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级托尼老师》 第1章 爸爸的婚礼 云州大学城，顶流美发店。 走出一个黑色短发，面容俊秀的年轻男子。 身后跟着一群发型师。 “空空，要经常联系啊！” “联系个屁！他回去见了女朋友，还记得咱们！” “我就说空嫂一走，他肯定跟着走。” “结婚要通知我们啊！” 秦空挥挥手，提着行李箱走下台阶，钻进门口的汉拉达。 去机场的路上，接到妈妈的电话。 “空空，你出发没？” “路上。” “去了要喊人，莫光喊爸爸，也要喊小妈。” “妈！”秦空声音略重，叹了口气，挂了电话。 前几天，已经快十年没联系的爸爸突然打电话给妈妈，让他回去参加他的婚礼，还要妈妈交还抚养权。 秦空瞬间就炸了。 该他抚养的时候他不抚养，他在该上学的年龄只能去理发店当学徒。现在他都长大成人自食其力了，突然来要抚养权。到底谁抚养谁？ 但是妈妈说了一句：“你爸爸现在很有钱，他只有你这个独子。” 秦空瞬间闭嘴。 决定回去让爸爸抚养一下。 下了飞机，刚出出站口，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满脸堆笑走上来，点头哈腰：“少爷！出来这群人里就数你最亮眼！我一眼就看到你了！我是余总的司机，你叫我小刘就可以了。” 这声少爷叫得秦空心里有点膈应。可能因为在掏宝发型师工作服的时候，明明只想要个围裙，出来的总是男模、少爷、发型师制服。这三玩意儿总是摆在一起。 所以他比较反感。 但是看着这比他年纪大的人这副殷勤讨好的样子，看来爸爸确实有钱了。 秦空微笑，“刘哥好，我跟……他说了，我自己去就行了啊。” “那怎么行？余总还想亲自来接你的，实在太忙了，就让我来了。你的衣服准备好了，先去酒店换上，晚点儿去婚礼现场。” 秦空笑了笑，参加爸爸和……小妈的婚礼。好，即使跟他们相处不好，也不会跟钱相处不好。 走到停车场，小刘小跑几步，打开后车门。 宽大的后座，秦空正襟危坐，也不敢乱动旁边的按钮和前面的电视。 “少爷，冰箱里有饮料。” “嗯，谢谢。”还真有点口干，四处扫了一眼，特么的冰箱在哪儿？不好意思问。 “检测环境符合，神级理发师安装中……” “刘哥，你听的什么书？给我推荐一下，我还没见过理发师当主角的呢！” “嗯？什么？少爷？你说什么？我没有听书啊！”小刘看了一眼后视镜，“少爷要听书吗？还是看电视？” “不不不，不用。” 刚刚是幻听了？ 刚靠到椅背上，声音又传出来—— 用户：秦空。 等级：…… 听到自己名字，秦空刷地坐直，“我靠！我不安装！去你的理发师！我要回去当富二代！” “用户拒绝，应用卸载……” 秦空如释重负，又靠到舒适的椅背上。以后要少看点小说了，走火入魔了都。 小刘琢磨着要不要把挡板升起来，也不敢出声。 少爷这是做梦了？不过，谁突然冒出个有钱爸爸，不怀疑自己在做梦呢？ 走进酒店，富丽堂皇得秦空头晕眼花，要不是小刘带着，他得迷路。 “少爷，这是你的衣服、鞋子，你先试试。这些都是余总专门飞国外亲自挑选的。” 进房间后，秦空还在四处打量，小刘已经把一堆礼盒捧到他面前。 秦空随意套了一下外套。 “少爷你穿着真精神！一般人穿西装就垮，这衣服撑少爷，少爷也撑衣服啊！” “行了刘哥，你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咱们什么时候去？” “你先休息一会儿。要是想去转转，吃点儿东西，我带你去。” “不用，我先休息。你差不多时间来接我就行。” “行，少爷，那有什么事你给我电话。” 小刘出去后，秦空连忙打开礼盒，扫描那堆金闪闪的LOGO，上网，结果令他大吃一惊——这套装备价值上百万！ 这得剪多少头啊？ 这大概还只是父亲一次小小的示好。 自己真成了富二代！ 兴奋得在床上滚了几圈，掏出手机摁在了通讯录第一个名字上，没有拨出去。 又打开维信，点开置顶的聊天框，看着昨天的聊天记录：明天有重要考试，不要给我联系。我怕我会忍不住三分钟看一次手机。特别特别特别想你。 秦空嘴角上扬。两个月前，女朋友找不到工作，回老家考教师资格证。 如果她知道他来了这个城市，会高兴疯？ 等参加完婚礼，再跟她联系。 秦空忍住相思，一遍又一遍翻那些甜甜的聊天记录，嘴角都酸了。 爸爸的婚礼并没安排在酒店，而是在一艘豪华游轮上。 时髦！身为富二代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秦空在小刘的陪伴下走上游轮，已经高朋满座，并没有看到爸爸和新娘。 坐下不久，轰隆隆—— 一架直升机飞来，在空中拖曳出长长的彩烟。 秦空再次心中感叹：真是太时髦了！ 直升机降落在甲板上。 新郎先下来，然后转身把新娘从机舱口抱下来，携手踏上铺满鲜花的红毯。 宾客响起热烈的掌声。 秦空象征性地拍了拍手，低下头，想起妈妈说的：他骑个自行车就把老娘带回去了，在地里刨不出钱，又出来陪他进厂、摆摊、跑摩的。吃够了苦，享不到他的福。你是他的儿，去把老娘那份儿也给我享回来！ “余念？” 这个名字穿越十年时空，重新回荡在耳边，语音有点儿颤抖…… 秦空短暂空白，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 爸爸胖了，红光满面，看着比十年前还年轻了。 他旁边的新娘…… 秦空眼睛猛地瞪大！心脏直线下坠！ 新娘眼睛也刷地瞪大！见鬼了一样！ “你今天才来，我还怕你不来。这是苏苗。”新郎笑着介绍，“苗苗，这是我儿子，余念。” 秦空那仿佛在蹦极的心脏，在听到“苏苗”两个字的时候，蹦极的绳被人割断了…… 见余总的儿子目不转睛盯着年轻漂亮的后妈，宾客都偷笑起来。 新娘娇躯微微摇晃，推推新郎的胳膊，“风大，冷，我们快过去。” “好。”新郎把新娘往怀里揽揽，又看着秦空，“你先坐着。” 新郎新娘往礼台走去，秦空依然呆呆地站着…… 这就是她今天的重要考试？ 秦空整个人都裂开了！ 突然冲到栏杆边，脱下西装，哇哇地吐。 小刘连忙跟过来，拍着他的背，“少爷你没事？晕船了？”目光心疼地落在西装上。 秦空扯开史蒂芬领带，脱下阿玛尼衬衣，抠下江诗丹顿手表，解开史蒂芬皮带，脱下阿玛尼裤子和古驰鞋子，盖住那堆呕吐物，仅穿着自己三十九块九五条包邮的短裤，翻过栏杆跳了下去。 小刘还在心疼那一堆装备，水花溅到脸上才反应过来：“少爷跳江啦！” 第2章 祭女友，送APP 杀猪般的声音，把台上的仪式打断了。 新郎冲过来。新娘愣了一下，提起裙摆僵硬地走过来。 所有宾客都站起来看热闹，议论纷纷。刚刚才听余总介绍是他儿子，小伙子名副其实的高富帅，怎么就想不开跳江了呢？ “余念！”新郎大吼着一只脚已经跨出栏杆，一个人头从水底下冒了出来。 “余念！你干嘛？快回来！有什么事咱们慢慢说！” “不用慢慢说！余念已经死了，我是秦空！我告诉你，你的新娘是我女朋友！还没跟我分手呢！跟老子四年了！卧槽！老子给你当了四年的发型师！” “秦空！你少在那里血口喷人！”苏苗满脸涨红，大吼，“我跟你没有关系！我就是找你做做头发！” 秦空愣了一下，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和她没关系？ 认真回忆了一下，那些点点滴滴也不是自己想象出来的啊！ 点头笑道：“是是是！我们没有关系。你说最后一步要留到新婚之夜嘛！老子四年精华和青春喂了狗！小妈你真是清纯极了！” “百年好合！”秦空对着游轮一抱手，浪里白条般扎进水里，再冒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对岸了。 留给一船人的是久久的震撼。 秦空穿着短裤走在江边，哈哈大笑。 手挽手的情侣们看他一眼，紧张地避开。 秦空笑得越发大声…… “检测到用户有中毒迹象，清除卸载残留、清除安装包……” 脑海中又传来白天那个声音。 这世界还有比自己刚刚经历的更疯狂的吗？ 秦空笑疯，“这就是传说中的祭女友，送系统？” …… 脑海里一个灰灰的小模块明显卡了一会儿，才出声：“神理不是系统，神理是个APP。神理不干扰用户的日常生活，神理只在用户理发的时候运行。” …… “你要不要？” “我连爹也祭了，能给我挂开大一点吗？” 小模块又卡了一会儿 …… “神理能让用户成为蓝星最顶尖的理发师，再高贵再美丽的头都想被你修理。” …… 这回轮到秦空卡了。当了四年的托尼老师，这个APP确实有点儿恶心，就像一口吃进了很多头发。 干呕了一阵，深吸一口江风。 小模块开始变亮…… “神级理发师安装中……” “用户：秦空。” “等级：手残。” ？？？ 秦空愣了一下，比起刚刚的打击，这实在不算什么。 直奔主题：“我刚刚拒绝了成为一个富二代，能不能给我换一个现在最流行的神豪系统？” …… “那能让我重生吗？重生到四年前？不，十年前？” …… “算了。”秦空看看自己全身就一条短裤，手机也没有，“能送我回酒店吗？” …… 好卡的APP！果然！人倒起霉来，连APP都像山寨的系统！ 神理？怕是神经！ 秦空也懒得理会了，独自游荡在江边。 像被一把无形的巨斧劈开，三魂走了七魄…… 也不知道怎么回去的，到酒店门口，已经大半夜，脚上全是血泡。 门童把他当流浪汉拦了下来。 小刘从大堂沙发上站起来，“少爷！” 跑到他旁边，看了他一眼，也不敢说话。 陪他到房间，小刘从包里掏出东西递给他，“少爷，你的手机、手表、身份证。” “谢谢。”秦空接过手机和身份证。 快速冲了个澡，穿上自己的衣服裤子，把一双满是血泡的脚穿进自己的绿蜻蜓皮鞋里。 见他大半夜穿得整整齐齐，小刘终于忍不住开口：“少爷，这么晚了，你也累了，先休息。” 秦空没有说话，提起行李箱。 “少爷，余总开着车满大街找你，现在正赶过来……” 秦空拉开门，走了出去。 小刘一边给老板打电话，一边追出去。 “少爷，你去哪儿？我送你。”下了楼，小刘往停车场跑去。 等他车开出来，秦空已经钻进路边一辆出租车。 下飞机后，云州天刚亮，霞光铺满天边。 秦空打开手机，主动给那堆未接电话回过去：“不要告诉我妈，不然我杀了你……不要再给我打电话。” 说完，删删删…… 坐大巴到市区，又坐公交到大学城。 坐在“顶流发艺”门前的花坛边。 临近九点，同事走过来，一脸惊讶，“空空？真是你！你昨天才去今天就回来了？你不会是被空嫂甩了？” 秦空笑笑，等同事开了门，率先走了进去。 一会儿，同事们陆陆续续来了。看见他都是一惊，纷纷围过来询问，毕竟他昨天才辞职嘛。 秦空不回答他们任何问题，给老板打了电话，坐回自己的台子，手指飕飕转着剪刀，“今天除了客人指定，都不要跟我抢。” 同事们看着他，“空空，你这是攒钱娶媳妇儿？” “是不是空嫂老家不好混啊？” “那肯定，刚过去，最高五六千。要像现在这样月万多，起码还要个一两年，稳下一批客户才行。” “所以我们早就劝你攒点儿钱再过去嘛！反正空嫂又不会跑。” 秦空笑了笑，眼里映着剪刀的寒光，“让我剪。” “让你剪，让你剪！”同事们笑嘻嘻。 说话就进来一个女生，学徒给她洗头时问了她没有认识的发型师，直接领到了秦空的镜台。 秦空打开自己的工具包，拿出梳子、剪刀，看着镜子里问：“想要什么效果？” “内扣。”女生眼睛亮亮地看了秦空一眼，小脸红红的，这个托尼老师好帅！ 头发着装清爽自然，看着干净舒服。比起那些顶着黄焦焦一撮毛，花衬衫紧身裤的发型师，自然是对他比较信任。 又小心翼翼地问：“能剪吗？”因为一般托尼老师都会告诉她发尾需要烫一下，才能呈现出效果。 “能剪。” 女生抿抿嘴唇，眼睛又亮了一度。 秦空对着镜子观察了一下她的脸型，摸了摸头型，把顶部头发用夹子固定。 正要下剪，脑海里亮起一个小模块，传来声音：“请用户遵循诚信交易原则，先报价——裁剪，一万。” “我去！”秦空一剪刀下去，飘了。后脑勺直接秃了。 同事们转过头去偷笑。没想到他也会出这种事故啊！ 女生紧张地看着他。 秦空拿着剪刀和梳子，盯着那块儿秃头，顶上还有头发，等下盖盖就好了，这并不严重。严重的是——他以为昨天经历太荒诞，那个破APP是自己的幻觉。 没想到，APP是真的！ 还报出这种天价！ 系统的毛病倒是学到了！ 不过秦空现在魂都没了，决定跟破APP走了…… 正了正色，“美女，你知道我剪发的价格吗？” “嗯？”女生还不知道自己后脑秃了一块儿，脸红红的。刚刚洗头小弟给她推荐的时候告诉她了，一百六十八。 洗头小弟说了，他们总监老师不用烫染就能剪出很自然很好打理的发型，一百六十八，点儿都不贵啊！ 托尼老师想聊天，女生就顺着问道：“你剪发是什么价？” “一万。” 第3章 托尼老师，你在逗我？ 噗—— 女生还没反应过来，凯文先一口水喷出来。 镜子里女生眼神呆滞，托尼老师这玩笑好尬啊！只好尴尬地笑笑。 凯文忍不住道：“空嫂不在，你也嘴飘了啊？别逗人家了，快给人剪！” 女生脸更红了。 “真的要一万。”秦空认真地说，语气都加重了一点。 整个店里气氛僵住了。 愣了一阵，凯文连忙上前把他拉开，放下杯子，把女生带到自己的镜台，“美女！我帮你剪，我便宜。保证帮你剪得美美的，只要一百二十八。” 女生看了秦空一眼。 凯文摸摸女生的头发，“美女，你这发质细软，剪完我可以给你吹出内扣，但你自己要保持效果，就得天天早上洗头，抹护发精油，把发尾卷起来吹。不然睡一觉起来就会上面贴，中间炸，下面翘。” 女生又看了秦空一眼。 “我是建议你烫一下，顶部蓬松，中间拉直，发尾卷一下，这样不用打理就很自然了。” 秦空白了凯文一眼。女生也看了秦空一眼，弱弱地说：“可是刚刚他说可以剪。” “他是可以剪，但是他要一万。我给你烫，一样的效果，三百六十八，充五百办张会员卡，打七折。” 秦空扭过头，无法面对那个女生。 “烫。”女生转过头，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 烫完头发，女生明显不满意，幽怨地看了秦空一眼走了。 秦空叹口气，“明明可以剪，为什么要忽悠人家烫？” “是可以剪啊！”凯文理直气壮，“但是要剪两个小时，分分我还有毛啊？烫烫一个小时，大家满意又有赚。” 说着凯文笑了，“你以为我是你啊？剪发三小时，剪到半夜十二点，收三十八块钱！哈哈哈……不过收到一个女朋友还不错！你现在是女朋友变老婆开始宰人了？” 秦空微微皱眉。 走了出去。 同事们在里面看着他站在花坛边的背影，面面相觑。 提到女朋友不是嘴角上扬？不会真跟空嫂吵架了？ 后面再来顾客，没有固定的发型师，大家也不敢让他剪了。秦空就一直坐在外面藤椅上。 直到一个长发女生以一股直冲他怀里的气势跑过来，吓得秦空刷地站起来。 “啊！托尼老师！”女生撑着桌子气喘吁吁地站定，“昨晚我来找你，他们说你辞职了。你真辞职了？” “没有。” “那就好！”徐秋雅拍拍起伏的胸口，“我还以为你就这么抛弃我了！男朋友满大街都是！一个懂我的托尼老师全靠天赐！快给我整个大波浪！我要去奔现！” 徐秋雅噼里啪啦说完就跑了进去，秦空也随后进去。 这是他的熟客，同事们也不好说什么。对熟客，他应该不会抽风了？ 洗完头，也不用引导，徐秋雅熟练地坐到秦空的镜台，“托尼老师，你一定要好好帮我弄啊！要可爱，也要性感，又纯又欲，明白？” 又纯又欲，秦空不禁想起苏苗。只不过别人看到的都是她的纯，另一面，只有他才能见识到。所以，他一直以为捡到宝。 徐秋雅嘟起涂着蜜釉的闪亮嘴唇，看着发呆的秦空，“托尼老师，你别说你不会整？” 秦空回过神，拿起梳子，考虑不用剪刀，给她弄卷，这样应该不用一万。 把头发分区固定好，杜若把卷杠端过来，秦空拿起一根杠子，“我来。” 徐秋雅对镜冲他一笑。秦空是技术总监，不可能事事亲为，洗头是不会洗头的，烫染也是交给助理，最多指导两句。只有剪发和吹风造型，他才会过来。 现在，亲自为她卷杠，徐秋雅有受到优待的感觉。 秦空也对她笑了笑，他只是在外面半天没事做，手闲的。而且不动剪刀，意味着他后面没有修补的机会，对卷杠的要求很高，他不放心让助理上。 正拿着杠子准备卷发，脑海里又亮了，小模块儿发出声音提示：根据诚信交易原则，建议用户先报价——烫发，三千；裁剪，一万；吹风，一千。 “卧槽！”秦空是真忍不住了。这破APP疯了？ 同事们都紧张地看过来。 徐秋雅也看着他，“怎么了？” 秦空决定跟破APP一条道走到黑了！他也非常好奇这小破APP能让他剪出什么花来！ “我涨价了。” 徐秋雅笑了，“我就说嘛，你哪是辞职啊？你是去进修？反正你们每次进修回来都涨价。搞快点儿！” 按她的经验，每次也就涨个二三十。托尼老师这么帅，头发又做得好，二三十就当请他喝奶茶了，根本不在意。 “烫发，三千。裁剪，一万。吹风，一千。”秦空报了价。 同事们全体窒息了。 徐秋雅瞪着镜子，笑容逐渐凝固，僵硬地回过头来，“托尼老师，你在逗我？” “我从来不逗人。” “对啊！你有苏师姐嘛，从来不逗女生。所以你是疯了？” 同事们实在没忍住，都笑起来。他就应该被熟客怼一把，或许能够清醒。 就绕不过苏苗了？秦空脸色微沉，放下杠子，“就是这个价，不然你找别人。” “卧槽！”徐秋雅一下跳了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然后又看看其他发型师。 同事们连忙止住笑。凯文走过去，“我帮你……” 徐秋雅推开凯文，盯着秦空，就像盯着一个渣男，眼睛都在出火。 气呼呼地一甩湿漉漉的头发，顶着一头发夹走了。 学徒弱弱地说：“她洗头钱都没给，今天又少了五块……” 大家围着秦空，“空空，老实说，你昨天过去是不是跟空嫂吵架了？” 秦空转身走了出去。 同事们追出来。 “你们在一起四年了，刚分开两个月，你就当她放暑假了嘛！你慌个毛线啊？跟抢钱一样。” “虽然发型师跟大学生谈恋爱，大多数走不过毕业这道坎，但空嫂不一样嘛。” “空嫂回老家之前，可是让我们看好你，不让你撩妹的。你可不要乱来啊！” “能不能？”秦空终于出声。 “嗯？” “不要再提她。” “啊？”同事们面面相觑。 “除了空嫂你还有什么可提的？”凯文在他肩头一拍，“你是真的飘了！” 秦空烦躁地转肩把他手甩下去，“她考上了教师资格证，她家人不同意我们继续交往。” “啊？”同事们十分意外，“那空嫂呢？空嫂怎么说？不可能放弃你？” “对啊！前两天视频不是还说长发及腰了，不让别人剪要盘起来吗？这是等你求婚的信号啊！也没说她家里不同意啊！” 眼前浮现出苏苗穿婚纱新娘盘发的造型，秦空心脏抽搐，跑到垃圾桶边一阵干呕。 “老胃病了，空嫂还让我们提醒你按时吃饭呢。对了，你吃早饭了吗？” 秦空猛转身，怒吼：“不要再提她了行不行？” 同事们全部闭了嘴。杜若在里面看着他阴沉的脸，收拾着卷杠低下头。 有客人来，同事们看了他一眼，都进去了。 秦空依然待在外面。 正坐在藤椅上翻看杂志，突然来了两位民警走进店里。 “有人举报你们这是黑店，涉嫌敲诈。” 第4章 托尼老师最贵 秦空仰头叹了一口气，杂志盖到脸上，“该死的徐秋雅！买卖不成仁义在嘛！还带走我五个发夹！” 里面的客人非常紧张，发型师就更紧张了。 愣了一会儿，凯文连忙安抚顾客：“没事儿，没事儿，我们没涨价，没敲诈，可能是有什么误会。” 手上有客的都忙着，没客的连忙把民警带出来，一指秦空，“敲诈的在这儿，他心情不好，跟客人开玩笑的。” 了解情况后，民警说：“在做之前报价，倒是不存在敲诈。” 然后又深思地看着秦空，“不过帅哥，你真不是跟你们老板有仇？” 就这一小会儿，路边已经有人驻足围观了。大学城做的都是回头客，这是砸招牌啊！ 警察走了没多久，一辆汉拉达在店门口停下，钻出来一个男人。 三十出头，留着渐变油头，中等身材，挺精神。 “允哥……”秦空站起来。他是没想到徐秋雅会报警，这不但砸了自己的饭碗，还砸了“顶流”的招牌。 谢允看了秦空一眼，走上台阶坐到对面，翘起二郎腿，抽出一棵烟递给他。 秦空摇摇头。谢允缩回手，自己叼上，点着，吐出一口烟，“原来房子退了？有没有重新找？还是住宿舍？” “今晚先住宿舍，后面我再找。” “行。那你先回宿舍休息，等大家晚上下了班去喝酒。前天给你践行，今天欢迎新同事。” “我不喜欢喝酒。” “那去唱歌？” “我也不会唱歌。” “那要不要去发廊啊？” 秦空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考察同行吗？” “我说的是只有妹子的发廊。” 秦空愣了一下，一脸无语。 谢允看着他，哈哈大笑。 秦空也笑了。 抽完一棵烟，谢允站起来，“要是想去发廊，叫艾伦带你去，他熟。” “我以为你更熟。”秦空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乱说！我一点都不熟！我熟的只有你嫂子！”谢允用力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进去了。 秦空笑笑，看了一眼四周熟悉的街景，也走进去。 从同事那儿拿了钥匙，提着行李箱到后面宿舍，随便往沙发上一躺。 蹬掉鞋子，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开门，估计是同事，秦空也没睁眼。 直到饭菜的香味传出来…… 肚子空虚的秦空一下坐了起来。 杜若端着一碗丝瓜肉丸汤从厨房走出来，看着他露出笑容，“正准备叫你呢。” “他们呢？” “快餐啊！是店长让我过来给你做饭的。” 秦空弯腰找鞋子，杜若已经放下汤，端了一盆水放到地上，“师傅，洗脚。”仰起脸来，笑得就像清晨的阳光打在粉嫩的花瓣上。 “谢谢。”秦空愣了一下，把脚放在盆里，杜若又拿了一双拖鞋过来。 处理了脚上的血泡，秦空端起洗脚水去倒了，洗手走出来。 杜若在餐桌前抬起头，“要不要吃了饭去买点儿生活用品啊？” “你去上班就是，不用管我。” “哦。”杜若低下头，将波浪般弹落的卷发撩到耳后，端起饭碗。 “头发该修了。” 杜若扬起脸来，一脸明媚，“那你帮我修啊！” “一万。” 杜若差点一口汤喷出来，怕喷他脸上，硬是咽了下去，转过头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吃完饭，杜若洗完碗下去了。秦空又睡到五点多，坐起来在沙发上发了一阵呆，总感觉昨晚灵魂在江边走失了…… 干脆去店里，至少能看见人，能听见声音，没有那么荒。 门都没进，在外面藤椅上坐下，随手翻开杂志。 杜若隔着玻璃看了一眼，跟顾客说了声，放下手里的杠子，出来去旁边奶茶店买了一杯柠檬薄荷茶，放在桌上又进去了。 下午很多学生没有课，或者晚上有约会，一般选择这个时候出来理发。 店里有点忙。 一个男老师走过来，站在门口看每个发型师都忙着，又看了看坐在外面翻杂志的秦空，“托尼老师，你帮我剪，贵就贵点儿，我一会儿去电视台录节目。” “蒋老师，我帮您剪。”没等秦空开口，谢允从里面冲了出来。 “哟！安迪出马了啊！你那价位我可要不起！让托尼帮我剪。” 谢允一脸尴尬，“不用，蒋老师您忙着录节目，我就按普通发型师收费，但肯定拿出我的水平，让您成为最上镜的嘉宾。” 蒋老师又看看秦空，“哟！现在托尼老师最贵是？” “是是是，他现在可贵了。”谢允连忙把蒋老师带了进去。 六十八剪了个二百一十八的店长理发，蒋老师特高兴。对着镜子左照右照，捋捋头发，哼着歌走出来，看着秦空，“托尼老师，你现在什么价位啊？” 秦空望着他，嘴角缓缓翘起。 “下次我一定点你！”蒋老师指了指他，一抹头发，开心地走了。 谢允走出来，站在秦空旁边，胳膊肘推了一下他肩膀。 十点，周边几栋大学宿舍熄了灯，顶流关了门，一群发型师走到旁边夜市。 摊子挨次摆开，烟熏火燎，喧哗热闹，看着就让人热爱生活。 点了烧烤要等一会儿，各自先要了炒饭、面条，充实一下前胸贴后背的肚子。 几瓶啤酒下去，话题就放开了。只有杜若默默地吃东西，不时看看秦空。 秦空神游天外—— 两个月前，他们就在这儿给苏苗践行，一整晚苏苗就挽着他胳膊贴在他身上，红着眼睛，不停地拜托同事们照顾他、监督他…… 还是熟悉的人熟悉的场景，就是有种灵魂飞在天上看的感觉。 特别的不真实。 谢允碰了一下秦空面前的酒瓶，“来，喝起！喝个七八分醉，让艾伦带你去妹子们的发廊交流一下技术经验。” “哈哈哈……”人仰凳翻。 艾伦咧嘴啃了一口腰子，“上次那个安妮老师技术不错，价格公道，洗剪吹三百！” “噗哈哈哈……”一群人转过头去喷了一地酒。 “同样是洗剪吹，安妮老师比我们挣钱啊！”谢允感慨道，“我这店长才二百一十八，今天因为空空出台价格太高，我还剪了个六十八。” 笑声中，艾伦看着秦空，“安妮老师还有个双胞胎妹妹，安娜老师，我可以让给你。” “让……啧啧……” “空空，别学艾伦。”凯文正色道，“你这技术、这形象，只要放开了，根本不用花钱。” “是！凯文老师最棒啦！女顾客最满意啦！不但不花钱，还要倒给你钱！” 凯文嘭地放下酒瓶，“放你妈的屁！我跟那些女顾客只是处成了朋友！” 又是一阵肆无忌惮的笑声。 杜若脸红红的，头低得快掉碗里了。 秦空看了她一眼，“行了，这么多吃的还堵不住你们的嘴？” 第5章 专业的发泄方式 大家笑笑，又开始聊别的。 几瓶啤酒下肚，谢允拉着秦空去上厕所。 回来时在烧烤摊五十米处停下。 “苗苗是个乖乖女，她父母不同意，也没有办法。总不能让人跟家里断绝关系。想开点儿，啊？” 秦空脸色暗沉。这事儿，他也没法跟别人说，把五脏六腑绞烂了，也没法吐出来。 “我知道你这个人，也不可能跟没感情的乱来。认真谈的话，你觉得小若怎么样？”谢允往烧烤摊看了一眼，刚好杜若也看过来，谢允朝她笑了一下，又搂着秦空的肩。 “上午你走了，她在那儿坐立难安的，染色剂都拿错了，差点儿整出事故。我就让她上楼给你做饭，那一下开心得，就像小鸟儿一样，啾——就飞出去了。” 谢允说着，手往外一丢，就像在放鸟。 夸张形象，逗笑了秦空。 “兔子不吃窝边草。” “切！你种草留给别人吃吗？” “你这什么比喻？” “难道不是种草吗？小若刚来的时候木木的，这形象气质不是你打造的吗？独挡一面的烫染技术不是你教的吗？” “亲手浇灌的一棵水灵灵的小草，被别的牛啃了，你不亏吗？找她要维信的男生可不少！” 秦空叹了一口气。 谢允拍拍他的肩，“我知道你又想起苗苗。苗苗刚上大学那会儿，是真土啊！我们就是打造美女给别人欣赏啊！” “给我一根烟。”秦空伸手。 “这就对了嘛。”谢允拍在他肩上，“抽烟喝酒上发廊，像个男人一样！”另一手从兜里摸烟。 秦空转身，“算了。” “哎！”谢允烟都摸出来了，扭头看着秦空的背影，自己叼上，点着…… 秦空确实不喜欢喝酒，最后只有他和杜若还清醒着。 从谢允兜里掏出车钥匙，让杜若守着他们。秦空到店那边，把车开过来，把他们全塞进汉拉达，送回宿舍。 安顿好后，已经精疲力尽。 看了眼杜若，“我送你回去。” 店里就她一个女生，跟一群男的住宿舍不方便，杜若和闺蜜在附近租了一个房子。走路要十几分钟。 开始一前一后走着，过了一会儿，杜若放慢了脚步。 秦空走到她身边，杜若突然转身抱住了他。 秦空浑身一僵，略微惊愕。他这个徒弟比较内向，即使披着一头他亲自设计的雾棕色大波浪，改变的也只是形象。 “师傅，原本我想看着你幸福就好了。我知道你很难过，我很心疼……我……我……我喜欢你很久了。” 最后一句声如蚊呐，不敢看秦空的表情，杜若放开他，转身跑了。 在原地定了一会儿，秦空才慢慢走上去，远远跟在后面，直到看见她走进了住的那栋楼。 过了几分钟发来信息：到了。晚安。 秦空在街边花坛坐下，摸了摸兜，突然想抽一棵烟。 最后叹了一口气。 抬头看着墨蓝的天空，也许，应该学学抽烟。 心里太荒了。 连雾都没有。 第二天九点，大家到店里，一开门，就看见秦空躺在沙发上，店里摆满了头模，地上全是头发。 一群人愣在门口。 谢允叹了一口气，“他的发泄方式，真够专业的！” 接着咬牙切齿：“真够烧钱的！老子恨不得昨天自己掏钱把你送进了安妮老师的发廊！” 大家想笑又不敢笑。这些头模都是真发，最低一百以上，贵的好几百。平时给学徒和实习发型师练手的。 秦空真人头都剪不过来，纯属浪费头模！ 就这些，够上安妮老师的发廊十几次了！ 谢允心痛得不行。 “安迪，安妮安娜是你妹妹吗？”艾伦突然来一句。 集体愣了一会儿，爆笑。谢允逮住艾伦的头一顿猛敲，“幸好老子没妹妹，老子要是有，你今天就死这儿！” 杜若挎着包包跑过来，见大家笑闹，也收起忐忑，扬起笑脸。跑到门口，看看沙发上的秦空和满屋子的头模，咬住嘴唇，眼泪开始打转。 深深后悔昨晚贸然表白，也许只是给他徒增烦恼。 听见吵闹，秦空从沙发上坐起来，半睁着眼揉揉发胀的头，“允哥，我还是辞职。” 杜若捂住嘴，捂不住眼泪，转身跑了。 大家惊异地看着她，然后一齐转头看着秦空，“你对她干嘛了？” 秦空更头疼了，昨晚恍恍惚惚的，杜若说心疼他？现在又看见他就哭？他就这么让闻者落泪见者伤心吗？ 最受不了被人同情，秦空站起来，“我的价是不会变的，为了不砸掉顶流的招牌，让大家都没饭吃，我决定自己开店。” “砸你自己的饭碗是？”谢允没好气道。 秦空无奈地吐出一口气。 “这个父母不同意的事，能怪谁？谁也怪不着！站在她父母的角度，也能理解！虽然你能挣钱，但人家还是觉得培养一个大学生女儿，不能交给你一个高中没毕业的！” “秦空！别怪我说话难听！现实点儿！成熟点儿！别赌气！天底下的女人又不是死绝了！就像凯文说的，多少女的撩你，撩不动。你现在放开点儿嘛！” “就当那是一段美好的回忆。四年了，苏苗对你也算长情了。因为客观原因，才走不下去嘛。” 秦空眉毛越皱越紧，猛地推开堵在门口的同事，跑到垃圾桶边一阵干呕。 大家转身看着他，“不喜欢喝酒，不至于酒量这么差？昨晚你一瓶都没喝完，现在还吐？还是后来你和杜若去喝了，然后把人家那啥了？” 谢允走过来，看着秦空想杀人的眼神，不由后退了一步，“好了，好了，我看你就是想折腾，随你出去折腾。” “我知道，每一个发型师最后都要单飞的。” 看着谢允有点儿伤感的样子，秦空直起身来，去里面洗了一把头脸。 走到外面，坐在吃早餐的谢允面前。 谢允把包子豆浆往他面前推推。 秦空拿起一个包子啃了一口，“允哥，其实我是想跟你干一辈子的。” “现在说这些有屁用！” “我只知道做头发，不懂经营。” “你真想开店，我股份让你三十。”谢允抬起头来，“算你技术入股怎么样？你也知道自己的性格，我也了解你，你单独开店……” “允哥，我不想待在大学城了。”秦空环视一眼周围熟悉的街景。 谢允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 “你在大学城有名气，有客源。好多学生毕业了还专门回来找你。你在这边开店，我是不会介意你抢生意。我还会帮你。” 谢允点起一棵烟，“人总会经历这样那样的事，我希望你成熟一点。” 秦空喝了一口豆浆，抬头看着他，“谢谢允哥。但是我想大学城恐怕没有人会给我一万让我剪个头？” 嘣！ 谢允伸手在他头上敲了一下，“你疯了？你是真疯了？秦空！天底下不是你一个人失恋！你至于吗？要不我给苏苗打电话？” 说着就拿过他面前的手机，秦空本来想拿回来，最后没动。 第6章 怎么劝兄弟不要创业？ 谢允在通讯录里翻了一会儿，又打开维信翻了一会儿，“卧槽！你把她删了？秦空！”谢允无语地看着他，“你知道吗？你很像小孩子！” “实在放不下，哥给你保媒。”谢允回头就准备问谁有苏苗的电话。 秦空在他手上拍了一下，声音低沉：“她嫁人了。” 谢允回过头来，看着秦空，意识到他说的是真的，又狠狠抽了一口烟，“草！” 半晌，才把烟屁股狠狠摁在烟灰缸里，“开店！哥从头到尾给你当参谋，直到你的店稳定起来。” “谢谢允哥。” 谢允走进去，抢过学徒手上的扫把，亲自收拾着那些头模。 扫着扫着狠狠踢了一下地上的头模，“草！” 大家都不敢说话。 大多数发型师都会开店。 可能因为是秦空，允哥才这么大反应。 秦空吃了早餐就去宿舍拿了行李，坐公交到城里。 走进李家堆城中村，在一条巷子里“芳芳米线店”外站住。 已经十点过，城中村租房的都去上班了。店里只有一个身材瘦小，头发灰白，看上去有五六十岁的女人在抹桌子。 秦空眼眶泛泪，在外面站了好一会儿，才进去。 听见脚步声，秦芳云转过身来，“吃什么？”看见秦空愣住了。 秦空嘴角翘起，“妈。” “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秦芳云放下抹布，拉着他手让他坐下，打量着他的脸，“婚礼热闹吗？你爸也老了？小妈好处吗？” 秦空眼睛眨了眨，憋出一个笑容，“妈，对不起，我还是接受不了。” 秦芳云紧紧捉住他的手，良久，叹了一口气，“那是你没福，只能跟妈过苦日子。不舒服就算了。” “嗯。” “还回去上班吗？” “我打算自己开店。” “自己开店？”秦芳云明显一愣，“当老板并不一定比打工好。”环顾了一眼简陋的小店，“操心的事多了，你嘴又笨。有弟弟领着，你跟着他只管剪头发，不是挺好。” 秦空笑笑，“允哥说他会帮我的。” 秦芳云又看了他一会儿，“你是想去苗苗那边开店？” 秦空脸色一暗，怎么哪儿哪儿都绕不过苏苗呢？ 看着他的脸色，秦芳云担忧地问：“怎么了？” 儿子不说话，秦芳云又宽慰：“你要是决定去那边开店，妈也支持。现在都不愿意姑娘嫁远了。你不用担心我，我在这边守着这个店，等你和苗苗生了孩子，重新一茬人了，妈也能回去了。” 秦空看着母亲，才发现之前自己太自私，只想着借助父亲的力量到苏苗那边发展，却没有想过最过不了那道坎的是母亲。 “妈，我就在这里。跟苏苗已经分手了。” 秦芳云刷地站起来，凳子嘭地倒了。 瞪着秦空，“为什么？” “她考上教师证了，她家里不同意。” 秦芳云愣了一下，“你去她那边，她家也不同意吗？” “不同意。”秦空低下头。 秦芳云愣愣地看着他，知道了，这是看不上儿子的学历和工作了。 “要是你爸爸帮你呢？学历和工作，那都是对普通人的要求。如果有钱，其他条件也可以放宽的嘛。你爸爸小学毕业，听说你小妈还大学生呢！你这模样、人品、年轻娃娃！还比不过你老头？” 秦空把嘴唇里面咬出血，喉咙一动，“妈，当年因为他和别人……我们离开。现在因为他有钱了和别人……我们就去求他，这……我感觉我像一条被赶走，又闻着骨头回去的狗。” 店里一阵沉默。 秦芳云急忙转身，“吃早饭了吗？米线还是面条？” 想起苏苗喜欢吃妈妈煮的面条。那时候看着说说笑笑的母亲和女朋友，还以为自己拥有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 秦空低下头，“米线。” 秦芳云走进厨房，顿住背影，抬起袖套擦擦眼睛，才转身笑眯眯地给他煮米线。 坐在对面看他吃米线时，秦芳云忍不住摸摸他的手，“都怪妈没能力让你多读点书。” 秦空吃了一口米线，抬起头笑笑，“妈，我现在挺好的。” 秦芳云眨眨眼睛，上阁楼去了。 一会儿下来，秦空也吃完了米线，秦芳云把一张银行卡递给他，“我知道你这两年工资才高起来，又要进修又要谈恋爱，没攒下什么钱。” 秦空接过银行卡。苏苗这四年生活费基本都是他负担的，他自己穿三十九块九五条包邮的短裤，给苏苗的内衣都是五六百一件，确实没存下太多钱。 “妈……” 秦芳云笑了笑，“本来就是给你攒的娶媳妇的。”脸色暗了一下，又笑笑，“拿去开店了，以后娶媳妇妈就拿不出来了。” 秦空面带笑容，握着银行卡都割手。 走失的灵魂似乎回来了一点…… “准备在哪里开店呢？” “等下我去市中心步行街转转。” 秦芳云立刻担心起来，“那够开得起来吗？” 秦空倒是没太担心，“开不起来又去打工，手没断，就不会饿死。” 秦芳云点点头，“虽然咱没读书，但你当时选择去学这门技术，还是不错的。年轻人闯一闯也好，大不了从头再来。” “嗯。”秦空感觉安定不少。那失落的魂魄又在母亲这里重聚起来。 秦芳云送秦空出门，秦空又转过身来，“妈，你就不要去问她了。” “我知道。”秦芳云笑笑，“养女儿的心，咱也能理解。苗苗很懂事，她听她爸妈的也没错。” 秦空扯扯嘴角，一阵反胃，转身冲到路上，快步向巷子外走去。 看着儿子瘦削的背影消失在巷口，秦芳云眼泪喷涌而出。 返身走进店内，打开秦空的行李箱，给他收拾起来。 从夹层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打开，看着那颗闪亮的钻戒，眼泪又刷刷地下来。 当初，秦空第一次把苏苗带回来，她就告诉苏苗：空空是一个特别重感情的人，你要确定你是认真的，不会随随便便跟他分手，阿姨才会赞成你们在一起。 苏苗当时答应的：阿姨，我肯定是认真的。秦空特别好，我才会追他的。他虽然学历不高，但是特别感谢阿姨把他教育得这么好。我也会对他好的。 这么懂事的女孩儿，随着两人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长，秦芳云早已拿苏苗当儿媳妇看待。 外面一个顾客看着店里老板娘抹着眼泪泪水涟涟，转了几圈，不好意思进来，走了。 第7章 空·发艺工作室 秦空确实全身心扑在开店上，每个细节都反复讨论。 半个月后，设计图定稿，开始装修。 谢允又往店里跑了几趟，看着装修工人搭建阁楼，感觉已经无力回天。 秦空倒是放得开，细节方面都敲定了，也不在店里盯着，拉着谢允到处采购设备和美发用品。 又是大动作。 全球比货，亲自试用，只挑效果最好的，成分最安全的。 谢允看秦空是越来越陌生了，心里是越发不安了。 当初自己第一次创业，投入二十万以失败告终，都彷徨了好久。 现在秦空投入一百万，还有全部的心力，谢允什么憧憬都没有，只想着以后怎么安慰和鼓励一蹶不振的兄弟。 全部设备和美发用品都定货以后，两人终于结束东奔西跑的生活，回到云州，安安生生吃顿饭。 吃到一半，谢允问：“你贷款贷了吗？” “没，这两天去跑跑。” “那别贷了，把机会让给哥，让哥投资占股怎么样？” 秦空看着他，笑了。知道允哥是想帮他，不想让他背债，想替他分担压力。 “行。” 谢允拍拍他的肩，低头吃饭。无外债，有退路，他就放心了。 两个月后，秦空的店面装修完成。 设备全部到位。 整面玻璃墙，倒映着天空，非常地空灵。 门头没有一个发字，甚至没有一个头字。 从外面看，你是看不出里面是干什么的。 不过这倒引起人的好奇心。 谢允走进店门，整个店面非常空，但不旷。 安装了新风系统，店里面也非常舒服。 进门左手边就是收银台，背后浅灰色墙上一个镂空的“空”字，后面缀着一排小点的实体字——发艺工作室。 一道花架迎面，摆放着绿植，非常洗眼，里面是洗头区。 一张洗头床，是秦空亲自挑选的，谢允躺过，非常舒适。 一般洗头区会低矮，让人感觉压抑。很多带阁楼的美发店，洗头区甚至就设置在阁楼下面。 但秦空这里五米的挑高，吊顶和灯光的光影就像晴天里飘来一团白云，不刺眼，又非常清晰。 躺在下面真的非常放松。 洗头区连接着剪头发的区域，一道毛巾架隔开。 就两个镜台，是为了一位客人做定型的时候，可以服务另一位客人。 理发用品和工具摆放在镜台侧面，错落有致。 电线之类全部隐藏，没有像一般理发店那样，插排、电线拖一地。 椅子同样非常舒服。 另一边是休闲区，靠里是水池、橱柜，摆上电磁炉和电饭煲就可以做简单的饭菜。 看来秦空是真要在这里过日子了！ 一个台分区。台也可以当餐桌，现在摆着一盆水培绿植，里面还有几只小金鱼。 台外面，靠墙是一个墨绿色三人位皮沙发，躺得下一个人。 坐着躺着都非常舒服，而且好打理。 旁边是书架、咖啡机、茶几、电热茶盘。 坐在沙发上可以看到侧上方的阁楼，一圈木质栏杆围着，拉上帘子就是一个私密空间。 旋转木楼梯上挂着一台电视，正对着沙发。 这半边，真不像个理发店，像个家了。 谢允坐在沙发上，有一种安宁舒适的感觉。 店内播放的音乐也是非常空灵的轻音乐，音质非常纯粹。 加上入眼的绿植和几幅印象派画作，整个人如同身处大自然中。 闹中取静！ 谢允想起这个词。 笑了笑，突然对秦空有了一点信心。 你别说，繁忙疲惫的都市人，在闹市中发现这么一个幽静空灵的地方，还真有可能留下来。 比如，谢允现在就非常想躺下来睡一觉。 个人工作室，后期客源稳定后，肯定要实行预约制。 秦空就一个人，又不能让客人久等。那么实行预约制后，最多理发区一个人，休闲区一个人，或者陪着来的朋友之类。 总之，店里同时不会超过五六个人。空间又大，既相互连通又有很好的私密性。 整个店在营业时也会保持这种静谧舒适的风格，与大众美发店那种拥挤喧闹的风格完全不同。 与高端理发店那种潮流、炫技也不同。那种理发店要么给人感觉很商业，要么故意玩深沉，一般平民都不敢走进去。 秦空这个店，就像他这个人一样，看着老老实实的，但相处下来，绝对是温柔体贴，远超期待。 在这里剪头发，可想而知，是一种享受。等的人也不会太无聊。 如果是旁边上班的白领，中午有时间，只怕宁愿在这里等着洗个头，舒舒服服地小眯一会儿。 “空空。”谢允难得两个多月来，露出一点欣慰的笑容，看着秦空，“你这个店绝对是高大上。” “这段时间，我抽空调查了一下这周围的工资水平和美发价位。你剪发技术过硬，我觉得纯剪你定价在五百以上，一千以下比较合适。烫染在个八百往上两千以下。” “头发又不是天天做，而且你出手的发型确实容易打理，所以只要打出口碑了，客带客，应该也可以形成一个固定的客户圈子。还是有搞头的。” 秦空笑笑没说话。 看来他是听进去了，店面风格又这么老实，看来这个小兄弟还是那个踏实的小兄弟！ 谢允站起来，舒服地叹了一口气，老怀欣慰啊！ 同事们知道秦空要开业了，特意闭店半天过来参观，一个个嗨得像一群幼儿园小朋友。 大家抢着坐椅子、沙发，各种喊着舒服，艾伦已经溜到阁楼上…… 过了一会儿，拉开帘子，“空空！我帮你暖床了哦！” 秦空回头，“你给我滚下来！” “你们就知道抢椅子抢沙发，空空的床才是真的舒服！” “下来！”秦空又叫一声。 大家大笑，只有杜若咬咬唇，看秦空一眼又闪开目光，总有点拘束。 艾伦趴在栏杆上，“空空，整个开业典礼！” “好！”同事们都起哄。 秦空吓得不轻，“算了，我想想你们送来的花篮、气球、横幅……丑！” 同事们被打击得不轻，谢允拍拍秦空的肩，“不整那些花哨的，空空又不喜欢。但是开业的日子，还是要好好选一选。咱们去找个算命先生。” 拉着他就往对面摆摊的瞎子那边走，秦空顿住，抽出胳膊，“允哥，不整花哨的，也别整玄乎的，好不好？” 谢允也被打击得不轻。他本来还想下午拉着他去庙里上几炷香，请一尊财神回来呢！ “切！” 同事们在后面笑得跌倒。 “反正都准备好了。”秦空笑着扫视一圈店面，“明天开业。” 第8章 开业 “唉！”谢允拍拍他肩，“你这个人，真是随性！好！那晚上，找个饭店好好搓一顿！” 订好饭店，秦空把母亲接过来。吃完晚饭，秦芳云不让送，也不肯打车，让他们继续玩，就往公交站台走了。 一群人在步行街逛了一会儿，到KTV唱歌。 想着秦空明天要开业，大家也比较克制，唱歌多，喝酒少。只有谢允喝醉了。 一直絮絮叨叨，像个老大哥一样，无非是感慨秦空当年瘦瘦小小，一转眼，就长大成人，自立门户了。 喝到十二点过，就出来了。 秦空扶着谢允靠在车上，打开手机叫代驾。 谢允吊在秦空肩上，眼睛红红的，“空空，当初哥第一次创业，你跟哥一起离开原来的店，不要工资跟着哥。可惜第一次没经验，败光了。你拿出全部积蓄给我……” “允哥。”秦空接过杜若递过来的水，让他喝了点，“咱们还说这些干什么？” “我不是想说这个……”谢允难受地擦擦眼睛，本来没泪的却把眼泪擦下来了，“我是后悔……第二次创业，哥问你店开在哪儿？你说大学城。” 秦空默然。杜若低下头，咬咬嘴唇。 “我真后悔听你的！呜……”谢允抱着秦空，一个花臂大哥哭得像个孩子。 秦空也红了眼眶，杜若转过头去，抬手压住鼻尖。 三个月了，本来已经忘了。 至少秦空忙得没想起。 谢允和同事都坐进车里，走之后，秦空慢慢踱步回店，灵魂一点点散失…… 恍恍惚惚走到店门口，掏出钥匙打开门。 一群没有身子，头发长长的头颅扑面而来！ 领头的一个被进门风吹得额头上的纸条一飞。 大半夜，够惊悚的！ 还好，秦空是个发型师，见多了！ 惊悚变成了惊喜！ 按了门边的开关，打开灯，伸手撕下头颅上那张大红纸条——空空，开业大吉！ 大吉个毛！ 秦空无语地把纸条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还好他是个发型师，不然就吓死了。 点了点，一百个头模！ 坐在沙发上，拉上窗帘，看着兵马俑一般整整齐齐的头模。 比起花篮气球来，当然还是头模实惠！ 坐了一会儿，有点儿无聊。主要是看见头发就想整，秦空站起来，操起剪刀。 隐身三个月的小模块又亮了，提示：“根据诚信交易原则，请用户在店里挂上价目表。” 秦空一边剪头模一边说：“我可以自己决定价格吗？”其实他还是蛮赞成允哥说的价格，这才是正常人的价格。 “不行，用户接受神理的时候，就代表在理发的时候，技术由神理提供，价格由神理制定。” “我知道你们的套路，说，我要分几成给你？” “神理不需要钱。” 秦空停了手中的剪刀，“那你定价这么高干嘛？” “神理是参照蓝星的理发技术和理发价格定价的，随着用户掌握更高深的理发技术，价格还会进一步提升。” “卧槽！” 听神理报了一遍价，秦空眉毛不断地跳，觉得自己开业可能要挨打。 “你不发布任务吗？” “没有任务，全靠自觉。用户十年来，在理发一道上，坚持追求技艺的精进，非常勤奋，神理才选定用户安装。所以用户不需要任务来鞭策。” 秦空笑了，继续剪头模，这APP还挺会夸人！ 也不在意地问：“这么说也没有奖励了？” “现在神理是初级发型师APP，等用户积累了一定经验，经过考察，用户完全掌握了初级发型师技艺，神理会自动升级为中级发型师APP。” “怎么叫做完全掌握初级发型师技艺？”秦空着实有点好奇，初级发型师，这是他七年前的称号，现在作为一个技术总监，居然要学习初级发型师技艺！ “简单说来，神理现在在用户大脑中，剪发时会自启动。等用户不依靠神理，也能做出同样的发型时，就是掌握了初级发型师技艺。” “那中级、高级又是什么样？最后会成为什么样？” “神理APP，当然最后目标是成为神级理发师，也就是真正的剪刀手！” “剪刀手？” “面对一个头，拿起剪刀，就知道千百种剪法，每一剪都是整容。这就是剪刀手！” 听起来中二但牛比！秦空笑着点点头。 “神理只是辅助，等用户全部学会后，就会掌握刻进DNA的理发技艺！” “这个大饼画得好！” “请用户努力！” 虽然不讲理，但很好说话的样子，所以秦空也没客气：“我好像没有把定价权交给你。” “用户安装神理的时候，就授出了权限。” “我还以为你比系统良心！果然是个APP！”秦空继续剪着头模，剪头模的时候也没见神理有什么帮助，“那我不用你的技术呢？” “用户可以卸载。卸载三次，用户将被神理列入黑名单。” 卧槽！这么强横的APP！ 秦空捏着下巴想了想，还有两次卸载机会！肯定不能浪费在现在…… 想想，第一次卸载，有点儿亏了啊！ 谢允一大早兴冲冲地跑过来，打开门，看看满地头模，一地头发，愣了一会儿。 冲上阁楼把秦空拉起来，“空！开业啦！你能不能早点啊？” 秦空迷迷糊糊，昨晚剪得太晚了，实在起不来，又仰头躺倒在床上。 “你这……”谢允摇摇头，“算了，你再睡会儿。反正这周围都是九、十点才开门。” 百无聊赖地在床边站了一会儿，“哥给你当推销员，有没有卡片？我拿出去周围写字楼发发。” “没有。”秦空翻个身又睡了。 “你把店开起来就不管了是？”谢允看着睡得死死的秦空，又下来转一圈，收拾头模。 正在打扫，一个小哥走进来。 “欢迎光临！”谢允直起身，笑得就像酒店门口的接待模特，差点把手交叉在小腹前。 “你要的价格牌做好了。”小哥笑嘻嘻，以关爱神经病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把一块牌子靠在收银台前，转身走了。 谢允赶忙走过去，拿起来—— 洗头——1000 剪发——10000 烫发——3000 染发——2000 吹风——1000 谢允呆了，喃喃：“完了，疯了，好不了了。” 第9章 便宜你嫂子了 在店里守了一天，都没有一个人进来。 秦空倒是安闲自在，做着饭过着小日子，仿佛开理发店的不是他。 谢允经历颇多，也算个老江湖了，但现在也不敢出去喊一万剪个头发，怕被打。 食不知味，坐立不安，守到夕阳西沉，店里镀上了金色。秦空说去超市买菜，问他吃什么？ 谢允坐到镜台前，“你还有心情买菜？过来给哥剪头发！” 秦空顿了一下，转身走到他背后，“洗头吗？哥？” 谢允抬头看看价目表，洗个头踏马一千！ 郁闷地摇摇头，“不洗了，干剪。” “算了哥。”秦空看着他这顾客也不诚心啊！跟逼良为娼似地！ 谢允应景地叹了一口气。 秦空只好用脑电波跟神理沟通：“允哥入股了，也算老板，能吗？” “用户可以卸载。” “……” 谢允转头看了他一眼，“开业第一天，怎么能没生意呢？快给我剪。”直接掏出手机，转了一万过去。 “反正我这头发也是留着给你剪的。” 秦空打量了一下，允哥的头发确实长了，原来理的渐变都模糊了。 系上围裙后，秦空拿出梳子一手按在谢允头上，另一手拿起剪刀，小模块大亮。 大量信息如潮水般一股涌入脑海，但并不乱。 条清理顺：顾客方型脸，五官硬朗。目前这款发型很适合，凸显得五官更加凌厉，典型型男硬汉风格。 后脑勺扁平，脑旋右上，发质略粗，软硬适中。可根据头发生长方向，通过层次修剪，营造出圆润的线条。 最终达成效果——柔和脸部线条，形成反差。 效果图出来，秦空还没看清，双手已经像被控制一般。 不同以往，要反复推演，找到合适的落刀点。 对于发型师来说，第一刀非常重要。 就像画画一样！落笔点关系着整体布局！也是信心之基！ 这一次，秦空并没有过多纠结，从脑旋往上，一梳子就勾出个清晰的二八分。 拿起剪刀。 以往，与其说是剪头发，不如说是修头发。 虽然看到顾客后，脑海中有一个大概的效果图，但真正去修剪的时候，总是要慢慢来。 一刀剪多了，发型就毁了，后面需要更多补救。 甚至一刀没剪好，把所有节奏都打乱了。需要停下来，重新思考。 所以，秦空一向是稳中求胜，靠的就是耐心和细致，一点一点慢慢修剪，去靠近脑海中设想出来的那个发型。 一个普通的男士短发，秦空都要剪一个小时以上。 真是一点一点修出来的。 男士头发本来就短，剪多了就没了。要小心再小心！ 但现在不一样，秦空整个手如被神捉住，动作行云流水。 以往要用几十上百次剪出来的线条一次就剪出来了。 脑海中仿佛能看到清晰的线。 就像小时候不会画画，跟着线条临摹一样。 临摹基础，秦空当然是有的。 毕竟是十年的发型师！剪过的头成千上万！ 循着脑海中清晰浮现在谢允头上的线条，秦空剪得特别快。 秦空非常专注，非常轻松。 谢允都看呆了！ 后脑勺他也看不见，心里有点突突。这刷刷刷地，剪刀晃出一片雪亮的光影！ 谢允张了张嘴，又抱着胳膊，自我安慰：算了，算了，我兄弟已经疯了，就当给他做试验品了。大不了剃光头。 谢允垂下嘴角，开始思考最近的商场哪里有帽子卖？ 秦空盯着头发，完全没注意到谢允的表情。 从后往前剪，多余的头发剪掉，大轮廓已经呈现。 然后在八分这边用平剪剪层次。同样，层次也分为一条条线，那线条就跟画在谢允头上似的，秦空只要照着剪。 二分那边用牙剪打薄。哪里该厚哪里该薄，就跟一个个圈打在头上似的，清晰得很。 头顶成型后，秦空放下牙剪，用推剪推鬓角，还有谢允那荷尔蒙爆棚的胡子。 谢允还愁眉不展想着贝雷帽还是渔夫帽适合自己，已经被秦空放倒。 这椅子高级得很，秦空一踩，谢允就变成了仰躺。 秦空坐在圆凳上，无视谢允脸上被宰割的惊恐。 从椅子后拉出小推车，在手心倒了一点精油，涂抹在谢允脸上。 全脸！ 谢允眨了眨香喷喷油腻腻的眼睛，“空空，你……你要干嘛？”脑海中浮现出理发师陶德的血腥场景，秦空现在状态又不正常，他不会从试验品变成牺牲品？ “别说话。”秦空温柔地说，开始在他脸上按摩起来…… 在秦空手按到他下巴的时候，谢允的喉结恐惧地蠕动了一下，“空空，理发就理发，咱不理容。” “头脸是连在一起的。” 谢允都快发抖了，“空空，你不会理容，我没教过你。” “我会……安静。”秦空哄孩子似的。 谢允都要哭了！ 如果是以前那个兄弟，谢允当然不在乎把颈动脉暴露在他眼皮和手下。 但现在秦空已经不正常了啊！ 他感觉自己现在像躺在殡仪馆的尸体，被入殓师化着妆。 谢允怕着怕着……睡着了…… 因为，太舒服了！ 看着他那惊恐的眼睛闭上了，秦空笑了笑，拉出推车的一层，拿出热毛巾，敷在他脸上，只露出鼻孔。 等待毛孔打开，毛发软化的时候，秦空用毛刷扫扫他头上和脖子上的碎头发，用梳子把头发梳顺，抹上发泥。 几分钟过后，秦空打开毛巾，拿起一把剃须刀开始剃须，一边用手指抹过，确保顺滑。 接着换一把小刀修眉，刮眼皮，刮眼角，刮全脸…… 重新拿出一块湿润的毛巾，擦干净脸，拍上润肤露。 拍着拍着，谢允睁开了眼睛。 就像婴儿般纯净，“空，我感觉我重生了哎！刚刚就像小时候妈妈在给我洗脸擦脸一样！” 秦空笑笑，一踩椅子，“坐起来看看。” 躺变为坐。 看到镜子中的自己，谢允瞪大眼，刷地站起来，伸手触摸镜子。 什么叫鬓若刀裁，眉如墨画？还有那头发？一丝一缕都仿佛大艺术家的手笔！ 脸上白净细腻，仿佛每一个毛孔都打开了，犹如婴儿般鲜嫩。从下巴到鬓角连着一层由深至浅的短短青茬，有型而顺滑，展现出一个成熟男人的魅力。 男人和孩子！ 在一张脸上找到了黄金结合点！ 二八分的头发，一丝不苟，光亮顺滑，精致又自然。 那张原本凌厉，一看就是大哥的脸，莫名柔和了很多！却又充满了吸引人的危险气息！ 是另一种男人的魅力！ 叫做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不贵……就是便宜你嫂子了！” 第10章 一位客人 秦空笑眯眯地看着他，反差效果确实达到了。 从当学徒起，就在允哥头上练手艺，走硬汉风是基础，再根据潮流加点变化。 万万没想到允哥可以呈现出这种斯文风。 连他这个男人都觉得帅。 一个理发师的精益求精，使秦空拿起了吹风机。 谢允退后一步，一把抢过来，“不劳你了，我自己来。” 秦空无语地垂下手，刚刚说的不贵呢？ 因为已经用发泥抹过，一丝一缕都妥帖自然，谢允拿起吹风机，也不知道要怎么吹，主要是怕破坏造型。 呆了一会儿，开着小风吹了吹脖子上的碎发。 脖子秦空用毛巾和毛刷擦过，也没什么碎发。所以这就有点多余了。 但秦空不觉得多余，一万出来改天换地的效果，他特别想试试一千的吹风什么样。 总觉得还能更完美，但谢允不让他吹。 象征性地吹了吹，谢允才解开围布。 今天秦空开业，他穿得比较正式。 配着板正的衬衣西装，发型更显得斯文败类。 谢允嘴角扬起。 拉出镜台旁边的后镜照着后脑勺，谢允脸都快融化了，伸手轻轻地摸了摸，“爱了，爱了，这个完美圆润的后脑勺，绝对背影杀！” 国人的后脑勺大多扁平，不是这里凹进去一点，就是那里突出来一点，很少有圆溜溜光滑滑的。 所以要靠发型来修饰。 但无论是顾客还是发型师都更加注重前面，后面看得过去就行了。但秦空这个…… 谢允都想把头割下来，当标本展示。 真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完美！ “空，老实交代，你是去哪儿学的技术？” “突然开窍，信不信？” “我信。”做技术的，尤其是发型师这种需要灵感的，一朝融会贯通，这确实是会发生的事。这就叫天赋。 秦空一直靠勤奋，这天赋，十年才来！ 这大概就是厚积薄发。 说实话，谢允觉得自己有点天赋。他能设计发型，但秦空一直是靠学习和勤奋，去向一个发型靠拢。 不出错，但绝不至于惊艳！ 练多，剪多了，大部分的发型都会，一个头上总能找到合适的。所以秦空能当技术总监。 但跟谢允还是有差距。就是缺少想法，不敢大胆地去改变。 可是今天，跟脸反差这么大的发型，绝对不是照本宣科能够做到的。 谢允哪里知道，他不是照本宣科，他是完全临摹。 谢允握着秦空的手，老泪纵横，热泪盈眶，“空空，你终于成功了！你成为了一个设计师！” “难道我以前不是？”秦空瞥了他一眼。 “以前你只是学会了，而且技术很好。但你现在是会创造了，这不单是技术，这是艺术！有自己的东西在。”谢允又直勾勾地看着镜子里。 “从没想过哥可以这么帅！” 秦空坐下，看着他自恋。 大概照了有十几分钟镜子，谢允反复摸着光滑的脸，“空空，你这个理容技术是哪儿学的？” “以前的理发师都会刮胡子刮脸啊！” “那是以前！”谢允爱不释手都摸着线条完美的胡子，“现在美发越来越细分了，吹风的、烫染的、纯剪都能单拎出来，别说你这属于美容的。” “当学徒时候，你最先教我的就是刮胡子。” “那是以前！现在谁还给刮胡子啊？还有这眉毛……”谢允手指抹过，“嗨！你真是一窍通百窍啊！” “光是这手理容技术，都上千。一万，确实是值了。我去买个眼镜，整得更加斯文败类，衣冠禽兽！在街上遛个十圈八圈，给你当模特。”说着就走呢。 “你不吃饭啦？”秦空追出去，就看到他那过分做作的步伐，靠在门边笑。 路上的行人纷纷注目，里面走出一个男模！门口还站着一个帅哥…… “天啊！这是会所吗？”几个女的捂住嘴。 “好帅，好想尝试呢！可惜不敢……” 秦空无奈地转身走进店内，发型师和男模就不能分家了是？ 真是侮辱自己的技艺！ 当然，也怪允哥步姿太妖娆了。秦空都忍不住想笑。 看店内都亮堂起来。 想剪头，想剪许许多多的头。 吃饭时，手机滴滴个不停，不断传来新消息—— 【凯文他们表示惊艳，说要攒钱找你理发！并在朋友圈大力推广。】 【你嫂子看呆了，还倔强地表示她有老公，不能跟我走。】 【听出哥的声音，反过来拉着哥回家了，走路上那叫一个趾高气扬。】 【你嫂子说她要努力工作，一个月换一次老公！女人真是喜新厌旧……】 这中间间隔有点儿久，秦空都闭店，洗澡躺床上了，又滴的一声—— 【哥累坏了，先睡了。】 秦空笑死了，打开维信，允哥在朋友圈出道了。 那金丝眼镜确实把一个斯文败类的形象拉到了顶峰，太戳人了！ 最后又来一条：明天我就不过来了。今天走路上有十几个人问我哪儿剪的头发，我吹了你一波，注意明天别被打了。 秦空哭笑不得。 第二天，宾客盈门。 但都是进来一看价格就走了。 下午，蒋老师兴冲冲地跑过来，“托尼老师，给我设计个发型！安迪现在简直比我还像教授！” 秦空嘴角缓缓翘起，“蒋老师，您看看价格。”秦空往上扬扬下巴，示意。 蒋老师抬头一瞄，一秒瞪大，“……下次我一定点你！”迅速退走。 秦空想笑，又有点儿失落。 朋友圈也都是攒钱理发的。其实都是玩笑。 谢允和他的朋友圈是重叠的，多半是大学老师、学生。 大学教授算精英了，像蒋老师还上节目挣点儿外快。但拿一万出来剪个头，也没几人能做到。 又逐渐从宾客盈门变成门可罗雀。 谢允焦心啊，劝他：“我问了好多人，他们的心理价位都是一千可以接受。你纯剪定价一千，洗头吹风就顺带了，绝对生意爆棚！” 但秦空不降价。谢允也没什么好说的。光是这一手理容技术，市场上都能叫价上千！ 不是秦空的技术不值一万，是能够拿出一万来享受他技术的人，太少。 也不是剪得起一万头发的人太少，是他们认识的人里面没有。 这时候，秦空还真想认识几个富婆。 谢允都建议他去高端定制沙龙应聘，先圈客，再开店。 但那种沙龙，一进门，他们审视的不是你的发型，而是你的身价。 看你一眼已经把你全身上下估值完毕，估计你三十九块九五条包邮的内裤都不能逃脱他们的眼睛。 秦空在谢允店里自在惯了，并不想去融入自己不喜欢的圈子。 生意惨淡，开业一个月，只有谢允一个客人。 杜若辛辛苦苦攒了一万，跑过来要他帮她修头发。这徒弟可怜师傅到这个地步，秦空都没法淡定了。 劝她回去了，正坐在镜台前苦苦思索怎么把自己的技术推出圈，一个胖子护着一个女人跑了进来，“姐，快进来，这家没人！” “这群烦人的狗仔！”胖子关上门，转过身来，指着秦空，“不许拍照！不许爆料！无论你做什么生意，现在只许接待一位客人！” 第11章 梁安歌 牛比克拉斯！ 秦空心中暗道一声，默默地看着他们。 女人拍下胖子指着秦空的手指，另一手取下墨镜、口罩，“你好，我是梁安歌。不好意思，我朋友激动了一点。” 梁安歌！ 秦空站了起来，不由自主的。就是听到这个名字就站了起来。 梁安歌紧走两步上前，主动伸出手。 秦空愣了一下，才傻傻地握住她的手。 看来他是认识自己了！ 梁安歌嘴角有个梨涡，漾开一圈笑容，直言：“不好意思，我出来逛街，被记者发现了。我倒是无所谓，但是我助理怕我又说错话。可以借你的店避一下吗？” 秦空缓缓看向那个胖子，天后不是比她助理会说话多了吗？ 秦空从来没想过明星可以亲切成这个样子！ 梁安歌手动了动，秦空才反应过来，连忙松开手。 有点尴尬，咳了一声，说实话，是人生中第一次见明星！ 一时组织不起语言。 对方虽然亲切，但气场却非常强大！ 不愧为歌坛天后！ 出道两年，两张高品质专辑横扫各大音乐奖项，其中最重的奖项就是去年年底获得的最佳唱作人！ 各大音乐榜单长期霸榜！大街小巷都能听到她的歌曲！ 因为极少参加活动，以前是歌红人不红。 但今年暑期上映的一档武侠片，梁安歌不但创作演唱了主题曲，还友情出演了一个女侠。 苏苗回老家之前，秦空陪她去看了这场电影。其实是披着武侠皮的爱情故事，秦空对男女主角没有什么印象，却记住了梁安歌！ 还特意在片后演员表中找到了她的名字。这算是他第一次认识梁安歌。以前只是听过歌。 从没想过居然在现实中见到了她！ 不只是秦空记住了梁安歌，几乎所有观众都记住了梁安歌！ 本来只是一个配角，几分钟的戏两句台词，却被梁安歌演活了。 飒爽风姿圈了一大波粉，获得了最佳配角奖。讨论度居高不下。 所谓红极必黑。 梁安歌，现在就处于这种黑红黑红的状态。 最近被黑得最惨的一件事就是电影节活动，梁安歌受邀参加。演员互相谦让，两个大美女推来推去，却把她推到了C位。 还没反应过来，就咔嚓一阵闪光灯，照片登上各大新闻网站。 掀起轩然大波。 全网黑她一个唱歌的不好好待在自己的圈子里，跑来抢了主演的位置。 虽然导演出来护着了，但还是被黑得很惨。接着同剧组女主角点赞她，又迅速取关。被媒体和网友解读为讽刺、剧组人员不和等等。 加上梁安歌很少参加活动，乍然爆红，还红出了圈，每次都能遇到记者角度刁钻的问题。她为人又洒脱，想到什么说什么，总是被扭曲解读。 比如记者问为什么女主角点赞她又取关？ 梁安歌反倒一阵惊讶：“我都不知道她点赞我了啊！本来就不熟，拍戏的时候也没见过，取关不取关不重要。” 说的是实话。 但被解读为不care对方，不尊重剧组。 本来梁安歌红就红在洒脱，无论是歌粉还是最近出演了电影引来的颜粉。 结果很多自媒体和网友骂她不是洒脱，是没情商。装洒脱，耍大牌。 总之黑料不断。 “你选的音乐很好听。”站了一阵的梁安歌突然道。 “嗯？”秦空看着她，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店里的音乐。笑了笑。 梁安歌已经把店里打量了一遍，看到镜台和理发工具，也明白是干嘛的了。 被记者围追倒没什么，主要是被助理拉得跑这一阵，出汗了，刘海都贴额头了。 看到椅子就想坐，“你这里是理发店？可以帮我洗个头吗？” 胖子助理一直趴在门边，看有没有记者追过来。听到这话转过身，看着收银台背后的价目表。 没等秦空回答，震声：“安姐！这是黑店啊！” “啊？”梁安歌一愣，走过去，站在收银台前，看着价目表，读了出来。 虽然认真读数字的样子有点可爱，但秦空很尴尬。 胖子还在声讨着：“安姐你看是？剪个头发，一万！洗头！一千！吹风！一千！” “你这是单项收费吗？”胖子转头看着秦空。 秦空微微点头，“对，单项、叠加收费。” 胖子瞪大眼，看看秦空，又看着梁安歌，“安姐！杰瑞老师也没这么贵啊！” 梁安歌回头看着秦空，秦空脸慢慢红了。 虽然经常被女生撩，都比较淡定。但面对一个大明星的注视，作为普通人的秦空确实有点承受不住。 梁安歌不属于第一眼让人惊艳的大美女，也难怪那些演员的粉丝骂她抢女主角的C位。 但梁安歌长得非常有辨识度，不是脂粉美女。有人美在皮，有人美在骨。 梁安歌就属于美在骨。 难怪演个几分钟的女侠，都能够圈一大波粉。那种气质、风骨的东西，让人联想很广，不是看完脸就没了。 但是现在不知道是哪个白痴造型师，给她化的妆弄的发型，把她往大众美女那边靠。 微波长发空气齐刘海，高高的鼻梁、小小的嘴唇，从发型到妆容都在努力塑造一个温柔典雅的美女。 可能是想让她增加亲和力。但她本身不属于那一类，所以反而把她个人的风格埋没了。美是美了，但很呆板。 跟她空灵的歌声，洒脱的气质完全不符合。 秦空手痒，双手手心摩擦了一下，是很想给她改造一下。 但是这得看当事人的意愿。 看来他的价位，就连大明星都觉得贵。 梁安歌又打量了一眼空宁舒适的店，明明处在人来人往的商业街，却独拥一处静谧。 这让梁安歌相信秦空的品位，而且这么高的价，也让她产生了兴趣。 再说，来都来了！ 嘴角梨涡荡起，“先给我洗头发。” “安姐！”胖子跺脚。 梁安歌把包往助理手上一塞，看着秦空。 秦空愣了一下，连忙把她领到花架后面。 胖子叹了一口气，“我安姐果然是个傻大姐！这种当也上！” 在洗头床上躺下，看着高高的吊顶和灯光，梁安歌眨了眨眼。这洗头床，舒服！ 秦空先用梳子把她头发梳通，神理已亮，脑海中涌入信息：发根偏油，发尾偏干，压力熬夜所致。近期频繁烫染，发质脆弱。按摩头皮、轻柔护发为主。 洗过两年头的秦空，对穴位、按摩手法本就精通。当年当学徒时，顾客排着队等他洗头，虽然洗烂了一双手，却仅凭一个头两三块的提成，撑起了一个家。 后来升为发型师，除了苏苗和母亲，他再没有给别人洗过头。 秦空修长的手指缓缓伸入梁安歌的头发里，梁安歌忍不住舒服地哼了一声，然后脸蓦地红了，看了一眼头顶上秦空认真的脸，立刻闭上眼睛。 第12章 落入凡间的精灵 胖子紧张地跑过来，警告意味很浓地看了秦空一眼，发现秦空只是在洗头，站了一会儿，抱着包包到旁边沙发去坐着了。 梁安歌虽然洒脱，但这半年确实比较烦闷。以往只要好好唱歌，反而没太大压力。自从演个几分钟镜头火了，通告不断，规矩也多了起来。 她不在意，但是公司要考虑影响，而且想让她向影视方向发展，所以一天到晚耳提面令。 以前歌红人不红的时候，梁安歌就跟普通人一样出门，到哪个城市都要好好逛逛逛、吃吃吃、买买买。 助理，从来没有。 但现在公司给她安排了助理，走哪儿跟哪儿，随时都拿着帽子、口罩、墨镜，出门就捂着。 早就闷了！ 几个月没独自出门了。 这次在这个二线城市有个活动，想着这边应该没有那么多人认识她，就趁大家午休时，偷偷跑出来。 结果，她低估了自己火的程度，刚到步行街就被堵了。 先是被路人认出，拉着合影，接着记者就来了。那阵仗，梁安歌有点傻眼。 她虽然参加过几次颁奖活动，但都有安保、公司安排着。第一次单独被围堵，人都傻了。主要是公司说她太直了，她一个人的时候不让她说话。 还是助理过来解救。 估计回去要被经纪人骂了！ 此刻，所有的疲惫、烦闷、担心，随着秦空的手指轻柔按摩，仿佛被一缕一缕捋了下来，丢掉。 头发越来越润，越来越轻，脑袋里的神经仿佛都被理顺了。 梁安歌从没享受过如此舒适的按摩手法。 整个神经都被秦空安抚了，大脑完全放空，睡着了…… 仿佛飞到了蓝天白云之下，大片草地上躺着。 头顶白云悠悠，挡住了刺眼的阳光，甚至能闻到青草的清香…… 胖子也不躁了，自己鼓捣咖啡机接了一杯咖啡，靠在沙发上慢慢喝着。 别说，这个小店，舒服！ 刚刚他都吓死了！要是安姐出点事或者再说出什么豪言壮语，就不是黑了，恐怕要糊了！ 安姐形象在线，气质独特，当初导演就是看了她唱歌的状态，临时让她出演一个角色。没想到从没演过戏的梁安歌就像本色出演一样，一条过。 所以，公司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近半年都没发新歌，就接商演，扩大知名度，准备再战影视圈。 按摩了大概半个小时，秦空给梁安歌的头发冲洗干净，揉揉她的太阳穴。 梁安歌张开眼睛，舒服地打了一个哈欠，才看见头顶还有一张陌生男人的脸，顿时慢慢地合上嘴。 有点尴尬，感觉形象毁了。 秦空扶着她肩膀让她坐起来。 梁安歌头脑清爽，都能感觉到头发一根一根的，特别干净，特别润。 坐着享受了一会儿这种感觉。 秦空也没有催她。 坐到镜台前，梁安歌看一眼墙上的钟，“才半个小时啊！感觉睡了好久，睡得好沉，把我半个月缺的觉都补了回来！” “是吹干还是你自己吹干？还是剪发？” 胖子放下咖啡，冲过来，“安姐！我给你吹！”瞥了一眼秦空，“只是把头发吹干就要一千，也太黑了！” 秦空正要拿吹风机给他，梁安歌举起手挡住，看着秦空，“剪头发，再吹。” 哈？开业一个月，终于有人要来全套了？ 秦空有点儿激动。 “怎么？”梁安歌看着他。 “他没想到真有人那么傻呢！安姐……” 梁安歌微笑地看着秦空，没回答助理。 “你想要什么效果？”秦空很快回过神来。 “你看我适合什么样的？”梁安歌依然笑眯眯地看着他。 “安姐！”被二人无视了半天的胖子终于忍不住插嘴，“不行！你这是杰瑞老师设计的发型，符合公司的包装，你不能自己乱整！” “给我剪。”梁安歌依然看着秦空，根本没理助理，她现在清醒得很。 “安姐！”看看阻止不了，胖子赶忙掏出手机，“你等我给乔姐报告一下！你不能这样的……”低头就拨电话。 梁安歌伸手拿掉助理的手机，挂了，摆在镜台上，微笑着对秦空点点头，“给我剪。” 第一次见面，她为何如此信任他？ 秦空有点儿愣神，却是走到她背后，系上围裙。围裙兜里插着平剪、牙剪、梳子、夹子，一秒进入状态。 梁安歌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嘴角的梨涡更深。刚刚他给她洗头的时候，就是这么认真。 胖子在旁边站着都傻了。 秦空已经拿起剪刀，咔嚓，长发一大段落地。 胖子愣了一下，大叫：“喂！你不能！”伸手就抢剪刀。 “小何！”梁安歌叫了一声，气场两米八。助理生生地顿住了手脚。 “坐下。” “哦。”助理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椅子颤了颤。 秦空笑了笑，继续剪头发。 助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这个发型师也太大胆了！ 怎么敢把明星的头发一下子剪掉这么多！不考虑的吗？ 也是，这种街边理发店，理发师哪会考虑那么多？但是安姐不一样啊！安姐的形象是公司包装啊！是流量！是口碑！是金钱啊！ 公司正想给梁安歌打造仙女的形象，这剪短了，还怎么仙？ 胖子哭丧着脸，回去绝对被乔姐骂了，公司可能还会辞退他。 秦空目不斜视，梁安歌只见头上一片光影，头感觉越来越轻。 那有些厚重累赘的齐腰长发终于从她身上离去，连头顶也在变薄，变蓬松。 后面和两边剪完，秦空把椅子朝自己转过来，对她的齐刘海刷刷一阵修剪，往旁边靠，露出额头。 放下梳子和剪刀，秦空拿起吹风机，先吹走脸上和脖子上的碎发，再用手指一绺绺绕着头发，吹出纹理和弧度。 吹到半干，放下吹风机，喷上定型喷雾，张开手指抓了抓。 把两边头发押到耳后，一个露出五官的精致又略显凌乱的短发完成。 精致得每一丝都会呼吸，凌乱得每一丝都会跳舞。 秦空又用手拨了拨，并不明显的偏分，随便怎么拨，都好看。就是那么自然，那么随意。 胖子早就看呆了。 虽然安姐不是仙女了，但安姐变成了精灵！落入凡间的精灵！ 第13章 拒绝三连 梁安歌看呆了，感觉自己就像在森林中唱歌的精灵！头发每一丝都很活泼，自己都能感觉到。 甩一甩头，那种每一丝头发飘动的飒爽感觉，真令人想要飞呢！ 看着自己的作品，秦空也很满意，解释道：“你的发质烫染太多，比较脆弱，所以干脆把下面的全部剪掉。近期不要烫染。” “往后想烫染的话，适合暖棕色，金黄色也行。比较亮的发色都适合你。本身黑色也挺好，但需要很黑很亮那种，要养护出来。” “你的脸小，颧骨略高，五官很有辨识度，适合全部露出来。” “你的眉毛不需要这么细长。我看你本来的眉形就很好，以后不要刮了画这种千篇一律的柳叶眉或者一字眉。让它自然生长，把眉峰显出来。” “脸的话，适合偏橘色的腮红，让颧骨更加明显。你本身不是属于圆润的脸型，保持自己的特色就好。” 梁安歌一直没说话，因为秦空的观点与造型师完全相反。 比如造型师就强调她一定要遮住颧骨，颧骨变成了她的缺点。化妆师都恨不得她去磨骨。说多了，梁安歌都意动了。 没想到，这个发型师说这是她的特色！ 还有眉毛，她本身眉毛浓黑，眉峰比较明显。化妆师就给她刮掉，画个细细弯弯的眉毛，说这样显得温柔乖巧。 她自己是不怎么适应。 没想到她这个被质疑过于英气的眉毛，在这个发型师这里也变成了很好！ “你的耳朵很好看，最好露出来。” 梁安歌有一点点脸红，怎么哪儿哪儿都被夸了呢？真有那么好看吗？可是看着镜子里，确实是好看的！ 她喜欢得不得了。 又怕自己自恋了，转头看着助理，“小何，你觉得呢？” 小何都看呆了，听到问话点点头，“安姐，即使要被乔姐骂，我还是要说，太好看了！太适合你了！感觉这才是你啊！” 梁安歌嘴角的梨涡漾开，整个空间为之一亮，店里一时安静下来…… 只有音乐轻轻地流淌。 秦空拉出后镜，让她照了照后脑勺。圆润蓬松，就是那种让人看到就忍不住掬起手心，轻轻合上去那种。弧度太好看了！简直没有一根头发不满意！ 梁安歌轻轻地不舍地摸着后脑勺，好顺滑好舒服，转头看着秦空，“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秦空。” “秦、空。”梁安歌笑着点点头，“我记住了。我想再坐一会儿，可以吗？” “请随意。” 引她坐到沙发上，秦空问她喝茶还是咖啡？ 梁安歌说茶。 秦空给她泡了一壶云红，梁安歌端起杯子轻轻啜着。小何忙着各种角度给她拍照。 “我在这里，不会影响你做生意？” “不会，本来就没生意。你算是我的第一个客人。” 梁安歌略微惊讶，然后笑了。小何一边拍照，一边吐槽：“你这么贵，有生意才怪！不过，手艺确实好！” “你会化妆吗？”梁安歌突然问。 秦空愣了一下，“会。” 梁安歌把包打开，拿出湿纸巾，眉笔、腮红盘、粉盒，摆在茶几上，期待地看着他。 就提了一嘴！ 不过对于追求完美的秦空来说，确实希望把她那细细弯弯的眉毛擦掉，看着碍眼。果断拿起湿纸巾，坐到长沙发上。 梁安歌连忙侧身坐着，转过脸对着他。 呼吸都喷到了脸上，秦空头往后仰了仰，还没这么近地对过女人的脸呢！除了苏苗。 不过，美业人，这点心理素质不能没有，很快就稳定下来。 先用湿纸巾擦掉她的眉毛，补了一点底妆，然后用眉笔跟着她原来的眉形勾勒出来，再一笔一笔填满。 十分专注。 小何坐在旁边沙发凳上，吃哈密瓜。 画好眉毛，秦空又在她颧骨处斜着向上，扫上橘红色的腮红。 仰开头观察了一下，“你去看看。” 梁安歌立刻起身，小跑到镜台前，笑容如花开。 真的太美了！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美！ 第一次被自己美到！ 一直安安静静地唱歌，不怎么注重外表。参演电影后，虽然多了一批颜粉，别人也开始对她的容貌品头论足，但是好是坏，她自己还是不太能get到。 反正总是听化妆师的意见。 娱乐圈美女太多，从没想过靠颜值取胜！ 现在不说取胜，但绝对是不可复制！ 就像她的歌声一样，从没有人能够模仿。 这份空灵，这份精灵，是独属于她的标志！ 在秦空店里坐着都不想走了。 把一壶茶慢慢喝完，梁安歌才站起来，“多少钱？” “一万二。” “化妆不收钱吗？” “顺带的。” 小何无奈地看了傻大姐一眼，这发型师洗头吹风还单独收钱，相当于别人一整套洗剪吹，就够奸商了！ 没想到安姐还主动问起化妆，好像还嫌便宜似的！ 梁安歌微微偏头，把耳后头发往鼻子拉了一下，闻着沁人心脾的幽香，“洗发水和你喷的那个，可以卖给我吗？” “啊？”秦空有点儿惊讶，过去拿着洗发水和定型喷雾过来。 梁安歌正要接，秦空说：“你拍张照，自己去买。” 手停在空中，梁安歌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小何抬起头惊讶地张着嘴，这发型师到底是奸商还是奇奇怪怪的奸商呢？顾客都问到头上了还不卖产品？ 梁安歌愣了一会儿，拿出手机拍了照，走到收银台前。 “给我办张卡，我先充十万。” “我不办卡。” 梁安歌再次愣住了。小何忍不住了，“哎！还有不办卡的托尼老师？你……” 梁安歌看了小何一眼，又看着秦空，眼角弯弯，“电话总有？” 秦空有点不好意思，连忙把收银台盒子里的名片抽出一张，递给她。 梁安歌低头一看，就跟他的店一样，简简单单。中间写着空·发艺工作室，下面写着名字和电话号码。 收到包里，梁安歌抬起头，“合影吗？” “不合。”秦空想都没想，脱口而出。说出来，才觉得有问题。有女朋友的时候，他对女生做头发以外的要求都是拒绝。现在没女朋友了…… 果然习惯很难改。 梁安歌大概没有碰到过这样的拒绝三连，整个人傻了一会儿…… 气氛尴尬。 秦空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小何快气晕过去，“喂！你知道她是谁吗？” “我知道。” 场面再度尴尬。 梁安歌突然笑了，“我有点理解夏薇薇的感受了。” 第14章 代言 梁安歌扫码付款，秦空送她出店。 刚刚反应过来，一个大明星跟他合影，这要挂在店里和朋友圈宣传一下，特定人气暴涨。 天然的广告。 这么大明星的广告，太赚了！ 大多数做生意的都会把和明星的合影挂在店里，增加人气。 但秦空如果想这么做，店里挂的就不是印象画，而是发型海报了。 大多数发型师也会在朋友圈发顾客的照片，给自己打广告。 但秦空一直不喜欢把工作的东西带入私人中来，从来没给顾客拍照的习惯。 所以反应过来了，也不觉得遗憾。 梁安歌在门口转过身来，脸上带着笑容，显得苹果肌更加饱满。 正好映照着阳光，恍若精灵一顾。 秦空微微恍神，看着她荷叶边加蕾丝的衣服，“你比较适合简单中带点小俏皮的服装，嗯……” 仰头想了想，“大概就是赫本那种感觉。端庄优雅是基础，裁剪简洁，颜色统一的衬衣或裙子，然后有点活泼俏皮的小细节。” “赫本？”梁安歌眼睛睁大，更显得浓眉大眼。 秦空点点头，“你现在有点神似。因为你气质比较独特，不能让衣服喧宾夺主。元素过多的衣服不适合你。” 梁安歌目光停留在他脸上好一会儿，微微脸红，低头撩撩刘海，抿着嘴点点头，“谢谢。谢谢你的建议。” 转过身，笑得十分灿烂。 赫本！ 绝代佳人！ 他到底怎么看出她神似赫本的？ 想都不敢想，不过很开心。 “小何，走，去买衣服！简洁统一小俏皮，嗯嗯……”大步大步向前走。 “姐！你不能这样大摇大摆走在路上！”小何小跑着伸手拽她，拽不住，慌忙在包里翻墨镜、帽子、口罩。 岂止是大摇大摆，梁安歌都想蹦蹦跳跳好吗？ 等小何翻出来，她已经走了好远。 走路带风。真像落入凡间的精灵，还不明尘世的规则，超自由自在的。 回头率超高。 被惊叹，被惊艳。 她脸上的笑容感染得路人都嘴角上扬。 紧张得要死的小何左右看了看，发现竟然没人认出她！ 于是也笑眯眯地跟着安姐的步伐。 买买买，直接穿着新衣服走出商场。 拿着几个购物袋，小何电话响了，终于从亢奋的幻境回到现实，小心翼翼地接起：“乔姐。” “我要看新闻才知道你们的行踪吗？把安歌给我带回来！” “乔姐，我们马上回来。”小何放下手机，撇头看看梁安歌，“乔姐让我们赶快回去。”心里有点忐忑。 这形象改变太大了！完全推翻了杰瑞老师的造型，推翻了公司的包装！ 好看是他的个人观点，还有那些店员的吹捧。 但乔姐能不能接受，公司认不认，就不好说了。 反正准备好挨骂。 梁安歌看着他心虚的样子，“没事，反正活动都结束了，明天都要走了。我还不能出来逛逛街？” “可是今晚还有品牌方请所有演出人员吃饭。” “吃饭还管我剪不剪头发穿什么衣服？”梁安歌看他一眼，“就算我这样子唱歌也没什么问题！” “安姐你说得对。”小何苦恼地擦擦额头。乔姐是公司最严厉的经纪人，准备承受暴风雨的洗礼！出去一趟，换个人回来了！ 回到酒店，心虚地推开虚掩的门，小何猫叫一样：“乔姐，我把安姐带回来了。” 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从房间的书桌旁抬起头，眼睛都直了。 直接无视小何，盯着他旁边的短发女子，“安歌？” 小何大气不敢出，梁安歌梨涡漾开，“乔姐，好看吗？” “……”乔安娜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撇开目光，“赶快收拾收拾，去晚餐会。” 小何越发忐忑，乔姐这是什么意思？不骂？也不夸？ 其实乔安娜也要理一下情绪，有点儿混乱。就像你的土妹妹出去了，回来变成了一个公主，你不能一把抱住，说我妹妹好漂亮？毕竟还得确认一下，这特么还是我妹妹吗？ 梁安歌倒是蛮适应自己的新形象，上下看看，“我还需要收拾吗？” 乔安娜又看了她一会儿，才回神，“那……出发。” 小何心里更忐忑了。乔姐的反应有点不正常啊？难道是暴风雨前的平静？等到参加完晚餐会再发作？ 也对！总不能让大家带着一肚子气吃饭？ 到了饭店包厢，梁安歌刷新了所有人的眼幕。 所有人都盯着她。 精灵短发，简洁的白衬衣，微微带点泡泡袖，衣摆扎进棕白格微喇裙，露出白皙的小腿，棕色小高跟。 美爆！ 美到包厢里安静了…… 真的有人可以让蓬荜生辉，何况包厢里本来就灯火辉煌，梁安歌在如此明亮的灯光下，依然精致到不像话。 别人脸上都开始泛油光了，她脸上泛着的却是阳光月光落在水面那种，清清净净的光。 配上她的头发、着装，美得透彻心扉。 看到乔安娜和小何在旁边，大家才敢确定，她是梁安歌！ 这改变也太大了！ 震惊过后，大家就围过来一阵夸赞。 有的人就坐着，微微抿着嘴，等她走过来，看一眼，夸两句。 明星和公司高管坐在主桌。 这次是云花精油馆开幕活动，请的都是歌星，因为可以唱歌，请演员总不能让人家演一段戏。 歌手相对来说，颜值平常一点。 梁安歌这一亮相，就属实拔尖了！ 几个女歌星心里都有些酸酸的，嘴上还是甜甜的，跟着大家夸。 晚餐会后，云花公司副总兼市场部总监，让秘书送走各位明星，在梁安歌起身时，主动走到面前，“安歌，请留一下。旁边喝个茶。” 乔安娜看见，立刻上前，一行人转去饭店茶室。 坐下，泡茶，倒上，总监笑眯眯地说：“第一次跟安歌合作，很愉快。安歌的现场演唱，就跟唱片一样。不愧为被上帝吻过的喉咙。” “谢谢。”梁安歌轻轻喝了一口茶，普洱，有点滑，有点涩。感觉还是理发店的云红好喝，有点甜。 总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今晚看到安歌，我想，安歌的脸也被上帝吻过？” “啊？”市场部的都这么会夸人吗？ 梁安歌脸红了，总监继续道：“现在我们有一个新的想法，想请安歌小姐做云花的代言人，好吗？” 第15章 想当她的专属造型师吗？ 乔安娜瞪大眼睛。 看了看梁安歌。 梁安歌也有点儿懵。 总监继续说：“我们有鲜花基地、原始森林，我想安歌在其中拍广告片的话，对你的形象宣传也极有好处。你的形象气质，跟我们的产品很契合，拍出来绝美！” 梁安歌恍如做梦一样，才觉得自己像在森林中唱歌的精灵？这就要拍了？ 她还没接过代言呢。虽然出名之后，有些商家找上来，但都是些辣条减肥茶，败坏人缘，没有接。 但云花不一样。云花是全国首屈一指的精油品牌，政府扶持企业。云州被称为植物王国、鲜花天堂。云花是一定意义上的官方品牌，就像某省的国酒一样。 高端大气上档次，还安全可靠。 这都不需要考虑的，天上掉下的馅饼！ 乔安娜正要开口，梁安歌先出声了：“卿总，谢谢您和贵公司的看重。因为我以前没有用过你们的产品，我要试用一段时间，才能决定。” “安歌！”乔安娜看看她，又对总监笑笑，“是，我们安歌还是第一次接触云花的产品。” “没关系。”总监笑笑，“安歌小姐这么认真负责，公司很期待与你合作。赠品下午已经送过去了，等会儿我会把全部产品都让人送一套过去。” “谢谢。” 临走，总监回过头来，“对了，你的头发在哪儿做的？” …… 当着也不好说什么，回到酒店，乔安娜才说：“安歌！送上门的代言，你往外推？” “我没推，我是说要试用嘛。” “试用？”乔安娜这老油条，感觉被加了太多糖的豆浆给冲得稀烂，看着自己带的这傻白甜艺人。 “那些代言电动车的骑着电动车上街啦？代言二手车的买二手车啦？代言卫生巾的小鲜肉自己用啦？” “呵呵呵……”梁安歌乐不可支地蹬掉高跟鞋，盘腿坐在沙发上，揉着脚踝，今天逛街有点累呢！ “你还笑！”乔安娜无语地看着她。 “人家代言卫生巾，呵呵呵……”梁安歌笑得好开心，“女粉丝有被呵护到就好啦！” 乔安娜咬紧腮帮，提醒自己脸绷紧。梁安歌在外面又酷又飒，但是作为她的经纪人，早就习惯了她前一秒气死你，后一秒气笑你的本事！ 梁安歌认真地说：“用在脸上身上的东西，我肯定要试用一段时间，才决定要不要代言呀。” “唉。” “不要担心，云花历史悠久，一直没请代言人，现在请我，是觉得形象符合。她们不会随便换人。卿总都答应让我试用，你着什么急？” “唉。”乔安娜摇摇头，又看着她，“你在哪儿剪的头发？谁化的妆？谁挑的衣服？” 第二天，秦空刚刚开门，就发现一个女人站在门口，旁边还跟着小何。 “您好。” “我是乔安娜，安歌的经纪人。”乔安娜打量着秦空，有点意外，挺年轻的啊！形象还蛮好的！气质再鲜点儿的话，都可以出道了。 呃，经纪人的职业习惯，让她想得有点儿远，然后才反应过来，走进店里。 秦空是每天晚上收拾好，才去睡觉，所以店里非常干净。 看着她那犀利的目光四处打量，就像来找茬的。想想昨天小何还准备给她打电话来着……难道昨天给梁安歌做的造型，她不满意？ 乔安娜刷地转过身来，看着秦空，“想当安歌的专属造型师吗？试用期半年，五万一个月。过了试用期年薪百万。” 小何抬头看看乔姐，年薪百万，流口水了…… 秦空则是愣了一下，看来是满意的，那他就放心了，“不用。” “什么？”乔安娜盯着他，没想到他会拒绝。来的路上，她听小何说了，他生意都没有，安歌是他的第一个客人。 她还特意了他的名字，根本没有一个字证明他是隐藏的高人嘛！ 不应该拒绝的呀！ “我说，我不愿意做谁的专属造型师。”笑话，千人千面，只给一个人做发型，什么时候能突破初级发型师？触摸到神级理发师的边缘？ 乔安娜看着他，显然不能理解。给安歌做头发也就算了，还化妆，还提出着装建议，方方面面，无微不至，不应该拒绝呀！ 小何已经知道这是一个奇奇怪怪的发型师了，只能露出无语的表情，倒没有那么意外。 “你应该是安歌的粉丝？所以才能发掘她的亮点？”乔安娜开始打感情牌了。 “不是。” 小何翻翻白眼，快晕倒了。这个发型师肯定有问题！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夸起人来又毫不含糊！昨天还说安姐神似赫本，今天连粉丝都不是了！ 奇奇怪怪的发型师！难道是想涨价？ 对啊！他是奸商来的嘛！ 乔安娜也没有办法，话锋一转：“那你帮我做做头发。” “洗吗？” “不洗怎么剪？” “乔姐！他是奸商呀！你看！”小何往价目表一指。 乔安娜瞟了一眼，“我看见了。”就在秦空带领下走向花架后。 看见了？小何低头嘟囔：“好，你们都是有钱人。” 其实乔安娜有心理准备，能够给安歌做出那样的造型来，包括化妆和着装，都有研究，肯定不是无能之辈。 不然她也不会想着请他当安歌的专属造型师。 所以，这一千，一万的，可以接受。 要知道一线明星的御用造型师，跟一次妆就是一二十万。安歌虽然不是影星，但现在打出了形象，以后谁说得准呢？ 趁这年轻人还没名气，一百万签下他，那是他们赚了。 乔安娜开始还大睁着眼睛，秦空按着按着她就睡着了。 那双手跟有魔力似的，舒服透顶！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整个脑袋被伺候得舒舒服服，那不是在洗头，那是洗毛伐髓。 洗完了，乔安娜坐起来，跟梁安歌一样，在洗头床末尾坐了一会儿。 她甚至都感觉自己变聪明了，特别清醒，特别果断，回过头来，“没有试用期了，直接百万年薪。” 想想他就算只会给安歌做头发，还能给大家洗头按摩，大大提高工作效率啊！ 看着乔安娜明亮的眼神，秦空特别无语，“先过来好吗？” 坐到镜台前，秦空松开她头上的毛巾，“你的头发没有烫染过，原生发，发质挺好的。适合烫染。” “行行行，你们发型师都这样，弄。”不劝你烫染的发型师还是发型师吗？乔安娜愿意被他套路。 小何看了一眼价目表，这弄下来，得多少钱了？奸商啊！乔姐这么强势的人也被他洗脑了！ 小何不知道，乔安娜是真被洗脑了！洗得好舒服！ 她自己的发型，哪怕被搞成鸡窝，她都无所谓，只要能说动他去当安歌的专属造型师就好。 收藏！推荐！投资！票！谢谢！谢谢！ 第16章 乔姐原来是女人！ 给乔安娜围好围布，戴好耳套，秦空拿起宽齿梳，一边给她轻轻梳理一边问：“你一直就是穿西装吗？” “对。” “私服都是这种风格吗？” “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我只是想找一个适合你平常服装风格的发型。” 乔安娜笑了笑，“你对我的着装有什么建议吗？” “没有，这样就挺好的。” 乔安娜又笑了，看来他还是跟安歌契合呢。到她这里，就没有意见了。她是自己搭的，难道比有造型师指导的安歌还好？ 不过，确实有的造型师就跟有的明星特别契合。那是造型师能够get到明星的亮点。这就很难得了！ 所以，她就当给秦空送钱了，主要任务还是说动他当安歌的造型师。 梳好头发，秦空用夹子分区，修剪出层次。然后戴上手套，刷上软化剂。 过了几分钟，手指拉拉头发，软化好了。 秦空把乔安娜引到洗头床，冲洗了软化剂。再带过来，拉开推车一层，找出适合的卷杠开始卷头发，接着上定型剂。 包上保鲜膜。 做饭去了。 乔安娜惊呆了。 看看小何，小何也懵逼地扭头看着秦空，忍不住喊声：“喂！” “洗手间在后面。”秦空往楼梯后面指指。 “不是……” 秦空洗着菜又抬头看着他们，“你们没吃饭？” “不是！”小何实在被他逗晕了，“就这样吗？”指了指乔安娜。 “可以起来走动，也可以到这边看电视、看书。”秦空看看台对面的沙发，盯着玻璃墙，“也可以去外面溜达。半个小时后回来就好了。” 低下头，认真切葱。 戴着满头杠子去外面溜达…… ？ 乔安娜和小何眼前都浮现出包租婆的形象，被雷得不行。 这个发型师的风格还真是很街头很亲民呢！ 乔安娜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连手机都不想看，已经可以想象出等下满头泡面的样子了。 一会儿，一阵香味传来，秦空把一碗米线放在台上，也没看这边，“你们去外面转转，我不喜欢吃饭的时候有人看着。” 乔安娜和小何面面相觑。 过了几分钟，小何忍耐道：“你吃，我们不看你。”转过椅子，两人都盯着镜子。 闻着香味，小何跑过去，见秦空抬起头，连忙站住，“你吃，我不看你，我接杯水。” 秦空又低下头，小何无语地给自己和乔姐接了水，两人无聊地喝着水。 吃完了早饭，洗了碗。 秦空过来，拿掉保鲜膜，拆杠。 领着乔安娜到后面冲洗了头发上的浮色，又让她坐到镜台前。解开围布，拿起吹风机开始吹。 乔安娜盯着镜子不转眼，就看着波浪般的头发在秦空的指间弹跳，仿佛火红的晚霞跳跃在波涛。 酒红色，如红酒倾倒，似红帛抖开，炫丽至极！ 至胸前的长发，就两道半弯，卷度不高，非常自然，非常大气。 就像江面一波又一波的感觉，有一种延伸感，给人无限的想象力，非常舒服。 基本是看过了这个女人的头发，你还想看看脸，意犹未尽的感觉。 放下吹风机，秦空在手心倒上精油，搓搓。 乔安娜已经站起来。 秦空也站起来，用手心揉揉她的头发。 酒红色的轻缓波浪发更加柔亮。 让人移不开眼。 小何仰着头张着嘴，呆呆的。 这发型师是魔术师？乔姐居然可以这么漂亮！ 乔姐一直都是个男人婆！这浑身散发出来的女人味是怎么回事？ 尤其是乔安娜现在站着，黑色西装长裤配上酒红色缓缓的波浪发，简洁干练，华丽大气，A爆了！ 小何不可思议道：“乔姐原来是个女人……” 乔安娜扭头，犀利地盯了他一眼，小何浑身一抖，“不是，乔姐，我没想到你是女人！不是……”满头大汗的小何又连忙说：“我没想到乔姐是这么漂亮的女人！” 松了一口气，抚抚胸口，圆回来了！ 乔安娜又转头盯着镜子里，她也没想到，自己可以这么美！像个女人一样！ 呃，她本来就是女人！不过她一直把自己当男人用！ 万万没想到啊！ 都不知道该怎么走路了。 秦空看着她不知所措的样子，笑道：“你的形象气质偏中性，所以用很具女人味的酒红色以及波浪发中和一下。你平时私服比较干练，这款头发却有些柔和……” “先坐下好吗？”乔安娜人高马大的，秦空不得不说。 乔安娜呆呆地坐下，秦空把她的波浪发拨到一边，又增加了一丝媚，小何看得不转眼。 “你平时可以把头发拨到一边，佩戴大大的菱形彩金耳环。不要方形和圆形的耳环，因为你的脸有点大。” 乔安娜咬紧腮帮，安慰自己：不气不气！这发型师跟安歌很契合！所以气人的本事也是如出一辙！真特么契合呢！ 秦空丝毫没注意她的情绪，“不要咬腮帮，这不能瘦脸，反而会让咬肌更发达。” 乔安娜连忙松开牙齿，原来她的脸大是咬出来的吗？那以后不咬了！ “菱形耳环，可以拉长视觉效果，修饰出脖颈线。”秦空捋捋她的头发，“平时穿西装，衬衣不要扣得太紧，泄开一点，露出一点锁骨，这样脖颈线会显得更长。” 乔安娜脸红了，这样可以吗？ 秦空又把她头发挽起来，随便拉出一绺发丝绕两圈，就是一个端庄的盘发。一边一丝不苟，一边拉出一绺，垂在耳畔。 看着镜中的自己，乔安娜心跳又漏了一拍。小何张着嘴歪着头，看看镜子又看看乔姐。 “盘发也好看，但刘海只能留一边，不要学小女孩那样炸的花苞头。盘发，就用头发盘，不要加配饰。本身酒红色已经够瞩目，不需要加多余的东西。” “可是我不会用头发盘头发。”可能是突然变成女人，乔安娜语气有点弱弱的。 “那就先用发圈盘，然后用头发把发圈藏起来。” “哦。”乔安娜很少这么乖巧。 “盘起来的话，可以戴耳钉，或者长款耳环。同样彩金的适合。盘发也可以戴白金的耳钉。但如果放下来的话……” 秦空说着就放下来，乔安娜叹了口气，还没看够，刚刚盘发太美了！ 放下来也美！又满意地抿了抿嘴角。 “放下来，就不要戴长款耳环，会显得重复累赘。好了。”秦空把她的头发拨到一边，“平时就像今天这样，穿黑色或深色西装。但不要酒红色西装，至少还是要有点过渡的。” “嗯。” “回去后三天不要洗头。我的洗发水，三天也不会油的，如果你不出大汗。往后洗了头，记得用护发精油抹抹头发。” “你的洗发水和护发精油……” 乔安娜还没说完，小何抢答：“他不卖产品！”说着，抬头瞅了秦空一眼。 秦空点点头，“他说得对。你可以拍照，自己去买。” 拍照，爽快扫码付了一万七，乔安娜终于想起正事，“秦老师，我跟公司说一下，请你当我公司艺人的团队造型师。年薪，我尽量跟公司往上谈。” 暂定中午一更，傍晚一更。票票、投资走起来。谢谢，谢谢！ 第17章 他是你的宝藏发型师 虽然不能给梁安歌当专属造型师，但作为公司的团队造型师，薪资绝对翻番。为了说动秦空，乔安娜不得不跟公司分享。 反正都是同公司，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到时候说好给安歌优先照顾就好了。 “不。”秦空没有一点思考。 乔安娜看着他，“秦老师，不要这么快拒绝嘛。我们公司给得起价的，你有心理价位吗？”笑眯眯的，像拐卖小孩的坏人。 “没有。” 好固执！乔安娜满意又遗憾，就像看到一颗沧海遗珠，可惜够不到啊！ 这么走了，不甘心啊！ 靠在收银台上，乔安娜又问：“秦老师，那安歌适合什么配饰呢？” “她就适合小小的钻饰、水晶之类，耳钉就好了。因为她的耳朵漂亮，脸小，气质独特，太大太复杂的饰品会夺去别人对她脸上的注意力。所以，小小点缀就可以了。” “哦？”乔安娜若有深意地笑笑，“那为什么我要这么华丽的发色和夸张的配饰呢？” “因为你长相普通，显眼的发色和华丽的配饰可以分去别人对你脸上的注意力。” 乔安娜嘴角抖了抖，“原来长相普通，所以搭配要夸张？” “那也得气质撑得住。” 乔安娜终于笑了，“这么说我有气质？” “嗯，你气场撑得起这样的华丽。大部分的普通人撑不起，会被压住，只能走邻家亲和路线。” “这么说，漂亮的，就简单。有气质的，就华丽。既不漂亮也没有气质的，就可爱？” “对。” 乔安娜嘴角抽了抽。这发型师真直啊！ 小何看了他们半天，“乔姐，我既不帅也没有气质，能不能让秦老师给我弄可爱点？” 乔安娜扫了一眼他胖胖的脸，“你这样挺可爱的。” 小何噎得胖脸涨红，看看变了一个人的乔姐再看看秦空，心痒啊！“乔姐——” “花自己的工资。” “可是乔姐，我代表的是公司形象啊！” “屁！只有安歌代表公司形象！我用的也是自己工资！”乔安娜又担心地摸摸头发，“我这样，会不会抢了安歌的风头？” 秦空瞥了她一眼，“你想多了。” 乔安娜差点一口血吐出来，“你还说你不是安歌的粉丝？” “不是。”秦空解释，“我只是客观的看法。安歌是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美，不遮掩就好，不需要过度修饰。大多数经纪人形象都很一般，可能就是不想抢明星的风头。” 乔安娜腮帮往里一缩，又很快放开，提醒自己：不气不气！不咬不咬！脸会更大！ “其实，你们有个词没认识，叫衬托。珍珠放在丝绒上叫衬托，放在干净的草上，也算衬托。但放在泥土里，只是玷污。” 乔安娜不咬腮帮了，咬牙切齿，皮笑肉不笑地说：“秦老师，你真是会说话呢。” 秦空笑笑，“安歌像精灵，有一点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作为她的经纪人，你现在的形象，与她形成反差，是一种见多识广，什么都摆得平的感觉。” “经纪人相当于管家？管家怎么能灰头土脸？你这样才更能凸显她的高贵和纯洁。如果碰到过于热情的粉丝，安歌吸引人，你的存在就让人不敢伸手。这样，被拒绝了，别人也不会说明星耍大牌，只会说她的经纪人不好惹，把她保护得很好。” 乔安娜似笑非笑，看着秦空。 秦空摸摸头，好像说得有点儿多。 “你给我做造型的时候还想着适不适合安歌？你确定不是安歌的粉丝？” 秦空叹了一口气，“我给你做造型，肯定要考虑你的职业啊！” “好。”乔安娜无话可说，关键是觉得他说得挺有道理！ “乔姐，我也要衬托安姐！你当丝绒，我当小草啊！”小何义正言辞地说。 乔安娜扭头瞪他一眼，“你是提醒我，昨天让安歌偷偷跑掉，还没扣你工资？” 小何低下头，委屈地说：“可是，要不是我打个盹让安姐跑掉，她就不可能弄新发型。乔姐你也不可能发现，你原来这么美。” 乔安娜嘴角微翘，“这是两码事。” 两人就在收银台前，呱啦半天。秦空站在那里，不知道要不要给他们倒杯水。 终于，乔安娜说：“走！去买耳环！”转身又拿出一张名片递给秦空，“什么时候想来了，给我打电话。” 秦空接过名片。乔安娜又看了他一会儿，造型师有技术有名气的大多是三十多、四十往上，而且从香岛那边过来的、国外的居多。 内地的少，这么年轻的更没有。 年轻人有技术心高气傲，正常。 何况手艺确实好，未来少不了合作，乔安娜笑笑，“我会给你介绍客人。” “谢谢。”秦空送她出门。 回到酒店，梁安歌跳起来，跑到面前，围着乔安娜转了一圈，“乔姐！我的天啦！” 现在乔安娜化了妆，戴上了耳环，真比有些明星还惹眼！ 乔安娜笑眯眯地扶着她胳膊，看着小何，“是不是我家艺人很高贵很纯洁，像朵吸引人的花，但是她的经纪人是长在她身边的荆棘，很不好惹？” “乔姐，是玫瑰！”小何看着她俩，这真是绝了！衬托这回事儿，真的存在呢！完全不同的气质！但就像秦空说的那样！ 今天回去，在机场，要火了！ 自惭形秽！ 小何难过地低下头，攒钱，攒钱，下次一定要让秦老师给改造，改造，一定要衬得起安姐！ “你是去空发艺做的？”拍了一阵照片后，梁安歌转脸看着她。 “不然呢？”坐在床尾的乔安娜道，“我本来想着随便做做，主要是想请他来当你的专属造型师。” “你去请他当我的专属造型师？”梁安歌瞪大眼。 “对，但是被拒绝了。” 看着乔姐拉垮的脸，梁安歌笑了，倒是不意外。 “他还说不是你的粉丝！”小何不乐地补充。 “我昨天就知道他不是我粉丝啦。他只是知道我。全国这么多人，人家认识我已经不错了，又不一定非要是我粉丝！” “你倒是真想得开！”乔安娜叹了口气，突然转头看着她手机，“你在干什么？” “我发发我俩的照片，给大家分享一下这大变活人的发型师啊！”梁安歌兴奋地打着理发店的地址。 乔安娜一把抢过她的手机，“你的微博由公司运作，不要乱搞。” “啊？”梁安歌看着她，这点自由都没了？是不让乱说话，可是分享一位技术超棒的发型师有什么？ “安歌，你真是不食人间烟火。还好有我。这么好的发型师，能分享吗？”乔安娜深深地看着她，“记住了，他是你的宝藏发型师！” 数据好起来，不知道能不能签上？大家收藏！推荐！投资啊！谢谢！ 第18章 上热搜的造型师 梁安歌愣了一下，“你都去请他了，但是他不愿意做明星造型师，明显是想做大众。那就给他带点生意啊！我发条微博，他就不愁生意了。” “安歌！你这微博一发，他不但不愁生意，他还会火。” “不好吗？”梁安歌傻傻地看着她。 乔安娜摇摇头，自家艺人真是傻白甜啊！ “我们请不到，别人能不能？娱乐圈这么多人呢！人家那些影视大咖，不是比你更需要造型师？人家不会来请？别人有名，还给得起价！他不是你的粉丝，他要是别人的粉丝呢？” “如果他成了别人的专属造型师，你怎么办？就算他不成为谁的专属造型师，到时候必定水涨船高，你想像现在一两万让他给你做个造型？你做梦！” 梁安歌看了经纪人半天，“乔姐！你太势力了？” “像你这样傻白甜就好了？”乔安娜叹了口气，“他出名肯定是会出名的，但是不能那么快。我已经调查过了，他开店一个多月了，你是他第一个客人。” “他店里的产品我也看过了，成本不低。店租也不便宜。他的来历我也查过了，入行已久，经验丰富，但从来没接触过高端圈子。可能他以为开个很贵的店，就很厉害了。” “他还没触摸到这个行业的边呢！呵呵。”梁安歌见多识广地笑笑，“他要是懂这个名利场，早就去时尚杂志和那些大佬的工作室试妆了。” “现在，他还待在自己的圈子里，不知道外面的天。而我们，先养鱼。懂吗？”乔安娜眼角一挑。 梁安歌倒吸一口凉气，“乔姐……” “现在只有卿总知道他。卿总是个大忙人，不定什么时候就忘了。再说，卿总也不像注重形象的人，毕竟不像咱们。所以等咱们一走，他又没生意了。兴许他熬不下去，主动想做你的造型师呢。”乔安娜笑眯眯的。 “乔姐！你太心机了！” “所以，你需要我啊！都像你，什么好资源都推给别人了！这种事能让吗？”乔安娜语重心长，“找到一个合适自己的造型师多难啊！换男朋友都不要换造型师！” “我没有男朋友啊！”梁安歌呆呆地说。 乔安娜转脸看了她一阵，摇了摇头，“算了，你现在进军影视圈，不能谈恋爱。” “乔姐！”梁安歌刷地站起来，“你到底在想什么啊？你不要这么心机好不好？” “总之，他是你的宝藏发型师！藏好了，不要让别人发现。明白吗？” 梁安歌浮起奇怪的表情，心里不得劲儿。有他的造型，她才能拿下云花的代言。这不是过河拆桥吗？ “你想想，那些大牌明星的造型师，跟一次活动，收费几十万上百万。他收一两万。他根本不明白自己的价值。”乔安娜笑笑。 “而且他还洗头！没有哪个造型师会洗头！也没有哪个人洗头有他舒服！”乔安娜脸上浮起梦幻的表情，“一千，太便宜了！” “嗯嗯。”梁安歌喜悦地连连点头，“真的舒服。” 小何惊讶地看着她们，一千洗个头还便宜？那究竟是有多舒服啊？看她们脸上的表情，陶醉得跟嗑药了似的！ “你尽快定下云花的代言，给你一个月。到时候来这边签合约，拍广告，请他当造型师。这是雪中送炭。他可能就心甘情愿跟你了。免得夜长梦多，他出名了，就是他挑你了。” “拍了云花，你以后的通告只会越来越多，有他在，洗个头都能让你活力满满！”乔安娜抚摸着床单，“这五星酒店的床，都没有躺在他的洗头床上让他洗着头舒服！” “嗯嗯。”梁安歌又是连连点头。 小何眼馋了！攒钱！攒钱！一定要让秦老师洗头！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好好奇啊！ 晚上，秦空关了店，在头模上练习今天给乔安娜剪的头发。 其实烫染的价格跟一些高端店差不多。但基础还是剪发。剪不好，烫染也出不来那么好的效果。 所以，秦空这里剪发最贵。 与别的理发店烫染最贵不同。 烫染技术，神理也能提供一些帮助，主要是提示他呈现出来的效果。依靠他自己的烫染经验就能完成，提升远远没有剪发那么多。 剪头模的时候，没有神理的加持，没有那么快，那么顺。但剪过的头发，记在了心中，要做的只是反复练习。 按秦空的理解，等不依靠神理，掌握了这些发型，就能突破初级发型师了。 只是，开店一个多月，只做了三款发型。 还好，接待了梁安歌和乔安娜，等她们介绍了客人来，能尝试的发型也会更多。 完成后，还算满意。秦空点点头，收拾好了，上楼躺在床上，习惯性地拿起手机。 【梁安歌新造型美成精灵！】 【梁安歌换了经纪人和造型师？】 两条热搜！ 点开新闻，原来是机场大片！网上讨论得热火朝天。 秦空点开路透视频—— 梁安歌戴着耳钉，简单的衬衣配裙子，也没戴帽子墨镜。她旁边的经纪人呢，则像一朵带刺的玫瑰，晃着菱形的玫瑰金大耳环，一路护着她，阻止疯狂的粉丝靠近。 秦空笑容止不住，这两人还挺听得进意见的。看来效果不错。网上赞誉一片！ 有一种技术通过市场检验的感觉，秦空开心地睡着了，梦到自己宾客盈门。 第二天，秦空起床，拿起手机，造型师杰瑞上了热搜！赞誉一片！尤其是梁安歌的粉丝把杰瑞老师夸出了花来！ 秦空仔细看新闻——梁安歌公司的造型师杰瑞，给梁安歌打造了新形象！ 什么？ 秦空放下手机，好，貌似这个杰瑞老师才是人家的专属造型师！ 反正也不进那个圈子，只想守着店。 只要她们介绍客人来，秦空无所谓种出的桃子被谁摘去。 但是秦空想错了，明星登门就像昙花一现。 店里又冷冷清清，一个客人都没有了。 “难道我太贵了？对于她们来说，也贵了？唉！”又是没有客人的一天，秦空正在翻看时尚杂志。 谢允走进来，抹抹头发，“你居然还没关门？” 秦空无语。 “既然没关门，给哥理理，又长长了。我自己试了试，剪不好。凯文他们都不敢下手。” 之前，秦空特意给他留得很短，现在长了也还是好看，毕竟型在那儿，更斯文了。他恐怕是想理理他那芳草连天失去了形状的胡子。 秦空下巴朝收银台翘了翘，“先付钱。” “卧槽！”谢允看着他，“空空！咱们什么关系？你真是逮着一只羊薅啊？” 秦空默默地跟神理沟通：“允哥的发型我已经会了，我可以自己剪吗？你不要启动。” 第19章 招财猫 “用户可以卸载。” “……” 秦空站起来，“我教你。” “啊？”谢允有点没听懂。 秦空转身从仓库里拿了两个头模出来，给谢允一套理发工具，就开始剪。 “我是不是要叫你一声师傅？”这还是秦空第一次教他剪头发，谢允感觉有点怪怪的。 “那就不用了，主要是教会了你，你就可以自己剪，不用花钱了。” “我靠！” “不要分心，好好看着。” 在一种奇特的气氛中，师徒二人角色互换，剪了半天头模。 最后，谢允手都酸了，把剪刀放下，瘫倒在沙发上，“空空，就算我学会了，我自己怎么剪？” “我也是自己剪的。” “你现在真能干！”谢允白了他一眼。 秦空笑了。 谢允也笑了，“还能撑多久啊？” “不知道呢。”秦空叹了口气。乔安娜说帮他介绍客人，怕是忘了？或者介绍了，人家也不来。毕竟，明星一般都有自己的造型师。娱乐圈的造型师都很牛比，也看不上他？ 看着他失落的脸色，谢允起身拍拍他的肩，“你现在不会天天都在店里吃米线面条？哥带你开荤！虽然你不给哥剪头发，但哥还是请你吃饭！” 晚饭喝了一点酒，秦空指导谢允自己刮了胡子，送走了他。 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开业以来，就收入3.9万。远远不够！ 真撑不了多久！ 从床上弹起来，下楼从收银台抽屉里拿出乔安娜的名片，难道真的只有她才欣赏他？当梁安歌的专属造型师还是当她们公司的团队造型师？ 可是他不想去炎京，也不想跑来跑去，就想守着这个店，一周去一两次李家堆，陪妈妈吃饭。 但其实，开业以来，他还没回去呢！秦芳云也没有提！母子俩都默契地不提生意的事。 秦空手指摩挲着名片，坐在椅子上，不管了，花光最后一块钱再说！ 想想从业十年以来，长时间站立、每天长达十二个小时的工作时间、饮食不规律，一堆毛病。 现在有时间，刚好规律规律，至少有个好身体，好精神。 秦空在笔记本上，写下作息表，安排得满满的。 第一行： 六点，起床跑步！ 商业街晚上热闹，白天都是九、十点开门，早晨八点以前都非常安静。 市中心，一条河穿城而过。这条河，叫雁回江。 不宽，几座桥架在上面。这边是商业区，另一边是住宅区。 秦空顺着安静湿润的江边慢跑，到第三条长椅的时候，停了一下，一只脏兮兮的猫坐在长椅上。 他看着猫，猫看着他。 秦空跑回来，猫还坐在那儿，像个雕塑。只有那严肃的十字眸动了动，证明它是个活物。 第二天，秦空带了点面包。 跑到第三条长椅，猫果然坐在那儿。 秦空把面包放在它旁边，笑了笑，又跑了。 回来的时候，发现面包已经不见了，只剩下袋子，和它胡须上沾着的面包屑。 秦空止不住地扬起嘴角，拿起袋子扔垃圾桶。 第三天，秦空手揣在兜里，到第三条长椅的时候，目不斜视地跑过去。 “喵——” 秦空顿住脚步，笑了，回头看着它，“陪跑吗？”提起腿原地跑了两步。 猫看着他，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僵持了一会儿，秦空只好从兜里拿出食物，放在它面前。 猫低下头就开始吃。秦空又往前跑。 回来的时候，秦空陪它坐了一会儿。 一人一猫看着晨雾濛濛的江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秦空挺喜欢这种生活，期待与猫见面，比期待顾客上门还甚！ 秦空每天带食物，猫每天在第三条长椅坐着。跑步回来，一人一猫坐一会儿，再分开。 除了第三天，猫喵了一声，后面都是一声不吭。还好秦空也不是爱说话的人。挺默契的。 如此过了半个月，在秦空都成了习惯。一个早晨，推开门，天上飘着小雨，秦空还是戴上帽子，跑出去了。 到第三条长椅，却没有看见猫。这还是猫第一次失约呢！ 难道因为下雨换地方了？ 秦空等了一会儿，四处张望也没看见影子，便把食物放在长椅上，继续往前跑。 心里一直挂念着，很快就跑回来了，看见猫正低着头吃食，松了一口气。 秦空扬起笑容，跑过去，才发现它满身泥巴下夹杂着血污。 一怔。 等它吃完了，秦空蹲下看着它，“跟我走吗？” 猫看了他一眼，跳到他肩上坐着。 我靠！那一身泥！就跳上来了！ 还真是不见外呢！ 秦空有点意外，却也高兴，立刻起身。 跑回店里，就把它放进洗头池，洗了三遍，水才变清。 然后用毛巾包起来，放到镜台前的椅子上，转过来，坐在凳子上给它吹毛。 以前是黄中带灰，辨不出具体的颜色，现在洗干净了，才发现是只橘猫！ 只是毛毛有些乱糟糟，黯淡干巴巴，有些地方还秃了，显然战况惨烈。 吹干毛发，秦空拿出剪刀。猫瞳孔一缩，身子一抖，最终没有动。 秦空给它修剪了乱糟糟的毛发，看着顺眼多了。 然后又给它伤处擦了药，才把它抱起来，放到收银台上，“你说你啊，这是和哪个大佬打架还打输了？” 猫毛一耸，瞳孔一竖，扭过头看着门外，显然不喜欢他这种说法。 秦空笑笑，摸摸它，“好，好，你没输。允哥还说要给我请尊关公来这摆着，我看还是摆个招财猫好。呵呵。” 揉了揉它的头，秦空换了衣服，开心地去做早饭。 吃饭时，猫在收银台上坐着看了他一会儿，跳下来，大佬出场一般，慢慢吞吞仪态万方地走过去，轻轻一跃，跳上台。 “你吃吗？”秦空挑了挑碗里的面。 猫没理他，盯着台上文竹盆里的小金鱼。 那严肃的十字眸终于活泛起来，跟着金鱼动来动去。 秦空看了它一会儿，“今天中午给你买条小鱼，但是你记住，不能动它们！它们比你先来！叫金鱼哥，哈哈……” 猫像看傻子一样看了他一眼，慵懒地坐在文竹盆旁边，继续盯着鱼。 “好，你喜欢这个位置，你就坐在这里。但是不能动鱼！绝对不能动！” 秦空也不知道它听进去没有，但是总觉得这猫听得懂人话，还是比较放心的。 第二天秦空出去跑步，猫从收银台椅子跳上收银台，又跳到他肩上。 到第三条长椅就从他肩上跳下来，像往常一般，大佬坐姿。 秦空摇摇头，笑道：“你真是够懒的。” 等秦空跑回来，一起在长椅上坐会儿，猫再跳到他肩上回家。 这天，秦空跑回来的时候，猫旁边坐着一个女孩儿。 现在纯属为爱发电了，要票要票！谢谢读者大佬！ 第20章 托尼叔叔 “你的猫？”两人一齐出声。 过了一会儿，都笑了。 女孩儿拿着蛋糕凑在猫嘴前，但是猫显然没有受到诱惑。秦空挺满意。 猫冷漠地看了女孩儿一眼，又看看秦空。 秦空靠在栏杆上，“我不坐，站会儿。” 猫脸一扭。 看看猫，又看看秦空，女孩儿恍然大悟站起来，“它这么讨厌我，原来是我坐了你的位置吗？” “哪是我的位置？不过，这确实是我们一直坐的椅子。” “好。你请坐。”女孩儿微微屈膝，做了个特可爱的伸手动作。 秦空看了看猫，那期待的小眼神，坐下来。 一人一猫又看着江面，看着猫嫌弃的眼神，女孩儿往旁边走了走，“是不是挡你们视线了？” 秦空实在忍不住笑，“走。” 猫跳到他肩上，走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啧啧，这么傲娇的吗？成功引起了本小姐的注意噢！”女孩儿远远跟在他们后面，见他们进店里去了，就在周围转啊转啊…… 一天也就路过几十回。 一连几天，女孩儿都在江边桥上候着。等他们来，就扭头在桥栏上压腿。等秦空跑了，她就坐到猫旁边，拿出猫罐头、小鱼饼干、毛线球、电子老鼠，但是猫丝毫不为所动。 并且只要她坐在旁边，就扭过脸去。 难道只有钱能通猫？ 女孩儿决定去当第一个顾客了！ 这个店一个客人都没有，与周围店铺的川流不息形成鲜明对比，估计手艺差得一塌糊涂！但是为了猫，秀发算什么？反正还会长的嘛！ 这天跟踪他们回来，女孩儿鼓起勇气，正要进去，就听里面一声大叫：“我靠！猫！我还以为你每天出门解决的！你居然把我的收银台抽屉当厕所！” 女孩在外面噗嗤一声，连忙捂住嘴，靠在墙上，继续听笑话。 “我生意这是有多惨淡！没有一毛钱，居然有一抽屉猫屎！”秦空摇摇头，也是伤感。看来自己果然不适合做生意。 现在早已没了开始的淡定，其实这段时间都在翻招聘信息。 此刻，心态完全崩了，“你以为你关上了抽屉，就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啦？” 猫坐在台，观赏着鱼，一副聋掉的样子。 秦空从里面拿出纸，还好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文件，唯一重要的大概就是乔安娜的名片！ 已经糊得完全看不见了！ 秦空点点头，“好，你斩断了我的退路。你真棒！”捏着鼻子，第一次当了真正的铲屎官。 收拾完抽屉，敞开透气，秦空才唤一声：“猫！过来！” 猫就跟聋了一样。 秦空只好过去，抱起它，走到洗手间，重重地拍着门，“看见没？这才是厕所！跳起来扭门把手，会不会？” 秦空拿起猫爪示范了一下，抱它进去，“以后拉到这里面。跳起来冲水。”秦空又拿起它的猫爪，摁了一下冲水箱。 猫头往后一缩，紧靠在他怀里。 “你怕个毛线啊？跟大佬打架的气势呢？你现在越来越胖了，也冲不走你啊！” 女孩在外面笑得花枝乱晃。 秦空抱着猫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就发现一个女孩儿站在门口。 “欢迎光临……是你！” “是我啊！”女孩一脸阳光。 一时无话。 因为秦空不知道她是来看猫还是剪发。 秦空每天跑步，早晨又没什么人，哪里会不知道她每天都假装在桥上锻炼身体，然后趁他不在的时候，想方设法拐走他的猫啊！ 女孩跑过来伸手就抱，秦空连忙把猫往她怀里一递。猫跳下来，仪态万方地走到台，轻轻一跃，继续看鱼。 两人大眼瞪小眼。 女孩扭头看着猫，“它还真是高冷呢！是不是我要在这里剪头发，它才会对我态度好一些？” “算了，你是学生？” “学生怎么了？” “现在这样挺好的。”秦空看着她清汤挂面的长发，“不用做。” “你是怕我没钱？”女孩儿回头看一眼价目表，并没有丝毫波动，转过头来，“我是没钱，但我家有啊！” 这就是富二代吗？秦空有点儿手痒了。 女孩儿坐到椅子上，“给我剪。让你的猫看看，我是个好人！真是！”皱皱小鼻子，显然对猫的不理不睬和嫌弃，怨念很大。 “先洗。”既然是富二代，秦空也不客气了。 “得，一万都给了，不差那一千。”老自觉了，女孩跑去花架后面，躺下了侧头看看，“你猫挺听话，也不钓鱼，也不翻花架。不然你这里就惨了。” 秦空想想也是，笑了。 “看把你得意的。”女孩撇撇嘴。 秦空开始给她洗头。 年轻就是好啊！鲜鲜嫩嫩的，都不需要怎么修饰。不施脂粉的脸上一点毛孔都没有，光滑得跟剥壳的鸡蛋一样。 曾几何时，苏苗也是这样的鲜嫩！ 秦空甩甩头，拥有过一个女孩儿的十八到二十二岁…… 挺不希望这样的女孩儿长大。 她倒是没睡着，一直跟秦空说话，高度兴奋。秦空就认真洗头，嗯都不嗯一声。不过倒是听她自报家门了：萧潇，对面小区的。 那确然是富二代了！ 市中心，雁回江，全是江边别墅。全市最贵的地块之一。 所以，秦空也不手软了，让她坐到椅子上，“剪什么发型？” “你把猫抱来放我腿上，剪光头我都不说你。” 秦空很久没有受到过这种技术上的鄙视了。刚刚想着猫，她都没好好体会自己的洗头技术。真是浪费！看来给她剪发，能够得到的夸赞也有限。 又不像苏苗当初不懂打扮，她衣服搭配得就挺有品质的，本身就够水灵了，国民闺女范儿。自信、自然，已经展现出一个妙龄少女最好的形象。 秦空还真不知道怎么给她剪。 “就吹干？” “随便剪剪发尾嘛，不然你怎么挣我的一万？你也是富二代出来体验生活，创业失败就要回家继承亿万家产？一看你就没生活啊！技术烂收费贵，除了我还有哪个傻瓜找你剪头发？” 萧潇噼里啪啦，从镜子里看着台的猫，目不转睛。 根本没注意秦空的脸都黑了。 剪剪发尾，收一万？ 何乐而不为！ 秦空果真就给她剪了下发尾，期间都没感觉到神理有任何反应。 “剪完了吗？”萧潇看他放下剪刀和梳子，根本不带观察一下，迫不及待地站起来，“我能去抱它了吗？” 秦空按着她脑袋坐下，“还没吹呢！” “你帮我吹个一次性的卷发。”萧潇好心地说，“不然显得你很没用的样子。” 秦空被噎得直视着镜子。 萧潇终于觉得自己说话可能有点儿问题，还没抱着他的猫呢，讨好地笑笑，“托尼叔叔……” 试着改了一下，准备把APP换成系统，直接发布任务：开店、剪头获积分、提取新技能。这样三章开店。主角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然后改不下去了，一是不喜欢叫宿主，二是数学不好，三是跟主角性格不合。因为主角本身就追求技术，非常勤奋。所以还是把APP设置成辅助，不想由系统主导。 虽然这样少了爽点，但先这么着。 大纲，前十万章纲都有，还是一天两更，中午和傍晚。事业线感情线都有。不会那么热血，但该有的都会有。马上就到高潮了。望支持。 第21章 秦重！ “托尼叔叔？”秦空难以置信。 “我才十八岁，你多少？” 哪有上来就问年龄的？但秦空还是说：“二十五。” “那不就是了？”萧潇摊摊小手，“三年一个代沟，你大我两代呢！” “那你干脆叫我爷爷。” 萧潇大笑，椅子都差点翻倒，脚也跷起来。连看鱼的猫都转过头来看着这傻子。 等她笑够了，秦空才说：“还是直发好。” “你们男的是不是都喜欢黑长直啊？尤其是上了年纪的男人！” 他二十五岁！怎么就上了年纪了？秦空再次被噎得没话说。 不过收钱办事嘛，坐在凳子上，慢慢给她吹了个一次性的卷发。 尽量不成熟，保留着青春。 萧潇摸着自自然然懒懒散散的卷发，“托尼叔叔，可以啊！剪头发不怎么样，吹头发挺在行嘛！” 秦空已经不想跟她说话。 萧潇也不想跟他说话，自己扯掉围布，飞快跑到台，“喂！我在你家剪头发了，快给我抱一下！” 就伸手。 猫从台跳下，坐在凳子上。 “……” 秦空看着她，“你还没付钱呢！” “这么见钱眼开的猫吗？随你？”萧潇看了一眼猫，又瞥了一眼秦空，赶忙跑到收银台，扫码付了一万二，眼都不眨一下。 收到提示，秦空拿起手机，叹了一口气，今天这个头发是做得有点儿憋屈，钱收得有点儿像捡的。 萧潇已经趴在台上，看着凳子上的猫，“我付钱了！不信你问托尼叔叔！” 猫还是不理她。 “对了。”萧潇回头，“它叫什么名字？” “猫啊！” “哈？”萧潇张大嘴愣了一下，“我知道它是猫，我是问猫叫什么名字！” “猫！” “……”萧潇脸色变得很精彩，“猫？你确定？你就叫它猫？”仔细想想，好像秦空是一直叫猫。 “你也太不走心了？连名字都不给它取？” “它就是一只猫，我就它一只猫，为什么还要取名字？” 萧潇看着他，无言以对。 半天点点头，“好，那我来给它取名字。咪咪太小气，大橘！大橘？” 猫完全不理她。 “胖橘？” 不但不理她，还扭过了头。 “小胖？” “小黄？” …… 一连喊了十几个名字，猫都没反应。 “你叫什么名字？”萧潇回过头来。 “秦空。” “秦空……嗯。”萧潇手指点点下巴，又转头看着猫，笑眯眯的，“秦重！” 什么鬼！秦空还没反应过来，猫纵身一跃，跳到了萧潇怀里。 秦空瞪大眼睛，萧潇抱着猫哈哈大笑，开心得转圈圈。 “秦重！秦重！秦重！”萧潇欢呼雀跃，尽情地揉着猫，猫居然不反抗，还享受地往她颈窝里钻。 我靠！秦空无法理解眼前这一幕！ 就取了个名字！就俘获了猫心！ 不是！ 秦空走过去，“为什么要叫秦重？” “因为你叫秦空，所以它叫秦重啊！” “这不跟没解释一样吗？” 萧潇抱着猫倒退着把自己抛进沙发，举高高，“你叫秦空，你又瘦，但是它又懒又胖……”萧潇揉了揉猫，“看这趋势，以后体重刹不住，所以，叫它秦重！” 秦空久久无语…… 肚子咕噜一声，才去做早饭。 萧潇抱着猫可劲儿揉，抬头看了一眼秦空，“做我的份儿啊！”又低下头去撸猫了。 秦空转头看沙发一眼，不可思议地洗着菜，就这样……熟了？ 这不才认识吗？虽然第一次见面，是一周多前！ 不过，猫真的被他越养越胖了！ 那毛色都光滑水亮了！是一只漂亮的大橘！哦不，秦重！ 好奇怪！ 秦空摇摇头，还是高兴的，毕竟有名字了嘛。 秦重…… 一边摇头一边微笑，听着萧潇和秦重的玩闹声……秦空耳朵一竖，扭头看去，原来秦重不是哑巴，喵喵喵叫得好欢啊！ 秦空又低头做饭，心里有点儿酸酸的，真是一点儿都不矜持！ 俘获了猫，第二天早晨，萧潇试验了秦重让她坐第三条长椅了，就不早起了。但一天两顿来店里吃，是没跑的。拿秦空这理发店当饭店了。 她撸猫打游戏，还带秦重去逛街。秦空基本都在看书，提高自己的艺术修养和审美水平。 中午，领着秦重回来，萧潇把菜扔在水池里，大小姐一样搂着猫跌进沙发窝着。 招待她几天了，虽然她也买菜，但这也太自然了？他该她的？ “你把我这当家了？你家呢？”秦空转头看着她。 “我家只有我一个人啊！我在国外上学，我爸妈也在国外，忙生意，我寒假回来帮他们尽孝的。” “你天天待在我这儿，叫尽孝？” 萧潇露出两颗小虎牙，“怎么不尽孝了？托尼爷爷！”看秦空无语的表情，才解释：“我跟我爷爷奶奶也不熟，过年时去一下，就算尽孝了。” 晚上秦空准备闭店了，萧潇还坐在沙发上不挪窝。 “萧潇！” “我和秦重睡沙发。”萧潇也不看他。秦重舔了舔她的手指，显然是欢迎。 秦空把着门，“回去！” “那你睡沙发。” “萧潇！” “叫萧大美女！”萧潇终于抬起头来，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回去！萧大美女！” “哼！真是无趣死板的托尼叔叔！”萧潇抱起秦重，鼻尖亲亲秦重的鼻尖，放下秦重。 穿上棉服走到门口，停在秦空面前，双手插兜，仰头看着他。 眨眨水灵灵的大眼睛，“托尼叔叔，我明天洗、剪、吹、烫、染！一天来一遍都行！让我睡沙发！”又眨了眨眼睛。 秦空伸手把她推了出去，关上门。 萧潇转身大叫：“我知道你就会吹！哼！”一皱鼻子，甩着高高长长的马尾走了。 过了两天，谢允过来了，一进来就说：“店里学徒都回家了，学校也放寒假了。我准备让大家回家。你怎么说？” “我就在这里啊。” 谢允看着他，深深叹了一口气，“账面上还有钱？” 秦空低下头，“不多。” “学校放假，接着企业放假，正月不理发……”谢允看了他一会儿，“空空，要么降价。一千洗剪吹。加烫染，两千。我给你带客。趁年前挣一波。” 秦空低下头，谢允摇摇头，“我知道那确实是对你技术的侮辱。先去高端店圈一波富婆。到时有了客源再开店。这个店，转让。” 萧潇咬着棒棒糖蹦蹦跳跳过来的时候，看着玻璃墙上贴的转让告示，棒棒糖都掉了。 第22章 转让 冲进店里，“托尼叔叔！你要转让？你不是富二代吗？你要回去继承家业了吗？” 秦空抬头看着她，“什么时候告诉你我是富二代了？你有认识的人接手吗？” 萧潇小心翼翼地坐到他旁边，秦重自动跳到她腿上，萧潇摸着猫问：“你准备去哪里啊？你把秦重带走了，我去哪里看它啊？”眼中闪动着泪花。 秦空笑了，“我多半还是在市中心找工作，以后你还是可以来看它。” “找工作？”萧潇不可思议，“你真没钱？” “你从哪里看出来我有钱？” “就是……嗯……”萧潇想了想，“你那种不广告不拉客，爱来不来愿者上钩的作风。嗯！对！就是这样！我以为你最坏不过是回去继承家业呢！” 秦空苦笑。这就是富二代理解的最坏不过吗？不过他不是不拉客，他是真不知道怎么拉客！他的客人从来都是靠客带客！ “你准备找什么工作啊？” “去高端理发店。多半还是在市中心。” “你去高端理发店？”萧潇不可思议地上下打量他。 “怎么了？”秦空抬起头。 萧潇忍住笑，“去高端店，因为工资高吗？” “不是，因为可以圈一波富婆。” “你准备傍富婆？” “我去！”秦空实在忍不住了，“是客人！富婆客人！” “那还不是一样！”萧潇鄙夷地看他一眼，“你去圈老富婆，把你眼前的这小富婆放在哪里？” “萧潇！” “萧大美女！”萧潇昂着下巴，翘起一条腿，摆出一副名媛淑女风范。 “萧大美女，请你出去。”秦空指着门口。 “嘿嘿！”萧潇马上又嬉皮笑脸，揉揉猫，“你要多少富婆？我给你介绍啊！” 看着秦空怀疑的眼神，萧潇一本正经，“我之前不给你介绍，是因为我这两年在国外，跟国内朋友联系少了。而且你技术那么烂，我不能坑人家？” “但现在为了秦重，我豁出去了！”萧潇仗义地一挥手臂，“我给你骗几个人来！你就随便修修，做做样子，千万不要认真！” “她们看在我的面子上，应该也不会生气。最多不过以为我脑子坏掉了，喜欢你罢了。”萧潇一副牺牲很大的样子。 秦空扭头看着她，被这丫头打击得想一脚把她踹出去。 “算了。”扭回头。 “别算呀！”萧潇看着他，苦口婆心，循循善诱，“你想啊，那些老富婆又不傻，你手艺那么烂，别人为什么找你剪头发？” 秦空忍着把她踢出去的冲动，不想解释。 萧潇看了他一会儿，“我知道了，你是想出卖色相？” “萧大美女！请你滚出去！”秦空声音很冷静。 “哈哈哈……”萧潇笑得在沙发上跷脚，“钱的事儿，那是事儿吗？你去打工，带着秦重也不方便啊。” 那倒是！秦空也一筹莫展。 “所以啊！你求我啊！”萧潇热切地盯着他，“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缺钱呢？你是不是不好意思说啊？没关系嘛！你要说我才知道怎么帮你嘛！” 等了一会儿，“你不会求人我教你啊！你就说亲爱的可爱的萧大美女，你天天来我这儿做头发！你像公主一样美丽高贵！适合一天换一个发型！” “嗯！”萧潇自问自答地点点头，“既然你都这么求我了，今天就洗剪吹，烫弯，然后来个粉红色！你觉得怎么样？” 秦空还没说怎么样，萧潇已经跑到剪头椅上坐着，用力拍拍扶手，“托尼叔叔！快过来！” 秦空稳稳坐在沙发上，“小小年纪，烫什么染！” “你终于承认我小了？托尼叔叔！”萧潇回过头，一脸得意。 秦空懒得理她了。 萧潇又跑过来，“没关系，我的头发这么长，够你整个十回百回了！整烂了，最后剪掉就是！” “反正在我开学之前，你的店万万不能关！” 秦空抬头看着她。 “我走了，你关不关无所谓了。” 秦空又低下头，真是够现实！ 忽然，秦空站起来，向外面走去。 萧潇嘟着嘴，看着他走向那个正在看转让告示的人，轻轻摸摸猫的头，“秦重，怎么才能留住这个店和你？我喜欢这里。” 看秦空跟人说话，隔着玻璃听不见，萧潇眼睛都红了。 过了一会儿，秦空进来，看着萧潇红红的眼睛，愣了一下，笑了，“没谈妥。你去买菜？” “嗯。”萧潇抱着猫，走到店门口，又转过身，“不要我回来，这就不是秦重的家了。” “哪有那么快？”秦空安慰地笑笑。 看她抱着秦重走了，抬头打量着店面，每一处细节都是他的心血！ 确实舍不得。 但是允哥说得对，他的性格太被动了，坐在这里等着顾客上门是不行的。 他一直靠技术和口碑吃饭。师从允哥，学的也是技术。 现在的美发学校，教话术比技术还多。 他也去进修过，学费都不要就跑了。 他不但不想学话术，并且还看不起。 真正做技术的人，一直呱啦呱啦推销，能剪得好头发吗？ 可能他真的是托尼爷爷！不符合潮流了？ 打开手机，看着点评网、团购网、包括快视频，都有很多发型师入驻了。 虽然理发店是线下生意，但拓客早已做到线上。 秦空确实不太擅长这种新兴的营销方式。 他一直抱着“精进技术，等客上门”的态度。现在看来，是真不行了。 从踏入这行以来，他连卡都没发过，从没主动推销过。 一直都是允哥罩着他罢了。 给他一个环境，让他安安静静地剪头发就好。 除了顶流，市场上恐怕再也找不到一家可以让他安静做技术的店。 去高端店，更需要话术。哪个富婆喜欢嘴不甜的托尼老师呢？ 成年人了，怎么可能像孩子一样任性？既然决定脱离允哥独立，只能先做些不喜欢的事，再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 现在最难的是，去打工都是老板定价，他却必须自己定价，这个要怎么搞？一开始谁又会让他一个新人做头发？哪个老板会给他机会？ 无论哪条路，都充满荆棘！ 看着玻璃墙里秦空忧郁的眼神，拎着菜走到外面的萧潇，转身带着秦重蹲在喷水池边玩水。 一个穿着驼色大衣，戴着帽子和口罩的女子，站在喷水池边，望着理发店。 只露出眼睛，依然气质卓绝，吸引了不少人回眸瞩目。 “安歌，他已经坚持不下去了。等他店转出去，我们再抛出橄榄枝。此刻万万不能进去，给他虚假的希望。” 第23章 小团年 见秦空飘渺的眼神往这边望过来，梁安歌连忙转身，快速走开。 傍晚，谢允和同事们一起过来。 大家坐在秦空的店里，有点冷场。与两个月前的开心热闹大不相同。 艾伦笑道：“要过年了，空空，要不你给我们一人做一个造型，好让我们回家当村草！” 谢允冷道：“村东头的王二娃回家么？” 大家都笑起来，艾伦扯一张纸巾，掏掏鼻子，团成一团砸到笑得最夸张的凯文身上，“陈三妹你笑个屁！” 这一下，大家笑疯。 店里顿时活跃起来。 连外面的行人都忍不住往里面看。 可能是第一次见这家没招牌的店这么有人气！ 艾伦继续缠秦空，“真，我要回去相亲，空空，你给我整个发型！不要太帅，跟允哥差不多就行了！” “不要脸！”一个同事道。 艾伦才不管呢，从高脚椅上跳下来，抱着秦空的胳膊晃晃，“师兄——” 秦空忍笑。 “真是不要脸！平时咋不叫师兄呢？”谢允道，“空空连我都不呢！哼！” 秦空无奈，他也没办法啊！除非他卸载神理！ “要不，你们一人一万做个发型，让空空把年过了！”谢允提议。 同事们纷纷摇头，艾伦也跑回椅子上坐着，“我回去还得给老人小孩红包！还得相亲见媒人！处处都要花钱！” “主要花钱的地方，还是去和城里回来的安妮春妮儿相亲？”谢允淡淡地说，“三百的洗剪吹回家就变成三十万彩礼了。” “哈哈哈哈……” 一阵前仰后合，艾伦又抽一张纸搓成棍，捅捅鼻孔，再向凯文砸去。 “卧槽！”凯文跳起来，“你怎么光砸我？” “因为我不敢砸允哥。” “实诚！那就莫怪哥诚实了！”凯文撸起袖子就扑上去。 扑到面前，艾伦不慌不忙地说：“因为我嫉妒你人帅嘴甜，不用相亲，少妇少女约不完！” “你嘴也甜！”凯文抬起他的下巴就是一口。 大家笑得打跌，艾伦连连呸呸，往厕所跑。 萧潇走进来，看着这一屋子人。站在门口，懵了。 同事们也全停住了笑，瞪大眼睛看着她。 这跟那当红的国民闺女很像，肤白貌美大长腿，青春逼人。时尚的棉服外套，扎着高高的顺滑的马尾，一手抱猫，一手拎菜。 这就违和！违和得叫人羡慕！这么漂亮的姑娘还拎菜！你说贤惠不贤惠？简直难以相信！ 凯文不愧是少女少妇杀手，站起来，迎上去，笑容满面，“剪头发吗？请进！”手往里一伸，恭恭敬敬。 萧潇直接走过他身边，目不斜视，走到秦空面前，眼泪在水灵灵的大眼里转啊转啊，这就更水灵了。 “托尼叔叔！这么快就转出去了？呜……” 带了哭腔。 秦空连忙说：“没有，他们都是我同事。以前店里的同事。” 萧潇转头，泪眼扫了他们一遍，笑了，美炸！ 同事们都看呆了，就像雨后乍晴。 谢允愣了一下，才看着秦空，“你的客人？” “也不是……” 萧潇手指勾着袋子，把菜举到秦空眼前，“这么多人，这点儿菜够吗？” 整个店里气氛都静止了。 全部看着秦空。 这也太快了！知道他在店里过日子，没想到是和一个小美女过日子！ 同事们都快酸死了。 一直看着他们笑闹的杜若也很酸，咬咬唇，低下头，自认比不上那大美女！转过头去，控制有点儿酸涩的眼睛…… 艾伦从洗手间出来，愣住了，“我还以为你们抛下我悄悄跑了呢！”然后抬头看着秦空面前的大美女，再次愣住。 左右看看，“什么？什么情况这是？” 秦空这才从椅子上站起来，介绍：“萧潇。” 大家继续看着他，眼睛瞪很大，关系呢？ 接过菜，秦空拿过去放进小冰箱里，“今晚你去外面吃，我们要出去。” 萧潇抱着猫像个小尾巴跟在他后面，“我也要去！” “同事聚会，你去干什么？” “我不管，我要去！” 艾伦反应过来，“是嫂子啊？可以去！可以去！” 萧潇脸一下爆红，都不敢转过来面对他们了。 秦空转过身来，“不是。”看了看萧潇，粉红的脸坚定的眼神，“去，去。” “耶！”萧潇开心得把秦重抛起来，又接住，“走！”甩着马尾就往外走。 大家转头看着秦空，秦空摇摇头，“走。” 在一种充满柠檬味的奇怪气氛中，一群人出发了。 艾伦跟凯文落在后面，艾伦道：“我们本来是来安慰空空，怎么现在觉得，我好需要安慰？” 凯文点点头，“嗯，我也是。” “你是个屁！” 一路说说笑笑走到饭店。本来是循往年的例，提前吃团年饭。但是多了一个不是同事的女孩儿，气氛微微有点儿怪。 萧潇自动坐在秦空旁边。杜若先坐在了另一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低着头玩筷子。 大家全部盯着秦空，这齐人之福享得！ “服务员！”艾伦扬手，“给我一杯柠檬水！我先开开胃！” 桌上气氛又活跃起来。 大家的笑声中，萧潇微微红脸，靠近秦空耳朵，“他们什么意思？” “别理他们。” “哦。”萧潇点点头，抱着秦重。 大家看着他们，笑而不语。 “这是你的猫？”谢允开始跟弟妹拉关系。 “是托尼叔叔的，它叫秦重。”萧潇歪头看看猫，抱起来炫耀，得意地补充，“我取的名字。” “噢！”同事们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一起养猫儿子了，这小日子过得！ “老板！你这柠檬不够多啊！”艾伦大叫。 服务员啪地放了一碟柠檬在他面前。 同事们笑得东倒西歪。 杜若默默地把椅子往旁边挪了挪。 谢允看看这场面，笑了笑，没说话。 服务员把酒拿过来，同事们倒酒，秦空给萧潇要了一瓶橙汁，倒上。 “托尼叔叔，我也要喝酒！” “不行！” 大家都看着他们。 “你喝什么？”秦空转头问杜若。 杜若低头玩着筷子，轻轻的，“我不用了。” 秦空以为她是不要橙汁了，就给她倒了一点白酒。杜若站起来，转身走了。 大家全部看着秦空。 秦空也看着他们，“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同事们看着萧潇，又面带笑容，“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第24章 长得好看才叫禁欲系 一会儿，杜若回来，坐在了旁边，不声不响。 秦空看她脸色苍白，鼻尖红红的，“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早点回去？” 杜若身子轻轻一颤，鼻音浓重地嗯了一声。秦空也没听清，转过头去。 喝了一会儿酒，谢允又开始唠叨：“空空，你不用守着店了，反正外面看得到里面的装修，等人家打电话问就是了。你就趁年前把工作定下来。” “年前客人多，缺人手，你去高端店转转，有机会上手。我也帮你打听打听。你啊！” 谢允喝了一口酒，“真得跟凯文学学！你看凯文价格比你低，但把客人哄得服服帖帖，工资不比你少。你在我店里，还无所谓。去到外面，不能不说话。” 凯文谦虚地摇摇头，“不不不，不是所有客人都喜欢会聊天的发型师。我觉得年纪大点的喜欢聊。像萧潇，她们这些小姑娘就喜欢空空这款，禁欲系！” 萧潇侧头看看秦空，点点头。 居然点头了！ 大家更酸了！ 凯文酸酸地说：“所以我以后都要改变策略。少说点话，也走下禁欲系。” “长得好看才叫禁欲系！长得丑只能叫绝育系！”萧潇说。 整张桌子静了一下，尔后爆笑。 凯文脸红透了，艾伦笑得尤其大声，拍着凯文的肩，“扎心了？” 此时，杜若站起来，低着头，“我吃好了，跟闺蜜约了逛街，你们慢慢吃。”转身就跑。 谢允看看秦空，又看看萧潇，暗地叹口气，伸手把椅子上的包拿起来，追出去。 出去，杜若正捂着鼻子嘴哭呢！接过包包，说声谢谢，就跑了。 谢允不放心，喊道：“打车回家，别喝酒，别乱跑。” “知道。” “唉！”谢允摇摇头，站在外面抽了一棵烟。 杜若走了，秦空又带个小姑娘，吃完饭，大家也各自散了。 秦空把萧潇送到桥头，猫从萧潇怀里跳到秦空肩上。 看着萧潇消失在郁郁葱葱的对面小区，秦空转身。 谢允不知何时出现在后面，两人往前走到第三条长椅，秦空坐下来。秦重看了看谢允，跳下秦空的肩，到另一边坐着，显然还没接受萧潇和秦空之外的第三人坐这条长椅。 “萧潇小了点儿？”谢允突然说。 秦空扭头看着他，“我们又没什么。” 谢允一脸我信你个鬼的表情，秦空解释道：“真没什么，就像她说的那样，我们就是通过猫认识的。她只是喜欢秦重！” “她只是喜欢秦重？”谢允重复一遍，笑了。 “不然呢？” 谢允拍拍他的肩，“你跟哥装什么？都说男人最专一，永远喜欢十八岁的姑娘。我又不会说你什么。” 秦空叹了一口气，谢允看了他一眼，“真没有？那你为什么给萧潇倒果汁？给小若倒白酒？” 秦空奇怪地看着他，“萧潇才十八啊！杜若二十！成年了啊！” “十八和二十有差吗？” “萧潇还在上学，杜若已经工作了啊！” “还说你没有？”谢允点点头，“你对上学的总是偏爱！” 秦空脸色立刻变了，晴转阴。 谢允看着他，明白他并没有从上一段走出来，看来他是真的不喜欢了。 “空空，也半年了！这半年，你这创业，也失败了。其实谈谈恋爱也挺好的。” “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找工作的事，谈个屁恋爱啊！” 谢允笑了，“都说女大十八变，其实十八岁到二十多岁的姑娘变化才是巨大！刚刚接触社会嘛，唉……” “空空，哥不希望你同样的伤受两次。谈谈恋爱，没什么。但你这个人，太认真，太投入。她们只是跟你谈谈恋爱，你却想要走到最后。所以……” 谢允往对面扬扬下巴，“保持距离，就算姑娘同意，人家父母也不会同意的。” “我知道。” “明天去找工作。” “嗯。”秦空沉吟一会儿，“只是哪个理发店愿意让我一万剪个头呢？” 谢允转头看着他，摸摸他的头，确定没发烧。大概是脑子里面烧糊了，半年了还没缓过来，劝道：“先找工作，圈了客，你以后再开店，再自己定价不行吗？” “不行。” 谢允又看了他一会儿，不明白他为什么就卡在一万剪个头，叹了口气，“今晚就住你店里了，明天陪你去找工作。你那么高的价，谁愿意让你试手？哥给你当头模，给你钱。” 秦空转头看着他，笑了，“谢谢允哥。” 那种在哥哥面前毫不设防带点儿撒娇的笑容，仿佛当初那个瘦弱的少年又回到眼前，谢允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头，“就当给你压岁钱了！” 秦空展开双臂，放松地靠在长椅上，露出舒畅的笑容。 初入社会，就有允哥罩着，他才没有巨变？还是那番初心，无论对待工作和感情，都要认真！绝不做他那样的人！ 第二天早晨，秦空换下平时的休闲服，穿了正装。正要出门，萧潇跑进来。 “你看着秦重。” “我来剪头发的！给我染个奶奶灰！” “别闹。”秦空走了出去。谢允在外面笑着摇了摇头，先头走了。 萧潇嘟起嘴，抱起秦重，抚摸着，眼泪直转圈。眼眶盛不下，大滴大滴涌出来…… 跟着允哥的步伐，秦空也很忐忑。除了十五岁第一次踏入理发店，他还真没找过工作。 昨晚两人研究过了，直奔王府商场三楼，帝凡造型。 帝凡是全国连锁美发沙龙，在云州刚开了第二家。市中心王府商场的这一家是旗舰店。云州名流富豪聚集之地。 无论直梯还是电梯都直达门口，“帝凡造型”四个字磅礴大气。 谢允靠在楼梯上，手撑着腿，“这样的店，我都不敢走进去。不过，空空，你可以。” 秦空也仰头看着招牌，确实高端大气，奢华敞亮。金黄色门头门墙，里面白晃晃的。让人想起黄白之物，真是金银库，温柔乡。 一阵香味袭来，秦空吸了吸鼻子。一大早，已经有人在抹着本就亮闪闪的玻璃门，拿着香水挥洒…… “你说人家这名字，帝凡，天帝下凡，又高端，又亲民。是说他们的发型师是神仙下凡呢？还是说客人是皇帝走入民间呢？唉！真是！”谢允羡慕地摇摇头，“我一辈子都开不起这样一家店。” 秦空默然，也很羡慕。如果自己的店开起来，允哥就有这样一家店了？可惜，他的店都要关门了。 吸一口气，走进去。 第25章 面试 谢允也赶忙跟上。 人家理发店都是学徒打扫，这里专门请的清洁工。 能在这里工作的发型师看来确实是牛比的！ 清洁工告诉他们，十点营业。 两人只好等着。 坐在里面，金碧辉煌。休闲区比秦空那里大多了。 谢允羡慕地转着头打量，咂嘴点头，“跟会所一样！” 秦空看着他，“你去过？” “乱说！”谢允严肃地看他一眼。 “呵呵……”秦空笑了。 两人也放松了一下。 等到十点，陆陆续续有人进来。 发型师十分亲和，“两位需要理发？” “不是，我们来应聘的。”看着人家一身名牌，谢允和秦空都有点不好意思。 “那请坐一下，我们店长还没来。” 两人相视一眼，互相鼓励，继续忐忑地等着。 一会儿，一个中等个子打扮时尚的三十多岁男子走进来。 谢允眼尖，先站起来，“您好，我们是来应聘的。” 男子撇头看了他们一眼，从头扫到脚，又走进去。 简短地开了个早会，说年前客人多，大家一定要努力，不要让客人不高兴，让客人开开心心过年。 发型师们散开后，男子才走过来。坐在秦空和谢允面前，翘起二郎腿，曲起食指，点点光亮的玻璃镶金边桌子。 一个小妹端了两杯饮料放在秦空和谢允面前。 两人立刻说：“谢谢。” 男子微笑着打量他们一会儿，眼睛也很毒。看得出他们自己的发型都不错，是有经验的。关键是帅！ 这能让客人舍得花钱！ “我是李丹尼，这家店的店长。”等他们喝了一口饮料，男子开口。 “我叫秦空。这是……”秦空正要介绍谢允，谢允接过来说道：“我是他朋友。今天是他应聘。” “哦。”李丹尼点点头，把注意力转移到秦空身上，小伙子有点羞涩。不过这没什么，有的客人就喜欢禁欲系。 “你有点内向？面试还要人陪着？” “不是！”谢允慌忙道，说出来更慌。不该抢秦空的话，看了秦空一眼，又不得不继续说：“他确实不太爱说话，但技术真好。” 李丹尼笑了，“不爱说话没什么，咱们不是卖卡卖产品的街边理发店。只要客人满意了，自己就会开口。” “是是是！”谢允松了一口气，连连点头。高端理发店就是高端啊！ 李丹尼看着秦空，这种气质的男生，反而不像那些油嘴滑舌的男生。有钱的客人被恭维得多了，真真假假谁听不懂？不都是为了钱？所以秦空这种反而让客人比较喜欢。 只要技术好，他不开口，客人也愿意捧他。 “我们这里没有底薪。提成百分之五十。”李丹尼说。意思很明显，没技术没本事，趁早滚蛋。 秦空终于开口：“好的。”因为刚刚进来，没有看到价目表，“不知道这里的价格是怎么样？” 李丹尼笑道：“咱们这种店，当然不可能把价挂在大门口。都是根据发型师和客人来，每个发型师和客人都不同，分你要什么样的效果，要谁服务。” 秦空和谢允相视一笑，“可以自己定价？” 李丹尼看看他们，一上来就谈自己定价，可以啊！ 笑笑，“如果你有本事的话，算你入驻，那就不叫你提成，叫我们抽成了。” “行，我洗头一千，剪发一万，吹风一千，烫发三千，染发两千。” …… 场面有点儿静。 “你在逗我？”良久，李丹尼冒出来这么一句。 很快又改口：“还是你是哪个名人的发型师？”又上下看看秦空，怕看走了眼。可看来看去，除了帅，也很普通啊！ 秦空摇摇头。 “那你难道是觉得你长得好看？”李丹尼坐直，“这个行业就没有丑的！虽然长得好看让客人更加赏心悦目，但主要还是靠技术！小伙子，你把我们这当会所了？” 李丹尼手指往上，指指门头。脸色有点儿难看了。 “我有十年经验。” “我还有十五年呢！我也不敢跟客人说一万剪个头发！”李丹尼看着他，“你有客源？” “没有。” “那你是同行找茬？” 谢允一看店长急了，连忙打圆场，“他真的技术好，我这头发就是他做的。” 李丹尼扫了一眼，站起来。 谢允也站起来，“真的！你可以让他现场试一下。就在我头上试！他真的理得又快又好！” 可能是秦空确实形象清爽，气质干净，李丹尼又顿住了脚，扫了秦空一眼，“你以前在哪儿做？” “开店。” “自己开店？”李丹尼笑笑，“那为什么不开了？” 秦空脸色有点难，“没客人。” “呵呵。”李丹尼笑了，“我想起来了，你是开在凤来街头那家？” 秦空默然。 “第一次听说你一万理个发，就当笑话！没想到你又跑来亲自给我讲了这个笑话！”李丹尼笑笑，“凤梨街，后边有公交可以直达。”转身往里走。 凤梨街有一家精神病院，云州人喜欢拿“送你去凤梨街”来嘲讽对方神经不正常。 谢允脸色难看，但还是抬脚跟着，想再说说好话。秦空拉住他，手机响起来，另一手接起电话。 “托尼叔叔！快回来！有好多美女姐姐找你剪头发！”萧潇激动的声音传过来。 “别闹。” “真的！不信你回来看！” “你找来的？” “我能找来这么多人还用等到现在？快回来！” 谢允看着他，“怎么了？” “萧潇说店里有好多人等我剪头发。” 走到里面的李丹尼摇摇头，鼻子里嗤的一声，小伙子异想天开，还要面儿！这个台阶就找得拙劣！ 但是秦空决定下这个台阶了，哪怕是假的，也回去做做心理建设再出来应聘。 拉着谢允走出去。 真没把萧潇的话当真，两人情绪都有点低落。 没想到走到店外面，两人一齐顿住了！ 愕然看着里面。 沙发上、凳子上坐满了人。 能坐的地方都坐了。 萧潇正忙着给她们倒茶、倒咖啡，满脸笑容，殷勤得不得了。 这小富婆还真有能耐！ 秦空扬起嘴角。他之前以为萧潇就认识一些中学生，他对中学生的发型还是觉得顺其自然的好，没什么好发挥的。 但是现在，这群人是成年人，看穿着打扮还是大公司白领！ 只要这群人把他传出去，他的店可能真能起死回生！ 一时也想不了太多，秦空已经走了进去。 字数越多越忐忑，日常求票！ 第26章 云花 谢允也懵逼地跟在后面。 “你是发型师？”一个女人站起来。 “对。” 女人看看其他人，“那我给你们打个样。” “好，你打样。”女人们笑笑，又看着秦空，“这个托尼老师挺帅啊！” 秦空脸微微一红，萧潇是不是拉客的时候出卖他的色相了？这是来理发还是看人？ “这么年轻，剪得好头发吗？”一个女人怀疑地打量着他。 谢允连忙说：“剪得好，剪得好的！虽然年轻，但已经入行十年了！” “十年了啊？那可以！”说要打样那个女人走了几步，“哪儿洗头？” “这边。”秦空赶忙把她带过去。 “嗯~”女人突然发出这一声，其他女人都跑过来，“怎么了？托尼老师，你可不要乱来啊！” 秦空脸色通红，抬着双手，女人连忙解释：“你们那头等下真得好好洗洗！都装的什么！我这是……唉！托尼老师洗头太舒服了！” “是吗？”大家都神采奕奕地看着秦空修长的沾满泡沫的手。等着他再下手。 秦空有点儿尴尬，“能不围观吗？” 女人们这才笑着散了。 听着里面静悄悄的，又跑过来看看，见洗头床上那位已经睡着，才退回去，轻轻交谈。 “居然睡着了！你看霜姐累得！” “不过这个店是真的舒服啊！” 半个小时后，黄初霜坐起来，怔怔地坐在洗头床尾，好像还没从美梦中醒过来。 “这洗头够久啊！” “咱们还要等多久？” 女人们相互交谈。 萧潇手里捏把汗，托尼叔叔技术不行，只能靠洗头拖延时间。等下会不会被骂死啊？ 谢允脸上也跳了跳，把切好的水果摆在茶几上，陪着笑，“没事儿，他做事儿就是慢。” 看着这么多人，谢允心里也焦啊！秦空这么慢，像以前在顶流那样剪个头一两个小时，这群人耐心都得耗光！ 而且他为什么洗头洗这么久？洗干净，过来剪头发就是！ 他不会是太久没洗头，已经不会洗头了？ 不会洗头更要赶快带过来展示理发技术啊！ 总之就忐忑！ 突然，花架后传来一声悠悠长叹：“舒服！” 大家看过来，黄初霜终于从花架后走出来了，秦空也走出来。 大家脸色就很精彩，刚刚听着静悄悄的，怎么就舒服了？霜姐一脸徜徉的表情！ 萧潇和谢允也瞪大眼睛，难道秦空用了一些不合常理的手段，征服了女客人？ 会不会报警啊？ 在一种怪异紧张的气氛中，黄初霜坐到剪头椅上，又是一声长叹：“我说你们啊！等下一定要好好享受享受！托尼老师的技术比美容院老师傅还好！” 大家的神情变得更奇怪了。萧潇恐怖而嫌弃地看着秦空，没想到托尼叔叔是这样的人！难道因为好不容易捞着一波客人，放弃底线了？ 谢允脸色也很复杂，难道等下真的要送他去凤梨街？ 秦空脸色动了动，怎么就把他跟美容院的按摩技师相提并论了？ 不过也没理会那么多，做一个客人，眼中就只有那个客人，围好围布，“是换个适合过年聚会的发型？还是符合日常工作环境的？你是旁边楼里上班的？” “不，我们是云花公司的。” “云花？精油？”秦空当然听说过，毕竟是云州的特色品牌嘛。又从镜子里扫扫那群客人，都穿着差不多的工作服，“都是一个公司的吗？” “是的。” 那是挺时尚的行业了！无论聚会和日常，都可以出挑一点。她们却显得有些普通呆板了。 云花，千姿百态的花。 秦空想起她们还有这么一句广告词，笑了，她们这些花也太统一而且无趣了。 一边用宽齿梳梳理头发，一边又问：“你们怎么会知道这里？” “公司年终奖励。” “什么？”秦空实在意外。 “要过年了，公司奖励我们换个造型开开心心过年嘛！”黄初霜笑意吟吟。 “那为什么找到我这里呢？” “这是理发专项奖金，只能用在你这里。” “为什么？”秦空更奇怪了，记忆，也不认识云花公司的人啊！ “那肯定是你技术好啊！”黄初霜看着镜子里，“托尼老师你洗头这么舒服，剪发一定不错。” “谢谢。”秦空放下梳子，心里就奇怪。 看了看她的职业套装，“你平时私服是什么风格？” “唉，一天都在工作，哪有什么私服？反正都差不多。” “其实可以尝试一下风衣……我先给你剪发。过年可以做个喜气的发色，云唐桂。”秦空把发型色板递给她，色板都是用真发做的，很直观。 “云唐桂，这发色名字真好听，也挺好看。”黄初霜满意地点点头，不算夸张的颜色。 “嗯，这很提你的肤色。发型的话，就自然柔顺，发尾微卷。”秦空放下色板，把她的头发拿到胸前，“你看这样可以吗？” “行！”黄初霜点点头，脑清目明，自觉地听秦空的意见，什么都可以。 秦空拿起剪刀，开始修剪。 非常快，几乎不需要思考，没有任何停顿。 行云流水，一片光影。 大家都看呆了。 谢允微微点头，松了一口气。之前就给自己剪了个男士头，女人头发变化多一些，秦空能不能这么快，他也没底。现在总算放心了。 萧潇张着嘴巴，开始思考：托尼叔叔这么乱剪，等下客人会不会发飙？自己一个人也保护不了他，要不要先报警让警察叔叔来防止暴力事件发生？ 抱着猫走到门口，看看街角就有一个治安岗，稍稍放心。 修剪好，秦空快速给头发裹上卷杠，上定型剂，就喊下一位客人洗头。 “嗯~”又是这么一声。 大家又围过来。 洗头床上的女人挥挥手，“不要围观，不要围观。你们等会儿就知道了。” 哇！这么神秘的吗？大家开始好奇，开始期待了！ 谢允和萧潇面面相觑。到底秦空使用了什么手法？ 不管了，先把钱挣了再说！ 谢允打扫着地下的头发，萧潇又给客人续茶续咖啡。 秦重就坐在台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一副坐镇江山，看着勤劳的大臣们为他打天下的样子。 第27章 千姿百态的花 第二个客人出来，激动不已，“你们一定要让托尼老师洗头啊！这是我这一年来最放松的时刻！” 大家看着她陶醉的表情，一个女人已经跑到花架后面。 秦空无奈地笑笑，“我先给她们两位把头发做了。” “没事儿！我躺这儿等你！” 秦空笑笑，快速为第二位客人剪了头发，上了几个大大小小的杠。 然后转过来，拆开黄初霜头上的杠子，冲洗了定型剂。吹干，调染膏，上色。 紧接着又给第三位客人洗头。 忙忙碌碌，有条不紊。 给第三位客人洗好头，秦空冲洗掉黄初霜头发上的浮色，拿起吹风机。 女人们都围在旁边看。就见秦空白皙修长的手在发间翻飞穿梭，像魔术师的手一扬，越来越美，越来越美…… 一个个都看呆了。 旁边那位也把椅子转过来，定定地看着。 一屋子十几个人的理发店，突然安静。 仿佛怕有一点声音，都会打破那种美好。 黄色的披肩发柔顺自然，每一丝都带着阳光，夹杂着不明显的粉。若有如无，细看没有，晃眼一看，又跳跃出来。 就像阳光透过黄杏，让人怀疑其中还有红枫，但是仔细看，又没有。 发尾微卷，垂落胸前，轻灵飘逸。 霎时间让人想到初秋杏叶微黄，枫叶刚刚开始变红，温暖，温柔，美好！ 半晌，一个同事说：“以后我不叫你霜姐了，叫初霜！现在才发现你的名字和你的发型好配！” 秦空问：“什么名字？” “黄初霜。” “好听，是很配。”秦空也笑了，满意地撩了一下自己的作品，就像黄色的杏叶从枝头缓缓飘落指尖，优雅，宁静。 那一丝若有似无的粉红，又带着一点活泼。 黄初霜一直看着镜子里，一直发呆。 没想到自己可以美得这样轻盈！还有一点可可爱爱！ 脸不由自主地红了，平时雷厉风行的高管，此刻像个小女人一样羞涩。 “托尼老师！谢谢！”黄初霜转头，激动地握住秦空的手。 秦空笑笑，缓缓把手抽出来，“这款发色提亮肤色，适合莹白的粉底，增加皮肤的透亮度。但妆容不要太厚，最好伪素颜。” “衣服选择同色系。比如秋水绿的轻薄长款风衣，奶白色阔腿裤，会增加轻灵感。” “职场丽人和甜甜的女友风结合，很多变。清浅的冰淇淋色搭配，会融化观看者的眼睛。” 秦空把她头发往耳后押押，“因为这款发型显得脸小巧，选择耳钉，可以强化这种可爱的感觉。可以搭配锁骨链，同样选择小巧的吊坠。总之，不要选择大的配饰，不然有种重心不稳的感觉。” “现在冬天，可以搭配围巾，日常就选择同色系，棉质或者针织都可以。” “工作中可以采用对比色的丝巾，质感一定要好，形成撞色，给人一种冲击的印象。” “里面搭配简洁领的衬衫。但是不要中规中矩的衬衫，也不要夸张的蝴蝶结。可以选择坠一条边的。” 看着黄初霜茫然的表情，秦空转身拿来一本杂志，翻到其中一页，“就是这样的。然后再搭配没有一丝皱褶的西裤。” “丝巾和包可以撞色，选择鲜亮的颜色，线条可以凌厉，但造型不能夸张。服装包括鞋子，则选择同色系、过渡色。” “总之，这款发型，日常温柔乖巧，工作干练简洁。日常像暖秋，职场如沐春风。明白？” “托尼老师。”黄初霜仰头看着他，“你有课吗？我想买。” 秦空站她背后，无语。 围着他那群女人也纷纷点头，“我也买！托尼老师，授课吗？” 秦空扶额。 完全挤不进去的萧潇和谢允都愣了。 这叫禁欲系？ 谢允从没想过，秦空在服装搭配、妆容配饰、整个形象设计上，有如此造诣！ 这还是那个小兄弟吗？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虽然他给苏苗买的衣服都不错，但是……什么时候？研究了这些！ 萧潇则完全惊呆，托尼叔叔居然不只是长得好看！居然真的有技术！ 平时看那么多书，居然不是装样子！居然是真的在学习！ “你听进去没有？”终于，秦空无奈地问换了个发型都变得憨盟憨萌的黄初霜。 “你再说一遍，我录音。”黄初霜打开录音，把手机举到秦空下巴底下。 秦空无奈地摇摇头，“你先去那边回忆回忆。”一指沙发，然后走到第二个客人的椅子背后。 后面的女人突然散开，又围成一圈，玩起了石头剪刀布。 秦空、谢允和萧潇三脸懵逼！ 然后，就看她们一轮一轮比划，自己排好了做头发的顺序。 秦空微微一笑，用心为第二位客人做头发。 第二位客人是过耳短发，拆杠后，呈现出一些小圈圈。 都说螺旋卷出洋娃娃，但黑色的螺旋卷很土，必须要染色。但是秦空的层次和布局非常好，没有满头卷。呈流线型，大大小小，非常轻盈活泼，形成一种俏皮的感觉。 秦空一边吹风一边说：“以后腻了，可以加点挑染。” “不会腻！不会腻！”女人盯着镜子，怎么会腻呢？太漂亮了好吗？ 秦空笑笑，“因为头发比较活泼，所以衣服可以选择类似黑色简洁款的大衣。如果衣服也是娃娃领之类的，就像中学生了。” “如果要像个大人，就还是选择简洁利落的服装，形成一种虽然年轻可爱却镇得住场的感觉，反差感也容易让人加深印象。” “我本来就是大人！”女人捧着圆圆的脸蛋，笑眯眯地说。完全没想到自己这圆脸可以做这圆圈的发型。 同事们也目不转睛，赞叹连连：“你要穿个小裙子，去上学都不违和！” “托尼老师！你真的是发型师吗？你是魔术师！这跟换头术一样！” “人家本来就可爱好不好？”女人眨眨眼，卖萌。 在欢乐的气氛中，秦空把来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毫无分别毫无印象的女人们，一个个光鲜亮丽，个性鲜明地送出去…… 都跑去商场按秦空的建议买买买了。 中午，谢允买了快餐，秦空都没时间吃。 “托尼老师，没关系，你先去吃饭。”还在排队的女人们不忍地说。 秦空才在刷好一个头后，转身去台，快速扒拉了两口。 傍晚六点钟，秦空终于做完了九个客人。 坐下来休息会儿。 靠在沙发上，不时有两个或三个美女跑进来，在他面前转圈，“托尼老师，你看我这身怎么样？” “这个耳环夸张吗？” “这个包包颜色够亮吗？线条够凌厉吗？” “这双高跟鞋适合我吗？” “这个眉形行吗？” 秦空说得口干舌燥，不停喝水。 可能他做了十年头发，都没说过今天这么多话。 终于，女人们都选好了衣服、配饰，化上了合适的妆容。 终于符合了她们那句广告词：云花，千姿百态的花！ 第28章 十全十美 秦空还没反应过来，九个女人已经围着他坐在沙发上、扶手上。 屏幕装不下，女人们又自动动手，把沙发往前推了一点。秦空一边坐两个，后面站五个。 都摆好了姿势，看着镜头。 秦空被挤得无处可逃，而且太累了，只能保持礼貌的微笑。 “十全十美！”萧潇拿着手机，比出大拇指。 九个女人全部竖起大拇指，朝向秦空，“十全十美！” 说美这个字的时候，刚好嘴唇微微张开，笑容自然。 “咔！”萧潇按下按键，“完美！” 然后继续充当摄影师，尽职尽责，各种角度给她们拍照。 秦空万年不变，C位！ 每个女人都要跑到秦空旁边，挨着他肩头或者挽着胳膊来一张。 秦空嘴角都僵硬了。 萧潇看着他，好笑，“托尼叔叔！自然点儿！怎么像上刑场一样？这些美女姐姐跟你拍照，别人求都求不来呢！” 女人们被萧潇甜嘴哄得更加高兴。萧潇拍完，她们又自拍。 店里店外到处取景。 猫也被迫成为道具。 秦空这店，确实每一处都有格调，都能当背景。 站着拍、坐着拍、合拍！ 秦空看着她们，一句话都不想说。 她们做头发、逛街，一整天了！ 都不累的吗？ 秦空好累！ 婉拒了她们的晚餐邀请，终于等到她们叽叽喳喳地走了，秦空瘫倒在沙发上，都没心思去算今天的营业额。 谢允收拾了店面，吃过了晚饭，看秦空还瘫着，笑道：“你这是被榨干了啊？” 秦空立马坐起来。 “我说你的价值被榨干了！”谢允笑道，“这些女人也是！买个耳钉也要来问你一下！” “你早点休息。她们不是说了吗？她们是打前站，明天还有呢！估计明天更多！”谢允拍拍他的肩，“养精蓄锐！” 秦空也笑笑，虽然很累，但很满足。 开业这么久，闲了半年了，今天才找到感觉。 做头发做到停不下来。手也许有灵魂，秦空能看到，它现在还在挥舞着。 洗了澡去床上了。 半夜，谢允被沙沙的声音吵醒。朦胧从沙发上坐起来，看着镜台前一盏小灯映着一个头，后面一双雪白的手在阴影里挥舞。 “卧槽！”谢允吓得站了起来，站起来，才看见是秦空站在后面。 拍拍胸口，“空空！你干毛啊？大半夜的！你睡不睡啊？你特么在梦游？” “别吵。”秦空轻轻地说，目不斜视。 “卧槽！”谢允走过来，看着目不转睛的他，“你是走火入魔了吗？白天还没剪够吗？” 秦空头也不抬，“我只是想把我白天剪过的头再练习练习。” “你还需要练习吗？”谢允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剪得又快又好！” “你不懂。” 谢允点点头，“是，哥是真不懂了！”看着他已经剪好的几个头模，就是白天剪过的发型。 “空空！明天人更多呢，早点睡。” “明天人更多，所以我更没时间练习。剪的发型越多，我怕我会记乱，所以才要赶快练习。记在脑子里，记在手感上，才不会忘掉。” “你自己剪的发型，怎么会记乱？怎么会忘掉？” “你不懂。” “是，哥不懂！唉！”谢允点点头，背着手，绕着他和头模转了几圈。 秦空目不斜视，“别打扰我，去睡觉。” “是你打扰我啊！”谢允忍无可忍地说，“你当学徒的时候就是这样，大半夜的剪头！哥的心脏病差点给你吓出来！活到现在真不容易！哥年纪大了，你体谅体谅，别整了。” “你去楼上睡。” “空空……” “我剪完那九个发型，做好笔记就去睡。” “还要做笔记？”谢允看着他专注的神情，默默地，没说话了。 秦空太勤奋了！当学徒的时候是！现在还是！ 这样的人，活该他出人头地！ 第一次，谢允感觉到秦空已经跟他拉开了距离。他以后会站到高不可攀的位置！ 那是多高？ 谢允也不知道，只是模糊地觉得秦空在美发一道上，会成为人物！ 他自己开店，结婚后，是懈怠了。回到沙发上坐着，看着秦空剪着头模，有点伤感，被徒弟抛开的感觉，但更多是欣慰，好像自己可以退休了…… 慢慢的，眼睛睁不开了。 沙发上已经传来谢允的鼾声，秦空的剪刀还在头模上挥舞着…… 只有秦重坐在台上，眼睛圆溜溜地看着他，追逐着剪刀雪亮的光。 第二天，谢允从沙发上坐起，走过去开门，愣了。 门外一群女人排着队。 谢允看看地上的头发，也不知道秦空什么时候睡的，连忙说：“你们等等，我收拾收拾。” 也不开门，先转身收拾。 然后才把她们迎进来，女人们一个接一个，进来就四处打量，“这个店看着真的很有艺术感啊！” “是呀！以前去的店，金晃晃的，晃得我眼睛花！” “别插队哈！我们刚刚排好的！” 她们都是云花的，昨天看过了同事的朋友圈，知道谢允不是托尼老师，问道：“托尼老师呢？” “他还在睡觉，昨天太累了。”谢允笑笑，“美女们，你们吃饭了吗？” 女人们各自从包里掏出了三明治、面包、酸奶…… 谢允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着站在她们面前，寻思给秦空做点早饭，再叫他起来。 一转头，秦空从外面进来了。 肩上坐着猫，穿着运动服。 “托尼老师！”女人们都激动地站起来。 秦空愣了一下，笑笑，“早啊！云花的吗？” “是啊！昨天她们几个做的头发太好看了！还有你给她们挑的衣服首饰也太出气质了！” “真的大变样！我都没认出！” “过几天我们公司年会，托尼老师拜托你了！” 女人们七嘴八舌，谢允才找着空插话：“你怎么不多睡会儿？” “生物钟了。”秦空笑笑，上楼去换了一身衣服。 女人们全部仰着头看着他从楼梯上走下来…… 谢允摇摇头，搅着鸡蛋，还好是自己的徒弟，他也与有荣焉。要换了别人，还不得酸死。 被众女仰望着，啧啧！ 秦空却有点不好意思。 下来后，先叫第一位客人洗头。 “嗯~她们说一定要找你洗头，真没错啊！”手刚揉了两下，女人就来了这么句。 抽空吃了早饭，秦空又去忙着。谢允看他一个人洗剪烫染吹，一条龙，忙得水都没时间喝。 他只能扫扫地上的头发，完全帮不上忙啊！ 看了一会儿，走到外面，拿起手机，“小若，你回老家没有？” 第29章 一脉相承的好徒弟 “刚上高铁。” “那算了。” “怎么了？” “空空这里有点忙，我本来说让你过来帮帮忙。既然你已经上高铁了，那一路顺风。” “师傅那里有客人了吗？”杜若的声音突然提高。 “嗯，很多。” “那我马上来！” “不……” 杜若已经挂了电话。谢允看着手机，点点头，“好徒弟！果然一脉相承！” 一会儿，萧潇也来了，陪客人聊天。水果、茶伺候着，一口一个姐姐，大家都夸她嘴甜。等得也不无聊。 十点过，杜若拉着行李箱，满头大汗冲进来。 一看满屋子客人，高兴得脸蛋儿红扑扑的。 谢允看看萧潇，虽然萧潇也做得不错，但要论帮忙，还是杜若！ 看见杜若站到身边，秦空也没有多问，也没有客气。 毕竟是手把手带出来的徒弟，他的烫染一直是交给杜若做。 就吩咐她给顾客展示色板、调染膏、刷颜色、卷杠，包括冲水。 因为跟以往做的发型不尽相同，秦空先教她调染膏的比例，示范卷杠的手法和杠子的选择，告诉她自己要什么效果。 可能是客人多，怀疑地盯着她，而且光是烫染就挺贵的，杜若生怕自己搞砸，有点儿手忙脚乱。 秦空不得不抓着她的手，手把手地教她卷了几个。一边细心讲解，不时看看她，一如既往温柔地问：“明白了没有？” 谢允一脸姨母笑。 杜若瓜子小脸酡红，慢慢找着感觉了，越来越顺手。 萧潇不时看看他们。 秦空要什么也不用转身找了，也不用开口，手一伸，杜若就知道他要什么，立刻递到他手上。 省了许多口舌，感觉舒服多了。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萧潇点点头，“她是托尼叔叔的徒弟吗？” “一年徒弟，两年助理，我店里的烫染技师！技术杠杠的！跟空空更是配合默契！”谢允得意地说。 萧潇瞅他一眼，“哼！” “你哼什么？”谢允笑着看她一眼。 “我想哼你管得着吗？”萧潇皱皱鼻子，抱起了猫。 “师傅，她们是萧潇介绍来的吗？”得空，杜若忍不住好奇地问。 “不是，她们是云花公司的，公司奖励。” “哦。”杜若脸上扬起笑容，松了一口气，卷头发的动作更轻盈更麻利了。 顾客都忍不住夸赞：“托尼老师，你这个助理不错啊！说实话，我开始还有点儿担心的。” “她一直知道我要什么。” 秦空只是陈述事实，杜若却笑得像花儿开了。 “你店里这两个小姑娘都不错！” “那是我朋友，过来帮忙的。” “哦。”顾客点点头。 萧潇竖起耳朵听着呢，此刻一扭头，“哼！” 谢允就忍不住笑，“上茶！姑娘！” “自己上！你还不是闲着吗？” 谢允被噎得，只好当小二了。 一个刚刚做好头发的客人，抚摸着新发型，“这整得，我都想换老公了。” 谢允笑道：“可以换！可以换！带你老公来！保证给你换个！” “真的吗？”女人眼神大亮地看着秦空。 秦空笑笑，“男女老少，我都理的。” “猫毛也理的。”萧潇抚摸着秦重缎子一般柔滑光亮的毛。 大家都笑起来。 谢允走过来，“空空，小若来了，我在这儿也帮不上忙，我就回去了。” 秦空转头笑笑，“你回去，两天没回去，嫂子该朝我要人了。” 中午，杜若刷好一个头发后，摘下手套，“师傅，我去买菜做饭。” “嗯。” 看到杜若出去，萧潇还看了看。十几分钟后，就见她拎着菜回来了。 瞬间觉得自己的活被人抢了，重重地揉了揉猫，秦重喵地叫了一声。 杜若在电饭煲里放好米，洗菜、切菜，放在锅里。 然后过来帮客人冲洗定型剂。 忙完手上的活，过去打开蒸锅。端出一盘蒸鱼，再把底下的什锦杂蔬汤倒出来。拌了一个凉菜。 摆在台上，色香味俱全。 客人们都大呼好香！杜若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地方小了，做不了太多。” 客人们笑道：“不用管我们，你们吃。” 靠着台坐着的萧潇也动了动鼻子，偷偷回头看了一眼。 杜若盛好两碗饭，又走过去，“师傅你先去吃饭。”就把客人接手过来，上颜色。 客人笑道：“你这个助理是真能干！” 秦空也笑笑，“是。” 杜若抿抿嘴，脸微红，低下头，认认真真地刷着头发。 “哼！”萧潇扭过头，不看着菜流口水了。 秦空走过去，洗了手，坐在台另一边，看着背对台的萧潇，“你不吃？” “她也没做我的。” “你面前是什么？” 萧潇回头看着那碗饭，“她给自己盛的。” “她还忙着呢，给你盛的。”秦空低头吃饭。 萧潇不好意思了，看了杜若一眼，转过身来吃饭。 “托尼叔叔！若若姐做的比你还好吃哎！”萧潇吃了一口，眼神大亮。 秦空笑着看她一眼，“现在知道叫若若姐了？” 萧潇顿了一下，脸大红，没说什么，继续吃。这不是吃人嘴软吗？ 但是真的好吃啊！好吃得差点儿吞掉舌头！ 秦空吃完，杜若才去吃。正要收拾碗筷，秦空又叫她给客人冲水。 杜若带客人去花架后冲水了，秦空说：“萧潇，你洗下碗。” “凭什么？”萧潇一扬下巴，以前她也只买菜啊，做饭洗碗都是托尼叔叔啊！ 于是秦空说：“好，先放着。”他其实有点强迫症加洁癖，看碗摆在那里就不舒服。即使只是从镜子里看着也膈应。 一会儿，见萧潇从台椅上跳下来，去洗碗了。 秦空露出欣慰的笑容，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可能是这段时间习惯了萧潇的存在，当自家妹妹使唤了。 从早晨七点，到晚上七点，终于做完最后一个客人。 把她们花枝招展地送走，躺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秦空才带杜若和萧潇去后面美食街找吃的。 吃完饭，送萧潇回了家。 回店里的路上，杜若问：“师傅，萧潇是你女朋友吗？” “不是啊！” 杜若扬起笑容，满街霓虹都瞬间黯淡。 “你笑什么？”秦空奇怪地看着她。 “我没有笑啊！”杜若咬住嘴唇，抬头看墨蓝的天空。发现秦空的眼睛像星星一样，在头顶上看着她，又连忙低头，看着地砖。嘴角却抑制不住地扬起。 秦空也笑了。 大概是一脉相承！ 以前允哥创业失败的时候，他也跟着难过，第二次稳定之后，他也跟着开心。 回到店里，看着收银台里，杜若的行李箱，秦空转头，“你晚上住哪儿？” 第30章 男人，得体比好看更重要 杜若看着他，她也没想过呢！ 刚朝沙发看过去，秦空说：“我送你去酒店。”把她的行李箱从收银台后提了出来。 大学城太远，而且这几天，他这里可能都需要帮忙，来来去去也不方便。 秦空拉着行李箱，杜若低着头跟在他后面。 在大街上一家星级酒店门口停下，秦空折进去。 市中心，又临近春节，房价翻番。 一看挂牌房价，杜若吓了一跳，“师傅，太贵了？我们找快捷酒店？” “现在不是有生意了吗？小旅馆不安全。” 杜若脸上扬起笑容，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 前台要他俩的身份证，杜若一下脸红了。秦空倒是平淡，“就她一个人，我送她上去就下来了。” 前台怀疑地看着他，给他们开了房。 秦空送杜若到房间，“早点休息，门要反锁。” 转身就走。 “师傅。”杜若扶着门框。 “怎么了？”秦空回过头来。 杜若笑笑，“……晚安。” “晚安。”秦空笑了笑，转身走了。 第二天师徒俩刚吃完早饭，就有人进来。是几个男士。 进门，也不看秦空，先四处打量，挑剔的眼光转了一圈，才漫不经心地落到秦空身上。 都说女人嫉妒心强，其实自然界动物天性，雄性更喜欢展现美和力量。 外形比不过，自然觉得秦空不过是靠脸，挣女人的钱。 想从他们口袋里掏钱，这群成功男士难免不以为然。 “听说你这里可以剪男士头？”开口的男人语气充满怀疑。 “是。” “你把我们公司的女人打造得很漂亮，她们说你也会理男士头，公司就给我们也补发了奖励。” 看他们的样子，显然不想要这个奖励。 男人嘛，头发就那么短，能做什么？这也要一万！不是坑吗？还不如奖励点儿别的！ 但是奖励嘛，不要白不要。 一个大哥先躺到洗头床上，“听说你洗头舒服。你就给我好好洗洗，一会儿随便剪剪得了。” 秦空笑笑，也没说什么。 他们也听说秦空剪头发很快，虽然对他的手艺持怀疑态度，但其他几人还是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看他们挑剔的神情，杜若连忙给他们泡茶。甜美温柔的样子，才让他们脸上有了点笑容。 洗完头，大哥坐起来，呆了一会儿，缓缓回头看着秦空，满脸笑容。 “兄弟，你比搓澡的老师傅还出活啊！” 秦空无语，怎么不是按摩技师就是搓澡的老师傅？ 大哥开心地坐到剪头椅上，“我跟你们说，小师傅洗头真的舒服！魂儿都给拎出来，洗了一遍，再塞回去，规规整整，我现在精神得不得了！” 同事们也惊讶地看着，是吗？洗头真的有那么舒服吗？公司里那群女同事也是吹得神乎其神。 杜若松了一口气，给他们添茶，“你们等等，我师傅剪头发很快。” “他是你师傅？” “嗯。”杜若重重点头，脸上的笑容可骄傲。 几个男士又看看秦空，这么受女人崇拜？就算没有敌意，也是够酸的。 “小美女，你师傅在剪头发，你能不能先帮我们洗头？” 杜若愣住，还没想好如何回答，坐在剪头椅上的男士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不不！你们一定要让托尼老师洗！不然你们就亏了！真的！” 秦空等他头静止了，才打量着头型、脸型。 大哥说：“托尼老师，你看我这脸有点大，你给弄点刘海，显小点。” 秦空用梳子把他头发往后梳梳，观察着发际线，“男人过了三十就不要留刘海了。不走艺术路线，也不要烫染。” 不烫不染不留刘海，是不想挣钱？还是不会？ 大哥又开始怀疑了，难道只是洗头舒服？艰难地笑笑，“没有刘海，我这……有点儿难看。” “男人，得体比好看更重要。” 大哥脸抽了抽，你就是不想我好看？你就是不会整？以前可能是澡堂出身！功力全在洗上了。 在大哥的黑脸中，秦空开始给他剪发。 果然很快，一片刀光。 吓得沙发上几个男士都坐不住了，不知道要不要逃？比起浪费奖励，还是发型比较重要！ 杜若连忙给他们倒茶，几人就不停地喝茶。 过一会儿，萧潇也来了。 几个男士舍不得走了，又看看秦空，更酸，真有女人缘！ 所以，他怎么可能把男人整好看？雄性动物天生不允许比自己更美更强的存在！都喜欢做自己领地里的王！ 现在很多理发店，男女分开。有专门做男士头的，一般都是老师傅，那才是为男人服务。这，秦空明显是为女人服务的。顺便把他们整残啊！ 秦空放下剪刀，大哥还没来得及观察，就随着椅子往后仰，吓得惊呼出声：“你干什么？” 秦空笑笑，“不要说话。”在手心倒上精油，开始在他脸上涂抹。 杜若听说过师傅会理容，但是没见过，好奇地跑过来站旁边看。 萧潇也跑过来站另一边。 竟然把几个男士晾在沙发上了。 躺在剪头椅上的大哥，被两个美女盯着，不能露怯啊，只好瞪大眼睛，任秦空操作。 整张脸上涂抹了精油，秦空在他脸上按摩了一会儿，大哥那圆溜溜的眼睛像个婴儿一样，缓缓合上了。 刚刚还在挣扎呢！怎么就无声无息了？沙发上几个男士紧张地面面相觑，也跑过来。 就看秦空拿出一张热毛巾，敷在大哥脸上。 他们看了秦空一眼，怀疑秦空用了迷药。还怀疑如果不是他们过来盯着，他那毛巾连鼻孔都要捂着。 真就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个孔。 杜若和萧潇都新奇不已地看着。萧潇从嘴里拿出棒棒糖，“托尼叔叔，你还会这一手啊？这是干嘛啊？” “嘘——”秦空示意她安静。 过了几分钟，打开毛巾，从消毒箱里拿起锋利雪亮的刮刀。 几个男士紧盯着，生怕他一刀下去，血溅五尺！ 理发师这职业，好特么吓人啊！ 尤其是看着刮刀刮过大哥的喉结，大哥居然还睡得那么甜美，这是多大的心啊！ 绝对中了迷药！ 几位男士生怕自己也中了迷药，揉揉眼睛，死死盯着。 安安静静的理发店里，围着一群人，动也不动，外面的人都好奇地往里张望。好像那种街头围着一堆托，吸引好奇的人去上当受骗。 秦空刮过大哥的脖子、喉结、下巴、鬓角…… 几位男士脸上终于慢慢露出了喜容，那轮廓也未免太好看了！ 这就是整形吗？ 第31章 男人，可以精致一下 修好鬓角，秦空又修眉毛。再用温润的毛巾擦干净脸，在脸上拍上护肤霜。 然后一踩椅子脚，大哥坐起来，猛地睁开眼睛，呆呆地看着镜子。 突然刷地站起来，摸着脸，“卧槽！” 秦空让杜若带他去冲了头，再给他吹造型。 从发根向发梢吹了一阵，秦空放下吹风机，喷了一点啫喱水，用手抓抓。 理发店十分安静。 半晌，一个同事说：“许总，你这霸道总裁范儿啊！也太帅了！” 许岚峰回过头来，“托尼老师，你说男人得体比好看重要，但现在……”微微脸红，又看了一眼镜子，“说句自恋的话，就很好看啊！” 秦空笑了，“脸方正，刘海遮盖是误区。拉长视觉效果，才是正确的方法。所以把你头发往上梳，修理出利落的鬓角，男人味就出来了。” “对于男人来说，眉毛很重要。女人看眼睛，男人看眉毛。你的眉毛有点杂乱，我修了修。以后长乱了，你自己用眉夹扒扒。” “不痛吗？”许岚峰小心翼翼地问。 萧潇和杜若都笑了，许岚峰才有点不好意思，“我是无法理解女人为了美对自己的残忍。” 几个男同事也笑了，“许总你这一回去，要迷死一群女同事啊！前天昨天，可把她们得意坏了！说我们拉低公司形象了！” “真的就展现出成熟男人的魅力！干净利落，稳重优雅！” “托尼老师，快给我洗！”一个男同事已经跑到洗头床上。 这不烫不染，杜若也帮不上忙，就扫扫头发。 “托尼老师，我这发际线有点儿高，你看怎么处理一下？”第二位坐到椅子上，有点不好意思，期盼地看着秦空。 秦空笑笑，“没事儿，只要没成地中海，就可以补救。” 客人笑了，松了一口气。 同样理发后再理容。 其中一位男士拿起手机录起了视频，“让那些女人看看，她们可有这项服务？” 发工作群里，一会儿男同事就得意地笑了，“可把她们羡慕死了！说托尼老师还欠她们一项服务！要来找你呢！哈哈哈……” 几位男士也是捡到宝藏的欣喜。真就太值了！ 发际线男士起来，同样看着镜子发呆。就见干干净净的脸上，秦空一手吹风，另一手手指张开梳理着头发。二八分的头发，清爽的层次让头发显得更丰盈。 在额头堆叠出阴影，完全看不出高高的发际线！ 秦空抓了发胶，最后定型。发际线男士激动得快哭了，“托尼老师！你拯救了我！我这一下年轻了十岁！我老婆再也不会嘲笑我了！” “哈哈哈……”男士们都笑了，完完全全放下了对秦空的怀疑。 不烫不染，剪发又快，时间都花在洗头和理容上。 几位男士谁也没跑，硬是等秦空全部做完了，才殷切地看着他，“托尼老师，听说你还给我们公司的女同事指导服装，你对男装有研究吗？” “如果不去走秀，男装就那么几样。还是得体最重要！”秦空接过杜若递来的柠檬茶，喝了一口。 地面、镜台都已经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就像没剪过头发。秦空满意地看了杜若一眼，杜若就像田螺姑娘一样。 杜若也笑眯眯地看了秦空一眼，那眼睛亮闪闪的，对师傅佩服得五体投地。 在几位男士对知识充满渴求的目光中，秦空继续：“男人的服装一定要有质感，有条件最好选择没有logo的定制西装，舒服得体。” “领带，一般都会给你搭配好。皮鞋可以有些小花样，但不能夸张。” “男人就三样东西可以花花心思，手表、皮带、袖扣。” “手表除了价格，可以根据性格或者你想要展现给别人的印象，选择款式。重要的是不要显得沉重、压手。如果手胖，手表越低调越好，免得给人富得流油的印象。” “是否能够衬得手更加好看，还是会让别人把视线集中到你手上或者手表上？是手表是否选对的标志。不能喧宾夺主，装饰永远是装饰，我们要展现的始终是本身的形象气质。” 突然，许岚峰说：“托尼老师，你的手很好看啊！” 秦空微微无语，被男人夸手好看，第一次。杜若却脸红红地轻轻点头，师傅的手真的好看！ 萧潇则把猫头往下按，鼻子里发出猫音：“嗯、嗯。” “男人也需要护手霜。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同样，虽然不化妆，但基础护肤不能少。”秦空道，“我原来洗头，一双手都洗烂了。但是睡觉前，都会擦护手霜。现在还是这个习惯。” “护手霜！”几位男士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皮带也很直观，一般都有logo，材质和logo的选择，看你自己。但最好不要勒得太紧，只让人看到大肚子上的logo，那只能形成暴发户的感觉。” “同样，肚子越大，皮带越低调。最重要，还是加强锻炼。西装太挑身材。” “最容易被忽视，也最容易彰显品质的是袖扣。男人的袖扣，女人的胸针，职场上两大低调奢华有内涵的利器，一定要好好利用。” “袖扣是男人的饰品，是男孩到男人的转变。国人一般不太注重这个，是西方绅士流传过来的。” “我还是建议，商场精英，特别是重要场合，佩戴袖扣。细节决定品质嘛！男人可以精致一下的。” “袖扣材质有很多种，一般都是珠宝，木质的也有。质感的西装，露出的衬衫袖口上，一枚闪亮有个性的袖扣，在举手投足间，会显得与众不同。” “搭配上，注意与你的手表、领带相得益彰。” 几个男人仰望着秦空，像听老师讲课的小学生，十分认真。 秦空看着他们…… “我们这就去买袖扣！”几个男人立马站起来。 说走就走。 看着空荡荡的店，杜若感慨：“师傅你真厉害，居然能够说动男人去逛街！” 下午又来了几个男士。同样做完头发去逛街。 定制西装来不及，但他们选西装、选袖扣，都要拍照问秦空。 萧潇摇摇头，“男人挑起来，真没女人什么事儿！” 但男人全身，基本保持统一的效果，不像女人那么多变，指导起来相对容易。 男男女女，络绎不绝。忙了两天，秦空怀疑云花公司经理以上，都被他做完了。 晚上，杜若回酒店后，秦空拿出头模。 正要练习今天剪过的发型，一个挽着一丝不苟发髻，高高瘦瘦的女人走进来，“托尼老师，你好。我是云花公司的，卿香。” 第32章 强势女总裁 一张名片递了过来。 秦空接过，低头一看——云花副总、市场部总监，卿香。 卿香环视一圈店面，目光落在秦空身上，“现在还能做头发吗？” “能。” 卿香把包放在镜台上，随秦空走到花架后。 躺到洗头床上，卿香一扯发圈，秦空眼睛一眨，看着都疼。扎得紧紧的头发，终于得到解放，软绵绵地铺在池子里。 摸着她的头发润润的，头皮还是湿的，秦空问：“你来之前洗过？” “是的，我有头屑，头发又油，我都会在家里先洗一遍再去理发店。今天太忙了，又怕你打烊，只能在公司冲了冲，希望你不要介意。” 秦空嘴角扬起。美发十年，尤其是洗头那两年，满头皮屑、满头油腻、满头痤疮，各种各样的头见多了。 很多顾客甚至会专门等到头发脏得不行的时候来理发店洗，因为比自己在家洗得干净。 还真没遇到卿香这样，洗了头来的。 好感度加一，轻轻地用手指给她梳理着头发。 卿香说：“你这太温柔了，没关系，你用力抓。我这头发不用力洗不干净的。” “你头皮油，头发干，有头屑，就是被你抓的。” 卿香愣住。 “当然，根本原因，还是压力熬夜。” “嗯。”卿香疲惫地叹了一口气，“这个没办法。尤其是年前这段时间，忙得我头更痒了，当着员工和客户，也不能抓。我每天都在忍着。我不烫不染，但是头发就刷刷地掉，头屑和头油疯长。” 看来深受其苦！ 秦空等她说完才道：“直接原因就是你洗头方法不对。” “嗯？” 秦空一边轻轻按摩着她的头皮一边说：“洗头分为洗头皮和洗头发两步。洗头皮不能用指甲抓，要用指腹按摩。洗头发不能拉扯不能搓，要用揉和挤压。” “这样不够劲儿啊！”卿香抬了抬手，都想自己动手了。 “你放心，我手法很轻，但肯定比你自己洗得干净。头屑是越抓越多的。” “喔……”卿香终于安静点了。慢慢体会着，心静了，也确实蛮舒服的。头皮没有那么火辣辣地燥了。 按了一会儿，冲洗了一下头发，秦空在手心倒上洗发水，手指转圈打泡。 卿香眨眨眼，“托尼老师，你这个泡沫太少了，洗不干净的。给我用控油去屑的。” “泡泡多的是强碱性洗发水。人的皮肤是弱酸性的，强碱性会形成刺激。那些宣称强力去屑控油的洗发水基本都是强碱性。但这样的洗发水会让你的头发变得越来越糟糕。” “普通的洗发水洗不干净啊！我一直用强效控油去屑止痒的，你就给我用那个！”卿香不容置疑道。 秦空顿了一下，“一切宣称功效多、功效强的产品，都是耍流氓！” 卿香一愣。 “根据新陈代谢的规律，三个月内，头皮会自然修复。你要求这么多，能不能达到不知道，但问题肯定越来越多。” “但我明天要参加年会，你要让我雪花飘飘？” 秦空不理她，把泡泡抹到她发梢上，轻轻揉洗着，“这三个月内，切记不要给头皮过多刺激。洗发水不要直接倒在头上，洗发水中的化学物质很容易伤害头发。” “我都是倒在头顶上，一顿搓。托尼老师，你这样温柔可不行！” “你这么粗暴地对待你的头发，它当然会越来越脆弱。” 卿香微微瞪眼，这个托尼老师这么针锋相对吗？是生意太好了？ 秦空继续：“洗头发应该从发丝下方开始洗，避免泡沫一开始就接触头皮，刺激头皮，造成皮屑。” “头发洗干净了，才洗头皮。”秦空换了一种洗发水，起泡，一边洗一边教，“从外向顶，不要抓挠，要用弹琴一样的姿势敲打头皮，促进血液循环和头皮拉伸。” 感觉秦空的指腹在头皮上轻轻敲打着，确实舒服提神，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 卿香有点体会同事们为何把托尼老师的洗头技术吹得神乎其神了！ 真的就打开天灵盖，神经都被洗一遍的感觉。 很容易让人放空，卿香呆了一会儿，总算没有像她的头发一样焦躁了。 秦空拿起花洒，冲洗着她的头发。 更舒服了！酣畅淋漓！ 大概修仙就是这种感觉！ 感觉身体的污垢都排除了！ 除了一点不太习惯…… “托尼老师，你这水温有点儿低了。” 秦空拿着花洒的手微微一顿，并没有调水温，“洗头时，水的温度应该从高到低。高温打开毛鳞片，低温锁住营养。头发才会更光亮、顺滑，做造型也会更好看。” “一成不变的水温，毛鳞片得不到很好的闭合。也没有很好的吸收营养，锁住营养。竖起来的毛鳞片会让头发干了之后，毛毛躁躁。长此以往，头发就越来越干燥。” “那到底是什么水温？” “刚开始冲洗的时候，就三十七八度左右。总之体感温度舒服，千万不能用热水洗头，太伤头皮。你应该很喜欢用热水洗头？” “因为头痒，用热水烫着舒服。” 秦空摇摇头，“那只会让你的头皮和发质更脆弱。洗头应该逐渐降低水温。到最后冲洗时，三十三度左右就够了。” 卿香没说什么了，大概这就是专业！以前去理发店，都是让洗头小弟用热水使劲儿洗的！不听她的，完全按照自己来的，秦空是第一个！ “好好对待你的头发，你才能拥有一头健康的秀发。你的头皮油，头发干，要选用不同的洗发水，分两步洗。头发和头皮护理都要选用不同产品，分为两步。” “好麻烦！” 秦空无语，对懒女人真是没办法！ 但作为一个美业人，还是希望女人们对待自己更认真一点，继续教导：“嫌麻烦就以头皮为主，毕竟好的土壤才能长出健康的草。” 卿香愣住，看秦空已经走出去，也坐到剪头椅上。头顶清清爽爽的，发根通透。头发润润的，喝饱水的感觉，确实舒服。 秦空打开毛巾，吸干净水分，拿起吹风机。 “我不吹，你给我剪剪，让它自然干。” 秦空手顿住，看着镜子里，“你的头发要吹干，尤其是头皮，要快速吹干。” “吹风伤头发。” “那是错误的说法。头皮湿润，被头发捂着，细菌滋生，才是头屑头痒头油的原因。更何况你还经常扎得紧紧的。你自己想想，它发酵不发酵？” 卿香愣了一下，面无表情，“托尼老师你真会比喻。” 秦空顿了一下，“我说话不好听，但就是这个意思。” 第33章 女总裁是个逗比 “头为诸阳之首，湿气进入体内不好。尤其是女人，本身体寒，头发长，更要及时吹干。而且刚洗完的头发毛鳞片是打开的，温度合适的吹风会让毛鳞片闭合，头发会更顺滑。” “好，吹。” 把头皮吹干，头发也半干，秦空拿起梳子，轻轻梳理着发梢，“吹风，从发根到发梢。梳头，从发梢到发根。早晚梳一百下头，有助于血液循环，新陈代谢，加快改善你的问题。” “那也太麻烦了！”卿香看着镜子，“而且我一梳头发就大把大把掉，我都不敢梳。” “你不梳它就不掉了吗？就像树叶到了秋天，风不吹它就不掉了吗？” 卿香顿了一会儿，“托尼老师，你很会打比方。我这头发是秋天的枯叶，不掉，就捂在头顶发酵，腐烂了。” “阅读理解不错。”秦空点点头。 卿香笑了。 秦空才发现，哦，原来她也会笑啊！ 看到秦空微笑的嘴角，卿香说：“托尼老师，原来你也会笑啊！” 秦空嘴角僵滞，他一直会笑的好不好？是这个女总裁，一进来就面目严肃，以势压人的嘛！ 既然都笑了，气氛好多了。 “发梢梳通以后，以百会穴为中心，用梳子放射状梳理头发。”秦空把梳子放到头顶，告诉她头上穴位的分布以及利用梳子按摩的手法。 “托尼老师，这太麻烦了！”秦空才说三个穴位，卿香就打断了，“我不会按摩！我要按摩的时候来找你就好了！” “……好。”看到不爱惜自己头发的人，秦空有点儿痛心疾首，“如果你自己洗头也能这样细致，你头发的状况很快会得到改善。” “我天天来找你洗头！” “头发不需要天天洗。” “那我就两天来找你一次！”卿香看着他，突然说：“你要不要把店开到我们公司楼下？免租金。” “虽然不是市中心，但也是南城区商业中心，人流量还是蛮多的。周围大公司挺多。环境也好。”说着说着就神采奕奕，双眼发亮。 “我挺喜欢现在这里。” “好。”卿香有点垂头丧气，过一会儿又抬起头来，“托尼老师，办卡吗？” “不办。” “那我每次都要付钱，好麻烦！” 秦空看着她，就没见过这么怕麻烦的女人！ “既然你这么怕麻烦，干脆剪短？” 卿香摇摇头，“我刚入职的时候，就是短发，一个个都拿我当小姑娘。而且短发，我的头屑也不够分布啊！” 秦空笑了，这高冷女总裁是逗比？ “你既然留长发，又老挽着头发干什么？” “那还不是因为雪花飘飘，我也不想走路的时候飘人家一脸，吃饭的时候给人家加点盐。”卿香无奈道，“挽起来，藏起来，我只能这么办了。” 秦空笑道：“就算你要挽起来，也不要扎得太紧。” 见秦空也不给她剪头发，只是以按摩方式梳理，卿香奇怪地问：“你不给我剪剪？” “你反正都要挽起来，剪什么都一样。” 卿香顿时无语，过会儿笑笑，“那不一样，我回到家，还是把头发放下来的。” “那我给你剪剪。”秦空拿起剪刀，把那些早就干枯的头发剪掉，修出层次。 虽然头发不多，但有层次的铺垫，形成一种瀑布般连续不断的感觉，头发意外变得丰盈。 卿香凑近镜子，“托尼老师，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能要走走长发飘飘的女神路线了。” 抚摸着头发，做梦都不敢相信这么干净顺滑，“托尼老师，要不，我明天年会前再赶来，你给我弄弄。这个形象，肯定保持不到明天。明天我就不是长发飘飘，是雪花飘飘了。” 秦空忍笑，“能保持到明天。你要是照我教给你的方法，天天都能当女神！” “不，我就明天让他们看一看本宫也是很美的。” 秦空又笑了。 卿香对着镜子甩甩长发，“让他们暂时放下戒心，开工后还是要继续保持我的高冷形象。” “你要打造高冷形象？” “嗯啦。”卿香点点头，“不然怎么镇得住那群平均年龄三十加的下属呢？尤其是，他们很多是基层升上来的，经验丰富。我是空降学院派。呵呵。你懂的。” 秦空微笑看着她。头发放下，确实减龄。但气场不足。 “一些商务场合，披头散发确实不好，但是你也不用挽那么紧。”秦空拿起她的头发随意一挽。 卿香看看镜子，又回头看看他的手，“你怎么做到的？” “这就是头顶乌云么！”卿香摸着头顶，发髻饱满，头顶浓密，“完全不像我自己挽的，像个干干巴巴的老太太！” “呵呵呵……” “我刚刚进来的样子很好笑？” “你说话很好笑。” “托尼老师，你真是居家旅行必备之良师益友呢！” 秦空手指一挑，打散她的发髻，给她头发上抹了点精油。卿香好奇地抬头，拿起他刚刚放下的精油，“国外的？你为什么不用云花的？” “嗯？” “云花从头到脚的精油都有，我明天让人送一批产品来放你这儿，你试试。” 秦空看着她，“你自己头发这个样子，你让我试？” 卿香语塞，“我是没时间护理。并不是我们产品不好。” 说着叹了一口气，“以前云花就在省内圈地自萌，游客来才卖一卖。云花都成旅游产品了。一点野心都没有。请梁安歌代言，在央视投放广告，是我的主意。” “投资巨大，肯定不适合保守派。改头换面，确实能改变一个人的思想。开始把做头发当奖励的时候，她们以为我疯了呢！特别是男高管，我给他们加奖励，他们还不以为然。” “托尼老师，真的谢谢你。现在公司氛围极好。他们很满意我这个开创性的奖励，看到我都笑眯眯的。开年我的一系列策略推起来，也会更容易。” 秦空懵逼地站着，过了一会儿，终于从她一大堆话里提出重点：“把做头发当成奖励的，是你？” 卿香笑笑，“是啊！他们没说吗？” “我没有问。” 卿香笑着回过头，“你是不是最不爱聊天的托尼老师？” “……”秦空顿了一下，看着镜子里，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当时要不是云花高管上门，他的店都要关了！ 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说：“谢谢。你说，我听。” 卿香笑笑，“你要会聊天，我还不说这么多了呢！唉！”叹了一口气，“二维码！” 付了款，卿香站起来，“现在有没有时间，陪我去逛商场，买一件明天年会的晚礼服？” 第34章 逛街必备托尼老师 秦空一愣，却是站了起来。因为没有理由拒绝。他现在有时间！而且，这是给他带来客源，让他的理发店起死回生的人！ 秦空看向台，“秦重，你看店。” 卿香走过去，“你的猫？”伸手要摸，秦重就向后一退，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卿香笑了，“一直不声不响坐那儿，我还以为是个摆件。” 摆件？秦空看看秦重，秦重扭过了头。 秦空宠溺地笑笑，“它就是懒。不喜欢别人靠近它。”说着，走过去轻轻揉了揉秦重的脖子，以示安抚，还是第一次把秦重单独留在家呢。 秦重歪头往他手心里蹭了蹭，舒服地眯了眯眼。 卿香看看他又看看猫，眼里尽是羡慕，“我只能看看，养的话太麻烦了。” 商场十点半关门，现在八点多钟，正是人多的时候。 一家家看过去，店员一看卿香的包，就热情推销。卿香则转头看秦空，见秦空走，就跟着走。 于是，店员开始给秦空推销：“帅哥，我们这是轻奢品牌，低调名媛风。这两天，来买的人很多。过年聚会，见长辈穿最好的。” 秦空微微点头，并没有被打动。卿香则自在地跟着他，漫不经心地浏览着货架。 反正她嫌麻烦，有秦空挑选就好了。 看正主一副完全听男主的样子，店员又满脸堆笑，“帅哥，你可以让你女朋友先试试。” “她不是我女朋友。” 店员愣了一下，有点儿尴尬。 卿香看了看他，一本正经的托尼老师还挺可爱！ 店员反应也快，笑颜如花，“没关系，你可以让你朋友先试一下。好不好看，上身才知道。你女朋友……你朋友长发飘飘的，穿这淑女裙，肯定更加温柔。” 秦空目光浏览得很快，始终没有在哪一件衣服上多停留。店员都怀疑他到底会不会买衣服了？怎么都要拿起来看一下，试一下？哪有他这样的？ 见秦空转身走出店门，卿香也跟着。 逛了几家，秦空也发现，他眼睛溜一遍就走，店员都不爱搭理他。 受不了店员的高冷也不喜欢太过热情的店员，后来就干脆在门口溜一眼就走。 卿香跟在后面笑，一点儿也不着急的。 终于在一家店门口停下，秦空走进去，拿起一条吊带长裙，递给卿香。 店员立刻走上前，“这边有试衣间。” 卿香看看秦空，走进试衣间。 有点忐忑地走出来…… 店员猛夸：“真好看！太有气质了！” 湖水蓝的吊带长裙，泛着淡淡光华，衬得肌肤细腻如玉。 卿香都有点不好意思，看了镜子一眼，低下头。 细细的吊带，显得高高瘦瘦的卿香更加柔弱，有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虽然是V领，但并不暴露。只是微微贴身。 “就它。” “托尼老师……”卿香并不适应。她平时穿衣风格跟那群女同事一样，职业套装，中规中矩。而且，她也撑不起。有点自卑呢！ “你不是要本宫很美吗？” “噢……”卿香说不出反驳的话，甚至开始怀疑他的眼光。 店员看了看他们，立刻把衣服包好递给秦空，报了价。秦空接过购物袋，卿香走过去付了钱。 既然是她叫他出来，就听他的了。反正买了又不一定要穿。 又继续往下逛，秦空走进一家店，提起一件西装，“去试试。” “就这一件？” 秦空把手上的购物袋递上，“加这件。” 卿香有点怀疑，还是走进试衣间。 拉开门出来，店员张大嘴巴，这都可以走红毯了！ 质感硬朗，Oversize的银灰色西装，包裹着柔软的湖水蓝长裙，就像美人鱼上了岸。 莫名地戳人！ 吊带长裙让人我见犹怜，西装则充满了保护欲。都让人怀疑是不是海王给美人鱼披上了铠甲！ 尤其是银灰色西装泛着泠泠光辉，一派生人勿近！ 两种材质，两种风格，碰撞出不一样的气氛！ 秦空点了点头。 卿香流连在镜子前，又看了一眼秦空，托尼老师真是神了！ 怎么化腐朽为神奇的？她太瘦了，曲线没那么完美。但这西装的裁剪，露出她细细的腰，拉出长长的腿，把她不足的部分掩住了。给人一种她很有料，但不给人看的感觉。 这就太撩人了！ 再也不懒洋洋的了，卿香迫不及待地去买鞋子。 秦空给她挑了一双和西装搭配的银色闪亮高跟鞋。 既然像上岸的美人鱼，配饰自然选珍珠耳环。 都是走过去，一眼定下，就拿给她。 卿香感慨：“托尼老师！以后我逛街都找你！我最烦不停换衣服搭配衣服了！你眼睛太毒了！” “你明天妆化得柔和一些，眉毛可以淡一点，有雾感。睫毛要根根分明，不要密。口红选择和唇色相近的豆沙色。” 还没说完，卿香说：“明天我还来的，你给我化妆。” 秦空无语，过了一会儿，“你自己带着化妆品。” “嗯！”卿香开心地点点头，选好了化妆品。 准备满载而归的时候，又转头看看他，“托尼老师，你也去参加我们公司年会？你也算是我们的活动造型师了！你去，大家一定高兴！你买衣服，我赞助！” “我就不去了。” 卿香略微失望，“托尼老师，你几岁了？” 秦空看着她，怎么还问起年龄了？ “我二十八。”卿香自动说。 怎么还报上年龄了？秦空都不好意思再看她。 “我还没见过比我更不爱打扮的人。”卿香上下看看他，“你对时尚这么懂，怎么一副要退休的状态？” “我……”秦空愣了一下，“舒服就好。” 卿香又看看他，点点头，确实舒服！ 又说：“那我请你吃宵夜。” “吃宵夜不健康。” “……”卿香就看着他。 “好。”秦空终于转身。 两人出了商场，往后面美食街走。 没有进店，就在露天椅子上坐下，点了单。 卿香仰头看着被霓虹和烟火衬得粉红的天空，露出女人买到心水商品特有的满足笑容。 “真是感谢安歌！要不是她砍掉百万代言费让我们来你这做头发，又是一个无聊的年会！” 第35章 化妆先卸妆 秦空完全呆了，“梁安歌？” “怎么了？”卿香看他一眼，“你们不是好朋友吗？” “好朋友？” “不是好朋友为什么愿意自砍一百万，给你拉生意？” “一百万？” 卿香摇摇头，翻了个白眼，“复读机！” “不是！”秦空摸摸额头，“你说的是真的？” “怎么可能？”卿香看了他一眼，“我怎么可能砍掉她的代言费？本来就是看她的新形象很适合我们的产品，才找她代言。” “一开始就问了她在哪儿做的头发，只是年末太忙。也确实忘了。她试用了我们的产品，过来谈合约时，私下找到我，提这么一个要求。我才想起。” “反正每年年终奖励发什么，也确实头疼，也没什么新意。所以，就把到你这儿做头发直接当奖励了。” 看着秦空惊讶的神情，卿香奇怪地问：“她没告诉你？” “我给她做过一次头发后就没联系了。” 卿香反而惊讶了，看了他一会儿，笑了，“安歌这人，挺有意思啊！” 秦空喝了一口茶，有点儿莫名其妙。 开始确实希望她们介绍客人。随着杰瑞登上热搜，他这里生意冷清，他想着人家大明星那么忙，可能早就忘了。 “你说她给你们代言了？” “嗯，开年就会过来拍广告。” 秦空微笑，那还有机会见面？ 回去后，打开手机。很久没关注过新闻了，现在才发现梁安歌是真的火。娱乐做得最火的柠檬卫视，都邀请了她参加跨年晚会。彩排视频都流出来了。 看着屏幕里的光鲜热闹，感觉更加不真实。 不管怎么样，这大明星能关心他的生意，秦空心里挺感激的。 剪完头模，上楼睡了。 早上迷迷糊糊的，觉得怀里有人，难道是单身久了？ 微微睁眼，秦重蜷在他臂弯里，胖乎乎的身子，一起一伏的。 “呵呵呵……” 秦空的笑声把秦重吵醒了，抬起头，看了看他。 那迷茫的圆溜溜眼睛，让秦空一把举起它。揉了一阵，才洗漱了，扔肩上，带它去跑步。 云花的高管基本做完了，现在主要是他们介绍来的亲友。和一些被吸引进来的路人。 下午五点过，卿香拎着一个袋子走进来。 秦空正给顾客做头发，转头看一眼，想起她昨天说的送产品过来，“你还亲自动手？” 杜若和萧潇都看看她，又看看秦空，前几天没见过啊！ 卿香把袋子放花架后面，才转出来回答：“我这不是为了亮相时让他们惊艳一把，所以谁也没带嘛！” 过了一会儿，秦空做好了手上的客人，走到卿香面前。 卿香从包里拿出化妆品。 昨天她是化淡妆来的，今天素颜，也没区别，就是肤色黯淡一点。 秦空洗了手，先伸手按按她的脸，“太干了，不好上妆。” 让卿香补了点水，才开始给她化妆。 杜若、萧潇，包括客人都围过来。 一群女顾客看着他化妆，赞叹不已：“托尼老师，你给我们也化化呗。” “对啊！你给男的都理容。女的才更需要美容。” 秦空无奈，“自带化妆品。” “好好好！”女顾客都兴奋不已。女人包里，都会备着补妆的化妆品嘛！ 化好，在女人们羡慕的眼神中，卿香走到镜台前照照。可以想象等下换上晚礼服，会有多惊艳！ 她平时就涂个隔离和口红，完全没想到，秦空居然能在她这张平平淡淡的脸上化出风情来！蓝色带珠光的眼影从眼尾向上晕染，堪称魅惑！ 真跟换了个人一样！ “化妆术，不愧为四大邪术之一啊！”卿香转身对秦空翘起大拇指，“托尼老师，改头换面，牛！” 秦空站起来，“你这么吐槽自己，好吗？” “多少钱？” 秦空愣了一下，上次给梁安歌化妆，她也问多少钱！ “不用钱。” “的？”卿香几乎跳起来，“托尼老师！你这么良心？” 秦空无语，他没良心吗？好！“其实你的头发卷一下，会更搭配衣服和妆容。” “我就知道！”卿香点点头，“你肯定会在其他地方找回来的！”自动坐到椅子上。 秦空看看左右围绕的客人，“大家等一下，她要去参加晚会，我就给她吹个造型，很快。” 客人们纷纷点头，还是围着不走。 都等着秦空大变活人呢！ 秦空没有办法，只好在围观中，微微喷湿了卿香的头发，用卷筒梳和吹风吹造型。 如海浪一样的波浪长发，看似慵懒，却蕴含着吞噬一切的能力，妩媚至极！大气至极！ 确实跟妆容搭配得天衣无缝，这就是海的女儿啊！ 卿香看着镜中，舍不得转眼。 围观的人也舍不得转眼。 秦空看看她们，“你们还做头发吗？” “托尼老师！做头发！还要化妆！” 卿香付了一千块钱，活活泼泼地走了。做好头发的客人也不走，都等着他化妆呢。 凭空又添了一项任务，但是不能厚此薄彼。而且她们的妆容确实一言难尽，脸上多个重点，以至于没有重点。 秦空做完所有头发，坐在沙发上，姿势就像选美大赛的评委看着佳丽们。 佳丽们也期待地看着他，看他会先叫哪个幸运选手！ 杜若和萧潇作为观众，在旁边看着，很紧张，很期待。 只有秦重慵懒地坐在台上，看了这群俗人一眼，还是转头看鱼。 “化妆先卸妆。”审视她们一会儿后，秦空说。 女人们面面相觑。 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在别的女人面前卸妆。 何况，还有几个男客人或者男朋友在好奇地盯着。 而且，因为知道托尼老师很牛，价格很贵，她们都是化着最美的妆，穿着最漂亮的衣服来的。 这比在众目睽睽下脱衣服还不能接受！ 云花那群女人比较朴实，秦空发挥空间很大。这些散客，秦空洗头时都想给她们把妆洗了。 要不是神理，他都无法分辨出她们真实的五官，也就找不到适合她们的发型。 所以，今天这几个女头，是做得相当痛苦的。 最终，女顾客都放弃了赠送的化妆，遗憾地走了。 秦空坐在沙发上，沉思道：“看来以后要定一个规矩——在我这儿做头发，先卸妆。” 萧潇和杜若一齐出声。 “托尼叔叔！” “师傅！” “你这样会找不到女朋友的！”萧潇撇了撇嘴，“除非你是她爹妈！女生绝对不会让朋友或者男朋友看到自己素颜的！” 杜若微微脸红，也点点头，“现在没有女生不化妆的！而且这是商业街，出来逛街的女生都会打扮得很漂亮的！” “你们俩就没化妆呀！”秦空看看她们。 两个姑娘一齐脸红了。 第36章 全网最火年会 秦空虽然没有参加云花的年会，但看到了云花的年会。 从手机上！ 早上起来，朋友圈全是云花年会短视频！ 每一个短视频的剪辑，都让人想找更多的、完整的来看。 本来年末，朋友圈、网络都喜欢晒年终奖和年会视频。 不光是他看到了，全网都看到了。 第一眼看到的网友还以为是什么明星晚会，自然想看看有没有自己的爱豆，点进去一看，没有一个明星！ 但阵容堪比明星！ 随着一个又一个网友转发，云花年会在网上大火！每个门户网站都首页置顶了！ 评论往万上直奔—— 【天啊！素人可以这样好看！】 【这是走秀吗？】 【什么神仙公司！】 【我要去这家公司！不要工资！只要带我参加！】 【等明年！】 【少年！努力学习！云花可是云州名牌企业！】 【听这个名字，很村很土，没想到这么时尚啊！】 【云花，我知道，她们精油挺好用的。】 【是不是只有云州才能买到云花？】 【是啊！好像她们只在云州卖，是旅游产品。】 【别人家的年会！】 【别人家的年会请明星，她们家的年会个个都是明星！】 【她们的衣服在哪里买？】 【她们的饰品是什么牌子？】 【她们的发型是谁做的？】 【这些千姿百态的女经理、女总裁都是我的！】 【那个美人鱼公主，我扒出来了，是云花的副总，才二十八！名校硕士！爱了爱了！】 【我要去她手底下工作，给她提鞋！】 【人家看得上你吗？这打造得真不比明星差！请原地出演都市大剧！】 【你们都只喜欢女的吗？（小声哔哔）那那个像东哥的霸道总裁我抱走了！】 【给我放下！那是我的！】 【我要去这家公司（抱腿表情包）】 …… 秦空翻半天评论，都没翻完。 震惊了！ 云花这么火！ 至于吗？ 各大媒体也发现云花年会火了，拼命蹭热度，标题越来越震惊体！ 明星阵容！豪华企业！这样时尚的年会你想参加吗？ 云花，千姿百态的花！ 这句广告词突然火了！ 因为，云花的人，把这句广告词诠释得太好了！ 别人只看视频，但企业的宣传部都眼热、眼尖，看完了还看字幕，终于等到了！ 活动造型师——秦空！ 秦空震惊完，舒畅地叹了一口气，也真是佩服卿香！ 第一次见识到这女总裁的能力！ 在年前预热这一波，让人对云花有了印象。开年再上梁安歌的广告片，那是怎样的效果？ 上午做了几个头发，正吃饭，秦空一抬头，一个人双手提着东西走进来。 虚胖的身子，满头大汗，也空不出手来擦。 “您好！”来人一看秦空抬头，小跑进来，把一瓶包装得十分高档的葡萄酒放台上，握住秦空的手，“秦老师，你真年轻！真帅气！” 秦空和杜若、萧潇，包括秦重，四脸懵逼。 “我是米乐葡萄酒厂的黄怀璋，我们公司年会就在后天，想请秦老师担任活动造型师。”他又把一个皮包摆在台上。 杜若和萧潇都盯着皮包，那沉重的一声，是钱吗？ 这就是土豪吗？ 笑话！云花这一波广告，正经打广告哪有她们这种效果！这个广告部经理带着任务来的，他也很庆幸他们年会还没开。 几天后就过年了，大部分企业年会都开了。 好多都放假了！ 被云花这一出杀得万分悔恨！悔恨着：我怎么没想到把年会做好点呢？发米发油，演几个尬笑的小品多不走心啊！ “活动造型师？”秦空看着他，懵逼了。这是什么新身份？ “对啊！秦老师，云花的年会活动造型师不是你吗？我们好不容易打听到的。”就挂在字幕上，有多不容易不知道，反正要说得很不容易就是。 “我只是给她们了一些指导。” “您一点指导，她们就火了呀！我们羡慕呀！”黄怀璋也实诚，这半天还弯着腰。 秦空赶忙站起来，“您请坐！” 给他倒了茶，等他润润嗓，“我是个发型师。” “我知道！”黄怀璋立刻站起来，“我做头发！” 这不能拒绝！ 秦空站起来，还没往后面走，又有人进来，一样的满脸笑容，“秦老师吗？” …… 还有客人等着做头发，秦空只能拒绝他们，“我确实给她们做了一些指导，但云花的效果这么好，跟她们自己的策划推广是脱不开关系的。” “你们要不信，我也可以给你们做造型。但是最后能不能达到那种效果不好说。我建议不要蹭这种热度。一个活动的成功是方方面面的。” 秦空一说，他们也冷静下来。造型师自然重要，但活动策划才关键！ 明星秀也不是没有失败的。 人家除了走秀亮相，整个活动环节的设置都非常吸引眼球！是一场彻头彻尾成功专业的晚会！ 活动策划就没办法了，是人家公司的，除非去挖人。 送走了他们，晚上秦空才得空，又看了一下视频，才发现视频之后打上了他的名字。 秦空摇摇头，卿总人还真是实在呢！ 他都没去参加，还把他的名字打上去。 乔安娜也在活动回程的保姆车里，刷到金主爸爸家的视频了，她当然不像网友只看前台的美女帅哥，更关注幕后。 看到秦空的名字，手机都掉了。捡起来，把手机递到梁安歌眼皮底下，“安歌！这卿总怎么去找秦空当活动造型师？” 梁安歌早就在活动间隙看过了视频，此刻笑容甜美，“他本来就厉害啊！” 乔安娜怀疑地看着她。 梁安歌又说：“卿总很会宣传。年前这一波，让大家对云花有了印象，等上广告的时候，你想想是什么效果？” 乔安娜点点头，这对安歌的广告片效果确实有好处！ 别人知道云花有多时尚了，紧接着安歌就代言，就会增加安歌的时尚度。还会增加话题和身价。 只是看着她嘴角的梨涡，总觉得事情不简单。 梁安歌嘴角的梨涡一直漾着，很期待开年拍云花的广告。当然，还期待见到秦空。 活动造型师！ 他似乎无所不能！ 第37章 今年过节不收礼，做头发 乔安娜看了她一会儿，又想过来，“我还以为卿总这个人比较保守。没想到居然去请秦空当活动造型师，真是雷厉风行、市场嗅觉敏锐啊！” “卿总这人很会做广告，对你也有好处。”乔安娜感到些安慰，又摇摇头，“你呀，当时真不该告诉她是秦老师做的。” “乔姐，做人不能太那样。” “你在教我做人？”乔安娜转头看着她。 梁安歌转身女侠抱拳，“不敢不敢。” 乔安娜快被她气死了，又想笑，死死咬住腮帮，保持严肃。 想起秦空说的不能咬腮帮，又松开牙齿，“反正开年开工，你一定要把秦空给我绑住！他这活动造型做的，还让不让别人吃饭？你必须得到他！ 让他知道是你给卿总推荐的。一定要让他欠咱们一个人情！到时候他才不会拒绝！我也会先跟公司商量，尽量把价提高！” 梁安歌笑眯眯的，“乔姐，不要那么咬牙启齿！” 乔安娜哭笑不得，干脆转过头去，不看自家艺人了。她怕是谐星？ 把头发一挽，看着手机摄像头，怎么都不如秦空挽得好看，“一定要得到他！” 云花年会后就放假了，高管们在网上火了一把，高兴劲儿还没过去，又带着父母孩子来秦空这里做头发。 同事见同事，父母儿女全家来相聚，相互打趣：今年过节不收礼！做头发！ 约好新年在朋友圈挑战全家福！ 知道他忙不过来，谢允又过来了。看着男女老少济济一堂的盛况，完全不明白当初自己怎么会觉得秦空这店里随时都能保持安静？ 现在，就像在开庙会一样！ 萧潇看见他站在门口，“你过来干什么？” “我来给他喂饭。”谢允走进来。 这几天忙得，杜若也没时间做饭，都是萧潇叫快餐。 谢允来了，扫扫头发，做做饭。 秦空忙得喝水的时间都没有，谢允真把饭菜盛在碗里，端过去喂他。 正帮一个小女孩编发的秦空一脸懵逼，看看允哥，既然都喂到了嘴边，就张嘴吃了。 萧潇抱起秦重捂着脸，“哎呀！这年头不让人活了！” 杜若笑眯眯的。虽然忙，但很快乐。有允哥在的时候，师傅就没那么高冷了，会变得像个孩子一样。 刚给小姑娘编好头发，黄初霜领着一个小男孩进来，“托尼老师！你给我儿子烫个羊毛卷，再染染黄。我看他们弄得很好看。” 秦空让杜若带孩子去洗头，黄初霜说：“托尼老师，你不给小孩洗头？” “小孩那头有什么好洗的？” 黄初霜无语。想想也是，秦空洗头的价值主要是按摩，小孩按什么摩？ “那你洗头钱怎么收？”这花着自己的钱，还是要问清楚呢！ “只收剪头发的钱。” “还有烫染的钱。”黄初霜点点头。 “小孩烫什么染。” 黄初霜语塞。 她那被改造过的老公走过来，“听托尼老师的，我就说不要烫染嘛！托尼老师都说了，男人不要整那么花哨，得体最重要！” “那是说三十以上的男人！你儿子才五岁！”黄初霜白了他一眼，不甘心地看着秦空。 “十八岁以下的孩子也不建议整得太花哨，本身就很美好了。自然最好。” “照你这么说，男的就不能烫染了呗？” “烫染、奇异造型，独属于二十多岁的男生。” 黄初霜无话可说，等儿子坐过来，摸摸儿子的头，“快点儿长大！” 秦空剪好旁边老人的头发，让杜若去冲水，歪头问小男孩：“你喜欢什么发型？” “我喜欢美国队长！” 秦空笑了。 用剪刀修剪了头发，又用推剪雕刻。 过了一会儿，秦空拍拍小男孩的头，“让你妈妈给你拍个照，看看喜不喜欢？” 黄初霜看呆了，颤抖着拿起手机，抖啊抖…… 她老公一把拿过来，咔地拍下，放到儿子面前。 小男孩开心地从椅子上跳下来，摸摸脑袋，又转头看着秦空，眼睛亮闪闪，“叔叔！你把我的头变成美国队长的盾牌了！你真厉害！” 秦空笑眯眯的，小男孩又爬到椅子上，翘起大拇指在他额头盖章，“我太喜欢了！我太帅了！” 店里的顾客都哭笑不得，纷纷赞叹：“确实帅！你可以去拯救世界了！” 小男孩兴奋地举起手臂，“我要拯救世界！我要保护妈妈！” 黄初霜面条泪潸然而下，蹲下抱住儿子，“妈妈太爱你了！” “妈妈！你们女人都喜欢帅哥和英雄吗？” “哈哈哈哈……” 欢声中，黄初霜牵着儿子的手，感激地看着秦空，“谢谢你，托尼老师。我没想到孩子这样高兴。” “既然给孩子理发就问问孩子的意见。”秦空微笑道，“你觉得把头发梳成大人模样很帅，但他觉得美国队长帅！” “嗯。”黄初霜亲了亲儿子的头，“托尼老师你这手艺真是！估计明天你这儿孩子更多！”看了看同事，“要不我们组个复仇者联盟？” 大家又笑起来。 晚上九点多钟，卿香走进来，看秦空手上还做着客人，“托尼老师，你生意真好啊！” “承蒙卿总照顾。” “哎！”卿香本来走向沙发去的，又倒回来仰头看看他，“嘴开光了？” 秦空笑起来，摇摇头。 “别矜持嘛！多说几句！我爱听！” 秦空又无语了。 客人大概是憋久了，舒了一口气，“托尼老师很不爱说话呢！他不说话，我都不敢说话。我还怀疑是不是他要闭店我才进来，他不开心了？我也是白天路过看别人发型太漂亮了，但人太多了，才等到晚上的！” “没有。”秦空有点儿不好意思，一整天即使不闲聊，光是沟通发型、指导服装搭配，就嘴皮发麻了。 又看看卿香手上卷着的东西，“那是什么？” “送你的。” “送我的？”秦空有点儿好奇。 送走客人之后，连忙走回来，盯着她手中的卷筒，“是什么？” “你猜！”卿香抱着卷筒，坐在理发椅上跷着二郎腿看着他。 第38章 红包 秦空失去了兴趣，转头收拾理发工具。 好奇心就是这么弱！ 卿香只好站起来，把卷筒抖开，是云花高管们拍的海报。跟电影海报似的！很有大片质感！ “这是我们拍的企业宣传照，准备开年发布。先送你一份儿。” “你送我我放哪儿？” “你挂起来啊！” “挂不下。” “挂不下？”卿香四处看看，“墙上这么空，挂不下？” “以后挂的会越来越多。” 卿香半晌无语，“托尼老师，你飘了。” “主要是会破坏我整体装修。” “托尼老师，你这样很容易没朋友。”环视一圈，店里风格清新，挂人物海报确实比较扎眼。 “那你放楼上。”卿香仰头看看拉着帘子的阁楼。 “一群人盯着我睡觉，不习惯。” 看着无语的卿香，秦空笑眯眯地把手机往前递了递，“我想收藏，给我发个照片。” 卿香摇摇头，卷起海报，“我就当你嫌弃你自己做的造型了。” 秦空笑笑，卿香把海报放下，“给我洗个头。” “大晚上的。” “以后我都大晚上来找你！” 秦空摇摇头，只好带她去洗头。 洗着洗着，这话痨女总裁睡着了…… 看起来疲惫至极！ 看来年会这一波，确实忙坏了。 洗完了，看看她还睡得香，秦空干脆把吹风机拿过来，开着小风给她吹干。 头发吹干，秦空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卿香睁开眼睛，扭头看了他一眼，坐起来摸摸干爽的头发，笑笑。 “谢谢。” 走到镜台前照照镜子，撩撩清爽的头发，“过年我也当当乖乖女。每次头痒我都会想起你的。” 秦空无语，“你按照我教你的方法……” “不……”卿香拨着头发摇摇头，“我还是希望你早点开工。走了。”拿起海报就往外走，路过收银台扫了二维码，头也不回，消失在夜色中…… 秦空拿起手机，才发现她多付了一万，又没有剪头发。 打开维信，准备转回去，才发现一条新信息：红包，新年快乐！ 这一年的最后一天终于来了。 谢允之前已经带着老婆去父母家了，萧潇也去爷爷奶奶家了。 前两天问杜若要不要先回家？杜若说这几天忙，先忙完。 大年三十，店里就秦空和杜若。 上午依然人多，到下午，随着外面不时响起爆竹，店里才空下来。 秦空递给杜若一个厚厚的红包，“等下我收拾，回家。” 杜若正擦着镜台上的头发，抬起头来，脸红红的，眼水水的，“师傅。” 绞着手中的抹布，“不用了。” “怎么不用？”秦空笑笑，“烫染，洗头，你都做了呀。” “但我洗头又不收钱。烫染，师傅也教了我好多，我还没给学费呢！” “烫染，你确实还要学！”秦空毫不留情道，把红包塞在她手里。 杜若抿抿嘴，放下抹布，打开红包，数起来。 刚刚说不要，这又当面数起来？秦空都凌乱了。 正在尴尬，杜若把数好的一叠抽出来，递给他，“师傅，你不是说我头发该修了吗？我等了好久呢！” 秦空看了她一会儿，忍不住笑了，“行，洗头吗？” “洗！”杜若像只小兔子一样，嗖地躺到洗头床上。 秦空才进去。 看到师傅的脸就在上方，还没有这种角度看过师傅呢，杜若脸逐渐发热，“今年冬天没下雪，好暖和啊！” “云州什么时候会下雪了？” “啊？”杜若脸更红了，“我老家会下雪。” 秦空坐下来，给她梳理头发。杜若闭上眼睛，感觉自己脖子耳朵都红了。 师傅还没给她洗过头呢！ 以前总忍不住去想，躺在那里，让师傅给洗着头，是什么感觉？ 现在她总算知道了！ 那是一种飘在云端的感觉！ 师傅的手真轻啊！像风揉着云朵…… 理发店静悄悄的，外面行人喧嚷，偶尔有人往里看一眼，还以为里面没人。 把湿发用毛巾包好，秦空推着她肩膀坐起来。 杜若就坐着，也不回头。 秦空出去了，往花架里看看，“不剪了？” “剪！”杜若又像个小兔子蹦出来。 看一眼秦空，耳朵都红了。 坐在椅子上，秦空打开毛巾，吸着头发上的水。 杜若生怕师傅看见自己的红耳朵，抓抓头发，向下掩住。秦空的手指拂过她的耳朵，给她把那绺头发抓起来，用夹子夹住。 杜若看着镜子，目光急乱得像失控的信号灯，闪来闪去，总算盯着台上一动不动的秦重，定下来。再也不敢看师傅一眼。 秦空一无所察，认真地给她修剪着头发。 然后吹风，把头发往她胸前拨拨。 这半年，她的头发长长了很多。下面的卷修剪掉之后，上面就直了，只有发尾还留着一点卷。 中长梨花头，八字刘海，很乖很温柔。 更符合她的气质。 不是让人一眼看到就觉得漂亮的女孩子，是一眼看到就觉得美好的女孩子。 仿佛上帝在尘世中，给她加了一个水晶罩。 纯净、美好。隔绝污染。 杜若看着镜子，“师傅……” “嗯？” 其实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师傅又亲切，又远。 半晌，“什么时候开工啊？” 秦空笑道：“你这还没回家呢就想着开工？你见哪家正月开门的？” “除了大学城，市里面好多都开的。” “我不开。” “哦。”杜若有点儿失望。 秦空关了门，送杜若到高铁站。 看着她换好了票，送她走进候车室。秦空把行李箱递给她，突然想起杜若的生日仿佛在冬天。 以前在顶流，同事生日都会聚会，但好像还没有给杜若过过生日。 “你生日是哪天？” “嗯？”杜若转头，有点儿傻傻的，没想到师傅会突然问她生日。 立即，脸上蓬蓬勃勃笑了，“2月14号。” “那是情人节？刚好在春节期间。” “嗯。”杜若低下头，抿了抿嘴。 “那我再给你一个红包。”秦空从手机上发了一个红包给她。 听到提示音，杜若拿起手机，这是生日红包还是情人节红包呢？杜若抬起头看了秦空一眼，抿了抿嘴，转身走入检票口。 在秦空转身时，她又回过身来，举起手挥舞着，大声说：“师傅！新年快乐！” 第39章 用户只有一次卸载机会 秦空也扭头笑了，挥了挥手，把手插在兜里，慢慢走出车站。 回到凤来街，看见店门口站着人。 “妈！”秦空顿了一下，满脸笑容，快步跑过去，“你怎么来了？也不打电话？” 一边说着，一边开门，让母亲进去。 秦芳云笑眯眯的，“我知道你这里忙，就晚点儿来接你啊。看你猫还在，想着你肯定就是去附近了。” 开店几个月，除了开业那天，母亲从来没上过门，也没问什么。 秦空知道这是因为前面没生意，后面则是生意太好。 看着母亲一如既往扎着的短马尾，秦空跟神理沟通：我能给我妈妈理发吗？ “用户可以卸载！” 卧槽！ 秦空真想把脑袋拧下来，看你往哪儿装？ 真是太过分了！ 大过年的！ 亲妈！ 不能惯着这破APP，于是冷冷地回说：“卸载。” “神理在卸载之前要提醒用户，用户只剩一次卸载机会！” “我知道。这次卸载了，还剩一次卸载机会。” “用户错了。用户卸载神理三次，将被神理拉入黑名单。用户已经卸载过一次。这次卸载是第二次，神理稍后会自行安装。第三次卸载，神理就不会安装了。” 秦空被绕晕了…… 算了半天，终于搞明白，“也就是说，要让你再装回来，实际上我只有一次卸载机会了？如果下次我有特殊情况，需要卸载你，你就不会再装回来了？” “是的！” 卧槽！ 秦空万分悔恨浪费了第一次机会。 秦芳云已经在店里转了一遍，看了看猫，又走过来，看着发呆的儿子，“怎么了？” 虽然自己是个理发师，但母亲真的很少找他理发，一来是各自都忙，隔得又远，二来是怕给他添麻烦，别人说闲话。 现在自己拥有如此高超的技术，别人都带父母到他这儿理发尽孝，他却不能给母亲理发，这就…… “妈，你给钱我给你做个头发。”秦空说出来，就想给自己两耳刮子。 秦芳云却笑眯眯的，“手艺人都有自己的规矩，妈有钱，你给妈理。” 秦空松了一口气，也笑了，连忙把妈妈带到后面洗头。 这一洗，看着手上沾染的黑色，秦空心口一落！ 难怪刚刚看见妈妈，觉得妈妈好像年轻了一些！ 现在才发现，妈妈的头发是染黑的，而且是劣质的染膏。 “妈……你儿子就是理发师，你去哪里染的头发？” “呵呵。”秦芳云得意地笑起来，“还不错？是不是看着年轻了？” “是……”秦空微微扭头，眨了眨眼。回想起半年前，妈妈头发就是灰白的，怎么可能自己变黑呢？ 秦空按摩得细心又轻柔。 “空空啊！你这按摩技术真舒服啊！”秦芳云享受地闭着眼睛。 “嗯。”秦空难免又要腹诽一下神理，不然经常给妈妈按摩按摩也好。 洗完了，扶着妈妈坐到理发椅上。 秦芳云也不跟他聊天，知道他剪头发的时候很专注，不喜欢聊天，就从镜子里看着他。自己的儿子怎么看都帅！认真的时候更帅！ 秦空给妈妈修剪了头发，用吹风机吹造型。 秦芳云看着镜子，满脸喜容，“空空，你这剪得真好看啊！” 秦空也笑了，捋了捋母亲的头发，“以后理发都找你儿子，钱不能让别人赚嘛！” “嗯！”秦芳云开心地点头，“真年轻！像四十多！” “你本来就是四十多！” “啊？”秦芳云仿佛才想起，“是啊！” 秦空看着母亲，这十年，母亲老得太快了！ 现在，应该让她恢复本来的样子！ “妈。”秦空看着镜子里，“我带你去买衣服！” “还要买衣服啊？”秦芳云扯扯布满了毛球的毛衫下摆，“我一年到头都在店里，又不走哪里，买衣服干什么？家里的够穿了！” “妈！过年要买新衣服啊！” “好。”秦芳云无奈地摇摇头。从谢允那儿知道秦空这段时间生意好，也不再推脱，站起来。 母子俩进去商场，店员一顿夸：“姐！你这发型好温柔好优雅啊！” 秦芳云笑眯眯地转头看着秦空，“我儿子剪的，好看？” “好看好看！” “你也去找我儿子剪发，他技术可好了！就在凤来街空发艺！” “好好好！” 秦空哭笑不得，给母亲选了好几件衣服。 一搭配起来，真是脱胎换骨！ 秦芳云照着镜子，“空空！难怪她们请你去做造型啊！你这衣服挑得太好看了！” 买好衣服，秦空又带母亲去买化妆品。 秦芳云不好意思地站边上。秦空已经走过去挑选。 柜姐看了直夸：“姐！你真有气质！这是你弟弟？好帅啊！姐弟俩真像！” 秦芳云被夸得满脸笑容，这才走到秦空身边，“这是我儿子！” 骄傲得一扬下巴。 秦空好笑。 柜姐满脸惊讶，“您儿子呀？姐！你也太年轻了!” 夸得秦芳云心花怒放。 看秦空打开包装，柜姐连忙伸手，“我给阿姨试妆。” “我来。” 柜姐惊讶地看着秦空，一脸的：你会？ 秦芳云虽然不好意思，还是被秦空按着肩膀坐在凳子上，扬起脸，让他化妆。 看着秦空化妆，柜姐眼睛就跟着转。 等秦空化好，放下化妆品，柜姐才看着他，“你是哪个品牌的化妆师？” “我是理发师！” “你太牛了！哥哥！你能教教我吗？” 秦空无语，把镜子拿到妈妈面前。 秦芳云看着镜子，现在说三十多岁都有人信！ 理发加上化妆，还有服装搭配，真就是鬼斧神工！ 让柜姐装好化妆品，秦空挽着母亲的胳膊，走进一家饰品店。 一看价格，秦芳云连连摆手，无论店员夸得天花乱坠，拉着秦空就走。 秦空让店员把一条项链拿出来，亲手给妈妈戴上。 气质又噌地往上提一截。 店员夸赞：“美女！你男朋友眼光太好了！” 秦芳云满脸通红，跺脚：“他是我儿子！” “啊？”店员尴尬了，连忙道，“姐！对不起！你看着太年轻了！”又仔细看了看，“你这么漂亮，难怪儿子这么帅！” 秦芳云又高兴了，摸着项链，她一辈子，都不曾拥有过这样名贵的物品！ 秦空转头付钱。秦芳云又拉他，还没说话，秦空微笑，“妈！喜欢就买。” 母子俩提着一堆购物袋走出商场，天空已有烟花闪耀，与霓虹和晚霞争辉。 第40章 新年快乐！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脑海中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顾客还没付钱！ “卧……”看看惊讶地看着他的妈妈，秦空笑了笑，“我们去哪儿吃饭呀？” 秦芳云还没回答，秦空生硬地转折：“妈，你把刚刚理发的钱发给我。” 秦芳云愣了一下，“噢！妈给忘了！我这就发给你！”掏出手机，“多少来着？” “一万二。”秦空头扭在一边，别人都说他洗头像把神经拎出来洗，他是很想把神理拎出来洗洗的。 又不要钱，还非要钱！ 这算是对技术的尊重？ 不管怎么样，秦空还是认同的。就妈妈现在这形象，一万太便宜了！ 神理虽然提供的是理发技术，但神理针对的是人，不是头模。本就是根据人的形象气质创造的发型。 从头到脸再到全身。 妆容、服装搭配方面虽然靠秦空自己。 但灵感，却是神理从发型上引出来的水到渠成。 秦芳云发了钱，又笑呵呵地挽着儿子的胳膊，自己的儿子有点儿怪癖，那也是可爱！ “妈妈在家里做好了菜，我们回家吃。” “嗯。” 回店里带上秦重，回到李家堆。 城中村的打工族都回去过年了，很冷清。 秦空接过妈妈手中的钥匙，推起卷帘门。 “哎哎哎！”一个小伙子站在旁边，“你们是？”一跺脚，眼睛瞪老大，“老板娘！” 又抬头看了看“芳芳米线店”的牌子，满脸不可思议，“真是老板娘啊？” 秦空给妈妈化的淡妆，所以看脸，还是认得出来的。 秦芳云低头笑了，很不好意思，还不太适应新形象。尤其是在这城中村，老顾客面前！有点局促地扯了扯大衣。 小伙子又上下打量—— 米白羊毛衫加浅驼色羊绒大衣，浅卡其弹力长裤，棕色中跟乐福鞋。 全身大地色系，但有过渡和层次感，很整体，又不会无趣。 脖子上一抹闪亮的细细项链，衬得脸都亮了几分。 过肩发稍稍内扣，让清瘦的脸显得圆润。 “阿姨！我没想到你这么漂亮呀！”小伙子说着就掏出手机，“让我拍拍，老铁们！666！康康！这是咱们李家堆的米线西施！” 秦空转身，伸手挡住他手机镜头。 小伙子退后一步，“哎哟！有明星那范儿了！我想起来了！阿姨，你这打扮很像那位狐扑女神！温柔、知性、优雅！” 秦芳云不好意思，笑眯眯地仰头看了儿子一眼。 小伙子又把镜头转向秦空，“康康这位帅哥和他的猫！”伸手就要摸，秦重眼睛一眯，瞳孔一竖，小伙子往后一个趔趄，“卧槽！好凶！” 秦空笑眯眯地摸了摸浑身紧绷的秦重，目送那位老铁走了，才进店。 看着店里的桌子板凳锅碗瓢盆，秦芳云叹了一口气，“你给妈妈买这身，妈妈还怎么做饭？” 秦空扶着秦芳云的肩膀，让她坐下，“妈您都米线西施了，当然是我做呀，您就坐着！” 拍拍秦重，往收银台一指，秦重从他肩上跃过去。坐镇收银台，大佬坐姿，俯视众生。 秦芳云笑道：“空空，你这猫太灵了！” “嗯。”秦空笑眯眯地钻进厨房，“它叫秦重。” “秦重？”秦芳云噗嗤笑出来，摇摇头，“你这名取的！你原来改名叫秦空，妈妈还以为你要出家，天天盯着你，生怕你哪天光着个头去庙里了！呵呵呵……” “现在你又叫他秦重，你真是。”秦芳云摇摇头，“不过妈妈喜欢。” 走过去，慈爱地看着猫，温声呼唤：“秦重？” 秦重转头看着她。秦芳云伸手摸了摸它的头，秦重脖子一缩，舒服地眯了眯眼。 秦芳云笑眯眯地，“挺亲人哪！” “那是对你呀！你没看刚刚多凶吗？” “呵呵呵……”秦芳云更高兴了，揉着秦重的肩背，毛皮滑得舍不得移开手。 妈妈都备好了菜，秦空就是加工一下，很快摆满一桌子。 都是他爱吃的。 秦空坐下，给妈妈倒上黄怀璋硬要留下的葡萄酒，碰杯，“妈！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秦芳云看着儿子，心里太满，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就是满意！找不到一点缺点！ 为了养胃，加上理发店不能炒菜，秦空吃了几个月的蒸菜、汤菜。嘴里真淡。此刻对着妈妈做的鲜香热辣，大快朵颐。 秦芳云吃两口，又抬头看看他，满脸笑容。 秦空也看着妈妈，往妈妈碗里夹肉，“妈，你太瘦了，再胖一点，更撑衣服。” “嗯。” “妈，你以后要好好护肤，买来的化妆品要用。” “你这么大了，打扮帅气，以后好找媳妇儿。妈妈打扮干嘛？媳妇儿还挑我长什么样啊？” 秦空抬头看着她，“你首先是个女人，然后才是妈妈。” 又说：“我不需要你操心了。化妆品不用也会过期的。” 想想那么贵的擦脸水擦脸油呢！秦芳云点点头，笑道：“你八十岁我也是你妈，怎么不操心？” 秦空也笑了，“那你更要好好保养啊！我也想八十岁还喊妈！” 秦芳云伸手摸摸他的头，感觉此生足矣！ 母子俩吃完饭，站在村口牌坊下看烟花。秦重坐在秦空肩上，仰着头，追着烟花的光，新奇不已。 米线店里没有电视，没看春晚，看会儿烟花就回去了。 秦芳云让秦空自己出去玩儿，先睡了。 秦空也没出去，抱着秦重睡在阁楼上，看看低矮的天花板，又看看旁边床上睡着的妈妈，应该给妈妈买个房子了！ 十二点，外面炮竹震天，响彻大地。 秦空的手机也响起来，看看妈妈，连忙静音了。 打开手机，看着涌入的大堆祝福信息，一一回复。 回完微信，才发现短信箱也有信息。 这一般都是运营商、广告商发来的。 秦空喜欢把短信删得干干净净，不喜欢有小红点一直显示在那里。 全选，正要删除。 扫到其中一条是手机号码发来的，在一堆运营商号码中显得很短。 内容也短得显眼。 没有前后缀、链接乱七八糟的，只有四个字：新年快乐！ 看时间，是零点整发的。 秦空拿起来，也不知道是谁的号码。可能是客人，因为也做了一些老年客人，他们有的不会玩维信，所以就用短信发了。 秦空也回过去：新年快乐！ 然后放下手机，抱着秦重睡了。 第41章 木头叔叔 初一，母子俩在市里景点逛了逛。正在回家的路上，接到萧潇的电话：“托尼叔叔！你在干嘛呀？” “逛街。” “逛街不带我？”萧潇声音猛地提高。 “要回家了。” “你家在哪儿？” “干嘛？” “找你玩儿啊！” 秦空叹了一口气，“你不是去你爷爷奶奶家了吗？” “是呀，陪他们吃完年夜饭我就回来了。我好可怜，一个人住在大大的房子里，又不会做饭，一个人出去吃饭又很可怜，叫外卖又害怕，毕竟我只有一个人在家……” 秦空忍不住笑了，“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秦重了。” “好。”秦空摸了摸猫，“你到李家堆，从牌坊走进来，到芳芳米线店。” “你就请我吃米线？” “爱来不来。” “来！” 秦空挂了电话，笑着摇摇头。 秦芳云转头笑眯眯地看着他，“谁呀？” “一个小姑娘。” “小姑娘？”秦芳云顿了顿，没说什么。 提前一个站下车，叫秦空自己先回去，她去买点儿菜。 “妈！昨晚一桌子热热都吃不完呢……” 秦芳云已经走了，车也动了。 秦空只好坐到李家堆，先到店里。 一会儿，秦芳云回来，拎着一堆零食水果、虾呀鱼的。 “妈，你买这么多干嘛？” 秦芳云望着他笑笑，开始处理虾。 就听见外面一声大叫：“秦重！” “喵——”秦重猛地从收银台蹿出去。 一会儿，在萧潇怀里，一起进来了。 秦芳云一看，太漂亮了！太小了！跟电视上走出来的小姑娘似的，没想到真的是个小姑娘，脸色有点儿僵，笑了笑。 “我妈。”秦空介绍。 “啊！”萧潇脸色通红，“我以为你请我吃米线，我……我什么都没带呢！” 秦空抱着胳膊靠在门口，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样子，笑了，“你还要带什么？” 萧潇抓了抓头发，“毕竟是大年初一嘛。” “别客气。”秦空笑道，“反正你在我那儿也是蹭吃。” “我没蹭吃！我也买菜的！我还端茶倒水！你没给我工钱！你还没给我压岁钱呢！” 秦空摇摇头，转身走到收银台，打开抽屉，数了十张崭新的钞票，装红包里递给她，“新年快乐！” “谢谢。”萧潇开心地接过来，又看了看秦芳云，微微脸红，“阿姨！你好年轻好美啊！” 秦芳云笑笑，“你坐。” “嗯。”萧潇坐立不安，揪着秦空的袖子走出来。 走了一段，秦空看她闷头走路，才说：“你去哪儿？” 萧潇一脸郁闷，抬起头来，“你应该告诉我米线店是你家的呀！” “这有什么关系？”秦空不解地看着她。 “是噢！”萧潇点点头，顿时恢复平时的没心没肺。 吃饭时，那嘴也甜得涂了蜜，一直夸。并用实际行动赞扬着秦芳云的厨艺，吃完了还直起腰摸了摸小肚子，晃晃高高的马尾，十分可爱。 秦空都笑了。 看着外面夜幕降临，萧潇还和秦重玩得高兴，秦空提醒：“你还不回家？” “你送我呀！”萧潇站起来，摸着秦重的头，“这么远，我一个妙龄美少女独自回家，你放心吗？” 秦空哭笑不得，拿起手机看看时间，柠檬卫视的跨年晚会要开始了…… 想了想，叹口气，站起来，“快走！” “托尼叔叔你这人真是！不解风情！” “小小年纪，你懂个毛风情！” 没有直达公交，过年也不好打车，秦空骑上秦芳云平时买菜的电动车，“上来。” 萧潇跟秦芳云打了招呼，抱着秦重走出来。 秦空无奈地摇摇头，“你带它干什么？” “我舍不得呀！让它多陪我一会儿！”说着，萧潇低头看着秦重，娃娃音：“秦重，你想不想送我回家呀？” 接着把秦重的头往下按，“喵——好呀，好呀，我要送萧大美女回家。” “哈哈哈……”秦空笑得差点儿从电单车上跌下来，止住了，“怎么坐？秦重坐前面？”伸手就要把秦重拎过来。 萧潇不撒手，“我和秦重一起坐前面。” 秦空想想，那是什么姿势？ “算了，你还是抱着秦重坐后面。” 过年都出去玩了，除了市中心人多，其他地方街道都空空的。电单车开起来，发尾飘扬。萧潇开心地伸开手臂大叫。 “你给我抱好秦重！不然就把它放前面！” 萧潇才收手，抱着秦重。 送到门口，秦空停下，萧潇意犹未尽地从后座上下来，“怎么这么快？”抱着秦重，“你不送我回家？” “我这不是送你回家了吗？” “你只是送我回了小区，并没有送我回家。”萧潇一甩马尾，“小区里面很大，你知道吗？去年有个新闻，有个别墅区进了小偷，主人回来发现了，然后……” 秦空打断她，下车，锁车，“走。” 保安提醒：“电动车不能停门口。” “我叔叔，送我回家。” 萧潇家是很大，上下三层楼，大概有十几间房子。周围绿树掩映，一个人住还真有些怕。 秦空一路走一路欣赏庭院风景，萧潇抱着秦重进门就往楼上走。 “秦重！” 秦空喊一声，秦重立刻从萧潇怀里跳出来。秦空弯腰，它几蹭几蹭，就蹭到秦空肩上。 萧潇在楼梯上转过身，嘟着嘴。 “送你到家了，我可以走了？” “我家这么大，万一藏着小偷呢？” “萧潇！”秦空无奈。 “萧大美女！” “萧大美女！你不一直是一个人住的吗？” “所以我天天去你店里待到关门才走啊！谁知你一点也不关心涉世未深的少女！我一个人很害怕的！”萧潇撇着嘴。忽然看了看他，“你能留下来陪我吗？” 秦空叹口气，“你真的涉世未深！” 萧潇笑了，露出小虎牙，“说得我在引狼入室似的！但是托尼叔叔，你只是个木头啊！” 秦空转身出去了。 “木头叔叔！拜拜！”萧潇冲出来，冲他皱皱鼻子，砰地把大门一关。 秦空气得一顿，摇摇头，转身走出去，骑上电动车回家。 把秦重放到前面篮子里，秦重迎着风眯着眼，缎子一般的毛泛起阵阵波浪，像个大佬一样。 看见他进门，秦芳云神情一松，“回来啦？” “嗯。”秦空立刻坐下，在手机上打开柠檬卫视，正好，梁安歌出场。 第42章 三点托尼老师 秦芳云收拾会儿，见秦空听完了一首歌，放下了手机，过来旁边坐下，“你和萧潇是什么关系呀？” “就是朋友。” “只是朋友？”秦芳云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姑娘太小了，还没定性。而且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嗯。” “养儿对平亲，养女攀高门。那样的姑娘咱们高攀不起，虽然你现在生意好了，但还是好找个温柔懂事的女孩子。差距太大不行。” “妈！”秦空无奈地道，“你想哪儿去了？萧潇才高中呢！” “嗯。”秦芳云笑笑，“妈妈就是提醒你。过日子还是要踏踏实实的女孩子。我看小若就蛮踏实的。” 秦空无奈地抚额，这生意不好，妈妈啥也不提。这生意一好，怎么就开始琢磨这事儿了呢？ 转头，“杜若也很小！” “是！”秦芳云点点头，“小若是还小，但懂事呀！” 看看儿子无奈的神色，又说：“妈妈不是说一定要你找小若，就是打个比方。你说以前……唉，总之差距太大，心气太高的女孩子不适合咱。” “妈！”秦空站起来，“我先睡了。” “唉。”秦芳云坐在凳子上，儿子二十五了，过年二十六了，当妈的哪能不着急啊？ 秦空本来说带母亲去旅旅游，但秦芳云说到处人都多，出去玩人挤人的，还不如在家待着。 一条巷子里就芳芳米线店开着，于是没回去过年的租户都跑来秦芳云这儿吃饭。过年期间，秦芳云也多加了些凉菜、卤菜、啤酒饮料来卖。 生意有点小火。秦重坐镇收银台，进来一个人，就盯着人家。见人家没扫码，就喵地一声，凶巴巴地。 客人只好先扫码再用餐，打趣秦芳云：“老板娘！以前都是吃完给钱！你现在是怕我们跑单？专门弄一只招财猫坐这儿收钱！还不用开工资，你好会做生意！” 秦芳云一边煮米线一边哭笑不得，“那是我儿子店里的，它在店里收钱惯了。” 秦空才无奈！明明在理发店，秦重只喜欢待在台看鱼。在他收银台待那几天，是把他收银台抽屉当厕所的好吗？ 客人们也高兴，都想摸秦重。但秦重眼一瞪，浑身炸毛，就把人吓得倒退三步。 “这招财猫收了钱还这么凶！” 虽是这么说，秦重却深得大家喜欢。 客人们又夸秦芳云：“老板娘！你真是勤快！从早上七点开到晚上十二点！大过年的，人家都关门过节了，你还是开着！” 秦空看了看母亲，正好秦芳云也看过来，像做坏事被抓住的孩子，在围裙上擦擦手，“这闲着也是闲着，反正也不累。”跟客人说话，却看着秦空。 秦空叹了一口气，一直以为母亲开店就开到晚上八点。人家正经吃晚饭最晚也就八点，之后算宵夜了。城中村有很多烧烤摊，到晚上就会摆出来。 不是一种生意。所以米线店大可不必开那么晚。 秦空以前一直待在店里，偶尔回来母亲八点也就闭店了。 没想到母亲工作时间比自己还长！ 这份儿钱是攒得真不容易！ 难怪老得如此快！ 现在营业着，首饰大衣又藏起来，穿起以前的旧衣服。 秦空也没有出去玩，就在店里帮忙。 初五，秦空让母亲穿上新衣服，说要带她出去玩儿。 秦芳云把营业时间瞒了儿子这么多年，也怕他生气，只好穿好衣服跟着他。 走进会展中心，看着火热的房产促销活动，秦芳云瞪大眼，“空空，你要买房子？” “妈，你那店里太逼仄了，阁楼又不透气，不好住。买个房子，米线店就不要开了！” “啥？”秦芳云拉住他，“你这才开店多久？心就大了？妈四十多岁，不开店了，我干嘛？” “你就算要开店，也要买房子！”秦空拉着她走向沙盘。 促销员刷地围过来，夸完秦芳云夸秦空，传单拼命往他们手里塞。紧张得秦重虎视眈眈左右张望。 秦芳云站住，“空空！我开着店，我得守着？我又去买个房子另住，这不是麻烦吗？再说，现在买什么位置的房子？” “那就买附近的，米线店你就开着玩好了。” “哎！”秦芳云拉住他，“你这孩子，怎么想一出是一出？你要买房子，行！你先结婚，你安了家，我再买！不然你现在买了给我，我离你老远八远的？你这是甩包袱啊？” 秦空愣住了。 “还有米线店，除非你生个孩子给我带，不然我都要开的！啥都不做，人不得废了？” 秦空无从反驳。母亲一个文化不高的弱女子，到一个陌生的城市，能够开着一家店，七八年，骨子里还是要强的。 看镇住了他，秦芳云拉着他离开了会展中心。 回到店里，母亲又当起了温柔可亲的老板娘，秦空郁闷地坐在门口。合着要给妈妈买房子，他还必须得结婚生子是？ 这是什么道理？ 偏偏他想不到反驳的理由！ 接起响个不停的手机，声音不大高兴，“喂？” “托尼老师！我是蒋老师啊！我从安迪那儿要的你电话！” “啊？蒋老师啊？”秦空站起来，想起他就笑了，“您找我有事？” “我知道你春节不营业，但我这儿有点儿特殊，我想让你帮我整个头发。” 秦空正手闲得慌呢，“行啊！您来，我现在就过去开店。” “谢谢！谢谢！” 秦空笑眯眯地往外走。秦重看了看他，胖乎乎的身子摇摆了一下，不知道何去何从，只好冲他喵一声。 秦空回过头，“我一会儿还回来呢！你待着！好好收钱啊！” 秦重这才安稳地坐着，目送他离开了。 开了店门，打开机器设备没多久，蒋老师就进来了。 笑眯眯地握住他的手，“托尼老师，谢谢你啊！大过年的，还跑来为我开店！明天是情人节！我异地八年的女朋友要过来，你给我整青春点儿！” 秦空笑眯眯的，“原来您还没结婚？” “我看着像结了婚的吗？” “我以为孩子都上小学了。” 蒋老师一懵，摸摸后移的发际线，“唉！” 秦空笑道：“洗头吗？” “洗！我听安迪说了，你洗头舒服！洗了精神！” “他又没让我洗过！” “但客人都这么说！” “嗯。”秦空笑着点点头，引着他到花架后。 第43章 情人节 洗头时，蒋老师没有睡着，“我跟我女朋友同一个大学，毕业后我读研读博，留校任教。她就回了她们当地中学当老师。唉！” “这么多年了，就寒暑假见面。今年寒假没见面，她家里安排天天相亲。明天情人节，我求她过来见一面，我感觉是最后一面了。” 秦空轻轻揉着他的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我准备明天求婚。” “求婚？”秦空一惊。看了看手中的头，这个头做得有点隆重啊！ “嗯！”蒋老师坚定，却伤感，“我也不知道有几成把握。” 秦空笑笑，“您不要担心啊！我一定给您弄得帅帅的！” “嗯。”蒋老师松了一口气，脸上充满着希望。 其实秦空有点儿压力。 毕竟，就现实来说，挺难实现的。 洗完头后，蒋老师夸赞：“托尼老师！你洗头真的舒服！我现在越来越坚定了！我一定要求婚！我等会儿就去买戒指！” 秦空压力好大，对着镜子观察着他高高的发际线，“您年轻时候的照片还有吗？” 蒋老师充满坚定和自信的脸顿时垮了，“我年轻时候的照片？” 秦空愣了一下，忍笑，“对不起。” “唉！”蒋老师摇摇头，掏出手机，翻出以前的照片，是一个男生和一个女孩儿的合影。 青春气息扑面而来！ 秦空惊讶地拿着手机放在他脸旁边对比，“这是您？” 蒋老师捂着心口，“托尼老师你说话一直这么扎心吗？这不是我是谁？” 秦空不好意思地笑笑，“对不起。” “唉！你也不用道歉！你以为读书不苦啊？我读完博士，就这德性了！” 秦空笑笑，梳理着他稍显稀疏的头发。 虽说男人过了三十不要留刘海，但也分情况。比如蒋老师，他想回到青春。 秦空给他修剪了层次，让头发显得更丰富。细细处理了刘海，随意地展现出少年感。修眉、刮脸，让整个人更加清爽干净。 蒋老师盯着镜子，又看看照片，“这像我年轻的时候了！托尼老师……”眼中闪烁着泪光，却说不出话。 秦空笑笑，“您现在去商场买件浅灰色休闲棉衬衫，黑色西装领挺括大衣，灰白格棉围巾，挑好戒指。” 蒋老师恍恍惚惚地站起来，扫码付款，又在收银台前转过身，“明天还开吗？” “您怕明天发型乱了？”秦空看着他，摇摇头，“不会的。” “不是！”蒋老师又把手机往他面前递了一下，照片呈在他眼底，“明天我想让她先到您这儿，我先付钱。” 说着就扫了码，又付了一笔，“您给她剪个头发，然后我再进来，求婚。怎么样？” 秦空笑笑，“行。” “谢谢。”蒋老师转身走了。握着拳头走得极快，就像赴战场的战士！ 第二天，街上手牵手的情侣极多。步行街都是卖玫瑰花的小孩，跟着情侣跑：“哥哥！哥哥！买枝花送给姐姐！” 秦空坐在店里面，关着门，笑眯眯地看着外面的行人。 傍晚，整条街都被年轻的情侣霸占了。 那些年纪大的似乎都躲起来了，羞于在这个节日出来。 成双成对的年轻情侣中，突然走来一个浑身疲惫的女人，只有一个包，没有行李箱。 仰头看了看门头没有招牌，走过来。 秦空起身过去打开门，“叶老师？” “是。”叶老师打量着店里，“蒋老师说让我在这里剪个头发，等着他。” “嗯，请进。” 叶老师进来一看价目表，瞪大眼睛，“他疯了吗？” 秦空忍笑，“蒋老师已经付款，不能退。您请过来，我帮您洗头。” 叶老师只好跟着他走到洗头床，喃喃自语：“他是疯了。”忐忑地躺下来。 秦空笑笑，洗完头，叶老师醒过来，坐起舒服地叹一口气，“昨晚都没睡好，真舒服！” 跟着秦空走到理发椅坐下，秦空看看她的齐刘海披肩发，“您才剪的？” “嗯，你就随便修修好了。” “齐刘海不适合您。” “我知道，装嫩了。”叶老师叹口气，“年纪大了，没办法。你就随便修修。” 秦空笑笑，“齐刘海显嫩，这是刻板的印象。事实上，齐刘海显老。您的额头较短，再用齐刘海遮盖，整个人没精神。我会给您重新修剪。” 叶老师一下坐直，手摩着裙子。 秦空笑笑，“您相信我好了。” “好。”叶老师看看他，有点儿犹豫。 秦空用毛巾吸干她头发上的水分，开始修剪。 叶老师心不在焉，低垂着头。 过了一会儿，忽然抬头，盯着镜子就转不开眼了。 披肩发成了男孩子一样的短发，但比男孩子的短发活泼俏皮多了，一看就知道是个可爱的女孩子！ 齐刘海也变成了不规则的碎刘海，短短一层覆盖着小半额头，衬得额头光洁，眼睛如小鹿。 整个人年轻十岁！ “您带着化妆品吗？” “啊？哦！”叶老师手忙脚乱，又看看镜子，似乎不敢认自己。打开包拿出眉笔、口红。 秦空转过椅子，把她细长的柳叶眉擦去，画上有毛流感的短眉毛。没用口红，反而把口红擦去了。脸上浓厚的妆容也擦掉，补补水，重新上了一层淡妆。 秦空转过椅子，叶老师再次看着镜子。仿佛年轻的自己在看着自己。有一种时空穿梭的感觉。 轻盈、活泼！充满希望！ “你以前是不是见过我？”叶老师愣愣地说。 秦空还没回答，一个翩翩少年从门口走进来。 秦空把椅子一转，对着蒋老师。退到花架旁边。 两人盯着对方，眼含热泪，仿佛一下回到了十年前！ 蒋老师单膝跪下，拿出戒指，“小叶子，嫁给我，好吗？” 叶老师捂住嘴。 尽管不爱拍照，秦空还是给他们录起了视频。 过了半晌，叶老师终于轻轻点了点头。 等蒋老师给她戴上戒指，就刷地站起来，扑在他怀里哭了。 这一下暴击，秦空迅速扭过头，结束录制，快步走去台喂鱼。 一会儿，蒋老师才牵着叶老师走过来，“托尼老师，谢谢你。”蒋老师看了一眼女朋友，“她刚刚答应我留在云州，结婚、读研。” “异地恋变师生恋了？” “呵呵呵……”原本含着泪的叶老师眼泪都笑出来了，抬起手擦擦眼角，“谢谢。谢谢你。你像魔术师一样神奇！” 秦空笑道：“蒋老师，带叶老师去买衣服。把碎花裙子和小香风外套换成T恤牛仔裤运动鞋。” 两人相视一眼，笑眯眯，手牵手转身。 秦空斜倚在店门口，目送他们汇入成双成对的情侣…… 这该死的玫瑰花香气和柠檬味空气！ 秦空转头—— 喷水池边一个人看着他，突然拉下口罩，梨涡一漾，又很快戴上。 秦空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这大概就是紫霞仙子对至尊宝眨眼时，至尊宝内心动荡到面部麻木的样子！ 第44章 空老师 “空老师！” 听到这声，秦空才发现她已经走到了面前，又拉下口罩，梨涡又漾起，眼睛弯弯的。 空老师？ 梁安歌看着他呆呆的样子，笑眯眯的，“你有约吗？” “没有！”秦空立刻道，然后飞快脸红了，转过头去，整理着无可整理的收银台，“你怎么来了？” “过来拍云花的广告，本来准备明天给你打电话，刚刚路过，看到你店开着。”梁安歌跟着他后面进来。 “哦。”秦空转过身，一如既往地淡定。 虽然期待与她见面，但真的见了，又不知道说什么。 梁安歌四处打量，自然地坐到沙发上，放松地把口罩取下来，“给我泡一杯红茶，好吗？” “好。”秦空坐到对面，烧上水。 除了音乐声和呜呜的水鸣声，店里很安静…… 梁安歌喝了一口茶，“你没有约，我也没有约，那对我们来说，这就是个大年初六。” “是。” “那我请你吃饭。” “啊？”秦空抬头看着她，“你大老远来，还是我请你。” “好。” 秦空又不知道说什么了。好像才第二次见面？确实不太熟。 抬头看着外面霞光照着人来人往，街灯次第亮起，沿街招牌都亮起霓虹，正是晚饭时分。秦空站起来。 现在人多，梁安歌戴好了口罩，压低了窄沿帽子，才跟在秦空后面出门。 走出来，秦空傻了。 他平时很少出去吃饭，除了美食街，他也不知道哪里有好点的餐厅。 只去过后面的美食街，那肯定不行。吃饭时拉下口罩还不得被围堵？ “情人节，梁安歌跟一个无名男子一起吃路边摊！” 想想这个标题，就可怕！ 且不说对她的影响，她的粉丝就得把他撕了？ 而且，既然请人家吃饭，怎么得环境好点？ 秦空头疼了，转过头。 梁安歌也猛地顿住，差点儿撞到他背上，抬起头，眨眨眼睛，“怎么了？” 秦空不好意思地问：“你喜欢吃什么？” 真应该在店里先问好查好，现在感觉真傻！ “我都可以呀！我不挑食的！”梁安歌眼睛弯弯的。 秦空只好一边慢慢走，一边拿起手机。 觉得自己太傻了！ 终于从点评网上找到一家还不错的餐厅，有包厢。秦空高兴地带着梁安歌过去。 到那儿一问前台，都订满了。 秦空捂着脸，过一会儿转头，“对不起。” 梁安歌先出来，才说：“没关系。我来得太突然了。今天是情人节，餐厅肯定火爆。” 看人家穿着高跟鞋跟他走了这么久，秦空只好艰难地道：“这个时候不好找餐厅了。要不，我们回店里，我做饭？” “好呀！”梁安歌仰起头，露出来的一双眼睛水光光的。 大明星脾气这么好，秦空更不好意思了。 本想先送她去店里，结果梁安歌说跟他一起去超市买菜。 想想这么晚了，来来去去也耽搁时间。秦空只好带着她走进超市。 梁安歌好奇地左右张望，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彩。自从出名后，她就没有逛超市的机会了。 挑好了食材，回到店里。 梁安歌坐在沙发上，拿下帽子，取下口罩，长长舒了一口气。 秦空更加不好意思了，立刻开始做饭。 买的都是半成品食材，做起来很快。 把菜摆到台上，梁安歌自动坐过来，双手搁在台上，坐得像个小学生，看着菜，“看起来很好吃呢！” 秦空不好意思地说：“店里不能炒菜，只能简单应付一下。” “没关系。乔姐也不让我吃油大的。这样就很好了。” “你喝什么？”秦空没好意思买红酒，但是买了饮料。 “白水。” 秦空不习惯跟不熟的人吃饭，暂时没动筷子，看着梁安歌吃。 突然想起还没把视频发给蒋老师，就拿起手机，发过去。 一会儿蒋老师回语音过来：谢谢托尼老师！你太有心了！我们正在吃饭！托尼老师，也祝你情人节快乐！ 接着就把二人的合影发过来，叶老师换了T恤牛仔裤，更青春了。 他们倒是吃上饭了，结果他只能请人大明星在他店里吃他做的！ 秦空也是无奈。 梁安歌抬起头看着他，秦空解释：“一个大学老师，和他女朋友异地恋。我帮他们做了一个造型，回到他们上学时候的样子。他求婚成功了。” “哇！”梁安歌瞪大眼睛，“真幸福！” “是呀！” “异地恋很难修成正果的！” “是呀！” 秦空觉得太尴尬了！这样尬聊也太难受了！梁安歌也笑了笑，低下头吃饭，“你做的菜不错呢！你不吃吗？” 秦空只好吃了一点，根本吃不下去。一个大明星坐在他面前，总觉得周围的空气都是虚的，一点儿都不真实！ 过了一会儿，梁安歌也放下了筷子，抬起头笑笑，“你做得很好吃，但我不能吃太多，不然拍广告的时候就难看了。” “嗯。” 两人看了对方一眼，各自移开目光，拿起水杯喝水…… “我看了你的跨年晚会……” “我看了你给云花做的造型……” 同时出声，又都愣了一下，一齐笑了。 不过，终于找到话题，秦空字斟句酌：“我觉得跨年晚会的造型有点儿夸张了，不太适合你。” “嗯嗯。”梁安歌点点头，“那是品牌方赞助的衣服，我也没办法。” “大大的白色拖地蓬裙，花瓣高领，加上头上的黑纱宽沿帽，把你衬得像一朵行走的毒蘑菇。” “哈哈哈哈……”梁安歌仰头大笑，身子也往后一仰。 秦空飞快伸手，见她自己坐稳了，又缩回手。有点儿尴尬，但不吐不快。 “空老师！”梁安歌忍住笑，“乔姐说你嘴毒！你这样说话挺好的！我回看的时候也这么觉得！哈哈哈……” 秦空看着她，这个大明星的性格还真是……洒脱啊！ “你的头小，脸小，所以穿着要突出头脸，不能压个子。我只听见你唱歌，要看清你的脸真太难了！” “哈哈哈哈……” 秦空闭嘴了。面对别人的毒舌，还能这么开心的大概只有她！ 收拾了碗筷，坐到沙发上继续给她泡茶。 梁安歌喝了一口茶，“空老师，云花广告，能请你当我的造型师吗？” 第45章 造型师 “嗯？”秦空也不是多意外，“卿总怎么说？” “卿总就是看了你给我做的造型才邀请我代言的。” 秦空也喝了一口茶。无法拒绝。无论是对梁安歌还是卿香！ 点点头，“行啊！什么时候开始拍摄呢？” “明天准备服装、配饰，然后就去她们精油基地拍摄。大概需要一周。” “这么说要进山？” “是的。”梁安歌笑了，雀跃得很，“卿总之前给我们的拍摄计划，要上山。” 看着她一副小学生要去春游的样子，秦空也忍不住笑了。 梁安歌笑眯眯地说：“你只要帮我做造型，其他我这边都会安排好的。” 看着她开心的样子，秦空也自然多了。 陪她喝了一会儿茶，小何来接她回酒店。 梁安歌起身告别：“谢谢招待，明天联系。” 送到门口，秦空才想起：“我还没有你的电话！” 小何笑了！舒畅！ 吊着眼角看着他，一脸的：你也有今天！上次怎么拒绝我们安姐的？ 梁安歌愣了，“你没有我的电话？” 秦空也回想了一下，“上次你拿了我的名片，没有给我留电话。” “哦。”梁安歌看着他，点点头，拿出手机打给他。 秦空看着这号码有点眼熟呢，存了。 正关店门，背后响起一声大叫：“嗨！托尼叔叔！” 秦空回过头，看着萧潇，“一个人逛街？” 萧潇手背在背后，“对啊！你要陪我吗？” “不要！”秦空毫不客气地落了锁。 “喂！”萧潇跳到他面前，“托尼叔叔你真是个财迷！昨天你说你今天没空，我还以为你约了哪个美女呢！结果，你跑来开店，挣情侣的钱！爽了？” “嗯。”秦空点点头。 萧潇扭头一扬马尾，然后又转过来可怜巴巴地：“我好可怜！今天都不敢出门！在家憋了一天，想着现在人少点了，才出来逛逛。” “那你继续逛。”秦空说完就走。 萧潇顿在门口看着他，愣了一下，冲他背影挥舞双手，“喂！我要剪头发！” “不剪！”秦空头也没回。 萧潇气呼呼地看着他越走越远，又大声问：“明天开吗？” 秦空举起手挥了挥，依然没回头。 萧潇冲他背影使劲一哼，转头看着空空的店，站了一会儿，也转身走了。 回去的路上，秦空想起今天是杜若的生日，给她发了个“生日快乐”过去。 杜若很快回过来：谢谢师傅！ 等秦空到家的时候，手机一响，拿起来，杜若又发来一条：情人节快乐！ 紧接着又撤回了。 完全看不懂是什么操作！可能发错人了？ 秦空摇摇头，把手机放进兜里，走进米线店。 秦重立刻跳过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在他怀里打滚儿。 秦空赶紧坐下来，一边揉着秦重的肚皮一边告诉秦芳云：“妈，明天我可能要离开几天，秦重就放你这儿了。” “啊？要开工了吗？”看到儿子过年还被人叫去开店，生意这么好，秦芳云也高兴。 “云花要拍广告，让我去做造型，可能要离开五六天。” “啊？”秦芳云看着他，脸上漾起笑容。她也听谢允说了，秦空的生意都是云花带来的。她特意查了一下，那可是大公司啊！ 叮嘱道：“那你可得好好做啊！” “嗯。”秦空也笑眯眯地看着母亲。 秦芳云从头到脚打量着儿子，怎么看怎么完美！就做造型师了！她还是听谢允说的时候才知道“造型师”这个职业。 听谢允的意思，那可比理发师牛多了！ 理发师只管头，造型师可从头管到脚！ 初七，企业开工。云花发布企业宣传海报，堪比大片！第一眼看到，还以为是贺岁档都市大片上演！ 那一溜的都市精英形象！ 太吸引人的眼眸！ 又刷了一波观众缘！ 年前刚刚靠年会火了一把！开年又出企业海报！想让人不记住“云花”这个名字都难了！ 一些市场感觉敏锐的人不由得感叹：“感觉云花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啊！” 酒店里，乔安娜也感慨：“卿总真是市场推广的一把好手！” 然后转头看着秦空，“咱们可不能拖后腿。秦老师，卿总送来了一些背景照。你看看，适合搭配什么衣服？” 秦空拿起茶几上那几张A4铜版纸照片，绿意盎然。 “白色棉麻长裙，布鞋、光脚。配饰可要可不要，要也要简略。” 乔安娜笑了，摇摇头，“秦老师，我们不是在拍村姑啊！你知道安歌现在走的是时尚路线吗？” 秦空抬起头，没说话。 乔安娜直接问：“你能不能借到大牌衣服？奢牌珠宝？” 梁安歌紧张地看了一眼秦空，又看看乔安娜，“乔姐……” “你不要说话！”乔安娜伸手，继续看着秦空。 秦空摇了摇头。 “秦老师，你恐怕还不明白造型师的责任。一个专业的造型师必须与各大品牌合作，能够借到当季新款。” “安歌不能穿那些乱七八糟的衣服！必须是国际品牌！才配得上安歌！” 梁安歌拉了拉她的手臂，乔安娜轻轻拂开她手，盯着秦空，“安歌要打造时尚度，不能自降身价。如果她穿那些大众的衣服，不是自动与时尚绝缘吗？” “以后别说大牌代言了，她如果穿了很掉价的衣服，那些大牌都不会愿意借衣服给她！她怎么出席活动？怎么跟别的女明星斗艳？” 秦空终于说话：“她是唱歌的，为什么要斗艳？” “唉！”乔安娜放下手中的照片，“你还没明白安歌的定位！安歌现在在向影视发展。” “现在看都市剧就是看衣服、鞋包、饰品、化妆品！她如果在广告片中很土，还有哪部剧看得上她？” “我们不但是给云花打广告，也是给安歌打广告！要把她的时尚形象打出来！她以后的时尚资源才会更多！” 秦空无奈道：“我连那些大牌的店员都不认识，怎么借？要不，你们买？” “你简直在说笑话！”乔安娜靠到椅背上，“你不会以为明星身上穿的戴的都是自己买的？那一身几十上百万的，天天换，就是明星也买不起呀！” “何况，能买到的还是新款吗？” 被她犀利的眼神盯得，秦空有点儿失落，“那我确实不懂。” 梁安歌看了看他，仿佛年前，见他准备转让店面时，那种茫然。 刚要说话，乔安娜已经开口：“那么这样，我请杰瑞老师去借衣服和配饰，你就负责做发型。” “行。”秦空站起来，“那就需要做发型的时候再叫我过来。”转身出去了。 第46章 他们的服装和化妆配不上我的发型 看着他走出去，梁安歌坐到身边，“乔姐！你干嘛啊？你不是请他当造型师？怎么又让杰瑞老师来？” 乔安娜安抚地看她一眼，拍拍她的手，手机放到耳边：“杰瑞老师……是，你今天晚上就过来！明天我们就去云花公司试妆。” “乔姐！” “还好我早有准备！”乔安娜放下电话，“杰瑞老师比我们晚来，就是我请他去准备衣服首饰去了。” “可是你一直想让秦空当我的造型师！而且他也适合我！” “他是适合你。但你不是素人，你是明星。”乔安娜语重心长，“他的美感是不错，但他没有时尚资源！你刚刚也看到了，我给过他机会了，他自己借不到嘛！” “杰瑞老师时尚资源多，难道不是因为上了热搜？” 乔安娜看她一眼，梁安歌叹了一口气，扭过头去，“那你让我去请他干什么？你让他怎么看我？” “他怎么看你？他看你就是普通人的眼光啊！但你是要给那些时尚大咖、电影导演看的啊！” “那你还让他当我的造型师吗？” “当啊！”乔安娜点点头，“这并不矛盾嘛！杰瑞老师手上资源多，客户也多。他又不合作你一个人。但秦空可以当你的专属造型师嘛！” “秦空负责你的日常，杰瑞老师支持你的重要活动。像跨年晚会的衣服，不就是大牌新款吗？秦空他能借来吗？” 梁安歌叹了一口气，“行走的毒蘑菇么？会唱歌的毒蘑菇么？蘑菇成精了么？” “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乔安娜看她一眼，“我知道，你觉得秦空给你挑的衣服更好看。是的，我也觉得！”乔安娜点点头。 “街拍、机场照，可以的。私服嘛，好看舒服就行了。” “但你现在是在拍广告啊！怎么能随随便便对待？那是一投放，全国观众都能看到的啊！那些时尚爸爸也能看到的啊！你不是在给路人做参考！是在给这些专业人士作参考啊！” “我觉得他们两个搞不好，你是在搞麻烦。”梁安歌低下头。 乔安娜站起来，“你就负责貌美如花！少操心！操心容易变丑！” 梁安歌低着头把手机翻来覆去，最终没有给秦空打电话。 秦空没有回李家堆，到了理发店，关着门坐在沙发上发呆。 可能他适合给普通人做造型，不适合给明星做造型。 对于明星来说，是不是大牌，是不是新款比适不适合更重要！ 他是真的理解不了。他也看时尚杂志、时装秀。但从不会直接叫顾客去买什么牌子的衣服，只是指出大概的款式。 可能，这确实太不时尚了？ 秦空叹了一口气，还是好好做头发好了。 也没有开门，拿出头模一顿狂剪。 剪了一天头模，正要关店回家，乔安娜打来电话：“秦老师，杰瑞老师带衣服来了，你过来一起看看。我让小何去接你，你是在店里吗？” 秦空顿了一下，本想拒绝，还是说：“不用了，我自己过去。” 一进套间客厅，一个戴着渔夫帽，打扮时尚，气质阴柔的三十多岁男人走过来，微笑着用一口宝岛腔招呼：“你就是秦老师？给安歌做的发型很好看啊！” 秦空僵硬地笑了笑。 梁安歌坐在椅子上，紧张地看着他们两个。 杰瑞转身对着那一排衣服，介绍起来：“这件是我借来的大牌春季款，还没发售的。春天百花盛开，我觉得这种浑身缀满立体花朵的造型很适合安歌！也适合云花！” 秦空得承认，是好看！又是蓬蓬裙，看来这个杰瑞老师对蓬蓬裙有蜜汁热爱！ 对各种花朵也爱得深沉！裙子缀满了手工制作的立体花朵！ 衣服比人美类型！ 想象梁安歌穿上，就是一朵成精的花？不对！应该是一个成精的花盆！呵呵！ 他并没有说话。 看着杰瑞又展示了其他几套，都是大牌春季新款。华丽繁复是共有的特征。 珠宝也是华丽丽亮闪闪夺人眼球，基本你盯着珠宝看，就不用再看人了！反正知道很壕就行了！ 一副很美的骨相，偏偏成了累赘的首饰架！ 秦空依然没说话。杰瑞让梁安歌穿上那套花朵裙子，然后让化妆师化妆。 化妆师首先拿出修眉刀，准备把梁安歌刚刚长出的眉毛刮掉，梁安歌求助地看了秦空一眼。 秦空并没有看到她的眼神，只是实在忍不住了，冲过去，伸出手，“等等！” 大家全部看着他，梁安歌抬眉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就像保住了自己的孩子！ 杰瑞笑笑，“怎么了？秦老师？” “她的眉毛挺好看的，不用画。” “什么？”杰瑞笑了，往梁安歌眉毛一指，“这种野生眉毛吗？” “亲生的！”秦空严肃地纠正。 梁安歌忍不住笑了。 然后发现场面更尴尬了，又很快收声。 杰瑞看看梁安歌，又看着秦空，“安歌不让动她的眉毛，一定是你给她灌输了什么。行！之前影响也不大！但是现在，这条精致的裙子，这杂草一样的眉毛怎么行？” “还有她这眉峰。”杰瑞指着梁安歌的眉毛，“眉峰很容易显土的！秦老师你不会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觉得眉毛是她的特色！网红脸上那种毛毛虫一样的眉毛，你觉得很好看？” 场面剑拔弩张。 杰瑞看了看乔安娜。乔安娜连忙过来：“杰瑞老师，不要生气。”又看着秦空，“秦老师，杰瑞老师对妆容这一块儿很有研究的。” “紧追网红妆容就是研究？你是在毁安歌这张脸！” 杰瑞瞪起眼睛！万万没想到他给足了一个新人面子，但一个新人对他如此不尊重！ 乔安娜擦擦汗，扯扯嘴角，“两位老师，要不先随便画画？看看效果，明天再说嘛！” 化妆师继续化。就是拼命把他第一次见梁安歌时那个形象画出来。 美是美了！就是毫无特色！ 拍一张照片，你能在网上找到一千张同样的！ 明明是个明星！却偏偏要当网红！ “现在，你可以做发型了。”杰瑞看着秦空。 秦空转身就走。 大家都愣住了，乔安娜赶忙追出来，“秦老师，你昨天答应我负责安歌的发型。其实你不用太在意安歌的妆容和服装，你做出搭配的发型就好了。” 秦空转身，“你看人从头看到脚？还是从脚看到头？” 乔安娜愣住，保持着僵硬的笑容，“秦老师，这次造型主要由杰瑞老师负责。妆容也由杰瑞老师带来的化妆师负责。你就负责发型……” “助理？” “也不是助理啦！”乔安娜还想解释，秦空转身走了。 “秦老师！”乔安娜追到电梯口，“大家都是一个团队，都是为了把安歌的造型做好。” “他们的服装和化妆配不上我的发型。” 秦空走进电梯。 第47章 到底谁走 突然，电梯门被一只手挡住，杰瑞出现在电梯门口，看着他，“秦老师！你能借来一件大牌衣服或者配饰，我自动走路。如果你借不来，我劝你在这个圈子，还是多学学。” “我借不来，我走。”秦空按了关门键，杰瑞缩回手。两人针锋相对的目光被电梯门斩断。 “杰瑞老师……”乔安娜知道秦空嘴毒，实在没想到这么固执！有些抱歉。 “呵呵。”杰瑞笑了笑，“年轻人嘛，偶然给明星做了一个还不错的发型，心高气傲，很正常。” 回到李家堆，秦芳云连忙帮他煮了一碗面条。坐在对面看着他疲惫的样子，“很累？忙到这么晚？哪天出发啊？妈妈好帮你收拾收拾。” 秦空抬起头，笑笑，“不用收拾。不去了。” “为什么？” “他们找了别的造型师，专门做明星的。” “啊？”秦芳云愣了一下，连忙安慰：“明星是跟咱们不同，穿的用的咱们想都不敢想。那你刚好在家多休息一段时间，也不用急着开工。” “嗯。”秦空笑了笑，低头吃面。连妈妈都知道明星跟普通人不同，那是他把梁安歌看得太普通了！ 看他吃完，秦重跳到他怀里，打滚求摸。 秦空也放松了，感觉还是这样舒服。让普通人变美，就是很有成就感的事！ 明星嘛，争奇斗艳，美得像在厮杀！ 他看着都累。更做不出那样的造型！ 还是普通人好，发掘出他们的特色，各自芬芳。 就像他给云花做的造型一样，几乎没有人去评判谁比谁美，因为他们各有特色。 唯一可惜的，只有梁安歌！ 那样好的骨相，被千篇一律的画皮掩盖！ 第二天，云花公司大楼。 保姆车一到，员工都涌出来看大明星。 梁安歌身穿粉色花朵蓬蓬裙，盘着发髻，戴着镶钻的银白皇冠，脚蹬着高跟鞋出现在众人面前。 弯弯眉毛，大大眼睛，脸颊两抹桃色的腮红，红红的殷桃小嘴。 员工们纷纷张大嘴巴，又捂住，上演路人震惊！ 无疑是美的！ 美得像公主！美得像仙子！就是美得不像真人！非要在现实中找个对比，其实美得像直播间滤镜过厚的女主播！ 看大家的反应，杰瑞志得意满。 在秘书的带领下，一行人登上电梯，进入会议室。 看着梁安歌走进来，卿香皱起了眉。 一众高管表情也有点奇怪，看了看卿总，不由得怀疑，卿总是请明星代言还是请网红代言了？ 跟朋友圈“恭贺二姐喜提喜马拉雅”的画风特别像！ 卿香抱着胳膊坐在主席位上，甚至没有站起来迎接。 乔安娜和杰瑞站在梁安歌旁边，乔安娜介绍：“卿总，这是安歌的造型师，杰瑞老师。” 看着卿香审视着梁安歌的目光，杰瑞连忙介绍自己的思路：“卿总，云花，主要是鲜花提取的精油。云花的广告词，是千姿百态的花。所以我帮安歌打造了一个花仙子的造型，应该比较符合你们的品牌形象。” 卿香这才站起来，没有理杰瑞，直接走到乔安娜面前，“乔小姐，我想你很清楚，我为什么找安歌代言云花。还是我没说清楚？” “卿总……”乔安娜有点慌，“您有什么思路，我们可以再商量。杰瑞老师还带了很多套服装，都是大牌春季新款。” “是的，卿总。”杰瑞回头吩咐助理，“把其他服装都拿过来。” “我不是在开时装发布会，我是在找代言人。”卿香面无表情。 “卿总……”乔安娜和杰瑞相视一眼，有点尴尬。 “是你们没有邀请秦空还是他不答应？那就由我们品牌方来邀请。费用也由我们承担。”卿香拿出手机，“看看我的面子他给不给？” 乔安娜和杰瑞都快尴尬死了，梁安歌抿嘴偷笑，还好坚持守住了眉毛。 卿香当着他们打去了电话：“托尼老师，我请你来给云花广告做造型师……你不需要担心，既然我给你打电话，费用由我们公司承担，用谁也由我们公司决定。” “你借不到大牌衣服和奢华珠宝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打造奢侈品牌，我要做的是国民品牌。” “我要让观众看到安歌，不是说只有女明星才用得起我们的产品！而是让观众觉得，用了我们的产品，也像安歌一样美丽！” “衣服看不出牌子才好呢！我不希望花那么多金钱和精力，最后广告出来，大家都在讨论代言人身上的衣服和珠宝！花自己的钱给别人做广告，我看上去很像个白痴吗？” 乔安娜咬住腮帮，十分尴尬。她是想顺便帮梁安歌打广告，以后好接大牌代言来着。 杰瑞脸一阵白一阵红。奢侈品需要打广告吗？普通人根本接触不到奢侈品广告。 但随着潮牌、轻奢品牌越来越多，市场竞争越来越激烈，奢侈品牌虽然还端着架子，但也开始一只脚尖下地了。所以他能借到还没发售的新款，品牌当然也希望梁安歌帮他们打广告。 这就是，造型师和大牌之间的合作了！ “你带安歌去商场挑选服装配饰，全部由云花买单……你全权决定就好，不用跟任何人商量，我相信你的眼光……她现在这个造型，我非常不喜欢！” 杰瑞脸如黑炭，转身出去了。 乔安娜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得罪造型师很糟糕，但金主爸爸也不敢得罪啊！ 过了一会儿，终于找了个理由：“卿总，我带安歌先去酒店换下衣服。然后让秦老师直接在商场汇合。” “嗯。”卿香点点头。 乔安娜连忙带着梁安歌回到酒店。杰瑞正收拾东西。乔安娜让梁安歌进去把衣服、配饰换下来，自己双手捧出来交给杰瑞。 满脸歉意和不安，“杰瑞老师！真的对不起！千万不要生气！都是我的错！我没有跟品牌方沟通好！我不知道她们有属意的造型师！” “你就使劲儿作！云花，一听就又村又土！难怪只能在云州当土特产！什么档次的代言都接！被定了型，成了又村又土的印象，以后就别指望时尚资源了！” 梁安歌皱起眉，她号召家人朋友一起试用过云花，明明很不错的说！只不过普通民众，用精油的确实少。 云花这一次，就是要把精油做成普罗大众都习惯用的品牌！ “对不起！杰瑞老师！”乔安娜双手合十连连摇摆，“以后安歌还是要靠你的！这次主要是云花这些管理层是秦空的顾客，跟秦空是朋友，所以……” “理发师不是造型师！做得好一个头不代表做得好全身！”杰瑞气呼呼地收拾着东西，“连一件大牌都借不到，他连时尚的边儿都没摸到呢！祝你们好运！” 收拾好两大箱子，杰瑞带着化妆师和助理走了。 第48章 你是变态吗？ 一直绷着的梁安歌笑起来。 乔安娜看她一眼，“唉！你还笑得出来！得罪造型师什么后果？秦空虽不至于把你定位成又村又土！但他没有时尚资源，你以后走秀、活动怎么办？” 梁安歌无所谓地走进洗手间去卸妆。 “喂喂喂！你干嘛？” “空老师不喜欢我这样子啊！” “我……”乔安娜无言地站在她背后，“你就这么在意他的看法吗？” “嗯！”梁安歌认真地点头，“因为他是第一个从我的出发点来提建议的人。杰瑞老师是在我身上做加法，什么流行往我身上堆什么。但空老师是在我身上做减法，挖掘出我本来的样子。” “你就喜欢减法是？”乔安娜没好气地说。 “是啊！” “你就喜欢简单喜欢自由！到时候那些时尚大牌也觉得你太自由了，不用你！” 梁安歌卸了妆，抹点润肤露，打开发髻，梳梳，“我们走。” “哈？”乔安娜看着她，“你不化妆了？就这样素颜去见他？去逛街？” “有何不妥吗？” 乔安娜无言地看着她，点点头，“随便你。反正直男都喜欢自己的女神素颜的。尽管直男分不清真素颜和伪素颜，但秦空一定分得清的！” 梁安歌笑眯眯，“他说了我是他女神吗？” “没有！但他不是说杰瑞老师在毁你这张脸吗？所以他大概是喜欢你素颜！”乔安娜看着她，挥挥手，“算了算了，你这么自信，你就这么出去！” “嗯啦！”梁安歌真就走了。 “乔姐你不去啦？”走到门口，梁安歌扒住门框回头。 “我去干什么？我三头得罪啊！秦老师现在一定不待见我！卿总都说了他全权决定嘛，我去了有屁用啊！他还会听我的？”乔安娜叹了一口气，“叫小何送你过去就行了。” 说着，有气无力地坐在椅子上。这次，绝对是经纪人生涯中最大的事故！ 因为商场就在旁边，秦空就在店里面等她们。 看到梁安歌进来，秦空从沙发上站起来，有点儿惊讶，第一次见梁安歌素颜呢！ 虽然帮她化过妆，但当时也没有卸妆，只是改了眉形，换了腮红。 愣了一下，秦空就笑了，梁安歌素颜真好看！ 五官单独分出来可能不是标准的美人儿，但组合在一起，就是特别舒服，特别自然。 连脸颊那颗小痣都变得十分可爱。 以前应该是用遮瑕膏遮住了。 梁安歌有点忐忑，“我想，我是一张白纸的话，你是不是好操作一些？希望你不会觉得不尊重。” “没有没有。”秦空连忙道，“他们不会有意见？” “杰瑞老师吗？他已经回去了。” “啊？” “卿总当着他的面给你打的电话。” 秦空愣住，想想卿香说的那些话，都替他尴尬。要是他，也待不下去！卿总这人还真是不给人面子啊！ 梁安歌扬起脸，“我保住了我的眉毛！” 一脸骄傲的样子，逗笑了秦空。 “走。你素颜，再戴上口罩，估计也没人认出。你平时好像妆挺浓的。” “是呀！我都是一回家就卸妆，不然都感觉不能呼吸了！” 小何觉得自己像个隐形人，默默跟在他们后面。要不是职责所在，真想跟乔姐一样，不跟来了。 一边走，秦空一边说：“现在早春，很多花还没开。我看卿总发的背景照，都是大片的绿色。有茶园和檀林，唯一的花是玉兰。主打应该是檀香、茶树、玉兰这几种精油。” “嗯、嗯。”梁安歌连连点头。 “这种大片纯色的背景，你的衣服也最好选用纯色，才能更好地融入背景。她们主打纯植物精油，突出一个原生态、纯自然，所以你的装扮越轻盈越好。” “嗯。” 有明确的目标，并没有一家家逛，秦空直接走到一家原创设计服装店，选了一件质感上佳，设计简约的棉质白色长裙。 秦空这才跟小何说第一句话：“把小票收好，找卿总报销。” “不用！”梁安歌连忙说，“这可以当我的私服！还让卿总报销，多不好意思！” “你要当私服？”秦空看着她。 梁安歌也奇怪地看着他，又看看身上的长裙，棉质的，很舒服也很好看啊，“不能吗？” “可以。”秦空点点头。 梁安歌笑了，又满意地照照镜子。比较宽松的棉质长裙，纯洁又无忧无虑的感觉。 从头看到脚，盯着她长裙下的脚，秦空突然问：“你的脚好看吗？” 梁安歌都懵了。小何忍不住道：“你是变态吗？” 秦空也反应过来，脸红了，“对不起。我看檀林都是老树，像原始森林，光脚拍照的感觉应该很好。而且她们不是还有足部精油吗？” 梁安歌脸也微红，低下头，两个脚尖一齐往中间摆了摆，“我也不知道。” 她属于美而不自知的人。以前全听化妆师和造型师的意见。后来遇到秦空，才说她这里好看，那里好看，然后她仔细审视了一下，才发觉自己有些地方是好看的。 但脚好不好看？这谁知道呢？ 没人会观察自己的脚！ 小何瞪着秦空，腹诽：足控！变态！ “没关系。”看她局促的样子，秦空又说，“再去买一双帆布鞋。这次大部分背景都是山林，穿着高跟鞋是很破坏画面的。” “嗯。”梁安歌点点头。 又去买了一双帆布鞋，一套化妆品，秦空说不需要任何配饰，三人便回到店里。 小何都怀疑他是不是给卿总省钱！ 明明安姐都说了自己付钱！ 可能直男都喜欢穿白裙的素颜女孩！ 梁安歌坐在沙发上，喝了一会儿茶，双脚不知如何摆放，半天，声音轻轻的：“空老师，你要不要看看我的脚？”说出来，她的脸就红得一塌糊涂，盯着地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秦空也很尴尬。 小何站起来，腹诽：变态！ 嘴里却说：“秦老师，茶喝多了，洗手间在哪儿？” 秦空往楼梯后面一指，小何进去了。 秦空这才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反正是为了拍照嘛……”梁安歌低垂着头，把脚从踝靴里脱出来。 秦空看了一眼，“嗯，到时可以拍特写。” 梁安歌把脚穿回去，依然低垂着头，这意思是很好看？ 本来只是想拍出更契合的照片，结果因为梁安歌的反应，秦空也觉得自己像个变态！ 第49章 看穿你的伪装，劝你不要逞强 灌了一大杯水下去，秦空问：“卿总为什么选择开春拍摄呢？三四月后花更多，效果应该更好。” “还有夏季片的。一共有四季。都在今年拍摄完。” “哦。”秦空点点头，“那么初春这一季，不要用力过猛，清新自然为上。到夏季段，可以多一些变化。” “嗯。” “这样也可以让观众看到多面的你，呈现出一种初生——成长——成熟的感觉。卿总有没有跟你说过她的想法呢？” “她没有。”梁安歌笑眯眯地看着他，“但我觉得你的想法不错。” “如果要拍一个系列的话，我建议开春这一季，就营造万物初生的一种氛围，让观众产生一种期待感。然后到夏季，背景浓烈，你的造型也可以浓烈一些，满足观众这种期待。到秋季，又沉静一点。你觉得呢？” 梁安歌频频点头，眼里像藏了两颗小星星。 她真的觉得秦空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人！真的有一种宝藏发型师的感觉了！ 不对，是导师！ 只是拍一个广告片，他居然对她的成长做出了规划！ 小何在旁边坐着，也点着头，得记下秦空的话，回去跟乔姐说。秦空连安姐的成长都管，这不但是要取代杰瑞老师，还要取代乔姐啊！ “万物初生……”秦空沉吟了一会儿，“你过来我给你剪个头发。” “好。”梁安歌站起来。 洗了头，秦空让她坐到剪发椅上，围好围布，拿起剪刀。 小何冲过来，“又剪短？已经很短了！” 秦空丝毫不作理会，梁安歌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对他总是信任。 小何又战战兢兢地坐在另一张椅子上。 这两月，梁安歌头发已经长到耳朵下面了，但并没有一般短发长到脖子就翘翘的乱糟糟。因为秦空层次剪得好，呈现出一种甜美的感觉。 现在秦空又给剪短，比上次还要短一点。 上次要把头发押到耳后，才露出耳朵。 这次直接露出耳朵！ 可见头发有多短！ 小何开始很心痛，后面就被治愈了！太治愈了！ 短发一般都很酷，但梁安歌这款短发，短得懵懵懂懂，短得桀骜不驯。短得像婴儿一样，柔软又倔强！ 反正很可人就对了！ 一种让人想拥到怀里去呵护的感觉！ 秦空看着镜子，“到时候上镜，稍微化下淡妆就可以了。” “嗯。”梁安歌看着镜子，想象自己穿着白裙，光着脚，就像精灵初降人间。黝黑的头发像刚刚破土的小草，柔软的一片，生命力却十分旺盛。 让人很有期待感。 秦空真的有一双魔术师的手！ 一个发型，就能营造出氛围！ 迫不及待想进森林里去拍了！ 秦空也看着镜子，梁安歌真的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美！这款完全展露五官的短发，把她骨子里的美焕发出来了！ 看看时间已经到了中午，梁安歌还坐在沙发上悠闲地喝茶。前天请她吃饭也没吃好，秦空就在手机上一下附近餐厅。 然后站起来，“请你们吃饭。” “啊？”梁安歌从沙发上站起来，摸摸短短的头发，“好啊！” 小何也没说什么，能够宰奸商一顿，是极好的！ 各自穿好外套。出门，秦空脑海里响起一个声音：顾客还没付款！ 我去！秦空捂着额头，悄悄跟神理沟通：能后面结账吗？ “不能！” 梁安歌和小何已经先出去了。梁安歌回头看着他，笑眯眯的，十分美丽。 秦空尴尬地站在收银台前，艰难地吐词：“安歌……你……能不能先付钱？” 小何白眼一翻，梁安歌愣了一下，点点头：“好啊！我请你也是一样的。前天你已经请过我了，这次应该我请你的。” 秦空更尴尬了，“不是……是理发的钱。” “托尼老师！”小何实在忍不住了，“你把我们安姐当啥？都请你当造型师了，难道还会不给你钱吗？再说卿总也说了她们公司会负担嘛！” “你们可以先付钱，然后去找她报销。”既然已经如此，秦空也顾不了什么脸面了！一个脑子里装了APP的人应该抛弃凡人的自尊！ 小何完全惊呆，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小气的人！ 梁安歌也有点尴尬，但是走了进来，拿出手机扫码，“我付就行了，不用再找卿总报销。” 在她的对比下，秦空越发觉得自己男儿气概掉光光！转过头去，真的想把神理揪出来捶一顿！ “空老师……”梁安歌站在他背后，关心地问，“你是不是很缺钱啊？” 秦空很想一头撞死在收银台，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没事儿。我就是……嗯……走，我请你们吃饭。” “哪敢要托尼老师请啊？”小何阴阳怪气道，“你不会请我们去吃麻辣烫？然后再让我们拿着发票去找卿总报销？” “小何！”安姐头发很幼，但气场很强！小何闭嘴，依然吊着眼角看着秦空。 “实在不好意思……”早知道刚刚不说请他们吃饭好了。 “没事儿。”梁安歌笑了笑，“我请。” “我请！” 梁安歌笑眯眯地看着他。一副看穿他的伪装，很想劝他不要逞强的样子。 秦空实在无法面对这么单纯善良的姑娘了。 为了把自己的形象挽回一点，到了餐厅，秦空点了几个贵的菜。 小何看着菜单，又看一眼秦空，“托尼老师，行吗？不行别硬撑啊！不要等下付钱的时候又让我们安姐付钱了！” “咳！”梁安歌戴着口罩就是一声。 小何闭了嘴，“要不我回去陪乔姐？她一个人在酒店怪可怜的！” “行。” “安姐！”小何看了看梁安歌，他只是开玩笑，没想到安姐答应得如此干脆！ 看安姐一副很希望他赶快消失的样子，小何站起来，“好，我一会儿来接你。”又看看秦空，“你可不要绑架我们安姐啊！” 等小何走了，也上好了菜，梁安歌取下口罩，舒了一口气，“你不要介意啊！小何也没有坏心，就是心直口快。” “嗯。”秦空笑笑。 “空老师，我们应该也算朋友了？” “啊？”秦空抬头看着她。 “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可以告诉我。”梁安歌镇重地说。 秦空椅子一滑，差点儿钻桌子底下去。 第50章 娱乐是个圈 “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家里有困难啊？” 梁安歌一副关切的样子，秦空抚着额头没脸面对。 “你不想说也没关系，需要多少钱，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 “没有，真没有。”秦空不知道怎么解释，也不好意思看她，一个劲儿吃菜。 梁安歌还是担忧地看着他，上次他店都开不下去了，也没有打电话给乔姐让帮忙，看来他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 秦空也想着上次他困难，人家大明星愿意拿出一百万支持他把店开下去，面对这份盛情，秦空真是无地自容！ 抬起头来，“还没跟你说谢谢！要不是你，我的店可能已经关门了。” “啊？”梁安歌很不好意思，“对不起，我本来应该早点儿帮你宣传的。” 秦空笑笑，“我一直不喜欢主动宣传，一直靠客人帮我宣传。其实，客人更没有帮我宣传的义务，何况你们那么忙。” “不是。”梁安歌更加不好意思了，“我忙也是因为新造型，通告多了起来。我一直记得的。但是……” 顿了顿，梁安歌还是说：“机场照火了后，杰瑞老师被媒体挖出来，我的粉丝也跑到他微博下去夸他。” “我们公司与杰瑞老师合作已久。当面拆台这种事，是不能做的。公司和乔姐也不会允许，得罪造型师很严重的。所以我只能私底下让卿总帮帮你。” 秦空看着她，只觉得她们娱乐圈是真麻烦，也有些担心，“得罪造型师很严重？那现在杰瑞应该是被得罪了？” “嗯呐。”梁安歌叹口气，又笑了，“但我不是有你吗？” 秦空顿了一下，喝了口水，才说：“造型师为什么在娱乐圈地位那么重？感觉你和经纪人在他面前都不敢发表意见。” “明星的形象，都是造型师打造出来的啊！”梁安歌道，“你知道在娱乐圈，集齐化妆师、服装师和摄影师这三位龙珠，就可以召唤神龙了吗？” 秦空哭笑不得，好，还是个二次元少女来着！ 梁安歌也笑了，“化妆师负责妆发，服装师负责服装配饰。摄影师不用说了，你们看到的照片是美是丑，都取决于他们。百万修图师的说法可不是假的！” 想到秦空将来要当她的造型师，反正要进圈，梁安歌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看着明星一次几百万上千万地拿，其实大咖造型师和摄影师比我们挣钱多了，还受尊重。他们才是大牌！” “明星可能只得了名，但他们真的名利双收。像我们签约公司的，大头还得给公司。” 秦空摇摇头，明星是真挣钱，也真烧钱啊！ “你看电视里明星的衣帽间全是大牌，其实那只是电视。或者顶流明星。造型师的工作室才像个商场，而且都是品牌送的。你看明星穿新款，其实穿的是造型师的旧衣服。” 秦空瞪着眼睛，实没想到娱乐圈里的造型师这么牛比！ 梁安歌笑眯眯地看着他，没有人不会对那种名利场动心？何况，他还缺钱！ 继续说：“修图师和摄影师就像化妆师和服装师一样，相对低调一点。低调也相当于高冷。因为他们技术性和专业性更强。造型师有没读过大学的，有因为家境不好走上这条路的。但摄影师，一般都是从小就玩摄影。你知道玩摄影很烧钱吗？” “嗯。”秦空点点头。 “所以摄影师一般家境优越学习好，把自己当艺术家。” “娱乐是个圈，大圈套小圈。”梁安歌感慨，“别看明星光鲜亮丽，其实在娱乐圈，都得点头哈腰，碰到一个人都要喊老师！” “各种红毯、活动，拼的就是明星身后的团队。以前网络不发达，好的坏的都是明星背了。现在各种自媒体起来，加上饭圈盛行，造型师和摄影师也走到前台来，自己不走出来，也会被挖出来。” “一个好的造型，一张好的照片，会让造型师和摄影师名气大涨，身价倍增。同样，明星变丑，造型师也会被网暴。所以一方面，造型师和摄影师更贵了。另一方面，承受的压力也更多了。” “但其实作为明星，我从来不希望自己的粉丝去撕造型师。” “粉丝不明白，以为自己在保护自己的偶像，其实后果都由明星承担。得罪造型师后果真的很严重。娱乐是个圈，大圈套小圈。一个明星的粉丝总是去撕造型师，又有哪个造型师敢合作这个明星？” 梁安歌看着听入神的秦空，调皮地一眨眼，“你一个人担任着发型师、化妆师、服装师，可是三位大咖啊！空老师！吃菜！”笑眯眯地给他夹了一块肉。 秦空哭笑不得，“你为什么叫我空老师？” “嗯……我也不知道。” 吃完饭刚回到店里，卿香就进来，一见梁安歌愣了一下，快步过来抱住，又放开打量：“太可人儿了！这幼幼的样子，我是个女人都心生怜爱！果然还是托尼老师最懂你的美！最懂我要什么！” 秦空笑笑，“你要什么？” “我要你给我洗个头！”卿香抓抓头，“我怕晚上没时间。你给安歌都挑选好了？明天能出发？我给摄影师说的是明天开拍。” “嗯。” “卿总，空老师说给我做的造型，是为了营造一种万物初生的感觉。”梁安歌期盼地道，“你觉得可以吗？” “万物初生？”卿香看着秦空，眉毛一挑，“说来听听。” 秦空把跟梁安歌说的话又跟她说了一遍，卿香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托尼老师，别剪头发了，来我手下当创意策划！” 秦空笑笑，“你头不痒了吗？” “痒！”卿香立刻躺到洗头床上。 秦空给揉着头皮，舒服了，卿香又说：“我就想来洗个头开阔一下思路。没想到你都给我想好了。之前一直有个模糊的思路，不想云花一上广告就繁花撩眼的。毕竟之前没有做过广告，一上来就这样太不矜持了。所以我选择初春拍，看看市场反应再作调整。” “现在不用调整了，你这个思路非常完整非常好！”卿香兴奋地道，“万物初生——繁花盛开——悠然沉静——蕴藏希望。” “太好了！托尼老师！你简直是个天才！” “比不上卿总。”秦空给她揉洗着头发，“只是听说要拍四季，那相互之间自然要关联，形成一个轮回。” “一个完美的轮回！”卿香一拍手，差点儿坐起来。秦空又把她头按下。 “我迫不及待想告诉陈老师！他也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人！你们应该很合拍！” “陈老师？” “嗯。”卿香满脸崇敬。秦空看得奇怪，很少在这个女总裁脸上看到对另一个人的崇敬。 第51章 会摄影的陈老师 第二天一早，看到秦空把行李箱放到一辆车上，秦重跳进他怀里，两只爪爪搂着脖子，头歪在他颈窝里，不肯下来。 云花公司的员工摇着头，哈哈大笑：“托尼老师，这猫是你女朋友？这么娇羞这么依恋！” 秦空也笑眯眯的，自从认识后，还没有分开过一天呢！ 心中也是柔肠万千！ 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揉揉它的头，亲亲它，抱起它放到收银台上。秦重才委屈巴巴地看着秦空坐上车。 秦芳云站在收银台边，轻轻摸着它的背，微笑地看着秦空走了。 开车的司机看一眼后视镜，“就像前两天我妈带着我儿子，在村口目送我出门的时候！” 年轻的员工哈哈大笑，司机眼睛红了。 下了飞机后，吃饭休整，然后坐车进山。 秦空作为造型师，和梁安歌一辆车。 乔安娜道：“听说这次请的陈老师摄影啊！” “是啊！” 看着两个女人一脸向往的样子，秦空也对这个陈老师有点好奇了。 小何一脸震惊，“卿总真舍得砸钱啊！请他来拍这几天得百万起价！” 乔安娜摇摇头，“这哪儿是钱的事？还是卿总人脉广面子大！” “难怪一点不在意杰瑞呢！”乔安娜感慨，“安歌参加活动都请不到他，没想到这次拍广告的是他！真是托卿总的福了！” 看了看秦空，一直没好意思搭话的乔安娜又说：“秦老师，不好意思啊！我之前请杰瑞来，也是为了安歌。咱们这个圈，就是抢资源，我不得不为安歌考虑。” 秦空笑笑，“没关系。” 乔安娜也松了一口气，“有陈老师摄影，加上秦老师造型，广告一上，真有可能火。火了，应该就有大牌自动上门。” “这个陈老师很厉害么？”听她们说了这么久，秦空终忍不住好奇了。 小何吊着眼角，“造型好看是基础，出片好看才是决定性因素！出片的是他，你说厉害不厉害？” 梁安歌看了小何一眼。 乔安娜一脸崇拜，“你不是这个圈的不知道，只要混这个圈，谁不认识陈老师！陈老师是炎京电影学院摄影系的。那是电影学院最难考的专业！也是国内摄影最牛的专业！” “面试时一个短片就把导师给惊到了！导师抢人，那真不是综艺节目！是电影学院最难考的专业！想想多牛！” “陈老师的人生就像开了挂，从小就给国内外各大杂志供稿，获奖无数。到电影学院后，各大剧组、秀场，无处不见到他的身影！现在才毕业两年，各大杂志争相邀请，拍一张照片十万起！拍一次活动，没有百万，口都不好意思张！” 秦空确实被惊到了，这比自己做一个头还贵啊！ “但名气越大脾气越大，人家也不缺钱，给多少钱，不开心，跪地上也请不来！” 乔安娜感慨地点点头，“没想到卿总居然认识陈老师！安歌，你真是福星高照啊！” “空老师就是我的福星啊！”梁安歌看着秦空，“不是他给我造型之后，我才由黑转红的么？” 乔安娜看秦空一眼，笑眯眯，“是是是。以后安歌就拜托你了。”然后又看着梁安歌，“趁这次也跟陈老师打好关系。他是各大品牌和秀场争相邀请的摄影师，他一句话，你的资源用都用不完。” “秦老师，你说是不是？” 秦空莫名地看她一眼，不明白她特意跟他说一句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让他跟陈老师打好关系？ 以后好借大牌和奢侈品？ 那她真是想多了。 秦空笑笑，没说话。 渐渐地大家也不说话了，随着深入大山腹地，任何人的牛比都比不上大自然的牛比！ 大片大片的绿色铺天盖地，前后左右，仿佛绿色的海洋包裹了他们！ 没有人想逃，只想就此沉沦！ 五辆房车在玉带一般的山间公路奔驰，头顶蓝得澄澈，白云一时相聚，一时分散，仿佛在跳交谊舞。 人类已经没有了语言，只能默默看着造物主的神奇！ 车里的音乐都关了，无比的安静。 到了半山腰的营地，梁安歌最先跑出去。 接着大家都像出笼的鸟儿一样。 秦空走过去，看着梁安歌站在一块大石头上，俯瞰着绵延不绝的森林。接着又仰起头深深呼吸着，闭着眼睛，短短的头发随着山风飞扬。 极美！极美！ 这时，不知谁扯一嗓子，唱起山歌来。 群鸟惊飞！扑棱棱展翅飞向天空！ 梁安歌笑逐颜开，转过身来，随着节拍鼓起了掌。 小伙子本是云州少数民族的，山下找的向导。 一见大明星打起了拍子，黑黑的脸都红了，唱得更起劲。梁安歌漫步过去，伴起了舞。 大家都笑眯眯地围成一圈，随着节奏拍着手。 卿香走到秦空身边，“安歌性格真好！” “是啊！”秦空的目光也随着她的舞姿转动，没想到她除了唱歌好听，跳舞也这么好看。 “安歌的身子真软！” 卿香笑着看他一眼，“确实软！你要不要一起去跳啊？”把他往前推了一把。 秦空满脸通红，梁安歌笑眯眯地看着他，像是舞姿般对他招了招手。秦空连忙退后站稳，摇了摇头。 他不会唱歌也不会跳舞，不过现在真羡慕那个声音像百灵鸟一样的小伙子啊！ 在欢快的气氛中，一行人安营扎寨。晚餐后，突然下起了雨。 向导小伙子安慰大家：“山里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明天肯定能拍！” 大家躲在房车上，看着白雾弥漫山间，逐渐夜色沉沉。 突然山下，一束车灯划破夜幕，在林间穿梭，时隐时现。 “陈老师来了！” 不知谁喊一声，大家也不顾雨，都跑到外面站着，目光追随那束光。 乔安娜也打着伞，拉着梁安歌下去了。秦空看看空空的车，也只好下去。 雨已经小了。 “快给陈老师做饭！” 没过多久，一辆越野车开进了营地。 车门一打开，一把伞已经撑到头顶。 一只穿着皮靴的脚先踩到湿漉漉的地上，接着就被扶住了，“陈老师！您慢点！下雨了，有点滑。” 一个年轻人钻出来，身材高大，五官立体，有点欧美。着实是个美男子！ 蓝色条纹衬衣，扣子未满，外穿黑色皮衣，两种材质居然搭出一股酷帅风！下巴一点小胡子，更具男人味了！ 牛仔裤不规整地扎在皮靴里。头发烫过，有点长有点乱，但乱得很好看。 秦空看一眼，已经知道，这个陈老师比杰瑞老师那是一个天一个地！ 这才是真的时尚！ 浑身的艺术家气质！从上到下的不可一世！ 第52章 开拍！ 面对花痴的女人热情的迷弟，陈映没有太大的反应，吩咐：“别管我了，给我把摄影器材搬下来！别磕着！别进水！” “是！”云花员工赶紧打着伞跑过去。 陈映站在雨雾下、灯光中，身姿潇洒、优美，本身就是一部大片，其他人都沦为了虚化的背景。 早有另一把伞撑在头上，“陈老师，您先到车上用餐。” 突然，哗啦一声，雨势暴涨，天河倒悬。 刚刚跑下来的人都纷纷往车上躲。兵荒马乱中，陈映连忙回头，一看几个箱子都摆在地上，大喊：“我的器材！” 转身往回跑。 打伞的高举着伞跟着跑，“别着急，陈老师！” 秦空本来也准备往车上跑，一看他着急的样，就跑过去帮忙搬箱子。 陈映跑到跟前，挥舞着手大吼：“抬起来！快抬起来！别在地上拖呀！” “伞都遮着箱子！人淋点雨有什么关系！” 秦空和云花员工还有陈映的助理，一起把几个箱子搬到了一辆房车里。 一张大床，一个客厅，完全是一个五星酒店客房，比梁安歌那辆两张单人床的更加豪华。 陈映推开他们，进去打开箱子，一样一样检查了一遍，才站起来，“你们这些人做事真是！人扔下，器材也不能扔下！” “是是是！陈老师！我们错了，您还是赶快吃饭。” 几样精致的小菜已经摆在客厅桌子上。 除了陈映和他的助理，另外几人都下来。 云花员工打着伞举在秦空头顶，“不好意思啊！托尼老师，累着你了。” 秦空笑着摇摇头，“没事儿，反正都湿了，你不用给我打了。” 等他不好意思地走了，秦空冒雨走向给自己安排的房车。也很豪华，一个人住属实浪费！ 刚脱下湿衣服，擦着头发，车门突然被拉开。 看了他一眼，梁安歌连忙转过身，“对不起，空老师。” 秦空脸也红了，“外面下雨呢，先进来。” “哦。”梁安歌低着头上来，一直盯着脚尖。 秦空快速套上一件T恤，梁安歌递给他一袋姜茶，“这是红糖姜茶，怕山上冷，乔姐给我准备的。你喝一点。” “这不是女人喝的东西吗？” “男人也可以喝呀！暖胃预防感冒的！”说着，梁安歌干脆拿起一个杯子，洗了一下。给他冲了一杯，递给他，“趁热喝。” 看着她期待的神情，秦空只好坐在她对面，喝茶。给她泡了好几次茶，这还是第一次喝她泡的茶呢！ 又甜又辣！真实难喝！ 但秦空还是喝完了。 梁安歌托着腮笑眯眯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要去搬箱子？” “……”秦空愣了一下，“我看他着急就去搬了。” “但其他人都跑了！” 秦空又顿了一下，“可能就像理发师的剪刀掉下地，冒着被割伤的危险也会伸手接住的。专业人士对自己的专业工具总是爱惜的。” “噢。”梁安歌点点头。 看了他一会儿，眼睛弯弯的，移开，打量着车内，“你这里挺舒服啊！” “那你和乔姐搬过来，我和小何住那辆。” 梁安歌笑起来，“不用，我不喜欢和别人睡一张床。那边两张单人床，刚好。” 又坐了一小会儿，梁安歌说：“那你好好休息，希望明天不要下雨。” “嗯。”秦空站在车门边，看她下去了。 因为下雨，大家都睡得很早。除了房车，还有一些人住在帐篷里。 临睡前喝了一大杯姜茶，半夜，秦空醒来，拉开窗帘，外面星光漫天。 白天梁安歌站过的那块大石头上，一个三脚架立着，一台相机对着星空。陈映站在三脚架后，正认真地拍摄。 