的脸上浮出一抹淡淡的红晕,“我的家人和朋友都习惯叫我七童,姑娘也这么叫吧。” 我笑得欠扁,“那小七童?” “” 花花好可爱哦! “李慕白,我有一点想不通也!我记得当时你虽然中了千魂绝还是有能力挖了他们任何一个人的心的,怎么你只守不攻,任由他们杀你呢?” 李慕白轻咳了下,轻道,“他们是雁雁的家人,我答应过雁雁,绝不亲手伤害她的亲人。我不能违背自己的诺言。而且”他抬起右手,看着戴在腕上的护腕,静静不语。 我顺着他的目光落在那只黑色护腕上,上面异常精致地绣着朵朵空灵的白梅,淡雅飘逸,这正是聂冬雁为他做的。 这样精致的护腕若是沾上了鲜血,的确会让人扼腕不已。 “以后你要用那种方式杀人的时候,势必要先把这个取下来才不会弄脏它们,如此一来,搞不好你会考虑换个杀人方式也说不定。” “你这么确定我在杀人之前一定会取下它?” “会!虽然你不喜欢我,但你是个温柔体贴的男人,既然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会伤害我的事你绝不会做。” 这也是原因之一吧? 聂冬雁为他戴上这双护腕是希望他换个方式杀人,可是这个护腕非但没能起到护腕的作用,反而害得李幕白失去一只左臂。 如果聂冬雁知道的话,肯定宁愿他挖人的心,也不愿他受到任何伤害的。 真是个痴情的男人呢。虽然他总是把一切都藏在心里,从来不说什么甜言蜜语。 莫怪聂冬雁那么爱他,若是我,我也会爱上他的。 “李慕白,你真的是个难得一见的好男人呢,若不是你有妻子了,我一定追着赖着也要嫁给你!”我笑着打趣。 “呃?” 李慕白一愣,困窘地涨红了脸,“姑娘谬赞了,其实在下并没有姑娘说的那么好” 我微微一笑,“啊,那个李慕白,你说你两年没回去过年,笑阎罗他们不会出来找你吗?” “应该会吧。”李慕白不确定的说道。 岂止应该会?笑阎罗现在根本很可能就在苏州城里嘛,我记得原著里可是笑阎罗救了他的。 所以我问了李慕白七阎罗之间联络的暗号,在城里各处留了点线索,他若还没离开苏州城,就一定看得到。 果不其然,三天后,一个三十四五岁的俊逸男人找到了云若轩。 “你就是笑阎罗?” “正是。是小六让姑娘留的暗号?” “不错。” “那小六他现在” “你跟我来。” “小六他” “受伤了。” “受伤?那他” “放心。”我笑道,“现在已经没事了。” 说话间已经到了百花楼,花满楼正等在门外。 “这位是?” 花满楼折扇轻摇,微微一笑,“在下花满楼。” 笑阎罗一愣,“原来是流云飞袖誉满江湖的花公子。”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穿越之大龙女传》正文 18.无题 深夜,二更。 幽暗的夜幕中,忽地掠过两抹阴影,似闪电飞快,瞳孔还来不及接收映像即已逝去,聂府里重重护卫,却没有半只眼注意到,个个人高马大全都是摆着好看的。 在聂府后苑最僻静的角落,有一座幽深的庭苑,那是聂文超原配聂冬雁的亲娘宗氏去世前的养病之所,取名“忘心居”。现在也是幺小姐聂冬雁静养安胎的地方,周遭的警卫更是多了好几倍,表面上是为了保护幺小姐的清静不被骚扰,实则为了防范阎罗谷的人来带走她。 一个月前聂府和司马家倾力狙杀恶阎罗李慕白,到最后关头却让他给人救走,以至于功败垂成。虽然他中了唐门的千魂绝,活命的几率几乎是零,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若是他竟然不死,必然会回来找他们报仇,届时少不了要用聂冬雁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来牵制李慕白,这也是他们为什么要留下聂冬雁腹中胎儿的原因。 果真够卑鄙。 但是他们自以为固若金汤连只蚊子也飞不进的重重禁卫在那七阎罗眼里根本不值一哂。 烛火摇曳中,映出聂冬雁清丽绝伦却憔悴清减了不少的芙蓉娇靥,她怔怔地凝望着跃动的烛火,静静出神。 许久许久,她方始叹出一口气,就在这时,烛火一闪,她甫自回神,蓦然发现一个俊秀绝美的紫衣少年坐在桌前。 “你是你!” 她认得这个少年,不,应该是少女,虽然当时大雨中没有看清她的样貌,但是对这身浅紫衣裳记忆犹深,那轻软细致的质料,淡雅清新的色泽,明明是女儿家衣衫的布料,却裁制成男装穿在眼前这少女身上衬得她原本就绝艳脱俗的容颜更添几分妖娆气质。 是她,就是她救走慕白的。 想到这里,她心里一阵激动,上前一步抓住她衣袖,急急追问,“慕白呢?他他没事吧?他没事的对吧?” 我望着她定定的看了一会儿,“放心,他还没死,他身上千魂绝的毒我也给他解了”说到这里顿了顿,唇角微微扬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只是” 聂冬雁呼吸一窒,“只是什么?” “当时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他左臂中了一剑,而且受创很严重”我耸耸肩,笑容中含着一丝狡黠算计,又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他的左臂算是废了。” 左臂废了? 我见见她微微失神的样子,又道,“聂姑娘出身名门正派,李慕白却是声名狼藉恶名昭著的阎罗谷恶阎罗,立场本就敌对,何况他现在成了一个残废,这样你还要和他在一起么?” 聂冬雁闻言,神情坚定地看过来与我对视,“即使慕白手脚齐断,他仍然是我的丈夫,是我心爱的那个人。白道也好黑道也罢,我早已认定,今生今世他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姑娘,你这话问的多余了。” 说得好! 我不禁粲然一笑,正欲说什么,人影一闪,又是一人出现在室内,是独孤离,也就是笑阎罗。 笑阎罗一入内即笑吟吟地打量着聂冬雁,“小六的眼光果然不会错,李姑娘,你这话问的是多余了。” 我一撇唇,也知道自己的问题有点蠢,可我忍不住嘛!见到传说中的聂冬雁,我就是忍不住想逗逗她,本来还想说李慕白因此恨她,不想见她了,或者说,我救了李慕白一命,条件是要他以身相许,看看聂冬雁什么反应。 我实在太邪恶了,可能我命里注定是个大反派,要做个坏女人。 结果让笑阎罗给破坏了,真是没劲儿。 “好了,聂姑娘,刚才的话你听听就算,其实小六的左臂受创虽重,但还不至于废了,将养些时日就可以复原了。” “哼,要不是我那瓶天香玉露,看他的手废不废?”我不禁猛翻白眼,一边小声嘟囔道。 于是就这样,在一个静谧暗沉夜晚,身怀有孕四月余的聂冬雁自聂府重重护卫的看守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踪影了。 不知为什么,总觉得笑阎罗很眼熟,我左思右想,终于想起来,不错,我的确是见过他。 “你说你见过我?”笑阎罗皱眉思索了片刻,歉然笑道,“抱歉,我实在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李姑娘。” 我微微一笑,“八年前,金陵法海寺,小白蛇,想起来了没有?” 语出惊人,一句话引得所有人注目,我耸耸肩。 “小白蛇?”他闻言一愣,“你是说你就是那个小姑娘?那不是六弟妹吗?怎么” 我笑道,“那当然不是我,我是说,你杀的那条小白蛇那是姑娘我养的。” 记得那时我为了写《新白娘子传奇》特地捉了条小白蛇来养,以便培养灵思。 出书之后半年多,我和花如枫约在法海寺里谈事情,顺便带了小白蛇来放生,结果被他拔剑给杀了,之后竟然引出后来这一连串的故事,真是奇妙不可言哪。 “当时我带小白蛇来寺庙里放生,本想我佛慈悲,谁料到在佛门净地居然还有人杀生。”说着故意瞪了他一眼。 “咳”笑阎罗尴尬的咳了一下,“我不知道,我以为当时是” “你当时怎么不找我理论?” “我当时是想理论的,可聂姑娘早抢先上去了,看你被她鲁的哭笑不得,也就够本儿了。” 聂冬雁愣了半天,扑哧笑出来,“我当时是挺胡搅蛮缠的,我那时还小嘛。” “幸好你当时胡搅蛮缠,”我笑得得意洋洋,“否则哪有八年之约?你又怎会与李慕白相识?那条小白蛇可是你俩的媒人呢。” 所有人一听,都不禁点头。 由于我对李慕白的救命之恩,聂冬雁对我很是感激,再加上性子相投,没几日就成为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之前我老是逗李慕白玩儿,现在人家老婆来了,自然再不好意思当着聂冬雁的面调戏她老公,所以现在能玩的就剩下一个花满楼。 至于笑阎罗独孤离,那是个老油条,脸皮相当厚,不好玩。而且别看那家伙整日笑眯眯的,其实骨子里奸诈狡猾到家,别一不留神没玩到反倒给人耍了。 而半个月后,毒阎罗君无恨也来了。 我兴趣转移,不过我感兴趣的可不是毒阎罗的人,而是他“毒阎罗”的名号。 这家伙身上有许多新奇罕见的迷药□□之类的,像“千日醉”“忘魂丹”“九转熊蛇丸”“含笑半步颠”“暗无天日”和“永夜孤独”等等等等,我以前也只是听医仙毒姥说过而已,却不知配方,没想到他那里居然有。 “李姑娘你说你是用天香玉露救的小六?姑娘怎么会有?” “我自个儿配的。你应该知道,天香玉露化润万物,具有神奇的净化和修复的功效,无论多重的伤,只要存有一丝气息,就可以起死回生。同样的,无论多么凶猛的□□,一遇天香玉露只有净化一途。” 无意间抬眸,正对上两道不可思议的眼神,我挑眉,“怎么?我应该见死不救,让他毒发身亡吗?” 他盯着我像在看傻瓜似的,好一会儿后才道,“难道你配不出千魂绝的解药?” “你也应该知道,千魂绝由十几种毒虫毒草配制而成,排序分量不同,相应的,配制解药的排序分量分配便不同,等我使出解药的配制方法,怕要等到几个月后去了。而且还要找相应的药材,”我摇摇头,“麻烦。” 现在又换笑阎罗在用看怪物的眼神看我了。 “李姑娘,你和小六素昧平生,又为何肯将这样珍贵的东西用在他身上?” 我被他笑得发毛,抖了下满身鸡皮疙瘩,“天香玉露再珍贵但到底也是身外之物,用来救人总比束之高阁的好。” “但你不觉得不值吗?” 我讶异的挑挑眉,“我不觉得,反而觉得非常值。” 一瓶天香玉露换李慕白一条左臂,怎么不值? “怎么?” 我不耐的翻了个白眼,“我高兴。” 这两人怎么这样?救了他们的六弟不感激,反而拼命问这种奇怪的问题,难道我不该救李慕白么? 有病。 君无恨看了我好一会儿,突然语出惊人。 “你该不会是喜欢上小六了吧?” 这一下所有人,包括花满楼,聂冬雁以及小若梅都在向我行注目礼了。 尤其是聂冬雁。 “什咳!”我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咳咳!你说什么?” 至于李慕白,被毒阎罗这句话也搞得尴尬不已,清雅俊秀的脸困窘的涨红了。 “二哥” “你当本姑娘是什么人了?”我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是红果果的污蔑!” 毒阎罗耸耸肩,“不是就好。” 我眼角瞟了瞟李慕白,见他有些窘迫的样子,忽然笑了。 “其实李慕白是很不错啦,如果没有雁雁的话,我说不定也会喜欢他的。”我看向聂冬雁,微微一笑,“但他现在有了雁雁,是有妇之夫,我这点感情道德还是有的。哼,姑娘我最看不起就是小三了,怎么可能自己去做小三。” 小三? 聂冬雁疑惑地问道,“悠悠,什么是小三?” “小三啊,就是介入别人感情破坏他人家庭的第三者,俗称小三。” 聂冬雁点点头,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了一句话,尽管声音细弱蚊吟,几乎听不到,但我功力深湛,耳力极强,仍是听得一清二楚。 “那么杏姨就是典型的小三了。” 暗自点头,那个杏夫人的确是典型的小三。 “对了,天香玉露修复功效虽然神奇,但小六身上的的毒伤外伤内伤都极其严重,按理说,那一小瓶的天香玉露应该也是不够的,怎么”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笑的自得,“如果单纯只靠那瓶天香玉露应该只够修复他左臂的创伤。不过我有一套独门针法,配合使用,能够将天香玉露的效用发挥至极限,一滴可抵十数滴来用哦。” “哦?”他目光一凝,“什么针法?” 我微微一笑,“七绝针。” “两个月前,怒阎罗无缘无故一掌劈死了华山派掌门的师伯八手罗汉,华山派掌门一怒之下,当即散发英雄帖给同道各门各派,广邀白道同盟征讨阎罗谷,决议一举剿灭七阎罗,即使不是阎罗谷的人,只要与阎罗谷扯上关系的亦不放过,斩草就要除根,所以” 我不禁翻了个白眼,终于明白书里为什么会说华山派很烂了。 剿灭阎罗谷?就凭华山派召集的那些乌合之众? 姑且不论他们能不能够灭得了七阎罗了,他们找得到阎罗谷吗? 恐怕他们把西陲翻个底儿朝天,也找不到阎罗谷的所在。 当初看到这儿,我立马联想到倚天里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那一段,似乎也是因为峨嵋派跟明教的私怨,而把整个江湖拖进去。 哈!什么白道侠义? 不禁觉得所谓名门正派也不过如此,其道貌岸然往往令人厌恶作呕。 至于结果嘛,人家六大门派好歹也跟明教人轰轰烈烈的大干了一场,虽然结果因为张无忌的介入而刹羽而归。而华山派那些人就没那么好运了,他们压根连阎罗谷在哪都没找着。 看人家笑阎罗和毒阎罗就像没那回事一样轻松自在的在这儿陪着恶阎罗说笑,就知道这场华山派那伙人自以为轰轰烈烈的除魔卫道的大行动在人家眼里根本与小孩子过家家一样,一场闹剧而已。 就连陆小凤花满楼他们收到侠义帖也只是一笑置之。 可笑聂府和司马家的人因为这样做出这种出卖救命恩人的事,实在是不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一点可以理解,人本来就是自私的嘛! 再说聂文超本来就不怎么待见这个女婿,当然在关键时刻为了自保毫不犹豫的选择牺牲李慕白,反正他本来就打算拆散女儿和李慕白两个,好让女儿嫁给他最中意的司马青岚,这样正好一举两得。 而整件事里用心最阴险恶毒的就是杏夫人了。 这个女人真可谓把“最毒女人心”这句话的精粹发挥到了极点。 就因为对聂冬雁亲娘的恨,就要害得她和她娘一样悲惨,她要聂冬雁的娘在阴曹地府里也不得安宁。 因为在她看来,聂冬雁的娘抢走了她心爱的人,害的她整整有十年活在怨恨嫉妒和自我折磨的地狱里。 这也可以理解,情之一字,着实害人不浅哪,居然可以让一个女人变得如此疯狂可怕。 我不禁想起大师姐李莫愁,她就是因为性情偏激,因一个“情”字而走入绝路。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不过那个杏夫人实在是太可恶,太可恨了,我忍不住考虑是不是要要留个纪念品给她。 想想该怎么做呢?杀了她? 摇摇头,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杀过人,当初对尹志平我都没有下杀手,太血腥的手段并不符合我优雅的风格。 而且杀人并不一定就是最好的办法,要惩罚一个人并不是要他的命,而是要让他生不如死悔不当初。 “要怎么做呢?” 我摸着下巴看着聂冬雁端着药碗走向李慕白的房间,一抹灵光闪过,我不由笑了。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姑苏城外寒山寺。 “这样做行吗?” “当然行啦!” “只是”聂冬雁犹豫了下,“我们真的要那样做吗?这样会不会” “怎么?”我回眸瞥他一眼,“你心软啦?想象她当初是怎么对你娘的?现在又是怎么陷害你的?如果当时我没有路过那里,你的慕白现在就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虽然这是闲事,与我八竿子打不着。可她害我当初为李慕白与聂冬雁掉了一缸眼泪,这样恶毒的女人若没有现世报,岂不是太没有天理了? 虽然原著里那个女人最后也得到了惩罚,因为她的恶毒,她好像失宠了。 但我觉得还远远不够,而且聂文超是个好色贪欢的男人,我就不相信他一句“我不想见到你”的期限会是一辈子的。 所以我和聂冬雁商量着定了一计,其实很简单,在她身上下药而已。 人间地狱,顾名思义,就是要一个人活在人间却如置身无间地狱一般生不如死。 肉体的折磨并不可怕,精神的折磨才能摧毁一个人的身心。 每月的十五,聂府女主人杏夫人就会上寒山寺烧香礼佛,之前在城内,我在与杏夫人擦肩而过时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她身上下了“人间地狱”,至于要引发“人间地狱”的药性,就需要一件能够攻破那人心防的事物,万事俱备,就欠东风了。 这日杏夫人在寺中礼佛烧香,黄昏将尽时才在丫鬟的陪同下出了寺门,乘着马车返回苏州城里。 马车驶到半途,被横在道上一株大树干阻住去路。 “是谁这么缺德?居然把树干横在路中间!” 杏夫人掀起布帘看了一眼,恨恨骂道,“福叔,还不快把它移开!”说着狠狠地摔下布帘泄愤。 福叔依言跳下马车来到树干前拖住树干就要往道旁移,忽然间一抹白影飘过,福叔吓了一跳。 “什么人?” “福叔,怎么回事”杏夫人闻声掀起布帘询问,却猛然间浑身一僵,直直地盯着前方不远处那抹白影。 那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白衣女子,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暮风轻拂中,衣袂飘摆,发丝轻扬,而那张清艳绝伦的容颜惨白惨白的没一丝血色,幽潭般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车上的杏夫人。 杏夫人只感觉脊背一阵发凉,心底寒意直冒,“你你到底” 福叔已然抖着声音叫出来,“夫夫夫夫人?!” 蓦然间,那白衣女子唇角微勾,扯出一抹幽幽的笑容。 “杏妹妹,你不记得姐姐我了么?姐姐我可是想你得很那” 时值日暮时分,道上再不见一丝人迹,就连鸟鸣虫声也听不到,天光微暗,看不太清那女子的面庞,也因此周遭的氛围显得分外诡异。 好像那一声柔柔的问候并不是出自活人之口。 杏夫人直直地盯着白衣女子,喉咙干涩的发不出一点声音,身体也僵硬的动作不得,忽然间眼前似有一片红光闪过,杏夫人身子猛烈颤抖起来。 那白衣女子却看了她一会儿幽幽叹了口气,一阵风般飘然远去。 你好狠毒哪,抢走了我的超哥不算,还夺走我的春儿夏儿和棠儿,现在你又害得我的雁儿这样悲惨,你真的好狠毒哪 不不要过来 你要我死不瞑目,你现在做到了我要一辈子这样缠着你直到你死 直到你死直到你死 “不要,不要过来” 杏夫人猛然的弹坐起来,目光呆滞地望着幽暗的室内片刻后复转清明,抬手抹了下额间的汗水。 原来是梦。 可是为什么梦境会那么真实? 宗沁雪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六年了,她怎么还会梦见她? 这半个月来她夜夜做同样的梦,那个女人生前压她一头,死了后还要夜夜来缠她。 “是我抢走你的超哥吗?明明是你抢走了我心爱的表哥要不是你,我早嫁给表哥了要不是你,我怎会那么痛苦?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要不是你” 宗沁雪,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她缓缓抬眼,美目中闪过一丝阴狠。 哼!以为她是吓大的吗?即使现在那个女人的鬼魂出现在她眼前,她也会毫不犹豫打得她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一个多月后,李慕白伤势基本痊愈,便带着聂冬雁和笑阎罗毒阎罗他们一起离开苏州,踏上了返回阎罗谷的路程。 “再见啊,悠悠,有空来西陲玩儿啊!” “一定。” 策马扬鞭,马蹄扬尘,马车渐渐驶远,最后只剩一个小小的黑点。 我长长舒了口气,粲然一笑,“happyendg!有情人终成眷属,总算结局完满了!” 旁边的花满楼问道,“悠然很羡慕李公子和聂姑娘他们?” “对啊。”我微微一笑,“人生难得一知己,在茫茫人海中要遇到一个愿意与他真心相守的人那是多么不容易啊。我爱你,你爱她,她却爱他,总是难得两情相悦。” 这时想起一句歌词,我不禁唱道:“如有你相伴,不羡鸳鸯不羡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穿越之大龙女传》正文 19.上官飞燕 又是一年三月三,风筝飞满天。 我买了几只风筝,拉着花满楼他们到郊外放。 “来来来,把愿望写在缎带上面。”我将缎带分到小若梅和花满楼手里,小若梅跟我这么久了,自然知道要干什么,花满楼却是莫名其妙,“做什么?”, “每年三月三,师父都会带我出来放风筝,我们把愿望写在上面,一会儿绑在风筝上,然后把愿望随着风筝一起放飞。” 我听了小梅儿向花满楼的解释,微微一笑,径自走进小亭内,提起石桌上的笔,想了一会儿,然后在缎带上一笔一划写起来。 希望小依过儿还有小听雪都平安快乐。 放下笔,我轻叹了口气,每年都是这个愿望。 真是很想他们呢。 也许我这一辈子是再也见不到他们了,但起码,希望这个小小的愿望可以成真吧。 吹干缎带上的墨迹,我将缎带绑在风筝的竹篾支架上,抬眼就见花满楼和小若梅的也写好了。 “好了,我们去放风筝吧。” 一只五彩斑斓的花蝴蝶,一只黑色的飞鹰,一条通身粉红的美人鱼。 三只风筝迎风而起,随着细线越放越长,飞得又高又远。 飞鹰是我的,蝴蝶是花满楼,美人鱼是小若梅,都是我画好图纸找人订做的。 “说起放风筝,我可是个中高手呢。想我小时候” “然后呢?”花满楼微笑道,“怎么不说了?” 在我还是李悠时,都是自己一个人放风筝,把写着自己的愿望写在纸条上一起放飞,风筝也是自己做的。 重生为龙悠然后,就总是拉着小依一起放风筝,不过小依的缎带上什么都没有写,她从来没什么愿望,若是给我缠得紧了,索性写上“希望练成玉女心经”之类的话,真是没趣。 想起以前的事,心里不由暖暖的,我笑看着空中游弋的风筝,等飞的够高了,小指指甲轻轻一划划断细线,“好了,梦想放飞了。” 看着那只黑色的大鹰随风飘向远方,心却不由得微微失落。 “怎么了?”旁边的花满楼疑惑的问道。 我偏头看着他,垂下眼帘。 “没事,断了线的风筝,总要落地的。现在不掉下来,不久后也会掉下来的。只是不知道那只风筝会掉在什么地方,被什么人捡到,或是掉到河里顺水漂流,或是挂在树上随风飘摇” “悠悠?” 我甩了甩头,扬起一抹笑。 “你怎么不放飞它?” 他淡淡笑道,“不急,反正时间还早,再放会儿。” “大哉乾元!至哉坤元!万物资生,乃顺承天感盘古开辟,三皇治世,世界之间,遂分为四大部洲:曰东胜神洲,曰西牛贺州,曰南赡部洲,曰北俱芦洲。这部书单表东胜神洲。海外有一国土,名曰傲来国。国近大海,海中有一山,唤为花果山” 碧空如洗,阳光明媚,今天天气好晴朗。花香鸟语,春风柔柔,琴声悠悠。 小亭里,花满楼正在弹琴。 溪边,我脱了鞋袜,两手枕在脑后躺在草地上,两脚泡在清凉的溪水中,微眯着双眼聆听琴声,惬意不已。 小若梅手捧一卷《西游记》坐在一旁朗声诵读着,微风吹拂中,琴声读书声鸟儿的鸣唱声声声入耳,听得人昏昏欲睡。 李慕白他们走后,我并没有和小若梅离开苏州,不过倒也不好意思再赖在花满楼的百花楼里,而是在云若轩住了下来。 云若轩距百花楼不远,隔着两条街,步行约摸十来分钟的路程,若是展开轻功飞檐走壁穿门过户就更快,一分钟不到。 所以我常常带着小若梅往百花楼跑,一天之中倒是有大半的时间都是在百花楼度过。 不得不说,虽然目盲不便,花满楼也很能自得其乐。 他是一个非常懂得享受生活的人。 鲜花满楼,满室的馨香,茗烟袅袅中,琴声悠悠中常常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幽幽古意。 我常常坐在窗前手捧一杯香茗,静静听他抚琴。 我确定自己非常喜欢花满楼的琴声,每次听他弹琴,我心里总会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平和宁静,像春风温柔的抚摸,像冬日里一道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无比的舒畅。 那一刻,心里所有的烦恼忧伤都好像消逝无踪了。 一个人的琴音是否动人,重点不在其技艺,而在于他的心境。 花满楼虽然目盲,但他豁达超然的心境是许多明眼人都无法做到的。 几日前收到花如风的飞鸽传书,说他半月内将到苏州,顺便与我商谈一下下一季新书成书的细节。 我耸了耸肩,无妨,横竖我也没什么事,就等等他吧。 屈指算来,我与花如枫也有半年未见了呢。 “祖师道:我们中有十二个字,分派起名到你乃第十辈之小徒矣。猴王道:那十二个字?祖师道:乃广,大,智,慧,真,如,性,海,颖,悟,圆,觉十二字。排到你,正当‘悟’字,与你起个法名叫孙悟空好么?正是:鸿蒙初辟原无姓,打破顽空须悟空师父,完了。” “完了?”我闻言睁眼坐起身来,拿过她手中的书卷,“基本上全对,只有十来个字读错了,待我给你指出来,你回头好好记几遍。”接着就将她读错的字一一指了出来,纠正读音。 我教小若梅读书识字时,并没有让她念那些《诗经》《孟子》那些四书五经的东西,而是拿一本小说让她读一遍,然后指出纠正她读错的字,这样比较容易记忆。 那些子曰诗云的东西,如果小若梅感兴趣就让她看,不喜欢也不勉强。至于作为古代女子教科书的“女四书”我则将之列为□□。 所谓“女四书”就是《女诫》《内训》《女论语》《女范捷录》四部书。 不过,这时候还没有《女范捷录》,因为《女范捷录》是在明末才出现的。 当初我抱着好奇的心态翻翻看,结果一本一本下来看得我是挑眉又皱眉,咬牙又切齿。 真不愧是封建社会女子的教科书,条条框框要求这个又规定那个,简直把女人压迫得死死的,根本是奴性教育。 狗屁! 我立马将之扔到火炉里烧成一堆灰。 我可不准备把自己的徒弟教成一个三从四德的“好”女子。 纠完小若梅念错的字,我回头看向小亭内,这时琴声早已已经停歇,花满楼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穿回鞋袜,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向亭内走去。 “好渴,我也喝一口。” 我一手端起石桌上的茶杯一口将大半杯茶水喝了个精光。 “悠然” “嗯?” 看向花满楼,却见他眉峰微皱,神色怪异,我不由疑惑。 “怎么了?” “那是我喝过的茶杯。” 呃? 我看了眼手里的茶杯,再看回花满楼,只见他表情尴尬,白皙的俊颜上一抹微微的晕红,这才后知后觉。 原来我喝的是他喝过的茶。 茶杯放回桌面,我又看了他一眼,飞快的移开眼,脸颊不由微微发烫。 “啊,不好意思,我没注意到。” 这年代讲究男女授受不亲,即使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我这样也不免尴尬。 “那个”眼光左飘右飘,落在他面前的古琴之上,“啊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琴?” “当然可以。”他起身让座,我微微一笑,手指轻拂过琴弦,下一刻取下腰间的寒玉箫左手持箫凑至唇边,右手指尖轻挑慢捻,调了下音阶,然后深呼吸两下稳定心神,开始弹奏起来。 琴音铮铮激越,箫声悠悠缠绵,互相应和,仿佛两个人携手风雨,共同作战御敌,又好像一刚一柔的两股力量激烈相抗纠缠。 琴音越见激烈,如刀似剑,箫声却越来越细,像一根细韧的柔丝,越来越细,越来越轻,低倒微不可闻,但琴音一露间隙,箫声立时透了出来。 豪情柔情胸中激荡,此时此刻的我,心中一片澄明,似乎一分为二,一豪兴激发,一温柔缱绻,琴声箫声交相呼应, 许久,曲调转柔和,如骤雨初歇,春光明媚,清风拂柳,天地间又恢复晴明。 曲终音歇,我放下寒玉箫,右手指尖仍轻抚着琴弦,心神恍惚起来。 笑傲江湖有多久没有奏过这首曲子了? 这首曲子,我和小依合奏过,和黄药师合奏过,还有小听雪,还记得当年他为了能与我合奏这首曲子而特地学琴可是他现在在哪里呢?是生是死? 我从来不敢想这个问题,也许他掉落寒潭,然后几个月后,小依也跳了下去,又或者他和我一样也穿过来了,此时正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 可如果他和我一样也穿到了明朝,他会在哪里呢?当时他才十二岁,又双眼失明,他一个人要怎样在这陌生的世界活下去? “悠悠?” 我回神,看向旁边的花满楼,粲然一笑,“觉得怎么样?” 他微微一笑,“可称绝响。没想到悠悠可以一心二用,同时抚琴吹箫合奏。” 我不由得意起来,“是老顽童教我的,这双手互搏之术可是他的发明。” “老顽童?” 我不由吐了下舌头,又忍不住道,“那是我的一个朋友,他一大把年纪心性却像个小顽童一样天真烂漫,不过他功夫却是深不可测,我敢说当世还没有一个及得上他的。” 他淡淡笑着,“那一定是位武林奇人了。” “那是自然。” “这首曲子清丽脱俗,我从来不曾听过,不知道是什么曲子?” “这叫做《笑傲江湖》,是我最喜欢的曲子。以前我老是缠着小依合奏,追着她满山跑”回想起在古墓那一段时光,我嘴角扬起一抹愉悦的笑容,微微恍神,“我和小依是孪生姐妹,心意相通,合奏此曲时配合得天衣无缝,只可惜小依不太喜欢后来我收了小听雪为徒,他学通了音律就由他和我合奏,这孩子好贴心” “悠悠?” “啊?” 我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居然在不自觉间把心里埋藏好久的事对着他说了出来,不由微窘。 懊恼地抚额哀叹,我尴尬的笑了一下,“啊对了,你缎带上写的什么愿望?” 他一怔,微笑道,“我希望我的家人朋友都健康快乐。你呢?” 我耸耸肩,意料之中。 “和你的是大同小异啊。” 抬头看了下太阳,已经快过午了。 我摸了下肚子,“有点饿了,我们回去吧。” 回到城里,我们来到最大的酒楼瑞福楼用午饭。 “听说了没有?聂夫人中了邪啦!” “是吗?你听谁说的?” “城里都在传呢,听说是噩梦缠绕,刚开始还只是精神不济,现在又胡言乱语,又哭又闹” “还嚷嚷着有鬼” “聂老爷请了好多大夫来看,都看不出什么毛病” “听说聂老爷准备送聂夫人去庵里疗养” “两个月前聂府幺小姐无故失踪,现在夫人又出了事,唉聂府最近真是倒霉,也不知惹了哪路神仙” 苏州聂府在武林中可算是数一数二的武林世家,与“仲孙府”“回魂府”并称“三府”。 所谓“一谷二庄三府”指的就是阎罗谷,绿映庄,霸王庄,以及前面说的那三府。 在苏州,聂府可是倍受瞩目,就像现代那些大明星一样,任何风吹草动,鸡毛蒜皮大点事传扬出去,都会成为城里民众茶余饭后议论消遣的谈资。 原著里杏夫人害的李慕白重伤昏迷三年,失去了一条左臂,聂冬雁因此疯疯癫癫,一个花容无双的绝色少女因悲伤绝望的折磨变成了消瘦憔悴的丑八怪一枚。现在风水轮流转,在本姑娘的设计下,疯的人变成了她自己。 虽然原著里聂冬雁是为了保住她和李慕白的孩子而不得不装疯,但就因为这样,才更然人辛酸心疼啊。想象那样一个美丽的女孩子要强忍失去心爱的丈夫的痛苦,为了孩子装的疯疯癫癫,把自己搞的人不人鬼不鬼我也是女孩子,女孩子生性最爱洁爱美,若是我,也不一定有聂冬雁一般的坚强吧。 如果我爱的人死了,我是真的会发疯。 我是打心眼里很讨厌杏夫人,见她第一眼就觉得那个女人美则美矣,却是相由心生,让人没来由得觉得面目可憎。 对于讨厌憎恶的对象,我向来没事也会去修理修理的。 我顺着自己的心意出手,倒不是真的在乎李慕白和聂冬雁到了这个地步。 我微微一笑,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行若无事的为小若梅夹菜,又为自己和对面的花满楼斟满酒,“来,七童,我们干了这杯!” 花满楼微微皱眉,“悠然,这件事不会是你干的吧?” 我手一歪就差点洒出来,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得意太明显了,被花满楼虽然看不到我的表情,但他的感官却比常人敏锐十倍灵敏。 我耸耸肩,笑得轻松愉快,“没错。” 又将酒饮尽,吃了口菜,才道,“我在她身上下了‘人间地狱’,然后又易容成雁雁她娘的样子在聂夫人面前晃了一下,结果就这样了。” 他没有说什么,但是眉头紧皱,神色转为凝重。 我见状,不禁撇了下嘴,道,“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那个女人若真心地光明坦荡,‘人间地狱’对她根本没用的。她自己做了恶事心里有鬼,才会被药力控制的。” 他静了会儿,方始开口,“即使那样,你这样做仍是有些过分了。” 我耸耸肩,“我并不觉得。” 他这人实在是太善良,对别人太宽容了。 就说上官飞燕吧,不仅利用他,还欺骗了他的感情,出手暗算他。可是花花也都没有计较,反而为她说情,请陆小凤放过她。 “你的确没有要我喜欢你。” 说的是云淡风轻,可是谁知道他的心受了多重的伤?他只是不想让朋友为自己担心,甚至让上官飞燕不致为此而愧疚。 上官飞燕也真够没心没肺的,花满楼这样美好的人也忍心伤害,像我自己,就连对他说个谎,都会有犯罪感。 哎!有够没出息的。 他脸上的表情仍是平静淡然,可不知怎么搞的,我自己却忐忑起来。 他不会因此认为我心肠狠毒,开始讨厌我了吧? 挣扎了好一会儿,我才不甘心的说道,“其实,‘人间地狱’的效用最多只有一年。一年之后,她自然会慢慢恢复正常。” 他一怔,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悠悠,你果然是个善良的姑娘。” 我不禁翻了个白眼,善良?切!才不稀罕。 只是听到他说我善良,我却不由自主的翘起嘴角。 时光匆匆如流水,转眼又半个月过去了。 花如枫又来信说有事缠身不能来了。 不来就不来,反正我有我打算要回万花谷看看了。 至于他要和我谈的事情,我让他自己看着办,我一向懒得理那些烦人的琐事。 这日我和小若梅游湖回来,去百花楼看花满楼,打算顺便向他辞行,明日启程回山西。 还没到就远远听到百花楼里一阵缥缈的歌声。 我对小若梅打了个噤声的手势,一提气悄无声息地跃上二楼伏在窗外向里面偷窥。 这时歌声已经停止,从窗缝间向里看,只见花满楼坐在桌前,他的一只手放在一个红衣女孩子的头上轻抚着她的发丝低低的说着安慰的话。 要不要靠这么近啊? 我轻哼一声,这时,里面传来花满楼的声音,“悠悠,你还要一直躲在窗外么?” 既然被发现了,我索性推开窗户,纵身越窗而入,嬉笑应道,“我在外面听到里面有人唱歌,就忍不住要看看是谁歌唱得这么好听。” 花满楼笑道,“那你可以直接走上来,门又开着。” 我一挑眉,“我就喜欢从窗户进来。” 