秦空不禁笑了，半夜剪头模的人，能够理解半夜拍星空的人！ 非热爱，不能做到如此！ 拍了一会儿，陈映就躺到旁边的帐篷里，一边喝着啤酒一边欣赏星空。 他那辆豪华房车，大概只有他的助理享受了。 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 “开拍！”第二天早晨，大家是在陈映一声中气十足的呼喊中醒来的。 “啊！陈老师，早上你想吃什么啊？”云花负责做饭的员工赶忙钻出帐篷问道。 “吃什么？别吃了！我刚刚拍完日出！日出后一小时，是拍摄的黄金时段！还吃！吃屁！” 大家立刻忙忙乎乎。陈映的助理扛着三脚架就在向导的带领下，朝紫檀林里跑。陈映又吩咐人拿箱子。 营地就像打仗前一样，空前紧张热闹。 秦空也连忙下车，到梁安歌车上帮她化妆。 头发已经剪好，没什么修饰的，也没有配饰。又是淡妆，很快就化好了。 几人下车。 初春，下过雨的山里，冷飕飕的。乔安娜又上车，拿了一件外套，下来给梁安歌穿上。 陈映转头看见，不耐烦道：“喂！你是模特吗？不用穿穿脱脱了，冷不死的！换好直接上！” 说完，也朝森林里跑去。 乔安娜无语地看了一眼梁安歌，“我终于发现比秦老师嘴更毒的人了！脾气大真不是传闻啊！” 秦空安慰地看着梁安歌，“没事儿，他可能以为我们要换衣服。到那边，再把外套拿下来就行。” “唉！”乔安娜叹了一口气，“有了对比，感觉秦老师温柔多了！” 梁安歌也被逗笑，扭头看看秦空，一行人往森林里走去。 陈映已经找好最佳拍摄位置，安好了三脚架，正调试镜头。 秦空走过去，四处张望，看前面有一棵大树，便让人把房车上的楼梯拿来。 听他说话，陈映走过来，皱着眉，“你是谁？” “我是负责这次广告的造型师。” “你好，我是摄影师。”陈映面无表情点点头，指着梁安歌，“模特还需要什么改变吗？” “不需要。” “那你的工作完成了。”陈映不耐烦地往旁边一指，示意他让开。 “我是觉得让她坐到那段树枝上。”秦空指着一根横斜的树干，“先拉近镜头拍她的脚，给个特写。然后再拉远景，让她从树上跳下，趁阳光穿过树林打在她身上……” 陈映打断他：“你是摄影师？” “不是。” “你懂焦距吗？” “不懂。” “懂曝光吗？” “不懂。” “知道散景？景深吗？大三元、小三元呢？” “不知道。” “那你就闭嘴！” 第53章 她的脚好看吗？ 秦空闭嘴了，梁安歌看着他，张了张嘴，低下头。 陈映转过头，走回相机前，“无关人等都散开！模特站到镜头前！” 梁安歌紧张得像闯入猎人视线的森林鹿，四处张望，局促地走到镜头前。 “你要穿着那个拍吗？”陈映从相机后抬起头来。 乔安娜连忙上前脱下梁安歌的外套，把鞋上的防水套拿掉。 “好！放松一下，找一下感觉，先摆几个姿势我看看。” 秦空实在忍不住，走过去，“我觉得不要摆拍……” “你觉得你觉得还是我觉得？”陈映抬起头，眼睛黑鸦鸦地看着他。 秦空晕了…… 大家都看着他们，不敢说话。 秦空顿了一下，艰难地说：“自然的效果拍出来好，摆拍不太好。” “你在说屁！”陈映扫了他一眼，转过头去指着梁安歌，“谁都知道自然好，但你的艺人灵不灵？摆拍都拍不好，还想抓拍！你在这儿考校我的技术，还不如去调教好你的艺人！” 乔安娜连忙上前，“陈老师，对不起。给安歌一点时间，我去跟她说说。”说着，又悄悄拉了拉秦空的衣摆。 秦空没动，看了梁安歌一眼，语气笃定：“她是有灵气的。” “是吗？”陈映看了一眼镜头里梁安歌僵硬的样子，往旁边走开一步，指指相机，“你来拍！” 看着不知所措的梁安歌，秦空叹了口气，“对不起，你拍。” “没有意见了是？” 秦空摇摇头。 “那就走开点！” 秦空低头走开了一点。正给梁安歌捏肩让她放松的乔安娜也赶紧闪开。梁安歌看看秦空，又低下头。 陈映走到镜头前，观察了梁安歌一会儿，“你冷吗？” “啊？”梁安歌抬起头，一脸茫然。 “冷就跑跑跳跳，出出汗，你太僵硬了！” 梁安歌尴尬地在原地转来转去。虽然拍过戏，但当时有点儿闹着玩的意思，反而轻松。现在这么多人看着，摄影师要求又高，她不知道怎么跑跑跳跳。 她一直听秦空的，把这次拍摄看得比较轻松，还当回归自然呢！但没想到陈映跟秦空完全不是一个路子，让她无所适从。 陈映满脸不耐烦，拧开水瓶喝了一口，又看看她。梁安歌都不敢看镜头了，转头深呼吸。 秦空看她是太紧张了，完全失去了平时轻灵洒脱的样子。但又不知道要怎么办。陈大摄影师气压太强了！ 以一己之力让晨雾轻笼的森林变得像暗黑森林一般。 云花员工把梯子扛来了，后面跟着卿香，好奇地问：“托尼老师，你要梯子干什么？” 秦空摇摇头。 “怎么了？”看着气氛有点奇怪，卿香笑着问道。 又看看陈映，笑道：“昨天你来的时候我在开视频会议。后来太晚了，又下雨，还没来得及介绍你们认识。陈老师，他是秦空。” 陈映蹲在地上，头也没抬。 “我还准备跟你说一下思路再拍。你真是个急性子！”卿香笑笑，“在这里说也是一样。” “广告片要拍四季，所以我希望形成一个轮回。初春这一季，就营造出一种万物初生的感觉。重在清新自然。” “然后夏季繁花盛开，形成一种绽放热烈的气氛。再到秋天秋叶静美，体现一种成熟感。我希望通过代言人传达出这样一种意境。让云花成为有格调有故事的产品。” 卿香看看秦空，“这是他提出的。” 陈映终于抬头看了秦空一眼。 “万物初生……”陈映沉思了一会儿，“想法是好的，但要怎么实现？初生，是要拍出一种朦胧、萌芽、生命力？” “是的。”卿香点点头。 “但你找的模特就是根枯木，谁来让她逢逢春？”陈映摊摊手。 卿香安慰地看了梁安歌一眼，“安歌是轻盈活泼的。” 陈映扫梁安歌一眼，“没看出来！” “因为你太凶了。” “哈？”陈映扬起头。 卿香笑了。大家也笑了。只有卿总敢说这话。陈映摇摇头。 卿香继续说：“我想给观众呈现一部人文风景大片，让观众自然被吸引，而不是让模特拿着产品，生硬地植入。” “嗯。”陈映点点头，“你的意思是模特不需要道具，不需要念广告词？” “对。” “那要怎么拍？”陈映看着卿香，“怎么让观众知道这是精油？而且是云花精油？” 秦空接过来：“所以要先吸引住观众的视线，让观众产生好奇和期待，确定不看完不换台。到最后，字幕才出现云花和产品，就像旁白。” “哇！”陈映看着他，点点头，“很有想法啊！高难度啊！所以你找个梯子来，达成这种高难度吗？” 秦空被他噎得不知道说什么，他本身不是口舌利索的人。 直接端着梯子过去靠在树干上。 让梁安歌爬上去，扶着她让她小心地坐在树干上。 所有人都懵比地看着他。陈映扯一根草衔在嘴里，嘴角轻轻勾起。 梁安歌抓着树干坐好，秦空说：“现在森林里挂满雨露，湿漉漉的。一大团湿润朦胧的绿色中，镜头拉近，给脚一个特写。” “然后镜头拉远，她从树上轻盈地跳下来。如同精灵降落凡尘！光着脚在森林里奔跑……镜头一直往后拉，她一直跑。跑动的时候，阳光穿过树林打在她身上。” “这可以作为广告片的第一帧！接下来，观众会期待她要去哪？这样就把观众的视线一直吸引在安歌身上！始终与背景完美融合。所以，我给她的造型很轻灵很自然。” 那么多人，没人说话。 秦空也怀疑自己的想法是不是有点奇葩？但他觉得梁安歌出场就应该是这样子啊！ 看看大家，目光定在卿香和陈映脸上，“可以吗？” 陈映疑惑地看着他，“你是说……光脚吗？” 秦空点点头。 “你早说光脚啊！”陈映吐掉嘴里的草跳起来，“你开始说什么让她坐在树上，给她脚一个特写。我特么还以为你要拍恐怖片！” “一个阴森森的树林，出来就是一双鞋吊着，还穿一身白裙，就像女鬼上吊一样！观众得多大胆才会继续往下看！” 秦空无语，也承认，找到一个比自己更不会说话的人了！ 抬头看看梁安歌，还好她除了尴尬的笑，没有受到打击的样子。果然心大！ “那么，只有一个问题了。”陈映摸着下巴上的小胡子，一本正经，“她的脚好看吗？” 第54章 抱抱举高高 “变态！都是变态！”小何忍不住在乔安娜旁边低声控诉。 秦空抬头看了一眼梁安歌。梁安歌脸微红，点点头。 秦空把她鞋袜脱了，一双晶莹的玉足晃荡在绿色的树林中。 微微的灯笼袖，白色棉质长裙，短短的黝黑的头发。 裸足坐在树干上的梁安歌，懵懂纯洁得仿佛初入凡间的精灵！ 此刻，只是坐在那里，已经让人移不开眼！ 和周围绿得要滴出来的树林完美融合！仿佛生就是森林的精灵！ “好！”陈映大喜，“所有人闪出镜头，只留模特！” 秦空端着梯子提着鞋子走过来，忍不住提醒：“她叫梁安歌！” “我拍的人多了，哪里记得那么多？不过，我记住她了！很有灵气！”拉近镜头，模糊周围的光影，一双玉足在大团朦胧的绿色中进入镜头。 “安歌！跳下来！”秦空站在陈映身后喊道。 “这么高！”乔安娜吓傻了，“秦老师！你疯了？” 陈映大吼一声：“跳！” 站在相机后，蓄势待发，随时准备按下快门。 秦空微微点头，梁安歌跳了下来，轻盈地落在地面上。陈映的镜头从脚移到头，又移到脚，“跑！” “其他人给我散开！ “跑！继续跑！盯着镜头一直跑！” 陈映单手提起三脚架，一边往后退，一边看着镜头说：“你就当前面没有人！森林里是没有人的！只有你，一直跑！” 因为拍得太突然了，梁安歌一点准备都没有，所以脚步有些迟疑，陈映放下三脚架，“停！我找着感觉了！但是你还没找着感觉！让我来想想办法……”摸着小胡子开始琢磨。 梁安歌局促地站住，两只脚尖不安地并拢，十个圆溜溜的脚趾头开始打架。 乔安娜心疼不已，赶紧从秦空手上夺下鞋袜，拿过去，“没事儿？有没有扭脚？有没有硌到脚？” 然后又看了一眼秦空和陈映，“男人永远不懂怜香惜玉！” “乔姐，我没事。我只是有点紧张。”梁安歌接过水喝了一口，“地上软软的，你可以试试。” “我试什么试啊？”乔安娜又看看相机后两个男人，“他们俩刚刚不是还在吵架吗？这怎么就合起伙来了？” 不同于乔安娜的埋怨，梁安歌倒是看着秦空和陈映，松了一口气。 陈映摸着小胡子看看秦空。 让梁安歌到一边休息，谁都不要去打扰。 等阳光穿过森林的时候，陈映喊一声：“再来！争取一条过！” 秦空又端起梯子跑过去，陈映拉住他，“哎哎哎！你抱她上去！” “啊？” “那树枝不是不高吗？你抱起她，举高高，她就坐上去了。” 秦空端着梯子，像个傻子站那儿。这是拍广告片，不是拍偶像剧？抱抱举高高？ “听我的。”陈映点点头，“别浪费梯子。” 浪费梯子是什么鬼？梯子不是在这儿了吗？秦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这是人家的专业，他提提想法就行了，具体执行还是要按人家的来嘛。 梁安歌也听到了，脸红红的。 看小何那胖胳膊胖腿的，估计也不能举高高。而且，秦空也不太想让他抱。 放下梯子，走到树下，看着梁安歌，有点儿尴尬。 抬手给她整理了一下头发。 这一个小动作，梁安歌放松了。秦空也自然了。 面对面抱起她，挺轻的。轻松举高高，让她坐到树干上。 “好！”陈映一招手，“你过来！” 等秦空跑到他旁边，陈映又看着梁安歌，“你等下就看着他，想象你朝他跑过来。不是想象！你就是朝他跑过来！你就看着他，一直跑过来！” “哦。”梁安歌看着秦空，点点头。 陈映又微微转头，“你不要乱跑，一直在我旁边，这样我才能抓到镜头！” 秦空完全不懂这摄影师的想法，只能点点头。 模糊的绿影中，画质逐渐变清，朦胧的玉足晶莹地出现在镜头里。 秦空突然朝梁安歌跑过去，陈映一脸懵比地从相机后抬起头。 梁安歌也低头看着他。 秦空扯了一下树枝，树上一片雨水落下来，梁安歌一缩脖子。 大家全懵了，面面相觑。 “托尼老师疯了吗？” “可能是刚刚抱了女神现在还没出戏！” “这这这……” 秦空也很急呀，伸手擦掉梁安歌脚上的水，又扯了一下树枝。又是一片雨水滴落。 又擦。 接着抬手擦擦汗。 一群懵圈的人中，陈映笑了，“你给我回来！我知道你想干嘛了！” 大家又看着陈映。 陈映道：“安歌！等下看我的手势，我开拍的时候，你自己轻轻拍一下树干，刚好让一滴雨水落在你脚背上。” 转头问跑过来的秦空，“是一滴雨水？” “嗯，还要圆润。绿色的，浓度很高。像精油滴落的样子。” 卿香满意地点点头，这托尼老师就是好人啊！时时刻刻想着她的精油！开头就是一滴精油落下，再后面出现云花旁白，首尾呼应。很扣题了！ 陈映也点点头，“强迫症、精益求精，我喜欢！” 拍了好几次，终于捕捉到一滴晶莹饱满的，仿佛翡翠般的露珠，在一团绿意中，落在梁安歌洁白的脚面。 未等露珠滚落，陈映手往下一招，梁安歌轻盈地双脚落地。左脚再右脚，脚尖到脚跟，这样的慢动作都抓到了！细节完美！ 那滴露水也随之没入草丛。 陈映手往后一扬。 静悄悄的森林中，梁安歌一双玉足踏着松软湿润的草地，看着相机后的秦空，向前奔跑。 微微的灯笼袖轻轻晃荡着，露出洁白细腻的手腕，提着白色的长裙，露出晶莹的脚踝，裙裾飞扬…… 短短的幼幼的黑发飞扬…… 清晨的阳光穿过嫩绿的树林，湿漉漉的阳光洒在她头上、脸上、身上。形成一个个光点。 那光点仿佛要穿过她的皮肤！ 晶莹剔透！ 就像刚刚那滴露水一样—— 穿透人心！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太美了！ 就像精灵被晨露惊醒，从枝头跃下，在林间奔跑…… 不忍打扰， 十分期待！ 大家仿佛快窒息了！生怕一个呼吸声就打破这梦幻的画面！ 陈映扛着相机往后退，突然一屁股坐在湿漉漉的草地上，助理赶忙扶住他。 “扶好相机！”陈映眼一瞪。 助理赶忙扶住相机。 陈映站起来，检查刚刚拍到的画面，一拍手，“完美！” 第55章 一起爬山吗？ 大家还如梦似幻，秦空已经拿过乔安娜手上的衣服鞋子，跑过去给梁安歌披上外套。 刚刚他拉了几次树枝，梁安歌背上早就打湿了。 地上虽然铺了一冬树叶，非常软，但也是湿的。 梁安歌打了一个寒颤。秦空蹲下，让她扶着自己肩膀站着，抬起她的脚在自己裤子上擦干，穿上鞋袜。 大家终于醒过来。 乔安娜看了一眼小何，“哎！秦老师把助理的活都干了！” “秦老师把经纪人的活干了！”小何反驳，“衣服在你手上！穿衣这些事一直是你负责的！” “看来我要招个女助理。”乔安娜冷冷地看着他。 “乔姐我错了！”小何才反应过来。刚刚一定是在做梦，怎么敢对乔姐说心里话！ 秦空扶着梁安歌先走了。 到房车外站住，“你先把裙子脱了。” 乔安娜和小何赶来，看看站在车外的秦空，也站在边上。 秦空看看他们，这两人怕是忘记自己的职责了？ 无奈提醒：“让安歌喝袋姜茶。” 说完转身朝自己的房车走去。他刚刚站在树下，雨水下来，头发也打湿了。 乔安娜上车，给梁安歌冲着姜茶，疑惑地道：“秦老师咋知道你有姜茶呢？” 梁安歌脸微红，换着衣服没吭声。 吃过早饭，十点半。陈映站起来，“卿总，今天不下山？” 卿香笑道：“你想干嘛？” 陈映转头看着助理，“走，上山。”助理立刻去收帐篷，陈映折着三脚架。 “陈老师，你要去干嘛？”虽然陈老师很凶，梁安歌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 “到山顶拍星空和日出。” “我也要去！”梁安歌跳起来。 乔安娜拉拉她的手，“你就好好休息一下！” “可是我很想去。”梁安歌眼巴巴地看着她，又看着秦空，“空老师，一起去爬山吗？” 秦空看她一脸兴奋期待，不忍拒绝，站起来。梁安歌立刻开心地蹦着转过身，去车上收拾。 乔安娜看看自己这老胳膊老腿，再看看小何的胖胳膊胖腿，联想秦空抱起安歌举高高，貌似只能把自己的艺人交给秦空了！ 在外面，也不好对她太严厉。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她放飞自我了。 卿香看好戏地摇摇头，“你们啊！离了营地可没信号啊！上面只能靠走的，准确说，靠爬的。我爬了一次，不到半途就败退。” 开始，大家还想一起去，听卿香这么说，都不动了。在营地吃喝玩乐多好啊！ 秦空背着帐篷和必备工具，梁安歌背着水和干粮，一行四人，向山顶进发。 公路就修到营地，往上就只有一条小路，少人行，早已被荆棘和杂草掩盖。四人攀着树枝和草，手脚并用，往上攀爬。 陈映挎着相机，不时拍拍动物、植物。 梁安歌也很兴奋，看什么都新奇，像个小朋友一样，问这是什么？那是什么？ 那些早已在城里绝迹的动植物，秦空也不认识。 信号也没有，无法。 陈映看上去倒是认识，但谁也不敢问他啊。 不过小朋友从来都不在乎答案！很快又找到更新奇的东西！梁安歌指着草丛中一棵头上笼着一层黑网的蘑菇，“空老师！你看！毒蘑菇哎！像不像我？” 秦空哭笑不得，把她跃跃欲试的手拍开，“不要采！” 在营地看着山顶很近，爬起来，一个小时过去，还在森林里打转。 秦空这几个月跑步的效果呈现出来了，看着梁安歌红扑扑的脸，“安歌，你累不累？要不要下去？” “不要！”梁安歌撑着膝盖抬起头，“我没事的，经常练舞健身，这点还难不倒我！而且这机会太难得了！我也想看看山顶的风景啊！” 说着又往上爬。秦空伸手想把她背包拿过来，梁安歌肩一拐，没让。 陈映回头看了她一眼，第一次见这么不娇气的女明星呢！ 十一点出发，三点才到山顶。 梁安歌扔掉背包，毫不顾形象地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 望着头顶白云悠悠，伸出手，仿佛触手可及。 秦空看着她，也坐在旁边歇了一会儿，开始扎帐篷。 陈映已经支起三脚架，对着这壮丽奇伟的茫茫大山拍摄起来。 过了一会儿，梁安歌站起来，走到悬崖边，“怎么看不到营地呢？” “角度问题。被树遮住了。”秦空走到她旁边，把她往后拉了一点，“你很少爬山吗？” “公园里的山吗？爬过。还没爬过这么野的山呢！”梁安歌刚张开嘴，想要大喊一声，看看陈映，闭嘴了。 觉得陈大摄影师会暴躁得把她扔下去！ 秦空笑眯眯地看着她。她就像想亲近人，又害怕人的精灵！ 难怪让自己一起。 至于陈映，除了他那个沉默得仿佛哑巴的助理，恐怕不会有人能单独跟他待超过十分钟！ 其实到了山顶，还有更高的山峰，但这里已经比在山腰看到的景色雄伟了数倍！视野无限开阔！ 拍了一会儿，陈映就去助理搭好的帐篷里休息了。 秦空看着梁安歌，“你也去休息会儿。” 梁安歌回头，看看只有一个帐篷，没有说话。 秦空不知道怎么解释，纯粹因为爬山带两个帐篷太累，也不可能让梁安歌自己背一个。 梁安歌在石头上坐下，看着风景，“我不累，你休息。” “我也不累。” 两个人就坐在山顶默默看风景。 倒也不尴尬。 因为这神奇的景色，不需要人类说话。 这样并肩坐着，反而挺舒服的。舒服到梁安歌都想靠到他肩上，不过依然坐得脊背挺直。就是坐久了，有点儿累。好想靠着躺着，又只有一个帐篷…… 她这里纠结着，陈映又冲出来拍晚霞了。 在满天瑰丽的晚霞中，四人共进晚餐。 真的有一种立于世界之巅的感觉。 非常地空旷、宁静！ 吃着干粮，也像在吃仙豆一样，十分满足！ 晚霞消散，星星一颗一颗登场，开始零零星星，不知何时就满天星斗！ 仿佛全宇宙星宿来赶这一场盛会！ 比咖纳红毯众星云集震撼得多！ 四人都默默地看着。 除了相机偶尔发出一点声音。 露水上来，梁安歌头一点一点的，突然一下靠到秦空肩上。又猛地睁开眼睛，迷迷糊糊…… 秦空转头，手心轻轻托着她的头，“你去睡。” 梁安歌打了一个哈欠，浑身要散架，再也支撑不住，晃晃悠悠跑帐篷里去。 贴到边上，什么纠结都来不及，就睡着了。 第56章 空老师陪陈老师看了一夜星星 秦空坐了一会儿，抱着胳膊还是忍不住发抖，起身钻进帐篷。 看梁安歌贴着边儿蜷成一团，秦空把被子叠成双层，盖在她身上，又拿起她的外套压住边。 然后从包里拿出自己的厚外套穿上，钻出来。 陈映扔给他一罐啤酒。秦空接住，打开喝起来。 “你不睡？” “不睡了。”秦空摇摇头。 陈映笑笑，“不是情侣？” “怎么会这么觉得？”秦空奇怪地看着他。 “明星跟造型师谈恋爱，又不是什么新闻，圈中时有发生。” “我不是圈里的，我也不是造型师，我只是帮忙。” “帮忙？”陈映看看他，坐到他旁边，“那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个理发师，卿总和安歌都是我的顾客，也帮过我。所以，这次就帮帮她们。” “是吗？”陈映挺意外的，喝了一口啤酒，“那你跟我差不多啊！” 秦空看他一眼，“哪里差不多？你不是要百万才请得来？” “百万？”陈映笑了，“我是为了一百万扛着几十万器材上山的人吗？” 秦空看着他，没想到他也是帮忙的！真是性情中人！ 就见陈映低头，“不止百万。” 秦空顿时无语，默默喝了一口酒。 看着星空下莽莽苍苍的森林，陈映说：“我答应卿总来，不是因为钱，而是她甩给了我几张照片。” 秦空又侧头看着他。 “她一向知道怎么引诱我。”陈映沉醉地看着绵延起伏的山林，“一般人进入不了原始森林，我没有办法，只能被她引诱了。” 秦空笑了。 “我是为了这片景色，拍广告只是顺便。我不喜欢拍人，拍人是为了挣钱，拍风景才是为了自己。” 陈映转过头，“不过这次，拍梁安歌很开心。她跟风景融合得很好。” “你说得对，抓拍最好。但抓拍很累。模特都会摆拍，很僵硬。抓拍这个事，要看缘分。明星很难放下包袱，即使在生活中，一感觉到镜头，他们也会马上摆出自认为最好看的姿势。” “我给他们拍的时候，就忍不住想骂人。但无论是模特还是商家，都习惯了拗造型的杂志硬照风。我不喜欢。完成任务，拿钱走人。” 陈映微笑着仰头喝了一口酒，“好久没有拍人拍得这么开心了。梁安歌，很自然，很有灵气，尤其是有你在的情况下。” “什么？”秦空疑惑地看着他。 陈映看着他笑笑，“可能有的人，就是在一些特定的人面前，会回归本来的样子，会绽放光芒。” 秦空脑子还在打结，陈映拍拍他的肩，“你知道吗？现在困扰我的不是技术，而是灵感。你给了我很多灵感，谢谢。” 秦空摇摇头，艺术家说话就是深奥！ 看了看他，侧脸就很杂志硬照了，“那些大牌没请你当模特吗？” “你这是在夸我长得帅吗？” “嗯。” “哈哈哈……”陈映笑道，“确实有很多大牌请过我，但我只喜欢在镜头后掌控一切，不喜欢在镜头前搔首弄姿。” 秦空也笑了。 “我原来没有这么凶的。小时候那些阿姨喜欢摸我的脸。我想当个摄影师，她们怎么能这么不尊重我？就凶了起来。” “刚进圈子，那些女明星也喜欢放嗲放电。现在好了，再也没有人敢靠近我了。” 秦空笑道：“注孤生！” “这也没什么不好。”陈映俯仰森林与星空，“大自然这么美，时时刻刻躺在她怀里，还要女人干什么？” 秦空摇摇头，这真是痴魔了！ 不过也是，谁规定人一定要另一个人才能活呢？ 眼前景象确实壮丽！足可让人忘怀一切！那些所谓悲伤，都不值一提！ 两人默默地坐着，黑夜的森林是丰富的，能听到虫鸣声、树叶的沙沙声，还有许多不知名的声音…… “我真的帅吗？”陈映突然转过头。 “还可以更帅点。” 发型师的习惯就是看到一个人，就想给他整整头发，秦空看了陈映一会儿，“后面几天不要刮胡子，回去后我给你整个丸子头。” “丸子头？”陈映咔地把啤酒罐捏扁。无法想象，也不愿随便质疑他的专业。 转而问道：“你是美院毕业的？” “不是，我没上大学。” 陈映看了他一眼，“那美感是天生的？” 秦空不知道如何回答。感觉以前就是大众审美。有了神理以后，开始有了一些独特清晰的想法，看到一个人，就很容易看出他身上的闪光点。然后把这种闪光点挖出来。 他不说话，陈映继续说：“有的人确实对美和细节比别人敏感一些，我从小就喜欢摄影。感觉一辈子就做这么一件事了。” 秦空低头喝了一口啤酒，“我应该是生活所迫走上理发这条路的。但是后来慢慢喜欢上了。大概也会做一辈子理发师。” “你这么好的美感，可以去学学美术的。”陈映看着他，认真道，“那会对你有一个质的提升。” 秦空看着他，“好，我会去学的。” 陈映突然跳起来，抓拍一颗流星。 …… 晨曦渡染，清晨的天，淡蓝薄透。东方的山顶开始发亮，发红。 秦空冻到快麻木的心脏也跳动起来，大声喊：“安歌！快出来！太阳要出来了！” 梁安歌猛地推开被子，愣了一会儿，立刻套起被子上的外套，冲出来。 坐到他旁边，盯着东方的山顶。 陈映的助理也出来了。陈映则紧盯着镜头。 静静的激动的等待中，太阳终于露脸！ 梁安歌手往旁边一移，紧紧抓住秦空的手，深呼吸—— 真的太美太震撼了！ 太阳完全跳出来，离开山顶，开始一天的行程。 梁安歌的手还握着秦空的手，突然转头，看着他，穿着厚厚的外套，外套上有一层露水。 手冰凉。 “你就坐了一夜吗？” “嗯。” 梁安歌看着他，眨眨眼睛，转过头，看着太阳。 又眨眨眼，转身进帐篷里去了。 拍完日出的陈映，又调低镜头，追拍着山中缓缓流动的玫瑰色雾岚。 几人吃了点东西，收拾下山。 下山速度快得多。 还赶上了营地的早饭。 吃完饭，秦空和陈映就各自钻进了自己的房车。 梁安歌回到车上，乔安娜跟上来，上上下下看她，“你走了我才想起，他们三个男的，你一个人，也太不安全了！没事？” “空老师陪陈老师看了一晚上星星。” 第57章 昵称 “哈？”乔安娜一脸不可思议。 梁安歌笑笑，手揣兜里，下了车，去秦空车上。 静悄悄的，朝里看了一眼，估计是睡了。把兜里的姜茶掏出来，放在茶几上。又往里看了一眼，站了一会儿，下车了。 一行人开车下山。梁安歌一直坐在窗边，托腮望着窗外。 乔安娜看着她，怎么看怎么不正常，“昨天真的没什么事吗？” “没呀。” “那你怎么一副舍不得离开这个地方的样子？” “因为这里很美呀！” 乔安娜也看看窗外，是很美。但是，不至于？ 又看看梁安歌，总觉得哪里不对。要说看了一晚上星星的是她和秦老师，还有点可说的。但看一晚上星星的是陈老师和秦老师！ 想到这个，乔安娜突然大笑起来。 “乔姐！你笑什么？”梁安歌被她吓了一跳。 “没！”乔安娜摇摇头，“我只是不能想象那画面！他们俩看星星，然后比谁嘴毒吗？” 梁安歌笑笑，她也不知道秦空怎么和陈映待一晚上的！上山下山，相处也挺长时间了，也没见陈映多跟她说一句话。 真是为难空老师了！ 中午下车吃饭，两人也没醒来。本来要去叫他们，结果听说两人看了一晚上星星，大家都笑了，也没人去叫他们了。 秦空醒来，看到桌上的姜茶，虽然感觉身体没什么不适，还是泡来喝了。 到茶园晚餐过后，陈映把他和卿香、梁安歌聚起来，开个短会。 “明天什么造型？” 秦空看看梁安歌，“还是那条裙子，只是要穿上帆布鞋。” “嗯。”陈映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从森林到茶园，也即从世外到人间。表现安歌的一种亲和力。是不是？”看看大家。 大家都点点头。 陈映看着梁安歌，“安歌，晚上好好休息。明天就表现出精灵来到人间的新奇、喜悦……你爬山的时候表现得挺好的。” “啊？”梁安歌有点儿不好意思。这陈老师还会夸人的？ “我的意思是明天拍的时候，你就找找昨天爬山那种感觉，就是对什么都好奇，都开心，自然地表现出来。” “哦。”梁安歌点点头，看了秦空一眼。 秦空也说：“对，那种自然、充满活力的状态很可爱，很动人。” 梁安歌脸红了。 卿香看看他们，是云花拍广告？结果都不问她的意见了？ “感觉昨天没跟你们去爬山，是个损失呢！” 陈映这才看着大金主，也不说话，就等她发表高见。 卿香点点头，“你们的想法挺好的，就按你们说的拍。” 第二天早晨，陈映摸摸胡子，没有刮，跳下车喊开工。 梁安歌除了穿上帆布鞋，造型并无改变。 但是有了帆布鞋，确实就从世外到了人间……梁安歌看一眼给她认真化妆的秦空。 因为陈映说森林里太阳初升，又有树林遮挡，光线时明时暗。茶园则是阳光普照，没有遮挡。现场化妆，更好找到上镜的妆容。 化得比头天稍微浓一点，但看着依然是素颜。皮肤从晶莹剔透变得有实感了一些。如果头天是吹弹可破，那么在茶园的脸蛋，就是让人想伸手触摸的状态。 全部人静静地看着秦空给梁安歌化妆。云花一位女高管说：“下次我一定卸妆，去让托尼老师化妆。化妆是的，我感觉已经亏了一百万！” 大家被逗笑。 陈映看着他，嘴角微微勾起，只是个理发师吗？ 化完，陈映上镜看了一下，就是他要的感觉。 秦空退开。梁安歌又看他一眼，回想昨天看到毒蘑菇的情景，就笑起来。 陈映立刻开拍…… 在茶园里没有一直奔跑，而是按陈映的指示跑跑停停，梁安歌洁白的手不时拂过嫩绿的树尖……仿佛精灵嬉戏人间。 顺利拍摄完。 刚吃完午饭，萧潇发来视频请求。秦空挂断。 萧潇又发来语音：“托尼叔叔！你不想看秦重？” 既然提到了秦重，秦空主动发去视频请求，站起来往车上走去。 梁安歌看着他的背影，又看看大家，“秦重是谁？他的……孩子吗？” 卿香和云花的几个员工都笑了，“秦重是他的猫！” 梁安歌松了一口气。也想去看看他的猫，还是忍住了。拍完云花，去炎京，他应该会带着他的猫？ 看着怼到屏幕上不断伸爪子，想要扑到他怀里的秦重，秦空笑得十分灿烂。 “切！托尼叔叔！你太没人性了！挂我的视频！没有秦重咱们还不能做朋友了是？”萧潇的画外音传来。 “你去我家了？” “对啊！前天给你打好几个电话没打通，我就去你家了。阿姨说你去山里拍广告了。托尼叔叔，你不会变成野人了？” “你叫我托尼叔叔，叫我妈阿姨……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那我叫什么？”萧潇道，“你是想让我叫你托尼哥哥？” “并没有。” “也是啊！你那么老，怎么能当我哥？” “我去！” “哈哈哈……”屏幕一阵抖动，秦重急得喵喵叫。 “阿姨是尊称，托尼叔叔是昵称！”萧潇把秦重的脸往旁边挤一点，“这几天我帮你带秦重，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好啊！有你陪它玩儿还好一点，我怕它会焦躁。” “它现在就很焦躁。”萧潇拿起秦重的爪子，“我的屏幕都被它抓花了。你得给我买个新手机！” 秦空看着秦重那张大脸，也很想搂到怀里揉一把，“今天在茶园，估计明天能拍完。后天应该能回来。” “给我带土特产啊！” “哪有土特产？” “你不是在茶园吗？” “这不是喝的茶！是香草！”秦空无语道，“再说你又不喝茶！” “我不管！实在没有你给我带把野花回来也行！反正你空手回来不行！别忘了，秦重在我这儿！”萧潇跑到店里，把手机递给秦芳云，母子俩又聊了会儿。 下午，继续出发。到点儿下车，秦空仰头看着如云朵一般蔓延的玉兰花，难道真的带把花回去？那也太骚了？ 几个女人已经兴奋地在玉兰园里跑来跑去自拍。 梁安歌也很开心，没有女人不喜欢花，尤其是处在一片花林中！ 四处一望，见秦空站在一棵玉兰花树下发呆，梁安歌走过去，笑道：“你的猫叫秦重？” 秦空脸上浮起温柔的笑容，“是啊！” “怎么会叫这个名字呢？” “一个女孩儿取的。” “……哦。”梁安歌笑笑，“很会取名字呀！” “是啊！” 梁安歌愣了一下，还是第一次见他笑这么开心！ 过了一会儿，梁安歌又问：“她为什么叫你托尼叔叔呢？” “她说是昵称。” “哦……” 第58章 那真是很甜呀！ 第二天，梁安歌在玉兰园里提着裙裾奔跑，陈映在后面拍背影。 秦空在树下发呆，今天拍完就能回去了，还没想好给萧潇带什么。花什么的完全跟萧潇不搭啊！ 梁安歌回过头来看着他，陈映转头看了秦空一眼，把他往自己身边拉拉，也没提醒梁安歌继续往前跑，就把她的回头拍下来了。 大家奇怪地看着她，怎么不跑了？但是看陈映都没说话，也没人提醒。 梁安歌回头看着秦空，就在玉兰花枝下站住了。 “咔！”陈映拍手。 梁安歌才回过神来，“啊！拍完了？” 陈映笑眯眯点头，“拍完了。” 未免太快了？她根本没进入状态啊！ “要不再重新拍一条？” “不用。”陈映笑笑，“很完美！” “是吗？”梁安歌怎么不信呢？自己都感觉没进入状态，这还能完美？看看秦空，还在发着呆。 难道是因为今天要拍完了，所以大家都想回家了？连陈映这个要求完美的也敷衍了事了？ 可既然陈映说拍完了，梁安歌只好低头走了回来。 玉林园接近城市，没有山中那么冷。但毕竟是早春，还是有点凉。乔安娜赶紧跑上去，给她披上外套。 梁安歌看了一眼秦空，秦空还在发呆呢！他没给女朋友以外的女生送东西的经验，杜若过生日都是直接发红包，给萧潇送什么？真是头疼！ 她都要求了，不送，又对不起秦重呀！ 梁安歌走到他身边，笑眯眯地问：“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你们女孩子喜欢什么呀？”秦空转头看着她。 “啊？”梁安歌脸微红，低头，脚尖摆动，轻擦着地面，“喜欢什么其实不重要，主要是看谁送的。” “是吗？那如果一个完全不喜欢花，花在她那里就像搞怪一样的，这样的女孩子，送什么呢？” “啊？”梁安歌抬头，愣了一会儿，“完全不喜欢花吗？” 秦空突然一拍手，“我知道了！” 看着他开心的样子，梁安歌笑笑，转身走了。 “安歌，你是不是感冒了？”乔安娜关心地看着垂头走过来的梁安歌，“要不要喝点姜茶？” “姜茶好辣！”梁安歌往房车走去。 乔安娜看看她的背影，又看看在玉兰林里跑来跑去的大家，连男的都在玉兰树下摆POSE。 这是森林太美了？除却巫山不是云，以至于玉兰园都不美了？ 完全不符合她平时的性子呀！ 那该是感冒了！ 乔安娜赶紧跟上去，到房车上给她泡了一袋姜茶，递给她。 梁安歌没有喝，看着窗外云朵般蔓延的玉兰花，“乔姐……你说空老师，他会跟我们去炎京吗？” “那当然啊！他不去你怎么办？你已经把杰瑞得罪了！” 梁安歌看着她，笑了笑，“异地恋很辛苦？” “你在说啥？”乔安娜瞪大眼睛，“难道你喜欢……” “不是！”梁安歌连忙道，“他好像有喜欢的女孩子哎！” “啊？是吗？”乔安娜抓抓头，“那这有点麻烦了。你刚刚过去他跟你说的吗？” 梁安歌摇摇头，望着窗外，叹了一口气，“我去睡一会儿，有点累。” “你去睡一会儿。”乔安娜坐在窗边，手撑在茶几上，也头疼了。不行！跑下去四处一看，也不知道秦空跑哪儿去了。 问谁都不知道。 秦空此时已经让司机送他去城里的超市。 跑到糖果区，抓了一堆棒棒糖放在袋子里去称重。 想着等下得把小票保存好，放袋子里，这算土特产了？这么远买回去的！ 称重的阿姨把袋子放到秤上，“现在孩子都喜欢吃糖呀！小孩子要少吃点糖！” 秦空看看阿姨，觉得挺有意思的，笑道：“不是小孩，是个姑娘。” “噢？”阿姨眼睛一亮，回头看着他，“送人的？” “对！”秦空点点头。 阿姨笑了，“这样可不行啊！我给你包装一下！” 秦空想想也是，送人东西就用塑料袋拎着也太随便了，“那麻烦您了。” “你们男孩子呀，就是不细心！”阿姨笑眯眯的，把他抓的那堆棒棒糖倒回去，“我给你挑，然后给你包装。” “好的，谢谢。” 看着阿姨挑棒棒糖，秦空也是佩服！这各行各业都有能人啊！阿姨挑的糖五颜六色，就比他挑的好看。 挑到篮子里，阿姨到称重台给他包装。 拿出一个粉色的心形盒子，把糖一根一根往里放。 搭配得非常好看！ 阿姨抬起头，“小伙子，你不是这里的？” “我过来出差的。” 阿姨点点头，这情人节才过去几天，是补情人节礼物了！笑道：“我们这个可是卖得超好的！女孩子都喜欢！” “是吗？谢谢您。”秦空看着阿姨包装，他看着都挺喜欢的，何况女孩子呢！ “九十九颗棒棒糖！”阿姨把打着蝴蝶结的盖子盖上，将盒子装进粉色纸袋里，递给秦空，笑眯眯。 秦空觉得哪里有点怪，但是阿姨都包好了，忙活这半天。 只好道了谢，接过来，付了款，回到玉兰园。 大家看着他提着一个粉色的袋子走进来，一个云花员工打趣道：“托尼老师，这是去买礼物了？” “嗯。”秦空有点不好意思。 “送谁呀？” 秦空没说，赶紧跑到车上。梁安歌看着他的背影，转过头去。 “安歌，我们去找秦老师谈谈。”乔安娜转身。 梁安歌伸手拉住她袖子，摇了摇头，“回去再说。” 中午吃饭时，乔安娜看着秦空几次要开口，都被梁安歌拉袖子阻止了。 下午的飞机上，梁安歌看着秦空放在旁边的纸袋，看了好多次，终于忍不住在快降落时问：“礼物买好了？” “嗯。” “是什么呀？” “棒棒糖！” “……”梁安歌转头看着云层下，逐渐显现的灯火辉煌的城市，“那真是很甜呀！” 因为之前给萧潇说过航班时间，下机后，秦空打过去：“你还在我家？……等着我……给你买了礼物的！”秦空笑着摇摇头，挂掉电话。 往外走了。 云花安排了司机来接。梁安歌她们住酒店，秦空回家。并不顺路。各坐一辆车。秦空先坐上车走了。 看着他脚步匆匆，梁安歌突然停下来。 乔安娜扶着她，“安歌，怎么感觉你真的感冒了？” “因为这里冷。” “难道不是山里更冷吗？” “我觉得这里更冷。”梁安歌坐进了后一辆车。 乔安娜也坐进去，“好！你的感官跟别人不一样！” 第59章 跟我去炎京 车子刚到李家堆，还没拐进去呢，秦空就看见萧潇含着棒棒糖，抱着秦重站在牌坊下。 “就停这儿。” 司机就是当时接他的，一眼看见秦重了，笑道：“托尼老师，你这是媳妇儿抱着孩子，站在村口等你回家啊？” 秦空哭笑不得，“说啥呢？”等他靠边停车，就伸手推开车门，跑了过去。 “托尼叔叔！”萧潇眼睛一亮。 “喵！”秦重纵身扑过来，胖乎乎两只爪子搂着他脖子，脑袋在他胸口一片滚。秦空也开心不已地揉着它的头。 萧潇围着他转了一圈，“托尼叔叔！你真空手回来了！” 正说呢，司机笑眯眯地把行李箱和纸袋拿下来，“托尼老师，你的。” “谢谢。”秦空腾出一只手接过纸袋，递给萧潇。 萧潇看着那粉红的袋子，脸微微红，“算你有良心！”接过来。 看他跟秦重那副模样，主动拉起行李箱。 两人往里面走去，萧潇不时看看袋子里，还是心形的盒子，嗯嗯嗯，不知道是什么呢！ 心有点儿嘣嘣跳的。 秦空真给她拿一把野草回来她都不意外，没想到托尼叔叔还有这样的少女心啊！ 到米线店，秦芳云笑眯眯地站在门口，“回来啦？” “嗯。” “秦重可想你了，一天就盯着门口！不盯着人收钱了！” “呵呵呵……”秦空又抱起秦重，鼻尖碰鼻尖。 秦芳云把行李箱接过去，萧潇迫不及待拿出纸袋里的心形盒子，心也扑通扑通的。 打开，满满一盒棒棒糖！ 萧潇眼睛瞪圆，开心地跳起来。 “托尼叔叔！”嘴里的棒棒糖都掉地上了，一下勾住他肩膀，踮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秦空都呆了。 秦芳云连忙拿着行李箱往阁楼上走。 萧潇也脸红了，抱着盒子转身往外走，“你和秦重送我回去嘛？” “嗯。”秦空呆呆地回应着，抱着秦重往外走。 “骑电动车呀！” “嗯。”秦空把电动车推出来，秦重看了看篮子，还是跳到了他肩上。 “秦重，我的肩，已经放不下你。” “哈哈哈哈……”萧潇大笑，坐上后座。 看看他的腰，紧紧抱住了粉色的纸袋，甜到融化，不想说话。 秦空只感觉脸上黏糊糊的…… 送到小区门口，萧潇自动从后座跳下来，“托尼叔叔，送你个对称的！”嘟起果冻样的嘴唇，朝另一边脸上凑过来。 秦空往后一仰，“我比你大两代！放尊重点儿。” “哈哈哈……”萧潇冲他一皱鼻子，“哼！我就是尊老爱幼啊！”摸摸秦重的头，转身抱着袋子蹦蹦跳跳地进去了。 秦空松了一口气，连忙骑走。 不行！现在的小姑娘太开放了！不能惯！ 果然应该买一根棒棒糖就够了！或者用塑料袋装就好了！ 回到李家堆，秦芳云把菜端出来放在桌子上，“我正说吃饭呢，下来你们就跑了。” 秦空过去坐下，秦芳云看着他吃饭，过了一会儿，“空空啊，萧潇……” “妈！”秦空抬起头，无奈道，“她只是刚刚太激动了。” 秦芳云笑笑，秦空脸也微红，“你不要担心，反正过完寒假她就去国外上学了。” “嗯，你现在又开门营业了？” “嗯，明天就正常营业。” “那小若什么时候回来啊？” 秦空捂着额头，“我吃饱了。”抱起秦重，上阁楼去了。 一会儿，秦空拿着一盒糕点，另一手提着行李箱下来。 把糕点递给秦芳云，“妈，这是当地的特产。我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秦芳云接过来。 “我去店里了。你每天晚上八点打烊，无聊就到处逛逛。记得用护肤品。洗头就来找我。不能去别的地方做头发。” 说完就带着秦重走了。 秦芳云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唉！儿大不由娘啊！说他两句就跑！还倒管起我来了！唉！”摇摇头，看看已经八点过，转身收拾打烊。 回到理发店，秦空终于放松。秦重也特别兴奋，从秦空肩上跳下来，跳上台去看它的鱼。 看鱼还自由自在地游着，秦重又满足地坐在旁边。 秦空无奈地摇摇头，反正想让它在收银台当招财猫是不可能的。 比起钱，人家更爱鱼。 有段时间没跑步了，秦空设置了闹铃。但闹铃没响，就醒来了。秦重知道要去跑步了，兴奋得在床上跳来跳去。等秦空洗漱了，穿好运动装，就跳到他肩上。 一开门，喷水池边坐着一个人。 秦空愣了，梁安歌也愣愣地望着他。 过了一会儿，站起来，有点迟疑地走过来，微笑，“早上好！空老师！你在店里啊？没有打扰你？” “你怎么会这么早？”秦空不可思议，看看大街上，这会儿都没人呢！ “我……嗯……我趁没人出来逛街。” 秦空看看周围，除了他开门了，都关着门呢！出来逛街？ “它就是秦重吗？”梁安歌看看他肩上胖乎乎的猫。 秦空笑了，“是的。” 秦重虎视眈眈地看着她，秦空笑道：“我天天早上跑步，它也习惯了。你要洗头的话，可以在店里等我一会儿。不着急？” “你店里没人吗？”梁安歌往里看了一眼。 秦空也奇怪地回头看了一眼，“我一个人啊！还有它！”指了指秦重。 梁安歌笑笑，“你去哪跑步？” 看她穿的是帆布鞋，秦空道：“就在江边。” “那我也去。” 到第三条长椅，秦重跳下来，大佬般坐着，目不斜视。 梁安歌惊讶地笑问：“它怎么跳下来了？” “它懒。我就是在这条椅子上发现它的。后来它也喜欢在这条椅子上坐着。可能，是它的根据地。”秦空笑了。 然后继续和梁安歌慢慢向前跑着。 跑了一圈回来，两人在第三条长椅坐下来。 秦重扬头看看对面小区，又低头看着雁回江。 梁安歌笑道：“它好像不喜欢我。” “它就是这样。”秦空笑笑，“第一次见嘛。” 坐了一会儿，秦空转头看着她，“你是逃出来的？” “啊？”梁安歌尴尬地点点头，“是，乔姐还在睡觉。” “我就说这么早。” 又沉默了一会儿…… “你住到店里，是准备继续开店吗？” “对啊！”秦空转头，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 过了一阵…… “空老师，能请你当我的造型师吗？”梁安歌转头看着他，满眼请求，“跟我去炎京。” 第60章 送走一个美女 秦空看了她一会儿，转过头去。如果再多看一会儿，他就答应了。 没有几个人能拒绝她？尤其是被她这样望着的时候。 秦空一时没说话。并且想喝一口水。但是又没带水。 所以只能坐着，沉默。 内心有一种冲动，很想答应她。 把那种冲动压了又压，抱歉地开口：“安歌……可能有的人喜欢那种跑来跑去万众瞩目的生活。但我就喜欢守着一家店，陪着一只猫，每天早晨六点跑步，每天迎来不同的客人。” 梁安歌垂下头。 秦空都不敢转头看她，怕她会哭。那他就真的无法拒绝了。 电话铃声打破了沉默。 梁安歌接起来：“乔姐。” “安歌！你去哪儿了？” “外面呢。” “你怎么这么心大啊！整天一个人乱跑！在哪儿？我让小何去接你，我们一会儿去找秦老师。” 梁安歌看了秦空一眼，“我就在他这儿呢。” “啊？”乔安娜愣了一下，“那他答应了吗？” “……”梁安歌转过头，“没有。” “你们在哪儿？”乔安娜着急地说，“我马上过来！” “你不用过来了。我一会儿就回去了。”梁安歌挂了电话。 秦空看着她，很不好意思，“对不起。” 梁安歌扬起笑脸，“这有什么对不起的啊？这次拍广告你能当造型师，我就很开心了。” 望着缓缓流动的江面，梁安歌又说：“其实我也能想到。之前你店开不下去了，也没有给乔姐打电话。就没想过进这个圈儿？” 秦空看着她的侧脸，“其实，我之前打算给乔姐打电话的。” “啊？”梁安歌转头看着他。 秦空摸了一下猫头，“我去找名片的时候，发现乔姐的名片被秦重拉了，糊了。” 愣了一下，梁安歌大笑，前仰后合。秦空微笑地看着她。她开怀大笑的样子，真美。 笑弯了腰，梁安歌又探头看了看目不斜视，耳朵却动了动的秦重，抬眼笑眯眯地看着秦空，“这大概就是天意！” 秦空看着她，微笑也很美…… 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移开目光，“嗯。” 梁安歌也转过头。 又沉默地看了一会儿雁回江。 直到江边有别的人跑过来，梁安歌才连忙转头，从兜里掏出口罩戴上。 回到店里，秦空换了衣服，下楼，“洗头吗？” 梁安歌摇摇头，微笑看着他，“我还没吃早餐呢。” “啊？”秦空愣了一下，有段时间没在店里做饭了，店里没有食材。 本来就准备跑完步，再去超市买点食材的。但是梁安歌又在这里…… “你和秦重在这，我去买点菜。你想吃什么？” “米线。”梁安歌眼睛弯弯的。 “好。” 秦空拉上门出去了。梁安歌和秦重大眼瞪小眼。 “秦重！” 不理她。 梁安歌走到台，手肘搁在台上，“秦重？” 秦重扭头看鱼。 “你不喜欢我，我会伤心的。” 秦重微微低头，盯着鱼游来游去。 梁安歌抬手，最终没有摸，只是托着腮看着它，“你和你的主人一样，高冷呢！但其实你也跟他一样，很暖？” 过了一会儿，秦空提着一袋猫粮，一袋食材走进来，梁安歌托着腮扬起笑脸。 秦空站在门口微微一愣，抬起袖子擦擦额头的细汗，平息了一下呼吸，才走进来。 把罐头给秦重打开，秦空转身去煮了两碗米线。 这几天都在一起吃饭，也没什么不自在了。 梁安歌把米线吃完了，汤也喝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吃你做的饭。” “夏天不是还要拍摄吗？” 梁安歌笑了，抬起头，“是啊！” 收拾了到沙发上坐着，秦空拿起一饼普洱茶，“普洱助消化，你不喝吗？” 梁安歌摇摇头，“还是红茶。第一次喝的时候，就喜欢那个味道了。” 秦空给她泡了一杯红茶。 梁安歌慢慢品着，很慢很慢，还是喝完了。 放下杯子，抬头看着他，笑眯眯，“空老师化妆，给我化个妆。今天的机场LOOK！”说着从包里拿出了化妆品，放在茶几上。 秦空坐到她旁边。梁安歌侧过身，呼吸像微风轻轻撩在脸上。 秦空一时没有动，微微僵了一会儿，才拿起小喷瓶，给她脸上喷保湿水。 梁安歌闭上眼睛，然后自己用手拍拍。 秦空给她上了一层薄薄的底妆。 “眉毛不要刮。” “嗯。” “眼线也不用画。” “嗯。” “你适合清透的妆容。” “嗯。” 秦空拿起睫毛膏，梁安歌垂下眼睫。 秦空细致地给她刷着睫毛膏，根根分明。 张开眼睛，更显得灵动。 秦空看着她，愣了一会儿，低下头，转动着手里的睫毛膏，“平时化化淡妆就可以了，你自己也可以学，很容易化。” “嗯。”梁安歌点点头，“我平时是自己化的。” 秦空松了一口气，又摇摇头，觉得自己想得有点儿多，管得有点儿宽。 “怎么了？”梁安歌看着他，还以为自己哪里出了问题。 “没有。”秦空笑笑，果然自己不适合这个圈子？ 又拿起腮红，没有用腮红刷，而是用指腹抹了上去。又用剩余的按压了一下眼角，形成呼应。 最后拿起口红，轻轻涂抹着她柔软的嘴唇。 梁安歌定定地看着他。 秦空突然站起来。 可能是关着门有点闷。走过去，正要拉开玻璃门，定住了。 乔安娜和小何站在外面。 门一打开，小何探头看看沙发上的梁安歌，梁安歌站起来，“你们来啦？” 乔安娜看看梁安歌妆容清透，化妆品摆在茶几上。笑眯眯转头看着手上还拿着口红的秦空，“秦老师，不想天天给安歌化妆吗？” 秦空低下头，“我已经跟安歌说过了。” 梁安歌站起来，“空老师，能送我一罐红茶吗？” “啊？”秦空愣了一下，转身走过去，从橱柜里拿了一罐红茶递给她。 梁安歌接过，笑笑，“谢谢。”走到门口，“乔姐，走。” “你跟小何先去车上，我让秦老师帮挽下头发。” 梁安歌回头看了秦空一眼，那一眼长得仿佛空中出现了一条线。 因为系不上，又软软地坠落了。 第61章 又送走一个美女 梁安歌和小何出去后，乔安娜坐到椅子上，“挽头发？” 秦空无语，过去两三下给她把头发挽起来。 看着镜子，乔安娜歪头左照右照，“秦老师，我们公司和杰瑞老师合同还没到期，安歌没得选的。你不当她的造型师，她就只能让杰瑞老师做造型。” “我想你也知道的，我们已经把杰瑞老师得罪了！” “你们可以请别的造型师。” “秦老师，你可以提价嘛！我会尽量跟公司谈的。”乔安娜满意地抚着高贵典雅的发髻，“你现在的价，对比你的技术，太低了。” “但是你在这里开店，价格又太高了。除了云花，也没有几个顾客？云花也不能天天来你这儿做头发？” “何况你头发做得好，做一次管半年呢！”乔安娜抚抚自己的头发，虽然黑头发已经长出来了一截，但是跟酒红色过渡得很好，并不突兀。 尤其是现在挽着，头顶是黑色的，发髻又是酒红色的，就像肥沃的黑土地里盛开的花。别有一番风情！ 乔安娜转头看着他，“你在这里等客上门有什么意思？进娱乐圈做造型师，天天都有活给你做，而且价钱也对得起你的技术。” “你刚进娱乐圈，对你，对安歌都是一种成长。安歌火了，你也出名了。到时候手上资源多了，我们也不会绑着你。你可以开工作室，可以接其他艺人。反正，与公司签几年合同，你可以自己考虑嘛。” 看着她狼外婆一样的笑容，秦空笑笑，“不劳乔姐费心，我喜欢生活清闲一点。” 乔安娜狠咬腮帮，刷地站起来，“那你就求着卿总她们天天来你这儿做头发！她们公司离你又远！我看你能坚持多久！” “乔姐可以帮我推荐一下客户。” “不！”乔安娜转头就走，“我就等着你倒闭，然后来当安歌的造型师！” 秦空捂额，这都是什么人啊？挽了头发，客气话都不会说？ 结果还真被乔安娜这乌鸦嘴说着了，在店里坐了一天，有几个人好奇地进来，看看价格又走了。 不过秦空也不着急，年前的火爆都是云花带来的，不是同事就是家人朋友。年前大家钱包又丰厚，改头换面的需求强烈。 现在还在春节期间，又忙着新一年的工作，节日综合症都没缓过来，没人想做头发也是正常的。 再说，做到这种价格，也不需要天天宾客盈门。 秦空打开网页，找美术培训班。 各行各业的设计师，大抵都需要美术基础，画图是基本功。 只有发型师，大多不会画画。 因为发型师虽然有时也叫设计师，但大多数发型师不能设计发型，都是照抄别人的发型安到另一个人头上。 只管流不流行，不管合不合适。 但现在秦空不一样，他剪出来的发型，市场上没有一款相同的。就连顾客也没有一个相同的发型。每个人都是根据自身设计的。 所以，在他跟顾客沟通的时候，早就有自己要是会画画就好了的念头。 不然跟顾客说什么什么样的发型，什么什么样的衣服，其实是很累的。 年前那段时间每天都说得口干舌燥。 如果会画画，就可以很直观地给顾客展示发型效果和形象设计。 秦空浏览了一会儿。本职还是发型师，画画只是辅助工具，如果比说话更浪费时间，那画画就纯属负担。 所以，秦空首选速写。记下了几个联系方式，准备去实地考察一番。 第二天上午，十点也没人来，秦空正准备关门去看看美术培训班，萧潇给他打电话：“托尼叔叔，你能不能和秦重送我？” “你要去哪儿？” “上学呀！” “我就在店里。” 没过一会儿，萧潇就跑了过来，先抱起秦重玩了一会儿，侧目看着秦空，“托尼叔叔！你明明知道我就在对面，为什么开店了也不告诉我？” “让你来蹭饭吗？” “哈哈哈……”萧潇大笑，“你好小气！为了证明你不小气，你再送我九十九颗棒棒糖！” 九十九！ 说得特别重。 还盯着秦空。 秦空有点不好意思，“我直接买的，没数。” “呵呵。”萧潇看着他。 秦空转过头，“小孩子不要吃那么多糖！” “我不吃多呀！我每天吃一颗，吃完我就可以回来见你了！”萧潇歪着头，“现在你送我九十九颗，意思你让我三个月就回来见你吗？” 萧潇仰起头，手指点着下巴，“我想想，到时候我能不能再请假？” “行行行！”秦空起身，“你一天吃一颗，吃完再回来的话，我可以把超市的棒棒糖全买了给你！” 萧潇抱着秦重转身就走。 一到超市糖果区，萧潇开心地大声宣布：“这里的棒棒糖都被托尼叔叔承包了！送给我。”小公主般点了点头。 秦空差点转身就走，这是什么中二少女？扭过脸，无法面对大家笑嘻嘻的眼神。 萧潇看看他面对着货架背对着她，只好自己挑棒棒糖，然后问：“阿姨，可以包装成心形吗？” 阿姨还没说话，秦空抓起塑料袋就走。 萧潇摸摸秦重的头，笑眯眯地跟在背后。 最后一顿饭，秦空请她吃了一顿好的。想吃什么都让点。 “你是舍不得我走还是巴不得我走啊？”萧潇看着他，“托尼叔叔，你还是第一次对我这么温柔呢！” 秦空无语，低头吃饭，这小姑娘真不能惯！上房揭瓦那种！ 到机场，换了登机牌，萧潇又把秦重抱过来。下巴靠在它头上，看着秦空，“托尼叔叔，你说我去办退学，然后回国念书怎么样？” 秦空吓了一跳，严肃地说：“萧潇！不要拿前途开玩笑！” “那我就努力学习，考国内的大学。” “萧潇！这种事情跟你爸妈商量！”秦空语气加重。 “你是我叔叔哎，你不能对我负责吗？” 秦空愕然，叹了一口气，“我做什么了我要对你负责？” 萧潇笑了，十分灿烂，一皱鼻子，“哼！逗你的啦！”把秦重放到他怀里，转身走向安检。 跨过黄线的时候，又回过头来。见秦空抱着秦重笑眯眯地看着她，萧潇眼中晶莹，像打碎的水晶，转身走进安检口。 秦空也有点难受。抱着秦重，转身慢慢走出机场。 第62章 气走一个帅哥 回去后，秦空就去看了几家培训班。最后在市中心的一家交了学费，约定每天下午六点去学画画，学到晚上九点。 后面两天，依然没人上门。秦空就在店里支起画架，练习素描。 一个人走进来，“哟！你这行动够快啊！” 秦空转过头，“陈老师！”连忙把画架转过去，不好意思给他这艺术家看。 陈映也没过去看，打量着店面，“不错啊！我就说你很有美感。学起来，应该也很快。” “谢谢。”秦空有点不好意思，“你怎么还没走？” 陈映看他一眼，“去其他地方转了转，而且……”陈映摸了摸胡子，“等胡子长长呀！你看可以了吗？” “可以。”秦空笑着点点头，带他去洗头。 走到花架后，陈映躺下来，“舒服！你这洗头床不错！” 秦空的手一摸到他的头皮，陈映就长吟一声。 “怎么了？”秦空抬起手。 “头皮发麻。”陈映抬眼看着他，“话说你这发型师还亲自洗头的？” “洗头，才能更好地掌握一个人的头型，以及头皮、发质状况。”秦空揉着他的头，“洗头，也是养护头皮和头发的过程。” 陈映不说话了。享受过这世界很多高级的东西，但从没有享受过这样的洗头。 浑身从头到脚都放松了，陈映一会儿就睡着了。 半个小时后，秦空揉揉他的太阳穴，让他醒来。 缓缓地坐起来，陈映在床尾坐了一会儿，“秦老师啊！你这洗头技术真的神了！我感觉我要飞升了！” “过来飞升。”秦空笑着拍拍理发椅。 陈映走出来，坐在椅子上，仰靠在椅背上，长叹：“真舒服！” 秦空一踩椅子脚，椅子放倒，陈映仰躺着眨眨眼睛，“干嘛？” “让你更舒服啊！”秦空在手心倒上精油，搓热，抹到他脸上。 “喔喔喔……秦老师，被你揉脸的时候，有没有顾客叫你妈妈？” 秦空无语，继续揉着他的脸，“为什么不叫爸爸？” “哈哈哈……爸爸直接一个耳刮子刮过来了，还能这么温柔地揉啊？” 秦空哭笑不得，“闭上眼睛。” 陈映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真没享受过这么神仙的服务！ 真就飞升了！ 飘飘然的…… 感觉锋利的刀片刮过喉结和脸，但偏偏很温柔，一点都不害怕。仿佛神仙在眼前舞剑，根本不怕误伤，只是情不自禁被那流利的刀法吸引。 如梦似幻…… 一张温热的毛巾擦去脸上的胡渣子，秦空踩着椅子脚，托着他的后脑勺把他推起来。 陈映像梦回一般，睁开眼睛，怔怔地看着镜子。 那张胡子拉碴的脸变得十分干净，依然留有胡子，但是轮廓变得特别整洁。两腮略浅，下巴浓密一些，渐变自然。 衬得五官更加轮廓分明，却又有一种柔和的感觉。 男人味十足！ 陈映还沉迷在自己那张脸里，秦空已经开始给他剪头发。 修剪了层次和鬓角，吹走碎头发。吹到八分干，秦空放下吹风机。在手上喷了点啫喱水，搓搓，张开手指，把他略长的头发在脑后挽起来。 “你给我整道士髻？” “什么道士髻？是丸子头！”秦空拉出后镜，“自己看看！” 陈映看着后镜就不转眼了，“卧槽！这么好看！”又扭着头，左看右看，各个角度都好看。 简直不可思议！陈映看着自己的侧面，青青的胡茬，由浅到深。头发是用手抓的，略微弯曲凌乱，带着一丝慵懒。 所有凌乱的头发不经意地在脑后抓出一个丸子。那个丸子把整个造型提亮，画龙点睛，性感迷人到无以复加！ “这世界上大概没有比我扎头发更好看的男人了！”陈映看着自己的侧脸，移不开眼。 秦空哭笑不得，真是自恋得一匹！ “我从来没有想到丸子头这么好看！你开始说丸子头，我想着就是道士髻！你这怎么整的？” 秦空打开他的头发，披散着也很不羁，浪子风。挽起来，就是浪子回头。 秦空教他自己挽一遍，“你挽不好，就用头绳扎。” 陈映是一个十分注重形象的人。对着镜子，练习了好几遍，终于学会了怎么挽这个丸子头。 十分满意地坐到沙发上。 秦空给他倒了一杯咖啡，又把画架往里转转。 陈映笑笑，“你怕什么？我真没想到你的理发手艺这么牛！我还以为你化妆就很不错了！” 喝了一口咖啡，“想当合伙人吗？” “合伙人？”秦空看着他。 “嗯。”陈映点点头，满目光彩，“你可以加入我的工作室。也可以自己开工作室，当我的合作伙伴。” “合作伙伴？” “嗯，凡是找我摄影的，我指定你做造型。” 秦空看着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陈映是圈内顶尖的摄影师，坐在那里，都有品牌和明星求上门。被他指定当合作伙伴，也就代表着：秦空坐在那里，就有品牌和明星上门！ 根本不用费一点点力。 所有的资源，所有的路，陈映都已经铺好了。 一步巅峰！ “你加我。”陈映看着他，双眼熠熠生辉，“可以掌控整个时尚圈，引导潮流！” 秦空沉默了一会儿，转头看着画板，“可是我还在学画画。” “这有什么关系？”陈映笑道，“你已经比那群白痴造型师，技术创意都好多了！我建议你学美术，不过是对你自己的一个补充，根本不用着急。可以慢慢学。” 秦空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我现在还只是个初级发型师。” 陈映就像嘴里被塞了什么东西，半晌才吐字：“你特么在逗我？” 可是按神理的等级，他就是初级理发师呀！所以，秦空更想知道，做到中级理发师、高级理发师、神级理发师，又是怎样的技术！ 如果被眼前的名利迷住，他恐怕会迷失自己。 他毕竟只是个凡人，真进了名利场，被吹捧到高高在上，反而对他的发展，是一种限制。 思考了一会儿，秦空诚恳地说：“我觉得我的技术还需要磨炼，创意也需要再开阔。总之，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需要沉淀，不能现在跟你合作。” 陈映一口灌下杯中咖啡，嘭地放下杯子，“如果不是跟你相处过几天，我怀疑你在刁视我！” 伸手从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他。秦空疑惑地接过来，陈大摄影师这么壕？直接给现金？而且这么多？ 打开封口，一沓照片掉出来，全是他和梁安歌的。森林的、茶园的、玉兰园的。两人合照的、梁安歌单人照的。单人照甩出去，估计会引得粉丝哭着要。 每张都是抓拍，每张都有故事。秦空差不多都能回想起当时的情景。 “很好看。”秦空一张张翻看着。陈大摄影师的水平，真是绝了！不喜欢在墙上挂照片的秦空都想找个相框裱起来。 “送给你。” 秦空这才觉得他有阴谋，停下翻照片的手，抬头看着他，“十万一张，我可要不起。” “送你的。” 秦空看着他，不相信他这么好心。 “抵理发费！” 秦空立刻道：“理发不能抵！” “你真是！”陈映站起来，走到收银台，扫码出门。 第63章 一个人好自在，但妈妈不允许 秦空一个人自在地待了两天，也做了几个头发。晚上学画画，白天没事都在练习。 元宵节，秦空打电话给秦芳云说晚上不回去吃饭了，要去学画画。 快下午五点，秦芳云提着一堆做好的菜和肉进来。说汤圆不好带，就没有做。 秦空就去超市买一袋汤圆意思意思。 回来，秦芳云已经把菜摆在台上。都摆满了。 从秦空进门，秦芳云就盯着他看。等秦空把汤圆煮好，端上桌子，秦芳云终于忍不住问：“空空，你房间里挂的是谁的照片啊？” 秦空一愣，脸蓦地红了，“妈！你去我楼上干什么啊？” “哎！妈妈连你楼上都不能去啦？”秦芳云没想到他这么大反应，都快跳起来了，“我不是想看看你有没有脏衣服被子，给你洗洗嘛！” 秦空捂额，“我这么大人了，我自己不会洗吗？你真是……” 看儿子这幅难为情的样子，秦芳云笑眯眯地问：“那姑娘是谁啊？长那么漂亮！笑起来真好看！” “那当然漂亮了，人家是明星嘛！” 秦芳云愣了一下，“空空，你都多大了？还挂明星照片在卧室？” “妈……”秦空捂着脸。 “妈妈也不是笑话你。你那么内向……唉！明星就像天上的星星，你眼光不要那么高。脚踏实地的，找个女朋友。” 这自己店，又不能抬腿走人。秦空如坐针毡。闷头吃东西。 过了一会儿，秦芳云又说：“元宵过了，可以叫小若回来了。” 秦空抬起头，“叫她回来干什么？我这里这么清闲！” “正是清闲，所以好好处处嘛。” 秦空低头吃饭。 秦芳云看他一眼，跟杜若朝夕相处也几年了，这是不来电？ 给他夹了个肉丸子，“这几天，有个姑娘天天早晚都来我店里吃饭。她是在公司当文秘。模样挺好看，也有礼貌……” “妈！” “你别不耐烦呀！我看她早出晚归挺辛苦，说要转两趟车呢！我就给她米线里多加点肉！” 秦空无语地看着他妈，“妈，洗头吗？要给钱的。” “给！洗！”秦芳云点点头，“那姑娘天天晚上七点多，我快打烊了她才回来。你什么时候回家看看？” “唉！”秦空深深叹了一口气，撑着额头。 “你能望着明星照片过一辈子啊？找个踏踏实实的好姑娘，你也该结婚了！” 秦空放下筷子。 “哎！你这孩子！”秦芳云端起碗，“好，妈不说了。” 秦空等母亲吃完，收拾了碗筷。 “以后别给人加肉了！你做生意还是做慈善？先扫码，洗头吹风，两千。” 说完，朝洗头床走去。 秦芳云扫了码跟过来，“空空啊！你跟妈收钱没关系。反正妈的都是你的。但你要是有喜欢的姑娘，谈朋友，可不能跟人家收钱啊！” 秦空按着她肩膀躺下，“我不谈！你放心！” “哎！”秦芳云闭嘴了。还越说越逆反了。 以前十五六岁都没有挂过明星照片，现在二十五六岁…… 难道是以前青春期太成熟太懂事？现在重新过一遍？ 秦芳云洗着头都瞪着眼睛琢磨。 “妈，你浪费我的洗头技术，也要给一千！” 给母亲吹干了头发，秦空说要去学画画，赶紧送走了母亲。 跑到楼上，看看墙上几个相框。 拉开书桌抽屉，还好相册没有动。 看着床头相框里梁安歌指着毒蘑菇的笑脸，秦空就忍不住笑了。 手机一响。 点开消息，秦空眼睛猛地瞪大，数了数后面那串零，“卧槽！神理！你变神豪系统了？” 神理没有理他，秦空又仔细看看，转账的是云花公司。 愣了一下，感慨：“这卿总也太壕了！” 看看时间快六点了，秦空也顾不上询问，先背起画板去美术培训班。 九点多钟回来时，卿香挎着包靠在门口，一副疲惫的样子，笑道：“你这是去哪儿了？” 秦空连忙开了门，“等很久了吗？” “刚过来。”卿香走进去，躺到洗头床上，“这几天在剪片子，差不多了。” “要上广告了吗？”秦空连忙问，也很想从电视上看看效果。 “本来准备元宵上，时间有点紧，而且元宵晚会被其他品牌抢占了。干脆推到了正月末，阳历三月初。到时候没有什么大品牌和同类竞争。云花可以霸屏！独得话题度！” “哦。”秦空对广告营销方面，不太懂。认真地按摩着她的头。 “到时候趁着三八节，可以营销一波。现在看电视的人被网络大幅分流，所以一定要有话题度，在网络上爆起来。还要保持热度。所以广告出来，促销就要跟上。还有得忙呢！” “我这段时间都得加班。唉！头发把把地掉！我三天来你这洗一次头。都是晚上，你得等我。超过十点就别等了。” “好。直接来就行了，不用洗了头再来。” 卿香笑道：“好。我就靠你了。”舒服地闭上眼睛。 看她很累，秦空也没有再说话。 洗完了，秦空又把吹风机拿到洗头床，开小风给她吹着头发。 头发吹干，卿香才醒来，继续躺着。 秦空这才问道：“云花给我转了一笔账，是你定的？怎么那么多？” “多吗？”卿香转头笑眯眯地看着他。 秦空点点头，“我又没有做头发，出发前给安歌剪头发，已经收过她的钱了。化妆是的。” 卿香笑道：“我是那种人吗？说请你当造型师，当然不能让你白帮忙。” “你跟陈老师是一样的。这已经是友情价了。我还没给你广告创意费呢！这次广告要能成，你功居首位！” “还是陈老师厉害！” “他是厉害！他团队的剪辑师，后期剪出来的片子也很好。但是你提出的创意，你做的造型，也很厉害！没有你，效果也不能这么好。你们俩缺一不可。” “你们这一个广告真是烧钱！” 卿香笑笑，“云花在政府支持下做了这么多年土特产，不缺钱。呵呵。” “既然想打破土特产的印象，成为全国知名品牌，不烧钱是不行的。” “我想春季片出来，反响不错的话，一边维持热度一边筹拍夏季片。” “我要用一年的时间，让云花成为家喻户晓的品牌！春季广告之后，我们就开始进驻全国各大商场！这才刚刚开始。” “所以啊，托尼老师，不要觉得受之有愧。”卿香看看架子上云花的精油，“我相信你会给云花带来莫大的利益！我是个商人！给你的不是人情，是投资！” 秦空完全不懂，在他身上投什么资？ 卿香转过花架，拿起包包，扫码出门。举起手挥挥，头也不回，消失在夜色中。 秦空看着她的背影，这真是他见过最有魅力的女人！ 她确实是个商人！而且是个总裁！ 第64章 来了一个美女 头天秦芳云才说让杜若回来，第二天上午，杜若就来了。 脸蛋红扑扑地站在门口，行李箱立在旁边，看着里面秦空的背影，“师傅！” 秦空回过头来，放下画笔，“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师傅！你开店了呀？生意忙吗？” “不忙。” 杜若咬住小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行李箱立在旁边，不知道怎么办呢！ 秦空笑笑，“你回大学城。没多久也开学了，还是在允哥那儿上班。” 杜若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 “嗯？”秦空没听清。 “我说我不去允哥那儿了。我跟允哥说过了。”杜若仰起红扑扑的脸，双眼含水，坚定又有些紧张地看着秦空，“我就在这儿上班。” 秦空愣了一下，看看空空的店，“我这里也没什么客人呀！我一个人就够了。” 杜若又低下头，“我可以不要工资呀！而且我已经在网上看好房子了。” “说什么傻话呢？”秦空叹了一口气，走过来。 看看她低垂的头，杜若是那种语气重一点，都会哭的人。秦空顿了一会儿，“你在哪儿租的房子啊？” 杜若立刻抬起头，开心地指着后面，“公交直达的，凤梨村。” 秦空无语，当时去找工作，帝凡造型的店长还说让他去凤梨村呢！确实直达的！ 但从凤梨村到凤来街，直达也要一个多小时。 那边靠近郊区，都是民房。加上一座破旧的精神病院，房租倒是挺便宜的。但人员真是混杂。 “你交房租了吗？” “还没呢。我过来看看你开门没有。”杜若一拉行李箱，转身，“我现在就去找房东。” “算了，你先进来。”秦空给她把行李箱拿进收银台，“重新找找，找附近的。” “附近好贵呀！” “我会给你开工资的。” “可是师傅你没有钱啊！” “我有钱。” 杜若瞪大眼睛看着他，秦空点点头。云花的报酬，他半年不开张都没事。 而且，秦空不相信他没有生意。这几天，每天都有两三个顾客上门。他一天的营业额抵得上别的小店一个月了。 秦空转身又去画画，在杜若面前，倒是没什么遮掩的。 “师傅！你在画画啊？你好厉害啊！”杜若跑到旁边，双眼亮晶晶。 这才皮毛呢！就厉害了？秦空笑笑，没说话，继续画。 杜若也不打扰，看一眼师傅，过去打开行李箱。把家里带来的食物放进冰箱，又找了一个空玻璃瓶，装上水，把一篷带着根的薄荷插进去。 然后才坐在沙发上，打开租房网。 看来看去犹豫了，真的太贵了！师傅这里挺清闲的，最多给她开三千工资，附近的单身公寓都两千多了。 杜若又找合租的。 到中午，秦空放下画笔，转头看着她，“找好了吗？” “没有。”杜若为难地道，“好贵啊！” 秦空开店之前也看过，“不就是两三千？” “两三千还不贵？我工资全拿去交房租了！” “谁说的？”秦空坐下，杜若连忙把一杯薄荷水递给他。 秦空看看橱柜上的薄荷，喝了一口，“早九晚六，双休，保底一万。后面看业绩提成。” “师傅，这太高了？”杜若瞪大眼。她在顶流，每天十二个小时，也才四五千呀！ 还有嫌工资高的？秦空笑笑，“你放心，我又不做慈善。” 杜若将信将疑，转而道：“师傅，我不用休息的。” “哪能天天待在店里？你这么小，也该有自己的生活。” “可是我就喜欢天天待在店里啊！”杜若低下头，微微红脸。 秦空摇摇头，“随便你。”站起来。 杜若小兔子一样蹦起来，“师傅，我去做饭！” 打开冰箱，很快就做了几个菜，香味飘散。秦重都动了动鼻子，转头看着菜。 “师傅，这是我妈妈做的香肠，你尝尝。”秦空坐下，杜若就期待地看着他。 秦空吃了一块，点头，“还是一如既往好吃。” 杜若笑眯眯，她每年过年回来都会给同事带一些吃的。 自己也夹起一个肉丸子，“这是阿姨炸的？” “嗯，昨天我妈拿过来的。” “好吃！”杜若点点头。以前秦芳云去看秦空，都会拿些食物给他们。 秦重也慢慢地享用着自己的午餐。杜若给秦空舀了一碗汤，“这是我家种的小白菜，很软很甜。” 秦空抬头看了她一眼，她此时的样子倒是很软很甜。 杜若移开目光，摸着秦重的背。 等秦空吃完，赶紧收拾了碗筷。橱柜、台都擦得闪闪发亮。 下午，杜若找好了房子，走路二十分钟，一千八一个月。 吃好晚饭，秦空送她过去。 小区里面，一室一厅，简单装修。但该有的都有，挺方便的。也挺安全的。 当场签合同交半年房租。秦空拿出手机，杜若先扫码，“我有的。” 房东阿姨笑道：“小两口一看就是干净人，我就喜欢租给你们这样的。” 杜若脸红红地看了秦空一眼，“他是我师傅。” “哦。”房东看看秦空，“这么年轻的师傅啊！做什么的啊？” “理发师！”杜若笑眯眯地说，“阿姨你可以来理发呀！凤来街！我师傅技术超棒的！” “是吗？” “对呀！我师傅还会化妆，还教你搭配衣服……”杜若开始花式夸赞师傅，听得阿姨不断看秦空，这么厉害的？ 秦空尴尬地转头打量着房间。他虽然不爱宣传自己，但他周围的人，是真爱吹他！而且吹起他来，连杜若这样内向的姑娘都变得巴拉巴拉异常兴奋了！ 手续办完，秦空站起来，“你自己去买点生活用品，我还要去学画画。” 杜若点点头，打量着房子，感慨：“这就是钱多事少离家近吗？” 秦空哭笑不得，“你嫌钱多事少，可以去学学化妆。” “化妆？” “嗯。” “为什么？” “因为她们的妆容配不上我的发型。” “可是师傅你妆化得很好啊！” “我是个理发师，也不喜欢化妆。” “哦。”杜若低头，双手折着衣角，“可我是个手残呢。” “所以我让你去学啊。平时没事就在店里多看看教程，晚上可以报个班，学习一下。” “嗯。”杜若点点头，抬起头双眼发亮地目送师傅走进电梯。 学完美术回到店里，秦空搂着秦重躺到床上，习惯性地打开手机看看新闻。 往下翻翻，娱乐版出现一张辣眼的图，配文有“梁安歌”三个字。 秦空一下坐起来，点开图片新闻—— 【梁安歌元宵节参加某公司演出，丑爆眼球！】 “卧槽！” 第65章 网暴 梁安歌的短发被发胶抓得向上耸立，穿着一身黑色流苏短裙，粗眉大红唇，眼影和腮红都很夸张。 整个造型很非主流，而且是巷子里那种非主流！ 秦空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有一种撕人的冲动。 点开评论，评论里已经撕得一塌糊涂。有说梁安歌丑的，也有让造型师滚的。 又连忙打开微博，早已成为热搜。 下面更是撕得血肉横飞。 秦空平时很少在网上冲浪，此刻又下载贴，同样满屏都是梁安歌的推送。 说丑已经算客气了，侮辱性的语言都出来了，说这样的货色应该滚回红灯区，不要出来污染观众的眼睛！ 秦空想摔手机。 抬头看看相框里的梁安歌，明明是两个人！这造型，已经不能说丑了，纯粹是故意抹黑！ 所以，梁安歌粉丝也爆了，贴出她之前的机场图，到处回复，到处反驳。 甚至建立了一个超话【杰瑞出来谢罪！杰瑞滚！不要再碰我歌！】 下面很快就有人反驳—— 【当初跑到杰瑞微博下夸他，舔他的人，好像是同一拨人呢！】 【歌家的粉丝都疯了？这么反复横跳真是有够搞笑呢！】 【杰瑞老师合作的明星又不是丑歌一个！怎么没见别人出来撕？还不是歌太LOW！】 【从头到尾，人家杰瑞老师有回应过吗？舔人家饭碗的是你们，现在砸人家饭碗的也是你们！】 【之前吹过了？也不想想你歌什么颜值？什么气质？我倒觉得现在的造型挺符合她的。】 【一个唱歌的，本来就丑，又村又土。别骂人造型师了，造型师尽力了！】 【在这骂造型师，不如众筹让你歌去整容！】 【还不如直接变性！头发那么短！】 【一直吹你们歌又美又帅，她就分不清自己是男是女了？看头发是个男的！看裙子是个女的！送去昏暗的巷子里，真是可男可女呢！呵呵！】 秦空手都在发抖，又点进去梁安歌的微博。没有新动态。之前的微博都被人翻出来骂了。也夹杂着一些安慰、加油之类的。像大海里的泡泡，那么不堪一击。 翻了一晚上，秦空手都酸了，梁安歌一直没有新动态。反倒杰瑞在凌晨发了一条新动态： 【造型师是为艺人服务的，让艺人展现出更美的一面给观众，是我们一直致力的工作。非常抱歉引起大家的不适。但造型师也要尊重艺人的意见。对不起。】 这条动态一发，一堆人跑来微博底下安慰杰瑞，把骂他的评论很快淹没了。 杰瑞工作室的化妆师也转发了这条动态，并且加一句：有人喜欢粗眉毛，都说了那样很土，真是没办法呢！审美观是很个人的事情！大家对艺人也多一些包容！ 秦空要气死了，粗眉毛是指蜡笔小星那样的吗？ 化妆师的微博下也很快出现评论。 【就说嘛，之前杰瑞老师给她做的造型多好，自己非要作！她大概觉得她很美很酷，什么造型都能HOLD住？】 【第一次听说明星不听造型师的意见！难道不是造型师让艺人穿什么艺人就穿什么？】 【别的艺人知道尊重人家的专业，你们丑歌总喜欢跑到别人的专业领域充当专业呢！她从来不顾别人的感受，还说自己是洒脱！】 【一个唱歌的，演个小角色，可把她牛比上天了！当着媒体看不上女主角！呵！】 【亏我薇薇姐脾气好，不但不生气，还说虽然拍戏没见过，但挺喜欢她的歌。】 【就是！梁安歌滚回去唱歌！不要跑来影视圈碰瓷了！】 【难道不是唱不出来歌了，所以跑到影视圈恶心人？她这形象，倒是蛮适合某些角色的！导演们不要错过呀！】并艾特了几个拍限制级片出名的导演。 秦空快气死了，揉着心口。难怪之前梁安歌说不希望自己的粉丝撕造型师！这撕来撕去，撕得鲜血淋漓！ 娱乐圈！饭圈！太可怕了！ 秦空作为旁观者看着都难受，不知道梁安歌现在是什么心情。估计这件事昨晚就开始发酵了，他现在才看到。 想给她打个电话，看看都一点多了，她应该睡了。希望她睡得着。 第二天跑步过后，秦空坐在长椅上，握着手机。 打开，事件越来越失控了，全网黑。都在骂梁安歌自作主张，自己审美观太差，出了丑，还引导粉丝去网暴造型师。 这到底是谁网暴谁？秦空捏着手机，深呼吸。如果杰瑞在他面前，他应该会把手机砸他脸上。 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心胸狭隘的小人！ 还有夏薇薇粉丝也跳得很起劲。明明她们自己先提到夏薇薇，现在反过来骂梁安歌碰瓷夏薇薇。 想了想，秦空没有打电话。估计现在她们正乱着，他又没有好的办法，打过去也只是添乱。 一整天，都无法平静心绪，画也没法画了。总想把手机翻出来，看看进展。 却只见梁安歌被骂得越来越凶。什么耍大牌、没礼貌、接不到好剧，想走性感路线……各种乱七八糟的。 杜若见师傅心神不宁眉头深锁，关心道：“师傅，你怎么了？” 秦空深吸一口气，“没事儿。”自己这种心理素质，也真是不适合娱乐圈？ 估计他就是去当了梁安歌的造型师，遇到她被黑，也只能一拳上去，给她增添更多麻烦。 完全不会他们的阴阳怪气！颠倒黑白！ 之前杰瑞被骂得有多凶，现在就有多少人替他委屈！下面一堆加油、抱抱…… 明明看着很恶心，秦空还是忍不住继续往下翻。 萧潇发语音过来：托尼叔叔，我要睡觉了，你讲个故事哄我。 “讲个故事吗？”秦空叹了一口气，实在没心情，“假如一个人明明做了很恶心的事，但所有人都以为他受了委屈，都去安慰他。要怎么办？” “安慰呀？”萧潇道，“点蜡烛呀！” “你真是个小机灵鬼！快睡！故事讲完了！”秦空笑着挂了电话，注册了微博，在杰瑞的微博下点了一排蜡烛，并配上祈祷的表情。 过一会儿再看，杰瑞微博下一堆蜡烛！一堆祈祷！ 都刷屏了！ 这群脑残粉！果然饭圈无脑！ 秦空大笑。 杜若莫名其妙看着他，师傅今天可真奇怪呀！难道是因为萧潇去国外上学了，所以他这样反复无常么？杜若低下头，默默打扫了卫生，招呼一声，就离开了。 秦空头也没抬的，捧着手机。 晚上临睡前，秦空终于忍不住给梁安歌发了一条维信：你还好吗？ 第66章 黑红也是红 梁安歌很快打过来，秦空手机都滑到被子上了，连忙按了接听。 听到她轻轻的笑声，秦空松了一口气。 “看新闻了？”梁安歌问。 “嗯。”秦空顿了一下，还是能听得出她声音中的疲惫，“不回应吗？” “回应，只会让热度降不下来。” “你现在卸妆了吗？” “嗯。” “那至少可以在微博发发素颜照什么的啊！” “不了。”梁安歌深深叹了一口气，“他们永远只看得见他们想看见的。” 秦空一阵沉默，如果在她身边就好了。还可以给她按摩按摩，一定能放松睡个好觉。 “别担心。”过了一会儿，梁安歌说，“明天还有活动，我要睡了。” “晚安。” “晚安。” 秦空是真的感觉到她很疲惫。挂了电话后，默默握着手机。 第二天，梁安歌的活动照出来。对比元宵节造型，虽然不出彩，倒也算正常了。 秦空松了一口气。 白天做了几个头发，晚上学完画画，回到店里。想起今天卿香可能会过来洗头，就坐在沙发上，一边等，一边打开手机新闻。 梁安歌又上了热搜！ 热度比前一天还高！ 原来新造型出来后，梁安歌粉丝艾特大牌官微，问梁安歌是不是穿的她们家新品？ 结果大牌官微直接回复：不是！ 并呼吁大家尊重原创！尊重设计师！ 网络永远不缺科普。立刻有人贴图，圈出正品和山寨的不同。 自家粉丝扒出自家偶像穿山寨，被官微当面打脸！梁安歌成为全网笑料！ 大牌有大牌的姿态，没有亲自下场。但是许多黑粉比大牌还激动，一群网络卫道士到处刷： 【以后可别说别人黑你家歌了，这回是你们自己扒出来的！】 【想蹭大牌的光，结果被打脸！这车翻得，笑死我了！】 【山寨歌被大牌拉黑！以后永远接不到时尚资源！】 【她那副乡村非主流，是大牌也挽救不了的土！】 【关键是穿不起，还非要穿！】 【作为一个公众人物，穿山寨！呵呵！以后她的歌，我们都听盗版！】 【你还听她的歌？我听到就想吐！永远拉黑！】 【音乐榜都被刷爆了！不下架她的歌就卸载！关闭会员！】 【大家都去刷差评！让音乐软件都重视起来！不能一边让我们听正版，她却穿盗版！太恶心了！】 【本来就是唱歌的，非要到影视圈碰瓷，这下好了，把自家大本营也烧了！】 【关键这把火是她家粉丝放的！山寨歌现在估计正在骂自家粉丝？哈哈哈……】 【杰瑞老师太可怜了！造型师真的尽力了！】 梁安歌粉丝全网败退，又去杰瑞微博底下： 【我歌是不是得罪你了？穿完地摊又穿山寨？不求大牌，能不能给我歌一些正常的衣服？】 【安歌平时私服风格挺好的，你就按她私服风格来不行？】 【老实说，是不是造型师换人了？我觉得安歌除了机场造型美爆，前面毫无特色，后面越来越浮夸。】 【艺人不可能分辨所有的正品和山寨，你手上没有正品也不要随便给艺人穿！先去搞清楚了来！你的锅为什么要让安歌背？】 黑粉又追过来—— 【别闹了！你家丑歌跨年晚会穿的不是大牌新款？机场造型被你们吹爆之后，杰瑞老师哪里亏待她了？什么资源都往她身上堆！关键是她HOLD住吗？她只配穿地摊货！】 【对啊！这家粉丝真的疯了！到处咬人！不想想你们自己的问题！要不是你们爱豆做人太差，至于被大牌集体拉黑吗？】 【人家大牌不肯借她穿，她又非要穿大牌，不知道自己哪里去搞的山寨！】 【当丑歌的造型师真的太难了！抱抱杰瑞老师！不要理这群疯狗！】 秦空气到无言，要说杰瑞不是针对梁安歌，打死他也不信。杰瑞现在什么都不用回应，黑粉已经完美地把锅扣到了梁安歌身上！ 梁安歌自己搞来的山寨？搞笑！ 秦空又打电话过去，是乔安娜接的：“安歌睡着了。” 秦空看看时间，这么早就睡了，她是太累了？ “为什么要不停参加活动？” “明天还有活动。”乔安娜的语气倒是冷静。 “不回应，也淡出观众视线，等热度自降不好吗？非要把她送到风口浪尖？” 乔安娜笑了，“你是在关心安歌？那为什么不来当她的造型师？” 秦空语塞，“我去了也借不到大牌啊！” 乔安娜叹了一口气，“杰瑞就是不爽之前的事，还有对家兴风作浪。” “他针对，你们可以避开。不参加活动，不就不用他做造型了吗？” “秦老师你真是天真！为什么不参加活动？现在多有话题度！天天几条热搜！”乔安娜嗤地一笑，“黑红也是红。娱乐圈就是这样。这是公司接的活动，推不了。” 秦空无奈地叹一口气，“黑成这样，商家也不推？” “为什么要推？商家巴不得呢！又不是请代言人，又不是大品牌，只要有话题度，管她是黑还是红！” “你们这样是在消费安歌的名气，对她将来不好的。”秦空顿了顿，“而且，她是云花代言人，卿总没说什么？” “没有。”乔安娜过了一会儿又说，“今天的事情比前天更大，主要是穿山寨大牌这件事，在大牌那里印象真的很不好。我怕安歌以后真的没有时尚资源了。” “就非要穿大牌吗？” “你不懂，平时无所谓，但是要往上爬，活动不能寒酸的。不然秀场红毯拼的是什么？就是谁身上资源多啊！” 秦空顿了一会儿，“你为什么不找陈映？他手上资源不是多吗？难道他也借不到大牌？” “陈老师没给我留电话。”乔安娜语气低落。 秦空叹了一口气，“那我给他打电话。” 乔安娜一愣，“他给你留了？”紧接着又说：“不愧是一起看星星的情谊啊！” 秦空无语，挂了，呆了一会儿，给陈映打过去。 “有事？”陈映低沉的声音传过来。 这声音让秦空愣了一下，迟疑道：“不方便？” 陈映笑道：“方便！你听！” 一阵哗哗的水声传过来…… “我去！”秦空把手机丢到沙发另一边，还能听到陈映的大笑。 等他不笑了，才捡起来，“陈老师，别人知道你这么骚吗？” “不知道啊！你可以去爆料！” 秦空无语。 陈映才正经说话：“怎么了？” 秦空把梁安歌的事简单说了一下，然后问：“你能帮帮她吗？” 第67章 云花上，精灵降 沉吟了一会儿，陈映问：“怎么帮？” “我也不知道你们圈子是怎么玩的，但我觉得你应该有办法。” “我从不关注这些事。圈内的烂事太多了。身为圈内人，我想她应该习惯了。” “所以？” “有人黑好啊！总比没人讨论好。” “卧槽！你们都是这种态度吗？” “本来就是啊！”陈映理所当然，“我才懒得卷入这些烂事！那太掉格了！” “不帮？” “不帮。” 秦空叹了一口气，要挂电话，陈映又开口：“云花马上就上了，需要话题度，现在越黑，到时广告效果越好。” “我靠！你是卿总的朋友？” 陈映没回答这个问题，“我拍过这么多片，你就放心好了。广告片一上，梁安歌吊打一众小花！” 秦空哪里能放心啊？不过，他也理解陈映。饭圈跟疯了一样，谁愿意沾惹？何况陈映这个绝缘体！ 本来还想问问卿香的意见。等到十一点，卿香也没有来。看来她也很忙，不知道是在加班还是回家了。秦空也不好打扰她。 卿香确实说过要维持热度。之前年会和海报已经预热一波了，现在梁安歌这事儿，恐怕她也是乐见其成的。 “唉！”秦空疲惫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洗漱了躺到床上。给乔安娜发了一条信息，说明了陈映不想卷入。 乔安娜回：没关系。陈老师从来都是拍完走人，没给任何艺人推过资源站过台。 接下来几天，梁安歌还是活动不断。 凡是她出现的地方，无一例外被记者围堵。 看她的活动照，都是强颜欢笑，疲态尽显。衣服质感很差，像景点拍照的礼服。 每一张照片出来，都有黑粉盯着—— 【街头小妹拼命营业的样子真敬业呢！】 【那些商家也是倒了霉！请了她！】 【她就不应该再出来！】 【草鸡也想当明星！】 各种乌烟瘴气的言论充斥网络，好像不黑一下梁安歌就落伍了一样，全网跟风黑。联想曾有艺人被网暴自杀，秦空很担心，想联系她又怕打扰她。 何况，他也不会安慰人。 正月末的一个晚上，卿香终于出现。 招呼都没打，直接走到洗头床躺下，闭上眼睛。 秦空从沙发站起，走过去，打开她的发髻，给她洗头。 吹干了，卿香又睡了一个小时，才睁开眼睛。迷糊了一会儿，抬起手腕看一眼时间，扭过头，“你怎么不叫我？都十二点了！” 坐起来，身上的毯子掉下来。笑了，“托尼老师，你真是体贴！” 秦空看着她，“你们女人为什么这么拼呢？这样一对比，我都怀疑我这样闲散是不是不对？” “你很闲吗？”卿香拂了一下清爽的头发，笑道。 “大概是。” 卿香看他欲言又止，笑笑，“六点多吃的饭，现在又饿了。你这有吃的吗？” 秦空给她煮了一碗红糖醪糟汤圆，坐在她对面。 卿香慢慢喝着，长叹一口气，“嗯！真舒服啊！你这里成了我最放松的地方了。” 看着她吃了一半，秦空终于忍不住说：“安歌被全网黑，对你们云花没影响吗？” “安歌被黑？”卿香抬起头，“她做了什么要黑她？” 敢情自己家的代言人被黑透了，她还不知道？秦空也是奇异！把手机划开，放到她面前。 卿香看了一会儿，笑了，“只要不犯法，就影响不到品牌。” 这么淡定？秦空更惊异了！ “安歌什么都没回应，很好！”卿香一边喝汤一边点头，“造型丑，那是造型师眼光丑！那个造型师是我赶的。广告上后，我会出来说明的。” 就这样？秦空看着她。感觉他们都好淡定啊！ 卿香抽一张纸擦擦嘴，抬起头，“谢谢招待，好喝。”然后看着秦空，笑了，“你是在担心安歌？” 秦空有点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发，也没法反驳。 “知道我这段时间在忙什么吗？” 秦空看着她，卿香继续说：“我拿着样片到云州政府，省宣部派人陪我到央视，把播放时段调到了新闻联播开始前。就差说云花为您报时了！哈哈！” “啥？”秦空瞪大眼。 卿香满脸笑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秦空不知道，不明觉厉。 “这不是一部单纯的广告片！这是一部云州形象宣传片！”卿香骄傲地扬起下巴，“新闻联播前有很多地方宣传广告，但都是配个图，喊个口号。从没有云州这种形式的！” 秦空看着卿香，他发现这女总裁真是了不得！难怪当初要拍人文风景大片！一个企业广告，却把产品放到了最后！ 不愧是云州政府扶持的企业！ “虽说看电视的人少了，但除了年轻人沉浸网络，老百姓、企事业单位，还是要看央视新闻的！在人民群众面前，饭圈，毛毛雨罢了。” 秦空笑了，这就是企业家的气势么？ 卿香也笑了，“只要老百姓喜欢了，黑粉有个屁用！没点儿正能量，我们能上这个时段吗？” “央视爸爸说安歌美，谁敢说丑？云州的形象代言，谁敢说土？再大的牌都大不过政府的牌面！” 秦空茅塞顿开！ 卿总真的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啊！ 就像吃了一颗定心丸！ 卿香端起碗，把最后一口汤喝了，“你洗碗，我回家了。” 披上风衣，扫码出门，消失在夜色中。 那清瘦的背影，飒爽的风姿，秦空都有点儿崇拜她了！ 三月初，夏薇薇代言某大牌，参加春季新品发布会，登上时尚杂志封面。 梁安歌再次被夏薇薇的粉丝拖出来，鞭尸、衬托。 黑图、丑图被拿来跟夏薇薇的精修图、杂志硬照做对比。 越发衬得一个人间富贵花，一个鸡窝丑小鸭！ 这是夏薇薇粉丝的原话。 一红一黑一齐上热搜！ 三月中，炎国老百姓坐在电视机前，一如往常，收看几十年如一日的新闻联播。 时间一分一秒跳向开播时间…… 一大片湿润饱满的绿色扑面而来，沁人心脾。 一双不沾点尘的玉足从绿影中慢慢凸显…… 一滴剔透晶莹，如翡翠般的露珠坠落足面…… 一个精灵般的女子从树枝一跃而下…… 第68章 人间一遇，精灵一顾 她开始奔跑！ 观众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景太美了！人太美了！ 湿润的森林，阳光穿过嫩绿的树叶，让人感觉心都满了。仿佛置身在森林之中，氧气满满。 被城市围困挤压的人们，不由得深吸一口气。那仿佛摸得着的绿叶氧气、阳光雨露，扑面而来！ 那精灵一般的女子提着白裙，裸着玉足，满身光华，仿佛要从屏幕里跑出来。 她的眼睛像小鹿一样，灵动清澈，看着前方。 每个被她看着的人，都无法转眼，情不自禁露出笑容。 一个老奶奶在老伴身边坐下，挽着老伴的胳膊，笑呵呵，“这闺女谁啊？太俊俏了？” “是啊！”老爷爷微笑着说。 一个秃头青年嘴里的火腿肠断了，心脏停止了跳动，“她在看我，她在朝我跑来！” 一个小姑娘从作业本上抬起头，“妈妈，这个姐姐是仙女吗？” “仙女多高冷啊！姐姐是精灵，多亲切啊！你看她从森林里跑出来的。” “她是住在树上的公主吗？” “也许。” “她好美啊！” 画面越来越开阔，阳光越来越亮，普照茶园…… 嫩绿的香草镀上一层金黄，清香似乎从屏幕里溢了出来…… 精灵从高山森林跃入丘陵茶园，穿上了白色的帆布鞋。 嫩绿的香草蓬勃向上，微风拂摆。精灵悠然漫步，洁白如玉的纤手，拂过攒着金光的嫩叶，扬起笑脸，闭上眼睛。 阳光洒满光滑洁净的脸，睫毛和嫩绿的茶尖一样，软软拂过人心。 人间美好，不过如此！ 电视机前的观众都情不自禁笑了，不知不觉陶醉…… 精灵睁开眼睛，又向前奔跑，从丘陵一跃入平原。 洁白、粉紫的玉兰花，如云似霞，铺陈漫卷。 美到沉沦！ 电视机前的观众仿佛被抽去了力气，不由自主地瘫软，陷入了满屏玉兰花的烂漫。 精灵也被这美景震撼，微微一怔，便提起裙裾，在开满花的玉兰林里奔跑。 越跑越远，深入云朵之中。 观众们盯着屏幕，真担心她就此飞到云上，回到她的森林。 真期盼她回过头来啊！ 好想再看她一眼！ 这时，她回过头来了。 止步在玉兰花枝下，回眸，绵绵悠长…… 令人难以自拔！ 缓缓的—— “云花”、一瓶精油，出现在旁边。 一个蓬勃写意的“春”字，玲珑剔透，笼罩了精灵的背影、精灵的眼神。 一切，随着画面淡去…… 新闻联播开始了…… “啊！”不知多少人在新闻联播开始之前，捂住了心口，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就仿佛看了一部大片，才进入序幕呢！就结束了！意犹未尽！ 网上瞬间炸了！ 新闻联播火了！ 【你们看新闻联播开播前那段广告没有？】 【在哪儿？我要看重播！】 【新闻重播，广告又不会重播！等明天！】 【以后我都要看新闻联播了！】 【有没有人录屏啊？啊啊啊！快交出来！我要再看一遍！我爱看广告！】 【那是谁啊？我心都化了！】 【太美了！她看着我从森林里跑出来的时候，我情不自禁张开了怀抱，她像是要跑到我怀里来！】 【你做梦！我觉得她最后回头那一眼看的是我！】 很快，就有人想起—— 【你们没看后面的字幕吗？云花啊！那个年会火爆全网，前不久还发了宣传海报的云花啊！】 【啊！是云花的广告！】 【以春字结尾，是不是代表还有夏？好期待！】 很多人跑到云花的官微底下，跟土匪一样嚎叫： 【快把广告片交出来！】 【我想再看一遍！那姑娘幼幼的！我太可了！】 【那姑娘是谁？】 【好美好美！景色好美！姑娘也好美！】 【千年一遇不及精灵人间一顾！】 很快这位网友被艾特了，【您的评论成为精选，恭喜您获得云花春季系列精油礼盒。稍后会有客服与您联系，请注意私信。】 云花官微被淹没了—— 【精油要！广告片也要放出来啊！】 【是不是还有夏？我感觉故事没讲完！】 【我居然把一部无声的广告看出了大片的感觉，好期待下一部！】 【快交待！那姑娘是谁？】 可能是这段时间梁安歌形象太颠覆了，硬是没人联想到她身上。 云花众望所归，发布动态—— 【人间一遇，精灵一顾！感谢云花代言人梁安歌！感谢摄影师陈映！期待夏天再次携手！@梁安歌@陈映】 这条动态被转发了无数次。 网上跟疯了一样—— 【万万没想到，居然是梁安歌！她竟然这么美！】 【她本来就很美！】 【是陈映拍的！天啊啊啊！】 【恭喜安歌成为云花代言人！去年我就知道云花很时尚的！安歌跟云花好合！】 【云花年会和海报造型就很好看啊！好像是同一个造型师做的！】 【其实安歌的广告风格跟去年机场爆出的美照很像！那次安歌就是从云州回京，应该就是云花的造型师做的！】 云花官微迅速点赞。 这条评论立刻被置顶！ 【天啊！上次美爆了的机场照真的是云花造型师做的！】 【那为什么杰瑞要冒领功劳？】 【我就说那之后，安歌的造型就很迷！原来那次根本不是杰瑞做的！摘别人桃子，好吃吗？@杰瑞】 【难怪杰瑞故意扮丑安歌，是云花有指定造型师啊！】 【夏薇薇的粉丝呢？怎么集体失踪了？继续吹啊！说我歌是丑小鸭，你不知道丑小鸭是白天鹅来着吗？@夏薇薇】 【那群黑粉有本事去冲了央视爸爸啊！】 【代个言，上个杂志，可把薇姐牛比坏了！处处拉踩安歌！现在去拉着央视爸爸踩啊！@夏薇薇】 【到底是安歌自身条件不行还是造型师不行！一目了然了！@杰瑞，脸痛吗？】 【安歌以后多和云花的造型师合作！杰瑞滚粗！】 【说安歌没有资源的，去陈映微博底下说啊！】 某奢侈品牌紧跟热度，艾特陈映，放出陈映的生图，配文案：【陈老师会分身吗？可以自己拍自己吗？】 陈映的照片爆出的不多，丸子头一出来，评论疯了。 【都说陈老师很凶很冷漠，但我还是忍不住，刚换的老公突然不香了……】 【明明可以靠脸，偏偏要靠才华！】 【陈老师，教我扎丸子头好吗？】 梁安歌也在沉默许久后，更新了动态—— 【谢谢大家的关爱！很开心看到云花广告登上央视！在云州的日子很开心！承蒙关照！期待夏日再见！感谢云花！感谢陈映！@云花@陈映】 陈映回复：如果不换造型师，就不拍你了。 这一暴击，直接导致杰瑞微博被冲，被迫关闭评论。团队成员也全部关闭评论。 微博瞬间瘫痪…… 第69章 龙抬头 趁微博服务器修复期间，梁安歌突然出现在粉丝群，约束粉丝，不要去冲夏薇薇的微博。 陈映她是没有办法，圈内顶尖摄影师对普通造型师的压制，她是无法挽回的。 而且，反正已经撕破脸了。刚好以后可以光明正大地拒绝杰瑞给她做造型。 杰瑞是公司签约的造型师，如果不是陈映直接喊她换造型师，她也是没有办法的。 陈映从没回复过任何人，却回复了梁安歌，而且分明表示以后还要合作。也使得粉丝们狂欢，其他人眼红。一些大牌默默关注了梁安歌。 上广告的时间，秦空在学画画。回到店里，卿香靠在门口笑眯眯地看着他。 “什么事这么高兴？” “你没看新闻吗？不是天天关注安歌吗？” “啊？”秦空连忙拿起手机，也看得笑容满面。 一会儿，才给卿香洗头。 “你为什么不把广告片放出来？”秦空揉着她的头皮，问。 “哈！”卿香愉快地长叹一气，“营销也要时紧时松。烂大街的东西绝不是好东西。我要帮新闻联播提高一下收视率，绝对不会在其他任何地方任何时间放广告！” 秦空忍不住笑了。 “明天自然有一堆人去看广告，并且主动帮我传播到网络的。” “卿总啊！” “嗯哪？” “你真厉害！” “谢谢夸奖！” 两人都笑了。 “你要是玩微博，我也艾特你感谢你。” “还是算了。”秦空摇摇头，那个圈，他真心玩不来。 卿香点点头，“保持神秘感也好。什么都展示出来，就显得太急切太廉价了！你就做我们云花背后的男人！” “呵呵呵……” “托尼老师！”卿香抬眼，“原来你也会笑出声啊？” 秦空顿时无语。 卿香又开心地笑了。广告效果真的太好了！所有的努力都没有白费！ 洗完头，卿香非要开一瓶酒跟秦空庆祝。 自己带来的。 “你一会儿怎么回去？” “我让秘书来接我。” 两人就对坐台，干喝红酒。 喝酒时，梁安歌电话打过来：“空老师。” 秦空笑道：“广告效果很好啊！” “嗯。”过了一会儿，梁安歌说，“我看云花没有提到你，所以我也没有。但是，谢谢！” 秦空笑笑，“不客气。” 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秦空先开口：“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早点睡，晚安。” “晚安。” 看他挂了电话，卿香笑眯眯地看着他，“安歌？” “嗯。” 看着他上扬的嘴角，卿香托着腮，脸色酡红，眼波荡漾，“你跟安歌？” 秦空连忙摇摇头，“朋友，只是朋友。”说服自己般，点了点头。 卿香看着他，“我说什么了吗？” “呃。”秦空呆了。她是没说，好像自己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 “托尼老师，你不会从来没谈过恋爱？”卿香凑近头，“怎么跟个小男生一样？” 在秦空一脸尴尬羞涩中，卿总仰天大笑，起身，晃晃悠悠晃出门去。 秦空赶忙起身跑过去，卿香头也没回，举起手机晃晃。 见她的秘书跑过来挽住了她的胳膊，秦空目送她们消失，才关了门。坐在沙发上，才想起，他还没看广告呢！ 网上找，果然找不到。 估计放的时候，大家都没反应过来。 秦空打给卿香：“广告片能发给我吗？” “明天老老实实坐在电视机前看。托尼老师，这叫期待感！饥饿营销！” “我去！”秦空挂了电话。坐立不安了一会儿，只好睡了。 抱着秦重，终于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跑步回来，门口就排起了队。 秦空瞪大眼，难道昨晚他被挖出来了？ 黄怀璋把一瓶葡萄酒塞进他手里，“托尼老师！开门大吉啊！” “我早就开了啊！”秦空一脸懵。 黄怀璋也一脸懵，接着满脸笑容，“龙抬头，这也算你们理发业的大节！庆祝庆祝！” “哦。” 杜若提着菜跑过来，一看这么多人，连忙进门，麻利地挽起袖子做早餐。 等秦空换好衣服开好设备，杜若也把早餐端到了台上，“师傅，先吃饭！” “托尼老师，你先吃饭。”客人们笑嘻嘻地说。 秦空坐到台，扬起头—— 龙抬头！ 可能以前在大学城，淡旺季只跟寒暑假有关？秦空还真没想到大家这么重视传统！ 一整天老老少少忙下来，秦空手都酸了。 不过还是很羡慕他们，都有舅舅！ 晚饭都没时间吃，做完手上的头就跑去学画画。看看快到七点，秦空戴上耳机，低头打开手机看央视直播。 时间开始一分一秒跳动，心跳都有点儿加快了！ 一片绿色扑入眼帘，太清新太洗眼了！秦空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接着，她的双足，落入凡间！ 看着她奔跑，秦空心扑通扑通跳，当时拍摄的时候怎么没有这样的感觉？真的想张开怀抱！ 每一帧都转换得很好，从高山到丘陵，再到平原。从不沾点尘，到留恋人间。 最后那一眼，秦空觉得有点忧伤。 不知道她在看什么。 陈映真是个鬼才！ 表情的变化抓得很自然，让人陷在那一眼中，真的难以自拔！ 幼幼的懵懵的样子，纯洁到如开幕那滴水珠一般，一碰就会碎。 情不自禁让人想去呵护。 最后那一眼，余味悠长，让人好奇她看到了什么，期待她接下来的旅程。 一句旁白都没有，却仿佛讲了一个故事，只是故事才刚刚开始。 明明是一起拍的，秦空也期待。期待夏天。 老师站在他旁边，看着他发呆，“看完啦？” 秦空脸一红，连忙把手机放下，拿起画笔。 老师感叹：“这姑娘好美啊！” “是啊！” “什么片子啊？” “广告片。” “广告片？”老师声音大得，所有学员都抬起头来。 回到店里，杜若连忙从沙发站起来，手忙脚乱地擦擦眉毛。 “你怎么还没下班？”秦空走过去。 “我试试化妆。”杜若连忙把锅里的菜端出来，“师傅，你还没吃饭？” “你以后到点就走，不用管我。”秦空洗手，坐下来。 “我回去也没事啊！”杜若盛了两碗饭。 “你可以早点吃的。”秦空看着她。 杜若笑着抿抿嘴，低下头。还是喜欢一天跟师傅待十二个小时！回去早了总有点空荡荡的。 吃完饭，收拾了碗筷，杜若才走。 秦空道：“太晚了，打车。到了给我个信息。” 杜若回头，笑着点点头，“师傅，我知道的。”雀跃地跑进夜色中。 师傅今天很高兴，她也很高兴！ 第70章 回顶流 龙抬头以后，每天生意都可以。 过了几天，蒋老师过来，打了招呼，坐到沙发上。杜若给他倒了茶，他却有点坐立不安，但也没有走。 接近中午，秦空才空下来，转头看看沙发，“蒋老师，过来，到你了。” “不不不。”蒋老师连连摇头，站起来，“我……我……” “你怎么啦？”秦空笑看着他。 “我今天不理发。”蒋老师低下头，有点不好意思。 “那你找我干什么来了？”秦空奇怪地看着他。 蒋老师抬头看看他，杜若过去清理着台面和地面的头发。秦空走到沙发前面，“有事？” 蒋老师从兜里掏出一封请柬。 接过翻开，看着大红的喜帖，秦空高兴地道：“结婚啊？好！我一定去！”这才知道两人的名字——蒋云涵、叶云舒。 秦空笑了，“云涵、云舒，蒋老师，你跟叶老师真般配啊！” 蒋老师满脸少年般的羞涩，低头搓着手，“托尼老师，其实我还有一件事。” “嗯？”秦空抬起头，满脸笑容，真心为他们高兴。 “我们想请你做婚礼造型。”蒋老师又连忙道，“主要是新娘妆发。” “好。”秦空点点头。 “可是……”蒋老师为难地四处看看，“你这里好像挺忙的。” “还好，还好，关一天没事。” “可是托尼老师，你这一天得挣好几万？我怕耽误你，我……现在也没那么多钱。” “哈哈哈……”秦空大笑，“不收钱。” “啊？”蒋老师瞪大眼，难以置信。 托尼老师还有不收钱的时候？ “你和叶老师的头发现在好好的，到时候随便弄一下，吹风都不用。就给叶老师化化妆。化妆的。” “托尼老师！”蒋老师抓住他的手，感动得快哭了，“可是我怕耽误你生意。” “没事儿，我喜欢参加婚礼。” 杜若抹着镜台上的头发，回头看了师傅一眼。 蒋老师几乎是蹦蹦跳跳地走了。真是春风得意俏新郎啊！ 秦空看得直好笑。 杜若走过来，笑眯眯，“师傅，蒋老师怎么也来找你了？他在顶流，从来都是找艾伦。” 艾伦，洗剪吹，六十八。有会员卡，更便宜。 “不过蒋老师好像变年轻了！这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吗？” 秦空看着她笑笑，“到时候你也去，看看新娘妆发。” “嗯。”杜若点点头，“那我包多少红包合适啊？” “不用，我送就行了。”秦空转身抱着秦重去喷泉边玩。 杜若转头做饭，抑制不住嘴边的笑容。 师傅越来越开朗了！ 而且师傅喜欢参加婚礼！ 师傅还带着她参加婚礼，却两人送一份礼！ 越想，越笑。 婚礼定在大学城那边的酒店。 周末，秦空和杜若吃完早饭，就带着秦重和工具包先到顶流。 大半年没回来了，一踏上那熟悉的台阶，同事们一溜站在门口，整齐地拍手：“欢迎！欢迎！欢迎托尼总监回来视察！” 秦空一手抱猫一手拎包站在梯子上，“你们神经病？” “哈哈哈……”同事们大笑，跑过来勾肩搭背地抱住他。 又看看杜若，更漂亮了！ “你把杜若都拐走了！我们这儿一个女生都没了！” 秦空无奈道：“你让允哥再去招啊！” 杜若冲大家笑笑，赶忙把秦重和工具包从秦空手上接过来，拿进去。 把秦重放收银台上，秦重转了转胖胖的身子，四处打量一下。转头看看秦空在外面，才大佬般地坐好。 同事们也转头看着它，大笑，“把招财猫带来了，我们要发了啊！” 周末的上午，学生都在睡懒觉。快到中午，街上人开始多起来。一张张新鲜的面孔，令秦空都感觉新鲜。 好像好久没有回来过了！ 同事们站在门口吆喝：“特约发型师托尼老师来了啊！来来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秦空竖起杂志挡住脸，“一群神经！” 结果还真有一个女生停下脚步，歪头看着杂志后的脸，突然跳起来，“托尼老师！你又跑回来骗人了？” 秦空抬头一看，老顾客，徐秋雅！无奈道：“你不会又要举报？” 徐秋雅拉开椅子坐在对面，熟练地翘起二郎腿。秦空都有冲动给她点根烟，这大姐大！ 同事们都靠在门口看好戏。 “托尼老师，我后来找过你的。不信你问他们。” 同事们纷纷点头。 “找我干什么？赶尽杀绝？” “那哪会啊？”徐秋雅一扬头，靠到椅背上，“听说你辞职自己去开店了，我很愧疚。” “是吗？”秦空怀疑地看着她。 “是啊！”徐秋雅诚恳地点点头，“你开店还是收一万几千的吗？” “嗯。” “有人上当吗？” 秦空微笑着点点头，“还好，上当的人还挺多的。” 徐秋雅看着秦空，一脸同情，这还赌气呢！要是开得下去怎么回顶流了呢？ 解释道：“我当时是太气愤了。你想想我要去奔现，你却趁机涨价，然后我去别的理发店，被整得好丑。我太气愤了，就举报你了。” 秦空无语地看着她，“别人把你整丑了，你举报我？” “因为你辜负了我啊！”徐秋雅昂起头理直气壮，“我一直找你做头发，结果你那样对我。然后我也没脸见人，把情缘拉黑了！” “情缘又是什么鬼？”秦空觉得跟她们这些新人类真的有代沟了。 “嗨！”徐秋雅不好意思地低头，“就是网恋啦！唉！总之，托尼老师，我还是怀念你的。”又转头看一眼玻璃墙上的价，总监理发，依然是168。 徐秋雅点点头，“怀念你以前的价格。” 那神情是真的怀念！ “你以前真是物美价廉！” “我师傅现在物超所值！”杜若突然冲出来。 同事们大笑。 秦空看着两个女生，无语，他到底是什么物？ 徐秋雅又忧伤地看了一眼价目表，“你走以后，我再也没碰到懂我的发型师了。我现在都懒得整了。” 秦空看看她的头发，确实很糟糕，“攒够一万块，来找我剪。你现在太难看了。” “托尼老师你！”徐秋雅刷地站起来，“你为了骗钱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刷地掏出手机，秦空以为她要砸过来，下意识地举手挡脸。 结果一张照片怼到面前—— “你要是给我整个这种，我借贝花贝背着债也让你剪！” 大家探头一看，是梁安歌的照片。 “哇！又是梁安歌！” “最近这款短发好火啊！好多人拿着照片来剪！” “个个都以为自己是明星吗？” 同事们纷纷吐槽，徐秋雅抬头看他们一眼，“梁安歌之前造型也很丑的，是这个造型才火的！不过当然了，你们肯定做不出来！”目光却落在秦空身上。 第71章 再浪的少年都要面对现实 杜若看着师傅，这款发型确实好看，很希望师傅做一个，也让徐秋雅心服口服。 “你不适合。”秦空道。 “说得好像你会做似的。”徐秋雅嘴一撇。 秦空笑了笑。 “当然我要求可以降低一点，你只要做得跟我以前一样，但是价格也要跟以前一样。” 秦空摇了摇头。 徐秋雅气呼呼地转身就走。秦空喊道：“别报警！我只是过来玩，不是来理发的。” “哼！”徐秋雅噔噔噔地踩着小高跟走了。 同事们笑嘻嘻。围着他，“空空，听说你过年生意很好啊？” “不过梁安歌那个发型是真好看啊！我看很多明星也在模仿，但都没她好看。” “又不是每个人都适合那样的发型。”秦空道。 同事们看看他，也不打击他。即使是秦空，也很难把短发剪出那种幼幼的感觉？短发一般都是酷酷的。 杜若也看着师傅，还是相信师傅研究一下，应该可以剪出那样看似自然却高难度的发型。 不时有学生进来。这个店的老顾客基本都认识秦空，其中也有秦空的顾客。 一见他，兴奋地跑过来，“托尼老师！回来啦？给我剪头发呀！” “剪发一万，吹风一千。”反正这里轮不到他洗头，就不说了。 不同的学生，一样的眼神，只好走进去找别人剪。 秦空依然坐在外面看杂志。秦重也跑来坐在桌子上。 杜若帮忙烫染。 帮凯文卷杠时，凯文悄悄问：“小若，空空给你多少工资啊？” 杜若笑着抿抿嘴，摇摇头。 “很低吗？” 杜若又摇摇头。 “那到底是多少啊？” 杜若顿了顿，看看外面的秦空，“一万。” “啥？”凯文都跳起来了，“这都能开出来？亏着本的？” “没有啊！”杜若笑道，“每天都有几万，龙抬头那天有二十万营业额呢！” 凯文瞪着眼睛，看看手里的头发，“我想跳槽了，空空那儿还缺人吗？” “现在完全忙得过来。师傅还在学画画。我也在学化妆。” “啊啊啊！”凯文捂着心口，“人跟人差距怎么这么大？” 大家都看着他，一会儿就都知道了。 中午，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同事们都跑出来围着秦空，“空空！走！请你吃饭！想吃什么随便点！” 秦空看看他们，又回头看看空荡荡的店，“我不知道中午还可以出去吃饭的？” “唉！我们这么多人一起干活，撑死了一天一万！哪能跟你比啊？一个头就挣这些！” “没事儿！关店！先去吃饭！” 谢允走了上来，一脚踏在台阶上，一脚在台阶下，看着他们。 “允哥！” “允哥！” …… 看着他们一个个低着头跟孙子一样，秦空笑了，站起来，“允哥。” 谢允一看这阵势，秦空站在前面，意气风发，笑容满面。他那群员工都站在他后面，低头叉手。 叹了一口气，“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的人，都跟我徒弟跑了。” 秦空笑着走过来，拉住他的手臂，“放心，我不要他们。” “空空！”同事们一片哀嚎。 “你们就死心！想跳槽？麻溜地滚！我去空空店里，都帮不上忙呢！你们去顶个鸟用啊！” “走，哥请你吃饭。算算哥当初入的股都赚了多少了？”揽住秦空的肩，谢允又一挥手，“小若，走！” 一群同事哭丧着脸站在后面。 艾伦后悔莫及：“我当初砸锅卖铁也该支持师兄的事业啊！” 凯文淡淡地说：“你没有锅，你连安妮老师都玩不起了。你可以卖在池塘里捡的女朋友。” “哈哈哈哈……” “以后我再也不回去过年了！”艾伦捂着脸，“女朋友洗洗还能用，舍不得卖。” 同事们笑得东倒西歪。 杜若红着脸已经走开。 谢允看着他们，“唉！这群混蛋说话就是好听！虽然你们想背叛我，但是……关门，一起去吃饭！” “哟哟！”大家开心地转身关门，勾肩搭背去饭店。 走在路上，秦空问：“艾伦真落到捡女朋友的地步了？” 同事们都笑。 “唉！”艾伦叹了一口气，“你不知道啊！师兄！我在街头巷尾，灯火阑珊处，安妮安娜随便挑。进进出出，不过几百块。哥哥来啦！哥哥慢走！喊得多欢！” 同事们大笑。 “多么快乐！”艾伦点头，“但是我一回村，春妮们高坐堂屋，老子们都在她家门口，拎着好烟好酒排队。” “媒婆一声喊，村东头王二娃！大城市发型师，人帅活好不黏人！” 同事们狂笑。 “然后我进去了，就跟太监似的站皇后太皇太后一家子面前，她们问多少钱一个月啊？几十万的车啊？准备在哪儿买房啊？彩礼三十万不讲价！老子！卧槽！卧槽！卧槽！” 一片卧槽，同事们大笑。 “烟酒也拿不回来了，在女方市场名声不好。所以老子一年挣的钱全交待给媒人和太皇太后了。你不知道，那些家里有女儿的，年后都开起了小卖铺！” “哈哈哈哈哈……” “城市套路深，我想回农村。农村路更滑，不等允哥开门我就回来啦！”艾伦叹口气，“独自个去喝酒，回来看池塘里漂着一个人。我想大学里人还纯粹点儿，就像允哥一样，找个大学老师……” “你特么少扯我和你嫂子！”谢允冷眼一扫。 艾伦缩缩脖子，“我想我学师兄……算了，你不能学。我想我学凯文，少妇也行啊！” “你踏马！”凯文一脚踢过来。 艾伦腰一闪，“总之，我想我英雄救美，她应该以身相许？我就跳了下去。” “一身鸡皮疙瘩，抱起了一个娃娃！” “哈哈哈……” “我能白干吗？”艾伦叹了一口气，“就池塘里洗洗，抱回宿舍了。” “哈哈哈哈……” 同事们笑疯。路人阵阵侧目。 秦空笑道：“你啊！一个人还是不要去喝酒，不要跳池塘。” “我就知道！还是师兄疼我！看他们就知道笑！”艾伦吊着秦空膀子，“师兄！不！师傅！你收了我！我跟你好好学技术！好好攒钱！我以后就只有女朋友，再无安妮老师！” “你什么时候升到首席，再来找我。” 秦空是谢允唯一的徒弟，但谢允确实也教过艾伦，让他从实习发型师到了高级发型师。然后再没升一步。 秦空却从高级发型师升到了总监。 他在练技术的时候，艾伦在玩。会剪基础发型，饿不死，但稍微难点的，就不行。 大家还在打趣艾伦，艾伦低着头有点失落。秦空拍拍他的肩。再浪的少年终究要面对现实啊！ 第72章 迎宾妆 吃完午饭回到顶流，蒋老师坐在门口椅子上。 一见秦空站起来，“托尼老师，你来帮忙应该我请你吃饭的。” 秦空笑笑，还没说话，艾伦跑过去围着蒋老师转一圈，“这是……这是蒋老师！怎么变年轻变帅了？你去植发了？” 蒋老师低着头尴尬道：“艾伦老师……” 大家转过头来，看着秦空，“你说到这边参加顾客婚礼、跟妆，就是蒋老师吗？” 秦空笑着点点头。 艾伦围着蒋老师又转了一圈，“啧啧，师兄，你抢了我的客户啊！” “艾伦老师……”蒋老师更不好意思了，一撩刘海。 艾伦往后一退，“哎哟我去！帅呆了！”又上下打量着蒋老师，再看看秦空，“难怪我说蒋老师好久没来找我了！师兄，你这是鬼斧神工啊！我服了！”说着就抱拳拱手。 蒋老师一脸尴尬，鬼斧神工？ 同事们也纷纷打量着蒋老师，他们过年都回去了，还是第一次见秦空的作品！ 凯文拍他肩上，“空空，我不跳槽了，你贵你有理！神奇的是蒋老师连我都舍不得点，居然点了你！” “点你干嘛？是个人都让人家烫染！不烫染就不是人！”艾伦吐槽。 蒋老师被他们围着，有点窘。 艾伦才反应过来，“蒋老师！是你结婚啊？居然请他不请我！好歹我也给你剪两年头发了！” “艾伦老师。”蒋老师为难道，“我这不是怕你破费嘛？” “怎么能这么说？”艾伦一挥手，“我把女朋友卖了也要去！” 大家大笑，蒋老师连忙道：“女朋友怎么能卖呢？你带着女朋友一起来。” “哈哈哈哈……”同事们拍着艾伦的肩，“听见了？蒋老师请你和你女朋友了！必须带着啊！” “哈哈哈……” 蒋老师完全不懂他们在笑什么，也笑笑，又看着秦空。大家才进去。 秦空和蒋老师在藤椅上坐下。杜若去旁边奶茶店买了一杯柠檬薄荷茶一杯汽水放在桌上。 看蒋老师坐立不安，秦空笑笑，“人生都有第一次，没事儿，婚礼不是六点吗？” “是。”蒋老师喝了一口汽水。 “那不用着急。你该忙什么还去忙。新人应该要提前在酒店门口迎宾？” “嗯，五点。” “那我四点过来。” 蒋老师额头冒汗，又喝了一口汽水，“问题就是我和叶老师的老家，新人不需要迎宾，仪式才出来。我们在这边办，没经验。当时只买的一套婚纱礼服和敬酒服。没有迎宾服。” 秦空看着他，笑了，看把他紧张成什么样子了！ 不过这种紧张是幸福的。 “托尼老师，你笑什么？” “没事。两套衣服够了。” 蒋老师定了定心。 秦空又说：“下午好好休息一下，你和叶老师都吃饱点。不然晚上没时间吃。” “嗯。”蒋老师站起来。 “放心。” 一会儿，蒋老师又亲自拿了请柬来送给艾伦。还拿了好多糖果送给大家。 看他忙忙碌碌慌慌张张的，秦空就好笑。 杜若也笑眯眯的，师傅心情好好啊！看来是真的喜欢参加婚礼呢！ 四点，秦空带着杜若出发。秦重坐在收银台上，冲他喵一声。 秦空走进去，摸摸它的背，“在这儿待着，晚上来接你。” 秦重低下头，扭开。 杜若看看他，“师傅，带着秦重嘛。你忙的时候我照顾它。” 看看秦重那一副被抛弃的委屈样子，秦空摇摇头，抱起来。杜若拎上包跟上。 同事们笑道：“看他们俩开心得好像他们俩去结婚一样！” “不过，空空和小若还是蛮配的！” 到酒店休息室，叶老师已经换上了婚纱，一见他们，站起来。看起来也是手足无措的。 秦空笑着介绍：“这是我助理，杜若。” “你好，你好。”叶老师拉着他俩的手，“谢谢你们了。” 杜若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她就是跟着师傅来学习加混饭的。 蒋老师也穿着西装跑进来，“我说去接你们，你们怎么先来了？” 秦空看了看他们，两人立马立正，像接受检阅的士兵一样。 秦空笑了笑，前两天，他们买礼服的时候也拍过照给他。 看了看叶老师的拖地长纱，秦空道：“头发就现在这样。” 放下秦重，过去把蒋老师的领带取下，衬衫扣子解开两颗，西装外套扣子也全部解开。把簪花别在口袋位置。 再把叶老师的拖地长纱卷起来，叠成一圈花边在裙摆上方。用别针别住。 三个人都瞪大眼睛，这完全换了一个款式。 隆重的拖地婚纱变成了轻盈活泼的双层婚纱！ 配合叶老师的短发，显得甜美俏皮。 秦空给两人化了个淡妆，把头发梳顺。 看着就像两个两小无猜的孩子，长大了在一起的模样。 秦空退后，让他们照照镜子，“迎宾的时候，来的都是亲朋好友，亲和随意就好。等仪式开始，进场的时候，再隆重一点。” 叶老师和蒋老师看着镜子，就像孩子穿上了大人衣服，但不讨厌，有种可爱讨喜的感觉。 但如果婚礼仪式这样的话，就有点像过家家了。 “托尼老师，从迎宾到仪式，只有二十分钟。我们俩……” “够。”秦空点头。 见他这么自信，两人松了一口气。 坐着闲聊了一会儿，逗了一会儿猫，开开心心地去门口迎宾了。 “师傅？”杜若求教地望向秦空。 秦空解释：“没给他们的发型做改变，妆容也日常。因为他们是站在室外，而且是迎宾环节。” “叶老师的裙子做了花边，所以头发越简单越好。一个造型，最好只有一个重点。而且要整体和谐。这是仪式之前，就营造天真欢快的氛围。” “蒋老师的刘海也是这个道理，保持一种少年感，自然随意。等下我会给他们做改变，你注意看。” “嗯。”杜若用力点头，觉得师傅太神奇了！ 两人也跑出去看了一眼，宾客来了都跟他们照相，一个劲儿夸年轻可爱。 亲和力十分！ 两人也笑眯眯的，看到这种众多亲友来为新人祝福的画面，真是很温馨很幸福呢！ 五点四十分，新人回到休息室。 秦空让杜若把叶老师的拖地长纱放下来。让蒋老师出来，到走廊尽头。 “蒋老师，委屈你了。” “为什么要把我们两个分开？” 秦空笑笑，没说话，让他把衬衫扣好，领带打好。 拿着啫喱水喷到他头发上，用手指往旁边抓，再用梳子梳梳刘海。 画画眉毛，给他扣上西装第二颗扣子。 拍拍他的肩，转身就走。 “这……这就好啦？” 蒋老师跟着走，秦空转头，“不要过来，你就去宴会厅外面等着主持人叫你上场。” 蒋老师很是彷徨，只好往宴会厅走去。 第73章 托尼老师贵，爱情价更高 回到休息室，杜若已经把叶老师婚纱上的长纱放下来了。 “蒋老师呢？”两人都问。 “他先过去了，你们一会儿就见面了，不要着急。”秦空笑笑，打开工具包。 杜若抱着秦重，坐到凳子上。 秦空用尖尾梳把叶老师的短发在额前一缕缕挑出来，编了两根发辫。顿时露出光洁的额头，整个五官都立体起来。 然后开始化妆。睫毛纤长，眉不长，但浓。 添了一道细到看不出的眼线，眼角晕开桃色的眼影，腮边抹开桃红。再涂上桃红的口红，一点樱桃小嘴，十分诱人。 虽然都偏桃红，但却深浅不一，一点一点秾艳，一步一步沦陷。 重点落在那张樱桃小口！ 如果现在桃林中拍一张照片，那绝对是桃花仙本仙了！ 秦空看看呆呆的杜若，“这叫桃花新娘妆。” 然后给叶老师戴上头纱。 洁白的头纱带着一圈珍珠，让脸更加白里透红，整个人高贵美艳，不可方物！ 额前的发辫又显出一种女孩儿的天真可爱。 杜若捧着脸，目不转睛。 突然，外面传来主持人的声音：“有请新郎——蒋云涵，登场！哇！” “哇！” 一片推椅子起立的声音。 “哇！太帅了！” “刚刚还是个少年呢！这一眨眼就长大了！” “刚刚我还疑心哪个学生结婚呢！现在看出是老师了！” “哇哇哇！蒋老师！蒋老师！蒋老师！” 一片声浪席卷宴会厅。 两个女人都朝外看，秦空笑道：“来，叶老师，深呼吸！” 叶老师深呼吸了一口。 “一会儿你出去，他们也会哇，不要紧张。忍住不哭，会花妆。” 叶老师又深呼吸一口。 刚刚迎宾的时候，很多宾客夸赞他们年轻俊美，还有开玩笑说他们早恋的。挺不好意思的。 但也没这种效果啊！不知道蒋老师被托尼老师捯饬成了什么样子？迫不及待！ 外面又响起主持人的声音：“看得出来我们的新郎已经迫不及待了！下面就有请新娘——叶云舒，登场！” 叶老师站了起来。 宴会厅也安静下来。眨眼间，新郎就从少年变成了大人模样，不知道新娘又会变成什么模样？ 一个个引颈盼望。 秦空打开休息室的门，叶老师低头娇羞一笑，挽住等候在门口的父亲的胳膊。 老父亲抬起胳膊，胳膊都在发抖，望着女儿，眼中晶莹。 仿佛一转眼，眼前蹦蹦跳跳的小女孩就长大了！ 又看了看秦空，秦空微笑着点点头，老父亲才挽着女儿，缓缓朝宴会厅走去。 “哇——” 整个宴会厅被声浪淹没！ 哇声之后，全场沉静。 新娘一步步走来，桃花眼中闪动着晶莹，忍住不哭的样子，美到令人心碎！ 发辫勾勒出光洁的额头，端庄优雅。 长长的白纱拖在红毯上，一步一漾。 如仙女下凡，为公子盘起了发。 那个让她下凡的人，必定风流倜傥！ 一个从台下望去，一个从台上望来。 刚刚还是刘海碎发的少年，一转眼已成一丝不苟三七分，眉俊目朗的青年！ 刚刚还是甜美可爱的少女，一眨眼已是邻家有女初长成，仙姿绝艳！ “蒋老师，擦擦口水。”主持人道。 蒋老师真抬手擦擦嘴角，全场宾客大笑。 新娘也噗嗤笑出来，越发明眸皓齿，美艳不可方物。 谢允和艾伦都看呆了。 秦空和杜若也走出来，到谢允他们那桌坐下。 杜若目不转睛地看着叶老师朝蒋老师走过去，感动得泪花直转。 谢允则拍了拍秦空的肩，“空空你……”摇摇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艾伦转过头，“师兄！你这……你开挂了？” “呃这……”秦空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说他开挂呢，其实神理没启动。但他的美感和灵感确实是神理启发的。尤其是学了一个月的美术后，思路越发开阔。 “开什么挂？我师傅本来就厉害好吗？”杜若转头，撩撩头发。 看看她那纯真可人的梨花头，艾伦点点头，“是啊！空空不厉害的话，怎么你又漂亮了呢！” 杜若脸红了，也喝了一口水，放下杯子，摸着秦重的头。 台上，新人已经面对面交换戒指。 一般婚礼，客人吃客人的，其实不太管新人怎么样。 但今天，桌上的菜都没动，大家都望着台上的新人。 真的是天造地设，珠联璧合！ 等他们交换了戒指，主持人感慨：“天作之合，大概就是这样？蒋老师，我们也认识多年了，一直以为你单身呢！现在讲讲怎么让这位仙女动凡心的。” “我跟小叶子大二认识的。”蒋老师牵起叶老师的手，“毕业后，异地八年。” “哇！”宾客们一阵感叹。 “异地恋真的很消耗彼此的感情，我们也不得不面对现实，都觉得回不到过去了。可是，我想，我这一生，再不会这样爱一个人。” 宾客们都感动得快哭了，杜若和那些多情善感的女生直接抹起了泪。 “所以，我去请托尼老师……” 蒋老师向秦空他们这桌一伸手，全场宾客扭头看过来。秦空笑笑，不好意思地转过头。 “在场的很多师生应该也认识托尼老师，就是原来顶流发艺的总监。他技术又提升了，现在自己开店。他真的很贵！” 全场都笑起来，秦空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这蒋老师，现在还说他贵！ “有多贵？”一个女老师问道。 “你们可以去问他喽。”蒋老师笑道，“但是爱情价更高嘛。你们以前也知道我，岁月的车轮碾过了头脸……但我对小叶子的心，一如少年时的炽热！” 叶老师眼中闪着泪花，看着英俊到发光的蒋老师。 大家也感动羡慕不已。 “今年情人节，小叶子过来跟我正式分手……” 大家倒抽一口凉气。 “我想我变帅一点的话，或许她会舍不得。” 大家又笑起来。 “但没想到，托尼老师直接让我和小叶子重回当年，找回过去的感觉。” 蒋老师看看叶老师，对视，紧握着手，“我们发觉，我们对彼此的爱，并没有减少一分一毫。” 底下女生全哭了，两边家长已经成了泪人。男宾们还在抖动着嘴角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人生若只如初见，这像一个美丽的梦，不可实现。所以才有那么多遗憾。但是托尼老师，让这个梦实现了。” “真的特别感谢他！哪有什么天作之合？都是托尼老师撮合！” “嗯！”叶老师也转过泪眼望向秦空。 主持人不负众望，“那我们有请托尼老师上台！” 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第74章 名动大学城 秦空头疼，但是这种场合……谢允推推他，秦空只好站起来，在众人瞩目中走上台。 拥抱了蒋老师，又跟叶老师握握手，退到边上。 “哇！我们托尼老师很帅噢！”主持人立刻热场。 “帅！帅！”底下女生疯了一样。 秦空脸红，微微转头向后面。女生们更疯了。 “托尼老师，你有多贵？”主持人话筒递到他嘴边。 “……” 蒋老师连忙解围，“托尼老师价格很贵生意很忙，但这次是给我们做造型。” 宾客们羡慕万分。 “这么好看居然！” “这真是我见过最养眼的新人！” “短发白裙，除了梁安歌，就新娘最好看了！” “托尼老师应该是模仿梁安歌造型？” “梁安歌造型什么时候才出来？没听蒋老师说他们是情人节去找的托尼老师！” “完全不一样啊！梁安歌是精灵，新娘好仙！短发可以这么仙，我真是没想到！” 主持人调侃：“托尼老师很害羞呢！那怎么办呢？我来问一个喜闻乐见的问题好了，你有女朋友吗？” 全场女学生女老师顿时沸腾起来。 秦空尴尬地摇了摇头。 “哟！托尼老师还没有女朋友哦！大家知道怎么做了？追到一个比你还会梳头穿衣的托尼老师，就可以天天当小仙女了！” 秦空低头叹了一口气，对蒋老师和叶老师说了一句：“天长地久！” 匆匆跑下台。 “哎哎哎！跑了！”主持人道，“托尼老师虽贵，但做他女朋友就可以完美解决这个问题！看看谁有本事让托尼老师？” 一群女生看过来。秦空直接撑起手臂挡住脸。谢允拍了拍他的肩。杜若也看着他，然后摸摸秦重的头。 谢允有点理解他为什么动剪刀，必收费了！ “唉！”艾伦羡慕地叹一口气，“师兄以后的烦恼就是：她爱的到底是我人帅还是我活好？” 秦空啪地在他肩上拍了一下，艾伦夸张地歪着胳膊，“完了，完了，手断了，今天饭谁喂？” “拱！”谢允打一碗米饭放到他鼻子底下。 一桌客人都笑起来。 宴席开始，新人离场。秦空又赶忙去休息室帮他们换造型。 “托尼老师！真是太谢谢你了！” “让你饭也吃不好！” 两人一见他又激动到要哭了。 “没事儿，没事儿，稳住，哭花了妆又要化。” 两人这才平复情绪，换好敬酒服。 叶老师一身修长的香槟色丝质长裙，曲线优美，轻熟优雅。 秦空把发辫拆开，用手指卷了卷，喷上啫喱水，手指退出来，头发自然成卷。然后用梳子倒着梳后面顺溜的短发，顿时蓬松起来，又喷上啫喱水，抓得微微弯曲。 擦掉桃色的口红，换上典雅沉稳的豆沙红。眼影擦了，眼角挑了一点砖红。腮红则偏橘。 睫毛也刷得浓密卷翘了一些，毛茸茸的。眉换了棕色，眉尾也画长了一点，呈现一种雾感。 整个妆容大气沉稳。 然后刷地把晚礼服侧边的一条花边撕下来，叠成一朵花，放在蒋老师的西服口袋里。 把领带扔了。解开一颗衬衫纽扣。 “好了，出去。” 两人再次登场。 宴会厅又是一阵哗然，纷纷回头注目。 这就跟魔术表演一样！ 刚刚是桃花开了，现在是桃子熟了！ 看起来，新郎并没有做改变，但是口袋里插的花，精致婉约，与新娘的晚礼服呼应。 是完美的衬托！ 重点是新娘！ 刚刚额前的甜美编发，现在成了卷发，妩媚地垂在脸蛋边，简直了！ 后边的短发没有那么卷，过度自然，微微蓬松，带着慵懒的情调。 修饰身材的香槟色长裙搭配裸色的高跟鞋，媚而不妖。 整个造型在强烈的灯光下，美得漫不经心。 轻松HOLD住全场。 吸引全场视线！ 秦空出来，全场宾客才转眼，目送他坐下。 谁不想当美人呢？ 谁不想天天当新郎呢？ 这才几分钟啊？ 三种造型啊！ 三种感觉啊！ 从天真到美丽再到妩媚！ 一群女人捂着心口，艳羡不已。 一个女老师呆呆地问：“如果当托尼老师的女朋友，是一种什么体验啊？” 旁边的女老师向往地回答：“大概是，老娘天下最美！” 杜若刚刚没有进去，此刻抱着秦重，望着师傅。对师傅的崇拜犹如滔滔江水，淹没了心脏！ 秦空坐下，碗里已经堆了一堆虾，谢允笑道：“快吃，快吃，我给你剥的。” “师兄，我给你蘸的酱！”艾伦从他碗里夹起一个虾，蘸了又放回他碗里。 秦空哭笑不得。 同桌的客人望着他，“托尼老师，你到底多贵啊？” 秦空笑笑，低头吃菜。 一般婚礼，新郎新娘敬酒就是走过场。 而蒋老师和叶老师走过来，大家重点不在喝酒，都在合影。 还必须照全身。 主要是叶老师的全身。 可忙坏了摄影师。 新郎新娘敬过秦空他们这桌，合完影后，主持人跑过来，给秦空一张名片，“托尼老师，我是云州电视台的主持人。” 秦空接过他的名片，但是自己没带名片。正在尴尬，杜若已经从自己包里掏出名片，递给主持人，“这是我师傅的名片。” 秦空看看她，参加婚礼还带着名片出门？ 聊了两句，喝了一杯，主持人走了。 宴席临近结束，看秦空站起来，许多宾客望过来。 蒋老师和叶老师连忙过来，亲自送下楼。到门口，蒋老师拿出一个红包双手奉上。 秦空连忙推辞：“说了啊！” “不。”蒋老师塞他手里，“耽搁你一天，一点心意。” “是啊！”叶老师点头，“现在外面请个化妆师跟妆一天也要几千。这不但是我们的心意。也是我们双方父母拿出来的。您也知道，我家里之前不同意……总之，就很感谢托尼老师！” 说到这个地步，秦空只好笑着接受了。 叶老师又给杜若一个红包，“谢谢你。” 杜若受宠若惊，“我什么都没干啊！” “你是托尼老师的助理，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秦空笑道：“你就接着。” “谢谢。”杜若不好意思地低头，喜滋滋地接过来。 抱着秦重跟在秦空后面，蹦蹦跳跳地仰望城市粉色的夜空，“跟着师傅混吃混喝还有钱拿！真幸福啊！” 秦空笑了。 回到顶流，门口围满了人。 一见秦空，都蹦跳欢呼起来：“托尼老师来了！” 第75章 让托尼老师免费的女生 “托尼老师！给我整个头发呀！” “托尼老师，你到底多贵呀？” 同事们都笑嘻嘻地看着他。 秦空道：“剪发，一万。吹风，一千。”其他的就不说了，这么晚了，也做不了。 场面很静。 “托尼老师，可是你给蒋老师和叶老师造型啊！你不要那么贵嘛！” “他们之前在我那儿剪的头发。我这次来，没动剪刀和吹风，就一把梳子和啫喱水，所以。” 场面又很静。 终于有人反应过来，不信地问：“你给蒋老师做了两种发型，给叶老师换了三种发型，就一把梳子和啫喱水？” 杜若骄傲地扬起下巴，“当然啊！不信你们去问蒋老师和叶老师！” “托尼老师，你便宜点啊！”一群人请求。 秦空摇摇头。 谢允笑道：“我是他师傅，我都要给钱呢！” 杜若点头，“我也是给钱让师傅剪的！” 大家看看他们，居然连师傅和徒弟都收钱！托尼老师真是认钱不认人啊！ “连我师傅的妈妈来，都是先付钱的。”杜若又笑眯眯地说。 大家看着秦空，没想到托尼老师已经贵到六亲不认的地步了！ 他们又不像蒋老师和叶老师一样，为了挽回爱情，为了结婚！就日常理发，一万，太夸张了！ 秦空笑笑，跟同事们打打招呼，转身就走。 突然顿在台阶上，看着街对面一个女生低头走过。 “神理，我能给她剪发吗？当初我动了剪刀你才提价，以至于把人家头发剪秃了一块儿。” “能。” 秦空愣了一下，没想到神理居然答应了！连忙往对面一指，“去把那个女生叫过来。” 杜若愣了一下，就向街对面跑去，拉住那个女生。 大家也全部好奇地看过去。 女生懵懵地被杜若拉过来，一见秦空就开始挣扎，“不要！我不剪头发！” 秦空尴尬地扭头，看来一个糟糕的发型给人的刺激确实很大！ 但是作为一个强迫症发型师，不允许自己动过的头有失败品！ 秦空从来没有忘记他给一个女生剪秃了头。这成了他的一块心病，今天终于可以治了。 温和地看着她，“我给你修修。” “不不不！”女生头摇得像拨浪鼓，“我没有那么多钱！” 看来对他的天价也是有阴影了！ 秦空更尴尬了，安慰道：“的。” 此话一出，不但女生瞪大了眼，全部人都瞪大了眼。 不是六亲不认只认钱吗？ 居然能让托尼老师！ 再看那个女生，很普通。扎着一头枯草。缩肩含胸，也不敢抬头看人。就跟个稻草人一样！ 托尼老师这么接地气吗？ 女生已经被率先反应过来的杜若扶进去，坐到秦空原来的镜台上。 秦空也转身走进去，摸摸她的头发，吩咐杜若：“先给她洗洗。” “嗯。”杜若带女生去洗头。 洗了过来，女生到座位上依然坐立不安，“我真的没有那么多钱！真的！” 秦空对着镜子笑笑，“我说就。这么多人看着呢，还能逼你给钱？” 女生转头看看，里面站满了发型师，外面站满了师生。师生比发型师多！他们应该不敢拿她怎么样？ 胡思乱想着，秦空已经揭开她的头巾，围上围布，打开工具包。 “你是不是连续烫过两次？然后自己剪了一次？” “嗯。”女生点点头，看看镜子里，觉得秦空挺好说话的，又说，“原来我烫了，头顶一堆小卷卷，很奇怪。” “后来长长了，后脑勺又突然长出一绺头发来。像个小尾巴，就更奇怪了。我就又烫了一次，满头卷，很老气。”女生弱弱地看了凯文一眼。 头发被整成这样，都没有指名道姓，秦空摇了摇头。 “然后我就自己剪了。我想剃光，又不敢。” 秦空看看凯文，忽悠人家短时间内连续烫发，而且没有考虑到那块儿秃头的问题。害得人宁愿自己动刀都不敢找发型师了！ 凯文撇嘴忍笑，扭过头。 秦空只能承认是自己的锅！ 毕竟一开始，女生找的是他。给人剪秃的也是他。 也不分区，就拿起剪刀，刷刷刷—— 一片雪亮的光影，毛发大团大团掉下来。真的是毛发，黯淡枯燥，是死的。 剪掉死去的毛发，秦空才用夹子把新长的头发分区，剪层次。 大家看得目不转睛。 但别说外面的师生了，除了一片刀光，啥也没看清。里面的同事呢，眼速也跟不上他的手速，别说学习了。 秦空剪完后面，把椅子转转，剪刘海。 拿起吹风机，吹走碎发。 手上抹点精油，一边抹着头发一边吹风。 放下吹风机，女生大变样。 刚刚是毛毛躁躁的丑小鸭，现在是雪白的小天鹅。 顺滑的头发自然垂落，到耳下往里弯曲，修饰出瓜子脸。 薄薄的斜刘海，隐隐露出额头，仿佛有风在吹。 大家才发现，这个刚刚看着普普通通甚至土土的女生，竟然如此清秀水灵！ 刚刚不敢抬眼看人，但现在那双眼睛，在无风自动的刘海映衬下，变得特别灵动！ 无论男女，都看呆了！ 即使是女生，也爱这样的妹妹！ 真的太水灵了！ 老师也爱，就是那种一看就乖乖的，就忍不住对她温言细语的好学生！ 男生嘛，直接沦陷了！ 怀疑自己刚刚瞎了狗眼，居然在心里嘲笑这个女生又丑又土！ 万万没想到啊！ 换了发型的她，就像从动漫里走出来的妹妹！水灵灵！腾腾地唤起保护欲！ 女生也看着镜子，不敢认自己。 秦空撩撩她的头发，笑道：“你原来是不是要这种内扣？” “是……”女生呆呆地道，“但是我没想到这样好看，我没见过这样好看的。” “那你现在见到了。”秦空笑笑，“就算长发及腰，也是这样的内扣。不过你身材不高，不要留长，最多垂肩。长了就让他们给你修修。” 秦空看看围着他的同事，“就按这个层次剪，刘海也是一样，修短就行。” “我怕我自己弄不了这样好看。”女生盯着镜子，担心这样的美是昙花一现。 “无论自然干还是吹干，都是这样，不用打理。” 女生松了一口气。 秦空又看看她，“衣服嘛，白色、蓝色，简洁款，泡泡袖都蛮适合的。”看她一脸茫然，秦空打开手机掏宝，给她找了几件。 女生连忙拿出自己手机交给秦空，秦空给她加了几个收藏，衣服裤子裙子鞋子都有了。 “好了。”秦空把手机还给她，收拾工具。 “走。” “哎！”杜若开心地应声，抱起秦重。 两人穿过里面的发型师，再穿过外面的师生，在众人目送下坐上出租车。 “托尼老师的技术真的值一万！” 第76章 我想亲他一口 先把杜若送回家，再回到店里。 秦空打开红包，数数，居然有8888！杜若也发信息说叶老师给她的红包里有888！ 这两口子真是实在人！ 秦空关店，在画板上把刚刚给女生做的发型画出来，然后在头模上剪一遍。 现在即使没有神理的加持，他做过的发型剪起来也很快了。因为点线面已经记在脑中。剪多了，脑子里线条和层次刚出来，手就过去了。这就是手感记忆。 临睡前，蒋老师打来电话：“托尼老师，你红包也太大了？” 秦空笑道：“你不是一直嫌我贵吗？” “托尼老师……” “好啦好啦！参加你们的婚礼，我真的很开心！” “嗯，谢谢。” “再说你给的红包也很大。” “哈哈哈……”蒋老师大笑，“都是吉利数！” 他给秦空和杜若8888和888，秦空则包了9999。 “春宵一刻值千金，挂了。” “嗯。” 挂电话后，秦空笑眯眯地躺下。 第二天上午，正给客人洗头，来了三个男生。往里一看，直接跑到花架旁边。 “托尼老师，你在大学城火了！你知道吗？” “昨天你给蒋老师和叶老师做的婚礼造型，照片、视频传遍了大学城！” “还有你给那个女生剪的发型也火了！好多人去看！跟看大熊猫一样！一看更加不得了！女生都想来找你！男生都排队追她！” 秦空笑笑，“所以呢？你们来干嘛？做发型然后去追她？” “不不不。”男生们连连摇头，“我们是蒋老师的学生。我们都大四了，正在找工作。蒋老师说条件允许的话，让我们到你这儿改改形象。” 秦空看看他们，二十一二岁，普通的长相，青涩的面孔，没有型的发型。没有什么气质的沉淀，可以说没有气质。 放入人堆里，就淹没不见。 “洗头一千，剪发一万，吹风一千。”秦空看看他们，“你们可以让杜若洗头，。” “嗯。”几个男生看看杜若，让美女洗头，多好啊！当然比托尼老师洗个头一千好！ 毕竟是在自己头上动刀，而且这一刀一万！ 几个男生相互看看，推出其中一个，“你先。” 正在洗头的客人说：“小伙子，你们还是太年轻啊！托尼老师最划算的就是洗头！” 秦空笑笑，揉着客人的头发。 男生们面面相觑，“那我们以后工作挣钱了再来找托尼老师洗头。今天就剪剪。” 亲眼看着那位客人理容剪发，神清气爽地出去了，两个男生眼睛都瞪大了。 看向花架里洗头的兄弟，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杜若把洗好头的男生带出来，秦空给他围上围布，“你们什么专业？” “金融管理。” “求职方向？” “证券公司、银行业。” 秦空用宽齿梳梳理着他的头发，观察着他的发际线和头发长势，“如果是金融行业，还是要突出一种矜贵专业的感觉？” “嗯嗯嗯。”几个男生连连点头。托尼老师虽然学历不高，但见识真不少。 他们不知道秦空看的书不比读一个本科少。因为客人是各行各业的，多少都要了解一点。美发学校教你去了解客人的职业，是为了让你有话聊，好办卡推产品。 而秦空主要是看各行各业的性质、场合，是为了找到更适合职业的发型。 “金融行业，整天与数字和货币打交道，不能太小白，也不能太土豪。主要是低调奢华有内涵。” “嗯。” 男生们期待地看着他，不知道托尼老师怎么让他们低调奢华有内涵？虽然他们家庭条件都不错，但现在确实挺小白的。 去面试，面对那些行业大佬，就底气不足。 秦空把他头发向后梳梳，“首先，脸要干净。金融行业，就不要胡子拉碴。”一踩椅子，男生躺了下来。 “哎哟！”男生吓了一跳。 另两个笑了，还好他们刚刚已经看过那位大哥刮脸了。 秦空看看他们，“怎么你们都留一点小胡子？” “这不是为了显得成熟吗？” “成熟个毛啊？故作成熟！”秦空无情地道，“金融行业，脸要干干净净。何况，你们这么年轻。” “那没有胡子，怎么成熟啊？”躺着的男生不舍地摸了摸自己好不容易留出的胡子。 “不都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吗？”旁观的男生说。 秦空和杜若都被他们逗笑。 “十六七岁就长胡子了，除了故作忧郁，装比混社会，能办啥事？” 几个男生也笑了。 秦空用精油给躺着的男生抹着脸，软化胡须，净化毛孔。 男生闭着眼睛一脸徜徉，“托尼老师，你的手比我女朋友还舒服！” “你有女朋友吗？”一个兄弟补刀。 “梦里有啊！不都说女孩子的手又香又软又白吗？”男生说着就拉秦空的手，捉到一把刀。猛地睁开眼睛，眼珠一动不动，吓呆了。 两个兄弟大笑。 “闭上眼睛。” 看着秦空温柔的笑容，冷漠的眼神，男生战战兢兢地说：“托尼老师，刚刚开玩笑的。你不会……” “闭眼。” “呃。” 男生闭上眼睛，眼皮还抖呢！ 一般抹完精油，客人就睡着了。但他们几个围着打趣，硬没睡着。清醒地面对着一把雪亮的刀，谁能不抖？ “刮破溅血我不负责。”看着他抖动的眼皮，秦空说。 男生深呼吸一口，“我知道托尼老师是个好人，跟我无冤无仇……” 秦空已经把锋利的刀刃落到他眼皮上，男生终于闭嘴了。 一会儿说：“其实还蛮舒服的。” 这……还舒服？ 看着刀尖从眼角刮过，缓缓放下，一条刀刃刮过眼皮，刀尖又挑过眼尾…… 观看的两个男生心惊胆战！刚刚那位大哥刮脸，他们没看这么仔细。现在看着，眼珠一动不动，内心惊心动魄！ 这手一抖，眼珠就滚出来了！ 果然闭上眼睛，就啥都不怕！ 秦空刮完眼皮，修完眉毛，开始刮耳朵前后、喉结。 然后才刮下巴和两颊，修理鬓角。 这过程中，那聒噪的孩子终于睡着了！ 甜美得像个婴儿！ 尤其是秦空用热毛巾擦掉他脸上的毛茬子，拍上须后水，抹完润肤露的时候。 真就是个婴儿了！ 这过程中，两个观看的男生也没说话。 此时，一个男生说：“这脸光滑得我想亲他一口！” 秦空看他一眼，凳子往后一退，“亲。” 第77章 进入职场，就收起你的刘海 他真俯下头，没有亲，突然伸出两手，用力捏着兄弟光滑的两边脸蛋，大叫一声：“起床了！” “啊！啊！”男生猛地睁开眼睛，刷地坐起来，“我在哪儿？”然后看着镜子里，“这特么是谁？” 两个男生仰头大笑。秦空也笑着把椅子放正。 男生靠在椅背上，依然盯着镜子，半晌缓缓摸着脸，“这是我吗？我皮肤居然这么好？” “托尼老师，你给我开眼角了？我眼睛变得好大好有神啊！还有眉毛……”手指划过，“太英气了！” “行了，行了，真是自恋得一比！”两个兄弟酸酸地说。 秦空开始给沉溺在自己光滑脸蛋中的男生剪头发。 等他从自己的光滑脸蛋中醒过神的时候，迷离遮眼的刘海已经向上梳起，露出美人尖和额头。 “这么天然的美人尖，拿刘海盖住，是不是浪费？”秦空摇摇头，“看人还得吹吹头发。” 三个男生都笑了。 秦空又给他两边铲短，露出利落的鬓角。 “进入职场，就收起你的刘海。尤其是金融行业，干练利落，最为重要。何况这么完美的发际线，趁还没有后移，就大方地展示出来。” 男生有点不好意思，但他发现自己的脸蛋确实更有轮廓了！ 虽然刘海梳起来了，但并不是把头发梳成大人模样。头发没有一丝不苟贴着头皮向后背，而是由短到长，向上蓬松。 在发泥的塑造下，呈现出年轻活力。两边也没有露出青皮，连接过渡得很自然。 整个人神清气爽，五官更加立体。 男生刷地站起来，两个兄弟都抬头仰望，仿佛他一瞬间变高了！ 整个人特别帅气精神！ 就是一副都市精英的形象！ 刚刚青涩的路人小伙，现在真能成为焦点！ 你无法不注意到他！ 就是衣服有些拉垮。 在发型映衬下，简直不堪入目。 秦空一指沙发，“过去。”然后抬头看着两个男生，“你们剪不剪？” “剪！剪！”两人拼命点头。 “那还不去洗头？” 二人争抢着跑向花架后。 第二个男生是毛寸，毛巾一抹，都不用吹风就快干了。 穿上背心短裤就可以立刻上场打篮球。 挺运动挺阳光。 秦空摸摸他的头发，“你要是去扫街扫楼推销保险，倒是蛮不错。” 男生摇摇头，“托尼老师，我要进银行的。春季校园招聘会，我已经投简历了，接到了面试通知。” “银行啊？”秦空又梳梳他的头发。 看秦空一直在观察，精英兄弟幸灾乐祸地跑过来，乱出主意：“他这头发本来就挺短的，托尼老师你也没有什么操作空间？干脆给他推光了，还精神！” 毛寸刷地站起来，秦空放在他头上的手被他顶得一扬。 毛寸看看精英，“托尼老师，要不你给我两边铲，中间留着？” “留块西瓜皮呀？” “呃这……”毛寸摸着自己的毛寸，“那挺非主流的哈？” 秦空把他按坐下，“你觉得他两边铲好看，那又不适合你。” “哦。” “毛寸呢，办业务倒是蛮清爽的。但进银行，还是不够稳重。太扎了。除非你在大堂当保安。” “不当保安。”毛寸摇摇头，“主要是向经理人发展。” “嗯……柔和一下。” 看秦空拿起剪刀，毛寸担心不已。这么短，还剪，不会真成光头？ 但他又不敢质疑，只能眼巴巴地盯着那决定他命运的剪刀。 秦空一边用手指把他的短发夹起来，一边剪。 层次剪完后，秦空从鬓角用推剪斜推过去，短短一条线分开。二八分。只分前面，不分后面。很有型，男神范儿。 一下成熟了！ 刚刚很扎的一个愣头青，变得好斯文好优雅！ 两个兄弟看得目不转睛，“托尼老师！你真神了！” “你头发太短了，再长一点会更有型。” 毛寸十分满意地点点头，“现在就很有型了！我从来没想过我这寸头还能偏分！” “因为头发太短，所以需要造型。”秦空在手上抹上发泥，另一手拿起吹风机，“洗了头，用发泥各自往两边抓抓，吹风也是朝两边吹。” “型在这儿，等过半个月，不用吹风，就会自然各朝一边了。” “嗯。”毛寸点点头。看着塑造过的发型，更顺眼了！ 秦空又放下椅子，给他刮脸。刮得干干净净，整个人儒雅随和。 精英围着他左看右看，“这放银行里，妥妥的！来买金条的大妈们都爱了！你可以不用努力了！” “滚！” 他们的打闹中，第三个男生坐到了剪发椅上。 秦空看了看，摸了摸。自来卷，发质粗硬。他们中最刺的一个头了！比毛寸还刺！毛寸捋捋，还能二八分呢。 他这么倔强的头发，就很难整。 自来卷看着秦空，“托尼老师，是不是要做软化？做软化多少钱？” “我帮你看看！”毛寸跑到收银台前，“烫发，三千。” “不用。”秦空拿起梳子和剪刀。 “不用？”三人都难以置信。就这卷卷巴巴，粗硬的发质，跟非洲兄弟一样。走到哪个理发店，都让软化。 “烫了新长出来还不是卷？所以除了换头，没用。” “啥？”自来卷吓了一跳。 秦空没理他，根据他头发本身的长势和卷度修剪、修饰。让整个头发朝一个方向弯曲、链接，没了原来那种满头卷乱糟糟的感觉。而是呈现一种波浪感。 再把脸上旺盛的毛发刮了，推他坐起来。 “头发卷曲，发质粗硬，所以眉毛就细长一点弯一点。这样柔和了顶部线条。体现一种异国范儿。” “真的好帅！”客人们纷纷夸赞。 三个小伙站一块，精英、儒雅、异国，气质各异，但都很帅，而且矜贵！ 几人自信地微笑着，秦空扫扫他们的衣服，嫌弃地摇摇头。 三人也脸红了，“托尼老师，服装搭配，您能给我们一点建议么？” 看看还在等着的客人，秦空说：“我给他们讲讲？” “行行行。托尼老师，这三个小伙真帅！就是衣服不衬。你讲，你讲，我们不着急。” 第78章 西装，是男人的战袍 秦空道：“你们去面试，尤其是金融行业，还是选择西装。”秦空看看他们身上的印花T恤小脚牛仔裤，依然不掩饰嫌弃。 “西装是男人的战袍，投资西装，就是投资事业。西装没有质感，不如不穿。什么叫质感呢？就是不能让人觉得风尘仆仆，像推销的。” “西装一定要稳。我们本来就是为了稳重，才穿西装。” “那么，西装怎么选？精神小伙你就又紧又短。发型师、会所男模、包括很多小鲜肉，都是走的这个路数。你们应该见得很多。” 三个男生笑嘻嘻，“托尼老师，你这么吐槽自己真的好吗？” “不过托尼老师好像没穿过这种。” 秦空也不理他们，继续说：“西装要合体，微宽松。这个上身就知道了，你的手臂能转动自如，曲肘的时候不会有紧绷感。又不会空荡荡，风一吹贴身上。就是合适。” “外观上看，就是西装领内侧紧贴衬衣领，站立时胸膛翻领不要凸出。长度呢，手臂自然下垂能握到衣服下摆，就是合适的长度。” 刚好有个客人穿着衬衣西装，秦空就拉他起来当模特。 客人垂手握着下摆，下摆还有点漏出。 “这件长度就长了，容易掩盖腿部，压个子，没精神。”秦空又拉了拉他的领子，“这个翻领就凸出来了，上面也没紧贴着衬衣领，没有形成一个整体，整体凌乱。这件衣服大了。” “西装是战袍，那么就要撑得起！记住！我们是用人来撑衣服！不是衣服撑人！西装大了，不但不撑人，还压人！整个人显得没型没气质。” “太小呢，刚刚说了，精神小伙。很多人瘦，就喜欢选择紧身的。这样显得人更加瘦小。胖的又喜欢宽松的，以为可以掩盖身材的缺陷。” 秦空扫扫客人的大肚子，客人一收腹，脸红了。轻易被托尼老师看穿了！ 大家善意地笑笑。反正大家在这方面都是小白，谁也不用嘲笑谁。 更加认真地听着秦空指导。男生们拿着手机录着音。 “无论胖瘦，就一个标准，合身微宽松。如果能坚持锻炼身体，把身材练好，西装会穿得更加好看。” “女人会为了好看的裙子瘦身。男人也可以注意一下形象。身体好，形象好，整个人的精神面貌都会提升。精神面貌提升了，做事情也会更加顺利。” “这并不是取悦别人，这是讨好自己。如果一个人能够做好自己的形象管理，那么也会养成自律的性格，对人生只有益处。” “西装扣子一般是两粒扣、三粒扣。”秦空指指客人身上的西装，“这件是三粒扣，就扣中间。如果是两粒扣，就扣第二颗。注意西装的扣子，一定不能是塑料纽扣。” “如果是塑料纽扣怎么办？”一个客人问。 “换扣子。” 客人低下头，看来回去得把这件西装扔了。 “衬衫袖口露太多或者不露都不得体，所以最佳位置是凸出外套袖口一公分。” “不要白衬衫白袜子配黑西装黑皮鞋。你觉得黑白搭配很干净，不，反而显脏。因为我们是黄皮肤，对比色太严重，整个人会显得更加暗沉。” 学生们和几个顾客都频频点头。一般人都白衬衫配黑西装，还以为是经典搭配。但确实没几个穿得好看的。 “还有白衬衫黑西装会使用在一些比较肃穆的场合，例如葬礼。国内没有这么严格，纯粹是这样搭配，显得用力过度。” “所以西装不要全黑，但最好是深色。年轻男生，灰色系和蓝色系都可以。” “驼色、卡其色可以吗？”自来卷问。 秦空看了他一眼，“大地色系显胖显土，莫兰迪色系显瘦显高级。” “什么是大地色系？什么是莫兰迪色系？”毛寸又问。 “大地色系就是卡其、土黄、驼色，这一块。莫兰迪，主打蓝、灰和一些饱和度低的冰淇淋色。” “如果是日韩系男生，人瘦脸白大长腿，可以走大地色系，感觉出来就比较温暖、忧郁。但这种色系用在西装上仍嫌轻佻。一般是针织衫、大衣，用来拗造型这一挂的。” “约会可以这样打扮。职场中，还是选择莫兰迪色系，稳重、显瘦，关键是高级。” 大家点点头。 “日常跟工作可以分开。如果嫌莫兰迪色沉闷，下班了、约会就可以选择慵懒宽松的大地色系衣服。或者莫兰迪搭一些浅饱和度的粉色、黄色单品。会把整个造型扮亮。” “衬衫跟西装建议选择同色系，衬衫比西装颜色浅一点。比如你穿深灰色西装，里面就搭浅灰色衬衫。深蓝色西装，里面就搭天蓝色衬衫。” “灰色适合还是蓝色适合，你就上身套一下，看哪个颜色更提亮肤色，就是哪个。” “西装裤的腰围、臀围，这个上身就知道，不说了。讲一讲裤长。”秦空喝了一口杜若递过来的薄荷水，“精神小伙你就露脚踝，邋遢汉子你就拖地，正常人就到鞋面。” 大家都笑了。 “穿西装不打领带就像相框里不放照片。面试选择素色领带就好。可以没花纹，要花纹就是条纹。暗色花纹挺好的。” “领带长度到皮带扣环上。领带另一截塞入背面的别圈里藏起来。是领带不是飘带，所以不要让你的领带飘啊飘，还两根一起飘。” 大家又笑了。 “当然了，去约会就随便骚。” 几个男生不好意思地笑了，感觉他们现在这发型，可以去骚啦。约会也是很可能的。 “现在很多小鲜肉打领带就是拗造型的，很娘！”秦空毫不留情地说，“领带在他们那里，已经变成了轻佻风流的装饰，与专业稳重完全无关。” “甚至带着某种暗示。就是让女人勾着走的。一些杂志有很多这种造型。你们可以去看。” “我的建议就是，领带还是要打出一种禁止感。如果女人像拉狗链一样拉着走了，那这领带就没必要打。你们是要去找工作，更要注重，不能轻佻。” “领带的选择上，宽领带配宽翻领，窄领带配窄翻领。宽领带稳重，以后当领导了再戴。你们这样的年轻男生，适合窄领带。” 第79章 男孩子一定要稳重 “正式的西装，一般是三件套。会有一件马甲。如果选择三件套就不要配皮带，本来层次就多，多了就乱。” “不过建议你们不要穿马甲，又不冷。冬天需要穿马甲的时候再说。配马甲更显得成熟。挂个金表链那种，老电影里，很绅士范。现在很多人都拿马甲来拗造型了。” “正常人穿马甲还是用于保暖。所以不能花，一花就，嗯嗯，你们自行感受。必须要配马甲，就低调了来。” “当然，马甲容易穿出少爷风。我说的少爷既是那种少爷也是那种少爷。” “托尼老师，到底是哪种少爷？”男生们笑问。 “就是不需要努力了和不想努力了的两种少爷。” “哈哈哈……” 秦空继续：“两种少爷，单衬衫配个马甲都挺好看的。但看你们领导喜不喜欢？我建议男孩子还是稳重一点。” “嗯、嗯。”男生们点点头，男孩子一定要稳重！ “再说说皮鞋。西装肯定得配皮鞋！现在西装配运动鞋的搭配，好，我实在不懂。”秦空摇摇头，“我的建议是，牛津鞋、鞋头雕花的雕花鞋，一双好鞋穿十年！值得！” “西装是战袍，皮鞋就是战靴，颜色跟你的西装颜色接近就好。每天都要记得擦你的皮鞋。” “袜子，选择深色、素色。因为你坐下来就会露出袜子，不能让人盯着你袜子看？还有袜子不能选运动短袜，长度要遮住腿，不要露出一截飞毛腿。” “托尼老师，我没有腿毛，可以露腿吗？”精英问。 “大白腿也不行。”秦空看看他，“女生的腿不好看？人家干嘛看你的？你爱穿女装，当我没说。” “哈哈哈哈……”毛寸笑道，“托尼老师，他真穿过女装，腿又白又细，一堆人舔屏呢！” “你舔过？”秦空怀疑地看着他，刚刚还想亲自己兄弟！很有这个可能！ “……”毛寸满脸涨红看看精英，“卧槽！我没有！” 在欢乐的笑声中，秦空也笑了，“总之，男人，除了把你的喉结露出来显示你的性别特征外，从上到下包裹严实。” 三人相视一眼，笑着点点头，“现在这个社会，男孩子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啊！” “当然约会的时候，就不用打领带了，从第三颗纽扣开始扣。男人的性感，只留给女朋友。你非要展示身材，就去健身房，去玩水。” “我想起玩水枪的小金人了！”精英语出，大家又一阵笑声。 “刚出去工作，皮带不是重点。差不多就行。选择暗色，没有什么夸张logo的就行。而且扣着西装扣子的时候，皮带并不会露出来。” “反而是包值得说一说。因为包是你得随时拎着的。对，拎着的。”秦空点点头，“穿西装不要背双肩包，你又不是柯南。” 在他们的笑声中，秦空继续道：“西装搭配皮质手提包，利落优雅。牛皮本色就挺好的。也增加稳重感。选择有点设计感的，比如金属扣，也会增加时尚度。但总体不要花哨。” 顿了顿，看了看他们，秦空想想还有什么没说到的。 然后补充：“试穿衣服的时候，不要在店里照镜子。店里灯光都照得人白，镜子都比外面照得好看，加上美女店员的吹捧，你就买了。出来就现原形了。” “所以挑选衣服的时候，让朋友一起，可以走到店门口，自然光下，让朋友看看。” “男人都是独自逛街，其实跟女人一样，约着逛街也是不错的。尤其是兄弟不会随便夸你帅。”秦空看看精英，又看看自来卷和毛寸，“你看他俩还没剪的时候，对你嫉妒成什么样子了？” 三个人都笑了。看着一起吃鸡抽烟一周不洗头的兄弟突然变成了都市精英，谁不酸啊？ “所以兄弟都觉得帅了，那就是真的帅了。”秦空看看他们，“小伙子们，一起去逛街！” 三个男生站起来，开心地跑出去了。 秦空看着他们，终究还是男孩子啊！年轻真好！ “托尼老师，那我们呢？”听得入神的大龄青年问。 “男人的西装就那么几样。你们的颜色更沉稳大气一点，领带宽一点就行了。皮带非必要，选择低调的，不要一大个logo嵌在中间的。” “奢侈品logo越来越显眼，为什么呢？因为它已经成了一种财富的标志。logo帮消费者向外界传达阶级感，消费者也依靠这些logo得到被认同的快感。” “我认为，只有自身不够丰富的人才急于让别人认同，急于划分阶级寻找圈子。最终被商业社会绑架。你想凭借奢侈品显得从容优雅，却反而显得急迫慌乱。” “别人会因为logo奉承你，绝不会因为logo尊重你。所以，重要的是自身的舒服。不必太在意logo和价位。” “嗯、嗯。”男士们频频点头，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当然，奢侈品也不是说一定不能穿。一些重要场合，可以有一套。但我也不太建议肚子上突出金晃晃的大logo。可以花点小心思在细节上，比如袖扣。” “商业酒会之类，袖扣可以彰显品味和地位。低调炫富。懂的自然懂。” “千到万的袖扣其实已经很不错，平时可以佩戴。到了几万几十万这种，别人不懂还好，懂呢反而容易给人造成压力。尤其是对客户，不太友好。不适合日常。” “平时可以在扣子上做做文章。很多定制西装都有自己设计独特的纽扣，你也可以自己选择。” “托尼老师，听你的课真是受益匪浅哪！” 客人们纷纷点头。 下午，三个西装革履的小伙子向理发店走来，惹得步行街上的女人频频回头。 三人微微红脸，目不斜视，假装正经。 径直走进空发艺，对正在给客人剪发的秦空整齐鞠躬，“谢谢你！托尼老师！” 然后直起身来。 秦空一看他们，笑了。很欣慰。 说一遍就懂，挑的衣服都挺合适。是真听进去了。 就这形象去面试，不说话已经赢了。 何况，这形象，也让他们显露出自信的风采。 是真的穿上了战袍！ 面试官也会认真对待，认真对待这份工作的人！ “祝你们面试顺利，前程似锦！” 三人相视一眼，露出孩子般的笑容，开心地风一样跑出去了。 客人感慨道：“世界终究是年轻人的啊！可以稳重，也可以活泼！” 第80章 化妆是在逆天而行 第二天，秦空跑步回来，门口排着长队，男女比例，七比三。 一见他就笑。 “托尼老师早！” “托尼老师好！” “托尼老师真是自律啊！这么早就去跑步了！” “托尼老师，你的猫怎么不减肥？” 秦重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 秦空站住，着实被惊到了。 都排到喷水池去了。 步行街前前后后还没人呢！ 走进店里，沙发上、理发椅上也坐满了学生。 杜若正做早饭，抬起头笑眯眯地看着他，“师傅！” 刚刚学生们已经告诉她，昨天三个男生西装革履回校，一夜在学院火了。秦空的面试穿搭指南，传满整个经济系！ 秦空让杜若裁了一堆方方正正的纸片，写上号码给他们，让他们去吃早饭。 几个女生看着自己的号码都排在后面，“托尼老师，你是不是歧视女生？为什么我们排在他们后面？” “对啊！我们来得很早啊！” 秦空看着她们，“女士优先，也要分场合。我是为了节省时间。你们这么多人，我不能一个人讲一遍，我只能一个阵营讲一遍。” “那为什么不是我们？”一个女生嘟起嘴。 “我是给你们省钱。他们做头发的时候，你们先去商场买化妆品。不要五颜六色，大地色系彩妆来一套。” “教我们化妆吗？”女生们期待地道。 “嗯。”秦空点头。 “哇！托尼老师太好了！”女生们开心地跑了。 秦空摇摇头，遣散了他们，坐下来吃饭。 又对杜若说：“毕业季，这几天肯定还有大量学生到店。有其他客人来，往后推推。” “好。”杜若笑眯眯地点头。 “这几天你要洗很多头，男头控制在十分钟，女头控制在十五分钟。” “嗯。” “化妆学得怎么样了？” “我都是在自己脸上练习。”杜若有点不好意思，扬起素净的脸，“我也不知道怎么样。” 秦空看看她，“一会儿在她们脸上练手。” “啊？”杜若愣住，又笑了，点点头，“嗯。” 她烫染没学好的时候，都只能在头模上练习，师傅从不让她在客人头上练手。 可能是妆可以卸。 希望她们等下不要嫌弃。杜若看看师傅，在心里暗暗给自己喊了几个加油！一定不能给师傅丢脸啊！ 来的男生基本都是经济系的，求职方向差不多。秦空给他们做了头发，也没有讲太多。让他们找昨天三个人去问。 等待半天的女生们站起来，眼巴巴地看着秦空。 秦空打量她们一遍，“化妆先卸妆。” “不做头发吗？” “不做。” “哈？”女生们瞪大眼，面面相觑。 “你们去面试，最好露出五官，马尾是你们最佳的选择。要让面试官看清你们的脸！额前连碎发都不要留！” “想做头发，过了面试再说。” 女生们完全摸不着头脑啊！ 难怪刚刚说给她们省钱！ 虽然一万有点贵，加烫染的话更贵。但是现在不比以前，全家砸锅卖铁供一个大学生。现在大学生毕业前还有不少去做微整形的。 比起动刀、受痛、术后休养、后遗症什么的，秦空做发型就能改变形象。一万多，她们完全可以接受。 毕竟是进入职场，对自己的一次投资嘛！ 但没想到，秦空不给她们做头发！ “那化妆……” “化妆是的。” 几个女生有点不好意思，更多的是迟疑。不做头发，只化妆，那能改变什么呢？ 但是她们还是在杜若的带领下去洗头池卸妆了。 等她们过来坐在沙发上，秦空坐在对面，“进入职场，不能不化妆，化妆也是对别人的一种尊重。但最好是淡妆。妆面不要闪亮、泛油光、妆容过厚，都会大打折扣。” “所以面试前一晚睡个好觉做个面膜，第二天更好上妆。” 秦空看看她们，“先基础护肤。” 几个女生虽然不好意思，但是相互看看，还是从包里拿出了爽肤水、润肤露，当场涂抹起来。 看着她们抹脸，秦空继续说：“上妆之前，保湿要做好。比你不化妆的时候要更滋润，所以用量比平时大一点。毕竟化妆是在逆天而行。” 女生们噗嗤笑出来。 秦空一本正经，“宣称有护肤功效的彩妆很多，那都是广告。护肤还是要做好基础护肤。” “彩妆是在脸上做添加。皮肤是抗拒的。所以卸妆要卸干净。平时在家里，可以素颜。让皮肤放放假，自由呼吸。” 看她们一个个脸蛋都水水润润了，秦空看了杜若一眼，“底妆要薄。” 杜若连忙拿起一个女生面前的粉底液。女生惊慌地看着秦空，“不是托尼老师你给我们化吗？” 杜若心虚地看了师傅一眼，手有点抖。 秦空叹了一口气，接过来，让女生坐到台椅上，站在面前给她化妆。杜若站在旁边看。 女生们都围过来。 秦重看看她们，认命地被一只陌生的手摸着头，低头看鱼。 “一般来说，保湿做好了，就不会浮粉、起皮。如果脸上有痘印之类，可以用点遮瑕，但是切忌大面积遮盖。一层又一层粉，脸上刷刷掉粉笔灰，不如素颜。” 被化妆的女生拼命忍笑，其他几个却是毫不客气地笑起来。 “粉底的选择，和肤色接近的自然色就好，不要太夸张。不是说一定要白才好。什么一白遮百丑，真的丑，白也会给你放大放亮！” “哈哈哈……”女生们看着他，“托尼老师你说话好真实啊！” “所以要改变这个错误的观念。化妆，不是为了白，而是为了让皮肤看上去更光滑，更有气色。” “嗯、嗯。”女生们纷纷点头。 “肤色比较深的女生，没必要把自己化成一堵白墙。这个工作量又大，又浪费粉底。人的整体肤色在那，你光把脸弄白，脖子呢，脖子后呢？脸白脖子黑，这是贞子上身。” 女生们又笑起来。 “选择接近肤色的颜色，是为了提亮，不是为了变白。粉底液可以往耳后延伸一点，往颈下铺开一点，不能分界太明显。” 女生缩了缩脖子，痒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秦空把粉底递给杜若，杜若接过来帮她抹着脖颈和耳后。 第81章 为谁化个半面妆 “因为是延伸和铺展，所以就再薄一点，自然过渡。” “嗯。”杜若抹开了，放下粉底液。 “粉底液和提亮液可以配合使用，提亮液主要用在额头和鼻梁。” “托尼老师，我们没买提亮液啊！”几个女生相互看看，感觉损失巨大，“我们根本不知道还有这个啊！” “没事儿。我只是告诉你们这个方法。”秦空拿起散粉在女生的额头和鼻梁压了一下，“也不要亮得反光。反正额头就给人感觉印堂敞亮，神清气爽。鼻梁呢，是增加五官立体度。” 秦空拿起眉笔，“眉色与发色相应。我国的女生，纯黑的头发少，会带点棕。所以棕色的眉毛是不容易出错的颜色。” 看看女生修过的眉毛，秦空叹了一口气，“为什么你们都喜欢一字眉呢？” 女生抿嘴含笑，几个女生相互看看，大家都是！ 秦空摇摇头，“妆如果脱离了脸，就是一张面具。不能让人说你妆化得很好看，而是让人感觉这张脸真好看。妆是为脸服务的。不能本末倒置。” “现在有很多化妆教程，化妆被誉为四大邪术之一是有道理的，完全可以把不同的人化成一个妈生的。” 女生们笑得花枝乱颤。 “刚入职场，还是不要那么邪。保持本真。不要千篇一律的网红脸，勇敢秀出自己的特色。” “尤其是去面试，眉峰要突出。眉峰是一个人的气势。有种说法，把眉峰磨掉，就磨平了自己的运势。” “虽然是种迷信的说话，但眉峰确实是彰显个人气质的利器。刚出社会，整体妆容要亲和。眉峰，就是你的那点棱角，要保持。” “那会让人自信，神采飞扬。给人传达一种坚韧、积极的感觉。所以展露出你的眉峰。”秦空一边说，一边根据她的眉形画好了一道眉毛。 接着视线下移，“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面试时更是如此。面试官都会盯着你的眼睛，你也要盯着面试官的眼睛。卷翘浓密眨呀眨的空洞无辜大眼睛，就不要了。” 女生们笑个不停。 “面对面试官，这扇窗口一定要明亮、干净。” “所以什么珠光、红色、绿色、蓝色眼影，等你通过了面试，实习转正了，参加年会时再说。” “刚入职场，就选择大地色系，也就是棕色系。稳重。”秦空拿起眼影盘，一边抹眼影一边说，“眼窝可以加深，让眼睛更大更有神。” “涂抹的时候，要有深浅轻重，不要一抹到底。那样你的眼皮很沉重，眼睛也失去神采。” “为了增加清透感，睫毛膏可以不用。用就刷一次，纤长，根根分明。苍蝇脚就像窗户上糊了鸟屎。” 女生们笑得咯咯咯相互扶着肩膀。 “眼线要自然。你这个可以不用画。” 秦空转身看着身边另一个女生，要来眼线笔，“眼线不能妖娆。像她眼睛圆圆的，会显得比较幼稚。在面试时，不够稳重。这时，可以把眼角拉长。” 画完又看看另个女生，拉过来，“她的眼睛细长，单眼皮。在瞳孔上方，把眼线加粗，有放大作用。” 大家看看她俩，还真能改变眼睛的形状和气质！ “腮红选择自然的，橘色系腮红比较热情，很适合刚出校门朝气蓬勃的大学生。”秦空终于又面对第一个女生，“笑。” 女生僵硬地笑起来，秦空指着她两颊，“凸出这两块，叫笑肌。就是打腮红的位置。” “不要一个圆巴巴拍上去，又不是六一表演。” “哈哈哈……” 秦空丝毫不受影响，拿起腮红刷，“你们要注意手法，不要太重，往上轻扫。” 再视线下移，“对于直男来说，画了口红就是化了妆。教你们化个直男素颜妆。” 女生们期待地看着他。 “刚入职场，自然清新很重要，选择裸色口红。” “你觉得大红唇很提气色，但那是熟女专属。职场新人，气场压不住，大红唇就成了作妖。” “哈哈哈哈……” “所以不要大红色，也不要亮晶晶。亮晶晶果冻唇什么的，太幼稚了！” “还有紫色、蓝色，这种死亡色，你们驾驭不住。完全是在对面试官说：老娘很厉害！你敢不录取我？她还真敢！” 女生们笑疯了。 “画口红，嘴唇不能干燥，可以先喝点水、涂抹润唇膏。”秦空说着，画好了裸色的口红。 然后看看她们，“面试可能需要等待很长时间。可以在包里准备吸油面纸、定妆散粉、保湿喷雾。快轮到你时，去洗手间补个妆。” “好了。”秦空站起来，去收拾镜台。 女生期待地拿起小镜子，吓得从台椅上跳下来，“托尼老师！你怎么给我化个半面妆？” “另半面让杜若化。” “啥？”女生看看杜若，本来就是的，没底气反驳。只好双手合十，“拜托拜托了！” 杜若害羞地拿起眉笔。 因为是淡妆，刚刚师傅每一步都讲得很清晰，又有半面妆做参考，所以化完，女生还是满意的。 但杜若觉得还是跟师傅化的有差距。看了看秦空，秦空点点头，杜若又继续给另外几个女生化。秦空收拾了镜台过来，不时指导她一下。 等她们都化完了，秦空说：“都是淡妆，很容易学。你们多练练，就会了。记住几个关键——滋润、淡薄、自然。” “嗯。”女生们都点点头。 秦空又教她们怎么把马尾扎得更好看，然后提供服装建议。 几个女生化着淡妆、扎着马尾，神清气爽地挥挥手，“托尼老师！谢谢你了！” 刚吃完晚饭，徐秋雅跑进来，坐到理发椅上，“托尼老师！你给我做个发型！” “为什么？”看着她理所当然的样子，秦空莫名其妙。 “因为你给那个女生都做了！” “我给她做是因为那天不小心给她剪秃了一块。” “那你现在给我剪秃一块。” 秦空看着她，徐秋雅也看着他，自己也感觉有点不可理喻，“那你给我化个妆。” 秦空摇摇头，“你头发像被牛反刍过的草，化妆也拯救不了。” “托尼老师！”徐秋雅刷地站起来，恨恨地甩着枯草一样的黄头发出去了。 “师傅……”杜若目送她的背影，又转头看看秦空。 秦空笑笑，“没事儿，她还会来。” 徐秋雅没来，做了两天学生专场，一个中年男人来了。进门就鞠躬，正吃午饭的秦空连忙站起来。 “托尼老师，我是云州学院就业指导中心的老师。我们想请您来给毕业生做一次形象指导讲座。” 第82章 托尼老师的形象课堂之男生专场 秦空愣了一下，这几天同样的话要重复无数遍，想了想，“好。” “您的课程收费标准是？” 秦空摇摇头，“哪算什么课程？不过就是我个人的一些经验。我在大学城理发店工作五年了，很多学生都是我的顾客。不收费。” 老师呆住了，过了一会儿满脸笑容，激动地握住秦空的手，“托尼老师，太谢谢你了！” 又是周末，秦空先到顶流。 同事们又来一遍：“欢迎！欢迎！欢迎名满大学城的托尼老师莅临指导！” 秦空转身就走。 艾伦跑下来拉住胳膊，“师兄！师兄！别走啊！” 秦空被他拉上去，谢允从里面走出来，摇摇头，“唉，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的顾客都被自己的徒弟抢光了！往年毕业季，生意火爆！现在他们知道托尼老师在市中心开店，都看不上咱们这小店了。” 看他阴阳怪气那样，秦空笑道：“你这不是东边下雨西边虹吗？我赚的，你不赚？” 谢允豁然开朗，搂住他肩膀摇摇，“是哈！空空！我们到底赚多少了？” 同事们眼红心酸不已，“那干脆把这店关了，你俩去干。” 秦空笑笑，“我这不是帮你们拓客引流来了吗？” 同事们摇摇头，“你这讲座一开，整个大学城毕业生都要跑光！我们干脆去你那帮忙！” 提前半个小时，秦空带着杜若走进云州学院阶梯教室。 可容纳四五百人。讲台在下，座位在上，这一望去，秦空压力有点大。 本身就不喜欢说话，这还是人生第一次给这么多人讲课呢！ 杜若笑眯眯地递给他一杯柠檬薄荷茶。 清凉入喉，心神稳定了一点。 谢允坐在边上，给他比了一个加油。 学生们陆续进来。有人笑眯眯地打招呼，是这两天去他那的学生，明显是来捧场的。 到点，都坐满了。 看着黑压压的人头，秦空又喝了一口薄荷水。 望着四五百双眼睛，他一个高中没毕业的，给大学毕业生讲课，好虚啊！ 讲台后的腿都在发抖，又喝了一口水。 “托尼老师！你是来表演喝水的吗？”一个学生问。 哄堂大笑，帮忙放幻灯片的老师连忙让他们安静。秦空擦擦额头的汗，“对不起，我有点紧张。” 同学们又大笑起来。 捧场的同学们立刻开始发挥作用：“不要紧张啊！托尼老师！你最棒！” “对啊！在你的指导下，我顺利拿到了offer。” 秦空又喝了一口水，低头深呼吸。 抬起头来，“各行各业形象气质不同，我想先了解一下在场同学们的专业。” 通过一番举手，秦空大概了解了他们的专业。 先喊经济系的精英上台当模特，同学们都是一阵惊呼。确实精英！一看就是进出证券公司的青年才俊！ 秦空把金融行业的着装要点、发型要点又讲了一遍。 “金融行业和律师行业发型、着装要求差不多。注重职业、专业、稳重。法律专业可以更严肃一点。” 经济系和法律系同学们都低头认真地做着笔记。 “再来说说，今天占比最大的IT行业。” “双肩包格子衫黑框眼镜，天冷加个套头毛衣，再天冷加个冲锋衣。” 未来的程序员们都低着头认真地做着笔记。 秦空看着他们，“还真记笔记啊？” 程序员们抬起头来。 教室里一阵笑声。 “好，开玩笑的。”秦空道，“我也很好奇，为什么程序员喜欢格子衬衫？” 一个穿着格子衬衫的同学举手，“因为整齐的格子不存在bug！” 全场大笑。秦空也笑着点点头，“原来如此！所以你们偏爱条纹、格子！” “那么怎么打破这个刻板印象呢？理工男都喜欢格子衫。其实，程序员，包括整个互联网行业，是最年轻朝气的行业。公司文化最包容。你们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个性来，打扮得时髦一点。” “太时髦显得不专业啊！”一个同学叫道。 “是吗？这是穿了十几年格子衬衫的领导告诉你的吗？” “哈哈哈……” 虽然讲的是互联网行业，其他专业的学生也听得很开心。 “你们可以选择皮夹克、牛津衬衫当外套，穿出工装感，还有活力。” 秦空放出两张图片，这是专门找的。光用说的不够直观。 “骷髅头卫衣、修身长裤、破洞牛仔裤、潮鞋。也很有型。” 同学们一阵欢呼：“帅！” “酷！” “破洞牛仔裤合适吗？”一位格子衫举手发问。 “不留点bug怎么好意思说你们是程序员呢？” “哈哈哈……”教室被笑声淹没。 “你要是嫌裤子太破，可以用些花花绿绿布片把破洞补起来，看起来像你奶奶补的，那也是非常时尚的。” “托尼老师，你认真的？”被忽悠记过一次笔记的同学们问。 “认真的，补bug不是你们的专长吗？”秦空放出补丁牛仔裤图片。 全场又是一阵笑声。 “如果觉得这些太夸张不好意思穿，一些设计独特，口袋有小印花的纯色衬衫和T恤，也很低调，细节处彰显个性。” 秦空又放了几张照片，看似很普通，但细节很有设计感。 同学们纷纷点头，连忙拍照，这个靠谱。 “服装发挥空间很大，只要搭配得好，自己喜欢就行。说说发型。”秦空看看他们，“你们可以留刘海，因为你们没多久就变秃了。” 教室里又掀起一阵欢乐声浪。 “碎刘海还是显邋遢了。尤其是盖眼睛的刘海，要呸两下才能看清人的……” 教室里响起一阵呸呸吹刘海的声音和笑声。 等他们停下来，秦空继续：“除了社会小伙和偶像，真的不要尝试。男生的眉毛和眼睛还是要露出来。刘海有多种操作方式。” 秦空又放出几张发型图片，“八字刘海，适合卷发、染发。配刚刚那些潮流穿搭，你就是行走的明星。” “如果性格比较内敛，穿刚刚那种低调的衬衫T恤，发型也可以清爽一些。刘海可以短一点往前，或者往上。” 一个同学举手，“这个是不是自己很难弄？” “找我剪就不难弄。” 大家又是一阵笑声。 秦空继续说：“熬夜修复了bug，但你已经变得蓬头垢面、精神萎靡、目光呆滞。” 同学们又笑起来，程序员们大叫：“托尼老师，你应该关爱我们！怎么刀刀扎心！” 第83章 混进男生专场的女生 秦空笑笑，“无论多困，第二天上班的时候都要洗头。发型在整个造型中占百分之七十。尤其是有刘海的，你至少要洗洗刘海。” “洗头发还有光洗刘海的？”男生们集体惊奇。 “很多女生长头发都只洗刘海的。” “啊！” “幻灭了吗？”秦空看着震惊失望的男生们，“这是只有发型师才知道的秘密。” “有些女生还蛮注意形象的，洗个刘海再来理发。她后面头发有没有洗，发型师会不知道？自欺欺人！” 同学们大笑。 “也就你们不知道。”秦空看着他们，又安慰，“不过，一个愿意为你洗刘海的女生也不错了。” 谢允在第一排末尾淡淡地说：“只是来找你理发的女生洗刘海。” 有顶流的顾客大叫：“安迪老师！你俩是把双刃剑吗？翻来覆去只扎我们？” 教室里一阵笑声。 秦空低头有点不好意思，过了一会儿才继续说：“如果一个女生拒绝你的约会，可能不是有事，只是不想洗头。” “哈哈哈……” “要么懒，要么不太喜欢你。如果换吴某凡来了，你看她刷地跳起来洗头！” “哈哈哈……”一教室的鹅叫声。 “所以，你要保持对女朋友的吸引力，也要注意自己的形象。” “我有个异性朋友，一喊就出来，有时候头发就油的乱的。”一个男生羞涩却难掩自得地说。 “你得意什么？那不是你姐就是你妹，或者你异性兄弟！” “哈哈哈……” “托尼老师！大家都是男人啊！能不能不要那么扎心啊？” 秦空忍笑，“不过男生嘛，刘海都洗了，把头往前移一点，一起洗了又不费事。” 喝了一口水，秦空的目光在教室扫一圈，“现在应该没人会在裤腰上挂钥匙？” 教室里响起一阵叮铃当啷的声音，秦空朝声音处望过去，“这是土木工程系？” 全场又是一阵笑声。 一个男生站起来，抠下裤腰上的钥匙，高举指甲刀，“托尼老师！拔刀！你是来给我们指导还是来嘲笑我们来了？” 全场一片哈哈哈桌椅碰撞的声音。 秦空一本正经，“土木，不要穿着西装去工地，那样真的又土又木。” 男生又大喊：“拔刀！” “陪领导视察没办法。衬衫差不多了，反正穿多好都是浪费。” 一阵笑声夹杂着找钥匙的声音。 “土木戴好安全帽提好桶就行。”在笑声中，秦空一本正经道，“穿太好收拾得太帅别人以为你不能吃苦。” “那土木就不能帅了吗？”土木系同学满脸不服。 “能，当你是开发商或者开发商的儿子，有着韩剧中霸道总裁的颜值，戴着安全帽前呼后拥进入工地的时候，一定会让工地的妹子尖叫到破音。” 秦空放了一张穿蓝色工服、戴安全帽的韩星剧照。 “哈哈哈哈……”未来程序员们笑得好大声，终于轮到土木老哥被托尼老师扎心了。 “做土木的，安全最重要。衣服要跑起来利索。” 连土木的也笑了。 “工地归来，去约会、相亲，可以改改形象，拗下造型。参考刚刚的潮流穿搭和低调穿搭，适合一切系男生。” 秦空看看他们，“说了这么多，土木还是要过面试这一关，到工地还要过工地上老油条这一关。” 同学们也停止了笑，认真听讲。 “最重要，是精神！” “现在很多人啊，长得一副老相，却偏偏显得幼稚。像十三岁的小孩长成了三十岁的样子。” “托尼老师！”也不分土木或程序了，都一片哀嚎，“你正常的话能超过两句吗？” “显老并不是成熟，要区分开。”秦空继续说。 同学们捂着心口，“托尼老师，不毒舌你是不是胸闷？” “嗯。”秦空点点头，“我看着你们确实很闷。明明是年轻的大学生，为什么要这么闷？” 大家不说话了，坐好任扎。 “穿着打扮，符合自己的年龄就好。那么到工地上，怎么不被老油条当小白脸调戏欺负？记住三点：头发要短，衣服要简，眼神要定。” 土木同学们连忙记笔记。 “你可以不说脏话，但别人说脏话的时候不要皱眉。” “卧槽！” “对，就是这样。” 男生们大笑。 “工地上基本都是男人，糙点没什么。人就那点事，工地本来就枯燥辛苦，不能口嗨都禁止。接地气、精神、专业，让他们尊敬你，但你也要尊重他们。” 一个女生举手。 “咦，怎么还有女生？”秦空难得惊讶。 女生站起来，全教室都看着她。 “我是土木的女生，我想女生专场可能没有男生专场对我有用，所以我就混进来了。” “你既然能混进来，当然也能混进去。” 大家又是一阵笑声，不过都是善意的。男生专场唯一的女生！再普通都闪闪发光！而且选择土木的妹子，还挺可爱的。 “你有什么问题？”秦空看着她。 “我就是想问，我要是下工地怎么办？怎么跟那些工人师傅和前辈工程师相处？” “土木的妹子就像大熊猫一样，大家都很爱护。但进了工地，不能全班男生爱护你了。女生一般都会进办公室，工地时间也不会太长。” “下工地的时候，对一起下去的前辈，张工李工的嘴甜一点，端茶递水。仅限于端茶递水。就像后辈对长辈，掌握好度。人家也会对你多关照一些。” “这个度怎么把握呢？” “你可以给张工递保温杯，但不要往保温杯里加枸杞。” “哈哈哈哈……” “你加的是枸杞，人家喝的是绿茶。” “哈哈哈……” 哄堂大笑中，秦空依然一本正经，看着那个女生，“到工地上，就不要以为自己是女生，应该受关照了。” “女生进工地也不会做什么体力活，但是高跟鞋短裙不要穿。败好感。给自己塑造花瓶人设，让那些老油条眼冒绿光。” 女生点点头，男生们笑声也没那么猖狂了，生怕自己成了老油条。 “最好是简单利落的休闲西装、衬衫长裤，不要穿浅色，一会儿给你整灰了。不要紧身，稍微宽松。纯色的灰色、蓝色衬衫。不要丝质、飘带之类的。在工地别玩高级感。” “保持女性的柔美，工地上大家也喜欢看到妹子嘛。但要柔美得利落。就像大风吹起的柳条，明白那种感觉吗？柔美，但有韧性。” 同学们一时静下来，想象那画面，劲风吹着柳条，确实很柔美很坚韧。 女生眼睛亮亮地点点头，“嗯嗯。” “鞋子轻便，好擦洗。头发扎好，不要披头散发。也不要丸子头，安全帽不好戴。” “哈哈哈哈……” “低马尾就好，刘海不要留了，梳整齐。装饰也不要了。总之你到了工地，就要是一副我是来帮忙，不是来添乱，需要大家照顾的形象。能干的妹子大家都喜欢。” 全场掌声。 第84章 愿你们披荆斩棘，终成一方诸侯！ 土木系的男生又举手，“托尼老师，那到底我们还能不能把钥匙挂裤腰上了？” “能。这是打入工人阶级内部最好的方式。” “哈哈哈……” 大家一阵大笑。 “在工地上怎么接地气怎么来。拎个包显得娘，挂腰上挺方便。” 大家纷纷点头。 “但是去见女朋友，还有去面试的时候，还是收起来，不要叮啷当啷。” 土木同学们赶快记笔记。 “土木同学去面试，可以圆领T恤、牛仔裤、球鞋。也可以纯色衬衫、西裤、皮鞋。看你面试的职位和公司文化。着装干净利落，不要花哨就行。共同点是一个精神的短发。” “工作后，约会或参加重要活动，可以收拾一下。工人大叔突然变成时尚帅哥，也是一种惊喜嘛。” “参照玩水枪那位，拿小金人的时候就帅回来了。随便浪一下，随时可以帅回来，就是你的本事。” 教室里一阵笑声和掌声。 “女生约会前都会打扮打扮，男生也可以打扮打扮。这也是尊重对方的一种方式。潮流穿搭和低调穿搭，适合一切男生日常穿着。”秦空指指上面两张图片。 “嗯。”同学们纷纷点头。 “只要五官端正，学会穿搭、找到适合的发型，清爽干净，成为帅哥很简单！” 一阵掌声。 “在场好像还有设计专业的同学。”秦空眼睛一扫。 设计系同学们精神一震，还以为托尼老师把他们忘了呢！ “你们我没什么好说的。” 同学们一萎。 “明明是最有个性的行业，最后也没看出你们跟程序员的区别。都是灰扑扑的衣服挎着电脑包，头越来越秃，烟灰缸越来越满。” 笑声中，设计系同学们低下了头。还没出社会就被托尼老师打击了！ “以前设计师是很高大上的，很受尊重。但在这个全民PS的年代，设计师怎么突出自己的与众不同？” 设计系同学们都抬起头，充满渴求的眼睛望着他。 “那当然是用Photoshop。”秦空一本正经。 “哈哈哈哈……”教室里笑翻了，一片嘎嘎嘎、嘎吱嘎吱的声音。 助理老师站在讲台边，琢磨这堂课结束后去请维修师傅来修桌椅。 “设计系同学出社会，起步就是跑打印店搬物料。好不容易当上了设计师，你以为你是公司的最强大脑，准备指点江山，领导要你凌晨三点交稿，客户要五彩斑斓的黑。” “哈哈哈哈……” “凌晨三点交稿和五彩斑斓的黑都可以忍，最不能忍客户非要陪你加班。在你旁边指导，我觉得这里可以加深一点……小李啊，LOGO再大一点哈……” 设计系同学们都笑不出来了，其他系同学笑得好开心。 “就像顾客跟理发师说：我要吴某凡那样的发型。你特么长着他的脸吗？你就要他的头？” “哈哈哈……”设计系同学也笑破了喉咙。 “每当这时候我就想把剪刀扔给他，你来，你自己剪。”突然秦空又说：“哦，剪刀好贵，不能扔。” 教室里又是一阵大笑，设计系同学们手拢在嘴边，大喊：“噢！托尼老师！” “一般面对特别有主意的客户，我们脸上还是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温柔地劝导。” “哈哈哈……”设计系同学们笑得好心酸。 “客户还好，毕竟给钱的是大爷。最怕你姨发个照片让你P，你百忙中抽出时间给她用心P了，她说还不如她自己P的！” “哈哈哈……” “你们除了怕十年没联系的初中同学结婚，还怕初中同学把地里照的婚纱照发给你，让你P个天涯海角的背景，还要把他们P到浪里！” “哈哈哈……”同学们笑得抹眼泪。 “更怕小学同学开饭店，让你随便设计个LOGO和菜单！” “你扭扭捏捏跟他提钱，他说你不过是动动手指，让你设计是看得起你！” “啊啊啊啊！托尼老师！”一个同学突然跑上台，抱住他，热泪盈眶，“自从我读了这个专业，呜呜呜……他们还美其名曰考验我的技术、锻炼我……最后再来句也不怎么样……” 秦空拍拍他的背。同学又哭又笑，激动万分地回座位。 “三五年后，你就在甲方爸爸和亲戚朋友的要求下，磨秃了头！” “哈哈哈……”设计系同学们笑得眼泪都出来，好心酸！ “很多人说设计是没有成本的行业，那我们学它干什么？知道为了今天这一堂课，我翻了多少资料？做了多少笔记？对着镜子练习了多少遍吗？” 全场掌声，设计系同学们都泪目了。 “我剪发一万，仓库里有成千上万个头模！看秀翻杂志，学艺术学美术。决定作品高度的不是PS不是剪刀，是灵感。”秦空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头。 同学们目露崇敬。 “所以，当面对无理要求的时候，大胆地拒绝。”秦空目光扫过，落定在第一排末尾，“看那位，我师傅，我剪头都不。” 谢允站起来，帅气地一撩刘海，“剪不起，所以我被迫学会了给自己理发。” 大家又笑起来。 “托尼老师，你也是自己剪头发吗？” “嗯。” “你们理发师不是相互剪吗？自己怎么剪？” “一般都是把头取下来，剪好再放上去。” “哈哈哈哈……”教室笑到要炸了。 助理老师憋住笑，一定要赶快联系维修师傅，不然下堂课可能会出事故。 等他们笑完开始大喘气，秦空继续：“理发师也经常会碰到七大姑八大姨来剪头发。哎呀，反正就让你随便剪剪。然后你敢随便剪吗？他不在亲戚面前嘲死你？学了好几年，一个头都剪不好！” “所以花费了金钱、心血和时间，当然要收钱！金钱是灵感的源泉！不用不好意思！” 同学们又是一阵掌声。 “设计系同学的审美观很超前，不用我多说。保持自己的个性就好。现在网上很多定制店，也不贵。你们可以自己做衣服，自己设计图案，勇敢表达自己。” 全场又是一阵掌声。 “愿程序员都能穿上设计系同学设计的衣服！” “托尼老师！你这亲疏有别啊！”程序员们大叫。 “愿设计系同学都能用上计算机系同学设计的软件！” 全场掌声。 土木系的低头，“我们只能玩钥匙。” “愿大家都能买得起土木系同学建造的房子！” 掌声夹杂着欢呼。 “我们呢？”经济系和法律系同学不甘地叫道。 “好好挣钱，不要犯法。” “哈哈哈……”教室里笑疯了。 “没有一个行业是容易的，信手拈来的背后，是多少个日夜不停追赶的脚步！愿你们披荆斩棘终成一方诸侯！” 掌声雷动！ 第85章 特约发型师的黑历史 一堂课远超预定的时间，中午已过，同学们才恋恋不舍走出教室。 还有许多同学围着秦空问问题。基本都是自己适合什么发型。 秦空打量他们一阵，“一些常规发型，不用花那个钱，可以去找其他发型师弄。周末这两天我都会在顶流。可以给你们一些建议。” 老师请他去吃午饭，秦空婉拒了，和谢允、杜若一起回到顶流。 同事们已经叫好了菜，两张藤桌拼一起。一看他们回来，起立拍手，“欢迎欢迎……” “行了哈！”秦空站住。 大家才不闹了，好好吃饭。 吃饭时，谢允不停地看他，不停地摇头，不停地微笑。 秦空抬起头，狐疑地看着他。 谢允才说：“哎！我真是没想到！空空现在这么能说了！你们不知道，他这堂课，效果好到爆炸！” 杜若也眼睛亮亮地看一眼师傅，用力点头，“嗯、嗯！” “真的那么好吗？”秦空看着谢允，“我手心都出汗了。” “真的好！”谢允点头。 同事们一阵遗憾，“可惜我们没去听啊！” 刚吃完饭，就有学生来了。秦空先问专业和求职方向，然后给同事意见，让同事去剪。毕业生发型大多要求一个干净利落，尤其是土木系的。 所以秦空说到的都是基础发型，同事们也能够剪出来。最多再根据个人的脸型和气质，提一下修剪层次和角度的意见。 出来效果都不错，同学们很满意。 同事们也发现：哇！原来还可以这样！ 一传十十传百，顶流发艺川流不息，也成了毕业生专场。 烫染的项目少，杜若都在帮忙洗头。 也有让秦空亲自操刀的，一般是比较难处理的。剪完，秦空也让同事们记住处理的方法，便于下次修剪。 好久没试过营业到晚上十二点，关了门，同事们才去吃夜宵。 垫了一下肚子，就倒酒一起敬秦空。 “师兄！”好整齐！ 秦空一愣，谢允白他们一眼，“怎么都叫师兄了？要不要脸？” “哈哈哈……”大家一阵大笑，“可是空空今天真的教了我们很多啊！” “今天才真的是特约发型师坐阵！虽然都是冲你来的，但客却是留给我们了！” “对啊！说拓客就拓客！师兄一个连一张卡片都没发过的发型师，居然能引来这么多客流！” 谢允吃了一口菜，“他怎么没发过卡片？不过他发卡，那偷偷摸摸的样子就像发的是安妮老师的卡。” “哈哈哈……” “看到女的不敢发，看到男的，冷不丁一下塞人手里。大哥就跟没发现没感觉一样，正正经经走到没人处，兴奋地拿起来一看，不是安妮老师，是安迪老师！” “哈哈哈哈……”同事们酒都喷了出来，连忙转过头。 秦空脸红了，为什么允哥要说他这种黑历史！ “直接把他从街上拎回来了，他坐阵，我去发。”谢允叹了一口气，“现在……” 拍拍他的肩，“面对四五百人，口若悬河，不冷场！牛比了！” “干！” 一圈酒杯碰到一起。就连杜若也加入了。今天她一直坐在角落默默地听师傅讲课，真的觉得师傅整个人都在发光！ 周日上午，女生专场开讲。 秦空依然提前半小时进教室，一眼看去，过道上都坐满了人。 他昨天的讲座视频，云州学院放到了线上，因为有些毕业生在实习或者在外地没有参加。 加上那几百个同学的宣传，不但在云州学院火了，在整个大学城都火了！ 现在教室里就有其他院校的学生。 秦空看着她们，她们也看着秦空。 定了一会儿。 杜若从旁边笑眯眯地递给他一杯薄荷水。 秦空喝了一口水，拿着水转身出去了。 杜若跟出来，“师傅，怎么了？” “没事儿，还早。到时间再进去。” “呵呵呵……”看师傅红着脸，杜若又止住了笑。 不过也不担心，就像师傅说的，信手拈来的背后，是无数的积累。等下讲起来，只要进到自己的专业领域，师傅一定又是神采飞扬。 到十点，秦空走进去，看看黑压压的人头，排山倒海的，感觉都无法呼吸。 深吸一口气—— “今天分成服装和妆发两个方面来讲。” 秦空直奔主题，女生们都没反应过来。一位女生问道：“托尼老师！你不先介绍一下你自己吗？” “哦，我……”秦空有点窘，过了一会儿，“既然你都叫我托尼老师了，我还要介绍什么？” 教室里荡起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秦空也嘴角微扬。昨天那群男生笑得像破铜烂铁，今天女生笑得像风铃。果然还是女生笑起来好听啊！ “那你也不让我们介绍自己的专业吗？” “不用了。”秦空道，“女生的着装变化本身就比男生多。但是运用到职场，都有一个范围。” “你们在学校的时候，各种阔腿裤、背带裤、连体裤；长裙、短裙；lo裙、jk制服、汉服……真是百花齐放。但进入职场，肯定不行。” “生活中，喜欢什么服饰，随意。虽然现在提倡个性，但刚进入职场，还是要积极融入主流文化。” “所以，我今天要给你们介绍的是基础款。” 秦空放出几张衣服裤子的图片，同学们没有任何波动，因为看上去太普通。她们甚至有点失望。给叶老师婚礼造型那么美那么仙，在日常服装选择上也太普通了！ “基础款，主要是好搭、省钱。” “十几二十岁，你可能要用很多繁复的装饰，来表达自己的个性。到二十五岁过后，就懂得化繁为简。越简单，越高级。把普通的衣服穿出高级感，那才是你气质升华的时候。” 秦空放出几张云花公司高管的照片，女生们眼神终于亮起来，“哇！” 秦空看着她们笑笑，不出意外，女生很容易被美俘获。 这些都是云花高管在他建议下的一些穿搭，然后发给他的。 基本都是简洁利落的基础款服装，通过搭配来烘托、提升整个人的形象气质。 因为都是存在手机里的图片，秦空让她们浏览的时候，划过一张卿香发给他的晚礼服集体照和企业宣传照。 有几个女生大叫：“托尼老师！她们是云花的！” “对。”秦空点点头。 “你怎么有这么多她们的日常照片？” “她们的造型是我做的。” “哇！”刚刚还有些失望的女生们彻底精神！ 第86章 女生专场之1+N穿法 “年会也是吗？” “嗯。” “哇！”女生们羡慕不已。 因为云花当时流传到网上的视频，基本都是晚礼服走秀片段。很少有人去整个年会。除了有心人，也不会注意到字幕后的秦空。 “云花，是我的梦想啊！”一个女生激动地大叫，“托尼老师，你跟她们很熟吗？” “呃……我们能继续说衣服吗？” 秦空指示着那些照片，“她们的单品基本有一两样贵的。因为她们的身份在这儿，云花公司的高管团队。面向大众，代表企业形象，所以有一两件撑场面的单品。” “作为职场新人呢，不建议你们去买这么贵的衣服。但是款式上可以借鉴。你们可以好好看看。”秦空又让图片轮放一遍。 女生们忙不迭地拍着照片。 秦空又放出一些单品照片，“这些基础款，都来自于快时尚品牌，你们女生应该比较了解。贵的也就几百块，质感、剪裁都很不错。很适合职场新人。” 这回，女生们都积极地拍着照片。 “那么这些看着很简单很普通的基础单品，怎么搭出职场的专业感高级感呢？下面就给大家介绍一下，1+N穿法。” “也就是一件基础单品加多种搭配。这个1，一般是一件衬衫。职场必备。” “除了一些制服，那种一般公司会发，例如酒店之类。其他的行业，衬衫不要太板正。不用太中规中矩，不是每个人都做前台或销售嘛。” “衬衫可以有些花样，但依然以纯色为主。花纹可以是条纹。碎花什么的，以后在公司混熟了再说。刚去，怎么低调怎么来。” “所以，衬衫不要有夸张的蝴蝶结、大面积的印花、亮片之类的装饰或者过于鲜艳的颜色。” “特别是面试的时候，这些视觉冲击太强的东西会分去面试官的注意力，没法集中精神听你说话。” 女生们都认真地做着笔记。 “很多女生面试之前会去买套装，以为这样省心省力。但我要告诉你们的是，你们能够在商场买到的套装都不适合你们。” 女生们都抬起头来。 “我至今也不明白酒店、销售之类的行业制服，为什么是白衬衫加包臀裙加黑西服再加黑丝或者肉丝，再来一双黑色高跟鞋。” 女生们也一脸茫然。 “你们可以在很多男性小说里发现职场女性都是这么穿的，末了还要加一句胸口的衬衫扣子都快撑爆了。” 女生们低头暗笑，很不好意思。 “所以这种穿搭，嗯……只能说满足了一部分人的心理。如果你不是去娱乐场所上班，求职的公司也没有硬性要求必须这样穿，就不要这样穿。” “这类工作服也造成商场卖的职业套装几乎都是这个类型。能自己选择衣服，就自己选择。” “衬衫可以通过领型、袖子来变化。但面试的时候建议选择尖领。娃娃领、荷叶领，会显得幼稚，不够利落。圆领则显得学生气，呆板。” “肩膀的造型，也有很多变化。一字肩、U型肩、堆堆领、荡领，这些都以后再穿。” “面试，就是V领，但不要深V。可以选小V领，拉长脖颈线，微微露出锁骨，又不会太过暴露。” “无袖的衬衫也不要选择。说到这里，女生，在职场中可以适当露肤，但不要大面积露肤。如果你不想遭遇职场骚扰和潜规则。职场上尽量不要穿包臀裙、短裙，包括开叉到大腿的裙子。” “现在流行的下衣失踪，职场中不要穿。因为男生真的会认为你没有穿裤子。” 女生们红着脸低下头。 “那么可以露哪里呢？锁骨、小手臂、小腿。这是容易展现女性柔美的地方，又不容易让人产生猥琐的想法。” “衬衫选择了尖领，面料就不用太挺括的。现在女生都挺瘦的，太挺括的衣服撑不起，反而压得人更加单薄。” “胖的呢？”一个女生举起了肉乎乎的手。 很勇敢，但秦空还是说：“也不建议，会显得更壮。” 教室里一阵笑声。 “无论胖瘦，都选择棉质的或者丝质的衬衫。更加贴合身材，感觉也更加柔和。如果你以后练出了马甲线，那么请一定穿挺括的衬衫。” “衬衫是柔软的，外套就可以选择质感好，版型挺的外套。二者相加，给人一种刚柔并济的氛围。” “什么小香风外套就不要选了。可以选择休闲西装。为什么是休闲呢？因为太正式的话，必须是套装，而且必须要气场才撑得住。” “同样，外套也选择纯色。” “上装解决了，下装最好是西装料的直筒裤。牛仔裤、阔腿裤、裙子进入公司以后可以穿。面试的时候，还是一条线条利落的直筒裤更得体。” “1加N，除了休闲西装、直筒裤，还可以加针织衫、风衣、大衣，风琴裙、一步裙等等。” 秦空放出了好几套搭配，“这些你们入职以后都可以穿。” 女生都忙不迭地拍照。确实搭配得很好看。同一件衬衫，可以搭这么多单品。 秦空把图片放着，让她们继续拍照，又继续说：“这些单品几百块内可以搞定。为什么推荐1加N穿法？” “女生都喜欢购物嘛，往往买了一件衣服，回家发现没有搭配的，又要去买裙子、裤子、鞋子……各种来配。最终利用率又不高。天天打开衣柜，看着满满的衣服，觉得自己没衣服穿。” 教室里又荡起一阵风铃般的笑声。 “所以为了环保，为了不出现选择困难症，一定要克制自己的消费冲动。你看到一件衣服很好看，先想想是否适合你，再想想跟你已有的衣服是否搭配，最后想想穿它的频率有多高？” 女生们记着笔记，秦空又说一句：“当然，这一切都是为了省钱。” 大家又笑起来。 “那拥有一整个衣帽间的不在我说的范围。” “为了避免出现打开衣柜纠结半天穿什么的问题，女生除了买衣服时克制冲动，理性选择。还可以多整理自己的衣柜。” “把1挂在前面，N挂在后面。”秦空放出几张衣柜内部图片，女生们又是一阵惊呼、连忙拍照。 因为看着太清爽了。同系列服装在一起。一件衬衫后面依次挂着小西装、针织衫、风衣、大衣。 颜色、长短，层层递进。 随便拎两件出来，就能配一套！ 把一年四季都解决了！ 第87章 不要努力去配得上一只包 “为了避免早上时间太紧，晚上可以把第二天要穿的衣服搭配好。这一件衣服，可以搭配什么衣服，都顺序挂在后面。这张图片里都是上装，其实还可以把裙装、裤装也依次挂在后面。这样每天都不会为穿什么而烦恼。” “托尼老师，你是不是有强迫症？”一个女生问道。 “呃……”秦空也不知道，只是对每一根头发都有要求，不知不觉就这样了。 一个女生呼喊：“赐我一个会整理衣柜的男朋友！” 女生们一阵起哄，秦空脸又红了。 过了一会儿，继续介绍：“女生刚入职场，工资不高，又要租房、交通、社交，还要买化妆品。所以在衣服上，最好选择利用率高的经典款，质感相对好的。” “商场里的快时尚品牌可以好好挑一挑，掏宝上的则要慎重。毕竟不是学生了。你一堆穿了一次就不想再穿的几十块钱衣服，可以换一件几百块的经典款衣服，几年都不会过时。” 一个女生举手，“可是贵的不像便宜的，可以天天穿新衣服啊！” 女生们也纷纷点头。 秦空看着她们，“学生时代无所谓，进入职场，要懂得取舍。把对量的追求变成对质的追求。” “说到衣服少，你们会发现男生经常一件衣服穿一周甚至一个季节。你以为他不换衣服，其实他只是所有衣服都是一样的。” 女生们都笑起来。 “女孩子还是要精致一点嘛，所以同一套衣服不要穿超过两天。那么，怎么用少量单品搭出多种感觉呢？” “比如你今天衬衫搭风衣，后天你衬衫加风琴裙。今天针织衫单穿，明天针织衫当外套。冬天，还可以衬衣加针织衫加大衣。”秦空放了一堆图片。 有数的单品，搭出了许多套。女生们都忙着拍照。 “单品选对了，一年四季都能利用。不会每一季都要买一堆新衣服，打开衣柜还是找不到衣服穿。” “然后你们看这些搭配，都是同色系。总的来说，一身不要超过三个颜色，而且最好保持在同一色系内。用颜色的深浅来形成一种层次感。” “如果全身一种颜色，又显得呆板老气。所以不建议职场新人穿套装，像女企业家。事实上，现在年轻的女企业家都不这么穿。” 秦空放出几张套装图片，确实老气横秋！大家又一阵笑声。 “图片里出现的基本是半身裙。半身裙比连衣裙更好搭，变化更多。适合职场穿着。连衣裙更适合日常或者约会、活动。” “颜色的选择上，直观地说，色系可以分成两个大类，大地色和天空色。蓝、灰、夜晚的墨蓝，这些就是天空色。大地色就是土黄、卡其、还有各种五彩斑斓的暖色。” “天空是高远的，虽然高级，但也带有一点距离感。这个色系适合主管、经理等领导。” “职场新人，首要是与大家熟悉，所以主打亲和的着装。选择大地色。” “但是土黄、卡其、驼色容易显土、显胖，显皮肤黑。”秦空又放出几张图片，“所以大家可以选择颜色浅一点的大地色。比如鹅黄衬衫加米白及膝裙。天冷加个浅卡其休闲西装，米白小高跟。” “鞋子的颜色最好与你身上的某件单品对应。不要上面好好的，突然底下跳出来一双颜色很突兀的鞋。” “说到职业鞋，很多女生都会去买黑色的高跟鞋。认为黑色高跟鞋百搭、经典。我并不推荐。” 女生们都认真地看着他，托尼老师的观点总是很新颖啊！ “黑色高跟鞋首先比较挑人，脚要细、要瘦、要白。对于服装的搭配也很有限。因为黑色很重，上身浅色的话，会让整个重心下移，没有精神。” “其实最百搭的，是米白、卡其，这一类裸色高跟鞋。因为跟肤色接近，可以拉长腿部线条。如果你上身也是大地色系，那么整个人就是一个整体，形象一下就拔高了。” 女生们嗯嗯地点头，记笔记。 “高跟鞋的鞋跟，不要太高太尖太细。都市剧里那种，噔噔噔噔，趾高气昂的，那公司是她爸开的！” “哈哈哈……” “员工还是低调点。而且细尖高跟，很凌厉，给人感觉很不友好。也不好走路。” “万一卡下水道里了，你只能等着一个霸道总裁开着法拉利停在你旁边，一边说着：愚蠢的女人，连高跟鞋都不会穿，一边把你抱起来……唉，我编不下去了，因为这种情况基本不会发生。” “哈哈哈……嘎嘎嘎……” 秦空抬头，说好的风铃呢？怎么就笑出鹅叫了？ “所以呢，没有霸道总裁护身的女生，就穿那种可以跑着赶地铁的中跟就行。” “在公司，穿米白这一类浅色衣服，注意不要露出内衣轮廓和颜色，肩带什么的。” 女生们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最后说说包。女生都喜欢买包包。什么荧光包、透明包、饺子包、水桶包，各种奇形怪状的包。这些你平常背无所谓。但是进入职场，就选择常规的。” “几百块的就行，不用拎个名牌包。背着几万块的包挤地铁，是那些成功学、女子图鉴、都市剧炒作的。没有什么牌子的包你就low了，你就挤不进那个圈了，完全是人为制造焦虑。” “进入职场，最先看的还是工作能力。到了一定地位，你不用挤地铁了，再背那样的包，也不用把包看得比命还重要，那才是从容优雅的女人。” 一阵掌声响起。 “总感觉现在的女性美得太累，标签太多。撕掉这些标签，什么阶段做什么事就好。” “不要过度去追求那些东西。一个必须靠某个牌子才能挤进去的圈子，你挤进去了也会累。因为永远有更贵的。追求这个是没有止境的。” “在丰富了自身之后，这些东西不招自来，那才是配得上你的。不要努力去配得上一只包，那多可悲。” 又是一阵掌声。 “我们去面试，包括在实习的时候，首先要展现的不是多美多贵，而是展现出我们的专业能力。” “去学职场前辈的工作经验，不用去模仿她们的穿着打扮。职场新人，整洁、舒适、得体，就行。一个穿着利落勤快的女生，远比一个坐着不动的花瓶更受欢迎。” 女生们微笑地看着他，焦虑感缓解了好多。 “有些家庭条件很好的女生，名贵的饰品、服装、鞋包已经成为日常。那就当日常。去面试的时候，不要穿。” “你一条项链比上司还贵，还不如回家继承家业。你戴个祖母绿镯子，谁敢让你打字？万一碰坏了把人公司赔倒闭了。” 大家又笑了。 “饰品能简则简，面试的时候戴个耳钉就够了。手链、项链不必戴。” “大家休息一下。下节讲妆发，愿意当模特的可以去把妆卸了。头绳准备一下，教你们扎头发。” “耶！”女生们开心地跳起来。 第88章 黑长直是祖宗遗传的审美 课间休息过后，女生们回到教室。 秦空说：“很多人说直男都喜欢黑长直。其实不是直男喜欢黑长直，而是黑长直就是咱们国家女生本来的样子。” 女生们都点点头。 “祖宗遗传的审美观念。” “嗯、嗯。”女生们都笑着点头，“知道了，托尼老师，你不用解释。” 秦空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个人还好，很多造型都能接受。现在女生的发型变化多端，男生接受度也大了。” “以前说女为悦己者容，但现代女性越来越独立，感觉男生接不接受已经无所谓了。你们主要是喜欢做女生喜欢的发型，穿女生喜欢的衣服。” “对、对。”女生们纷纷点头。 “路上一个小姐姐问你头发哪儿做的，衣服哪儿买的，比小哥哥来问你维信号还开心！如果一个男生夸你衣服好看，你可能要怀疑自己的眼光！” “哈哈哈……” “是啊！托尼老师！”女生们都笑起来，“你太了解女生了！” “因为做这一行嘛，女生在一起，聊起这些来都是没完没了。” “有一次碰到一个女生来做头发，苦恼地跟闺蜜说：我生日我男朋友要送我衣服！还不让我知道，说要给我一个惊喜！我该怎么办才能打消他这个想法啊？她闺蜜说：天啊！这么恐怖？不能说服他直接给你转钱吗？” “哈哈哈哈……”女生们都大笑起来。 “所以你们女孩子，既然那么怀疑男朋友的眼光，那么他是怎么看上你的？不怀疑一下吗？” “托尼老师！噢！”女生们捂着脸，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刚刚还拿你当男闺蜜，立刻就拐着弯打击我们啊！啊啊啊……” 课堂气氛空前高涨。 等她们安静一点，秦空才继续：“所以我挺喜欢几个女生一起来做头发，不用我说话，她们自己就能聊得很开心。” 女生们又大笑起来。 “同样的，作为女生，进入职场，获得前辈姐姐的喜欢比获得男同事的喜欢更加重要。不要一去，就一副我比你们年轻比你们美，骄傲得像个小天鹅，自绝同性缘。” 女生们都认真地听讲。 “所以，不用去想方设法地做办公室最漂亮的女生，整天在男同事身边徘徊，遇到什么问题都请教男同事。” “低调入场，不要走哪儿就刮过一阵香风。不建议你们用很浓的香水。香水带有很强的暗示意味，你们不会用就不要用。” “多观察你女同事的喜好，跟她们创造共同话题，她们一样能教你很多东西。而且她们知道很多公司的为人处事。” “你在遭遇职场潜规则的时候，男同事只会想为什么不是我？你有相好的女同事，她真的会帮助你，甚至提前帮你规避掉一些危险。” 女生们都拍起手来，深受裨益。 “还是说回头发，有些行业是不能染发的。但不管任何行业，刚入职场，都不要烫染为好，特别是一些夸张的造型。个性可以到后面，或者适当场合再展现。” “那我们已经烫染的怎么办？”有女生举手。 秦空往下压压手，示意她们稍安勿躁，“黑长直中分是女神造型。但是圆脸不要中分，像个切开的苹果。菱形脸不要中分，像切开的梨。三角脸不要中分……” “像什么？”女生们问。 秦空思索了一下，“我没想起像什么水果。” 大家一阵笑声。 “适合中分的就是鹅蛋脸、瓜子脸。其他脸型，可以偏分、Z字形分，模糊分……但是不管你怎么分，在云州这个大风的城市，出了门都是疯子。” “哈哈哈……”女生们现在笑得就像疯子。 “所以今天要教你们扎马尾。”秦空目光浏览过教室，“好像是个女生都会扎马尾，但扎得好看的并不多。” “啊！托尼老师！”女生们感觉备受打击，“马尾对颜值要求太高了啊！” “那是你不会扎而已！” “不！托尼老师你很会扎的！你不但会扎马尾，你还会扎心呢！” 不知哪个女生说了这话，教室里一阵大笑。 等她们稍微安静，秦空笑笑，“刚刚有女生问已经烫染的怎么办？那恭喜你！烫染过的头发扎起马尾来更好看！” “噢！”女生们一阵欢呼。 “因为马尾比较单调，如果是直发，就容易显得呆板。烫过的头发，会自带蓬松活泼的感觉。”秦空目光扫过她们，“有人想扎头发吗？” 话音刚落，一个黄色波浪发的女生就跑上台，另外跑到一半的女生只好退回去。 秦空让女生坐在凳子上，“马尾扎得好的一个关键是，用手代替梳子。”秦空用手把她的头发抓起来，另一只手张开手指梳理。 “用手梳理的好处是，形成一种自然蓬松的效果。这里要注意一下，蓬松不等于凌乱。如果是那种慵懒、没睡醒的感觉，你男朋友肯定喜欢。但面试还是算了，可能人家会问你要不要再回去睡会儿？” “哈哈哈哈……” 秦空让模特转了个向，背对观众。 “梳理好之后，把头发向后向上，绷紧，拉直。不要贴着头皮。” 女生们都一边看一边扎，或者相互扎。 “扎好后，发圈与头皮大约有一厘米空隙。这时候一手抓着头发，一手把发圈往里一推。”模特的头被推得往前一动。 “看！头顶蓬松起来了。” “哇！”女生们都拍手。 模特又转过身来，女生们又是一阵欢呼：“前后都好好看！” “看起来好容易，但我是手残啊！” “托尼老师，你不是用发圈扎的，你是用头发扎的啊！” “用头发扎头发这个事情，你们还是修炼一下再说，对自己要求不要太高。” “唉！”女生们都垂头丧气的。 “还有一个是，烫染过的头发，它本身没有那么滑，所以用头发就可以扎起来。你们用头绳、发圈也可以。烫染过的可以选择跟发色颜色接近的发圈，黑色头发就用黑色发圈。” “扎好后可以用一绺头发把发圈藏起来，也可以形成一种用头发扎头发的效果。” 秦空往教室里扫一眼，看着一个黑长直的女生，“那位女同学，请上来一下。” 大家看过去，“哇！好漂亮啊！” 女生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开心地上台了。 “这就是黑长直女神！”秦空对美都是直接赞美。 第89章 师傅落荒而逃了 女生更是毫不吝啬对美女的热爱，一阵掌声。 女神都害羞地低头了。 “黑长直很女神，但是去面试，经过一番奔波、风吹，再流点汗的话，女神也能变成女神经。” 大家又笑起来。 “而且黑长直很容易夺去对脸的注意力。所以我们也要把它扎起来，美得毫无负担，轻轻松松去面试。” “黑长直，最好扎成高马尾。因为头发又长又黑，会有一种下坠感。如果扎低了，就感觉头被拉得往后仰了。会没有精神。” “其他脸型、发型，扎马尾的时候要蓬松，但鹅蛋脸是例外。她就适合梳得光溜溜的。特别是有美人尖的一定要露出来。” 秦空说着推推女神的肩膀，让她转过去背对观众。然后用尖尾梳把头发向后梳，紧紧扎好，再把尖尾梳的尖尾插进发束里，往后挑了挑。 “黑长直，要把头发扎紧，才利落。但头皮紧绷，也容易掉头发。所以可以用梳子稍微放松点。” 秦空让女神转过来，又用尖尾刮了一下女神的头顶。 “刚刚为什么说不用梳子扎马尾，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梳子容易留下齿印，像农民伯伯刚犁过的田。” 大家扬起一阵笑声。 “实在手残的，可以用宽齿梳来梳头。而这位同学，因为要打造圆润的一丝不苟的效果，所以就用密齿梳，但也要把齿痕抹平。” “好漂亮啊！”女生们大声呼喊。 高马尾美女站起来，又是一阵呼声。本来就长得美，现在整个人显得更高更精神。如果穿上西装，那是妥妥的职场丽人。换上T恤或裙子，又绝对是青春美女！ “托尼老师，我们没有这样漂亮的脸怎么办？” “刘海在造型中占据重要作用，可以修饰脸型。但是既然扎了马尾，而且是去面试，最好不要有刘海挡住额头和脸。要把它收拾干净。” “细碎的刘海就用两块钱一包的黑夹子夹起来，藏到头发里。其他那些花的、卡通的、水钻的发夹，你又不是小朋友，就不用了。” “如果只是鬓角有点毛茸茸的碎发，影响不大。反而增添青春活力和亲和力。姐姐们会想要保护你的。” “喔！”女生们开心地大叫。 “大多数女生都适合扎中马尾。它没有高马尾那么凌厉，也没有低马尾那么低调。中马尾的扎点就在枕骨位置。” “来个碎发多的女生吗？”秦空往座位上看去，立刻有一个女生跑上台。 秦空让她侧身对着观众，用手指示位置，“扎点、耳轮最高点、下巴，保持在一条直线上，整个人就会很顺眼。” “马尾要好看，除了顶部蓬松，还要后脑勺饱满。马尾对头型的要求是比较高的，因为它是暴露头型的一个发型。” “我国的人后脑勺大多扁平，都是睡出来的。最后都要靠发型师来弥补。以后你们当了父母，千万不要让孩子把后脑勺睡平。” “哈哈哈……” “为了保持整个头型的圆润……”秦空让女生背对观众坐下，开始用手指梳理头发，“用手代替梳子还有一个好处是，你自己能摸到你哪里平，哪里高。” “平的地方，你就把头发挑起来一点，高的地方，就拉紧一点。后脑勺也是如此，这样你就可以用手来制造出一个比较圆润的头。” 女生们放下酸软的手，“好难啊！我完全摸不出来！” “你们慢慢就会摸了。”秦空把模特的马尾扎好后，又让她侧面观众。 “你们看，这位同学头发扎起来了，但额头和后脑勺，还是有很多碎发。那么整个马尾就是乱糟糟的，不够整洁。” 秦空拿出一些黑夹子，“所以我们可以用夹子把前后的碎发都固定住，然后隐藏到头发里。” 绵里藏针，刷刷收拾了几下，模特的碎发就全部收拾干净，前后也看不到一个夹子。 “托尼老师！”女生们大叫，“把你的手给我！” “我也要！” 一教室都争起手来。 秦空无奈地站在讲台上，“我又不是千手观音。” “哈哈哈……”女生们又笑得前仰后合。 等她们安静点，秦空才继续：“低马尾的修饰度比较高，也更容易扎。” 一个菱形脸女生不等喊就跑上来，秦空看看她，“这位同学面部比较突出。” 模特抿抿嘴，都快哭了，还是坚强地坐在凳子上。 “所以低马尾挺适合她。因为低马尾显得温柔优雅。” “中高马尾头顶不要分发。但低马尾可以。这也是低马尾修饰度很高的原因。” “一般来说，我们根据头上的旋，来确定头发的生长方向，从后往前分。你乱分一气，头发是不会服帖的。” 女生们纷纷点头。 “除了看旋，还要看脸型、额头。没有特殊情况，前面的分口对着眉峰就好。低马尾很温柔，对着眉峰，更加精神。” 分好头发，秦空让模特侧面着观众，用手拂起她脸颊的头发，“因为这位同学的面部轮廓比较有线条感，所以可以把侧边的头发放下来一点。” 随着头发放下，把线条掩盖了一部分，整个人柔和多了。 “这就是低马尾、侧刘海对脸型的修饰作用。” 女生们一阵掌声。 “其实卷发对脸型的修饰作用也很大。”秦空扎好马尾后，又把侧面头发拉出来一点，手推了几个波纹，用夹子固定并隐藏了夹子。 直发瞬间呈现一种波浪卷发的效果！ 女生们都惊呆了！瞪大眼睛！ 就手推了几下！ 托尼老师的手真的有魔力！ “托尼老师！你怎么做到的？” 看同学们这么惊讶，模特也迫不及待地打开手机摄像头，一样地惊呆了，竟然！刘海变成了波浪的！而且完美地修饰了脸型！ 整个人美丽又优雅！ 也同样抬头期盼地看着秦空。 “呃……这个难度比较大。你们可以自己用卷发棒卷一下刘海。” 秦空继续说：“低马尾相对中高马尾来说，要顺滑一些。因为它本身就低了，再过于凌乱的话，真就像刚起床。但是刘海可以蓬松可以做波纹，用来修饰脸型。” “托尼老师！我真的想要你的手啊！” “是不是只有你女朋友才能拥有你的手啊？” “托尼老师，你在蒋老师婚礼上说过你没有女朋友，那我可以追你吗？”一个女生站起来。 “噢！” 整个教室要被掀翻了，场面已经不可控，秦空有点慌，“低马尾知性优雅，但容易没精神，所以妆容就适当亮一点。接下来，我的助理教你们化妆。” 秦空看了杜若一眼，示意她上台，转身快步走出教室。 杜若都懵了，师傅？落荒而逃了？ 第90章 偶像剧女主 杜若回到顶流的时候，都快一点了。 看着师傅，说不出话。 完全没想到师傅没打一声招呼就把那一教室疯狂的女生留给她了。 虽然之前，师傅让她带上了化妆包，知道今天要化妆。但前几天在店里，都有师傅在旁边指导，突然扔下她一个人…… 秦空也有点不好意思，本来预想是站在旁边看杜若化几个妆再走的，谁知道呢？ 连忙把给她留的饭菜端出来，又去旁边买了一杯奶茶放到桌上。 然后坐在她对面。 杜若忍不住笑了，脸蛋红红的。从来都是她给师傅买水，这还是第一次师傅给她买呢！ 等她吃完了饭，秦空才问：“化了几个？” “十几个。” “那怎么这么久？”秦空惊讶地问。 “她们都在问我关于师傅的问题啊！”杜若抬头幽怨地看着他。 “呃……”秦空靠在椅背上，看着别处。 “最后老师看实在太晚了，就让她们走了。不过等她们吃完饭还会来。” “哦。”秦空站起来，“女生的头发都是扎起来，淡妆你也化得很好了，我就先回店里了。” “师傅！”杜若抬起头，一脸被抛弃的委屈。 秦空转头看看收银台上正看着他的秦重，这两天上课没带猫，这俩委屈的表情倒蛮像的。 “我让秦重在这里陪你。反正女生都喜欢猫，你们聊聊猫比较好。” 拿着工具包走人。 秦重喵地一声。 秦空又回身抱上猫。 走了。 杜若看着他的背影，“师傅……” 声音小小的，秦空没听见，也不可能回头带走她。 晚上杜若给他打电话：“师傅，今天好多学生来问你不在就走了，店里是不是很忙啊？” “你就在那边帮她们化妆。” “师傅……”杜若都快哭了，怀疑师傅把她扔回顶流了。 “这是个练手的好机会。” “哦。”杜若松了一口气，师傅说得也没错。只是不知道要练到什么时候？ 望着看了三年的行道树，也不知道怎么就陌生了，不如师傅店外的喷泉池。 等师傅挂断了电话，杜若才缓缓放下手机。 练了两天，来化妆的女生终于减少了。杜若就像多久没回家似的，一手拎着化妆包一手拎着菜，在快中午时跑进店。 还没有跟师傅说上一句话，一个男子走进来，“请问秦老师在吗？” 杜若连忙让开，让师傅出现在他面前。 男子递过来一张名片，“秦老师，您好，我是炎星娱乐的。” 秦空愣了一下，梁安歌的公司？ 接过名片——营销宣传总经理，周俊彦。 抬起头，握手，“您好。” 让周俊彦到沙发坐下，杜若连忙泡茶。 周俊彦看着秦空，满意地点点头，“没想到秦老师这么年轻帅气，跟安歌很配啊！” 杜若茶水都漾了出来，抬头看他一眼。 秦空脸也微红，“您……” “呵呵，秦老师不要介意，我就直说。”周俊彦道，“现在安歌的粉丝对您的呼声很高。您的造型，您的形象，是可以炒CP的。” 秦空都呆了，娱乐圈这么恐怖吗？才见面就要炒CP？ 杜若也傻了，手一抖，茶水溅到了周俊彦手上。 “对不起，对不起。”杜若连忙放下茶壶，拿纸巾。脑子里乱成蜂窝，嗡嗡的，她不在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关系。”周俊彦自己抽出旁边的纸巾擦擦手，对她笑笑，又看着秦空，“当然，CP不重要。造型师形象好，对明星的作用也正面。粉丝都会比较宽容。咳！” 周俊彦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我这次来呢，是想请秦老师去当安歌的专属造型师。” 杜若看看师傅又看看陌生男子。 “之前，安歌的经纪人已经邀请过秦老师，也跟公司提过。秦老师没有答应，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如果是价钱的话，既然我来了，年薪……” 秦空打断：“不是因为薪水问题，是我不想进娱乐圈。” 周俊彦有些意外，看着他，“安歌和杰瑞是合作不成了。陈映和云花施压，公司也只能给她换造型师。您只负责安歌，不用管公司其他艺人。” 秦空顿了一会儿，“之前我跟安歌和乔安娜都说过，我是个理发师。造型，只是这次帮云花的忙。” 周俊彦又喝了好几口茶，杜若连忙给他添上，看看他又看看师傅，手依然抖着。 “秦老师，安歌广告上了之后，已经有好几部戏找她。电影、偶像剧都有。” 秦空端起茶杯。 周俊彦殷切地看着他，“电影依然是配角，所以我们倾向接那部偶像剧。导演说安歌的形象很适合女主，男主已经定了，是当红小生。” 秦空深吸一口气。 “剧方询问安歌带不带造型师进组？所以我们希望秦老师能来担当造型。” 秦空低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手有点抖，于是两手交握放在膝盖上。 允哥说得对，美业人就是创造美去送给别人！但还要他在旁边看着…… 确实看不下去。 抬起头，坚定地说：“不，我不当她的造型师。” 周俊彦愣了一下，没想到他是这样一幅冷漠的神情和语气，试探道：“之前在云州，听乔安娜说你和安歌相处愉快。” “没有。”秦空断然道，“我是卿总的朋友，只是帮助云花，与她无关。” “是吗？”周俊彦有点失望，来之前听说秦空几次打电话关心梁安歌，原来只是怕影响云花吗？难怪云花官微答复网友，称他是云花背后的男人！ 神秘感十足！ 只好站起来，“打扰了，秦老师。” 他走后，秦空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手撑在膝盖上，捂着额头。 杜若担忧地看着他，弱弱地询问：“师傅？” “没事。”秦空摇摇手，“我只是有点头疼。” “啊？那要去医院吗？”杜若慌忙道，“我去买药？” 秦空站起来，“没事儿，有点儿胸闷，我出去散散。”抱着秦重出去了。 杜若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她不太关注新闻，加上这段时间都在学化妆，知道云花年会造型是师傅做的，但是没想到连梁安歌的造型都是师傅做的！ 师傅竟然成了明星造型师！ 杜若也感觉头有点晕…… 走到雁回江边第三条长椅，秦空坐下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猫头。 秦重则望着对面的小区。 第91章 神经 “秦重啊！有时候我还真想把脑袋取下来，放一边，休息休息。” 对着一只猫说话，秦空感觉自己真矫情。 有点不好意思，结果转过头，秦重根本没理他。 看着它的视线，秦空笑了，“呵呵，你想萧大美女了？” 话音落，视频通话就响起来。 秦空拿出手机，看看秦重，“你跟萧大美女还真是心有灵犀啊！” 把手机放到秦重面前。秦重偏过头，一脸嫌他无聊的表情，继续看着对面小区，显然嫌他挡了视线。 秦空笑着按了接通。屏幕里霎时出现一张脸，猫眼才刷地转过来。 “哇！秦重！” “喵！”秦重一扑，差点把手机扑江里去。 秦空拿稳，摸摸它背，“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啊啊啊！托尼叔叔你太坏了！我好想秦重啊！”萧潇又哭又笑的，“可是我的棒棒糖还剩好多！早知道我走的时候就不要再去买！这样我马上就可以回来了！” 秦空也不露脸，画外音：“好好学习。” “然后考云州大学吗？” “萧潇……” “好啦好啦！托尼叔叔又要开始说教了！” 听萧潇吐槽学校和同学，看她跟秦重各种怼屏幕，秦空也感觉轻松多了。 好像换了个脑子一般。 觉得自己刚刚的情绪真是来得莫名其妙，异想天开！ “托尼叔叔！你是见不得人吗？” “我以为你也跟我一样，只想看见秦重，不想看见多余的背景。” 萧潇一脸无语，“托尼叔叔！秦重至少通人性！你简直毫无人性！” 秦空大笑，把脸在屏幕上闪了一下，挂了。 萧潇立刻发来一串尖叫，突然失去萧大美女的秦重也冲秦空凶巴巴地喵一声。 “卧槽！”秦空拍拍这白眼猫，抱起它回店。 看他进门，杜若连忙从锅里端出饭菜。 “没有客人来吗？” “有的。”杜若笑道，“但是我告诉他们师傅有事出去了，中午也要休息一下，让他们下午再来。” “嗯。”秦空点点头，洗了手过去坐下，“有时间去买个电脑。” “干什么？”杜若奇怪地问。 “放收银台上。建个档，以后实行预约制。我不喜欢一屋子都是人。” “嗯。”杜若笑眯眯的，端起碗，“所以师傅才不去当明星造型师吗？” 秦空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 杜若看着他，“师傅，梁安歌的造型是你做的啊！” “嗯。” “过年的时候吗？” “嗯。” “她真人漂亮吗？” 秦空抬起头，“你是她粉丝？” 杜若笑起来，“反正我挺喜欢她的。那师傅能不能帮我要到她的签名照啊？” 照片还挺多的，但没有签名。秦空道：“下次。拍夏季广告的时候。” 杜若眼神一亮，兴奋地说：“她夏天来我是不是有可能亲眼看到她啊？” 秦空点点头。 杜若好开心，看着师傅平淡的样子，师傅就是低调啊！都当明星造型师了！跟那样的大明星合作，居然这么淡定！ 一般人不早就嚷嚷开了？ 想着刚刚搜到的新闻，杜若说：“师傅，梁安歌微博回复粉丝说你是圈外人，不要去打扰你。这是你的意思吗？” 秦空愣了一下，这段时间太忙了，也没空关注新闻。想想，确实不是一个圈的人。 点点头，“嗯。” “为什么啊？师傅！”杜若不解道，“要是大家都知道梁安歌的造型是你做的，那多好呀！”想象着师傅名闻全国，杜若一脸开心向往。 秦空笑笑，“明星都有人设，还有品牌方、剧组的要求。做明星造型多没意思，限制我的发挥。” 杜若愣了一下，笑了，师傅真是思路清奇！ 不过这样也好，要是师傅真去当明星造型师了，她怎么办？ 就在这里开店，开一辈子，也挺好的。 想到这里，杜若红着脸低下头吃饭。 秦空脸色却有点暗。 一整个下午，秦空除了跟客人必要的沟通，话都很少。 虽然师傅本来就话少，但这段时间学生多，他们问题多，师傅也话多了些。 所以，杜若感觉师傅情绪不高，也只做事不说话。 吃了晚饭，等师傅去学画画，怕师傅回来看见她烦，杜若打扫了店面就走了。 周俊彦傍晚回到公司，叫来乔安娜和梁安歌。 看着她们期待的眼神，周俊彦摇摇头，“秦空拒绝了。说只是帮云花的忙。而且他店里有个姑娘，估计是开夫妻店，不会来当造型师的。” 梁安歌垂下头。 “不过影响不大，剧组也有造型师。”周俊彦又看看她和乔安娜，“什么时候去试戏？” 接下来都是乔安娜在说话，梁安歌心不在焉，出门抱住了胳膊。 乔安娜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色，“你怎么了？” 梁安歌抚抚胳膊，“只是有点冷。” “都四月了，有多冷？” “我觉得冷。” “你是不是感冒了？后天就要去试戏，不能生病啊！我送你回家休息。” 到家，乔安娜打开茶几抽屉，“喝袋姜茶，赶快睡一觉。一会儿饭来了我再叫你。” “我觉得红茶好喝。” “你觉得，你觉得，你现在怎么这么多你觉得！”乔安娜翻找一通，“你把姜茶放哪儿了？” 梁安歌从沙发上站起来，“我去睡觉。” 乔安娜抬起头来，看着她晃进卧室去的背影，“唉！这姑娘怎么一阵一阵的！” 晚上学完画画回到店里，秦空坐在沙发上，呆了一阵，打开手机找到唯一关注的微博。 都是一些官方动态。也看不出什么。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想看什么。 随便翻翻评论，都是好评，跟前阵子比简直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微博的粉丝增加了上千万！ 国民度确实打开了。 自从知道她的广告片收获了好评，秦空也没再多关注，也没再联系。 此刻，从微博翻到维信，维信很空。 又翻到通讯录。 按在名字上，没有拨出。 不知道说什么。肯定不能说不要去演偶像剧。那不是神经？ 那难道要恭喜她？应该！ 秦空吸一口气，坐正，调整一下情绪。不是说想向影视剧发展嘛？这回如愿以偿了，出演女主，还搭档当红小生。很可能在影视圈起飞。 想着要说的话，这口提起来的气却泄下了，秦空叹了口气，无法调整出高昂的情绪来恭喜她。 把手机扔到了沙发一边。 夜色四合，灯火辉煌的炎京，一间公寓里，此刻—— 梁安歌也躺在床上，拿着手机，页面停留在维信上秦空的联系框。 很想问问他的意见。但是也不好过多打扰他的生活。而且，问他什么？希望他说什么？不要去演偶像剧吗？ 把手机扔到床尾，在床上打了个滚，扑在床上，抱着枕头。梁安歌觉得自己像个神经。 第92章 爱情魔发师 头天师傅情绪不高，杜若晚上也没睡好，想着师傅是不是在开店还是去做明星发型师之间纠结。 毕竟这种机会来之不易。纠结也正常。 想来想去，自己也纠结了一晚上。 早晨比平时来得还早，天都没怎么亮。 打开门，看到一地的头模，还有一地的头像纸张。 杜若目瞪口呆，站在门口。 果然设计师还是要乱才有灵感，什么强迫症都治好了！ 抬头看一眼楼上，帘子拉得严严的，静悄悄的。 杜若放下包，轻手轻脚地收拾起来。 欣赏着那些画纸，全是头像，还标注了修剪的线条和层次。 这也太珍贵了！ 师傅就这么扔一地！ 杜若一张张捡起来，放整齐，用一个大夹子夹住。 想想自己在大学城化了两天妆，就一心想着回来。 没想到师傅都做明星造型师了，还是这么刻苦勤奋！ 杜若一边收拾一边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练习化妆，赶上师傅的脚步，不能让自己的妆容配不上师傅的发型。 如果有一天，师傅说她化的妆配不上他的发型了……噢！杜若甩甩头，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秦空站在楼梯上，看着昏暗的楼下弯腰收拾的女孩，就像看见田螺姑娘出现在现实中！ 愣了好一会儿，认出是杜若。以为自己睡过了，拿起手机看了时间，也才六点！ “你怎么来这么早？” “啊？”杜若仰起头来，一脸笑容，“师傅，你醒了？” 看着她的笑容，秦空也笑了。杜若确实是容易让人感到人间美好的姑娘！ 无瑕到自带水晶罩，身在尘世中，却没什么能污染到。 秦空下楼，洗漱了，看着杜若打扫卫生，突然说：“打扫楼下就可以了。” 杜若抬起头，脸一红，“我知道的，师傅，我从来不去你楼上的。” 秦空顿了一下，觉得自己有点多此一举。杜若一向知道分寸，就不应该担心她做错任何事。是自己心虚了！狭隘了！ 招手，秦重跳进怀里。肩膀不够宽，不够这胖子坐了。 抱着出了门。 又顿在门口，望着对面静悄悄的喷水池。 天还没大亮，路灯还在亮着。 喧嚣的路灯因为没有了人，在清晨也显得寂寥。 除了梁安歌，也不会有人这么早坐在那里。 杜若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师傅的背影。 秦空走了。 对于当时拒绝她的邀请，后悔吗？ 秦空问自己，然后摇摇头。 就是答应了，现在他又能阻止她拍偶像剧吗？ 以什么立场？ 她是明星，是艺人啊！不拍戏要干什么？ 秦空在步行街就开始跑起来。到第三条长椅，秦重自动跳下去，秦空继续向前跑。 跑了两个来回，满头大汗的，坐在秦重旁边。 秦重依然望着对面小区。 以前望江，现在望小区了。 秦空摸着它的头，“别想萧大美女了。你跟我一样，喜欢在一个地方待着，但她们前途灿烂，终究要飞翔。你也会希望看到她飞得更高更远。” “我们就在这里，仰望，也是一种幸福。” “这条雁回江，每年冬天大雁都会归来。她们偶尔也会回来。回来的时候，不会陌生，依然像朋友一样，就挺好的，是不是？” 秦空转头看着秦重，秦重都快成雕像了！ “我居然跟你说话……”秦空笑了，秦重终于转过头，扫了他一眼。 秦空又笑着摸摸它，“没嫌弃你。不跟你说，跟谁说？” 一人一猫又沉默地坐了一会儿，才回去。 刚吃完早饭，杜若还在洗碗。一个女子晃晃悠悠走进店里，秦空走过去。 还没说话，女子腿一弯，一下扑到秦空怀里。 秦空连忙扶住她，酒气扑鼻。 转过头去，看看路口的巡逻岗亭，“我带你去找警察。” “不不，警察会抓我酒驾。”女子连连摇头，推开秦空，自己走进去坐到理发椅上。 秦空哭笑不得，躲酒驾躲到他这儿来了？ 转身走过去，女子抬起眼迷蒙地看着他。 真是够迷蒙的，眼影睫毛膏都把眼睛糊住了。 秦空忍不住笑了。 女子面无表情，“你就是爱情魔发师？” “啥？”秦空看着她。 “我失恋了。” 看着女子的熊猫眼，秦空转过头，“姐姐，我送你去找警察……不，这后面有医院啊！你可以走路，就自己去那儿醒下酒。” “你们男人怎么这么无情！”女子受伤地看着他。 “姐姐！”秦空无奈，“我不认识你呀！”然后站起来，“你要愿意坐一会儿，你就坐一会儿。” 转身走开了。 女子头一仰，仰靠在理发椅上，自顾自地唠叨：“昨晚我从酒出来，求那个海王来接我，他不来。我想无所谓，我自己开车，撞死也无所谓，反正没人关心我。” “你没人关心，撞死是无所谓。”秦空扭头冷冷地看她一眼，“要是撞到别人呢？别人有家人朋友，还是有人关心的，家人朋友得多伤心！” 女子突然九十度扭过头，也不知道她怎么做到的，可能是酒没醒，脖子随便扭都不会痛。 披头散发转过来一双白眼，像演鬼片一样！ 秦空愣住，一动不敢动，都想问她是不是已经撞死了？ 杜若也看一眼师傅，害怕怕地看着她。 终于，女子缓缓转回头去，抬手揉揉脖子。看来还是痛的。 “你说得对！所以我开出没多久，就停下来了。” 秦空欣慰点了，倒了一杯水端过去递给她。 女子接过来喝了一口。 “我把车钥匙扒了，扔出去了，就怕我突然开车。” 秦空笑笑，靠在镜台上看着她，虽然狼狈，但还像个人。 “然后我就坐在车里，想着各种不打扰别人的死法。这时候我听到交通广播里讲了一个故事。” 秦空看着她。现在还早，也没客人，就让她坐着啰嗦一会儿好了。 “电台里说有一个理发师，居然能够让时光倒流，让两个要分手的男女相爱如初，还结婚了！你说神奇不神奇！”女子一拍椅子扶手，突然坐直。 秦空吓了一跳，接着有些反应过来，“那两个男女不会一个姓蒋，一个姓叶？” “我也不知道。”女子看着他，“我就打过去电台，让他们帮我找找这个爱情魔发师。” 女子目光殷切，如凡人对神的渴望，“他们说爱情魔发师，就在雁回江畔，凤来街头，一家没有招牌的理发店。他叫，托尼老师。”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 “这个名字好土啊！”女子突然说，眼里的神光秒变嫌弃。 秦空笑得肩膀直抖。 第93章 去把男朋友的女朋友都抢过来 他都怀疑那个婚礼主持到底是电视台主持还是电台主持？ 或者干脆是蒋老师和叶老师供稿？ 看着女子被睫毛膏糊住的眼睛里透露出来的怀疑，秦空忍住笑，“那你还剪不剪头发？” “剪。给我剃光。” 秦空一愣，没说什么，看着杜若，“带她先把脸洗洗。” 杜若微笑着过来，带她到洗头池洗脸。 为了练习化妆，杜若现在各种化妆品和卸妆水、洗面奶也是备着的。 等她洗完脸，秦空才过去，看着也是一个姿容中上的美女。 看着她脖子上的项链和身上的衣服，应该不缺钱。 但秦空还是给她报了一下价。 女子果然无所谓，在洗头床上躺好。 秦空把袖子挽起来，给她洗头。 “哇哦！”秦空刚把手伸进她头发里，她就发出声音，“一千！值！” 秦空笑笑，继续洗。 洗完头，女子坐到理发椅上，酒全醒了，眼睛明亮地盯着镜子里。 秦空看着她，“还剪不剪？不剪就给个洗头钱。” “剪！”女子从镜子里看他一眼，“你怎么老提钱？怕我跑了？” “我怕你酒没醒，不认。” “托尼老师，我叫林琅，你叫什么名字？”大概是为了证明自己很清醒，女子自报家门。 秦空就不懂了，“你不是叫我托尼老师吗？” “不。”林琅摇摇头，“我问你真名。” “秦空。” “为什么不用本名？不比什么托尼、安迪好听多了！” 秦空笑了，把允哥也带进去了。 “这是我入行的时候，我师傅取的。我师傅说不是任何理发师都能叫托尼。”秦空半开玩笑道。 林琅疑惑地看着他，“我看是任何理发师都能叫托尼？这还有什么讲究吗？” “你知道托尼盖吗？”秦空用毛巾吸着她头发上的水，“是美发业的巨头，美发史上的传奇。创造了很多经典发型，后来的理发师大多从中学习。” “所以，能创造发型，并流传于世的，才能叫托尼？” 秦空笑笑，他还真没想过，一边给她吹着头发一边说：“也许我师傅给我取名的时候寄予了这样的厚望。” “那你现在能创造发型了吗？” “我现在剪过的发型，不知道流不流行，但从来没有两款同样的。” “是吗？”林琅眼睛一亮，“给我剃光。” 秦空拿着吹风机的手都顿住了。这转折得有点猝不及防！ “一万理发，你确定推光？” “嗯！”林琅下定决心，点点头，“这样才能防止我犯贱。不然我打电话他不来，但他一打电话我就去了。” 秦空笑笑，“这么有魅力吗？” 林琅叹口气，“他贱，我犯贱。明知他是个海王，但还是被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秦空看着她，“可是剃光了也没用啊！你还可以戴假发。” “假发没用，我已经和他的其他女朋友撕过好几次了。女人一打架，都是拽头发。假发扯下来，露出光头，我就输了。所以只要剃光了，就能阻止我犯贱。” 秦空想笑，忍住，“这么凶残吗？为什么不打他？帅得下不去手？” “唉，怎么说呢？也不知道他有什么魔力，反正两个女人为他打架，他还能搂着另一个女孩走人。完了说是我不懂事，不给他自由不体谅他等等。最后，我就会觉得是自己的错。” 秦空无语，这是被下降头了？看看她，连衣裙高跟鞋长卷发，淑女风格。但耳朵上一枚银黑的骷髅头耳钉，彰显了她并不是听话的女孩。 “我先给你理理，你看看喜不喜欢。不喜欢再剃光。反正收一次的钱。” “嗯。”林琅点头。 秦空把头发吹到七分干，观察了一下。上面没什么卷度，从耳朵下才开始卷。 果断一咔嚓把卷的全剪掉了。 然后拿起推剪，刷地把一边推光。 林琅愣了一下，刷地闭上眼睛。 秦空看着她，好笑，果然女人，对光头的接受度还是有限。 这才推光了一边，就吓到了。 看她视死如归的样子，秦空也不打扰她，拿起推子，另一边也刷地推光。 推子刮过头皮，林琅抖了一下，眼睛闭得更紧了。 秦空好笑，这才用夹子分区中间的头发，开始修剪。 杜若好奇地跑过来悄悄看着。 过了一会儿，秦空让她去洗头。 林琅依旧闭着眼睛。杜若笑眯眯地牵着她的手到洗头床，冲洗了头上脖子上的碎发，再把她牵过来。 林琅依然不敢睁眼睛，秦空把头发吹到七八分干，在手上抹上发胶，开始塑形。 接着让杜若拿来化妆品，亲自给她修眉毛，再上粉底。把眉毛画得浓黑，眼线勾长，口红泛紫。 妆化完，旁边的杜若已经瞪大了眼睛，太帅了！ 从没见过这么帅的女孩儿！ 一眼就看得出是女孩！ 因为有漂亮甚至妩媚的脸蛋！ 但发型又散发出一股酷帅浪荡的风格！ 两性特质撞了一头一脸，简直让人腿软！杜若扶着旁边的理发椅。 看她还闭着眼睛，秦空笑笑，“不睁开看看吗？” 深吸一口气，林琅睁开眼睛，盯着镜子，“我靠！怎么这么帅？” 中间头发油光滑亮地高耸，朝后背。两侧鬓角凌厉，露出一点青皮，由浅到深，过渡自然。 看着像女士渐变油头，但又确实没有见过这样的油头。一般的女士油头还是偏向精致，甜酷风。 但她不甜，一丝不苟向后背的头发诉说的全是浪荡不羁！仿佛每一根头发都有无数阅历！每一根头发都能独立成剑！ 大杀四方的发型！ 那张脸却又带点妩媚神秘，仿佛剑上甜腻的毒药。 “简直绝了！” 林琅一拍手。 “比你那有很多女朋友的男朋友帅吗？”秦空笑着问。 “老子比他帅多了！”一股飞扬跋扈的气息充溢在理发店。 杜若芳心都停止跳动了。第一次见这么龙傲天却不讨厌的人！仿佛自己也变成了花痴的女配。 被那铺天盖地的霸气征服了！ 秦空微笑，“去把他的女朋友都抢过来。” “行！托尼老师！你太懂我心意了！他喜欢特女人的女人，就是特听他话的。老子现在不但要恶心他，还要把他女朋友都勾走！” 林琅刷地站起来，一抹头发，杜若眼放光芒，“真的好帅啊！” “我去买个骷髅头卫衣，再买个皮衣，一条直筒牛仔裤，再来双马丁靴。” 秦空看着她。 “怎么了？”林琅看着他，又低头看看自己，“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你把我要说的话都说完了。”秦空笑笑。 林琅拍拍他的肩，“空哥，我走了。” “给钱！” “钱钱钱！”冲出去的傲天姐又退回几步，扫码走人。 第94章 分手大师 杜若像个小迷妹拎着她的包包冲出去，“姐姐！你的包忘了。” “谢谢。”林琅接过，搂着她肩膀摇摇，低头看一眼她那可爱的梨花头，又大步走了。 杜若还站在那儿，晕晕乎乎的，这就是帅得走不动道吗？ 这不但大杀四方！简直大杀芳心啊！ 秦空笑道：“你是要跟她走吗？” 杜若才回过神来，红着脸走回来。 “师傅！你怎么能把一个女人塑造得这么帅这么美？男女生的优点在她身上结合了，太完美了！” “妆容和发型可以相融，也可以碰撞。”秦空笑着，温和地说，“所以大胆地尝试。大不了卸妆。” “嗯、嗯。”杜若小鸡啄米一般点头，看来师傅看出她化妆太中规中矩了，不敢求变，怕客人接受不了。 跟着师傅，果然学无止境！ 做了两个学生，又来一个小伙子，期期艾艾地站在门口，“托尼老师在吗？” 秦空喝了一口水，“进来。什么专业？求职方向？” “嗯？”小伙子一愣，抬起头。 “不是去找工作吗？” “啊？”小伙子越发迷惑了。 “哦。”秦空反应过来，看着他娃娃脸上的青春痘，“你还没上大学？” 小伙子刷地脸红了，“我二十七岁了。” “哈？”秦空看着他的娃娃脸，忍住笑，“不好意思，剪头发吗？” “嗯。昨晚我在电台听到您的故事。” 秦空无奈，“失恋了？” “嗯。其实我已经失恋一年了。” 秦空看着他，够长情啊！这还没走出来。虽然长着娃娃脸，但齐刘海下的眼睛毫无神采，黑眼圈很重。就像熬夜打游戏的孩子！ “我是开网约车的，其实开始是开顺风车。跟她上下班顺路，接送她一年多，也慢慢确定了关系。” “去年有一次去接她下班，看到她上了另一辆车。我没追上，后来就失去了联系。找到她公司，说她已经辞职了。我也辞职了。就专门开起了网约车，换了好几个平台，找了她一年多！” 小伙子垂下头，泪水滑下，“我再也没有见过她。” 秦空看着他，冷静地问：“做完头发呢？就能找到了？” “我想我可以上电视台真情栏目……” 秦空笑了。 小伙子抬起头来。 “对不起，你先看下价格。” 小伙子抬头看了一眼，“嗯。” “我洗头一千，我助理洗头。” “你给我洗，你收一千，肯定有你的道理。” 秦空和杜若都笑了，娃娃脸，心智还是蛮成熟的。 洗完头，娃娃脸精神了好多，坐到理发椅上。双眼明亮地看着秦空，充满期待。 秦空观察了一下他的头发，“娃娃脸很显年轻，但还选盖着眉毛的齐刘海，就显得不够成熟。” “嗯。” “给你做个男人的发型。” “嗯。” 秦空拿起剪刀，刷刷刷一阵修剪。又让他躺下来，修修眉毛，刮刮脸。特别刮了刮他黑眼圈过重的眼睛。 润肤之后，让杜若拿来遮瑕膏，给他盖了一下黑眼圈和痘印。 然后就让他去把碎发冲干净。 再过来，秦空把头发吹差不多干后，手上抹上发泥，向上抓头发。 全程无话。 完了，娃娃脸看着镜子里—— 毛寸！两边短一些，向上聚拢，到中间短短的碎发被抓得向上直立，被发泥塑造得很坚挺。 精精神神的一个小伙子。 跟别人做完头发后激动的样子不同，娃娃脸依然发着呆，看来迷失得有点深。 秦空看着他，“你以前应该蛮帅的？” 娃娃脸有点不好意思，“还行。” “你身材不高，又是娃娃脸，显小。是缺点，也是优点。头发往上抓可以拉长脸部线条。眉毛弯弯的，显得太没脾气，所以给你修得凌厉一点。” “你皮肤还可以，但作息不规律，状态太差，有些爆痘，黑眼圈也很重。我就暂时用遮瑕膏遮一下。你自己调整一下作息，很快就会恢复状态。” “再去买身T恤穿上。因为是娃娃脸，身材又不高，着装一定要简洁利落，黑色显瘦显高。可以全身统一黑色的衣服裤子鞋子。休闲装就好。” “为了避免沉闷，T恤不要选择太普通的。合身，小细节上有点设计感的，这样出来，整体就是一个元气满满的小鲜肉了！” 娃娃脸抬起眼，从镜子里看着秦空，“谢谢你，托尼老师。” “不要找她了，她配不上你。正经上班。” 娃娃脸站起来，刷地两条眼泪流下来，秦空紧张了一下，“杜若，这遮瑕膏防水吗？” 杜若愣了一下，小伙子也愣了一下。 然后三个人都笑了。 娃娃脸从椅子里转出来，抱了一下秦空，扫码付款，出去了。 秦空看着他的背影，“你觉得他放弃了吗？” 杜若点点头，“我觉得他至少会尝试着走出来了。” “那就好。”秦空点点头，“要是在真情栏目上看到他，我就把他拉黑名单。” 杜若笑了。 下午又来了好几个失恋的人，做完头发都被秦空打消了挽回的念头。 等他们走了，杜若笑道：“师傅，人家都说劝和不劝分，他们都是抱着挽回的目的来的，结果你让他们彻底放弃复合的想法了！” 秦空笑笑，“蒋老师和叶老师是有感情基础的，迫于外力不能在一起，我不过是稍微推了一把。那种主动背叛的，去求复合不是再跳一次坑吗？” 杜若看看他，低头打扫着地上的头发。 让一大波失恋的人重获新生之后，过了两天，走进来一个挺帅气的青年，“托尼老师，您好。听说您这里能让人获得爱情？” 看着他笑容满面的，秦空疑惑，“你也失恋了？” 青年摇摇头，笑道：“我想追一个女人。我们在同一栋大厦上班，经常在搭乘电梯的时候遇到。据我观察，她温柔又倔强，是沉浸在自己内心世界的人。很难接近。” “她是一个公司的普通职员，据我打听，是单身。我呢，是被我爸放到分公司锻炼的。我想在我回京之前，得到她的芳心。” 秦空看着他，这个人怎么有些油嘴滑舌的？ “霸道总裁？” “这是我的名片。” 秦空接过来——徐砚，部门经理。 “她防备比较强，如果知道我的身份可能会退避。所以，我想打造一个暖男的形象。先接近她，相互了解，再慢慢告诉她我的真实身份。” 杜若感动地看着他，好浪漫啊！好幸福啊！ 女生都喜欢这种剧情吗？秦空看了她一眼，却不知为何看徐砚有些不顺眼。 但进门是客。 第95章 你一天能接几个客？ 洗完头后，秦空把他带过来。 “你们公司必须穿正装吗？” “我们公司氛围轻松，不穿正装。” 秦空把他的头发染成淡金栗色，刘海烫了一个波，斜垂在额前。顶上和后面的头发一道半波，蓬松，不夸张，但温柔时尚。 做好头发后，秦空把他脸刮得干干净净。 徐砚坐起来，看着镜子，抹抹刘海，“好像韩剧里那个孔留啊！温暖的性格，包容的胸怀，正是我要的感觉！” “白色、米色、驼色、卡其，这些暖色相加，适合暖男造型。” 徐砚一脸兴奋，“那绝对是韩剧中走出的大叔了！她刚好喜欢大叔！托尼老师！你果然名不虚传！” 秦空皱皱眉，不知为何感觉他有些油腻。 杜若目送他出门，开心地拍手，“师傅！你终于促成了一段姻缘！好浪漫啊！” “你们女生都喜欢这样的吗？” “啊？”杜若迷惑地看着他。 “他明明看着很轻浮，却偏偏扮演成熟的大叔！”秦空第一次做完头发后，客人满意，他不满意。只好摇摇头，不去想了。 杜若看着师傅，可能是师傅当分手大师上了瘾，一下子不习惯当媒人。 不过她还是很高兴的，听听就是一部韩剧的剧情啊！ 接着她就更高兴了，一个穿着皮夹克，马丁靴的背头女人，搂着两个女人站在门口。 三个靓女把门堵了。 秦空笑了，皮夹克衣领上是铆钉，马丁靴鞋头也是铆钉，真是帅绝了的美女！ “这是你男朋友的女朋友？” “不是。”林琅放开她们的肩膀，走进来，先捏了一下杜若的胳膊。捏得呆呆的杜若满脸通红地低下头，才走到秦空旁边。 秦空摇摇头，“说你是牛里牛气好呢？还是流里流气好呢？” “随便你喽。”林琅拍拍秦空的肩膀，“给你们介绍一下，这就是改变我性向的空哥！” “改变性向？”秦空刷地转头看着她。 林琅哈哈大笑，“准确说改变了她们的性向！她们都希望变得更美一点，然后博得我的喜欢。” 秦空无语，“你跟你男朋友分了不可惜吗？” “哈哈哈……”林琅在理发椅上坐下，“她们都是我的朋友。都是白富美，你就放心大胆地赚她们的钱！” 秦空再次无语，两个白富美看看他又看看林琅，一副迷恋的表情。 给白富美做头发的时候，林琅坐在边上，讲起她料理海王的经过。杜若和另一个美女都站在她边上，眼睛闪闪发亮，崇拜地看着她。 那真是人群中最帅的浪荡公子！ “我这两天忙着把他女朋友一个个约出来，以前她们一见我就撕，不屑。哼！现在一见我，哎！”林琅摇摇头，“真是三观跟着五官走！” 几个女人大笑。 秦空淡淡地说：“你的五官并没有变，变的只是发型。” “对对对！”林琅连连点头，“这都是空哥的功劳！” 秦空笑笑，林琅继续说：“总之，我集合了他的全部女朋友！” “他一个妹子也约不到，果然给我打电话了。我拒绝了。接着就去了。” 秦空看她一眼，“犯贱？” “不是啊！我就是想跟他比比谁帅！” 秦空摇摇头。 “他也真是本事啊！又撩了一个陌生妹子。就在餐厅，当黄金单身汉呢！踏马的！”林琅一下把马丁靴提起来踩在椅子上。 秦空给她朋友卷着头发，扫她一眼，“放下去。” 林琅放下去了，继续说：“他让妹子在餐厅门口等他，自己去停车场开车。我过去把妹子勾搭了。等他把车开过来，从车窗里探出他那张咸湿的脸，我搂过妹子亲了一下。” “然后对他比了个中指，搂着妹子的小细腰，扭扭摆摆地走了。” “哈哈哈……”一群女人大笑起来。 “我感觉他想撞死我们。那个沙比！居然没有认出我！不过这应该是他海王生涯中第一次折戟！那是相当的恼羞成怒！” “果不其然我很快就接到他的电话，骂我不去赴约，对不起他怎样怎样的。要是以前我肯定自己认错了。事实上以前我从来没有拒绝过他。” “我感觉他第二天上班心情一定不好，就约上他的全部女朋友去慰问他。” 几个女人又是一阵畅快大笑。秦空忍笑，无语，女人还真是不能惹啊！ “到他公司。他公司也有暧昧的女同事。我们一群女的一进去，那场面！哈哈哈……”林琅先笑了一会儿，得意地说，“他公司的女人全部都在看我！” “他都震惊了！你知道吗？因为他很讨厌女人介入他的生活！” “也没等他反应过来，妹子们都扑上去，那场面！哈哈哈……”林琅又是一阵舒爽的大笑，“总之，妹子们散开的时候，他都钻到办公桌下了。衣衫不整，血痕满面！” “唉！老子从来没看他这么顺眼过！” 店里充满了快活的笑声。 “妹子们退到我身边，他终于发现这一切都是我搞的事！无能狂怒，抖着手指指着我，问我：你踏马到底是谁？” “我在他办公桌前弯下了我高贵的腰，轻言细语地告诉他：还没有自己女朋友帅，还敢特么当海王？” “在他不可思议的、厌恶的，唉！百感交集的眼神中，我抬起了我的脚！”林琅抬起鞋头布满尖尖铆钉的马丁靴，得意地摇摇，“给了他重要部位一脚！” “哈哈哈……”女人们大笑。 秦空一阵蛋疼…… “在他的哀嚎声中，我带着一群妹子，在他们公司女同事的崇拜眼神中，意气风发地走了！” 女人们就像看了一出爽剧，笑得那个开心。 秦空摇摇头，“你这生活过得就像狗血剧！” “哈哈哈……”林琅一抹背头，在女人们迷恋的眼神中放声大笑，“所以我现在决定不当小女人了，我要发展事业！我们合伙挣钱啊！” “啥？”秦空以为自己听错了。 “空哥。”林琅停了笑，认真地看着他，“我有一堆富婆朋友，你一天能接几个客？我给你安排，我抽成。” 看着她一本正经，秦空不寒而栗。 她的两个白富美朋友都笑起来。秦空脸色微红。 看秦空脸红，她们笑得更猖狂了。 秦空努力保持淡定，“我这里不抽成、不打折、不办卡。” “哟！”林琅歪头看着他，“这么高冷？不愧是人帅技术好的空哥啊！跟满大街的托尼就是不一样！”又转眼看着她朋友，“那你们给我介绍费？” “行。”两个白富美笑着回答。 秦空一阵汗，这就是富婆吗？ 第96章 富婆的生活就是这么无聊 林琅还真没开玩笑，每天下午都带两三个，多的时候五六个富婆来做头发。 她们都是一起来一起走，也不着急。等着做头发的时候，就在旁边聊天喝咖啡。 秦空也不好催她们。 店里每天莺莺燕燕，欢声笑语。出入都是珠光宝气，名牌加身。 惹得不少行人好奇地往里看。 秦空觉得也太招摇了！ 下午场几乎被富婆们包了，一群人在他这儿做头发，顺便喝下午茶，然后去逛街。开心得很。 林琅每天都来，另一张理发椅都成了她的专属。有两个人同时做头发的时候，她才让开，坐到收银台后面的高脚椅上，转来转去玩。 富婆们笑道：“琅琅啊！你这就像老板娘啊！” 林琅看着秦空，“恐怕空哥不搞基。” “哈哈哈……” 秦空看看她，“你就没事干吗？” “陪她们做头发，陪她们逛街，就是我干的事呀！怎么叫没事干？” 秦空摇摇头。 “哎！空哥！你是不是觉得我游手好闲？你完全不理解我的苦恼！”林琅叹一口气，“我这几年的生活就是收租、买商铺，收租、买楼。” 林琅扳着手指头，“唉！我也觉得我的生活太无聊了！没有任何奋斗的动力！” 秦空捂脸，年纪轻轻就当上包租婆的人，替她操心，不羞愧吗？ 杜若笑眯眯地看着她，对林琅完全讨厌不起来。这就是三观跟着五官走吗？ 她这几天倒是真的有些游手好闲。这些富婆看着很好说话，实际很挑剔。连烫染都不让她上手，必须要师傅亲自来。而且她们都是化着精致妆容来的，也不会卸妆。 杜若只好扫扫头发，给她们泡泡咖啡，切切水果，也插不上话。 直到秦空忍无可忍道：“你们的妆容配不上我的发型。” 她们纠结半天，但因为秦空头发做得好，如果妆容能更完美就好了，所以就答应让秦空化妆。 秦空看看她们，“我这忙着做头发呢，让我助理化。” 富婆们似乎这才发现杜若的存在，“这是你助理啊？我还以为是服务员！” 秦空无语，难道杜若叫他师傅她们没听见？果然是一群活在自己世界的人！对杜若也算礼貌，但根本没看在眼里。 一个人信不信任你，是很容易感觉出来的。师傅让她化妆，客人却是这种反应，杜若有点难过，也更心虚了。 手足无措的，绞着衣角站在那里。 林琅从收银台椅子上跳下来，走到杜若旁边，揽着肩膀，“让小若若化！不然我不陪你们逛街了！” 接着杜若和秦空惊呆了，一群富婆乖乖地去卸妆，排排坐在沙发上让杜若化。 这就是琅姐的魅力吗？ 但杜若手还是抖。学生要求不高，而且都是淡妆，她还行。 突然一下面对这些天天顶着妆容精致的脸出门的富婆，还真不知从何下手。 师傅又做着头发，根本没空过来给她意见。 林琅站在旁边看她一会儿，拍拍她肩膀，“没事儿，你随便化。想怎么化怎么化。妆卸了一次还能卸二次嘛！她们还能咬你？” 富婆们朝林琅一扑，“咬你！琅琅你真是！把我们当啥了？带我们来这儿消费，现在还拿我们当试验品！” 杜若抿着嘴，不敢下手。 林琅摇摇头，“唉！你们这群女人真难伺候！” 说着就拿过杜若手上的粉底液往她们脸上抹，然后递给杜若，“接着抹！小若若！别怕！她们都是纸老虎！” “哈哈哈哈……”女人们大笑，杜若也忍不住笑了，放松多了。 秦空从镜子里看看林琅。杜若太内向太不自信了，能够跨出这一步还真是多亏了林琅！ 不然她永远只会化学生妆。 怕杜若紧张，林琅没收了她们的镜子和手机，也不让提意见。乖乖地排排坐在沙发上，等杜若一个个化好。 杜若手心都出汗了，等她全部化好，秦空也做完了手上的头发，这才走过来。 告诉她哪里不错，哪里怎么改变一下更符合客人的脸型、气质。 总结：“卸了，重新化。” 女人们无奈惊呼：“你们是三剑客？我们只能坐正任宰了！” 林琅一拍大腿，“三剑客不错！空哥、小若若，我们组队？” 秦空看看她的腿，“脚放下去。” 林琅连忙把放茶几上的脚放下去。 “托尼老师这个电台广告打得好啊！琅琅现在一门心思帮你挣钱！连你徒弟也关心上了！” 秦空无奈，“我没有打广告，我也不知道怎么上电台的。” “咦！”她们奇怪道，“托尼老师你自己没听交通广播吗？” “我没有车，怎么听？” “你喜欢什么车？”一个客人问。 “啊？”秦空愣住了。 “我送你啊。” 秦空不知道说啥了，看看林琅，林琅扬扬下巴，“告诉她啊，她送你。” 然后拍在秦空肩上，“我给你说，要就要贵的。两三百万的起步车，就别丢我空哥的脸了！起码要送个千万级超跑？” 一群女人大笑，相互看看，“那我们众筹？” 秦空无语。 杜若也看看师傅，脸都红了，手又抖了。 “把这眉毛卸了。”秦空努力保持严肃，把话题拉回正轨。 等杜若把一个客人的眉毛用卸妆棉擦干净了，秦空用指尖抹上眉粉，另一手撩起客人的刘海。 “她的眉毛是纹过的，所以你化的时候轻一点。而且不要用眉笔。眉刷也不好掌握。其实最方便的就是手，你用手指抹过去，就很自然。” 秦空用沾了眉粉的手指抹过客人的眉毛。 客人忽然一阵颤栗，“托尼老师，你手这么灵活，当你女朋友多幸福啊！” 秦空的手停在了空中…… 店里静止了一阵，突然爆发大笑…… 刚刚化好眉毛的女人又羞又气，跺脚道：“哎！你们怎么这样？” “我们怎样了？当托尼老师的女朋友肯定幸福啊！” “对啊！那肯定的！洗头、吹风、化妆都好舒服！” “对对对！都都都都都舒服！” “哈哈哈……” 杜若抿着嘴，连忙躲到一边去了。林琅则歪头欣赏着秦空的红脸。 秦空无语至极！ 那些女学生算什么，这群少妇才真是！ 什么虎狼之词！ 自己的店，他还能跑啊？只好继续伺候。 最后，秦空给她们一些服装风格的建议。不提牌子，反正她们都浑身名牌了。 等她们走出去，秦空松了一口气。 拿起手机习惯性地一看，有一个付款记录明显超过了价目表上的总和。 秦空追出去，“喂！你们哪位多付了钱？” 一群女人转过头来，其中一个说：“没事儿，姐赏你的。” 秦空呆住！ 事情好像在向奇怪的方向发展…… 第97章 因一个秘密结盟的三剑客 “杜若，让她们预约，分开来做。” “嗯。”杜若点头。看来一群女人，师傅也受不了。还是轮流来好。 “可是师傅。”过了一会儿，杜若看着他，“这要跟琅姐说？人都是她带来的。我让她们预约，她们又都有时间，我不知道怎么安排呢。” 秦空想想也是，林琅说过一天接几个客，她来安排啊！ 等傍晚收工，秦空给林琅打电话：“哎！你以后能不能不要一下带好几个女人来？” “你喜欢男人？” “我去！” “哈哈哈……”林琅大笑，“被她们吓到了？空哥，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秦空没说话。 林琅也沉默了一会儿，“不会？你不会还是个童男？” 秦空面红耳赤，依旧无话。 “我的天！真的啊？”林琅语气夸张，“那群姐姐要知道，要疯了啊！千万的超跑都能送你！” “敢说你就死定了！”秦空挂了。 杜若奇怪地看着他，不知道琅姐跟师傅说了什么，以至于被这样威胁！ 林琅很快又打过来，笑道：“晚上一起吃饭？” “不吃。” “不带她们。”林琅憋住笑，“唉！真是的，她们能把你吃了？我要说了她们还真有可能！” 秦空脸红如血，“你被拉黑了。” “哎！别别别！开玩笑的！哈哈哈……咳！”林琅十分努力忍住笑，“为了保住你男孩子的尊严，我绝对不会透露半点风声。” 秦空怎么不信呢？以前没有人问过这个问题啊！毕竟他也是和女朋友同居过的人！ 卧槽！ 被一个富婆看透了！ 杜若看着师傅，不知道琅姐又说了什么，多半师傅又被调戏了。 也红了脸。 秦空想想有句话叫吃人的嘴软，于是先服软：“你说地方，我请。” “哎哟！为什么呢？”林琅故意问。 “你给我介绍客人啊，而且还说服她们让杜若化妆。” “行。我先看看，哪个地方适合宰你一顿？毕竟，我手上握着你的猛料呢！” 秦空真想把她拉黑，一生黑！ 挂了电话。 杜若看着他，师傅请客这么咬牙启齿？弱弱地说：“师傅，还是我请。” 秦空转头看着她。 “琅姐今天帮了我大忙。” “你有几个钱你请？好好学化妆。”秦空叹一口气，这种隐私被人掌握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低头给杜若转了一笔钱。 听到提示音，杜若拿起手机，“哇！师傅！怎么这么多钱？” “工资加提成。” “可是我做的都是的啊！” “对客人，对我是帮忙。” 杜若眼睛亮亮地看着师傅，原来师傅有觉得自己在帮忙，不是在添乱。 一会儿秦空手机又响了，拿起来，看着杜若转过来的一万块钱，扭头看着她。 杜若脸红红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碰撞，“师傅，我刘海长了呢。” “自己修啊！” “我不会啊！” “……” 秦空在理发椅上坐了一会儿，拿起剪刀走过去，刷刷刷给她剪了几下，“行了。” “谢谢师傅。”杜若开心地跑到镜子前，左照右照。 就修了下刘海，一万块钱！ 谢谢？ 秦空看着照镜子的杜若，有点愁，他这徒弟有点憨呀！ 过了一会儿，林琅发来定位。秦空拿起手机，猛地往屏幕上一凑，美食街？ 带着杜若往后面去。 到了美食街，林琅坐在一家麻辣烫外面的露天座位上，一只脚踩在椅子上。秦空摇摇头。 “空哥你别一副嫌弃的样子，我又不是踩的你家椅子！我等会儿走的时候就会用我的屁股擦干净的！” “小若若来，坐我身边。”一招手，杜若红着脸坐过去。 林琅往旁边移移，果然把自己的鞋印擦干净了。 秦空在对面坐下，“你这跟哪儿学的？” “唉！空哥啊！”林琅沧桑地叹一口气，“我小时候挺淑女的，我妈不在家的时候我就翻她的裙子和高跟鞋穿。” “那时候家里刚开始做生意，她就那么一两件出门的衣服。我给她穿得在地上拖，还被高跟鞋挂破了裙边。回来给我那一顿打！后来我就再也不穿裙子了。” “直到那个男人对我说：你为什么不穿裙子？你穿裙子很好看。然后牵着我的手去买裙子。” 秦空点点头，“原来你是这样爱上他的。”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开始他确实对我很好。后来就处处不满意了。我习惯了听别人说什么都是我的错。” “我不敢穿裙子，我羡慕别人穿裙子，我仇恨裙子。十几岁的女孩嘛，没法跟穿裙子的女孩玩到一起，就跟男孩子一起抽烟打架欺负女孩子。” “他们没时间管我也管不了我，就送我去国外混了个文凭。我在大学学的服装设计。” “服装设计？”秦空看着她，难怪她在穿衣搭配方面有一套。 “这是我自己选的专业。虽然学校比较烂，大家都是去混文凭的，我还是努力学了。回来准备干一番事业，才发现他们生了个小号。” 杜若挽着她的胳膊，双眼含泪。 林琅摸摸她的头，“我这个大号废了！我本来想让他们刮目相看的！他们说以前小时候没有好好陪伴我、教育我，所以现在要好好陪伴、教育我弟弟！” “当然他们也没有让我自生自灭。知道我没什么本事，只会吃喝玩乐，所以早早地给我买了楼和商铺，我自己倒腾，又买了一些。我确实是废了！”林琅靠到椅背上。 “服装设计不能再捡起来吗？”秦空看着她。 林琅摇摇头，“学校太烂了，放下太久了，我天赋也不行。” “我想我大概知道你那些朋友为什么喜欢和你一起逛街了。”秦空说。 “为什么？” “因为你能找到适合她们的衣服，并帮她们搭配啊！” 林琅点点头，“这倒是！她们都喜欢找我逛街，我觉得她们太蠢了！每次都听店员吹什么新款，也不管合不合适就买。我喜欢她们穿裙子，我喜欢帮她们穿上漂亮的裙子。” 难怪每次他给顾客服装建议的时候，林琅都在旁边听着，一改平时的玩世不恭，特别认真。 秦空笑笑，“不做服装设计师，做服装搭配师也行啊！” 林琅一愣，看着秦空，慢慢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空哥，你要带我，我绝不说出你的秘密。” “成交！” 秦空伸手，两人手心拍在一起。 杜若迷惑地看着他们，什么秘密？过了一会儿，恍然大悟：“这么说，我们真成了三剑客？” 林琅哈哈大笑，跳起来打开后面的冰柜拿出啤酒，在桌沿熟练地一磕，一人面前放一瓶，“来！庆祝三剑客结盟！” 第98章 富婆是个圈 好中二！秦空还是拿起了酒瓶。杜若也兴奋地拿起酒瓶。 三个瓶子碰到一起，林琅看看他们，“小若若化妆，我搭配服装，空哥做头发，让我们称霸商业街，成为最时尚的三剑客！” 就着麻辣烫喝着啤酒，两个女孩子都喝得脸红红的。秦空也晕晕乎乎，努力回忆起正事，“你到底有多少富婆朋友？能不能让她们预约？” “富婆是个圈。”林琅豪气地在胸前划了一个圆。 什么是个圈？ 秦空怎么觉得这么耳熟呢？ 又看着她。 “富婆就那么多，大家喜欢一起玩。一起逛街、做头发。”林琅打了个嗝，“空哥，你就放心。你负责做头发，小若若负责化妆，我带她们逛街，我们能把云州的富婆包圆了！” 秦空摇摇头，“我不管你包不包圆，你要包分配！” “包分配！”林琅爽快地把酒瓶放在桌上，“你不就是怕她们亵渎了你这男孩子吗？” 秦空愣了一会儿，盯着她，“你给我闭嘴！不然我们马上分道扬镳！” “行行行。”林琅连忙夹起一个丸子堵住自己的嘴，一会儿就笑得像颗子弹喷了出来。 秦空第一次想打女人！ 把杜若拉起来，“走了，走了。” “可是琅姐怎么办？”杜若转头看着林琅，“她喝得有点醉呢！”又看看街上，“这么多人！” “没事儿，就她这德性，还能被捡走啊？”秦空看看好几个女人眼冒星星地看着林琅，“可能会被抬走。算了。” 还是叫了一辆车，亲自把林琅送回了家。然后又送杜若回家。 最后才自己一个人回店里。 发现自从林琅那个大早上像鬼一样地到店之后，他这段时间过得，真是玄幻！ 三剑客？ 什么鬼？ 秦空摇摇头，把自己和秦重一起洗了，才把自己和秦重一起扔床上。 又气得捶了捶床。 奔三的男孩子！真特么凄凉！ 只能抱紧了秦重，秦重被勒得伸长脖子喵一声。 肥硕的身躯一秒化身泥鳅，从秦空手臂里钻出来，跳到了床头柜上。 舔舔自己的爪子，不安地看着铲屎官。 直到看见铲屎官睡着了，才提起一脚、放下一脚，一步一步悄悄咪咪走到他旁边。 又看看他的脸，确定眼睛是闭上的，呼吸是均匀的，才轻轻地把他手臂往旁边拨拨。 拨成一个半圆。 舒舒服服地躺进臂弯里，然后把爪子搭在他胸膛上。闭上眼睛，呼噜呼噜…… 第二天，从网上下单的电脑到了。 开了机，秦空和杜若两眼一抹黑。你看我我看你，秦空说：“要不叫允哥来搞一下？看怎么建个档？还有收银系统。我不能盯着每一个客人收钱啊！” “嗯。”杜若点点头，“可是嫂子月份大了，允哥连顶流都不常去呢！要不叫收银的小李过来看看？” 两人还没商量定，就有客人走进来。 是个学生。 秦空问他：“什么专业？” “计算机。” 秦空笑了，这简直是上天送来的啊！ “预约了吗？” “没有。”学生看着他，“托尼老师，你这儿要预约？我不知道啊！”看看店里也没人，“我要排在后面吗？没关系，我可以等。” 秦空看着他，“你时间很多？” “今天都有时间。” 秦空笑得特别灿烂，“杜若，带他去洗头。” 杜若也笑得特别灿烂。 小伙子也特灿烂。腼腆地摸着头发，托尼老师好亲切！没预约就可以一来就洗头！ 洗完头剪完头发，小伙子特别满意，“托尼老师！这一出去，去当程序员有点可惜啊！我应该先去找个女朋友！不然以后996了没时间！” 秦空看着他，“先给我把电脑搞好再去找女朋友。” “啊？”小伙子搔搔头发，转着脑袋一阵张望。 走进收银台，听秦空说了要装些什么。小伙子又远程参观了一下顶流的收银电脑，然后对着电脑就鼓捣起来。 一会儿进来一个女生，说公司不能染发，要把头发染黑。秦空让他继续，又去做头发。 过了二十多分钟，小伙子抬起头，“托尼老师，该装的都装了。你过来看看。” “挺快啊！”秦空让杜若去给女生冲头发。 走到收银台后，检查一下，确实该装的都装了。 一目了然，操作起来也很方便。 秦空拍拍他的肩，“谢谢。” 小伙子神神秘秘地打开一个盘，一路点，一路点，最后点开一个不起眼的文件夹，“托尼老师，这是我四年珍藏的学习资料。” 秦空看着他，“你的学习资料给我有什么用？” 小伙子露齿而笑，有些黑的脸显得牙齿特别白，看起来特憨厚，“这是男人的学习资料。” 秦空愣了一下，重重地拍在他肩上。虽然有点痛，但小伙子露出了男人之间心照不宣的友谊笑容。 秦空更使劲儿地抓住他肩膀，“这是我徒弟用的电脑！”咬牙启齿，“你这是不该装的也装了啊？” 小伙子歪着肩膀，嗷嗷叫：“啊啊啊！托尼老师！放手！放手！我这就删！这就删！” 杜若和冲头发的女生都奇怪地扭头往外看。 过了一会儿，小伙子抬起头，“一点痕迹都没了。” 秦空给他转了钱，“好好去找个女朋友。学习资料里的老师能嫁给你啊？” 小伙子拿起手机一看，开心得跳起来一个熊抱，“托尼老师，我今天这头发了啊！” “是是是！”秦空把他从肩膀上扒下来，“快走！快走！” 杜若带着冲好头的女生出来，看着小伙子袋鼠一样欢跳的背影，刚刚还嗷嗷叫呢，这一阵一阵的！ 不由得奇怪地问：“师傅，他怎么了？” 秦空笑笑，“男孩子嘛，有时候就是很活泼。” “哦。”两个女生迷惑地点点头。 工作日，上午基本都是毕业生，下午就是有钱又有闲的富婆。不过林琅真包了分配，一次只带了三个过来。 一见他就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就是人帅技术好的托尼老师，很可爱的男孩子哦！他很害羞，姐姐们要温柔点哦！” “林、琅！”秦空眼睛黝黑地盯着她。 林琅憋住笑，咳了一声。 不过，她这次带来的富婆确实蛮稳重的。年纪大也有年纪大的好处。 虽然有些富态，但在秦空的改造下，都年轻轻盈了许多。 “琅琅没瞎夸啊！托尼老师的技术确实很棒！”客人满意地撩着头发。 秦空正要提一些服装建议，几个穿制服的走进来。 “谁是老板？” 秦空走过去，“我是。” “消防检查，请配合一下。” 第99章 停业整顿 秦空有点懵，没接到通知啊！ 临时的吗？ 让到旁边，请他们到里面。 几个人出示了证件，环视一圈。秦空这店空间大、分区明、设备少，一目了然。作为理发店来说，那是相当地宽敞。刚好今天人也不多。 到处看看，整洁规范。检查人员又走到台那边，拉开橱柜看看，“你这还做饭啊？煤气罐藏哪儿了？” “没有没有。”秦空连忙走过去，“就是一些简餐，用电的，没有油烟。我这还要招待顾客，也不可能弄太多油烟啊！” 检查人员点点头，又仰头看看楼上，“仓库？” “住的。” “住人？”检查人员看着他。 秦空看看台上的秦重，还住猫，点点头。 检查人员就往楼上走，秦空连忙冲过去拦住，“上面没什么，就一张床。” 检查人员也没硬要上去，看了他一阵，“这个店铺产权是你的？” “不是，是租的。” “这个阁楼是房东加的还是你自己加的？” “我经过房东的同意加的。” 检查人员严肃地看着他，“房东同意也不能加啊！经营场所不能做饭、不能住人！你这属于严重违规，存在很大的安全隐患！” 店里气氛顿时下降。 大家都僵住了。 秦空先反应过来，“我在开业前咨询过的。我也办了消防许可证的。” 秦空转身从收银台柜子里找出证件递给他们，几位检查人员看了一下，“你这个我们要重新审核啊！看是否合规。” 秦空还没来得及辩解，他们又转身看着客人，“散了！啊？为了大家的安全！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然后又转身看着秦空，开了一张单子，“先停业整顿。我们要看看你这个阁楼合不合规范。如果是违建的话，要拆除！还要罚款！” “啊？”秦空没有接，解释道：“我当时咨询了房东和消防局、建设局。阁楼居住、做简餐，都填了申报的。办下来消防许可证，装修设计公司也拿到了安全技术鉴定建议，才动工的。后面验收全部项目合格了才开业的。” 检查人员愣了一下，把通知单拍到他胸口，“没说一定拆嘛，好吗？请配合我们的工作！我们也是为了大家，为了你的生命财产安全。万一出点儿事……你说是？” 秦空还真没经过这种事，可能真的是—— 例行检查？ 只能配合他们，抱歉地送走客人。看看左右商铺，也没有检查啊！怎么就检查他呢？ 虽然感觉不对劲，秦空还是关了设备、电源。按他们要求把停业整顿通知单贴门口，抬头看看，没贴封条，应该很快就能回来？ 杜若都快哭了，秦空看着她，“没事儿，反正你一直也没休息，刚好休息几天。我这个手续程序都没问题，等他们核实了，就会通知开门的。” 但怎么是整顿呢？等杜若走了，秦空看着通知单上那两个字——整顿！ 上面也没说具体违规的地方。怎么整顿？ 看这两个字不顺眼！ 就好像有罪推论！ 想不明白，回去路上给谢允打了个电话：“允哥，刚刚突然来人消防检查，让我的店停业整顿。” “为什么？”谢允也很震惊。当时就怕秦空没经验，他都是一条条跟着跑下来的啊！ “说是店里不能做饭不能住人。阁楼违建，可能要拆除，还要罚款。” “啥？”过了一会儿，谢允道，“你得罪人了？” “没有啊！客人都很满意啊！” “问题就出在客人都很满意！”谢允琢磨了一会儿，“生意很好？” “是啊！” “那是有人眼红，举报了。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没事儿，我先问问，你自己也想想看得罪谁了？咱们没违规，别紧张。” “嗯。” 挂了电话，秦空想想谁能眼红他？举报他？百思不得其解！ 怏怏不乐地回了李家堆。到巷子里，还是精神一震，笑容满面地走进芳芳米线店。 秦芳云转身看着他——抱着猫，提着箱子。呆了一下，连忙跑过来，握住他胳膊，上看下看，“这是咋了？” “妈你紧张啥？我就回来陪你两天。” “你陪我？”秦芳云又退后半步看着他，怎么这么奇怪呢？还能主动回来陪她？她给他和杜若送点吃的去，就催着她洗头催着她付钱！跟讨债鬼一样！多说两句就催她走！ 这白眼狼突然懂事了？ “空空……” “唉！没事儿。”秦空无奈道，“杜若一直没休息，回老家几天，我想想我也休息几天。” “小若回老家了？” “嗯！”秦空肯定地点头。 “小若回老家了，你就不在店里待着了？” 秦空怎么觉得母亲笑得有点暧昧呢？无奈地看着他妈抓着他两只胳膊的手，“我能把箱子和秦重放下了吗？” “能啊！”秦芳云开心地放开他，把秦重接过来，抱着挠背。 “唉！”秦空摇摇头，跟猫都不能争宠了！要有孩子，他妈估计直接无视他？ 把行李箱拿阁楼上去了，看看这低矮的天花板，昏暗狭小的空间，感觉气都透不过来。 必须得买房子了！ 刚好趁这次！ 走下来，看着店里跟妈妈说话的一姑娘，在楼梯上吓得腰猛地一直，直接撞头了。 嘭！ 秦空感觉自己天灵盖都塌了，捂着头，痛苦地倒吸凉气。 “托尼老师！” 秦空咝咝地吸着气，从牙缝里迸出来三个字：“徐秋雅！” 徐秋雅瞪着眼睛跑到楼梯下，仰着头，“我说这猫怎么这么眼熟呢？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还想问你呢！” “我来吃米线啊！” 秦芳云笑眯眯地走过来，“你们俩认识啊？” “阿姨！他是谁啊？”徐秋雅转过头。 秦空揉着头顶。秦芳云笑眯眯地看他一眼，“我儿子啊！” “啊？”徐秋雅又看看秦空，“我一直找他剪头发的！四年了！老顾客！”说着气呼呼地白了秦空一眼。 “啊！”秦芳云握着她手，“真是有缘啊！空空！这就是我跟你说那个天天来我店里吃米线的姑娘啊！” 秦空觉得头更疼了！ 秦芳云连忙把秦重往徐秋雅怀里一塞，“空空，你陪着小雅坐会儿啊！我去买菜！” “阿姨！”徐秋雅转身，“我只是吃个米线啊！” “不吃米线，不吃米线，米线有啥好吃的？天天吃米线对身体不好。”秦芳云转身就出去了，骑上了门口的小电驴。 听听这是一个开米线店的说的话吗？ 秦空捂着头，继续和徐秋雅大眼瞪小眼。 终于，秦空那天灵盖塌了的脑袋冒出一道灵光，“是你举报的我？” 第100章 我这才觉得云州是我们的家了 徐秋雅无语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说：“托尼老师！你怎么这么小心眼？我都道歉了！我举报你一次，你要记仇到多久啊？” “真的只举报了一次？” “那你想让我举报几次？”徐秋雅无法理解地看着他，“你这个人真是！好歹我也是你四年的老顾客了！一个刚来的大一新生，你都给她做头发！你不给我做！” “果然是你举报的。”秦空叹了一口气，走下来，从她怀里把秦重掏过来。走到外面。 “哎！”徐秋雅愣了一会儿，追出来，站在门口，“不是！刚刚跑题了！你给我做四年头发了，我什么性格你还不知道吗？” 徐秋雅又歪头看着他，疑惑地好奇地问：“你说的举报怎么回事儿啊？你又被举报了？” “嗯。” “哈哈哈哈……”徐秋雅笑得前仰后合，仍无法表达心中的畅快，欢快地拍起了手。 秦重把头往秦空怀里钻了钻，紧贴在他胸口。 秦空撇头看着她金晃晃的头，“像个狂风中摇摆的稻草人，你是怎么有勇气披头散发的？” 笑声戛然而止。 徐秋雅站稳了，抬头看着他，眼睛瞪得像要把他吃了。 秦空笑了笑，温和地说：“好好工作，争取继续当我的顾客。” 徐秋雅咬着牙，并对他亮出了牙齿，转身跑了。 秦芳云骑着小电驴回来，从车上拿下水果蔬菜肉，两只手拎得满满的，看着站在门口的秦空，“小雅呢？” “嫌我剪头发贵，跑了。” “空空！你真是！”秦芳云两手一掼，菜就扔地上了。 “哎！”这还是那个勤俭节约的妈吗？秦空连忙把秦重放到收银台上，跑下台阶去捡菜。 秦芳云叉腰低头看着他，“秦空！你是要出家当和尚吗？马上二十六了！你不凭手艺娶老婆，那你当初去学这干啥？” 秦空无奈地抬起头，看着巷子里一笑而过的路人，“妈！大庭广众的，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你还要面子？”秦芳云抬脚走进店里，坐到门口凳子上，扭过头，“你自己去做饭。” “妈！”秦空拎着菜，笑眯眯的，“你想吃什么呀？我给你做。” 秦芳云扭过头又叹了一口气，“你现在怎么钻钱眼里了？之前我去店里，看小若刘海戳眼睛了，叫她让你给剪剪。她就往旁边撩撩，不好意思让你剪。你说你学这个剪头发干嘛？” “我给她剪了啊！” “啊！是吗？”秦芳云终于有了笑容，“你要跟小若定了啊，我也不给你乱牵线！她回老家是不是跟她家里……” “妈！她给钱让我剪的。”秦空毫不留情地打破他妈的幻想。 秦芳云被噎住，瞪着儿子，“你怎么能跟女孩子收钱呢？” “我店里基本都是女顾客，不收钱我喝西北风啊？” “你现在不缺钱，缺女朋友啊！” “嗯。”秦空点点头，“我现在真不缺钱。妈，我们去买房子。” “买房子干什么？”秦芳云气道，“你连女朋友都没有！” “没房子，哪儿来的女朋友？” “哎，你说得对。”秦芳云看着儿子，眼睛一亮，“好！明天就去买房子。” 秦空摇摇头，拎着菜走进厨房，“妈！你干脆把芳芳米线店改成芳芳招亲店好了！” “唉！你这破孩子！”秦芳云站起来走进去，“你出去玩儿，妈来做。” 秦空看着妈妈，又把自己当孩子，又迫不及待地希望自己结婚。摇摇头，笑着出来了。 第二天起来，秦空跟妈妈说去看望嫂子。秦芳云塞给他一只老母鸡，还有各种杂七杂八的，说给孕妇补补身子。 秦空没办法，只好拎上。先让谢允拿到车上，才和他一起去消防局。 工作人员说既然当初手续合规，他们辖区审核后，没问题就会通知开门的。 具体什么时候能开门也没说，两人也不好逼问，只好出来。 到了街上，谢允说：“这就是有人找事儿。也幸好当初办得齐全。不然随便哪儿都能给你揪点儿出来。” 拍拍他的肩，“不要着急，过两天没通知再问问。” “嗯。”秦空点点头。他确实不着急，现在着急买房子。好不容易妈妈答应了。 让允哥代他问候嫂子，就分开回家了。 下午就去看房子，秦芳云爽快地关了店门，收拾得精精神神。 秦空看着他妈，发现自从他生意好转后，他妈开米线店真就跟玩儿似地。 “妈，要不你把你这招亲店关了，买好点地段的房子？” “什么招亲店？”秦芳云看着他，“我还要开这个店的。这么多年了，我对这块儿也有感情了。” 既然妈妈对李家堆有感情，秦空也没有选择太远的房子。 秦空对李家堆也熟悉，之前也关注过周边的房子。 十几分钟走到旁边小区。 已经建好一年的楼盘，小区各方面配套都成熟了，绿化也很好。菜市场、超市、广场、公园都很近，很生活。 看了一下房子，就回到售楼部交钱，全款。 销售员见多了走来就买的顾客，但秦芳云没见过啊！ 直到秦空交钱签合同，才反应过来，拉着他拿着笔的胳膊，“空空，这……才看了一下就要买了？” “早点买早点搬过来。” 销售员说：“姐你不要担心，您刚刚也看了，您这套房子正对着小区花园，楼层也好，每个房间光线都好。我们都是精装修，也通风一年了，买点家具就可以入住。” 拎着钥匙，秦芳云都是懵的，跟着秦空走出售楼部，“空空，你这到底是给我买房还是买房娶媳妇啊？” “给你买啊！”秦空笑道，“等房产证下来，你就看到是谁的房子了！” “我就说嘛，附近也没个小学，你们不能住这儿嘛！” 秦空捂着额，无言以对！连学区房都关注上了！他妈是不是想当曾祖母了？ 终于，秦芳云反应过来，拉住他，“空空！这不对啊！咱们说买房你好找媳妇啊！你给我买房子有什么用啊？” “有用啊！因为我不想回来跟你住阁楼啊！”秦空拍拍母亲的手，“而且你儿媳孙子回来，阁楼也住不下啊！” “是哦！”秦芳云点点头，总算高兴起来，接受自己在云州终于拥有了房子的事实！仰头看看高大的儿子，还是止不住地自豪。 回到店里，也是笑容满满的。 来吃米线的客人都惊讶地看着碗里，“芳姐！今天怎么这么多肉！” “什么事儿这么高兴？” 秦芳云又给每个客人加一颗卤蛋，“我儿子回来了，我就高兴啊！” 客人们都看着帮忙煮米线的秦空，笑道：“那你要经常回来啊！我们就能经常加肉了！” 秦空笑眯眯，他妈真是，不打算好好做生意了！ 第二天母子俩又去家具城。 傍晚，家具全部到齐，水电气也全部开通。 秦芳云站在三室一厅双阳台的温馨新房中，“空空！我这才觉得云州是我们的家了！” 第101章 不要迷信首席和总监 秦空笑着抱住母亲的肩膀，母子俩相依相靠。 十年！ 终于有家了！ 虽然基本都是沉稳简洁的实木家具，秦空还是决定通风一段时间再让母亲搬过来。 秦芳云万分不舍，看着新家，“我还想马上去买锅碗瓢盆，今晚就住这儿呢！” 之前不肯买房子的人是谁？ 秦空笑看着母亲，“那刚好你这段时间多逛逛，把喜欢的锅碗瓢盆都买了。喜欢的床单被子也买了。洗衣机什么都买了。然后洗洗，晒晒。这里阳光这么好。” “嗯。”秦芳云开心地点点头，“等妈妈收拾好了，咱们就住进来。一定要好好庆祝一下！” 第二天上午又去买了窗帘安装好了，回到店里做午饭。 徐秋雅披头散发地跑进来，“阿姨！你这两天怎么关着门？” “小雅来了啊？”秦芳云转过头，笑眯眯的，“我儿子回来，陪我逛街买买东西。” 徐秋雅这才看见角落玩手机的秦空，幸灾乐祸地问：“你不开门了吗？” 秦空抬头看着她，“你不上班吗？” “周末！”徐秋雅看着他，“你……” 秦空连忙站起来，“走，我陪你去剪头发。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我都怕你头发掉我家碗里，然后讹我妈重新给你煮一碗，还要。” “……”徐秋雅瞪着他，忘了自己想说啥。 秦芳云笑眯眯地说：“去，去，年轻人别整天窝在家里，出去逛逛。” 秦空先出去了，徐秋雅也懵懵地跟着出来，然后在台阶上回过头，“我只是来吃个米线啊！” “才十一点，还早呢！”秦芳云笑眯眯的，“先出去玩会儿再回来吃饭。阿姨给你们做好吃的。” “可是我还没吃早饭啊！” “那你还真是勤快啊！”秦空回头扫她一眼。 “今天是周末！”徐秋雅气呼呼地跟着他，一会儿懵懵地说，“我只是来吃个米线啊！” 秦空笑着摇摇头。徐秋雅终于想起自己要说啥了，小跑赶上去，“你周末生意不是很好吗？还没开门？真被举报了？这么惨？” 秦空终于停下脚步，扫了她黄焦焦的头一眼，“我惨你就这么高兴？” “是啊！” “唉！”秦空继续向前走，“先剪头发。” “去哪儿剪？城中村有什么好理发店？” “哪里都有好的。” “托尼老师你是不是想报复我？要是剪难看了我就只能戴帽子了！现在都快夏天了，而且我还上班。不能戴帽子呀！” “放心，不会比你现在更难看了。” “……”徐秋雅顿住，过了一会儿才跟上去。 秦空在一条巷子外一家理发店外观察了一会儿，走进去。 “两位剪头发吗？”几个发型师围上来。 “她剪。”秦空指指徐秋雅，“只是把下面的头发修剪掉。” “她这头发有点枯，没什么质感了，可以重新染一下，赠送188的护发套餐。”一个发型师说。 “只剪！”秦空盯着他。 几个发型师退去，继续抽烟打游戏。一个腼腆的发型师走过来，领着徐秋雅去洗头。 徐秋雅十分忐忑，很想拔足而逃啊！ 托尼老师绝对是在报复她？ “托尼老师！真的不是我举报的啊！”徐秋雅像条砧板上的鱼，躺在洗头床上挣扎着。 “安静！好好洗头！” 打游戏的发型师们整齐地抬起头来看着秦空，秦空笑了笑。 一点儿没有显示出他也是一个托尼老师！ 他们只好认为那个女的突发神经。 洗完头，小伙子领徐秋雅坐到镜台前，“姐姐你想剪成什么样？” “随便。不！把下面的修剪了！”徐秋雅不安地从镜子里看看秦空。这小伙子又洗头又剪发。还很紧张的样子！ 徐秋雅更紧张了！这明显是实习发型师啊！ 可秦空很淡定。 徐秋雅只好坐正任剪。 小伙子修剪得很慢，很耐心。 足足剪了一个小时！ 冲完头，徐秋雅坐到镜子前，吹干了头发，看着还可以啊！没有那么炸了！挺整洁的过耳短发，比她原来好多了！ “姐姐……”看着她呆呆的，小伙子手足无措，“你是不是不满意？要不要我重新剪？” “我很满意！”徐秋雅跳起来，“多少钱？” “二十。” “啥？”徐秋雅瞪大眼看着他，“二百？” “二十，姐姐。” 徐秋雅看了他好一会儿，看得小伙子脸都红了，小伙子低头说：“我是实习发型师，谢谢你让我剪头发。” 那些打游戏的发型师们都笑起来，继续盯着手机屏幕。 徐秋雅付了钱，秦空拍拍小伙子的肩，“加油！你剪得很好！” “谢谢。”小伙子腼腆地笑笑，却掩藏不住激动。 走出门来，徐秋雅望着蓝天，深吸一口气，“托尼老师！你眼睛有毒？你怎么找准他给我剪头发的？二十！我的天啊！比你良心多了！” 秦空扫她一眼，“拉一踩一有意思吗？” 徐秋雅转头看着他，笑道：“还是谢谢你啊！你就告诉我你是怎么看准他能够剪好的？” “找老油条不如找菜鸟。” “什么？” “开始围上来那些发型师都想多挣钱，根本不管你的发质怎么样。你只是修剪，他们挣不了几个钱，也就不愿意给你剪。如果你非要他们剪，他们也不会认真剪。最后还是会忽悠你烫染。” 徐秋雅点点头。 “但是那个小伙子，他一走上来，就能从他的眼睛中看出初心。他想剪好头发。” “像你一样，很多人不让实习发型师剪头发。所以，他很珍惜剪头发的机会。他会认真给你剪。” “哦。”徐秋雅若有所悟，点点头。 “不要迷信什么首席、总监。” “你在说你自己，托尼总监！”徐秋雅看着他。 秦空笑笑，“店里人手不够的时候，你点首席发型师是他！你点普通发型师还是他！只是收钱的时候不一样。” “好真实！”徐秋雅笑道。 “除了熟悉的老顾客，他会认真一点。对其他人都是怎么快怎么来，不会认真给你剪的。所以这时候不如找实习发型师。当然有的人当发型师是为了泡妞……” “我靠！”徐秋雅扭头看着他，“真的？” “所以有的发型师当学徒的时候心态就不正，想着泡妞啊卖卡啊挣快钱啊，没去磨炼技术。作为顾客，就好好珍惜在你头上磨炼技术的发型师！” “你住在这边，需要剪头发的时候就去找他。他会增长信心，提升技术，也会更加认真地对待你。” 徐秋雅看了他一会儿，“托尼老师，你抛弃我还帮我找好下家？你是负责还是渣？” “好好工作，争取再当我的顾客。” “我呸！” 看着他们说说笑笑地走过来，像小情侣打闹似的，秦芳云特高兴，站在门口招呼：“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小雅不是饿了吗？阿姨做了好多好吃的！快进来！” 秦空率先走进去一看，“妈，你准备这么多菜，不额外收钱？” “我不吃了！”走到门口的徐秋雅扭头就走。 “小雅！”秦芳云看看徐秋雅已经跑了，扭头看着坐在桌边的儿子，“空空！” “妈，吃饭呀！”秦空笑眯眯地拿起筷子就夹菜。 “去洗手！”秦芳云吼道。 秦空站起来乖乖地去洗手，想想没媳妇也好，要是有啊，他妈就只会护着疼着儿媳妇了！ 第102章 卿总要洗头，谁都挡不住 夜晚，一架飞机破云而来。 一个女人抓着头发快速冲出机场，就像着火了一样。 到空发艺门口站住，看着门上的通知，掏出了手机。 秦空抱着秦重躺在床上，刚刚入睡，突然被手机震醒，迷迷糊糊摸起来放到耳边。 “托尼老师，你这怎么回事儿啊？我几天没来，关门了？” “卿总！”秦空醒了，笑道，“你可有一段时间没来了啊！” “又开不下去了？” “不是！”秦空无奈道，“你没看门上的通知单吗？” “看了，没看明白。” “我也不明白啊！反正就是停业整顿，等他们通知开门，具体什么时候也不知道。” “快过来！” “啊？”秦空愣了一下，拿开手机看看都快十点半了！ “这么晚了？而且我要等他们通知才能开啊！” “等谁通知？”卿香不容置疑，“我通知你开门！不来我吊死在你门口！” 秦空万分无语，只好坐起来穿衣服。 秦芳云坐起来，“这么晚了还去哪儿？” “妈，你还没睡着啊？”秦空看看另一张床上严肃的妈妈，“没事儿，一个客人有点着急。” “你那店停业整顿了？出什么事儿了？” “没事儿妈！”秦空无奈地摸摸秦重，一直瞒着，没想到卿总一个电话打破了！ 也来不及过细解释，就下楼，打了一辆车去凤来街。 到街口，就看见卿香在门口徘徊，那是相当地焦躁，就像在找绳上吊！ 秦空跑过去，“卿总！” 卿香看着他，“你再不来我真想头发一系，吊死在你门口。”说着抓抓头发。 秦空好笑，“有那么夸张？” “有！”等他开了门，卿香径直走到洗头床躺下，“快给我洗洗！我都想把这头割了！” “几天没来，你等我先开设备。现在水都是冷的。”秦空打开电源、热水器。 卿香从洗头床上坐起来，“你这关几天了？” “也不久，三天。” “三天！”卿香拿起一把梳子使劲儿刮头皮，那样子就像要把自己的头给切成一块块似的。 “头又痒了？” “痒得我想砍头！”卿香一边用梳子使劲儿刮头皮，一边问，“谁让你关门的？哪里违规了？” “当初手续、程序都齐全规范，也经过验收合格的。前两天，消防部门突然来检查，也没发现什么问题，就说要重新审核。我去问，他们也没说具体的，只说没问题再通知开门。” “这一条街都查了？” “就查了我。” 卿香看着他，“知道了。水热了没有？” “等等，哪有那么快？”秦空把梳子接过来，先帮她梳梳，“前段时间不是头皮屑少了很多，怎么又起来了？” “唉！”卿香叹一口气，“我洗完头过几分钟就开始痒。简直了！用强效止痒去屑，到理发店让他们使劲儿抓，也管不了半个小时。我要疯了！特意打飞的回来找你。” “哎卿总！你这人怎么说不听呢？”秦空看着她，“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能用强效止痒去屑的吗？也不能使劲儿抓！那都是治标不治本！” “唉。”卿香垂下头，“难受起来，哪管得了那么多？天天面对客户、合作商，头发痒得每分钟都想暴走，还要保持微笑，我也很难啊！” 秦空摇摇头，“你看看你这头皮！好不容易慢慢好转的，你只要坚持三个月，你这不是半途而废前功尽弃吗？” “对不起托尼老师。”卿香低下头，感觉前面秦空给洗的头都白洗了。 秦空无语地摇摇头，“难受的是你自己，浪费的也是你的钱。” 等水热了，秦空让她躺下去，用温水轻轻冲洗，慢慢地揉着头皮。 “唉！”卿香舒服地叹了一口气，“托尼老师啊！你这手真是有魔力，这么轻，但就是舒服。” “头皮燥了，要安抚啊！你还使劲儿刨，不更燥了？” “是啊！燥得我毛焦火辣的！”卿香叹一口气，万分疲惫。 “你睡会儿。” 卿香很快就睡着了。 洗完头后，卿香醒过来。秦空让她坐到理发椅上，用毛巾吸干了头发上的水分。拨开湿发，先吹发根。 “你现在这头皮，就像一堆枯叶捂在头顶腐烂了，你又没好好吹头发？” “我天天洗天天吹的。” “头发不能天天洗！”秦空气道，“而且你吹个毛线！” 卿香低下头，“我一天累得要死，回酒店就想扑到床上，哪有时间慢慢吹？要不你跟着我出差？” 秦空没回她，“不要熬夜，早上洗头，吹干。” “早上起不来。”卿香打了一个哈欠，“熬夜也是没办法。云花从土特产变成国民品牌，每个环节我都得过问。这是我开的路，我得负责到底。” 秦空轻柔地吹拂着她的头发，“行啊！等云花成国民品牌了，你也成秃头总裁了。” “哈哈哈……”卿香大笑，“真舒服！我这头啊！只有你能料理了！” “你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我也料理不了。”秦空无奈地说。 “没办法啊！这段时间都在出差。抢在夏季广告之前，把云花在全国铺开。到时候才好趁着广告全国促销。” “夏季广告什么时候拍？” “现在都四月末了！”卿香叹道，“时间过得好快！广告片我也得盯着！” “主拍薰衣草，往年就六七月花期最盛。具体还要看今年花开的情况还有天气。云州的夏天又是雨季。这些都得好好安排。”卿香疲惫地叹了一口气。 听她这么说，秦空提醒道：“那你有没有跟安歌她们商量？万一她到时候在剧组拍戏，你这边又赶上花期和好天气，不是耽误拍摄？” “拍戏？”卿香刷地回过头来，盯着他，“安歌不是歌星吗？” 秦空也愣了，关了吹风机，“卿总你真是大忙人！你家代言人的动向你不知道啊？” “我不知道啊！没人告诉我啊！”卿香相当地震惊。立刻打开手机，翻开梁安歌的微博，“她微博也没宣传啊！” “那我不知道。前段时间，他们公司的营销经理来找过我。说她接了一部偶像剧，想让我跟她进组当造型师。” 卿香怔了好一会儿，给乔安娜打去了电话。 都快十二点了！ 秦空有点惊讶，但看卿香严肃的神色，也没有打扰。给她系上围布，拿起剪刀。 看他要修剪头发，卿香打开了免提，把手机放在腿上。 第103章 换代言人 “卿总！”乔安娜的语气听起来也很惊讶，应该没想到这么晚给她打电话。 卿香冷静地说：“打扰了，有件事我想跟你确认一下。” “什么事？” “安歌在拍戏？” “啊？”乔安娜愣了一下，“我们还没官宣，卿总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么说是真的？” 乔安娜笑道：“是真的，接了一部偶像剧。导演也是看中了安歌在云花广告中的形象，觉得她很适合演女主，搭档的是吴羽坤。” 听卿香没有什么反应，可能是对这位男明星不是很了解，乔安娜又解释：“吴羽坤是内地当红小生，参加了好几个热门综艺。人气非常高，粉丝破亿，是顶级流量。” 乔安娜抑制不住地兴奋，“跟他沾边的女艺人受关注度都非常高。安歌现在本来热度也很高，跟他演情侣的话，肯定会大热。我们也准备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官宣。” “到时候可以在文案前面加上云花代言人。我们可以艾特云花官微，做一个互动，对云花也是一波宣传。” “你是这样认为的吗？”卿香始终冷静，说出这句话，毫无波澜。 乔安娜明显愣住，过了一会儿才说：“卿总，有什么问题吗？” “安歌在云花中是什么形象？初入凡尘的精灵！你这个精灵还真是接地气啊！刚下凡，就要谈恋爱？” “卿总……”乔安娜语气有些尴尬。 “观众对安歌是什么印象？纯洁的、无瑕的、高贵的！观众对安歌又是什么期待？想看她在夏季片中的造型和表达。你现在给我整这一出，什么期待感都没了！” “不是卿总，怎么会这样呢？不会的……”乔安娜急忙解释。 卿香打断她：“云花马上要拍夏季广告，我希望她保持神秘感！如果什么花边新闻都能看到她，神秘感在哪里？高贵在哪里？” “云花春季广告上了之后，我就跟你们说过——希望安歌保持正面形象，减少活动。这样在夏季广告中才能让观众眼前一亮！” 秦空看一眼卿香，继续剪头发。 乔安娜又愣了一会儿，“卿总，这我们知道啊！您看云花广告上了之后，我们也没有接低质量的商演，没有炒新闻。就是想保持安歌的一个正面形象。” 听卿香没回应，乔安娜字斟句酌：“但是安歌拍戏，这不是什么负面的事情？也不影响云花啊！” 卿香没说话。 乔安娜又说：“如果您是担心到时候没时间拍广告。这个您放心，即使安歌进剧组，也可以抽出时间来拍广告。我们肯定是首先满足云花这边的拍摄。” 卿香道：“现在大家都希望看到安歌的夏季片。你突然给我整个剧出来，我敲锣打鼓一场，花轿被别人抬走了？” 乔安娜有点没反应过来这比喻，“不是！卿总……” “到时候大家都去看剧了！谁还来看广告？你在偶像剧里都嫁人了，谁管你在广告片什么造型？什么故事？” 卿香语气相当不好，乔安娜语气也低落了，“卿总，那部偶像剧，明年才能上。您不用担心安歌过度曝光，大家都去看剧了，不关注云花了。” “虽然明年才上，但你们肯定得宣传？炒CP？甚至来个安歌和那谁约会的绯闻？两人互动也会更加频繁？你们上新剧之前，不都是这样吗？” 乔安娜沉默了一会儿，“如果卿总您觉得这些宣传会影响到云花的品牌形象，我们可以不宣传。” “你们不宣传，剧方和男明星也不会吗？你觉得安歌可以蹭他的流量，他们难道不会蹭安歌的热度？看看现在安歌国民度有多高！” “全民关注的云花精灵，落入了谁的怀抱？我不想看到这样的标题！” 乔安娜没说话。 卿香继续说：“第一次请安歌来商演，就是请她来唱歌。我从头到尾只知道她是一个歌星。你们要转型演员，那是你们的事！但这一年必须配合云花的拍摄！” “云花的品牌形象和安歌的个人形象是绑在一起的。你看见哪个广告片不拿道具不念台词？明星就是个工具人！但安歌在云花中是什么？” 乔安娜没说话，梁安歌在云花中当然是主角！没有产品，镜头全部集中在她身上！ “当我们给艺人做宣传吗？如果是拿道具念词的广告，安歌会这样火吗？我们围绕她来打造，你们拿我们当跳板是不是有些不厚道？这种事情是不是应该跟我们商量？” “卿总！”乔安娜万万没想到卿香发这样大的火！ 可卿香说得没错！任何一个女明星都没有这样的机会——被品牌爸爸这样用心打造！安歌现在的形象，完全是云花一手打造的！就连导演也是看中了安歌在云花中的形象！ “可是卿总，你知道这个机会对安歌有多重要吗？” “人往高处走，你觉得重要，行！云花就当了这个跳板！咱们各奔前程，互不打扰！” “卿总……”乔安娜急了，语音中带着些尴尬的笑意，“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换人。” “卿总！”乔安娜惊讶道，“我们已经签合同了啊！” “是啊！签合同了！四季广告，一个轮回，一个完整的故事！我想让安歌与云花共同成长。我这才讲了个开头，主角就跑另一条路上去了，谈恋爱去了。我的云花精灵呢？” 卿香不容置疑：“钱给了就给了，云花换人。” “卿总！”乔安娜急道，“您给我一点时间，我跟公司商量商量好吗？” “明天给我一个答复，马上就要拍摄夏季广告了，你们要拍戏，我也好物色新人！” “好好好，我明天给您答复。” 挂了电话，沉沉叹了一口气，卿香抬起头看着镜子里，才发现头发剪短了，刚刚及肩。 抬手把脸侧的一绺头发撩到耳后。 及肩发，从头顶一绺绺向下联接出层次，发尾微微外翘，把那张清瘦的脸修饰得圆润了一些。 头发意外地看起来很多。 秦空看着镜子里，“别挽着了，就披着。这么短，也很干练简洁。” “是很干练简洁。”卿香摸着头发，“你给我植发了？” 秦空笑出声，“植毛线啊！” “就是像植了毛线啊！”卿香摸着蓬松的头顶，“没想到我的头发可以这么多！” “要换代言人？”秦空看着她。 第104章 卿总真是霸道啊！（为首位舵主染指 欲狂加更） 卿香叹了一口气。 “真的影响那么大吗？云花不是需要持续宣传吗？”秦空问。 “营销也要有度。安歌在云花中的形象，是幼态的，纯洁的。全民都想保护她。她却去拍偶像剧。”卿香摇摇头。 “你想想你很喜欢的一个纯洁少女，突然和一个流量小鲜肉传出绯闻了，在电视里卿卿我我，难受不难受？” “难受！”秦空点点头。 卿香看着他笑了，秦空有点不好意思，“很正常嘛。” “是啊！很正常！”卿香点点头，“安歌现在的国民度非常好，她代表的是云花。我不想看到云花的代言人绯闻满天飞，拍什么偶像剧。” “至少这一年不要！这完全不符合云花的品牌形象！把我想要打造的形象，传达的感觉，全部破坏了！” 秦空点点头，也有点理解。梁安歌在云花中的形象确实是不染点尘的！ 如果一下接了偶像剧，确实给人的印象就会颠覆！那么后续的广告上了，难免会让人出戏。 “那如果她们一定要拍戏呢？” “那只好改变策略了。”卿香眼神一沉，“一季一个主题，一季一个代言人。我非常不想要这样！” 顿了一下，又说：“但是我想，她们应该不会做这种两败俱伤的事？” 两败俱伤？秦空有点没懂。梁安歌要向影视圈发展，为了这个机会抛弃一个代言，也是很好理解的选择啊！ 但他也没有多问，这些事情肯定是卿总更有经验。 他也帮不上忙，又回到头发上，“你现在头痒，也最多两天洗一次头。” 卿香叹了一口气，“你跟着我出差。” “卿总？” “开玩笑的。”卿香笑笑，“我尽量。” “洗头不要抓，不管多痒。你的头皮都被破坏了，这段时间肯定头屑还是会比较多的。忍一忍，不要刨。也不要扎起来，扎太紧，对头皮伤害更大。” “那我也太难了！” 秦空无奈地看着她，“你随身备着一把木梳。痒的时候，找个没人地方，拿木梳，用按压的方式梳梳。” 卿香回头看着他，“托尼老师，你这个人是不是就是这样慢性子啊？” 秦空点点头。 “我不行啊！”卿香摇摇头，“我觉得我就像点着的火箭，不能不发。” 疲惫地叹了一口气，“我的头也是，就像落满了火星子。” “事情都会解决的，放松一下心态嘛。” “嗯。”卿香站起来，“这么晚还叫你来，早点休息。我明天还要出差，现在就得去机场。” “就不能休息一下吗？”秦空看着她疲惫的面容。 “去机场宾馆休息一下，我是晚上抽空打飞的来洗头的。”卿香走出去，扫了码，伸手把门上的通知撕了下来。 “卿总！”秦空快步走过去，盯着她手里的通知，“这不好？” “开着，没人能封你。走了。”说完，卿香就消失在夜色中。 秦空站在门口，这么晚了，干脆就住店里了。 撕都撕了，刚好明天再去辖区主管部门问问。 第二天，秦空吃了早餐，看看到上班时间，就走出店门，准备去辖区主管部门问问情况。 突然又接到卿香的电话：“我刚刚下飞机，告诉你一声，你的店没有违规情况，正常开着就行。” “什么？”秦空相当惊讶。卿总也不是瞎开玩笑的人，更不会在这事儿上开玩笑。 “我打电话问了，你这合乎规范，最后都会开。”卿香道，“这一看就是有人背后整你，只要给相关人员打声招呼，给你拖着不办。让你关上个把月，人气都散了。” “啊？”虽然知道是被人举报了，但秦空听到这个还是挺惊讶的！ “卿总！你人脉也太广了！” “你是傻呀！”卿香叹道，“把我放在什么位置？也不知道利用！” 秦空无语了一会儿，笑了，“卿总！你就这么直接教我利用你？” “人就是相互利用啊！不然社会怎么发展？” “卿总说得好有道理！” “以后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嗯。”秦空握着手机，放下后，就连手机也觉得有些暖。 站在门口，觉得阳光都灿烂了一些。云花是政府支持企业，卿香跟政府很熟是肯定的。只是没想到百忙中，抽出时间来为他办这事儿。 唯一担心的就是她的头了。 这个女总裁，除了对自己的头没耐心，其他方面无可挑剔！ 炎星娱乐，营销总经理办公室—— 一大早，乔安娜和梁安歌就坐在沙发上。 乔安娜明白卿香的脾气。 卿总上次觉得造型不对，就直接让杰瑞走人。这次要觉得梁安歌不符合她们品牌形象了，换人也是必然的！绝不是威胁！ 所以她的表情也很严肃，“云花代言费打了水漂也要换人，这对安歌绝对是巨大打击！而且这是安歌的第一份代言。跟品牌方撕破脸，这绝对黑历史。” 乔安娜看着周俊彦，“前面安歌被黑，云花撑腰，陈映撑腰。微博互动，云州政府和央视点赞。这些把安歌捧起来的。云花一放手，绝对摔很惨。” “云花随便可以扯个安歌档期对不上的理由。即使什么都不说，就像云花并没有刁视杰瑞，只是点赞了几条相关评论，杰瑞微博就被冲了。” 乔安娜感慨地摇摇头，当初跟云花是友方，亲自见证了那场反黑。在营销宣传上，她绝对不想跟卿总玩儿对立。 又说：“云花官微经常分享精油知识、活动优惠，粉丝数量也惊人。安歌粉丝也在期待着夏季片。而且最近涨的粉，两边是重合的。” “现在换人，云花损失点钱，安歌却是再入地狱。失去路人缘。还可能导致重合的这部分粉丝反水。” 周俊彦紧皱着眉。 乔安娜看着他，“陈映的脾气也难以琢磨，别人都怕他，卿总不怕，他们很可能是朋友。如果陈映也出来为云花撑腰，说点什么的话，安歌就会更惨。” “陈映现在是和安歌互关的，就算他什么都不说，只是取关，恐怕都会引起轩然大波。” 周俊彦眉头越皱越紧。 乔安娜继续说：“我昨晚从头到尾想过了。云花有陈映和秦空，再造一个云花精灵很简单。那样安歌就失去了独特性。” “演了那部剧会不会红不知道。但两个月后，云花夏季广告一上，一旦换人，安歌肯定先黑了。” 最终权衡后，炎星娱乐决定这一年，梁安歌不接影视剧和低质量商演。减少露面频率，专心搞好云花代言。 一直没说话的梁安歌微微露出了笑容。 虽然做了这样的决定，周俊彦还是忍不住感慨：“这卿总真是霸道啊！” 第105章 今天是个好日子 “没办法。”乔安娜说，“安歌是她捧起来的。而且卿总的营销能力，加上秦空的独特造型，还有陈映的拍摄才华，云花再捧红一个云花精灵也很可能。” “是啊！”周俊彦点点头，他最在意的人还是陈映！因为陈映手里的时尚资源太多了！作为大摄影师，跟很多导演也是师兄弟。 “这一年，由陈映来拍安歌的四段广告片，对于安歌绝对是难得的机会！” “安歌现在已经是陈映关注的人，云花广告拍完之后，随便给点资源，在导演面前说两句，那都是不愁没戏拍的。” 想明白，放弃这部剧也就没什么可惜的。 乔安娜也松了一口气，笑道：“是啊！夏季片的期待拉得太高了！真换人拍了，只要陈映说两句话，代言人就能火。” “看看现在为了得到陈映的赏识，好些明星都代言云花，蹭热度呢。咱们安歌可不能把自己的机会拱手让给别人！” “行。”周俊彦笑道，“那你就早点给卿总打电话，让她安心。导演这边，我来说。” “嗯。” 两人走出来，梁安歌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满脸笑容。 乔安娜看她一眼，“你倒是舒服了！”走到一边去给卿香打电话。 梁安歌笑得更开心了。 秦空也很开心，刚刚给杜若打完电话，说开门了。杜若也非常开心。 跑过来，在门口正碰着秦芳云抱着秦重过来。 “小若！你回老家这么快回来了？” “回老家？”杜若看一眼秦空，“哦，我是回了一下老家，刚回来，嘿嘿。” 秦空赞赏地看了她一眼，杜若红着小脸转过头。 秦芳云又看着秦空，“你这店出了啥事儿？还能不能开了？” “能啊！这不开着吗？”秦空笑道，“我昨晚就告诉你没事儿了！就昨晚找我洗头的，云花的卿总，帮我打了声招呼，没事儿了。” “唉！”秦芳云松了一口气，终于露出笑容，“那你可得好好感谢人家！” “我知道。” 秦芳云挽着杜若的手，两人说说笑笑地进去了。 秦空站在门口，回头看她们一眼，怎么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两人在店里喂猫喂鱼，秦空手机又响起来。 又是卿总！ 放到耳边。 “安歌不拍戏了。” “那太好了！” 秦空确实很高兴，但过了一会儿，又有点奇怪。 卿总为什么跟他说？ 应该都是关心云花！ 点点头，转过头来，笑容满面。 看妈妈和杜若也是笑眯眯的。 这真是一个开心的早晨啊！ 可能因为关了三天，上午没什么人。果然像卿香说的，关上一个月，人气都会散光！ 刚好趁有时间，杜若就把一些留过电话的客户资料录入电脑里。 秦空又去买了一部电话，放在收银台上。 毕竟他的手机里也装不下那么多客户。 看着收银台上的电话，秦空又看看正在电脑前工作的杜若，“杜若，以后联系客户的事就交给你。但是留电话号码有些土啊！现在大家都习惯用维信。” 想了想，“应该再有个二维码……把你的二维码留给客人。” “啊？”杜若抬起头。 秦芳云在台那边帮他们做饭，笑着点点头，“是啊是啊！开店嘛，两个人就是相扶相携。空空剪头发，小若招呼客人。挺好的，挺好的。” 杜若脸都红了，埋下头。 秦空回头看了一眼他妈，想想他妈估计也是担心了一晚上，现在做着饭正开心呢，又不能让她走。 只好当没听见。 “那师傅，要重新印名片吗？” “是啊！应该重新印一批名片。下午我去找人设计下。” 正说着，进来一个男生，“托尼老师！你开门了啊！昨天我还来过！” “什么专业？” “平面设计。” 秦空笑了，杜若也从收银台后抬起头，笑了。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啊！”秦空笑眯眯地看着他，“怎么什么事儿都这么顺呢？” “哦。”男生摸摸头，怎么感觉像被老虎看中的小白兔似的！ 杜若连忙站起来，去给他洗头。 洗完头剪完头发，杜若给他冲了水，吹得半干。 秦空在手上抹上发泥，给他塑形。 男生非常满意，撩撩额前飘逸的刘海，“托尼老师！你这给我整得像个小鲜肉！我都想去约会，不想去工作了！” “你们怎么都这样？工作还是要做的！设计师不用那么严肃，你的风格比较清新，所以蛮适合格子衬衫的。” 男生恐惧地看着他，退后一步，“托尼老师！你认真的？你给我们讲课的时候，那格子衫可是程序员的标配啊！咱们设计师就适合有点小细节的黑T恤嘛！” 这听得很认真！把图片都记下来了！ 秦空看着他，“黑什么T恤！那也得分人嘛！你本身比较清瘦，风格比较清新，穿黑色更瘦更没精神。” “那我适合穿什么？”男生看看自己的黑T恤。 “你可以穿细格子的蓝色衬衫、裸粉色衬衫，低饱和度的彩色都挺好看的。因为你皮肤比较白，低饱和度又不会太过张扬，更加凸显清新的气质。” “材质，就选软一点的棉麻。你不适合太挺括的材质，瘦，撑不起来。软一点的，风一吹，有点飘飘的感觉。袖子挽起来。加条浅卡其休闲裤。这就是现在女生最爱的奶帅奶帅的风格！” “真的吗？”男生眼睛一亮，跳起来抱了他一下，“我太爱你了！托尼老师！我这就去买！” “先给我整点儿东西再去买。” “什么东西？”男生疑惑地看着他。 杜若笑眯眯地从收银台后站起来，让位。 男生像只懵懂的小白兔被秦空微笑着带到收银台后，“给我设计个名片。”秦空拿出原来的名片递给他，“这种简洁风格的。” “行！” “要多久？” “马上！”男生开始下Photoshop。 “新的名片上要加上二维码。” “行！公众号是吗？” “公众号？”秦空脑子一亮，“行啊！公众号怎么弄呢？” 男生抬头看着他，“我给你申请个。” “杜若，把手机给他，他给你申请个公众号，以后交给你负责了。” 杜若无奈地笑笑，把自己手机递过去。 男生又下个维信电脑版，然后申请公众号。 教杜若怎么操作。 完了，就打开Photoshop，开始设计名片。 鉴于设计师并不喜欢别人站在他背后看他设计以及哔哔，秦空和杜若都自觉地走开了。 第106章 性别之间的隔阂真是深重啊！ 过了一会儿，男生抬起头，“好了！托尼老师你过来看看！” “这么快？难怪人家说你们就动动手指！” 秦空过去一看，本来就是简洁的，也不求花哨，满意地点点头，“很好，谢谢。”让他打开手机，给他转了一笔钱。 男生瞪大眼跳起来，“卧槽！托尼老师！你真是菩萨！我只是帮个忙，怎么给这么多钱！” “值这么多钱！要珍惜自己的设计！”秦空拍拍他的肩，“谢谢！” “托尼老师，你真是个好人啊！”男生热泪盈眶往外就走，“我要去买衣服了！太开心了！”挥舞着手臂，飘飘欲飞。 “你还没给剪头发的钱！”秦空喊道。 男生顿住，转过身，眼中的热泪也收起来了，“我刚收了一万，你又拿回去？” “要珍惜我的设计。”秦空微笑道。 看着他备受打击的模样，秦空建议：“那要不你先把钱转回来，咱们把刚刚的路径抹除了。然后你先给剪头发的钱，我再给你设计的钱。这样你会开心一点。” “托尼老师这一来一去有意思吗？”男生看着他。 “有意思极了。”秦空点头。 “我也觉得托尼老师是一个特有意思的人！”男生走回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一边低头把一万转回来，一边挥舞着手臂飞出去了。经过托尼老师的洗脑，还是赚到了呢！ “我去！”秦空伸手擦着脸，果然奶凶奶凶的！ 杜若红着脸，却忍不住笑。 师傅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啊！ 不过有时候真是羡慕男生呢！男生都可以随便亲男生，但女生不可以嘛！性别之间的隔阂还真是深重啊！ 这小设计师才跟师傅见面，就抱了亲了还说了我爱你！ 女生要经过多长时间才能走到这一步啊？ 在师傅身边四年了…… 吃饭时，杜若就感觉到爱了，满满的！ 秦芳云把肉都往杜若碗里夹，“小若，你太瘦了，多吃点。” “嗯，阿姨，谢谢。”杜若红着脸抬头看一眼师傅，努力地吃着。 秦空很淡定，他妈每次来都只给杜若夹肉，他已经习惯了。 吃完饭，秦芳云看着站在水槽前洗碗的杜若，看着她剥壳鸡蛋一样光滑的脸蛋，越看越满意。 还想多待会儿，就让秦空给她染头发。秦空看看她长出来的半截白头发，有点扎眼，但染了又会长出来白的，还没想好怎么处理。 “算了，你先回去。” “我又不是不给你钱！” 杜若转过头去偷笑。 “你给我的钱还不是我给你的！快回去！”昨天才给妈妈一笔钱，让她给新家添置东西呢！ “你这破孩子！”秦芳云站起来，拎着包走了。 下午，林琅走进来，“终于开门了哈？我天天都过来逛一圈！我现在就给你安排富婆！” 说着坐到理发椅上，几个电话一打。半个小时后，七个珠光宝气的女人走进来。 秦空和杜若都惊呆了！ 看着她们鱼贯而入，跟走秀似的。 林琅站起来招呼，安排她们坐到沙发上、椅子上，帮她们煮上咖啡，又去旁边蛋糕店买点心。 秦空和杜若就像外人站在那里。 “你们好。”秦空只好走过去打招呼。 “你好呀！托尼老师！琅琅可把你吹得很神啊！说我们要是不满意，她给钱呢！” “呵呵。”这林琅还真是卖力啊！ 林琅拎着一堆点心走进来，放在茶几上，站在他旁边，“托尼老师！别紧张，这都是这几天攒下的。” 这还能攒的？秦空摸着额走开，“那么谁先洗头？”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姐姐，可能是这群七仙女的大姐，放下她的爱马仕包包，雍容大方地站起来，“我先洗。” “唔……” 随着这声一发出，围着茶几坐着的女士们集体一震，都抬起头来，面面相觑。 尴尬地笑笑。 “嗯……”又是一声。 秦空都不好下手了，不就是洗个头吗？至于吗？ “琅琅。”一个姐姐悄悄地靠近林琅一点，低声说，“咱们可是正经人啊！你带我们来什么地方哪？” “正经！”林琅正色道，“托尼老师比谁都正经！” “啊……” 这别人按两下就睡了，这姐姐怎么越按越兴奋呢？ 秦空也是无奈了。 二姐终于忍耐不住，走到花架后，“托尼老师……” “哎！”洗头床上的大姐偏头招呼，“托尼老师洗头真舒服！直达发根深处！洗得透透的！我感觉我都在焕发生机呢！” “是吗？”二姐怀疑地看着秦空平平无奇的手，难道不是看脸？ 给大姐头发刷上定型剂，二姐已经自动躺到洗头床上。 从下往上瞪着秦空，一副要戳穿他的架势。 等秦空一下手，她比大姐叫得还大声。 秦空被吓到了，停了手。后面几位女士呼啦全围到洗头床，虎视眈眈地看着秦空。 就剩林琅面对茶几，跷着二郎腿，悠闲自在地喝着下午茶。 二姐兴奋地说：“光洗个头，我都愿意给一万！太舒服了！都说头发是没有感觉的，但在托尼老师手里，我能感觉到我的每根头发都被呵护着……” 那一脸沉醉的表情！ 女士们又看着秦空，难道不是看脸？ 虽然是挺帅的，但是她们又不是没见过帅哥，不至于？ 一下午，秦空店里都发出这种声音。 秦空现在不怕消防上门，怕警察上门。 做的头发，七仙女也特别满意。 热情地要请秦空吃饭。秦空以要去学画画为由拒绝了。这七仙女围着，也太招摇了！ 七仙女又说：“托尼老师啊！你这收费太便宜了！” “是啊！尤其是洗头！收一万也不贵啊！” 林琅这才收起二郎腿，走到她们身边，“看我没骗你们？” “有奖啊！琅琅！”姐姐们纷纷翘起大拇指。 七仙女让杜若把资料录入了。 “托尼老师，我们就固定你这儿了！” “咱们带朋友来，你可一定要接啊！” 秦空点点头。 “真不办卡？” 秦空摇摇头。 “太便宜了！”七仙女感慨地走出店门。 已经黄昏，秦空让杜若不要做饭了，下班自己去吃。 他也特别迷惑，今天这一天就像开了光似的！ 难道她们的头皮都太敏感了吗？ 没有一个睡着！每个都从头叫到尾！ 这也太夸张了！ 秦空看着自己的手，难道真的有魔力？ “神理！这是怎么回事儿？” “这是洗头技术达到满级，面临突破的正常反应。” 第107章 夏天见 “啊？”秦空激动得跳起来，“我要升级成中级发型师了吗？” “洗头技术满级，其他还未达到，请用户继续努力。” “那到底是哪个项目未达到？烫染？”因为烫染项目不是很多，而且有时候还是杜若做的。 “请用户继续努力。” “我靠！难道我要推烫染吗？” 神理并没有回答他。 这个破APP！一点儿都不智能！人家的系统、面板都清清楚楚能看见升级条！他呢，只能靠神理通知！ 可能这样更有惊喜感？ 秦空无奈地背起画板赶去美术班。 晚上回来后，也没有纠结升级的事。反正自己也能感觉到一直在进步嘛。拿出头模，今天做过的头发，没有神理的加持，也十几分钟搞定了。 其实现在不需要复习，他剪过的头发都已经烂熟于心。剪下头模，纯粹是习惯。 抱着秦重躺到床上，想起这一天他虽然高兴，可能梁安歌并不高兴。 失去了一个演戏的机会！ 也是他提醒，卿香才会想起来。 想来想去，秦空有点愧疚，决定给她打个电话。 自从云花春季广告播出之后，还没有给她打过电话呢。 拨出去的时候，秦空有点紧张。 响了一声，才突然发现太晚了，刚想挂断。 就听到了梁安歌的声音：“空老师。” 听到她声音里轻盈的笑意，秦空松了一口气。 “还没睡吗？” “嗯。” “还好吗？” “嗯。” “……” 一阵沉默后，秦空又说：“昨晚卿总在我这儿打的电话。” 过了一会儿，梁安歌才说：“哦。” 秦空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只得解释：“我不知道卿总不知道你在拍戏，听她说要拍夏季广告了，就提了一下会不会跟你拍戏的时间冲突？然后她就打电话了。嗯……” “我不知道……可能给你造成了很大影响……我……” “空老师！”梁安歌突然打断他。 “嗯？” “谢谢。” “啊？” 梁安歌笑起来，“我很开心。” “啊？是吗？”秦空有点意外，但不明白她开心的点在哪里？ “嗯。”梁安歌肯定地说，“云花春季广告上了之后，卿总跟我们打过招呼，不要太多曝光，要保持神秘感。我挺赞同卿总的想法。” “一直保持热度，并不好。我不想当营销大户。让观众到处都能看到我，又想不起我到底是干嘛的。” “所以，卿总打过招呼之后，我也想借此沉淀。但这些事情并不是由我决定。” “是吗？”秦空放松多了，“我之前还担心你因为我失去了拍戏的机会，那样我就成罪人了。” 梁安歌笑了，“怎么会？” “那你不愿意做的事情不能跟公司说吗？” 梁安歌笑道：“所以空老师你不愿进圈啊！进来了，就身不由己。看着是明星，其实是工具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公司包装的。” “那你……开心吗？” 梁安歌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第一次有人问我开不开心呢！” “啊？是吗？”秦空有点意外，怎么觉得明星跟自己想的有点不一样。 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一会儿才说：“你……从剧组退出，有什么影响吗？” 梁安歌又笑起来，“我还没有拍啦！” “啊？”秦空有点开心，“不是早前就说要进剧组吗？” “之前去试戏，导演不是很满意。说我太呆板了，他想要的是云花中那种灵气。其实我只是无法进入状态。” “哦。”秦空点点头，“好像刚开始拍云花的时候也是。” “啊？”梁安歌愣了一下，想起当时陈映说她是个木头，笑了，“是的。” 秦空笑道：“看来还是要摄影师会引导！” 梁安歌愣了一会儿，想起陈映引导，都是朝秦空引导。 突然发觉，难道陈映发现了什么？ 那陈映又是怎么发现的呢？ “你那晚和陈老师聊了什么？” 秦空不知道她为什么思维这么跳跃，微微发愣，“没聊什么啊，就看星星。” “哦。” 过了一会儿，梁安歌又说：“毕竟是我第一次演女主嘛，没有拍戏经验。所以导演就让我回家熟悉剧本找找感觉。公司也给我请了表演老师，突击培训演技。” “哦。” “刚好这时候卿总来了电话，拯救了我！算起来，是你拯救了我！”梁安歌笑道。 秦空有点不好意思，“这就是巧合。” “对啊！” “……” 两人有点聊不下去，又都不想挂电话。 “云州现在很暖和？” “啊？”秦空愣了一下，“云州就没有冷的时候。” “是啊！所以云州一年四季花那么多！” 越聊越尬了！ 但秦空也不想挂电话，硬接下去：“是啊！听卿总说薰衣草花期是六七月，我查了一下，天气好，五月就开了。” “是吗？”梁安歌笑道，“你查了？” “呃……”秦空脸有点热，好像暴露了什么，也没有否认，“是啊！” “……” “马上就五月了！”梁安歌感慨。 “是啊！” “……” “空老师……” “嗯？” 梁安歌有些犹豫，“这么晚打电话，不会打扰你女朋友吗？” “我女朋友？”秦空相当震惊。 “难道已经结婚了？”梁安歌笑声有些干，“听周总说你在开夫妻店。” “什么啊？”秦空哭笑不得，“你们周总还真会发散思维啊！那是我徒弟！” “啊！是吗？”梁安歌声音明显高扬，又期待地问，“那棒棒糖呢？” “什么棒棒糖？哦！”秦空想起来，“那是给一个中学生的！经常来我店里撸猫！她让我给她带土特产，我不知道带什么。想起她喜欢吃棒棒糖，就去超市买。超市阿姨误会了，给包装了。我又不好说不要了，就带回来了。” 秦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这么多。 “是吗？”时间越来越晚，梁安歌却越来越精神了，“所以你现在是一个人在给我打电话？” 秦空摸摸秦重，“还有秦重，它已经睡着了。” “呵呵呵……” 听到她的笑声，秦空也笑了。 “希望夏天我去了，它会喜欢我。” 秦空摸摸秦重的头，“它只是表面高冷，其实很容易接近的。” “是吗？”梁安歌声音愉悦，“那夏天我去接近一下。” “嗯。”秦空很开心，“夏天见。” “夏天见，空老师。”梁安歌笑意轻盈，“晚安。” “晚安。” 两边挂了电话，都抱着手机在床上打滚。 秦重都被滚醒了，刷地跳到床头柜上，紧张地看着铲屎官，舔了舔爪子。 铲屎官一定是疯了？ 早上，秦空起床，抱起秦重，凑到墙上的相框前，“秦重，好好看看，她是梁安歌。夏天她来了，你对她热情一点。” 秦重扭过头。 秦空把它头扳过来，“你不喜欢她，她会伤心的。人家喜欢你，你要给人家一点回应嘛。” 秦重刷地从他怀里跳下来，也不管还在看照片的铲屎官，一步一步，仪态万方地从楼梯上下去了。 哼！ 肤浅却喜欢隐藏的人类！ 第108章 你是洗头还是洗脑？ 自从七仙女来过之后，秦空这里川流不息，每天下午坐满了富婆。 欢声笑语，自带点心，可嗨了。 虽说现在实行预约制，但一下也难以实行。因为她们愿意等，又不能把她们赶出去。 而且她们又带着自己的朋友，朋友又带着朋友，就像波纹扩展开…… 一圈又一圈…… 如果富婆是个圈，秦空怀疑云州的富婆真被他包圆了。 后来的人，就连林琅也不认识，都是来了现场介绍。 年纪也是从二三十到五六十，跨度很大。 虽然有点嫌挤，但有一点还是令秦空满意——她们烫染项目挺多的。 倒不是秦空故意推烫染项目，而是她们本身比较成熟，又没有职业限制，烫染可以带来更多造型上的变化。 她们本来也没多少留黑直发的，基本都烫染过。只不过，不是刚出社会的小姑娘了，所以烫染也比较稳重。 栗色、棕色居多。 多数都是成熟的大波浪或者优雅的微卷。 之前肯定也是在高端店做头发，所以效果都很不错，只不过有些千篇一律。 跟她们人手一只的名牌包一样，看得出头发也是名店做的。很精致，很华贵，但没什么个人特色。 所以秦空的发挥空间还是很大的。 把她们身上那些名牌包装出来的标签打破了，完全根据个人形象和气质来设计发型。 当然也考虑到她们的性格爱好。在谈吐和配饰的选择上，就能看出是文艺低调还是富贵豪爽。 所以秦空总能捕捉到她们的个人特色，做出来的发型也都超出期待，合乎心意。 让千篇一律的富婆们展现出不同的风情。 进来时都是很贵的姐姐，出去时都是很美很有气质的姐姐。 发色各异，而且没有任何一款相同的头发！ 烫染确实能最大限度地改变一个人的形象气质！ 当了两年烫染技师，杜若现在也上不了手。以前是按照师傅指点做事，现在她发现师傅在烫染上完全是天马行空。 色彩的选择和调配，卷杠的选择和卷法，不同于任何一本书上教的。 师傅动作又快，她都没看明白，就搞完了。 没有师傅的脑子和手速，根本不可能做师傅的助手。 杜若现在能做的，只有化妆。 富婆们开始都不愿意，不过看在秦空的面子上，还是让杜若试手了。 每次化完，秦空再统一讲解，然后再让杜若重新化。富婆们就坐着给杜若当模特。 富婆们玩笑道：“小姑娘，你师傅可是用心在培养你啊！” 杜若红着脸看一眼师傅，在这些气场十足身价很贵的姐姐阿姨们脸上化妆，如果没有师傅，她是真没有这个机会。 林琅说：“空哥也在培养我。我现在陪你们逛街，你们就珍惜。以后想让我陪着逛街就要捧着钱来请了！” “哈哈哈……”富婆们大笑，“请请请！” “所以你们现在就好好珍惜林老师和杜老师。等我们成为大咖了，你们想请还请不动呢！” “哈哈哈……”理发店扬满欢快的笑声。 这些标签很多的富婆到他这里，似乎都撕下了标签，想笑就笑。 想叫就叫。 秦空也已经习惯了。 只能说神理比较坑。 这也不升级，不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本来就在市中心步行街，人流量很大。凤来街也是有历史的街了。除了本地市民喜欢逛，游客也基本都会到此一游。 每天一群全身上下几十万几百万的女人在空发艺进进出出，想不引人注意都不行。 也不知道哪天开始，喷水池边就坐着一群带小孩玩水钓鱼的阿姨，好奇地盯着空发艺。 议论纷纷。 “你看，对面那是个那种会所吗？” “应该是，门口也没个牌子！” “不敢挂牌子？” “你看那些有钱的女人进进出出的！哼！” “肯定不是做正经生意的！” “嗨！我故意靠近门口听过，那声音，比这喷水池还浪呢！” “是吗？这也太伤风败俗了！” “明知喷水池边有很多小孩，怎么还开在这里啊？” “我看好像里面只有一个男的！” “那他不得累死啊？” …… 秦空确实累得要死，没想到吃瓜群众这么关心他，直到警察叔叔送来了温暖的关怀。 正在洗头，警察叔叔可能是受了吃瓜群众的提醒，直冲入里。 花架后果然传出可疑的声音。 这也太大胆了！ 休闲区喝下午茶谈笑风生的女士们都没反应过来，警察就冲到了花架后。 场面一静。 围着茶几聊天的也面面相觑。 “警察同志，有什么事吗？”秦空抬着两手泡沫。 洗头床上的阿姨也扭过头，迷惑地看着他们，“洗头犯法？” “只是洗头吗？”警察疑惑地看看秦空和客人，着装完整。 “那不然呢？” 警察也懵了，这门大开着，花架也不密闭。 这不符合特殊场所的构造啊！ 难道是寻找刺激？ 或者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刚刚确实发出了奇怪的声音嘛！ 警察还是蛮有经验的，关心地询问：“这位女士，他洗头的时候有没有骚扰你？” “骚扰我？”阿姨特奇怪，“怎么骚扰？” 警察也为难了，这么大年纪了，你还不懂怎么骚扰吗？ 但是不能这么说啊，只好点明：“以前有群众报案，有些理发店会趁洗头、理发的时候，假装不经意或者故意触碰顾客的隐私部位。” “没有没有。”阿姨连忙摇头，“你们不能这么污蔑人啊！绝对没有！” “是吗？”警察怀疑地看秦空一眼，仅凭帅就吸引这么多富婆吗？那肯定还是有些手段的！ 看看秦空，警察笑笑，“那你继续洗。”转身往外走，余光往后看。 秦空也没在意，又把手伸进阿姨头发里按着头皮，阿姨长长地发出一声：“噢……” 警察浑身一震，站住了，但是看秦空手就是在头发里，没有在别的地方啊！ “阿姨，你这头是特别敏感吗？”其实，警察想问她是不是脑补了？毕竟这么帅的发型师给洗头，是很容易脑补些剧情的嘛。 但是阿姨说：“不是我头敏感，是每个被托尼老师洗头的人都这样！不信，你躺下来试试，你比我叫得还大声！” 警察懵了，看着秦空，过了一会儿，面目严肃，“我体验一下。” 秦空嘴角抽了抽，“洗头，一千。” “啥？”警察眼睛都瞪大了。 “值！”阿姨激动得拽着民警的衣服，“我跟你说，警察同志，托尼老师洗头，一千，太便宜了！” “便宜？”警察又转头盯着秦空，“你是洗头还是洗脑？” “那要不你试试，看我能给你洗脑吗？”秦空保持着微笑。 “行！我试试！” 一群富婆里，一个警察坐着就不走了，等秦空洗脑。 第109章 是谁走漏了我洗头很便宜的风声？ 这一警察坐这儿，大家也不自在啊！ 给阿姨上好卷杠后，排在后面的顾客说：“让警察同志先洗。” 秦空笑眯眯地看着民警，往花架后一伸手，“请。” 民警站起来，看看这满屋子的女人和一个男人，就不信了，洗头还能洗出花来！ 这些富婆一定都被秦空洗脑了！ 他可清醒得很！一定要身体力行，戳穿这理发师的把戏，让这群人傻钱多的富婆幡然醒悟！ 取下帽子，到洗头床整整齐齐躺好。 秦空手一伸进他头发里，民警浑身一震。 秦空摸了摸，找准穴道按下去。 实在控制不住，“嗯——”好悠长的一声。 女士们都笑起来。 民警脸红了，咳了一声，又保持严肃。 秦空微笑着，继续按。 “嗯——” 民警从下往上看着秦空，你别说从这个角度看托尼老师，就像妈妈一样，特别温柔。 像妈妈一样呵护着你那娇嫩的头皮。 那头皮也像婴儿一样，还没长全，每摸一下，每揉一下，都直达灵魂深处。 忍不住地颤栗。 但对洗头的人却是全然的信任。 因为那手太舒服了！ 民警就像个猫咪一样，忍不住地把头往秦空手里凑。 就愿意给他盘！ 什么坑坑洼洼麻麻赖赖的头，似乎都能被他盘得光光润润。 舒坦地叹了一口气，全身放松…… 睡着了。 咦！终于睡着了一个！ 秦空按得更轻柔了。 听里面没了声音，女士们也降低了说话声。 洗了半个小时，秦空揉揉他的肩膀，民警坐起来，懵了一会儿…… 转身抓着秦空的手，左看右看。 秦空哭笑不得，“可以放手了吗？” “托尼老师！你这手有部门切片研究吗？” 外面的女士们大笑起来。 秦空任由他拉着手，微笑，“需要我上交给国家吗？” 民警这才放手，满脸笑容，神清气爽，站起来，“托尼老师！你知道吗？我感觉我头发滋儿滋儿地，像春天破土的小草。太舒服了！” 秦空笑眯眯的，“你们工作太辛苦了，头发有点干，头皮有点油。又经常戴帽子。平时多注意休息，保持头发清洁。头发也需要呼吸。” 民警点点头，“没办法，我都连轴转二十天了！” 走到外面理发椅上坐着，“洗都洗了，你给我剪剪。” “剪发，一万。”秦空笑眯眯。 镜子里眼睛都瞪大了。洗剪吹不是一起的吗？ “值！”旁边的阿姨又说，“我跟你说啊，民警同志！最划算的就是你们男同志！托尼老师理发还带刮脸呢！我们还没有这项服务呢！” “一千，都是我媳妇刚给我发的生活费。”民警委屈地低下头。 大家都笑起来。 “你剪嘛！我请你！”一个女士说。 “那不行！”民警看着秦空，“反正我都戴帽子，也不要什么发型，你给我吹干。” “吹风，一千。”秦空依然保持着微笑。 民警都呆了。又说不出来他讹人！ 因为洗头真的舒服惨了！那吹风肯定也是舒服的。 看他为难的神情，秦空回头，“杜若，过来给警察同志吹头发。” 杜若笑眯眯地过来，拿起吹风机。 民警犹豫地问：“她收多少钱？” 杜若笑眯眯地说：“您放心，我。” “哟！”民警看看他们，“差距咋这么大呢？” “他是我师傅！”杜若自豪地说。 秦空把阿姨头上的杠子拆了，带她过去冲定型剂。 走出来，民警张开手指，抓过清爽的头发，戴上帽子，“托尼老师，我就在街口岗亭执勤。” “嗯。辛苦了。”秦空亲自送到门口。 要不是大盖帽压着，人民群众看着，真想蹦蹦跳跳，整个人被洗得好轻盈！ 有吃瓜群众凑上前，“警察同志，他里面从事非法活动，怎么不抓他？” “什么非法活动？”民警义正言辞，“在托尼老师手里，每个人都是小朋友！每个他洗过的头都好纯洁！” 吃瓜群众看着他，这是被收买了？ “不信你自己去洗个头嘛！你们真应该去洗洗头！思想就不会那么歪！调查过后才有发言权嘛！”又拿下帽子，手指划过头发，“唉！真舒服！” 吃瓜群众看着他，看来这个理发师不是有魔力就是有背景啊！ 一个拥有魔力之手的托尼老师，确实在云州传扬开去…… 在空发艺做头发，渐渐成了云州富婆的时尚。她们不拼包包了，拼有没有在托尼老师那儿做过头发。女人要精心对待自己，就必须去托尼老师那儿做个头发嘛。 男人也要精致，给自己一点享受的空间。 在托尼老师那儿洗个头，比回家后在车里抽一支烟，更舒服！ 男士们又比女士们更纯粹，只洗头的越来越多了！ 秦空开门早，每天一大早人特别多，中午也是。 男士们开始洗完头，还让杜若吹吹，或者自己吹吹。后来看看后面那么多客人等着，吹都不吹，直接走。 秦空让杜若吹，他们说：“唉！别麻烦了！托尼老师你洗头这么便宜，还让徒弟吹头发，也太不好意思了！” 秦空也不管他们了，也管不了，就坐在洗头床后，起来一个，躺下一个。 变成了一个洗头的机器人！ 仿佛重回学徒时代，洗头洗吐！ 秦空都想把自己的手上交给国家，这些人也太懂得利用他了？ 洗头技术满级！ 他们都体验到了呢！ 每天他跑步回来，喷水池边就一堆爷们儿打招呼：“托尼老师！早啊！” “你们更早！”秦空看见他们就头疼。 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他洗头很便宜的风声，这群爷们儿就像早晨去超市领鸡蛋的大爷！ 每天跑完步，秦空和秦重坐在第三条长椅上，享受着片刻清闲，都不想回店。 “唉！”叹一口气，还是得站起来，去面对那群比他还早的爷们儿。 “托尼老师！”这天，黄怀璋抱着一瓶葡萄酒跑在最前面，满脸笑容。把葡萄酒往他怀里一塞。 “黄经理，你来三次了，送我三瓶葡萄酒了！你要干嘛？” “我洗头。” 秦空看着他，心累，“只洗头吗？” “那要不……托尼老师，你看怎么给我理理？”黄怀璋不好意思地拿去头上的头发。 秦空眼睛都瞪大了！他拿掉了他的头发！ 看着他的光头，过了半晌，秦空才出声：“你在逗我？” 后面的老少爷们儿全笑起来。 第110章 光洗头的托尼老师洗光头 “托尼老师，我一直不找你理发就是这个原因。之前我也不好意思。”黄怀璋摸摸自己麻麻赖赖的头，“现在我知道你还可以光洗头，嘿嘿……” “我是光洗头，但我没洗光头啊！唉！”秦空转身进店，“进来。送了葡萄酒也不，不打折哈！” “知道了。”黄怀璋捂着头开心地跑到花架后。 秦空放下葡萄酒和秦重，走过去，挽起袖子，无奈道：“别捂了。” “嘿嘿。”黄怀璋放下手。 “你说你这头，这秃一块那烂一块，跟个腐烂的南瓜似的！还戴假发！” 黄怀璋不好意思地说：“那不是怕别人看了恶心吗？我这跑广告业务的，天天得见人啊！” “唉！”秦空先不动手，坐在后面，“你这怎么弄的啊？” “唉！年轻的时候非主流，经常去烫啊染的，又图便宜。一次在一个理发店烫染完后，我的头就火辣辣的。” 秦空又看了看他的头，“难怪，这是劣质药水伤头皮了。” “是啊！这都十几年了！那时候我还在上学呢！然后就没好过！头上天天长疮流脓，慢慢头发也掉光了。我去医院也看了，吃药抹药，都没法根治。” “又要工作，没办法，这才戴上假发。现在天气越来越热了，我又胖，一出汗，捂着，唉！真跟托尼老师你说的，像个烂南瓜！但我又不能把它割了扔了，你说是？” 秦空都给整笑了，“你这洗一次两次没用啊！不要戴假发了，也不要晒太阳了，尽量在室内养着。实在要出门，打伞。” “男的打伞多娘啊！” “找个女的，你给她打，顺便自己遮个脑袋嘛！” 外面的爷们儿都笑起来。 秦空看看黄怀璋的头，又看看架子上的产品。站起来，拿下最高处的一瓶产品。 秦空一下手，黄怀璋喊一声：“托尼老师！你这真是名不虚传啊！” “我再有名，你也得三天来洗一次头，连洗三个月，才能换头。” “能换就行。”黄怀璋喜滋滋地，去医院医生都不敢这么保证呢。但托尼老师说三个月能换，这简直是喜从天降啊！ 秦空一边摸着他的头，一边问：“你平时怎么洗头啊？” “平时就洗脸的时候，顺便洗了。” “用洗面奶？” “唉！男人用什么洗面奶？都是肥皂一抹！” 秦空点点头，“难怪一边流脓一边起头皮屑呢！” “不能用肥皂洗吗？肥皂不是消毒的吗？我心想我这长疮流脓的！” “肥皂是强碱性的刺激性的。你洗完就没有紧绷的感觉吗？” “有啊！”黄怀璋点点头。 “唉！”秦空摇摇头，“男人就是糙啊！即使光头，也要用温和的洗发水来洗头。不过你这个头皮已经坏了，真菌感染了。” “对！”黄怀璋佩服地点点头，“医生也是这么说的！叫什么脂溢性皮炎、毛囊炎！也开了好多药，就好不了。” “这本来就比较顽固。你又没有好好护理。很多皮炎药都是激素的，容易造成依赖。开始能管一段时间，过后用量加大，也不管用了。头皮情况也就越发糟糕了，关键你这毛囊堵住了。” “托尼老师你全说对了！”黄怀璋转头激动地说。 “躺好！” “哎！”黄怀璋连忙转过头去躺正。 “你这头皮干的干，潮的潮。”秦空又站起来，拿下另一瓶产品。 用清水冲洗了他的头，用不同的产品涂抹在不同的地方，用不同的手法按摩。 黄怀璋舒服地叹一口气。 洗完头，秦空站起来把产品放上去。 黄怀璋也连忙站起来，摸出手机就拍。 “干嘛？”秦空看着他。 “托尼老师！你洗头虽然便宜，但我上有老，下有小……” 秦空看着他，黄怀璋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三天洗一次头，连洗三个月，对我负担真的有点大。所以我想拍……”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卖产品吗？”秦空打断他。 “为什么？”黄怀璋看着他。托尼老师要是卖产品，他也不用自己去买了啊！ “首先，洗护发产品都是化学产品。长期使用一种产品，会对其中一些成分形成依赖，这并不是好事。所以我会建议你们根据头发情况，定期更换产品。” “其次，理发店的产品与家庭用的不同。要么是大桶装的便宜货，还有干料拿来自己调配的。要么是很贵的功效型产品，针对性比较强。” 秦空看着他，“你今天使用的就是功效型产品。而且是很强的那种。相当于药品中的抗生素。不建议经常使用，也不建议你自己使用，因为你不会使用，反而会对头皮造成伤害。” 黄怀璋吓得连忙收起手机，“还有这种说法？” “你一块肥皂抹全身的，我就是把产品送给你，你自己会用吗？” 黄怀璋想了想，“我自己是看不到，我可以让我老婆给我洗啊！” “你老婆也不会！用法用量，只有我才能掌握。” “托尼老师！”黄怀璋看着他。 “干嘛？” “你好像医生！” 秦空摇摇头，“我每次会给你做头皮测试，看看存在的问题、修复的程度，来调整产品以及用法用量。” “而且，大多数人冲不干净，会造成化学物品残留。这也是很多人头皮出现问题的原因。冲洗之后，还要根据不同区域做头皮护理，给你开个防护罩。” “好复杂！”黄怀璋听着都头晕。 “不然你以为我洗头为什么收一千？” “好便宜！” “真的很便宜吗？”秦空看着他，温和地问。 黄怀璋哭丧着脸，“托尼老师，我上有老，下有小。你别看我是个经理，领导半夜喊我喝酒我得去，我卖红酒的能喝一斤白酒！手下的业务员语气重点就不干了，我得把单跑完！我……” “行了行了。”秦空按着他的肩，“等头皮恢复到健康水平，我会建议你用合适的产品。” “谢谢托尼老师。”黄怀璋感激涕零地往外走。 “别戴假发，别晒，别抓，别自己洗头，换真丝枕巾。” “要这么精致吗？”扫了码，黄怀璋回过头。 “如果你想找我洗半年头的话，可以糙一点。” “我记住了！托尼老师！我一定会精致的！” 下一个男士走进来，“托尼老师，他这头洗得有点久啊！” 秦空用烫水冲洗着洗头池，“他情况比较复杂。” “他还真是赚到了啊！” “你也可以把头整成他那样，我也给你修复。” “那不那不！”男士连连摇头，“就我这头乌黑丰盈的头发，有幸让托尼老师洗，就很占便宜了！” 第111章 同行考察 中午一点半，趁着富婆们还没来喝下午茶，秦空洗完一串头，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杜若轻声说：“师傅，你要不要去楼上睡会儿？” 秦空摇摇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腿上的秦重。 看了他一眼，杜若走过去准备把门关上，让师傅休息一会儿。 一个帅哥走进来。 杜若转头看看秦空，轻声说：“我师傅在休息。” 帅哥点点头，“没关系，我等会儿。”就轻轻走到理发椅坐下。 看看吹风机、剪刀，又看看产品、设备，然后从镜子里看着秦空。 杜若给他倒了一杯水，放到镜台上，抱歉地笑笑。 帅哥也笑笑。 杜若又转头看看仰靠在沙发上的师傅。 师傅这段时间太累了！基本从早上到中午就坐在那里洗头。 手都洗得发皱了。毕竟洗护产品是伤手的。长期泡在里面，杜若真担心师傅把手洗烂了。 下午又要给女士们做头发。烫染的时候，秦空才会擦上护手霜戴上手套，保养一下双手。 虽然杜若建议让客人预约，这样每天不用做那么多头，但秦空这段时间做头反而疯狂，来者不拒。 现在的营业额每天都高得惊人，师傅的技术也出神入化，越来越快越来越好。但师傅还是做这么多客人，杜若也不明白为什么。 想了想，杜若又去把门关上，怕等会儿又来人吵醒了师傅。 帅哥坐在理发椅上，喝着水，看着手机，倒也没有着急的样子。 杜若坐到台椅上，双手搁在台上，枕着下巴，看着对面睡着的师傅。 嘴角微微翘起…… 又偏头看了看理发椅上那个人。 虽然他在低头看手机，但杜若还是希望他能够自觉去外面等。 显然他没有这种自觉，杜若只好撑起手肘挡住对着镜子的脸。继续看着师傅，嘴角微微翘起…… 音乐轻轻地流淌…… 如果忽略店里还有一个人，这时刻就非常美好了。 大概半个小时后，秦空睁开眼睛，看到理发椅上的人，又转头看着杜若。 杜若正出神地看着师傅呢，目光一对上，脸蛋通红，就像做坏事被抓到了！ “有客人怎么也不叫我？”秦空并没有注意到她的红脸，站起来。 杜若低下头把脸埋在胳膊里，嗡嗡地说：“我看师傅睡着了就让他等会儿……” 见秦空走过来，理发椅上的帅哥站起来，微笑，“没关系，我过来旅游的，看这有个理发店，就想顺便做个头发。不着急。” “不好意思。”秦空打量着他—— 稻黄的微卷发，看似凌乱随意，其实饱含匠心。起码弄了十几分钟，才成为这个样子！ 白净的皮肤，米白的牛仔外套，洗得发白的破洞牛仔裤。整个人白到发光！ 是个比一般女孩子还美的帅哥！ 而且是个精心打扮过的帅哥！ 秦空赞扬道：“你这头发打理得不错啊！” 帅哥愣了一下，笑笑，“是啊！我对个人形象比较注重。” 秦空笑道：“那现在想怎么改变一下？还是只洗头？” “先洗头。” 秦空让他躺到洗头床上，摸着他的头，“你是发型师？” “啊？”帅哥在洗头床上转过头来，想否认，喉结动了动，最终问：“你怎么知道的？” 秦空笑了，“你如果是旅游路过，发型不可能保持得这么完美。而且你这个发型看似凌乱，但都是根据发流抓出来的造型，所以很自然。一般人根本不会。” 帅哥笑了，转过头去，“对，我是个发型师。但发型师也需要理发嘛。你能帮我理一下吗？” 秦空笑了笑，先用手指梳理他的头发。 发型师确实会相互理发。 那种大众店学徒和实习发型师，你给我整我给你整，出来的效果多半不忍目睹。 所以你看到比顾客的发型还丑的发型师，也没什么奇怪的，他只是勇于当试验品罢了。是值得同行尊重的。 如果你凭发型师的发型来选择发型师，可能会大失所望。因为发型师的发型好看，他不一定做得出来，他的发型一般是老师傅做的！ 店里面发型、穿着最普通，最不像发型师的那个人可能才是你想找的发型师！ 至于这位帅哥，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有自己的风格，而且风格比较统一。这就说明给他做头发的人技术很好，他自己也不错。 可以判断这是高端店出来的，一个成熟的发型师！ 帅哥哪里知道秦空一瞬间想了这么多啊！闭眼享受着他的洗头技术，客人只知道舒服，他可是在体会啊！ 秦空每按一下的力度和穴道，他都有留意。 从洗头床上下来，满脸笑容。 也没多说，坐到理发椅上。 和秦空从镜子里大眼瞪小眼。 他很想知道，他这个完美的发型，秦空怎么给他改造！ 他也不说自己想怎么改变。 “你是就喜欢这种病娇风格吗？” “病娇？”没想到等半天秦空说出这么一句来！ 帅哥都忍不住笑了，只是笑得不太快乐，“你觉得我现在的风格很病娇？我还以为是阳光！” 秦空从镜子里看着他的头发，“又不是黄色就代表阳光，面黄肌瘦也是黄！” 帅哥都无语了，他白到发光，哪里面黄肌瘦了？ 秦空拉拉他稻黄的头发，“也就是说，你想要的感觉是阳光？” 不说，还是被他问出来了。帅哥点点头。 “黄头发白皮肤确实容易显得阳光而且洋气。”秦空看着他，“但是你的脸型、眼睛，有点阴郁。白皮肤、黄头发，两种亮色相加，就更显得阴郁。” 帅哥认真地看着镜子，打量着自己。 “有点像是大病初愈的人走出病房时，被阳光照射到的感觉。其实现在病娇风格蛮流行的，你如果喜欢，你现在这样就不错。” “我喜欢阳光！谁喜欢病娇哪！”帅哥不悦地纠正。 秦空忍笑，“你的头发烫染不久，所以今天我不给你做烫染。可以修剪，你舍得剪短你的头发吗？” 帅哥有点犹豫。秦空也没催他。发型师对于自己的发型更是执着。别以为发型师天天换发型，那都是实习发型师必经的练习摧残阶段。 当成为一个成熟的发型师后，就更懂得发型和风格的搭配，一旦找准适合自己风格的发型，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顾客也不会喜欢自己的发型师天天换发型。一般都喜欢走进去，一眼就认出那是自己的发型师。 这样的发型师也代表着技术稳定，是很容易留客的。 高端店更是如此。顾客喜欢你这一款，信赖你这一款。这也代表着与顾客审美上的趋同。你突然换形象，她们是适应不了，甚至接受不了的。 秦空转身准备去喝杯水，“你慢慢想，我一动剪刀，就要一万。” 杜若已经把薄荷水递上。 “我本来准备不剪了，但既然你要一万，那我就剪。” 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秦空差点呛死。 第112章 8号老师 杜若连忙把杯子接过来，秦空咳了半天，才走过去。 帅哥倒是蛮淡定，依然不说自己具体要什么发型。秦空看了他一会儿，拿起剪刀。 帅哥的目光紧盯着他的剪刀。 只见一片刀光雪影，根本没看清楚，就看见头发刷刷地掉落。 帅哥惊吓地瞪大眼，心痛万分，刚想阻止，椅子已经被秦空放倒。 盯着秦空，他有一种任人宰割的恐惧，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发现这理发师温和的时候是真温和，剪刀一上手，怎么看起来那么疯狂！ 冷静又疯狂！ 像个操惯刀的屠夫！ 他不由得想起了《理发师陶德》，很多发型师都是抱着对美发的美好期望去看这部片，还坚持下来的不多。 很多理发师的女朋友也是抱着对发型师的美好期待去看这部电影的，还坚持下来的也不多。 不过他还是没跑，只是保持着清醒，随时准备跑。 既然秦空看出了他是一个理发师，是不是也看出了他是哪里的理发师？是不是准备给他一个下马威？ 反正刚刚那一阵刀光和刷刷掉落的头发，他是不相信会好看的。 秦空很可能是故意把他剪得很丑。 看秦空拿起了一把长长的锋利的刮刀，就像一把小号的西瓜刀，帅哥终于忍不住颤抖着问：“你想干嘛？” 秦空温和地微笑着，“刮脸。” “我不用，我又没有胡子。”帅哥连忙拒绝。 “刮脸又不是只刮胡子。”秦空依然温柔，像哄小孩。 帅哥努力保持镇静。 秦空把刮刀在他脸旁边比了比，“你没有胡子，皮肤也挺白嫩的，我看看适合哪把刀。” 看着他眼里映着的刀光，帅哥转头看了看门口，计算着自己夺门而逃的成功几率。 但是现在就跑，也显得太怂了！ 毕竟是来考察同行的！这样就跑了，接下来还怎么对战？ 不能怂！ 帅哥默默地握紧拳头。 秦空看看他的手，笑笑，“不要紧张。” 他不说话不笑还好，他一说话一笑，帅哥都要哭了。抿着嘴，坚强地点了点头。 秦空先把刮刀放到消毒箱里，“挑好了刀，现在看看你的皮肤。”摸摸他的脸，“你面部保养得挺好的，也不用怎么软化，可以少用点精油润滑一下。” 说着，倒了一点精油在手上，搓搓，抹到他脸上。 摸来摸去，你别说，还挺舒服的。 但是不能放松警惕！ 帅哥努力提起精神！ 秦空按摩得差不多，拿出温热的毛巾敷在他脸上。 眼前一片黑暗！ 帅哥浑身一震，秦空安抚地按按他的肩膀。 接着，毛巾又捂住了他的嘴！ 这……这是要杀人灭口吗？ 他还没干什么呀！这就先下手为强了？ 帅哥刷地坐起来，然而只有魂魄起来了，身体才刚刚抬个头，就被秦空按了下去。 鼻端一阵香味。 他都不知道是闻好还是不闻好？ 屏住呼吸也不行啊！现在他好像就只有两个鼻孔露在外面了。 早死晚死的区别罢了！ 狠心一吸…… 果然头脑昏沉，如坠温柔乡中…… 睡着了。 秦空看着他，果然是个发型师！坚持到这一步才睡！ 端个小板凳坐在旁边，用推剪在他头上细心雕刻。 用毛刷给他把头上的碎发扫扫，才打开毛巾。轻轻地修理他的眉毛、鬓角和发际线。 然后轻按着他的眼皮，刮着眼皮和眼角。 做完这一切，用温润的毛巾擦去他脸上的碎毛毛。在手心倒上爽肤水拍拍，又抹上润肤露。 然后一踩椅子。 帅哥猛地睁开眼睛—— 他的日系纹理烫，居然变成了平头！ 平头！ 许多居家省钱的好男人都会，买个电推子都能给自己推个平头。还能调长度，可以说是非常智能了！ 但平头其实是最考验发型师技术的。 因为平头是最挑头型的！ 国人圆润的脑袋太少，五官也不够立体，所以大多数人理平头不好看。 才有平头是检验帅哥的标准这种说法。 对于发型师来说，怎么把不平的头推得看起来很平很圆，才是本事。 帅哥半晌没说话。作为发型师，他知道自己的头型，并不适合剃平头，甚至短一点的都不合适。 所以总是用长发来修饰头型。 现在他这个头，从外观上看，很平整。 帅哥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很多人都说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顾客与发型师之间的一厘米。 尤其是男生剪短发的时候。 尤尤其是男生剪平头的时候！ 因为平头是短发中的短发！ 那真叫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长一厘米，短一厘米，那就完全不是一个发型了！ 一个专业发型师的手是能够把头发长度精确到厘米的。 但此刻他觉得，他头上的头发精确到了毫米！ 只有用卡尺去量，才会发现深深浅浅，才造成这种平整的效果。 难怪秦空没有用理平头的推剪。因为推剪调整的长度是没有这么灵活的。 仅用一把平剪就剪出了一个圆润的平头！ 而其实，它内部是有层次的！ 这技术堪称鬼斧神工！ 帅哥看着镜子，面容逐渐平和。 一层短短的黄色头发铺在头上，就像太阳从山顶升起，整个人元气满满。 把原来那种病娇的黄秧秧的黄，变成了充满了活力的黄。 整个人就像一个小太阳！ 微微转头，帅哥又是一惊—— 侧面还做了艺术雕刻！ 有点像抽象派的太阳。根据发流分区，掩盖了头型的缺点。 时尚度爆表！ 走出去，绝对是引领时尚的潮人！ 他之前，是个会让人多看两眼的帅哥，但现在则是会让女生尖叫，让男生崇拜的潮男！ 之前可能男生会看不惯他这种比较柔美的风格，但现在是直男也会喜欢的阳刚气质。 帅哥一直坐着，不知道自己睡过去后发生了什么。他有点可惜，还是不够坚定啊！ 他更不明白的是，秦空到底是怎么想的？ 完全不同于他做发型师多年的经验！ 没有一本书，没有一个老师是这么教的！ 也就是说这完全是秦空自己创造的！ 但是他这创造也太改天换地了！ 完全变了一个人！ 帅哥忍不住又伸手摸了摸侧面的雕刻。 之前他不明白秦空说他病娇，病娇在哪里。 现在有了对比，那确实是一个病娇柔美，一个阳光阳刚。 之前偏女性美，现在则展现出男性美！ 这完全是变性啊！ 可又不是肌肉硬汉那种力量美，而是二十多岁青年男子的蓬勃美！ 此时，林琅走进来，看着理发椅上的帅哥，愣了一下。跑到他面前，左看右看，怼到脸上看。 “琅姐……” “我靠！8号老师！” 第113章 我还是个初级发型师 8号老师尴尬地低下头，林琅还围着他看，“你这变性啦？” “琅姐！” “不好意思。”林琅扑上去就是一个拥抱，“之前你娇滴滴的，我都不敢碰你，生怕碰一下就碎了。现在……” 林琅又退后一步，“啧啧，好man啊！虽然很酷，但不刺眼，就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再抱一下！” 林琅伸手又抱，秦空都没眼看，转过头去。 抱完了，林琅才舒服地拍拍手，看着秦空，“空哥你可以啊！把同行都收服了！” 秦空也有点尴尬，看8号老师还在对着镜子抚摸着头发仔细打量，妄想看出他修剪的痕迹。 把林琅拉到一边，轻声问：“这是……你之前的发型师？” “你这偷偷摸摸的，怎么跟个小三似的！”林琅瞥他一眼，声音还不小。 秦空看一眼8号老师。8号老师继续在琢磨自己的头发，凑到镜子前，用手指一撮一撮捻着看。 “你别担心，他是旁边帝凡造型的。” “帝凡造型？”秦空看着她。 “对啊！你这大部分客户都是帝凡造型的啊！” “我去！”秦空扭过头，感觉自己结仇了，“这就是你给我拉的客？” “不然呢？”林琅无所谓地说，“我跟你说了，富婆是个圈嘛。”又拍拍他的肩，“别紧张，靠技术吃饭，你担心什么？” 秦空又看看强迫症一般拨着自己头发看的8号老师，“你对他就没有一点愧疚吗？” “他又不是我的发型师，我的是6号老师。”林琅笑道，“只不过有时6号老师不在，8号老师也给我做过头发。” 这6号8号的，秦空都听晕了。 “你……”8号老师终于回过头来，看着秦空。 林琅热情地跑过去介绍：“他叫托尼老师。好土啊！” 8号老师和托尼老师面面相觑，都扯出一个尴尬的笑容。8号老师继续说：“你能给我讲一下吗？好像我的脸型也变了。” 秦空连忙走过去，对着镜子看着他的脸，“因为你的发际线不是很明朗。” 8号老师点点头，“对，所以我都用刘海遮盖的。” “所以我给你人造了一个发际线。” “人造？”8号老师看着他，微微惊讶，又点点头，摸了摸自己的发际线，“很好。平头一定要有优越的发际线。” “还有你的眉毛，有点弯，我修得平了一点。眼角向下，有些忧郁，我也刮了一下，还剪了一下睫毛。” 8号老师一边听他说一边注意着这些细节。不说可能注意不到，注意到之后，就明白气质的改变就靠这些细节。 “你收徒吗？” 秦空愣住，没想到他会这样问。 8号老师站起来，认真地看着他。 秦空为难道：“我现在还是个初级发型师……” “你不想教就不教！”8号老师转身走了。 “给钱！”秦空无奈提醒。这都多少次了？几个人这样负气而去了？这是新的逃票方法吗？ 8号老师退回几步，扫码付款。 头也不回又往外冲！ 他说他还是个初级发型师！这不是欺负人吗？ 一冲，冲撞到一个姐姐。 四目相对，半晌无语。 林琅漾起一股坏笑，最爱这种名场面，连忙跑出去，热心提醒：“慧姐！佳姐！这是8号老师啊！你们不认识啦？” “这……”两个女人满脸通红，就像约会新男友的时候，被旧男友抓到。 慌乱羞愧，无地自容，“阿辰！我……我们……”两个女人语无伦次。 8号老师努力扬起笑容，“你们做头发呀？呵呵，我先走了。” 刷—— 从她们两人中间穿了过去…… 两人回头张望着8号老师凌乱的脚步，又转头看着林琅，跺脚，“琅琅！阿辰在这里，你要先告诉我们啊！我们等会儿再来啊！这多尴尬啊！” “我也刚来嘛！”林琅毫无愧疚，笑嘻嘻。 秦空摇了摇头。 几个女人走进来坐在沙发上，还不停往外望。 慧姐说：“你说他得多伤心啊！我换了新发型还特意在朋友圈屏蔽了他！” 佳姐神情更是要死了，“你这还好！前两天我生日他问我要不要去吹个造型？说有礼物要送给我。他吹造型都是的。结果我来托尼老师这儿花钱吹了个造型！” 林琅笑起来。 “我不敢让他看，大晚上专门发了一条只有风景的朋友圈给他看，说出去旅游了。现在他肯定知道我在骗他了！” “哈哈哈……”林琅欢快大笑。 作为从来不拓客也不维客的发型师，秦空无法体会发型师与顾客这种千丝万缕的联系。 但看凯文就知道，维系顾客真的很累。 凯文那种还带点玩乐性质，客户消费也不高，失去也不会太可惜。 对于高端店来说，维系客户就更加重要了。有时候真的是比男朋友还亲密的关系。流失一个客户无异于在发型师心上划一刀。 既有经济上的，也有心理上的。 几年的客户突然离开了你，你难道不怀疑自己技术出了问题？那种失落感挫败感，是难以言喻的！ 而顾客，有固定的发型师，突然不去做头发了。大家心照不宣，慢慢淡了联系也就算了。这还当面碰上，那真跟背叛被抓包差不多！ 慧姐和佳姐都没心情做头发了，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想着怎么向8号老师解释——她们换了托尼老师这件事！ 林琅悠闲自在地吃着开心果，“行了！8号老师哪有那么小气啊？他刚刚还问托尼老师收不收徒呢？” “啊！”两个女人抬头望着秦空，眼睛放光，“托尼老师，你就收了阿辰呗！他很上进的！” “对啊！你要收了阿辰，我们也不会那么愧疚了！我们算是跟着发型师转店，这就很正常！” “这……” 秦空无奈地摇摇头，他现在冲击中级发型师，确实没时间教啊！ 而且教起来也比较困难。教发型容易，教想法难。他不可能把自己的想法移植到别人头脑里。他做的发型没有一款相同的，依靠的就是想法，而不是剪法。 最近剪头发，都没感觉神理启动。也不需要神理布线，他自己就能剪。 所以教会了发型也没用啊！比如现在允哥就会剪自己的头发，但他也只会剪自己那款发型啊！ “托尼老师！”两个女人祈求地看着他，“阿辰想跟你学习，你就卖我们一个人情嘛！” 秦空搔搔头，“我现在还是个初级发型师，怎么能教别人？” 第114章 磨剪子嘞磨剃刀 两个女人无语地看着他，找借口能不能走点心？ “唉！托尼老师！你这个人啊！”林琅大摇其头，“你这样的叫初级发型师！你还让不让别人吃这碗饭了？” “我又没跟他们比，我跟自己比。” 林琅跳起来抱住他的肩，“牛人总是不断地超越自己，因为已经没有人能超越我空哥了！” 两个女人看着秦空，有些失望。不过也没有纠缠。 靠技术吃饭的人，那就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林琅安慰她们：“你看他教小若若都只教化妆，不教理发。” 秦空摇摇头，“杜若当我的助理三年多了，她在理发上没有天分。” 正打扫镜台的杜若抬起头来看着师傅，林琅看她一眼，又看着秦空，“空哥，你这人说话完全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吗？” “我师傅有认真教我的。”杜若连忙走过来，“美发业就是靠师傅教徒弟，传承下来的。我师傅很愿意教。他在大学城店的时候，就经常指点同事。对我更是手把手地教。” 杜若低下头，有点难过，“但我只能做师傅吩咐做的事，我确实没有天分。” 秦空看着她，“理发很辛苦，化妆挺适合女孩子的，把化妆学好也是一样的。美容美发不分家。” “嗯。”杜若抬起头看一眼师傅，重重点头。眼睛很亮，美容美发不分家，这就很好！ 秦空又说：“而且我这个不是书上那一套，很多都是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剪法，比较零散。还没有一个成熟的体系。我现在确实没有这个能力去授徒。希望你们能够理解。” 慧姐和佳姐都理解地点点头。就说托尼老师是个很温柔的人嘛！ “但你确实把8号老师气到了！”林琅拍拍他的肩，“我猜他现在感受到了你深深的鄙视！” “我真没有，唉！”秦空也懒得解释了。 “他在帝凡造型业绩不错，单剪一次888。” 秦空点点头，“确实不便宜。” 两个富婆抬头看着他。林琅白他一眼，“你好意思说别人吗？你比人家贵十倍！” “嫌贵就走。”秦空扭头走开。 “你现在真是！”林琅扬头叉腰，“仗着这些姐姐们撑着，腰杆硬了？” 大家又笑起来。 秦空还真有点苦恼呢！ 帝凡造型呢！ 突然有点明白消防和警察上门是什么原因了。 之前生意也不错，但什么事都没有。富婆开始聚集到空发艺后，就接连被举报。 呵呵。 想通这一点，秦空对几号老师都没有一丝丝愧疚之情了！ 第二天中午，晴朗的天气突然下起一场暴雨。 也没人来。 步行街上的人也都散尽，躲雨去了。 秦空一看这大雨和白茫茫的天地，高兴地拿出润滑油，杜若也开心地打了一盆水端到门口。 师傅又要进行老传统了！ 秦空拿出磨刀石，杜若已经搬好小板凳放在门口。 秦空把平剪、牙剪、滑剪、翘剪、无痕、刮刀全搬出来。 剪发这么久了，这段时间剪发量大，对剪刀的磨损也大。 早上没时间，晚上没心情。 此刻正是磨刀的好天气！ 伴着哗哗啦啦的雨声，面对寂静无人的大街，特别有感觉。 天地一统，独我一人！ 秦空搁好磨刀石，把剪刀上的螺丝拧下来，放在托盘里，分类摆好。 一片片磨。 一个人打着伞走到面前，秦空抬头，“挡我光线了。” 站着的人笑了，往旁边让让。 他也没说要理发，秦空就当他是避雨的人。人家站在屋檐下，他也没什么说的，继续磨剪刀。 “你这是10000目的磨刀石？”避雨的人问。 “嗯。”秦空点点头。 “兄弟，你这剪刀千多块一把？看着用了也挺久的了。怎么不换鹅牌呢？” 秦空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的头发，是个行家啊！ 低头继续磨刀，“有感情了。” 避雨人收起伞，像个绅士般拄在旁边，笑了笑，“是啊！理发师总是对自己的剪刀感情很深！尤其是正式成为发型师后的第一套剪刀，虽然不是最贵的，却是最珍视的。” 秦空没有说话。第一套早就被他摔坏了，所以他对待第二套很小心。当时也是攒了钱买的。小心翼翼呵护着，越用越顺手。 所以对于那些上万的鹅牌之类日产货，也就无欲无求。 剪刀固然重要，更重要的还是看谁使用。 工具多，工具利，自然是好。但过于依靠工具也不行，最终还是靠手。 所以现在秦空虽然完全能够买得起最贵的剪刀，也并不想换。 “这么珍贵的剪刀，为什么不交给专业的磨刀师傅去磨呢？” “别人不懂我的剪刀。” 避雨人笑了笑，“其实，现在很多名牌都终生维修，他们很专业。” 秦空没说话。 “你为什么不用电动的磨刀工具呢？” “电动没有手动舒服。” “磨刀很舒服吗？” “摩擦产生快感。” “哈哈哈哈……”避雨人仰头大笑，“有个性！我喜欢！” 杜若都被惊出来了，看了看他，又进去了。 “你也是帝凡造型的？”秦空问。 避雨人愣了一下，点头，“嗯。” “你来干什么？” “好奇。” 秦空不好奇，都没抬头看他。 “你给林琅做的发型很好看，很适合她。” “你是6号？”秦空终于抬起头。 6号老师笑了，“嗯。” 秦空这才认真打量他，三四十岁，成熟稳重，发型穿着都很常规。是技术已经炉火纯青，返璞归真的发型师。 在帝凡造型应该地位不低。 “之前给她做的长卷发是现在流行的富家女卷发，淑女贵气。”6号老师主动说，“不过总感觉她包袱很重，不太快乐。” “后来发现她换了新发型，感觉整个人原来被压住的个性都掏出来了！我也很喜欢她现在这个样子。” “她没屏蔽你？”秦空一边磨剪刀一边问。 6号老师愣了一下，“这就是林琅的魅力！真性情！我夸她发型好看，她还回我找到命中注定的发型师了，以后不去找我了。” 秦空抬头看了他一眼，6号老师也看着他。 “兄弟！你剪刀磨得很好！一个会磨剪刀的理发师……”6号老师微笑。 又说：“但帝凡造型确实流失了大量客户。大家都是发型师嘛，年轻气盛。不过就像这场暴雨，总有停的时候。” 6号老师看看由噼里啪啦变得淅淅沥沥的雨，朝秦空笑了笑，撑开伞走了。 秦空看着他的背影，这是从古龙小说中走出的英国绅士？ 摇摇头，继续磨刀。 磨刀，有快感。 非常舒服！ 拿起一张卫生纸，往刀刃上一吹。 放下磨好的刀片，又拿起另一片。 第115章 同行把摊摆到你门口怎么办？ 磨好刀，一把把上好螺丝和润滑油。 雨也停了，街上又热闹起来。 几个珠光宝气的女士手挽手朝空发艺走来，突然停住脚步。 一群衣着光鲜，发型时尚的男子，大踏步而来。就像T台模特走秀似的，但又带着杀气。 因为他们的上衣口袋里都插着剪刀和梳子。 一列走来，十分吸睛。 步行街上的人都驻足围观。 “这是什么公司的？走秀吗？” “托尼老师集体走秀吗？” “哈哈哈……好搞笑哦！” 发型师们有的脸红有的低头，但还是踏着锃亮的皮鞋噔噔噔朝凤来街头走来…… “天啊！”几个珠光宝气的女士捂住嘴，“那是11号老师！” “那是9号老师！” “完蛋了！我们快撤！”几个女士连忙躲到喷水池后。 “师傅！”突然，杜若惊讶地发出一声。 “嗯？”秦空正把磨好的剃刀一件件放进消毒箱。转过头，眼睛刷地一亮。 一群发型师站在他店前面，隔着玻璃墙，对他行注目礼。 杀气满满！ 秦空忍不住笑了，好二噢！ 外面的发型师们都眼睛一瞪，纷纷转过身去，把屁股对着他。 其中一人一声吆喝：“帝凡造型，街头义剪！” “帝凡造型啊？”吃瓜群众们张大嘴巴，“是王府商场三楼那个吗？” “他们好贵的！怎么会义剪？” “什么是义剪？” 一个发型师解答：“义剪就是剪发！” “请你们放心，我们会拿出专业水平，帮你们做出满意的发型！” 吃瓜群众都很心动，毕竟是帝凡造型呢！平时都不敢走进去，像皇宫一样！ 结果他们这么亲民！ 恐怕是骗人的？ 没人敢走上去。 群众犹豫时，已经有人扛着一摞塑料凳子跑过来，在空发艺前面摆成一排。 每个凳子后面站一个发型师。 把他的店从左到右遮了个严严实实。 杜若瞪大眼睛，转头看着师傅。看见师傅笑眯眯的，才稍微放松，也看着他们表演。 也不知道是真的群众还是托，有一个蓬头垢面，像流浪汉的人走上去，坐在一张凳子上。 群众们都是一阵惊呼！ 发型师并没有嫌弃，变魔术一般从兜里掏出一个小方块，一抖，就是一张轻薄的围布。 围在那人身上，拿起剪刀和梳子，刷刷刷—— 在那脏兮兮油腻腻的头发上， 夹剪、断剪、点剪、滑剪、飞剪、削剪、挑剪、悬空剪、刻痕剪…… 围观群众都瞪大眼睛，发型师动作行云流水，迅捷优美，他们看得眼花缭乱。 不过十几分钟，凳子上坐着的人就改头换面！ 之前像个流浪汉，现在就像个精神小伙！ 换身衣服，找个女朋友不成问题。 围观群众纷纷惊呼，掌声如潮。 发型师们都露出笑容。 秦空愕然，这也太拼了？那么脏的头发不洗，是很伤剪刀的。一个不珍惜自己剪刀的发型师，呵呵。 不过剪发九式很好看！ 可惜吃瓜群众看不懂啊！ 不过可能知道他在后面，给他看的。 秦空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第二个人上去了，这回应该是真的吃瓜群众。 秦空坐在台椅上欣赏着。 不愧是帝凡造型啊！水平确实比一般大众店高多了！ 第二个人剪了一半，第三个人就迫不及待地坐到旁边。 很快，就像抢凳子游戏，都坐满了。 群众都围着他们，啧啧赞叹。 空发艺就像个背景，被遮得严严实实，被完完全全忽视。 杜若又看了看师傅，看师傅还是那么淡定。 因为聚集了太多人，街口岗亭执勤的民警很快走过来，扒开群众，走进里面。 一看是一群发型师在剪头发，又看看空发艺，民警说：“哎！你们不能在这里摆摊啊！你们把摊摆在人家门口算怎么回事？而且还都是理发的！这不是成心找事儿吗？” 群众们笑道：“哦！后面也是个理发店啊？人都没有！” 有群众跑进来看了一眼，“哇！这么贵！难怪没人！警察你们也不管管，这是乱收费嘛！” “人家！他收一万！怕是穷疯了？” “就应该让这种奸商倒闭嘛！” 警察都不知道怎么劝了，怎么还越说越激动呢？ 秦空走到门口，笑笑，“没事儿，警察同志。他们为人民服务，挺好的。” 民警摇了摇头，走到他身边，“你要不要把店关了？别被冲了。” “不用。要真有人冲店，我就报警。” 民警摇摇头，“那我先过去了，你注意点儿。” “嗯。” 杜若看看越聚越多的人，还是有点不安。这些发型师看来不会冲击店面，但群众就不好说了。 万一有人情绪激动了，那就麻烦了。 杜若连忙跑到台后给允哥打了一个电话。 秦空很淡定，既然到了门口，觉得门口视线更好。侧面看肯定比背面看更全面，可以看到他们一溜的操作。 看师傅靠在门口，杜若把收银台后的高脚椅端出来，“师傅，坐着看。” “嗯。”秦空点点头，笑着坐下。 杜若也站在门口，和师傅一左一右像两个门神，主要是怕人冲店。 还好，群众目前情绪还算稳定。都在等着帝凡造型的发型师给剪发。 谢允带着一群发型师如临大敌闯进来，一看秦空入神地看着同行表演，都笑了。 艾伦跳过来，一下吊到他肩膀上，“师兄！吓死我们了！一看这么多人围着，还以为你怎么地了！结果你这么悠闲！” “一起看。”秦空微笑道，“帝凡造型的，手艺真不错，你们都好好看看。” “是！师兄！”一群发型师齐声回答。 秦空捂着额头，怎么一群还比一群二！ 不过确实把帝凡造型的发型师们震了一下，都转头看着他们。 谢允还是稳重点，笑眯眯地说：“小若，我们老远赶来看热闹，你也不招待招待？” 杜若心神大定，欢快地跑进去切了一大盘水果。 端了一个置物架，放在上面。 顶流发型师们自己端出椅子板凳，坐在门口。 凯文叉起一块哈密瓜递给谢允，“允哥，这瓜好吃！” 艾伦直接上手抓起一块西瓜，啃得嘴角飙红汁儿，“师兄！你这里的瓜真甜！” 秦空哭笑不得，“能不能不要把瓜籽喷一地？” “反正他们等下会收拾嘛！噗——”艾伦一颗黑黑的西瓜籽吐过去，落在一堆头发里。 流氓一样过分接地气的眼神，使得这群高端优雅的发型师们一震。 民警不放心又过来看了看，都迷惑了…… 一群发型师吃着瓜，一群发型师理着发。 果然天下发型师是一家啊！ 摊都摆到门口了，还能搁这儿吃瓜呢！ 第116章 拿起了剪刀，能赌气吗？ 秦空没怎么吃瓜，看得十分认真，指点着同事们，“你们看第三位老师，他打薄很有技巧。他是用间隔点剪，来打造一款空气刘海。” “艾伦，你处理不好结构，你看左边那位老师是怎么构造的。结构是发型的基础，一定要打扎实。” “穿黑衣服那位老师很会处理男发，你们看他是怎么使推剪的。要忘记卡尺，作为一个发型师，还是要依靠手感。就像那位老师，一把推剪就能出层次。” 凯文摇了摇头。 “凯文，不要碰到男发就犯难，不要太依赖烫染。” “你们看那个剪直发的老师，他是用扭式滑剪来处理发尾，这样发尾会产生一种毛笔笔尖的感觉。直发的线条就会很利落。” “……” 秦空指出每个发型师的优点和特长，一针见血，让同事们仔细观看。 同事们也不光吃瓜了，都认真观看。 外行看热闹，他们看门道。 经过秦空提点，他们发现人家高端店的发型师确实牛比！ 有的同事还站起来，跑到帝凡发型师旁边，一招一式仔细看。 帝凡发型师们拼命压抑着内心腾腾的怒火。搞半天，他们搁这儿来教学了！ 这学生还一边吃瓜一边看！ 瞪他一眼，他还嘴角染着红红的西瓜汁朝你一笑。 那个结构很厉害的老师瞥了艾伦一眼，转身走了，把理发的人都给扔下了。 场面一阵混乱。 理发的阿姨转过头，“哎！理发师怎么走了？”看着艾伦，“你帮我剪！” 艾伦眼一瞪，“关我屁事！”转身走回来，坐着吃瓜。 “哎！你们说剪发！哪有剪一半就跑了的！”理发的阿姨站起来，摇头晃脑大声嚷，“你们到底会不会剪？这不是骗人吗？” 分好区的头发都散乱下来，旁边的发型师连忙结束手上的头发，走过去，“阿姨，您不要急，我帮您剪。” 阿姨这才忿忿地坐下来。 发型师又拿起梳子重新分区，秦空又说：“艾伦！你看，这个老师比较不注重整体结构，但是他小层次厉害。刚刚那位老师是先确定轮廓，再调整细节。而这位老师则是通过层次的细节来丰富整体结构。” “比起刚刚那位中规中矩的老师，他更有想法一点。他可能剪着剪着就有新的想法冒出来。你可以去看一下。” 艾伦拿起一块新的西瓜，一边啃一边跑过去。 发型师都要疯了，瞪着他，“你能不能走开？” “咦！奇了怪了！我在我师兄店门口，你叫我走开，你特么是谁啊？” 发型师甩了一下剪刀。 艾伦路人式瞳孔地震，惊呼：“黑鸟啊！好贵啊！” 发型师死死抓着剪刀，如果他再走了，阿姨绝对会撒泼，场面绝对会失控！ 死死定住脚步，死死盯住头发，剪起来。 艾伦跑回来，秦空说：“你怎么不看了？” “唉！”艾伦吐出一嘴瓜籽，“你看他那样，恨不得把手上的头割下来，怎么可能有新的想法？” 阿姨吓得猛地站起来！ 噔！ 剪刀落了地！ 帝凡发型师全体瞳孔地震！ 阿姨跳着脚嚷嚷：“你们怎么回事儿啊？你们到底会不会剪头发？” “阿姨！你不要吵了！”一个发型师忍无可忍道，“你为什么要突然站起来？你知不知道他这把剪刀要两万！” 阿姨也吓了一跳，跳起来，“一把破剪刀怎么可能要两万！你们讹人？” 看看他们肃穆的神情，还是弯腰捡起来，递给那个发型师。发型师没有接。 其他发型师说：“美发剪掉地上就不能用了！” “又没坏，怎么就不能用了？”阿姨跺脚，“你们哪里是剪发？就是出来讹人的！” 那个发型师转身走了。 阿姨拿着剪刀，“那我的头发怎么办？一个不会剪！两个不会剪！你们到底是不是理发师？” 一个发型师黑着脸走上去，深吸一口气，“阿姨您先坐下，我给您剪。” 秦空说：“前面两个发型师的想法不一样，结构层次已经打乱了。他能剪整齐就不错了。” 正挡门口一个发型师刷地回过头，怒吼：“你能不能闭嘴？” 秦空笑了，“你们在我门口剪头发，我都没生气。我在我店门口说两句话，都不行了？” “你！”差点一口血喷出来，门口的发型师转身走了。 一连走了三个发型师，摔了一把剪刀。剩下的发型师面面相觑，深吸一口气，继续坚持。 但大势已去！ 队伍散了，大家都想走。 但群众不让他们走。 一个接一个上来坐着等剪呢。自己说的剪发，能不剪了吗？ 开头欢欣鼓舞的街头义剪，硬是剪出了一股无奈哀凉的气氛。 他们站在那儿不停地挥舞着手臂，秦空则继续悠闲地指点着同事们。这回不光指出优点，还指出缺点。 帝凡发型师们只能当耳朵聋了，硬撑。 终于，秦空说：“他们已经不能专心剪发了，只是应付了事，这就是街头十元一次的水平。我们进去。” “好！”同事们都站起来，拎着椅子板凳，回店里去了。 连瓜都懒得吃了！ 帝凡发型师们继续含泪义剪，太欺负人了！ 艾伦在台椅上转来转去，佩服地说：“师兄你是真厉害！你去大学城讲课之后，学生都来我们那儿理发！那条街上已经被我们干趴两家店！” “是啊！其他店里的发型师都跑到我们店里来了！咱们人手也不够了，允哥又招了三个！今天就在店里顶着呢！” 秦空笑笑。 谢允看着他，“没事？” “他们既不尊重自己，也不尊重顾客。”秦空认真道，“拿起了剪刀，能赌气吗？我不知道他们在较什么劲，不用管。” 谢允看着他，忍不住微笑，也松了一口气。 任谁被这样上门挑战，都忍不住脾气。 但秦空，一心磨炼技术，不会去讨好任何一个顾客。可只要拿起了剪刀，他就会认真地对待手中那个头，不会被外界干扰。 他一向如此，现在越发淡然了。 店里传来欢声笑语，外面的发型师们都忍不住抽了抽鼻子。 下午四点钟，发型师们终于放下酸软的手臂，“抱歉啊！大家！我们今天的义剪结束了！” “帝凡造型的水平也不怎么样嘛！” 议论纷纷中，群众散开。发型师们收拾着工具，走人。 秦空走出去，“把地上的头发收拾了。” 第117章 行业败类 帝凡发型师们都转过头来瞪着他。 秦空直视着他们。 “如果我不收拾呢？”一个发型师说。 艾伦冲出去，笑呵呵地挽起袖子，“你不收拾我收拾嘛！但我收拾了，就让你把这些头发吃下去！因为我看你那嘴是个垃圾桶！” 顶流的同事们都冲出去。 两边对峙着，眼里都闪着比剪刀更冷的寒光。 眼看大战一触即发，民警又跑过来。 艾伦马上哭惨：“警察叔叔！你看看！我师兄一下午能挣十几万的！被他们搞得生意都不能做了！也没让他们赔偿损失！就让他们把他们搞出来的头发扫了，他们还在这儿耍横！我师兄一句话都没说，就被他们欺负得这么惨！” 警察哭笑不得，哪里惨？这不是拉仇恨吗？ 看着帝凡发型师红红的眼睛，秦空说：“你们消防举报一次，警察举报一次，为什么不举报工商？” 顶流发型师眼神立刻凶狠起来！谢允也转过冷冽的眼神，原来是他们搞的鬼！ 秦空继续说：“还不是因为你们也明白这是市场竞争。顾客去哪里做头发，是他们的自由。选择了你，就要做一辈子。就是结婚也没有这样的。” “何况我并没有跑到你们店门口去拉客，你们过分依赖客情了。” “做手艺的，不思考提升自己的技术，却琢磨着打压别人。这个行业还能发展吗？你们这样的就是行业败类！” 秦空一直温和地述说，突然声音很重地说出“行业败类”四个字来，帝凡发型师们脸色都变了。 “把地上的头发收拾了。美业人，只把个人收拾干净，那不叫干净。” 秦空转身进去了。 顶流发型师们都转头看着他的背影，怎么在师兄身上看见一道大师的光环！ 帝凡发型师们也没说话，终于有一个人打电话让店里的清洁工来收拾。 等清洁工拿着扫把过来，他们凳子也不提，甩着手走了。 艾伦透过玻璃看着他们，“踏马的！这群少爷！” “行了，都是同行。”秦空说，“他们只是在一些人面前自视甚高，在有钱的客人面前又太卑微罢了。” “这不就是少爷！”艾伦道。 大家都笑起来。 几个女士走进来，拍着胸口，“太吓人了！我还以为要打起来呢！” “现在文明社会，哪有那么多打打杀杀？”秦空笑着站起来，“做头发？” “做呀！”一个女士说，“刚刚看到9号老师过来，我们就先躲到对面咖啡店去了。不然看你们当面闹起来，那就太尴尬了！” 秦空摇摇头，搞得做个头发成了见不得人的事！这就是他们过分绑架顾客感情造成的！ “不过托尼老师，你是真能沉住气呀！” “那可不！人家托尼老师根本就不怕我们走！小若若一见我们就心疼地看师傅！” “哈哈哈……” 满屋子笑声中，杜若红着脸端果盘去洗。 谢允露出了慈父般的笑容。师傅如父！他现在马上要当爸爸了，跟秦芳云一样恨不得秦空马上结婚抱娃。两个娃儿继续当兄弟！ 当然了，他不会说。 客人只是吹造型，做起来很快。 秦空吹头发的时候，同事们也围在旁边看，但太快了，根本看不明白。 送走几位客人后，同事们感叹：“师兄！我们真是看不明白你这技术！但你这钱是收得真明白！” 秦空笑道：“怎么现在都叫我师兄了？” 谢允站起来，拍拍他的肩，“所以现在就我一个人叫你空空了。唉！”摸摸胸口，“舒服！” 同事们大笑，“还是早生几年占便宜啊！” “走，吃饭。”秦空笑道。 到了饭店，同事们说今天不战而胜了牛逼哄哄的高端发型师，要开酒庆祝。 喝了一轮酒，谢允拍拍秦空的肩，“我们不能天天在这里守着，你还是要注意。” 艾伦立刻说：“没事儿！我天天在这里守着！他们再来我就跟他们干！” “干干干！干毛线！”谢允瞪他一眼，“你就是想跟着你师兄混！” 艾伦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秦空笑笑，“我说了你成了首席再来找我。” 艾伦看看桌上的同事，“各位哥哥在呢，什么时候轮到我当首席？” 大家又笑起来。 谢允认真地说：“他们这种高端店自视甚高，平时根本看不起大众店。现在他们却跑到街头来搞义剪，绝对是店长主导。不然他们不可能大规模脱岗。” 秦空喝了一口酒，“嗯。” “所以他们后续肯定还有动作。” 秦空笑笑，“大街上。而且他们毕竟做的是富豪名流，怎么都不会抄家伙的。那是作死。其他的嘛，无所谓了。” 谢允笑着点点头，“也是，如果他们只是拼技术，那干不过你。” “屁个技术啊！”艾伦仰头灌了一大口酒，揩揩嘴角的沫子，“他们把市场都搞乱了！我最恨他们这种同行！” “三年学徒，五年发型师，十年才成为一个成熟的发型师，一辈子都要学习！至少三年挣不到钱，还要背债！结果一群美发学校三个月出来的二吊子，剪刀都拿不稳，就敢给人剪头发！” “街头摆个凳子，十块二十块剪一次。你收个五六十，就说美发暴利！暴利个毛线！暴利我连媳妇儿都娶不起！” 凯文说：“你少去找安妮老师就攒下来了。” 席间一阵笑声。 “日麻！”艾伦一根筷子丢过去，“男人的正常需要！我不祸害良家！能跟你比啊！” “行了行了！”秦空连忙打圆场，“存在即合理。什么消费都需要。你说那些工人，所求不过是把头发剪短就行了。十块，二十块，是合理的，也是必须的。” “每个人面对的客户群体不一样，对自己的技术要求也不一样。不必去管别人，重要的还是技术。理发师这个职业就是学会了，一把剪刀一把梳子，走到哪里都不会饿死。” “但你把它当成职业，也就只能是不饿死。如果把它做成专业，自然有人愿意为你的技术买单。毕竟现在这个社会，追求美，注重形象的人越来越多了。” “嗯。”大家都点点头。 “不过他们今天这一出，我确实没有想到。他们也不是为了获客，毕竟能让他们剪发的这些阿姨大爷也不会走进他们店。”秦空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出此下策。” 谢允拍拍他的肩，“为什么？还不是狗急跳墙！你说得对！他们就不尊重自己也不尊重别人！有那技术不该来义剪。既然义剪了，就好好剪，不能对富婆姐长姐短，对路人敷衍了事。” “以前以为美发业就是大众店竞争残酷，一年开多少家，倒多少家。他们高端店都是高高在上的。现在看来不过是圈子固化了。” “一旦有人打入他们圈子，还不是手忙脚乱的！哪还有什么优雅！什么素质！高端店都在富婆面前撒娇撒泼争宠，也难怪美发业让别人看不起！” 突然，大家都看着秦空，只有在秦空身上能够看到他和顾客是平等的！ 且不管顾客是富婆还是学生。 这种自信和气度，大概就是那道大师光环的来源！ 第118章 我们是三剑客 正吃着饭，林琅电话打过来：“在哪儿？” “吃饭。” “吃饭不叫我？在哪儿？” 秦空迟疑了五秒钟，林琅说：“我问小若若。” 秦空只好告诉她了。 同事们都看着他，“萧潇不是去国外了吗？回来了？” “不是萧潇。”秦空摇摇头，这是一个比萧潇还令人头疼的女魔头！ “又有新的美女吗？”一群同事眼睛放光。 “跟师兄吃饭每次都有美女哎！” 秦空无语，杜若兴奋地点头，“是个大美女哦！” 谢允看她一眼，大美女你这么开心？ 同事们都慌起来，纷纷拿起手机，打开摄像头照脸捋头发。 凯文站起来，“我去下洗手间。” 艾伦团起擦嘴的卫生纸砸他背上，“你看他那样！” 等凯文出去了却恳求地看着秦空，“师兄，你现在资源丰富，你给我介绍一个。比我大个十几二十也能接受。我主要是喜欢成熟的女人！” 谢允瞪他一眼，“你是不想努力了？” 同事们都笑起来。秦空摇摇头，“你们能不能正经点儿？” 正笑闹，一阵噔噔噔的声音…… 林琅里面穿个黑色紧身皱褶抹胸，下面阔腿牛仔裤马丁靴，外面披个黑色皮夹克走进来了。 那气势，就像赌场电影里出来的美艳大佬！ 包厢里顿时鸦雀无声！ 凯文搞得油头粉面地走进来，手揽在她肩上，“又来了一个兄弟？” “谁特么跟你兄弟？”林琅肩一耸，皮夹克掉下来，顺手搭在椅背上。 顿时露出雪白的肩膀、细腰、长腿。 横看成岭侧成峰。 凯文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一桌眼珠子都要滚出来了！ 秦空转过头去，这群没见过世面的家伙！ 不过，林琅也是疯了！以前打扮都比较中性，今天突然穿个抹胸就跑出来，还把外套脱了！ 杜若痴迷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开心地跳起来，“琅姐！”挽着她的胳膊，把自己的位置让给她。 林琅坐下手就搭在了秦空肩上，“空哥，下午帝凡那群发型师去找你，你也不给我打电话？吃饭也不叫我？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秦空无奈地摇摇头，“这不是没事儿吗？” “帝凡的客户都是我拉过来的！怎么没我的事儿？你是不是不想带我玩了？咱们还是三剑客吗？” 杜若笑眯眯地站在林琅旁边。谢允连忙起身，拉拉杜若，让她坐到秦空另一边。 杜若这人乖得很，绕过去坐下了。 同事们看着这场面，一个美艳性感，一个温柔羞涩，秦空坐在中间，可太刺激了！ 艾伦举起手，“哎！不行！酒喝多了！服务员！给我来个柠檬解下酒！” “你那柠檬什么时候都管用！”凯文酸道。 “只要跟师兄在一起，以后我就自备柠檬！” 大家都笑起来。 谢允这才好奇地问：“什么三剑客？” “唉！”秦空摇摇头，“别听她胡扯！” “哎！空哥！”林琅一手搁在桌上，撑着头，一手搭在他肩上，歪头看着他，“你可不能反悔啊！你还有秘密握在我手里！” 林琅看看大家，“还是你的同事都知道？” “什么秘密啊？”同事们好奇地问。跟秦空共事几年了，秦空又是一个生活简单的人，还有什么秘密是他们不知道的？ “空哥……” 林琅刚张嘴，秦空一本正经地说：“我们是三剑客！” 好羞耻！好中二！ 低下头喝了一口酒。 “什么三剑客？什么秘密？”大家好奇地看着杜若，“小若，三剑客也包括你吗？你们有什么秘密啊？” 杜若笑眯眯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呢！好像是师傅和琅姐两个人之间的秘密呢！” “哟！”同事们一阵酸意，脑海里开始上演大片了。 服务员端上一盘柠檬，一片片已经切好了，放在桌子中间，“你们的柠檬好了，请慢用。” 艾伦抓起一块就吃，大家又笑起来。 闹了半天，他们才完成了自我介绍。这中间也没秦空什么事儿。 反正林琅就是这比爷们儿还爷们儿的性格，穿上抹胸也解救不了。 很快就和顶流的同事们推杯换盏起来。 这时候他们对林琅哪里还有任何想法啊？ 比他们帅！又比他们率！ 他们只能一个比一个嘴甜地敬酒—— “琅姐！你富婆朋友那么多，给我介绍介绍啊！” “我这个人最体贴了！对姐姐超级有耐心！” “唉！现在的姐姐很多公主病，伺候不来。我还是喜欢成熟的阿姨！” “我虽然没有师兄的手艺，但我按摩也是不错的！” “……” 秦空终于忍不住了，“你们要点儿脸！” 林琅又歪头看着秦空，“空哥，你之前就跟他们混在一起，居然还能保住那个秘密，你是人吗？” “林琅！”秦空给她夹了一坨肉，温柔地说，“吃菜。” “哎！我吃！”林琅笑着低下头吃肉。 同事们又好奇地问：“到底是什么秘密啊？” “对啊！这抓心挠肝的！” “师兄！你这么单纯的人，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吗？” 林琅一边吃一边抖肩膀。 秦空看着她，关心道：“别噎死了。” 谢允看着秦空，难道是前女友嫁人的事？那林琅不可能笑得这么开心啊！而且这也没什么可笑的。 这徒弟居然有事瞒着他，感觉受到了伤害！ 吃完饭，大家还意犹未尽，说要去唱歌。秦空把他们都打发了，免得唱歌的时候再喝嗨了，林琅管不住嘴。 回店里的路上，林琅才像个正经人了，“我今天去商铺签合同了。听她们说起才知道。你应该早点儿告诉我。我也没想到！” 林琅摇摇头，“他们格局也太小了！别说大家都有几万几十万的卡在他们店里，就说你这么贵，她们也就是赶个潮流。她们做头发多频繁啊！也就重要活动到你这儿整整，过了这阵，平时不还是该去哪儿去哪儿嘛！” 秦空点点头，“是啊！” “他们现在这样一搞，才真的是让大家很尴尬很不舒服！”林琅道，“明天我去跟李丹尼谈谈。大家都在这块儿，还是不要撕了面子。” 李丹尼？秦空看着她，是帝凡造型的店长！呵呵，印象还挺深刻的。 看着她，秦空又说：“你今天怎么穿这样？” 林琅把胸往他面前一挺，“怎样？空哥，你是七八十的老头吗？这么保守！我还不是为了给你撑面子才特意打扮成这样的！” “我去！”秦空转过头。 杜若开心地笑起来。 第119章 谈判 林琅爱怜地摸着她的头，“傻若若！” 秦空低着头一边走一边思考。 毕竟是林琅把帝凡的客户拉到他这儿来的，享受了好处，现在让她一个人去帝凡造型找李丹尼，说不过去。 虽说是文明社会，但那群发型师已经被气疯了，万一有个不理智的呢？ 以防万一嘛。 到店门口，秦空说：“明天上午我不接客，你把李丹尼约到我店里来，我们谈谈。或者你把他电话给我也行。” 林琅摇摇头，“我来约。” 第二天上午，秦空让杜若推了所有客人，等着李丹尼。 九点，林琅先到了。 十点过，帝凡上班时间，李丹尼才迈着悠闲的步伐走到空发艺门口。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走进来。 “凤来街，空发艺！”李丹尼笑着伸出手，“听到第三次了！我才来。是我疏忽了。” 秦空站起来握了握他的手，请他在茶几对面坐下。 李丹尼依然带着微笑，“第一次听说的时候，我就当个笑话。第二次听说，是你来帝凡造型面试的时候。” 林琅惊讶地看着秦空，居然还去帝凡面试过！ 秦空笑了笑，“是啊！去年见过丹尼老师。” “是我失误了。”李丹尼笑道，“当时应该让你留在帝凡，就不会有今天的事了。” 秦空泡好茶，给他倒了一杯，“事实上你让我留在帝凡，我也不会留。因为当时有客人来找我做头发了。” “呵呵。”李丹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年轻人真可怕啊！第三次听见，就是帝凡的客户大量流到你的店了！” 秦空也喝了一口茶。 看了他一会儿，李丹尼说：“没有帝凡的客户，你的客流也不少。” “是的。” “你做白领市场，我们做富豪市场，有何不可呢？”李丹尼看着他，眼里都是商量的意思。 秦空笑笑，“昨天我就跟你们的发型师说过了，选择在哪里做头发，是顾客的自由。做什么市场，是你的定位。但认不认，是顾客的事。” 李丹尼深吸一口气，“我就这么说，你一个人一天的营业额抵得上帝凡一个发型师一个月的业绩了！你不能把肉吃光了，汤也不留给别人喝一口？” “呵呵。”秦空看着他，“我觉得你们从上到下都有问题！你们应该找自己的问题，而不是来找我的茬！” 李丹尼仰脖把一整杯茶倒进喉咙，“那你约我谈，是谈个什么？” 一看要崩，林琅连忙说：“丹尼老师，事实上不可能你们连汤也喝不到嘛！我们都有卡在你们店里，卡里金额还不少。你这么着急干嘛？” 李丹尼看着她，眼神也是很克制了，“林小姐，你是帝凡的客户……” “我是在帝凡做了几年头发！”林琅胸一挺，“但我没跟你们签终身合同嘛！我想去哪儿去哪儿！我觉得好分享给朋友也没什么错！” 李丹尼叹口气，点点头。 林琅语气又和煦点儿，“现在大家就是刚认识托尼老师，比较好奇嘛。都想尝试一下。 但托尼老师价格确实很贵，等过了这阵新潮，她们也就想改变发型的时候来找托尼老师。 平时洗头吹风，修修发尾刘海，还是去找你们嘛。毕竟卡你们不退，她们也不会扔是？” 李丹尼看着林琅，眼神压抑，“我们就只能洗头吹风，修修发尾刘海了？” “你们以前老客户洗头吹风，你现在可以收钱嘛。大家也不会说什么。反正卡里的钱也要用。这不就是托尼老师给你们留汤了？” 李丹尼死死攥着拳头，秦空看了一眼林琅，果然真性情！ “你们今天约我来谈，就是这个？”李丹尼语气相当不好了，感觉随时会爆发。 “不是。”秦空连忙说，“我约你，主要是让你们往后不要到我店门口找事儿，再有下次我就报警了。当然来我店里做头发，我是欢迎的。” “呵呵。”李丹尼紧紧拿起杯子，没捏碎。又放下，嘭的一声。差点儿裂了！ 秦空给他重新倒了一杯。 “我也不说别的了，就一个要求。”李丹尼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你实行预约制！我看你的营业时间挺长的。你又是一个人一条龙服务。这么做下来，你就不累吗？” “那么多客人做得完吗？你一天预约几个客人，这样你自己轻松一点，我们那边客流也多一点。” 秦空顿了一下，“现在还不行。” “为什么现在不行？”李丹尼摊手，“因为还没有把云州的富豪名流一网打尽？年轻人！够了！一口吃不成个胖子，给大家都留条活路。” 秦空笑笑，“你们就是吃惯了肉，淡两天就饿得嗷嗷叫。我在大学城店的时候，一年三个月淡季都熬过来了，怎么到了你们这儿，少几个客人就没活路了？” 李丹尼啪地靠到椅背上，“你就没有诚心谈的意思！” “我让你来谈又不是跟你划分市场，只是想告诉你，不要影响我做生意。至于客人的事，就交给客人去选择。只要有客人来，只要我做得动，我不可能拒客的。这放到哪儿也没这个道理！” 李丹尼看了他一会儿，站起来，走了出去。 林琅都傻了，过了一会儿看着秦空，“你们谈了啥？达成了什么结果？” 秦空摇摇头，“好像什么结果也没有。我果然不会谈判！” “唉！”林琅捶了一下胸口，学着李丹尼的语气，“是我疏忽了！你这人说话能把人气死，怎么能让你谈判呢？” 秦空瞥她一眼，“你也不比我好到哪里。你要不是客户，而且是有钱的客户，你早就被打死了。” “不怕！我会拳击！”林琅把胳膊肘伸过来，秀了一下肌肉。 秦空靠到沙发上，看来僵局还是要持续。 顾客到一个店做头发，在另一个店洗吹，很常见。不过洗吹的发型师不爽也很正常。毕竟洗吹不赚钱，有卡更等于白送，洗吹的服务都是为了让顾客做头发。 但造成这种情况，不爽归不爽，还是要考虑顾客为什么不找自己做头发？ 可惜大多数发型师只会怪顾客！怪别的发型师抢客！ 秦空也没办法，他确实累。但更想早点升级。 这两天做头发，一条龙下来，神理都不启动了。 按神理当时说的规则看来，那不就是他完全掌握了初级发型师技艺吗？ 所以他有些迫不及待，当然是来多少客做多少客。 或许神理正在暗中检测他能自己做多少头发。 他现在真不在乎挣多少钱，只是想早点窥探中级发型师的技艺！ 就差临门一脚，怎么能因为帝凡逼迫，就退缩？ 秦空站起来，走到收银台对杜若说：“把黄怀璋叫来洗头。” “嗯。” “做头狂魔！”林琅走出去了。 下午一个光头走进来，秦空转头，“来啦？” 然后一愣，看着他灯泡一样的头，不是黄怀璋！ 秦空微笑道：“洗头？” “洗什么头？”大哥说，“理发！”说着坐到理发椅上，“我要去相亲！给我做个现在流行的渐变油头！” 秦空走过去，看着他比镜子还亮的脑袋，“大哥，你的头是挺油，但你想怎么渐变？” “你问我？你是理发师还是我是理发师？”大哥站起来，猛转身。大概有一米九长一米宽，气势迫人。 阴影笼罩着秦空…… 第120章 我涨价了 杜若吓得脸都白了，转头跑出去找警察。 一个穿着阿玛尼印花衬衣的年轻人，提着阿玛尼压花皮包，笑眯眯地站在门口，“不就是把光头理成渐变油头吗？我会！” 秦空看着他，有意思了！ “帝凡的？” “对！”年轻人笑笑，“听说你不让我们在你店门口找事儿，但是欢迎我们来你店里做头发。所以我就来了。” 秦空点点头，“阅读理解不错。” “毕竟是发型师嘛，沟通还是重要的，不能听不懂人话。”年轻人笑得礼貌又优雅。 秦空也笑了，这拐着弯骂他说的不是人话呢！果然是高端发型师！ 不过他更好奇，他要怎么把光头理成渐变油头？ 可以观看这么高端的技艺，不但不生气，还有点儿高兴呢！ “请便。”秦空一伸手。 年轻人笑眯眯地走到镜台前，放下皮包，打开。 里面全是理发工具。 牛比！秦空都忍不住赞美他了！ 是个有逼格的发型师！ 虽然是个从头到脚的阿玛尼男孩，满身logo，但气质不俗。搭配得很好。站在那儿就是富贵优雅一枝花！ 几个女人走到门口，愣住了，“3号老师！” “呵呵。”3号老师转过头朝她们笑了笑，“到托尼老师这儿讨教一下技艺。没事儿，你们进来嘛。” 这反客为主的！秦空也向她们笑笑，“没事，请进。如果你们不着急的话，我先看看3号老师怎么给光头理发。” “给光头理发？” 女人的好奇心啊！ 一下就围过来了。 林琅踏进门口，眼睛一直，“我靠！3号老师！好久不见！” 3号老师笑笑，“去岛国进修了半年。” “那你又要涨价了？你之前就1888，帝凡最贵！现在又要涨到什么价？” 3号老师看了秦空一眼，微笑道：“再怎么涨价都比不过托尼老师啊！” “那是！我空哥云州最贵！”林琅走过来，手搭在秦空肩上，“你们要切磋技艺啊？我最爱这种场面！两位老师，等会儿放大招好吗？我招呼大家过来看！” 秦空哭笑不得，你特么到底是哪边的？ 林琅群里呼唤一声，富婆陆续到来。 叽叽喳喳，花枝招展，店里聚满了富婆。 女人一好奇起来，哪里还怕尴尬！一个个兴奋得不得了！ 店里这么热闹，外面也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群众演员和观众就位，光头大哥才特别不像托地问出一句：“你真的会给我做一个渐变油头吗？” 这演得也太不走心了！不符合你光头暴脾气的人设嘛！ 但为了看3号老师到底怎么把光头变油头，秦空还是忍住没吐槽。 3号老师从包里拿出笔，先在根本找不到发际线的光头上画出一道发际线。包括后脑勺，都完整地画出来。 不得不说，美术功底不错。 手很稳定，一笔到位。 男人认真起来，是很帅的。 女人们都看得目不转睛，眼里冒着小星星。 画好发际线后，3号老师从包里拿出一张假发贴，但假发贴上没有假发。 只是把胶贴贴到发际线上，跟皮肤颜色很接近，根本看不出来贴了东西。 然后3号老师拿出一小束扎好的真发，一根一根黏到上面。 “这是植发吗？”有人小声问。 “好像是贴假发。” 贴了几根头发，还是大光明顶。3号老师却没有继续贴。微笑看着秦空，“可以借一下你的吹风机吗？” 秦空点点头，3号老师拿起吹风机，把黏贴好的头发用卷筒梳吹高。 那稀疏的几根头发就像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小草，十分凄凉…… 但3号老师很认真，接着从包里掏出一个外文包装的喷瓶，一张白纸。 用白纸挡住额头，拿起喷剂对着脑袋喷。 顺着刚刚那几根头发的纹路，从前面喷到后面。 头皮肉眼可见的变黑，头发肉眼可见的浓密起来！ “哇！”大家纷纷捂住嘴巴。 “这是变魔术啊！他的头发真的变多了！” “这是什么黑科技？” “这是什么神器啊？可以拯救秃头了！” 秦空哭笑不得，还以为他要搞什么呢！结果是用头发纤维粉！ 确实是黑科技产品。现在秃头的人越来越多，秃头的生意也不能放过嘛。 但在国内还没流行起来，所以大家十分新奇。 秦空转身走开，完全失去了兴趣。 大家都围在镜台前，沙发没人，他刚好坐着休息会儿。 随着爆发的掌声，光头站了起来。 太高了，秦空都看到了。 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油头，渐变，就跟真的一样。 空发艺内外掌声如潮！ “3号老师！你简直是个魔术师！ “这是秃头的福音啊！” “这做一次要多少钱啊？”门口有人眼巴巴地问道。 “今天是跟托尼老师讨教技艺，。” 3号老师回答完，大家又是一阵掌声。 “托尼老师在哪儿？也帮我整一个呗！”一个地中海满脸兴奋地跑进来，四处张望，寻找着托尼老师的身影。 秦空坐在沙发上翻着杂志，“我不。” 他一发声，大家才发现他躲到那边去了，都转头看着他。 “你是怂了？”光头大哥声音如雷，“我之前问你，你就不会！还是这位老师技术好！我今晚相亲肯定成功！” “那是呀！又高又帅！”围观群众都仰望着他。 秦空头也不抬，“你最好祈祷不要下雨。以后大家相亲啊，女的要卸妆，男的要洗头。” “你什么意思？”光头大哥扬起拳头。 黄怀璋扒开门口的人，挤进来，“托尼老师！这么多人啊！”一手捂着头，“那我等会儿再来。” 转身就走。 秦空站起来，“不用，这是别的发型师来我这儿表演的，不用在意。你进来我给你洗头。” 表演？不用在意？3号老师脸色很精彩！ 大家看着黄怀璋，这捂着也没用啊！ 一看就是个光头，而且是满头包的光头！ 托尼老师难道还会处理这样高难度的光头？ 大家又开始兴奋起来…… 3号老师也有点紧张。 黄怀璋在众目睽睽下走进来，最后干脆放弃了，放下手。 大家都看着他那糟糕透顶的头！ 目送他和秦空走到花架后。 黄怀璋一躺下，秦空脑子里神理大亮。 “根据诚信交易原则，请用户先报价：洗头，三千。” “卧槽！”秦空吓了一跳。 外面众人也是一阵惊讶，面面相觑。 “怎么了？托尼老师？”黄怀璋看着他。 “我涨价了……” 第121章 醍醐灌顶！毛囊顿开！枯木逢春！ 里外一片死寂。 半晌，黄怀璋才磕磕巴巴地说：“托尼老师，你……涨……涨价了？” “嗯，洗头三千。”秦空从上往下温柔地看着他。 虽然这个角度看上去，托尼老师还是像妈妈一样温柔。 但三千啊！ 黄怀璋心跳有点儿快。 门口的围观群众抬头看了看价目表，突然一声大叫：“我靠！他原来洗头就贵得离谱！居然还涨！” “洗头三千，疯了不是？” “人都躺下了，他才涨价！这也太坑了！” 秦空捂着额，这话说的，不过还是有点抱歉地看着黄怀璋，并没有逼他。 黄怀璋也看着他。 认识托尼老师半年了，而且托尼老师洗头确实舒服，这两天他感觉好了很多。 应该不是无缘无故地涨价。 再说外面那么多人看着，无论如何，都不能不给托尼老师面子。 “洗。”黄怀璋横下一条心闭上眼睛。 秦空松了一口气，他不仅是想看看神理的技艺，他更想把黄怀璋的头洗好。他现在要是走了，他上次那一千就白花了。 秦空伸出手，慢慢摸上黄怀璋的头，脑海里能清晰看到他的毛囊。 秦空吓了一跳，连忙缩手。 神理已经给出信息：顾客毛囊堵塞、发炎，蓝星上的产品已经不能修复。请用户配合产品使用发动力。 发动力？什么鬼！ 秦空还没明白过来，就看到自己的指尖慢慢涌出了晶莹的液体。 “卧槽！” 秦空一声大叫，外面的人都吓了一跳。托尼老师这是受刺激了？怎么洗个头洗得卧槽连连！ 黄怀璋也吓得眼皮一抖，睁开眼睛，“托尼老师，怎……怎么了？” 秦空满脸喜色，手摸上黄怀璋的头，看着那晶莹的液体慢慢渗入堵塞的毛囊…… “噢！托尼老师！” 外面的群众一愣一愣的，这是洗头呢这是干嘛呢？ 大家既迷惑又尴尬，还想笑。 秦空管不了这么多，全神贯注看着黄怀璋的头，有章法地盘着他的头。 万万没想到啊！ 他的手真的拥有了魔力！ 这破APP，不对，这靠谱的APP升到中级，太高大上了？居然还提供产品！ 而且以前只能看到头皮，现在居然能看到毛囊！ 哪里不爽点哪里！ 秦空很爽，跟捏泡泡纸差不多，十个手指头摁得停不下来。 黄怀璋也停不下来，一路叫唤…… 外面的人想进去看看，又不好意思。 疏通了毛囊，秦空才继续用原来的产品。当然是减少了用量。 他开心得想唱歌！ 手就像弹琴一般欢快。 于是黄怀璋这架琴发出了欢快的声音…… 呃……这…… 3号老师实在忍不住笑意，这也太浮夸了？ 他这个托好歹还正常点。 托尼老师这戏飚得有点儿用力过猛啊！ 你特么演音乐剧呢！ 想起了那部《理发师陶德》的音乐剧，有点儿那意境了！ 这顾客都要被做成人肉馅饼儿了还在这对戏！ 富婆们也面面相觑，尴尬微笑，托尼老师这是受刺激了？ 毕竟被人上门挑战！ 虽然她们承认托尼老师洗头舒服，但这就有点儿夸张了。 围观群众更是满脸莫名，分分钟想报警。 秦空最后用精油护理了头皮，推着黄怀璋坐起来。 黄怀璋不舍地回头，“托尼老师……这……这就完了吗？” “还不够吗？”秦空微笑道，“现在真的给你开防护罩了。你平时自己也注意护理。” “嗯！”黄怀璋摸着头，开心地说，“我后天又来！” “七天来一次就行了。” “七天？”黄怀璋有些失望，“三天不行吗？” 秦空收拾着产品，“你不是嫌贵吗？现在三千一次不嫌贵了？” “托尼老师！找你洗头有瘾啊！我感觉比上次更舒服了！简直醍醐灌顶！毛囊顿开！我全部家当卖了也要找你洗！” 外面的群众纷纷摇头，这不是托就是被洗脑了。 秦空看着他，也很高兴，“不用，七天一次，连续三个月。” “那样我头上的疮就好了吗？” “不光疮会好，还会长出头发。” “啥？”黄怀璋跳了起来，猛地抱住秦空，“托尼老师！我太爱你了！” 3号老师都快尬死了！ 让光头长出头发！你在这儿说梦话呢！ 他的托却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渐变油头，摸下一手黑。望着花架，有点儿向往。 “托尼老师！”黄怀璋放开秦空，热切感动地看着他，“之前他们说你洗头是洗毛伐髓！现在应该就是枯木逢春！” “枯木逢春？”秦空笑着点点头，“那就枯木逢春。” 黄怀璋开心地走出去，扫码，头上被秦空弹出的音符还没消失，唱歌哩啦地雀跃而去，留下余音绕梁和一室尴尬。 秦空收拾了洗头床和洗头池走出来，看看客人们，“还有谁做头发？” 他的双手已经饥渴难耐了！ 很想试试中级理发师一条龙！ 但是大家都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看着他。林琅走过来拍拍他的肩，低下头，“空哥，你已经尽力了。不必在意结果。” 什么鬼？秦空看着她们，都不想试试他的中级理发师技艺吗？ 目光划过，果然没人想试。 富婆们钱多，但人并不傻。 前面虽然都说他洗头便宜，但秦空真的突然涨价，就有点儿拿她们当傻子了！ 而且很明显可以看出，黄怀璋的头并没有什么改变，还是麻麻赖赖地出去的，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勇气蹦蹦跳跳？ 对比人家3号老师，十几分钟就把一个光头变成油头，现在标本还在这儿立着，这高下立判嘛！ 所以富婆们都客气地说：“托尼老师你忙着，我们还去逛街呢。” “空哥！没事儿！”林琅拍拍他的肩，“咱们还是三剑客！我先陪她们去逛街。” 秦空看着她们，难掩失落。 都把对手逼到这份儿上了，3号老师礼貌优雅地站起来，并没有嘲讽他，握了握他的手。 带着他的模特，意气风发地走了。 一会儿，人走光了。 杜若心疼地看着师傅。师傅真的被刺激到了？这价涨得猝不及防！ 秦空并没有失落太久，拿起手机，声音高扬：“妈！过来洗头！带着钱！我涨价了！” 接着又打一电话：“卿总！这两天抽空回来洗个头！” 杜若眼泪汪汪，像块碎裂的水晶…… 秦空开心地走过去，依然声音高亢：“杜若，更换价目表，所有项目一律涨三倍！” 杜若那悬在眼眶的泪水刷地流了出来…… 第122章 我给你们做头，是你们的荣幸 秦空开心地抱着秦重出去跑了一圈。 回来的时候，秦芳云也拎着菜来了，碰在门口，“空空！你这段时间不是忙得很吗？我都没过来给你们添麻烦……” 走进店里一看，“大白天的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杜若一脸忧伤，秦空一脸笑容，“因为我涨价了。” “啥？”秦芳云扭头看着他，“涨价了？” 往价目表上看一眼，“你都这么贵了！还涨？” “你别管了。”秦空把她手里的菜接过来，把秦重和菜都放在收银台上，拉着他妈就往花架后走，“我给你洗头。” “你这是客人不上当，坑自己人？” “妈看你说的！我的不就是你的，你的不就是我的？”秦空按着妈妈的肩膀，让她躺在洗头床上，拿起宽齿梳给她梳理稀疏的白发。 一直觉得母亲的白发扎眼，现在总算可以解决了！ 双手轻抚上妈妈的头，秦空看见了妈妈头上的毛囊，提取了神理的信息：顾客操劳过度，营养缺乏，导致黑色素颗粒减少、毛囊萎缩。请配合发动力使用营养产品，修复毛囊、调动黑色素细胞。 秦空不但指尖滴出了晶莹，眼中也差点滴下晶莹。 去年除夕，看到妈妈的黑发，心里很安慰很高兴。洗头时才知道是染的。 这半年染的也长了，前面剪过一次，现在剩下的都是白发。 妈妈说了几次要染，他都没有染。 因为不想过段时间给她洗头的时候，又看到白色的发根。 记忆中，妈妈黑发的时期很短暂。 刚来云州那一年，三十多岁。为了给他挣私立高中的赞助费，拉货堆太高，被砸伤了腰。他走进理发店当了学徒。 之后，妈妈的头发就慢慢白了。 每次妈妈被小孩叫奶奶，他都很想揍那小孩！ 可能是被小孩叫多了奶奶，所以她一心想当奶奶！ 现在妈妈也才四十多岁，等她的头发重新变黑，她就会意识到自己还年轻！ 秦空轻柔地揉着母亲的头，让发动力一点一滴渗入母亲的头皮和毛囊，看着那皱巴的头皮和萎缩的毛囊逐渐张开…… 秦芳云闭着眼，长出一口气，“空空啊！你这手是真舒服啊！” “嗯。” 按摩好后，秦空给妈妈用温和滋养的洗发水洗了头。在头皮和头发上涂了营养液，按摩一会儿，推着妈妈坐起来。 秦芳云在床尾坐了一会儿，才肩膀一耸，“真精神！”站起来，“难道是有段时间没来让你洗头了？这一洗，头变得好轻啊！” “一周来洗一次，半年后，你就会长出黑头发。”秦空微笑地看着妈妈。 秦芳云嗔怪地瞥他一眼，“你这孩子，尽说傻话！妈妈老了，哪有白头发变黑的？” 秦空没有辩解，笑眯眯地扶着妈妈的手臂出来，让她坐在理发椅上，“看我给你吹个三千的风。” 刚刚拿起吹风机，秦芳云伸手朝收银台招招，“小若，你来帮我吹。” 秦空看着镜子，“妈！” “我让小若帮我吹！妈妈的钱你也赚！” 秦空无话可说了，自从杜若回来了，妈妈的头都是杜若吹的。可能习惯了？ 杜若看看师傅，只好走过来，接过吹风机。 “小若啊！他真涨价啦？” 杜若一边吹头发一边看一眼师傅，也不知道是不是师傅一时赌气，模棱两可地嗯一声。 “发生啥事儿啦？” “没事儿。” “那为啥涨价呢？” 杜若又看一眼师傅，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看他们那样，秦芳云也不再问。 吹干头发，秦芳云站起来，挽起袖子，“妈妈给你们做饭。没客人，咱一家还安生吃顿饭。” 刚向台走，秦空就把她往收银台推，“付钱，回去，一周来洗一次头。” “空空！”秦芳云扭头看着他。 秦空露出欢送的笑容。 “唉！你！”秦芳云摇摇头，付了钱，走出去。 到门口又回头说：“我拿来的菜你们要吃啊！别放坏了！” “快走！”秦空挥手。 杜若送到门口，“阿姨，我会做给师傅吃的，你路上注意点儿。” “哎！”秦芳云满脸笑容，满意地点点头。看看里面的儿子，又摇摇头。所以大家都喜欢女儿嘛，女儿多贴心啊！儿子长大了，在妈妈面前就别扭！ 又把杜若柔软的小手摸了好几遍，秦芳云才不舍地放手，走了。 杜若红着脸转过头，又担心地看一眼师傅，去做饭了。 以往每天下午开茶话会，现在空空如也。 吃过晚饭，秦空说：“明天开始实行预约制。你把明天的客人约好就回家。” 说完背上画板去美术班了。 第二天早上，中级理发师托尼老师开了门，看世界都更加明亮美好！ 带着秦重跑步回来，习惯性地往喷水池边一看，一个人都没有！有点儿不习惯呢…… 进店里，杜若正在做早饭。 秦空问：“今天约了几个客人？” “师傅！”杜若转过身来，红着脸，很尴尬很无力，“我给最近录了资料的客人都打了电话，但他们……” “怎样？”秦空看着她。 “说你太贵了。” “是吗？”秦空无所谓地上楼换衣服。 吃了早饭，除了新的价目牌送来了，还是没人来。 看着师傅把新价目牌挂在收银台后，还很开心的样子，杜若都快哭了！ 师傅这么淡定的人，不至于被昨天那个3号老师气到这种地步啊！ 但秦空又没有表现出一点生气的样子，这反常的表现让杜若更担心了。 白天来了几个人，一看价目表，迅速退散。 杜若趁中午去买菜，偷偷跑到王府商场。站在楼梯上一看，帝凡造型人流如织，看到好几个熟悉的姐姐。 不由得捂住嘴，扭头冲下楼梯。 女人啊！ 昨天给她们打电话还说最近不需要做头发呢！ 跑回空发艺，秦空正画画，抬头看着她，又看看她空空的双手，“你不是去买菜了吗？” “呜……”杜若又转身冲了出去。 下午，林琅走进来，一看空空的店，再看看价目表。 唉声叹气，连连摇头。 坐到理发椅上，“空哥，来给我做个头发。” 秦空坐在沙发上动也不动，“不需要你赏我一个头。” “唉！你这人！”林琅刷地把椅子转过来，瞪着他。 杜若也祈求地看着师傅，如果师傅坚持收费这么高，只有琅姐的圈子消费得起嘛！ 白领、学生都吓走几个了！ 秦空抬起头来，淡然，认真，面带微笑。 “我给你们做头，是你们的荣幸。” 第123章 托尼老师涨价了，赶快预约 林琅愣了一下，起身走过去，伸手摸摸他的额头，“空哥，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突然冒出一个3号老师！女人嘛，就是喜欢追逐潮流，她们现在又跑去找3号老师。” “3号老师多和蔼可亲啦！进修半年回来，也没涨价。帝凡还回馈老客户搞活动呢！现在姐姐们都怀着羞愧的心情，回到了她们过去的发型师身边。” “帝凡的发型师都说啊——姐姐虐我千百遍，我待姐姐如初恋！” 杜若忍不住扑哧笑出来，然后想想师傅这里，又小脸一垮。 “那你怎么不回去？”秦空挥开她贴着额头的手。 “你看看，你看看。”林琅看着他，“闹脾气了不是？你就原来的价嘛，姐姐们都认了。你技术确实好！偷偷告诉你，比3号老师好！” 林琅凑到他耳边，哄孩子一样。 “所以，她们做大头的时候还是会偷偷摸摸跑到你这儿来。” “我不需要谁偷偷摸摸。” “唉！”林琅仰开头，“你怎么这么倔强呢？姐姐们还是喜欢温柔体贴懂事的！” 秦空猛地抬起头来，眼睛明亮，林琅往后缩了一下，“干嘛这样看着我？” “如果你们是抱着猎奇的赏赐的态度来我这儿做头发，那我还真不需要！”秦空站起来，“我是一个发型师，凭手艺吃饭！我涨价有我涨价的理由！我的技术对得起我的价格！所以，不降价不打折，也不需要你们赏我做头！” 林琅被震住了，看了他一会儿，摇摇头，“你真是莫名其妙的自尊心！”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琅姐……”杜若弱弱地喊一声，谁都没听见。又看看师傅。 秦空又淡定地坐下来，继续画画。 杜若一个人焦急地不时望望门口，无聊地在收银台托着腮。 秦空也没看她，只是说：“化妆不学了？” 杜若才头一缩，赶忙打开电脑，看化妆教学视频。 晚上背着画板回来，卿香靠在门口，微笑看着他。 秦空也笑了，走过去打开门，“看来你头不痒了。” “我已经学会了怎么在头痒的时候保持优雅。” 秦空笑着走进去，卿香随后进来。 秦空往上扬扬手，“我涨价了。” 卿香抬头看一眼，“涨就涨嘛！快给我洗个头！”说着放下包包，火速冲向花架后。 说好的优雅呢？ 秦空搁好画板走过去，坐在洗头床后。 “我本来想拍广告的时候再回来，但你既然叫我了，我就打飞的回来了。你不知道，头痒的人根本经不起你的召唤。” 秦空笑笑，梳好她的头发，双手放在她头上。 看到了她的头皮、发根、毛囊。 神理出现信息：顾客因熬夜、压力、护理不当，导致头皮敏感、毛囊损伤。请配合发动力使用安抚修复型产品。 指尖慢慢滴出水，涌入那干燥的头皮、受损的毛囊。 “噢！”卿香身子一挺，又缓缓软下去，“托尼老师你这个价涨得合理啊！” 秦空笑笑，继续按摩着她的头皮，修复着她的毛囊。 “感觉怎么样？” “太舒服了……”卿香闭上眼睛，“我这头就像非洲的草原，骄阳炙烤，随时会着火。但此刻，一场透雨淋下来！” 秦空笑容更灿烂了。 轻轻地按摩。 洗完头，秦空用滋养的精油护理了她的头皮。 卿香坐起来，晃晃头，“托尼老师！我感觉我脑子里都是水！” 秦空笑着点点头，“是水。” 坐到理发椅上，秦空用毛巾吸着她头发上的水分。卿香舒服地仰着头，凑着他的手，“托尼老师，你技艺又精进了啊！” 秦空笑笑，“你现在的头发太细太软，营养不良。不要怕它掉。所以还是勤快地梳头。等现在这批头发掉光了，新的头发长出来，就能当女神了。” 卿香眉眼弯弯，“真的？能长出新的头发来？” “头发本来就是不断掉不断长。只不过土壤坏了，长出来也是又细又软的小草，最后就会贫瘠、沙化。” 卿香大笑，“托尼老师，你比喻总是那么形象！” “现在，算是给你这块土壤灌了一次水，头皮这段时间都会比较滋润。不会痒了，头屑也会大大减少。” “真的吗？”卿香开心得站起来！她被这个头屑头痒都折磨得分分钟想撞墙了！ “嗯。”看她得意忘形的样子，秦空又说：“但是必须七天来找我洗一次头，才能治本！” “知道。”卿香乖乖坐到理发椅上，满脸笑容看着镜子。 这个困扰她多年的老大难问题，居然能解决！ 看着背后的男人，“托尼老师，你一定是上天派来的理发师！” 秦空笑笑，放下毛巾，“你现在这头发就是个装饰，我就只给你吹干。” 习惯了托尼老师的说话方式，卿香也没二话。 吹干头发，秦空放下吹风机，“又要去机场？” “一会儿回家，明天再去。” “什么时候拍夏季广告？” “迫不及待了？”卿香笑眯眯的。 秦空转过头，“哪有？” 卿香又笑笑，“消防检查后，没人再找你麻烦？” 秦空嘴角微翘，这段时间还真是麻烦不断。 “看来有啊！”卿香从镜子里看着他。 秦空摇摇头，“没事儿。前段时间客流很大，每天也做得很累。现在涨价了，人少了，刚好也要实行预约制，对我没有太大影响。” “要实行预约制了？”卿香看着他。 “你不用。” 卿香笑着站起来，“那就好！我就做你营业时间外的那个人。” 到收银台付了款，卿香抬起手机，拍了一张新的价目表。 发到群里，打了几个字：托尼老师涨价了，赶快预约！ 云花工作群，这半年，二十四小时在线。但卿总一般都是在群里说工作，没想到说了这么一件事。 大晚上顿时热闹起来—— 【天天出差，好久没去找托尼老师了啊！】 【我想念托尼老师了！但是他怎么涨价了？】 【涨三倍！还要预约！这么火爆？】 【卿总你今天是不是回云州去找托尼老师了？】 【看来卿总体验过托尼老师的新技术了！】 【太贵了啊啊啊啊！卿总！我们怎么预约得起？】 卿总回复：【你们负责变强，报销和报表一起交上来，你们的头就交给托尼老师来守护，公司不会让你们变秃！】 【哇！】 群里顿时沸腾起来。 卿香笑眯眯地把手机放进包里。 云花背后的男人，当然要好好利用了！ 哪个坐到中层位置的不薅头？尤其是在她手下！ 那头发浓密油光水亮的经理、总裁，只存在于影视剧！ 但现在可以实现了！ 云花开满全国的进程中，托尼老师就是他们的粮草！ 卿香头发飞扬，走路带风！ 第124章 哥哥会魔法 杜若郁闷地躺在床上，愁得睡不着。 那死寂的公众号突然不断出现消息提示。 杜若兴奋地连忙点开，还以为是富婆姐姐们。 结果都是云花的高管。 之前公众号建立后，她推送给他们的。 但他们一直都很忙，基本没回应。 现在，怎么会这么多预约！ 全都是说哪天哪天要回云州或者要路过，有一个小时或者两个小时，让杜若安排一下。 高兴过后，杜若忧愁又忐忑地回复他们：师傅涨价了，比以前贵三倍。 但他们就像土豪一般，继续预约。 杜若高兴得从床上跳起来。 那群富婆天天调戏师傅，结果涨价就不来了。这群云花的女人从来不说骚话，但做起头发来绝无二话！ 唉！富婆不长情！还是事业女性靠谱！ 师傅不愧是云花背后的男人！ 杜若想给师傅打个电话报喜，看看已经很晚就算了。 第二天一早跑去店里，秦空才刚刚准备去跑步。 “师傅！云花预约了好多！今天晚上就有一个！”杜若额头冒汗，小脸红扑扑的，气喘吁吁地看着师傅。 “嗯。”秦空微笑着，很淡定地带着秦重出去了。 杜若站在门口，回头看着师傅的背影。 感觉师傅又开始发光了呢！ 什么时候都是那么的淡定！ 上午依然没人，下午两点，突然走来一个女人，牵着一个小女孩。在外面看了看门头。 没有招牌。 走了进来。 杜若迎上去，“您好！” 看看是生客，有点紧张。 “朋友介绍我来的。托尼老师在吗？” 秦空从沙发那边站起来，看她穿着打扮质朴，但颈上那条钻石项链，克拉不小。 “林琅介绍的？”秦空问。这女魔头不知道哪里骗了个生客来？还是自己贴补了？ 女人愣了一下，“我不认识你说的这个人。怎么？你这里必须熟客介绍吗？” “呃……没有。”秦空摇摇头。 “我朋友也在你这儿做过头发，说你是爱情魔发师，推荐我来试试。” 秦空一愣，这段时间来找他的失意人倒是没有了，可能电台已经不讲那个童话故事了。 没想到还有人相信一个发型可以挽回爱情！ 而且……秦空看看她手边的小女孩，四五岁的样子，正好奇地看着他。 这要挽回的是什么？ 但人家既然来了，秦空还是问：“您……” 女人也没有扭捏，“我老公姓王。” 秦空愣住，这不介绍自己，介绍老公？ 过会儿反应过来，在这女人的眼里，老公比自己更重要？只是老公的附属？或者说这样的身份更能给她带来荣耀？ 秦空笑了笑，“王太太，您好。” 王太太微笑着说：“我老公和他……朋友，在外地出差。今天是我们女儿的生日，他答应了回来。”王太太低头看看小女孩儿，“我们母女想给他一个惊喜。” 这一个又一个暴雷！秦空都不知道怎么接了。 明显在女儿面前，她比较含蓄。但她老公的朋友应该不是普通朋友。 杜若反射半天，才反应过来。看着她，又看看睫毛扑扇扑扇一直打量师傅的小女孩儿，忍不住抽抽鼻子，这么卑微吗？ 秦空还是淡定点，“所以您是为您先生打扮？” “嗯。”王太太点点头，又看看小女孩儿，微笑道，“希望我们能让爸爸眼前一亮！” “嗯！”小女孩儿仰起头，“哥哥！今天是我生日，我要当冰雪女王！” 秦空笑笑，有些心酸。 蹲下来问她：“冰雪女王是什么样的？” “冰雪女王会魔法！” “我也会。”秦空微笑道。 “真的吗？”小姑娘跳起来，露出缺了两颗的牙，“哥哥！你的魔法是什么样的？” “我的魔法就是把你变成冰雪女王。”秦空认真地看着她，“现在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晏晏。言笑晏晏的晏晏。”小女孩眼睛眨了眨，手指在空中划了划。 “晏晏。”言笑晏晏，她现在露着缺牙齿说话和笑的样子，很符合这个名字！秦空点点头，“真好听。” 然后才在晏晏崇拜期待的仰望中，站起来，看着王太太。 以前当分手大师，但这……都结婚了，还有这么可爱的女儿！ 秦空微笑道：“那您先生喜欢什么样子？”问出这句，秦空是真不舒服。感觉自己在造一个工具人。 王太太很认真地想了一下，“他喜欢那种温柔又倔强的女孩子。比较安静，内心世界很丰富，看起来又比较柔弱，让人想去呵护的。” 秦空听着这人设怎么有点耳熟呢？ 又看看王太太，与这人设相去甚远。外表上就不符合。体形五官有点儿壮，加上不会打扮。除了用一条项链来显示她的家底外，从头到脚跟大街上的普通妇女并无两样。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比较节俭，秦空这才想起，提醒她：“您看一下价目表。” 王太太抬起头，果然很惊讶，“啊！这么贵！”又看着秦空，“我朋友说你要一万。” “刚涨价。”秦空看着她。 晏晏摇了摇妈妈的手，仰头看着秦空，眼睛亮晶晶的。 王太太笑了笑，“那我只做吹风造型好吗？” 看看她的头发，比较干硬枯涩，没有光泽。吹风造型是最后一步，只是补充。基底还是得有一头健康的头发和优越的裁剪。 但毕竟是第一次上门，而且也怕她其实没有太多钱，秦空点点头，“杜若，带王太太去洗头。”又特意补充：“我助理洗头。” 王太太看着他，那无神的双眼突然展露一丝锋芒，“你给我洗。” 毫不犹豫、不容置疑的语气和表情。 秦空愣了一下，有点儿迷，也没有多说，领着她到花架后。 杜若就带着晏晏玩儿。 梳好她的头发，秦空把手放到她头上，一惊，“您服用了很多安眠药？” 王太太也惊讶地瞪眼看着他，如同看鬼怪！ “这你也能看出来？” “我……我是觉得你头发干枯，脱发严重，应该是经常熬夜……导致……推测……” 秦空哪里能告诉她这是神理提取到的信息啊！也不敢碰她的头，语无伦次地敷衍。 第125章 我的刹那长一点 王太太合上眼睛，“是啊！明明很累却睡不着，想很多很多，头都要爆炸了……”听着女儿和杜若在休闲区的笑声，王太太沉沉叹了一口气。 秦空没有说话，慢慢把手放回她头上，轻轻按摩着。 王太太睡着了，睡得很沉。 洗完了，看她还睡着，秦空轻轻用毛巾把她头发上的水分吸干。 看她还睡着，秦空又把吹风机拿过来，有点儿为难。 躺着，这造型怎么吹？ 只好揉揉王太太的太阳穴。王太太睁开眼睛，舒畅地呼出一口气，“啊——好久没睡得这么舒服了！” 转头看着秦空，“托尼老师，我吃安眠药都没你洗个头管用啊！以后要经常来找你洗头了。” “欢迎。”秦空站起来，“你的头皮头发状况很差，可以一周来我这洗一次头。” “嗯——”王太太又舒服地长出一口气，坐起来。 秦空先出去了，王太太也走到理发椅坐下。 “不要吃安眠药了，会残留在头发里。” “你真能看出来？”王太太惊讶地看着他。 杜若听到安眠药，对晏晏说：“我们带着秦重去喷水池玩好吗？” 晏晏开心地跑过来，“妈妈！我和小若姐姐还有重重去喷水池玩好吗？” 王太太抬手摸摸她的头，“去。” 杜若看了一眼师傅，伸手抱秦重。 重重一扭头，跳下台，迈着胖胖的步伐自己往外走了。 哎哟！还会自己走路呢！重重！ 秦空都忍不住笑了。 王太太看看她们，又抬头看看秦空，眼里都是羡慕。 看她们出去了，秦空拿起吹风机。王太太又问他：“你怎么看出来的？”目光逼视。 “我……”秦空只好关掉吹风机，“药物成分会残留在毛发里很久。当然我也看不出来，只是我知道这种情况对头发伤害很大，猜的。你看化疗不是会让头发掉光吗？药物很伤发的！” 听他这么有道理的胡说八道，王太太点点头，眼皮下垂，目光黯淡，“我也不想吃药的，真怕哪天睡过去。我还有晏晏！” 叹了一口气，又说：“但是我想多了，吃了安眠药也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一两个小时，或者十几分钟又醒过来，看看手机，看看时间。听着一点响动，又起来看看是不是他回来了。” 秦空拿起吹风机，撩起她的头发，轻轻吹着头皮。 “他们在一起快两年了。他是那女孩的客户，后来，那女孩就辞职了，被他安排到朋友公司上班。就在这后面大厦。”王太太往后指了指，又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我找人拿钱给那女孩，她却说他们是真爱，愿意等他，甚至不要名分。我老公也动了真心。以前还回来看看女儿……” “今天晏晏五岁了。” 王太太没有再说话。 秦空也没有说，给她吹干头皮后，摸着她的头发，其实有点为难。 很多人去理发店，会先做个一次性造型看看效果，再决定是否烫发。 但如果本身没什么层次，发型师也会先修剪，再造型。 她这个头发毫无层次可言，要直接造型，真的是难题。 而且发质干硬枯涩，吹风容易把头发吹死。 但现在他不得不硬拗这个造型。 先在手上抹一点精油，按摩了一会儿头发，才给头发分好十个区。 平时吹风，区都不用分。最多也就上下左右，四片分区就够了。 但王太太这个没有层次没有质感的头发，他只能分这么细了。 用食指顶着发根，其余手指拉着发片，一片片吹。 王太太才想起还没跟他说要什么发型，连忙说：“托尼老师，你准备给我做什么发型？” “你这头发太干太硬，你平时应该也就是随便一扎。” 王太太点点头。 “发质不好，造型又没什么变化，整个人就会很呆板，没有精神。我会给你做个波浪发，修饰一下你比较硬朗的脸型，来达到一种轻盈的效果。” “哦。”王太太看着镜子里。 秦空认真细致地用食指顶着发片，手指扭转着头发，一丝一缕吹。 一片片放下后，渐渐出现了层次感和光泽度。 王太太有点期待了。 把头顶最后一片头发卷好，秦空在手心倒上精油。搓热，捂在头发上，轻揉慢捻。 喷上定型剂，随意拨散，一个有弹性有光泽的波浪发倾泻而下！ 王太太看着镜子，“托尼老师，你的手真是神奇！我都想做永久了！” “还是做一次性。”秦空对自己的作品并不满意，没有基础，硬拗出来的！“发质太差了，做永久伤发，浪费钱。” 王太太小心翼翼地摸着头发，生怕把头发上的光摸走了，“我头发这么差，你是怎么吹出光的？” “嗯……”秦空思考着，“大概就是一片枯草地，风吹得好，也会出现光感和动感。这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但这就是刹那光华。还是要把头发养好、剪好，做造型才好看。” 听他说刹那光华，王太太担心地问：“能保持多久？” “下次洗头。因为我给你洗过头了，所以，一周。” 王太太高兴又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叫刹那光华？” “那可能我的刹那长一点……” 王太太笑了，站起来，“听说你还会搭配服装？” “你跟晏晏穿母女装的话，可以蓝色星空裙。”秦空从手机上找了一张图片给她参考，“大概就是这样，不太夸张，但又比日常有仪式感一点。” 王太太点点头，把图片保存下来。 “你把洗头和吹风的钱付了，然后去买衣服，再买点雪花的发夹。回来我再给你化妆，给晏晏编发。” “谢谢你托尼老师！”王太太到收银台扫了码付了款。 高兴地跑到门口，喊一声：“晏晏！” “妈妈！”晏晏从喷水池跑过来，仰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你好漂亮啊！” 王太太微笑道：“我们先去买冰雪女王的裙子和发夹，然后回来让哥哥把你变成冰雪女王好吗？” “好好好！”晏晏露着缺牙巴开心地连连点头，笑眯眯地看了秦空一眼，“哥哥！等我噢！”就拉着妈妈走了。 杜若看着她们，“师傅，她真的变漂亮也变开心了。” “谁变漂亮都会开心啊！”秦空在门口蹲下，朝迈着胖胖的步伐走过来的秦重，张开双臂，“来！重重！” 秦重颤悠颤悠迈着快被埋没的小腿，走到他面前。 无视他，从他肩头跳了过去。用实际行动显示它是个灵活的胖子！ 秦空大笑，差点儿摔倒。 第126章 女王和公主 过了一个小时，晏晏提着蓝色的裙子，还带着一片白纱的小披风，旋风般跑进来，“哥哥！” 秦空转头看着她，“真漂亮！杜若，给晏晏洗下头。” 小孩的头发很快就洗好了，坐到理发椅上。 秦空并没有过去，“杜若，你把晏晏的头发吹干，头顶吹蓬一点。” 吹好头发后，秦空又让杜若用一次性染发剂，把晏晏的黑发喷成淡金色。 看着头发一喷变黄了一块，晏晏新奇地瞪着眼睛，“哇！小若姐姐也会魔法！” 杜若笑得像朵花。 王太太也站在旁边，高兴地说：“呀！晏晏变成冰雪女王一样的头发了！” “下次洗头的时候就掉了，这个对头发伤害比较小。”杜若是烫染技师，头发颜色喷得很均匀，很有光泽。 一会儿就全头变成了淡金色，晏晏开心地从理发椅上跳下来。 秦空才过去，让她坐下，坐在她旁边。 手压住发顶，往上推了推，更加蓬松。又用手指抓出冰雪女王头顶一样的纹理。 然后给她编辫子。 一眨眼就编好了。用手扯扯松，就完全是一个冰雪女王公主头了！ 晏晏惊奇地张大嘴巴，露着她的缺牙巴，眼睛瞪了老圆。 王太太笑道：“现在你这刹那又比别人快！”就看见他双手几扭几扭就编好了。 这不过是最简单的编发，秦空笑了笑，让晏晏拿出雪花发夹，一个一个夹在她的辫子上。 晏晏盯着镜子不转眼。 秦空看着她，“现在是不是冰雪女王了？” “我是艾莎公主。”晏晏愣愣地说。 秦空笑道：“那我们让妈妈当冰雪女王好不好啊？” “好啊！”晏晏转过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会魔法的哥哥。 秦空让王太太坐在另一张理发椅上。 “反正你这发质都这样了，就随便造了。杜若，来，喷。” 杜若笑眯眯走过来，又给王太太把头发喷成淡金色。 王太太惊讶地看着镜子，她从来没有做过如此鲜艳的发色。整个人都提亮了不少！ “人与人的外形气质各不相同，你不是那种柔弱风格，就不需要硬拗这种感觉。我给你盘起来。柔弱不行，端庄优雅还是可以的。” 王太太话都说不出来。头发、裙子，反正跟她以往已经改变得彻彻底底，现在只能任凭秦空打造。 秦空把她头发分成两部分，一股一股，一层一层编下来。 晏晏看得目瞪口呆，小嘴巴都成了O型。 眨眼就编好了，秦空让杜若找来一根蓝色丝带，穿进辫子里，把辫子一圈一圈挽起来。就用那根丝带固定住。 连头发的纹理都完全复刻冰雪女王！ 杜若眼冒星星，师傅这手真是太巧了！ 秦空看着杜若，“化妆啊！发什么呆？” “噢！”杜若才反应过来，拿出化妆包。 “眉眼要柔和，整体要端庄。” 杜若看一眼师傅，也不敢问，自己体会了一下，开始化。 秦空不时在旁边提点一下。 妆化好，秦空手指挑了一点发蜡，从王太太侧边拉出几缕头发。 转转手指，退出手指。 “因为你本身风格硬一点，给人感觉比较强势，而且低沉，容易产生压抑感……” “是吗？”王太太又露出那种逼视的目光。 秦空看她一眼，是挺压抑的。一个女人思虑过多，把家庭当成全世界那种压抑。 不是为男人找借口，同为男人，就是秦空也会比较想要逃避这种女人。 可能回家了宁愿在楼下车里待一会儿。 如果有温柔似水的妹子，那当然更乐不思蜀了。 尤其是有了对比的情况下。 想来，也明白她老公为什么喜欢那种温柔安静的女孩子。 王太太可能也是安静的，但她的安静是沉重的。 而有一种女孩子的安静是带着雾感的。像罩着一层面纱，其实还是灵动的，这样就会让人想要去接近她。 “你可以把这一面对着你丈夫。因为这个侧面的编发、发髻，包括不经意垂下的发丝，都营造出一低头的温柔这种气氛。很容易引起男人的保护欲，还有愧疚感。” 王太太转头看着镜子，侧面看去，确实很温柔。 杜若连连点头，“这个角度看上去真的让人心软。” 秦空很心酸，要做一个让出轨的男人心软的造型，草！ 晏晏坐在旁边，一直看得目不转睛，突然从椅子上跳下来，搂住妈妈的脖子，“妈妈真漂亮！妈妈第一漂亮！我第二漂亮！” 大家都笑了。 王太太站起来，看着秦空，“谢谢。” 让杜若留了她的资料，带着晏晏走出去。 “晚上，只有你们两个人的时候，你可以不经意地让你老公碰一下头发。”送她们到门口，秦空说，“我挽得比较松，之前吹出来的型不会破坏。头发倾泻下来，他绝对会眼前一亮。” 王太太看着他，“托尼老师，你不愧是爱情魔发师！” 秦空无奈地叹一口气。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只是再赠送一点小贴士。男人嘛，一边说女人善变，但男人还就喜欢多变的女人。男人始终是猎奇的动物！ 母女俩手牵手走出去，步行街上的目光全给吸引过来。孩子们直接哇声大发，双眼圆瞪。 不少小女孩跳着叫着：“妈妈！我也像她那样！我也要当艾莎公主！” 杜若看着她们的背影，痴痴地依在门口，“师傅，你真厉害！她们一家今晚一定会很温馨很幸福！” 秦空摇摇头，转身进去了。真心不喜欢做这样的发型。 以他人的意志为转移，美则美矣，也就失去了个性。 打造出来的气氛，也只是虚幻。 眼红的小女孩们没被妈妈带进来，一个光头期期艾艾地走进来。 杜若吓得惊醒过来，仰头看着他，惊呼：“师傅！他又来了！” 秦空回头，看着这一米九长一米宽快把他门堵住的大哥，无奈，“3号老师没在这里。” “我不找3号老师。”大哥摸摸油光铮亮的光头，腼腆地说，“我找你，托尼老师。” “啥？”秦空看着他，“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这么不依不饶？” “不是！”光头大哥连忙说，“上次是我莽撞了！我想……我想让你给我洗头……” 杜若害怕地看他一眼，连忙说：“师傅！一会儿许总还要过来做头的！” “对啊！”秦空点点头，看着光头，“我这里实行预约制。找茬也要预约。” 第127章 亮面变哑光 光头大哥十分难为情，把头摸了又摸，“我真的不是来找茬，我……我预约了的。” 秦空看着杜若，杜若连忙摇摇头。 “嘿嘿。”光头低下头，“许岚峰是我哥们儿，他把名额让给我的。”说完，又不好意思地看一眼秦空。 秦空都惊呆了，还有这种操作？ 但连名字都说出来了！不能有假！ 看秦空不说话，光头又说：“我那天真是去相亲。又怕姑娘一见了就跑，之前就这样好几回了。她们好像有点儿怕我。” 杜若怕怕地看他一眼，躲到收银台后。 秦空笑笑，“那你相亲成功了吗？做了那个渐变油头。” “唉！”光头大哥垂下头，“开始挺好的，我心想我这高度，只要不下雨，一般人也摸不着是？姑娘一见我也挺满意的。咱俩就去了餐厅。” “结果坐下正聊得好好的，一个大姐抱着孩子从我旁边过去，那孩子哇——吐了一口奶！” “哈哈哈……”杜若大笑，连忙捂住嘴，转过头去。有点怕大哥发飙。 大哥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对面姑娘也是好心，就立刻起身帮我擦。这……她手越擦越黑，我脑袋越擦越亮……” “哈哈哈……”杜若实在忍不住，跑出去笑了。 秦空也忍俊不禁。 大哥晃晃头，“唉！你说得对啊，这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姑娘当时吓坏了，哭着跑了。我也理解，这谁能知道一乌漆麻黑的圆咕隆咚，越擦越亮啊，跟神灯似的！” “哈哈哈……”秦空实在忍不住了。 “我呢，唉！就把这事儿发朋友圈，可把我哥们儿给笑死了。就许岚峰，他来云州早，好多年了。我是才来。我俩发小。然后他就说他给我推荐一理发师。什么店什么名……结果是你！” “我……唉！”光头大哥摸着头，尴尬透顶了，“我想我都把你得罪了，我咋来？然后昨儿晚，他突然说他帮我预约了，让我来。说托尼老师是个好人，只要我死皮赖脸的，绝对不会赶我出去。” 这梯子架得，秦空都下不来了。 看着他，又想笑，“我可以给你洗，但我不能让你马上长出头发。” “我知道。”光头大哥连忙放下手，笑眯眯的，“以后不搞那些虚头巴脑了。” 秦空带他到花架后。光头大哥飞快躺下，洗头床都装不下他，秦空又把床拉伸一点。 他终于把脚搁直了，平整地躺着，“托尼老师，你这床整得挺高级啊！” 秦空笑笑，“你来找我不怕3号老师生气？” “说的啥话？”光头大哥摇摇头，“我那天是要去相亲，打听了帝凡是最牛比的店，我又找了他们店里最牛比的发型师。他们小妹说3号老师刚从国外回来，是最牛比的！” “那我就选了3号。我预计着多少钱我也做，结果他说跟他换个地方做，不收钱。那我……也是能省则省嘛。” 秦空摇摇头，调试着水温。 油得下不去手，必须先冲冲。 花洒浇在头上，光头舒适地闭上眼，双手搁在胸前，“而且当时做出来，我确实是满意的。你无法体会一个几年的光头突然有头发了那种感觉！所以我是尽力配合他表演嘛。” 光头翻过身来，作揖，“托尼老师，这对不起了！” “躺好！”秦空连忙关了花洒还是淋他一脸。 光头也不在意，伸手抹抹。秦空又用毛巾给他擦擦。 先用洗发水把油去了，才开始按摩，免得手滑。 这一按摩，“哦～哦～哦～”光头抑扬顿挫地叫起来。身躯也抑扬顿挫地起伏。 秦空担心地看了看洗头床。 洗完后，光头坐起来，摸着头，“托尼老师！你这技术真比澡堂子的老师傅还牛！我这头跟块沥青板儿似的，一般洗头根本没感觉，就你能把它打通！每个孔都洗得透透的，好舒服！我觉得我活了！” 秦空点点头，“我现在相信你是许岚峰的哥们儿了。” 让他坐到理发椅上，光头满脸喜容，“许岚峰说你刮脸最舒服！我有这项服务吗？” 看他腆着脸那样，秦空笑道：“有。”直接放倒椅子。 光头有备而来，闭上了眼睛。 秦空拿出精油，在手心搓热了，均匀抹在他脸上。 一边抹一边说：“你这张脸啊！真费精油！” “哈哈哈！”光头开心道，“我去澡堂子，老师傅也说我费澡巾！” 秦空都给整无语了。他俩是到他这儿体验搓澡来了？ “不过托尼老师，你这手真轻。不像老师傅喇得血糊拉丝！但是不知道咋整的，嘿！就像化骨绵掌！你那手软绵绵的，但一不留神，就把人骨头都化了。” 秦空举起双手，无奈道：“还按吗？” 光头才闭上嘴，舒服地享受着。 给他包上毛巾，他终于甜美地睡着了。 刮完脸，抹上润肤露，拍拍他的脸。 光头坐起来，宛如新生，脸上像婴儿一般细嫩，亮白了好几度。忍不住伸手摸着自己的脸，“托尼老师！这比我搓完澡还光滑啊！细皮嫩肉的！” 秦空无奈地叹一口气，他就跟搓澡脱不开关系了是？ “托尼老师啊！你给掏耳朵吗？” 秦空摇摇头。 “推背吗？” 秦空又摇头。 “捏脚吗？” 秦空想给他一脚，“你是开澡堂的？” “哈哈哈……”光头大笑，“我是觉得你这么好的技术啊，只按头按脸，有点儿可惜了。那人身上多少地方等着你开发呢！” 秦空无语半天，才说：“你的毛囊堵死了，一周洗一次头，起码坚持半年。” “然后呢？”光头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秦空笑道：“能长出头发。” 光头激动得跳起来，“托尼老师！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 秦空凳子嘎地往后一退，生怕他行大礼。 光头摸摸自己的头，又拿下自己的手看半天，干干净净的。 脑袋凑到镜子前一看，头上没油了！ “托尼老师！你这给我整得，亮面变哑光了啊！” 秦空哭笑不得，“那你要抛光吗？” “不要不要。哑光高级。”光头观察着自己的头，“就像我是剃光的，不是掉光的。” 秦空笑着站起来，“确实。自己平时用温和的洗发水，三天洗次头，洗完拿精油护理护理，按摩按摩。”秦空把云花的精油拿给他看了一下，“商场可以买到。” “还用精油？不会油吗？我一天洗两次头，还用控油洗发水都能抓一把油扔锅里炒菜！” 秦空看着他，“你这么洗破坏了水油平衡，当然越洗越油了。毛囊旁边就是皮脂腺，你头上没油了，它就分泌油，这是身体自保功能。 也就是说你给了皮脂腺错误的信号，它以为你很干，它就拼命造油来保护你。油一多，细菌、皮屑，堵塞毛囊。就脱发了。” 光头看着他，“托尼老师，好专业！我听不懂。” 秦空无语，“总之，你听我的，先让头皮调节水油平衡，回复健康状态。少熬夜，少吃烧烤，可以娘一点。 “啥？”大哥瞪大眼。 秦空看着他铜铃一般的眼睛，“雄性激素过多，也是头油的原因之一。” 大哥满脸的不可思议，摸着脸，“那我这……变性？” 杜若大笑，转过头去。秦空笑道：“或许可以女装。” 在大哥震惊的眼神中，才正经地说：“可以控制一下肝火，温和点儿。” “哎！这还差不多！”大哥点点头，走到收银台，付了钱。不好意思地对杜若说：“小姑娘，你别怕我，其实我是个好人。” 杜若低头忍笑，给他预约了下周洗头，光头大哥舞舞跳跳走了。 还是能娘的嘛！ 秦空看着他背影笑了。 第128章 千万不要随便教女人吹头发 第二天临近中午，黄初霜跑进来。 “托尼老师，好久不见！我刚参加完我儿子幼儿园活动，下午还要出差，来找你提提神！” 云花的女人都是风风火火的啊！ 秦空笑着领她躺到洗头床上。 洗完头，黄初霜坐起来，精神抖擞，“难怪卿总让我们赶快预约！托尼老师你这技术又提升了！好舒服！真的提神了！我又充满了电！” 也不用秦空说，就跑到理发椅坐下，“快给我剪个三万的发！让我看看我能变成什么样！” “浪费钱。” “哈？”黄初霜从镜子里看着他。 “剪发太贵了！”秦空说。 “托尼老师，你是嫌你自己贵？” “呃……”秦空语塞了。 “这价不是你自己定的吗？” “嗯。”秦空点头，“正是因为这么贵，所以把头发养好了，再剪更划算，保持得更久。你发质细软，这段时间掉发也挺多的，过段时间再剪。” 黄初霜看着他，“托尼老师，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吗？” 秦空也不知道该咋说。可能是这几天洗的头都问题多多，所以他并不像刚升级时那样迫不及待想剪发。而是想养发。既然是自己的客人，就希望给他们打好基础。 “你上次烫的色还在，跟你自身的发色过渡也挺好的。发尾的卷也有。更淑女了。”秦空又安慰她。 “是很淑女很减龄啊！”黄初霜道，“很多人都问我哪儿做的。” “你头发细软，又掉发，头发一长看着有点儿撑不起来。可以吹卷，这样显得丰盈一点。现在很多造型都是吹出来的。” “对啊！”黄初霜点点头，“以前拿着明星照片去理发店，发型师都说是吹出来的。” “确实是。明星经常换造型，主要还是靠吹。”秦空吸干她头发上的水分，“这个阶段，你可以一边吹风造型保持美丽，一边等着头发养好。” “那你教我吹！” 秦空打散她的头发，“吹风的时候最忌的是把头发吹死。” “怎么叫吹死？” “唉！怎么说呢？”秦空想了一会儿，“就是你一直定着一个地方去吹，冒烟了都不换位置，那就容易吹死。” “就比如风对着一片草吹，就很容易把这草吹死了。如果这个风是流动的，那这片草地就是起伏的。有动感，有光泽。所以你的吹风机要顺着头发的纹理移动。” 秦空抓起她的头发，“一般人吹风，耳朵后面、脖子下面，很难吹干。这样头发就会向下塌。整个造型撑不起来。而且头皮湿，容易滋生细菌，头痒。” “所以吹的时候可以稍微把头低下，随着头发的走势，倒过来吹。从后面把头发吹干之后再转到前面，能够增加蓬松感。显得发量更多。” 秦空拿起吹风机，按低她的头，没开吹风机，示范了一下手法。 “吹的时候，你一边吹一边用手指梳理。先把头发吹顺，不是吹卷也不是吹直。而是先吹顺！吹个五六分干，你再造型。” 秦空拿起一把卷筒梳，“你可以用卷梳配合吹风机。不要一整个卷梳直直地插进头发里，四十五度角斜上去，吹好后，再慢慢退出来。” 秦空示范了一下，“上卷时手不要抖，一抖就全乱了。吹的过程中，你的卷梳要一直转动，这样出来的弹性就很好。” 转动着卷梳，秦空又说：“吹卷最重要的就是收尾，收尾要拉紧一点，风嘴和梳子成三十度角加热。” 一直听得聚精会神的黄初霜迫不及待地说：“我会了！我会了！” “会了吗？”秦空把卷梳和吹风机交给她。 “这有什么难的？”黄初霜看了秦空的示范，很简单嘛！像模像样地拿起卷梳和吹风机。 一个人走进来，秦空说：“你先吹顺。用手。” 说完就走上去招呼。那人询了一下价，像看奸商一样看了秦空一眼，又像看傻子一样看了黄初霜一眼，转身走了。 这时，身后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啊啊啊啊！我的头发！我的头发！” 秦空立刻转身跑过去，拔了吹风机电源，看着挂在黄初霜头发上的吹风机，半晌无语。 黄初霜泪眼朦胧地抬头看着他，“托尼老师……” “黄经理……” 杜若抱着秦重拎着菜进来，“黄经理！”然后奇怪地看着她，“你的头发怎么挂着吹风机？” “呜……小若……”黄初霜都快哭了，“你师傅教我吹头发。” “然后她说她会了。”秦空点点头，“接着我一转身她就把头发绞进吹风机里了！厉害了！黄经理！” “呜……快救我！” “唉！”秦空无奈地接过吹风机，抓着头发往外拉了拉，又叹了一口气，“杜若！螺丝刀！” 杜若连忙放下菜和秦重，找来螺丝刀递给师傅。 秦空把吹风机后盖卸下来，转动着吹风机，把头发一根一根拉出来。 黄初霜感动地看着他，头发本来就少，很怕托尼老师一剪刀剪了。还好，托尼老师一根一根给她抢救了出来。 “你能告诉我是哪个老师教你这样吹的吗？”秦空拿着吹风机看着她。 黄初霜低下头，“你们发型师不都是这样吹的嘛！” “那你知道发型师为什么这样吹吗？” “不知道。” “不知道你就敢这样吹？”秦空无语，拍拍吹风机尾部，“这是进风口。一般是热风塑型后，利用这里的冷风和吸力快速地定一下型！” “你这才开始呢，就用尾巴吹了？不对，这不叫吹，这叫吸！它是进风口，就是会把头发吸进去的！你这要是独自操作，头皮都给你扯下来！唉！我真是……” 黄初霜委屈道：“可你们发型师都这样……” “但你不是发型师啊！唉！”秦空给她另一把吹风机，“以后发型师应该给你们一句温馨提示：非专业人士请勿模仿！” “先吹半干，不要用尾巴吹了！吹差不多再叫我来教你卷。”秦空走出去，拿着吹风机尾巴对着光，看看风扇上还有没有缠着头发。 杜若把菜拿到台去，洗手做饭。 过了一会儿，里面响起怯怯的声音：“托尼老师……” “吹好了？”秦空走进来，看着黄初霜鸡窝一样的头发上挂着的卷筒梳，低头捂额，无语至极！ “托尼老师……”黄初霜哭丧着脸，向他伸出手，“我以为我会卷……我……我错了！我是一听就会，一上就废。你快帮我把梳子解下来！” “黄经理！你儿子都上幼儿园了，你还是不能离开人的视线啊！” 第129章 发型师的秘密 秦空走过去，看着被头发裹得严严实实的梳子。 杜若也走过来，看看梳子，看看师傅，再看着黄初霜。 黄初霜实在不好意思，又担心自己的头发被托尼老师一剪刀咔嚓掉，连忙打开手机找度娘。 接着开心地举起手机，“托尼老师！除了剪掉头发还可以剪掉梳齿！”眨了眨泪光莹莹的眼睛，“你会选择剪掉梳齿？我可以赔你一把梳子！呜……” 秦空看着她，没有理她。 叫杜若拿一根针来，在梳子和头发里拨了拨，挑了一下。 然后一边用针挑，一边把滚梳从头发里退出来。 很快！ 头发基本没扯掉。 黄初霜瞪大眼，又看看手机。 “托尼老师！你是怎么办到的？我刚刚越扯越紧！” “越扯当然越紧了！”秦空白了她一眼。 “那那么多头发缠在一起，你是怎么弄出来的？” “你看着是一大坨头发缠在里面，但其实是你最开始缠进去那里打了结。把那个结挑开，后面自然就散了。” “托尼老师！你太厉害了！这么大团头发，你都能找到那个结！你教教我！下次我就会处理这种情况了！” “唉！”秦空深深叹了一口气，“黄经理啊！你还是不要为难你自己了。承认自己是一个不会梳头的女人，也没什么。你们卿总也不会梳头，就勇于承认嘛！” “嗯！”黄初霜哭丧着脸点点头。 秦空又给她把鸡窝般的头发梳通，抹了一点精油，拿起卷筒梳和吹风机，“梳子怎么滚进去，就怎么滚出来。滚的时候要圆润。” “哈哈哈……”被托尼老师解救出来的黄初霜一头轻，笑得好开心。 “开始不熟练，不要一直滚。滚一圈，退半圈。”秦空示范了一下，“这样就不容易缠上头发。” “托尼老师，请问怎么圆润地滚呢？”黄初霜睁着好学的眼睛。 秦空看了她一眼，“就是你滚的时候掌握好平衡，同一位置的发片，不要一些头发滚进去，一些没滚进去。或者一些滚紧，一些滚松。这样你整个头发就乱了。不成型，还容易卡梳子。” “或者你滚的时候拉得太紧，速度没保持一致，就导致一圈头发与另一圈头发错位。这时候你还着急，想把梳子退出来，往外硬拉，那就完蛋了，梳子越卡越紧！” “对啊！我刚刚就是这样！”黄初霜连连点头。 “你一旦发现梳子有点动不了了，就赶快停下。这时候还容易拆出来。一般人是找不到缠住的那个结的。缠多了，最后只能剪掉！” “放心！托尼老师！以后我再也不用卷梳了！”黄初霜痛心疾首地说。 秦空笑笑，“其实也没那么恐怖，学会用卷梳，对很多造型都有帮助。无论是吹直还是吹卷。主要是它容易出来光泽度还有顺滑感。” 黄初霜瘪着嘴，手残党是学不会了。 “你自己的梳子，其实缠上的头发不要把它取出来，往后用的时候就不容易卡头发。” 黄初霜瞪大眼，“为什么？头发不是越缠越多吗？” “这就是一种经验之谈。发型师都会养梳。” “养梳？”黄初霜新奇地问，“怎么养？” “理发店学徒刚学吹风的时候，老师傅都会这样教的。反正大众店客人一般也不会管你梳子干不干净嘛。而且吹头发的时候都是洗过头了，还是干净的。” 秦空给她把顶区头发夹住，“你要非说个道理呢，就是梳子光着的时候，比较涩，挂头发。尤其是新梳子。但是你卡进一些头发后，头发碰到头发是会打滑的，这样反而不容易缠头发。” “噢！”黄初霜瞪大眼，感觉增长了新知识！ 秦空把头发分为上下两区，因为以前黄初霜剪过，层次感还是很好的。 先把下面部分的头发一边卷一边吹，“吹风造型，你不能乱吹一气。一堆卷卷堆在一起是毫无美感的。你心中要有形，手上才有形。” “先想好你要什么效果，手再拿着梳子去描绘这个形。一旦确定了线条，卷梳进头发要又快又稳，拉紧发片，然后用热风快速送风……” 秦空一边说，一边用吹风机送风，然后迅速倒过吹风机，用吹风机尾部在头发上吸了一下。 一个卷完美地出来了！ 自带打光效果！ 黄初霜眼睛也放光，“托尼老师！为什么你用吹风机屁股不会吸进去头发？” 秦空无语，“发型师在做造型的时候，是为了方便，就倒过吹风机定型。一般人不要尝试，非常危险！一个不慎就吸头发、扯头皮，触电了！你就老老实实换冷风档定型就好了。” “哦。”黄初霜嘟嘟嘴，果然还是不要尝试！ “至于发廊里嘛，你做个头发冷风热风换来换去，费机耽误时间，还手忙脚乱。而且热风调到冷风也需要一定时间，没有直接从吹风口换到进风口这么快。” 黄初霜点点头。 “卷梳把握平衡，保持发片的松紧度一致，这样就会出来光泽感。卷头发和拉头发的速度和力度，则营造出动感。” 黄初霜听得很认真，看得很认真，然而还是一脸迷茫。 秦空又卷好一绺，连在一起，光感度更强了。 “卷不同部位的头发，手法也是不同的。靠近外面的头发，要注重轮廓的圆润。梳子抓起头发后，就把头发斜向后拉，吹风机跟着梳子移动。” “你拉的幅度取决于你想要什么样的轮廓。像耳后有空隙，就靠拉梳把旁边的头发拉过来，营造圆润丰盈的轮廓。” “要吹出来的型好看，整体统一，一定要注意层次的联结。横向衔接要紧密，这样动感和光感更强，你打理起来也比较方便。” 秦空刻意放慢了速度，又拨过去一绺卷好的头发，放到胸前。 黄初霜眼睛亮亮的，怎么托尼老师一卷，就能卷出光呢！还有那种轻盈跳跃的感觉！看着特别舒服！ “一般人吹头发梳子一退出来，卷就散了。这是发梢不凝结。或者保持了几小时，就塌了。” 黄初霜点点头，“我以前在理发店吹的头发有时候都很快塌了！” “如果是一两天才散，那说明师傅的手艺其实可以保持一周。” “哈？”黄初霜瞪大眼，“不一般都是一两天吗？” “那是为了让你再去做头发啊！保持一周，谁还去烫头发？光吹风就够了！” “这么套路？”感觉偷窥了行业秘密！ 秦空笑笑，“不然理发店怎么赚钱？就像很多发型可以剪出来，但发型师会让你烫。你坚持只剪，他给你剪的时候就会故意藏技。最后你不得不烫。这都是被烫染的高价，洗剪吹的低价逼出来的本末倒置！” 第130章 耳朵会了，眼睛也会了，就是手不会 “不过只能保持几小时的，那就纯属技术不够了。” 秦空继续边卷边解说：“在卷头发的时候，在发梢位置，要用最大的力度。吹风机也要跟着，可以比上面多停留一点时间。只有张力和热力到位，发梢才会凝结而且保持很久。” “喔！” “你这个还是只保持发中到发尾卷。这部分吹大花，是从发尾卷到发杆。上面不卷的部分，就吹线条，从发杆卷到发尾。” 黄初霜眨眨眼，两眼迷茫。 杜若也站在旁边看，因为她有时候也要给客人吹头发的。 看看她迷茫的眼，秦空换了一种说法：“简单说，就是吹直，从上往下。吹卷，从下往上。” “你早说人话不就好了吗？听得我两眼发蒙！”黄初霜眼睛一亮。 秦空无语。 继续吹，“因为你脸型不适合满头卷，所以发杆要顺。但是头发细软、少，贴头皮。所以顶部不能从上往下吹线条，而是用挑梳。” 秦空把顶部头发放下来，拿起一绺，梳子梳上去，“注意看角度，梳子提拉起来，等于是拉着你的头发站起来，然后送风。也不要九十度拉直，那样很僵。差不多保持半圆就可以了。可以修饰头型，让顶部呈现蓬松。” “顶部造型可以用排骨梳，排骨梳弧面大，聚热功能强。吹完有立体感，纹理也更细腻。但是用排骨梳不能吹太长时间，不然头发容易出现折痕。还是要移动梳子和吹风。” “到发杆的时候。”秦空梳子下滑，“梳子就放平一点，拉得也松一点。注意不要把上面蓬起来的拉塌了。所以这时候你的梳子可以往里卡一下。退出来的时候缓缓放松。” “到发尾的时候，力度逐渐加大，凝结成型。注意上下层次的联结。上面的卷落在下面的卷上方，或者交互一点。但不要凑到一起，那就成了一坨了。” 秦空撩撩上层的卷，拨过去，“这样就容易形成整体和连续不断的动感。让头发显得更丰盈。” 黄初霜目不转睛，聚精会神。 “会了吗？”秦空看着她。 “耳朵会了，眼睛也会了，就是手不会。” 杜若笑起来，秦空摇摇头，“那我是在白费口舌！” “不！托尼老师！我喜欢听，你继续说！” 秦空忍笑，“你自己有这么个概念基础，多加练习就好了。” “现在到了你头顶发旋的位置，这个地方最容易吹死。导致很多人周围蓬松，中间露出一块圆巴巴，就像谁在草丛里坐了一屁股。” “哈哈哈……”黄初霜笑得头掉。 秦空推正她的头，“一头丰盈的头发，是把旋遮住的。但是发旋周围的头发四分五裂，往不同方向生长，形成发流。要怎么处理呢？” 秦空拿起梳子，“就靠别和压。把不属于一起的发流弄成一股，就只能靠别。梳子不动，手腕使力。也就是强扭。同时送风塑型，再冷风定型，这样可以遮盖发旋、发缝。” “有的发流特别有个性，怎么扭都不服，就用压法。”秦空把梳子抽出来，“如果是排骨梳，就用背板压，然后送风定型。这个圆梳不好压，我就用手掌压。往指缝里吹风定型。” 又把下面的花吹好，秦空放下吹风机和梳子。在手上抹上发蜡，搓搓，把头发从上到下抖散。 “好了！现在你拥有一头浓密轻盈的淑女卷发了！” 黄初霜看着镜子，双眼发亮，头发也在发亮。 从顶部的蓬松到中间的顺滑，再到尾部的卷，就像一条大江—— 咕嘟嘟从源泉喷出来，奔流直下，在尾部碰撞，激荡出浪花。 充满了激情和活力！ 但因为顶部的圆润，中间的平滑，又意外地优雅。 完全唤醒她知性又充满活力的气质。 无论面对客户还是领导还是下属，都是职场中最受欢迎的那一款！ 很容易让人亲近，产生好感，是个温柔可靠的姐姐。但完全没有领导和中年妇女那种沉重感。轻熟的风格，真的是上下左右逢源的形象气质。 “托尼老师！”黄初霜站起来，握着他的手，翻来覆去看，“如果我的手也会就好了。” 秦空抽出手，“多练习。先学会拿梳子和吹风机。这还是需要一点臂力的。首先要稳定，然后才能灵活。这两样练出来了，基本什么造型都可以自己吹出来了。” “托尼老师！我这个可以保持多久？” “你今天头洗得很干净，你的头发也不是容易油的那一款，所以，你想保持几天保持几天。” “哈？”黄初霜不舍地摸着头发，又看看镜子，“我希望保持到下次见你的时候。” 秦空笑了。 “托尼老师！以后我都不剪发了，我只让你给我吹风。这样还能经常换造型！” 秦空语塞，这算不算他自己亲手掐灭了一个客户？ 把卷梳递给她，“这梳子吃过你的头发了，拿去。我选的至少比你自己去买的好用。” “啊？”黄初霜惊讶地接过来，“这不是你养的梳子吗？那你用什么？” “我其实很少用梳子。” 杜若点点头，确实很少看到师傅在吹风的时候用梳子。 “那你用什么？” “我一般是徒手造型。”秦空张开手指，“手比梳子更灵活。今天是为了教你才用了梳子。” 黄初霜瞪着眼睛看着他的手，“那你教我用手啊！我怕梳子卡头发！” “黄经理！”秦空深沉地看着她，“你还没学爬，就想学跑了吗？” “那我爬。”黄初霜垂下头，走到收银台，扫码走了。 杜若笑眯眯地看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才一下跳转身，“呀！我还没做饭！” 秦空抱着胳膊站在门口，教一个女人梳头发还是很有成就感的，虽然没有教会。 唉！这就无法保持大师风范了。 转身回来撸猫。 快傍晚的时候，王太太和一个男人牵着晏晏走过来。晏晏也不好好走路，走两步，又曲腿腾空，挂在大人的两手上。 看她小燕子一般，秦空笑了。 “哥哥！”看到他，晏晏挣脱他们的手，跑过来。又转头对那个男的说：“爸爸！这就是把我和妈妈变成艾莎公主和冰雪女王的哥哥！他会魔法噢！” 再看着秦空，眼里都是崇拜。 “你好！”成熟稳重，一股大叔范的男人伸出手。 第131章 不会魔法的托尼老师不是老中医 “你好，请进。”秦空侧身让开。 王太太感激地冲他一笑，“我跟我老公说你洗头特别舒服，一定要让他来试试。刚好晚上来这边吃饭，他就说要来，我都没预约。” “没关系。”秦空笑笑。 杜若也多看了王先生几眼，好有距离感。就是成功人士对待底层那种疏离和漠视。 晏晏已经跑过去，“小若姐姐！重重！”伸手把秦重抱在怀里。 对小孩子，秦重还是比较给面子的。眯着眼，待在她怀里，任她摸背。 王太太坐到沙发上，问杜若能不能帮她化妆。 这还是第一次客人主动要她化妆呢，杜若开心得连连点头。 秦空带着王先生去洗头。 手一伸到头发里，距离感就没了。 一脸严肃的王先生笑了，“托尼老师！难怪我女儿一直说你会魔法！你这手像伸到了我脑子里面啊！” 秦空笑了笑，“你发际线后移。一周一次，坚持到我这儿洗三个月，原有的发际线就回来了。大概会年轻十岁！” “这么神？”王先生鼻孔一哼，语音带笑。按摩技术了得！收费这么贵，就靠这些大话忽悠？忽悠几个人来洗几个月，就是被戳穿也不亏。 不过女儿这么崇拜这“魔法师”，他也不打算找茬。 丢点钱，回去再教育老婆和女儿不要再被骗了就行。 秦空语气依然轻缓：“你压力比较大，生活不规律，房事过度，依赖延时药。导致内分泌紊乱，营养缺乏，造成脱发。尤其是发顶位置。不及时调整，一两年就成地中海了。” 王先生双手紧紧交握在胸口，脸上的轻蔑全被羞红代替。 这理发师有毒！ 还是在他小家安了监控？ 还好秦空声音不大，杜若又在和王太太聊天，还有晏晏的笑声。 王先生稍微放松，忍不住问：“托尼老师，你是医生？” “不是。” “你就像个老中医！” 秦空双手一顿，他怎么又从搓澡工变成老中医了！ 洗完头，王先生坐到理发椅上。 杜若惊奇地发现那个有距离感的男人仿佛卸掉了外壳，变得亲切了！ 晏晏放下秦重飞跑过来，伸手搂着爸爸脖子坐到爸爸腿上，“爸爸！哥哥是不是会魔法？” “是啊！哥哥会魔法！”王先生从镜子里看一眼秦空，脸色微红。 秦空已经转过头，“杜若！来给王先生吹头发。” 又转头对王先生说：“我助理吹风。你头发比较短，而且工作中应该也不用太复杂的造型？” 王先生点点头，又问：“不剪剪吗？”他刚刚特意看了下，剪发三万。 “等发际线回到原位再剪。”秦空又看着杜若，示范着手法，“发根用推法，吹高一点。顶部用拉法，吹蓬一点。两侧用压法，保持平服。” 吹好头发，还没来得及欣赏，椅子就被放倒。 王先生一惊，“托尼老师你干嘛？” “刮脸。” “你还会刮脸？”王先生一脸惊奇。 秦空给他抹上精油，按摩。 王先生舒服得睡着了。 王太太过来坐在旁边好奇地看着。晏晏也跑过来靠着妈妈，看秦空给爸爸包上毛巾，新奇地叫道：“哥哥！你会把我爸爸变成青蛙吗？” “嘘！”秦空轻声道，“会变成国王噢！” “耶！”晏晏刚张嘴，又立刻闭上小嘴，一眨不眨地看着爸爸。 过了一会儿，秦空拿开毛巾，给他刮脸。 虽然不理发，但鬓角还是可以修的。他浅浅的胡子也修得比较细致。浮肿的眼皮也刮了。稀疏杂乱的眉毛也修得更集中了一些。 拍上润肤露，秦空转头看着目不转睛的晏晏，“叫醒爸爸。” “爸爸！”晏晏猛地凑到他脸上大叫一声。 “啊！”王先生一下醒了过来，一脸茫然。 秦空笑笑，把椅子推起来。 坐起来的王先生，看着镜子里，不由自主地伸手摸着脸。 由于种种原因，他的精神面貌是有些萎靡不振的。但现在，那优雅的胡须线条、凌厉的鬓角，还有细致浓黑的眉毛、白净的脸…… “托尼老师！你真是鬼斧神工！我感觉我现在已经年轻了十岁！” 秦空笑笑，在他干掉的头发上喷上一些水。把发泥抹在手上，徒手造型。 在头上抓出弧度和纹理，形成一个儒雅霸气的偏分背头。利用顶部的纹理掩盖了原本的发际线，使头顶看上去特别浓密。然后喷上干胶定型。 晏晏小嘴张成O型，拍着双手，“爸爸好帅啊！爸爸变成了国王！”爬到腿上，就左右脸各亲一下。 王太太也看一眼丈夫又看看秦空。 王先生看着镜子，不想走了，望着秦空，“可以再坐会儿吗？”又看看太太，“托尼老师这动作太快了，吃饭还早。” “嗯。”王太太点头，王先生站起来。 母女俩都仰望着，“爸爸好高啊！”晏晏大叫。 因为头顶蓬松有型，加上白净的脸、凌厉的线条，视觉上确实变高了。 一家三口坐到沙发上。 “托尼老师，我在你这儿办个卡。” 秦空笑笑，摇摇头，“我这里不办卡。而且你下次来的时候要预约。” “嗯。”王先生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从没见过这么有魅力的男人！长相年轻帅气，气度却沉稳大气。 开始以为这理发师是个骗子！结果呢，不剪发、不办卡，给他刮脸，还把头发整得这么帅！ 三千值大了！ 秦空给他泡了一壶普洱。 “托尼老师，我以后可以经常来你这里坐坐吗？”王先生喝了一口茶，又环视着店里。 “欢迎。”秦空笑着点点头。 “啊！”王先生舒服得肩膀一耸，又沉下，“比坐在我车里还舒服！” 秦空笑了笑。王太太看了老公一眼，却不太明白。 喝了一会儿茶，聊了一会儿天，王先生站起来，“托尼老师，你这什么时候打烊啊？” “一会儿就打烊了。” “那和我们一起去吃饭？” “好啊好啊！”晏晏开心地跳起来，抱起秦重，“重重也一起去！” 秦空笑道：“不好意思，我还要去别的地方。” “啊？”王先生一脸遗憾。 晏晏噘起小嘴，眼泪一嘟噜，像颗小葡萄悬在睫毛上。 秦空心一软，伸手摸摸她的头，“晏晏下次再来玩儿。” “哥哥有事，我们下次再来。”王太太蹲下，哄着女儿。 王先生一把横抱起女儿，晏晏惊呼一声，笑起来。 看着丈夫出去，王太太扫码付了钱，又转头笑道：“晏晏怕把辫子睡坏，昨晚都坐着不肯睡觉。后来坐着睡着了才把她抱到床上。” 秦空笑了，“散了再来编就是。” “谢谢你，托尼老师。”王太太微微鞠了一躬，转身出去了。 整个人好像变温柔了。 看着王太太跑过去挽住王先生的胳膊，抱着女儿的王先生低头跟她说了句什么，王太太笑起来。 杜若也情不自禁笑了，目送他们的背影消失，还痴痴地依在门口，“好幸福啊！师傅真厉害！你拯救了一个家庭！” 秦空笑笑。但愿他们能好！希望变帅的王先生不要延时去讨好另一个女人了！不然他也拯救不了啊！ 第132章 痛并快乐着 除了云花公司偶尔来个人，店里依然清闲。 杜若每次去买菜都忍不住跑去帝凡造型看一眼，那真是温柔富贵乡！站在楼梯上都能闻到香风，看穿着名牌的女人欢声笑语进进出出。 杜若咬咬唇，也不知道师傅能靠云花坚持多久。不过看师傅还是一如既往地淡定，有空闲都在画画。看着画画倒是越来越好了，难道师傅要转行做画家？ 买了菜刚进门，王先生和一个地中海男人走进来。 王先生亲切地笑问：“小姑娘，你师傅呢？” 秦空从休闲区站起来，把画板转过去。 地中海已经把店里扫视一遍，“王总！你说请我洗头，我还以为你把洗脚说成洗头了！结果真是洗头啊？” 王先生笑笑，刚要说话。地中海又看看杜若，“洗大头还是洗小头？” 杜若一脸迷茫，秦空已经快速走过来，脸色阴沉。 王先生连忙站在两人中间，“对不起，托尼老师！”又转头对地中海说：“你不要胡说八道！这是托尼老师的徒弟！” 地中海又看看秦空，“那是他给我洗？是挺秀气，但我没这方面兴趣啊！” “张总！”王先生一跺脚，“这是正经理发店！你说啥呢？”又连忙对秦空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没跟他说清楚！这边办事临时碰到，想到你这儿来，也就没预约。” “没事儿。”秦空笑笑，“他的头是应该洗洗。” 地中海被秦空领到花架后。躺下，冲了水，还不敢相信真的是洗头！单纯洗头！ 不断摇头，“王总！我真不知道你葫芦卖的什么药！啊啊啊啊……” 一串惨叫发出来，王先生浑身一震。看看花架，端起杜若倒的茶喝了一口，安神定绪。 “师傅！重了！重了！你手太重了！” 秦空把他的头摁在洗头盆上，动也不能动，他就像一条被钉着头不断摆动的鱼。 “师傅！痛痛痛！你放手！快放手！” 杜若和王先生面面相觑。王先生看看迷茫的杜若，摇摇头，看来不能调戏托尼老师的徒弟啊！这口花花的张总遭罪了！ 不过，他并不着急，感觉秦空是一个冷静理智的人，出不了大事儿。 果然过了一会儿，啊啊啊的声音变得抑扬顿挫起来，跟唱歌一样。 王先生笑着又喝了一杯茶。 接着没动静了。 秦空松了手。地中海偏过头来看着秦空，“哎！师傅你咋不按了呢？” “你不是叫得像杀猪一样喊痛吗？” “可是……痛并快乐着啊！” “哈哈哈……”王先生在外面终于忍不住笑了，“老张你贱不贱？” “我贱！”地中海看着秦空，“小师傅，你继续按！请你继续按！我求你了！” 秦空才又下手，“啊啊啊……”里面又响起痛并快乐的声音。 半个小时，地中海还没够呢，坐起来意犹未尽晃着头，“哎！我浑身从来没有这么通畅过！” 走出来，看向沙发上的王先生，“王总啊！你这靠谱啊！真舒服！我换了一个头！” “你那头是该换换！” 地中海对着秦空双手作揖，“对不起小师傅！刚刚是我冒犯了，下次还能找你洗头吗？” 秦空笑笑，“坐下。” 王先生笑道：“你以为托尼老师只会洗头吗？” “那还会什么？” 正说呢，椅子就被放倒了。地中海吓了一跳，眼睛圆溜溜地看着秦空。 看秦空拿起一把闪着寒光的刀，在他脖子边比划。 眨了眨眼，“托尼老师，我已经道歉了。” 突然一下弹起来，冲到橱柜前面，对着正做饭的杜若九十度鞠躬，“对不起！小姑娘！” 杜若转头看着他，都懵了。 王先生笑道：“以后长点记性！哪里的姑娘都调戏啊？过去躺下！托尼老师不会让你飙血的。” “真的吗？”地中海看看他，又转头看看坐在凳子上气定神闲的背影。 “真的！”王先生点点头，“你不躺过去试一下，那是你的损失！我能害你？” 地中海才挪着脚步过来，看一眼秦空，缓缓躺下，“小师傅，我不怕痛，晕血！你悠着点儿。” 一直迷迷茫茫的杜若这才忍不住笑了。这时才反应过来，她是被调戏了吗？所以师傅才整治他吗？ 杜若红着脸转过头去继续做饭，忍不住抿着笑眯眯的嘴角。 秦空在手心倒上精油，搓热，抹在他脸上。 “哎哟哟哟……”这声浪得，王先生摇了摇头。 “小师傅，你这手真轻啊！” “那你是喜欢重？” “轻重我都喜欢。”地中海喜滋滋地闭上眼睛。 “小师傅啊！你刚刚那手像锤子一样，把我头都给敲开了！现在这手像丝绸一样，好软好滑呀……” 睡着了！ 随着椅子翻起来，地中海睁开眼睛，看着镜子发呆。 秦空让杜若过来给他把头发推光。 地中海才惊醒过来，看着杜若手上的推子，连忙双手合十，“小姑娘！刚刚是我嘴贱！你别介意。” 杜若笑笑，“我不会给你剃出血的。” 剃完了，地中海才反应过来，摸着光头，“为啥要剃光？” “带他去冲水。”秦空说。 冲完水过来，秦空站到理发椅背后。 地中海变光头的张总有点焦躁，在椅子上拐来拐去，身上长了虱子一样，“我没说要剃光啊！” “既然已经成了地中海，不如剃光。何必强求地方支援中央？” 王先生笑了。 “可是……”张总摸着光头，心痛之情溢于言表。 秦空已经开始用产品盘他的头。 王先生走过来，“别可惜了，你看看，你帅了。” “是吗？”张总看着镜子，头被处理得很好，不像掉光的，像剃光的。 很男人！ 很儒雅！ 张总刷地站起来，摸着光头，“奇了怪了！怎么剃个光头我还变斯文了呢？”又转头看着王先生，“是我的错觉吗？” 王先生笑道：“确实变斯文了！” 处理得光滑干净的光头，配合干净的脸、嘴唇和下巴上一点优雅的小胡子，确实斯文！ “白衬衣、蓝西装。笔挺的衣服挺适合你。那会像个有知识的好人。等以后长出头发了，再做发型。” “嗯嗯！”张总摸着光头点着头，突然刷地扭过头来，“你说什么？” “托尼老师说白衬衣、蓝西装适合你！”王先生提醒。 “不是！是后一句！” “让你当个好人！” “不是！最后一句！” “等以后长出头发，再做发型！” 第133章 空发艺是男人的天堂 “我以后会长出头发？”张总眼睛亮得跟灯泡似的，一把抓起秦空的手，“真的吗？托尼老师！我真的能长出头发？”手在头上囫囵一摸，“全头长吗？” 秦空把手抽出来，“一周一次，洗半年。” 张总眼里涌出了晶莹的泪花，头发浓密的人无法体会脱发的人对头发的向往和执着！ “托尼老师……我先把半年的钱付了！”说着就转身往收银台跑。 秦空笑笑，“不用，下次来要预约。” “好的好的。”张总转过身来，连连点头，乖得跟什么似的。 秦空把云花的生发精油拿给他看了一下，“平时自己三天洗次头，用滋养的洗发水。然后涂抹精油按摩。” 张总伸手就拿，秦空缩回手，“自己去买。” 张总连忙掏出手机拍照。 “护理是其次，生活习惯方面改善一下，不要过度。” “什么过度？”张总抬起头，摸摸头，突然笑了，“哦！我懂！我懂！以后我只洗头不洗脚！” 秦空无语。 王先生过去付款，张总也过去，站在旁边虎视眈眈，突然告状：“托尼老师！他少付了！他没付刮脸和剃头的钱！” 王先生无语半天，“这些是的！” “的？”张总看着王先生，又跑到秦空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托尼老师！我怎么看你像天使一样，发着光呢？” 秦空甩开他的手。 “托尼老师！这样不会太便宜了吗？” 秦空笑着摇摇头，“你们走，我要吃饭了。” “好好好！我们不打扰了！”走到门口，张总又突然回头，“托尼老师！我请你和你徒弟吃饭！就当给你们赔罪了！” “唉！快走！我这开着店呢！” “好。”张总摸摸光头，觉得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那个新世界长满了乌黑的小草，随风飘扬。 嘿嘿！ 看着他飘飘欲飞的样子，王先生不住地笑。 第二天，杜若高兴地发现好几个预约。 等师傅跑步回来，就连忙告诉他。 秦空点点头，很是淡定。 又回到升级前的生活，一天好几个男人来洗头。 每天中下午，都有一群男人坐在沙发上喝茶聊天谈生意。 “你请我在托尼老师那儿洗个头，什么都好谈！” “洗一个头怎么够？你的头我包了！” 一时之间，秦空在这群成功人士之间声名大噪。 请客户洗脚，不如请客户洗头！招待客户去会所，不如招待客户去空发艺！ 因为成功人士虽然成功了，但一般都用头发付出了代价。 所以这群中年男士把秦空当成了救星。都不缺钱，都缺头发。 有张总的教训在前，来了都是恭恭敬敬，从不敢跟杜若开玩笑。 都把这小姑娘当成托尼老师的女朋友了。她给倒个茶冲个头，都说声谢谢。要不是第一个喊老板娘的把杜若闹了个大红脸，他们能叫弟妹！ 杜若从没受过如此尊重，感觉又开心又不真实。 男人坐在一起，聊着聊着就喜欢把烟掏出来。 杜若不敢说话，眼睁睁看着。 “不要抽烟，要抽出去抽！”秦空在花架里面发出一声，大家连忙把烟掐了。 “嘿嘿，小姑娘你不要介意哈！我们是习惯了，但能理解。” “对对。理发店嘛，头发又多，电器又多，化学物品也多。抽烟很危险。” “小姑娘，不让抽烟，能给点儿吃的吗？” 杜若都给逗笑了。 但自从给了他们零食，就发现他们比女士还费零食！ 以前富婆们喝下午茶，自己带糕点。他们都不带，空着两手来，喝会儿茶就朝杜若要零食。 所以现在杜若去超市除了买菜，还得买各种干果糖果。 也没时间每天去帝凡门口的楼梯打卡了。云州的富婆虽然回到了她们原来的发型师身边，但云州的富翁似乎都到了秦空这里。 预约都排到一个月后了。 因为秦空一天只接待十个客人，所以先排上号的王先生和张总开心了，没事儿就过来坐坐。后面的客人也基本是他们带来的。 连黄怀璋都打入了他们的圈子，现在不光给秦空送酒，开始给这群老板送酒了。 他那麻麻赖赖的头，不好出去见客户，老板本来是让他赋闲在家的。 他为了自己的头彻底治好，跟家里也闹翻了，面临着中年失业的压力。 没想到客户都在秦空这儿呢！ 空发艺不知不觉成了这群男人的社交场所！ 有生意往来，又一起洗过头，自然产生了男人之间的友谊。 话题也从政治经济聊到几号技师技术好。 张总笑道：“几号技师都比不上托尼老师！” “是呀！去会所不如来空发艺，空发艺才是男人的天堂啊！” 杜若去买菜了，看秦空从花架后出来，新来的客人问：“托尼老师，你那小徒弟是你女朋友？” “不是。” “不会？”大家十分意外，“那你有女朋友吗？” “每天关门那么早，多开会儿也不行，是不是约会去了？” “没有。” 秦空给客人擦干了头发徒手造型。 张总说：“你们看托尼老师那手速，他还需要女朋友吗？” “哈哈哈哈……”玻璃都要被他们震碎了。 秦空无语，继续给客人造型。手在头上盘来盘去，抓来抓去，又快又优美。动作自带BGM。 张总看得目不转睛。 另一个客人笑道：“你这样儿，是看上了托尼老师的手速？” “托尼老师这双手，轻重缓急我都喜欢。”张总点点头，“我迷恋！” 秦空淡淡地说：“我手速是快，拿剪刀的时候最快。想试试嘛？” 张总连连摇头，“托尼老师，我错了！” “哈哈哈……”大家又是一阵大笑。 “你们需要修剪头发的可以去帝凡造型，他们剪得不错。但是不要烫染，伤发伤头皮。等头发养好了，我再理发。” 秦空一句话，帝凡造型的男客多起来。 开始帝凡发型师还挺高兴的。 男客做得好，比女客更忠诚。也不用像女客那样费心去哄。 因为男人一旦习惯一件事，不喜欢改变。他们更注重技术本身，对于其他服务相对没有那么高要求。 所以帝凡发型师都认真地修剪。 然后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这些男客都是湿着头发来的，而且不让洗头。 这也就罢了。 更夸张的是，有的人剪完头，吹风都不让，就跑了。 多问一句，说是要去找托尼老师造型！ 帝凡的发型师们心态炸了！ 第134章 托尼老师的男人和帝凡的女人 从来没有听说过洗头的，让剪头的打下手！ 但他们就是被动成为了秦空的剪发助理！ 而且他们剪个男头最贵也就几百，还是洗剪吹一起算的。 但这些老板不要他们洗吹，跑去让秦空洗吹！ 三千洗！三千吹！ 气人吗？ 天底下简直没有比这更气人的事了！ 帝凡造型主要面对的是女客，虽然男头也会修剪，但不精。相对来说，3号老师是个宝贝！男女兼修！男头剪得是帝凡最好的！ 这些老板们三千洗头都花了，几百剪个头发当然眼也不眨，就点最贵的3号老师。 3号老师开始是最开心的，后来也是受打击最大的。 手上跑了好几个头。这天刚开张，早上第一个头又跑了！ 3号老师都快疯了，果断跟着客人后面跑去了空发艺。 就看自己刚剪完头的客人麻利地坐在理发椅上，秦空笑道：“跑得很快！还好这里近，远点儿头发都干了。” “嗯。”客人点点头。 “吹风还是只造型？” “有什么区别？” “造型不收钱，只用手，没有热力定位，保持一天。不过你起床后可以自己再用发泥塑塑型。我可以教你。” 客人为难地摇摇头，“那太麻烦了。” “那就吹风，三千。吹风机的热力加手的张力，保持一周没问题。睡起来也不用怎么打理。” “那太好了！你给我吹风！我刚好要出差一周！所以一大早来你这儿提提神！见重要客户，能保持最好了！” 秦空拿起吹风机，给他吹风造型。 3号老师血都要吐出来了！ 杜若看见门口有人，连忙过去，见是3号老师，又止步不前。有点紧张。 见杜若站那儿不动，秦空偏头看见3号老师，“有事？” “托尼老师！”3号老师白脸涨红，大声喊着他的名号！ “嗯？”秦空温柔地一笑。 “你过分不过分？你洗头吹风都做了，你给这位先生剪个头，他会舍不得吗？” “他舍得。”秦空一边吹头发一边说，“只是我想等他头发养好再剪。现在过渡阶段，就让你们剪。怎么？” 秦空又拨拨客人的头发，仔细看了一下层次，“是你剪的吗？不错！” 3号老师转身揉着胸口，把炸裂的五脏六腑归归位，又转过头来，“我请你不要再恶心人了！我不需要你给我介绍客人！” “是吗？”秦空认真地吹风造型，“我觉得你剪了，我造型起来更容易更好看。你应该帮我的五个客人剪过头了？你的手法很容易看出来。确实是帝凡最牛比的男头老师！” 3号老师拼命地忍着蹿到喉咙那口血。 “但你既然不喜欢的话，你可以拒绝呀！” 3号老师噎得话也说不出，气呼呼地转身走了。 但是他怎么拒绝呢？他是帝凡No.1，男头第一人！客人点他，他能拒绝吗？ 不能！ 因为这些客人都有很高的社会地位！ 他得罪不起，连店长都让他再忍忍。 所以他只能继续给秦空打下手。 下午，正给一位女士烫头调节情绪，一个湿发男士跑进来，“3号老师在吗？给我剪个头。” “3号老师在忙着。”前台小妹客气地说。 “没事儿，3号老师剪的头发才配得上托尼老师的造型，我等等。” “噗！”刚喝一口咖啡的3号老师一口喷在了客人头上。客人吓得猛地站了起来，又顶着加热机，烫得叽哩哇啦一阵跳脚。 发型师们连忙拔电源的拔电源，安抚客人的安抚客人。店里一团乱。 帝凡都是成熟的发型师，很少出这种事故！ 但这个事故就是出了！ 3号老师心态全崩，走到那位等他剪头发的男士面前，“走！带我去找找你们的托尼老师！” 男士也不知道他要干嘛，就站起来，又回到空发艺。 3号老师大吼：“托尼老师！真的够了！我求你不要再让你的客人来找我剪头发！” “我没有让他们找你啊！”秦空看他一眼，“是他们觉得你剪得不错才找你！这个我无法干涉？” 3号老师站在那里，气喘吁吁，双眼发红。 “你给我们差点整出事故！” “我人在店里，你们祸从天降，这也能怪到我身上？” 3号老师现在非常需要特效老师，在他面前洒一片血！ 不然无法表达他的心情。 既然无法表达，他胸前的阿玛尼印花起伏一阵，走了。 没剪成头发，秦空就徒手帮客人造型，然后又去给下一位客人洗头。 半个小时后，一群发型师气势汹汹地来到空发艺。 因为他店里有客人，而且是有钱有地位的客人，所以帝凡发型师们也带来了他们的女人。 大家都有地位，而且在女人面前，这些男人也会斯文一点！ 至于这群女人，一是因为事故义愤填膺，二是想为双方说和，三主要还是来看热闹！ 门霎时被堵了！ 杜若都傻了，想去报警，又出不去。 对方人太多了！发型师比他们多！客人也比他们多！ 秦空在花架里面一边给客人按摩，一边淡淡地问：“怎么了？” “我们谈谈！”率领的李丹尼说。 “谈什么？你让我实行预约制，我不是实行了吗？” “你做男客，我们做女客，你为什么要故意恶心人？” “我让他们去剪头发，怎么叫恶心？” 沙发区几位客人脸色有点不好看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嫌他们恶心！又不是不给钱！ 李丹尼大吼：“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我们不需要你嘴角流下来的那口汤！” “是吗？”秦空嘴角翘起。 时间也到了，擦擦手走出来。 还没说话，一个光头力排众人，走进来，“托尼老师！到我了吗？” 一米九长，一米宽，他一个人把门口全占了！ 秦空笑道：“还有一个就到你。” 3号老师眼睛都要瞪出来了，眼球充血，有一种遭遇背叛的冲击和羞辱！ 秦空看看他激动得要变形的样子，“你要跟他走吗？” 光头回头一看，转头哭丧着脸，“托尼老师！我真不是他的托！你不要赶我走！” 门口的发型师们和女人们全愣了。 “托尼老师！”李丹尼也忍无可忍了！秦空完全是故意搞他们心态！报复之前3号老师带走了女客人！ 很凶很凶的话还没说出来，花架里面的客人摸着头发出来了，一脸沉醉，如处世外。 一个女人又力排众人，挤进来，“老公！” 客人那微醉的眼一睁，“你怎么在这里？” “我还想问你呢！” “张总请我洗头。”客人一抹头发，“舒服！” “李局，这是尊夫人？”张总从沙发站起，走过来打招呼。 沙发区的男人们都站起来，走过来站在秦空身后。 又钻进两个女人来认老公！ 人很多很多，场面很静很静。 第135章 姐姐们！我师傅真的预约满了！ 单枪匹马的秦空这边，分量突然增加了！ 头发花白的李局似乎这才反应过来，看一眼门口乌乌泱泱的人，仿佛好梦被人吵醒，皱眉，“托尼老师，他们要干嘛啊？” 帝凡发型师不认识李局，但他们认识李夫人啊！ 哗啦一声，全散了。 不管有多么不甘心！秦空身后的男人们太强了！ 万万没想到，秦空已经做到这种程度了！ 帝凡造型的客源是富婆，但至少一半富婆的钱是老公给的！ 因为自己挣钱的富婆其实没有时间天天逛街做头发。 连林琅偶尔都要消失个几天去处理她的资产呢！ 这些富婆的另一个身份是太太！ 而秦空拿住了她们的先生！ 无异于捏紧了帝凡的钱袋子！ 回去的路上，沉重的气氛中，李丹尼做了一个决定：“以后他那里来的客人，都好好服务。” 要不说女人善变呢！ 帝凡的女人跟着看了几回热闹，看谁风光跟谁跑。 现在有三个女人的老公就在空发艺呢，还能回去她们的发型师身边吗？ 不能！ 她们丝毫不怀疑自己老公的智商和品味，当机立断，立马让秦空给她们做头发。 尤其是那两个本来就是秦空的客人。 佳姐和慧姐！ 她们义正言辞地表示：“托尼老师！你原来洗头就舒服！那时候我们就说你太便宜了！你终于涨价了！” 她们的老公扫了她们一眼，“托尼老师洗头舒服，你不知道告诉你老公来享受一下？” “那不是你们男人一般不做头发吗？” “男人没有头吗？就你们女人会享受？看看人家王太太，来托尼老师这儿一次，马上就把老公带来！” 佳姐和慧姐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佳姐看她老公一眼，不肯输了气势，“你那几根头发，找托尼老师洗头完全是高射炮打蚊子！有什么用？” “哎！你这说的什么话？”佳姐的老公摸摸头，“托尼老师说了，我的头发三个月后就会长出来的。” “切！” “不信吗？不然你当我们都傻吗？” 佳姐看看后面的男士，她能怀疑自己老公傻，可不敢怀疑这群男人都傻！毕竟都是混到这个层次的人。 又看了秦空一眼，难道真的能让头发无中生有？ 佳姐立刻说：“托尼老师啊！你知道吗？8号老师被你刺激得，当天就辞职，远赴英国进修了！所以我们俩没人收！在帝凡找谁都不合适！” 慧姐跟着点点头，“对啊！现在我俩完全是碰上哪个老师有空就找哪个老师！但他们都没你的技术！所以我们早就想来找你了！你就收了我们！” 两位老公哭笑不得。 秦空抱歉地笑笑，“对不起，我这里实行预约制。这个月已经满了。” 两个女人一脸失望。 秦空又安慰：“每个月会新增一些名额，你们可以试着预约看看。” 两位女士都快哭了，“托尼老师！李丹尼让你预约你就预约啊？你不用管他嘛！还是像以前一样，来多少客人做多少客人嘛！而且我们本来就是你的老客户了！” 秦空笑笑，“对不起，你们可以现在预约。” “现在预约也要一个月后了嘛！托尼老师！求你了！”佳姐捅捅自己老公的胳膊。 她老公摇摇头，“我要是能预约上，我早就安排我朋友过来享受了。” “名额可以顶替啊？”佳姐眼睛一亮。 秦空笑着点点头。 佳姐开始耍赖，看着她老公，“那你把你的名额让给我！” “那不行！托尼老师这洗头是有周期的！我得连洗三个月，我空一周，就像药断了，我这头发什么时候才能长出来？” “我是你老婆你都不让？” “你有头发我没头发嘛！天天嫌我没头发，现在有机会长头发了，你又要剥夺我的机会？” 秦空看着他们夫妻俩争论，摇摇头，走过去给李局造型。 李局从镜子里看着他，“托尼老师，我夫人……” “李局。”秦空把他的花白头发往后梳梳，礼貌地微笑，“您夫人也要预约。” “嗯。”李局点点头，拉拉站在边上夫人的手，“你就先预约。也不着急。等你预约上的时候，看我头发变黑了吗？” “变黑？”李夫人几乎跳起来，侧头看着秦空。年纪轻轻的江湖骗子吗？ 李局又说：“等你预约上托尼老师的头，你就知道，洗头，真的把头洗活了！从没有这样舒服过！”说着情不自禁闭上眼睛，回忆秦空洗头的感觉。 “那我爸……”李夫人眼睛一亮。 秦空顿时无语，“李夫人，您先生头发可以变黑，是因为他年纪不大，思虑过多导致白发。所以可以调理。但年龄到了的白发，我也不能逆天改命。” “嗯。”李夫人理解地点点头。 但大家不能理解啊！ 尤其是那群女人！ 白发变黑！秃头生发！ 什么概念？ 她们扬头看看价目表，又看看这群男人，突然明白秦空为什么涨价了！ 收银台立刻围满了女人，一个个亲切地叫着：“小若若，快给姐预约！” 杜若看着她们，原来一个个给她们打电话的时候，她们说的最近不做头发呢？这才过了多久！ 但是她也只能抱歉地告诉她们：“姐姐们，这个月真的预约满了！” “加号嘛！我们都是老客户！”以前托尼老师洗头就舒服，现在她们迫不及待想体验。 “对啊！由奢入俭难！找托尼老师洗过头，再找其他人洗头就跟没洗一样！” “对不起，师傅每天洗头很伤手的。” “小若若最知道心疼她师傅！” 在女人们的遗憾中，清场，打烊。 想想这一天，秦空不禁摇头。 他从来没想过让客人去帝凡剪发，会让他们这么大反应。 他一直认可技术为上，所以以前他还在顶流当发型师的时候，客人要的发型他剪不出来，他都会直接推荐其他发型师。 这也是他跟同事相处好的原因。 就是客人在其他店里剪了，又来找他换发型，见客人头发好看，他也会直说现在的发型就很好。 虽然有点傻，但以客人的头为重嘛！ 所以让他们去帝凡剪发，纯粹是觉得帝凡技术不错，真没故意恶心他们。 不过，既然他们感到恶心了，秦空当然也不会一意孤行。 当晚从美术班回来的路上，给谢允打了一个电话：“允哥！不是梦想开一家帝凡那样的店吗？现在可以开了。” 第136章 肥水不流外人田 “空空……”谢允的声音半天才传过来，“现在不到十点，是你在说梦话还是我在做梦？” “我现在升级为中级发型师了。” “空空，你果然没睡醒！你早就是技术总监了！你现在都单飞了！” “我是给自己定的等级，你不必在意。” “……” 谢允都不知道说啥了，他这个徒弟啥都好，就是有时候有些想法连他都搞不懂！ 秦空继续说：“帝凡不想喝我的汤，刚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什么意思？”谢允觉得有什么戏要拉开序幕了！不由得认真起来。 “现在不是很多学生去顶流吗？包括我做过的那些。” “对啊！” “因为我做过的头发，让他们去顶流洗剪吹，你们可以问我修剪要点。而且你们跟着我的层次修修剪剪多了，也就学会怎么剪了？” “空空！”谢允语气有点兴奋了。 “我现在做的发型没有一款相同的。就是别人看到了也不好模仿。因为他们只能看到外观，不能看到内部我是用怎样的层次和结构撑起来的。但是你们可以看到啊！看不懂我可以告诉你们啊！” “空空！” “我想把这半年做的发型整理出来，我所有剪过的头模都还在，你们全部拿去观摩。让他们多加练习。平时有时间，我也会亲自教学。他们虽然不会设计发型，但可以抄我的发型啊！” 谢允半晌没说话，突然声音高扬，“就像那些快时尚抄大牌设计！” “对，我也会告诉你们每款发型适合怎样的脸型和头型。你们也可以自己判断。” “这样你做的发型就流行起来了！”谢允几乎跳起来，“就像托尼盖！所有的发型师都是学他们！空空！你要成为大师了！不！你已经成为大师了！” 秦空有点不好意思，“还是要让他们好好练习。” “那肯定！不能让他们给你的发型丢脸！他们做不好，我就招新人！” “嗯。” “空空！不枉他们叫你一声师兄啊！我不能带他们买车买房娶媳妇，你可以！”谢允激动得快哭了。 “嗯。”秦空心情也很好，“你抽空去调查一下帝凡的资金投入、运营模式。我把你之前投的利润给你，不够再从我这边抽，再不够贷款。” “嗯！空空！咱哥俩要称霸美发界啊！” 秦空微笑道：“顶流，就是要做成顶流嘛！” “顶流做成顶流，空发艺就是空中楼阁！” “允哥！”秦空难为情，“不要这么发散思维好不好？好二！” “哈哈哈……哥太开心了！这么说你侄儿要当富二代了？” “那肯定的！” “哈哈哈哈……” 等了一会儿，允哥的笑声也没停下来，秦空只好说自己的：“明天让艾伦过来给我帮忙，他的男头还不错。但是没有工资，我可以看表现给他奖金。” “好！” 秦空挂断了。虽然说发型师之间竞争很大，但可能人以群分，和顶流的同事们相处几年，都是十几二十出头一起走过来的。秦空也希望大家都能在美发一途上走得更远…… 所以他的汤为什么要给帝凡喝呢？ 秦空开心地回到店里，就开始整理以前的笔记。 第二天上午艾伦冲进门，丢下行李箱，跳起来挂在秦空肩上。 “师兄！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杜若笑眯眯地看他们一眼，走过来。 “多买点菜，这段时间艾伦都在这里帮忙剪头发。” “啊？”杜若愣了一下，接着开心地点点头，“嗯！”跑出去了。 因为她不会剪发，师傅才让客人去帝凡，结果搞出昨天那种事儿！杜若有点怨自己不能帮忙，也在想今天师傅让客人去哪儿剪发呢？ 没想到师傅叫艾伦过来了！ 秦空把艾伦从脖子上扒下去，看着他身后的行李箱，“我可不提供住宿啊！不过你可以住酒店，我付钱。” “我早就想试试五星酒店的老师了！”艾伦眼睛一亮，“但没钱她们甩都不甩我！师兄你包吗？” 秦空在他头上虚扇一掌，“你心思在这儿，就给我滚！” 艾伦低下头，马上又嬉皮笑脸地抱住他胳膊，“那我跟师兄睡，师兄的床最舒服了！开业时我给你暖了床就念念不忘！” “滚！”秦空笑道，“不许去楼上，不然你不能待在这儿。” “难道你楼上藏了美女？”艾伦瞪着眼凑到他面前。 秦空脸微红，立刻说：“你就住快捷酒店。我付钱。省着点儿，等允哥新店开了，再看他怎么安排住宿。” 艾伦抬头看着他，眼睛光芒闪闪，像小男孩看着大哥哥，“师兄你知道今天早上大家多开心吗？高端店啊！想都不敢想！” 秦空正色道：“我这里都是高端客人，要求比较高。所以不能像剪学生头一样。你男发功底可以，在允哥那儿找你的也基本是男生。但你在这里可能要处理一些问题头发。” “他们头发没有学生那么好，但又要做出成熟的风格，你一定要给我好好剪。” 艾伦顿时萎了，“那要不叫允哥来？允哥肯定能配合你！” 秦空摇摇头，“嫂子现在离不开人。没事儿，自信点！他们也是人！他们头发还各种各样的问题，都靠着你给修整呢！所以胆子大点！再说我会在旁边看着，给你定层次和轮廓。” 一听说师兄定层次和轮廓，艾伦松了一口气，照瓢画葫芦还是会的嘛！ 又奇怪地问：“师兄！你为啥不自己剪呢？” “我剪一次三万，太贵了！” 艾伦抬头一看价目表，半晌没说话。 “师兄！你都嫌自己贵！这样也有客人？” “没有我叫你来玩吗？”秦空笑道，“再说我觉得贵，是现在贵。等头发养好，就不贵了。” 艾伦也不懂。 等客人来，一个个笑眯眯地跟秦空打招呼，艾伦才信了。 秦空给他们介绍了艾伦：“我师弟。他原来在大学城帮学生理发，但是男发基本功不错。以后需要修剪的我会交给他。”看了艾伦一眼，“。请各位先生多多给他机会！” 客人们都笑了，“托尼老师的师弟肯定不错啊！” 艾伦紧张大过于开心。跟他们打完招呼，手心都出汗了。 第137章 先生，来个超级赛亚人发型吗？ 他就会基本功，学生要求不高，他剪发算便宜，所以学生挺喜欢找他。 饿不死，偶尔还能去找找安妮老师，所以空了都在打游戏，在技术上没有太多追求。 几年了，还是只会基本功。 短板确实比较多。 秦空这里客人要求又高。 托尼老师找来的人，还是托尼老师的师弟，客人们真没恭维，认为他是真的厉害。 所以要求也是尽管提。 要么成熟儒雅，要么稳重高知，一句话——低调高雅有内涵！ 艾伦看着他们稀少的头发和感人的发际线，这不是为难人吗？ 顿时觉得大学城那群男生可爱多了！ 至少他们资源丰富啊！ 他又不好说他不会，第一个头就拿着剪刀和梳子无处下手，求救地看向秦空。 这还是这群人里面头发比较多的！ 秦空摇摇头，这就是平时不努力，上阵干着急。 秦空只好让后面洗头的客人等等，先过去教艾伦剪头发。 “你看这位先生，你准备怎么修剪？”秦空还是先启发他一下，万一他灵光一闪呢。 艾伦为难地用梳子把客人的头发朝后梳起，“他这就是一个贝吉塔，我能怎么整啊？” 秦空无语，“那你是不是想让他烫头，让他变成超级赛亚人啊？” “哎！师兄你这靠谱啊！”艾伦歪头看着客人，“先生，烫头吗？来个锡纸烫，再染个金黄色，绝对让你头发变得浓密起来！时尚活泼！还能盖住发际线！” 客人一脸懵逼，艾伦回头就喊：“小若！过来烫头染发！” “啊？”杜若走过来。侧头看看师傅，师傅不是说三十岁以上的男人就不适合烫染了吗？何况这叔叔大概……五十了？ “我要你有何用？”秦空一掌扇在艾伦头上，“烫头，烫头，烫就完事儿了是？” 艾伦摸摸脑袋，“师兄是你说的……要整个超级赛亚人发型……”声音越来越弱。 “那你说！”秦空看着他。 艾伦又梳梳客人的M型头发，“那要不剪个刘海？把贝吉塔变成悟空！” 他还越说越兴奋，拿着梳子和剪刀跃跃欲试。杜若忍着笑走开。 秦空忍无可忍地看着他，“你能不能靠谱点儿？客人几岁了？” “我四十三了，托尼老师。”客人怕怕地回答。 秦空一愣，唉！有客人在，还是要温和点儿啊！ 缓和了语气对艾伦说：“四十多岁的先生，你除了超级赛亚人发型和悟空发型，你还有点儿别的想法吗？” 艾伦嘟噜着脸，摇摇头。 “唉！”秦空深深叹一口气，“这位先生原本也是有刘海的。”从镜子里看着客人，认真地说：“先生，四十多岁，就不要留刘海了！” “嗯、嗯！托尼老师我知道！”客人赶紧点头，坐正。因为托尼老师已经无情地把好几个地中海变成光头了，他不想变成光头。觉得自己还可以抢救一下！ “托尼老师，我的工作不适合光头。我这头型剃光头也不好看。你们刚刚说的什么超级赛亚人发型，我虽然听不懂，但是我觉得，刘海可以遮盖发际线……” “嗯！对！”艾伦点点头。 秦空扫他一眼，把客人刘海往前拨拨，让艾伦拿起吹风机一吹，刘海顿时飘起来—— 两鬓空荡荡，黑发坐中央！ 一种凄凉而搞笑的气氛弥漫开来…… “你们是想要这种空气刘海吗？” 艾伦和客人都不说话了。 “M字头留长发是大忌，这是欲盖弥彰。刘海也不要留，除了年龄和工作不适合，还有就是风一吹就现原形。整个人显得更老更没精神。” 客人和艾伦继续不说话，都看着秦空。不留长发不留刘海，这还怎么拯救？ “M字头最适合的就是剪短。你看贝吉塔一头玉米烫长发，那发际线不是把小m扯成大M了？头都要掉了！” “哈哈哈哈……”艾伦大笑。 客人终于忍不住问：“你们到底在说谁？外国人吗？” “外星人。”在客人一脸懵逼中，秦空笑笑。 继续给艾伦讲解：“剪短呢，他整体上就比较和谐。像一块草地啊，剪短了，中间秃一块儿，它也没有那么突兀嘛。如果长长的，不吹风还好，一吹风，中间一个洞。” “哈哈……”艾伦看一眼客人，硬生生忍住了。 “你呢，就先剪短。然后用层次把头发给撑起来，注意发流。”秦空拿着梳子定层次，“这样整个头发剪出来，发流形成方向感，层次形成支撑力。” 分好区，讲了一下修剪的线条，秦空说：“鬓角和后发际线，你不要管。等下剪完了，我修脸的时候，会给他修整轮廓。” “嗯。”秦空这才去给下一位客人洗头，又回头叮嘱：“好好剪啊，你就慢慢去靠近我刚刚说的线。” “知道了，师兄。” 秦空洗完两个头，艾伦那一个头还没剪完。 洗完头的两个客人等不了，让秦空直接造型，先走了。 艾伦心开始慌了，看看一言不发的客人，坐了一个多小时了！ “先生，您不赶时间？”秦空走过去问问。 “不赶。”虽这么说，但客人脸色很木然。 明显是素质压着和给托尼老师面子，他才没有起立暴走。 这椅子再舒服，坐一个多小时不能动也难受！ 秦空也没有办法。即使层次定出来了，照瓢画葫芦，也需要练习，才能快。 就像他以前，也是在心中确定发型，然后慢慢修剪去靠近那个型。 学生总会给他时间让他慢慢剪，还会感谢他这么细致耐心。但这些成功人士，更追求效率。 他能理解艾伦的慢，毕竟不是他以前剪的基础发型。对于艾伦来说，是问题发型。要靠发型来拯救颜值和气质，这是比较难的！ 但客人不能理解啊！秦空也只能心中暗自叹气，普通发型师跟高端发型师还是有区别啊！ 3号老师虽然上次讨巧了，用纤维给光头造头发。但他男发是真的厉害！这些问题头发他都能处理得很好！而且很快！ 秦空洗完第三个头，艾伦终于放下酸疼的手臂，“师兄，剪好了。” 第138章 3号老师累了 秦空走过去，看了一下，“行，虽然慢，但还可以。” 看看客人恹恹欲睡的样子，轻轻把理发椅放下来。用精油抹着脸，客人就响起了呼噜。 秦空给他修眉刮脸，修整好轮廓，清洁了面部，轻轻地抹上润肤露。 快中午了，店里静悄悄的，现在就这一位客人。 杜若也轻手轻脚地打扫卫生。 艾伦目不转睛地坐在旁边看，师兄这服务手法和服务态度，难怪客人喜欢！ 是真体贴！ 秦空又把椅子轻轻推起来，把客人干掉的头发喷湿了一点。 让艾伦拿起吹风机，轻声说：“你找到额头最低点的位置，把这部分头发吹起。高的位置不要动。你看哪里塌你就去吹哪里。” 秦空用手把客人的头发往一个方向拨拨，“跟着这个发流去吹。他本来是M字，你就尽量把这个M字横向拉长。通过高低和纹理，来掩盖秃掉的部分。” “因为他头发剪短了，加上层次的支撑，即使吹风也不会轻易跑。就像小草一样，越长越容易吹起来。短呢，即使吹起来，它也是通过层次连成一片的，不会突然暴露。” “而且发根毕竟坚强点嘛，不会像发尾那么容易吹起来。你原来说留刘海，那本来就长，里面还空，一点儿微风就暴露原形了。” “嗯。”艾伦仔细吹着，感觉学到好多啊！ 吹好头发后，秦空又用发泥抓抓，喷上干胶，让造型更持久。 这香喷喷地一喷，客人也醒了过来，盯着镜子，仿佛不认识自己一样。 他这种M字头居然也可以露额头！而且非常精神非常清爽！ 贴在脑门上拱桥一样的大M被摆平了，横M了！ 神奇不神奇？客人瞪着眼睛，难以置信。 他原本浓黑弯曲的眉毛也被修成了刀眉，整个人仿佛升华了！ 客人一下站了起来，转过身握着艾伦的手，“谢谢你，小师傅！你慢是慢，效果不错啊！”又看着镜子里，连侧面和后脑勺的发际线都是那么完美！ “简直太帅了！” 艾伦不好意思地笑笑，“是我师兄教得好！对不起，耽误您时间了。” “没关系！没关系！”客人开心得连连摇头。又抓起秦空的手，两手使劲儿摇摇，“可以可以！” 师兄弟俩相视而笑。 等客人走后，艾伦才松了一口气，赶忙去上个厕所。 出来还翻来覆去看自己的手，“师兄！我在顶流一上午能剪十个头！结果到你这儿就剪了一个！还累得要死！除了手累，还心累！太难了我！” “过来吃饭。” 艾伦坐过去，“唉！我这也托师兄的福，吃上小若做的饭了！” 一口菜塞嘴里，一拉秦空的胳膊，“师兄你太有福气了！你是我认识的第一个能按时吃上饭的发型师！还这么好吃！” 杜若脸红红地低头吃饭。 剪一个头发把艾伦累得吃了三大碗饭。店里的电饭煲又小，杜若都没好意思去添饭。 艾伦这边一上午剪一个头，累死了。3号老师一上午一个头都没剪，闲死了。 李丹尼也为托尼老师做好了后勤保障工作，特意把3号老师安排出来，专门接秦空那边过来的男头。 3号老师也在店长的关怀下做好了心理建设，决定以后要好好对托尼老师那边来的每一个客人。 但是！ 一上午都没进来一个男客点他！ 3号老师坐在自己的镜台前，理发椅上转着…… 很失落！ 一个人一直来烦你，你让他不要再来打扰，然后他就真的不来了！ 这…… 很不习惯。 等了一天也没等来一个男客的3号老师乔装打扮，下午四五点钟走到喷水池。 远远溜了一眼，空发艺里，托尼老师正拿着梳子，教一个男孩给客人的头发定轮廓、分层次。 这还要教？！ 笨不笨？ 但托尼老师教得很耐心，很认真。 居然这么快就找了新的剪发助理！而且这个助理的水平相当于学徒！帮不上忙还要浪费时间教！ 他宁愿找他都不愿找他？ 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从空发艺回去后，3号老师请假了！ 店长惊异了！ 8号已经走了，3号又走？ “为什么？”李丹尼忍不住问他。 “就是觉得累，想休息。” 李丹尼看看店里大幅减少的客流，这……累了？ 他一天都闲着，一根头发都没沾，这……累了？ 3号老师没有解释，但看着是真累。 可能是这段时间被托尼老师折腾得！李丹尼拍拍他的肩，“那你就休息几天。” 帝凡晚上十点才关门，但3号老师进去后，默默把工具收进阿玛尼包包里，跟谁也没打招呼，走了。 大家面面相觑，3号老师这是跟着托尼老师的营业时间？ 空发艺打烊，他就下班？ 他到底是哪边的发型师？ 留给众同事满腹疑云，3号老师也没有走远，又来到空发艺。 在喷水池边坐着，直到秦空送走最后一位客人，站起来，走过去。 看着他，又看看他的阿玛尼工具包，秦空笑笑，“有事？” 艾伦在里面愣了一下，问杜若：“谁？” “帝凡的3号老师。”杜若轻声说，感觉他又来找事儿了！ 艾伦立刻冲出来，撸撸袖子，“帝凡的？自己技术不行，就得红眼病啦？还不快滚！” “艾伦！”秦空把他往后拉拉。 3号老师像扫垃圾一样扫艾伦一眼，“粗俗！” 艾伦扬起拳头就抡过去。 秦空又把他往后一拉，继续看着3号老师，又问一遍：“有事儿？” “给我洗个头。”3号老师定定地看着他。 “我打烊了。” 3号老师直接擦过他身边走进来，拿起手机就扫码，“洗剪烫染吹，一条龙给我来一遍。” 秦空连忙转身，过去挡住二维码，“请预约。” 3号老师抬头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我预约。” 杜若怕怕地走到收银台后，装模作样地在电脑上看了一眼，告诉他已有的结果：“对不起，现在预约满了。” “我可以等。” 杜若尴尬地笑笑，“因为有很多客人在等位，所以三个月后，才会空出一批名额……您，约吗？” 3号老师站在那里。 气氛有点儿沉闷。 过了一会儿，转身走了。 第139章 没有输赢，但有高低 艾伦看着他忿忿而去的背影，“他是不是有病啊？” 秦空笑笑，“唯有热爱，才会不甘。”又转头看着艾伦，“今天的两个头，一个剪十遍！” “师兄！”艾伦可怜兮兮地搓着手臂，“今天这两个头都快把我累死了！” “那就一个剪二十遍，剪多了就习惯了。” 艾伦闭嘴，不敢说话了。 晚上从美术班回来，3号老师又嗖地从喷水池边站起来。秦空都无奈了，站在门口。 3号老师走过来，看看秦空的画板，“你会画画？” “还在学。” “给我做个头，反正你现在没人。” 秦空看看他头上的霓虹色，“你做了潮色，现在做不了。” “那就洗个头，剪剪头发。” “我现在已经打烊了！” “我今天看见了你教学徒剪头发……” “他不是学徒，他是我师弟。”秦空无奈地解释。 “在我看来就是学徒！” 秦空也不想争辩了。 3号老师继续说：“你教得很好。我还看了你给客人做的造型。就像没有造型一样。” “嗯？”正准备开门的秦空转头看着他，这是刁视他来了？ “男头主要靠抓。”3号老师扬着头，“一般手工痕迹比较重。好看是好看，但很油腻。产品塑造出来的效果。头发湿哒哒，头上半瓶发泥。” “男孩子还无所谓，青春时尚hold住。但这些上了年纪的男士如果造型痕迹过重，就会显得油腻。因为他们本来就中年油腻。” 秦空无语，好，连客人也刁视了！他也是个人才！ “但是，你做的造型看不出手工痕迹，很自然，很干净。给他们去了油。仿佛他们本来就是那样，仿佛与生俱来的气质。” 秦空看着他，这转折猝不及防！ 他是在夸他？ 3号老师看着他，“所以我想知道你怎么提炼出客人的气质，把一个一丝不苟的造型做得像天生丽质？” “从你这里出去的客人我观察了，迷之自信！他们觉得自己变帅了！而且他们认为自己本来就很帅！他们根本不知道你给他们剔除了多少杂质，才呈现这种没有精修痕迹的大方美观！” 这吹捧得秦空有些不适应，身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看着他，“你想干嘛？” “给我做个头发。” “我说了你头发现在不能做！” “那就洗个头！” 秦空耐心地解释：“我打烊了！” 3号老师定定地看着他，“我入行十三年……” 秦空有点意外，那是三十岁左右？看着他，说十几岁的男孩子也有人信！很潮很活泼！ 3号老师继续说：“我从没停止过学习。刚去岛国进修半年。师从岛国最牛比的大师！” 难怪这么日系男孩！头发都是霓虹色！秦空又上下打量他一眼。 美发师进修途径无非是英国、岛国、寒国。 虽然发型师入门基本都是从托尼盖开始，也就是英国发型开始。但发展到现代，日韩潮流大行其道。风头逐渐掩盖了老派的英式。 可能是亚洲人的头型脸型比较相似。 无论是美发还是美妆，整个美业，都在向日韩系发展。 妆容学岛国，整容学寒国。 但其实，日韩是很容易分辨的。 日系注重少年感，刘海是他们的标配。三四十岁也留刘海。女性就喜欢幼幼的，可爱的。再大一点，男人就直接大叔了，而女人则是顺从温柔。 很男性的审美！ 韩系相对来说成熟一点。男性不用说，纵观娱乐圈小鲜肉，基本都是这一款。女人呢，纵观网红脸，也差不多。就是美和性感。双向审美！ 3号老师看着他，“我回来时以为我是……至少是云州最潮流的发型师，但是突然冒出一个你来！我只是想知道，我究竟输在哪里！” 秦空摇摇头，“这又不是竞技行业，每个人的审美观不同，哪有什么输赢？” “虽然没有输赢，却有高低。”3号老师定定地看着他，“我就想知道你高在哪里！我差在哪里！” 你差个APP！秦空内心OS，并没有说出来。而且也不能妄自菲薄，若非非常努力，也不可能半年掌握初级发型师技艺！ 秦空看着他，认真地说：“你没有比我差，只是与我有差异。你的审美偏向日系。而我觉得我国人的长相跟日韩不同，气质也不同。 端庄、儒雅、大气……这些沉淀几千年的民族气质，加上每个人的独特性，就是我提炼和表达的东西！我只看适不适合，不看潮不潮流！” 3号老师看着他，“你说你是大国审美，而我的审美太小气了？” 这阅读理解！秦空叹口气，“你审美小不小气我不知道，你这么纠结倒是有些小气。” 3号老师的小白脸都绿了。 “你去潮店，绝对是NO.1。在追逐潮流的小年轻眼中，你比我牛！而在这些不会被潮流带跑的成熟男女中，我可能更符合他们的审美！我们俩没有可比性，你不要纠结于这个。” “你给我做一个头让我看看你的审美！” 秦空不想再纠缠下去，转身开门，“你走，我打烊了不做头。” 刚说完，一个风一般的女子快步走过来，“托尼老师！快给我洗头！” “卿总……”秦空刷地回头，不好意思地看看3号老师，又尴尬地看着卿香，“你有点晚啊？” “你朋友？”卿香看看3号老师，又推推秦空，“我每次都是这么晚你又不是不知道！快开门！” 秦空只好开了门，卿香熟练地撸下包包搁在镜台上，跑到花架后，“我躺好了啊！” 秦空和3号老师四目相对，过了一会儿，秦空只好说：“我要给客人洗头了……” 3号老师看着他，那眼神就像是你很看得起一个人，特意来向他请教，但他根本看不起你！ 打击巨大！已经不是技术上的打击！而是尊严上的打击！ 从业十三年建立的审美和自信摇摇欲坠！ 3号老师转身而去。 秦空叹了一口气，才转身走到花架后。 “你朋友？” “同行。” “同行？”卿香奇道，“干什么？” “钻牛角尖来了。” 卿香也不太懂，摇摇头，开心地说：“你给洗了头，现在我真的头不痒了，头屑也越来越少了！” 秦空也高兴起来，轻轻梳理她的头发。 “夏季片月底拍。”卿香突然说。 第140章 花都开好了 秦空梳子一顿，更高兴了，“是吗？” “是啊！”卿香也一脸向往，“就下周有一段连续的晴天。到下个月，雨水就越来越多了。而且现在花都开好了。” 秦空又轻轻梳着她的头发，“花都开好了吗？” “对啊！主拍熏衣草和玫瑰。”卿香看着他，“是不是很浪漫？” 秦空愣了愣，微笑着点点头，“是很浪漫。” “那你可要抓紧啊！” “什么？” 卿香笑了笑，舒服地闭上眼睛。 秦空放下梳子，给她按摩着。 洗完头后，秦空给她吹着风，卿香突然发现他手上花样有点儿多。 盯着镜子，“你在干嘛？” “给你造型啊！” “哈？”卿香瞪大眼，“难得啊！托尼老师！你每次到我这儿就省事儿！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来得太晚了还是跟你太熟了？每次钱照收，吹干就完事儿！” 秦空不好意思地笑笑，“那你可以要求啊！” “你都说我的头发是装饰不用造型了嘛！我还能说什么？” 秦空又笑了。 卿香也笑道：“看你是心情大好啊！安歌要来了！” 秦空收敛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根本敛不住嘛，嘴角还是上扬。 卿香笑眯眯地看着他，也没再逗他，“上次黄初霜在群里炫耀你给她吹半天头发，还把梳子送给她了，女同事都羡慕得不行。” “你要能一天梳一百次头，我也送你梳子。” “算了。”卿香摇摇头，“早上梳一次头发我都觉得麻烦。” 秦空叹口气，这女人真是不适合有头发。 “你没有梳子了？”卿香看他一直用手理着头发，又好奇地问。 “你这点头发，还用得着梳子？”秦空也没看她被噎住的表情，专注地伺候头发，“这么少的头发，只能靠手。每一丝头发都要利用到。梳子抓起的都是发片。你这连梳子一半都喂不饱！” “好了，好了。”卿香点点头，“你不用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我头发少了！” 秦空笑笑，“再过段时间就好了。我用手是因为手更灵活更快。发廊的老师傅为了蓬松和快速成型，都喜欢用手，一顿揉搓，想要什么型就什么型。” 卿香看着头上秦空灵活舞动的手指，“那你为什么不搓？” “搓头发是很伤发的，尤其是你刚刚洗完头，毛鳞片还没闭合。这么搓几次，你的头发就废了。而且你的头发本来就容易断。所以我是拈发造型。” 卿香笑出声，欣赏着他白皙的手，“你这个拈花指确实好看的！” 秦空无语地看着镜子，“那要不我给你搓搓？保证很好看，保证明天起来变鸡窝！” 卿香连忙摇头。 秦空继续说：“发廊的吹风机功率都比较大，吹头发的时候温度也很高，这都是为了造型。也是为了节省时间。你说吹风伤发，这也是真的。自己在家，可以耐心一点，温度调低点，先吹干头皮，头发慢慢吹。” “慢慢吹！唉！” “对自己的头发都没耐心，我建议你剃光头。” 卿香叹口气，看着镜子里秦空的手穿梭在头发里，头发一丝一缕蓬松丰盈起来了，又很羡慕，“这是什么吹法？” “空气吹法。”一见这梳头困难学生主动询问，秦空立刻教。 放慢了动作，“就是用手指来搅动发根，把头发内部的层次撑起来，然后转动吹风机，把风送进去。这样头发就蓬松起来了。自带空气感，轻盈自然。头发会有一种微风吹拂的效果。” 示范了一下，秦空把吹风机递给她，“你要试试吗？” 卿香连连摇头。 “果然是白费口舌！”秦空也不指望她能学了，快速地搅动发根，移动着吹风机。 放下吹风机时，依然是及肩的直发。但就是从头到尾多了动感。 春风拂面！ 真的让人观感舒服！ 秦空把精油倒在手上，卿香顺手拿过来，“云花的？不错啊！你现在终于不依赖外国产品了。”又抬头看着镜子里，“还是只给我用？” 秦空把精油抹到她头发上，轻揉，“我用得着在你面前搞这套？” “是。”卿香笑着点点头。 “只是用了一段时间，觉得挺好用的。这段时间，你们的生发精油和护发精油没有大卖吗？” “你给客人推了吗？”卿香高兴地问。 “嗯。”秦空点点头。 “谢谢你啊！”卿香十分开心，“我就说你的价值远大于造型！陈老师的价值也远大于摄影！现在我们的精油在高端市场反响也不错！” 秦空撩撩她的头发，“卿总！你真是人尽其用！” “那是啊！”卿香得意地点点头，“人就是相互利用相互成就嘛！”又用手摸了摸头发，顺顺滑滑的，特别舒服。一撩一道光。 “托尼老师，怎么我就只能吹干，你就能吹出光呢？” 秦空看她一眼，“你高估你自己了，你吹不干。” 卿香无语地看着他，站起来，付钱走人。 头发飘扬着，自带风扇，飒飒的，还挺符合她走路带风的气质。 秦空关了门，抱着秦重上楼。 看着墙上梁安歌的照片。 半年没见了！ 上次打电话后，也没有再联系。因为上次就聊得挺尬的。所以秦空有点怕跟她聊天。不知道聊什么。 她的圈子，他也不是很了解。 手机在手里翻来覆去，点开无数遍，看着她的名字，还有她的维信对话框。知道这个人躺在手机里，动动手指就能听到她的声音。 但是，然后呢？ 除了拍云花广告时短暂交集，他跟她完全是两条交叉过后又渐行渐远的直线！ 所以……好像，除了高兴，还有一点惆怅。 放下手机，拍拍秦重的头，“她要来了，你要对她热情一点啊！”秦重打个滚，抱着他的胳膊睡了。 看看秦重这个样子，秦空又觉得自己并不需要女朋友。 第二天，杜若来后，秦空告诉她：“下周云花拍广告，我要离开一周。你把下周的预约往后调调。我回来后会及时给他们洗头。” “好的。”杜若点点头，高兴地问：“梁安歌要来了吗？” “嗯。”秦空点头。 “耶！”杜若开心得像个小女孩跳起来。 秦空愣了一下，笑了。杜若毕竟还是年纪小，还追星呢！ 第141章 空哥你变了！ 艾伦还没有来，杜若就只煮了两碗米线。 秦空想起梁安歌吃他煮的米线，汤都喝完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杜若也笑眯眯的。 正一片岁月静好，林琅冲了进来，夸张地吸着鼻子，“啊！好香啊！小若若！快给我煮碗米线！” 杜若看看师傅，师傅淡定地吃着米线，话也没说。 还是离了座位，去把留给艾伦的米线先给她煮了。 林琅走到秦空身边，拍在秦空肩上，“哎哟！空哥！你挺记仇啊？都不理我了！” 秦空依然没说话。 林琅已经坐下来，“我是怎么对不起你啦？我在帝凡的卡都送给租我商铺的大姐了！我又没有去帝凡做头发！” 秦空抬头看着她，“你还真是大方啊！” “唉！”林琅一摇头，“我这几天都在帮他们整商铺的事儿嘛！人家租了，我得各方面服务周到啊！” 接着又凑近八卦的脸，“听说帝凡的女人的男人都到你这儿了啊？” 秦空被她绕晕，忍不住笑了。 “果然不需要我操心啊！”林琅又坐直，“可惜我没看到热闹！” 秦空低下头去吃米线，这富婆生活是有多无聊，那么爱看热闹？ 收拾了碗筷，杜若就去打电话告诉客人，秦空下周要离开一周，跟他们重新商量洗头的时间。 林琅看着秦空，“空哥，你要去干嘛啊？”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想想她这么爱看热闹，秦空决定不能不告诉她。 毕竟梁安歌是明星嘛，到时候被围观了可不好！ 林琅又去问杜若，杜若见师傅不说，也摇摇头。 “你这技术也不需要去进修了啊？哪个美发学校容得下你？”林琅自个儿琢磨着，“难道是去相亲？”看看杜若，“你这一天女人环绕的，也不需要相亲啊！” 最终一拍大腿，“算了！你不说我也不猜了！给我做个头发！” “预约。”秦空看也没看她。 “啥？”林琅跑过去弯腰盯着他，“你以为我不知道，她们说你这都排到三个月后了！但是她们都相信我肯定不用预约！来了就能做！” “她们错了。” “空哥！”林琅头往后一仰，“咱们可是三剑客啊！” 艾伦提着一串头跑进来，“对不起，师兄，顶流九点上班，我习惯了……” 秦空本想说他两句，抬头一看他提着的头，“嗯，没事儿。杜若在联系客人，你自己煮点儿吃的。去旁边面包店买点儿也行。” “琅姐也在啊！”艾伦热情地跑过来。 林琅看看他提着的头，这才缓过来，叹一口气，“你们发型师有点儿吓人啊！大早上提着头大街上过来，没人报警？没人尖叫？” “大早上还好，我昨晚一手提头一手拉着行李箱，走在昏暗的巷子里找快捷酒店。巷子里安妮老师喊一声哥，我冲她挥挥手本想照顾一下生意，结果她哇地一声哭出来捂着脸跑进屋里，哗地拉下了卷帘门！” 林琅一脸迷惑。 秦空忍笑，看着艾伦，“行了你！快吃饭去！” “师兄你真是重色轻友！小若去年来给你帮忙的时候，我可问她了啊，住的是大街上的星级酒店！结果到我了，你就让我在转着彩灯的巷子里找快捷酒店。走两步就捡到一张卡片，要不是我腰上别着几个头，卡片都塞我裤子里了！” 杜若红着脸打电话假装没有听见。 秦空看着艾伦，忍笑保持严肃，“你还想待这儿吗？” “想啊！”艾伦把头模一扔，坐到秦空身边，“师兄！我想当个正人君子，但你没想让我当个好人啊！孟母还三迁呢！我这种心性未定的青少年，你怎么能让我住在那种地方？” “你知道得挺多！”秦空点点头，又吼道：“还不是你习惯往那种地方钻？就巷子里才有快捷酒店？头拿来我看！” 艾伦立刻收起嬉皮笑脸，把头拿过去让秦空看。 秦空端着头前后左右仔细观详。 林琅这会儿才算明白艾伦的生存环境，然后看着像个考古专家一般观察头模的秦空，“你们发型师真是……唉！”林琅叹了一口气，找不到语言形容了！ 等艾伦买了面包过来坐在旁边啃，秦空就转着头模告诉他哪里层次高了，哪里低了。哪里可以裁剪一条双重基准线、哪里采用自然V线、如何用通道式滑剪制造头发流向…… 一堆专业术语，听得林琅头晕，又说：“你们等会儿再说行不行？先给我做头发！” “预约。” “空哥你这就没意思了啊？你不认咱们是三剑客，那我就没必要遵守约定。只怕我说出来，艾伦会……” 秦空猛地抬头瞪着她。艾伦好奇地看看师兄，又看着林琅，“我会怎样？琅姐！你快说呀！” “更关心你师兄的生活啊！” 艾伦一头雾水，但秦空听懂了，而且这是完全可能的。因为艾伦自己就是这样长大成人的，所以他要是知道了，是绝对会热情积极地推荐安妮老师来拔苗助长的。 作为一个师兄，一个被崇拜仰望的师兄，绝对不能让师弟知道，他还是个男孩子啊！ 艾伦偏头看看林琅，又偏头看看秦空，完全搞不懂他们这种镭射般的眼神交流啊！ “呵呵。”秦空放下头模站起来，“咱们既然是三剑客，帮忙吗？” “什么忙？”这还是第一次秦空要她帮忙呢！林琅有点儿紧张。总不会是帮那个忙？ 接着秦空就打断了她的旖旎思路，“你天天买商铺租商铺，应该很了解门道了。” “对啊！”林琅点点头。 “允哥要在市中心开一家高端店……” 林琅一拍手，“这简单啊！找商铺，还要位置好，人流大，租金便宜，手续齐全，设施安全，是吗？” 秦空笑了，站起来就走，“过来洗头啊！” 林琅站起来，随他往花架后走，“空哥你变了！你变得不再纯粹！你变得利欲熏心！你变得开始利用我了！” 杜若打着电话就笑出声来，还是很喜欢林琅，很喜欢三剑客！ 客人听到她的笑声，疑惑道：“小若，莫不是你和托尼老师要去旅游？” 杜若红了脸，才解释师傅是有别的事。 秦空呢，以前不喜欢麻烦别人。就是允哥也总是主动帮助他，他很少自己去提请求。但可能被卿总的哲学洗脑了？相互利用，相互成就嘛！有关系不用不是傻子吗？ 而且允哥现在又要照顾孕妇，找店面、打开高端市场，林琅应该帮助巨大！ 第142章 这么完美的男孩子，以后会便宜谁啊？ 一洗头，林琅浑身瘫软了，长叹一口气，“空哥！你真的变了！你洗头更舒服了！品味一旦提高就很难降下来，我找不到比你洗头更舒服的事了。你说你这么完美的男孩子，以后会便宜谁啊？” 秦空嘭地在她头上敲了一下，林琅大叫起来。 杜若打着电话努力忍笑。 艾伦也好奇啊！趁着杜若挂了电话的空隙，趴在收银台上，“师兄洗头到底有多舒服啊？昨天那些客人也是一个个好像被下了药！” 杜若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呢！不过去年师傅给我洗过一次，真的很舒服。现在应该更舒服了？” 两人望着花架后，一脸向往。 艾伦扳着手指头，“也不知道师兄啥时候给我发奖金，到时候我也让他给我洗个头。” 杜若笑起来，又接着打电话。 林琅那瘫软的身子被敲精神了，拿出手机，开始直播—— “姐妹们！看见了吗？”林琅照照自己，又把手机举高对着秦空，“我是今天第一个！我说了我不用预约？” 秦空无语地揉着她的头，也懒得禁止她。 屏幕里一群女人叽叽喳喳！ 林琅洗完头，就有几个女人跑过来，围着秦空。 “托尼老师！你不能区别对待啊！你给琅琅都洗了！也要给我们洗！” “现在又没人，托尼老师，你给我们洗嘛！” “看着琅琅洗头的样子好销魂啊！我也好想试试！” 秦空无言地看着林琅。 林琅手搭在他肩上，“我空哥，我们三剑客嘛！自己人！你们能比吗？他涨价那天，你们不是在这里吗？谁让你们不做的？这就叫莫欺少年贵！他贵，但他值啊！” 说着夸张地一撩头发，“这头洗得我升华了！感觉以前那些追求太低俗了！” 秦空无语万分。这哪里升华了？哪里不低俗了？ 真的是哪里有热闹哪里就有林琅！没有热闹只要有林琅，她也能造一个热闹！ 一群被林琅鼓动的女人急不可待地围着秦空，急切想升华！想不低俗！ 拉拉扯扯，千娇百媚，香风环绕！ 艾伦在旁边看得艳羡不已，这……随便给一个都行啊！ 王先生和太太牵着女儿走进来，愣在门口。王太太连忙捂住女儿的眼睛。 “哥哥！”晏晏尖叫，“坏女巫！放开我的魔法哥哥！”推开妈妈的手就勇敢地冲过来。 女人们大笑，散开。晏晏跑过来抱住秦空的腿，转过身虎视眈眈地看着众女巫。 秦空弯腰把她抱起来。 女人们十分羡慕。 “托尼老师，你只喜欢小女孩吗？小男孩可以吗？” “七八岁能毁灭世界的男孩呢？” “还在喝奶的宝宝喜欢吗？” “我还没有孩子，但我也是个宝宝啊！” “哈哈哈……” 一屋子女人笑得花枝招展，欣赏着秦空的窘迫。 “托尼老师！”王先生尴尬地看看他身后的女人，“这么多人啊？” “没事儿，她们都是来玩的。”看看夫妻俩意味深长的眼神，秦空又指指林琅，“她朋友，都是找她的。” “哦。”王先生和太太松了一口气，“听小若说你下周有事，我们本来约在周一的，就干脆提前来洗。” 秦空让杜若招呼王太太，自己领着王先生去花架后。 林琅坐在理发椅上，懵逼地回头，“空哥！你还没给我做头发呢！” “艾伦，给她吹干。” “什么意思空哥？” “你那头发才剪多久？不用做。吹干就行。” 林琅脸一垮。 艾伦走到她背后，拿起吹风机，“琅姐，我吹风！” “我缺的是钱吗？我缺的是空哥一条龙服务啊！我缺的是空哥给我一条龙服务时，她们的羡慕嫉妒恨啊！” 女人们无语地看着她，“琅琅！你真是够了！我们现在已经羡慕嫉妒恨了！” “是吗？”林琅缓缓扭头看看她们，“这样我就满足了！” “切！”富婆们不断翻白眼。 “我不羡慕琅琅。”刚刚说自己是个宝宝的白富美拨着指甲，“我在想我能不能母凭子贵？” “哈哈哈……” “你跟我这儿演宫斗剧呢？”林琅火力开喷。 果然是夏天啊！秦空在里面默默流汗。 艾伦拿着吹风机，被这群珠光宝气气场十足的富婆围着，不由得脸色发红，心潮澎湃，“姐姐们，我洗头吹风！” 没人理他，继续说说笑笑。 艾伦嘟噜下嘴，认真吹头发，不说话了。 终于林琅帅气地一抹背头，带着她那群富婆朋友走了，店里才安静下来。 王先生笑道：“托尼老师，你真受女人欢迎啊！” “呃……”秦空却是松了一口气。 晏晏见爸爸洗完了头，跑过来扑到爸爸怀里，爬到腿上坐着。 秦空让艾伦给王先生吹头发。艾伦想想刚刚那些看都不看他一眼的富婆，又看看亲着爸爸脸蛋的晏晏。 突然叹一口气，“别人的孩子都会粘人了，我的孩子还只会粘手！” 王先生搂着女儿，傻了。 秦空立刻打开艾伦手里的吹风机，“在小孩子面前，你说话能注意点儿吗？” 王先生忍不住笑了，又看看可爱的女儿，幸福之情溢于言表。 “爸爸！爸爸！”晏晏捏着爸爸的两边脸颊，“你笑什么？” “晏晏可爱，爸爸就笑啦！” “不是不是！”晏晏摇着头，“爸爸爱笑了，是因为哥哥会魔法！” “对！”王先生低头抵着女儿的额头。父女俩顶角。 看这幸福的一家三口，秦空还是挺有成就感的。 给王太太也洗好头后，秦空又给晏晏编发。 编头发时晏晏乖乖地坐着，甩着双脚，“哥哥，你可以永远给我编头发吗？” “只要晏晏来，哥哥就给你编。” 下一位客人坐在沙发上，耐心地等着，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忍不住感叹：“托尼老师！你以后的老婆女儿得多幸福啊！” 杜若看一眼师傅，发现师傅对孩子真是太太太温柔了！ 秦空有点不好意思。晏晏从后镜里看着被编成花朵的发辫，从椅子上跳下来在秦空脸上亲了一下，“哥哥！这是花仙子送给你的哟！” “嗯。”秦空笑着点点头。 站起来送他们出门，王先生点了点头，笑眯眯地牵着女儿往喷水池跑去。王太太又微微鞠躬说谢谢。 她真的变温柔了！ 掩盖锋芒打造温柔，如果为了爱和家庭，也没什么不好？ 秦空也释然了！只能感叹女性真的柔韧！ 傍晚，秦芳云过来洗了头，说：“空空！你这么忙，房子早就收拾好了，也没时间搬。” 第143章 才搬新家就想离家出走 秦空这才想起自己还买了房子！ 杜若和艾伦也很惊讶。 “师兄！你买房子啦？” “嗯。”秦空点点头。母亲这个人，他不回去的话，她估计一直住在店里，也不会先搬。 秦空看着杜若，“把周六日的客人再往前挤挤。咱们也放个假。周六叫上他们，都去家里。” “好啊！”杜若点点头，又去联系客人。 艾伦也赶忙在同事群里通知大家周六去师兄家贺新房！ 忙了几天，周五打烊比平时晚一些。吃完饭，秦空把十几本笔记用带子扎到一起，足有五十厘米高。 杜若看见，惊讶地问：“师傅，你去拍广告还要带这么多笔记吗？” 秦空摇摇头，“不是。明天他们过来，我刚好把这些给他们。” 杜若愣了一下，笑了。看看手机，群里大家正兴奋地说明天去哪儿玩呢！已经策划好几天了！搓麻将啊爬山啊KTV酒……都想着趁着这次好好放松下。 加上顶流来了新同事，相当于一次团建，顺便为开新店打鸡血。 总之，大家在群里讨论得热火朝天。 杜若什么也没说，看他们这么热闹，再看看师傅认真整理笔记的样子，就忍不住笑。 秦空整理好笔记，让杜若把地址发给他们，通知他们明天早上九点到新房， 群里大家更兴奋了，都说明天一早去帮忙搬家。搬好了又玩什么，玩什么，总之离不开一个玩字。 秦空又给秦芳云打电话说一声。 听说十几个同事要过来贺新房，秦芳云连忙说：“那我一早去买菜，准备好。” “唉！这么多人做饭多累呀！”秦空道，“大家就去看看新房，中午出去吃嘛！” “哎你这孩子！暖新房，就要在家里嘛！出去还有什么意思？” 秦空也只得随她，“好。我早上再回去。” 杜若听见了，想早点过去帮阿姨做饭，看看秦空，又不好意思。毕竟不是一家人嘛，太早登门也不好！ 正在纠结，秦芳云就发来了信息：小若，你明天早点过来帮我啊！ 早晨，秦空回家，居然是杜若开的门！ 他都惊呆了！看看门牌号，是不是走错了？ 杜若脸刷地红了，撩撩垂下的头发到红红的耳朵后，“师傅。” 秦重一见杜若，熟人啊！泰然自若地从秦空怀里跳下来，走进屋里，大佬般地验收着它的新房！ “谁来了？”秦芳云在厨房里问。 “师傅。” 秦芳云跑出来，看看已经在客厅转悠开的秦重，又看看呆站在门口的秦空，“你怎么跟个客人似的？而且你回家来，你提着一堆纸干什么？” 杜若扑哧笑出来。 “你怎么来这么早？”秦空这才看着杜若问。 “我叫小若过来帮忙！”秦芳云先回答了，又转身进厨房，“你吃早饭没？” “没。” 秦空把笔记拿进去，出来坐在沙发上，感觉自己有点多余。 一会儿，秦芳云把米线放在餐桌上，转身又喊：“小若！” 秦空发现，他妈已经可以做到完全忽视他了！ 就像农村养狗似的，给碗吃的就不理了。 目光失落地随着她们转，就见他妈拉着杜若的小手手推开主卧的门。 “你陪阿姨忙一早上买菜买水果，阿姨还没带你参观房子呢！这是空空房间！你喜欢吗？” 杜若脸红得要燃烧起来。 秦空像个工具人坐在餐厅，在他妈眼里，他还是一条碍眼的单身狗！ “妈！我不住主卧！” “那另个房间是大花被！你喜欢吗？”秦芳云头也没回。 “我喜欢。” 杜若忍着笑。秦芳云听他这么说又把杜若拉到次卧，“这间也不错的，还有小阳台，拐角还有个储藏室。就是阿姨选的这被子花色有点老气，怕你们年轻人不喜欢。你觉得怎么样？” 秦芳云看着杜若，杜若脸红得一塌糊涂，这……怎么接？而且师傅都说喜欢大花被了！只好微微点头，“我觉得挺好看的。” “那就行！”秦芳云一拍她的手，“虽然买的时候空空说主卧让我住，但都是大床……” “妈！你再说下去，把人都吓跑了！” 秦芳云看看杜若红得要滴血的脸，终于住口了。又拉着她走进厨房，“看看给你炖的蛋好了没？” 接着就用毛巾把碗端出来放到餐桌上，“小若！快来吃！” 杜若坐到秦空对面，脸红红地抬眼看一眼师傅，又垂下睫毛。 秦空看看她那碗滑滑嫩嫩的鲜虾蒸蛋，再看看自己的清汤米线……觉得可能血缘和时间啊，都比不上一个年轻的姑娘！ 接着秦芳云又端出一盆鱼汤，鲜香扑鼻。秦空拿起勺子就伸过去，身边突然跳上来一个灵活的胖子！ 低头喝鱼汤。 秦空的勺子顿在空中！ 秦芳云摸了摸秦重的背，“慢点喝，慢点喝，这是专门给你煮的，没人跟你抢！” “唉！”秦空放下筷子，深深叹了一口气。 才搬新家就想离家出走了有没有？ 站起来。 嘭！ 秦芳云把一碗鲜虾蒸蛋放在他旁边，秦空顿时热泪盈眶，原来他妈还没忘记他！ 但是他不敢确定，“妈，这是给我的？” “不是给你的给谁的？你回来我才蒸嘛！蒸久了就老了！” “谢谢妈！”秦空又坐下，终于又感受到家的温暖。 杜若看着师傅，忍不住笑眯眯的。师傅单独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亲切又疏离，还带着一丝威严。 但是在其他男同事面前，包括在林琅、萧潇面前，都是很随意的。没什么距离感。 在妈妈面前呢，他就完全像个孩子了！就很可爱！ 总之，师傅不管何种样子，她都喜欢看，一看就舍不得转眼。 见秦空转头，杜若才连忙低头吃蛋。秦空揉了揉秦重的脖子，怕它狼吞虎咽地噎死自己。 一会儿，秦芳云也端着米线出来，又看着杜若，“小若，你真只吃一碗蛋就够了？” “嗯。” “跟猫食一样！”秦芳云看看她，又看看秦重，“不，猫还比你吃得多！” “哈哈哈……”秦空摸着秦重埋在碗里的头大笑。 大家都笑起来，只有秦重把汤盆大的脸埋在汤盆里，吸溜吸溜…… 三人一猫，在一张桌上吃饭，这真是极度温馨的！ 第144章 师兄给你们准备了一份回礼 吃完饭，凯文打电话过来：“师兄！咱们在米线店，怎么关着门？啥时候搬家？” “东西都搬了，你们到新房来。” 这里近，同事们一会儿就到了。楼道都挤满了，喜气洋洋，“阿姨！师兄！恭贺乔迁啊！” 秦芳云笑得合不拢嘴，连忙让他们进来。 秦空笑得亲切和蔼，是个师兄的样子！ 除了谢允陪媳妇产检去了，同事们都到了。大家拿出各自的贺礼—— 摆件、盆栽、餐具…… 摆了一屋子。 杜若帮秦芳云收拾这些东西，秦空带着他们参观新房。 参观完，同事们围着茶几坐在沙发上。 秦芳云和杜若又把水果瓜子端出来，摆满一茶几。 几个新同事也各自介绍了。这几个都是大学城其他店里过来的。秦空在大学城成神了，很多学生都是冲着他，到顶流理发。 所以他们的业绩，秦空也占一份。 因此，新同事对他也很崇拜。无论年龄，只论资历，都跟着叫师兄。 “师兄！你人不在顶流，却把大学城两家理发店干趴了！我们都是允哥接收的难民！请师兄多多指教！” “是啊！师兄太厉害了！帝凡那样的高端店你都能压一头！开店半年买这么大房子！以后要多教我们啊！” 顶流的老同事笑道：“他俩会来事儿！这张嘴是打算进高端店哄富婆了！” 秦空微笑，“想学习是好事。你们还没参观储藏室？” “师兄！不是三室一厅吗？我们都看过了！” “阳台那边还有个储藏室。” “放扫把杂物的？”艾伦丢进嘴里一颗樱桃，“那有啥参观的？” “我觉得你们应该感兴趣。”秦空站起来。 大家也站起来，好奇地一窝蜂跟着秦空跑进次卧。 在同事们一眨不眨的期待眼神中，秦空推开了储藏室那道不起眼的小门。 一屋子头模！ 跟个兵马俑坑似的！ 大家的脸色变得精彩纷呈。 “师兄，这……” “这是我剪过的头模，你们拿去好好观摩。” 秦空又搬出一大摞纸，“这是我复印的笔记，一人一份。算是你们来贺新房的回礼。” 说着就开始发。 人手一份！ 大家一脸懵逼！ 低头看着被塞到手中的厚厚笔记，还装订好的呢！ 杜若站在门口，看着他们刚放假就被塞了一套学习资料的便秘表情，忍不住好笑。 转身跑开，一会儿又跑回来，拿出一大叠画纸，派给他们，“这是师傅画的图！都帮你们复印好了哦！” 秦空一愣，想起自己有一晚是画过很多图，还以为杜若已经扔垃圾桶了。此时眼睛一亮，对杜若翘起大拇指，不愧是个好徒弟啊！ 同事们看看师徒俩，不是贺新房来了吗？怎么就开始发学习资料了呢？ 早知道就不送礼了！ 师兄的回礼也太厚重了！ 艾伦又哭又笑：“哈哈哈……我这几天剪头模剪到半夜两点！”接着拍拍手，“欢迎各位来到师兄的魔鬼训练营！” 收了这么大礼，本该感激地微笑，但大家的嘴角上扬得十分困难！ 抖动着：“师兄，今天不是贺新房吗？” “是啊！我妈在做饭，午饭好了叫你们。” 秦空把画纸上的头模找出来，“好好观摩，一会儿我会提问。”说完就出去了，体贴地给他们拉上了门。 杜若进来给他们倒了水又出去，体贴地拉上了门。 大家忧伤地看着关闭的房门，还真是好徒弟啊！有样学样的！ 再看看手中厚厚的画、笔记，还有面前的一堆头模，还是不肯相信现实！ “昨天不是说今天是来玩的吗？” “第一次见师兄，昨晚我紧张得准备了一堆话题跟他套近乎，没想到一见面他就送了我一套剪发秘笈！” “师兄太实诚了！” 快中午时，谢允过来了。 一看空荡荡的客厅，“人呢？出去玩儿了？” 杜若指指次卧，“他们在屋里学习呢！” “学习？”谢允瞪大眼，“这么自觉？” 跟秦芳云打了招呼，放下礼品。过去推开门。 见大家对着画纸，观摩头模，谢允欣慰地点点头。从包里掏出一堆剪刀递给他们，“难怪空空叫我把你们的剪刀带过来！” “呜！”大家看着他，心不甘情不愿地接过各自的剪刀，“允哥！说好的今天休息嘛！” “要体会师兄的良苦用心啊！”谢允语重心长地点点头，又四处张望，“他人呢？” 杜若笑眯眯地说：“带着秦重下去玩了。” “呜呜呜……”同事们再也忍不住了。 “这……”客人来给他贺新房，他跑出去玩了，把客人关在屋里学习？ 谢允都觉得这有点儿刺激了，“我下去找他。你们继续啊！” 又体贴地给他们拉上门。 “呜呜呜……他们三个真是一脉相承啊！” “呜呜呜……他俩开店，把我们往死里练！” “不练咋整？高端店一开就得上啊！关一天损失的就是哗哗的钱啊！”艾伦摇摇头，“师兄这关过不了，肯定不能进高端店！” 他这一说，大家又认真起来。 谢允和秦空把小区逛了一圈，才回来。 饭菜已经摆在桌上，见他俩回来，秦芳云赶紧道：“你快喊他们吃饭！我喊他们都不出来！” 谢允笑着点点头，“挺乖的。” 秦空走进去，同事们都抬头看着他，“师兄……”等着他发问。 秦空笑了笑，“先吃饭。” 同事们松了一口气，生怕他出几个问题答不上来饭都不给吃了！ 看他们狼吞虎咽的，秦芳云看看满满的果盘，又看一眼秦空，嗔怪道：“看把他们饿得！过来玩，就让他们到处逛逛嘛！哪有把人关屋里的？” 大家抬起头来看着秦空。 秦空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先吃饭。” 大家又低头扒饭。 酒就摆在桌上，秦空没开，他们也不敢动。 秦芳云恨不得把儿子踢出去，这是贺新房待客人吗？这就跟进了传销班似的！把孩子们弄得规规矩矩跟木头一样！ 吃完饭，秦空看看他们，“你们上午看得差不多了？有没有觉得容易上手的发型？” 大家面面相觑。这……这就要上手了？这考试也太快了！ 心慌，手颤。 “去剪一款你们喜欢的发型。里面有新的头模。” “空空！”秦芳云实在忍不住了。 秦空笑眯眯地站起来，“妈，我洗碗。” 秦芳云气得跺脚，“你们不要听他的，不用怕他……”正说着呢，大家全站起来，钻屋里去了！ 第145章 上架感言 裸奔到三十二万字，三个月了，心态崩过好几次，但并没有断更过一天。 都市是热门频道，我又是新人，题材也有些小众。而且这个开头，似乎不被看好。 种种原因，我猜的，导致成绩很惨。 但这开头，这么多字了，也不好改。 而且看到这里的，相信也明白，这本书真不算毒，还是轻松奋斗向的。 在动不动万收千订的起点，我只有一千出头的收藏。前两周五百收让上架，硬是没敢。 估计上架还会掉一些收。 这本书是在起点写，但因为一直没上起点推荐，我也不知道写崩没写崩，也不知道大家的接受度。 但自己还是很喜欢里面的每一个人物，想给他们一个结局。 而且你们一条评论啊，一张推荐票啊，一个打赏啊，我就开心得飞起，就想着：哎！我写得还可以啊！还是有人喜欢看啊！ 掉一个收藏，我都怀疑自己哪里出了问题。特别是一些前期陪我坚持过来的读者后来再没出现，我也不知道他们是看到哪里走了，会难过。 但是我也找不到一本同类型的参考，所以节奏的把握只能靠自己。 有时候写得详细一点，又怕你们觉得啰嗦无聊。不写呢，有的读者又说你怎么不写吹风，怎么不写裁剪的过程？我常常左右为难。 事业线和感情线也是，哪一条写长了一点，就怕你们烦。 你们别看我每天更新精确到分，但仔细看，并没精确到秒。 大多数时候，我只比你们早几分钟知道剧情。 每天都是现码，当然剧情走向是有的。 因为明天中午才开通上架通道，所以依然12：30一章，16：30一章，20：30一章。 如果均订能过百（这个要求很低了，三个月后五百均订才有全勤)之后就保持一天三更。 如果一百均订都达不到，那我可能就需要更多时间来打磨剧情。就依然老时间两章。 这是我在起点主站第一本签约上架的书，过于在意，以致于做梦都是剧情，经常半夜醒来写片段找素材。 托尼老师写完，估计我头发也掉光了。 这本书如果写完，至少在百万字以上。 跟托尼老师一样，脸嫩，不好意思求票啊什么的，但是你们一点一滴支持都是我的动力！ 我想写完，其他交给你们了！ 老时间，明天见。 第146章 发型的灵魂是裁剪 谢允也跑进去看。杜若帮着收拾碗筷，秦芳云把她往客厅拉，“小若你过来陪我看会儿电视，让他一个人收！” 杜若看一眼师傅，师傅好可怜啊！秦空笑笑，其实他还挺爱收拾的。 把厨房餐厅都收拾得干干净净了，秦空才走进次卧。 一见他，同事们都紧张起来。 “怎么样啊？” 谢允看看呆滞的员工们，“叫师兄啊！” 大家立刻立正，一齐喊：“师兄！” 谢允欣慰地点点头，这也算拜师了！ 以前在顶流的时候，作为技术总监，秦空也会隔段时间给他们培训一下。 所以，大家还是蛮习惯的。 出去培训七天半个月都要几千上万，还要自己准备头模，还得来回路费、吃饭、住宿。 秦空这是全包啊！ 师兄确实是送他们大礼了！一个个认真地望着他，眼里充满了对知识和金钱的渴望。 秦空走进来，看了看头模，一个都没动呢！ “你们也看见了，我这里的头模都是用来裁剪的。只会剪短，就是个剃头匠。剪得好看，才是发型师。即使烫染，也必须剪得好。” 一个同事说：“可是剪发二三十，还是有人嫌贵！烫染两三千，却有很多人接受！” 同事们都点头，“对啊！不整一堆工具产品堆满头，不经过一道又一道工序，客人就觉得我们太好赚了，动两下剪刀而已！非要给她上杠上药上机器，她才觉得这钱值了！” 秦空看看他们，“客人不知道，工序越多，毛鳞片打开重组的次数就越多。头发自身的色素也被破坏得越多。看起来发型美了，其实头发早就废了。” “客人看见我们只动了几下剪刀，却没有想过，最值钱的就是理发师每挥动的一次剪刀！挥动多少次剪刀，才成就这一个发型！” “客人只追求短暂的表面的美，我们不能追求简单的来钱快！我们是专业的，就要引导客人去追求健康的美，拒绝过度烫染！” 同事们低下头，现在的大环境，不烫染根本不赚钱啊！ “来一个客人，你不先观察她的脸型、头型，不想着怎么把她变美，上去就是办卡吗？烫染吗？烫染坏了来个护理吗？ 剪个大概就开始烫染，或者干脆烫染完了随便修一下！出来不是死头就是毛头！一点美感都没有！你们的成就感在哪里？” 秦空目光扫过他们，“所以，你们需要扭转一个观念！必须要记住：发型的灵魂，是裁剪！” 凯文叹口气，“这也没办法啊！现在发型师还没有烫染师赚钱！” “现在中工看不起发型师的多了！” 刚好杜若端着果盘进来，大家都看着她。这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嘛！ “师兄，你看杜若给你当烫染助理比我们大家工资都高！” 杜若脸红了，“其实现在烫染我也没做了呢。” 同事们又看着秦空。 艾伦说：“师兄我去变性还来得及吗？想让你包养我！” 杜若红着脸，转身跑出去。 谢允看看杜若的背影，又看看秦空。这是养女朋友？ “唉！”凯文又叹口气，“昨晚我正在给一个女生剪头发，突然一个乞丐走进来，我给了他十块钱。拿了钱他还一直站在我旁边，我刚想让他出去，他突然说： 像她的脸型和发质，你应该用2分区枕骨以下60度竖向发片圆形切口，分区去角剪柔和，22号杠全头60度2.5圈，然后67+0226：1配9度双氧上色，这样的发型配她，气质就出来了。 我惊奇地问他：你也会美发？他望着镜子叹口气说：我就是因为美发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一个实习发型师吓呆了，“哥，真的？” 同事们大笑。 秦空忍俊不禁，“少讲段子吓退新人！”又看着谢允，“那允哥，新店，裁剪定价最高，行不行？” “行啊！”谢允点点头。 “师兄！”大家眼神一亮，“这样我们就必须专精裁剪了啊！” “裁剪是理发师的基础。如果不专注技术，只钻研话术，去做销售，不是更赚钱？”秦空看凯文一眼。 又继续说：“美发这个行业，门槛很低，大多数中学毕业。可能高端客人要的美感，你们理解不了。但不能因为学历不高就自怨自艾。 美发，如果真的想做好的话，最需要的就是学习的能力和耐力。先不要去追求那些摸不着的东西。先把基础打好，之后再提升自己的艺术修养。技术决定我们的下限，艺术决定我们的上限。” “现在你们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把我这些发型学会！” 秦空拿过一款相对简单点的女短发头模，又拿过一个没有剪过的头模。 “这款发型的修剪要点：首先将0度位置的发片，垂直地面提拉。采用飞剪。夹着头发不动，剪刀快速滑翔过去。来打造蓬松的轮廓，构建骨架，撑起头发。” 刷刷刷—— 大家眼睛也不敢眨一下，就看见秦空的剪刀飞过去了。 “然后在35度到75度这个位置……你们看画上的标注。” 大家对照着画纸，又看着秦空提拉起来的发片。 “这部分发片采用点剪。剪刀保持平衡，用左手夹着头发去喂剪刀。这样弧面层次就比较均匀。” 大家依然不敢眨眼，看着秦空右手拿着剪刀，左手夹着头发快速地喂到剪刀里。 就像把草喂进割草机，眨眼就没了！ “师兄！你太快了！” “多练，我给你们提供头模，一个人每天剪二十个至少。” “师兄，你开店时我们给你送头模，这报应真快啊！” 大家都笑起来。 “技术的提升就是在掌握正确的方法后量的积累，从量变到质变。所以不能偷懒。看别人剪一千次，不如自己剪一次。剪一百次头模，不如剪一个真人。头模剪得差不多了，你们可以相互练嘛！” 大家面面相觑，看来以后大家要过一段丑陋的日子了！ “这么多发型让你们一下学会也不可能。也没时间等你们慢慢成长。所以你们考虑一下，自己擅长什么类型。男长、男短，女长、女短……各选一个类目针对练习。争取专精一种，但其他的基础要有。” 教他们剪了一下午头模，晚上饭桌上，秦空终于打开了酒。 同事们欢呼起来。 同事们什么时候走的，秦空不知道。 以前在外面，总是不敢彻底放松。 第一次！在家里！秦空不知不觉就喝醉了。 自己怎么上的床也不知道。 半夜迷迷糊糊起来上厕所，新家也不辨方位，听见水声就摇摇晃晃过去了。 和杜若撞个满怀。 杜若吓了一跳，秦空往前一栽，杜若连忙放下水杯，扶住他，“师傅！” 第147章 我会跟她谈的 秦芳云听到了响动，起身。听到杜若的声音，又躺下去了。 杜若弱小的身躯，像棵小树苗，被师傅压弯了，努力撑住他，“师傅，你要喝水吗？” 秦空开始解扣子。 杜若愣了一下，脸滚烫，连忙把他扶进洗手间。 等秦空出来，又把他扶到床上。 喝醉的人特别沉！ 杜若被他搭在肩膀上的手带得往前一扑，扑在他胸口。 看着师傅有些红的脸，杜若脸也红了。 抬头近近地看着他。 秦空也睁眼看着她。 他毕竟是个正常的男人，眼皮越来越沉，睡着了。 杜若爬起来，出去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 看着师傅，师傅还是第一次喝醉呢！ 怕他晚上滚下床，怕他要喝水，或者想吐。杜若想了想，就坐在床头柜上。 靠着墙，看着他。 适应了昏暗的光线，师傅的脸反而清晰起来。 这一刻，特别宁静。 希望时光就此停留。 以前一看师傅，一被发现就赶忙躲开目光。但现在不用躲，可以一直看着。却又怎么都看不够。 杜若眼睛一眨不眨。 秦空早上醒来，还有点头疼，转头看着坐在床头柜上，脑袋一点一点的杜若。 懵了一会儿，掀开被子看看，完整！ 松了一口气，推推她肩膀，“杜若。” “啊？师傅！”杜若猛地睁开眼睛，“你要喝水吗？你饿了吗？” 看她迷迷糊糊的样子，秦空笑了，“你去客房睡会儿。” “哦。”杜若站起来，走出去。 秦空冲了个澡，换了衣服，走进厨房，闻到香香的。 打开砂锅盖子，一锅鸡汤！ 去主卧看看，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就打电话给他妈：“妈，你去哪儿了？你吃饭了吗？” “我在店里，你不用管我。小若醒了吗？” “刚睡。” “哈？厉害啊！”秦芳云声调高扬，“厨房里我给你们煲了汤，你先喝点。一会儿等小若醒了，再让小若多喝两碗汤。” 秦空脑袋转了一圈，冲出门，到楼道里大声说：“妈！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们什么都没有！” “那你怎么这么没用呢？”秦芳云毫不掩饰自己的失望。 “妈！”秦空简直要炸了，“你能不能不要操心我的事！你要不去找个人生个二胎算了！” “你这破孩子！” 秦空可以想到他妈跳了起来，并举起了手，如果他在面前，绝对要一巴掌盖到他头上！ 秦空也想跳，“是你让杜若照顾我的吗？你干嘛不照顾我？你让一个小姑娘在我屋里待一晚上，合适吗？” “妈能照顾你一辈子啊？”秦芳云气道，“小若哪里不好？她是主动去照顾你的！你店里卫生不是她打扫？饭不是她做？毛巾不是她洗？她一直都在照顾你！你个白痴！” 秦空被自己妈骂得揉胸口，这真是胳膊肘向外拐啊！ “我没给她工资吗？” “那是工资的问题吗？你不给工资小若还不是一样照顾你！你苦你甜小若都能跟你一起吃！你们学历差不多，她又善良勤快，体贴温柔！天底下你找不到比小若更适合你的姑娘！” 夸了一长串，秦芳云语气沉下来：“别飘了！儿子！” 秦空深深叹了一口气，“我会跟她谈的。” “就是嘛！谈到年底去她家提亲。” “妈！”秦空真的跳脚，“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她不会是你儿媳妇！” “那你就出家当和尚！”秦芳云啪地挂了电话。 秦空垂下头，深深叹一口气，打开门。 杜若挎着小包站在门口。 秦空看看她的脸色，只是有点红，应该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回家吗？” “嗯。”杜若点点头，“我看你和阿姨都走了，我以为……” “过来。”秦空从她身边走进去，“我跟你说个事。” 秦空坐到沙发上，杜若站在门口，抿抿嘴，心都快跳出来了！师傅不会…… 不过她还是很期待，鼓足勇气坐到侧面沙发，不敢离太近。 “杜若，你对未来有什么规划？”秦空看着她。 直接快进到未来了吗？生两个孩子！杜若摇摇头，脸红到要爆炸，低头绞着衣角。 “你从洗头学徒到烫染技师，对自己的职业没有规划吗？” 杜若的红脸一下变白了，就像进入急冻室，抬头看着师傅，很威严！ “师傅……”杜若声音弱弱的，又不由自主地开始折衣角。 “四年了，你洗头时间不到半年？我就教你烫染了。你学得挺努力，现在也是一个技术成熟的烫染师。在大众店，完全够用了。 就是允哥开了新店，你再去进修一下，也可以做得不错。在高端店当烫染师，并不会比我这里工资低。” “师傅！”杜若眼里开始转着泪珠。 “烫染师，只要记住配方，经验丰富，也可以做得很好。但你升发型师很困难，因为你在剪发这块儿没有天赋。” “师傅……” “现在理发越来越细分，洗、剪、烫、染、吹，专精一样，就能做得很好。”秦空看着她，“你到底怎么想的？我这里烫染项目不多，而且我不会给你做。” “师傅！”杜若抿抿嘴，拼命忍着眼泪。 “扫地洗毛巾，并不能让你成为大师。所以我这里没有你发展的空间了，你可以换个平台。到允哥那里，或者那些专做烫染的潮店。” “你不是让我学化妆吗？”杜若抓到一根救命稻草，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秦空愣了一下，“女孩子学化妆是很好的。但你现在在店里打杂，很浪费时间。你要学就去系统地学，在我这儿碰到一个化一个，成长太慢了。” 杜若捂住嘴，还是没有捂住眼泪。她知道自己现在做的事跟美发不沾边，连化妆也配不上师傅的发型。最近都是男士，也很少化妆。她对师傅没有用处了。 一见女孩子哭，秦空就手足无措，叹一口气，“我又没说让你现在就走。” 杜若望着他，愣了一会儿，破涕为笑。 秦空低下头划拉着手机，一会儿抬起头，“给你报了个化妆班，趁下周去学一下。”秦空把信息发给她。 “好。”杜若握紧手机，指节发白。 “学费我已经交了。” “谢谢师傅！”杜若站起来就跑。 “我妈炖了汤你要喝点吗？” “我不喝了！” 嘭！杜若拉上了门！ 秦空看看空荡荡的屋子。他并不清楚杜若是怎么想的。说两句就哭，一直他也不敢说重了。 她既没有明确表达，他也不好撕开了说。那不但自作多情而且伤人自尊。 不过无论她怎么想，她现在都应该明白，他只是希望她能够有很好的前途，并不希望跟她有别的发展。 第148章 送走的美女们都回来了！ 下午秦空正瘫在沙发上看电视，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起来。秦空懒得拿起来，伸手按了免提。 “托尼叔叔！我上飞机了哈！三个小时后接我！” 秦空愣了一下，“我去哪里接你啊？你不是在国外吗？” “托尼爷爷！你是不是脑子迟钝了？我昨晚给你发了航班信息啊！” 秦空头疼欲裂！ 以后再也不喝那么多酒了！ “你……”刚要说让她自己回来，听到萧大美女声音的秦重跳上茶几，盯着手机，仿佛萧大美女能从手机里钻出来。 用爪子把手机翻个面又看看，看它那傻样，秦空说：“好了，好了，一会儿就去接你。” 傍晚，秦空叫了个车，带着秦重去机场。 虽然生儿子的气，秦芳云还是早打烊，回来给他做饭。结果家里没人！ 立刻打电话过去：“你去哪儿了？” “我去接萧潇，她放暑假了。” “秦空！”秦芳云大声道，“我说了那样的姑娘不合适！太小了！太有钱了！” 声音大得司机大哥都侧目看了他一眼。 “妈！”秦空尴尬地说，“是秦重想去接她。” 没说完呢，耳边传来忙音。 秦空看看手机，万分无奈。他现在也不缺钱呀！可能他妈是穷怕了？ 到国内到达大厅，就看见屏幕显示航班落地。 秦空也不知道萧潇怎么从炎京回来了？ 突然，眼睛一亮。 虽然戴着墨镜，挡住了半张脸，但秦空还是很熟悉！ 可能是天天看着她的照片，这会儿就像照片上的人从照片里走了出来…… 秦空就那么傻站着傻看着。 可能是他的目光太灼热，走在乔安娜和小何旁边的梁安歌突然转过了头，嘴角的梨涡如花般绽开！ 秦空都能看到她墨镜里射出的光。 那样耀眼！ 秦空的脑神经像发条，一秒松懈！周围所有人都沦为了虚化的背景，如处梦境之中！ 依然呆傻地看着她。 梁安歌嘴角的笑容盛放如一片花海，走了过来…… 突然，斜刺里杀出一个姑娘，跳起来挂到秦空脖子上，“托尼叔叔！” 秦重被挤得喵喵叫。 乔安娜看了看突然开始走斜线的梁安歌，“你往哪里走？” 手还没碰到她衣服呢，她自己转身走了回来。 “哪里有猫叫？”乔安娜四处张望。 “没有猫叫！”梁安歌步履如风。 乔安娜和小何小跑跟着，小何气喘吁吁：“唉！我安姐怎么在大夏天突然爆发出一股冰山的气息呢！姐！知道你腿长了！慢点儿！” 等秦空从梦境回到现实，把萧潇从脖子上扒下来的时候，再四处张望，早就不见人影儿了！ 真跟做梦一样！ 萧潇抱着秦重，歪着头在他面前晃晃，“你在找谁？萧大美女已经在你面前了！” 秦空看着她，叹了一口气。 “托尼叔叔！”萧潇皱着鼻子，“你怎么一见我就嫌弃呀？半年不见了！你能不能表现热情点儿啊？亏我天天想着你……和秦重！” 秦空又叹一口气，拖起她的箱子，转身就走。 萧潇摸着秦重的头，“把我久别重逢的惊喜和期待完全破坏了！托尼叔叔也是个人才！” 秦空点点头，“是啊！你把我久别重逢的惊喜和期待完全破坏了！你也是个人才！” 萧潇歪头看着他，又笑了，“好！这才是托尼叔叔！我在国外没被你嫌弃和打击，都感觉生活太无聊了！所以我报考了云州的大学。” 秦空刷地转头看着她，眼睛瞪得萧潇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疯了？”秦空吼道。 萧潇都快吓哭了，过了一会儿撇撇嘴，“开玩笑的嘛！你凶什么？” 秦空松了一口气，“不要拿前途开玩笑。” “云州的大学都没前途了？你还去给他们讲课了呢！” “你知道得挺多！”秦空点点头，又叹口气，“我没读过那么多书，不知道好坏。只是很羡慕你们这些能读很多书的人！ 事关自己的人生和前途，一定要慎重！不要随随便便做决定！你还年轻，选错了，可能人生就全变了！要以自己的前途为主，不要被其他因素干扰……” 萧潇皱着鼻子，“果然一见面就开始说教了！” 秦空叹一口气，也不说她了。 把她送回家，放下行李箱，萧潇就让秦空帮她叫保洁来打扫卫生。 秦空帮她找了家政，无奈地问：“你家就只有你一个人吗？” “对啊！”萧潇眨眨大眼睛，凑到他面前，“托尼叔叔，你要不要收留我？一个没人疼没人陪的小富婆！” 秦空推开她，转身就走。 萧潇跑过去伸开双臂，挡住根本挡不住的大门，“托尼叔叔！你要陪我呀！万一来的家政是坏人怎么办？” 秦重慢吞吞走过去，横卧门口。 还是挡不住呀！ 但是秦空点点头，“你们一人一猫，很牛！” 等家政来打扫完卫生，秦空带她去吃饭。 萧潇直接选了美食街。一个接一个摊子吃过来，摊主都可怜地看着这孩子！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怎么还吃不饱饭呢？ 秦空无奈地一个摊一个摊扫码结账。 等萧潇终于抚着小肚子打着饱嗝，秦空又陪她去超市买生活用品。 一直折腾到天黑才算安顿下来。 萧潇抱着秦重坐在干净的花园秋千上，轻轻摇晃着，笑眯眯的，“托尼叔叔！小时候我爸妈说我是公主！我一直觉得他们在骗我！哪有一个人扮演骑士又扮演女巫的公主啊？” 萧潇眼睛里闪着星星，“现在我觉得我像个公主了！因为有你还有秦重啊！”说着亲了亲秦重的头。 秦空看了她一会儿，伸出手，“秦重！走了！” 秦重趴在萧潇腿上，跟聋了一样！ 萧潇嘴嘟得能挂油壶。 “好。秦重陪你。”秦空往外走去。 秦重嗖地从萧潇怀里跳出来，跑到秦空脚下，迈着大佬的步伐。 萧潇站起来看着他们走出门去，哭腔喊道：“我明天去店里吃早餐！” “明天要出差。”秦空转过头，认真地说：“萧潇，如果你缺少父爱，你应该去你父母身边，而不是回来找我。” 萧潇咬住唇，眼泪簌簌直掉。 秦空叹了一口气，走出又大又静的花园。 决定以后再也不喝酒！ 头疼！ 这都是什么事儿！ 一天惹哭了两个姑娘！ 想遇到的人又错过！ 也不想回去听妈妈絮叨了，抱起秦重往店里走。 夜晚的步行街很热闹，人来人往。 走到门口，仿佛感应般，秦空转过头…… 喷水池边一个人正看着他，站了起来。 第149章 你俩要私奔吗？ 秦空快步走过去，站在她面前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梁安歌戴着帽子和口罩，帽檐压很低。 周围人来人往却没人认出。 秦空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认出来的。 “我今天在机场看到了你。”两人突然一起开口。 然后都笑了。 梁安歌看看秦重，“你的猫好像又重了。” 秦重扭过头去。 “它好像还是不喜欢我。” 秦空连忙把秦重的头往她这边扳过来，“秦重！秦重……打个招呼。” 但秦重就是不配合他！倔强地扭过头去，不知道是不是还在怪他没让它跟萧大美女多待一会儿。 秦空简直想把它扔了，手忙脚乱，无奈地抓抓秦重的头，“对不起。” 梁安歌笑了，“没关系。它好像认生哎，更喜欢你女朋友。” 秦空愣了一下，连忙摇头，“不是！今天在机场那个不是我女朋友！她就是那个中学生，放暑假，我去接她……” 看了看梁安歌，又说：“是秦重想去接她！除了我，秦重最先认识的就是她，所以……” 看他急得有些语无伦次的样子，梁安歌嘴角的梨涡轻轻漾开，“我以为你去接我的。” “啊？”秦空愣了一下，遗憾道，“你如果告诉我，我肯定去接你的。” 梁安歌看着他，身子微微前后摇晃。 秦空也很想抱抱她。 但都没有再靠近一步。 这一刻，秦空就像进入了电影世界，周围都是群众演员。 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觉得周围熙熙攘攘，转身，“我们去里面。” 秦空快步过去开了门，梁安歌跟在他身后进来。 秦空转身把门关了，“你可以把帽子和口罩摘了。” 转过身来时，秦空再也说不出话。 有的人真的会发光！ 在明亮的灯光下，也不能掩盖她的光芒！ “头发长长了。”半晌，秦空才说。 梁安歌笑道：“这是职业习惯吗？最先注意到的总是头发。” 秦空没有说话，向沙发走过去。 若非出于礼貌，他不只看头发。 不用她说，秦空拿出红茶放到茶壶里，才想起问她：“你吃饭了吗？” 梁安歌点点头。 两人再没说话。 就像电话里一样，虽然尴尬，但又并不舍得离开。 等茶泡好，梁安歌端起喝了一口，才打破沉默，“依然有一点甜甜的。” 秦空看着她，“夏天可以加点冰糖，放冰箱里，就变成冰红茶了。” “是吗？” “嗯。”秦空搜肠刮肚，深觉知识匮乏，不知道说什么。面对客人时，他从来懒得寻找话题，但现在他恨自己嘴笨！ “洗头吗？”半天憋出来这句话，秦空想扇自己一巴掌。 梁安歌愣了一下，放下才喝了一半的茶杯，点点头，“好呀！” 秦空真的希望时光倒流，自己没有说那句话。 以致于不得不说下一句更蠢的话：“我涨价了。” 果然梁安歌又愣住了，起身跑到收银台，毫不掩饰她的真性情，“哇！这么贵！” 秦空想死呀！感觉自己像坑一个是一个的奸商！ “那我一定要试试！” 秦空猛地抬起头，看着她嘴角调皮的梨涡，还有好奇期待的目光。 回想起所有人知道他涨价时的反应，以为他疯了，以为他病了，以为他受刺激了，就只有卿总反应平常。 而梁安歌，简直是个天使！ 秦空内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就像小时候跟小女孩说我有天那么大一颗糖！小女孩立刻眼睛放光：真的吗？好想吃哎！你可以分给我一点吗？ 那作为一个豪气的男子汉，当然要说：只要你喜欢，全部都是你的！ 秦空站起来，走向花架。梁安歌也飞快跑过去。 躺在洗头床上，闭上眼睛，笑容从梨涡漾开满脸，很期待…… 秦空轻轻把手伸到她头发里，用了比给别人洗头时多十二倍的细心和温柔。 梁安歌一阵轻颤，神情舒展，轻轻地说：“空老师，你的手一定有魔法？” 她崇拜惊奇的样子就像晏晏一样。 “嗯。”秦空指尖的发动力涌入她的头皮里，滋润着她的毛囊。 梁安歌嘴角幸福地翘起。 之前找不到话，此刻不宜说话。 两人都默默地沉浸在这一刻，如入仙境…… 门突然被敲响，那暴躁的频率，秦空脑子里开始自带配音：开门开门开门啦！ 无奈地擦干手，过去打开门。 乔安娜就像雪姨一样冲进来，“安歌呢？”四处一望，直冲花架后，“你果然在这里！” 小何也跟着冲进去。 秦空被他们扔在了门口。 梁安歌抿嘴忍笑。 乔安娜瞪她一眼，“你还笑！老是不打招呼就跑！” 又转头看着走到花架旁边的秦空，“秦老师！你还关门了！你准备绑架我们安歌吗？” 秦空看看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乔安娜又看着梁安歌，“两个人都不接电话！你俩要私奔吗？” 秦空和梁安歌脸同时红了。 只是不约而同把手机静音了。 转头看看秦空，梁安歌说：“好了，好了，你们先出去，我头还没洗完呢！” 乔安娜走出来，和小何坐到沙发。 看看还剩半杯的茶，乔安娜又看看花架，蹙起眉，这两人有问题！ 秦空和梁安歌也无法再进入状态，又尴尬起来。毛毛躁躁洗完了。 见梁安歌走出来，小何站起来，“秦老师，你给我洗个头，理个发！把我理得帅一点！成熟一点！” 秦空指指价目表，“你先看看价。” “我知道！我攒了一万七！你看怎么帅怎么弄！” 秦空笑笑，“你再看看。” 小何跑到收银台，抬头一看。嘴巴张开，能塞一个鸡蛋！眼睛瞪圆，要滚出一颗鸡蛋！ “你……你……”转头看着梁安歌，“安姐！你被坑了！你没看价吗？” “我看了啊！”梁安歌坐在理发椅上，如坐云端，从镜子里看着秦空用毛巾吸她头发上的水。 “这么贵你也上当？”见安姐被洗脑的样子，小何转头看着乔安娜，“乔姐！秦老师又涨价了！安姐这个头快赶上一次小广告了！” 乔安娜起身走过来望着价目表，又看看秦空。 “今天不剪发。”秦空也没看他们，拿起吹风机，“乔姐，你要帮安歌付六千块！” 乔安娜嘴角抽了抽，怎么会怀疑他们私奔呢？这完全是一个被卖了一个还帮着数钱啊！ 第150章 救出猴子的唐长老 乔安娜拿出手机扫码，“好的，我知道了。我本来也想做个头的，算了，就让安歌做。” 梁安歌笑了。 看着镜子里，秦空吹着她的头发，手像风揉着云朵。头发也像云朵一样蓬松起来，被风揉出各种形状。 感觉他的手就像上帝的手，神奇地温柔地用头发在天空作画。 看着她崇拜着迷的神情，秦空微笑着，温柔地说：“因为要拍四季广告，而且云花主打纯天然，所以不要剪头发，也不要染发，让它自然生长。” “嗯。” “春天是刚刚萌芽的小草般的短发，现在是锁骨发，拍广告的时候可以做很多造型。到秋天就长到了肩膀以下，是淑女发。冬天就及腰了，这也是一个过程。” 乔安娜看着他，秦老师特别温柔呢，语气里像加了蜜一样！那个毒舌的人转性了？ 突然说：“长发及腰了是不是可以嫁人了？” 梁安歌扑哧笑出来，头往前一倾。 怕扯到她头发，秦空手捉着头发跟着她。 等她坐正，又说：“你脸小，不适合内扣把脸包住，会埋没气质。所以洗完头吹干头皮，手插进发根搅动，让头型更圆润蓬松。 然后到发尾，五指握着发尾向外。不用朝固定的方向，就让它翘翘的，形成一种自然凌乱的效果。” 乔安娜看得有兴趣了，坐到旁边，“秦老师，我这个要怎么弄？” “你的头发太长了，你整个人又粗壮，会给人一种沉重的感觉。可以剪了。” 乔安娜咬着腮帮子，好，语里调蜜只是对安歌！到她这儿就又粗壮又沉重了！ 乔安娜好想打人啊！秦老师没有让人失望，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看着她咬腮帮憋气的样子，梁安歌忍不住好笑。 “好！秦老师你说得对！我本来是打算找你剪的！才特意留这么长！但你现在太贵了，我找别人去剪。” “可以。” 乔安娜又咬住腮帮。也不说千里迢迢过来，给老顾客打点折？ 活泼俏皮的锁骨发吹好，梁安歌对镜转着头欣赏。 得承认，非常好看啊！ 之前秦空剪的层次好，即使超短发变成锁骨发，也依然顺滑有层次，风格清新。所以梁安歌一直没有修剪。 现在这样弄一下，又变了一个气质。 开心得忍不住想蹦蹦跳跳。 乔安娜眼热了，看着收拾吹风机的秦空，“秦老师，那我这个怎么弄？” 秦空看了她一眼，“你把下面的酒红波浪剪掉，打薄一点。因为你整个人太沉重……” 乔安娜表情很沉重，“秦老师！你不用一直强调我很沉重！” “那厚重。”秦空认真地看着她，“你给人感觉又厚又重，气势凌厉……” “秦老师！”乔安娜狠狠咬住腮帮。 梁安歌大笑。活泼的头发随头晃动，更加活泼。让人情不自禁地跟着她笑。秦空也笑了。 乔安娜深深吸了一口气，“安歌我算是知道了！我压你太严！你现在就跟蹦出五指山的猴子一样！” “哈哈哈……”梁安歌笑得前仰后合，“对啊！空老师就是救我出来的唐长老呀！” 秦空无法跟上她们的场景转换，只能傻笑。 过了一会儿，才继续告诉乔安娜：“直发会显得你更凌厉，所以适合浪板发，来中和一下现在的感觉。” “什么是浪板发？” “就是看起来没有成型的卷，但它有起伏的幅度。因为你本身气场很强，身材很壮，所以不要做复杂的烫发，选择2.5个浪板就好了。” 完全听不懂啊！乔安娜苦着脸，又看一眼价目表，“秦老师你啥时候涨价的？” “前不久。” “你就不能等我做完头发再涨？” “这……”秦空看着她，“其实你的头发很好做。自己洗完头，吹风的时候往后卷两圈半就行。这样还比烫出来的自然。” “怎么卷啊？” “用手啊！手比较自然。卷发棒卷出来很死板，不是卷太重了就是有痕迹。”秦空走到她背后，用手卷着头发示范了一下，“手指抓着发束向外绕，吹风定型。” 乔安娜认真地看着他的手势，“向外绕？” “嗯。其实吹卷发很简单。有刘海，就往里卷，这样的卷发适合放在胸前。显脸小，感觉可爱。但你明显不适合这种。 没有刘海，就往外卷，感觉大气，形成一种头发随风飞扬的感觉。就会把你这种沉重的气氛飞掉一部分，给人感觉比较舒服。” 乔安娜忧伤地看着他，“秦老师，你为什么要涨价？” “是啊！”小何也瞪着他，控诉道，“我好不容易攒了钱来找你理发！” “呃……” “你这么贵，有生意吗？”乔安娜看着他。很希望他没有生意，能够良心发现打个折！ “预约到三个月后了。” 乔安娜咬住腮帮，不想说话了。 被秦空空口设计了一个浪板发，乔安娜怎么看自己那头又厚又长的头发，都不顺眼。小何攒了半年钱满心期待地来改头换面，结果秦空涨价，也不开心。 除了梁安歌笑意盈盈地跟秦空道别，步履轻盈地走在前面。乔安娜和小何都垂着头跟在她后面，步履沉重。 秦空收拾了上楼才拿出手机，好多妈妈的未接来电。 连忙回了过去，一声“妈”还在喉咙里，秦芳云的声音就像炸雷滚进耳朵：“秦空！你怎么还不回来？这么晚了！那么小的女孩儿你也下得去手！” 秦空无语，他妈怎么区别对待呢？杜若二十一，在他屋里待一晚上行！萧潇十九…… 摇摇头，“妈！我没有啊！我明天要去拍广告，我送萧潇回家就到店里……见广告模特了。一直忙着，没看手机。” “哦。”秦芳云松了一口气，“那你早点睡。” 秦空挂了电话，又看看墙上的照片，笑眯眯的，搂着秦重闭上眼睛。 想想秦重一点待客之道都不懂，又挥手把它推下床。 秦重掉到地上，虽然是个榻榻米，根本不疼，但吓坏了呀！ 最重要的是伤害了幼小的心灵啊！ 喵地控诉一声，盯着铲屎官。铲屎官闭着眼睛理也不理它。 秦重委屈地低下头，皱了皱鼻子。 “哈哈哈……”秦空突然笑起来，一把把它捞回床上，“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喜欢萧大美女了！你们皱鼻子的表情真是一模一样！哈哈哈……” 第151章 天底下竟有如此美男子 早上，秦空刚吃完早饭，正在洗碗，有人走进来。 回头一看，是陈映和卿香。 秦空惊奇地道：“陈老师！你居然不是开拍才来？” 陈映摸摸下巴上的小胡子，“在你眼里，我就那么耍大牌吗？” 秦空笑了，拍春季广告的时候，陈映可是比谁都大牌啊！ 擦干手走过去，“你们吃饭了吗？” “吃了。”陈映看看卿香，“卿总说你洗头更舒服了，所以我想来放松放松。”抬头一看价目表，“来！秦老师，给我来个三千块的半个钟！” 秦空想踢他一脚，忍住了。觉得自己还是收费太便宜了！哪里比得上人家陈老师一张照片十万起价啊！ 卿香笑道：“本来说叫你来公司开会，陈老师说过来找你洗头顺便开会。” 陈映已经跑到花架后，秦空走过去。 坐在他脑袋后，调试水温。 卿香拿个凳子坐在旁边，从包里拿出两张照片，“这是昨天刚拍回来的最新照片。现在花就是这个样子。你看适合什么造型？” 秦空偏头看看，玫瑰园的颜色非常浓艳，大片红色像要把照片都穿透，照片上仿佛透出了香气。 “非常好！”秦空赞道，“饱和度很高，造型也要明艳，才能不被玫瑰艳压。” 卿香笑着看他一眼，“这是精油广告哎！你很怕安歌被艳压？” “她是代言人，当然要相得益彰。如果她被艳压，就撑不起你们的品牌形象！” 卿香点点头，“我还以为你只考虑怎么让安歌美呢！” 陈映在洗头盆上滚滚脑袋，“等等等等……不要说话，让我好好体验这一刻。” 卿香无奈地站起来，“不是你说的边洗头边讨论吗？” “那我错了！我不想错过秦老师半个钟的每一秒！” 秦空真想敲他，还是忍住了。 卿香只好出去，听着里面响起陈映抑扬顿挫的声音，抓抓头发。 觉得半小时好难熬！ 陈映洗完了，走出来，“太舒服了！以后我要经常打飞的过来享受！秦老师！再来个造型！” 秦空把吹风机递给他，“自己吹。” “啥？”陈映回过头。 “你经常熬夜，头发也没什么好造的。有点油，轻微脱发，好在基数大，还覆盖得住。与其打飞的过来洗头，不如多睡会儿觉。” 陈映看着他，不开心，就不接吹风机，“你给我吹。” “你现在的头发是剪过的？” “对啊！上次去米蓝，头发又长了，就在街上随便找了个理发店。给我那一顿夸啊！一直问我哪个理发师剪的？我说我们炎国理发师剪的。当时就竖大拇指！” 陈映笑道：“我就让他按照你剪的型修短了，还有照片作参考。还行？” “行。”秦空点点头。一手拿吹风，一手快速扒拉他的头发。 “秦老师你这手速……” 秦空停了下来，看着他。 “不要停啊！” 秦空又继续，陈映看着他的手在头上飞舞，看呆了！ 很快，秦空放下吹风机，看着呆呆的陈映，“不好看吗？” “好看！”陈映突然把他手拉过来。 秦空愣了一下，立刻把手抽回来。 “哈哈哈……”陈映仰头大笑，“你的手很好看，很有美感。尤其是在造型的时候，我刚刚应该拍下来。” 秦空摇摇头，转身。 突然，理发椅倒了下来。挡住了秦空的去路。 陈映手从椅子底下拿上来，双手扣在小腹。看着他，眨眨眼睛，“秦老师，还没刮脸呢！” 秦空俯视着他，这也太熟练！太自觉了！ “那可不止半个钟啊！” “加钟！” 秦空真想踢他，只好又坐下来，无奈地在他脸上抹着精油。 陈映看着他，“秦妈妈！你没有耐心了……” 秦空终于没忍住，踢了一下椅子脚，“不是还要开会吗？” “开会不着急。”陈映道，“对？卿总！不着急？” “不着急不着急！”卿香烦躁地抓抓头发。 起身走过来，坐在秦空旁边，“红色和玫瑰都很浓烈，安歌的风格却很轻灵，怎么才能融入？” 秦空转头看看鲜艳欲滴的照片，“能压得住红的，只有黑……” “黑红吗？”陈映道，“这倒一直是梁安歌的风格！” “黑？”卿香看看照片。 陈映又说：“别说话！别说话！让我好好享受加钟！” 卿香无奈地闭嘴。看着陈映享受的样子，又烦躁地抓抓头发，起身回到沙发，继续看着照片琢磨。 她急切地想听听秦空的想法，陈映却在这儿慢吞吞地享受！ 早知道不告诉他托尼老师洗头更舒服了！ 陈映已经睡着了…… 椅子立起来，才睁开眼睛。摸着有型的胡子，看着凌乱的头发，这一切衬托出精致立体的五官，浪荡不羁的气质。 又呆了一会儿…… “天底下竟然有如此美男子！” 秦空大笑，“你就是纳西塞斯！总有一天要美死在镜子里！” “哈哈哈哈……”陈映得意地摸着胡子，恋恋不舍地看着镜子。 卿香从沙发站起来，朝花架走过去，“要出去几天，给我也洗个头。我怕我会烦。” 秦空摇摇头，“卿总，你太急性子了！学学陈老师嘛，照镜子都能照一天！” 刚打湿了卿香的头发，陈映走过来，“咱们别浪费时间了。秦老师，你刚刚说用黑色压红……” 卿香皱眉道：“不要说话！” 秦空大笑。 陈映只好站起来，走到外面继续照镜子，头转来转去，手在自己脸上摸来摸去。 秦空好笑，总算知道他为什么单身了？能入他眼的只有他自己！ 等卿香洗完头吹干发，美美的，心情也宁静下来。 三人才坐到沙发上开会。 秦空拿起茶几上玫瑰园的照片，“红黑是经典搭配，安歌就穿黑色。” 卿香看看照片，“那不会太沉重吗？” “黑色是很沉重，所以我准备让她穿黑色的丝绸裙，就很飘逸。然后清凉一点。” “清凉一点？”陈映眼里跳着戏谑的光，“不过你说的黑裙，我赞成。” 听他们这么说，卿香点点头，他们才是专业的嘛！ 秦空拿起薰衣草园的照片，“拍薰衣草，就穿黄色衣服。” “黄色？”陈映眉毛一挑，“紫配黄，就是大牌设计也没几个好看的！” “我知道。”秦空点点头，“对冲色嘛。” “对冲色？”陈映眉毛纠起，“又是什么鬼？” “理发师都知道。染发中，去黄都用紫药水，紫色可以把黄色冲掉。” 陈映两道眉毛都挑起来，更搞不懂他的想法了，“那你是想让这大片的紫色薰衣草把你那细细的艺人冲掉？” 秦空看他一眼，什么叫他那细细的艺人？ “冲不冲掉，我说了算。” 第152章 空老师，想和我一起上热搜吗？ 陈映看着他，黄配紫，丑得死！ 时尚圈的死亡配色，没几个玩得转的！ 抱着头靠到椅背上，翘起二郎腿，“你说了算，你说了算。” 卿香看看他们，吵架了吗？ 但是看陈映的嘴角又慢慢出现了弧度，也不知道是作为天下第一美男子太高兴了还是想看秦空笑话。 秦空看看他，“去付钱！” 陈映看着卿香，“卿总帮我付。” “啊？”卿香转头看着他，回想自己从头到尾，没有说过要帮他付啊！ “因为你说他洗头舒服，那就代表你请我洗头呀。”陈映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陈老师你！”卿香站起来，付钱。 然后打电话给梁安歌：“安歌，你来空发艺让托尼老师带你去买衣服。” 梁安歌过来的时候，陈映和卿香已经走了。 看见她走进来，秦空眼前一亮。 她穿着泡泡短袖衬衫和牛仔A字裙，小白鞋，青春简洁。一看就准备好好逛街，而且方便试穿衣服。 业务能力很棒！ 看着她的腰，秦空明白陈映为什么说他那细细的艺人了！ 忍不住笑了。 看见茶几上的照片，梁安歌开心地跳起来，“好漂亮啊！”拿起来欣赏。 秦空看着她，温柔地笑道：“明天就能置身其中了。” “嗯。”梁安歌点点头，又抬头看着他，“确定造型了？” “嗯。” “昨天卿总说今天找你定造型，我还一直等通知呢！结果你们就定了。我真是个工具人啊！都不用到场！”虽这么说，梁安歌却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 秦空笑笑，“走。现在商场刚开门，人还不是很多。” “嗯。”梁安歌转头看着靠在收银台低着头的小何，“你回去。” “啊？”小何从不敢抬头看价目表的悲伤中抬起头，“安姐！你又让我走？”看看眼前这个奸商，“他可靠吗？” 秦空对他笑了笑。小何转头伤心地走了。 秦空开心得差点跳起来，假装平静地转身抚摸秦重的背。小何在多多余呀！只有他和梁安歌多好呀！ 梁安歌对镜整理好帽子，跑到台。凑到秦重面前，伸出手，又犹豫地看了一眼秦空。 秦空微笑着点点头，梁安歌才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在秦重头上，轻轻摸了摸，“秦重，不要不开心哦。把你家主人借我，一会儿就还回来了。” 迫于铲屎官的眼神，秦重没有缩头，但依然高冷。 秦空又摸摸秦重的头，“看好鱼。”转身往外走。 梁安歌跟着他，大笑，“它真的能看好鱼吗？” “嗯。”秦空点头锁门。梁安歌戴上墨镜。 夏天戴帽子和墨镜倒也不会引人注目。云州阳光强烈，现在步行街上不少游客都戴上了帽子和墨镜。 虽然只买两套衣服，但要找到合适的，也得一家家逛。 到了商场，确定女装楼层，就开始扫货。 大多数男人不喜欢陪女人逛街，但要看是哪个女人。秦空给别人指点服装时，多说两句都嫌口干。但陪梁安歌逛街一点儿都不觉得累。 梁安歌也不累。因为秦空有明确的目标，在店里扫一眼就走。她也不用频繁试穿，悠游自在地走在他身边。 上次拍广告就一条裙子一双鞋，这次造型还是复杂一些。 所以两人逛了很久。 看起来，跟手挽手逛街的情侣也没有什么区别。差别就在手挽手了…… 秦空看着梁安歌白皙的手在腿边扫来扫去，一会儿捏捏裙摆，一会儿又两只手扭到一起。强迫症看不得多动症，总想给她抓住，让她不要乱动。 看了一会儿，转过头，抓紧购物袋。 从十点逛到十二点，总算把两套造型要用到的衣服、配饰、鞋子都买齐。 在试穿了玫瑰园要用到的裙子后，梁安歌去试衣间换回自己的衣服，秦空还在发呆。 刚刚太惊艳了！ 比他想象的还要惊艳！ 梁安歌已经走到他面前，凑近头，悄悄地说：“空老师，想和我一起上热搜吗？” “啊？”秦空呆呆地看着她，看不清她墨镜后的眼神，但觉不凡。 梁安歌突然摘下了墨镜。 “啊！”秦空瞪大眼睛，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摘下墨镜。 “啊！”把裙子包好，跑过来递给她的店员也大叫起来，然后捂着嘴巴，惊喜得说不出话！ 梁安歌看了秦空一眼，笑眯眯地转头看着她。 “安歌！梁安歌！真的是你？”店员激动得双手捂住嘴，“我刚刚就一直看你，觉得好眼熟！啊啊啊……”她激动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秦空现在知道小何的重要性了！他不应该嫌小何多余的！他应该强烈要求他留下来处理突发状况的！ 这个女明星是有多虎！多洒脱！多随性！ 他领教了！ 慌张地四处张望，中午人来人往。虽然店里目前只有梁安歌一个，但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也不知道如何面对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状况。 梁安歌却一点儿也不着急，笑眯眯地看着店员，“进来就发现你老看我，所以干脆让你看啦！合影吗？” 合影吗？秦空头疼啊！怎么就那么喜欢跟人合影呢？一个明星这么主动好吗？ “啊啊啊啊啊……”店员激动得直转圈圈，显然也没想到这大明星会主动提出合影！ 手忙脚乱从贴身小包里掏出手机。 梁安歌主动站到她身边，搂住她肩膀，绽放她那迷人的两个梨涡。 店员看看手机里的影像，又转头看看她，差点原地出窍！ 梁安歌亲切地笑问：“要取帽子吗？” 说着就取下帽子，对着镜头捋捋头发，凌乱中带着一丝俏皮！ 造型满分！ 店员终于魂魄归位，出汗的手紧紧拿住抖动的手机，傻傻地幸福地露出牙—— 咔！ 梁安歌凑到屏幕上看看，“噢！拍得不错哦！” 秦空的三魂七魄已经乱纷纷出窍了！ 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她现在的行为！ 但是店员却很明确地用行为和语言表达自己，双脚直跳，大声表白：“安歌！安歌！我好喜欢你！” “谢谢你的喜欢。”梁安歌笑眯眯的。 秦空觉得自己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 “安歌！在哪？我好像听到有人喊梁安歌！” “梁安歌到云州了吗？” “说起来，云花夏季广告要上了！她在云州也正常！” …… 听到这乱纷纷越来越近的声音，秦空飘浮的灵魂都快魂飞魄散了！ 呆呆地站在门口，听到很多脚步声如千军万马朝这边踏过来…… 突然他的手被抓起来，脚不由自主地奔跑起来…… 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穿白衬衫牛仔裙的女孩，美美的及肩发乱乱地飞扬…… 第153章 女孩子的手真的是软软的滑滑的 秦空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后面有没有人在追，有多少人在追，只知道女孩子的手真的是软软的滑滑的。舍不得放开。 醒过来时发现在消防楼道里，周围很空旷很安静。 梁安歌靠在墙上大口喘气，又开心地笑起来。仿佛做了坏事没被抓到的孩子！ 秦空傻傻地靠在旁边，傻笑看着她。手还连在一起，谁也没有放开。 他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 他一直待在常规里，他所认识的人也都待在常规里，言行可推。 但梁安歌，他无法预料下一秒她会做什么事。 却偏偏很期待！ 所以梁安歌转过头来时，他差点闭上眼睛。 还好眼睛遵循一贯作风，依然睁很大。 梁安歌粲然一笑，放开他的手，若无其事地找到电梯。秦空轻轻摩了摩手指，有点失落。跟着她走进电梯。 电梯到一层就有人进来，很快他们被挤到后面。秦空转头看看梁安歌，这大明星戴着墨镜，一副高深莫测，生人勿近的样子。 仿佛刚刚跑得像个疯子的不是她！ 到一楼，人都出去后，他们才走出来。梁安歌自己拎着裙子，秦空拎着她的其他衣服。 走了一段，梁安歌突然转头问他:“空老师，我们吃什么？” “啊！”秦空才发现太阳当中，中午了！一下子汗流浃背，在他的地盘，他居然跟着梁安歌走，让她带路…… 这还是个男人？这还是个主人吗？秦空连忙走到前面带路。走挺快。 梁安歌小跑赶上他，走在他身边，看看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空老师，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我不是……”秦空确实怕在大街上被人捉到，但还是放慢了脚步。 总算知道她今天为什么穿平底鞋了，就是为了跑路啊！ 本来秦空想带她去僻静一点的地方，结果在低头快速穿过美食街的时候，梁安歌走不动道。 秦空回过头，看着她那垂涎欲滴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美食街直接摆在外面的各种小吃，滋滋声烤炸作响，各种香味交织在一起。确实比高大上的餐厅里冷冷静静的一盘菜，更加引动食欲。 但是……不会？ 秦空看看周围摩肩接踵的人。 梁安歌已经转过垂涎欲滴的眼睛，恳求地望着他，“空老师，我想吃。” 秦空万分无奈啊！ 又不忍让她失望，只好带她走到街尾，角落的位置，让她对墙坐着。 然后秦空在这家点了正餐，又去其他摊位买小吃。 等摊主做的时候，不断地朝街尾张望。见她还坐在那里，就松一口气。 就像单独把孩子留在一边的父母，生怕一个不注意孩子丢了。 怀着非常不平静的心情，秦空拿着一大堆小吃放在桌上。 “哇！”秦空都能看到墨镜后她眼神大亮。手已经动起来。 一个吃米线能把汤喝光的人，现在面对这么多美食，想让她注意形象是不可能的。 梁安歌完全没有明星包袱，大快朵颐。 秦空只好看着她，至于自己嘛，完全不饿，好像喝空气都能饱。看着她吃，就很满足。 偶尔才喝一口汽水。 梁安歌吃了一会儿，抬头看着他，“空老师，你为什么不吃？”说着递给他一根烤肉串。 秦空接过来慢慢吃着，什么滋味也不知道。反正嘴是麻木的，心是饱涨的，像一颗饱满的飘在空中的气球，周围的一切都如此地不真实！ 旁边的女孩儿却分外清晰！清晰到不像真的！ “托尼叔叔！”突然一声大叫，这气球爆了！ 焉焉地落下来…… 秦空抬头看着萧潇，叹口气，还没想好说什么，萧潇已经转到梁安歌另一边，歪头一看。 迷茫思考中…… 梁安歌取下了墨镜，嘴角梨涡漾起，“你好。” 秦空觉得这两个行事都有点跳脱的女孩碰到一起，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 只能看着她们，大脑一片空白。 “梁……” 萧潇眼睛猛地瞪大，刚张嘴，秦空猛地站起来，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萧潇无法呼吸了，瞪大眼睛看着他，半晌，点了点头。 秦空才放手，萧潇又看着梁安歌，轻声说出后面两个字:“安歌？” “嗯。”梁安歌轻轻点了点头，“你就是秦重最喜欢的中学生？” “啊！”萧潇有点儿窘，埋怨地看秦空一眼，“我马上上大学了！” “你出来吃饭吗？” “对啊！托尼叔叔说他要出差，我只能睡到中午自己出来找吃的……”又幽怨地看一眼秦空。 “那坐下来，空老师不吃，我们俩吃。”梁安歌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旁边。 “好啊！”萧潇也不客气，拿起筷子。 秦空完全惊呆了！她们俩就这么愉快地共进午餐了？ 那他是干嘛的？ “托尼叔叔，给我买杯酸梅汤！” 秦空知道他是干嘛的了。 起身去买饮料。 这回不用回头看了，看也没用。 秦空回来，萧潇夸赞:“可以啊！托尼叔叔！都当明星造型师了！我还以为你上次是跟云花去玩呢！” 秦空嘭地把酸梅汤放到她面前。 显然，她俩已经聊了起因经过结果了。 开始倾吐对美食的相思。 梁安歌说自己好久没进过美食街吃得这么开心了。 萧潇说自己在国外天天想念家乡的美食。 两个吃货一见如故！ 秦空坐在旁边，像个陌生人。 等两个女孩吃完饭，回到店里。 秦重一见萧潇，委屈地一声长喵，扑进怀里，皱着鼻子拱在她胸口。 萧潇连忙摸着它的头，“噢！我可怜的秦重，怎么一个人在店里？” 然后抬头看着秦空，皱着鼻子冲他一哼，“托尼叔叔！你怎么能让秦重一个人在家里！太可怜了！” 梁安歌羡慕又好奇地看着，“哇！原来秦重还会撒娇呀！” “对啊！”萧潇摸着它的头，可自豪了。 “那怎么才能让它喜欢我呀？它对我好高冷呀！” “这就简单了！”萧潇摸摸秦重的头，“秦重！来跟这大美女打个招呼！” 秦重伸出了爪子！ 我靠！秦空眼球都要掉下来了！ 秦重居然主动对梁安歌伸出了爪子，梁安歌惊喜地瞪圆眼睛，轻轻握了握它肉乎乎的梅花掌。秦重又钻到萧潇怀里。 啊啊啊啊！ 秦空裂了！ 这到底是萧潇的猫还是他的猫？ 不听他的，听萧大美女的？ 好了，可以扔了！ 秦空点点头，“我去拍广告，你把秦重领回家。” “好呀！”萧潇亲亲秦重的头。 梁安歌和萧潇坐到沙发上，一起逗猫。看着她们开心的样子，秦空觉得还是自己自动退出比较好。 走到收银台整理购物袋，乔安娜气势汹汹冲进来，一声大吼:“安歌你疯了？我只能从热搜上知道你在干嘛是？” 第154章 云花背后的男人 “上热搜了？”梁安歌开心地跳起来。 乔安娜狠狠咬着腮帮子，每次想发脾气都能被她一口气全堵在胸口里。 只能转头对小何吼道：“你为什么不跟着她？你这个助理是怎么当的？” 小何都快哭出来了！理不起发还要背锅！ 梁安歌连忙拿出手机—— 【梁安歌在云州买衣服！】 【云花背后的男人！】 “空老师！果然一起上热搜了！” 萧潇靠过头去看热闹。秦空连手机都不敢看，手心开始出汗。 梁安歌点开热搜，第一条是店员和她的合照。被很多娱乐大V转发了。 评论都是夸她的！ 人美亲和，笑容甜美啥的！ 又点开第二条，梁安歌梨涡越来越深。 没有拍到牵手照，只拍到了秦空的背影。 下面的评论好坏参半！ 【背影很帅呢！这就是云花背后的男人吗？】 【我可了】 【我以为云花背后的男人是个留小胡子的敦厚大叔，看这身影，是个清新挂的帅哥啊！】 【衣品好好！】 【头发好好！】 【求正面照！】 【算了，还是不要打破幻想！背影杀，万一正面丑……】 【说屁啊！店员都说了陪安歌逛街的男生很帅嘛！】 【你们吃柠檬，我吃瓜。】 萧潇也打开自己的手机，把手机凑到秦重面前，“看！秦重！托尼叔叔上热搜了！”开心得跷脚。 乔安娜站在门口，傻了，她跟她们在一个次元吗？这又是哪来的一个没心没肺的小姑娘？ 看看秦空，秦空低着头表情有些愧疚。 总算还有一个正常的！ 梁安歌和云花背后的男人，一起上热搜，云花官微也爆炸了。 云花官微在评论往万上直奔的时候，终于出来回复了：对，陪安歌逛街的就是云花背后的男人！敬请大家期待我们的夏季片！ 云花官微顿时一片火热！ 梁安歌、云花背后的男人、云花夏季广告，三条热搜狂飙直上！ 梁安歌看看站在门口的乔安娜，走过去挽着她的胳膊，“卿总不是说夏季广告要拍了，可以曝光一下吗？” 乔安娜扭过头，又深吸一口气，看着她，“你能不能不要擅作主张？听我安排？我本来准备在机场爆一下路透照的，让大家知道你来云州了。” 原来这是卿总的意思？秦空完全搞不懂她们的操作！不过可以知道的是，梁安歌并非突发奇想。 梁安歌朝他笑了笑，本来是要在机场“不小心”掉下墨镜，让粉丝偶遇一下的。但遇到秦空来接萧潇，她就很快走出机场，没给乔安娜准备的机会。 错过了机场曝光，就打算规规矩矩到拍摄场地，在微博上传一下照片，预热一下。 突然这一出，对乔安娜冲击确实比较大！ 见他们谈工作，萧潇站起来，说等他们拍回来，三人再去美食街吃东西。 看她抱着秦重走出去，乔安娜把门一关，看着梁安歌，又看看秦空，“你们还去吃饭？” 梁安歌委屈道：“不能吃饭吗？” “不是不能吃饭！”乔安娜又看看秦空，“秦老师你也是心大！就带她去美食街！” 又看着梁安歌，语重心长，“你要保持身材和形象！不要吃垃圾食品！不要让人看见你在大街上吃垃圾食品！” 梁安歌皱眉。 “你不要不愿意听！”乔安娜气道，“你说曝光就曝光，你能把握得住曝光的度吗？” “又逛街又吃饭，你想人设崩塌？今年拍广告，但好几部剧在谈，你也在学习表演。你的人设是纯洁的！” 梁安歌低下头，“吃个饭就不纯洁了？” 秦空转过头。 “一个女明星和一个男人一起吃饭，你自己想想看，新闻能炒出什么？给你炒糊了都！本来就有人眼红你！随时准备落井下石！你能不能珍惜一下自己的形象？” 梁安歌沉沉地站着，没有说话。 突然门被推开，卿香走进来，看看他们，“吵架了？”笑着走过去揽揽梁安歌的肩，“安歌很棒！新闻很自然！是我买上热搜的。” 三个人都惊奇地看着她。 卿香笑道：“不然哪有这么快！云花春季广告上了三个月了，热度下降了很多，一些人已经忘了。刚好给夏季广告造一波势！” 又拍拍梁安歌的肩，“今天这个新闻很及时！非常好！现在大家都在期待云花夏季广告！” 秦空傻了，“卿总，我又被利用了？” 卿香笑了，“怎么？不能利用你吗？” “您请随意。” 卿香大笑，“走，东西都买齐了？收拾好了尽快出发！今晚赶到薰衣草园，明天开拍！” 秦空看着她，卿总这人真是雷厉风行！ 梁安歌高兴地跳起来，就和乔安娜一起回酒店收拾东西。 她新买的服装都由秦空带着。 秦空没什么收拾的，带两件换洗衣服，就和卿总一起到地下停车场。 上车发现陈映舒服地躺靠在椅背上，正拿着手机看新闻。 见秦空坐到他旁边，偏头一笑，“秦老师，我帮你们助力一下。” “啊？” 秦空还没反应过来，陈映转发三条热搜并点赞。 卿香大笑，“陈老师，谢谢你了！” “举手之劳。” 秦空无奈地叹一口气，转头看着窗外。看来他们互相利用得很快乐！ 随着陈映的转发点赞，三条热搜直冲前三！掀起全网讨论！ 最热的就是云花背后的男人！ 春季广告上后，陈映喊话梁安歌换造型师。 夏季广告将上，他又点赞云花背后的男人。 陈映可是很高傲的啊，很少点赞别人，转发更不可能。 于是这个被陈映频繁提到的男人成了全民猜猜猜的对象！ 秦空闭目养神的时候，陈映把手机举到他面前，“秦老师，你要不出道算了？呼声很高啊！都想看看你的真面目！” 秦空眼也不睁，假装睡着。 陈映一个人翻着评论不时笑出声，秦空都不知道他这高冷的形象是怎么立起来的！ 傍晚，车子开进薰衣草园。 下了车，所有人都静默。 大片薰衣草延伸到天际，与天际的晚霞连在一起，把晚霞都映成了紫色。 美到让人想在这片花海里终老…… 紫色真的是一种让人感到神秘高贵，忧郁沉静的颜色。 陈映拍拍秦空的肩，“明天等你的黄配紫，我很期待。”笑着转身去拿相机拍夕阳下的花海。 梁安歌从后面一辆车下来，走到他身边。看了他一眼，觉得他有点忧郁，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像这片紫色的薰衣草一样，沉静，让人沉浸。 秦空只是在想着，他像个傻子，原来她在演戏。 梁安歌的手就在他的手旁边摆动着，轻微地触碰一下，秦空往旁边挪开一步。梁安歌看了他一眼，又转头看着花海，也有点儿忧郁了。 第155章 男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 吃晚饭时，大家情绪高昂。 毕竟能够在薰衣草花海中过夜，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就是个梦想！ 在这样美的环境中，每个人都很放松。 条件所限，基本都是熟食、凉菜，但也很丰富。 十几个人围坐在一起，愿喝饮料的喝饮料，愿喝酒的喝酒。 梁安歌又没有丝毫明星架子，上次已经相处过，所以大家都像朋友一样，氛围特别好。 谈论着今天热搜的事，都在夸梁安歌，打趣秦空这个“云花背后的男人”。 梁安歌看看他，发现他只是听别人说到他时，微笑一下，一直没开口。 大家都知道托尼老师话少，所以也没觉得什么。 只有梁安歌隔着乔安娜不时看看他，秦空则从头至尾没有朝她那边看一眼。 夜幕降临，大家各自回到房车上休息。 秦空把她的衣服拿到她车上，告诉她：“明天穿黄色那套。”没有多说一句，转身下去了。 梁安歌看着他离开，眉头蹙起。 “安歌，快洗了早点睡，明天才能状态好。”乔安娜在后面喊。 “你先洗。”梁安歌望着暗夜中更暗更沉静的紫色花海，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乔安娜洗漱了出来，刚张嘴想叫她去洗漱，发现她坐在窗边椅子上，认真地划着手机。 放轻脚步悄悄走到她身边，探头一看，她不断划动的手机上全是大红的标题：男生突然不理你了，是什么原因？ 乔安娜默默地站在她背后，看看她头顶，又看看她蹙着眉头认真思考的小脸，继续看着她的手指在手机上划动。 一连翻了十几页，每一条梁安歌都点进去看。 乔安娜喉咙痒，实在没忍住，咳了一声。 梁安歌一个激灵抬起头来，立马把手机翻过来放在腿上。 “呵呵。”乔安娜像个知心姐姐坐到她对面，看着她。 就看着她，不说话。 “呵呵。”半晌，梁安歌也笑了一下，“乔姐，你还没睡啊？” “你在什么东西啊？”乔安娜实在没忍住，瞪着眼，“哪个男人突然不理你啦？” “嗯……嗯……”梁安歌想了想，小脑袋一扬，“我帮别人查的。” “帮谁？”乔安娜看着她，像要把她看穿！ 在云州，她还有朋友？在炎京，她都没有朋友好吗！ “嗯……”梁安歌一本正经，“就是今天在空老师那里，你看见的那个小姑娘。” “是吗？”乔安娜狐疑地看着她。 “对啊！”梁安歌点点头，“她说她喜欢一个男生，那个男生对她也挺好的，但是突然不理她了。你来之前我们正在讨论这个问题呢。所以我就帮她查一下。” “那你还真是闲啊！”乔安娜又开始咬腮帮。 梁安歌笑笑，“她很可爱呀，所以我想那个男生为什么不理她呢？呵呵……”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安歌！”乔安娜真是找不到语言来说自家艺人了！ 梁安歌摩挲着手机又抬起头，“那乔姐，你说一个男生之前好好的，突然就不理你了，是什么原因啊？” 乔安娜无语地叹口气，“这能有什么原因啊？他喜欢的球队输了呗！” “啊是吗？”梁安歌神情一松，眼神一亮，“乔姐我去洗漱了啊！”飞快站起来，跑进洗手间。 想了想，给秦空发了条信息：你喜欢哪个球队？ 秦空收到这条信息，一头雾水！这大明星思维这么跳跃吗？ 跳跃得他完全抓不住！ 回复：不喜欢看球。 梁安歌又回复：啊？那喜欢看什么比赛啊？ 秦空盯着手机，又看看窗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尬聊，又回她：不喜欢看比赛。 虽然她是在尬聊，秦空还是忍不住一直盯着手机，息屏了又点开。 过了一会儿梁安歌回过来：晚安。 秦空叹了一口气，放下手机。又拿起来，关机，扔到自己伸手够不到的行李箱上。 叹口气躺下来，看看毯子上自己的手，又把手放进毯子里。 想起来，第一次拍片的时候，梁安歌也牵过他的手，在看日出的时候。好像是太激动了！当时秦空也没有多想。 这次他多想了……可她只是在制造热搜！唉！ 业务能力很棒！大家都能理解这种商业炒作，为什么他就要想这么多呢？ 可能对于娱乐圈的人来说，牵手实在是太太太平常了！没有任何意义？ 可他当时，激动、紧张、担心，又有些期待，以为她就这么不顾一切官宣了！ 结果呢？太傻了！ 秦空手有点无处摆放，第一次觉得手那么多余，怎么躺都硌着，翻来覆去找着顺心的姿势。 梁安歌在洗手间待了一会儿，删了聊天记录。出来看见乔安娜还坐在椅子上，又问：“乔姐，刚刚那个小姑娘告诉我说那个男生不看球不看比赛，那会是什么原因呢？” “你一天是闲得慌啊！琢磨些啥呢？”乔安娜气得跳起来，举手作势敲她头。 梁安歌捂着脑袋往下一蹲，“没谈过恋爱，积累一下经验嘛。” “啊！”要不是考虑到在外面，乔安娜想咆哮，压抑成一口叹息，“安歌啊！”终于忍不住跳脚，压低声音吼道：“你谈屁个恋爱啊！还积累经验！你就好好学表演积累经验！” 梁安歌拿着手机在椅子上坐下，看着窗外。 乔安娜看着她，想想她二十岁进公司，管得一直很严。公司公寓两点一线，活动都有她和小何跟着，也没机会谈恋爱。会思考这些问题也是必然的嘛！ 乔安娜决定帮这个无知青春女孩解决疑问：“男人能有什么想法啊？他们都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梁安歌表示怀疑，“那为什么会突然不理人呢？”看着乔安娜，又连忙补充，“主要是那个小姑娘太苦恼了，所以我想帮她解决烦恼。” “安歌你真是闲的！是不是我告诉你了你就滚去睡觉啊？” “是的。”梁安歌认真地看着她。 唉！还是抵不住她纯真乖巧小鹿一般的眼神啊！ “那还能有什么原因啊？男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不想理人的。” “是吗？”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梁安歌惊奇地看着她。 “是！快去睡觉！” 梁安歌站起来去洗漱。乔安娜皱着眉，不是刚刚就去洗漱了吗？ 虽然关了机，秦空还是很早就醒了，站在湿漉漉充满露水的薰衣草园里，打开手机。 梁安歌轻轻走到他身后，看到他打开的手机里飘落一片蛋糕图案。 秦空才想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给凌晨十二点发来祝福的杜若回了个谢谢。转头看见梁安歌。 梁安歌一笑，“早啊！空老师！” 第156章 土到极致明艳至极 秦空把手机锁屏，笑笑，“早！” 梁安歌看着他，也不知道他每个月的几天要持续几天，是不是像女生那样一周左右啊？那这几天就难熬了！ 现在才六点多，天才有点发白，大家都还在睡觉呢。 两人都沉默着，有点尴尬。 秦空没话找话地说：“你喜欢看球？” “啊？”梁安歌看他一眼，手背到背后，“没有。” “那为什么会问我？” “哦就是……嗯……”梁安歌看着无边无际的薰衣草，“觉得男生都喜欢球类运动。” “……”秦空看着她，“我刚开始工作的时候没时间看球，也没时间打球。就没培养起来这项兴趣。没打过球，没打过架，好像确实不太像个男生。” “哈哈哈……”怕把大家吵醒，梁安歌捂住了嘴。 秦空也笑了。 两人之间的冰好像化了一些…… 难得他愿意跟她说自己的兴趣爱好，梁安歌立刻问：“那你的兴趣爱好是什么？” “都比较静的，除了看理发方面的书，就是时尚、艺术、小说。听音乐看电影画画。动一点的就是跑步、爬山、游泳…… 不过户外运动一般都没有时间。以前在大学城理发店，淡季会出去学习、旅游。现在很少有时间了。” “你喜欢的我也喜欢。” “啊是吗？”秦空有点不好意思，转过头去。 又没话了，直接进入业务—— “你去换衣服，我给你化妆。” 梁安歌转身去车上，秦空又提醒：“早上凉，先穿长裤。” 梁安歌回头看他一眼，灿笑，“知道了。” 一瞬间，还以为太阳升起来了！秦空眼睛一眨，转过头去。最好是不心动，才能彼此利用！ 梁安歌穿好衣服下来，秦空已经把房车上的折叠桌椅拿下来了。 就摆在两行薰衣草之间。 让梁安歌坐在椅子上，他打开桌上的化妆包，半蹲着身子站在她面前给她化妆。 梁安歌闭上眼睛，让他画睫毛膏的时候，秦空顿了一下。 这个样子确实诱人呢！ 