转身打量那个红衣女孩儿,长的并不能算太美,但是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却非常灵活聪敏,或许因为刚哭过,眼圈微红,眼波盈盈如水,看来楚楚可怜,此时她正一眨不眨的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似乎有些失神。 我不禁扬起一抹笑,“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眨了眨眼,笑容天真又甜蜜,“我叫上官飞燕,江南的上官飞燕。”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穿越之大龙女传》正文 20.荒村野店 “奇怪了,每次我刚上来没一会儿就被你发现,难道我的轻功真那么不济么?” 本来以为自己的轻功已经够好了,毕竟上次陆小凤和司空摘星赛跑,他们都追不上我。可是我每次来百花楼时故意隐藏气息暗暗接近,想戏弄一下花满楼,都被他发现。 真是郁闷。 “不,”花满楼扬起嘴角,轻轻摇头,“据我所知,当今天下,最多有四五个人能够在行动时完全不发出任何声音。而悠悠你的轻功却是我见过最高的,我之所以会发现你,是因为你身上的气息。” “气息?”我一愣,抬起袖子闻了下,皱眉,“你说我身上有味儿?我可没有带香囊,也没有熏香的习惯。而且,我也从不用那些胭脂水粉的。” “你没注意到吗?你身上又若有若无的花香,药草香,还有花蜜的甜香气味,这些气味混在一起,虽然极淡,几乎闻不到,不过因为我鼻子比较灵,每次你一到,我就可以从空气中的气味分辨出来。” “原来这样。”我又仔细闻了下,果然如他说的,有一股极淡的香味。 万花谷里万花齐开,花香浓郁,又种有数不清的珍奇药草,我身处其中,久而久之,自然沾了一些气息。 至于花蜜嘛,我自袖中取出一瓶玉蜂浆,微微扬起嘴角,自然是玉蜂浆的香甜气味了。 虽然瓶子是密封的,但玉蜂浆气味极其香甜浓郁,仍然有淡淡的香味飘逸出来。 “这么说,只要我出现在你附近,你就发现?” 他微笑着点头,“可以这么说。” “看来我下次得考虑带个香囊或熏个香什么的掩盖一下自己的气味了。” 他有些无奈地笑着,“你似乎很喜欢捉弄我。” 我微微一笑,“没错。” 他的脸上总是挂着淡淡温和的笑容,让人觉得像阳光一样亲切舒服。 花满楼温和善良,对所有人都是那么温柔,宽容,甚至是欺骗伤害他的人,也不忍心去责怪。 而这样的他,也让我觉得他似乎触手可及,却又遥不可及。 我还是比较喜欢看他被我戏弄时红脸的困窘模样,喜欢他露出那种无可奈何的笑容,甚至希望看到他生气的样子。 会笑会怒会害羞那样的花满楼才像一个真实的人,才不会让人只可远望而永远走不进他的世界。 可是花满楼脾气实在太好了,即使我好几次“不小心”把他的鲜花弄死了,也没见他对我发火。 “你明天就要走了?” “对啊,已经出来三四个月了,是该回万花谷看看了。” 我看着他,有些不舍,毕竟相处了快三个月了,再加上在见到本人之前就很喜欢书里的花满楼,这段日子以来对他的好感是只增不减。 有人喜欢浪子,像陆小凤,而我从小到大偏偏最喜欢温文有礼懂得尊重人的谦谦君子,像席绢笔下的白煦,像眼前的花满楼。 “我这次来就是特地向你辞行的。”我将手里的一瓶玉蜂浆递给他,“给你,这瓶是我万花谷里特种玉蜂所酿的玉蜂浆,比最上等的普通蜂王浆更浓醇香甜。玉蜂浆对身体有无穷好处,而且可解百毒。” 他接过,手指轻轻摩挲着瓷瓶,嘴角含笑,“谢谢。” “还有啊,”我皱着眉看了他片刻,伸出一只手放在他肩头又道,“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任何人来上门求助你都不会拒绝,所以你一定会答应上官飞燕的请求和她去见大金鹏王。但是我不希望你因为善良而被有心人利用,有时候需要帮助的人并不一定真的需要帮助,可怜的人也大有可能跳起来咬你一口。” 一只温暖大掌覆在我手背,轻握了下,我抬头,正对上他的眼,虽然没有焦距,但是那样清澈幽邃,就像秋水一样。 秋水为神玉为骨,这句是形容美人的,但第一眼见他时,我就觉得放他身上也挺合适的。 我不安的动了下,想抽回手,却似乎又不想,有点贪恋他手掌的温度。 他嘴角勾起一丝微笑,“我知道你关心我,而你会这么说也是因为李公子。” “不错,”我点点头,“李慕白救了聂府和司马家所有人的命,却换来他们的恩将仇报,险些命丧黄泉。可见这世上没良心的人虽然不是到处可见,但也不少。” “你放心,我会小心的。” “那就好。”见他一直这样握着我的手也不松开,我脸有点烫,想要收回,他却握得坚持,虽然不是很紧,若要挣开,非得用力。 我若用力抽回手,那样会不会不太礼貌? 可是他就这样握着我的手,就算礼貌了? “那个你准备这样握到何时?” 他愉快的笑了,“悠悠,我还以为你不会脸红呢。” “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脸红了?”我用力抽回手,有点心虚,“你又看不见,又怎么会知道我的脸是红的黑的白的还是绿的?” 两手贴着双颊,希望可以降低温度。 他笑容更愉悦,“感觉,我能感觉到。” 花满楼当天就和上官飞燕离开了百花楼,我是看着他们上的马车。 在神雕世界做了那么多,步步算计,结果一个小小的意外让一切成为空谈。 做了那么多,让孙婆婆多活了两年,阻止了尹志平玷污小龙女这件事的发生,神雕的大致剧情仍然没有多大改变。 过儿会失去一条胳膊,小依会被金轮法王和全真七子打伤,会被郭芙的毒针射中,毒入脏腑,他们会分离十六年到了这里,救了李慕白是无心之举,保住了他的左臂。我还要掺和《陆小凤传奇》么? 我对古龙的小说并不了解,当初也是因为喜欢张智尧饰演的花满楼而去读的原著,而且也只看完了《金鹏之谜》,后面的都没再看。 仔细回忆剧情,似乎也没什么地方能插手的,陆小凤和花满楼最后顺利破案,上官飞燕和霍天青都死了,霍休被自己所设的机关困住,也算是自作孽。 虽然其中死了不少人,独孤方,柳余恨,萧秋雨,阎铁珊,独孤一鹤,苏少英,峨眉四秀中只剩下一个孙秀清,可是这些人死不死对我来说不痛不痒,我也懒得管闲事。 虽然对花满楼会爱上上官飞燕心里很不爽,但横竖到最后那女人也要死的,我有必要和一个死人计较么?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和小若梅离开苏州回万花谷。 一路上照样游山玩水,拖拖拉拉到大半个月后,我们才回到山西。 进了山西地界,再有两三天就可以回到万花谷了。 只是眼下天都快黑了,还是不见有间投宿的客栈。 何止没有客栈,这山野中,连户人家也不见,晚上恐怕又要露宿荒野了。 这就是贪玩的下场。 话说我和小若梅一路上从苏州走来,哪里有热闹可凑,有好玩的事情发生就非得停下来玩够了才继续往前走。 反正也不心急赶路。 至于宿荒野睡破庙这时我已经很习惯了,记得在神雕世界时,我和无双或听雪每次出远门也是一样随遇而安,走哪儿睡哪儿,有客栈投宿固然好,露宿荒郊也照样一夜好眠。 这两年小若梅跟着我修炼古墓派内功,根基已稳,睡绳功夫她也会的。 今天在路上遇上两男争一女,都说那女的是他的妻子,两个人差点没把那女人扯成两半,嚷嚷着要去官府请官老爷明断。 这事儿可新鲜,于是我们就跟着那三人半天,结果在半路上那女的水遁跑了。 没热闹可看,只好回头继续赶路,结果因为这样耽误了时间,到现在还在荒山里转悠。 又往前走了一阵儿,忽见前方几点火光。 “师傅,前面是不是有人家?” “应该是吧。”虽然不在乎露宿荒野,但有客店住总是好的。 走了一阵儿,进了一个小村落,三三两的人家,再往前走了十来分钟,远远看见前面一个小店。 “太好了,小梅儿,咱师徒俩今儿个不用以天为盖地为庐了!” 我高兴之下,就拉着小若梅施展轻功飞掠而过,眨眼间就来到小店外。 这时里面传来一个清朗的歌声: 云一緺,玉一梭,澹澹衫儿薄薄罗,轻颦双黛螺。 秋风多,雨相和,帘外芭蕉三两窠,夜长人奈何。 这首“长相思”本是南唐后主李煜为怀念他的亡妻大周后所作,缠绵悱恻的歌词里,带着种诉说不尽的相思之意。 唱歌的是一个年轻男子,那歌声中带着淡淡的哀愁,浓浓的相思,真的很好听。 只是我不自觉皱起眉,这声音有点耳熟。 这时歌声初歇,只听里面又传来另一个男子的笑声,“我唱得不好,你却唱得更糟,我唱的至少还能让你发笑,你唱的却让我连笑也笑不出了。” 我眉头皱得更深,这个人的声音也很熟悉,正是陆小凤。 而那唱歌的人花满楼。 他们怎么会在这儿? 我不由攒眉,细细回想剧情,就听见花满楼说道,“悠悠,既然来了,怎么在外面不进来?” 又被发现了?花满楼的鼻子真是可恨。 我懊恼的跺了跺脚,拉着小若梅走进小店。 花满楼和陆小凤正坐在一张桌前喝着酒,陆小凤两根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酒杯反反复复唱着那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花哥哥,陆叔叔。” 陆小凤不满的瞪眼过来,“为什么他是哥哥,我就成了叔叔?” 小若梅甜甜一笑,“师傅教我这么叫的。” 陆小凤又要瞪眼,这时,一个人走进店来,道,“那位是陆小凤大爷?” 此时夜幕深垂,人已散了,这山村野店里,本来不会再有什么人来,更不会有人来找陆小凤。 但这个人偏偏来了,偏偏是来找陆小凤的。 看他的打扮,似乎是山里的猎户,手里提着个竹篮,篮子里装着一只已烤好的山鸡。 那人目光在花满楼和陆小凤脸上不断逡巡,似乎有什么事情想不通。 我不禁忍俊,他一定在想怎么不见有四条眉毛的男人。 陆小凤问道,“你找陆小凤干什么?” 猎户将竹篮放在桌上,“这是陆大少爷的姑妈特地买下来叫我送来给陆大少爷下酒的。” 陆小凤怔了怔,“我的姑妈?” 猎户也怔了怔,“你就是陆小凤陆大爷?” 陆小凤点点头,道,“只不过我既不是大少爷,也没有姑妈。” 猎户道,“一定有的,绝不会错。” 陆小凤道,“为什么?” 猎户道,“那位姑娘若不是你姑妈,为什么要花五两银子马下这几只山鸡,又花五两银子叫我送来,只不过” 陆小凤道,“只不过怎么样?” 猎户用眼角瞅着他,忍笑道,“他说陆大少爷是个有四条眉毛的人,我一看就会认得,可你却只有两条眉毛。” 陆小凤板着脸,自己却也忍不住笑了,道,“你几时见过有四条眉毛的人?” 猎户也笑了,道,“就因为我没有看见过,所以想来看看,倒并不是完全为了那五两银子。” 陆小凤又问,“我姑妈是个什么样的人?” 猎户道,“是个小姑娘。” 陆小凤失声道,“是个小姑娘?你这么大的人,会不会有个姑妈是小姑娘?” 猎户苦笑,“我本来也不信的,可是她说她年纪虽然不大,辈分却很高,她说她还有个侄孙子叫花满楼,今年已有五十多了。” 看到这里,我看了看花满楼,又看了看陆小凤,嘴角抽搐着,终于忍不住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猎户被我笑得莫名其妙,问道,“怎么?我说错了吗?” 我笑了好一会儿,终于收敛了一点,擦着眼角的眼泪边笑边道,“你说的没错,一点不错。”说着伸手向花满楼一指,“他就是花满楼。” 猎户的眼珠子立刻瞪大了,问花满楼,“你就是花满楼?” 花满楼笑了笑,“不错,我的确也有这么一位姑婆。” 猎户仍是不敢相信,“你今年已有五十多?” 花满楼笑道,“我保养得好,所以看起来年轻。” 猎户忍不住问道,“要怎么保养?我我可不可以学学?” 我笑道,“那也容易,他只不过每天吃五十条蚯蚓,二十条壁虎,外加三斤人肉。” 猎户看着他,眼珠子好像都要掉出来了,突然转回身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小店,活像后面有十只恶鬼在追。 陆小凤终于忍不住大笑。 这回我却没笑,只是冷冷的盯着花满楼,心里不知为何,像堵了一团东西,闷得慌。 花满楼回过头来微笑道,“你们怎么到了这里?” “我没有告诉你吗?万花谷正是在山西境内,我们当然会在这里了。” 我口气不太好,因为我已经想起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了,也明白他刚才为什么会唱那样的歌。 他在想上官飞燕,我口气会好的起来才怪。 “你们又怎么会在这里?”又看向陆小凤,不禁笑道,“陆小鸡,你怎么就剩两条眉毛了?”此时的陆小凤,四条眉毛只剩下两条,他原来长胡子的地方现在已变得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光滑。 我眉毛一挑一挑的,“该不会是没钱付酒钱,被酒店的老板娘刮下来做刷子了吧?” 陆小凤两手一摊,“你既已猜出来,还问什么?反正我的胡子是没了,我可怜的胡子。”说着又伸手摸着他原来长胡子的地方,像是在哀悼他的胡子。 陆小凤哀悼完他的胡子,忽然飞身而起,凌空一翻,推开了左边的窗户,一个梳着两条辫子的小女孩儿真躲在窗外掩嘴偷偷地笑。 女孩有一双大大的眼睛,看起来是一个很乖很乖,乖得不能再乖的女孩子。 可是就在窗户推开后,小女孩已笑不出了,因为陆小凤揪着她的辫子把她拉了进来,笑骂道,“就是这个小妖怪,不但要做我姑妈,还要做花满楼的姑婆。” 女孩儿撅着嘴,“人家只不过是说着玩的,就算你开不起玩笑,也不必拿人家的辫子出气。” 原来她就是上官雪儿。 我微微一笑,接着说道,“何况人家总算花了十两银子请你,这山鸡的味道也不错,你就算不感激,最少也该对人家客气点。” 上官雪儿看了我一会儿,笑容那个甜蜜,又像一个乖得不能再乖的小姑娘了。 她眨着大眼睛问道,“你是谁呀?” 我回以一笑,“我叫李悠然。” 她又看了我好一会儿,又说道,“你明明是个女孩子,又长得这样漂亮,为什么要扮成男人?” 我耸肩,“因为我喜欢。”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穿越之大龙女传》正文 21.疑是故人来 上官雪儿告诉我们她怀疑他的姐姐上官飞燕被人害死了,她还看到柳余恨被丹凤公主杀死了。 正在这时,夜雾凄迷,月色朦胧中,柳余恨走进了小店,她的谎言不攻自破。 于是大家都认为这个长得很乖很乖的女孩儿又在说谎,因为她之前实在说太多谎了。 我不禁想起了那个“狼来了”的故事。 我们看着上官雪儿上了马车,看到她那可怜巴巴的样子,陆小凤不禁叹了口气,说道,你本来明明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为什么总是喜欢说谎呢? 花满楼一直静静坐着,忽然道,每个人说谎都有原因的,有的人说谎是想骗别人,有的人说谎却是想骗自己。 他叹息着,接着道,还有更可怜的人,说谎不过是为了博取别人的同情,要别人注意她。 正说着,柳余恨又出现在门外,看着陆小凤缓缓说道,“雪儿有句话要我来转告你。”柳余恨脸上的疤仍是那样狰狞,可是他的眼睛里此时似乎也流露出一丝温暖的笑意,他说,“她说她刚才忘记告诉你,你没有胡子的时候看起来比你有胡子年轻得多,也漂亮多了。” 我回头忍笑着打量陆小凤,点点头,“的确漂亮多了。” 陆小凤用指尖摸着嘴唇上刚长出来的胡渣子,眼中露出一丝笑意。 花满楼微笑着,对陆小凤道,“我从来也没有为自己看不见而难受过,但现在我倒是真想看看你胡子刮光了之后,究竟是什么样子?” 我也笑了,“那简单。”说着抓起花满楼的手放在陆小凤的脸上,“你自己摸摸看,就知道两条眉毛的陆小凤是什么样子了。” 陆小凤想闪,被我一个威胁的眼光钉在原地。 花满楼修长的手指在陆小凤脸上缓缓滑过,月光如水斜斜洒进店内,照在两人身上,我摸着下巴看着二人,这时脑子里忽然闪现一个非常雷人的想法。 花满楼和陆小鸡站在一起倒是蛮配的。 想起二十一世纪好多同人耽美有陆花配,叶花配,西花配,甚至有把花满楼和黄药师凑到一块儿的。 又想起曾经看过一个有关于陆花的视频剪辑,花花那个擦剑的动作,本来是对付铁鞋大盗的,结果用来表现花满楼对陆小鸡花心的忍无可忍,我看了之后笑得肚子都疼了。 花满楼和陆小鸡哈哈哈哈咳! 笑得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花满楼已经收回手,“悠悠?” 陆小凤瞪着我,“你脑子里又在转什么坏念头!” 我笑得无辜,“哪有?” 如果让他们知道我正在脑子里yy他们两个男男配的画面,肯定火大到把我吃了。 又过不久,有人来送来两份请帖,说霍天青霍总管邀陆小凤和花满楼去珠光宝气的阎府赴宴,于是他们两个就跟着来人离开了。 小店里只剩我和小若梅两个,用了晚膳后,梳洗了一下,打算要睡觉了,因为明天一大早我们还要赶路。 既然说了不掺和,我就绝不掺和。 之前花满楼问我要不要和小若梅一块去,我非常干脆的摇头。 宴无好宴,要死人的,我何必去凑热闹。 像往常一样,我和小若梅一间房,老规矩,我睡床,她睡绳子。 我是师傅,当然我说了算。 而且小丫头功夫不到家,当然要多练练。 就在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琴声。 琴声悠悠,弹的是无名氏《折柳》,其中似透着无尽的思念之情。 我不禁清醒,坐了起来。 怎么在这人烟稀少的荒村野店,也能听到这样清雅的琴声? 这深更半夜的,又是谁在弹琴? 实在没有睡意,我索性下了床,悄然走出小店。 循着琴声一直走,我走入树林,然后顺着一条小路一直往山上走,最后来到一处悬崖边。 然后,我看到崖边一个白衣如雪的的少年的侧影此时正坐在地上弹着一把古琴。 白衣?是花满楼吗? 不对,我立刻否决了自己的猜测,他此时正和陆小鸡在阎铁珊的府里参加酒宴。 