咔！ 秦空回过头，陈映对他一笑，扛着摄像机去找最佳位置拍日出。 秦空无语地转过头，继续给梁安歌化妆。 抹开橘红的腮红，涂上橘红的口红，秦空拿着口红的手一顿，“啊！还没吃饭就画口红了！” “但是陈老师不一般都是饭前拍吗？” 秦空看看正等着拍日出的陈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拍。” 看看梁安歌的短袖T恤，“你先去穿外套。” 梁安歌穿好外套下来，秦空伸手抹一把薰衣草上的露水，把她头发稍微打湿了。在手上抹一点发蜡，把头发抓出凌乱活泼的感觉。 看了看不远处拍日出的陈映，“陈老师，什么时候拍？” 陈映回过头来，呆了！ 那是什么造型啊？ 土黄的格子衬衫，普通的白体恤，凌乱的头发，橘色的妆容…… 土到极致的搭配，在优雅高贵的紫色薰衣草中，莫名其妙地让人移不开眼。 仿佛太阳已经升起！ “现在拍！” “啊？” 秦空和梁安歌都呆了。果然陈老师是个劳模啊！ 秦空只好让梁安歌去车上换短裤。 看着梁安歌穿着没有任何图案的白色T恤，衣摆扎在天蓝色微喇牛仔短裤里，外面套着宽松的土黄格子衬衫，脚穿着白色运动鞋走下车。 陈映整个人都呆掉了！ 走到面前，秦空又把她的T恤从裤腰里往外拉拉，显得更随意一点。 被碰到腰的梁安歌忍不住笑了，痒得往后一仰，秦空揽住她。 近得梁安歌能听到耳边他的呼吸声，秦空也闻到了她脖颈处幽幽的香味…… 两人一呆。 秦空迅速放手。梁安歌微微脸红，撩撩耳后的头发。秦空把两枚圆圆的简简单单的耳钉戴在她耳朵上。 此时，大片朝霞从东边铺开，一层层犹如金色的波浪席卷而来…… 优雅幽静的薰衣草花海镀上了金色。 陈映看着梁安歌，“走过来。” 梁安歌走过去，陈映把镜头对准她。 秦空觉得这陈老师摄影真是随意啊！这就开始了！ 他的工作已完成，深吸一口早晨带着薰衣草味道的空气，看着梁安歌向花海里走去…… 金色的朝霞裹着土黄的格子衬衫，橘色系妆容，气氛浓郁至极，梁安歌的气场无限扩展…… 秦空也转不开眼了！ 太阳从朝霞和花海交汇处缓缓升起，整个花海美到不可言喻！ 梁安歌迎着朝阳走去，金黄的阳光打在土黄格子衫上、橘黄妆容的脸上，整个人明艳至极！ 就像清晨出来采蜜的小蜜蜂！ 被阳光一照，她化成了人形！ 那凌乱张扬的头发就是她的翅膀！ 那土黄的格子衬衫就是她的皮肤！ 无边无际的薰衣草仿佛动起来，簇拥着她，宠爱着她。 人与花海和谐到找不出一丝缝隙！ 陈映没有指示她做任何动作，只是静静地拍摄。 梁安歌随意地朝前走，手拂过攒着露珠的薰衣草，把指尖抬起来，对着阳光看。 露珠也在指尖闪耀着金色的光彩！又映着一点紫色！ 美丽至极！ 梁安歌笑了…… 完全沉浸在花海中。 走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怎么越走，陈映越远？ 梁安歌停下来，抬手挡住一点阳光。定睛朝镜头看去，才发现陈映扛着相机在往后退呢！ 已经在拍了吗？ 她完全不知道啊！ 梁安歌都傻了，抓抓头发。 秦空也在背后笑了。 大概陈老师只是在预拍？ 陈映却放下三脚架，一拍手，“完美！” “啊？”梁安歌和秦空都呆了！ “这段绝对完美！” 秦空和梁安歌都朝他跑过去，他把刚刚拍到的影像放给他俩看。 两人头凑在一起，看完后，相视一眼，眼里都是惊喜！ 情不自禁异口同声：“完美！” 陈映笑了。 秦空从摄像机后抬起头，“陈老师，你真是个鬼才！” “不不不！”陈映大笑，“你才是个鬼才！土到极致，明艳至极！” “来，秦老师，给我讲讲，你是怎么想到这么土的搭配，竟然会这么好看的？”陈映看着他。 秦空笑道：“紫色和黄色是对冲色，也是互补色。紫色是冷色系，神秘冷静，有一种后退感。黄色则是暖色，热情洋溢，处于紫色中，有一种突出感。 正紫配正黄确实会辣眼睛，但大片的薰衣草紫是能包容这一抹黄的，关键在于色块大小和色彩明度的调整。 安歌这抹接地气又活泼的黄，也会将后退的紫带动起来，整体形成一种包容、和谐、积极，鼓舞人心的气氛。” 陈映看看他又看看梁安歌，笑了。 “你笑什么？”秦空也看看梁安歌，很漂亮嘛！ 第157章 不可思议的造型师和摄影师 陈映笑得更开心了，拍拍他的肩，“秦老师，你对色彩的运用真是大胆！别出心裁！” 而且站在近处，他也发现了细节。梁安歌的土黄格子衬衫，格子是用紫色和蓝色线条划分的。 蓝和紫是过渡色，紫色呼应了薰衣草的颜色，蓝色则呼应了牛仔短裤和天空的颜色。而且蓝色和黄色本来就容易搭出明艳的感觉。 牛仔短裤的微喇和少许须边是全身的设计重点。让整个土味一下提升出时尚感。 内里的白色T恤则给整个明艳的画面留白。白色也有增亮的作用，与任何色都能搭配。 且呼应了白色的运动鞋，显得轻盈有活力。 突出梁安歌那一双又白又直的腿。 看着很土的搭配，但细节满分！和谐统一！ 陈映笑道：“秦老师，任何一个女人要有你做男朋友，买衣服再也不会有选择困难症了！估计衣柜里几件普普通通的衣服都能搭出另一番风味！” 拍拍他的肩，走了。 秦空和梁安歌你看我我看你，都不好意思地转过头。 太阳照耀进车窗，大家也醒了。陆陆续续有人下车。 看相机已经立在花海里，卿香问道：“陈老师！现在拍吗？” “早上的已经拍完了。” “啊！”大家都傻了。 才全部看向花海中站着的梁安歌，然后再也移不开眼。 怎么可以这样美！ 仿佛她生就在这片花海！ “天啊！好美啊！安歌！你这衣服就是昨天买的吗？”一个云花员工跑过去，“在哪家买的？快告诉我！我也要去买一件！” 梁安歌和秦空还没说话，陈映道：“算了！没有秦老师跟着，你们就不要随便尝试这种又土又黄还加格子的三重土俗搭配了！” 云花员工没听懂，哪里土？哪里俗了？太好看了好吗？ 穿这一身站在那里，根本就没法看别人，只想把目光定在她身上！ 秦空笑了，对她笑笑，“陈老师说得对。” “托尼老师！回去了你也陪我去逛街啊！啊啊啊……好吗？好吗？” 秦空笑笑，也转身回来了。云花的女人还是不舍地把梁安歌的衣服拍下来，决定回去就去找同款。 陈映看着走来坐在桌子另一面的秦空，笑道：“你要坑多少人？” 秦空也笑了，他能管得了这么多？造型是一个整体，从发型到妆容，一个细节不到位，就出不来这种感觉！尤其是这种又土又黄还加格子的三重土俗搭配！ 想到陈映这一针见血的评语，秦空笑得更开心。 乔安娜深觉失职，她才起来，头发还没梳呢！就拍完了？也来不及梳头，把头发往胸前一拢，连忙去把梁安歌从花海里拉出来。 轻声埋怨：“你为什么不叫我？”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在玩，陈老师就拍了。”梁安歌笑得很开心，就喜欢这种玩着玩着就完成了工作的状态！ 不像表演老师，总是教她要注意这注意那。还是陈老师厉害啊！随意抓拍，就能拍出完美的片段。 卿香走到陈映和秦空面前，看着他俩，不可思议。一会儿才说：“拍完了？” “没有。”陈映摇摇头，“等到十点后再拍一段白天的片段。我本来就是准备上午到中午这段白光时拍的。自然打光！但是早上的感觉太好了，也拍了一段。” 卿香放松地叹口气，点点头，“有你们俩啊，连我也不知道广告片最后会是什么样子！只有拍完才知道！不过我相信你们，总是能带来惊喜！” “想看吗？”陈映看着她。 卿香犹豫了一下，本想保留惊喜的，但还是忍不住，“想看。” 陈映把她带到摄像机前，让她看刚刚拍到的片段。 看到梁安歌指尖抹着一滴露珠放到眼前欣赏，露珠映照出金黄的阳光和紫色的薰衣草，卿香呆了，“全片没有精油，却处处蕴含精油！这意境太好了！” 陈映笑笑，“安歌表现得很自然。” 卿香又跑回来，一把抱住梁安歌，“你真是云花的宝贝！” 大家都很高兴，除了乔安娜有点愧疚，感觉自己啥都没干。 吃完早饭，大家就自由活动，在花海里拍照。 造型师和摄影师坐在遮阳伞下喝冰啤看风景。 看着他俩，大家觉得真是浪费啊！秦空随便造一下，陈映随便拍一下，他们就能整得像艺术照啊！ 但那两位好像完全没打算白白发挥自己的才能！ 大家也不敢提这个要求啊！他俩太贵了！ 十点后，阳光越来越烈，大家都躲到遮阳伞下。陈映却喊梁安歌准备开拍。 秦空给她补了妆。 准确说是减妆。 因为朝阳虽是金黄色，亮度却是偏暗沉的，所以她的妆容也用大地色系。但现在太阳白晃晃的，花海也显得白亮，再用橘黄的妆容就不合适了。 擦了防晒霜，腮红几乎全部擦去。秦空说：“你等下在太阳底下，脸一会儿就会红起来。自然色就好。”唇色也改轻了。整个人呈现出一种裸妆感。 梁安歌走到花海里，果然强烈的阳光让脸蛋儿一下红了。加上几乎看不出来的橘色底妆，顿时焕发出粉橘系，轻盈活泼的邻家女孩气氛。 这回陈映让她奔跑着…… 大家都在遮阳伞下看着她—— 紫色薰衣草摇晃在她白皙的腿边，衔接天蓝色短裤，白色T恤，黄色的格子衬衫如天空中一抹黄云般飞扬…… 大家都静静地都移不开眼。 过了一会儿，秦空拿起一顶不知道谁的草帽。 是真的草帽！ 起身走过去，擦擦她红扑扑脸上的汗，弄弄额前汗湿的头发，把草帽戴在她头上。 大家也不懂，也不说。 陈映也没说，就笑着。 梁安歌也不懂呢，陈老师没说戴草帽，可以戴吗？空老师只是关心她，怕她中暑吗？ 见他转身走了，梁安歌回头疑惑地看着他的背影。 陈映把这一幕拍下来了！ “好了，休息！” 休息？才走到一半的秦空和梁安歌都看着他。梁安歌把草帽拿下来，“陈老师，没关系，我可以不戴的。” “没关系，他让你戴你就戴啊！” 秦空是无所谓，梁安歌却慌了，看看陈映，带着笑。 不像在说反话！完全搞不懂！ 梁安歌赶上秦空，秦空也停下来等着她。 然后一起回到车上，卸妆。秦空用凉毛巾捂住她的脸，“你躺着休息一会儿。一会儿用镇静的精油敷一下脸。” “嗯。”梁安歌躺到床上。秦空把精油放到她旁边。 乔安娜站在车门口，发现有秦空在的时候，秦空把经纪人和助理的活都干了，她显得好多余啊！ 又看看站在车下的小何。小何也看着她，显然两人都觉得自己多余了！ 第158章 向往的男人，等待的爱情 黄昏时，陈映又喊开工。 秦空把梁安歌的妆容化得偏深了一点。 然后把草帽递给她。 梁安歌低下头，有点害羞，“空老师，不用，现在又不怎么晒了。” “不是让你戴头上，是让你拎手上。” “啊？为什么？”梁安歌抬起头。 “造型啊！” “啊？”梁安歌有点失落，“你上午给我戴草帽不是怕我晒啊？” 秦空愣了一下，这关注点！ “也是怕你晒，然后突然看见这草帽，觉得挺搭配的。” “哦。”梁安歌嘴角梨涡又绽开，如池心一朵睡莲。 秦空看着她，心就如一池静水，突被微风吹动…… 拍摄时，秦空又跑过去把梁安歌的衬衫前襟随意一系。陈映也没阻止，等他走了继续拍。 感觉跟秦空一起搭档太轻松愉快了！不用口干舌燥地喊着模特摆造型，他就把造型换得好好的，完全是他要的感觉！ 心有灵犀啊！ 大家看看梁安歌，又看看走回来的秦空，唉！有这样一个男人跟在身边，岂不是最靓的崽！一套衣服，给整出了多种感觉！ 秦空走回来坐下，疑惑地看看他们，“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 大家都不说话，还是看着他。秦空摸摸脸，以为自己脸上沾了什么东西。云花的女员工向往地说：“托尼老师！喜欢你，想要你！” “嗯嗯嗯。”大家纷纷点头。 “哈哈哈……” 欢乐的笑声中，看着秦空无语羞涩的样子，卿香也笑了。有人说上帝在造人的时候就是随便一捏，但有的人就是上帝一点一点用心造出来的。 谁拥有了秦空在身边，就像上帝跟在身边，随便动动手就把你造得美美的！ 没有女人不向往这样的男人？ 包括小何几个男的都看着秦空，他们也向往这样的男人啊！只是不好意思说。 陈映喊了收工，梁安歌没有走回来，在那边挥舞着帽子，大声喊道：“空老师！” 搞得陈映又连忙把镜头对准她。 秦空看看梁安歌又看看陈映，陈映挥挥手，示意他往前走。 也不知道陈映还有没有在拍，走过去，看着夕阳下笑容盛放的梁安歌，秦空也顾不了那么多。只是看着她。 “我们去追夕阳！” “啊？”秦空瞪大眼看着她。 梁安歌拉了拉他的手，又放开，转过身去，就往夕阳跑。 她跑一天还没跑累？ 秦空发现她真是充满活力，只好跟着她跑过去…… 大家看着他们的背影，笑容甜蜜蜜。 只有乔安娜看着，怎么感觉不对劲？感觉自家的姑娘被人拐跑了…… 秦空不知道能不能追到夕阳，只是跑了一段，消失的夕阳又从起伏的薰衣草后露出来了。 梁安歌回头朝他一笑，“空老师！快点啊！” 秦空笑了，觉得她就像个小孩！怎么就那么有精力呢？那么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呢？ 两人一直跑到了薰衣草园的尽头，气喘吁吁地坐在边上，看着夕阳从山脉后缓缓落下。 梁安歌很想靠到他肩上，看了他一眼，又转头看着夕阳。 仿佛两人到了世界的尽头…… 夕阳下山后，山脉就只萦绕着一丝彩霞。绚丽的天空渐渐变成淡蓝，映照紫色的薰衣草，显得宁静又忧郁，无限空旷…… 梁安歌和秦空站起来，并肩往回走。手不时碰到一起，但谁也没有去牵对方。 当然也没有躲开。 也许可以找个理由——薰衣草之间的行距就那么宽，无法不碰到手。 就这样触碰了无限次…… 走得很慢很慢，天渐渐暗下来，暗夜里薰衣草的花香似乎更浓郁了，裹着两人。 都没有说话。 夜越来越黑，梁安歌突然说：“空老师，我们不会迷路了？” “怎么会？” “不会吗？”梁安歌抬头看着他，笑眯眯的。 秦空也笑着，也不知道这样的对话有什么意义。就是觉得高兴。 不过为了表示他能给予方向，秦空走得快了一些。 爬上一个缓坡，看着夜色中模糊的一团白影，秦空指着，“那不是吗？” 梁安歌笑了。 似乎不想那么快回去，梁安歌脚步很慢。秦空也配合她，慢慢走着。 走到房车前，房车里外都没开灯，一个人影也看不见。周围一片昏暗，静悄悄的。 秦空看看左右，就像灵异片一样！一群人凭空消失了！ 怕梁安歌害怕，秦空正想抓住她的手，突然—— 一群人从车上下来，卿香捧着一个插着蜡烛的蛋糕！ 秦空瞪圆眼睛，呆住了！ 半天才转头看着身旁的梁安歌。 夜色里，梁安歌笑容就像阳光，唱起了生日快乐。一句之后，大家都跟着唱起来。但是她的声音好像比别人好听得多，钻进他的耳朵。 只是一首生日快乐歌，秦空竟然听入了迷。 她的声音真的很好很好听！充满了感情！ 还没听够，尾音滑落，梁安歌突然变戏法一般，从草帽里拿出一束薰衣草递给他。 秦空有些眩晕！ 他一生老老实实平平淡淡，从没经历过这像电影一样的场景！ 尤其是——第一次有人给他送花！ 女生给男生送花！ 总觉得哪里搞反了？ 半天才接过来，傻傻的，呆呆的。连谢谢都没说。 大家笑眯眯地围过来，卿香把蛋糕捧到他面前，“来，许个愿。” 秦空脑海起伏犹如狂潮，哪里能许愿？ 一口吹灭了蜡烛！ 大家都鼓起掌来！大声说：“生日快乐！” 此时，灯光大亮！ 所有房车前面竟然牵上了彩灯！ 陈映走到呆滞惊愕的秦空身边，笑道：“是不是太少女心了？不过还蛮好玩的是不是？” 秦空点点头，觉得这环境这气氛，确实太少女心了！但是，很感动！ 今天白天同事和妈妈都发了祝福，其实他没有什么失落。真的完全没想到他们会在这里给他准备一个生日惊喜！ 大家连忙调开桌椅。除了生日蛋糕，还有丰盛的晚餐。 气氛很嗨，多多少少都喝了酒。 秦空有些上头，对坐在旁边的卿香说谢谢。卿香凑近他耳边：“是安歌早上告诉我说今天是你的生日，希望能给你准备个生日晚会。她提供的方案哦。” “啊？”秦空看向梁安歌。 她坐在乔安娜和小何中间。脸有点红，眼神很亮，衬着背后的夜空，就像夜空里的星星。 “知道薰衣草的花语吗？”卿香又凑到他耳边。 “啊？”秦空转头看着她，“是什么？” “等待爱情。” 第159章 要不要送她玫瑰花呢？ 秦空不但有了少女心，而且少女心炸裂了！ 还以为她就地取材，随便送的。 结果！这么有意义吗？ 秦空心跳剧烈，更加觉得眩晕，也不敢看梁安歌。很快回房车上去了。 躺到床上，拿出手机薰衣草的花语——等待爱情，等你爱我！ “啊！”秦空按着心口，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梁安歌也被乔安娜押回了车上，坐在她对面，一脸严肃地审问：“为什么送秦老师花啊？” “这里没什么送的啊，就临时采了一把花。” “是吗？”乔安娜眉毛皱拢，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但什么也看不出，又问：“那你为什么喊秦老师去追什么夕阳？”乔安娜牙都快酸倒了，当演偶像剧吗？她发现她这个艺人在导演面前呆呆的，偏偏在秦空面前很能入戏呢！ “为了给卿总她们准备时间啊！我只是配合她们。”梁安歌理直气壮。 “是吗？”乔安娜狐疑地看着她。 “乔姐！空老师这么好，帮了我这么多，你和小何什么都不用操心！他这么照顾我，刚好碰上他生日，我送点礼物，不是应该的吗？” 被反攻了一把，乔安娜羞愧了。没办法啊！秦老师太能干了！她和小何都没有用武之地啊！ 语气也轻松了一点，“真的吗？” “不然呢？这么多人给他过生日，难道我什么都不表示，就好了吗？” 再次被梁安歌纯洁而正直的眼神盯回来，乔安娜侧头思考，是不是自己的情商已经不如这任性的艺人了？ 好像，梁安歌确实跟他们相处得很好，她和小何有点边缘化呢！ 酸了…… 秦空把花放在枕头旁边，也不敢放太近，怕一个翻身压坏了。就闻着薰衣草的香味，一晚上都和梁安歌奔跑在花海里…… 早晨，秦空起来的时候，拉开窗帘，看梁安歌已经在外面了。 云花员工都开始准备早餐了。 秦空把一个矿泉水瓶剪掉上面，装上水，插上薰衣草。才下车。 站到梁安歌旁边，又不敢离太近。 梁安歌侧头看了他一眼，“空老师，你没睡好吗？看起来很累。” 跑了一晚上能不累吗？秦空也不敢看她，“嗯。” 梁安歌也没有再说话。不知道是不是送花困扰到空老师了？ 低下头，气氛又陷入沉默。 晚上嘛，人总是容易想多，但早上就比较清醒。所以秦空不是很确定她的想法。很想问问她昨天送他薰衣草是什么意思？ 在脑子里打了几遍草稿，话在嘴里滚了几遍，出口变成了：“你怎么知道我生日？” “昨天看见有人给你发祝福信息啊！” “哦……” “空老师，昨晚你说你二十六？” “嗯。”秦空看了她一眼，生怕她也像萧潇一样，觉得他老了！都奔三了呢！ “我二十四。” 秦空转头看着她，梁安歌嘴角梨涡微漾。那边已经叫吃饭，她转身跑了。 吃饭时，大家也很平常，包括乔安娜和小何。似乎送花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就他一个人想多了！ 又去问度娘，度娘就是你心里想什么答案，就告诉你什么答案，跟算命的一样！ 所以秦空昨天只搜到薰衣草是等待爱情，今天却搜到薰衣草还代表幸运，可以送给朋友！ 我去！秦空差点儿把手机摔了，一点儿都不觉得幸运好吗！ 吃完早饭，大家收拾东西准备去玫瑰园。 花农大婶也过来帮他们收拾，见梁安歌拎着草帽，走过来，“呀！妹子！你这草帽跟我一样啊！”近看一眼，又说：“啊！这好像就是我的草帽！”抬头看着梁安歌。 梁安歌很不好意思，看了秦空一眼低下头。她以为是秦空给她准备的，差点儿带走呢！ 秦空走过去，把草帽从她手上拿过来，递给大婶，“草帽是您的？” 大婶接过去，翻来覆去看了一遍，点点头，“对呀！” “昨天借用了一下，谢谢。” “是吗？”大婶高兴地露出一口白牙，看看梁安歌，很开心这么漂亮的姑娘愿意用她的草帽！ 梁安歌眼睛弯弯地看了秦空一眼，嘴角一抿，跑上车去。 她们那辆车先出发了…… 秦空也随后上车。大婶看见桌上插在瓶子里的薰衣草，突然说：“唉！你这样养不活的！你是要带回去养吗？” 秦空惊喜地回过头，“这个可以养吗？” “来我给你包点土，你拿回去放花盆里包活。” “太好了，谢谢！”秦空拿着瓶子下车。 到地里，大婶看看他的花，“你这个昨天掐的？我给你挖一坨新鲜的。”说着就抓住一坨下手。 “不不不！”秦空连连摇头，“我就要这个！” 大婶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挖了一点土，装进瓶子里，再把他的花插进去。 “回去换大盆，再加些土，好好养护，才能生根。” 又告诉他怎么养护，秦空拿起手机在记事本上认真地记录着。 大婶又动手掐花，秦空连忙阻止。大婶看着他，“带着花穗不好活的。” “没事儿，我养得活！” 大婶看着他，搞不懂这些年轻人啊！秦空又装了一袋土，才上车。 玫瑰园离得不远，一个小时左右就到了。 还没下车，已经香气扑鼻，浓艳迷眼。 秦空眼睛瞪老大，都装不下。 白色的房车从缀满花朵的拱形花桥下穿过，秦空少女心又爆发了，感觉自己在赴一场婚礼！ 仿佛花桥的尽头就有一个姑娘在等他！ 车子穿越长长的花廊，在另一道拱门，挨着其他车后面停下。 秦空下了车，走过去，果然有个姑娘在缀满鲜花的拱门下等他。 门外面就是大片的红，红得如一片火海，在夏日的骄阳下，热烈到无以复加！ 先到的人都在玫瑰园里拍照撒欢呢！ 也不管男人女人，都被这片鲜红的花海陶醉！ 就梁安歌一个人站在花桥底下。 秦空朝她走过去，心嘣嘣直跳。 梁安歌在大团玫瑰花枝下转过头来，“空老师！你现在才来？” “嗯。”秦空看着她，映着鲜艳的玫瑰花，更显得脸蛋白里透红，移不开眼。 “你为什么不过去？” 梁安歌脸似乎更红了，抬起白皙的手扇扇风，“太热了，太晒了。” 秦空看着她，玫瑰不像薰衣草那么含蓄，非常地浓烈！无人能够抵挡！ 花团锦簇之中，梁安歌似乎满身都写着“我爱你”！ 秦空连忙转过头去，不敢再看她。 如果她送他薰衣草，意思是“等你爱我”，那是不是暗示他表白？ 那他是不是应该送她玫瑰花？ 玫瑰代表什么，傻子都知道了！ 伸手可摘！ 要不要送她玫瑰花呢？ 第160章 空老师，你喜欢狗尾巴草吗？ 这样会不会太直接了？如果她昨天送薰衣草只是祝他好运，他送玫瑰就太自作多情了！可能还会吓到她！ 万一她拒绝了怎么办？ 广告还没拍完，后面怎么相处？会不会尴尬？ 秦空心乱如麻，看了看梁安歌，如果她能再送他玫瑰，意思就很明确了！ 这么一想，秦空顿觉自己可耻！怎么还期待起女孩子送他玫瑰花来了？这不是男人该做的事吗？ 还是直接进入业务好了—— “陈老师说什么时候拍了吗？” “下午拍。” “哦。” 秦空有点待不下去了，走出去了。 梁安歌看着他的背影，有点难过。 也不知道他是不明白她的意思呢还是拒绝呢？直接问，她又没有那么厚的脸皮！ 遇事不决问度娘！ 果断掏出手机，度娘说：他喜欢你你送他狗尾巴草他都喜欢，他不喜欢你你送他什么都没用！ 梁安歌看看玫瑰花丛里摇曳的狗尾巴草，扯起来一根，走过去。 秦空坐在遮阳伞下。明明这里有遮阳伞，梁安歌却说外面太晒，也不知道这姑娘是不是傻？ 正想着，梁安歌隔着桌子在另一张椅子坐下，转动着手里的狗尾巴草。 秦空看了看她，觉得梁安歌的行为匪夷所思！这姑娘不是怪就是傻！这里这么多玫瑰花，她摘了一根狗尾巴草。 还玩得很开心的样子。 两人看着玫瑰园里开心地跑来跑去摆着各种POSE拍照的大家。 沉默了一会儿，梁安歌说：“空老师，你喜欢狗尾巴草吗？” “啊？”秦空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毫不犹豫地回答：“不喜欢。” 又难以理解地问：“你喜欢？” 上次他就问过她女孩子喜欢什么礼物？她回答说送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看谁送的。现在她并不想再回答一遍，双手一搓，狗尾巴草一转，像竹蜻蜓从她手中飞了出去…… 乔安娜在花丛里挥着手，“安歌！快过来帮我拍照！” 梁安歌跳起来，笑着跑过去。 秦空抓抓头发，女孩子的心思真是难猜啊！为什么会突然问他喜不喜欢狗尾巴草？正常人能喜欢狗尾巴草吗？ 纠结了一会儿，还是问度娘！ 然后秦空惊异地发现—— 狗尾巴草竟然也有花语！ 它代表坚韧、艰难，不被理解的爱，是爱情的见证！ 把三根狗尾巴草编成圈，戴在手上，代表私定终身！ “我靠！”秦空还以为手机里有鬼，差点扔了！ 敢情这世间花花草草都有花语！都能代表爱情是？ 也不知道谁编的这些传说？谁赋予的意义？ 这不扯淡吗？秦空决定不想了！ 下午，陈映让他们准备。秦空让梁安歌穿上那条黑色裙子。 随后上车给她化妆。乔安娜在旁边深感自己多余，也帮不上忙，干脆下去了。 秦空一边化妆一边说：“女生穿衣服，除了脸，肩、背、腰、腿，一次不要露太多。要有重点。不然别人不知道看哪里，一旦让视线游移，格调就掉了。” 梁安歌抬眼看着他。 “虽说性感无罪，但一旦别人的目光在你身上游移，就显得猥琐。一显得猥琐，你也就高档不起来。”秦空看了看她，又连忙解释，“我说话直，你不要介意。” 梁安歌抿了抿嘴。 秦空觉得自己管得有点多，又解释：“我的意思是不要一次把自己展现完。女人，要保持神秘。” “嗯。”梁安歌沉重地点点头。空老师是嫌她太直接了吗？ 闭上眼睛，让他画眼线。 化好妆，秦空把她头发梳顺，编好头发。 “好了，出去。” 梁安歌出现在花门下，大家全都惊呆了！ 就像看着玫瑰夫人出场！ 大家看整体，陈映看细节。 黑色的丝质背心裙长到小腿，泛着光泽，顺滑有质感，修饰出完美的身材。 小V领露出白皙的肩膀和可以养鱼的锁骨。 白里透红的脸上，一抹鲜红的唇，浓烈热情。 纯黑的眉毛覆盖眼尾，对应鬓角，温柔利落。 加长的半段眼线勾勒出大而有神的眼睛，卷翘浓密的睫毛膏让眼睛更加明亮。 头上的编发一丝不苟，衬托白皙修长的脖颈。 整个造型非常浓艳！ 原地举办一场明星活动，绝对艳压全场！ 最绝的是脚下那双马丁靴，让整个轻盈飘逸的造型一下增加了厚重感！ 看着秦空走到她旁边，陈映道：“秦老师！你真是想得出来！丝质裙配马丁靴。上半身是玫瑰夫人，无比娇艳！一穿上这双马丁靴气场全开！只可远观！” 听陈映这么说，大家才恍然大悟纷纷点头。就觉得美艳不可方物，却丝毫没有轻佻感。 秦空道：“玫瑰虽美，却有刺。跟这身造型很搭。黑色丝裙的光泽和高级感配合玫瑰的高贵华丽！厚重硬朗的马丁靴就像玫瑰花的刺，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武器！” 陈映感慨地点头，“秦老师，你从来不会让我失望！开拍！” 大家看着梁安歌向玫瑰园走去，美得像一副油画！ 完全成为艺术品了！只有欣赏，对那完美的身材、白皙的肌肤，没有任何一丝亵渎的心思。 秦空看看陈映，摄像机就架在后面，愣了一下，“你从背后拍吗？” “先拍一段背影。” 秦空看了看，突然站起来，走到小何面前。小何仰头看着他，秦空伸手解开他的领带。 大庭广众的，小何紧紧抓住自己的衣领，结结巴巴地说：“秦老师，你……你要……干吗？” 秦空理也没理他，把领带的结解开，从衣领底下抽出来。转身跑过去，一把抓住梁安歌的裙子后背。 梁安歌惊讶地回头看着他。秦空拿起领带穿过她后背的布料，系上一条长长的蝴蝶结。 那也不是正式的领带，是装饰性的，比较窄，纯黑色的。 陈映忍不住鼓掌。领带打蝴蝶结的效果比一般丝带更加硬朗，效果出奇的好！ 大家也纷纷赞叹。 刚刚后背完全遮盖，比较厚重。 但此刻，蝴蝶结衬着蝴蝶骨，翩翩欲飞！ 整个人气质提到极致！ 美得不似世间人！ 完成作品，秦空毫不停留地走回来。 见他走到身边，陈映说：“叫她一声。” 秦空转身，“安歌！” 梁安歌回过头，笑容明媚，眼若星光。 咔！ 陈映抓取镜头。 情不自禁感叹：“太美了！” 大家也看呆了！ 这一回眸，白皙的蝴蝶背和明媚的脸，美得世间所有的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尤其是那明亮期待的眼神，令周围的鲜花也黯然失色！ 拍美人何知疲累？拍到黄昏，陈映才喊收工。 卿香说：“吃完晚饭，大家就在房车上休息。不用天亮就到了。” 梁安歌和秦空相互看一眼，都是一慌。 这么快！就要分别了吗？ 第161章 栀子花开 陈映说：“晚上再拍一段。” “啊？”卿香看着他，“晚上怎么拍？” “打光拍啊！这么美的晚礼服，不拍夜景太可惜了！” 卿香笑了，秦空和梁安歌也笑了，梁安歌红红的小嘴一嘟，呼出一口气。 秦空看着她，直到梁安歌发现红了脸，才连忙转开眼。 吃过晚饭后，夜幕降临，陈映让助理打光拍了一段。 这次主要拍特写。 凌晨，终于收工了！ 卿香道：“大家都好好休息！也不开夜车了，明天早上回家！” 梁安歌和秦空互相看一眼。 各自回到车上，洗漱休息。 却都各自辗转反侧。 一点多，梁安歌发来一条信息：空老师，睡了吗？我看外面好多星星，看星星吗？ 秦空立刻穿衣起床。 从最后面一辆车走到最前面一辆车，梁安歌站在车门口。 看见他，梨涡一绽，缩了缩脖子，轻手轻脚往前走。 秦空发现她这姿势是偷跑惯了的。忍不住笑了。 两人走到一片稍微宽阔的玫瑰花丛里，席地而坐。 梁安歌仰望着满天星斗，心里满溢，仿佛也有满天星那么多话要告诉他，但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秦空也看着星星。 宁静的夜晚，两人都很心乱。 玫瑰花就在旁边，举手可攀。 秦空等着她先摘花。 梁安歌也在等着他摘。 半个小时过去了，周围的玫瑰花都逃过一劫。 “空老师。”梁安歌突然转过头来，看着他。 秦空也转头看着她，期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安歌！”突然，乔安娜的声音传来。 焦急如母亲寻找走失的孩子！ 估计再喊一声，大家都醒了。 梁安歌连忙捂住秦空的嘴示意他别说话。接着站起来，跑出去，若无其事地背着手晃悠着脚步，“乔姐，我在这里。” “天啊！你吓死我了！大晚上你干嘛啊？”乔安娜从花门下冲出来！ “睡不着，出来散散步。” “散步？”乔安娜要疯了，“你是出来喂蚊子？”一把抓起她的胳膊就往后走。 这乔安娜真是个乌鸦嘴！ 一只蚊子狠狠叮在秦空胳膊上，秦空啪地伸手一拍。 乔安娜惊异地回头，“谁？”接着拉起梁安歌往车上飞跑，一边埋怨梁安歌，“这荒郊野外的，你干嘛一个人大半夜往外跑啊？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儿心啊！” 唉！ 秦空仰躺在地上，对于梁安歌刚刚想说的话，并不想猜测。 心恍若走失…… 躺了好久，直到星星也走失，天空忽然变得昏暗，秦空才回到车上。 梁安歌听着车外他走过去的脚步声。 第二天早晨，大家在湿润清凉的空气中醒来。 都下了车伸懒腰呼吸新鲜空气。 卿香告诉大家:“下雨了，去补拍一段栀子花。” “耶！”梁安歌开心得跳起来。 大家都看着她，也笑眯眯的，就那么爱工作吗？ 秦空也想蹦跳欢呼，却低下头，默默微笑。 吃了早餐出发，栀子花林也离得不远，在两座山谷之中。 还没到，大家就不住地吸鼻子，太香了！ 车子一开进山谷里，大家都把头趴在窗口，看着雨后清晨，碧绿的枝叶，洁白的栀子花云朵一般蔓延…… 漫山遍野，清新洗眼，沁人心脾！ 昨天为玫瑰而疯狂的心情到此都沉静下来。 深入其中，恍入仙宫。 下了车，见梁安歌穿着短袖抱着胳膊站在一株栀子花下，秦空连忙过去，把身上的白衬衣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梁安歌低头，脸色微红，秦空才发现自己动作太快了！埋怨般地说:“怎么不多穿点？下雨了很冷的。” “来的时候查了天气预报都是晴天，所以没带长袖呢。”梁安歌如他所愿地说。 “云州就是一雨成冬，尤其是山里，一下雨更冷。” “嗯。”梁安歌低着头，已经将手穿进袖子里。袖子很长，她突然抬起手，像水袖般在他眼前转了转挥舞一下。 秦空眨了眨眼，可爱到犯规！眼神不由自主地宠溺。 乔安娜看着这一幕，总觉得有点儿怪。但是她又拿不出衣服来。那件黄格子衬衫还没洗。 她自己也抱着胳膊呢！可惜没人给她衣服穿！ 陈映在山顶拍了全景，才进入林中，“秦老师，什么造型？” 秦空看着梁安歌，“看她有什么私服。” 陈映也看到了梁安歌，顿了一下，“哎！就穿这个！” 梁安歌眼睛一亮。 秦空看看她，大大的白衬衣，蓝色的修身牛仔裤，确实和洁白的栀子花很配。 去车上拿下梳子把她头发梳到脑后，用头发扎了一个低马尾。 一点揪揪在后脑勺，像麻雀尾巴，十分可爱。 妆基本没化，就稍微提亮了一下。 非常纯净的女孩！ 大家都点头，就觉得应该是这个样子！ 纯净，清雅，在栀子花旁边，非常和谐。 “真是随便穿什么都好看啊！”一个女员工羡慕地说。 “不不不！主要是托尼老师随便给她一穿就好看！” 大家都笑起来。 陈映让梁安歌随意发挥。梁安歌也完全放松，漫步林中，不时跳起来够一下满是露水的花朵，落下一片露水。秦空的袖子就被她转着玩儿了…… 秦空嘴边的笑容渐深。 下过雨，山谷里的天白蒙蒙的，雾气氤氲，大家心情却莫名地恬静。 拍完后，小何这个助理终于找到事儿干。从车上拿下一把木吉他，一把白色的折叠椅。 把吉他递给梁安歌，折叠椅打开放在栀子花下。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过去，期待地看着她。 梁安歌抱着吉他坐在椅子上，把长长的袖子稍微挽起，露出洁白的手腕。 “我要给大家唱一首歌，感谢大家的照顾。”目光划过众人，定在秦空身上。 秦空从没有见过她这么安静的样子。这就是静若处子动若脱兔么？安静下来，是另一种光彩。 一个人，似乎只要拿起自己的专业工具，就自然而然放出光芒…… 这一刻，没有人能比她更专业！ 洁白纤细的手指拨动琴弦，悠扬的吉他声响起…… “栀子花开，sobeautifulsowhite” 歌声似小鸟一般从她唇间飞出，在栀子花林中扇动翅膀，萦绕出一股甜蜜而忧伤的气氛…… 她空灵的声音在山谷中更加空灵！ 秦空痴了…… 梁安歌看着秦空，嘴角微扬，继续弹唱: 这是个季节 我们将离开 难舍的你害羞的女孩 梁安歌低下头去，继续拨动琴弦，轻启红唇—— 就像一阵清香 萦绕在我的心怀 栀子花开 如此可爱 挥挥手告别欢乐和无奈 光阴好像流水飞快 日夜也将我们的青春灌溉 栀子花开呀开 栀子花开呀开 像晶莹的浪花盛开在我的心海 栀子花开呀开 栀子花开呀开 是淡淡的青春纯纯的爱 …… 第162章 既然她都双重否定了，就相信她吧 梁安歌的手指随着琴弦发出的尾音滑落，大家还看着她，静静的。 没听够…… 女人们眼中都涌出了晶莹，嘴角却微微扬起。 梁安歌拎着吉他，站起来。卿香上前，抱住她。 大家一个接一个上前拥抱她，不舍又甜蜜的气氛蔓延…… 陈映忽然转头望着秦空，一副深思的样子。秦空看着他，“怎么了？” “刚刚听入迷了，忘了拍照。刚刚是她最美的样子。” 秦空也一阵后悔，光顾着听了，看了，忘了把歌声录下来。 恐怕她的声音她的样子，只能萦绕在他的心怀了。 大家都拥抱过了，陈映推一下呆呆的秦空。秦空上前，轻轻抱住她，心中只回荡着那句—— 难舍的你，害羞的女孩。就像一阵清香，萦绕在我的心怀。 不舍得放开，却不得不放开。 回去的时候，梁安歌突然跑过来，登上他的车。 手里拿着一把栀子花，递给他。 看了看桌上的薰衣草，又缩回手，转身跑下车。 秦空都伸出了手，呆了，这是什么意思？送他，突然又不想送了？ 一会儿，梁安歌回来了，提着一袋湿润的土，栀子花都插在里面。 放在桌上，去洗了洗满是泥巴的手，坐在秦空对面。 秦空呆呆地看着她，车子已经开动。 “空老师，你保守吗？”梁安歌突然问他。 秦空一愣，“你指哪方面？” “就是不喜欢抛头露面的女生？” “没有，我不至于那样保守。” “那就是不喜欢女朋友跟别的男生太近，哪怕那是假的。” “这个，呃，女生也不喜欢？” “嗯。”梁安歌低下头。 两人再没有说话，但也意外地没有觉得尴尬。 就是很享受这种两人独处的气氛。 车子进入市区，梁安歌才再次开口：“空老师，他们都说我穿这衣服好看，这衣服送我了，好吗？” 秦空看着她，他的袖子撑着她的笑脸，呆呆地点点头。 房车要分道扬镳，送他们各自回家了。 梁安歌下车，回自己车上。 秦空坐在窗边，看着她的背影，不舍又无法阻止。 走到车门口，梁安歌突然回头，“空老师，知道栀子花的花语吗？” “啊？” “永恒的守候与约定。” 她下去了，秦空心都被她带走了一块。 桌上的栀子花传来清雅的香气。 约定了什么？他们？ 梁安歌回到自己车上，乔安娜看着她空空的手，“你不是折了一把栀子花吗？花呢？” “怕过不了安检，给空老师了。”梁安歌若无其事地坐在她对面。 “啊？”乔安娜看着她，“只是怕过不了安检吗？” “那不然呢？” 她纯洁而正直的眼神又把乔安娜怀疑的眼神反射了回来。 乔安娜上上下下看她，终于捉到破绽，“衣服怎么没还他？” “我穿好看，就没还。他又不缺这一件衣服。” 这么理所当然吗？乔安娜看着自家艺人这不要脸的样子，无语，“你缺这一件衣服？” “嗯。”梁安歌眼神镇定，毫不闪躲，毫不羞愧。 乔安娜已经不知道怎么教育她了。 一个鼎鼎大名的女明星开始拿别人的衣服穿！还是一件男人的衣服！ 可以的！ “你们一路聊什么呢？” “不是跟你说了吗？找他聊聊对我造型的意见。” “他说什么呢？” “他说穿衣服要有重点，一次不要露太多，要保持神秘。” “嗯。”乔安娜认真地点点头，看来还真是去谈正事儿了。 梁安歌笑着扭过头望向窗外。 灯火满城中回到炎京公寓，乔安娜道：“早点休息，明天一早去找刘老师。” “我不想拍戏。” “啊？”乔安娜刷地回过头来，看着她，语重心长，“你去找秦老师问造型的意见，我还以为你上进了呢！今年是只拍云花，但年底拍完就要进剧组啊！” 看梁安歌靠到沙发上，乔安娜坐到她旁边，“去洗个澡早点睡，明早我叫你。” 梁安歌抬头看着她，“乔姐，我不想拍戏！” 看着她认真的样子，乔安娜如遭雷击，“为什么不想拍啊？你这么聪明！只要你认真去拍，你就能演得很好的！再说我们表演训练了这么久，不是白练了吗？” “我不喜欢拍戏。” “你不喜欢拍戏怎么会过去玩就拍了个角色？” “那就是过去玩拍的啊！打酱油啊！”梁安歌叹口气，“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去打了那个酱油！” “哎！安歌！你真的没毛病吗？”乔安娜伸手摸摸她额头，“导演看上了你，公司资源也往你身上堆，你现在告诉我你不想拍戏？” “你跟公司说一下，把那些戏都推了，我只想好好唱歌。” 乔安娜惊异地看着她，“唱歌公司不会给你资源啊！现在只能给你演戏的资源啊！” 梁安歌沉默不语。 “现在这时代，唱歌怎么红啊？唱了不得参加综艺？参加了综艺不得去影视剧里客串一下？这一切不都是为了露脸？” 乔安娜像看傻子，“云花拍完，你的国民度高涨，几乎每个人都认识你！这样的知名度，曝光度，你不趁热打铁？这不是冲锋到阵前了，全部人看着你，你却转身退缩吗？” 梁安歌依然没说话，很疲惫的样子。 乔安娜又安慰道：“安歌，不要怕难。你有表演天赋的！刘老师都夸你，在电影学院这么多年，没见过你这么有灵气的艺人！你就是不想去入戏！刘老师都说你有抵触心理！你到底在抵触什么呢？” “怎么入戏？”梁安歌看着她，“我可以假装对方是我朋友，打打招呼。没办法假装对方是我男朋友，打情骂俏。” 乔安娜震惊地看着她，仿佛今天才认识自家艺人！ “安歌！你进了这个圈子，还想保持天真吗？你现在火了！你不给公司挣钱，不抓住机会攒几部影视作品，娱乐圈更新换代太快了！安歌！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机会啊！” 梁安歌没有说话，默默泡了一杯红茶。这次都没空去空老师那拿一罐红茶。 只给自己倒了一杯。 乔安娜洗了一个杯子，伸手拿茶壶，梁安歌拿走了，“茶叶不够了，省着喝。” 乔安娜瞪着她，刷地站起来，“安歌你真是个白眼狼！” 看她端着茶杯轻轻啜饮，毫无愧疚。 乔安娜皱了皱眉，又坐下来，“因为秦老师吗？” 梁安歌摇摇头，镇定自若，眼神都不带闪躲一下，“不是。” 乔安娜仔细地看着她，想捕捉她的微表情。硬是没发现破绽。 “真的不是。”梁安歌又说一遍，眼神依然没有一丝闪烁。 好！既然她都双重否定了，乔安娜只好相信，不然她还想让秦空劝劝她。 第163章 我就是要带领潮流 乔安娜站起来，“你早点休息。” 说完出去了，梁安歌起身，把大大的衬衣脱了，挂在床边衣帽架上。 站在衣服前，仰望着，伸手轻轻摸了摸长长的袖子。 过了一会儿，用透明防尘袋套起来。靠在床头，看着衣服发呆。 秦空下午到了店里，也没回家。连忙去花鸟市场挑了两个漂亮的花盆回来种花。 折腾半天，把地上的土收拾干净了，抱着两盆花上楼，放在两边床头柜上。 “秦重，你不要翻我的花盆啊！” 没有声音，才想起，哦！秦重还在萧潇那里！ 这次实在是太快了！ 拍春季片的时候，从一个拍摄地到另一个拍摄地，路上都要耗费一天。 而这次，拍摄地都集中在一起。原本安排了一周的时间，结果三天就回来了！ 秦空靠在床头，看着栀子花发呆，他们约定了什么？ 在栀子花和薰衣草的香味中醒来，店里没有猫也没有人，难得地清静。 杜若已经安排好客人，秦空也不想再折腾一遍。一个人吃了早饭跑完步，打电话给谢允，让他把店里安排安排，有时间的都过来培训。 临近七月，学生快放暑假了，淡季也要来了。毕业生基本去向已定。店里确实清闲了一些。 留下几个员工守店，谢允让他们都带着自己的工具包到秦空这儿来了。 一群人进门，艾伦跑过来，跳到他肩上搂着他脖子，“师兄！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怎么不多玩几天？” 秦空斜扫他一眼，“嫌我回来早了？” “哪哪能啊？”艾伦讪笑，“大家都想师兄呢！等着师兄回来给你补过生日呢！师兄！我们今天给你补过生日！你想去哪儿玩啊？” “玩玩玩！”秦空抬起手，艾伦连忙抱头往下一缩，秦空叹口气，“你的头模呢？一天二十个，算算从你们来贺新房那天开始，一百二十个。还有你们的。” 秦空扫过师弟们，“都剪好了吗？” 大家一声也不吭。 “都拍了作品？拿来我看。” 一群人如木头一样，头也不敢抬。 秦空看着他们，有些失望。环境塑造人，在大学城店待久了，没有什么压力，他们也就习惯了安逸。 如果他们身上有3号老师和8号老师那种对技术的追求就好了！钻牛角尖也比他们不思上进好！ 这就是普通发型师与高端发型师的差别吗？ 他以前虽是技术总监，但不参与管理。所以和大家相处比较轻松。练也是单练。独善其身。 现在想拉他们一把，才发现最大的问题是态度！ 秦空感觉很无力，他没有威严，同事们跟他调笑惯了，现在更难带。 师兄半晌没说话，大家才偷偷抬头看看他。 发现师兄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同事们面面相觑。 艾伦仗着是师兄最疼爱的师弟，又过去抱着他胳膊撒撒娇，“师兄！以后我们绝对不偷懒了！我们知道，师兄对我们寄予厚望！师兄对我们爱得深沉！” 秦空都给气笑了，坐倒在椅子上，又很快忍住笑，摆出严肃的脸。 “你们现在最缺乏的不是手艺，是心气！”秦空道，“天天喊着买不起房买不起车娶不起老婆，天天抽烟打游戏找安妮老师！” 艾伦嘟嘟嘴，“我没有找安妮老师了。” “我可以作证，他女朋友这会儿还没起床呢！”凯文立刻接口。 大家想笑又不敢笑，一个个憋得脸红脖子粗。 秦空发现真的太没有威严了！ 脸一板，“学生放暑假，你们也想放暑假，惯了是？现在谁想放假，出去！”指着门口。 真的很凶！ 大家终于不敢笑了，也没有一个人动。 “允哥是个好老板，但开店不是做慈善！也不是开学校！”秦空站起来，“嫂子马上要生了，允哥拿出全部身家来开新店！我也会全力支持！他相信我，我绝不会让他失败！” “高端店一开，你们手上拿不出技术，准备在客人头上练吗？” 大家都低下头。大学城收费低，学生要求低，素质高，所以实习发型师都愿意去大学城练手练胆。 但任何一家想做长的店，都不会让发型师在客人头上练手艺的！ 更别说高端店了！那必须是经验丰富技术成熟的发型师！不然洗头都不会让你洗！ “开了业，发型师技术却很菜！我们是开着拿钱打水漂吗？开着让同行笑话吗？”秦空看看他们。 没人敢说话。 “别浪费大家的时间！今天！现在就告诉我，谁觉得自己做不了这个工作，不要勉强，现在就走！我好招新人来培训！” 大家都低下头，盯着脚尖。 “如果想留下来，而且想进高端店。话放在这里，就是不进高端店，你只想留在大学城，想像以前那样混日子也不行！” “顶流，无论是高端店还是大学城店，做的就是顶流！高端店做的是高端市场的顶流！大众店做的是大众里的顶流！我跟允哥就是要带领潮流！” 大家都抬头看着他，原来不争不抢，淡泊沉默的师兄这么有野心！ 心情开始燃了！ 秦空扫扫他们眼里的小火苗，“不要间歇性踌躇满志，持续性混吃等死！你们的斗志不要像你们嘴里的烟一样，一句话就点着，一口气就成灰，被口痰淹没！” 大家又低下头，无异于被泼了一盆凉水！师兄真是扎心啊！ “美发，是一个需要热爱和坚持的行业！认真想想，真的热爱这个行业吗？真的能坚持下去吗？” 秦空转身，“你们好好想想，再来告诉我。我不想浪费时间来教一个不会学、学不会的人！新店筹备需要两个月，到开店的时候，每个人手上必须掌握十个发型才能进店！” “我说的不是跨度多大的发型，是同一类。上次让你们选一个自己擅长的类型练习，有没有选好？” 秦空走开，“一会儿来告诉我你选择主攻哪类发型，我会给你制定学习计划！那肯定不轻松！二十个？呵呵，学生放了假，你们一天不练一百个别想休息！觉得自己坚持不下去的，好聚好散！” 同事们第一次感到来自师兄的压力！ 在顶流这么多年，允哥真的是个好老板，没开过任何一个人！可能，开除，要从师兄这里开始了！ 大家面面相觑一阵，开始认真思考。 一个快递员跑到门口，探头看一屋子的人，“谁是托尼老师啊？” 秦空从沙发站起来，走过去，“我。” “有人给你送锦旗！”快递员笑嘻嘻地把一个卷着的东西递给他。 “什么？”秦空疑惑地接过来，打开包装袋，转动杆子，大红旗子展开来。 上书金字：爱情魔发师，小三狙击手！ 第164章 师兄蔫坏 什么鬼？ 秦空盯着旗子一头雾水。 抬头想问，快递员已经走了。包装袋就是普通的塑料袋，也没个快递单。 同事们本来很沉重，看着这面锦旗，都笑起来。 “师兄，你这可以啊！我还第一次见有人给发型师送锦旗呢！” “爱情魔发师，还可以理解。改变形象，获得爱情嘛！小三狙击手，是什么啊？师兄！你帮人家抓小三了？” 秦空也不懂啊！回想他的客人，也想不出哪个奇葩会送这个给他！ 关键是他也没给小三做过头发啊！或许有，但也没有做丑的。那么这“小三狙击手”是什么意思？ 秦空百思不得其解，抬头看看他们，把锦旗卷起来往收银台后一丢，“别看热闹了！想好没有？” 凯文主攻女长发，艾伦主攻男短发。其他同事也各自确定了主攻的类型。 秦空道:“那就先讲女长发和男短发。这是两个大类。女生一般留长发，男生基本都是短发。你们选的也没有错，跟你们以前的经验匹配。” “现在女发，包括长发、中长发、短发，满大街空气刘海。这阵子空气刘海也过时了，漫画刘海火了。我就想问，漫画刘海，你有漫画美少女那大眼睛吗？” 大家都笑了，“师兄！我们可不敢这么跟客人说话啊！” “对啊！客人要求剪，我们也不敢不剪啊！” “你们剪了的后果就是她并没有变成漫画美少女，眼睛被刘海压得更小，鼻子更塌，整个人没气质没精神，然后说你技术不好！” “是呀！”同事们深有同感，苦恼地点点头。 “很多客人都对自己认知不清，但我们是专业的，不能她要什么发型你就给她剪什么发型！最后出来买家秀和卖家秀，她不会怪自身条件不好，只会怪你技术不好！” “对对对！” 秦空看看他们，“你们也不能全怪客人。你是专业的，你都赶潮流，来个女的，就我给你剪个刘海！仿佛没刘海就不会剪头发了！那还指望客人有什么想法？” “刘海的主要作用是什么？减龄可爱是表面，我们主要是用它来调整上庭。有的人额头凸出或者凹陷，你可以用刘海来遮盖一下。或者眉眼间距不和谐、发际线难看，通过刘海修饰一下。没有这些问题，刘海就没有必要。” “小女孩还好，高端店面向的基本都是成熟女士，你给人剪一刘海就挺违和。这里不是大学城，要抛弃你们原来的那套习惯！ 发际线优越的一定要露出来，一个光洁敞亮的额头很提气质。发际线不理想的，也可以调整。你们可以看到我剪过的发型里很少剪刘海。” 同事们点点头。 “还有，凯文你过分依赖烫染。好像离了烫染，你就不能剪出一个好发型。实际你是可以剪出来的，只不过烫染多了，你就没了耐心，一来客人就想着怎么让她烫染。” 凯文道：“也不光我推烫染，现在客人也喜欢烫染，烫染改变最大嘛。” “给客人做头发，我们首先考虑健康，其次考虑好看。那种明显已经坏了的发质，她还要烫染，就劝她。劝不听，就拒绝。” “坏头发是做不出好发型的。你当时吹出来了，回去一洗她就打回原形。然后来找你，烦不烦？她不会怪自己发质不好，只会怪你技术不好！不要砸自己的招牌！” 同事们都点点头。要珍惜名声了！ “再来说男士，满大街男的都是渐变油头，两边剃短。可能大学城男生更喜欢锡纸烫。但这些肯定不适合高端店。高端店都是成熟男士。” 秦空看着艾伦，“你也剪过几个了，有什么想法？” “在师兄这里还好，客人会说你看我适合什么发型？在顶流，客人老有主见了！男生都是渣男锡纸烫，男老师一进来就说你给我两边剃短，整个油头！” “客人太有主见，是因为你技术不够！”秦空看着他，“你展现出强悍的技术，他自然放心把头交给你，听你的意见。” “嗯。”艾伦点点头，“师兄有你压场，你这里的客人确实对我比较尊重。” “以后到高端店，跟客人的沟通方式要改变一下。不要问你想做个什么发型？你可以问他想要什么效果？出席什么场合？参考他的职业、着装，来建议适合他的发型。” 同事们万万没想到，有一天师兄会教他们怎么跟客人沟通！ 都用奇异的眼神看着他。 “你技术越好越自信，顾客意见越少。你技术越菜越唯唯诺诺，那就变成他指导你了。完了还说发型师永远不懂得一厘米是多长。” 同事们都苦笑。 “渐变流行，但不是所有人都适合渐变，一不小心，渐变就成突变。” “哈哈哈……” “油头由欧美传过来，对五官要求比较高，五官不够立体还不如让他老实剪个平头。” “男孩子偏爱锡纸烫，成熟男人偏爱复古油头。但是真的，它不适合大部分国人。” “那种太阳穴凹陷的你给他两边剃短，两边就像被人打了一拳，更塌陷了！ 后脖颈上肉一层一层的，你也给他两边剃短，后脑勺再来个渐变，摊子上买过毛乎乎的五花肉吗？” “哈哈哈……” “头长溜溜的，你也给他两边剃短只留上面，那不是冬瓜没摘蔓吗？” “哈哈哈……”同事们笑翻了，“师兄你跟客人也这么说话吗？” “这是我们心里的真实想法，如果客人好沟通，你就好好说那不适合他。如果客人死活听不进意见，你不用最贴切的话来描述出他的形象，他就一定认为那样很帅！” “嗯、嗯。”同事们都笑着点头。可还是不敢说，这不是找打吗？ “油头真的很挑脸型和身材！没有立体的长相，很容易显得猥琐和油腻。 然后再来个雕刻，顾客很认这个。但有些真的除了说一句潮，绝对不能说帅！” “如果他非要整呢？”艾伦道。 “你可以拒绝啊！他就去别的店做，做坏了还不是要来找你。找你你就好好给他修，借机好好教育。” “如果他觉得很好看呢？还跑过来刁视你呢？”艾伦又说，看看师兄的眼神，“这不是我杠啊！是有的客人就这么杠！” “那只能说审美观是很个人的事情，他开心就好。你就认个错，说我剪不出您这么帅的发型，夸他两句好了。” “哈哈哈……”同事们笑翻了，以前咋没发现师兄这么蔫坏呢？ “总之，既然做了发型师，我们就要有这样的信心和底气，让顾客把头交给你。” “上头！”秦空喊一声，艾伦带大家跑去后面把头模拿出来。 秦空站起来，带他们实操。 第165章 我想死得很美，让他后悔 到深夜，秦空把每个人的主攻发型都手把手教了一遍。针对每个人制定了学习计划。才带他们去后面美食街吃饭。 一个个饿得前胸贴后背，话也说不出来，拿筷子都手抖。 秦空给他们夹菜。 不练头模时，师兄还是那个师兄，很温柔的。 请他们吃了饭，秦空又叫一辆商务车把他们送回去，服务周到。 同事们感慨：“师兄真是个好人哪！好得不好意思辜负！” “是啊！学习计划制定得那么紧密详细，我如果通过了师兄的魔鬼训练，我觉得我都可以考大学了！” “师兄自己也是这么练过来的！” 大家没得说话了。以前允哥告诉过他们，秦空半夜都在练头模做笔记。 所以对于师兄的成功，他们不嫉妒。 现在他们也有机会成为月入几万的高端发型师，除了重复师兄的路，苦练，没有别的捷径。 艾伦拿出手机，把游戏卸载了。 接着一个个都拿出手机，卸载游戏、短视频、论坛…… “有本事把账号销了！”艾伦拿着手机，“一起销！” “不不不！”大家都摇头，“跟师兄挣了钱，我还要回来当氪金玩家，成为全服跪拜的男人！” “哈哈哈……” “你们看凯文跟咱们就不一样，人家忙着跟小姐姐告别。” 大家凑过去，看凯文在各种社交账号里跟百多个小姐姐告别。 同事们一阵啧啧称羡，“人生赢家啊！” 凯文字打得含情脉脉，删得毫不手软。 艾伦瞥他一眼，“白富美在等着凯文哥哥，这些小池塘都成了泥坑，只能给小猪佩奇跳跳！他要游向富婆的汪洋大海！” “哈哈哈……” 秦空虽然很累，却也很满足。金钱是上进的动力，同事们总算端正了态度。 他制定了周密的学习计划，谁没按照来，到时一问就露馅。所以他不担心他们偷懒。如果真有人偷懒，他也会毫不犹豫放弃的。 于是，后面就没必要叫他们过来练。只是联系美发用品批发商，给他们送去了一大堆头模。 这么大的单子，批发商开心地赠送了一百个头模！ 早晨一辆货车拉到顶流卸货，学生们都跑来围观，深深感受到了，托尼老师对他师弟们的爱！ 大家卸一些在店里仓库，更多的都搬到宿舍了。 他们那空旷的客厅，终于变得有人气了起来！全是头！ 谢允看到他们在朋友圈晒师兄对他们的厚爱，都给整笑了。 给秦空打一电话：“空空！你现在真可以！他们还挺服你的！你嫂子预产期快了，产检也频繁了。找店面的事就交给你，反正你在市中心。我跟林琅说了，你俩商量。” “啊？好。” 反正这两天也没客人，秦空也不去接秦重。把花抱下来，摆到台上，精心服侍。 听到门口有人进来，欣赏着栀子花头也没回，“老板不在。” “空哥！你要脸吗？” 既然是老熟人，也没办法装老板不在了，秦空转过头，笑着招呼：“来啦？” 林琅走过去，“哎哟！可以啊！”看他一眼，“你变浪漫了啊！还养起花来了！” “难道花架上那些花不是我养的？” “那是小若若养的！”林琅白他一眼，“小若若呢？” “学化妆去了。” 林琅靠着台坐下，“允哥说大学城店和你这店，都是你选的。说你是个福娃，选的都是旺铺！让你定址。” 秦空也没推托，“你找好铺了？” “你请我帮忙我能不尽心尽力吗？这些天我都跑断了腿！” “行了行了！”秦空看看她的腿，这不好好的吗？ 林琅把腿往他面前一抬，“空哥，我腿长吗？” 秦空一翻白眼转过头去，林琅只好说正事：“我到处打听了一圈，就在帝凡对面，有个美容院要转。” “帝凡对面！”秦空瞪大眼。 “你怕吗？”林琅笑嘻嘻看着他。 秦空摇摇头，但是他怀疑这女魔头就是想搞事！想象开在帝凡对面，那画面不要太酸爽哦！ 林琅看着他，“你那什么眼神？这做生意的事，我能胡搞吗？是我把这商圈都调查了，就这家位置最好，转让费最便宜，老板也好说话。” 秦空疑惑地皱起眉，位置最好，转让费最便宜，老板好说话？而且美容院开在美发店对面，是不愁客的。 “这么好的条件，为什么要低价转？闹鬼了？” 林琅无语，“空哥！我有那么不靠谱？我买租了多少商铺！信不信的，你让老板来谈一次就好了！你看什么时候？” “现在直接让老板来店里，我给他做个头发。但是要给钱。” 林琅看着他，“现在不用预约了？” “这是自家的事儿。” “空哥你真是现实！”林琅马上打电话。 半个小时后，一个长相气质都很娴静的女子走到外面，仰头看看没有招牌的门头。 林琅走出去，“您好，姜小姐，是吗？” 女子点点头。 “是我给您打电话的，请进。” 姜小姐走进来，在收银台就打开包包，拿出一堆文件资料，“这些都是商铺的证件，当初签的合同。当初签了五年，一次性付清的。现在还剩四年，你们接手的话，我原价上可以再降一点。但你们要一次性付清。” 说着就把合同什么都摆在收银台上，拿出笔递给他们，“你们现在就可以签合同打款了。” 秦空和林琅都愣了。 “你们没有这么多钱吗？”姜小姐看看他们，“周围商铺租金都涨了，我当时一次性付清的，现在原价给你们，还可以再优惠，但我说了必须一次性付款！你们现在能给钱吗？” 姜小姐抽出一张写着账号的纸摆在最上面。 看她有些激动，不正常的样子，秦空建议：“你要不要先洗个头？洗头三千。” 姜小姐看着他，“你也是骗子吗？” 秦空无语，正想怎么解释，姜小姐点头，“好！我洗个头，是不是你就要了这个铺子？” 秦空并没有回答她。只是想让她清醒一点，这状态明显不正常啊！秦空可不想做这笔糊涂生意。 带她去花架后，手伸到头发里，一愣，也没多说多问。 洗完头，姜小姐安静了些，坐到理发椅上，“给我做个头发。” “剪发三万。” 姜小姐一愣，“我没有那么多钱，我便宜给了你铺子，就要自己补钱还给他们。我不想欠他们。” 她这前言不搭后语的，秦空也不知道她说的是谁，看样子是欠了别人钱，所以还真的是旺铺急转！ “吹风造型，三千。” 姜小姐顿了一下，“那能做成什么造型呢？”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效果呢？” “我想死得很美，让他后悔。” 第166章 我好像被当枪使了 秦空的梳子都掉地上了！就说这女的不对劲！还真闹鬼了？ 又看了看镜子，姜小姐神情木然。 秦空把梳子捡起来，“姜小姐，死了是无法保持美丽的。比如我们发型师，经常会用到头模。但是剪头模永远没有剪真人头有感觉。” 姜小姐依然木着脸。 秦空一边轻轻梳理她的头发，一边说：“虽然我们已经尽量用真人发做的头模了，但是头发离开了人，就失去了生命力。即使抛光打蜡，也很僵硬。所以要美的话，还是得活着。” “你说呢？”秦空不看镜子了，歪头看着她。 姜小姐没说话。 秦空也不知道怎么劝，转头看看林琅。林琅耸耸肩，她也很无奈啊！没想到这美容院老板是这么一个人！ 姜小姐紧闭着嘴，脸上也没有表情。看样子人还没死，心已死了！ 秦空第一次碰到这样的顾客，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让她变美。 还是尽心尽力，把她柔顺的长发吹得活泼了一些。 看起来很有动感，很有光泽，很有活力。 姜小姐嘴角终于有了一个弧度，“真美！”过去付了钱，又说：“你手艺这么好，接了我的铺子，生意一定会很好的。付钱！”抬头看着他，把写着账号的纸往他面前递递。 秦空接过来，“这是你的卡号吗？”上面的名字并不姓姜。 “你不要再问了。”姜小姐有些不耐烦，“你要这个铺子吗？” “钱就打在这个账号上就行了吗？” “嗯。” “我现在开店走不开，一会儿去转行不行？” “行。” 姜小姐把一堆资料留在这里走了出去。秦空都惊了，看了林琅一眼，往外一偏头，示意她跟着。 没过多久，一个披头散发满脸泪水的女人被林琅拉进来，一把扔在沙发上，秦空都惊呆了。 “用自己的死惩罚别人！你蠢不蠢啊？”林琅冲她吼道，“还死得美，你想得美！你被车子撞得四分五裂，他都不会来替你收尸！想起你都嫌恶心！你还指望他怀念你吗？” 秦空诧异地看着林琅，一脸问号。 林琅叉腰，气呼呼地说：“你说我原来寻死，我也不害人。她就红灯一亮冲出去，害司机！她还把这堆资料摆这里，到处是监控，人家还以为咱们害死她的呢！” 秦空也非常惊讶，没想到她走出去就寻死。幸好让林琅跟着了。 连忙把店门关了，沙发那边窗帘拉上了，走过去坐在对面，“姜小姐……” 还没说话，姜小姐捧着脸大哭：“我不是想害你们！我早就想死了！但是他老婆逼我还钱，转铺需要时间。我一天一个小时也不想再多活下去！” 秦空终于有点明白她的身份了，刚被封为小三狙击手，就来一个小三？ “你……” 没等秦空问出来，姜小姐崩溃地说：“我很爱他，我真的不是为了钱！我认识他的时候也不知道他有老婆啊！啊啊啊……” 一把鼻涕一把泪，林琅捏紧拳头，想打人了。 秦空把纸巾盒往她面前推推，茶几上堆了一堆纸巾，姜小姐才抽噎着继续说：“他是我的客户，他跟别的客户不一样。不刁难，也不非礼，很成熟很有风度。帮了我很多。 他说他一直忙事业，没时间恋爱。我就以为他单身。他说我不适合做销售，让我辞职，把我安排到了他朋友公司。” 秦空眉毛微微皱起，“不会……就在这后面？” “你怎么知道？”姜小姐抬起头泪眼朦胧看着他。 秦空心开始裂了……难道那面锦旗是王太太送的？ “姓王？” “你认识？”姜小姐和林琅都看着他。 秦空想暴走！ 对顾客的私生活不感兴趣的他，第一次想要弄明白一件事情！ “然后呢？” “然后……”姜小姐一阵茫然，“我们过了一段甜蜜的日子，他说等他事业再壮大一些再娶我，我就安心地等待着。突然有一天一个女人找到我，让我离开他。” 姜小姐泪雨滂沱，“我才知道他有老婆孩子！他老婆给我一百万让我离开他，可我真的不是为了钱！我让他做出选择，他让我再给他一些时间。” “为了让我安心，他在王府商场租了一个店面让我开美容院。但我不会做生意，所以请人来管理。上个月他回去给他女儿过生日后，突然对我疏远起来。” 秦空低下头，心情怪异。 “他疏远我的时候，另一个人却对我很好。”姜小姐擦擦眼泪，眼里有了光。 “那个人跟我同一栋大厦上班，我们总是在电梯遇到，以前我并没有理他，觉得他有些轻佻。有一天他突然换了发型和衣服，像韩剧里的大叔，看上去很温暖很可靠。” 秦空眉毛又皱起来，感觉自己陷入了一场惊天阴谋！ 这人设怎么这么熟呢？ “开始我以为他是一家公司的经理，后来我们熟悉了，他告诉我他是炎京的，他爸派他来分公司锻炼。希望回京的时候我能够和他一起。” “那天他是送我回家，正式表白。结果……那个好久没来的人又来找我，看见他抱了我，我们大吵一架！” “他让我把房子还给他，我还了。他老婆又让我还钱，铺子她又不要，我只好找人转让。” “我想处理好这些事情，我就去找那个陪伴在我身边逗我开心的人。但是他突然消失不见了！”姜小姐崩溃地看着秦空和林琅。 “电话维信都联系不上，我去他们公司找，他们说没有这个人！也没有什么老总的儿子下来锻炼！他出现在我身边半年了！天天在那个公司楼层进出电梯！怎么会没有这个人呢？” 姜小姐又哭起来，“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对我失望了？一个人回炎京了？” 姜小姐低头捧着脸，“我从没有遇到过这样温柔体贴，风趣幽默的人。特别了解我，特别有共同语言！可是他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他一定是觉得被我欺骗了、伤害了……” 秦空突然站起来，走到收银台，拉开抽屉，在一堆名片里翻找，终于找到——徐砚！ 当时说在电梯碰到一个安静的女孩子，喜欢大叔，想打扮成韩剧大叔的样子去接近她。 当时秦空就看他不顺眼！ 立刻在座机上拨出名片上的电话。 空号！ 秦空瞪大眼，脸色阴沉。 又走过去坐在姜小姐对面，“他叫徐砚？” 姜小姐泪眼朦胧，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你认识他？他在哪儿？快告诉我！” 林琅也看着他，“怎么这两个男的你都认识吗？” “我好像被当枪使了。”秦空握紧拳头。还是狙击枪！ 第167章 小三劝退师 秦空叫林琅把姜小姐送回家，姜小姐站起来，“你们不用管我了。” “那你还会寻死吗？” 姜小姐木然地站着。 秦空叹了一口气，“你为什么想死呢？” 姜小姐还是不说话。 “因为王先生欺骗了你，抛弃了你，你又因此错失了你的真命天子。觉得欺骗了他，伤害了他！羞愧，自责？” 姜小姐眼里又有了光彩，“你是他朋友？” “他是我顾客。” 姜小姐又跑过来抓住他手，“那你可以联系上他？” “我试试看，你先不要死，好吗？” “嗯。”姜小姐开心地点点头。 秦空无语，陷入感情的女人把生死看得还真淡啊！ 她们走后，秦空走到收银台后打开锦旗。 想了想，以王太太稳重爱面子的性格，怎么也不可能大张旗鼓地送他锦旗！ 徐砚那种轻佻的人倒是很有可能。 秦空打开电脑，在客户资料里找到王太太的联系方式。 听到他的声音，王太太有些意外，笑道：“又要改时间？” “不用。我想问问您来做头发是谁介绍的？” “一个朋友。” “哪个朋友？” 王太太笑了，“为什么对这个感兴趣呢？” “我在整理客户资料，准备客户答谢活动。”秦空一本正经，“突然发现除了您先生，您跟我其他客人都不熟，这不应该啊！那我应该感谢谁给我介绍来这么大客户呢？” “呵呵呵……托尼老师你太客气了！” “是徐砚吗？”秦空也不跟她打哑谜了。 王太太愣了一下，“我不认识。托尼老师，我在给晏晏做饭，先挂了。下次带晏晏去找你编头发。” 秦空坐在收银台椅子上。 又站起来，把锦旗挂起来。 等到下午，林琅进来，一看那面锦旗，懵比了。 “空哥！不会？”林琅转过身瞪着他，“这是你搞的？” 看她激动的样子，秦空把前后经过告诉她，让她分析分析。 “姜小姐遭遇感情PUA了！”林琅一眼看出问题，“这是特意针对她打造的一个人设！很可能是王太太的手笔！” 接着又看着秦空，“你知道她多可怜吗？她真的被逼得像无处栖身的老鼠一样！她现在住的地方非常差，光是环境都令人想死，所以我给她找了个干净明亮的酒店，陪了她一会儿。” 秦空看着她，这女魔头还挺善良仗义！ 林琅有些不好意思，“看我干什么？我最恨PUA了！我也被PUA过，真的当时精神完全走上斜坡了，一心想死！要不是空哥你挽救了我啊！” “找到徐砚，让我来打！”林琅撸了撸袖子。 又看了看锦旗，恍然大悟：“你这是钓鱼啊？” 秦空笑笑，“这种人，攻克一个女孩，就是战绩。这锦旗不是送我的，是送他自己的。所以他肯定还会再来。” “对。”林琅点点头，深恶痛绝地说，“他们从来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伤害的女孩越多，他越开心！” 等到晚上，徐砚也没有来，林琅只好先回去了。 秦空正准备关门，徐砚进来了。像第一次一样，满脸笑容。而这次，还有些得意！ “托尼老师，给我做个阳光男生发型！” 秦空看着他，“你的电梯情缘结束了？” “哈哈哈……”徐砚大笑，“托尼老师你对我印象挺深啊！我就挑明了。”徐砚一本正经，“我是一名小三劝退师。” 小三劝退师！ 秦空第一次听说这个职业。 看他惊愕的样子，徐砚得意道：“我们就是帮助原配维护家庭，打击小三，是正义的化身。” 他一副很有职业荣誉感的样子。 秦空镇定地说：“王太太的单子完成了？” 徐砚笑了，“果然你们发型师真是一个特殊的职业！客户什么都愿意跟你聊啊！”又开心地点点头，“王太太的单子完成了！三百万劝退一个小三！我提成不少！王太太还另外给了我一笔感谢费！” 徐砚扫了一眼价目表，壕气地坐到椅子上，“所以我现在发现了！要舍得对自己投资！之前在目标身边狩猎几个月都不上钩，确实对王先生情比金坚！呵呵……” “但是一个完全了解她、关心她，从形象气质到行为方式都完全按照她梦中情人打造的人，出现在她身边会怎么样呢？” 徐砚得意道：“她就会溃不成军！女人嘛，总是容易喜欢上自己幻想的人！你完全符合她的幻想，得到她简直易如反掌！” “尤其是王太太又听我的建议到你这儿改变了形象，再利用女儿，把老公的心拉回了家庭，目标就越发空虚寂寞了！开始怀疑他们的感情了！这时候我趁虚而入，她完全被我打动！哈哈哈……” 徐砚仰头大笑，“男人嘛，偷吃过没有那么容易戒腥。尤其对方是一个温柔漂亮懂事，符合他期望的女人。所以我也特意让王先生发现他的情人已经有了其他男人。” “两个人感情都瓦解了！王先生终于彻底和小三断了联系，回归家庭！可喜可贺！” 徐砚自己拍起手来。 又看看秦空，“不过这次真是要感谢你啊！你知道吗？那种看上钱的小三很容易劝退，假装更有钱就行！但这次这个目标，耗费了我们半年！” “自从你这爱情魔发师出手，事情就变得顺利了起来！”徐砚看看收银台后的锦旗，“托尼老师，这面锦旗是我送的！你喜欢？” 秦空在理发椅背后捏紧拳头，嘴角一勾，“喜欢。” “哈哈哈……”徐砚仰头大笑，“我这回来，不光做发型，还带着公司的任务。我们是情感咨询公司，希望能跟你合作。因为我们的市场是重合的，都是富人。” 秦空没说话，徐砚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一个人做头发时总是比较放松的，所以你们发型师跟顾客关系很亲密。 尤其是托尼老师你这种对客户形象气质改变巨大的发型师。他们信任你，会很愿意跟你交流。所以有感情问题的你可以推荐到我们这儿。我们也会推荐客户到你这儿改变形象。” 秦空笑笑，“那这次又要去劝退什么样的小三？” “这次是个富二代的女朋友，两人感情甜蜜。但他妈妈不允许。我就假扮成另一个富二代去追她，拍些暧昧照片。目标比较纯，也比较蠢，很容易得手。相信看了照片，男生会崩溃、分手，回家听妈妈的话。” 秦空捏了捏拳头，“徐砚！” “我这次不叫徐砚了。”他笑眯眯地说，“我们这种职业，每次都要换一个名字，换一个身份。现在有了你，还每次换一个形象！所以你也没必要知道我的真名。” 第168章 我明天再打你吧 秦空拼命克制着发抖的拳头。 “托尼老师你能改头换面，所以你这么贵我也认了！只要你和我们公司合作。我们打击小三，你塑造形象！双管齐下，没有挽回不了的家庭！” “还没有破坏不了的爱情，是不是？”秦空看着镜子里。 “嗨！家人不同意的爱情，就是结了婚，也不会幸福的！”徐砚义正言辞，“我们的客户形形色色，婚前拆散这还算好的。有的非要结婚，或者已经结婚了，但父母不满意，怎么办？” 秦空看着他，徐砚也不用他接梗，自己揭晓答案：“聪明的父母不吵不闹，还会对新成员很好。然后让我们去引诱目标犯错，我们通知他们现场抓人。这样受伤的孩子就会回归家庭，被家人的温暖感动！” 秦空浑身发抖，他第一次知道有这样的公司这样的职业！ 还以为情感咨询公司，就是给电台知心姐姐打电话讲故事呢！ “你可以让王太太给你介绍客户嘛！既然她对你们这么满意！为什么找我？” 徐砚笑着摇摇头，“我这小三劝退师跟你这爱情魔发师不一样。你可以靠客带客。我们不行。因为这些富人很注重面子和隐私。不想让人知道她请了我们，连家人都会保密，怎么会给我们推荐客户？” “我们也会跟客户签保密协议。所以我们公司才决定找你合作。客户跟你聊感情烦恼，你再转给我们。这样既保护了客户的隐私，我们也资源共享。” “怎么样？托尼老师！”徐砚看着镜子里，“这还是我向公司提出来的！因为王太太这一单，你对我们帮助巨大！” 秦空握紧了拳头，保持微笑。 看秦空似动了心，徐砚笑了笑，交底：“这个职业很有意思的。看着目标一点一点沦陷，把身心都交给你，很有成就感。还能拿到数目巨大的钱。收钱玩女人，你是发型师，应该很理解这种快乐？” 秦空真想一鞋底踹他嘴上，谁踏马给你的脸认为发型师跟你一样！ “我们时常换身份，所以每次完成任务就消失一段时间。但现在有你，就能无缝衔接。改改形象，就算我站在目标面前她都不认识。” “这么自信？” “主要是相信你啊！托尼老师！”徐砚笑道，“而且就算认出来了又怎样？我们掌握她们的底细甚至私密照，呵呵。托尼老师你就放心好了。不会让你惹上麻烦的。” 秦空握紧拳头，“你们就是专职破坏感情？” “没有啊！”徐砚一脸正义，“感情问题，我们包办！客户看上的人，只要付得起钱，我们也能帮他追到！” 徐砚得意地说：“之前就有个富二代，他家里催他传宗接代，但他有男朋友。所以他选了一个聪明又漂亮的女生，这样才能保证基因优秀，父母满意。 目标非常有主见，高知家庭，可以说是脱离了低级趣味，非常难以打动。我们就派出一个女员工假装她闺蜜。 知道了目标的兴趣爱好，熟悉了目标的家庭朋友之后，做出针对性方案，每一步都严格规划。你要相信每个人都是有弱点的。” 徐砚得意于他的专业。 “客户的每一场约会，都在我们的控制之下，我们会根据目标的反应，卧底的反馈，做出下一步计划。步步为营，客户追到目标并顺利结婚了。” 秦空紧紧握着发抖的拳头。 “俗话说千金难买真情！但在我们手上，金钱是能买到感情也能破坏感情的！对待感情，我们是专业的！” 秦空拳头越捏越紧。 “托尼老师，咱们做的事异曲同工！合作愉快！”徐砚站起来，伸出手。 秦空终于没压制住自己的拳头，挥起来。 徐砚电话突然响起来，低头接起来就往外走，又对秦空挥挥手，“我明天来找你做头发！”捂住话筒，指指手机，“目标和男朋友出去旅游，计划有变。” 秦空攥着拳头，又默默松开，对着他的背影说：“好，那我就明天再打你！” 把锦旗从墙上扯下来，踩上两脚，揉了揉胸口，依然胸闷。 第二天，林琅又早早跑过来，听秦空说徐砚来过，还自己爆料了战绩，气得在屋里转圈圈，“空哥！你怎么不打他啊？哎呀！气死我了！玩感情，踏马还玩出荣誉感来了！” “他说他今天来做头发。”秦空微笑。 两人也没去找店面，就专等着徐砚上门挨打。等了一天，鬼影都没有，林琅气得打墙，“空哥！他不会跑了？你昨天真应该先打了再说！” 秦空无奈地看着她，一个女人，就那么喜欢打架吗？ 等到晚上十点过，林琅走之前又叮嘱秦空：“他来了你一定要告诉我啊！不打他一顿，我这口气出不来！姜小姐还盼着你找到她的真命天子要跟他道歉呢！我都不知道怎么跟她说！” 早晨，秦空刚洗漱了，杜若跑进来，笑眯眯地看着他，“师傅，你回来啦？”其实从朋友圈，她就知道师傅回来了！ 秦空看着她，“化妆学完了？” “嗯，这期培训，老师说我是最优秀的学员呢！” “你可以继续报下一个班。毛巾我让干洗店来洗就行了。” “不用！师傅！”杜若连忙摇头，“外面洗不干净的！因为理发的毛巾有很多碎发……” 又抬眼看着师傅，眼睛水汪汪的，“师傅放心，我会好好练习化妆的。有空了我会再去学的。这周不是安排了很多客人吗？我……” 秦空叹了口气，“我先去跑步。” “嗯！”杜若跑到台，眼睛一亮，“师傅！你带回了栀子花和薰衣草啊！真漂亮！” 秦空笑了笑。本来放楼上的，但楼上拉着窗帘光照不足。 “秦重呢？”杜若看着师傅空空的怀。 “在萧潇那里。” “萧潇回来啦？”杜若脸上闪过一丝黯然，又说，“师傅！梁安歌回去了吗？” “嗯。” “我都没见到！”杜若一脸失望。 “啊！”秦空想起原来说让杜若见梁安歌的，“等秋天。” “嗯。”杜若又快乐地侍弄起花草来。仿佛一只小鸟儿，回到了她的窝。 从早上开始，上周积下来的客人就络绎不绝地进来。 师徒俩忙到中午，饭也顾不上吃，沙发上都是等候的客人。 徐砚走了进来，看看锦旗不见了，心照不宣笑笑。 “托尼老师，生意好啊！能不能让我插个队？我要去找我女朋友，机票和酒店都订好了！” 杜若认出了他，开心地跳起来，“你追到她啦！” 沙发上的客人们笑道：“机票和酒店都订好了？托尼老师，让他插队！我们不能坏人好事啊！” 第169章 托尼老师打人了 秦空给手上的客人做好造型，走到收银台后。从柜子底下拿出锦旗，走到他面前，抖开。 大家都好奇地看过来，徐砚一脸尴尬。 秦空说：“各位先生，这是一位情感大师！你们有感情问题，可以交给他来处理！他经验丰富！无往不胜！” 徐砚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都说了这是不能见光的职业！ 嘭！秦空突然一拳打在了他脸上。 鼻血狂飙！ 徐砚捂住鼻子，懵逼地抬头看着他，“你干嘛打人？” “我不确定我打的是人。”秦空把锦旗扔在他脸上，“滚！” “你装你妈比呢！” 秦空本来转过头的，瞬间转回身，一拳捣在他脸上。 徐砚嘭地倒在地上。 走进来的张总头往后一仰，立马跳开。摸摸溅到脸上的血，怕怕地看着秦空，托尼老师这么暴躁？ 大家也全都惊呆了！ 托尼老师多温柔的一个人！ 居然打人了！ 徐砚爬起来，忍气吞声往外走。林琅跑进来，一看这鼻青脸肿披着锦旗的人，再一看屋里的秦空，转身跑出去，飞起一脚踢中背心！ 屋里的男士们莫名其妙喝了一声彩！ 这是个黑带！ 大长腿甩得好带劲！ 徐砚扑在地上，嗷嗷叫：“你们神经病啊？” “你就是那个感情大师？”林琅冲上去，把他翻过来，“老娘昨天等了你一天！老娘最恨你这种人！”啪啪啪…… 左右开弓，一阵猛扇。 大家挤在店门口，店里店外，围着观看。 徐砚嗷嗷叫唤，林琅骂声不绝：“你害老娘差点盘个鬼店！你害我和空哥差点卷进命案！姜小姐差点被你们害死！” 林琅揉揉打痛的手心站起来，提起脚，亮出她尖尖的高跟鞋。 徐砚睁开卤鸡蛋一样的眼睛看见，吓得夹紧双腿往后一缩。 男士们都不自觉并拢了双腿，看着林琅尖利的高跟鞋。 徐砚哀嚎：“救命啊！救命啊！杀人哪！” 秦空简直无奈，这女魔头不把事情闹大不罢休！ 警察很快过来了，无奈地看一眼秦空，“托尼老师，你这店门口真是风水宝地啊！又咋啦？” 秦空指指地上那坨，“你问他！” 警察只好把徐砚扶起来，“咋啦？” 徐砚深吸一口气，“没事，我没事。”推开警察的手，穿过人群，一瘸一拐走了。 警察懵逼，客人懵逼，围观群众纷纷懵逼，让开一条道路。 林琅又冲上去，站在他面前。徐砚吓得捂住脸，发现捂错了，又连忙放下双手捂住裆。 可怜巴巴地看着林琅。 林琅拿出手机，“站好，拍照，留念。让姜小姐看看你是个什么玩意儿！” 群众吃了一个不知道什么瓜，迷惑地散了。林琅才进店。男士们都怕怕地看着她。 林琅看看他们，“你们怕我干什么啊？我在保护你们啊！那混蛋是个小三劝退师，在空哥这儿做了造型，打扮成个暖男大叔，帮原配去祸祸小三！” “这小三也是被三的！被已婚男欺骗又被这个混蛋欺骗，都寻死了！要不是空哥让我跟着，从马路上拉回来，她已经死了！你们说该不该打？我简直想打死他！” “看好你们的小三小四五六七八！唉！”林琅一跺脚，大家又不由闭紧了腿。 “我在说什么？”林琅摇摇头，“总之你们男人啊！看上你们的钱自己扑上来的我就不说了！姑娘图你们的钱，你们图姑娘漂亮，开心就好了！ 你们装什么黄金单身汉，深情大叔去欺骗单纯的姑娘，被发现了又不离婚，拖着人家，把人家逼上绝路好吗？” 林琅噼里啪啦全说出来了，秦空也无法阻止。 “你说那寻死的……姜小姐吗？”张总看看林琅又看看秦空。 两人也看着他，秦空一声长叹：“不会她就在你公司上班？” “呵呵。我只是……”张总脸上的肉抖动了一下，“帮忙而已。” “唉！”秦空叹一口气。 “那只是我的一间公司，我并不经常在这边待着，我并不了解啊！”张总立刻往外摘自己，又摸摸光头，“不会老王还不知道？” 立刻走了出去。 秦空也懒得管了！ 杜若弱弱地叫师傅吃饭，秦空也没胃口，随便喝了几口汤。 继续给他们洗头修面吹风造型。大家也没聊这事儿，这有点儿敏感。而且都是成功男人嘛！成功当然也包括拥有女人的数量和质量。 林琅坐了一会儿，发现气氛有点儿怪，走了。 忙了一天，手都洗得发白发皱了。终于坐下来，秦空在手上涂了护手霜，按摩着。 杜若打扫了卫生，走到他面前，“师傅，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蠢啊？” “什么？”秦空抬起头，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就是……我之前以为那个人是个好人啊！” “唉！”秦空望着她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你们女孩子啊，尤其是看很多韩剧和言情小说的女孩子，太爱幻想了！太容易相信人了！在这种人眼里，又纯又蠢！很容易得手！” “所以杜若啊！你以后要是喜欢一个人，一定要看清楚！不要对方说两句好听的，对你好点就信了！” 笑容从杜若嘴角扬起，蓬勃盛开，“不会啊！我不会被骗的！” “是吗？”秦空怀疑地看着她，就这当时被徐砚几句人设就感动得稀里哗啦的单纯姑娘，这么信誓旦旦说不会被骗？越是这样越是让人担心呢！因为这样的姑娘莫名自信！ “对啊！”杜若自信地点点头，“因为我不会随便喜欢一个人，也不会喜欢错一个人。所以师傅你不用担心我。” 秦空看着她，无奈，“好。” 杜若忽然刷地把背在背后的手伸出来，双手捧到他面前，“师傅！送你的生日礼物！” “什么啊？”秦空头往前一倾，看着精致的小盒子里那对闪亮的蓝色水晶袖扣，再抬起头看着杜若，“你疯了啊？我又不穿西装，你买这么贵东西干嘛？拿去退了！” 杜若咬咬唇，眼睛水汪汪的，“可是师傅你总要穿西装的呀！” “我什么时候穿西装？” “结婚的时候啊！”杜若脸如花开。 秦空无语，“你想得还真远啊！” 杜若笑得更开心了，“师傅你就拿着嘛！你出席活动也会穿西装呀！” “我出席什么活动？”秦空看着她。 “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师傅总会出席什么活动的！” “允哥新店开业剪彩吗？” 杜若想了一下，认真点点头，“那也不错啊！” 秦空简直无语万分！ 不过袖扣确实很好看！接过来，“这周忙完，后面预约好我一个人忙得过来。再给你报几个化妆班！” 杜若目光钝钝地看着师傅，噗噗噗，一屋子的粉红泡泡都被师傅戳破了！ 这就是来自师傅的回礼和厚爱吗？ 第170章 女人为什么半夜发朋友圈早晨删除？ 回家后，杜若发了个屏蔽师傅的朋友圈：送师傅个生日礼物，师傅说再给我报几个化妆班！氪金推你上进的师傅，想要么？ 放下手机，就在电脑上对照化妆视频，在自己脸上化。 化了好几个妆容，又去卸妆。 反复折腾，疲惫地躺到床上，看一眼手机。 朋友圈一片疯赞！ 杜若瞪大眼睛，大家都不用睡觉吗？都凌晨了！ 看看评论，估计大家都在熬夜苦练头模！ 评论火热—— 【可以可以，咱们的师兄就是这么给力！】 【还以为小若不练头模逃过一劫，没想到还是逃不出师兄的魔掌！】 【送他什么生日礼物！你这是提醒师兄你太闲了！】 【我们都不敢送！生怕师兄回礼太重，担待不起！】 【小若送了什么？】 【无论你送师兄什么，师兄只想送你去学习！师傅同理！】 【同理屁！夫妻美容美发店多了！师兄的意思大家还没看出来么？现在赶快多叫几声小若，出了师咱们只能叫嫂子了！】 …… 杜若立刻把朋友圈删了！ 秦空洗漱了躺到床上，手机滴的一声，一看是梁安歌的信息：空老师，睡了吗？ 秦空刷地坐起来，靠在床头，回过去：没有。 望着外面，还以为她又要喊他看星星呢，一会儿，电话打了过来。 每次接起电话，总是先听到她的笑声，秦空也不自禁笑了。 “空老师，不会打扰你？我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啊？哦。”秦空大脑当机，激动得一堆粉红泡泡在脑子里冒，就是组不成语言。 听梁安歌没说话，连忙说：“我也想听到你的声音！嗯……就是，因为你唱歌很好听，所以你声音很好听啊！” 秦空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听到听筒里传来笑声，才闭嘴，恨自己嘴笨。 虽然是笑声，秦空却觉得她的声音有点疲惫，关心道：“你还好吗？” “挺好的。” “回去后忙吗？” 过了一会儿，梁安歌才说：“不忙……花养活了吗？” “养活了。”本来想问她要不要看看，但这不是邀请视频吗？有点没好意思。大半夜的肯定都躺床上穿着睡衣呢！ 梁安歌又问：“你很忙？” “嗯，今天还忙中抽手，打了个人。” “啊？”梁安歌十分惊讶，“你不是说你没打过球也没打过架吗？” “是啊！”秦空叹了口气。打人的感觉并不爽！ “空老师这么温柔，对方一定做了很过分的事？” 秦空叹口气，“我只是不喜欢被利用。” “被利用了？” “嗯。我做头，都会参考客人的要求、场合，去达到效果。他是要去面试啊相亲啊，我会尽力做出符合的发型。所以每个人讲出来的故事，我首先是选择相信的。” 秦空又叹一口气，“我做头发不仅仅是用手，而是用心。所以，非常讨厌被欺骗！比如一个罪犯，来我这儿做造型，我还听信他的故事，帮他乔装打扮。结果他去骗人，伤害别人。那我不就成了帮凶吗？” 梁安歌沉默了一会儿，“空老师，你是不是有感情洁癖和道德洁癖啊？” “啊？”秦空有点惊讶，又重复，“我只是不喜欢用心做一件事，到头来只是一个谎言！客人怎么样我才懒得管呢，但最好不要给我讲故事，既然讲了故事，我就希望那是真的。” 梁安歌笑了，“空老师你这样会活得很累呢！不过你想过没有，你做了造型，他就能骗到人，那你技术也太高超了？全国估计找不出几个你这样的理发师呢！” 秦空感觉怪异，“你真是角度清奇！” “哈哈哈……”梁安歌笑道，“对啊！对方想达到什么效果你就能做出什么效果，你给他做个造型他就能骗到人！别的理发师可能体会不到你这种烦恼呢！” “安歌……”秦空无奈，不知该说什么。 梁安歌语音温软轻快：“你给我做了造型，我接了云花的代言！你给云花做了造型，云花越来越火了！你给一位大学老师做了造型，他和女朋友破镜重圆！空老师！这些事情不让你感到高兴吗？” 秦空还真的高兴了，笑道：“是啊！” “你是能改变顾客人生的发型师呢！” 秦空愣了一下，第一次看到自己身上的光环！真想不要脸地问一句：“原来我这么厉害吗？” 他要脸，没有问出口。但是梁安歌说了：“空老师！你好厉害的！” 秦空开心了，这两天的郁闷恶心烟消云散。 回忆了一下，这半年多，真的做了很多事情，改变了很多人的人生！总的来说，空发艺还是一个给人带来希望和好运的理发店！ “安歌，谢谢。” 梁安歌好听的笑声又落入耳朵，“空老师，我有点想你呢。” “啊？”秦空心一跳，还想说什么，梁安歌轻声说：“晚安。”挂了。 秦空看着手机，激动之后又有点失落，总觉得她有什么事。 因为这句忽如叹气的“想你”，秦空辗转反侧。 恍惚睡着，迷糊醒来，不安地拿起手机，瞬间清醒——梁安歌发了一条朋友圈！ 【有人能改变你的人生，但人生还是要自己走下去。】 这还是梁安歌第一次发朋友圈！ 秦空脑子打结，这什么意思呢？不懂啊！先评论再说！ 等他输入、删除、再输入一个问号，已经无法评论了，那条朋友圈删除了！ 秦空翻了几遍！ 这是什么意思？ 女人的朋友圈真是折磨人！ 你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更不知道她为何半夜发出来，早晨删除！ 看看时间，不到六点，将近六点！ 秦空有点无奈，决定今天还是去把秦重接回来。 都说女人像猫，但猫比女人简单多了！ 也睡不着了，秦空起床洗漱，出门跑步。 走到门口，杜若顶着两个黑眼圈来了。 秦空深思地看着她，杜若站住不动，有点心慌，“师傅？” “问你个问题。” “嗯？嗯。”杜若点点头，心头小鹿乱撞。 “你们女人为什么半夜发朋友圈早晨删除呢？” “啊？”杜若的脸轰地红了，低下头折着衣角，结结巴巴，“我……不……” “唉！算了！”秦空烦躁地摇摇头，擦过她身边，跑走了。 杜若转头看着师傅的背影，难道有人把她发的朋友圈发给师傅了？还是昨天其实并没有屏蔽师傅？ 赶忙拿出手机，也检查不了啊！都删除了！ 那么师傅这么烦恼是因为她发了朋友圈又删除吗？还是怪她屏蔽了他？ 师傅不玩朋友圈，不发不评不赞，但其实在默默关注她吗？ 杜若抓抓头发，也好烦躁啊！ 如果师傅一直在默默关注她的话，那她……再表白一次？ 第171章 表白啊！ 啊啊啊！ 杜若小声尖叫着跑进店里，打电话跟闺蜜说：“我要不要跟我师傅表白啊？” 闺蜜大早上都被她整精神了：“表白？你不是表白过了吗？” “我现在怀疑我没有表白。” “你在逗我？你表没表白，自己不清楚？” “就是……嗯……我可能当时心里想着，但并没有说出来。我却以为我说出来了。” “我就说嘛！你那点儿胆子！喜欢了几年都不敢说，果然只是心里想想，没胆说出来啊！” “嗯。” “那你现在有勇气了？” “因为师傅这个人太内敛了。他上一段感情，也是女朋友主动。他都是付诸行动，很少说什么。所以我也不知道师傅的想法啊！然后昨天我不是发了条朋友圈吗？” “对啊！” “然后我又删了。” “为什么删？不过你送袖扣是意义重大啊！他还接受了！” “对啊！但是他又要给我报化妆班，好像不想欠我的。其实一直都是我欠师傅的……但是！今天早上，就刚刚，我才到店里，师傅就问我：你们女人为什么半夜发朋友圈，早晨又删除了？” “啊！”闺蜜彻底精神了，“有戏啊！” 杜若也高兴了，“嗯呐，而且我昨天好像屏蔽师傅了，不知道是同事告诉他的还是我忘记屏蔽他了。” “小若！你能不这么迷糊吗？自己做的事自己都不清楚啊？” “嗯……然后师傅问了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就一脸不耐烦地走了。” “哇！非常有戏啊！”闺蜜跟打鸡血一样，“这么说来，他其实一直在关注你，只是他太内敛了，不会表达。那小若你要主动点啊！你想想你师傅现在这么优秀，随便一个比你主动的女生，都勾搭走了啊！” “嗯嗯嗯……那我怎么办？” “表白啊！赶快表白！这次一定要说清楚！不要完了又说不知道有没有表白。” “可能我上次表白了，师傅没听见呢！” “唉！你个小迷糊蛋！总之你这次一定要大声明确地说出来！看着他的眼睛，让他听清楚！是拒绝还是接受，就是一刀！” “好紧张！” 杜若确实很紧张，从师傅回来，就不停看他，发现师傅一抬头，又飞快转过眼去。 总觉得时机不对，主要还是没勇气。 做了早饭，对坐台。店里就师徒两人。台上的栀子花和薰衣草发出幽幽香气，还有杜若水养的薄荷发出清凉的味道。 一切都是那么恰到好处！ “师傅……”杜若鼓起勇气看着他。 “嗯？”秦空头也没抬。 “好吃吗？”出口变成这样一句话，杜若懊恼地低下头。 “好吃。”秦空认真地吃着甜甜的米酒汤圆。 杜若把嘴唇都咬破了，也没有说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看师傅放下碗起身，杜若又叫一声：“师傅！”声音好大呀，把她自己吓了一跳。 “什么事？”秦空终于抬头看着她。 杜若盯着他，感觉脸要爆炸了，转过头去，“我洗碗！” 看她这个红着脸大声说话的样子，秦空有点儿懵，难道怪他从来不洗碗，生气了？于是端着碗过去水池，“我洗。” 杜若连忙跳下台椅跑过去，用力推开他，“我洗我洗，师傅！我洗！” 没想到这柔弱的小徒弟这么大力气！秦空被她推到一边，一脸懵逼地看着她，也不知道哪里惹到她了！报了化妆班，逆反了？ 杜若低着头打开水龙头，手打湿了拍拍脸，“天气好像越来越热了哈！师傅你天天洗头，不用再洗碗了，你去休息会儿。” 秦空看看外面，太阳刚刚升起，天气确实越来越热了，但是店里很凉快呀！ 又看看杜若，果然女人，是一种莫名其妙的生物！ 不知道徒弟受了什么刺激，秦空转身走开，在门口看着安静的喷水池，等着客人上门。 杜若懊恼地跺跺脚，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师傅。发现师傅嘴角扬起，突然又皱皱眉，看来师傅的心情也不平静呢！ 难道是在等她告白？ 啊！ 心中尖叫着，深吸一口气，哗哗地洗碗，一定要鼓起勇气！ 也不知道这徒弟怎么了，洗个碗这么大动静！秦空回头看了一眼。杜若连忙转过头去，师傅一定是在等她开口啊！ 嘭！ 碗掉在地上，碎了。 杜若连忙跳开，呆呆地盯着地上的碎片。 秦空走过去，看看她，“没事儿？”然后蹲下来捡地上的碎片，“杜若，你要是有事，就回家休息。” “师傅，我……” “托尼老师！早啊！”黄怀璋走进来。 杜若咬咬嘴唇，接着说：“我来收拾，你去忙。” 秦空起身看着她，“真的没事吗？” “没事！没事！没事！”杜若三摇头，很有节奏。 秦空狐疑地看她一眼，走过去洗头。 上午依然络绎不绝的人，杜若只好暂时把心事放在一边，反倒松了一口气。 正做午饭，萧潇抱着秦重跑进来，“托尼叔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几天了。”秦空继续给客人吹头发，目不斜视。 萧潇顿在门口，发现没人发现她现在有多无语，揉揉秦重的头，秦重喵的一声。 从她怀里跳下来，跑到秦空脚边蹭蹭头。 秦空终于笑了，萧潇才说：“托尼叔叔！你真是！你回来几天也不说！孩子也不要了？” 大家终于全部转头看着她，萧潇红了脸，指着他脚下的秦重，“我说他的毛孩子！” 大家都笑起来。萧潇跑到台去，“小若姐姐，你做我的饭了吗？” “你和师傅吃饭，我煮面。”杜若头也不回，又轻轻跺跺脚。 “嗯。”萧潇坐在台椅上，有点百无聊赖。都是一群真正的大叔！托尼叔叔又在忙着！ 秦重在秦空脚边蹭了好半天，秦空没顾上理它，低下头皱起了鼻子，一副被抛弃的委屈模样。 秦空忍不住笑起来，吹好头发，把椅子放下来给客人修面。用脚尖碰碰秦重，秦重抬头看他一眼，终于得到回应了啊！ 感动得眼睛瓦亮瓦亮的，腾地跳到他腿上，往他怀里钻钻，喵呜喵呜地撒娇。 客人们都笑了，“真是个毛孩子啊！” 秦空也笑了，果然猫，比女人好懂多了！都不用说话，就很能明白彼此嘛！ 猫窝在怀里，秦空心里满足得很，感觉又不需要女朋友了！ 萧潇在店里待了一整天，吃了晚饭，秦空准备去学画画。萧潇把秦重抱起来，“托尼叔叔，我带秦重回家了哈，你晚上再来接它。” “好。” 萧潇抱着秦重走出去，店里又只剩下师徒俩。 秦空低头整理画板，夕晖透过玻璃落在身上。 师傅就像一幅画，杜若的心又怦怦地跳起来。 第172章 你们，上了我的黑名单 正看着师傅发呆，萧潇又跑回来，“托尼叔叔！美术班不远？” “不远。”秦空抬起头，背起画板。 “秦重，我们送托尼叔叔过去。”萧潇歪头看着秦重，把秦重的头往下按按，“嗯、嗯！你看秦重也舍不得你呢！几天不见，都以为你要抛弃它了！” 看看秦重留恋的小眼神，秦空笑着点点头。 看着萧潇在师傅身边跑来跑去，蹦蹦跳跳，和秦重打打闹闹。青春活泼的气息洋溢！外面那么亮，屋里却那么黑！杜若拿起抹布…… 闺蜜打电话过来：“你表白没有啊？我等一天了！” “呜……”杜若把洗碗的抹布捂在了脸上。 美术班就在雁回江边上，到地点，秦空把秦重交给萧潇，“九点下课去你家接。” 晚上九点从美术班出来，雁回江两岸灯火辉煌，江面波光粼粼，乘着晚风散步的人熙熙攘攘。 突然听到喵喵的声音和萧潇的笑声。 秦空透过人群看过去，大跌眼镜。 秦重跟疯子一样滚在地上，抱着一条不停扑腾的鱼。绿化带的灌木丛里还有一群碧绿的琥珀的各种色的眼睛，羡慕地看着它。 “托尼叔叔！你上完课了？”萧潇坐在长椅上，抬头看着走过来的秦空。 “你们怎么没回家？” “回家也很无聊啊！就在这儿等你啦！买了一条电子鱼，秦重玩得好开心！” 秦空看看秦重，简直没眼看，智商呢？傲娇呢？ 终于反应过来，大声说：“是我给它洗澡呀！你就让它在地上滚！” 听到铲屎官的声音，秦重一秒清醒，立刻翻身站稳。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仪态万方，迈着胖胖的步伐走到秦空面前。 那条鱼就可怜地在它身后扑腾…… 周围一群流浪猫盯着，十分羡慕！ 虎视眈眈，跃跃欲试，又不敢上前。 秦空简直无奈呀！一猫界大佬，被萧潇养一周就气质全无了！ 看看他的神情，萧潇一扬头，“你不要把秦重培养成你那种闷葫芦性格！它还是个孩子！它也需要交友的！” 秦空捂着额头，实在不想抱这灰扑扑的猫。 秦重继续蹭他的腿，一会儿委屈地皱了皱鼻子，秦空叹口气，弯腰把它抱起来。 流浪猫们都抬头仰望着秦重，秦重居高临下地扫扫它们，转过头去。望着江面，满脸写着“我跟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猫！” 萧潇跑过去拎起鱼，跳起来，“走！你和秦重送我回家！” 沿着江边走，秦空说：“萧潇，你也还是个孩子，你就不需要交友吗？” “男朋友吗？” 秦空无语。 “托尼叔叔你一定又要说不要早恋！好好学习！唉！”萧潇拎着鱼，走在他身边，“那些小屁孩我又不喜欢，托尼叔叔你就放心！” “你自己不是小屁孩？” “不！比起那些小屁孩，我成熟多了！”胸一挺，萧潇看左右一眼，“托尼叔叔，刚刚过去七个人，有六个在看我！只有一个小男孩没看我，他刚学会走路。” 秦空忍住笑，偏头看她一眼，青春美少女，确实很引人注目！ 曲线挡住了视线！ 秦空立刻转头看江面，“萧潇！稳重点儿！” “嗯。”萧潇稳重了几分钟。又跑到前面，背着手拎着鱼蹦蹦跳跳走路，鱼在她手上一蹦一蹦的。 秦重头跟着鱼上下左右胡乱移动，定睛看准，刚想扑过去！仰头接触到铲屎官的眼神，猛地缩回头，假装什么也没发生。 秦空忍不住笑了，推推萧潇晃来晃去的头，“好好走路！秦重都被你带歪了！” “哈哈哈……”萧潇仰头大笑，蹦跶得越欢。 杜若站在桥头一棵树下，看着萧潇手拎着鱼背在背后，跳上了桥，喊着：“秦重！秦重！快来钓鱼呀！” “你这不是钓鱼！是钓猫！”秦空抓过她手上的鱼，往空中一挥。 萧潇大叫，扑到栏杆上，看看江面。又转身抱着他的手，从鱼解救出来。 “托尼叔叔！你这是扼杀动物天性啊！信不信明天我拿条活鱼来给秦重玩儿！还有活老鼠，都放到店里让秦重练练！” “宠物都像主人，我绝不会让你把秦重养成一个疯猫！” 两人一猫笑着闹着往对面小区走去…… 杜若的眼泪默默流下…… 人有时就像猫一样。她天天照顾秦重，然而秦重对她还是高冷。萧潇一回来，秦重的高冷就瓦解了。 师傅，跟秦重一样！ 杜若转身走开。 第二天，秦空抱着秦重下楼，发现杜若已经到了，正望着楼梯发呆。 昏暗的光线里，走下来才看清她眼睛有些红肿，秦空顿在最后一级台阶上，“杜若，你要是不舒服，就回家休息。” 杜若猛地回过神，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没有不舒服。”立刻转身去开灯开设备。 秦空看看她的背影，疑惑地皱皱眉，抱着秦重出去了。 秦重跳到第三条长椅上，睥睨天下地坐下来的时候，秦空不禁怀疑昨晚看到的是假猫！ 回到店里，也怀疑早晨看到的是幻觉，站在收银台后的杜若眼睛一点儿也不红肿。 杜若默默地把化妆包放到了抽屉里，去盛早饭。 吃饭时，林琅给秦空打了一个电话：“唉！空哥！对不起！我还是没忍住，我这人藏不住事儿！” 秦空一慌，“你不会？”还以为自己隐私曝光了！ 又听到林琅叹气：“我实在看不下去！姜小姐天天等着你找到她的真命天子，还自责，要跟那混蛋道歉！我只好告诉她徐砚是王太太的托！ 然后，她就不哭不笑不说话了！我第一次找铺子，把自己找了进去！现在天天守着她，怕一个不注意她就没了，铺子你自己找找看了。” 秦空心情沉重，找铺事小，人命关天！ 店里的客人倒是情绪稳定。徒弟也情绪稳定。只有秦重不稳定，每天下课秦空发现它不是在追电子老鼠就是在玩球。 但是他一出现，秦重又立马稳重起来！秦空只好当自己瞎了！ 周五下午，店里人多，王太太一家三口出现在门口，笑容可掬地招呼：“托尼老师！忙啊！” 晏晏挣脱父母的手跑进来，抱住他的腿，“魔法哥哥！上次小朋友都说我是花仙子！这次我要当魔发公主！就是很多小朋友给魔发公主编的那个很多花花的辫子！” 晏晏兴奋地蹦跳着，仰头望着他，“她的头发有魔法，所以她是魔发公主！哥哥你也会魔法，你一定会编魔发公主的辫子对不对？” 魔发！ 晏晏清脆的声音反反复复说着“魔发”，秦空只觉得魔幻，看着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的王太太和王先生，“你们，上了我的黑名单！” 第173章 能让一个理发师哭的事 全部人都愣了。 杜若也傻傻地看着师傅。 王太太和王先生更是不可思议。 就只有秦空一脸淡然，转过头去，继续给客人做头发。 晏晏愣了一下，没明白发生什么事，只是发现魔发哥哥不像以前那样亲切，小嘴一瘪，哭了起来。 秦空异常无奈，但不知道怎么处理，只好继续给客人做头发，没有理她。 整个店里非常尴尬，只剩下孩子的哭声。 杜若想过来抱走晏晏，看着被晏晏抱着腿面无表情的师傅，又不敢过去。 王太太心疼地看看女儿，瞪着他，“托尼老师，你过分了！晏晏并没有做错什么！” “晏晏没有做错什么，晏晏也被你利用了！”秦空关掉吹风机，“不是只有你们是人，别人是泥人，可以随意玩弄！” 王先生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了，“难道你喜欢她？” 秦空简直心肺炸裂，转头瞪着他，“我不喜欢她，我也有人该有的同情心！而你所谓喜欢一个人，就要用欺骗的手段把她得到手！明明不能给她结果，还一直骗下去！ 你老婆又用欺骗的手段把她从你身边骗走！你发现她不符合你的想象了，就像垃圾一样丢弃！一个人的感情在你们那儿成了玩物！ 至少她还有感情，她还会自责、羞愧、崩溃！而你们，我不知道你们算什么东西！我用心给你们做头发，你们不配！” 晏晏本来止住哭声的，现在他突然大声，又哭起来。 王太太走进来一把抱起女儿，眼里放出犀利轻蔑的光，“托尼老师，你只是个理发师！永远是为人服务的！跟洗脚的并没有什么不同！做好你的头就行了，你管得太多了！” 秦空握紧拳头，不是不打女人，只是在孩子面前不打她妈妈！ “你矫情得就像那个贱人！难怪你会同情她，因为你们都是下等人！妄想进入上流社会！我和我先生带客，给你机会进入上流社会，你却不懂上流社会的规矩！” 秦空深吸一口气，“那你把你们带来的客人都带走！看看我能不能活下去！看看我能不能在云州立足！滚出去！” 晏晏望着他，眼泪一嘟噜，又哭起来。王太太狠狠瞪了他一眼，抱着女儿转身出去了。王先生也扫他一眼，转身出去。 一屋子静悄悄的。 秦空拿起吹风机继续吹完手上的头发，看看沉默的客人们，“你们还做不做头？做就继续，不做就走。” 客人们默默站起来，走了。 秦空颓然坐在理发椅上，杜若和萧潇都看着他。 秦空从萧潇腿上抱过秦重，对杜若说：“打烊。”转身出去了。 秦空没有坐车，走在路上就接到了谢允的电话：“秦空！你疯了啊？你太冲动！太任性了！你做你的头就行了，干嘛要掺和他们的私人感情？” “我也不想参与啊！”秦空大声道，“我什么时候跟客人聊过这些？是他们主动说啊！” “他们说，他们只是想倾诉！你要摆正自己的位置啊！你就是个树洞啊！你还真把自己当他们的朋友啦？” 秦空深吸一口气，“客人可以选择他们的理发师，理发师也可以选择自己的客人！” “是！你现在有这样的资本！你的价格就已经做出选择了！你选择的就是富人！他们这些人本来就比较复杂，你何必去得罪他们？他们谁是道德模范？你何必去当道德卫士？谁敢找你做头发？” “我没有当道德卫士！”秦空大声说，“我才懒得管他们的破事！但他们不该利用我！” “他们是没给钱吗？怎么就是利用你了？秦空！你这个人太注重感情！但是你真的不要把自己的规则运用到别人身上！ 尤其你是个理发师！就算你做到全国最牛的理发师，跟古代那些御医御厨一样，你就算被利用来宫斗，你就能跟皇帝娘娘们叫板吗？ 而且现代那些明星名流的御用造型师，谁会去管这些私事？学会倾听，学会闭嘴，不是咱们这个行业必须要会的事吗？” 秦空没说话。 谢允继续教育徒弟：“空空，你理发技术是比我牛多了！但你为人处事，我真是太惯着你了！以至于你这么任性！他们有钱有势，凭什么惯着你？ 还拉黑名单！你牛大了！二逼小说看多了！狠话说出来，你还吃这碗饭吗？全国只有你会做头发吗？不是你把他们拉黑名单，是你被他们拉黑名单了！好好冷静一下，去赔礼道歉！” “赔礼道歉？”一直没说话的秦空又炸了，“现在林琅铺子也找不成了，整天就陪着那个要自杀的女人！我们被他们害死了！他们还跟没事人一样！就那种态度，到底是谁要道歉？” “你还想找铺子？你自己的客人都跑光了！开了新店，客人从哪儿来？” 秦空把电话挂了。 打了一辆车，去李家堆。 远远看着秦芳云在给客人煮米线，徘徊一阵，没有进去。 就像上次一样，有些事情，有些心情，他并没有一个人可以诉说！ 真的特别讨厌欺骗感情！真的讨厌被利用真心！ 用心给客人做头，结果在客人那儿并不能获得尊重！ 就连允哥和妈妈也会教育他顾客是皇帝娘娘！呵呵。 第一次，没有进自家米线店，在巷子里找了个小吃店，要了一瓶白酒。 并没有喝多少。 秦空在外面从来不会喝醉。 保持清醒，才能在这条孤独的路上走下去…… 晕晕地走出去，秦重一直被他搂在怀里，一声也不吭。 走在一条僻静的巷子里，一阵低泣声传来。秦空看过去，一个小伙子抱着膝盖坐在地上。 听到脚步声，小伙子头埋在腿上，一声也不吭了。 秦空看看他明显是被学徒操刀的辣眼睛的发型，在他面前停下来，“喂，你被做坏头发了，所以被自己丑哭了吗？” 这什么人哪？ 小伙子抬起头，看着他。 两人面面相觑一阵，小伙子道：“是你！”这是第一个夸他的客人！ 秦空也认出他是巷子里那家理发店的实习发型师！带徐秋雅去找他做过头发的！ 秦空在他身边坐下来。小伙子完全没想到他一整洁高雅的帅哥，会在这地上坐下来。看他一眼，往旁边挪了挪。 “你哭什么？” 小伙子没吭声。 “美发这个行业，很累。要达到一定高度，必须不断地勤学苦练。但更累的是工作中的遇到的人和事。 能让一个理发师哭的，不是洗烂的双手，也不是被剪刀剪到手。而是客人的不理解不尊重。也是你想做个有灵魂的理发师，但周围的人都叫你做个工具人。” 小伙子看着他，眼中泪越聚越多，又一低头，抱着膝盖哭起来。 第174章 收徒 这一哭，真叫昏天暗地！ 也不知道积攒了多少委屈！ 天也渐渐黑了，这条巷子没有商铺，是越建越高的两排楼房之间窄窄的过道。 秦空坐在旁边，陪着他。 秦重也一声不吭窝在怀里。 等他终于哭够了，抬起头来，眼睛肿得像两个桃子，抽抽鼻子，“我是个实习发型师，我干活又慢，又不会说话，老板同事客人都不喜欢我……” 说着又委屈地哭起来。 秦空拍拍他的肩，觉得自己还是命好多了！进入社会就遇到允哥，所以允哥说他什么，他也能忍！ “比起十年前，这个行业新人确实越来越艰难了。除了去学校学习，店里的老板和师傅基本没人愿意教你。 教你还不如出去抽根烟或者多玩会儿游戏！所以教会洗头就行了！洗头洗得好，学徒当到老！ 学校呢坑钱的多，理论大过实践。有些老师自己都只会剪头模。所以一到真人头上啥都不会，还是得从洗头干起！没有人一出来就能当发型师的！” 小伙子看他一眼，“你也是理发师？” “嗯。” “你做十年了？” “嗯。” “那你一定很厉害了！” 秦空笑笑。 小伙子又看看他，形象清新，气质出众，根本不像大众店的理发师。也不像杂志上那些著名的大师。 反正就是一种很独特的感觉。 小伙子又黯然低头，“是呀！我当了两年学徒，今年才升发型师。但是客人啊老板啊同事啊，还是把我当学徒，让我洗头刷颜色卷杠冲水什么的。 这些事情我并没有不乐意做，毕竟也可以学到东西嘛，还是很勤快地给其他发型师当助理。他们不愿意接的客人，才会让给我。” 秦空看看他，点点头表示理解。上次徐秋雅就是另外几个不愿意接才轮到他的嘛。 “我剪发才二十，又剪得很慢，所以他们说我还不如多洗几个头多卷几个杠，提成比我剪发还多。老板也看不得我慢吞吞的，一个头赚不了几块钱。反正，我一天能剪一个头，就很开心了。” “没得剪的时候就在头模上练。大家住宿舍嘛，就在店上面一大间上下铺。我剪头发他们嫌我影响他们打游戏。所以我只好等晚上人少了，把头模拿到路灯下来剪。” 秦空看看他满是伤口的手，叹了口气。想当初自己条件还是好多了，有允哥罩着，晚上开着小灯练头模，也没人说。 仰头看看城中村这个路灯，真是够高远够模糊的。 过了一会儿，小伙子又继续说：“他们背后都叫我‘那个沙比’，我也没说什么，现在他们就当着叫我了。” 秦空脸色一暗，可能是现在的孩子不如以前纯粹了？他出来那会儿，大家十几二十岁，还是相互帮助，相处得不错的。 “然后今天来一个老顾客，就城中村里卖成人用品的阿姨。她也有熟悉的发型师接。本来不关我的事，但我不能闲着呀，那个发型师就让我帮她漂头发。” “这个阿姨经常来烫染，跟他们开玩笑啊很熟，她的发质是严重受损发质！我根本不敢漂啊！洗头的时候就告诉她她这发质不能漂了，一漂就秃了。 阿姨又嚷嚷着去问那发型师能不能漂，发型师就把我骂一顿，因为漂发很赚钱嘛。他就觉得我故意不想让他挣钱！就硬让我漂。结果可想而知，头发漂断了！” 小伙子又哭了一会儿，“顾客的头发做坏了，我比她还伤心啊！我就急忙喊发型师过来看，也挽救不了了。发型师就骂我沙比，说我这那儿的没掌握好。那阿姨就打我！” 小伙子又呜呜地哭起来。 秦空这才发现他脖子上有几道血痕，也难过地拍了拍他的肩。 小伙子擦擦眼泪又说：“阿姨让我赔钱，我借贝赔了她一万，她说有问题还要找我！阿姨走了，他们又围着骂我沙比！我当时真想拿起剪刀捅了他们！” 小伙子哭得一哽一哽的，目光全是对这个世界的绝望。 秦空抱住他的肩，“好了，好了，捅了他们也不能解决问题啊！一个平台不能让你成长了，你就换平台啊！死窝在那里干嘛？” 小伙子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我这种实习发型师很难找工作的。去其他店，又得从学徒干起。我就为了一天有那么一两个头剪。不然我什么时候才能成长起来啊？” “想成长？”秦空看着他。 小伙子点点头，“我上完初中，我爸妈就让我去他们打工那电子厂。然后在厂区理发店理发，就觉得理发师好厉害！” 小伙子眼中出现光彩，“每次去剪头发，我看着他们动剪刀，就觉得特别优美特别酷。在电子厂存了点钱，我就去学校学美发。” “我爸妈当然不支持了！太费钱了嘛！反正就省着借着。找到这个理发店也是因为他不包吃，但有个吃的补助。这样我一天吃一顿饭，能省不少钱。” 秦空叹口气，看着他单薄的身躯，“你几岁了？” “十七。” “好小啊！”秦空一阵慨叹，还真的感觉自己老了！自己十几岁的时候好像已经过去太久了！ 又看着他，“十几岁能省饭钱啊？” 小伙子委屈地看着他，“那不然从哪儿省？” “钱不是省出来的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秦空拍拍他的肩，站起来，“去！辞职！跟我走！” “啊？”小伙子站起来，“你……你也是开理发店的？” “对。” 小伙子迟疑地看着他，生怕被骗，“我不当学徒，我可以帮你洗头，但你要让我剪头发。哪怕没有工资都可以！” 秦空笑了，“不当学徒，当徒弟行不行啊？” 小伙子眼睛一亮，再仔细看看秦空，因为秦空站到了路灯光下，看得更加清楚。 他的笑容，恬淡温和，但眼神又自由傲气，跟他平常接触到的同行很不一样！ 反正就自然而然地让人信任！ “师傅！”小伙子往下一跪。 秦空连忙一只手抱着秦重，另一只手把他拉起来，“不要行这么大礼！现在不兴这个！我看你很能吃苦，凭这份勤奋，我至少会让你比得上大多数发型师！” “嗯！”小伙子重重地点头，大声说：“我一定不会让师傅失望的！” 秦空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笑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唐森。” “噗——”秦空笑出来，秦重惊得仰头看了他一眼。 小伙子也红了脸，“我们那里不分前后鼻音，你听着像唐僧，其实我是森林的森。” 反正不管他说哪个森，秦空听着都是唐僧！ “师傅你呢？” “我叫你师傅！他们都叫我空空！”秦空大笑。 师徒二人说笑着往店里去辞职。 第175章 老子不干了！ 走进理发店，晚上正是客人多的时候，发型师们都在忙着。一个发型师看唐森一眼，“沙比！你跑哪儿去了？这还有客人等着洗头呢！” “我辞职。” 店里吹风机、聊天的声音、游戏的声音响成一片…… 根本没人听见。 看唐森站那儿不动，老板又喝一声：“洗头啊！你木那儿干嘛？” 秦空看看他畏缩的样子，拍拍他的背，“大点声儿，他们没听见。” 这一拍背，就跟马被拍了屁股，唐森脖子一梗，大吼：“老子不干了！” 秦空在他身后吓了一跳，秦重又仰头望了望他俩，这都不是正常人类？ 店里依然响着吹风机声、游戏声，但人声都没了。 所有人都转头望着他。 过了一会儿，老板转过头去，继续给客人吹头发，语气温和多了，“行了，行了，你刚刚赔了一大笔钱，不赶紧多洗几个头，拿什么还钱啊？快去啊！这么多客人等着，一会儿你洗完了也帮着剪剪哈！” 秦空忍笑，这真是个好老板！把员工拿捏得死死的！这么听话勤快的学徒上哪儿找去？知道他愿望就是剪头，就立刻说给他剪头。 看了看唐森，还好小伙子挺清醒，大声说：“我不剪了也不洗了！我不干了！赶快给我结工资让我走！” 老板和发型师都脸色阴沉了。 看来这么听话勤快的学徒、助理，是真不好找！ 老板吹好客人的头发走过来，笑笑，推开他，“你挡着客人了。”看着秦空，“帅哥，剪头发呀？” 秦空笑笑，温和地说：“我是他师傅，他来辞职，请给他办理一下。” 老板一来，唐森本来往后缩的，见师傅帮他说话，也鼓起勇气看着老板。 老板的脸色变得十分精彩，“师傅？呵呵，他在我店里两年了，我怎么不知道他有个师傅？” “刚拜的师。”秦空依然微笑。 可能是秦空太淡定了，老板看了他一会儿，转身骂骂咧咧走到收银台后，“你今天给客人头发做坏了，你跑了，客人来找我们咋整？” 唐森惊慌地看师傅一眼。 秦空抱着秦重走到收银台前，微笑道：“谁的客谁负责。他只是个打下手的，发型师叫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出了问题，当然是发型师和老板负责。做这行，还是要讲规矩是吗？” 老板抬头盯着秦空。 秦空又笑笑，转头看看客人们，“我看你这里也都是老顾客，让客人知道你们都看不上他，又让他给客人做头发，客人怎么想？” 秦空声音不大，但老板收敛多了，低头翻翻账本，这扣点那扣点，结了几百块钱。 唐森想说什么，秦空拍拍他的背，没让他争这点儿小钱。 收拾了自己的剪刀工具，老板又让一个发型师去宿舍盯着他收拾东西。 他也没什么东西，就几件衣服和洗漱用品。看他装好包，秦空正准备转身，突然见他爬在地上，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大袋子。那圆鼓鼓的形状，都是头模。 秦空靠在昏暗的门口，笑了。 下了楼，走出几步，监督他们收拾东西的发型师叫道：“沙比！不要被人骗去当洗头工，又哭唧唧地回来！” “他是我师傅！”唐森回头吼道。 秦空拍拍他的背，示意他不要争执。 两人走到芳芳米线店。秦芳云正抹桌子，走到门口，“哎！我准备打烊了，你们怎么来了？” 又看看提着包和袋子的唐森，“小伙子要走啦？” “阿姨！”唐森看看她，“我辞职了。” 秦空看着他妈，“妈，给他煮点吃的。我吃过了。” 唐森又看看秦空，一脸惊讶，“师傅！阿姨是你妈啊？” 秦芳云都给逗笑了，先让他们进来，“你们咋认识的呢？” “阿姨，他是我师傅！”唐森高兴地道。阿姨就很温和，师傅又很温和，更加心定了，这样看来师傅绝对是个好人啊！ 秦芳云惊讶地看着秦空，秦空笑笑，“刚认的徒弟，唐森。”秦空又大笑起来。 唐森有些不好意思。秦芳云笑呵呵的，看看秦空又看看唐森，儿子也收徒了！这真是……反正就很感慨，很开心！ “小森还给我洗过头发呢！染黑也是去他们店里染的！” 唐森又看看师傅，“阿姨，师傅就是开理发店的，你为什么不去找他理发呢？” “他太贵了！”秦芳云嫌弃地瞥儿子一眼。 秦空无语地捂额，又被亲妈嫌弃了！ 唐森看师傅一眼，头发就是原生发，发质非常地好，黑亮柔顺，层次飘洒。一点儿产品痕迹都没有！ 他终于发现师傅的不同了！ 发型师是很注重发型的！年纪大些的发型可能比较常规，但也绝对是造型过的。包括杂志上那些大师，头发纹理、产品塑造痕迹很重。 越年轻的发型师越喜欢整五颜六色奇奇怪怪的发型。 但是师傅看上去很年轻，头发却好像没有造型过，没有明显的纹理，也没有堆产品。仿佛自然生长成这样子，看着非常地自然舒服。 这样的理发师他着实没有见过！他怀疑师傅只是开店投资，所以比较懂行，但并不是理发师。 秦芳云端了一大碗米线坐在唐森对面，上面一块大肉排还有卤鸡蛋。 笑盈盈地看着他，“不够再加啊！” “够了够了，阿姨总是给很多肉，所以我喜欢来阿姨家吃米线。” 秦空无语地看着他妈，他妈这真是做慈善，不是做生意了！原来不光给女孩子加肉，给男孩子也加肉啊！ 母子连心，秦芳云还能不懂他那表情，瞥他一眼，“小森跟你那会儿一样，瘦瘦的，所以就想让他多吃点，长壮点儿。” “他又腼腆。”秦芳云看着唐森，目光悠远，“但是很有礼貌很有耐心。” 秦空也笑了，心里暖暖的。想起刚去理发店时，妈妈总是送饭送菜来给他。还要做同事的份儿，每次做很多。 那时候不懂事，埋怨她浪费时间，担心她做饭太辛苦，所以不是很欢迎妈妈送饭送菜来。 但同事们却很欢迎！ 想想他这闷葫芦跟同事关系处得好，妈妈还真是占据了非常大的功劳！ 师傅和阿姨坐在旁边看着他吃饭，这是唐森第一次在这个城市感觉到家的温暖。 也不会说话，就乖乖地跟着他们回家。 秦芳云打开灯，看着明亮干净的大房子，唐森眼睛都瞪大了，非常羡慕。 秦空看看他，笑道：“进来，你就住客房。后面到店里，我再安排。” “嗯！”唐森开心地点点头。 秦芳云连忙去帮他铺床。 “你的头模先放储藏室。”秦空过去打开次卧阳台那道小门。 看看里面，唐森又看看师傅，相信师傅是个理发师了！ 第176章 师姐又凶又可爱 “师傅！你有这么多头模！”唐森看看自己提着的袋子，太寒酸了！ “剪过的他们都拿走了，不然更多。”秦空看着他，笑笑。 “那我可以……剪吗？”唐森看着里面的头模，都是真发哎！他这些都是亚麻丝之类的假发头模，所以看到这么多真发头模，唐森很羡慕。 但是真发头模很贵，师傅这些看着又是发质很好的，起码几百块一个。所以他有点不好意思。 秦空指指里面，“都是你的！” “哇！”唐森开心得蹦起来。 秦空也笑了。不像那群师弟们，看到一仓库头模时，要死的表情。 因为收了一个徒弟，秦空并没有被白天的事所影响，反倒是睡了一个好觉。 早晨走到客房，看唐森衣服都没脱酣睡在床上，地上一堆头发。 秦空笑了。轻手轻脚走进去看看他剪的头模。 这大概就是小学生第一次做作业！ 不是要字写得多好看，更重要的是—— 好激动好兴奋，做作业停不下来！老师叫我写一遍！不！我要写十遍！ 希望他以后也能保持这种热情！ 秦空真是心情大好，完全理解武侠小说里那些老怪物为什么喜欢追着主角收徒弟了！收到一个好徒弟的感觉，真是如获至宝！ 虽然美发学校所谓“速成包会”让发型师遍地都是，但秦空还是相信——凡是技艺行业，要做到精，仍然需要传承！ 秦空轻手轻脚退出来，带秦重下去跑步。 等唐森睡到九点多醒来，秦空给两人煮了面条，打电话跟秦芳云说要带唐森出去。 吃完早饭，秦空加了唐森的维信，给他转了两万块钱，“先把借贝还了，小孩子，不要网贷，需要什么就跟我说。” “师傅！”唐森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仿佛要扑到他怀里，秦空连忙站起来。 一个女徒弟爱哭就够了，收个男徒弟还爱哭！ “收拾收拾，先带你去理发，然后去买身衣服。发型师还是要把自己的形象搞好，不然客人怎么相信你？” “嗯。” 在小区门口打了车，听师傅跟司机说去大学城，唐森好奇地问：“师傅，你的店在大学城啊？” “市中心。” “那我们去大学城干嘛？” “给你理发啊！” “为什么不去师傅的店？” “我太贵了。” 出租车司机看了秦空一眼，开始还以为那头发五颜六色的小伙子是奇葩！现在才发现坐在副驾这个是奇葩啊！难怪小奇葩叫他师傅！ 唐森也是一阵迷惑。阿姨说师傅太贵了，师傅也说自己太贵了！那到底是有多贵？ 正要上高架桥，杜若打来电话：“师傅！你今天还来店里吗？” “怎么了？” “昨天没洗头的客人和今天预约好的客人，都在等你。” “啊？”秦空十分惊讶，连忙挂了，让司机转向去市中心。 唐森也非常开心。可以去师傅店里看看了！ 师徒二人走进空发艺，沙发上果然坐满了客人，见他进来都望着他笑，“托尼老师，早啊！” 秦空笑眯眯的，“你们更早！” 看着昨天走掉的几个客人，“我以为你们不在我这儿做头发了。” “那怎么会呢？”客人们笑道，“昨天是见你心情不好，怕你拿我们的头摔摔打打，才走的。” “哈哈哈……”秦空忍不住笑了，连忙道歉，“对不起，昨天是我没控制好情绪。” 唐森转着头看来看去，从没见过这么宽敞明亮的理发店，跟师傅的风格一样，好舒服好自然！ 转着转着，看到了价目表，脖子就像落了枕，转不过来了。 又使劲儿眨了眨眼睛，“师……师傅！你的价目表是不是少了小数点啊？” 客人们大笑，“你师傅就是这么贵啊！” “托尼老师，收了新徒弟啊？”看着那头发五颜六色的少年，客人们也是大感新奇！这完全不搭的两个人嘛！ 秦空点点头，“对，这是我昨天新收的徒弟，唐森。他这是被其他发型师练手搞成这样的，你们不必在意。” 客人们都笑了，“看来这个徒弟不错啊！托尼老师今天心情很好啊！” 秦空确实很开心，收了一个好徒弟！客人又并没有离开他！ 又叫杜若过来，“小森，这是杜若，我助理。比你大，你可以叫姐。” “小若姐！”唐森恭敬地点点头，又腼腆地低下头。从没见过这么可爱的女孩子！ 杜若瞪着他，“我也是师傅的徒弟！跟师傅四年了！叫我师姐！” “师姐好！”唐森看她一眼，又低下头去。 “你让杜若带你熟悉一下，现在不用你做任何事。杜若，你中午多做点饭。”说完，秦空就给客人洗头去了。 杜若转过身，唐森亦步亦趋跟着她，杜若回头瞪他一眼。 师姐好凶啊！ 唐森不敢跟着她了，又不知道做什么。等师傅给客人洗完头，刮脸的时候，跑过来站在旁边看，大感新奇。 看看师傅温柔专注的样子，再看看客人享受陶醉的表情，唐森觉得打开了新世界！ 以前在城中村理发店，理发师和客人都毛毛躁躁的，沉不下心。 但是在师傅店里，师傅和客人都放松自然，仿佛这里时间都放慢了。 以前在厂里看理发师做头发觉得很美很酷，现在看师傅，又是另一种感觉。如果第一种是匠人，那师傅，已经是艺术家了。 不知不觉就看入了迷…… 杜若来收拾毛巾和地面的时候，瞪了呆呆的唐森一眼。 唐森连忙让开，又想接她手上的扫把，手忙脚乱的，杜若又瞪他一眼。秦空笑道：“现在不用你做事，你站在旁边看就行了。” “嗯。”唐森不好意思地看一眼师姐，师姐好凶啊！但还是很可爱呢！ 吃午饭时，秦空特意让杜若用大碗给唐森盛饭。杜若把一大碗饭重重地放在他面前。唐森看看师姐，不敢吃，看看师傅慈祥的笑容，又低头吃饭。 忙到傍晚，秦空让杜若不用做饭了，带唐森去买衣服在外面吃。 看他们走出去，杜若跺跺脚。 唐森回头看她一眼，师姐为什么这么讨厌他？可是师姐真的好可爱啊！ 杜若瞪着他，等他被瞪得慌忙转过头去，给闺蜜打一电话：“我师傅收了一个徒弟！” “女徒弟？” “男徒弟！” “那你这什么语气？” “好讨厌啊！师傅还对他很好，我的位置要被取代了！感觉师傅已经不需要我了！” “当他师娘！” “唉！”杜若黯然道，“我永远不会让师傅知道我喜欢他！” “为什么？” “因为，师傅这个人……如果不喜欢我，一定会让我离开他的。” 闺蜜沉默半晌，“那你怎么办？” “我不能想象我的未来与师傅无关。”杜若望着玻璃窗外漫天晚霞，“我会成为最伟大的化妆师！永远站在他身边！” 第177章 三代传承 在商场里买了衣服，秦空让唐森直接穿上。 他以前都是在城中村地摊上买十几块的衣服，现在虽然不是什么大牌，但比他自己买的贵多了。 好看，就是不得劲儿。坐上出租车，仍然不自在。感觉这两天生活跨度太大了！仿佛一下子从泥里飞到了云端，让他无所适从。 秦空给艾伦打电话：“等我，我来请你们吃饭。” 艾伦一通报，同事们都慌了，“师兄来检查作业了！” “对啊！请吃饭是假！检查作业才是真！” 大家赶快翻小本本，“不行，我得赶快复习一下。” “等下问师兄一个什么问题，才让他感觉我在认真学习呢？” 做头发的学生们都笑了，“怎么感觉托尼老师比我们老师还严厉呢？” “整得跟考研一样！”一个一边做头发一边看书的考研学生道。 “你们不懂啊！我们师兄是美发界的一朵奇葩！” “哈哈哈……” “记下来了，等下告诉托尼老师！” 秦空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拿纸捂住鼻子。 “师傅，你感冒了吗？” “没有。”秦空摇摇头，“我想是他们在念着我请吃饭呢。” 唐森怪异地看着师傅，也不知道师傅要去请谁吃饭。 艾伦在群里说师兄要来请他们吃饭，谢允立刻发语音过来：“等着我，我也过来！他还有闲心来请你们吃饭呢？等我来好好教育教育他！” 大家瞬间心定了，开心了，都发语音：“允哥！你快来啊！我们怕师兄骂！你来了，先把他教育一顿！他懵逼了，就不抽查作业了！” 几个学生才给整懵逼了，“你们师兄没在你们群里吗？” “师兄从来不水群，总是让大家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所以很早就把他踢出去了！” “哈哈哈……” 秦空又打了几个喷嚏，唐森担心地看着他。 杜若在群里，伤心地说：“为什么师傅去请你们吃饭，不带我？” “小若！你没跟师兄一起吗？” “哼！”杜若越来越讨厌唐森了！居然带他不带我！ 大家水了一会儿群，秦空也到了。 现在淡季，没多少客人，没事儿的都站在门口。看着出租车停下，师兄带着一个头发五颜六色的少年钻出来。 一齐鼓掌：“欢迎欢迎！欢迎师兄回来检查工作！” 秦空无奈地站在台阶上，仰头看着他们，“你们不腻吗？每次都玩？” “师兄，咱们还没到七年呢，你就腻了吗？” “自从你进了城，一年你能回来几次啊师兄？你就腻了？” 同事们和学生们都笑起来。 顶流真是一个神奇的存在！ 有的同学都开心地录起了小视频。 唐森看看他们后面的招牌，原来他们也是发型师！ 又看看师傅。不由得羡慕！原来同事之间可以这么亲密！ 跟着师傅的脚步走上去，秦空介绍：“这是我徒弟。” 大家一怔，都看着唐森。 唐森手足无措，“哥哥……哥哥们好！我……我叫唐僧。” 同事们继续怔住！ 谢允也从台阶走上来，秦空转身，“允哥！” 又给唐森介绍：“这是我师傅，允哥。” “师……”唐森想了一下，不知道该叫啥，“允哥好！我……我是师傅的徒弟，唐僧。” 谢允怔住，过了一会儿，“空空……” 大家全部笑起来，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嘛！ 谢允也笑道：“空空，唐僧是你徒弟？”揉揉秦空的头，“你又要反天了？” “哈哈哈哈……” 唐森满脸通红，急忙解释：“我是森林的僧！” “哈哈哈……” 秦空拍拍唐森的肩，师徒俩站着，看着，等他们笑够…… 然后推推唐森，“艾伦，给他理个发。” “这五颜六色的，染黑吗？”艾伦倒是了解师兄。 “剃光。” “师兄你这更狠！”艾伦带唐森进去剃光头。 还好，他头发根部长了一点黑的出来，就推掉五颜六色的头发，留了一层青茬。 瞬间精神多了！ 谢允看着这脸上几颗小痘痘的腼腆瘦弱少年，恍如回到十年前！一脸慈祥，都不想教育徒弟了。 拉着两人站在店门口，“来，我们中青少三代合个影！” 大家看着他们，这才停止了笑闹，郑重起来！ 允哥三十几岁，秦空二十几岁，唐森十几岁！ 允哥唯一正式收的徒弟是秦空！秦空唯一正式收的徒弟是唐森! 杜若其实不算正式的徒弟，秦空只教了她烫染，她是助理，习惯叫师傅而已。 大家这才发现，这就是传承啊！ 唐森的身份瞬间变得不一样！ 凯文正要给他们拍照，艾伦跳出来，挤到秦空和唐森中间。抱着秦空的胳膊，委屈地看着他，“师兄！我还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 大家都笑了，秦空也忍不住笑。艾伦晃着他胳膊，“我现在都不去找安妮老师了！你为什么要他不要我？” 唐森很不好意思，局促地看看大家，不知道哪个哥哥这么特别叫安妮老师！轻声问：“师傅，安妮老师在哪儿啊？” “咳！” “安妮老师是我们同行！”艾伦一本正经地说，“技术那叫一炉火纯青！你想知道在哪儿啊，我带你去啊！” 秦空忍笑推开他，把唐森拉到身边，“不要跟他学坏了。” “师兄——”艾伦跺脚摇头。 秦空看不下去他这猛男撒娇，撒娇撒成了泼！连忙说：“你还是我最疼爱的师弟！” 艾伦这才满意，让开。 在大家的笑声中，凯文给他们三人拍了一张合影。 大家又发了朋友圈，配文：中青少三代传承！ 杜若看着更伤心了！叫了四年师傅，比不上这才来一天的！她在师傅心里始终只是个助理！这讨厌的男孩子才是师傅的入室弟子！ 伤心得把他们动态全屏蔽了！ 没什么客人，大家就去吃饭。 谢允揽着秦空的肩走着，“你有没有跟客人道歉？” “道歉了。” 谢允转头看着他，诧异，这么听话？ 秦空嘴角翘起，“今天我本来没准备去店里，结果他们都来店里等我，说昨天看我心情不好才走的。今天该来的客人都来了。” 谢允停下脚步，目光越发惊异！ 秦空笑道：“全国不是只有我会做头发，但只有我能让秃头生发，白发变黑！也没有人能比我洗头修面更舒服！他们又不是小孩子，不会一个人不跟我玩儿了，就都不跟我玩了。” 看着谢允，秦空又说：“钱不就是拿来享受的吗？我能给他们巨舒服的享受！他们为什么要离开我？” 谢允看着他，点点头，拍拍他的肩，“是我眼界不够了！空空，你确实可以选择客人了！” 突然又说：“我要去洗个头！” 秦空笑笑，难得允哥想找他洗头了！ 第178章 他在讲烫发过程，你信吗？ 唐森默默地跟在师傅和师傅的师傅身后，走在他们勾肩搭背打打闹闹的同事们中间。 真是人以群分，师傅人好，他周围的人都好！ 到饭店要了个包厢，秦空让他们随便点。大家都点了自己爱吃的菜，服务员收走菜单，给他们倒上茶水。 秦空喝了一口，看着他们。大家不由得一抖。要开始了，要开始了…… 默默在桌子底下握紧了拳头，回忆这些天练习的东西，还有笔记上的内容。 谢允最淡定，一颗一颗把桌上的炒豌豆往嘴巴里丢。 唐森看看师傅，也不知道刚刚轻松的气氛怎么一下子肃穆了。更不敢乱动。 秦空把桌子扫了一圈，慈爱的目光落在旁边的小徒弟身上。 笑眯眯地说：“小森，我看你昨晚剪的头模是沙宣发型啊！你学过沙宣？” 大家松了一口气，桌子底下的手开始拿起来，抓盘子里的炒豌豆。 嘎嘣嘎嘣，一片香喷喷的清脆声音中，大家看好戏地看着这十几岁的少年。 师兄的徒弟并不好当啊！艾伦嘎嘣嘎嘣嚼得尤其欢乐，感觉逃过一劫呢！ 同情的眼神中，唐森一脸小学生被老师抽问的激动认真，“师傅，我在美发学校学的裁剪课程，就是沙宣。沙宣是经典课程嘛。” “那你说一下沙宣的经典内容。” “嗯……”唐森眼中放空，努力回忆着，“沙宣首先是讲方圆三角的概念。方形发片是……剪刀口与发丝呈九十度角。切口方形是……头发刀口组成的面，是……平面。” 唐森两道眉毛纠起，努力地背着课程内容。 “圆形发片是剪刀口与头发呈……圆弧形……” 秦空看了一眼笑嘻嘻嘎嘣嘎嘣嚼豌豆的艾伦，“艾伦，你来讲沙宣是什么？” “洗发水。” “哈哈哈……” 一桌豌豆乱喷。唐森不敢笑，擦擦额头的汗，偷偷看一眼师傅，好像师傅对他的回答不满意呢。 “好好讲！”秦空正色道。 艾伦缩缩脖子，“师兄，美发学校的老师也要讲几天呢！你要我死在这里吗？” 大家都看着秦空，秦空看看他们，“老师教那么多，你每句话都去背，累死不活该吗？”又看看小徒弟，“要概括提炼！” “上下是技术，左右是形状，前后是长度；技术是ABC，形状是方圆三角，长度是美感。三个技术加三个形状组合成九个基本型，这就是沙宣。” 谢允笑了，同事们全震住了。唐森愣住，然后崇拜地看着师傅，脑子里一大堆散乱的内容突然被串联起来了！ 秦空又看着唐森，“你在原来店里天天帮他们烫染，你给我讲讲热烫的原理。” 唐森坐得笔直，认真地回答：“热烫的原理是热塑冷型。首先阿摩尼亚打开毛鳞片，乙硫醇酸进入皮质层，切断二硫化键，通过杠具制造花型，利用高温使氢键产生记忆，然后利用氧化剂中的溴化钠和过氧化氢重组二硫化键。” 流利！一个磕巴都没有！ 谢允又笑了，同事们都拍拍手，秦空看着小徒弟，“化学比几何学得好啊！” 得到师傅的赞扬，唐森开心地点点头，又有点不好意思，看来要再学学几何啊！ 秦空看看凯文，“凯文，你喜欢烫染，你来告诉他，怎么测试软化。这是我们保证烫发效果的重要一步。” 凯文喝了一口水，“测试软化，一般就是靠经验。用手拉拉就知道了。 抗拒发质，涂抹软化剂加热二十分钟左右，拉长头发大概是原来发长的1.2倍，放手，反弹出螺纹形状，就可以冲水了。 正常发质，涂抹软化加热十五分钟，拉长大概自身长度的一倍，反弹出密集的波浪纹，就可以冲水了。” 秦空道：“那是理想的状态。现在烫染过的头发很多，很多都不是处女发，再加上污染啊不健康的作息啊，受损发质很多。” 唐森点点头，秦空看他一眼，“你昨天不是做了一个极度受损发质吗？你告诉我，极度受损发质，怎么做？” 唐森闭紧嘴巴，昨天才做坏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啊！ 秦空又看看同事们，大家都低着头，就像课堂上不想被老师发现的学生。 但秦空还是点了一个烫染技师，“你来告诉他，极度受损发质怎么做？” 服务员开始上菜，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这群帅哥是在干嘛呢？很少见男孩子坐在一起这么安静呢！ 而且没有玩手机！ 奇了怪了！ 等服务员走后，那个烫染助理才开始回答：“极度受损发质，先做烫前护理，再涂软化剂。在软化剂里加入营养油，中和软化剂，五分钟左右就可以开始测试。当拉长到自身程度的0.7倍，反弹出微弱的大波浪，就可以冲水。” 凯文点点头，这是他的烫染助理！那必须是厉害的！ 大家也都点头！ 唐森认真地在手机记事本上记着笔记。 但是秦空没说话。 服务员又上了一道菜，奇怪地看看他们，这啥气氛啊？一个个低着头怎么跟挨批斗似的？ 秦空看看认真打字的唐森，“别记了，你告诉我软化的目的是什么？” 唐森抬起头，“软化就是破坏头发内部结构。” “对！”秦空看看他们，“烫发就是用软化剂打断头发链接，然后用定型剂重组。按你们说的—— 碰到极度受损发质，先硬化，再软化，软化的过程中又硬化，然后再软化。相当于哄着头发： 没事儿没事儿，不疼不疼，咱们先用药弄硬起来，然后又抹药让它软下去。它开始软了你又哄它，没事儿咱们继续加药再弄硬起来。就这么硬了软，软了硬，反复折腾，最终，折腾软了……” 因为菜太多，上菜的小姑娘挪动着桌上的盘子，听了秦空的话，惊异地盯着秦空！ 大家本来没觉得什么，看了服务员的眼神，开始有了笑容…… 坐在服务员旁边的凯文说：“我们是发型师，他在讲烫发的过程，你信吗？” 服务员脸爆红，把手里的盘子撂下，转身跑出去了。 大家拍着桌子哄堂大笑。 唐森低下头。 秦空万分无奈，脸色微红。 服务员进来的时机也太巧了！讲起来也没注意，后半截听去，他这一干干净净的帅哥，算是毁了！ 艾伦竖起大拇指，“师兄！形象啊！” 秦空笑骂：“还不是你们！哄头发，哄顾客，把自己也哄进去了？烫发本来就是要打断头发链接，你让它硬起来再打断有屁用啊！不就是为了卖护理产品搞出来的！你当发型师的还真信了？” 大家忍着笑，“那师兄，你说怎么办？” “让她回家去！最好说服她剪掉！一头枯草，还烫个屁啊烫！” “哈哈哈哈……” 这是一本职业文！日常文！我没有水字数！ 在评论里写完了，又手一滑删除了，心累，在感言里重新解释！ 我有多在乎这本书呢？ 就是半夜醒几次拿起手机翻看作者后台。 看到新的评论都不敢点进去，却又控制不住我这小贱手。 所以总是大半夜起来解释！ 上架感言里我就说过，对于理论知识的安排，我是真的很为难！因为理论，很难写得有趣！ 之前，有读者说：你裁剪过程也不写，吹风也不写，就刷刷刷完了？写的什么玩意儿？ 说得很难听！但我吸取意见，后面注重了一下理论和过程。 现在又有读者说：我就是干这个的这些我都知道啊！外行又不感兴趣，写的什么玩意儿？水字数！ 我…… 我知道，有些美业读者进入了这本书，我真的很感谢你们的支持！同时也真是战战兢兢，因为你们是专业的！ 但是怎么办？ 再来个化妆师告诉我我不想看到这些化妆知识，再来个服装师说这些搭配理论我都知道别写了！ 还有没有不喜欢聊天吃饭的，好无聊？ 再来不喜欢感情线的，别写了！ 那就光写事业线！ 那我也不能他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大家都说哇哦！他成为了神级托尼老师！他闪瞎了众人的眼！ 那这本书只拥有书名就好了！ 我这本题材真的小众，我借鉴都无处借鉴！ 但它是一本职业文，一本日常文！工作内容和生活内容是无法剔除的部分！ 这本书裸奔到现在，起点Q阅加起来两千收藏，不到一百均订。我当然很珍惜你们每一个正版读者！ 我还敢水？您想多了！ 你们一有意见，我就心碎碎！ 读者可能觉得浪费了几毛钱，其实我也不能靠这本书生活。 千字二十五的战神赘婿，接手就有稿费，一个月也有几千块钱，只是没有读者。 我拒绝了。来起点写托尼老师。三个月了，还没有拿到一毛钱呢！但是有读者啊！ 这就是个梦想！ 美业读者叫我别写理论，就这成绩，作者同行还叫我太监呢！ 我听谁的呢？ 虽然每天只有两更，但我真的翻阅了大量资料杂志视频……包括秦空给顾客的造型和明星的造型，如果能发图片，我是能拿出图片参考的！ 也不是看图作文，里面有我自己的搭配和理解！ 就是想说，这不是我凭空想象的！ 前面一章是很基础，因为秦空就是在考察徒弟的基础啊！ 美业的读者觉得无聊我理解，不是美业的读者对此感不感兴趣，我是真不知道！ 我只能想方设法地把这些枯燥的内容写得有趣一点！ 我真的用心了！没有硬水啊！ 我没有办法完全不写理论，美业的读者可以选择自己感兴趣的食用。不是美业的读者也同理。 当然，如果大家都不想看理论，我也会从善如流，尽量减少的。 心累！ 夜半崩溃…… 第179章 被诅咒的爱情魔发师 吃完饭，谢允开车先把唐森送回秦空家，又一起去秦空店里。 如师傅考校徒弟一般，郑重地躺到洗头床上。 从升发型师后，给允哥剪过无数次头发，却没有再给允哥洗过头。 也有七年了！ 秦空轻轻把手伸到他头发里，谢允浑身一颤，全身放松，贴合在洗头床上。 洗完头，谢允还躺在洗头床上。 “允哥？”秦空用毛巾给他包好头发，歪头叫他。 “空空啊！你这真是神仙洗头啊！”谢允睁开眼睛，感觉世界都明亮了一些。 坐起来，从兜里摸出手机，自动转了三千。 站起来，“空空，你今天收徒了，以后理发的事，我再不管你了。” 秦空突然有点伤感，“允哥，我给你吹头发。” “不，你太贵了，我自己吹。”谢允转出花架，拿起吹风机，对着镜子捋着头发吹。 秦空无语地看着他。 看他吹好头发，秦空说：“允哥，我给你刮脸。” “不，你太贵了……”谢允突然放下吹风机，转过头，“刮脸是的是吗？” 秦空不想回答他，只是看着他。 谢允笑眯眯地自己把理发椅调平，“空空，快来呀！我准备好了！” 这要不是师傅呢！秦空也想踢他的！ 笑着走过去坐在旁边，轻柔地往他脸上抹精油。谢允闭着眼睛，舒服地长出一口气。 谢允的脸有络腮胡，很适合造型。秦空利用他的胡子和鬓角修出优越的脸部线条，很有男人味和高级感。看着就是成熟稳重，很可靠很有内涵的男人。但又不苍老邋遢，很是含蓄优雅。 大抵，一个女人看到这样一个男人，总是会觉得很有安全感，而且会因为拥有这样的男人而感到安心、幸福的！ 理发椅立起来，谢允对着镜子，脸转来转去摸着优雅的胡须线条，“唉！今晚你嫂子又换老公了！” 秦空笑起来。谢允站起来拍拍他的肩，“空空啊，早点结婚生孩子！” 秦空笑笑，没有说话，送他出去，“开慢点。” “嗯。”谢允挥挥手，离开了。 秦空依靠在门上，允哥的孩子就要出生了，不知不觉翘起了嘴角。 收拾了躺到床上，等了很久，谢允才发来维信：到家了，你嫂子现在脾气大，骂我大晚上不回家，不关心她，让我别回去了。结果见了我就跟猫一样窝到怀里，刚哄睡着。 秦空酸酸的，怀疑允哥在故意炫耀婚后生活！哼！谁没有猫似的！ 使劲儿搂了一把秦重，秦重喵的一声，肥胖的身子跟泥鳅一样从他怀里蹿出去。 蹲在床头柜上，不解地看着他。 铲屎官最近总是发神经！ 秦空也看着它，猫果然是猫！ 看看墙上的照片，结婚生孩子吗？那还真是遥远呢！ 他想象不出来谁可以跟他结婚生孩子！ 第二天，杜若和唐森都到了店里。 秦空说：“杜若，你在你那个小区再找个房子，唐森也住过去，上下班近一点。你每天天不亮就来，一个女孩子也不安全，你俩刚好有个照应。” “不！我不！师傅！”杜若跺着脚大声说，脸蛋都涨红了。 秦空诧异地转头看着她，这一向温柔内向的徒弟，怎么最近老是一惊一乍的呢？ 唐森本来开始还挺期待的，见师姐这么生气，连忙低下头去，也不敢看她。 秦空摇摇头，唉，徒弟们大了，总是有自己的想法。 只好暂时不管了。 傍晚刚打烊，林琅带着姜小姐过来。姜小姐就跟个假人似的，被林琅拉着坐到理发椅上，不哭不笑不说话。 秦空跟她打招呼也不理。 林琅把他拉到外面，“我实在坚持不下去了！我都要整抑郁了！你不是厉害吗？你给她换个头！” 秦空回头看她一眼，这怎么换？ 只好走过去，站在理发椅背后，“姜小姐，我给你设计个发型。先洗个头好吗？” 姜小姐目中一片空洞！ 毫无反应！ 秦空回头示意杜若把她扶到洗头床去，这时一个小伙子走进来，满脸笑容，“托尼老师！” “是你！”秦空也笑着走过去门口迎着。 这是当初开网约车找失踪女友，听了电台里爱情魔发师的故事，来找他的娃娃脸！ 看托尼老师还记得他，娃娃脸也很开心，“我准备回老家结婚了！所以给你拿盒喜糖来！谢谢你！” “啊！”秦空也十分开心，接过他手中的一大盒糖果，“是找到她了还是重新找的？” “老家亲戚介绍的女孩子。聊了也见了，感觉还不错。”娃娃脸有些羞涩，但看得出来是真的幸福。 秦空点点头，十分欣慰。原来就说他如果去电视台真情栏目找前女友，他一定会拉黑他的嘛！ 秦空立刻打开糖果盒，给林琅和徒弟们发。当然也要发给坐在理发椅上不太幸福的姜小姐，让她感受一下甜蜜。 “若离！” 姜小姐还没接糖呢，秦空的手就僵在了空中。 和姜小姐一起缓缓地转头看着门口的娃娃脸。 秦空觉得，他不是爱情魔发师，他是被诅咒的理发师！ 这也能遇上！ 姜小姐那空洞的眼睛风起云涌，突然刷地站起来，往门口冲去，直接撞得娃娃脸一个趔趄，跑了。 “快！林琅！快去跟着她！” 林琅把嘴里的糖吐他身上，“空哥！你有毒？我招谁惹谁了？”说着冲出门去。 秦空发现听过“爱情魔发师”故事的人都在这里团圆了！这特么是个诅咒！ 无奈地看着娃娃脸，“你找的就是她？” 娃娃脸脸色黯然，“嗯。” 秦空把他拉到沙发上，把姜小姐的事告诉了他，又问：“现在怎么办？她在这个城市好像没有家人朋友，被两个男的欺骗了，现在又被你刺激一下，你要不要去安慰一下？” 良久，娃娃脸摇摇头，“她爱过两个男人，唯独没有爱过我。她总是嫌我不够成熟。可是成熟的人，玩弄起感情来也更娴熟。” 又一阵没有说话，毕竟自己爱过的人，被欺骗被伤害，还是无法淡然处之。 秦空给他倒了一杯茶，“没事儿，你回去结婚就是。过去就过去了。” 娃娃脸叹了一口气，“她是沉浸在自己内心世界的人，后来她离开了，我发现我确实不太理解她。所以跟我在一起，她是孤独的。我只是不会表达，不太了解女孩子的心思。现在我倒是慢慢了解女孩的心思了……唉！” 娃娃脸站起来，“如果当初她在房间里待一整天单曲循环一首歌，我能够陪着她，而不是丢下她跑出去玩，她大概也不会别人对她好一点，就跟着别人走了。” 秦空愣了一下，“单曲循环什么歌？ “梁安歌的歌。” 第180章 一个人的演唱会 “梁安歌？”秦空也站起来，“你确定？” “我对音乐无感，但梁安歌的歌，真的听到耳朵起茧子。梁安歌第一张专辑她就买了，我嫌她吵，她会戴着耳机听一整夜专辑。” “嗯。”秦空拍拍他的肩，“你回去，也不用放在心上，你们确实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娃娃脸走后，秦空打电话给林琅。 林琅说已经带着姜小姐在回酒店的车上了。 过了一阵，又打电话说已经回酒店了，但是姜小姐状态非常不好。让杜若过去换着守，怕自己打个盹人就没了。 秦空真的心累，让杜若和唐森走后，想了想，还是打电话给梁安歌。 把事情讲了一遍，梁安歌问道：“你说她总是单曲循环我的歌？” “嗯。她是你的粉丝，经常整夜听你的专辑。所以我想去看望她，开视频，你能不能给她唱一首歌？或者说两句话。这样或许她会振作一点。” “我过来！视频唱歌只是隔靴搔痒，她连续受到巨大打击，我当面给她鼓励更有效。” “啊？”秦空很惊讶，“不会耽误你？” “不会，又不忙。” 听她这么说，秦空松了一口气，“什么时候？”语气中不由得有了期待。 “明天。” “啊！”虽然姜小姐抑郁了，秦空却很高兴。没想到梁安歌这么干脆！ 早晨，梁安歌把航班信息发给了他，晚上到。 倒也不用重新安排客人。 只是梁安歌是明星，打车去接肯定容易暴露。傍晚，秦空去大学城借谢允的车。 “借车干嘛？” “接人。” “泡妞？” 秦空无语，谢允说：“空空啊！你现在这么有钱，你买个车呗！哥这个车能给你泡到什么质量的妹子啊？” 秦空不理他，开着走了。 离飞机落地还有一个小时，但秦空就是愿意来这里等着。 想起上次她说她以为他来接她…… 秦空忍不住笑了，这次他可是真的来接她！ 晚上八点，飞机落地。 秦空站在出口翘首盼望。 感觉过了好久，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出来。戴着帽子和墨镜，看不清脸和眼神，梨涡却已对着他绽放。 秦空嘴角也扬起。等她走出来，接过她手上的吉他，看她就挎了一个小包，低声说：“怎么乔姐和小何没有过来？” “他们不知道我来了。” “啊？” 秦空惊异地看着她，又是偷跑？还是从炎京跑到云州！ 梁安歌嘴角的笑容更灿烂，像偷跑成功的小朋友。轻轻碰碰他的胳膊，终究没有挽起来，“走。” “嗯。” 两人到地下停车场，梁安歌拿着吉他坐到后座，从包里拿出手机和耳机，“我熟悉一下曲调。” 秦空回头，一见她这认真的样子，就无法抵挡！ “你自己的歌还不熟悉？” 梁安歌梨涡一漾，“不是什么歌都能唱到她心里。她被两个人骗了，前男友又出现，不是看她笑话吗？即使男孩子没有这种心思，但她这种敏感的女孩，一定羞愧感爆棚。” 秦空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我还叫她前男友去安慰她，不过他拒绝了。” “不。她现在需要的不是安慰。尤其是前男友的安慰，会令她更羞愧。她现在需要的是理解！不是别人的原谅，是要她自己原谅自己！让她知道她并没有蠢到坏到必须去死。” 秦空嘴角翘起，“安歌，你真善良。” 梁安歌笑笑，“照你说来，她才毕业，而且是沉浸在自己想象中的人，所以刚出社会很容易被骗。发现被骗了心理有落差也是必然的。 所以昨天你打了电话我就在找歌，直到上了飞机才找到一首符合她心境的歌。完全是为她写的。但飞机上没法练习，所以我现在要熟悉一下歌词和曲调。” 梁安歌戴上耳机，嘴唇轻轻动着，记着歌词，轻拨吉他。 秦空从后视镜里看着她，逐渐偏离车道…… 直到一声刺耳的喇叭，旁边一辆车刮过去，秦空才一头冷汗，回过神来，连忙回到正确的车道。 不过梁安歌戴着耳机，沉浸在语境曲意中，完全没有察觉他把车开歪了。 到市区，秦空才不舍地打断她：“你想吃什么？” “嗯？”梁安歌拿下耳机，抬起头，“我在飞机上吃过了，我们直接去找她。” “哦。”秦空有点失落，把车开向酒店。 昨天晚上是杜若守着姜小姐，今天白天是林琅守着，杜若补觉。这会儿，林琅去休息了，杜若守着。 已经听师傅说要来看望姜小姐，听到敲门声，杜若立刻打开门。 看到梁安歌，杜若傻了。 第一次见真实的明星！ 如同做梦，完全不敢相信！ 梁安歌听秦空说了现在是他徒弟在酒店守着。看着这可爱的小姑娘，拿下帽子和墨镜，嘴角梨涡漾开…… 杜若完完全全傻了！ 呆呆地看着她。 仿佛一阵春风荡过心间，又仿佛心湖被投了一枚石子，波纹随着她的笑容一直荡漾…… 秦空看着挡住门口这傻徒弟，轻轻推推她的肩。杜若才反应过来，连忙让开。脸红红的，一直盯着梁安歌。 梁安歌把墨镜和帽子递给秦空，拿起吉他，手放在弦上。 指尖轻拨，音符流淌…… 秦空连忙轻轻关上门。师徒二人就靠在门边，杜若脸上一副梦幻的表情，视线粘在了梁安歌身上。 一段前奏把人带入悲伤的气氛，第一个字从梁安歌唇间发出，坐在窗边望着外面的姜小姐转过了头。 一字起，满屋都飘荡着梁安歌充满感情的声音，自带环绕立体声—— 情它总是让人痛 梦会变得很沉重 谁不渴望有人懂 能够陪我春夏秋冬 爱来匆匆去匆匆 心变得越来越空 谁能够一生相拥 却又害怕自我嘲讽 梁安歌一边拨着吉他，一边向她走去…… 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继续弹唱： 站在海之涯望着天 一幕幕的再回首 心中缠绵的心痛对谁说 眼看着期盼片片的坠落 就这样一生与你擦肩过 眼前苍茫茫一片片 四海无缘再相见 起伏延绵的哀愁在胸口 眼看着滚烫的眼泪滑落 这记忆太重如何去承受 …… 姜小姐望着梁安歌，空洞的眼中越来越晶莹，最终盛放不下，眼泪滑落…… 秦空和杜若靠在门边，也完全沉浸其中。 梁安歌一个人的声音充满整个房间，就是一场演唱会！ 除了她，再听不见别人，再看不见别人。 杜若甚至羡慕起姜小姐来，因为梁安歌坐在她对面，看着她的眼睛在给她唱歌啊！ 啊啊啊啊啊！小心心都要爆了！ 梁安歌不知道这边还有一个迷妹，知己般看着姜小姐，继续弹唱： 爱来匆匆去匆匆 心变得越来越空 …… 副歌循环三遍，洁白的指尖从弦上滑落，姜小姐早已泪流满面，扑在梁安歌怀里，泣不成声。 第181章 凌晨三点的炎京，空老师你见过吗？ 秦空和杜若依然站在门边，无法从刚刚的歌曲中回过神来。定定看着她的手，希望她再弹起来。 梁安歌却放下了吉他，双手搂着姜小姐，轻柔地摸着她的长发。 杜若简直快羡慕死了！ 秦空也很羡慕！ 两人都酸酸地看着姜小姐在梁安歌怀里，被她轻柔地抚摸着。 等姜小姐心中的情绪全部发泄出来，梁安歌胸口都被打湿了，抽了一张纸巾，温柔地擦着她湿漉漉的脸。 两人年纪差不多，梁安歌像闺蜜一样温柔地说：“若离，我想你一定看了很多书，书上都说每个人都有另一半在等着我们。遇到这个另一半，你才完整。所以你一直去寻找这个另一半，不断地试错。” 姜小姐抬头望着她，梁安歌完全说出了她的心理和她这些年的经历。 梁安歌嘴角带着微笑，“可是从来没有上帝管这事儿啊。也不会给每个人准备另一半。我们都是完整的独立的个体。爱情，只是锦上添花。” 姜小姐定定地望着她，从没有听过如此说法！醍醐灌顶！ 梁安歌继续道：“与其去追求虚无缥缈的另一半，不如努力完善自己，丰富自己。这样感情来了，也抓得住。感情不来，也活得很精彩。你说呢？” 姜小姐看着她，仿佛看着人生导师！ 发现她这些年一直追求另一半来填补自己，稍微有人符合了她对另一半的想象，就飞蛾扑火。就是彻头彻尾的错误！ 成长了！ 秦空和杜若也看着梁安歌，这是歌星还是人生导师？ 秦空发现了，梁安歌很会开导人，而且看待问题的角度很独特！ 看着她，转不开眼。 虽然她一直说她是个工具人，但是她真的很有想法，是丰富的完整的姑娘！ 梁安歌站起来，“若离，很高兴认识你，我要走了。” “啊！”姜小姐站起来，不舍地拉着她的手，“安歌，我……”此刻，才恢复正常粉丝见到偶像从天而降的反应，语无伦次，满脸通红，手足无措！ 秦空忍不住笑了，这姜小姐的反应有点颠倒啊！看来是好了，发泄完了！ 他这一笑，姜小姐才发现他们还站在门口，更慌乱了。 秦空只好说：“对不起，我……也想听她唱歌。” 梁安歌笑了，又看着姜小姐，“空老师是我朋友，希望你不要怪他把你的事情告诉我。他也是因为给骗子做了造型让你受骗，所以心里放不下。” 姜小姐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是我太蠢了，轻易相信了别人。” 秦空道：“我也挺蠢的，我也相信了。” 梁安歌笑出声，温柔地抱抱她，“没事，你相信爱情也没有错。错的是欺骗感情的人。若离，加油啊！” 姜小姐拉着她的手，一直送到门口，还舍不得放，眼睛也无法从她脸上移开。 杜若也站在门口，傻傻地望着她。 秦空都忍不住笑了，“姜小姐，你的偶像还没吃饭呢！可以放手了。” 姜小姐这才放手，眼巴巴地看着梁安歌戴上帽子，走出去。 杜若也跟着，秦空回头，“你陪着姜小姐，早点休息。” “师傅！”杜若跺跺脚，想跟着嘛。 梁安歌笑了，“再见。” 在两个迷妹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和秦空走进电梯。 走出电梯，秦空说：“飞机上也吃不饱，想吃什么？” 梁安歌转头抱歉地看着他，眼中也有不舍，“空老师，我已经订好了票。赶最后一班飞机回炎京，不然明天乔姐会发现我不见了。” “……” 秦空看着她，心口若堵。怎么刚来就要走呢？ 还以为至少要在这里过一夜的！ 只好往酒店外走去，两人身后光一闪。 梁安歌立刻拉低帽檐，拉着他的胳膊，往停车场小跑过去。 秦空还沉浸在她要走的失落中，又像上次那样被她拉着瞎跑了一阵。 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反拉着她的手，跑到谢允的车旁边。 酒店是林琅在自家附近找的酒店，位于安静的别墅群，人比较少，树比较多。 此刻，两人在两棵树之间的停车位里，靠着车。 “空老师……” 秦空抱住了她。 梁安歌靠在他胸口，没有动。 夜很静，两人的心跳仿佛可听见。 不止想抱她，还想吻她…… 惊觉自己有些冲动，秦空连忙松开她，拉开车门。 转头望着别处，假装刚刚只是礼貌性的拥抱。 梁安歌脸色微红，低下头钻进副驾。 秦空也坐了进去。 一路上都没有说话。没有心情说话。虽然有很多话想说。 时间很赶，秦空开得很快。 晚上的机场依然人来人往。 秦空把吉他递给她，看着她走进安检。 想叫她一声，却发现因为她的身份，他都不能大声叫她的名字，不然一定会引来全场瞩目。 想再抱她一下，最终，只是看着她的背影，把手插在了兜里。 梁安歌在走进安检门那道黄线时，回过头来。 两人目光连成一线。 终被斩断，梁安歌转头进去了。 秦空又往旁边走走，从门里看过去。看着她通过了安检，仿佛知道他在看着她似的，梁安歌转过头来，对他挥挥手，转身往里走去。 直到再也看不见，秦空转身失落地走出来，将车开出机场。 驶下高速，开到一条岔道上停着，默默地坐在车里。 想抽一根烟，翻找了一会儿，倒是翻出来了，但没有点。 又打开手机，找到梁安歌的歌，连上车里的音响，靠在椅背上，默默地听着…… 直到一架飞机轰地从头顶飞过，像一只穿云箭，往墨蓝的天空，绵延的白云飞去。 这么晚了，只此一架！ 她就在上面！ 飞机的红灯闪烁、消失在云里，秦空才发动了车。 突然想起来，想给自己一巴掌。 应该把她送到炎京的！ 这么晚了，到炎京都两三点了！乔安娜和小何又不知道，她一个女孩子大半夜的…… 越想，秦空越想打自己。 她一个人赶飞机坐飞机，奔奔波波十个小时！他居然不送她回去！ 简直不能原谅自己！ 回去后，也没睡着，一直等到飞机落地，给她打了一个电话，没接。 秦空更担心，又怕她是在找车，或者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又打，终于接了。 梁安歌轻轻的声音传过来：“空老师，你还没睡吗？” “嗯。”秦空又道，“你这么晚下飞机，又没人接你……” 梁安歌轻轻笑了，“空老师，我又不是小孩子。虽然平时走哪儿都有乔姐和小何跟着，但我也不至于找不到回家的路。现在就在回家的车上呢！” “可是太晚了……” “凌晨三点的炎京。”梁安歌笑道，“空老师，你见过吗？” 挂了电话，一张照片发过来—— 灯火辉煌、车水马龙，凌晨三点的炎京，把秦空的心掏空！ 第182章 绯闻 梁安歌发信息来说到家了，秦空才睡。早晨也没能起来跑步。 两边都刚刚睡着，网上已经一片哗然。 乔安娜打电话给梁安歌，梁安歌迷迷糊糊地接起来。 乔安娜吼道：“安歌！你现在在哪儿？” “家里啊！” “你在家里？你睁着眼睛说瞎话呢？” “我闭着眼睛说真话呢！我好困啊！我挂了啊！” “梁安歌！” 梁安歌手摸过去，关了机。 乔安娜气得跳起来，“在家？居然跟我说在家！”火速往她家里赶去。 …… 乔安娜打开门，冲进卧室。看着床上睡得头发糊了一脸的梁安歌，呆了一会儿，把头发扒开看看，果然是梁安歌！ 又低头看看手机，推推她，“安歌！快起来！你给我说说这是什么情况？” “能不能等会儿说啊？我好困啊！”梁安歌翻个身又睡了。 乔安娜气得把她拉起来，把手机递到她面前，“你自己看看！你既然在家里，你昨晚为什么会出现在云州？” “可能我会分身。”梁安歌又趴下去。 乔安娜气得直喘，把她拉起来，大声道：“你昨晚为什么会和男人在云州的酒店？” “啊？”梁安歌清醒点儿了，一看手机上那大标题——梁安歌和神秘男子酒店夜会！ 瞬间精神了！ 照片确实是自己和空老师，看来昨晚真的被偷拍了。 “咳！”梁安歌清了清嗓子，又看着照片，“乔姐，你看那是我吗？” “你当我瞎啊？”乔安娜吼道，“戴着帽子我就认不出你啦！” “咳！”梁安歌小心翼翼地抬头看着乔安娜，笑了笑，“我又上热搜了？” “是啊！”乔安娜吼了一声，心累不已，“你还是我的艺人吗？我天天从热搜上才能知道你的行踪？” “呵呵。” “你还笑！梁安歌！你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吗？你看看这标题！你看看下面的评论！你再去看看你的微博！粉丝都疯了！” 梁安歌低下头，也不知道说什么。 “这是秦老师？” 梁安歌看了看照片，也就照到一个轮廓，看不清五官。抬头看了看乔安娜，还是承认了：“是，昨天去找空老师谈人生了。” 乔安娜看着她，“你当我三岁小孩啊？” 梁安歌一本正经，“谈音乐。你信吗？” “我信个屁啊！”乔安娜揉着胸口，气得说不出话。 此时空发艺里，秦重坐在台上看鱼。姜若离坐在沙发上，杜若焦急地走来走去。唐森站在旁边，看着师姐，不敢说话。 姜若离安慰道：“小若，你别着急了，他们肯定一会儿就回来了。” 唐森一脸激动，“师姐，师傅真的是明星造型师啊？” 杜若没有理他，继续走来走去，“师傅竟然把秦重一个人留在店里！现在这么晚了还没回来！” 姜若离笑眯眯地说：“他们应该就是情侣！” 杜若愣了一下，脸涨红了，“没有啊！师傅又不是第一次和安歌上热搜！” 秦空迷迷糊糊听到有人提到他和梁安歌，摇摇晃晃起来，走到楼梯口。 下面三个人都抬头望着他，杜若一脸惊喜，“师傅！你在啊！安歌呢？” “回去了。” “啊？” “昨晚唱完歌，就送她去机场，回炎京了。” “啊！”杜若松了一口气，又急忙道，“师傅！你和安歌又上热搜了！” “啊？”秦空连忙拿起手机，看到那个大标题——梁安歌和神秘男子酒店夜会！ “卧槽！”秦空瞬间清醒了。 点开内容，有他和梁安歌在酒店门口的模糊侧影。梁安歌戴着帽子，低着头，依稀能认出来。他被梁安歌挡一半，也就一个轮廓。 评论很统一—— 【我的女神幻灭了！】 【我哭了！】 【我不相信！谁来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梁安歌也太不自爱了？前面还在宣传云花夏季广告，这就和男人进酒店了？】 【云花换代言人！太影响形象了！】 【还什么落入凡间的精灵！这私生活也太糜烂了？】 【人设崩塌啊！】 【梁安歌这种不稳定的性格，本来就不该立什么人设！尤其是纯洁高贵的人设！自食其果！】 【哪有什么国民精灵！都是编出来骗人的！娱乐圈能有干净的女明星？】 【贵圈好乱！】 …… 秦空简直无语，这些人管得还真宽啊！ 立刻给梁安歌打电话：“安歌，你没事？” “秦老师！” 听到乔安娜严肃的声音，秦空立刻挂了！ 三人望着秦空在楼梯上呆呆的样子，就像做了坏事被抓到的孩子。 “他心虚了哈？”乔安娜把开着免提却被迅速挂掉的手机伸到梁安歌面前，“你还说你们没什么？” “那你想让我们有什么？” “我就问你大半夜跑去云州干什么？为什么会和他出现在酒店？安歌！你现在真是！你能不能爱惜一下自己的形象啊？” 梁安歌叹一口气，“见见朋友，怎么就不爱惜形象了？” “见朋友？”乔安娜一吼，把用她身份证查到的航班信息展示在她眼前。 “你四点多的航班，你得两点出发，到云州八点了！然后十一点多的回程，两点多才到炎京！你从下午两点折腾到凌晨两点，你告诉我你只是去见朋友？” 梁安歌抿抿嘴。 “而且见朋友，你们去酒店干嘛？算算路上花费的时间，你们在酒店待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就为了和他待一个小时，你这么折腾？这一个小时你们在干嘛？” “谈人生啊！” “我不信！” “说了你又不信，那你问我干嘛？” 乔安娜咬住腮帮，又放开，“梁安歌！你能红过三分钟吗？” “我红了三个月了。” 乔安娜瞪着她，“所以你现在又要黑一下，你才舒服是？” 梁安歌不说话了。 “你真的令我失望！”乔安娜坐倒在沙发上，“你说你不拍戏！你还说与他无关！我让你在家好好反省好好思考，你千里迢迢去找他！和他去酒店！你现在就整个一恋爱脑！你毫不珍惜你自己！” 梁安歌低下头。乔姐虽然很严厉，但对她还是很宠的，从没说过这么重的话！她也没有办法再嬉皮笑脸，只是沉默。 秦空也很急，只能让到来的客人先等等。翻了翻梁安歌的微博，都是粉丝在表达失望，还有黑粉蹦跶。 云花官微也陷入一片火海！ 一群人在下面叫着让云花换代言人！夏季广告重拍！不想看见梁安歌！不然就抵制云花！ 这节奏带得！ 秦空也真是好笑！ 但是想想云花广告马上要上了，代言人形象崩塌，不知会带来多大的影响！ 秦空立刻给卿香打电话，愧疚地道：“卿总……” “和安歌在一起的是你？” “嗯。” “可以理解。我这边正开会商量紧急公关方案，先挂了。” 第183章 卿总只手遮天！卿总力挽狂澜！卿总666！ “不是！”秦空连忙跑出去，到一个僻静角落解释。 卿香听完了，“这么说来，安歌是来给一个失意的粉丝唱歌？” “对！”秦空连忙道，“你们官微可以澄清一下，这样能够把她的形象挽救回来，云花也不会受到影响。” “不行！”卿香断然拒绝。 “为什么？” “你不了解娱乐圈规则。安歌是签约艺人。而且她选秀出道，签约条件肯定非常苛刻。她是没有权利私自行动的。 轻则违反公司规定，重则违约。安歌是赔不起的！她既然偷跑过来，肯定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所以唱歌的事，千万保密!” 秦空十分心累，又愧疚，感觉自己只会添麻烦。 早知后果这么严重，就不让她来。 突然，卿香又问：“安歌唱歌，清唱吗？” “弹着吉他唱的。” “等我看看，偷拍的照片上有吉他吗？”过了一会儿，卿香说，“好！我能看到你拎着的是吉他！酒店名字和航班信息发我。你不要担心了。” 秦空只好发了信息，收拾心情，先回去招呼客人。 炎京那边，正坐在沙发上准备找路子降热度的乔安娜接到了周俊彦的电话。 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炮轰：“梁安歌怎么回事儿？公司不准她谈恋爱你不知道吗？都进酒店了！还被拍到！形象全垮了！那个男的谁啊？” 乔安娜揉揉额头，“周总我正在处理……”接着卿总又打进来，立刻说：“云花来电话了，我先挂了。” “好好处理！” “是，周总。”乔安娜这边挂了，又连忙接起卿香的电话，“卿总，对不起，安歌的事，我这边正在想办法处理。” 梁安歌在旁边一声不吭，看着乔姐四面应付焦头烂额，很愧疚。 “对不起什么？安歌是过来工作的。云花会处理。我就是告诉你，你什么都不要做，什么都不要说。等着就好了。” “啊？”乔安娜看着手机，已经挂了。又看看梁安歌，“工作？你是过去工作？” 梁安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卿总出面，她莫名心定了。一本正经：“我不是说了我过去谈音乐……谈工作吗？你不信啊！” 乔安娜狐疑地皱起眉看着她，“谈什么工作？” 梁安歌坐正，“卿总不是让等着吗？那你就等着好了，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 “你……”乔安娜站起来，不过还是松了一口气，听卿总的语气，似乎很有把握。 又看看自家艺人，一副毫无羞愧的样子。难道真的是去工作？ 梁安歌也不知道自己去做什么工作呢，只能等卿总安排她昨天的工作了！ 到中午，秦空手上闲下来，连忙拿起手机。 发现云花官微发了一条六宫格图文微博—— 首先第一张被偷拍的照片，秦空拎着的吉他被圈出来了。尽管拎在里侧，很模糊。但一旦圈出来，想不注意就难了。 第二张照片，放出了梁安歌的来程行程单。 第三张照片，放出了梁安歌和秦空走进酒店的照片，这明显是监控截图。秦空的脸打了码，梁安歌则是正面，非常清晰。吉他清晰出镜！ 第四张照片，依然是监控截图。秦空和梁安歌站在房间门口，梁安歌取下帽子和墨镜微笑，显然里面有人开门。吉他清晰出镜！ 第五张照片，依然是监控截图。秦空和梁安歌走出房间，姜若离和杜若站在门口送。除梁安歌外，全部打码。吉他清晰出镜！ 第六张照片，梁安歌的回程行程单。 配文案： 云花夏季广告拍摄结束，临别安歌弹着吉他唱了一首歌送给大家。云花夏季广告将上，领导突然想看看给广告配上安歌的音乐是什么效果。安歌立刻拎着吉他赶来试唱。来回奔波十多个小时，凌晨三点多才到家。安歌辛苦了！@梁安歌 再透露一下，与安歌夜会的神秘男子是云花背后的男人！ 秦空简直哭笑不得。 一个神秘的瓜，被吃出了黑瓤。结果一把吉他，两张机票，把梁安歌认真敬业的形象立起来了！ 把群众的瓜切得清清楚楚！把黑粉的想象力打击得粉碎！ 之前黑粉蹦跶的时候，云花没有回复，梁安歌也没有回复。 这条微博一发，形势迅速反转，黑粉被啪啪打脸，迅速销声匿迹。 但还是有粉丝追着黑粉踪迹去到夏薇薇微博底下—— 【你一天琢磨一下演技多好！天天盯着安歌盯出红眼病了？】 【买水军去逼云花换代言人！脸痛吗？换代言人，也轮不到你啊！】 【自从被嘲女主角演技不如打酱油的安歌，就一直黑安歌！】 …… 梁安歌的微博和云花官微下面则是一片夸赞！夸梁安歌工作努力，认真敬业！夸云花实力护花！ 梁安歌迅速转发了云花官微，颇有深意地回复：大家都辛苦了！谢谢云花的爱护！ 粉丝们都在微博下发“抱抱”表情，让她好好休息，不要理黑子。 秦空也是给看笑了。也想说一句：贵圈真乱！ 也真是佩服卿总！卿总在营销和公关上，真是无人能敌！ 卿总一发话，闹腾的孩子都变乖了，在云花官微和梁安歌微博下排排坐，期待夏季片赶快上。 梁安歌发了许久的歌突然又冲上热歌榜！ 大家似乎才想起她歌手的身份！ 大家都在猜测，云花会用哪首歌做背景音乐！ 云花背后的男人也冲上热搜！ 因为官微放出的照片，除了脸部打码，其他部位都非常清晰。比起上次的背影和这次的侧影，就差正脸出镜了！ 所以大家就围着这几张照片开始发挥想象力—— 【云花造型师好帅啊！】 【对啊！虽然脸遮住了，但还是可以想象得出是一个帅哥！】 【身材好、衣品好、头发好，脸绝对错不了！】 【云花背后的男人什么时候可以露脸啊？好想看啊啊啊啊！】 【一直帮安歌拎着吉他，好温柔的男人！】 【你们没发现他的手好好看吗？】 【要被这手摸一下，那得多幸福啊！】 【被这手打一巴掌，我都感到幸福！】 秦空简直哭笑不得，竟然全网嗑起了他的手。 云花夏季广告、梁安歌辛勤工作、云花背后的男人，再次霸占热搜前三！ 卿总在漆黑的天空放出了一阵闪亮的烟花！ 成功把云花的热度炒到历史最高！ 估计上广告那一天，许多人要坐在电视机前等着了！ 秦空给卿香打一电话：“卿总！你这六宫格666啊！监控和行程单都拿到了！你在云州是不是能只手遮天了？” 卿香笑道：“安歌是云花前面的女人，你是云花背后的男人。当然要保护！你是不是很崇拜我？” “那是！”秦空毫不掩饰地夸赞，“卿总只手遮天！卿总力挽狂澜！卿总666！” “哈哈哈……”卿香大笑。 第184章 你把我也收了吧！ 秦空也笑了，必须得说：这世界上，他最佩服的就是卿总！这女人瘦瘦的身体里藏着巨大的小宇宙！ “托尼老师你这嘴是真开光了！”卿香又说，“不过，你俩以后还是注意点，等云花四季拍完，你俩才能官宣。” “不是啊！”秦空慌忙道，“我们只是朋友！” “是吗？”卿香意味深长，“朋友奔波十几个小时来见你？” “不是见我啊！是见她粉丝！” “安歌粉丝千万，每个都去见？每个都去给她唱歌？偶像单独给粉丝唱歌，你知道这要是公开竞拍，可以炒到上千万吗？” “啊！”秦空是真没想这么多。 “云花精油馆开幕，安歌来唱一首歌，我们都花了八十万！还不包括他们一行人的食宿费用！现在这么红，怎么得百万往上？哪有明星自费跑来给一个粉丝唱歌的？这个粉丝也太幸运了？” 秦空低下头，他是真不懂这其中的道道啊！ “我们找明星商演，都是跟经纪人谈的。安歌是没有权利自己决定的。她唱歌是商业活动，公司签她是为了赚钱。所以她来给粉丝唱歌，冒了极大风险。 公司是不喜欢这样擅自行动不听话的艺人的。认真追究起来，都算私自承接活动，算违约。所以不能让她公司知道。” 秦空受教育了！这卿总知道得真多啊！还好，早晨一听乔安娜的声音，他紧张得挂了！ “那说云花让她唱歌就没事吗？” “她是我们的代言人，我们的合同里就规定了她要配合我们的宣传和活动。这是正常工作内容。” “哦。” “现在安歌的知名度，一顿饭局都要上百万？还唱歌！唉！托尼老师啊！你也真敢开口啊！” 秦空无语地捂脸，“是她自己要来的。我本来说视频里唱唱就好了。” “所以啊，安歌还是为了见你。” “啊！”秦空非常惊讶，也非常高兴。 “表面是关心粉丝，但究其根本，还不是因为你把这当成你的责任，安歌才来替你分担。” “啊！”秦空恍然大悟。 昨晚看着她给姜小姐唱歌，他还发酸呢，现在心里甜甜的。 炎京公寓里，乔安娜深思地看着梁安歌。 梁安歌若无其事地吃饭。 “安歌，云花怎么直接找你，不跟我联系？” “是空老师联系我的。” 乔安娜倒也没有意外，秦空不光给云花做造型，广告的创意和方案，他都参与了进来。他跟云花关系非同一般，都被称作了云花造型师！云花背后的男人！ 所以，由他来联系梁安歌谈工作，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而且，秦老师在安歌身边的时候，她这个经纪人就没什么存在感了。 秦空在两边都有点自己人的意思，他直接联系梁安歌，而不是通过她，倒是符合他的风格。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去唱歌？” “你不是让我不要再提唱歌的事吗？我怕你又说我，就自己去了。” “这是工作，我也会阻止你？”乔安娜嗔怪地看她一眼，语气挺温柔。为上午误会她骂她，感到抱歉。 正说着，周俊彦打来电话：“安歌在家啊？” “嗯。” “那让她好好休息。你昨天没跟着吗？怎么会被偷拍？” “昨天我有事，小何跟着的，小何当时先去开车了。秦老师和她在后面，就被拍了。”乔安娜看着梁安歌，语气平静地说。 “嗯，没事儿就好。以后还是要注意影响。你多劝劝她，唱歌、演戏，双向发展嘛！既当主演又唱主题曲，这样的资源我都可以给她拿到啊！” “嗯。” 看着乔安娜挂了电话，梁安歌竖起大拇指，“乔姐！厉害啊！说得我都信了小何昨天陪我去了！” 乔安娜瞥她一眼，拿起筷子，“再招个女助理。跟你同吃同住，二十四小时陪着你。” 梁安歌立刻低下头去吃饭。 下了一下午雨，刚打烊，林琅跑过来。看着姜若离和杜若有说有笑地正洗菜呢，站在门口，愣了。 把伞放进门口的雨伞桶，在门口的垫子上蹭蹭湿漉漉的鞋底，走进来，又看看秦空。 悄悄走到他身边，“听小若说把她带到店里了，我就忙我的事去了。现在过来接她呢，这……”又往后看看，“什么情况？” 秦空笑笑。 “啊！”林琅恍然大悟，“治疗失恋的最好方法就是再谈一次恋爱！你是不是贡献出自己，收了她了？” “你给我滚！”秦空一把推开她。 姜若离回过头来，一脸笑容跑过来，拉着林琅的手，“琅琅，你来啦？” “哎哟！前几天理都不理我的，现在叫我琅琅了！哎哟！我这鸡皮疙瘩！”林琅夸张地抖抖胳膊，又看着姜若离，“托尼老师对你做了什么？” 姜若离感激地看一眼秦空，“谢谢托尼老师，也谢谢你。” 林琅更加狐疑地看看他们。 杜若笑眯眯地回头，“琅姐你是不是最喜欢看热闹？” “对啊！哪里有热闹可看？快告诉我！”林琅跑过去。 “一般喜欢看热闹的人总是错过呢！” “是吗？”林琅看看他们笑嘻嘻仿佛有什么秘密的样子，思索道：“昨天你说你师傅晚上会过来，今天她就好了！你还这么开心……小若若，你师傅是不是把你俩一起收了？” 秦空转身把手上的毛巾砸到林琅头上。 林琅抓下毛巾，杜若脸蛋通红，跺脚，“琅姐！” 林琅摸摸她脸蛋，“好好，到底怎么回事儿？能告诉我么？” 看她好奇得要死的样子，杜若笑眯眯地说：“师傅去开导了若离姐，她就想通了。” 林琅一脸狐疑，她怎么不信呢？又跑到秦空身边，“空哥！我也好闷啊！你开导开导我！” 秦空怀疑她在调戏他，白了她一眼，转身。 “托尼叔叔！你和梁……”萧潇刚刚出现在门口，杜若就跑过去捂住了她的嘴。 林琅看看她们，“得！又来一漂亮小姑娘！空哥！你令我刮目相看啊！一天不见，收了三个美女！还都对我保守秘密！我能加入你们吗？你把我也收了！虽然我最大，但我宁愿做小啊！” “你给我滚出去！林琅！”秦空简直要疯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了林琅带头，两个小女孩也不知道害羞了！连杜若都不顾忌他了！ 以前杜若做饭做他爱吃的，现在四个美女一合计，开开心心地去超市，提着一个鸳鸯锅回来了！ 还有一袋红彤彤的火锅底料！各种鹅肠毛肚鸭血黄鳝……还在袋子里一动一动的呢！ 四个美女两手拎得满满的，说说笑笑进屋。 唐森看了一眼师傅，发现师傅脸色都变了！ 第185章 琅姐想做小，实力不允许 “火锅味太大，不要在店里吃！”秦空看着她们，面目严肃。 杜若看了他一眼，飞快转过头去。其他三人直接无视他。林琅道：“下雨天！火锅天！这么多人你那点电饭煲，煮饭也不够吃啊！” “你们可以出去吃！” “空哥！还是你出去！你嫌味儿的！” 另三个低头笑着跑到水池去处理食物了。 秦空那个心啊！扫一眼林琅，这是做小的样子吗？ 但是他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别说四个了！ 真走到外面，看雨去了。 林琅碰碰她们几个的胳膊，四个人看看秦空落寞的背影，笑得好开心！ 唐森也看看师傅的背影，又看看她们，还是过去帮她们收拾菜。 杜若嫌弃地看看他，“哎呀！你不要在这里碍事啦！” 唐森顿时手足无措。林琅怜爱地看他一眼，“小若若，前天我刚来就被空哥打发走了，这是你师弟？” “嗯、嗯。”唐森连连点头。 杜若又瞪他一眼，唐森立刻不敢再动。 “小若若，你一个当师姐的怎么能对人家这么凶？人家好心好意来帮忙！”林琅教育道。 唐森也可怜地看着师姐，还是这个大姐姐善解人意啊！ “他一个小孩，会干什么啊？”杜若嫌弃地道，“净添乱！” 唐森杵在那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林琅摇摇头，“小孩总是嫌弃小孩！等你成了老阿姨，就知道小男孩有多香！” “林琅！不许调戏我徒弟！”秦空冷漠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唐森一脸通红，师傅不说，他还没发现被调戏了呢！ 三个美女低头暗笑，林琅扬声道：“知道呢！毕竟你也有伴了，不能连徒弟都赶不上！” “林琅！”秦空回头，“你给我滚出去！” “哈哈哈……”林琅仰头大笑，“空哥啊！你待不下去，你出去啊！哦，我忘了，你已经出去了！” “哈哈哈……”另外三个也没给面子。 秦空简直无语，这还是他的店吗？所以，女人不能多！现在四个在店里，他和唐森就没有位置了！ 叹一口气，“唐森，我们出去吃。” 唐森看看她们，当然听师傅的，走出来。 林琅连忙跑出来，拉住他胳膊，“空哥！你好小气啊！四个美女做给你俩吃，这齐人之福你不享，还带着这小和尚出去？” 唐森不好意思地摸摸一层青茬的头发。 林琅又看看唐森，语重心长地说：“小弟弟，不能跟你师傅学！看到女人就跑！女人不是老虎！你师傅就是想让你陪他当和尚！” “哈哈哈……”屋里的几个都笑起来。 秦空发现林琅这女魔头真是不能留，一留，好好的女孩子全变成妖精了！ 两个和尚只好进去坐着等吃。 围坐在茶几旁边，秦空嫌弃地看着她们把各种肉往沸腾的红汤里放。满屋子飘散着火锅味，红油溅得茶几上都是！ 看着他皱眉的样子，林琅笑道：“空哥！你吃荤还是吃素？”在三个美女的笑声中，把一瓶啤酒放在他面前，“来！素酒一瓶！先嗨起来！” 几个女孩子笑得花枝招展，一起举起杯子。就连唐森也拿起了啤酒瓶。秦空看看心志不坚的徒弟，拿起酒瓶，跟她们碰到一起。 喝了一口酒，果然看开多了。 一堕落，就着迷！ 看着她们，可爱多了。几个女孩子也没管他俩，开心地吃着喝着。 秦空不让萧潇喝酒，但林琅让萧潇喝了一点红酒。 她俩都是富婆，又都有海外留学经历，都缺少父母的关爱，那叫个一见如故。一个小魔女一个女魔头，好得跟亲姐妹一样。 所以萧潇已经完全不听他的了！ 四个女孩子都有点醉了，脸红红的，在灯光下分外惹眼。 姜若离举起杯子，“感谢大家！虽然我在云州没有亲人，但很高兴认识了你们！我想去另一个城市重新开始，好好工作！” “你铺子怎么办？”林琅看着她，“我帮你处理？” 姜若离感激地看着她，“谢谢你琅琅！我想早点离开，只要有人要，我可以赔钱卖！” “天真！还是天真！”林琅摇摇头，大声说：“你傻啊？赔了青春还赔钱！你放心！我帮你转铺！按现价一次性付清！绝不会让你吃亏！” 秦空赞赏地看着她，林琅转过头来，“空哥，反正你要铺子，位置也好，你接手了。” 秦空惊异地看着她，“你不让她吃亏就让我吃亏？” “这怎么会吃亏呢？”林琅义正言辞，“按现价，但租金还有上涨空间，你赚了啊！” “我从哪里一下拿出那么多钱？” 关键是，秦空并不想要这铺子！也不是迷信，就是头开得不好，往后想起心里也会膈应。 “托尼老师！”一个光头站在门口，“这么热闹啊！哇！”一看围着火锅坐着的四个脸红红的美女，“你这齐人之福啊！” 秦空无语，“张总，这么晚你来干什么？” “我打扰你了？” “……”秦空更加无语。 张总摸摸头，“我就是来这边办事，路过看你这灯火辉煌的，过来看看。你看外面下雨，又冷，我可以加入你们吗？”张总眼馋地看着火锅。 “不行！”林琅断然拒绝，站起来，“你就是姓王的哥们？姜若离是你员工？你们帮帮骗，不得赔偿一下损失？” “我……”张总对姜若离点点头，“这真不关我的事啊！不过，我给老王打个电话。” 林琅走过去，“不想看见他，你就告诉他：让他把铺子收回去！赔一百万精神损失费！” 张总转头打电话。姜若离站起来，“琅琅！不用！只要他把铺子拿回去就行了！我不要什么损失费！” “你不要我要！”林琅回头看着她，“我天天跟着你提心吊胆的，老娘的正事儿都耽搁了！我不该要？” 姜若离抿抿嘴，不敢说话了。 秦空看看这女魔头，这会儿是个做大姐的了！ 一会儿，张总转回头来，“他答应了。立刻就转。” “这是我的卡号！”林琅把手机递过去，让张总拍了一下，“明天找我收铺！从此两清！” “嗯。”张总点点头，又吸吸鼻子，看着热气腾腾的火锅，“我可以进去吃点儿吗？” “不行！”林琅毫不犹豫地摇头，张总只好眼馋地看一眼火锅，转身走了。 林琅回来坐下，三个女孩子端起酒杯，一起敬她，“琅姐！” 秦空笑笑，这想做小，实力也不允许啊！ 第二天，林琅把商铺跟王先生交接清楚了。把王先生转过来的一百万转给了姜若离，开车送姜若离去机场。 傍晚回到空发艺，靠在门口，“空哥！七八月是王府商场调整期，你要找铺，就趁现在。” 第186章 师姐气哭了 “什么调整期？”秦空看着她，“商场还有调整期？” 林琅白了他一眼，“当然有啊！你以为商场那么好进？你以为进去了就不动啦？每年商场都会把一些业绩不好的品牌淘汰出去，引进一些新品牌。或者让你换位置。” 秦空一脸惊诧，“商场这么牛吗？” 林琅看着他，又看看他正擦拭刮刀的手，“你就凭你这双手，生意硬做？你说要开高端店，你连基本规则都不懂吗？” 秦空有点赧颜，在做生意的行道上，他远远比不上卿总，也比不上林琅，甚至比不上允哥。 还真是生意硬做了！ “我不懂，所以才找你嘛。” “唉！”林琅叹了一口气，“空哥啊！咱们就是三剑客，你还是离不开我啊！你看看明天有没有时间？我们先去扫铺。” “那现在去呗。” “白天晚上人流是不一样的。你不能光看晚上，白天也要看的。” 好！要被林琅带着搞市场调查了！ 现在一天接十个客人，当然能挤出来时间。秦空提供了上午下午各一个时间段。 杜若走到收银台后联系客人，秦空道：“杜若，你教教小森。我已经给你报好了化妆班，你明天就去学。” “师傅！”杜若跺跺脚，抬头看看唐森，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林琅坐在理发椅上，转来转去，笑嘻嘻地看着他们。 唐森走到收银台后，站在师姐旁边。闭紧嘴巴，看着师姐，等师姐教呢！ 杜若一分钟打完一个电话跟客人约好了时间，告诉唐森跟客人沟通的内容，然后让唐森打一个电话。 唐森对照笔记，磕磕巴巴地在师姐的提示下，联系另一个客人，花了五分钟还没说清楚。 杜若生气地把电话拿过来，一秒变得笑眯眯，声音甜美语气亲切地跟客人约好了时间。 等客人挂了电话，杜若啪地挂上电话，唐森吓得一抖。师姐是变脸大师吗？ 杜若看着他，眼里滋滋冒火，“你跟客人说话要清楚明白！他们都很忙，你半天讲不清楚一件事，不是浪费人家的时间？ 师傅这么专业，你结结巴巴的，人家怎么信任我们？虽然都是老顾客，但感觉也不好！你语气要亲切，但不要去求客人。你越求客人越得寸进尺！ 每个人都偶尔有事情要去办！客人也能理解！你干嘛一副对不起他的样子？先把自己姿态放低了！然后人家还真觉得我们对不起他了！ 首先讲清楚师傅有事，跟他约个时间。先把我们的时间报出来，让客人选择我们的时间段！不要让客人自己安排时间！ 你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你还约个屁啊！他半夜有时间，你让师傅半夜起来给他洗头吗？” 林琅仰头大笑，第一次听见小若若说脏话呢！ 秦空看了杜若一眼，杜若一直温温柔柔的，不过客服工作确实没让他操过心。 唐森怕怕地看着师姐，往后缩缩。师傅这里客人太高端了，他自然有些怕嘛！ 在杜若一边骂一边指导下，两人总算把客人安排好了。 杜若又教唐森怎么用公众号，因为很多客人在维信上联系。 整套收银系统、客服系统，教得唐森头大。 杜若更头大，毫不满意地摇摇头。又带他过去台，问他会不会做饭？ 唐森看她一眼，胆怯地摇摇头。秦空道：“没关系，我会做饭。” 杜若跺跺脚，对师弟深感失望！居然要师傅自己做饭！ “师傅很忙，你必须学会做饭！” 唐森低下头，“好的，师姐，我会学的。” 跑过来蹭饭的萧潇，一看冷锅冷灶，小若姐姐还在骂师弟，一脸诧异。 林琅跳起来，挽着她的手去美食街。 两人开开心心走了，杜若继续教唐森做饭。唐森闭着嘴，默默地看着师姐灵巧的手。 吃完饭，杜若又教唐森毛巾怎么洗，怎么烘干，怎么叠，放在哪里。 “每天营业结束，要把店里打扫干净，所有置物架、台面都要抹干净，不能有灰。每天营业前，先打开热水器。毛巾、产品，所有东西要放到位。 产品不够了要及时上架，库存不够了，要及时提醒师傅。不要师傅洗头时发现洗发水没了，刮脸的时候精油没了。 刮刀等理发工具每天要清洗消毒。围布每天清洗烘干，营业前要放在理发椅旁边，让师傅伸手就能拿到。叠好的毛巾四个角要保持在一条直线上，上面不能有一根碎发！” 唐森一个头两个大，怀疑自己不是在理发店而是在星级酒店，摸着头，“这么严格吗？” “这样师傅看着才会舒服。” “哦。”唐森点点头，原来不是师姐要求严格，是师傅有强迫症！ “师傅给客人洗完头，要立刻收拾洗头床，等下一位客人。师傅给客人刮完脸，做完头发，要立刻把地上的碎发扫干净。” …… 事无巨细！ 秦空画着画，微微笑了。杜若真是田螺姑娘！一天仿佛也没见她做什么，但店里的事情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现在教个师弟，教到天黑，才发现她默默做了很多事！ 杜若又叮嘱：“师傅不吃洋葱不吃肥肉，平时清淡为主。两个蒸菜一个汤菜，一荤两素。夏天可以加一个凉菜。 师傅喜欢喝柠檬薄荷水，薄荷就在花盆里采，柠檬在冰箱里，一次不要买太多，要保持新鲜。店里不要有味……” 秦空坐在沙发上，“杜若，很晚了，回去。明天还要去化妆班。” 杜若两条眼泪突然冲出来，唐森手足无措，“师姐……你还是骂我，你不要哭了。” 这一说，杜若捂住了脸。 秦空站起来，走过来，也很无奈，“哭什么呢？” 杜若捂着脸用力一跺脚，“他根本不会照顾师傅！” 秦空笑笑，安慰：“我这么大人了，不需要照顾。” 杜若咬咬唇，冲出去了。一会儿又回来抓起包包，低头冲出去。 看着她的背影，唐森又转头看着秦空，很不好意思，“师傅，我……” 秦空笑笑，“没事儿，你师姐就是爱操心！咱们这么大人了，还能饿死吗？慢慢来就好了。” 刚说完，唐森手机响了，杜若告诉他：“猫粮在水池上面的橱柜里……” “我知道了，师姐。” “花架上的花，店里所有的花草，浇水的时间不一样……” “师姐……”唐森抓着头，一个头三个大。 “店里不能抽烟。要随时检查咖啡、茶叶、零食够不够。水果每天买新鲜的。每个客人喜欢的零食不一样……” “师姐……”唐森慌忙去收银台找纸笔。 秦空无奈地笑着摇摇头，怎么在徒弟眼里，他跟失去了自理能力似的！ 转身继续去画画。 “师傅的楼上不能去，也不用去打扫，那是师傅的个人空间。” 第187章 师傅的手开了倍速（此章有干货，同行可绕行） 满满一页纸，写满了师姐交待的事情。唐森非常沉重，生怕自己做得不好。 秦空抬头看看他，“没事儿，女孩子就是细心一些。客服工作也擅长一些。虽然说美发也是服务业，但更重要的是技术。” 唐森稍稍松了一口气。 “不过你师姐说得对，在客人面前不要畏畏缩缩。咱们是给他们带来享受和美的人，要自信！” “嗯。”唐森点点头。 “你师姐原来在客人面前也没自信。后来看客人都服我的技术，我跟客人相处也轻松，她也就放松了。这是一个过程。” “嗯。”唐森又点点头，豁然开朗，师傅这么牛，怕他个毛啊！ “在客人面前不能低声下气，这样客人自然高高在上。跟他们沟通也没有那么多道道。你就按照你舒服的说话方式，像平常一样就好了。你舒服了，客人也就舒服了。你别别扭扭的，客人也奇奇怪怪。” “嗯。”唐森抬头看着师傅，师傅这么温柔，为什么师姐那么凶？ 早这么说，他不就懂了！ “拿两个女头模出来。” “哎！”唐森开心地蹦起来，师傅终于要教他剪头发了！ 比起照顾猫和花花草草、琢磨客人和师傅的口味，还是剪头发更舒服嘛！ 头模拿出来后，秦空说：“你的基础还是差一点，因为没什么上手机会。所以我不会教你太复杂的发型，就先教基本型。教一个，你自己多练习。掌握一个后，我再教你另一个。” “嗯。”唐森开心地点点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师傅。 “夏天刘海容易贴额头。其实现在比较火的漫画刘海和空气刘海，也就在理发店那一下好看。一离开发型师，大多数女生的头发就贴在额头上了。看起来邋遢油腻，毫无气质。” “嗯。”唐森点点头。 “所以夏天就尽量不剪遮额头的头发。可以剪一款清爽的短发。短发在夏天也很受欢迎。但是短发容易翘，打理不好就乱糟糟。那么怎么剪一个不用费心打理的短发？” 唐森看着师傅，“我原来店里的发型师都说不烫染根本没变化，裁剪只是长短的变化而已！顾客要好打理，他们就会让顾客烫发定型。” “裁剪只能改变长短？呵呵，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他们只是剃头匠！”秦空道，“裁剪只是长短的改变，顾客自己在家就可以剪了，要他们有何用？” “嗯！”唐森用力点点头。 “我们剪一款脖子上的短发，不会窝脖子，不会热。根据头发长势把层次剪好，除非她是在床上翻来滚去，不然不会睡一觉就翘。就算翘了，洗个头，吹干也会回到原位。” 秦空拿起剪刀，“定好层次四十五度切口，放射修剪保留底区长度。上区点剪修剪方形。侧区斜分线三角形修剪。刘海区一边分弧线，一边分斜线，固定一侧修剪。” 几句话说完，师傅已经剪完了。唐森都懵了！师傅的手是开了倍速！ 但语速很正常啊！ 秦空转动着头模，“你看，剪完后，头发流向是整体向后的，不会遮脸，很凉快很精神。而且显得后脑勺比较圆润，整个头型很饱满。 吹风的时候，稍微把顶部抓起来，吹蓬松。再利用发蜡抓出丝丝缕缕的效果。一个清爽、时尚的短发就做好了。适合大多数女生。 如果是甜美的女生搭这款短发，会中和软妹子的味道，形成一种甜酷的感觉。是现在很受女生欢迎的一种风格。” 确实是很美！刚刚还平平无奇的头模瞬间变得动感起来了！但唐森也就看到了一个长发头模变成短发头模，至于过程，也就是一眨眼！ 秦空转头看着徒弟，“会了吗？” 唐森表情艰难，定定地看着师傅，从没有见过如此快的剪法！这就是师傅么？ “师傅……你可以慢动作再教我一次吗？” 秦空愣了一下，快惯了！只好又让他拿一个头模，一个区一个区教。 “师傅，我这上区怎么老是剪不出方形呢？” “这个只能多练习。就像小朋友开始画不出一条直线，剪出来自然是乱七八糟奇形怪状。但是你要知道你要剪一个方形，心中要有形，多尝试，多练习，去把这个形剪出来。” “嗯。” “上下层次要注意链接。” “嗯。” “整个上区一下拿不准，就再把上区细分。像切西瓜一样，一等份一等份去修剪，这样比较不容易出错。” 唐森眼神大亮，师傅真是个好师傅！清楚明白！ 立刻拿起剪刀。 看他慢慢摸到门道了，秦空道：“下雨了你就别回去了，剪完了就在沙发上休息。明天去找找房子。李家堆那边太远了。” “嗯。”唐森头也不抬地剪头模。 秦空笑笑，上楼拿一床毯子扔在沙发上。关了顶灯，只留一盏镜台灯，抱着秦重上去休息了。 早上秦空下来，几个头模还摆着。看了看，层次不够细腻，形状也不标准，还真是只改变了长短。大概他们那店里就是这个水平，他也学不到真本领。 但也是认认真真剪了。 看来这个徒弟天赋一般，但勤能补拙，秦空也不会一下子抱有不切实际的期望。 唐森还在沙发上酣睡，秦空就抱着秦重在湿漉漉的空气里出去跑步。 跑步把头脑跑通了，回来把唐森从沙发上推起来，“你不要死练头模，先提升美感。平时多看看时尚艺术类的杂志书籍。” 唐森还没睡醒呢，懵懵看着师傅，怎么师傅又让他看书？ “一个发型师没有美感，只会按部就班地剪头发，是没有成就的。你的症结就是没有美感！” “啊？”唐森彻底清醒了。一个发型师没有美感，那不完蛋了吗？慌了，“师傅，那我怎么办？” “把店里的杂志全部看一遍！不光是看发型，要看整体！整体美才叫美！你才懂得怎么根据顾客的整体形象和气质去设计发型，再来提升他的整个形象气质！” “嗯！”唐森点点头，立刻开始看书。 秦空也是醉了，收拾头模，打扫卫生，喂猫，浇花，去买菜做早饭。 好久没这么忙过了！ 林琅来挺早，看他正切菜呢，又看看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的唐森，这完全是角色互换啊！ “哎哟！空哥！你把徒弟的活干了啊！” “没办法，谁让他叫唐僧，我叫空空呢！可不得师傅念经，徒弟化斋！” “哈哈哈……”林琅笑得打跌，过去搂着他肩膀，“还是女徒弟好？” “都好，都好！”秦空点点头，忙着做饭呢，胳膊肘往外一撞，推开她。 “我也还没吃哈！” “自己出去吃！我就买了两个人的！” “唉！”林琅摇摇头，“你怀不怀念女徒弟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怀念你女徒弟了！” 第188章 顶流和帝凡打擂台？ 十一点，秦空和林琅出发去王府商场。 帝凡发型师造访了空发艺几次，他却是第二次站在帝凡造型的扶梯下，抬头仰望。 林琅看着他，“你看什么啊？想进去打一架？” 秦空转头笑笑，只是想起第一次和允哥站在这里的时候，允哥说他一辈子也开不起这样一家高端店！ 现在，才过了半年！ 两人从下到上逛了一圈，刚好中午了，就在六楼餐厅吃饭。 “你心理预期是什么位置？”找个安静的角落坐下点好菜后，林琅问。 “我不知道啊！” 林琅一脸无语，“那你白逛了呀？” “我实在看不出什么嘛，现在上午人少。电影院都没人。你看吃饭都这么空。” 林琅叹了一口气，“那我来给你普及一下。首先一楼，你别想了。都是大牌化妆品、珠宝，奢侈服饰和鞋包。这是决定一个商场逼格的东西。” “不是还有快时尚吗？” “你倒是会看！”林琅看他一眼，“奢侈品牌都是大门开向里的，一天也进不了几个人。但人家代表的是逼格。 这些快时尚就是用来吸引人流的。大门开向外，临街，铺面大。经常搞打折活动，人群聚集效应很强。 另一道门开向里，是把人流引进商场的一个通道。让商场看起来不那么冷清。毕竟一个商场最重要的就是人气嘛。然后到了里面就分流了。” “嗯。”秦空一边喝饮料一边点头，“一楼是不是租金超贵？” “对你来说贵，对其他品牌来说不贵。” “为什么啊？”秦空抬起头。 “一楼确实是黄金位置，租金最贵。但一楼也不是什么品牌都能进来的。商场要让这些大牌来提升逼格，所以会给它们很优惠的折扣，甚至在招商初期免租来吸引大牌入驻。” “哇！”秦空涨姿势了！这黄金地段还能免租？这就是大牌的影响力吗？ “所以商场怎么调整，都不大可能调整一楼。这是它们商场建好开业初期就定好的调子！” “那他们调整哪里？”秦空认真地看着这包租婆，是真的完全不懂这里面的行道。 “二楼三楼四楼这些中间楼层就是每年调整的重点对象啦！二楼三楼一般是精品女装、鞋包、亲子。 女人消费比较多嘛，出来逛商场的又基本都是高跟鞋，不能让她们走太累。孩子也不能走太远。所以二三楼就是集中女人和儿童这两个主力消费群。” 秦空眨眨眼睛，“四楼好像是男装？刚刚看人比较少。” “是呀！因为男人不爱逛街嘛。你们一般都是确定好买什么东西了，直奔目的地。所以，不在乎多爬两层楼。所以四楼就是男装和一些运动品牌。” “五六七楼呢？” 林琅无语地看着他，“空哥，你刚刚是在瞎逛吗？五楼六楼摄影餐饮！七楼电影院游戏厅健身房！这跟你无关嘛！” “为什么跟我无关？” 林琅又无语了，“你要吃饭看电影跟你有关，你要开店，就跟你无关！为什么国内大多数商场，餐厅和电影院设置在顶层？” 看着秦空一无所知的眼神，林琅自动解答：“因为餐饮和电影都是目的性消费！不在乎多爬几层楼去吃个饭。电影票都是订好的，不可能说在楼上你就不去了嘛。” “但像女人买衣服这些随机性消费，再往上走她就不愿意了。所以我建议在二三楼找铺。那王府商场，儿童乐园这些儿童类消费在二楼。女性消费集中在三楼。你就在三楼选位置！” “就跟帝凡一样了呗？”秦空看着她。 “那不然你以为帝凡老板是傻子吗？” 林琅继续道：“三楼集中女装、鞋包，再挤进来一些美甲店、奶茶店。还有原来姜若离的美容院。不得不说，那姓王的也真是个做生意的！找铺子找得很好！ 女人逛街累了，做个美容美发，休息一下。这就是帝凡为什么开在女人堆里的原因！而且整个三楼，帝凡造型的位置是最好的！” “一般来说，电梯旁边的位置最好。顾客不用走太久，不用费心去找，一下就能到。帝凡，这直接是从上到下，一眼就能看见。” “它处在中庭电梯口，再加上金碧辉煌的门头，奢华大气！富婆还就爱这个调调！彰显身份，知道吗？” “嗯。”秦空点点头，刚刚在楼下楼上，帝凡确实是全方位突出。位置好得王府商场头一份！ 门头又很打眼。里面的装潢又豪奢。发型师又帅服务又周到。条件允许的情况下，真的没有理由不去这样的店！ “帝凡的服务真的做得很好，他的环境加上他的服务，再加上他的技术。其实在这里，技术反而是放在末尾的，更加注重体验！女人在帝凡会得到王母娘娘般的招待和享受！” 秦空点点头，喝了一口饮料，“你的金卡送人了后悔么？” 林琅笑了，“空哥，我这个人你还不知道？更喜欢潇洒自由！帝凡那服务，有时候肉麻得起鸡皮疙瘩你知道吗？” “哈哈哈……”秦空大笑，“6号老师看着年纪挺大挺稳重的，也让你起鸡皮疙瘩？” “空哥，你在调戏我？”林琅媚眼一抛。 秦空闭嘴了，为免被反调戏，还是乖乖喝水。 林琅也恢复正经，“反正好的位置都留给一线大牌和连锁品牌了。帝凡也是全国连锁品牌嘛！所以它能够占据这个好位置！ 而且帝凡的客户群体都是有消费能力的群体，他能够给商场带来利益。所以商场是不会动他的。” “你这种自主品牌，又没有知名度，是拿不到好位置的。只能从夹角位置，靠技术和口碑慢慢做起来。做大了之后，再让商场调整到好的位置。” 菜上来了，秦空先低头吃饭。 吃得差不多，林琅又问：“你怎么想？要就早定。做女人的生意，还是要在女人堆里。你决定慢了，三楼的铺面是拿不下来的。其他的楼层又不合适。” 秦空叹口气，摇摇头，“帝凡在这商场里可俯瞰，可仰视，独领风骚。如果把顶流卡在夹角里，那么我感觉有些受气。 既然老板都感觉受气，那么客人也会感觉受气。好像我们不如他们似的。好像来顶流做头发降低了逼格似的。所以我不要三楼边边角角的位置。” 林琅看着他，“空哥你还不能受气？”又点点头，“也是！你能给客人拉黑名单的，你也是独领风骚！” 又说：“我也知道这个道理。同是做高端店，不能比别人低了气势。所以我开始给你找的帝凡对面的铺子啊！ 顶流在帝凡对面打擂台是最好的！你不如去给王先生道个歉，他刚拿回的铺子应该还没脱手，搞不好会便宜给你！” 第189章 顶流就要在顶楼 “不不不……”秦空连连摇头。 林琅笑道：“逗你的。守着姜若离那几天，我时刻都想把姓王的拉出来打一顿！” 秦空无语。 打包了一份饭菜带回去给唐森。 走出商场，秦空道：“这商圈也不止王府一家商场，其他商场没有合适的铺面么？” 林琅摇摇头，“现在只有王府商场正当调整期，有机会。你要在其他商场，可能还要等几个月。” 秦空摇摇头，“等不了。” “而且，王府商场是云州最豪华的商场。外观又是原来的老建筑，也算网红景点了。商场这么多，王府商场的商业性历史性却是独一份！ 无论本地人外地人，不会说到市中心去逛街，都习惯说去凤来街。王府商场就在凤来街边，中心点上，汇聚四面八方进来的人，人气非常旺。 其他商场，还转到其他副街上去，懒的人就不愿意多走。你可以说王府商场、凤来街、雁回江，组成了云州的市中心。这是一个成熟的商圈。其他都是附属了。” “嗯。”秦空点点头。自己运气不错，占了凤来街一席之地。 回到空发艺。进门就看见张总和王先生坐在沙发上。 “师傅！”唐森连忙过来，有点局促，“有客人找你。” 王先生连忙站起来，“托尼老师。” 秦空看看林琅，林琅眨眨眼睛，转身走了。 秦空把饭盒递给唐森，然后才看着张总和王先生。 张总笑道：“托尼老师，你在找铺子？” 秦空叹一口气，“你消息挺灵通。” “那老王那个铺子不错啊！”张总抬头看着王先生。 王先生连忙道：“对不起，托尼老师，这段时间给你添麻烦了。铺子就当我给你的补偿。” 秦空挺惊异，“你的小三又不是我，给我什么补偿？你们已经两清了，这件事情不要再提。” “对对对！”张总连连点头。 “全国也不是只有我会做头发。” “托尼老师！”王先生脸色有点难看了，又低下头，“晏晏总是问你为什么不理我们了？为什么不给她梳辫子了？天天缠着我们带她来找你！” 秦空深吸一口气，“我答应过她，她来我就给她扎头发。你可以带她来。你们夫妻俩的头我就不做了。” 王先生看他一眼，转身出去。 张总走到面前，“托尼老师，是人都会犯错嘛！” “是！他只不过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是？”秦空看着他，“为了让姜小姐振作起来，我们费了多大力，你知道吗？让他拿一百万，说实话真便宜！” “嗯嗯嗯。”张总连连点头，“太便宜了！再让他赔个铺子！” 秦空笑了，“我不要他的铺子。你们的私事与我无关，只要不把我卷进去就行了。你们也不必把在我这做头发看得那么重要。” “那怎么能不重要呢？”张总摇摇头，叹口气，“这上流社会也是一个圈子。你这里除了商人还有官人。” 张总笑笑，“空发艺已经成了一个社交场所。说实话，真比洗脚城受欢迎！大家推荐托尼老师比推荐33号技师还积极呢！” 秦空气笑。 “女人就是见识短！王太太说话是难听了一些！但老王还是很清醒的！你不光是拯救他的发际线！你这里也是他的圈子。你把他除名了，那不是影响他在圈子里的名声吗？” 秦空叹口气，“我只做头发，你们什么圈子是你们的事。不要扯我。” 张总也叹口气，“好。以后来找托尼老师之前，我要三省吾身！” 秦空笑道：“大可不必！那事就是个巧合，现在也算画下句号。不想再节外生枝。” 下午，秦空又抽出一段时间和林琅去扫铺。 “姓王的不是来送铺子的？”一见，林琅就开始八卦。 “他还真是来送铺子的。” 林琅跳起来，“那为什么不要？这大便宜不占你傻啊？” 秦空摇摇头，“我不要这铺子不但与姜小姐有关，还因为我不想开在帝凡对面。” “你怕了？空哥！”林琅戏谑地看着他。 “我想开在帝凡上面。” “啥？”林琅瞪大眼。 “既然叫顶流，我希望位置高一点。” 林琅笑了，“空哥！看不出来你还有这野心！不过也是，一家商场存在两家理发店，还都是高端客户群的话，必须要死一家的！” 秦空无语，“我并没有想搞死他们啊！” “或许是他们搞死你呢？” 秦空转头往前走，这女魔头就不能说点好的。 一边逛，林琅一边说：“你要高一点的，在四楼男装层吗？主打男发吗？” “不，我们既做男发也做女发。所以三四楼这种分区过于明显的都不合适。” 林琅看着他，“那只剩五六七楼了啊！” 秦空摇摇头，“在美食层肯定不行。味儿、饭点又吵。如果能在顶楼影院对面就好了。中间隔着中庭，不会太吵。而且在直梯旁边。扶梯一上来，也能看见。” “空哥啊！”林琅看着他，“我以前咋没发现你这么有野心呢？” “既然做了，当然要做最好！而且顶流，在低的楼层，也名不副实嘛！他们帝凡是天帝下凡，他们可以在中层位置。但顶流必须得在顶楼！” 两人直奔顶楼，转了一圈。顶楼电影院占一大半，夹杂着游戏厅、健身馆。下午人比上午多一点，游戏厅人又比健身馆多一点。不知道是不是上班时间健身的人少。 “游戏厅有墙隔着也太吵了。”秦空道，“不过它在影院旁边，影响不大。健身馆位置不错，面积也合适。” “你就想要健身馆的位置？”林琅盯着空空的健身馆。 “嗯。” 林琅皱着眉，“可是除了看电影，没什么人往上走啊！你也看到了，顶楼几乎是没人的。晚上人家又是来看电影打游戏的。” 秦空看她一眼，“美发也是目的性消费。路过一家美发店，就进去做个头发的不多。一般都是想换发型了，去找一个熟悉的理发师做头发。” “这倒是！”林琅点点头。 “所以，预约好的头，她自然会来。而且有直梯直达一楼和地下停车场。如果白天顶楼没什么人的话，反而很安静。 我并不喜欢帝凡那一层那样人来人往。门口不断有人张望的感觉。我还是喜欢客人和发型师都轻松自在地做头发。空间私密感好一些。” “噢。”林琅点点头，“你这个思路也不错啊！有帝凡这样奢华的高端店了，那么就要走另一种风格，形成差异化。” 又拍拍他的肩，“不错不错，空哥！你思路挺清晰！知道自己要什么就好！顶楼还有一个好处，租金低。但人家健身馆在那里了，你是否有机会，我们还得去商场招商部问一下。” 第190章 王府商场被帝凡承包了 秦空转身，林琅却朝健身馆走去，问前台：“你们这里健身卡怎么办的？” “姐姐你好！”前台小姑娘热情地招呼，“我们要撤柜了，你可以办我们新店的健身卡。” 林琅看了秦空一眼，两人眼中都是一喜。林琅一副为难的样子，“我就住在这后面公寓，去其他地方我不太方便啊！” “姐姐我们新店也在附近。”小姑娘热心地指示着地址，拿一张宣传单给林琅。 “这边不好吗？”林琅接过来，假装感兴趣地浏览。 “会员健完身觉得爬上爬下有些累。而且健完身，客人就直接回家了，没什么精力再去逛商场，商场也觉得我们没必要在这里。” 林琅笑笑，“行，我到时去看看。” “谢谢姐姐。”小姑娘还想登记一下她的资料，林琅已经出来了，挽起了秦空的手。 秦空刚想抽出胳膊，林琅靠在他肩上，“空哥！咱们一看就是热爱健身的时尚青年！我给你当探子，你装一下我男朋友会死啊？我不挽住你，那小姑娘一定会来挽住我的！快走快走！假装我们要去看电影！” 秦空无语，严重怀疑这女魔头趁机占他便宜！ 绕到对面，林琅说：“要不我们真的看个电影？” 秦空把手抽出来，林琅白了他一眼，点了两杯饮料，两人坐到角落休息区。 “你运气不错啊！还真要撤铺！我也是看他们冷冷清清才进去问的。你也听见了，客人爬上爬下觉得累。” 秦空喝了一口饮料，“健完身是很累，健完身还冲个澡，冲完澡不就回家休息了？谁还在商场里慢慢溜达？ 但做头发不一样啊！躺着坐着一两个小时甚至更久，做了个美美的发型，是不是得去买身漂亮的衣服，活动活动？” 林琅眼神一亮，“你知道电影院为什么在顶楼吗？因为电影院能给商场带来喷淋式的客流。电影散场，时间还早，都会下楼逛逛。如果看了个激情的电影，嘿嘿……” 秦空白了她一眼，林琅一本正经：“我这是在说顾客的行为心理学啊！” 高大上得秦空不得不听她扯下去：“一般看了个感动的电影，这时候很容易冲动消费的。就会下楼吃吃吃买买买开个房啊！” 秦空扭头。 “哈哈哈……”林琅笑了一阵，“顾客来电影院，也不会掐着点儿来。多半会一层一层逛上来，吃吃吃买买买。所以电影院为什么叫喷淋式引流？因为人流层层上来，再层层下去！” 秦空点点头，脑袋倒是有感觉到被喷淋！ “商场会利用好每一个位置，把利益最大化。他们的合同都是一年一签。” 秦空皱眉，“这么麻烦？” “那不然呢？每年都要调整啊！当然那些底商是一个商场的档次和门面是不会动的！帝凡这种连锁美发沙龙，也不会轻易动。” “一年一签，如果一年后商场要求调整位置或者撤柜，那装修呢？” “打水漂了。”林琅理所当然。 秦空两道眉毛拧成团，“美发店装修不比服装店啊，投入很大啊！” “是啊！所以帝凡在三楼屹立多年！当然你顶流做到那种知名度了，也可以签长约。商场也不会随便动你。” “但你现在嘛，是有点难啰。”林琅看着他，“所以姓王的拿到那个位置的铺子还签了五年，一定有内部关系。” “你没有内部关系？”秦空盯着她。 林琅摇摇头，“你可以问问你店里那些老板啊那些什么局的，他们打个招呼应该很容易！” 秦空叹口气，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我不想跟客人产生太多理发外的关系。” “那你怎么用起我来就毫无负担呢？”林琅手搁在腿上，托着下巴，对他眨了眨眼，“你想跟我发生什么关系？” 秦空捂着额头，挡住她的视线。除了卿总可以利用，就是林琅用起来顺手。但卿总太忙了，他也不能什么事都去麻烦她。 站起来，“先去问问再说！” “空哥！你真是用完就甩！毫不珍惜！”林琅忿忿地站起来。 秦空转身，“你这不是还没派上用场吗？”走进电梯，转头，“招商部在哪儿？” 林琅白了他一眼，按了楼层。转过头去不理他了。秦空认真地看各个楼层图示，没说话。 一会儿林琅憋不住说：“空哥你这人真是太现实了！” “哈哈哈……”秦空憋不住笑了。 招商部很繁忙，调整期，办业务的人不少。几个工作人员忙着审核资料、登记资料…… 两人坐了一会儿，才坐到一个办公桌前，讲明了来意。 客服把他们带到经理办公室。经理听完后，看看他们，斩钉截铁：“不行！我们不会把同样的业态安排在一起！商场里已经有帝凡了，不会再引进别的美发店。” 秦空和林琅相视一眼，立刻说：“我们跟帝凡不一样！” 经理转头接起了电话。两人只好出来。客服正给其他人办理业务。核算进场费、促销费、宣传费、周年庆赞助费、管理费、水电费等等。 秦空目瞪口呆，也不用人赶，拉着林琅出来了，“进个商场这么多费用吗？” “对啊！”林琅点点头，“商场各种终端费用可以占到销售额的百分之六十。而且黄金位置都是给大牌的。他们有议价权。自主品牌销售额返点跟大牌不一样，谈判空间很小。” “我靠！”秦空惊道，“那我干嘛要进他们商场啊？反正王府商场已经被帝凡承包了！我再找个临街商铺好了！” “临街不好找啊！都饱和了！而且美发店进商场还是比在街上有逼格嘛！你店小，一天接十个客，客人也愿意将就。 但你开沙龙，人流大，开在临街，车都没地方停啊！在商场，不管刮风下雨，直接开进停车场就上来了，做完就回去了。对于女人来说，不淋一滴雨不晒一点太阳，很方便啊！” “啊！”秦空揉揉额头，“那我开店是给商场挣钱呗？” “其实前期，商场没有街边商铺那样大笔的租金和转让费。它是一点一点扣的。但整体算下来，确实是比街边店运营成本更高！” “我当然要看整体了！”秦空道，“而且，他们签一年，万一有变动，我前期积累和投入不就白费了？” 林琅看着他，“空哥，你想多了！人家不是说了嘛，一年都不想跟你签啊！” 秦空被噎到。 林琅大笑。 秦空摇摇头，这个女魔头，真是什么情况她都能笑出来。完全没有立场！ 看他生气走在前面的样子，林琅笑够了，追上去，脸上还带着笑容，挽住他胳膊。 秦空把胳膊一甩。 林琅站住，“哎！你干嘛对人家这么凶啊？又不是我的错！我一直在帮你哎！” 这话没什么问题，就是语气有问题，以及场合有问题。周围来来往往的人都看着他们。毕竟也是两个很吸引眼球的时尚青年嘛！ 秦空转头扫她一眼，恨不得一眼把她扫出去。林琅忍住笑，认真道：“空哥，别看他们这规定那规定，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但事儿都是人办的。王先生为什么能签五年？” 秦空认真看着她。 “除了走关系，就是给回扣。”林琅大拇指和食指搓搓，“你请经理吃个饭，准备个红包，再谈谈。” 第191章 不如女人看得开 秦空瞪着她，“毛线！” 林琅革命女士般一扬头，“我空哥如此正义之人，怎会行如此龌龊之事呢？哈哈哈……” 秦空只好走了，他发现这女魔头真喜欢看热闹，而且不管谁的热闹都看。那是完全领悟了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精髓！ 走出商场，林琅才止住笑，“我帮你去看看副街上有没有合适的铺面，或者其他商场有没有要转让的。” 看着她转身走了，秦空摇摇头。你说她不靠谱，她看热闹的时候没立场，看完热闹还是知道回到团队效力。 本来准备了挺长一段时间，结果招商部经理一句话就打发了他们，因此回来挺早。 一进门，沙发上又有人等。 晏晏抱着秦重跑出来，“哥哥！”放下秦重，就抱住他的腿。 秦空往沙发那边看了一眼，王太太朝他点了点头。秦空只好弯腰把晏晏抱起来，一脸笑容，“晏晏来啦？” “哥哥，你不生我的气了么？”晏晏眨着葡萄一样的大眼睛。 秦空暗地叹一口气，“晏晏又没做错什么，哥哥那天只是心情不好。” “因为我爸爸妈妈让哥哥生气了么？” “呃……”秦空顿了一下，摇摇头，“就像小朋友也会吵架，但很快又成了好朋友，对不对？” “嗯！”晏晏用力地点点头。 王太太也笑了。 秦空把晏晏放在理发椅上，“还编魔法公主的辫子吗？” “嗯！嗯！”晏晏开心地点头，先偏过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以后不要随便亲男生。” 晏晏瞪大眼睛，“除了爸爸妈妈和老师，我只亲魔法哥哥啊！因为哥哥是个好人啊！” 王太太笑着走过来，温柔地说：“你放心，这个我教育过的。她是太喜欢你了。对其他人都是保持距离的。” 秦空轻微地叹了一口气，去洗了手，坐在凳子上给晏晏梳头。王太太也在旁边理发椅上坐着，看秦空给晏晏扎辫子。 编好魔法公主的辫子，把她自己带来的一盒珍珠花花小饰品插满辫子。晏晏对照镜子头转来转去，跳下椅子，“哥哥真棒！我变成魔发公主啦！” 又亲了一下秦空的脸，开心地抱着秦重出去玩了，秦空让唐森跟着。 王太太微笑道：“托尼老师，给我洗个头。” 秦空收拾着梳子上的头发，“我只给晏晏梳头。” 王太太笑了笑，“小朋友吵架了都会和好，你还不如小朋友？” 秦空看了她一眼，“我们不是小朋友啊！” 王太太脸上也没了笑容，“你还没结婚，所以你不懂家庭对我的重要。你站在小三一面，我是没想到的。” “我没有站在谁那面！”秦空道，“她是被你老公小三的。” 王太太点点头，“就算开始她是被三的，后来知道了，为什么不离开？我给一百万她不离开，最后还不是拿了一百万走了？” 秦空深吸一口气，“不是她要一百万！” “是的！”王太太笑笑，“我知道，你们要一百万再给她。这样我就没法再去找她要回来。” 秦空没有反驳，林琅就是这么打算的。以前那些赠予，王太太全部拿回去了。姜若离性格软弱，真的只能赔了青春又赔钱！ “拿就拿了，我也不会去找她追回。”王太太看着秦空，“你觉得我找人骗了她的感情，我只是想让她看清她的真爱是个什么东西！一旦有条件优秀的男人追她，她所谓真爱不也立刻转移了吗？” 秦空转头看着她，“一个人完全按照你的想象来打造，对你比你自己还了解，总是恰到好处地出现，给予关怀。说话做事，都是你想听到的想看到的。难道你就不会动心？没有人性经得起诱惑！” 王太太嘴角一翘，一声轻哼，“我不会动心。”又抬起头看着秦空，“你知道吗？托尼老师，只有你们这些二十几岁没结婚的年轻人才相信爱情！” “你不也爱你老公，做这一切不都是为了挽回他？” “哼……哈哈……”身份让她很快止住了笑，但秦空还是被她的嘲讽惊到。 王太太嘴角带笑看着他，“托尼老师，你真的天真！当你的财产以亿为单位，爱情，重要吗？” 秦空一怔，看到了王太太眼里毫不掩藏的鄙视。以亿计，那确实很有钱！到那个程度，爱情重不重要，他没经历过，不说话。 王太太有些得意，又很快收敛了，恢复一贯上流社会对下层人士那种礼貌。礼貌而看不起！这个可清晰感知。 “在财富达到了一定程度之后，爱情，只是商品！我只是让那个除了年轻漂亮一无所有的贱人知道，她所谓的爱情是个什么东西！我可以给她买到，我也可以给她拿走！就是这么简单！” 秦空无法理解地看着她，“你这么玩弄一个人的感情，过分了。” 王太太鄙夷地一笑，眼神犀利，“杀人就是要诛心！不然她永远也不会死心！就算她死了又与我何关？还不是怪她太天真太愚蠢！” 秦空转过头去，“难得你把晏晏教育得这么好！” 王太太笑了，“托尼老师你不要讽刺我，我听得出来。晏晏还小，让她看看公主，听听童话没什么。等她长大了，我就会让她知道，财富是可以创造可以增长的，爱情则真的只是个童话！” “结婚的时候，我爸爸选择的就是一个可以壮大我家产业的人。我没做生意的能力，但我要守住这份家业！”王太太目光坚定。 “在外面我是王太太，给足他面子。但这份家业和开始的人脉，都是我家给他的！以后这些要传给我女儿，我绝不允许任何人拿去一点点！” 秦空点点头，还以为王太太是老公的附庸，现在才发现王先生是替王太太打工的！ “你以后也挑一个人，让晏晏守住这份家产？” “这不好吗？不过在她成年之前，我和我先生都会恩爱的。这是我们达成的协议。” “很好很好！祝你们百年好合！”秦空站起来，“我还有事。” 王太太看着他，愣了一会儿，也站起来，“下次我再带晏晏来找你。” “下次让保姆带来。” 王太太被噎得……愣了一会儿，转身出去找晏晏。 晏晏被妈妈牵着手就走，不断地回头朝秦空挥着手。秦空有点心酸，当然，他没资格同情资产以亿为单位的人！ 或许到那种程度，金钱成了唯一的快乐！连爱情也可以买到！那确实……他现在没有，也不去想象。 唐森也走回来，说找好了房子。还真的在杜若同个小区。因为这里比较近，环境也挺好。骑个车十几分钟就到了。 秦空叮嘱了几句，他自己回李家堆去拿行李。秦空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心情有点低落。 是那种你虽然讨厌一些道理，但可能不得不承认的无力。 苏苗抱着他哭完，转身就嫁给有钱人。王太太说财富达到一定程度，爱情就是商品。梁安歌也说爱情只是锦上添花，不要去追求虚无缥缈的另一半。 有时候发现，自己还不如女人看得开！ 难免有时候会陷入讨厌自己的情绪。 不过还是打开电视，梁安歌的广告今晚上央视！ 第192章 原来我想了这么多吗？ 在电视的声音中，吃饭做饭。打扫卫生。 坐到电视机前的时候，时间刚好快到七点。 其他品牌老气庄重地打过招呼后，屏幕上突然出现一大片紫色的薰衣草，一只蜜蜂停在花朵上，随风摇曳…… 画面美炸！ 电视机前的观众都屏住了呼吸，陶醉在紫色的花海里。 随着紫一点一点提亮，薰衣草花海镀上了一层金色，一阵风过，蜜蜂飞起…… 一抹土黄的格子衬衫像一缕朝霞般进入视线。 所有人都无法转开眼。 浓郁至极！ 梁安歌映着朝霞的脸蛋，朝气满满！ 仿佛是她召唤出了太阳！ 整个画面亮度层层提高，金黄的阳光洒在她身上、脸上…… 她仿佛被朝阳拥抱了！ 被花海拥抱了！ 除了蜜蜂变成了精灵，你想象不出自然会对谁这般宠爱！ 整个画面和谐到所有观众都不忍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惊动了她。 花海缓缓起伏，太阳缓缓升起…… 蜜蜂精灵向前走去，指尖拂过攒着晶莹露珠的薰衣草。 仿佛采到花蜜般惊喜，她抬起洁白的指尖，看着指尖那滴发出金色光芒的露珠，笑了！ 那金色极度浓郁！那露珠极度饱满！ 但都比不上她笑容明艳！ 所有人都陶醉在她的笑容里…… 过了一会儿，她手挡住额头，微微眯起眼睛…… 仿佛又是她的召唤，太阳突然升至半空，画面瞬间亮到刺眼！ 蜜蜂精灵的脸蛋红起来，从清晨的浓郁变得轻盈。让大家燥热的心清风拂过般凉爽。 她在花海里飞舞…… 似乎上帝也怕晒到她，一顶草帽落到她头上。而这精灵也在寻找上帝的手，回头。 满屏都是她的眼神，全是戏！ 似乎可以看到她眼里倒影着一个男人！ 所有人在电视机前都坐不住了！心跳骤然加快！ 没有人不沦陷在她的眼神里！ 没人不在她的眼神里正襟危坐满脸笑容！ 蜜蜂精灵越发放松，拎着草帽，系着衬衫前襟，莫名可爱！ 大家都像慈祥的农民伯伯，看着漂亮的城市姑娘下地干活，一点儿不做作，就是那么亲切！ 广大的农民伯伯婶婶其实是新闻联播的忠实观众，此刻正用各种方言讨论着：这闺女谁啊？咋那么可喜呢？ 你以为这就是她最可爱最讨喜的时候，不！不知道她看到了谁，挥舞着草帽，跳了起来，嘴里还在喊着什么，满脸笑容…… 大家都情不自禁笑了，都想朝她跑去，因为这样的姑娘朝你挥舞着草帽，谁能抵挡啊？ 激动的观众都站起来了！ 最多也就跑到电视机前，和蜜蜂精灵面对面。 接着，精灵的手往旁边拉了一下，观众们都忍不住伸出了手，恨不得她拉着自己。 她又转身向前跑去。 此刻所有观众都觉得应该在跑步机上看广告！ 大片的薰衣草在夕阳中延伸，她像一只小蜜蜂，消失在花海…… 众人一阵失落，真正感受到了薰衣草的忧郁…… 而秦空，咬着嘴唇用力点点头，这个陈老师！把他裁掉了！ 嗯，这么美的画面，他不配入镜！ 他要是入镜了，观众估计比前几天看到绯闻还要炸！ 正在所有人失去蜜蜂精灵的失落中，黑夜中，一片红色渐渐凸显。 玫瑰朵朵，在夜色中摇曳…… 画面，再次美到炸裂！ 观众们的心再次被揪起，期待着…… 果然，一袭黑裙马丁靴的梁安歌出现了！ 天啊！她竟然又化妆成了玫瑰夫人，来参加这一场晚会！ 她高贵典雅，一改薰衣草园的亲切活泼，满身都是诱惑，却让人无法靠近。 因为她的周围都是玫瑰！和刺！ 还有她那很有力量感的马丁靴！ 都让人不敢造次！ 她就像被上帝选中的精灵，化妆成玫瑰夫人，去参加这场晚会。 凌晨十二点的钟声敲响，她转身离去。 只留给大家一抹蝴蝶结映衬的蝴蝶骨！ 谁愿意这样的姑娘离去？ 似乎举办舞会的王子也不愿意，叫了她一声，她回过头来，笑容明媚，目光璀璨。 观众们开始揉着心口，纷纷呼叫着：“遭不住了！遭不住了！这回眸一笑，谁遭得住！” “真的想扎进她的眼里！” “我看到了星辰大海！” 秦空也双手捂住鼻子，因为镜头抓得好，近距离的回眸，比当时拍摄的时候更加惊心动魄，令人沦陷！ 甚至有一种错觉——她的眼里全是爱意！ 玫瑰朵朵，欢送玫瑰夫人悄悄消失在夜色中…… 所有人都不想结束，都想看她接下来的旅程。 如大家所愿！ 玫瑰夫人成了邻家女孩，头发在脑后扎成个麻雀尾巴，穿着不合身却莫名合拍的白衬衣，在湿漉漉的栀子花林里闲逛…… 直至那一抹洁白，没入林荫深处…… 所有人都没缓过来，盯着屏幕，看着“云花”那玲珑剔透的字出现在屏幕上，接着“夏”融入那抹白衬衫…… 这次连精油都没出现。因为现在几乎无人不知云花是精油了！还有不知道的也会去去问！ 新闻联播开始了，祖国大地一片美好，人民幸福快乐！ 云州特别美好，全国人民向往！ 【我现在知道上次在云州偶遇梁安歌和她拍照的店员有多幸福了！那时候我还不理解这些追星人的脑回路！但现在谁给我说：去云州，偶遇梁安歌！我买今晚的机票就走！】 这是广告结束后，一位以以知性著称的微博大V发的微博。 下面一堆人跟帖：走啊走啊！去云州！ 【梁安歌这次造型多变，每一个部分都美到炸裂！】 【从妆发到服装到配饰，无可挑剔！】 【那回眸！那眼神！全是戏！】 【我是戏！我就是戏啊！】 【说出来不怕你们打我，安歌是在朝我招手，也是在回头看我。】 【我还是承认了，安歌最后穿那件白衬衣是借我的！】 【可以想象梁安歌的资源以后会接到手软！估计片约不断！一个广告片，拍出了大片的感觉！生生地拉住了观众，只想反复重温，期待下一季！】 【广告片巅峰！】 【梁安歌已经占据娱乐圈小花之首！】 【你们也不想想，谁拍的！陈映啊！镜头感抓得太好了！整个片子的流畅度无懈可击！】 【你把造型师放在哪里？没有这个云花背后的男人，梁安歌的夏季片能呈现出这种多变的风格，却又串联成一条故事线吗？】 【对！这是一个完整的故事！蜜蜂精灵辛勤可爱，感动了上帝，上帝把她变成玫瑰夫人去参加舞会！清晨，她恢复了本来的身份——邻家女孩儿！这就是造型师表达的涵义！难得的是，梁安歌驾驭住了每一个造型！】 秦空看着这个被转发无数次，就像官方解读的评论，陷入了沉思：当时就是觉得好看，原来我还想了这么多吗？ 第193章 我喜欢她 不过他确实无法平静下来，也跟其他人一样饥渴地在网上寻找梁安歌的广告片。 这回大家不用等到明天了，因为吸取了上次的经验，很多人都在电视机前录了。 正大光明的盗版全网都是！ 下面还一溜的好评：谢谢老板！ 外面门敲得要碎了，秦空才惊醒过来，站起来去开门。 秦芳云站在门外嗔怪地看着他，等开了门进来，埋怨：“你在干嘛啊？现在天都没黑，关门锁户的！敲半天都不开！” 云州夏天天黑得晚。现在八点，街上人来人往，天边还有霞光，霓虹已亮，是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候。 秦空仍没从刚刚的广告片中回过神来，有点呆。 秦芳云看看他，走到沙发上坐着，“我刚刚帮小森收拾好家，过来洗个头。” “哦。” “你哦什么啊？”秦芳云怀疑自己儿子是不是傻了，然后看着他丢在沙发上的手机，正放着广告片，低头凑近，“你在看什么啊？喔！这姑娘好漂亮啊！” 秦空终于回过神来，立刻冲过去。本来想把视频关掉，但梁安歌正挥舞着草帽，于是乖乖坐下来，捧着手机看。 秦芳云也凑过头，视频放完，她一拍大腿，“啊！我想起来了！这姑娘是……”看着儿子…… 秦空被她吓了一跳，也抬头看着她。 “是你房间里那个姑娘！” “什么我房间里那个姑娘？”一瞬间秦空还真以为这姑娘在自己房间里呢！甚至差点跑上去看看！ 因为人嘛，到一种心境着了魔的时候，总会相信奇迹！ 假如他上去发现梁安歌就在他房间里，大概也不会太意外！ 但他还是很快反应过来他妈说的是照片，有点失落。放下手机，没有否认，“对啊！” 秦芳云深思地看着他，“这就是你去拍广告那个明星？” “对啊！”秦空点点头。 儿子这么干脆的回答，令秦芳云有点意外，思索一阵，还是决定问出来：“你喜欢她？” 秦空这回没有回答那么快，只是看着母亲，过了一会儿说：“如果我喜欢她，你要怎么办？” “啊这……”这还真把秦芳云问到了，看看这儿子！青春期没过好，现在才开始叛逆！不顺着他，也不知道他会怎样。 所以脑袋里轰轰了一阵，字斟句酌：“这姑娘笑模笑样，很漂亮。妈妈看着也喜欢。嗯……但人家是明星，跟咱们差距有点儿大啊！” “她是明星，但你儿子是明星造型师啊！”秦空毫不闪躲地看着母亲。 “嗯……”秦芳云又看了儿子一眼，转过头去，这气势，不能直视啊！儿子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以前从不幻想他挣什么大钱，出什么大名，安安稳稳就好。但现在，这半年，儿子变化太大了！ 又思索了一阵，“就算人家不嫌弃咱，那当明星那么忙，你总不能天天从电视上看她。” 秦空转过头去，叹了一口气，说到点上了。 这一叹气，秦芳云慌忙拉住他胳膊，“空空！你不会要离开云州？” 秦空坐了一阵，转头看着妈妈，安抚地拍拍她的手，“不会，我会留在这里。”但他确实有点难受。 妈妈才刚刚感受到云州是他们的家，年纪大了，更不喜欢换地方。 这已经不是买不买房子能决定的事！ 而且，他自己的朋友都在这块儿。熟悉了云州这种慢节奏，熟悉了云州的蓝天白云……确实不想换地方。 而梁安歌也说了每个人都是独立的完整的，注重自身发展，不可能盛名之下放弃一切，随他蜗居云州。 “你……”秦芳云看看他，“真的喜欢她？” 秦空看着妈妈，翘翘嘴角，“开玩笑的。” 秦芳云松了一口气。 如果他承认喜欢她的话，母亲也会放他去炎京！就像当初放他去老家一样！但秦空并不想像当初那样任性，也不想让母亲担这种心。 给母亲洗着头，母亲的发根已经开始变黑了…… 听她絮絮叨叨说着唐森搬家的事儿，秦空道：“他多大个人了！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秦芳云刷地坐起来，“你当师傅的不管！他父母又不在这边，我不管谁管？他才十七岁！” 秦空摇摇头，又把母亲拉下来，躺到洗头床上，继续洗头。 “我管小森，他还高兴，还感动！说他妈都没对他这么好过！我管你，你就嫌我烦！” 秦空笑了，“那让他叫你妈！” “你这破孩子！”秦芳云也笑了。 送走母亲后，秦空收拾了上床。可能因为跟母亲的一番对话，让他原本激动的心情有点儿茫然。 这时候，梁安歌打来了电话：“空老师……” “嗯？”秦空顿了一下，“恭喜啊！” “嗯。谢谢空老师……等会儿，我接个电话。” 秦空落寞地盯着墙上的照片。过了一会儿，梁安歌又打过来：“刚刚接我们周总电话去了。” “哦。”想起周俊彦上次说的梁安歌拍偶像剧的事，秦空又多问了一句:“他说什么？” “他说有两个导演给他打电话，其中一个想让我去拍一部青春电影。” 秦空一阵沉默。 “空老师，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拍戏？” “没有没有。”秦空连忙摇头，然后发现梁安歌又看不见，他摇得未免太猛了。 平静了一下思绪，“这是你的前途，你自己决定。当然，今年为了云花的完成度，还是不要接其他活动。” “说是现在拍，不宣传，赶贺岁档。掐在云花播完后的热度里上映。” “那……随便你。” “空老师，你感冒了吗？声音有点儿哑……” “没有！”秦空坐直，为了证明自己声音没哑，反而破了音，“只是最近天天下雨……” “是吗？那不要感冒了啊！”梁安歌声音也有些寂寥，“最近炎京倒是很热！” 秦空想起前几天她发来凌晨三点的炎京，当时确实有种过去找她的冲动。 现在过了半晌，却说:“北方就是这样啊！” 对话有点儿无法继续，秦空先打破了沉默：“晚安。” 挂了电话，心更加空寂如荒原。 她越来越火了，她也越来越远了…… 这种亲手捧起一个人送她远走高飞的滋味，着实不好受！ 云花每一季的期待感拉得这么强，可以说四季片完成之后，绝对很多人意犹未尽。 这个时候梁安歌上贺岁档，绝对很多人会为了看她走进影院。 导演很会借她的热度，而这部片如果也围绕她来打造，那就是她在娱乐圈的第一部作品，奠定她在娱乐圈的地位！ 这件事情太好，好得他无法说服她放弃。 那么只能说服自己放弃。他如果从荧幕上看到她，那只能当做朋友。 第194章 我决定辜负所有人 梁安歌看着挂断的手机，今天广告上央视，他应该高兴的，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冷淡。 如果他说不喜欢她拍戏，也会给她增加很多勇气。 现在只有孤军奋战！ 全网庆祝的时刻，大概也就这个云花前面的女人和云花背后的男人陷入了深深的失落！ 一夜过去，梁安歌粉丝破亿！ 直接上热搜！ 各大视频网站全是她的广告片。 她的几个回眸也被剪辑出来，被制作成表情包。 堪称史上最美的表情包！ 除此之外，也带火了云州。 【我要去云州！走梁安歌走过的路！】话题火爆全网。 梁安歌广告片拍摄地成为热搜。云州官微化身线上导游，亲切解答网友疑问，推荐旅游景点。 各大旅游APP适时调整旅游路线。 新的辞职申请也出来了：老板，我要去云州！ 老板批复：等我关了公司，和你一起去！ 老板和员工去云州，笑裂了网友们。 情侣、父母纷纷玩起了去云州的梗，搞笑的，深情的，催泪的…… 全网全行蹭热度！ 梁安歌彻底火出圈！ 那真是家喻户晓！妇孺皆知！ 各大时尚博主昨晚都辛勤加班，更新博文： 梁安歌的穿搭教学！ 梁安歌的造型分析！ 梁安歌全身品牌解密！ 梁安歌精灵妆指导！ 梁安歌编发教程！ …… 掏宝上无数土黄格子衬衫都打上了梁安歌同款！男友风白衬衣也打上了梁安歌同款！ 梁安歌全身上下，都有了同款！ 销量猛增…… 这一场热度，令卿香都有些意外。打电话跟秦空说：“托尼老师，你的夏季造型火了！” 春季因为就一套白裙，在造型上比较简单，还没太多讨论。夏季三套风格迥异的造型，确实是见证了造型师的功力。 秦空带火了多少店铺他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被土黄格子衬衫丑哭他也不知道。 卿香也没察觉他语气的低落，反正托尼老师就是这样一个别人为他欢欣鼓舞他自己依然淡泊宁静的人。 语气高昂地挂了电话，卿香就安排云花全国促销活动！ 炎星娱乐，营销总经理室—— 梁安歌和乔安娜坐在沙发上，周俊彦坐在对面，亲自给梁安歌倒茶。 满脸笑容，“安歌啊！你是第一位粉丝破亿的女明星啊！从昨晚我接电话接到手软！” 乔安娜笑着点点头，“我也是。” “你看，明年你的合约也到期了。咱们重新签订一下合约。” “我不拍戏。” 场面一冷。 周俊彦和乔安娜都看着她。 周俊彦又堆上满脸笑容，“安歌，你的人设立起来了，国民基础有了，也不可能让你拍那些大尺度的戏。就昨晚我说的青春电影，人家导演和编剧都愿意为你改戏。就是更加纯洁。你不需要担心的。” 乔安娜也殷切地看着她。 周俊彦继续说：“公司最好的资源都给你，也不会让你接低质量商演。你的助理要增加，住处也会重新安排。这些你都不用操心。然后新合同，五五分账。” 乔安娜眼中热切。对于新人来说，五五分账真的不低了！ 梁安歌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周俊彦，“我不想当演员，只想做音乐！” “电影主题曲也是你唱啊！谁会嫌自己多一条路呢？”周俊彦难以理解地看着她，“单纯做音乐，怎么火啊？你唱功再好，还不如一个当红演员唱首歌呢！” 梁安歌抿抿嘴角，无法反驳。 “而且你演技很好！不拍戏浪费才华啊！安歌！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就想不通呢？” 梁安歌不说话。周俊彦接起电话走出去，眼神示意乔安娜好好劝解。 乔安娜拉着她胳膊，语重心长：“安歌！公司、导演、粉丝，所有人都看好你！你一个广告片都能演得这么好，大家都很期待你的影视作品！你不能辜负所有人的期望！” 梁安歌转头看着她，“我决定辜负所有人了！” “安歌你！”乔安娜气得站了起来。 周俊彦接完电话走进来，听到这句，脸都黑透了。还是耐住脾气，“安歌，你先回家好好想想。” 等梁安歌走出去，却留下了乔安娜。 一会儿咆哮如雷：“她二十岁进公司，合约明年到期！红了就想离开公司，哪有她这样的白眼狼！你给我好好劝劝她！我就没见过这样的女艺人！这不干那不接，她进什么娱乐圈！真当是精灵，飘在天上不下来了！还是找好后路了？” “没有没有……” 过了一会儿，乔安娜脸色铁青地走出来。 在楼下大厅找着坐在沙发上的梁安歌，一言不发拉着她上了车。 小何开着车，没有外人，乔安娜再也按捺不住，“刚刚周总发火了，五年合约，最后一年你火了，就想解约！栽培的树好不容易成了摇钱树，公司会放你吗？” “我没说解约，只是不想拍戏。如果公司非要我拍戏，那也只能解约。” 乔安娜瞪着她，“一首歌能挣多少钱？一部戏又是多少钱？你傻公司又不傻！公司前期投入培养你，不就是为了今天？” “公司给我发了两张专辑，我确实很感激。但要说公司为我投入了多少，那就算了！”梁安歌面无表情地盯着前方。 “去武侠片里打酱油，也是我自己撞过去，导演让试一下就试了一下。我真后悔，这一试你们把我路都改了！ 后面我接了多少商演！觉都是在车上飞机上睡的！生病都在工作！公司的投入也该收回来了？ 至于云花的代言，公司出了一点力吗？阻力倒是不少！杰瑞故意扮丑我，夏薇薇全网黑我的时候，公司只想要话题度，拼命接商演。商家也只想要话题度。 没有一个人关心我的发展，没有一个人知道我内心有多痛苦！那时候我就感觉我周围一片黑暗！身边一个朋友都没有！最后还是云花反黑的！ 三七分账！这几年，我真的欠了公司吗？” 乔安娜顿住，语气也软了一点，“你觉得你是云花捧红的，但你现在还是公司的艺人。合约上就规定了你要配合公司的宣传发展。演戏，也是为了更好的发展。 你两张专辑发完，拿了一堆奖，你火了吗？出了音乐圈谁知道你？你也知道你去演个酱油角色就火了！现在拍个广告更红了！ 你自己的经历不就证明你适合走这条路？出现在荧幕上才能红！当全能艺人不好吗？现在单纯做音乐的有几个能出头？ 如果是其他什么大尺度戏，你还能争取到一点同情。但现在片方为了借你精灵人设，也不会颠覆你的形象，最大尺度不过是个蜻蜓点水的吻。” 梁安歌侧目看了她一眼。 “你看什么？又不是船戏！这么好的资源你不接，粉丝都不会支持你！” 梁安歌转过头去，“我不会跟我不喜欢的人拍吻戏，蜻蜓点水也不行！我没有办法入戏的！” “那你喜欢谁？你告诉我，喜欢哪个男明星？现在大家都可以将就你啊！”乔安娜看着不说话的梁安歌，过了一会儿，表情怪异，“不是？你真的喜欢秦老师？” 小何都忍不住从后视镜看了安姐一眼！不会？喜欢那个奸商啊？ 梁安歌迅速给自己做起了心理建设：你说的秦老师跟我喜欢的空老师有什么关系？ 脸都不红一下，眼睛也不眨一下，坚定地摇摇头，“没有！我不喜欢秦老师！” 第195章 我跟自己比，还是有差距 她这么坚定，乔安娜都看不出破绽，本来昨天看了广告片，被评论带得也觉得梁安歌眼神充满了爱！ 不过既然她这么镇定，看来爱意全靠演技！但她现在不肯演啊！ 乔安娜又问：“昨天秦老师给你打电话了吗？” “我给他打电话了。” “说什么？” “官方感谢。不过他挺冷淡的。” “是吗？”乔安娜倒是不奇怪，秦老师这个人一向冷淡。只有在工作中才会温柔一下。 如果他们聊得好，她还打算让秦老师来劝劝她。现在秦老师这么冷淡的话，估计也不想管她这事儿。而且秦老师站在云花的立场上，不希望代言人接其他活动。 所以乔安娜还是自己继续劝她：“你拍戏，同时还可以唱歌。你不拍戏什么资源都没有。歌也不会让你唱。 云花拍完后就接着拍戏，保持曝光度，成功转型，这才是正确的路！云花拍完后，你不拍戏，公司会让你唱歌吗？公司只会雪藏你！ 你想等着合约到期自动解约，但现在是流量时代！新人辈出！过段时间，谁还记得你梁安歌？ 提前解约，违约金你赔得起吗？最后还不是只能续约？续约条件绝不会比现在好！你这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乔姐，我说不拍戏就是不拍戏。公司要雪藏就雪藏好了。” 乔安娜气得一头靠到椅背上，一会儿又想起来，“云花不是让你去录音？怎么广告没加上背景音乐？” “上广告时间太紧了，不好调整。可能秋天的时候再看。” “哦。”乔安娜看看这红翻天却不肯上进的艺人，不想再说话。 空发艺一如往常，没有客人的时候师徒俩可以不说一句话，说话也是唐森问问题，秦空解答。 连萧潇都觉得无趣，抱着秦重跑出去玩儿。 中午，秦空突然被拉进同事群，同事们一见他进群，纷纷发语音：“师兄！你火了！你火出云州了！” 秦空想想应该是他们知道了自己是梁安歌的造型师，上次热搜只遮脸，熟悉的同事应该能认出他。但他们也太后知后觉了？ 正要说话，群里放出了一个视频。 因为看到视频中的好像是自己，秦空点开，是自己在云州学院的讲课集锦！ 那些精彩的引起满堂大笑的部分被剪辑到一起，还有现场扎马尾、手推卷！ 末尾是一大群活力朝气的大学生穿着学士服奔跑在校园里，穿行在栀子花中。 响起了熟悉的音乐——栀子花开。 秦空很感动，当学生的时间很短，至今是人生中难以弥补的遗憾！ 只能从他们的青春中体验毕业时的留恋和学生时代的美好！ 把各个大学最具代表的景点展现了一遍，学生们在大草坪上挥舞双手，放飞了学士帽。漫天学士帽，在蓝天白云下，就像放飞的梦想！很有意境！ 秦空不是大学生，都感动了！ 眨眼学士们穿上了职场装，走出校园，走进都市—— 西装革履走进证券中心！ 头发一丝不苟夹着公文包走进律所！ 一身潮酷提着电脑包走进互联网公司！ 一群扎着马尾的职场丽人走进大厦！ 还有短发黑T干练简洁地走进工地！ 纪录片拍得非常不错！ 秦空欣慰地点点头。他说过的穿搭他们都穿在身上了！造型满分！ 比起当时坐在阶梯教室里迷茫忐忑的毕业生，宣传片里的职场新人充满了朝气和自信！ 秦空以为这是一个毕业季纪录片，正沉浸在感动中，末尾突然一群职场新人回头挥手，齐声说：“学长学姐先行一步，托尼老师在云州等你！” 字幕也放出来了——托尼老师在云州大学城等你！ 下面是一排大学的名字！ “我靠！”秦空差点手机落地，什么鬼！他……他又被利用了？被拿来当成招生广告了？ 这个叫托尼的招生老师迅速火爆高校圈！ 把其他高校中规中矩的招生广告秒成了渣！ 虽然是在云州学院讲的课，但当时其他学校也有邀请秦空讲课。秦空没有时间，云州学院就把视频上线，给整个大学城分享了。 这个充满情怀的毕业季纪录片加出其不意的招生宣传片，就成了云州大学城所有大学的招生广告！ 十几所高校联合宣传片！对其他地方高校的势单力薄简直是一记暴击！ 充分体现了云州大学的团结！ 云州本来就火，现在更火了！ 继我要去云州之后，现在又有了我要去云州上大学！ 同事们热心地给他截取网络上各种评论—— 【你就说云州的大学贴心不贴心？不光有优美的校园环境，雄厚的师资力量！连托尼老师都给你准备好了！】 【托尼老师好帅啊！这是真的吗？】 【云州的大学也太给力了！毕业指导居然还教穿衣服扎头发！】 【这个托尼老师太幽默了！我爱了！】 【在云州读大学也太幸福了！好关爱学生啊！真的感动到了！】 【为了托尼老师，这个志愿我报了！】 【我报了别的学校，但我也想知道托尼老师的店在哪里？】 【请问托尼老师地址在哪里？我是把头寄过来还是您把手寄过来？】 秦空哭笑不得，同事们在群里也好欢乐！ 唐森那天吃完饭就被他们拉进了群，此刻也看得咧嘴傻笑，看看师傅，目光闪闪发亮！ 林琅走进来，一看他们笑眯眯，也凑过来。一把抢过手机，看完了视频，不可思议地看着秦空，“空哥！这是你吗？” 秦空嘴角微翘，一脸淡然。 “你看你！你看你！”林琅看看他，又看看视频，“你这么会逗笑，你逗我笑一个。不要让我一姑娘天天来逗你这大爷啊！” “哈哈哈哈……”秦空大笑。 林琅无奈地点点头，“空哥你真是不矜持！你越来越刷新我的认知了！” 拿起自己手机，云州大学城宣传片，“没想到我空哥在高校圈这么火！B站都有了！你看看这弹幕……” 林琅把手机拿到秦空面前—— 【又帅又幽默！我也想要一个这样的托尼老师！】 【不知道这个托尼老师比云花造型师怎么样？】 【云花造型师毕竟是明星造型师，托尼老师还是有差距！】 【马尾都扎得这么好看！徒手推波，我是服了！】 【还有那一手藏发夹的绝技！简直武林高手啊！】 【梁安歌的造型师肯定不会给我们这些普通人做造型，但托尼老师可以啊！】 林琅突然转头看着他，“空哥！你觉得呢？你比得上梁安歌的造型师吗？这两天也是好火啊！我不关注娱乐新闻的都被推送了梁安歌的造型指导！” 唐森瞪大眼张大嘴，奇异地看着林琅。 秦空笑了笑，谦虚地说：“人家毕竟是明星造型师嘛，我跟人比，还是有差距的。” 第196章 我利用我自己 “哈哈哈哈……”唐森没憋住，笑喷了，跑出去。 林琅诧异地看看跑出去的唐森又看看秦空，“怎么了？” 秦空笑笑，“没什么。” 林琅摸了摸自己的脸，才放下手机说正事儿。 “附近商场的铺面我找了，倒是有转让的，但不太好。临街的又都有点偏。” “偏点儿也没事嘛。” “哎！空哥！”林琅叹气道，“找铺子，尤其是临街商铺，金角银边草肚皮，偏的位置不好做生意！” “什么金角银角？”秦空狐疑地看着她。 “空哥你这空发艺就是金角啊！”林琅一翘二郎腿，靠在沙发上，“你在凤来街头，雁回江边，入口一个景观喷泉。风景好，游客新鲜度高。 进入步行街，你首冲第一家！四面八方很容易看见你这店。你这装修，敞亮的。远远看着，映着蓝天白云多舒服啊！” 秦空一脸诧异，“我根本不懂这些行道啊！选址和装修就是觉得舒服而已。不喜欢被挤在中间，压抑。就喜欢站在边上，敞亮。” “你这不是边上，是头上！”林琅强调，“你们要开的不是顶流分店吗？所以顶流我也去看了。” 秦空看着她，这女魔头看热闹不分彼此，办事还是靠谱的！ “顶流的地势，真配得上一个顶流！你这个也是，倒映着蓝天白云，如同空中楼阁，直接压人一头！唉，空哥！难怪允哥说你是福娃！顶流也是占据街角，四面八方八方来客。也是你选的？” “嗯！当时在大学城里逛完，就那个位置顺眼！” “空哥！”林琅拍拍他的肩，“我搞几年商铺的经验，结果你就看顺不顺眼！人才！真是人才！大艺术家就是如此啊！随意发挥就是天时地利人和！符合风水八卦经济心理学……” “你够八卦的！”秦空打断她的马屁。 “要再找到顶流和空发艺这种位置，市中心这块儿是找不出来了。”林琅正经道，“所以呢，我建议你可以让你店里的客人给王府商场打打招呼。” “我不想利用他们。” “唉，空哥，做生意不利用人情关系怎么行啊？” “我利用我自己。” “啥？”林琅诧异地看着他 秦空转头看着她，“林琅！我们缺人流吗？” 林琅看着他，不知道他缺不缺啊！就算知道他这个店不缺，但高端店毕竟是要抢占新的市场啊！ 秦空继续说：“开在商场最大的作用是人流量。现成的。但是我不缺客源啊！大学城的师生都是我的客源！ 有条件的师生，包括毕业的学生，一般毕业三五年就成长起来了。以前那些毕业几年的学生还回顶流找我。现在他们找不起我，却可以回顶流啊！ 学生对母校很念旧的，小吃店理发店也是他们的青春。大学城的学生现在在顶流大学店。毕业后工作稳定了，事业发展了，可以到顶流高端店。 我相信，顶流两个字，在他们心中是有意义的。可以说，顶流高端店一开，大学城上了班的毕业生都会到顶流。” 林琅看了看他，又点开他在大学城的讲课视频，恍然大悟，“空哥！我现在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你下这么大盘棋啊？” “我就是随意为之，当时没想这么远。但现在既然他们都拿我当广告了，网上那么多人都在问店在哪里？顶流，完全不缺客源啊！也不局限在云州嘛！” “随意为之我空哥！”林琅点点头，“一个发型师出名了，飞的顾客确实很多！” “还有我这里的客人，我剪一次太贵。我剪出来基础型，但两三个月要修剪，他们可以去顶流修剪啊！”秦空道，“原来不是让他们去帝凡剪吗？帝凡嫌弃我留下来的汤！” “这部分顾客，可以从我这里流到顶流。大头在我这儿做，平时简单修剪可以去顶流。这也是我为什么看中王府商场的原因。” “因为都在这条街上，门口就可以望见。距离也近。我想形成两店联动。比如有些顾客攒了钱来找我剪个头发，那吹风可以去顶流。明白吗？” 林琅点点头，“空哥！你这是要把市场一网打尽啊！你还下了什么棋？报出来！我去谈！” 秦空看着她，笑眯眯，“我是梁安歌的造型师，她现在的形象是我设计的。云花的广告造型是我做的。云花的高管团队是我的固定客源。还有，摄影师陈映你知道吗？” 林琅看着他，一直看着他，仿佛看着陌生人。秦空就当她不知道，自己介绍：“他是很多国际大牌奢侈品的御用摄影师。他的发型也是我设计的。” 林琅还在看着他。唐森同情地看着琅姐。 连琅姐这样见多识广的富婆都被师傅震惊了！师傅真的太牛逼了！ 秦空看看呆滞的林琅，“这些都是我自己的资源，可以利用吗？” “空哥！”林琅终于活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你老实告诉我！你是来体验生活的！” “不是。”秦空把手抽出来。 “那你在这破犄角开什么破店啊？你干嘛不进时尚圈娱乐圈叱咤风云引流潮流呢？” “刚刚还说是金角呢！现在又成了犄角了？”秦空白她一眼。 “不是啊！”林琅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这么牛了你……不是啊！我无法理解啊！你真的是来体验生活？体验民间疾苦对不对？” 秦空无语地摇摇头，“梁安歌的公司和陈映都邀请过我入圈，但我还是个初级发型师嘛，就拒绝了。现在也才刚升中级发型师，还是要继续沉淀。” 林琅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终于抬起手来，秦空见势不对，连忙把她手打过去。 林琅手没拍到他腿上，啪地拍在自己腿上，“空哥！你逗我了！但我笑不出来啊！” 唐森笑出来了。 “天底下有你这样的中级发型师吗？跟当红大明星合作！跟顶尖摄影师合作！陈映我知道啊！好多时尚杂志都是他拍的！” 秦空点点头。 “你这尊大神沉淀下来，别人还有市场吗？”林琅拉住他胳膊，坐得近近的，“空哥！你要带我玩啊！我们是三剑客啊！” “嗯。”秦空微笑着点点头。 “包我身上！”林琅一拍胸口，站起来，“绝对给你谈个满意的价格！” “告诉他们，服装鞋包珠宝，这都是我会给到顾客的搭配建议。顾客在哪里做头发，就在哪个商场逛街，不会喜欢跑来跑去的。” 林琅看着他，“空哥，你说你不会做生意，你不懂行道？你骗人！” “哈哈哈……”唐森又笑了。 “现在不是商场招商！是你在招商啊！”林琅从收银台拿了一张名片，趾高气昂出去了。 第197章 平平无奇的年轻人 林琅出去后，秦空又拿起手机，发现自己又被踢出群了！ 这群二货！纯属搞心态啊！ 看唐森还端着手机笑哈哈的，秦空头凑过去。 唐森本想把手机拿开，不想当群里的叛徒。又不敢动。 就见这群二货正在议论他—— 【不知道师兄比不比得上梁安歌的造型师？】 【那人也是云州的？怎么从没听过有这样的大神！】 【人家帮云花做广告造型，不一定是云州的啊！那种大神不是在京城就是在上城！怎么可能在云州这种流放之地？】 【神神秘秘的！装什么大神！这样的人不过是顶着明星造型师的名头罢了，哪像咱们师兄真人敢露像！】 【还是不能尬吹！毕竟是明星造型师呢！师兄在普通人中是大神，比明星造型师还是有差距！】 【人家的造型火遍全网，把掏宝都带火了，师兄怎么跟人比？】 【反正我就喜欢师兄！那什么大神一副见不得人的样子！肯定人长得丑！】 “哈哈哈哈……”唐森大笑，看了看师傅，咬住了嘴。 此时群里潜水的杜若发了一个鄙视他们的表情。 秦空笑笑的，“看来他们倒是在好好练头模，没有在网上冲浪！” 把唐森手机拿过来，发了一条语音：“你们在一起还水个屁群啊！头模都剪完了？” 把手机还给唐森，唐森哭丧着脸，“师傅，我被踢出群了。” 秦空转身，“那就看书剪头模！不要水群！” “哦。”唐森看了看师傅的背影，又悄悄申请入群。 同事们立刻教育他：“小森，大家就是为了方便你们这些不在顶流的，让你们有一种大家庭的感觉。一定要防好师兄！” “对对对，水群很快乐！师兄他不懂！” “师兄一个人能把一个群的话题终结！” 大中午，招商部也在休息，林琅就在五楼吃午餐，顺便把秦空和梁安歌的新闻全部看了一遍。 这一看！感觉受到了深深的欺骗！ 吃完饭，又去下面店里转了转。 走进底楼一家快时尚品牌。人来人往，好几个店员忙忙碌碌。一见林琅，一个店员过来招呼：“买土黄格子衬衫吗？” “谁穿土黄格子衬衫都好看吗？你们有个托尼老师跟在你们身边吗？” 选购衣服的姑娘们回头看着她，又回过头去，继续挑选土黄格子衬衫。 林琅笑笑，就几十块钱的格子衬衫，空哥给做出了精灵造型！ 真的厉害！ 又上楼，走进那家卖裙子的店。裙子很贵，人也不少。毕竟也算个品牌。 “那天是谁跟梁安歌合影的？” 一个店员跑过来，“是我！美女你是不是来找梁安歌同款？我们正在补货！你可以明天再来看看！或者看看其他的！我家衣服都挺好！梁安歌的造型师一眼就看中了我家衣服！” 林琅笑眯眯地看着她，“梁安歌的造型师是不是很帅啊？” “是啊是啊！”店员连连点头。 “有多帅啊？” “嗯……”店员拼命地着形容词，好多人来问她啊！但除了帅她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啊！ 林琅从手机上翻出一张那天晚上吃完火锅的合影，两个人都脸红红的，她的手搭在秦空肩上。 “是不是他啊？” “哇！”店员眼神大亮，看看这浑身上下又酷又美的姐姐，“你也是明星吗？他也是你的造型师吗？” “哈哈哈……”林琅开心地大笑，走了。 店员跑到门口，几个顾客也跑出来，看着林琅拍遍栏杆，潇洒离去。 又去问了问饰品和男装的销量，时间差不多，林琅才到招商部。 也不让人通报，直接走进经理办公室。 客服看了她一眼，她挥了挥手。可能是她的气势和熟门熟路，让客服把她当成跟经理约好的客人了。 “你好，我姓林。上次我和我朋友来过，想在商场顶楼原来健身馆的位置开美发店。”林琅开门见山。 经理皱皱眉，“林小姐！上次我就跟你们说过了！王府商场已经有帝凡了！哪怕是边边角角的位置我都不能给你们！我们跟帝凡合作多年了！希望你能理解！” “你确定？”林琅在他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 拿出手机，打开B站，放到他办公桌上。 经理看着视频中的讲师愣了一下，林琅说：“怎么？他的脸不够让你记住吗？他拥有整个大学城的师生！” 弹幕很快把屏幕遮住了！几乎全是说要去云州找托尼老师和问托尼老师的店在哪里的！ “现在他召唤着全国的新生！” 林琅又翻出两次热搜新闻，“他是梁安歌的造型师！在你们商场挑的衣服！梁安歌的衣服、首饰、鞋子，都在商场卖爆了！你去问问那些店铺，他们想让这样一个带货王！明星造型师！进场吗？” 经理看着新闻，愣愣的。明星造型师！ “从去年年底到今年夏天，你们商场的男装、礼服、包括平时很难卖出去的袖扣，销量大增！知道这是谁带来的销量吗？是他！因为他给顾客做了穿搭指导！因为他提倡男人要戴袖扣！” “喔——”经理终于把心里那阵惊气释放出来了。 “他在大学城讲一次课，倒闭两家理发店！他在哪儿人就在哪儿，他的引流能力超乎你的想象！要不是他的店开在凤来街头，离你们商场近，他的客流会流到王府商场吗？” “你做的是女人的生意，你觉得帝凡能给你带来很多女人。那你知不知道前面有一段时间，帝凡的女人都跑光了？都跑到他那儿去了！” “要不是他一天只做十个客人，哪有帝凡的生存之地？很多帝凡的女人都等着约他呢！至于现在已经约上他的，都是帝凡的女人的老公！云州的达官贵人都在他店里！” “帝凡只能给你们带来三楼的生意！你把他放在顶楼，他就是个莲蓬头！他能把人流灌满整个商场！” “当然了，如果你实在安排不了。那我只能劝他去别的商场开分店。只是顾客应该不喜欢在一个商场做了头发，听了造型师的穿搭建议后，去其他商场买衣服首饰鞋包。” 林琅露出专业的微笑，“还有，我是他的搭档，专门带顾客逛街的。” 经理看着她，咽了一口口水。 “现在全国人都在找他，找他的店！所以，希望经理你能尽快给我们一个答复！我们好尽快把店开起来，招待全国各地的客人！好吗？谢谢！” 林琅留下秦空的名片，笑笑，走出去了。经理都懵了。直到林琅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才赶忙拿出手机，新闻，几个身影高度重合！ 激动得连连点头。 确实！确实那天那个平平无奇的年轻人，就是现在火爆全网的明星造型师啊！ 立刻起身去找大领导！ 第198章 魅团和斗音 林琅也志得意满地回来了，进来靠在门口。看着秦空，眼神幽怨。 秦空正给客人吹风。看她一眼，她也不说话，自己走去台倒咖啡。 等到没有客人的间隙，秦空刚想问她商铺的事儿，林琅先开口：“空哥！你和梁安歌酒店夜会，居然是在我给姜若离开的房间里！你那晚到底收了几个女人啊？” 秦空正要过去打开她脑袋看一下装的什么，一个客人跑进来，看看他们，“托尼老师……我是迟到了还是时间赶得不太好？你要忙，我可以再晚点儿过来……” 秦空立刻丢开林琅，转身过来接待客人，微笑道：“不忙不忙。” “哼！”林琅坐在台椅上，手托着腮，“小和尚！去给姐买盒烟！唉！居然这么多女人都收了，不收我！我比她们差吗？想不通！” 唐森都惊呆了！ 秦空捂着额，“林琅！你给我出去！” 客人小心翼翼地跟着他走到花架后，“托尼老师，你这些女人挺大度的哈！” “什么我这些女人？”秦空要疯了！吩咐：“小森，带你琅姐出去看看跳广场舞的，吵架的打架的，让她开心开心。” “哼！”林琅坐在台椅上也不动，继续叨叨：“全部都瞒着我！去认了另一个姐姐！不就比我漂亮比我有名吗？我又不是不能接受！哼！这几个小妖精，枉我平时那么疼她们！” 客人的眉毛动了动，“托尼老师，你这韦爵爷转世啊？” 秦空也无法解释，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洗完头，坐在镜子前，客人看看林琅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样子，小声道：“托尼老师，你不用管我了，让你徒弟来给我吹干我就走。我不吹我就走！”刷地站起来。 秦空又把他肩膀按下去，“不刮脸了？” “不刮了不刮了！托尼老师你这的每次都整也不好意思……”客人又站起来，“你先去安慰你女朋友。” “她不是我女朋友！” “女朋友之一。” 秦空要死了，强行把客人按倒，给客人刮脸。搞得客人十分不安，在椅子上动来动去。精油加按摩，都没安抚好。 林琅还时不时在那边黯然摇头，低声一叹。 客人刮好脸，也不像以前细细欣赏，一摸头发，“干了！不吹了！”拔腿就走。 秦空无奈起身，走去台，“林琅！你到底有没有去商场？没谈成也没关系，但是你不要抹黑我来转移视线啊！” 林琅抬头看着他，控诉道：“空哥！你看不起我！你从头到尾都看不起我！” “你戏太多了！琅姐！” “你就说你为什么要联合她们一起骗我？让梁安歌来给云花录音？骗鬼呢！你们那晚到底在房间里干了什么？为什么她们都不告诉我？为什么姜若离病就好了？为什么……” “琅姐啊！你不去深夜八卦栏目，真是屈才了！” 唐森转过头去暗笑。 又有客人进来，秦空转头，也叹了一口气，“算了，在热闹面前，你哪里还记得正事儿啊？你不要再影响我的客人就好了！” “空哥！你果然看不起我！你一直对我有偏见！难怪你收了她们不收我！” 客人诧异地看看他们，秦空安抚地看了客人一眼，带去洗头。 又进来几个客人坐沙发上喝茶聊天。林琅不唉声叹气了，但谁也不理。 客人们都小声问唐森：“她怎么啦？” 唐森摇摇头。 正给客人修面，跑进来两个小伙子。 “托尼老师啊！你真人好帅啊！” “你是？”秦空诧异地挑起眉毛。 “我是魅团的，我们想邀请你入驻魅团。” 魅团？秦空皱皱眉，倒是很熟悉，平时也在用，但是他从来没想过当商家呀！ 立刻拒绝：“不用，我这里不用……” “你不要那么快拒绝嘛！托尼老师！” 另一个小伙子立刻满脸堆笑，“托尼老师，我是斗音的，想请你入驻我们平台。” 魅团业务员看了他一眼，立刻说：“托尼老师，虽然理发店是线下消费，但可以做线上推广啊！很多美发店都入驻魅团了！顾客线上付款，线下消费，很方便！” “你们是很方便。”秦空点点头，“但现在能不能请你们离开？不要打扰到我的客人。” 看看客人闭着眼睛，魅团业务员声音小了点，“我们前期可以不收费。帮你推广，刷销量刷好评。做起来后我们再收取一定费用。” 秦空坐在凳子上，保持着笑容，“我这边真不需要。请你离开。” 唐森走过来，准备让他们离开。 业务员连忙从包包里掏出资料，“你可能不太了解魅团。我们不光做餐饮。现在娱乐休闲酒店景点，这些线下体验活动都可以在我们平台上卖。 现在这个时代，是流量时代，大数据时代！光技术好不行的，要会推广会营销！我们可以帮你……” 客人们也好笑，托尼老师也真是脾气好了！让他在这儿聒噪半天！这也不调查清楚就上门推销！ 秦空也受不了他这么缠人了，关键是在客人脸上动刀需要专注。 因此拿着刮刀停顿了一下，“我店里的预约都做不过来，哪有时间接魅团订单？而且你先看看我的价格，谁会团购这个价位的理发？我不降价不打折！” 魅团的业务员跑过去收银台，抬头一看，低下头默默走出去了。 走出去又忍不住回头看看，他店里的客人都是沙比吗？这么贵居然有人做！还预约都做不完！有钱人这么多？这么傻吗？ 另一个小伙子还站在他身边，“我们是短视频平台。你多贵都可以。甚至越贵越好。你也可以不卖产品，不搞团购。 我们纯粹就是一个引流的平台。我们平台聚集众多牛人，各行各业大神都有！非常适合你！你看你这刮脸……” 小伙子拿起手机就要拍，秦空伸手挡住，生气道：“唐森！送客！” 唐森伸手请他出去，小伙子还不甘心，一边往外走，一边打开平台。 顿时一片司马笑声！ “现在很多发型师都在我们平台分享技术和作品，可以给你增长很多粉丝！我们这里有很多大神，用火烫头的，一只手同时操作十几把剪刀的！蒙眼剪发的！飞刀剪发的！你这刮脸也不算什么特技！” 秦空和客人们一齐：“唉！”摇摇头。 司马笑声还没消失，又走进来两个男人，“请问托尼老师在吗？” 秦空正要喊送客，余光一瞥，是王府商场招商经理！另一个体积是招商经理两倍大的男人，一看就很气派，他却不认识。 只是满脸笑容可掬，跟个弥勒佛似的。 不由得从镜子里看了看趴在台上的林琅。靠谱啊！ 第199章 开业粉丝见面会？ 秦空转头朝他们点头笑笑，“请稍等。” “没事儿没事儿。”两人笑着走进来，唐森请他们到沙发区休息。 走过去，弥勒佛就朝沙发上的客人伸出了手，“赵总！杨处！你们都在？”握手后拍了拍身边招商经理的肩，“看来小袁没有说错啊！” “廖总！你也来洗头？” 弥勒佛笑着点点头，“你们都是来找托尼老师洗头的？” 大家点点头，弥勒佛笑道：“那我必须得洗了！” 认识他的赵总就跟其他几位客人介绍：“这是王府商场运营副总，廖总！” 大家相互介绍客套一番后，招商经理看了看，跑到林琅身边，“林小姐。” 林琅挥挥手，“你来啦？别理我，空哥辜负了我，我现在不想说话。” 客人们都诧异地看看秦空，就说这正义的女侠，黑带高手，怎么一个人坐那儿发呆嘛！原来是托尼老师辜负了人家！ 廖总看看林琅，站起来，“噢！这就是托尼老师的搭档，林小姐？贤内助啊！” 林琅叹口气，扭过头去，“一般一般。我不贤，空哥嫌！” 客人们都笑起来。 秦空一头汗！要不是看在她把商场运营副总都招来了的份上，又要喊她滚出去了！ 做好手上的客人，秦空走过去。招商经理又站起来给他们介绍一遍。秦空抱歉道：“廖总，您看我这里还有几个客人。您要是忙您先去忙，留个电话晚点儿我请您吃饭。” “不忙不忙！”廖总连连摇头，看看其他先生们，“我跟他们一样，来洗头的！” 秦空信了他的鬼！不过他愿意等一会儿就等一会儿，就先给其他客人洗头。 廖总和其他客人在沙发区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唐森一愣一愣的，师傅这些客人果然高端！什么政治形势，经济政策！完全听不懂！就勤快给他们倒茶。林琅继续趴在台上忧郁。 终于送走所有客人。招商经理有事已经先走了，就廖总坐在沙发上，站起来，“托尼老师，给我洗个头。” 还真洗头？不赶紧谈正事儿！秦空无奈道：“廖总，我这里要预约。” “唉！托尼老师！”廖总摸摸自己的光明顶，“反正我们还要谈商铺的事儿。一边洗一边谈嘛！” 为了交易也只好打破原则了！秦空转身带他去洗头床。 廖总躺下，“托尼老师，他们都说你能让秃头生发，白发变黑，你看我这还有救吗？” “你这就是吃得油腻了，出油掉发，往前一百多年，还挺流行的。” 廖总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哈哈哈哈……”洗头床都震动了。 “托尼老师你果然幽默啊！那到底有救没救？” 秦空用水把他油光光的脑门冲干净，手伸进后半脑袋头发里揉着，“年龄？” “三十七。” “年轻有为！一周一次，洗三个月。少吃点油的，少喝点酒。前半脑袋头发就回来了！” 廖总喜滋滋地闭上眼睛。 秦空一边洗，一边说：“廖总……” “不要着急，托尼老师。”廖总闭着眼，轻轻摆头，“洗完头我请你吃饭，慢慢谈。” 秦空无语。又被套路了！ 果然这三千的半个钟不能拿来谈事儿！ 洗完头刮完脸，廖总看着自己清清爽爽的头脸，对着镜子摸了摸，满意地叹口气，“唉！托尼老师！我这就算预约了哈！下周又来找你洗头！” 秦空无语。 廖总过去收银台付了款，秦空让唐森打扫店里，然后走过去，“廖总，我请你吃饭。” 毕竟是他有求于人嘛！但在做生意请客吃饭一道上，他是真没经验。也不知道他们平时喜欢去什么样的餐厅。看着他的大肚子，也不知道，是吃西餐长大的，还是吃中餐长大的。 看向林琅，示意林琅带路。 林琅还没说话，廖总摇摇手机，“我已经订好了，就在对面，走。” 秦空吩咐唐森打扫完了就回家，和林琅一行三人走出去。 过了桥，就走到雁回江边别墅区内，一家环境幽雅的餐厅。 招商经理早在饭店门口等着了，迎着他们进去包厢。 拿着服务员送来的菜单，廖总看看他和林琅，“托尼老师你让我不要吃油的，但我真喜欢吃肉！” “哈哈哈……”大家都笑了。 “嗯……还是肉加点清淡的。”点好后，廖总笑道：“从小喜欢吃肉！不喜欢吃菜！” 等菜的时候，廖总终于开始谈正事儿：“托尼老师，你要的铺面给你。” 秦空和林琅微笑，也没什么意外。关键是看他怎么给！ 廖总又转头看着招商经理，“让健身馆尽快把铺面复原。” “嗯。”招商经理点点头。 廖总又看着秦空，“托尼老师，你们开业，邀请梁安歌吗？我们可以把中庭拿来做粉丝见面会。” 果然是生意人！就开始利用起他来了！秦空没有立刻回答。林琅倒是眼睛亮亮的，想想那得多热闹！好期待啊！ 廖总继续说：“刚好云花也在前往中庭的动线上。我原来还以为云花背后的男人是云花放出来的噱头。没想到还真的存在这么一个人！还离我们这么近！卿总不够意思啊！” 摇摇头，又说：“云花进王府商场，她直接找我要一楼主动线上的位置。我还不是给她调出来了。” 秦空笑了，看来在云州还是利用卿总最快啊！估计打个招呼就行了！ 当然他也知道，廖总知道他是云花背后的男人，明显是在拉关系，才故意说起卿总。 服务员先把酒端上来了，廖总道：“有女士，所以我就点了红酒。” 不能冷落女士，开始跟林琅随意扯起了红酒。 林琅跟他闲聊，见秦空一直没表态，突然接起电话出去。 一会儿又推开门，“空哥，找你的。” 她的手机上怎么可能找他的？搞得她真的是他的贤内助似的！ 但不知道这女魔头要干嘛，秦空还是跟他们点点头，走出来。 林琅把他拉到花园角落，“空哥，你为什么不赶快答应啊？人家不是在跟我聊是在等你答复啊！ 你知道在中庭搞活动要多少钱吗？排都排不上！现在中庭一般都是给那些车展什么的。他却拿出来给你搞开业活动！” “他看中的是梁安歌！”秦空很清醒。 林琅点点头，“是啊！他确实不是吃素的！想想，梁安歌见面会，王府估计得请警察来维持秩序！确实能给王府商场带来巨大热度！ 但同时也带动云花的销售，打出顶流的知名度啊！你让梁安歌来参加开业活动剪彩，加办见面会，这很好啊！反正你、云花、梁安歌，不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吗？” 秦空无语，什么一条线上的蚂蚱！ 第200章 大牌中的大牌 走进去，服务员已经开始上菜了。 喝过一轮酒，吃了一会儿菜，廖总又提起来，“托尼老师，当明星造型师很忙？是不是经常有活动？” 秦空摇摇头，“我只给梁安歌做过造型。我也不跟在她身边。只是她来拍云花的时候，我给她做造型。” 廖总微微有点失望，笑道：“看来你的身份主要还是云花背后的男人！” “我打电话，梁安歌应该会来。” 一桌人都高兴起来，眼放光芒看着他。 “但我是梁安歌的造型师这件事，我暂时还不希望曝光。不知道您进来时看见没有？来的两个业务员是魅团和斗音的。他们应该是看了我在大学城的讲课视频，过来的。 他们并没有了解清楚就来了。一旦爆出我是梁安歌的造型师，那么我就没法做生意了。记者、粉丝，可能还有一些网红主播什么的，过来探奇。到时候看热闹的比做头发的还多。” 三个人都点点头，之前倒是没站在他的角度想过。 “我处在大街上，不希望我这里天天一堆人围着看热闹。我的客人体验也不好。我并不想把空发艺变成网红店。” “嗯。”廖总点点头，“其实托尼老师，做到你这种程度，就应该做成那种会所一样的，熟人才进得去。” 林琅笑了。 “也不是说那种熟人带才能进去的会所哈！”廖总笑道，“就比如这家餐厅，它在小区里面。 外面的人，想进来也进不来。来的就在门口保安那儿刷脸。这就成了一部分人的私享空间。” “我知道，这样私密性是比较好。但是呢我又确实喜欢在大街上。喜欢看着外面人来人往，但并不喜欢我店里熙熙攘攘！” “哈哈哈……”廖总大笑，“托尼老师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一般明星造型师普通人见都见不到！还有很多打着明星造型师旗号骗人的！ 你这真的明星造型师，却不愿意出风头！偏偏又喜欢在大街上开店！大隐隐于市！嗯！理解！体验生活嘛！” 秦空无语，林琅大笑。 知道廖总想的是人流和热度，秦空又说：“就算梁安歌不来，新店开了，也不会缺人流和热度。” “托尼老师，这家分店是你的？空发艺分店？” 秦空摇摇头，“我有投资，但我不管理。我原来在大学城理发店上班，是那家理发店的分店。” 大学城理发店，廖总失望都显示在脸上了。 秦空继续说：“我做的发型，比如梁安歌的发型，别人是剪不出来的。因为别人看不到她头发内部的技术。 但现在我把技术教给我的同事们。他们已经在练了。我做过的客人没有一款相同的发型。我原来收费一万的头发，教给他们后，就是一千多。 这会吸引大量的客源！因为很多大学城师生，他们能接受一千左右的理发，一万对他们来说还是贵了。 那我就希望花上一千多块钱，他们变美变帅。其实就相当于定制和成衣的区别。定制贵，是风尚是标志。 但一般人穿不起定制！设计师也没有时间给每个人定制！那就投入市场，量产成衣。这样既降低了成本，也会引得顾客追捧。 所以你完完全全不需要担心我们的人流。仅仅因为我在大学城店待过，那条街上另外两家理发店就倒了。因为师生们会去我待过的理发店。 这是一种信任！一种期待！我也不会辜负他们，一定会让分店的同事掌握我的技术，服务好这些冲着我来的顾客！” 廖总点点头，挺感动的。 “这些事情，说起来太长。详细的我到时会提供一份方案。总之，就是，他们的技术是我的，客流是我的。 包括我店里这些客人，两三个月修剪一次头发也花几万，那没必要。我可能只剪第一次，后期会建议他们去分店修一下。 我呢要求客人发质好，我才在他头上运用三万的技术！那前期发质不好，可能我只洗头来养护他的头发。修剪吹风，我会让他去分店。 所以虽然我不具体管理分店，但分店也确实是我的店。因为客人是有部分重合的。” 廖总看着他，点点头，新奇的模式！又问：“你不在分店？” “我价格高，一天只做十个客人。我只服务少部分人群。但是为了保证他们的技术，前期至少一周去分店培训他们一次。那也会出现我在分店，指导他们剪发的情况。” “嗯。”廖总点点头。这样看来只是不管理，但也完全是按照自己的分店在运营啊！再说，他一个人也不可能管理两个店，在两个店跑来跑去。 其实现在很多店，管理和投资本来就是分开的！他这个说实话管得挺多的了！ 所以，这是他的分店还是大学城的分店已经不重要了。 “就像你的客人一样。”廖总又摇摇头，“不对，我已经被你的技术征服了，我已经是你的客人了。确实就是冲着你，开这家店，我才愿意给优惠！所以也希望你能理解！” “嗯！”秦空点点头，敬他一杯酒，“感谢！” “你现在这么说，可以。”廖总笑道，“那我们就可以谈具体的优惠政策了。” “你们是按扣点？租金？还是扣点加租金？” “托尼老师你的意向呢？” 林琅看他一眼，生怕他暴露了无知，被这大灰狼宰了。想象顶流又不靠商场引流，如果高返点的话，那完全是白给商场啊！ 秦空也不懂，就说：“最好还是租金。我不喜欢返点。你看我的价格都是整数。那点数算来算去的，算术不好。” 林琅哈哈大笑，松了一口气。又看着廖总。除了大牌，很少能降低返点啊！ 廖总也笑了，商场就是地主！坐地收钱！当然商场惨淡的也惨淡，有些跟坟场似的，免租都没人来。 一个商场最重要的就是人气！所以既然享受了商场的好处，就得承受高租金高返点。 但秦空是个例外！他不缺人气！他反而能给商场带来人气！别提梁安歌了，看看他这里都是些什么人！拥有什么样的消费力！ 云州的经济甚至一些政策制定就掌握在这群人手中！ 这种人放到其他商场去了，可能改变市中心的格局！ 廖总笑道：“只收取管理、水电、物业这些基本费用。免返点，免租金。” “？”秦空很快收起惊讶，摆正表情，淡定地点点头，“签几年？” “签五免三！” “嗯？” “先跟我们签五年，前三年免租。后面，租金是否收取，怎么收取，再签补充协议。” 林琅点点头，眼睛亮亮地看着秦空。这真是闻所未闻的条件！绝对大牌中的大牌待遇！明显看中了秦空的引流能力和人脉圈子！ 第201章 儿子，你成富二代了！ 吃过饭后，林琅走在江边，感慨道：“这利用自己确实比利用别人更好啊！” 秦空点点头，也有点做梦般的感觉，免租金免返点，这是他怎么都没想到的！一般这种条件，都是新开的商场或者偏僻的商场，为了尽快聚拢人气才搞的！ 越贵越好的心理，还没几个人敢进这样的商场！ 林琅偏头看看他，又笑了，“这廖总也不傻，顶楼电影院对面换了几个品牌了。说实话，真的能给商场挣的钱，能给商场引的流都一般。 因为大家上顶楼看电影，电影开场前打打游戏抓抓娃娃，逗逗孩子、女朋友和自己开心。很少有人来顶楼搞别的。所以你要的这个位置，他送给你也毫不可惜！ 赌对了，你这个莲蓬头，流出来的都是金子！赌错了，也不过损失三年租金，交个朋友，他也成了你空发艺的一员，绝对不亏。 三年后，效益不好，高收租让你们自动撤柜就是了。当然如果你真的成了莲蓬头，租金继续免下去都有可能。” 秦空看着她，抓住了无法理解的难点，“什么莲蓬头？我怎么成了莲蓬头？” 林琅哈哈大笑，戛然而止，抓住他胳膊，“空哥！你为什么收了那么多女人不收我？那晚你们到底干什么了？” 秦空无语，一收胳膊把她推开。 “空哥你这人真是！你信不信我跳江！”林琅趴到拉杆上，一只大长腿就往栏杆上跷。路人都在看。 “你跳！”秦空头也不回往前走。 “无情啊！渣男啊！” 路人都谴责地看着秦空，同情地看着林琅。 林琅见他真不回头，只好收了腿，追上去。秦空瞥她一眼，“琅姐！戏多了！你说你怎么不进演艺圈啊？” “哼！那你告诉我啊！你们到底干嘛了！” “唉！”秦空摇摇头，“姜小姐前男友说她是梁安歌的粉丝，所以我就让梁安歌来给她唱歌开导她，然后她就好了。” 林琅呆了，过了一会儿，又跑上去拉住他胳膊，“空哥！梁安歌唱歌！你们怎么不叫我？” 又开始晃胳膊了，“我不配听吗？我守了姜若离几天！这都不叫我？还瞒着我！空哥！你们是人吗？我跟你们是一家人吗？ “不是。”秦空胳膊一抽，朝前走。 林琅叹口气，跟上去，“那为什么云花又来横插一脚呢？” “因为她唱歌是悄悄来的，违背了公司规定，不能让公司知道。” “啊！”林琅站住，“这大明星这么好！”眨眨眼，又扑到栏杆上，“啊！好痛苦啊！活不下去了！抑郁了！好希望梁安歌来给我唱唱歌，让我开心一点啊！” 秦空哭笑不得，来来往往的人群看着他们，真的觉得丢脸！ 劝道：“琅姐！收了！” “哼！那你什么时候让梁安歌给我唱歌？反正我不开心了！” 秦空摇摇头，“你有时候跟萧潇啊，还真像姐妹！” “哪方面？” “无理取闹！”秦空又说，“总的来说，还是萧潇成熟一点儿。” 林琅这才收了。 回到店里，秦空就打开电脑，做企划书。 第一次做这玩意儿，先在网上搜半天格式。 林琅都无语，“空哥！你哪个大学毕业的？这还要搜？” “高一上学期，是我在学校里待的最后一年。” 林琅正在理发椅上涂指甲油，愣了一下，抬头看着他，“那你还去给大学生讲课？” “当时我也准备了好几天。” 林琅看着他，慨然一叹，“想想我读了个破大学，好听是个海归，我自己知道就是个文盲！” 秦空扫她一眼，“你不是文盲，是流氓！” “哈哈哈……”林琅差点从理发椅上摔下去，“确实！我就是个流氓！因为觉得自己一辈子也没什么出息！现在看了你，我还有什么理由放弃自己？” 秦空看着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沉下，“林琅！把斗志建立在别人的废墟之上，我很高兴能鼓舞到你！” 第二天，两人去商场招商部提交企划书。 昨天已经谈得挺详细了，其实也就是走个过场。经理很热情，认真看了企划，又看看秦空。 “托尼老师技术好，口才好，材料也写得好啊！” 确实这份企划证明秦空不是凭空想象，顶流未来的安排，他安排得清清楚楚！ 后面几天在林琅的陪同下，该办的手续都办了，该提交的资料都提交了。 等商场拟定的合同出来，林琅这包租婆又逐字逐句帮他看了，确定没问题。秦空就打电话给谢允，让他过来签合同。 谢允接起来：“空空，什么事儿？我在产房外面呢！你嫂子昨晚就进去了！现在还没出来！哎呀！急死我了！” “……”秦空顿了一会儿，“那我过来。” 到医院产房外面走廊，双方父母都坐着，就看见允哥在那儿走过来走过去，跟个无头苍蝇似的。 秦空忍不住笑了，走过去，“允哥！” 谢允一见他，跑上来紧紧抓住他肩膀，手都发抖，抓得秦空肩膀生疼，“你嫂子怎么还不出来啊？” 看着他眼睛红红的，也不知道是熬的还是担心的，秦空笑笑，拍拍他的手，“没事儿，应该快了。” “你知道个屁！你又没媳妇！你又没生过！” 四个老人都笑了，都认识秦空，婚礼的时候秦空是伴郎嘛，忙前忙后的。 秦空也笑了，这确实没经验，就只好承受允哥的喜怒无常了。 一会儿护士跑出来，“方宁棋家属呢？” 谢允连忙跑过去，大家都围过去。 “方宁棋生了啊！母子平安！六斤六两小子！头发黑黝黝的！” “666！果然是发型师的儿子！”谢允一拍秦空的肩，拍得秦空身子一矮。谢允却哭了，“我媳妇儿呢？没事？” “都说了母子平安！一会儿产妇输完液，宝宝洗了澡就推出来了哈！”护士转身进去了。 谢允朝门口张望了一会儿，啥也看不到，转身抱着秦空哭了。 四个老人笑眯眯地拍拍他的背。 秦空都想哭。整个世界仿佛都亮了！听着里面呱呱的婴儿啼哭，感觉雄鸡一叫，东方既白！ 半个小时后，孩子躺在妈妈臂弯里，从里面推出来了。 谢允跑过去，看看媳妇儿，看看孩子，又哭了。 方宁棋笑笑，“我没事，老公，你看你儿子头发又黑又长！” “哈哈哈……”大家都笑了。 谢允也破涕为笑。亲亲媳妇，亲亲儿子。 秦空感动地看着这一幕。 方宁棋见他站在人群后，“空空，你允哥天天念着要跟你打亲家！你赶快生个闺女，嫁给我儿子！” “哈哈哈……”大家又笑起来。 秦空不好意思地看着他们。 把方宁棋推到病房，谢允终于稍微平静了一点儿，看看秦空，“你就空手来看你嫂子和侄儿？” 秦空想起来，连忙从文件袋里拿出合同，“我过来找你签合同的。” 谢允接过来，翻了一下，王府商场！免租金！免返点！这可太刺激了！ 瞪大眼睛，抬头看着秦空，如同听了天方夜谭！ 秦空笑道：“这份礼够吗？” 谢允愣了一下，抱了一下秦空，又转身抱起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婴儿，“儿子！你成富二代了！” 第202章 繁忙的七月 谢允把儿子抱到秦空眼皮底下，“叫干爹！” 看着那软绵绵的婴儿，秦空也不敢抱，“干爹好难听！” “叫岳父！” “哈哈哈……”病房里其他病人和家属都笑了。 秦空无语。 方宁棋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几个老人围着谢允，手捧在底下，紧张得不得了，“哎呀！赶快放下来！不要摔了！” 拿着允哥签好的合同回去，秦空一路都笑眯眯的。 走进店里，林琅一见他，“空哥！什么事儿这么高兴啊？” “允哥的儿子出生了！”秦空开心得差点手舞足蹈，声音高昂，像在宣布一件重大喜事。 “又不是你儿子！”林琅瞥他一眼，“允哥都有孩子了，你还是个孩子！你难道不应该羞愧泪奔吗？” 秦空的开心顿时烟消云散，顿在门口，“林琅！你给我滚出去！” “哈哈哈……”林琅仰天大笑出门去，擦过他身边，站住了。 “空哥啊！生孩子这事儿，女的花十个月承受各种痛苦！你们男的呢最多花半个小时享受！你想要个孩子还不容易？挤出半个小时……也许十几分钟就够了！你想要吗？” “滚！” “哈哈哈哈……”林琅笑道，“小和尚！你知道你师傅为什么见到男孩子这么开心吗？因为他终于有同类了！终于不孤单了！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脸和刚出生的男婴比！” “滚！”秦空压制着体内爆发的小宇宙。 林琅大笑着走了。 秦空摇摇头，深深叹一口气，平息了一下情绪。林琅这女魔头真的能把别人的快乐瞬间转化为痛苦，然后再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合同签了，健身馆也把铺面复原了，可以进场装修了。但允哥又要照顾媳妇坐月子，儿子也舍不得撒手。秦空没办法，只好自己找装修公司。 上次给他装修店面的公司不错，跟设计师审美观也比较一致。 秦空又找了他们。带设计师进场量房。 两人就在空荡荡的毛坯房里讨论起来—— “风格上呢，这家店肯定比空发艺豪华一些，专业一些，看起来更像理发店。但肯定不能像帝凡那么金碧辉煌给人压抑的感觉，一般群众都不敢走进去。” “嗯。”设计师点点头，刚刚在楼下看帝凡，就差点闪瞎眼。真的不敢进去。 “因为对面是影院，还有游戏厅。比较闹也有很多吸引眼球的海报。那跟凤来街头的空发艺一样，顶流也要一个闹中取静的感觉。 就是让人一眼看见，心情会宁静下来，会想进去休息。但同时门头也要体现出设计感，因为来看电影打游戏这群人还是时尚的年轻人居多。 就是要有一些吸引他们的东西。让他们产生一种探奇的心理。看到门头会产生一种‘哇哦’这样的感觉。” 设计师频频点头。 林琅在旁边狐疑地看着他们，这就是设计师与设计师的交流吗？忍不住说：“请问两位，哇哦是一种什么感觉？” 秦空白她一眼，“你好歹也是学服装设计的！你就没有看到一件衣服时产生哇哦的感觉？” 林琅迷惑地摇了摇头。 秦空不理她了，继续跟设计师说：“进到里面呢，整体空间要开阔。外墙玻璃要保留，让自然光透进来，不要弄得阴森森的或者乱七八糟的打光。就是让人感觉舒适自然。 镜台不要一排的挤在一起，每个镜台要保持一定私密性，让发型师能够专注理发。分布上要有趣一点……” 秦空拿起笔，在纸上大概勾勒了一下理发区镜台分布图。 设计师连连点头，又会说话又会画图，这交流就很顺畅嘛！ “面积很大，里面还要设置休闲区。” “然后吊顶我希望不做处理，形成一种工业风原始粗狂的感觉。感觉跟电影院啊游戏厅啊，整体很搭配。那些酷酷的男孩子走进来，抬头一看，会哇喔！这样。” “到底是怎样？”林琅看着他。 设计师兴奋地点点头，“嗯、嗯。” 秦空继续说：“顶楼的层高本来就比较高，呈现了一种原始的工业风的感觉。也是一种钢铁般专业冷静的感觉。那么下面的软装呢，就柔和一些。 墙面采用浅灰色过度，越接近地面，色调越暖，越亮。可以有一些几何图形折射到地面，形成一种渐变的时尚的感觉。差不多像阳光投射到转角，就氛围逐渐温柔起来……” 林琅拧着眉头，这在说啥？ 设计师却频频点头，“嗯！嗯！就是米白色调舒缓洁净的软装，然后镜台采用玫瑰金边框这类低饱和度但有一点奢华感的线条。就整体很包容，很简约，但是细节上又体现出很矜贵，很专业！” 秦空一拍手，“对！就是这种感觉！” 林琅看着他们，“你们到底在说啥啊？” 两个人在店里走来走去，比比划划。 林琅孤单地靠在门口。应该是服装设计与发型设计和室内设计有巨大鸿沟，她才听不懂！ “整个感觉就是那种快到下雪天了，天青灰色，看着很清新很冷。呵气成霜。整个世界很空旷。但是客人却穿着棉衣那种暖暖的幸福的，好像被拥抱着一般的感觉。” 林琅恍然大悟，跑过去，“空哥！我悟了！就是那种外面哗哗下大雨，我在被窝里躺着吃饼干的感觉！” “你是老鼠吗？在床上吃零食不掉渣吗？掉渣不恶心吗？”秦空扫了她一眼，转头看着设计师。 “不是她说的那种感觉！不是下雨天一片混沌！是快要下雪的天！天清地旷！因为顶流嘛，顶部空间就做出一种高远的意境来！但是到地面呢，就是一种脚踏实地的，宁静温暖的感觉。” 林琅哭丧着脸，“哼！”转身走出去。 设计师完全明白秦空要的感觉，你一句我一句说到一块儿了。设计师说：“我等会儿回去就把设计图画出来！” 秦空也很高兴，看看他闪光的大额头，满目慈祥，“我想给你洗个头。” 设计师连连摇头，“不不不，你太贵了！” “哈哈哈哈……”林琅在外面大笑。 晚上，设计师就把图画出来了，秦空非常满意。让他们立刻施工。 合作过一次，是家靠谱的公司，也不需要盯着。而且都是晚上装修。 装修搞定了，秦空又着手招聘。高端店预备十五个发型师，还要招助理。原来顶流的同事都补充过来，也不够。而且大学城店也要人。 所以各种级别的发型师和助理都要招。 预计在九月开学季开业，时间只剩一个多月。 秦空不想到时他们拿不出手，每天晚上都让他们过来培训。 同事们此刻才真实体会到了——师兄是魔鬼！ 第203章 三种发型，你选哪一个？ 忙起来，时间过得飞快。 七月转眼就到底了！ 秦空洗的第一个头新头发也长出来了！ 黄怀璋终于不用戴假发了，头上的疮也全好了！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 男士们是亲自见证了他的疮一点一点好，头发一点一点长出来。 秦空给他洗完疗程的最后一个头，像老母亲放飞翅膀硬了的小鸟，“黄经理啊！你以后不用来我这洗头了！” 黄怀璋呆呆地看着他，眼里闪烁着泪花。 秦空惊得往后退一步，“干嘛？” “托尼老师！你为什么不让我在你这儿洗头了？”黄怀璋一脸委屈，“我哪里做错了？” 秦空愣了一下，安慰：“你不是一直嫌我贵吗？我也确实很贵！以后你自己洗洗，或者去其他理发店洗洗。你的头发已经非常健康了！” “不贵！”黄怀璋嘟着嘴摇摇头，“托尼老师！你一点儿都不贵！我之前在头上花的钱也不少，各种偏方都试了！没人理解我的痛苦！所以我哪怕被公司辞退，家人不理解我也要你给我洗头！我相信你！” “而且我来你这洗头，结识了这些大哥，我们厂的葡萄酒卖得挺好的！就是我老板太抠了，天天羡慕我却舍不得来你这儿洗头！” “哈哈哈……”坐在沙发上的男士们都笑起来。 “托尼老师，你给了我新生！” 秦空摇摇头，“没那么严重啊！” “你给我剪个头发。” 秦空看看他黑黝黝的头发，也想剪。但是还是要为他着想嘛。 “我剪发很贵。你现在这个头发，随便修一下，都好看。” “托尼老师！你给我剪！” “好。” 两个人都开心地走到理发椅。 休闲区的男士都围过来，托尼老师终于要展示三万的理发技术了！一个个大睁着眼睛，眨也不眨。 却见秦空没有拿起剪刀，转身拿来了画板和笔。 看着镜子里的黄怀璋，开始画画。 大家都惊呆了！ 秦空其实刚刚也惊呆了一下。初级理发师，神理只给出一种发型方案！现在却给出了三种！ 这让他怎么剪？只好拿起了画笔。 秦空手速飞快，真正体现了什么叫速写。 刷刷把黄怀璋的头勾勒出来，五官也刷刷几笔填上了。 大家眼神都亮了！ 黄怀璋见大家的神情，也站起来看。一位男士把他按下去，“当模特呢！当模特呢！别乱动！” “就是！有点耐心嘛！不然等下托尼老师让你脱了躺在沙发上，给你画像！” “哈哈哈……” 大家又赶快收声，保持安静。 秦空开头看了黄怀璋几眼，接下来就专注地看着画板，在画纸上运笔如飞。 随着画笔刷刷扫过，一个光头，瞬间拥有了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飘逸得仿佛在动！ 围着的男士们眼神大亮。 “哇哦！” 又很快闭嘴。 黄怀璋好奇得扭来扭去，又不敢站起来。 刷—— 一张白纸飞了下来，黄怀璋连忙接住。 眼神大亮，“哇哦！” 秦空又看一眼镜子，接着画第二张。 一共十几分钟，三张发型图飘到黄怀璋手上。 “选一下！三个发型！你剪哪一个？” “啊！”黄怀璋把画纸摆在腿上，左看看右看看，“一个这么帅！一个那么帅！一个太帅了！这叫我怎么选嘛？我好想拥有三个头啊！” “哈哈哈……”男士们大笑。 围着啧啧赞叹，真的每一个发型都很帅！每一个发型都很适合他，却呈现出三种不同的形象气质！ “托尼老师，这就是你涨价的理由吗？三种发型！你能不能只做一种，收一万啊？” “不能。” 黄怀璋哭丧着脸，“那你自己决定给我做哪种发型啊！” “把选择权交给你自己不好吗？” “托尼老师，可是我习惯了把头交给你啊！你说给我割了再安上去我都相信！” “哈哈哈哈……”男士们都开心地看着陷入选择困难症的黄怀璋。 “你这一下把选择权交给我，是要逼死我啊！这怎么选嘛？选了这个，又觉得那个可惜了！” 秦空叹道：“唉！总算理解你们为什么三妻四妾了！你就选一个你现在最喜欢的嘛！” “我没有最喜欢的嘛！都喜欢嘛！啊！这要怎么选啊？” “哈哈哈哈……” 林琅扒开人群走进来，“你们这怎么像一群闺蜜围着一个女人做头发啊？” “哈哈哈……”大家更开心了！ “他干嘛这么扭捏啊？那小眉头皱得！”林琅一把把黄怀璋腿上的画纸拿过来。黄怀璋连忙抬手，“哎！不要给我弄坏了！” “哎哎哎！她怎么这样啊？嘟嘴的样子好矫情啊！” “哈哈哈……” 一个男士道：“我竟然听出了女字旁的她！” “你耳朵真灵！”林琅夸赞，倒是像个爷们儿似的拿起三张头像欣赏，“这有什么不容易的？叫你老婆也来做头发！整个情头啊！” “哈哈哈哈……” “要不就隔断时间又换头像啊！” 黄怀璋眼神一亮，抬头看着秦空，“托尼老师，那是不是我这次做了一种发型，下次换另一种发型？” “可以啊！” 黄怀璋脸上闪过一抹不好意思，“吗？” 刚刚神理只给出三种发型方案，倒是没说收费方式是一次三万还是三次三万呢。 秦空跟神理沟通：一次做一种发型，后面换两次发型，可以吗？ 神理答复：可以！ 秦空有点意外，这破APP还有的时候？ 微笑道：“可以。” “可以？”黄怀璋跳起来，“真的可以？” 秦空点点头。 “托尼老师！你太好了！” 男士们也笑眯眯地看着秦空，这等于没涨价啊！付一次钱，可以换三次发型！ “等于我下次来换这个指定发型的时候就是对吗？”黄怀璋不放心地确定。 “嗯。” “哇！太好了！”黄怀璋又把三张图拿过来，看来看去，“但还是好难啊！” 看他半天选不好，秦空转身去喝口水。 黄怀璋拿着图给大家看，“你们帮我看看，选哪个啊？” 男士们众说纷纭。 林琅看着他们，“啧啧！我从来没见过这样一群男人呢！一群女人选商品都没你们这么纠结好吗？” 一位男士反驳：“关键是你们女人不用选啊！看中的商品都买回家！但这三个发型不能同时带回家啊！” “托尼老师！这真的太痛苦了！我能把这几张画带回家，让他们投票选择吗？” “可以。” 黄怀璋立刻小心地把头像收起来，就跑。 男士们朝他喊道：“决定好了哪天来做头发告诉我们！我们都来见证奇迹！” “无聊！真是无聊！”林琅坐在收银台椅子上摇摇头。 在富婆群里发条信息：托尼老师三万换三次头！画三张头像出来！每个头像风格各不相同！他店里的男人们都集体陷入了选择困难症！ 第204章 我真不是医生啊！ 没过多久，秦空就被女人们包围了！ “托尼老师，给我画个头像啊！” 秦空扫一眼林琅，就知道是这个爱看热闹的给招来的！ “不白画！” “我要做头发！” “先预约！” 女人们立刻围去收银台。 林琅立刻让位，“小和尚！快过来！” 唐森怯生生地走进收银台，看着山峰起伏连绵把收银台都快压垮的姐姐们，深吸了一口气，依然手足发麻。师傅这里的女客人真是老虎啊！ 秦空道：“我这段时间很忙，有男士头洗完了，就接上。一个接一个，不要安排多。” “嗯。”唐森眼睛都不敢往收银台上看，低着头给她们安排。 林琅就在旁边欣赏着他的红脸，“我就喜欢在空发艺待着！跟待在寺庙似的！我这女施主又不用预约，还能进后院见主持！” “哈哈哈哈……”一屋子哄堂大笑。 秦空在里面给客人洗头，懒得说话。 女人们酸道：“托尼师傅！你难道不懂众生平等？怎么那个女施主就能住你的禅房吃你的斋？我们就不行？” “哈哈哈……”客人们又大笑起来。 唐森脸都红透了，秦空现在倒是被她们调戏得面不改色心不跳了，“她是上天派来检验我是否心诚志坚的女魔头！你们以为她是女菩萨啊？” “哈哈哈哈……” 给客人洗好头，秦空出来，看看她们，都是经常烫染的，又提醒她们：“发质差的做出来没有美感。所以预约上的，我也不会立刻给你们剪头发，而是先洗头。” “洗头就洗头嘛！早就说让你洗头了！” 黄怀璋洗头结束，其他男士也陆续到期。 秦空万万没想到，终于可以剪头发了，结果没有一个人剪头发。那些找回优越的发际线，拥有了一头乌黑浓密秀发的男士，都纷纷拿着三张头像回家，陷入了痛苦的纠结之中。 秦空也真是手痒啊！ 开导他们：“你们下次可以换嘛！的！” “不！怎么能厚此薄彼？都一样地好看！选哪个都对不起另两个！那另两个要说了：为什么我要排在后面？都是托尼老师亲手画的！我难道不如它？” 秦空无语，不过他也无法替他们做决定。 以前面对客人，就很清晰找出他的特质，来做一个提炼他气质的发型。 但现在，只能说人性是复杂的，气质是可以改变的。 形象的改变也会影响到一个人的气质！ 比如你做了一个儒雅的发型，就不自觉地言行上都会注意一点，往儒雅上靠。 再比如你做一个冷酷的发型，可能整个人就变成了霸总。 三种完全不同的风格，一定意义上代表三种完全不同的人生。对于普通人来说，又不像演员可以体验多种人生，但换发型，就会有一种换了人生的感觉。 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可以尝试新形象，都会想试一试。而且有画作参考，不是空口白扯。所以托尼老师终于可以剪头发了，男士们却集体陷入了选择困难症！ 他们还没决定好做哪个发型，王先生带着晏晏来扎了一次头发，低头说：“托尼老师，你老是给晏晏扎头发，我们也不好意思。” 秦空看了看他，果然他说：“你就不能重新给我洗头吗？我也不会像他们那么纠结，绝对洗好了马上让你剪头发。” 秦空叹了口气，他是在黄怀璋之后，也是三个月。按正常程序，是该洗好了。 看看他的发际线，秦空道：“王先生，你以前不知道头发可以修复的时候，也过得很好。” “但我就是知道了啊！” “那就认命！” 王先生叹一口气站起来。 “三十多岁还年轻，注意保养也不会太糟糕。到了六七十岁，头发自然变白，我也拯救不了。” 六七十岁！ 现代人三四十岁就开始白头！他说六七十岁他才拯救不了！ 这是安慰吗？这分明是刺激！ 王先生怪异地看着他，“到了六七十岁，你的客人发际线也不会后退，对不对？” “对。” 王先生如看神一般看着他。 深深叹了一口气，“欺骗伤害了一个无辜的女孩，我现在才感到后悔！”王先生走出去找女儿。 秦空坐在凳子上，也深深叹了一口气。终究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因为自己损失了头发才后悔伤害了别人！ 过了一周多，黄怀璋终于来了。 秦空满脸笑容迎过去，“决定好了？” 黄怀璋摇摇头。秦空一脸失望。 “我把图发在朋友圈，让家人同事投票！现在他们还没选出来！” 秦空无语！朋友圈投票？还真有人这么无聊啊！ 一个白大褂从黄怀璋身后闪出来，背着手，低着撮箕样的头。过了一会儿才抬头看着秦空，仔细打量秦空。 秦空也看着他，看看他白大褂口袋上的笔和字——茂盛毛发专科医院。 秦空惊呆了，视线上移，看着他的撮箕头。这哪里茂盛了？ 黄怀璋热情介绍：“托尼老师！这是我的医生！我找他看好几年了！虽然不能根治，但每次发痒流脓难受的时候，去找他开开药，还能管一段时间！” “很有勇气！”秦空佩服地看着黄怀璋，医生头秃成这个样子，他去找医生治疗脱发！ 医生看着秦空，完全明白他的意思，“我五十多了，这是自然脱发。” 秦空看看他被紫外线伤害色素沉淀的头皮，“三十多就开始脱了？” 医生愣愣地看着秦空，过了一会儿，“唉！研究脱发就是一个很脱发的事情！” 秦空笑了。 “他是我的老病人了！以前每年夏天要往医院跑好几次！今年天气越来越热，却一次没来。我就打电话关心一下。” 秦空忍笑点点头，专科医院，打电话关心……嗯！ “然后他说他头好了，我不信！他就跑来让我看！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植发了！但仔细一看，确确实实他好了！”医生看着秦空的脸，“没想到托尼医生这么年轻！” 又羡慕地看着他飘逸的黑发，“研究脱发也没脱发！” “我不是医生！”秦空立刻纠正。 “你不是医生？” “我只是个理发师！” “理发师？”医生打量一遍店里，摇摇头，“我不信！你是医生，理发只是副业？” 秦空捂额，“我真不是医生啊！” 第205章 托尼医生，卖专利吗？ “我知道你这是私人诊所。” 秦空不想解释了。 “除了植发，是无法根治脱发的。植发效果也有限，只是外观改观。也不能根治，不能持久。 但他现在这头发，发根强劲！我用仪器检测了，他原来被堵塞的毛囊，坏死的头皮都恢复了健康！” 黄怀璋笑眯眯地摸摸滑溜溜的头发，舍不得放手。他的头发被好多人摸过好多遍了。大家找到了一种把手插在新米桶里的爽感。 之前只感觉舒服，头发好。去医院用仪器检测了，是真的好得透透彻彻！ 秦空看着他手在头发里插来插去，心痛地说：“你出来老半天，手上多少细菌啊！不要老去摸了！” “嘿嘿嘿……”黄怀璋不好意思地又把手在头发里游走了一遍，才放下来。 医生看着秦空，“托尼医生，我真的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真的不是医生啊！” “托尼医生，我知道你以理发店做掩饰。你就是不想你的秘方外传？但现在受到脱发困扰的人这么多，你可以分享出来让更多人受益啊！” 纳尼？ 黄怀璋、秦空，还有走进来的客人都看着他。 医生摸摸撮箕头，见他们像看打劫的，转身走了。 黄怀璋连忙说：“托尼老师！对不起啊！他就是好奇，非要我带他来见见你！我以为他也想洗下他那个头呢！没想到就找你要秘方！” 客人们都摇摇头，真是脸大啊！ “云州就这么一家毛发专科医院，我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他那儿看的！花了也有好几万，都没治好！ 但在认识托尼老师之前，不找他又不行！我要求也不高，不让我头上的脓从假发里流下来就好了！” 秦空摇摇头，“你那毛囊里沉淀了多少抗生素和激素药！米诺和非那，这是治疗脱发的两大药物！ 但你的皮炎都没治好，本身就是敏感头皮，还用这种药，就会让毛囊萎缩得更快！头皮都烂掉！再给你来堆地塞米松！ 一堆药堆上去，那本身就受损的毛囊和头皮吃得消吗？各种激素交叉刺激，产生依赖。后期不加猛药都不行了。到最后，把毛囊和头皮自身调节功能全破坏了。 我们护理毛囊和头皮，是清理灰尘和病灶，让它能够恢复正常功能，重新开始生长头发，调节水油平衡。而不是好的坏的一股脑消灭掉！ 这种乱开激素药，拿一堆机器烘你头的私立医院，还是少去！他们的目的就是创收，不是治疗！” 一群人一愣一愣地看着他，这到底是理发师还是医生？ 黄怀璋神奇地看着他，“托尼医生……” 秦空无语，黄怀璋也没发现自己说错了，“你连我用了什么药都知道！还有他们搞个机器罩我头上搞什么激光治疗！你也知道？我从来没说过啊！你真是医生啊？还是神医！” “我不是医生啊！”秦空无奈，“不过作为一个理发师，毛发学是基本功！比起那些忽悠客人买产品，搞一堆东西弄头上的养发植发馆来说，我可能懂得多点。” 客人们都拍起手来！ “毛发还有学啊？以前我真不知道！” “托尼老师你又会理发又会画画，还懂毛发学！你真是个全才啊！” 秦空摇摇头，“我懂的很少。” 客人们点点头，“托尼老师又会理发又会画画还懂毛发学还这么谦虚！” 唉！秦空转身朝花架走去，现在说什么都会被当成谦虚！但确实，还是欠缺很多啊！ 高手寂寞地摇了摇头。唐森崇拜地看着师傅的背影。 之前秦空能让秃头生发，让白发变黑，毕竟没体现出来。客人们只是感觉洗了头舒服。 随着客人们一个个拥有了优秀的发际线，黑亮浓密的头发，不做发型，人也一下年轻了很多！ 在外面碰到熟人或者几个月不见的合作伙伴，难免要被夸一句：年轻了啊！ 这些先生们都得意地一抹头发，“这都是托尼老师技术好啊！真能令枯木逢春！” 于是乎，秦空这里那叫一个门庭若市。 原来嫌他涨价跑了的那些老爷们儿，亲眼见证了黄怀璋的头发，又跑回来了。 因为至少三个月一个疗程，依然大批人排不上号。 这群爷们儿，原来都是见他从早到晚洗头的啊！此刻不甘心，“托尼老师！你就像原来那样，来一个洗一个！来一对洗一双！有多少洗多少嘛！” 秦空无奈道：“我忙得很，我真的忙得很！” 他现在每天上午面试、下午洗头，晚上培训。新店的设备、产品，也要准备。 大家也没有办法，只能等着三个月后再空出来一批名额了。 这天上午，刚刚面试完一个发型师，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登门。一见秦空就伸出手，“托尼医生！你好！” 秦空已经不想解释了。 但看在他的年纪上，还是礼貌地问：“您是？” “我是茂盛毛发专科医院的院长，我们有病人在你这里痊愈了！”院长握着他的手也不放，秦空又不能推又不能赶。 万一摔地上了咋办？ 只能请他和他身边的网红脸女秘书坐到沙发上。 给他们倒上茶，女秘书弯腰端起茶杯，瓜都要滚出来了。女秘书朝秦空眨了眨眼，翘起兰花指端起茶杯…… 接着秦空惊呆了！用舌头喝水？演动物世界呢？哎呀我去！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秦空转过头去，老院长倒是很高兴地介绍：“托尼医生啊！这是小菁。我们医院的前台。” “听说托尼医生可以让光头长出头发来，小菁可崇拜了呢！”小菁娇滴滴地说，手扯扯坐在对面就不能直视的裙子下摆。 “我不是医生！我是理发师！你们还有事吗？我还有事！”秦空站起来。 老院长还是笑眯眯的，咳了一声，“托尼医生，是这样的，我们想请你来我们医院当专家，坐诊。” 秦空看着他，都不知道该说啥。那小菁还眨着她那双眼皮割得太宽卧蚕做得太厚的金鱼眼。 “我不是医生！我也不去你们医院坐诊！” “那卖专利吗？”老院长笑眯眯地问，“你开个价！” “我……”秦空还是保持了礼貌，“不卖！” 老院长站起来，“托尼医生，现在全世界受到脱发白发困扰的人很多，你既然掌握了这样的技术，就应该让更多人享受到嘛。不然你研究这个干什么呢？对不对？ 你放心，我们茂盛毛发医院全国各地都有，不止云州一家！你开个价，我们出得起！还是打你的名号嘛，只是你把专利药物的生产权卖给我们！” 老院长又看看他的店，“你这么小规模的私人诊所，也不能大量生产对？但我们医院有这样的资源！” 第206章 好怕被抓去砍手入药啊 秦空想幸好发动力不是以产品的形式出现在货架上，那样他还真保不住！那天那医生脸大，今天这院长脸更大！ “我没有什么专利药物，请你们离开！” “那你靠什么治脱发白发？” “你管我靠什么！” 虽然秦空一点都不尊老，老院长还是笑眯眯地，“那你给我洗个头。” “我这里要预约！”秦空看着他，“预约了我也不做！” 老院长叹了一口气，“年轻人！好的产品好的技术是要分享的！” “我的东西我不想分享！” 老头被噎得身子一晃，女秘书连忙挽住他的胳膊。 “唐森！送客！” “知道了，师傅！”唐森走过来，站在两人面前，“两位，我师傅还有事，请你们离开！” 老头气呼呼转身离开，女秘书还回头朝秦空在嘴角卷了一下舌头！ 卧槽！ 什么毛发医院！不孕不育医院！ 秦空把他俩喝过的杯子扔垃圾桶，喊唐森：“快快快！快扔出去！” “干嘛师傅？为什么好好的杯子扔了？” “杯子是好好的，谁知道他们嘴用来干嘛了？扔扔扔！快扔！” “嘴除了用来吃饭喝水说话，还能干嘛？”唐森拿起垃圾袋走出去，摇摇头，想不通。 秦空确实被这毛发医院给恶心得像吃进了一口毛发，查查他们确实全国各地都有，可能有点背景。还真有点苦恼。 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过了几天，他们倒是没来，黄怀璋来了。开心地说：“托尼老师，我终于选好了！” 秦空也很开心，“是吗？选了哪个？” 黄怀璋摸摸头，“因为我现在头发还短，所以我就选了最短的那个啊！” 秦空和客人们都一阵无语。所以这段时间大家都集体愚蠢了！都被三张头像迷惑了！ 而没有考虑到头发长度这个最基本的问题么？ “不过托尼老师，最短的那个我看着也不短呢！要不要我再回去养一段时间？” “不用。”秦空让唐森去给他洗头，吹半干。 就去给他剪头发。 先生们都围过来看。 突然走进来一个人，一言不发，直接走到花架后。 大家都围着秦空，也没人注意。 秦空转头拿梳子，见他伸手拿架子上的产品。 大喝一声：“你干嘛？” 大家愣了一下，顺着秦空目光望过去，那人立刻拿出手机啪啪拍了几张照片，飞快跑出去了。大家追出去，一会儿就见他混入来来往往的人群，不见影儿了。 “怎么回事儿？托尼老师！”客人们惊讶道，“小偷吗？” “大白天的胆子也太大了！” “要报警吗？” 秦空叹口气，“可能是来偷专利的！” “偷什么专利？”客人们一脸诧异。 秦空说起毛发医院的院长过来让他交出专利的事。 客人们吓一跳，“真的？他们怎么这么脸大？光天化日的打劫啊？” 黄怀璋慌张地摸摸头，“天啊！早知道那天我就不去医院了！” “关键是，我没有什么专利产品。你们也知道。唉！”秦空摇摇头。 “他要拍产品他就拍！我只怕他买了这些产品也不能生发，然后继续来骚扰。或者去举报我，让一些什么部门来查，或者制造一些舆论压力，让我交出什么莫须有的专利！” 客人们一阵沉默，接着一个客人出去打了个电话，进来笑道：“托尼老师，有人打招呼了，他们不敢再来骚扰你。” “谢谢！”秦空感激道，“我就靠这双手！很怕被抓去砍手入药，生产什么生发秘药啊！” “哈哈哈……”客人们大笑。 秦空放下一件心事，又回到镜台前。 黄怀璋选的发型虽然短，却是一个三七分。 不是那种服帖死板的三七分，而是自然随意的三七分。 在男士们的围绕下，秦空从黄怀璋眉峰用指尖拨出一道三七分。连发缝都很浓密。 这发量也难怪让毛发医院千方百计想要秘方！ 秦空拿起剪刀。 唐森也是第一次见师傅剪真人头，站在旁边瞪着眼睛，不敢眨一下。 先生们见惯了托尼老师吹风造型的手速，几抓几抓就出来一个发型。但也是第一次见他剪头发。 现在才真的明白他那次说的话：我拿起剪刀，手速更快！ 快得那叫一个没影儿！ “托尼老师！你这手真该拿去切片研究！” “哈哈哈……” 黄怀璋已经陶醉在新发型里！ 这么短的头发很难分的，别说三七分。但镜子里呈现出的头发仿佛长了。 秦空也满意地看着镜子里，“现在流行两边剃短，但是那比较适合立体的五官。因为你的五官比较扁平，所以就整体形成一个柔和的效果。发缝分得不是很明显，两边也只露出耳朵，头发自然垂落。” 秦空又把他的头转过来，“因为你的头是高低不平的，所以两侧和后脑勺用层次来修饰出一个圆润的头型。你经常见客户，这个发型是比较有亲和力的。” “成熟男士一般不留刘海，但是依然可以用前额头发来修饰脸型。你太阳**陷，两边剃短露出来的话，就会显得更凹陷，没有精神。 所以就通过层次联结出长发一般的效果，在前额形成一片阴影。发流向后联结，丰盈蓬松，这样看上去额头就很饱满。整个层次也舒服自然。” 唐森点了点头，认真记笔记。 大家看看他，才知道托尼老师这是在教徒弟呢！ 把长发剪短正常，但托尼老师让短发视觉上呈现出柔顺长发的效果，就牛逼了！ 确实没见过！ “男人，上了年纪尤其不能油腻！所以轻造型！现在那些复古油头个性雕刻，五官撑不起来，气质压不住，只会让整个人更猥琐更油腻！” 先生们都点点头，他们以前没少理这种发型。 “因为咱们国人，面容大多温和，气质大多含蓄，所以不要去硬拗造型，就尚自然。抛弃那些复杂的刻意的造型，不用去管流不流行，最重要的是适合自己。” 大家又点点头。 “一个好的发型不是让人视线集中在你的头上，而是看整体，给人一种这个人看着好舒服的感觉！发型过于复杂，造型痕迹过重，身体又撑不起来的话，就容易显得头重脚轻！” “嗯、嗯、嗯！”大家又拼命点头。 “像这个，发胶都不用了，精油抹抹就好。” 秦空在手心倒上精油，搓搓，抓着他的头发，“你自己打理也是这样吹干了，用精油随便抓一下，让头发多一点纹理感流动性。后面长长了，会更好看。自然成型。” 黄怀璋看着镜子，呆呆地说：“我一生之中，从来没有这样帅过！好想重新结一次婚！” “哈哈哈……”大家都笑了。 第207章 男人打扮起来，没女人什么事儿 秦空也笑道：“不管你重不重新结婚，这个发型可居家，可职场。适合衬衫西装。 因为你肤色较黑，建议穿黑色质感好，线条挺括利落的衬衫。外套可以搭配深蓝色西装，深蓝色领带。整体有一种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感觉。” “哇哦！”男士们都冒星星眼了。 黄怀璋慌忙拿起手机记笔记。秦空看着他，“家里没有？” 黄怀璋摇摇头。秦空转头，“林琅！带他去买！” “哈？”看了看他，林琅从收银台椅子上跳下来，“哦。” 和黄怀璋走进王府商场四楼，正碰上廖总巡店，林琅道：“廖总！你看！托尼老师现在就让我带客人来你们商场买衣服了！” “哈哈哈！”廖总大笑，“承蒙照顾！”立刻叫人送商场通用优惠券来，把黄怀璋高兴得不行。 穿得整整齐齐的回到空发艺，客人们都眼睛一亮，“哇哦！” 林琅悟了，原来这就是看到一件衣服时哇哦的感觉！ 秦空也上下打量一阵，满意地点点头，夸林琅：“衣服选得不错！” 林琅得意地一扬头，“那是！姐看男人的眼光不怎么样，挑衣服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大家都笑起来。 “就是林小姐挑的都是贵的！”虽然打了折还是很贵，黄怀璋肉痛地说。 秦空笑道：“女人总是说要舍得对自己投资。但女人的东西多，其实有的好看就行了，还不一定要多贵。但男人最好穿贵的。 十几二十的男孩子，青春朝气，不用太多外包装。但到你们这个地位这个年龄的男士，还是要舍得对自己投资。 不一定非得大牌，但衣服的质料一定要上乘，设计一定要大气。整个人形象包装出来了，气质提升了，机遇也会增多。” 黄怀璋连连点头，恍然大悟。 “你原来几十块钱的皱巴巴棉衬衣就很邻家大叔，把葡萄酒换成菜篮子也不违和。” 大家笑起来。 “而且你原来喜欢穿浅色西装，有几次还穿了米色格子西装，真的很土很显胖。” 黄怀璋擦擦汗，一定是他老嫌贵，所以托尼老师原来也没给他提过着装的意见。 “托尼老师你是不是忍了我很久？” “哈哈哈……”大家又笑起来。 秦空也笑道：“你们这些上了三十的男士，真的不要轻易尝试浅色和花色。尤其是你们都有点肚子。” 大家连忙把肚子一收。 “除非身材保养得特别好！你可以尝试浅色和花纹。一般来说，还是蓝黑纯色系列更显瘦更精干！因为浅色和花纹就是把视线横向拉。” 大家都纷纷点头。 又打量着黄怀璋，真的原来横屏的现在变竖屏了！显瘦显高，精神多了！ “可以去结婚了！这不重新结婚都亏你这么帅了！”客人们打趣道。 黄怀璋看看镜子，又高兴，又有点羞涩。看头像就知道很帅了，现在头发体现在头上更加立体生动，加上裁剪和质料都非常好的衣服，整个人气质噌噌提升！ 确实有一种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感觉。 糙汉子瞬间变得精致矜贵了！ 以前他难免有点点头哈腰过于谦卑，但现在就自然让人生出尊重和好感。 形象改变气质，他整个人也持重起来。腰都挺直了一些。 黄怀璋谢了秦空又谢了林琅，满意地走了。 这男人打扮起来，真没女人什么事儿！有了黄怀璋打样，其他先生按捺不住了，开始拿不定主意的，现在都一窝蜂让秦空剪头发。 秦空拉出一个昨天刚洗完头的来，“你们头发都刚长出来，可以养一段时间。现在先给他剪。因为他这是O形秃。现在头顶那块儿长出来了，特立独行的，和他周围的头发长长短短不协调。” 客人们都理解地点点头，看着他周围头发奔流向四面八方，中间一撮头发支出来，跟个旗子似的，是挺特立独行的。 秦空让唐森去给他洗头。 客人躺到洗头床上了，仍不甘心地喊：“托尼老师！你真不给我们洗头了？” “给你们省钱还不好！” “我不缺钱啊！” “哈哈哈……” 大家的笑声中，秦空无语道：“但我不想洗啊！洗头很累啊！” “哈哈哈……” 客人没有办法，只好让唐森十分钟给他洗完了头。又是唐森吹风。客人也不说什么了，他不缺钱，但托尼老师不想动嘛！ 吹到半干，秦空才走过去，先生们又围过来。 秦空看着镜子里，“你这张脸面积挺大的，就是户型有点儿紧凑！” “托尼老师，什么意思？” “脸大五官小。” “哈哈哈哈……”大家十分开心。 客人半晌无语，“托尼老师，还是前面的说法更好听一点……相对来说。” 看着秦空又问：“留刘海吗？” “在玄关摆块垫子就能改变户型吗？” “哈哈哈……”刀不扎在自己心上，围观的先生们好开心。 “托尼老师！”客人叹口气，“算了我不说话了，交给你了！” “不！交给你！”昨天还没给他画图的，秦空现在才给他画。然后让他在三个发型里选一个。 “哇哦！”先生们都看着三个头像。喜闻乐见又有一个兄弟陷入了选择困难症！ 客人纠结了一会儿，闭上眼睛，洗牌一样把三张纸抽了几遍，抽出一张递给秦空。 “盲选啊？”秦空惊道。 “哈哈哈……”围观的先生们也很佩服他的机智！ 秦空笑着接起来，看了一眼，“背头啊！” “这中间支棱出来，怎么背？” “对啊！又是旋！本来就不服帖！” 先生们都替秦空为难。 “你重新选一个！” “啊！”客人也反应过来，“要中间那撮长长了才可以背过去？”客人又看看另外两张头像，“我重新选。” 秦空梳着他的头发，根本没理他们，“层次剪对了，就能背过去。” 大家都看着秦空拿起剪刀，虽然也看不懂，但看得快，看得爽啊！ 秦空先把中间那块新生头发柔和去角，然后才剪周围。 一会儿型出来了。 大家瞪着眼睛，要不是地上一堆碎发昭示着确实剪过了，大家以为秦空就是手一挥给他换了一个头呢！ “因为你脸大……” 客人无奈地点点头，“我脸大！” 第208章 美业人的担当 “哈哈哈……” 秦空笑着继续说：“所以用刘海把脸遮住，其实欲盖弥彰，显邋遢。但是可以不经意地从背头里拉出一绺来。” 说着小手指一勾，一绺头发从额角垂下。顿时显示出一种凌乱、潇洒。 “哇哦！” 就这么随便一勾，整个感觉变了。刚刚背头有些严肃，但这绺头发一拉下来，莫名有些风流。 “一丝不苟向后背，要脸分布比较均匀才好看。你呢，户型紧凑，不能整一大块玄关垫，但是可以在吊顶上做点装饰，让人视线上移。” 客人看着镜子里，“托尼老师，虽然你说话很扎心！但是很形象！” “哈哈哈……”大家确实盯着那绺仿佛不听话跑下来的头发转不开眼。 确实很有动感。那紧凑的五官似乎也没那么挤了。 “一般背头呢就是头顶留长，两边铲光。也就是现在流行的复古油头。但你脸大，要包边。所以从耳朵上就开始往后背。这样脸部线条不是光秃秃，就不会显得那么大。” “背头还是要用产品塑造一下。”秦空在手上抹上发泥，抓抓他的头发，让整个头发不那么规矩死板，规律中显出一丝凌乱和慵懒。 “现在呢你可以去买一件宽松的格子外套，内搭黑色的合身T恤。” 客人紧凑的眼睛挤到一起，“你不是说格子外套显土显胖吗？” “灰色细格子，质感要轻薄软。” 大家都看着秦空，不能理解，也不发表意见。就等着看结果。 林琅自动行使职责，又带客人去逛商场。 一会儿，满脸笑容回来了。 大家纷纷瞪大眼望向门口，还以为模特走进来了。 黑色合身的体恤把整个人束缚起来，但灰色的细格子宽松外套又放大了，形成内紧外松的奇特感。 秦空也满意地点点头，上下打量一遍，“内穿合身的黑色T恤，整个视觉上显瘦。也就是紧凑。外搭宽松优雅的灰色细格子外套，视觉拉宽。 跟你的脸户型分布和面积形成一种整体感。整体大，就不显得脸大！整体紧凑，就不显得五官紧凑！而是从上到下形成一种内里精干，却又释放出一种放松的气质。” 先生们佩服得五体投地！ 真的这身衣服这个发型这张脸，看着太和谐了！ 林琅也点点头，眼睛亮亮的，越来越能体会看到一件衣服时哇哦的感觉了！ “你平时穿搭也是这个规律，内深外浅，内紧外松。但颜色不要过于跳跃。比如这套里面是黑色，外面的灰色格子，它有黑色的线条呼应，有一种延伸感。灰色也不会完全脱离黑色。 如果天热只穿单件的话，可以是浅色但中间有深色的线条或者花纹。但造型要简约。比如一件单衬衣，你可以选择浅色的，但扣子和对襟镶边是深色的。让中间部分有突出的感觉。” 客人抹抹头发，“唉！我下次要买还是来找你和林小姐！” 秦空看了看林琅，无奈地笑了。看来陪着逛街这门生意还是有得做。 连续两个成功案例，先生们越发不能等了。没办法，秦空剪头发剪到晚上。 来培训的同事们都在旁边看，见他把一个个上年纪的大叔变得各种帅各种风光送出去，都像小朋友看魔术一样瞪着圆溜溜的眼睛！ 秦空坐到沙发上，累得手都不想抬。 艾伦拿着一个三明治坐到他旁边，“师兄！吃一口！” 喂到嘴边，秦空接过来。除了允哥喂饭能张口，这其他人喂饭还是有点张不了口啊！ 见他自己吃，艾伦又给他按肩膀，“师兄！你真像变魔术一样！把一群大叔搞得这么时尚！个个都是型男了！都可以办一场秀了！” “嗯、嗯！”同事们纷纷点头。 “唉，今天不能教你们了。”秦空喝了一口水，“我刚刚给客人解释发型和服装搭配时，你们都听了？” “嗯！”大家都点头。 “客人来做头发，绝对不是单单只想换一个发型。他是想换一个形象！但大多数人做不到！但我们作为美业人，要有这样的担当！ 你真的能给客人换一个满意的形象，他就会信任你，依赖你，下次想换形象还是想到你！客人变美变帅心情好，我们也会有成就感价值感。” “嗯！”大家认真地看着师兄。感觉以前太没追求了！ “下个月王府店就要开了，你们也要从整体去判断客人适合什么发型，什么衣服。女生适合什么妆容。男生的眉毛和胡子也要会刮会修。不说精，你要懂。” “因为人的形象是一个整体。你们现在先把发型掌握了，后面要从服装、妆容，整体去学习形象设计。这样才能给到顾客好的建议。” “嗯！”大家用力点头，刚刚看师兄给客人剪头发搭配服装，才发现他们与师兄的差距，不止是理发！ “师兄！你休息会儿，我们开练了！” “嗯。” 大家拿出头模练起来，秦空靠在沙发上，看着看着，睡着了。 同事们都默默地剪头发，也不说话，怕吵着他。 在嚓嚓嚓的剪头发声中，有一种沙沙沙下雨声中的感觉，秦空喜欢这种感觉，睡得很沉。 醒来时，人都走了，地上干干净净的。只留着一盏台灯，身上盖着一件外套。 第二天刚营业，就被一群叽叽喳喳的女人围住了。 “托尼老师！你把我老公变帅了！他看不起我了！”佳姐激动地跳起来。 “他真的看不起你了吗？”秦空看她一眼。 “他照了半夜镜子，我穿着超薄睡衣在他面前走来走去都没用！” “哈哈哈……”女人们笑得花枝乱颤。 “扑倒了又把我推开，起床照镜子！” “哈哈哈……” 秦空也忍不住笑了，果然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啊！ “他一定是觉得我配不上他了！你赶快给我剪个头发给我选身衣服！小样！还敢看不起老娘了！” “哈哈哈……” 秦空无奈道：“我最近要出去一段时间，你们预约的头都往后推推。” “啊！”女人们一阵失望，“现在不能剪头发，洗头还要往后推？” 秦空让唐森安排好了客人，让他去顶流和同事们一起练头模，偶尔还能接两个客人。 现在倒是不需要担心同事们，可能是他言传身教，对大家激励作用蛮大，大家都挺自觉挺努力的。 只是现在王府店快开业了，要去把产品和设备备齐。他店里产品也需要补充。 订好了机票，云州没有直航，要去炎京转机。 这一个多月忙得没跟梁安歌联系。秦空给她发了条信息：凌晨三点的炎京没见过，下午三点到炎京，你有空吗？ 第209章 小白兔露出了大板牙 梁安歌很快回过来：有！带罐云红给我！ 秦空笑了，跟她说明天见。 怕忘记，先拿出一罐红茶放进行李箱。 把装修的事托给林琅盯着，把秦重送到萧潇家。一切安排妥当，也不用培训同事，难得一个晚上早早躺上床。盯着墙上的照片。 明天就能见到她了！ 虽然不敢想得太远太多，但顺路去看望一个朋友也是人之常情嘛！ 就这么说服了自己，催眠了自己。 睡了一个好觉，精神满满地拖着小行李箱去机场。 脸上一直挂着笑，一时间都忘记了自己是去备货的。倒像专程去见她，而备货只是顺便了！ 以前出去旅游、学习，都绕过了炎京。 第一次来炎京！ 以前就觉得是首都、国际大都市，也没有其他的了。他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 但现在，就莫名亲切。 秦空拖着行李箱走出炎京机场出口大厅，拿出手机，准备给梁安歌打电话问地址，再订酒店。不然订远了，炎京很大，见面又很麻烦。 刚刚拨出去就接通了，对方没说话，但在栏杆外朝他绽开了一个梨涡。 秦空瞬间呆掉！手机差点从耳旁滑落，连忙抓紧。 快步朝她走过去。 梁安歌戴着白色棒球帽和墨镜，一身青春休闲。秦空走到她面前，梁安歌指指他的手机，秦空才连忙挂断。梁安歌又低头笑了，也收起手机。 两人傻傻地看着对方笑了一会儿，梁安歌才拉拉他的衬衫袖子转身。秦空跟着她。 仿佛在大海里失去方向的小船，周围人潮都看不见，只能看见她的身影清晰地一直在前方。 坐上出租车，梁安歌依然戴着帽子和墨镜。秦空很想说话，但有司机在，所以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不时转头看她。 看她的嘴角一直荡漾着梨涡，就忍不住也翘起了嘴角。 下了车，走进公寓电梯，没有旁人，秦空才问：“你住这里？” “嗯。” “你又是一个人跑出去的？” “嗯。” 秦空笑了，还真是喜欢偷跑呢！ 又问：“你怎么知道我的航班？” “下午三点云州过来的就一班啊！空老师你这么严谨，又不会说一个周围的数字。”梁安歌转头看着他，拿下墨镜，眼睛弯弯的。 秦空一呆，真的是令人沦陷的眼睛呢！也不敢多看，低下头。 梁安歌打开门，秦空跟在她身后走进去。 简约明净的房间，有一些可爱的造型奇特的小装饰。跟她这个人蛮像的。 秦空一眼喜欢上，梁安歌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给他。 男士的，上面有两只戴眼镜的兔子，支棱着两只耳朵。 这不像客人拖鞋啊！ 秦空愣了一下，站在门口没敢动。 “我昨天才去买的！”梁安歌解释道，声音有一点点生气。 “啊？”秦空又看看她鞋上的胡萝卜图案，“哦。” 心跳开始紊乱了…… 梁安歌转身取下帽子和墨镜，甩甩头发，拿着帽子扇扇红扑扑的脸。 秦空换上拖鞋，自己走到沙发上坐着，莫名有一种回到家的感觉呢！难道是因为这双萌到出血可爱到犯规的拖鞋吗？ 虽然很幼稚！但就是很开心啊！ 梁安歌也走到他旁边坐下。 秦空看看她被橘黄的胡萝卜映衬得白皙圆润的脚趾头，内心的小白兔露出了大板牙！ 连忙抬起头来，表情严肃到紧绷，“乔姐和小何呢？” “我一个人住。” 秦空呼出一口气，放松点儿了，点点头，“你喜欢自由。” 梁安歌笑出声，“喝茶吗？还是吃冰淇淋呢？” 秦空想起来，连忙打开行李箱，把红茶拿出来放在茶几上。 梁安歌给他拿了一盒冰淇淋，拿起红茶，“上次拍完广告直接回家忘拿了，后来去唱歌又没拿。都快断粮了！” “就那么喜欢喝红茶吗？”秦空笑道。 “嗯……不像绿茶涩涩的，或者那些什么别人说有回甘的茶啊！可能我比较迟钝，也不会品茶，就体会不到回甘。但这云红一入口，就甜。又不会腻。就润润的淡淡的甜。” 秦空点点头。 “空老师，你到炎京干什么呢？” “去国外找一些产品。云州没有直航，到炎京转机。” 梁安歌有点慌，坐直，“那什么时候转机呢？” “明天。” “哦。”梁安歌微微松了一口气。 “最近也没时间看新闻，你这段时间在忙什么？” 梁安歌摇摇头，“今年只拍云花，没有其他活动。天天在家里闲着。” “哦。”秦空看看她，挺意外的，“你们公司居然没有趁你大火的时候安排更多活动！像春季广告之后，不是一堆商演吗？真的只拍云花！看来卿总的面子很大嘛！” 梁安歌笑笑，“是啊！” 秦空捧着冰淇淋，手都冷了还是无处下手。 “怎么了？”梁安歌笑道，“空老师好像挺注意养生的，不吃冰的吗？” “不至于不至于！”秦空连连摇头，生怕她把自己看成一个保温杯泡枸杞的大叔！ “我只是觉得一个男的拿个这么可爱的勺子吃冰淇淋……”秦空转了转漂亮的玫瑰金樱花小勺子，“感觉……嗯，怎么说呢？” “呵呵呵……”梁安歌开心地笑起来，“觉得像小女生吗？那我陪你吃啊！” 梁安歌转身去厨房拿了一把小勺子出来。闪闪的银色樱花瓣映着她嘴角的笑容。笑容比樱花还美！ 秦空愣了一下，两人吃一盒冰淇淋吗？姿势逐渐扭捏…… 结果梁安歌又从冰箱里拿了一盒冰淇淋，坐在他旁边吃起来。 女孩子吃冰淇淋，就比大男人吃冰淇淋看起来可爱多了嘛！看着都甜！ 看一点冰淇淋沾在她嘴角，强迫症迫使秦空一直看，一直看…… 梁安歌转头看着他，“怎么了？” 秦空伸手抹过她的嘴角，缩回手，才发现这动作未免太亲密了！连忙转过头，把樱花小勺使成了挖掘机，大坨大坨挖起冰淇淋往嘴里塞，掩盖脸上的热度。 梁安歌一动不动坐着，像冰雕，内心却像冰淇淋一样化了…… 看着他大口大口吃冰淇淋的样子，空老师这个正经人，有时候也挺可爱的！ 秦空把空空的盒子放茶几上，转头看见梁安歌笑眯眯地看着他，脸微微一红，“我吃完了！” “呵呵呵……” 秦空感觉更窘了！ 不就是吃个冰淇淋吗？怎么能这么浮夸呢？ 站起来，缓解一下尴尬。 走到窗边，看着飘窗小方桌上的稿纸。字迹娟秀，但一撇一捺又有点飞扬恣肆，跟她这个人一样看着乖乖的，但并不按规矩来。 第一行——想一个人，念一座城。 下面是一排排手绘的音符和字词。 “这是你写的歌？”秦空拿起来。 第210章 整理衣柜的“男朋友” 梁安歌连忙从沙发上跳起来，跑到他身边一把抢过稿纸，“不要看不要看！我就随便写的！”慌忙把桌上的稿纸都收起来，“还没写好。” 就看到个曲目，还没看到下面的内容呢！ 秦空有点遗憾，但是她不给看也只能算了。 梁安歌也很快转移话题：“空老师，你最近忙是不是因为有很多大学生去找你啊？” “嗯？” 梁安歌靠在窗边，眼睛亮闪闪地看着他，“你不是去给大学生讲课了吗？然后很多人都说要去找你！” “啊！哦。”秦空点点头，“有一点关系，但我那么贵，一般大学生也消费不起。我忙是因为要开分店，这次也是去给分店备货。” “分店？”梁安歌看着他，眼里就是一副好厉害的样子，秦空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不是空发艺的分店，是原来我在大学城上班那个店的分店。店长和同事，都是相处了好几年，十几二十岁一起出来的，更像兄弟和朋友。”秦空点点头。 “所以就把我的技术教给他们，让他们也能提升，然后让更多人变美。” 梁安歌点点头，眼睛亮得秦空都转过头，不好意思看。 “空老师你朋友真多！”梁安歌羡慕地说。 “呃……还好。”秦空想想自己这个闷葫芦，朋友确实还不少，也真是挺神奇的！ 又问：“你没有朋友吗？” 问出来，秦空想想自己问的这是什么话！果然不会说话！好像小朋友炫耀自己朋友多似的！ 果然梁安歌神情落寞下来，“我没有什么朋友呢。” “啊这……”秦空越发尴尬了，生硬地安慰道：“但我不是你的朋友吗？” 梁安歌抬起头来，眼睛弯弯的，“是啊！那以后空老师的朋友也会是我的朋友吗？” “啊……”秦空想想这小学生一样的对话怎么一下提高到有点成人意味了！ 看着她期待明亮的眼神，点点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的朋友就是你的朋友。你性格这么亲切开朗，他们都会喜欢你的。” 两人站在飘窗前，转过头去，都带着点不好意思的笑容，沉默了一阵。 “分店什么时候开业？”梁安歌看着窗外，问。 “下个月。” “要我去捧场吗？”梁安歌转过头来，笑眯眯。 “啊！”秦空看着她，“你有空吗？会不会很麻烦？” “有空是有空的。”梁安歌点点头，“但公司让不让去就不知道了，因为现在公司不给我接活动，我也不能私自行动，要是自己去了就算违约。所以我到时候问问。” 秦空皱起眉，“公司不给你接活动？为什么？” 梁安歌愣了一下，“啊！可能就是保护起来，不让曝光。” 秦空皱着眉，觉得哪里不对劲？保护等于不曝光？那还当什么明星呢？只是说不接低质量的活动才叫保护！不是正常曝光也不行！ 理过这个头绪，刚想说什么，梁安歌又说：“不过云花拍广告我可以去的。” 望着窗外一脸期待，“下个月就是九月了，秋季广告也快了？如果开业去不了，拍广告的时候，希望能见见你的朋友。”梁安歌转过头来看着他。 秦空点点头，“嗯，到时候介绍你给他们认识。” 见他皱着眉，似乎还在思考她刚刚说漏嘴的话，梁安歌又转移话题：“空老师在大学讲课时，说很多女生打开衣柜，对着满柜子衣服却找不到衣服穿，就像在说我呢！你可以帮我搭配衣服吗？” “啊！”秦空看着她，“要我帮你整理衣柜吗？” 梁安歌看着他，笑了，笑得很开心，“可以吗？” “好啊！”秦空也很开心。在大学讲课的时候，那些女生都想要他的手，还嚎叫要一个会整理衣柜的男朋友。 嗯……确实除了男朋友，谁会帮你整理衣柜？ 衣柜毕竟是女生的秘密宝盒嘛！ 不会轻易对别人开放的。 所以梁安歌请他帮忙整理衣柜，嗯！秦空扬起嘴角，跟在她身后走进卧室。 女孩子的卧室，嗯……很干净整洁。 白底五线谱的薄被，仿佛能飘出音符，很酷。果然是喜欢音乐的女孩子！枕头也是五线谱的！ 一些可爱的毛绒娃娃像参加音乐会的观众一样，排排坐在床头。 哇！反正就很少女心！ 所谓温柔乡，大概就是如此。 软软的香香的，让人很想躺上去…… “空老师。” “啊！”秦空连忙把视线从床铺转移到衣柜，走到梁安歌打开的衣柜前面。 她的衣柜也是干净的，香香的。各种漂亮的衣服挂在一起，五颜六色像个花园。但确实是一片自由生长的花园，不规整，看起来比较杂乱。 这么多的衣服！秦空看了一会儿，才着手开始整理。把能搭配的都依次放在一起。 从颜色到长短到厚薄，包括材质，有层次有重点地挂出来。 梁安歌坐在床边，看着他的手！ 真是个艺术陈列大师！被他手碰过的衣服都各自找到了正确的位置！看起来十分顺眼！就像一片乱糟糟的野园子被园艺大师整理过，和谐又自然！ “你的衣服质料都挺不错，很多种方式可以搭配。以后按照我搭配好的穿衣服，就可以每天都美美的。” 梁安歌笑眯眯地点头，“嗯。” 整理到衣柜角落，秦空突然停了下来，看着挂在里面的白衬衣，被防尘袋套着。 其他衣服都没有套防尘袋。 这是他的白衬衣！ 秦空回过头来，梁安歌坐在床沿，还笑眯眯地看着他。突然也顺着他的手发现了被整理得清清爽爽的衣柜里，露出了那件她藏在里面的白衬衣来！ 脸一下子红了！ 秦空心跳得嘣嘣的，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声音有点儿低沉：“安歌？” “我……”梁安歌立刻转过头，挥舞着手解释，“因为怕弄脏了嘛，就用防尘袋套起来！我很喜欢穿的，但是怕弄脏了……” “难道你从来没洗过？” “就拍栀子花穿了一下，你也是那天早上才穿的，很干净嘛……” 秦空的目光停留在她那慌张地解释的嘴上…… 第211章 空老师，你要走了吗？ 梁安歌还在翻来覆去语无伦次地解释，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个啥。突然发现屋里很安静，抬起头来。 见秦空直直地看着她，愣了一下，站起来，跑出去了。 洗手间传来哗哗的水声，洗脸去了。 秦空深吸一口气，回过神来，感觉自己慢了好多拍！ 就像看到一只蝴蝶停留在花朵上，你悄悄靠近去捕捉的时候，她突然一下飞走了！ 又转头看着那件被保护得好好的衣服，拉开防尘袋，凑近闻了一下。 因为太久了，好像闻不出什么味道。不知道是他的味道还是她的味道。 但是当时她穿着白衬衣，在他眼前挥舞着长长的袖子，还是跳跃在他的脑海！ 还有她挽起长长的袖子，抱着吉他坐在栀子花下白色椅子上唱歌的样子！ 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各种样子都一股脑出现在脑海！ 秦空发了半天呆，站那儿傻笑。 “空老师，你继续整理衣柜，我去做饭了。” “啊？”秦空回过头来，看着靠在门口的女孩。 梁安歌嘴角一抿，转身离开了。 秦空转头继续整理衣柜，有点儿……怎么有点儿像过日子的感觉呢！他整理衣柜，她去做饭！ 很开心！ 加快速度，很快帮她把衣柜整理好了。当然抽屉还是没有去动。可能是些女孩子的贴身衣物什么的。 秦空很快转身出来，走进厨房。梁安歌系着围裙，正切小番茄，听到脚步声，回头朝他一笑。 秦空也不自觉地扬起嘴角。看她扎着低马尾，头发又长了一点，一缕扎不住的短发从耳畔垂下来，衬得耳朵小小的白白的。 有点像回家看到妻子正做饭的感觉，很美好的画面，很想轻轻从后面抱上去。 秦空走过去，克制了抱她的冲动，伸手把她耳边垂落的头发押到耳后。 梁安歌脸微微一红，扭头，拿一颗小番茄给他。 除了允哥喂饭能张口，现在好像又多了一个！ 秦空没有用手去接，鼓起勇气厚着脸皮张嘴去接。 嘴唇都碰到了她的手指头。 梁安歌愣了一下，白皙的脸染上一层红晕，转过头去，“这个小番茄很甜很酸，很适合拌沙拉……” 很甜很酸，到底在说什么？秦空笑眯眯地看着她，至于番茄什么味道？谁知道呢！太紧张，直接吞下去的！ 不过秦空还是缓解她的紧张，“你还会做饭？”声音出来，自己都觉得软得造作！ 秦空嫌弃自己地转过头。 梁安歌笑眯眯地回答：“会呀！你给我做过两次饭了，我也应该给你展示一下厨艺啊！” 秦空都不好意思，自己那两碗米线也算饭吗？看她这一排好看的碗里摆着的新鲜食材，明显是提前准备好的。 心里很暖。 “因为出去吃饭，很难不被打扰。所以就想在家给你做饭。” “嗯。” “我还挺喜欢做饭的，吃货嘛，这也是一种快乐源泉。” “嗯。” 秦空看着她切菜的手法，确实不是生手！这个大明星真的接地气到不像明星了！ “以前刚出来，为了省钱就自己做饭。可以自己动手抚慰自己的胃，也算那时候唯一的快乐嘛。所以就持续了这样的习惯。” 秦空认真地听着，还是第一次听她说起她以前的事。 “很小就出来了吗？” “是啊！所以我的生存能力超强！”梁安歌笑道。 秦空点点头，以前总感觉明星身边都是一大堆人围着，像娘娘一样有人伺候着。她这么自己做饭打车去接他的，确实没想到。 切着菜，梁安歌又说：“我父母都是老师，我上学挺早的，他们就希望我也当老师啊或者公务员啊。女孩子嘛，比较稳定。但我从小，就挺有才艺的。” 梁安歌笑起来，自己夸自己有点不好意思。秦空也笑了。 “从小到大都是文娱委员，在学校各种晚会担当。音乐老师也当个宝贝，只有音乐老师！” 秦空又笑了。 “高考我报了音乐专业，我父母给我改了志愿。” “啊！”秦空看着她。 梁安歌笑着摇摇头，“就这样跟家里闹翻了，就离家出走了。” 秦空惊讶地看着她，原来偷跑是从小培养出来的啊！ “就想证明自己嘛，就到处去参加比赛。希望我的音乐能有人欣赏。街头卖艺来维持生活。” 秦空看着她，只听说玩音乐的流浪汉多！没想到她一个女孩子也经历过这样的生活！ “后来也是运气好，虽然没有考上音乐专业，但街头卖艺不久，就被一个音乐学院的教授看中。我也算是成了老师的弟子！教了我很多专业的东西！ 这些东西，我自己去学的话，要很多钱！所以这是我人生中的导师！后来就参加歌唱节目，十进三的时候被刷下来了。挺失落的。因为急切想证明自己，想靠梦想养活自己。 又开始去街头卖艺，再寻找机会。然后家里就突然给我打电话，我才知道我参加比赛的时候，我父母到处发动亲戚甚至厚着脸皮让学生帮我投票。” 梁安歌眼中闪着泪光，却笑起来。 秦空温柔地看着她。 “虽然没有进决赛，但跟父母的关系化解了。他们也支持我唱歌了。后来炎星娱乐找到我，签了我，就以歌手出道了。我参加比赛那些原创歌曲又重新制作，发专辑。” 秦空想起刚刚窗边看到的稿纸，“那现在只拍云花，你倒是有时间创作歌曲了。” 梁安歌叹一口气，“是啊！” 把食材倒进大碗里，拌沙拉。 然后打开汤煲，秦空探头一看，“哇！” 梁安歌笑了，“这是我去接你的时候煲着的，刚刚好。” 舀出来，玉米胡萝卜排骨汤，看着鲜艳，闻着清甜。 秦空伸手就端，梁安歌连忙给他拿一个毛巾隔着。 玉米排骨汤、沙拉、还有一个炒菜心。虽然简单，但是颜色特别好看，看着就有食欲！ 等梁安歌坐下来，秦空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尝了一口沙拉，在梁安歌期待的眼神中点点头，“好好吃！” 梁安歌笑得更灿烂了，给他舀了一碗汤。 秦空连忙喝了一口，真的很甜，很香。 都是适合夏天的菜，很清爽。秦空吃了很多。梁安歌没怎么吃，就坐在对面笑眯眯地看着他。 吃完饭，秦空主动去洗碗。梁安歌帮他把碗放进水池，就靠在厨房门口看着他。 洗完碗出来，看客厅都打上夕晖，秦空才想起还没订酒店。 这做饭吃饭洗碗，还整理衣柜，都忘了这不是自己家！ 秦空过去拿起茶几上的手机，订机场旁边的酒店。 梁安歌在他旁边坐下，“空老师，你要走了吗？” 第212章 空老师又回来了！ 转头看着她不舍的神情，秦空差点把订的酒店取消。 放下手机，天快黑了，该做的也做了，还能有什么理由留下来呢？ “我给你洗个头！” 梁安歌愣了一下，笑了，“好呀！”站起来就朝洗手间走。 秦空跟在她后面走进去，看了看，这怎么洗？ 站在洗脸盆前洗半个小时，那不会放松，还会很累。 看看浴缸，让她躺进去……那也不现实啊！ 梁安歌看着他，“没有洗头床，是不是不好操作啊？” 秦空继续思考…… “其实就在洗手台里随便洗一下也行呢！” “不不不，洗头不能这么随便！” 梁安歌笑笑，“这就是理发师的仪式感吗？” “嗯。”秦空想了一会儿，出去提了一把椅子进来，靠在浴缸边。让她坐下，头往后仰着点儿。 侧身站着，用手指梳理了一下她的头发，取下花洒冲洗。 拿起旁边的洗发水，是第一次她在店里用过的，秦空看了看，“你现在的头发不用这个洗发水了。” “那用什么洗发水？” “我回来的时候给你带一瓶。” “嗯。”梁安歌梨涡微漾。这样过几天还能再见到他。 他的手轻轻穿梭在她的头发里，仿佛上帝的手拂过大地。头发每一丝都有了感觉，像小草顺着风弯腰，去凑着他的手。 梁安歌安稳地把头靠在他宽厚的掌心里，轻轻闭上眼睛，“空老师，你站着不会累吗？” 看她微仰着头闭着眼睛的样子，秦空的心恍惚了一下，一低头就可以…… 收敛了一下心神，才回答：“不会，明天要坐很久飞机。” “嗯。” 为了不让自己的思想脱缰，秦空又找话聊：“你上次不是说要拍一个青春电影吗？现在还没开拍吗？” 梁安歌轻轻摇摇头，“没接。” “为什么？” “因为我父母支持我唱歌，但不支持我拍戏啊！” “是吗？” “嗯。跟他们关系好转了，我也不希望再出现什么波折。他们是老师嘛，从小家教很严，思想也比较传统。演员面对的是是非非比歌手要多很多。 我在那部武侠片里打了个酱油，黑红黑红的，他们很担心。不希望我再去演戏。但是公司的安排，唉，我也算是走一步看一步。” “嗯。”秦空点点头，又问：“那你自己呢？” “我自己也只想唱歌啊！签约的时候以歌手身份出道。公司也承诺给资源宣传。签约的时候也比较单纯。唉！” “怎么了？”秦空担心地看着她。 “公司对艺人的定位和资源也会随时调整。反正我就想好好做音乐。演员感觉平时也戴着面具生活，很复杂很累，不适合我。” 秦空心中放下一颗大石，点点头，“嗯！确实不适合你！那就好好唱歌好了！” “嗯。” “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很大？” “嗯？” “感觉你睡眠不好，有些焦虑。” “啊？”梁安歌睁开眼看着他，“这也能看出来？” “头发是最能看出一个人状态的。要不然现在怎么那么多秃头呢？”秦空轻柔地按摩着她的头，“你可不要变成秃头女孩啊！” 梁安歌笑了。 “写歌的事慢慢来，放松才有灵感嘛！” “是啊！”梁安歌深深叹了一口气。 “公司也不会逼你必须什么时间内写出一首歌来？” “是啊！公司是不会逼我的。” 那就是她对自己要求太高了，自己逼自己？ 秦空又说：“慢慢来，写歌应该也是感觉到了，自然而然写出来的，不是硬写出来的。” “是啊！” “你最近掉发有点严重。要是没其他活动，可以一周去一次云州，我给你洗头。这样你会睡眠好点，头发也会好起来。” “啊？”梁安歌不由得想象这种可行性…… 秦空又摇摇头，“这样也挺麻烦的，炎京到云州还是太远了！要不你就住到云州好了！” 梁安歌抬眼看着他，“空老师，你很希望我住到云州吗？” “我……”秦空还没说话。 砰！玻璃门被推开，撞在墙上。 两人都吓了一跳，抬头看着门口。 乔安娜站在门口，也直瞪瞪地看着他们。 六条视线碰撞到一起！ 过了一会儿，梁安歌先反应过来，“乔姐，你不是带人去参加活动了吗？” “秦老师！”乔安娜揉了揉眼睛。 “嗯。”秦空恢复淡然，笑笑，“我给安歌洗头。” 洗头？千里迢迢来洗头？ 乔安娜瞪着眼睛。 秦空说：“你先出去。上次你突然跑进来，她的头就没洗好。” 乔安娜继续瞪着眼睛，他倒怪她成了不速之客了？ 梁安歌朝她纯洁地笑了笑，乔安娜只好退出来了。 看看门口那双男人的鞋子，坐到沙发上，皱着眉头，一会儿又抬头看看洗手间。 秦空继续给梁安歌洗头，轻声问：“乔姐不是你的经纪人吗？怎么带人去参加活动？” “她不止带我一个。” “哦。” “我现在没有活动，她就带别人。” “哦。” 过了一会儿，秦空给梁安歌冲干净了头发，拿起吹风机。这都晚上了，也不用做什么造型。何况乔安娜还在外面等着。所以快速吹干了，两人就出来了。 有乔安娜在，这里就再没有家的感觉了。外面天也黑了。秦空也待不下去，对乔安娜点点头，又看着梁安歌，“那我就先走了。” “嗯。”梁安歌拿起行李箱，送他走到门口。 秦空换好鞋走出去后，梁安歌关上门。乔安娜站起来，走到门口。看着地上那双拖鞋，又看看梁安歌的拖鞋。 突然跳起来，“安歌！你知不知道你不能谈恋爱！” “我知道啊！”梁安歌点点头。 “你知道个屁啊？他为什么会来这里？他来干什么？你们约会多久了？到哪一步了？” 乔安娜一串鞭炮炸得梁安歌无语，等她爆完才解释：“他去国外买产品，到炎京转机，顺路来看看。” “顺路来看看？就这么顺路吗？”乔安娜盯着她的拖鞋，“他来几天了？” “下午刚来。” “刚来？刚来你就给他买好拖鞋了？还跟你的是情侣拖鞋！” “啊！”梁安歌有点慌，把脚往后收收，“我去超市看到好看就买了，刚好他来了……” “这么刚好吗？你刚好买了，他刚好来了！你一个人住，你买男士拖鞋干什么？” “啊……”梁安歌一时语塞。 “你知不知道你在合约期谈恋爱算违约？你搁这儿死活不拍戏原来是因为在偷偷摸摸谈恋爱呢？是不是他不让你拍戏啊？” 突然门铃响了，乔安娜拉开门。 秦空站在门口，一脸局促，艰难地说：“安歌，你还没给洗头吹风的钱。” 第213章 第212 我们到底有没有什么？ 乔安娜和梁安歌都定定地看着他。秦空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秦老师！最近生意不好吗？要外出搞创收了？” 秦空红着脸，不理乔安娜，只是不好意思地看着梁安歌。 梁安歌笑眯眯地看着他，“上门理发师，不多收一点吗？” 秦空的尴尬羞愧瞬间缓解了很多。看着她就像天使一样！怎么总是那么善解人意呢？ 很多在别人看来无法理解的奇葩行为，她仿佛都能理解。 梁安歌转身去茶几上拿起手机，给他转了六千块钱。秦空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到账信息，点点头，转身走了。 乔安娜关上门，摇摇头，踢踢地上的拖鞋，“我不知道你对秦老师有没有意思，但我敢肯定秦老师对你绝对没意思！” “哈哈哈……”梁安歌大笑，弯腰把拖鞋收到鞋柜里。空老师这个救场确实及时的！ “本来就是嘛，他顺路来看看。我这拖鞋早就买了。然后他来了，去外面吃饭又怕被拍，所以就去超市买菜，顺便买了双男士拖鞋。” 乔安娜摇摇头，也松了口气，“他是顺路来看看有没有钱赚？哪个人会到他这种程度？走都走了，又回来收钱？他就这么缺钱吗？” “呃……我也不知道呢！”梁安歌也很迷惑，按说空老师不缺钱。“可能空老师有金钱搜集癖！” 乔安娜看着她，像看奇葩！ “谁没有金钱搜集癖？但搜到他这种程度的！唉！”乔安娜摇摇头，“你说他有朋友吗？” “他朋友挺多的。”梁安歌笑眯眯地说。 乔安娜无语，“那你是有被搜集癖吗？他跑炎京找你收钱，你这么高兴？” “哈哈哈……”梁安歌十分开心地坐到沙发上。也不知道为什么，把钱给空老师，就像左手倒右手，根本不在意。反倒像一种游戏，还蛮好玩的。 “乔姐！喝茶吗？空老师带了一罐红茶来！” “一罐茶六千！喝不起！”虽然这么说，乔安娜却坐过去，“你有什么事？我知道你不会随随便便请我喝茶的！” 梁安歌泡好茶，倒了一杯给她，“下个月，空老师分店开业，我想去。” “开分店了都？”乔安娜喝了一口茶，“那他不应该缺钱啊！” 又看着梁安歌，“他给你多少钱啊？” “帮朋友捧场，怎么还收钱呢？” 乔安娜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他把你当朋友了吗？哎！我发现秦老师这人太精了啊！开业来找你去捧场，就带一罐茶！临走还收六千洗头钱！过分了哈！” 又气愤道：“他怎么不找我直接找你？就是怕听到我报价！你现在去参加开业活动，怎么得六百万！” 梁安歌无奈道：“他没有叫我去，是我自己想去。” 乔安娜点点头，“你就想到处跑？”又摇摇头，“不行！” 梁安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也没有说什么。 “除非你接戏，其他方面，公司可以给你最大的自由。帮朋友站台啊，跑云州去玩啊，有时间的情况下，都随便你。” 梁安歌摇摇头。 “那就继续待着！” 梁安歌点点头。 “安歌！唉！”乔安娜知道这艺人犟得很，也劝不过来，摇摇头算了。 “乔姐，你过来干什么？”梁安歌看着她，总不会是知道空老师在这里？ “我就来看看你在冷宫关了一个月，想不想重回中宫了？”乔安娜心痛地看着她，“你现在是公司最红的艺人！一堆资源等着你，你不要！只要你愿意要，仍然可以回来。” 乔安娜期待地看着她，梁安歌摇摇头，“谢谢乔姐，你还是带好小号，你就当我这个大号练废了。” “你！”乔安娜刷地站起来。 气呼呼地说：“公司肯定不会再给你除演戏外的任何资源。歌绝不会帮你发。其实今天《佳人》邀请你拍摄九月封面。金九银十！” 乔安娜看着她，“你知道吗？多少艺人争夺的封面！上了《佳人》就代表你是年度最时尚的艺人！后续就会成为时尚圈的宠儿！但你现在不听安排，公司会把这样的机会给你吗？” 乔安娜老实说：“所以我今天带新人去了，当然没成。周总也大发雷霆！人家指定你，但明显你明年要走，那让你去对公司有什么好处？明明可以与公司合作共赢，你为什么就是往外推呢？” 乔安娜痛心疾首，梁安歌却十分淡定，“九十月云花秋季广告也要拍了，所以不上《佳人》也好。免得分去对云花的注意力。” “云花！云花！”乔安娜跺脚，“你现在是嫁给云花了吗？你一辈子只拍云花吗？” “这一年只拍云花，不是说好了吗？”梁安歌抬头看着她。 气得乔安娜转头走出去，到门口又回过头来，提醒：“你真的想合约期满和平解约，现在千万不要搞出任何违约的事来。” “我知道。” 乔安娜看着她，叹了一口气，“拍完云花，到期以后，如果到时广告热度还没消，你还能东山再起。如果违约，公司各种找茬不放人，拖你一年两年，你就只有销声匿迹了。” 梁安歌站起来，走过去，抱住她，“谢谢乔姐，我让你失望了，你就专心带新人。” “唉。”乔安娜拍拍她的背，转身出去了。 正坐在沙发上发呆，秦空发信息过来：我到宾馆了，乔姐没说什么？ 梁安歌回过去：没有。 秦空又回：找你收钱，不好意思。 梁安歌打了一排笑脸过去，【乔姐正审问我，所以你回来收钱刚好证明我们没什么。】 【那我们到底有没有什么？】 梁安歌看着这句话，心怦怦地跳起来，刷地站起来，走来走去。不时看看茶几上的手机。 秦空也在宾馆房间里，走来走去，不时看看床头柜上的手机。 但梁安歌一直没有回过来。 终究是自己想多了吗？ 还是自己不该去收钱？ 秦空心又慌又乱，或者不该这样问她！认识才半年，总共没见几面，在一起的时间屈指可数！ 好像太快了？太急了？太过于逼迫她了？ 在房间里走了无数遍，走进浴室冲了一个冷水澡。 身体冷了，心也冷了。 秦空拿起手机看，梁安歌还是没有回复。 叹了一口气，心里闷闷的，就像被钝刀子割了一下，痛得不那么明显。就是用力呼吸就会难受。 果然还是太天真！ 秦空满心后悔。 虽然不能撤回，秦空却删除了。就当自己没发过。 用力关了手机。 裹着被子把空调调得如冬天，睡着了…… 一晚上，都像是漂浮在冰上，睡得很浅很冷。 第二天早上醒来，打开手机，梁安歌的信息冒出来： 【空老师，等我一年。】 第214章 有缘异国来相会 秦空看着手机，反反复复看这句话，也不明白她的意思。 为什么要等一年？是一种推脱？还是她要潜心创作？还是因为拍云花不能曝出关系？ 想到这里，秦空释然了。上次卿总也说云花拍完，他们才能官宣。 马上就九月了，云花拍完也用不了多久。秦空挺高兴的，至少她没有直接拒绝，应该也是对他有好感的。 秦空给她发了条信息：我要去机场了。 梁安歌很快回过来：一路顺风。 秦空又回：回来的时候再见。 梁安歌：嗯，你忘了拿走你的拖鞋。 秦空跳了起来，果然是给他买的拖鞋！ 太开心了！笑眯眯地收拾了去机场。 心中大定，一路睡到目的地。 上一次允哥陪着到处找产品。这一次有经验了，产品也用了大半年了，只是做一些补充和改换。 所以买好货，发了物流后，就到了英国。 英国是托尼盖的发源地，也是连锁最多的理发店。 作为一个托尼老师，到英国自然要朝圣一般打卡托尼盖。 只不过托尼盖经过这么多年，全球知名，越经典的东西越不敢创新，所以发型师挺老派，发型也挺老派。 以前不管好不好，秦空都会进去理个发。但现在他到了这个程度，托尼盖的所有发型也全都撕去了神秘的面纱，对他也没有什么吸引力了。 反而是在街头巷尾闲逛，一边打量路人的发型，一边看看有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理发店。 走了一阵，站在一家理发店玻璃窗外，看着里面的理发师，都是大叔，优雅的绅士。 正在给顾客刮脸，而且不是用刮胡刀，是用线！ 足够传统！ 人家都说理发师从年轻到年老，就一个毛病：无法自理！ 虽然秦空能自理，但是自己刮脸跟躺在那里像婴儿一样让别人服侍，是不一样的。 秦空走了进去。 以前也会出国进修，基本的口语，特别是理发专业术语，还是知道的。 所以交流起来挺轻松。 秦空简单地表达自己想刮脸后，对方让他先预约。 不是第一次来，所以也理解他们的规矩。虽然有两个理发师就在那儿闲坐着，但是你没预约他就是不给你做。 在国内，理发更倾向于服务业，顾客也不是很尊重理发师。但英国可能是理发发源比较早，理发师都把自己当艺术家。 价格普遍要比国内高很多。而且头发做得不满意，理发师不会像国内那样跟你道歉，可能会很生气，说你没有审美！ 但确实炎国人到英国，比在国内更难找到一个合适的托尼老师。除了沟通问题就是炎国人的发质跟欧洲人不一样。 欧洲人头发比较软，亚洲人头发则比较硬。所以理发师的理发手法不是很适合国人。 店里的人给了秦空一张卡片，让他过一个小时再来。 秦空又出来街上溜达。 看预约的时间差不多，才过去。 坐到理发椅上，反正他也不准备剪头发。也没要求洗头。 在英国洗头是单独收费的，而且你不提出来的情况下，他们一般不会给你洗头。只会在剪发的时候把你头发喷湿一下。剪完了也不会给你冲，甚至不会给你吹。 反正你要什么项目，都要跟理发师说清楚。 所以在对比之下，国内的理发师真的是很贴心了！ 秦空说要刮脸之后，椅子被放倒，一个小太阳走了过来。 秦空瞪着眼睛，刚刚进来时看到的明明是几个英国大叔，怎么这走来一个……同胞？还很眼熟！ “8号老师！”秦空坐了起来。 8号老师也看着他，显然也吓到了，止步不前，“怎么是你？” 秦空真是哭笑不得，这是什么缘分啊？ 过了一会儿，8号老师才问：“你来英国……” “补货。” “哦。”8号老师点点头，“我在这里学习刮脸技术。我觉得你刮脸刮得不错，但是在国内找不到地方学习。你又不肯教我。” 秦空捂着脸，怨愤这么大吗？ “那……所以我预约的是你？” “嗯。”8号老师点点头，“你放心，我现在不是学徒。” 这怨念！ 说着理发椅就被放倒，秦空瞪着眼睛看着他，终于体会到了《理发师陶德》里面任人宰割的紧张。 但8号老师在他旁边坐下后，就像妈妈一样温柔，把产品倒在手上，准备抹他的脸。 秦空瞪瞪地看着他。8号老师笑了笑，“不要紧张。” 秦空苦笑，只好放松紧绷的面部。 8号老师把产品抹到他脸上，轻柔地按摩了一会儿。就用热乎乎的毛巾把他的脸包起来。 秦空就像砧板上一条被摆布的鱼！ 很快眼前一片黑，只感觉到鼻孔里有气出入。真的能体会到他客人的恐惧了！ 完全陷入黑暗里！ 这时候氧气就变得很明显了！因为其他的都感觉不到了！ 他没有睡着，不敢睡着，只想着这该死的什么时候才能打开毛巾？ 但时间特别漫长…… 秦空还能听到8号老师跟旁边的理发师聊天。 可能因为经常到国外进修，所以他的口语很流利。秦空也能听懂。差不多就是英国的理发师问：“那是你朋友吗？你们好像认识？都是炎国人？” 8号老师说：“他也是个理发师，而且他也会刮脸，并且技术非常棒。” 然后店里的理发师和客人：“哇哦！” 虽然包着毛巾，看不见他们，但秦空能感觉到很多人在看他。 还好包着，不然他这会儿脸一定是红的。 这8号老师，唉！ 终于，他又见阳光了！ 倒也没有人特别注意他，毕竟理发师也是需要理发的嘛。 所以只有8号老师认真地对着他的脸，像外婆一样拿起了细细的线。 秦空看着他手中的线，“这是不是像咱们国家旧时候姑娘出嫁前，绞面一样？” 8号老师点点头，“差不多。” 说着就开始绷直了线在他脸上弹棉花一样弹。 火辣辣的。 秦空斜过视线。 8号老师专注地弹着棉花，“你别乱动啊！小心弹到你眼睛了！” 秦空立刻一动不动，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把眉毛睫毛绞掉了，那就好看了！ 8号老师还真挺细致，把他眉毛周围也细细地弹了一遍。 才放下线。 秦空凑到镜子前，看着也没什么变化。可能是本来就长得帅！ 第215章 从不欢而散到一见如故 除了脸上有点火辣辣，也没有其他感觉。 因为秦空胡子刮得很干净，所以没有像其他客人那样，弄一大坨泡沫在下巴上来刮。 8号老师就只是用毛巾擦干净他的脸，在手上拍上润肤露，抹到他脸上。 秦空这是第一次被男人摸脸，终于知道客人被他摸脸时，是什么感觉了。 有点怪异。但是看着镜子中8号老师专注的仿佛在打磨一件作品的神情，也只能当个不说话的作品。 他店里的客人为什么喜欢把头和脸往他手里凑呢？秦空现在只想推开他，自己来好么？ 不过还是没有打断他。 终于，8号老师确定他的脸都吸收了润肤露。 又摸摸他的头发，“剪头发吗？” 在英国，刮脸和理发是分开的。 秦空看着他，他头上还是他原来剪的小太阳发型。但应该重新修过和染过，只是雕刻和层次没有那么细致。不知道他是去找谁修剪的。 秦空点点头，“好啊！” “先给你洗下。”因为了解国人的习惯，剪头发是先洗的，所以8号老师直接带他过去洗了。 在英国，剪发外的服务基本也是理发师一条龙。不会分什么学徒、助理、技师这么细致。 就是一对一服务。 秦空也很久没有躺下来洗过头了，感觉还不错。8号老师手法挺轻柔的。刚刚刮脸没睡着，这会儿洗头倒快要睡着了。 洗完后坐到理发椅上，8号老师说：“你头发很自然，我就只是修短一点儿？” “行。” 虽然只是修短，但剪得很细致。8号老师仿佛有意去找他头发的层次，跟着修剪。 秦空从镜子里看着他，很专注，对自己手中作品那种心无旁骛精益求精的专注。 也不忍心打扰他，就乖乖地坐着。 大概修剪了半个小时，8号老师才抬起一直低着的头，看着镜子里，一边打量一边问：“可以吗？” 秦空笑笑，“很好。” 8号老师又问：“你头发是你自己剪的？” “嗯。” “自己剪层次搞得这么细？” “自己头摸惯了，不用看就知道怎么剪了。” “嗯。”8号老师佩服地点点头。 才带他去付款。秦空按惯例给了小费。 8号老师道了谢送他出来。秦空站在门口，“什么时候有空？请你吃饭。” 8号老师看着他，笑了，“还是我请你，我来了一段时间了，你算是客人。” “行。”秦空笑着点点头。 8号老师回头跟里面的人打了一声招呼，和秦空一起离开。 秦空笑道：“你们这挺自由的啊！也不用守在店里。” “是啊！”8号老师点点头，“英国基本都实行预约制，没有客人甚至可以不用到店里。不像国内不管有没有人，就必须十二个小时守着。” “这么看来你挺喜欢这边的生活？”秦空看着他嘴角的笑容，是那种安闲自在。 8号老师笑道：“可能是跟这群英国大叔待久了，嗯。”点点头，“我想再攒点儿钱，在英国开一家华人理发店。” “在英国开华人理发店确实不错。”秦空道，“因为很多留学生和同胞找不到合适的理发师。” “对啊！而且华人理发店反而还更贵一些，比在国内开店赚钱。” 秦空点点头，“是啊！需求大嘛！而且能够在英国开店的炎国理发师，技术都挺成熟的，亚洲的顾客应该都挺适应。 其实在做事情和做生意方面，确实我们国家的人会勤奋很多。外国人更注重生活和享受。” 8号老师认同地点点头，“来了几个月，确实心态平和很多。” “你学得挺快的！” “我的剪发技术本来就比他们好！店里理发我的指定客最多！”8号老师骄傲地说，“我只是学学他们的刮脸技术。” 秦空笑着点点头。确实国内高端发型师的价格跟英国普通发型师差不多。但技术是远超的。 “虽然美业一直崇洋媚外，总是学国外的技术追随国外的潮流，但咱们国家的发型师确实不错！ 只是整个行业参差不齐，大众还有同行观念一时难以改变，过于重服务，而轻技艺。把身份放得太低了！” “嗯。”8号老师眼睛亮亮地看了他一眼，上次见面还不欢而散，这次见面怎么就一见如故呢？ 发现挺喜欢听他说话的。 边聊边走，也差不多中午了，8号老师带秦空走进一家餐厅。 两人聊了很多，发现很多理念都相同。比如8号老师也是一个剪头发时不喜欢跟客人说话的人。 “因为心思放在怎么跟客人聊天上，根本不能专注剪头发嘛。” 秦空笑了，刚刚那半个小时，他们可没说话。 “但是又不得不维护客情。高端店更是这样，首先得把客人哄高兴，做头发还是其次。那我做头发时不喜欢说话，就必须平时跟顾客维系关系。记每个客人的生日，节日，比哄女朋友还累！” 秦空一直笑笑地看着他，“其实这都是经营者理念走偏了。更注重服务，过分依赖客情。客人也未必不是负担。 你给佳姐准备生日礼物让她去做造型，她却在朋友圈屏蔽了你，因为她生日在我这儿做的造型，怕你看见。” “啥？”8号老师表情明显受到了深深的伤害。激动得周围的顾客都看着他们。 连忙收声，看着秦空，难受地问：“真的？” 秦空笑着点点头。 “我……”8号老师端起水杯咕嘟咕嘟…… 秦空实在很想大笑，憋着。 8号老师默默地吃了一阵菜，平复了一下心情，深深吸了一口气，放下叉子。 靠在椅背上，“我已经尽量小心翼翼维护跟她们的关系，没想到她们会这么累！” 秦空笑笑，“人与人之间，还是要有界限感。过分介入客人的生活，你会累，客人也会累。说到底，咱们只是做头。” “是啊！”8号老师深深叹了一口气，“但在国内就是这样。比如在英国，你没预约，我坐在那里也不给你做头。 但在国内不行，哪怕没有预约，老顾客上门，无论你是睡了还是在约会，不管在干什么，就必须马上过去为她服务。” 秦空看着他，“如果一家理发店实行预约制，八小时工作制，不用去维护客情，你愿意来吗？” 就感情线的最后一次解释！ 书评区的字数限制真是累人！还是发单章！ 没意见的读者可以绕行，有意见的特别是在书评区看小说的进来。 我这破成绩，书评区这么多长评，先谢谢一下你们。因为你们可以看评论就看完这本书了。 说了不再就剧情做解释，还是耐不住我这小贱手。 虽然你们完全是:你给我解释！我:你听我解释！你们:我不听我不听！ 起点的单女主风刮得怎么越来越畸形了？只能描写一个女性角色？其他多描写了都算渣？ 作为一个发型师，身边女人多不是正常？作为一个人帅活好的发型师，你不调戏顾客顾客也会调戏你！ 大家都以为发型师找女朋友容易，其实发型师找女朋友很困难，就是因为这种偏见！就是因为你给我解释！我不听我不听！ 这本书除了女性角色，男性角色你们都没看见？主角对女性保持距离，对男性才是亲切关爱，奇怪的是，你们都没觉得他们有基情？ 徒弟第一次表白，主角根本没听见。徒弟照顾饮食，难道主角没给钱？不是当员工用？上架被妈妈点明白了，难道不是立刻谈话，现在不是在想方设法把徒弟送走？ 杜若还没说师傅我喜欢你，他就要说:我不喜欢你，滚？ 上架不是就对萧潇说了她只是缺少父爱！ 对林琅是天天说滚了，反正林琅脸皮厚！ 对卿总也去说:我不喜欢你！别帮我？滚远点？ 主角脸没这么大哈！事业发展也是离不开这些女性的。 主角从头到尾只对女主一个人特别关爱，但女主在娱乐圈，他不想入圈啊，女主在京城他在云州啊！ 地域和圈子的差异，女主不在身边，自然描写得少了一些。 而且书里时间线才过了半年，他跟女主一共只见了几次？可把你们急得不行！我既然敢定女主，我就有的是办法让他们殊途同归！ 怎么就想一眼看到结局呢？那干嘛不去看短篇？ 现在官宣等于违约，非要让女主赔巨额违约金来表达对男主的爱？ 我以为这本书里，除了女主，感情最深的是允哥！艾伦，8号老师和3号老师，唐森，陈映！描写也不少！ 主角是只对女的好吗？他对男的好多了！！！ 也暧昧了？也吊着了？ 你跟一个女同事天天一起上班，她还没说喜欢你呢，你大着脸去说:离我远点啊！我不喜欢你？ 这是作者的锅！作者写了那些女的喜欢他，但主角知道个屁啊！ 但作者就是要写，主角这么优秀，喜欢他不是很正常？ 那些被你们逼到洁癖的单女主文，男主那么优秀，身边竟然没有一个女的对他有想法！那才是奇怪？ 就只有女主独具慧眼？其他女人全眼瞎了？这么优秀的男人在身边看不见？没想法？你把女人想得太愚蠢！ 这本书就是多角色描写！我不会只描写男女主，其他都成为工具人背景板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擅长和个性。男主跟他们也必然是相辅相成的，前面的女角色也不会突然领盒饭。只看整个世界围绕男女主转的，可以弃了。 真的，这是我最后一次解释！ 第216章 中级发型师培养首席发型师？ 8号老师瞪瞪地看着他，“你让我……去你店里吗？”表情有点期待。 “我原来在大学城上班，是那家店的分店。” “哦。”8号老师低下头，喝了一口水。表情明显失落。甚至还有点冷漠。 因为学生群体的消费能力决定，大学城一般都是大众店，甚至很多实习发型师练手就去大学城店。因为大学生要求低，素质高嘛。深受托尼老师和安妮老师欢迎。 出来社会上，形形色色的客人，就没学生那么好打发了。 所以，他让他去大学城分店？他竟然让他去大学城分店！ 他一直很看得起他，但这位却一次两次过于看不起人了！ 在国内刁视了一次还不够，还跑到国外来刁视他？ 8号老师准备起身，秦空看着他，怎么脸色突然冷了？想了一下，立刻解释：“虽然是大学城店的分店，但不是大众店，是高端店。” 8号老师终于又坐稳，看着他，还是不可思议的。大众店开高端分店？没听过这种操作！ 一些高端店做不下去了，下沉市场做大众分店倒是有！ 怎么可能有大众店爬上来做高端店？ 蛋糕就那么大，谁分给你？而且你有那本事吃吗？ 看着他疑惑的神情，秦空又解释：“我有客源，有技术，我现在把技术教给他们，把客流引给他们。所以是有前景的。” 8号老师看着他，抓住了重点，喉头动了一下，“你把技术教给他们？” “嗯。” 8号老师点点头，那确实可以！他的技术收一万！掌握他技术的发型师有十几个，就能撑起一家高端店！ 当时他的客人都跑到空发艺去了，他可记得! 8号老师眼睛黑黑地看着他，“你原来说你不收徒？” 还搁这儿怨念呢！秦空连忙解释：“原来我还是个初级发型师，正在升中级的突破口，没时间教徒弟。” 8号老师又不说话了…… 他一定是专门跑到英国来气他的？ 做人怎么能这样？ 秦空继续说：“现在我是中级发型师了，初级发型和技术都整理了出来，我天天都在教他们。” 8号老师低头喝了一口水。刚刚才吹剪发技术是店里最牛的呢！对面这中级发型师就广收门徒了！ 这特么是一个世界的吗？ 这一定是空间出现了扭曲！ 8号老师很久都没说话。 秦空看着他，这男人的心思怎么比女人还难猜？ 看来8号老师确实不太喜欢说话！ 他也猜不到他想什么，只好继续引诱：“你原来不是让我教你吗？只要你跟我回去，加入分店，我就教你。” “你教我？”8号老师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我算什么？” “你基础很好，很有天赋，热爱这个行业！又很努力，很专注！虽然你比他们培训得晚，但我相信一个月后，进步比他们都大！” 秦空热切地看着他，他现在店里人手真的不够啊！面试了那么多人，拥有8号老师和3号老师这种对美发具备热爱和天赋的人，一个都没有！ 所以，求贤若渴！ 虽然不会做生意，却开始描绘蓝图：“只要你技术超过了他们，分店开业你当首席！” “首席？”8号老师看着他，“所以你这个中级发型师要培养我这个首席发型师？” “呃……”秦空终于明白他纠结的点在哪儿了！ 也纠结起来，也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沉浸在神理的世界，有点忘记现实中发型师等级是怎么划分的了！ 尴尬了一会儿…… 字斟句酌地尽量不伤害他的小心灵：“唉，怎么说呢？我跟别人不一样，我有我自己的一套规则。你不用在意这个。” 说完秦空也不敢看他，转头看着窗外，继续喝水。 8号老师定定地看着他，“那在你的规则里，我算什么水平？” “呃……”恐怕按神理来划分，他比手残好一点？但肯定达不到初级。 不敢说。 他不说话就代表了一切！ 8号老师站起来，“你根本看不起我，为什么要请我去当首席？因为钱多？我在英国开家华人理发店也挣不少钱！” 说着转身走出座位。 秦空连忙追出去，到收银台前，也不敢跟他抢着付钱啊！ 等他付了钱，跟在他后面走，“你只要跟我回去，我所有的技术都教给你！从洗头到刮脸！你全部学会了，那时候你就是我规则里的初级发型师！你全部学会了，你来去自由！” 只要把他骗回去，秦空丝毫不担心他会走。 因为这种对技术有追求的人，成了初级，后面还有中级嘛！只要没把师傅本领学全，绝对不会走！ 果然8号老师那匆匆如风的脚步停了下来，秦空差点撞在他背上。也停下，期待地看着他。 “首席在你眼里，也不算什么。”8号老师看着他，“所以当不当首席不重要，我就成为你规则里的初级发型师！” “嗯！”秦空连连点头，满脸笑容。这种对技术有追求的人！太可爱了！ 简直想抱他一下。 忍住了。 8号老师那冷漠的脸也终于有了笑容，“我先去店里辞职。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 “明天？”8号老师诧异地看着他。 “嗯。”秦空点点头，“这里也没什么事了，店里又很忙。” “你不会专门来找我的？”8号老师瞪着他。 这说的！秦空都无语了！他有那么变态吗？ “缘分。” “好。”8号老师点点头，“我现在就去辞职，明天跟你一起回去。” 秦空开心地笑起来。 8号老师又回过头来，“你不会骗我？” 秦空又被他逼停，无语地看着他，“不会。” “好。”8号老师点点头，这才向前走。 在门口椅子上等着，听着他跟店里老板辞职，秦空笑眯眯地。 第二次带人辞职了，这感觉还不错哎！ 一会儿，8号老师出来了，“走，我们去理发师陶德那条街看看。” “哈哈哈……”秦空站起来，“好。” 两人逛了街，还看了电影。 非常震撼！ 出来站在这国际大都市时髦的街头，8号老师感慨：“《理发师陶德》和《剪刀手爱德华》的导演和主演都是同一个人！” 秦空点点头，“是啊！” “可惜现在看不了音乐剧！那应该更震撼！” 秦空笑了，“你给客人刮脸的时候可不要这么说。” “哈哈哈……”8号老师大笑，“你机票订了吗？” “还没有。”秦空拿出手机，“一起订。”抬起头来，“8号老师，你叫……” 8号老师眼睛就像陶德那样黑鸦鸦地看着他。这饭也吃了，街也逛了，电影也看了，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半天才吐出两个字：“骆辰。” “我叫秦空。” “我知道。” “哦。” 第217章 幸福的人都是相似的 看秦空订从伦敦飞炎京的航班，8号老师道：“这样转机不麻烦吗？炎京到云州还要三个多小时！我们可以从巴黎直飞云州。” “不。”秦空摇摇头，“我给炎京的朋友带了洗发水。” “哦。” 第二天出发，第三天下午到了炎京。 下了机，秦空对8号老师说：“就在机场附近订酒店休息一晚，明天再回云州。你先去酒店，我去把洗发水送给我朋友。” 8号老师看着他，“我跟你一起去。好久没来炎京了，去逛逛。” 秦空无语地看着他，想想这是自己骗回来的，总不能让他滚？ 也真是年轻人精力好！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也不赶快去休息，还想着去逛呢！ 这大热天的！逛个毛线啊！ 没有办法，一起打车到了梁安歌公寓楼下。 秦空说：“我把洗发水送去给我朋友，你自己逛。晚点儿联系。” “……”8号老师看着他，“晚饭不一起吃吗？” “不了。” “哦。”8号老师看着他下了车，又让司机继续往前开。 按了门铃后，梁安歌给他开了公寓门。 虽然只来过一次，但熟门熟路！ 直接到楼上，敲了敲门。 门一打开，就看到梁安歌的笑容，有点羞涩，“空老师！” “嗯。”秦空很想抱她，但没好意思伸手。 发了那条信息后又见到她，感觉不一样…… 两人在门口傻站了一会儿，梁安歌才赶忙从门口让开，让他进来。 “我的拖鞋呢？”秦空看着地上，问得多自然。 “啊！”梁安歌脸一下子红了，连忙从鞋柜里拿出兔子拖鞋。低着头也不敢看他。就先帮他把行李箱提到旁边。 换了拖鞋，秦空坐到沙发上。梁安歌从冰箱里拿出一杯冰红茶，也坐到旁边，依然不敢看他。 “乔姐不会突然来？” “嗯，她这几天很忙。” 秦空坐近了一点，梁安歌也没有动，只是拿着杯子的手抖了一下，才递给他，“按你说的方法泡的呢，看看好不好喝？” 秦空接过来，喝了一口，凉凉的甜甜的，坐飞机的疲惫和暑热一起褪去，“好喝。” 梁安歌看了看他，又低下头，“你要不要休息一会儿，倒下时差？” “我在飞机上睡了的，不累。”说完，秦空就后悔了。她的床那么软那么香，几天前就想躺一下！这不是错失良机吗？ 看着梁安歌，能当没听见吗？ 但显然梁安歌听见了，而且很不好意思，低着头站起来，“那你坐一会儿，看看电视。我去做饭。”梁安歌打开电视。 “嗯。”虽然不能躺她的床，但还是像回到家里。 听着她在厨房里切菜的声音，秦空放松地靠在沙发上看电视，感觉好幸福啊！像成家了似的。 依然只有三个菜，但是其中有一大碗番茄土豆炖牛腩。香喷喷的，又好看。 秦空食指大动，看了看她，“这个炖了很久？” “嗯。”梁安歌笑眯眯地点点头。 秦空很感动，“你一天怎么这么闲？就在家里整这些！” 说出来，秦空就想给自己一嘴巴，连忙解释：“不是，我的意思是……”挥舞着手，也不知道怎么表达。 梁安歌也没生气，笑笑地看着他，“我确实挺闲的，所以有事情做也很高兴啊！昨天你说今天就回来了，我就一早去买了牛肉，一边煲一边等……嗯……” 梁安歌低下头去，不好意思地笑了。 秦空看着她，心仿佛也被煲化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就多吃点来报答她了。 梁安歌依然没怎么吃，大部分时间都托着腮看着他。 秦空吃了半天抬起头来，“你不吃吗？” “嗯……”梁安歌笑笑，“做饭的人做好了就不怎么想吃了，但是很喜欢看别人吃。好像就饱了。”说着又低下头，散落的头发掩映住灯下微红的脸。 秦空呆呆地看着她，心几乎从左边跳到了右边。 吃完饭后，两人坐在沙发上一起看新闻联播……前的广告！ 要不是在电视上看见她，他甚至都忘了身边这是个明星！怎么感觉老夫老妻的！吃完饭开始看新闻联播了！ 看着屏幕上梁安歌在薰衣草花海中对他挥舞着草帽，然后手往旁边拉了一下，画面里他是被该死的陈老师裁掉了！但是…… 秦空手轻轻移过去，盖住了她放在沙发上的手。 梁安歌浑身一震，一动不动。 接着画面一转，玫瑰园里，她回眸一笑。 就是广大观众说的充满爱意的一眼！ 惊心动魄！令人沦陷！ 秦空抓紧了她的手，转头看着她。 梁安歌浑身一僵！ 白皙的脖颈都泛起了粉红…… 长长的睫毛轻颤，盯着电视。 看她这个紧张的样子，秦空咽了一口口水，又转过头去看着电视。 两个人就牵着手一动不动地看完了新闻联播。 具体讲了啥也不知道，大概就是全国人民一片幸福！ 至于怎么幸福？ 幸福的人都是相似的！ 秦空的手心都出汗了，轻轻放开手，“安歌……”突然发现声音哑了，连忙端起茶几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梁安歌也缩回被抓红的小手，轻轻地揉着因为坐得僵直而有些麻木的腿。 外面天都黑了，8号老师发信息来：你还在你朋友家吗？我过来跟你一起回宾馆？ 秦空摇摇头，宝宝吗？不知道自己先回去？但还是回他：你到了楼下告诉我。 看了看梁安歌，“我给你洗个头。” 紧张了一晚上的梁安歌终于笑了，转头看着他，“乔姐说你洗头太贵了！” 秦空无奈道：“我还不想给她洗头呢！我不是谁都想洗头的！” “嗯。”梁安歌眼睛弯弯地看着他。 接着8号老师又发信息过来：我到了。 卧槽！怎么这么快？ 梁安歌看着他，“怎么了？” “我朋友在下面等我，我要走了。” “你朋友吗？” “嗯。”秦空点点头，“从英国拐回来的一个发型师。” “哈哈哈……”梁安歌大笑，站起来送他。 秦空换好鞋子，把拖鞋拿起来。梁安歌脸一红，连忙转身跑开，拿了一个袋子给他装着。 秦空把拖鞋放进行李箱，从箱子里拿出一大瓶洗发水，放在玄关柜上。 两人又在门口傻站着。 秦空看着她，突然伸手把她抱进怀里。 第218章 我们没有谈恋爱 抱得很紧！ 梁安歌一动不动，头靠在他下巴底下。过了一会儿，轻轻伸手，抓着他两边衣服。 秦空低下头，嘴唇落在她头顶。 虽然很轻，梁安歌还是感觉到了，低着头也不敢抬起来。 手机又响起新信息的声音，秦空想下去把8号老师打一顿！ 放了手，一开口，声音又有点儿哑：“安歌，我回去了。” “嗯。”梁安歌依然没抬头，声音低落。 秦空看着她，再这么下去，明天早上也走不了。 抬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转身打开门提着箱子走了出去。 梁安歌靠在门框上，探头看着他向电梯走去。走到电梯口，秦空终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 梁安歌突然缩回头去，秦空一阵失落，转头按了电梯。突然听见门砰地一响，转过头，梁安歌戴着棒球帽跑出来，“空老师，我送你下去。” “嗯。”秦空看着她，柔肠万千。 走进电梯，梁安歌说：“开业我不能去。” 秦空看着她，“没事儿。最迟十月也会拍秋季片。” “嗯。” 电梯里没有别人，两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舍不得转眼。 哪里还有什么不好意思？只想多看一会儿！ 电梯门开了，外面人看着他们，梁安歌才头一低，快步走出来。秦空随后出来。 她步履匆匆，低着头，秦空知道她是怕被认出来。刚刚太急只戴了帽子。 秦空大步赶上她，想牵她的手，终究没有动。只是近近地并排走着，手臂不时碰到一起。 走到树荫底下，周围也没什么人，梁安歌的脚步才慢下来。但吸取上次的经验教训，秦空依然不敢牵她的手，两人只是沉默地向门口走去。 8号老师站在路边，看着他和一个女生走过来。 走到面前，看清帽子下那张白里透红极具灵气的脸，8号老师呆了。 秦空不满地看看他直直的眼神，介绍道：“这是8号老师。” 梁安歌嘴角绽开一个梨涡，“你好，8号老师。” 8号老师呆呆地看着她，突然转头看着秦空，生气地说：“我叫骆辰！” “哦，他叫骆辰。”秦空又重新介绍，“她是梁安歌。” “我知道。” 秦空转头，好！你又知道了！ 梁安歌笑道：“骆老师，你好。” 见8号老师一直看着她，脸还有点红。脸红个屁啊他！ 秦空转身插到他们中间，挡住了他的视线，温柔地看着梁安歌，“你回去。” “嗯。” 但是梁安歌一直站在他旁边。有不熟悉的人在，也没有说话。 8号老师转身走到路边等车。 直到车到了，看着秦空坐上车，梁安歌才对着他挥了挥手，也没有转身。 车子汇入车流，秦空趴在窗口，渐渐看不见她的身影…… 只剩下这炎京的车水马龙，满街霓虹！ 秦空眼睛突然有点儿酸涩。 到机场附近的宾馆下了车，秦空才想起来，“我还没有订房间。” 8号老师说：“我订了。” 秦空转头看着他。 8号老师举步往宾馆走进去，秦空跟着，“8号老师……” “我叫骆辰！”8号老师猛地回头。 “好。”秦空点点头。这脾气！ 在前台拿了房卡，走进电梯，骆辰问：“你是她的造型师？” “你又知道？” “她现在很红啊！她的造型师也很火啊！” 秦空点点头。 骆辰又说：“你们在谈恋爱？” 秦空愣了一下，摇摇头，“没有。” “你是不是觉得我智商有问题？” 秦空傻傻地看着骆辰走出去，电梯门关上，才连忙重新按楼层。 折腾了一遍，才回到自己房间。 有这么明显吗？ 摇摇头，立刻拿起手机，打开视频请求。 看到梁安歌可爱的梨涡出现在手机上，秦空不自禁地扬起嘴角，“我到宾馆了。” “我也到家了。” “你一个人要注意安全。” “我知道的。” 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愿挂断。过了一会儿，梁安歌主动说：“空老师，你坐了那么久飞机，早点儿休息。” “嗯。” 挂断视频，听到敲门声，秦空走过去打开门。骆辰站在门口，看了看他，“我就是来看看你是回去了还是在房间里。” 秦空愣了一下，“你无聊不无聊？” 骆辰笑笑，“刚刚不好意思，你早点告诉我你去见的朋友是女朋友，我也不会非要把你拉回来啊！就算你现在回来了，你也可以再回去呀！我的意思是，你不用在意我。” 秦空无语，“我没有在意你！”又说，“我们还没到那种程度。”脸有点红。 “是吗？”骆辰轻松点儿了，“你知道，发型师想好好谈个恋爱很困难。所以我不想坏你的好事。” “嗯。”秦空也被他逗笑，点点头。 “我也谈过一次恋爱，后来就再也不想谈。每天十二个小时，根本没有时间陪女朋友。店里忙起来，也没时间接电话发信息。有时候正陪女朋友逛街，客人一个电话就叫去。 女朋友总是生气，怀疑这怀疑那，所有的女客人都成了她的情敌。在店里哄客人，回去又哄女朋友。唉！发型师就应该注孤生！” 秦空笑了。认真的发型师注孤生，像凯文那种，不认真还是很快乐的。 “没事儿！新店实行八小时工作制。没有预约，皇帝娘娘来了，该等着还是等着！你该约会还是约会！” 骆辰看着他，“你们都挺忙的，又异地，没问题？” 秦空摸摸额，“我们没有谈恋爱！” “好，你觉得我智商低。” 秦空都无语了，也不想跟他解释。准备关门，骆辰道：“你居然是明星造型师！” 声音突然高扬，语气突然兴奋。秦空都吓了一跳，迷惑地看着他，“你智商不低，反应却有点儿慢。” “我是需要消化一下嘛！”骆辰兴奋地说，“所以你现在这么火，为什么甘当云花背后的男人？为什么不进娱乐圈让更多人认识你？这样你也可以和她有更多相处的时间呀！” “明星都有人设、包装，活动方、品牌方的要求，不能随意发挥。还是素人更具惊喜和挑战性。我现在还是中级发型师，需要在广大的人群中积累经验。” 骆辰转身走了。 这脸变得真快！好！又得罪他了！ 秦空也转身关了门。 第219章 如何让3号老师望风而来 第二天上午到了云州，骆辰回家。 他做高端发型师几年了，早就买房买车了。原来还准备把房和车处理了，去英国开店。现在自然不用了。但是几个月没回来，得回去收拾。 秦空让他第二天再来店里，把行李箱拿回店里，也没休息。说起来，自己也是年轻人嘛！精神好得很！ 也不准备开店，就去王府商场看装修得怎么样了。 白天门关着，灯也关着，顶楼没人。 秦空打电话给林琅，让她把钥匙拿过来。 林琅很快过来，一见他，“空哥，你这男孩子终于到了青春期啦？” “什么？” “少年怀春啊！你这满面春风的，是不是在国外邂逅了金发美女？” 秦空无语。 “我靠！”林琅瞪着他，“空哥！你居然便宜了外国妞！” 秦空把她手上钥匙拿过来，“你可以滚了！” 林琅就当没听见，跟在他后面进去。 墙面地面都已经完成，他订的软装和设备进来，就差不多了。 到时候再晾半个月。 万事俱备，只缺人了！ 秦空满意地点点头，就带林琅去五楼餐厅吃饭。 让林琅挑餐厅。 林琅受宠若惊，“哎哟！空哥！”然后一拍大腿，“你果然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秦空转身就走，“爱吃不吃。” “哎哎哎！”林琅连忙上去拉住他，进去一家餐厅。秦空又让林琅点菜。 林琅拿着服务员送来的iPad，不时抬头看看他，“空哥，没事儿，我会原谅你的。我这个人最大方最包容了！” 胳膊往前一趴，头往前一凑，“分享一下，我这个人最爱学习了。” “林琅！”秦空把她凑到鼻子上的脑门推开，“我有喜欢的人了，离我远点儿。” 林琅眼一剜，缩回头，正要点菜，见他看着窗外，顺着他的目光转过头。 就见3号老师和另一个发型师说说笑笑地走进来。 秦空笑眯眯地目送3号老师落座，缓缓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林琅看看3号老师，又看看他，“不会？空哥！你喜欢的人是他啊？难怪你！” 中午餐厅人不多，林琅这一声空哥，3号老师看过来。 秦空微笑着朝他点点头。 3号老师愣了一下，立刻转过头去。 林琅惊异地看着秦空，“空哥，我是挺包容的。你意思，咱们以后要当闺蜜吗？” 秦空无语地又喝了一口水。 突然，3号老师站起来，和同事换了一个位置。 中间隔了一道转墙，看不见了。 秦空叹了一口气。 林琅回头看看消失了人的座位，又看着秦空，脸上的惊异都变成惊吓了，“空哥！什么情况？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你伤害了他？” 秦空撑着额头，“好像有一点，我也不是故意的，他自找的。” “什么？”林琅也艰难地喝了一口水，“你们男人之间玩得这么大吗？他自找的你就出击？” 秦空看她一眼，“你那什么脑子？你还点不点菜？” “点、点。”林琅点点头，连忙点菜，让服务员拿走了。 然后深思地看着秦空，“你真的喜欢3号老师？” 秦空点点头，“我是挺喜欢他的。虽然喜欢钻牛角尖，但这也是一种精神。” “钻……”林琅一脸疑惑，“你们到底谁攻谁受？” “卧槽！”秦空忍无可忍地一拍桌子，“林琅！我真的想给你换个脑袋！装的什么呀？” 林琅抓抓头发，“嗯……”终于收敛了一点，低头玩手机。 一会儿又抬起头，“到底？” 秦空正叹一口气，“你说一个人，前面差不多得罪死了，后面怎么化解呢？” “3号老师？” “嗯。”其实秦空之前也并非想撬帝凡的发型师，只是面试了很多人之后，其他高端发型师又不认识，自然而然就以3号老师和8号老师为标准。 能达到他要求的人很少。因为高端发型师也很少出来找工作。尤其是这么一家新开的没有名气的店。 普通发型师与高端发型师的差异不止是技术上的。技术可以教，但天赋和热爱教不了。 这是一种对美发的精神！ 很少有人具备这种精神！ 但美发业要做出成绩，偏偏需要的就是这种精神！ 像唐森，天赋差一点，但热爱，秦空也可以花时间去教。不过是成长慢一点。 很多人则把美发当成混口饭吃，最关心的是工资福利。说实话，秦空能给到他们最好的工资福利，但他们配得上吗？ 对很多同行和新人确实很失望。 所以，3号老师和8号老师这种兼具天赋和热爱的人，就简直是这个行业的金子了！ 面对砂砾中的一颗金子，怎么能不想方设法去得到？ “比长短啊！”林琅突然说，“只要你比他有长处，他就服你！” 秦空愣了一下，把筷子包装袋拿起来扔她头上，林琅抓住，“空哥！这回是你想多了！我就说的字面意义！” 秦空捂额，“你特么天天说骚话，我特么知道你什么时候说的是正经话？” “哈哈哈……”林琅仰头大笑，又放低声音，“我也在帝凡做了几年头发了。虽然3号老师没有给我做过头发，但进进出出招呼还是会打的嘛。” 秦空低头喝水，已经不能直视她说的每一句话。 林琅倒确实挺正经的，“3号老师这个人极度自负，他觉得他是帝凡最牛的，他也确实是帝凡收费最贵的。但他的客人并没有其他发型师客人多。” 秦空甩甩头，跟林琅混得脑子都浑了！重新认真地看着她。 “他外出学习的频率是最高的，每次都带新技术回来。其实富婆并不是很喜欢尝试过于新潮的东西。但他有自己的坚持。其他发型师会以顾客的意见为主，他会以他自己的想法为主。” 秦空笑了。确实很3号！ “但他确实紧跟潮流，掌握着最新的流行趋势。所以业绩不高，但仍然是帝凡的技术总监。” 秦空点点头，这跟自己之前的职位一样！一般是全才才能担当！ 顶流的同事并没有一个人能担当高端店总监职位。秦空心思大动！把帝凡的总监搞过来当顶流的总监！ 激动地捻捻手指。 “而且他男发很好，所以帝凡的富婆们偶尔带老公来消费，都是找他。这是他在帝凡的地位不可动摇的原因。” 秦空点点头，当时他店里的先生都去找3号老师，就是这样才跟3号老师结下梁子的。 “总之，他这个人，兼收并蓄，他什么类型的客人都做，什么发型都会。” 林琅看着他，“空哥你也是这样的人，什么客人都能做。你只要打败他，只要让他认为你现在就是最新潮的，他肯定望风而来！” 第220章 喜欢你，与你无关 “哈哈哈……”秦空大笑，林琅这个人着实靠谱的！除了骚话有点儿多外。 因为林琅点菜拖了一会儿，他们才开吃，3号老师和同事已经出去了。 目不斜视地走过窗外，秦空却目送他直到消失。 下午把店里收拾了一下，就去萧潇家接秦重。 前段时间上美术培训班，萧潇都把秦重带过去在外面等他，然后他和秦重再把她送回家，所以门口的保安都认识他了。 直接开门让他进去。 走到花园外面，就听见萧潇开心的笑声，大声叫着：“秦重！这边啊！那里那里！快！” 一人一猫搞得里面像个动物园似的！ 秦空摇摇头，推开花园门，走进去。 见秦重正在花园里到处钻呢！ 电子老鼠吱吱吱叫着到处跑。 秦空无语至极！ 站在那里。 可能是铲屎官气场太强！ 正忙着追老鼠的秦重竟然停了下来，转过头，一见他，像团球滚过来。 滚到脚下，蹭腿。 真是一点儿都不傲娇！一点儿都不矜持了！ “托尼叔叔！你回来啦！”萧潇从秋千上跳下来。 秦空看看灰扑扑的秦重，叹了口气，还是抱了起来。 萧潇也跑过来，“托尼叔叔！你去国外有没有给我带礼物？” “没有。” 萧潇嘟着嘴，伸出手，“那我要抱抱！” “抱毛线啊！”秦空让开，“你看看你给我把秦重带成什么样子了！” 秦重见铲屎官嫌弃它了，突然抖了抖毛，那灰扬得，秦空眯了眯眼。萧潇仰头大笑。 又说：“托尼叔叔！你太没良心了！怎么说我给你带了秦重！而且秦重玩得很开心！它这么胖，应该运动运动，天天像你一样窝在店里，它就找不到女朋友了！” “它为什么要找女朋友？” 萧潇愣了一下，“你没人性！不！你灭绝天性！你不找女朋友就不让它找女朋友了？” 秦空看着她，“你什么时候开学？上哪里的大学？” 萧潇顿了顿，低下头不敢看他，“云州。” “什么？”秦空简直五雷轰顶，瞪着她。 萧潇吓了一跳，往后退了退，“你吼什么啊？云州是你的啊？我不能留在这里啊？” “你……”秦空简直不知道怎么说她，“你知道多少人去国外？你去了国外你又回来干嘛？” 萧潇咬咬唇，眼睛红红的，含着大颗泪珠子，倔强地不肯掉下来，“你不爱国！托尼叔叔！” “你……”秦空抱着秦重使劲儿揉了揉胸口，秦重看了看他，铲屎官这么激情的吗？便配合地往他脖子里钻了钻。 大夏天，灰扑扑，毛乎乎的！秦空扬手把它丢了！ 秦重落在地上，要不是肉厚，不摔死了吗？委屈地抬头看着铲屎官。 萧潇眼泪一嘟噜掉下来，跑过去抱起秦重，背过身去，摸摸秦重，“你凶我好了，你凶秦重干什么？” “萧潇！”秦空深深叹了一口气，觉得胸口都痛。 “你父母都在国外，你在云州干什么啊？” “我父母同意的啊！” “你！”秦空又叹一口气，都不知道怎么说她。 “而且琅姐不是也在云州吗？她不也是从国外回来的吗？那你叫她滚出去啊！” “……”秦空揉揉额头，抬起头来，看着那倔强的背影，“萧潇！你要对自己的前途，对自己的未来负责啊！不能想当然地做决定啊！这很重要啊！” “行了行了，我又不让你负责，你激动什么啊！” “……”秦空叹了一口气，“把秦重给我。” 萧潇不给。 秦空转身就走。 秦重探头一看铲屎官真走了，立刻从萧潇怀里跳下来，追上铲屎官。老老实实跟在他脚步后迈着小短腿。 走到花园门口，秦重回头看了一眼萧潇，又抬头看看头也不回的铲屎官。 回店里后，秦空给林琅打电话：“萧潇要留在云州上大学，你知道吗？” “知道啊！” 秦空气道：“那你怎么不劝劝她？” “劝她什么？” 秦空愣了一下，“国外不好吗？” “不好啊！她在国外也没有朋友。” “但她父母在国外啊！” “她父母只是在国外做生意。再说了，人又不是跟父母一辈子。我父母还都在云州呢！我也就过年去一下。” “唉！”秦空叹口气，实在无法理解她们这种富婆的家庭！ “你不要担心了，她自己做的决定，她开心就好了。” “她会做屁个决定啊！” “空哥！你又没有在国外生活过，你怎么就知道国外好？就算国外好，也不一定适合每个人！ 比如我，我还是觉得云州好啊！萧潇跟我差不多，她在国外，她父母也忙得没时间管她。她在云州，至少有我们这些朋友。” “朋友能陪她一辈子吗？” “那父母能陪一辈子吗？” 秦空又叹口气。 林琅道：“她还小，她以后还会遇到其他人。我知道你担心什么。空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你不必把每个人都当成自己的责任。说到这里，你什么时候对我负责啊？” 秦空吼道：“我特么对你做什么了？” 林琅也不生气，“你用我用得这么顺手，工资也不给，难道不是当成自己家的？” “屁！” “哈哈哈……”林琅大笑，“你对萧潇就像对我一样好了，头长在她自己身上，她自己做决定。腿长在她自己身上，她去哪儿是她的自由。她会对她自己负责。你安排不了每个人。” 秦空又叹了一口气。 “一种生活的好坏不是旁人说的，是她自己的感受。不要打着为她好的旗子。她觉得在云州快乐，就让她留在云州好了。人在哪儿都能生活，不是非得怎么样。” “唉！”秦空叹气越来越重。 林琅又说：“她还小，十几岁的感情和梦想，不会是一辈子。但如果被强行阻挠，那就是一辈子。你不知道她正值青春期吗？” 秦空叹了口气，既然说到感情，恐怕萧潇跟林琅谈过了，并说了些什么。 艰难地说：“我真的有喜欢的人了。我只是……不希望因为我，影响到她做一些重大决定。” “空哥啊！你这个人，负担太重了！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你既然有喜欢的人，就对你喜欢的那一个人负责就行了，对其他人，大可不必给自己增加负担！ 说句小女孩们喜欢说的话，喜欢你，与你无关！她可以决定自己喜欢到什么程度，什么时候。以后她也不是不会喜欢其他人。 而且，这个世界上有喜欢的人，喜欢的猫，喜欢的事，喜欢的生活，都是好现象！总比这个世界上什么都不喜欢好，那还不如死！不过恰巧，现在是你而已！” 秦空叹了一口气，心烦地摇摇头。看来萧潇还真对林琅坦白过了！ 第221章 铲屎官永属于喵星人（为舵主Mopar加更！感谢打赏！） 秦空都没眼看，提醒：“佳姐！你老公也是我的客人，你这样不好哈！” “哼！”佳姐一甩头，放开骆辰，“我老公现在可牛了！根本看不上我！觉得自己是大帅逼！” “哈哈哈……”秦空大笑。 骆辰看着这个做了新发型在朋友圈屏蔽他的老顾客，尴尬地招呼：“佳姐。” 佳姐又看着他，“阿辰！自从你走了，我在帝凡就像孤魂野鬼一样！” 骆辰笑笑，女人的话不能信。 佳姐又问：“你怎么会在托尼老师店里？又来考察？” 骆辰摇摇头，回头看了秦空一眼，“他把我带回来的。” “哇！”佳姐看看他又看看秦空，“那你现在是跟着托尼老师了吗？” “嗯。” “太好了！那以后我再也不去帝凡了！”佳姐高兴地把包包撸下来，放在镜台上，“托尼老师，给我洗头！我预约了的！” 秦空只好起身去给她洗头。骆辰拿个凳子坐在旁边。唐森愣了愣，也连忙放下碗筷，跑过来，端个凳子坐在秦空另一边。 秦空看看这两个门神，还没有洗头，先捂额。 佳姐躺在洗头床上，眼珠也滚来滚去看着他们三个。 这阵势！ 再是富婆！再是少妇！也经不住啊！ 秦空无语地看看他俩，“我洗头，你俩在这儿干嘛？” 骆辰动也不动，“你不是答应教我洗头的吗？” 秦空叹了一口气，佳姐立刻夸赞：“阿辰你这么厉害还学洗头！你好棒！好勤奋噢！” 秦空捂着额头。 唐森看了师傅一眼，“师傅，我也想学洗头。” “唉！”秦空看看他，“先去洗碗！” “哦。”唐森看了一眼骆辰，从形象到气质，一看就不俗！而且听佳姐说是帝凡的发型师啊！也不知道师傅怎么把帝凡的发型师拐来了？ 感觉被师傅抛弃了，默默地站起来，端走凳子去洗碗。 秦空又看着骆辰，“你别杵旁边了，看是看不会的。” 骆辰怀疑地看着他，他不会骗自己？ 但是人在屋檐下，只好先出来。 接着就听到了佳姐销魂的声音。 骆辰惊得回头看着秦空，明明没干啥呀！干嘛叫成这样？ 就听佳姐激动地说：“托尼老师！你是把我脑子打开了吗？” 秦空无奈地叹口气，“我是把你脑子打开了，看看你们脑子里都装的啥！” “为什么脑子打开了一点儿都不疼呢？”佳姐伸手摸了摸。 秦空只好抬起手，先让她摸了一囫囵，确定自己脑袋没有打开，才放下。 舒舒服服地闭上眼睛，享受着。 骆辰站在花架外，这种能令客人叫得这么销魂的洗头技术确实令人向往啊！ 但确实看也看不出来，就能看到秦空十指灵活，像在弹钢琴，有时候又像在揉面团。 极具韵律，自带BGM。 半个小时后，佳姐出来了，那一脸徜徉，一脸沉醉！ “托尼老师啊！你的洗头技术又升华了！我感觉我上天了！” 秦空无语，“那是不是送个雷助你一下啊？” 佳姐晃着湿漉漉的头，“真的嘛！我现在知道我老公不是看不起我，只是他像神仙看凡人一样！都是蝼蚁！” 秦空摇摇头，走开了。 “托尼老师！”佳姐叫道，“你管洗不管吹啊？” “你发质细软，中度受损，愿意洗就先洗段时间。” “愿意！愿意！”佳姐连连点头。 “发质好了我再做，让骆辰给你吹！” 佳姐一看骆辰，眼睛一亮，“好啊！”开心地坐到理发椅上，“阿辰！你帮我修剪一下，做个造型可以吗？” “嗯。” 跟佳姐沟通了造型，骆辰就开始修剪。秦空推推唐森，“去看啊！” 唐森连忙跑过来，骆辰看他一眼，也没说什么。驾轻就熟地给佳姐修剪头发。 唐森眼神大亮，这是一个大神啊！比美发学校的老师技法还熟练！还漂亮！ 这样的人怎么甘心到师傅店里当学徒？ 又回头看一眼师傅，目光更亮了，师傅真牛逼！ 做好头发，佳姐照着镜子，左看右看，满意地说：“阿辰！还是你懂我！多少钱？” 骆辰转头问秦空：“多少钱？” “我洗头三千，你剪发吹风，自己定。” “啥？” “让她自己转给你，不入账。” 这是什么操作？ 其实秦空确实不好叫他，那是对他技术的侮辱！ 唐森还是学徒，只能做简单的吹干。艾伦当初也是在他指导下完成剪发吹风。所以他们可以。 但骆辰这种独立操作技术成熟的发型师，收钱是应该的！ 佳姐看着他，几年的发型师了，当然认可他的技术，“阿辰，我还按照原来的给你。” “嗯。” 佳姐就从手机转账给他。8号老师看着到账信息，又看秦空一眼，居然不用分给老板？收入变多了！ 佳姐又去收银台另外付洗头的钱。唐森帮她预约了下次洗头的时间，佳姐挎着包包，甩甩漂亮的头发，开心地走了。 客人络绎不绝地进来，因为怕洗头周期拉得太长，秦空也没有剪头发，就把积攒的头洗完。 坐在凳子上，几乎没动，一个接一个的洗头。 有需要修剪吹风的都交给骆辰，而骆辰单独收钱。居然收了不少！ 唐森很羡慕，可惜没那技术，只能勤快地扫地上的碎头发。站在骆辰旁边看。 他这么勤快地扫头发，不时还给他和客人倒杯水，虽然骆辰没有开口教，但有时候手法故意做得明显了一些，让他看得更清楚。 唐森感激地点点头，看得更认真，辰哥也是个好人啊！ 打烊后，秦空累瘫在沙发上，骆辰走到他面前，“你什么时候教我？” 秦空有气无力地看他一眼，真是急得不行！说了教他难道还能骗他吗？ 无奈道：“洗头要在头上教。说是说不明白的。你这么聪明，我多洗几次，你就知道手法了。”虽然没有发动力，但按摩手法确实是可以教的。 “师傅！我也要学！”唐森也跑过来，恭恭敬敬地跟骆辰点点头，“辰哥！” 骆辰也点点头，又看着秦空。 秦空继续说：“我洗一次头三千。” “这算是学费吗？” 秦空看着他，“那你学不学呢？” 第222章 学费 “她还小，她不明白选择大学的重要性！你这么大人了，你应该跟她分析啊！而不是由着她啊！她以后想清楚了，人生还能重新来过吗？” “空哥啊！”林琅也叹了一口气，“我觉得你是不是人生中有阴影啊？你把一些事情看得过于重要！是！选择大学是很重要！但人生这么长，绝不是这一次选择就决定了的！” “最终会怎么样！还是看她自己！大学固然重要，心态更重要！她快快乐乐在云州上大学，怎么就不好了呢？在国外一个人凄凄惨惨戚戚，这样才好吗？ 她是跟我谈过。本来想问你的意见的，就知道你一定会反对！就像很多中学生都喜欢过自己的老师，让她转班就能解决问题吗？ 过于严肃地批评她，回避她，那才是她人生中的阴影！放松一点儿，空哥！就是你这么凶，她才不敢跟你说，所以问我了。那我当然是让她怎么开心怎么来。” “你……” 秦空还没说话，林琅又继续：“她跟我谈了很多。她从小在云州长大。小时候也有很多好朋友。然后中学跟父母去国外了，现在回来都不知道联系谁。她很孤单的！她很喜欢留在家乡！ 你和秦重，不过是加重她这种思乡的感受罢了。大学和专业也是经过慎重考虑的。国内的大学更难考，她早就在为此做准备。不是因为认识了你这半年而突发奇想。好吗？” 秦空松了一口气。 林琅又问：“你为什么非要让她去国外呢？因为你不想负责？” “我做什么了我要负责？”秦空抓着头。 “对啊！你什么也没做！你就是怕负担！她去国外了，就不想家了？不想你和秦重了？” 秦空又深深叹了一口气。 “你只是想自己心里过得去，扔包袱！扔到国外就眼不见心不烦了？” 秦空无话可说，因为他就是这么想的！ 林琅笑道：“你知道吗？空哥！作为一个人帅活好的发型师，就要有包容广大女同志的胸怀啊！喜欢你的不止有妹妹，还有姐姐呢！还有阿姨呢！” “你给我滚！” “还有我呢！” “滚！” “哈哈哈哈……空哥！我就喜欢你这样你知道吗？” 秦空懒得理她，正要挂电话，林琅又八卦：“你喜欢的人到底是谁啊？” 说到这个，秦空嘴角泛起微笑，语气也温柔多了，“再过两个月，我就介绍她给你们认识。” “空哥！别打肿脸充胖子！为了拒绝小女孩扯个烂借口！你到时候不会拿个充气娃娃来介绍给我们？” “滚！”秦空忍无可忍地在她的大笑中挂了电话。 平复了一下心情，想想林琅的话。也是，他无法替每个人做决定，无法安排好每个人。也不必对每一个人负责。只要对自己喜欢的人负责就好了！ 想到自己喜欢的人，就笑起来。从行李箱里拿出兔子拖鞋，穿上，带着秦重去浴室。先把秦重洗干净。 然后躺到床上打开视频，梁安歌的笑脸出现在屏幕上。 “哇！秦重耶！” 秦重扭过头去，秦空把它头扭过来，“打个招呼！” 秦重又扭过去。梁安歌笑道：“还是嫌弃我！” “唉！”秦空想想，萧潇才是它亲妈，想到萧潇，又叹一口气，伸手把它推到一边。 “安歌……” “嗯？” 秦空突然急切想跟她确定关系，向全世界宣布他喜欢她。 虽然不能官宣，但在拍完秋季片以后，应该让他所有的朋友都认识她。 虽然也就两个月，但觉得好漫长！ “我挺想你的。” 梁安歌脸一下红了，抿抿嘴，“我也是。”点点头，把摄像头对到墙上去了。 过了一会儿才转回来，道了晚安后，秦空挂掉视频。不像往常躺中间，扒着边上侧躺着，看着地上的拖鞋，呵呵呵傻笑。 秦重惊异地回头看他一眼，缓缓绕到床沿，看着地上的兔子！兔子！铲屎官要养兔子吗？ 秦重紧张地回头看他一眼，秦空看着拖鞋傻笑了一会儿，睡着了…… 秦重盯着地上的兔子拖鞋，又看看铲屎官。铲屎官刚刚笑得很诡异啊！难道铲屎官真的要养兔子？ 轻轻跳下床，伸出爪子碰了碰兔子，兔子并不会动。 发现对方很弱。 秦重又使劲捶了几下，发现对方已死。 便毁尸灭迹，推着拖鞋往外走，从楼梯上一步一步推下楼…… 然后才回到铲屎官床上，把铲屎官的手臂拉过来抱住自己，舒服地窝在他怀里。 养毛线个兔子啊！ 铲屎官这么宽厚的床垫必须属于喵星人！ 秦空早上起来，低头一看拖鞋不见了。连忙趴在地上找。又打开衣柜、床头柜，都没找到。一把将秦重从床上拎起来，大吼：“我拖鞋呢？” 秦重扭过头去。 秦空扔掉它，又找了一遍，还是没找到。 “见了鬼了！”难道进了小偷？ 秦空跑下楼，也没看到翻动的痕迹啊！门也锁得好好的啊！ 楼下找了一遍也没找到，上楼看着这屋子里唯二的生物！ 秦重无所畏惧地看着他。 秦空也没办法审问它，只好先穿上运动鞋去跑步。 回来，唐森提着一个垃圾袋正要去扔，秦空一眼看见里面的拖鞋，连忙抢过来，把拖鞋拿出来。 唐森惊讶道：“师傅！这是你的啊？” 秦空瞪着他，“你从哪里找到的啊？” “橱柜底下的垃圾桶里啊！” “我……”秦空扭头看着台上的秦重。拿起拖鞋过去，啪啪打它屁股。 秦重喵地跳下来，跑了。 秦空气得不行，“居然给我扔垃圾桶！” “师傅！”唐森笑道，“你拖鞋这么可爱啊？” “咳！”秦空脸微微一红，谁心里还不是个小公举！ 迅速恢复师傅的淡定和威严，拿着拖鞋去冲干净了，拿上楼去。 唐森低头偷笑，难怪师傅的楼上不让去，不知道藏着多少可爱的东西？师傅晚上一个人的时候不会女装？又好奇地仰头看看。 秦空下来了，拿着一个做工精致的羊皮包递给他。 唐森疑惑地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一套名牌美发剪！ 愣了一下，唐森开心地跳起来，抱住秦空，“谢谢师傅！” 秦空把他手从脖子上扒下去，笑道：“好好练！” “嗯、嗯。”唐森用力点点头，爱不释手地摸着崭新光亮的美发剪。他自己就掏宝买的几百块的。 这一套都上万了！ 他还准备升高级发型师后买一套好剪刀奖励自己呢！师傅现在就送给他了！ 师徒正吃早饭，骆辰进来了。唐森不认识，过去招呼。骆辰没理会他，先抬头看看墙上的价目表，眼睛一秒瞪大。 “你涨这么高价！有人吗？” 佳姐走进来，愣了一下，大叫：“阿辰！”一把抱住。 第223章 大明星哄睡服务 “学。” 唐森低下头，自己现在都是靠师傅生活，没钱让师傅洗头呢！ 至于骆辰，今天收的钱就能洗几个头了。秦空没提他的点，羊毛出在羊身上嘛！ “唉！”秦空靠在沙发上，“能过了这几天，等我把客人的头先洗完吗？” “可是我现在就想学！” 秦空无语地看着他。这特么太勤奋也不好啊！累死师傅啊！ 看他这么坚持，算了，自己带回来的。 叹了一口气，走到花架后。 骆辰立刻躺上去。 秦空有一种洗头洗吐了的感觉，但既然头已经躺在盆里，酸软的手一放到头上，还是立刻像上紧发条的钟表，动起来。 他的手仿佛直达大脑深处！洗的不是头，是毛囊！ 仿佛造物主的手，沾满露水，拂过干涸的尘封的大地！ 骆辰也想叫，觉得不雅，还是忍住了！紧紧抓着洗头床的床沿。 说实在的，这可能比某些事情还要舒服！ 是任何事情都达不到的高度和深度！ 来秦空这洗过头的减少了去洗脚城的频率，可不是说说而已。 适应了一会儿秦空的手，骆辰才放松下来，手放开了床沿，舒缓地躺在洗头床上。 被他伺候着，让他的手直达灵魂深处！ 舒服的时间过得特别快！ 半个小时很快就过了，骆辰躺在洗头床上，没动。 秦空也累瘫了，坐在凳子上垂着头，都没力气扶他起来。 所以等他自己起来。 结果骆辰没有起来，而是让唐森把他手机拿过来，给秦空转了六千块钱，“再洗一次！” “我去！”秦空腾地站起来，“你要累死我吗？我手都要断了！” “刚刚全心享受，根本没注意你的手法嘛。”骆辰又仰头看了看他，看着他手都有点抖，确实是累了，于是坐起来，“好，积累到下次。” 秦空无语得很，“你们都走！让我安静会儿！” 等他们都走了，秦空也没力气做饭，瘫在沙发上半天，叫个外卖。 外卖送来，都不想拿筷子。 这时候很怀念有人喂饭啊！想起梁安歌喂他小番茄的样子，叹了口气，只能自己吃饭了。 虽然是强迫症，也有累到在垃圾堆里躺下也能睡着的时候。秦空也懒得收拾，甚至不想洗澡。 随便冲了一下，上楼。 铲屎官不抱，老实了一天的秦重自动跟在他脚跟后，一步一步爬上楼。 躺上床，秦空看着跟进来的秦重，秦重正虎视眈眈地看着兔子拖鞋。 “秦重！你再把我拖鞋扔了，我就把你扔了！” 秦重抬头看了看他，算了算了，只能跟死兔子和平共处了！跳上床。 虽然很累，但还是想看看梁安歌，好像每天不看看她，就缺少了点儿什么似的。 秦空发过去视频请求。 很快接通，梁安歌的笑脸出现在屏幕上，秦空笑了一下。 “空老师，你怎么看起来很累？” “唉！”秦空疲惫地叹一口气，“今天洗了很多头！前几天不是去国外了嘛？积了好多头！洗了一天！手都要断了！” 秦空也不知道作为客人们依赖的“秦妈妈”，怎么看见她就像宝宝一样撒起娇来了？ 果然，人啊，一谈恋爱，智商就会变低！心就会变玻璃！ 平时受得了的苦，这会儿可委屈了！ 看他这样，梁安歌一脸心疼，“啊？那你有手机支架吗？拿着手机很累，放在手机支架上。” 秦空心里一暖，连忙找了找，想起自己没有手机支架啊！就拿了几本书放在枕头旁边，把手机靠在书上。 “你躺下来跟我说话。”梁安歌靠在床头。 “嗯。”秦空乖乖地侧躺在枕头上，调整好手机位置，看着她。 梁安歌笑眯眯地看着他，像哄孩子一样，“我给你唱歌哄你睡觉。” “啊？”秦空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甜甜地笑了，“好啊！”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梁安歌微微红脸，轻轻张开桃花瓣似的唇： 不知从哪天开始 不知到哪一天止 你一直都藏在我心底 时光停在你眼里 害怕得不敢声息 我好想住进你的灵魂里 轻抚着你的头，睡 我在你梦里 不管醒在哪里 宝贝 我记得你 …… 她的声音，像森林中潺潺的小溪。记忆中，从来没有被人叫过宝贝！小时候，妈妈也是叫小名。 心里像灌满了蜜。 屏幕上温柔的脸越来越模糊，秦空缓缓闭上了眼睛…… 梁安歌放低了声音： 不知从哪一天起 再没有你的消息 这世界忽然间不美丽 阳光下的我怀念你 等待着你的归期 我好想投进你的怀抱里 紧握着你的手，睡 我在你怀里 不管醒在哪里 宝贝 我爱着你 轻抚着你的头，睡 我在你梦里 不管醒在哪里 宝贝 我记得你 不管何时何地 宝贝 我记得你 我爱着你 屋里一片安静，他睡得这么快，梁安歌心疼地看着他的睡颜，手指轻抚着屏幕上的脸。 如果在他身边就好了！ 他给那么多人洗头按摩，但现在她只想给他按摩按摩手臂。 秦重在铲屎官背后脑袋一点一点的，眼睛一眯一眯的…… 这么好听怎么不继续唱了呢？抬起头张望了一下，轻轻从铲屎官背后绕过来，看着屏幕。 梁安歌笑了，挥了挥手，轻轻说：“嗨，秦重。” 秦重看了看她，原来是这个小姐姐在唱歌啊！声音还挺好听的！ 伸出爪子在屏幕上划拉了一下，关了视频。 梁安歌看着挂断的屏幕，哭笑不得，这猫是成精了！ 帮铲屎官关了视频，秦重又伸出爪子，扒扒他的肩膀，让他从侧躺变成平躺。 然后舒服地躺进他臂弯里。 铲屎官的怀抱永属于喵星人！ 第二天起来，秦空连忙拿起手机，点开，屏幕还停留在梁安歌的消息框。 坐在床边笑了。 回想她昨晚唱的歌，笑容更灿烂了！ 可惜没听多久就睡着了。 秦空穿上拖鞋下楼，见唐森已经把店里收拾干净了。 满意地点点头，虽然没有杜若细致，但大体上还是不错的。 带着秦重出去跑步，又充满了活力！不是因为睡了一个好觉！而是因为听歌睡了一个好觉！ 感觉有瘾！ 以后天天都要她哄睡！ 秦空在清晨的江边跑步，脸上扬着笑意。偶有路过的人，看了他都不自禁地扬起嘴角。这是一个幸福的年轻人啊！ 第224章 打响第一枪的人投敌了 回到店里，见秦芳云在做早饭，秦空道：“妈！你怎么来了？” 秦芳云回头看他一眼，“你不回家看我只有我来看你嘛！” 秦空过去，站在妈妈身后，笑道：“我不是忙吗？” “唉！”秦芳云叹口气，“小若也不在，你们一口热饭都吃不上。” “吃不上饭我们不饿死了吗？”秦空笑着看唐森一眼。 “小森也不会做饭。” 唐森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秦空道：“我要求也不高，他能煮熟就行。再说还有外卖嘛！” “少吃外卖！”秦芳云摇摇头，“你说小若在多好，我也不用操心。” 秦空也摇摇头，上楼换衣服。 下楼来，台上已经摆满了营养丰盛的早餐。秦空和唐森这段时间都是对付吃饭，此刻大快朵颐。 看着这俩跟饿死鬼一样，秦芳云说：“你这么忙，我来给你们做饭。” 秦空抬起头，“你的米线店是不打算开了吗？天天就守着我？” “你赶快找个媳妇儿生个孩子给我带，我就不守着你了！”秦芳云嚷嚷，“我愿意守着你呀？” 秦空不说话了，唐森低下头去偷笑。 吃完饭，唐森去洗碗，秦空就催他妈走。 “唉！”秦芳云摇摇头，“儿大不由娘！还没老婆就嫌弃老娘了！” 秦空挽着胳膊送她到门口，笑眯眯的，“你晚上过来洗头呀！” 秦芳云转身拉着他手臂，“妈妈不过来了，你先忙客人。晚上早点休息。我去看看你嫂子。给她送点黄骨鱼去，下奶的。哎！那孩子真可爱……” 秦空连忙把他妈推出去。就知道允哥生了孩子，他就不会有好日子过！ 秦芳云刚走，骆辰来了，一进来就问：“能给我洗个头吗？” 秦空无语，“头不需要天天洗！你那纯属浪费自己的金钱、浪费我的精力！一周洗一次就行了！” 骆辰靠在收银台上，又问：“怎么样才能达到你那样的程度？” “怎么样都达不到。”废话！除非他也有发动力！ 骆辰看着他。 昨天回去一晚上头都是舒舒服服的，那种舒服从来没有体验过！就感觉他这已经是神技。他准备刻苦练习，多长时间都可以，结果他说怎么样都达不到！ 这不是气人吗？ 看他那仿佛受到欺骗的样子，秦空又说：“但学个半成还是可以的。以后在高端店，如果让你洗头的话，你可以额外收费。到时候你自己定。店里只提成本。” 骆辰点了点头。 一个女人跑来站在门口，看着骆辰热泪盈眶。 “阿辰！”跑进来就是一个拥抱。 秦空摇摇头，转身走开。 等她放开，骆辰才看着她，“慧姐。” “阿辰！你终于回来了！托尼老师收你当徒弟了是不是？” “呃。” “昨天我听佳佳说了。她在朋友圈发了你给她做的发型，很漂亮。” “呃……”骆辰揩揩眉毛。 “你给我也做个造型！我先让托尼老师洗头！” 于是秦空又给8号老师当起了洗头助理！ 洗完了头，骆辰给慧姐做头发，秦空又给下一个客人洗头。 慧姐笑道：“你们这有意思啊！师傅洗头！徒弟剪发！” 大家都笑了，秦空笑道：“他是我请回来的大将，不是徒弟。” 骆辰回过头，“怎么不是？” “好，你愿意是就是。” 大家又笑起来。唐森也笑眯眯地站在边上，不时递递工具帮帮忙。骆辰给慧姐卷头发时，也教他怎么卷。什么力度，什么热度，停留多久，可以持续一周。 唐森佩服地点点头，一次性造型，卷度居然可以保持一周！以前那个店里那些发型师卷得能保持一天就不错了！ 连忙在小本本上记笔记。 师徒三人配合默契。师傅坐着不动洗头，骆辰担当造型，唐森打下手。 随着佳姐、慧姐做了头发发了朋友圈，一传十，十传百，帝凡造型原来8号老师的顾客都来了。 不管做不做头，都跑来看他。秦空也是佩服，看来他确实深受客人喜欢！这客情也没白做！ 骆辰都有点意外。 午饭有秦芳云带来的肉和菜，热了一下，三人坐在台吃饭。骆辰看着秦空，“你不是说客人很烦发型师侵入私生活？” 秦空笑道：“距离产生美嘛！天天关心她们的发型师，突然消失了几个月，她们反倒变亲热了！女人就是这样，越舔越傲娇。突然不舔了，她反倒不习惯，自己过来找你了。” “你很了解女人？”骆辰看着他。那怀疑的眼神！ “呃……”这特么心扎得。秦空确定自己没他了解女人，不说了。 正吃饭，又有人来找骆辰。秦空感觉找自己的人都少了。 果然！还是他受女人欢迎！ 刚好他去接客，秦空还可以休息一下。就是理发椅有点不够用。 女人们预约不上托尼老师洗头，就先让8号老师给她们做造型。 托尼老师洗头，8号老师做头！ 这消息很快传到帝凡造型，李丹尼和一群发型师大眼瞪小眼！ 这特么绝对有鬼？ 怎么帝凡的发型师跑到空发艺去了呢？ 空发艺不是他们的死对头么？ 8号老师不就是被托尼老师气走的么？ 帝凡与空发艺的战斗第一枪不就是他打响的吗？ 他气得远走英国后，大家不是组团去空发艺门口义剪吗？ 结果，他这个打响第一枪的人跑到敌人那儿去了！ 这特么绝对以讹传讹！ 不相信！ 李丹尼亲自来看，走到门口一看，真是他！ 骆辰正给老顾客做头发，都没看见他，李丹尼转身离去！ 回去脸都黑透了。 大家一看，知道是真的了。 李丹尼怒道：“当时他走的时候我还跟他说要回来随时回来！8号的位置永远留给他！这特么帝凡的门大开着，他跑到空发艺去了！什么意思？” 大家不敢说话。 “客人也跟着他跑了！他都忘了当初他的客人都跑到空发艺去了，他才去找秦空的吗？” 李丹尼沉沉叹一口气，实在想不通。 “他去了英国跟我们都没联系，怎么就跟秦空联系上了？他跟你们联系了？”李丹尼看着他们。 大家都摇摇头。 “哼！” 以前秦空一个人，帝凡的客人一串串往他店里跑。后来他实行预约制，女人们预约不上，才回到帝凡。现在他又可以预约了，女人们又一窝蜂跑过去。 本来预约不上的该回帝凡，偏偏8号老师在，人帅活好，收费还是一样，大家干脆就在空发艺做头了。 过了两天，看着店里越来越少的客流，李丹尼实在忍不下去了！ 早会时，看着一群发型师，“秦空是给8号灌了什么迷魂汤？你们谁去问问？” 3号老师站出来，“我去跟他谈谈。” 第225章 自投罗网的3号老师 3号老师也是个急性子，说走就走，也不知是第几次来空发艺了！熟门熟路的！ 站在门口，大声喊道：“阿辰！” 一听见他的声音，秦空从花架后探头，看着这富贵优雅的阿玛尼男孩，笑了。 还没想好怎么让鱼儿上钩呢，他自投罗网了！ 笑眯眯地转头继续给客人洗头。 骆辰给客人做着头发，也不理他。 3号老师孤单地站在门口，又大喊一声：“阿辰！” 骆辰关了吹风机，终于转头看着他，“怎么了？”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能这么淡定？3号老师抓狂地抓抓头发，“你回来了怎么不回帝凡？你来这儿干什么呀？” “做头呀。” “……” 骆辰转过头去，把精油倒在手上，搓搓，抹在客人头发上，往胸前拨拨。看着镜子里，“满意吗？” “满意！满意！”客人连连点头，“阿辰！你太棒了！你和托尼老师是分开收费？” “嗯。”骆辰打开手机上的二维码递到客人面前。 目送帝凡的客人从空发艺走出去，3号老师眼睛瞪得直直的，又转头看着骆辰，“阿辰！你是帝凡的发型师！怎么能把帝凡的客人带走？还带到他这儿来？” 骆辰看看他，拿湿纸巾擦擦手，“客人要来，我难道让她们滚？” 3号老师差点噎死。眼球突突地看着他，气呼呼地转身走了。 在门口丢下两个字：“叛徒！” “哈哈哈……”秦空在花架后都忍不住笑起来。 骆辰摇摇头，没有在意。对技术有追求的人，怎么会被平台束缚？ 一看3号老师气呼呼地回来，李丹尼连忙问：“怎么这么快回来了？没有谈吗？” “谈个屁啊！”3号老师气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又说，“不过他好像是单独收费。” “单独收费？”李丹尼奇道，“不用分给店里？店里不要成本？那秦空要他干什么？” “谁知道！”3号老师用力靠着椅背，解开一颗衬衫扣子，呼呼出气，“肯定是托尼老师给他灌了迷魂汤！先给他些好处，等把帝凡的客人都带过去，就要分成了。” 李丹尼豁然开朗，“如果是待遇问题，那可以谈啊！他去英国应该也学了新技术？可以给他提工资啊！” “新技术？”3号老师一秒坐直，“那必须得讨教讨教了！晚上我再去找他谈！” 晚上打烊后，秦空问骆辰：“你和3号老师是朋友？” 骆辰转头看他一眼，又转过头去，“一般，不熟。” 秦空愣了一下，上次他们帝凡来他门口挑战，挺团结的嘛！而且他们来他这，也是一波接一波的嘛！这第一个来的就是8号老师啊！最后一个来的就是3号老师啊！ 秦空道：“他是帝凡的总监，总监一般不会空降的，不然大家不服。你也在帝凡几年了，你们应该很熟啊？” 骆辰看着他，“你对帝凡了解得挺清楚。” 秦空笑笑，“以前也不了解，这不……剪不断理还乱嘛。你走之后，帝凡和3号老师都来过我这儿。不止一次。” 骆辰摇摇头，“他确实是总监，在帝凡时间比我长。但他这个人极度自负，喜欢搞评比，凡事要争个一二！” 秦空笑了，确实符合3号老师的性格！ “说起来，帝凡的总监是3号老师，那1号和2号是谁？店长？” 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八卦！看着不像八卦的人！ 看了他一会儿，骆辰还是告诉他：“李丹尼只是管理店面，他技术不行的。几号几号本来也没什么规律。我去了，也是继承前面离职的8号。” “但3号呢！”骆辰突然笑起来，“这个故事就早了！听说在我去之前，总监搞评比。一般评委不参加比赛，但他不但参加了，还把一二三名都颁给了他自己！” “哈哈哈哈……”秦空前仰后合。 唐森和骆辰也笑了！这总监是个人才！ “当时放话说他就拿第三名，谁能拿一二名？可以去挑战试试爬他头上！”骆辰摇摇头，“谁能拿？他既当选手又当裁判，反正他最厉害了！由此，帝凡没有1号和2号，只有3号！” “哈哈哈哈……”秦空发现3号老师这个人实在有意思极了。 “3号老师应该有三十了？” “差不多。” “那为什么这么……”秦空很想说幼稚！像争强好胜的小学生！ 骆辰笑道：“他就是这样啊！反正他觉得他最厉害，别人都跟不上时代。我只喜欢安静地做头发，不喜欢比来比去。审美是很主观的嘛！ 但他就非要说服你，让你承认他那样才是对的！反正很累，大家都不敢跟他认真，不然他三天三夜都扯不完！非要争论出个结果来，口服还不行，还必须要你心服！” 秦空一直没停住笑，怎么像个小孩子呢？ “我刚进帝凡，其他发型师就告诉我不要理他，越理他越来劲。反正他觉得自己最厉害，那大家就说他最厉害。没人愿意跟他争，争起来没完没了。” 秦空忍俊不禁，当初3号老师来找他也是三番两次！直到被伤了自尊，才走了。 “但李丹尼挺倚重他的。怎么说呢？他确实掌握着最新最全的技术，从没停止过学习。什么新的东西出来了，他就要去学！反正不允许别人比他先进！不允许有人超越他！” 秦空点点头，这一点，深有感受！ 骆辰继续说：“但他的客人不多。因为他太自我了，激动了能跟客人吵起来，我们是不敢的。” “哈哈哈……”秦空点点头，“有意思。” 骆辰看着他，“你为什么关注他？” 秦空笑笑，“你去告诉他，我想给他洗个头。” 骆辰深思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深思渐渐转化为受伤，“我不能满足你？” 这什么话？秦空捂额，怎么不伤害他敏感的小心灵呢？ 字斟句酌：“你是沉心做事的人。但店里要一个人统筹。他应该是一个要求严格的人。” “他就是个神经病！”骆辰扭过头。 秦空揉揉额头，呃这…… 招两员大将，两人还水火不容，这就难搞了！ 骆辰走出去，3号老师就从喷水池另一边起身，跟上了他。 第226章 摆脱3号老师的方法 “阿辰！”跟他到后面大厦里的停车场，3号老师加快脚步赶上去。 骆辰无奈地站住，头也不回，按了车钥匙，“你干嘛？” 3号老师跑过去拉住他胳膊，又放了手，“你为什么不回帝凡来？” 骆辰终于回头，不耐道：“我想去哪儿是我的自由！” “是。”3号老师点点头，“你去英国几个月了？学了什么？他一定是看中你的新技术，才让你去他店里的？” 骆辰叹了一口气，“没有什么新技术，我就在英国混日子。” “我不信。” “你爱信不信！”骆辰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 3号老师立刻跑到另一边，拉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了。 骆辰快要死了，趴在方向盘上，“滚下去！” “你告诉我你学了什么，我也有关注世界各地的流行趋势，没发现有什么新趋势呀。但我知道你有时候会去学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3号老师抱着方向盘，抓着方向盘的手都在发抖，“没有，我被他打击了，技术不如他，去了英国流浪，一蹶不振。” “不不不。”3号老师看着他精致的发型和透着淡淡香水味，没有一丝皱褶的衣服，摇摇头，“你绝对没有流浪，我知道你严于律己。” “我严于律己。”骆辰抬起头，“那你能不能管好你自己？离我远点啊！” 3号老师也不生气，也不下去，看着他，自动过滤掉他这句话，接着上面的说：“阿辰，你为什么去他店里啊？” “唉！”骆辰深深叹了一口气，“说实话，当时去找他一条龙。发现我技术比他差远了，就去了英国学习。发现技术还是不如他，所以就回来跟他学习了。” 3号老师点点头，这倒好理解了！对技术有追求的人，总是学无止境，对手也能变成师傅。 “那你到底在英国学了什么？” 骆辰看着他，又不能把他踢下去，大家都是优雅人嘛！被3号老师盯上的解脱办法，除了比拼一场并认输之外，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我去英国学刮脸，但还是没有他的技术好。” “你给我刮一下，我就知道好不好了。” 骆辰无语，你特么脸大啊！我给你刮脸？ 转头看着前方，“他让你去，他给你洗头！他洗头带刮脸的！我比不上他，就不献丑了。” “是吗？”3号老师高兴得转身坐着，看着他，“他真的让我去洗头吗？” “嗯。”骆辰点点头。 3号老师立刻推开车门下去，又扒着车门把头钻进来，“他刮脸技术真的比你强吗？” “强很多！不然我为什么回来？” “好。”3号老师关上车门，直奔空发艺而去。 骆辰摇摇头，要摆脱3号老师的办法除了直面挑战，唯一的办法就是告诉他还有一个人更厉害！他就会去挑战那个人了！ 骆辰发动车子开回家，3号老师也到了空发艺。 在旁边转了一圈，没有进去，跑去坐在喷水池另一边，远远看着店里。 是有很多客人说托尼老师洗头技术了得，但具体是什么感受，可能因为他们也是发型师，客人并不会在他们面前说太多。 发型师最烦的就是顾客在自己这儿做头发，嘴里却念的是另一个发型师的事。 比如上个发型师做得多好多好，这自然会让人不舒服！他好你不去找他？来我这儿干嘛？你看你的托尼老师脸上笑嘻嘻，心里其实想把你踢出去！ 那说上个发型师技术多差审美多丑，也不舒服！因为大家是同行，认真做这行的人，对同行还是有基本的理解和尊重。你骂一个人，也就骂了一个群体。 所以，顾客做头发，最好不要说另一个发型师。 高端店的顾客还是知道关爱他们的小心灵，不会当着他们说托尼老师如何如何的。 所以秦空到底怎么样，还真的只有体验过的8号老师知道。 但看他涨价三倍，一能预约，帝凡的女人还是飞快往这边跑，就知道应该是有真本领的！ 上次托尼老师那个托被他洗得叽哩哇啦的他也听见了，后来他自己的托也跑去找托尼老师！这就很受打击！ 确实很想让他洗个头！ 但他不是不给他洗吗？ 再去自讨没趣？ 3号老师这会儿清醒过来了！骆辰肯定是为了摆脱自己，才骗他的！上次他夸他求他，把姿态放到人生最低了，托尼老师都不给他洗头！这怎么会主动要给他洗头呢？ 为什么呢？洗他的头有什么好处呢？他又不缺头洗！ 3号老师还是要脸的，坐到天黑，也没进去。 秦空和唐森吃了晚饭。收拾了碗筷，唐森看看坐在沙发上看招聘网站的师傅，想想以前真是愚蠢啊！ 还生怕当洗头学徒，结果来了这里，师傅根本不让他洗头。只有那些头发长好了的客人，师傅才让他洗洗。 亲眼见到各种问题头被师傅洗好，早就想学！ 但师傅没说要教他，他也不好提。 可是现在师傅都教骆辰了！ 鼓起勇气，走到沙发前面，恭恭敬敬站着，“师傅，我也想攒钱让你教我洗头。” 秦空抬头看他一眼，放下手机，还是挺欣慰的，毕竟有学习的心嘛！ “我洗头不是普通的洗头。按摩手法极其复杂，针对每个人头皮和发质情况不同，手法又不一样。 产品的运用也很复杂。比如这次我就去换了一些产品。产品的成分会产生什么反应也要去摸索、试验。包括用法用量。我都要积累经验。 这个学起来很慢，很难见到成效。我知道你是看到我教骆辰。骆辰聪明，会举一反三。他学起来要容易一些。” 唐森低下头，“我知道我笨。” 秦空笑笑，“只要会洗头，洗得比客人自己舒服就行了。好好练，头发剪好了也是一样。专精一样，就很好了，不要好高骛远。” “可是师傅你什么都精。” “呃……不要跟我比。”秦空发现自己又伤人了，连忙说：“上次的短发怎么样了？” 唐森果然立刻开心起来，“我好好练了，顶流的哥哥们也教我了。”说着转身去把自己剪的头模拿出来。 秦空一看，可以的，达到水平了。 站起来，“你也要学会举一反三，这是基础发型。然后要根据顾客脸型头型不同，做出一些调整。自己要去思考这方面，多尝试，多变化。” “嗯。” 秦空转了转头模，“像这是个发流向后的比较酷的短发。那我们今天还是短发，就剪一个内扣。” 唐森连忙又跑进去拿两个新头模出来。 第227章 一把平剪平天下（有教程，可跳阅） “内扣，女人都喜欢。小女生显得温柔可爱，成熟女性知性优雅。区别在于刘海。小女生留遮额头的刘海，女人就留八字刘海。 女人年纪越大，越喜欢减龄的装扮。可能基本需求就是减龄，特别迷信刘海！你不要一味听她的。 还有那些上了班的女性，也不要给她们剪太齐的刘海。刘海会削弱气场，不适合成熟女性。减龄不成，变成装嫩，那不好。” “嗯。” 秦空让唐森把剪刀拿过来，“头模都是一个样，所以我们才说要剪真人。首先根据顾客自身条件确定长度。” “比如我们剪一个到下巴的内扣。这是比较普遍的，最修饰脸型的。也是一款自然的BOB。” 秦空拿起剪刀，唐森一眨不眨地看着。 “首先剪掉多余的长度，再以自然垂落的方式设定5厘米方形底线，转角面方形切口修剪。两边也是一样方形切口修剪底线长度。 头模的话，头发分布比较均匀。但具体到每个顾客头上，情况各不相同。那我们就设定一个常规的情况——比如后部发量多，两侧发量少。 就九十度提拉剪一个内部堆积切口，这样剪完后两侧和后部的发量就比较均匀。第二层分出斜向后斜平的发片……” 见唐森在录视频，秦空顿了一下。 “第二层发片随头型，圆形方式往后修剪，角度十五度提拉。头顶发片平行提拉修剪，产生向前的推动力。” 秦空抬头看着他，“上次那款发流向后，你剪的时候就注意把整体发流向后推动。内扣呢，它要包住脸，那就注意是向前推动。” “嗯、嗯。”唐森连连点头。 “两边分出斜向后斜直的发片，修剪方式跟前面一样。 最上面这一层，两边分出斜向前斜直的发片，采用往后靠一片的方式联结后部层次。 头顶提拉起来去圆角。后部发量多就用无痕牙剪从左往右修饰柔和发尾。 剪这款内扣的如果是小女生，想达到一个乖巧的感觉，可以剪刘海。 刘海要注意与后面层次联结。没联结好就是土土的憨憨的，不但不减龄还显老。 两侧发量少可以用胖胖剪做线条修饰。我呢不喜欢频繁换剪刀，那我就一把平剪剪全头。” 唐森佩服地点点头，师傅剪头发快，换剪刀纯属打乱节奏，所以一把平剪平天下！ 师傅说得对，不要跟我比！ 他还是该用什么剪刀就用什么剪刀。 “如果是齐肩内扣，就定弧形底线，0层次四十五度修剪。内短外长，层层包住往里推动产生内扣。” 师傅突然从BOBO讲到齐肩内扣，是另一款发型了，唐森连忙拿起笔记本记笔记。 等了他一会儿，秦空说：“不要记得太死板，每个发型师的方法都不同。你自己要有想法会变通。” “嗯。” 纵是一边说一边放慢了动作，秦空也剪完了。 转动着头模，“这样一个漫画中邻家妹妹的内扣短发就做好了。这才是漫画少女！那些什么头上都安一款漫画刘海，那不是漫画，那是涂鸦！” “哈哈哈……”唐森大笑，看着乖乖的头模，像漫画少女具有了灵魂！ “师傅好厉害！我以前店里的发型师内扣都是用烫的！” “他们就是懒，图简单，多收钱。发尾上个杠就叫内扣，甚至在头顶上杠蓬松。什么都靠杠！杠精啊！” “哈哈哈……”唐森笑得头都要掉了。 “自然柔顺的头发都可以剪出来内扣。烫出来的尤其是顶部做了蓬松的，顾客头发一长就丑得要死。 头发是长的嘛！顶部做了蓬松，定了型，长到中间，就鼓起来了！发尾呢，你想想所有头发在一个弧度上，是不是一坨？很死板！” “嗯。”唐森点点头，“他们杠出来的内扣确实没有灵魂，很死！” “所以，还是靠裁剪，这样出来的才是自然顺滑的内扣，轻灵飘逸。 好打理，长长了也是内扣，因为她头发的推动力形成了。 顾客实在要发尾往里卷成C形的，吹风的时候梳子往里带一下就行。” “嗯！”唐森崇拜地看着师傅。 “还有啊，到下巴或者肩膀的内扣，不要穿肩部和领子造型复杂的衣服。比如泡泡肩啊花朵领啊。会显得重复累赘。头发堆在前面了，衣服就要简洁。” 师傅又从发型讲到服装了，唐森连忙记笔记。 “不是可爱的东西堆到一起就更加可爱，只会更加白痴。很多女生都有这种误区。但是咱们作为美业人要明白，可爱是一点点，而不是一坨坨。” “哈哈哈……”唐森仰头大笑，师傅到现在还没被打死也是一个奇迹！ “美感是一个整体，你也要学着从整体去给顾客建议。” “嗯！”唐森用力点点头。 “剪。” 秦空转身去洗漱，突然又转过身来，看着拿起剪刀的唐森，“拿回去剪。” “好！”唐森连忙收起剪子，把师傅剪好的头模包起来。 等他走了，秦空过去门口关门，看着喷水池边人影一闪，快速离去。 难道又有小偷？ 摇摇头，转身收拾了上楼。来到每天最快乐的时候。 打开梁安歌的消息框，发去视频请求。 梁安歌又是一秒接通，就像守候在手机跟前似的。 秦空很愧疚，看着她，“安歌。” “嗯？”梁安歌嘴角绽开，犹如春风拂过湖心的漩涡，“今天又很忙？” “嗯。”秦空心软到流动，“天天都很忙。所以我白天也没时间跟你联系。后面应该会更忙。” 秦空看着她，满眼都是不舍，“等我把积攒的头洗完，后面又要天天培训他们。可能每晚都要到十二点后，你不要等我，早点睡。” “哦。”梁安歌看着他，没有再说话。 看着她落寞的神情，秦空想想，如果她在身边就好了。那样即使再晚，他总要回家的啊！ “安歌，你以后想来云州吗？” 其实秦空一直没敢提这一点，大明星一般都在大城市，要她到云州不是略等于让她退圈？发现自己过于自私，又连忙笑笑，“我就随便问问。” “空老师。”梁安歌看着他，“我想来云州。在哪儿都能唱歌，我会安排好的。” “嗯。”秦空高兴地点点头。 很感动，很激动！ 梁安歌微笑，“空老师，你躺下，我给你唱歌。” “嗯。” 每天最幸福的时刻到了。怕以后没有太多时间视频，秦空硬是睁着眼睛听她唱完。 “空老师，你怎么这么难哄？”唱完一首歌，梁安歌看着他明亮的眼睛，假作埋怨地一皱眉。 “哈哈哈……”这一点点可爱，让秦空激动得在屏幕上亲了一下她眉毛。 然后发现她脸红了，连忙挂了。 又发信息过去：晚安。 梁安歌：晚安。 第228章 没有什么是洗一个头不能解决的 秦芳云留了几大罐帽子在冰箱里，所以师徒俩现在早饭挺方便。就煮点米线面条加帽就行了。 正坐着吃米线，3号老师走进来，“给我洗个头。” 唐森看了师傅一眼。秦空笑了，看来8号老师还是把话带到了啊！ 连忙放下碗筷，站起来走过去，“好。” 看他这么爽快，这么慈祥，3号老师惊异地看着他。8号老师居然没有骗他！ 但为什么呢？ “你不是要预约吗？ “客人要预约。” “那我不是客人？” 秦空笑眯眯的，这不自己人吗？但现在还不能告诉他！他太骄傲了！ “洗完头你再决定当不当客人。” “那是不是我不满意可以不给钱了？” 这不流氓吗？但是自己叫来的，秦空只好点点头，“可以。” 赌一把了！洗不服3号老师，只能证明神理不行啊！ 3号老师也是熟门熟路，也不用他带，自己走到花架后躺下。 双手扣在胸前，肃穆得就像躺在冰柜里等着化妆。 可能是他昨晚没睡好，黑眼圈有点重，秦空是想给他化妆的。 骆辰进来，本来准备去美食街吃早餐，闻到帽子的香味，又让唐森给他煮碗面条。 唐森往花架后指指，骆辰疑惑地走过来。 3号老师看他一眼，转过头去。 秦空笑了，先打湿了他的头发。 骆辰摇摇头，走到台撸猫去了。 冲洗了一遍头发，秦空轻轻把手伸进他头发里。 “欧——” 唐森、骆辰、秦重，集体一震，都望向花架后。 3号老师可没骆辰那么矜持，他放在胸口的双手紧紧抓住了他那质料光滑的阿玛尼衬衫。 像一架钢琴被秦空弹奏出愉悦的音符。 骆辰接过唐森递过来的筷子，说了声谢谢，又说：“这店里没有警察来过吗？” “警察？”唐森疑惑地皱起眉，摇摇头，“街角岗亭的警察可能已经习惯了。” 骆辰笑着低下头，吃面。 愉悦的时光总是如流星一般飞逝！ 突然，秦空手停了。 脑子里还余音绕梁呢，屋里就沉寂下来。 秦空坐在后面凳子上没有动，3号老师茫然了一会儿，抬眼看着他。 仿佛第一次认识他！ 他仿佛在发光啊！ 3号老师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拉到眼前翻来覆去仔细观察。 秦空忍着，这不自己人吗？ 看了一会儿，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 3号老师坐起来，坐到理发椅上。 秦空把椅子放倒，用精油抹着他的脸。 3号老师眨了眨眼，气势弱了很多。仿佛回到妈妈怀抱的婴儿，失去了抵抗力。 秦空轻柔地按摩着他的脸，3号老师都快睡着了，本来昨晚就翻来覆去没睡好。想了一晚上要不要来找托尼老师。 早晨终于不堪折磨，决定来试试看。没想到现在托尼老师正在温柔地给他揉着脸！这还是几个月前那个不近人情的托尼老师吗？ 看着托尼老师慈祥的脸，3号老师拼命抵抗着睡意。秦空给他按摩了一会儿脸，把温热柔软的毛巾敷在他脸上。 一圈圈裹住，盖住了他那不安分的眼睛，只留了鼻孔。 只听说过眼睛会说话，秦空第一次见鼻孔会说话。 那俩鼻孔一张一张的，呼吸急促！ 但是就像困了还想玩的孩子，一旦被盖上被子，就只有去见周公了。 很快，3号老师呼吸就平稳了。听那均匀的节奏，终于睡着了！ 秦空笑了笑，站起来喝口水，休息一下。 骆辰一直坐在旁边看。 过了一会儿，秦空打开3号老师脸上的毛巾，果然他睡得十分甜美。 秦空拿起刮刀，轻手轻脚地给他修理胡子、鬓角和眉毛。 用毛巾擦干净了他脸上的毛发，秦空轻轻地在他脸上拍上润肤露。 仿佛黑暗中的草根被春雨浇灌，从地底苏醒过来，滋滋地生长，破土而出！ 3号老师睁开眼睛，感觉从头到脸，每一个毛孔都充盈起来，清透到没有一粒尘埃。 随着椅子立起来，整个世界都亮了！ 3号老师看着镜子里光滑的脸，精致的眉毛，英气的鬓角。好像黑眼圈都消失了！ 呆呆地说：“给我剪头发。” 秦空坐在他身后，“你头发经常烫染，发质不好，过一段时间。” 他坐着不动，也不说话。秦空看着镜子里，“满意吗？值三千块吗？” 3号老师一言不发，站起来，先去收银台扫了码。又走回来坐在理发椅上，盯着镜子发呆。 骆辰拿起吹风机准备给他吹，3号老师抢过吹风机。自己吹干了，多自然地拿起架上的啫喱水喷喷，给自己抓好头发。 秦空笑了，挺自觉的哈！ 3号老师却继续坐在理发椅上，一言不发。 秦空也不开口。8号老师可以哄，但3号老师极其钻牛角尖。他自己不钻进来，你是说服不了他的。 所以也不催他。 客人陆续进来。秦空洗头，骆辰剪发吹风，唐森打下手。3号老师坐在旁边发呆。 骆辰看他一眼，都怀疑他的脑子被秦空掏出来了！ 客人也不认识他，好奇地看看他。 第二个客人洗完，秦空说：“你到期了啊！原来的斑秃现在都好了。” 3号老师耳朵一支。 客人感激地说：“谢谢托尼老师，你给我剪个头发，好吗？” 秦空往花架外看一眼3号老师，“好。” 本来准备洗完所有头再剪头发，但他现在对3号老师急不可待！主要是要开业了，没有多少时间等他慢慢上钩！ 必须让他一次心服口服！ 对于3号老师来说，会剪发造型比会洗头刮脸更重要！因为他什么都会，那么要让他服，也必须什么都会！而且什么都要比他强！ 客人坐到理发椅上，骆辰让位，也好奇地站在旁边看。还没见过他给客人剪头发呢！ 三万的剪发技术！到底是什么样的？ 客人挺有主见，照着镜子，捋捋头发，“托尼老师，给我剪个鲻鱼头发型。” 3号老师转头看着他，有点兴奋，居然开口了：“你很潮啊！鲻鱼头，刚出来的网红发型！很多明星都在做！” 客人也点点头。秦空毫不留情地打断他俩，“你有明星的颜值吗？我看很多明星也撑不住，纯粹是赶潮流。” 客人不说话了。3号老师抬头看着他，果然不服，“那你给他剪什么发型？” “剁椒鱼头。” “啥？”客人眼珠都要瞪出来了，就像剁椒鱼头那凸出的惊恐鱼眼。 另三位发型师也齐齐惊恐地看着他。 “托尼老师……”客人战战兢兢地说，“我没意见了……你，你……决定。” 秦空笑笑，“你紧张什么啊？我还会砸自己的招牌吗？说做个剁椒鱼头就剁椒鱼头！你头挺胖的，适合！” 第229章 如果有，就再做个剁椒鱼头 客人紧紧抓着理发椅扶手，不是不信任托尼老师，但剁椒鱼头……大师也有抽风的时候，可能托尼老师是受了什么刺激？ 算了！深深吸一口气，既然托尼老师都治好了他的斑秃，就让托尼老师拿他头玩一下好了！ 客人忍住流泪的冲动，秦空已经围布一甩，漂亮地在脖子上给他打好了结。 客人越发想哭了！就像入网的胖头鱼！马上就要被做成剁椒鱼头了！ 秦空看了一眼3号老师，主要是为了网住这条鱼！ 所以…… 没有画图，没有给客人选择的机会。 连程序都不同！提供参考的图都没有！本来打算有其他发型就绝不选择剁椒鱼头！ 结果托尼老师没有给他选择的机会，已经拿起了剪刀。 看着那闪光的刀刃，客人腿都在抖，一遍遍地安慰自己：没事没事，斑秃都治好了，头发剪坏了还会再长出来的！不忍直视自己剁椒鱼头的造型，闭上了眼睛。 三个发型师紧盯着他手中的剪刀。 秦空忽然又放下剪刀，先扒着客人的头发吹吹。 大家被吊起来的一颗心又落下去。 瞪着他，不带这样玩儿的啊！ 秦空倒很淡定，把头皮吹干，头发吹半干，放下吹风机。 客人知道自己马上要被宰了，眼睛闭得紧紧的。 秦空拿起剪刀，先把他多余的头发剪掉。 客人可能是早就想好要做个鲻鱼头，所以头发留得挺长的。秦空把他留长的头发全剪了，跟原来斑秃的地方新长出来的头发齐平。 这些新头发才是好头发嘛！ 3号老师侧身坐着一动不动，眼珠也一动不动。刚刚那刷刷地一阵，未免也太快了！ 就像乱剪！ 但是手速快只能算一个长处，最终还是要看发型做出来的效果。 秦空把客人的头发往上梳起，对着镜子看看发际线。又用梳子把全头梳顺，把多余的毛发梳掉。 放下梳子，一手夹着客人头发，一手拿着剪刀快速修剪。 很快，剪刀把全头轮了一遍。 别人剪头发是反复调试，秦空剪头发是看准了就剪下去，一步到位。绝不重复多余步骤。所以看起来没剪几下。 这不但是快！而且是快准狠！ 3号老师眼睛越瞪越大！ 再是经验丰富的发型师，也不能一刀完成，都需要去调试、校正的。 毕竟头发，剪少了不可怕，剪多了就无法补救了！ 尤其是男头！本来就短！ 但秦空就是一剪刀就完了！ 在他手上，只存在剪，不存在修！ 而且更夸张的是，效果还不错！ 看到型已经出来了！ 三个人都瞪着眼睛。 因为客人头发留得长，脑袋上和脖子上挺多碎发。秦空叫唐森带客人去冲水。 旁边三个人都没说话，肯定造型非常震撼！客人更加紧张，紧紧闭着眼睛，哭丧着脸，“托尼老师！这就要洗了上锅蒸了吗？” “嗯。” “呜……”客人抚着心口，安慰自己：不哭不哭，托尼老师连斑秃都给治好了，大不了回去自己推光头！呜呜…… 唐森忍笑，挽着不敢睁眼的客人到洗头床，把头上脖子上的碎发冲干净了。 一出来，3号老师又抬头望去。 骆辰也转过头去。 虽然头发还湿着，但至少不丑。 头发湿着是看不出效果的，还是要吹干了看。 唐森扶着客人坐到理发椅上，秦空拿起吹风机，一手抓头发，一手吹。 越来越好看了…… 三个发型师都盯着不转眼。 客人还是紧紧闭着眼睛，他甚至想好了，等下闭着眼睛摸回去。 秦空放下吹风机，在手上搓开发泥，往他头上抓抓。 “睁开看看，剁椒鱼头做好了！” “呜呜呜呜呜……” 唐森忍不住大笑。 客人更不敢睁开眼睛了。 秦空笑道：“是不是男人？看一下，不满意我给你推光啊！” 客人摇摇头，实在无法直面自己的剁椒鱼头！ “托尼老师，你现在就给我推光！反正你已经拿我试验过新发型了！” “你确定？你有三次换发型的机会，推光也算一种！那你就只剩下一次机会了哈！” “嗯、嗯。”客人连连点头，“等托尼老师你哪天心情好了，我再来用我那最后一次机会！” 秦空笑着摇摇头。一个对自己的发型有主见，斑秃还舍不得剃要留长发的客人，必然对自己的发型是非常珍视的！ 愿意推光，算是很给自己面子了！ 又有几个客人进来，见秦空剪发都跑过来。 理发椅上的客人知道自己被围观了，捂住脸，没脸见人了。就让他们观摩自己的剁椒鱼头！ 林琅也跑进来，可没客气，“我靠！这谁啊？这么帅！”一把拉开他的手。 客人也吓得睁开眼睛，然后看着镜子里，呆了！ 那……那……那也太好看了！ 整个头发向上根根直立，乌黑茂盛，非常精神。 有些圆胖的头突然变得有角度，有线条。 那制造线条的就是额头的头发。 他有不明显的美人尖，现在这美人尖被浓密的头发勾勒出来，整个脸都变得有轮廓了！ “托尼老师……这……这是剁椒鱼头？” “什么剁椒鱼头？”客人们都好奇地看着秦空。 秦空抹抹他额前的头发，“这美人尖把头发分成两半，不像切开装盘的剁椒鱼头吗？” “哈哈哈……”大家都笑起来，点点头，“像像像！” 秦空继续说：“因为你的脸圆，所以额头和鬓角线条依然走弧线，整个比较和谐统一。不会像西瓜突然被切了一刀。” 客人们点点头，已经习惯了托尼老师的说话方式。扎心，但形象嘛！ “整个线条圆润，但圆而不胖。茂密的美人尖修饰了你的大额头，向上直立的头发拉长脸部线条，把大圆脸制造出桃心脸的效果。” 客人连连点头，佩服得五体投地，就说看着自己的脸变小了嘛！ “头发这么短，脸还能变小，托尼老师，你真神了！” 秦空摇摇头，“给你们说了多少次，脸大不能遮。脸已经是这个样子了，除非去整容，你还能让它变小吗？所以只能从整体上造型，让它视觉上变小。” “托尼老师！你这就是整容啊！”客人对着镜子摸摸脸又摸摸头发，对自己爱不释手。 第230章 抛弃脸型谈发型就是耍流氓 “脸圆不要穿浅色的衣服，浅色有放大效果。” “穿条纹吗？”客人又很有主见地说。 “唉！”秦空看着他，“你就是没有条件还非要耍帅并且觉得自己非常懂的人？” “呃……” 客人噎住了，大家哈哈大笑。 “没有条件是可以制造条件的，但不要看别人怎么弄你就怎么弄。你脸圆，突然加入条纹，就像西瓜被切成了几等份，并体贴地插上了叉子。” “托尼老师！”客人苦着脸，“你说话可不体贴啊！” “哈哈哈……”先生们前仰后合。听托尼老师点评，渐渐已经成了大家最喜闻乐见的事！所以男人们也喜欢一起做头发了！ 等他们停了笑，秦空才继续：“脸圆不要生硬地加入线条，要柔和地修饰。比如圆形变弧形。你不能陡然一下把圆形拉成长方形啊！” “哦。”客人受教地点点头。 “脸圆，就不穿要圆领高领，不然就像一个盘子上一个西瓜。” “托尼老师！你不要一直说西瓜了！我等会儿给你买个西瓜行吗？这大夏天的，我知道你想吃西瓜了！” “哈哈哈哈……” 秦空忍笑，“总之呢，我们可以通过头发来把圆脸变成视觉上的瓜子脸。瓜子脸是符合国人审美的。我们做什么发型，基本都是为了往瓜子脸上靠。” 3号老师抬头看着他，这就是大国审美么？ “然后服装呢，也是为了这样一个效果。穿V领衬衫或者T恤。但不要那种尖利的V领。就是不经意地翻开一颗衬衫扣子那种感觉。 最好是黑色的，它有一个视觉上瘦身的效果。但是也不要穿太紧身的黑色，束缚起来了，那就像圆脸被加深了轮廓，无法隐藏。” 客人们一头雾水，一脸深思地看着秦空，这特么到底要怎么样呢？ “就是深色，但稍微宽松。然后外面可以加个黄色或者红色的外套。” “为什么呢？托尼老师！”客人从镜子里看着他，“我是能接受彩色！但那么亮，不显胖吗？” “呃……”秦空看看他的头，“这主要是为了更像剁椒鱼头！” “啊？” “哈哈哈哈……”客人们捧腹大笑。 秦空转头看着林琅，“带他去买。” 客人站起来，转头看着秦空，“托尼老师！真的要打扮成剁椒鱼头啊？” 林琅转身，“你不相信空哥还不相信我吗？” “林小姐！拜托了！”客人跟在她身后出去了。 大家笑嘻嘻地等着看剁椒鱼头，秦空又去给客人洗头。 3号老师继续坐在理发椅上。 秦空洗完头，客人也回来了。 一进来，大家刷地看过去。 “妈呀！太帅了！” “靓仔！靓瞎了我的眼啊！” 客人也非常得意，手往门框上一撑，给他们摆了一个造型。 大家都鼓掌。 黑色的翻领衬衫，翻出慵懒的意味。对应桃心美人尖，把整个脸的线条拉出了一个弧线，视觉上真的变成了瓜子脸。 暗红的皮夹克，又添加了一丝酷酷的味道，整个人就是一雅痞青年，非常时尚。 林琅甩手把一副墨镜架在他眼睛上。 客人们张大嘴。 “妈惹！这可以上台走秀了！” “凤来街上你最潮！” “好大一个剁椒鱼头！秀色可餐呀！我都想亲亲你那脑门！” “哈哈哈……” 秦空笑眯眯的，看看林琅，不错，还知道用配饰点缀整体造型了！ 走过去，“有点隆重，平时不穿这么亮色，不戴墨镜也可以的。” 客人甩甩头，“不！不隆重！我喜欢！” 秦空哭笑不得，好！能够接受鲻鱼头的客人，这种程度确实不算什么。 潮就完了！ 说到潮呢，秦空转过身，就不得不说说3号老师了。 “如果他做鲻鱼头的话，就像头上搭了个拖把，把整张脸拖得更猥琐了。” 客人转身，“我错了托尼老师！我去给你买西瓜！”转身就跑。 先生们哈哈大笑。 秦空继续看着3号老师，“潮，不一定要把最火的发型安在头上。抛弃脸型谈发型，就是耍流氓！ 发型的目的是去修饰缺陷，提升亮点。他本身有一点美人尖，五官算精致，我就把这美人尖放大，让五官显得更加精致。 他脸圆头胖，鲻鱼头会显得头大脖子粗，整个人就会邋遢油腻。而我用一个精神的短发提拉他的脸部线条，把他脸上精致的五官凸显出来。” 3号老师没有说一句话。 秦空毫不留情，使出杀手锏！ “一个好的发型，应该让脸更好看！你也许喜欢别人夸你发型好看，但正常人更喜欢被夸长得好看！发型，是脸的衣服，不能脱离脸而存在。 我做过那么多发型，客人变美变帅了，但别人不会过多关注他的发型。发型师要懂得让发型退后，为脸服务。 如果做网红头，肯定谁都会注意到他的发型！扎眼！但绝不会夸他这个人很帅！现在可能不会有人发现他哪里变了，但一定会觉得整个人帅了！顺眼！” 客人们看着他们两人肃穆的表情，紧张的气氛，也不说笑了，就看着他俩。 这是干嘛？训徒弟？ 3号老师站起来，定定地看着他。 他一直追逐最先进的技术，最潮流的发型，并以此为傲。 如果给客人做了一款很潮的发型却不好看，他会觉得客人的脸配不上他的发型，绝不会认为自己头发做错了！ 他一切的目的都是为了发型更好看！ 但秦空却说发型是为脸服务的，发型要退后，让脸凸显出来。 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认，秦空说得很对。那个客人做鲻鱼头就是像拖了个拖把，他现在这个发型不惹眼，但显得精神、精致。而且，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很潮！ 从业以来建立的理念从根本上动摇了！ 3号老师转身出去了。 客人提着西瓜跑进来，“哎！兄弟！吃完西瓜再走呀！” 3号老师一言不发走了出去，大家开始吃瓜。 秦空吃了一块西瓜，给客人画了两张图，递给客人。 客人抬起头来，“托尼老师！还差一张！” “那一张不是在你头上了吗？” “不！你做出来了也要给我画出来！” 秦空无语，客人们大笑。 “托尼老师！你不知道你的头像图都被大家拿回去装裱起来了吗？你现在就是画师啊！” “对啊！以前都是宫廷那些人才有画师专门画像！现在托尼老师画像这么好看，不要白不要啊！” 秦空无奈，“我又不是画师！”但还是给他补了一张剁椒鱼头头像图。 3号老师回到了帝凡造型。 商场开门不久，帝凡也刚刚开门。刚开完早会。 见他们散了，3号老师把李丹尼从店里拉出来。 李丹尼连忙问：“昨晚跟8号谈了吗？他愿意回来吗？” “我辞职。” 第231章 我辞职了 “嗯？”李丹尼一下没反应过来，看着他。 3号老师抬头看着他，“我辞职。” 李丹尼的脸迅速进入速冻模式，“为什么？噢！”恍然大悟，“托尼老师又气着你了？没事儿，你休息几天。” “不是休息，我辞职。” 李丹尼定定地看着他，“为什么？” “理念受到了冲击。一个不坚定的理发师，不能当总监。” “……”李丹尼一摇头，“不是！你已经很厉害了！你最棒了！”又往里看看，“谁不服你了吗？还是8号跟你胡言乱语了？” 拉住他，“8号不回来就算了，但你不能走啊！你是帝凡的总监啊！” 3号老师摇摇头，“你是管理岗不是技术岗，你不懂。” “我……”李丹尼看着他，都不知道怎么说。 “那你要去哪儿啊？也去英国学习？8号去英国学了啥？你……输了？”不然李丹尼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事情能令他辞职。 “我不知道我输没输，我只是想去看看他到底怎么回事儿。” “8号？” “托尼老师。” “啥？”李丹尼跳脚，“又是他？你跟他比了？又被他打击了？你不要在意他嘛！” 3号老师看着他，“你不懂。” “我特么是不懂啊！”李丹尼气道，“你们到底想干嘛啊？那你要去哪儿啊？” “我要去托尼老师店里，如果他要我的话。” “什么？”李丹尼吼得里面的发型师都看了出来。 李丹尼怒发如狂，“为什么啊？给你钱了？多少啊？” 3号老师叹一口气，“你眼里就只有钱，所以你不懂。” “你！”李丹尼气得一扭头，差点儿把自己脖子扭断了。 揉着脖子，歪着头，“那为什么啊？他给你洗脑了？” “他给我洗头了。”3号老师叹口气，“也洗脑了。虽然我还不是完全接受他的理念，但我确实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所以我要去跟着他，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对的。” “我去！”李丹尼了解自己这总监，所以不怪他，只恨秦空，“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啊？” 又拉着他到转角上，“那你去他店里卧底几天，差不多了就回来？” “卧底？”3号老师皱眉看着他。 “对啊！你是帝凡的总监嘛！你去看看他怎么回事儿，他怎么获客的。你弄明白了，学会了，你就回帝凡来呀！” 3号老师摇摇头，“那怎么行？如果我真的学了他的技术，并接受他的理念，那么……总之，我现在不能答应你。” “你！”李丹尼又差点把脖子闪了，只能使出最没用的杀手锏，“你合同还没到期！” “我赔违约金。”3号老师转身就走。 李丹尼眼睁睁地看着他背影，大吼：“你就必须立刻马上走吗？” “我必须把他弄明白，我一天都不能等！” 3号老师进去店里，到自己的镜台收拾工具，装进阿玛尼包包里。 所有发型师都看着他。 等他走了，李丹尼进来，大家问：“怎么回事儿啊？总监怎么走了？要去哪儿啊？” “叛徒！都是叛徒！气死我了！”李丹尼跺跺脚，扬手把一盆花挥地上了，“我恨不得杀了秦空！” “啊！总监也去空发艺？”说话的发型师赶忙闭嘴，大家都不敢再发声。 8号老师还罢了，再招个高端发型师嘛！但总监走了，一直在帝凡的总监走了！虽然大家都不喜欢总监，但技术培训一直是总监负责。而且他确实很强！ 这一走，帝凡垮一半！ 李丹尼又气得冲出去，必须得发泄一下才行。 不行！必须得去找秦空发泄一下才行！ 冲到空发艺。 客人们正吃瓜。 “秦空！”李丹尼直接冲到花架后，怒吼。 秦空转过头，“你吵着我客人了。” “你到底跟我的总监老师说了什么？”李丹尼眼珠都要瞪出来了。 秦空兴高采烈，连忙低头，3号老师果然果断啊！这么快就回去分手了吗？ 忍着，绷住脸，又抬起头，“没什么啊！就是他来找我洗了个头。” 看他这么云淡风轻的，李丹尼一腔怒气全出在棉花上，呼哧呼哧喘了一口气。 “你这个店里不需要这么多发型师！”李丹尼回头看一眼8号，心更痛了！ “我这里确实不需要，但新店需要啊！” “什么新店？”李丹尼惊讶地看着他。 商场都是晚上装修，帝凡在三楼不动如山，不去特意关注的话，确实不会想到有人在七楼开美发店！ 哪个白痴会在商场顶流开美发店呢？ 所以就算看到那里在装修，也不会想到是美发店嘛！ 秦空笑了笑，“无论是客人还是员工，来去自由。只要平台够强，自然不怕人走，自然有人来。” 李丹尼无奈地看着他，“不就是你原来来面试，我说话过分了点吗？你至于吗？没完没了，非要搞垮帝凡？” 秦空笑笑，“你想多了。”转头看着他，“你打扰到我和我的客人了，请离开。” 李丹尼张张嘴，又咬紧嘴巴，狠狠点点头，转身冲出去了。 想效仿上次那样，找什么部门来搞他，打了个电话，发现秦空身后有人。 又打了几个电话，发现秦空身后全是人！ 不管找没找他做过头发，其实很多是还没预约上，但在云州政商两界，托尼老师早已声名远扬！ 何况，政府人员基本都知道秦空就是云花背后的男人！ 那个给云花做了广告造型，给云州打出一张闪亮的名片，让云州成为全国最火旅游目的地的男人！ 这简直是云州的吉祥物啊！怎么可能不保护他？ 一听要搞空发艺，都挂了电话。 李丹尼气得摔了手机，在街头就捧着脸！这特么不欺负人吗？ 秦空给客人一个头还没洗完呢，哪里知道身后波澜起伏瞬间又风平浪静啊？ 晚上打烊后，骆辰和唐森都回家了。 3号老师走进来，“我辞职了。” “嗯？”秦空看着他。 “你不收留我就只有远走异国他乡！我没有退路！我绝不会再回来！” 看他这个把话说绝，把路堵死的样子，秦空笑了，“我还没吃晚饭，你吃了吗？去后面喝一杯？” 第232章 初级发型教总监？ 锁了店门，两人到后面美食街找了一家烧烤店坐下。 点了菜，要了两瓶啤酒，想着3号老师是个优雅人，秦空也没让他对瓶吹。 要了两个杯子，给他倒了一杯。 “你外语挺好的？” “嗯？”3号老师抬起头，万万没想到开场白是这样的。 “你不是要远走异国他乡吗？”秦空笑道。 “哦。”3号老师点点头，“英语、韩语、日语，都会一点。” “牛逼！”秦空碰碰他的杯子。 3号老师端起杯子，“你这技术跟哪儿学的？” 秦空看着他，不想打击他，但是…… “自学的。” “噗——”3号老师第一口酒就喷了出来。他的优雅迫使他转过头去，没有喷秦空脸上，喷地上了。 秦空抱歉地看着他。 “你多少岁了？”3号老师平静了一下心情又问。 “二十六。” 3号老师惊异地看着他，“二十六就没有人能当你师傅了？就自学了？” 秦空笑笑，“三人行必有我师。我要学的还很多。” 没发现他这么谦虚，还是在装暗逼？3号老师心情有点异样，又喝了一口酒。 不管怎么样，二十六岁，有这种技术，就算他装逼，也没办法。 气氛有点尴尬。秦空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说的都是实话呀！也默默喝了一口酒。 还好烧烤很快上来了，气氛稍微好了点。 “阿辰跟着你学习，我也跟着你……”3号老师看着他。三十已过，出来跟比自己年轻的当学徒，几年总监白干了！纵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一时也无法说出口。 看他羞愧纠结的样子，秦空笑笑，“是我让骆辰叫你来洗头的，不是让你来当学徒，我这店里不需要这么多人。我要开一家高端店，想请你来当总监。” “什么？”3号老师看着他，万万没想到，跟这儿等着他呢！ 失望地低下头，“我对当总监没兴趣。” 秦空笑了，才辞了总监来当学徒，肯定没兴趣。 “我会培训的。” 3号老师又抬起头来。 他才不关心他开什么店，只关心他的技术和理念！ 立刻问：“培训什么内容？” “我初级发型师阶段做过的发型，都会教。” “……”3号老师一脸惊愕。 半天才说：“你初级发型师的发型教我？我好歹在帝凡当了几年总监！如果我刚刚没听错，你是想请我当总监？拿初级发型打发我？你是觉得我基础没打好？” 看着他激动的样子，秦空连忙解释：“是我一万理发价位时做过的发型，我都会教的。” 3号老师直瞪瞪地看着他，突然捞起杯子，一口喝下去半杯酒，放下，“你是说你一万价位的发型，只是初级发型师作品？” “呃……”秦空头疼，揉揉额头，“你不要在意这个啦！这……唉！” 3号老师拿起杯子，一仰脖子把剩下半杯酒也喝了。 秦空连忙给他满上，递给他一根烤串，“别干喝呀！” 3号老师眼也不转地看着他，拿着烤串，想用那根签子捅死他！ 深深吸了一口气，“那你现在三万理发，又是什么水平？” “……”秦空看了看他，现实中他还真不知道自己这算什么水平。只能按神理的等级，“中级。” 3号老师放下烤串，又端起刚刚倒满的杯子，一口干了。 秦空看着他，把盘子往他那边转转，弱弱地说：“别喝多了，吃点菜。” “托尼老师！”3号老师有点上头，手啪地在桌上一拍，一头趴在桌上，“你看不起我！你从头到尾都看不起我！” 秦空撑着额头，揉了揉。 “我辞了职，诚心诚意来向你学习，没想到我是又一次送上门来让你羞辱！” “我……”秦空百口莫辩。 3号老师也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你这人也太心胸狭隘了！就算我去你店里挑战过你，但我后来也诚心诚意去向你请教过！你不理我！那你就一直不理我好了！ 你为什么又来找我？我来了你又说你现在才是中级发型师！那我在你眼里，我特么是个什么东西啊？” 秦空慈爱地看着他的头，由衷地说：“你是总监。而且是很牛逼的技术总监！” “那你呢？”3号老师抬起头，眼睛红红地看着他。 秦空叹了一口气，“我在世俗规则之外。” “……”3号老师定定地看着他，半晌吐出一句话：“你是神仙？”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秦空只好说：“我也给你洗过头了，你也看过我剪发了，算不算神技？” “算！”3号老师很诚实，就他那直达毛囊的洗头技术和那一刀到位的剪发技艺，现实中根本没有这等人！不是神技是什么？ “那你想不想学？” “想。” “那我能不能培训你？” “能。” “那你管我是不是中级发型师啊？”秦空啪地放下一根签子，靠到椅背上。 看着他这庞大的气势，3号老师短暂被镇住，尔后眨了眨眼，“我被你套路了！” 秦空笑了，又给他倒一杯，碰碰，“合作愉快！” 3号老师摇了摇头，“你觉得我是小国审美，不符合国人的审美，为什么想到找我？” 果然还在纠结几个月前的事！ 秦空叹了口气，“审美是很个人的，没有什么大国审美小国审美，我只是崇尚自然。但也有一些人喜欢追逐潮流。 这没有什么不对。你可以保留自己的个性，我把我的技术教给你，你觉得可以用的就用，能融合的就融合。” 3号老师看着他，“你不怕我学会了就走？” “你不是没给自己留后路吗？”秦空看着他，“再说，哪个理发师不是学会了就走？怕人走这个行业就不会发展了。” 3号老师看着他，第一次笑了。 好像托尼老师也没有那么心胸狭隘嘛！一般到了这个层面，就算签竞业协议他都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是自己培训出来的人，而且跟外面的技术完全不同。 像他这自己去学习的离职，李丹尼还暴跳如雷呢！ “那你觉得看一个人到底是看头还是看脸？” 秦空笑道：“我们总说有头有脸，自然头和脸都重要！但头不能脱离脸存在！就感受来说，一个人迎面而来，你肯定是先看到他的脸。” “我觉得是先看头，因为视线是从上往下的。头发也在最上面，所以一个吸睛的发型很重要。 一般说一个人是土还是时尚，脸是看不出来的，但发型很容易判断一个人的风格，体现一个人的个性。 而且有头有脸、抛头露面，头都在脸前面。头代表一个人的思想和智慧，脸才是包装。” 秦空无语地看着他，喝了一口酒。 3号老师递给他一根烤串，“别光喝酒呀，吃菜。” 第233章 托尼老师被3号老师杠哭了 秦空吃了一口烤串，“如果只看头，看背影就行了。但背影看了有兴趣，还会想看看脸。我们还是通过脸去认识人的嘛。” 3号老师喝了一口酒。 “现在一款发型，一般先从明星头上流行起来，然后再到普通人中间。千篇一律就是那个发型。甚至成了评判颜值的标准。 用能不能驾驭某款发型来评判颜值，这种怪异的风潮到底是怎么兴起的呢？每个人适合的发型本来就不同。这完全是本末倒置！ 为什么要让脸驾驭发型？发型应该是为脸服务的啊！” 3号老师又喝了一口酒。 “现在一款发型出来，大家就跟风去做。完全不考虑自己适不适合。发型师也是，漫画刘海火了，就全剪漫画刘海。并看不起剪空气刘海的。 两边铲火了，就全部两边铲！结果大街上，男男女女全一个发型！但他们的脸一样吗？气质一样吗？为什么要做一样的发型呢？我觉得我们发型师是占了很大责任的！” 3号老师低头喝酒，那他责任恐怕是非常大的！ 秦空递给他一根牛肉串，“别干喝呀！吃菜！” “而且这个潮流，不是欧美就是日韩。为什么？不学他们，我们就剪不好头发了吗？油头放在咱们国人头上，真的非常油腻！我简直不能忍！” 秦空忍无可忍地喝了一口酒。 “看到满大街两边铲青的精神小伙，我就难受！就非常想把他们拉来改造！” 秦空又喝了一口酒。 3号老师礼尚往来地递给他一根串。 “所以尽管个人能力有限，我也想改变这种风气。让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的风格，而不是去追随所谓潮流。不随大流就落后了！剪了个一年前的发型，就老土了！为什么这么浮躁呢？” “网红脸、网红发型……什么东西出来都是一阵风！这风还一阵一阵的，经常换！到底是谁在折腾这个啊？都没有主见吗？” “我发现现在的人特别需要认同感！为了让人认同，宁愿剔除自己的个性，去融入大流！” 3号老师喝了一口酒。 “普通人对自己没有清醒的认知，不知道自己适合什么风格。那我们美业人，为什么不去引导顾客正确地认识自己，找准自己的风格？而要首先带起来这种千篇一律的风潮呢？” 3号老师低下头，“那你觉得，我错了？” 秦空看着他，“你不考虑顾客的脸型，只管发型潮不潮，难道没错吗？” 3号老师深吸了一口气，喝了一整杯酒，放下杯子，开始了他的演讲： “我觉得我没有错！你说发型要为脸服务！但千万年来，我们除了从原始人变成现代人，脸部有一个变化，还有什么变化？脸的变化，是非常缓慢的！这就说明脸就是那样了！ 就算整容，也是整成明星脸、网红脸！如你所说，千篇一律！也就是说，脸没有什么可作为的！脸不具备独特性！除了长得特别美和特别丑的，大部分人就是大众脸！” 秦空瞪瞪地看着他。 “但是发型却从时代到地域变化了很多！像前前朝入关，就改变国民的发型！这是不是从头开始？” 秦空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所以发型具有时代性！地域性！代表的是一种文化！一种精神！脸是不具备这种功能的！” “就算动物，也是通过羽毛和毛发来展示自己的力量和求偶！你看孔雀，是看它开屏还是看它的脸？ 包括所有的动物，不都是因为毛茸茸而可爱？发型在动物身上就具有独特性！相反，没人会记住它的脸，只会记住它漂亮的羽毛！ 因为孔雀漂亮的羽毛而说它漂亮！因为雄狮旺盛的毛发而说它雄壮！谁会看脸啊？它们求偶，那些雌性也是看它们的羽毛和毛发啊！谁会看脸啊？” 秦空拿起杯子把最后一点喝掉。这特么跨越物种了！ 接不了啊！超纲了！ 3号老师扬手叫来服务员让再上些串和酒。 “可我们是人啊！”秦空反应过来。 “是啊！我们是人！”3号老师点点头，“刚刚说了我们是原始人演变而来。但我们的面部特征是在漫长的过程中变化的。可是从原始人开始，他们就用羽毛、树枝在头上来做装饰！ 后来建立了部落，有了首领，那么他的头饰一定是最夸张的最复杂的！部落成员会把这些装饰插到他头上！这是一种荣耀！一种崇拜！不会因为这头饰不适合他的脸型就不要了！” 秦空把服务员拿来的酒倒上。 “所以，发型，包括头饰，所有这些头上的东西，代表的是一种身份！不会因为一个人长了一张皇帝脸或者皇后脸，就让他当皇帝或者皇后！ 但当了皇帝皇后，九五之尊，必然加冕。古代宫廷对头饰的限制极其严格！他必须到一个身份，他才能戴那些东西！ 就算是平民，也有垂髫、束冠、及笄、盘发。就连结婚也叫结发！头发完全是独立的精神象征！怎么能屈居幕后为脸服务呢？” 秦空一口喝干。 3号老师给他满上，递给他一根串，“别光喝呀！” “就不说什么非洲脏辫，各种国家的稀奇发型了，就咱们国家各个民族也是在发型上大做文章。你可以从发型判断民族成分！你说是不是？” 秦空点了点头。 “还有各行各业对发型的特殊规定，但一般不会规定脸必须长成什么样子？” 秦空喝了一口酒。 “就像英国皇家卫队，戴高高的熊皮帽，这就是他们的标志！发型，代表的是身份，是地位，是荣耀，是精神，是文化！脸都是两道眉毛七个孔！有什么区别呢？” 秦空又一口干了。 3号老师给他一根串，“你吃菜呀！” “所以发型不但可以独立存在，而且比脸重要得多！在欧洲，理发师开始也是为贵族服务的，做适合她们身份的发型，而不是做适合她们脸型的发型。” “在炎国，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发也在肤前面。前前朝入关，仁人志士头可断发型也不换！” …… 除了上次贺新房，秦空从来没喝过这么多。 酒瓶摆满了一桌子！ 3号老师倒是很清醒，把他扶回店里才走。 躺到床上，秦空发个视频请求给梁安歌。 一看到她温柔的脸，就想哭。 梁安歌看着他红红的脸，立刻坐直，靠在床头，“空老师，你喝酒了？” 昨晚不是说以后都会到十二点后，不要等他吗？等到十二点后才睡的。 结果，这都两点了！ “我碰到一个杠精，他有理有据，他高屋建瓴，他逐条分析，他古今中外地把我反驳了一遍！” 秦空好想哭，“我只说了几句话而已，他说了我一晚上！我无话可说，只能喝酒！” 第234章 自己找来的杠精，自己承受 “啊？”梁安歌惊讶道，“空老师，你从小到大也没吵过架？” “对啊！” “那你肯定吵不赢他啊！” 秦空揉揉胸口，“我就是觉得难受，想反驳他又不知道怎么说。他从动物的羽毛，说到原始人头上的装饰。从欧洲贵族发型说到我国发型变化历史…… 一切只为了证明他的观点：脸不重要，发型才是身份的标志，是精神的象征！脸会埋没于大众，而发型会代表一个时代！” 秦空低下头，“我读书少，我说不过他，呜……” 梁安歌好想笑，忍住了，“这么说，空老师这么认真的理发师，碰到了另一个认真的理发师吗？” “他不是认真他是较真！”秦空气愤地说。 “呵呵呵……”看他委屈的样子，梁安歌又忍住了，“空老师，说不过他，咱们就用事实打败他！看大家是更喜欢你的发型还是他的发型。” “没有用！我跟他说了客人更认同我的发型，更希望我用发型来让他们的脸变得更好看。但是他认为客人都太普通，只能通过脸来寻找自信。 有身份有追求有品位的客人才会接受他的观念，知道用发型来表达身份，而不拘泥于脸型。他觉得我的客人都没有品味！” 说着秦空又想哭，“他说我就算了，他怎么能说我的客人呢？怎么就没身份没品位了？我对客人说话虽然比较直接，但还是把客人当人。而他只是把客人当他的头模！” “哈哈哈……”没想到大半夜还能这么开心，虽然空老师很难受。 见秦空委屈地看着她，梁安歌忍住笑，“空老师，我给你唱歌。咱们不要理他了，以后都不要再见他了。” 秦空摇摇头，绝望地说：“恐怕不行，我请他来当新店的总监。而且他说他一定会向我证明他才是对的！所以他以后恐怕会经常纠缠我。” “哈哈哈……”在他郁闷的眼神中，梁安歌又忍住了，哄道：“空老师，既然是自找的，就承受。我给你唱歌，嗯？” “嗯。”秦空躺下来，在梁安歌的歌声里睡着了，梁安歌的歌声都没能驱散3号老师的魔音。 于是梦里他变成了悟空，被戴上了紧箍咒，然后师傅一直在叭叭叭…… 第二天醒来，头痛欲裂！ 下楼，唐森、骆辰和3号老师在下面一齐仰望着他。秦空的头开始嗡嗡嗡起来，在楼梯上站住了。 觉得这个早晨不太美好。 秦重倒是仪态万方一步步地走下去。骆辰走到台阶下，温柔地把它抱起来。 才来几天，骆辰跟秦重已经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3号老师仰望着他，笑眯眯的，“早！” 早个屁啊！秦空看见他就头疼。昨天把他杠得哑口无言，他倒是春风得意。 秦空拖拖拉拉地下楼，“3号老师啊！你不用在店里，晚上培训的时候再过来。” “没事儿，我看看你给客人做头发。” “我做头发没什么好看的，也没什么风向标，都是根据客人的脸型和气质来的。” 3号老师点点头，“我知道你还是不承认我的观点，这是因为你头发做得好，对客人改变很大，所以客人能接受。 他们可能一时很具个性，但全世界这么多人，真的有个性吗？最后还不是泯然大众？既然怎么都是泯然大众，还不如紧跟时代，做最潮的那一拨大众！” 秦空又想哭，胃里一阵难受，转身冲进洗手间。 听见里面哇哇的声音，骆辰一边撸猫一边看了3号老师一眼。3号老师也笑眯眯地看着他。骆辰立刻抱着猫走到外面去。 一定不能引起3号老师的注意！ 一定不能对3号老师产生兴趣！ 不然，你将无法摆脱他对你全方位的洗礼！ 看来，连托尼老师都成了他嘴下败将呢！ 骆辰很同情秦空，但……这不是他自找的么？ 撸猫的早晨还是很快乐的。 这注定是沉闷的一天！ 秦空没有跟3号老师说一句话。每当3号老师有说话欲望的时候，秦空就转过头去。 可以培训技术，但千万别跟3号老师扯理念！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秦空把顶流和招聘的几个发型师叫过来。 这里面，只有3号老师和8号老师是高端发型师。而且是自己费尽心思招来的。尽管现在有点后悔。 还是要介绍给大家认识。 这也算是新店首次团建！ 所以，把谢允这个老板也叫来了！ 还是在旁边没什么逼格但菜好吃环境轻松的饭店。其他发型师都认识了，秦空就单跟他们介绍3号老师和8号老师。 “这是帝凡造型原来的8号老师，骆辰。” 大家齐齐一震。 骆辰跟大家点点头。 帝凡造型在云州名气极大，就算新来的几个发型师也知道是高端店。而且一看，真的形象好，气质不凡。 顶流的同事们更加惊讶！ 因为他们对帝凡了解更深啊！这不是死对头吗？ 当时帝凡发型师来空发艺门口义剪，顶流同事来助力吃瓜，其中并没有8号老师和3号老师，所以大家也是首次认识他俩。 除了艾伦见过3号老师。一直盯着他，心里正奇怪呢！ 秦空就接着介绍3号老师，“这是帝凡造型的技术总监，3号老师。” 大家又是齐齐一震！谢允眼珠瞪得要出来了！ 居然把帝凡的总监搞过来了！ 秦空却转头看着3号老师，“你叫什么？” 心中暗爽，跟他恩怨纠缠了N回合，连他名字都不知道，打击一下他？以报昨天被杠之仇！ 3号老师微笑着点点头，“就叫我3号老师。” “噗！”骆辰一口茶喷出来，“你神经病？我跟你说，你再在顶流当3号，搞评比，我就不干了！” 秦空傻眼了，又把自己坑了，只好好声好气地问他：“3号老师，尊姓大名？” “莫蓝！” “好听！”秦空鼓鼓掌，又看着大家，“我确实是请3号老师来当顶流高端店的总监！他非常有经验！他非常会管理！他一定会让大家服服帖帖！唉……” 3号老师转头看着他，“你叹什么气？” “我……”秦空喝了一口茶，“吃菜！吃菜！” 第235章 这届员工我真的带不了啊！ 这程序还没走完呢！ 谢允看了一眼秦空，已经开始吃菜了。连忙接过主持工作，自我介绍，然后让老员工自我介绍。 顶流的同事们看着两个高端发型师，就看不惯他们那故作优雅高高在上的样子，随便报了一下名字，眼里都是不服。 大家培训了这么久，辛苦了这么久，师兄突然调来两个空降，还曾经是死对头！不管他们以前见没见过他俩，既然是帝凡的，那就是对头！ 而且明显这对头还要当他们上司！ 这让大家怎么服？ 骆辰和莫蓝也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不说技术怎么样，首先从形象上就看不起他们。 他们的形象太吊丝了！完全没有审美！ 骆辰听他们报名字时还微微笑一下，莫蓝直接无视。 秦空只是低头吃菜，只要3号老师在，他就没有任何说话的欲望。所以最好把嘴堵起来。 谢允看看桌上这泾渭分明的两派，不对，骆辰和莫蓝明显又各自自成一派！加上秦空置身事外。还有几个莫名其妙的新同事。一桌人出现了四分五裂的奇怪气氛！ 谢允揉揉额头，今天来的时候，一听说人员到齐，一起吃个饭，还以为秦空已经平服内部呢！ 结果，这山头林立啊！ 看看秦空，还吃菜呢！ 谢允忍不住道：“就那么好吃吗？” “好吃！”秦空抬起头，把刚上的菜往他那边转转，“你尝尝！” 谢允简直想打他，你是白痴吗？桌上这气氛，还吃得下去？ 谢允扬手叫服务员上酒，还是要酒来拉近距离啊！ 秦空抬起头，“吃完了就赶紧回去培训！喝什么酒啊？我昨天喝了酒，现在还头疼呢！不要喝了！” 谢允发现了，他就不能出面，他一出面，哎！这徒弟就开始当甩手掌柜了！这么没眼力见吗？瞥他一眼，“你不喝就不喝！大家第一次认识，少喝点，又不耽误培训！” “好。”秦空又低头吃菜。为开新店，他真是呕心沥血！现在允哥出来了，他就只管培训，其他都不想管了！ 酒上来，谢允亲自给大家倒上。一视同仁，也不厚此薄彼，挨着顺序倒酒。给骆辰和莫蓝倒了，也给自己老员工倒了。 路过秦空身边，秦空伸手盖住杯子，“我不喝。” “没打算给你倒！” “哈哈哈……”顶流的同事们终于笑起来，喜闻乐见师兄被怼！也就只有允哥能怼他了！ 谢允端起杯子站着，坚强地微笑道：“非常感谢大家的加入！以后大家就是同事了！来！一起为新店，为未来加油！” 老员工自然要给面子嘛，虽然不爽地看着那两人，还是站起来举起杯。骆辰和莫蓝顿了顿，也站起来举起杯。 谢允看着低头吃菜的秦空，气得要死，这情商为零的是怎么把帝凡的发型师搞来的？他也真是佩服得双脚朝天！ 看着他埋在碗里的脑袋，“你杯子都不举一下吗？” “啊？”秦空抬起头，“你不是没给我倒吗？” “空杯你也给我举一下啊！” “这么形式主义吗？” 谢允忍无可忍地抓起一颗豌豆扔他头上，在顶流同事们的欢乐眼神和两位高端发型师奇怪的眼神中，秦空在酒杯里倒了一点茶，站起来。 林琅冲进来，“哎！怎么不等我？” 顶流同事们开心起来，齐声呼喊：“琅姐！” 骆辰和莫蓝也回头看了她一眼，这帝凡的VIP，也不知道怎么就跟秦空搅在一起了！而且好像跟他们都很熟的样子！ 林琅推推莫蓝，站到秦空旁边。秦空看了她一眼，竟然松了一口气，比起在3号老师旁边，他宁愿在这女魔头旁边。 谢允又连忙给林琅倒上。 一个一波三折的举杯仪式完成。 “空哥！”林琅放下杯子，推开椅子，“等下，我去尿个尿。” 秦空侧身让了一下，林琅跑出去。 “哈哈哈哈……”顶流同事们又笑起来。 凯文道：“师兄啊！据说一个女人在你面前谈屎尿屁这种话题，八成是爱上你了！” 艾伦嘭地放下杯子，“原来如此啊！难怪昨天有个女的对我说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这么说，她在暗示我向她表白？” “哈哈哈……” 3号老师看了艾伦一眼，“粗俗！” 艾伦也扫了他一眼，“我就是粗啊！你不服？” “哈哈哈哈……” 谢允看一眼艾伦，以前他还可以说说他，现在也不能在新来的发型师面前说自己老员工，伤了老员工的心。 所以毫无办法默默叹气。 秦空继续低头吃菜，谢允看他一眼，解开一颗衬衫扣子。他是怎么想到把这几拨气场不合的人安排到一起的？ 还以为今天就来验收一下员工呢！万万没想到是这样一个局啊！ 还好林琅回来了，气氛又轻松了一点。 女人是真的能调节气氛！尤其是琅姐这样男女通杀的女人！ 林琅坐到秦空身边，“你们刚刚在笑什么？” “琅姐！你说你爱不爱我们师兄？”凯文道。 林琅手搭在秦空肩上，“爱呀！” 秦空肩膀一抖，“滚！” “滚你床上去吗？” “哈哈哈……” 大家完全无视骆辰和莫蓝，跟林琅开心地推杯换盏开玩笑。 骆辰和莫蓝呢，看他们这么粗俗，默默地低头吃菜，就连那菜也是难吃的！ 3号老师甚至看了一眼秦空，完全无法理解他是怎么和这群吊丝混到一起的！ 但3号老师并不想跟他们说话，因为，他们不配！ 几个新招的发型师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跟哪边都不熟，只好保持着尴尬而礼貌的微笑。 最难的就是谢允了！ 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招呼大家吃菜喝酒。 秦空倒是不用招呼，一直吃得很开心。 失败的第一次团建完了，秦空心满意足地抬起一直埋在碗里的头。饭也吃饱了，3号老师也没烦他，女魔头也有同事们招呼着。 就他最轻松了，领着大家回去培训，开心地走在前面。 谢允忍无可忍地上去拉住他，“空空，新店给你！从头到尾都是你负责的，人也是你招的！这届员工，我真的带不了啊！” 第236章 谁都不想接这个盘 秦空看了他一眼，立刻大摇其头，“等店开起来，我只管空发艺，新店最多开始的时候过去培训一下。” 谢允看着他，“空空，从找场地，到找员工，装修、培训，所有事情都是你负责的！你这么厉害，啥也不用我操心，哥不好意思接这个盘啊！” 秦空深思地看着他，至于吗？开始高高兴兴的，怎么见了3号老师就这样了呢？ 3号老师有这样可怕吗？ 那当然啊！ 秦空可不希望以后天天待在一个店里跟他扯到底是脸重要还是发型重要！于是诚挚地说：“允哥，这家店叫顶流啊！所有的设计都搞好了！合同也签了！” 谢允哭丧着脸，“我还准备守着老婆孩子退休了。” “三十出头你退屁个休啊！” 谢允又搂着他肩膀，“我一直没问你，钱不缺吗？” 秦空摇摇头，“又没有租金，新店一开，就能有客，就能挣钱，所以工资也不用在意。” 谢允点点头，看他一眼，这徒弟真的是牛逼！现在听着，还跟听梦话一样！ “现在就是装修、设备、产品大头。你原来投资的收益就够了。我又拿了一部分做流动资金，完全没问题！” “那这店你投资了就是你的啊！”谢允看着他，就跟甩包袱一样。 秦空无语，却坚决不接这个包袱，“就像你投资我的店一样，我负责我管理。我投资你的店，但店还是要你自己管理啊！” 谢允又回头看看。顶流老同事在后面勾肩搭背，新同事三三两两走在旁边。 模糊的人影背后，3号老师像个孤独的思想者，低头走着。 最后，是骆辰，远远落在3号老师后面，欣赏着夜景，仿佛跟他们不是一起的。 谢允都快哭了，“那你不能把这四分五裂的一群人扔给我呀！” “说得是！”秦空点点头，也往后看了一眼，认真地替他分析，“允哥啊！你恐怕也很好奇我是怎么把帝凡的发型师弄过来的。” 谢允痛苦地点点头。他能把对手搞到手，开始都是佩服，现在全是痛苦！ “就是因为他们的店长技术跟不上，但他们却是有追求的发型师，到了不缺钱的阶段，他们的店长根本留不住他们。我反而用技术把他们勾搭过来了。” 谢允看他一眼，更痛苦了！ “空空！我没有你的技术啊！我怎么留住他们啊？所以我叫你把新店一起管了啊！反正这么近！” 秦空摇摇头，“我只想一个人守着我的店，不喜欢管那么多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谢允看他一眼，无奈。以前在顶流他虽然是技术总监，但除了培训一下同事们，真的啥都不管！ “现在我很有危机感啊！照你这么说来，如果我没他们厉害，我还服不了他们呗？原来那群小子还好，跟我久了。这两员大将，他们能听我的吗？” 秦空摇摇头，“他们怎么会听你的？就那个3号，他连我的都不听，他反而想让我听他的！” 谢允痛苦地抓抓头，低声咆哮：“那你为什么要给我招这样的人啊？” “嗯……”秦空倒是很淡定，“但他们各有各的好处。骆辰是专注做事的，你不去烦他，给他最大的自由，让他在店里当个头牌就好了。他专精技术，会有很多人冲他来的。” “首席我是留给他的，他不会怎么让你费心。但3号老师……”秦空同情地看他一眼。 “你必须得让他服你，不然他恐怕会把整个店的风向带偏！高端发型师一般都有各自的擅长各自的想法，所以不容易被他带偏。 但是顶流这群，本来就是追逐潮流缺少自己想法的。他一当总监，那顶流高端店绝对会成为网红店！顶流的客人会全部被打造成网红头！” 谢允看他一眼，“那你那些发型有什么意义？全部男的两边铲女的剪漫画刘海就得了呗！” “所以啊！”秦空点点头，“这个事情我没有办法啊！只能靠允哥你来压他一头，拨乱反正，让顶流保持个性！不要成为网红店掉了逼格！” 谢允看他一眼，“你真看得起哥！你压不住的让哥来压！” “允哥！你要相信自己！你开过两家店，现在顶流也有十几个员工。这么多年了，人员很少流动，有来的没走的，证明顶流是一个好平台！证明你是一个好老板！” 谢允痛苦地看着他，“就非要让他当总监？” “总监也确实不能让独善其身和优柔寡断的人担当。他必须是强势的。而且他的技术也很强很全！你要压得住他，必须得比他更强！比他更懂！” 谢允叹一口气，“那从今天开始，我也一起培训。” 秦空开心地看他一眼，允哥就是允哥嘛！这段时间老婆孩子热炕头，都不思进取了！得给他找点事情做啊！ 鼓励道：“3号老师也是三十出头，他还没老婆孩子呢！你都有老婆孩子了！你比他强！你压得住他的！” 还能这样比吗？谢允看他一眼，不过大后方稳定，为儿子也必须奔啊！ 又说：“三天不拿剪刀手生，哥怕有三个月没摸过剪刀了。唉！我还是练起来。” 秦空点点头。开过两家店的人，在这个一年倒闭数量和新开数量一样的美发市场屹立不倒的男人，怎么会被一个高端店总监吓退？ 果然允哥不会怕谁，只是怕难！ 人是很容易坠入舒适圈的！ 刚好让3号老师来刺激他一下嘛！ 谢允搂着他的肩，“不然以后我儿子长大了，人家问他你这富二代是怎么来的啊？他说：我岳父给的啊！他就不把我这亲生父亲放在眼里了！长大了也只知道孝敬岳父！” 秦空推他一把，“岳父个毛线啊！” 谢允哈哈大笑，林琅走在后面，“允哥，以后空哥也生个儿子怎么办？” “那也是岳父啊！” “你狠！” “哈哈哈……”后面一群顶流的同事们大笑。 因为这店完全是林琅和秦空跑下来的，谢允也拿她当自己人了。而且林琅性格豪放不扭捏，谢允笑着看她一眼，“你给他生吗？” 林琅脸皮也不红一下，“我早就说空哥要是愿意挤出半个小时，哪怕十几分钟也行啊！剩下的都不用他操心！但如果十几分钟都没有，那还是算了！” “你给我滚！”秦空回头。 谢允和同事们大笑。 3号老师在后面看着这群人，实在不明白秦空这么牛逼的发型师究竟是怎么跟他们混到一起的？多么粗俗的一群人啊！ 那个店长除了成熟稳重一些，看起来也没什么用。 第237章 坑师傅的徒弟 到了店里，秦空让唐森和艾伦去仓库里把头模拿出来。 每个人面前摆一个。 站在头模前面，刚刚一路上嬉嬉笑笑荤素不禁的同事们一秒认真起来，都看着秦空。 莫蓝和骆辰后进来，站在门口看见这景象，反倒愣了一下。 唐森转身准备去给他们拿两个头模，秦空道：“等等，骆辰和莫蓝还没见过我的发型，先看下资料。” 谢允递给他们两份资料。 这是之前秦空整理的笔记。 然后又站到一个头模后。 翻翻资料，3号老师很兴奋。就拿到手了？感觉好轻易！ 骆辰也连忙翻翻，真的非常详细，还有配图，图上还标注了修剪的层次。果然没有骗他啊！ 3号老师又看看站到头模后的谢允，一个师傅愿意反过来跟徒弟学习，心态不错！ 基本大的美发沙龙都有管理岗。即使是从技术岗转过来的，也很难再拿起剪刀，很久没拿剪刀之后甚至有一种恐惧感。怕不如手下的发型师，所以干脆就不再剪头发了。 李丹尼就是这样！ 刚刚饭桌上谢允也说他很久没剪头发了，一直在照顾老婆孩子！以后新店要仰仗大家云云。 这样围着老婆孩子转的人，还能拿得起剪刀吗？ 秦空看看大家，“因为今天有新同事加入，所以我还是要重复一下新店的规则。” 虽然谢允是店长，但大家都知道，新店开业之前，秦空还是担当着技术总监！而且他是股东，也是老板，所以都看着他。 “开高端店，不止是赚钱，也不是为了马上出名。首先，我们要对顾客负责，对顾客的头发负责。 烫染确实能最大限度改变一个人的形象，喜新厌旧的客人，加上想挣钱的发型师，双重意愿推动，导致现在很多人都是过度烫染。 烫染的原理，我们发型师都懂。就是改变头发本来的形态。毛鳞片被反复打开、重组，是对头发的剧烈伤害。 加上操作不当、药水不好，非常损伤发质。任何宣称植物烫染，包括很多植物养发的都是噱头！ 没有烫染产品是不伤害发质的！而且没有任何产品能够修复，最多不过是加层保护膜，让它不那么干枯分叉。” 艾伦说：“可是师兄你就能让秃头生发，白发变黑啊！” 几个新同事惊吓地看看艾伦又看看秦空，这特么在讲神话？看看门外人来人往，也不像是进了奇怪的组织啊！ “所以我洗头贵！一个周期下来，需要几万块钱。而且修复的也是头皮和毛囊，让它长出健康的原生发。已经坏掉的头发，我也修复不了，就等着它自然更替。 这也是发质不好我不剪的原因。因为我剪一次三万，如果拿不好的布料做衣服，衣服再好看，又有什么用？” 剪一次三万！还轻易不给剪！同事们羡慕地看着秦空，只能说羡慕不来。特别是新同事，看看价目表，再看看秦空，简直眼热！ “不顾顾客的发质去劝顾客烫染是不道德的！作为发型师，相信大家都有被产品伤手的经历！能伤你的手为什么不会伤害顾客的头发和头皮？ 我店里就有烫染不当被伤害头皮，流脓秃头很多年的顾客！我希望你们不要成为这样的发型师！不要为了赚那一次两次钱，去伤害顾客的头发和头皮！” “特别是那些潮色，你们不要做，完全是拿健康换美丽。自然色素全漂掉，换人工色。头发漂断是常事，一不小心头皮都烧了。非常损伤头发，追求这种美没有意义。 而且，头发跟枯草一样，什么色都不好看！客人要做，就劝，劝不了，就让他走。 我们不接漂发和潮色。不要眼热人家漂个头发做个潮色几千几千，市场做不完，让别人去做就好了。 我对你们的要求就是对顾客的头发负责！健康，才能美丽！不要急着挣钱，头发明显受损的，你就让他回去养养，不要乱整。 新店的裁剪价位将会定得很高，所以练好裁剪，通过裁剪去提升客人的形象和气质。这才是发型师的基本功！” “嗯。”同事们点点头。 只有3号老师摇了摇头。 秦空看着他，“莫蓝你有何意见？” “你这不能做那不能做，只靠裁剪有什么意义？发型本来就是个性的表达。 尤其是年轻人，不趁年少轻狂，难道无趣到老？杀马特也是青春记忆！ 还有公务员每周周末染一个头发，周一又染回去的呢！整头发就是释放压力，表达自己！ 年纪大了的，改变不了脸上的皱纹，更应该奔放，改变头发的颜色！” 同事们都稀奇地看着他，原来除了允哥，还有人能怼师兄啊！他们都不敢呢！ 秦空看着他蓝蓝的头，“我说了市场做不完，有这种需求的客人，就让他去别的店！就像有些客人肺不好，跑去看医生。医生让他不要抽烟，他说他要释放压力，戒不掉！ 行！不管他有什么理由，这是他的自由！但医生办公室不许抽烟也不提供烟！我们作为发型师，要爱惜头发！也应该拒绝会让头发严重受损的项目！” 3号老师摇摇头，“你不像一个发型师，你像一个老古板！” 同事们低头忍笑。 谢允看着莫蓝，见识了！见识了这个高端店总监的杠力！ 秦空看着他，“3号老师，你是不是很喜欢比？” “你要跟我比？”3号老师放下手中的资料，神采奕奕。 秦空笑了笑，“比头模没意义。” “那就比真人啊！这么多人，随便找两个做模特！” 同事们立刻纷纷举手，蹦蹦跳跳，“师兄！师兄！我做你的模特！” “我剪一次三万，模特也要。”秦空也不看他们。 “哦。”同事们立刻放下了手。还以为能捡个便宜呢！ “那我给你当模特，我给你三万！”3号老师壕气地掏手机准备扫码。 “你发质不好，我说了我现在不会给你剪。” 3号老师气道：“那你要怎么比？用嘴比？” “用嘴比不过你！” 同事们看得暗自好笑，这……这是在吵架吗？喜闻乐见啊！ 秦空看向谢允，“跟我师傅比，他是新店的店长，刚好切磋一下技艺。” “啥？”谢允瞪眼看着他，这什么坑师傅的徒弟！ 秦空朝他点点头，倒是很放松。 莫蓝也看了一眼谢允，明显失去兴趣，懒懒地问：“比什么？” “这里都是男的，就比男头啊！刚好你也擅长男头！我师傅也很擅长！” “是吗？”莫蓝又看一眼谢允，眼神充满怀疑和不屑，毕竟只是一个大众店的！他实在重视不起来。 看他那眼神，谢允不爽了，站了出来。 第238章 会自理的理发师伤不起 同事们又立刻举起手，“允哥！允哥！我给你当模特！” 莫蓝看了一眼骆辰，骆辰转过头去，假装看资料很认真，坚决不想当他的模特。 莫蓝又看看秦空。 秦空笑笑，“允哥，看起来没人想当3号老师的模特，为了公平起见，你给自己理发。” 谢允眼睛一亮，就说徒弟怎么会坑师傅嘛？ 论起自理啊，没人比得过他！ 这都是徒弟理发太贵，给他理了一次，起点太高了，别人理的他又看不起，被迫学会了给自己理发。 莫蓝也笑了，“自己怎么理？” 秦空看看谢允，“我师傅就能自理。你要不能自理……”秦空看看几个新来的发型师，“可以找模特啊！” 莫蓝鼻子里一哼，“你倒是叫他自理一个我看看，别拿把推剪推个光头也算自理啊！” 谢允不开心了，从包里拿出了自己的剪刀。 秦空很欣慰啊！允哥嘴里说着要退休，还是有备而来啊！ 而且允哥拿的是平剪！ 秦空笑眯眯的，同事们也“哇哦！” 3号老师脸色有点白了。 理发界很多大神也会给自己理发。现在流行的美式渐变、复古油头、两边剃等等给了他们展示的机会。 只要一把推剪，卡尺调好，确实可以自己理出这些发型的。虽不说多好看，但至少不会出错。 可谢允拿的是平剪啊！ 这特么就有点扯了！ 谢允先自己去把头发冲洗了一下，吹了一下，坐到理发椅前。 秦空给他系围布，谢允接过来自己系上，“既然自理，就要全程自理嘛。” 拉出后镜，“好久没有剪渐变了，就剪个渐变。” 秦空看着他，允哥国字脸，五官凌厉，所以他是撑得起渐变也撑得起油头的。微微笑着。 莫蓝脸色却由白变灰。 用平剪剪渐变！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就是在别人头上都不好操作！ 推剪一推就搞定的事儿，平剪要挥动无数次剪刀。 割草机与镰刀割草的区别！ 谢允对着镜子给自己头发分好区，拿起平剪。 莫蓝瞪着眼睛一眨也不眨。 骆辰也好奇地看着。 谢允先从额角开始剪。 艾伦赞道：“允哥一上手，就知有没有！”并挑衅地看了莫蓝一眼。好歹他的男头也是允哥教的呢！对允哥当然充满了信心！ 谢允剪刀使得又快又稳，一边剪还能一边说话呢！ “现在理发工具越来越多，推剪这么火，就是因为渐变油头从美国传了过来。 但是推剪有一个麻烦之处，你要剪出均匀的渐变，必须推一层换个卡尺，频繁换卡尺。 哥不喜欢换来换去，所以就用平剪剪渐变。” 唐森惊异地看一眼师傅，原来师傅一把平剪剪全头，是有传承的啊！ 秦空面带微笑，其实他开始也不会用一把平剪剪全头，也需要牙剪打薄，推剪处理鬓角。 但随着做过的发型越来越多，手速越来越快，觉得换剪刀费事儿，所以习惯从头到尾用平剪了。 有需要精细修剪的时候，才偶尔会用到其他剪刀。 但允哥是真的喜欢用平剪！毕竟他学理发那个时代，工具还没那么多，也就练出了一把平剪可以处理多种发型的本事。 莫蓝虽然也是三十出头，但他一直追新求异，包括对各种理发工具的追求。所以有了更方便的工具，抛弃相对不那么方便的工具也是正常的。 而允哥这个人比较恋旧，比较传统，一套剪刀用了好多年。就像侠客的剑一样，手与剪刀早已形成依赖。 说话间，谢允已经把鬓角修饰了出来，大家都忍不住赞一声：“完美！” 他的国字脸十分搭配凌厉的鬓角！显得五官更加立体！ 骆辰眼里也神采奕奕！ 3号老师没出声，但目不转睛。 谢允顺着鬓角又开始修剪后发际线，“其实用剪刀也容易分成派别，年轻的发型师很喜欢推剪，而老派的发型师可能会说推剪推出来的发型没有灵魂。” 谢允专注地看着后镜，给自己剪着侧后方，“这当然夸张了！但是可能因为推出来的层次过于规整，细节上就没那么完美。 因为完美的头型很少，你用同一个卡尺去推一圈头发，可能并不好看。用平剪就可以修饰这些缺点，让头型趋于完美。 像我后脑勺扁平，如果用推剪就会过于平整，后脑勺就像开了一道大门。整个人就会显得很墩很土！而且我旋长在右上方，不居中。那么推出来，这个门还有点搞笑。 所以要把方变圆，把这偏右的旋制造出一种太极八卦感，让头发自然分流，看起来比较有逼格，就得一刀一刀剪出来。 所谓渐变，绝不是全头渐变。你可以选择有的地方渐变，有的地方条件明显不足，就不必去做渐变。 后脑勺平，旋还歪，推剪推出来就真的很死板！像我前面线条比较好，很多人也会有这样的问题，前面是个人后面是个坑。” 大家笑了，谢允继续说：“那么推出来的渐变就会前面是条龙，后面是条虫，毛毛虫！” “哈哈哈……” 唐森又看师傅一眼，毒舌也是传承么？ “顾前面不顾后面的做法是不行的。头是一个整体，所以后面也要修饰完整。用头发的层次和流向来制造一个圆润的后脑勺。这是推剪推不出来的。 你们平时可以搭配使用。线条正的地方，用推剪更快更省事儿，但到了线条不平的地方，就要抛弃推剪，用其他剪刀来修饰。 一把平剪怎么用出推剪和牙剪的效果？这还是一个量的积累！手要快，还要稳。” 说话间，谢允已经理好了后发际线，同事们看得目不转睛。 接着谢允又理好了另一边，从前到后，整个发际线完美地呈现了出来。 谢允又开始处理头顶的头发。 头顶的头发可以对着大镜子处理，剪起来更快。 看着剪刀不停地嚓嚓嚓，一个新同事摇摇头，“看得我手都酸了！” 大家也笑了。 不过大家都目光闪亮地看着谢允。 这个店长绝不是他在饭桌上表现的那般软和没脾气！ 随着他放下剪刀，去冲洗了头上的碎发。拿起吹风机吹干头发，拿起干胶，在头上噗嗤噗嗤一喷，那个帅气的男人在烟雾之后现身了！ 第239章 当比赛变成两碗狗粮，伤害的是裁判和观众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点击 → → → ← ← ← 点击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按F5/手动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请记住神级托尼老师的阅读地址：s://www../170627/ 如果你刷新多次还无法显示内容，请通过意见反馈通知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神级托尼老师最新章节、神级托尼老师花盛开、神级托尼老师全文阅读、神级托尼老师txt下载、神级托尼老师阅读、神级托尼老师 花盛开 是一名出色的小说作者，他的作品包括：、 第240章 时尚圈的金九银十 培训完了，已经十二点过了。 允哥也剪了一会儿头模，莫蓝就站在旁边看，两人继续聊。3号老师居然没有抬杠！平和地交流！ 连骆辰都感觉惊异！ 走的时候，谢允去把头发冲了，大家惊异他为何多此一举？他说：“头上有产品怕孩子碰到，我媳妇也闻不得。” 大家又感觉自己捡起了一把刀扎自己的心。 莫蓝沉思起来，“产品会伤到孩子吗？” “那肯定啊！孩子多娇嫩啊！” “我女儿还经常摸我的头亲我的头！” 谢允看着他，“那你刚做完头发一定不要让她碰。” “我以后会注意。” 我靠！秦空和骆辰一起侧目！盯着3号老师！ 3号老师这么容易吸收意见的吗？ 打发他们走了，秦空很不开心。 明明事情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现在新店有允哥管理了，连3号老师这个杠精都被允哥收服了，他只要负责培训就好。 为什么还是感觉空落落的呢？ 一定是因为别人虽然这么晚回去，但能抱着老婆孩子啊！ 唉！ 躺到床上，看看时间快一点了，就没有发视频。但每天不跟她说说话，就觉得缺少点儿什么。尤其是今天！ 忍不住发了一条信息：我很想你。 本来以为早上她才会回复，结果躺下没多久，梁安歌发了视频过来。 秦空连忙坐起来，接通。 看到她，脸蛋儿红红的，额头有红红的一个耳朵印子。又仔细看了看视频下方，她抱着一个毛茸茸的白极熊，是熊的耳朵印。 头发也有几丝糊在脸上。 梁安歌抬手往旁边抹了抹头发，特别可爱！ 秦空笑了。 哼！就他们的老婆可爱吗？ 梁安歌不知是不是睡迷糊了，就看着他，也不说话。 看着她这个仿佛精灵在人间醒来，不知今夕何夕此处何处的迷茫模样，秦空心软到一塌糊涂。 好想把她拥在怀里，却只能拿着手机，轻轻亲了亲屏幕。 “空老师……”梁安歌终于开口，眼泪却突然滑落。 还是第一次见她的眼泪！秦空心脏都揪起，“怎么了？” 梁安歌连忙擦掉眼泪，“只是我也很想你。” 秦空疑惑地皱了皱眉，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有！”梁安歌摇摇头，又像以往那样笑了，仿佛才醒来，“我刚刚做了一个梦，没事了。你忙到这么晚吗？” 秦空疑惑地看着她，“嗯。” “那你快睡呀。”梁安歌绽放出一个笑容。 看她有点没精神，秦空说晚安，然后挂了。靠在床头，总觉得她有什么事。又拿起手机。 自从每晚都跟她视频，也没再关注她的新闻，她现在又没有其他活动。 何况这段时间很忙，根本没时间。 输入她的名字，又又又上热搜了！ 【梁安歌在真正的大牌面前耍大牌，惨遭时尚教主《佳人》封杀！】 秦空一惊，《佳人》？他店里就有！封杀？这么严重？ 连忙点进去，原来《佳人》官微今天发布了九月刊封面，宣传语是：四舍五入，舍我其谁？ 配图的九月刊封面是娱乐圈新晋的四朵小花。 新闻里附上了发布会后的专访。四朵小花像闺蜜一样，一直都宣传闺蜜情嘛。现场虽然对着各家报社镜头，各自微笑，亮出最美的角度，凹着最美的姿势，但一直手挽手。 这不是大家最关注的，大家更关注的是记者对夏薇薇的提问： “祝贺薇薇登上《佳人》九月刊，你们被称为四小花旦，这次一起上封面，有何感想？” “我们是好朋友，所以就像一起出去玩了一趟，很开心。四小花旦的说法，我听说过，感谢大家的支持和厚爱！” 另外三朵小花都点点头。 “那你知道五朵金花吗？” 夏薇薇眉毛一皱，满是疑惑的表情，依然微笑着问：“五朵金花是谁？” “你们四位再加梁安歌啊！” 夏薇薇耸耸肩，笑得特别美，看看另外三位小花，仿佛听了一个特别好笑的笑话，又保持着优雅和礼貌。 四朵小花都摇摇头，夏薇薇说：“我不知道这个说法。” 不得不说，她的表情管理很到位。从头到尾就像经过了无数次训练，记者提到梁安歌时，她没有丝毫惊讶，却把那种不屑表现得淋漓尽致。 偏偏还很礼貌，甚至有些可爱。至少不惹路人讨厌。 果然这耸肩加摇头，已经成了网上新鲜出炉的表情包。 有人还给配了文，把梁安歌那个经典回眸，配文：谁在叫我？ 给夏薇薇的动图配文：没人叫你！自己玩！ 又把梁安歌以前回答记者跟夏薇薇不熟的动图挖出来，配合夏薇薇说不知道梁安歌的动图，吃瓜群众看起了一场大戏。 高赞夏薇薇扳回一局！打脸梁安歌！ 秦空叹了一口气，这夏薇薇真是梁安歌的克星，明明一个演戏的一个唱歌的。怎么有梁安歌的地方，就有她夏薇薇呢？没有梁安歌的地方，只要有夏薇薇，也要拉上梁安歌！ 就像三月那次的重现！ 但秦空知道，这次要严重得多！ 三月，夏薇薇只是上了一个二线杂志，拉踩梁安歌。 但九月，还有这次上的杂志，大不相同！ 因为九月，在时尚圈被称为金九银十！ 九月是换季，也是换衣橱的时节。秋冬衣服也远比春夏衣服更贵更华丽！所有的大牌都会紧盯这个销售旺季！ 时尚界把九月称为时尚圈的一月！ 纽约、伦敦、米兰、巴黎，四大时装周都会在九月陆续拉开帷幕，参与的各大时装品牌都要发布来年的春夏系列。 对于时尚圈的人而言，新的一年就这样开场了。 对于杂志来说，九月刊是上一年的总结：发布流行趋势、刊登全年最多的广告、宣告自己的江湖地位。 对于女明星来说，登上时尚杂志九月刊封面，则代表来自广告商和杂志社的双重认可，是时尚圈金奖认证，一向是女明星必争之地！ 但并不是所有杂志都有金九银十，其他二三线杂志只是凑热闹罢了。真正具有金九银十的是五大刊！ 这五大刊全世界发行，每个国家都有各自的版本，封面人物一般都会选择自己国家当年最火的人物！ 那些集齐五大封面的女人无不是享誉世界！ 《佳人》就是五大刊之一！ 夏薇薇还罢了，娱乐圈的女明星难免明争暗斗，互黑互撕。但是《佳人》官微的宣传语，配合夏薇薇的专访，就明显是在内涵梁安歌了！ 四舍五入，舍我其谁？大有夏薇薇才是时尚宠儿，顶流小花，梁安歌根本不入流的意思！ 作为一个一线杂志，为何如此给一位明星站台？公然刁视另一位明星？ 第241章 她那么爱笑的女孩，不能让她哭 这做法真是小气！ 五大刊是秦空每月都订的杂志，虽然不一定要追赶潮流，但却很容易从其中看出流行趋势。 九月刊他也很期待，因为九月刊基本代表了明年的流行趋势。虽不说样样赶潮流，但这些确实在他平时对顾客造型时会给到一些灵感。 没想到，这种世界级的杂志会公然参与明星撕逼，不是自降逼格吗？ 秦空又了相关新闻才明白原因。 原来有传言《佳人》找梁安歌拍九月刊封面，让她和四位小花一起上，组成五朵金花阵容！但是梁安歌要单独上封面，不和其他人一起上。 《佳人》拒绝了她。 而今《佳人》官微的宣传语，算是坐实了这种说法！ 四舍五入，原来是这个意思！就是说梁安歌不想跟四位小花一起上封面，想一个人上。 但《佳人》不惯她毛病，直言她不配！ 舍我其谁？这明显是在说换掉夏薇薇，谁配上《佳人》封面？封面夏薇薇也是站在C位！ 这是明确站在夏薇薇的立场了！ 因为全网都知道两人不和！ 两人开始撕逼也是电影节梁安歌抢了夏薇薇的C位！ 虽然她是被推到那个位置的，但大多数人只愿意看到自己愿意看到的，所以基本全网认定抢了！ 现在又想抢夏薇薇的封面，结果被《佳人》疯狂打脸！ 于是网上也分成两派猜测，一派猜测梁安歌确实想单独上封面，一派猜测梁安歌是想把夏薇薇挤下去。 无论哪种，秦空都不相信。她就不是那样爱争的人！ 但是《佳人》这响亮的一记耳光，把梁安歌的罪名定了！ 无论哪种，于她都是不利的。 耍大牌、不知天高地厚、心胸狭隘、排挤同行，这些都是贴在她身上的标签了！ 这种艺人，在整个娱乐圈都不会讨喜！ 没有独立思考能力的广大路人和粉丝已经开始群起而攻。好像不骂一下梁安歌，就跟不上时代了！ 毕竟，《佳人》就引领着时代嘛！《佳人》骂了梁安歌，大家不跟着骂吗？ 而这次，骂得特别狠！ 梁安歌和炎星娱乐都没有回应。 其实回不回应已经不重要。大家愿意相信一个黑料不断的明星还是时尚界地位超然的杂志？显而易见！ 以前只是明星之间的撕逼，路人吃吃瓜。而这次，她被踩到了地底！国民精灵迅速黑化为狂妄自大的小丑！ 引起了全民反感！一堆人在她微博下骂。一群为了显得自己比较理智温和的人则说后悔粉了她！一个人说了后，下面迅速刷屏！ 梁安歌的“后悔粉”也上了热搜！ 还有人来她微博下留言：我就来看看有多少后悔粉了你的！ 秦空真是气到想笑，这些人根本没有一点思考能力！跟风粉，跟风黑！ 虽说明星粉丝多，梁安歌粉丝过亿，现在又猛增，但这里面有几个是真爱？ 真爱一个人，难道不了解她？不知道有些事情绝不会是她能做出来的？ 所以粉丝再多又有什么用？ 难怪她说她也很想他！这么多粉丝，依然孤立无援！ 秦空看了这些新闻和评论，都想哭。难怪她会哭！ 心痛万分！ 立刻订了最早的航班。 然后给唐森打电话，让他明天来跟顾客联系，把这两天的预约往后推推。 随即又给骆辰打电话，现在只有骆辰知道他跟梁安歌的关系。 “明天我要去炎京一趟。” “哦，你知道了？” 秦空也不意外，他们这种高端发型师，不一定关注明星，但一定会关注时尚。 “嗯。”秦空道，“店里有客人找你，你就接，钱你自己收。培训有允哥和莫蓝负责。你明天跟他们说一下。” “要说你去干嘛吗？” “不用。” “好。”骆辰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无论是明星还是明星造型师，在《佳人》这样真正的时尚教主面前，都是小喽啰。 愿意用你，你就用力表现，感恩戴德。不愿意用你，不爽了，甚至能让全行业都不用你！ 但她们一般不会自降逼格，来特别打压谁谁谁。 所以这次，秦空也很震惊！梁安歌看来是把《佳人》得罪死了！ 不知道其中有怎样的误会，他只能亲自去一趟。 其实他也不知道怎么解决，就是觉得这个时候应该在她身边。 她那么爱笑的女孩儿，怎么能让她哭？ 睡不着，秦空又翻了翻《佳人》历年九月刊封面。 基本都是当年话题人物！ 也难怪《佳人》会邀请梁安歌，梁安歌的话题度今年无人能比！ 而让她和四小花一起上封面，明显也是在炒作话题度！因为她和夏薇薇之间的瓜就能让观众吃个够！ 以前，时尚离普通人生活很远，时尚始终是一群顶尖，甚至在普通人眼中的怪咖玩的东西。 但进入二十世纪以后，五大刊中的一家主编把一贯的超模上封面，变成了明星上封面。 内页的时装广告也由那些T台上夸张的造型，更加趋向于日常可穿性。 让普罗大众认识到，时尚是与自己息息相关的，是可以在自己身上表现出来的。 也由此奠定了那家杂志超一线的地位！ 明星文化的流行，明星的影响力越来越大，所以现在，明星上封面已经成为常态，超模反而成了点缀。 全世界有很多人会为了封面人物买单。粉丝的购买力也越来越强，粉丝量巨大的明星上封面，也会带动杂志和品牌的销量。 早期，时尚杂志九月刊比谁页数更多。到现在，封面人物已经取代页数，成了大家最关注的对象。 单人封面的地位要大于群封，没有咖位不能上。 能单封五大刊的基本是大花，甚至在国际上都有声名那种。 近年，国内的五大刊封面女郎有点百花齐放的意思。为了紧跟潮流，也不能忽视新生代偶像的影响力，尤其是饭圈文化带来的购买力，所以请一些刚红的新鲜面孔上封面也是有的。 但这些小花还是不够格单封，所以才会出现群封。 有时候，四小花、五金花，到底是谁，会有争议。但只要上了群封，基本就定调了！ 这就是时尚杂志的影响力！ 秦空也知道，梁安歌虽然红，但绝对还不够单封。 说实话，《佳人》邀她上群封，已经是一种认可，一般人高兴还来不及呢！ 像夏薇薇等四位小花发布会上左一个感谢《佳人》右一个感谢主编，连工作人员方方面面都感谢到了。到底是礼貌还是卑微不好说，总之讨人喜欢。 梁安歌不至于像她们那么去舔这时尚教主，但也不会提出单封要求啊！ 一晚上都没有睡，秦空四点多钟就出发去了机场。 坐上六点多的飞机，在快十一点时，到了梁安歌公寓楼下。 第242章 这就是你家的直男 正准备输入门牌号，有人开门，秦空就跟着进去了。 直奔电梯，到了她家门外，按了门铃。 梁安歌开了门，站在门口，直瞪瞪地看着他。 秦空走进来，反手关上门，一把将她抱进怀里，“你怎么也不问问是谁就开门啊？” “谁啊？”乔安娜从洗手间里出来，穿着睡衣，挽着头发，叼着牙刷。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而梁安歌还在秦空怀里，还懵着。 秦空现在知道有时候惊喜是会变成惊吓的！ 不打招呼就上门是很恐怖的！ 比如现在！ 乔安娜眼珠都要掉出来了！ 秦空连忙放开梁安歌，“乔姐你好，嗯……我……我是来……嗯，看见了新闻……卿总很担心，让我代表云花……来看看情况的。” 乔安娜的目光狐疑地转到梁安歌脸上，梁安歌点点头。 “好。” 秦空拉着梁安歌走进卧室，对眼睛越瞪越大的乔安娜说：“我先跟她谈谈。”说着就关上了房门。 乔安娜看着关上的房门，眼睛半天都转不回来，这两人当她是傻子吗？ 再低头一看，还穿着睡衣！真空！ 连忙捂住胸口，又很快放开了，好像刚刚秦空根本没看她。 卧室里面，秦空看着茫茫然的梁安歌，这才发现她身上穿的是他的白衬衣。 想起昨晚她好像就穿的这件，当时被抱着的白极熊挡住了，没太注意。 因为他没在她身边，她才在难过时穿着他的衣服？ 秦空又抱住了她。 听着他的心跳，还有身上的热气，梁安歌才相信他是真的来了！而且是很急地跑着来的！ 缓缓伸手搂住他的腰。 一会儿，秦空感觉胸口湿了，心疼地摸着她的头发。 乔安娜在外面轻轻敲了敲门，“那个……秦老师啊！我能进来换下衣服吗？我还穿着睡衣呢！” “等会儿。” “哦……啥？” 秦空伸手反锁了门，继续抱着她，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过了一阵，梁安歌说：“我们出去，乔姐会怀疑了。” “她反正已经怀疑了。” 虽然这么说，秦空还是放开她，先出来了。 过了一会儿，梁安歌也低着头出来了。 乔安娜看看他们，连忙进去换衣服。 一会儿，也出来了。 秦空和梁安歌坐在沙发上，乔安娜坐在侧面单人沙发上，看着他们。 秦空先开口：“还是说说《佳人》，究竟怎么回事儿？我相信安歌不会说那样的话。” 梁安歌感动地望着他，眼睛红红的。 秦空拍了拍她放在沙发上的手，乔安娜瞪着眼，这就直接当她是瞎子？只能转过头去，当瞎子。 “夏季片上了之后，安歌火了，《佳人》打电话来邀请她拍摄九月刊封面。” “这些时尚杂志不是一般早就定好了封面人物吗？” “那是一般情况啊，安歌这样爆火的特殊情况，《佳人》也注意到了，所以就想临时把她加进去，重新拍。要加人，还要重新拍摄，想来那四个也是不满的。尤其是夏薇薇！” 乔安娜看了看梁安歌，“当时《佳人》是直接打给公司的，公司就说她不拍嘛，然后就被曲解成这个样子了。” “公司为什么不拍？” 乔安娜又看了看梁安歌，梁安歌轻轻摇了摇头。 看来，她还没跟秦老师说她跟公司正在闹分手呢！ 梁安歌接过来，“今年只想拍好云花。” “拍杂志封面，卿总也会理解的啊！” “说实话，我还真不想去跟她们凑什么五朵金花。” 秦空笑了，梁安歌是有脾气的！估计《佳人》打给她本人，也会被拒绝？ 跟那四位上，满足了吃瓜群众，却确实掉了云花精灵的品格！ 秦空点点头，“那为什么会说成你要单独上封面？” 梁安歌和乔安娜对视一眼，这就是公司故意黑她，借刀杀人，让她以后离开公司也没有时尚资源！ 但如果说出来，秦空肯定会去她公司，那么两人的关系也会曝光，事情将会闹得不可收场！ 秦空这种圈外人，是不懂娱乐圈水有多深的！ 所以，梁安歌和乔安娜都保持了沉默。 过了一会儿，梁安歌说：“应该就是公司说我不上封面，刚好其中又有夏薇薇，然后她们曲解了？” “唉！”秦空深深叹了一口气。 梁安歌想起来，转头看着他，“空老师，你吃早饭了吗？” “你不用管我，唉。” “空老师，你不要苦恼了。反正我也没想上时尚杂志，就让她们去说。” “众口铄金！”秦空看着她，“你没有做的事情为什么要让她们说？” 站起来，“我在路上已经查过《佳人》杂志社的地址了，我去问她们。” 乔安娜眼珠都要掉出来了。 梁安歌站起来拉住他胳膊，“你去问她们什么？” “问她们要你说单独上封面的证据，如果她们拿不出来，那就让她们道歉。” 梁安歌瞪大眼，乔安娜不可思议地摇摇头，“秦老师！你真的不懂娱乐圈时尚圈！《佳人》啊！不是别人啊！你让她们道歉？” “怎么？”秦空看着她，“她们不能道歉？她们说封杀谁就封杀谁？这世界她们说了算？” “秦老师！”乔安娜也站起来，“你这是去给安歌招黑啊！” “反正都这么黑了，还能多黑？没有做的事情，为什么要让她们编排？一个一线杂志，世界级女刊，说话这么不负责任？我就是要她们道歉！” 秦空转身走了出去，并拉上了门。 梁安歌转头看着乔安娜，乔安娜摇摇头，“直男！这就是直男！”看了看梁安歌身上的白衬衣，“这就是你家的直男！” 梁安歌脸一红，低头笑了。 “安歌，你是准备明年退圈了是？昨天还难受得哭，今天一见他，太阳出来了？” 梁安歌脸上确实灿烂了很多，真的没想到秦空会过来！而且这么快！感觉一切都可以抵挡了！ “我都被封杀了，退圈就退圈了。” 乔安娜点点头，“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你这是为了秦老师，戏也不拍，又要解约！现在直接要退圈！” “我不是为了秦老师！”梁安歌立刻说，一本正经，一脸纯洁，“秦老师是代表云花来的。” 第243章 开撕 乔安娜看着她比她身上的白衬衣还纯洁的表情，点点头，“我知道了！就算等下秦老师又跟你一起上热搜——梁安歌的造型师去撕《佳人》，我也会跟公司说他是代表云花来的。” “谢谢乔姐。” 乔安娜拍拍她的肩，“爱情，真的能让女人变傻！” 梁安歌抿抿嘴。 乔安娜叹口气，“你还真的不能让他知道你跟公司闹纠纷，不然他一定会跑去公司闹！男人，哼，只会惹麻烦！” 坐下来给自己泡茶，“唉！我们现在就等着你家空老师上热搜！” 梁安歌笑了，“空老师是圈外人，他没有那么多顾忌。他又不混这个圈，《佳人》也封杀不了他。” 乔安娜看着她，“天真！就五大刊的实力，各大品牌设计师在她们面前都要低头，要询问她们的意见。她们说卖不动，她们不推，设计师就得回去改。她们推什么，什么就火。” 这些时尚杂志编辑，她们自己就是造型师，哪里看得起别的造型师？秦老师这种民间造型师，在她们那里没有牌面的！” 梁安歌抿抿嘴，反正空老师也不入圈，无所谓牌面不牌面。 “明星、造型师、设计师，都要听这些时尚编辑的。只有大牌摄影师可以在她们那耍大牌，因为出片时间出片质量全在摄影师身上！” 乔安娜看着她，叹了一口气，“你说你要是跟陈老师谈恋爱多好啊！” “乔姐！” “我只是说说而已嘛。就陈老师的关注度，不管他拍谁，不管他拍了什么，他拍了就能火。他的关注度已经超过了模特和衣服。你要是……” 乔安娜看看她，“我只是说说哈，和他的话，公司都不会管你，还会退让。这个圈，还是看谁更有话语权！更有影响力！ 秦老师造型是厉害，但他还没踏入时尚圈一个脚趾头呢！跟所有的大牌都不熟，跟所有的时尚编辑都不熟，就认识你一个！根本没有资源！” “可是他跟陈老师熟啊！” “……”乔安娜看着她，抬起茶杯缓缓喝了一口，“我忘了，他们是一起看过星星的男人。” 梁安歌笑出声。 秦空在楼下打车直奔《佳人》杂志社。 走进炎京CBD金碧辉煌的大厦，在来来往往步履匆匆的白领中走进电梯。 进入《佳人》杂志社，这里果然是女人的天堂！ 全世界各大品牌的衣服、鞋子、包包、珠宝，就一排排、一堆堆陈列在里面。 堪称世界最大的奢侈品办公室！ 时尚编辑们忙忙碌碌，推着衣服陈列架或是拿着照片，走来走去。 当然，他不能直接进去，被一道霸气的前台挡住了。 秦空走到前台小姐面前，“你好！我是梁安歌的造型师秦空，想见一下你们主编。” 前台都惊呆了！ 抬起头看着他。 怪异的表情闪过后，还是礼貌地问：“请问您预约了吗？” “没有。” 前台浮起克制而职业的微笑，“那对不起了，我们主编非常忙，没有预约的话，是不能见她的。” 秦空看看玻璃墙后走来走去的时尚编辑，毫无办法。 又看看她，“任何一个时尚编辑、创意总监……总之，能说上话的都行，我想谈谈梁安歌的事，可能，你们对她有些误会。” 前台依然保持着职业的微笑，“不行，您没有预约谁都不能见。” 秦空终于体会到了预约制的可恨！ 大声嚷嚷吸引注意又不符合他的风格！ “预约要等多长时间？” “这段时间，所有编辑都在忙着出九月刊，所以可能没有时间见您。” 她笑容可掬，秦空努力控制着愤怒，拿起手机，转过身跟她合拍了一张。 前台小姐都吓呆了，“你干什么？” “只是为了证明我来过。”秦空看着她，“请转告你们主编，她说梁安歌要求单独上封面，就拿出证据来！如果拿不出证据，就向梁安歌道歉！” 前台小姐像看奇葩一样看着他。 “如果到下午下班前，《佳人》还没有公开道歉的话，我们会发布声明指责你们污蔑梁安歌，以时尚教主的地位封杀新人！” 前台小姐的眼神已经不像在看一个人类了！ 秦空也能看懂她的眼神。在这些站在时尚顶尖的人眼里，哪怕只是个前台，她也会如在云端，看底下的人都是猪牛羊！ 转身离开。 给卿香打了个电话。 “卿总，我在炎京。” “去看安歌了？” “嗯。” “没事儿？” “安歌没有说过要单独上封面，不过确实今年只想拍云花。然后她们公司拒绝了《佳人》的邀请，所以就被《佳人》封杀了。” “哼。”卿香轻轻一笑，“现在舆论越来越甚嚣尘上，都跑到云花官微下面说安歌只配代言土特产，上不了台面。安歌和云花的品牌形象是连在一起的，决不允许被随意抹黑。 我要是知道她要和什么小花上时尚杂志封面，炒作话题，我也会让她拒绝的。到底谁配不上，也不是她一本杂志说了算！云花会发官方声明，让她们见识一下土特产。” “嗯。我跟她们前台说了，今天下班前，她们没有拿出证据也没有道歉的话，我们会发声明指出她们污蔑造谣的。” 回到公寓，梁安歌和乔安娜都看着他，看他挺平静的，“跟《佳人》谈过了？” “前台说要预约，并且预约不上，我就回来了。” 乔安娜叹了口气，“你连人都没见到啊！”看了看梁安歌，这就是她找的男人？跑来为女朋友出头，结果连人杂志社的大门都没能进去！ 果然是半个趾头都没有踏进时尚圈！ 过会儿，又点点头，“不过也好，免得撕起来。” “已经撕起来了，我只是去通知她们一下。” 乔安娜瞪大眼睛。 下午五点半，全网黑梁安歌黑成墨汁，云花官微都被淹没的时候，云花直播记者会。 云州政府宣传部、商务局、旅游局领导到会。 一排地坐在上面，非常严肃，下面都是记者。 云花副总、市场总监卿香坐在中间，发表讲话。 第244章 来自土特产的反击（感谢Z 众星打赏执事！） “昨天，得知云花代言人梁安歌被《佳人》封杀，云花集团非常震惊！ 据我所知，梁安歌是一位非常亲和的艺人。我们每一个工作人员包括精油基地的村民都喜欢她。 去年，梁安歌受邀参加云花活动，临行前在云州本地发型师那里做了新造型，非常契合云花的形象，我由此决定请梁安歌担任云花代言人。 梁安歌是云花首位代言人，云花也是梁安歌首个代言，梁安歌对此非常重视，亲自试用了云花产品一个多月，才决定为云花代言。 这样认真负责的艺人，云花非常尊重！ 我邀请了当初为梁安歌换造型的发型师担当广告造型，他提出了拍摄四季广告讲一个完整故事的创意，并负责每一季主题。 为了云花四季广告的完成度，云花公司、摄影师、造型师和梁安歌共同制定了拍摄计划。约定今年梁安歌不代言其他产品，不拍摄其他广告。 为了遵守与云花的约定，更好地完成云花系列作品，梁安歌拒绝了《佳人》杂志封面拍摄邀请。 但梁安歌从未说过要单独上《佳人》封面，如果有，请《佳人》拿出证据。 为了与《佳人》解除误会，云花造型师凌晨四点从云州出发，中午到达《佳人》杂志社。但直到现在，我们的造型师都没有与《佳人》杂志任何一位编辑见上面。” 卿香一边说，一边在后面大屏幕上放出了秦空在《佳人》杂志社与前台的合影。隐隐还能看到后面一群时尚编辑的人影。 “佳人”的LOGO就在画面中间！ 拍摄时间也显示出来，正是中午十二点前！ 记者席一片哗然，纷纷把镜头怼上去。 看网络直播的观众都忍不住发弹幕了： 【过分了啊！】 【人家造型师千里迢迢亲自来解释，连你们一个小编辑都见不着！谁在耍大牌？】 一堆人刷过分！ 一瞬间群情激愤！ 卿香接着说： “如果仅仅因为梁安歌拒绝《佳人》此次封面邀请，就说梁安歌耍大牌，那么请大家尊重这样一位为了拍好土特产而拒绝世界顶级杂志邀约的艺人！ 在《佳人》看来，或许梁安歌不识抬举，但在云花看来，梁安歌对待工作不分高低，接了就认真负责！ 怎么？梁安歌必须答应上《佳人》的封面，违背与云花的约定，才算是一个好艺人吗？ 云花是土特产，《佳人》都是国外大牌，咱们民族的比不上你们世界的？不好意思，云花就是要走向世界！ 云花永不上《佳人》！要封杀，请随意！不要光封杀梁安歌啊！云花跟梁安歌是一块儿的！” 记者沸腾！闪光灯一片！ 观众沸腾！弹幕遮了屏幕！ 这场记者会结束后，央视官微速转，配文：民族的，就是世界的！请尊重为民族产品代言，遵守约定的艺人！不要以势压人！ 云州官微速转：云州政府一直致力于让云花品牌走向全国，走向世界！感谢梁安歌让更多人认识云花，认识云州！ 全网一片哗然！ 形式迅速扭转！ 【这就是那个女总裁么？啊！这才是霸道总裁啊！】 【梁安歌真是云花的亲闺女啊！】 【岂止是云花的亲闺女啊？没看见央视爸爸和云州政府吗？】 【《佳人》这次玩脱了！国外杂志炎国分部而已！真把自己当世界老大了！喊打喊杀的！】 【任何国外品牌在咱们政府面前，都得老实做人！】 【梁安歌拒绝她们也是顶住了巨大压力！她这两天被黑得好惨！太可怜了！】 【一般女明星哪里管什么约定？要是有世界大牌杂志邀请，早就屁颠屁颠的了！看那四朵舔成什么样？】 【梁安歌真的尽职尽责！上次也是大半夜去云州试音！也是被黑！黑子真是够了！】 【谁在带节奏看不出来吗？梁安歌是真的不在乎夏薇薇，然而夏薇薇是真的离不开梁安歌！梁安歌在哪里，她就蹭到哪里！没演技，只能靠蹭了！】 【说实话，那四位真配不上梁安歌！】 【《佳人》真的过了！人家云花造型师半夜出发千里迢迢跑到杂志社跟你们解释，你们直接不见。人家等到了晚上！云花这记者会，开得没毛病！】 【卿总牛逼！云花硬气！】 【民族的就是世界的！】 【云花永不上《佳人》！这到底谁封杀谁啊？】 【云花上央视，耐烦上她《佳人》！】 【我怎么有点儿热泪盈眶？】 【我也是，激动哭了！牛逼啊！民族产品！牛逼啊！土特产！】 【我要去买一套云花了！支持云花！支持梁安歌！】 【云花产品真的可以的！现在市场上精油都被国外品牌垄断了！云花质量真不差，又实惠！支持民族品牌！】 【还试用了一个多月才代言！比起那些代言平民品牌，自己化妆台上却全是外国牌子的好多了！表白安歌！我们支持这样的良心艺人！】 【幸好云花当初没有说安歌要试用是耍大牌啊！好产品经得起检验！】 【云花都有基地！一整套生产销售链！云花集团可是很庞大的！那么大那么美的精油基地啊！啊啊啊！当她们的代言人真的太幸福了！】 【买买买！】 …… 很快，陈映也转发了记者会视频，还写了一段话： 云花和梁安歌，是我拍过最好的作品！卿总，是我见过最有才能的企业家！云花造型师，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造型师！ 有你在，我只要拿好摄像机就可以了！不过话说回来，你连《佳人》的门都进不去，怎么不来找我吃饭？ 天啊！全网疯了！ 冷酷的陈映居然发了这么长一段！还还还约饭！ 这可能是有史以来被陈映公开约饭的唯一人！ 云花团队一片欢乐的时候，《佳人》主编正在前台大发其火：“为什么不通报？他如果说是梁安歌的造型师！我肯定会见的！”拍着桌子，“你有什么权利替我拒绝？滚！” 转身又打给炎星娱乐周俊彦：“怎么回事儿？不是你说梁安歌要单独上封面的吗？你早说她跟云花有合约限制啊！搞死啊！” 第245章 对不起云花！对不起佳人！对不起安歌！ 乔安娜看着新闻，翻着评论，手都酸了。抬头看着秦空，“你真是代表云花来的啊？” “那不然呢？” 乔安娜又看着梁安歌，梁安歌点点头。 “好！总感觉我已经被你们排除在外了！” 此时突然接到周俊彦的电话，暴吼如雷：“你在哪儿？” 乔安娜看看秦空和梁安歌，站起来走出去。 没有了外人，秦空和梁安歌一齐转过头，相视而笑。然后，秦空就做了一直想做的事，握住了她的手。梁安歌抿着嘴，嘴角梨涡轻漾。 空老师真是她的福星！他一来事情就解决了！那是《佳人》啊！世界顶级女刊！她都自认倒霉了，以为永无翻身之日！没想到，这么快，事情就逆转了！ 被他握着手特别安心。梁安歌又坐近了一点，轻轻歪头，靠在他肩上。 秦空嘴角扬起，被依靠的感觉，很不错呢！轻轻抬手搂住她肩膀。 外面楼道里，乔安娜跟周俊彦说：“昨天安歌被《佳人》针对后，怕她想不开，我忙完就过来陪她了。现在，秦老师也在。” “咳！”周俊彦脾气小了很多，“那……她有没有说？” “没有！安歌只想跟公司好聚好散，所以没有跟卿总也没有跟秦老师提过。但是卿总和秦老师都相信她是不会提出那种要求的，才会直接去找《佳人》要证据。 周总啊！不要逼云花去跟《佳人》对质，闹出来对公司不好，一个大牌一个金主！毕竟现在安歌没有做错什么事，公司黑自己的艺人，这……” 周俊彦连忙说：“我知道了。”就把电话挂了。 其实乔安娜也不知情，新闻出来才知道他是这么跟《佳人》说的！ 进来，就看见他俩的造型了！梁安歌立刻抬起头，坐远了一点，微红着脸，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秦空倒是抬头看着她，一副“我抱我女朋友你进来干什么？”的样子！ 秦老师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 乔安娜不好意思地拿着手机低下头，自我催眠：就当自己瞎了？瞎了…… 炎星娱乐公司，刚刚还咆哮如雷的周俊彦，被乔安娜几句话，揭开了脸皮。 这感觉，确实不太好受！ 他确实想把梁安歌以后的路堵死。他也知道梁安歌黑了会连累云花。但既然梁安歌都要走了，连累了云花，按照一般品牌方，直接跟劣迹艺人解约。违约金都可以让梁安歌自己赔！ 那真是大快人心！ 他借了两把刀在这儿，想把梁安歌治得死死的！没想到一把刀如他所料地砍下来了，但另一把刀却护在了梁安歌身前！ 上一次知道卿总霸道，是因为卿总说梁安歌要拍偶像剧就换代言人！ 所以他这一次才以为卿总会直接换代言人！ 万万没想到啊！ 卿总不安套路出牌！ 而且他也没想到卿总强大到这个地步！连世界顶级时尚杂志都敢叫板！ 但这场仗，云花就是打赢了！央视、云州政府、全网都在支持云花和梁安歌！发酵到明天，估计全国人民，都会站在云花身后！ 到时候《佳人》顶不住压力，一定会把他拉出来谢罪！ 那样，炎星娱乐真的就把自己黑了！ 他打不过云花，也得罪不起《佳人》！ 炎星娱乐紧跟在云花记者会后发布声明： 《佳人》当初邀约梁安歌上封面，是由工作人员接听的电话。工作人员回答不当，才引发这一场误会。 这是一场彻彻底底的误会！当初接电话的工作人员已经开除。对不起云花！对不起《佳人》！对不起安歌！ 《佳人》官微下的愤怒群众总算分流了一部分，替《佳人》分担了一点压力！ 炎星娱乐官方号下面一片差评—— 【万能的工作人员背锅公关！】 【临时工干的！大家理解！】 【你们公司全开除了！你们工作人员都是白痴？有这么坑自己艺人的吗？】 【这家公司一向擅于坑艺人啊！每次都是梁安歌被黑惨了他们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每次都是云花出来当护花使者！】 【梁安歌这云花精灵真的没毛病！云花每次都出来护着！也难怪梁安歌为了拍好云花，连《佳人》都不上啊！】 【开除了也把工作人员拉出来示众啊！太恶心了！】 【开除就够了吗？给梁安歌和云花造成了这么大的名誉损失！一句回答不当，就抵消了人家造型师千里奔波，还吃了闭门羹？】 【那个工作人员去死！】 看着这些评论，周俊彦擦擦汗，脸色是死得不能再死！ 也不知道这梁安歌今年是不是有护身神兽？一个新人这么不听话，公司竟然拿她没办法！ 夜幕降临，这一场公关战，云花大获全胜！成了先礼后兵，不畏强权，霸气护花的民族品牌！ 炎星娱乐和《佳人》则像打输了哼哼唧唧的小孩，被云花衬得毫无光彩，沦为全网群嘲的对象！ 看看天黑，梁安歌站起来，“空老师，我去做饭。” “我去！”秦空也站起来。 乔安娜看了看他们，说服自己瞎了，还要说服自己聋了吗？ “我是不是该走啊？” 秦空还没回答，电话响起来。接起，传来陈映的声音：“秦妈妈！来炎京不找我？我请你吃饭啊！” 梁安歌站在他旁边，听到了这句秦妈妈，哈哈大笑。 看她又恢复了没心没肺快乐的样子，秦空原谅了陈映叫他妈妈，“我在安歌这儿呢。” “那……一起？不打扰你们？” “地址发来。” 挂了电话，秦空看着梁安歌，“陈老师请吃饭，你去换衣服。” “嗯。”梁安歌开心得像个小兔子蹦进去。 秦空也进去帮她换衣服，关上了门。 乔安娜眼睛都要瞪出来了，自我催眠：“好！我瞎了！” “空老师。”梁安歌转过身，看他跟着后面进来，脸都红了。 呃……这都进来了，再出去多没面子啊！ 确实只是想帮她换衣服而已！ 秦空让她打开衣柜，从里面挑了一套衣服递给她，才出来。 乔安娜看着他，秦老师还是个正人君子的。 “你去找《佳人》是跟卿总商量过的啊？” “没有，但我在路上看了云花官微下的评论，云花被黑成土特产，上不了台面，没法跟世界大牌比。 安歌的形象就是云花的品牌形象，所以卿总一定不会忍。她也有能力做出最强势最有效的公关。我只是去把我该做的做了而已。” 乔安娜点点头，好，这就是先礼后兵的礼！这一步步安排得！云花立于了不败之地！ 这个直男也没有看起来那么直嘛！难怪跑一趟人都没见到，他一点儿也不生气。 第246章 造型师在身边，日常甩封面十条街 一会儿，梁安歌打开门，出现在门口。 秦空微微失神…… 高粱色的丝质吊带长裙，有一种湖水般的质感，衬出她玲珑的身段，刚好露出洁白的小腿。 高粱红更加衬得她肌肤胜雪，又不像大红那么夸张，很沉稳，很优雅。 这一条裙子，去参加晚宴都可以。 但毕竟是去见朋友，所以秦空让她在外面披了一件米白粗线开衫。 整个人就显得温柔慵懒起来，有了去参加朋友聚会的氛围。 秦空又进去，让她坐在梳妆台前，帮她梳头化妆。 没关门！居然没关门！宁愿他们关门啊！ 乔安娜被迫看着这一幕，唉！老娘也想退圈了！ 这种“张敞画眉”式的爱情，啊啊啊！年纪再大的女人也经不住啊！ 秦空认真细致地给她化妆，底妆比较淡，显出她自然白里透红的脸蛋。但是眉毛、眼窝和唇色都呼应高粱色，显出一种低调的质感。 睫毛涂得翘翘的。整个人如画中美人！ 精致到不忍触碰！ 化好妆，秦空用手指梳梳她的头发，在衣柜里找了一条呼应针织衫的米白印花丝巾，和头发编到一起。 看着镜子，梁安歌也不知道是被他灵巧的手迷倒了还是被自己迷倒了！ 真就！ 美得像一幅画！美得像跟男朋友去度假！ 梁安歌走出来站在乔安娜面前，“乔姐，我们出去了。”看一眼身边的秦空，眼里都是喜悦，嘴角也漾起。 仰望着这漂漂亮亮快快乐乐的姑娘，乔安娜忍不住想抹一把老泪，就像看着闺女出去约会。 都晚上了！ 她也饿呀！ 但她只能问：“是不是我又被排除在外了？” “是的。”秦空毫不留情地说。 在门口让梁安歌换上棕色的高跟鞋，衬托出纤细洁白的脚踝，跟小腿以上的裙子形成呼应。 反正两人这么火了，也没刻意回避，就在下面打车直奔目的地。 司机不停地看他们，停了车终于红着脸说：“我……我可以跟你们合影吗？” 秦空往司机座位背后坐坐，梁安歌笑笑，“我的造型师不是很喜欢合影呢，我跟你合影。” “好、好！”司机连忙拿出手机，梁安歌头往前凑一点。 合完影之后，司机又转头看着秦空，“他不是和《佳人》前台合影了吗？” 梁安歌看看无语的秦空，笑道：“那是被逼无奈。” “哦哦！”司机这才打开车门。 陈映已经站在餐厅门口，一见秦空，就伸手搭住他的肩，“秦妈妈，你来了？” “滚！” 虽然语气这么凶，秦空也没有甩开他。陈映仰头大笑。 司机又啪啪拍了几张，发个朋友圈： 刚刚拉到了梁安歌和她的造型师！把他们送到了陈映面前！一趟碰到三位大咖！梁安歌太美了！她的造型师太帅了！她的摄影师太酷了！啊！我要去买彩票了！ 这条朋友圈一经转发，有人打去报社，记者火速出动，蜂拥而至！ 进去餐厅坐下，梁安歌跟陈映点点头，“谢谢陈老师！” 秦空也说：“谢谢！” “咦？” 这一声，梁安歌直接脸红了，秦空也很尴尬，“我代表云花谢谢你啊！” “我跟卿总也是朋友。”陈映看着他，直接戳穿他。 秦空喝了一口水，“那不应该谢谢你！应该直接打电话让你给《佳人》施压，估计更快！” 陈映笑道：“我还是喜欢看热闹，看完后再补一脚。” 秦空摇摇头，没想到陈老师也喜欢看热闹啊！ 点好了菜，陈映又说：“卿总总是能够把任何不利的事情转化为有利！没多久，又要拍秋季片了。反正每一季广告前后，都有些蠢货赶着来助攻。估计卿总也是比较喜欢这种热闹的！” 秦空无语，看看梁安歌。就是委屈她了！反复被黑！ 陈映也看看梁安歌，“娱乐圈嘛，就要有娱乐精神。不要那么大压力，看开了，还是很好玩的。” 梁安歌点点头。 吃饭时，秦空问他：“你不去拍九月刊？” “去帮美版《星时》拍了。” 秦空点点头，就是那个超一线！陈映果然大牌！ “下个月要去时装周，你去不去？” 秦空看着他，“我去干嘛？” 陈映笑笑，“秦妈妈……” 秦空脸一垮！ “哈哈哈……” 梁安歌笑眯眯地看着秦空，空老师生气也很可爱呢！ “秦妈妈啊！虽然你不跟我去时装周，但是我去时装周前，会去云州让你给我洗个头！” 秦空无语。 结果，这一顿晚饭，陈映就一直叫他秦妈妈！秦空越生气陈映叫得越起劲！像小男孩给伙伴取外号一样，伙伴越生气，他越开心！ 简直从未见过如此无聊的男人！ 梁安歌看着空老师的表情，忍笑，忍了一晚上，也是辛苦。 吃完饭，三人走出餐厅。陈映还搭着秦空肩膀，笑眯眯的。秦空一脸冷漠，不想理他了。 咔咔咔一阵闪光灯！ 他们被记者包围了！ 陈映立刻恢复一脸冷酷。梁安歌大方微笑。秦空一脸懵，被闪光灯刺得抬起手挡住了眼睛。 梁安歌心疼地看看他，对记者们笑眯眯地说：“我的造型师是圈外人，请大家放过他！” 记者们也笑眯眯的，没办法啊！云花背后的男人终于走到台前了！必须把他拍得清清楚楚啊！ 所以完全不顾秦空挡着眼睛，各种抢角度拍。 终于，陈映烦了，冷酷着脸让助理把车开到门口。 护着两人进去车里。 记者们追了一阵，这才算了。 回到家，乔安娜面前摆着一碗泡面汤，看着梁安歌。 梁安歌也看着她，“乔姐，你还没走啊？” “我走了，你是不是要叫他来啊？我告诉你，你现在不能这么任性啊！不能让公司知道……” “他被陈老师带回家了啊！” “啥？”乔安娜眼珠都要掉泡面桶里了。 “所以，你是去当电灯泡的吗？” “差不多，陈老师逗了空老师一晚上，我就看着他们笑。” 乔安娜脸上的表情惊愕到失语！ 当晚，梁安歌和造型师、摄影师，三人同框照片火热出炉。各家选择最美的照片，登上各大头条。 引发全网舔屏！ 【天啊！造型师好帅！我原来就说这身形，这头发，脸绝对错不了！果然跟我想象的一样！清新出尘！】 【陈映好酷啊！】 【在两个帅哥的映衬下，梁安歌真是美爆了！】 【这组照片，我收藏了！】 梁安歌又让时尚博主们忙碌起来，连夜出教程，分析她的妆容、服装、发型！ 网友们都说：“哪家杂志能拿到这张照片，在九月刊里就夺冠了！这风姿各异的三人，同框怎么会这么和谐呢？” 新闻的标题都变成了：造型师在身边，梁安歌的日常造型甩四小花封面十条街！ 第247章 一夜成为大明星 早晨，秦空醒来，摸摸身下的沙发，不开心地看着落地窗前跑步机上的陈映，“我说我订酒店，你说你家大来你家，结果你让我睡沙发！” “那有什么办法？”陈映回头看他一眼，“我还没说完呢你就睡着了，难道我还能把你扛到床上去？” 秦空无语。 陈映哈哈大笑，从跑步机上下来，“我这辈子只扛过摄像机，连女人都没扛过！” “所以你就一个人守着这么大房子，孤独寂寞冷，找到一个人就骗回来？” 想起他昨晚像个小男孩一样，拉着他到处展示他的收藏、他的作品，秦空也真是没想到他冷酷的外表下藏着如此幼稚的一颗心！ 陈映笑道：“你以为我谁都带回家啊！” “唉！”秦空站起来，“谢谢你的厚爱！” 一边吃着陈映招待的简陋的三明治一边订机票。 “秦妈妈，你真不跟我去时装周吗？” “为什么老想让我去时装周啊？” “反正你现在已经曝光了，不如进圈啊！”陈映认真地看着他，“跟别的造型师、编辑合作很累啊！他们无法理解我的想法！但咱俩审美和感觉在同一个频道上！” 看着他神采奕奕的眼睛，秦空也理解了他昨晚的热情。站得太高，是大咖！也是怪咖！ 所以突然发现一个人完全能明白他在说什么，他要什么，就很容易引为知己！ 他所有观点秦空基本都是赞同的！但是他一直一直说，真的很催眠，尤其是前一晚本来就没睡。 “对不起，昨晚我太困了。” 陈映笑笑，“你不去找她了？” 秦空叹口气，放下手机，“现在估计她随时被记者盯着。” “你也一样。” 秦空又叹口气。所以曝光了，就是麻烦！ “我到时直接从你这儿走，给她发个信息就行了。”突然，秦空又想起来，“不行，我的行李箱还在她家。” 陈映笑了。亲自开车，先送他去到梁安歌公寓楼下。 一见他，梁安歌笑容绽放，“空老师，你回来了？” 乔安娜侧目而视，这回来了！就很灵性！好了！我瞎了！我聋了！ 秦空温柔地看着她，“我订了中午的机票，一会儿就去机场。” “啊！是吗？”梁安歌眼里闪过一丝失望。 秦空把一绺头发往她耳朵后押押，“我来拿行李箱，陈老师在下面等我。” “啊！”梁安歌也不管乔安娜瞎没瞎了，拉着他的手，“我……我也要去送你。” 转头看着乔安娜，满眼祈求。 乔安娜无奈地叹口气，“去！去！一会儿让陈老师把你送回来。” “嗯。”梁安歌连忙进去换衣服。 既然要去机场，就要整一套机场造型嘛！秦空又进去帮她选衣服。 乔安娜自动走到窗前，看看窗外景色来证明自己还没瞎。 昨晚是朋友聚会，也有点庆功宴的意思，所以造型隆重一些。 今天只是去机场送他，秦空给她选了一套白色的休闲装。 画的也是元气少女妆。白里透红的脸蛋，乌黑的眉毛，桃红的嘴唇，活力满满！ 头发抓起上面部分扎一个高高的公主头。 梁安歌看着镜子里他的手挽着她的头发，眼睛红了，“空老师……真想让你天天给我梳头。” 秦空手在她头上一顿，转身过去关了门。 嘭的一声，乔安娜从窗前回过头。这不是掩耳盗铃吗？好！我聋了！又转头看着窗外。 关好的房间里，秦空把她从梳妆台前拉起来，紧紧抱在怀里。 低头亲着她刚刚扎好的丸子，哑着嗓子说：“我在云州等你，以后天天给你梳头。” “嗯。” 梁安歌伸手紧紧抱住他，低头将脸贴在他胸口。 怕陈映在下面等太久，秦空还是不舍地放开她，拉着她出来，让她换上白色的平底鞋。 梁安歌弯腰一只手穿鞋。 乔安娜看着他们手拉手的，牙都酸倒了！ 叹了口气，她瞎了别人没瞎啊！ “安歌，去机场还是克制一下。” “嗯。”梁安歌脸一红。两人手也没放开。 看着他们走出门去，手总算放开了。乔安娜松了一口气。 到下面，看到梁安歌，陈映笑了笑，让两人坐到后座。 “你们可以当我不存在。” 梁安歌红着脸，那哪能啊？ 秦空道：“你存在感太强了！强到刺眼！” “我去！” 梁安歌笑眯眯的，看了一眼秦空的侧脸，眼圈又红了。 秦空握住她的手，算了！就当陈映不存在！ 手牵在一起，各自侧头望着窗外景色。 景物飞速倒退，一方面要去赶飞机，一方面又希望这条路长一点，长到没有尽头。 无论怎样还是到了机场，离登机也没有剩下多少时间。 三人一出现，人群一阵哗然，纷纷举起手机拍摄。 还好大家都是赶飞机的，看他们步履匆匆，也没有挡路。只是跟着他们拍照。 到安检口，秦空转过身来。陈映张开一只手臂，秦空看看梁安歌，他不想抱陈老师啊！只想抱梁安歌啊！ 陈映也看了看梁安歌，依然张着手臂。 好！必须都抱一下才显得正常！ 秦空先抱了一下陈映，火速放开，又抱住梁安歌。 陈映低声道：“卧槽！你特么太敷衍了！” 梁安歌在秦空怀里笑了。 秦空放开她，转身走进安检。 头也不回。 他怕自己哭，也怕她哭。 上了飞机，到晚了，走向飞机尾部，一飞机的人都看着他。还有人拿起手机拍他。 秦空真想捂脸，只好保持镇静！ 这种一夜成为大明星的感觉可不好受！ 坐下来，还有人不断地回头看他。秦空只好低头把飞机上的杂志看了一遍又一遍。 旁边的乘客实在忍不住，“你是梁安歌的造型师？” “嗯。”秦空头也不抬。 旁边的乘客兴奋得动来动去，还想说什么，看他翻来覆去看杂志，只好憋住。 梁安歌的造型师，就引起这么大关注！想想要是曝光了梁安歌的男朋友，那得疯了？ 飞机落地，秦空不喜欢挤，更不喜欢一群人看着他。干脆坐在座位上，等前面的顾客都走了，才起身。 结果这最后下机的一位乘客，被空姐一脸羞涩地拦住了。 “你好，可以跟你合影吗？” 秦空揉揉额头，“不好意思，我不喜欢合影。” 空姐嘟嘟嘴，只好放弃。 一路走出机场，一堆人望着他，纷纷举起手机拍摄。 秦空想着自己是不是也去整个大墨镜大口罩戴上？ 坐上出租车，秦空松了一口气，司机转头看着他，“你是梁安歌的造型师！” 秦空捂额，“大哥，你走不走？” “兄弟！你走我就走啊！哈哈哈……我居然拉到了大明星造型师！”司机一踩油门，差点撞到前一辆车。 秦空紧紧握着车门把手，真想说：大哥！我不走了！你这是想送我走啊！ 第248章 变脸大师周俊彦 梁安歌送秦空到机场后，出来就被包围了。还好陈映气场够强，一脸冷酷，围观群众都一边拍照一边后退。 保镖都不用，全凭冷酷的气场把梁安歌带离了机场。 在路上接到周俊彦的电话，让她去公司。 梁安歌一脸疑惑，只好跟陈映说：“陈老师，能不能送我去公司？” “好。” 到了公司，周俊彦就在楼下等着。看陈映的车停下，连忙过去拉开车门，让梁安歌下车。 梁安歌转身对陈映点点头，“陈老师，谢谢。” 陈映点点头。 周俊彦也弯腰对着车里点头，陈映一脸冷酷，疾驰而去。 “陈老师真的好冷酷啊！”周俊彦笑笑，又转头看着梁安歌。 “安歌，之前那都是误会。《佳人》打电话来请你拍封面，我开了个玩笑，说安歌现在这么火，单独上封面咖位也够啊！呵呵，她们就误会了。” “呵呵。” “我们上去谈。” 梁安歌保持着微笑，跟他进去办公室。周俊彦请她坐下，亲自泡茶。 乔安娜打来电话：“安歌！你在机场被堵了吗？怎么还没回来？” “周总找我，我就让陈老师把我送到公司了。” “什么？”乔安娜压低了声音，“他说任何事情你都别答应！等着我来！” “嗯。” 看她挂了电话，周俊彦问：“你跟陈老师，挺好的？” “我跟陈老师是朋友。” 周俊彦笑眯眯地点点头，“那挺好的。安歌啊！你知道的，公司也有公司的难处。培养了艺人，对？也是为了赚钱嘛！大家合作共赢嘛！” 梁安歌没说话。 “你没跟陈老师说你跟公司……有分歧？” “没有。” “哦。”周俊彦松了一口气，点点头，“刚刚看他挺冷淡的。” 又看看梁安歌，“你跟陈老师……呵呵，安歌你不用紧张哈！公司很开明的，要是陈老师不让你拍戏，公司也可以让你只唱歌嘛！” 梁安歌瞪大眼，这人什么脑回路！ “我跟陈老师只是朋友。” “嗯、嗯。”周俊彦点点头，给她倒上茶。 “你看你之前与公司的分歧呢在于你不想拍戏，是？那现在呢，公司决定尊重你的想法，不让你拍戏了，就让你好好写歌唱歌，做你自己喜欢的事情。好？” 看着他殷切的眼神，梁安歌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态度转变怎会如此之大！ 周俊彦起身走到办公桌，拿出一份合约，“我这边重新拟了一份合约，包括不许谈恋爱啊都取消了！” 梁安歌看着他，周俊彦笑笑，“你刚进公司时还小嘛，就想让你好好发展，免得被人骗了。那你现在也到了谈恋爱的年纪了，公司也很人性化，不在这方面限制你。” 周俊彦笑眯眯地看着她，“安歌，签了。” 梁安歌看着他，这人真是变脸大师啊！ 直接拒绝又怕他突然变脸，还是等乔姐来。就拿起合约，“我先看看好吗？” “嗯、嗯。”见她拿起，周俊彦笑眯眯的，连忙点点头。 合约挺厚的，梁安歌逐字逐句慢慢看。 周俊彦见她看得这么认真，笑眯眯的也不催她，走到办公桌去办公。 乔安娜气喘吁吁地冲进来，看梁安歌拿着合约，一把拿过来。直接翻到后面，看还没签，松了一口气。 “你也来啦？”周俊彦从办公桌后起身，“我让安歌来续约。之前都是误会，现在公司也理解安歌，做出退让了。你也劝劝安歌，签了，咱们以后就好好唱歌，不搞别的了。” 乔安娜道：“明年合约才到期，续约也不着急，让她考虑一下。她送秦老师去机场，还没吃午饭的，我先带她去吃饭。” “还没吃饭啊？那我请你们。” “不用了，我订好了两个人的位置。”乔安娜拉着梁安歌走出去。 周俊彦笑眯眯地送到门口，“安歌，合约你就先拿着看看。这还是草稿，你有什么条件，也可以提出来，哈？” “嗯。”梁安歌点点头，“周总再见。” 出来后，坐上车，乔安娜看着梁安歌，“不要签。” 梁安歌笑眯眯的，“我也没打算签。” “他现在不过是看见你跟陈老师的关系，想着你不拍戏，拍广告也能挣钱。陈老师随随便便就能给你几个广告，代言也不是不可能。还可以利用你从陈老师那儿要资源。 资源都是你自己的，公司坐着分一半。他当然巴不得你留在公司。但人无千日红，娱乐圈有太多不确定性，以后一旦你又没有资源了，他还不是会逼你拍戏。 就算合约里写了不拍戏。那低质量的商演呢？饭局呢？他有的是办法在你身上榨取价值！合约是没有用的。你实在不听话，这行饿死的也不少！” 梁安歌点点头。 “这次的事我也看出来了，这个人没有底线！都在这个圈子混，凡事留一线，他却要赶尽杀绝！这样的公司我也不希望你继续待下去。 而且，你现在这么红，还有陈老师和秦老师帮助。公司平台太小了，反而会限制你的发展。既然决定解约，就坚持到底。我去跟他说。” “嗯。” 乔安娜把她手上的合约拿过来，往车后面一丢，“这玩意儿不用看，都是文字游戏，里面一堆陷阱。” 梁安歌笑了，“谢谢乔姐！” “唉！”乔安娜摇摇头，发动车子，“等你走了啊，我也走。” 梁安歌道：“还有半个月，空老师新店就开业了，要不拖到那时候。我先去了，回来再告诉他我不签？” 乔安娜摇摇头，看了她一眼，“你就离不开你家空老师了是？这才走呢就想着去了！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就不能安心等到明年？” 梁安歌低头抿着嘴，可是，他才离开，就开始想念了嘛！ 乔安娜叹了口气，“以前你们还可以偷偷见个面。但现在全国都认识他了，你们在一起，目标太大了！要注意点儿！周总没怀疑你和秦老师？” “他好像误会我和陈老师了。” “是吗？”乔安娜大笑，“难怪退让得这么快！那就让他误会！这样他还会忌惮点儿！” 梁安歌表情古怪。 “我尽量让你去给你家空老师新店捧场。” 梁安歌又开心起来，“谢谢乔姐！” 第249章 不想666，想444 司机兴奋地叭叭了一路，把秦空吹成了民族英雄！ 秦空尬得不行，到街口下车，逃一般跑向店里。 进去一看，一屋子人！所有同事都在！ 一见他，全部起立，啪啪啪鼓起了掌。 秦空转头就走，还是回李家堆。 艾伦跑上来一个拥抱，“师兄！我错了！我以前不该说云花造型师长得丑！云花造型师太帅了！天下第一帅！” 同事们大笑，都热切地看着他。 “师兄！你太牛逼了！你居然是大明星造型师！你居然跟国际大牌摄影师是朋友！” 大家兴奋得不得了，这些都是电视上杂志上的人啊！就感觉……很不可思议！ 明明一年前，秦空还跟他们一样只是大众店普普通通的发型师，怎么就一朝腾飞了呢！ 莫蓝和谢允也满眼热情地看着他。 3号老师矜持一点，谢允走上来，拍拍他的肩，“空空！牛逼啊！我知道你给云花做过造型，但我一直以为她们的广告是梁安歌自己的造型师做的。” “对啊！我们也没怎么关注娱乐新闻！师兄！你太沉得住气了！” “你知道吗？你刚上飞机，梁安歌的机场造型又火了！现在都没人去关注《佳人》和那几个女明星，全部都在关注梁安歌！” “是啊！大家都说你的造型太强了！梁安歌从国民精灵，又被封为百变精灵！” “师兄！你太牛逼了！跑到顶级杂志社去啪啪打她们脸！现在全网都说她们封面太丑了！远不如梁安歌的街拍！师兄！你火了啊！” “对啊！师兄跟最红的大明星和最大牌的摄影师一起，就是最顶尖的造型师啊！没见陈映都说了师兄是他见过最有天赋的造型师嘛！” “师兄，一个大明星一个大摄影师一起送你上飞机哎！” “师兄，和大明星拥抱是什么感觉啊？” 秦空也无法给他们的嘴按下暂停键，被轰炸了好一会儿，才无奈道：“你们就没事儿干吗？我赶着回来，结果你们这么闲？” 谢允拍拍他的肩，“大家没法像你这么淡定嘛！你沉得住气，但大家都很开心啊！不要说他们了。你到炎京机场就被直播了，所以都来等你。饭店已经订好了。” 秦空揉着额头，毕竟是一个团队嘛！也不想打击他们的积极性。 “你们先过去，让我休息一会儿。” 大家特别体贴，潮水般退出去。 店里终于清静了，但秦空知道从此以后，想清静就难了。 关上店门，拉上窗帘，坐在沙发上。 虽然已经给梁安歌做了两季的造型师，但始终在幕后，感觉还挺舒适。结果这两天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突然一下成为红人！ 真的需要消化一下。 秦空不知道他比他想象的还要红！ 毕竟明星造型师红一下，但还是离普通人生活很远。之后热度就会降下来。 可是，网友们已经发现了他就是B站那个爆火的托尼老师！ 于是他的讲课视频直接冲出B站，冲上热搜！全网传播！ 这个时代就是个流量时代！ 他莫名其妙成为了顶流！比最当红的小鲜肉还红！ 前面因为梁安歌，一群群人往云州赶！ 现在因为托尼老师就是梁安歌的造型师，而且给素人做造型，一群群人又往云州赶！ 秦空也不想让同事们等太久，休息了一会儿，洗把脸，精神精神，换身衣服。 秦重已经被骆辰先带走了。 他就一个人过去，打开门，一群网红主播举着手机冲到他面前，围住了他。 “托尼老师！托尼老师！” “铁子们刷起来！666！我们见到了活的托尼老师！” 秦空无语呀！看那主播一眼，“难道我以前是死的吗？” “哈哈哈……托尼老师好幽默啊！托尼老师能跟大家打个招呼吗？” 秦空捂着额头，早知道不要让同事们先走，他现在走不了了啊！ 还好，街角岗亭的警察发现了又有人在空发艺门口聚集，连忙跑过来，把他解救了出来。 这些主播比记者还喜欢追逐红人，举着手机跟着他跑，秦空从来没有在这条熟悉的凤来街上跑得这么狼狈！ 这时候就体现出了天天跑步的重要性！ 技能闪现！ 警察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一骑绝尘的背影，一副怀疑人生的样子。 热心群众凑上来，“警察同志，你在抓小偷吗？”并遥望着前方可疑的风一样的男子！ 秦空跑到饭店，坐下大喘气。 同事们都惊吓地看着他。上菜的服务员放下盘子，突然看他一眼，“啊你是……” 秦空抱着胳膊，“对，我是，不合影。” 服务员愣了一下，看看他出去了。同事们拍着桌子大笑。 “师兄！666啊！你现在成了大明星了啊！” “6个屁啊！我现在想444啊！” “哈哈哈……” 虽然师兄成了大明星，但师兄还是师兄啊！一顿饭还是很欢乐的。 饭后，一群人说说笑笑走回空发艺。举着手机的主播们又围上来。 秦空脑瓜子嗡嗡地疼。 警察又过来把主播们劝散。 好不容易才回到自己店里。警察站在门口，“托尼老师啊！我在这条街就为你服务了！” 秦空坐在椅子上撑着头揉啊揉，“对不起，你给三千块，我给你洗个头，不需要预约。” “洗不起！”警察回头瞥他一眼，“你这就不是为人民服务的！我还要为人民服务呢！”警察走了。 “哈哈哈……”同事们笑疯了。 秦空继续揉着额头，“你们开练。” 以前都是开着门，现在直接把门关了，拉上窗帘。 看着里面透出来朦胧的光，搞得一些阿姨奶奶们很惊异地去岗亭报警：“警察同志啊！那个发廊好像有问题啊！这么早就关着门拉着窗帘！里面又有光又有人影！” 警察喝口茶，“阿姨啊！您懂得真多啊！” “你这小警察！怎么能调戏人民群众！”阿姨老脸一红，转身走了。 秦空有点累，培训到十二点，就让他们走了。 关门时，旁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秦空！” 秦空转头朝旁边昏暗的角落看去，心脏直线下坠，就像蹦极的绳被人割断了！ 第249章 不想666，想444 司机兴奋地叭叭了一路，把秦空吹成了民族英雄！ 秦空尬得不行，到街口下车，逃一般跑向店里。 进去一看，一屋子人！所有同事都在！ 一见他，全部起立，啪啪啪鼓起了掌。 秦空转头就走，还是回李家堆。 艾伦跑上来一个拥抱，“师兄！我错了！我以前不该说云花造型师长得丑！云花造型师太帅了！天下第一帅！” 同事们大笑，都热切地看着他。 “师兄！你太牛逼了！你居然是大明星造型师！你居然跟国际大牌摄影师是朋友！” 大家兴奋得不得了，这些都是电视上杂志上的人啊！就感觉……很不可思议！ 明明一年前，秦空还跟他们一样只是大众店普普通通的发型师，怎么就一朝腾飞了呢！ 莫蓝和谢允也满眼热情地看着他。 3号老师矜持一点，谢允走上来，拍拍他的肩，“空空！牛逼啊！我知道你给云花做过造型，但我一直以为她们的广告是梁安歌自己的造型师做的。” “对啊！我们也没怎么关注娱乐新闻！师兄！你太沉得住气了！” “你知道吗？你刚上飞机，梁安歌的机场造型又火了！现在都没人去关注《佳人》和那几个女明星，全部都在关注梁安歌！” “是啊！大家都说你的造型太强了！梁安歌从国民精灵，又被封为百变精灵！” “师兄！你太牛逼了！跑到顶级杂志社去啪啪打她们脸！现在全网都说她们封面太丑了！远不如梁安歌的街拍！师兄！你火了啊！” “对啊！师兄跟最红的大明星和最大牌的摄影师一起，就是最顶尖的造型师啊！没见陈映都说了师兄是他见过最有天赋的造型师嘛！” “师兄，一个大明星一个大摄影师一起送你上飞机哎！” “师兄，和大明星拥抱是什么感觉啊？” 秦空也无法给他们的嘴按下暂停键，被轰炸了好一会儿，才无奈道：“你们就没事儿干吗？我赶着回来，结果你们这么闲？” 谢允拍拍他的肩，“大家没法像你这么淡定嘛！你沉得住气，但大家都很开心啊！不要说他们了。你到炎京机场就被直播了，所以都来等你。饭店已经订好了。” 秦空揉着额头，毕竟是一个团队嘛！也不想打击他们的积极性。 “你们先过去，让我休息一会儿。” 大家特别体贴，潮水般退出去。 店里终于清静了，但秦空知道从此以后，想清静就难了。 关上店门，拉上窗帘，坐在沙发上。 虽然已经给梁安歌做了两季的造型师，但始终在幕后，感觉还挺舒适。结果这两天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突然一下成为红人！ 真的需要消化一下。 秦空不知道他比他想象的还要红！ 毕竟明星造型师红一下，但还是离普通人生活很远。之后热度就会降下来。 可是，网友们已经发现了他就是B站那个爆火的托尼老师！ 于是他的讲课视频直接冲出B站，冲上热搜！全网传播！ 这个时代就是个流量时代！ 他莫名其妙成为了顶流！比最当红的小鲜肉还红！ 前面因为梁安歌，一群群人往云州赶！ 现在因为托尼老师就是梁安歌的造型师，而且给素人做造型，一群群人又往云州赶！ 秦空也不想让同事们等太久，休息了一会儿，洗把脸，精神精神，换身衣服。 秦重已经被骆辰先带走了。 他就一个人过去，打开门，一群网红主播举着手机冲到他面前，围住了他。 “托尼老师！托尼老师！” “铁子们刷起来！666！我们见到了活的托尼老师！” 秦空无语呀！看那主播一眼，“难道我以前是死的吗？” “哈哈哈……托尼老师好幽默啊！托尼老师能跟大家打个招呼吗？” 秦空捂着额头，早知道不要让同事们先走，他现在走不了了啊！ 还好，街角岗亭的警察发现了又有人在空发艺门口聚集，连忙跑过来，把他解救了出来。 这些主播比记者还喜欢追逐红人，举着手机跟着他跑，秦空从来没有在这条熟悉的凤来街上跑得这么狼狈！ 这时候就体现出了天天跑步的重要性！ 技能闪现！ 警察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一骑绝尘的背影，一副怀疑人生的样子。 热心群众凑上来，“警察同志，你在抓小偷吗？”并遥望着前方可疑的风一样的男子！ 秦空跑到饭店，坐下大喘气。 同事们都惊吓地看着他。上菜的服务员放下盘子，突然看他一眼，“啊你是……” 秦空抱着胳膊，“对，我是，不合影。” 服务员愣了一下，看看他出去了。同事们拍着桌子大笑。 “师兄！666啊！你现在成了大明星了啊！” “6个屁啊！我现在想444啊！” “哈哈哈……” 虽然师兄成了大明星，但师兄还是师兄啊！一顿饭还是很欢乐的。 饭后，一群人说说笑笑走回空发艺。举着手机的主播们又围上来。 秦空脑瓜子嗡嗡地疼。 警察又过来把主播们劝散。 好不容易才回到自己店里。警察站在门口，“托尼老师啊！我在这条街就为你服务了！” 秦空坐在椅子上撑着头揉啊揉，“对不起，你给三千块，我给你洗个头，不需要预约。” “洗不起！”警察回头瞥他一眼，“你这就不是为人民服务的！我还要为人民服务呢！”警察走了。 “哈哈哈……”同事们笑疯了。 秦空继续揉着额头，“你们开练。” 以前都是开着门，现在直接把门关了，拉上窗帘。 看着里面透出来朦胧的光，搞得一些阿姨奶奶们很惊异地去岗亭报警：“警察同志啊！那个发廊好像有问题啊！这么早就关着门拉着窗帘！里面又有光又有人影！” 警察喝口茶，“阿姨啊！您懂得真多啊！” “你这小警察！怎么能调戏人民群众！”阿姨老脸一红，转身走了。 秦空有点累，培训到十二点，就让他们走了。 关门时，旁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秦空！” 秦空转头朝旁边昏暗的角落看去，心脏直线下坠，就像蹦极的绳被人割断了！ 第250章 绿茶跟你更配哦 看着那张脸，就像一个死人又出现在面前！ 苏苗缓缓从暗影里走出来，秦空惊恐地看着她，仿佛看到一具僵尸走过来。 一瞬间，全身都麻木了！ 苏苗走到他面前，抬头望着他，突然流下两行泪，往他怀里一扑。 秦空就像见鬼般往旁边一闪。 苏苗差点栽到玻璃门上，抬起头看着他，眼泪流得更凶了。 “秦空！我知道你恨我！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和你……他有任何关系！你知道我的！我很保守的！” 秦空忍不住又揉揉额头，这……怎么有脸说出来的呢？ “也是因为这样，他才想和我结婚……”苏苗有点尴尬，又急忙说，“但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婚礼也没举行成！我们也没有再联系！我……” 仰头看看秦空无动于衷，苏苗想拉他的手，秦空又往后退了一步。 苏苗抽噎道：“参加婚礼的有我家的亲戚朋友，我们家都被迫搬走了！我把自己关起来，一直在念书，备考教师资格证。 我都不敢出门！不敢跟任何人联系！我知道是我做错了，这些都是我该承受的！” 苏苗仰起头，“秦空！我一直想着你！我只爱过你！” 看着她戏太多的眼神，秦空胳膊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我只是偶然认识他，什么都没有发生，他觉得我是个好女孩，就向我求婚。” 苏苗抬头看着他，“那时候刚刚离开云州和你，我很难过。觉得我们没有未来，才会破罐子破摔随便找个人嫁了。我就是一时冲动！” 秦空听了想笑。破罐子破摔就摔到一个富豪身上了？这比碰瓷还厉害呢！ 苏苗仰望着他，眼泪哗哗地流，“那件事后，我才醒悟过来，我爱的是你！我每一天都想来找你，但怕你恨我，现在才鼓起勇气……” 秦空忍无可忍打断她，“你不是现在才鼓起勇气！你是现在才厚起脸皮！因为之前我还是给不了你要的未来！但现在，你在新闻上看见了我，觉得我可以了，就觉得你也可以了？” 苏苗愣了一下，猛烈摇头，“不是！我早就想来找你！但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联系！我想去大学城找你，但那里有很多认识我们的人。 我是从新闻上看见了你！知道了你开了店！我早就来了！我一直等到你同事们走了，才敢过来！” 苏苗乞求地望着他，“秦空！你原谅我！我以后不会再那样糊涂了！我是你的初恋！你也是我的初恋！” “你真是侮辱了这两个字！”秦空摇摇头，“我后悔认识了你，你也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给彼此留点脸面。” “秦空！”苏苗眼泪汹涌，“我们在一起四年了！我就是一时糊涂！我内心是抵触的，我心里是想着你的，所以没有和他走太近！ 真的！你相信我！我没有对不起你！从精神到身体我都没有背叛过你！我只是一时糊涂！不信你现在可以检查！” 说着又要拉他的手。 秦空恶心得往后退了一步，“那真是太好了！你可以拿去卖个好价钱了！” 苏苗仰起头，“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我只是说得难听，但你就是这么做的啊！我原以为你自尊自爱，我尊重你！但老子交了意向款，等了四年！老子甚至还给你做了装修！把你一毛坯房整成了精装房！你却捂盘惜售，等着升值！” 苏苗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咬咬唇，“以前我想等到结婚后。难道我这样做不对吗？” “对！你段位太高了！你清纯极了！你这等女人在市场上大受欢迎！尤其受富豪欢迎！”秦空扭过头去。 “没有！”苏苗跺着脚，眼泪飞溅，“我只是不确定我们有未来！我只是想等到结婚后！但现在我确定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秦空给恶心坏了，“要不起！走！”说着就关门。 苏苗死死扒住玻璃门，“秦空！难道这全是我的错吗？我追求安稳的生活有错吗？” “我一万多的工资不能给你安稳的生活吗？还是因为你要的安稳生活是在千万亿万的家里当富太太？”秦空恼火地瞪着她，“我现在确实有钱有名，但你不配！” 苏苗泪光闪烁地看着他，“你不是一样欺骗了我吗？你早说你是个富二代，我会离开你吗？富二代装穷，有意思吗？这一切不都是因为你不坦诚造成的吗？” 秦空摇摇头，“你简直无耻至极！” 暴力关门，苏苗差点被压到手，缩回手，泪眼委屈地看着他，“我千里迢迢来找你，等你半天，你一杯奶茶都不请我喝？” 秦空打开门，店门也不关，就往旁边走。 苏苗望着他的背影，收住了眼泪，充满了期待。 顶流旁边就是奶茶店，以前她去店里找他，他再忙，也会跑出来给她买一杯奶茶，让她坐在外面等他。 终究，他还是无法忘记从前，被打动了？ 在苏苗期待的眼神中，秦空走了回来，扔给她一瓶绿茶。 苏苗呆呆地抓住瓶子，“没有奶茶了吗？” “这个跟你更配！” “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秦空转身进店，关上门，拉上窗帘，连灯都关了。 “秦空！”苏苗在外面拍着门，哭道：“他们说你不给任何人做头发！我知道是因为我！ 因为你给我做了四年头发！我知道你没有忘记我！我是你的唯一！你现在能给我做个头发吗？我真的想让你给我做头发！” 秦空摇摇头，这女人真是蜜汁自信！ 听他没反应，苏苗又说：“你恨我，你骂我打我好了，只要你心里能够舒服点！我是不会走的！既然我决定来找你，我就不会走！我就在门口等着你！” 听声音，她是靠着门口坐下来了。秦空用力揉着额头，感觉今天这一天都要炸了，此刻已经达到爆点。 秦空突然打开门，苏苗差点摔倒。连忙站起来，一脸梨花带雨，绽放出娇滴滴的笑容，“秦空，我错了，我们和好！”说着就想伸手抱他。 “苏苗！”秦空声音冰冷，无声无息地抬手亮出一把锋利的剪刀，眼里没有一丝波澜，“你记得理发师陶德吗？真的想让我给你做个头吗？最后一次，行吗？” 此时，店里没有开灯，路灯的光衬着他的脸毫无血色，眼里映着剪刀的寒光。 苏苗愣了愣，花容失色，转身飞跑，头也不敢回。 秦空满意地关了门。 当初看了《理发师陶德》被吓到需要他安慰的女生，现在又用《理发师陶德》吓走！ 想想也真是荒诞！ 把剪刀在手指上一转，收好，一身轻松地上楼。 第250章 绿茶跟你更配哦 看着那张脸，就像一个死人又出现在面前！ 苏苗缓缓从暗影里走出来，秦空惊恐地看着她，仿佛看到一具僵尸走过来。 一瞬间，全身都麻木了！ 苏苗走到他面前，抬头望着他，突然流下两行泪，往他怀里一扑。 秦空就像见鬼般往旁边一闪。 苏苗差点栽到玻璃门上，抬起头看着他，眼泪流得更凶了。 “秦空！我知道你恨我！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和你……他有任何关系！你知道我的！我很保守的！” 秦空忍不住又揉揉额头，这……怎么有脸说出来的呢？ “也是因为这样，他才想和我结婚……”苏苗有点尴尬，又急忙说，“但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婚礼也没举行成！我们也没有再联系！我……” 仰头看看秦空无动于衷，苏苗想拉他的手，秦空又往后退了一步。 苏苗抽噎道：“参加婚礼的有我家的亲戚朋友，我们家都被迫搬走了！我把自己关起来，一直在念书，备考教师资格证。 我都不敢出门！不敢跟任何人联系！我知道是我做错了，这些都是我该承受的！” 苏苗仰起头，“秦空！我一直想着你！我只爱过你！” 看着她戏太多的眼神，秦空胳膊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我只是偶然认识他，什么都没有发生，他觉得我是个好女孩，就向我求婚。” 苏苗抬头看着他，“那时候刚刚离开云州和你，我很难过。觉得我们没有未来，才会破罐子破摔随便找个人嫁了。我就是一时冲动！” 秦空听了想笑。破罐子破摔就摔到一个富豪身上了？这比碰瓷还厉害呢！ 苏苗仰望着他，眼泪哗哗地流，“那件事后，我才醒悟过来，我爱的是你！我每一天都想来找你，但怕你恨我，现在才鼓起勇气……” 秦空忍无可忍打断她，“你不是现在才鼓起勇气！你是现在才厚起脸皮！因为之前我还是给不了你要的未来！但现在，你在新闻上看见了我，觉得我可以了，就觉得你也可以了？” 苏苗愣了一下，猛烈摇头，“不是！我早就想来找你！但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联系！我想去大学城找你，但那里有很多认识我们的人。 我是从新闻上看见了你！知道了你开了店！我早就来了！我一直等到你同事们走了，才敢过来！” 苏苗乞求地望着他，“秦空！你原谅我！我以后不会再那样糊涂了！我是你的初恋！你也是我的初恋！” “你真是侮辱了这两个字！”秦空摇摇头，“我后悔认识了你，你也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给彼此留点脸面。” “秦空！”苏苗眼泪汹涌，“我们在一起四年了！我就是一时糊涂！我内心是抵触的，我心里是想着你的，所以没有和他走太近！ 真的！你相信我！我没有对不起你！从精神到身体我都没有背叛过你！我只是一时糊涂！不信你现在可以检查！” 说着又要拉他的手。 秦空恶心得往后退了一步，“那真是太好了！你可以拿去卖个好价钱了！” 苏苗仰起头，“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我只是说得难听，但你就是这么做的啊！我原以为你自尊自爱，我尊重你！但老子交了意向款，等了四年！老子甚至还给你做了装修！把你一毛坯房整成了精装房！你却捂盘惜售，等着升值！” 苏苗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咬咬唇，“以前我想等到结婚后。难道我这样做不对吗？” “对！你段位太高了！你清纯极了！你这等女人在市场上大受欢迎！尤其受富豪欢迎！”秦空扭过头去。 “没有！”苏苗跺着脚，眼泪飞溅，“我只是不确定我们有未来！我只是想等到结婚后！但现在我确定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秦空给恶心坏了，“要不起！走！”说着就关门。 苏苗死死扒住玻璃门，“秦空！难道这全是我的错吗？我追求安稳的生活有错吗？” “我一万多的工资不能给你安稳的生活吗？还是因为你要的安稳生活是在千万亿万的家里当富太太？”秦空恼火地瞪着她，“我现在确实有钱有名，但你不配！” 苏苗泪光闪烁地看着他，“你不是一样欺骗了我吗？你早说你是个富二代，我会离开你吗？富二代装穷，有意思吗？这一切不都是因为你不坦诚造成的吗？” 秦空摇摇头，“你简直无耻至极！” 暴力关门，苏苗差点被压到手，缩回手，泪眼委屈地看着他，“我千里迢迢来找你，等你半天，你一杯奶茶都不请我喝？” 秦空打开门，店门也不关，就往旁边走。 苏苗望着他的背影，收住了眼泪，充满了期待。 顶流旁边就是奶茶店，以前她去店里找他，他再忙，也会跑出来给她买一杯奶茶，让她坐在外面等他。 终究，他还是无法忘记从前，被打动了？ 在苏苗期待的眼神中，秦空走了回来，扔给她一瓶绿茶。 苏苗呆呆地抓住瓶子，“没有奶茶了吗？” “这个跟你更配！” “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秦空转身进店，关上门，拉上窗帘，连灯都关了。 “秦空！”苏苗在外面拍着门，哭道：“他们说你不给任何人做头发！我知道是因为我！ 因为你给我做了四年头发！我知道你没有忘记我！我是你的唯一！你现在能给我做个头发吗？我真的想让你给我做头发！” 秦空摇摇头，这女人真是蜜汁自信！ 听他没反应，苏苗又说：“你恨我，你骂我打我好了，只要你心里能够舒服点！我是不会走的！既然我决定来找你，我就不会走！我就在门口等着你！” 听声音，她是靠着门口坐下来了。秦空用力揉着额头，感觉今天这一天都要炸了，此刻已经达到爆点。 秦空突然打开门，苏苗差点摔倒。连忙站起来，一脸梨花带雨，绽放出娇滴滴的笑容，“秦空，我错了，我们和好！”说着就想伸手抱他。 “苏苗！”秦空声音冰冷，无声无息地抬手亮出一把锋利的剪刀，眼里没有一丝波澜，“你记得理发师陶德吗？真的想让我给你做个头吗？最后一次，行吗？” 此时，店里没有开灯，路灯的光衬着他的脸毫无血色，眼里映着剪刀的寒光。 苏苗愣了愣，花容失色，转身飞跑，头也不敢回。 秦空满意地关了门。 当初看了《理发师陶德》被吓到需要他安慰的女生，现在又用《理发师陶德》吓走！ 想想也真是荒诞！ 把剪刀在手指上一转，收好，一身轻松地上楼。 第251章 请你当会长 人红是非多，早上刚开门，就有两个人笑容可掬地站在门口，“托尼老师啊！你给云州美业争脸了啊！” “你们？” “我们是云州美容美发行业协会的。”说着就伸出手。 秦空就当没看见，抱着秦重。两人也当没伸手，收回去。 秦空也没请他们进去坐，拉上店门，“我要去跑步！”就跑了。 “……”两人看着他的背影，大声说，“我们在这儿等你啊！托尼老师！” 秦空揉揉额头！ 不情愿地回来，两人不在了。秦空心情一松，往店里走去。 骆辰在门口把秦重从他怀里接过去。现在他已经习惯每天来店里吃早餐了。因为秦芳云做的帽子太好吃了！ 唐森正在煮米线。秦空一走进来，就看见那两个人坐在沙发上。 一见秦空，就站起来，“托尼老师！” 秦空看看唐森和骆辰。 骆辰撸着猫，唐森兴奋地说：“师傅！这是美容美发行业协会的会长和副会长！” 秦空看看这傻徒弟！也是！对于他这种还没怎么上手的发型师来说，美容美发行业协会，还是会长和副会长！听上去可牛逼了！ 看人家骆辰就不刁他们嘛！ 上楼换了衣服，坐在他们对面，“两位老师找我有什么事？” “托尼老师！”看他依然没有握手的意思，两人只好坐下，“是这样的，你看你这次让云州发型师出了大名！让我们云州美业人在全国同行面前露了脸！” 秦空表情淡定，一点也没有被吹得心花怒放飘飘然的意思。 两人有点尴尬，又继续说：“美发大师都集中在一线城市，咱们云州还没过什么出名的人物，所以云州同行都很兴奋，很尊敬你。我们美容美发行业协会，想请你来当名誉会长！” 唐森切着菜，回头看师傅一眼，师傅太厉害了！都有人上门请他当美业会长了！ 秦空看着他们，“我只想开店，不想当什么会长。” 唐森惊异得菜刀差点掉了，拿稳了又继续切菜。 两位老师相互看看，“托尼老师！我们行业协会也是为了这个行业发展得更好！你看你得到了顶尖摄影师的赞扬，在大学城的讲课视频也传得到处都是！ 而且你理发、化妆、服装搭配样样精通！简直是个全才啊！你这么大的影响力，咱们行业协会也是受广大同行所托，想让你来做美容美发教育！” “是呀！”另一位老师又说，“你这样的人才，只是开店屈才了呀！应该开学校呀！” 秦空笑了，“就是三个月包会，教怎么拉客怎么让客人办卡买产品的美容美发学校吗？” “这……”两位老师很是尴尬。 “美容美发教育市场已经有很多学校很多老师了，我就不凑热闹了。” “托尼老师啊！你不办学校，也可以带领我们云州美业同行，走向全国，走向国外嘛！我们这边近期就有一个职业技能大赛，你来当评委怎么样？” “没兴趣。” “……”两人被噎得同时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继续游说。 “你不当评委，也可以参加比赛啊！” 在门口撸猫的骆辰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们一眼，都全国知名的造型师了，还参加比赛？这两人怕是脑残！ 秦空倒是礼貌地保持着微笑。 两位老师继续说：“你先参加国内比赛，然后出国参加比赛。美业大师都要拿很多奖，开连锁店或者开学校、出书。影响很多人，才足以称为大师！才会被同行铭记嘛！” 秦空笑笑，“你们这个大师我不当也罢！” 两位老师相互看看，“托尼老师，你这么厉害的人才，不要独善其身啊！要推动整个行业发展嘛！” 秦空无动于衷，吸了吸鼻子，心思都在米线快煮好了！ “你有发型师等级证书吗？”一位老师问。 “没有怎样？”秦空看着他们。 “大家常常说我们这个行业素质太低了，都是初高中生。所以我们要更专业。制定行业规范，在美发行业推行持证上岗。” “协会就是搞这些东西吗？”秦空看着他们，“你们把美发当成服务行业，持证上岗？但我认为美发是创意行业，证书依据什么设定等级？谁考核？” 两位老师一怔，“不是美业人都说自己很苦很穷吗？那么资格证就是提高价格的依据啊！所以证书也是帮助美业人！各行各业都要考证是？咱们美业也不能任由这么散漫发展啊！” “哼！”秦空轻轻一笑，“添加负担？各种考试，各种收费！关键是哪个美发店看资格证？美发店根据经验和客人指定率来制定的发型师等级，是现在最实用的。” “可是美业人员流动很大，这样去一个新的平台，又要重新开始。有资格证，到一个新店，比如拿着高级发型师证，就可以直接上牌高级发型师！而不用从初级和实习做起！” 秦空笑笑，“换店是要重新开始，但成长速度在自身。如果真的厉害，放到哪个平台也不怕。当然也要找对平台。 难道拿着一个高级发型师资格证，去店里，就直接高级发型师了？不还是要从实习发型师做起？不都有试用期？你们让老板看证定岗，老板就听？” 两位老师相互看看，“我们知道这推行起来难度很大，所以才需要托尼老师你这样的人来推动嘛！你在大学城的讲课证明你是适合做美容美发教育的！” 秦空笑了笑，“美容美发教育？美发是一个涉及几何、化学、物理、生理、美学……方方面面都要了解的行业。我高中都没毕业，做不了。” 两人相视一眼，又连忙说：“托尼老师，你太谦虚了！既然你学历也不高，那更应该有这种感受，大家对我们质疑比较多！大众不是很看得起这个行业！” “没有不行的行业，只有不行的人！看不看得起，还是要靠自己！” “是是是！”两位老师笑道，“但一下改变印象很难嘛！所以我们也是为了改变大众的印象，提升我们这个行业的档次。没有学历，但我们可以考证，来证明我们是有素质的嘛！” 秦空道：“没有客人去剪头发让理发师出示资格证，还是看技术！还是看最终做出来的效果！” “呵呵。”两位老师有点尴尬，“这不是还没推行起来嘛！大家不习惯嘛！不知道我们这个行业也是有门槛的嘛！外人总是觉得我们做这个没有门槛！不知道我们要学很多！” “本来就没有门槛啊！想学都可以学！又不是只有学校学的才算知识！”秦空笑笑，“哦，别人说美业没有门槛，你们就来造一个门槛吗？” 第251章 请你当会长 人红是非多，早上刚开门，就有两个人笑容可掬地站在门口，“托尼老师啊！你给云州美业争脸了啊！” “你们？” “我们是云州美容美发行业协会的。”说着就伸出手。 秦空就当没看见，抱着秦重。两人也当没伸手，收回去。 秦空也没请他们进去坐，拉上店门，“我要去跑步！”就跑了。 “……”两人看着他的背影，大声说，“我们在这儿等你啊！托尼老师！” 秦空揉揉额头！ 不情愿地回来，两人不在了。秦空心情一松，往店里走去。 骆辰在门口把秦重从他怀里接过去。现在他已经习惯每天来店里吃早餐了。因为秦芳云做的帽子太好吃了！ 唐森正在煮米线。秦空一走进来，就看见那两个人坐在沙发上。 一见秦空，就站起来，“托尼老师！” 秦空看看唐森和骆辰。 骆辰撸着猫，唐森兴奋地说：“师傅！这是美容美发行业协会的会长和副会长！” 秦空看看这傻徒弟！也是！对于他这种还没怎么上手的发型师来说，美容美发行业协会，还是会长和副会长！听上去可牛逼了！ 看人家骆辰就不刁他们嘛！ 上楼换了衣服，坐在他们对面，“两位老师找我有什么事？” “托尼老师！”看他依然没有握手的意思，两人只好坐下，“是这样的，你看你这次让云州发型师出了大名！让我们云州美业人在全国同行面前露了脸！” 秦空表情淡定，一点也没有被吹得心花怒放飘飘然的意思。 两人有点尴尬，又继续说：“美发大师都集中在一线城市，咱们云州还没过什么出名的人物，所以云州同行都很兴奋，很尊敬你。我们美容美发行业协会，想请你来当名誉会长！” 唐森切着菜，回头看师傅一眼，师傅太厉害了！都有人上门请他当美业会长了！ 秦空看着他们，“我只想开店，不想当什么会长。” 唐森惊异得菜刀差点掉了，拿稳了又继续切菜。 两位老师相互看看，“托尼老师！我们行业协会也是为了这个行业发展得更好！你看你得到了顶尖摄影师的赞扬，在大学城的讲课视频也传得到处都是！ 而且你理发、化妆、服装搭配样样精通！简直是个全才啊！你这么大的影响力，咱们行业协会也是受广大同行所托，想让你来做美容美发教育！” “是呀！”另一位老师又说，“你这样的人才，只是开店屈才了呀！应该开学校呀！” 秦空笑了，“就是三个月包会，教怎么拉客怎么让客人办卡买产品的美容美发学校吗？” “这……”两位老师很是尴尬。 “美容美发教育市场已经有很多学校很多老师了，我就不凑热闹了。” “托尼老师啊！你不办学校，也可以带领我们云州美业同行，走向全国，走向国外嘛！我们这边近期就有一个职业技能大赛，你来当评委怎么样？” “没兴趣。” “……”两人被噎得同时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继续游说。 “你不当评委，也可以参加比赛啊！” 在门口撸猫的骆辰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们一眼，都全国知名的造型师了，还参加比赛？这两人怕是脑残！ 秦空倒是礼貌地保持着微笑。 两位老师继续说：“你先参加国内比赛，然后出国参加比赛。美业大师都要拿很多奖，开连锁店或者开学校、出书。影响很多人，才足以称为大师！才会被同行铭记嘛！” 秦空笑笑，“你们这个大师我不当也罢！” 两位老师相互看看，“托尼老师，你这么厉害的人才，不要独善其身啊！要推动整个行业发展嘛！” 秦空无动于衷，吸了吸鼻子，心思都在米线快煮好了！ “你有发型师等级证书吗？”一位老师问。 “没有怎样？”秦空看着他们。 “大家常常说我们这个行业素质太低了，都是初高中生。所以我们要更专业。制定行业规范，在美发行业推行持证上岗。” “协会就是搞这些东西吗？”秦空看着他们，“你们把美发当成服务行业，持证上岗？但我认为美发是创意行业，证书依据什么设定等级？谁考核？” 两位老师一怔，“不是美业人都说自己很苦很穷吗？那么资格证就是提高价格的依据啊！所以证书也是帮助美业人！各行各业都要考证是？咱们美业也不能任由这么散漫发展啊！” “哼！”秦空轻轻一笑，“添加负担？各种考试，各种收费！关键是哪个美发店看资格证？美发店根据经验和客人指定率来制定的发型师等级，是现在最实用的。” “可是美业人员流动很大，这样去一个新的平台，又要重新开始。有资格证，到一个新店，比如拿着高级发型师证，就可以直接上牌高级发型师！而不用从初级和实习做起！” 秦空笑笑，“换店是要重新开始，但成长速度在自身。如果真的厉害，放到哪个平台也不怕。当然也要找对平台。 难道拿着一个高级发型师资格证，去店里，就直接高级发型师了？不还是要从实习发型师做起？不都有试用期？你们让老板看证定岗，老板就听？” 两位老师相互看看，“我们知道这推行起来难度很大，所以才需要托尼老师你这样的人来推动嘛！你在大学城的讲课证明你是适合做美容美发教育的！” 秦空笑了笑，“美容美发教育？美发是一个涉及几何、化学、物理、生理、美学……方方面面都要了解的行业。我高中都没毕业，做不了。” 两人相视一眼，又连忙说：“托尼老师，你太谦虚了！既然你学历也不高，那更应该有这种感受，大家对我们质疑比较多！大众不是很看得起这个行业！” “没有不行的行业，只有不行的人！看不看得起，还是要靠自己！” “是是是！”两位老师笑道，“但一下改变印象很难嘛！所以我们也是为了改变大众的印象，提升我们这个行业的档次。没有学历，但我们可以考证，来证明我们是有素质的嘛！” 秦空道：“没有客人去剪头发让理发师出示资格证，还是看技术！还是看最终做出来的效果！” “呵呵。”两位老师有点尴尬，“这不是还没推行起来嘛！大家不习惯嘛！不知道我们这个行业也是有门槛的嘛！外人总是觉得我们做这个没有门槛！不知道我们要学很多！” “本来就没有门槛啊！想学都可以学！又不是只有学校学的才算知识！”秦空笑笑，“哦，别人说美业没有门槛，你们就来造一个门槛吗？” 第252章 你就是那只蝴蝶（感谢洛秋檤杳打赏执事！） “咳！”一位老师差点一口茶喷出来。 骆辰撸着猫靠在门口笑。 “托尼老师啊！不是我们造门槛啊！我们是推动行业自律，形成一个统一的标准嘛！请你去当名誉会长，也是一个榜样的作用嘛！对？” 秦空没有回答，另一位老师点头，“对啊！怎么能说等级资格证没用呢？一级一级地考，有清晰的目标！比如达到托尼老师这种级别，就可以收三万一次，客人也排着队预约嘛！” 秦空笑道：“对啊，我只是个中级发型师，三万一次，客人排着队预约。所以，等级资格证有用吗？” 骆辰在门口肩膀直抖。 两位老师脸都变绿了，“中……中级发型师？” “对啊！我给我自己制定等级！每个店给自己的发型师制定等级！为什么要你们来制定等级？决定资格呢？” 两位老师脸又变白了！清晨就开始流汗！ 秦空看着他们，“不管美发涉及到多少知识，我还是认为美发是一个创意行业！真的不适合搞太多条条框框！政府都不管，协会就这么闲吗？” 两位老师低下头。这也太不给面子了！ 听唐森把碗端到了台上，秦空站起来，“不好意思，两位老师，我要吃饭了。” 真是年少轻狂！两位老师也没有办法，脸色灰白，只好走出去了。 骆辰走过来坐下，放声大笑，“可以的！你这中级发型师把会长和副会长刁了一通！他们恐怕很久都无法直视中级发型师这个称号了！哈哈哈哈……” 唐森也看看师傅，“师傅，美业协会名誉会长，不是很厉害吗？” “厉害个毛线！他们就是崇洋媚外，没事找事。行业协会包装出来的大师，有几个有自己的作品？不都是把国外那一套搬到国内来，然后行业协会大肆吹捧，到处开培训班搜刮钱！” 秦空摇摇头，“都说美发暴利！美发教育才暴利！” “嗯。”唐森点点头，“学美发真的太费钱了！” “所以他们不好好去赚客人的钱，整天想着赚同行的钱！发现同行太穷了，交不起钱了，又教同行怎么让客人办卡买产品，赚客人的钱！整天不干正事儿！” “哈哈哈哈……”唐森和骆辰都笑起来。 “美发这个行业，一靠天赋，二靠热爱，三靠坚持。好好剪头发，自然会练出来。考什么资格证！是要他们认可？还是客人认可？ 一个证学下来，拿到手里，几千上万，出去就可以晃着证书跟客人收费了？搞什么统一标准！审美，有标准吗？创意，有标准吗？纯属添乱！” 唐森点点头，刚刚确实觉得他们很牛逼！现在听师傅的，才明白过来。 “该学的基础打牢，后面靠的就是随意发挥。美发拘于格式，就没意思了。” “嗯。”唐森又点点头，有一种醍醐灌顶之感。他没什么天赋，都是死记硬背。难怪师傅每次培训总是强调不要照搬，要多思考多变通！ 吃完早饭，前两天攒下的客人都跑过来，进来就抢着握秦空的手。 “托尼老师！我们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秦空无语，“我怎么就不回来了呢？” “你现在太出名了嘛！还回到云州来给我们洗头！太感动了！” 秦空哭笑不得，“我会一直在云州的。” “托尼老师你太好了！你都跟大明星和大摄影师合作了，也没有抛弃我们！说实话，我们真怕你不回来了！” “对啊！一直不知道是一个顶级造型师在盘我们的头啊！太荣幸了！” 客人们大笑，秦空也很高兴。跟他们也熟了，开了一会儿玩笑，又去盘他们的头。 然后又是一群女人来预约，还有围观的直播的。秦空不胜其烦，警察来了好几次轰人。 晚上稍微清静了点儿。 正在培训，卿香走进来，还以为店里换老板了！退出去看看，又进来，看着游走在队伍中指导着他们的秦空。 同事们一看，这就是那个名震全国的女总裁啊！肃然起敬，一齐打招呼：“卿总晚上好！” 秦空转过头来，无语地看看同事们。卿香也看看他们，“你这儿搞什么啊？非法集会啊？” 同事们大笑。 因为卿总喜欢安静，秦空就让同事们收拾了先回去。 关了店门，拉上窗帘。 同事们回头遥遥望着关闭的店门，拉严的窗帘，凯文疑惑道：“这个……咱们师兄和霸道女总裁……什么关系啊？” 大家一阵深思，“不好说。既然师兄被称为云花背后的男人，可能师兄就是卿总背后的男人！你看云花一被黑，师兄不是立刻去炎京了吗？” “对啊！师兄为云花赶去炎京跟《佳人》交涉，卿总不是也一看师兄在炎京吃了闭门羹，就立马发飙了吗？” “哇哦！师兄好大魅力啊！这就是冲冠一怒为蓝颜吗？好希望也有个女总裁这么疼爱我！”艾伦抱住自己瘦弱的身体。 “哈哈哈……”同事们一阵欢笑。 “不过这个女总裁确实牛逼！就没见过这么有气势的女人！那一句‘咱们民族的比不上你们世界的？不好意思，云花就是要走向世界！要封杀，请随意！’可把我激动坏了！当时我都站起来鼓掌！” 大家说说笑笑地离去，秦空也走到洗头床后给卿香洗头。 “卿总，你可有段日子没来了啊！” “我头不痒，就想不起你来。” 秦空无语，梳通她的头发，“本来一周洗一次，就快好了！你偏偏一个月都不来一次！” “忙啊！”卿香闭着眼，舒服地叹口气，“我也没有那么高要求。现在不痒了，就挺好的。慢慢洗。” “嗯。”秦空揉着她的头，“你说云花要走向世界，又不上《佳人》，是准备上《星时》？” “《星时》？” “对啊！超一线杂志嘛。陈老师跟她们关系那么好，给她们美国本土版也拍摄过。” 卿香摇摇头，“口号可以喊，路还是要一步步走。稳扎稳打，先拿下国内市场，再推向海外。” 秦空点点头，卿总这人就是，口号霸气，脚踏实地！实干家！ 卿香又说：“陈老师是摄影师，他说产品好没用。你是造型师，你说了才有用。我就指望你把云花带向世界。” 带向世界？靠他？ 秦空摇摇头，“你又利用我？” “我一定会把你的价值榨得干干净净！” 秦空继续按摩她的头，现在已经习惯被卿总利用了！ “卿总，你把打开海外市场这种希望放在我身上，是不是高估我的价值了？” “托尼老师你知道蝴蝶效应吗？”卿香嘴角翘起。 “听说过。” “你就是那只蝴蝶。”卿香睫毛颤了颤，意味深长。 第252章 你就是那只蝴蝶（感谢洛秋檤杳打赏执事！） “咳！”一位老师差点一口茶喷出来。 骆辰撸着猫靠在门口笑。 “托尼老师啊！不是我们造门槛啊！我们是推动行业自律，形成一个统一的标准嘛！请你去当名誉会长，也是一个榜样的作用嘛！对？” 秦空没有回答，另一位老师点头，“对啊！怎么能说等级资格证没用呢？一级一级地考，有清晰的目标！比如达到托尼老师这种级别，就可以收三万一次，客人也排着队预约嘛！” 秦空笑道：“对啊，我只是个中级发型师，三万一次，客人排着队预约。所以，等级资格证有用吗？” 骆辰在门口肩膀直抖。 两位老师脸都变绿了，“中……中级发型师？” “对啊！我给我自己制定等级！每个店给自己的发型师制定等级！为什么要你们来制定等级？决定资格呢？” 两位老师脸又变白了！清晨就开始流汗！ 秦空看着他们，“不管美发涉及到多少知识，我还是认为美发是一个创意行业！真的不适合搞太多条条框框！政府都不管，协会就这么闲吗？” 两位老师低下头。这也太不给面子了！ 听唐森把碗端到了台上，秦空站起来，“不好意思，两位老师，我要吃饭了。” 真是年少轻狂！两位老师也没有办法，脸色灰白，只好走出去了。 骆辰走过来坐下，放声大笑，“可以的！你这中级发型师把会长和副会长刁了一通！他们恐怕很久都无法直视中级发型师这个称号了！哈哈哈哈……” 唐森也看看师傅，“师傅，美业协会名誉会长，不是很厉害吗？” “厉害个毛线！他们就是崇洋媚外，没事找事。行业协会包装出来的大师，有几个有自己的作品？不都是把国外那一套搬到国内来，然后行业协会大肆吹捧，到处开培训班搜刮钱！” 秦空摇摇头，“都说美发暴利！美发教育才暴利！” “嗯。”唐森点点头，“学美发真的太费钱了！” “所以他们不好好去赚客人的钱，整天想着赚同行的钱！发现同行太穷了，交不起钱了，又教同行怎么让客人办卡买产品，赚客人的钱！整天不干正事儿！” “哈哈哈哈……”唐森和骆辰都笑起来。 “美发这个行业，一靠天赋，二靠热爱，三靠坚持。好好剪头发，自然会练出来。考什么资格证！是要他们认可？还是客人认可？ 一个证学下来，拿到手里，几千上万，出去就可以晃着证书跟客人收费了？搞什么统一标准！审美，有标准吗？创意，有标准吗？纯属添乱！” 唐森点点头，刚刚确实觉得他们很牛逼！现在听师傅的，才明白过来。 “该学的基础打牢，后面靠的就是随意发挥。美发拘于格式，就没意思了。” “嗯。”唐森又点点头，有一种醍醐灌顶之感。他没什么天赋，都是死记硬背。难怪师傅每次培训总是强调不要照搬，要多思考多变通！ 吃完早饭，前两天攒下的客人都跑过来，进来就抢着握秦空的手。 “托尼老师！我们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秦空无语，“我怎么就不回来了呢？” “你现在太出名了嘛！还回到云州来给我们洗头！太感动了！” 秦空哭笑不得，“我会一直在云州的。” “托尼老师你太好了！你都跟大明星和大摄影师合作了，也没有抛弃我们！说实话，我们真怕你不回来了！” “对啊！一直不知道是一个顶级造型师在盘我们的头啊！太荣幸了！” 客人们大笑，秦空也很高兴。跟他们也熟了，开了一会儿玩笑，又去盘他们的头。 然后又是一群女人来预约，还有围观的直播的。秦空不胜其烦，警察来了好几次轰人。 晚上稍微清静了点儿。 正在培训，卿香走进来，还以为店里换老板了！退出去看看，又进来，看着游走在队伍中指导着他们的秦空。 同事们一看，这就是那个名震全国的女总裁啊！肃然起敬，一齐打招呼：“卿总晚上好！” 秦空转过头来，无语地看看同事们。卿香也看看他们，“你这儿搞什么啊？非法集会啊？” 同事们大笑。 因为卿总喜欢安静，秦空就让同事们收拾了先回去。 关了店门，拉上窗帘。 同事们回头遥遥望着关闭的店门，拉严的窗帘，凯文疑惑道：“这个……咱们师兄和霸道女总裁……什么关系啊？” 大家一阵深思，“不好说。既然师兄被称为云花背后的男人，可能师兄就是卿总背后的男人！你看云花一被黑，师兄不是立刻去炎京了吗？” “对啊！师兄为云花赶去炎京跟《佳人》交涉，卿总不是也一看师兄在炎京吃了闭门羹，就立马发飙了吗？” “哇哦！师兄好大魅力啊！这就是冲冠一怒为蓝颜吗？好希望也有个女总裁这么疼爱我！”艾伦抱住自己瘦弱的身体。 “哈哈哈……”同事们一阵欢笑。 “不过这个女总裁确实牛逼！就没见过这么有气势的女人！那一句‘咱们民族的比不上你们世界的？不好意思，云花就是要走向世界！要封杀，请随意！’可把我激动坏了！当时我都站起来鼓掌！” 大家说说笑笑地离去，秦空也走到洗头床后给卿香洗头。 “卿总，你可有段日子没来了啊！” “我头不痒，就想不起你来。” 秦空无语，梳通她的头发，“本来一周洗一次，就快好了！你偏偏一个月都不来一次！” “忙啊！”卿香闭着眼，舒服地叹口气，“我也没有那么高要求。现在不痒了，就挺好的。慢慢洗。” “嗯。”秦空揉着她的头，“你说云花要走向世界，又不上《佳人》，是准备上《星时》？” “《星时》？” “对啊！超一线杂志嘛。陈老师跟她们关系那么好，给她们美国本土版也拍摄过。” 卿香摇摇头，“口号可以喊，路还是要一步步走。稳扎稳打，先拿下国内市场，再推向海外。” 秦空点点头，卿总这人就是，口号霸气，脚踏实地！实干家！ 卿香又说：“陈老师是摄影师，他说产品好没用。你是造型师，你说了才有用。我就指望你把云花带向世界。” 带向世界？靠他？ 秦空摇摇头，“你又利用我？” “我一定会把你的价值榨得干干净净！” 秦空继续按摩她的头，现在已经习惯被卿总利用了！ “卿总，你把打开海外市场这种希望放在我身上，是不是高估我的价值了？” “托尼老师你知道蝴蝶效应吗？”卿香嘴角翘起。 “听说过。” “你就是那只蝴蝶。”卿香睫毛颤了颤，意味深长。 第253章 梁安歌的朋友们 秦空沉思了一会儿，一只蝴蝶是不会去想得太远的。 他很多事情都是突发奇想，随意为之。 比如开高端店。 比如去找《佳人》。 这大概就是蝴蝶不经意地扇动一次翅膀，就能引发遥远地方的一场飓风。 不过，秦空还是认为卿总过于看重他了。 他就想待在云州，好好做头发。 也没过于纠结这个事情，洗好了头让她坐到理发椅上。 “你刚刚是在培训吗？” “嗯。” “收那么多徒弟吗？” “不是。”秦空一边给她吹头发一边摇摇头，“准备开一家新店，这都是新店员工。” 卿香惊异地望着他，“要开新店了？你这种慢性子，我以为你就想守着一家店到老呢！现在趁火了扩大规模吗？” “不。”秦空摇摇头，“把他们扶持起来，我还是守我自己的店。把人流引去新店，我这里还要进一步减少客人。” 秦空又给她解释了一遍。 最近，她和云花高管都很忙，没什么时间来做头发。培训又都是晚上，所以她不知道。 听他说是以前的店，以前的同事，卿香从镜子里望着他，“所以说托尼老师，我说你是蝴蝶，你随便一整，就能改变很多人的生活。” 秦空无语，“我哪里是随便一整？为这个新店，我都快累死了！” “那你什么时候开业啊？” “九月一号。” 卿香思索了一会儿，“不管我到时候有没有时间，但云花肯定要去捧场。” 秦空笑笑，“行。” 过了两天，乔安娜去公司，对周俊彦说:“安歌决定不续约。” “什么？”周俊彦刷地从办公桌后站起来，这一直满怀希望等着回复呢！ 乔安娜笑笑，“周总，人各有志，好聚好散。” 周俊彦气呼呼地撑着桌子，眼睛瞪得似铜铃，“这培养了几年，刚能挣钱了，就要走，这叫好聚好散？” 乔安娜嘴角微微一牵，“说实话，公司没有对安歌投入多少。两张专辑，歌是她自己作词作曲。公司帮着制作宣发了，但她给公司挣回来的钱也不少啊！” 周俊彦没话说了。 “杰瑞故意扮丑她，公司也没有及时维护，反而趁热度给她安排了很多低质量商演。几次被黑，公司都没有做到位。” 周俊彦叹口气，当时也没想到她会红成这个样子啊！当然是看到有点热度就赶紧消费嘛！ “本该公司做的事情，每次都是陈老师和云花站出来。安歌是单纯一些，但陈映是老油条啊！” “她跟陈映到底什么关系？”周俊彦抬起头。 乔安娜笑笑，“安歌跟陈老师、秦老师、卿总都是朋友。” 周俊彦又低下头。 “接了云花代言，经历多少波折？卿总不是有耐心的人，她这次敢怼《佳人》，下次恐怕直接找公司。毕竟是公司没有做到位嘛！ 艺人的形象本该由公司来维护，但每次都要品牌方自己出动，我想卿总对公司印象是不大好的。其他品牌也会看到公司对艺人的运营能力嘛。” 周俊彦脸都有点红了，还好脸皮厚，看不出来。 坐着收钱，麻烦事儿都让金主自己去解决。这确实会影响到公司的形象。 乔安娜乘胜追击，“陈映不爱管闲事，圈中出名地冷酷。大概也是他知道自己一句话就能改变一个人的前途，所以不轻易发表意见。 陈老师拍摄时经常发脾气，圈里人都知道。但拍云花时是真的轻松开心。他说云花和安歌是他拍过最好的作品，这应该是真的。 陈老师对自己的得意之作极其看重。所以周总，你也不要去毁了他的作品。上次他一句话就让杰瑞在圈子里混不下去，下次恐怕直接对公司开炮了！” 周俊彦想起那天陈映那冷酷的眼神，深吸一口气，还是无法说服自己放走这棵摇钱树啊！ 乔安娜看着他，“公司不止安歌一个艺人，现在已经把《佳人》得罪了。云花、陈映，虽然没有明说，但肯定不满。安歌走了，其他艺人还要混呀！” “陈映跟很多导演也熟，被请去剧组掌镜，说女主角像僵尸导致临时换角的事又不是没有发生过。虽说现在不大拍电影了，但杂志、品牌，他看人不对就不拍……” 击中，崩溃。 乔安娜住嘴。周俊彦深深叹了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 不怪他紧盯着梁安歌不放！炎星娱乐也不是什么大公司，也没什么知名艺人。 突然出来梁安歌这么红，正想拿她挣钱呢，结果她就要走！ 虽然不是公司捧出来的，那也不甘心啊！ 可周俊彦知道，他得罪不起梁安歌这些朋友。 到时候梁安歌没留住，又把公司和其他艺人的路堵死了，那就赔大了！ 只好点点头，“嗯，那就随她。” 回到家，梁安歌急忙问：“空老师开业我可以去吗？” 乔安娜无语地看着她，“我去谈合约，你就只关注你家空老师？” “我相信乔姐肯定没问题嘛！”梁安歌笑眯眯地说。 乔安娜摇摇头，“毕竟人在屋檐下，还是要忍耐。合约上，公司应该不会为难你了。”又看她一眼，“不是靠你家空老师，是靠你家陈老师啊！” “陈老师不是我家的。”梁安歌一脸严肃地说。 乔安娜笑了，“我没说什么，只是说你是陈老师的得意之作！谁都知道，陈老师没有女朋友，作品是他的眼珠子！所以，周俊彦应该不会再为难你。” 梁安歌高兴地站起来，“这么说我可以去云州！” “见好就收！”乔安娜白她一眼，“你现在这么红，要他放走，多不甘心！所以让他消化一下，不要再提要求。” 虽然乔姐说得对，但梁安歌还是有点失落地垂下头。 乔安娜看看她，“现在提出来他即使答应了，也可能临时给你安排通告。毕竟你是去捧场，不是去参加活动挣钱嘛！ 所以等到开业前，再提出来，你没有活动安排，他没有理由拒绝，你马上走，他没有变卦的余地。” “乔姐，你真是……”梁安歌看着她，“要这么算计吗？” “你以为经纪人是好当的啊！”乔安娜没好气道，“我本来是对外的，现在为你反过来应付公司，我也是……” 梁安歌抱住她，“乔姐最好了！” 乔安娜也笑起来，公司那么多艺人，挑中了她，自然是喜欢的。 这会给经纪人和助理做好吃的艺人，这经常偷跑不听话的艺人，其实更像妹妹！ 经过这次事情，梁安歌也发现，她在炎京也并非没有朋友。 第254章 惊喜 八月的最后一天，因为第二天要开业，秦空没有接客也没有培训，指导同事们相互理了发，带他们去买衣服。 以前他是懒得管他们穿什么衣服的。基本上都有纹身、耳钉，那都是个人爱好。 但高端店，形象上还是要求他们整洁稳重一些。骆辰和莫蓝本身就是精致男孩，所以秦空只是带着顶流这群同事们去买。 秦空现在一出动就受关注，何况是带着一群帅哥出动。 刚到王府商场四楼，廖总就来了，远远一见便大笑，“托尼老师！你亲自来照顾生意呀！”拿出一叠代金券给他，“不要嫌弃呀！” 这段时间确实往他这儿送了不少生意，秦空也没客气，接过来，“我代他们谢谢廖总了。” 同事们都乖乖站在他身后。师兄这人缘真是！做头发给钱还有道理，买个衣服也有人来送钱！ 廖总也忙，跟他道别后，秦空就带他们一家家逛。 没打算让他们穿统一制服，都是根据个人特色来，所以衣服的价位也不一样。不统一就没法包办，只是发了同样的服装补贴。 除了底层的快时尚，王府商场还真是大品牌。秦空又主张男生的衣服要比女生的更贵，因为样式上没有女生那么多选择，又不能花哨，所以质感和设计感要好。 要显出品位。这自然就不便宜。 现在有了代金券，又能让大家少点包装费。 去到店里，店员们一见托尼老师都很热情，被托尼老师选中的衣服哎！ 又主动给他们最优惠的折扣。所以比平时便宜不少。 就算这样，一身下来，也是几千的消费。 同事们都咂舌：“师兄！你自己也没穿这么贵嘛！我们需要穿这么高档吗？” “我穿衣服舒服就行，不需要衣服来衬托。但你们需要。” 同事们哑口无言，艾伦跑到他面前，“师兄！