月华如霜,照在白衣少年身上映出那人俊美的侧脸,不是花满楼。 我怔怔地望着崖边的白衣少年,不知为什么,对这少年似乎有一种莫名的的熟悉的感觉。 摇摇头,我在这世界认识的人不多,而我非常确定自己从来没见过此人。 这时候,这人为什么会在这荒山的悬崖边上弹着这忧伤的曲子,他在思念什么人么? 我呆呆的出了会神,转身向山下走去。 冷月如霜,白衣如雪。 琴声幽幽飘荡,在暗夜山林间传出好远好远。 月光映照下,少年俊美的面容沉静如水。 夜风轻拂,暗影浮动。 蓦然间,琴声戛然停止,少年面色一变,霍然起身。 “师父,是你吗?” 是错觉吗?他好像感觉到师父的气息。 可是当他再仔细闻时,那气息却不见了。 那丝若有若无的幽幽香气,极淡极淡,那样的缥缈虚无,几乎根本闻不出来。 那是师父身上才有的气息。 师父他还能再见到师父么? 眉峰微沉,西门听雪微微抿唇,他再也见不到师父了。 十年了。 当初一股强风将他与师父分开,再醒来时,陌生的人,陌生的气息,陌生的世界,他听不到师父,感觉不到师父,师父消失了。 他的眼睛看不见,但他可以听得到,感觉得到。 师父说,上天关上了你面前的门,必定会在身后为你开一扇窗。 正因为眼睛开不见,所以他的听觉嗅觉感觉比明眼人更为敏锐。 师父说,这就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师父还说,天无绝人之路。 那些年,师父一直想方设法寻找绝情谷的所在,师父说只要找到绝情谷,就能采集到情花花露,就能够配成天香玉露,治好他的眼睛。 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师父的声音犹在耳边,她的气息也犹在身边缭绕。 师父听雪好想您。 微微叹了口气,如果可以,他宁愿师父不要为自己的眼睛这么费心。 就算永远也看不见,也好过现在这样与师父天涯相隔,人海茫茫,生死不知。 “听雪。” 一个白衣男人出现在他身后十米处,俊逸的脸上神情冷漠,月光笼罩下,那人周身散发着泛着冰冷孤绝的气息。 西门听雪缓缓回头,“大哥。” 男人点点头,“走了。” 也许是受了那琴声的感染,我的心情忽然变得有些低落,一个人在山林中漫无目的的慢慢走着,晃了近半个时辰这才向小店走去。 回到小店,陆小凤和花满楼已经回来了,还多了一个丹凤公主。 我静静地看着丹凤公主,嘴角微微扬起,仿佛透过这张精致的脸庞可以看到那皮相隐藏下的灵魂本质---上官飞燕。 想起半个多月前在百花楼见过的那个红衣女孩儿,那张并不算太美却充满灵气的脸,当时我就看出来,那也只不过是上官飞燕的一张面具而已。 东邪黄药师琴棋书画,医卜星象,以及农田水利,经济兵略,无一不通,无一不精,自然易容也不例外。 他在万花谷住的那两年,我也曾下功夫跟他学了易容之术,这些年苦心钻研精进,到底是精到了什么地步我自己也不清楚,只是要看出上官飞燕□□的破绽也只是在一眼之下。 不过她的脸也真是精致,改天我也做一个来玩玩儿。 霍天青因为阎铁珊的死,约陆小凤明日日出在清风观决斗。 此时还未到子时,距离日出最少还有三个时辰。 陆小凤本该睡上一觉养足精神,但他却在房里叫了一桌子好酒好菜,与朋友一起喝酒。 一个人如果约了霍天青这样的人第二天决斗,是很难睡得着的。 陆小凤睡不着,只因为他对霍天青并不了解,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把握。 花满楼对此也很是忧虑。 丹凤公主静静地坐在陆小凤身边,居然一直很乖的样子。 我看着她,开始想象她出现在阎铁珊背后将他杀死时的模样,想起了那个叫上官雪儿的小女孩儿。 姐妹俩都一般的爱说谎。 只是上官雪儿只是为了捉弄人,而这女人是为了自己的贪欲,不惜利用所有人,牺牲所有人。 “你刚才去哪儿了?” “没什么,睡不着,所以出去转了转。” 我漫不经心的回答道,仍是一眨不眨的盯着丹凤公主看。 丹凤公主被我看得莫名其妙,“你为什么老是看着我?” 在看你的面具哪里有破绽啊。 我露齿一笑,“是你长得太漂亮了,教我忍不住要一直盯着你看。” 没有女人不喜欢别人赞她漂亮的,可是丹凤公主却像是不喜欢,她冷冷地“哼”了一声转开脸。 我嘴角翘得更高,当一个美女遇到另一个美女赞美她漂亮时,本来应该得意的,可是如果那个称赞自己的女人却明显压自己一头时,本来颇为受用的赞美听在耳里却像是在嘲笑。 尤其,这张脸再精致也不过是面具一张,却不是自己的本来面目。 并不是我自己自恋,有眼睛的都看的出来我和丹凤公主谁比较美,而且还不是一星半点的距离。 虽然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我对于自己这张脸却也并没有多么自得的,毕竟二十一世纪的李悠最多只算得上清秀而已。 不过对于能把丹凤公主比下去,我是很得意的。 当初看原著,古龙把丹凤公主写得像是天仙下凡,对于上官飞燕的容貌更是捧得天上有地下无。我现在倒真的有些手痒,忍不住想扒下丹凤公主脸上那张面具呢。 没办法,谁让我是女孩子,多多少少有些虚荣。 我又想起那张五官和我一模一样毫无二致表情却南辕北辙的脸,心思不由地跑远了。 小依,我那个早已作古三百多年的妹妹,此时想起心里就微微的疼痛着,对小依,我有太多太多的怜惜,太多太多的歉疚与遗憾。 我总觉得小依就像另外一个自己,就像二十一世纪那个冷漠淡然的李悠。 小依自小长在古墓之中,与外界世俗礼教全然不懂,因为无知,所以不理。 而李悠生活在信息泛滥物欲横流且金钱至上的二十一世纪,却固执的想要保有自己那颗纯净的心,不肯向现实低头,结果弄得自己伤痕累累,到了还得不到亲人的谅解。 这一世,我从很早就下定决心要用自己的全力去保护小依,那就等于是保护埋藏在自己心底深处的从未消失李悠。 而来到古龙世界是我始料未及的,只是从此以后,我再也见不到小依了。 又过了一会儿,我向窗外望时,竟发现不知何时已有个穿着长袍带着小帽的老人,搬了张凳子坐在外面天井里抽着旱烟。 夜已很深,这老人却像是一点也不觉得冷,也没有要去睡觉的意思,悠悠闲闲的坐在那里,好像要一直坐到天亮似地。 陆小凤也看到了外面的老人,他邀老人进来喝酒,老人却睬也不睬,好像根本没听见他说话似地。 陆小凤苦笑,丹凤公主却生气了,冷笑道,“人家好意请你喝酒,你不喝也不行。” 她忽然冲到窗口,手中一杯酒就向老人飞了过去,又快又稳,杯中的酒居然连一滴也没有洒出来。 老人突然冷笑,一招手就接住了酒杯,竟将这杯酒一下子全泼在地上,却把空杯一片片咬碎,就像是吃蚕豆一样,还嚼的“咯嘣咯嘣”的,然后吞进肚里去。 “师父。” 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门外,是小若梅。 我向她招招手,“怎么出来了?” 小若梅走到我面前,“我醒来看不见师父,就出来了。” “乖。”我微微一笑,牵着她的手走出门去,“咱们回房去睡,明天还要赶路呢。” 这时院子里又来了一个卖包子的小贩,这样的深夜,他居然还来做生意。 “梅儿,想不想吃包子?” 小若梅点点头,我微笑着问小贩道,“小哥,你的包子怎么卖?” 小贩看了看我,笑道,“一文钱两个。” 我摸出一枚铜板,“那我要两个。” 小贩收了铜板,拿了两个包子给我。 “谢谢小哥。”我接过包子,掰开一个闻了闻,笑道,“真香。”将另一个递给小若梅,“拿好了,要趁热才好吃。” 丹凤公主见状也冲小贩喊道,“喂,我也要两个包子,你拿过来!” 小贩笑道,“行,一万两一个,少一文钱都不行。” 丹凤公主睁了睁眼,伸手指着我问道,“你刚才不是说一文钱两个?” 小贩翻了翻白眼,“我的包子卖她就两个一文,卖你这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就值一万两一个。” 丹凤公主脸色一变,我笑道,“这位小哥说得不错,丹凤公主贵为公主,自然只有一万两的包子配得起公主殿下的高贵身份。” 夜色朦胧中,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丹凤公主的脸变得铁青。 只见她咬了咬牙,冷笑道,“好!我就买你两个这一万两一个的肉包子,你送过来!” 小贩道,“行。”他刚拿起两个包子,墙角忽然有条黄狗窜出来,冲着他汪汪直吠。 小贩瞪眼道,“怎么?难道你也想买我的包子?你知不知道我的肉包子本来就是用来打狗的?” 一旁,我和小若梅一边吃包子一边兴致勃勃的看着小贩手里一只包子飞向黄狗。 有句俗语道,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他居然就真的用包子打狗,黄狗立刻不叫了,衔起包子咬了两口,突然一声惨吠,在地上滚了两滚,活狗就变成了死狗。 丹凤公主变了脸色,“你这包子有毒?” 小贩笑了笑,悠然道,“不但有毒,而且还是人肉馅儿的。” 小若梅闻言手里的包子差点掉地上,“师父” 丹凤公主冷冷一哼,看着我们,说道,“活该。” 我并不理会,微微一笑,“傻丫头,为什么狗都死了,我们还没事儿呀?” 小贩笑着说道,“我这包子只有狗吃了才会被毒死,毒不死人的。” 我点头,拍了拍小若梅,“听到啦?” 小若梅点点头,包子送到嘴边正要张口,又犹豫了下,“可是他还说” “别听他胡扯,是獐子肉做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穿越之大龙女传》正文 22.谁动了我的琴弦 正说话间,院子里又陆续来了不少人,有背酸诗的秀才,有蓬头的乞丐,有卖野药的跛郎中,到后来居然连卖花粉的货郎,挑着菜的菜贩都来了。 原本清清冷冷的院子变得热闹起来,闹哄哄的就像集市一样。 看来今晚是别想睡了,我索性拉着小若梅在一旁坐下准备看一场好戏。 更鼓传来,已过三更。 这时,院子里又进来一人,却是个秃顶的老头子。院子里的人见了他也不打招呼,却都默默地让出一条路来。 这个秃老头是来找陆小凤的,这并没什么好惊讶的,令人惊讶的是,这又秃又土,满嘴粗话的老头竟然就是成名三十余年,以一双铁掌威震关中的大侠山西雁,而这位在武林中辈分不低的山西雁,却要管年龄不大的霍天青叫一声师叔。 据山西雁所说,霍天青是他的祖师爷天禽老人的儿子,霍天青身上的担子极重,既要延续香火,又要承担起传承天禽门正统的担子。 今天来到这里的樊大先生,和樊大先生齐名的穷秀才简二先生,以及合称“市井七侠”的卖包子的小贩,蓬头乞丐,跛郎中,卖花粉的货郎,菜贩,卖面的胖子,这间小店的老板,都是天禽门的人,这些人辈分算起来,有的还是霍天青的徒孙。 他们来这里的目的是希望陆小凤能离开这里,从而使明天的决斗不了了之。 这是要陆小凤做背信之人,还真是有够自私的。 丹凤公主闻言冷笑,骂山西雁无耻。 陆小凤若是不走,他们便要集体在他面前自杀,陆小凤生平最恨的三件事其中之一就是杀人,当然,他也不能看着别人死在他的面前,所以他答应不去参加日出时的决斗。 陆小凤招呼大家去“又一村”赵□□子那里吃狗肉,赵□□子的狗肉好吃是出了名的。 花满楼第一个响应,回头问我,“悠悠,你们去不去?” “我就不去凑热闹了。”我摇摇头,拉着小若梅向我们的房间走去,边打了个呵欠边说道,“我还要睡觉,你若有心,回来时给我们带点儿就行了,如果你们真的吃得到狗肉的话。”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现在那个卖狗肉的赵□□子是司空猴精假扮的,他们不但吃不到狗肉,还会被青衣楼的人烧成烤鸡。 众人走后,小店里总算安静了下来,我和小若梅可以地睡个好觉了。 熬夜是美丽的杀手。 我长得这么美丽,自然要注重睡眠了,每天要是不睡满四个时辰往往就会觉得没精神。 现在闹到这么晚,明日起床的时间当然要往后顺延,所以这一觉估计最少也要睡到第二天正午才能醒来。 暴雨说来就来,本来说吃过午饭就继续赶路的,结果饭还没吃,滂沱大雨就瓢泼一样的落下来。 所以此刻我只好百无聊赖的趴在窗口看着外面的雨幕,想说等雨停了再走。 或者,这大雨会一直持续下去,那我们只好在这儿多呆一天了。 不过这种暴雨一般都是来得突然,去得也快。 到傍晚的时候,雨终于停了,过不久,太阳也露出脸来了。 经过大雨洗礼,空山鸟语,尤显得幽深静谧,春林中的树叶,已被洗得青翠如碧玉,缀着滴滴的雨珠,在傍晚斜阳的照耀下像珍珠宝石一般晶莹璀璨。 我深吸一口气,只觉心旷神怡。 吃晚饭的时候,陆小凤和花满楼回来了。 他们回来时满身狼狈,尤其是陆小凤,衣服被火烧的破破烂烂,原本仅剩的两条眉毛也不见了,头发也有些烧焦了,再也不见平日的潇洒,反而像个乞丐。 我忍不住笑出来,但还是没有大肆嘲笑陆小鸡的糗样,因为花满楼也成了落汤鸡,虽然不比陆小鸡狼狈,但我若嘲笑陆小鸡,等于也将他一起嘲笑了进去。 他们回房洗澡,我和小若梅用完晚饭,回到房里,趴在窗口看着外面,此时已是夜幕深垂,一弯弦月静静挂在枝头,夜风轻拂,带着微微冷意。 这时,铮铮两声,远远传来一阵琴声。 我不禁一愣,这琴声听来和昨夜听到的感觉很相似,虽然是不同的曲子,但我可以肯定,两者应该出自同一人之手。 又是昨日深夜在山崖边弹琴那个白衣少年么? 他是有什么伤心事吗?怎么老是弹这么忧伤的曲子? 而且,我微微蹙眉,这曲调,好耳熟。 谁动了我的琴弦唤我到窗前 流水浮舟你在深夜的那一边 谁倚着我的琴枕梦尽夜满月 还以为各自两边只能做蝴蝶 谁让你我静似月 只能在心里默念 檐下燕替我飞到你身边 谁让你我静似月 各自孤单错弄弦 风吹的帘落见月人不眠 “谁动了我的那根弦,将要度过的湖面,难预料预料将来的深浅,谁让你动了我的弦,这次一遍又一遍,唤醒了人影孤单嵌入夜” 歌声清雅空灵,飘荡在幽暗的夜幕,与那琴音遥遥相应。 我终于想起这是什么曲子来了,《谁动了我的琴弦》,谁唱的已经记不清楚,但这是我以前最喜欢的一首歌,这几年已经很少想起了,这里怎么会有人唱? 正自蹙眉疑惑,琴声已断。 “悠悠?” 我回眸,是花满楼。“是你啊。” 花满楼走进房来,“怎么了?” 我仍蹙着眉,“你也听到那琴声了?” “嗯。”他点头,“你刚才唱的是什么曲子?” “取名叫做‘谁动了我的琴弦’。怎么样?好听吗?” 他笑了,点头,“很好听,我从来没听过。” “那”我歪着头瞅着他,“比起上官飞燕呢?” 他一愣,这时院子里传来说话声,似乎还有几个女的。 我疑惑道,“发生什么事了?” “去看看。” 夜色清幽,上弦月正挂在树梢,树叶的浓荫挡住了月色,树下的阴影中,竟有个人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长身直立,白衣如雪,身后斜背这一柄形式奇古的乌鞘长剑。 在白衣男人的对面,站着四个女子,为首的女子道,“西门吹雪?” 她正是马秀真,“峨眉四秀”中的大师姐。 她们刚从陆小凤洗澡的那个小厨房出来,就看见了这个人。 白衣人冷冷的看着她们,慢慢的点了点头,他正是有剑神之称的西门吹雪。 那女子怒道,“你杀了苏少英?” 西门吹雪的眼睛突然亮了,亮得可怕,冷冷道,“我本不杀女人,但女人不该练剑的,练剑的就不是女人。” 另一个女子大怒,“放屁!”她正是“峨眉四秀”中的石秀云,她看来最温柔文静,其实火气比谁都大,脾气比谁都坏。 西门吹雪沉下脸,“拔你们的剑,一起过来。” 石秀云厉声道,“用不着一起过去,我一个人就足够杀了你。” 她用的是一双短剑,也还是唐时的名剑客公孙大娘传下来的“剑器”。 厉喝声中,她的剑已在手,剑光闪动,如神龙在天,闪电下击,连人带剑,一起向西门吹雪扑了过去。 突听一人轻喝,“等一等。”三个字刚说完,人已突然出现。 那个人正是花满楼,他一出现就夹住了石秀云的剑。 我们刚走出来,我就看见石秀云双剑气势如虹地刺向西门吹雪,花满楼看不见,但他听得见,所以他立刻闪身过去。 他不是去阻止石秀云杀西门吹雪,而是阻止西门吹雪杀了石秀云。 西门吹雪剑法出神入化,要夹住他的剑不容易,所以他夹住了石秀云的剑。 石秀云双剑刚刺出,就发现两柄剑都不能动了,两柄剑的剑锋被花满楼的两根手指夹住,她用力拔剑,剑锋却好像在花满楼的手指间生了根。 花满楼脸上挂着从容温和的微笑,也许他的笑容看在石秀云眼里却成了嘲笑,石秀云气得脸都红了,冷笑道:“想不到西门吹雪居然还有帮手。” 西门吹雪冷冷道,“你以为他是我的帮手?” “难道不是?” 西门吹雪冷冷一笑,突然间,剑光猝闪即逝。 他还剑归鞘,冷冷道,“他若不出手,你此刻已如此树。” 那棵一人合抱的大树突然凭空倒下来,花满楼回身双手轻轻一托一推,大树慢慢地倒在地上。 树倒下来时,西门吹雪的人早已离开。 石秀云见识到西门吹雪可怕的剑法,美丽的脸变得苍白,她不敢相信,世间居然会有这样可怕的剑法。 她看向花满楼,苍白的脸又红了,她此刻已明白花满楼是在救自己。 她脾气虽坏,却不是个不知好歹的人,终于垂下头,鼓足勇气,道,“谢谢你,你贵姓?” 花满楼微微一笑,“我姓花。” 石秀云道,“我我叫石秀云。最高的那个人就是我大师姐马秀真。” 花满楼道,“是不是刚才说话的那位?” 她点点头,“是的。” 花满楼道,“她说话的声音很容易分辨,我下次定还能认得出她。” 花满楼告诉石秀云他是个瞎子,伸出手指轻轻一夹,就能夹住她的剑,这样的人居然是个瞎子。 月光照在花满楼的脸上,他的笑容还是那么温和,那么平静,无论谁都看得出,他是个对生命充满人热爱的人,绝没有因为自己是个瞎子而怨天尤人,更不会嫉妒别人比他幸运。 石秀云静静地看着花满楼,而我站在门口,看着院中那两人。 自小在暗不见天日的古墓里长大,我和小依一样有着异于常人的眼力,就算是黑夜里视物,也能如白昼般清晰。 所以此刻,我能清清楚楚地看到石秀云眼光里的痴然。 