以前咋没发现你这么自恋呢？” 秦空看看他，“我穿几十的衬衫也行，几千的也行，有区别吗？” 艾伦也看着他，苦着脸，“没区别。看师兄看脸，看我们看包装！” “哈哈哈……”大家大笑。 秦空也笑了。一群店员在各个店门口激动又羞涩地看着他，跟看爱豆一样。 同事们酸得不行，没法比啊！这条件！几千块穿身上，人家还是看师兄啊！ 不过包装一下，他们的形象气质确实升华了！ 男生很少一起逛街，这一大群帅哥把来陪男朋友买衣服的几个珍稀女生都惊呆了！ 一个女生鼓起勇气走到秦空面前，“那个……托尼老师，您能帮我男朋友搭配一下衣服吗？” 同事们都笑嘻嘻地看着他。 秦空看了一眼她男朋友，挑了一套衣服。 男生一穿上，女生眼睛都亮了，立马付钱。 这是什么珍稀女朋友啊！大家都羡慕得眼冒红光。 两个小情侣开心地说:“谢谢你啊！托尼老师！你眼光太好了！” 秦空笑笑，“不用谢，明天七楼理发店开业，带你男朋友来换个更适合他的发型。” “好、好。”两人连连点头，“明天我们一定来！” 同事们只有佩服的份儿，师兄这闷葫芦现在获客也太容易了！ 把一群大众店发型师从形象上包装成了高端发型师。一个个穿着风格各异的衣服，搭配清爽时尚的发型，颜值飙升，气质猛增。 从四楼下来，离开商场时，三楼的女人们都惊呆了！ 一个个捂住嘴，“哇！我的天！这是走秀吗？” “怎么这么多帅哥！” “那不是托尼老师吗？” 三楼帝凡的发型师们都惊动了，跑出来，开始：啧啧啧…… 李丹尼恨恨地说：“男模走秀呢！既然是明星造型师，不好好待在自己圈子里，出来秀什么秀？” “没办法呀！人家出来体验生活，让我们无法生活！” 自从秦空明星造型师的身份曝出来，帝凡的女人们几乎全跑空发艺去了。虽然没有预约上，去而复返，但这就像你女朋友去追一个帅哥，没追上，又回来找你将就一下。 这种做法真的极端伤她们原来发型师的心！ 感觉自己就像备胎！ 地位都这样了，还不敢分手，还得更用心哄着，怕她跑。 你说现在看着她们追逐的那个男人招摇而过，气不气？ 气得想打他一顿！ 也有一部分想效仿3号老师和8号老师，加入那个男人的团队。 但当初去空发艺门口摆过摊，不好意思。李丹尼也怕他们跑，天天守着他们灌鸡汤。 “他们这么大张旗鼓打扮得跟模特似的，应该是他们新店要开业了？” “他们新店在哪儿啊？” 李丹尼道：“反正跟咱们无关！这周围临街商铺我都看了，没有什么新开的美发沙龙，应该不在这块儿。” 大家稍微放心了，本身帝凡客户就被空发艺分流了，好在空发艺接不了这么多客人。要是开个高端店在附近，那帝凡真的就没法生存了。 在众人瞩目和咔咔的拍照中，秦空领着这群帅哥走出商场。 商场里大家还保持着矜持，一出商场，同事们哈哈大笑。 “师兄，你说我们像不像男团出来搞活动啊？” 秦空无语。 “那肯定是男团啊！顶流男团！” “哈哈哈……” 在这群勾肩搭背毫无偶像包袱的男团包围下，走回空发艺。 “你们回去，晚上都别玩太晚，早点睡，明天保持一个良好的精神面貌。” “是，师兄！” 同事们拿着自己的理发工具离开。秦空拉好窗帘，准备关门，好好享受一下这难得的片刻清闲。 手机响起来，一看是梁安歌，秦空连忙接起来。一般她都是发信息，突然打来电话，秦空满心激动，期待她说在机场让他去接她！ “空老师，不好意思，你开业我不能来呢。” “啊？”秦空瞬间失望。但她一直没确定说要来，其实他也做好准备她来不了。 所以很快反过来安慰她：“没事儿，那就拍秋季片的时候再来。反正还有一个月……” 说到这里，秦空就觉得难受！ 顶流刚开业的头一个月，他肯定还是要带着他们，自己的店也要顾着，没有时间去炎京看她。 还有一个月才能见到她！ 真是漫长！ 听到有脚步声走到门口，秦空转过身落寞地说：“对不起，打烊了……”然后就再也合不上嘴了。 梁安歌拉下口罩，掀起墨镜，眼睛弯弯，梨涡荡漾，“真的打烊了吗？那我要回去吗？” 听着电话里的声音和门口的声音同时出现，这感觉真是奇妙至极！ 秦空几步走过去拉住她手，一把将她拉进来，关上了门，拉上了窗帘。 第255章 我喜欢你 秦空紧紧抱住她，好一会儿，才松开，看看她的脸，亲了一下她额头。 梁安歌双颊飞起一抹红霞，眼睛熠熠生辉地看着他。 秦空又紧紧抱住她。 听着他嘭嘭嘭的心跳，仿佛听见了全世界。 虽然异地恋很辛苦，但见面的那一刻，就是地老天荒。 好一会儿，秦空才放开她，看看她旁边的小行李箱，“你直接从机场来的？乔姐和小何呢？” “乔姐要带新人上通告。” 秦空皱皱眉，“那小何呢？” “小何……”梁安歌嘴角翘了翘，“辞职了。”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她不听话，公司就不给她配备助理和经纪人了。 但是她不能这么说。 只说一半真：“我最近没什么活动，公司就调小何去跟其他艺人。小何不是很适应，就辞职了。” “啊？” “小何是我的粉丝！”梁安歌笑道，“他千里迢迢跑到炎京来应聘我的助理，费了好大力。跟我也有两年了。出门上通告都是他开车，拿箱子，所有重活都是他。他很勤快的……” 梁安歌顿了一下，低下头，“公司让他去跟其他艺人，他不开心，就辞职了。” “你们公司怎么这样呢？你一个大明星出门，助理也不安排一个！就让你一个人跑来跑去，也不怕有什么突发情况……” 梁安歌双手拉住他的手，抬头望着他，“好啦！空老师！我都跟你说了我生存能力很强的！又不是第一次来你这里，难道我还能丢了？” 秦空摇摇头，想想她现在这么红，他都遭到多少骚扰，何况是她呢！ 看他依然忿忿的，梁安歌抱住了他，“好啦好啦！想到要见空老师，我就像小鸟装上了翅膀，没想那么多呢！” “唉！”秦空抬手摸着她的头发，虽然很感动，但她真是心大啊！ 拉着她在沙发上坐着休息了一会儿，秦空掀起窗帘看着人来人往的步行街，又放下窗帘。 现在也该吃晚饭了，又正是步行街最热闹的时候。两人都太引人注目了，出去吃肯定会被认出来。 这段时间人多，又要培训，都是出去吃。店里也没有什么食材。 秦空看了她一会儿，“安歌，你在店里等我，我去买菜。” “我也要去！”梁安歌开心地跳起来。 秦空无奈，“你怎么能去？我们出去了还回得来吗？你在店里陪着秦重玩，好吗？” “嗯。”梁安歌跑到台去逗秦重。 秦重还是一样的高冷！ 秦空道：“它喜欢听你唱歌。” “啊！是吗？”梁安歌回头，一脸惊讶，又转头看着秦重，“那空老师你去买菜，我给秦重唱歌。” 秦空走出去，转身拉上门，就看见梁安歌伸出手指挠着秦重的脸，“大脸猫大脸猫爱吃鱼……” “哈哈哈……”秦空开心地去买菜了。 真想向全世界宣布：我女朋友最可爱！ 秦空回来时，发现秦重正认真地听梁安歌唱歌。 梁安歌回过头，一脸开心，“空老师！秦重好像不讨厌我了呢！” “它本来就不讨厌你，它只是傲娇。它听你唱歌的时候比我还入迷！” “是吗？”梁安歌伸手挠挠秦重的下巴，“那我收获一个小歌迷哦！” 秦重眯了眯眼睛，没有扭开头。 自家的毛孩子接受了梁安歌，秦空也很开心。忽然有种三口之家的感觉。 虽然没有几个菜，地方也小，梁安歌还是走到他身边和他一起做饭。递递筷子、调料什么的。 这么几个来回后，秦空转头看着她，笑起来。梁安歌也笑了。 两人把菜端上桌，秦空让梁安歌把一碗鱼汤端到秦重面前。 秦重感动地看着梁安歌，眼睛都水润了！ 秦空揉了揉它的头，“托她的福，不然我可想不起给你买鱼！” 梁安歌坐下来，“你这么虐待它吗？” “主要是这段时间忙，大家吃饭都是对付，所以它也是顿顿猫粮。” 吃完饭收拾了，两人坐在沙发上一起看电视。开始还坐得有点远，渐渐秦空坐到她身边，缓缓抬手放在沙发靠背上，最后放到她肩上。 梁安歌头一点一点歪掉，缓缓靠到他肩上。 秦空扬起嘴角。 梁安歌梨涡也漾起。 却都无比正经地盯着电视。 看到梁安歌奔跑在花海，回眸，满眼爱意涌出屏幕。秦空忍不住扭头在她头顶亲了一下。 抱住了肩膀还觉得不够，又握住她的手。 两人就以这种姿势看完了新闻联播。 秦空说：“我好像喜欢上看新闻联播了。” 梁安歌抿抿嘴。 秦空抬手把她的脸转过来，看着她。梁安歌呼吸都急促起来，垂下睫毛。秦空缓缓靠过去…… 突然门被推开，秦空转头，杜若愣在门口。 秦空连忙放下托着梁安歌脸颊的手，也拿下揽住她肩膀的手。 站起来，走过去。 梁安歌红着脸低下头。杜若仿佛被钉子钉住般站在门口，也低下头。 “杜若……” “师傅！我……我不是故意的……你说新店开业让我回来帮忙……我……我怕我有些问题不懂……” “你要相信你自己。”秦空看着她，“学了这么久还有什么不懂？” “我……”杜若突然眼泪掉下来。 秦空头疼，怎么这么爱哭呢？ 这两个月也没联系，让她去了上城的化妆班，还以为她一个人闯荡得坚强了些。 “明天我也会去，你不会的我会指导你。但你要相信你自己。” 杜若眼泪流得越来越多，像断线的珠子。 秦空叹了一口气，“以后就在新店，当然你要去其他店也可以。店里的钥匙给我。” 杜若眼泪狂奔，拿出钥匙递给他，低着头，“师傅我不是故意的！” “我又没有怪你。” 杜若转身跑了出去。 重新关上门，秦空有点迟疑地走回梁安歌身边，“我徒弟……你上次见过的……我两个徒弟都有我店里的钥匙……但我是一个人住……” 梁安歌转头看着他，“空老师你不用解释。” 秦空抓住她的手，两人一阵沉默。 多甜蜜的气氛都会被泪水冲淡！ 两人好像都明白了些什么，又都不想说。 “安歌……我送你去酒店。”秦空站起来。 大街上依然人来人往，秦空也不敢牵她的手。两人甚至离得有点远，不时有人从他们中间穿过。 手牵手的情侣也甜甜蜜蜜地从他们身边穿过。 秦空不时转头看看捂得严严实实的她，真怕她被这人潮冲散了。 在旁边酒店开了房，把她送进房间，秦空走向门口，突然又转身抱住她，“你要相信我，安歌。” “我相信你。” “我喜欢你。” “我知道。” 秦空松开她，看了看她的脸，终究是没那种气氛了。于是在她头顶吻了一下，转身走出去，拉上了房门。 第256章 盛大开业 六点醒来，秦空决定跑完步，再过去陪她吃早餐。 抱着秦重走到江边，秦空停下脚步。 梁安歌在第三条长椅上抬起头来，朝他一笑。 秦空连忙跑过去，站在她面前。 “空老师，这是不是你和秦重的专属座椅？”梁安歌抚了抚冰凉的椅子。 秦空笑了，“秦重认为是。” 秦重从他怀里跳下去，大佬般坐到椅子上，一副睥睨天下的眼神。 梁安歌摸摸它的头，站起来，“我陪你一起跑步。” “嗯。” 两人沿着江边跑过去又跑回来。 回到第三条长椅，秦空和梁安歌坐下来。 望着江面也没有说话。 秦空手往旁边移了移，握住她的手。 在外面，梁安歌也不敢靠到他肩上。 秦空看着静水流深的江面，“我昨晚一直在想，你会不会胡思乱想？” 梁安歌转头看着他，眼里是信任，嘴角是笑容，“是空老师你胡思乱想了。” 秦空笑了，松了一口气。 两人坐了一会儿，才回去。 虽然早晨步行街没什么人，两人还是隔着一点距离。 到店里，关上门，才放松。 “新店在商场，十点开门。”秦空看着梁安歌，这还有三小时独处的时间，“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梁安歌还没说呢，门被啪啪拍响。 秦空心里咯噔一下，这又不知道是哪个不速之客！真讨厌啊！ 怕别人一大早发现梁安歌在他店里，秦空让梁安歌坐到沙发上，走过去。 一看玻璃门外那个美男子，秦空无奈地摇摇头，打开门，“陈老师！你真是早啊！” 陈映看着他，“我知道你开门早嘛。我昨晚来的，一醒了就来找你。快给我洗个头，我明天要出发去时装周了。” “那你真是赶上了，我今天新店开业。你得去捧场啊！” “行！那洗头啊？” “不！” “秦妈妈！” 陈映还没说后面的话呢，梁安歌噗嗤笑出来。 本来秦空还想把陈映先骗走，现在好了，直接暴露了！ 陈映推开他走进来，往沙发上一看，“安歌也在啊！” “嗯，我也是昨晚来的。” 陈映笑着点点头，看看秦空，“我知道。” 两人一齐脸红了！ “你知道个屁啊！”秦空道，“安歌住在旁边酒店，早上才过来的！” “嗯？”陈映看着他，“为什么要跟我解释？” “你特么！”秦空无语，只好问他，“吃饭了吗？” “没有。” “那我们去后面美食街吃。” “行。” 三个人走到后面美食街。 早上人少，倒没引起过多关注。 走进一家早餐店，店老板和服务员惊喜得合不拢嘴，“三位！你们吃什么啊？我请！” 秦空笑道：“不用，我请。这两位是远来之客。” 让他们点了餐，付了钱。 坐到角落窗边的座位上，店老板又给他们加了好多小菜。 秦空笑眯眯地抬头，“谢谢。” 梁安歌也满脸笑容，“谢谢。” 店老板和服务员高兴得很，也不去打扰他们，远远看着。 陈映说：“秦妈妈……” “你能不能……” “不能！”陈映继续说，“秦妈妈，你看我们出来吃个早饭，人家还看我们的脸，免单，送小吃。你呢？认识这么久了，既要我去给你捧场，洗头还收我钱，是不是过分了？” “哈哈哈哈……”梁安歌大笑，“陈老师你别不平衡了！空老师上次到炎京来给我洗个头，走了又回来收我六千块呢！” 陈映惊异地看着他，“我就当你是找个理由回去！但是对我，不需要？” “需要！”秦空淡定地低头吃早餐，“你可以选择不洗。捧场也是，你可以选择不去。但你以后洗头需要预约。” 陈映摇摇头，又点点头，“行！秦妈妈！我记住你了！我一辈子都没有碰到过你这样的人！” 三个人都笑起来。 离开的时候，老板问他们好不好吃？听他们说好吃就笑得像花儿一样，也没要他们合影。其他食客看着他们，也没上前打扰，只是举起手机拍照。 回到店里，秦空看看梁安歌身上的运动装，“你有没有带其他衣服？” “那当然啊！参加开业典礼要隆重嘛！” “什么开业典礼！”秦空笑了。 先给她洗头吹风。 知道她带的白色长裙，便给她化了一个清新的妆容，头发稍微盘了一下，甜美自然。 陈映坐在旁边端起相机拍摄。 秦空无语，也不看他，“陈老师，你能不能不要什么都拍？” “我只拍打动我的。” 梁安歌梨涡轻漾，看着镜子里，秦空给她编着头发，确实这样的场景很打动人呢！ 编好头发，梁安歌戴好口罩，“我回去换衣服，你给陈老师洗头。” 秦空转头看着陈映，叹了一口气。 “你不要这么嫌弃我！”陈映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给他刮脸的时候，陈映说：“秦妈妈，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啊！虽然态度不好，但下手还是温柔的。” 秦空拿着刮刀，无语了一会儿，“你不要说话，不然我不知道我这刀往哪里下！” “嗯。” 给陈映收拾好，在他对镜欣赏自己盛世美颜的时候，秦空上楼换衣服。 既然是开业，还是没有像平时棉衬衫T恤那样休闲。 十点之前，同事们已经从员工通道进入王府商场。 静悄悄的顶楼，同事们打开店门，开了灯和设备。 门头依然用大红绸大红花挡住，等着秦空来揭幕。 十点，商场开门。 还没什么客流，都是商场员工，大家看着一个个花篮往上送。 惊讶万分：“这上面是什么店开业？这么热闹！” 这些全是秦空的客户送的花篮，都是以各自公司的名义。还有大学城十几个大学送来的。 商场刚开了半小时，花篮就没停过，络绎不绝往上送。 帝凡刚来上班的发型师们也惊讶地看着，“这是什么店开业啊？这么多花篮！” “不用管，反正与咱们无关。”李丹尼道。 大家也放心了，反正王府商场就他们一家美发店。确实人家做什么生意都跟他们没有关系。 高端发型师有高端发型师的逼格，也不去看热闹。 秦空和陈映一起去酒店接梁安歌。 看到梁安歌，秦空愣了一下。 看到秦空，梁安歌也愣了一下。 看到他俩，陈映愣了一下。 “你们这一个西装革履一个白裙飘飘，我好像有点多余。” 秦空看他一眼，“不多余，你是摄影师。” “卧槽！” 梁安歌大笑。 这一笑，酒店的人都转过头来，梁安歌妆发完整，没有戴帽子和口罩。 认出他们来，一群人跟着他们跑出来，一路举着手机拍摄。 陈映摇摇头，“摄影师挺多的。” 梁安歌毫无偶像包袱，又笑弯了腰。 她穿着高跟鞋，怕她摔跤，秦空连忙扶住她。梁安歌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 陈映道：“我应该带相机呀！我有种在参加婚礼的感觉！” 梁安歌脸红了，依然没有放开秦空的手臂。 三人在万众瞩目中到了王府商场顶楼，花篮已经从理发店门口摆到电影院门口。 梁安歌瞪大眼，“空老师！” 秦空也瞪大眼，他并没有做宣传，他也不知道会有这么多花篮！ 店门口的同事们也全部瞪大眼，看着师兄和梁安歌！ 第257章 顶流王府店，揭幕！ 看着师兄西装革履，玉树临风。梁安歌白裙飘飘，美若天仙。挽手进场，身边还跟着一位大摄影师。 同事们集体有一种在参加婚礼的错觉！ 在他们惊呆的注视下，秦空带着梁安歌走到他们面前，微笑介绍：“这是梁安歌。”又转头看看旁边，“这是陈映。” 同事们兴奋得脸红彤彤的，也不知道该说啥。第一次见这种存在于荧幕和新闻上的大咖，完全没有准备，激动又拘谨。 梁安歌看看他们，开心地说：“哇！空老师！你的同事们都这么帅吗？都可以出道了哎！” 同事们心花怒放，昨天才自诩顶流男团，今天大明星就夸他们帅！幸福到眩晕！ 秦空无语。 陈映走到栏杆边站着头转到一边，秦空知道他不喜与人接触。 只给梁安歌介绍：“这是我师傅，谢允，这个店的店长。你可以叫他允哥。” 秦空跟她讲过新店是和允哥一起开的，也讲过两人名为师徒实则兄弟般的情谊。 梁安歌微微弯腰，主动伸出手，“允哥，你好。”十分尊敬谦虚。 同事们眼里都是羡慕！大明星居然叫允哥！还能弯下腰！真的毫无架子哎！ 谢允也很激动，“你好，你好，非常感谢光临！” 都不知道说啥了，握了手都不敢相信是真的，又看着秦空，“空空！你可没说大明星要来！” 梁安歌连忙道：“我不是什么大明星啦！空老师是我朋友，我没有告诉他，昨晚才来的，为了给他一个惊喜。” 同事们看着秦空，空老师？惊喜？ 两个人关系未免也太好了！ 秦空看看她，点点头，笑道：“对，惊喜。” 满眼爱意满眼宠溺，别人还看不出来，杜若又往后退了退。 秦空继续给她介绍：“这是骆辰，你上次见过。” “你好，骆老师，又见面了。”梁安歌笑眯眯地说。 大家都侧目看着骆辰，这也够沉得住气啊！居然见过了！什么时候？ 上次师兄是一个人去炎京，骆辰在守店的啊！ 百思不得其解！ “这是莫蓝，跟我抬杠那个！”秦空特意强调。 梁安歌大笑。 莫蓝脸红了，“我可没有抬杠，我说的是对的……” “我现在可不想跟你争论。” 同事们大笑。 “莫老师，你好。虽然你把空老师气哭了，但我挺开心的。哈哈哈……” 秦空捂额，“我哪有哭？” 同事们都笑起来，她的笑容她的笑声都极具感染力。短短几分钟，已经没有了距离感。 首次跟这大明星见面，但是感觉很亲切。 秦空挨次介绍到后面，“这是我徒弟，唐森。” 唐森脸红红的，“你……你好。安……安歌姐姐。” “你好。”这就是空老师的两个徒弟之一吗？梁安歌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看看杜若站在末尾，又稍稍靠后，秦空暗地叹了一口气，还是走过去，说：“安歌，这是杜若，也是我的徒弟和助理。” 梁安歌笑笑，“上次见过了。” 杜若身子微微一颤，低下头，很是难堪。 同事们看过来，怎么又见过！ 不满道：“小若！你也太沉得住气了！” “上次赶飞机，时间太紧，没来得及跟你说话，不好意思。” 杜若松了一口气，原来她说的是上次不是昨晚！ 连忙抬起头，又点着头，“嗯、嗯。”又连忙摇头，“不是、不是。”杜若慌乱无措，自己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上次一见你，就觉得空老师这徒弟好漂亮，好可爱。”梁安歌身子微微前倾，轻轻抱住她，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好软好香啊！仿佛陷入云朵里！杜若懵懵的，眨了眨眼。 秦空被她的表情逗笑了，也许昨晚真的只有他想多了！现在杜若又变成一个迷妹，昨晚可能因为他让她离开他的店，她才哭？师徒久了，杜若对他一向都有些依赖。 同事们羡慕地看着她们。 放开杜若，梁安歌看着秦空，“空老师，做发型师的是不是都是帅哥美女啊？” “美业嘛，当然要注重美感。” 杜若这才后知后觉地脸红起来，看了一眼梁安歌，好像昨晚的事她没有放在心上。 低头轻轻呼出一口气…… 林琅从扶梯跑上来，“空哥！你们够快的啊！”一见那一袭白裙仙气飘飘的身影，停下脚步。 秦空拉着梁安歌转身，“那是林琅！合作伙伴，好朋友，帮了我很多。” “我靠！空哥！你不是说不请安歌来吗？”林琅连忙跑过来，看着梁安歌。 秦空连忙辩解：“我可没说不请。” “空老师没请，我自己来了。”梁安歌笑眯眯地伸出手，“你好。” 林琅无视她伸出的手，一把抱住，“我早就想这么做了！上次你来唱歌，他们居然不叫我！安歌，我心里好苦闷啊！你给我唱首歌呗……” 秦空一把拉开她，“你真是自来熟！” “哈哈哈哈……”同事们大笑。 以往白天没什么人的七楼，一大早热闹非凡。 云花的许岚山也来了，握住秦空的手，“卿总出差，派我来当代表！托尼老师！开业大吉，财源滚滚！你这里的客人都可以去底楼云花专柜领一份礼品！” “谢谢！谢谢！”秦空感激地摇摇他的手，又拉着他介绍允哥。 客户们有空的都来了，秦空招呼着他们，忙得转来转去。 蒋老师带队，又来了一些学生，七楼人越聚越多。 梁安歌到来的消息传到廖总那里，廖总疯了，“不是说不来吗？啊！快点请保安！” “陈映也来了！” “啊！我的天！快请安保把七楼栏杆挡住！不要拥挤！下面也让安保控制人流！” 大批安保到场的时候，梁安歌和陈映现身王府商场的消息也传遍了云州人的朋友圈，人群潮水一般四面八方向王府商场聚集。 廖总气喘吁吁地挤进来，“托尼老师啊！你这场面整得太大了！都挤在七楼不安全啊！去中庭！” “不用，不搞明星见面会，他们只是过来捧场。剪完彩就走了。” 一直单独在一边的陈映点点头，“对，搞快点儿。我要走。” 他实在不喜欢人多的场合。 大家看着他，陈大摄影师果然名不虚传！冷酷啊！尤其是有亲切的大明星作对比的情况下。 秦空倒是习惯他这副腔调了，“好，剪彩，陈大摄影师等不及了。”回头看看谢允，“允哥，揭牌！” 大家往两边让让，谢允站到大门一边，拉着垂下来的红绸，向秦空抬抬手，“一起。”秦空走到另一边。 在大家的注目中，两人一起往下一拽，红绸飘下来，大红花遮住的姿肆飞扬的“顶流”两个字露出来。 旁边是金光闪闪的“王府店”三个稍小的字。 掌声雷鸣般响起！ 第258章 素人大改造之兄弟对调造型 来看热闹的都赶忙拍照、直播。 师徒两人牵着红绸，请梁安歌和陈映站到中间。 “陈老师，你催催催，你剪。” 陈映左右看看。一个西装革履，一个长裙飘飘，拉着一条红绸，中间一朵大红花。 这…… “真的感觉我在参加婚礼。” 声音不大，就站得近的秦空和梁安歌听见了，一齐红了脸。 又很快摆正表情，保持微笑。 陈映拿起剪刀。咔嚓，一刀剪掉了红绸。 又是一阵掌声。 陈映凑到秦空耳边，“我要走了。” 秦空连忙转头叫唐森去开店门让陈映拿相机。 又凑到梁安歌耳边，“你也去店里，或者回酒店休息。” “不要！”梁安歌抬起头，“这里多好玩儿啊！” 秦空无语，当着这么多人又不好哄她，而且实在太忙了。怕她被挤着，让杜若带她去里面化妆间休息。 陈映这种性子，来参加他开业仪式，真是给面子了。虽然不能给他洗头，秦空还是很感激。揽着他的肩，一直送到直梯口。 人们羡慕地看着他们，都感到惊奇！ 一个高冷一个冷酷，是怎么成为好朋友的！ 陈映坐电梯下去了，秦空又返身回来，一一跟来捧场的客户握手。 送走了他们，闻风而来的人潮在安保的层层关卡下，向上流动。 廖总看着这场面，王府商场比年终大促时还热闹！ 现在他才知道秦空这个“莲蓬头”水花太大了！人流灌满了整个商场！ 连忙叫人送了一堆代金券来放在他们前台，“今天来顶流剪头发的都可以使用！” 同事们感激不尽，师兄这人缘！ 刚开始接客，两个男生走进来。眼睛也尖，一眼看中秦空。 连忙跑过去，“托尼老师！我们是你的粉丝啊！” 秦空刚喝了一口水，放下杯子，转身看着他们。 “托尼老师，你好帅啊！” “说正事儿。” “我们是好兄弟！刚刚一起考到云州！这不刚开学嘛，听学长说你这里新店开业。想让你给我们换换造型。嘿嘿。” 两人不好意思地摸摸头。 看看两个小孩，确实高中生，一脸青涩。 秦空看着其中一个，“你是菱形脸，还把头发往上梳。这就叫把头发梳成大人模样。还穿着一身整齐的衬衫。浑身都是棱角，但人又太嫩了，根本撑不起来，就像保险公司雇的童工业务员。” 童工业务员低下头，托尼老师的毒舌果然名不虚传！ 更伤心的是围观群众都纷纷点头，“嗯、嗯、嗯……” 秦空又看看他兄弟，“你呢脸圆圆的，还梳个锅盖头，留个齐刘海。你以为齐刘海能遮圆脸吗？不是啊！像个西瓜太郎！” “哈哈哈……”围观群众毫不客气地笑起来。 西瓜太郎也伤心得想哭。 “然后你还戴个圆圆的眼镜，你上半脸没了！” “哈哈哈哈……”围观群众一边直播一边笑得好开心！ 童工业务员和西瓜太郎伤心地看着他，“那托尼老师，我们还有救吗？” “你俩对调一下就好了。” “啊？”两人一脸懵。 “你是菱形脸，就把头发往下梳梳，剪一个刘海，修饰一下脸部轮廓。”秦空拿起一把梳子把童工业务员的头发往下梳梳，梳不下来，“你这发胶够厚啊！” “哈哈哈……”大家大笑。 “去洗头。” 秦空又看着西瓜太郎，“你这头发太塌了，梳不起来。先去洗头。” 两人连忙去洗头。 洗完头坐到理发椅上，“托尼老师，我们洗好头了！” 秦空回头对接待他们两个的发型师说：“童工业务员剪碎盖，自然刘海，半遮额头，两边不要剃，打薄。 西瓜太郎剪子弹头，头顶不要留太长，发流自然向后推动。两边不要剃光，渐变渐短，链接层次。” “师兄！谁是童工业务员？谁是西瓜太郎？” “哈哈哈……”一个店都是笑声。 秦空问：“你们看不出来吗？” 两个发型师把他们头发顺着以前痕迹一个往上梳梳，一个往下梳梳，点点头，“看出来了。” 大家又是一阵大笑。 童工业务员和西瓜太郎捂着脸。 两个发型师说：“放下手，让我看看你的脸。” 两人只好放下手，任由打量。 发型师盘了一下他们的头，用梳子比划了一下脸的尺寸，开始剪头发。 两人弱弱地说：“托尼老师，不是你给我们剪吗？” “我剪一次三万！” “哦。”两人垂下头。 “相信他们。” “嗯。”两人又抬起头，直视着镜子。 过了二十分钟，剪好了。 冲了水，吹干。 发型师把童工业务员的碎盖抓出自然凌乱的效果。 另一个发型师把西瓜太郎的子弹头喷上啫喱水，往后梳梳。 两人看着镜子，真的变帅了哎！ 一脸开心地来到秦空面前。 秦空看看他们，顺眼多了。 伸手把西瓜太郎的眼镜拿下来，戴在童工业务员眼睛上。 两人互相转头看看，然后都是一脸惊喜。 什么叫画龙点睛！ 这就叫画龙点睛！ “因为你是菱形脸，现在这个自然碎盖让脸部线条柔和了，再戴个圆框眼镜，进一步修饰脸型。” 秦空又看看西瓜太郎，“你脸圆，所以把头发往上梳，拉长脸部线条。你脸圆，再戴个圆圆的眼睛，就会显得更圆。你可能是觉得你眼睛小，需要遮挡。” “不是托尼老师！我只是近视！” “哈哈哈……” 大笑中，秦空一阵无语。 “那就买方框眼睛，也可以戴隐形眼镜。你眼睛虽然小，但却是狭长的。配合你的子弹头，整个人会显得成熟有气势。” 大家佩服得连连点头。 真的，西瓜太郎进来时圆圆的一个，像个小孩子，现在成熟多了！ 那个故作成熟的童工业务员呢，进来时有点油腻不和谐，但现在整个人有一种文艺男生的气质。看着舒服多了！ 两人真是对调了一个造型！就各自合适了！ 但与他们原来僵硬的发型又有所不同，自然舒服得多！不像高中生那么青涩，又不像社会人那样成熟！反正就很符合青春阳光的大学生形象！ 第259章 素人大改造之齐刘海也可以酷 秦空又看着童工业务员，“因为你脸部棱角比较多，就不要穿硬挺的衣服。可以穿休闲的衣服，工装类，偏艺术气质，比较适合你。” 又看看西瓜太郎，“你呢则需要版型比较挺的衣服。因为你脸型比较圆，包括体型都趋向圆。” 西瓜太郎低下头，撇着嘴，“托尼老师，你就直接说我胖。” “不胖，圆。”秦空一脸认真。 “哈哈哈……”大家又是一阵大笑。 “圆的话就不要穿太贴身的衣服，把圆全部显出来了。所以就穿有线条感的衣服。注意，不是全身线条，那就变成了机器人，也比较僵硬。” 店里又是一阵笑声。 “你可以选择衣领挺的，或者肩部线条挺的，或者后背H型一条直线下来的。总之，有一两处线条感就够了。” 两人连连点头，又看着秦空，“托尼老师，你再说一遍。” 秦空无奈，“林琅，带他们去，带上代金券。” 林琅带两个男生去买衣服。看着这比男生还帅还酷的大姐姐，两人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梁安歌坐在化妆间门口，探头往外看着。她没怎么领略过空老师的毒舌，空老师对她还是赞美居多。记得第一次见她就夸她这儿好看，那儿好看。对她一直很温柔。 现在亲眼见他对别人毒舌，但都说在点子上，又能立刻给出解决方案。工作中的空老师感觉在闪闪发光呢！ 梁安歌眼睛也闪闪发光。 杜若不由得看她一眼，原来大明星也会像个小女孩一样，对师傅这么崇拜！ 秦空又指导了几个客人的发型，两个小孩回来了。 众人瞪大眼睛，不约而同站起来鼓掌。 真的，进门时普普通通的两个小孩，现在放进大学校园，绝对会让人多看几眼！ 童工业务员里面穿着萌萌机器人图案的T恤，外面穿着一身军绿色夹克。 童心加工装，搭配发型，完全是一个艺术挂男生！ 西瓜太郎穿着短边立领棉衬衫，外面套着一件H型黑色休闲外套。内柔外刚，搭配精神的子弹头，还有那虽然小但狭长的眼睛，帅酷中带着一丝温柔。 看衣服，是在底层快时尚买的。便宜，但他们青春，不需要过度包装。 秦空看一眼林琅，这就是个知心大姐姐啊！不光会买名牌，也会挑便宜货！ 路越走越宽了！ “托尼老师真是火眼金睛啊！一下就给他们换了个形象！” “真的好好看啊！这是魔术师的手法啊！” 众人围着他们拍照，两人满脸笑容，对秦空鞠一躬，“托尼老师，谢谢你。” 秦空笑笑，往两位发型师伸伸手，“是他们剪得好。” 两人又跑过去，“哥，谢谢啊！下次还来找你！” “还有这位姐姐挑衣服的眼光好！” “谢谢姐姐！”两人看了一眼林琅，脸都红了。姐姐太酷了！ 他们高高兴兴地走了，从沙发上站起来一个高高大大的女人，“托尼老师，你能给我设计一个形象吗？” 秦空从上往下打量她一阵，“职业？” “外贸公司高管，下属们当面很怕我，但总是背后议论我的形象。叫我女金刚、男人婆！” 大家都笑了，又同情她，忍住了。 “我也很气，但我不会打扮。发现能力再强，他们还是要议论我的形象，我也确实不如我手下那些小姑娘漂亮！所以……” 秦空点点头，哪有女人真的不在乎美丽？女金刚也有一颗芭比的心！ 叫骆辰过来，“这是我们这儿的首席发型师，女发第一人。” 又转头看着骆辰，“外贸公司高管。她头轻脚重，把她头发放下来，剪齐直发齐刘海。” 骆辰点点头，“嗯。”看一眼客人，心里已经浮现出秦空要的形象。外贸公司嘛，员工都比较小资，一定要镇住他们才行！ 唐森站在背后，“师傅你不是说上了三十不要剪齐刘海吗？刘海没有气场吗？” 客人气势凌厉地扫过来一眼，唐森一抖。这大姐好凶！难道师傅是用刘海来弱化一下她的气势，让她变得更亲和？ 秦空转过头教育徒弟，“所以我说不要墨守成规。刘海不适合气场弱的女生，却适合有优越下颔线的女人。” 客人笑了。 “她的颧骨，下巴，整个线条偏凌厉。但五官扁平。虽然扁平，好歹还有鼻子嘴巴。但额头一览无余，就显得特别寡淡。” 客人脸色寡淡了。 唐森打量一下她的脸，明白了，又被她凌厉的目光吓得连忙低下头。 大家也都点头，因为托尼老师说在了点子上。 “那么一款厚重的齐刘海，会给她这张脸增加立体感。这不是显得减龄可爱的齐刘海，而是酷酷的齐刘海。齐刘海也是可以酷的。” 唐森点点头，跟着师傅就是能学到新东西啊！ 骆辰已经带她过去，让助理带她去洗头。 秦空又对唐森说：“她头发没怎么做过造型，一直扎低马尾。发量也不多。加上寡淡的脸，就像一棵大树，树冠稀薄，透光，让她整个头脸都虚化了。 我们现在就是把树冠变浓密，让她的头和身材保持一致。她这个情况只有骆辰才能处理。他善于处理各种问题女头，你要多跟你辰哥学习。” “嗯、嗯。” 等客人出来，唐森连忙跑去骆辰旁边，看骆辰给她剪头发。 剪好头发，因为女金刚的头发软塌贴头皮，发色也偏淡。不过她没做过造型，发质还算好的，骆辰又给她做了直发和染色。 这过程中，秦空又继续指导其他发型师给客人做造型。 一个小时后，女金刚的头发做好了。 一站起来，大家都仰望过去。 高高大大的，原来虽然高大但坐在那儿也不引人注意的人，这一下存在感超强。 整个寡淡的人，变得好有气势！ 乌黑整齐的直发在腰部以上，特别飒爽帅气！ 弧度完美的齐刘海刚刚盖过眉毛，闪亮凌厉，把整个扁平的五官都拉起来了！ 大家一时移不开眼。 秦空满意地笑笑。骆辰就是让他省心，他没说烫染，但他的烫染恰到好处，给整个造型提升了质感！ 第260章 素人大改造之金刚芭比 “深色条纹西装，黑色圆领T恤，阔腿西裤。尖头高跟鞋，鞋面要亮，可以有花纹。质料要贵，设计要简洁！” 大家还一脸懵逼，林琅立刻领会，立刻行动。跟着空哥久了，越来越能领悟空哥的搭配精髓了。 客人还在想那到底是什么样子？她脑海中已经有画面了！ 整个商场的货品几乎已陈列在林琅脑海里，毕竟是逛街达人嘛！所以她完全知道适合这女金刚的衣服在哪里！直奔目的地。比秦空买衣服更快。 正在回答客人的问题，女金刚回来了。就像国际T台上的超模一样，那气势简直不能直视。 亮瞎眼了！ 众人不由自主地站起来，都忘了鼓掌。就是静悄悄地看着她。 蓝色条纹西装很正式，很适合女高管。但又没有纯色那么单调无趣。 贴身是没有一点装饰的黑体恤，简单又酷。 黑色T恤的圆领，让她优越的下颔线更突出，起到了很好的背景作用。又呼应厚重的齐刘海，很有整体感。 一条简洁的比一般项链粗一点的项链坠在T恤外，锁骨下方，成为点缀。 秦空赞赏地给林琅比了一个大拇指。林琅得意地点点头，刚刚买完衣服就觉得差点装饰，所以又带客人去买了项链。 裁剪利落的阔腿裤自然垂落，又有一种飘然之感，减少了她下身的粗壮感。 一双鳄鱼暗花纹尖头高跟皮鞋，一动不动站在那里，也极度戳人！ 秦空给同事和客人讲解造型要点：“T恤配西装比常规的衬衫配西装，更出彩。因为她的职业，不能穿娃娃领，包括她的气质也不适合蝴蝶领的衬衫。 那么她可选的只有V领，也就是很职业的衬衫。可是她的下颔线很凌厉，如果穿V领衬衫，就会喧宾夺主，线条太多太杂乱。圆领T恤则能起到很好的衬托作用。 但是她的职业，也不适合太多图案的T恤，会夺去脸上的注意力。所以纯色的T恤很适合她。而且外套选择了线条，已经打破了沉闷，也让她的线条感有一个延伸。 大家记住穿衣服呢，不要从上到下都是花，从里到外都是线条。这会让全身没有重点，整个人被线条割裂掉，或者很多的花纹和装饰，让人显得重复累赘！” 客人们都受教地点点头。 秦空又叫：“杜若，给客人化妆。” “啊？”看看梁安歌，怕大家发现她后把店给堵了，杜若连忙拿起化妆包走出来。 虽然学了几个月，化妆功底是有了，但在众目睽睽之下，还是有点手心冒汗。 看看师傅，师傅把客人的造型已经弄得很完美了，她不禁有些虚。 秦空只好指导：“你看她发型衣服都是凸显出她优越的线条感、凌厉感。那么她寡淡的五官你就同样要让它立起来。” “哦。”杜若懂了。 让客人坐到沙发上，杜若打开化妆包。 秦空站在旁边提醒：“眉毛不要太粗，别抢了刘海的戏。重点在眉峰的转折上。 眼尾要挑，唇线要突出。鼻梁要高光，鼻侧要阴影。腮红要羽状跟着颧骨走向扫，不要圆。 唇线要突出，口红要鲜艳。唇线选择比口红颜色深的暗红色，口红要饱满，但要哑光，突出纹理质感。” 在师傅的指导下，杜若认真地给女金刚化着妆。 “总之，所有的目的都是为了凸显她的线条感，不能手软。” “嗯。” 一会儿化妆完成，众人都惊呆了。 这一走出去，绝对回头率爆棚。店里那些小女生，此刻都捂着嘴放出星星眼。 姐力爆棚！ 这种人当领导，压得住男下属，女下属估计都会成为她的死忠！ 原来是公司里下属背后议论的女金刚，现在是金刚芭比！ 在妆容和服装的衬托下，那个齐刘海是全部造型的重点，真的大杀四方！ 这一改变比刚刚两个男生对调造型还惊艳！ 客人和发型师都围过来看。金刚芭比俨然成了明星！真的现在就可以走出T台上的感觉！ 明明之前坐在沙发上都没人注意到她，但现在没人能够忽视她！ 金刚芭比对骆辰点点头，对林琅和杜若点点头，对秦空微微弯腰，“谢谢！”去办了卡，充了五万块钱，气势如虹地走出去。 果然引发阵阵女生的尖叫，男生的注目！ 所有人自动闪开，让她通过，给她拍照。 这一刻，她就是明星！ “托尼老师太厉害了！把一个普通人变成了明星啊！” “说实话，她这造型，比很多明星还好看！” “就像国际超模一样！关键是气场！” “这姐噔噔噔走进了我的心里，践踏了我的心！” 秦空不理会外面疯了一样的人群，看看同事们，“客人的气质，有时候我们要中和，有时候要放大。 比如刚刚那位客人，就是把她的凌厉放大，但同时整个气场提升，就不会显得咄咄逼人，惹人讨厌。 有些锋芒让人讨厌。比如她原来那样，本身不引人注目，然后暗地里放出一道光，令人有被监视的感觉，这谁都不舒服。那她的下属虽然怕她，但背后还是要议论她。 而现在把她杂乱的锋芒规整了，变成了一束光，提升脸面，就不讨厌。反而令人瞩目和仰慕，更容易让下属信服！” 大家都看着秦空，仰慕地信服地点点头。 “师兄！你太厉害了！” “骆辰头发做得好，女发你们多听骆辰的指导。” 骆辰笑了，大家也说：“是啊！辰哥把她那软塌没有质感的头发拯救了！” “林琅衣服也选得好。你们给顾客建议服装搭配时，多问林琅的意见！” 林琅一翘二郎腿，“谢谢空哥夸奖！给我发红包啊！” 大家一阵欢笑。 “杜若妆化得越来越好了！”秦空看着脸红红的徒弟，“要自信！你是让她们变美的！” “嗯！”杜若点点头。 也到了中午，轮流吃饭。 怕出去被围观，秦空去六楼餐厅打了饭上来，到化妆间陪梁安歌吃。 梁安歌吃着饭，不时抬头看看他，笑眯眯的。 秦空看着她，“你是吃饭还是吃……看我？” “呵呵呵……”梁安歌开心道，“师兄你真的好厉害啊！” 秦空无语，“你也叫我师兄？” “不行吗？”梁安歌一眨眼，“师兄！” 秦空笑眯眯地把自己饭盒里的豆角夹到她饭盒里。 梁安歌张开嘴，秦空顿了顿，看看化妆间就他们两人，就喂到她嘴里。 一根豆角给她吃出了山珍海味的感觉！ 秦空看着她，这饭也没法好好吃了，就看着她，止不住地微笑。心里流的仿佛不是血，是蜜。 第261章 梁安歌是我女朋友 外面同事们听着梁安歌的笑声，羡慕得很。师兄跟大明星关系这么好！ 不过，师兄能把一个普通人变成大明星，想想梁安歌也是师兄给换了造型才大红大紫的！所以她跟师兄关系好也正常！ 今天这素人大改造一传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跟师兄关系好呢！ 大家没空看手机，但此刻秦空给两位男生和女高管的造型，前后对比照和视频早已传到网上。 网友们都疯了！ 【这么成功的造型真的只要一千多吗？】 【不多说！现在就打飞的去顶流！】 【能不能找到女朋友，就看托尼老师了！我来了！】 【明星造型师给素人做造型，托尼老师太好了！】 【有托尼老师我觉得我也可以！谁都别拦我！我要出道！】 同时开业视频也传遍全网。梁安歌和陈映都去了，引起全网轰动。 【这三个人还真是好朋友啊！】 【这组合太强大了！】 【今天安歌的白裙编发造型也是托尼老师做的吗？太美了叭！】 【托尼老师穿西装也好帅！我从没有见过穿西装这么好看的男人！】 【他们俩牵着红绸，陈映剪彩的时候，我怎么感觉不像开业仪式，像婚礼啊！】 也不知谁把开业剪彩视频配上了婚礼进行曲。 弹幕疯了—— 【毫不违和哎！像安歌和造型师结婚，摄影师证婚啊！】 【啊啊啊！他们配一脸啊！你们注意到了吗？陈映好像说了什么，两人还脸红了！】 【我宣布，我成为安歌和托尼老师的CP粉了！以后我就磕这一对了！】 【记者们努力，多点他们的同框啊！我磕得停不下来了……】 周俊彦也翻着网上的评论，若有所思，“CP吗？” 开业第一天，同事们就忙得晕头转向，还好有秦空控制全场。虽然没有动手做头发，但也指导得口干舌燥，喝了好多水。 梁安歌也在店里待了一天。 晚上九点半，同事们收拾打扫，准备闭店。 秦空先送梁安歌回酒店，也不敢走太近，他现在目标太大了！ 虽然忙了一天，但是不想跟她分开，秦空说：“安歌，要不要去吃宵夜？” “不用了。” 秦空叹口气，“当发型师的女朋友是不是很累啊？你就在店里，我都没有时间陪你。” “不累啊！”梁安歌笑眯眯地看着他，“看着你工作，也很有意思呢。” “是吗？不无聊吗？”秦空笑笑。 送她回了酒店，“明天店里有他们就行了，我陪你出去玩。” “空老师。”梁安歌抬头看着他。 “嗯？” “明天我要回去了。” “啊！”秦空一时无法接受。怎么又要回去了呢？虽然她来了一天，但是他根本没有时间陪她！ 梁安歌上前一步，抱住他，“我很高兴，认识了你这么多朋友。还看见了你平时是怎样工作的。这些都够我回想无数遍。并不一定要出去玩才算是陪我啊！” 秦空抱着她，心里依然难受得很，“明天什么时候走？” “十点的航班，我自己去机场，你去忙就好了。你早点回去休息，累了一天。”梁安歌放开他，仰头看着他。 “那怎么行？”秦空拿出手机，打给艾伦，“都收拾完了吗？到后面骨头王火锅，大家一起吃个宵夜。” “好的！师兄！”艾伦高兴地道。立刻通知大家。 对于他们这群年轻人来说，兴奋激动更大于累！ 梁安歌看着他，“你不累吗？还去宵夜？” 秦空握着她的手，定定地看着她，“你换身衣服。” “好。”梁安歌笑笑，去换衣服。 秦空走到阳台，看着满城灯火。 过了一会儿，梁安歌说：“我换好了。” 秦空回过头来，她穿上了青春活泼的休闲装。 走过去打散她的编发，编了几股发辫，扎了一个俏皮的马尾。 梁安歌笑眯眯地抬手摸摸，“空老师，我感觉好幸福呢！” “嗯。”秦空牵着她的手出来。 在门口又放开。 到骨头王点了菜，一会儿，大家都来了。 见梁安歌又换了造型，都愣了一下。 明星就是明星！随便换一下造型都是不一样的感觉！不一样的美丽！ 而且这么晚了，梁安歌陪了他们一天，现在还跟着他们开庆功宴，真是师兄的好朋友！ 包厢里两桌坐得满满的。 大家兴奋不已，问收银：“今天收了多少？” “今天卡金超过三百万！” “师兄！这是我们一年都做不到的业绩啊！” 秦空笑笑。 等饮料酒水所有菜都上好，秦空过去关了门。 靠着两扇窗子，倒也不闷。 谢允站起来，举起杯，“今天开业，大获成功！谢谢大家！谢谢安歌！” 大家一齐站起来，梁安歌自己倒了一点酒，秦空拿开杯子放在自己另一边，给她倒了一点饮料。 这庆功宴呢，怎么能不喝一点呢？梁安歌抬头看着他，秦空转过脸去一本正经。 因为梁安歌在这边，所以杜若、林琅包括前台女生都在这一桌。 就看着他们的小动作。 “来！干！”谢允在另一桌举起杯子。 大家一同举起杯子。 第一次和大明星吃饭，同事们开始还有点拘谨，喝了一会儿酒，就放开了。当然还是比平时稍微收敛那么一点，至少没讲荤段子嘛。 秦空也没怎么吃，专注给梁安歌把骨头上的肉剔下来。充分显示一个发型师的刀法之厉害，既可以剃头，也可以剔肉。 一桌人都看着他们。 秦空旁若无人，只照顾梁安歌。 还没怎么吃，但大家都觉得有点饱了。 过了一会儿，秦空抬头看他们好像饱了，拉着梁安歌站起来。 大家都看着他们。 另一桌同事也回过头来。 谢允脸红红地站起来，举起杯子走过来，“空空！还是哥来敬你们！今天这都是冲你和安歌来的啊！” 秦空没有端杯子，看着他们，“重新跟大家介绍一下，梁安歌，我女朋友。” 包厢里静得呼吸声都能听见。 梁安歌也惊呆了，侧头看着他。 秦空也看着她，一脸认真，“拍春季片的时候，我们就互有好感了？” 求证的眼神！ 这认真的眼神完全挡不住啊！ 梁安歌脸红得一塌糊涂，点点头。 “前两个月去国外进货，去炎京见了她，确定了关系。” 梁安歌抿抿嘴，微微低着头，完全没有准备啊！现在空老师的同事们全部瞪着眼睛看着她。 “云花还没有拍完，所以我们还不能官宣。也请大家不要宣扬。但为什么想说呢？”秦空看看同事们。 目光又落在梁安歌低着的头上，紧紧牵着她的手抬起来，“因为在座的都是我的朋友，我想跟你们分享这个消息：梁安歌是我女朋友！” 第262章 最美好的一天 包厢里依然很静。 谢允站在两桌中间，端着酒杯，觉得自己可能是有点醉了。 看他们这样沉默，梁安歌很紧张，抓着秦空的手，“大家……不能接受我吗？” “不是不能接受你啊！”谢允看着秦空，“是不能接受他啊！” 秦空无语，看着允哥，“我不配吗？” “呸！”谢允一转头，“配！”走到他旁边拍拍他的肩，“安歌，空空是个好男人！绝世好男人！你真有眼光！” 梁安歌松了一口气，开心地笑起来。 “师兄！”表情呆滞的艾伦突然哭丧着脸，“你说请我们吃火锅啊！没说请我们吃狗粮啊！我这还没怎么吃呢，就撑了！我就说刚刚就觉得你们不对劲！” 大家哄堂大笑。气氛顿时轻松起来。 谢允眼热地看看他们，“这一对的颜值，唉！莫蓝，我不能跟你打亲家了！” 秦空看了毫无节操的允哥一眼，扭过头。 梁安歌微笑看着他们，还没怎么听懂呢。 同事们哈哈大笑，都站起来。 端起酒杯，看着他们，满眼诚挚，认真地说：“祝福师兄和安歌！” 梁安歌端起酒杯，秦空又给她拿开，塞她手里一杯饮料。 艾伦转过脸，“哎呀！师兄你就尽情虐待我们这些单身狗！” “哈哈哈哈……” 喝过酒后，秦空看看梁安歌。突然以他女朋友的身份面对他这群朋友，她还是有点羞涩、拘束。 于是说：“安歌明天要回炎京，我先送她回去休息。你们慢慢吃。” “嗯，嗯，慢走啊！安歌！” 这一声安歌，就叫得亲切了！师兄的女朋友哎！不是怕吓到她，他们差点叫嫂子！ “谢谢大家！很高兴认识你们！”梁安歌笑眯眯地跟大家点点头。 秦空牵着她的手在大家的注目中打开门走出包厢，又给他们拉上门。 到前台结了账，两人一起走出去。 晚风吹来，梁安歌拉下口罩，抬手把风往脸上招招，“啊！空老师！你吓我一跳！” 秦空看看她，笑了，看看左右没有什么人，在她红红的脸蛋上亲了一下。 这下好了！她脸更红了！ 直接愣在当场！ 懵懵的，傻傻的！ 秦空拉了拉她的手，又放开。 没有送她回酒店，而是走到雁回江边，坐在第三条长椅上。 现在快十一点了，江边没什么人。两人挨着坐在一起，秦空抱着她的肩，握着她的手。 真希望时光就此停留！ 见有人走过来，秦空松开她的肩，放开她的手。梁安歌拿下自己的帽子戴在他头上，扭头趴在他胸口，抱住他的腰。 秦空连忙低下头。 路人也没注意他们。江边这样的情侣很多。 等路人的脚步声过去后，梁安歌趴在他胸口呵呵呵地笑起来。 阵阵热气，喷在他胸口。 痒酥酥的。 秦空无法忍受，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浅尝辄止。 秦空飞快扭过头去。 梁安歌呆呆的，眨了眨眼，过了一会儿，又缓缓趴在他胸口，搂着他的腰。 抱着坐到江边几乎没有人行，只有后面的凤来街传来醉汉唱歌的声音，追逐打闹的声音，还有隔着好几个位置的长椅上一个人咔咔捏着啤酒罐，喝一口酒啜泣一下的声音…… 这一切，在空静的夜晚，特别清晰，特别真实。 就像她抱着的这个男人一样，清晰、真实。 秦空拍拍她的肩，“走，回去了。” 梁安歌抬起头，一站起来，又坐下，“脚麻了。” 秦空忍不住笑起来。两人一动不动坐了这么久，而且她那姿势，扭着身子抱着他，不麻才怪呢！ 梁安歌抬头看着他，微微嘟嘴，“我脚麻了你还笑！” 秦空笑着蹲下来，“我背你。” “那不敢。”梁安歌脚猛地一缩，又瘫在椅子上，“啊啊啊……” 秦空也只是说说而已，连忙揉着她的腿，从小腿一直揉到大腿。 过了半天，秦空抬起头，看着她，“好了吗？” “空老师，你按摩真舒服！”梁安歌低头注视着他。 “所以你早就不麻了是？” “嗯。”梁安歌点点头。 秦空站起来，佯装生气地转身。 梁安歌连忙站起来，抓住他的手，跟在他背后，“空老师，你会不会给其他女人按摩头以外的地方？” “不会。” “我可记住了噢。” “嗯。”秦空反握住她的手。 送她回酒店，亲了一下她额头，低头鼻尖碰着她鼻尖。垂眸看着灯下她红扑扑的脸，紧张得抿嘴的样子，秦空抬起头。 “晚安。明天我来接你，送你去机场。” “嗯，晚安。” 回店里的路上，秦空都想蹦蹦跳跳，满脸笑容，感觉今天是最美好的一天！ 第二天，抱着秦重走向江边，往第三条长椅看去。 不出预料，梁安歌抬起头来，朝他一笑。 秦空也笑了，跑过去，“昨晚睡那么晚，怎么起来这么早？” “你不是一样吗？” 秦重跳到椅子上，梁安歌摸摸它的头站起来，陪他往前跑。 见江边没什么人，秦空不时拉一下她的手。 回来时，梁安歌戴上了帽子和口罩。回头看看前后都没有人，秦空伸手拉住她的手。肩并肩，用衣服挡着点手。 牵着手慢慢走回来，到第三条长椅附近，发现秦重旁边坐着一个女孩。 秦空停下脚步，梁安歌挣脱他的手，跑过去，开心地打招呼：“萧潇！” 秦空顿了一下，连忙紧张地跟上去。上次因为她考学的事，闹得不欢而散，萧潇也没有再来店里。两人也没有联系。 虽然她没有当面说过，毕竟是告诉林琅了。 昨晚的事，林琅一定告诉她了！ 这小魔女，会做出什么事来，秦空无法预料。站在她们面前，忐忑不安。 梁安歌已经一无所知地坐在萧潇旁边。看她摸着秦重，秦重毫不矜持地把头往她身上凑，羡慕地说：“秦重还是更喜欢你呢！” “但是托尼叔叔更喜欢你啊！” “啊！”梁安歌脸红了，尴尬得不知道怎么接。 秦空更慌了。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说什么，担心地看着萧潇。可不希望女朋友要走了，还带着满腔误会。 第263章 有了女朋友，路都横着走 一直无视秦空的萧潇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转头看着梁安歌，“安歌姐姐，你上次说，拍完了广告要和我一起横扫美食街的呢！” “啊！”梁安歌一脸抱歉，连忙说：“上次拍完就直接回去了，没有时间。” “你这次又没有时间对不对？” “嗯。”梁安歌抱歉地看着她。 萧潇又抬头看着秦空，瓦亮瓦亮的大眼睛，看得秦空紧紧地贴着冰凉的栏杆。 萧潇嘴角露出一丝促狭的笑，“托尼叔叔！你们昨晚吃饭干嘛不叫我？我没帮过你吗？帮你带秦重！之前还帮你给客人端茶倒水！现在你不需要我了，吃饭都想不起我！” 秦空揉着额头，“这不是开学了吗？我以为你去学校了……” “我去学校也很近呀！” 秦空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吃饭的事就算了！反正你嫌我蹭饭，我就不蹭你的饭了！”萧潇忿忿地看着他。 秦空抓着冰凉的栏杆。他没有不让她蹭饭啊，这不是自从杜若走了，又培训，忙得根本没时间做饭嘛！ 萧潇忿忿道：“但是你向朋友们官宣，跟大家介绍安歌姐姐！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叫我？我不是你朋友吗？” 秦空低头捂额，“昨晚不是太晚了吗？” “哪里晚啊？我这么近，你叫我，我肯定会过来！哼！”萧潇扭过头，“要不是看在秦重脸上，我一定会跟你绝交！” 秦空也不敢说话。 梁安歌笑眯眯地看着她，“萧潇，你不要怪他啦，他也是临时说出来的。” 萧潇转头看着她，“安歌姐姐，你怎么会看上他这个木头啊？” “啊这……”梁安歌抬头看看秦空，不知道怎么回答呢。 秦空保持着沉默，靠在栏杆上，看着两个女生。女人说话，男人不要插嘴！免得引火烧身！这点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萧潇叹了一口气，小大人一般，“唉！不过托尼叔叔这根木头遇到你终于开花了！我也放心了！不然我都担心他变成托尼爷爷孤独终老！” 秦空无语扭过头去，梁安歌笑眯眯的。 “向朋友介绍女朋友不叫我，结婚的时候可要叫我啊！不然我一定会跟你绝交的！”萧潇凶巴巴地看着秦空。 梁安歌脸红了，抿抿嘴。 秦空连忙缓解尴尬：“你叫她姐姐，叫我叔叔，合适吗？” 萧潇扭头看看梁安歌，“安歌姐姐就是安歌姐姐！难不成叫安歌婶婶吗？” 秦空和梁安歌都笑了，也有点不好意思。 “但你就是托尼叔叔啊！在我眼里，安歌就是姐姐！你就是叔叔！不行吗？” “行行行！”秦空连忙点点头，不跟她扯歪理，“你说得有道理！” 萧潇抱起秦重站起来，“这几天你忙，我照顾秦重。” “你不上学吗？” “我们学院还有一周才开学。” 秦空看看梁安歌，“行。” 梁安歌也站起来，萧潇看着她，眼里转着泪花，“安歌姐姐，你要走了，我真舍不得。你抱抱我呗。” “嗯。”梁安歌把这可爱的小姑娘抱进怀里。 萧潇在她肩上眼泪潸然，“托尼叔叔还是挺好的。”说完也没回头，抱着秦重走了。 秦空看着她的背影，松了一口气，又叹了一口气。 萧潇抱着秦重走上桥，挥起一只手，大声道：“托尼叔叔！我挺为你高兴的！祝你幸福！” 看着她的背影，秦空笑了。梁安歌也站在他身边，拉住他的手。 目送萧潇进了对面小区，两人也转身回到店里。 秦空给她煮了面条。 一端上来，看着那红亮Q弹的肉粒，配着绿绿的葱花，梁安歌眼神大亮，“好香啊！” 秦空笑道：“我妈做的帽子。” “啊？”梁安歌脸有点红，“叔叔阿姨……知道吗？” 秦空顿了顿，“我只有妈。” “啊！”梁安歌看着他，慌乱无措，“叔叔不在了吗？啊我的意思是……” 看她焦急的样子，秦空握住她的手。上辈子的事，在他人生中只存在了十五年的人，就算不在了。 “对。下个月拍秋季片的时候我带你去见我妈。” “啊！”梁安歌耳朵都红了，把头发往耳后撩撩，连忙低头吃面，“真的好好吃！” 秦空看着她紧张害羞的样子，感觉特别幸福，也低头吃面。 梁安歌又抬头偷偷看看他，难怪空老师十五岁就出来工作了！原来是父亲走得早啊！ 可是，他还是这样的完美！ 心疼他，也更加爱他。 两人刚吃完饭，秦空把碗放到水池里，门敲响了。 看到是允哥，梁安歌开了门。 谢允站在门口看着她，“安歌啊……”有点尴尬，也不知该退还是该进，“空空还没起床吗？” 梁安歌脸都要烧起来了，连忙转身往台那边一指，“他在那里啊！我刚刚过来吃早餐！” “哦。”谢允走进来，“好香啊！” 秦空转身，“你自己煮，顺便把碗洗了。车钥匙给我。” “你……”谢允点点头，“行！我自己煮，还给你洗碗！” 梁安歌连忙转身往水池走，“我洗！” “不用不用……”谢允伸手就拦，秦空走过来抱住梁安歌的肩转身，顺手拿走了他手上的车钥匙。 走出去，才放开她肩膀。 “啧啧啧……”谢允摇摇头，“有了女朋友就是不一样呢！路都横着走了！” 回到酒店，秦空又帮她化妆梳头发，漂漂亮亮地出门。 到机场停车场，秦空下车，梁安歌也戴好帽子和墨镜，全副武装下车。 秦空从驾驶座绕过来，打开后车门，拉着她的手推她坐进去。 梁安歌吓坏了，“空老师，干嘛？” “登机还早，再坐一会儿。” “哦。”梁安歌脸红了，连忙正襟危坐。 秦空也上了车，坐在她旁边，转头看着她。 她平时是一点明星架子都没有，但现在这样全副武装，还是蛮有大明星气场的！ 梁安歌戴着墨镜，但脸还是越来越红。 秦空抬手捧着她一边脸颊，都觉得烫手。梁安歌靠着椅背，一动也不敢动。 这模样真是可爱至极！ 秦空俯身抱住她。 两人一言不发，就像昨晚那样，静静地抱着。 过了一会儿，手机闹铃滴滴地响起，秦空才放开她。 拿着她的箱子，走进机场。 第264章 你换号码还是我换号码？ 路人一阵哗然！ “托尼老师！” “梁安歌！” 梁安歌转头看他一眼，“空老师，我捂得这么严实有用吗？你这么敞亮！” “呃……”秦空还是没当明星的自觉，完全没想到自己也要捂一下，“我不喜欢戴墨镜帽子这些。” 因为他不喜欢，所以他们一路被围观，一路被追着拍照。 两人脚步匆匆，大批人跟着他们跑，激动兴奋地尖叫：“安歌！安歌！我爱你！” “托尼老师！托尼老师！你看看我！看看我还有救吗？” 这也不知道谁喊的，梁安歌仰头大笑，帽子都飞了。 这女明星！ 秦空无奈地摇摇头，回头给她捡帽子。 围观群众也大笑。 发现帽子把头发压乱了，秦空又伸手整理一下她的头发。 这一阵耽误，人群越聚越多，一边笑一边拍照。 以前梁安歌一个人都走普通安检通道，现在一看这架势不行啊！ 机场立刻派人过来，护送他们进了贵宾通道。 在门口，秦空把箱子和帽子递给她，抱了抱她。 隔离线外的围观群众又是一阵咔咔拍照。 “啊啊啊！我也想抱安歌！” “那你去当她的造型师啊！” “安歌今天也好美啊！” “两人拥抱好有爱！” “今日份发糖！” “我磕到了！” “好甜呀！” 目送她进去了，秦空跟机场工作人员道了谢，转身出来。 人群又跟着他一阵跑。 但他们哪里跑得过秦空啊？ 刚刚是为了照顾梁安歌，这会儿，疾行竞走。等机场派人来护送他的时候，只见丢失了目标的围观群众，不见托尼老师。 “托尼老师躲哪儿去了？” “不知道啊！”围观群众也是四处张望一阵茫然。 秦空哪儿有躲，此刻已经把车开出了机场。 一个电话打进来，秦空顺手按了免提。 “余念，祝贺你啊！” 秦空愣了一下，一秒脸若冰霜，声如寒冰：“是你换号码还是我换号码？我客人多，换号不方便。” “我换，我换。” 秦空挂了，一踩油门。 他还没回到店里，已经上了新闻。 同事们一边准备开店一边刷新闻。 “师兄真是火了！” “昨天真的吓我一跳！” “对啊！其实想想，师兄跟安歌一样，都是大明星啊！他们还蛮般配的呢！” “我以前一直以为……”艾伦回头看着杜若，“小若，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杜若看着他们，“我早就知道师傅是安歌姐的造型师啊！” “那你也早知道他们的关系了？” “嗯……”杜若想了想，他们春季片就互有好感了，也确实是有迹可循的。最明显的一次就是炎星娱乐的人来说梁安歌要演偶像剧的时候，师傅反应特别大！ 想想自己太傻了！点点头，“我也不太清楚啦，师傅也不会跟我说这些，我只是知道他们挺好的。” “哦。”大家也点点头，“亏我们还一直以为你和师兄……” 杜若脸红了，“我和师傅就是师徒嘛！” “师兄对你好嘛！” “对你们不好吗？” “好、好！”大家点点头，也是！师兄对他们都很好啊！ 杜若突然转头看着唐森，“师傅对唐森才最好！什么都不会，什么都要师傅包办！” “师姐。”唐森低下头，又挨说了！两个月没见，师姐还是好凶啊！但师姐说得对！衣食住行，师傅为他操碎了心啊！他现在就是师傅养着的！但他连一顿像样的饭都煮不出来。 弱弱地说：“我会好好学的。” 大家也都看着他，羡慕得很，“是啊！师兄对唐森最好！” 谢允看着唐森，就像看到了十五岁的秦空。那时候他母亲受伤，父亲不在。就像唐森现在这样，独自闯荡。 就手把手一点一点教，衣食住行都带着。这种师徒情谊他才能体会！更像是兄长般的关怀！ 秦空回到顶流王府店，同事们看着他，“师兄啊！一大早你又上头条了！” “你和安歌的同框照全网都是，你俩的CP粉越来越多了！” “什么CP粉？”只要梁安歌在身边，秦空就根本不关注娱乐新闻。 同事们大笑，因为有客人，也没有多说，只是笑得很暧昧。 这些CP粉要是知道两人真是情侣，要甜死了！ 秦空也没空关注新闻，不过因为他又在机场现身，加上昨天的素人大改造，很多人跑到顶流来。 廖总依然请安保控制到顶楼的人流。 听说秦空回来了，又亲自跑过来。等秦空给一位客人指导了造型，才说话：“托尼老师！人太多了！你们是不是实行预约制？” “要实行！”秦空点点头，“但现在刚开业，先聚集人流。过几天，卡金超过千万，我们就实行预约制。” 廖总看着他，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卡金超过千万！他只要几天！人家一个店铺要做多久才有这种业绩！ 一听要实行预约制，客人连忙去充卡。 廖总无语，“那这几天我们还是派安保维持秩序！” “谢谢廖总，辛苦了。忙完这段时间，我给你洗头。” 廖总点点头。头在托尼老师手里，必须得配合他！万一他不给洗头了，那损失就大了！找他洗过一次头，就会爱上！ 现在圈中还在传着那个上他黑名单的王先生后悔死了呢！ 临走，又拿出一叠代金券放在前台。 “谢谢廖总啊！” “托尼老师，你也别客气。我们不送代金券，商家也会给你这里的客人打折。你给他们带了太多生意！从你这儿出去的没有不买东西的！ 所以啊，免得大家胡乱竞争，这个人情还是由商场统一送了。你们就根据自己的眼光建议客人买什么就好，也不会被商家烦扰。” 秦空点点头，还真没想这么多呢！ 不过既然他能让客人去买衣服，自然后面会有人来找他拉关系。但他又不会凭关系来建议服装搭配。肯定是根据客人的形象气质和消费水平来建议。 “谢谢廖总了！你真是体贴！” “没有托尼老师你体贴啊！” 廖总走了，秦空拿代金券给客人，提醒她去云花专柜领试用装和香薰灯。 同事们佩服万分！ “师兄啊！咱们顶流不打折不送产品，别人给咱们的顾客送礼！不跟着师兄，我都不知道有这种好事！” “真是长见识了！” 秦空摇摇头，卿总就是在利用他带货！哼哼…… 其他化妆品专柜羡慕得不得了呢！她们也想送试用装啊！但谁让托尼老师是云花背后的男人呢！ 不过，很多顾客做了头发会来买化妆品。所以这个商场简直没有人不喜欢托尼老师！ 除了李丹尼！ 他是这个商场最不高兴的人！ 秦空把人流灌满了整个商场，把帝凡的人流全带走了！ 第265章 没想到他留下来的汤这么好喝 帝凡的客人预约不上空发艺，一听说顶流也要实行预约制了，都跑去顶流充卡。必须跟托尼老师打好关系嘛！晚了顶流都排不上队了！ 李丹尼也没心情守在空荡荡的店里，跑到招商部经理办公室，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袁经理，顶楼要开美发店，你怎么一声气也不通啊？咱们合作几年了，咱们还是朋友吗？” 袁经理叹口气，“生意是生意，情意归情意。李店长！我们也没办法呀！你也看到了，顶流在顶楼，这人流往下流啊！要不，你们转型？” “转什么型？”李丹尼抬头看着他。 “卖衣服什么的。也分一杯羹嘛！” 李丹尼瞪着他，过了一会儿站起来一甩手，“你欺负人啊！你让我们发型师去卖衣服！” “这怎么叫欺负人呢？你看现在我们商场卖衣服包包鞋子首饰化妆品的，谁不是把顶流当财神爷供着！都望着顶楼，指着顶流的客人做完了头发下来买买买呢！ 买完了男的帅女的美孩子高高兴兴，还在五六楼吃吃饭！以前中午餐厅没什么人，现在连中午生意都好了！一开心，大白天也看个电影！ 顶流要搬到其他地方去，其他商户都不干啊！你们要撤柜的话，我不拦着，有多少品牌等着进来呢！” “呜呜……”李丹尼回到门可罗雀的店里，捂着脸坐在门口的沙发上。 “店长，你哭了吗？”一个发型师关心道。 李丹尼万万没想到，秦空原来让他的客户到帝凡来剪头发，是多大的机会！ 如果当时抓住，那么现在就没有顶流！ 只有帝凡！ 没想到他留下来的汤这么好喝！ 结果，现在他连碗都端走了！ 以前上午没什么人的商场，现在满商场逛啊！就是不逛到帝凡来！ 这么磅礴大气金碧辉煌的帝凡造型，她们就跟瞎了一样！全都看不见！ 帝凡的发型师们坐在镜台前玩剪刀，顶流的发型师们剪刀挥得手都快断了！ 到中午，大家让秦空先去吃饭。 想想梁安歌现在还在飞机上，秦空就没胃口。 他们公司太过分了！也不知道那边有没有人接？ 到时候又被人群围堵怎么办？ 想到这里，便心情不佳地摇了摇头，“我不吃了，你们去。” 艾伦看着他，“师兄，你不饿吗？你昨晚也没怎么吃啊！” 秦空没说话。 谢允揉揉自己的小肚子，“有情饮水饱。恋爱让人变瘦，结婚让人变胖。” “哈哈哈哈……”大家都笑起来。 “行了！”艾伦忍无可忍道，“我们吃饭是吃饭，你们吃个饭都要塞大家一嘴狗粮！知道你们有女朋友有老婆！了不起！行了？我去！” 说去就去了，大家哈哈大笑。 秦空也笑了。大家看看他，哎呀，真是牙酸！都不理他了，让他一个人沉浸在他的恋爱世界里。 中午依旧客流不断，大家吃饭也是争分夺秒。 昨天开业，很多人是来看热闹的。但今天来的全是做头发换造型的。 围着秦空问问题。 抽空喝一口水，看看时间，才发现已经下午三点了，梁安歌飞机早就落地了。 连忙打个电话给她：“安歌，我忙着没顾上，你到家了吗？” “嗯。”梁安歌声音轻快，“我知道你很忙，所以没打电话给你。我到机场后，小何来接我的。” “小何？他不是辞职了吗？” “公司又把他叫回来了。” “哦。”秦空稍稍放心，“那我先挂了，这边还有客人等着。” “嗯。” 秦空转身又教顾客服装搭配。现在发型不用他过多操心，大家都做得不错。 他主要负责给顾客建议服装。客人买完都会回来，没有要求，是他们自愿回来展示。因为效果往往很好！ 然后，同事们直观地观看前后对比，再听他讲解搭配要点，就能学到很多东西。 越来越多素人改造成功案例传到网上，顶流闻名全国。 随着做了头发的人越来越多，以前从未出现过的新发型从顶流流出，风靡全国！ 美发界轰动，晚上一个电话打到前台找秦空。 前台激动地说：“托尼老师！全国最大的发型杂志找你哎！” 秦空无奈地过去接过电话：“你好！” “托尼老师！你好！我是《美业》的主编，我们能不能去采访你？给你做个专题报道？” “不要不要！”秦空连忙道，“我忙得要死，没有时间接受采访。” 在前台惊愕的眼神中，秦空扣了电话。继续去给客人指导。 第一天，只是云州的人潮往顶流流动。现在，是全国的人潮往顶流流动！ 第三天早晨，顶流刚营业，秦空刚到店里，一个记者和一个摄影师就扛着相机进来了。 “托尼老师！您好！我是《美业》的记者！我们主编昨天给您打过电话！” 紧跟着他们脚后跟，就有客人进来。 秦空无奈地看看外面，“我真的没有时间。” “没关系，托尼老师，我不问您问题不打扰您工作，就记录一下您的工作过程，可以吗？” 秦空无奈道：“你们不要打扰到客人。” “好、好。”记者和摄影师就在角落椅子上坐下，开始拍摄。 记者转头提醒：“托尼老师不接受采访，多拍点素材。” 因为有安保控制人流，所以店里工作忙碌而有序。 记者和摄影师在店里拍了一天，虽然秦空不接受采访，但他们几乎采访了每一位顾客。 无一不对新造型满意，无一不对托尼老师和顶流发型师们盛赞。 晚上收工，收银报告喜讯：“开业三天，卡金一千一百二十八万！” 同事们兴奋不已。这是想都不敢想的神话！ 秦空也很高兴，但比他们冷静。 闭店后，把所有员工带到空发艺开会：“卡金千万就差不多了，不要继续累积。有这个基本盘，要保证资金流动，要保证不断有新的客流。 所以，外地客户不要开卡，他们过来不方便，很多是一时冲动赶潮流。对他们就说不办卡了。云州本地的，也暂时不办了。” 第266章 牛逼的预约制 大家看着师兄，这几天客人都跟疯了一样。没有一个人推卡，事实上办卡也不打折，但客人就是做完头发，主动要求办卡。 师兄也劝说了几个外地客户别办卡。如果任由发展下去，卡金恐怕继续往上冲。 真的是财源滚滚！ 也就师兄还能保持冷静，在这种时候截流！ “从明天开始实行预约制，预约首先安排会员。但是规则，会员和非会员是一样的。” 同事们都笑了，恐怕办卡的唯一好处就是有优先权。 “因为我们的客户来自全国各地，所以预约一定要安排好。先在公众号上通知预约规则，让客人填预约表。 不要别人坐飞机过来，预约不上。预约的客人，保留三十分钟。没按时来顺延做下一位客人，迟到的客人顺着排队。超过三十分钟重新预约。 爽约三次的客人，永不接受！会员爽约三次，直接退卡！因为我们客人很多，不要将就几个不守信的人，来耽误我们和其他顾客的时间！” 大家又笑了。这么牛逼的预约制，也只有师兄做得出来！ 但现在前台三部电话都被打爆了！确实太多客人了！不建立规则根本做不过来！ “这么多客人来，是抱着极大期望的。所以我希望你们还是不要放松，不要看着当前一点业绩，把自己饭碗砸了！关键是我不希望你们把顶流的牌子砸了！” “嗯。”大家冷静下来，都认真地点点头。这几天确实有点兴奋过头！ “开业这个月，大家还是辛苦一下，会给你们发加班补贴。” 大家看着秦空，良心老板啊！这么好的业绩其实大家挺愿意加班的。 “你们挣的也多了，挣多挣少也靠自己。所以食宿交通通话通通不补贴，你们自己去安排。” “嗯。”大家都理解地点点头。都高端发型师了，也不可能住集体宿舍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和追求嘛，宽松点好。 “美业几乎没有五险一金，但顶流，要签合同，买保险。”秦空看了看行政文秘，“尽快把这事儿办了。” 文秘点点头。 “预约制上轨以后，如我之前承诺的，实行八小时工作制，分早晚班，每周单休加年假。其他空闲时间你们随意安排。但是我希望你们能够利用空闲时间提升自己。” 大家都点点头。 “什么发型适合什么脸型和头型，之前我也做了一个整体的归纳。但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比如第一天那金刚芭比，高管，高大，偏偏能留齐刘海。所以你们要懂得变通，不要照抄我的每个发型。” “嗯。”大家又点点头，这三天都是冲着师兄来的啊！他们自己也必须得学习啊！ “进店的客人什么情况，适合交给谁来做。你们一起培训了这么久，应该都相互了解。所以我不希望有抢客的事情发生。而且我们的客人做不完，不需要抢。” “嗯。”大家点点头。 “所以你处理不了的头发，就交给另一个可以处理的同事。我不希望你们为了留住一个客人，把招牌砸了。你处理不了的头发，勉强上了，也留不住客，反而给自己和咱们店留下差评。” 大家又点点头。也能理解。因为以前秦空在顶流的时候就是这样，哪怕是他的顾客来换发型，他拿不定都会推给同事。 “你们之前都是挑一个类型来练习。现在呢，依然扬长避短。自己那块业务继续做精。有时间，去弥补一下短板，再来接其他类型的客人。” “嗯！” “等预约制实行后，发型师一条龙。这样可以更好地了解顾客的情况，客人感受也会比较好，从一而终嘛！” 发型师们都笑了。 几个助理低下头。 秦空看着前台文秘，“把每个发型师的擅长列出来，就像医生那样。这样顾客预约的时候，会比较好选择。 然后你也要了解每一位发型师，也多观察顾客的形象气质，了解客人的需求。如果客人没有指定发型师，你要给他们合适的建议。” “嗯。”前台点点头。压力好大！不过在顶流做前台，也不能当花瓶！ “骆辰首席，主攻女发，尤其是各种困难女发。你们处理不了的就交给骆辰。他的男发也不错。” “莫蓝不用我说了，技术总监。什么都会。以后高端店主要是他负责。他主攻男发。无论男发女发，你们处理不了的，就交给他们二位。” “嗯！” “化妆间是属于杜若的。实行了预约制，也完全化得过来了。定价和提成，你自己决定，然后去跟允哥商量。” “啊！”杜若看着师傅，怎么有一种独挑大梁的感觉！这么重大的事交给她自己决定？ “因为你是化妆师，属于额外服务。算是入驻，所以你自己决定。” “哦。”杜若苦着脸，一脸茫然。 大家都羡慕地看着她，独立化妆间哎！自己定价哎！ “小若！你好厉害啊！都自立门户了！” “师兄把你带出来了，能独挡一面了！” 杜若低着头，脚尖戳戳地。压力好大！ “至于林琅。”秦空看看，林琅也不在，因为她也不算员工。她也不是时刻待命。她也不拿钱。 “她有她自己的打算。但很多人是冲着能够设计整体形象来的，所以你们还是要基本知道客人适合什么衣服。平时多看看时装杂志，去寻找灵感。” “嗯。”大家压力都好大！这是都要从发型师变成造型师啊！ “高端店稳定了，大众店也不能放弃。以后每个人轮流去大学城店培训、指导那边的同事。我们是一个集体！” “嗯。”大家基本都是大众店升上来的，当然不会成高端发型师了，就一下看不起大众发型师。 但如果秦空不打这个预防针的话，他们确实有点膨胀。 秦空这才看着从大学城店抽调过来的几个助理，“大学城店也跟高端店一样的福利，签合同、买保险，八小时。他们收入低一些，该补助的要补助。” 几个正难过的助理抬起头来，双眼发亮。 第267章 你别吓哥啊 谢允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这几天好多学生问我们那边是不是不开了。” “要开啊！而且在原来的价位上，技术和产品要提升。所以从高端店抽出一部分资金给大众店员工做补贴。” 谢允点点头。他也没想放弃大学城店。结婚生子都靠着大学店。又有很多老顾客。还是很有感情的。 大家在那块儿一起待了几年，就像他们的根一样。 就如秦空之前说的，顶流大学店也要做大众店里的顶流！ 现在有高端店做支撑，是完全可以实现的。 秦空接着说：“说我们是一个集体的意思呢，就是大学店有人技术达到要求了，就把他调到王府店来。 王府店有人的客人满意度一再降低，那么就调到大学店去锻炼。明白吗？” 大家立刻严肃道：“明白！” 几个助理激动不已，又有补贴又有培训还有升迁机会！暗自握了握拳头。 “这块内部调动、技术考核的事，就交给莫蓝负责！” 秦空和莫蓝都笑了笑。 这个恶人交给3号老师做再好不过了！而且他喜欢做！ 同事们看看莫蓝，能把师兄杠哭的人……不禁一阵胆寒。 骆辰则摇了摇头。 “你们就别搞什么序号和外号了，大家就叫本名！你们的名字值得被铭记！要尽力去做到这一点！让客人记住你！” “嗯！”大家一瞬间像打了鸡血一样，用力点头。 “明天我这里也要营业了，所以顶流就交给你们了！” “啊！师兄！”大家都望着他，一瞬间失去支柱般。 秦空看看他们，“要相信自己。这段时间，我依然会培训。从发型到整体造型。” 大家松了一口气。 “你们在工作中遇到什么问题，也可以问我。但不要依赖我，一个电话又一个电话地来问我，那样你在客人面前显得很无能，客人无法信任你。 而且我这里也有客人，不能整天接你们电话。所以，你们最好把每天的问题记下来，晚上培训时统一问我。我这里打烊早，这个月，打烊后我都会去顶流。” 同事们点点头，师兄每晚会过来，他们就安心多了！ “但这点不要告诉客人，免得客人都聚集到晚上。” “嗯。” 让同事们散了后，秦空拉着谢允，“允哥，大学城也陆续开学了，你回去提升大学店。这边就交给莫蓝，现在他还没把我所有发型学会，还算老实。 但他和骆辰确实有天赋。他们应该学得最快最全，还能变通。骆辰我不担心。但后面莫蓝学全了，就要开始找大家的茬了。 有他鞭策当然好，但不能全由他来。评比之类不要太过，还是希望高端店也像大学店那样，有一个团结和谐的气氛。他是激进派，你要遥控，把关。” “嗯。”谢允点点头，“你放心，我学得也不慢。” 秦空欣慰地笑了笑，是啊！允哥也是最后才开始培训的，但已经练得不错了。 而且允哥也是全能加变通，莫蓝对他还是挺服气的。 见他这么一笑，谢允奇怪地看了看他。今天这是怎么了？事无巨细的！ 秦空又转头看着身边的徒弟，“小森也去大学店。” “啊！师傅！”唐森看着他，都要哭了。 秦空看着他，“你经验还不够，在大学城好好练基本功。发型师最重要的是上手。在这边，你是没有上手机会的。 到那边，只要你有耐心，学生有时间，一个头发你就慢慢剪，剪两个小时也可以。这边很忙，是不能给你两个小时来剪头发的。” “嗯！”唐森明白了师傅的良苦用心！他一直所求的不就是剪头发的机会么？ “允哥在那边，我能教你的允哥都能教你。” 谢允拍拍唐森的肩，唐森看看他俩，点点头。 秦空站在门口，望着夜空，一阵沉默。 谢允看着他，“怎么了？” “我想想还有什么没说到的。” “空空！你别吓哥啊！”谢允一把拉住他胳膊，“你怎么一副诸葛亮托孤的样子？” 秦空思路也被打断了，无奈地看着他，“什么叫诸葛亮托孤啊？” “就是你看你把江山兵马往后的事都安排好了，把小森也托付给我了。是？ 但是你又不是那个帝王，而是那个军师！让我想起了军师咳血的一幕啊！所以……你吓到哥了！” 秦空无语，“有你这么咒我的吗？我只是这段时间白天说，晚上说。想想把该说的都说了，我要保持三天沉默。太累了！” “哈哈哈……”谢允哈哈大笑，他这闷葫芦这段时间确实嘴巴没停过！以前只剪头发诸事不管的，现在把高端店开起来了！ 这几个月来，方方面面都是他操心，确实累坏了！ 谢允抱住他的肩，“以后让哥来。你不要一次把话说完啊！搞得我以为以后见不到你了！” “嗯。”秦空笑笑，“我就想守着一家店，一天做几个客人。一周放一天假。偶尔放个长假去旅旅游。” 谢允笑道：“你是想陪女朋友？” 秦空笑道：“好了，好了，你们走。” “师傅，那明天你休息一天，不要接客了。”唐森心疼地看着他。 “明天接五个。” “好，那我约五个客人过来。” “嗯。” 步行街上几个女生看见他，开心地喊着托尼老师跑过来。唐森连忙给师傅把门拉上，一夫当关，“我师傅累坏了，他要休息。你们不要闹哦，不然我会报警哦。” “哈哈哈……这个小弟弟好可爱啊！” 在唐森的红脸中，一群姑娘欢笑着跑了。 秦空也笑笑，摇摇头，洗漱了穿着兔子拖鞋上楼。 给梁安歌发条信息：不想说话，想听你唱歌。 过了一会儿，梁安歌发了一条长长的语音过来，秦空笑眯眯地听完，睡着了。 第二天，五个客人按顺序来。做完最后一位客人，秦空才发现他们没有一个人讲话。 转头看看在收银台扫码付款的客人，“为什么你们今天都不说话？” 客人笑了，回头道：“你徒弟说你不想说话，要保持三天沉默啊！” 秦空笑了，“他也真够实在的！” “托尼老师，好好休息。” “嗯。” 秦空挺高兴的，今天的客人做完了！想起有几个月没回李家堆，秦芳云这段时间也没过来。 现在一切上了正轨，秦空给她打个电话：“妈，你过来洗头。” “妈不着急。” “我着急啊！” “你着急什么啊？你不是忙吗？” “想让你下个月黑头发够长，可以做个好看的发型。” “为什么是下个月啊？” “你先过来嘛！” “好好。” 第268章 您真是我亲妈！ 快到傍晚，秦芳云提着一堆菜过来。 秦空连忙接过来放到台，“唉！你怎么又拿菜？一会儿出去吃，先洗头。” “出去吃什么呀？外面哪有自己做的卫生？妈先给你做饭啊！”秦芳云抬头左看右看，“唉，怎么又瘦了？” 秦空笑道：“你可真会看，这也能看出来！” “我生的儿子我看不出来！我知道你们一忙起来就不好好吃饭，还是要好好吃饭的！现在还年轻不觉得，以后老了一身的毛病……” 听着他妈絮絮叨叨的，秦空也没办法，只好坐到沙发上，让她去忙。 想到前天从机场回来接到的那个电话，秦空抬起头来，“这段时间有没有人骚扰你啊？”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啊？”秦芳云一边洗菜一边转过头，“有人骚扰你吗？” “骚扰我的人多了，所以怕有人骚扰你啊！” “唉！”秦芳云摇摇头，回头看一眼关着的门，“你现在真是出名了！也有几个认识你的老顾客跟我开玩笑呢，说你和那明星是什么CP啊！什么是CP啊？” 秦芳云看着秦空，秦空有点不好意思，带着微笑，“嗯……那是那些追星族的说法。” 秦芳云深思地看着他，“我也看了那些照片，你们大庭广众的那样抱来抱去……” “妈！”秦空无奈，“什么抱来抱去啊？这只是礼节性的拥抱嘛！” “是吗？”秦芳云看着他，“你当你妈傻啊？我生的儿子我不知道！你那闷葫芦会主动去抱姑娘？你怎么不抱别人呢？” 秦空低着头，忍不住笑了，“我不是还抱了那个摄影师吗？你没看新闻吗？” “那是男的啊！”秦芳云看着他那掩藏不住的笑意，“你是不是真的喜欢那明星啊？” 秦空只好抬头看着她，面带笑容，目光坚定，点点头，“嗯。” 秦芳云放下了菜，“那……人家呢？” “是我女朋友。” “啥？”秦芳云跑到他面前，“真的？” “嗯。”秦空点点头，“我们确定关系了，她现在是我女朋友。” “她怎么会喜欢你呢？” 秦空看着他妈，满脸笑容变成一脸无语，“您还真是我亲妈啊！她怎么就不能喜欢我了？” “不是……”秦芳云坐到他旁边，“那不是……人家是大明星吗？怎么会看上你呢？会不会是你死缠烂打，人家不好意思拒绝……” “妈！”秦空忍无可忍道，“你口口声声我是你生的！我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吗？” “不是。”秦芳云摇摇头，要是，她就不会如此操心他的终身大事了！ 又看了看儿子，确实帅气！现在又这么出名！这么能干！ 但还是觉得有点不敢相信，毕竟是电视上才能见到的人嘛！ 又坐近一点，拉着他的手，“空空啊，妈妈虽然不怎么上网，但还是知道一些事的。娱乐圈分分合合，你们又都忙，妈怕你又认真了，人家只是谈着玩。你现在年纪也大了，该奔着结婚去呀！” 秦空转头看着他妈，叹口气，“我年纪有多大呀？” “我在你这个年纪你都五岁了！你说你大不大？” 秦空无语，“你放心，我们是认真的，她不是那种玩感情的女孩子。这次时间太紧了，下个月拍秋季片，我就会带她去见你。” 秦芳云看看他，也不知道说啥，又站起来去做饭。 自己在那边琢磨，不时叹叹气不时摇摇头。 天天催他找女朋友，现在告诉她有女朋友了，结果她这种反应！ 吃饭时，秦芳云忍不住说：“你们多久见一次面啊？” “天天都见面，不是有视频吗？” “网恋啊？” 秦空忍不住笑了，“妈您挺时尚！” “唉！”秦芳云看着他，“这谁谈恋爱不是形影不离，就你们这么分隔两地的……” 本来异地恋就挺难的了！她妈又这么说！秦空放下筷子。 “好了，妈不说了，你吃。”看看他，给他夹一堆菜在碗里。 秦空又捡起筷子。 吃完饭，碗也不让洗，秦空就让他妈赶快洗头。 躺到洗头床上，秦芳云说：“你说下个月带她来见我，人家是怎么想的？这见父母可不是随便见的。” “好了！妈！人家听说要见你，多期待多紧张的呢！结果你这直接不想见是？不想见我不带她回去了！” 洗完头吹干，秦空就让他妈走。 “妈给你收拾了再走。”说着秦芳云就挽起袖子过去洗碗。 秦空拦住她，“妈，你回去。我自己来。你不老说我年纪大了吗？我不需要你操心好吗？” 秦芳云看看他，“破孩子！有了媳妇忘了娘！” 收拾了包包出门，走到顶流王府店去。 大家看见她都打招呼。见他们忙着，秦芳云把给他们带的熟食交给杜若。 杜若领她进去化妆间参观。 秦芳云不舍地看着她，“小若啊，你以后就在这边啦？不去空空店里啦？” 杜若微微红脸，“师傅让我在这边呢，他那边没有多少客人需要化妆的。” “哦。”秦芳云点点头，“那他又没人照顾了。” 杜若抿抿嘴，“我不在这两个月，师傅也挺好的。” “好什么啊？”秦芳云摇摇头，“饭都不按时吃！”拉着杜若舍不得撒手，“他们忙，你就先吃。阿姨先走了。” “嗯。”杜若把她送到门口。 出来后，想想秦空犟得很，也就能听进去一点谢允的意见。 刚刚在店里听说谢允在大学城店，又回家拿上一堆吃的，坐车到大学城。 谢允正在指导唐森给一位学生理发，看见他，两人都转过身来，“阿姨！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们呀！空空这是要干嘛呀？把两个徒弟都打发了！” 唐森笑了，“阿姨！师傅让我在这边练基本功呢！” 谢允让唐森好好修剪，拉着秦芳云走到外面，“阿姨，你找我有事呀？” “唉！弟弟啊！空空和那明星……” “阿姨！”谢允笑道，“你才知道啊！” “你们都知道啦？这是不是真的啊？” 第269章 不理解，也别阻挡 “当然是真的啊！开业第一天晚上，大家一起吃饭，空空给我们介绍了。但现在两个人都太出名了，所以还对外保密。”谢允笑道，“你现在不用担心了！他终于有女朋友了！” “怎么能不担心啊！唉！我还以为小若回来……” 谢允看看她，“阿姨！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之前我也觉得小若适合空空。就觉得他们开个店安安稳稳过一辈子，挺好的。” “是啊是啊！” “但是阿姨，空空已经不是以前的空空了！就算他在云州开店，他以后的名声和成就也绝对不会局限于云州！” 秦芳云叹口气，“是啊！”儿子突然出名了，也不适应。感觉他翅膀硬了要飞走了！ “小若是温柔贤惠，但要是他们有可能，也不会四年还是师徒了！” “嗯。”秦芳云点点头，明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强扭的瓜不甜。空空是个有主见的人，他说他不会做生意，但现在生意做到了全国！他对待感情更是固执，绝不会将就，所以你就相信他。” “我也不是反对他和明星在一起，主要是他俩都忙，这一个在炎京一个在云州，到时候没有结果，伤的是他自己。” 谢允笑笑，“空空应该有能力处理好这些事的。而且你没见过梁安歌，她一点明星架子都没有，人好得很。人家也没收钱，都没告诉空空，跑来给我们捧场！” “啊！”秦芳云挺惊讶的。店里那些顾客还说大明星出场一次几百万呢！ “空空给我们介绍她的时候，真的觉得两个人太登对了！金童玉女！” 秦芳云还是神情凝重。 谢允看看她，“因为你认识小若久了，知根知底，觉得她好。梁安歌你还不认识，就觉得很遥远。等你见了她，你就知道，她跟别的女孩儿一样，也会害羞，也很爱笑。你会喜欢她的。” 秦芳云低下头。 “阿姨，现在不是以前了。窝在一个地方，天天就为了吃什么，数着银行卡里的存款，平平淡淡过一辈子。 空空现在已经很有钱了，他对物质方面没有太大的追求。他是一个追求技术和艺术的人。他注定不会平凡。 随着他以后成就越来越大，比起给他洗衣做饭照顾家庭的人，他可能更需要精神上能够理解他，事业上能够支撑他的人。” 秦芳云望着他一脸迷惑。 谢允摇摇头，“空空现在已经超出我的想象了。可能他技术达到一定程度，追求的就是艺术了。 他不可能跟我们探讨这些高深的话题，但我想他能跟那个大摄影师和安歌成为朋友，他们之间一定有共同的气场。 空空也是因为成为安歌的造型师而声名大噪。那个摄影师也夸安歌很有灵气空空很有天赋！所以，虽然他们现在分隔两地，但长远看来，能够走下去的可能性很大。” 秦芳云望着他，完全不懂了！ “总之呢，到了空空这种程度，娶个老婆只是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已经不够了。他有更深远的追求，也就需要思想上能够交流的人。 小若呢，她是很会照顾人。但她缺乏主见，完全以空空为中心。包括她现在学化妆，未来的道路，都是空空替她安排的。 如果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空空成就越来越大，而她只会围着空空转的话，那么他们两个人也会很累的。” 秦芳云叹口气，似懂非懂。 “今天小若来跟我谈工作，她离开师傅六神无主，怕这怕那没自信。我也跟她长谈了，其实她离开空空对她有好处。 在空空身边几年，完全是师傅说什么她做什么，没有自己的想法和规划。我也希望她事业上发展，一味地依赖空空，她是无法成长的。” 谢允叹口气，“小若对空空也是盲目崇拜，很多事情她并不理解空空为什么那样做。其实我们现在都不太能理解。但安歌和陈映能理解。 所以我想至少不要挡他的路，让他站在新的高度，获得新的朋友。空空本身不是容易敞开心扉的人，所以有这样能够和他心灵相通的人很重要。” 秦芳云伤感地叹一口气，确实现在也就能给他做饭，给他洗衣服还不让。他不愿说，她说他又烦。 “唉，你们年轻人我不懂，不过现在空空确实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就想安安稳稳过日子，现在这事业越整越大，我也不知道他想干嘛！” “唉，算了，我不管他了。”秦芳云站起来。 谢允也站起来，“我这边也走不开，我给你打个车。” “不用不用！”秦芳云一边挥手一边往下面走，“过去就是公交站。” 谢允跟着走到路边，笑道：“空空现在又不缺钱，阿姨你省啥呢？闻名全国的造型师！全国顶尖的摄影师是他好朋友，全国最红的大明星是他女朋友！ 开业半个云州的大老板都来了！开业三天创造千万业绩的神话！阿姨你要改变观念！你就好好享福，少操心了！” 秦芳云站住，“是啊！我这就……这一年，我真是没反应过来！” 谢允笑笑，陪她等车，“他找的是老婆，不是再找一个妈。不是照顾他吃好喝好就是好。你让他和一个你喜欢的人在一起？还是让他和他喜欢的人在一起？” “嗯。”秦芳云点点头，就是觉得杜若把秦空照顾得都不需要她操心，所以特别想让杜若当儿媳妇。但确实谢允也说得对。 “当妈的，当然希望找个能照顾儿子的儿媳妇。但是空空本来就是一个自律的人，他不需要谁天天来照顾提醒。 反过来说，就算大明星娇气一点，空空要照顾她。只要两个人开心，这也没什么。你看我媳妇大学老师，开始谁都不看好。 我妈也担心我降不住她，我降她干嘛？我供着她嘛！现在我妈多喜欢她！天天说她带那么多孩子心情烦躁，要我让着她！ 说得就跟她带的是小学生一样！她带的是大学生啊！反倒是我岳父经常教育她控制脾气，要体谅我工作辛苦。 所以两个人，两个人家庭啊，就得相互理解！你看我媳妇那脾气，说爆就爆，作天作地，我天天哄着，不也过得挺好的嘛！” 秦芳云给他说笑了，返身走上台阶，进去店里把一堆给他老婆带的食物拿出来。 谢允连忙跟上，“阿姨你干嘛呀？” “我去看看棋棋和孩子。”秦芳云提着东西就走。 “哎！阿姨！”谢允追出来，叫道，“我还没说完呢！我媳妇她那不是作，是直爽！是直爽啊！” 秦芳云已经转过路口没影儿了。 同事们哈哈大笑，“允哥求生欲好强啊！” 第270章 不要把自己活成一条内裤 秦空此刻刚到王府商场，入夜正是商场热闹的时候，直梯口很多人等着，就从扶梯上去。 扶梯正在往三楼运行。抬头一见李丹尼站在扶梯口像个门神俯视着他。秦空往旁边移了移，紧紧抓住扶手。他怕李丹尼会一把把他推下去。 还好站到了他面前，李丹尼也没有伸手。 两人对视着，过了一会儿，李丹尼说：“托尼老师！你为什么要一直针对我？” “针对你？”秦空莫名其妙。 “你把我的员工我的总监挖走，你把店开在我头上！不是故意气我吗？” 秦空没忍住笑了，摇摇头，“你想多了，我做这些事情从来没想过你。” 说完绕过他继续上楼了。 李丹尼呆呆地站在那里，半晌才反应过来，回到店里，坐在沙发上抱着头喃喃：“太欺负人了！太欺负人了……” 发型师们坐在自己位置上玩手机，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店长这几天已经有些失常了！ 尤其是今天都在传顶流开业三天超过了千万业绩！ 他们开业三天的时候都在打广告送礼品花钱好吗？ 这直接刺激得李丹尼沉默了一整天！ 现在他能够叨咕两句发泄一下也好。 何况他们也需要安慰啊！ 以往衣香鬓影谈笑风生的店里此刻冷冷清清。 女人们就是追名逐利，尤其是这些有钱的女人。以前还罢，现在一个全国知名的明星造型师在头上，她们简直没可能再来帝凡。 现在就有几个女人在顶流，秦空刚进门，同事们还没打招呼，就被花枝招展的女人们围住了。 富婆们并不喜欢和其他人夹杂到一起。所以前两天只是通过林琅走后门办了卡，没来跟着凑热闹。 今天预约制一实行，最先预约的就是她们了。因为其他办卡的客人基本也做过头发了。 秦空这才明白！难怪李丹尼刚刚在扶梯口等着他！ 原来是因为他店里的客户都跑到顶流来了！ 秦空又没经手办卡的事儿，前三天接待的都是新的客人。还真不知道这么多帝凡的女人办了卡。 而且都出手大方，充值很多。千万业绩里，她们贡献不小！ 这是会员，也不能得罪，秦空只得回答她们各种问题。 偏偏她们不问造型只问八卦，问他和梁安歌的关系。 秦空都怀疑林琅是否保守了秘密。 正疲于应付，廖总走进来，“托尼老师！恭喜啊！你们创造了销售神话！” 秦空连忙挣脱她们，出来握住廖总的手，“谢谢谢谢！辛苦了！” 廖总看看他身后那群眼睛冒光的女人，“都说托尼老师不爱说话，却对我说了两个谢谢，我真是三生有幸啊！” “哈哈哈……”女人们笑得花枝乱颤。 秦空无语。 廖总继续说：“今天你们实行预约制了，很多人还不知道，或者不相信，白天还是人群聚集。我们劝导了半天，还发了通知。 到下午，基本云州都知道了。这会儿，估计全国关注你们的都知道你们实习预约制了。也知道你不在顶流坐阵了。” 秦空也没关注新闻，看看前台。 前台点点头，“嗯，现在我们的预约制都上热搜了！”一脸怪异的表情。 秦空也没注意，点点头，“上热搜了也好，刚好帮我们宣传了，免得一堆不知道的人不约而来。” “那托尼老师，我这边明天就让安保撤了？”廖总看着他。 “行。”秦空点点头，“辛苦他们了！”转头对前台道：“看有多少安保，明天准备多少个红包发给他们。” 廖总拍拍他的肩，“托尼老师你真是个实在人！下次有需要他们还愿意辛苦！” 廖总走后，秦空又转身面对几个富婆，“你们如果要做头发，找你们的发型师。要化妆，找杜若。要买衣服，找林琅。要打听我的私事，无可奉告。” “托尼老师，就是不能找你了呗？” 秦空点点头，“我真没什么能够帮助你们的啊！” 女人们就是好奇，问不出来也就算了。 送走这群女人，商场也快关门了。秦空就在店里给他们培训。 “实行了预约制，今天没前几天忙？”秦空问道。来商场他就发现人流没有前三天那么疯狂了。 同事们齐齐叹口气，“师兄！预约制是被骂上热搜的啊！” “啊？”秦空颇有点惊讶。这段时间不是对他一片好评吗？怎么就开骂了呢！ “对啊！说你前两天给素人做造型，做假广告，刚火就欺骗大众，搞这么脑残的预约制！” “还说咱们要卷款逃跑！打着明星造型师的旗号骗人！” “师兄你的讲课视频都被预约制刷爆了！” “对啊！还说你耍大牌！真把自己当明星了！” “师兄本来就是明星啊！” “那些广告都是客人自愿做的，做这行本来就是靠客人宣传。只不过咱们宣传效果太好了！他们酸个屁！” “还说你根本不想给素人做造型，只想赚大钱！洗个头三千！剪个头发三万！太黑了！还有人脑残地艾特了工商和物价呢！” 同事们愤愤地你一言我一语，听到这里秦空笑了，“我洗头三千，剪发三万，还是有人排队预约啊！” “是啊！我们这么反驳，说咱们师兄洗头能让秃头生发，白发变黑，三千太便宜了好吗？他们说我们在讲神话！” 秦空笑笑，“刚实行预约制，你们就闲得慌了是？如果什么人说什么话你都要去在意，岂不是把自己活成了一条内裤，别人放什么屁你都得接着！” 同事们愣了一下，笑成一团。一天的郁闷就当屁放了！ 要不是听说师兄要沉默三天，他们白天就想告诉他了，结果他就当人家放屁！ 确实人家放屁就放屁，他们不能赶着去当内裤啊！ 秦空又说：“人家骂也正常。因为国内这是咱们店首次实行。放在英国，他们去了不还是得乖乖按人家的规则预约吗？ 国内大家只是习惯了发型师等着，伺候着，一个电话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他们却可以迟到可以爽约。这次刚好改改他们的习惯。” 前台笑道：“虽然骂的人很多，但公众号一直有人填预约表，电话也没停过。” 秦空点点头，“火了有人酸有人骂在所难免，我们做好预约的客人，人家自然会尊重我们。随着名声传开，也会有更多人理解。 不要去浪费时间跟人网上对骂，你们做好自己的工作，做到没有我在，客人也满意而归。才是最重要的事！” “嗯。”大家点点头，被骂得最多的就是师兄！他可真是淡定啊！ 真不是解释，是个故事——石头记 因为有读者说女生喜欢自己，男孩子都会知道。主角这么迟钝不可能。 我想他不应该代表所有男孩子。这不是解释，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我有一个朋友，高中也是在男生寝室被票选为班花的，很文艺很害羞的女生。 大学也依然很多人追，最苦恼的就是有些追她的男生歪瓜裂枣，但是蜜汁自信，怎么拒绝都没用，甚至说：我知道你喜欢我，你只是害羞不敢承认。 那时我见识了什么叫：最大的错觉就是她喜欢我！ 相反，她自己没有那么自信。她喜欢的男孩子也很迟钝。这个男孩子，我们都叫他石头！ 大学最后一年她去一家广告公司实习，带她的师傅就是校园招聘会上招她进去的石头。 从此，石头各种事情都带着她。出去谈业务带着她。下班了和朋友吃饭也带着她。大年三十她没回家，他也带着她。 天天坐公交都没零钱，为了换零钱石头买棒棒糖给她。她不喜欢吃糖，但那段时间天天吃糖。 公交人多拉环没有了，石头让她拉着他的衣角。 过马路她差点被车撞到，石头站在路中间大骂司机，被她拉走。 她也去石头家做过饭洗过碗，她开玩笑说石头体贴地给她系上了围裙，就出去看电视等吃了。 洗完碗，她说要回学校，石头就送她去楼下坐公交。 那真是一个纯真年代。 平时石头也开玩笑问她：有人请你吃饭吗？ 她：没有。 石头：那以后我请你啊！ 他做到了，经常请她吃饭。 石头问她：有人请你看电影吗？ 她：没有。 石头：那我请你看电影！ 这个好像没实现。 石头问她：学校有没有人追你啊？ 她：没有。（期待地看着石头） 石头：这么可怜啊！都没人追你！ 我朋友说当时想打他！ 事实上她真的好多人追。 石头：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啊？ 我朋友望着他这模板：高高瘦瘦的，不要太白。 石头：那就是我这样的啊！ 轮到我朋友脑残了：要不起! 无数次这样玩笑般的对话，以两人比拼脑残而结束。 因为石头喜欢红色，我朋友穿了一冬天的红毛衣红棉袄，衬着她红扑扑的脸蛋，那年冬天真是鲜艳又喜庆! 她平时是喜欢浅色的。 年底，公司放假。 我朋友没有回家，也有几天没有看见他，忍不住发一条信息给他：看见英俊的你，石头竞相生病。（这是海子的诗） 石头很快就回了：你喜欢我？ 我朋友当时就慌了，手都发抖，问我们怎么办？怎么回答？ 我们都让她大胆表白，结果这烂泥扶不上墙的货，没有回。 没有回…… 按说，没有否认就是承认。 但谁让石头是石头呢！ 大年三十晚上，学校也给我们留守的孩儿们准备了年夜饭。 一个系的留守儿童聚餐呢，石头一个电话叫走了她。 她说那天石头特别帅，穿着白色西装。 她一见就怦怦心跳，还硬着头皮开玩笑：你这身不应该拿一把花吗？ 石头：送给你吗？ 我朋友，又哑火了。 唉！至今说起，也要恨铁不成钢啊！ 当晚，石头和他几个朋友在清聚会，就她一个女生。 两人频繁互动。石头喂她吃水果，我朋友吃完擦嘴，石头直接把自己擦过嘴的纸巾递给她。 一晚上，石头的朋友只能在旁边当背景板。 从酒出来，我朋友说要回学校。石头有些醉了，拉着她不让她走。她就要走。 石头突然问她：你是不是喜欢宁哥？ 宁哥是石头的师傅，开始三人关系挺好的。他真的喜欢我朋友，追到宿舍外面等过她一小时，以我朋友死不出去而结束。 明明喜欢他，他却怀疑她喜欢别人!我朋友气坏了! 石头也气坏了，跟他朋友说：我先走了，这个东西就交给你们了。 指指我朋友。 我朋友气得不行，问他：先生，你交代的是什么东西呀？要打包吗？发哪里呀？ 石头立马转身回来了，问她：你是不是不想让他们送你回学校啊？你是不是想让我送啊？你想让我送你要说啊！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呢？ 你说啊！ 然后就突然清醒一般，看着她：你某月某日某分发给我的那条信息，是什么意思？ 我朋友当时看着他，在他朋友的围观下，脸红如血，被他逼问得脑子一抽：如果那句话你都不明白，那你就是石头! 石头看着她，过了半天点点头：好，我是石头!我是石头!你就跟这群不是石头的去! 吼完真走了。 太晚学校关门了，我朋友在湖边抖了一晚上。石头的朋友陪着她到天亮。 第二天她说：连他才见了几个小时的朋友都知道她喜欢他!还问能不能追她？ （这什么狗屁朋友!） 但是他为什么就不明白呢？ 看见英俊的你，石头竞相生病!真的很难理解吗？石头都生病了，我不是石头，早已病入膏肓!当然是非常非常喜欢你了! 她问我们这句话是不是真的很难懂？我觉得还好，可能因为我了解她的表达方式。但其他人明不明白，我就不知道了。 我们劝她开年上班的时候直接说清楚! 过年期间，她也没敢跟石头联系。 开年，她忐忑地去公司，才知道石头辞职了。 她也当天辞职了。 石头的号码成了空号! 从此，她就叫他石头，也没有再联系过。 她职业规划本来是做文案，后来她换了好几个工作，只有这一个实习的工作最符合她的规划。 她也算是为她无疾而终的爱情付出了代价，改变了人生。 这是我见过最最遗憾的事! 我们都觉得石头喜欢她，但她从不敢确定。 我们都知道她喜欢石头，但石头就是石头! 第271章 出道？ 晚上回到店里，想起今天妈妈的态度，秦空就难受，想看看梁安歌。 给她发视频，梁安歌很快接了，笑道：“空老师，跟我在一起，你好像传染了我的招黑体质呢！” 秦空笑笑，“我知道，我也没看，听他们说的。没事儿，我又不上网，他们骂着累的是他们自己。” 梁安歌大笑。 秦空就看着她的笑容，真的是一笑就让人觉得整个世界都明亮了的女孩子！ 止住了笑，梁安歌问：“店里还是那么忙吗？” “还好，现在我都在自己店里，一天做几个客人。都知道我实行预约制，都知道我天价了，所以来凑热闹的变少了。还真是感谢他们把我骂上了热搜！” “哈哈哈……”梁安歌笑得靠在床头，“空老师，你这不是把我的活抢了吗？” “现在证明我们是一起的了，同甘共苦。” 梁安歌又大笑。 网上骂翻天的网友恐怕也想不到两人就这黑料也能撒一波糖。 事实就是，网上骂的还在骂，但想来做头发的还是来做头发。预约都排满了。 相对其他高端店来说，同样的价位，顶流是根据个人情况，做出来适合顾客的新发型。满意度要比其他店高。 裁剪定价最高，大家也能接受。发型师看发质不好的，就劝说暂时不要烫染，先剪一个好看的发型。 还有这么新奇的事！居然发型师劝顾客不要烫染！ 顾客都感动得眼泪汪汪。 关键是发型师真的能不烫不染给他们剪出一个好看的发型。 而且发型师从头到尾一对一服务，感受也很好。 剪发过程中不推卡不卖产品，只是给他们做出一些打理头发，搭配服装的建议。 没有秦空那么具体到穿什么衣服，但顾客适合哪一类风格的服装，他们基本上还是不会出错的。 再加上会给男顾客修眉毛刮胡子，还有单独的化妆间给女顾客化妆。 所以网上的评论也渐渐好转。 随着顾客越来越多，出现在市场上的新发型也越来越多。 大家发现，没有托尼老师坐阵，但这些发型师也是牛逼的！ 预约制不光是为了发型师，也是为了更好地服务每一位顾客。双方的时间都不耽误！ 所以，理解的声音也越来越多了。 一切都慢慢上了正轨，秦空轻松了很多。 白天就在店里，做自己的几个客人。 没有客人的时候，自己做饭、撸猫、画画、看书，一个人自由自在的。 秦空是一个喜欢独处的人。 所以这种状态简直舒适！ 但还是有不速之客。 这天中午，一个陌生人进来。他的预约制都全国知名了，也不知道怎么还有陌生人上门！ 秦空只好走过去。 对方满脸笑容伸出手，“秦老师，又见面了……” 见秦空一阵茫然，他又连忙道：“我是周俊彦啊！炎星娱乐！安歌公司的！” “噢。”秦空想起来，点点头。但是对他们公司没什么好感。 但毕竟是梁安歌的公司嘛，出于礼貌，还是把他请到沙发上。 坐在对面给他泡茶。 “秦老师。”周俊彦笑眯眯地看着他，“你真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比现在很多小鲜肉外形条件都要好！秀气而不娘！” 秦空身上一阵鸡皮疙瘩，茶水都洒了一点，又不动声色地重新给他倒满。 周俊彦端起茶喝了一口，“上次的事公司没有及时公关，害你千里迢迢跑到炎京，真是不好意思！我本来说请你吃饭，让乔安娜约你呢，结果听她说你已经回去了！唉！” 一脸遗憾的样子。 “呵呵。”秦空笑了笑，“安歌被封杀，你们都没反应。应该是你们公司很重要的工作人员？一般工作人员也不敢擅自说出要上单封这种话！” “呵呵。”周俊彦一脸尴尬，抬手擦擦汗。 “那么。”秦空看着他，“这位你们让安歌背黑锅也要保护的工作人员，真的开除了吗？” “呵呵呵呵……”周俊彦尴尬得快死了，模棱两可地转转脑袋，也看不出是点头还是摇头。 心头打鼓，他跟安歌关系那么好！搞不好，安歌已经跟他说了？ 如果他已经知道他就是那个工作人员，这特么就…… 周俊彦端起茶杯一口喝干，秦空又给他倒满，继续微笑地看着他。 李丹尼也挤出一脸笑容，绕开这个尴尬的话题，直奔主题：“秦老师，现在网上你和安歌的CP粉越来越多了。都说你们俩互动很有爱！你和安歌……” 秦空微微皱了皱眉，想想梁安歌开始瞒着乔安娜，后来被乔安娜撞破，乔安娜睁只眼闭只眼。 至于她公司知不知道，秦空不敢确定。 没有接茬，喝了一口茶。 他不说话，周俊彦又搓搓手，“秦老师，要不你出道？” “出道？”秦空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瞪着他。 这人脑回路怎么长的？ “对啊！”周俊彦兴奋地点点头，“你看你和安歌现在这么火，你又这么帅，网友都说你们很配！你要是和安歌同一家公司，岂不是很好吗？” 秦空皱着眉，“我为什么要出道？我是发型师啊！” “这没关系啊！”周俊彦像狼外婆面对小红帽一样笑眯眯的，“每个艺人出道前都有各种身份啊！这种身份反而是种人设呢！以造型师身份出道，这绝对会引起全网热议啊！” 秦空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这年头真是谁都能出道了是？ “我又不会唱歌跳舞又没有什么才艺，我出道干什么啊？” “唉！”周俊彦一摇头，“这个你不用担心啊！公司会包装的嘛！你就上上综艺，指导指导其他艺人的造型，都会火啊！” 秦空看着他，“我出道上节目去指导造型？” “对啊！” “我现在就是在指导顾客造型啊！为什么要出道上节目去指导呢？为了给你们公司挣钱？” 他这么婉转，结果他这么直接？ 托尼老师名不虚传地毒舌了！ 周俊彦抹一把脸，“秦老师，这是双赢嘛！公司也会推广你啊！” “我还需要推广吗？” 第272章 我吹我男朋友关你什么事 周俊彦捂着脸手拿不下来了，“秦老师！好！就是我看你形象很好，人设丰满！” “我没有人设，我就是这样。” “好。”周俊彦看着他，诚实道，“你不需要怎么打造，推出来就能赚钱。公司是想赚钱，可以让你上节目。” 秦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秦老师，你这条件，就没想过走偶像明星的道路吗？” “没有，我靠的是手中的剪刀。也只走这条道。” “这就是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偏偏要靠才华吗？” 秦空抬头看着他，这话说起来不肉麻吗？ “你到底想干嘛？” “我就是来请你出道啊！市场上缺你这一款！推出来绝对会火！” “我现在已经很火了，而且我不喜欢火。” “唉！托尼老师！”周俊彦越想越兴奋，不想放弃，主要是他还有另外的打算。 “你看你和安歌是好朋友是？你签我们公司出道了，就能天天跟安歌在一起啊！一起上通告什么的。刚好你们的CP粉也多。 虽然偶像艺人公布恋爱对事业发展不好，但你们如果谈恋爱，支持的人应该挺多的。公司也会很开明啊！” 秦空抬头看着他。 周俊彦一脸诚挚。 秦空摇了摇头，“我和安歌只是朋友。” 站起来，“我要午休了，请回。” 看他态度这么坚决，周俊彦站起来，叹了一口气，“那托尼老师，你能不能给我洗个头？都说你洗头超级舒服！” “要预约。” “那我预约。” “你预约不上。” 周俊彦看着他，脸色越来越僵，勉强保持礼貌，点点头，“好，不打扰了。”转身出去了。 秦空看着他的背影，关上门。 周俊彦气呼呼地走了。把小何都叫回来了，本来想如果把梁安歌的造型师拉来公司，那么就能留下梁安歌。 秦空能不能真的成为偶像明星，他才不关心。主要是为了留住梁安歌。 明星跟一个造型师契合了，可以搭档很多年。秦空非常擅于挖掘梁安歌的特点，每个造型都能引起热议和追捧。 所以把秦空拉进公司，梁安歌就舍不得走。如果他们真能谈恋爱，他还愿意呢！这样就更能留住梁安歌。 结果秦空毫不给面子地拒绝了他！ 看来，梁安歌这棵摇钱树是铁定要走了！ 唉！不甘心啊！ 周俊彦叹气摇头而去，秦空转身就给梁安歌发个信息：你们公司的周总刚刚来叫我出道。 梁安歌很快发视频过来：“天啊！他疯了吗？他说了什么？” 秦空给她复述了一下。 梁安歌大笑：“他脑子有包吗？” 秦空也笑了，“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我知道！他想得挺美的！” 看她那美美的样子，秦空笑出声来。 “不过他说得没错啊！你和陈老师都是，陈老师也有很多大牌请他当模特，导演请他演戏，但他就只想当个摄影师！自己却不喜欢出现在镜头前也不喜欢人群！” 说着梁安歌眼神一亮，“难怪你们能做朋友啊！你俩也太像了！都是明明可以靠脸，却偏偏要靠才华！还非常不喜欢被人关注你们的脸！” 秦空无语，“行了行了，这么尬吹不尬吗？” 梁安歌开心地笑道：“我吹我男朋友关你什么事！” 秦空又给她整无语了，梁安歌得意地仰头大笑。 秦空也笑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说出“我男朋友”这几个字呢！噢—— 心房在颤动…… 笑了一阵梁安歌戛然而止，一脸紧张看着秦空，“他有没有问我们的关系？” “我们什么关系？”秦空也故意学她，一脸淡然。 “呵呵……呵呵呵呵……”梁安歌又笑了起来。 因为他是她男朋友，她就得意成这样吗？秦空微笑看着她，也不打断她。 终于梁安歌有点脸红了，然后又立刻一本正经，“我们只是朋友啊！我跟公司是这么说的！” “刚好，我也是这么说的。” “那真是太好了！托尼老师，我们真是心有灵犀呢！” 这又叫他托尼老师了？行的！这姑娘！ 秦空点点头，“好的，再见，朋友。” “再见，托尼老师。” 挂了电话，秦空也大笑起来。用力揉着猫头。 秦重紧紧趴在台上，抬头惊异地看着他，一动也不敢动。铲屎官越来越喜欢抽风了啊！ 如果梁安歌在面前，秦空其实想揉她的头。 笑了一会儿，秦空觉得有点脊背发冷，转头看去，秦芳云站在玻璃门外。 秦空连忙收敛了笑容，过去开门，“妈，你怎么大中午来了？” “我来你这还要预约啊？” 秦空立刻老实地说：“不用。” 秦芳云瞅他一眼，“你看你那傻样！” 秦空控制了一下嘴角，没办法，太开心了嘛！ 把菜放冰箱里，秦芳云走到花架后，“空空，快来给妈洗头！” 秦空挽起袖子走过去。 洗完了，把头发吸干水，秦芳云凑过去对着镜子捋捋头发，“安歌什么时候来啊？” 安歌！秦空惊异地看着她，叫得这么亲热？ “你说她来的时候我这头发能不能扎起来啊？”秦芳云继续观察着刚长出来的黑发。第一次发现发根变黑的时候，她还吓了一跳呢！ “扎不起来。”秦空诚实地说。 “那多难看呀！” “你要跟你……跟她比美吗？” 秦芳云转头打他一下，“说什么呢？你这娃娃！”又转过去捋头发，“总不能到时候剪个男人头嘛！那多凶啊！” 秦空笑了，“所以你想看起来温柔一点吗？” “妈妈本来就温柔啊！” 秦空摇摇头，秦芳云瞪着他，“你什么意思啊？” “意思你决定见她了吗？” “我没说我不见啊！到底什么时候来啊？”秦芳云满眼盼望。 秦空笑了，“卿总前两天来洗头说秋季拍金桂、银杏、枫香。” 秦芳云眼神大亮，“那快了呀！现在小区里的桂花都有些开了！” “嗯。”秦空笑眯眯的，“主要这次又要进山。拍一次，人力物力准备很多。所以要几天拍完，就得桂花香、银杏黄、枫叶红，要凑到一起，就要挑日子。而且摄影师还在时装周。” 秦芳云笑眯眯地看着他，难得他这次说了这么多话，还说他工作上的事。 以前都不主动说，问他也是一副你不懂，不耐烦说的样子。 秦空温柔地给她吹着头发，母子俩难得没有吵。 放下吹风机，秦空梳着她的头发。秦芳云说：“我在网上查了，也没查到她喜欢吃什么。你知道她喜欢吃什么，早点告诉妈，妈好早点做准备啊！” 秦空笑了，“至于吗？你不要吓到人家！” 第273章 金九的场外赢家 “人家第一次上门，要隆重嘛！”秦芳云满脸兴奋激动。 “我那天问了你嫂子，现在的女孩子第一次上婆家都希望怎么招待？你嫂子说都希望得到婆家的重视嘛！她又是大明星，那肯定要比一般人隆重啊！” 秦空可疑地皱起眉毛，“你不会第一次见她就催她结婚生孩子？”想想就可怕！ “那怎么会呢？”秦芳云温柔地笑道，“妈妈肯定不会明说啊！” 秦空放下梳子，要好好考虑是否带梁安歌回去了！ 有客人上门，秦芳云在收银台扫了码出门，又回头嘱咐：“你记得问她啊！你还得问问她喜欢什么装饰，你卧室那大花被太土了！要换！我觉得还是把主卧让给你们……” 秦空捂捂额，又挥挥手，“好了好了，你快走！” 等秦芳云走了，一脸震惊加疑惑的客人转头看着他，“托尼老师，你妈洗头还真给你钱啊？” “呃……”秦空看着他，他这关注点也很新奇呀！“是呀！” 客人摇了摇头，秦空带他去洗头。云花夏季造型费打进来，他就跟店里的资金分开了。把那张卡给他妈了，他妈这洗头钱就是给着玩呢！ 九月中旬，各大时尚杂志的九月刊基本都出版发行了，各出奇招宣传。 金九战争全面展开！ 一本杂志的销量和关注度，直接决定后面广告的投放。 广告商才是杂志背后的金主！ 一些二三线杂志也会请一些明星，宣称自己是九月刊。明星也会买新闻买热搜——上了时尚杂志九月刊。 就会有粉丝鼓吹自家爱豆的时尚资源。 九月就是一场时尚圈和娱乐圈的混战！ 但五大刊还是华山之巅决战的五位大佬。《佳人》这次因为封杀梁安歌被云花反杀，在九月之前就败局已定。 别人买热搜，她们降热度，最怕同行衬托！ 生怕被拉出来鞭尸！ 时尚杂志在这方面厮杀起来，是口吐莲花绝不手软的。 所以，四大刊在文案里暗戳戳内涵《佳人》的时候，《佳人》在拼命给自己降热度。 但是耐不住夏薇薇买热搜，还有其他三小花也不甘落后。 都是首次上五大刊封面，而且是金九封面！由《佳人》这本权威杂志来颁定四小花，免得被其他野花挤掉。 这种机会她们怎么会放过？ 所以四位买水军买热搜，硬是把《佳人》抬上了烧烤架。 本来上个月发布封面的时候，那肯定是杂志硬照再加角度美化。即使如此，当时也被说丑了。 现在杂志面世，翻来覆去地被人说封面丑，主编没有审美，选了这样的人上封面。 嘲讽她们上个月的文案：四舍五入，舍我其谁？ 现在一群时尚博主，甩出梁安歌随意一张日常造型，都艳压四小花！说《佳人》没有眼光！ 其他四大刊就看热闹，有一家还直接点赞了梁安歌在云州机场帽子笑飞的照片。 因为这一个点赞，这张照片火了，被大量转发。 照片里梁安歌旁若无人大笑，帽子飞出去，头发微微凌乱。秦空一脸无奈，看着帽子看着她。围观群众都在笑。 是一张气氛特别好的照片。 就感觉梁安歌给整个世界带来了快乐！真的有那种精灵降世，不为世俗规则束缚，整个世界都因她而美好了的感觉。 远在巴黎的陈映收藏转发了这张照片，并遗憾表示：我应该在场的。 这一下，直接导致国外网友都开始好奇：这个女孩是谁？ 有国外网友说：这个东方女孩，为什么让我想起了罗马在逃公主？她不会是女神转世？噢！我的上帝！她太美了！快告诉我她的名字！ 梁安歌火出了国，四小花还是只有自己买的水军和粉丝在吹。 但也挡不住梁安歌的自来水啊！ 梁安歌自然散发的美丽和快乐，把四小花勾肩搭背拼命比美的生硬和呆板，对比得一个天一个地！ 网友群嘲《佳人》的眼光和审美是与全世界作对！ 时尚大V说四小花用力得把《佳人》的封面都戳破了！ 《佳人》主编再次拍桌而起，“那几个蠢货！我在这边降热度她们在那边买热搜！赶着去送死还拉垫背的！以后都不要用她们！还有炎星娱乐，都不要用！” 当然这次只是在办公室发火，不能再明着封杀谁了。 就在这场时尚圈和娱乐圈的战争里，一本稍晚一些出版的杂志，犹如一匹野马横空出世。 直接把其他杂志封面都碾压了！而且是用内页碾压的！ 这就是《美业》！ 他们其实早已制作好，临时把内页一部分内容换成了秦空。 成为唯一赶上今年话题人物的杂志！ 本来《美业》只是一本业内杂志，分析全球发型潮流还有一些发型技巧，和一些业内名人的访谈，再加点美容美发产品广告。 人家也根本没有什么金九银十。所以九月发行得也晚了一些。没赶热闹，很有自知之明。 只有美发店会买这本杂志嘛！ 但就是这么一本行业杂志，一上市就引起了整个时尚圈的关注！ 因为他们详细记录了秦空给客人指导造型的过程。 电子杂志还配了视频内容，相当于一部纪录片。 之前网上的都是片段。 但他们这个却是秦空一整天的工作过程，包括指导发型、服装、化妆。 随着时尚博主们的不断推送，视频播放量一再飙升。 在视频中，秦空全方位地展现了一个造型师的专业和审美！ 网友们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 视频先火，很多人又去买杂志。 《美业》称秦空是现代最伟大的发型师！创造了数百个发型！ 大家这才知道，现在顶流流出风靡全国的发型都是秦空设计的。 《美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采访了顶流的发型师，大家讲了秦空带领同事们魔鬼训练的事。 所以这一本杂志，揭开了顶流背后的故事。 一年能火那么一两个发型，在业内就堪称大师了！而且这基本还是来自欧美或者日韩。 国内自己创造的新发型几乎没有。 所以圈外是不怎么知道这些发型师的。 但秦空一口气创造了几百个发型啊！ 直接火出圈！ 网友们把他当神一样崇拜！ 【我的天！一晚作诗三百首我知道！一口气创造几百个发型！他不会也是穿越的？】 【穿越也不会这么多发型啊！】 【可能是从未来穿越来的，把未来的发型都一口气做了出来！】 梁安歌发来视频：“空老师！祝贺你啊！你都火成来自未来的发型师了！” “彼此彼此！也祝你成为百年前转世的女神！” “哈哈哈哈……”梁安歌大笑。 秦空看着她，就止不住嘴角上扬，她真的有能感染世界的笑容！ 第274章 帝凡撤柜 晚上，卿总来洗头，进门就高兴地说：“托尼老师！马上要拍秋季片，你和安歌就双双火出圈！我真是欣慰啊！” 秦空无语地看着她，“最高兴的就是卿总？但我想很快就有人来围观我这位穿越人士了！” “哈哈哈哈……” 《美业》作为全国最大的业内杂志，基本一发行就会直接寄到高端店。 结果又看到了这眼中钉！ 翻翻，李丹尼才知道秦空是真不在乎他啊！他在这里把他当眼中钉的时候，秦空做了这么多事！ 帝凡发型师们也人心浮动。如果之前他们想去顶流是看中了顶流的客流。现在知道秦空每晚都会给同事们培训他创造的新发型，就更想去了。 作为发型师，没有人不想掌握市场上最新的发型，他们本就是一群追逐潮流的人。 但现在这些新发型都掌握在秦空手里。 他们也去研究过顶流流出的发型，但看外观图是看不出来的，必须得看内部层次和结构。 所以非常想去参加秦空的魔鬼训练营。 已经有人开始联系3号老师和骆辰。 毕竟现在全国人都涌向顶流，顶流也需要更多发型师嘛。 高端发型师培训起来还是比一般发型师更快。 秦空没有理由拒绝呀！ 李丹尼也睁只眼闭只眼。鸡汤是熬不出来了。 事实上，之前同行也是把秦空当做一个造型师来看待。 因为之前的新闻，他都是指导服装搭配，发型都是顶流发型师做的。 很多造型师可以说出他要一个什么效果，但是不一定会做头发。 所以明星的造型团队一般都会配备化妆师、发型师、服装师。 造型师一般就是服装师，负责借衣服，搭配衣服。虽然发型在造型中占到了百分之七十，但人们却往往容易忽略头发。 除非特别出彩或者特别奇怪才会去讨论。 一般都是先看衣服，再看妆容。所以明星造型团队中，服装师和化妆师是更受重视的。 发型师则需要改变极大，比如给某位明星从长头发改成短头发，明星火了，才会受到关注。 不管3号老师怎么扯，大部分人还是先看脸！ 发型师一直是退居幕后，作为造型师的辅助。 所以秦空这么一位创造了几百个发型的美发大师一出来，美发人趋之若鹜，浩浩荡荡地来朝圣，拜见。 搞得秦空大白天关门拉窗帘，客人到门口打电话，他才去开一道门缝，又连忙关上。 客人笑道：“托尼老师！好刺激啊！这不是做头是接头啊！天王盖地虎……” 另一位客人马上接：“秦重抓老鼠！” 看他们玩得好嗨哟，秦空一脸无语！ 秦重也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本座是抓老鼠的那种猫吗？ 扭过头去继续看它的鱼。 警察也来劝这群朝圣者离开，不要影响托尼老师正常营业。 美业人对大师是真的尊崇，都退下去，又不愿离去，就坐在喷水池边看着空发艺，那就是他们心目中的殿堂啊！ 以前被阿姨孩子们占据的喷水池，现在被这群腰缠工具包，工具包里插剪刀的人坐满。 阿姨孩子们都不敢靠近，远远围观，感觉这群人很不稳定啊！ 警察也不敢离开，看着这场面，要不是他们包里除了剪刀还有梳子呢，那一定要把他们抓进去。 一个个打着耳钉纹着身，腰里别着几把刀，头发五颜六色各种各样的。 一些搞直播的拍不到托尼老师，拍这群托尼老师也火了！ 美发人出动，屏幕上一片666！ 晚上十点多，看外面人差不多散了，秦空才偷偷摸摸跑到王府商场去培训。 他这穿越人士虽然没被抓去切片研究，但已经被放在聚光灯下了。 如果秦空知道会这样，他那天绝对会把那个记者和摄影师赶出去的！ 这晚，刚从员工通道偷偷摸摸到了顶流，廖总走进来，“托尼老师，你这里客人做不完。帝凡却没有客人。现成的装修现成的设备现成的员工，要不要盘下来，再开一家分店？” “哈？”秦空看着他，一脸惊讶。 廖总点点头，“帝凡准备撤柜，撤柜是要把铺面恢复原样的，他们装修花了不少钱。再废除，也很浪费。都是美发店，你把他们一起盘下来多方便！换块牌子的事！” 莫蓝道：“这几天有好多帝凡的同事找我，希望能参加培训，跟你学习。” 骆辰也点了点头，他人缘不错，也有好几个以前的同事找他。 同事们看着他，一脸激动兴奋，刚开业一个月就要开分店！太牛逼了！ 秦空冷静地摇摇头，看着他们，“做精不做多。我们就开这一家高端店。” 大家一齐愣住，很是意外，都以为师兄绝对不会拒绝呢！ 尤其是帝凡现成的，把牌子改成顶流就能营业。 秦空又转头看着廖总，“我不开帝凡那样的连锁店。顶流，只此一家高端店！开多了，我控制不住，毁了我的名声事小，坏了客人的形象事大！” “嗯、嗯。”廖总佩服崇敬地点点头。 这种一夕之间名满全国，一般人早就在全国铺开摊子，开连锁店了。托尼老师不是追名逐利的人，是认真做事的人！ 伸出手，跟秦空握了握，“王府商场能被你选中，都跟着你出名了，唉我真是！一定是我做了什么好事！才碰着你这财神爷！以后我要吃斋拜佛，三个月！” “哈哈哈……”秦空和同事们大笑。 目送他走后，同事们说：“廖总也是个有意思的人啊！” “能坐到这个位置的，谁没有点意思？”秦空转头看着他们，“心不要太大，先做好眼前的。” 同事们点点头。 “你们把我的发型都学会了，要去开店授徒，那是你们的事，但不要打我的名号。” “师兄！我们绝不会离开你！”同事们一齐道。 秦空摇摇头，笑笑，“话不要说太早。练。” 第二晚到顶流，李丹尼在楼梯口等着。 秦空看着他，所谓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顶流开业一个月，帝凡就要撤柜，这是他也没想到的。 因此站在他面前，叹了一口气。 “托尼老师，你不要铺面，把客人和卡金收了。有些客人不愿退卡也不愿把卡金转到我们另一家店，说不方便。” “好。”秦空走进去对收银说，“明天去把卡金转过来。” 又走出来。 李丹尼看着他，“谢谢。” 秦空主动握了握他的手，没有说什么。李丹尼转身走了。 帝凡是全国连锁店，伤不了元气。伤的只是这个店长。 九月底，帝凡造型云州旗舰店撤柜。 在云州也算一个新闻，因为这是云州第一家高端美发店！ 在全国，则一个小浪花也没有。 第275章 我要去买个车 连续几天，空发艺门口都围满了同行，期待见秦空一面，更希望能跟随他学习。 美业协会再次登门，这次还带来了另一个人。 听到敲门声，秦空过去看了看，又是上次的会长和副会长，没开门就转身。 会长赶忙看看他旁边的人，“托尼老师，这是《美业》主编老师。” 秦空开门让他们进来，又关上门。 一转身，上次在秦空这里吃了瘪的两位协会老师一脸与有荣焉，连忙介绍：“托尼老师！这是《美业》……” 《美业》主编连忙接过来自我介绍，弯腰握住他的手，“托尼老师！美业同行都尊你为大师啊！” 秦空看着他，“这个大师是你们颁给我的，我当不起。我现在只是个中级发型师。” 协会两位老师一脸尴尬。 主编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脸错愕。 “托尼老师！你太谦虚了！你看外面都是冲你来的！” “我们希望你能办学，把你创造的发型推广出去。” 两位协会老师看看他，又连忙说：“当然招生、宣传所有琐碎事情都由我们安排。你在云州开班也行。 到其他地方开班，我们也会跟其他地方美业协会联系，一切都会安排得妥妥当当，你只要讲课就行。” 协会一向是请大师讲课赚钱的，当然大师也愿意。美发穷的是普通发型师，往上可出了不少富翁。业内杂志，当然也会掺一脚。 作为业内权威杂志捧出来的美发大师，怎么都要知恩图报嘛！ 秦空看着《美业》主编，“杂志销量挺好的？广告联系应该也更多了？” “啊？”主编一脸茫然，也算业内人士，怎么听不懂托尼老师讲话呢？ “你们称我为美发大师，给我写一篇专题报道，提了销量，多了广告，也提升了知名度。那我也不欠你们了？” “啊！托尼老师你……这怎么会呢？”主编慌忙道，“你当然不欠我们，你给咱们行业杂志带来了行业外的关注。” 协会两位老师尴尬得想从门缝钻出去。 这是《美业》杂志主编啊！ 到哪个地方，都会被美业人捧着的人！ “我不想引起关注！”秦空直截了当地说，“你们打乱了我的生活！我不想开什么班，我现在只是个中级发型师，你说的那几百个发型只是我的初级发型作品！” 三位老师都望着他，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秦空依然一脸淡然还有一丝丝的不耐烦，“我精力有限，还远远达不到广收门徒的程度。我现在就是先把我初级作品教给一部分人，我自己也在积累中级发型师经验，绝对没有时间来教导更多的人！” 三个人如同听天荒夜谈！ 几百个发型，只是初级作品！ 秦空拉拉窗帘，看看外面，“我不怎么上网，你们引来的人，也请你们遣散。我很喜欢我的店，不想搬。但现在我都没法正常营业了。” 主编这才一脸抱歉，“对不起，托尼老师。” “我有我的生活和工作，有我的规划。这里面，绝对没有开班开学校开连锁店，我不希望再被打扰。希望你们能够理解。” 三位老师一阵沉默。 谁不想名利双收？成为大师让人铭记呢？但他偏偏不想！ 如果说年纪大了想隐退还罢了，他这年纪轻轻，就属实难理解！ 八只眼睛对视一阵，《美业》主编点点头，“托尼老师，我尊重您的选择，但我还是感到遗憾……” “我的发型并不是那么好学的，不然我为什么要花费这么多时间和心力来教导这十几个人？如果全国同行都来学，学了个四不像，那才是遗憾。” “我一个人，像现在的美发学校一样，一个课程一周或者十几天，那到底能教出来些什么发型师？浪费我的时间浪费他们的钱！” “我用了几个月来教这十几个人！为他们每个人制定不同的学习计划！笔记都有厚厚一摞！一个一个指导！我去广收门徒，我不累死吗？” “而且我教的这十几个人非常努力非常勤奋还具有特长或天赋！最重要的是，他们都叫我一声师兄！ 哦，其中还有我的师傅，也在跟着我学习！他们的学习态度首先就不是一般人学得来的！明白吗？” 三位老师终于有点理解了，点点头。 “等我教的这十几个人学会了，他们自然会去教徒弟。我觉得不用什么发型一出来，就马上全国推行，所有同行都来赶这个潮流！ 我这些发型也不是急于求成就能学会的！我自己收的唯一徒弟，我现在还让他去大众店练基本功呢！我都不敢教他我这些发型！” “托尼老师，我理解。高深的技术，确实需要时间。”主编握住他的手，“我会在《美业》公众号上呼吁大家不要再往你这儿聚集。” 秦空摇摇他的手，微微弯腰，由衷地说：“感谢理解！” 之前以为他年轻出名所以倨傲，现在才发现是真的谦虚啊！ 主编也点点头，“嗯，你就放心。” 转身出去了，两个有些不甘心的协会老师也跟着出去了。 当天，《美业》公众号发布文章。 大意就是主编亲自拜访了托尼老师，托尼老师创造的发型属于全新的高深的作品，亲自挑选了十几个人刻苦训练，没有精力教导更多人。望同行不要聚集，给托尼老师一点空间云云。 很多美业人都会关注《美业》公众号，业内传播得更快。一天之后，聚集在空发艺门口的美发人都散了！ 秦空也终于回归正常人的生活。 虽仍然出名，但大家赶潮流也就那一阵。除了变态，也不会蹲在谁家门口天天等着拍人家。 也不用偷偷去商场了。见多了，也就习惯有这么一个名人在身边了。最多远远拍个照，不会追着跑或者挡路。 转眼就到了十月初，云花秋季片开拍。 晚上问了梁安歌什么时候来，第二天一早秦空就打电话给卿香，“卿总！这次我去接安歌她们。” 卿香半晌才说：“早见一会儿都是好的是？” 秦空脸红了，幸好卿总也看不到。 “我让司机把车开去给你。” “嗯，谢谢。” “不，是我谢谢托尼老师主动申请当司机！” 秦空不好意思，正要挂电话。 卿香又道：“你说你都这么大人物了！又不缺钱！也不买个车！全国闻名的造型师，连个车都没有，说出去谁信！” 秦空想想，是啊！每次都要借车去接送她，也太不方便了！ 就说：“那不让司机送来了，我现在就去买车！” “哈？” 挂了卿总电话，秦空又给当天要来做头发的客人打电话：“别来了，我要去买个车。” “哈？” “因为我要去接个人。” “哈？” 第276章 香车美女，男人最爱 几个电话打下来，客人里面就有4S店的股东，听说他要买车，直接开车来接他。 秦空也没拒绝。他对车了解不多，有个内行再好不过，在哪儿买都是买嘛。 他也不追求什么豪华跑车，虽然完全买得起。路上说买个六七十万左右的SUV。 4S店股东赵总转过头，“托尼老师，你挺低调啊！你这样的年轻人不买个超跑？” “不不不。”秦空连连摇头，现在就够引人注目了，不想更拉风。 “家庭SUV吗？就带一家人出去兜风那种？” “嗯。”也不想以后再换车，秦空又说，“一家三代能坐下那种。” “一家三代？”赵总看他一眼，“托尼老师，你有孩子啦？” 秦空扭过脸。赵总也没继续追问，“这样的话，你选七座的挺好。这个价位，Q7、X5、GLE都不错。” 赵总详细给他介绍了几款进口SUV的性能，秦空也听得很认真。 到4S店，扫了一眼，秦空直接朝一辆轿跑走过去。 赵总正给他介绍Q7呢，一回头，跟着跑过来。 对于秦空来说，第一眼还是看脸。看车也是这样，他一进来就看中了这辆车的外观。 赵总见他感兴趣，拉开后车门，“托尼老师，这个后排有点小啊！坐不下三代人！” “挺好的，二人空间挺好的。”秦空拉开前车门看了看。 赵总侧目而视，路上说的一家三代变成二人空间了？ “不买SUV了？” “以后再买也行，现阶段这种也挺合适的。我又不经常开车，主要是接送一下人。” “接送一下人？” “接送一个人。”秦空转头看着他，“所以这种挺好的，前排空间我很喜欢。外观，我觉得女孩子也会喜欢？ 流线型的车身，车灯轮毂都很时尚。黑色外观，暗红色真皮座椅，浪漫舒适很有氛围感。女孩子应该会喜欢？” 连说了两次女孩子会喜欢！赵总看着他半天，点点头，“是的，这款车女人买得挺多的。” 秦空也越看越喜欢，“感觉比SUV那种莽莽的大个头好！” 赵总看着他，“你是给女朋友买么？” “呃……”秦空有点脸红，立刻否认，“我没有女朋友。” 赵总奇特地看着他，觉得托尼老师真是奇特！ 路上要买一家三代出游方便的SUV，到这儿看中了女生喜欢的二人轿跑，然后他说他没有女朋友！他把他当傻子吗？ 不过赵总决定当这个傻子了，“也行，这辆车底盘低点，但是城里开开不错，二人空间很私密。隔音，避震都挺好的，前排座椅还可以放下，挺宽挺软的。” 秦空转头看着他。 赵总转过头去笑了，“配件内饰你要不要重新定制？” “不用，等她开腻了再说。” 赵总又看着他，还说不是给女朋友买的？ 其实秦空是想着这款车挺适合女生，以后梁安歌来了云州就给她开。因此说漏嘴了。 见赵总看他，又一本正经，“等我开腻了再说，现在挺好的。” “那行，现车百万多点，我在这里，给你个百万整。” “行。” 赵总叫销售来办手续，就陪他去试驾。 秦空以前就开过允哥的汉拉达，现在确实有点不适应。在赵总的指导下熟悉了一下操作盘，在四S店后面场子里跑了一圈，才去马路上试驾。 开了一圈回来。提交材料，他现在这人缘，打了招呼，当天就把牌照、行驶证该办的都办齐了。 傍晚，开着新车回来。秦空十分开心。早就拿了驾驶证，但一直没买车。就是觉得天天在店里用不上嘛。 他都以为自己对车没有什么追求，但是，男人没有不喜欢车的！ 香车美女，永远是男人的最爱。车跟女人一样，也不能有对比。 以前觉得允哥的汉拉达也挺耐操的嘛，现在可要好好爱惜自己的小爱车了！ 外面看不清车里，但看着车窗外别人对这辆车的注目和惊艳，他还是非常开心！非常满足！ 转头看看副驾，想着梁安歌坐在那里的样子，就忍不住微笑。 把车开进王府商场地下停车场，入夜繁华时分，转了几圈硬是没找到车位。 这特么就难整了！现代城市，车越来越多，停车的地方越来越少。停了车又步行老远去目的地，这也不知道到底是便利还是不便。 把停车场上下两层转了个遍，秦空只好打电话给廖总。 廖总让保安来给他开锁了内部停车位。 停进去后，秦空对保安说：“谢谢谢谢。明天我就开走。” 保安告诉他：“托尼老师，廖总说以后这个车位就给你用了。” 也是！停在王府商场最方便！去顶流去空发艺都近！ 秦空问道：“多少钱呀？你们车位？租还是买？” “廖总说不用钱。” 秦空愣了一下，“谢谢。” 也没客气，他可没少给商场带生意。现在王府商场都全国知名了！ 停车位就在直梯旁边，廖总也是用了心。 秦空坐直梯上去五楼餐厅吃了饭，就去顶流店里。 也没告诉大家买车的事，就给他们指导、培训。然后告诉他们要去拍秋季片，把后面的培训内容安排了一下，让莫蓝监督。 快零点，从直梯下到停车场，抚摸了一下自己的爱车，真是越看越喜欢。 回去店里，梁安歌问他睡了没有？秦空发视频过去。 “你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想到明天，我就兴奋得睡不着。” 秦空笑了，也忍住没告诉她，等着明天给她一个惊喜。 梁安歌见他满脸笑容，“空老师，你怎么这么高兴？” “因为明天就见到你啦！” “嗯，我到了酒店就偷偷溜出来找你。” 秦空笑着，没有说话。 挂掉视频后，想起正事儿，大半夜又给卿香打个电话：“卿总，明天我去接安歌。” “知道了，知道了！我批准了！你车买了是？” “嗯。你派人去接乔姐和小何。” “什么？”卿香声音都高扬了。 “我车小，坐不下。” “……” 秦空要挂了，卿香才一声吼：“托尼老师！你真的……行！我派司机去接安歌的经纪人和助理。你只接安歌！” “嗯。” “可以可以！托尼老师你相当可以！” 秦空笑着挂了电话。 第277章 喜欢吗？送给你！ 第二天上午，秦空把后面一周的客人都安排好了，带上秦重去接梁安歌。 到地下停车场，开了车门，把秦重放后座。 自己坐进驾驶座，秦重往前一蹦，坐到他旁边。 秦空又下车，把它抱到后面，给它系上安全带，“后排是小点，但给你坐还是绰绰有余！” 秦重第一次系安全带，一动也不敢动。又望了望前面。 秦空顺着它的视线，“那个位置不要想！那不是你的！” 秦重只好低下头，委屈地皱皱鼻子，一会儿又开始转着脑袋打量起新环境来。 一踩油门，声浪销魂。 驶出停车场，往机场疾驰而去。 到了机场停好车，秦空开了一点天窗，回头看着秦重，“你要乖乖待在车里哦，你要是在车里乱搞的话，你就永远也不能坐我的车了。” 秦重看了看他，秦空解开了它的安全带。 主要是他现在目标挺大的，再带个目标很大的秦重，那太引人注目！而且带着猫来接女孩子，显得不像工作关系。 看看飞机已经落地，秦空就把秦重留在车里，去机场到达大厅。 在隔离线外等着。 乔姐和小何还在等行李，梁安歌一转眼就看见了玻璃门外的秦空。 噔噔噔踩着高跟鞋就往外跑。 秦空也发现她了，担心她摔着，又不能冲进去，干着急。 乔安娜也慌了，“安歌！等等！你跑什么？行李还没到呢！” 这一声叫喊，里面的人全部看着那个戴着帽子和墨镜，飞跑的姑娘，眼神开始亢奋。 梁安歌丝毫不觉，眼里只有秦空，继续噔噔噔往外跑。 乔安娜吼道：“小何！你等着行李啊！”追着她跑出来。 周围啪啪啪拍照声音不绝，梁安歌才发现大家全部都看着她。 这才收敛了表情，放慢脚步，端庄优雅地走出来。 看见她这一秒转换表情动作，秦空都忍不住笑。 追上她的乔安娜也发现了秦空，叹了口气，明白了。 走到他面前，梁安歌还保持着一脸正经，伸出手跟他握了握，礼貌地说：“空老师，你怎么来了？” 秦空忍笑，想起了《罗马假日》里大庭广众下跟男主角握手的公主，心中一软，“来接你。我选好了衣服，想现在就带你去试试。” “好啊！” 乔安娜看着他俩个演戏，不错不错！这两个演技都不错呢！可惜都不肯接戏！ 现在就想抱着她，但是看看周围的人群，啪啪的相机声音，秦空只好克制而礼貌地说：“安歌，我们走。” “啊？”乔安娜不得不打断他们了，“小何还在取行李！等一下！” 秦空终于把目光转到她脸上，“行李多吗？” “四个箱子。” “我车装不下，我先带安歌走了。你们慢慢来，云花一会儿就来接你们了。” 云花司机这才在旁边挥起手，“乔女士！我在这里！” 梁安歌低头忍笑，秦空把胳膊微微曲起，她便自然地把手伸进他臂弯里，两人转身走了。 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扔下了经纪人，走了…… 乔安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路上，梁安歌礼貌地跟围观群众点头微笑。毕竟也是练过舞蹈的，走路的姿势那叫一个仪态万方。 秦空拼命憋笑，所以刚刚那个朝他冲刺过来的短跑运动员不是她喽？ 到地下停车场，秦空带她走到一辆流水般车身的炫酷黑车前停下。 梁安歌瞪大眼，“哇！这辆车好漂亮啊！” “喜欢吗？送给你。”秦空从兜里掏出车钥匙递给她。 “啊！”梁安歌转头看着他，“这是你的车吗？” “嗯，昨天刚买的。” “太漂亮了呀！”梁安歌放开他的胳膊，围着车转了一圈。秦重在里面跟着她转着脑袋。 秦空笑眯眯地看着她，等她回到车前，才提醒：“开车门呀！” “哦。”梁安歌连忙拿起车钥匙，又是眼神一亮，“哇！车钥匙也是一辆小车车呢！好漂亮啊！” 翻来覆去把玩了一会儿，看到周围有其他人了，才连忙按下车钥匙。 秦空打开副驾车门，让她坐进去。 感觉到身后虎视眈眈的目光，梁安歌一回头，“天啊！是秦重！” 秦重扭过头去望着窗外。 “它怎么了？” 秦空正给秦重系着安全带，“我说那不是它的座位，它不爽了而已。” “啊！”梁安歌笑起来，伸出手，“那我抱它坐在前面！” “不行。” “也是哦，好像不能抱孩子坐在前面！” 秦空看着她，梁安歌脸慢慢爬上红晕，转过头去。 秦空又看看后排座位，后排虽然稍微小一点，还是能坐个孩子的。 把秦重绑好，秦空坐进驾驶座。 转头看梁安歌还定定地盯着前面红着脸呢，看看周围没人，倾头在她脸上吻了一下。 梁安歌脸更红了，缓缓转过头来，看着他。 秦空一笑，发动了车子。 “哇！好酷的声浪噢！”梁安歌一脸兴奋。 一个大明星，对他这百万的轿跑这么新奇欢喜，实在是让秦空很有满足感！ 过了机场收费口，加大马力。发动机的低鸣中，窗外景物飞逝！ 梁安歌望着前方，“哇！空老师！你是在带我飙车吗？” 秦空笑了，觉得自己有点幼稚。 但也有一点点奇怪，“你会开车吗？” “不会啊！”梁安歌微微嘟嘴，“以前买不起，后来签了公司，天天有人跟着。我倒是说过要去学车，但一是没时间，二是乔姐怕我开着车跑了！” “哈哈哈……”秦空想起她刚刚冲出来的样子，大笑，“看来你逃跑得她有心理阴影了！” “对啊！”梁安歌也笑道，“我走路快得他们跟不上，所以怕我学了车，就更追不上我了。” 秦空笑眯眯地看她一眼，见她头转来转去看车里的内饰，这里摸摸那里摸摸，是真的喜欢。 就说：“反正你今年只拍云花，等秋季片拍完，就去学下车呗。等你学会了，这辆车就给你开。” “真的吗？空老师！”梁安歌双眼闪亮，“那拍完了我一定要跟乔姐申请去学车。” “真的。到时候你可以换成你喜欢的内饰和配置。我昨天提的现车，4S店装好的，没有改动。” “不用啊！”梁安歌摸摸真皮座椅，“这种黑红配饰，很经典，我很喜欢。红又不是那种扎眼的红，是这种葡萄酒的暗红，好有质感！” 转过头来看着他，“我真的好喜欢啊！” 秦空笑眯眯的，看来这辆车买得没错！ 视野逐渐开阔，把城市甩在了后面，梁安歌一脸迷惑，“空老师！你要带我去哪儿？不是去试衣服吗？” 秦空笑了，还真信啦？ “去没人的地方。” “哦……啊？”梁安歌转头看着他。 看见他嘴角飞扬，撒满阳光的侧脸。 再也移不开眼…… 第278章 星罗湖 离城市越来越远，秦空放慢了车速。 周围是高大笔直的水杉，蓝天白云下，树冠黄，树干绿。鲜明得仿佛一副水彩画。 “哇！好美！”梁安歌打开车窗，双手趴在窗口，用力呼吸着树木味道的空气，沉浸在美景里。 秦空笑眯眯的，“等下个月，整片树林就会变黄。到十二月，整个树林就会变红。”语气里是带了一点引诱。 “哇！”梁安歌情不自禁地回头看着倒逝的水杉林，但是前面又有大片水杉扑面而来，目不暇接。 看她头忙碌地转来转去，秦空笑出声来。 梁安歌又看着水杉底下清澈见底的水，“为什么这树长在水里？” “因为这是水杉。” “哦。” “那水里有鱼吗？” “有。” “我们能去抓鱼吗？”梁安歌转头看着他。 秦空笑了，怎么感觉像带了个小孩出门？ 这时候看看后视镜里面的秦重，秦重也张望着窗外呢！ 就把后面车窗给它放下来。 迎着风，秦重也吸了吸鼻子，瞪圆眼睛，被扑面而来的美景震撼！ 漂亮闪亮的黑色车子穿梭在水杉林里，随便一拍都能当壁纸。 黑色的车身上不断划过树林的倒影，终于，停了下来。 梁安歌过了一会儿才转过头来，看着秦空，“到了吗？” “上面车开不上去了。” “哦。” 秦空下车，梁安歌也下来。秦空打开后车门，把秦重抱下来。 从后备箱提出一个装着水和三明治的袋子。 一手拿袋子一手抱秦重，再看看穿着高跟鞋的梁安歌，觉得秦重有点多余。 秦空低头看了看秦重，秦重立刻瞪着圆圆的眼睛开始皱小鼻子。 好，可惜没有多长一只手呀！ 仰头看着水杉树的梁安歌低下头，看看他提着的袋子，“我们要去树林里野餐吗？” “嗯。” “哇！”梁安歌高兴地接过袋子，另一手拉住了他的手。 嗯！完美解决了这个问题！秦空拉着她往上走去。 土路坑坑洼洼，她又穿着高跟鞋。秦空走得挺慢。 倒是她自己也不看路，不停地转着头看来看去，走得歪歪扭扭。 秦空一边保持着她的平衡，又看看抱着的秦重，这毛孩子真重啊！秦重转过头去，坚决不与铲屎官对视，就当没发现铲屎官时刻想抛弃自己！ 往上走了一段，一道铁栅门拦住，门里面放着一辆自行车，里面依然是蜿蜒的土公路。 秦空打开门上的插销，拉开门进去。把秦重放在自行车篮里，把袋子从梁安歌手上拿过来挂在车把上。 骑上车，转头看着梁安歌。 东张西望的梁安歌终于看着他，笑了，“空老师，你行吗？这坑坑洼洼的路你带我和秦重？” “那谁让你穿高跟鞋呢？” “我本来出门都是穿平底鞋的！但乔姐认为我现在太火了，要有大明星的样子，要时刻保持风范！而且，她认为我穿上高跟鞋就跑不快，她就不怕一转眼我又没人影儿了！” “看来她想错了。”秦空看着她。 “哈哈哈……”梁安歌仰头大笑，坐上后座，搂住他的腰。 虽然自行车也不用加油，但秦空现在就像加了油，踩着就走。 车子颠颠簸簸地往前走，梁安歌情不自禁地将头靠在他背上。秦空觉得永久这么骑下去，他也行的。 所以感觉并没有过多长时间，就从树林里钻了出来，眼前一片开阔。 一片片湖泊落在群山之间。宛如群星下凡！ “哇！”梁安歌自行车上跳下来，脚一歪。秦空连忙丢了车子，下来扶她。 梁安歌干脆蹬掉了高跟鞋，就光脚跑了过去。 秦空一脸无奈，伸出的手也抱了个空，回头看着倒下的自行车，以及旁边的秦重。 秦重扭过头，一脸生气！现在才想起来抱本座吗？刚刚没想到突然放了自行车本座会摔下来吗？ “你是个猫哎！这么一点高度又摔不死！”秦空捡起地上的袋子，朝梁安歌走过去。 秦重扭头看看，没办法，铲屎官越来越不重视自己了！只好跟在他后面摇摆着胖乎乎的身躯跑起来。 看到了湖泊，就欢快地跑到他前面去了。 梁安歌站在山崖边，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双手合在嘴边，大声喊道：“啊！空老师！这里太美了！这里叫什么啊？” “星罗湖。”秦空走到她身边。 “真的吗？”梁安歌转头看他一眼，又看着群山间波光粼粼的湖泊，“好形象啊！星罗棋布！群星荟萃！” “嗯。”秦空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眼前景色，觉得眼睛都清晰了许多，“这是雁回江的发源地。” “喔！” 秦空坐到软软的草上，过了一会儿，梁安歌也退到他身边坐下。 秦重也坐在梁安歌身边，望着星罗湖发呆。 蓝天白云，碧水青山，山上的草木在慢慢变黄。一块块大大小小造型各异的丘陵，散落在平整的湖面上，星罗棋布！ 梁安歌深深呼吸了一口空气，“氧气是无色无味的，但我现在好像能感觉到氧气的味道。” 秦空转头看看她，又看着星罗湖。 “我感觉我现在像在画里面……”梁安歌情不自禁地歪头靠在他肩上。 “雁回江穿过了整座云州城，星罗湖就是它的发源地。是云州的母亲湖。” “空老师，为什么云州这些名字会这么好听？凤来街、雁回江、星罗湖……” “嗯。”秦空扬起嘴角，现在早已经把云州当成家乡！ “云州有不好听的地名吗？” “李家堆。” “什么？那是哪里？”梁安歌转头看着他，一脸认真。 秦空笑了，从袋子里拿出三明治给她，把小鱼饼干打开，让她递给秦重。 两人一猫就野餐起来。 “那现在咱们坐着的这座山叫什么？” “猫猫山。” “什么？”梁安歌转头看着他。 秦空笑着点点头，梁安歌大笑，转头看看秦重，笑得洁白的脚都飞起来了。 吃完了简单的午餐，梁安歌站起来放眼四望，终于后知后觉地说：“空老师！为什么这里没有人？也看不到房子！这么美的地方没人居住吗？” 第279章 美女都有个不会拍照的男朋友 “这么美的地方给谁居住呢？”秦空抬头看着她，“这里是水源保护区。” 梁安歌看着他半天，又后知后觉地发现问题：“天啊！空老师！你是带我偷偷溜进来的？刚刚那门是关着的啊！你还骑走了别人的自行车！天啊！” 看她慌张的样子，秦空笑笑，“没人允许，门能没锁吗？没人允许，门口会摆着一辆自行车吗？” 梁安歌瞪着他，过了一会儿，“空老师，你开始腐败了。” “我没有。”秦空立刻反驳，“我们是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梁安歌实在无法接受这个说法。 “唉！”秦空看看她，这姑娘一脸正义，不好骗啊！ “你去过的原始森林、鲜花基地，那也不是普通游客能进去的啊！你知道陈老师为什么愿意拍云花吗？” “为什么？” “因为那些自然保护区他进不去。”秦空笑眯眯地说，“只有拍云花才有这样的机会。” “所以……”梁安歌转头看看眼前的湖泊，“这是卿总安排的吗？” “嗯。” “哇！卿总太好了！”梁安歌开心得白皙的脚趾头荡着枯黄的草，刷来刷去。 秦空无语地看着她，“难道我不好吗？我不说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卿总会给我提供这种便利吗？” 梁安歌坐到他身边，抱着他胳膊，“空老师最好啦！” 秦空开心了，满足了。从兜里掏出两粒口香糖，一粒给她，一粒丢进自己嘴里。 梁安歌看着他，脸红了，转过头去嚼口香糖。 两人也不说话，都默默地嚼口香糖，好像在完成一项仪式。 嚼了半天，都没味了，梁安歌把口香糖吐到纸巾上包住，放进袋子里。 微微转头看看秦空，也没见空老师有下一步行动啊！ 等了一会儿，空老师还在嚼口香糖。他的口香糖不是跟她的一样的吗？味道这么持久吗？梁安歌有点无聊，站了起来。 “我也是第一次近距离见星罗湖。以前只见过航拍照片。”秦空出神地望着星罗湖。 梁安歌低头看看他，人家看风景呢！她在想什么啊？ 懊恼地拍拍自己的头，拿出手机，“那我可以拍照吗？” “可以，但是不要发出来。” “我知道。”梁安歌拿着手机就去拍照。 “也不要告诉陈老师。” “为什么？” “他会嫉妒！” “噢。哈哈哈……” 梁安歌在草丛里跑来跑去，各种角度拍着湖光山色。秦重矜持了一会儿，终于压制不住，玩心大发，跟着她跑。 秦空看着自己那疯了一样的猫，嫌弃地转过头，“跟个狗似的！” 梁安歌见秦重跑过来，开心地给秦重拍照，欢呼：“空老师！秦重的毛毛和黄色的草搭配得特别自然呢！好漂亮啊！” 看着一人一猫奔跑在枯黄的草丛里，背景是蓝天白云青山碧水，这瞬间，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心中满足又空阔。 秦空把口香糖吐到袋子里，站起来，跑过去，掏出手机给她和秦重拍照。 梁安歌和秦重追逐着跑来跑去，被追到了就抱起秦重，在草丛里打滚…… 真是毫无形象！ 秦重开心得喵喵叫。 秦空尽职尽责地当着摄影师。话说当初拍云花，还是他提出来的不要摆POSE，抓拍的最自然嘛！ 这样看来，他岂不是比陈大摄影师还厉害！ 咔咔咔不停按下拍摄键。 虽然平时几乎不拍照，但是有天赋，肯定拍到了很多不错的照片！ 秦空志得意满地一翻相册，不是虚了就是糊了！ 一阵失落，跟陈老师相比，还是有差距啊！ 看着欢乐的梁安歌和秦重，感觉错过了好多！ 又继续当摄影师，技术不够，姿势来凑。各种蹲着趴着半跪着拍。 他累得要死，她俩玩得好开心啊！ 见她抱起秦重对视，感觉很好，正要抓拍的时候，她俩又滚开了。 秦空在草地上趴着，忍不住说：“你们能不能摆个POSE啊？不要一直动一直动啊！” 梁安歌大笑，抱着秦重躺在草丛里看着蓝天白云，“空老师！你应该向陈老师学习，拍到最自然的照片！摆出来的POSE多僵硬啊！你看你累得够呛！陈老师拍摄的时候多轻松！” 咔！秦空站在她头后面，拍下她的笑容，一脸不开心，“不许提陈老师！” “为什么？” “就是不许提！” “你吃醋了？” “我没有！” “切！你就是吃醋了！” “没有！但是你不要老夸他！” “哈哈哈哈哈……”梁安歌开心地抱着秦重举高高。 过了一会儿，仰头看着秦空一脸不开心，坐起来，转过身看着他，“那我夸空老师！空老师最厉害啦！” 秦空被自己手速跟不上眼速的摄影技术，打击得一脸落寞，“哪里厉害？” “嗯……”梁安歌想不起从哪儿开始夸。仰头看看他的脸色，伸手拉拉他的手，“空老师，我头发乱了。” “哼。”秦空坐在她后面，放下手机，拈去她头上的草，手指梳理她的头发，给她编辫子。 “空老师扎头发很好看，洗头很舒服……” “嗯，还有呢？” “会挑衣服，会化妆。” “还有呢？” 梁安歌转头看看他，这位美发大师这么幼稚吗？ 秦空把她的头推过去，梁安歌笑笑又说：“长得帅。” 秦空终于有点不好意思了，“哪里帅啦？” “全部都长在我喜欢的点上。”梁安歌认真地看着他。 秦空转过头去，实在太不好意思了！他也只是逗逗她而已！没想到她这么认真啊！ “还有很浪漫，会带我来别人都没有来过的地方。”梁安歌转头望着星罗湖。 “可是我不会拍照。” “不会啦！肯定有拍得好的。”梁安歌拿起他的手机，翻了一会儿相册，嘴角的笑意渐浓，仰头大笑，“空老师，你拍照技术是有够手残的！哈哈哈……” 秦空放开她的头发，不编了。 梁安歌转头看着他，安慰：“在你的镜头里，我笑得很灿烂。”又低头看看照片，“只是没有脸。这就是人都笑没了吗？秦重也变成了一团黄毛风！哈哈哈哈……” 秦空扭过头去。 “不过没关系，很多女生都有一个不会拍照的男朋友！你看陈老师连女朋友都没有！” 秦空看看她，这么美的景色，这么美的人，叹气道：“我怎么就拍不出陈老师那种人与景完美融合的照片呢？” “没关系，空老师虽然拍不出融合的照片，但能拍出融化的照片啊！哈哈哈……” 秦空无语地看着她，梁安歌立刻收敛笑容，拉拉他的手，“空老师，我就在你身边，你不用从镜头里看我。” 秦空看看身边的她，情不自禁微笑。 继续给她编头发。 不知不觉，夕阳西下。星罗湖仿佛撒满了碎金，光影迷离，梁安歌的睫毛上都是金光。 这笑得人都没了姑娘终于安静下来，“空老师，太阳下山，我们是不是要回去了？” “嗯。” 随着太阳坠到一座山后，跳动着金光的星罗湖平静下来。满湖晚霞，如同仙女归去，把裙子遗忘在了湖中，忽沉忽泛…… 梁安歌站起身。 秦空突然伸手一拉她的手，梁安歌跌到他怀里，秦空低下头去，长长一吻…… 第280章 秦老师是个好人 秦重看了他们一眼，转过头去看着这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下山的路上，秦空骑着自行车，梁安歌搂着他的腰靠在他背上，晚霞早已消散，她却脸红得像晚霞一样。 直到上车也没有说话，看了看手机上无数个未接来电，放到一边，扭过红红的脸望着窗外。 秦空也看了看手机上很多个未接来电，放下手机，看了她一眼，微微红脸转过头，发动了车子。 黑色的车子穿梭在昏暗的水杉林里，她也没有提去抓鱼的话。 此刻是如此地安静，两个人却都心潮难平！ 到市区，秦空才开口：“送你回酒店吗？” “我不想回去。”梁安歌声音很小，看他一眼，又转过头。 “我也不想让你回去。”秦空又慌忙补充，“还没吃晚饭嘛。回去店里，我给你做饭。” “嗯。”梁安歌贝齿轻轻咬了咬桃花瓣一样的唇。 秦空看着她，感觉又控制不住了…… 梁安歌盯着前面，“空老师，看前面。” “哦。”秦空才连忙转过头，好好开车。 到王府商场停了车，秦空让她和秦重留在车里，去旁边超市买了一点菜，又回来接她。 秦空一手抱猫一手拎菜，梁安歌戴着帽子和墨镜，跟在他后面。 回到店里，秦空连忙关上门。 梁安歌也嘟起嘴，呼出一口气，取下帽子和墨镜。 秦重已经从秦空怀里跳下去，秦空拎着菜呆呆看着她。 “怎么了？” 秦空连忙往台走去，好像无法把注意力从她嘴唇上移开了。 梁安歌也脸红了，就去洗手间洗洗发烫的脸。看着浴室里那双兔子拖鞋，又笑了。 走出来，转来转去，这里看看那里看看。 看着台上的栀子花和薰衣草，长得很茂盛。坐在台椅上，轻轻摸了摸。 上次她就发现了。空老师把花草照顾得很好。 又抬头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嘴角梨涡荡漾。 秦空端着盘子转过身来，就发现梁安歌单手托着腮发着呆呢。 秦空往旁边让了让，迷惑地看看一片雪白的墙，“你在看什么？” 梁安歌突然醒过来，扭过红红的脸，又咬住嘴唇。 秦空把菜放在台上，看着她，“不要老是咬嘴唇。” “为什么？” “因为别人会想咬你啊！” “啊！”梁安歌一下趴在台上，双手埋住脸。 过了一会儿，秦空把所有菜都放在台上了，才揉揉她的头（终于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满意地笑道：“吃饭了。” 梁安歌也不敢抬头看他，机械地把菜往嘴里塞。 “好吃吗？” “嗯。” “吃的什么？” “不知道。” 秦空笑出声，梁安歌这才抬头看着他…… 外面门又敲响，秦空无奈地摇摇头，起身。梁安歌连忙揉了揉脸。 秦空过去看了一眼，不情愿地打开门。 乔安娜和小何冲进来，和梁安歌六目相对。 然后又一齐转头看着秦空，“秦老师！我打电话你们都不接！我去王府商场女装层一家家找你们！我又来你店里一次！我还去你新店问他们，都不知道你把安歌带去哪儿了！” 接着又点点头，“我还以为你把她拐走了呢！” “不好意思，手机放车上了，没听见。” “嗯，我也是。”梁安歌连忙点点头。 “你买的衣服呢？”乔安娜走过去。 梁安歌看秦空一眼，秦空说：“王府商场太多人认识我们了，就带她去了另外一家比较远的商场。” “嗯，然后我试穿了空老师觉得不太适合我，就没买。” 乔安娜又把目光移到梁安歌脸上，目光在他们两个中间移来移去，点点头，“可以的！你们这一人一句，排练过啊？” 梁安歌摇摇头，“完全是临场发挥。” 秦空大笑。 小何也看过来看过去，完全看不懂啊！这两人怎么不对劲呢？今天他跑得满头大汗的！一直觉得秦老师把安姐拐跑了！都吓死了！ 秦空看看他们，“我和安歌还在吃饭。” “所以呢？”乔安娜气道，“我们俩为了找安歌还没吃饭呢！” “我也没煮你们的，你们去王府商场五楼或者六楼吃。” “啥？”乔安娜看着他，这秦老师脸皮怎么越来越厚了？把她艺人拐跑，一点儿羞愧都没有的！ “吃完饭去顶流做个头发，让首席给你做。”秦空又看看小何，“让总监给你剪。” 乔安娜一脸懵，“你那店不是要预约吗？” “我给他们打电话，你们去。” 小何懵了半天，开心地跳起来，“秦老师！你真是个好人呀！”就跑出去了。 乔安娜摇摇头，“做个头发就收买了！”叹口气，也走出去。 站在门口又回头看看梁安歌。 秦空把着门，等她往外一步，就关上了。 转身回来给骆辰打了电话，继续陪梁安歌吃饭。 梁安歌已经放下了筷子。 “你不吃了吗？”秦空看着她，“不饿吗？”中午也就吃了一个三明治。 “不饿。” “其实我也不饿。”秦空也放下筷子。 两人看着对方。心里有一种像气球被充满，饱涨的飘飘忽忽的感觉。 收拾了碗筷，秦空给她洗了个头。陪她坐到沙发上，抱着她看电视。 晚上快十点，门再次被敲响。 秦空过去开了门，乔安娜和小何满脸笑容走进来。 小何果然是莫蓝打造的潮流男孩！头发往上剪出层次，染成淡金色，抓出纹理。再加上酷感的黑色卫衣，牛仔裤，松糕鞋，把原来憨憨土土的胖男孩变成了一个酷boy！ 乔安娜终于做了浪板发。还给她染了个栗色，偏分斜刘海，和后面刚刚过肩的波浪链接。 配着葡萄紫西服套装，原来有些壮的人，显得温柔优雅大方。 梁安歌跑过去，摸摸她的头发，“哇！乔姐！这个发型好配你啊！这样以后你是不是会对我温柔一点？” 乔安娜瞪她一眼，又气笑了，看着秦空，“顶流的发型师果然是物美价廉啊！比秦老师良心多了！” 秦空无语，“顶流发型师不是我教出来的？” “是是是！秦老师是个好人！” 小何连连点头，“对对对！秦老师是个好人！” 第281章 第一次上婆家应该怎么办 梁安歌笑眯眯地看看秦空，放在以前乔姐又要教育她老半天，现在就这样被空老师收买了？ 乔安娜看看她，“你回不回酒店？” 小何看了乔姐一眼，好奇怪！安姐不回酒店要去哪里？又点点头！噢！乔姐是在说气话！ “回呀，回呀。”梁安歌连忙转身，去拿沙发上的风衣。 秦空看看她光着的小腿，“我送你们回去。” “啊？”乔安娜看着他，“秦老师，你不是说你车小吗？” “要不我只送安歌，你们打车？” 乔安娜无语地看着他。 等梁安歌穿好，一行人走到王府商场地下停车场。 按了车钥匙，随着那前面的青蛙大灯和贯穿尾灯亮起来，乔安娜和小何都是眼睛一亮。 小何跑过去，“哇哦！” 乔安娜看着秦空，“秦老师，车不错嘛！” 秦空笑笑。 上了车，乔安娜左右看看，“空老师，你这后排坐得下我和小何啊！为什么在机场扔下我们？” “后备箱箱子放不下。” 乔安娜看着他，好，你就找借口！ 梁安歌笑眯眯的。乔安娜觉得自己有点多余，转头看着小何，“以后还是早点联系云花的司机。” “为什么？乔姐？”小何摸着红色的真皮座椅，秦老师的车多酷啊！为什么要坐云花的商务车？ 乔安娜摇摇头，这傻孩子没发现他们俩变成了电灯泡吗？ 送她们到酒店楼下，神理冷漠地提醒：顾客还没给钱。 我去！秦空拍了一下方向盘，抬起头，“安歌，洗头钱给一下。” 后排正要推车门的乔安娜瞪大眼，这都女朋友了！过分了？ 忍不住道：“秦老师！收车费吗？” “车费不用了。” 梁安歌在手机上给他转钱。 下了车，乔安娜忿忿地说：“为什么？为什么还收你钱啊？” 小何提着购物袋，在后面看着她们，“为什么不收钱啊？秦老师一直都收所有人的钱啊！” “但你安姐不是所有人啊！”乔安娜回头瞪他一眼，又揽着梁安歌的肩，“他没问题？他两家店了，全国的顾客，他不应该缺钱？为什么非要收你的钱啊？” 梁安歌摇摇头，“为什么要纠结这个？他连车都送我了，收个洗头钱怎么了？” “什么？车送你了？”乔安娜不可思议。 梁安歌点点头，“空老师说我学会了开车，就把刚刚那辆车给我开。让我拍完秋季片就去学车呢！” 说着转身摇摇乔安娜的胳膊，“好不好嘛？乔姐！我真的很喜欢那辆车呢！” 乔安娜摇摇头，这是真的准备退圈到云州相夫教子了啊？ 小何也在后面摇摇头，“刚刚那辆车吗？那车要一百多万！安姐！你和秦老师关系再好，他也不可能送你这么贵的车啊！人家跟你开玩笑！你也当真！你太傻了安姐！” 乔安娜回头，“你才傻呢！” “好。”小何闭嘴了。 乔安娜揽着梁安歌的肩，往里走，“你想学就去学。” “乔姐真好！” 乔安娜笑道：“你家空老师也是个奇人！百多万的车可以送你！三千块的洗头钱不能少！” “六千！”梁安歌补充，“还有吹风。” 乔安娜点点头，“好，可能现在流行这种方式，我是不懂了。” 回去的路上，秦芳云打来电话，语气十分兴奋：“空空！妈妈看新闻你中午去接安歌了啊！我明天……” “忍住！忍住！”秦空打断她，“拍完回来我就带她回去，你不要突然出现吓到她。” “好……那哪天回来你提前跟我说，我早点准备。” “嗯。”秦空满脸笑容。 回到店里，给自己和秦重洗了澡。 躺到床上，回味着和她在一起的这一天。 回味到在星罗湖的深深一吻，又起来冲了个冷水澡。冷飕飕地把自己裹进被子里，睡着了。 早晨抱着秦重走到雁回江，看着第三条长椅上坐着穿白色运动服戴鸭舌帽的人，秦空停下脚步，笑了。 梁安歌也抬起头来，放出朦胧的清晨第一道光。 秦空走过去，秦重跳到椅子上，主动往她那边靠了靠。目视前方，假装矜持。梁安歌抬手摸了摸它的头。 秦空把秦重抱到她另外一边，紧挨着她坐下，梁安歌歪头靠在他肩上。 “你怎么过来的？” “骑共享单车过来的。” 秦空扭头看着她，“你一个大明星在陌生的城市骑自行车穿城而过？” 梁安歌也转头望着他，嘴角轻轻翘起，“嗯。” 没忍住，秦空伸出一只手捧着她的脸，轻吻了一下她嘴角边的酒窝。 梁安歌脸慢慢红了，仿佛白白的天边升起了朝霞。 秦空站起来，去跑步。梁安歌也随后跟上。 跑完步回到店里，秦空给她煮米线。 看着那Q弹红亮的肉粒，梁安歌想起来，“空老师，这次你真的会带我去见你妈妈吗？” “嗯。”秦空在她对面坐下，“拍完云花回来就去。” 梁安歌一秒坐直，张着眼睛，像森林里被惊到的小鹿。 看着她紧张的样子，秦空安抚地把她一缕头发撩到耳后，“不用担心，我妈很好的。” “我知道，我只是……那第一次上门，我应该买什么礼物啊？” 说着就放下筷子，拿起手机，。 这段时间，他妈完全变成了梁安歌的粉丝。把梁安歌的歌都听了，从她比赛到出道，了解得比他还清楚！ 他妈在那边搜她喜欢什么，她在这边搜第一次上门买什么！ 秦空笑眯眯的，过了一会儿，问：“搜到了吗？” “没有啊！”梁安歌着急地摇摇头，“网上都说女孩子第一次去男朋友家，不要太热情不要太勤快，不用带贵重礼物，显得太掉价等不及想嫁。会被看轻，以后会被支使得团团转！” 秦空愣了一下，网上都是这么说的吗？ “说女孩子第一次上门要保持高贵，要看男方招待得怎么样，走的时候给多大红包？女生只要带点水果牛奶意思一下就行了，其他什么都不要做。” 秦空一脸疑惑，网上教程是这样的吗？ 梁安歌抬起头，“但我觉得不对啊！去婆家不是应该看婆婆喜欢什么？帮婆婆做做饭什什么的吗？” 秦空笑了。 见他笑，梁安歌发现自己竟然说出了“婆婆”两个字，还说得多顺溜！微张着小嘴，脸轰地一下红了。 秦空起身，倾头在她嘴上啄了一下。 梁安歌愣了一下，连忙拿起纸巾擦嘴，又看着秦空，“我不是嫌弃你啊！我是……我刚刚在吃米线呢！我嘴上还有油呢！” 笑眯眯地看着她擦了嘴，秦空道：“你现在擦了嘴是不是要我再亲一下？” “啊？” 秦空又起身，在她嘴上啄了一下。 梁安歌脸爆红，“空老师！你不要捣乱了！天啊！我应该怎么办呢？我也不好意思问别人啊！” “你为什么不问我呢？” “啊！”梁安歌恍然大悟，“快告诉我啊！空老师！我应该怎么做啊？” “等下去商场买衣服，我告诉你我妈适合的衣服，你买就行了。穿上你买的衣服，她一定会心花怒放的！” “嗯、嗯。”梁安歌眼神大亮，连连点头，“谢谢空老师！”这才拿起筷子继续吃米线。 秦空笑了，我家女朋友太可爱了叭？ 伸手揉揉她的头。 第282章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吃完早餐，卿香的秘书就把秋季拍摄地照片送来了。 卿香给秦空打电话：“陈老师要中午才到。下午六点的飞机出发。你先带安歌去买衣服。” “陈老师没什么建议吗？” “他说反正你又不会听他的，你随便怎么造都可以。他更喜欢拍摄时的惊喜。” 秦空笑了。 看着照片上的杏林和枫香林，梁安歌低着头移不开眼，“哇！空老师！秋季景色真的好漂亮啊！” “嗯。”秦空也坐到她旁边，看照片。 “虽然黄色和红色都是亮色，但秋季反而没有夏季色彩饱和度高。” “嗯。”梁安歌点点头，“很沉静。夏季的那种，特别是玫瑰花，是突出来的。但这黄杏红枫，就有一种后退感，很美也很忧郁，有一种繁华将逝的空旷感。” 秦空赞赏地看着她，果然审美感觉很好！ “对！所以我们也是营造一种后退的，沉静的，融入到景色中去的感觉。就不像夏季那样在景色中突出来。因为夏季饱和度高，不对比强烈的话，人就出不来。” “嗯。”梁安歌点点头，抬头看着他，“所以秋季就不用对比色，用同色系是吗？” 秦空笑笑，这就是心有灵犀吗？ 所以她能够很好地与自然融合！ 因为她完全明白在不同的环境中，应该怎么展现和表达自己。 大多数模特听造型师和摄影师的指挥，自己是不懂发挥的。 但我家女朋友嘛，最擅长的就是临场发挥！ 秦空揉了揉她的头。 梁安歌一偏头，“空老师，你为什么老喜欢揉我头？” “因为你可爱呀！” 梁安歌看他一眼，又低下头看照片。 “那我们穿什么衣服呢？” “你说呢？” “啊！”梁安歌看看他，“我觉得……嗯！昨天秦重的毛色和枯黄的草很配！所以我觉得卡其、驼色和秋天很配！” “嗯。”秦空揉揉她的头，“真聪明！我也是这么想的！” 梁安歌头一歪，偏离开他的手，“为了不破坏整体沉静的这种感觉，所以就整体采用大地色。” “嗯。”秦空眼睛亮亮地看她一眼，“但是杏叶和枫叶，颜色很亮，所以你不能融化到景里，而是融合到景里。要有一两样亮色单品的点缀。” 梁安歌看看他，仰头大笑，这不是她昨天说的话吗？ 基本确定了几套造型，到十点，秦空拉她起来，去商场。 到门口，放开她的手。转身锁门。 一到王府商场，廖总就在商场门口站着，迎过来，“安歌，我是你的粉丝啊！” 秦空无语，这廖总真是消息灵通！ 梁安歌礼貌优雅地点点头，“谢谢。” 廖总又看看秦空，“托尼老师，要闭场吗？” “闭场？”秦空疑惑地看着他。 “就是关门，不让其他人进来，你们慢慢逛啊！” “啊！”秦空惊讶地看着他，“廖总，你这么大座商场，我可不包不起场啊！” “不用你包场啊！反正上午没多少客人，免得其他人打扰，我们可以暂时闭场。” “不用。”秦空还没说话，梁安歌连忙摇头，“廖总，谢谢你，但是不用闭场。”看了看秦空，“我们买衣服很快！不用兴师动众！” 秦空也看看她，点点头。 廖总笑道：“安歌就是亲和呀！好！请！” 两人走进来。三楼的店员都好兴奋啊！全跑出来，在栏杆上看着他们。 梁安歌现在就是带货王啊！ 秋季片被她穿出来的衣服，绝对会成为这个季节的爆卖品！这是比上九月刊还有效的广告！ 现在梁安歌穿过的衣服，都被博主把品牌扒得清清楚楚，无一不爆卖！ 顶流的同事们也轰然而动：“嫂子来了！嫂子来了！” 都跑到栏杆边往下看，看着梁安歌和秦空走到中庭，一个个满脸笑容。 艾伦道：“不知道你们在激动什么？还笑得出来！难道不该哭吗？”说着自己也趴到栏杆上，看着看着，满脸笑容。 梁安歌站在扶梯上，看见了他们。抬起头，嘴角一扬，笑容灿烂地挥挥手。 “哇！”同事们都疯了，“嫂子真的太漂亮了！” “尤其是笑起来，全世界都美好了！这就是一笑倾星吗？” “什么玩意儿？” “一笑倾蓝星啊！” “嗯、嗯！师兄太有福气了！拥有这样的女朋友就像拥有了全世界！” “那可不是，你看师兄笑得多开心啊！” 见他们一直看着她，上到三楼扶梯口，梁安歌抬起头，“我先买衣服，一会儿上去看你们！” “哇！好啊！”同事们开心得差点儿跳下去。 要不是大庭广众之下，他们一定要大声叫嫂子！ 秦空无语地仰起头，摆出一脸严肃，“你们是不是闲得很？” 同事们哈哈大笑，这才回店里去。 三楼的店员都笑盈盈地站在各自店门口，期待着这二位走进来。 一些店员交头接耳：“真的好般配啊他们俩！” “是啊！不会真的在谈恋爱？” 走进一家店，秦空向一排裙子走去，梁安歌跟过去，“我昨天就穿的裙子呀！我私服也带了几条裙子，不知道用不用得上。” 秦空摇摇头，“你昨天那样穿不行，光腿穿裙子虽然好看，但要分季节。有夏天一个季节露肤就行了。秋冬露肩露腿露脚，是能吸引目光，但别人只是觉得你冷！” 梁安歌大笑，“不，空老师，只有你这样！” 秦空一边看衣服一边摇摇头，“秋冬露肤是真的看着心里一凉。” “那秋冬应该穿什么配裙子？”梁安歌看着他，“光腿神器？” 秦空无语地看她一眼，“那种掏宝推广的你也信？光腿神器说是肤色的，其实显胖显土，有几个真的穿得好看的？ 穿JK制服的配上光腿神器那短粗的腿，再加个齐刘海，倒是蛮像岛国高中生的。你不适合那种画风。” “不能穿光腿神器，就只能光腿呀！女孩子秋冬也不能臃肿呀！露腿露脚踝不是很流行吗？” “秋冬露腿露脚，除了你自己觉得好看，别人只会觉得你很有勇气或者有毛病。” “哇！”梁安歌转过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空老师你昨天忍了我很久没有说吗？你觉得我昨天很丑？” 关键是他觉得她丑，还……吻她？还吻那样久？男人怎么这样？ “没有！”一看她的眼神，秦空连忙道，“你昨天很漂亮！”又看看她，“今天也很漂亮！” 梁安歌眼里就像在看一个大猪蹄子！ 突然电话响起，秦空像抓到救命稻草也不看就接起来。 顶流前台声音压低，语气却激动得很：“托尼老师，快上来！香莉尔找你哎！快呀！” 香莉尔？难道是那个世界一线奢侈大牌？这又是什么事？ 秦空只好在梁安歌震惊受伤的眼神中，带着她上楼。 第283章 安歌，我错了 同事们开心得连忙请她坐。顶流的休闲区很大，各种水果饮料。同事们殷勤地招待。 梁安歌虽然仍像看大猪蹄子一样看着秦空，还是温柔礼貌地跟他们打招呼。 男同事们还笑眯眯地热情招呼，只有杜若看着她幽怨的眼神，难道跟师傅吵架了？ 秦空接过前台的电话：“你好，我是秦空。” “秦老师！您好！我是香莉尔炎国总部，广告总监雅莉。”一个女人的声音笑道，“没有您的私人电话，只好打到您店里了。昨天看新闻安歌到了云州，云花是要拍秋季片了？” “对。”秦空有点意外，这世界奢侈大牌这么关注他们这土特产的新闻吗？ “我们在伦敦时装周刚刚发布的明年春夏系列，还没有上市。不知道秦老师有没有兴趣让安歌在广告片中穿？” 秦空笑了，广告做到他这儿来了？可以的！礼貌地拒绝：“对不起，现在我们是拍秋季片，所以我会给她穿秋装。”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又很快笑道：“虽然秋季系列早已上市，但我们这边也可以提供。不知道您有没有关注我们的时装？如果您有需要的款式，我让人今天就送过去。” 秦空真是被她的热情惊到，还是老实告诉她：“对不起，雅莉小姐，因为云花是土特产。” 说到这里，秦空忍不住笑了，“所以我给安歌选择的衣服偏于平价，不希望大家过于关注她的衣服。抱歉。” “没关系，秦老师，那以后有机会再合作。”对方笑道，“我是雅莉，您记住我了？” “雅莉小姐，谢谢，再见。” 梁安歌抬头看着他，受伤中带着疑问。 同事们和几个顾客也看着他。 秦空笑笑，“是香莉尔。” “香莉尔！”同事们和顾客都惊到了，梁安歌也惊讶地看着他。 秦空只看着梁安歌，“对，问你要不要在秋季片中穿她们新款衣服，我帮你拒绝了。” “嗯。”梁安歌点点头，刚刚他讲电话她也听见了。要给她穿秋装嘛！不能像她昨天那样光腿穿裙子，像个神经病嘛！ 想到这里，梁安歌低下了头。 “师兄啊！你居然拒绝了香莉尔！”同事们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那是世界奢侈大牌啊！只有几大一线城市有时装专卖店啊！”一个富婆激动地说，“我想买她们当季新品都只能去国外！” 秦空点点头，云州作为二线城市，王府商场底楼就有香莉尔包包和香水专柜。确实还没有衣服专柜。 “她们想在云花秋季片中打广告！想得美！”秦空笑道，“卿总会打死我的！” 又看着梁安歌，“所以我一定要给你挑些平价的衣服。现在大家过于关注你穿什么了。” “嗯。”梁安歌继续低着头。 同事和顾客一脸遗憾，时装大牌主动送上门哎！不过看着秦空和梁安歌走出去的背影，真是大明星和明星造型师了！居然有世界顶级奢侈大牌主动送衣服！ 时尚总是先行一步，引领市场。所以，每年二三月叫秋冬时装周，发布当年秋冬系列。九十月叫春夏时装周，发布来年春夏系列。 而一款时装，从设计到发布至少需要半年。 当年流行什么，就是这群时装设计师和时尚杂志，提前一年定好的！ 顾客以为是自己选择了衣服，其实是这群掌握着时尚的人帮你选择了衣服。 作为一线品牌的香莉尔，别说来年新款，要穿上当季新款也不容易。 所以这国际大牌应该是看中了他的造型能力和梁安歌的时尚表现力。 但可想而知，只要穿上大牌，大家的关注点绝对会歪。也不符合云花。云花是国民品牌。 见梁安歌依然低着头，一脸郁闷。大庭广众下又不能拉她的手或者抱她安慰她。 秦空只好看看她，“香莉尔应该是看中了你的时尚表现力，虽然我拒绝了，但她还说了以后有机会再合作。安歌，世界大牌看中了你的时尚感噢！” 这明显讨好的话，梁安歌一点也不在意，扭过头去，“我一点都不时尚！我只是很有勇气很有毛病！” 秦空捂着额，原来这心大的姑娘，在他说错一句话的时候，这么小心眼！ 五楼扶梯到了，梁安歌继续低着头，往下一个扶梯走。 看看餐厅层上午没什么人，秦空把她往后一拉，梁安歌一愣。 秦空拉着她跑进一个空旷的安全通道里，靠到墙上。 梁安歌瞪大眼看着他。 秦空没有放开她的手，反而拉住她另一只手，“安歌，我错了。” “没有。”梁安歌看看他，又扭过头，“你是一线品牌都关注的造型师，你说我有毛病我就是有毛病！” 秦空低下头，忍不住笑了，把她拉进怀里，抱住她。 梁安歌一动也不敢动，站得笔直。 “你昨天很漂亮。真的，在我眼里，你任何时候都漂亮。”秦空摸着她的头发，温柔地说，“我只是怕你冷。所以我不希望你像别的女孩子那样在很冷的天气露腿露脚。” 梁安歌在他肩头抿了抿嘴，有点忍不住笑了。 秦空放开她，低头看着她嘴角忍着的笑意，也松了一口气，“你昨天的衣服谁选的？” “你选的啊！”梁安歌抬头看着他，理直气壮地说，“你搭配好挂在衣柜里的！” 秦空叹了一口气，“那是给你夏天早晚出门的时候搭一下的。你虽然穿了风衣，也只露了小腿，但炎京现在不冷吗？” 梁安歌抿抿嘴，“有点冷的。但乔姐说我现在关注度高，要随时保持优雅美丽，那只能穿裙子和高跟鞋嘛！而且……” 梁安歌低下头，“我想见你也想穿得漂漂亮亮的嘛！你不知道我每次来见你都怕你说造型丑。按照你搭配好的穿的，结果你还说丑！” 抬头看着他，微微嘟嘴。 秦空温柔地看着她，把她的头发往后捋捋，“我没有说丑呀！很漂亮！真的！尤其你穿着裙子和高跟鞋跑过来的样子！” 梁安歌低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云州虽然没那么冷，但进山里肯定要冷一些。所以你那些薄薄的衣服不行。”秦空看着她，“女孩子不要冻腿冻脚，什么季节就穿什么季节的衣服。不要学人家秋冬也露脚踝。” 梁安歌抬头看着他，“你洗头的时候，还说女孩子不要让头受凉。所以女孩子从头到脚都不能冷着呗？” “对。”秦空看着她。心里补一句：尤其是我的女孩！ 梁安歌笑了。 主动抱住他，“那我以后听你的。但你不许说我丑。” “我没说你丑！”秦空无奈地说，亲亲她的头顶。 第284章 商业互吹 拉着她从安全通道出来，秦空才放开她的手。 两人又去三楼逛，梁安歌问他：“那秋天不能穿裙子了？” “秋天是落叶的季节，很飘逸，适合穿裙子。” 梁安歌看着他，一脸疑惑。 “其实黑色是最瘦腿的。裙子配深色的打底裤就很显瘦。比你说的那什么光腿神器好得多。除了小女生和二次元，不要穿浅色的花纹的，或者有飘带和蝴蝶结的长袜。” 梁安歌笑了。 “打底裤也HOLD不住寒风的时候，一双长靴就能解决一切问题。 腿形好可以选择包裹性好的绒面长靴，保暖又显瘦。绒面长靴适合配毛毛的包包。 披散着微卷的长发，一件毛毛的外套、毛呢裙，就是冬天的时髦精。 也可以选择皮面的长靴，很酷，有超模范。搭配线条硬朗的皮包。 头发梳成光溜溜的马尾，或者挽起来。小脚裤扎在长靴里。 配上毛衣、围巾、大衣，就能在沉闷的秋冬出来走路带风的飒爽感。” 梁安歌看着他，“空老师，我都想拿笔出来记了。这是秋冬的一套柔软一套利落，两种不同风格的搭配？” “嗯。”秦空看着她，“秋冬显得臃肿，是人们想把太多元素穿在身上。秋冬衣服材质和体积比较厚重，所以材质和线条就要保持一个整体。就不会累赘，而会利落优雅。” “那种上面穿着厚厚皮毛，下面短裙光腿，光脚穿着凉鞋或高跟鞋。或者明明穿着皮毛，偏要敞开外套，露胸露肩的，真的很掉价。像KTV女郎！” 梁安歌瞪瞪地看着他。 秦空连忙说：“我不是说你啊！你昨天风衣搭配衬衫和裙子还是很正常很优雅的！” “那你经常去KTV啊？” 这关注点！秦空又连忙说：“没有啊！只是街上经常有女人这么穿嘛。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她是在酒店工作。一进去很热，就把毛毛外套脱了，露出里面紧身短裙这样……” 看着梁安歌的眼神，秦空连忙说：“我真的没有去过！是电视里都这样演的嘛！” 梁安歌笑了，空老师求生欲蛮强的嘛！毒舌的空老师在她面前确实比较克制了！ “总之，什么季节就穿什么季节的衣服。不是什么时候都要露肤。秋冬要包裹，包裹得好看，是一种高级。” “嗯。”梁安歌点点头，侧头看着他。空老师认真的样子，真的很可爱呢！ 店员给他们空间，也没靠太近，反正托尼老师也不需要她们来推荐。 但是她们又想听托尼老师讲搭配衣服的知识，努力竖着耳朵也听不清，羡慕地看着梁安歌。身边跟着一个会搭配衣服的男人真是太幸福了！ “秋冬穿裙子，裙子不能罩着靴子，会显得人胖腿短，整个下身很沉重。” “嗯。” “所以长裙就配短靴，或者裤袜加玛丽珍鞋、乐福鞋之类好穿好走的单鞋。女人不必时时刻刻都穿着细高跟鞋。 秋冬挺适合粗跟中跟的。跟秋冬的沉稳很搭配。而且秋冬上身穿得很厚，如果脚下一双单薄的高跟鞋，就显得头重脚轻。” “嗯。”梁安歌笑眯眯地点点头。 “如果是踝靴的话，除了裙子，也可以搭配九分裤或者小脚裤。这些都是保暖好腿脚的同时，也很好看的搭配。你昨天穿得很好看，我就是担心你腿冷。” “嗯。”梁安歌点点头，侧头看一眼空老师，低头笑了。 店员在旁边看得快甜化了。 挑好了两件衣服，秦空转身。 店员才连忙过来，“托尼老师，我刚刚请示了经理，你们选中的衣服不用付钱了。” 梁安歌愣了一下，“那怎么行？为喜欢的东西付钱，是应该的。” 秦空笑了，看她一眼，走过去收银台，店员连忙跟着。 秦空付了钱，梁安歌笑眯眯地站在他身边。上次还是她自己付钱呢，这次空老师主动帮她付钱了！ 走出来，秦空说：“厉害呀！大明星！现在都有人争着送你衣服穿了！” 梁安歌看看他，“厉害呀！大造型师！现在被你看中的衣服都不要钱了！” 秦空笑了，“这样商业互吹好吗？” “好呀！”梁安歌差点挽住他胳膊，一看周围都是人，还是扶着扶梯，“可是别人送的都不如空老师给我买的呀！” 秦空扭过头去，大庭广众之下还是保持正经，不然很想把她拉到怀里来揉一下。 但在围观群众看来，两人已经甜得化了！不断有人在拍他们。 现在网上有很多CP粉等着他们的同框照呢！ 秦空带她去楼下快时尚。 商场人越来越多，快时尚人更多。因为符合大多数姑娘的需求嘛，花较少的钱赶一个时髦！ 见两人走进来，大家都看着他们，眼睛亮闪闪的。梁安歌笑着跟大家点点头。 店员连忙过来招呼。 秦空也不用她们帮忙，在几家快时尚挑了衣服，也不叫梁安歌去试，付钱就走。 反正给她挑了这么多次衣服，还整理过衣柜，对她的尺码完全了解。 秦空挑过的衣服，马上就有人一窝蜂去挑。 又买了鞋子袜子配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不时给他们拍照。 秦空提着一堆购物袋就往外走，梁安歌拉住他衣摆，又放开，轻声说：“空老师，还没给你妈妈买衣服呢！” “哦。” 秦空又带着她去三楼，挑了一套衣服。之前都是秦空付钱的，这次也是挑好直接走到收银台，掏出手机。 梁安歌连忙过去拉住他，掏出自己的手机，脸上有些羞涩，把手机付款码递给收银。 秦空看了看她，笑了。 走出店门，梁安歌又拉拉他的衣角，往楼上走。 秦空也不知道她要干嘛，跟着。 到男装楼，几个逛街的男士看着梁安歌都呆掉了。 梁安歌微微红脸，靠近秦空，轻声说：“空老师，男孩子也不能冻着呢，你也挑件衣服。” 秦空看着她，心里的甜泛成嘴角的笑，“你想让我穿什么？” 梁安歌认真地上下看看他，“我觉得你穿针织外套，会有温暖的气质！但是空老师又很冷静，所以灰色应该挺适合的。” “好。那就买灰色的针织衫。”说着，秦空就往一家店走去。 梁安歌又拉住他的衣角，又飞快放开，“空老师，我只是建议呀！你自己选！” 秦空转头看着她，微笑道：“你选的就不错。” 梁安歌抿抿嘴，被空老师夸奖了选衣服的眼光吗？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看看周围的目光，忍住了，一本正经地跟着秦空走进店里。 秦空拿了衣服递给她，梁安歌去付钱，提着就走。笑眯眯的。 秦空也笑眯眯的。心里的蜜都快溢出来了…… 他提着她的衣服，她提着他和他妈的衣服，在咔咔咔的拍照声中走出商场。 第285章 一见就吵的摄影师和造型师 一个帅哥戴着墨镜，姿势慵懒地靠在空发艺门口，看着他们大包小包地走过来。 秦空微微顿了顿脚步，真是不想看见他。 梁安歌见秦空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才转头看着门口，开心地招呼：“陈老师！你来啦？” 秦空摇摇头，过去开了门。 陈映站在门口看着他，“你怎么每次见我都一脸嫌弃？” 秦空放下一堆购物袋，“不是说中午来吗？” “这不快到中午了吗？” “反正下午还要坐飞机，你又跑来市里干嘛？不如在机场等着！” “秦妈妈，过分了啊！上个月我还来给你新店捧场！你就这样对我？” 虽然这么说，秦空还是给他倒了咖啡。 陈映看着地上一堆购物袋，“秋季造型需要这么多衣服吗？” “秋冬衣服本来就又大又重。” “可是秋天很空灵啊！”陈映低头看看茶几上的照片，一边喝咖啡一边拿起来，“刚好体现安歌的空灵感。穿飘逸轻薄的长裙就不错。你要用厚厚的衣服把她包裹起来吗？” 梁安歌看看他们，两人一见就开始吵架吗？ 秦空看着他，只有一个字，“冷。” “冷个屁啊！我刚从伦敦回来，天天下雨，也没有多冷呀！一到云州，简直就像到了春天！怎么会冷呢？” “山里冷。” “那也冷不到哪里去呀！”陈映看着照片，“这杏叶枫叶轻飘飘的，映着蓝天白云。你让她穿太多太厚，不就飘不起来了？整体感觉不就沉重了吗？” 梁安歌看了看空老师。 秦空一脸无语，“我问了你有没有什么建议？不是说让我随便造嘛！” 陈映转头看看梁安歌，“但我没想到你完全把她当成女朋友来造，没有当成模特来造啊！” 梁安歌红着脸低下头。 “秦妈妈，唉！你真是妈妈啊！你觉得她冷，她就冷吗？好，就算她也觉得冷，但作为一个模特，这点儿冷受不了吗？不抗冻当什么女明星？” 梁安歌偷偷抬头，看了一眼空老师。 陈映继续道：“我四个时装周跑完了，那么多模特，也没见谁说秋天冷，就不展示春夏衣服了啊？她们不怕冷？就你怕你女朋友冷？” “秦老师！咱们是拍广告啊！不是你俩出去秋游啊！你能不能把感情跟工作分开？”陈映放下照片，“走！一起去，重新买！” “买毛线！”秦空坐着不动。 梁安歌看看陈映又看看他，坐立不安。 陈映看看地下一堆购物袋，弯腰从里面拎出来一只黄色的毛线袜，“对啊！你就是买了个毛线！你怎么想的啊？”陈映挥挥袜子。 梁安歌转过头去，尴尬得要死了。 秦空不满地看着他，这是他女朋友的东西哎！他就这么随意地拎着？太没拿自己当外人了？ 陈映完全没当这是私服，只当工作服，把黄色的袜子扔回去，又拎出一条深棕色的裤袜。 脸上的表情，梁安歌都不敢看。 他好像在拎着一坨咸菜！ “你到底怎么想的啊？”陈映忍无可忍地看着秦空，“你这是老太太的裹脚布啊？穿着这像酱菜一样的袜子，她怎么跟这空灵的背景搭配啊？她会把整个画面毁掉啊！” 最后一句突然大声，梁安歌都不敢说话了，往旁边挪了挪。陈老师太凶了！ 看到梁安歌的小表情小动作，秦空恼火地看着陈映，“你是去时装周没拍到满意的照片？那刚好安歌一定会让你拍到满意的！” “满意个屁！就这？”陈映扔了酱菜一样的袜子，站起来，“快点！我本来是来洗个头休息一下！现在不洗了，重新去买！” “你是造型师还是我是造型师？”秦空看着他。 陈映瞪着他，“到时候不好看我不拍。” “不拍就不拍！” 梁安歌惊讶地看着他们，也不知道说啥。 陈映往花架后走去，“给我洗个头！从伦敦回炎京，又到云州，我时差都没来得及倒！” 秦空也站起来，“所以你就到我这儿撒气来了？” “反正到时候我不满意就不拍！” “爱拍不怕！” 秦空也走到花架后。 梁安歌都呆了。 听哗哗的水声响起，他们开始洗头，才轻轻地把给秦空和他妈妈买的衣服放到一边。免得混淆。 又担心地看看花架。 吵成这样，还能洗头？ 洗头时陈映还是比较安静的，几乎秦空手一下去，他就睡着了。秦空洗完了才把他叫醒。 刮脸时又睡着了。 梁安歌轻轻跑到旁边，“空老师，我们要重新去买吗？这些当私服。冷一点也没关系，就像拍春季片的时候，比现在还冷一些，穿着裙子光着脚也没事呀！” 秦空摇摇头，轻声说：“他知道个屁！他就是睡眠不足，到这儿发泄来了！你看看他黑眼圈！”秦空指指陈映的脸。 梁安歌大笑，连忙捂住嘴，又轻轻过去坐在沙发上。 刮完脸，陈映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秦空给他拿一条毯子盖上，过去关上门，拉上窗帘。 屋里光线变暗。 梁安歌看着他，空老师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啊！ 开了台上面的灯，秦空打电话叫骆辰在商场餐厅打包两份饭菜来。 一会儿骆辰过来，看看睡着的陈映，把饭盒放在台上，抱起秦重。 梁安歌不舍地抬起头，“啊！秦重要走吗？” “我们要出去至少一周，骆辰照顾它。” 梁安歌看着秦空，眼巴巴地，“我们可以带着秦重一起去吗？它好喜欢出去玩！” “安歌！”秦空无奈地看着她，“我们要坐飞机呀！” “可以托运呀！不是四十多分钟就到了吗？” “喵——”秦重皱皱小鼻子，委屈地看着铲屎官。 “我们是去工作呀！不是去玩呀！带着它不是捣乱吗？” “秦重哪里捣乱啊？它多乖啊！你工作的时候它打扰你了吗？” 这倒没有！ 见铲屎官意有松动，秦重刷地从骆辰怀里跳下来，舔舔梁安歌的手。梁安歌摸摸它的头，两个头挨着头，四只水汪汪的眼睛祈求地看着他。 “唉！”秦空感觉自己跟个后爹一样，“我问问。” 第286章 到时候让他跪着拍！ 客人里面就有今天要坐的航空公司领导，一口答应：“可以，你到时候把秦重带到机场，我让工作人员给你办理托运。” 秦空担心地摸摸秦重的头，“托运是像行李一样到行李舱吗？秦重没有出过远门，出个门都抱着，我怕它……” “哈哈……”客人笑道，“托尼老师你真是爱你的猫啊！你是什么舱？” “我问问。” “别问了，我给你查查。” 过了一会儿，电话打过来：“头等舱都被你们包了啊！你直接抱着秦重上飞机！” “真的可以吗？”秦空开心得跳起来。 不过这就是云州本土航空公司，飞省内航线，规定自然要灵活一些。 但秦空也知道自己占了便宜！ 挂了电话，秦空看着梁安歌和秦重，“秦重跟着我们坐头等舱！” “哇！”梁安歌也开心地跳起来。 秦空摇摇头，“你们真是让我越来越腐败了！” “这叫什么腐败啊？”梁安歌嘴角飞扬，摸摸秦重的头，“带宠物只是怕打扰到别人，秦重这么安静，再说头等舱空间私密！” 秦空也很激动，第一次带秦重旅行哎！先给秦重准备猫粮小毯子等等乱七八糟的。饭都顾不上吃。 骆辰不舍地看看秦重，“所以，没我的事了？我还想抱着秦重睡呢！又希望落空了！” 秦空指指抱着秦重开心得转圈圈的梁安歌，无奈地摇摇头，“你看看。” “好。祝你们玩得开心！”骆辰转身出去了。 收拾好秦重的行李，两人才吃饭，陈映还在那边酣睡。 因为秦空给洗头刮脸了，这一觉睡得那是相当地沉。 直到小何来把衣服和他们的行李都搬到车上去了，乔安娜也来接梁安歌，大家准备出发去机场，秦空才蜷起大拇指和食指弹了弹陈映的太阳穴。 梁安歌连忙抱着秦重跑到门口，觉得陈老师醒来一定会发飙。 陈映睁开眼睛，看着秦空，一下坐了起来，“走！快去买衣服！” “买毛线！要去机场了！”秦空冷静地看着他。 “什么？”陈映刷地站了起来，瞪着秦空，“你没去重新买吗？就穿那些裹脚布一样的袜子吗？” 梁安歌把头埋到乔安娜胳膊里。 乔安娜一脸诧异，“他俩意见没统一吗？” 梁安歌点点头。 陈映火大地道：“我辗转万里跑回来，你到底想让我拍什么？” “那你到底想拍什么？”秦空看着他。 “这么空灵的背景，辽阔的天空，当然是她飞起来，跟树叶一样，随风归去的感觉。” “那不傻吗？” “啥？”陈映眼珠都要瞪出来了。 乔安娜回头看看他俩，也不敢说话了。陈老师太凶了！ “秋天需要沉静，为什么要飞起来？你想突出天空感，可是我想突出大地感。” 陈映瞪着他，“你拍还是我拍？我就想拍天空！你想拍大地，你自己拍！” 梁安歌想起空老师的拍摄技术，拉着乔安娜，“乔姐，我们先走。” 乔安娜点点头，安歌好聪明啊！这就是个火药场啊！ 看她们走了，秦空把着门，“走不走？我要关门了！” 陈映气呼呼地往外走。 秦空锁门，陈映又转过头，“背景是黄色的杏叶和红色的枫叶。” 秦空点点头。 陈映又说：“大背景是蓝色的天空！红黄蓝，三原色！在三原色面前其他都是二级色！根本打不过！” 秦空转过身往王府商场走。 陈映跟着，“三原色的背景已经很明艳很丰富了，也很大气！穿彩色就是糟蹋画面！所以要融入这样的背景和色彩，只能用浅色。用近乎透明的浅色。” 秦空扫他一眼，“你不是想让她融入，是想让她融化？” “对！” 秦空点点头，果然摄影师的想法不是谁都能懂！ 加快脚步。 陈映也走得飞快，“我的镜头是要对着天空的！因为秋天的天空太美太纯净了！ 但你给她选择的造型太沉重！会把整个层次拉下来！ 我要她飘起来那种轻灵的感觉，才能与背景和谐统一！” 秦空看他一眼，“你的树叶是落下地还是飘到外太空？为什么要让她飘起来？我选择的就是大地色系！再点缀一些体现秋天绚丽的亮色！” “背景都是亮色了！所以她要浅！全是亮色，一堆挤在里面，整个画面太繁杂了！就没有那种空灵的感觉！” “你要体现空灵，我要体现沉静！” “你！” 走到王府商场，陈映不甘心地往上面看了看。秦空头也不回走得飞快，直奔地下停车场。 陈映顿了顿，只好沉着脸跟上。 想给他们拍照的围观群众，一见陈映的冰山脸，都吓得放下了手机。 到地下停车场，陈映小跑几步，到秦空身边，“你能不能上去重新买一条裙子？白色的丝质长裙！” “春季就是白色长裙！” “这跟季节没关系！”陈映烦躁道，“那你买米色的！” “怎么没关系？我们拍的就是四季片！”秦空转头看着他，“从春天到夏天再到秋天，从精灵降世对这个世界产生好奇，到精灵探索这个世界，然后接受这个世界！ 从春天的朦胧到夏天的热烈再到秋天的沉静。秋天是瓜熟蒂落的季节，你要她飞，我要她落地！” 陈映看着他，“我怀疑你要拍的是一部爱情片。” “刚好进度差不多。” “我去！”陈映抓抓头，“你在广告片里带私货！” “我们拍的本来就是一个故事。” “但这不是爱情片是广告片！” “这有什么区别？春天是清新的，夏天是明艳的，秋天是沉静的！我们表达的难道不是一个成长的过程？ 为什么你在秋天要拍春天的空灵和夏天的明艳！这不是重复前面两季吗？秋天没有自己的气质吗？” 陈映看着他，眨了眨眼，“但是那不好看。” “你不能一味追求好看！”秦空也看着他，“而且你怎么知道不好看？我选的造型什么时候不好看过？” “你……”陈映摇摇头，“可是……” 云花一群工作人员看着他们，这都要出发了，摄影师和造型师还在吵架？而且，根本听不懂他们在吵什么。 “你不满意可以不拍！不要到时候追着拍！”秦空坐进车里。 陈映也弯腰准备坐进去。 “你重新坐一辆，我不想跟你争。你还是在车里继续睡觉，平复一下你的起床气！你在时装周看花眼了，刚好需要沉静，而不是飘起！” 陈映站在车门口瞪着他，砰地甩上车门。 里面的人都吓得一抖，梁安歌轻轻拉拉秦空的手。 秦空握住她的手，“不要理他。” “可是陈老师到时真的不拍怎么办？” “你可以不相信他，但不能不相信我。到时候让他跪着拍！” 第287章 秦大造型师真是任性！ 梁安歌忍不住笑了。空老师虽然温柔，但在专业领域绝不让步，非常自信非常霸气呢！ 这时，秦空突然一愣，然后松开梁安歌的手，拿起手机发个信息给陈映：洗头吹风，六千。 一会儿，前面车里提示钱到账，后面车里响起一声咒骂。 后面车里气压好低呀！大家都不敢说话。 前面这辆车，气氛也很怪异。 开出停车场，看到外面秋高气爽的天气，乔安娜才缓过一口气。 看看秦空，“你们在争什么呀？” 秦空根本不想说话，他本来就不喜欢争论。看着窗外。 梁安歌看看他，轻声说：“陈老师要让我穿夏天的裙子，空老师让我穿秋装。” “哦。”乔安娜点点头，“不过陈老师刚参加春夏时装周回来，肯定看到很多漂亮的裙子，所以有什么灵感想体现？” 又看了看秦空，“陈老师见过的时装和造型多，所以他的意见也是重要的。他经常看衣服不好看就不拍了。 那些大牌和杂志拍广告都要跟着他的意见走。毕竟是掌镜的嘛，所以他的感觉很重要！造型师一般都是听摄影师的意见来搭配服装。” 看看秦空面无表情，又补充：“陈老师一般说一句不好看就走了，解释这么多，也是难得啊！” 梁安歌回头看她一眼，乔姐就是现实！总认为陈老师时尚资源多，所以把陈老师看得比空老师高一些！ 不满道：“空老师虽然没有参加过时装周也没有给大牌做过造型，可是大牌主动给他送衣服呀！” “什么？”乔安娜不可思议地瞪着她，扒着她的肩，“哪个大牌？什么时候？什么衣服？” 梁安歌得意地翘起嘴角，摸摸秦重，“香莉尔。” “香莉尔！”乔安娜着实惊到了！这是真的大牌！他们的设计总监被称为时尚界的舵爷！ 全世界穿不起香莉尔的人很多，但几乎没人没听说过香莉尔！ 说起奢侈品牌，绝对第一个想到香莉尔！ 小何也惊讶地看着安姐，又看看一脸淡漠的秦老师。 “嗯。”梁安歌微笑着点点头，“上午我们买衣服的时候，香莉尔打电话给空老师，说明年春夏的衣服需要的话，她们马上送来。” 乔安娜震惊地看看秦空，“明年春夏的衣服！还没上市的！”又看着梁安歌，“为什么不等？” “空老师拒绝了，因为秋季片要穿秋装。然后她们又说可以送秋季新款过来。” “然后呢？”乔安娜瞪着她。虽然秋冬装已经发布，但一件外套都是十万起步！一套下来加上包和配饰得几十上百万！而且新款也不好买！这都能送过来，真是太大方了！ “然后空老师又拒绝了，因为云花是国民品牌，所以不能穿大牌衣服。” “啊！”乔安娜一脸遗憾，难以理解地看着秦空。 过了一会儿，想想拍春季片杰瑞就是让安歌穿品牌新款，那牌子远远比不上香莉尔，都被卿总怼了：不在云花中给衣服打广告！ 又看看秦空，还真是云花背后的男人啊！这种机会也能为女朋友拒绝！ 感觉到她的眼神，秦空转过头，“安歌不适合香莉尔。香莉尔走小香风，衣服有很多花边和钉珠之类的装饰，确实很奢华精致。 适合名媛风的女人。但不适合安歌这种精灵风。安歌只需要穿得简单朴素，复杂的造型会掩盖她的光芒。” 乔安娜苦着脸点点头，“你就是有机会给安歌穿大牌也不给她穿！” 秦空看看梁安歌，笑了，没有再解释。 梁安歌也笑笑，一点儿也没有为不能穿大牌而失落。 倒是乔安娜看看他们，像心里被挖去了一块肉。有些人永远也不明白奢侈品对女人的重要性！ 不过再看看秦空，还真是要刮目相看了！ 以前总觉得他没有时尚资源，但现在时尚资源已经主动找上了他！ 这自然是对他造型的认可！看到了他造型的价值！ 有些品牌会看中明星的影响力，为了让明星穿上她们的衣服，成为行走的广告牌，会跟明星的造型师合作。 造型师从品牌方得到了好处，就会给明星穿上她们的衣服，两头通吃。 有时候衣服并不适合明星，但造型师也会让明星穿。 之前杰瑞就是，把跟自己有合作的不适合安歌的品牌衣服给她穿。 所以造型师能为艺人考虑，维护艺人的形象，绝对是难得的良心造型师！ 但是香莉尔啊！很少主动去巴结造型师或者明星。 因为不管造型师还是艺人，都对她们趋之若鹜！ 只要穿上了，别人就会认得这个牌子！认可艺人的时尚资源！根本不会在乎好看不好看！ 因为它是香莉尔！ 穿的就是理念和身份！而不是款式和颜色！ 尤其是未上市的，每年九月刊封面除了拼明星的脸面不就是拼能借来什么样的衣服？ 能借来又抢眼又首发又独家的话题时装，才是真正的九月刊。 话题人物加话题时装，构成了九月刊封面！ 首穿权、独家权，能彰显杂志和明星的地位！ 别人求都求不来的资源，秦空就这么拒绝了！ 还这么冷静理智地说香莉尔不适合安歌！ 那是适不适合的问题吗？那是相当于送你一顶王冠，你却说王冠戴着不舒服！然后把它扔了！ 乔安娜打开车窗透透气。 安歌还不如不告诉她，这告诉她了就像煮熟的鸭子飞了！还是自己飞到锅里的鸭子！秦空把它扔了！ 任性！秦大造型师真是任性！ 到机场，小何和云花工作人员去托运行李，秦空和梁安歌抱着秦重走向贵宾候机室。 陈映跟在他们后面，“不但带私货还带宠物！男人果然不能谈恋爱，一谈恋爱就变蠢！” 身边的助理弱弱地说：“秦老师和安歌在谈恋爱吗？” 陈映白他一眼，“你看不出来吗？我们变成了蜜月旅行摄影师！” 到贵宾室，陈映走到秦空身边，“去看看机场店里有没有白裙子，买一件。” 秦空抬头看他一眼，“你头要秃了。” “什么？”陈映瞪圆眼睛。 秦空低头喝咖啡。梁安歌坐在对面，抬头看看一脸震惊加迷惑的陈老师，拼命忍笑，低下头拿起糕点喂秦重。 陈映转头气呼呼地走到另一头坐下，“他什么意思？说不过我就咒我头秃！” 助理小心翼翼地看看他的头，也不敢说话。 “哼！幼稚！”一个造型师不把衣服放在心上，他干嘛要操那份闲心？大不了到时候不拍！看他怎么办？ 气得肚子痛，想起来午饭也没吃，让助理点了一份牛排红酒，慢慢享用。 第288章 终于轮到我喊开工了！ 秦空拿起一本杂志翻了一会儿，卿香和云花的员工走了进来，一见秦重，都欢呼着跑过来。 “托尼老师！太好了！你居然带着秦重！” “有了秦重我都感觉不是去工作是去旅行了！” 卿香笑道：“那以后拍片都带着秦重！” 一一跟大家打招呼。 乔安娜和小何感动不已，有秦老师在，他俩都快变成透明人了，没想到卿总还能看见他们！ 都打过招呼后，卿香四处一望，才看见遥远的窗边独自喝红酒的陈映，“陈老师怎么一个人坐在那喝酒？” 梁安歌笑了，秦空从杂志上抬起头，“要不你过去陪他喝一杯？” “好。”卿香走过去。 坐在陈映对面，“陈老师，你这是晚餐还是午餐啊？” “午餐。” “你去洗头，托尼老师没招待你？” “招待个屁！”陈映瞪着红红的眼睛，“我告诉你啊！卿总，这次片子要是拍不成你可不要怪我。” “为什么？”卿香惊异地看着他红红的眼睛黑黑的眼圈，“你生病了？状态不好？” “是他有病！”陈映往后指了指，“他这次的造型我不喜欢，非常不喜欢！” 声音大得围着秦重的大家都看了过去。 秦空头也不抬继续看杂志。 “我让他重新去买他又不去！总之，到时候不好看我不拍！谁爱拍谁拍！” “啊！”卿香看看他又往秦空那边看看，“你不是说随便他造吗？而且，他没有造型出错的时候？” “马有失蹄，人怎么就不会犯错？他角度不一样了，他没把自己当一个造型师……”陈映摆摆手，有点口齿不清，“什么时候上飞机啊？我想睡觉。” 既然人都到了，时间也差不多，大家就去登机。 陈映走在前面，卿香落到后面，等秦空走到身边，笑着问：“没问题？” “先拍哪个？” “桂花。” “那没问题。” 卿香点点头。 秦重第一次坐飞机，东张西望，十分好奇。梁安歌特意抱着它坐在窗边。 秦空自然地坐到她身边。 乔安娜和小何知道自己又多余了，坐到另外一边。 飞机升上天空，刚好是日落时分。身边的云朵被夕阳穿透，变成了金色和红色，十分瑰丽。 秦重瞪着眼睛，也如云朵一般瑰丽。 梁安歌笑笑地转过头，“空老师，你看，秦重！” 秦空看了一眼秦重，也笑眯眯地看着窗外。 湛蓝如洗的天空，映着红红黄黄的云，确实是美得令人沉醉！ 也难怪陈映想拍天空！ 春天是森林，夏天是花海。也就秋天叶落的季节，大地沉静，天空高远，意境无限…… 他愿意把镜头对着天空也能理解。 其实他们俩只是角度不同而已。 开始他想着陈映发现梁安歌造型很美就会拍，但现在想想两个人要拍的东西不一样。 前两季，陈映对大地爱得深沉！但秋季，明显不让他拍天空，他不开心！ 也可能是在时装周拍了太多人，想拍空灵的景。 看着梁安歌撸着猫脖子的手，秦空也决定顺着陈映的毛捋一下。 把他的镜头从天捋到地就行了。 陈映大概酒喝多了，被助理叫醒下飞机，一上房车又睡着了。 夜幕已下，大家在飞机上吃过晚饭，几辆房车没有停留，直奔莽莽原始森林而去。 梁安歌自然地抱着秦重上了秦空的车。乔安娜和小何都没来得及拦。 上了另一辆房车。看着夜色越来越黑，小何不安道：“乔姐，刚刚安姐上秦老师的车，你为什么不拦？” “拦得住吗？你看她！现在眼里只有猫和秦老师，根本看不见我俩！” “那他们怎么睡啊？” 乔安娜看他一眼，“关你屁事！” 小何看着她，这经纪人也太不负责了？自家艺人和一个男人单独上了一辆房车，一辆夜车！她居然不闻不问！ 看来乔姐现在带别人了，确实没把安姐放在心上了。 小何看着窗外，默默替安姐担心。 秦重新奇了一路，此刻已经在梁安歌怀里睡着了。 坐在窗边，看着乌漆麻黑的窗外，有种不知道去向何方的感觉。但是因为在秦空身边，又觉得仿佛去向哪里都无所谓。 梁安歌歪头靠在他肩上。 秦空偏头看看她，“你去睡会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山里。如果到的时间合适，可能要开夜工。” “开夜工？”梁安歌抬头看着他。上次在玫瑰园开夜工可以理解。在森林里，都是高大的树木，怎么开夜工？打光都打不到那么高那么宽啊！ “嗯，中秋不是刚过几天吗？这几天伦敦下雨，陈老师一定没看到月亮。但云州秋高气爽，天天晚上都有月亮。推算起来，今晚凌晨月亮就会升起来。现在还是圆的。” “哇！”梁安歌眼睛一亮，像个小迷妹，“空老师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秦空无语，“你是有多久没看过月亮了？只要愿意抬头看，发型师是最容易看到月亮的。这几天我每晚培训完回店里都能看到月亮！” “我住的地方看不到月亮啊！” 秦空揉揉她的头，“那以后买个能看到月亮的房子。” “嗯！”梁安歌高兴地点点头，扬起脸，一脸期待，眼睛像星星一样亮。 秦空在她唇上轻吻了一下，“去睡会儿。到了山上，月亮也升起来了，陈老师也睡醒了，他就要折腾大家了！” “嗯。”梁安歌脸色微红站起来。 先把睡着的秦重放到床上，洗漱了躺上床。 软绵绵的！ 居然睡了空老师的床！虽然是房车上的床！ 也没有拉帘子，看着他坐在窗边的背影，张了张口，也没好意思叫他来休息会儿。何况前面还有司机！虽然电动隔断门关上了。 自己胡思乱想了一会儿，红了脸，把自己埋进被子里，抱着秦重闭上眼睛。 在车上，是最容易睡着的…… 过了一阵，听着车里静悄悄的，秦空起身走到后面，把她放在外面的手轻轻放进被子里。 站在床边看着她，忍不住嘴角微扬。 还是第一次看见她的睡颜呢！ 拍春季片在山上搭帐篷那次，根本没敢看。 一路蜿蜒而上，终于外面不那么乌漆麻黑了，银光倾泻大地！把山间公路照得如玉带一般。 除了秦空在窗边看月亮，大概除了司机，大家都睡着了！ 凌晨一点半，终于到达目的地。 这时候大家都睡了，司机们也把座椅放倒，躺平。 秦空推开车门走下车，仰望着空中的大银盘！呼吸着沁人心脾的花香！ 走到陈映车外面，听着车里传来的鼾声…… 整个营地一片静悄悄！ 这回终于轮到我喊开工了？ 秦空一阵高兴，大喊一声：“开工！” 第289章 暗淡轻黄体性柔，自是花中第一流 几辆房车里一阵骚动。 后面窗子哗啦被推开，陈映大吼一声：“你有病？” …… 就合不上嘴了，仰头瞪着天上的明月！ 秦空回头朝他一笑。 陈映火速冲下来，大声吼：“开工啊！你们在磨什么啊？” 大家都要疯了，只能在车里偷偷说一句：“他俩有病？” 秦空转身上车，梁安歌也起来了，懵懵地坐在床头。秦重也卧在被子上，瞪着迷茫的眼睛，不知身在何处！为什么旁边睡的不是铲屎官，而是一个大美女！ 一脸紧张的样子。 看到铲屎官，才跳过被子扑到怀里。 秦空接住它，安抚地揉了揉。 梁安歌揉揉眼睛，在黄色的台灯光里迷迷糊糊地说：“到了吗？” “嗯。”秦空走过去，给她梳头发。 也没有化妆，把头发梳顺了，就从行李箱里拿出衣服递给她，“换好就可以下来了……直接穿着拖鞋下来。” “哦。”梁安歌这才有点清醒了，一边打哈欠一边换衣服。 秦空转身下车，站在陈映身边，陈映仰望着大月亮。助理正忙着把摄影器材往桂花林里搬。 大家哈欠连天地下车，一看这大月亮都精神了，纷纷用力呼吸着馥郁的桂花香。 见梁安歌下来，秦空连忙过去。 梁安歌一抖，秦空抱住她肩，“忍一会儿。” “嗯。” 仰头望着天上的大月亮，梁安歌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又凉又香的空气，“好像在月宫中啊！” “这就对了，就是这个感觉。” 秦空抱着她的肩，先带她去桂花林。 全是野生桂花树，比城里人工种植的桂花树不可同日而语！ 树干就没那么规整，极具野性！一看都是千年老树！可以成精了！ 枝繁叶茂。 树干苍老遒劲，碧绿的树叶间，却是柔软的一串串，一簇簇淡黄小花。 在月色下，我见犹怜，十分动人。 秦空给她整理了一下衣服，从背后抱着她，给她暖着身子。 一会儿，陈映走进了桂花林，一见梁安歌，站住了。 疑似月宫仙子下凡！ 陈映往旁边一指，“你走开！” “嗯？”梁安歌连忙往旁边一让。 秦空连忙扶住她，“他说我，你把鞋脱了。” “哦。”梁安歌连忙把双脚从拖鞋里退出来。 秦空提着走到一边。 陈映这才满意地看着梁安歌—— 奶油色真丝衬衫敞开一颗扣子，露出优雅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 衣摆一边随意地扎在白色风琴裙里。 在夜风吹拂下，微微贴身，显出苗条飘逸的身材。 柔顺的披肩发随风飘扬。 没有化妆的脸在月色下白得透彻清净。 洁白纤细的脚轻盈地站在桂花树下。 真有一种我欲乘风归去的感觉！ 陈映满脸笑容，忍不住诗兴大发：“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秦空给他比个大拇指，“好诗！好诗！你能快点拍么？” 陈映一点儿也不着急，拍拍他的肩，“这不是买了白色的吗？非常好看！这一套可以拍完这一季！” 秦空看他一眼，不想说话。 大家也跑过来围着，一个个都穿着厚厚的外套，手揣在兜里看着单薄的梁安歌。 却纷纷看呆了！ 太美了！ 月亮本来就带点黄色的光晕，洒落在她素净的身上，整个纯净的人也发出一点淡黄的光芒，跟桂花搭配得天衣无缝！ 卿香也赞叹一句：“暗淡轻黄体性柔，自是花中第一流！” 秦空无语地看着她，“你俩对诗去好了！还拍不拍？”看着梁安歌站在那里，还保持着笑容，冷在她身，疼在他心啊！ 这会儿，陈映是真不着急。抱着胳膊，仰头看看碧天万里，一轮银盘，“唉！早知道要拍月色，应该准备威亚，这样就可以拍出月宫仙子飞临凡尘的感觉！” 秦空无语，“她已经飞过一次了！你就拍她飞下来之后嘛！” “好，也只能这样了。”陈映终于站到镜头后。 助理在他的指挥下打光。 其他人都靠边站。 虽然不能用威亚飞下来，但是可以在梁安歌身上打出一团月亮般的光。 镜头从天上月亮拉到一团光影中的梁安歌身上，身边的桂花树从朦胧到清晰。 再特写她的脚，就完成了仙子临凡。 “安歌，跳舞！” 听到陈映的指令，梁安歌一秒进入物我两忘的状态，赤足跳起舞来。 所有人都看呆了！ 第一次见安歌跳舞哎！ 没有一个人愿意眨一下眼睛，仿佛真的在看嫦娥跳舞！ 月光如水，倾泻她身。 旷世之间，仿佛只有她一个人！不对！她一个仙！ 默默无语，只用舞姿表达着她逃离广寒宫，降临人世的喜悦。 黄花树下，这一支舞，让所有人都静下来，仿佛进入另一个世界！ 秦空呆呆地看着她，怎么可以这样美！ 舞姿从开始的优美舒缓逐渐激烈欢快起来！ 虽然静悄悄的，大家脑海中却开始自带BGM！ 仿佛从开始的古典东方乐变成了西方爵士乐！ 完全被她吸引了！无法从她身上移开目光！ 突然，梁安歌轻盈地飞起，玉足在树干上一点，满树黄花飘落…… 她在月色下黄花下飞转，长袖挥舞，裙裾飘飘…… 大家看得浑身瘫软！这画面美到灵魂抽干！ 随着一个连续的飞转，梁安歌放下绷得笔直的玉足。 披散的头发也从飞起到散落肩头。 几丝乌发飞在眼前，与她灵动清澈的眼交相辉映，划过洁白的脸庞，显得脸更加皎洁。 几点黄色的小花落在她的头顶、肩头…… 陈映深深吸了一口气，喝彩：“好！” 大家也纷纷深呼吸，刚刚仿佛都忘了呼吸。 “很好，很好！这赤足一舞非常空灵！”陈映拍拍秦空的肩，“对女人，就是要狠心！我很欣赏你！” 秦空无语，连忙过去把梁安歌抱起来。 大家都惊呆了。 梁安歌也惊呆了，月色下皎洁的脸泛起红晕。连忙抱住他的脖子，头埋在他肩上。 秦空抱起她，跑回房车上。 大家都回头看着他的房车，“这是要入洞房了吗？” “反正我拍到我要的照片了！好了，别管他们了。”陈映指着不知何时跑出来的秦重，“你要是个兔子，我就让你入镜。” 翻着镜头，意犹未尽，刚刚真的有月宫仙子思凡的感觉。梁安歌表达得很好！ 就说她是个很灵的艺人！ 只说了个跳舞，就把那种开始下凡时的不安到逐渐的欢欣再到最后的坦然，表达得完完整整酣畅淋漓！ “唉！我应该把那个傻小子拍下来！这样嫦娥下凡才有理由嘛！下凡就被流氓捡走了！” “哈哈哈……”大家笑得前仰后合。好似参加一场婚礼，主人入洞房了，客人们还在热闹。 第290章 二次官宣 小何都吓呆了，感觉来到了一群坏人中间！安姐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下被劫走了，每个人都无动于衷还笑！ 害怕怕地偷偷提醒乔安娜：“乔姐，安姐……被秦老师……抱……抱走了……” 乔安娜掉头瞥他一眼，“秦老师又不是第一次抱你安姐！” “是噢！”小何点点头，拍春季片的时候，秦老师就抱过安姐了！但这次感觉不对劲嘛！上次是面对面抱，这次是公主抱。究竟哪个更过分他也不知道。 就是觉得不对劲！ 秦空把她放到床上，梁安歌松开抱住他脖子的手，被子一卷，翻个身裹住自己。 看着她的背影，秦空站在床边，发了一会儿呆，“安歌，你刚刚跳舞真好看。” “嗯。” 秦空也不知道说啥了，很想做点啥，但现在大家都醒着呢！ 所以也努力保持了清醒，找出她的外套，拉她起来，给她穿上。 又蹲在床前，给她穿上鞋袜。 梁安歌低头看着他的头顶，嘴角梨涡荡漾。 穿好鞋子，秦空抬起头来，看着她。 听着外面大家的笑声，站起来，拉着她的手，“我们下去。” “嗯。”梁安歌也不好意思和他单独在车上待太久呢！毕竟现在大家都在外面嘛！ 欢笑声中，秦空带着梁安歌下来了。 虽然已经快凌晨三点了，但大家这么夜半精神，在飞机上吃得也早，都饿了。 就在营地摆开桌子，在月光下赏月吃点心。 “虽然中秋已经过了，但中秋忙得我都没回家，也没看到月亮。没想到今天和大家一起赏月！” 卿香站起来，端起酒杯，“这是老乡们酿的桂花酒！就当云花大家庭团圆！干杯！迟来的祝福：中秋快乐！祝大家阖家安康！” 大家都站起来举起酒杯：“中秋快乐！阖家安康！” 这里的都是大忙人，都是中秋在外面过的，所以特别有感触。 都不由得抬头看看天上的月亮，感觉很久没有看过月亮了！ 秦空中秋那天也在培训，因为正值假期人多，是不可能放假的。只是妈妈过来陪他吃晚饭，做了个头发。也是白天给梁安歌打的电话。 那天，她还说她一个人…… 没想到会在这里跟她一起补过中秋！感觉特别圆满！ 大家一起碰了杯，秦空又碰碰她的杯子。 大家起哄：“你们喝一个交杯酒！” 梁安歌脸红红的，转过头去，也不敢看他。 秦空喝了一口酒，就当没听见大家的话。拿了一块桂花糕递给她。 小何越看他们越不对劲！他不在安姐身边的两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香啊！”梁安歌吃了一口桂花糕，眼睛亮闪闪地转头看着秦空，“我们给你妈妈带点回去！” 秦空捂着脸，这姑娘！要这么直爽吗？ 梁安歌也突然发现现在不止他们两个，还有很多人呢！ 都笑嘻嘻地看着他们。 “托尼老师可以啊！都到见家长的程度了！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 梁安歌脸红透了，恨不得钻到地缝里。没有地缝钻，转头埋到秦空臂弯里。秦空抬手把她的头揽到胸口。 小何瞪着惊恐的眼睛！感觉自己可能不是消失了两个月，而是穿越了，现在还是熟悉的人，但故事走向已经改变了！ 乔安娜同情地看着他，叹口气。这里都是云花的人，就他们两个外人呢！ 这傻孩子还以为安姐跟他们一伙的呢！ 看着他们这么甜蜜，大家也笑得十分甜蜜，黄初霜举起杯：“祝秦老师和安歌年年岁岁长相依，岁岁年年永相知！” 卿香看她一眼，“会说话你多说两句！” “祝秦老师和安歌有情人终成眷属！早点结婚！早生贵子！生双胞胎！子孙满堂，福寿绵长！” 卿香一推她的头，黄初霜才打住，大家笑疯了。 梁安歌头埋在秦空怀里也笑得肩膀发抖。 卿香看着黄初霜，“你说你娃都上幼儿园了，怎么一天天地跟个小姑娘似的？” “秦老师把我变成了小姑娘啊！以前大家都叫我霜姐！现在都叫我霜霜姑娘！” “哈哈哈……”云花员工仰头大笑。 秦空也忍不住笑，这黄经理外表是少妇，内心是越来越少女了！ 想起云花刚来做造型的时候她打头，还是一副大姐大的样子。 能够给顾客带来这种改变，他也很高兴。 举起杯。 梁安歌也从他怀里抬起头，看他一眼，牵着他的手，也大方地举起杯，“谢谢大家的祝福！感谢云花，让我认识了空老师！”看一眼秦空，大家都快甜化了。 “你们相识在前，但你们确实是通过云花相知相爱的。”卿香道，“云花前面的女人和云花背后的男人有这种缘分，我很开心啊！祝福你们长长久久！” 大家举起杯，所有人一起分享这份甜蜜喜悦。 上一次对朋友官宣！这一次对合作伙伴官宣！秦空紧紧牵着她的手，又相视一眼。 小何还瞪着眼睛发呆，乔安娜碰碰他的胳膊，两个外人也举起杯子。 大家喝桂花酒吃桂花糕，赏月赏花，虽然大半夜，却没有一点睡意。 平时谈工作，现在说的都是家常话。 分外亲近。 陈映既不喜欢人也不喜欢八卦，只喜欢月亮，又跑去拍月亮了。 看看怀里秦重睡着了，秦空又看看脸红红的梁安歌。原想着她受了凉让她喝点酒，没想到这一喝还上瘾了！自斟自饮！ 虽然是果酒也禁不住她这么喝呀，忍不住说：“少喝点。” “嗯。” 秦空把秦重先抱到车上去。 下来，梁安歌还在喝呢！ 这桂花酒黄澄澄的，加了冰糖和枸杞，清香清甜。 又好看又好喝，根本停不下来。 秦空拉住她手，轻声说：“不要喝了。” 梁安歌看看他，眨眨眼，“好喝呀！我们带点回去给你妈妈和朋友！” 大家都笑了。 秦空无奈地摇摇头，手背抚抚她的脸，热热的。拉着她站起来，扶她去车上。 小何转头，惊异地道：“好神奇！秦老师大灰狼转性了！竟然把安姐送回咱们车上了！” 乔安娜也转头看着，既然送回了她们车上，得去伺候着嘛。 也上车。 梁安歌躺在床上，拉着秦空的手贴在脸上，“空老师，我脸好烫呀！” “叫你少喝点你不听。”秦空抚着她的脸。 “人家高兴嘛！”梁安歌嘟嘟嘴，“这里又没有坏人！”说着就勾着秦空的脖子坐起来，嘴里都是桂花酒的香味。 刚上车的乔安娜连忙转身，“要不，你还是把她抱回你车上去。” 秦空按着她肩膀让她睡下，盖上被子，“不用，你给她换下衣服。” 转身出来，乔安娜靠边站着，让他下去。 秦老师还是个正人君子啊！ 第291章 秦老师是陈老师的克星 第二天早晨，大家正在酣睡，陈映一声“开工”又把大家吵起来了。 秦空过去给梁安歌化妆，梁安歌还睡眼惺忪的。 看着她这没睡醒的样子特别可爱，秦空温柔道：“我化妆的时候你闭着眼睛。” “嗯。”梁安歌嘴角微微翘起，闭着眼睛扬起脸。 小何看着，心里阵阵泛酸。 他是安姐的粉丝，安姐如同女神般的存在啊！现在就……嗯……冲击巨大。 乔安娜自觉下车，又转头看他一眼，“你守着干嘛？” “哦。”小何只好失落地跟在她后面下车。 “乔姐，我以粉丝的立场说一句，安姐公布恋爱，绝对会造成大量脱粉的。” “你安姐在乎吗？” 小何感觉心被扎了一下。 给她化好妆，让她换上昨天的衣服。 等她说换好，秦空才走进去，替她整理了一下，给她穿上鞋子。 “今天不用光脚了吗？” “不用，但早晨还是冷的，你还是要忍一下。你上次带的姜茶还有吗？” “喝桂花酒很暖和呢！看我今天就没事！” 秦空无语地看着她，“不能喝酒。” 梁安歌低头笑了。 秦空也笑了，又给她扎头发。 “空老师，我穿衣穿鞋有人帮忙，梳头化妆也有人服侍，感觉都快变成大小姐了呢！” “以后天天让你当大小姐！”秦空扎好头发。 递给她一杯热水，“先暖暖身子，下车了很冷。” “嗯。”梁安歌喝了一杯热水走下车。 陈映和助理已经先去桂花林找拍摄角度了。 秦空也没给她披衣服，免得等会儿突然拿掉太僵硬。 梁安歌缩了一下，秦空半抱着她走过去。 陈映看着她，眼睛一亮。 淡黄的丝巾扎着低马尾，映照头顶淡黄的桂花，把整个人都提亮了。 依然是昨天的奶油衬衫白色风琴裙。 一双小白鞋，裸着脚踝。 太阳初升，阳光强烈，不能像月光下那样素颜。 所以化了一个清新的氧气妆。 白皙的脸蛋，红嫩的嘴唇。眉眼清晰。 昨天是清冷仙子，今天就是人间美好了。 陈映笑道：“就像昨晚思凡入尘，今早已成人妻！” 秦空看着他，这陈老师也真能开玩笑！ 梁安歌脸红透了，在桂花树下低头，嘴角梨涡轻漾。 陈映挥挥手把秦空赶开。 空老师走开了，梁安歌还是觉得陈老师那句话太令人害羞了！ 背着手微微转身，正对着阳光，撒在鼻尖、脸上，勾勒出一幅完美的侧颜。 在桂花的映照下，美得仿佛能发出清冷的香气。 晨雾在林间轻纱般笼罩，阳光透过。 就像新娘面纱飘动，露出了动人的容颜。 “真是氧气美女！”陈映不由得赞叹。 听到陈映的话，梁安歌回头朝他们张望过来，这才发现陈老师已经在拍了！ 愣了一下，看着秦空，又突然笑了。 “收工！”陈映喊道。 “这么快？”秦空和梁安歌异口同声。 “那再拍一条！” 秦空懒得理他，连忙过去把外套脱下披在她身上，带她回到车上。 转身倒一杯热水给她，梁安歌接过来捧在手心，“陈老师拍片也太轻松了！这就是天才吗？” “轻松个毛线！是你表现得自然！” 梁安歌笑了。 两人对视一眼，不得不承认陈老师很会引导！故意那么说让她害羞的！他早就想好他要拍什么了！ 想到这里，梁安歌又脸红起来。 秦空看着她，“把衣服换了挂起来，这套衣服后面还要穿。” “嗯。”梁安歌抬起头，“你还是准备将就陈老师了？” “我将就他个毛线！我本来就是准备这么造型的。只不过开始我们关注点都在银杏和枫香，就以为要先拍银杏和枫香。他就是朝三暮四的猴子！” “哈哈哈……”梁安歌笑得差点跌倒在床上，连忙捧住水杯。 秦空看着她，“因为桂花黄色和绿色，对比很重了，所以我本来就打算让你穿这套浅色轻薄的。他们诗念得不错，就是体现那种轻盈柔软的毫不费力的美丽。” 梁安歌咬咬嘴唇，看着他，连忙低头喝了一口水。 “你比我想象得还要轻盈柔软……昨晚舞跳得真好。”看了她一会儿，直到梁安歌有些扛不住他的眼神，扭过头。 秦空才继续说，“但秋天是逐步加深的，逐渐沉静的。所以不能像夏天那样换造型，而是叠加造型。这次就是1+N穿法的体现，我买的我都会用上的。” 梁安歌看着他笑了，“陈老师会同意吗？” “会同意的。”秦空转身，“你换件厚衣服再下来。” “嗯。” 吃了早饭，一行人又坐上房车，往杏林出发。 秦空让梁安歌到自己房车上和秦重一起睡大床补觉，自己却去陈映车上。 陈映刷地从床上坐起来，困难地睁着眼睛，“你干什么？我昨晚拍了一晚上月亮！” 秦空眨眨眼，现在房车已经启动，他也没法下去啊！ 只好说他来他车上的目的：“桂花是淡黄色，杏叶颜色要深一些。而且没有绿色分夺画面，一大片全是黄色，整个亮度会更高。到枫叶，颜色越来越深。” “你到底想说什么？”陈映瞪着他，黑眼圈快把整个眼睛掩盖。 “所以造型要逐渐加重。” “那些像酱菜一样的袜子吗？就昨晚和今天早上这套不行吗？你也看见了，跟黄色的背景很搭！你那袜子，是把一个仙女变成老太太吗？” 陈映看着他，忍无可忍，“仙女下凡，刚为人妻，你就把她变成老太太！你简直是暴殄天物！” 秦空丝毫不理会，只坚持自己：“造型不能一成不变！桂花树叶还是碧绿的，算中秋。但是到杏叶和枫叶，就越来越有秋的萧瑟了，她再穿那么单薄不合适！” “冷不死的！” “我不是怕她冷！” 陈映打了一个哈欠，有气无力地瞪着他，“你能让我睡觉吗？” “你先答应我。” 陈映瞪着他，实在支撑不住摇摇欲坠的身体了，“我答应你！你随便造！我随便拍！” 秦空转身从他床沿站起来。 “我不想看见你！” 秦空给他拉上了帘子。 走出来朝他的助理笑笑。 助理转头望着窗外。秦老师是大概陈老师的克星！ 第292章 你简直是个鬼才！ 云州大部分地方四季如春，为了一次把桂花、银杏和枫香一起拍了，所以路线拉得比较长。 十月初，桂花正当时，但大部分地方的银杏和枫香还没有达到最佳拍摄期。 满山遍野一片红黄，起码要在十一月初。 但那时接近冬天，上秋季片就太迟了！ 分两次拍也会浪费大量的人力物力。 所以，为了拍到最美的银杏和枫香，房车一路奔向云州最北，也是最冷的地方。 秦空也在吃完午饭后回到了自己车上。 梁安歌也回到了自己车上，让他好好休息。 至于陈映，他睡觉没人敢叫他。 上午出发，到银杏林，都半夜了。 这次没人喊开工，因为都累坏了，都睡得很沉。 早晨，大家推开窗，寒气和美景一起扑面而来！ 目之所及，皆是黄叶！ 太震撼了！ 一点杂色都没有，银杏造型本就优美。 映着碧蓝辽阔的天空，感觉从眼睛到心灵都得到了净化！ 澄澈了！ 梁安歌迫不及待地跑下车，秦空在自己车上看见了，连忙跑下去把她拉上来。 “你不冷吗？” “还没感觉到就被你拉上来了。”梁安歌眨眨眼。 秦空摇摇头，让她坐到窗前。坐在她旁边，侧过身子抱着她，看着窗外。 真的美成童话！ “现在感觉到冷了。”梁安歌突然说。 秦空无语，低头挨着她冰凉的脸。 “陈老师说冷不死，我觉得你穿昨天那样是会冷死的。” 梁安歌笑了，仰头靠在他肩上，“可是银杏在蓝色的天空下真的很美呢！我都想把镜头对着天空！”说着拿出手机就开始拍。 突然翻转镜头，来了个自拍。 然后举起手机放到秦空眼前，“空老师，你看！” 秦空低头，这个合影拍得挺好的。但镜头对着车里。 看看窗外，不行，一定要学会摄影！ 以前不喜欢拍照，但现在很想给她拍一些美美的照片！ 看到一些很美的镜头，却不能留下那一刻，就很可惜！ 秦重挤到他们中间，站在秦空腿上，探头看看手机，又看看梁安歌，满眼质疑：为什么没有本座？ 秦空推开它的脸，“你脸太大了！手机装不下！” 梁安歌大笑，“不许欺负秦重！”把秦重抱到自己腿上，两个开始自拍。 秦空不满地看着她们，可能在女人面前，他确实是不如一只猫！ 吃过早饭后，秦空去梁安歌车上把昨天的衣服拿过来，让她换上。 然后给她化妆，做发型。 昨天妆容比较轻，今天则浓了一些。 化好妆，秦空双手抹上啫喱水，手打了几个卷。 梁安歌看着垂落肩头的微卷发，惊奇地瞪大眼，拈起来，“空老师！你怎么做到的？” 又转过头拉着他的手，就只有手，没有工具嘛！ 秦空被她拉着手，“因为用吹风机吹卷要钱，所以就用手打卷！” “就是你在大学里讲课时那个手推波吗？” “有点不一样。那个比较复古比较刻意，当时是为了修饰脸型。现在就是随便弄一下，为了更符合环境和氛围。” 梁安歌拉着他的手摸了又摸，“所以，那些女生们争着要的手属于我了么？” “属于你！”秦空无奈道，“你能不能放手了？陈老师都开拍了！” “哦。”梁安歌连忙放开，转身坐好。 陈映确实已经开拍了，反正他就拍银杏拍天空，也不关心梁安歌什么样。秦空随便造，他随便拍。 从到这就没理过人。 除了助理，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明明昨天还高高兴兴的！ 大家哪里知道，陈老师第一次被人要挟！要是以往他一定看到不好看就不拍！但现在梁安歌造型再难看他都得拍！因为他在极度困倦之下，迫于秦空的淫威，答应了他！ 虽然男子汉一言九鼎，但不代表他很高兴。因此一早就是一张冰山脸。 大家也习惯了陈老师的冷酷，并没有过于关注，三五成群在银杏林里跑来跑去拍照或者自拍。 黄初霜不小心跑到陈老师镜头里了，一看陈老师不耐的眼神，吓得立刻跑开。 陈映对助理道：“在这样纯净的景色里，人完全是一种破坏！单纯拍景色不好吗？简直扎眼睛！她们到底哪来的勇气把自己拍到这样的景里？” 大家捂着脸跑开。想哭！ 陈老师当她们耳朵聋了吗？太伤人了！ 但她们不敢当陈老师耳朵聋了，跑得远远的，才吐槽：“陈老师是不是想把我们毁灭？” “他希望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他就可以安静拍景色了！” 秦空带着梁安歌下来。听到大家的吐槽，梁安歌紧张道：“陈老师会不会一镜头把我毁灭了？会不会让我滚？” 秦空笑笑，“你走过去，只要他眼睛没瞎，就不会让你离开他的镜头！” “好！”梁安歌深吸一口气，走过去。 云花女人们都张开嘴，又怕吵着陈映，低声：“哇！” 又跑到秦空身边，“秦老师，你给我们也造一下型啊！不破坏景色那种！” 秦空看看她们，“大多数人拍照，都是破坏自然的。所以我不喜欢拍照。” 说完抬头看着梁安歌。 好！大家低下头，秦老师也嫌弃她们！ 梁安歌开始还很忐忑，逐渐缓步从容，走到了陈映的镜头里。 陈映正拍景呢，突然看见一个人闯了进来。 就像在森林里看见一只小鹿闯进镜头，你绝不会认为是干扰，只会感到是上天的礼物！ 黄色的丝巾变成头巾，在头顶交叉，绑得随意又好看。头发全部被头巾拨向后，露出晶莹小巧的耳朵。 丝巾和头发一起披散下来，优雅慵懒地垂落肩头，散发着不经意的精致气息。 自然微卷的披肩发，显得更加优雅慵懒。 眉目深邃，却不突出，仿佛在一边后退一边诉说。 一种非常奇特的感觉！吸引人不由自主地走近她。 外面披着驼色的大衣，里面还是昨天的奶油色衬衫和白色风琴裙。 整个人优雅成熟！聪明知性！ 这样一种沉着文静的画风，脚下却是一双黄色的毛线袜，随意地松松地堆在小腿处。 驼色的绒面粗跟踝靴，踩在落满厚厚黄叶的地上。 她仿佛就是地里生出来的，林间幻出来的。 黄色头巾和黄色袜子，搭配得天衣无缝！ 内搭轻盈，如同天空的白云！ 外面的驼色大衣、靴子又和棕色的树干一个色系！ 也跟这些老树一个气质！ 沉稳！大气！ 从上到下，从里到外，跟整个银杏林，包括这片天空，都搭配得天衣无缝！ “秦老师，来！”陈映看着梁安歌，却向后招招手。 难道真要让他的艺人滚？ 不可能真的眼瞎了？ 秦空连忙跑过去，听陈大摄影师的吩咐，“怎么了？” “你简直是个鬼才啊！”陈映一把勾住他肩膀。 第293章 我是不是该安静地走开 秦空笑笑，“我早就说过我的造型不会不好看的。” 陈映看他一眼，“是啊！你太牛逼了！” 又看着梁安歌，“黄色的袜子和地上的黄叶简直是绝配！黄色的头巾和树上的黄叶也是绝配！这两种一般人会弄得很土的搭配怎么经你一造就这么好看！” 又从上到下看看梁安歌，“如果全身是白色的就会过于轻飘，如果全身是黄色的就会被景色淹没找不到人。 所以驼色就像她身上的树干一样，把整个人拉住了，非常沉稳！但又不失轻盈和活泼！内搭轻盈，黄色的点缀活泼！” 陈映眼睛闪闪发亮，“你总是能让她与景色完美融合！” “因为我们都崇尚自然！而且桂花树下已经飘下来了，就不能再飘起来了。给人反复不安的感觉，所以随着秋季加深，人也更加沉稳。” “对啊！对啊！”陈映连连点头，“连妆容也加深了，在这种大面积的景色里才能出得来。妆容太淡就会模糊。 但是五官更加深邃的同时，又能做到一种后退感，这化妆技术真是太强了！真有一种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的感觉！” “真的！太好了！”陈映用力拍拍他的肩，“完全体现了一种成熟感。如果像夏天那样明艳地表达，就显得太吵了！现在刚好！” “发型也做得很好。如果柔顺的直发就呆板突兀了一些。这随意的微卷，令头发有种被风吹动的感觉，轻熟自然。跟银杏叶的造型也很合。” 秦空笑眯眯的，“我们追求的都是自然纯净，所以总会殊途同归的。” “嗯！嗯！”陈映用力点头，深深地看着他，“你总是知道我想要什么！有时候比我自己还了解！” 他俩旁若无人勾肩搭背说说笑笑半天，一群人站在旁边看戏。卿香伸出手，“有没有瓜子？” 秘书看着她，一脸迷茫。 “想嗑。” 黄初霜泼冷水：“卿总，破坏自然，陈老师会发飙的。” 梁安歌也看着他们勾肩搭背深情对望半天，“陈老师，空老师，我是不是该安静地走开？” 秦空笑了，走开。 陈映也往前挥挥手，“你走，你走，随便走。” 梁安歌就转身往前走，陈映扛着相机跟着拍。 黄初霜叹道：“陈老师体力真好啊！” 卿香看她一眼，一群女人们突然笑了。 秦空走回来，又被她们叽叽喳喳地围住，“托尼老师！我也想要黄头巾黄袜子！” “别以为你姓黄就适合黄。” 黄初霜一秒郁闷，大家哈哈大笑。 “因为安歌有一种精灵感温暖感，她适合橘色系，适合大地色和彩色。跟她的气场很合。大部分人戴亮色头巾穿亮色袜子，就是装嫩不成反显土！” 女人们集体郁闷了。明显秦老师说的大部分人就是指她们。 只有卿香看着拍摄的方向。她专注工作，对外表不那么在意，不会穿什么亮色袜子，戴什么头巾，所以没觉得秦空说的包括她。 秦空看看被自己整郁闷的女人们，安慰：“但你们也可以有亮色的点缀，比如丝巾、胸针、包包这些。” 女人们郁闷缓解了一点。 “托尼老师，你给安歌买的大衣在哪家买的？回去我也去买。”黄初霜一脸期待，不要安歌的头巾袜子，就COPY一下她的大衣总不会有问题？ 秦空看看她，“买大衣还是看身材。” 黄初霜脸又垮了。 “像你身材不是很高……” 黄初霜扭过脸，“哼！我知道我不能买长款！” “你可以买长款，而且要买到脚踝的长款。” 黄初霜又刷地转过头，“那不是像装在套子里的人吗？” 大家也都看着他。 “身材不高，穿衣服注意两个要点：一，拉高腰线；二，上下一体。 现在流行的茧型大衣，一般人真的穿不好看。那是人家模特衣架子穿的。一般胖的穿起来壮！瘦的穿起来空荡荡！ 你这么瘦小呢，适合穿H型修身长大衣，从上到下一条线，整个人就拉长了！” 大家受教地点点头。 秦空又说：“大衣不是一般敞开穿吗？后面整体是一条直线，显高了。转过前面，可以采用高腰线的内搭。 比如衬衫加小脚裤或者阔腿裤或者裙子。上衣扎在下装里，把腰线拉高。这样无论从前面还是后面看，整个人就很修长！ 包括夏天也是这样，要么高腰线，要么一条线。千万不能选盖住臀部的衣服，或者到大腿的衣服。也不能层次太多，好像把身体切割成几份。本来就短了，切切人没了。” 黄初霜嘟着嘴，要不是秦老师说得有用呢，她好想跳起来打他头啊！ “如果选择了H型的简洁大衣，内搭也尽量选择简洁。其实秋冬衣服最好是简洁，才不累赘，才有线条感！ “嗯。”大家都点点头。 “很多人会以为小个子女生就要穿可爱的，那会让你更显小啊！” “但是大部分女人就想显小啊！” 秦空看说话的女人一眼，“那是你想的，实际出来小是小了，只不过是个小老太太。” 女人们揉着心口，“祝你跟陈老师长相厮守，相爱相杀！” 秦空无语，好心教导她们呢，这是啥祝福？ 包容她们了，继续说：“越是小个子女生，越要穿简洁利落的服装。穿一堆花朵蝴蝶结，你以为像个精灵……” 女人们都看着突然止住的秦老师。 但秦老师显然不说真话会难受，还是说出了后一句：“也是像精灵的，只不过像个地精！” “哈哈哈……”女人们勾肩搭背东倒西歪。 “秦老师说话就像针灸，扎扎更舒服呢！” “哈哈哈……” 秦空一本正经，“相反，你穿得利落简洁，一米五也能穿出一米七的气场！而不是听广告吹的把自己埋在一堆复杂可爱的衣服里！” “反而高一点的人，比如你们卿总，瘦长的，她倒是可以用一些蝴蝶结、飘带之类，让人更丰富一些。” 一直看着摄影方向的卿香，转头看他一眼，“你是嫌我太单调了吗？” “你是很单调呀！” 卿香瞪着他，差点把他瞪出个窟窿！女下属们又忍不住大笑。卿总气场比她们强啊！ 第294章 秦老师的女高管穿衣经 秦空也不怵她，卿总是单调，又冷又单调，跟块铁板一样！ 于是说：“你们这些女高管，平时走简洁干练风，莫兰迪色是适合你们的颜色。夏天还感觉清爽，但在秋冬未免让人觉得有点冷。” 卿香转过头去，女下属们笑道：“是呀！那怎么办呢？” “就在配饰上做文章呀！比如整体是莫兰迪色，丝巾就是重点造型单品。一条亮色的花色的丝巾围巾，就会让人眼前一亮。见客户、见上司，给下属开会，这点亮色可以增加亲和力。” 卿香看他一眼，“那回去了你给我选条丝巾。” 下属们大笑，“是噢！上次客户还说你们卿总平时就是这样冷冰冰的吗？哈哈哈……” 秦空摇摇头，继续教导这群女高管：“出门也可以在包包上做文章。包包最好和鞋子或者身上的某件单品同色。 包包和鞋子不想选亮色的，那么包包上的配饰也可以！比如一个亮色的小毛球，就很可爱很女人了，展现出你干练利落里的一点小情趣。” “哇哦！”女人们眼神大亮，迫不及待想回去尝试了。 “长大衣很适合职场女性。袖子可以挽起来，可以选择袖子有些小心机的。 比如挽起来后，里面是亮色的或者有花纹，就可以呼应到你的鞋子或包包上。很有整体感。也让人眼前一亮。 大衣没有什么出彩的，就在内搭上花心思。大衣袖子挽起来一点，露出亮色的针织衫袖边，同样可以去呼应你的包包、鞋子、围巾。” 女人们眼神都闪闪发亮，跟着秦老师真是受益匪浅。 大家又看着银杏林中的梁安歌，像一副油画，人和景已经分不开了。 艳羡道：“安歌那种驼色大衣真的很适合秋冬啊！看着就温暖温柔。” 秦空也看过去，眼神温柔，语气也温柔了，“大地色适合秋冬。但是大地色显胖显黑，所以皮肤不白，身材不好，穿起来就很土了！” 女高管们都恨恨地看着他。秦老师根本没注意到她们怨愤的眼神，温柔地注视着梁安歌。 大家没办法，只好又问：“又不是人人都有明星那样的脸和身材，那普通人就不能穿大地色？” “你们傻呀？你们可以化妆呀！” 女人们一阵无语。 “穿衣服也要看妆容的！也不是一定要白才能穿大地色，而是大地色真的会把人埋掉，所以妆容要深，五官要立体。比如小麦肤色，就和大地色很搭。 你们去看那些欧美的模特，就是这样，小麦色皮肤和大地色配一脸。莫兰迪色和白皮肤很搭，显得人更冷，线条更清晰。你们卿总无论任何时候，都是莫兰迪色出气场！” 大家看看手插兜里瘦高笔直的卿总，一身深蓝色的风衣，梳得光生生的马尾，确实很冷很有气场！ “搭配要看多方面条件。要打破常规，不是一定要怎样怎样。每个人各不相同，大范围可以概括，细节是可以调整的。” 女人们看着秦老师，太高深了！为什么作为女人的她们偏偏不懂？ “比如大地色可以配深色皮肤，但是脸部线条要明朗，可以靠化妆。哪怕身材壮一点，脸大一点，只要线条够凌厉，就能在一片土色中显出来。” 女人们点点头，可惜她们不会化具有线条感的脸啊！ “安歌的线条感就很强，但不属于凌厉的，是属于比较温柔的。但是她皮肤白皙，所以可以穿大地色。” 女人们幽怨地看着他，“是的，是的，你家安歌什么都好！” 这“你家安歌”听着就舒服，秦空笑得特别开心。 大家也笑了，这样一个会搭配衣服会化妆的男朋友还这么爱女朋友，真是不错呢！ 都羡慕地看着梁安歌。 “但是安歌不适合全身都是大地色，因为她线条不够凌厉。所以她贴身，也就是离脸比较近的地方，我会采用浅色。比如那件奶油色真丝衬衫，来凸显她的温柔。” “你们呢，也不用全身一个色系那么死板。可以采用大面积加小点缀。前面说全身莫兰迪色，可以点缀亮色。 同样，想穿大地色，但脸部线条太圆了，肤色比较深，你就让大地色离脸远一点。 贴身可以穿米白色衬衫、燕麦色高领针织衫之类，过渡到裤子和外套就可以是驼色、卡其色。这样层次渐进，又是一个整体，而且不会显得黑。” “嗯。”女人们用力点头。 “总之想穿就有办法，不适合你脸的，离脸远点就行。比如浅色上衣配大地色裙子。” 黄初霜看着梁安歌，“那我可以穿安歌那种裙子吗？好仙啊！” “可以啊！女人的衬衫和裙子一年四季都可以利用！安歌里面就是夏装，让沉重的大衣有种轻盈感，很适合落叶飘零的秋天。 但是因为风琴裙已经很多皱褶了，所以上衣和大衣就要简洁、纯色。不能再选花色的或者造型复杂的，那样就会重复堆叠，让整个造型没有重点。 穿衣服要懂得舍弃，不要什么都往身上堆。全身是一个整体，然后有一个亮点或者一个重点就行了。” “嗯，嗯，嗯。” 一直看着梁安歌的秦空突然收回目光，看着她们，这都把手机对着他是怎么回事？ “我们录音呢！秦老师，你继续！” 秦空无语，“我要去喝水。” 转身就往房车走，女人们一窝蜂跟着，“秦老师，我这里有水啊！” 卿香摇摇头，女人对于穿衣经总是取之不尽的。听秦老师说完，回去还不是打开衣柜两眼一抹黑，怀疑自己去年裸奔过来的！ 所以她就很明智，干脆不听。回去了让秦老师陪她去逛街就行了。 吃中午饭时，陈映坐在秦空旁边，旁若无人地跟他说话：“时装周那些模特和品牌都像在拍遗像，特别用力。” 大家看着他，陈老师说话还真是…… “在钢筋丛林里拗造型还好。但在这真正的丛林里，安歌这种自然最好。” “她们有时候也会展现一些自然的主题，弄些什么草啊树叶啊毛啊穿在身上，搞得像原始人。”陈映说着摇摇头，“我不知道她们是回归自然还是回归部落。” 大家都笑了。 “她们的身体意识太强了，不懂得人在自然面前是渺小的，拼命用表情和姿势把背景戳破。人是出来了，衣服也出来了，但就有一种撕破画面，扔你一脸的感觉！” 秦空也笑了。 “时装周都是她们怼到我镜头里，我没有主动想拍的。你给安歌的风格就很好，她在退，但却不由自主地让人想去接近，去了解。唉！今天拍舒服了！” 秦空看看他，舒服了就好！因为下午他还要麻烦他！ 第295章 你陪我钻树林吧？ 吃完饭后，午休了一个小时，陈映下车伸展胳膊。 秦空走过去，“下午还拍吗？” “银杏林的黄昏会非常美！傍晚再拍一段。”看看他，陈映又说：“你可以带着女朋友和猫去钻树林了！” 秦空在他背上用力拍了一下，“你陪我钻树林？” “啥？”陈映惊恐地扭头看着他，伸出去的胳膊都收不回来了。 “我想拍照啊！但是我……”秦空有点不好意思，“技术太烂了！拍不好！所以想让你教教我。” “你有相机吗？” 秦空拿出手机。 陈映瞥了他一眼，嫌弃地扭过头。 “现在摄影大赛不是也有手机拍的吗？” “说个屁！手机永远没有相机专业！” “我也不用那么专业，我就是偶尔记录一下，好看一点就行。” “唉！”陈映看着他，“你拿个手机让我教你拍照，我要不要拿个美工剪刀来让你教我剪头发？” “你教不教？” “走啊！” 两人朝银杏林里走去。秦重欢快地竖着尾巴晃来晃去跟在他们后面。 陈映回头看它一眼，“它是一只狗吗？” 秦空无语，也回头看看，“它是一只猪！” 秦重在后面突然直立起浑圆的身躯，大吼一声：“喵——” “哈哈哈……”两人大笑。 午休之后来找空老师的梁安歌站在房车前，听到两个男人夸张的笑声，震惊地望过去…… 乔安娜也下车走到她旁边，摇摇头，“啧啧。” 陈映拿过秦空的手机，一边走一边设置，再递给他，“现在的手机都自带滤镜，拍出来的照片已经失真了。 真正丑的能美化，真正美的就拍得普普通通。总体来说，就是把美的丑的都拍成普普通通！你也别抱什么期望！” “我知道。我就是想学学你怎么抓取镜头的，角度啊什么的。因为我总是抓不住。也不知道什么角度去拍会好看。” 陈映看他一眼，停下脚步，站在他旁边，让他举起手机。 “拍照跟你剪头发差不多，手速要快，有些美就是稍纵即逝。” “嗯、嗯。”秦空深有同感地点点头。他就是这样在星罗湖把安歌拍没了的啊！ “手要稳！不要抖动。不要随便移动镜头。确定了你要拍摄的对象，就耐心等待时机。” “哦。”秦空点点头，所以他那天累得要死跑来跑去也没拍到好照片！ “然后跟你造型一样，要懂得舍弃！景色那么多，天地那么大，你是无法把它们全部装在镜头里的。” “嗯、嗯。”秦空这个小白连连点头。他那天就是想把美景美人，猪狗猫，都拍进去，以至于最后什么都没拍到！ 陈映仰望天空，帮他找着角度。 “你看那边那片云要飘过来了。在这枝斜出的银杏上，蓝、白、黄，叠加，一定非常好看。 你要确定你的重点是叶是云还是天？这样拍出来的层次才会奇妙。” 秦空立刻把手机移过去对着云。 陈映拉住他的胳膊，“你现在先不要去拍云，把镜头调整好，对着这一枝银杏，等着云挂上来。” “哇哦！”秦空转头看他一眼，“陈老师你真厉害！” “看镜头！”陈映嘴角带笑，这拍照技术是有多小白？这白痴都知道的也能说厉害！ “哦。” 等白云挂到银杏枝头，陈映喊他拍，秦空才按拍摄键。 “还行啊！”秦空看着照片，开心得像个孩子。 “行个屁啊！你按慢了，手机也有延迟，也没有重点！你就拍着玩！”陈映已经放弃他了。确定这孺子不可教！ 舒舒服服地躺在落满银杏叶，黄澄澄的地上，“秦老师，这次拍完你就跟我去炎京。咱们合伙啊！我们一定要让她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自然！” 秦空可没有玩，他把兜里的球丢出去，秦重捡回来，他就获得了一只循环猫。另一只手一直举着手机拿秦重练拍照。 陈映继续说：“你看现在为什么大众还是觉得时尚离他们太远了？因为她们从T台到杂志都体现出一种自绝于民的气势啊！” “安歌为什么受到这么多人喜欢？因为她不是高高在上的，不是跳到你脸上来说我很时尚！也不像其他女明星美得那么用尽全力！ 她美得不经意，美而不自知。在自然面前谦逊、虔诚、喜悦、忘我。这种状态特别难得。 很多人，特别是明星，知道自己很美很帅，就特别做作。时时刻刻凸现自己，除了外表啥也没。这种人纯属破坏环境！” 秦空看他一眼，陈老师嘴真毒！ “安歌的衣服、妆容、发型，她所有的造型与她这个人，与她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所以她在机场一笑，足以让全世界的人跟着她笑起来。 她在广告片中的每一个回眸，每一个浅笑，都充满韵味！ 安歌有一张电影脸，她什么也不说，站在那里，就是故事！ 现在很多明星就是杂志脸。永远一个表情，一群营销号和粉丝吹多美多帅。但普通人看得出来吗？ 或许看得出来，但好看的脸那么多。尤其是娱乐圈！想要凭脸让人记住，那么这张脸一定是有故事的！有内涵的！ 安歌就有！ 她以前这种特质被掩盖了。但现在被你挖掘了出来，每次展现都有惊喜。她真的像一个百变精灵，让人充满期待。 所以，我觉得你真的应该好好考虑，为了你自己也为了安歌的前途。你来造型，我来拍，安歌来展现。让全世界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美！” 秦空终于转头看着他，“我现在……” “你现在还是个中级发型师！”陈映接过来，就吼道，“你说个屁啊！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圈啊？出你那个发型师的圈？” “不用着急嘛！” “我着急死了！”陈映看着天空，“我现在总有一种看尽繁华，想退的感觉。 太多的脂粉脸挤到镜头前，摆出自己最美的表情最美的姿势，太明白自己的优点了！我却没有想拍的欲望。” 看着云卷云舒，陈映道：“要不我搬到云州来？就拍拍风景。等什么时候你决定杀入时尚圈，我再出山，和你一起，让这个世界耳目一新！” 秦空转头看着他，“别开玩笑了。” 陈映也转头看着他，“我没开玩笑。” 房车前，被男朋友抛弃的梁安歌被云花一群女人围绕着。 “安歌，我以为是你和秦老师度蜜月，我们来工作。但现在，怎么感觉是秦老师和陈老师来度蜜月？我们来……干嘛的？” 大家相互看一阵，哈哈大笑。 梁安歌微笑望着远处的两人，“我想知己大概就是这样的！” “嗯。”大家点点头。 是啊！两个大师！ 都这么年轻这么帅！ 可惜一个有女朋友了！ 另一个，注孤生！ 第296章 不会拍照但会画画的男朋友 听到了营地那边的笑声，秦空回过头来，看见梁安歌，又看着身边躺着的这位…… 这画风不对啊！ 教又不好好教，还是要靠他自己摸索。 净在这儿忽悠他入圈了。 “陈老师……” “嗯？”陈映立刻望着他，一脸期待。以为他要答应他呢！ “你还教不教我拍照？” “教个屁啊！你没天赋！” 秦空捂脸。 陈映开心地看着他，“你以为你样样都行啊！我三岁就开始摄影，你拿个破手机就想赶上我？真以为我二十年饭白吃了！学白上了！” 秦空无语。 陈映越发欢乐了，“你看我就从来没想过学理发啊！有点自知之明！” 看看打击得差不多了，又拐弯进入正题：“我也能理解你，安歌这么美，你没有拍下来。等你老年痴呆了，就想不起她年轻时的样子。但是照片却可以帮我们回忆起很多。” “对啊对啊！”秦空连连点头，就当没听见老年痴呆四个字。以前不喜欢拍照，但认识了梁安歌后，她的一颦一笑，真的想留在记忆里，害怕自己忘记。 热切地望着陈映，真的很希望学会摄影啊！ 陈映看着他，笑眯眯的，“你就剪好头发做好造型就行了，留下珍贵的影像资料这种事，交给我就好了。 你们去哪里都带上我，我帮你们记录啊！像机场那张照片，如果有我在，肯定拍得更好！所以我说我们三个最合了！” “我们三个合个屁啊！”秦空无语地看着他，“你回去！把安歌叫过来！” 陈映剜他一眼，起来，低头跟叼着球的秦重挥挥手，“拜！狗！” 秦重吐掉小球，就是一声怒吼：“喵——” “哈哈哈……”两人笑疯了。 一群女人侧目而视。 看着陈映回来了，对梁安歌说：“轮到你上场了。” “啊！”梁安歌站起来，“要拍了吗？” “他拍！”陈映往那边指指，“拍照技术烂得要死，还要拍！” 梁安歌笑了，“原来空老师让你教他拍照啊？他的拍照技术……哈哈哈哈……” 大家都看着她。 陈映道：“看来你已经领教过了，他给你拍成什么样了？” 梁安歌止不住笑，还是替他分辨：“空老师平时不喜欢拍照，所以有点生疏。主要是那天景色太美了，没拍到他觉得有点可惜。” “哪里景色美？”陈映立刻产生兴趣。 “星罗湖。” “那是哪里？” 梁安歌拿出手机，她的技术比空老师还是好得多，但在陈大摄影师面前还是有点心虚。 幸好都美图过了。 翻出那天拍的最得意的两张照片，一张空老师坐在草地上望着星罗湖的。画面很美，很静，空老师的侧影很好看。 陈映瞥一眼，“破坏自然。” 梁安歌不爽地看他一眼。 “不过景色不错。” 梁安歌又划到秦重的照片，陈映眼睛一亮，“这个就很好！在枯黄的草中，秦重的毛也是橘色的，动物与自然很和谐。” 梁安歌开心地道：“对啊！” “你都美图过？” “呃……”梁安歌抬头看了他一眼。 “美图是对不那么美的原图美化，如果原片已经很美，美图则是一种破坏。这片景色看得出来是片野生的美，不用修得过于精致。这是哪里？” “星罗湖！” “在哪里？” 梁安歌发现自己好像过于老实了！空老师告诉过她不要告诉陈老师啊！但是为了展示照片，就忘记了！ 无助地转头看着卿总。 卿香笑了笑，“云州水源保护区。” 陈映立刻向卿总走过去，坐在她旁边，开始纠缠卿总了。 梁安歌连忙朝空老师跑过去。 一看见她，秦重飞奔过来。 梁安歌弯腰抱起它，秦重趴在她颈窝里，爪子抱着她的肩。 “刚刚空老师和陈老师是不是欺负你了？”梁安歌摸着它的头。 秦空笑眯眯地迎着，“哪有欺负它？只是陈老师说它是狗，我说它是猪罢了！” “喵——”秦重转过头，凶狠地朝他大叫一声，又转头趴在梁安歌肩上。 “哈哈哈……”秦空仰头大笑。 梁安歌忍住笑，温柔地抚摸着秦重，“秦重明明是猫，你们为什么这么无聊？” 秦空笑道：“还会告状撒娇了！” “陈老师教你了吗？”梁安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教毛线！”秦空举起手机，镜头对着她，梁安歌立刻站住，保持微笑。 “唉！”秦空又放下手机，感觉就是抓不住她那种美。 因为她那种美就是动的，带有韵味的，他就拍不出那种动态和韵味。 不像陈映随便一拍，就把那种意味拍了出来！ 梁安歌安慰地笑笑，“没有关系啊！空老师，我就在你身边啊！” “嗯。”秦空看着她和秦重玩。 手机对着她们，却始终没有拍。 她也不是常常在他身边，而且就像陈映说的，以后老了，可以翻翻照片，想起身边这个姑娘从前的样子嘛！ 秦空突然站起来，“你和秦重玩啊，我一会儿就回来！” “嗯！”梁安歌回头看一眼他跑走的背影，又和秦重一起捡树叶。 梁安歌摸着它的头，“秦重捡的树叶很漂亮哦！” 秦重眨眨眼睛，头蹭蹭她的手。还是女人温柔！那两个臭男人！哼！ 过了一会儿秦空回来了，坐下，把画板搁在腿上。 梁安歌跑过来，“空老师！你要画画吗？” 秦空抬起手，“不要过来，一会儿画完给你看！” “嗯！”梁安歌止住脚步，眼睛明亮地看着他。知道空老师在学画画，但是不知道他学得怎么样了。没见过他画画。 不过，空老师拿起画板和笔的样子，特别文艺呢！跟拿起剪刀和梳子那种有点酷的感觉又不一样！ 见他望向她，梁安歌定住，“空老师，我要保持不动吗？” “你玩你的。” “哦。” 看看身后的银杏树，难道空老师是在画风景吗？ 见他低着头，再没有抬头，也不知道在画什么，梁安歌也不过去打扰他，就和秦重玩。 一个小时后，秦空抬起头，喊了一声：“安歌！” 梁安歌跑过来，看着画板，眼睛仿佛装满星辰：“哇！空老师！你好厉害啊！” 第297章 我会等你，永远 还没填颜色，只是素描，但每一根发丝都是灵动的！衣服上的每一丝皱褶都是逼真的！眼神和嘴角的笑容都是有韵味的！ 梁安歌看着画，没想到他把她画得这么好！ 秦空眼睛亮亮地看着她，“好看吗？” “嗯！”梁安歌看他一眼，满脸羞涩，用力点头，“可以送给我吗？” “送给你。”秦空把画板递给她，笑眯眯的。 梁安歌把画板接过来，抱在怀里。 “还是第一次有人给我画画呢！” 秦空笑着站起来，“你喜欢啊？那我以后经常给你画！” “嗯！”梁安歌用力点点头，突然抱着画板转身就跑。 秦空笑眯眯地看着她的背影。 跑到房车前，梁安歌把画板献宝一般翻过来，展示给他们，特别看了看陈映，“好看吗？空老师画的！” “哇哦！”女人们都凑过头，十分羡慕，“我怎么不知道秦老师还是个画家啊！” “真的画得好好啊！”这群云花的女人都忙，没规律地去他那里洗头，所以还没有让他画过头像，也是第一次见他画画！ 卿香倒是几次见他背着画板回来了，但也没有见过他的画。 黄初霜奇特地道：“不是看你一直在和秦重玩吗？没有站着不动啊！他怎么画的？” 秦空和秦重也走了回来，笑眯眯地站在梁安歌身后，“看一眼记在心里，就画出来了啊！” “这就叫成竹在胸！”梁安歌得意地点点头。 大家大笑，“可以可以！秦老师太有才了！” 梁安歌回头看秦空一眼，眼睛弯弯的，比夸她自己还开心。 陈映看看秦空，也说：“可以可以。比你拍照技术好多了！镜头留不住，心中有画面！造型师心中必须要有画面！” 秦空点点头。他做发型设计、造型指导，无不是先把顾客的形象想象出来，才描述给他们的。 只不过他现在不描述发型了，而是直接给他们画出头像。 像这样从头画到脚连周围的景都画进去，还是第一次。 也不敢说多好，但没想到梁安歌这么高兴。 温柔地低头看着她，“回去填上色。” “嗯！”梁安歌也回头看着他，“那就是一副油画了！” “嗯。”秦空笑眯眯地。 两人视线都能导电了！ 众人看得酸溜溜的，“能不能不要杀狗啊？你俩能去车上么？” 梁安歌脸一红，低头，抱着画板去车上……去了秦空车上。 也不知道是慌不择路还是……秦空看看大家，也往后面走。 秦重也跟在他们脚跟后。陈映招手：“狗！过来！不怕他们关门杀狗吗？” “喵！”秦重凶巴巴地瞪着他。 “哈哈哈哈……”大家都笑了起来。 “为什么叫它狗啊？”黄初霜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人走到哪儿跟到哪儿，欢蹦乱跳地，不像一条狗吗？” “喵——”秦重又朝陈映吼一声，浑身炸毛。 “哈哈哈哈……”大家笑得椅子都翻了。 “秦重以前多高冷的，现在在安歌面前，就各种温柔各种撒娇各种欢快了！” “跟它主人一样！” “哈哈哈……”陈映一句，大家笑得纷纷抹眼泪。 车上，梁安歌把画板搁在床头，出神地看了一会儿。 转过身，正对着秦空。 秦空一低头，吻住她的唇。 梁安歌一动也不动，像被施了定身法。 瞪着大眼睛，一脸懵。 秦空抬起一只手捧住她的脸。 看看空老师闭着的眼睛，梁安歌才缓缓把眼睛闭上 …… 小何和乔安娜两个边缘人在树林里拍照，其实根本没有心情拍照。只是找点儿事做显得不那么尴尬。 看着这大白天的两人钻完树林又上车，小何不安地说：“乔姐，你是不是提醒安姐安分一点啊？” 乔安娜往房车瞥一眼，“你安姐那性子，在我们眼皮底下还经常偷跑呢！这山高皇帝远的，你指望她安分，不如指望自己眼瞎！” 车里面已经过了好一会儿，梁安歌又睁开眼睛，眨眨眼。 轻轻推开秦空，满脸红云，低下头也不敢看他。 “秦重好像被他们欺负惨了！一直在喵喵叫呢！” 秦空看着她，“把它扔了！” “什么啊？”梁安歌连忙下车，冲过去抢救被陈老师气得像个毛线球的秦重。 秦空也下来了，“我不在你就欺负我的猫？” “秦重硬要上车，我觉得它太小了不能上车嘛！” 秦空捂着脸，梁安歌抱着秦重转过头看着他，“为什么秦重不能上车？它不是连飞机都上了吗？” “哈哈哈哈……”大家笑成一团。 “好了好了！”秦空揽着梁安歌的肩转过身，“不要理他们！” 两人又去树林里，到大家看不见的地方。 梁安歌和秦重在林子里撒欢，秦空就坐在地上看着。 他喜欢安静，但是他喜欢看别人玩闹。 就像和顶流那群同事相处，他虽然不喜欢说话，但喜欢听他们说话，看他们玩闹。看着看着就把他们看成了朋友！ 就像把店开在热闹的步行街，在店里看着外面人来人往，听着人声鼎沸。看着看着就热爱生活！ 现在，坐在这里看着梁安歌。看她笑，看她闹，看她活泼，是他看过最美好的事了！ 过了一会儿，梁安歌坐到身边，“空老师，你是不是不喜欢运动？” “我喜欢跑步啊！” “那算锻炼。我问你是不是不喜欢动？” “我喜欢看别人动。” 梁安歌转头看着他，“空老师，你有时候真不像你这个年纪的人。” 秦空紧张地看着她，她不会觉得他老了？ “我喜欢到处跑到处看，对什么都好奇！我小时候跟着父母上街，经常看什么入了迷，他们经常找不到我！找到我了就一顿骂啊！就说我不像个女孩子，太野了！” 秦空笑了。 “其实，我回头看不见他们的时候，我也很害怕啊！但我也不能乱跑去找他们啊！就站在原地，别人看我在看热闹，其实我只是装作在看热闹，到处张望找他们，心里慌得很！” 梁安歌靠到他肩上，“所以小时候我就想，不管我玩多久，一回头，就有一个人在那里等我就好了！” “我会等你，永远。”秦空认真地说。 梁安歌抬头看着他，又挽着他的胳膊靠到他肩上，两人就看着秦重玩。 秦空笑了，有点像等到孩子妈了，又看着孩子玩到天黑不回家。 远处传来陈映的嘶吼：“太阳快下山了啊！你们死哪儿去了？” “哈哈哈……”梁安歌大笑。 听到笑声，陈映跑过来，站在山包上，“你们真当度蜜月来了？电话也不带！” “还不是怕你们吵！”秦空站起来。其实手机留在车上了。本来也准备回去了！这陈老师就知道催催催！完全是来自单身狗的愤怒！ 第298章 让秦老师倾家荡产的计划 黄昏的银杏林确实很美，颜色更浓郁一些。 秦空给梁安歌化着妆，“陈老师恐怕是想把你拍融化。” “啊？”梁安歌睁大眼看着他。 “不过黄昏的银杏林，融化也好，化在那种黄色的光芒里。” “嗯。” “所以我会给你化得淡一些，线条薄一些，这样融化起来才不会突兀。” 梁安歌笑了，“空老师，你说得我像一块糖融化到黄油里。” “嗯。所以要融化得干干净净，黄油里飘起来一根头发就不好了。” “哈哈哈……”梁安歌又摸摸头发，“那我头发怎么办？要用头巾包起来吗？” “嗯。我会把它拉宽一点。” 化好淡妆，几乎保持了原生态。 因为夕阳虽然宁静，但光芒太大，整个天地一片黄！ 无法与其争辉。 所以越原生态越好。 这也是陈映认为的人在自然面前要虔诚、谦逊的道理。 秦空把黄色的丝巾拉宽了一点，把整个头顶都包住了，头发依然微卷，随意洒落在后面。 又把大衣腰带系了起来，随意的温柔的打个结，宛如银杏叶。只露出衬衣领子和白色的裙边。 把梁安歌送到陈映镜头前。陈映看着她，又看看秦空，秦老师总是知道他想要什么感觉！完全不用操心！ 真的太让人省心！ 满意地点点头，让梁安歌往前走，拍背影。 秦空站在陈映旁边，看着她走入黄叶，走入黄昏，仿佛融化到那片景色里，一阵忧郁袭卷心胸。 围观的大家都不说话，黄昏真的容易让人伤感。 尤其是秋天银杏林中的黄昏！ 梁安歌身姿十分曼妙，步态十分优雅，仿佛那个下凡的仙子来人间一顾，又要乘着夕阳飞回她的月宫了。 完全融入了那片黄色里，和夕阳合到一起，逐渐模糊…… 陈映一直盯着镜头，没有移动，也没有指示。 走得很慢，走了很远，夕阳虽不刺眼，但光芒直射眼睛。 天地为之一旷！ 梁安歌都觉得自己要走进夕阳里去了，身后的人都消失了！这片森林只有自己一个人！ 突然心慌，回过头来。 看见秦空，就想起他刚刚说的，只要一回头，他就在那里等她，永远！ 心中一定，嘴角一扬。 那突然扬起的笑容，令整个忧郁的氛围为之一转，仿佛那不是夕阳而是朝阳！ 梁安歌瞬间的光芒盖过了夕阳！ 这片忧郁的黄变得金灿灿起来！ 秦空笑了，大家都跟着笑了。 陈映也笑了，从镜头后抬起头，往后招招手，“可以回来了！” 秦空已经迫不及待地向她跑了过去。 秦重也跟着他跑过去。 陈映又看着镜头继续拍。 大家也看着他们，卿香问：“不是拍完了吗？” “拍花絮，到时候高价卖给秦老师！” “哈哈哈……” 众人大笑，卿香也笑着看看陈映，“他会买么？” “打赌！他买了我分你一半！就当你让我去星罗湖的酬金！” “成交！” 秦空哪里知道陈老师和卿总准备敲诈他搞交易啊！ 眼里只有梁安歌，向她跑近，就张开双手。 “啧啧啧……”大家摇着头，却看得不转眼，“感觉在看一部大片呢！” “我能参一注么？”黄初霜说。 “对啊！对啊！这个拥抱画面拍到了，可以要秦老师一百万啊！” 陈映狠狠道：“洗头就收钱！洗头就收钱！跟讨债鬼似的！这次我要让他尝尝滋味！” “哈哈哈……”大家笑得好开心！ 听着身后的笑声，秦空就当他们在祝福他和安歌！ 一把将满脸笑容的梁安歌抱进怀里，抚摸着她的头发，“忘了告诉你，无论你走多远，我都会陪着你。” “嗯。”梁安歌也伸手搂住他的腰。 秦重围着他们转了一圈，挤到他们两个对着的脚上坐着，这位置不错！ 这么美好的画面，大家却发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声。 这次秦老师的造型费恐怕都要被陈老师收走了！ 这就是谈恋爱的代价啊！ 虐狗是要付出代价的啊！ 等他们手牵手地走回来，不时甜蜜对视，大家看看还在拍的陈老师，笑得更开心了。 不知道秦老师会不会倾家荡产啊？ 黄初霜开心地说：“原来我和我老公拍婚纱照的时候，本来定的五千的套餐，最后生生加到了两万啊！因为那些照片太美了！真的很难选！” 另一个女高管看她一眼，“然后买回去后十年都不会翻一回！” “对噢！”黄初霜愣了一会儿，点点头，“这次回去我就翻出来看看我当时为何那么脑残，选了那么多！” “哈哈哈……” “你那婚纱摄影师怎么跟陈老师这蜜月摄影师比啊？” “也是！” “就算秦老师面对这些照片还能保持冷静，但安歌呢？你看安歌，看到这个，好美哦！看到那个，哇！哈哈哈……” “是啊！要是安歌看到陈老师的照片，眼睛一亮，哇一声，秦老师再冷静也没用了！必须得买啊！对？” “对对对！” “哈哈哈……” 众人大笑，又看着秦老师和梁安歌。 梁安歌害羞地靠近秦空，“她们在笑我们吗？” “她们就像没谈过恋爱的小学生一样，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不用理她们！”紧紧牵着梁安歌的手，绝不让她因害羞而挣脱。 “嗯。”梁安歌甜蜜地低头一笑。 陈映还在拍。 大家看着越走越近的二人，哈哈大笑。 秦空无语地看看她们，也不理这群无聊的小学生，拉着梁安歌抱着猫到房车那边去了。 吃晚饭时，大家还看着他俩笑。 梁安歌都不好意思了，摸摸脸，怀疑自己脸上有花。 秦空看着他们，忍无可忍，“你们有毛病啊？” “哈哈哈哈……”大家像神经病一样笑了起来。 笑了一晚上。 秦空摇摇头，懒得理这群神经病了。关键是一向冷静理智的陈老师和卿总也一直面带笑容。 秦空实在搞不懂他们的笑点！ 把梁安歌送上车，梁安歌有些不安又害羞道：“他们到底在笑什么啊？” “可能他们集体中了含笑半步癫！” “哈哈哈……”梁安歌笑得跌倒在床上。 秦空也笑了，“早点睡。”转头看看小何和乔安娜还没上车，倾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转身下车。 第299章 秦老师的自然课 为了赶时间，吃完饭大家上了车，房车又朝枫香林出发。 这次倒是没那么远，半夜就到了。 大家早晨起来，推开窗子，又是一阵：“哇！” 从黄澄澄的银杏林到了红艳艳的枫香林。 梁安歌又第一个冲下车。 秦空和秦重也随后下车。 梁安歌站在枫香树下仰望着蓝天下一片红艳艳，“好美啊！现在炎京公园的枫叶还没红呢！” “炎京的那枫树其实叫槭树。” “啊？”梁安歌转头望着他。 秦空拉下一枝枫香，“你在炎京公园里看见的枫叶是什么样的？” “啊？”梁安歌一脸迷茫，“红色的啊！” “不是五个角吗？像一只张开的手掌。” “嗯、嗯！”梁安歌连连点头。 “你再看看这个！” “这个是三瓣！”梁安歌仿佛发现新大陆，眼睛亮闪闪，“天啊！它们不是同一种树么？” “我们一般观赏的枫树其实是槭树！三枫五槭！就是说叶子裂成三瓣的是枫树，五个角的是槭树！” “哇哦！”梁安歌看着他，又涨知识了！ 秦空怎么这么有满足感呢？ “槭树叶分裂的叶片要深一些，枫香则比较圆润。” 秦空弯腰捡起一颗毛茸茸的果子，“枫香树的果实跟槭树也不一样！枫香的果实是毛茸茸的小球，槭树的果实则是两瓣像张开的翅膀。” 见铲屎官捡小球球给梁安歌，秦重钻到树林里，捡了一堆毛球来堆到梁安歌脚底下。 梁安歌蹲下摸摸它的头，“谢谢秦重。” 又仰起头，“空老师，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多？” “我小时候在农村过过一段时间，山上会有很多枫香，我们经常去捡这种小毛球。然后到了城里，就发现大家观赏的枫叶不一样。” “我一直不知道呢！我还以为平时公园里看到的就是枫树呢！” “是枫不叫枫，叫枫不是枫！” 梁安歌摸摸头，脑子绕晕了，笑了。拉着他手站起来。 “就像我们春季拍的茶园一样，它也不是普通的茶，而是一种香草。枫香也是这样，它的树叶、树皮、树根、果实都可以入药。 造型可能不及观赏枫叶好看，但全身是宝！观赏枫树一般生长在北方，枫香一般生长在南方山中！ ‘水中千年松，空中千年枫’说的就是南方百姓喜欢用枫香树干来做房梁。在建筑中是很珍贵很坚硬的木料！ 而枫香树的树脂，可以制作香料，叫做白胶香。古时候就有人拿它炼胶，比如曹操。‘魏武平生不好香，枫胶蕙炷洁宫房’就是说曹操用枫香炼胶当作香料的事。” “哇哦！”梁安歌抱着他胳膊，眼睛亮闪闪地看着他，“空老师你怎么懂得这么多！” 秦空笑眯眯的，别人夸也不往心里去，怎么梁安歌一夸他就感觉特别舒畅呢？ “现代技术可以从枫香树脂中提炼精油了，这就是枫香精油。平时大家看到的观赏枫树是不能提取精油的。” “哇！”梁安歌看着他，“看来我要好好做功课呢！不然我这个代言人就不合格了！” 秦空笑眯眯地看着她。 其他人看着他们，“你看，秦老师一大早给安歌上自然课呢！” “哈哈哈……”大家都笑了。 “主要是安歌这样的学生太好了！又好奇又好学，还崇拜老师！还动不动地：哇！老师你好厉害哦！” “哈哈哈……” “对啊！哪个老师不喜欢这样的学生啊！” 秦空也不理她们，继续给唯一的学生上自然课。 “槭树之所以会成为观赏树种，被大众认为是枫树，是因为槭树树叶是逐渐变红的。红了之后，可以在树上挂半个月之久，观赏期很长。” “对啊！”梁安歌点点头。 “但是枫香呢，它就一直是绿色的，在要掉落之前，突然红遍满山。过两天，满山就光秃秃，红叶掉光了。所以特别难得！” “哇！”梁安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眼前的枫香，更觉得珍惜了！ 这动不动哇哦的姑娘确实让人欢喜！ 秦空微笑看着她，“所以我们拍秋季片等的就是枫香！等它满山红遍，又很快掉落的这一两天！” “哇~”梁安歌轻轻赞叹，轻轻抚摸着枫香叶，满眼不舍。也感到幸运。一般人恐怕赶不上枫香红遍！ 又看一眼秦空，尤其是站在他身边，跟他一起观赏这转瞬即逝的美景，就更幸运了！ 歪头靠在他肩上。 吃早饭时，大家才喊他们。 梁安歌已经被枫香干瘪的毛刺刺果实包围了。秦重还在捡呢！ 秦空摇摇头，“傻狗！”牵着梁安歌从果果包围圈里跳出来。 “不许说秦重是狗！人家明明是猫！”梁安歌不满道。 “哈哈哈……” “秦重送我的我要带回去呢！”梁安歌跳出来，蹲下来就要把枫香果捧起来，发现太多了，又抬头看着秦空，“你给我拿个袋子啊！” “不是？”秦空无语，“你带这个干什么啊？秦重给你抓个老鼠你要不要？” “啊！”梁安歌站起来，缩回摸着毛茸茸球球的手。毛球的颜色跟老鼠还蛮像的！ 有阴影了！ 秦空朝在林子里扒拉着找果子的秦重吼一声：“回来！不要捡了！” 秦重瞪她一眼，又捡一个回来，放在梁安歌脚上。 “哈哈哈……”梁安歌捡起脚上的那颗毛球，“我要一个作纪念！”抱起秦重，就去吃饭。 吃完饭后，陈映满山跑，去找拍摄角度。 秦空就给梁安歌化妆换衣服。 把衣服给她了，就出来站在隔断外，提醒：“秋衣穿在里面，再穿衬衣啊！裤袜也要穿上！” “陈老师不是最讨厌这个裤袜了吗？” “你管他个毛线！” “哈哈哈……” 外面的大家相视而笑，“啧啧啧……秦老师居然让安歌穿秋衣穿裤袜了！” “唉！我妈叫我穿秋衣秋裤我是不会穿的！但要是有个帅帅的男朋友叫我穿秋衣，哪怕再丑，我也要穿！” “你就做梦！” 因为秦老师叫安歌穿秋衣裤袜，大家都等在车门口，等着看梁安歌是什么造型。 第300章 有风度又有温度的三层穿衣法 一会儿，梁安歌下来了，看见一堆人围在车门口，吓了一跳，站在车门台阶上。 大家也望着她发呆。 秦空拉着梁安歌穿过呆滞的围观群众，去找陈映。 听到脚步声，陈映转过身来。 也看呆了—— 就像从过去的岁月里走出来的一个美人儿！时代也无法淘汰的美人儿！ 浑身充满了岁月沉淀感！但是那张脸在这身造型下又很新鲜！ 头上的枫叶红羊绒贝雷帽是全身最亮的色，搭配耳后的侧边髻，十分精致。 帽子边不经意地溜出几缕发丝，精致高贵中透出一丝俏皮！ 白皙的耳垂上红色的两粒耳钉，圆圆的，像丝质的纽扣。 流淌着低调奢华的光泽。 一件深棕色半高领针织秋衣，不紧绷，软糯地裹住脖子，衬得脖子更加白皙修长。 中间还是那套奶油真丝衬衫和白色风琴裙，但是风琴裙腰线拉高了，完全露出了小腿。衬衣一角随意地拉出来。 最外面是一件焦糖色大衣。接近红色，但比枫叶颜色浅一点。 浴袍领，简洁慵懒！ 整体裁剪却非常飒爽！跟这慵懒又潇洒的枫叶一样！ 最令陈映意外的是小腿上那双袜子，完全想不到就是那双酱菜一样的袜子！ 竟然会显得小腿那么笔直纤细！ 就像高大的枫树树干一样！ 笔直纤细却有力，撑起一树婆娑鲜艳。 又跟深棕色的秋衣呼应，上下一体。 这套深色的内搭，把苗条修长的身材完全勾勒出来了。 这是贴身的第一层！ 奶油色衬衫和白色风琴裙过渡自然，浑然一体，温柔知性。是第二层。 第三层就是焦糖红大衣，枫叶红贝雷帽，和脚下那双暗红漆皮乐福鞋。 红得有层次！红得夺目！ 这一层又是从头到脚一个整体！ 最妙的是，那件质感高级的羊绒大衣，外面是焦糖红，里面却是深棕色！ 敞开来，那飘荡的衣摆内侧，跟裤袜呼应得天衣无缝！ 就像裤袜是树干，而大衣内侧像树枝，蓬开来，大气的骨架才撑起这般艳丽！ 宽大的袖口也挽了起来，露出一圈深棕色。 整个色彩层次搭配得太好了！ 内紧中松，外面张开！ 就像这枫林一样！从地下盛开到天空，与蓝天辉映！ 梁安歌的脸，在这身装扮下，白皙新鲜，深沉清晰！ 一种复古和新鲜的感觉结合在一起！很奇特的观感！ 站在那里，就有一种浩浩荡荡的大片感！ 立于山头，她就是这座山的王！ 但不是那种不可一世的王！ 而是能够给这片森林带来幸福美丽的精灵王！ “太美了！” 半晌陈映才发出由衷赞叹。 梁安歌走过去，陈映默默注视着。这秦老师越来越厉害了！竟然把这姑娘的气场造得越来越强了！让人不由自主倾倒！ 秦空走回来，女人们刷地围住他。 “秦老师！为什么秋衣秋裤露出来会这么好看？” 秦空看看她们放光的眼睛，“现在流行叠穿，这就是叠穿。只要你会叠，虽然外面穿着宽松，但贴身的秋衣秋裤依然能把你的身材勾勒出来。” “可是我们一穿秋衣秋裤就显得特别臃肿特别土！天冷也只能选低领的，藏在里面！哪敢穿这种高领的！” “对啊！”女人们点点头。 秋衣秋裤是时尚杀手，任何一个追求风度的年轻人都会拒绝的！ 秦空笑笑，“秋衣秋裤显土，显胖，那是你没选好。你当然不能穿电视上爷爷奶奶打广告那种秋衣。” “秦老师，你不是说安歌线条不够凌厉，大地色要离脸远一点吗？深棕色完全是大地色啊！你为什么给她贴身穿？” “对！”秦空点点头，“所以我给她穿的是半高领。她的脸线条不够凌厉，但脖子修长皮肤白皙，深色能衬得脖子更长，皮肤更白。如果是完全包住脖子的高领那就是灾难了！” 大家看着他，秦老师的穿衣经太复杂了，细节随时变，她们根本掌握不住啊！ “安歌那件大衣，一般人穿着都会像穿了酒店浴袍出门？” 秦空点点头，“大衣领有很多种。大部分跟西装领一样，内搭的选择也比较多。 如果大衣是西装领，为了减少秋冬的累赘感，里面就不要出现衬衣领了。安歌这件是无领大衣，里面穿半高领加衬衣领也不会显得累赘。” 黄初霜又迫不及待地说：“安歌的贝雷帽搭发髻好好看！太像那种古典美人了！但是又很时尚！” “我不止是为了搭贝雷帽。虽然发髻配帽子比散着头发戴帽子更显高贵一些。”秦空说，“还因为她穿了高领，我才把她头发挽起来。” “为什么呢？” “因为领子和肩上的层次已经很多，头发就不要披着，更不能堆在前面。穿衣服永远不要忘记收拾头发和妆容。 可能衣服没问题，但因为发型不对…… 比如很多女生冬天穿毛领或者脖子上戴着厚厚的围巾，再或者一个大帽子坠在脑袋后。又来一堆头发披在肩上和背后，就显得头大脖子粗，上半身虎背熊腰十分累赘！” 女人们捂着脸，虎背熊腰……女人……噢！ “而且毛领这种奢华的东西，明显更适合精致的挽发，才能体现出高贵感。” 一个穿着毛领大衣披着头发的女高管低下头。 刚好秦空看见了，就拿来示例：“就像她这样，头发披在背后，被毛领凸起来，华丽的毛领也得不到展示，还很像驼背。完全是在自毁形象！” 女高管捂着脸，“我没有会搭衣服还会梳头发的男朋友啊！” “秋冬衣服厚，更应该保持一条直线，你这穿得山路十八弯，山路上还长满杂草……” “哈哈哈……” 女高管跑上车，“够了！秦老师！我现在就去换衣服！我再也不穿毛领了！” “我叫你挽头发你去换衣服！”秦空无语地转头，“与其不穿毛领还不如把头发剃光！” 卿香看了他一眼，离他远一点！不会梳头发就要把头发剃光！好可怕的发型师！ 笑完了大家依然一脸迷茫，“秦老师！你说半天我们还是不懂啊！” 秦空叹一口气，上车拿来一张白纸，“为什么安歌穿了这么多件，还显得又瘦又大方？其实很简单！” 说着画出两条S形曲线，“这是最里层，从脖子到脚，把她身材定下来了！里层最好穿深色！” 女人们都围着他瞪着好学的眼睛看着画纸。 秦空又在两条线外画两条短一点直一点的线，“这是第二层，因为秋冬容易沉闷，所以过渡层可以用浅色。” 接着秦空在最外面画一个八字，“这是第三层，这最外面一层就是你的气场！” “第一层展示你的身材，第二层提亮你的气色，第三层展现你的气场！风度加温度！就这么简单！” 第301章 我觉得你冷 大家盯着画纸，就这么寥寥几笔，真就一个S形美人儿有风度又有温度的感觉跃然纸上！ 拍手欢呼：“哇！秦老师好厉害啊！” “秋冬穿衣服记住三个法则：内紧外松，内深外浅，上浅下深。” 女人们刚把手机掏出来录音，秦空就把纸扔给她们，跑了。 秦重也跟着他跑过去。 梁安歌完全融入枫香林里，与景色浑然天成。 看着他过来，陈映说：“把你的艺人带走。” 秦空惊讶道：“这么快就拍好了吗？” “傍晚再拍一段。” 黄昏时，层林尽染，枫香林中一片红，夕阳的光跳动在枝叶上。 梁安歌在光影中，手插在大衣兜里，衣摆飘荡，真的一个人演出了一部电影。 陈映转头对看着梁安歌发呆的秦空说：“趁现在还没天黑，赶快去山顶！” “啊？”秦空转头看着他，“又要爬山？” “我总是不知道你会做出什么样的造型，你总是能给到我新的灵感。”陈映拿起相机，“快点！带着吃的！” “哦。”秦空连忙去收拾帐篷。 梁安歌也赶忙回去换衣服。 工作人员赶忙去给他们炒菜。 “陈老师！秦老师！你们想吃什么啊？” “吃屁！” 秦空回头看他一眼，“你自己吃！” 陈映笑了，“来不及吃了，山里黑得快！我们要赶快爬上去！天黑了摔死就不好了！” 这是乌鸦转生的？ 秦空又说：“你自己摔死就好了！” 陈映大笑，“我可以摔死我的相机也不能摔！所以要早点上去！免得磕坏了！” 工作人员赶忙去给他们准备干粮。 见秦空收拾东西，秦重跟着他跑来跑去，生怕铲屎官丢下它。 “唉！”秦空看了看这碍眼的东西，又不能一脚踢开它，只好把它的小毯子和猫粮也带上。 又去把梁安歌换下来的衣服装好，还有化妆包。这一来，就收拾了一大包。 陈映和助理这两个快男已经先出发了，走过秦空的车外，陈映吼一声：“你特么怎么这么磨蹭？出个门跟女人一样！” “我本来就是收拾的女人的东西啊！”秦空吼道，“你不拍我就不带了！” “好。”陈映没脾气了，“我们先去前面探路。” 过了一阵，秦空背着一个登山包，挎着帐篷，抱着秦重下车。 梁安歌看着他，大笑，“空老师！我拿！”伸手就拿帐篷。 秦空肩膀一拐，“这个很重！” 小何看看他们，“我帮你们你们拿上去。” 秦空立刻拒绝：“你上去不是还要带一个帐篷吗？你能帮什么？” “那你跟安姐还不是只带了一个帐篷？” 太阳已经下山了，两人却突然飞起满脸红霞，大家都笑了。 秦空分辩：“不是有两个睡袋吗？” 卿香看他一眼，好心提醒：“睡袋可以拼接成双人的。” “哈哈哈哈……”众人十分欢乐。 梁安歌连耳朵都红了，连忙转身就走。秦重看着她的背影，急得喵喵叫，伸出爪子拍了拍铲屎官的脸。 秦空连忙赶上她。 梁安歌低头转身把秦重接过去，也不敢看他。 没走几步，梁安歌手机一响，拿起来，是乔安娜发的信息：你有没有带上防护工具？ 梁安歌回：空老师带了。 乔安娜：是吗？他带了就好。 梁安歌回头看站在房车前的乔安娜一眼，是不是有毛病？直接问不就好了？就这几步还发个信息！ 秦空也回头看乔安娜一眼，这经纪人看他的眼神不对劲啊！ 看着他们背影没入枫香林里，小何撇着嘴角，“安姐就像个小红帽，秦老师就是个大灰狼！” 因为陈老师突发奇想晚上爬山，又催命一般，梁安歌只是把大衣换成了便于爬山的运动衣，裙子换成了运动裤。帽子都忘了拿下来！ 真像一个憨憨的小红帽！ 秦空伸手把她帽子拿下来。 梁安歌摸摸头，回头笑道：“噢！我都忘了！” 这座山没有春天那次爬的山高，也没有那么陡峭。但毕竟是野山，顺着陈映和助理踩出来的路，爬到山顶，也天黑了。 扎好帐篷。 四人一猫才开饭。 梁安歌笑了，摸摸秦重的头，“这次多了秦重呢！” “嗯。”秦空也笑眯眯的。 陈映看着秦重，“秦重，晚上跟我睡！” 秦重冷冷看了他一眼，撇过头。三人大笑，陈映的助理腼腆地抿了抿嘴角。 梁安歌看看他，“陈老师，为什么你的助理不说话？” “因为我喜欢安静。” 秦空和梁安歌一齐无语。当他的助理还真是不容易！ 助理依然抿着嘴角。 吃完饭后，月亮还没升，秋天星星少，天地一片漆黑。陈映也拍不成夜景，就和助理钻帐篷了。 梁安歌轻轻靠到秦空肩上，看着夜色下黧黑的山脉，“空老师，你知道吗？春天那次爬上山，我很累，很想靠到你肩上。” 秦空转头看着她，抱住她的肩，“那看来我应该主动一点。” “嗯。”坐了一会儿，确实太黑了，没什么可看。而且，山顶的夜晚很冷。她爬山穿得挺单薄的。 秦空抚抚她肩膀，“早点睡。” “嗯。” 虽然不太方便，两人还是倒出矿泉水，认真洗漱了。 梁安歌先进去，正想着，空老师会不会又在外面坐一晚上？秦空进来了。她连忙在睡袋里翻过身去。 秦空看了看她，也感觉气氛有点怪异。在她背后轻轻脱了外套，躺进另一个睡袋，拉上拉链。 轻轻躺在她旁边。 感觉裹得像个蝉蛹，一动也不能动弹，怎么这么不舒服呢？ 转头看看梁安歌，还侧身睡着呢。 秦重在他们俩头上走了几遍，踩好了点，终于找到一个不错的位置！ 睡到他俩中间！ 一座小山挡住了秦空的视线！ 秦空简直想把它扔出去。 刚伸手，梁安歌翻过身来，给秦重盖上小毯子。秦重也往她那边凑了凑，动动鼻子，闻着她身上的香味。 我去！ 果然不该带这家伙！ 秦空郁闷地躺平，望着帐篷顶。 “空老师？”梁安歌突然轻声叫他。 “嗯？”秦空立刻精神。 “秦重好像我们中间那碗水呢！” “呃……” 秦空很想把这碗水泼出去！ 你说睡觉在枕头旁边摆碗水得多脑残！ 帐篷里沉默了一阵…… 秦空侧头看看秦重胖胖的身子轻轻地一起一伏，呼吸均匀，看样子是睡着了。 但梁安歌那边却没有什么声音，太安静了！ 轻轻问：“你冷吗？” “我不冷。”梁安歌声音清醒。 “我觉得你冷。” 梁安歌轻笑，“好，我冷。” 听了这句话，秦空立刻转身，轻轻地把秦重抱起来，放到自己枕头另一边。 侧过身子抱着她。 确实不冷，还有点热。 第302章 陈老师跪下来了 这姿势，像两个蝉蛹在拥抱！ 也太艰难了！ 秦空收回手，又把睡袋拉链拉开一点。 听着他拉拉链的声音，梁安歌还以为他要把两个睡袋拼接起来，直直地躺着，一动也不敢动。 还好，秦空只是拉开一半，把胳膊解放出来。没有动她的睡袋。 梁安歌暗暗松了一口气，这才明白乔安娜那句话的意思。她还以为防护工具是指睡袋呢！ 顿时脸红了，还好秦空伸手把灯关了。 她又紧张起来。 就听见秦空躺下，伸出手连睡袋一起抱住她。 睡袋这么厚，确实够防护！她都感觉不到空老师，不由得把头往他胸口靠了靠，秦空也往她那边靠了靠。 抚摸着她的头发，心口热热的。 能够抱着她，就很满足了。 第一次在他怀里睡觉，竟然如此温暖又安心。 梁安歌头靠在他胸口，听着他薄薄衣衫下的心跳，一会儿就睡着了。 秦空轻轻低头在她发丝间落下一吻，感觉像拥着全世界！ 也睡得特别安心，特别踏实！ 睁开眼睛，就看见梁安歌侧身睁着明亮的大眼睛看着他。 就像在野外醒来，突然发现身边有一个美丽的精灵！ 秦空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 她已经穿好了拍摄的衣服，美得不可方物。 单手撑在枕头上，托着白皙的脸蛋，嘴角梨涡如一泓投了石子的湖水。长长的睫毛掩映着水汪汪的眼睛，就那么看着他。 秦空觉得自己被看化了，半天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一片光芒，神经都化了。 看着他这茫然出神的样子，没想到空老师醒来是这么可爱呀！ 梁安歌低头在他脸上吻了一下，脸色微红，笑起来。 笑容如一只蝴蝶，突然翩跹扇动翅膀，起身跑了出去。 半晌，秦空才傻傻地笑着，摸了摸脸。 所以昨晚抱着那个蚕宝宝是化蝶了？ 连忙穿好衣服跑出去。 梁安歌站在山顶大石头上，望着东方泛黄的晨曦。 焦糖红的大衣，雪白的裙边，在晨风中猎猎飞扬。 薄雾在林间飘动，湿润又朦胧。 这画面，美到炸裂！ 秦空明白为什么陈映要来山顶拍了！ 她站在山顶，就像这座山的女神！ 仿佛那满山枫香，都是为她而红！ 陈映已经立好了三角架，瞥他一眼，“发什么呆？还不赶快给她化妆！” “哦！”秦空这才发现自己最后起，连秦重都站在梁安歌身边等待着日出呢！ 太羞惭了！ 明明平时醒得很早的，没想到昨晚睡得挺早，还会起得这么晚！ 果然抱着心爱的人睡觉，根本起不来！ 连忙去洗漱，然后就给梁安歌化妆。 梁安歌坐在大石头上，怕把衣服弄皱，衣摆和裙摆撒开，像女神一样！ 秦空半蹲在面前小心翼翼地给她化着妆，生怕踩着她裙子。 因为不是在枫香林，背景是广阔的天地，妆容也化得清新淡薄。 帽子也没戴，就让柔顺的头发落在肩头。 化好妆，秦空牵着她手站起来。 看着天边朝霞涌积，如同天帝出巡时，先行的仪仗队。 气势磅礴！美艳绝伦！ 几个人都屏住呼吸，秦空抱着秦重退开，让梁安歌一人立在山顶大石上。 陈映也在低洼处，把镜头对着梁安歌，对着将出现的朝阳。 依仗队大旗由黄变红，一轮红艳艳的太阳在层层云霞簇拥中，从对面山顶升上来！ 连猫都瞪大了眼睛！ 太震撼了！ 梁安歌明媚的脸蛋映着朝阳，美得无与伦比！ 低调的大衣上镀上一层金红的光芒，猎猎飘荡。白裙也随风起舞！ 乌黑的发丝也镀上一层红光，随风飞扬！ 整个人苗条修长，稳稳地立于山巅！ 真不愧这枫香林的王！ 太阳逐渐升高，普照枫香林。 沉睡的枫香仿佛瞬间醒过来，山间林中薄雾变得瑰丽多彩，如女神的衣袖，轻轻揉洗着迷蒙醒来的孩子！ 秦空心中甚至升起一种跪拜的情绪，想俯下身来亲吻这片大地！ 那么美！那么深沉！那么温柔！ 就像母亲一样！ 他只是有这种心情，而陈映已经跪了下来。 从三角架上拿下相机，双手端着，镜头对着梁安歌纤细笔直的腿、飘飞的白裙和枫叶般飘荡的衣摆。 秦空突然笑了，虽然不想破坏气氛，但还是忍不住。 听到空老师的笑声，正看景色入迷的梁安歌转过头，朝阳从她脸庞漏出来，整个侧脸都打上一层光芒！ 见陈老师跪着一只腿，拍得好认真！ 梁安歌突然想起出发时空老师说过的话，明白他为什么笑了，也笑起来。 在朝阳中，特别特别灿烂！ 秦空也看呆了！ 真的觉得她给这片世界带来了美好！ 她没有融化在景色里，但这漫山红叶融化在她的笑容中…… 陈映满意十分地站起来，“收工！刚刚笑得太美了！安歌！你的笑容会撼动这个世界！” 秦空笑眯眯地看着他，“那你知道她为什么笑吗？” “为什么？”陈映转头看着他。 “哈哈哈哈……”秦空笑得仰头又弯腰。 陈映无语，果然别人看着你笑而你不知道他为什么笑的时候，是会心里发毛的！ 看着梁安歌，“他在笑什么？” “哈哈哈哈……”梁安歌大笑起来。 连秦重也看着他，“喵喵喵！” 完蛋了！陈映一拍脑袋，怀疑自己陷入了什么魔阵！ 转头看着现场自己唯一可以信任的助理，“他们在笑什么？” 助理摇了摇头。 等梁安歌笑够了，才说：“出发的时候，你们不是在停车场吵吗？你说裤袜太丑了，空老师说到时候让你跪着拍！哈哈哈哈哈……” 陈映无语，看着秦空，“你还真是无聊啊！我又不是第一次跪着拍！不过你说得对，我跪着拍过很多风景，但第一次跪着拍人！算你赢了！ 但是那又怎么样？回去你就会十倍百倍还给我！秋季片已经拍完了！趁现在，你赶快笑！我怕你后面笑不出来了！” 秦空看着他，不就是笑一下开个玩笑，他干嘛突然说这么多狠话？幼稚！ 就去收拾帐篷，一行人下山。 第303章 这就见家长了？ 回到营地吃早餐，秦芳云来电话，问他们什么时候到家？因为昨天秦空跟她说了今天应该能回去。 秦空告诉她傍晚就能到家。 秦芳云高兴地说：“那我现在就开始准备啊！” 挂了电话，见梁安歌没吃了，秦空拉起她走到一边，“我妈在家做晚饭等我们。” “啊！这么快吗？”梁安歌抬头看他一眼，又低头搓搓手，很紧张。 秦空抓住她的手，梁安歌看着他，深吸一口气，点点头。 又说：“那我得回酒店洗个澡，我……” 秦空看着她，“我店里也可以洗，反正你的衣服都在箱子里。” “啊？我……”梁安歌脸红红地点点头，“好，我……”突然挣脱他的手，转身跑了。 秦空看着她的背影，这好像是有点急了？可是妈妈期待了这么久也不想让她失望。而且也真的想让妈妈见见这可爱的姑娘！ 梁安歌回到车上，结结巴巴地说：“乔姐……我……回云州后，我……就不跟你们回酒店了。” “什么？”乔安娜就像老母亲看着自家白菜被猪拱走了，“不是？你们昨晚……然后就离不开他了？” “什么啊？”梁安歌脸爆红，气呼呼地看着她，“乔姐你思想太不正常！昨晚我们是各睡各的睡袋的！” “是吗？”乔安娜不信地看着她，“这也能忍住？” 梁安歌连耳朵根都红了，跺脚，“乔姐！那你到底想让他怎么样啊？” “呃……”乔安娜看着她，“这又不关我的事。不过你不回酒店要去哪儿？明天不回炎京？” “明天……明天我不知道。” “不是？”乔安娜脑袋凑到她脸上，“安歌！你现在就准备跟他过日子了？不回去了？你合约还没到期呢！” “要……要回去的。”梁安歌微微仰开头，目光坚定，“但是今晚我要去他家。” “什么？”乔安娜抓抓头，“去他家？干嘛？” “见他妈妈。” “啥？”乔安娜刷地站起来，又压低声音，“这……这太快了？这就见家长了？” 梁安歌点点头，“嗯。” “你爸妈知道你在谈恋爱吗？” “不知道。”梁安歌眨眨大眼睛。 “安歌！”乔安娜瞪起眼睛，“你爸妈还不知道他的存在呢！你这就要去见他妈了？” “我……”梁安歌一脸认真，“等我解约以后，我就会告诉我爸妈的，也会带他去见我爸妈的。” “啊！”乔安娜捂着心口，瘫倒在椅子上。这今年开头还恋爱都没谈过的姑娘呢，这不到一年，就……就要见双方家长了？ 揉了揉胸口，还是无法缓解啊！ “那……”梁安歌看看她，“乔姐，我去空老师车上了。” 乔安娜点点头，拼命揉着胸口，这姑娘…… 忍不住站起来一把拉住她的手，梁安歌在车门回过头来，“怎么了？” “你……”乔安娜看着她，语重心长，“乔姐虽然没有结婚，但还是谈过恋爱。你要知道上赶着的女孩子，男人和男人家里不会珍惜的！何况你还是个明星！不要让人看轻了！” 梁安歌皱皱眉，“为什么都这么说？珍惜是靠自己不是靠对方？空老师和我的感情是相互的，我相信他，我喜欢他就满足他一切正常的要求。” 看着乔安娜，梁安歌又说：“就算以后他不喜欢我了，我就转身走开。相互喜欢的时候就做双方喜欢的事！不喜欢了就做各自喜欢的事！这叫什么上赶着呢？” “而且……”梁安歌望着窗外，“我相信空老师和他妈妈不是这样的人！我不会看错人的！为什么要把谈恋爱搞得像战争一样？那么多算计不累吗？” 乔安娜看着她，叹一口气，“行！你没有被冲昏头脑就行！” 放开她的手，梁安歌下车了。 乔安娜转头趴在窗边，看着她朝秦老师的车走过去，有种姑娘长大了的感觉！ 这个热情洒脱的姑娘，喜欢就主动，有一方不喜欢了，她也会主动离开！ 热爱音乐，热爱生活，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她的世界很精彩，绝不会因为一个男人而灰暗！ 想到这里，就觉得自己的担心多余了！ 可能自己三十多年人生，还没有这个二十出头的姑娘活得明白呢！ 希望秦老师值得！ 她还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呢！ 谁知道有没有说的那样洒脱？不希望她受伤啊！ 想着想着，乔安娜都有点老泪纵横了。小何上车看见这副景象，吓得站在车门口，“乔姐……安姐怎么了？” 乔安娜擦擦眼睛，转过头，“你就知道你安姐！你咋不关心你乔姐呢？你安姐才二十四，她就……她就……唉！为什么我比她大十岁，还男朋友都没有？” 小何怯怯地抓住车门，“乔姐……我……我还小……” 乔安娜瞪他一眼，小何连忙说，“我还小，我不知道。”连忙坐到对面，“为什么不劝安姐等明年解约后再谈呢？” 乔安娜叹口气，“感情的事能控制，那还叫感情吗？” “可是他们这发展得也太快了！” 乔安娜看他一眼，“回去后嘴巴闭紧点！” “唉！”小何一筹莫展，“秦老师怎么也不体谅安姐？被公司发现怎么办？” “秦老师还不知道她跟公司的纠纷呢。” “啊！”小何惊异道，“为什么？” 乔安娜摇摇头，“秦老师这个人……”笑了笑，“不可以常理度之！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好！回到炎京你只要跟好你安姐，不要让她被公司抓到什么把柄就行了。” 一队房车在满山红叶中下行。 开始还以为她害羞回自己车上了，没想到出发前又会过来。 秦空坐在梁安歌身边，紧紧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 马上她又要离开了，所以秦空恨不得和她时时刻刻粘在一起。 感觉和她在一起，时间过得太快！ 一阵风过，满山落叶飘零，伤感又迷人。 梁安歌伸出手抓住一片红叶，转头放到他眼前，“空老师，今晚红叶就会落光。” “嗯。” 梁安歌忽然看着他，“空老师，你以后会不会不喜欢我了？” “不会。”秦空下巴放在她肩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窗外红叶飘飞。 梁安歌也转头看着窗外，“也许人们海誓山盟的时候都是情真意切的，但山海千年万年还在，人只有短短几十年却不能相守。所以真希望时光就停留在这一刻。” “我不喜欢海誓山盟，我说的永远就是一辈子。除非你先离开我。” 梁安歌转过头看着他，空老师好认真啊！ 不由得掉落在他夜空一般纯净又深沉的眼里！ 秦空眼睫一敛，吻住她的唇。 第304章 第一个去他楼上的女人 秦重在对面扭头看着窗外，唉！挤不进去呢！好伤感啊！ 房车把他们送到机场。虽然不是同一个机场，但还是那家航空公司，打了招呼，顺利地带着秦重上了飞机。 以前梁安歌跟经纪人助理一辆车，这次行李和人都跟着秦空，被送回凤来街。 回到店里，拉上窗帘，秦空打开热水器。 时间还早，先给她收拾行李。梁安歌就跑去浇花，先浇栀子花和薰衣草。再把花架上的花都浇一遍。 等水烧好，秦空给她洗了个头，又让她去洗澡。房车上虽然也可以洗，毕竟没有家里洗得舒服。 几天没回来，虽然看起来很干净，秦空还是把台面上的灰抹抹。 正打扫，听到推门声音，秦空转过头，梁安歌穿着他的兔子拖鞋和浴袍出来了。 瞬间看呆了。 梁安歌脸一红，把浴袍帽子往头上一盖，遮住脸，连忙跑上楼。 就……就跑上楼了？ 他那楼上还没女人上去过呢！除了他妈！ 啊！ 秦空想起墙上的照片。 连忙跑上去。 果然梁安歌正站在床前看着自己的照片发呆呢！ 听到他的脚步声，梁安歌转过头来，满脸的惊喜和不可思议。 秦空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梁安歌扑在他怀里，搂住他的腰。 秦空心里也甜蜜得很，没想到在墙上挂她的照片还有这种效果啊！ 一会儿梁安歌从他怀里仰起头来，“空老师！你怎么偷拍了我这么多照片？” “不是我偷拍的。”秦空连忙说，生怕她把自己当成一个变态，“拍春季片爬山的时候，陈老师不是拿个相机到处乱拍吗？这是他拍的！” “噢！”梁安歌恍然大悟，“我就说你的技术怎么会这么好嘛！” 秦空捂额。 梁安歌踮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又跑到床头去，拿起床头柜上的相框。就是那张指着毒蘑菇的照片，自己看着都笑了。 上次爬山跟这次爬山大不相同呢！虽然心情都是一样的高兴！ 见她像只蝴蝶一样开心地飞来飞去，秦空过去拉开床头柜抽屉，拿出相册，放到她手上。 梁安歌翻开，“哇！这么多！还有我们的合照！哇！这些都是陈老师拍的吗？”拿着相册就坐在他的床沿。 “嗯。”秦空也坐到她身边。 “陈老师一张照片十万起！这么多收了你多少钱啊？” 秦空一脸理所当然，“咱们什么关系？他好意思收钱吗？送我的！” 梁安歌抬头看着他，“为什么要送你？为什么陈老师会拍这么多我的照片还有我们的合照送给你？” “可能……”秦空看看她亮晶晶的眼睛，“他看出来了……” “他看出什么了？” 秦空看着她，抿了抿嘴角，“我喜欢你。” 看着他害羞的样子，梁安歌满足地大笑。差点倒在他床上，又连忙坐正。 一本正经，“那夏季的照片呢？”说着就转着头到处找。 秦空摇摇头，“夏季没有啊！” “为什么？”梁安歌一脸遗憾，“要是每季都留下照片多好啊！” “夏季陈老师没有跟我们出去过啊！” “也是哦。”梁安歌点点头，“这次倒是一起爬山了，可是陈老师他们先走，我们后走，也没拍到。嗯……” 秦空想想陈映说的他们走到哪里，都带着他，他就可以给他们拍照片。摇摇头，宁愿不要照片也不要一个灯泡！ 不过看着梁安歌遗憾的模样，又想着，要是每一季都能留下一些照片，也是一种美好的记忆。 安慰她：“那下次拍冬季片的时候拜托陈老师多拍几张。” “嗯。” 看浴袍帽子下她头发还湿着，秦空站起来，“我去把你的行李箱拿上来，你换衣服。” “你给我挑衣服。”梁安歌看看他，又低下头，“看看我穿什么去见你妈妈好呢？是不是要乖巧一点啊？” 秦空笑笑，下楼给她找衣服。 梁安歌看着他出去了，连忙偷偷躺到他床上。 想起从视频里看到他躺在床上的样子。 忍不住嘴角上扬。 视频里只看见他房间很整洁，没想到墙上会有这么多她的照片！ 听到脚步声上来，梁安歌又连忙坐起来，在床沿坐正。又伸手把床单抚平一下，心都要跳出来了，假装出一直坐在床沿看照片的样子。 秦空都没发现任何异常，把衣服递给她，“你换，我下去等你。” “嗯。”梁安歌接过衣服，一本正经。 出来，想到她在他房间里换衣服，秦空也满脸笑容走下楼。 过了一会儿，梁安歌穿着一件带点娃娃领的收腰小黑裙下来了，外面套着宽松的红色麻花毛衣。 娃娃领不是很幼稚的那种娃娃领，只是比尖领圆一点，洁白的映在红色的麻花毛衣上，看起来特别邻家特别讨喜。 裙子有点衬衣裙的样式，黑色白边的珍珠圆扣从上缀到下。 因为那天买裤袜，怕她天冷不穿袜子，给她多买了几条。所以她现在是穿着一双黑色的裤袜，跟裙子很搭配。 秦空又把那双暗红的漆皮乐福鞋提到她面前，梁安歌穿上。 秦空这才让她坐在理发椅上，给她吹头发，拿起吹风机，又停下，“要不你自己吹？我吹要收钱。” 梁安歌笑了，“空老师，你什么时候才不收我钱呢？” “呃……我也不知道，我给我妈洗头理发也收钱。不过我给了她一张卡。”秦空看着她，“要不，我先给你转一笔钱，你以后做头发的钱就从里面出？” 梁安歌笑得十分开心，“空老师！这又是为什么呢？” “呃……” 梁安歌已经拿起手机，“我给你钱，你给我吹。” “安歌。”秦空没打开吹风机，“你不会觉得我很奇葩？” “是挺奇怪的！”梁安歌看着镜子里的理发师，“不过你在大学讲课时不是说金钱是灵感的源泉吗？那应该是你为了保持灵感的一种必须的规矩或仪式。” “嗯。”秦空特别感动，拿起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因为她这身衣服很邻家女孩，美丽大方又可爱温柔，就给她把发尾吹卷。 卷卷落在肩上，衬着白皙的脸蛋，漂亮得像个洋娃娃。 “哇！”梁安歌看着镜子里，“空老师，我还可以这么可爱吗？” “你本来就可爱啊！我妈妈一定会喜欢你的！” 梁安歌脸红了。秦空又给她化了一个有气色的淡妆。 就这……他妈一定会喜欢到心坎坎的！ 然后又给了她一个白色的链条信封包，装她的手机、女生的小零碎。也很配她白色的娃娃领。 秦空自己有衣服在家里，就没有洗澡换衣服，准备到家再洗。 带上给妈妈买的衣服和桂花糕，又抱上秦重。 梁安歌戴上帽子和口罩，跟在他身后。 第305章 姐姐好！ 到王府商场地下停车场开上车。 看着车子开上马路，梁安歌捂着心口，“我心都要跳出来了，怎么办？” 秦空握住她的手，“别紧张。” “空老师你再单手开小黑，我的心就真的要跳出来了！” “哈哈哈……”秦空大笑，放开她的手，忍不住转头看她一眼，怎么这么可爱！ “你为什么叫车小黑？” “因为它是黑色的啊！”梁安歌理所当然道，又看看座椅，“小红？”想起那天小何说的这车的品牌，又说：“小梅？” 秦空笑得肩膀发抖，“还是小黑。” “嗯。” 这是紧张的样子吗？ 转头看看她，望着窗外，表情确实有点紧绷。 秦空又看着前方，还是第一次开车回家呢！ 而且第一次开车回家就带着姑娘！ 忍不住地嘴角上扬。 到家楼下，因为当时买房子为了以后方便，连车位一起买了。所以不用抢车位。 抱着秦重下车，秦空从后备箱里拿出礼物。梁安歌也戴好了帽子和口罩，下了车，连忙拎过来。 秦空看看她，笑了，揽着她肩膀走进单元里。 “呼……”戴着口罩，梁安歌也大口吐气。 在电梯里也是，看她紧张成这样，秦空手伸过去握了握她的手。 走到门外，见秦空就要按门铃，梁安歌连忙拉住他胳膊。把礼品袋递给他，从包包里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 秦空迷惑地看着她的迷惑操作。 难道还怕被拐了，先把门牌号照下来？ 就见她对着相机，拿下帽子，放在秦重头上，又取下口罩放在秦空手上。 秦空迷惑不已。 她却对着镜头捋起头发，抿起嘴来，脸偏来偏去…… 秦空笑了，“你见我时有这么注意形象吗？” “嗯啦！”梁安歌继续站在他家门口照着相机，又往下看看自己裙子，总觉得有哪里不完美。 秦空耐心地看着她，忍不住好笑。 这都到家了，也不能进去，秦重不耐烦地对着猫眼往里张望。 秦芳云正在家里等得着急呢，又怕打电话催吓着人家姑娘，正要打开门看，就见猫眼里出现一只猫眼。 开心地立刻打开门，就看见一个正拿着手机头偏来偏去的姑娘。 梁安歌从手机后抬起头，呆掉了。 “姐姐好！”立刻一脸甜美微笑弯腰点头。 秦空大笑：“这是我妈！” “啊！”梁安歌惊讶地看看他，又看看秦芳云，顿时闹了个大红脸，“空老师！你妈妈也太年轻太漂亮了！” 秦空笑了，看看妈妈，看得出也化了淡妆，衣服也穿得素雅大方。 去拍夏季片前，妈妈特意来做了头发。一头乌黑发亮的时尚短发，本身身材娇小，说三十出头也有人信呢！ 秦芳云满脸笑容，听听这姑娘多会说话！ 说话好听，长得又好看！ 太漂亮了！ 漂亮得不像真人！ 真像天仙下凡！ 秦芳云眼睛比头发还亮，看着她都呆了！ 梁安歌余光瞥见空老师手上又是猫又是袋子，还有她的口罩帽子！ 天啊！ 第一次上门，她两手空空，东西全让空老师拿着！ 这…… 梁安歌简直想转身逃跑，突然一把把秦空手上的袋子拿过来，把秦空手都抓疼了。 “阿姨！你好！这是我给你带的礼物，希望你会喜欢！”说着，就双手把两个袋子递过去。 秦芳云还望着她发呆呢！ 秦重无法理解这三个堵在门口的人类，从秦空怀里跳下来，戴着梁安歌的帽子雍容大方地走进屋里去了。 秦芳云才回过神来，一手接过袋子，看也不看礼物，只是望着她漂亮精致的脸蛋，一手拉住她的手，“阿姨喜欢！阿姨喜欢！” 秦空哭笑不得，这才轻轻推推梁安歌的肩。 秦芳云拉着她就不放手，一直拉着她坐到沙发上。 “空空！你给安歌倒水呀！” 秦空转身去倒水。 “空空！你给安歌拿拖鞋呀！门口那双粉色的是我给安歌买的！” 秦空都不知道往哪边走了。 算了！还是先回来拿拖鞋。 看到那粉粉的毛茸茸长耳朵兔子拖鞋，不得不说他妈很有想法！ 梁安歌脸红透了，见拖鞋拿到面前了，一看兔子拖鞋，“阿姨！我喜欢兔子拖鞋！好可爱呀！谢谢阿姨！” “嗯、嗯。”秦芳云望着她，什么可爱都不及姑娘可爱呀！望着她就不转眼，拉着她就不撒手。 秦空捂额，“妈，你是不是还想让我给她换鞋？” “你不能给她换鞋吗？”秦芳云看也不看他。 好！在姑娘面前，他从来就没有地位！ 其实也不是第一次给她换鞋，秦空蹲在她面前抬起她的脚给她换鞋。 梁安歌脸蛋通红！在空老师妈妈面前，怎么能让他给换鞋呢？连忙说：“阿姨！我……我自己换！” 秦芳云终于不舍地放了她的手，梁安歌这才低头换鞋。 秦空看看她绯红的脸蛋，又看看他妈，秦芳云才反应过来自己热情过头了，把姑娘弄得有点窘了。 连忙起身，“你们坐啊！空空你陪着安歌啊！我都做好了，等你们回来再炒两个菜就行了。” “阿姨我来帮你！”梁安歌连忙站起来。 “不用不用。”秦芳云连厨房门都关上了。 秦空蹲在沙发前，捂着额头笑得肩膀直抖。 梁安歌咬着嘴，轻轻踢了踢他的腿，秦空才站起来。看着她红红的脸，去给她倒了一杯凉水，让她降降温。 梁安歌连忙接过来一口气喝光了。 秦空又想笑，“马上吃饭呢！喝那么多水！” 梁安歌深深吸了一口气，放下杯子摇着小手扇扇滚烫的脸，“空老师！我叫你妈妈阿姨好不习惯啊！老想叫姐姐！太年轻太漂亮了！” 听着这姑娘的话，秦芳云在厨房里笑得像花儿一样！ 秦空也笑了，“那你们就当姐妹！” 梁安歌脸红红地笑道：“我刚刚还想着你没告诉我你还有个姐姐啊！你们又长得像！我真以为是你姐呢！还想着我就带了一份礼物！都慌死我了！” “呵呵呵……”秦芳云在里面捂住嘴，忍住笑，这姑娘也太可爱了！真的一点不像大明星啊！但那脸蛋那身材真是大街上绝对见不到的！站在那里就放光！ 第306章 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秦空没有忍，直接笑出来了。 “空老师，你妈妈是不是很年轻啊？” “四十多。” “哇！”梁安歌惊讶地看着他，“四十多岁的女明星有这种状态的也少呢！空老师，你这么帅原来是随你妈啊？” 秦芳云在厨房里都快笑飞了，秦空也笑着拉住她的手，“你现在不紧张了吗？” “哦！”梁安歌被他一提醒又紧张起来，一进门就八卦了半天！不好意思地转着头，打量着明亮干净的家里，“空老师，你家好温馨啊！” “嗯。”秦空笑眯眯地看着她。 为缓解她的紧张，指着客厅角落的小帐篷，“你看秦重多自在，一回来就去它的窝。那是我妈给它做的！” 梁安歌刷地站起来，跑过去，秦重正舒舒服服地趴在自己软绵绵的垫子上呢！ 梁安歌伸手把自己帽子从秦重头上拿下来。 秦重舔舔她的手。 梁安歌又走到阳台，看着阳台外树影婆娑，深吸一口气，高兴地说：“桂花哎！” “嗯。”秦空侧身站着，看着她去够树枝，心里十分满足。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站在他家里！ 这一刻，这个小小的家，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地方！ 过了一会儿，秦芳云在里面喊：“空空，带安歌来吃饭了！” 梁安歌看着他，紧紧抓住他的手，低声说：“空老师，我应该怎么表现啊？你们家吃饭时能说话吗？我家吃饭时我爸不让我说话！” 秦空温柔地说：“我家没有那么多规矩，可以说话的。” “那我说什么呀？” 秦空握住她的手，“多吃点就好了。” “哦。” 带着她进去，秦芳云笑眯眯地看着她，等她洗手出来，已经把椅子拉开，“安歌，快来。” “谢谢阿姨。”梁安歌乖乖地坐下，又仰头看看他妈妈，完全跟她想象中的阿姨不一样啊！ “阿姨你真年轻真漂亮！” 秦芳云笑得花儿一样，在对面坐下，“阿姨才是第一次见你这么漂亮的姑娘呢！” 秦空坐在梁安歌旁边，给她舀汤，“你们再相互夸一会儿吗？” 梁安歌不好意思了，低头喝汤，又抬起头来，眼睛亮闪闪的，“好香啊！阿姨！这是什么汤呀？” “用菊花瓣还有枸杞煲的汽锅鸡。你多喝点，美容养颜的。” 秦空看着他妈，还懂美容养颜了！不过自从他生意好转以来，他妈气色确实好多了！ “啊！真的吗？”梁安歌又低头喝了两口，“真的一股清香呢！汤也黄亮亮的飘着花瓣好好看！”又看着秦空，“空老师，云州的花都可以吃呢！” 秦芳云看着她，满脸笑容。真是一点儿架子也没有！ 秦空也笑眯眯地看着她。 居然没人招呼秦重吃饭！ 好在自己家，也不用招呼，秦重自己慢腾腾地走过来，跳到椅子上。秦芳云给它一碗鱼汤。 看她喝完了汤，秦芳云又看看秦空，示意他给她夹菜。 梁安歌抬头看看他们，“阿姨！空老师！你们也吃呀！光看着我一个人吃，我都不好意思了！” 秦芳云笑道：“不用不好意思，就当自己家啊！”这才拿起筷子。 “嗯。”梁安歌红着脸。 吃每个菜都说：“哇！好好吃呀！”也不用秦空给她夹菜了，自己就吃得停不下来。 秦空后悔刚刚让她多吃点了！ 这姑娘不会准备把这一大桌菜吃光？ 说实话秦芳云是准备得异常丰盛了！几乎把云州和老家的特色美食都摆在桌上了！ 确实好吃！ 也难怪她这个吃货禁不住诱惑！ 但是，秦空瞥一眼她收腰的裙子，忍不住提醒：“晚上别吃太多。” “啊！”梁安歌抬起头，一脸窘红，怯怯地说：“可是阿姨做得真的很好吃！” 那模样可把秦芳云心疼得不行！ 不满地瞪秦空一眼，“哎！安歌这么瘦，多吃点怎么了？你看她那小腰，一把能抓住！多吃点！安歌，别理他！” “哦。”梁安歌看了一眼秦空，还是收敛点了。 看她不怎么动筷子了，秦芳云烦恼地看着秦空，“你不吃你给我一边去！带着秦重玩儿去！” 秦空低头，不吭声了。 梁安歌又吃了一会儿，看看秦空，放下筷子，“阿姨，我吃饱了。” 秦芳云看着秦空，真想把他踢出去！ 每次都不让人好好吃饭！ 秦空也不敢看他妈，拉着梁安歌起来。 秦芳云也放下筷子，梁安歌连忙拉起袖子，就收碗。 秦空和秦芳云一人拉住她一只胳膊，“安歌，放下，我来。” 梁安歌看看他们，“没事儿，刚刚我吃得挺多的，运动运动。” “不用不用，安歌。”秦芳云又看看秦空，“你带安歌下去散散步。” “呃。” 一听散步啊，秦重就跑到门口去等着了。 秦空拉着梁安歌的手，梁安歌脸红红地，“阿姨，这么多碗呢，我收了再下去。” “不用不用！”秦芳云看着秦空，“你快带安歌下去呀！”又使劲儿给他眨眼睛。 秦空连忙拉着梁安歌离开桌子。 两人先后洗了手漱了口出来。 换好鞋，梁安歌回头看秦芳云收拾碗筷，秦芳云也回头看着她，“安歌，小区环境挺好的，在下面多走走，熟悉熟悉。” “哦。”梁安歌脸一红，“好的，阿姨。” 秦空给她戴上帽子。晚上小区灯光不是很明，也不怕人认出来，就没戴口罩。他也不是经常回来，认识他的人也不多。 打开门，秦重先跑出去了。 “阿姨，我们下去了啊！”换好鞋，梁安歌又在门口转过身来。 “去，去。”秦芳云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秦空拉上门，梁安歌仰起头来，满眼不安，“空老师，吃了就跑这不好？那么多碗让你妈妈一个人收？” “没事儿。”秦空拉住她的手，“我妈开心得很！等你以后再来再帮她收拾。”秦空摸摸她滑嫩的小手，又说：“算了，以后还是我收拾。” 梁安歌挽住他的胳膊，靠在他肩上，甜笑着低下头，“空老师，我没那么娇气的。我做家务戴手套的。” “我知道。”秦空揽住她的肩。梁安歌小鸟依人地靠着他。 怕被人认出来，也没去广场那些人多的地方，就在楼下桂花树下散步。 秦重欢快地跑在他们前面，跑一会儿又停下来等慢腾腾的两人。 梁安歌抱着秦空的胳膊，靠在他肩上，笑眯眯的，有种过日子的感觉呢！ 闻着桂花的清香，黄花飘零。 秦空说：“你在桂花树下跳舞真好看！” 梁安歌笑了，“那以后我跳给你看啊！” 秦空侧头看她一眼，国民精灵唱歌给他一个人听！跳舞给他一个人看！这世界上大概没有比他更幸福的人了！ 第307章 今夜我哄你入眠 摸着她滑嫩的手，秦空说：“你这双手呀，弹琴跳舞就够了。” 梁安歌笑眯眯地扬头看着他，抓住他的手，在暗淡的路灯光下看，“空老师的手也很好看呀！” “因为我习惯了保养双手。当学徒那会儿，洗头洗到手开裂，练头模练得满手刀口。手就像个烂红薯一样！特别是冬天，洗个头就像一场酷刑。所以晚上都会好好保养。” 听他说起以前，梁安歌拉着他白皙修长的手，心疼得眼冒泪花。 秦空看着她，笑了，抬手摸摸她的头，“早就过去了。” “嗯。”梁安歌牵着他的手，“所以空老师你洗头剪发，收钱就收钱。看着你现在做个头好容易，都是日积月累受苦受累练出来的。” 秦空温柔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停下来，把她抱进怀里。 秦重在前面等着他们，看见他们停下，又跑回来，到他们跟前等着。 秦空拉着她往回走，秦重又跑到前面带路，往家那栋楼跑。 走到单元旁边桂花树下，有楼有树挡着，周围都没人。 秦空抱住她，低头吻她。 秦重跑到楼口，回头一看铲屎官又停下来了！ 唉！令猫操碎心的铲屎官！又折回来找他们。 仰头看看二人，就在路边站着，头转来转去，虎视眈眈，当警戒。 秦空抚摸着她的头发，辗转吻她，全心温柔都想化到她身上。 过了好久，秦空才托着她的脸，离开她的唇。 梁安歌睁开眼睛，看着他，脸绯红，转头，“我们回去。” “嗯。” 到楼上，秦重先跑过去，举起爪子拍门。 秦芳云打开门，满脸笑容，“回来啦？” 秦重先跑进去了，秦空也拉着梁安歌走进去。 餐厅已经收拾干净，茶几上摆着一大盘水果拼盘。 秦空忍笑，他妈是想撑死这第一次上门的姑娘吗？ “安歌，你喜欢吃什么自己拿。”秦芳云笑眯眯地看着她。 “嗯。谢谢阿姨。”梁安歌叉起一颗葡萄放进嘴里，又抬起头四处张望，“阿姨！我们去拍广告的时候带了桂花糕回来，很好吃，你尝尝。” 秦空连忙把茶几底下的袋子递给她，梁安歌打开桂花糕，把盒子递到秦芳云面前。 秦芳云笑眯眯地拿起一块，咬了一口，“呀！真的很香很软呀！” 秦空笑道：“安歌吃了第一口就说要带回来给你呢！” “啊！”秦芳云满脸笑容，一口把桂花糕吃掉！没想到儿子这大明星女朋友还没见到她，吃个东西就想到她啊！ 梁安歌脸红红的，咬着嘴唇低下头。 看了一会儿电视，梁安歌脚尖划过去，轻轻碰了碰秦空的脚。 秦空看她一眼，看看墙上的钟，又看着秦芳云，“妈，不早了，我送安歌回酒店。” “啊！”秦芳云连忙站起来。 梁安歌和秦空也站起来。 秦芳云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这还没坐多会儿呢！就要走了？” 梁安歌看看秦空。 “什么时候回去呀？”秦芳云又问。 “明天。” “啊！这么快呀？”秦芳云十分不舍，“你们离得又远，轻易不见一面，来了就多待会儿呀！我房间都收拾出来了！” “啊！”梁安歌有点惊讶。 “安歌呀！你今晚就住这儿，明天再让空空送你。” 梁安歌看着秦空，秦空也看着她，当然很希望她留下来。 秦芳云拉着她的手就朝里走，“你来看，阿姨连床都铺好了！” 梁安歌被她拉到客房门口，眼睛一亮！ 这是她在炎京公寓的被子呀！ 白底五线谱的被面，十分有韵律感，枕头也跃动着音符。床头还摆着一排毛绒玩偶。 就像她的卧室搬到了这里来！ “这是空空买的被子，娃娃也是他买的，你喜欢？”秦芳云期待地看着她。 秦空走过去，温柔地说：“这是客房。” 梁安歌回头看着他，眼睛深如湖水，荡漾着光，“那我今晚就住这里。” 秦芳云高兴地拍拍她的手，“那阿姨不打扰你们了，你早点休息。” “阿姨晚安！” “晚安！” 秦芳云立刻转身去自己房间把门关上了。 只留下秦空和梁安歌。 一室安静…… 秦空看看她，“你要是想回去我就送你回去。” “不用。”梁安歌看看被子和玩偶，“这就像我的房间呢！” 秦空微笑，“因为看你总是抱着娃娃裹着被子睡觉。” “啊！”梁安歌脸有点红，“就是一个人在外面，有很多玩偶陪着，把自己裹成一团，就感觉安心一些。” 秦空轻轻拥住她，“嗯。”很能理解她年纪轻轻出来打拼的孤独。 “那你的房间呢？”梁安歌扬起头。 秦空放开她，带她过去旁边次卧，被子也换成他喜欢的素净的了。 “你的房间也不错啊！” “那你睡哪边？” 梁安歌捏起拳头轻轻捶了一下他胳膊，“我当然睡我的房间啊！”转身就跑了。 秦芳云已经把新的牙刷、毛巾、浴衣、睡衣都放在洗脸台旁边的置物架上。 怕她不熟悉，秦空又走进去，指着里面齐全的高档化妆品、护肤品，“这些你随便用。” 梁安歌轻轻摸了摸那些瓶子，转头看着他，轻声问：“你妈妈的吗？” “嗯。”秦空点点头。 已经在店里洗过澡了，梁安歌洗了脸刷了牙，轻轻抹着润肤露，“阿姨挺会保养的啊！难怪这么年轻！” “她会什么呀？这都是我给她买的。” “空老师，你这人真是体贴啊！”梁安歌扬着水润的脸蛋看着他，“一般男孩子都会把女朋友的神仙水当洗脚水！” 秦空大笑，“当洗脚水？夸张了！最多当洗手水而已！一倒大半瓶当须后水，再被女朋友拿着菜刀追。” “哈哈哈……”梁安歌笑道，“你经历过么？” “没有！”秦空立刻摇头，“这不是网络段子吗？” 梁安歌又笑了一会儿，拿起软绵绵的睡裙，连睡裙都这么好看！ 奶白的飘荡着音符…… “你给我买的吗？” 秦空脸色微红，“嗯，我妈都洗过晒过了。” “嗯。”梁安歌把脸埋进去深深一闻，“好香！那我先去睡了，晚安！”说着就跑了。 秦空转头看着她。然后关上门，自己也洗了澡，穿上睡衣。 关了客厅的灯，看看客房门缝漏出来的光，在黑暗的客厅顿了一会儿，还是走过去，轻轻敲了敲门。 “门没锁。” 秦空刚要扭开门把手，又转身倒了一杯水，再扭开。 看着靠在床头裹着被子的梁安歌，脸色微赧，“我给你倒杯水来，怕你晚上会口渴。” 梁安歌嘴角轻轻扬起。 秦空好像被看穿了一样，“好，我就是想……嗯……总是你哄我睡觉，今晚我哄你睡觉。” 第308章 空老师的睡前故事 见她没有反对，秦空走过去轻轻坐到床沿，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转头看着她。 梁安歌眼睛明亮地看着他，“你哄我睡觉，讲故事还是唱歌？” “我不会讲故事也不会唱歌。”秦空为难地说。 “那你要怎么哄？” “呃……”秦空是想抱着她拍着她哄睡的。但不好意思说出来。 看着他的囧样子，梁安歌笑出声，“还是我哄你。” “啊！那我要是睡着了怎么办？” “呃……” 看着梁安歌通红的脸蛋，秦空上床抱住她，不管了，先厚着脸皮抱住她再说。 梁安歌一动也不敢动，过了一会儿缓缓从靠垫上滑下来。秦空也跟着她滑下来。连着被子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 感觉自己像个包着包被的婴儿，梁安歌忍不住笑了，秦空低下头，看看她。 这多认真地在哄睡呢，她居然笑出来了。 突然，被子一松，梁安歌把裹住自己的被子打开，把他盖进来了。 微微扭过红红的脸，“你睡衣很薄，我怕你冷。” “嗯。我冷。”秦空又伸手抱住她，这下就暖暖的了。 又暖又软又香，秦空觉得自己真的会先睡着，太舒服了！ 继续轻轻拍着她，行使自己哄睡的职责。 梁安歌笑得身子都抖起来。 秦空只好住了手，无奈地松开她，看着她。 “呵呵呵……”梁安歌笑了一会儿，“空老师，你哄睡就是这样的吗？” “那你想怎样？” “呃……”梁安歌咬住唇扭过脸，“嗯……”无法抵挡他的眼神，说：“你讲故事，随便什么都行。” “呃……”秦空还真没给别人讲过睡前故事呢，想了想，看看她枕头边毛茸茸的小白兔，“从前有一只小白兔……” “嗯、嗯。”梁安歌点着头，兴奋地说：“我最喜欢小白兔了！” “住在一个森林里。冬天来临，森林里的动物都冬眠了，小白兔却睡不着。” “嗯。”梁安歌认真地听着，眼睛亮晶晶的。 “呃……”秦空绞尽脑汁，“小白兔就爬起来，穿过森林去找北极熊玩儿。” “北极熊不冬眠吗？”梁安歌一脸认真地问，好奇的眼睛像个小学生。 “呃……”秦空无奈道，“不要打岔。” “好。” 秦空觉得上学时写作文都没这么痛苦过，“北极熊说刚好我也睡不着，我们数毛，肯定能睡着。他俩都毛茸茸的，小白兔就说好呀好呀！数毛肯定能睡着！” “嗯、嗯。”梁安歌点点头，“是个好办法！” “但是毛那么多，数来数去，就乱了。小白兔是个强迫症，每次都要从头数。越来越焦躁。” “哈哈哈哈……” 秦空看看她，好，故事讲得她越来越精神了。 “北极熊就说：毛长在身上数不清楚，我们拔一根数一根。” “哈哈哈哈……”梁安歌大笑。 “小白兔说：好呀好呀！北极熊你真聪明！” “哈哈哈哈……” “然后，他们俩就开始拔自己身上的毛。” “哈哈哈……然后呢？” “拔完毛后，小白兔和白极熊打了一个抖，说：好冷啊！” 梁安歌在他怀里抖了一下，真的好冷啊！突然又大笑得被子都抖起来。 秦空也觉得好冷，抱紧她。 梁安歌眼神闪亮地问：“然后呢？” “然后，小白兔瑟瑟发抖地回到森林，决定再也不去找北极熊玩儿了。” “呵呵呵……然后呢？” 秦空看看她，这还真是个好奇宝宝啊！他编的也当真！ 只好继续编：“然后，小白兔一个冬天没睡，所有动物都醒来了。他困极了，可是动物们很吵。他还是睡不着。” “可怜的小白兔！”梁安歌听入迷了，“然后呢？” “然后他想起森林里有一个精灵，有很美妙的歌声，可以让疲惫的生灵都得到休息。他就去找精灵。” 梁安歌笑了，扬头看看他，“那现在精灵要给小白兔唱歌吗？” 秦空摇摇头，“小白兔找到了精灵，说：精灵，精灵，你给我唱歌哄我睡觉。精灵说：作为交换，你先给我讲个故事。” “呵呵呵。”梁安歌笑眯眯的。 “小白兔想了想，说：好呀！冬天来临的时候，森林里的动物们都睡着了，我睡不着，我就去找北极熊玩儿，北极熊说我们数毛。” 梁安歌笑了，“然后呢？” “然后，我们身上的毛太多了，怎么都数不清。北极熊又说：我们一边拔毛一边数。” “哈哈哈……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一边拔一边数，一、二、三、四、五……” 一直数到了一百多，胸口传来梁安歌迷迷糊糊的声音：“然后呢？” “然后，精灵睡着了……” 梁安歌蜷在他怀里，睡着了…… 秦空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过了一会儿，轻轻松开她。 在她额头一吻，轻轻打开被子，把身子挪出来，又轻轻给她盖好被子。 看着她甜美的睡颜，微笑地站起来，给她关了灯。轻轻拉上房门，回自己房间去了。 躺在床上，忍不住嘴角飞扬。没想到有女朋友还能发掘新技能！ 能够哄睡这个好奇宝宝，太有成就感了！ 早晨，秦空依然六点醒来，看看主卧和客房的门都还关着。 秋天了，天亮得越来越晚，外面还只有灯光没有天光。 秦空先带着秦重下去跑步。 在小区跑了一圈儿回来。 进门看见厨房亮着灯。 香味扑鼻。 走到厨房门口，就看见梁安歌系着围裙正在做早餐。 这一幕特别温馨！ 秦空站在门口，忍不住嘴角微扬。 梁安歌转头朝他一笑，“空老师，你回来啦？我用昨晚的鸡汤煮的鸡汤面哦。昨晚剩那么多，免得浪费了。” 秦空走进去，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 梁安歌偏偏脖子，“好痒啊！” 秦空也不放开，就抱着她。 看她把面挑出来，转身把菜板上的葱花撒进去，秦空也抱着跟着她移动。秦重也围着他们脚跟转。 梁安歌笑了，“空老师，你比秦重还粘人！” “秦重很傲娇，它粘的人可不多。” 梁安歌转头看着他，“就像你一样吗？” 秦空微笑着，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第309章 万里挑一 正抱着你侬我侬，秦芳云出现在厨房门口。秦空连忙放开梁安歌，梁安歌也一脸绯红，“阿姨！早上好！” 看他们感情这么好，秦芳云满脸笑容。 正要走开，看着梁安歌身上的围裙，忙道：“安歌！你怎么做起饭来了？”又看看秦空，“你怎么让安歌做饭？” “我跑步回来她就在做了啊！”秦空无辜道。 “阿姨，没事儿的。我用昨晚的鸡汤煮的面条，很快的。” “哎呀！肯定是昨晚没吃饱！”秦芳云看看秦空，“你看你不让安歌吃饱！” 梁安歌满脸通红，“阿姨，我不是饿才做的。我……” 秦空看看他妈，“你看看，人家只是想做个早饭！你就当人家馋的！” “好好好！”秦芳云很是不好意思。 “阿姨，你去洗漱，我再煮一碗。” 秦空看看他妈，示意她去。秦芳云更不好意思了，又很高兴，这孩子怎么这么体贴！一大早起来做饭！ 点点头，“嗯，那阿姨就等着吃了。” “嗯！”梁安歌开心地点点头 秦芳云朝秦空眨眨眼，满眼欢喜，转身去洗漱了。 等她出来，三人一猫坐在一起吃早餐。 “安歌煮的面真好吃呀！” “是阿姨煮的鸡汤太香！” 秦空笑了，“你们又开始互相吹捧了吗？” 秦芳云瞪他一眼，“这怎么叫互相吹捧呢？那本来该你做的！你就那么懒！” “呃。”秦空低头，还是不说话了。 梁安歌看看他，“阿姨，空老师不懒的，他在店里给我做过好几次饭了。尤其是用阿姨做的帽子煮米线，我都吃过几回了！特别好吃！” “真的吗？”秦芳云眼神大亮，“你喜欢啊？” “嗯。”梁安歌认真地点点头，“在炎京吃不到这么好吃的米线的。” 秦芳云点点头，十分开心，想了想又问：“你今天就要走吗？” “嗯，我还没问乔姐订的什么时候的票。” “乔姐是她经纪人。”秦空补充。 “哦。”秦芳云遗憾地看着她，“安歌，你要是不忙多住两天不行吗？” “阿姨……” 秦空看着他妈，“拍冬季片的时候我再带她回来。” “嗯。”梁安歌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秦芳云饭也没心思吃了，就看着她，真舍不得。 吃完饭，梁安歌发信息问乔姐，知道她订了下午的机票，吃了中午饭就得走。 就告诉他们，秦芳云说：“那让空空陪着你，我早点做饭。” “不用！阿姨！” 秦空也看看她，“安歌还给顶流的同事带了桂花酒，一会儿去看看他们。她的行李也在我店里。”看看梁安歌，也真是不舍，恨不得时间就此停止！ “妈，你不用做饭了。” “好。”秦芳云突然转身走进卧室，一会儿又出来，拿着一个红包递给梁安歌。 “阿姨！”梁安歌满脸通红，“不用了！” 秦芳云塞她手里，“我知道你也不缺钱，你可能不知道，这就是个老礼儿。你第一次上门，要拿着的。阿姨也没给你多的，就一万零一。万里挑一！” 梁安歌脸红红地看看秦空，秦空忍笑，点点头。 梁安歌这才拿着红包，“谢谢阿姨！” “唉！谢什么呀？”秦芳云抚着她胳膊，“你这样的，十万里百万里也挑不出一个啊！就是个意思。” “嗯。”梁安歌被夸得低头红脸，“谢谢阿姨！” “你给阿姨买的衣服，阿姨很喜欢！真漂亮！穿上很合适！” 秦空看看他妈，看来昨晚回房间，她是试过新衣服了。 梁安歌也看着她，阿姨真是亲切呀！也有点舍不得，“阿姨，我走了。” 秦芳云万分不舍地送他们出门。 送到门口，又送到电梯口，送到电梯口，又送到楼下。 看着秦空的车，才暂时打断离情别绪，惊异地说：“空空！你什么时候买的车啊？” 秦空笑笑，“就上周，去接她前一天。” “哦。”秦芳云点点头，围着车子转了一圈，“很漂亮呀！” “嗯。”秦空看着他妈，“你也去学车，学会了我给你买一辆。” “我要车干什么呀？这里到店里走几步就到了，走不到的骑车坐车也方便！妈妈不用买车！” “学了又没坏处，总有用到的时候。” 秦芳云点点头，“说得也是！以后你们过二人世界的时候，我还能带着孩子出去玩！” 梁安歌的脸登时通红。 秦空无语地看着他妈，说好的不催婚不催生呢！ 秦芳云也不好意思，看看窘窘的姑娘，连忙说：“阿姨的意思是，阿姨去学，学了方便。” 秦空摇摇头，笑着拉开车门。 秦芳云拉着梁安歌的手舍不得放。 梁安歌也看着她，“阿姨！谢谢！见到你我很开心！”说着，忽然伸手抱住她。 这一抱，秦芳云慈母心泛滥，老泪纵横。自从儿子长大了，别说抱她了，多说两句就烦！还是女孩儿亲哪！ 也抱着梁安歌，“安歌，阿姨真舍不得你走，你有时间就过来呀！” “嗯。”梁安歌放开她，“阿姨再见。” 这才钻进车里，在秦芳云的目送下开出小区。 梁安歌回头看一眼，转回来眼圈红红的，“你妈妈都哭了。你要经常回来看她呀！” 秦空看看后视镜，“嗯，送我她不哭的，送你才哭了。噢不对！我走她送都不送的！她这就是远香近臭！” “呵呵呵……”梁安歌生生被他逗笑，轻轻打了一下他胳膊。 秦空也只是强颜欢笑而已，车里气氛又沉默下来。 梁安歌没话找话：“昨天我还准备了好多话题，怕你妈妈问我家庭情况还有个人情况什么的。结果你妈妈什么也没问呀！” “我说了我妈这个人很好相处的。她就喜欢管你吃，别的她不怎么管的。” “嗯。”梁安歌笑眯眯地看着他。一直看着他，多看一会儿…… “空老师，你昨晚讲的故事真好听！” “嗯，那透支了我半辈子的才华！” “哈哈哈……” 笑声也无法冲淡离愁。 到王府商场楼下，秦空让她和秦重在车上等，自己去店里拿了桂花酒，和她一起送到顶流去。 第310章 百日宴 店里刚刚开门，同事们都到了，暂时还没客人上门。 “啊！师兄！安歌！你们回来了？”一见他们，大家都开心地围过来。 同事们又忍不住多看梁安歌几眼，真是每次见都换一种样子！这邻家妹妹的样子也太乖了？ 艾伦说：“师兄，我还以为你又换女朋友了呢！” 秦空想一巴掌堵住他的嘴，冷冷地看着他，“什么叫又换女朋友？” 梁安歌转头看着秦空，大家笑嘻嘻地看着艾伦怎么圆回来，艾伦说：“我的意思是你天天给安歌换造型，每次一见我就以为你又换女朋友了！” 秦空松了一口气，梁安歌笑起来。 大家也笑了。秦空把抱着的一大箱酒递给他们，“安歌给你们带的桂花酒！” “啊！”大家接过去放在茶几上。艾伦迫不及待打开箱子，拿起一瓶打开塞子，满屋飘香。 众人深吸一口气，“好香啊！”看着梁安歌，“谢谢安歌！” “不用谢。”梁安歌看看杜若和两个前台姑娘，“女孩子也可以喝的！很好喝！” 秦空笑道：“对对对！拍片第一天她就喝醉了！喝醉了还拉着我说要给你们带回来呢！” “哈哈哈哈……”同事们都笑起来，“谢谢！谢谢！能让安歌喝醉的，肯定是好酒！” 梁安歌一脸红，嗔怪地看一眼秦空。秦空也微笑地看着她。 那爱意都从双方的眼里流露出来…… 大家看得羡慕又心酸，艾伦仰头就喝了一口酒，“我知道师兄为什么送我们酒了？就是来让我们喝个寂寞！” “哈哈哈……” 凯文道：“说起酒，允哥明天给小孩办百天酒！我们还喝不成！” “什么？”秦空惊讶道，“怎么没告诉我？” “啊？允哥没告诉你吗？可能以为你们还没回来！” 秦空看看梁安歌，梁安歌也看着他，“允哥的孩子满百天吗？那我要去呀！” “你不是今天要回去吗？” “我让他们改签。” “等等。”秦空拿起手机，“我先问问他。” 有客进门，秦空拉着梁安歌进去化妆间。杜若给他们端了两杯果汁进来放在小茶几上。梁安歌点头，轻声说：“谢谢小若。” 杜若抿抿嘴，“不用谢……”脸一红，转身跑了。 秦空给谢允打电话：“允哥！孩子百日宴你不告诉我？” “你不是在出差吗？” “出差你不等我？” “不是！”谢允无奈道，“是老人看的日子！唉！你知道我拗不过他们！” “那你办几桌呀？多少人呀？都请的谁呀？” “双方亲戚呀，还有你嫂子学校的一些跟她玩得好的老师呀！” “哦。”秦空点点头，看看梁安歌，那看来她是去不成了。人太多太复杂了！ 谢允继续说：“你们跟那些亲戚也不熟，凑在一起也没意思。这是老人要办的。所以我也没给他们放假。就想着等你回来了，再抱着你女婿过来，我们这波人痛痛快快地喝一个。” 秦空笑了，“不是3号老师的女婿吗？你又见异思迁了？” “看见了安歌，那必须得是你女婿！” 秦空无语，看看梁安歌，“安歌本来今天要回炎京，听说你办百日宴想参加。” “啊！你们回来啦？” “嗯。现在就在顶流呢。安歌把机票改到明天，今晚把孩子抱出来大家聚一下。明天人太多她也去不了，顶流这群同事都认识，倒是没关系。” “行。”谢允道，“那就下午六点，让大家提早下班，就在那边我订个有包厢的饭店。” “行。” 等他挂了电话，梁安歌也给乔安娜打电话，让她把机票改到明天。 “安歌！”乔安娜忍着脾气，“你昨晚没回来我就不说你了！你现在完全忘记自己是个明星，想嫁人了是？” “不是啊！”梁安歌脸通红，看一眼秦空，转过头去，“我回去也没事啊！这边有重要的事我必须参加！” “什么重要的事？” “空老师朋友家孩子百日宴。”梁安歌又连忙说，“就几个认识我的朋友聚一下。” “行啊！你！他朋友的孩子过百日宴……还真是重要啊！他朋友的表姐家二舅过生日你去不去呀？” 一见乔姐发飙，梁安歌立刻说：“明天，明天我就回去！” “唉！”乔安娜深深叹一口气，“我还有事，我把小何留在这等你。” “嗯。” “我就跟公司说，云花跟你商量是不是要在秋季片里加音乐。” “谢谢乔姐。” “在云州你也给我收敛点！你们上次去酒店就被拍到了！” “我知道。” “你明天必须得给我回来！” “我知道。” 挂了电话，梁安歌大功告成地晃晃手机。 看她满脸得意的样子，秦空却不太高兴，就不喜欢她这唯唯诺诺的样子！那不符合她的天性！感觉被打压了！ “你回去也没活动，为什么你们公司管这么宽？完全没有个人自由了吗？完成了工作，又没有其他工作安排，也必须随时待命吗？像笼中鸟一样？” 梁安歌连忙站起来，抱住他，“空老师别生气，我签公司的时候还小，公司的规定比较严厉。” “哼！什么破公司！”秦空想让她离开这破公司的。看看她，又不想过于干涉她的事业。那不是显得自己也成了限制她自由的人了吗？ 不过她能多留一天他都是高兴的。 两人去商场买了礼物，回到空发艺。 关门拉窗帘，梁安歌把他给她画的画找出来，“空老师，我们来涂色。” 秦空在沙发前把画纸固定在画板上，把彩铅递给她，梁安歌拿着笔不敢下手，“我怕我涂坏了。” 秦空笑笑，坐到后面，让她往前坐一点。抱住她，握住她的手，一笔一笔地填色。 秦重坐在旁边看着他们，这两个人类怕是傻的？ 中午秦芳云打电话来：“你有没有送安歌去机场啊？要让她吃饱啊！” “她明天走，晚上参加允哥孩子的百日宴。” “百日宴不是明天吗？” “明天人多，她不能去，今晚就顶流同事聚一下。” “好！好！”秦芳云开心道，“那你们晚上还回来？” 得到肯定的答复，高兴地挂了电话。 做午饭吃了，秦空又握着梁安歌的手继续给画上色。 秦重都看不下去这两个无聊的人类，跑到台去看它的鱼去了。 傍晚，才把画涂好。梁安歌开心地举起画，银杏和她都很明静。 “空老师！真漂亮！” “嗯。” “我要放在我的床头！” “还是先放店里。”秦空笑眯眯地看着她，“我们要出发了。” 又给她换了一下造型。昨天是去见妈妈，乖巧点，今天都是年轻人，休闲随意就行了。 秦空拎上礼物，梁安歌抱上秦重，一起去饭店。 第311章 嫂子 到了饭店包厢，骆辰连忙把秦重接过去，梁安歌取下帽子和口罩。 艾伦张着嘴，“师兄！你又换女朋友了？” 秦空大步跨过去就在他头上嘣地敲一下，艾伦捂着头大叫。大家都笑起来。 谢允扶着方宁棋站起来，方宁棋抱着孩子，看着梁安歌都呆了。 也是第一次见明星嘛！ 真的感觉跟普通人不一样。 平时也有很多漂亮姑娘，但这能扛得住万千闪光灯的人，那脸蛋、身材、气质就不是普通人能够比拟的！ 站在灯光下巧笑倩兮，比灯光还亮！ 里面穿着一件米色半高领，软糯针织衫，又衬肤色又温柔大方。外面套着一件V领的奶白色卫衣，下面是修身的米色针织阔腿裤，穿着小白鞋。 半扎着丸子头，白里透红的脸蛋，水汪汪的小鹿眼。 一身青春休闲，活力满满。让人移不开眼。 梁安歌也是第一次见方宁棋，很有书卷气质的女子。不高傲也不清冷，很大方。 见她抱着孩子，允哥又扶着，梁安歌连忙过去，甜笑，“嫂子！” “哎！”方宁棋这才反应过来，回头看一眼谢允，“安歌真人比电视上还漂亮啊！” “嗯。”谢允笑眯眯的。 确实因为电视都是宽屏幕的，所以在现实中她显得身材更加修长，脸也更加小巧精致。 一百多天的孩子已经长得很可爱了，白白胖胖的脸蛋上转着乌溜溜的眼珠，看着这漂亮的姑娘，也不转眼。 方宁棋低头看看孩子，笑道：“你看他看到美女也不转眼了！” “哈哈哈……”大家都笑了。 梁安歌微微红脸，伸出手，不敢摸脸，轻轻摸摸孩子的头，两眼放光，“好可爱啊！头发好黑好亮好浓密啊！” “哈哈哈……”大家又笑了。 方宁棋开心道：“是呀！所以你允哥一见就说这是发型师的儿子！” “哈哈哈……”梁安歌一笑，大家都笑了。 谢允连忙招呼他们坐下。 梁安歌连忙把秦空手上的袋子接过来，递给谢允，“给嫂子和小宝的。” “谢谢安歌！”谢允接过来，夫妻俩道。 谢允又说：“没给我的吗？” 梁安歌有点窘，凯文看着谢允，“允哥你做什么了？孩子是嫂子怀的嫂子生的！” “我没出力吗？”谢允还真给整懵了。 “哈哈哈……”大家又笑起来。 梁安歌脸色微红，方宁棋拉着她坐在身边，“你别理他们，他们就是这样，你当他们在放屁！” 梁安歌脸更红了，不知道怎么应答。 “哈哈哈……”大家又笑起来，“嫂子你好歹是个大学老师，什么放屁呀！不能文明一点吗？” 方宁棋瞪他们一眼，“我还不是跟你们允哥学的！” “哈哈哈哈……” 笑声中，谢允看媳妇一眼，“又关我的事了！唉！你们嫂子现在孩子尿了拉了，她比孩子叫得还大声：允哥！你儿子尿了！允哥！你儿子拉了！ 孩子乖乖睡觉的时候，她就：我儿子，我的乖乖。温柔得不得了！乖的时候是她儿子，脏的时候闹的时候就是我儿子！” “哈哈哈哈……”大家笑翻了。 梁安歌看看他们夫妻，一个大学老师一个发型师，听着不搭的两个人看着很温馨幸福呢！ 艾伦道：“说实在的，这孩子，允哥的功劳可以忽略不计，师兄居功至伟！” 大家都看着他，这嘴瓢真是什么都说啊！也不分场合！ 谢允、方宁棋和秦空的眼神已经想杀了他！ 梁安歌一脸迷惑。 其他同事都看着他，看他怎么圆。 艾伦不慌不忙地说：“本来就是嘛！你们算算这孩子怀上的时间，是不是师兄给允哥整了那个斯文败类的发型之后？要是没有师兄给嫂子换了一个老公，嫂子耐烦理他吗？” “哈哈哈……”同事们笑翻了。 梁安歌眨眨眼，依然迷迷瞪瞪的。秦空抬手摸摸她的头发。 方宁棋也微红了脸，谢允倒是大方地点点头，“是！他为孩子做的一切助力不是应该的吗？反正孩子以后也要叫他爸爸！” 秦空捂着脸，拿起一根筷子就朝允哥扔过去。 梁安歌迷惑地看着他，“为什么孩子要叫你爸爸？干爹吗？” “哈哈哈哈……”大家又笑起来。 秦空摸摸她的头发，“不要理他们。” 方宁棋怕她害羞，也连忙打岔：“安歌，真谢谢你留下来参加百日宴。这是我儿子能够吹一辈子的事！” “呵呵呵……”梁安歌十分开心地拉着孩子的小手，“我早就听空老师说你们有孩子了，一直想见见。小宝叫什么名字呀？” “谢麟。” “麟儿啊！”梁安歌眼睛一亮，“真好听！嫂子你们真会取名字！叫着响亮，听着大气，寓意也好！” “嗯、嗯。”方宁棋高兴地点点头，“是我取的！” “是是是！”谢允看她一眼，“孩子身上的优点都是你的，缺点都是我的！” “哈哈哈……”梁安歌笑道，“这么可爱的孩子，纯净得像天使一样，能有什么缺点啊？” 大家都笑了。 谢允端起酒杯，“感谢大家来参加小儿的百日宴！先来点桂花酒！这是安歌带回来的！” 方宁棋把杯子拿起来，“我也喝一点。” 梁安歌点点头，“很好喝的。” 谢允看看她俩，“好，你俩以后可以约酒了。” 笑声中，大家举起杯。 放下杯子，方宁棋说：“真的很好喝呀！好甜好香！” 确实满屋子桂花的甜香。几个女生都喜欢喝。 大家都点头，“谢谢安歌给我们带这么好喝的酒回来！” 梁安歌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艾伦说：“好喝是好喝！只是有一点不带劲！” 秦空看着他，“这是果酒！你要带劲喝白酒呀！” 桌上也有白酒，坐旁边的凯文就一瓶子杵在他面前。 “不是！”艾伦把白酒瓶拿开，“我是说叫安歌不带劲！安歌安歌的，显得我们没上没下。现在我想发自内心地喊一声：嫂子！” 梁安歌脸红了。 “哈哈哈……”同事们笑着点头，“对对对！一直想叫嫂子。师兄出门都不给我们带礼物，嫂子喝到好酒就给我们带回来！是应该叫嫂子！” 大家一齐叫：“嫂子！” 梁安歌脸红得灿若云霞。 第312章 师傅师娘 秦空揽住她的肩，“行了行了你们。还起哄了！” “还是不对呀！两个嫂子叫谁呢？要分一下啊！”凯文道，“要不叫大嫂二嫂？” 梁安歌转头躲在秦空肩上，秦空看着他们，“行了！这才喝了几口，你们就收不住了？” 大家看梁安歌害羞，笑笑，才打住了。 谈笑风生，酒过三巡，一直笑着看他们说话的唐森在另一桌端起酒杯，走到秦空和梁安歌面前。 秦空和梁安歌转过身来。 唐森红着脸，一脸真诚，“师傅，师娘，祝你们幸福！” 大家都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梁安歌脸红透了。 看着唐森，秦空给她倒上桂花酒，递给她。推推她背，站起来。 杜若也突然从林琅身边起身，端着酒杯跑过来，“师傅，师娘，祝你们幸福！” 唐森看师姐一眼，满脸迷惑：干嘛跟我学？ 杜若瞪他一眼，唐森立刻转过头，师姐还是好凶！ 梁安歌转过头，连耳朵都红了。 大家都微笑地看着他们，很感动。 大家跟师兄还是没大没小什么玩笑都开，但这两个徒弟对师傅那真是完完全全的崇敬！ 秦空轻轻揽住梁安歌的肩，看着两个徒弟，举杯，“谢谢！也希望你们前途灿烂！” “嗯！”唐森认真地点点头，“我一定不会辜负师傅的期望！” 杜若也点点头，“我也不会辜负师傅的期望！” 唐森又看师姐一眼，干嘛老跟我学啊？又被师姐瞪了回来。 秦空很欣慰。 喝了坐下，梁安歌还脸红红的。秦空递给她一张湿巾，梁安歌连忙拿起擦擦脸，降降温。 大家看着他们，就忍不住微笑，真是幸福！ 有孩子，大家也没玩太晚，勾肩搭背醉醺醺离开饭店。没醉的送醉了的回家。 林琅揽着杜若的肩，“小若若，你真的能祝他们幸福吗？” 杜若抬头看她一眼，又望着夜空，“琅姐！师傅是会发光的人，师娘也是会发光的人！上次她来给若离姐唱歌，我真的觉得她像下凡的天使一样！美丽又善良！ 师傅那么神奇，也只有这样的天使才配得上他？我很喜欢师娘，也喜欢看到师傅开心的样子。我希望他们幸福！” 林琅微笑着摸摸她的头，“你真的不跟我合伙吗？” “不，我还是待在顶流。” 唐森跑过来，“师姐！我跟你一起回家！” 杜若刷地转头瞪着他，“你干嘛要跟我一起回家？” 唐森红着脸，张口结舌：“我房子没退呀……我也住在那边呀！” “那你干嘛不退呢？”杜若凶巴巴地说，“你在大学店住宿舍，留着这房子不是浪费吗？花师傅的钱一点不心疼是？” 唐森低下头，弱弱地说：“可是等我练好基础，我还会回师傅店里呀！” “你在想桃子吃！”杜若转过头，“师傅都不让我在店里，凭什么让你回店里？” “呃……” 林琅笑着拍拍杜若的肩，“小若若，要关爱后辈！你就这么一个师弟，把人吓跑了就没了！我不送你了啊！” “哎！琅姐！”杜若转头看林琅已经风衣飘飘潇洒地走了，嫌弃地看看唐森，扭头就走。 唐森也不敢说话，也不敢走太近，落后几步，默默跟在后面。 秦空给秦芳云打电话告诉她喝了酒不回去了，就住在店里。 秦芳云当然高兴，在店里两人都不用分房睡了。 两人也没有回店里，带着秦重在雁回江边散步。 “空老师，你两个徒弟都不在你店里了吗？” “嗯，唐森基础还不行，我这里没有给他练手的机会。等他基础练好了我再教他。 杜若嘛，她理发没有天赋，烫染也主要靠经验。化妆进步还蛮快的。比较适合她。 我这边一天没有几个要化妆的客人。而且我理发已经很贵了，化妆不好定价。 她去顶流，就可以单独收费，对她经济上技术上都是一个好的成长。” “他们真可爱呀！”想起他们叫师娘，梁安歌又脸红道，“就是那种单纯的小孩子的感觉！” 秦空笑笑，“说起来，我两个徒弟跟着我的时候都是十七岁。确实是小孩子！” “空老师，看来你很讨小孩子喜欢呀！”梁安歌转头看着他，“萧潇也才十几岁？” “嗯。可能对于他们来说，初入社会，我是那个比较单纯的成人。”秦空笑笑，“你知道十几岁的孩子，要么就是对社会抱着过于美好的想象，要么就是自认为看透了一切。 杜若是抱着美好想象的。她从学校到顶流，没经过什么波折。允哥是个好老板，我也是个好师傅，周围的同事也好。所以她至今单纯。 而唐森就像我十几岁的时候，自以为看透了这个社会，很讨厌成人，觉得成人都很坏。甚至可能会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 幸而我遇到允哥，就不至于对这个社会绝望。就发现依然有心地纯良的成人。没有那么多尔虞我诈，很真心地帮助你。 允哥经历很多事情，无论感情还是事业，都有成败。但他心地一直不变。虽然三十多岁，什么人情世故都懂，但就是当得起那一句：历经风霜，归来仍是少年！ 我很喜欢允哥，也陪他经历了很多事。他给我树立了很好的榜样。就是无论经历了什么，心还是保持赤诚。 我和允哥是一种亦师亦兄的关系。杜若和唐森对我也是这样。杜若对我纯属依赖，所以现在要锻炼她的独立能力。 唐森则经历过对社会的失望，算是逆境中才遇到我，所以他对我有种信仰。其实他跟我比较像。但是我也希望他能成长为他自己。 他比杜若小，但因为经过的环境比杜若复杂，其实他是比杜若成熟的。他很懂事，也有一颗诚挚的心，没有被环境污染。 虽然进步慢一点，但他的坚韧也会让他不同于常人的。我对他期望也比较高，希望他能成为我的传承弟子。” 秦空又摇摇头，“不过现在还不能告诉他，免得心飞了，手不稳了。毕竟还小。” 梁安歌看着他，不禁微笑，空老师真的在散发一种大师的光芒呢！ 难怪他两个徒弟对他那样尊敬和崇拜！ 他真的是在为他们规划前途！ 梁安歌道：“真羡慕你们这种关系，感觉跟我的老师很像。就是看中了你的潜质，然后把自己的知识都教给你，不求回报。所以我也希望不辜负老师，好好做音乐。” 秦空看着她，微笑道：“现在还在写歌吗？” 梁安歌点点头。 “希望早点听到你的新歌。” 陈映打来电话：“秦妈妈，我在你店门口，快来给我洗头！” “我去！” 第313章 天价照片 秦空挂了电话，拉着梁安歌就往店里走。 “陈老师吗？” “嗯。” “让你洗头吗？” “其实我想打他！” 梁安歌笑了。 明天女朋友就走了，想和她多待一会儿，结果这陈老师就这么讨厌！大晚上的来洗头！ 走到街口，看见陈映果然姿势潇洒地靠在空发艺门口。不少路人看他，但不敢靠近。自带生人勿近的气场！ 梁安歌拉拉帽子，跑过去招呼道：“陈老师！” “哎哟你们在一起呀！”陈映看看他们，一脸笑容，“那太好了！” 秦空懒得跟他打招呼，开了门，陈映第一个走进去。 看到画板上的画，走过去。梁安歌也跑过去，得意地道：“好看？” “好看！好看！这里有更好看的你要不要？” “什么更好看的？”梁安歌睁大好奇的眼睛。 陈映满意地笑了，又回头看看没有好奇心的秦空，“秦老师，过来，我这里有好东西！” “你有个毛线！”虽是这么说，秦空还是关了门，过去。 给他泡茶。陈映从包里摸出一个大信封，放在茶几上。 梁安歌眼睛瞪更大，“是什么？” “你看看。”见秦空一点好奇心都没有，陈映只好鼓动梁安歌。 梁安歌连忙拿起信封，打开，开心得跳了起来，“哇！太好看了！” 陈映笑眯眯地看看秦空，秦空也站起来，走到梁安歌旁边。 一看，确实好看！ 一眼看到就打动人心！ 梁安歌连忙弯腰把一摞照片都倒出来，一张张挨次摆在茶几上。 秦空也看得目不转睛。 这是银杏林里他向梁安歌跑过去，拥抱她，又牵着她回来的画面。 一组完整的画面！ 连秦重都趴到茶几边，瞪着圆圆的眼睛，画面里还有它呢！ 秦空得承认：比他的画好多了！ 不愧是大摄影师！这一组照片就是一个故事！特别温馨！看到就能触动人心！ 而且风景特别优美，光影特别绚丽。两人在夕阳中相拥、牵手，有一种地老天荒的感觉！ 连表情、眼神这些细节都抓得特别到位！照片中一丝头发都是带着氛围的！简直没有一丝不美！ 看着就仿佛回到当时的场景，心怦怦跳！ 完美！太完美了！ 这就是爱情最美好的样子！ 两人感激地抬头看着陈映，“谢谢陈老师！” 春季片两人合照不多，感情也比较克制，看不出太多意味。 但这全是两人合照，而且是抒发出来的感情，那热情和爱意都从照片里透出来了！ 没想到陈老师把这段拍下来了！真的可以作为爱情的见证，珍藏一辈子！ 陈映笑眯眯地看看他们，目光定在秦空脸上，“不用谢。秦老师，喜欢吗？” 秦空点点头。 梁安歌拼命点头，又看着照片，每张都爱不释手。当时只是觉得幸福安宁，但现在从画外角度看来，就是心动！疯狂心动！ 看着照片的眼睛闪闪发亮！ “唉！秦老师啊！”陈映眼神也很亮，“你觉得这照片值多少钱啊？” 秦空看着他，觉得有点不妙，但还是诚实地说：“无价之宝！” 陈映笑眯眯地转头看着梁安歌，“安歌，你觉得呢？” 梁安歌看看照片又看看他，陈老师跟空老师关系这么好，上次春季拍的照片都送给空老师了！那必须往死里夸啊！ 大胆地说：“至少一百万！” “一张一百万吗？”陈映继续下套。 梁安歌点点头。 秦空感觉越来越不妙了。 陈映又转头看着秦空，“秦老师，安歌说一张一百万，你觉得呢？” “呵呵。” 陈映笑道：“不要呵呵嘛！你就说安歌说得对不对？” 秦空看一眼梁安歌，梁安歌也正双眼明亮地看着他。被架上去了，只好说：“安歌说的就是对的！” “哈哈哈……”陈映一拍大腿，“好！既然你们认为至少一百万一张，那就按最低价成交！一百万一张！” “啊！”秦空和梁安歌都瞪大眼看着他。万万没想到陈老师竟然狮子大开口！一百万一张！还是最低价？ 梁安歌都傻了！刚刚好像吹过了？不过陈老师应该是开玩笑？可是看他虽然笑着，但眼里就是要钱啊！ 秦空看着他，“陈老师，家里有困难？” 陈映笑道：“跟我家里有什么关系啊？不是安歌说的值一百万一张吗？不是你说的安歌说得对嘛？” 两人面面相觑。 秦空又看着陈映，摇摇头，“不不不，陈老师，你不是那种人……” 陈映拿起一张他们俩在夕阳里拥抱的照片，“我就是那种人！我跟你是同一种人！” “我有迫不得已的理由。”秦空为难地说。 “对对对！”梁安歌连忙替他辩解，“空老师十几岁就出来当学徒，他收钱是对他技术的一种尊重，是他保持灵感的源泉。他对我对他妈妈都收费！” “我三岁就开始摄影，花在摄影上的钱何止百万！勤学苦练，爬山涉水，为了照到一张完美的照片经常整夜不睡！难道我的技术不值？” “呃……”梁安歌语塞了。 陈映看着秦空，一脸真诚，“秦老师，既然咱们都是靠技术和灵感的！你应该能理解我！我拿我自己的作品收钱，不过分？” 秦空点点头，“理解，不过分。” 陈映笑眯眯地，“那你买不买啊？你知道这些照片我拿去拍卖的话，应该能卖到一百万的！安歌真没说高！尤其是这一系列作品！你说对了，无价之宝！你不买我就卖给别人了啊！” “你侵犯了我的肖像权。”秦空淡淡地说。 “你有屁个肖像权！好！”陈映拿着照片，“既然你认为我拍这些照片侵犯了你的肖像权的话……”作势就撕。 梁安歌差点扑过去，“不要啊陈老师！”又求救地看看秦空。 秦空看着陈映，就不惯着他，就不信他会舍得撕自己的得意之作，“你让他撕！你让他撕！你看他撕吗？” “我为什么不敢撕？”陈映又动手。 照片都从两人拥抱之处折了！ 梁安歌心疼地大叫：“我买！我买啊！陈老师！不要撕！” 秦空捂额，欺负不了他，欺负他女朋友！无耻啊！ 陈映得意地看着秦空，“你真的让安歌买吗？”又低头看看照片，“这里十二张，安歌，你都要吗？” 梁安歌低头看看照片，“我能挑挑吗？”一百万一张！说实话！她真没那么多钱啊！她挣的钱大头都给公司了，只能挑一张最好的留作纪念了！ 可是拿起那张又舍不得这张。选得好纠结好心疼！ 她表现得越纠结，陈映越是开心地看着秦空。 这什么人哪！简直恶趣味！ 第314章 秦妈妈！你是后妈！ 秦空拉拉梁安歌，看着陈映，“你头要秃了。” “什么？”陈映愣了一下，“你不要打岔啊！安歌，你看他舍不得买！又不好意思让你出钱！他根本不在乎这些照片！算了算了！撕了撕了！”说着就把照片一堆抹到面前。 “啊！”梁安歌急得跺脚，“不要撕啊！我买！让我好好挑挑！” “安歌，这些照片咱都要！”秦空突然说。 “啊？”梁安歌转头看着他，都要要一千二百万啊！就算对空老师来说，也不是小数目？他又刚开了新店，刚买了新车，恐怕要倾家荡产了！ 秦空一眨不眨地看着陈映，“你慢慢欣赏，我先给陈老师洗个头。”就站起来。 陈映也笑眯眯地站起来，“我看你还能给我洗个脑，说服我不收钱了？” “呵呵。”秦空先朝花架后走去。 陈映躺到洗头床上。 秦空也不先给他梳理，拿起花洒就是一阵猛浇。 水花四溅，陈映刷地坐了起来，“秦妈妈！你好粗暴啊！我又没强买强卖！”说着又抱着头躺下，“秦老师！不要无能狂怒啊！不要忘记你的职业操守啊！” 于是秦空温柔地拉着他抱着头的手，温柔地在头上移动，和风细雨地说：“好好摸摸。” “摸什么？” “你头要秃了。虽然基数大，也烫发做了蓬松，看起来很浓密的样子。但是你的毛囊开始萎缩了，头皮营养不足，头发会掉落得越来越快。” “我不信！” 秦空把毛巾披在他肩上，拉着他走到镜台，拉出后镜，“头发干的时候看不出来，假浓密。头发一打湿就现原形了。你自己看。” 陈映对照镜子，吓了一跳！真的耶！头发打湿后，完全覆盖不住头皮！ 他那得意的笑容，终于变得苍白惊恐！ “我建议你早睡早起，不要日夜颠倒！并且至少半个月来找我洗一次头！不然你就离秃头不远了！想想陈大摄影师秃头了，呵呵……” “啊！”陈映抓着头发，他是个有颜值包袱的人啊！天下第一美男子怎么能秃头？天下第一美男子也HOLD不住秃头啊！ “你骗我的！” “你可以赌一下！” 陈映看着自己抓下来的一把头发，又抓一把，随便一抓就是一把头发。 他快要崩溃了！ 对着镜子哭丧着脸。 秦空温柔地安慰道：“只有我能拯救你！拿照片来换！” “洗头么？”陈映看着他，感觉亏大了！ “不，洗头还是要给钱的。” “秦老师！”陈映眼睛瞪得像牛眼，“你过分了啊！” “你也可以不给照片，那样我就不给你洗头了。” 陈映气得跳脚，“秦妈妈！你是后妈啊！” “哈哈哈……”梁安歌在那边大笑，又很快捂住嘴。免得陈老师更加暴躁。 秦空看着陈映，“怎么样？陈老师！我给你洗头，你照常给钱。照片，送我。” 陈映瞪着他，想一脚踹死他！ “洗不洗呀？陈老师？”秦空慈祥地看着他。 陈映吼道：“洗！洗！”转身像头疯牛一样冲到花架后，躺下，胸口还剧烈起伏！ 不平啊！不平啊！太无耻了！凭什么啊？ 心中咆哮着，但是他真的不想变成秃头陈映！对美追求到极致的天下第一美男绝对不能容许这种事！ 秦空温柔地看着茶几那边，“安歌，把照片收起来，是你的了。” “啊！这样好么？”虽是这么说，梁安歌却是开心地拿起照片，一张张欣赏起来。 秦空走到花架后，温柔细致地给陈映洗着头。 陈映胸口起伏着，还是忍不住哼出声。 没办法！天底下只有他一个人洗头这么舒服！ 心中起伏难平，陈映愣是没睡着。 洗完头，秦空带他到理发椅上，吹好头发，放倒椅子，给他刮脸。 抹了精油也没睡着，眼睛瞪得像牛眼一样。 秦空拿着刮刀看着他，“陈老师，我也不白要你的，一百万打包价！” 陈映瞪着天花板的眼睛终于转过来，看了看他，按他十万一张照片来算，这个价格确实很公道了！零头就抹除了！ 终于满意地闭上眼睛，秦空给他刮胡子。 “秦老师，我也不是缺钱，主要是缺你的钱。” 秦空无语，手顿了一下，继续给他刮，“行，你缺我的钱我就给你。” “嗯。” 梁安歌在那边笑眯眯的，确实这些照片太好看了！白拿就欠大人情了！对不起陈老师！ 关键是为自己喜欢的东西花钱，也很开心的！ 刮完脸，给陈映抹上润肤露，秦空拍拍他的脸。陈映睁开眼睛，坐起来。看着镜中帅气迷人的自己，满意地给秦空转钱。 然后抬起头从镜子里看着秦空，“现在轮到你给我打钱了！” 秦空无语，“我让卿总把我的造型费打给你！” “那样也好！”陈映点点头，“刚好卿总给我打一半自己留一半！” “为什么？”秦空奇怪地看着他，梁安歌也好奇地看过来。 “因为她跟我说好，我把照片卖给你，就分一半给她！当她让我去星罗湖的代价啊！” 秦空和梁安歌一起无语！所以，他们俩在拿他们做交易？ 陈映一边撩着头发一边继续自得地说：“不过星罗湖是真美呀！你们应该跟我一起去，我就能给你们拍照片了！” 秦空连连摇头，“不不不！拍不起！陈老师你太贵了！” “哈哈哈……”陈映开心地站起来，仰天大笑出门去。 这局，他赢！ 等他走了，梁安歌才看着秦空，“空老师，那你的秋季造型费没了噢？” 秦空走过去，抱着她的肩，在沙发上一起欣赏照片，“不贵。而且一开始给云花造型就是打算给卿总帮忙，没准备收钱的。现在，他俩对半分，很好。” “呵呵呵……”梁安歌看他一眼，又靠在他怀里，拿起照片，“真的好美……” 秦空搂着她，吻着她的脸，“嗯，所以身边有一个摄影师也挺好。不然就没有这样美的照片，还是要感谢陈老师。” “嗯。” 看看已经很晚了，秦空说：“你先去洗漱。” 梁安歌红了脸，看他一眼，低下头，“我睡哪？” 第315章 空老师，下雨了吗？ “你睡楼上。” “那你呢？” “我睡沙发。” “哦。” 梁安歌从行李箱里拿出睡衣进去了。 秦空连忙上楼把床铺铺，到处收拾一下，拿了毯子和睡衣下来。 又把秦重抱到洗头池洗了一个澡。 正给秦重吹风，梁安歌出来了，笑道：“空老师！你收秦重的钱吗？” “呃！”秦空低头看了看享受的秦重，“我是应该收它的钱，奈何它不是人啊！” “呵呵呵……”梁安歌轻快地上去了。 秦空看了看她的背影，也去洗了澡，然后躺在沙发上盖着毯子。 感觉有点寂寞啊！ 秦重坐在台上，看着铲屎官，不知道铲屎官是不是傻了？有床不睡睡沙发！ 秦空朝它招招手，秦重往下一跳，上楼去了。 秦空无语，你倒是自觉！ 他也很想上去，但是自己说的睡沙发嘛！ 梁安歌看到秦重进来，又往门口看看。秦重也看着她，以前都睡铲屎官怀里，这姑娘怀里还是不好意思钻。 很冷静地跳上床，睡在角落。 梁安歌看看它，摸摸它的头，又看看门口。 秦空也躺在沙发上，望着楼上的帘子，叹了一口气。 突然手机一响，拿起来，屏幕上显出一条新信息：你冷不冷？ 心里一阵激动，秦空连忙点开消息框，又不见了。 撤回得够快啊！但他都看见了，怎么能当没看见？ 不但冷！还空虚寂寞！ 这是条薄毯子，虽然开着空调。即使之前不觉得冷，在看到了她的消息之后就觉得冷了！ 看看楼上拉得严严实实的帘子，掀开毯子起身上楼。 门没关。 秦空顿了一下，轻轻走进去。梁安歌脸朝里躺着，假装睡着。 “安歌，你睡着了吗？”秦空轻声问。 “嗯。” “嗯？”秦空笑了。 梁安歌也装不下去了，转过身来。红着脸，发丝粘在脸上，看他一眼，又转开目光。 “安歌，毯子挺薄的，我觉得有点冷。”秦空可怜兮兮地说。 梁安歌笑了，“嗯。” 嗯什么嗯？秦空顿了一下，轻轻走过去，坐在床沿。 梁安歌往里挪了挪。秦空笑了。 没有家里的床大，但两个人还是能躺下的。只是看看里面还有一只肥猫，就显得有点挤了。 秦空道：“秦重！去睡沙发！” 坐着的秦重躺了下来。 “哈哈哈哈……”梁安歌大笑。 秦空只好小心躺到边上，梁安歌把被子盖到他身上。 秦空感觉特别甜蜜，伸出一只胳膊抱住她。又拿起床头的照片和她一起看。 “空老师。”梁安歌看看照片，又抬头看看他，“这些照片都给我拿回去吗？” “嗯。” “留一半给你。” “好。” “那我们来分一分。” 梁安歌一人分了六张，把自己的那份抱在胸口，“回去后我就装在相册里。” “嗯。”秦空看看墙上，“我就装上相框挂在墙上。” 梁安歌把照片放在枕头上面，侧身抱住他，闭上眼睛。 秦空一动也不敢动，怕动了停不下来。 因为晚上喝了桂花酒，梁安歌趴在他胸口很快睡着了，呼吸的热气轻轻喷在他胸口。 秦重都还没睡着，抬起头看看，觉得哪里不对劲。 铲屎官的胸口不是它趴的位置吗？怎么换了个人类？ 有点儿委屈地皱皱鼻子，在角落猫下来。 秦空也觉得不对劲，把照片拿起来放在床头柜上，轻轻把怀里的姑娘移到枕头上，冲下去冲了一个冷水澡。 果然正常多了！看看沙发，又上了楼。 上床从背后轻轻抱住她，关了灯。 梁安歌迷迷糊糊地说：“空老师，下雨了吗？” “没有啊。” “我听到哗哗的声音。” “哦，我去洗澡了。” “你不是洗澡了吗？” “呃……快睡……”秦空轻轻拍了拍她。 “嗯……” 有人在怀里，生物钟就会失效。七点多钟才醒来，秦重已经不见了。 终于醒来时，怀里的不是猫，是个姑娘！ 秦空笑了，特别满足。支起胳膊，低头吻了吻她的脸。 梁安歌扑扇扑扇着长长的眼睫毛，唔唔哝哝：“空老师，你压着我头发了。” “哦！”秦空连忙把胳膊挪开。 见她还闭着眼睛，怕她害羞，就说：“我先去做饭，你再睡会儿。” “嗯。” 起来又回头看看，看她侧身躺着闭着眼睛，秦空从衣柜里找出衣服，快速换好了下楼。 秦重坐在台上，冷冷看了他一眼，起来这么晚！连跑步都忘记了！ 这就是从此君王不早朝啊！ 秦空洗漱了，抱起这一脸不爽的猫去买新鲜的菜。 听到楼下关门声音，梁安歌才刷地从被子里爬起来，长长吐出一口气。 虽然前两天也睡了一个帐篷，但是隔着厚厚的睡袋睡的，而且是条件所限。 但昨晚呢，是在空老师怀里睡的，隔着薄薄的睡衣，完全能感受到他的体温。 回想了一下，空老师昨晚是睡了后又起来洗澡的！ “啊！”梁安歌抓抓头发，捧住滚烫的脸蛋又倒在被子里。 这就是爱是克制吗？ “啊！”梁安歌抓起被子揉揉胸口，感动得不行，又被子一拉捂住头，抱住他的枕头，闻着他枕头上的味道。 这是空老师的味道！ 好香啊！ 在床上滚了一会儿，才头发乱糟糟地起来。 如果秦空装了监控，就会发现一个比猫还会滚的女朋友！ 可惜没有。 所以他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一个端庄乖巧，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姑娘，抬起头来朝他甜美地一笑。 秦空在门口愣了一下，微微失神。关上门，走过去弯腰亲了她额头一下，才开始做饭。 梁安歌低下头，咬着嘴唇，抚了抚跳动过快的心口。 早晨刚吃过早饭，秦空正洗碗。外面有人敲门。 梁安歌连忙过去，一见是秦芳云，连忙打开门，叫了一声：“阿姨！”就低下头。想起昨晚和空老师睡一间房，现在空老师的妈妈就来了，很不好意思。 秦芳云笑眯眯地看她一眼，见她害羞，心里大乐，也不盯着她看。 连忙提着东西走向台，“安歌，这是我给你做的焖肉和牛肉。你煮面的时候放一点，很好吃的。” “啊！”梁安歌连忙跟过去。 秦空转过头，“妈你也真想得出来！你让她带这回去？” 第316章 空老师，你有点骚 “怎么？不能带吗？”秦芳云忙道，“我都密封好了，不会漏油。在冰箱里放半个月没问题。这是我昨天专门去菜市场买的新鲜的猪肉和牛肉做的。” 秦空摇摇头，难以想象一大明星带着一堆猪肉牛肉，还是熟的！噢！ “能带，能带。”梁安歌连忙说，“谢谢阿姨！我很喜欢吃。而且也可以让乔姐和小何他们尝尝。” 秦芳云高兴地看看梁安歌，又瞥秦空一眼，“你看安歌没嫌弃，你倒嫌弃了！” 秦空无语，看看梁安歌，看来她是真的喜欢了，也就不说了。 小何打来电话：“安姐，你在哪儿？我来接你。” 梁安歌看看秦空，“空老师送我去机场，你到出发大厅等我。” 秦空微笑地看着她，也很希望跟她多待一会儿。秦芳云也不打扰他们，嘱咐梁安歌几句，先走了。 收拾好行李，秦空先拿去车上，再返回来。 看看周围没什么人注意，梁安歌才戴着帽子口罩，脚步匆匆从他店里出来。 秦空抱着秦重又落后一点。 到车上，两人才大舒一口气。 “等云花拍完了，我们就不用像做贼一样了？” 梁安歌看看他，没有说话。恐怕要等解约后才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到机场停好车，秦空看看车子中控台，“我突然发现这车子造型有点骚啊！” 梁安歌迷惑地看看他，“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是红色的吗？” “不是。”秦空皱眉道，“我当时只看中了造型美观而忽略了实用性。”又往后看看，“这前座后座都被这么高的中控台隔断了。” “有什么不对吗？”梁安歌又看看他。 秦空打开车门，本来也是找的隐蔽的角落，看周围没人，又过去拉开副驾驶的门，让梁安歌下来。 再打开后门，自己坐进去，又把她拉进来。 梁安歌跌坐到他怀里，吓得一动不敢动，都呆了！ 秦空拉上车门，看看旁边座位的秦重，碍眼！ 伸手拎起它扔到副驾去。 然后才双手抱住梁安歌。 梁安歌继续在他腿上坐得规规矩矩的，一动不敢动。 秦空看看后座中间高高隆起的操控台，“你说小黑是不是挺骚的，害我们只能这样坐？” “不，空老师，小黑不骚，是你有点骚。”梁安歌不动声色地说。 “哈哈哈……”秦空大笑，突然吻住她的唇。 “唔……”梁安歌推开他，脸红红地低着头。因为坐在他腿上，低着头也避不开他的眼神。连忙用手背挡住嘴，“空老师，我擦了口红呢。” “口红不就是给男人吃的吗？” “空老师你真是……”梁安歌看他一眼，都不好意思说他越来越骚了。 看她脸那么红，秦空抽出一张湿巾，先擦擦她的嘴唇，又翻过来擦擦自己的嘴唇。 梁安歌扭过头去，逃又逃不开，只能忍住笑。 秦空放下湿巾，捧住她的脸，转过来。 吻了吻她蝴蝶一样颤动的睫毛，梁安歌轻颤着睫毛闭上眼睛。 又落在她洁白的鼻尖…… 再吻住她的唇…… 秦重看看后视镜，又扭头看着窗外，伸出爪子推了推车门，它到底为什么要上这辆车？ 等秦空放开她，梁安歌睁开眼睛，依然低着头不敢看他。 秦空从她包里拿出口红，帮她补妆。 补好妆，又抱住她。梁安歌也乖乖地靠在他胸口，搂住他的腰。 谁也不想说话，只想静静地拥抱这片刻。 时间差不多，秦空才推开车门，先让她下去。 然后自己下去，从后备箱拿出行李。 梁安歌又打开车门，抱起秦重。秦重头在她怀里揉了揉，被她放回后面座位，不舍地看着她。 爪子扒在车门口，目送他们消失。 到机场，小何看见他们，连忙跑过来，推起行李去托运。 因为秦空抛头露脸，他们又被认了出来，一堆人跟着他们拍照。 梁安歌无奈地看看他，秦空只好先送她去头等舱安检通道。 在众目睽睽和咔咔的拍照声中，轻轻抱了抱她，目送她走进去。 梁安歌回头看了看他，眼圈红红的，秦空眼睛也一阵酸涩。 看她的身影消失在里面，秦空转身低头快步走出机场。 上了车，靠在座椅上好一会儿，还是难受。 也不知道她原来说的等她一年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等云花拍完，他们公开了关系，她就可以到云州？ 秦空发动了车子。 回到店里，梁安歌发信息来，飞机刚刚起飞。 感觉就像心被撕掉一块儿，揉成云，抛在空中。 秦空也没有开门迎客，进去关上门，到处都是她的影子。 秦重从他怀里跳下来，到台上去，看了看失魂落魄的铲屎官。 秦空上楼，扑在床上。 抱着枕头用力闻着她留下来的味道。 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秦空才收拾心情，给客人打电话，让他们来洗头。 叫了很多客人过来，一个接一个地洗头做头，就连中午也没有休息。把时间排得满满的，免得心里空空的。 本来几天积下来的客人一看见他，很开心的。 结果发现托尼老师并不想说话。 于是大家也只好憋住。 秦空工作时，一般不看手机。 但今天却开着音量。 一直到下午，听到消息提示，秦空连忙从兜里拿起手机。 看到梁安歌发的照片，他们的合照装在了相册里，放在她的床头。 秦空才第一次露出笑容。 客人也松了一口气，“托尼老师，你一直不说话就是在等这条消息么？” “啊？”秦空连忙放下手机，也掩藏不住脸上的笑意，“没有。” 客人看着他，“托尼老师，你谈恋爱了？女朋友的消息？” 秦空惊讶地看着他，“有这么明显吗？” “嗯、嗯。”客人点点头，“很明显！” 秦空又笑了。 客人摇摇头，啧啧，这店里充满了爱情的柠檬味啊！ 打了烊，秦空也没去顶流培训，收拾了店面，早早躺上床，把自己捂在被子里。 发过去视频。 梁安歌接通，惊讶道：“呀！空老师！你这么早就上床了啊！我还在吃饭呢！看！用阿姨给我的牛肉煮的牛肉面！” 说着，把镜头放低，对着碗。 “想吃吗？” 秦空并不想吃牛肉面，只想看她。 梁安歌又把镜头拉到自己脸上，“空老师，你不舒服吗？” 秦空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嗯，不舒服。” “是不是感冒了啊？”梁安歌一脸担心，脸都凑到了屏幕上，仿佛凑近就能看出来似的，“谁让你昨晚洗冷水澡的？” “你怎么知道我洗的冷水澡？” “因为你上床抱住我的时候，身体是冷的。” 秦空笑了。 梁安歌脸也红红的，又担心道：“真的感冒了吗？” “只是想你了。” 一句话，镜头突然对着电视了，再转过来时，她眼睛红红的。 第317章 安妮老师也涨价了 第二天，秦空依然叫了很多客人过来做头。 中午也没心思做饭吃饭，沙发区的客人们说：“托尼老师！你跟我们一起去吃饭！吃完再回来做头！” “对啊！对啊！”刚刚做好头的客人站起来，“我请！就去后面！” 秦空摇摇头，“你们去，我没有胃口。” 又叫下一个客人洗头。 刚刚洗好带出来刮脸，约着中午来做头的客人提着几个饭盒走进来，“托尼老师！先吃饭！” “是啊！是啊！先吃饭！做头又不着急。你要是做着做着倒在我们身上，我们就担待不起了！” 客人们大笑。 秦空无语，刮脸的客人笑得发抖，秦空道：“我倒是不会倒在你身上，但怕你起不来！” 在客人们的大笑中，躺着的客人努力绷住不笑，乖乖地让他刮脸。 沙发区的客人又说：“托尼老师啊！以前你徒弟在，各种水果零食茶水备着，我们喜欢吃什么喝什么她都记得清清楚楚。现在你徒弟不在，你都要靠我们带饭了！” 秦空头也不抬，“我这又不是茶楼会所，你们是来做头还是来喝茶聊天了？” 客人们笑眯眯地自己泡茶，吃着自带的水果零食。 给客人刮完脸，客人坐起来，摸着脸，“托尼老师，你让我欣赏欣赏我帅气的脸，你先去吃饭。” “是啊！是啊！先吃饭！现在没有徒弟照顾你了，我们也不能让你饿死啊！” 秦空还是很感激他们，笑笑过去吃饭。 忙了一天，晚上又去顶流培训。 同事们看着他，脸色苍白，精神萎靡，脚步虚浮。 惊讶道：“师兄，你感冒了吗？” “只是有点不舒服。” “嫂子一走你就生病，你这不是普通的病啊！是相思病啊！” 大家都笑起来，杜若看他一眼，给他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他。 秦空接过来看看她，“你晚上不用待到那么晚。朝十晚六，下班就行了。唐森又没在，晚了一个人回去不安全。反正晚上没什么人化妆，早点走。” 杜若还没说话，同事们道：“师兄！晚上小若的生意最好好不好？” “对啊！晚上一堆的女客做头化妆呢！” “为什么？”秦空看着他们。 “师兄啊！你这就与社会脱节了？” “你天天六点打烊，都忘记了咱们发廊的生意从来都是晚上最好吗？” 秦空无语，“我们又不是门口转着粉灯拉着帘子的发廊！” “哈哈哈……” “师兄你这么懂嫂子知道吗？” “我这么懂还不是因为你们说太多！” “哈哈哈……” 同事们笑了一阵，又正经点儿。 “晚上生意确实好，这后面又是美食街酒街。男的来做头的也不少。女的更是做造型带化妆。” 一个同事说：“是啊是啊！师兄你以后下班了也做个头然后去玩啊！” 另一个同事瞥他一眼，“你不怕嫂子打死你吗？” “哈哈哈……” 艾伦道：“晚上生意是真好！这几天安妮老师每天晚上都来找我做头！” 秦空看着他，“难道不用预约吗？” “预约啊！但咱是老顾客，能不给她方便吗？” “你给她方便她给你吗？” “那倒没有！”艾伦一摆头，“我也万万没想到，我涨价她也涨价！” “哈哈哈……”同事们开始笑起来。 艾伦一本正经，“我早就说我成了高端发型师我就要去找五星酒店的老师！结果没想到在五星酒店碰到了安妮老师！” “哈哈哈……” 凯文道：“从大学城的小巷子到市中心的五星酒店，为你服务的始终是安妮老师，这是怎么都绕不开的缘啊！” “哈哈哈……”同事们笑疯了。 艾伦绷着脸，“原来我六十洗剪吹她三百洗剪吹，现在我八百洗剪吹，她一千八洗剪吹！唉！”艾伦深深叹一口气，“我怎么努力都追不上这同行小妹啊！” “哈哈哈……”同事们笑得勾肩搭背都站不稳了。 杜若和两个前台脸一片红。 秦空看看她们，还能保持正经，“你们下班。” 艾伦又说：“而且我烫染比洗剪吹便宜！她烫染还得加一千！” 几个女生连忙转身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待不下去了！ “艾伦你给我闭嘴！”秦空忍无可忍道，“你把这个行业一条龙都毁了！” 艾伦苦着脸，就是要向师兄诉苦：“我还每晚练到大半夜提升技术，她只是利用我的技术包装了下形象，技术还那样，甚至因为是熟客越来越敷衍，就涨到一千八！” “哈哈哈……” “结果我给她一条龙，却舍不得让她给我一条龙！”艾伦痛心疾首地摇摇头，“这社会，男人真是太难了！” “哈哈哈……”一群人笑得要炸了。 几个女生连忙抱起包包冲出去。这什么地方啊！ 秦空冲过去就在艾伦头上猛敲，“我不在几天，你上天了是？安妮老师都给我招来了！你咋那么有出息呢？都高端发型师了就不能好好找个女朋友？整天安妮老师安妮老师！” 艾伦抱着头往同事身后躲，“师兄，你以为我不想吗？但其他五星老师更贵啊！一千八这是安妮老师给我的友情价了！” “哈哈哈……” 凯文道：“安妮老师挺喜欢他的，都追到这里来了。看他的眼神，估计以后是想嫁给他。” “哈哈哈……” 同事们笑道：“挺长情的，祝天长地久！” “尼玛天长地久！”艾伦转身就踢他们。 秦空点点头，“也是，等你们都玩够了你还是把安妮老师娶了。不要去祸害其他小姑娘！” “哈哈哈……” “师兄看你说的，要是有看上我的小姑娘，我肯定为她守身如玉，一年。” “哈哈哈……” 莫蓝和骆辰看着他们，跟他们混了几个月，倒是习惯了。 再看看秦空，也不知道跟他们混了几年，是怎么出淤泥而不染的？ 秦空被他们闹这一阵，倒是相思病好了很多。 然后就拿他们往死里练，感觉更加舒爽。 到凌晨一点，大家手都发抖了，秦空才结束培训。 叹一口气，“没想到，顶流连安妮老师们都来了！” “师兄你也不想想，这市中心都是五星酒店大商场，富豪出没之地！咱们这么大名声，她们肯定愿意来包装一下提升价格啊！” “对啊！她们很大方的！她们还想约你呢！” “要是找师兄做造型，那出来不能当明星也能当明星嫂！” 秦空笑笑，“虽然咱们各行各业的客人都接，但是可以利用预约制筛选一下客人。还是主要做学生、白领。不要为了几个安妮老师，赶跑了真正的客人。” “是。”同事们终于正经起来。 第318章 让师兄操碎心的师弟们 同事们下班，秦空把艾伦叫出来：“你以后能不能给我正经点？” “师兄我怎么不正经了？是！”艾伦点点头，“安妮老师找到我这儿来了，怪我很久没去找她，骂我狠心！ 我能是狠心的人吗？我是她的老顾客，她是我的启蒙老师，都到我面前了，我能不照顾一下生意吗？” 秦空低头捂额。 艾伦连忙拉住他胳膊，“师兄！你头痛啊？你放心，我就是逗你高兴！自从跟你练技术后，我就照顾了安妮老师一次！还是她主动找来的！” 秦空抬起头，“说你小，你也不小了！你看骆辰，人家单身，但人家生活很健康很有规律，房车都有了。莫蓝更是，追求技术，家庭幸福！你能不能改改啊？” “师兄！我改！”艾伦立刻说。 秦空点点头，“你说得对！你再怎么努力，也追不上同行女老师！你才拿了一个月工资你就这么挥霍啊？钱多了是？要不要再回到大学店去？不！大学店都不要你！” 艾伦丧着脸，“我错了，师兄！” “我为什么要拉着你们练技术，不就是想让你们都过上好日子？你从小巷子常客变成五星酒店客户，就是你的追求了？” 艾伦看着他，“男人不都是这样追求吗？从小妹到公主到嫩模？我这才到哪？” 秦空气得又揉揉额头，给他一个暴栗，“你要这样追求，你挣钱的速度永远赶不上花钱的速度！你不能存钱？你不能干点别的？” 又上下看看他，“你那小身板，你哪怕去健身都好啊！” “哦。”艾伦低下头，就是因为他个矮一点，根本没有女孩子喜欢他嘛！这才不得不把青春寄托在小巷子啊！ “可是师兄，我又没有你那么高那么帅，又没有凯文那么会哄会撩，只有安妮老师能在我面前跪下来啊！” 秦空气得揉揉胸口，踢了他一脚，“你要人家跪你干嘛？” 艾伦看着他笑了。 秦空又踢了他一下，“还在女同事面前口无遮拦的！知道你这么浪，女孩子敢跟你谈吗？” 艾伦点点头，“我知道，师兄都是为我好，我以后一定会注意的。” “你看莫蓝也不高？但没人敢小瞧他？他老婆女儿漂亮吗？” “莫总监要知道你拿他打比喻一定会很高兴的！嘿嘿！”艾伦又点点头，“漂亮！经常给我们炫！哎哟！我这不是也被刺激的吗？谁让你们天天刺激我？” 秦空叹口气，“个子不高技术高不就行了吗？何况你现在也捯饬得挺帅的，干嘛整天流连在那些地方啊？” 艾伦瞅着他，“师兄！你是不是看不起安妮老师她们？” “各行各业都有存在的意义。但她们包装一下，连技术都不提升，就比我们收费高，我确实挺不爽的。” “哈哈哈……”艾伦大笑。 秦空叹口气，“而且，顶流很多刚毕业的学生顾客，攒着钱来做一次发型，是为了在职场上展现自信的一面！见了这来钱快的方式，还能好好工作吗？” “你要知道，安妮老师年纪越大越价越低。但好好工作，却可以价格随着年龄增长！你也二十三了，不要再浪了！好好练技术，存钱，积累经验，发展个别的爱好！” “你自己不往好了发展，你怪女孩子不喜欢你？人家只看身高吗？你就没有别的魅力吗？不要老是抱怨社会抱怨行业抱怨女孩子抱怨丈母娘！你自己对自己负责了吗？” 艾伦低下头，“师兄，我知道了。” 秦空连打几个喷嚏，艾伦关心道：“师兄！你真的生病了啊？有没有吃药啊？” “你继续浪你离生病也不远了！”秦空说完走了。 艾伦在背后大叫：“师兄你咒我啊！” 看着师兄的背影，还是决定改一改。别的同事只会拿他当乐趣，但只有师兄会跟他说这些！ 艾伦在夜色下慢慢转身走回去。想想不对啊！师兄干嘛揪着他说？抓典型啊？ 又跑回来，赶上秦空。秦空都开门了，侧头看他一眼，“你干嘛？我可不要你跟我睡！” “师兄！你不说我还没想起呢！反正你生病了，我留下来贴身照顾你！你冷不冷？我是你的小火炉啊！”说着就抱住他胳膊往门里面挤。 女朋友问他冷不冷？跟师弟问他冷不冷？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给秦空冷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又打了一个喷嚏，推开他，“滚！快回去！都这么晚了！” 艾伦才站在门口，仰头望着他，“师兄！你为什么光说我不说凯文？” “凯文怎么了？” “他天天撩女顾客啊！尤其是那些富婆，他撩得可欢了！” 秦空揉揉额头。 头痛！ “好，我明天说他！” 艾伦这才满意地转身走了。 秦空是真的越来越头痛了！ 虽然以前就看不惯凯文的一些行为，但秦空一向懒得管闲事。而且在工作上生活上还是相处得挺好的，没什么矛盾，有事也互相帮助。 但凯文不像艾伦。凯文跟他一样大，原来在顶流的时候业绩比他还高。 他人长得小帅，嘴巴会说，也会打扮，尤其会哄女孩子。 所以他极度自信，是不好管的。 但现在事关顶流，他也算是老板。而且撩富婆还是很危险的！ 秦空头昏脑涨地倒在床上，呼吸都不畅了。 好像真的感冒了！ 盖一层被子还觉得冷，又把毯子盖在上面。 早就睡着的秦重跳起来，凑过来看了看他，秦空推开它，声音哑哑地说：“离我远一点。” 因为太晚也没有跟梁安歌视频。第二天早上，秦空眼睛都睁不开，听到声音，摸到手机划了接听。 “空老师？”梁安歌都看不见他，又急忙道，“你怎么了？” 秦空艰难地把手机拿起来，“我……”发现声音出不来。 “呀！空老师你生病了！”看到他红红的脸，梁安歌急道，“你发烧了吗？你去医院了吗？” 秦空艰难地从疼痛的嗓子里憋出一点声音：“我没事。” 一听这嘶哑的声音，梁安歌都快哭了，“怎么没事啊？谁让你洗冷水澡的！都秋天了！你给你妈妈打电话了吗？” “哎！别告诉我妈……我等会儿自己去医院。”秦空看了看她，怕她老看着他担心，而且现在看着状态太差，秦空把视频挂了。 他这样怎么自己去医院啊？又不让告诉他妈！真是倔强的空老师！梁安歌恨不能飞到他身边，但毕竟离得太远！而且才回来，没有任何理由过去！ 想了想，那天留了允哥、唐森和杜若的电话。允哥和唐森都在大学店，就给杜若打电话：“小若，我是安歌，你师傅生病了。你去店里看看他有没有去医院？” 第319章 师兄生病！普天同庆！ “啊！”杜若正准备出门去上班，连忙骑着单车跑过去。 空发艺门关着，门口有几个客人，一见杜若，都问：“小若！怎么回事？你师傅一直没开门！倒是听到秦重一直在里面挠门叫唤！” 杜若也急得跺脚，“我没有钥匙啊！” 打师傅电话也不接，又连忙打给唐森：“唐森！快来开门！师傅生病了！不知道人在没在店里！” 梁安歌又打电话给杜若：“小若，空老师一直没接电话，他去医院了吗？” “我没有师傅店里的钥匙，只有唐森有钥匙。等唐森送钥匙过来。师傅应该在店里。” 梁安歌都快急死了，想起上次当着她面，秦空让杜若归还了钥匙。空老师这人……当时是怕她误会吗？ 早晨有点堵车，唐森不停地往窗外张望，过了一阵才到凤来街。 在路口下了车，飞跑到门口，掏出钥匙开了门。 秦重一见他们，跳起来喵喵直吼。 唐森一个箭步冲上楼。 杜若抬头看了看楼上，师傅的楼上从来没有女人上去过！ 先抱起秦重安慰。 唐森进门看见师傅在床上，喊了一声，也没反应。过去一摸，浑身滚烫。连忙把他背起来，就往楼下跑。 客人们连忙在门口让开。 杜若转身锁门，又接到梁安歌的电话，没等她问就告诉她：“师傅烧迷糊了，刚刚唐森送他去医院了。” “啊？”梁安歌顿了顿，“谢谢你。” “师娘……没事的。等师傅醒了，我叫他给你回电话。” “嗯，谢谢。” 杜若也跟着跑到医院。还好后面就有医院。唐森一路背着跑进去。 医院熙熙攘攘的人群，看见唐森背着秦空撞进来，也不知谁喊了声：“托尼老师！啊！托尼老师生病了！” “托尼老师出啥事儿了？” 大家都跑过来围着他们拍照。 唐森怒吼：“让开！” 大家又让开，跟着他们拍照。 引起了轰动，也惊动了医生，出来把他们带进去了。 把秦空安顿好，挂上水，唐森和杜若才各自打电话给允哥和莫蓝。 秦空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白房子里，身边围着一堆人。 都懵了。 这是重生了还是穿越了？不禁开始检查脑子，看看神理还有没有了。 同事们看着他，谢允摸了摸他的头，艾伦道：“师兄不会烧傻了？” “你才傻呢！你大傻子！”秦空内省的眼神终于凌厉地扫向艾伦。 “哈哈哈……”听到他病猫发出老虎般的嘶吼，大家大笑。 谢允也松了一口气，笑着从他头上拿开手。 秦重一下从骆辰怀里跳到他旁边，也不敢趴他身上，在旁边舔了舔他的手。 杜若红着眼睛，“秦重都急得挠门直叫！客人们都差点报警了！” 秦空抬手揉了揉秦重的头，可把这个傻猫吓坏了？本来想休息一会儿就去医院，哪知道就迷糊过去了？ 听见了笑声的医生跑进来，奇怪地看看他们，“你们跟托尼老师有仇啊？他生病你们这么开心？” “哈哈哈……”大家又笑起来。 “主要是师兄是个铁人！好像从没见他生过病呢！这有了女朋友，就是身子虚啊！值得合影留念！” 大家都跑到床头跟他合影。 秦空挂着水也不能移动，嘶哑地吼道：“滚……” 大家又哈哈大笑。轮流合影，根本停不下来。 秦空求救地看向谢允，谢允没管他们，笑眯眯地转身走到窗前给秦芳云打电话。 “师兄！你现在可太矫情了！生病了打电话给千里之外的女朋友！你当女朋友是女菩萨啊？能从天而降救你啊？你当我们是死的啊？” 同事们一边合影一边埋怨。 秦空无语，嘶哑道：“不是我打给她，是她打给我的。” “哟哟哟……”大家又开始酸了，“生病了也不忘记喂狗粮啊！” “好！是女菩萨！要不是女菩萨打电话，你就真烧成傻子了！” 秦空笑了，甜甜的，“是她打电话给你们的吗？” “对啊！嫂子打给小若，小若没有钥匙，又打给唐森！唐森才赶过来开门把你背来医院的！” 秦空看看两个徒弟，尤其是唐森那瘦弱的个子，能背起他也是不容易啊！ “谢谢。” 唐森腼腆地笑了笑。 医生给他检查了一下，“听说托尼老师能治秃头，咋不能治发烧呢？” 秦空苦笑，同事们又大笑起来。 等医生出去了，单独病房里就他们这些人。杜若才说：“师娘一直很担心呢！” 秦空连忙转了一下头，唐森说：“师傅，你手机没拿来。” 谢允把自己手机递给他，秦空才给梁安歌打视频电话。 “空老师，你醒了？”梁安歌眼睛红红的。 “嗯。”秦空笑了笑，“我没事。” “都烧糊了还没事！”梁安歌抽抽鼻子，“早知道前天晚上我就让你睡沙发，你也不会去洗冷水澡……” “哈哈哈……” 同事们大笑起来。 因为刚刚见秦空打电话，大家都保持安静。没想到有人，梁安歌一下尬红了脸，“有人……在啊？” 秦空也微红了脸，“嗯。”也是无奈，“你没发现这是允哥的手机吗？” “啊！那你好好休息。”梁安歌连忙挂了。 同事们笑疯了。 谢允也忍俊不禁。 “洗冷水澡！师兄！你对自己够狠啊！” “你们知道个屁！对自己不狠怎么打动女孩子啊？下次嫂子就会说：空老师，别去洗冷水澡了！所以师兄这一场病把下一步棋都摆好了啊！” “哈哈哈……” “一场冷水澡一场病！下次哪个女孩子舍得让你受苦？” “师兄继禁欲男神之后又喜提了病娇男神！啧啧啧！都是现在女孩子喜欢的风格啊！快学起来！” 秦空无语地看着他们。 杜若脸红红地转过头去。 中午秦芳云送了粥过来。同事们则叫了麻辣小龙虾、烤鱼，各种热辣的菜，在病房里摆开。 秦空喝着寡淡的粥，看他们吃着麻辣小龙虾喝着啤酒，嘴里更加寡淡，淡淡地说：“你们不上班吗？” “师兄生病，我们当然要放假！允哥，是？师兄难得生一次病！” “嗯。”谢允点头，“可喜可贺！” “哈哈哈……” 秦空简直想把粥给他们泼过去。 秦芳云笑笑的，习惯了他们互损，看着秦空喝粥。 艾伦刷着手机，“你看！师兄生病都上新闻了！” 凯文摇摇头，“这些新闻记者也是无聊！师兄生病不算新闻，师兄洗冷水澡生病才算新闻！” “哈哈哈……” 秦芳云看着他，“洗冷水澡？你疯了？都快霜降了你还洗冷水澡？热水器坏了？” “哈哈哈……”大家又笑起来。 秦空一脸无奈。 终于，他们开心地放了半天假，吃饱喝足，下午，都去上班了。 秦空松了一口气。 秦芳云盯着他，“你为啥洗冷水澡啊？” 秦空捂着脸，“妈，咱能不讨论这个问题吗？” 看看秦芳云探究的脸色，秦空又说：“我就是突然想起我很久没生病了，试试看洗个冷水澡会不会生病……” 秦芳云使劲儿打了他胳膊几下，“你疯了？你疯了？你疯了？” 医生惊动了过来门口一看，朋友来看望他就笑，妈妈来看望他就打，托尼老师的生活不太幸福的样子呀！ 第320章 护士姐姐是来当模特的 秦芳云正絮絮叨叨地教育他，唐森又回来了，“师傅，我要把钥匙给师姐吗？” “不用，你拿着。我这里还有一把钥匙。” “师傅，我什么时候能回来？” 秦空看着他，“在大学店不开心？” “没有啊！大学店很忙，因为哥哥们开玩笑，学生们都知道我是师傅的徒弟，挺喜欢找我剪的。” “那不是挺好的吗？” “但是我怕砸了师傅的牌子啊！” 秦空笑了，“你遇到什么问题了？” “女生剪内扣的多，师傅也教过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剪出来的内扣两边总是翘起来。” 秦空看着他，“你没问允哥和其他同事吗？” “允哥挺忙的，他自己要练新发型，也要培训哥哥们新发型。因为我们产品好技术好，又没涨价，大学店真的很忙。我剪得又慢，我都不好意思问他们啊！”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要学技术就要脸皮厚啊！逮到就问！抽空就问！谁不教你你来告诉我！” 唐森低头笑了。 秦芳云笑道：“是啊！你师傅虽然不爱说话，但学技术的时候是追着问，打破砂锅问到底啊！店里的师傅都怕他了！只有他师傅不烦他！当师傅的就喜欢徒弟问！哪有嫌烦的啊？” 三人都笑了。 于是秦空问道：“你是怎么剪的内扣啊？” “我就按师傅教的，分出斜向前，斜直的发片……” 秦空点了点头，“你不是录了视频吗？没看细节吗？” “啊？”唐森抬头看着他，一脸迷惑。 秦空摇摇头，看来有些细节动作不明确地说出来，他还是会忽视。或者是他动作太快了，他没看清。 看看秦芳云，头发太短了，不好示范。 刚好进来个护士给他量体温，看她扎着一个短马尾在脑后，秦空就道：“你好，能把你头发放下来吗？” “啊！”护士姐姐开心得苹果脸都红了，“托尼老师！你要给我设计发型吗？” “嗯。”秦空点点头。 护士开心地连忙把发圈一扯，把头发放下来，刚好过肩。 秦空让她坐在床沿，让唐森站在侧面。 “比如，你要给这位护士姐姐剪一个内扣。”秦空在护士脸侧头顶分出一片发片，“你记得没错，斜前划分发片。”然后手指张开当梳子，“向后梳理。这样会出来什么效果？” 秦空抬头看着唐森，唐森看看头发，“前长后短。” “对。”秦空点点头，“那么现在有一个问题。” 唐森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师傅的手。 “我们把发片向后梳理，是不是离脸就远了？” 唐森点点头。 “那么你应该是采用平行修剪的，这样头发自然就向外翘啊！我们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 秦空拿着发片的手滑到中间，扭转了一下，“看到这一步了吗？向后梳理，梳到一半，有一个扭转的动作。” 唐森眼睛瞪得大大的。 “这样扭一下，修剪之后后脑勺，也就是你扭转这个位置，是向后的。这样后脑勺会呈现得比较饱满。但是你扭转出来的发尾，还是向前的。它形成了一个曲线，这样就产生了一个内扣。” 唐森眼神大亮，点点头，原来他的问题在于缺少了这一步！当时师傅示范的时候太快了，真的没注意这些细节啊！ “扭转之后，把角度压低。”秦空把头发往下放一点，“角度越低，离脸越近。然后切口不要一条线修剪，要采用上长下短的方式修剪。” 秦空岔开两根手指当剪刀示范了一下。 “这样出来就是发尾自然向前，发杆曲线向后。看着像一个C字，后脑勺饱满，脸被包住，显脸小。发尾也不会乱翘。” “嗯、嗯。”唐森用力点头。 “前长后短，向后梳理，中间扭转，记住了吗？” “嗯！”唐森笑眯眯地看着师傅，快乐得像个孩子。是那种弄懂一个问题发自内心的快乐。 秦空也笑了，就喜欢他这种态度！好师傅确实喜欢问问题的徒弟！ 放下护士的头发，微笑道：“谢谢，你可以把头发扎起来了。” “啊！”护士转头看着他，“托尼老师！你刚刚那个内扣是给我设计的吗？显脸小？刚好我是苹果脸！”护士捧住圆圆的脸，开心得脸红彤彤，“你能给我剪你说的那个内扣吗？” 秦空摇摇头。 护士又道：“我知道你贵，你可以让你徒弟给我剪吗？”看向唐森。 唐森也兴奋地点点头，很想马上试验一下呢！ 秦空笑了，看着护士，“你是苹果脸，你知道苹果脸怎么显好看吗？” “把脸包住呀！”护士捧住脸，眼睛亮闪闪的。 秦空又笑了，“苹果包个网袋，就能解决问题了吗？那只能显得苹果更圆更大啊！” “啊！”护士看着他，眼神从闪亮变成了绝望。 “那我就没法拯救了吗？” 秦空道：“苹果脸就很可爱了，不用硬搞成瓜子脸啊！但苹果脸把头发放下来，现在很多顾客和发型师都是这样处理的……” 说着忍不住笑了，“风一吹，或者男朋友深情捧住你的脸，发现捧不住，不就暴露了吗？” 护士红着脸低头嘟嘴，唐森笑了。 “而且苹果脸遮住脸真的显脸更圆。尤其是内扣，它本来弧度就是圆的。”秦空看了一眼唐森。 唐森连忙点点头，知道师傅是在提点他。 “既然反正要暴露，我们就大方地把脸露出来。”秦空又把她的头发抓起来，“圆脸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头发扎起来，扎高。”说着手随便一挽，就把她头发挽了起来。 唐森眼睛一亮。 护士连忙摸出兜里的手机打开摄像头，“哇！真的耶！脸变小了！” 秦空笑道：“只要有优越的发际线，或者发际线上有些绒毛，都是很可爱的。你适合去染个头发，烫一下。染完烫完不要放下来，就扎高马尾或者头顶丸子头。 这样把脸部线条拉长，蓬松的头顶也衬得脸更小。注意！脸圆不靠遮，要从外围扩大视觉！苹果脸，不是靠包网袋，而是顶上连着枝叶，那样更可爱更大方！” “啊啊啊！”护士好激动，眼神亮闪闪的，“托尼老师你好厉害呀！” 又不断转着头看着手机，“托尼老师！你扎的丸子头好好看呀！下班我就去你们店里烫一下染一下！托尼老师，你可以帮我预约吗？” 既然拿人家给徒弟做了示范，秦空只好点点头，“你去顶流告诉他们我叫你去的。” “谢谢托尼老师！”护士开心地跑了出去。 秦空看看妈妈又看看徒弟，“她来干嘛的？” “她来当模特的！”唐森说。 第321章 生病也挺幸福的（为舵主烬^加更！感谢打赏！） 秦空笑了，也懒得管护士本来是来干嘛的了。 “师傅，那我回去了。” “嗯。你那些剪了外翘的内扣都叫过来，好好地重新给人修剪一下。” “嗯、嗯。”唐森点点头。 “以后有问题，当时没时间，就记下来。看到谁有空，就凑上去问。也可以打电话问我。 问了就立刻练，没真人练就拿头模练。发现一个问题就解决一个问题！这样你才能发现新的问题！” 唐森笑了。 “你都剪了一堆翘起来的内扣了，还不赶紧解决？剪第一次发现翘了就要问啊！” 唐森不敢笑了，闭住嘴用力点点头，“嗯。” “去。” 唐森走了，秦芳云看着他，笑了，“你这师傅还像模像样的！” 秦空笑了，“难道我师傅当着玩的吗？” 母子俩正说笑，一堆护士跑进来，热情地说：“托尼老师、托尼老师……” 一堆吵闹中，刚刚那个护士红着脸跑到床前，“托尼老师，我刚刚忘了给你量体温！” 秦空和秦芳云一齐看着她。 量过后，护士高兴地说：“托尼老师！你体温已经正常了！” 看看这一堆围住他的护士，秦空连忙道：“那我可以出院了吗？” 在解答了护士们一堆问题，告诉了她们各自适合的发型包括服装后，秦空终于得以出院。 护士们开心地像小鸟一样，飞来飞去告诉同事，托尼老师给她们建议发型和着装。 于是几个医生也跑过来送他出去，顺便问他自己适合什么发型什么衣服。 秦空捂着额头，“你们去顶流让他们给你们设计好吗？但是我不能给你们安排了，你们自己预约！”说着就跑了。 “托尼老师！常来啊！”医生在医院门口开心地挥着手。 一群病人吓得眼睛直直地看着几个白大褂，这是正常的医生吗？让病人常来？难道跟托尼老师有仇？ 秦空捂脸，跑得更快了。 秦芳云抱着秦重跟在后面，摇摇头，又笑了。儿子现在真是，走到哪儿都是一堆人围着！生个病也能上新闻！真是成为名人了！ 回到店里，秦芳云拉开门口窗帘，突然说：“哟！窗帘怎么破了？” 秦空也走过去，弯腰看看，笑了，“秦重挠的。” “秦重挠窗帘干什么？它不挠东西啊！” “看我生病了，它大概是弄不醒我，跑到楼下挠窗帘抓门叫唤呢！” “秦重真乖！”秦芳云摸摸猫头，又看看儿子，“你看你还不如个猫呢！” 秦空无语。这也能拿来比？ 秦芳云又说：“你回家休息，在家里给你做饭煲汤也方便一点。” “妈！我都好了！” “哪有那么快？没听过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吗？” “恰恰相反，我病来如吐丝，病去如山立！”秦空精神地道，“我现在好得很！” 看他是好了，秦芳云又说：“那你今天也别做头发了，好好休息。” “嗯。”都下午了，这也做不成啊！而且秦空喉咙还是有点痛，并不想说话。所以不想有人在旁边说话。 秦芳云走出门，又在门口转过身来，“你别把钥匙给小若啊！你现在有女朋友了，让安歌知道不好。我现在看见小若，都有点不好意思。不是一家人，就不好麻烦别人。” “我知道。”秦空笑道，“我生病还是安歌给杜若打的电话呢！她才没那么小气！” “啊！是吗？”秦芳云点点头，“安歌挺大方的。不然就你刚刚那样，给这个扎头发，把那个逗得脸红红的，安歌就得生气！” 秦空无语，“我哪里逗啦？” 秦芳云看着他笑笑，好，儿子没逗。怪儿子太优秀，刚刚那些护士围着他都害羞高兴得很呢！ “妈，你看着我笑什么啊？”秦空心里毛毛的。 秦芳云笑眯眯地说：“那你把另外一把钥匙给妈妈，有什么事也能来看看。” “我才不给你呢！安歌要真是给你打电话，你那慌慌张张的，倒把自己弄出危险来了！”见妈妈变脸，秦空又立刻说，“我给骆辰，离我也近。” “行！”秦芳云点点头，她也喜欢骆辰，因为骆辰很稳重，而且喜欢她做的米线帽子！ 等妈妈走了，秦空才带着秦重上楼，躺在床上，拿起自己的手机。 看到上面一堆未接来电和信息，大多都是梁安歌的。秦空心里暖暖的，给她发视频过去。 梁安歌秒接了，高兴地说：“空老师！你出院啦？”又紧张地到处看看，“你一个人吗？” “还有一个猫。”秦空把镜头往秦重移移，秦重主动伸出爪子印在屏幕上。梁安歌也高兴地伸出手合在它的梅花掌上。 秦空笑道：“你不打电话，秦重可能也会把人引来。把窗帘都抓破了，叫得客人都准备报警了。” 秦重头靠在他颈窝里，真好！铲屎官没死！ “是吗？”梁安歌看着他们，“秦重真乖！”又说：“秦重不是会开洗手间的门吗？” 秦空笑道：“我晚上睡觉把下面门反锁了。” 梁安歌咬咬唇，眼睛又红了。 “安歌，我没事了，你看我都出院了。”秦空立刻道。 “你有事我都不能在你身边……” 秦空也给她整得眼睛涩涩的，“那你早点来啊！” “嗯。” “空老师！以后不许洗冷水澡了！” “嗯。”秦空笑了。 梁安歌脸也微红，咬咬唇。抬起头又说：“你把钥匙给小若一把啊！这样有什么事她还能照顾到，小森在大学城不是太远了吗？” 秦空笑笑，“没事儿，我会给骆辰。再说，我也会注意的。” “嗯。现在天凉了，要多穿衣服。” “我知道。” 又看了他一会儿，梁安歌说：“你躺下，我给你唱歌。” “嗯。”在她的歌声中，秦空毕竟疲惫，很快睡着了，手机掉落在枕头边。 秦重轻轻从铲屎官身上跳过去，把脸凑到手机屏幕上。 梁安歌挥挥手，轻轻说：“秦重，拜拜。” “喵。”秦重也轻轻叫了一声，吐吐舌头，在梁安歌的轻笑中挂断了视频。 然后就坐在枕头旁边守着铲屎官，不时看看他，免得铲屎官又死了！ 睡了一下午，秦空醒来，精神多了。 傍晚，秦芳云煲了汤给他送过来。 秦空喝着汤，感慨：“我发现生个病也挺幸福的！” 秦芳云看着他，伸手在他头上敲了一下，“你疯了？生病还幸福？” 秦空笑道：“本来就是啊！生病了才发现，客人、朋友、女朋友、猫，还有妈妈！”秦空看着她，“都很关心我！” 秦芳云也笑了，又转过脸，“你这破孩子！关不关心你还非得生个病才看出来啊！” 母子俩都笑了，在灯下吃晚饭。 第322章 林琅工作室 一场高烧，秦空觉得自己有什么重要的事忘记了，又想不起来，就暂时不去想了。又照常营业。 过了两天，林琅跑过来，“空哥！你明天上午别接客，来给我站台啊！” “站台？”秦空看着她，“你要干嘛？” 林琅靠在收银台，得意地说：“我开业！” “开业？”秦空惊道，“你开什么业？开在哪儿？” 林琅笑眯眯地说：“服装搭配工作室啊！我现在是一名服装搭配师！” “哇哦！”秦空眼睛一亮，十分赞赏。这林琅做事也真快啊！不过她资金、人缘都有，要开工作室确实很快。 “你工作室在哪儿啊？” “帝凡造型。” “帝凡造型？”秦空又惊呆了。 “对啊！”林琅笑眯眯地说，“不然我能这么快开业吗？帝凡装修本来就不错，我就换块牌子，稍微改造了一下。而且我的客户也是原来那群姐妹，她们也很熟悉帝凡的环境了！” 秦空点点头，“厉害厉害！” 有客人进来，秦空道：“我明天一定去！” “嗯。”林琅一阵风似地跑了。 秦空也满脸笑容，还真是说干就干的女人啊！ 以前就提了一下让她做服装搭配师，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 服装搭配师是一个新兴职业，主要服务富人和白领，为他们设计整体形象，给出服装建议。 陪着逛街买衣服，甚至帮客户整理衣柜。也称为时尚买手、衣橱顾问，以小时或者天收费。 是一个高薪职业！ 在国外由街头时尚发展起来，比较成熟了，已经成为时尚圈的一份子。因为搭配师的选择会影响到流行风向和品牌销量，越来越受时尚圈重视。 国际著名的服装搭配师，早已从街头走进秀场，成为T台后的秀导，为时装秀搭配服装。很牛逼的。 但在国内这个职业还比较少见，人才稀缺。 注重个人形象的人越来越多，有钱却不会买衣服，买了也不会搭配衣服的人越来越多，他们急需这样的专业人士陪着逛街，指导服装搭配。 在云州，林琅应该是第一个！ 是个有想法的女人！ 晚上去顶流培训，以前秦空都走直梯，现在特意跑去三楼看了一眼，果然牌子已经换成了“林琅”，就用自己名字命名，大气！ 关着门，也看不见里面怎么样。秦空只好保存着一份期待，先去顶楼给他们培训。 一进去就问他们：“你们知道林琅明天要开业了吗？” “知道啊！我们还准备了大花篮呢！” 同事们又羡慕道，“琅姐的个人工作室搞那么大面积！富婆就是壕啊！” “以后给顾客指导服装搭配方向，拿不定的，具体的，就让他们去咨询林琅。” “嗯。”同事们点点头，笑道，“肯定的！” 第二天，秦空特意穿了西装。十点就去帝凡造型，不对，现在叫林琅工作室了。 一走上去，门口已经热闹非凡，摆满了花篮气球，估计是她朋友送的。 秦空坐扶梯上去，一群富婆拍起手来。 “托尼老师！欢迎欢迎啊！你可把琅琅培养出来了！她都自立门户了！” 秦空笑道：“是她自己厉害！” 在她们夹道欢迎下，踏上电梯口的红毯。大门口果然见到顶流的两个大花篮。 林琅一身漂亮的绛红丝绒长裙，勾勒出修长性感的身材，优点尽显！ 短发长耳环，酷味中带着优雅，果然很会搭配！ 这一身站在红毯上还真有星范儿！ 杜若也笑眯眯地站在她旁边。 林琅踩着高跟鞋跑过来，就是一个拥抱，“谢谢捧场啊！空哥！” “谢什么？”秦空满脸笑容。 顶流开店她从头到尾帮了那么多，她开业了他才来！迫不及待地说：“快带我进去看看！” 秦空还是第一次走进帝凡造型！ 去年面试走到门口，就被打发了。 现在往里面走，真是皇宫一般，确实奢华！林琅一边走一边给他介绍：“镜台拆了，改成了全身镜，便于照全身。里面洗头区改成了休息区，放了几万一张的沙发床，可以小睡。” 秦空点点头，真是一个私人会所！太高端了，完全是种享受。触目皆黄白，就是一个金银窝！ 看看林琅，“收费不低？” “那当然，我服务的就是云州富豪圈。你那边的客人都推荐过来啊！” “你终于利用我了！” “那是！你这么大牌的造型师在身边，我不利用你利用谁？” “嗯。”秦空点点头，“他们都知道你，不推荐也会来。” 他那些老顾客早就习惯找林琅陪着买衣服。 因为他提出的搭配建议，可能要跟客人解释半天，但林琅一听就明白，还能临时发挥加点东西。 秦空又看看她，“你里面设施这么奢华，租金很便宜？” “呵呵。”林琅笑道，“空哥我是你的人啊！你说廖总好意思多收钱吗？” “你才不是我的人，滚！” 林琅大笑，又正经道：“我开在这里，我的圈子，多少富婆会来这里买衣服，消费。所以廖总一听说我要接手，高兴得不得了呢！” 秦空笑了，确实是！整这么一个会所一样的工作室在这里，这商场就是她们的销金库！何况还有他的关系，廖总不会想不到。 不得不说，在利用人方面，林琅和卿总有一拼！ 不过秦空现在已经习惯被她们利用了，因为她们也帮助了他很多。 他给了顾客服装建议，但就能买到合适的也不多。他也没有时间去陪顾客逛街，林琅刚好把这块补上。 光换发型不换衣服是起不到最佳效果的！所以，他很需要林琅！ 现在，顶流王府店、林琅工作室、空发艺，客户圈重叠，形成了联动！ 正在参观，两个人走进来，一个拿着话筒，一个扛着摄像机。 秦空转过身，拿话筒的先跑过来，“托尼老师！又见面了！” 秦空愣住，不认识啊！ 拿话筒的拍拍他的肩，“蒋老师的婚宴是我主持的啊！我还给你留名片的！” “噢！”秦空想起来了，握握手，“你好！”又看看摄像机，“这是干嘛？” 第323章 三剑客的老大很可靠 “林小姐开业，我来帮她做广告啊！” 秦空看看林琅，佩服地点点头。 林琅说：“王老师，原来你们早就认识！”又看着秦空，“我就是在都市频道打打广告，让云州人知道有这么一个服装搭配师！有这么一个形象工作室！” 秦空点点头，笑道：“可以可以！” 王老师把话筒递到他面前，“托尼老师！我们都市频道还想请你做一档节目呢！素人改造，大家一定很感兴趣！刚好林小姐开业，广告也打了，收视率一定不错！” 秦空摇摇头，“我现在真忙不过来，不过你们可以找林琅，她很会改造。”又看看杜若，“这发型师、化妆师、服装师，都在了。不用专门找我。” 王老师笑道：“托尼老师，不管你愿不愿意，其实我早就帮你打过广告了！” “啊？”秦空惊讶地看着他，寻思自己接过他的名片后从来没联系，没让他打广告啊！ 王老师继续说：“我有个同学在交通台，找我要素材，我就给他讲了你给蒋老师和叶老师做造型，挽回一段爱情，促成一桩姻缘的事。他就做了个爱情魔发师的故事。” 秦空捂额，又搭在他肩上，“原来是你搞的啊！” 林琅双眼发亮，高兴地说：“我就是听了那个故事找到空哥的！” 激动地一把握住王老师的手，“王老师！你是我的媒人啊！不然我都找不到空哥！” 王老师一脸震惊。 要不是看她穿得挺高贵淑女的，秦空都想踢她。瞥了她一眼。 林琅继续说：“要不是空哥给我做了头发重新找回自我，我可能已经被渣男玩死了！哪里能跟着空哥学习，现在开工作室啊！” 主持人也惊讶地道：“这是转了一圈，又聚到一起了啊？缘分啊！”又看看杜若，“我也记得你这小助理！” 杜若微微红脸，点头，“王老师好！” 秦空也很高兴。几人又到门口合影。虽然秦空不是很喜欢镜头，但是为了朋友，还是要帮她们打广告的。 林琅站在中间，一边站着秦空，一边站着杜若。 喜笑颜开地看向那群富婆，“姐妹们！我说我们是三剑客！” 一群女人大笑，纷纷鼓掌，“对对对！三剑客！厉害厉害！琅琅跟着明星造型师，也要成为明星搭配师了！” “你可不要学托尼老师，以后我们都预约不上啊！” “那你们还不赶快充会员？” “哈哈哈……” 在欢笑中，秦空微笑着跟她们合了几次影。 三楼女装店的店员都羡慕地看着，她们也好希望店里有托尼老师站台啊！不过托尼老师团队的服装搭配师在旁边开了工作室，她们以后可得好好巴结呀！ 也跟着鼓掌。 雷鸣般的掌声惹得逛街的顾客都跑来看热闹。 一见秦空，一时间工作室门口挤得水泄不通。 秦空也不能走，就着王老师的话筒，向众人介绍：“这是服装搭配师林琅，这是化妆师杜若，她们都是我的朋友，在我身边帮助了我很多。” 林琅和杜若笑眯眯地看着他，明明是他帮助她们，他却说是她们帮助他。三剑客的老大果然可靠！ “顶楼还有发型师。以后大家需要设计整体形象，就来找他们！从发型到服装到化妆，他们一定会让你们找到适合自己的风格！” 顶楼的同事在栏杆处探头往下看热闹，“师兄现在越来越会打广告了！把我们都推了一波！” “好好好！”大家都鼓起掌来，“托尼老师的团队肯定很棒！” 杜若偷偷吐了一口气，第一次被这么多人看着呢。而且还要上电视，微微转头躲着镜头…… 现场就有顾客咨询，在门口撑了一会儿场面，秦空才回到里面。 过了一会儿，林琅进来拿起水杯喝了一口，高兴地说：“比我想象的还热闹啊！空哥你的影响力果然很大！” 又看着杜若，“小若若，我准备在微博上分享一些服装搭配知识。你也在微博上解答一些化妆知识！” “我怎么行啊？”这么多人，杜若都慌死了，还开通微博？抓抓头发。 “基础知识嘛。”林琅道，“如果高深的肯定要付钱了。而且不懂的还可以问空哥啊！对不对？” 秦空点点头，“对。” “我说让小若若在我这里多好啊！跟我合伙！” 秦空转头看着杜若。 杜若搓搓衣角，“你这里都是富婆，我又不是你们圈子里的！” “你进来了，你就会成为富婆啊！” “不，我还是在顶流。” 林琅喝了一会儿水，又跑去招呼客人。 秦空看看杜若，“林琅这里不错啊！你跟她合伙比在顶流好！环境也更舒适。顾客在这里，你直接可以化妆。服装搭配化妆一套完成了，不用顾客跑上跑下。” 杜若低着头，没想到师傅也让她到琅姐店里。 “上面化妆间空间还是小了点，跟林琅这里没法比。”秦空看看周围，“顾客在这里体验肯定更好。” “我不喜欢。”杜若摇摇头，“太奢华了。我只是喜欢琅姐，跟其他姐姐不知道说什么。她们说的我也不懂。我更喜欢待在顶流。” “行。”秦空看着她，“不过你也要多了解这些品牌，熟悉各个品牌的风格，对你化妆也能起到帮助。” “嗯。” “你也让林琅带你去买买衣服，不要穿这样朴素幼稚。” 杜若红了脸，抬头看师傅一眼，又低下头。被师傅嫌弃了！师傅可能忍她很久了！嘴角一垂。 秦空又怕她哭，连忙说：“不是说这样不好，如果你还在上学，现在这样倒是很适合你。 但你已经工作了，而且是个化妆师，那么你自己的形象首先要前卫时尚一些。 至少说一看就比较成熟，值得信任？不然顾客也会怀疑你的审美和能力。” “可是师傅你也穿得很朴素啊！”杜若看看他，好，今天师傅比她穿得正式，她还跟平时一样。 哎呀！杜若懊恼地拍拍头，今天琅姐开业，还请了电视台做广告，她就穿得这么随便！简直给三剑客丢脸啊！ 秦空喝了一口水，“你不能跟我比啊！” 第324章 徒弟终于断奶了 杜若心被扎了一下，但是师傅说得对，确实比不了。而且开业师傅也穿得比她正式稳重，她好像有点不分场合了。昨天琅姐说让她来帮忙，也没说请了电视台啊！ 看着她小动作，小表情不断，秦空也不知道她在纠结什么。 自己徒弟，秦空就直说了：“人达到一定程度，自己感觉舒服就行了，当然还能让别人感觉舒服就更好了。” 杜若看师傅一眼，确实舒服！ 就算平时穿着休闲，但就是看着舒服！ “我的造型功力在那儿了，也算出名了，我随便穿什么别人都不会质疑我的能力。而且我也不会穿得太奇葩。” 杜若低头折着衣角，好像在师傅眼里她变成了一个奇葩！ “但你呢，还是个小化妆师，你还在积累经验，积累客户。那怎么积累？ 你首先第一眼要吸引到顾客啊！让顾客对你产生认同，觉得这个化妆师很美很时尚，她就愿意把自己交给你来打造。 等你成为大化妆师了，气场培养出来了，衣服就随意了。但现在因为你气场比较弱，就要靠妆容和化妆来形成一种气场。” 看她不断抿嘴折衣角，秦空又说：“女孩子有些小表情小动作是很可爱的……” 杜若抬头看师傅一眼，脸一红。 “但是……” 杜若又低下头，果然有但是！ “为了体现专业，要干净利落！表情动作收敛一些，就是通常说的表情管理。” 杜若抿抿嘴，又连忙绷住，卷卷衣角，又松了手，无所适从了！ 秦空笑了，“不要紧张，慢慢来。慢慢改。你一面对人，面对镜头就转头、退后。但现在，你已经被推出去了！电视台广告一打，认识你的人就多了！” 杜若又抬头看着师傅，师傅是故意把她推出去的吗？想到很多人都会在电视上看见自己，杜若紧张得全身紧绷，终于没有小动作了，一动不动。 秦空无视她的紧张，“首先，这个梨花头就不要留了，过于乖巧和邻家，不够职业。” 杜若紧绷的脸露出一丝喜色，以为师傅要给她剪头发，秦空接着就说：“让骆辰重新给你设计一个发型，做个适合你的颜色。” “哦。”杜若又低下头。 “这不只是林琅的广告，肯定也有来找你的。我给你们引流，但留不留得住，要靠你们自己。 从现在起，你要有职业认知，你是一名化妆师！不是辅助，做完头发顺便帮客人化化妆的。你是一名独立的化妆师！” “哦。”杜若抓抓头，看一眼师傅，又连忙放下手。心中焦愁万分！ “亲和力你是够的。但现在作为一名化妆师，除了亲和，你面对的这些有需求的白领、富婆，表现得专业，才是更重要的。 对她们千万不要唯唯诺诺，你傲气一些强硬一些，反而更好。 心态也是，不能再把自己当小孩子。虽然你还小，但也出来工作几年了，要有一个职场人的样子。你现在不是在大学店，是在高端店。” “嗯。” “时尚并不可怕，也不遥远。” “嗯。” 杜若抬头看看师傅，没想到师傅一下给她提了这么多建议！这是忍了她多久？ 秦空喝完水，站起来准备走了。 杜若也连忙站起来，鼓起勇气说：“师傅你为什么以前不告诉我？” 秦空转头，杜若又低下头。 就连在他面前她都这么紧张，也就教育唐森的时候自信得很！ 秦空叹了一口气，“以前在大学店，像个学生也好，跟顾客更容易拉近距离。 后来到我店里，顾客信任我，连带着就包容你。我就是这个价位了，你作为助理，当然随意亲和一点更讨喜。 但现在你独立了，没有我在身边，别人也不会一味看我的面子。反而会因为你是我的徒弟，对你要求更高，期望更大。所以你就必须表现得很强大很专业！” 杜若抬头看着他，现在才明白，师傅做每一件事看似随意，其实都是有考虑的啊！ 也知道师傅不是烦她才把她发配到顶流，而是为了让她独立、成长。 之前杜若还想着练好化妆，配得上师傅的发型，再回去师傅店里当助理。 现在才发现，不是师傅离不开她，是她离不开师傅！ 这一刻，杜若才从心理上决定离开师傅，第一次，想独立。 “师傅，谢谢你，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嗯。”见她听明白了，秦空欣慰地点点头。 “这点你就跟林琅学习。她就很自信，目的也很明确。你们可以从我这儿吸取知识和客源甚至名气。但不是为了帮助我，而是为了让自己更加专业，更加强大。” “嗯。” 秦空转身出去了，杜若看着师傅的背影，真是高大啊！ 师傅第一次跟她说这么多话！ 秦空走到门口，林琅正招呼顾客，浑身散发着自信的风采。 “我回店里了，你忙着。”秦空举举手，就走。 林琅跟顾客说了声，把他送到电梯口，又抱了他一下，“空哥！谢谢你！” 秦空笑了。 说实话，以前以为她也不缺钱，就是天天到店里玩消磨时间。 现在看来，她是一早就朝服装搭配师前进的。跟在他身边，帮他的同时自己也成长。 “你很有天赋也很有理想，祝贺你找到喜欢的事业，不用天天当包租婆！”说到这里，秦空又笑了，感觉包租婆多可怜似的。 林琅认真地说：“也是你提醒我的，我对服装搭配确实很有兴趣，也感觉有天赋。以前买铺收租就是混日子。 现在终于找到方向。时尚圈必定有我一席之地！我要我搭配的服装，能够引起陈老师的注意。” “陈映吗？哈哈哈……”秦空愣了一下，大笑，“原来他是你偶像啊！上次顶流开业他不是来了吗？你怎么不跟他说话？” “唉！”难得见这妖女害羞，一低头，“陈老师太……怎么说呢？他就是在很高很高的地方。即使站在面前，我也不敢跟他说话啊！再说上次他多冷酷啊！” “他冷酷个屁！”秦空笑道，“他骚得不得了！哈哈哈……他半个月来找我洗次头，还有几天，他来了我介绍你们认识啊！” “算了算了！”林琅连连摇头，“在我心中，陈老师还是不可接近的。我要靠我自己吸引他的注意！” “加油！”秦空给她竖了个大拇指，哈哈大笑走了。 没想到陈老师还有迷妹啊！ 一路笑着出去，商场的顾客都笑眯眯地看着他，托尼老师难道是喜欢他的服装师？这么高兴！ 都跑上去看热闹，服装师果然很美很性感还很酷！ 第325章 发型师和服装师的绯闻 秦空回到自己店里，就叫客人来做头发。 现在云州人习惯了他的存在。旁边店铺也习惯了这么一个明星造型师在身边。 都知道他贵还要预约，所以没有预约的也不会往里闯，最多路过门口假装不经意地往里面看看。 客人们一来好几个，“托尼老师，林琅开业，你不在她那边还营业？” “她很能干，不用我。”秦空笑道，“以后你们再去找她逛街，可要收钱了！” 客人们笑道：“托尼老师！你这是夫妻两店，不就为了多收我们一份钱？” “什么什么什么？”秦空看着他们。 “你不是跟林琅……” “什么乱七八糟的！”秦空无语，“我们只是朋友！” “嘿嘿。”客人们也不再开玩笑。 正给客人做头发，萧潇跑到门口，望着他就笑。 自从她开学了，倒有一个多月没看见她了，秦空也转头惊异道：“你不上课吗？今天不是周末？” “逃课！”萧潇理直气壮地说。 秦空无语，“你才上几天大学就逃课啊？” “托尼叔叔！没逃过课的大学还叫大学吗？哦！”萧潇又点点头，“我忘了，你没有上过大学！你体会不到逃课的快乐！” 客人们大笑。 秦空无语，懒得说她了。 见到萧潇，秦重也从台跳下来，飞奔过来。萧潇弯腰抱起秦重，“托尼叔叔！我就是来带着秦重去给琅姐捧场的！” “她那里热闹得很，不用捧场。” “那我就去看热闹啊！” 秦空又给整无语了！ “而且托尼叔叔你为了给琅姐打广告，也是豁出去了啊！她蹭着你的热度坐火箭一样，现在全国都认识她这位服装师了！” “托尼叔叔啊！”萧潇语重心长道，“够朋友！讲义气！好自为之！祝你平安！”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几个词是怎么组到一起的？你语文体育老师教的？”还没说完呢，萧潇已经抱着秦重跑了。 客人们大笑，“托尼老师！你这个女人缘是相当不错啊！从熟女到小姑娘，通杀啊！” 秦空摇摇头。 忙到六点打了烊，正收拾店面。手机响了，跑过去一看居然是乔安娜！ 难道是安歌有什么事？秦空连忙接起来。 “秦老师！安歌才回来几天，你就传出绯闻了？” “什么？”秦空惊异道，“我们又上热搜了？” “对！你和你的服装师！” “什么玩意儿？”秦空连忙挂了电话，打开手机。 果然，他又喜提热搜榜一！ 他给林琅站台的照片流出来了，还有林琅送他到电梯口拥抱的照片。还有他一路笑出商场的照片。 网上一堆CP粉心碎了！ 说托尼老师跟安歌在一起，都没有笑得这么开心！跟陈老师一样，多高冷的人！结果在自己培养的服装师面前，笑得这么开心！ 还把梁安歌在机场帽子笑飞的照片和秦空一路笑出商场的照片拼接到一起，中间划一道叉，网抑云式配文：我为你而笑，你却为她而笑，我的笑感动了全世界却感动不了你！ 哎呀！秦空摸摸身上的鸡皮疙瘩！这些网友的想象力好丰富啊！就两张照片，她们脑补出一场大戏！ 关键是她们自己脑补出来的剧情，还一堆人在下面骂他渣男！ 秦空无语万分，看着新闻，不对，绯闻！ 难怪萧潇祝他平安呢！ 正郁闷，陈映打电话过来：“秦妈妈！你天天上热搜啊！生个病上热搜！现在又和服装师上热搜！我都不知道你还培养了服装师和化妆师啊！” 秦空无语，“我有事呢，先挂了。” “什么事？”陈映抢先说，“是不是要跟安歌解释啊？哈哈哈……秦老师，你化妆师、服装师都有了，你缺摄影师吗？” 秦空挂了，卿香又打过来。 秦空无奈道：“卿总你听我解释……” “你不用解释！”卿香高兴道，“云花明天就上了，这个热搜及时啊！但是你要好好处理！既要说明你不是渣男又不能曝光你和安歌的关系！加油！秦老师！” 秦空捂额，这什么人啊？他这焦头烂额的！她还惦记着他又给云花带来了热度！ 只好打给林琅，“林琅，你不是有微博吗？是不是出面说明一下我们只是朋友啊？” “啊！”林琅高兴道，“空哥！我真是没想到，咱俩拥抱一下也能上热搜！早知道我多抱一下，抱久一点！” 秦空想踢她。 “你有心吗？林琅！” “我有心啊！你没心吗？空哥！大家都说你抱了我之后笑得那么开心，你不会真的喜欢我自己都没发觉？” “你给我滚！” 林琅这才忍笑，正经点儿，“我只想在云州打打广告，没想到现在全国都知道我是你旗下的服装师了！感谢空哥的流量！我会跟安歌解释的！说我主动抱你，你是被我强抱的！” 秦空无语地揉着额头。 “但是你抱了我为什么一路笑出商场？我就无法解释了！这个只能你去跟安歌解释了！” 秦空揉着额头，在林琅得偿所愿的笑声中挂了。 一个个都蹭着他的热度开心呢！秦空真是头疼，想了想，给梁安歌打电话。 关机！ 吓坏了！秦空呆呆地看着手机，又连忙打给乔安娜，“乔姐，安歌怎么了？她在哪儿？为什么不接电话？” “安歌的老师重病，师娘给她打电话，老师想见她一面。她这边哭着走，你那边就给她传绯闻啊！” “啊？”秦空很是惊讶，她走之前还提过她的老师，没想到就重病了！ 乔安娜气道：“安歌在娱乐圈还没传过绯闻呢！除了跟你！结果你这圈外的倒先跟别人传绯闻了！不是？秦老师！你不会是这样的人？” 这一圈电话打下来，秦空心情极度烦躁，“乔姐！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 “什么？” “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听了一点传言，就在那里嚎着：不是？不会？不会只有我一个人这样认为！ 其实你心里已经认定了，就是嚎出来找认同感！这是多没脑子多无聊的人，才整天到处找认同感！你不如直接来一句卧槽！” 秦空挂了，乔安娜盯着手机，懵了。 第326章 我想到了陈老师 秦空继续给梁安歌打电话，还是没打通。 但是看到她追着他上了热搜——听闻造型师谈恋爱，梁安歌以泪洗面！ 什么玩意儿？秦空心里一沉，连忙点开新闻，看到几张图，是梁安歌在锦城机场的生图。 穿着朴素，没有化妆，情绪低落。 跟她以前走到哪里都面带笑容主动打招呼完全不同，几乎一眼就能看出来她不开心不想理人。 但是小视频中记者还是围着她追问：“安歌！你的造型师和服装师谈恋爱，你知道吗？你怎么看？” 梁安歌明显一愣，看了一眼记者，眼睛有点红。迅速戴上墨镜，脚步匆匆出了机场。 于是网上一片哗然，骂秦空渣男！ 秦空倒不在乎网友怎么骂，他和梁安歌的关系都是媒体和网友脑补的。 但是知道她老师重病，她一定很伤心，不想再因为他增添烦恼。又继续给她打电话。 依然还是不通。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老师那边有什么事？ 离开前一晚，她才跟他提过她的老师，也是她的人生导师！ 秦空又给乔安娜打电话：“安歌的老师就在锦城吗？” “嗯。锦城音乐学院的退休教授，也不知道在家还是在医院，你问安歌才知道具体地址……你要去？” “嗯。” 乔安娜又说：“秦老师，我刚刚只是太急了。” “以后想说不是不会不会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直接说一句卧槽！显得更加直爽。我最讨厌阴阳怪气！” 秦空挂了，乔安娜又懵了，忍不住道：“卧槽！” 秦空订了锦城的机票。 锦城很近，一个小时飞机就到了。 开着车去机场，打电话给萧潇，让她把秦重抱去顶流给骆辰。 在锦城机场下了飞机，秦空就被围了，他抛头露脸，太好认了！ 记者们一窝蜂围着他，长枪短炮怼过来：“托尼老师！你是来找安歌吗？” “对！” “来跟她解释吗？” “她有活动，我是她的造型师。” “托尼老师，你跟安歌是什么关系？” “朋友。” “托尼老师，你跟服装师林琅是恋人吗？” “朋友。” “托尼老师，你参加服装师的开业仪式后，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我想到了陈老师。” 记者们惊呆了，然后又更加激动地围着他，一路追出机场，“托尼老师！你是想到了陈映老师所以笑得那么开心吗？” “对。” 在记者们震惊的眼神中，秦空一脸淡然高冷，在他们的围追下上了出租车，扬长而去。 记者们愣了一会儿，赶紧抢着发新闻。 司机问他要去哪里，秦空又给梁安歌打电话。 拿起手机，她先打了过来：“空老师，新闻我都没看，你不用解释，我相信你的。我老师生病了，所以我没来得及接你电话。我一直在照顾老师。” “你在哪里？” “锦城。” “锦城哪里？” 梁安歌愣了一下，不敢相信地问：“你来了？” “刚下飞机，在出租车上。” 梁安歌深深吸了一口气，接着挂了电话，把地址发给了他。 到一条大街上下了车，秦空折进去里面的小巷子，走进一个老小区。 梁安歌从昏暗的树下跑出来，“空老师！你怎么来了？” 说着，却是飞奔过来抱住了他。 秦空一只手搂住她，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头发。 “你不用跑来跟我解释的。” “我不是为了跟你解释，我是想来看看你的老师，想来陪陪你。” 梁安歌在他怀里仰起头来，眼圈红红的，“嗯。” 梁安歌拉着他的手往老旧的楼道里走，“老师七十多了，都是老毛病了。这是原来锦城音乐学院的老家属院。 人差不多都搬走了。但老师挺喜欢这里的，就一直住在这里。我原来被老师从街上捡回来学习，也是来这里。” 秦空随着她一步步走在坑坑洼洼的昏暗小路上，看来她对这里倒是很熟悉。 “我每年过年都会来看望老师。老师的儿子早年留学，就一直在国外，很少回来。这次病重，老师不想去医院，就想见见我……” 顿了一下梁安歌又说：“师娘就给我打电话。我来了后，老师精神好像好了很多。” 说着两人已经在写满补习班电话、修水管电话、琴行号码的楼道里到了门口。 梁安歌举手敲了敲门，里面一个头发花白的阿姨打开门，看了看秦空。梁安歌也没放开秦空的手，微微羞涩。 阿姨慈祥地笑道：“来啦？” “这是我师娘。” “师娘好。”秦空微微弯腰。 师娘连忙让他们进去，招呼秦空坐在沙发上，赶忙去泡茶。 房子很旧，但收拾得很整洁。 正在打量，梁安歌靠近他耳边，轻声说：“师娘对我就像妈妈一样。” “嗯。”秦空点点头，看着就是很慈祥的老人。年纪大穿着朴素，但依然是书香世家大家闺秀的气质。 “你老师呢？” “里屋呢！” “带我去看看。” 梁安歌又站起来，带着他进去。 老师满头白发，闭着眼睛，精神萎顿，确实是垂垂老矣！ 秦空心中一阵凄凉，又拉着她轻轻出来。 师娘把茶递给他，微笑着打量他。 梁安歌微红着脸介绍：“师娘，这是我男朋友，秦空。” “嗯。”师娘欣慰地点点头，“看着就是好孩子。等你老师醒了，也让你老师看看，他也安心一点。不然老是担心你当了明星不安定。” “嗯。” 师娘又看着秦空，“你吃饭没有？” 秦空这才想起，自己被这绯闻搞得焦头烂额，然后就订机票过来，根本没吃饭。 师娘一看他这表情，笑着站起来：“我去给你煮碗馄饨。” “谢谢师娘。” 师娘进厨房去了。梁安歌笑眯眯地看了看他。 秦空也看着她，“还没见你爹娘，没想到先见了你师娘！” “嗯。”梁安歌点点头，“老师师娘都很关心我，他们儿子不在身边，就拿我当女儿一样。就算你这次没来，以后我也打算让他们见见你的。” 秦空吃完了馄饨，老师还睡着。梁安歌去洗碗。 等她出来，看看时间很晚了，师娘说：“你来陪你老师聊了这半天，他睡得挺踏实。你们明天再来。” “师娘，我送他去了宾馆，我就回来。” 秦空立刻说：“你一个女孩子，大晚上的，你留下，我就在附近找个宾馆就行了。” “那我送你下去。” 秦空跟师娘点点头，梁安歌挽着他的胳膊，两人一起出来。 “空老师，真谢谢你能来。”下楼后，梁安歌靠在他肩上。 秦空扭头看看她，“就像允哥孩子过百日宴，你留下来我挺高兴的。人生中总有一些重要的人事，我希望你参与到我的生活中。 我想，你的老师对你帮助很大，是你的人生导师。我能体会你的担心，也理解你们的师生感情，就想来看看。” “嗯。”梁安歌挽着他的胳膊，又往他肩上靠靠。 这才想起拿出手机，“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儿啊？我都没来得及看新闻！一下飞机就被记者甩过来一个你和服装师的绯闻！” 说着打开新闻，“哇！林琅打扮得好漂亮好性感啊！” 秦空无语。 “所以你为什么抱这么漂亮这么性感的姑娘？还笑得这么开心？”梁安歌抬头看着他。 第327章 那个让托尼老师笑的男人 秦空立刻一本正经，“她主动的……不是！就是，朋友嘛！顶流开新店，她从头到尾帮了那么多，她开业我就给她站个台。她也挺感谢我的，就……抱了我一下……” 怯怯地看了看梁安歌。梁安歌笑了，凑着他胳膊，抽动着鼻子嗅嗅嗅，“我闻闻有没有香水味。” 秦空把她的头往胸口一揽，在树底下站住了，“我换衣服了。” “呵呵呵……”梁安歌又笑起来，“那你处理得挺干净的嘛！” “哈哈哈……”秦空揉了揉她的头，又认真说：“以后我会注意的，与女顾客和异性朋友保持距离。你介意的也告诉我，我肯定以你的感受为主。” “我没有介意啦！”梁安歌抬起头来，“今天她开业，祝贺性的拥抱可以理解的。” 又严肃地说：“但是平常，不许抱别的女人。” “我知道。”秦空乖乖地点了点头。 梁安歌举起手揉了揉他的头。 秦空一阵无语，却把头低了低。 “空老师的头发摸起来真舒服！” 因为秦空的头发没有烫染过也没有产品造型，就是健康的原生发，所以摸起来手感非常舒爽！就像在摸春天长出来的柔柔的一片小草！ 梁安歌都舍不得放手，“比秦重还好撸！” 秦空无语，把她的手从头上抓下来，牵住。 “空老师，是不是只有我摸过你的头？” “长大后，是。” “那以后只能让我一个人摸头。” “好！” 梁安歌开心地笑起来，又举起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在他一脸无奈中，才放下手拿起手机，眼睛一亮，“你上了热搜，接着我上了热搜，现在陈老师上了热搜！” “啊！”秦空连忙把她手机拿过来，果然！陈映冲上了热搜榜一。 【陈老师——那个让托尼老师笑的男人！】 网友们再次发挥想象力。把原来他们在炎京聚餐，陈映一见秦空就大笑的照片找出来。 把陈映一次次夸造型师的文案列出来。 于是，CP粉开始分流了！ 【陈老师一见托尼老师就笑，托尼老师想到陈老师就开心！】 【一个冷酷一个高冷，但是一见对方就笑啊！】 【唯一让陈老师笑的男人！】 【唯一被陈老师夸过的男人！】 【唯一被陈老师约饭的男人！】 【虽然在陈老师面前托尼老师很高冷的样子，原来想起陈老师就会笑啊！】 【啊啊啊！他们两个都好帅啊！我嗑了！】 …… “哈哈哈哈……”梁安歌抓着秦空的胳膊笑弯了腰，“奇怪了！为什么大家对男人这么宽容？你和陈老师传绯闻，大家就不可怜我了。反而开始嗑起来了！” 秦空无语，他和陈老师传绯闻……果然网友是什么都能嗑啊！ “我是不是要爆料一下陈老师还把你带回家过夜了！哈哈哈……” 秦空无语地看着她，这什么女朋友！ 自己手机也响了。秦空接起来，话筒里先传来一阵笑声：“哈哈哈……” 看来这还有一个嗑的！这女总裁也真是无聊啊！秦空也不催她，耐心地听她笑，看了看梁安歌。 老小区没什么人，梁安歌也被话筒里传出的笑声逗笑了。 卿香笑了好一阵，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秦老师！回应得好！你挺有公关才能嘛！我还想着你只有承认跟服装师谈恋爱才能破局！ 但是又把安歌伤了！以后跟安歌公开了也洗不白！万万没想到你把陈老师扯进来了啊！” 秦空无语。梁安歌挽着他胳膊，仰头看着他笑眯眯的。 卿香又恢复正经：“安歌怎么样？” “她老师生病了，她来这边看望。”秦空把手机递给梁安歌，梁安歌打招呼：“卿总。” “哈哈哈……” 卿香又开始魔性狂笑。 秦空无语地挂断电话。 “卿总好开心啊！”梁安歌道。 “因为明天云花广告就上了，她巴不得我们都上热搜！” “哈哈哈……”梁安歌也笑起来。 半天才止住了，“你真的想到陈老师才笑的吗？” “嗯。”秦空点点头，“因为林琅说陈老师是她的偶像，我说介绍他们认识。林琅说陈老师很冷酷，不敢接近。我想着陈老师私下多骚啊！冷酷个毛线啊！哈哈哈……” 梁安歌看着他，“陈老师说得对，你们是同一种人。” “什么？”秦空立刻止住笑。 “表面高冷，私下骚得不行啊！” 秦空无语了。梁安歌大笑。 电话又响了，看到是陈映，梁安歌止住笑，抓着他胳膊，一脸兴奋，“免提！快免提！让我也嗑一下！” 这什么神仙女朋友！秦空按了免提。 “秦老师，拿我当挡箭牌！你挺有想法啊！” 秦空认真道：“不是当挡箭牌，我是真的想到你才笑的。” “你想干什么？”陈映立刻警觉起来，根据他的经验，他们都是一笑就憋着坏的人啊！ “哈哈哈哈……”秦空和梁安歌大笑起来。 陈映更忐忑了。秦空本来没打算使坏，但既然他这么忐忑，就在他的忐忑中笑着挂了电话。 刚挂断，林琅又打过来：“空哥！你真追着安歌解释去了？我罪过大了啊！” 梁安歌笑道：“琅琅，祝你开业大吉生意兴隆啊！” “啊！”林琅愣了一下，“安歌！你听我解释！你别怪空哥……” “我没怪他，我也没怪你。”梁安歌温和道，“我是来看望我老师，我老师生病了，所以记者说我什么以泪洗面。空老师也不是来跟我解释，是来看我老师。” 林琅顿了一下，担心道：“空哥还活着吗？” “哈哈哈……”梁安歌笑着抬头看他一眼。 秦空淡然道：“人还在。” 林琅松了一口气，“安歌啊！人还在就好，最多让他跪个键盘什么的！跪榴莲也不错！跪破了就让他去厕所吃！” 梁安歌大笑，秦空冷道：“我在呢！” 林琅默默挂了电话。 送他到门口，秦空又拉着她转身走回来，把她送上楼，“早点休息，我出去找个宾馆，明天再过来。” 师娘打开门，看看他们，又往后看看，“忘东西了？” “没有。”秦空笑笑，“小区灯光暗，就把她送回来。” 师娘笑了。 “我走了。”秦空看看梁安歌。 “嗯。”梁安歌笑眯眯地看着他消失在楼梯口，才关上门。 师娘笑道：“真是个好孩子啊！” “嗯。”梁安歌笑眯眯地点点头。 三人轮番上热搜，组成了今天最大的瓜。全网嗑陈老师和托尼老师一片欢腾的时候，周俊彦发现了华点。 深思地抽了一口烟，给乔安娜打电话：“秦老师为什么去锦城找安歌？安歌没有活动。” 第328章 没带礼物，没啥才艺，给您洗个头吧 “安歌的老师生病了，打电话给秦老师，让去给她老师洗个头。” “洗头？” “对啊！安歌想尽尽孝嘛。” “他洗头难道能包治百病？前两天他不是自己还进医院了吗？” 乔安娜一愣，这周俊彦还真是关注秦老师啊！ “虽然不能治病，但秦老师洗头真的超舒服！神仙享受！”乔安娜忍不住回味。 “是吗？”提到这里，周俊彦就恨哪！上次他去让秦空洗头，秦空就不洗！ “安歌有事，他来炎京。安歌去云州，也是他接送。两人关系好得很嘛！” “是啊是啊！”乔安娜连连点头，“秦老师和陈老师对安歌都很好呢！” “真的没有和谁谈恋爱吗？陈老师或是秦老师？” “我没看出来，就是好朋友。” “哦。”周俊彦挂了电话。 乔安娜吐出一口气，又连忙给梁安歌打电话：“安歌！周总怀疑你和秦老师的关系了。” “怎么会？”梁安歌已经躺在床上了，奇道，“他不是应该怀疑陈老师和秦老师吗？哈哈哈……” 乔安娜无语，“你还笑得出来啊！他又不是那些没脑子的吃瓜群众！你注意点儿啊！我怕他会派狗仔去跟踪你们！” “嗯。谢谢乔姐。” 第二天早上，梁安歌打电话叫秦空过来吃早饭。 老师也醒了，梁安歌带他进去看。 因为跟老师说过了，所以老师也没有意外，睁着浑浊的眼睛，从头到脚地打量秦空。 然后默默地点了点头。 梁安歌拉着秦空出来，“你先吃饭，我去喂老师吃饭。” “嗯。” 有点拘束。感觉像见她爹娘似的。关键是秦空来得挺急的，啥也没带。 师娘朝他笑了笑，“老师精神不好，所以没有说话。但他点头就是满意。” “嗯。”秦空更不好意思了，默默地低头吃早饭。 喂完老师，梁安歌才出来坐在他旁边吃早饭。 秦空已经吃完了，看着她，见师娘不在，轻声说：“我什么都没带，买水果保健品也没什么意义。你老师是音乐艺术家，我又没什么才艺可献的。要不，我给你老师洗个头？” “呵呵呵……”梁安歌开心地笑起来，原来他也会紧张呀！ 接着秦空手机一响，拿起来一看，是三千块钱到账。 看了看她。梁安歌一笑。 秦空看着她，眼热热的，女朋友太懂事了怎么办？ 梁安歌吃完，把碗收进去，跟师娘说：“师娘，他想给老师洗个头。” “洗头？”师娘惊讶地看着她，“安歌啊！洗头太麻烦了！你老师头发也没多少。 你就是让他洗脚也不合适。我知道你们想尽孝心，但不用这样。人家第一次来。老师知道你们的心意就够了。” 梁安歌笑笑，“不是！师娘！他洗头非常舒服！真的！很多人排队都预约不上。老师洗了头，精神一定会好很多的。您相信我。” 师娘一脸狐疑，洗头能有多舒服？ 但看她坚持，可能这孩子也是来得急，没有什么表示，才想出洗头这种怪招。但不好驳了他的心意。 就打哈哈：“怎么洗？你老师起不来。让他拿个湿毛巾抹一下得了。” 梁安歌笑了，“不是那样，是要认真洗的。您别管了。等我洗完碗，我就去安排。” “那你先去安排，我来洗碗。”师娘挽起袖子，把洗碗巾拿过去。 梁安歌走出来，看看秦空。 秦空连忙站起来，到洗手间打了一盆温水。 梁安歌走到卧房，坐在床沿，轻轻说：“老师，我们给您洗个头啊。” 老师也惊讶地瞪着眼睛。 梁安歌笑笑，温柔地说：“您放心，他洗头很舒服的。” 老师还迷迷瞪瞪，梁安歌已经在腿上垫了一块毛巾，把老师的头移到自己腿上枕着。 老师盯着天花板，都呆了。 这是什么操作？这孩子真是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了，才要洗头？就算要尽孝心，一般不是洗脚吗？怎么洗起头来了？ 好奇怪的孩子呀！ 老师一脸的奇怪，秦空已经把水盆放在矮凳上。一手扶着老师白花花的头，另一手拿起梳子轻轻梳理了一下白发，然后手心捧着水打湿了头发。 再把双手按上去。 “啊！”一直没开口的老师突然发出声音。 师娘连忙丢了碗跑进来，“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 梁安歌笑笑。 秦空继续轻揉着老师的头，老师浑浊的眼睛逐渐清明，布满皱纹的脸像干银耳遇水一般张开。 任谁也看得出来，那表情是舒服！太舒服了！ 师娘惊讶地看看老伴，又惊讶地看看秦空。 老伴闭上眼睛，一脸徜徉。 师娘呆呆地看着秦空的手，感觉他不是在洗头，而是在弹琴。 屋里仿佛能飘出音符，充满了韵律感。 确实老伴嘴唇和喉咙里发出了舒服的吟哦。 再看看秦空的神情，也不像在洗头，像一个艺术家。而他手中的也不是头，是艺术品！ 洗完头，秦空又抬起头问站在旁边入神了的师娘，“师娘，有没有刮胡刀，剃须泡沫？” “有、有！”师娘连忙跑去洗手间拿来。 “有精油吗？” “没有。” “婴儿油有吗？” “冬天防裂的吗？那有！”师娘又跑去拿了来。 秦空把婴儿油抹在老师脸上，按摩了一会儿，给老师刮脸。 师娘看着他娴熟细致的手法，又忍不住看看他的脸，这年轻人洗个头刮个脸，怎么像艺术家一样？ 书香世家，是很能体会那种艺术美感的。 但活了一辈子，怎么也没把艺术美感与洗头刮脸这种匠人活计联系起来过！ 师娘看着秦空，昨天就是觉得帅气干净，礼貌体贴。现在一看，这个平平无奇的年轻人在发光啊！ 看师娘惊讶的神情，还有老师享受的样子，梁安歌又笑眯眯地看着秦空。 刮完脸，秦空在老师脸上轻柔地抹上润肤露。 头发少，也不用吹，毛巾轻轻揉了几下，就干了。 两人扶着老师坐起来，靠在床头。 秦空给老师把头发梳梳。 老师神采奕奕地盯着秦空不转眼。 师娘也满脸笑容，“你老师精神真的好了很多啊！”又问老伴：“舒服？” “舒服！”老师看着秦空，笑眯眯地点头。 一听老伴开口，师娘更是禁不住地高兴，又看看秦空，不知道怎么感谢他。 “我去给你煮个荷包蛋啊！” “师娘，我才吃早饭。” 梁安歌看着他，眨眨眼，“没事，你还可以再吃。” “好。” 师娘连忙开心地跑进厨房。 吃完荷包蛋，秦空无以为报，说：“师娘，您看我空手就来了，我也没什么才艺，我也给您洗个头。” 第329章 小伙子，厉害啊！ “啊？”师娘很是不好意思，又很想体验。 梁安歌道：“洗！洗！师娘，您一定要试试他的手艺！”说着眼睛亮亮地看着秦空，“超棒！” “我不知道还有一门洗头的手艺！”师娘笑道，“好！师娘试试！” 梁安歌连忙去打水，让师娘躺在沙发上，头枕在自己腿上。 秦空先把师娘的头发梳通了，捧水清洗一遍，双手放进头发里。 师娘浑身一颤，仿佛从头顶注入一滴清泉，直通四肢百骸。 忍不住道：“真的舒服惨了啊！” 梁安歌笑眯眯地抱着师娘的头，“师娘，你就好好享受。没有这手艺，他怎么敢空手来呢？”说着调皮地看了秦空一眼。 秦空认真地洗着头。 半个小时后，梁安歌扶着师娘坐起来，师娘盯着秦空不转眼，好神奇的年轻人啊！ “我活一辈子都不知道洗头这样舒服！” “嗯！”梁安歌笑眯眯地点头，“他凭这双手，折服了多少人！多少大佬拜倒在他的洗头床上呢！” 秦空看她一眼，又开始吹了？ 梁安歌调皮地一眨眼。 秦空把东西收拾进去，梁安歌给师娘吹着头发，师娘轻声说：“安歌啊！师娘是唯物主义者……这孩子……哪儿来的啊？” 梁安歌笑了，“师娘你放心，他是人不是神，我都见过他家人朋友了！不是从天而降的！” “是吗？”师娘摸摸清清爽爽的头发，“老了老了长见识了！” 吹干头发，师娘让他们在家里陪着老师，自己出去买菜。 梁安歌坐在老师卧房的窗前，给他们弹钢琴。 老师满脸笑容，不时抬头看看秦空，一脸得意。 这是炫耀得意门生呢！ 秦空忍不住笑了，挺能体会这种师生感情的。 望着梁安歌的侧颜，弹琴的样子真是优美！ 她洁白纤长的指尖轻快地落在琴键上，就像落在他的心上…… 师娘回来，在门口看了看，满屋子飘散着欢快的音符，三人都是一脸沉醉。 笑眯眯地把门拉上，去做饭。 做好才叫他们出来。 秦空一看，太丰盛了！ 受宠若惊地说：“谢谢师娘！” “是师娘谢谢你！这一个头洗得我年轻了十岁！” 梁安歌笑眯眯地看着他，秦空也很高兴。 下午又帮老师按摩了一下身子。 晚饭，把老师扶下床，坐在桌上一起吃。 师娘十分高兴，不停地给秦空夹菜。老师也笑眯眯地看着他。 秦空拼命吃。梁安歌看着他笑，秦空看她一眼，意思：你别让你师娘夹了啊！ 梁安歌在桌下踢了踢他的脚，秦空懂了，埋头苦吃。 吃完，梁安歌去洗碗，秦空跟过去。 师娘本来要进去的，看他进去了，就和老伴相视一笑，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 秦空靠到梁安歌耳边，“撑死我了！你怎么不让我少吃点儿？” 梁安歌瞥他一眼，轻笑道：“空老师，你以为我是你啊？在你家你不让我吃饱，但是在我老师家，我还是会让你吃饱的！毕竟，你可是出了很多力呢！” 秦空无语，挽起袖子，推推她站到边上，“让我洗，消化一下。” 梁安歌笑眯眯的，站在旁边，把他洗过的碗再用清水冲一遍。 两人洗了碗，师娘给他们倒了茶，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央视新闻要开始了！ 但是在那之前…… 师娘眼睛突然瞪大，“呀！好大月亮啊！” 大家看着电视，墨蓝的天空，万里无云，一轮圆月，静挂高空。 四野静谧。 月光洒落桂花树，黄色的小花在枝头轻颤，香味仿佛透过了屏幕。 月亮也似禁不住桂花的清香，落了下来…… 黄花树下，圆月光中，一个清冷苗条的女子翩翩起舞，宛如嫦娥下凡。 老师不禁摇头晃脑，“暗淡轻黄体性柔……” 秦空忍不住笑了，接着老师突然语句一转：“起舞弄清影……” 大家都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视，师娘和秦空同时伸手，抓住了梁安歌的手。 玉足轻点，满树黄花飘落…… 月亮消失，太阳升起—— 昨夜仙子没有回到广寒宫，仿佛摘了桂花幻化成黄丝巾，轻轻地扎着柔顺的黑发，站在桂花树下。 嘴角轻漾，眼眸低垂，俏脸微红。 侧身映着晨光，忽然回眸一笑，举步踏入银杏林。 那身轻黄软白的衣裙外，仿佛被山神轻轻加了一件驼色大衣，融入黄色的银杏林中。 温暖，优雅。 头发用黄色的丝巾包了起来，自然如风的线条，洒落肩头。与头顶的银杏辉映。 黄色的毛线袜堆在脚踝之上，显得小腿更加纤细。与满地黄叶融为一体。 沉静中带着明快。 师娘嘴角不禁轻轻翘起，握住了梁安歌的手。 她走在银杏林中，洒脱随意，自由自在。渐渐走入黄昏。 夕阳中的银杏林，黄叶如万千黄蝶飞舞、诉说……凄美至极！ 渐渐她的身影消融在那片黄中，大家都安安静静地，万千惆怅！ 秦空不禁握紧了她的手。 忽然，衣身轮廓逐渐模糊了的她回过头来，粲然一笑。 笑容的光芒无限盛放，盖过了夕阳！ “啊！”老师忍不住深深叹了一口气，“太美了！” 师娘也点点头，泪光闪烁，两手摩挲着梁安歌的手，闺女太美了！ 夕阳渐暗，暮色四合，画面一片漆黑。 老师师娘都深吸了一口气，以为放完了。 突然，黑色逐渐泛出青，泛出白，泛出蓝，泛出黄，泛出红…… 朝霞漫天，迷人震撼！ 师娘又抓紧了梁安歌的手。 老师手往旁边移了移，突然看了看秦空，第一次觉得这小伙子有点多余呢！ 秦空丝毫不觉被老师嫌弃了，握着梁安歌的手，盯着电视。 第一次，在第一时间，和她一起看她的广告片！ 感受真的不一样！ 因为之前，他们都没看过。不知道陈老师会怎样剪辑怎样呈现。 满天朝霞突然黯淡，一轮红日跳了出来！ 几人都屏住了呼吸。 旭日光芒万丈，照耀山头，一个女神立于山巅。 焦糖红色的衣裙猎猎，流光溢彩。其中夹着白裙飘飞，高洁飘逸。 师娘和秦空都紧紧握住了梁安歌的手，老师只好看电视，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忽然，女神回过头来，脸庞与朝阳融为一体。 光艳绝伦！ 老师又激动起来，抓着沙发垫。 女神一笑，玫瑰色缓缓流动的雾岚中，满山枫香，红了！ 一个“秋”字，随着那戴着红色贝雷帽奔跑在枫香林中的女神，逐渐模糊…… 留满了期待！ 大家回味了一会儿，新闻开始了，师娘一把抱住梁安歌，“安歌！太美了！你太美了！” “师娘。”梁安歌甜甜地看了一眼秦空，“这些造型都是他给我做的。” 师娘和老师都一齐看着秦空，眼神闪亮，“小伙子！厉害啊！” 第330章 她不是精灵，她是个凡人 秦空脸红了，谦逊道：“是摄影师拍得好，也剪得好。只听说过留白，中间那段留黑，太有感觉了！” 梁安歌笑道：“陈老师收到！” 秦空无语，老师点着头，“是啊！是啊！拍得很美！留黑很妙！以为没有了，又突然跳出来，色彩逐渐丰富。 就像一段乐曲大家以为结束了，突然又响起序曲。然后逐渐推到高潮，太阳跳出来，和安歌融和在一起。 整个曲子激昂起来！突然满山红遍！真的震撼人心！表达故事主题！ 最后一个秋字和安歌在枫林中的影子，逐渐模糊，就像是乐曲最后那点余韵……啊！” 老师晃着白花花的头，“虽然没有声音，我却像听了一场协奏曲！” 三人都笑眯眯地看着他，老师就像听了一场音乐会，开心得很呢！ 老师叹道：“艺术是有声音的！包括银杏林，黄昏的那一幕，万千黄叶在枝头颤动，都感觉听到沙沙的，自然界那种吵闹的声音！太美了！太妙了！” 又转头看着他们，“这个摄影师是陈映？” 陈映是视觉艺术家！顶尖摄影师！已经成名。 艺术和审美是共通的，老师也听说过他。 秦空和梁安歌点点头。 “听说他也才二十多岁！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才华横溢啊！” 虽然以前他们也看梁安歌的广告片，但都是从电视上看，没怎么去关注网上的新闻，秦空又不像陈映成名一段时间了。对秦空也就缺乏了解一些。 此刻，老师和师娘又多看了秦空几眼。看得秦空都不好意思了。 “小伙子！很有审美啊！安歌就是那种自然的感觉特别好，你把她这种特质挖掘出来了！发挥出来了！现代人融入自然已难！还能超越自然！我从未见过！” 老师突然站起来，“我要弹奏一曲！” 三人都笑了，随着他站起来。 梁安歌过去扶他，老师已经脚步轻快走到房间，坐到钢琴前。 开始弹奏…… 四人陶醉其中…… 秦空想如果要给广告片配音乐，大概就是这样的！ 老艺术家果然积累深厚！ 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乐曲，只是老师完全把他刚刚看到的表达出来了！ 大家不知不觉都到了桂花树下、银杏林中，枫香山头！ 秦空听得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梁安歌则紧紧握着他的手。师娘就像个小姑娘一样望着老伴，满眼崇拜。 余音绕梁，老师笑眯眯地回过头来，额头竟然出了汗。 秦空大感遗憾，刚刚应该录下来，拍下来啊！ 果然，身边缺个摄影师！ 梁安歌走过去，扶起老师。 “老师！您弹奏的音乐太美妙了！” 秦空平复了一下心情，又看着他们，“非常高兴认识二位老师。我明天就回去了……” “啊！”老师和师娘都有些不舍。也知道他年轻人又这么能干，肯定忙得很。没有挽留。 师娘拉住他的手，“谢谢你来。” 秦空微笑，梁安歌走过来，“我送你下去。” 老师说：“等等。”对秦空招招手，示意他坐在窗边椅子上，自己也在琴凳上坐下。 师娘笑笑，拉着梁安歌出去了，给他们拉上了门。 秦空还沉浸在老师弹奏的音乐中，有点呆。这个头发雪白颤颤巍巍的老人，刚刚弹奏音乐的时候，真的焕发出强劲的生命力！ 这就是艺术的魅力吗？ “你喜欢安歌什么？” “啊？”秦空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没想到老师这样直接！ “我喜欢她像精灵那样轻盈快乐，善良包容。她能跟自然融合得那么好，甚至超越自然，也是因为她身上那种精灵的气质。 换个人，我也做不出这样的造型，也达不到这样的效果。安歌是美的，那种自然的美。我和陈映不过是发现美的人。 我发掘安歌的美，陈映则抓到安歌的美。秋季片的效果，是我也没想到的震撼！安歌一定会惊艳世界的！” 秦空不由自主地激动，春季片、夏季片还在他预料之中！但秋季片真的又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他和卿总原本想表达的是沉静。 但没想到在沉静中超脱出来了！ 无论是在桂花树下月下起舞，还是银杏林中融化到夕阳中的回眸一笑，到最后与旭日相对立于山巅，梁安歌就是仙子、就是精灵、就是山神！ 就是超凡脱俗！ 陈映第一次跪下来拍的人，也会让众人生出拜倒的心情！ 秋季片必定会让梁安歌引起全世界的瞩目！ 老师笑了，看着他，“安歌完美吗？” “完美！”秦空用力地点点头。 “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人。” “啊？”秦空愣了。 老师叹了一口气，“在众人面前表现得越完美的人，背后背负的也就越多。” 秦空认真听着，不敢随便说话。 “我也听说现在都叫安歌国民精灵。秋季片一出，恐怕她会被捧得更高。但高处不胜寒，就像她月下起舞一样。” 秦空看着老师，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角度。 老师看着他，笑了笑，“谁都可以把她当精灵，当女神，当天仙，要求她完美无瑕！但是你不可以。” 秦空看着老师。 “看得出来她很喜欢你，也很信任你。你要记住，她不是精灵，她是个凡人！” 秦空内心震动，目光闪动，喉头动了动，“谢谢老师跟我说这些。” “嗯。”老师点点头，“如果一个人是完美的，那她必然是累的。安歌很理解他人，很愿意帮助别人。但她却什么都自己扛，对自己要求很高。 她出来社会早，吃过苦，习惯了自己面对所有事情。别人对她好一点，她对别人好十倍！害怕麻烦别人。你要成为那个，她能够放心麻烦的人。” 秦空一眨不眨地看着老师。安歌跟自己很像啊！所以他能理解！但他以前没想到这一点！ “你去。” “谢谢。”秦空呆呆地站起来，轻轻走出来。 梁安歌笑眯眯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在师娘的目送下，拉着他的手送他下楼。 高兴地说：“空老师！你这次能来真是太好了！昨天老师还精神不好，今天就能下床了！看了广告片，还即兴弹琴！” “嗯。”秦空握住她的手，“老师对你很好，很关心你，你多陪陪他们。” “嗯。反正我也跟公司请了假，可以多陪他们几天的。” 下楼后，在昏暗的树下，秦空抱住她。 察觉他情绪不对，梁安歌仰起头，“怎么了？老师跟你说什么了？” “说你很好。” 梁安歌笑了。 “安歌。”秦空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你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不要一个人扛。你可以有小性子也可以自私，真的，随便什么都可以。我不需要你那么完美！” 第331章 横空出世 梁安歌看着他，“空老师，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秦空托着她的脸，“我就是想说，任何时候，我都会陪着你。如果你累了，就停下来。” 梁安歌望着他，眨了眨眼。 秦空捧住她的脸，吻她。 过了一会儿，梁安歌轻轻推开他，微红着脸，看看左右，“小心被拍。” 秦空也看看周围，“这里也会被拍？” 突然手机一响，秦空拿起来，又收到三千块钱。 笑着微微鞠躬：“谢谢梁小姐惠顾！” “哈哈哈……”梁安歌大笑，紧张地看看周围，又很快止住。 “不要告诉你老师和师娘我收了洗头钱啊！” 梁安歌抬头看着他，轻轻打了他一下，“你也会不好意思啊！” “本来就是嘛。多好的一个小伙子啊！让他们知道小伙子是来挣钱的就不好了！” “哈哈哈……”梁安歌拍着他胸口，“没关系，老师和师娘很喜欢你，师娘说你话不多但很会说话呢！” “我本来就很和善。” “乔姐不同意！”梁安歌笑道。 秦空倒想起来，“你帮跟我乔姐道个歉。” “道歉？”梁安歌奇道，“为什么？” “哎呀！”秦空不好意思道，“就是昨天上热搜，一堆网友连我们的关系都不知道，就在那一水地刷：不是？不会？托尼老师不会是个渣男？ 不是？不会？托尼老师不会脚踏两条船？还说什么发型师都是渣男！海王！我渣谁了我？真是气死我了！” “哈哈哈……”梁安歌忍不住笑了，看他委屈的样子，又安慰地抱住他胳膊。 “然后乔姐知道我们的关系，也跟那些网友一样：秦老师，不会？不是？你不会是这样的人？我气急了，就……嗯，怼了她。” “哈哈哈……”梁安歌大笑，“没关系，乔姐已经习惯了！” 秦空把她头发往耳后捋捋，“你上去。明天早上我就走了，别来送。” 想到乔安娜的提醒，梁安歌点点头。 看着她上去了，秦空才走。反复想着老师的话。一开始就是被她身上那种精灵般快乐洒脱的气质所吸引。她确实给他带来了快乐。 倒很少想过她累不累。 云花秋季片一上，当晚就爆了！ 梁安歌这个名字妇孺皆知！云花这个品牌家喻户晓！ 娱乐圈、时尚圈、摄影圈、广告圈，震动！ 互联网时代，已经等不到第二天的报纸。当晚从个人朋友圈到央视官微、人民日报，都发出盛赞。 一个展现了祖国大好河山和东方女神的广告片，无法不引起官方称赞和民族自豪感！ 这个土特产，碉堡了！ 云花官微关注上亿！ 这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粉丝过亿的企业！ 在一片盛赞中，云花官微发布消息： 【云花秋季片获得巨大成功，离不开云花团队的努力！离不开广大群众和政府以及央视的支持！更离不开三位主创的才华！ 感谢代言人梁安歌！@梁安歌！ 感谢摄影师陈映！@陈映！ 感谢造型师秦空！ 敬请期待冬季收官之作！】 全网网友发现了亮点！ 造型师终于拥有了姓名！不再是人人都有的托尼老师！ 秦空—— 这个名字横空出世，全网找他的微博找疯了！ 网友们自己回复自己： 【你傻啊？云花都没有@秦老师，肯定就是没开微博啊！】 【为什么不开？为什么不开？我要关注秦老师啊！】 【我是秦老师的脑残粉啊！秦老师快开通微博！】 【我是秦老师和陈老师的CP粉！秦老师快开微博和陈老师互动！】 【我是秦老师和安歌的CP粉！秦老师快开通微博关注安歌！】 【秦老师虽然不上网，网却上了他！】 …… 秦空被网友们玩坏了。 云花官微的点赞直飙千万，转发也停不下来！ 《星时》关注梁安歌，香莉尔关注梁安歌！ 一夜，数个一线杂志和大牌关注梁安歌！并发文表示祝贺！ 超一线世界级时尚杂志《星时》发文称赞：【这才是金九银十！秦空的造型，陈映的摄影，梁安歌的表现，这个团队当世无人能敌！ 云花拍完后，请三位给《星时》一个机会！如果云花有意上广告，也请给《星时》一个机会！@梁安歌@陈映@云花，请带话给秦空。】 哇！全网一片沸腾！ 《佳人》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厚着脸皮关注梁安歌，悄悄眯眯给梁安歌点了一个赞。 还被揪出来骂蹭热度！ 人家超一线杂志请求云花拍完后给机会，对比《佳人》之前让梁安歌上广告不成就封杀，被云花一句永不上《佳人》反杀！ 这做法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气得《佳人》主编拍着十月刊，“到底要被拉出来鞭尸多少次啊？这几个人的热度什么时候才过去啊！过不去了是吗？” 声音都嘶哑了！ 吓得助理给疯了的主编递咖啡，“主编你消消气！” “我恨死周俊彦了！我恨死前台了！叫啥来着？居然把秦空挡在门外！啊！”主编揉着胸口，“如果当时我见了他，现在就不是《星时》蹭热度邀请他们了！” 又长叹一口气：“云花广告片，必将载入史册！成为广告经典案例！奉为时尚圣经！今年的摄影大奖、广告大奖、造型大奖，没跑了！都是她们的！ 金九银十，没五大刊什么事了。只能蹭她们的热度了。我们连热度都蹭不上！当了一辈子鹰，被小鸡啄了眼！” 喝了一口咖啡，主编在炎京CBD灯火辉煌的大厦里，瘫在舒适宽大的座椅上。 突然又坐起来，“帮我预约秦空！一定要预约上！我要亲自去见他！” “主编？”助理诧异地看着她，从来都是别人求着见主编！主编居然要去预约一个造型师！ 主编抬头瞪着助理，“《佳人》不能从五大刊中掉下来！我必须力挽狂澜！这可不是高高在上的时候！” 助理立刻跑去找关系找电话。 结果发现在圈子里想找个秦空的关系都找不到！气人不气人？这样的人还在圈子里火了！太气人了！ 可怜兮兮地找平时她们根本不知道的《美业》要秦空电话，结果人家说只有顶流前台电话。 香莉尔的雅莉已经找顶流前台骗到了秦空的电话，打给他：“秦老师，我是香莉尔雅莉，你没忘记我？” 秦空刚到宾馆，要怎么告诉她安歌不适合香莉尔？只好敷衍：“没忘没忘，现在有点忙。” 忙着洗澡呢！挂了。 电话继续响个不停，懒得接了。 梁安歌也接到周俊彦的电话，巴结得像个太监似的：“安歌啊！你老师还好？要不要让小何过去跟你一起照顾啊？” 之前还不让助理跟着，临时调走去接别的艺人，她自己打车到机场。 这一天之间态度就转变了！ “呵呵。”梁安歌笑笑，“不用，秦老师来给我老师洗了个头，老师好多了。” “哇！真的吗？那太好了！秦老师洗头术真是神奇啊！你也别累坏了，注意身体呀！有什么需要就跟公司说。你是咱们炎星的头牌艺人嘛！” “呵呵。谢谢周总关心。”梁安歌挂了电话，对着手机，“呸！” 第332章 女人，你穿得太丑，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当晚，勤快的时尚博主就把梁安歌身上的衣服帽子连袜子都扒了出来。 其实也不用扒，这些衣服很普通，很多牌子都有。只不过搭配得好罢了！ 所以掏宝上火速上了一堆的梁安歌同款，搞得真正卖梁安歌衣服的品牌委屈地打出广告：梁安歌同款正品！ 秦空曾经在大学讲过1+N穿法，而这次秋季造型就是1+N穿法的极致体现。 那件衬衫就是一，包括那条裙子，都一直在身上。 银杏林中加了大衣、头巾、袜子。 枫香林中又多加了一层秋衣裤袜，包括贝雷帽。 层次递增！ 而且这件从头穿到尾的衬衣和风琴裙也有变化。 在银杏林中衬衣盖住了裙子，裙摆露出大衣之下。配合头巾，比较随意。 在枫香林中，衣摆扎在裙子里，拉高了腰线，露出她纤细笔直的小腿。裙子短于大衣，没有阻挡大衣内侧与裤袜的呼应。配合贝雷帽，更加精致。 这细微的变化凸显出不同的气氛，被时尚博主们注意到，反复研究。 在枫香林中的造型，更是被誉为穿了三层衣服，依然飞扬霸气的神之搭配！ 1+N穿法，被时尚博主们大力推广，奉为时尚圣经！ 秦空被时尚博主们推崇为时尚教主！ 所以，教主一早到机场，就被各路博主和记者包围了！ “教主！教主！” 一群博主尖叫。秦空看了这群疯狂的女人一眼，这是什么邪教？ “啊！教主看我了！” “啊！教主好帅！” 果然是邪教！秦空继续往前走，目不斜视。 “秦老师！安歌在锦城参加什么活动？” “秦老师！《星时》让带话给你，想跟你合作！” “秦老师！你们三人团队赢了金九银十，你是否会带着安歌参加明年秋冬时装周？” “秦老师！接下来会跟哪个品牌合作呢？” “秦老师！你为什么不开通微博？” …… 秦空一言不发，目不斜视，步履如飞。 他走得太快，形成一种无法阻挡的气场。 记者和博主们小跑跟着他。 开始认为一大早不会引人注意，而且秦空还是觉得自己是个普通人，才一个小时航程，根本没想着订头等舱。 所以他走得再快，也得在安检通道排队。 记者们也围过来，一个五大三粗的姑娘高兴地排在他身后，“秦老师！你去云州？我刚刚买的票！我跟你一起啊！” 秦空无语，看看她。 语重心长，“小姐啊！” 姑娘立刻从包里掏出话筒递到他面前。 居然是个记者！ 一见有记者采访到了秦空，其他记者懊恼自己为什么没有买机票跟着秦老师。 此刻只能催促摄影师把镜头对准秦空。 在万千镜头下，秦空看着身后那个一脸激动的记者，“你里面穿着黑绿宽条纹毛衣裙，外面穿着黑白飞鸟格大衣，裙子和大衣一样长，下面穿着厚底鞋，光腿神器……” 记者懵了，战战兢兢地问：“怎么了？秦老师，有什么问题吗？” “你把问题全穿在了身上！” “啊！”记者都忘了原本的采访任务了，看看自己，“什么问题？秦老师你能够明示吗？” “宽条纹本来就显胖，又是黑绿撞色，除非你瘦成麻杆才要这样穿！ 黑白飞鸟格又是对比色，一坨跟二维码似的！ 你把条形码和二维码穿一身，没有感觉自己像个魔方吗？” “啊？”记者懵了，低头看看自己，没想到自己是个魔方！ “你的裙子又跟大衣一样长，这是条形码上印着二维码啊！你照镜子眼睛不花吗？不觉得自己虎背熊腰吗？ 为了撑起你虎背熊腰的上半身，你让两件衣服的长度刚好露出你的萝卜腿！你还嫌不够，又把光腿神器和厚底鞋套在萝卜上！” 记者又看看自己的腿，没想到自己又变成了一个萝卜！ “你全身最细的脚踝，我看着都可怜！没感觉它要断了吗？一点儿萝卜尖尖，撑着萝卜和魔方，下面还拖着一双大鞋子！不累吗？” 记者瘪着嘴，“能够见到秦老师，我本来不累。但秦老师你说得我累了！那我应该怎么穿啊？” “横条纹贴身衣服和格子大衣，没有骨感高挑的身材不要穿！喜欢格子，就里面穿格子衬衣，外套穿纯色！身上的花纹只能有一处！不要里外上下都是条纹格纹花纹！ 就是斑马也不这样！就是长颈鹿也不这样！”看看她的豹纹包包，秦空忍无可忍，“就是豹子也不这样啊！你把它们三个的花纹都穿在身上了！演动物世界呢？” 大家都笑了，记者快哭了。 “大衣和裙子的长度不要卡在腿最粗的地方！大衣和裙子不要一样长，可以里长外短，也可以外短里长，差大约二十厘米！ 不要穿厚底鞋、内增高，那只能骗骗你自己。就大方地穿高跟鞋！不要穿光腿神器，懂的都知道你穿了光腿神器！不懂的只知道你腿粗！直接穿深色裤袜！” 又看了看她，“你穿裙子，长度要遮住小腿，因为小腿太像萝卜！如果大腿细就穿短裙和一双遮小腿的挺立长靴。或者阔腿裤、烟管裤。阔腿裤遮肉，烟管裤显腿直！ 你全身最秀气的是脚踝，就用袜子和浅口鞋把它秀出来。很多人都是窥一斑而知全豹！你的一斑，就是脚踝，让别人形成一种你全身都很秀气的错觉，这就是你的穿衣法则！” 说完，秦空转头继续排队。 记者热泪盈眶，原来毒舌的秦老师也会发现她的优点啊！还会给出这么明确的建议！ 转头就跑。 秦空回头：“你不去云州了？” “我去买衣服！秦老师！谢谢你的指导！” “秦老师！也指导一下我啊！”隔离线外的记者大叫。 前后排队的也看着他，“秦老师，你能看看我吗？” 机场安保跑过来，“秦老师！请你走贵宾通道！” “没事儿，没事儿，马上就排到我了！” 说着，走向安检，记者们也终于散了。 被秦老师亲自指导穿搭的记者火了！ 大家恍然大悟—— 【原来让秦老师亲自指导的法宝就是穿得他忍无可忍啊！】 【秦老师说：女人，你穿得太丑，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知道了，这就穿成动物世界去找秦老师！】 【难道不是穿着二维码和条形码？】 【我一定是疯了！竟然觉得秦老师毒舌挺可爱的！秦老师肯定很喜欢动物，对动物的皮肤那么了解！】 【可怜的记者，如果不把话筒递上去，就可以悄悄地变美！现在就算遮住了，大家也知道她是萝卜腿了！】 【我愿在全世界面前曝光我的大象腿，只求秦老师一次毒舌！】 下了飞机，云州机场又是一堆人追着他跑。 “秦老师！你看看我要穿什么啊？” “秦老师！你看看我的一斑在哪里啊！怎么穿才能显得不一般啊！” …… 秦空耳朵都要炸了，目不斜视，“穿衣打扮是很个人的事情，不用管别人怎么看，自己舒服就行了。” “秦老师！从心！” 秦空不理他们，大步流星，到地下停车场，开着小黑，回去了。 回到店里，一个小伙子站在门口，“秦老师，我是后浪微博的，邀请你开通微博。” 第333章 只爱事业不爱头发的女总裁 秦空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秦老师！你有万千粉丝都在等着你开通微博啊！” 秦空开门进去，又把门关上了。 收拾了一下，就叫客人过来做头。 客人们一进来就说：“托尼老师，你这个店开得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啊！” 秦空道：“不好意思，总是有事。” “托尼老师，你不会去当明星造型师了，不管我们了？” “店还是要开下去的。” 客人们也没当真。在他们看来，秦空越来越出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开理发店了。 虽然现在他收费也很高，但毕竟是一笔一笔的辛苦钱。尤其是洗头刮脸也是要出力的。 但他做一次造型就百万起步。可能头都不用洗，剪刀都不用动。 所以现在他们都凑托尼老师的时间，生怕托尼老师去当明星造型师了，以后没机会享受了。 晚上打烊后，卿香走进来，抱着胳膊靠在门口，微笑看着他。 秦空也笑了，“难得啊！天还没黑就能见到你！” 卿香笑着走进来，放下包包，四处打量一遍，“到处跑来跑去，还是你这里最舒服！” 舒服地躺到洗头床上，“秋季片看了？” “嗯。” “超越了我的想象！” “我也是。”秦空梳着她的头发，点头道，“陈映拍得太好了！尤其是中间银杏林落日和枫香山日出那段留黑，太提气了！太震撼了！” 卿香闭着眼睛长出一口气，“还有桂花树下跳舞那段！真的！秋季片每一段都太完美了！” “春天是幼幼的朦胧的，夏天是活泼的青春的，秋天整个氛围和安歌的气场，就是沉稳大气！果然是收割的季节！” 秦空无语，“难道不是收获的季节？” “哈哈哈……”卿香笑道，“就是前两季引起关注和兴趣，到秋季就收割观众啊！你知道吗？昨晚上片，今天云花精油就爆卖！有些大热产品，我们不得不限量！” 秦空也笑，“以后不用我给顾客推荐了。” “哈哈！”卿香笑道，“你是云花背后的男人啊！这个火爆的销量就是你带起来的啊！ 秋季广告后之所以会爆卖，因为秋季片把云花的精油基地展现到了极致！ 现在市场上的精油都被国外品牌垄断了，之前大家印象中精油都是国外的、高端产品。只有一些会所和富人会用精油。 国内一些小品牌根本没有影响力，顾客也不信任，而且很多精油确实是香精添加的。 但云花这系列广告片，没有提一句精油，却展现了云花的原料产地！比起那些神秘的国外品牌，现在大家都知道云花是纯植物提取！ 而且那些高端人士高端场所，也不会觉得国内产品配不上他们了。云花格调足够高，从富人到平民一网打尽！ 每个产品都有自己的客户群体，但云花，打破了圈！ 云花已经在全国掀起一场全民都知道精油，全民都会用精油的流行趋势！云花是国民品牌，也是潮牌！” 秦空按摩着她的头，“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要拍景不拍产品了。” 卿香笑道：“就是要大家都知道，我们拥有最大最优质的原料基地！不要迷信国外大牌！他们卖的是品牌溢价！但云花是真的好产品！ 而且云花不止质好价优，品位也自然大气！风光大片加安歌这位精灵代言人，已经让云花的品牌形象深入人心了！” 秦空笑道：“卿总厉害！” “还是你厉害！原来我只是一个模糊的想法，想尝试不拍产品会怎么样？也不知道广告后市场反响怎么样。 但你提供了具体的思路！这在广告中绝无仅有！是一次全新的尝试！ 我想后面有很多模仿我们这样打广告的企业和产品。 但是这件事，第一个这样做的才能引起关注。后面都是浪费钱罢了。而且我们的广告片，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广告了。 春季引起关注，夏季把广告片做成了云州旅游宣传片。现在除了云州形象宣传片，秋季片又呈现了大国之美！ 一个小小的精油广告，做到了这种程度。云花从云州土特产变成炎国民族品牌！必将走向世界！秋季片已经引起世界性的关注了！” 看她这么高兴，秦空也很高兴，“是啊！秋季片确实出乎意料！如果按我们原想的拍沉静，可能也就是跟夏季片一样的效果。 美则美矣，但达不到这样的高度，引不起这样的关注。陈老师，真是奇才！ 拍之前，他跟我吵，他要拍秋天的旷远辽阔。他拍出那种意境了！他的立意确实高！” 卿香笑道：“还是得你们组合啊！立意高内容就容易空，所以必须得你的造型来填充！” 秦空笑眯眯地揉洗着她的头发，心情舒畅！ 春季片和夏季片也就是觉得很美，但秋季片，真的有一件事做到极致，做成功了的感觉！ 洗完头，坐到理发椅上，秦空给她吸着头发上的水，“你头发长了，可以去顶流修一下。” “那多麻烦啊！你给我修呗。” “我修一下要三万！”秦空看着她，自己都嫌自己贵。 “三万就三万！反正你的秋季造型费都分了我一半。” 秦空无语，给她围上围布。 “你头发少，人又瘦，所以不要超过肩膀以下。太顺太直显得人更加单薄。撑不住秋冬衣服。 你如果留长发就要扎马尾，梳得光生生的，有一种飒飒的感觉。但是你这么懒，马尾也扎不好。” “对。” “而且你扎的这种光生的马尾太紧，对头皮不好，容易掉头发。你这点头发不禁掉。” “嗯。” “太短也不适合你，所以就给你修到耳朵下面，肩膀上方。层次堆积出自然的线条，显得丰盈一点。” “哎呀！秦老师！你好啰嗦啊！你直接剪！你给我说这么多我又听不懂也不感兴趣！” 秦空无语，刚刚她自己说起云花，像开机关枪一样不嫌自己话多！就提了两句头发，就嫌他啰嗦！ 扔掉毛巾，扒扒她的头发，“我真想给你剃光！感觉头发对你完全多余！” 第334章 男朋友都没有，你给我戴绿帽？ “哈哈哈……”卿香仰头大笑。 秦空把她头推正，剪了一个落肩短发，层次丰富，线条自然，发尾外翘。 形成一种自然被风向后吹动的感觉，非常飒！ 剪完吹干，知道这女总裁平时自己也不会打理，就在手心搓上精油，抹抹头发滋润了一下。 忍不住语重心长：“卿总啊！虽然你不打理头发，但你好歹是云花的总裁，你至少要用用自家产品。 每天梳好头，因为梳子梳的太死板。就在手上抹点精油，用手指抓抓头发，就会形成这种自然的被风吹拂的效果。” “我尽量。”看看无语的托尼老师，卿香笑了，“你不给我画图吗？” “画什么图？”秦空看着她。 “你不是现在都会给顾客画三张图吗？不然你凭什么收三万？” 秦空愣了，“下次和下下次你来修剪，我不收钱就是。画图多麻烦啊！” “秦老师！你到我这儿真是省事啊！” “你头发都没养好！你想起就来，不想起一个月不来一回。虽然没有头皮屑了，但是发质还是细弱。 没养好的头发我本来不剪的！需要修剪的都让顾客去顶流剪！我已经给你打破规则了，所以，没图！” 卿香看着他，笑道：“行！” 付了钱，站起来，“陪我去买衣服。” 刚好也晚饭时间了，秦空洗洗手，“我们先去吃饭。” “嗯。” 正是晚饭时间，王府商场五楼六楼都是人。看着他们，都拿起手机拍。 “哇！卿总耶！” “这是做了头发！跟上次记者会时候的发型不一样！” “好飒啊！果然总裁风！” “很少看到卿总和秦老师同框啊！” 卿香拉着秦空胳膊，靠近他耳边，“不会我们也传个绯闻？” 秦空斜她一眼。 卿香笑着放开他，又看着他胳膊，“挽起袖子我看看，是不是写了安歌专用？” 秦空无语，卿香大笑。 “哇哦！这高冷女总裁还会笑哦！” “我发现了！高冷女总裁和冷酷摄影师，在秦老师面前就不冷了！” 现在人都把晚餐当正餐，各个餐厅都很火爆。 转了一圈都在等位，最后两人选了一个没什么人的角落，吃牛肉面。 吃完又去逛街。 晚上逛街的人也多，大家都举着手机拍他们。 “除了安歌，大概只有女总裁能叫秦老师陪着逛街！” “我也想叫秦老师陪我逛街！给钱也愿意！” “人家不缺钱！” “早知道能遇到秦老师，我应该穿得像个萝卜精！” 听着周围的议论，秦空微微靠近卿香，“三楼有服装师。你以后逛街可以找她！” “不！我就找你！” 秦空无语。卿香看他一眼，“怎么？你只能陪安歌逛街吗？要不我给安歌打个电话，借用你一下？” 秦空叹口气，带她进去一家店，里面的顾客和店员都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扫了一遍货架，给她拿了一条黑色丝绒百褶裙，放在她手上。 又去另一家拿了一件绿色高领毛衣。卿香跟在后面当人形货架。 最后去一楼买了一件大牌黑白格子大衣。 卿香看着手上，终于发现了问题：“秦老师！今天你在机场点评记者服装搭配的新闻我看了。因为黄初霜觉得太好笑了，非要让我看！然后，你把你说的撞色二维码给我穿了？” 难以置信的眼神，连店员都笑了。 秦空无奈，“你不信自己去试衣间试一下嘛！” 店员连忙把她带进试衣间。 一会儿，卿香出来了。 店员和几个顾客都瞪大眼睛。 秦空过去把荡领绿毛衣一角扎进黑丝绒百褶长裙里，把裙摆提到和大衣一样长度。跑过去抽出另一件大衣上搭配的黑色皮带，系在黑白格大衣上。 再拿过来一双黑色绒面踝靴让她穿上。 店员都鼓起掌来，“啊！好美！” 顾客也目不转睛。 卿香看着镜子，完全改变了呢！之前很清冷线条很硬的人，现在气质变软变精致了。雍容华贵！ “你平时老穿蓝色系，可以试试其他色。黑色和绿色是撞色，尤其是这种祖母绿，很容易搭出复古精致的味道。丝绒显得高贵，是秋冬裙装的好选择。单穿里面这一身也非常好看。” 店员和顾客都点头，夸赞：“真的好看！有种青春又高贵的感觉！像大小姐！” “冷的时候加件大衣。格子是造型经典，你这种瘦削高挑的身材穿出来气场很强。里面比较青春，格子大衣则会加强在工作中的职业感。” 卿香低头看看自己，“你不是说大衣和裙子不能一样长吗？” “不高不瘦的人，需要层次感。而你身材高瘦，气场强大，所以两层衣摆同样的长度可以增添厚重感，飘荡的裙摆和衣摆让整个气场更加外扩，这就是氛围感！” 大家都盯着卿香，之前进来是高冷总裁范，现在是大家名媛风！高贵却不高冷！真的是氛围美人儿了！ “头上可以戴绿色羊绒贝雷帽，也挺适合你的。” “我男朋友都没有，你就让我戴绿帽？” 大家笑了，这高冷女总裁是逗比？ 秦空无语，“那戴黑色嘛！” 卿香照照镜子，即使高冷女总裁也喜欢美美的嘛！真的被自己美到！ 都不是贴身衣服，付了钱就穿着走了。 几个顾客也想问秦空意见，看他们忙着走也没好意思开口。 虽然不缺钱，出了店门卿香还是说：“你不是喜欢平价品牌吗？八万的大衣！你是不是觉得我钱多人傻，没有大牌撑不起来？” 秦空笑道：“正因为你撑得起来才给你买大牌！一般人我还不推荐呢！穿了大牌也像山寨的多了去了！即使不山寨也很暴发户！所以还是看身材和气质！” 卿香笑了，“就当你在夸我！我还以为你跟她们有什么朋友交易呢！” 秦空无语，“格子大衣必须裁剪好才能祛除臃肿感。大牌确实有溢价，但他们的设计也是真厉害。其他品牌抄设计，细节抄不好，就很容易把格子从时尚变成土。” “这就带你去买便宜的。” 秦空走到女士精品店，拿一顶绿帽子一双绿袜子给她。 看看她怪异的眼神，诚恳地说：“卿总，你真的适合绿帽子。” 第335章 绿帽引来了前男友 卿香看着他不说话。 秦空叹口气，“你平时穿蓝色居多，绿色没有蓝色那么冷那么单薄。你戴绿色帽子和绿色袜子，这一身会更加精致！因为黑白格大衣呼应了黑色丝绒裙。 黑色丝绒裙和黑白格大衣都容易显得厚重。如果你再戴黑色帽子黑色袜子，就过于暗沉了。其他颜色的话，身上的颜色又过多。 绿色的帽子和袜子才能呼应你身上的绿毛衣，形成整体感。” 在秦空的强烈推荐下，卿香似信非信地买了祖母绿贝雷帽和墨绿色毛线袜。 再整对耳环。 秦空把她微微外翘的头发在贝雷帽下和耳后整理了一下，整个人多了一丝俏皮。 一个复古又时尚的美人儿出来了！仿佛从画报中走出来的！ 什么封面女郎都弱爆了！ 在企业家中直接大杀四方！ 卿香看着镜中的自己，确实美到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因为她是冷白皮，蓝色显得更冷。 但绿色衬得她肤色太亮了！ 看看他，秦空又带她去顶流。同事和顾客一见这大美人都惊呆了！ 艾伦呆呆地说：“师兄！你又换了女朋友？” 在大家的大笑声中，秦空作势扬了扬手，“杜若！把化妆品拿过来！” 秦重先从收银台跳下来，扑到他怀里，打滚撒娇。秦空摸着它的头，整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似的！ 杜若把化妆包拿出来，秦空才把秦重放下，接过来亲自给卿香化妆。 把她有些淡的眉毛化得墨黑如黛，配上大红唇。 画报感更强了！随便一拍都能当封面！ 同事们都惊艳地看着她。 卿香看着镜子，有些不习惯，“这会不会太隆重了？” “你不找我逛街就算了，既然逛了就必须完美才能走。” 卿香无语，就说大晚上的给她整得这么齐全干嘛？结果是在满足他自己啊？ 好！满足！谁让叫他逛街了呢？ “你这整得我都舍不得回家睡觉了啊！本来准备今天早点休息的。” “那你就去找个人约会啊！” 卿香又无语了。 “卿总啊！你年纪也不小了！”秦空给她整理着妆容，语重心长，“你有时候要表现出女人味的一面嘛！特别是下了班之后。 不然哪个男人敢接近你？你比大多数男人都能干霸气，一般男人一见你就怯场了。” 卿香闭着嘴，过了一会儿说：“谈了恋爱的人连别人单身都看不惯了吗？” 同事们都笑起来。 秦空连忙闭嘴。对啊！什么毛病？以前自己也讨厌被催！现在，呵呵，大概是尝到了爱情的甜蜜，就希望身边的朋友都能幸福！ 看他满脸笑容，大家都闻到了爱情的酸臭味，纷纷转过头去。 化完，卿香站起来，照着镜子，又看了秦空一眼，“我突然发现你选的衣服我就直接穿上了，怎么那么合身呢？你怎么知道我的尺码呢？” 秦空看看她，“你那点尺码不是一看就知道吗？” 大家低头偷笑。 卿香也低头看看自己胸口，所以这宽松饱满的毛衣是让她不显得那么寒酸吗？秦老师还真是体贴啊！ “秦老师！你不但嘴毒，眼睛也很毒啊！” 秦空笑了，转身走了。买多了看多了，自然看一眼身材就知道尺码了。如果还要一件件试，当什么造型师！ 何况，以前又不是没陪她买过衣服。 两人走出顶流，坐扶梯一路下行。 路人纷纷行注目礼！ “天啊！这谁啊？” “卿总！不会？太美了！” “T台大片啊！” 卿香气场本来就强，到一楼，在光亮的地板上踩着高跟踝靴，双手插在大衣兜里，噔噔噔走出商场。秦空只好当跟班，拎着她换下来的衣服鞋子。 到马路边，女秘书跟路人看明星一样，瞪着星星眼，“啊！是卿总吗？” 秦空笑道：“是你家卿总！”然后把购物袋交给她，“带她去转一下，不要送回家。不然我这造型白费了！” 卿香无语，女秘书却兴奋地点点头。 “秦老师，要不你送我回家？”卿香看着他。 “干嘛？” “给我整理衣柜啊！我衣服不少，只是不知道怎么搭。” “不去！” “你个妻管严！”卿香笑道，“那下次等安歌来了，我请你们一起去我家，我们看电视吃零食，你整理衣柜。” 秦空无语，“你就把我当苦力，尽情利用我。”说着转身。 手机一响，提示手机到账信息。 好多零啊！秦空看着信息一惊，又转头看着卿香，“卿总！利用就利用！逛个街给这么多钱？” “收到啦？”卿香笑道，“虽然你的造型费被我和陈老师分了，但昨晚庆功会黄初霜那个大嘴巴说出你造型费没了。秋季片这么好，居然不给你钱！害我被大老板骂了一顿！” “啊？”秦空惊讶地看着她。 “云花广告片成了云州形象宣传片，让云州旅游爆火，省里的人夸了你好几次。别的省都在抢着引进人才，他们最怕你走了。你就当政府奖励。” “啊？”秦空看着她钻进车里离开，转身去顶流。 卿香被路人拍到也上了新闻。 同一天，早上一套黑绿撞色毛衣裙和格子大衣，被秦老师毒舌得体无完肤！ 晚上一套黑绿撞色毛衣裙和格子大衣，就出自秦老师之手，却被夸上了天！ 秦老师一营业，博主们就忙碌起来，又立刻分析教主的经典案例。 可怜的记者又被拿来做对比。因为身材和搭配方式显得记者那一身很土，但同样几个元素穿在卿香身上，则被夸像大家族的大小姐！ 网友们都说还是要靠颜值和身材！ 男企业家们则发现：原来这女总裁这么美啊！ 卿香坐在后排，让秘书送回家。 晚上马路堵得像停车场，正堵在路上，一个电话打过来：“我应该在你身边啊！” “为什么？”卿香淡淡地说。 “因为网图拍得太糊了！我拍得更好看！” “可是秦老师给我戴了绿帽子。” “绿帽子很适合你。” “你去死！” “哈哈哈……”电话里传来的笑声大得秘书惊异地看了一眼后视镜。 “后天我去云州。” “关我屁事！” “好。” 女秘书战战兢兢地看着后视镜，卿总虽然作风严厉，但是讲话还是很文明的。这是谁惹到她说脏话！ “卿总，客户吗？” “前男友。” “啊！”秘书差点把车开到马路牙子上去，从后视镜里看看卿总，望着窗外，一脸淡然。 “卿总！你还谈过恋爱啊？” 卿香目光转过来，冷冷地盯着她侧脸，“我快三十了！谈过恋爱很奇怪吗？” “不奇怪！不奇怪！”秘书头摇得像拨浪鼓，心头像打鼓！什么样的男人才能收服卿总这样的女人啊？ 第336章 我对挣钱不感兴趣 晚上培训完后，秦空抱着秦重回到店里。 躺上床了又翻到那条到账信息，心中毫无波动。 也懒得去探究到底是云花大老板给的还是云州政府发的奖励了。 感觉现在钱来得太容易，已经失去了挣钱的兴趣！ 第二天刚刚吃完早饭，一个中年女人走进来。 穿着打扮很时尚，浑身都是大牌，站在门口笑容可掬地微微弯腰，往里看了一眼，“秦老师？” 秦空从洗碗池前转过头来，“您是？” “我是《佳人》主编马丽琳。” 秦空愣了一下，擦干手，走过来，“请进。” 马丽琳坐到沙发上，秦空在对面坐下给她泡茶。 “哇！这个红茶味道不错啊！” 秦空打量着她，想起上次去《佳人》杂志社找她，还被拒之门外。结果现在她到他店里了！ 见他看她，马丽琳有点不好意思，“秦老师真是年轻有为一表人才啊！” 秦空笑了笑。 他不问，马丽琳只好主动说：“没有您私人电话，没有预约，只好直接来找您，希望您不要介意。” 秦空还是保持微笑。 马丽琳也尴尬地笑了笑，毕竟见惯了大场面，很快就自然了，诚恳地说：“上次秦老师到炎京找我，很抱歉前台没有通报。 上次的事确实是个误会。但因为是安歌公司营销总经理说的，所以我也实在没想到他说的话竟然不是安歌本人的意思。” 秦空眉头皱了皱，“周俊彦吗？” “对啊！”马丽琳点点头，“虽然娱乐圈就是这样，说什么做什么都是由公司决定，但锅却由明星来背。 一般来说，公司的意思就代表艺人的意思。尤其还是总经理说出来的，我们也不可能再去找她本人核对。因为您也知道，我们联系明星都是跟她们的经纪公司联系。” 给自己找了会儿理由，马丽琳又说：“当然我们也非常后悔，不该把矛头对准安歌，伤害了她。” 秦空心态有些爆炸！他之前想到应该是个级别不小的工作人员，但也没想到是周俊彦！他脑子秀逗了吗？这么害自家艺人？ 就算他是为了给安歌拿大资源，但面对《佳人》要单封，怎么也不像是一个营销宣传总经理做出来的事啊！ 连秦空这圈外的都知道五大刊金九单封的分量，也知道行内《佳人》的地位，周俊彦这个娱乐公司总经理向《佳人》要单封！不会？他脑子被僵尸吃了吗？ 看着他震惊的神情，马丽琳奇怪地问：“秦老师不知道？” 秦空摇了摇头。 马丽琳倒很了解地笑了笑，“那大概是安歌不听话，公司故意借我们的手封她的路！” 想到此处，长叹一口气。真是被小鸡啄了鹰眼！被人当刀使了！现在搞得《佳人》地位和名誉下滑！ 秦空也很郁闷，想来想去，周俊彦来两次，目的都很明确——让安歌演戏，让安歌更火！ 看来，是因为安歌不愿意接戏而被公司打压了！难怪不给她接任何活动！ 马丽琳喝了一口茶，又继续夸赞：“秦老师最擅长的就是塑造氛围美人？每做一个造型都能火。即使是素人，到了秦老师手上，也能焕发出光彩。 秦老师能把人身上的气质发挥到极致。形成一种氛围！一种磁场！周围人的目光不知不觉就会被吸引。” 马丽琳笑了笑，又说：“现在的美妆技术，要打造美人很容易。但很多美人是没有灵魂的，只有皮囊。但秦老师却能够把人的内在美唤出来！秦老师的造型功力确实难得一见！” 夸了这半天，秦空也不为所动。 马丽琳只好直奔主题：“秦老师，我这次来一是道歉。上次你来《佳人》杂志社被拒之门外，虽然是前台没有通报，但也是我们工作没做到位。我也非常遗憾没能早点见到秦老师。 另一件事呢，就是希望能够和秦老师合作，邀请秦老师成为《佳人》的造型顾问。” “造型顾问？”秦空终于有了反应。 “嗯。”马丽琳点点头，“其实我想请秦老师担当《佳人》的造型总监。” 秦空脸上又恢复平淡。 果然不感兴趣！ 马丽琳又说：“想到秦老师很忙，不一定有时间到《佳人》总部，所以我们想请您担任造型顾问。” 见他不说话，马丽琳又解释了一下工作内容：“就是给我们每期杂志选出最合适的照片。每期，都有很多品牌会把照片送到我们这里来。 重要的照片例如封面，我们也会自己邀请摄影师拍摄。拍出来后，就希望您来决定哪些照片登上封面。我们会把照片筛选一遍再送给您。” “这不是主编的工作吗？” 马丽琳笑了，“是！看来秦老师确实对时尚杂志的工作内容很了解。那么我更希望秦老师能够来帮助我们。” “我开店，没有时间。” 马丽琳看看店内，“秦老师这个店环境很好，很舒服。虽然您现在收费很高，但按您一天十个客人计算，挣的也是辛苦钱！而且需要挺长一段时间！ 如果当我们的造型顾问，甚至您有兴趣亲自搭配衣服的话，那么以您的名声和功力，您一次造型至少百万起步！ 而且各大品牌都会把产品送到杂志社来，模特也会到杂志社来展现，直观地供您挑选。 化妆师、发型师我们都会给您配备，您只要指导，不需要亲自做什么。如果发型、化妆、服装，您都亲自负责的话，报酬也更高。” 马丽琳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对于这样的年轻人来说，这是名利双收的事！没有人能够拒绝？ 秦空淡淡地说：“我对挣钱不感兴趣。” 马丽琳刚喝进去一口茶，就咳嗽起来。差点呛死。 秦空淡定地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 马丽琳止住咳嗽，看着他，完全搞不懂啊！ 如果淡泊名利，干嘛要搞得闻名全国？剪个头发还收费这么贵？ 他说他对钱不感兴趣！ 马丽琳直接理解为他对《佳人》不感兴趣！ 站起来，遗憾地道：“打扰秦老师了！”又抱着一点期望，“秦老师能给我做个头发吗？” “要预约。”秦空平淡地说，“现在预约满了。” 马丽琳只好遗憾地走出去，秦空送出来。 到门口，马丽琳转过身，“上次的事，希望秦老师能够谅解。”说着伸出手。 女士主动伸手了，而且她们确实是被周俊彦坑了！秦空也伸出手。 前方突然跑过来一个摄影师咔咔拍照。 马丽琳自然地转头面对镜头微笑。 秦空才发现，他又被摆了一道！这才是《佳人》主编来的真实目的！ 第337章 我被你包养了吗？ 果然，马丽琳走后不久，新闻就上了他和马丽琳握手的照片。 网友们一片惊异：“秦空和《佳人》合作？不是应该和《星时》吗？” 这回，《佳人》官微倒是很快出来回应，也放出了主编和秦空的握手照。文案说主编亲自到云州向秦老师道歉，与秦老师解除了误会。没提合作的事。 但明显秦空和《佳人》和解了，未来合作也不是不可能。反正给出了这样一种模棱两可的信号。 既成功蹭到了热度，也给《佳人》做了一次成功的公关。 《星时》主编看着新闻，不由得把杂志往桌上一拍，“这老狐狸精！” 秦空倒是没有关注新闻，他跟《佳人》也没有深仇大恨，随便人家怎么解读。 心里一直想着梁安歌的事。客人不断进来做头，也没时间给她打电话，只能先把这件事暂时放一边。 梁安歌先接到了周俊彦的电话，依然是一副太监对娘娘的语气：“安歌，你老师好点没有啊？” “好些了。” “那我让小何来接你？” “干什么？我不是请了半个月假吗？” “噢，是这样的，有个投资方想请你吃饭。” “什么投资方？”梁安歌皱皱眉，不是说不接活动不拍戏吗？ “你放心，就是单纯吃个饭。不演戏，也不外传。六千万请你吃顿饭！”说到六千万，周俊彦激动到语气都哆嗦了，“吃完饭再去KTV唱唱歌，你不是喜欢唱歌吗？” 梁安歌脸骤然变色。 听她没说话，周俊彦继续游说：“这是私人宴请，所以公司不按合约分成。公司和你五五分。怎么样？” “不去！” “四六分！你六公司四！” 梁安歌气得要挂电话，周俊彦又急忙说：“安歌！等等！你听我说啊！你知道能拿几千万请你吃饭的人他有多少资产吗？ 你现在是很红，圈里关系也不错。但这始终是资本市场啊！说到底，什么造型师摄影师都是给他们干活的！” “就算是资本市场，也不能强买强卖？”梁安歌怒道，“就算艺人是商品，也有人权？” “安歌！这是六千万啊！你签公司五年了，总共也没挣到六千万啊！就吃顿饭！” “那你就收了，去吃！” “唉！人家请的是你，我怎么敢收啊？” 周俊彦又劝道：“安歌，不要那么死脑筋嘛！你这么红，不趁名气挣钱你等什么呢？哪个明星不参加饭局？” “周总！” “就算你圈里关系再好，最后不还是看投资方吗？大家都是打工人！公司是拿你没办法，但人家有的是办法拿捏你！ 安歌！你给公司挣钱公司也会感激你、保护你的！你放心！就是单纯地吃饭！法治社会，你不愿意人家也不会怎么样！而且你精灵、女神的形象在那儿，人家就是仰慕你！” “周俊彦！你让我恶心！” “你这刚红的，就你大牌？”周俊彦语气也不好了。 梁安歌挂了电话关了机，气得小脸发青。 师娘跑出来，歪头看着她，“怎么了？” 梁安歌在楼道窗前转身一脸笑容，“没事儿，师娘。”又挽着师娘的胳膊，回到屋里。 主动要求做午饭，一个人待在厨房里狠狠地宰鱼平复一下情绪。 过了一会儿，师娘拿着座机向厨房里喊道：“安歌！你怎么关机啦？秦空找你啊！” “啊！”梁安歌才连忙打开手机，“你告诉他我这就开机！” 秦空立刻打过来，“怎么关机了？” “哦，可能放兜里，不小心按到关机键了。” 秦空笑了，“你怎么这么笨啊？” 梁安歌笑笑，放下手上的菜刀，把头发往后抓抓。 “你上次被《佳人》封杀，是你们公司搞的鬼？” “啊！”梁安歌惊讶道，“空老师！你知道啦？”这两天陪着老师，她都没怎么看新闻。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是不是因为你不拍戏，你们公司打压你？是不是因为我，你不拍戏？” “不是啦！”愣了一会儿，梁安歌说，“公司是希望我演戏，但我更喜欢唱歌，而且家里和老师也希望我好好唱歌。” 顿了顿，梁安歌又说：“当然也因为认识你后，我想我没有办法接受和别人拍戏，他们给我的都是偶像剧嘛。” “安歌……”秦空有点感动，“你要告诉我呀！你不拍戏现在也不缺资源啊！你们公司干嘛又不给你安排活动了？还在打压？” “不是！”梁安歌顿了顿，这不活动安排上了吗？调整了一下情绪，又说：“因为今年拍云花嘛，公司就没有其他安排。” 秦空有点狐疑，不过梁安歌这种热度，她们那小公司也打压不住？《佳人》都低头了，除非周俊彦脑子又被僵尸吃了！ “你把账号给我。” “干嘛？” “给你打钱。” “空老师！”梁安歌有些惊讶，“我不缺钱！你自己留着。” “我天天开店，天天进账，也没地方花，也没什么追求。而且这笔钱是意外之财。” “捡的？” “你告诉我一个捡钱的地方。虽然我对挣钱不感兴趣，但对能捡钱的地方还是感兴趣的。” “哈哈哈……”梁安歌大笑。 秦空又说：“是云花的秋季造型费。” “造型费不是让陈老师和卿总分了吗？”梁安歌奇怪道。 “是呀！所以云花大老板把卿总骂了一顿，又给我补偿了。” “啊！” “所以，算是捡的。把账号发过来。” “空老师！” “你是女孩子嘛，又在娱乐圈，有钱傍身也方便一点。你现在就云花代言，又没有其他挣钱途径。还要分给公司大头，还要养经纪人和助理。自己没剩什么钱了？” 梁安歌顿了一会儿，“我被你包养了吗？空老师？” 秦空无语，梁安歌又笑起来。 “你拿着，有用就用，没用就存着嘛。就当提前让你管家了。” 听了这句话，梁安歌咬住嘴唇，没有再说话。 秦空也没有说话。他的人都愿意给她，何况是他的钱？ 过了一会儿，梁安歌说：“那你养我，空老师。”挂了电话，低头把账号发给他。 秦空收到她发过来的账号，才开心地吃饭。 等下午银行上班了就去给她转账。 虽然她说不演戏是出于多方考虑。但毕竟也有他的原因。如果没有认识他，或者不喜欢他的话，或许她会去尝试演戏也不一定。 比起唱歌和广告代言的钱，片酬才是天价。 他这点钱对于当红演员来说，都漂不起一个水花。 但梁安歌也不是那种追求奢华的女孩子，所以这点钱也可以让她生活得从容一些。 打了钱，秦空安心多了。 第338章 娇憨奶凶无理取闹的陈老师 现在一天做十个客人，中午秦空还是有时间自己做饭吃饭的。 优哉游哉地听着音乐，切着菜，秦重坐在台看鱼。 一片岁月静好，陈映高兴地跑了进来，“秦妈妈！我来了！有没有做我的饭呀？” 秦空头也不回，“你放学啦？” “哈哈哈……”陈映大笑，跑进来坐到台上，看着秦重挥挥手，“嗨！狗狗！” 秦重像看神经病一样看了他一眼，继续看鱼，理都不理他。 一个人的饭不好做，所以秦空有时会把晚上的饭也做上。陈映一来，刚好把他晚上的饭吃了。又把晚上的菜也做了。 端上桌子，陈映毫不客气地拿起筷子就开吃，“有没有酒？” 秦空无语。自从给黄怀璋做了头，他这里倒是常年不断葡萄酒。把杯子放在他面前，正要倒酒，又停住了。 陈映一边吃一边抬头看着他，睁着他纯洁的大眼睛。 “大中午的，我和你喝红酒？”秦空看着他。 “有什么问题吗？” 秦空摇摇头，给他倒上，自己少倒一点。 两人就着菜喝红酒，秦空看他有点兴奋得不正常！ “你为什么这么高兴？” “呵呵。”陈映喝了一口酒，“我看到你就高兴啊！你不是也一想到我就笑吗？哈哈哈哈……” 秦空摸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默默端起酒杯。 陈映也拿起杯子碰了一下他的杯，“秋季片你的造型，美到了极致！” 秦空笑道：“是你拍得好！每段都非常优美！你想拍的秋天的天空——桂花林的夜空，银杏林的落日，枫香林清晨的天空，都拍到了！很美！” 陈映也笑了，“如果没有你的造型，可能天空拍出来真的就是空！我原本放弃拍天空的，因为人在天空底下太渺小了！ 但你总是能给到我灵感，安歌也总是能给到我惊喜！所以你要拍的大地和我要拍的天空，统一了！而安歌，撑起了这片天地！” 两人碰了一下杯，相视而笑。 吃完饭，陈映就催他给他洗头。 秦空笑道：“说到秃头，你就急了。千里迢迢还真能够按时来！卿总要是有你这么爱惜头发多好！” 陈映笑眯眯地躺到洗头床上。 秦空洗了碗才过去给他洗头。 喝了酒加上洗头舒服，陈映就午睡了。洗完了，秦空敲敲他头，才醒。 坐到理发椅上，“给我剪个头发。” “你这头发有什么好剪的？”秦空嫌弃地撩撩他卷曲的长发，“像毛毛虫一样！” “剪不剪？不剪我洗头钱都不给！” 简直无耻！ 秦空没有办法，只好再一次打破规则，给他剪头发。 他喜欢长发，也只有这种立体的长相才撑得住长发，所以依然给他保留了一定长度。 剪掉原来底下的卷后，通过层次丰盈，卷度和纹理都变得很自然。整个人就没那么欧化，显得文雅了一些。 吹干抹上发蜡，原来的冷酷帅哥变得温和了不少。 陈映对着镜子左照右照，“要的就是这种好接近的感觉！所以我说你总是知道我要什么！”说着自动放倒理发椅。 好接近？陈老师不一直是打造“离老子远点”的气场吗？开始还以为他可能不会喜欢呢！ 秦空皱皱眉，又看着自动躺平的陈老师。是很好接近呀！ 但是他并不想接近。 “秦老师，不要这么嫌弃。”陈映双手扣在胸前，乖乖地看着他，“我又不是不给钱。为了让你在我脸上有造型空间，我都一周没刮胡子了！” 秦空踢了椅子脚一下，陈映哈哈大笑，熟练地闭上眼睛。 秦空只好坐下来，给他刮脸。虽然嫌弃，但秦空工作起来，还是力求完美的。 不完美自己不舒服，所以像个雕刻艺术家，细细地修理着他的眉毛胡子和鬓角。 看看那张脸，自己都感觉舒畅，才抹上润肤露，拍拍。 陈映坐起来，看着镜中文雅的发型和性感的胡子。文雅和性感，结合得恰到好处，欲说还休啊！ 忍不住摸着自己的脸，“我都想扑倒我自己！” “别把我镜子扑破了。”秦空站起来，留他一个人自恋。 陈映举起手摇摇，“图呢？” “什么图？” “你不是现在三万三张图吗？” “没有！” 陈映转头看着他，“为什么？” “不想画。” “那我不给钱了！” 秦空深深叹了一口气，一个国际知名的大摄影师，这点钱还耍赖！ 但是毫无办法，他的顾客都很大方，这么无赖的只有他一个！ 只好把画板拿来，坐在凳子上给他画头像。 “把我画帅点啊！不然不给钱！” 秦空看看他，想把画板砸他脸上。 一会儿，秦空把三张图扔他身上。 陈映拿起来，眼睛瞪大了，“哇！这三位各有千秋！跟我有一拼啊！” 秦空摇摇头，从未见过如此自恋之人！ 打扫完地上的头发，秦空走到镜台前，看看盯着镜子左照右照，想扑倒自己的天下第一美男，“给钱！走人！我还要接客！” “不。”陈映摇摇头，“秦老师，你今天被我包了！” “什么玩意儿？” 陈映还没回答，就有下午约好的顾客进来。秦空正要招呼，陈映抢先开口：“他没空，明天再来。” “哦。”客人点点头，认得这大摄影师，果然托尼老师已经不属于他们了！好伤心！转身就走。 “我有……”看客人消失的背影，秦空转头看着陈映，想毁了他的盛世美颜。 陈映满脸笑容站起来，“走，陪我逛街。” “逛街？”秦空看看他一身潮酷的衣服，“你不是会自己搭配衣服吗？衣品很不错啊！” “没有没有，你这么会造型，你应该给我造造。因为我一直是这样的，就很放荡不羁很冷酷感觉很难接近。 但你会把一个人惯常的印象打破。比如卿总那么一个比我还冷冰冰硬梆梆的女人你都能造出有点娇憨的女人味来。所以我对你充满了期待！” “咦！”秦空倒吸一口凉气，“什么叫娇憨啊？卿总知道你这样形容她吗？” “唉！”陈映摸摸头发，低头，有点不好意思，“就是那种奶凶奶凶的感觉。” “咦！”秦空又倒吸一口凉气，“卿总娇憨？奶凶？卿总说我眼睛有毒，我看你眼睛有毒！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唉！”陈映又摆出无赖嘴脸，“你就说你去不去？” 秦空还没说，陈映往收银台椅子上一坐，“你不去我就坐在你门口，来一个客人帮你拒一个客人。” “你够娇憨够奶凶够无理取闹的陈老师！”秦空过去穿外套。 陈映大笑，这才站起来扫码付钱。 秦空发现这人好幼稚啊！ 第339章 不买哥哥代言的口红，怎么能说喜欢哥哥？ 给下午的几个客人打了电话，秦空陪陈映走出门。 一街的人都看着他们，两个正当红的帅哥一起炸街啊！ 大家举起手机拍他们，两人也不理会。 陈映问：“昨天马丽琳来找你，握手照好正式好官方，都在传你加盟《佳人》。 你被《佳人》拒之门外，卿总撑你说永不上《佳人》，你这云花造型师就加盟《佳人》，不是拆卿总的台吗？” 秦空转头看着他，“握个手都被传成这样了吗？” 陈映扫他一眼，“你自己的新闻自己没看吗？我就说你连我都拒绝，怎么会跟她们合作？” “她确实有请我当造型顾问。” 陈映震惊地瞪大眼，“还真是啊？前晚给卿总造型，第二天就加盟《佳人》，你还真给卿总戴绿帽子啦？你这个渣男！” “渣男可概括一切呗！”秦空踢他一脚，陈映灵活地跳开。 路人哇声一片，咔咔拍照。 “你拒绝我你接受《佳人》，你没品味你大渣男！”陈映又跑回他旁边，嬉皮笑脸。 秦空无语，敢情这陈老师才是渣男，搁这儿逗他玩呢！ 谁不了解谁呢？既然说到品味，秦空道：“我买杂志也是买外国版，也买一些炎国版。 但是迄今为止，炎国版的内容都没有什么惊喜。上的都是流量。说是引导潮流，其实是被流量裹挟。 大量小鲜肉上女刊，呵呵，她们哪有什么主见？还不是粉丝喜欢看什么她们就上什么。 矫揉造作，除了比美和耍帅，看不出内涵，也看不出和品牌的关系。” “本来就是啊！你以为每个品牌都像安歌和云花这么契合？不得不说卿总眼光很好！找不到契合的代言人不如不要！这也靠缘分！”陈映感慨道。 “那些大牌在选择炎国品牌大使的时候，也是根据粉丝经济来，很少去考虑明星的形象与品牌的契合度以及表现力。所以云花才能这么成功！” “嗯。”秦空点点头，“反正粉丝鼓吹偶像的时尚资源，粉丝买单。这年头，没钱当个粉丝都没脸了！ 你都不去买哥哥代言的口红，你真的喜欢哥哥吗？” “哈哈哈……”陈映大笑。 路人又忙着拍照，也笑眯眯的，果然陈老师一见秦老师就笑啊！ “你说炎国的明星经济是不是都畸形了？男人代言口红，一堆女人去买！真是疯了！ 所以大牌也没有什么逼格，谁红他们请谁，管你男的女的，挣钱才是首要。 所谓打造一种普通人买不起的逼格只是满足那小部分人，以为自己真的很特别很高端，实际上都是圈里养的猪！ 设计早已退后，商业才是目的。所以这也造成炎国市场混乱的现象。” 陈映点点头，“炎国本来就是消费市场，时尚行业在炎国起步太晚，话语权仍然掌握在欧美手中。 炎国人有钱了就喜欢买奢侈品，所以国外大牌为了争夺这块人傻钱多的大市场，也是拼命地推出炎国元素。 但你没发现，国外设计师对炎国的印象仍然停留在几十年前和古老传说中吗？” 秦空看他一眼，“请的模特化的妆做的发型，设计的炎国元素，奇丑无比！ 他们印象中炎国人都是小眼睛扁平面部死板头发，炎国元素就是炎国红！我去他妈的！” “哈哈哈……”陈映又大笑起来。 “明星们走红毯能够想到的炎国元素不是大花被就是黄袍！总之吸引眼球就对了！” “哈哈哈哈……” “好像炎国一直存在于古早和乡土中从来没有发展过一样！ 明星在国外走红毯都这样表现，别人这样认为，你就这样表现，加深他们刻板的印象！ 也难怪国外对炎国印象停留在几十年几百年前！ 安歌穿着百褶裙和衬衣，不一样成了最美的嫦娥。 非要簪子，长衫才是嫦娥？嫦娥这么多年也不与时俱进换换衣服？” “哈哈哈……” “那不是枫香山神也要穿龙袍凤冠，但安歌穿大衣一样成了神！ 东方美人，不是把老祖宗复活才叫东方美人嘛！得多没自信，才连时尚这回事都要去麻烦老祖宗！东方也是与时俱进的嘛！ 总之，大家整得炎国只有历史没有发展。所以别人一想到炎国元素也是这些东西！就把老祖宗的衣服翻出来穿一下就对了。 吸引一下关注表达一下自己有文化后，还是该穿普拉达穿普拉达，该穿香莉儿穿香莉儿。 老祖宗就像敬老院的老人一样，偶尔被他们拉出来秀一下孝心，给他们增添一点流量，上完新闻还不是灯红酒绿。” “嗯。”陈映点点头。 “那些大牌既想挣炎国人的钱，又缺乏对炎国人的尊重。不调查市场，设计师只会敷衍。 作为桥梁的时尚杂志也只会唯唯诺诺。也难怪人家根本不拿你当回事！ 作为五大刊的炎国版，内容和深度比国外版差远了。 人家各个国家版本都有经典之作，炎国版又有哪一本哪一期得到过世界范围内的关注？什么都是她们自己吹的。 真的整成了东施效颦，从主编个人风格到杂志封面，都是在模仿国外。 所以就连他们总部都不重视炎国版，不过是把炎国当个人傻钱多的消费市场罢了。 给你什么你就买什么，搞得炎国人没有想法不会选择一样。” 陈映道：“但国人大部分就是这样的啊！大牌新款就买买买，像荣耀一样穿在身上。 用大牌来划分身份地位，根本不管他的身份地位是否适合这个品牌风格和衣服款式啊！ 大部分人是没有思想的。所以人家当然就割韭菜了。能够给你加点炎国红，已经表示重视了。” “好，你说得对。”两人走进王府商场，在一片拍照声中，旁若无人交谈。 “普通人没有思想没有认知，毕竟穿衣打扮这么简单平常的事能够研究到深度的只是少数人。 那时尚杂志编辑是不是这少数人？他们为什么不去教顾客怎么穿衣服？只会像喂猪一样把国外运来的烂菜叶倒到槽里？” “哈哈哈……”陈映一笑，一商场的人都来看着他们。 “五大刊，我会买全球版来对比。别的杂志别的版本都在推行自己的文化，扶持本土设计师，本土品牌，选的封面模特也是有深度有影响的不是没什么作品的流量。 从封面模特，包括那一期的主题，都感觉他们在表达自己的文化，在诉说。好的杂志，你能听到她们是有声音的。” 两人坐着扶梯上四楼，各个楼层的人都趴到栏杆上围观。 吓得商场保安队长在中庭，拿着大喇叭喊：“大家不要挤在栏杆上啊！大家不要挤在栏杆上啊！”用力地挥舞着手，声嘶力竭，心力交瘁。 第340章 我请你喝奶茶，你请我看电影 两人在万众瞩目的漩涡中心，依然旁若无人。 “炎国版在干什么？除了一堆明星是本土的，还为弘扬炎国文化做了一点事吗？为国内的时尚事业包括从业人员做过任何一点贡献吗？ 她们倒也是有声音的，在那声嘶力竭地喊着：老娘最美！老子最帅！老子最贵！老娘穿的最新款！你买不起！ 除此之外，你完全不知道她们在干嘛，要干嘛，整个主题也是混乱。就是一堆明星一堆衣服堆在那里，毫无内涵。 整个杂志就像地摊上卖衣服一样乱哄哄的。这样的杂志却在头等舱。看来头等舱也就那样。” “哈哈哈……” 保安队长都快哭了，他们一个逗一个笑，观众也听不清，却都不要命地趴在栏杆上，拿着手机拍，也跟着笑。 立刻叫一群保安来劝导疏散人群。 秦空继续说：“杂志也是要留白的。她们把太多内容堆在里面又没有陈列好。” 陈映大笑，作为视觉艺术家深有同感，“所以我早已不翻国内的杂志很多年！自己拍的我都不看！” “她们要真的请我去当顾问，排版到主题到模特，全推翻！所以这工作我真的做不了。那等于我创办一本新杂志了。” 陈映转头看着他，双眼发亮，神采奕奕。 秦空目不斜视，“打消你的想法。”走进一家男装店。 扫一遍，直奔货架，拿起一件衣服扔给他。 陈映抱住，“你给钱！” 秦空扫他一眼，“我欠你的？”举步就走。 傻笑着的店员连忙说：“我给钱！我给钱！” 笑话，别说这两个带货王会带来多少销量，光看脸就得啊！就算老板煞笔扣她工资也算了。陈老师穿着她买的衣服！这能吹一辈子啊！ 可惜陈映没给她这个机会，出示付款码，追上秦空。 秦空在外面瞟一眼，又进去第二家，直奔货架，拿一件衣服又扔给他。 陈映又抱住。 一堆人跟着他们拍照，这就是造型师的工作吗？像演电视一样！刷刷刷走进去，看一眼就提起来，买！买！买！ 这买衣服速度也太快了！非有钱和专业不能如此！ 陈映苦逼地抱着一堆衣服跟在秦空后面，“逼都给你装了！当老子是跟班？” 秦空正从货架拿起一件衣服，退开，“那你装！” 店员连忙跑过来，“我装！我装！”把衣服接过去包装。 陈映过去付钱。 一堆人围着门口直播，露出一脸姨母笑。 把四楼男装层扫了一遍，反正陈老师有钱，秦空也没给他省。 陈映双手提满购物袋，秦空两手空空，步履如飞走向扶梯。 陈映小跑几步，腾不出手来，抬起脚踢了踢他，“陪我逛了半天，请你喝奶茶。” “喝奶茶？”秦空惊吓地回头看着他，“陈老师，你是在向小奶狗转化吗？” “不不不！我是小狼狗！”陈映认真地说，“女总裁无法抵挡的那一款！” “我靠！”秦空大笑，“陈老师！你是被包养了吗？” 陈映笑笑，“以后你养猫，我养狗。我很喜欢狗！这样我们就可以带着猫和狗出去玩！” 说着又皱皱眉，“但是养狗太麻烦了！掉毛！还要给它们铲屎！拉的屎比人还粗！好恶心！” 秦空给他恶心到了，侧目而视。 陈映也把自己恶心到了，抖抖身子，“我只喜欢逗它们，不喜欢照顾它们！所以有个喜欢养的人就好了！” “秦重会自己上厕所还会冲水！就刚把它捡回来时拉在我收银台抽屉里几天，然后就非常严肃地教了它一次，它就会自己开门上厕所冲水了！”秦空十分得意。 陈映看他一眼，“你家秦重怕是人重生的？” 秦空一脸惊恐。 陈映大笑。 秦空也笑了，又说：“卿总也说过喜欢宠物但不喜欢养，太麻烦了！你们俩倒挺像的！” “啊！是吗？”陈映有点遗憾，又看着他，“没关系，反正你养了猫，你再养只狗！偶尔借我和卿总玩一下就行！” 秦空看着他，“你还真会做梦啊！” “哈哈哈……” “可惜我只喜欢猫。” “为什么？” “就喜欢猫的爱搭不理和熟了后像只狗。” “哈哈哈……”陈映笑道，“那以后问问安歌喜不喜欢狗？我觉得她应该喜欢！这样就让你养猫她养狗，然后借我和卿总出去玩！” 秦空无语，突然发现了华点，狐疑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说话老带着卿总呢？” “呃……”陈映一本正经，“大家都是朋友嘛！我发现带着宠物一起出去，很好玩啊！就像这次你带了秦重，大家都很开心嘛！” 好！秦空也无法抵挡小狼狗啊！只好跟他上顶楼。 先拿过他手上的一堆购物袋，送到顶流交给前台放在后面。然后在同事和顾客惊异的眼神中，走到电影院那边找陈映。 陈映已经点了两杯奶茶，等他坐下，看着他，“我请你喝奶茶，你请我看电影。” “啥？”秦空瞪着他，“和你看电影？” “我们女朋友都不在啊！”陈映一脸理所当然。 “陈老师！”秦空压低声，“我女朋友不在，但你没有女朋友。” “哦，好，你说得对。”陈映失落地看着他，“那你能陪我这可怜人看电影吗？” 秦空看了他一眼，真可怜啊！站起来走到柜台前，看着屏幕上在售的电影。 陈映也拿着两杯奶茶走过来，“看那个文艺片。其他都是烂片，这个感觉还行。” 两人选座，陈映一看，“这文艺片没人看啊？太好了！我们包场！” 秦空也发现了，又是下午场又是文艺片，还真包场了。 拿出手机准备买票。 一群围观群众跑到后面和旁边排队。 售票员抱歉地看着陈映和秦空，貌似不能包场了呢！ 陈映看着秦空，目光充满威胁，“包场！” “为什么？”秦空也看着他。 “我不喜欢和别人一起看电影，只想和你一起看啊！” “你真是无理取闹！” 围观群众一片鸡皮疙瘩，放弃购买欲望。 在围观群众的成全下，他俩走进了电影院。 第341章 两个男人的甜蜜背后都是不为人知的荆棘 大家只好拍下他们拿着奶茶并肩走入的背影。 大家对文艺片并不感兴趣，大家只是对陈老师和秦老师感兴趣。 于是都点了奶茶爆米花在休息区吃瓜分瓜。 很快，秦空和陈映逛街看电影，还喝奶茶包场文艺片的照片、视频，席卷全网！ 给了网友们无数创作素材。 表情包都出来了！ 【陈老师：包场嘛！我只想和你看电影！秦老师：你真是无理取闹！包包包！】 【原来冷酷的陈老师在秦老师面前像个小媳妇一样啊！】 【两个高冷的人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啊！】 【还笑得停不下来！】 【秦老师还是很端庄的，没想到陈老师和秦老师在一起这么可爱啊！啊啊啊！】 【没想到啊！温润儒雅的秦老师才是攻啊！这个反差，我萌了！】 【我也盟了！】 我萌了，我盟了——立刻成为最新的网络热词。 全网萌了盟了的时候，两人在偌大的影厅里看电影。 前面还在讨论剧情，后面讨论起灯光和舞美来。 明明很烂的灯光和舞美，陈映这样要求完美的人居然说不错！ 秦空怀疑他眼睛出了问题。 两人在漆黑的影厅里吵了起来。 秦空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要包场了！是为了方便跟他吵架啊！ 不想理他，掉过头去看电影。 但是陈映激动得声音盖过了电影，秦空淡淡地说：“有理不在声高。” “有理可以打你吗？” 吓得门口的场务缩着脖子，又不敢走。怕他们打起来，战战兢兢，随时准备通知保安来拉架。 果然两个男人的甜蜜背后都是不为人知的荆棘啊！ 电影结束，灯光大亮。秦空也不知道看了个啥，站起来就走。 陈映大吼一声：“把灯关了！” 秦空站住，回头看着他。门口的场务也吓呆了，立刻把灯关掉，把门关上。 这是要打架还是要干嘛？站在门外战战兢兢的。 秦空看他一眼，转头就走。 “哎！你坐下！” “陈映！” “别说话！” 秦空无语，只好在隔他几个位置的座位就近坐下。 秦空还以为有彩蛋呢，没有！ 又转头看着认真地盯着荧幕的陈映，“前面你不好好看，净在那儿找茬跟我吵吵，这字幕你倒看得津津有味！” “一部电影，最重要的就是这幕后的工作人员。” 秦空又转头看着字幕。 “大多数人并不会关注。像你我这样出名的造型师、摄影师有几个？大多都是在背后默默工作。你怎么能随便批评他们的舞美、灯光？ 如果他们也一个人拿几百万呈现出这样的效果，那必然是不好！ 但这样小众的文艺片，投入的资金少，获得的回报更少。拍摄场地也简陋，他们已经用尽全力做出这样的效果了。 有些人虽然不出名，但依然在为情怀做事。你信不信？” 秦空低下头，“对不起。” “很多粉丝只会埋怨造型师、摄影师、灯光师把自家爱豆整丑了！却没想过他们爱豆出席一场活动、演一次电影拿多少钱！造型师、摄影师、灯光师又能拿到多少钱！” “不是人人都是我们！我也不是一开始就现在这个价。我原来也跑过剧组，那就完全是帮忙！还好我家境不错，禁得起烧钱！但其他人要进入这一行，真的靠梦想！” “就像时尚杂志，主编与普通编辑收入也是不同的计量单位。你只会批评，你根本没看到整个时尚行业包括整个娱乐行业虚假繁荣的根源！” “真正做事的人没有钱，梦想能坚持多久？没有他们，演员再好看又有何用？” “观众也是，虽然某位导演说炎国的观众垃圾，但观众也确实太浮躁了！为了某位流量而去看电影！看完就走！我反而认为，电影结束后，那段时间才是最珍贵的！ 喜欢一部电影，你是不是应该把它看完？看到落幕？这是基本的尊重！就像话剧，最后都会有谢幕仪式。那也是全场最令人动容的部分！演员向观众致意，观众报以掌声！” “看电影，怎么就不能看完？听完片尾曲，看看那些人的名字？虽然不一定看得清。” 秦空看着他，“可是，电影一结束，场内灯光就马上亮了啊！就催着你走啊！周围观众也都起身吵吵嚷嚷离开，在你面前走来走去。 你坐在那里不走很有压力啊！前面人头攒动，你也根本看不到荧幕啊！” “你说得对！” 说着灯光就亮起来。场务站在门口，“不好意思，两位老师……” 陈映叹口气站起来，和秦空走到门口。 看着场务，“为什么你们电影一结束，灯光马上打开？不让人看完字幕，就催促观众离开，接着就打扫卫生！这样观影体验非常不好！” 场务低着头，“陈老师，我只是个打工的，按规章制度做事。” 陈映摇摇头，“所以现在的人没有时间静下心来看一次电影或者看一本书。娱乐方式太多，从上到下，都只想着赶快割完韭菜换下一茬。 以前的人娱乐方式少，会早早坐在电视机前，慢慢追一部电视剧，片头曲片尾曲耳熟能详！现在都开倍速看了，开了会员片头片尾都跳过了！” 秦空看着他，“陈老师，你挺念旧的啊？” “所以我喜欢摄影，因为能留住时光。” 没想到陈老师是一个念旧的人！两人走出来。 去顶流拿了衣服，回到店里。 陈映拉上窗帘，就开始脱衣服。 “喂喂喂！陈老师！你干嘛？” “换衣服啊？” “你在我这儿换衣服啊？” “我身材很好的！”陈映开始解他的衬衫纽扣。 秦空无语万分，连忙过去抱起惊呆的秦重，走到镜台前，镜子也照着陈老师。 只好走到收银台面壁。 “秦老师！你过来给我搭衣服啊！你买那么多！我又不知道哪些是一套的！” 秦空无奈，只好放下秦重，低头走过去从购物袋翻出衣服砸到他身上。 “秦老师！你为什么不敢看我？数一数我的腹肌有几块！” “你去死！” “哎呀！秦老师！你好奶凶啊！” 秦空发现了，什么情怀啊念旧啊都是这个男人装出来的！他就是个渣男啊！ “作为一个造型师，你连男人都不敢看，你给女人造型时不是要你命啊？” “我给别人造型别人也没当着我换衣服啊！”秦空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身材真棒！” “是？嘿嘿！” 秦空扭过头，“你不就是等着我夸你吗？” “对！” 秦空无语。等他换好衣服，又赞道：“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确实小狼狗啊！那你现在要去向哪个女总裁投怀送抱？” 陈映看着他，“你打电话给卿总，约她一起晚餐。” “什么？” 第341章 甜蜜背后都是不为人知的荆棘 大家只好拍下他们拿着奶茶并肩走入的背影。 大家对文艺片并不感兴趣，大家只是对陈老师和秦老师感兴趣。 于是都点了奶茶爆米花在休息区吃瓜分瓜。 很快，秦空和陈映逛街看电影，还喝奶茶包场文艺片的照片、视频，席卷全网！ 给了网友们无数创作素材。 表情包都出来了！ 【陈老师：包场嘛！我只想和你看电影！秦老师：你真是无理取闹！包包包！】 【原来冷酷的陈老师在秦老师面前像个小媳妇一样啊！】 【两个高冷的人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啊！】 【还笑得停不下来！】 【秦老师还是很端庄的，没想到陈老师和秦老师在一起这么可爱啊！啊啊啊！】 【没想到啊！温润儒雅的秦老师才是攻啊！这个反差，我萌了！】 【我也盟了！】 我萌了，我盟了——立刻成为最新的网络热词。 全网萌了盟了的时候，两人在偌大的影厅里看电影。 前面还在讨论剧情，后面讨论起灯光和舞美来。 明明很烂的灯光和舞美，陈映这样要求完美的人居然说不错！ 秦空怀疑他眼睛出了问题。 两人在漆黑的影厅里吵了起来。 秦空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要包场了！是为了方便跟他吵架啊！ 不想理他，掉过头去看电影。 但是陈映激动得声音盖过了电影，秦空淡淡地说：“有理不在声高。” “有理可以打你吗？” 吓得门口的场务缩着脖子，又不敢走。怕他们打起来，战战兢兢，随时准备通知保安来拉架。 果然两个男人的甜蜜背后都是不为人知的荆棘啊！ 电影结束，灯光大亮。秦空也不知道看了个啥，站起来就走。 陈映大吼一声：“把灯关了！” 秦空站住，回头看着他。门口的场务也吓呆了，立刻把灯关掉，把门关上。 这是要打架还是要干嘛？站在门外战战兢兢的。 秦空看他一眼，转头就走。 “哎！你坐下！” “陈映！” “别说话！” 秦空无语，只好在隔他几个位置的座位就近坐下。 秦空还以为有彩蛋呢，没有！ 又转头看着认真地盯着荧幕的陈映，“前面你不好好看，净在那儿找茬跟我吵吵，这字幕你倒看得津津有味！” “一部电影，最重要的就是这幕后的工作人员。” 秦空又转头看着字幕。 “大多数人并不会关注。像你我这样出名的造型师、摄影师有几个？大多都是在背后默默工作。你怎么能随便批评他们的舞美、灯光？ 如果他们也一个人拿几百万呈现出这样的效果，那必然是不好！ 但这样小众的文艺片，投入的资金少，获得的回报更少。拍摄场地也简陋，他们已经用尽全力做出这样的效果了。 有些人虽然不出名，但依然在为情怀做事。你信不信？” 秦空低下头，“对不起。” “很多粉丝只会埋怨造型师、摄影师、灯光师把自家爱豆整丑了！却没想过他们爱豆出席一场活动、演一次电影拿多少钱！造型师、摄影师、灯光师又能拿到多少钱！” “不是人人都是我们！我也不是一开始就现在这个价。我原来也跑过剧组，那就完全是帮忙！还好我家境不错，禁得起烧钱！但其他人要进入这一行，真的靠梦想！” “就像时尚杂志，主编与普通编辑收入也是不同的计量单位。你只会批评，你根本没看到整个时尚行业包括整个娱乐行业虚假繁荣的根源！” “真正做事的人没有钱，梦想能坚持多久？没有他们，演员再好看又有何用？” “观众也是，虽然某位导演说炎国的观众垃圾，但观众也确实太浮躁了！为了某位流量而去看电影！看完就走！我反而认为，电影结束后，那段时间才是最珍贵的！ 喜欢一部电影，你是不是应该把它看完？看到落幕？这是基本的尊重！就像话剧，最后都会有谢幕仪式。那也是全场最令人动容的部分！演员向观众致意，观众报以掌声！” “看电影，怎么就不能看完？听完片尾曲，看看那些人的名字？虽然不一定看得清。” 秦空看着他，“可是，电影一结束，场内灯光就马上亮了啊！就催着你走啊！周围观众也都起身吵吵嚷嚷离开，在你面前走来走去。 你坐在那里不走很有压力啊！前面人头攒动，你也根本看不到荧幕啊！” “你说得对！” 说着灯光就亮起来。场务站在门口，“不好意思，两位老师……” 陈映叹口气站起来，和秦空走到门口。 看着场务，“为什么你们电影一结束，灯光马上打开？不让人看完字幕，就催促观众离开，接着就打扫卫生！这样观影体验非常不好！” 场务低着头，“陈老师，我只是个打工的，按规章制度做事。” 陈映摇摇头，“所以现在的人没有时间静下心来看一次电影或者看一本书。娱乐方式太多，从上到下，都只想着赶快割完韭菜换下一茬。 以前的人娱乐方式少，会早早坐在电视机前，慢慢追一部电视剧，片头曲片尾曲耳熟能详！现在都开倍速看了，开了会员片头片尾都跳过了！” 秦空看着他，“陈老师，你挺念旧的啊？” “所以我喜欢摄影，因为能留住时光。” 没想到陈老师是一个念旧的人！两人走出来。 去顶流拿了衣服，回到店里。 陈映拉上窗帘，就开始脱衣服。 “喂喂喂！陈老师！你干嘛？” “换衣服啊？” “你在我这儿换衣服啊？” “我身材很好的！”陈映开始解他的衬衫纽扣。 秦空无语万分，连忙过去抱起惊呆的秦重，走到镜台前，镜子也照着陈老师。 只好走到收银台面壁。 “秦老师！你过来给我搭衣服啊！你买那么多！我又不知道哪些是一套的！” 秦空无奈，只好放下秦重，低头走过去从购物袋翻出衣服砸到他身上。 “秦老师！你为什么不敢看我？数一数我的腹肌有几块！” “你去死！” “哎呀！秦老师！你好奶凶啊！” 秦空发现了，什么情怀啊念旧啊都是这个男人装出来的！他就是个渣男啊！ “作为一个造型师，你连男人都不敢看，你给女人造型时不是要你命啊？” “我给别人造型别人也没当着我换衣服啊！”秦空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身材真棒！” “是？嘿嘿！” 秦空扭过头，“你不就是等着我夸你吗？” “对！” 秦空无语。等他换好衣服，又赞道：“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确实小狼狗啊！那你现在要去向哪个女总裁投怀送抱？” 陈映看着他，“你打电话给卿总，约她一起晚餐。” “什么？” 第342章 陈映的野心 秦空看着他，不过秋季片出了圈，云花公司还开了庆功会，他们俩都没参加。现在他过来了，倒是可以聚一下。本来也是朋友。可惜梁安歌不在。 陈映过去照镜子，秦空就拿起手机给卿香打电话：“卿总，晚上一起吃饭，陈老师请客。” 陈映连忙从镜子前回过头来，连连摆手。 秦空又说：“陈老师不想请，那卿总你请。” 陈映朝他扬了扬拳头。 “我公司有事，你俩去。”说着卿香挂了电话，发了一个红包过来。 秦空高兴地道：“陈老师！卿总公司有事，来不了，发了一千红包！我们可以去大吃一顿了！” “大吃一顿牛屎吗？”陈映走过来，凶巴巴地撞开他。 秦空看着他，“喂！你干嘛这么凶？” “一天就知道吃吃吃！” 秦空无语了，说要吃饭的不是他吗？不想请客的不是他吗？这卿总人不到钱到，多讲义气啊！不懂他在生嘛气！ 果然是个无理取闹的男人！ “不吃你就赶紧走！我分你五百！” 陈映转头看着他，“虽然跟你吃饭有点差强人意，但是算了……走。”转身就往外走。 “喂喂！”秦空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没有办法，只好抱起秦重，追着他跑出去。 陈映转头看着他，“你不觉得你给我这造型白费了吗？” 秦空上下打量他一阵，点点头，“原来像三十多，现在像二十多！确实小狼狗！” “三十多？”陈映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对啊！你原来留着胡子，而且喜欢穿蓝色系，就像三十多嘛！现在头发短了，胡子也浅浅的，穿着黄色的灯芯绒外套，就是青春迷人的小鲜肉嘛！” 陈映看看自己，原来都是蓝色系，现在是大地色系。 米色高领衫，黄色灯芯绒宽松外套，一般人穿就土了，但他身材好五官立体，穿起来确实酷酷的，又很有活力。而且灯芯绒面料自带复古的味道。 在秋冬穿起来，确实给人感觉很暖。但又不娘，整个人很有型！ 完全颠覆了他原来那种冷酷疏离的形象。 陈映又看着秦空，“那你说女总裁更喜欢哪一款？会不会介意年龄差？像三十多反而更好？” “陈老师，你家破产了？” “我去！”陈映踢了他一脚。 秦空突然又转头看着他，“你说的这个女总裁，不会是卿总？” “不是不是！” “那是哪个女总裁？” “我就随便一说。”看看他，陈映又说，“因为我不喜欢粘人的小女生也不喜欢哄人，所以我觉得独立自主的女人，会相对自由。” “那卿总挺适合啊！”秦空开心道，“要我给你们牵线吗？” “卿总就是我朋友啊！要你牵屁线啊？” “哦。”秦空有点失落，又反应过来，“你以前不是说你对大地爱得深沉，死活都要长眠在大地母亲的怀里，根本不需要女人吗？” 陈映看着他，“我说了这么多吗？” “哈哈哈……” “不过你说得对！”陈映点点头，“我可能是拍秋季片被你和安歌刺激的……唉！算了！我不需要女人！” “哈哈哈……” 两人没去王府商场。秦空带他去对面小区那家私房菜。秦空来过，现在又这么出名，刷脸进门。要了个小包厢，点了几个云州特色菜。 突然想起上次来吃是跟林琅和廖总，于是抬头看着陈映：“你是不是真的很想找女人啊？我那个服装师朋友很崇拜你，要不要叫过来？” 陈映看他一眼，“你在拉皮条吗？” “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秦空想敲他，想想林琅本来就仰望这大摄影师，要知道他这态度…… 摇摇头，“算了！虽然林琅很开放，但毕竟是我朋友，不能给你玷污了！你就当光棍。” “你怎么知道她很开放？”陈映突然笑得暧昧，“绯闻是真的？” 秦空不想跟他说话了，低头看手机。 陈映也低头看手机，过了一会儿突然把手机递到他面前，“你看。” 秦空低头一看，那部无人问津的文艺片火了！票房大增！排片量也提升了！ 一堆影评人写评论追捧，把电影里没演出来的意思都分析了出来。 导演也被记者找到，感激涕零地对着媒体鞠躬：“感谢陈老师！感谢秦老师！”双手合十连连摇摆，热泪盈眶，都说不下去了。 “哇！”秦空十分惊异，知道他们能给服装带货，不奇怪。居然连电影也能带！这超标了啊！ “这就是流量！他们几个月一群人的努力比不上我们两个去看一场电影！” 秦空笑道：“要是他们知道我们根本没认真看，会怎么样？” 陈映笑笑，把手机拿回来，放到一边。 菜上来了，也就把这事儿搁到一边。开始吃饭。 “原来为了锻炼和经验，我是跑过很多剧组。后来我涨价了，一般的剧组也请不起。给到工作人员的预算太少了。 就专门跑秀场，拍杂志，拍广告，拍明星。他们为了拍出美美的照片，是舍得出钱的。所以我现在算是时尚圈的人，离娱乐圈比较远了。” “但时尚圈不也被娱乐化了吗？早就不分家了！”秦空看着他。 “对！就像纪梵希和赫本以及她的御用摄影师鲍勃。人们都说赫本是坠落人间的天使，鲍勃说她有上帝给的用来融化凡人的笑容。 安歌能给我这样的感受，那种自然、轻灵，很难得，很打动人。但是她与赫本又不同。赫本是天使，她是精灵。 赫本是纯净善良大爱包容，安歌更野性一些，更自我一些。她融和了那个时代两个赫本的感觉！” “两个赫本？”秦空看着他，“我不知道还有一个赫本！” “有的有的！”陈映点点头，“凯瑟琳赫本，唯一拿下四座小金人的百年来最伟大的女演员第一名。 如果说奥黛丽赫本是时尚的，凯瑟琳赫本就是反时尚的。这也带起了另一种时尚，也就是中性风。 她是第一个穿着裤子参加奥斯卡的女星，特立独行，非常自我。说话也很得罪人。而奥黛丽赫本则是对任何人都很谦逊很亲和。 奥黛丽是女神，凯瑟琳则有凯瑟琳陛下之称！ 所以，我说安歌身上结合了两个赫本的特质，她有亲和包容的一面，她也有特立独行霸气的一面。但这种结合不怪异，反而成就了她身上那种亲切又自由的精灵气质。” 秦空看着他，没想到陈映也觉得安歌像赫本。五官并不是特别精致，但组合在一起，极具辨识度。尤其是一双小鹿般的眼睛！ 但也确实有区别的，不是完全同一种风格。没想到还有另一个赫本！ “潮流易逝，风格永恒！赫本风时至今日，从她的发型到服饰，依然影响着众人的审美。是打破了时代枷锁的美！放到任何时代都能欣赏的美！ 我想我们三个既然生于同一个时代，为什么不能影响这个时代？甚至后来的时代？把这种美塑造成一种风格，成为永恒？” 秦空看着他，默默喝了一口汤，没想到陈映野心这么大！他虽然觉得安歌很美很特别，但并没有想过要把她塑造成永恒。 第343章 我才不想分享女朋友 陈映喝了一口酒又说：“你有没有替安歌想过云花拍完后她要干嘛？” “干嘛？” “她应该去拍电影。” “什么？”秦空惊讶地看着他。 “安歌很有灵气很有演技，她长着一张电影脸，也不用去拍又臭又长的电视剧，就拍电影。好好挑剧本，能够展现她灵气的。 让她成为最伟大的女演员！通过荧幕向这个世界传达美丽！没有一个明星是靠广告片成为经典的！别人说起安歌，不能说她只有一个云花啊！ 而且云花太短了，又是无声的。但电影却可以把安歌的那种美更丰富地表达出来。 如果安歌演电影，你当造型师，我当摄影师。我也认识很多导演和编剧，可以为她量身打造。” 秦空有点愕然，“可是……安歌不想拍戏啊！” “她是为你考虑？”陈映看着他。 “啊？” “她本来可以成为伟大的表演艺术家，让世界瞩目！但却因为你把自己耽误了！” 秦空喝了一口酒。 “其实你怕什么呢？怕你配不上她？怕她的光芒盖过你？不会啊！你又不是赫本先生！” “赫本先生？” “就是赫本的丈夫啊！因为赫本名声太大，媒体都叫他赫本先生！女强男弱在全世界都是悲剧！他们也离婚了。 赫本也是一个为他人着想热爱生活的人，以为是自己工作太忙光芒太盛导致婚姻失败。她非常珍惜家庭，所以后面息影了。但她退回家庭也依然没能守住家庭！” “有的人就是天生决定了他适合干什么！安歌天生的电影脸荧幕女神！你让她跟你过小日子，那是全世界的损失！” “是吗？”秦空皱起眉。 陈映又喝一口酒，“其实你不用怕啊！你和安歌是相互成就的！就像安歌和天才设计师纪梵希一样！” 秦空看着他，“你喝醉了。” “你就是不愿面对现实！你一边批评，你又不去改变，那你批评有什么用呢？ 安歌的美是属于世界的！虽然安歌是你女朋友，但你要懂得分享嘛！” “分享个毛线啊！你怎么不分享？” “我又没有女朋友。”陈映看着他。 “活该你没有女朋友！祝愿你永远没有女朋友！”秦空站起来抱着秦重走出饭店。 在江对面第三条长椅坐下，望着灯火荡漾仿佛底下有一个水城的雁回江。 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秦重的头，“难道我真的会耽误她吗？” 决定还是给她打一个电话。 “空老师！”梁安歌很快接起来，开心地说，“我收到你的钱了噢！谢谢！” 秦空其实有点苦涩，他对挣钱没有兴趣，但陈映都想把她推向世界神坛，塑造荧幕经典了，那他这点钱略显寒酸。 “安歌，云花冬季片拍完后，你想干嘛？” “啊！”梁安歌有点惊讶，“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又说：“多半是看公司安排。” “陈老师说让你拍电影，他认识很多导演编剧，说可以为你量身打造剧本。” “啊！”梁安歌惊讶道，“空老师你想让我去拍电影吗？” “是陈老师，他觉得你适合拍电影。” “他又不是我男朋友！” 秦空笑了，又认真地问：“那么你自己呢？如果有好剧本，你想不想演呢？” “空老师！什么样的叫好剧本呢？像云花那样的吗？” “云花只是广告片。” “但我喜欢云花。” “云花是成功的广告片，但不会像电影那样成为经典！” “空老师，你希望我去演戏吗？” “你不要问我，你要问你自己。我不想耽误你。”秦空说得很大方，语气却有点落寞。 梁安歌顿了一会儿，“你说我也可以自私。那么你也可以自私的。你不想让我演戏就不要故作大方。” “好，我不想。” 梁安歌笑了，“我喜欢你不想。别人觉得我应该怎么样那是别人对我的期望。但人生是我自己的。” “嗯。”他就是怕因为自己，影响了她的人生。 听他有点低落，梁安歌又说：“就算有陈老师的关系，演戏也并非那么简单。 就算量身打造，总得找人投资？一部电影前前后后多少人啊？ 想单纯演戏，演完自己戏份就走根本不可能啊！ 这个圈里，明星首先是公关，然后才是演员！ 导演、制片人、投资方，包括演出地的领导，哪个不得应酬？ 最后宣发时跟影院方电视台卖片。明星哪个环节不参与？明星就是公关！ 公关的时候大家可不希望你像女神一样高高在上，像精灵一样不食人间烟火。 打造出的什么形象都是给观众看的，这个圈子的人才不会把你当回事！你越高不可攀他们越想把你拉下来！说到底，明星是一种商品。” “安歌……” “我以前只是唱歌，在娱乐圈也不算漂亮，这些公关的事还轮不到我。那现在呢，既然大家都关注到，那么就必然要参加各种应酬。 我并不是会说话会来事的人，要不然以前怎么老被黑呢？因为不想虚与委蛇地去做自己不愿做的事！ 比如夏薇薇站在我面前，我肯定不会跟她说话，但她多半会来拥抱我。娱乐圈就是这样，再讨厌的人在镜头前也能像姐妹一样。 我这样的性格只会得罪人，给自己招黑！别看现在喜欢我的人好像很多。但在圈子里，喜欢我的人绝不会多。 那么多人给我点赞，都希望我好吗？呵呵。 也没有哪个投资方会像云花一样让我随意发挥。也正因为随意发挥才拍出了这样的片子。不是随时随处我都能拍出这种轻灵快乐的感觉。 是因为有云花，有你们，有你！我才能够在拍云花的时候那么快乐那么自在。所以我觉得有这样的经历一次已经足够。” “嗯。”秦空心里轻松多了。 一路跟她说着话回到家，又开视频看了她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去洗澡。 第二天早晨跑完步回到店里，门口站着一个腿冻得有些青的人，再看看脸，也冻得红红的，望着他笑了笑，“秦老师，你好，我是夏薇薇。” 第344章 我是梁安歌的造型师，我永不会给你做造型 秦空一愣，说实话四小花长得差不多，新生代女演员都长得差不多，他又不关注娱乐新闻，一下真没认出来。 这就是颜值天花板的四小花之首？ 只能说精致是真精致，锥子脸还没有巴掌大呢！种的眼睫毛又长又翘又密，眨呀眨。满眼风情，流露出一丝撒娇的意味。 挺翘的鼻子，殷红的小嘴，尖尖的下巴是霸道总裁最喜欢捏的那一款。 虽然穿着一件毛领的短外套，但里面露出大片雪肤，蝴蝶结抹胸裙子看着就特么地冷！ 全身都放出对男人的杀伤力！ 一般人都把持不住。 但秦空不是一般人。 好好的明星，非要把自己弄得满身风尘味，可能这是她给自己的定位。 秦空转身开门进去了。 虽然他没理她，夏薇薇还是跟着走进来了。嘟着红红的嘴唇吐出一口气，握着挤奶裙上面的毛领，显得沟壑更深。 张望着店里，娇滴滴地说：“秦老师，你这里好暖和啊！” 又看了看秦空的背影，“知道秦老师很忙，所以昨晚来了，一早就来秦老师店门口等。我以为我还要等一个多小时呢，还好秦老师开门早！” 背对着她站在台洗菜的秦空笑了，他六点起床，穿衣洗漱，带着秦重出门六点十五分左右。现在的天还没怎么亮。 跑完步，在长椅上坐坐，或者再去早市买点菜，回来的时候一般是七点过。天也亮了。 他出门的时候又没看见她，她就说她等了一个多小时！ 真的很搞笑！ 这是功课没做到位就开始撒谎，或者撒娇。 见秦空始终不理人，夏薇薇只好自己走过去，伸手就摸秦重，“秦老师，你的猫好可爱啊！” 秦重冷漠地瞪她一眼，往后一缩。 香水味蹿得秦重跳下台，跳到秦空旁边。 夏薇薇尴尬了，又笑道：“秦老师，你还会做饭呀！我也还没吃早饭呢！我出门的时候酒店还没开餐呢！” 秦空想赶人了。 见他没有请她吃饭的意思，夏薇薇又说：“都说云州四季如春，这大早上站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挺冷的呢！秦老师，能给我一杯热牛奶吗？” 秦空终于转过身来，“我这里不是饭店！也不是商店！夏小姐，你可以出去了吗？” 夏薇薇脸色一下变了，这还是第一个如此不给她面子的男人！突然浮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难道真的喜欢男人？不然，她简直无法理解一个正常的男人可以这样对她！ 国内新生代女明星颜值天花板，可不只是买通稿吹的。她自认她精致的长相，吊打土土的梁安歌一百倍！ 既然他喜欢男人，无法用女人的容颜和风情打动他，夏薇薇终于摆出正经的面孔，“秦老师，我来是想请你给我做造型。” “我不给明星做造型。” “梁安歌不是明星？”夏薇薇头微微一歪，笑看着他。 “我只是给云花做造型。” “可是你也给素人做造型！” “对，我只给素人做造型，明星只做梁安歌，你可以走了。” 夏薇薇控制了一下情绪，又摆出一副甜美的表情。头微微一歪，纤手把胸前的微卷长发往后一撩，“为什么？” “所有的树叶都差不多，但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我给素人做造型，就是找出这一点不同。 但明星都是花。夏小姐，你不是小花之首吗？你连表情都是固定的！我没有造型的余地了啊！” “那梁安歌为什么可以？” 这人怎么听不懂人话？秦空看了她一眼。 “夏小姐，你咄咄逼人的样子，到处比美的样子，就像问魔镜谁是天下最美的人，那个皇后。你已经很美了！不是颜值天花板吗？就不要为难我了！” 夏薇薇突然微微咬唇，豆大的眼泪说滚就滚。 秦空吓了一跳，“睫毛膏防水吗？” 夏薇薇愣了，一颗大泪珠子挂在粉白的脸上。 “噢我忘了！你是种的睫毛，应该不怕水！”秦空一本正经。 夏薇薇深吸一口气，抬起手擦掉那颗泪珠，一直穿着十厘米的尖高跟鞋站在那里。 因为秦空没请她坐。 往沙发看了看，秦空就当没看到，自己也站在橱柜前。跟她隔着一个台。 “秦老师，封杀安歌给云花带来影响，那件事不是我做的。我也没有那样的能量。相反，我一直很喜欢安歌，很羡慕她的洒脱，很羡慕她这么洒脱还有这么多人宠着她！” “我不知道怎么传出我们不和的，我知道你是安歌的朋友，你肯定站在她那一面。但不是你看到的那样。观众就是这样，喜欢看明星撕逼。娱乐圈也喜欢炒作明星之间的不和。” “但我跟安歌真没有什么。我也是受害者！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现在大家都讨厌我？《佳人》封杀了我！你知道吗？我现在都接不到戏接不到通告！” 说到这里，夏薇薇低头，真的哭了起来。 夏薇薇自己从台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巾擦擦眼泪，“安歌被封杀，一堆人出来为她鸣不平！我呢？我被封杀都不敢说我被封杀了！ 因为没有人会承认的！但《佳人》在行业内的影响力，再加上现在梁安歌大红大紫，就像你说的，她是白雪公主，我是毒皇后，所有人对我都喊打喊杀的。” 夏薇薇用纸巾摁着鼻子优美地抽泣着，“你根本不知道我承受了多大的压力！也不知道我鼓起多大的勇气才来找你！秦老师！” 夏薇薇抬头看着他，满眼泪光，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会心软。 秦空只觉得她演技好像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差嘛！ “《佳人》你能和解，我又做了什么？你给素人做造型，为什么不能给我做？我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有！” “什么？”夏薇薇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秦空差点说出因为你黑我女朋友。 顿了顿，“夏小姐，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黑安歌的时候就该想到，黑水会溅到你自己身上。你黑安歌的时候，她说过她很委屈吗？ 不是因为是云花的代言人，所以云花和我这云花造型师才一次次支持她吗？如果没有我们，她不是也被你黑惨了吗？她又去找谁诉苦？” “我……” 秦空打断她，“而且安歌从来没有黑过你！你现在觉得自己被网暴了，那不都是你自己搞出来的吗？ 就你是人，别人都没有心吗？轮到自己身上，才知道受不了！当时怎么不替别人想一想？” “我……” 秦空又打断了她，“我是梁安歌的造型师，我永远不会给你做造型的！你走！” 第345章 剃头的唱戏的呜哩哇啦送葬的 夏薇薇转身冲了出去。差点撞到赵总怀里。 赵总往旁边一闪，一看她梨花带雨的脸，玲珑浮凸的身材，又后悔没一把扶住。 人已经走了，只好怅然望一眼那一双长腿，走进来，“托尼老师，这是哪里的老师？极品啊！可以把号码推给我吗？” “你那什么脑子！”秦空看着他。 张总在外面张望半天，走进来撞在赵总背上，这才回头。 满眼油光，“啧啧啧！托尼老师！可以啊！都开始玩明星了！也是，你现在是明星造型师嘛！她们排着队送上来！你这夜夜笙歌，艳福不浅啦！” 秦空秒沉脸，“剃头的唱戏的呜哩哇啦送葬的，不都是给你们这些大老板服务的吗？” “哎！”张总立马慌了，跑进来握住他的手，“托尼老师你别这么说啊！”摸摸一头丰盈的头发，“我们商人在古代也不入流啊！” “不不不，商人虽然排在末尾，但还是上九流。剃头唱戏送葬都是下九流，为你们服务供你们取乐的。” 赵总哈哈大笑。 “托尼老师！”张总低头就往他怀里撞，“我错了！你不要抛弃我！” 秦空淡定地往后退开。 “哈哈哈……”赵总大笑。 “唱戏的也创造了国粹，送葬的也丰富了民乐，文化传承就靠这些下九流。那些听戏的达官贵人，送葬了就葬了，啥都没留下！跟剃头的一样！” “不不不！”张总连连摆着他的胖头，“不一样！托尼老师！剃头虽是毫末技艺，却是顶上功夫！也是需要传承的嘛！尤其是托尼老师你的顶上功夫已经炉火纯青！” “哈哈哈……”赵总笑疯了。幸好他没有那么说。 托尼老师好小心眼啊！说个明星他都能扯到他自己身上！ 联想上次他买车开始说要买家庭SUV，后来买了个泡妞神器……赵总也有点慌了，他好像把托尼老师的人当技师了！ 连忙拉住张总，“刚刚那是个女明星吗？” “夏薇薇啊！很有名的女明星！”张总眼睛一亮，看看秦空又低头，“托尼老师，你早说那是你的人，我都不会多看一眼！不过你大早上怎么把人欺负哭了呢？” 赵总憋不住又笑起来。 “他是逗乐我是捧哏你是观众？”秦空扫他一眼。 “哈哈哈哈……”赵总干脆放开，尽职尽责地配起了笑声。 秦空揉揉额头，“她只比你们早到一会儿。让我给她做造型，我不做，她就走了。” 两人看着他，一脸心痛一脸意外，“托尼老师！这样的美人儿你也能拒绝啊？” 一看秦空的脸色，张总又连忙说：“啊！我们太荣幸了！你连大明星的造型都不做，还给我们做头！好感动！”说着又把胖头凑过来。 秦空淡定地转身走开，“你们先坐会儿。我被她烦得还没吃饭呢！” “你忙你的。”两人在沙发上坐下，就开始给自己泡茶。 “你们怎么这么早呢？”秦空一边切葱一边说。 “这不怕来晚了，你又被那大摄影师带走了嘛！” 秦空继续做饭，他才不会再理那个白痴！自己没女朋友就劝别人分享女朋友！没到自己身上都不当事儿！ 正给张总洗头，陈映跑进来，“我衣服呢？昨天我衣服放你这儿了！” 说着，自己跑到沙发角落去看看一堆购物袋，“秦老师！送我去机场！” “什么？” “我还没吃早饭。”陈映坐到沙发上。赵总连忙往边上挪挪。 “自己滚出去吃自己打车去机场！”秦空没好气地说。 “你到炎京我没送你？没收留你？没请你吃饭？”陈映控诉道，“我请你吃了晚饭又吃了早饭！你呢？昨晚没吃完就扔下我跑了！也不怕我喝醉了掉江里！” 秦空放在张总头上的手停下来，张总连忙抓住他的手，“托尼老师你不要走啊！我这才刚开始呢！” “唉！”秦空发现自己真像妈妈一样操心，又朝外喊道：“我不信你订的不是头等舱，就没车来接你？” “我就要你送。”陈映翻着杂志头也不抬。 身边也没个发泄的，旁边是产品架，又不能砸。秦空只好用力敲着张总的头，张总啊啊叫出声，身体也起伏着。 姿势过分妖娆！尤其是他肥硕的身躯，十分影响观感。 秦空又停了下来，张总两手伸上来，抓着他的手，“托尼老师！不要停啊！继续用力！” 外面陈映笑了起来。赵总看看这大摄影师，虽然盯着杂志，原来也是一个懂风情的人啊！也配起笑声来。 秦空用力地在张总头上敲了一下，张总高耸的肚子在洗头床上一阵颤动，“舒服！再来！” 外面两人笑疯了。 秦空发现，自己真是又给他们服务又供他们取乐啊！ 拿起旁边的毛巾擦擦手，不干了！ 张总睁眼一瞧，连忙老实了，“托尼老师，再爽我都憋着，我咬着手指，我不出声儿，你按你的节奏来。” “哈哈哈哈……” 一大早，空发艺就被猪叫笼罩。 秦空觉得自己好难！ 看看把胖手凑在嘴上咬着的张总，又继续给他洗头，心累。 把这一个当人家两个的胖头洗完了，张总身轻如燕走到理发椅坐下。秦空如释重负，“今天是你最后一次洗头了！剪好头发，以后别再来了！” 张总转头看着他，鱼泡眼里两汪晶莹，“托尼老师！你真的要抛弃我了？我以后不跟你开玩笑就是了！” 秦空无奈，“你已经好啦！别占用后面的名额，还有排队的呢。” 赵总摸摸自己的麦当劳脑门，“还好！我的头发还没长好！”一脸的高兴。 陈映看了他一眼，秦妈妈这里真是些奇葩客人啊！为了治秃头来洗头，洗着又想慢点长好。 可见在他这洗头做头，确实是人生乐事！秃不秃的，已然不那么重要了！ 难怪他不想进圈，想守着理发店。 跟这群人待在一起，可能比在秀场跑来跑去面对名流明星，更舒服。 看着秦空的眼神，充满了理解和欣赏。 第346章 懂车懂氛围会摄影的陈老师 以后不能再让托尼老师洗头做头的张总，看着自己原本的地中海，现在被一片黑黝黝的小草占据，却不像预想的那样高兴。垂着嘴角，不像刚刚那样说笑了。 秦空都无语，“整得生离死别似的！不是还能剪两次头吗？” “嗯。”张总点点头，“那两次机会我要省着用。你给我剪了头我就去洗脚，天天去洗脚，把头磨秃了我再来找你洗头！” 沙发上二人大笑。 秦空推了一下他的头，“自己浪不要怪我！” 张总也笑了。秦空过去拿起画板，看一眼陈映，翻着杂志也不着急。懒得管他，过来坐在凳子上给张总画头像。 把三张头像扔给他纠结，又转头看着陈映，“你不怕误机？” “我宁愿误机也要你陪我吃饭送我去机场。这是你欠我的！” “我是欠你的！”秦空点点头，到炎京一天十几个航班，他是不怕误！就是戳这儿心烦！ “你让卿总找个人送你嘛！” “唉！我跟她说了，她不理我。所以只好来找你送。” “不可能！卿总不可能这么不讲义气！你是云花的摄影师，她能不送？” “女人一旦有情就无义！哎！”陈映眼睛一亮，高兴起来。 当然谁也不懂他在高兴些什么。 张总把选好的图递给他。 秦空给他剪了一个棱角分明的短发，让胖脸显得不那么油腻了。头发乌亮亮的，脸庞亮堂堂的，没有那么猥琐了，像个正人君子一样。打发他去找林琅买衣服。 才看着沙发上两个，“你们谁先啊？” 陈映不说话，低头看着杂志，仅凭人格魅力对旁边施加压力。 赵总看看陈映，“你先送陈老师。” “唉！”秦空无奈，“那等我回来再给你们洗头。”看着沙发上那个无理取闹的冤家。 陈映高兴地跳起来。 昂首阔步就走。 秦空看看地上的购物袋，无奈提上。跟卿总当跟班，又跟陈大摄影师当跟班，他就是这个命呗！ 秦重从台上跳下来，跟着他跑到门口。 秦空双手提满购物袋，又低头看看秦重，把购物袋朝陈映背上砸过去，弯腰抱起秦重。陈映连忙转身，俯下高大的身躯满地捡购物袋。 赵总又开始配捧场笑声了。 先陪陈映去美食街吃了早餐，又去旁边酒店拿行李。 看他一堆装备，秦空摇摇头，“真是比女人还麻烦！” 陈映笑眯眯地收拾着行李，“看我这房间气氛很好？我本来准备跟你睡的，结果你先跑了。辜负我一番心意啊！” 秦空无语，浴缸跟床就一道不如没有的纱帘隔着，玫瑰花瓣还粘在浴缸边，香薰摆在床头，散发出催情精油的味道，确定是准备跟他睡的？ 好恶啊！抖抖鸡皮疙瘩抱着秦重走到外面。 到王府商场地下停车场，一见小黑，陈映眼睛一亮，拍拍青蛙灯，“泡妞神器啊！以后半个月接送我一次啊！” “你是妞？”秦空拉开后车门把秦重放进去。 “我是你大爷！”陈映打开后备箱把行李放进去。 秦空发动车子，陈映低头看看脚下，“氛围灯呢？打开氛围灯我看看。” “啥……啥玩意儿？”秦空看看他。 “你没装氛围灯啊？你这个白痴！”陈映抬头看着他，“泡妞神器为何为泡妞神器？就是因为氛围啊！外貌很好看，内里也要有内涵嘛！” 秦空把小黑开出停车场，也不用停车费，他这是内部车辆，自动放行。 “我还真不知道什么氛围灯。那是干嘛的？” “就是你和女朋友开夜车的时候，车里的灯光氛围啊！”陈映看傻子一样看他一眼，“你去装一个。” “哦。”又看陈映一眼，开夜车？总觉得陈老师有点不正经！ 过了一会儿又很在意地说：“女生很喜欢那些吗？” “你说呢？所以我说你根本不懂灯光！你得好好学学，灯光最容易创造环境，影响情绪。” “是吗？”秦空记住了，笑眯眯地开着车。 陈映望着前方，“你跟你这些顾客都处成了朋友啊！” “还行。”秦空笑眯眯的。虽然他们总是跟他开玩笑，但其实他并不讨厌。 陈映看他一眼，“只是跟你做朋友有点贵。” “哈哈哈……”秦空大笑，“我跟那些没什么钱的学生老师也处得好啊！去顶流碰见，不还是一样打招呼开玩笑？除了差我亲自上手外，并没有区别。” 陈映点点头，“你跟安歌一样，是热爱生活的。娱乐圈虽然表面一团和气，其实都戴着面具，很难看清一个人。没有你现在这么自在。” “哼。”秦空笑笑，“今天早上夏薇薇还来找我做造型了。” “夏薇薇？”陈映转头看着他。 “嗯。” “你做了？” “当然没有！说实话，就算我愿意给她做，也做不出来。因为就是戴着面具，脸上就像画皮一样，你根本看不出她的真面目。怎么去做造型？就完全提炼不出她身上的特点。” 陈映点点头，“是的，在圈里久了，都是包装，都是人设。很难找出那种内涵。” 到机场停车场，秦空看着他从后备箱拿出折叠的三脚架，“陈老师，你说你就是来洗个头，你带这么齐全的设备干什么？” “呵呵呵。”陈映微笑了一下，就把行李箱扔给他，自己抱着相机、三脚架。 陈映凑到车窗上，对扒着车窗的秦重挥挥手，“拜拜！狗狗！” 秦重刷地扭过头去。 陈映哈哈大笑，秦空无语地看看他，手印在车窗上。秦重立刻转过头来，把梅花掌隔着玻璃印在他手心。 秦空笑了笑，安抚了秦重，才赶上陈映。 两人都抛头露脸的，到机场自然又是一团闪光灯围着他们。 可惜两人气场太强，记者们只能一边拍一边退让。 围观群众眼冒星星。 “陈老师好像换了风格啊！好帅啊！” “果然跟秦老师在一起，可以天天换造型！” 两人旁若无人，秦空帮他把行李办好。在安检口，酷酷的陈映又转头抱了他一下，拍拍他的背，才转身走进安检。 一群人喊着：“萌了！盟了！”感动得泪流满面。 秦空转身走出来，一群人又跟着他跑。 “秦老师！你能给我指导一下造型吗？” “秦老师！你能不能开通微博啊？我是你的脑残粉啊！” …… 秦空走路快得惊人，很快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到停车场开着小黑回家。虽然陈老师很讨厌，半个月来一次也挺好的。如果安歌也能半个月来一次就好了！ 回去又继续给赵总洗头，擦个半干，让他去顶流修剪吹风，顺便把车钥匙扔给他，“给我装个氛围灯。” 第347章 年轻男人的套路 “装什么颜色？” “呃……等等，我问问。”秦空转身就去拿起手机打电话：“你喜欢什么颜色？” “啊？”没头没脑的一句，梁安歌完全愣住，“怎么了？你要送我什么东西吗？” “没有没有。就是正在看一本书，说喜欢不同颜色的人有不同的性格。所以就想问问你。” 赵总站在收银台边，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胡说八道。 “哦……我喜欢紫色，那是什么性格？” “啊……我等会儿告诉你。”秦空把电话挂了，转头看着赵总，“紫色。” “你车停在哪儿？” “顶流旁边直梯到负二层，一摁车钥匙你就看见了。” 告诉了他，秦空连忙转头拿起手机百度了喜欢紫色的人是什么性格，再打电话照本宣科地念给梁安歌听。 “紫色是红色和蓝色的融合，既热情又冷静，所以性格很复杂。高贵、优雅、浪漫、神秘。 你是容易受伤的浪漫主义者，你有着超凡脱俗的感受性、创造性。追求艺术，比起物质享受更注重精神感受。一丁点的浪漫和惊喜，都会让你高兴半天。 你天真无邪、不拘小节，没有压力的感觉会感染周围的人，与你交流轻松愉悦。你考虑别人比考虑自己在先，不会为自己要求过多，这些会让你交到很多朋友。 你自认平凡，却相当有个性。你对自己认知很清晰，对自己要求很高，总想做到更好。 你外表温和淡泊，但内心坚强深藏，不愿意麻烦别人，总是自己寻求答案。所以时常感到疲惫和孤独。 但你也喜欢在安全的环境中撒娇，主动追求理想中的对象。” 梁安歌听完，完完全全呆了！ 其实秦空念完，也呆了，度娘还有这么靠谱的时候？跟她老师说的她潜藏的性格差不多啊！ “准不准？” “空老师……”梁安歌声音有点波动，“好想让你抱抱我。” “嗯……果然撒娇了呢！看来我是安全的环境，理想的对象喽？” “哈哈哈……”梁安歌欢快的声音都传了出来。 赵总站在门口听了半天，呆呆地拎着他的车钥匙走出去，果然托尼老师谈恋爱了！谈了恋爱的人果然满嘴谎言！这也能骗到小姑娘！没想到托尼老师居然是这样的人！ 果然是活到老学到老啊！他还在拉着小姑娘的手看手相，人家托尼老师都研究得这么深了！唉！年轻男人的套路！ 快要到中午了，也没人进来。秦空就一边摸着秦重一边跟梁安歌打电话。 被他一通话分析得，梁安歌如遇知己般激动地说：“空老师，视频吗？” “不，就想听听你的声音。” “你不想看到我？”梁安歌语气有点失落娇嗔。 “不是，因为视频，我就老看着你的脸，听不清你说什么了。” 梁安歌愣了一下，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秦空也笑眯眯的，其实他能够想象出来她大笑的样子。 可惜赵总已经走了，不然他就又学到进阶版套路了。 “空老师，那你喜欢什么颜色呢？” “蓝色。” “那喜欢蓝色的人是什么性格？” 秦空一边保持通话，一边又去找度娘。 又给她念：“蓝色，是天空和大海的颜色，属于富有幻想力的色彩。 喜欢蓝色的人，对于事物或金钱的要求较低，更追求内心的满足，喜欢待在个人世界。 在情感方面，对于异性容易一见钟情，但是容易被背叛。卧槽！” “怎么了？”梁安歌连忙说，“空老师，我不会背叛你的！” “嗯……咳咳！”秦空喝了一口水，平静了一下情绪，又继续念：“喜欢蓝色的人，好奇心强烈，对新奇的事物很感兴趣。学习能力不错，会因个人兴趣而有其专长。 对于艺术、服装、家具，都有着与众不同的见解，品味独特。喜欢享受自由自在的生活乐趣。喜欢蓝色的人多数理性，注重专业，重视承诺，注重细节，喜欢亲力亲为。 喜欢蓝色的男人想做一个自信、品味十足的优雅男人。但是，内心深处却隐藏着跳跃不安的因子，使他缺乏安全感。因此，不自觉中他经常会出现艺术家的忧郁神情。 另外，喜欢蓝色的男人，对事情很挑剔，也很理性。除非他看上或爱上某个人，他才会大胆热情地示爱。而且他的爱兼具包容性和攻击性。” “哇！”梁安歌激动道，“好准哦！空老师！跟你好像啊！” “还有一句。” “什么？” “喜欢蓝色的人会逐渐喜欢紫色。” “啊！”梁安歌感觉自己心都融化了，“为什么啊？” “嗯……因为很多男人年少的时候会喜欢蓝色这种清新的颜色，随着年纪和经历的增长，会改变一些对事物的看法，变得成熟。 紫色是蓝色的过渡色，有时候会傻傻分不清楚。而且紫色极具神秘和美感，会令喜欢蓝色的男人注目，产生兴趣，一旦触碰便深陷其中。” “哇……”梁安歌出现了颤音，心都化成冰淇淋了。 秦空也没有说话，手撑在台上，默默享受着这一刻。 虽然距离很远，但总觉得两个人的心很近。 已不仅仅是喜欢。 连呼吸声都是好听的。 有客人进来，秦空才轻轻说了再见。让客人去外面玩一会儿或者坐在沙发上等。这才起身去做饭。 客人坐在沙发上，看他一脸笑意，也忍不住笑。只是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也不知道这个年轻男人掌握了终极版套路！ 其实秦空也不是套路，以前喜欢纯净的天蓝。上次去过薰衣草园后，确实越来越喜欢紫色了，薰衣草其实是偏向蓝紫色的，不知不觉就被吸引。 没想到在度娘这里给自己的爱情找到了理论依据！很高兴！ 虽然以前也谈过恋爱，但秦空还是被动那个。就是从来没恋爱过的青涩男孩，被一个女孩缠功为主的追求拉下水。 本着她对我好，我对她更好的原则。对于爱情出于想象，理解得并不透彻。 现在想来，付出的精力大于感情！ 只会默默做事，从来不会说具有深度的话题。也认为说话并不重要。更不会甜言蜜语。 现在也不是说甜言蜜语，就是很喜欢跟梁安歌说话，说着说着，就变甜了。 根本不用去欺骗女朋友啊，自然地说出心里话，就这么甜啊！ 秦空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会谈恋爱！ 呵呵呵…… 客人一边翻书一边看着傻了唧在那边笑的托尼老师，摇摇头，羡慕啊！年轻男人果然容易快乐！ 这时候台上的电话又响起来，秦空转身接起来。 梁安歌说：“你看的哪本书？给我推荐一下，我这就去买。” 第348章 有千万活人粉的僵尸博主 于是客人看到傻了唧傻笑的托尼老师真的傻了。 愣了一会儿，秦空只好老实交待：“我百度的。” “哈哈哈……”梁安歌大笑，“遇事不决问度娘！” 秦空也笑了。 下午打烊后就去书店买了关于色彩心理学的书籍，自己翻了翻，觉得挺靠谱的，又推荐给梁安歌。 于是两人开始研究起心理学来。 一有空闲就交流读书心得。 只是没多少空闲。自从马琳娜登门后，外界都在传秦空加盟《佳人》。让《佳人》十一月刊的关注度和讨论量，超过了金九银十。也算是被秦空拉了一把。 看到蹭他热度的好处，也发现他天天开店，并没有加盟《佳人》，其他人便效仿马琳娜，登门拜访。 大牌愿意提供冬季片的服装、珠宝、鞋包等等。也有明星和明星造型工作室邀请他。 都被秦空一一拒绝。 因为这些人在他门口进进出出，导致他门口时常有记者蹲守。天天被传跟这个合作，跟那个合作。 秦空不胜其烦。 不得不在门口贴上告示——非预约勿入。 一个傍晚，刚打烊，卿香走来，看看门上的白纸黑字，“哟！我没预约，我可以进来吗？” 秦空无语地抬起头，“好像你什么时候预约过一样！” “哈哈哈……”卿香开心地走进来，就像到家一样，把包包撸下。 “不过你也是！你到底是云花的造型师还是别家的造型师啊？天天新闻看得我心慌慌！” 秦空又低头打扫卫生，“你不看不就好了！” “你开通微博回应一下嘛。你写在这里，别人还不是跑过来才看到？开通微博了，也免得我冬季片想艾特你都艾特不到。” 秦空收拾好，看看她系得整整齐齐的墨蓝色大衣，“你为什么又穿回蓝色衣服了？” “唉，感觉其他的不适合我。我不怕被人注目，但喜欢别人看到我的专业，而不是对着我的长相和衣服品头论足。” 卿香脱下大衣搭在理发椅上，穿着里面藏蓝色的高领毛衣，走到花架后。 等她躺到洗头床上，秦空说：“卿总，你知道喜欢深蓝色代表什么吗？” “代表什么？” “喜欢深蓝色的人，一般比较理性，喜欢凌驾于他人之上。比较适合创业。而且，喜欢深蓝色的女性自立的决心比较强，在工作中可以找到人生的价值。” 卿香抬眼看着他，“可以啊！你不会是乱说的？” “怎么会是乱说呢？我最近在研究色彩心理学。我才发现别人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衣服，什么颜色的配饰，其实也代表了他们的性格。” 卿香半信半疑地点点头。 “所以以后我不会随便指导别人穿什么颜色的衣服了。尤其是像你这样长期喜欢穿一种颜色的人。衣服已经与你融为一体，成为了你的一种价值观和安全感。” “嗯。”卿香深有同感，“虽然你上次给我搭配的衣服，大家都夸好看，但是我自己浑身不舒服，自己看不惯。一穿上原来的蓝色衣服，就觉得这才是我。” “呵呵。”秦空笑道，“喜欢的颜色并不一定适合穿。像安歌适合橙色、黄色、大地色这些明亮的颜色。 开始她给人的感觉也是明快的热情的。我一直以为她喜欢鲜艳的亮色。但她其实喜欢紫色。神秘忧郁的冷色！反差大？” “嗯。”卿香点点头，“我懂了，你不是在研究色彩心理学，你是在研究安歌呢！” 秦空无语，“我只是发现造型如果能跟自己喜欢的色彩联系起来，应该感觉更加舒服。” “有意思。”卿香点点头，“那喜欢深蓝色的人还有什么特征？” 果然女人对这些很感兴趣！ “镇定自若，善于控制感情，很有责任心。富有见识，判断力强，胸怀宽广。面对问题常常临危不乱，在起冲突时总是默默将矛盾化解。” “就像春季片我和陈老师冲突，同一个团队的话，你的处理方式就是三言两语就把矛盾化解了，给人感觉很舒服。” “嗯。”卿香点点头，嘴角出现了笑容。 “但是等到该予以反击的时候，你一定会以漂亮的手段让对方臣服。就像对《佳人》那样。” “哈哈哈……” “乍看之下你人缘不错，但其实不擅长与人交际，所以只能和志同道合的朋友组成一个小团体。你常常因坚持崇高的信念而受人尊敬。” 卿香点点头，“不错，挺符合的。除了你们几个，我确实与其他人没什么交际。除了工作，也没有什么私人生活。但就云花这个广告来说，我的坚持，确实在公司赢得了尊重。” 秦空也笑眯眯地点点头。他们几个算是一个小团体！ “你这一套挺适合泡妞啊！” 秦空无语。这什么神转折，猝不及防！ 第二天开通了微博，后浪立刻给他官方认证了。 被官方推送，立刻上热搜，粉丝一天上千万。一堆明星、时尚博主、娱乐大V、大牌、时尚杂志关注他。 而他只关注了梁安歌、云花、陈映。 因为不想看信息，秦空注册完就卸载了后浪APP。 于是，秦空成了后浪微博唯一一个拥有千万粉丝的僵尸博主！ 一条微博都没发，只关注了三个人的僵尸博主！大家都知道谁都别想与他合作了！起码今年没机会。 如他所愿，门口又安静下来。 时序进入十一月，天气越来越冷。真的感觉冬天来了。 一天晚上提前培训完后，秦空说：“我创造的初级发型都教给你们了，往后全靠自己练习，当然有疑问还可以来问我。 顶流也上了正轨，开始实行八小时轮班制。周休和年假原来我也跟你们说过了。排班的问题，你们根据情况，内部定一下。” 秦空看看莫蓝，莫蓝点点头。 同事们忍不住伸胳膊伸腿，每天十几个小时连续上了两个月，现在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 “这两个多月，辛苦大家了！”秦空看着他们。 然后转身从收银台提出一个袋子，一打开，同事们眼睛都亮了！一扎一扎崭新的钱啊！ “这是我个人给你们的奖金！感谢你们这么努力！” “谢谢师兄！”大晚上的，他们的声音能把王府商场掀翻了。 莫蓝看着他，真是没见过这样的老板呢！ 同事们像过年一样，秦空也很高兴，总算把这班人带出来了，不负几年情谊，也不枉他们叫他一声师兄！ 不用天天晚上去顶流后，秦空每晚跟梁安歌视频一下，大概十点就睡觉。 一个寒夜，正要发视频请求，凯文的电话打进来，出来就是哭声：“师兄！救救我！” 第349章 月黑风高 “怎么了？”秦空刷地坐直。 电话里传出另一个粗壮的男人声音：“托尼老师！我是段耀庆。” “段总？”这是他的客户！秦空相当惊异。 “他说是你兄弟？”话音落，又响起凯文的一声惨叫。 秦空连忙说：“是。他哪里得罪了您？” “他睡了我老婆。” 秦空捂着额头。 “你说我是打断他两条腿还是打断他三条腿？” “段总！等等！”秦空深吸一口气，“你们在哪儿？” “瑞星宾馆807。” “我马上过来，等我过来再说好吗？先请您手下留情好吗？”秦空一边说一边连忙穿好衣服。 秦重也跳起来，秦空弯腰摸了摸它的头，秦重看看他，又缩回被子里。 冲出门去，梁安歌发视频过来。秦空接了，一边跑一边说：“安歌，我同事出了事，你先睡。” “啊？好的。” 秦空跑到王府商场停车场，开着车，把油门踩到底。 他可以想象那种愤怒，他无法想象段耀庆会做出什么事，会不会把凯文打死。 虽然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但正是这种平静才可怕。 瑞星宾馆在漫长的雁回江边上，星罗湖进入雁回江的那段。秦空也是导航才知道。 下了车，处于开发区，周围人烟稀少，高高的路灯在空旷的新马路上透出惨淡的光。 周围除了低矮的厂房，和一两座高耸的办公大楼，没有遮挡。 瑞星宾馆的猩红招牌很醒目！ 雁回江传来潺潺声响。 真是月黑风高啊！ 秦空在马路上停了车，跳过施工的隔离栏，冲进瑞星宾馆。 看着电梯一层层往上跳，心也快跳出来了。 走到807敲了敲门，没人开。 秦空急了，又打电话给凯文。 呜呜的风声先传来，伴随着凯文被风吹散的嘶哑声音：“师兄！快来救我啊！呜呜呜……” 秦空也快哭了，“你让段总接电话。” 接着，听着手机是换了手，秦空连忙说：“段总！我到了！你们在哪儿？” “江边。” “啊？”秦空又连忙跑出来。心都快跳出来了！ 穿过马路、隔离栏、一片工地，终于在水杉林漆黑的影子下发现了几个人影。 连忙冲过去。 “师兄！” 这么黑，江边又没有路灯，要不是那一团白肉，秦空都不知道地上还有个人。 连忙打开手机电筒一看，凯文浑身被扒光，连条底裤都没有，身上青紫交错，血痕斑斑。 秦空又气又心疼，只好先抬起头，看着黑夜里跟个黑无常一样的段耀庆，“段总！你想怎么处置他啊？” “你也不问问他有没有冤枉？”段耀庆搓搓手指看着他，“看来你是知道他撩骚我老婆了？” “我……”他是知道他撩富婆！艾伦提醒过他！这段时间忙忘了！懊悔万分！ 看着他的神情，段耀庆脸更黑了，“这么说，他撩骚顾客，把顾客撩到了床上，是你纵容的？你是知道他撩的是我老婆还是不知道？” 秦空深吸一口气，“我不知道！我……” “不知道是？”段耀庆点点头，“总之，你知道他撩女顾客，是？” 秦空真是百口莫辩。 “托尼老师！王总找个小三，你把他全家拉黑名单！我们都认为你是一个对道德对感情要求比较高的人！眼里容不得沙子！” 段耀庆看看凯文，“这块土坷垃，你倒能放进眼里？” 秦空深吸一口气，“段总，确实是我的疏忽，我忘记提醒他。” “是！你该提醒他！不是什么女人，他都能玩的！” 秦空又深吸一口寒冷的空气，“对不起！”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总之难辞其咎！ 段耀庆点点头，“我本来要打断他三条腿，但是他搬出你来了！我也是你的客户，我也很喜欢找你做头。 不管你认为我怎么样，但我认为你这个人值得交！我很敬佩你！所以我给你一个面子，等着你来。那么现在，你看，你想怎么处理？” 秦空又转头看看凯文，也不知道是怕的还是冻的，缩成一团直抖。往日一个傲气自信的帅哥，现在像个剥皮的老鼠一样！ 真是又气又心疼！ “段总，你可以提条件，我们尽量赔偿。” “呵呵。”段耀庆笑了一下，“我缺钱吗？” 秦空低头，“不缺。” 段耀庆又搓搓手指，“我总要出出我心中这口气。”看着另外几个男人，“打断他两条腿！” “段总！”秦空连忙拦在凯文前面。凯文伸手抱住他的腿。 “托尼老师，你是来护短的？”段耀庆看着他。 秦空深吸一口气，“他既是我师弟也是我员工，确实有我的责任，我愿意赔偿。虽然您不缺钱。但是请您放他一马！我相信他以后不敢了！” “呵呵。”段耀庆笑了，“托尼老师！你说得轻松啊！咱们都不缺钱，赔偿没有意义。我就是想出出气，我总不能打我自己？” 秦空低下头。 “你再拦着，我就打断他三条腿。你可以报警。但警察来的时候，他必然已经废了，我也不怕坐牢。” 秦空知道，两条腿打断还可能站起来，三条腿打断，那真完了！他这一辈子就不是男人了！ 而且报警有什么用啊？他就一个人，他们六个人围着，他护得住吗？还等得到警察来吗？ 看秦空往前挪动，凯文紧紧抱住他的腿，如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师兄！” 恐惧绝望的惨哭祈求，不忍耳闻。 “你还没结婚，长个教训。”秦空挣脱开他的手，往前一步。 在凯文的凄惨哭声和祈求中，秦空转身对围着凯文的几个大哥深鞠一躬，“他是我兄弟，请各位大哥手下留情！” 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段耀庆看看他，又看看那几个人，“动手。” 秦空走到土堆边，背过身去，在棍棒接触皮肉的沉闷嘭嘭声和凯文的惨叫中，抹着眼泪。 段耀庆看他一眼，看看几个围着凯文挥舞木棒的人，“停了。” 秦空连忙转身，走到他面前深鞠一躬，“谢谢！”然后连忙转身去看凯文。 呜呜咽咽的，声都不大了。 段耀庆和几个人转身走了。 秦空连忙把外套脱下来给凯文穿上，轻轻把满身血污的他背起来。 放到车上，直奔医院。 第350章 成年人不能原谅，只能算了 一边开车，秦空一边给谢允打个电话：“凯文被打了，我现在送他去医院，你拿点衣服毛巾什么过来。” “啊？” 挂了电话，秦空又打给莫蓝。说凯文出了车祸，让他把明天往后凯文的客人都安排给其他人。 然后打给唐森：“凯文出车祸了，我在医院。你明天到我店里，把预约的客人往后推推。” 几个电话打完，也到了医院。 医生检查了一下，“小腿胫骨骨折，其他都是外伤。我摸着骨头也没有移位，年轻人嘛，恢复力强，打石膏，养一个多月就好了。具体情况明天拍片看看。” 秦空松了一口气。 “这是冻晕的啊？”看病人浑身血污泥泞，就披个外套，医生也没有多问。 “先办住院，身子擦干净，先挂水，擦点外伤药。等腿消肿了再打石膏。” 正说着，谢允也拿着衣服毛巾洗脸盆来了。 两人也来不及多说，秦空去办住院，谢允就给凯文擦身穿衣服。 回来大致给谢允说了一下，谢允看着他，又看看凯文，“这小子……唉！他怎么拎不清呢？到高端店了思想也没有高端起来！” “他以前太顺了，从来没翻过船。单身，天天换女人，那些女的也不找他闹。店里那些小兄弟都崇拜他。所以他习性难改！” 谢允拍拍他的肩，“就是委屈你了！怎么面对客人啊？” “唉！”秦空深深叹一口气，“艾伦提醒过我，是我忘记了，没有提醒他。客人确实是看在我面子上，手下留情了。” 谢允又看看凯文，“活该！他不经这一回，他能玩一辈子！” “明天你找护工来看着，我去找客人登门道歉。”秦空也看看凯文，又叹一口气，“不然他这腿绝对残废了！但客人心里的气肯定没出出来，我没有别的办法。” 谢允看着他，“怪哥。你说这小子，技术还行，又会招徕顾客。除了太花，做人还行。但也不能因为这方面开除人。这毕竟是私生活。我们又不是他亲兄长！不好说太多。” 看看凯文还想打一顿，看着秦空真心疼，“明天我陪你去。” 秦空看看他，摇摇头，“这种事，没人喜欢多一个人知道。我去就好了。对店里就说凯文出了车祸，不要传。” “嗯。”谢允点点头，“那你先回去休息，哥守着。” “回去我也睡不着啊！” 秦空靠在病床边小睡了一会儿。第二天醒来让谢允在这边安排。 知道段总喜欢普洱，去买了两片高档茶饼，又买了一套高档茶具。打电话问了他在公司，就送到他公司。 一进办公室，段耀庆笑笑，“托尼老师，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一边说，一边示意他在茶座坐下。 秦空看看整雕的黄花梨茶桌和古色古香的茶具，“段总品位这么高雅，我这都不好意思拿出来了。” “呵呵。”段耀庆笑道，“托尼老师，你可不是会奉承的人啦！” 秦空有点尴尬。 段耀庆主动把他带来的茶饼和茶具拿出来，点点头，“有心了，托尼老师，你选的东西怎么会错？”又看着他，“怎么选的人就不行呢？” “呃……”秦空顿了一下，“他是我同事，也一起工作几年了。我开高端店，也是想拉他们一把。除了同事关系，我也不好过于干涉他们的私生活。 但这件事，确实是我没有尽到责任。我知道他有这样的习性，原来开高端店的时候应该多考虑一下，或者后来多提醒一下。但忙起来，就忘了。” 段耀庆闻着他带来的茶饼，“你也别往心里去了。都是成年人了，自己的责任自己担。” 秦空点点头，“多谢段总手下留情！” “哼。”段耀庆看看他，“虽然他人很烂，运气倒不错，遇到你这样的师兄。不然我肯定把他祸根打断！” 段耀庆给他倒了一杯茶，秦空喝了一口。 “不过呢，一个巴掌拍不响。那女人，比我小了十几岁，跟你们差不多大。唉！小女人就是，又要你花钱，又要你陪着，哄着。呵呵，所以大家喜欢去你空发艺待着。” “呵呵。”秦空尴尬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早上刚去民政局恢复单身，以后可以经常去空发艺喝喝茶，不用陪谁哄谁了。” 秦空抬头看着他，只能说一句：“段总潇洒！” 段耀庆笑了笑，“这是被我抓到的，或许还有没抓到的呢。她拿着我的钱在外面玩，我又不管她。唉！算了！” 看着他又说：“托尼老师你知道吗？等你年纪再大一些，就没有那么血气方刚非要争个你死我活！更多时候，不能说原谅，只能说算了！以后都不要再提这事了！” 秦空站起来，段耀庆也站起来，扶住他准备鞠躬的肩膀，“托尼老师！你人不错，这事儿，现代社会也平常。我说算了就算了！” “谢谢段总！” 从段总公司出来，秦空也松了一口气。 想着昨晚梁安歌发视频过来，多半也担心着，坐到车上便发视频给她。 梁安歌接了，果然一脸紧张，“空老师！你哪个同事出事了？没事？” 秦空笑笑，“没事，凯文出了车祸，小腿骨折，养一个月就好了。” “噢！”梁安歌松了一口气，又看看他，“你昨晚没有休息吗？” “嗯，这就回去休息。” “你还开车啊？那你注意点啊，不要开着睡着了。” “我知道。”秦空笑笑，也觉得这个雾蒙蒙的冬日早晨晴朗了一点，“真希望冬季片早点拍。” “嗯。” 秦空坐在车里，想抽一支烟。但又没有烟。 开着车到王府商场，叫莫蓝出来吃午饭。 “店里还忙得过来？” “嗯，把凯文的客人分给其他人了，还行。伤得重吗？大家说下班去看他呢！” “不重。” “你天天在店里，谁技术好？谁话术好？” 莫蓝看看他，“骆辰技术最好话最少，其他的都挺会说的，店里欢声笑语的。都说顶流发型师是你旗下的男团，可不是吹的！很多女顾客慕名而来呢！” 第351章 发飙的师兄 “呵呵。”秦空笑了一下，“凯文不是出车祸，是被女顾客的老公打了。” “啊？”莫蓝瞪大眼睛。 “你是总监，允哥不在这边，你盯着这个店，为什么不约束一下他们的言行？” “我是技术总监啊！”莫蓝看着他。 “而且原来帝凡的发型师对女顾客也很温柔啊，当宝贝一样哄着宠着，但是大家都有分寸嘛！知道她们的背景嘛！我也没想到凯文把人……到底什么程度了？” “被打断腿了，害人家离婚了，你说什么程度？” “啊！”莫蓝盯着他，“那怎么办？这种女顾客失去金饭碗，会来找我们闹啊！” “啊？”秦空也惊讶地看着他，“不要脸吗？” “唉！”莫蓝看着他，“你根本不知道，有的女人就是凭年轻漂亮傍上富豪的。所以她也经不起撩拨。这种人没钱没人养了，还在乎脸面吗？” “不不不！”秦空连连摇头，“绝对不能让事情闹大！男客人是我的客人，我已经摆平了！女客人你去摆平！” “啥？”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让她不要闹。这不但对顶流影响太大，对我的客人也是二次伤害！” “啊！”莫蓝也一筹莫展。是啊！现在顶流全国知名，闹出来就太难看了！虽然只有凯文一个人把女顾客撩上了床，但大家都喜欢以一代众。 发型师这个行业本来风评就不好！外面传说天天换女人！ 如果一群顶流发型师是这种德行的话，一定会被骂为行业败类的！是秦空选择了他们，那么秦空都会被钉在耻辱柱上！ 影响太太太大了！ 莫蓝立刻问：“是谁啊？” “你不知道啊？你天天在顶流，我又没在！” “凯文跟每个客人都聊得挺欢啊！我哪知道是哪个啊？” 秦空皱眉，“段太太，应该也是二十多岁。” “段……”莫蓝点点头，“她原来在帝凡就主动撩长得帅的发型师，难怪碰到凯文就干柴烈火了！这还是后面从帝凡接手的顾客，可能就是看到顶流男团，不跟帝凡发型师走了。” “既然知道了，你就去摆平她。然后把她拉黑名单。” 莫蓝看着他冷漠的神情，“嗯。” “回去说凯文需要静养，让大家不要去探望。晚上下班我会过来开会，除了女员工，通知大家都到场。” “好。” 等莫蓝走了，秦空才回到店里，唐森在剪头模，秦重在吃罐头。 秦空挺欣慰的。 见他进来，唐森抬起头，“师傅！你回来啦？凯文哥哥伤得重吗？” “死不了。”秦空坐到沙发上。秦重罐头也不吃了，立刻从台上跳下来，跳到他怀里。 第一次把它单独留一晚上呢！虽然没关灯。越来越粘人了！秦空安抚地揉揉它的头。 “师傅，你吃饭了吗？要我给你做点什么吃的吗？” “不用，你继续剪你的。” “哦。”唐森看看师傅，又继续剪头模。 秦空翻了一会儿杂志，想着段太太的事，心烦，看不下去。又抬头看着唐森，“上次内扣都给客人修了？没问题了？” “嗯！”唐森兴奋地点点头，“我把客人叫回来，重新给她们修剪了。她们都很高兴。” 秦空看看他兴奋的红脸蛋，挺可爱的，笑问：“喜欢你的女生挺多的？” “啊？”唐森脸色通红，又为难地低下头，“嗯呐，她们喜欢逗我，让我叫姐姐。” “呵呵。”秦空笑笑，“都说发型师喜欢撩女顾客，这还不是相互的吗？但是你要把持住，专注技术就好了，不要跟她们说太多。 就是谈恋爱，也要认真挑选。你现在还小，先注重自身成长，不要为其他事耽误前途。” “嗯。”唐森认真地点点头。 “先跟你说清楚，你要是品德不行，就不能当我的徒弟！” “我知道！师傅！”唐森一脸庄重。 秦空又感到一丝欣慰。同事又不能自己挑选，只怪当时顶流新店开业急需用人，没办法讲那么多规矩，没时间考虑那么细致。 但是在看人方面，他也不至于太差的！ “晚上王府店开会，你也去听听。” “嗯。” 教唐森剪了一下午头模，吃过晚饭，天还没黑，秦空就去顶流坐着了。 大家打了招呼，问问凯文的伤。见师兄坐在沙发上撸猫，又各自去忙着。唐森就专门站到骆辰背后去学习。 杜若给他倒了一杯水，秦空点点头，一边假装翻杂志，一边观察他们。 发现果然除了骆辰专注地做头发，其他人都是一边做头发一边聊天，骚话不断。 他们以前面对大学生还收敛一点，现在面对这群富婆，两边都放得开，你一句我一句，笑声不断，还真是打得火热！ 就算这次凯文不出事，估计也总会出事的。男女在一起就那点事，经不起这样有来有往地撩拨的。 何况这些女人多半有钱漂亮还寂寞，发型师呢也年轻帅气加嘴甜。 简直不出事都奇怪！ 不像帝凡那群发型师当了几年高端发型师，客人办会员的时候也会录入资料，对她们背景比较了解，会掌握分寸。 这群刚从普通发型师升上来的，刚开始接触这样的客人，那是使尽浑身解数来逗她们高兴了。根本没考虑到她们的背景。 看见秦空在这里，女人们也是抓紧机会，围着他坐着，莺声燕语地问问题开玩笑。 十点客人都走之后，莫蓝和谢允也走进来。对他点点头。 看样子是跟段太太谈妥了，秦空稍微放心，站起来，看着他们。 面对师兄严肃的目光，大家有点慌，面面相觑一会儿，都老老实实站着。 看得大家心底发毛了，秦空才开口：“我坐在那儿几个小时，看你们剪头发，基本都是听你们在跟客人聊天啊！” “可是师兄！做头发一两个小时，不聊天不是太尴尬了吗？” “这些女人基本都是约着一起来，难道不会相互聊？就算单独来，现在谁不拿着手机看几个小时？就把你尴尬死了？” 大家不敢说话了。 “做个头发你问人家那么多私事干什么？不问这些你做不好头发了？光顾着跟客人聊天了你们还能剪好头发吗？” 大家闭着嘴，师兄自己不爱聊天，怎么连大家聊天也管。 “而且你们那不是在聊天！你们是在聊骚！”秦空怒道。 气氛一下子降下来。 秦空又缓和了一下语气，“那些女人被你们逗得嘻嘻哈哈，那些害羞的，被你们撩得面红耳赤还在撩！ 你们想干嘛？真当顶流是会所啊？后面就是酒街，你们怎么不去当男公关啊？需要你们做这些吗？” 本来缓和的语气又冲起来。 第352章 开理发之先河，回技术之本源 “顶流不需要维护客情！对客人做到有礼有节就行了！我不是说完全不跟客人聊天。但你们聊的是正经的吗？导致我坐在这里，客人都来逗两下。当我是公关经理呢？” 同事们笑起来。 “很好笑吗？” 同事们连忙咬嘴憋住。 “顶流！全国响当当的招牌！我们追求的是技术！我们用技术征服客人！不是用话术！你们掌握着全国最新最潮流的发型，还需要一堆屁话来加成吗？” 同事们都低下头。 “你们知不知道你们撩的女客人是什么背景？知不知道她们很多都有老公？知不知道她们的老公都是些什么人？知不知道她们很多人的老公都是我的客户？” 气氛十分沉闷，同事们都很压抑，隐隐猜到凯文恐怕不是车祸是人祸了！难怪不让他们去看，而且师兄、允哥和总监都一脸严肃。 秦空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们是给人带去美的职业，应该是让她们的家庭更圆满！而不是破坏她们的家庭！ 就算你没有这个心，认为只是逗逗乐。但是你觉得她们的老公，我的客人，喜不喜欢你们这样逗他们的老婆？” 秦空看着他们，“你们大多都还没结婚！换位思考一下！自己老婆愿意让其他男人撩得花枝乱颤面红耳赤的吗？” “从明天起，风气整改！”秦空看看谢允，“顶流官方，推出沉默服务。” “沉默服务？”大家都看着他。 “告知广大顾客：做头发的过程中，如果不想跟发型师聊天，可以选择沉默服务。选了这样服务的顾客，除了必要的发型沟通，发型师将全程保持沉默。” 大家奇异地看着他，师兄的想法总是很奇妙啊！ “我们就来看看，有多少顾客烦透了发型师那张嘴？有多少顾客希望做头发的过程中享受安静？而且我也相信，专注做头的发型师是不能分太多心与顾客聊其他话题的。” 说着看了看骆辰。 大家也看看首席发型师，确实骆辰是技术最牛的！做头发是最专注的！ 秦空又看着谢允，“大学城那边都是涉世不深的大学生，以睡大学生为傲的吊丝习气也该改改了。严重的，直接辞退！” 谢允点点头。 “顶流就做纯粹的技术专业店！我希望你们把自己当专家来要求，对自己多些尊重！就像原来对安妮老师一样，一些过分轻佻的顾客，可以利用预约制排除。” 大家都看着师兄。 “我为什么不开连锁店？因为我管不过来那么多人！但这么几个人，如果我都管不了的话，那这店就没必要开了！你们各奔前程！” “师兄！”大家齐声道，“我们一定会把顶流做成专业店的！” 散会后，谢允、莫蓝、秦空三个人留下。 “谈好了？”秦空看看他们。 “嗯，幸好我们及时联系了。那女的娘家人真的准备来顶流打砸，怪凯文诱骗她！还准备把你拉进去把事情闹大！ 我们也告诉她凯文被打断腿了，反正说得很惨。也说了她给她老公戴绿帽还闹得人尽皆知的话，她老公不会放过她。 也说了顶流这么出名，她闹大了，自己也全国出丑了，以后不好再嫁人。年轻漂亮，以后还有机会嘛。 反正利弊都分析给她了，又赔了一笔钱。应该不会闹了。” 秦空笑笑，“你们倒很会劝人。” 第二天，顶流王府店包括大学店同时推出沉默服务。 在预约中可选。 顿时成为热搜！ 网友们一片盛赞。 【我终于不怕去理发店了！真的好怕喋喋不休的托尼老师！】 【做头发时我终于可以安心刷剧了！不用陪托尼老师聊天了！】 【真希望我的托尼老师也能这么懂事！】 【希望全国理发店都能推行这项服务！真的超怕跟托尼老师聊天！不是让你办卡就是查你家底，要么就是土味情话！啊啊啊……鸡皮疙瘩！】 【还是顶流发型师高端啊！】 当天就有人体验，并在社交平台发文，分享感受—— 【没有了理发师的喋喋不休，只是认真负责地和你沟通发型，然后就安静地剪头发。看着理发师专注工作的样子，真的感觉被尊重！感觉他在用心让你变美！整个过程非常轻松，很享受。】 顾客的分享，让越来越多的顾客选择了沉默服务。 甚至成了一些性格内向不擅交际的顾客的福音！ 同事们也感受到了好处。不用一直找话题跟客人聊，不用口干舌燥，不用怕冷场，只要安心剪头发就好了！ 因为沉默服务的实行，让休息区等待的客人也感到理发店的环境没有那么嘈杂了。 大家交流的时候都是轻声细语的，整个店里的环境大大提升！ 《美业》又在新一期杂志里发表大幅报道，将顶流的沉默服务誉为： 开理发之先河！回技术之本源！ 呼吁美业同行祛除浮华，回归技术本身！也呼吁顾客对理发师予以理解和尊重！ 秦空第一次对这杂志表示好感。 一周后，凯文能下床了，秦空包了一辆车送他回老家休养。 谢允也去送了。 凯文拄着拐杖转过身来，鞠了一躬，“对不起，允哥，师兄！让你们费了很多心处理两边的客人，也让你们赔了很多钱。” “我们就送你到这里了。天黑路滑，自己摔倒自己爬。”秦空看着他，“顶流确实不能留你了，这也是我必须给客人的交待。” 凯文低下头，是自己把自己的前途作没了，也怪不了谁。 “你也掌握了很多技术，经验丰富。养好伤随便去哪里开个店，也能过得不错。只是，不要说是我教你的技术。” 凯文低下头，无颜面对师兄。要不是师兄，他现在不能站在这里。 谢允道：“同事一场，相处几年，有句话送给你：以后踏实点儿生活！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嗯。谢谢允哥。”凯文拐杖往前戳戳，抱抱谢允。 又抱抱秦空，“谢谢师兄！” 两人站在路边看着他上了车，直到车子消失…… 谢允叹了一口气，“也算因祸得福！现在大家终于有个专业的样子了。美发环境，至少在顶流来说，是变好多了。空空，你真的在改变这个行业啊！” 第353章 输了性别输了物种，赢了氛围 十二月初，冬季片开拍。 秋季片和冬季片离得近，算起来，和梁安歌分开也就一个多月，而且天天都有视频。 但秦空还是早早跑去机场。 飞机六点半落地，他六点就到出口等着了。 大家都看着他，秦空笑眯眯的。 难得见到秦老师这么开心啊！大家纷纷拿起手机拍摄。 议论纷纷：“应该是陈老师要来了？” 听到这，秦空更忍不住笑。 大家一看他这甜蜜的笑容，又开始喊：“萌了！盟了！萌化了！” “好期待陈老师啊！” 这时间从炎京飞过来的飞机就六点半落地这一班。 见秦空抬头看大屏幕，显示飞机落地，然后脸都有点红，激动地望着里面。 大家也把镜头对准里面。准备拍下陈老师到来时两个人的热情瞬间。 但是，好像跟他们想象的不一样！ 一个穿着白色短款羽绒服，蓝色牛仔裤，粉色马丁靴，戴着一顶粉色毛线帽，顶上还缀着毛线球的青春无敌姑娘跑出来。 再看看秦老师，一脸笑容都快融化了！ 这这这…… 围观群众好像发现了什么大秘密！ 那姑娘戴着口罩，却眉眼弯弯，把周围的人群都当背景板，只望着他。 像一颗水果糖，跑到他面前，甜甜地叫了一声：“空老师！” 秦空看看她，白色不对称羽绒服，交叉的领子里露出粉色的半高领。 从上到下浑然一体。 上面毛茸茸蓬松松的，像颗棉花糖。 下面蓝色牛仔裤和粉色马丁靴拉出笔直的大长腿。 又甜又软，还有一点酷。大冬天的傍晚都亮了！ 点点头，这姑娘越来越会搭配了！ 真想拉到怀里，rua一下。 看看围着他们的人群，克制住了。 一本正经地说：“先去云花公司讨论一下拍摄方案。” “好。”梁安歌连忙跟着他。 两人在人群中，同时迈着大长腿，很官方很商务地向前走。 秦空手往旁边移了移，克制了拉她手的冲动。 想想，等冬季片上完之后，就可以正大光明地牵她的手了！ 围观群众陷入了迷惑—— “我怎么觉得他们真的恋爱了！” “对啊！秦老师那快融化的笑容，还有安歌朝他跑过来的样子，完全是情人相见啊！” “虽然我是来盟陈老师的，但安歌也可以！安歌太美了！” “可怜的陈老师，也是肤白貌美大长腿，还和秦老师才华相当！没想到输了性别！” “陈老师哪有安歌白？安歌刚刚白到发光！我感觉整个世界都被她照亮了！” “谁说陈老师输了？他们三个难道不可以愉快地在一起？” “对！还是三人同框的时候最美好！” 大家还在讨论着秦老师和安歌，乔安娜和小何推着行李车出来，四处一望，秦老师和安歌已经不见了！ 云花司机黑黑的脸上露齿一笑，举起手招呼：“乔经纪！” “唉！”乔安娜深深叹了一口气，知道只要到了云州，她跟秦老师就完成了交接。 不，没有交接！ 唉！ 女大不中留！ 只能落寞地跟着云花司机走。 到停车场，梁安歌坐进车里。 “喵！” 梁安歌回头一看，“哇！秦重！”伸出手。 秦重跳到她怀里。 梁安歌取下口罩，摸着它的头。 秦空眼睛一亮。 又酸酸地看着秦重，自己接到女朋友还没有温存呢，它先温存上了！ 看着她们温存了一会儿，才把秦重拎到后座，秦重不爽地冲他吼一声：“喵！” 梁安歌大笑，又探出身子摸摸它，“秦重，乖，等会儿再抱你哦。” 秦重这才骄傲地看秦空一眼，扭过头去。 秦空也笑了，真不知它在骄傲些什么！ 再萌，还不是输了物种！ 坐到驾驶座，打开氛围灯。 “哇！”梁安歌瞪大眼，转着头从上看到下，从左看到右，“紫色的耶！空老师，你上次问我喜欢什么颜色就是为了这个吗？” 秦空满足地看着她，真的是一点点惊喜都可以让她高兴半天呢！ “哇……”梁安歌沉浸在紫色的灯光里，感觉从头到脚被包裹了，心都化了！ 秦空发动车子，手伸过操控台，抓住梁安歌的手。 梁安歌看他一眼，低下头笑眯眯地看着脚下紫色的灯光。过机场外面的高速收费口，才连忙把手抽回来。 过了收费口，秦空又把手伸过去，没摸到她的手。转头看着她，手插在兜里呢！ 看着他疑惑不开心的神情，梁安歌笑道：“空老师，看前面，好好开车。” 秦空只好老老实实开车。 上了城里立交桥，堵在路上，梁安歌才从紫色的氛围灯里脱离一点，转头看着窗外，“我们去哪里啊？” “回家吃饭。” “嗯。”梁安歌猛地转头看着他，“啊？你家吗？我没带礼物啊！” “没事儿。”秦空转身，又趁机拉住她的手，“这么大个礼物呢！” 梁安歌笑了，“这怎么行啊？你早点说要带我去你家吃饭啊！” 想了一会儿，“去给阿姨买条围巾。” “啊？这么晚了！不买也没事的！” “不行！不买我就不去了！” “好。” 秦空只好先到家附近商场停了车，让梁安歌等在车里，他去买围巾。 商场的人看见他都惊呆了，店员都激动坏了！ “你……你是秦老师吗？” “是。”秦空挑好了一条羊绒围巾，递给她。 店员还呆呆地看着他。 “小姐！结账啊！” “哦哦哦……”店员这才连连点头，跑到收银台去给他结账。 没想到秦老师居然会在王府商场以外买东西！ 在他们的追逐拍照下，秦空很快就没影儿了。 到车上，把包装好的围巾递给梁安歌。 梁安歌从袋子里掏出小票看看，转钱给他。 听到手机提示音，就知道这姑娘又转账了。 “有意思吗？”秦空开着车也没转头。 “有意思啊！这是我买的礼物！”梁安歌看看他，“你还不是把钱转来转去的？” 秦空笑笑。 到楼下停好车，秦空转过头，梁安歌也转过头。 秦重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这两人对着眼，头越凑越近，是要干嘛呢？ 灯光迷离，梁安歌心怦怦跳，闭上了眼睛。 突然感觉嘴唇上凉凉的，梁安歌睁开眼睛，秦空拿着湿纸巾帮她擦嘴呢！ 梁安歌哭笑不得，“我这次没擦口红！” “是吗？”秦空看着她。 被他看得心慌意乱，梁安歌立刻又一本正经，“对啊！因为戴口罩，怕口红蹭到。” “哈哈哈……” “哼。”梁安歌转过头去，就推车门，“你笑场了！” “那重新来！”秦空突然伸手把她头转过来，半个身子探过去…… 秦重猫眼瞪得圆圆的，内心受到了暴击！ 转头看着窗外，挠着车门，下车呀！快让宝宝下车呀！这都到家了为什么还不开车门？ 第354章 树袋熊一样的女朋友 快窒息，秦空才放开她。 梁安歌对着窗外大口大口吸气，手抚着胸口平服心跳。 空老师看着冷冷静静的一个人，有时候真的极具攻击性啊！ 过了一会儿，心跳稍微缓和点儿，也不敢看他，推开车门下了车。 一直到家门口都低着头。 秦空看看她，梁安歌才连忙取下口罩，捋捋肩上的头发，一本正经的样子盯着门。 秦空笑着按了门铃，秦芳云打开，看着梁安歌，一把拉住她的手，“哎呀！小脸都冻红了！快进来！” 秦空笑出声，那是冻红的吗？ 梁安歌微微转头瞪了他一眼，才笑眯眯地和秦芳云手拉手进去。 两人坐到沙发上，梁安歌把装着围巾的袋子递给她，“阿姨，送你的。” “哎呀！怎么每次都买东西啊！”秦芳云拿出来看看，就围上，“好看，好看！阿姨喜欢！” 秦空笑道：“妈！你在家里戴什么围巾呀？” “我就戴！你管我！去把青菜炒了！把饭盛起来！” “哎！是！”秦空只好脱下外套，撸起袖子进厨房干活。 秦重卧在它的帐篷里平复情绪。总觉得铲屎官现在已经不像人类了！像禽兽！ 人怎么能吃人呢？ 看把那么漂亮的姐姐啃得红通通的。 秦芳云和梁安歌像母女一样坐在沙发上手拉手聊天。 听梁安歌说带回去的焖肉和牛肉，经纪人和助理都抢着吃，秦芳云开心得哈哈大笑。 又夸道：“安歌！你知道吗？你那秋季片太美了！我店里那些顾客都夸你是国民女神呢！我想着这哪是国民女神啊？这不是咱们家的吗？呵呵呵呵……” 秦空在厨房里摇摇头，她妈这是放飞自我了！ 梁安歌脸绯红，“啊！是吗？” “是呀！我真想告诉他们！”秦芳云又拍拍她的手，“不过你放心，阿姨没说！阿姨听空空说了，你们要拍完这个广告，才能公开关系是？” “……”梁安歌脸色一暗，“嗯。” “唉！”秦芳云高兴地叹了一口气，“你这么多人喜欢，阿姨又高兴又担心啊！你肯来，阿姨这心又定了！等冬季片拍完了，也让空空去你家看看你父母。” “啊？”梁安歌脸色一慌。 秦芳云看看她，当她害羞，又摸着她的手，“没关系，不着急。慢慢来。但我觉得还是见了你父母再公开，这也是礼貌。先让你父母接受空空嘛！你父母知道你俩的关系？” “他们……” “没说啊？” “阿姨。”梁安歌为难道，“因为我在娱乐圈，我父母在老家当老师，他们比较传统，不希望我在圈里谈恋爱。” “哦。”秦芳云点点头，倒是理解她父母的想法，因为一般父母都会觉得娱乐圈太复杂了。 又说：“难怪你这么乖，这是家教好！但空空也不是圈里的啊！只是空空学历不高，你父母当老师的……” “阿姨！”梁安歌握着她的手，“没事的……” “妈！你不要一直问她了！着什么急嘛？”秦空在里面道。 “好、好。”秦芳云笑笑，打开电视。 “阿姨，等我安排好，我会告诉我爸妈的。”梁安歌轻声说。 “嗯。”秦芳云又高兴地点点头。 这要父母认了，才算定了啊！不然这么一个漂亮的大明星，成了儿子的女朋友，现在都有不真实感，总怕她飞了。以前还觉得明星不合适，但现在是真舍不得这么好姑娘！ 秦空把青菜炒了，把菜端出来，饭盛好，才叫她们。 只给梁安歌盛了半碗，并且提前提醒她：“晚上少吃点。” 秦芳云倒过筷子敲了一下他的头，“有你这样的吗？就追求身材，不让人吃饱？”又看着梁安歌，“安歌，别理他。” 说着给她舀了一碗火腿竹荪汤，“快吃！阿姨炖了好久，这个美容养颜的。不要怕胖！”又看看她的腿，“都瘦成筷子腿了！” 秦空拿过汤勺给自己舀汤，顺便踢了踢她的筷子腿，梁安歌绷直脚尖踢回来。 不愧是练舞的！力道不小呢！ 秦空也不敢叫，汤洒了。 “你看你！”秦芳云把汤勺抢过来，“我不给你舀汤你撒气呢？” “呵呵呵……”梁安歌笑了。 秦空低头，只好让妈妈舀汤，自己拿纸巾擦擦桌子。 吃完饭秦空去洗碗，梁安歌也连忙收拾碗筷跟进去。 秦芳云笑眯眯地看着他们的背影，也不管他们，洗漱了早早把自己房门关上了。 听到房门关上，站在旁边帮他清碗的梁安歌就把碗撂池子里了。 “我妈不盯着就偷懒啊？”秦空转头看看她。 “嗯。”梁安歌走到他背后，抱着他，头靠在他背上。 秦空笑笑，真是粘人的女朋友啊！ 这样洗碗的话他可以洗一辈子！ 梁安歌就像个树袋熊。秦空洗碗抱着。秦空弯腰把碗放进橱柜，也抱着。拿着抹布过去餐厅擦桌子，也抱着。 秦空实在受不了了，放下抹布，转过身来，反抱着她，低头就亲。 梁安歌连忙仰开头，捂住嘴，跳脱他的怀抱，跑到洗手间去了。 秦重嫌弃地看了铲屎官一眼！禽兽！看姑娘都嫌弃你了！ 收拾好厨房，秦空推开洗手间门，梁安歌满嘴泡沫朝他眨了眨眼。 漱了口擦了脸，抿抿水润红嫩的嘴唇，“我出发前在家里洗过澡了。” “我出发去接你前也在店里洗过澡了。” 梁安歌跺跺脚，“我的意思是你不要看到我没洗澡就嫌弃我！” 秦空摊摊手，“显然我没有。” “哎呀！”梁安歌又跺跺脚，推开他，跑出去了。 好！他也没有曲解她的意思嘛！就是沐浴熏香才去见对方嘛！ 洗漱后，到自己房间换好睡衣。走到客房，扭门把手。 噫！ 居然反锁了！ 把他当成什么人了？ 轻轻敲了敲门，耳朵贴在门上，也没听见她来开门。 又贴着门轻声呼唤：“安歌。” 还是没理他！ 秦空过去拿起手机给她发了个信息：我去问我妈把房门钥匙放哪了。 喀！ 听到这声，秦空笑眯眯地走过去，轻轻一扭，果然开了。 梁安歌躺在床上，气呼呼地瞪着他，但那瞪得圆溜溜的眼睛在红润水嫩的脸上，实在没有任何杀伤力！ 只是显得更可爱！ 秦空笑眯眯地关上门，走进去，坐到床沿，手往里推推，“睡进去点。” “你又不是没有床。” “我就抱你一会儿，等你睡着我就走。” “我不信！” “唉！上次我不是哄睡你就走了吗？” “那你还给我讲小兔子的故事，但不许重样！” “系列故事啊？”秦空瞪大眼，“我是做头发的，不是写小说的啊！” “讲不讲？不讲出去。” 秦空连忙说：“讲！” 梁安歌才笑眯眯地滚到里面。 第355章 空老师的睡前系列故事 用滚的…… 呃！ 秦空捂额，撩开被子上床，把她滚到脸上的头发扒扒，舒舒服服地搂到怀里。 “上次不是说了吗？小兔子把精灵哄睡着了，自己还是没睡着。” “嗯。”梁安歌笑起来。 还没开始讲呢，就笑了！ 秦空看她一眼，开始挖掘自己发型师身体里的小说家潜能，“然后怎么办呢？他就去找棕熊。” 梁安歌在他怀里仰起头来，眼睛亮晶晶的，十分期待。 “小白兔说：棕熊棕熊！你能不能把我揍昏？” “哈哈哈哈……”怕秦芳云听见，梁安歌又把被子一扯，捂住自己。 被子里给她笑得热气丛生。 过了一会儿钻出头来，眨巴着眼睛，“你继续讲呀！” “我怎么讲？”大冬天的，秦空全身都热血沸腾了。 “是你讲故事哎！我怎么知道？” “好。”秦空平复了一下，“棕熊气坏了，说：小白兔！你碰瓷啊？自从精灵管理了这片森林，就让大家和平共处，不许欺负弱小。 小白兔说：你别怕，精灵已经睡着了。棕熊嘿嘿一笑：这样啊！自从精灵来了，我这食肉动物都改吃草了！既然精灵睡着了，嘿嘿嘿……” “啊！”梁安歌紧张地抱住他，没想到空老师今天要讲一个恐怖故事！ 秦空也：“啊！小白兔转身就跑，他只是想睡着可不想被吃掉啊！他拼命往自己家跑！棕熊拼命在后面追！” 梁安歌紧紧抓着他的睡衣，都抓到他的肉了。 “小白兔钻进洞里，棕熊也追到了洞口。” “啊！” “棕熊四肢并用飞快地扒着挡住洞口的草，小白兔缩在里面瑟瑟发抖。” 梁安歌也缩在他怀里瑟瑟发抖，紧紧抱着他。 秦空也紧紧抱着她，看来下次应该带她去看恐怖电影。 “很快草就扒光了，小白兔暴露在棕熊面前。” “啊！”梁安歌头埋在他胸口，“小白兔那么可爱，不许吃小白兔！” 秦空看她一眼，“棕熊把扒掉的草搂起来，呵呵笑道：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我早就想吃你家门口的草了！咔嚓，咔嚓，一边吃着草一边走了。” “……”梁安歌愣了一下，“哈哈哈哈……”挥起小拳头捶他胸口。 又怕吵醒秦芳云，头埋在他胸口，揉来揉去。秦空胸口热热的，轻抚着她的头。 “然后呢？”梁安歌又抬起头。 秦空看着她，乌黑的发丝几缕凌乱地粘着白里透红的脸，眼睛水光光的。真像住在森林里的精灵啊！ 轻轻把她脸上的头发押到耳后，又把她头按到胸口。 “洞口的草被扒光了，光都照到洞里来，小白兔更睡不着了。他又困又累地在森林里溜达。想到精灵听了故事就睡着了，要是有人能给他讲个故事就好了。” “嗯。”梁安歌抱着他，好心疼小白兔！ “这时候他看到一只喜鹊，小白兔就说：喜鹊喜鹊，你飞来飞去，一定见过很多故事？你能给我讲讲吗？ 喜鹊说：好呀！我刚从一座城堡飞回来。那里有一个公主睡了一百年，谁都叫不醒。然后有一天，一个王子到了城里，看到美丽的公主，忍不住吻了她一下，公主就醒了。” 梁安歌抱着他，甜笑道：“小白兔睡着了吗？” “没有。小白兔想只有精灵具有安抚生灵的力量，又去找精灵。但精灵睡得很香。小白兔叫也叫不醒，推也推不醒。这时候他想起了喜鹊讲的故事，就亲了精灵一下。” 秦空轻轻在她头顶吻了一下，梁安歌笑眯眯地趴在他怀里。 秦空又继续讲：“精灵微微睁开眼睛，看看小白兔，看着他熬得红红的眼睛，真是可怜啊！就把小白兔抱到怀里，小白兔终于睡着了。” 过了半天，都没声音，秦空低头看看，她浓长的睫毛覆在白皙的脸上，都可以求阴影面积了。 轻轻把她移到枕头上，小心翼翼吻了一下她的睫毛。转身从被子里挪出来，梁安歌突然伸手抱住了他。 秦空心里一甜，关了灯，在她怀里，睡着了。 怕梁安歌又起来做早饭，第二天早晨，秦芳云特意起了个大早。 看次卧门开着，床整整齐齐的。客房门却还关着。 笑眯眯地给他们做上饭，怕梁安歌起来了害羞，就去店里了。 晨光透过窗帘，梁安歌吸吸鼻子，又抱紧秦空，“好香啊！” 鼻子嘴都凑到他背上了，衣服都吸进嘴里了。 秦空转过身来，“你要吃了我吗？” 梁安歌立刻清醒，脸一红，头往下一缩。从他怀里溜出来，从被子里一路溜到床尾，下床去了。 秦空忍不住笑，她现在真像只兔子！ 躺在床上满足地笑了一会儿，才起床。 秦重焦躁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从此君王不早朝啊！ 连忙往门口跑去，还想下去跑步呢！秦空根本没看它，走到洗手间，靠在门口，笑眯眯地看着里面。 梁安歌穿着奶白的睡衣，披肩发用粉色兔子耳朵发箍压着。正双手捧着脸蛋认真地揉着润肤露。 看着就想咬一口！ 梁安歌转头看着他大灰狼一样的眼神，小脸一红，睫毛一垂，连忙跑出来。 秦空伸手，梁安歌头一低，从他胳肢窝底下钻过去。 秦空又忍不住笑了。兔子故事讲多了，女朋友就变成了兔子！ 洗漱了出来，听到厨房里摆弄锅碗的声音，秦空走过去。梁安歌舀了一碗枸杞银耳汤，正准备尝尝。 “你怎么那么馋？” “哼！”梁安歌抬手把勺子递到他嘴边，“那你尝。” 秦空无视银耳汤，盯着她鲜嫩的红唇，只想尝尝这，低头…… 梁安歌端着汤拿着勺，微微仰着头，靠着灶台，一动不敢动。 秦空把她抓着的勺子放到碗里，把碗放到灶台上，双手抱住她…… 两人半天不出来，秦重担心地跑到厨房看看。 一到门口，又转身跑到阳台，不行！铲屎官已经完全兽化了！ 过了一会儿，秦空放开她，梁安歌转身面壁，秦空笑笑地揭开锅盖舀汤。 大早上的又是虾仁粥又是银耳汤，还有包子，他妈也是十分体贴！ 秦空把碗端到桌上，才拉她出来。 秦空喝了半碗汤，梁安歌还对着汤碗发呆。 “怎么不喝了？刚刚不是就想喝吗？” “不饿了。” 秦空笑了，“那以后省粮食了！只要你饿了，也不用让你吃饭只要亲你就好了！” 梁安歌舀起一颗枸杞扔他脸上。 溅得秦空一脸水，忍不住笑了，熟了，这小性子就藏不住了啊！ 梁安歌也笑了，这才低下头喝汤。 吃完饭，秦空拿起手机，准备带她去买衣服。结果一看，陈映发了航班信息过来。 昨晚发的！ 拿到梁安歌面前，“他什么意思？” “让你去接他！” 