我想,她是对花满楼一见钟情了。 就像当初我第一眼看到花满楼时,也许当时我的目光也是这样的吧? 石秀云垂下头,问道,“我们以后再见面时,你还认不认得我?” 花满楼道,“我当然能听得出你的声音。” “可是假如我那时已变成了哑巴呢?” 花满楼怔住了。 看来从来没有人问过他这句话,而他也从来没想过到过有人会问他这句话。 石秀云走到他面前拉起了他的手,“你摸摸我的脸,以后我就算不能说话了,你只要摸摸我的脸,也会认出我来的,是不是?” 月光下,我看着花满楼修长的手指在石秀云脸上慢慢滑过,心里没由来泛起淡淡的酸涩。 要不要摸得那么仔细呀。 石秀云的脸一定娇嫩柔软,光滑得像丝缎一样,他才会摸得这么慢,这么爱不释手。 哼!他现在肯定是巴不得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而我只知道,我现在----很不爽! 所以,在峨眉四秀走后,我就走到花满楼的面前,笑得异常灿烂,声音特别温柔。 “我敢打赌。” 他笑道,“赌什么?” 还敢问! “赌你最少三天不想洗手。” 他叹了口气,“不要把我和陆小凤想的一样。” 我挑眉,“他怎么样?” 他板着脸道,“他不是个君子,完全不是!” 我忍不住笑了,“他本来就不是个君子,他是个浪子。” 花满楼也忍不住笑了。 我静静的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忽然又笑了。 “怎么?” 我笑得更显轻柔,“花家小七童” 花满楼脸上的笑容明显一僵。 “我们认识的时间也算不短了吧?到现在,你还不知道人家长什么样子。要是有一天我不幸也变了哑巴,你要怎么认出我来?” 我拉起他那只没有被石秀云碰过的左手放在自己的脸上,“现在你也摸摸看我长什么样,要是可行的话,待会儿画张像出来。” 但是他的手一碰到我的脸,我就后悔了。 这时候,我所有的知觉好像都跑到脸上去了,只感觉到到他手掌贴着自己的脸上慢慢滑过,他的手掌软软的,并没有粗厚的老茧,掌心散发着淡淡的温热,轻轻触着我的脸,却像是带着火一样,令我觉得脸颊隐隐发烫,就像着了火一样,想必已红到耳根去了。 这时他已收回手,“我敢打赌。” “赌什么?”我终于松了口气,恶声恶气的掩饰自己的尴尬。 “赌你的脸现在一定比番茄还红。” 身后传来陆小鸡嚣张的大笑声。 现在我的脸一定比西红柿还红了,被气的。 本来想捉弄他一下,出一下胸中的闷气,结果糗大的却是我自己。 小店里,花满楼和陆小凤正在喝酒。 “我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怎么会?”陆小凤转着手里的酒杯,“那丫头平日里老戏弄我,偶尔让她吃瘪也是好的,免得她太嚣张。” “可是她气的走掉了。” 陆小凤挑眉,“这不正是你想要的?” 花满楼沉默了下,“现在这种情况,她还是离开我们更安全一些。” “也是。”陆小凤点点头,“青衣楼的人现在盯上了我们俩,她和那个小丫头的确不宜再扯进来。” “只是,”他摸摸唇边的胡子,看着花满楼,眼中流露出一丝调侃的笑意,“你当真舍得?” 花满楼不由一愣,“什么舍得?” “李悠然,你的云若妹妹啊,这一路上你不就是在想她吗?” 花满楼咳了一下,脸上浮起一抹薄红,有些不知该怎么反应。 “我” 陆小凤看着他好一会儿,摇摇头。 “看来你是真的喜欢上那丫头了。” 花满楼微微苦笑,“可是她却以为我喜欢上官飞燕。” “那丫头平日里很精明的样子,对别人的感情问题一眼就看透,到自己的感情上面却成了个笨蛋。” “而且还因为刚才的事吃醋了。啧啧,那丫头吃起醋来,可真有趣得紧。” 花满楼不禁失笑,想起悠悠刚才的表现,的确像是在吃醋的样子,不由的浮起一抹微笑。 陆小凤看了他一会儿,忽然道,“我看你最近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小心什么?” “光是那小丫头就够你受了,加上一个上官飞燕,现在又来一个峨嵋派的小丫头。哈,花满楼,最近你好像交上了桃花运,男人一旦交上了桃花运,麻烦就跟着来了。” 花满楼叹了口气,“还有件事我不懂。” “什么事?” “你为什么总是能看到别人的麻烦,却看不见自己的呢?” 陆小凤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因为我是个混蛋。” 花满楼笑道,“一个人若能知道自己是个混蛋,总算还有点希望。” 他微微摇头,忽然回头,“西门庄主,听雪小兄弟。” 夜色朦胧中,有两个人走进来,皆是一身白衣如雪,他们正是西门吹雪和西门听雪。 陆小凤奇怪的看了他们一眼,“西门吹雪,你怎么又回来了? 西门吹雪摇头,“不是我,是他。他想找一个人。” “什么人?” 西门听雪上前一步,拱手为礼,“陆兄,花兄,不知道刚才唱歌的那位姑娘可还在店里?” 花满楼一怔,“你是问悠然?她不久前才刚离开。” “悠然?”西门听雪平静的面上出现一丝波动,“花兄说那位姑娘名叫悠然?” 花满楼点头,想到对方与他一样看不见,又道,“是的,她叫李悠然。” “李悠然?”西门听雪微微一怔,“她不姓龙?” “对。” 姓李?心里浮起一丝淡淡的失望,那么说,不是师父了? 陆小凤在一旁看得奇怪,西门听雪这小子冷漠寡言,比之西门吹雪那家伙有过之而无不及,何时见他这么关注一个人的事情? “你要找的是什么人?” 西门听雪满心黯然,“她是我的师父。” “那就更不可能了。那丫头看来比你还小几岁,绝不可能是你的师父。” 听陆小凤这么说,那人就更不可能是师父了。可是她为什么会唱师父才会唱的歌?而且那歌声和记忆里师父的歌声毫无二致,他不禁想起昨夜在山崖上弹琴时感觉到的那股气息,那丝若有若无的幽幽香气,明明是师父身上才会有的气息。 莫非那位姑娘与师父有什么关联? 想到这里,他急急问道,“敢问花兄可知那位姑娘去了什么地方?” “她应该是回家了。” “不知那位李姑娘家住何方?” 花满楼蹙了下眉,“悠然有说过,她住在一个叫万花谷的地方。”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穿越之大龙女传》正文 23.飞燕去来 夜色朦胧,月华如霜。 树影摇摇,衣袂轻摆,清风吹乱我鬓边的一缕发丝。 “师父” “乖,不怕啊。” 我安抚地拍了拍身侧有些紧张的小若梅,然后扬起嘴角看向四面包围过来的十几名青衣人。 上官飞燕是个心狠手辣又十分记仇的女人。 上次在小店里,我给了上官飞燕难堪,她会想要杀我并不奇怪。 想到这里,我笑容更是灿然,“请问各位大哥,有何贵干呀?” “取你的命!”为首的青衣汉子说道。 “在让你生不如死之后。”一边的青衣人再补充一句。 “哦?”我笑容越发灿烂,“各位大哥,你们要怎样让我生不如死啊?” 一句话问出来,所有青衣人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猥琐,为首的青衣人笑容更是讨厌十倍。 “你这样美丽的小姑娘,我们当然不能就这样一刀杀了,当然要好好疼爱你一番了!” “是吗?”闻言,我脸上的笑容温柔到极点,轻柔的道,“那么,我可不可以问一下,是你们要这么做,还是某人的建议?” “嘿嘿,都有,尤其是在看到小美人你的样子之后。” 我笑容依旧,眼中杀意一闪而逝,“谢谢各位大哥,你们现在可以上路了。” 身形如魅,紫衣身影如虚影般在包围圈内翩然飞旋飘转,朦胧的月光中,一溜溜冷电寒芒猝闪即没。 不到三十秒的时间,我已回到原地,拍了拍手,牵起小若梅的手,走出包围圈。 而那十几名青衣大汉仍是一动不动的钉在原地,直到我们离去好一会后,才一个个倒地。 他们的身上除了每个人胸前膻中穴一个微不可见的细小针孔,再没有任何其他伤口。 上官飞燕,你的恩情,我一定会十倍千倍报答的。 这是一家本来已该关门了的小酒店,在一片林叶浓密的桑树林外。 桑林里有几户人家,大多是养蚕的小户。 这家人的屋子距离大陆较近些,所以就在前面搭了间四面有窗户的小木屋,卖些简单的酒菜给过路的客人,我和小若梅找到这儿时,主人家本来已经快要睡了,我只得多给了点银子,这才央得主人家下厨做了几样小菜。 刚坐下没多久,峨眉四秀就来了。 女孩子开心的时候,话总是特别多,她们叽叽喳喳的说着笑着,就像一群快乐的小母鸡。 而她们谈论的话题是三个男人。 而且这三个男人我都不陌生,其中有两个还挺熟悉。 我和小若梅坐在角落的桌子前,边吃着菜,一边兴致勃勃地听她们说话。 峨眉四秀里,我只认得马秀真和石秀云,至于孙秀青和叶秀珠却还分不出来,权且用“甲女”和“乙女”称之。 只听甲女道,“你说那个姓花的说话,好像有点江南口音,不知道是不是那个花家的人。” 石秀云道,“哪个花家?” 甲女道,“就是江南那个花家,听说你就算骑着快马奔驰一天,也还在他们家的产业之内。” 马秀真道,“我也知道这家人,但我想花满楼却不会是他们家的。” 甲女问道,“为什么?” “听说这家生活最奢华,饮食衣着都考究得很,连他们家的马夫,走出来都像阔少,那花满楼看起来很朴素,而且我也没听说他们的子弟中有个瞎子。” 哇,想不到花花家里这么有钱啊。我之前也只知道他家很有钱而已,没想到竟是富可敌国。 石秀云听到马秀真这么说,立刻冷笑道,“瞎子又怎样,他虽然是个瞎子,可是他能看见的,却比我们这些有眼睛的加起来还多。 马秀真见师妹生气了,改口笑道,“他武功倒的确不错,连我都想不到他随随便便伸手一夹,就能夹住你的剑。” 甲女笑道,“那也许只因为这丫头已经被他迷住了。” 石秀云瞪了她一眼,“你若不服气,下次你自己不妨去试试,我不是替他吹牛,就凭他那一招,天下已没人比得上。” 甲女道,“西门吹雪呢?难道他那一剑就差了?” 听到这里,我已明白甲女就是孙秀青,因为她是在为西门吹雪说话嘛。 想起西门吹雪冷冰冰的像一座大冰山,居然还有人不怕冷的敢喜欢他,不禁佩服孙秀青的勇气。 我虽然从小睡惯了寒玉床,练得古墓派内功,根本不畏霜寒雪冷,后来练了九阴九阳,内里更是深厚绵长,但我还是没有征服冰山的伟大志向。 铁达尼撞冰山的下场是船毁人亡,我还想多活几年。 而另一个一直只是听她们说而没说话的少女,不用问自然就是叶秀珠了。 我回忆原著剧情,想起眼前这个清秀可人的少女也是霍天青的情人,不禁摇头叹息。 这时石秀云听到西门吹雪的名字,就不说话了,她现在想起西门吹雪那可怕的剑法也还心有余悸吧。 马秀真又道,“听说西门吹雪不但剑法无双,家世也很好,万梅山庄的富贵荣华,也绝不在江南花家之下。” 孙秀青眼里闪着光,“我喜欢他,倒不是为着他的身世。就算他只不过是个一文不名的穷小子,我还是一样喜欢他的。” 这时,一阵奇特的幽香飘进鼻端,我不禁扬起嘴角,一脸窃笑地看向屋外。 那是“万里飘香”的奇特香味,因为其中最重要的一味药引正是我的血液,所以这香味只有我可以闻得到。 当初我将“万里飘香”下在小依身上,循着香气一路追踪,结果找到了出口隐秘异常的绝情谷。 现在,我把要药下在花满楼的身上,每次他出现在我五百公尺内,我就能从“万里飘香”的香气中察觉他的行踪。 没办法,花满楼的鼻子实在是太可恨了,我总是还没靠近就被他发现,当然要想办法回报他。 石秀云淡淡道,“我却看不出他的人从头到脚,有哪点可爱的地方。” 孙秀青道,“他有哪里可爱的地方,为什么一定要你看出来,只要我” 她声音突然停顿,一张脸忽然变得通红,直红到耳根子,因为这时有一个人从外头走进来,一身白衣如雪,正是西门吹雪。 石秀云也说不出话了,四个唧唧喳喳的女孩子,突然全闭上了嘴,她们不但看到了西门吹雪,也看见了花满楼和陆小凤。 花满楼也察觉到我,“悠悠?” 我笑嘻嘻地看着他,“哎呀,花家小七童,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我们又见面啦。” 这时外面又进来一个人,和西门吹雪一样也是一身白如雪的衣衫,看清那人的样子我不由一愣,他不是那天夜里在山崖上弹琴的那个白衣少年吗? 仔细看时,觉得少年更是俊美无俦,二十来岁的模样,身上的气质漠然清冷,不过此时那少年是怎样?一双眼直直的盯着我,是被我的美貌迷住了吗?我好笑的想道。 西门吹雪一直冷冷的盯着峨眉四秀,这时突然走过来,冷冷道,“我不但杀了苏少英,现在又杀了独孤一鹤。” 孙秀青一张通红的俏脸瞬加变得苍白,失声道,“你你说什么?” 西门吹雪看着她,“我杀了独孤一鹤。” 石秀云突然跳起来,怒道,“我二师姐这么喜欢你,你你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谁也料不到她居然会说这么样的一句话,连西门吹雪也怔住了。 孙秀青脸上忽红忽白忽青的,突然咬了咬牙,双剑已出鞘,剑光闪动,狠狠刺向西门吹雪的心脏。 西门吹雪居然没有出手,轻轻一拂袖,身形一向后滑出,退后了七八尺。 孙秀青已红了眼圈,嘶声道,“你杀了我师父,我跟你拼了。” 她双剑挥动,剑光点点如花雨缤纷,凌厉的向西门吹雪直刺,我只看一眼,不由讶然,发现她的剑法中依稀间竟有点黄药师落英神剑的影子。 石秀云大声说道,“这是我们跟西门吹雪的事,别人最好不要管。”她这话自然是说给花满楼听的。 就在这时,西门吹雪忽然伸手在孙秀青肘上一托,她左手剑剑锋一偏击在右手剑上。 只听“叮”的一声,双剑交击,下一刻,两柄剑已为西门吹雪夺去。 他冷冷地道,“退下去,莫要逼我拔剑。” 孙秀青脸色苍白,眼中泪光闪动,咬牙道,“我说过,我们今天跟你拼了,若杀不了你,就死在你面前!” 西门吹雪冷笑,“死没有用,你们若要复仇,不如快回去叫青衣一百零八楼的人全都出来。” 孙秀青失声道,“你说什么?” 西门吹雪道,“独孤一鹤既是青衣楼的总瓢把子,青衣楼” 孙秀青忽然打断他的话,怒道,“你说我师父是青衣楼的人?你是不是疯了?他老人家这次到关中来,就因为他得到消息,知道青衣第一楼就在” 从孙秀青说这句话时我就暗自注意,果然听得后窗外“铮”的一声响,一道细如牛毛的乌光破窗而入,没入孙秀青背部。 孙秀青的脸突然扭曲,人已倒向西门吹雪,石秀云距离后窗最近,她怒喝着扑过去,又是一阵乌光闪动,来势之急,根本无法闪避,只见她大叫一声,双剑脱手飞出,软倒在地。 我本来不打算管这闲事的,可是当我发现与此同时,又有两道乌针分别向我和小若梅射来时,我怒了。 “上官飞燕!别以为就你有暗器!” 左手挥出,两枚金针激射而出,瞬间将乌针击落,与此同时右手十几枚冰魄银针全数穿出后窗, 就听得窗外传来一个女子的惊呼声。 这十几枚冰魄银针我用上了导字诀,导字诀银针入体,能够使冰魄银针的毒性快速激发加强加快数倍,冰魄银针本来就奇毒无比,一沾手即毒素入体,用上导字诀更是厉害无比。 花满楼蓦然惊道,“上官飞燕?”闪身掠出门外。 这时西门吹雪抱着孙秀青破窗而出,马秀真和叶秀珠也追了出去。 小店里就剩我,小若梅,还有那个白衣少年以及石秀云。 我看着倒在地上的石秀云,皱皱眉,“也罢,就救你一命吧。” 俯身将她扶起来,石秀云痛苦的□□一声,这时,一个人从另一边扶住了石秀云,我讶异抬头,是那个和西门吹雪他们一起进来的白衣少年。 “谢谢。”我微微一笑。 走出小屋,花满楼正抱着上官飞燕从屋后转了过来。 此时上官飞燕脸色已转紫黑,我哼了一声,扶着石秀云躺平在地上。 “悠悠,你的银针有毒,解药呢?” 我猛然回头,冷冷的盯着他,“没有。” 回过头,我取出磁石在石秀云胸口缓缓移动,就见一枚通体乌黑的细如牛毛的小针吸附在磁石之上,我将银针凑至鼻端闻了下,“哼!离魂断仙草?” “悠然,”花满楼满脸焦急,“你先把解药给她服下,毒素蔓延的奇快,已是毒入脏腑” 我头也不回的冷笑道,“冰魄银针结合七绝针之‘导’字诀,当然快了!”手腕翻转七七四十九枚金针已拈在手,双手连挥,金针一根根依散字诀阵势打入石秀云身上四十九处大穴。 回过头来,我冷冷的看着花满楼。 “刚才偷袭的并不是上官飞燕,她说她也是刚到” 我哼了一声,“她说的,你就信?” 他静了一下,“无论如何,你还是先将解药给我吧。” 我死死地盯着他好一会儿,我知道只要再过一分钟不到,上官飞燕毒入骨髓必死无疑。 “你确定要我救这个女人?” 见他点头,我怒极反笑,“好,你别后悔。” 屈指一弹,一粒解药飞入上官飞燕口中,“你还不把她放在地上,七绝针的威力岂是区区一粒解药便可化解的?” 待花满楼将上官飞燕放在地上躺平,我拈出一枚金针,射入她胸前的膻中穴,只见她身子猛然一震,导诀针阵法立破,以磁石将她体内冰魄银针尽数吸出,又发出四十八针,以膻中穴为阵眼形成散字诀阵法,打入四十八处要穴。 我长舒一口气,冷冷道,“就这样让她躺着,半个时辰后,毒素自然散尽。” 说着,施展螺旋九影的轻功飞身离去。 一路上,我时而提气飞纵,时而拔腿狂奔,以发泄胸中的无尽怒火,直要等到筋疲力尽才肯停下来,可是我身负九阳神功,气息绵长,如长江大河滔滔不绝,直折腾了快一个时辰还是心跳如常气不微喘,我懊恼地停住,四下望去,只见夜色迷蒙,树影摇摇。 可恶的花满楼,就知道偏心上官飞燕,等你知道真相后哭死算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穿越之大龙女传》正文 24.谁解悠悠意 “师父,师父我呢?” 小若梅愣了一下,急急提气要追上去,她虽然功夫也不错,可毕竟才只十来岁,也只不过跟着师父才学了两年,这才不过一眨眼的功夫,眼前就失去了师父的踪影。 小若梅呆呆站在桑林中,只见夜幕笼罩下,树影微微摇曳,四下一片静谧,只听得树叶的沙沙之声。 她从跟着师父以来两年来从未或离,猛然间见师父撇下自己远去,一时间又急又怕,不禁急得掉泪。 “师父,师父你回来,不要丢下梅儿一个人” 师傅从来不曾想这样丢下她一个人离开过,她好害怕,好害怕。 正在这时,身后一个温和的声音说道,“你是叫梅儿吗?” 小若梅闻声抬头,原来是那个穿白衣的哥哥。 “哥哥,师父不见了,我追不上她” 西门听雪微微一笑,温柔的道,“别担心,你师父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小若梅眨眨眼,眼中泪珠滚动,“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她只是气昏了头,没注意到你而已。等她发现你没有和她一起,一定会回头来找你的。” 说着,他向小若梅伸出一只手。 小若梅迟疑了下,伸手抓住那只温暖的大掌,从地上站起来。 “来,我们回去等她。” 拍了拍衣上的草屑,仰起稚嫩天真的小脸,“谢谢哥哥。” 西门听雪牵着小若梅向桑林外走去,“你姓什么?” “我姓李,叫李若梅,我的名字是也师父给我取的。” 他微微一怔,“姓李?” “嗯。”小若梅重重地点了点头,“因为师父她就姓李。” 那个叫李悠然的少女,她的声音,她身上的气息,甚至是说话行事,甚至她的功夫,她刚才所使的“七绝针”,一切一切,都宛如是记忆里的师父。 可是十年已过,师父现在最少也上三十了,那位李姑娘却不过十六七岁上下。 她到底是不是师父呢? “哥哥,梅儿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西门听雪回神,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微笑,“我叫西门听雪,你可以叫我听雪哥哥。” 记得他的名字也是师父给取的。 “西门听雪?”小若梅歪着头,总觉得这名儿好熟。 “啊,我想起来了!”她猛然大叫,“你是听雪师哥!” 半个月后,万花谷谷口。 “这里就是万花谷?” “不错。”花满楼点头,“里面种满了各种花草。”他远远就闻到里面飘来的阵阵花香。 陆小凤对着谷口的乱石林打量着,“这些乱石布局有古怪。” 西门听雪点点头,“这是师父当年所布下的乱石大阵。” 陆小凤道,“我到现在还不能相信那丫头就是你师父。” 那个小丫头怎么看都不过十六七岁,可这小子居然说她已经上三十了。 人妖啊她! 西门听雪嘴角微扬,低头问身边的小若梅,“师父就在谷里?” 小若梅不太确定的点点头,“师父说要回来的。” “那我们进去吧。” 西门听雪牵着小若梅率先走进乱石林,对他来说,来到这里就等于回到了家,虽然看不见,可他对万花谷的一草一木都非常熟悉,穿越石阵根本易如反掌。 虽然过了三百多年,万花谷还是记忆里的万花谷。 陆小凤摸着自己嘴唇边上刚长出来的胡渣子,看着前方西门听雪的背影,“这小子对这里倒是很熟悉,难道他真是那丫头的徒弟不成?” 一路上一丛又一丛红的黄的蓝的紫的花,花丛中蜂飞蝶舞,放眼望去,一片花的海洋。 花满楼不由驻足,面对遍地的鲜花,他几乎不愿离开这地方了,自从进了山谷,他安详宁静的脸上就焕发出无法形容的光彩,就仿佛初恋的少女看见自己的情人时一样。 陆小凤拍拍他的肩膀,好笑的道,“还是快走吧。” 再往前走,就看见一座精致的竹楼隐于大片桂树林花树掩映间,西门听雪在竹楼前停下来,“这里是师父的闲情楼,我小的时候就住在这里。” 在竹楼之后,是大片茂密的竹林,翠竹青青,远处苍松郁郁,流泉飞瀑,水潭边水声轰鸣震耳,不远处又是两间木屋相连。 “一然居?顽童屋?” 是黄老前辈和老顽童住的地方,想不到,师父也把这里恢复如初了。 那么想必医仙爷爷和五毒婆婆的药庐也是如此,他朝着记忆里医仙和毒姥的药庐的方向走去,果然,还未到,就远远闻到一阵药草的味道。 “看来那丫头不在谷里。” 小若梅说道,“师父说过要回来的。” 西门听雪扬起嘴角,“师父一向这样。她曾说过,随心所至,哪里都去得。”摇摇头,“要找到她,不容易。” 陆小凤摸着自己的胡子,说道,“我和丐帮张老帮主交情不错,或许可以找丐帮帮忙。” 西门听雪没说话,他只是闭上眼缓缓仰起脸,还是没能见到师父。 到底还要等多久,才能找到师父,和她相认呢? 扬州,瘦西湖畔。 “悠然?” 我回眸,看到来人不由一愣,“花如枫?你怎么会在这儿?” 花如枫一身天蓝色锦袍,衬得他更是玉树临风,微笑道,“我来扬州处理些事情。” 他看了我一会儿,狐疑道,“怎不见小梅儿?” “她没和我一起来,现在她正和我的几个朋友在一起。” 那夜,我一气之下施展轻功离开,等平静下来才发现把小若梅给忘在那儿了,可我又不想回去见花满楼,想小若梅和他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危险,我也不想回万花谷,一路上漫无目的地走,就来到了扬州。 “也好,我正想找你谈谈有关下季新书的事宜。” 我不禁翻了个白眼,“烦。” 他淡淡一哂,“我们回云若轩,边走边谈。” “这本书你准备要怎么写?” “我准备” “” “对了,我想借你花家的消息网查点消息。” “什么消息?” “小梅儿。” “行。” 两天后。 “小梅儿一直都和一个叫西门听雪的少年在一起。” “西门听雪?” 我不由一震,是听雪吗?怎怎么可能? 他他还活着吗? “悠悠?” “嗯?”我回过神,“西门听雪是谁?” “西门听雪,万梅山庄二庄主,据说是西门吹雪的弟弟,此次他是随其兄长西门吹雪来到中原。” 西门吹雪的弟弟?我不由想起桑林小店里见到的那个白衣少年,应该就是他吧。 西门吹雪的弟弟,想不到西门吹雪居然还有个弟弟。 既然这样,那就一定不是我的小听雪了。 接下来的几个月,我便一直呆在云若轩写书,偶尔上街到处逛逛,寻找灵感,同时吃遍扬州美食小吃,倒也过得惬意。 期间,我收到消息,金鹏案告破,陆小鸡花满楼,还有那个叫西门听雪的白衣少年和小若梅去了趟万花谷。 这小丫头,居然就随随便便把外人带到万花谷去,真太不像话了。 还有陆小鸡和花满楼他们,干嘛也跑到我万花谷去? 虽然我很不爽花满楼爱上上官飞燕,但我也的确没想要插手他们之间的事。没想到我不去理她,她倒来惹我,不仅找青衣楼的人在半路截杀我,居然还敢发毒针射我和小梅儿。 当真是老虎不发威把我当病猫了。 用上冰魄银针七绝针,本来就是要她死,可花满楼坚持要我救她,这才更令我气恼。 气他的是非不分,气他就知道偏心那个坏女人。 当然,花满楼并不知道上官飞燕的真面目,而且那个女人还是他喜欢的人。他那么善良宽容,就算他知道上官飞燕不是好人,也不会让她死的。 同时我也在气我自己,明明知道上官飞燕会伤害他,却拿她什么办法也没有。 知道剧情又怎样,就算我对他戳穿上官飞燕的真面目,他也不一定信,而且还会惹得一身的腥。 如果上官飞燕真的毒发死了,花满楼会恨我,我不想让他恨我。 虽然现在时过境迁,案子破了,上官飞燕也死了,我还是不想见到花满楼,飞燕虽然死了,可他心底的情仍在。 也许在花满楼的心里,上官飞燕永远都在。 “下月初八,我的三侄儿花满城大婚,你要不要一起去喝个喜酒?” “喝喜酒啊?”我想了一下,“好啊,反正正愁无聊得慌。” “对了,婚宴在哪里举行?” “桃花堡。” 桃花堡? 我想起花满楼就是江南花家的七公子,他三哥大婚,他自然也会去观礼。 “那个我不想去了。” “为什么?” 因为有不想见的人。 “不为什么,就是不想去了。” 我放下手里的茶杯,站起来向外面走去,“在杭州呆了也有两个月了,该去别的地儿走走喽。” “你要走?去哪儿?” “不知道,随心所至,那里都去得。” “悠然” “对了,《仙剑》的书稿我已经完成了一半,就放在书房里。剩下的我写好后就会叫人带给你。” 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人已出了云若轩的大门。 七天后,杭州。 国色天香里,客似云来,衣香鬓影,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其中夹杂着女子的娇笑声,好一派歌舞升平纸醉金迷的景象。 国色天香,是杭州最大最有名的青楼,里面的姑娘个个如花似玉,千娇百媚,要才有才,要貌有貌。 清纯的,妖娆的,冷艳的,温婉的,楚楚可怜的,各种类型的美女应有尽有,而国色天香之所以这么大名气,吸引无数富家纨绔,王孙贵族子弟前来捧场,最大的吸引力便来自于国色天香里那位国色天香的“怜月”姑娘。 据说那位“怜月”姑娘年方十八,原本出身书香世家,只因家道中落,这才无可奈何沦落风尘,卖身到国色天香里成了一名清倌,结果才来了两个月,就已是名满全杭州了。 现在,试问杭州城里,谁不知道怜月姑娘? 当然,能成为国色天香这样的大青楼里最炙手可热的姑娘,顶起“国色天香”的招牌,其美貌自然不在话下,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 至于才学方面,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无一不能,其舞姿曼妙绝美,更是可称一绝。 这样的可人儿,当然无愧“国色天香”四字。 怜月姑娘定下来的规矩,以后每月的初五,十五和二十五,她就会登场献舞。 这日正是十五,天还没黑,外面舞台下就已挤满了人,都迫不及待想要一睹在等秋雨姑娘的绝世舞姿。 而此时,国色天香内院的怜月姑娘所居住的秋雨阁里,此时正传来一阵清丽的歌声,间或夹着女孩子的咯咯娇笑。 行经秋雨阁外的人,偶尔被这阵不太正经的歌声吸引侧耳仔细听来,只听唱的是: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美得无处藏 人在身旁,如沐春光,宁死也无憾 国色天香,任由纠缠,那怕人生短 你情我愿,你来我往,何等有幸配成双 “悠悠,你无不无聊啊?” “好无聊啊。” 布置精致高雅的楼阁二楼,怜月姑娘的香闺里,一个紫衣翩然雌雄莫辨的绝美少年正勾起红衫女子细致精巧的下巴,凤眼流转,嘴角浮着轻佻邪魅的微笑。 “难道怜月姑娘你不认为自己是国色天香吗?” 那位红衣女子正是咱们的怜月姑娘了。 那眉如远山,目如秋水,琼鼻樱唇一点朱,肌肤粉嫩若初生婴儿,欺霜赛雪,一身红衣映衬下更显雪嫩,那通身的气质清丽脱俗,宛如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红莲。 国色天香哪,怪不得那么多那人为她而疯狂。 “啊啊让我拱手河山讨你欢,万众齐声高歌千古传,你看远山含笑水流长,生生世世,海枯石烂” “啊啊今朝有你今朝醉,爱不释手你的美呀,让我抱得美人归” “本姑娘当然是国色天香啦,这可是全杭州的父老都知道的,不是自封的,”秦秋雨,也就是怜月姑娘不雅地直翻白眼,“你又不是帅哥,又不是我的白马王子,我干嘛要听你在这恶心人啊?” “居然说我恶心人,我不是帅哥又怎样,你居然因为这样就嫌弃我,你你这没良心的小东西,你真是太会伤我的心了,我受伤了” 我装模作样地捂着心口,一脸夸张的心碎表情,“我的心好痛,不行,心碎了” “哈哈哈哈”秦秋雨拍着桌子大笑,哪里还有半点气质?“你实在太会耍宝了!要笑死了!哈哈哈” 拍桌大笑,最后居然滚到地上去了,捂着肚子直叫痛还是笑个不停。 事实上,人前温柔婉约美丽不可方物的秋雨姑娘,在私下里是毫无形象可言,在我面前翻白眼是小意思,又掏耳朵又挖鼻孔,有时还骂脏话汗!有时我真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女的? 还书香世家呢,什么家道中落,流落风尘,根本是大小姐做腻了,跷家出来玩儿的。 如果那些人知道怜月姑娘就是名震江湖的天星堡堡主秦震南的宝贝妹妹,不吓脱下巴才怪。 笑过之后,秋雨阁里好不容易安静下来。 “对了,半年不见,你怎么就成了国色天香的花魁了?” 秦秋雨把玩着自己的秀发,笑得顽皮,“你不是总说自古侠女出风尘吗?我来这里发掘落难侠女嘛!” 我失笑,“我随便说说而已,你也信啊。我看是你自己想玩吧?怎么样?怜月姑娘,万众瞩目万人追捧的感觉不错吧?” “的确不错。”她搔首弄姿,故作风情地撩撩长发,朝我抛了个媚眼,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忽然间兴奋地道,“不如悠悠,你也加入好了。你若是换回女装,国色天香不知会乱成什么样子。” 我猛翻白眼,“得了吧你,你自己玩儿吧,我可不奉陪。国色天香有你这个怜月大美人已经够火爆的了,我就不凑热闹了。” 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的盯着杯子发呆。 “悠悠,你有什么烦心的事吗?” 我抬眸,耸耸肩,“烦心事?我能有什么烦心事?” 她不禁翻了个白眼,“我还不了解你啊?越是笑的没心没肺,越代表你心里有事。” 我眨了眨眼,笑得更灿烂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无聊寂寞,好想找个人来好好爱一场。” 她瞪了瞪眼,“你不说算了。反正你这人就是蚌壳嘴,心里的事儿藏得严严实实的,若是不想说,谁也别想撬开。” “这半年你都到哪里去了?你不知道,我大哥一直在通缉你呢。”她嘿嘿坏笑道,“若是给他逮到你,少不了立刻绑你进花轿拜堂成亲。” “那个冷面棺材僵尸脸?”我愣了下,脸颊抽搐了下,咬牙切齿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傲龙城里现在还见得到我的画像,那个家伙真是执着哪!” 绑我进花轿?拜堂成亲?鬼才和他成亲。 转眼又笑的得意洋洋,“不过我都是易了容的,哪有那么容易给他逮到?” 秦秋雨定定地看着我,有些失望,“悠悠,你真的不愿意做我大嫂啊?我觉得你和我大哥真的很配呢。” 我抖落满身鸡母皮,送她个大白眼,“哪里配了?那个冷面僵尸棺材脸,万年冰山一座,谁爱要谁要,本姑娘是敬谢不敏。” 见她还要说什么,我伸手打断。 “好了,时间也快到了,是时候要登台献舞了。” “好吧,这次就放过你。”她拂了拂衣袖。走出一步又回过头来,“悠悠,要不要也去前面唱两首歌?” “我?”我一愣,想了一下,笑道,“也好,感觉挺好玩的。” 她眨眨眼,笑容狡黠,“那我有个好提议。” “什么好提议?” 秦秋雨看着我,盈盈大眼闪着晶亮的兴奋光芒,“如果你换回女装,不知道今晚的国色天香会乱成什么样子?我好想见识一下哦!” 天香国色,舞台上怜月姑娘面带红纱,一身火红的纱衣,红绸飞扬翻卷起一波又一波红浪,旋转翻飞,霓裳一舞掌中轻,那曼妙绝伦的舞姿令在场所有人情绪高涨不已。 台下人群中,陆小凤摸着刚长出来的胡子,眼神颇带欣赏盯着台上的红衣女子,“果然绝妙无双,就不知道面纱后面是何等的国色天香了。” 他现在有一种冲上去摘下那红衣少女的面纱一睹真容的冲动。 不光是他,现在台下所有男人都想这么做。 虽然两个月了,但还没有人看到过怜月姑娘的真面目,因为怜月姑娘出场时都会以一袭红纱巾遮面。 而且到今天为止还没有一个男人有幸得到怜月姑娘垂青,得以应邀入秋雨阁成为为怜月姑娘的入幕之宾。 而陆小凤的旁边,花满楼折扇轻摇,面带微笑,侧耳倾听。他眼睛看不见,自然无福见识到怜月姑娘的美妙舞姿一饱眼福了。 “台上这位怜月姑娘” “怎么样?”陆小凤眼睛一直紧紧追随着台上的红衣身影,“你也觉得不错吧?” 花满楼轻轻摇头,唇角微勾,“你没看出来她会武功吗?。” 但是他的鼻子耳朵却很灵敏,能够察觉出许多其他人察觉不出的东西。 “是吗?我倒没注意到。”陆小凤摸着他的两撇胡子,若有所思地看着台上的轻盈翻飞的红衣女子。 “不错,她脚步轻盈,身法灵动,的确会武功。” 花满楼点点头,“而且身手不俗。” 就在这时,一丝熟悉的奇异幽香飘入鼻端,花满楼嘴角的微笑微微一僵,微微皱眉,“悠悠?” “怎么了?” 就在这时一曲舞罢,怜月姑娘在所有人炙热的眼光包围下翩然退场,接着曲调蓦转,随着悠扬的丝竹之声,漫天粉色花瓣飘落如雨,一抹怀抱瑶琴的白衣少女自半空中缓缓降落,轻飘飘的在舞台正中落定。 台下所有的男人都呆住了,连他们的呼吸声也不由自主的停止了。 此刻他们的脑子里都不约而同浮现出那几句诗: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国如倾城,佳人难再得。 “李悠然?”陆小凤两眼顿时瞪得老大,“是那丫头?!” 而在舞台上花瓣雨仍在飘落,那一身白衣如雪的绝色少女两手纤纤十指拨弄着琴弦,已然轻启歌喉悠悠唱了起来: 红尘多可笑 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 心却已无所扰 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 梦中全忘掉 叹天黑的太早 来生难料 爱恨一笔勾销 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风再冷不想逃 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 不问因果有多少 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 不求有人能明了 一身骄傲 长夜漫漫不觉晓 将快乐寻找 “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飘摇,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独自醉倒,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能明了” 琴声铮铮清越,少女歌喉清澈婉转,互相应和着,只听那一字一句逸出那朱红唇瓣,如珠如玉,字字敲击着人的心房,引起一股震颤的共鸣。 那一张清艳绝俗的绝世容颜,那一身如大雪山皑皑白雪般的雪白衣衫,那样清冷寂寞的歌声,那样淡漠如玄冰的眼波流转,像是高不可攀遥不可及的九天玄女一般圣洁,凛然不可亲近,让所有人都只能仰望,都只能远远看着。 “师父!” 歌声蓦然打断,眨眼间,台上多了两个人,一个俊美如玉的白衣少年,站在白衣绝色少女的对面。 而另一个一上来就化身八爪章鱼死死抱住白衣绝色少女的,则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呜师父你好坏,你怎么可以丢下梅儿一个跑掉?呜呜”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那位美绝人寰的白衣少女。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穿越之大龙女传》正文 25.又见听雪 “梅儿?” 我愣了一下,垂眸看着像八爪章鱼一样死死抱住自己的小人儿。 没想到小丫头居然找来了。 可是她有必要哭得这么惊天动地么?我又还没死。 “喂喂,梅儿,你哭归哭,可别把鼻涕眼泪往我衣服上抹啊!” 这时红影一闪,只见秦秋雨慌慌张张的跳上台来,“悠悠,待会儿我大哥找来了你帮我挡挡啊,千万别说你见过我!就这样!” 什么就这样? 我还没反应过来,无意间一瞥,就见人影一闪,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国色天香的大门外。 “没品男?!” 棱角分明的俊脸上表情冷酷阴森,一身深蓝锦衣衬托下整个人散发出无比的威严气势,不是秦震南那个家伙还会是谁? 靠!出门遇见鬼!衰毙了 ! “呀!他来了!”秦秋雨惨叫一声,嗖的一下窜下台去,不见了人影。 有没有搞错啊?让我去挡那个冷面棺材僵尸脸! 就见秦震南那两道锋利如刀的眼往大厅内所有人脸上扫视一圈,威棱棱直直的向台上射来,霎时间大厅内气温降至冰点。“李悠然!” 原本闹哄哄的大厅内一片死寂,所有人几百双眼在我和秦震南之间来回。 “该糟,我闪!” 我回过神来,大叫一声,拉着小若梅飞身而起,脚踩“凌虚步”踏着芸芸众生的头从秦震南头顶凌空掠过。 秦震南一声冷哼,径直伸手来抓我脚腕,我脚腕一翻,飞足踢向他手腕脉门,他缩手回避,我和小若梅已穿出大门。 “再见了!”我回头朝他挥挥手,咯咯娇笑不已,“再见了,没品男!” 身形展动,九道虚影似真似幻,眨眼间,人已在十丈之外。 想抓我?下辈子吧! 高高的屋顶上,看着仍埋在我胸口抽抽噎噎的小人儿,我猛翻白眼。 “喂,你还没哭够啊?真是个小爱哭鬼!” 小若梅仰起涕泗纵横的小脸,湿漉漉的大眼瞅了我一下,居然又将脸埋在我怀中继续哭得更加委屈。 “师傅,你怎么可以丢下梅儿一个人?师傅你好坏” 又来了。我连忙轻拍着她的背哄道,“是是是,是师傅不对,师傅不该丢下你就跑了,乖,别哭了啊?师傅答应你,以后去哪儿都带着你,啊?快别再哭了,再哭眼睛就该肿起来了,这样就不漂亮了” 当时那种情况,丢下她就这么一个人离开,的确有点不负责任。 毕竟她才十岁不到,还没有足够的能力独立自保,最重要的一点我没有想到,当时上官飞燕那个女人也在,小若梅若真和花满楼在一起,那还真危险。若那女人再狠毒一点儿,难保她不会趁隙对小若梅下手。 幸好有那个叫西门听雪的少年,幸好有他照顾这丫头。 正自出神,这时一个人来到屋顶站在我身后。“师父。” 我回头,怔怔地看着白衣少年。 西门听雪是吧?和小听雪同名同姓的呢。 嘴角微勾,扬起一抹微笑,“是西门公子吧?谢谢你照顾我家小梅儿”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住,我微微蹙眉,“你你刚才叫我什么?” 少年清雅俊秀的面容缓缓浮起一抹哀伤神色,“师父。” 师师父? 不过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像一把大锤狠狠砸在我心底最深处,我身形微晃,“你你说什么?” “师父。” 我后退一步,目光紧紧盯住少年,月光下,他的眼睛清澈幽邃,看起来似乎真的没有焦距的样子。 好久好久,我方始艰难的开口,“你你是听雪?” 少年伸手解下戴在颈项中的一件物事,在掌中轻轻摩挲着,“这是师父在听雪十岁生辰时送给听雪的生辰礼物。” 掌心一片冰凉触感,我垂眸,那是一块雪白通透的玉佩,以上品天山雪玉精雕细刻而成雪花六棱之形,其上是无数雪花交叠的精致纹路,每一片雪花都雕刻得极其逼真,正中是一个小小的“雪”字,翻到另一面,则是一个“听”字。 是的,这的确是我送给听雪的玉佩。 “听雪你真的是听雪吗?”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想努力平复心绪,待开口时却仍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哽咽之声,“是的,师父,我是听雪,你的徒儿西门听雪。” 西门听雪? 我的徒儿西门听雪? 我的小听雪? 他没有死?他没有摔落绝情谷底,而是一起穿到古龙世界来了? 他还活着,而且现在就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 这些都是真的?我不是在做梦? 我缓缓伸出手,手指顺着少年的五官轻轻滑过,这眉,这眼,这鼻,这唇,依稀是记忆里小听雪的模样。 十年已过,当年稚嫩俊秀的孩童如今已长成俊美翩翩的少年郎,可是听雪依旧还是听雪。 他真的是听雪。 我不是在做梦。 一滴。 一滴。 一滴。 泪水一滴一滴滑落脸颊,我终于扑身上前将那人紧紧抱住。 “听雪,听雪你可知道,师父好想你好想你” 那人双臂内收紧紧回抱,“我也是。” 对于小听雪,这些年日日夜夜,我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不在挂念,每每忆及绝情谷断肠崖上那夜,心就隐隐揪痛着。 我一直以为他掉落悬崖,跌落谷底,即使侥幸不死,可他那么小,又看不见,要怎么一个人在谷底生活? 一直以来以为自己无心无情,对任何人事物都心无挂碍。 穿越之前的李悠的确是这样,父母亲人朋友,谁也走不进我的心。可是穿越神雕十几年,师父,小依,孙婆婆,无双,听雪,过儿,一个接一个进入我的心,日久根深,终于让我不得不在乎。 如今身在古龙,心却往往还留在三百多年的神雕世界,我放不下小依和过儿,更放不下那么小的小听雪。 每当我坐在屋顶望着天边月亮,甚至忍不住在心里祈求上天让自己再穿回神雕世界。 有时候我也会猜想他也许和自己一样也来到了这里,可是人海茫茫,如何找起? 因为李悠的孤独冷漠,我一直渴望体会到那种一颗心为别人挂念疼痛的感觉,而当真的体会到的时候,却再也不想体会到了。 原来,心真的会痛。 不知过了多久,心情终于平静多了,抱也抱了,哭也哭了,我收回抱在听雪腰际的手抬起头来,这才发现他胸口的白色衣料湿了一大片,上面都是我自己的眼泪和鼻涕。 我有些不好意思,居然趴在自己徒弟的怀里哭得淅沥哗啦,想起刚刚被他抱在怀中拍着背安慰的情景,不由有点脸热,那个好像有点角色对调了。 仰脸打量眼前的大男孩儿,男大十八变,十年不见,小听雪长成了大听雪,成熟了不少,个头也比我高出了一头还多。 长这么高干嘛?害我还要仰望。 而我不管是身高还是外表,自从十六岁那年就没再长进了,现在站在他面前,居然还不到他的肩膀。 真是不平衡,这在不知情的人眼里,还以为他是我哥哥呢。 我明明是师父的说。 我装模作样地咳了两下,“我说,小听雪,你什么时候成了西门吹雪的弟弟了?” “当年我和师父失散,那阵强风把我刮到了大哥的万梅山庄,据大哥说当时他正在练剑” “你就从天而降,砸到他了?” 他咳了一下,“没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房间里了。”他说着,一边从怀中取出一条白色丝绢为我轻轻擦拭着我颊边的泪痕。 我不自在的躲了下,扯过丝绢,“我自己来。” “师父你呢?你这些年来都在哪里?” “我?”我耸耸肩,“就在万花谷了。待的无聊了就出谷四处转转。” 他有些失神,“我早该想到的,若是师父也在这世界上,一定会回万花谷的。” “这次大哥来山西,我就想到万花谷看看的。所以就跟了来。” 我笑了,“幸好你来了,不然我们还不能再见呢。” 我笑容轻敛,静静地看着他,心底不由浮起一丝歉疚,“听雪。” 他脸上浮起一丝疑惑,“师父?” “对不起,师父把为你配的天香玉露用在别人身上了。” 我将李慕白的事讲给他听,“唐门千魂绝奇毒无比,短日内根本来不及配解药,所以我只好用天香玉露净化他体内的毒素,他左臂筋脉骨头皆受创严重,若不能用天香玉露修复,只能废了” 我垂下眼帘,呐呐道,“听雪,你不会怪师父吧?师父曾答应过要让你的眼复明的,可是现在又做不到了” “师父,没关系的。” 我抬眸,却见他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笑,脸上的神色平静淡然,“听雪一直知道师父心地善良,无论是否相识,也不会忍心见死不救的。若是听雪当时在场,也会赞成师父的作法的。何况,”他微微一笑,“现在能够再见到师父我已经很满足了,只要是和师父在一起,即使一辈子也看不见也没什么的。” 想起好久以前小听雪对自己的依赖,我心中不禁一酸,使劲眨了眨眼,将泪意逼回去,笑道,“说什么话,师父一定会再想办法的,无论如何也一定要再配成天香玉露,治好你的眼睛的。” “不,师父。”他摇摇头,脸上浮上一抹坚定神情,“如果让听雪在眼睛和师父之间选择一个,我选师父。听雪不想为了这双眼再发生十年前的事,我不想再和和师父分开十年之久。” 我静了一会儿,伸手抚上他脸庞,柔声说道,“傻听雪,过几天我们就带着梅儿回万花谷去,师徒三人永远不分开好不好?”说到梅儿,我这才发现梅儿并不在旁边,“咦?梅儿呢?刚才不是还在?” “她先回客栈了。” “哦。那我们也回去吧。” 携着听雪的手跃落地面,我抬头看了看夜空,远远的,一轮明月高挂天边,散发着清冷的光华。 今晚的国色天香可真热闹。 我不过上场唱支歌儿,先是秦震南那个冷面棺材僵尸脸找上门来闹场,然后和小听雪重逢相认,可是真刺激啊,一切又戏剧化得不得了。 我不禁感慨万千,“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听雪微微一笑,接着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回到客栈,陆小凤花满楼他们居然也在。 陆小凤看看我,又看看西门听雪,挑挑眉毛。“你真是这小子的师父?” “怎么?”我扬眉浅笑,“陆小鸡,你有意见?” 陆小凤盯了我好一会儿,神情古怪,被他盯得不耐烦,我正要发飙,他一指我旁边的听雪,“这小子说你有三十多了,真的假的?” 我抬起下巴,“不行吗?” 他伸手指着我,“你你你” “怎样?” “人妖!” “陆小鸡!!!看我的九阴白骨爪,我今天不在你头上插五个窟窿我就不叫李悠然!” 清晨起来,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走出房门,就见到小院里墙边一株槐树下的花满楼。 “早上好啊,花家小七童。” 花满楼轻咳了下,缓缓回头,脸上神色无奈,“悠悠。” “怎么?” “你能不能别这样叫我?” 我眨眨眼,一本正经的道,“当然不可以。” 他微微摇头,“你真是” 我歪着头看他,笑得欠扁,“怎样?” “悠悠。” “什么事?” “我听西门听雪说,你本姓龙?” 我一愣,“是啊,我原名叫龙悠然。” “为什么要改姓李呢?” “因为”我皱皱眉,扬起笑容,“没什么,姓什么还不都一样?我还是我。” 他听了,静了会儿,也笑了,点点头,“说的没错,你还是你。” 晨光映照在他脸上,那嘴角的笑容也显得分外柔和温暖,我看着他,这是忽然想起自己现在已经三十二岁了,比他大了快十岁。 若是算上李悠的二十八年,都老得可以做他妈了。 花满楼看来也不过二十二三岁的样子,和听雪差不多,和他相比,我已经有些老了。 虽然我的外表还停留在十六七岁的样子。 唉! 懊恼地撇过头看向另一边,不知为什么,心里觉得有些懊恼,居然介意这件事来。 “师父,早。” 身后传来一声道早,是听雪。 我回头,笑容愉悦,“早啊,小听雪。” 听雪笑容轻敛,轻咳了下,“师父,我已经不小了。” 我扬眉,坏笑着故意伸手捏捏他的脸颊,“你就算是七老八十了,也还是我的小听雪。” 看到听雪一脸郁卒表情,我不禁笑得更是愉快。 看着小听雪俊美秀逸的脸庞,我好像又看到十年前那个安静乖巧贴心懂事却总爱粘着自己的小男孩儿,也想到他从黄药师那里学得的一手好厨艺。 “听雪。” “师父?” 扬起谄媚的笑脸,“我要吃玉笛谁家听落梅。” 他愣了下,继而笑道,“好,我去厨房做给师父。” “哇,听雪最乖了。”我开心极了,跳起来就在他脸上“啵”了一下。 他抬手抚着左脸上被我亲过的地方,俊脸通红,表情傻傻的。“师父” 我后知后觉,尴尬不已,“那个师父只是一时忘形咳咳小听雪长大了,师父都忘了呵呵呵” 听雪脸上神情也极为尴尬,“那师父我先去灶房了。” “那要不要我给你打下手?” 他回头一笑,“师父你不是说你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吗?不用了,我一个人可以了。” 看着听雪走出月门,我回头这才想起花满楼也在场。 “那个让你见笑了。” 他淡淡一笑,“无妨。” 又过了一会儿,小若梅也出来了。 我让她用我之前教她的大伏魔拳法来打我,我自己也用这套拳法与她拆招,翻翻滚滚数百回合,一边为她讲解其中变化,末了又从中指点了几招,便坐在台阶上托腮看着她自己练习。 片刻后,我转眼看向槐树下,花满楼正静静地站在树下,清晨的阳光穿过树叶间隙照在他身上,那俊逸秀美的脸上浮着轻柔的微笑,显得分外宁静祥和。 他总是一派温和云淡风情的样子,让人摸不透他心里想些什么。 “悠悠?” 发觉自己正盯着他出神,我收回视线,“大金鹏王的案子结果怎么样?” 他微微一愣。 我扯了下嘴角,“上官飞燕呢?” 他嘴角的微笑微敛,静了下,“上官飞燕,她走了。” 我一愣,走了? “她没死?” 他淡淡道,“没有,当时我们都以为她被霍休杀死了,可她妹妹上官雪儿告诉我们她只是在诈死。” 我回忆了一下原著,似乎是有这么回事。 “那你信?那小姑娘可是说谎成了精的。” 他微微一笑,“我信。上官雪儿虽然很爱说谎,但这一句话却是真的。” 我皱眉,“那你们就任她走?” 他微微侧身,一只手抚上树干,轻道,“她也是个可怜的女孩子,每个人都难免有做错事的时候,她虽然做了错事,但也罪不至死。” 我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柳余恨,萧秋雨,独孤方,霍青,哪个不是因她而死的? 又过了一会儿,我才轻哼一声,不甚甘心的说道,“真是便宜她了。” 他回头,“你很讨厌上官飞燕?” 我瞥了他一眼,“一个想要杀我的人,我难道还要喜欢她不成。” 眼睛微眯了下,我微微冷笑,“我不去理她,她倒来惹我,三番两次对我下杀手,说实话,那天我真想放她毒发死了算了。” 他静默了片刻,“悠悠,那日在小店内,你为何会知道窗外发射毒针之人就是她?” 我耸耸肩,“其实从一开始在百花楼见到上官飞燕的时候,我一眼就看出来她是易了容的。” 他微微一愣,“是吗?” 我点点头,“后来在太原边境的小店见到那位丹凤公主,也是一样。好端端的,易什么容?我也看出来他们是同一个人所扮。她行事这样诡秘,其中必定有什么猫腻。” “那你为何不告诉我?” 我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心里却在嘀咕。 告诉你?你早被那个女人迷住了心窍,我告诉你你信么? 你真的这么喜欢上官飞燕吗? 朝阳映照下,他脸上的神情这样平静淡然,我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儿,终于没问出来。 问什么呢?答案不是早知道了? 真心诚意的对待,换来的却是欺骗与伤害。 花满楼的心虽然宽容似海,但他毕竟是个人。 是人就会受伤,除非他不曾放下真心。 表面上是波澜不兴,谁知道他不是真的伤了心?我不想在他的伤口撒盐。 “师父,你的玉笛谁家听落梅。” 一阵令人垂涎的香气将我的魂儿勾回来,我闻香回头,听雪端着一碟香味四溢的炙牛条走过来。 “啊?好啦?”我跳起来接过盘子,看着盘中卖相精致的肉条,“确实是玉笛谁家听落梅。” 迫不及待的夹起一根肉条,送入口中细细品尝,“好吃,我好久没吃过这道菜了,听雪你的厨艺是越来越好了。” “什么玉笛谁家听落梅?叫得这么雅致,就不知道味道怎样了。” 人影一闪,陆小鸡“嗖”的已出现在眼前,伸手捏了两根肉条吃起来,两眼摹睁,“好吃,真好吃,这肉条每嚼一下便有不同滋味,或膏腴嫩滑,或甘脆爽口,诸味纷呈,变化多端” “那你能猜得出是什么肉做的吗?” 他闭上眼细细辨别,“这根是羊羔坐臀,这条是小猪耳朵,小牛腰子,还有一条还有一条是是” “是獐肉和兔肉糅合而成。”伸手拍了拍西门听雪的肩膀,“小子,想不到你这么会做菜。” “那你可知这道菜为何叫玉笛谁家听落梅?” 陆小凤耸耸肩,“我怎么知道?说不定是你这丫头附庸风雅随便找来一句诗硬安在上面。” 我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本姑娘和你一样吗?这肉只五种,但猪羊混咬是一般滋味,獐牛同嚼又是一般滋味,若论次序不计,便有五五二十五般变化,正合五五梅花之数,又因肉条形如笛子,因此叫做‘玉笛谁家听落梅’。” 陆小凤点点头,“算你说得有道理,别说,我还真没看出来西门听雪这小子这么会做菜。”说着又伸手过来,“我再来一根。” 我盘子一收,“再来一根?你想得倒美,这是我家小听雪孝敬我的,没你的份儿!” 陆小凤摸摸自己的胡子,“要不要这么小气啊?”说着闪电般出手,灵犀一指向盘子里夹来,我错步转身,他一夹落空,又抢攻过来。 “再一根又怎样?” “想都别想!”我哼了一声,端着盘子脚下如风展开古墓派轻身功夫,满院子飞来窜去,跑给他追,陆小凤“凤舞九天”的轻功是很厉害啦,但于厅堂斗室间趋避进退却还是不及我,我不时回头对他伸舌头做鬼脸。 “来啊,来啊!追不到,追不到!” 物极必反,乐极生悲。 正得意间,我已窜到槐树下,一个没注意撞到花满楼身上,盘子脱手飞出,慌乱之下我整个人人手舞足蹈的也向后跌去。 “啊!我的盘中餐!” “悠悠,小心!” 一只手臂勾住我腰间,我跌势骤停,抬眸正对上花满楼温和平静的双眼,“怎么样?还好吧?” 我愣了一会儿,“啊,没事。”转眼看到陆小凤正拿着那盘炙牛条大嚼特嚼,不禁火大的跳起来扑过去。 “陆小凤,你不想混了吗?” “悠悠,你太不够意思了,居然丢下我一个人跑了!” 红影一晃,秦秋雨一阵风刮进月门,扶着树干直喘气,一边抹汗,“呼呼呼累死我了。” 我一愣,笑道,“你摆脱那个冷面僵尸棺材脸啦?” “我哥?”她愣了一下,“对啦,昨晚差点就给他逮住,可恶,害我再也不能在国色天香逍遥下去。” 我笑道,“你也够了吧?两个月了还没玩够啊?” “哪里够?我还没玩够呢。” “悠悠,这位姑娘是?” “啊,她叫秦秋雨,是我的好朋友。” “秦秋雨?”花满楼一怔,“可是天星堡堡主秦震南的妹妹,秦秋雨姑娘?” 我眨眨眼,“咦?你知道啊?” 他笑容有点古怪,“下月初八我三哥大婚,而新娘就是那位秦姑娘。” “是吗?”我笑吟吟地看向秦秋雨,“可真巧呢。” 怪不得这妮子要逃家,躲到天香国色里来,原来是逃婚哪。 “谁要嫁给花满城那个自恋又骚包的家伙?” 秦秋雨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娇俏的脸儿红彤彤,分外娇艳,一口银牙都快咬碎。 “想娶我,下辈子吧!” “是吗?” 一个青衣男子折扇轻摇踏进月门,一脸邪肆地坏笑。 “亲爱的娘子,为夫我特地来接你去花家别院,离大婚之日不到半月,也该准备准备了。” 秦秋雨轻蔑的冷哼,“你做梦吧,本姑娘才不会嫁给你这头猪!” 一个冷冽森寒的声音蓦然响起,“这可由不得你,你不嫁也得嫁!” 周围的气温霎时降低到零下。 “冷面棺材僵尸脸?”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穿越之大龙女传》正文 26.花满楼的秘密 夜冷风清,春寒犹俏。 我拎了一壶酒高坐在坐在百花楼的屋顶,望着满天的星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喝着。 我不太喜欢喝酒,而且一闻到酒味儿就会头晕难受。 这是前世还是李悠时就有的毛病,没想到也带到这一世来了。 在我还是李悠时,十六岁那年,因为好奇醉酒的滋味而背着家人偷偷买了瓶白酒来喝,结果喝过头醉得一塌糊涂,宿醉的症状令我印象深刻,一闻到酒味儿就会条件反射的感觉头疼,难过得不得了,好像宿醉的症状又回来了。 不过若当真喝的时候,却并没有什么实质的问题。 穿越过来后,偶然的机会,喜欢上了桂花酿的味道,喝起来没那么辣,淡淡的桂花香中带着微微的苦涩,喝到微醺薄醉便觉得轻飘飘的,所有的哀愁都被其消融化解,全身懒洋洋的,很是舒服,什么都不想,什么都可以不管。 我很喜欢那种感觉。 酒这东西还是有它的妙处的,怪不得有那么多人喜欢,还有那嗜酒如命的。 乔峰,令狐冲,小李探花李寻欢,楚留香,近在眼前的则有陆小鸡,都那么喜欢这玩意儿。 “李姑娘。” 一个人来到屋顶,我微微仰头,咧嘴一笑,“是你啊,阿七。” 我不喜欢连名带姓的叫他,也不太喜欢“七童”这个称呼,既然他排行为七,我就索性叫他“阿七”了。 这样叫听来既亲切又顺耳。 说到“阿七”这个称呼,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仙剑奇侠传》里那个阿七,觉得他和眼前的花满楼有不少相像的地方。 一样的温暖,一样的善解人意,一样的珍视世间所有的生命,这两个人真的很像呢。 除了阿七不会武功,花满楼眼睛看不见。 所以“阿七”这个名字,对花满楼来说再适合不过了。 正好,接下来这本书我也打算写一下《仙剑1》的故事,写阿七的时候可以拿眼前的花满楼做个参考,相信对着他,一定很容易找到灵感的。 嘿嘿嘿 我对他扬了下手里的酒壶,“来,一起喝。” 花满楼在我旁边坐下,轻道,“这桂花露酒香甜浓醇,但后劲十足,还是少喝些。” 我闻言笑了,“有什么关系?我平常也不沾酒的,难得有这样的兴致想醉一下。人生得意须尽欢,小小的放纵自己这一回?” 又笑了笑,便要为他倒酒,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杯子只有一只。 “啊,不好意思,只带了一只杯子,我再下去拿一只好了。” 说着就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花满楼伸手拉住我。 “不用了,悠然你自己喝就行了。” “哦。”我耸耸肩,又顾自倒酒喝起来。 “我好高兴,我救了李慕白一命,保住了他的左手,我实在是太伟大了!” “悠然很喜欢李公子?” 喜欢李慕白? 我眨了眨眼,扬起嘴角,“那是当然,他看起来就是一个很好的人呢。何况,”杯中酒一饮而尽,又倒满,喝下,我仰脸看着夜空,“他是我在这世界唯一认识的人了。” “唯一?” “啊!”我拍拍有些晕乎乎的脑袋,真是有些醉了,脑袋都不清楚了,尴尬的打了个哈哈,笑道,“忘了,还有你,陆小凤,司空摘星,西门吹雪原来我认识这么多人啊可惜没有一个真正熟悉的” 原本高涨的心情不由低落起来,抬头望向天边一轮明月,轻轻叹了口气。 “我好想小依,好想念无双他们,好想念小听雪,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可惜我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酒越喝越多,当喝掉半壶的桂花露酒后,我的脑袋已经晕晕沉沉,有点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当我再次清醒时,已经是第二天正午。 头又晕又疼,宿醉啊,真是痛苦。 我揉着太阳穴一边坐起来,记得昨晚拎了壶桂花酿在屋顶喝着,没多久花满楼也上来了,我就边喝酒边和他聊天。 到底说的什么呢?我揉揉额头,努力回想,发现大部分已经想不起来了,就来怎么下来的都不记得了。 微微苦笑,又喝过头了,真是的,酒这东西,还是能不碰就不碰的为妙。 也不知道昨晚喝醉了有没有出糗,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师父,你醒了?” 我回头,就见小若梅端着一只药碗走进来,问道“那是什么?” “解酒汤,花哥哥说师父醒来会头疼,喝了这个就会好了。” “花满楼?”我狐疑地接过药碗,“对了,昨晚我是怎么回来的?” “是花哥哥呀。”小若梅一脸天真,不疑有他的道,“是他抱师父回房的。” 午饭的时候见到花满楼,想起梅儿说过昨晚是他抱自己回房的,就不由有点尴尬。 吃完饭,我想起李慕白需要用到的药材有些不够了,必须得上药铺去再抓一些,便把剩下的药材检查了一遍,列出清单。 “对了,花满楼,这附近哪儿有药铺?” “出了百花楼右转,隔着两条街有家济善堂,这样吧,反正我也没事,就和你一起去吧。”于是,小若梅留在百花楼看门顺便照看病患,我和花满楼二人便出门了。 一个多时辰后,我和花满楼两手各拎着一包药走出药铺,“没想到这家药铺生意这么好,排队要排这么久。” 我和花满楼走在街上,此时正是午后,街道两旁不少摊子,吃的用的玩的,应有尽有,满目琳琅,看得人眼花缭乱。 路上行人你来我往,小贩叫卖声此起彼伏,一派热闹景象。 “冰糖葫芦!” 有个卖糖葫芦的从身边经过,我不由自主停住脚步,直直地盯着架子上的糖葫芦。 花满楼停住脚步,回眸微笑,“悠然想吃?” 我愣愣的看着手里的糖葫芦,觉得很茫然,我没有要买呀。 我只不过多看了一眼而已啊,因为这玩意是穿越文里女主在古代逛街时每回必吃的。 不过虽然貌似我也算是穿越女主,但我实在没有意愿入境随俗的呀。 “那个” “怎么不吃?” 我还想问你干嘛买这玩意儿呢。 我尴尬的咧咧嘴,“谢谢啊。”张嘴咬下一口,好酸,而且牙被粘住了。 “嗯,好吃。” 我们继续往回走,我一边走一边和手上的糖葫芦奋战,不时拿眼角偷觑旁边的花满楼。 真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瞎子,不用竹杖探路还能走得这么稳当。 折扇轻摇,面带微笑,一派潇洒自然。 这哪像瞎子啊。 “怎么了?” 我收回视线,轻咳了下,“那个昨晚谢谢你啊。” 他侧过脸来,嘴角浮起一抹笑,“不用客气。” 一回到百花楼,就见小若梅兴高采烈地跑过来,“师父,来信了。” “信?”我一愣,接过信,问道,“谁的?” “是子言哥哥的。” “子言?”我眨眨眼,既而笑了,拆开信迫不及待展开。 “也有一阵子没和他联络了,记得上次收到他的来信还是在半年前。” 子言是我的一个笔友,他和花满楼一样,也是个瞎子。 记得上次来信时,他说要离开家里到外面生活,试试看能不能一个人真正独立,他不愿意别人处处让着他,当他是个残疾。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悠悠小心!” 岂料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就被旁边的花满楼一把推开,惊慌中手里的信脱手飞出,就听得砰然一声响,头顶的琉璃灯掉下来正好落在我刚站的地方,摔得粉碎。 待我好不容易站稳脚跟回过神来,却见两张写满文字的信笺不偏不移的飘落在一旁的火盆里去! “呀,我的信!”我扑过去抢救,信纸已烧了起来,转眼间化为灰烬。 我瞪眼看着火盆中的灰烬,“有有没有搞错啊?还没来得及看就烧掉了!” 花满楼一脸歉意,“真是抱歉,悠然。” 我摇摇头,“不关你的事,你也是为了救我。”看着地上的琉璃灯碎片,抬头望向天花板,“怎么这么倒霉呢?什么时候不掉下来,偏偏在我看信的时候。” “算了,烧也烧了。稍后我回信的时候向子言解释一下好了。” “悠然。” “嗯?”我抬眼,发觉花满楼的脸色有些奇怪,“怎么了?” “那个子言他是你的朋友吗?” “你问子言啊,”我笑道,“确切的说,他是我的笔友。” “笔友?” 我点点头,“子言和我都是靠写信沟通,并没有见过面,不过他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呢。” 子言的信文笔亲切又自然,就像面对面交谈一样,每次读他的信,我都会心情很轻松舒畅,忘却一切烦恼。 花满楼若有所思地垂下睫毛,“是吗?” “当然,我有好几个笔友,唯有子言是男子,可他比其他所有笔友更贴近我的心。” 多年来,“云若公子”名义写出了不少脍炙人口的小说,在大江南北都有不少的忠实读者。五年前,花家书肆开通了读者与云若公子之间的交流管道,每个月都有不少读者写信给云若公子。 那些读者的信都是寄到各地“云若轩”分号,再由云若轩进行筛选过滤,最终送达云若公子本人手中。 而云若公子则就那些信件有选择的进行回复,时间一长,有的比较谈得来的,就成为云若公子的笔友,可以不用通过云若轩直接通过各种方式与云若公子通信,或飞鸽传信,或驿站传送,或遣专人送达,久而久之,便形成了固定通信模式。 几年来,与我长期通信的笔友也有不少,不过其中除了那个叫“子言”的笔友,其他都是爱慕云若公子才华,对其抱有无限美好幻想的怀春少女。 就因为没有人知道云若公子长得怎样,年方几何,云若公子在人们心目中的形象便不断尽可能的美化,什么英俊潇洒啦,风度翩翩啦,温文尔雅啦,貌若潘安啦,有够扯皮的。 就是没人想到云若公子其实是一个二八年华的美丽少女。 而与旁人不同的,子言只是把云若公子当成一个普通的知心朋友来看待,收到子言的第一封来信是在三年前,那时他刚满二十,因为当时的“云若公子”已成名六七年,所以他称我为“云若大哥”。 对于这一点,我并没有纠正他。 反正笔友就像网友,虚虚实实,谁知道“子言”到底是不是真的瞎子,真的比我小九岁?谁知道他在信上写的那些是不是瞎编的? 也说不定他是个糟老头呢。 不过在我的众多笔友中,子言的确是最投缘的那一个。 不管他所写的是真心或假意,他所塑造的那个子言让人觉得温暖亲切不已,读他的信,如沐春风。 还有一件事非常对不住,就是你的来信我还没来得及看就意外被烧掉了,好想知道你信里都写了什么 这半年来我还不错,我的新书《又见梅花烙》相信你都看到了吧,觉得怎样?最近我遇见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人和事,觉得人生真是奇妙 烛火如豆,我伏在案边给子言写回信,时而转着笔杆皱眉思考,一会儿咬咬笔杆,写的不满意了还不时揉掉重写。 这样写写停停,一直耗到夜半三更才终于完成。 将信笺卷成卷状塞进竹管内,我打开笼子捉出一只白鸽,将竹管绑在鸽腿上,推开窗户,手中鸽子抛出,就见白鸽扑棱着双翅消失在夜幕中。 我长舒一口气,绽开一抹笑容。 而我不知道的是,那只白鸽在百花楼上空盘旋片刻后,竟然俯冲而下,径直飞进另一扇窗,栖于立在窗前的白衣男子伸出的手臂之上。 白衣男子取下鸽腿上的竹管将白鸽放回,手指细细摸索着抽出竹管中的信笺展开,指腹在上面慢慢摸索着,嘴角缓缓上扬,浮起一抹温暖的笑纹。 月光如水,照在信纸之上,却不见有任何文字墨迹。 一个多月后。 陆小凤问完自己想知道的事后,转头看向花满楼,“你有什么想要问么吗?” 花满楼犹豫了下,将一块五十两的银元宝抛了进去,问道,“我想知道关于云若公子的事情。” 山窟里传出一个低沉苍老的声音,“云若公子的名字最早出现大约十年前,他的所有小说都由花家书肆推出,当年他的第一本书《天若有情》推出后,不到半年时间,云若公子名声大噪。” “云若公子所写的书情节曲折离奇,故事精彩绝伦,放眼大明,几乎没人不喜欢看他写的书。但是这个世界上,除了花如枫再没有任何人知道云若公子年纪几何,是圆是扁,因为花如枫对云若公子极为保护,从不向任何人透露有关云若公子的事。” 花满楼眉头紧锁,又扔了一锭银子进去,“那么,连你们也不知道云若公子的真实身份了?” “不错。” 陆小凤看着陷入沉思的花满楼,忍不住问道,“那个云若公子与金鹏王朝有关?” “没有。”花满楼摇头,“不过你应该记得我曾告诉过你,我有一个靠飞鸽传信联系的朋友。” 陆小凤疑惑的点点头,“记得啊,你是说你的那个云若大哥,你还说他是你的知己呢。他出了什么问题吗?难道他就是那个云若公子?” 花满楼点点头,双眉又皱了起来,“一个半月前,我写了一封信给他,结果第二天发现那封信到了悠悠的手中。” 陆小凤挑了下眉,“那个丫头截了你的信?” “不。”花满楼摇头,“当晚我就收到了回信,而且的确是云若公子的笔迹。” 陆小凤摸着胡子思索片刻,忽然语出惊人,“那丫头不会就是那个云若公子吧?”刚说完又摇摇头,“云若公子成名近十年,当年他出道的时候,李悠然那个小丫头才六七岁,她和那个云若公子不可能是一个人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她又对子言与云若公子联络的方式这样清楚,说明她极有可能与云若公子有很密切的关系。说到这里,那信确定是那丫头写的?” 花满楼点点头,“确定,那只鸽子正是从悠悠的房里飞出来的,当时房里只有她和梅儿两人。” “这倒奇怪了,会不会,真正的云若公子不止一人,或者说,那丫头是云若公子的徒弟?” “我也这么想过,可我曾试探过她,她说子言是她的笔友,她谈起子言的时候十分自然,不像在说谎。” 真是扑朔迷离。 “倘若那丫头真是那个和你通信了三年的云若公子,那可真是太有趣了。”陆小凤眉梢眼角都是掩不住的笑意,“她明明就是个小丫头,你却叫了她三年的云若大哥,花满楼,你亏大了!” “” “对了,那丫头现在知道你就是子言吗?” 花满楼摇头,“还不知道,我写给她的那封信她还没来得及看就意外烧掉了。” “意外?”陆小凤眉毛一挑,眼中浮现出一丝戏谑的笑意,“真的是意外?” 花满楼虽然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但也能听出他语气中掩不住的笑意,不自然的轻咳了下。 “是的。” 才怪。 陆小凤无声地笑了。 也不知道那封信里到底写了些什么东西,能让花满楼这么紧张,为了不让那丫头看到,居然不惜制造意外。 有意思,这下可有好戏看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