第356章 三人行，必有灯泡 秦空一看时间，这时间他已经在飞机上了啊！联系不上了啊！ “我不去接他！” “不，空老师，陈老师到了机场还是会喊你去接他。所以你还是提前出发，去接他。” “哎！我发现自从我买车了，为什么你们来去，都是我接送？我都成了你们的司机了！” 梁安歌看着他，“所以你不想接送了？” 一看她眼神，秦空连忙说：“不是啊！我只是不想去接陈老师！” 乔安娜一个电话拯救了他，“还在秦老师家？” “嗯。” “昨晚你们机场照又上热搜了啊！瞎子都看得出来你们的关系！网上现在讨论得火热！一次两次单接你一人！把经纪人和助理都扔下！秦老师有点过火了啊！” “他才不止单接我一人！”梁安歌转头看着秦空，“哼！” 秦空也看了她一眼，紧张了一下，跟别人打电话也能对他哼一声。 “你们还是克制点儿！别在最后关头掉链子！最好别再拍到你们在一起！出门要捂严实！秦老师抛头露脸，你就离他远一点！现在全网都盯着你们呢！” “嗯。” 在家里待了一会儿，看看时间差不多，秦空看着梁安歌，“你在家待着，我去接他？” “不，我和你一起去！”梁安歌挽着他胳膊。 “他如果还带着助理和一堆摄像器材，我车都装不下啊！” “我不管！”梁安歌靠在他肩上，“你还和陈老师一起去看电影！一起喝奶茶！你都没陪我看过电影！没请我喝过奶茶！不行！我得去盯着你们！” 秦空无语，只好带着她一起去，还带上了秦重。看看狭小的车，想想等下怎么坐？ 上了车，梁安歌转头看着他，把手握成话筒形状递到他面前，“请问秦老师，和陈老师一起喝奶茶是什么感受？” “难喝。” “请问秦老师，和陈老师一起包场看电影，是什么感受？” “我们吵完了整场电影。” “啊？”梁安歌惊讶地看着他，仰头大笑。 又非要他说他们吵的内容。 一路说到机场，把秦重留在车里，两人走向到达大厅。 见人群眼冒绿光，秦空转头看了一眼梁安歌，“你……你居然没戴口罩！也没化妆！” 梁安歌看他一眼，淡定地说：“空老师，你是不是有点后知后觉？” “不是啊！我以为你要戴口罩所以就不用化妆了！”慌忙一看，周围手机摄像头都对着他们。 秦空第一次感到紧张。梁安歌淡定地走在前面，秦空只好跟上她。也不敢拉她，只好佯装镇定。 这大明星又准备干嘛？真是毫无明星包袱啊！就一脸素颜，任凭拍照！ 秦空心慌意乱地跟在她身边。 虽然平时她戴着帽子口罩也会被认出来，但总觉得那样才像个明星嘛！两人才像工作关系嘛！ 现在这样就，感觉太随意了！ 到出口，梁安歌双手趴在栏杆上，望着里面。 秦空只好假装淡定，站在她旁边。 围观群众激动得很！梁安歌还是昨天那一套，没戴口罩，全素颜，但一身衣服衬得脸蛋白里透红。大家都把摄像头对着她拍照。 秦空也忍不住看看她，确实美丽大方！不由有点得意。昨晚还觉得他妈放飞自我，现在他都想向全世界宣告：你们的国民精灵是我女朋友！ 难道因为要官宣了，所以她才这样故意露脸和他出现在公众场合吗？ 秦空越想越激动，都差点把她手拉起来了。 此时，人群一阵激动喧哗，陈映从里面走出来。 秦空嫌弃地看着他。 助理推着行李车，果然大堆器材和行李！ 秦空犯难了！ 陈映已经在围观群众的镜头下，满脸笑容走出来，热情地伸出手臂拥抱梁安歌。 我靠！ 秦空瞪着他！ 陈映很快放开梁安歌，又抱住他。 助理笑眯眯地站在他们旁边。 秦空无奈地说：“我车装不下。” “没关系！秦老师，我送陈老师的助理！” 秦空吓了一跳，转头看着身边突然冒出来的云花司机，又看看陈映，不可思议。 不用他问，陈映就解答他的疑问：“就是想早点看到你！” “我信你个鬼！” 三人以横扫一切的气场向前走去。 围观群众疯了一样拍照！ 到停车场，陈映自动坐进后座，对秦重挥挥手，“嗨！狗狗！” 秦重瞪他一眼，转过头去，居然是去接这个神经病！ 秦空也不爽地转头看着陈映，“你为什么要抱我女朋友？” 梁安歌笑了。她还没吃他和陈老师的醋呢，他倒先吃上她和陈老师的醋了！ “你没抱过我女朋友？”陈映毫不心虚地看着他。 “你特么有女朋友吗？我去哪里抱？” 梁安歌笑得肩膀直抖，转头望着窗外。这两人果然一见就吵啊！ “哦。”陈映点点头，“那以后有了让你抱一下。” 秦空无语，又笑了，转头发动车子，“你为什么不穿上次我选的衣服？” 梁安歌看着他，有点酸呢！连陈老师穿什么衣服也管！还必须穿他选的！如果陈老师是个女的，就没她什么事儿了？不！陈老师是男的，也没她什么事儿了。 “我觉得还是蓝色适合我，穿黄什么的，感觉不舒服。” 秦空笑道：“你跟卿总一样！” “是吗？” “对啊！卿总也不穿我给她选的衣服，穿她那些蓝色衣服。你们是唯二我不能造型的人！只能给你们做做头发了。” 陈映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说：“我们都太有主见太固执了！” “不，卿总比你更固执更理性。她喜欢深蓝。你喜欢天蓝、水蓝这些明亮的蓝。” “嗯。”梁安歌点点头，“喜欢天蓝的人更加感性，能够自如表达心中的想法。虽然不具备社交型人格，却会通过某种形式，例如艺术，与这个世界建立联系。就像你和空老师一样！” 陈映看看他俩，“秦老师就是用这套路把你泡到的吗？” 梁安歌脸一红。 陈映又说：“秦妈妈！你装氛围灯了吗？快打开我看看！” “不用，车上已经有个大灯泡了，什么氛围灯都没你能破坏氛围。” “卧槽！” 梁安歌又大笑。 第357章 你是造型师还是我是造型师？ 秦空直接把车开到王府商场，先打电话到顶流前台，问他们谁有空来把秦重抱上去。 陈映连忙说：“我抱着啊！” 秦重在梁安歌怀里头一扭，陈映也头一扭。梁安歌大笑。 上午化妆的人少，杜若下来了，梁安歌眼睛一亮，“小若！一个月不见，你好像长大了啊！变漂亮了！” 杜若微红着脸。秦空也欣慰地点点头。 上次给了她建议还是有用的。 虽然还是有点害羞，但身上那种学生气甩脱了。 以前喜欢穿少女风衣服，现在祛除了那些花边、圆领、碎花之类的。一身简洁利落的银灰色大衣和里面白色的云朵衫、银灰色阔腿裤、白色高跟鞋，把她不高的身形拉高了。 冷色很好地中和了她身上那种可爱的感觉，衬着她有些婴儿肥的小圆脸，差异化的搭配，看起来专业了很多。 头发也从梨花头变成了冷棕色的微卷长发。 妆容完整，和她的发色和服装，搭配得很好！ 像个独当一面的化妆师了！ 杜若看看师傅，她也不是刚刚改变形象，现在也逐渐适应了自己的新形象、新身份，越来越感觉自己是个化妆师了！ 但师傅也没夸过她，她也不好意思问师傅的意见。 现在看他点头，才知道他是满意的。 也或许师娘不夸，他根本没注意到她换了新造型！ 梁安歌又看了她一会儿，才摸摸秦重的头，把秦重交给她。秦重不舍地舔舔梁安歌的手。 杜若笑眯眯地把秦重抱过去，一个人在电梯里，才摸着它的头，轻声说：“以前喜欢萧大美女，现在喜欢梁大美女啦？果然随主人呢！” 说着自己又笑了，想想以前都不喜欢萧潇来蹭饭，也不喜欢师傅和秦重一看到萧潇就卸下高冷的外衣。 更不喜欢心甘情愿伺候师傅的时候还要顺带着伺候萧潇，而萧潇就像个少奶奶一样只要撸猫就好了！ 也不喜欢萧潇叫她小若姐姐，总觉得口是心非趾高气昂。而且只有吃她做的饭时才嘴软一下。 内心跟萧潇斗争了许久，萧潇多半也是把她当情敌的，结果发现她们都没进入过师傅的心！ 偏偏她们对于梁安歌又都能接受，可能是梁安歌的空降打了她们个措手不及？ 对于她们来说，只要不是对方就好！ 上次琅姐开业，萧潇过来玩，虽然琅姐是她们共同的朋友，但她们还是只打了一声招呼就没再说话。 明明最早认识的就是她们，但一开始就相互敌视了，所以怎么也亲近不起来！ 杜若摸摸秦重的头，“好歹也照顾你那么久，你就跟萧大美女一样，沾师傅的光而已！我该你的？” 秦重抬头看看她，没想到这温柔的小姐姐也会生气呀！迟疑地舔了舔她的手。 杜若笑了，又揉揉它的头，“你真跟萧大美女一样，吃人的嘴软！吃完了抹干净嘴就当陌生人！” 秦重转过头去，我是个猫，我听不懂！ 一进去，被杜若抱向化妆间，看着一个帅哥的背影，从她怀里一跃，跳到了他前面的镜台上。 骆辰正给客人做头发，客人吓了一跳，骆辰脸如花开，“秦重来了啊！” 杜若气红了脸，“白眼猫！” 大家都笑了。 秦空三人也到了女装层。 还是第一次，造型师和摄影师同时出动，给模特买衣服。 一群人围着他们拍照。三人同框，还是上次炎京聚餐和顶流开业的时候出现过。 王府商场沸腾了！ 大家街也不逛了，就跟着他们跑。 听到楼下兴奋的尖叫，顶流的客人都坐不住了。 同事们问杜若：“师兄和安歌来了啊？” “还有陈老师！” “难怪！” “师兄一个人大家已经习惯了，但只要他和安歌或者陈老师一起出现，人群就得疯！” 客人道：“那是啊！现在全网嗑秦老师和陈老师还有秦老师和梁安歌的CP啊！” “那师兄今天岂不是陷入了修罗场？”艾伦一脸担心。 “不不不！”客人们笑道，“嗑他们三个的更多！” 休息区的客人也跑去看热闹了。 搞得大家也心痒痒！ 廖总听闻消息，连忙跑到三楼，手上拿着一叠优惠券。 正要跟大明星和摄影师打招呼，不喜交际的陈映转身走了。梁安歌看看，朝廖总笑笑，也跟着陈老师走了。 “干嘛？”秦空看着堵在面前的廖总。 “托尼老师，你是不是有新欢了？” “什么？”秦空莫名其妙。 “我们王府是不是不能满足你了？跑到老远的地方去买围巾！我们王府没有围巾吗？”廖总痛心疾首地说。 “网友都说你抛弃我们了！现在云州的商场都在向你招手！表示只要你去就白送！我知道你在暗示我！是我太不自觉了！其实只要你一句话，有的是人送衣服啊！” 秦空无语，“你想得真多！我家在那边，就近。” “哦。” 转头看看陈映都不知道把他女朋友带哪儿去了！ 这陈老师够不自觉的！当他这男朋友是摆设呢？ 抓过廖总手上的优惠券赶忙去追。反正因为他，王府商场都成全国网红商场了，不要白不要！ 秦空一边走一边往店里看，找他们。 在围观群众的热心指示下，他才走到一家店门口，陈映正拿着一件衣服在梁安歌面前比划呢！ 秦空连忙进去挤到他们中间，挡住陈映。梁安歌低头笑了。见有店员和围观群众拍照，秦空理直气壮地说：“你是造型师还是我是造型师？” “你你你！”陈映掉过头，走到一边。 秦空把刚刚陈映拿的那件衣服挂到衣架上，“他选的衣服太丑了！不要！” “秦老师你过分了啊！” 秦空也没理他，转身拉着梁安歌出去，拉了一下胳膊就放开了。 店员好受伤啊！她们做错了什么？还以为能借梁安歌的冬季片火一下，结果居然被秦老师嫌丑！ 当着这么多围观群众，被嫌丑！这生意还怎么做？ 看看陈老师，指望他拯救一下自己的审美，顺便挽救一下品牌形象，结果陈映摇摇头，跟着他俩往外走。 说好的陈老师脾气很大呢？ 果然谁攻谁受很明显啊！ 也就秦老师的攻击，陈老师受得了啊！ 第358章 片头吵架片尾和 三人气场太强，围观群众只是远远拍照，倒是给了他们一定空间。 进去一家店里，围观群众站在店门口拍照。店员一看秦老师，也不敢上前班门弄斧，站得远远的。 梁安歌跟着他，看看他拉着的脸，忍住笑，“刚刚廖总跟你说什么啊？” “问我昨天为什么去其他商场买围巾，是不是抛弃王府商场了？”秦空一边浏览货架一边摇摇头，“无聊的男人！” “啊！”梁安歌看着他，抓着他胳膊，又连忙放开，轻声道，“你买个围巾都上新闻啦？这下阿姨知道是你买的啦！ 不行！我要告诉阿姨是我付的钱！是你不让我跟你一起去！但是我要告诉她是我要买的！不是你要买的！” 秦空无奈地转头看着她，“这有那么重要吗？” “那当然啊！”梁安歌又降低一点声音，“不然阿姨还以为是我借花献佛呢！全网都知道是你买的围巾，我却给阿姨说是我买的，好像是你见我不懂事才帮我做面子的！” 秦空看着她，这也能纠结？你的不拘小节呢？ 不过没有说出来，继续看衣服。 他俩没说话了，陈映才说：“冬季拍甜橙、柠檬、葡萄柚，是收获的季节，而且是收官之作。 又是年底，所以适合喜庆的颜色。而且柑橘类精油有治疗抑郁的效果，所以适合明亮欢快的颜色。” “哇！”梁安歌拍拍手，眼睛亮晶晶的，“冬季片这么好玩吗？都是吃的哎！” 秦空无语，陈老师说了一大段，她就只听见了第一句？ 当然女朋友这样很可爱，对陈映就不客气了，“你是造型师还是我是造型师？要不你先去店里等着？” 陈映看着他，有女朋友就是牛逼啊！抢他的台词！ 只好闭嘴，不发表意见了。 直到秦空选了一件绿色的棉袄，才终于忍不住了。 “果园里本来就硕果累累，压住枝头。安歌穿行在果园里的话，穿着棉袄太厚重了！不够轻盈！ 而且果实是黄色的橙色的，树叶是绿色的，色彩很饱和了。你再整个绿袄，当她去摘水果的村姑呢？人一进去就被绿叶淹没了！ 又被枝头的果实压住了！我们拍精油，不是帮农民伯伯卖水果啊！你是不是还要在她脸上涂两个红圈圈？这样更接地气！ 而且，你是不是对绿色有蜜汁热爱？” 梁安歌保持微笑，不敢说话。她只是个工具人！而且摄影师和造型师每一季不吵吵是过不去的！习惯了他们片头吵架片尾和了！也不怎么担心。 主要是绝对信任男朋友能够征服嚣张的大摄影师！ 陈映把心中的槽一吐而光，秦空才扫他一眼，“我不但要选绿色还要红配绿呢！” 陈映愣了一下，笑了，点点头，“我很期待。”反正每次他觉得奇丑无比不可思议的搭配，最后都会被秦空搭配出不同凡响的效果！ 真的很期待！ 接下来，也不发表意见了，就笑眯眯地跟着他们。任凭秦老师刷刷刷地拿衣服，都不用在梁安歌身上比一下。 确实是个专业的造型师！ 没有了陈老师的指手画脚，很快就买好了造型的服装配饰。三人走出商场。 围观群众纷纷去刚刚秦老师买过的店里打卡，买同款。 回到店里，陈映飞快跑到洗头床躺着，“秦妈妈，我躺好了！快来！” 梁安歌大笑，“我要回避吗？” 秦空忍笑推推她的头，这什么小脑瓜！ 把购物袋放下，才慢吞吞地开设备，“你先等一会儿，水还没热。” “那你为什么不提早热上？这还是一个正常的理发店吗？” “你急个毛线啊！让你半个月来一次，你就来了一次！你根本不在乎秃头嘛！” “不是我不在乎秃头，而是上次听你客人的意思，拖着慢慢洗也好。反正只要头在你手里，就不可能秃嘛！” 秦空无语，“你跟卿总一样，开始很重视。后面仗着不用预约，随来随洗，就无所谓了。只求治标，不求治本！我都懒得伺候你们了！你们就适合秃头！” “哈哈哈……”陈映大笑。 梁安歌也看着他笑了，果然是个理发师呢！最讨厌不认真对待头发的人！ 陈映躺在洗头床上干等，秦空和梁安歌坐在沙发上，给她泡红茶。 两人喝了一会儿茶，陈映又喊道：“秦妈妈！好了没有？” 梁安歌呵呵笑起来。秦空只好站起来去给他洗头，“陈老师，你秃头也挺好的！你头秃了，一定比灯泡还亮！” “哈哈哈……”梁安歌在外面大笑。 此时，三人同框照已经在网上传得到处都是，网友们嗑了个够！ 这组合完全是颜值天团啊！何况还有梁安歌独一无二的气质和两位老师无与伦比的才华！ 果然无论是秦老师和梁安歌的CP，还是秦老师和陈老师的CP，都不及三人成团震撼！ 梁安歌和她的造型师、摄影师又登上热搜，把昨晚和造型师的所谓恋爱石锤都压下去了！ 周俊彦都迷糊了！这三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昨晚几乎确定了梁安歌在和秦空谈恋爱！秦空把经纪人和助理都扔了，大庭广众下直接带走了梁安歌！ 他都准备冬季片拍完就揪住梁安歌的小辫子了！ 结果今天他们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把陈老师的助理也扔了！ 还是两人一起来接的陈老师！又三个人一起去买衣服！ 梁安歌还毫无遮掩！ 这正大光明得，除了工作关系，而且是非常好的团队，简直没有别的能解释这种关系了！ 给陈映洗完头，三个人又抛头露面地出去吃饭。 吃饭时，梁安歌说：“空老师！你上次不是说十二月水杉林就红了吗？我想去看！” 陈映连忙点头，“好呀！好呀！我也想去看！” 秦空无语，看着他，“你看个毛线！安歌是跟我说又不是跟你说！” “带上陈老师一起呀！”梁安歌连忙道，“空老师你不是不会拍照吗？” 陈映得意地拿起相机晃晃。 秦空受到了一万点暴击！女朋友怎么以敌之长攻己之短？ 满脸不乐找理由：“他拍照贵死了！不要他拍！” “！”陈映连忙说，“带上我！” 第359章 你不用担心我和你妈掉水里先救谁了 梁安歌期待地看着他，秦空捂着额，我并不喜欢三人行，奈何女朋友喜欢啊！ 吃完饭又去接上秦重，开车去水杉林。水杉正红，游人不少。 万里无云的蓝天，火红的水杉林笔直地伸向天空，如火红的云霞。清澈见底的水，木板桥蜿蜒林间。 看见他们，大家不拍水杉不拍对象不拍孩子了，都对着他们拍。 秦重害羞地把头钻到秦空外套里。 梁安歌大笑：“秦重好娇羞啊！” 正拍他们的游客们见陈老师拿起了相机，默默地把手机放下了。 秦空发现带着这个电灯泡也有好处，有掩护效果。他单独和梁安歌在一起还要遮遮掩掩，三个人在一起却可以正大光明。 就像他带着两个朋友游览本地风景似的。 他没有办法单独带着梁安歌出来逛，但陈映自带生人勿近的气场，方圆十米无人靠近。 陈映尽职尽责地当着摄影师，拍拍景色，拍拍他们，拍拍秦重。 逐渐走向林荫深处。 卿香打电话给秦空：“你们在哪儿呢？” “雁回江源头水杉林，要来吗？” 陈映立刻放下相机，看着他。 “来个屁啊！”卿香道，“你们买衣服那么高调！现在网上都把你冬季造型的衣服曝出来了！一群人在那猜咱们冬季造型呢！ 那还有什么期待感啊？要不要趁晚上关门了重新去买？让王府商场给你延时。杀她们个措手不及！” 秦空无语，“等我先看看。” 陈映凑上去问：“卿总吗？她要来吗？” “她说来个屁！” “啊？”陈映愣了一下。 秦空认真翻手机看新闻。 陈映走到梁安歌身边，“你们女人是不是对喜欢的人才说屁！” 梁安歌愣了一下，笑着摇摇头，“并没有。” “是吗？” “一般在喜欢的人面前，比较注重形象。在熟悉的朋友面前，才口无遮拦。” “是吗？”陈映失落地看着水杉林，只是朋友吗？ 还以为卿总对他跟秦老师不一样呢！ 秦空翻了一会儿新闻，果然已经有很多时尚博主买了他买过的同款，煞有介事地分析他在冬季片可能会给梁安歌做出的造型。 秦空笑了。 也难怪卿总担心！以前都是广告片上后，同款服装才火。 造型保密，到时候广告出来才有惊艳的效果！ 但她们最多撞单品，没法撞一身。如果他的造型，那么容易猜到，也不用混了。 打个电话安慰卿香：“卿总，撞衫不可怕，谁丑谁尴尬！” “屁！” “真的，我翻了一下，她们的搭配都太平常了，要么就太怪异了。我保证她们猜不到。而且现在引起这么多关注和讨论，到时候会有更多人去看冬季片揭晓答案。” “好！”他是造型师，他既然这么说，卿香又高兴起来。 那边，梁安歌又看看沉思的陈映，“陈老师，你有喜欢的人哪？” “没有没有。”陈映连连摇头。 梁安歌笑了。 秦空看看他们，这陈老师真是毫无自觉！跑到他女朋友身边还把他女朋友逗得笑哈哈的。 连忙挂断电话，跑到他们中间站着，问梁安歌：“笑什么？” 梁安歌看看陈映，“陈老师有喜欢的人了。” 秦空也看看陈映，不会？两个喜欢天蓝色的人，不会最后都喜欢紫色？ 狐疑紧张地看着他，“真的吗？谁？” 陈映摇摇头，“没有，安歌瞎说的。”说着转身走到前面去把镜头对准水杉林里的鱼。 “双重否定等于肯定！”梁安歌笑道。 秦空又看着梁安歌，“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看看密林深处，没什么人，梁安歌拉住他的手，“你瞎吃什么飞醋啊？只是刚刚陈老师问女人怎么怎么的，一般来说这是向局外人了解意中人的想法。” “是吗？”秦空皱皱眉，好像自己也有这样的时候。貌似还问过杜若你们女人为什么半夜发朋友圈又删除？ 看看梁安歌，握住她的手。确实，没有挑明关系的时候，不会直接问对方，而是询问第三方，来试图解读意中人的想法。 不过他才不关心陈映喜欢谁呢！他天天在时尚圈，美女见多了！谁都有可能！ “那你有没有问过别人关于我的问题？” 梁安歌笑了，“有啊！拍夏季片的时候，你对我忽冷忽热的，我送你花你也没反应，我问了乔姐也问了度娘。” “是吗？”秦空笑了，满足地抱着她，他当时也问了度娘她送花是什么意思。 想想真傻啊！ “以后有什么疑问直接问我。” “嗯。”梁安歌在他怀里点点头，“我也发现了，问来问去都没有答案，还是直接问对方好了。如果那次到炎京你没有问我我们到底有没有关系？大概我们现在也没确定关系。” 秦空抱着她，亲吻她的头顶。 过了一会儿，从木板桥上跳下去，捡了一些小石块给她，“会打水漂吗？” “会啊！我比你打得好！”梁安歌连忙蹲下来。 “不可能！我老家在江城！从小住在水边，玩水没人比得过我！”秦空拿起一个石块扔出去，在树林间漂起了五六个水花，才消失。 “哇！”梁安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秦空十分得意，“这是在树林里，有遮挡。要是在平滑的水面上，我能打出十几个！” 梁安歌看看他，挥手把手上的石块扔出去，漂起十来个水花。 秦空备受打击。想象的握着她的手教她打水漂的画面，可能只能留在脑海了！ 陈映在另一边哈哈大笑。 梁安歌也笑了，看着秦空，“我也很会玩水哦！空老师，这样你就不用担心我和你妈同时掉水里你先救谁的问题。因为我还可以帮你一把。” “哈哈哈……”秦空也笑起来。 看他们玩得这么开心，陈映也过来打水漂。 秦重举起自己的爪子看看，貌似这个玩乐项目有点高难度。 就跳下去捡石块，堆在梁安歌面前。给了秦空几小块。而陈映，一块都没有。 拿起秦空的石块，一扔。 秦重冲他吼一声，石块咚地掉水里。 一连几个都是扔出去就掉水里。秦空和梁安歌哈哈大笑，秦重也喵喵叫，看这傻大个！ 秦空和梁安歌又拿起石块一起扔出去，在水杉林里漂出两串漂亮的水花。 秦重激动得喵喵叫。 陈映站起来，“无聊！” “哈哈哈……”两人大笑，继续玩得不亦乐乎。 直到秦重把土都刨出一堆也没有找着石块，两人才意犹未尽地站起来。 梁安歌靠在秦空肩上，“空老师！咱们都这么会玩水什么时候去泡温泉啊？云州不是有很多温泉吗？” 陈映又跑过来，“我也要去！” 第360章 女朋友和猫掉水里了 秦空无语地看着他，他什么地方都要去！ 梁安歌笑笑，突然跑开了。秦重也跟着她跑。 过了一会儿，人和猫都没回来。秦空连忙去找。一个喜欢乱跑的女朋友果然不能让她单独行动啊！ 跑出林子，梁安歌提着红色塑料桶和捞鱼网，桶里坐着秦重，在一群游人的拍照中，开心地跑过来，“卖桶的大婶说这里面有鱼！” “我只看到这里面有猫！” “哈哈哈……”梁安歌大笑，“秦重比我还受欢迎呢！看到人多，都拍它，它害羞了，我才让它钻到桶里的。” 秦重坐在桶里，梁安歌跳到土坎上去捞鱼。 这回秦空可不敢说他比她会捞鱼了，就站在边上看。 陈映拿着相机给她拍照。 总觉得这应该是男朋友做的事！ 秦空拿起手机，看看陈映认真地举着相机，专业的姿势，算了，又默默放回兜里。 “呀！我抓到了！”梁安歌把沉在里面的捞鱼网一抬，鱼儿尾巴一摆，慌忙往外蹿。 梁安歌连忙往前一扑，掉水里了，陈映大笑。 秦空连忙跳下去把她拉起来，果然朋友只会站在旁边看笑话，男朋友才会下水救人。 水杉林都是浅水，两人只是鞋子和裤腿打湿了。 秦空无语地看着她，陈映还在哈哈大笑，“你们不是很会玩水吗？在里面游一圈啊！” 秦空拿起渔网兜他水，陈映连忙双手抱住相机，用脸迎接了他的洗礼。 两人也大笑起来。 看他们好好玩噢！秦重也喵喵叫起来，从桶里往外一扑，身子太胖，卡桶里了。 塑料桶哪禁得住它这一扑啊？直接从桥上滚到水里了。 秦空又连忙把倒栽进水里的猫连桶抱起来。 秦重湿漉漉的头卡在红色的桶里，眼睛瞪得圆圆的，啪嗒啪嗒掉水，陈映又大笑。 虽然心疼，秦空和梁安歌也笑起来。 外面的人听到他们这么开心，又好奇，又不好意思进来。 秦空看看自己一家三口都湿了，还怎么玩儿？ 看看梁安歌，“回去。” “不要！反正都打湿了！付出这么大代价，不捞到我不甘心！”梁安歌说着又拿起地上的渔网。 秦空无奈。这片水域的鱼已经被他们吓跑了，梁安歌又往里走，找到一片安静的水，悄悄把渔网沉下去。 蹲在地上耐心地等着鱼儿游进来。 秦空把秦重从桶里抱出来，脱下外套擦擦毛。 三个默默地看着那姑娘捞鱼。 一会儿，梁安歌眼睛瞪大了，憋住欢呼，轻轻地把渔网抬起来，才大叫：“快！空老师！快把桶拿来！” 秦空连忙把桶拿过去。 鱼儿一跃，跳到桥上，梁安歌急道：“快！快抓住它！” 秦空又连忙拿着桶去盖鱼。秦重也伸出爪子，去拍鱼。梁安歌也爬上桥，拿着渔网去兜鱼。 看着他们三个手忙脚乱，陈映哈哈大笑。 又连忙拍照。 终于，秦重按住了鱼。 秦空伸手想拨到桶里，秦重又把鱼往梁安歌面前推推，不让秦空动。秦空无奈，梁安歌蹲下来抓住鱼，秦重才松开爪子。 秦空打了水，让梁安歌把鱼放进桶里。 “可怜的鱼！还没被你们折腾死吗？”陈映走过来。 秦重站在桶边，凶巴巴地冲他喵一声。 陈映居高临下，“傻狗！你不让我看我还不是看见了？” “喵——”秦重双脚直立，更大声了。 秦空和梁安歌大笑，跟猫也能抬杠！ 秦空又看看梁安歌，一身衣服全是泥水，“回去？” “不！”梁安歌又转身，“你一条我一条秦重一条！还有你妈妈呢？” “还有我要一条！”陈映说。 “嗯！”梁安歌点头就往下跳。 秦空无语，拉住她，“大冬天的啊！姑娘！你不冷吗？不回去换衣服吗？” “还好啊！你冷吗？”梁安歌认真地看着他。 陈映笑嘻嘻地看着他们。 秦空叹了一口气，“明天要去拍摄啊！整感冒了怎么拍啊？” “哦。”梁安歌这才意犹未尽地收起渔网，拎着桶。秦空抱着秦重，陈映依然高雅地端着他的相机。 三人一猫在路人亲切的笑容下走出去。 上午还是一个穿着白羽绒、淡蓝牛仔裤、粉红马丁靴的清新姑娘，现在这一腿一鞋的泥水，秦空都忍不住想笑。 梁安歌提桶拎猫、梁安歌提桶捞鱼、梁安歌和猫落水，又上了热搜。 到车边，梁安歌看看桶里，“怎么办？只有一条鱼，这么小，不够吃啊！” 秦空无语，一天就知道吃吃吃！ 如果她以后到了云州，在他妈的纵容下，可能会横向发展！ 看看怀里的秦重，秦重缩在他怀里瞪他一眼：看我干什么？还不快带本座回去吹干？ 梁安歌转身跑到江边，把桶倒过来。 “你干嘛？费这么大劲儿呢！”秦空看着她。 梁安歌摇摇头，“不够吃啊！” 陈映大笑。秦空也无法管她了，赶紧让她上车。 打开车上的热风先烘烘，先把陈映送回酒店，又把梁安歌送到酒店。 乔安娜正痛苦地捧着手机咬着腮帮，每次来了云州都无所事事！每次都只能通过新闻才知道自家艺人在哪里在干什么！ 真是越来越放飞自我了！ 听到敲门，过去开了，从上到下看看她，尤其是那一腿不忍直视的泥泞，“玩嗨了啊！” 梁安歌笑笑，“我来拿衣服。”说着就往里走。 “你要去哪？”乔安娜转身跟着她，“你还要去哪？” “去空老师家啊！”梁安歌一脸理所当然，“我跟你说！乔姐！”梁安歌一边打开箱子找衣服一边兴奋地说：“我刚刚抓到一条鱼！可惜太小了！不够吃！所以只好放回去了！” “安歌啊！”等她把衣服装进一个大包包里，乔安娜拉住她，“你不是？你现在到云州就住他家？” “不然呢？”梁安歌看着她，“我们很久才见一面！当然要珍惜每分每秒了！我知道你想让我陪你，但是乔姐！在炎京，你随时可以见到我啊！” “我……”乔安娜咬咬腮帮，“昨天我说你家空老师抛头露面，你要捂严实！结果现在好了！你干脆跟他一起抛头露面了！” “对啊！你提醒我了，我才想到。既然空老师已经抛头露脸了，我遮得严严实实有什么用啊？”梁安歌拿起包包就走。 “安歌！”乔安娜追到门口，“你能不能稍微低调点啊？” “嗯。”梁安歌看着她，认真点点头，走了出去。 乔安娜咬着腮帮，一天几个热搜！低调个毛线啊！ 小何站在走廊上，默默看着满脚泥泞的安姐踏过红毯，走了！ 伤心地叹口气，女神已经被秦老师扯落神坛了！堕落了啊！安姐！ 第361章 太阳还没落山呢 看看周围没人注意，梁安歌低着头飞快冲到停车场角落，钻进小黑车，笑眯眯地看着秦空。 秦空也笑了，发动车子。 回到家，让梁安歌先去洗澡。他就把她的裤子、鞋子刷刷。 白羽绒服上也沾满了泥点和在树上擦的脏污。 只能一点一点慢慢沾着水洗。 “唉！这姑娘！你说以后要是生个女儿，我不得天天给她们洗衣服啊？” “嗯？你说什么？”梁安歌突然出现在他后面，抱着他。 “我说以后我想天天给你洗衣服！” “香不香？”梁安歌把手抬到他鼻子下面。 这哪受得了啊？秦空转过身来抱住她，就凑过头去。 “你先去洗澡啊！”梁安歌仰开头。 秦空只好带着秦重去洗澡。 梁安歌看看秦重，又看着旁边的洗衣机，“为什么不发明一个可以洗猫的洗衣机呢？” 秦空摇摇头，看来以后猫啊孩子啊都不能单独给她带！ 洗完了赶紧把秦重吹干，扔帐篷里，把正在洗衣服的梁安歌拉进房间里…… “空老师！你干嘛？” “让我闻闻香不香？” “流氓！” “是你让我闻的！” “我只是擦了香香让你闻一下啊！你也太不单纯了！” 这种时候，男人单纯不就跟傻子一样吗？先莽了再说！ …… 过了一会儿，秦空抱着她说：“安歌，冬季片拍完你就到云州了是吗？” “我……我会尽快的。” “那你喜欢哪里的房子？可以先在网上看看。如果有时间，最好我们一起去看看。” “啊？” “买一个能看到月亮的房子，你、我还有秦重，我们就能天天在一起了。” “空老师……” 秦空又把头埋进她香喷喷的颈窝里，“想天天跟你在一起。” 梁安歌揉着他滑爽的头发，默默无言。 秦空发现自己跟秦重差不多，越揉越往里凑。这一辈子，只能容许她揉他的头了！ 秦芳云拎着菜进门，只看见秦重，惊讶道：“咦！他们没带你出去啊？把你留在家一天啊？” “喵！”秦重立刻开始撒娇。 梁安歌脸一红，缩在秦空怀里，捶了捶他胸口，咬着他耳朵说：“大白天的！太阳还没落山呢！被你妈妈发现我们在房间里，算怎么回事儿啊？” 秦空也咬着她耳朵，是真咬！ 梁安歌脖子一缩，也不敢出声。 “亲你一下还非得太阳落山啊？那太阳落山后我能干嘛啊？” “讨厌！”梁安歌咬了一下他肩膀。 秦空也不敢出声。 秦芳云连忙放下菜，跑过来抱着秦重，摸着它的头，“哎哟！我的小可怜！他们怎么把你一个人留家里啊？有没有饿呀？” “喵！”秦重可委屈了！ 秦空都想打它，这状告的！ 起身，梁安歌又抱住他，轻声说：“先别出去。” “我妈要是推门进来怎么办？” “啊……”梁安歌又咬住他肩膀。 秦空也想啊，又忍住了。 “一会儿等阿姨去厨房了，我们悄悄出去，假装去楼下散步了，才回来。” 两人在里面等了半天，也没听到做饭的声音，秦芳云好像走到生活阳台去了，“哎！衣服晾着啊！他们回来了啊？人呢？” 秦重立刻从她怀里跳下来，跑到客房门口，跳起来抓门把手，门开了。 秦芳云愣了一下，笑了。刚刚没过来看，这大白天的，太阳还没落山，就这道房门关着。 梁安歌缩进被子里，秦空看看门口的秦重，万分后悔教它开门！ 按捺着想把它扔了的心情，起床，还穿着浴袍呢！ 走出来，“妈！我跟安歌还有陈老师去捞鱼了，还带着这胖子！”秦空指了指脚边的秦重，“安歌掉水里了。” “啊！”秦芳云立刻紧张起来。 “没事儿，水浅，只是鞋子和裤腿打湿了，我们刚回来。才洗了澡，我让安歌在被子里捂一下。” “嗯、嗯。”秦芳云连连点头，“妈妈去做饭啊，你去陪着安歌。”转身笑眯眯地去厨房了。 秦空又进去，把门锁上。 上床搂住梁安歌，梁安歌捶捶他胸口，“怎么办啊？你妈妈会不会觉得我太不守妇道了？” “什么玩意儿？”秦空惊恐地看着她，“你生活在什么年代啊？” “不是啊！哎呀！”梁安歌挠了他胸口一下，“在你家，才来两次，大白天的，太阳还没落山……” “行了行了！”秦空抱住她，“太阳马上就落山了！” 梁安歌又挠了他一下。秦空看看她，大概她体内封印的九尾要苏醒了？ 梁安歌推开他，连忙起床，穿好衣服。把头发用手指梳梳。 秦空懒懒地靠在床头，看着她这一系列动作。 越到后面越正经。然后一脸礼貌端庄地打开门走出去…… 看到她这装模作样的过程，秦空忍不住大笑，梁安歌回头瞪他一眼，把门拉上。 梁安歌走到厨房，轻言细语：“阿姨，我来帮你做饭。” “唉！不用不用！你让空空陪你玩儿去！” 梁安歌脸一红，“我没事儿，他非要我在床上捂捂，只是鞋子打湿了。” 见秦芳云一脸担心，又立刻说：“我抓到一条鱼呢！可惜太小了，不够吃！空老师又催着回来换衣服，只好又放回去了！” “想吃鱼呀？”秦芳云眼睛一亮，在围裙上擦擦手，“阿姨这就去买！” “不用！阿姨！”梁安歌连忙拦住，“我就说说，要是自己抓到的鱼，吃起来肯定更香嘛！”又看着灶台，“这么多菜了，不用买鱼了。” 秦芳云看看她，跑到客厅喊：“空空！去买鱼！” 秦空无语，她们真会给他找事儿！ 不过还是起床去自己房间换了衣服出来。梁安歌窘红了脸，也跑出来，看着阿姨和秦空，“真的不用买！” “没事儿，我妈做的鱼好吃！我去买！” “真的吗？”梁安歌眼睛一亮，吞吞口水，又说：“不用去买了！很多菜了啊！” 秦空看着她，“不用做虚伪的思想斗争了！今天买的菜明天再吃，我去买鱼。” 秦重欢快地甩着尾巴跟着他跑到门口，秦空回头瞪它一眼，“你这个就会告状的！我才不会带你去！” 要你带！本座不会走？ 等他一开门，秦重先溜出去了。 梁安歌大笑，秦空无奈，只好跟着猫大人后面出去了。 秦芳云笑眯眯地看看梁安歌，这姑娘真爱笑！看着就高兴！ 又进去先做其他小菜，梁安歌也跟着去洗菜。 秦空也没在，秦芳云也不催她出去了，就聊着天一起做饭。 秦空回来，梁安歌正问他小时候的事，他妈如数家珍地告诉她。 梁安歌听得笑眯眯的。 秦空也笑眯眯地站在门口，有些事他自己都忘了呢！ 看着两个女人，真幸福！ 第362章 饿怒症女朋友伤不起 把鱼给她们，秦芳云接过去，“安歌，你出去，我来做。” “阿姨，我看你怎么做，我学学。” 秦芳云笑笑，“好，你学会了啊，回到炎京也可以自己做给自己吃。” 秦空坐在沙发上撸着猫，听着梁安歌在妈妈的指导下做鱼。 哧—— 这是泼油了！ 香味溢满整个房间，秦重刷地从他怀里站起来，望着厨房，吸着鼻子。 “啊！好香啊！空老师！快来端！我做的鱼！” 听她得意的语气，秦空笑眯眯地站起来。 鱼和菜都端上了桌，梁安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秦空，“快尝尝！” 在她期待的眼神中，秦空夹起一块鱼，放进嘴里，“嗯……”鱼要化了，心也要化了！ 竖起大拇指，“好吃！” “真的吗？”梁安歌咽咽口水，也连忙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嗯……”眼睛亮亮地看着秦芳云，“阿姨，你尝尝，看看我可不可以出师了？” 秦芳云笑眯眯地夹起一块，“嗯……”连连点头，“安歌果然有做菜的天赋！第一次就做得很好吃了！” “是阿姨教得好！” 秦重也吃着自己那份鱼。 一家人吃得十分满足，太下饭了！ 见梁安歌吃了半碗饭，站起来准备去添饭，秦空拉拉她胳膊。梁安歌转头看着他。秦芳云连忙伸手接她碗，“我给你盛。” 梁安歌紧紧抓着碗，一见她迟疑地看着秦空，秦芳云气得倒过筷子敲他的头，“你怎么老是不让安歌吃饭呢？刚刚就只给她盛那么一点！” “晚上不要吃太多。” 梁安歌抿抿嘴，放下碗，“那我喝点汤。”喝着白菜汤，看着鱼盆，又看看秦空，“我可以再吃两块吗？就两块。” 秦空连忙抬手压住头，还好手快，果然他妈又打他了！ 不过想想也有点多此一举，打在手上也疼啊！ 秦芳云给梁安歌夹了几块鱼，“安歌，你吃！不要理他！他再多嘴我把他踢出去！” 梁安歌又看看他，秦空无奈，“你吃嘛。” 他在旁边坐着，梁安歌默默把碗里的鱼吃完了。秦芳云又给她夹，梁安歌站起来，轻轻说：“阿姨，你们慢慢吃。”就走到阳台去。 秦芳云看看她的背影，又气愤地看着秦空，“安歌做的，你不让她吃你还吃！” 秦空放下筷子。 秦芳云也放下筷子，“养你这破孩子真败兴！安歌那么瘦！多吃点怎么了？” “她是艺人，明天还拍广告呢。她本来就爱吃，又不挑食，你再让她吃，很快就胖了。” “胖了怎么了？胖了你不要了？” 秦空笑笑，哪敢说不要啊？ “要！”秦空连忙站起来收拾碗筷。 秦芳云洗了澡，早早进自己房间去了。 秦空洗完碗，过去阳台从背后抱着梁安歌，“下去散散步？” “怕我吃撑了？” 秦空歪头看着她，“生气了？” “哼！你们男人就是这样！就喜欢瘦瘦的女人！要是我以后胖一点点，你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 秦空在她脸上吻了一下，“要是以后安定下来了，你只要健康就好了。现在还要出现在镜头前，就只能保持身材啊！尤其是晚上，能少吃就少吃啊！” 梁安歌咬咬唇，拿开他的手，“你进去，让我自己待一会儿。” 秦空一看，眼里闪着泪珠呢？不会？让她少吃点儿这么委屈？ 看她咬着嘴唇忍着眼泪，也不敢待着，转身进去了。 到自己房间，转来转去，抓着头。 为这点儿小事哭，不像她的性格啊！ 打个电话给乔安娜：“乔姐！你平时会控制安歌的饮食吗？” “控制啊！哪个艺人不控制？” “那不让她吃她会哭吗？” “哈哈哈……” 秦空无语，乔安娜笑了好一阵，“你不让她吃饭？那你这造型师当得比男朋友尽责啊！” “唉。” 乔安娜又认真说：“其实不用管她，安歌很自觉的。赶通告的时候，很能忍饿。平时也很自律，基本不吃零食不吃宵夜。 但要是碰到她很期待吃一样东西，很高兴的情况下，不让她吃，她会很生气的。没摔碗拍桌子，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秦空捂着脸，不会？怎么这样？ “你不会把她给气哭了？哈哈哈……” 秦空揉着额头。 “她这人心大，一般不哭。但是，不能饿。尤其是有吃的不让她吃的情况下，那简直就是她的仇人！” 秦空心一沉，“谢谢乔姐指点。” “哈哈哈……” 秦空赶忙挂了电话，又轻轻打开门出去。 果然没有人在，她一个人正在阳台上迎风流泪，不时抬手抹眼泪。 哎呀！那委屈的样子，把秦空心疼死了！又想笑又想哭，轻轻走过去。 梁安歌连忙擦擦眼睛，面无表情地望着面前的桂花树，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秦空从背后轻轻抱住她，“安歌，以后我不管你吃什么了。” 这一说，梁安歌眼泪又掉下来，抬手想掩饰，秦空把她转过来，抱在怀里。 梁安歌推开他，转过身去，“哼！你现在不管，以后还不是要管？你要是一辈子不让我吃饭，呜……我没有办法跟你在一起……” 秦空吓了一跳，又感动。她都想到了一辈子！万万没想到，差点因为不让她吃饭，没了。 连忙抱住她，“安歌，我错了。” 梁安歌挣脱不开，用胳膊肘撞撞他的胸膛，也不敢大声吵闹。 “走开！我才不是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相反，我就喜欢烟火！吃饱就开心！一饿就生气！就是这么俗！” 秦空想笑，又忍住，“安歌，不管你怎么样，我喜欢你。” “你喜欢纸片人！我不是！” “安歌，我真的错了。”秦空把她转过来，“以后你吃什么，我都不管了！” “你不管，但你会盯着我啊！像看一头猪一样！那我还敢吃吗？” 秦空忍笑，把她小脑瓜摁在怀里，“我不盯着你了。” “你口是心非！你就是希望我保持完美！你就是不想让我吃饭！”梁安歌头埋在他怀里，鼻子一抽一抽的，“我最讨厌不让我吃饭的人了！”又哭起来。 秦空又心疼又好笑，居然成了她最讨厌的人！ 第363章 女友和妈妈的混合双骂 秦空轻轻拍着她的背，“好了，好了，你把我妈哭出来了，她会打死我的！还会重新给你做饭。” 梁安歌在他胸口揉揉眼睛，抬起头，自己也很不好意思。 看着她红红的眼睛，秦空更心疼了，“你想吃什么啊？我再给你做点。” “酸辣粉。” “啊？大晚上的……” 梁安歌小脸一沉，红红的眼睛看着他。 秦空连忙道：“马上去做！” 把酸辣粉端到桌上，梁安歌眼光大亮。 吃了两口，推给他，“我吃饱了。” “啊？”秦空看着她，“眼睛饿啊？” 梁安歌理直气壮，“刚刚就差两块鱼一口饭了！但你就是不让我吃！我吃得并不多！我从来没胖过！我胃口很小，但差一口我都不开心！” 秦空忍笑，“马上解决！”拿起她的筷子吃起来。 梁安歌坐在对面，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他。 秦空又想想，不是还差两块鱼一口饭吗？怕她等会儿又不开心，连忙跑进厨房。 饭还热着，鱼也没冷。舀了一口饭，两块鱼。 放到她面前，“给。” 梁安歌大笑，“还要一勺汤！” “鱼汤吗？那很咸啊！” 看看她的眼神，秦空连忙又把碗拿过去，把油撇撇，给她舀了一勺汤。 梁安歌开心地拿起筷子把那一口饭两块鱼吃了，汤也喝了，满足地看着他。跟秦重吃饱时的表情差不多。 秦空也忍不住笑了。还真是吃了那一口就舒服了啊！ 秦芳云在里面听到他们弄得碗筷叮当的，又在笑。奇怪万分！实在忍不住好奇心，打开门出来看看。 两人居然又在吃饭！ 秦芳云都惊呆了！ 梁安歌脸一红，转头道：“阿姨，空老师说他没吃饱，让我再陪他吃点。” 秦空无语，是我没吃饱吗？他都快撑死了！ 只好点点头，“嗯、嗯，对。” 秦芳云白他一眼，笑眯眯地转向梁安歌，“他就该饿着！安歌，以后想吃就吃！不要管他！他愿意饿着就让他饿着！你别饿着自己！” “嗯！”梁安歌点点头，挑衅地看了秦空一眼。 “他就这德性！以前我给他做吃的送去店里，他也嫌弃！他们同事都喜欢我做的菜！他就像跟吃的有仇一样！自己当神仙，还巴不得人人都当神仙！” 梁安歌瞅着秦空，“那阿姨真辛苦！辛辛苦苦做了饭，别人都喜欢，他还不领情！” “谁说不是呢？”秦芳云就像找到知心朋友一样，坐在她旁边，“要不是为了他，我耐烦一天烟熏火燎地啊？做饭不累啊？结果他就一点不领情！” “嗯、嗯。”梁安歌点点头，“我也最讨厌用心辛苦地做了饭，却不领情的人。缺乏对食物的珍惜、对做饭人的尊重！” 秦空看她一眼，还好去炎京的时候，认真吃了她做的饭啊！ “哼！”秦芳云点点头，“对啊！别人都说阿姨辛苦啦！阿姨又来啦？阿姨做的真好吃！就他一脸烦躁，哎呀妈你怎么又来了？ 他不在那里，他不是我儿子，我愿意去啊？从来没说一句妈妈做的好吃，从来没说一句妈妈辛苦了！” 梁安歌瞪着他，“空老师真过分！” 秦空无语，这什么场面啊？ 两人找到共同批评对象了？ 而且，吃饭前才说我妈做的鱼好吃嘛！ 无奈地说：“妈，其实你做的饭很好吃。我觉得是最好吃的。只是你这人，别人一夸好吃，你下次就做更多。 他们为了那口吃的巴不得你天天送去！他们当然嘴甜了！但我是你儿子，我怕你累啊！好，我表达方式不对。” 秦空认真地看着她，“妈，你辛苦了！早点去休息！” 秦芳云笑了，看看梁安歌，没想到女朋友说他几句，儿子终于把心里话表达出来了。 满足了！站起来，进去了。 梁安歌也笑眯眯地看着他，伸手揉揉他的头，“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 秦空无语，不过也好。没想到妈妈怨气这么大啊！ 可能不是她儿子，早就懒得管他了！ 吃完酸辣粉，秦空靠在椅子上抚着肚子，决定以后再也不管她吃饭了。她可能不会胖，但他一定会胖！ 收拾了碗筷，看看时间还早，关键是太撑了！让她戴上大毛领帽子，自己也穿个有帽子的外套，盖上头脸，拖着她下去散步。 灯光昏暗，人也不多，整个人埋在大外套里，也看不出来是谁。梁安歌抱着他胳膊靠在他肩上。 秦空拿起手机问度娘，又学了一个新名词：饿怒症！ 转头看看梁安歌，是她没错了！ 刚刚那么生气，都成了她最讨厌的人了！都不想跟他在一起了！天崩地裂的！现在又小鸟依人地靠在他肩上，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差一口还真是天差地别啊！ “安歌，我记得你说过你没火之前，到一个地方就喜欢去吃当地的美食？” “对啊！”说到吃的，梁安歌抬起头来，眼睛亮晶晶的，“品尝各地美食就是我的梦想啊！” 秦空无语，果然是个吃货！ “比起各地的景色来说，我更喜欢在各地的美食街、小巷子，慢慢品尝当地的东西。 这种烟火味让我感觉人间真实！一个地方的菜市场、小吃街，是最能体验当地风土人情的地方！” 梁安歌又落寞道：“可惜现在很难有那种机会了。” 秦空揽着她的肩，“其实大家习惯就好了。就像我现在出去也不会引起过多关注。自己把自己当普通人，别人就会把你当普通人。” “嗯。”梁安歌点点头，“我也想这样，是乔姐她们比较紧张。今天就玩得很开心。” “以后我会陪你去你想去的地方，吃你想吃的东西。” 梁安歌看他一眼，撇撇嘴，“都说我是精灵，你才是神仙呢！你又不喜欢吃！” 秦空笑笑，“我对吃的要求是比较低，做熟就能吃，一两顿不吃也没事。没有什么特别喜欢吃的东西。再好吃也不会多吃。 我吃饭是为了活着。如果有仙豆这种东西，吃上一颗十天半月不用吃饭，我倒是很喜欢的。” “哈哈哈……”梁安歌捶他手臂一下。 “不过，我喜欢和你一起吃饭的。” 梁安歌又笑眯眯地靠在他肩上。 第二天吃完早饭，临出门，梁安歌又转头对秦芳云说：“阿姨！那围巾是我送的啊！” “阿姨知道！” “是空老师去的商场，因为他不让我去！但是是我让他去帮我买的！” 秦空都忍不住笑，这姑娘心大，大在哪儿啊？ “阿姨知道！”秦芳云拉着她的手，又对秦空说：“出去要让安歌吃饱，你别老管着她！” 梁安歌看他一眼，那是有人撑腰的眼神啊！不让她吃回来绝对告状！ 秦空低头，“我知道。” 第364章 屋后有两棵树，一棵甜橙树，一棵柠檬树 两人带着秦重去店里，秦空先给梁安歌洗了一个头，收拾好行李，云花司机就来接他们了。 这次倒是没有坐房车，就是越野车。 也没有前几次远，下午就到了果园，在山脚下的小旅馆停了车。 虽然没有大城市酒店那样豪华，但却是很干净的一座石头房子，也没有粉刷。 花园也没有规划，各种闲花野草随意散落在房子周围。也没有人打理，就随着季节，该凋零的凋零，该枯黄的枯黄，还蛮有意境的。 梁安歌一下车就抬起头，深吸一口气，“哇！好清新哦！” 秦空把她从车尾拉开，“你站在这儿吸气，车子还噗嗤噗嗤喷尾气呢，真的清新吗？” “我说清新就清新！哼！”梁安歌瞪他一眼。 秦重也在她怀里瞪他一眼，冲他喵一声。两人骄傲地进去了。 咦！秦空发现这女朋友和猫都不能宠啊！越宠越上天啊！ 从车上拿下行李，进去。 卿香******，头发挽得一丝不苟，坐在大堂喝茶看报纸。这女总裁看报纸还蛮像女干部的！ 看见他们，卿香放下报纸站起来，从茶桌后转出来。 “怎么戴上眼镜了？”秦空看着她的黑框眼镜，再看看她一身藏蓝衣服和光溜溜的发髻，“更老气横秋了！还有头发为什么又挽得紧紧的？我白给你剪那么漂亮的头发了！” 卿香笑笑，“以前一直戴眼镜啊！只不过是隐形眼镜。” “那为什么不戴隐形眼镜了？” “虽然眼镜是隐形的，但是看到不想看到的人时，却不能隐形。戴着框架眼镜，看到不想看到的人，就可以取下来。我眼睛八百度，取下来，人站在我面前也跟鬼一样！” 秦空大笑，梁安歌奇怪道：“这里有卿总不想看到的人吗？” 卿香笑了一下，秦空倒是毫不担心，看看梁安歌，“卿总戴着眼镜呢！显然不是说我们！” 卿香笑着把钥匙给秦空，“你和安歌的房间。三楼最边上，很安静。” “啊？”梁安歌脸一红，“我和空老师一间吗？” “你要和你的经纪人住吗？”卿香看着她，“那间床小一些。你们这间是大床房。” 梁安歌脸更红了。卿香笑笑又喝茶看报纸去了。 秦空揽住她的肩往里走去，“没事儿，这里都是熟人。” 梁安歌悄声道：“但是大家看着我们在一起……” “他们早就知道我们在一起啊！你和我一起出发又不是和经纪人一起出发，那你和谁住在一起不是一目了然吗？” “你！”梁安歌踩他一脚，“明明是你不讲道德，现在大家都会觉得我不守妇道了！” “哎哟我去！”秦空连忙跳着脚跟她上楼。 小旅馆，得爬楼梯。 追上她，这姑娘一身正气，哪里不守妇道了？其实跟她一间房，最煎熬的是他好？ 走到二楼楼梯口，碰到乔安娜往下走。 乔安娜似笑非笑看着他们，“你们来啦？” “是呀！”梁安歌笑笑，“乔姐你比我们来得早啊！” “哎哟这一天不见，跟我客气上了？” 梁安歌脸爆红，撞开她，往三楼跑了。 秦空忍笑，差点以为她要跟经纪人跑了！ 看着乔安娜，“谢谢乔姐。” “哄好啦？”乔安娜笑道，“她就喜欢假正经。你就配合她好了。看穿也别拆穿，一拆就急眼！” 秦空看着她，“刚刚是你拆穿的啊！” “哈哈哈……” 乔安娜笑着下去，秦空笑着上去。 梁安歌站在走廊尽头，正轻轻踢门呢。 秦空走过去，看她一眼，放下箱子，开门。 “哇！”梁安歌走进去。秦重也跳下来，慎重地审视着新地盘。 全是原木家具，木地板木头床，没过多打磨。木头上还留着结疤，很自然清新。 秦空也点点头，卿总果然体贴！知道他喜欢自然的风格，所以房间就是这么素雅简洁。 梁安歌走过去推开窗子，“哇！” 外面就是一棵橙子树，满树橙子，伸手可摘。 秦空也放下行李箱走过去，“你想吃吗？” 梁安歌看他一眼，秦空已经伸出手去摘下一个大橙子给她。 梁安歌笑眯眯地接过橙子。 秦空去洗洗手，又拿过来，把橙子剥开，再递给她。 然后就去收拾行李，把衣服挂起来。 梁安歌坐在床边铺着雪白羊毛垫的木椅上，一边打量房间一边吃橙子。 “呀！好甜呀！”说着跑过来塞一瓣在他嘴里。 秦空咬住，“唔……真的好甜！” 秦重发现那羊毛垫子不错呀！立刻趁机跳上去，坐镇江山！ 两人正你一瓣我一瓣甜蜜蜜的，陈映大摇大摆走进来。 如入无人之境！ 这人真是！ 他们到哪儿，他跟到哪儿！ 房间也跟来？ 秦空和梁安歌蹲在地上呆呆地看着他，秦重也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走向窗前，陈映伸手摘了一个大橙子，“哼！为什么你们窗外的是橙子？我的窗外是柠檬？” “哈哈哈……”秦空和梁安歌大笑。 飙了对方一脸汁水。愣了一下，连忙伸手帮对方擦脸。 陈映靠在窗前一边看着他们，一边剥橙子，“现在我知道为什么卿总让我住在柠檬房了！” “哈哈哈……”两人又大笑起来。 “过分了！”陈映摇摇头，“我要跟你们换房间！” 秦空无语地抬头看着他，“陈老师！你是幼儿园小朋友出来玩啊？” 梁安歌笑眯眯的，陈映看着他们，“换不换？” “不换！” “我去找卿总！”陈映一边剥着橙子一边走出去。 秦空摇摇头，继续收拾行李，叫梁安歌，“把门关上！别让他再进来！” “不好？大白天的！” “太阳还没落山呢！”秦空抬头看她一眼，倾头在她嘴上啄了一下。 梁安歌脸慢慢红了，连忙站起来，去把门关上。 开着窗子，房间依然很亮。 又走到秦空面前看他收拾行李，喂他吃橙子。 陈映走到楼下，朝大堂那边看了一眼，往墙后躲躲，提提气，才拿出天下第一美男子的仪态走过去。 眼角余光瞥见他的身影，卿香把眼镜摘了。 陈映坐到她对面，想想刚刚秦空和安歌的甜蜜互动，把剥好的橙子分给她一半。卿香把报纸凑到眼睛上，挡得严严实实的。 陈映起身把她报纸往下压压，“你没戴眼镜？” 卿香继续盯着报纸，陈映又把橙子递给她，“吃橙子吗？” 卿香摇了摇头，陈映看看她，缩回手塞进自己嘴里。 “很甜哎！不吃吗？”又递给她。 卿香摇了摇头，继续把报纸凑在眼睛上。 陈映看她一眼，默默坐下。 “为什么屋后有两棵树，一棵甜橙树，一棵柠檬树，而你让我住在柠檬树的那间？” 卿香继续看报纸。 “卿香，不戴眼镜看得清吗？” “叫我卿总，陈老师。” 第365章 遇到你，是我人生最大的幸运 陈映看着她，报纸还挡住他呢！跟个老干部似的。 站起来，走了。 卿香又拿起眼镜戴上。 傍晚吃饭时，没见陈映，秦空问：“陈老师呢？” 云花员工说：“去果园了。” “怎么不叫我呢？” 黄初霜道：“你不是和安歌待在房间里，把陈老师抛弃了吗？” “哈哈哈……”大家都笑起来。 梁安歌微红了脸，默默吃饭。 都是村民自己种的菜，很新鲜很家常。秦空给她夹了一点菜，又问：“没叫陈老师吃饭吗？” 大家又笑起来，“还是秦老师关心陈老师啦！” “喏！你家陈老师回来了！” 秦空回头，陈映果然进来了。 等他洗了手，秦空挪挪，让他坐到旁边。 大家又看着他们笑，“秦老师，你们三个坐一块儿真的很养眼啊！网友都呼吁你们成团出道呢！” “想想，安歌携手造型师、摄影师，同登顶级时尚杂志封面！这得多招摇啊！”黄初霜激动地说，“网友们都期待这超级同框呢！网上都有好多人把你们同框照P到杂志上了！” “他们三个要愿意一起上杂志，五大女刊两大男刊不得抢破头啊？” “你看，等云花冬季片一上，时尚界绝对大打出手！” “对呀！刚好赶上年底各家杂志举行时尚盛典！还有跨年刊！开年刊！三月秋冬时装周！恐怕陈老师和秦老师、安歌要过一个最忙的年了！” 乔安娜看梁安歌一眼，秋季片后她接电话都接到手软，别人求都求不到的时尚活动争相邀请梁安歌，各路资源竞相涌来。 但周俊彦显然不会让一个要走的摇钱树出去招摇！梁安歌越红，公司越不甘心。 恐怕云花拍完，周俊彦也要有动作了！没有了云花的借口和保驾护航，梁安歌也将面对最大的压力！ 黄初霜又笑道：“那他们恐怕只能做梦了，陈老师只喜欢在镜头后不喜欢在镜头前。” “秦老师也不喜欢拍照，不喜欢出席活动。” “而且陈老师不掌镜，哪个摄影师能拍他们三个？” 大家遗憾地点点头，“看来这注定只是个梦想了！” 一群云花员工讨论着别家的事热火朝天，三个当事人都没发表意见。 秦空只惦记着云花的拍摄，看着卿香，“卿总，明天拍什么？” 卿香低着头，“问陈老师。柠檬、甜橙、葡萄柚都在这片。” 秦空又转头看着陈映，陈映说：“柠檬。先酸后甜。” “哈哈哈……”大家又笑起来，“陈老师，你们不是一家人吗？你也会酸？” 相处了几季，她们也觉得陈老师没有那么高冷了，可以开玩笑了。 陈映笑笑，“就算我掌镜，可以给你和安歌拍些私照。还是不要拍宣传照。情侣一起拍封面，分手了就太难堪了！” 秦空和梁安歌都抬头看着他，大家也一起抬头看着他。 连卿香都抬头了。 “呵呵。”陈映笑笑，低头吃饭。 他还能吃下饭？秦空给他筷子打掉，“陈映！” 陈映把落在桌上的筷子捡起来，“唉，我就是嫉妒你。” 一桌人大笑起来。 “陈老师！你到底是嫉妒秦老师还是嫉妒安歌？要说清楚呀！” “哈哈哈……” 秦空看看梁安歌红红的脸，又给她舀了一碗汤。 “啧啧啧……”一桌人道，“我们也好嫉妒呀！” 助理和经纪人都感到羞愧，他们就是来蹭吃蹭喝的呀！以前赶其他通告累得要死！就拍云花，他们完全是来吃来玩的，啥都不用操心。 秦空旁若无人地给梁安歌夹菜，梁安歌抬头看他一眼，脸红红地推开碗，“我不吃了。” “啊？吃饱了吗？”秦空柔声问。 “哎呀！”大家牙齿都酸倒了，向后厨喊道：“以后能不能给他们开小灶呀？” “可能因为这里柠檬多，我感觉这一桌菜都放了柠檬！” 做饭的大婶靠在门口笑眯眯地说：“是每个菜都放了柠檬！柠檬去腥提味的。” 她们又大笑起来。 梁安歌红着脸站起来，“你们慢慢吃啊！”走到外面去了。 这姑娘不会又没吃饱吗？就没见她怎么吃啊！ 秦空怕了，连忙站起来，追出去。秦重也跑出去。 大家纷纷摇头，“啧啧啧！这就是有情饮水饱啊！” “他们房间外面就是橙子，他们躲在里面吃橙子！他们当然饱了！”陈映道，“而我的房间外只有柠檬！” “哈哈哈……”一群人又笑起来，“大家一起吃柠檬！” 秦空追到外面，走到梁安歌旁边，“吃饱了吗？” 梁安歌回头一笑，牵住他的手，“我们走走。” 两人顺着荒草覆盖的小路漫步。两座青山站立路两旁，迎面而来，小路旁溪水潺潺。 “空老师，我特别喜欢拍云花的时候，和你在一起。” “嗯。”秦空点点头。 “有一种世外桃源的感觉。”梁安歌看着两座山中间的一线天，“我想我会记得这些山里的、林里的、花里的每一个瞬间。每一个瞬间都与你有关。” 秦空站住，把她转过来，看着她。看了一会儿，轻轻抱进怀里，“嗯。” “我想我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事，除了站在艺术剧院门口唱歌，遇到了老师，就是走进凤来街口那家理发店，遇见了你。” “安歌。”秦空松开她，看着她的脸，“为什么突然说这些呢？” 梁安歌笑笑，“就是想告诉你——遇到你，是我人生最大的幸运。” “你不要听陈映那个乌鸦嘴的！他就是没有女朋友，嫉妒我！” “哈哈哈哈……”梁安歌大笑，又抱住他，“我们不会分手的对不对？” “不会！”秦空抱紧她。 山里，又是冬天，很快夜色就黯淡了。 两人又手拉手慢慢走回来。 平时叽叽喳喳的她都没有说话，秦重也默默地跟在他们后面。 可能是最后一次拍摄，所以她有些伤感？ 恋爱中的女孩子本来就多愁善感！ 都怪陈映那个乌鸦嘴！ 秦空突然说：“你喜欢这些地方，以后我们可以再来。只要跟卿总打声招呼就行。我们可以把瞬间变成永恒！” “嗯。”梁安歌抬起头，嘴角梨涡轻漾，眼里倒映着他的影子。 秦空轻吻了一下她的梨涡。 第366章 柠檬树上柠檬果，柠檬树下你和我 刚回到旅馆房间把秦重洗干净了，让梁安歌去洗澡，就有人敲门。秦空不耐地打开门，看着门口的小何。 想想去年冬天，还是小何把梁安歌拉进他的店。 这何尝不是他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小何把两个行李箱递给他，“这是安姐的。” “谢谢。”秦空笑眯眯地说。 “唉！”小何转身走了，安姐——我的女神！已经为秦老师坠落了啊！ “你的头发该修剪了！”秦空头探出门口，“回去后到顶流，告诉他们我说的，！” “啊？”小何转过身看着他，呆呆的，过了一会儿，摸着头跳起来，“秦老师！你真是个好人啊！” 秦空高兴地关上门，把箱子提进去。 梁安歌穿着浴袍出来，看着秦空脸一红。 都说洗完澡最好看，是因为脑子进了水。 但洗完澡，真的很好看！ 白里透红的肌肤上还挂着水珠，浑身香喷喷的…… 秦空吞了一口口水，又咳了一声掩饰，“小何把你的箱子拿来了。” “嗯。”梁安歌低头，“我找找我的睡衣。” 香风拂面，秦空连忙移开目光，慌忙走进浴室。 过了一会儿穿着浴袍出来，梁安歌已经穿好了睡衣，躺在被窝里抱着秦重。 秦空上床，躺在她旁边，床往下一陷，“酒店的床总是很软啊！” “你经常住酒店？”梁安歌转头看着他。 “没有！”秦空连忙说，“这是事实嘛！睡软床对身体不好，所以家里的床没有这么软。” 梁安歌笑起来。秦空转身把眯着眼睛的秦重从她怀里轻轻抱起来，放到旁边椅子的软垫上。 秦重一个激灵，秦空轻轻抚了抚它的背，“这是你的江山，这是你的龙椅。” “哈哈哈……”梁安歌转身捂住嘴，才发现转不动，秦空半个身子横压在她身上。 脸一红，纤细洁白的手推推他，“快让开！” 秦空又摸了摸秦重，低头看看她，哪里肯让开？ 横变为竖 …… “空老师，你穿着浴袍睡吗？浴袍的带子硌得好疼啊！” “那我要脱了吗？”秦空看着她。 梁安歌踢他一脚，“你去穿睡衣啊！” “我还是先去冲个澡。” “不要冲冷水澡！” 秦空下床，“男人对女人说多喝热水，女人对男人说不要冲冷水澡，可能就是对彼此最大的体贴了？” “哈哈哈哈……”梁安歌钻进被子里。 秦空看看那团云朵一般的被子，云涌风却不能起！ 叹口气，去冲热水澡，让自己超凡入圣，才穿上睡衣回到床上，抱着她。 “你饿吗？” “嗯……嗯……”梁安歌迷迷糊糊地说，“工作中，我吃不下很多的，因为心思不在这儿。” 秦空点点头，确实，每次工作中，她吃得挺少的。也就工作前后，才会放松好好吃。 自家艺人确实很敬业！ 在软绵绵的床上抱着软绵绵的姑娘，睡了。 第二天，一行人坐着果农的三轮车上山。 第一次坐三轮车的梁安歌开心得站起来。扶着三轮车前面的扶手，唱起山歌。山歌嘹亮，在群山中回响。 山风吹得她乌黑的马尾飞扬。 秦空不得不坐在她旁边扶着她。 陈映在前一辆三轮车里，转过身来拍她。 大家都笑眯眯地抬头看着她。开三轮的果农们也笑得黑红的脸上一口白牙！ 这大明星怎么这么大方这么可爱？ 秦空仰头微笑看着她，她真是搞气氛的高手！昨晚还伤感呢，一早又让所有人都快乐起来！ 因为她唱的是大家熟悉的山歌，一会儿就把大家调动起来，变成了大合唱！ 秦空不由想象，如果她开演唱会，那场面一定很火爆！ 不会唱歌的他，都想跟着她啦啦两句。就是情不自禁，被她感染。 她真的…… 秦空深吸一口气，无法用语言形容！ 唯有真的精灵，才有这般强大的感染力！她唱歌的时候，能量爆棚！ 看着她，不由得越想越远，如果她开演唱会，应该怎样的出场呢？怎样的造型才配得上她呢？配得上她的歌声，让她震撼全世界呢？ 三轮车开出两座山的峡谷，眼前一大片果园黄澄澄地呈现出来。 梁安歌眼睛一亮，歌声清越，像小鸟儿一般遍布整片果园。 大家也合唱得更加大声，连害羞的果农都跟着她唱了起来。 到果园里停了车，梁安歌跳下来。大家看着唯一坐在车上傻笑的秦空，“完蛋了！安歌！你把你家空老师魂儿唱没了！” 梁安歌连忙转过身看着他，走到三轮车边，推推他的背，大声说：“空老师！到啦！” “啊？”秦空这才回过神来，刚刚不是还在路上吗？怎么突然就到了一片黄澄澄的果园了？ “哈哈哈哈……” “秦老师是你的头号粉丝啊！” “安歌唱歌真好听！可惜云花要拍完了！” “等安歌和秦老师结婚再唱歌给我们听！” “你想得真美！安歌结婚，让安歌唱歌！” “哈哈哈哈……” 梁安歌微红着脸，笑眯眯地看着他。秦空才囧囧地跳下车。 梁安歌跑到一棵树下，就抓住一个柠檬。 “安歌，柠檬太酸了，吃块巧克力。”秦空连忙过去，剥开一块巧克力。 “我不喜欢吃甜食。” “那来块辣条吗？” 梁安歌伸出手，秦空无语，把巧克力挤她嘴里。 梁安歌含着巧克力，笑眯眯的，“但是我喜欢巧克力。” 陈映看看他俩，又看看身边的卿香，“柠檬树上柠檬果，柠檬树下你和我。” 不说还没发现他离她这么近呢！他一说，卿香立刻走开，到离他远远的另一棵树下站着。 陈映叹了一口气，举起手，“秦妈妈！我也要巧克力！” “一个大男人吃什么巧克力！” “虽然我是大男人，但网友都说我是你小媳妇啊！” “哈哈哈……”一群人大笑起来。 秦空无语，扔了一块巧克力给他。 云花员工也大叫：“秦老师！我也要啊！” “对啊！我们也要巧克力！” 还好秦空买得多，让她们都来领巧克力。 陈映一边吃巧克力一边看着她们围着秦空拿巧克力，“你们都是他媳妇吗？” “哈哈哈……”云花女人大笑，红着脸瞪陈映一眼，又转头看着梁安歌，“安歌，我们是提前来吃你和秦老师的喜糖的。” 梁安歌脸红红地扭过头去。 秦空又给她整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 “怎么会带那么多巧克力啊？”梁安歌问。他不会准备拍完冬季片求婚，所以带着喜糖？顿时紧张！ 秦空一本正经，“度娘说饿怒症是低血糖引起的情绪低落、焦躁，所以我就去买了巧克力随时带着啊！” “饿怒症？”梁安歌奇怪地看着他。 “你难道不知道你得了什么病？”秦空也奇怪地看着她。 “你才有病！”梁安歌一把推开他。 第367章 秦老师的报复来得专业又犀利！ 秦空都懵了，果然昨晚和早上没怎么吃，现在开始犯病了吗？ 吵架也能喂大家一嘴柠檬！大家笑嘻嘻地看着他们，陈映招招手，“滚回来！我要拍了！” 秦空又担心地看她一眼，梁安歌一扭头，“哼！” 再转过来，面对镜头时，一脸甜笑。 变脸大师啊？ 而且是对着陈映的镜头露出甜笑！ 不行！秦空也需要一块巧克力来抢救一下酸涩的心脏，剥了一块扔进嘴里，退到陈映旁边。 这个角度看去，梁安歌就是在对他笑。 结果梁安歌又瞪他一眼，然后又笑。 陈映抬起胳膊肘推推秦空，“你走开！你干扰到她的情绪了。” 秦空只好走开，侧目看去，梁安歌双目注视着陈映的镜头，巧笑倩兮。 哼！ 用力咬着巧克力走到卿香身边，给了卿香一块。 卿香笑眯眯地看着他，接过来，剥了放进嘴里。 陈映忍不住看了他们一眼，啧！对他看都不看的，对秦老师就能笑了啊？ 朝他们挥挥手，“滚远点！都滚远点！干扰到我们了！” 看着又进入暴躁模式的陈老师，大家只好退开。 偷偷吐槽：“陈老师真是喜怒无常！” “对啊！前一秒还好好的！后一秒就变脸！” “难怪没女朋友！” 秦空也点点头，“安歌还说陈老师有喜欢的人了，谁受得了他？又自恋又龟毛！” 女人们八卦的基因立刻活跃起来，“不会？陈老师真的有喜欢的人了？是谁啊？” “安歌跟你说了吗？” “没有啊！她猜的。” “啊？”一个穿着光腿神器的女高管摇摇头，又看着秦空，“除了安歌，陈老师应该不会喜欢别的女人了？” “对啊！毕竟安歌那么完美！陈老师只夸过她？”一个穿着假透肉黑丝的女高管也看着他。 秦空立刻紧张起来，看过去。 两个女高管互相捅捅胳膊，偷笑起来。 卿香看看她们，摇摇头，拍拍秦空的肩，“别紧张，安歌只是在镜头前，敬业。眼里只有你。” “嗯。”秦空点点头，心定多了。 “而且陈老师不是说安歌是他最好的作品吗？对作品只是欣赏！甚至是苛刻！因为他极度追求完美！但你会把安歌当成你的造型作品，要求她完美吗？” “不会。”秦空心思大定，看卿香一眼，这女总裁就是高智商！ “卿总，你看问题太清晰了，很难恋爱啊！” “什么？”卿香看着他，给他分析呢，怎么扯到她身上了？ “因为感情就是失去理智的事。如果像你们搞市场营销一样，严格计算每一项投入和收益，那就很难有划算的感情了！” “是吗？”卿香看他一眼，又看看陈映。 云花的高管们作弄了秦空，又来向他取经。 “秦老师，怎么才能在冬天也穿出安歌那样的线条感呢？” “你们首先得练出那样线条感的身材，才能穿出那样线条感的衣服。”秦空毫不留情地打击了她们。 女人们一阵无语，又羡慕地看着梁安歌。 中高马尾清爽青春，露出额角的小绒毛，更添可爱。 脸上也是淡淡的元气妆。 短款黑色马海毛毛衣毛茸茸的，突出细细的腰。洗旧的牛仔裤修饰出笔直的长腿，纤细却有力，看起来青春健康。 一双柠檬黄的厚底板鞋托起整个纤细饱满的身体。 整个造型简洁充满活力。 在色彩饱和度极高，光影圆润的的柠檬园里，线条感很强。 黑色毛衣和周围的绿叶、柠檬，配色非常清新。 柠檬黄的厚底板鞋又呼应了树上柠檬那种憨憨的造型。 站在那里就是一副画报！ 复古，又带着朝气！ “唉！”女人们叹口气，“果然还是要长得好身材好！就这么简简单单，也这么好看！我们冬天也想穿这种看着就暖暖的茸茸毛衣，但会像头黑熊一样！” 秦空笑道：“我还是很喜欢冬天的。因为冬天穿得多，会在街上看见千奇百怪的搭配！比如你的腿，皱了。”秦空指着一个女高管的腿。 “秦老师！这是光腿神器！”女高管跳着脚道。 “你的神器，皱了。” “哈哈哈……”女人们笑成一团。 “为什么女人总是迷信这神器呢？人的肤色是很奇特的，这些神器不是死白就是焉黄！除了让你的腿胖一圈，还让你的膝盖和腿弯一层一层皱起来。” “冷啊！秦老师！”女高管无奈道。秦老师的报复果然来得专业又犀利！ “没有什么比一双过膝长靴更保暖！”秦空又看看她，“而且腿型不好，穿挺立的皮质长靴还可以掩盖腿部缺陷。” “平时出门还好，在公司或者见客户，还是要高跟鞋丝袜啊！丝袜太冷了啊！” “如果非要穿袜子，黑色、灰色、藏蓝、咖啡，总之与你的鞋子同色，可以拉长腿部比例，显瘦。”秦空又看看另一个得意的女高管，“千万不要穿假透肉的黑丝！” 女高管一秒沮丧。 “假透肉黑丝，真的很假很廉价。再搭配短裙和防水台高跟鞋，往街边一站，很容易让人询价！” “秦老师！你去死！”女高管抬起一脚，想起自己穿着短裙，又连忙并住腿。秦老师的报复果然来得专业又猛烈！ “你难道经常去询价吗？” 秦空不吭声了，好像把自己坑了。 几个跟来看热闹的司机哈哈大笑。 女士们被明目张胆地调戏了，不服气道：“秦老师你只会点评女士造型吗？男的呢？” 秦空看看几个司机厚厚羽绒服下堆在脚踝处的牛仔裤，“我不想点评他们。” “为什么？” “因为说炎国男人不注重形象，却站在路边肆意评论路过女人们的穿衣打扮，代表就是他们。” “哼！”一群女士冲他们一哼。 几个司机立刻不好意思了。 一个司机冲上来给秦空发烟，“没事，秦老师，你也教教我们怎么注重形象嘛！” 秦空笑着拒绝了烟，不过没有拒绝给他们建议。 “男人穿衣服，整洁利落就行了。大多数男人穿衣服，都会犯这样的错误——认为自己没有曲线，就连直线都不要了！” “哈哈哈……”女士们也肆意嘲笑着他们。 几个司机嘿嘿地摸着头。 第368章 直男穿衣法则 “尤其是冬天，臃肿的羽绒服配着邋遢的牛仔裤。让瘦的男人更加没有精神，让胖的男人更加臃肿。” “那我们怎么穿？”几个司机相互看看，一个妈生的，都是臃肿羽绒服配着邋遢牛仔裤。 “你们可以学陈老师嘛！陈老师喜欢穿靴子，把裤脚扎在靴子里就很利落。” “可是我们脚汗重，靴子不透气啊！” “有味儿了！”女士们捂住鼻子，“不要再说了！” “那穿运动鞋、浅口皮鞋之类，就把裤子拿去让裁缝修剪一下啊！裤脚堆在鞋面上，非常邋遢，整个人也被拖矮了。” “是吗？”几个司机又看看自己的裤子，想当场脱掉，感觉被秦老师一说，真的矮了！ “男人穿紧身裤不太美观，但也不用穿过于宽大的衣服。即使你要在里面加秋裤，也只要修身的直筒裤就行了！ 就是不要有阻碍视线的地方，让人从头到脚打量下来，视线是顺滑的。” 几个司机相互打量，确实不够顺滑啊！ “如果女人穿衣服要突出曲线，那么男人穿衣服，就要一条直线！整整齐齐！干净利落！再配上清爽的发型，整个人形象气质自然就提升了！” 男士们点点头。 “这是前面。都说女人好身材要前凸后翘，男人嘛，特别是上了年纪，多半都前凸后不翘。” “哈哈哈哈……”女士们大笑起来。 几个男的都脸红了。 总是点评女人的身材，没想到被托尼老师当着一群女人点评他们的身材！ 都看看自己的大肚子。 “平时注重饮食，锻炼身体，就能拥有前平后翘的身材。因为大多数男人不太注重身材，所以穿衣服就容易没气质。最好，从前面看是一条直线，从后面看，屁股还是要翘的。” “哈哈哈……”女士们一边笑一边打量他们。 几个男的都想捂着屁股逃跑了。 “因为太平太松的话，穿裤子不好看，撑不起来。尤其是有些男的喜欢穿紧身裤，但屁股那么瘦，穿起来很辣眼睛。” 男士们点点头，还好他们从来不穿紧身裤。 “大部分直男喜欢穿宽松的裤子，屁股那块布料本来就多，撑不起来就更邋遢。尤其是坐久了起来，从后面看，屁股上就像镶了一块平板！” “哈哈哈……”女人们大笑。 男士们脸都红了。 “所以买裤子，不能只注重腰围。腰大还可以加皮带。臀围是关键！臀围一定要合适！男女都是这样！” “嗯、嗯。”大家点点头，都不忍直视自己的臀部。平时都只看前面。 “后翘的男人女人都太少了，也是因为现代人坐太多了。除了坐办公室就是坐车，就算坐流水线，也是坐。所以平时更要注重锻炼身体。好身材才是穿衣好看的基本法则！” 男女都点点头。 “秦老师，你和陈老师屁股这么翘就因为总是站着么？”一个女高管说。 “呃这……”少妇果然可怕，秦空转头。 “哈哈哈……” 男女都羡慕地看看秦老师，屁股要翘，这一下也改不了啊！一个司机连忙蹲下挽堆在鞋子上的裤脚。 一见他挽裤脚，几个男的都蹲下挽裤脚。 秦空看看他们，“前几年也流行挽裤脚的穿法，但我建议还是裁掉。因为挽起来，底部还是会形成断联和堆积，依然不够利落。尤其是裤脚宽大的裤子，挽起来也松垮。” “嗯。”男士们点点头，看着几个女士，“你们没有人会裁缝吗？” “想得美！”女士们瞅他们一眼。 “现在的女人真是越来越不贤惠了！针线活都不会了！” 女士们哈哈大笑，“是呀！我们可不会女红哦！这里明显最会裁缝的就是秦老师了！” 司机们立刻把目光转向秦空。 “别看我！我是理发师！不是裁缝！” 司机们只好放弃，看来只能回去再改裤子了。只是被秦老师一说，他们越看自己越不顺眼！ “其实冬天穿衣服，遵循上宽下紧的原则就好。如果外套宽大厚重，那么下装就修身。修饰出笔直的腿型，才撑得起上半身的宽大厚重。上下对比，也更显瘦，更精干利落。” 秦空看看几个男士又看看女士们，“无论男女都是这样。” “上宽下紧，里紧外松。这样暖和的时候，敞开外套，露出里面贴身的内搭，就能给人一种惊喜感。也很显身材！” 大家都受教地点点头。 “如果后翘，可以穿短款外套。如果很平，就穿盖住屁股的长款。” 大家看看自己，男的看看他，女的看看安歌，唉！还是穿长款！ “暂时没有很棒的身材，就尽量形成前后一条直线。H型外套、直筒长裤、直筒长靴，都能掩盖身材缺陷。就像你们卿总……” 卿总转过头冷冷地看着他。 员工们暗笑，秦空还是说：“卿总穿衣服就喜欢一条直线。虽然单薄，但是利落。当然我觉得我上次给她选的突出腰线和层次丰富的造型更具女人味，但她不穿我也没办法。” 卿香转过头去。 女士们都点点头，“真的啊！上次你给卿总挑的那一身太好看了！我们都惊艳了！第二天都在公司等着看大美女！结果她上了热搜后就没再穿！” 卿香扫她们一眼，她们立马闭嘴，暗笑。 “秦老师，虽然卿总不听你的，但我们听你的啊！回去后你也陪我们逛逛街呗！” 秦空没理她们。 “虽然穿什么是自己的自由，自己喜欢、觉得舒服就好。但毕竟身在社会，一身整洁得体的着装既是尊重自己也是对别人的尊重。也会给自己、给身边的人带来正能量！” “嗯、嗯！” 卿香赞赏地看了他一眼。 “难怪秦老师、陈老师看着那么舒服，就是会穿衣服啊！”一个司机点头感叹。 “秦老师、陈老师主要还是靠人帅腿长！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黄初霜毫不留情地打击他们。 几个男士羞愧地低下头。 卿香瞥她一眼，“你脱过？” 黄初霜愣住，大家大笑。 黄初霜红着脸，“我想脱啊！他们让吗？” 秦空还是走到陈映那边去，这群女高管太可怕了！ 大家又看着他们，羡慕不来！ “唉，这三个长得好看，身材又好，还有才华！老天太不公平了！” “关键是人家长得好看，身材又好，还有才华！还比我们努力！” “呜……” 黄初霜点点头，“像秦老师当理发师一直站着，听说还每天跑步。陈老师更是天天扛着摄像机跑来跑去，安歌一直在练舞。唉！回去后我也要锻炼！” 卿香看她一眼，“要锻炼不用回去后，现在就可以做几个深蹲练屁股！” “哈哈哈……” 黄初霜哭丧着脸，“卿总，人艰不拆，回去后我一定锻炼！” 第369章 撞衫不可怕，会做衣服的理发师才可怕 上午拍完柠檬，回去吃过午饭后，休息了两个小时，又去拍甜橙。 因为橙子比柠檬颜色更深，妆容上也稍微深了一点，头发挑蓬松了一点。换了白色菱格纹毛衣，牛仔裤还是原来的，鞋子换成了白色老爹鞋。 下午阳光正好，蓝白色在橙子园里很清新，走的还是青春活力路线。 黄初霜看着手机，“秦老师，网上发起了你的冬季造型投票呢！还设置了奖金哦！时尚博主和普通网友都可以参加哦！” “真的？”大家都兴奋地围过去看，“咱们这广告都成为全民参与的一场狂欢了！” 黄初霜看一眼梁安歌，兴奋地说：“你说我把安歌的造型传上去，那我不是就能拿大奖了？” 卿香扫她一眼，黄初霜连忙低下头。 秦空倒是不担心。他的造型确实简单，但网友们又不知道他们要拍什么，自然想不到他会根据环境做出什么搭配。 比如梁安歌走在大街上，他绝对不会让她穿一身黑毛衣搭配一双黄鞋子。颜色太跳了！ 但在柠檬园，就相得益彰。 尤其是有他的秋季造型做参考，她们多半会往同身同色呼应上走。 但冬季玩的却是撞色，她们绝对猜不到！ 不过对于网友们的搭配，秦空还是有一点兴趣。时尚博主他基本不看，思维基本固化了，都是从时尚杂志取经。 反而有时一些路人的小细节会给他带来灵感。 一个人的思维有限，但人民的智慧是无穷尽的，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所以他喜欢观察普通人穿搭，并不只是带着挑剔的眼光，更希望发现一些亮点。 秦空也拿出手机，几个高票造型确实美，但都没有跟他撞。 往下翻翻，在网友评论里发现一条，秦空大叫起来：“我靠！撞了撞了！” 大家都看着他，连正在拍摄的陈映和梁安歌都转头看着他。 “撞什么了？”大家围过来。 秦空点出那张网友评论的图片，“撞衫了！”又指着安歌，“你们看！” 大家一看，真的哎！白毛衣、牛仔裤加老爹鞋。一模一样！ “可是这没关系？这都没人投票！” “不不不！只要冬季片一出来，别人就会翻出来这张图片，说我抄造型！” “不会？衣服是你买的！最多不过是有人猜中了！” 大家又看看梁安歌，“而且这身搭配太平常了！很容易猜中啊！” “不不不，问题就在于太平常了！前几季安歌的造型都很仙很美，所以博主们的造型也是这个风格。高票造型都是这种风格。 为什么这个没人投票？因为不符合安歌的形象啊！尤其是老爹鞋这种厚重的造型跟安歌轻盈的风格不搭！居然真的有人这么搭配！” 大家看着他，“你自己就是这样搭配的啊！” “我没想到这个网友跟我想的一样！打破了固定思维，果然不一样！”秦空冲陈映挥挥手，“别拍了！别拍了！撞衫了！” 陈映摇摇头，走过来，梁安歌也走过来。 “那怎么办？换造型？还穿上午那身？”陈映看着他。 秦空看着梁安歌，皱眉思索。 “别折腾了！猜到就猜到呗！柠檬黄和黑色搭出来很清新，但橙色和黑色搭在一起很脏啊！” 卿香也看着他，“没关系的，只要没跟高票的撞就行了。现在这身在橙子林里很清新。” 秦空依然看着梁安歌。 突然喜形于色，“我想到了！从春季到秋季，安歌一直走清新精灵风，但安歌很适合鬼马精灵风！” 其他人都懵了！什么鬼马什么鬼！ 只有陈映笑了，点点头，“那你特么怎么现在才想到呢？现在去哪儿找衣服啊？你买的都是简洁款！” 一群云花员工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什么鬼马？” “就是俏皮风。也就是混搭出调皮的感觉！”陈映好心给她们解释了一下，又看着秦空，“但是你一直给安歌的都是简洁的同色系和过渡色。你总不能现在重新去买衣服？” “不用买。”秦空站起来，“我回去改改就行了。” “啥？”大家都看着他。 秦空满脸兴奋地看着陈映，“明天再拍！可能有点费工夫！”拍拍他的肩，就跑。 跳上一辆三轮。 既然明天再拍，那大家只好收拾了都回去。 坐上车，陈映又看着他，“怎么改啊？” “用针线改啊！大婶们肯定有针线！” 几个司机在后一辆三轮车里看着秦空，不开心了，“秦老师！你上午说你不会裁缝呢？” 秦空没说话，黄初霜说：“秦老师剪刀使得那么溜，怎么可能不会裁缝？” “对！”另一个女高管点点头，“不会裁缝的理发师不是好造型师！” “哈哈哈……”大家笑起来。 男士们失落地低下头，原来秦老师不是不会裁缝只是不给他们当裁缝！给女朋友就可以了！ 回到旅馆，秦空冲进厨房问正给他们准备晚饭的大婶：“针线有吗？五颜六色的线都要！” 陈映笑了。 大婶在围裙上擦擦手，进去自己房间。一会儿拿出一堆针线。秦空摇摇头，“不行啊！颜色太少了！” 陈映笑道：“既然明天再拍，你还不如现在让司机送你回去，买了明天一早赶来。我们等你。”又看看卿香。 卿香点点头。 秦空摇摇头，“商场买不到这样的衣服！” 大家都看着他，“秦老师！你这是要从发型师改行成服装设计师了吗？” 秦空抬头看着大婶，“问问其他村民，只要是线，只要是五颜六色的线就行！” “毛线……行吗？” “行啊！”秦空立刻站起来，眼睛亮闪闪。 梁安歌大笑，“空老师我知道你最喜欢毛线了！因为你总是说毛线！” “哈哈哈哈……”大家都笑起来。倒是有点理解这个鬼马精灵风了！ 大婶提了一大袋毛线出来，“我才买的，准备织毛衣织围巾的！” 秦空大喜，又要了剪刀和针，提着毛线就跑上楼。 大婶笑眯眯地仰头看着，“小伙子还会织毛衣啊？” 大家又笑起来。 梁安歌也立刻跑上去，去看看空老师织毛衣。 大家也想去看啊！但不好意思去他们小两口的房间。 “他真的能一晚上织出一件毛衣吗？”陈映看着卿香，笑问。 卿香笑道：“他剪头发那么快，一晚上织件毛衣也不稀奇！” 说完，才发现这突发事件怎么让他俩说上话了？立刻又走到一边。 陈映转身上楼，“我也去看看！” 大家只能羡慕，“陈老师果然跟他们是一家人啊！” 一会儿，陈映和梁安歌一起下来了，“他不让我们看。” “哈哈哈……”大家笑道，“秦老师一定开通了隐藏技能！不能让你们知道！” 第370章 五彩斑斓的黑 吃晚饭时，秦空才笑眯眯地下楼。 大家也笑眯眯地看着他，“秦老师，你毛衣织好了？” “嗯。” 大家都惊讶地瞪着他，“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秦空看着她们。 梁安歌立刻站起来，“我要看！” 大家也点头，都巴不得梁安歌赶快去穿来给他们看！ 秦空拉住她的手，让她坐下，“别看，明天给你一个惊喜！” “咦！”大家又开始酸了。 陈映也很好奇，但还能忍。 吃完饭，梁安歌就冲上楼，翻箱倒柜找新衣服，都没找到。秦空靠在门口看着她。 梁安歌跑过来拉着他手，“你给我织的毛衣在哪里？快让我看嘛！” “明天就穿了！” 梁安歌突然搂住他的脖子，在他嘴唇上啄了一下，“可以看了吗？” 秦空闭着眼睛摇摇头。 “哼！无赖！”梁安歌又闭上眼睛，羞涩而笨拙地吻他。 秦空抱住她，夺回主动权，“笨死了！” 梁安歌浑身酥软，又突然推开他，“那你是跟哪儿练的吻技这么高超呢？” “呃……可能是天赋。”秦空看着她，“你看我理发、做衣服，都很有天赋啊！你想看新衣服吗？” “嗯、嗯。”梁安歌兴奋地点点头。 秦空背心都渗出了冷汗，终于把注意力转走了啊！过去把她上午换下来那件毛衣从里到外翻过来。 “哇！”梁安歌眼睛都瞪大了。 拿着衣服翻来覆去看，“这是那件黑毛衣吗？” “嗯，但它现在显然不是一件黑毛衣了！” “太好看了！可以给我穿吗？” “本来就是给你穿的。” 梁安歌立刻跑到浴室，换了衣服，对着镜子，噘嘴对自己飞吻了一下。 秦空站在浴室门口，觉得等下又要冲热水澡了！ “哇！”梁安歌又跑出来，“这是不是全世界仅此一件？” “嗯。” 梁安歌又搂住他的脖子，“那是不是以后你还会给我做全世界仅此一件的衣服？” “呃……如果商场找不到的话。” “那我希望全世界的商场都倒闭！” 秦空无语地看着她，手指点点她的小鼻子，“那你这精灵就要变成女巫了！” “哈哈哈……”梁安歌仰头大笑。 以前总觉得她适合简洁的装扮，但很意外，这种鬼马风也很适合她呢！ 真是百变精灵没错了！ “给你做了一件新衣服，怎么感谢我呢？” “去洗热水澡。” 秦空无语，梁安歌又搂住他脖子，踮起脚，吻他。 秦空抱住她，渐渐有些热…… 梁安歌推开他，“好了！你去洗热水澡！”头一歪，得意地钻到被窝里去了。 秦空摇摇头，这哪里是精灵？这就是个小妖精啊！ 洗完澡出来，梁安歌还穿着毛衣呢！ 秦空笑道：“你穿着毛衣睡吗？” 梁安歌钻进被子里，眨眼又钻出来，已经换好了睡衣。把毛衣扔到他怀里。 秦空瞪大眼，“怎么做到的？” “以前赶通告，在后台换衣服，练出来的。” 秦空点点头，把毛衣挂起来。梁安歌注视着，“布灵布灵的！真好看！” 早晨起来，梁安歌说：“我们到果园再给他们一个惊喜！吓陈老师一跳！” “嗯。”秦空赞同这个鬼马精灵的点子。在毛衣外面给她穿上陈映吐槽过的绿色棉袄，扣子扣到脖子。 牵着她手下去吃早饭，陈映果然惊呆了！ 绿袄，卡其休闲裤，卡其大头皮鞋。 好墩厚的一个姑娘啊！头上搭块毛巾可以直接去卖橙子了！ 突破陈映的审美极限了！ 梁安歌拼命憋笑。 陈映难以理解，把她打扮得这么丑这么土，她还能笑出来？ 看向秦空，“这就是你给她的造型？绿色呼应绿叶！土色呼应橙子！到了甜橙园，刚好！人都没了！” 秦空和梁安歌笑眯眯地没说话。 “做不出来新衣服你就让她穿昨天那一身嘛！”陈映又说，“这点时间我想你也做不出一件新衣服！” “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秦空看都不看他，喝着豆浆，“到了果园，看到效果你就知道了。” “我已经想到效果了！”陈映看梁安歌一眼，又低下头。实在不忍直视！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梁安歌一直憋着笑。 吃完早饭，秦空又带梁安歌上楼化妆。 再下来时，见梁安歌还是没换衣服，是真的要穿这身了！ 橙色系妆容搭配绿袄和马尾辫，土到不忍直视，也就靠梁安歌的颜值撑着！ 陈映脸都绿了。 大家没有陈映那么大反应，安歌的脸撑着呢！比她们还是好看的。但也没觉得比昨天好看啊！ 但是她们都没有说话！毕竟秦老师是专业的嘛！ 到了甜橙园，在陈映一脸乌云中，梁安歌和秦空相视一笑，脱下了绿袄。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女人们都闪着星星眼，“这是什么布灵布灵的！” 陈映惊愕地看着那五颜六色的黑毛衣，“这是？五彩斑斓的黑？” “哈哈哈……”秦空仰头大笑，“形容得很妙！” “真的存在？”陈映瞪着眼，“啊！击中了我的心脏！太吸引眼球了！” 黑色的马海毛毛衣里，隐藏着五颜六色的小圆圈。 就像阳光透过树林照下来，泛在空气中的彩色光斑，把这件黑色毛衣变得十分轻灵了！ 真的很鬼马！ 极具艺术感！ 黑色本来沉重，但这五颜六色的光斑，就像黑森林里，精灵降临升起了快乐的气泡！ 像印象派大师的画，产生了奇特的感觉！ 陈映迫不及待地指示梁安歌走进橙林深处，然后又叫她出来。 茂密的果园中，人脸还没看见，先看到光点闪烁。清晨的阳光下，气氛美妙至极！ 大家仿佛沉浸在童话中一般，期待着七彩光斑后的故事。 梁安歌出来那一瞬，所有阳光打在她身上，黑色毛衣里五颜六色的光圈与周围圆圆的甜橙辉映成一片。 迷人至极！动人至极！ 刚好她的卡其裤和大头鞋，与大地呼应，不至于让她像彩色气泡一般飘起来。 仿佛暗夜精灵披着满天星辰落了地！ 这身混搭真的太鬼马了！ 拍完了一段，陈映才拍拍秦空的肩，“这造型！又能让他们好好学学了！关键是你这衣服，全世界仅此一件！一定会给到各大品牌服装设计师很多灵感！” “在沉闷的冬天，这样的七彩光点，仿佛魔法少女光临一般，实在是太妙了！明年的秋冬时装周绝对有这个元素！你会火！这回，他们要抄你了！记得，收版权费！” 这件五颜六色的黑毛衣真的神奇地给大家带来了快乐。中午回去，大家还沉浸在欢快的气氛中。 吃饭时，陈映看看梁安歌的裤子，“我记得没买这条裤子啊！安歌的私服吗？” “鞋子是她自己的，裤子是我的。” 第371章 万绿丛中一点红 “啥？”大家都看着他。 梁安歌也惊异地低头看看裤子，“我以为是你买的。” 这就是逛街时东张西望的模特！秦空摇摇头。 陈映又打量着裤子，“难怪这么宽松！但是脚口改成了萝卜裤束口，跟大头鞋之间露出了她纤细的脚踝。增添了一种小孩穿大人衣服的纤弱和趣味！” 陈映激动地抱着秦空的肩摇摇，“你真是个天才！不但能拿理发剪刀，也能拿裁缝剪刀！” 女人们都羡慕地看着梁安歌，“安歌！夏天你穿男朋友衬衫，冬天直接穿男朋友裤子了！” 秦空笑笑，“主要是穷，买不起多的，只能两个人穿一条裤子。” “哈哈哈……”大家笑起来，看着卿总，“秦老师的意思听明白了吗？要涨价了！” 卿香点点头，“涨！就凭你这造型师干了裁缝的活！我批准！” 一桌欢声中，司机们眼热道：“秦老师，给我们也改改裤子！” “我又不是裁缝！” “哈哈哈……” 司机们无奈，看来让秦老师当裁缝只能当他女朋友了！ 第二天早晨，秦空起床推开窗，外面白茫茫一片，兴奋地转头喊道：“安歌！快来看！下雪了！” 梁安歌往被窝里缩缩。 “快来看雪呀！下雪了！”秦空又喊。 梁安歌翻个身，“你没看过雪吗？雪有什么好看的？” “呃……”秦空转头看着窗外的雪，他是没看过啊！小时候老家也不怎么下雪，后来到云州更没见过了，飘点雪花也是到半空就化。 根本没见过这种白茫茫的大雪啊！ 不管了！秦空穿好衣服，兴奋地跑下去。 秦重也跟着他跑下去，瞪大眼睛：谁把朕的江山变没了？ 过了一会儿，梁安歌也下来了。 把秦重抱起来塞到羽绒服里，只露出头。看着像孩子一样高兴的秦空，笑道：“空老师！下个雪而已！” 正说着，一群人跑下来，“下雪了！”从梁安歌身边，开心地跑到雪地里。 一个个兴奋得跟二哈一样！ 陈映和乔安娜、小何都下来了。几个炎京人站在屋檐下，手插在羽绒服兜里。看着雪地里这群疯了的云州人，像看二哈一样！ 秦重完全不明白这平时喜欢玩的姐姐为什么不去玩雪，铲屎官他们玩得多高兴啊！ 不行！它也要当二哈！ 立刻从梁安歌怀里跳出来，跑向铲屎官。 秦空团起一团雪球砸它身上，秦重愣了一下，抖了一下毛。又在雪地里打了个滚，兴奋得像个二哈！ 云州人玩雪，炎京人看云州人玩雪，各自找到了乐趣！ 做好饭的大婶跑出来，看着他们，像看着一群贪玩的孩子，笑眯眯地喊：“吃饭了啊！” 这群云州人才意犹未尽地走回来，梁安歌抱住秦空的胳膊，“空老师，你喜欢雪啊？” “对啊！”秦空兴奋地点点头，“我第一次在云州见到这么大的雪！” 梁安歌看着他，“那你喜欢雾霾和沙尘暴吗？” 几个炎京人仰头大笑。 秦空无语。不过也理解她对雪不感兴趣了，炎京早就下雪了！她还说要来云州避寒呢！ 吃饭时，卿香说：“葡萄柚拍不成了。昨晚气温突降，都在抢收。” “那我们要回家了吗？”梁安歌看看秦空，不想这么快呢！ “去拍雪松。” “雪松？”秦空和陈映都看着她。 “嗯。柠檬、甜橙、葡萄柚，这是我们的合作基地。我们用他们剥下来的果皮提炼精油，但现在他们要抢收，也拍不成了。” “柑橘类精油有这两个也行了。雪松也可以提取精油，这是云花自己的森林。大家要辛苦一点，又要进深山老林！山上雪大，大家要做好保暖！” “嗯！”梁安歌首先高兴地点点头。 秦空看着她，“你不是对雪不感兴趣吗？” “我对你感兴趣啊！”梁安歌眼波如水溜他一眼。 所有人都看着她。 梁安歌脸爆红，刷地站起来，跑出去了。 “哈哈哈……”一群人大笑，看着秦空。 秦空笑眯眯的，心里像塞了一块糖。连忙喝掉碗里的汤，也出去了。 大家都笑眯眯的，这个下雪的清晨，空气都是甜的啊！ 秦空走到梁安歌身边，拉着她的手，看着秦重在雪地里撒欢。 梁安歌嘴角轻扬，脸还红红的。秦空看她一眼，笑眯眯的，牵着她的手揣进自己兜里。 一行人把大部分行李留在旅馆，只带着保暖装备出发。 因为大雪封路，房车调不来，只准备了帐篷，坐越野车进山。 卿香让一些人留下来。 乔安娜和小何知道自己去了也没什么用，自动留守。秦空把秦重交给她们。 越野车刚启动，秦重就从乔安娜怀里跳下来，跟着车子飞跑，喵喵大叫。 梁安歌连忙叫停车，下去把秦重抱到车上。 秦空无奈，“这跟惯了，哪儿都要跟去！” 秦重瞪他一眼，生怕铲屎官再抛弃自己，缩进梁安歌的羽绒服里。梁安歌安慰地摸着它的头。 乔安娜和小何相互看看，看到了两个闲人！连猫都嫌！ 越野车在雪地里翻山越岭，下午到达森林。 车子上不去，卿香又让其他人留守，让拍摄的人吃点东西补充能量，继续去山顶。 看看背好登山包从越野车上下来的卿香，陈映说：“你别去了。” “我是负责人，怎么能不去？” 加陈映的助理，一行五人往上爬去。 陈映和助理是到处跑的，秦空和梁安歌也经常锻炼，前几季也爬过山，虽然雪地有些滑，还能坚持。 卿香走了一会儿走不动了，渐渐落在后面。 看看她，陈映把背上的包给助理，停下来。等她走到旁边，把她的包肩带一提。 卿香肩膀一甩，往下滑去，陈映一把拉住她的手，“不要闹了行不行？” 梁安歌回头看一眼，转头悄悄对秦空说：“陈老师好凶啊！要不你去扶卿总？” 秦空也回头看一眼，见陈映已经背上了卿香的背包，拉住了她的手往上爬。 又继续一手拄着登山杖，一手拉着梁安歌，“不用担心，陈老师虽然脾气不好，但绅士精神还是有的。” “嗯。”梁安歌也回头看了一眼，才放心。 黄昏时到了山顶，连对雪不感兴趣的梁安歌都目不转睛，“哇！好美啊！好像童话世界！” 几个人都深深地震撼了！ 一片宽阔的山顶，银装素裹的雪松林，树顶是雪，树干和枝叶还是挺直翠绿。在蓝天下，雪地中，美得透彻心扉！ 又十分沉静！ 真的很像童话世界！ 黄昏的霞光如轻纱笼罩，雪，竟然有点暖。 “现在来拍一段！”陈映放下背包，放开卿香的手，让助理赶快把摄像器材拿来。 卿香看了他一眼，握起手心，坐到背包上。 秦空也连忙打开背包，先把帐篷支起来，给梁安歌造型。 一会儿出来，其余三个人都看着她。 乌黑蓬松的花苞头，翠绿的棉袄，红色的丝绒发箍，白里透红的脸蛋，像童话中的公主。 下面是黑色的小脚裤和白色雪地靴。 每个色都很正！组合在一起，十分清晰！ 如这雪白的雪，翠绿的树，碧蓝的天，红色的晚霞！ 既鲜艳又沉静！ 非常地奇怪！但莫名地和谐！ 是让人一见就心生欢喜的姑娘！是让人一见就想抱到怀里的姑娘！ 陈映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又看看秦空，“我真的不知道你脑子怎么长的！你难道事先知道要拍这一幕吗？” 又看看梁安歌，“红色的发箍对映天空的晚霞！绿色的棉袄对映翠绿的枝叶！黑色的小脚裤对映笔直墨黑的树干！白色雪地靴和雪地融为一体！秦空！” 陈映激动地看他一眼。 又将梁安歌从头打量到脚，“上下都是撞色，而且都是一百八十度撞色！但真的撞出了火花！” “红配绿，非常喧闹非常扎眼，让人烦躁！但是这一抹红发箍搭配绿棉袄，真是万绿丛中一点红！美得那么清晰！美得那么沉静！” “你拍不拍？”秦空看着变身诗人的大摄影师，“等下晚霞没了，你要等到明晚吗？” “拍拍拍！”陈映连忙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梁安歌笑眯眯地看秦空一眼，走过去。 秦空坐到卿香旁边。 “安歌真的好美啊！”卿香出神地看着，“尤其是在你的造型下！你总是能够发掘出她各种各样的美！我是女人，我都爱她！” 秦空笑眯眯的。 “你说一个人见过了完美，是不是很难容忍不完美？” “陈老师吗？”秦空看着专注的陈映，“他是追求完美到极致！但这只是工作？生活中哪有完美的人？” “安歌就很完美啊！” 秦空笑道：“安歌也不完美，她还有饿怒症呢。” “什么？”卿香转头看着他，“那是什么病？” “饿了就生气，少吃一口就想跟我分手！” “啊？”卿香瞪大眼，大笑，“太可爱了？” “因为喜欢所以可爱，不喜欢就是作了。”秦空笑道，“没有人是完美的，但喜欢你的人，哪怕缺点也会觉得可爱。” “真的吗？”卿香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嗯。” 卿香又转头看着陈映。 第372章 错误的安排 很快晚霞退散，天空黯淡，陈映意犹未尽地收工。 秦空赶忙过去给梁安歌披上长长的羽绒服，握着她的手，冻得跟冰棍一样。连忙让她到帐篷里休息一会儿。 给她泡了一杯红糖姜茶。 爬半天山，爬上来就拍，梁安歌又冷又累，一动不想动。秦空把她抱在怀里喂她喝。 陈映和助理拿着相机回来，看着坐在背包上的卿香。 卿香低下头，助理赶忙去打开他们的背包扎帐篷。 陈映看着卿香，“你准备坐一晚上吗？” “不用你管，我一会儿让秦老师帮我扎。” 陈映在她面前蹲下，“你还是毫无自理能力。” 卿香转过头，并把眼镜取下来。 陈映笑了笑，站起来，走到秦空的帐篷外，敲敲杆子，“去给卿总扎帐篷。” “她不会扎吗？” “不会。” “你不能扎吗？” “不能。” “有病！”秦空只好松开梁安歌，钻出来，给卿香扎帐篷。 看他们像老爷夫人袖手旁观，秦空把帐篷抖开，一节一节安上，“我发现跟你们出门，我就跟保姆一样！你们就不能自己动手吗？” 陈映笑道：“你扎的帐篷好，所以卿总要你扎。” 秦空无语，把帐篷扎好，又给垫子充上气，铺好。才站起来，弯腰请道：“卿总！您的宫殿建好了！回宫！” “谢谢。”卿香有点不好意思，但山顶风很大，还是赶紧钻进去暖和暖和。 秦空又看着陈映，他助理在那边忙活着呢！ “你们这些养尊处优的人，是不是不带助理就不能出门了？” “卿总是，我不是。”陈映转身走到自己帐篷去。 秦空也回到帐篷，梁安歌喝完了一大杯姜茶，终于有力气抬头向他露出一个笑容。 怎么看都觉得女朋友是世界上最漂亮最可爱的人呢！秦空笑眯眯地坐到旁边，抱着她都舍不得撒手。 梁安歌转头看着他，“我们晚上吃什么？” 生怕仙女一秒发飙，秦空立刻回归现实，“你想吃什么？” “烧烤、火锅，跟雪天很配哦。”梁安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秦空无语，“这森林里，你跟我提烧烤？火锅？” 最终，几人只能方便面就着火腿肠当晚餐。剩点儿热水留着给梁安歌卸妆洗脸，其他几人就随便用漱口水和湿纸巾对付了一下。 虽然天黑了，但因为一片雪白，周围还很亮。 只是太冷了，没有其他娱乐活动，只能各自钻帐篷。 秦空终于做了上次睡帐篷想做的事，把两个睡袋拼接了，抱着她。 梁安歌把冰凉的手贴在他胸口，脚也蜷起来，放在他肚子上。 秦空忍不住道：“你这是什么姿势？” “蜗牛啊！” “哈哈哈……”秦空又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握着她冰凉的脚，“这样蜷着不累么？” “不。舞蹈里经常有这样的姿势，这是一个很舒服的姿势。” “是吗？”秦空还是忍不住想笑。 “卿总一个人睡吗？”梁安歌突然问。 “不然呢？” “要不我去陪她睡？” “为什么？”秦空微微松开她。 “如果我是女孩子，在寒冷的野外，我希望有人陪。” “你就是女孩子！不是如果！”秦空无语地看着她。 梁安歌也笑了，摸到上面的手机，“我发个信息问问卿总要不要我过去陪她。” “那我呢？” “你是个大男人，还要人陪啊？” 大男人怎么了？大男人就不需要人陪吗？大男人就必须坚强吗？不过秦空没说出口，看着她发信息。 一会儿卿香回过来：不用，我已经睡了，你陪秦老师。 秦空松了一口气，开心地抱着她，“卿总是个女总裁，很独立的，不需要人陪。” “女总裁也是女人啊！只要是女人，在特定的环境中，就需要人陪！越是坚强独立的女人，有时候越需要陪伴！” “真的吗？”秦空不舍地抱着她，“可是我也分身乏术啊！” 梁安歌捶他一拳，“你还想分身啊？想不想分手啊？” “把我身体分成两半我也不想分手啊！”秦空连忙亲她一下。 想想卿总一向是个女强人，在公司里一呼百应，在生活中独来独往。可只要是人，都有情感需求？特别是这种野外、雪地、晚上！ 自己成双成对，朋友孤零零的，过意不去，又说：“那要不叫陈老师去陪她？” “陈老师那么凶！” “也是，比起陈老师陪，可能她一个人还好一点。” 这时，陈映也给卿香发了条信息：睡了吗？ 过了半天，卿香也没有回。 陈映穿上羽绒服起来。 秦空正搂着梁安歌，刚刚把她冰凉的脚捂热，帐篷又被敲了敲。 “睡了吗？”陈映在外面问。 秦空没说话。梁安歌也猫在他怀里。 “秦老师？” “怎么了？”秦空没好气地道。 “让安歌去陪卿总睡。” “那谁陪我？” “我陪你睡。” “我去！” 梁安歌笑起来，连忙从他怀里钻出来。那动作快得，秦空伤心地看了她一眼。难道跟卿总睡比跟他睡舒服？ 梁安歌裹着长长的羽绒服起来，拉开帐篷拉链，跟陈映打了一声招呼，就朝卿香的帐篷跑去。 陈映钻进秦空的帐篷，一看，“卧槽！拼接睡袋啊？我们要睡得这么体贴吗？” 秦空想杀了他，瞪着他，不想说话。 梁安歌也跑到卿香帐篷，敲了敲，“卿总，我来陪你。” “啊？”卿香坐起来拉开一半拉链，“不用啊！你不陪秦老师吗？” “陈老师要和他睡。” “啊？”卿香探出头朝那边看了一眼。 梁安歌看看里面，转身就跑。 卿香有点失落，难道这姑娘又反悔了？ 梁安歌跑回帐篷，秦空一喜，陈映连忙往旁边让让，离不开男朋友？ 梁安歌也没看他们，跪在秦空旁边，哧啦—— 把拼接的拉链拉开，抱着自己的睡袋跑出去了。 秦空暴露在陈映眼皮底下，一脸懵。 陈映看着他笑，“那我也去拿我的睡袋来陪你。” “你不要来！我一个人睡！”秦空恼怒道。 “不！我一定要来！” 陈映转身出去了。 一会儿，果然抱着睡袋钻进来了。 脱了羽绒服，钻进睡袋里，偏头看着秦空，“秦妈妈，你不想奶我一口吗？” 秦空踢了他一脚，拉上自己的睡袋拉链。 “为什么让安歌去陪卿总睡？”秦空不满道。 “这样我才能跟你睡啊！”陈映笑眯眯地看着他。 “不要脸！” “哈哈哈……” 寂静的雪地里都是陈映的笑声。 旁边的帐篷里，梁安歌惊异地看看卿香，卿香也笑了，“他们俩还真是好啊！” “是啊！”梁安歌点点头，“所以陈老师一说要跟空老师睡，我立马让位了！” “哈哈哈……”卿香大笑。 秦空也惊异地看着陈映，“你跟卿总是合谋分开我俩的？” “没有，就是单纯想跟你睡！”陈映转头认真地看着他，“你又会洗头又会刮脸还会裁缝！秦妈妈！我超爱你的！这样的寒夜，当然需要妈妈的温暖！” 秦空忍无可忍，想把他踢出去。动了动，裹在睡袋里，行动不便，只能呼呼生气。 陈映笑道：“就是想跟你聊聊天。” 秦空看着帐篷顶，陈映也躺平。 “你怎么想到红配绿的？难道准备在拍葡萄柚的时候用？我想了想，不搭呀！” “绿袄本来就是给雪景准备的。”秦空说，“如果下雪了，在果园里也可以用。当然，在雪松林里更好。” “冬季造型真的很出彩！柠檬园、甜橙园、雪松林，演绎了三种不同的风格！”陈映转头，双眼熠熠生辉地看着他，“你想创立自己的服装品牌吗？” “我是个理发师！” “还是个中级理发师！”陈映替他强调。 “你有这样的才华为什么不展示？你可以给世人带来更多美！真的！你的造型打破了常规！ 秋季的1+N穿搭和三层穿搭法已经风靡大街小巷！被奉为时尚圣经！时尚圈和娱乐圈都在模仿！ 冬季造型又这么亮眼和出其不意，绝对会引领一波新潮流！冬季片一上，你一定会接到很多邀请函！ 他们看到的将不只是你的穿搭功力，还会看到你设计上的才华！秋冬时装周绝对会为你保留位置！” 陈映滔滔不绝，秦空哈欠连天，相信他就是想跟他聊天了！ 第一次，陈映说着话把他哄睡着了。 不，秦空迷迷糊糊地想，第二次…… 陈映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一说起他的远大前途，他就无精打采，真是个咸鱼的理发师！于是一个人替他想着如何震惊时尚圈，如何风靡世界，兴奋到大半夜才睡。 两个女人也叽叽喳喳地说了半夜。 第二天上午又拍了一段，一行人收拾下山。 秦空背起背包，陈映也背起卿香的背包。走到下山口，同时转过身，伸出手，准备拉两个女士的手。 就见两个女士手挽手，梁安歌说：“卿香姐，你慢点。”拉着卿香的手，穿过他俩中间，往下走去。卿香笑眯眯的，显然被梁安歌拉着手，那是非常地舒坦！ 两人相视一眼，把被忽视在冷空气中的手收回来。同时觉得，可能昨晚让梁安歌去陪卿香睡，是个错误。 第373章 云花四季片的最后一夜（上） 下山后，大家赶紧让他们吃点热乎的，休息一下，又上车回旅馆。 还是有空调的房间最舒服啊！ 一上车，梁安歌就睡着了，秦空轻轻把她放倒，让她蜷着躺在他腿上。 秦重也窝到他怀里。 一人一猫挤在他怀里睡觉。 下午五点，终于回到旅馆。 秦空推推她，睡了一路的梁安歌才醒来，茫然地睁着眼睛。 “到了吗？” “嗯。赶紧到床上去躺会儿。车上睡多了昏头。” “嗯。”梁安歌被他扶起来，有些头重脚轻地下车。 到了房间，开了空调，让她躺上床。秦空又下楼，对择菜的大婶说：“今晚能吃烧烤或者火锅吗？” “今晚就是准备的烧烤和火锅！”大婶笑道。 “耶！”秦空开心得跳起来。 大家都看着他，“秦老师！你至于吗？你好像对吃的没什么兴趣嘛！” “安歌感兴趣呀！昨晚在山顶就想吃烧烤火锅了！” “哈哈哈……”大家都笑起来。 乔安娜笑眯眯地看着他。 秦空又上楼去。 听到开门的声音，梁安歌眼睛也没睁，从被窝里伸出手，“空老师，快点来让我抱抱。” 秦空笑笑，脱了外套上床，梁安歌立刻滚到他怀里抱着他。 “现在知道抱着我啦？昨晚干嘛要去跟卿总睡？” “嗯……”梁安歌舒服地窝在他怀里，“因为女孩子也需要陪伴嘛。” 秦空摸摸她的头发，“你昨晚没有睡吗？怎么那么困？” “我跟卿香姐聊了半夜。” “啊？”秦空低头看看她，“聊什么呢？” “什么都聊啊！” “就一晚上，就把卿总聊成卿香姐了？” 梁安歌笑笑地使劲儿抱他一下，“女人的醋你也吃啊？空老师！” 秦空也笑笑，搂着她躺了一会儿。梁安歌在他怀里拱来拱去的，看样子在车上已经睡够了。 既然她不睡，秦空翻个身。 梁安歌推开他，“昨晚都没洗澡，我要去洗澡！” 说着就跑呢！ 秦空没办法，等她洗了出来自己也去洗了一下。 换好衣服，下面也喊吃饭了。 两人手牵着手下来。 看他们都换了衣服，清清爽爽，一身洗发水沐浴露味儿，一群人的脸色变得十分精彩。 “秦老师，别人都在打麻将打牌，你们这一回来就钻屋里啊！” “啧啧啧，你们两个要住在山里，怕不出几年，孩子都有一窝了？” 梁安歌脸爆红，秦空冲过去让她们闭嘴。 一群女人笑着倒成一团。 陈映和几个司机在另一边打麻将，招手让秦空过去。 唉！还是男人矜持点。这群女人太能说了！ 秦空过去坐在他旁边，一看抽屉，“不错嘛！赢不少啊！” “这不是情场失意，赌场得意嘛！”陈映摸着麻将。 卿香看了他一眼。 “哈哈哈……”几个司机笑起来，“陈老师手气确实是好啊！一直在赢我们的钱呢！” “我说喊你打麻将呢，他们都不让我去喊。一晚上没女朋友陪着，你至于吗？” “哈哈哈哈……”一群人都看着他笑。 梁安歌站在中间，看看两边都笑她呢，红着脸跑到乔安娜那边去，挨着乔安娜宽厚的肩躲在她身后。 乔安娜看看她，一回来招呼都没打就和秦老师躲到房间去了，现在被笑了知道找娘家人了！ 秦空踢了陈映一脚，“还不是因为你跟卿总太能聊了！聊到大半夜，安歌都没睡好，我才让她去休息一会儿。” “但你睡了啊！我才跟你聊了几句你就睡了？我一个人在那儿畅想着和你的未来，激动得睡不着！” 黄初霜笑道：“陈老师，你还是错付了啊！” “哈哈哈哈……” 秦空不解释了，让他们笑算了。 大婶和几个女人笑眯眯地把菜摆好，中间火锅沸腾，外边碳火正旺，准备烧烤。 一群人围了两桌。 卿香端着酒杯站起来，“云花广告片拍完了，四季以来，大家辛苦了！感谢这一年，大家的陪伴！” 笑眯眯的众人不禁低头，有点儿泪光闪烁。 “这对于我，对于云花来说，都是开创性的一年！我们成功让一个土特产走向了全国。以后我也会继续将云花推向海外。” 卿香看着三个主创，“特别感谢安歌、秦老师、陈老师，是你们，让云花取得了远超我期望的成功！” 云花的员工都感激地看着他们，是呀！他们三个给云花带来了梦幻一般的知名度和影响力！ “干！”卿香举起杯。 大家都站起来，“干！” 都一口干了，坐下来开始吃火锅。秦空忙着给梁安歌烫菜、烧烤。 广告拍完了，刚好让她大吃一顿。 梁安歌一边吃菜，一边喝酒。也没人劝她，自己不停地喝。 秦空想劝她，想想反正是村民自酿的果酒，就让她喝。 而且这姑娘正在兴头上，一劝再跟他闹起来就不好了。 反正云花广告的最后一夜，就让她尽兴。 看看其他人，无论男女，也都很兴奋，推杯换盏。 秦空也很高兴，但没喝多少，主要是照顾女朋友吃好喝好。 黄初霜看看他们，又看看左右，“可惜我们都结婚了！不然云花再撮合一对，就不用光吃秦老师和安歌的柠檬了！” 乔安娜和小何低头，算了，他们不是云花的，他们是安歌带来蹭饭的。 “陈老师和卿总没结婚呀！”一个女高管说。 “呀！”黄初霜一拍手，一脸兴奋。 卿香瞪她一眼，黄初霜秒塞了一个烤鸡翅把想说的话堵住了！ 另一个年纪大些的高管不怕卿总，看着陈映，“陈老师，你看我们卿总怎么样啊？海外名校高材生！又高又瘦，跟你很配啊！” “对啊！对啊！”大家都起哄，“反正秦老师已经有安歌了，你是没机会了！干脆把我们卿总娶了！” 这又不是公司，又不是公事，而且是云花四季片的最后一夜，卿香也不好跟她们发脾气，绷着脸。 陈映看她一眼，突然起身，伸手把她眼镜取下来，“起雾了。”拿袖子擦擦又戴在她鼻梁上。 大家都看着他，这…… 好像有点暧昧啊！ 梁安歌抬起红红的脸，瞪着圆圆的眼，“啊！我知道了！陈老师！你喜欢的人就是卿香姐！” 全场寂静！ 第374章 云花四季片的最后一夜（下） 秦空看看四目相对的两人，尴尬死了。女朋友喝醉了果然乱说话，连忙塞她嘴里一个丸子，“安歌，你喝多了，不要乱说。” “唔……”一直埋头吃喝的梁安歌也清醒过来，看着这尴尬的气氛，急得摇头。 半天才想起吐掉丸子，“对不……”起字还没说出来，陈映点点头，“对。” 这下，大厅里更是静得昏暗的大门外飘着雪花都能听见了。 卿香那一向冷淡的脸色微微一红，起身出去了。 陈映立刻转身跟出去。 大家面面相觑，梁安歌愣了一下，开心地举起杯子，“来！干！” 两桌人哈哈大笑，都举起杯子，“干！” 一饮而尽。 “安歌！你真是神助攻啊！” “那是！”梁安歌骄傲地一扬头。 秦空都懵了，陈映和卿香……两个冰块也能撞出火花？ 看着他震惊的不可思议的神情，黄初霜笑道：“安歌，你家空老师还是有些喜欢陈老师啊！一听陈老师喜欢咱们家卿总，好像受打击了呢！” “真的吗？”梁安歌转头看着他。 秦空推推她的头，“真个毛线啊！我是没想到。你怎么知道呢？” “对啊！”大家也奇异地看着她，“安歌，难道陈老师跟你说过他喜欢卿总？” “没有啊！”梁安歌笑眯眯地说，“只是那天卿香姐跟空老师打电话，然后陈老师就跑来问我女人什么什么。然后刚刚他看卿香姐的眼神明显不一样啊！” “噢！”秦空点点头，恍然大悟，“难怪我给卿总造型之后他又来找我造型，而且三句话不离卿总！原来我是红娘啊！” “噢！”大家也恍然大悟点点头，“原来陈老师喜欢卿总是因为新造型啊！不过卿总那个造型确实很有女人味啊！” “我才是红娘！”梁安歌道，“空老师你后知后觉！” “你们都不是红娘！卿总还在海外留学时就是我女朋友了！”陈映拉着卿香的手走进来。 大家惊异地扭头看着他们，难得一见卿总低着头一脸娇羞啊！ 陈映按着卿香肩膀让她坐下，黄初霜赶忙端起自己的碗和陈老师换位置。 坐到卿香旁边，陈映看着她笑笑，“那时候我刚上大学，暑假到国外游历，她都快大学毕业了。” “哇！”大家都睁着亮晶晶的眼睛，万万没想到两人渊源这么长！ “在旅行途中，遇到她这个生活白痴。” “你才是白痴！”卿香看他一眼。 大家又笑起来，双份柠檬，好酸呀！ “那里人烟稀少，毕竟是同胞嘛，又是一个单独出来游玩的女孩子，我只好带着她了。旅行结束后，就结束了。” “不是？陈老师！”云花员工不满地叫道，“你这个渣男！” “不是啊！是你们卿总自己跑掉的！”陈映连忙辩解。 “是因为你太凶太龟毛了！每天都会因为各种琐事骂我！好歹我是个姐姐？你才是刚上大学的小屁孩！” 卿香瞪着他，“你一个十几岁的小男生天天骂二十几岁的姐姐！像话吗？” 大家都笑起来，好像闻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气息。 陈映也难得耳根红了，“我哪里十几岁？我也差不多快满二十了好吗？” “是呀！一个比我小的男生天天骂我白痴，我学位是假的？不跑等着你天天在琐事上显示你的聪明？” “那怎么是琐事呢？在野外一个不慎是有生命危险的啊！”陈映无奈道。 “而且你虽然比我大，也很聪明，但你就是毫无生活能力嘛！什么事都要我操心！” 大家看着他俩翻旧账，默默吃火锅。 “大婶，这火锅和烧烤也放柠檬了吗？” “对呀！”大婶老实地说，“火锅里放了柠檬！烧烤的肉也用柠檬腌的！凉菜也用柠檬汁拌的哦！” “哈哈哈哈……”一群人笑翻了。 陈映和卿香也笑着看对方一眼，陈映叹口气，“总之，你们卿总就突然消失了，今年情人节才跟我打个电话让我来拍云花。” 秦空和梁安歌相视一眼，情人节居然发生了那么多事！ 而且那时候都准备拍了，难怪陈老师春季片会迟到。 其实已经赶得很急了啊！ “我没想到她居然成了云花副总！”陈映看卿香一眼。 卿香也看着他，“我倒是一直在关注你，知道你成了大摄影师！” 咦！大家连忙又往嘴里塞一口柠檬做的菜。 吃着吃着，也不知道怎么这桌只剩下四个人了。 都挤到那桌去了。 梁安歌又拿起杯子碰碰卿香的杯子，“卿香姐，昨晚你还说你可能要单身一辈子，今天就再续前缘了啊！我真为你开心。” 秦空看看对面那两个，那是在吃菜吗？那是想把对方吃了呀！ 连忙把梁安歌的杯子拿下来放在桌上，扶着她，“走走走，你喝多了，快去休息。” “我没有！”梁安歌倔强地扭过头。 秦空半强迫地抱着她的肩走了。 于是，这桌只剩下陈映和卿香了。 到房间里，照顾她洗漱了扶到床上，秦空才去洗漱。 躺到床上，搂着她，拍着她的背，“乖，快睡。” “空老师！”梁安歌突然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大家是不是都认为我们到那一步了？” “哪一步？”秦空看着她。 “那一步啊！”梁安歌有些急有些羞。 秦空笑了，不逗她了，搂着她肩膀，“应该是，现在是快节奏社会。谈恋爱也像闯关一样，当然越快越好。” “是吗？” “对啊！我敢说陈老师和卿总早就是旅行夫妻了！你看他们刚刚那样！现代社会都是看对眼了就直接在一起了！” “是吗？你也这样吗？” “没有，我不会强求你。” “那你会不会闯关闯得没耐心，直接卸载了？” 秦空无语，揉揉她的头，“怎么可能啊？谈恋爱又不是玩游戏！这是一辈子的事，当然要慎重了！” 梁安歌仰头看着他，“空老师，我也希望谈恋爱就是一辈子。” 目光水润地在他脸上流连了好一会儿，“我想我能确定这一辈子就是你了。是不是拥有我会让你安心一些？我……可以把自己交给你。” 最后一句声音怯怯的，不是离得近都听不见。 秦空热血沸腾，呼吸都急促了。强自镇定，柔声道：“安歌，你喝多了。清醒的时候再对我说。” “哦。”梁安歌松了一口气，趴在他怀里，很快睡着了。 果然喝多了啊！ 秦空搂着她，又不想去冲澡，胡思乱想了一会儿。 其实这事，也没有对错跟好坏。只是每个人处理的方式不同。陈老师和卿总明显在感情观上更自由开放。 但梁安歌受到的传统教育更多，她希望是一辈子才可以交付，秦空也是这样想的。 那就等她真的准备好再说。 现在这样抱着她，就很很很幸福了！ 第375章 突然离别 第二天早上，卿香和陈映一起下楼。 高冷女总裁在自己员工面前一副尴尬难为情的样子，大家干脆让他们四个人一桌吃早餐，都跑到另一桌去了。 “我们是被孤立了吗？”陈映看看自己这桌。 另一桌人大笑，“虽然恭喜你们！但是我们不想吃双份柠檬！过分了！陈老师！秦老师！” 梁安歌看秦空一眼，又一脸红彤彤地低下头，想想昨晚都说了什么啊！ 还不如完全喝断片！结果现在记得清清楚楚！太丢脸了！假装不记得算了！ 陈映笑道：“现在我知道为什么卿总让我睡窗外种着柠檬的房间！是卿总想让你们吃柠檬啊！” 在两个女人的难为情和两个男人的不要脸中，早餐愉快地结束了。 收拾回家。 梁安歌又要带两箱橙子，一小箱给秦芳云，一大箱给顶流的同事。 秦空无奈万分，她这儿媳和嫂子当得比他这儿子和师兄还尽职尽责！ 他去哪里，希望空手最好，带东西好麻烦！现在不得不帮女朋友把两箱橙子搬上车。 雪天路滑，到云州都傍晚了。 想想那一大箱橙子，秦空让司机把他们送到王府商场。先把橙子搬到顶流去，让梁安歌和秦重在他车上等着。 “给你们带的橙子！”秦空把箱子放到地上。 “哇！”同事们兴奋地说，“师兄！你现在怎么这么好？每次都给我们带礼物！” “你们觉得像师兄的作风吗？” 因为有客人，大家也没说出来，只是暧昧地看着秦空。 秦空笑笑地点点头，“那我先下去了啊！” “嗯！”大家也点点头，“谢谢啊——”啊字拉得好长！ “带到！”秦空转身走了。冬季片一上，他们就能正大光明地恋爱了！ 车开出停车场，秦空看着安静的梁安歌，“他们说谢谢你。” “嗯。”梁安歌嘴角翘翘，望着窗外，“云州还真的不会下雪啊！不过还是很冷的！” “是啊！” 到家楼下，梁安歌戴上大大的羽绒服帽子钻出来。秦重从她羽绒服里探了一下头。 虽然寒风拂面，秦空却是笑容满面。 敲了门，秦芳云立刻开了，满脸笑容拉着梁安歌进去，“外面冷？” “还好。”梁安歌指指秦空提着的小箱子，“甜橙基地带回来的，很甜哦。” “哎呀！”秦芳云笑得更甜，“安歌你真是体贴！空空出门从来不会给我带东西！” “没什么带的嘛！现在想要什么哪里买不到！就是橙子也能买到，她非要带！” “那不一样！”秦芳云和梁安歌异口同声。 好！这个别人家的孩子就坐在他家呢！已经没他什么事儿了！秦空自觉进去端菜。 现在云花拍完了，秦空让梁安歌多吃点，秦芳云也让她多吃点，梁安歌却没怎么吃。 一会儿就放下碗筷，去阳台。 秦芳云歪头看看，“安歌！阿姨把你衣服收下来放你房间了！” “哦。”梁安歌又回到客房，打开衣柜，把衣服放进袋子里。 秦空也放下碗筷，起身走过去，“现在收衣服干嘛？” 梁安歌转过身，“空老师，我要走了。” 秦空一怔，“大晚上的……” “明天一早的飞机。” “那我明天再送你呀！”秦空急忙说，拉着她的手。 “我本来要跟乔姐回酒店的，但你说阿姨做好了晚饭等我们。空老师……” “我明天可以送你呀！”秦空又说，看着她，眼睛逐渐泛红。 “你明天别送我了，我跟乔姐小何一路走。你快去吃饭，一会儿送我去酒店。” “安歌……” 梁安歌转身把枕头上的兔子抱在怀里，“我可以带回炎京吗？” “可以呀！这是你的……安歌……” “你不吃了吗？那送我去。” 秦空控制了一下情绪，走出来，秦重也跟着。 “下去散步吗？”秦芳云站起来，看看梁安歌提着的袋子抱着的兔子，又慌起来，“现在就走吗？” “嗯，阿姨，谢谢。明早的飞机，我和经纪人还有助理一起走，空老师送我回酒店。” “啊？”秦芳云不舍地送到门口，秦重直往她怀里扑。 梁安歌放下袋子和兔子，弯腰抱起它。秦重头在她怀里揉了一会儿，舔舔她的下巴。 把秦重放到秦芳云怀里，梁安歌又抱起兔子。 秦空提起袋子，拿着车钥匙出去了。 “外面冷，妈你先回去。” “哎！”秦芳云一边答应着一边送到楼下，又突然说：“你等等！我给你做的东西忘拿了！” 说着把秦重往梁安歌怀里一塞，又转身上去。 秦空和梁安歌默然站在路边。 一会儿秦芳云跑下来，把两罐米线帽子和几袋香肠、牛肉干，递给她。 “谢谢阿姨。”梁安歌低着头。 秦芳云接过秦重，看着她上了车，抱着秦重站在路口。 梁安歌看了一眼后视镜，又望着窗外，一会儿抬手擦擦眼睛。 秦空也没有说话，以为还能跟她待一夜的！她这太突然了！ 都不知道说什么。 “空老师，先去店里。”车子开出小区，梁安歌突然说。 “去店里吗？”秦空又高兴起来。 “嗯。” 到了店里，秦空拉上窗帘，梁安歌直奔茶几。弯腰从抽屉里拿了两罐红茶，又站起来，走过去打开橱柜，把红茶都拿出来，放进袋子里。 “为什么拿这么多？”秦空走过去。 “希望撑到再见你的时候。” 秦空伸手从她袋子里把红茶拿出来，只留下一罐，抬头看着她，“那就早点来见我。” “嗯。” 秦空抱住她，深吻。 过了一会儿牵着她的手，开门了又放开。 去王府商场开车送她回酒店。 开得很慢，突然连堵车也是享受的。 一直没有说话。 到酒店门口停了车，秦空也没有打开车门。门童过来，都拉不开。 门童弯腰往里看，秦空突然开着车从门口斜坡冲下去，到酒店停车场角落停下。 车里开着氛围灯，但氛围一点都不好。 “空老师……” 秦空转头，眼睛红红地看着她，又搂着她的头，轻吻了她一会儿。 放开她，打开车锁。 梁安歌推开车门，拿起袋子下去。一边走一边回头，终于走上酒店的台阶，消失在墙角。 到房间，乔安娜连忙跑过来把自己手机递给她，“周总找你。” 梁安歌把袋子扔到床上，接过来，“行，我参加。” 然后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在床上，把自己也扔在床上，“杂种！” 乔安娜坐在床边，“坚持坚持。你这么红，不给公司挣一笔钱再走，公司不会放人的！现在没有了云花的协议限制，只能听公司安排，辛苦点。” “我知道。” “这段时间和秦老师联系少一点，不要被抓到把柄。” “我知道。”梁安歌翻身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抱着兔子。 第376章 安歌，要一起发微博吗？ 在车里坐了一会儿，秦空想想回家又不想说话，不说话妈妈又要担心。 就给秦芳云打个电话说去和顶流同事聚餐，在店里睡，别等他了。 开车回到店里，开门进去，空落落的。 看着茶几上那堆红茶。 以前拍广告，总有个时间，有个盼望，现在就一片茫然。 也许年底她会忙一些，肯定会有很多活动邀请，可能还要回家、看望老师…… 不知道年前还能不能见到她？ 秦空有点落寞地坐在沙发上，给她发个信息说到家了，梁安歌回了个晚安。 孤单单坐了一会儿，秦空才把红茶收到抽屉里。 躺到床上，看着她的照片，依然难以入眠。 想到她明天一早的飞机，又不想打电话去打扰她。 辗转反侧，大半夜才迷糊睡着。 冬日的清晨，天还没亮，一辆单车在冷冷清清的路灯光下穿城而过。 把车停在桥头，梁安歌走到第三条长椅，在冰凉的铁椅子上坐下。 望着青色的江面上笼罩的白雾，一群野雁在江边湿地草丛里栖息，发出咕咕咕的呼噜声。 梁安歌拿出手机查了一下雁回江的来历。 原来，每年冬天，大雁都会从遥远的北方飞到温暖的云州过冬。一整条雁回江，绵延的湿地，都是它们的冬日乐园。 梁安歌笑笑，站起来，趴在栏杆上，看着草丛里的雁群。 手机响起来，雁群一阵惊动，有几只扑棱而起，飞落到水面上。 梁安歌接起电话，乔安娜急道：“你去哪儿了？要出发了！” “我在雁回江，机场碰面。” “安歌！”乔安娜气道，“你又去找他了？你能不能克制一下？就几个月了！你不想赔钱？” 梁安歌也没有解释，“我现在就出发。” “不要让他送你！我怀疑现在随时有狗仔盯着你们！” “我知道，我自己坐车过去。” 梁安歌挂了电话，叹了口气，转身上桥。转头望一眼凤来街口那家理发店，目光悠长…… 转身走向马路。 秦空醒来，拿起手机，看看时间还没到六点。 又瞪着天花板躺了一会儿，怎么都睡不着。干脆起来，打开门出来。 走到桥头，也不知道为什么，期待地朝第三条长椅望去。 前面有两次，她都坐在那里等他！ 但第三条长椅是空的！ 连秦重都不在！ 秦空叹了一口气，在面前凝成一团白雾。 开始跑步。 以前习惯一个人，但现在秦空觉得一个人好难熬，一天发好几条信息。 但梁安歌却很忙，连每天的视频都断了。 以前秒接秒回的人，现在忙得他早上的信息她可能晚上都没回。 度日如年！ 12月15日，云花官微发布消息：今晚，云花收官之作登陆央视。 就这么一句话，全网都兴奋起来。 新闻联播开始之前，许多人在电视机前或者手机端，观看广告。 云花冬季造型大猜想发起方和众多参与者更加激动。 要是猜中了秦空的造型，除了不菲的奖金，更多是对自己审美的认可。猜中了教主的造型，那种成就感，才是他们最兴奋的事！ 还有不少投票的，看热闹的，都等着冬季片揭晓答案。 云花冬季片成为了全民参与的一件盛事！ 没有一个广告的互动可以做到这样的程度！大家期待云花广告就像期待偶像出场一样！ 七点之前，上一个广告结束之后，只剩下几分钟时间。 大家兴奋地盯着电视屏幕或者手机屏幕，忍不住道：“来了，来了！” 在上亿人的注视下，一颗圆圆的甜橙从画面里渐渐突出来。大家都吞了一口口水，看起来好好吃！ 那光滑油亮的果皮，让人觉得大概精油就是这样的？ 有一种富足美好的感觉！ 一颗甜橙带动一簇甜橙…… 一簇甜橙带动一片碧绿的枝叶…… 一片碧绿的枝叶带出整个果园！ 果橙叶绿，在屏幕上随风颤动，真的让人想扑上去啃！ 大家拼命咽口水…… 接着，绿叶橙果深处，渐渐出现五彩的光斑，大家都屏住呼吸。 “那是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光点越来越多，从模糊到清晰，果园里仿佛升起了七彩泡泡！ 在果园上方的太阳仿佛转动了一下，阳光变成了七彩光！ 美得惊心动魄！ 那林间，果下，地上，出现一双厚重的土色大头鞋，接着是纤细的脚踝。 堆在脚踝处的橙色棉线袜，就像不好好穿鞋袜的小孩！ 接着可爱的萝卜裤腿露了出来，就像哪家调皮的小孩穿了大人的裤子和鞋子，偷偷跑出来…… 观众们激动得眼睛一眨不眨，“她来了，她来了……” 大家以为她上身也会偷穿大人衣服般宽宽大大，却突然露出一截细细的腰身。 毛茸茸的紧身黑毛衣，包裹着青春动人的身体！ 更动人的是，她的黑毛衣闪着七彩光芒！ 观众们眼珠都不会动了！ 青春的脸蛋从一簇碧绿的枝叶、累累甜橙后，露出来！ 橙色的眼影、腮红，热情洋溢。 饱满的唇发出橙子一样的光泽。 连每一根眉毛都充满活力和野性！ 随着她快乐的转身跳跃，编成几股辫子的马尾辫在五彩斑斓的黑毛衣上动荡摇摆，满园都是七彩光圈。 美醉了！ 就像精灵看到硕果累累，下降果园，偷了一条人类的裤子和鞋子！ 但太阳看不过去，给了她一件黑毛衣，毛茸茸的，五彩斑斓的。 如果在果园碰到这样的精灵，一定要拐回家！ 调皮可爱，心都化了！ 都觉得看她在果园里转，可以看一天！ 结果，她一转，满身七彩光点飞向天空，又被太阳收集回去了！ 迷离梦幻的光圈逐渐消散，画面一片明净，无比清新！ 嫩黄的柠檬翠绿的枝叶，万里无云的蓝天。 一条蓝色牛仔裤裹着纤细笔直却充满力量的双腿，脚上的柠檬黄板鞋，让她变得轻盈又活力十足！ 七彩光圈飞走后，只剩下纯黑的毛衣。竟然也一点都不厚重，与黄黄的柠檬配得清新醒目！ 马尾辫也在这一转之间散开来，蓬松柔顺地垂在脑后。 仿佛精灵适应了人间，消除了魔法，变得更加真实清晰！ 大家都呆呆地看着这柠檬少女…… 突然，大雪纷飞！ 精灵轻轻一跃！ 回到了童话世界！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好像被精灵邀请到了她的雪国！ 每一抹颜色都那么鲜艳！ 每一抹鲜艳都那么沉静！ 不吵不闹，在雪中实现了大团圆！ 精灵美丽的花苞头上一道红色丝绒发箍，仿佛天上的晚霞落下一缕。 绿袄像翠绿的雪松枝叶，蓬勃向上。 双腿像雪松的树干一样笔直挺立，支撑着这美丽蓬勃的生命。 雪地靴就像地上的雪精灵，簇拥到她脚下。 精灵在林间漫步、起舞，翠绿枝头雪花散落…… 她的身影逐渐融入翠绿的林间…… 大雪茫茫，只留下一团绿、一抹红…… 如这沉静的雪地下，蕴藏着无穷的希望和生命力！ 冬—— 字如冰雪凝成，又雪花一般化去…… 一团模糊的嫩绿，恍如心湖的水，荡漾着一双洁白的玉足…… “这是春季开篇！” 观众们沸腾了！ “从森林出发，又回到森林！” “一个完美的轮回！” 大家瞪大眼，屏住呼吸，兴奋地盯着屏幕。 应该会来四季联播？ 但是，大家绝望地发现——时间跳到了七点！ 新闻联播开始了！ 观众们揉着胸口，对不起央视爸爸了！必须先去找广告来再看一遍！ 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家看得热泪盈眶！ 就像精灵来人间一趟，给人间带来了美丽和欢乐，留下了收获和希望，又回到了森林！ 好期待精灵再次从枝头跳下，再来一遍…… 大家立刻去把云花四季片找来看，已经有网友把四季拼接到了一起。 大家都在看这段广告，都忘了造型的事。 完全忘了要看哪位博主或网友的造型猜对了，开始的目的完全抛到了脑后！ 因为，精灵完全把观众的心带走了！ 以往知道有下一季，大家看完就立刻在网上讨论。 但这一次冬季片上了之后，网上却一片沉静。 都在回味中…… 以前早就一大堆网友跑到云花官微底下叫了，结果今天新闻联播放完了，云花官微下还一片沉静。 卿香都有点慌，难道不符合大家的期待？居然没有人评论！ 只能让云花官微先发消息： 【云花四季片完美收官！感谢这一年大家的努力和陪伴！ 感谢代言人梁安歌，云花与你是最美的相遇！精灵在人间！@梁安歌 感谢造型师秦空，云花背后的男人！发现精灵，塑造精灵的天才造型师！@秦空 感谢摄影师陈映，云花的掌镜人！上帝把光给了世界，把相机给了你！@陈映】 这条微博一发，网友们才醒过来，连忙跑到下面来恭喜恭喜。都说刚刚看广告入迷了，忘了评论。 瞬间，点赞上万！ 此刻，秦空陪秦芳云在家看广告。 秦芳云紧紧拉住他的手，“空空啊！安歌太美了！你啥时候把她娶回家啊？我都想她了！” 秦空眼圈一红，他也很想她呀！刚想给梁安歌打电话，卿香电话先打进来：“完美收官！真的太完美了！看到云花艾特你了吗？” “没下载微博。” 卿香一阵无语，“下，你和安歌可以官宣了。很完美！你们官宣，是锦上添花。大家一定会为你们祝福的。真的！太美好了！” “嗯。”秦空笑眯眯地挂了电话。 看一眼秦芳云，深吸一口气，给梁安歌打电话，这回她倒是很快接了。 “安歌，我还没有发过微博呢，要一起发吗？” 第377章 秦老师首答记者问 那边停顿了一下，“空老师，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哦。” “我最近很忙，等我忙完再说好吗？” “哦。” “空老师……晚安。” 秦空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变了一个人，难道云花拍完了，她就转性了？ 秦芳云看看他，秦空只好解释道：“年底忙。” “唉，就是这点不好！她也忙你也忙，又离得远……” 秦空转身进去了，秦芳云看看他，也不再说。 躺在客房满是音符的床上，秦空有一种巨大的失落感。 就算她忙，发条微博官宣一下的时间总有？ 秦空翻来覆去，忍不住给她发条信息：你到底在忙什么？发条微博的时间都没有吗？ 过了一会儿，梁安歌回过来：现在官宣，肯定很多记者关注，还有我父母、粉丝、公司，方方面面都要应对。年底本来就事多，我没有时间应付这么多。理解我一下，好吗？ 秦空看这条信息看了几十遍，回了个“好”，躺在床上发呆。 可能他是太闲了？ 她忙着工作都没空理他，他却患得患失做什么都没劲。 当晚云花广告上了之后，第二天后知后觉的网友们终于回过神来，发现：秦空的造型独一无二！没有一个答案是对的！ 时尚教主地位稳固！ 全网都在讨论秦空的造型。 可怜陈映的光影艺术，大家只能夸一句梦幻、震撼！具体的就太高深了！说不上来，就是好！ 但造型是每个人都可以发表看法的。 尤其是冬季撞色运用到了极致！十分大胆！ 五彩斑斓的黑火遍全网！ 红配绿也成了新的时尚！ 时尚博主和网友们化身侦探，把所有品牌，从平价到高奢扒了个遍，也没扒出那件五彩斑斓的黑毛衣来源哪个品牌！ 连袜子、发箍都找到了同款！ 就是这件毛衣找不到！ 秦老师虽然有微博但一条消息都没有，网友们只好跑到云花官微下问。 云花官微都炸了，关于造型的问题一大堆！ 卿香很无奈，跑来洗头放松放松，顺便邀请他参加记者发布会。 秦空也接到很多电话，包括时尚品牌、服装设计师的电话。 时尚盛典、颁奖晚会邀约，一大堆。 这两天忙得都没时间联系梁安歌了。 倒是有点理解她了，她肯定更忙。要是官宣了，那确实会晕头转向！ 梁安歌不官宣，他也没有下微博。微博找不到人，电话都打到顶流。邀请函、信件也是雪片般飞来。 确实需要回应一下。 云花广告上了三天，全网讨论得一片火热，云花召开记者发布会。 上一次，是卿总撑秦空。 这一次，秦空直接到场。 来自全国各地的记者，包括广告杂志、时尚杂志撰稿人，一片沸腾。 秦空眼睛都快被闪瞎了，捂着眼走上台。卿香在旁边看着他笑。 秦空第一次和云州政府领导同坐一台，他认不全领导，但领导都认识他。握了手，政府领导第一次官方感谢了他对云州做的贡献，让他和卿香坐到中间。 云州电视台现场录制，全网直播，上亿网友在线观看。广告界、时尚界更是当教学视频般观看。 这次主要是记者问，秦空回答。 第一个问题当然是大家最关心的问题：“秦老师，那件五彩斑斓的黑毛衣是你做的吗？” “那件黑毛衣就是柠檬园的黑毛衣，我只是加了点材料。” “秦老师，加的什么材料？” “不告诉你。” “哈哈哈……” 全场一阵笑声，秦老师也太可爱了！ 记者又问：“秦老师是打算向服装设计发展吗？” “没有。” “为什么？” “我是个理发师。” “可你已经是美发大师了！” “那是他们乱说的，我还是个中级发型师，我要先钻研我的本职工作。” …… 口才了得的记者们觉得有点聊不下去。 过了一会儿，生硬转移话题：“秦老师，红配绿这种死亡配色，你是怎么想到的呢？” “自然界，红配绿生机盎然！死亡配色，那一定是配得太像花圈！” “哈哈哈……” “秦老师，大家注意到你的造型与自然融合得特别好，这就是你的造型之道吗？” “对。” “秦老师，云花广告独具一格，成为最成功的广告，据说是你提出的创意？” 秦空看看卿香，“是卿总首先提出不想拍成生硬的产品广告，想拍自然风光大片。我提出了四季轮回的概念。 陈老师是最热爱自然最能拍出自然之美的艺术家。他呈现了这场风光大片。安歌则是最自然最具灵气的艺人。云花广告的成功，离不开我们共同的努力。” 全场掌声。 卿香笑着向他点点头。 “秦老师，你是否会为其他品牌提供造型和创意呢？” “我想其他品牌看不上我。” 全场哗然！ “怎么可能？” “秦老师被称为创意大师、审美大师、天才造型师，很多品牌都想与你合作！” 秦空笑笑，“一个成功的广告不是靠一个人的创意，必须要团队合作才行。卿总、我、陈老师、安歌，是不可复制的团队！” “哇！” 秦空看看左右的领导，“更离不开云州政府的强力支持！” 领导们笑眯眯地点点头。 记者们又是一阵掌声。 “秦老师，那么你认为云花广告，是独一无二的？” “显然如此！” 卿香满意地点点头。 “请到你们团队，可以复制这样的广告吗？” “我想任何一个品牌都不能像云花这样，有这样强大的政府支持，有这样敢放手让人去干的领导，有这样敢想敢干的决策者和执行者！ 这才是成功的关键！我、陈老师、安歌，不过是给卿总打工罢了！” “哈哈哈哈……”全场一阵笑声。 卿香也笑看他一眼。 “秦老师，你对现在的广告有什么建议呢？” “我希望广告声音小一点。” “……” 全场静默。 “你们没有发现云花广告没有声音吗？” “噢！”大家恍然大悟，真的没发觉云花广告没声音！因为云花广告太饱满了！每一帧都抓住眼球，每一个镜头都极具内涵。 “这就是无声胜有声啊！”一位记者说。 “秦老师，能具体说说吗？” “现在广告无处不在，见缝插针。广告越来越多，生怕人们听不见，看不见，于是声音越来越大，颜色越来越亮。 没有内涵，只要字再大一点！颜色再亮一点！声音再大一点！LOGO再大一点！多念几遍！这就是现在的广告！” 大家都深有同感地点点头。 “所以我不会再做其他广告造型，因为我达不到他们的要求。” “秦老师，你那个五彩斑斓的黑就是对这种广告的反击吗？” “哈哈哈……”底下先笑起来。看来广告界的这个梗大家都懂！ 秦空笑笑，“夜空中有群星闪烁，安歌就像携满身星辰来到人间的精灵，这是我的灵感来源。” “秦老师，唯美的广告你会接吗？” “什么唯美的广告？做得像二手车广告一样的婚纱摄影广告吗？” “哈哈哈哈……”全场大笑。 “秦老师，那你会给婚纱摄影造型吗？” “陈老师摄影，我和安……”秦空秒打住，“除非我结婚。” “秦老师！”全场激动，终于由一个记者来问话：“你会和谁结婚？” “呃这……” 卿香笑眯眯地看着他。 “秦老师！你和安歌是情侣吗？” “呃……”秦空立刻道，“我们能回到广告造型的问题上吗？” “秦老师，你对现在的广告还有什么建议吗？” “少一点。” “啊？” “留给大家最后一点空间。电视、手机、道路、交通工具……无时无处没有广告。那么我希望回家的最后一步，就让我们安静地到家。” “秦老师指的是电梯广告吗？” “对。下班一身疲惫，结果一到家，首先迎接我们的就是广告。以前是海报，现在又开始投放视频。一进电梯，影音自动响起。真的非常厌烦！” “早晨一出门，还没睡醒，或者想思考一下今天的安排，结果一进去，又是一波广告轰炸！二手车吵完了又是二手车婚纱摄影，反反复复往你脑子里砸！” 大家都笑起来。 “我想，这样的广告，已经成了污染！” 大家都点头，深有同感啊！ “为什么云花的广告会大获成功，引起全民自动参与和讨论？”秦空继续说，“因为它给大家呈现了一场视觉盛宴！把美和享受传递给了大家！ 所以我说，其他广告不能复刻云花！他们就差把手伸到你口袋里掏钱了！电视或者户外，你还有选择和逃避的余地！进电梯，就是被一群强盗围殴！” 大家又笑起来。秦老师怨念有点深！ “所以秦老师你把店开在大街上吗？” “对！这样我不用坐电梯。我去顶流，也喜欢坐扶梯。虽然我在大街上，但请你们就像没看到我一样！” “哈哈哈哈……” “秦老师！你太可爱了！” 秦空喝了一口水，看着卿香。 卿香终于开口宣布今天记者会最重要的通知：“云花广告播放到十二月结束，元旦撤出央视，一年内，将不再做任何广告！” “啊？” 全场震惊！ “可是冬季片才上，已经没几天了！” “这样的团队做出这样的广告，只上半个月吗？” 众人一阵遗憾。 “正如秦老师所说，云花想给大家带来一场美的享受！到十二月，云花四季广告也完成了一个完美的轮回！”卿香看秦空一眼，“所以，希望这份美，保留在大家心中！谢谢大家！” 全场掌声，在敬佩的目光中，卿香和秦空起身，和领导握手，谦让离场。 第378章 秦老师是云州的特产 走出会议厅，一群人围上来，都是时尚杂志和各种活动负责人，争相向他发出邀请函。 秦空一一拒绝，领导们在后面笑眯眯地看着他，像看宝贝一样。 见领导等着，秦空只好微微弯腰，向他们表示抱歉，说不参加任何活动，也不接任何造型。 然后就转身跟领导和卿香走了。 大家只能望着他的背影，遗憾叹气。 “还以为这云花背后的男人在云花拍完之后，别家能有机会请到他呢！” “是不参加活动，只参加云花的活动！” “唉！” 卿香十分得意，靠近他耳边，“我怎么感觉大家都在吃我的醋？” “你确定陈老师没吃我的醋？” 卿香笑起来。 大家都惊异了，这女总裁竟然笑得如此甜美娇羞！ “秦老师没说安歌和他是情侣，但刚刚却提到他结婚！而且和卿总真是相互支持啊！这云花背后的男人不会就是卿总背后的男人？” 大家点点头，看着他们，是啊！不然无法理解秦老师为何对云花如此钟爱！拍完了还不撒手！ 秦空又说：“陈老师在忙什么？为什么不来参加发布会？” “他又跑去国外拍风景了。” “那你们这也是异地恋啊？” “唉！”卿香叹口气，“无所谓！反正我也忙，他忙他的，我忙我的！从第一次跟他旅行之后，我就知道他只适合一个人旅行，别人都会被他当成累赘！” “哈哈哈……”秦空大笑，“你不是也常年跑来跑去吗？” “我不一样，我去哪里，机票、酒店、餐食，样样都有秘书安排好。他没说错，我是个生活白痴！” “就为这，当初就跑了？”秦空笑道，想起来，仍觉得他们这段关系不可思议！ “唉！”卿香笑道，“还因为我自卑。” 秦空转头看她一眼，惊讶道：“你也什么自卑的？” “我原来不是有头屑吗？怕他嫌弃，早晚都洗头，然后又要晾干，再挽起来。你知道，这在野外是非常麻烦的。” 秦空点点头。 “所以他嫌我麻烦！但我自己更觉得麻烦呢！我最讨厌洗头！” “哈哈哈……”秦空大笑，看来卿总确实喜欢陈老师啊！居然连最讨厌的洗头也能一天洗两次！还是在不方便的野外！为了喜欢的人果然可以做不喜欢的事！ “后来我想想太累了，有头屑的女孩不适合谈恋爱，浪漫的时候自动下雪。” “哈哈哈……” “所以只是默默关注他。”卿香叹道，“他追求完美，也很完美。除了脾气不好。直到拍云花的时候，我想拍风光大片，没有人比得过他。只好找他了。” “嗯。”秦空点点头，“陈老师确实最能发现自然的大美和自然的微妙美！摄影，没人比得过他！春季爬山，他还说因为你甩给了他森林的照片，他才来的。” 卿香笑笑，“对！为了让他来，特意准备了几张照片。其实他第一次来的时候，我在车上，不是开会，是没想好怎么面对。” “哈哈哈……”秦空大笑，没想到这果敢的女总裁也有胆怯的时候啊！ “结果你第二天就对他说你太凶了！我还以为是为安歌抱不平，原来是你自己在怨念啊！” “哈哈哈……”卿香叹了一口气，“我也一直以为他只是为风景而来的。但那天我出去后，他出来跟我说是因为我叫他来，他才来的。” 秦空笑眯眯的，“陈老师也是个口是心非的男人啊！亏他说的时候我还信了！” 卿香也笑眯眯的，“所以我想，既然没有忘，虽然不完美，也可以试试。” “别怕！卿总！你现在不是没有头屑了么？” “对啊！”卿香感激地看着他，“要是有头屑我绝对不敢跟他在一起。想想起床，那一枕头的头屑！” 为什么要说枕头？这女总裁果然想得很深啊！ 秦空笑道：“陈老师也没你以为的那么完美啊！他头都要秃了！” “啥？”卿香惊讶地盯着他。 “要是陈老师头秃了，你还要他吗？” “不要！”卿香看着他，“但不是有你吗？哈哈哈……” 秦空无语地点点头，“对！有我！没我他在三十岁之前一定会变成地中海的！想象一下你的陈老师变成地中海！” “哈哈哈哈……” 领导们都回过头来看着他们。这女强人怎么笑得像小女孩一样？ 卿香止住笑，认真看着他，“所以，还是谢谢你！” 秦空也很开心。 领导们先进了餐厅，卿香停下脚步，“你和安歌为什么不官宣啊？刚刚我还以为你要说出来。” 秦空叹了一口气，“她说年底忙，应付不过来。” “哦。”卿香点点头，“她肯定是忙。不着急。”拍拍他的肩，“是你的跑不掉！你在的时候，安歌眼里根本看不到别人！” “嗯。”秦空笑笑，两人又进去。 这次是政府请客。文旅局长先站起来，举杯，“感谢卿总和秦老师把云花从旅游土特产做成全国知名品牌！也让云花旅游业收入大幅增长！” 大家都举起杯敬他们。 干了后，秦空不好意思道：“离不开政府的支持！云花有这样的基地，才能拍出这样好的广告！” “秦老师过谦了！不止广告，你做头技术一绝！引领全国风潮！让云州这个边城走到了时尚尖端！” “云州实在非常幸运，拥有这样的人才！你和卿总都是人才！云州人都为你们感到自豪！” 大家都点头，举杯。秦空很不好意思，又喝了。卿香笑眯眯地看着他，也干了。 秦空也看她一眼，第一次和卿总参加酒局，秦空发现这女总裁酒量也可以嘛！ “刚刚看到一群人请你都请不走，我们实在很感动啊！真心希望秦老师能留在云州！有什么事，找政府！”省宣部的领导又端起酒杯。 “对！秦老师就是云州的特产！云州的宝贝啊！” “哈哈哈……” 领导敬酒，秦空不能不喝。 虽然没有勉强他，但他自己想喝。走出来，脚步也有点踉跄。省委领导让司机送他回去。 回到店里，秦空坐到沙发上，泡茶解酒。 这人啊！果然会为喜欢的人改变！ 以前喜欢喝薄荷水，现在越来越喜欢喝红茶了。 看着红茶，就忍不住给梁安歌发去视频请求。 梁安歌没有接。秦空喝了一会儿茶，她才发过来，看着他红红的脸，“空老师，你怎么喝酒了？” “记者会后政府请客。” 梁安歌看着他，“少喝点。” “那你倒是来管着我！离那么远说有什么用？” 梁安歌一阵默然，“喝了酒，早点睡。” 秦空看着她，不明白她现在对他怎么就话那么少了！点点头，挂了。 云花记者会在全国掀起一阵轰动。 就剩下十天播放时间，大家都十分珍惜。 秦空倒是回到规律的生活，做头发、画画。 开始客人们看他这种火热度，还以为他又要三天两头关门跑去参加各种活动，结果他天天准时开门，让客人们很是感动。 躺在洗头床上都不睡觉了。 秦空倒奇怪了，“你们现在怎么越来越难哄呢？是我洗头技术退化了吗？” 客人们大笑，“托尼老师啊！我们现在感觉是神在为我们服务！像做梦一样！生怕一醒梦就结束了！所以不敢睡啊！” 秦空无语，“我又不会走！” 突然想起梁安歌，基本都是她过来找他。他就去了两次炎京，有一次还是顺路。如果她忙，他可以去找她啊！ 于是跟客人说：“我可能要休息几天，不过我会提前告诉你们的。” 客人们看着他，“果然！你怎么可能天天在这里伺候我们？” 第二天，秦空接到一个电话：“秦老师您好！我是《星时》主编戴佳。您能来参加25号在炎京举办的时尚盛典吗？” 秦空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找到他电话的，有点意外。 五大女刊两大男刊每年12月都会举办时尚盛典，众星云集，是时尚圈、娱乐圈的盛事。 基本当年当红的明星都会到场。 而《星时》作为超一线大刊，她家的时尚盛典又是最为瞩目的！能被邀请的都是重要人物。 听说在炎京举办，秦空意动了，“你们邀请梁安歌了吗？” “邀请了，但是她拒绝了。” “啊？”秦空有点意外。 过了一会儿才说：“不好意思，我有点忙，就不参加了。” 戴佳遗憾地说：“我们准备把【年度最时尚偶像】颁给安歌，结果安歌不来。准备把【年度最佳造型】颁给您，结果您也不来。” 秦空有点不好意思，“那你们颁给别人。” “颁给别人那不是打别人的脸吗？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两个奖项该是你们的啊！以前一直由《星时》来颁发，也是时尚圈和娱乐圈共同的认可！”戴佳叹了一口气。 “奖项还是会为你们保留的。希望以后有机会能跟秦老师合作。” “谢谢。” 挂了电话，秦空又给梁安歌打电话。 半天没接，秦空正要挂掉，梁安歌接起来。 “安歌，刚刚《星时》主编打电话给我，邀请我去炎京参加时尚盛典，你想去吗？听她说也邀请了你。我可以给你做个惊艳全场的造型！”秦空激动地说。 第379章 花开一朵，香传万家 “我没有时间去。” “你到底在忙什么呢？” 梁安歌叹了一口气，“空老师！你以后不要给我打电话发信息。我有时间，会跟你联系。不然我得随时拿着手机。” 秦空愣了一下，“手机难道不是随时拿着吗？” “你做头发的时候随时拿着手机吗？” 秦空顿住。 “你不是说发型师总是没有时间接电话吗？你以前忙着培训的时候，我也很少打扰你啊！都是等着你有时间了打过来。” 秦空无话可说。确实是！他都是有时间，一般都是很晚才给她打电话，但无论他什么时候打电话，她总是秒接。 被她惯坏了？ 现在她不秒接，他就烦躁，总想联系到她才安心。 “安歌……那我去参加吗？” “你想去就去啊！但是我不会去，也没有时间见你。” 听他不说话，梁安歌深深叹了一口气，“空老师，我这段时间真的很忙，也很累。由我来跟你联系，你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也不要发信息，好吗？” 秦空心情如坠冰窖，过了半晌，“好。” 在简陋的塑料棚下，梁安歌裙子外披着毛毛外套，望着阴冷的天叹一口气，把手机递给乔安娜。 “他不会总打电话了？”乔安娜看着她。 “嗯。” “现在你身边这生活助理，周俊彦的人。你忙的时候，手机她保管，被她看到就不好了。” “嗯。”梁安歌肩膀一耸，乔安娜接住外套，望着她光着冻得青青的胳膊出去唱歌。 听到外面传来的歌声，乔安娜跺跺毛毛靴子里冻得僵硬的脚，“周俊彦这杂种！《星时》时尚盛典不接，接乡村大舞台！” 25号，时尚圈万众瞩目的《星时》时尚盛典在炎京召开。各路明星在瑟瑟寒风中穿着裙子走红毯。 秦空也看了视频，想着这么冷的天，如果他和梁安歌去参加的话，才不会让她穿裙子呢！不穿裙子，一样让她艳压全场！ 可惜，她不给他这样的机会。 以前工作的时候都把手机放在一边，现在贴身放在兜里，不时拿出来看看她有没有跟他联系。 没有。 秦空的心情就像这冬天一样！ 《星时》盛典上，主编首先宣布：“恭喜梁安歌获得【年度时尚偶像】！恭喜秦空获得【年度最佳造型】！” 全场掌声，大家都四处张望，有些人甚至站了起来。以为他们会来个压轴出场！ 网友也有很多在线观看。其他时尚活动都举办了，所以大家都期待在《星时》这个压轴的盛典上能看到他们出场！ 但是戴佳不得不遗憾地说：“梁安歌和秦空都很忙，没有时间到现场！但是祝贺他们！我想这两个奖项是实至名归！ 梁安歌和秦空为时尚界做出了创新和贡献！引发了我们新的思考，为我们做出了表率！让时尚变成一件全民关注参与的事！感谢他们！” 说完带头鼓掌。 礼仪小姐展示奖杯，全场鼓掌。 秦空叹了一口气，关掉视频。 除了《星时》时尚盛典颁出两座奖杯，摄影圈也将【年度最具创想艺术家】和【年度最佳摄影作品】颁给了陈映和云花。陈映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也没有出席。 云花是民族企业、民族品牌，还是不好耍大牌的。派了最爱热闹的黄初霜去领了奖。想着反正陈老师是卿总男朋友，一家人，把陈老师的奖杯也带回来了。 让卿香哭笑不得。 营销广告协会和《广告艺术》杂志也联合召开年度表彰大会，将【年度最佳广告】、【年度领军企业】颁给了云花，【年度新锐企业家】颁给了卿香。 卿香本来又要派个人去，但人家单独给她颁了一个奖，于是叫秦空一起去领奖。 秦空道：“这个想法是你提出来的，你这想法确实新锐！广告界独一无二！当得起！你去领。” 这个十二月，成了云花月！这一年，成了云花年！ 云花和主创团队四人，跨界横扫各大奖项。 真正是家喻户晓，妇孺皆知！ 关键是除了云花公司露了一下面，另外三人都没出席领奖。也是让大家感叹不已！ 外面纷纷攘攘的，秦空只关注着梁安歌。每天她的新闻，也没看到她在忙些什么。 想着元旦，几大卫视都要开跨年演唱会，梁安歌这么红，不可能不请她。她应该会在某个卫视亮相。 想问她，她又说了等着她联系。如果参加晚会的话，她应该也很忙。也许这段时间就是在忙着排练晚会。 秦空释然了些。看各家节目预告、嘉宾阵容，都没看到梁安歌。也许她要神秘出场，给观众一个惊喜！ 全网网友和梁安歌的粉丝也都在猜测哪个卫视请到了梁安歌。 秦空又安心了一点。 晚上换着台看，却都没有梁安歌。 秦空一阵失落，换来换去把每个台的跨年晚会都看完了，也到了十二点。 忍不住拿起手机给她发个信息：新年快乐！ 一会儿，梁安歌发了视频过来。 秦空眼睛都凑到屏幕上了。 看她裙子外披着羽绒外套，忍不住问：“你参加哪个台的演出？我怎么一个都没看到？难道错过了？” “空老师。”梁安歌笑笑，“我在外面参加活动。新年快乐！” 秦空看着她的裙子，薄薄的蕾丝裙，“大冬天的，你穿那么点？不冷吗？” “冷啊！”梁安歌笑道，“所以要回酒店了。” “那你赶快回，回去了再给我发视频，我想再看看你。”秦空看着她不转眼。 有十天没联系了！ “回去就不能跟你视频了，我跟助理一间房。” 秦空惊讶：“小何吗？” 梁安歌无语，“一个新来的女助理。” “哦。” 想着她可能怕打扰别人，只能算了。又盯着她看。 “哎！”听到梁安歌朝外答应了一声，又转过头来，“我挂了，上车了。” “我很想你。”秦空说。 梁安歌眼圈一红，“我也是。”说着挂了。 元旦，云花如约撤出央视。但云花已经流芳，不说百世，至少很久都不会忘记。 提起广告，必有云花！ 提起造型，必有云花！ 提起摄影，必有云花！ 提起代言，必有云花！ 云花，已经成为经典！ 人民日报在元旦发文： 【云花的广告词是千姿百态的花，但广告中却没有一句广告。只看到云花一朵，香传万家！ 希望各个企业品牌、艺术家、艺人，能以云花和云花团队为榜样，给人民带来更多美的享受！把炎国的美和文化向世界传播！】 官方的高度赞扬，也让云花载入史册，划下鲜艳的一笔！ 时尚圈、娱乐圈、广告圈、摄影圈都在研究他们，模仿他们。云花已经成为案例被搬上书刊。 人民日报上午发文。下午，梁安歌参加某公司元旦晚会的视频从一个斗音号流了出来。 视频标题：国民精灵零下十度穿短裙给我们唱歌！ 顿时引爆全网。 网友们都炸了！ 因为云花这么火热，但云花拍完后，梁安歌却销声匿迹，没想到会出现在公司内部活动上。 【安歌连《星时》时尚盛典都没有参加啊！各大卫视元旦晚会都没有参加啊！怎么会跑去乡镇企业唱歌？】 粉丝们先是质疑那并不是梁安歌，去那个网友斗音号下骂。 开始几十个粉丝的抖音号一下粉丝暴涨。 越骂越兴奋，跟粉丝在线怼起来： 【你们公司有我们乡镇企业壕吗？老板请来国民精灵穿着短裙给我们唱歌！我们穿着羽绒服喝着啤酒听她唱歌！梁安歌真美啊！】 【看她冻得发抖，咱们老板说一百万一杯酒，让她暖暖身子。可惜她没喝，说喝了唱不了。其实谁想听她唱歌啊？就想看看大明星什么样子！也是人！不过确实是个美人！】 粉丝们感觉受到了巨大侮辱，骂他们不尊重梁安歌，连人民日报都发文称赞她是艺人榜样！ 骂战升级，维护梁安歌的越多，骂的也就越多。 许多网友深感失望。 没时间参加《星时》时尚盛典，却有时间去乡镇企业演出。而且《星时》还把奖颁给了她，赞美了她。 打脸来得太快，网友们都有一种幻灭之感！ 尽管视频中梁安歌穿着短裙也是美的，但是，太廉价了！跟她的精灵形象大相径庭！ 【离了云花果然不行啊！精灵已死！】 【只是没想到死得这么快！没有云花，她啥也不是！】 【《星时》盛典不去，各大卫视元旦晚会也不去，居然去乡镇卖唱！】 【高端大气上档次，不一定有钱啊！这些杂志和电视台跟明星都是相互成就，请他们不会给太多钱的。别小看这些乡镇演出，土豪多，唱一首歌就是一千万！】 传来传去，就传出了梁安歌现在的价格表——一百万一杯酒，一千万一首歌！ 梁安歌被称为“钻在钱眼里的精灵”！ 秦空并不想知道网友说什么，只是看她膝盖和胳膊都冻得发青，就心疼万分。 眼泪都涌了出来，无论她有没有跟他联系，都打个电话给她。 “你好。” 听着陌生的女声，秦空一怔，“你是谁？” “我是梁安歌的助理。” 第380章 因为你是我女朋友 “哦，安歌呢？” “在后台换衣服。” “在哪里？你们在哪里？”秦空急道，心已经飞了。 接着，电话换了一个人接：“秦老师！你有什么事吗？我现在有点忙。” 秦空怔了一下，她怎么叫他秦老师了！而且语气这么平淡！仿佛他们只是普通朋友一样！ “安歌……” “我现在要登台了，晚点儿打给你，好吗？” “……好。” 电话挂了，秦空一阵失落。 等到晚上，也没有等到梁安歌的电话。 此时，梁安歌已经躺在了酒店床上，刷着手机，突然坐起来，“为什么我的钱转出去了这么多笔？” “怎么了？”旁边床上的女助理也连忙坐起来。 梁安歌转头看着她，“不是你一直拿着我的手机吗？” “安歌！我没动你的钱啊！”女助理慌忙说，“我怎么敢动你的钱呢？” 梁安歌盯着她。 女助理连忙下床，跑到她床边，“我看看！” 梁安歌拿着手机的手一挥，打电话叫小何来房间一趟。 然后穿上外套，坐在椅子上等着。 看她沉着脸，女助理紧张地说：“我真的没动你的钱啊！安歌！” 过了一会儿，门敲响了。 梁安歌过去开了门，小何走进来，“怎么了？安姐？” 女助理急道：“安歌说她的钱转出去了！但我真的没有动啊！” 梁安歌抬头看着小何，小何愣了一下，笑道：“安姐你忘了吗？今天是元旦啊！昨晚我用我的手机登录你的账号，帮你发了红包啊！” “噢！”梁安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又转头看着松了一口气的女助理。 笑笑，“晓琳，对不起啊，误会你了。” “没事没事。”女助理连连摇头。 “小何跟了我几年，我忙起来有时候会忘记节日和家人朋友的生日之类的。这些人情往来是小何帮我处理。” “嗯、嗯。”女助理又点着头。 “我的手机关联着我的账户，你拿着不烫手吗？”梁安歌突然说。 晓琳的脸刷地一下白了，“安歌，我真的没有动啊！” “这次确实不是你动的。” “以后我也不会动的！”晓琳连忙保证。 “那就不要动我的手机！”梁安歌疾言厉色。 晓琳张口结舌地看着她。 “我们才认识几天，虽然是周总让你过来帮忙的，但助理来来去去，流动很大。出了什么事，也找不到人。再像刚刚那样冤枉了你也不好。” 晓琳低下头。 梁安歌看着小何，“以后我演出的时候，还是你保管我的手机。有什么事，你能处理就处理，不能就过后告诉我。哦，我忘了，还要给秦老师回电话。” 梁安歌打开门走出去，小何坐在椅子上看着晓琳，“你不要介意哈！安姐神经很大条！经常忘事儿！ 但有时候会突然想起来查查账单什么的。我以前也经常被她质问。跟了她两年，她才放心把账号密码交给我的。” “嗯。”晓琳点点头。 “毕竟现在手机关联的东西太多了！其实知道安姐的账号密码，我都战战兢兢的。现在诈骗又多，万一有什么损失，安姐不怪我，我自己也没法交代。” “现在年底了，安姐活动多，亲戚朋友事也多。安姐挺注重人情的，都是我帮她处理，等她有空，再一笔笔跟她算，还挺麻烦的。” “嗯、嗯。”晓琳点点头，“你处理就好了。” 梁安歌也走到安全通道，关上消防门，给秦空打视频电话。 秦空秒接。 “空老师……” “安歌，你在哪儿？”秦空看着她身后的白墙。 “酒店。” “哪个酒店？” 梁安歌笑了，“查房啊？” “对！查房！”秦空点点头，“你在哪个地方？我去找你！” 梁安歌愣住了，“空老师！你来干什么？” “来告诉你，冬天应该穿什么。” 梁安歌顿住，看着他，又笑了，“没事儿，唱歌的时间又不长！陈老师不是说了吗？不抗冻当什么女明星？” 看她还笑得出来，秦空又气又心疼：“人家根本不尊重你啊！哪有零下十度让人穿着短裙唱歌的？你为什么要参加这样的活动啊？” 梁安歌脸上的笑容凝住了。 秦空继续说：“在哪里？告诉我。” “空老师，没那么严重！大冬天穿裙子的又不是我一个！那些参加晚会盛典的不都是穿裙子吗？” “那是别人！我不管！”秦空急道，“你不说，我就先到了再找你！” 梁安歌叹了口气，“我明天要去另外一个地方。” “哪里？” “唉！空老师！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是你不要干涉我的工作好不好？” 梁安歌看着他，“你现在是美发大师了！如果你原来当学徒的时候，大冬天洗烂双手，你妈妈也因为关心你所以阻止你，那还有今天的你吗？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 秦空顿住，“你太会讲道理，我讲不过你！我只知道，我受过苦，现在不要再让我身边的人受苦！你是我女朋友，我看着你受苦却没有办法，那我以前吃的苦有什么意义？” “空老师！你的意义就在我身上吗？”梁安歌无奈地看着他，“让我吃饱穿暖就是你的意义吗？我不用工作吗？不需要事业吗？不需要实现我自己的人生价值吗？” “我不觉得你去参加那样的活动实现了你的人生价值！” “是！”梁安歌点点头，“所以这只是过程，我也并不觉得有多苦，也不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活动。不会因为我有男朋友了，就娇贵了！” 秦空抓抓头发，“那你在哪儿？我去看看你。我跟着你跑活动，给你做造型。反正我是你的造型师嘛。” 梁安歌无语，“空老师！你就好好做你的头发开你的店，你把注意力和精力全部放在我身上干什么啊？” “因为你是我女朋友啊！” 看他眼睛都红了，梁安歌一阵沉默，“空老师，你就是不能让我受一点委屈，这样也给我很多压力，让我什么事都不敢告诉你。我的一点点委屈会在你那里放大十倍！” 秦空微微转过头去，控制情绪。 “我不是你温室里的花朵！”梁安歌叹了口气。 “劝你不要去看网上的新闻和评论。再伟大的人都有人非议。何况是我？我都不在意，你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 “我没看评论，我只是看不得你穿那么薄零下十度参加活动。”秦空捂着眼睛。 “你为提升理发技术能吃苦，我为了自己的未来吃点苦怎么了？在你看来，我就应该待在你身边，被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当个花瓶？” “我……”好！秦空确实就希望她在身边漂漂亮亮快快乐乐的。 “空老师，你这个人太喜欢替别人安排了。你看你操心你的同事、徒弟，现在还有我！但你做头发，我做音乐，你跨界了啊！你操心不了啊！” 秦空委屈道：“那我当初不应该去学理发，应该去学音乐吗？” 梁安歌都给他整笑了，“空老师！以前我觉得你是一个很理智很成熟的人！怎么跟我在一起后，你这么幼稚呢？” 秦空默然，确实跟她在一起后变得情绪化了！只要关于她的事，就没法情绪稳定！ “难道卿香姐管理着一家企业，不累吗？陈老师也天天守着她吗？他还不是自己该干嘛干嘛去！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能安排好我自己的事，我真的不需要你操心！” 秦空眼泪都冒出来了，“那我可能没他们那么洒脱，几年不联系还能在一起。我们如果不联系，我就不认识你了。” 梁安歌眼睛也红了，无奈地哄道：“空老师你真是很粘人！但是请你相信我好不好？就像我相信你一样！我能处理好我自己的事！也会抽时间跟你联系。” “你什么时候才有时间？”秦空实在受不了天天等着她联系了！ 梁安歌看着他，“明年三月！我应该就忙完了。年前年后本来就忙，活动安排很紧凑。但我会尽量抽时间跟你联系的。” “那你忙。”既然说了明年三月，秦空也安心多了，“忙就不用给我打电话了。” “乖，晚安。”梁安歌笑眯眯地挂了电话。 往后，梁安歌参加婚礼献唱、县城商场开业活动等新闻不时流出来。 整个一月跑遍了大江南北，每次都以夏天的造型出现。 国民精灵形象完全崩塌！ 网上的评论是不能看了，秦空也没有看。 梁安歌偶尔给他打个电话，一副没事人的样子，秦空也只好假装情绪稳定。 月底，卿香来洗头，问他：“安歌为什么连春晚都拒绝啊？” “什么？”秦空洗头的手都停了。 “央视那边人说早就邀请她了，拒绝了。” “疯了？”这确实超出秦空的预料了！ “你是她男朋友，也没问她？我倒是给她打过两次电话，但她都笑嘻嘻的，也不好问她太深。” “她还拿你和陈老师打比方，说陈老师都不管你，让我不要管她，她自己会安排呢！” “哈哈。”卿香笑道，“那不一样！我有什么事会立刻找关系，把身边人利用得干干净净。所以陈老师知道，我需要他肯定会找他的。 但安歌不一样，她很愿意帮助别人，自己有事却不愿意说，有点要强啊！倒不是说影响云花，云花已经成国民品牌了。 但她现在是在自毁前途啊！我想现在这些活动不符合她的性格，她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你还是得问，得管！” 给卿香洗完头后，秦芳云过来给他做饭，提醒他：“安歌生日要到了，你不去陪她啊？” “我去！” 如果直接跟她说去又会被她拒绝，秦空打电话问小何要了她的活动日程，直接订机票过去了。 第381章 原来你这么讨厌精灵 一月的最后一天是梁安歌的生日。 秦空到了她活动场地外。 一个地级市的别墅外面。 房子看起来就像一座庄园，确实是有钱人家！ 秦空抱着花拎着蛋糕，在别墅门口等着。 晚上十点，秦空抬头看去，梁安歌穿着公主裙从里面出来，一个女人站在身后给她披上大衣。 小何在台阶上一眼看见他，连忙转身把晓琳往后一拉，“安姐的包忘拿了！东西都在里面，快进去找找！” “哦。”晓琳转身进去，小何扶着穿高跟鞋的梁安歌快步走下台阶。 梁安歌也看见了他，都惊呆了！站在台阶下一动不动。 小何快步把她推出来，把他们拉到围墙边。 又进去把租来的车开出来，钻出来，把包从羽绒服里拿出来塞到梁安歌手上，“你们先走。我再进去陪晓琳找找包。” 秦空点点头，坐进驾驶室。梁安歌也呆呆地坐到后座。 秦空从后视镜看她一眼，陌生的城市，也不知道往哪儿开。 不过这是僻静的别墅区，周围倒是没什么人，旁边是一片湖。 就沿着湖边开，到一片空旷处停下。 秦空转头看着她，“我会吃了你吗？干嘛坐到后座去了？” “空老师……”梁安歌呆呆地看着他，“你怎么会来啊？” 秦空看看她大衣下的香槟粉公主裙，“你穿这么少，在过夏天啊？” “嘿嘿！”梁安歌笑笑，“屋里有暖气。是个小女孩，她看了电视广告想让我给她唱歌，他爸爸就请我来参加她的生日趴体。我挺开心的。” “那你知道明天是你的生日吗？” “啊？”梁安歌一怔，显然是忘了！一会儿，又不好意思地笑笑。 一个多月不见！ 她果然变了！ 两个人就这样前后座地坐了一会儿，车里开着空调，有点闷。 出去又怕她冷。 “哪个酒店？送你回去。” 梁安歌没说话。 秦空又回头看着她，“你吃饭了吗？” “吃了。” 秦空又沉默了一会儿。 想象的拥抱啊，她欢欣激动热泪盈眶的画面都没有出现。 看来他的出现不是个惊喜，倒是个惊吓！ 但是来都来了，低头在手机上订了酒店，又发动车子。 下车，梁安歌递给他一个口罩，央求地看着他。 秦空无奈，接过来戴上了。 梁安歌捂得严严实实的，先进去电梯间。 秦空办好了入住，也过去。 走进电梯，梁安歌站到后面，离他远远的。 秦空叹口气，他就这么可怕吗？ 到房间也是落在后面，跟做贼一样，看看周围，才跑进来。 秦空关上门，取掉口罩、掀掉衣服帽子，看着她。 梁安歌也连忙把口罩帽子拿掉。 四目相对，两两无言。 半晌，梁安歌看着他手上的花束和蛋糕，憋出一个笑容，“空老师，你吃饭了吗？” “没有。” “啊？”梁安歌有些慌，“那……” “你是不会陪我出去吃的对不对？” 梁安歌咬咬唇。 “安歌！究竟为什么呢？我们见不得人吗？为什么小何要先把你的女助理骗走？” “嗯……因为公司不许谈恋爱。” “你们公司有病？谈恋爱也管？” “很多艺人都有这样的规定嘛！就是曝出恋爱对发展不好，商演价格也会变低。” 秦空看着她，“这么说，我拉低你的演出价格了？” 梁安歌咬咬唇，这才发现这半天两个人之间还隔着两步远。 连忙向前一步，抱住他，“空老师，我说了三月份我的活动就做完了。这些活动都是按我单身的价格给的啊！” 秦空推开她，放下花和蛋糕，握住她肩膀，“安歌！你现在接的都是些什么活动啊？央视春晚你不接！《星时》盛典你不接！你接的这些是什么玩意儿啊？” 他第一次对她这么凶！ 梁安歌眨眨眼睛，倔强地不肯流出眼泪，脸上还带着妆，画着浓密的睫毛膏。 秦空又心疼了，抱住她。 这一抱，眼泪终于没控制住，落在他脖子里，一凉。 秦空更心疼了，抚着她的背，“安歌，你有什么事就告诉我！我是你男朋友！我们一起解决！你告诉我！” 秦空又推开她，“这些活动是你们公司接的？春晚那些也是你们公司拒的？你这么红，你们公司不供着，在发什么神经啊？ 你现在什么资源没有？为什么要接这些乱七八糟的商演啊？” 梁安歌冷静地看着他，“公司这样安排我也没有办法呀！” “公司这样安排你就必须这样做吗？你没有权利拒绝吗？你必须待在这破公司吗？” “公司没有违法，我就不能违约。” 秦空看着她，“你们公司在毁你啊！云花精灵！国民精灵！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 梁安歌也不示弱地看着他，“你喜欢的果然只是你造出来的那个精灵！你就希望岁月静好！但我不是精灵啊！我得处理人情纠纷啊！” 梁安歌转过头去，忍着眼泪，“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看着她倔强的嘴角，秦空又心疼地叹一口气，“你生日，我们不要吵架。” “你没吃饭，你自己吃蛋糕。我已经吃过那个小女孩的蛋糕了。” 秦空坐在床上，撑着额头。 梁安歌看他一眼，把蛋糕打开，拿勺子挖一勺，喂到他嘴边。 秦空看看她，还是张嘴了。 也不知道是甜还是苦，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你先去卸妆，你不适合大浓妆。” 梁安歌看看他，蹲在他面前，怯怯地说：“我不能卸妆啊！我一会儿还得回去呢！” 秦空看着她，也不说话。 “我跟女助理一个房间，夜不归宿，不行的。”梁安歌又解释。 “你那女助理是女强盗？” “噗……哈哈哈……”梁安歌笑得差点跌倒在地上，又踩住了裙子。 秦空一把拉住她，这姑娘也是！现在还笑得出来呢！还真是会苦中作乐啊！ 不过也被她逗笑了。 看他脸色好一点，梁安歌坐到他身边，“空老师，你来给我过生日，我很感动的。” “那你这个反应还真是慢，现在才感动啊！我看你当时都不敢动了嘛！” “哈哈哈……”梁安歌笑得跌倒在床上。 秦空转头看看她，大浓妆也亲不下去。她又不肯卸妆。 只能叹了一口气。 蛋糕就是个小蛋糕，梁安歌都喂他吃完了，自己吃了最后一小口，算是领了他的心意。 秦空又叹口气，认真地看着她，“安歌！你现在接这些活动，就算是公司安排，但砸的却是你自己的牌子！我希望你拒绝，不要再接这样的活动！” “都安排好了啊！”梁安歌瞪大眼睛，“到三月份！预付金都付了，不接就是违约啊！公司不会赔啊！会算到我头上啊！” “要赔多少啊？” “很多！” “我把冬季造型费打给你。” “那也不够。” 秦空看着她。 看着他低沉的脸色，梁安歌叹口气，“空老师，这些确实是低端商演，但好歹还是正常的活动。都给了钱，我就得把它完成啊！你不能忍，我不是叫你不要看新闻吗？” “安歌！”秦空忍无可忍道，“那这些完了之后呢，你们公司又要给你安排什么？你又听他们安排？” “到三月份我应该就能安心唱歌了。” “你还唱什么歌？你现在天天唱歌，谁在听你唱歌？都在讨论你……”秦空叹口气。 梁安歌脸色也变了，“你就是不相信我！我不管别人说什么，关键是你怎么想！” 秦空默然，“你说你要实现你的人生价值！但我看你把你的价值全毁了！” “你就是觉得没有云花精灵这个头衔，我不能活了是吗？”梁安歌刷地站起来，瞪着他，“是！你们造的这个精灵极度成功！然后我就必须一辈子戴着精灵的光环是吗？” “我要唱歌！不是被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到处当模特！我不是你的布娃娃！” 秦空看着她，没想到她这样激动，脸都气红了。 “我有能力也有信心用音乐创造我自己的牌子！而不是用你们创造的精灵！” 秦空低头，“我不知道原来你这么讨厌精灵！” “是你们一个二个都说精灵、精灵！”梁安歌激动地走来走去，“所有人都把我按在一个框架里，要求我必须是个精灵！而且不要说话不要唱歌，就是你们要的安静的精灵！” 梁安歌看着他，眼泪流下来，“我没想到你也这样！你喜欢的只是你创造出来的精灵！我不是！” 被她吼得，秦空一顿，弱弱地说：“安歌，咱们别生气了好吗？” “你理发，你造型，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为什么我说我能处理好我的事情，我能创造我自己的音乐品牌！我梁安歌就是唱歌的！你就是不相信我？你从来都没有看得起我！” 秦空捂着额，怎么越说越严重了呢？ “安歌，我不是不相信你。”秦空抬起头，“好，你要做音乐，有信心，也有能力，那现在在等什么呢？” “钱啊！” 第382章 我不喜欢寒暄 秦空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万万没想到她直接说钱！她一直对金钱都不怎么看重的！ 看着他的眼神，梁安歌笑了一声，“又让你失望了是不是？精灵怎么能谈钱呢？太俗了是不是？但是你不知道做音乐很费钱吗？” “你学美发不也花了很多钱吗？陈老师摄影不也烧钱吗？做音乐更烧钱啊！到我这里，就不吃饭不花钱，就对了吗？因为我是精灵，只要站在那里就行了是吗？” 怎么还翻起不吃饭的旧账来了？秦空捂着额。 “你的专业，我尊重，我欣赏！我唱歌就只能当兴趣爱好，哄你睡觉是吗？我只能当你的作品，我不能有自己的作品吗？” 秦空垂着头，一会儿又抬头看着她，“那要多少钱啊？” “空老师，你养得起我，但你养不起一个音乐团队。我可以写歌、作曲、唱歌，但还要制作、宣发啊！这些你能帮我做到吗？” 秦空呆呆地看着她，做不到！也不懂！ 梁安歌走到窗前，看着冰霜凝结的窗外模糊的灯火，“你不能，我能！你只要相信我就好了。” “我回去了。”说走就走，毫不停留。 秦空连忙站起来，“我送你。” “小何在下面等我。” “我连小何都不如了？” 梁安歌握着门把手转头看着他，“我现在知道，空老师，你真的不是我的粉丝！小何是我的铁杆粉丝！而且是歌粉！你啊！最多算颜粉！” 秦空眼睁睁地看着她出去了，拉上了门。 又捂着额头。 躺在床上，反省自己。是不是不尊重她了？是不是不相信她了？ 猛地回神看看时间，都十二点了！ 才发现，来给她过生日，却连生日快乐都忘了跟她说，反倒吵了一架。 看看花也没带走。 秦空深深叹了一口气，给她发了个信息：生日快乐！ 梁安歌倒是很快回了：晚安！ 秦空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第二天早上给她发个信息说走了。 还想着她会不会送啊？或者表达下不舍。 结果回过来：我早就走了。 秦空揉着额头，自言自语：“那你还真是洒脱啊！”就叫车奔机场了。 回到云州后想来想去，打个电话给乔安娜。 “乔姐，为什么安歌现在到处参加活动，没见你？” “你去见安歌了？”乔安娜嗤地一笑，“你完全是在给她帮倒忙！” “那我应该怎么做？”秦空恼道，“你是她的经纪人，为什么要给她接那些活动？以前可以说咖位不够，现在到底是为什么？没有好资源？” “当然有好资源，春晚、《星时》，但他们不给钱啊！” 接下来的话，乔安娜没说。一堆大牌打给她，找梁安歌代言。一堆综艺请梁安歌去上。钱也给得多。 但是梁安歌都要走了，公司挣不到钱，也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现在就是让她打零工，来一场活动接一场活动。使劲儿压榨剩余价值。 秦空都惊呆了！ “你们钻在钱眼里了吗？央视、《星时》赞扬她，邀请她，这是她的牌面！这是钱能衡量的吗？ 你们接这些乱七八糟的活动，让央视、让《星时》怎么看？让全国观众怎么看？这就是不识抬举知道吗？” 乔安娜顿了一下，“秦老师，你也是个生意人，不会跟钱过不去？明星咖位再高，只要钱给够，什么活动都可以参加啊！安歌现在出场费高得惊人！” 钱钱钱！秦空都快烦死了！ “你们就不顾她的长期发展吗？” “秦老师，明星走穴并没有什么关系的。那些唱两首歌就是几千万的活动，都可以随意拒绝的，那是实现了财务自由的明星。” 秦空愣了一下，没想到她唱一首歌真的到了千万！ “那要多少钱才算财务自由呢？” “秦老师！在娱乐圈，不以亿为单位的，都是穷人！安歌这么红的女明星，一年挣个上亿，不是很正常吗？你看着明星很挣钱，但花销也大！不挣那么多根本没法生活啊！” 秦空备受打击。他觉得自己已经不缺钱了，足可以过得很悠闲。 如果是一千万甚或两三千万，他还可以想想办法，找找卿总也行。 但她们年收入以亿为单位的，他确实觉得自己差得太远！ 难怪她说他的冬季造型费不够！ 乔安娜又说：“秦老师，安歌挣到足够多的钱，会主动跟你联系的，不要去找她。” “我知道了！以后绝不再找她！”秦空挂了。 原本以为是公司逼迫，那还可以去跟她公司谈谈。但现在看来，是她自己愿意的，那没什么好说的了！ 挂掉电话后，乔安娜又给梁安歌打了个电话：“秦老师刚刚跟我打电话，很激动。生气了，估计往后一段时间不会跟你联系，你也忍忍，捱过这段时间就好了。” “啊？”梁安歌有点慌，“他生气啦？” “唉！就两个月了，忍忍。跟公司解约后，你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你又不想从一个坑里跳到另一个坑里！只能单干！ 而且玩音乐的都在京圈，别人为了做音乐都当京漂。你却要退到云州，那边资源太少，起步太难了。 陈老师的关系也在影视圈，音乐圈他没什么人。秦老师和卿总也帮不上你，只能靠你自己。 虽然公司拿大头，但你自己也能攒点钱。解约后开无论是开工作室还是加盟音乐公司，都需要钱。 总之你要自由，有钱才能自己说了算。这是最实际的！你那空老师都快变成恋爱脑了！别理他！” 梁安歌无奈道：“他也是担心我。” 挂断，又给秦空打电话：“空老师，你回家了吗？” 秦空没说话。 梁安歌又问：“那边冷吗？” “没你那冷。” 梁安歌顿了一下，“对不起，空老师，你来看我，我不该跟你吵架。” 秦空泪眼朦胧的，又不知道说什么，“有客人，先挂了。” “嗯。” 年前做头发的人多，秦空也特意多接了一些客人，把自己弄得很忙，就不用去关注她的消息。 大年三十，秦空晚上才回家。 秦芳云问：“安歌上哪个台啊？我们就看哪个台。” “她哪个台都不上！” 虽然这么说，秦空还是换来换去，果然没有一个台嘉宾阵容里有她，就放到央视。 想到本来可以在央视春晚看到她，现在看不到就心烦，站起来走进屋里去。 走到客房看看音符被子，又走到自己卧室躺下。 过了一会儿，秦芳云进来，“你给安歌打电话了吗？” “打过了。” “是吗？”秦芳云晃晃手机，“安歌打来的。” 秦空捂额，怎么还打给他妈了？梁安歌跟秦芳云聊了几句，秦芳云把手机递给他。 梁安歌在视频里笑眯眯地说：“空老师，新年快乐！” 秦空看了她一会儿，“新年快乐。” “你已经上床了？很冷吗？” “……” “今晚吃的饺子还是汤圆？你们是晚饭的时候吃还是零点吃啊？” “……” “你会放烟花吗？阳台上应该可以看到烟花？我都听到声音了。” “……” “我可以看看秦重吗？” “秦重都快忘了你了！” 好不容易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梁安歌顿了顿，“你不陪阿姨看春晚吗？” “不要提春晚。” “哦。” 看她小心翼翼的样子，秦空深感无力，“挂了，我想早点睡。” “哦。晚安。” 出去把手机还给秦芳云，秦芳云抬头看着他，“安歌都给咱们打电话了，你要不要给她家里打个电话啊？” “她又没告诉她家里我们的关系！”秦空皱着眉头转身进屋。 看看他，秦芳云本想说什么的，又闭住了嘴。 秦空一会儿又出来从帐篷里把秦重捞出来，抱着睡。 果然女人什么的，都没有猫实在！ 初一看新闻，梁安歌又去参加某公司内部春晚了。 秦空都懒得看是什么公司，扔掉手机。 干脆去开店。 春节，托尼老师居然开门营业，客人们都不顾舅舅，跑到他这儿躲亲戚朋友，喝茶聊天打牌。 空发艺倒成了最有过年气息的地方。 几天后的情人节，梁安歌打来电话：“空老师，情人节快乐！” 秦空不快乐，也不想说话。 “你还记得去年情人节吗？” 秦空依然没说话。 “你晚上吃什么啊？可以带着秦重一起去吃好吃的。” 秦空挂了。 元宵，二月过了大半，梁安歌又打来电话：“空老师，今天有没有吃元宵啊？” 听他不说话，又说：“空老师，你现在还在跑步吗？秦重还是喜欢坐在第三条长椅等你吗？秦重那么懒，有没有变成秦重重啊？” 秦空深吸一口气，“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 “你为什么喜欢寒暄？” 后面有十来天梁安歌没有再打电话。 三月初，秦空收到巴黎时装周邀请函，扔到了一边。 梁安歌又打来电话：“空老师，今天天气好吗？云州是不是已经变暖了？有没有下春雨啊？” 秦空想着她大概忘了她说三月就忙完了！ 她只会寒暄，他也不想再提。 “不过春天还是有点冷，你可以穿我给你买的那件灰色针织衫了！” 他不说话，梁安歌又说：“我刚刚出去买东西，下小雨了，赶忙跑回来，头发都打湿了，我现在头发都到腰上了。” 秦空忍无可忍道：“没有话说就不要说了！或许我们的路并不一样，只是拍云花时太美好，一段错觉而已。以后不要再打电话了。” “空老师……” “我们到底什么关系？只能靠寒暄维持了？如果你觉得我能见光，还在乎，就来找我！或者让我去找你也行！不要再打电话，我不喜欢寒暄。” 第383章 《寒暄》发布，全国官宣 秦空没有等到她来找他，也没有再接到她的电话。 突然有些后悔，但也不想给她打电话，就从网上看看她在干些什么。 三月初，还看到她参加活动的新闻。 三月中，疯狂接活动的梁安歌突然沉寂。 习惯了每天看梁安歌又去哪里参加什么奇葩活动的网友都有些不习惯了。 【为什么梁安歌突然消失了？不是到处下乡演出的吗？】 【可能进组拍戏了。】 【应该是一部大戏！】 【我怀疑冻死了！穿了一冬天的裙子！这暗黑精灵，为了挣钱也是拼了啊！】 【梁安歌太急功近利了！就像暴发户，突然爆红，就拼命消费自己的名气！一点不为自己的未来考虑！她那样的咖位，什么样的大牌大活动接不到，非要拉低自己的档次，到处走穴演出！】 【别看那些乡村大舞台，人家那些地方企业、土豪，可舍得给钱了！】 【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终究只存在于广告中啊！】 【梁安歌太年轻了！缺少思想！也缺少人帮她规划！离开了云花团队，就堕落了！可惜了！】 【她快两年没发新歌了？自从红了后就再也回不去了！】 【是啊！可惜那么好的声音！参加商演唱的都是老歌！我看见她挥着手说大家跟我一起唱，全场静默，我都替她尴尬！】 【她的歌唱事业被她自己毁了！本来刚出道的时候，我还以为国语乐坛又多了一人！现在应该是去拍戏了！】 【按她接商演的档次我真怀疑她接戏的眼光！】 众说纷纭之中，梁安歌已经低调跟公司解约，从炎京到了锦城。 把刚写出来的歌交给老师，“老师，还是先制作这首歌，制作完就立刻上线。” 老师戴起老花镜，看了一遍歌词，干枯的手指有节奏地随着韵律挥动，然后连连点头，“好、好！非常好！” 又抬头看着她，“但原来不是先制作《世界中心》吗？不是准备做主打歌吗？” “主打不主打无所谓了，我觉得这首歌更适合用来表达我的感情。”梁安歌顿了顿，有些着急，“他说不联系，他就不认识我了，我们有一段时间没联系了，我……” 老师叹口气，“那我拿去给他们看，让他们先做这首歌。” “嗯。”梁安歌点点头。 “你要先顾着那小子啊！”老师笑笑，又看着她，“你是开工作室还是加盟音乐公司？不先考虑吗？” “不。”梁安歌摇摇头，“这些到云州后一步步来，先发这首歌。我要让他听见。” 老师摇摇头，“那我们出发。”梁安歌扶着老师的手，在师娘慈爱的目送下下楼。 一群老艺术家聚在音乐学院录音室，看了梁安歌的新歌都连连点头，“好！好！那我们现在就开工！” 一群白发苍苍的退休老教授各自拿起乐器，准备伴奏。 “我想，开头，要有一段雨声，就是真实的雨滴声。”梁安歌说，“然后副歌前面，加入一段吹风机的声音，就是空旷的房间出现吹风机呜呜的声音，又有种回响的嗡嗡声。” 教授们点点头。 还好锦城春雨连绵，先去外面僻静花园里录了一段雨声。 然后又回屋，打开吹风机，录了一段吹风机声音。 在教授们的伴奏下，梁安歌唱歌，录制歌曲。 歌曲制作完成后，接下来就是宣发了。 没有公司也不是独立音乐人，根本没有渠道宣发新歌。 教授们桃李满天下，又联系做音乐的学生，关系是找到了，但钱也不能少。 挂靠一家音乐公司推出。 但人家不会帮她宣传，宣传是要资源资金的啊！ 作为音乐人，梁安歌对各大音乐平台还是了解的。要符合她自己的风格和未来的发展，选对首发平台至关重要。 新歌上线，也要拿钱砸！ 确定了首发平台，巴掌大一个APP，首页黄金位置不会给她。 小何既是她的助理也是她的铁杆歌粉粉头，负责联系歌粉当自来水。 之前有一场活动，到了姜若离现在工作的城市。姜若离跑来见了她，加了她的联系方式。她现在在做媒体工作。 她一直是梁安歌的铁粉，对梁安歌十分感激崇拜！ 现在知道梁安歌要发新歌向秦空表白，秦老师也是她的恩人啊！ 立刻联系亲戚好友、媒体朋友，原本内向的人到处群发，宣传造势。 所有能动用的关系都动用了，所有能使钱的地方都使到了，梁安歌久违两年的新歌，在三月二十五日上线“天籁”音乐平台。 在海量音乐淹没下，暂时沉没在海底。 梁安歌又买了一个“梁安歌发新歌”的热搜，好在“梁安歌”三个字自带热搜体质，效果显现得很快。 加上歌粉自来水，到处传播，和一部分媒体造势，以及老师们关照下音乐人推荐，新歌渐渐浮出水面。 又是音乐，听的人越来越多。 二十八日，经过三天的造势，新歌终于登上天籁首页！ 播放量和下载量迅速攀升！ 老师看着播放数据，“安歌啊！你花了这么多钱，费了这么大功夫，，不是亏了吗？” “这是紧急制作出来的，以后再跟着专辑重新包装。不没有这么多人听！他也就听不到！他不怎么上网的。” 梁安歌盯着平台上自己的歌，“我答应过他三月。没两天了。我今天就去找他。” 老师看着她，笑笑，“这小子太不体谅人了！等他回心转意了，让他来给我洗个头！” “哈哈哈……”梁安歌笑着点点头，“那我去了。” 订了机票，洗头洗澡。 没有戴口罩、帽子和墨镜。 也没有化妆，素面朝天，奔云州而去。 秦空虽然没有跟梁安歌联系，却不时关注她的消息。 好久没有她的消息，突然发现她发新歌了！ 眼睛都瞪大了！ 他手机上没有天籁，看到了热搜，连忙下载天籁，一上去就在新歌榜上找到了梁安歌的新歌——《寒暄》。 心中一噔！ 这歌名怎么这么熟悉？ 连忙戴上耳机，向进来的客人挥挥手。客人莫名地坐到沙发上等他。 一段前奏—— 【雨声滴滴答答…… 让人心生苍凉忧愁……】 接着她空灵的声音响起： 你那里天气好吗？ 吃饭了吗？ 吃了什么？ 我这里下雨了 淋湿了头发 想起你打去了电话 你那里天气好吗？ 吃饭了吗？ 今天和猫出去跑步了吗？ 遇见了谁？ 还是坐在江边第三条长椅吗？ 你说你不喜欢寒暄 【一段春雨从屋檐滴落，如滴在心上……和优美的伴奏。】 她空灵的声音又穿过雨滴响起，如在雨中唱歌的百灵鸟： 手机换成你那里的天气 你的城市昨天22度，晴 今天13度，多云 傍晚我的手机开始下雨 忍不住打去了电话 你那里下雨了吗？ 穿了那件灰色的针织衫吗？ 今晚准备吃什么呢？ 是不是抱着猫坐在沙发？ 离开你以后 我长发及腰啦！ 你问我为什么喜欢寒暄？ 【优美的伴奏下，一段吹风机的呜呜声在空旷的房间回响，仿佛缠绕着头发，让人心都被及腰长发缠住了……】 我这里下雨了 打湿了头发 刚刚吹干我的发 泡了一杯红茶 我不是在寒暄 我是真的想知道 你那里天气好吗？ 吃饭了吗？ 吃的什么呢？ 你的猫又重了吗？ 还是喜欢坐在江边第三条长椅等你吗？ 你说你不喜欢寒暄 …… 一段悠扬的乐声，在滴滴答答的雨声中归于沉静。 秦空眼睛湿润，走不出来了…… 客人看着他，默默站起来走出去了。 歌曲下评论飙升： 【安歌这是恋爱了？】 【单恋？歌词里男主表现很冷淡呢！】 【这首歌听哭了我！】 【我不是在寒暄，我是真的想知道，你那里天气好吗？哇哇哇（大哭表情）】 【我也是把天气预报设成她那里了，每天睁眼习惯性地看看天气，下雨就提醒她带伞，降温就提醒她加衣服。还是抵不过异地。分了半年，手机上还是她那里的天气，只是再也不打电话。】 【哭成狗！】 【不在一起，不知道说什么。真的别的高大上的话题都不想说。就想知道他吃了什么，穿什么样的衣服。听他说了，我就可以想象出来他的样子，就像在他身边一样。】 【是哪个男人激励安歌写下这样的歌曲！找出来，让我们用柠檬打死他！】 【我只看到我舔的女神在舔别人，心痛。】 【如果女神给我打电话问我吃了吗？我能吞噬宇宙！】 【居然怪她寒暄，啊啊啊我要杀了那个男的！】 【带着猫咪跑步的男人，应该蛮温暖的？可能只是不会表达。】 【我也好想有人给我写歌。】 【你在想桃子！】 【看出来了，猫是女主！可怜的安歌！】 热评：【我不是喜欢寒暄，我是喜欢你啊！】 梁安歌点赞了。 【天啊！梁安歌点赞了这条评论！】 迅速冲上热搜。 媒体就拿它做标题了：我不是喜欢寒暄，我是喜欢你啊！梁安歌新歌《寒暄》表白神秘男主！ 很快就有网友评论：【神秘个毛线啊！猫啊！安歌提桶带猫的照片你们忘了吗？】 【那是秦老师的猫！】 【云州人作证，秦老师是养了一只猫！】 【啊！是秦老师！安歌表白的是秦老师！】 【两人好久没同框了啊！也没有互动！果然是秦老师！啊！我嗑的CP成真了！】 秦空和梁安歌一起冲上热搜，网友们牙都要甜掉了。 梁安歌在锦城机场的生图也上了新闻。 看到这条新闻，秦空立刻拎起车钥匙去机场。到来的客人们一脸懵逼。 秦空兴奋地说：“我要去接我女朋友！” 以下 写到现在心理也在逐渐强大，没评论也怕，有评论也怕，但还好，影响不了我的大纲。 我自己也是读者，一本书平平顺顺毫无挫折，后期被骂平淡的也不少。 开局一路爽到底，一切尽在主角掌握的，崩得更快，我也写不来。 这本书所有挫折的安排，都前有伏笔，后有牵引，不是故意写出来让大家不痛快的。 秦空不是全能型主角，他对感情本来就患得患失，他也不是上帝视角什么都知道。人是成长的。 因为不完美才成了各个不同的角色。主角全能一直完美一切包圆的书，配角多半是衬托，女主多半是傻白甜。 但我这书里没有胖子，都是帅哥和人才，安歌也不是傻白甜，不是什么都依靠主角的。 所以秦空显得弱智了，大家恨铁不成钢。怪作者。 男主不是抄歌流，安歌要自己写歌自己做音乐。也就是作者写歌。 我在为难我自己，唉，我又不是全能，不然在这儿写毛线小说，成绩还这么烂。 但确实这些人物在我脑子里是真实存在的，他们的命运牵动着我。 朋友问我为什么几个月不发朋友圈了担心我出了什么事，我说我只是在写小说。 完全沉浸在书中世界。 第一本书，肯定有众多的缺点。也许以后我自己再看，也会发现我写得像一坨，但现在说它像一坨，我还是有点难过。 第384章 从此家里多了一个人 又返身上楼，穿上那件灰色的针织衫，现在春天，还是适合在衬衣外穿件针织衫的。 再把台的秦重抱上，“走！去接安歌！” 客人们笑眯眯地看着他，目送他朝王府商场走去。 以前都把秦重留在车里，这次秦空带上了秦重。 机场早已有大批粉丝和记者守候，看见他穿着灰色的针织衫抱着猫出现，都激动得拍起手来。 “太好了！安歌不是单恋啊！” “怎么可能是单恋嘛？也不看前几次秦老师来接安歌的时候有多甜！” 秦空脸上一直带着笑容，咬嘴都忍不住。 大家也笑眯眯地看着他，也没有打扰他。自动让开，让他走到出口栏杆外。 梁安歌拉着行李箱出来，愣了，她没有告诉他，没想到他会在外面等她！ 出口处检查岗的工作人员笑眯眯地推推她，她才反应过来，捂住嘴，激动得眼泪流下来。 秦空也眼圈微红，嘴角翘起看着她。秦重看着这几个月不见的漂亮姐姐站在玻璃房子里不动，急得抬起爪子招了一下，冲她喵了一声！ 围观群众大笑，梁安歌这才放下手，跑出来。 秦空把秦重放到栏杆上，张开手臂。 梁安歌扑到他怀里。 两人紧紧相拥。 记者们啪啪地把镜头对准他们，记录这激动人心的一刻！ 粉丝们也高举着手机摄像头。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 秦空亲吻着她的头顶，抚摸着她的头发，真的一摸摸到了腰上。 梁安歌在他怀里平复了一会儿情绪，在他柔软的针织衫上擦擦眼睛，才抬起红红的眼睛。 秦空紧紧牵着她的手，转身就走。 看着他们走了几步，围观群众大笑着提醒：“行李箱和猫忘了啊！” 两人脚步一顿，相视一眼，笑着回过头来，秦重一脸受伤地看着他们。 梁安歌伸出双手，秦重立刻高兴地跳到她怀里，舔舔她的脖子，梁安歌偏着头大笑。 秦空也笑看着她，虽然几个月不见，头发长了，人也瘦了，秦重也没有对她陌生呀！ 拉起她的行李箱，梁安歌抱着秦重，秦空抱着她的肩，两人在一路围观一路拍照下往前走。 记者和粉丝们都没有挡他们的路，也没有问问题。 一个粉丝突然大叫：“安歌！你的新歌太棒了！祝你幸福！” “秦老师！要对我们安歌好呀！不要再让她伤心了！”又一个粉丝喊。 梁安歌朝粉丝方向微笑着点点头，又抬头看看秦空。秦空也低头笑眯眯地看着她，有点不好意思。 周围人都甜化了。 到停车场，秦空解锁了车，梁安歌把秦重放到后座，秦空把她行李箱放到后备箱。 两人都看着对方，怎么都看不够。 秦空没忍住，把她抱进怀里，低头吻住她的唇。 本来以为停车场没什么人，结果又听到拍照声，梁安歌连忙低头躲在他怀里，一脸红烫。 秦空揽着她打开副驾门，让她坐进去。 随后自己也坐进驾驶室。 还有站在几米外拍他们的。 把车开出机场，梁安歌一直转着头看着他。 秦空也转过头，梁安歌笑道：“你看前面啦！” “那你也别看我了，不然我总是忍不住看你。” “嗯。”梁安歌笑着转过头去，一会儿又转过来，看着他。 秦空开车，没办法，只好忍着。 秦重在后座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然后舔了舔爪子，望着窗外。 “想去哪里？店里还是家里？也快天黑了。” 梁安歌一直转着头看着他，扬起嘴角，“回家。我要吃阿姨做的饭！”又担心道：“你会让我吃？” 秦空被她逗笑，转头看她一眼，“随便吃啊！你又瘦了，我妈一定会让你吃很多的！” “呵呵呵呵呵……” 果然是提到吃的就开心的姑娘呢！所以才那么喜欢问吃了吗？吃了什么吗？ 秦空就给秦芳云打电话说带安歌回家吃饭，秦芳云呆了一下，开心道：“真的吗？安歌来啦？那妈妈马上去买菜啊！你问问安歌想吃什么啊？” 秦空转头看着她，梁安歌笑眯眯地说：“阿姨做的都可以！” “呀！”听到梁安歌的声音，秦芳云开心十分，“好好好！” 挂了电话，车里又恢复安静。两人又笑眯眯地看对方一眼。 “哎呀！来得急，忘了买礼物！”到楼下，梁安歌突然站住。 秦空牵着她的手，看着她，“回自己家，不用每次都带礼物。” “嗯。”梁安歌笑着点点头。 傍晚单元门口进进出出，电梯里也满是人，大家都惊呆了！ 没想到他们小区居然住着两个大名人！ 还好大家只是笑眯眯地打打招呼，没有过多打扰他们。 秦空一只手半抱着梁安歌，也不知道是怕她被挤到，还是宣布所有权！ 到了家门口，门开着呢！秦重先从梁安歌怀里跳下来，跑进去。 秦芳云连忙从厨房出来，满脸花开，“安歌啊！阿姨想死你了！”一把抱住她。 梁安歌也笑眯眯地抱住她，“阿姨，我也想你！” 放开她，秦芳云上下看看她，果然心疼地说：“又瘦了！天天跑来跑去也不好好吃饭！晚上多吃点啊！阿姨做了好多菜！” “嗯！”梁安歌笑眯眯地点点头。 秦空耐心地站在门口，秦芳云才反应过来：“快进来！” 梁安歌换上自己的兔子拖鞋，秦空把她的行李箱拿到客房去。 三人围着一大桌子菜，像过年一般。 想着今年过年时还是冷冷清清的呢！就缺了这个人啊！母子俩都看着梁安歌，都给她夹菜。 梁安歌笑着说：“在外面跑来跑去时，我想着阿姨做的菜都馋得流口水呢！” “哈哈哈……”秦芳云十分高兴，又给她夹更多菜。 “空老师多幸福啊！”梁安歌看秦空一眼，“这么近，可以天天回来吃饭！” “他都不爱回来！”秦芳云嗔怪地扫儿子一眼，又温柔地看着梁安歌，“以后你天天回来，阿姨给你做！” 秦空也满眼笑意看着她，他跟他妈一起吃饭时从来没有这么开心！她真的是个开心果呢！ 说到这里，秦芳云想着不该提，又忍不住问：“安歌，你这次来待多久？多待段时间行吗？” “阿姨！”梁安歌看看他们，“以后我就留在云州了。” “啊？”秦芳云愣了一下，开心得站起来，又坐下。不知道说什么，不停给她夹菜。 秦空也看着她，没想到她这次来了就会留下！高兴得也不知道说什么，看碗里都被菜堆满了，只好用另一个碗给她盛了一碗汤。 梁安歌无奈道：“你们要我撑破肚子吗？” 母子俩才笑笑，停下来。 感觉，从此家里就多了一个人！ 母子俩也不好好吃饭了，就看着她。 梁安歌又无奈道：“你们也吃呀！以后我要经常回来吃饭的，你们都看着我吃吗？” 母子俩这才吃饭。 其实也吃不下，心里都被突然而来的巨大喜悦装满了。 梁安歌也没有吃多少，肚子都被情绪占满了！ 饭后，秦芳云让他们下去散散步，梁安歌站起来，“我和空老师洗碗！” 秦空点点头，秦芳云也没阻止他们，笑眯眯地去逗秦重。 把碗收到厨房，秦空洗碗，梁安歌就在后面抱着他。 秦空笑笑，回头看她一眼，“你这骗子！你说你和我洗碗，结果你又是让我一个人洗！” “但我在背后给你精神支持呀！” “哈哈哈哈……”秦空大笑。 这还是从安歌十二月离开后第一次见儿子这么开心呢！ 秦芳云往厨房那边看一眼，实在高兴得想转圈，就抱起秦重，“我带秦重下去转圈了啊！” “嗯！”梁安歌在里面点点头，扬头看着秦空。 秦空微微扭头看着她，听到门关上了，转过身就亲。 梁安歌伸手挡住他的嘴，“才吃饭呢！等下都刷了牙再碰我！” “在机场不是亲过你了？” “但我在老师家里刷了牙洗了澡，在飞机上除了喝水都没有吃东西呀！” 秦空看着她，梁安歌脸慢慢红了，秦空有点受不了了，又转过身去，“那赶快洗完碗去刷牙！” 两人飞快地去洗漱了，秦空问：“你睡哪个房间？” “我当然睡我的房间啊！”梁安歌红着脸。 “那我呢？” “你睡你的房间！”梁安歌转身就走。 “你走之后我都是在你房间睡的，所以你的房间就是我的房间。”秦空跟着她。 “无耻！” 两人打打闹闹地进去了。 打开行李箱，梁安歌把最上面的兔子砸他身上。 秦空抱住，笑道：“你是不是到哪里都带着这个兔子啊？” “是啊！”梁安歌蹲下把衣服拿出来一件件挂进衣柜，“你不理我，我一生气就捶他两拳，这样就开心多了。” 秦空哈哈笑起来，看着她挂衣服，有一种她真的要在这里住下来的感觉。十分安心。 收拾完箱子，梁安歌看着床上的睡衣，“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 “不能看吗？” 梁安歌笑起来，捶了他抱着的兔子一拳，秦空笑着出去了。也去自己屋里换好睡衣。生怕她关门，连忙跑过来。 然后上床搂着她，“安歌，你是不是真的不走了？” 第385章 水到渠成 “嗯，我已经跟公司解约了。” 秦空又高兴，又忍不住生气，“你们那破公司早就该解约了！不解约还得继续让你接乱七八糟的活动。” 梁安歌微微扬头看他一眼，“空老师，我跟公司的合约本来就是今年三月到期。” 秦空也诧异地看着她，“所以你说三月？那你早告诉我啊！你早说三月你就解约了，我就不会这样担心了。” “唉！你现在说得好听！你知道了，更是一天都忍不了！你会想尽办法让我提前解约。” “我有那么冲动？” “你冲动而幼稚！” 秦空无语。 “而且你一旦去跟公司掰扯，公司就会发现我们的关系，那公司就可以告我违约，不但不能提前解约，反而还会拖着我。” “为什么会违约？”秦空看着她。 “谈恋爱啊！原来和公司签合约有一条是合约期内不许恋爱结婚生子。” 秦空奇特地看着她，“这难道不是口头规定？这种不人道的规定还写进合同里？法律也不会支持呀！打官司你也会赢啊！” 梁安歌点点头，笑笑，“是，打官司我可能会赢，但打官司是不是得一年半载？反正公司有的是办法拖着你。官司在身，我能干什么？只能耗着！” “而且虽然法律支持。但这就是一种圈内规则，很多刚出道的艺人都会签这种协议。那你签了，就代表你认可这个规则。你违反规定了还拿这个说人权，去告公司，很败人品。” “就像很多公司不用婚育年龄女员工，法律上你虽然占理，但公司可以不招啊！招了可以逼你走啊！一个人是打不过规则的！” 秦空点点头。 “大部分公司会让艺人报备恋情的事，做好保密工作就行。而我当初签的就是死协议，就是不准谈恋爱！ 那跟公司闹纠纷了，他可以拿这些事恶心你，拖着你，这就不是三个月的事了！而且打官司，无论输赢，终究太耗时间精力！” “嗯。”秦空点点头，又把她往怀里搂搂，还真不知道这么复杂！“那咱们不签公司了！” 梁安歌瞥他一眼，“你就是大男子思维！受委屈了？别干了！我养着你！”梁安歌学着他，把自己逗笑了。 秦空无语了，没觉得自己大男子主义啊！ “但是我要考虑我到云州后怎么办啊？总不能天天玩？所以我要给自己准备好退路才能退啊！” “那你到云州后准备干什么？”秦空认真地看着她，“开工作室？” 梁安歌摇摇头，“在云州不适合开工作室。开工作室，就代表我要养一个团队。而做音乐的都在炎京。” 这个秦空也知道，都说京漂嘛，很多都是玩音乐的。 倒真是为难她了！ 又把她抱紧一点，一直没明确问她什么时候到云州，也是因为知道云州不适合她发展。 “安歌，云州会限制你的发展吗？” 梁安歌摇摇头，“以前年纪小，有个公司签就感激涕零地签了，想得比较单纯，以为唱歌就行了。但像炎星娱乐，它不是单纯的音乐公司，它什么都搞，所以不是你想唱歌就唱歌。” “包括很多音乐公司，歌手都要参加综艺、演戏。早就混淆了。这些不是你自己说了算，要听公司安排。” “云花拍完，我就接到很多综艺和节目邀请。但这些所谓真人秀，都是立人设的，有台本的。而且大家喜欢看明星撕逼，节目组为了吸引眼球也会炒作。 还有时尚盛典和卫视节目，别人请了你，也不是露个面领个奖唱个歌就行了。各种人情关系都要打点。” “粉丝崇拜明星，但明星在圈里，见谁都得叫老师。而且圈内都是艺术家，人家还不明说他为什么不高兴，只是暗戳戳地内涵你。有时候猜他们的心思猜得我一头雾水。” “哈哈哈……”秦空揉揉她的头，“陈老师这个艺术家感觉受到了侮辱。” 梁安歌笑道：“你们这些做专业的做到顶尖，可以随心所欲。做明星，就是要八面玲珑。我差不多都是因为不会做人被黑的？” 秦空摸摸她的长发，“你已经很会做人了！云花公司和我的朋友都很喜欢你啊！” “因为这群人真实啊！”梁安歌笑笑，“所以我也不想待在那个圈子了。而且我很喜欢云州，喜欢云州这种慢悠悠的具有人情味的生活。当然。” 梁安歌抬头看他一眼，“最重要的是，因为你在这里。” 秦空亲她额头一下，很感动。 “那我们就在云州，写写歌，不参加活动，我也不喜欢参加活动。” “歌也不是说写就能写出来的。所以养一个团队不现实。如果在炎京，我没歌的时候，团队还可以接别的单。 那在云州，就我一个人的话，团队没有别的收入来源，总不能我没歌的时候让他们回家种红薯？” “哈哈哈……”秦空大笑，揉揉她的头。 “所以我想，我要找一个靠谱的音乐公司或者成熟的工作室加盟，写出歌让他们帮我制作宣发。看是销售分成或是商定一个价格。” 秦空认真地看着她，这小脑瓜里考虑得真多啊！ “那你这次的歌是怎么发出来的？” “这次都没找到合适的制作团队，让老师和他的朋友们紧急帮我制作出来的。我这首歌可是拿钱砸出来的噢！我还给自己买了一个热搜！” 秦空笑了，惊异道：“你天天上热搜，还买热搜？” “你以为呢？”梁安歌白他一眼，“我还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呢！” “为什么呢？这首歌这么好听，慢慢也会起来呀！” “那还不是因为某个冲动又幼稚的人都要跟我断绝联系了吗？”梁安歌又白他一眼。 秦空不好意思地亲亲她的头顶，“对不起。好像真的给你帮了很多倒忙！但是老师他们制作的也不错啊！以后也让他们制作不行吗？” “他们是临时凑起来的，为了帮我。而且他们年纪也大了。我不能次次都麻烦他们。” 秦空看着她，“奇了怪了！为什么你可以麻烦老师和他的朋友，这群老人家？却不愿意麻烦我这个青年，你男朋友呢？” “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 “好。” “而且老师跟你不一样，你以为我是在街头唱了一次歌就被他带回去的吗？” “不是吗？” “老师有你那么冲动吗？观察了我一段时间，发现我声音条件好，也能吃苦，没人听也会认真唱，才带我回去的。” “噢！”秦空点点头。 “所以，这几个月这点苦比得上当初吗？现在毕竟有饭吃有钱拿。那时全靠梦想撑着，赌气跑出来，又没钱又不敢跟家里说，饭都吃不饱。寒风里唱一天下来可能也没一块钱。” 秦空心疼地搂住她，难怪她不能饿呀！没想到还挨过饿！ “所以我也不会轻易放弃我的梦想！” “对不起。”秦空又亲亲她的头。 “虽然没告诉你，但告诉老师了。因为老师知道这对于我不算什么。最苦的不是穿着裙子在冬天唱歌，而是有公司合约压着，又派个人在身边监视，不能自如地跟你联系。” 秦空抱紧她，“对不起。” 梁安歌笑笑，“你呀！” 叹口气又说：“我父母对我从小严厉，所以他们只是担心娱乐圈乱七八糟的事。吃点苦，也没你那么大的反应。只有你，一碰到我的事情，完全失去理智。” “我也担心呀！”秦空道，“不是请你去唱歌还给你一百万喝一杯酒吗？” “你知道公司给我准备了两种活动吗？”梁安歌看着他。 “哪两种活动？” “一种就是饭局，各种大老板的私人宴请。” 秦空皱眉。 “那样不用穿着裙子吹冷风，但这种饭局就很难说。” “你们公司怎么这么恶心啊？”秦空生气道。 “所以我就接了另外一种，唱歌、站台，唱完就走，活动结束就走。不陪客户吃饭。那公司就要求我穿裙子嘛。” “你们公司真变态！” 梁安歌笑笑，“还好，现在官方对娱乐圈也加强了管控。这种事传出去对公司也不好，周扒皮也知道我的性格。” “周扒皮？”秦空惊愕地看着她。 “周俊彦啊！我都厌恶说他的名字！”梁安歌皱皱眉。 “嗯！”秦空点点头，对此人观感也十分不好！ “我要真闹起来，对公司和旗下艺人影响都很大。而且当时我正出名嘛，人民日报都称赞了。所以他也不敢强迫我参加。” 秦空看着她，一脸乌云。 梁安歌看他一眼，“所以我怎么敢告诉你我跟公司的纠纷？而且我跟周扒皮已经撕破脸了，他正愁抓不到我的把柄呢。你参与进来，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所以除了忍没有别的办法。商演，没有违法的地方，我不接，公司就可以告我违约。” “还好，除了挨点冻辛苦点，都是正常的活动。虽然公司拿七成，但我自己也攒了一点。既然接了活动，就只能往好的方面想。 没有这几个月活动，我也没有钱把《寒暄》砸出来！以后制作专辑、加盟音乐公司，做独立音乐人，都要有资本。” 梁安歌在他怀里仰起头来，“我现在可是个小富婆哦。” 秦空抱着她，心疼不已。她这么辛苦，他还要她来哄，真是混蛋！秦空都想打自己。 “你别捶小白兔，现在我在你面前，你捶我。” 梁安歌笑道：“逗你的！我哪舍得捶小白兔啊？我知道你也是关心则乱，小白兔是我唯一的慰藉。” 秦空抱紧她，吻着她…… “安歌，我很想你。” 梁安歌垂着眼睫，声音几不可闻，“嗯。” 三个多月的思念、纠结、怀疑、痛苦，都在这一晚迎刃而解、水到渠成…… 第386章 炎星娱乐大翻车 上午九点多，两人才醒来，梁安歌缩到被子里都不好意思出来。秦空先悄悄开门看了一下，妈妈和秦重都不在。 又回到床上，她害羞，他就连被子抱着她，“安歌，现在全国都知道咱们的关系了。你家里知道吗？” “不知道。” “啊？”秦空立刻松开被子，把她头从被子里扒出来，紧张道：“那我……他们会不会打死我啊？” “哈哈哈……”梁安歌大笑，“你现在害怕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是噢！都把人家地里水灵灵的小白菜啃了。 “那……我什么时候去负荆请罪呀？心里很过意不去呀！” “你还会过意不去？”梁安歌笑道，“昨晚怎么……嗯……”脸一红，又一本正经地说：“反正他们最担心我在圈里谈恋爱。” “我不算圈里的？” “唉！不知道啊！但你也是个名人啊！” “你为什么以前不早点告诉他们？” “我怕我爸打我呀！” “啥？”秦空看着她，“你爸还会打人呀？” “一般不动手。但像我高考后跑出来，之所以不敢跟家里联系，就是因为我爸找到我一定会打死我的。” 秦空瑟瑟发抖，又问：“你爸秃头吗？” “不。”梁安歌笑眯眯地看着他。 “这不科学啊！”秦空急道，“老师不操心？不掉头发吗？” “他头发很浓密哦。” 秦空一筹莫展，都这关系了，全国人民都知道了，不能不去给人家父母交代啊！ 但是真的很怕啊！ 秦空又看着她，“那你妈妈呢？” “我妈妈头发也还好。” “不科学啊你们家人！” 梁安歌大笑，“空老师！你希望全世界的人都秃头吗？” “我只是希望洗一个头能解决的就洗一个头，我又不会干别的。” “哈哈哈……”梁安歌笑得停不下来。 秦空只好先起床去给她做早餐，越想越愁。 梁安歌和秦空两人在云州机场相拥的照片，已经成为了昨晚和今天的新闻主题。 一群CP粉把他们的同框照都找出来，连在一起，渐渐发现了两人相恋的脉络。 认定他们夏天就开始相恋了。 周俊彦气急败坏，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和愚弄。炎星娱乐随即发出律师函，说梁安歌违约，让她立即回公司协商解决，否则将起诉她。 全网一片哗然。 秦空和梁安歌甜蜜蜜地吃完了早饭。秦空拿起手机，就刷到了律师函。 看看梁安歌，“炎星娱乐是有病？在你身上压榨了这么多，还咬着不放？” 梁安歌也从自己手机上看到了。笑笑，伸手，“来，空老师，借你手机我发条微博。” “我没下微博呀。” 梁安歌一脸无语。 秦空把手机给她，“你不是有微博吗？” “我的微博早就被公司收回了，密码都改了。你没发现冬季片云花@我，我都没回应吗？” “连微博都不是你的？”秦空惊讶地看着她。 “微博本来就是公司运营的。”梁安歌拿着他的手机下载了微博，又让他登录他的账号。 发了一条： 【我是梁安歌，我的微博在云花冬季片拍完后已经由炎星娱乐收回。我已经完成炎星娱乐给我接的商演，已于3月16日合约到期，与炎星娱乐正式解约。 因为一直在履行与炎星娱乐的合约，加上微博密码被炎星娱乐更改，没有及时回应@云花、@星时、@央视、@人民日报对我的关爱和称赞，在此表示歉意并感谢！ 也向广大关心我的粉丝和观众朋友表示歉意和感谢！ 我和秦空没有在合约有效期内谈恋爱，但心动不违约？@炎星娱乐】 秦空坐在她旁边，都惊呆了！ 他就关注了她、陈映、云花，结果现在被她@出一堆！ 被她@的云花、星时、央视、人民日报，还有没有@的云州政府官微，都迅速点赞。 这条微博火了！ 秦老师第一次发微博就火了！ 秦老师第一次发微博，居然是梁安歌发的！ 梁安歌微博下的粉丝都跑过来！ 到中午，秦空粉丝过亿了！ 前三个月梁安歌遭受的质疑、谩骂，像一条黑色的水龙调头，迅速倒逼向炎星娱乐。 炎星娱乐默默撤回了律师函。 秦空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竖起大拇指，“回击得漂亮！” 是回击得漂亮，把对《星时》和央视的拒绝，把这几个月的“堕落精灵”都解释得清清楚楚！ 在现代社会，连谈恋爱都禁止的公司，是得不到支持的。虽然是圈内规则，但大张旗鼓地喊出来就不符合主流了。 而且三个月给梁安歌安排了这么多低质量商演，现在她自由身了还跳出来告她违约，简直就像小丑一样！ 【没有谈恋爱，心动不违约！】云花官微率先以此为题转发梁安歌的微博。 紧接着云州政府、央视、星时、佳人……许多大V都以【心动不违约】为标题转发了。 人民日报则直接发文：【心动不违约，禁止恋爱违背人性！】 网友们义愤填膺！ 【二十多岁的姑娘！谈个恋爱怎么了？炎星娱乐可要点脸！】 【而且《寒暄》新歌，安歌才表白啊！看看《寒暄》的歌词，因为你们不许谈恋爱，让两个两情相悦的人多辛苦啊！】 【对啊！前几次秦老师接送安歌，都能看得出两人眼里的欢喜，但都没像这次这样激动地拥抱！很克制了！】 【就说安歌不是那种人！《星时》盛典都不参加去参加乡村大舞台！原来都是公司安排！太不要脸了！】 【听说春晚邀请了安歌，也被拒绝了。】 【炎星娱乐脸真大啊！春晚都拒绝！】 【春晚没多少钱啊！给安歌安排这么多烂活动，炎星娱乐是赚得盆满钵满！】 【关键是给他们挣了这么多，还有脸跳出来喊安歌违约！】 【安歌履行了合约，炎星娱乐尽到了义务吗？】 【安歌从出道，公司给她什么资源了？两张专辑是她自己作词作曲。现在这么火，全靠云花和秦老师、陈老师。与炎星娱乐有一毛线关系吗？】 【怎么没关系？春季死杰瑞、瞎薇薇黑安歌，炎星娱乐也是拼命给她接低质量商演，丑化她的造型！夏季跟《佳人》要单封的也是他们公司，让安歌惨遭封杀！安歌红他们没出一点力！黑起来出的力可不小呢！】 【连安歌的微博密码都改了！真当卖身给你们啦？】 【啊！简直讨厌死这家公司了！垃圾公司！食屎啦！】 …… 炎星娱乐遭受了从上到下的谴责和抵制。 周俊彦把晓琳叫到面前，暴跳如雷：“你天天跟她形影不离！她有没有谈恋爱你不知道？我早就觉得他们不对劲！” 晓琳弱弱地说：“可是我真的没发现他们有联系啊！可能真的只是心动，现在才恋爱呢？不是新歌才表白吗？” 周俊彦气得走来走去，“不对劲！不对劲！绝对有问题！” 摆着脑袋把脑髓都要摆出来了，也没有办法。 梁安歌和秦空的恋情加上和公司的纠纷，让大家发现这年头还有棒打鸳鸯的。 也让他们得到更多同情和支持。 也使《寒暄》这首歌更加广为人知，大家在这首平平淡淡的歌中听出了更多背后的故事。 网友们的脑补力是很惊人的！两个因为恶毒公司棒打鸳鸯的有情人，不能甜言蜜语，只能问问天气。这样的悲情故事在网上流传。 听了歌，大家更难受，又去骂炎星娱乐。炎星娱乐关了评论，大家又跑去炎星娱乐艺人的微博下骂，让他们都赶快离开垃圾公司。 炎星娱乐旗下艺人集体关闭评论。 网友们又跑到贴骂。凡是跟炎星娱乐沾边的无不被骂。 人们一般不关注明星背后的公司，名字都记不住。除非特别大的公司。但炎星娱乐这家中小型公司这回出名了！成为垃圾公司代名词！ 事件发酵了一天，成为娱乐圈大翻车事件！ 秦空和梁安歌在家倒是很自在，享受着二人世界。 傍晚，卿香打电话给他们，让他们出来吃饭。 两人打扮了一下，俊男靓女出门了。现在再也不用戴口罩不用躲着人，手牵手走在路上，不时相视而笑。 路人都笑眯眯地看着他们，给够了他们空间。 要说哪里的人最喜欢梁安歌，当然是云州人！ 卿香在餐厅门口等着他们，看见他们过来，先跑过来拥抱梁安歌。 梁安歌先笑了，松开后，看看秦空，“你知道我想起上次你去炎京吗？陈老师也是站在餐厅门口，一看见你就开心地过来拥抱。现在卿香姐见我一样的反应，果然是一家人！” “哈哈哈……”卿香大笑。 挽着她的手，进去餐厅。 一路进去碰到的人都是笑眯眯的，梁安歌特别高兴，“我怎么感觉像回到了娘家一样！” “难道不是回到婆家？”秦空看着她。 梁安歌轻轻捣他胳膊一拳，又挽着卿香的胳膊。 在旁人祝福的目光中，走到里面安静的包厢。 正吃饭，天籁音乐总监打来电话：“安歌，你的歌曲质量很棒，很受欢迎。以后新歌都交给我们首发，我们会把黄金位置留给你，好吗？” 梁安歌愣了一下，连忙说：“谢谢。以后专辑上线，还请米总多多支持！” “好，期待你的新专辑。” 梁安歌开心地挂了电话，微微咬唇看着他们。 接着连忙拿起手机打开天籁音乐平台，开心地跳起来，“我的歌冲上榜首了！” 秦空也连忙打开天籁，也喜形于色。 《寒暄》占据新歌榜、热歌榜，双榜榜首！ 播放量和下载量把两榜第二名甩得远远的！ 卿香让服务员送来红酒，给他们倒上，“来！必须庆贺！一会儿我让人送你们回去！” 第387章 托尼老师的春天来得有些晚 三人碰杯，一口干了。 放下杯子，卿香笑道：“《寒暄》真的很好听！不过秦老师虽然给了安歌创作灵感，也是伤了她的心。自罚一杯！” 秦空又喝了一杯。 “云花年会邀请你也不参加，再罚一杯！” 秦空无语，又喝了一杯。 离开时，两人都红着脸，走路都有些摇晃。 卿香安排人开着秦空的车送他们回家。 进门，两人又激动地拥抱在一起。太高兴了！ “虽然你说你不是精灵，但大家还是喜欢你的！国民度就是你能得到这么多支持的基础！” “嗯。”梁安歌偏头亲了他脸一下。 秦芳云从沙发站起，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回来啦？” 梁安歌转过头，脸更红了，“阿姨。” “安歌，你的歌阿姨听了，真好听呀！”秦芳云笑眯眯地看着她。 又转头对秦空拉下脸来，“你怎么能那么对安歌呢？安歌那么忙给你打电话你还嫌她寒暄？哪有你这样的？” 秦空捂着脸，这到底要被教育几遍啊？ 教育完儿子，舒服了的秦芳云也不打扰他们了，笑眯眯地进去卧室把门关上。 两人也把秦重放回它的帐篷里，洗了澡回到房间。 秦空抱着梁安歌，“所有人都宠着你，我怎么办？” “不怕，你有陈老师宠着。” 秦空无语，梁安歌大笑。 第二天，秦空问了梁安歌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就带着她到店里开门营业。 本来通知头天和今天的客人过来，结果他们都是一伙的，有约没约都跑来看托尼老师的女朋友。 一看这么多人，梁安歌微红了脸，跟他们打招呼。 大家看看这站在面前的大明星又看看秦空，“唉！这店有老板娘了就是不一样啊！终于又在托尼老师脸上见着笑容了！前几个月，都不爱搭理我们！就像咱们理发没给他钱一样！” “哈哈哈……”客人们大笑。 秦空不好意思，梁安歌感动又害羞地看他一眼，到台撸猫。 客人们也没挤着，给他们空间，留下洗头理发的，其余人都散了。 梁安歌在台坐了没一会儿，就电话不断。 因为《寒暄》在天籁首发，让天籁APP下载量直接翻番。令他们不得不重视梁安歌。 这种热度也让圈内的音乐人、音乐公司，关注了秦空。或者不如说关注了占据秦空微博的梁安歌。 这样一个火热的歌手离开了炎星娱乐，自然有一堆音乐公司、娱乐公司要抢人！ 乔安娜不在她身边，就直接把电话转到她这里了。 看着被电话轰炸的女朋友，秦空抽空给她倒了一杯水。看来艺人还真的需要一个经纪人啊！不然一天光接电话就得累死！ 中午，秦空带梁安歌去王府商场吃饭。 先上去顶流，同事们一见梁安歌，满脸欣喜齐声叫道：“嫂子好！” 秦空无语，整得跟黑社会似的！ 客人们也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梁安歌有点不好意思，跟他们打了招呼。秦空说：“晚上六点下班，后面骨头王。” “好耶！”同事们一阵欢呼。 秦空笑眯眯地牵着梁安歌走了。 客人们羡慕道：“托尼老师真幸福啊！大明星女朋友！啧啧！还给他写歌！” “《寒暄》真的好听！我都听哭了！” “对啊！而且安歌真的超亲切超漂亮啊！” “两人颜值和才华都很般配啊！” 两人去五楼找了一家餐厅，服务员和顾客也是笑眯眯的。 点了单，也没人过来打扰他们。 正吃饭，后浪微博联系上梁安歌。说已经将“梁安歌”原微博销号，邀请她重新开通微博。 下午，后浪微博首页置顶宣布梁安歌重新开通微博。 认证为：独立音乐人。官方又加入“国民精灵”这个称号。 梁安歌用自己的账号发了一条微博： 【我是梁安歌，重新开通了微博。感谢大家的支持和关注。以后在云州做音乐，不签约公司，谢谢大家的厚爱。】 这条微博一发，那些想签她的公司总算消停下来，电话少了很多。 而想跟她合作发歌的音乐公司也给她留了私信，梁安歌处理、回复了一下午。 送走了客人，秦空看看自己的微博，“为什么大家已经关注了你，还不取消对我的关注？” 梁安歌看着他，“你觉得可能吗？我们两个是一起的啊！” 这个一起的听着就很舒服！秦空笑眯眯的。 收拾了店面，两人带着秦重去后面骨头王。 一路人看着他们，都是笑眯眯的。 两人在一起，真的非常登对，颜值相当，看着十分舒服养眼。 除了偶尔有拍照的，也没人打扰。 走进订好的包厢，同事们已经到了，一齐站起来叫：“师兄！嫂子！” 杜若也跑过来叫了声师傅师娘。 大家打趣道：“过年都没聚，还是嫂子来了，师兄才有心情出来啊！” “对啊！师兄这几个月连顶流都不去了！每天都是疯狂接客！” “嫂子不来，师兄就在旁边我们都见不到他！也不敢去看他！也不敢问他！浑身一副离老子远点，老子不想说话的架势！”艾伦形象地学着他的样子。 秦空无语，梁安歌又心疼又好笑地看他一眼。 “今年云州的春天来得有点晚呀！”林琅看看他们，“四月才来！” “哈哈哈……” 一屋子笑声中，谢允也把大学店的同事带过来了。还带着方宁棋和儿子。 一见谢麟胖乎乎的脸蛋乌溜溜的头发，梁安歌笑着跑过去伸手就抱，“太可爱了！越长越可爱了！” “安歌。”谢允笑眯眯地把孩子交给她，又拍拍秦空的肩，“终于看到你笑了啊！” 秦空无语，至于吗？每个人见到他都要强调一遍？他前几个月真的有那么脸臭吗？ 唐森过来叫了师傅师娘，看看，坐到杜若旁边。 方宁棋站在梁安歌旁边，“麟儿都会叫妈妈了！” “真的吗？”梁安歌看着孩子。 谢麟也不认生，八个月的孩子，正是白团团肉乎乎的时候！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她，伸出小手摸摸她的脸，突然咯咯大笑。 一屋子的人都笑起来。 “看到没？麟儿喜欢安歌啊！”方宁棋笑道，“赶快生个跟你一样漂亮的闺女跟他一起玩！” 梁安歌红了脸。 谢允推推媳妇的肩。 “怎么了？不能说吗？”方宁棋斜他一眼，“空空六月就二十七了！可以生了！阿姨每次过来都抱着麟儿不撒手！” 大家都笑起来，梁安歌红着脸，秦空揽着她的肩坐下。 也伸手摸摸谢麟乌黑柔软的头发，“好头发！我想剪！” 大家又笑起来。 谢麟突然转身伸手，大哭：“妈妈！” 方宁棋连忙把孩子抱过来，谢允笑道：“女婿天生怕岳父！不像丈母娘越看越欢喜！” “哈哈哈……”一屋子人大笑。 梁安歌脸蛋通红，秦空无语地看着他们。 正闹着，萧潇推门跑进来，“安歌姐姐！” “萧潇来啦？”梁安歌也开心地转过头。 萧潇从椅子背后搂着她脖子，又转头看看秦空。 “托尼叔叔！过年时候去你店里，你马着个脸！现在你看看你，脸都快笑烂了！” 大家都笑起来，秦空捂脸。 “还要安歌姐姐写歌哄你！安歌姐姐不耍大牌，你倒是全国最大牌啊！” 哄堂大笑。 秦空无语，连这小丫头也能说他了！ 萧潇把秦重从他腿上抱过去坐下。 这也是自上次介绍梁安歌以后，同事朋友第一次聚餐。过年因为秦空不参加，大家也没心情。 所以，大家都十分开心。 席散，喝得微微醉，秦空给秦芳云打电话说喝了酒就住在店里了。 秦空抱着秦重，梁安歌挽着他胳膊，靠在他肩上。自如地走在凤来街上，扬起脸，让四月的风吹拂着微热的脸颊。 “安歌。”秦空看看她，“说起岳父岳母……” 梁安歌捶他一拳，“谁是你岳父岳母？”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叫岳父岳母？” 梁安歌在他臂弯里垂下头，嘴角微扬，不说话。 到雁回江转了一圈，在第三条长椅坐了一会儿，才回到店里。 洗了澡，秦空到楼上，看着躺在梁安歌怀里听她唱歌的秦重，“你是不是有点不自觉？” 秦重抬起爪子搂住了梁安歌的脖子。 “秦重！你过分了啊！快放开我女朋友！” 秦重干脆将头靠在她肩窝里。 梁安歌大笑。 这猫太不自觉了！秦空只好伸手把它拎出去，放到下面沙发上，把毯子扔它身上。 又上楼抱住女朋友。 梁安歌埋怨道：“你干嘛要让秦重下去？他一个人多孤独啊！” “他不是一个人！它是一个猫！”秦空无语道，俯下身来，“再说，它还是个孩子，它在这里，会学坏。现在又是春天……” 梁安歌偏头躲着他，笑骂：“滚开……” “不……今晚不要咬我肩膀。” “那不怕秦重学坏？” “他听不懂。” “哈哈哈……” “怎么还笑场了？NG！重来！” 过了两天，梁安歌也基本确定了未来合作的音乐公司，要去炎京谈具体协议，谈妥了就制作专辑。 秦空道：“在那之前，我们是不是回家见见你父母？” 梁安歌看着他，“真的想见吗？” “不然呢？全国都知道了，他们还没亲眼见过我，那说得过去吗？” “我也很久没回去了。过年一直在忙，跟公司解约后又忙着发歌，除了电话联系，还没回去过的。” “那更要回去啊！不然你还没回去看他们，先来看我，他们不恨死我了？” “哈哈哈……因为家人会在那里等我啊！你都要跟我失联了，我只能先来看你啊！” “我错了安歌。”秦空低下头，明明说过会一直陪她等她的是他！ 梁安歌笑眯眯的，“那好，不然制作专辑忙起来，又没有时间回去。” 第388章 怎么征服宠妹狂魔不讲武德的大舅哥？ 秦空又通知客人暂停营业几天，两人跑了几个地方挑选礼物。 回家路上，秦空问：“咱们关系曝光后，他们有没有给你打电话？” “没有。一点消息都没有。” “为什么？”秦空惊讶地看着她，“不关心？” “怎么可能不关心？”梁安歌低下头，“应该是无法接受。” “什么？”秦空紧张地看着她，“为什么？” “他们一直没打电话，应该跟我高中离家出走时的感受差不多？” “啊？”秦空没想到这样严重！ “因为原来我们传绯闻的时候，他们也问过我们的关系，我当然是否认啦。然后他们说发型师身边美女多、花心、油嘴滑舌。 你又这么帅这么出名，年轻出名容易轻狂。也免不了狂蜂浪蝶都往你身上扑，男人都受不了这样的诱惑。让我不要跟你走太近。” “啊？”秦空捂着脸，“怎么都是这种印象呢？我又不是那种人！而且我现在客人几乎都是男客人！你那天看见了！” “嗯……”梁安歌摇摇头，“反正他们当老师的嘛，都很认自己的道理。离家出走又修复关系后，我都是尽量顺着他们，不跟他们争论，不让他们担心。” “那现在怎么办？”秦空感觉面前树着两座大山。 “既然要去，让他们看看你到底是什么人就行了。他们现在可能觉得我欺骗了他们，又不听话了。而且他们觉得女孩子应该矜持一点嘛，我这……唉！反正去了再说。” 秦空压力好大啊！ 晚上，秦芳云把他拉进主卧，事无巨细地叮嘱。教他嘴甜点，勤快点，骂不还口，打不还手。 秦空一激灵，看着他妈，“为什么要打骂？” “你说呢？你让安歌受这么多委屈，安歌都为你跑到云州了。人家养这么一个漂亮的姑娘，为你伤心，跟你跑了。打你一下骂你一下怎么了？” 秦空看着他妈，“您真是我亲妈！” “你要想着安歌是到了云州啊！咱们家多了一个人啊！人家养了二十几年的闺女！”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秦空低下头，不会真的挨打？ 不过，秦空想着自己这么德智体美劳的五好学生，两位老师应该会喜欢？ 因为她爸妈是初中化学老师和英语老师，上床了秦空又上网找找初中课本，“你爸妈应该不会让我答题？” “哈哈哈……”梁安歌大笑，捶着他胳膊，拉他躺下，“好了，好了，别刷题了！” “你爸妈当老师的，应该很喜欢好学生？” “嗯。”梁安歌躺在他怀里，“他们最大的梦想就是孩子能上名校，成为某个领域的大师或者专家。” “那卿总和陈老师应该去当你们家的女儿女婿。” “哈哈哈……”梁安歌捶他胸口一拳，“如果是那样，他们肯定是很骄傲的。” 又抬头看着他，满眼星星，“但你就是美发大师！造型专家啊！” 秦空摇摇头，“那不一样。你也说了，他们印象中发型师就是不务正业的。” 梁安歌低下头，“倒也是，在他们看来，我也是不务正业的。后来也是没办法接受罢了。所以我始终是给他们造成了遗憾。” “唉！”秦空愁眉不展，“你说我们两个不务正业的，会不会给你父母双重打击？” 反正该来的总要来，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两人只好抱着互相鼓励，睡了。 第二天登上飞机，航班人少，头等舱就他们俩。 梁安歌说：“空老师，有件事不得不告诉你。” “嗯？”秦空转头看着她。 “我有个哥，亲哥。” 秦空瞬间呆掉。 梁安歌担心地看着他，“空老师？” “这剧情不对啊！”秦空阵脚大乱，“你不是应该有个可爱的妹妹，我有个可爱的小姨子么？” “还妹妹！还小姨子！”梁安歌捶着他胳膊，“大舅哥不能宠爱你是不是？” 秦空捂着脸，很难想象来自大舅哥的宠爱！ 又转头问她：“你哥多大？” “比我大不到两岁，比你还小两个月。” “暴躁的王者狮子座啊？” “嗯。” 梁安歌笑眯眯地看着他，“狮子座最容易被双子座吸引哦！所以你们两个应该合得来的！” “我是男的啊！”秦空一拍扶手。 “哈哈哈……”梁安歌笑道，“我们星座跟你都很合呢！双子座容易被水瓶座吸引，狮子座容易被双子座吸引！所以你一定会引起我哥注意的！” 秦空揉着额头，他可不想引起她哥的注意！ “你哥是干什么的？” “散打教练。” 秦空浑身僵硬。 “他上的体校，现在在我们那开了一家武术培训馆。我们俩都令我爸妈深感失望，都没有成为高材生。” “现在还加上一个我，你爸妈会崩溃？”秦空抓着头发，一头乱麻。 不对！重点不是他爸妈。 “你哥喜欢干什么？” “球打得很好，架也打得很棒哦，上学的时候的确是王者！无论是打球还是打架！” “你明知道我不会打球也不会打架！”秦空捂着脸，“下飞机我马上买机票回来。” 梁安歌挽着他胳膊，“有我呢！我一哭，我哥就不敢动了。” “不不不。”秦空又看看她，还要女朋友用眼泪来保护！这太伤自尊了！ 只有一个办法了，“你哥头发好吗？” “头发浓密，身体倍棒。” 秦空绝望地看着她，“你们家全都不科学！” “你才不科学，你才不科学呢！” 秦空看着她的小拳头，动不动捣他两下，跟她哥学的啊？ 这小粉拳禁得住，大舅哥的大黑拳可怎么办？ “安歌，你哥应该很讲武德？” “哈哈哈……”梁安歌大笑。 又安慰道：“我哥一般不打人的。” “你爸也是这样。”秦空绝望道，“一般不打，打起来就往死里打。” 梁安歌笑道：“初中的时候，我就在我爸妈学校，都知道我爸严厉，所以我连同性朋友都没有。” 秦空点点头，“你爸做得对，初中生就应该好好学习。” “然后到另一个学校上高一，一个高二的学长天天在路上拦着我说话送礼物。” “都上高中了还不好好学习，该打！”秦空气愤道。 “我哥也是这样想的。” 秦空脸色变了，“你这么漂亮，有人追求也正常啊！” “哈哈哈，空老师你是不是转变得有点快？”梁安歌看他一眼，“我哥那时在另一个高中，知道了就去接我，把学长揍得鼻青脸肿。” 秦空瑟瑟发抖，“好好讲道理就是了，怎么能打人呢？不讲武德啊！” “于是我在高中也没有什么朋友。他们成功杜绝了我早恋。” “挺好的。”说到这一点，还真得感谢老丈人和大舅哥，不然媳妇这么漂亮，怎么轮得到他？ 但现在可能也轮到他挨打了！ 秦空脸色又变了。 “安歌，他们要打我的话，你不要拦在我身上扑在我身上。” 梁安歌看着他，“你戏好多！” “你让他们留我一口气就是了。” “空老师，你知道吗？你还是蛮典型的双子座呢！外表和内心，完全是两种性格！沉默的时候真沉默，幽默的时候真幽默！” “但我不花心！”秦空立刻说。 “我知道。”梁安歌笑眯眯地靠在他肩上，“双子座痴情起来也是真痴情！” 正温馨呢，她又抬起头来，“你知道为什么我爸很凶，但从来没有打过我吗？” “为什么？” “因为我一惹我爸生气，我哥就会立刻做出一件更过分的事情，让我爸更生气，我爸就去打他了。打完了觉得我这个女儿其实还算听话。” “我的天！”秦空捂着脸，“这就是你一直不告诉我你还有个哥的原因吗？” “对啊！” 秦空立刻拿起手机。 “你在看什么？” “我问问度娘怎么征服大舅哥？” “你还想征服我哥？你怎么不问怎么碾压我哥呢？” “来，告诉我，怎么碾压你哥？”秦空放下根本没有信号的手机，看着她。 “要不你女装？听说狮子座男生最容易被双子座女生吸引哦！” 秦空敲了一下她的头。 捂捂头，梁安歌抬头看着他，“在我家，你可要控制一下。你这么轻轻敲我一下，我哥可能会重重敲你哦。” “呜……”秦空弯腰抱着头。 “因为我跟我哥岁数相差不大，所以直到我离家出走才分开。跟老师学习后，我也是先跟我哥联系。 他就偷偷把生活费省下来寄给我，还到处去兼职，钱都寄给我。我刚签约公司的时候，没什么钱，也是我哥养着我。” 秦空看着她，很感动，但是更害怕。 这完全是宠妹狂魔啊！ “这几天，你哥也没给你打电话？” “嗯。”梁安歌叹口气，“我想他一时接受不了。他看不惯娱乐圈那些男星，所以他也不准我在圈里谈恋爱。” “但我不是什么圈里的男星啊！” “他讨厌长得秀气的男生，可能是觉得保护不了我。”梁安歌看看他，“空老师，你长得很秀气哦！” 秦空快哭了，转头望着窗外。外面的蓝天白云都不美了！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也没给你哥准备礼物！”下了飞机，秦空拉着她就去买礼物。 梁安歌拖住他，“我哥什么礼物都没用！你必须征服他！” 秦空又拿起手机，问度娘：怎么征服宠妹狂魔不讲武德的狮子座大舅哥？ 梁安歌头挨着他胳膊，看了他的，仰头大笑。 “度娘怎么说？” 秦空愁眉苦脸放下手机，连度娘也不会这么高难度的问题！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男子汉大丈夫，大不了让他打一顿！” “哈哈哈……”梁安歌大笑，牵着他的手走出机场。 第389章 大舅哥叫良心黑 这是地级市，机场不大，航线不多，也没太多人注意到他们。 出口外面就是停车场，两个穿着短袖的小伙子走上来，对秦空微笑着点点头，看着梁安歌，“星哥让我们来接你。” 梁安歌对他们点点头，转头给秦空介绍：“这是我哥武馆的，也是他的弟子。” 虽然已经四月，但这里地处盆地，湿度大，还是有点阴冷。尤其是今天天空阴沉，将近傍晚，冷风飕飕。 他们就穿着一件短袖，露出鼓鼓囊囊的胳膊。风一吹，衣衫贴着身子，也是鼓鼓囊囊的。那天秦空觉得自己那群发型师叫梁安歌嫂子，很社会。 现在才发现，这才叫社会！ 派两个壮汉来接，什么意思？ “我哥在哪里？”梁安歌朝停车场望望。 “星哥在武馆等你们，让我们送你们过去。” 秦空吞了一口口水，一来就去武馆？ 不禁手心捏着一把汗。 梁安歌也望了他一眼，紧紧牵着他的手。 坐上黑色的商务车，加上两个不苟言笑一身肌肉的壮男，秦空有种被绑架的感觉。 在后排偷偷靠近梁安歌，“你哥叫什么？” “梁星河。” “良心黑？” 梁安歌抬头看了他一眼，忍住笑，又伸手轻轻捣了他一拳。 秦空有点紧张。 车子从郊外开到市区，到一道街中间停车。秦空从窗子看去，牌匾上写着星河武馆。原来是这个星河！ 星河灿烂，不知道大舅哥是一脸灿烂还是一脸黑！ 下了车站在门口，秦空有些忐忑，拉着梁安歌悄声道：“安歌，你哥不会真动手？” “不会。”梁安歌语气一点儿都不坚决，“你放心，我在呢，他不敢乱来的。” 秦空扶额，真的要沦落到被女朋友保护吗？深吸一口气，拉着行李箱，和梁安歌一齐走进去。 走廊里挂着各种奖牌、奖杯。 “这些都是你哥获的奖吗？”秦空又悄声问。 “嗯。” 秦空心中有些凄苦，“安歌，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 “早告诉怎么样？”梁安歌也紧张地四处张望，怕哥哥突然出现突然出击，“难道你还能突击训练几天，碾压他？” 秦空看看那一橱窗的奖杯、奖牌展示，这是能碾压的对象吗？ “你早点告诉我，我至少可以选择不来呀！” “就知道你会这样，所以没告诉你啊！” 秦空看看那些金灿灿的奖杯，打是打不过的，只能寄希望于大舅哥讲武德！ 里面空间很大，越走进去，呼呼哈哈，嘭嘭啪啪的声音越清晰。 这是拳拳到肉啊！ 随着声音越来越扎实惊心，两人也来到了活动室外面。 宽阔的房子，地上铺着一块块软垫，学员们正捉对厮杀。 “你哥是哪个？”秦空有点慌。 “那！”梁安歌指指，秦空看过去，就见一个大汉在空中划出一条完美的弧线，嘭的一声，摔落到垫子上，试图爬起来又趴下了。 站着的那个转过身来，望向这边，翘起嘴角，两对酒窝让一张有些蛮横的脸增加了亲和力。 看着这对熟悉的酒窝，秦空觉得大舅哥未必不可交往，笑起来还是很灿烂的嘛！ 眉眼跟梁安歌也有几分相像。 流行的两边铲三七分油头。 背心覆盖下一身古铜色的肌肤，肌肉线条就像雕塑一样！ 真男人！真汉子！ 望着这边，一边解护腕一边走过来。 秦空连忙一脸笑容，见他走到面前，正要打招呼，对方直接将他当空气一样忽视了。 笑眯眯地看着梁安歌，梁安歌也笑眯眯地看着哥哥。 梁星河张开手臂，突然抱起妹妹从前到后甩了一圈。 这是什么操作？秦空都吓呆了，瞪着眼睛，连忙往后退退，差点被梁安歌甩起来的脚踢到。 梁安歌倒似习惯了，轻盈落地后，连忙介绍：“哥，这是……” 秦空连忙露出礼貌的笑容。 没等妹妹说出秦空的名字，梁星河揽住她的肩，转过身。背对着秦空，温柔地看着妹妹，“你想吃什么呀？爸妈晚上都有晚自习。哥带你吃。” “哥……”梁安歌回头看着秦空。 “走！”梁星河宽厚的掌心直接把妹妹的后脑勺扣住，转向前，揽着就走。 秦空无奈，果然大舅哥不待见他！ 只好拖着行李箱跟上。 到武馆旁边一条巷子里，走进一家饭店。走到最里面靠墙的四人座，梁星河推着梁安歌坐到里面，自己坐在妹妹旁边。 随后进来的秦空只好坐在梁星河对面，把行李箱放到里面。 看看大箱子杵在对面，梁安歌捂脸，空老师这人，怎么不把行李箱放在武馆？ 好傻！ 梁星河终于瞟了秦空一眼，“喝酒吗？” “可以喝一点。” 梁星河立刻转开视线，举手叫来服务员，让上一瓶白酒。 梁安歌担心地看看秦空。 酒先上来，梁星河给秦空倒了满满一大杯，自己也倒了满满一大杯。 又给妹妹要了果汁，笑眯眯地给她倒上。 然后才开始点菜，拿着菜单转着头笑眯眯地看着梁安歌，“还记得你小时候爱吃青椒炒腊肉吗？” “记得呀！”梁安歌开心地道，“爸爸说不要喜欢吃什么就一直吃，要顾虑到别人。然后你说你喜欢吃青椒，把肉都给我。” 唉！秦空听不下去了！又没有茶，默默喝了一口酒。 哎！菜还没来他就开始喝酒了！梁星河立刻又给他加满，伸伸手，示意他继续喝。 眼神始终没正面落到他身上，又转头看着妹妹，“他们家的盐菜扣肉挺好吃的，入口即化。” “嗯。”梁安歌点点头，“每次吃扣肉，我不吃肥肉和猪皮，你每次都把瘦肉撕下来给我，自己吃肥肉和猪皮，还说你喜欢吃。” 梁星河宠溺地看着她，嘴角的酒窝好深。 “我十八岁生日的时候，我们一群兄弟喝酒，你也非要尝一点。结果喝了半杯啤酒就醉了，我本来就被他们灌晕了，还要背着你回家。 结果一起跌到排水沟里，弄得一身污水的回家。刚好爸妈下晚自习回来。结果我的成人礼，记忆最深刻的就是被爸打了个半死！” “嗯。”梁安歌笑着点点头，“本来爸爸说女孩子不要喝酒，而且我才十六岁，要打我的。 然后你说你生日让我喝一点怎么了？我不喝你非让我喝的。还把家里的酒翻出来让我喝，还让爸妈都陪你喝！结果……哈哈哈……” 梁星河也笑眯眯地看着她，“那也是哥最后一次挨打了，过完那个暑假哥就去体校了。过了一年，你也离家出走了。” 兄妹俩眼圈有些红，秦空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因为你走了，爸妈非常地伤心失望，我只好不再惹他们生气，照顾他们。” “哥。”梁安歌看着他，“谢谢你，谢谢你替我安慰照顾爸妈，你一直都比我懂事，我却一直让你操心。” “你是我妹妹嘛！我不保护你谁保护你啊？” 秦空又喝了一口酒，虽然很感动，但是当我是死的吗？ 这兄妹情秀得，不就比你晚跟她认识了二十年！ 哼！ 这菜还没上呢，他喝了又喝，梁星河又给他加满。 “空老师，你少喝点。”梁安歌看着他。 秦空感动地看她一眼，正要说话，菜上来了。 梁星河连忙给她夹菜，把扣肉的肥肉和皮用筷子撕下来放到自己碗里，把瘦肉放到梁安歌碗里。 秦空觉得这件事就不好争了，他也不喜欢吃肥肉。 所以都没动扣肉。 梁星河又把青椒炒腊肉里的腊肉夹给梁安歌，上边有一点肥肉丝都撕下来，再给她。 秦空无语，只能喝酒。 “空老师，你吃菜呀！” 秦空也不敢动他妹妹喜欢吃的，就吃点青椒和盐菜。 实在没胃口，还是喝酒。 他喝一口，梁星河又给他加满。 一晚上，光在听他们兄妹说他们过去的事情，秦空一个人闷头喝酒。 梁安歌给他夹菜，“空老师，你不要光喝酒！” “嗯。”秦空感动地正要吃。 梁星河摇摇头，“他一个大男人，他不知道吃什么喝什么呀！还需要你照顾？” 这说得秦空也不敢吃了，梁星河又给他倒上酒。 也不陪他喝，光给他倒酒。 喝了小半瓶，见哥哥还倒，梁安歌连忙拿走秦空的杯子，“哥，你别再让他喝了！” “是我让他喝吗？他自己要喝呀！” 也吃得差不多，梁星河站起来，把剩下的半瓶酒放在秦空面前，“喜欢喝就拿着！” 这是拿着还是不拿着？秦空都懵了。 梁安歌把酒放到一边。 从饭店出来，梁星河依然揽着梁安歌的肩走在前面，秦空拉着箱子跟在后面。 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呀！总不能到她家还把他当空气！那也太难受了！ “大舅哥！”秦空快步赶上去，酒壮人胆，“我想跟你谈谈。” 梁星河脸立刻黑了，转过头来，“你叫我什么？” “……”秦空顿了一下，“大舅哥？” 梁安歌捂着脸。 “我妹妹嫁给你了？” “嗯……还没有。” “那你叫我什么？” “大……哥？” “你多大？” “比你大两个月。”梁安歌连忙说。 “那你叫我大哥？” “兄弟！” “谁是你兄弟！”梁星河转头揽着妹妹的肩，“走，咱们回家！” “可是……”梁安歌着急地回头，“空老师……” “哎呀！他那么大人，自己不会找宾馆住吗？” “我行李也在箱子里！” “没事儿，缺什么哥去给你买！回家！”直接扣住后脑勺，推着就走。 秦空叹了口气，站在这陌生的街头，看着兄妹俩远去。 这阴阳怪气的大舅哥！ 还不如直接打他一顿呢！ 第390章 良心黑手也黑 只好先找宾馆了。 基本是空腹喝酒，肚子里翻江倒海。找到宾馆，秦空先冲进洗手间吐了一会儿。 手脚虚软地爬到床上，望着天花板天旋地转。秦芳云打来电话：“你们到了没有啊？也没打电话回家！” “到了。” “安歌爸妈好吗？” “她爸妈还没见到，见了她哥。” “她哥？安歌还有哥哥？” “对啊！飞机上冒出来的。” “飞机上遇到的？” “唉！”秦空也晕了，“她亲哥！飞机上才告诉我！” “为什么啊？”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了，因为她哥……就是个神经病！控制狂！估计是想让妹妹在家待一辈子！永远当他妹妹！不要嫁人！” 听着秦空激动的语气，秦芳云连忙劝道：“空空，你可不要跟安歌家人闹矛盾呀！” “我知道，唉！” “你在安歌家吗？不要让人家听见啊！” “我还不知道她家门往哪边开呢，一个人在宾馆，她哥把她带回去了。” “啊？一定要好好商量啊！不要吵，不要打。” “我也打不过呀！她哥武术教练！” “啊？”秦芳云担心道，“那你保护好自己呀！但是不能还手呀！” “您是我亲妈！” 挂了电话，躺在床上看着吊灯转呀转…… 梁安歌又发来视频，一看他红红的脸，担心道：“空老师，你没事？” “没事。” “你在宾馆了？” “嗯。你到家了？” “嗯。”梁安歌看着他，“我本来想偷偷出来，但我哥守着不让我出门。” “那你就在家待着。” “对不起，空老师，我去你家，阿姨对我那么好。但你来我家……” “唉！”秦空笑着摇摇头，“虽然我是独生子女，但听你们说了一晚上，也能理解这种兄妹感情，没关系。” “谢谢空老师。” 说得这么大度，其实秦空心里都醋海汪洋了。从见到良心黑那一秒起，他就没近过女朋友的身。良心黑倒是一直揽着女朋友的肩。 大舅哥果然是世界上最讨厌的生物！ 妹控的大舅哥更是害虫！ 害得他一晚上做噩梦，猛地坐起来一看，女朋友也没在身边！ 恍惚间自己也不知道身在何处，立刻抓起枕头边的手机，“安歌，你去哪儿了？” “我在家啊！”梁安歌连忙道，“空老师你怎么了？” “噢！”秦空松了一口气，也清醒了些，“我梦见你被你哥关起来了，不许我们见面。” “啊？”梁安歌连忙安慰道，“天亮我就来找你。” “哦。” 挂了电话，梁安歌穿好衣服从卧室跑出来，梁星河噌地从沙发上坐起来。 梁安歌吓了一跳，顿在客厅中央，讪笑：“哥，你怎么睡沙发呀？” “大半夜的去哪儿呀？” “呵呵，哥你睡，我就是起来上个洗手间。” 啪！客厅灯亮了！ 梁星河看着妹妹，“上洗手间你穿这么整齐？” “呵呵。” “还拿着手机？” 梁安歌立刻把手背到背后，弱弱地说：“他做噩梦了。” 梁星河脸一黑，“他是小孩吗？做个梦也要你去哄？” “他梦见你把我关起来，不让我们见面啊！” “那恭喜他梦想成真了。” 梁安歌愣住，又说：“哥！我本来没想现在带他回来的，是他主动要求来见你们的。他是认真的！” “你们到什么程度了？”梁星河看着她。 “啊？”梁安歌脸微微一红，“牵……牵手。” “是吗？”梁星河松了一口气，“那就赶快分手！” “哥！” “不要被他占更多便宜！你是女孩子！”梁星河伸出手，“把手机拿来，我让他自己回去。” “哥！”梁安歌紧抓着手机。 “他除了长得漂亮点，还有什么用？你就是被他外表迷惑！” 梁安歌无语，漂亮？这么形容的吗？ “再说你比他漂亮多了，什么样的找不到？” “哥！”梁安歌瞪着他，“有你我什么样的都找不到！” 梁星河叹了口气，“哥不是阻止你谈恋爱，只是不要找这种娘炮的奶嘴男。” “他哪里娘炮哪里奶嘴了？” “我看他那文文弱弱的样子就不爽！做个梦就大半夜找你撒娇，这还不奶嘴？”梁星河语重心长地说，“你要找个像哥哥这样的男人！有担当！能保护你！而不是等着你来照顾你来哄！” 果然王者狮子座认为自己是最完美的！梁安歌也不戳穿他。 “他要真重视你，怎么见到我也不主动打招呼？一点不懂礼貌！” “他怎么没打招呼，你一直不搭理人啊！”梁安歌看着得了失忆症的哥哥，“吃完饭出来他不是也说要跟你谈谈，你那什么态度？” “谁让他叫我大舅哥的？”梁星河的脸瞬间乌云翻涌，“我当时就应该给他一嘴巴！” “哥！” “再说没人理他，他自己不会说话？” “他本来就不怎么会说话呀！你们说发型师油嘴滑舌，他刚好是不会说话的那一个！” 梁星河顿了顿，“一个男人也没点度量，咱们兄妹多久没见！聊聊天，他当着咱们喝什么闷酒？臭脸给谁看？” “哥！是你一直给他倒呀！”梁安歌无奈道，“你给他倒了他不喝你又要说他不给你面子了！” “他自己要一直喝呀！他喝了我不给他倒，那不是怪我招待不周吗？” “好像你招待得多周到似的。”梁安歌无语地看着哥哥，“你知道他的家人朋友对我多好吗？哪像你似的！而且他在他家人朋友面前都很维护我！他第一次来我家，就被你扔在外面！” “你见过他家人了？”梁星河瞪着她。 “嗯。”梁安歌低头，咬唇，好像说漏了嘴。 “你一个女孩子，随随便便去见他家人干什么？”梁星河怒道，“你这么上赶着，你这是下嫁，他们当然得意当然开心了！” “哥你说话也太难听了！”梁安歌抬头看着他，“什么叫上赶什么叫下嫁？” “你完全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你忙活动，他也要你哄，还对你不冷不热的！我都怀疑你被他洗脑了，他完全控制了你的感情和思想！” “那是因为我跟公司的纠纷没有告诉他，他没打招呼跑来给我过生日，我还和他吵了一架，他伤心了才会那样！”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他和公司的纠纷，证明你自己也觉得他不可靠呀！” “因为他不能让我受一点委屈！他秋季造型费打给我了，还要把冬季造型费给我，他问我需要多少钱？ 他知道了会想尽一切办法让我提前离开公司的！但我觉得忍忍就过去了，没必要！但他就是看不得我受一点点委屈！” “他是冲动，幼稚，但是因为我才这样！去年春天我被黑他找陈老师帮我，去年秋天我被封杀，他第一时间赶到炎京，让《佳人》道歉！他为我做的一切你看不到吗？” “这几个月我是很难熬，因为不能告诉他，不能经常联系。他就很好受吗？我去云州，他的朋友都说终于看到他笑了。” 妹妹把男朋友说得这么好，梁星河不开心了，“爸妈还没回来，你让他赶快走。不然爸妈不会回来的！等他走了，我再帮你跟爸妈好好说说。” “那我跟他一起走！” “安歌你铁了心是吗？你明知道爸妈不同意你们交往！你要再次伤爸妈的心吗？本来等着你解约了回家，结果你去云州了！” “他做什么过分的事了？我怎么就伤爸妈的心了？” “你们不合适。”梁星河转过头，“趁现在你们还没深入地交往，赶快断掉，这样他好你也好！” “我们已经同居了。” “什么？”梁星河刷地站起来，举起手。 梁安歌眼睛一眨，梁星河又握紧了拳头，怒道：“安歌！爸妈从小怎么教育你的？哥怎么跟你说的？男的花言巧语对你好，就是为了把你骗到手！” “他没有骗我，他一直很尊重我，我自愿的。” “你！”梁星河紧攥着拳头，“从小到大哥没动过你一手指头？你怎么这么不自爱？你当初学音乐哥就不应该支持你！更不应该让你进娱乐圈！你学坏了！” “哥你说话太难听了！我确定他是相伴一生的人！我非他不嫁！我早晚是他的人！是深思熟虑的结果，不是一时冲动！” “你非他不嫁，他非你不娶吗？他一个男的不干正事儿，整天琢磨打扮女人！你绑得住他？” “我相信他！” “你这就是盲目！” “告诉我他在哪个宾馆！我去替你哄哄他！”梁星河抢过梁安歌的手机，发了一条信息：你在哪个宾馆？ 秦空很快发来了定位。 梁星河拿着妹妹的手机冲出门去。 梁安歌连忙冲过去，门嘭地一声关上。怎么扭都扭不开，连忙翻家里抽屉，钥匙也没找到。 急得跺脚，在屋里转来转去，家里也没有座机。 又冲到书房，在电脑上登维信，着急地说：“空老师，快跑啊！快跑啊！” 可惜，异地登录电脑，要从手机上同意，显然她哥从手机上替她拒绝了。 梁安歌急得快哭了！ 高中别人只是跟她说说话，就被她哥揍得鼻青脸肿。空老师这次完了！ 做过关于黑心大舅哥的噩梦后，秦空就没睡着。收到梁安歌的信息时，也五点多了，立刻爬起来洗澡，洗得香喷喷的，等着女朋友过来。 听到敲门声，秦空连忙过去，一脸喜悦开了门。 看他浴袍带子都没系好，发尖还滴着水。浑身的荷尔蒙气息！梁星河噌噌冒火，要过来的是他妹，还不得被他吃干抹净啊！ 举起拳头就砸过来。 第391章 追不上我吧？ 秦空连忙往后一跳，伸手就关门，被梁星河一拳轰开。 又嘭地一脚蹬上！ 秦空吓得连忙往后退，梁星河举着拳头直奔过来。 “等等！”就这么大点地方，也没处躲，秦空立刻吼道：“我做什么了你上门就打？” “你自己做的事自己不清楚吗？”梁星河怒发如雷。 不会？秦空愣了，安歌这么老实？全都交代了？ 态度立刻软下来，“哥，我会对你妹妹负责的。” “你特么还叫我哥！”梁星河火气直往上冒，扑过来。 秦空连忙跳上床，“你趁人之危！你们习武之人，就是靠突然袭击取胜吗？” “说得好像正面对决，你能打赢我似的！”梁星河冷笑道。 “你先出去，让我穿好衣服，咱们再好好谈谈。” 梁星河看他浴袍带子都散开了，底下什么都没穿，气得想杀了他！ 秦空低头一看，脸一红，他也不是随便的人啊！他还没在男的面前这么坦白过呢！ 第一次就奉献给了大舅哥，很是不好意思。 连忙把浴袍掩上，理直气壮地盯着大舅哥。 虽然非常生气，但梁星河还是自诩为有武德的。 难道还怕他跑了？ “穿好衣服滚出来！” 甩下一句，转身出去站在门口，一只脚搁在门缝处，免得他关门。 看他出去了，秦空连忙拿起手机给梁安歌发信息：你怎么什么都说啊？你哥良心黑，手也好黑呀！我现在被他堵在宾馆房间，我该怎么办？ 放下手机，连忙穿好衣服。也没等到梁安歌回复要来救他之类的，只好强装镇定地走出来。 梁星河举起手机，黑气腾腾，“我良心黑？手也黑？” 秦空愣住了，看看是女朋友的手机呀！ “你控制狂啊？你怎么拿着安歌的手机？” 梁星河把手机一收，“你还有什么说的？” “我们只是做了情侣间该做的事。” “你！”梁星河一拳揍过来，秦空立刻一偏头，撒腿就跑。 梁星河愣了一下，“小子还敢跑！”立刻拔腿狂追。 虽说骂不还口打不还手，但不能连跑都不能？ 秦空在清晨冷清的街上狂奔，也没有目的地。 到处都是陌生的建筑物。 “这小子真能跑啊！”梁星河追了一阵，看着他遥远的背影，忍不住喘了一口气，继续如一颗炮弹爆发出去。 跑上一条断头路，前面是工地围挡，后面是穷追不舍的大舅哥。秦空左右看看，只好停下来。 算了！是男人就决斗！ 要把在他身边二十五年的女人抢走，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梁星河跑过来，看着他，在他面前十几米处停下了，弯下腰，撑着膝盖呼呼喘气。 秦空笑了，一个习武之人，跑这会儿就累成狗了？ 就安歌没在的这几个月，一条雁回江被他狂奔了无数遍！要不是碰到断头路，他还能再跑！ “追不上我？” 看他那得意的样子真特么欠揍，梁星河忍不住笑了，这小子有点意思啊！ 两边对峙了一会儿，梁星河一只手撑着膝盖，抬起另一只手向他招招，“过来。” 秦空迟疑地站着不动。 “我不打你。”梁星河坐到旁边的花台上。 秦空看看他，姑且相信他？缓慢地走过去，离他远一点，坐下。 只敢坐一半屁股，随时准备起身再跑。 看他气也不咋喘，是真有耐力。 梁星河轻轻一笑，转过头去。 秦空等了一会儿，不知道他是在恢复体力呢还是真的不打了？ 根据他自己狂奔雁回江的经验看来，一般这时候是实在不想动了，心里头的情绪也随着汗水挥发得差不多了。 秦空突然站起来四处看看，转身就走。 梁星河也赶忙站起来，“别跑了！我不打你！” “不跑，我去买水。”秦空说着朝一家刚开门的便利店走过去。 梁星河又坐下来。 一会儿，秦空拿着两瓶水回来，扔给他一瓶，自己也拧开盖子，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 梁星河也咕咚咕咚喝了半瓶，然后抬头看着他。 秦空站在他面前，离得远远的，“如果你不打我了，就跟安歌说一声，免得她担心。你把她关家里了？我都梦见了！” 梁星河笑了。 从兜里摸出妹妹的手机，通过了她登录电脑维信的请求。 梁安歌立刻发信息给秦空：空老师！快跑！我哥去找你了！ 秦空看一眼坐在花台边的梁星河，回复：已经跑了！ “噢！”梁安歌松了一口气。 突然想起，自己维信为什么突然登录上去了？可能仍然处在哥哥的监视下，空老师跑了，哥哥才想通过他俩的联系找出空老师的位置呀！ 立刻回复：我手机在我哥手上，别回了。 就下线了。 秦空放下手机，看着梁星河。梁星河也抬头黑沉沉地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说：“你们才宣布关系就……这才几天？发展这么快？” “不是！我跟安歌去年拍春季片的时候就互有好感了，夏季片之后确定了关系。我一直没越界。是这次分开有点久，经历有点复杂，所以一见面……情到深处，自然而然。” 梁星河黑漆漆的眼睛里冒着火苗，“都是男人，你骗得了安歌骗得了我？什么情到深处自然而然？你不就是为了……” 说到这里，梁星河拳头捏得咔咔直响。 “你少拿都是男人说事，如果你觉得男人都是这种想法！谈恋爱就这一个目的！那么我宁愿承认我不是男人！”秦空生气道。 “安歌如果不是确定一辈子跟着我，我如果不是非她不娶，我绝不会碰她的！” 梁星河目光闪了闪，“你非她不娶？” “对！所以你们怎么阻止都没用！你们再讨厌我，我也不会放手！除了安歌自己，没有人能让我放手！ 如果安歌听你们的，要跟我分开。我尊重她的选择，那我就打一辈子光棍！但我相信安歌也不会嫁给你们安排的人！” 梁星河看着他，很久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站起来，秦空眼睛眨了眨，没有躲。 “先去酒店拿行李。” 秦空愣了一下，满脸喜色，“去你家吗？” 这是打蛇随棍上啊？梁星河不爽地扫他一眼，转头向前走。 秦空也不敢再说，忍住笑意，跟在他后面。 两人回到酒店，秦空拉出行李箱，下去退了房，坐上梁星河的车。 半途停车，梁星河去打包了三份牛肉面，又继续开车。 到家，梁星河掏出钥匙开了门。 梁安歌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看见哥哥背后的秦空，惊呆了。 梁星河进去，把三份牛肉面放在桌上。 梁安歌跑出来，看着秦空，抬手捧着他的脸，左看右看。 秦空笑眯眯地配合她把脸转过来转过去，十分窝心！ 看他们这一个关切一个享受的模样，梁星河忍不住又手痒了，搓搓筷子，掰开。 啪的一声！ 掰个筷子那么用力干嘛？ 两人看他一眼，梁安歌连忙拉着秦空进来，把行李箱放在一边。 小心翼翼地拉着他坐在餐桌上，感激地看着梁星河，“哥……” “吃饭！先吃饭！吃完饭再说！”梁星河不耐烦地说。 “哦。” 梁星河和秦空一起把掰开的筷子，倒过去递给她。 梁星河转头看着秦空，想用筷子戳爆他双眼。 秦空没理他，只是温柔地看着梁安歌。 梁安歌小心翼翼地自己掰开一双筷子，低头吃面。 两人这才收回筷子，吃面。 一顿气氛别样的早餐吃完后，梁星河沉默地坐着，梁安歌和秦空也不敢说话。 过了一阵，梁星河坐到沙发上，两人也过去坐在侧面。 梁星河突然转头看看秦空，“去武馆玩玩？” 玩毛线啊？玩！那不玩出人命也要玩个伤残！ 秦空坚决地摇了摇头。 梁安歌也紧紧抱住他胳膊。 梁星河看了看，就戳眼睛，转过头，“那去打球？叫上几个学员，来场篮球比赛，总不会伤到你那细皮嫩肉？” 才不上这阴阳怪气大舅哥的当呢！秦空摇摇头，“不会打球。” “你特么还是男人吗？”梁星河立刻转身坐直，瞪着他，“不会打架也不会打球的男人还有什么用？” 梁安歌也立刻紧张起来，看秦空一眼，刚要为他说话。 秦空说：“这世界上有趣的事情有很多，用你擅长的事情来定义男人，太狭隘了。” “你！”大舅哥暴怒而起，像头遭到质疑的狮子！ 梁安歌紧张不已，差点扑在秦空身上。 秦空抬起头，仰头看着大舅哥，根本没在怕，“你跟我比打架打球，你怎么不跟我比理发造型呢？打架打球，我承认你比我厉害就是了，不用比。” 梁星河抓抓胸口，这……很不舒服啊！好像自己欺负他，他倒不计较似的！ 过了一会儿又看看他们，“下午爸妈没课，中午我去接他们，我会先给他们做做思想工作。如果实在劝不过来，我就通知你们跑。” 秦空感激地看着大舅哥。 梁星河瞪了他一眼，又看着梁安歌，“你这次做的事情超出了爸妈的底线！我也保不了你！你们还没有结婚，不应该这样！” “唉！”梁星河又捏了捏拳头。 秦空握着梁安歌的手，“如果安歌愿意的话，我随时可以结婚。” 第392章 女婿总要见岳父 梁安歌脸一红，梁星河怒道：“你倒是想得美呀！才来我们家就要让安歌嫁给你？” 秦空不说话了。 “我尽量劝爸妈回来见见他。”梁星河又瞪了秦空一眼，“你们看我脸色说话，千万不要说出你们现在的关系！ 就说刚刚确定关系，还在谈。只是全国都知道了，回来让他们认识一下。也不要有任何亲密接触！” 见大舅哥的目光像一把杀猪刀盯着他的手，秦空连忙放开梁安歌的手。 梁星河出去后，秦空坐立不安，“要不等你爸妈回来，我提亲？” “提亲？”梁安歌踢他一脚，“你不怕我爸把你踢出去？” “你们家人都好暴力！” 梁安歌笑道：“我们去买菜做饭等我爸妈回来？” “好！”秦空立刻站起来，是时候好好表现了！ 出门，梁安歌递给他一个口罩。 “为什么还要戴口罩？” “我爸妈不喜欢娱乐圈，所以我一直没曝光我的家人。现在我俩一起出现，被人发现我家住址就不好了。 如果发现我们见父母，又会出大新闻。他们不喜欢被人讨论。也不想让学生知道，免得学生都学我不务正业。” 秦空无语，哪里不务正业了？一般父母有这样的女儿不是应该很骄傲？ 不过还是听她的，戴上了口罩。 小区对面就是一个菜市场。两人还是第一次手挽手地逛菜市场，夹在一堆爷爷奶奶中，感觉很温馨。 “你爸妈喜欢吃什么？对菜的要求高吗？” 梁安歌摇摇头，“他们一般都在学校食堂吃，要求不高。” “那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吃货？” 梁安歌无语，打他一下，“我爸妈都不怎么会做饭，家里很少开火，偶尔做饭也很简单。所以你有个做饭超好吃的妈妈多幸福啊！” “我怀疑你到云州是为了我妈！” “被你发现了！”梁安歌笑道，“后来我出去了，自己照着菜谱学会了很多菜。现在只要我回来都是我做饭。” “我女朋友真能干！” 梁安歌笑看他一眼，“小时候除了学校食堂，我哥他们朋友聚会，他都会带着我改善伙食。” “哼！” “你哼什么？”梁安歌抬头眉眼弯弯地望着他。 “我只是想象着你小时候还有中学时是什么模样，想象你的青春时光，会觉得我们为什么不早认识？” “早认识又怎么样？” “可以早恋啊！” “哈哈哈……”梁安歌拍他一下，“你还想早恋？你的感情怕早就在我哥的拳头下夭折了！所以我们认识的时间刚刚好！” “嗯。” 回家放下菜，梁安歌带他进去自己的闺房。 淡紫色窗帘飘逸朦胧，床单被套是大片薰衣草图案。果然是个喜欢紫色的姑娘啊！ “晚上我就睡你房间吗？”秦空往床上一躺。 “你疯了呀？我哥不是说了吗？要说我们只是牵牵手！” 秦空抱着头靠在床头，“你爸妈会信吗？他们教的初中生都不止牵牵手？” “他们会信的，因为他们从小就教育我要矜持！” “看来他们没教育好。”秦空伸手把她抱到怀里，低头就吻。 过了一会儿，梁安歌突然推开他，瞪着他，“你什么意思？嫌我不矜持吗？” “哈哈哈……”秦空看着这后知后觉的姑娘，反应也太慢了？ 梁安歌红着脸，拿起枕头就往他身上砸，秦空往里面滚。 闹了一会儿，秦空抱住她，“好了好了，我就喜欢你这样。” 梁安歌靠在他怀里，“你不是想看我小时候和中学时候什么模样吗？” “嗯。”秦空期盼地点头。 梁安歌起身从梳妆台抽屉里拿出一本相册，递给他。 秦空又伸手把她揽到胸前，两人一起翻看照片。 看照片，她小时候果然比较调皮。就算安静地站着，那眼神也是灵活的。 还有她和她哥的照片，那是皮得飞起。 秦空有点羡慕。 “你哥小时候比现在帅啊！” “现在不帅吗？” “现在太凶了！气质是会笼罩长相的！有的人长相普通，但气质独特，就会散发光芒，让人忽略他本身的长相。 你哥给人感觉就是横，不像小时候和少年时候有种阳光的感觉。虽然现在五官没有太大的改变，但凶气已经覆盖了长相。” “那你给我哥改改形象！”梁安歌在他怀里转过头，看着他，“我哥还没有女朋友。我也觉得是他看起来太凶了。其实他真的不打人的。” 秦空看了她一眼，真就睁眼说瞎话呗？要不是他跑得快，他还能四肢健全？ “他从来不打女人，而且对女人很温柔很会保护的。”梁安歌读懂他的眼神，又立刻纠正，“可能给人感觉就是会暴力的那种男人。但其实不是。” 秦空斜睨着她，“你哥只是对你这个女人很温柔？” “哈哈哈……” 秦空继续翻着照片，问她每张照片拍摄时候的故事，梁安歌一点一滴告诉他。 听她诉说，就像参加了她的青春和成长，仿佛他当时站在旁边隐身旁观，感觉特别亲切。 毕竟他十几岁的时候，是想不到自己未来媳妇儿在哪儿，在干什么的。 秦空在她头顶亲了一下。 “你爸和你哥不让你早恋，你就没有恋过吗？” “没有啊！那时候就想着学音乐。当然有时候也会幻想一下以后会遇到什么样的男生，会想象他长什么模样，在哪里在干什么，开不开心？什么时候会遇到他？呵呵呵……” 梁安歌低下头，如娇羞的少女。 秦空吻了一下她的脸，“那你觉得我跟你想象的一样吗？” “嗯……”梁安歌抬头认真地看着他，“你比我想象的更好。” 秦空笑了，又把她搂在胸口，下巴搁在她头上，继续翻相册。 “如果我那时候知道有一个女孩就生活在我旁边省的一个小城，这么可爱漂亮这么快乐活泼，我就不会那么压抑焦躁。” “为什么会压抑焦躁？”梁安歌抬头看着他。 秦空笑笑，继续翻相册，“安歌，你应该是小时候就能给人带来快乐的？” “对啊！家属院的老师都挺喜欢我的！而且我比较调皮，喜欢和男孩子一起玩，喜欢跟在我哥后面。所以没什么朋友。就整天跟我哥和他那群哥们儿瞎混。他们都把我当妹妹。” “是吗？”秦空看她一眼，“你这么漂亮可爱，我怀疑你哥有这么多哥们都是因为他有一个漂亮的妹妹！哼！”秦空不爽道，“应该让你哥把他这些哥们儿都打一顿！” “空老师你好无聊哦！这陈年老醋你也吃？还是你自己想出来的！”梁安歌也针锋相对，“那你上中学的时候有没有人暗恋你？或者你有没有早恋过？” “没有！”秦空立刻说，“我只上到高一，初中真不懂。然后出来，就整天练理发技术，只想着挣钱养家，根本没心思想别的。” 梁安歌满足地靠在他胸口。 “摄影真是伟大的发明！”秦空道，“看到这些照片，我好像早就认识你了！” “嗯。”梁安歌点点头，“那你以前的照片呢？” “我从小就不喜欢照相，所以没什么照片。” “那真是可惜！”梁安歌遗憾道，“以后我们要经常照相。这样以后可以跟孩子们讲我们是怎么认识的，照那张照片那天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你说什么？”秦空看着她。 梁安歌突然反应过来，脸蛋通红，立刻从他怀里跳起来，朝外就跑。 秦空伸手没拉住。 孩子们？孩子们！ “哈哈哈……”秦空大笑。 梁安歌在厨房里把菜板剁得嘣嘣响。 因为他是独生子，身边的人也大多是独生子女，所以从没想过孩子还可以们！不过听她说出来，也不错嘛。尤其是听她讲和她哥小时候的事，就更喜欢孩子们了。 秦空畅快地笑了一会儿，走到厨房去从背后抱着她。 梁安歌脸还红着呢！ 秦空亲了她一下，她又偏过脸去。 “你自己说的，你生什么气？” “哼！” “哈哈哈……” “不许笑！” 秦空忍住笑，抱着她看她切菜。 “你为什么不帮我？” “我在背后给你精神支持呀！” “哈哈哈……” 秦空又说：“安歌，为什么你不是独生子女？” “我要是独生子女，就没我了。” 秦空点点头，反应过来。 “我是个意外。所以我和我哥隔得近。也因为我，我爸妈就一直在那个学校待了一辈子，没有机会升职。所以我亏欠他们很多。” 秦空抱着她，“我喜欢这个意外。” 听到开门声，秦空立刻放手。 两人从厨房出来，看着进来的三个人。 梁星河站在后面，前面的中年女人看着挺温柔的，嘴角有浅浅的酒窝。秦空不由心生好感。 再看他旁边的中年男人，和梁星河很像，没那么黑，但是那种苍白让他的五官更僵硬，表情更严厉！秦空心又一落。 “爸，妈，你们回来啦？”梁安歌先开口。 秦空被她爸爸锐利的眼一扫，心一慌，也连忙打招呼：“爸，妈，你们好，我是秦空。”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第393章 剃头的唱戏的，我俩刚好般配 梁安歌和梁星河一齐捂脸。 秦空愣了一下，窘得脸通红，又连忙说：“对不起，伯父伯母。”低下头。 许曼青从头到脚打量他一阵，微笑着点点头，走过去坐在沙发上。 梁铭泽看看他，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再看看梁安歌，系着围裙戴着袖套。面沉如水地坐过去。 秦空求救地看梁安歌一眼，梁安歌抬起胳膊撞撞他，示意他过去。秦空连忙过去站在旁边，也不敢坐。梁安歌走过去拉了拉他的胳膊，让他坐在侧面沙发上。 又笑着对父母说：“爸妈，我去炒菜。你们聊一会儿。” “嗯。”许曼青望着女儿，微笑着点点头。 梁安歌转身进去了。 几个人大眼瞪小眼。 秦空紧张地手掌擦着裤腿，也不知道说什么。 感觉又回到了初中课堂，被老师盯着。 浑身都盯成个筛子了！ 看看茶几上是空的，秦空连忙站起来，“伯父伯母，你们喝茶还是喝水？我给你们倒。” 梁星河都要崩溃了！ 连忙跟着他走到饮水机前，悄声道：“你是客人呀你这么主动干什么？” “哦。” “他们问你答。” “哦。” 秦空端着水杯放到他们面前，又回到侧面坐下。 许曼青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梁铭泽依然坐在沙发上腰背板正一动不动。 “你家是云州的？”王曼青笑眯眯地开口。 秦空大松一口气，“老家江城，到云州十一年了，算是云州人。” “江城啊？”王曼青笑道，“离我们这很近啊！” “是的。”秦空点点头。 又冷场了。秦空不停地摩挲着裤腿，从没有这样难熬过。 想起带的礼物还没送，秦空连忙站起来，走到安歌卧室去。 两人都抬头看着他，梁星河也看着他，这是个傻子吗？突然跑去她妹妹闺房干什么？ 秦空拿出两个袋子，放在茶几上，“这是送伯父的普洱茶，安歌说您平时爱喝茶。这是云花的精油，安歌代言的，送伯母的。” 王曼青点点头，“谢谢。” 又问：“你是到云州上大学后就留在云州了吗？” “呃……不是。”秦空看看两位老师，有点紧张，“我在江城读了高一，就到云州参加工作了。” 王曼青难掩失望，看看丈夫。 “高中没毕业？”梁铭泽终于开口。 “嗯。”秦空低下头。 梁铭泽脸色更难看了。 王曼青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梁铭泽看着他，“为什么？现在读不起书的应该不多？” 这是质疑他贪玩成绩差或者犯了什么事被学校开除了？ 秦空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他们，“我成绩还行，在江城重点高中，班上前十名。” 王曼青奇怪地看着他，“那为什么不读了呢？” 秦空顿了一下，“家里出了点变故。” 在厨房做饭的梁安歌也竖起耳朵听着呢，听到这里，连忙跑出来。 坐在他旁边，怕他说到他父亲没了，难受。 “什么变故？不严重？”王曼青问。 秦空深吸一口气，既然要跟人家正式交往，也不能瞒下去。 “我爸……” 梁安歌忧心地看着他。 “我爸妈离婚了，我就跟我妈到云州了。” 梁安歌震惊地看着他，还以为他父亲不在了！居然是离婚了？ 三人也看看梁安歌，看样子梁安歌也才知道。 又看着秦空。 秦空也看看梁安歌，有点抱歉，“我觉得现在离婚也挺平常的，我跟安歌才开始交往，所以还没来得及告诉她。” “离婚很平常？”梁铭泽看着他。 “呃……”秦空连忙说，“我是说这个社会很普遍，但并不是说我……” “你爸妈为什么离婚？”许曼青打断他，“不好意思，我们不想探听你的隐私。你可以选择不说。但如果你跟安歌是认真交往的话，我们还是希望能多了解你。” “嗯。”秦空低下头，双手抓着裤腿，艰难地说，“我爸跟别人好了。” 一家人震惊地看着他！ 秦空继续低着头，“然后我就跟我妈到了云州。本来想继续上学。但是公立高中我这种外来的没户口进不去，只能找私立高中。 但私立高中学费很贵，还要找关系转学籍什么的，都需要钱。我妈就去市场拉货，伤了腰。我只能放弃学业，去理发店当学徒。” 梁安歌目中泪光闪烁，不顾父母在场，轻轻抱着他胳膊。 “那你挺不容易的！”许曼青意味深长地说。 “最苦的时候已经过来了，现在都挺好的。” 难怪空老师说他吃过了苦，不想再让身边的人受苦！梁安歌心疼地看着他。 “你昨晚在宾馆住的？”梁铭泽突然问。 “嗯。” “星河。”梁铭泽转过头看着儿子，“你送他回宾馆。” 秦空微微愣了一下，又很快恢复平静。甚至连紧张都没了。就是一脸淡然。 “爸！”梁安歌着急地叫一声，“我饭还没做好呢！” “那你还不快去做！”梁铭泽焦躁道。 “妈！”梁安歌又转头看着妈妈。 许曼青笑笑，把她拉到身边坐下，“咱们母女一年多没见了，你陪妈妈说说话。” 秦空站起来。梁星河也站起来。 进去屋里，把梁安歌的行李从箱子里拿出来，秦空拉着行李箱出来。 梁安歌要起身，许曼青伸手压着她的腿。 “伯父，伯母，再见。”秦空站在茶几面前。 “再见。”许曼青微笑着点点头。 梁铭泽看也没看他。 秦空只好走出去，梁星河拿着车钥匙跟出来。 “你不用送我了，我自己找宾馆。”秦空站在电梯口。 “你也别觉得我们故意为难你。我是安歌的哥哥，我也没想到你就初中学历，单亲家庭，父亲还出轨！我们必须慎重考虑一下！” 秦空没有说话，拖着行李箱走进电梯。 看着电梯门关上，梁星河转身回来了。 梁安歌立刻站起来，“他呢？” “他说自己找宾馆。” 梁安歌就往门口跑。 梁星河伸手拦住，“安歌，回去坐下！” “你们干嘛呀？”梁安歌吼道，“他初中学历，是他不好好读书吗？他去国外，口语溜溜的！” 梁安歌转头，“妈！比你这几十年的英语老师还流利！” “安歌！”梁星河严厉道，“你怎么说话呢？” “他学历不高，是他造成的吗？他父亲出轨，是他的错吗？” “安歌！”许曼青道，“没人说是他的错，只是一个人的家庭对性格影响是很大的。不说他一定跟他父亲一样，但他在感情上也容易偏激呀！” “对！”梁铭泽点点头，“他十五岁遇到这样的事，十五岁正是需要父亲教育的时候，显然他父亲给他的是坏的教育！” “对呀！”许曼青说，“他跟他妈相依为命，他妈肯定很疼他，他也很依赖他妈。你们在一起，今后矛盾多多呀！他多半站在他妈那一面！” 梁安歌红了眼睛，“你们就只有偏见！我告诉你们！我去过他家了！我跟他妈妈好得很！” 梁铭泽腾地站起来，伸手就是一巴掌扇过来。 梁星河连忙上前一步挡在妹妹面前，一巴掌啪地拍到他脖子上。 “哥！”梁安歌急哭了。 梁星河抓住父亲的手，“爸！你先听安歌说完嘛！她二十五岁了！打来打去也不好呀！” 梁铭泽巴掌捏成了拳头，在儿子的钳制下奋力抖动，眼珠都要瞪出来了，苍白的脸变得通红。 “你们总认为你们是对的！你们支持我唱歌，但其实你们从来不理解！从来没有认真去听过我的歌！从来没有认真了解过我的感情和心情！”梁安歌直视着父母。 “你们知道，他妈妈认真听了我的每一首歌？还跟我讨论吗？还学着唱吗？你们这么做过吗？” “你们知道，我去他家，他妈妈给我做一堆吃的，走的时候又做一堆让我带去炎京吗？” “你们知道，送我走的时候，他妈妈在车后偷偷流眼泪吗？” “我在他家是什么待遇？他来我家你们又是怎么对他的？亏你们是当老师的！他妈把我当心肝宝贝，我俩闹点小矛盾都骂他！你们呢？” “他是学历不高，但行行出状元！” “理发能理出花来？”梁铭泽吼道，“这不都是吹出来的？” “吹？”梁安歌笑道，“没本事硬吹一个看看！人民日报都称赞他把美和文化向世界传播！云花广告的创意是他提出来的！名校毕业的卿总倚重他！顶尖摄影师当他是知己！ 我老师生病，他千里迢迢来给老师师娘洗头！老师师娘对他赞不绝口！赞他的技术、才华和人品！你们就非要一纸学历才证明他的本事？ 没有那张学历，他照样站在大学讲台给大学生讲课！除了教他们职场上的穿衣打扮，还传授社会经验和人生道理！他在大学城的讲课赢得满堂彩！ 他新店开业，云州政商界来了一半！大学生自动来当志愿者！他同事朋友无不敬他爱他！怎么就你们看不起他？别人都是傻子吗？平白无故捧他！” “是！他之前没提过他父亲，我想每个人都有不想提的事。我并不觉得他是有意欺骗我！相反，他对感情十分认真！你们也看见了，他并不是什么油嘴滑舌的人！” “我求你们去了解了解他再来评价他！不要用你们脑子里想出来的家庭不幸学历不高的发型师来定义他！” 梁安歌冲进闺房，把自己的东西一堆扔进大袋子里，提着走出来。 “安歌！你去哪儿？”梁星河冲过来。 梁安歌打开门，“刚好你们也从来没有认为唱歌是什么正事！剃头的唱戏的，我俩刚好般配！” 说完冲了出去。 第394章 被女朋友捧在手心 出门，梁安歌给秦空打电话：“你在哪儿？” “路上。” “你回去了？”梁安歌急道。 “没有，一边走一边找宾馆呢。” “哪条路？” “就你们小区门口这条路啊！”秦空安慰道，“没事，我就在你家附近找个宾馆。” 挂了电话，梁安歌骑上路边的单车。 没多会儿，就看见秦空拉着行李箱走在人行道上。 猛踩一阵，骑到他身边，车把一横，挡在他面前。 秦空止步，望着这从天而降的蒙面女侠，愣了一下，“你这样好像个女流氓啊！是不是你上高中时那讨厌的学长就是这样拦着你的？” “嗯。”梁安歌点点头。 秦空无语，“那你就不能学点好的？” 梁安歌从车上跳下来，扑到他怀里，抱着他。秦空连忙拉住要倒掉的自行车车把。 看看怀里的姑娘，秦空放开行李箱，抬手轻轻摸摸她的头发，“你怎么跑出来了？” “你都跑了我还不跑？” “我是自己跑的吗？”秦空笑道，“我这不是被赶出来的吗？” 梁安歌在他怀里鼻子一抽。 秦空看看自行车上的袋子，里面乱七八糟的一堆，笑了，“梁小姐，你这是要跟我私奔吗？” “是呀！”梁安歌头埋在他怀里。 秦空握着她肩膀把她推开一点，看着她，微笑着说：“他们的考虑也有道理。你这么久没回家了，回去陪陪他们。我在宾馆住着，等着你一起回云州。” 就受不了他这么温柔，梁安歌眼睛红红的，又抱住他。 这大街上的！虽然人不是很多，秦空看看左右，“我们还是先找个宾馆。” “嗯。”梁安歌这才放开他，又骑上自行车。秦空拖着行李箱。 走了一小段，看到一个宾馆，两人进去。 拿了房卡上楼，一开门进去，秦空就放下行李箱和袋子，双手把她抱进怀里。怀里心里都是满满的。 抬起她的脸，拉下她的口罩，就吻。 过了一会儿，梁安歌气喘地推开他，“我们去吃饭。” 秦空无语，“你是什么时候都能想到吃饭吗？” 梁安歌低下头咬咬唇，委屈道：“中午了嘛！” “行啊！这是你的地盘，你带我去吃好吃的。” “嗯！”梁安歌开心地点点头。 两人戴好口罩下楼。 想到她哥骑单车，她站在后座金鸡独立耍特技的照片，秦空在街边扫开一辆单车，骑上去，“上来。” “嗯！”梁安歌笑着跳到后座上坐着，搂着他的腰，靠在他背上。 秦空在她的导航下骑着车，走进一家小饭馆。 “粉蒸羊肉水晶蒸饺海带丝汤，多放红薯！”梁安歌报菜名一般熟练地点了菜。 等服务员走了，梁安歌看着他，兴奋地说：“他们家的粉蒸羊肉特别好吃，下面垫的红薯又甜又软，肉也很糍糯。还有蒸饺也很好吃。酸辣海带丝汤也好好喝！” 秦空笑眯眯地看着这说到吃的就兴奋不已的姑娘。 “是不是有吃的就万事大吉世界和平啊？” “嗯！”梁安歌点点头，“这也不怪我，我小时候一哭闹我哥就拿吃的塞我的嘴！” 秦空看着她，吃了哥哥的还要哥哥背锅！哥哥就是这样用的么？ “我哥喜欢把零花钱攒着，攒一段时间就带我去吃大餐。” “那你的零花钱呢？”秦空看着她。 “买喜欢的专辑。” 秦空笑了。 两人饱餐了一顿，又骑上车。梁安歌当导航，秦空骑着车把她的小学、初中、高中都转了一遍。 最后两人来到城外河边。 秦空说：“这条河就叫鱼河？” 梁安歌转头看着他，“才不是！这条河叫探娘河。” “探娘河?” “嗯，因为以前这城里嫁出去的姑娘回家都要过这条河，所以叫探娘河。” 秦空笑了。 “那你们这城市为什么叫鱼和？鱼和水？鱼和熊掌？到底鱼和什么呢？”秦空看着她。 “鱼和你呀！鱼和你跑了，过探娘河回家呀！哈哈哈……”梁安歌仰头大笑。 秦空笑看着她，莫名感觉这个小城很亲切。 梁安歌也坐在河边石头上，望向他。理解了他为什么说如果十几岁的时候知道她住在旁边小城，他就不会压抑焦躁。 他对感情的不安全感就是因为少年时的经历。 梁安歌转过头，拿起一块石子，“打水漂吗？” 秦空笑道：“你就是在这儿练的吗？” “嗯。小时候我哥他们来河边洗澡，我就坐在河边给他们看衣服。无聊，就拿石块打他们。他们就会一个猛子扎下去躲石块。” “什么？”秦空捂着脸。 “我是不是很暴力？他们都怕我！”梁安歌得意地说。 秦空无语，“不是呀！他们洗澡你也跟着？” 梁安歌看着他，“你还真是什么陈年老醋都吃啊！又开始脑补了？”转头望着河面，丢出石块，漂出一串水花…… “他们又不会脱光。而且他们下水和上岸的时候，我哥还会让我转过身去。” “那也不行啊！”秦空急道。 “那你现在也下水！我在岸上给你守着衣服！”梁安歌说。 “我才不呢！” “你不是说你很会玩水吗？” “现在水很冷的好不好？你是我亲女朋友吗？” “哈哈哈……”梁安歌仰头大笑，“那就来比赛打水漂！只是水里没有目标，不好玩。” 秦空无语，这就是家教！ 两人找了一堆小石块。 上次在水杉林，有树遮挡，她都能打出十来个。现在宽阔平缓的河面，小石片又很薄，秦空扔出去的石块都入水了，她的还往前漂好一阵，才消失。 一堆石块打完，秦空都只能漂到她的一半。不玩了！ “你赢了！但你游泳肯定比不过我！” “你能游多远？”梁安歌好奇地看着他。 “江城那条大江，我能横渡。” “真的吗？”梁安歌兴奋地看着他，伸手就推。 秦空连忙像青蛙一样跳开，确定这不是亲女友！ 看他差点摔倒，梁安歌又大笑着伸手拉住他。 秦空怕怕地坐在她旁边，梁安歌歪头靠在他肩上，“这也是那条江的支流啊！这就叫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 秦空看她一眼，浪漫地续道：“日日思君不见君……” “共饮一江洗澡水！”梁安歌接道。 “哈哈哈哈哈……”秦空笑得倒在地上。 躺在一堆鹅卵石上，望着天，“你的小名不会叫皮皮？” “你怎么知道？”梁安歌回头看他一眼，“我哥那群朋友都叫我皮卡丘。” 秦空大笑，突然又生气起来，“不许在别人面前这么可爱！” “嗯，我上高中后就很矜持了。而且那时候对音乐已经达到痴迷的地步，也没时间玩。” 秦空坐起来，揽着她的肩。 “你的家庭很幸福，虽然父母严厉，但也是为你好。” “嗯。” “所以不要让他们伤心，他们还不了解我，担心也是难免的。慢慢来。” 梁安歌看他一眼，十分感动。 “我很喜欢鱼和，以后会经常陪你回来。他们寒暑假或者退休了也可以到云州，云州还是很适合旅游养老的。 给他们买一座房子，他们想住哪儿就住哪儿。我并不会把你从他们身边抢走，我会陪你经常去看他们。他们只会多一个儿子，不会失去你的。” 梁安歌靠在他肩上，“嗯。” 天近傍晚，两人又骑上车回宾馆。 “空老师！晚上咱们吃什么？” “你回家陪你父母和哥哥吃饭。” “啊？”梁安歌抱着他腰，歪头看着他，“那你呢？” “我自己找点吃的就可以了。” “哦。”梁安歌靠在他背上。 让她等在下面，秦空上去房间拿出她的行李，又骑上车送她回家。 “有种早恋送你回家的感觉了。” “呵呵呵……” 夕阳在背后，把两人的影子在黄亮的柏油路上拉得长长，油画一般。 梁安歌在后座，举起胳膊，手肘支在他肩上，双手在他头上搭出一个心形。 秦空的影子投射在那个心形里。 直击内心，满心甜蜜。 这样的时光会永远在记忆里璀璨！直到他八十岁，也会想起今天，他被一个女孩捧在手心！ 到小区门口，梁安歌从自行车上跳下来，秦空把袋子递给她。 看看周围没人注意，梁安歌拉下口罩，飞快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又拉起口罩，甩着袋子一蹦一跳地往里走去。 秦空笑眯眯地看着她，就不会好好走路吗？ 听到门铃响，梁星河开了门，惊喜道：“安歌！你回来啦？” “嗯。” 看看她的袋子，又担心地看看她，“他走啦？” 梁安歌进门，看看沙发上的父母，梁铭泽和许曼青也转头看着她。 梁安歌不好意思地低头，“他送我回来的。下午我陪他逛了逛。他说我的家庭很幸福，你们也是为我好，对他不放心也是正常的。所以让我回来陪你们。” 三人都很诧异。 “他还说很喜欢鱼和，以后会经常陪我回来。还说以后在云州给你们买房，你们想住哪边就住哪边，他会经常陪我回家。他说你们不会失去我这个女儿，只会多一个儿子。” 说到这，梁安歌抬起头，“爸、妈、哥，我很爱他，他也很爱我，请你们不要反对。” 第395章 打钱，哥，我是你妹夫！ 许曼青笑眯眯地站起来，“妈妈陪你一起做饭。” “嗯。”梁安歌开心地点点头，又看爸爸一眼，赶忙溜到厨房里。 许曼青也进来，帮她洗菜，轻声说：“你出去后，你哥找出他给大学生的讲课视频。我们看了，是个三观正的好孩子。有学识有见识，也很勤奋。” “嗯。”听到妈妈夸男友，梁安歌又害羞又开心，点点头，“他喜欢看书，还会画画。” 许曼青笑着看看女儿，“他肯让你回来，还知道体谅我们，比你懂事啊！你就知道跑！” 梁安歌无语，斜睨妈妈一眼，“不会？我去他家，他妈妈总说他不懂事不体谅人，觉得我贴心。到你这儿反过来了？” 许曼青笑了。 “以前你说你们没有谈恋爱，所以我们也没有过多了解他。是有些偏颇了。” “嗯。”梁安歌甜甜地道，“你们跟他相处过后就会知道他真的非常好！他的客人、同事、朋友，都尊敬他喜欢他！他又不会说话，纯靠才华和人品！” 许曼青看着女儿闪亮的眼睛，笑着轻轻摇摇头。 做好饭，梁安歌叫爸爸吃饭，梁铭泽虽然还是一脸严肃，倒是坐过来了。 梁安歌连忙给父亲舀一碗汤。 吃完饭收拾过后，梁安歌躺在床上跟秦空视频。 “你吃饭了吗？” “嗯，吃了宾馆下面的伤心凉粉。” “哈哈哈哈……”梁安歌捂住嘴，“这么伤心这么心凉吗？” 秦空笑眯眯地看着她，不说话。 “我告诉你噢！他们看了你给大学生讲课的视频，我回来他们没骂我。我妈妈还夸你三观正，有学识有见识，勤奋……” “真的吗？”秦空十分开心。 “还有什么？”梁安歌扬起头想想，“噢！还说你懂事会体谅人，不像我就知道跑！” “哈哈哈哈……” 听到敲门声，梁安歌连忙说：“等等，我不跟你说了。晚安。” “晚安。” 挂断视频，梁安歌说：“进来。” 许曼青走进来，“妈妈跟你说说话。” 梁安歌连忙往里躺躺，许曼青躺到她旁边，母女俩说了半夜话。 早晨许曼青起床，梁安歌迷迷糊糊地醒来，许曼青摸摸她的额头，“你再睡会儿，我和你爸今天还要上课。你今天再带他逛逛。” “嗯。” 梁安歌起床，梁星河坐在沙发上，笑眯眯地看着她，“赶紧刷牙洗脸。” “干嘛？”梁安歌看着哥哥。 “去找他吃早餐呀！” 梁安歌笑了，“哥，谢谢你昨天找视频给爸妈看。也谢谢你替我挨一巴掌。疼不疼？” “不疼，快去！” “嗯！”梁安歌开心地跑跳进去，洗漱后换好衣服，就出门去找秦空。 梁星河跟在身后。 “哥，你也去呀？”梁安歌转过头。 “我不能去吗？”梁星河看着她。 梁安歌连忙点点头，“能。” 宾馆离得不远，兄妹俩一边说话一边走过去。 知道他的房间，梁安歌上去敲了敲门。 秦空开了门，笑眯眯地伸手就抱，一看身后的大舅哥，立刻往后一跳。 梁星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看看空老师的惊吓表情，又回头看看哥哥，梁安歌笑了，“我爸妈上课去了，我和我哥来陪你吃早餐。” “啊？”秦空连忙把门关上。 梁星河无语地摇摇头。一会儿，秦空打开门，整整齐齐的，“走。” 吃过了早餐，梁星河说：“昨天安歌带你玩，今天我带你玩。” “哥……”见他没有反对，秦空也不改口了，“我不会打架，也不会打球。” “我不跟你比打架打球。” “难道你要跟我比剪头发？” “走就知道了！”梁星河站起来。 梁安歌也好奇地看着哥哥。 秦空也只好跟着。 一会儿，三人走到一家理发店门口。 “这是我发小开的店，切磋切磋？” “毛线！”秦空盯着门口旋转的彩灯，“这有什么好切磋的？” “不切磋怎么知道你牛呢？”梁星河伸手示意，秦空只好走上台阶。 看着他们进来，店里的人都惊呆了！ 都盯着秦空！ 其中一个立刻跑过来握住秦空的手，“秦老师！怎么会大驾光临我这小店啊？” 梁星河点点头，看着秦空，“看来你在理发界果然出名啊！” “那是啊！秦老师是咱们美发界的大神！美发大师！潮流引导人！” 秦空艰难地转过头，这是合起伙来贬他？ 梁安歌也看看他，又看看店长。 店长笑道：“皮卡丘回来了啊？” 秦空不开心了，立刻转头瞪着他。 “哦我忘了！皮卡丘现在是在和秦老师谈恋爱？这是回来见父母吗？”店长又看看梁星河。 “安歌是我女朋友，不是什么皮卡丘！”秦空不悦道。 “哈哈哈……”梁星河和发小大笑。 店里另外几个人像看稀奇一样看着这两个大名人！ 店长又转头看着梁星河，“你带着秦老师来我这干嘛？考察还是传授技术？” 秦空也看着梁星河，不知道大舅哥要怎么安排自己！ “先给我洗个头，然后给我理个发。”梁星河看着秦空。 来到空老师的专业领域了！ 梁安歌淡定地坐到沙发上，等着哥哥猛男娇喘，并准备好录音。 秦空无奈，“哪里洗头？” 店长连忙带他们进去里面狭窄的角落。 除了梁安歌，其他人都好奇地站在旁边观看秦老师洗头神技。 虽然空间逼仄，不怎么舒服，但秦空还是准备让大舅哥舒服舒服。 坐在洗头床后，冲洗了他的头发，手放上去。 “噢——” 一群人都惊讶地看着梁星河，这是怎么回事？ 梁安歌开始录音。 秦空十指如弹琴般敲击，指尖灵活迅速，完全看不出指法。只能从梁星河夸张的反应看出这是一首高昂的乐曲！ 几人又震惊地看着秦空。 半个小时过去后，梁星河还躺在洗头床上，意犹未尽。睁眼看着头顶的秦空，半天没说话。 大家也没说话，看看他又看看秦空。 空间太压抑了！秦空先出来，“有刮刀吗？刮胡子的修眉的？” “有！”店长连忙跑过来准备。 梁星河半天才出来，坐在理发椅上，不可思议地看着秦空。 “哥！你刚刚叫得很销魂噢！” 大家都笑起来。 梁星河点点头，“你们不知道，我从来不知道洗头可以这么舒服！舒服惨了！” 一理发就专注的秦空没顾上他们惊异的眼神。把椅背调低，让他仰靠着。 在他脸上抹上精油，提醒一句：“用云花的精油。” “好！”店长连忙点点头，又回头看看梁安歌，“因为是安歌代言的吗？” “不是，因为好。” “好！” 按着按着，梁星河就闭上了眼睛。 秦空要来干净的毛巾捂在他脸上，只留下鼻孔。 大家都奇异地观看。 “准备好一把平剪。” “我的行吗？”店长问，并拿过来给他看。 秦空点点头。 几个人都兴奋起来，秦老师要展示理发技术了！ 过了一会儿，秦空打开毛巾，用刮刀和修眉刀修理他的鬓角、胡子和眉毛。 擦干净脸，拍上须后水。把椅子调正。 梁星河睁开眼睛，呆呆地看着镜子。 秦空也没理他，拿起平剪。 几人瞪大眼睛，举着手机。 剪刀一张开，除了一个人抓稳了手机，其他几人的手机都落了地！ 那特么是剪头发吗？ 梁星河看着头上一片刀光雪影，呆呆地张着嘴巴，“你说你不会打架的……” “但是他会抄家伙！”店长把手机捡起来，继续录。 “这就是技术！”一个理发师说。 “这是武术！”梁星河说。 “这是艺术！”店长说： 梁安歌坐在沙发上笑眯眯地看着众人围观下心无旁骛的空老师。 刀光雪影下，一片碎发飞溅。 梁星河说：“这要不是落在头发上，那就是鲜血飞溅啊！” 他们还举着手机，秦空已经放下了剪刀。拿起吹风机，吹干净碎发，快速地徒手造型。 所有工作完成，一屋子安静。 几个人都盯着梁星河，梁星河盯着镜子。 “星哥，还是你吗？”店长战战兢兢地看着他。 “我靠！你给我换了一个人！”梁星河瞪着镜子。 梁安歌也走过来，点点头，“嗯！哥你现在看起来终于不凶了！也不油了！” “我原来很油吗？我还没到三十呢！” “但你原来就像个老油条啊！要不是你是我哥，我都懒得理你！甚至想报警抓你！” 来自妹妹的打击果然要命！ 梁星河捂脸。 又放开手，看着镜中自己的脸。 干干净净光光滑滑的，头上的三七分油头变成了也不知道叫个啥头，反正就是充满了阳光和正能量。 短短的，但有层次，由短渐长。但不是那种对称死板的渐变，而是像一片小草被风吹向一个方向，那种递进和整体感！但又每一根都清晰可见，充满个性和生命力！ “太有朝气了！星哥你这才像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嘛！”店长拍手大叫。 “那我原来像几岁？” “原来起码有三十几！” 梁安歌点点头。 梁星河又摸摸自己的脸，简直对自己爱不释手了！ 突然站起来，转身看着秦空，“我认你这个妹夫了！” “给钱！哥，三万六！” 第396章 毒舌妹夫教育暴躁老哥 一群人惊呆了，梁星河也惊讶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你还想跟我妹在一起吗？” “想啊！这影响到我收钱吗？” “哈哈哈……”店长大笑起来。梁安歌也笑眯眯地看着哥哥和空老师。 “你……”梁星河看着他，“跟我收钱，合适吗？” “没有合不合适，你就说值不值？” “值！”梁星河又转头看看镜子，自己看着都顺眼多了。 “那你为什么不给钱？” “……”梁星河哑口无言。 梁安歌从沙发站起，走过来挽着秦空的胳膊，“哥，给钱。” “你还真是胳膊肘向外拐啊！”梁星河看着妹妹，“有了他就不认哥了是？” “哈哈哈……”梁安歌笑道，“连我洗头理发，空老师都收钱啊！” “什么？”梁星河看着秦空，不可思议。大家也惊异地看着他。 梁星河一把把梁安歌从他身边拉过来，“我可以给你钱，但你和安歌，一刀两断！” “断个毛线啊！”梁安歌又跑到秦空身边。 梁星河严肃地说：“哥不是说不给他钱，但你们俩在一起，他还算得这么清楚，他就没有真心！” “我们早就算不清楚了！空老师给我的比我给他做头发的多多了！再说空老师的账户密码都告诉我了！” “是吗？”梁星河开心起来，“这么说，我给他钱其实就是给你了？” 梁安歌点点头。 梁星河掏出手机，扫了秦空的二维码，爽快转账。 秦空笑了。 梁星河又看着他，“你是不是杀熟了？” “是有点亏着你。三万可以理三次。后面两次换发型去我店里，这里的设备和产品让你的体验感降低了一个档次。” “我感觉已经很舒服了啊！” “去我店里更舒服！” 店长也不争辩，开一个小店糊口，就这么几个人，用的都是便宜设备和低端产品。 大家又看着秦空，他们几个人一个月还搞不到三万呢！他这不到一个小时就三万！ “三万可以理三次。”梁星河摸摸头发，“那后面两次就只是修短一点吗？” “不是，是三种不同的发型。因为你现在头发两边太短，只能剪成这种。后面长长了，还可以再做别的发型。” “什么样的发型？你预先把钱收了，谁知道到时候剪出来满不满意？要不如现在这个呢？那我不是亏了？” “空老师会画发型图。”梁安歌立刻说。 “是吗？那你画出来给我看看！” “我又没带纸笔！” “叔叔！”一个小女孩从里面跑出来，踮起脚举起作业本和铅笔，“我这里有！” 这送得及时！ 店长摸摸女孩的头，“这是我女儿。” 秦空看着梁星河，“你看看你发小女儿都这么大了，你连女朋友都没有！” “你还比我大两个月呢！不也没有孩子？” 梁安歌脸蓦地一红，梁星河闭嘴，好像把妹妹坑了！ 秦空就坐在镜台前，拿起铅笔在作业本上画头像。 一群人包括小女孩都好奇地围着他。 十几分钟后，秦空把作业本递给大舅哥，“这是适合你的另外两种发型。” 大家都看着图，“哇哦！好帅！” “栩栩如生！” “星哥！这个很适合你啊！” “这三种发型都很适合星哥！三种不同的感觉！” 在小女孩的强烈要求下，梁星河只好拍了照，把画送给她。 小女孩开心地拿着作业本跑了，大家又看着秦空，眼神里都是仰慕。 “秦老师，你教教我们呗。这个发型真的很适合星哥。但我们只会把流行的发型往人头上套。你是根据什么来做发型的呢？”一个理发师问。 秦空很乐意指点同行，“因为他的脸型有点像馒头。” 梁星河能用眼神杀死他！ 梁安歌大笑。 “而且是没有发起来的死面馒头。” “哈哈哈……” “我看你是不想当我妹夫了！”梁星河瞪着他。 秦空有恃无恐，再说又不是针对他，纯粹是说到脸型、发型，怎么直观怎么说。 “所以再把两边剃光，头发向后背，就像死面馒头沾了过期的油……” 大家都点头，觉得非常形象！ 梁星河举起手，梁安歌连忙抱住哥哥的手。 “再来个三七分，就是馒头上切个口，口还张得很开。所以这么一个脏脏的被油浸过的干硬馒头，是大倒胃口的！” “秦空！”梁星河大吼。 梁安歌抱着哥哥的手，“哥，冷静！冷静！空老师就是这种说话方式！他不是针对你！” 有女朋友拉着大舅哥，秦空继续指导：“如果一个人的脸型给人的感觉是横向的，头发就不能贴头皮，不能过分规整。而要拉长视觉，让头发产生蓬松的效果，就像把馒头发起来。” “但不能整那种韩式蓬松，大叔卷之类的。因为他的脸型比较正，所以发型不能过于跳脱，就在正的基础上营造一种蓬勃向上的感觉。” 大家又看着梁星河的发型，确实是蓬勃向上，像一片充满生命力的小草！ “然后这种横向馒头脸型不能留胡子，那就是在横上又加一横，整个人更蛮横更邋遢。” 梁星河奋力抖动着胳膊，梁安歌抱得牢牢。 “秦老师，星哥头上那条三七分好多年了，你没有软化怎么把那痕迹祛除掉的？”店长问。 秦空无视大舅哥激动的脸，完全把他当头模，伸手拨拨他的头发，“没祛除，只是掩盖了。这条发缝因为太久，越来越宽。要填补这个空隙，得再找我洗几个头才行。” “包含在三万里吗？”头模连忙问。 秦空摇摇头，“三万可以理发三次，洗头吹风要重新给钱。” 梁星河道：“你绝逼是在杀熟！” “你不洗也可以，反正盖住了也不碍事。头发不要长期朝一个方向分，时间久了那块儿就秃了，发缝会越来越宽。 如果换别的造型需要软化，才能改变发流方向。软化剂对头发有伤害。而且这种长久的发缝，改变的是发根流向，软化剂涂到发根，也容易伤到头皮。” “但秦老师你没有软化呀！” 发动力不是比任何软化剂都强大吗？毛囊都清透了，何况是把发根拨拨正！ 秦空笑笑，“这种小问题我洗个头就能解决。” 大家都羡慕地看着他，可惜他们在旁边看，也没看清楚。光是手速和手指灵活度就已经不是普通人可以企及的了。 “发缝要经常换位置，或者干脆不分。你现在的发型就没有分缝，也挺好的。这样能够全方位保护头皮。” 梁星河拨开头发，看看那条被盖住的发缝，“我还是去找你洗头，就当给我妹钱了。” 说到钱，仍觉得这妹夫不会做人！梁星河瞅着他，“给了你那么多钱，你不是还带指导服装吗？你去给我选几件衣服！” 秦空笑着点点头，梁安歌挽着他的胳膊，三人往外走。 “秦老师！等等！”店长跑到他面前拦住。 秦空道：“不好意思，你也有水电费，产品虽然低端，但也有成本。可是这钱我真的不能分给你。嗯……” 秦空看看梁星河，“找他收水电费！” 梁星河和店长都愣了，店长接着说：“不是！我跟星哥光屁股长大的！我能收他的钱吗？” “就是呀！”梁星河点点头，不满地看着秦空，“你以为都像你啊？死要钱！” 梁安歌低头暗笑，秦空认真道：“那你就错了！虽然你们是发小，你也应该给他钱！这是对他技术的认同！ 一个朋友不给钱，二个亲戚也不给钱，那店怎么开下去？技术怎么提升？如果你发小是开饭店的，你去吃饭也不给钱吗？哥！做人要厚道啊！” “你特么！教育起我来了！”梁星河扬头看着发小，气道：“多少水电费？我给你！” “哎！星哥！”店长连忙摆手，又看着秦空，一脸恳切，“秦老师！收徒吗？我把店关了，跟你走。” 秦空没说话。 “星哥，你帮我说说啊！”店长又转头看着梁星河，“你在我这儿理发我也没收过你钱，你帮我跟秦老师说说！” “你特么！我难道没经常请你吃饭？有事没帮你摆平？唉！”梁星河转头看着秦空，“你收了他！” 秦空依然没说话。 店长又把目光移到梁安歌脸上，“皮卡丘……” 一看秦空的眼神，又连忙改口：“安歌，哥哥也给你买过糖葫芦，你帮我跟秦老师说说啊！” 秦空终于开口：“你如果没给她买过糖葫芦我还考虑一下，既然买了那就算了。” “哈哈哈……”几人大笑。 店长一脸无奈。 秦空又认真道：“理发就是一个积累，坚持总有突破。” 三人在他们的目送下离开。 “唉！大神就是大神！只能是我们仰望的存在！” 三人一路闲逛，看到男装店，秦空先在外面扫一眼风格，合适就进去。 扫一眼货架，拿着就走，也不喊大舅哥试，直接拎去收银台。 “你……你是秦老师吗？”收银员战战兢兢地说。 “我不是，我只是跟他长得像，很多人都认错了。” “哦。”收银员点点头，又看看他。 站在外面的梁安歌大笑，连忙戴好口罩，转过头去。 第397章 霸道总裁妹夫遭不住 秦空拎着袋子出来，继续逛，买买买。 手上拿不下了，转身塞给梁星河。 梁星河看着他，“我还给你拎包？” “都是你的。” “啊？”梁星河瞪圆眼睛，看看他又看看购物袋，“你都没让我试，我以为你给自己买的。” 秦空看他一眼，“你那身材还用试吗？” “你什么意思？”梁星河转头看着他。 “我的意思是前天见你你就穿个背心，你什么身材我都知道了，不用试。” 梁安歌得意地点点头，“空老师买衣服就是这么快哦！” 梁星河反应过来，“小票还在吗？这些都是多少钱啊？” “送你的。”秦空轻描淡写地说，又走进一家手表店。 梁星河呆呆地站在门口，看着妹妹，“让他给我买衣服这不好？” “没事。”梁安歌笑眯眯的，“我拍云花时穿的衣服全是他买的！和他做的！” “他还会做衣服？”梁星河奇异道。 “是不是超能干？” “他把女人的事都干了，你干啥？” “嗯……”梁安歌也陷入了沉思，看着哥哥，“我陪他吃饭？” 梁星河无语地摇摇头，“哥总算找到了接班人！” 又望向金碧辉煌的手表店里面，“霸道总裁啊？买买买！哎不对！手表可是贵重物品，他这是给他自己买还是给我买？” “我不知道呢！”梁安歌笑眯眯地看着秦空在柜台的背影。 “我进去看看！”梁星河连忙提着一大堆袋子跑进去。 秦空转头微笑地看着他，让店员把其中一块手表拿出来，“挺适合你的，喜不喜欢？” 梁星河惊讶地张着嘴巴看着他。 妹夫太壕了！承受不起啊！ 几个女店员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在一边咬耳朵，“好幸福啊！” “是啊是啊！买表，表白哦？” “还买了那么多衣服！” “为什么长得好看的男孩子都喜欢男生啊？” “真的好看啊！好像现在那个好火的秦老师！” “让我偷拍一张，助他出道！” 梁星河呆了一阵，看看表，是很好看！但是！ “真的不用买这么贵重的东西！”一脸的懂事和矜持。 “挺好看的，我看你也很喜欢。”秦空一脸微笑和包容。 “我……” 秦空把表递给店员，“包起来。” “嗯嗯嗯！”店员连连点头，连忙包好了，很是自觉地把精致的包装袋递给梁星河，把扫码器对着秦空。 秦空拿出手机，付了钱。 梁星河跟着他走出来，“妹夫！你这样搞我遭不住啊！” 梁安歌扭过头，妹夫都喊出来了！还遭不住！ 真就为了几件衣服和手表把妹妹卖了呗？ 这妹夫听得多舒服啊！秦空笑笑，“没事，一家人嘛！” “嗯、嗯。”梁星河高兴地点点头，看看满手的购物袋，“你买的时候我也没看，我迫不及待想看看穿上是什么效果！” 三人又回到一家的试衣间，梁安歌依然在店外街边站着等他们。秦空陪梁星河进去换衣服。 因为买了好几件，秦空给他搭配好一套。 穿好衣服出来，梁安歌忍不住跑进来，“哇！果然是人靠衣装啊！特别像正人君子！” 梁星河无语，又看着镜子——浅灰色休闲西服，奶白色V领衬衣，淡金色手表，整个人更加阳光年轻，优雅有亲和力。 他身上肌肉多，把衣服撑得很有型。人撑衣服，衣服也撑人！ “这样去相亲，怕是大大提高成功率！” 梁安歌笑道：“那让妈赶快给你安排上！” 走出来，梁星河赞道：“妹夫的眼光果然不错！” 梁安歌无语，这妹夫还叫上瘾了是？ 秦空笑眯眯的，这妹夫听着就舒服啊！ “我要回武馆去震惊一下他们！”梁星河开心得像个孩子。 三人又跑到星河武馆。 梁星河收敛了一下兴奋的表情，一本正经先走进去。 前天接他们的两个弟子跑过来，礼貌地对梁星河询问：“先生你好！请问你找谁？” 梁星河忍不住哈哈大笑，秦空摇摇头，“不开口，矜贵先生，一开口，武道大哥！” “哈哈哈哈……”梁安歌大笑。 看见随后进来的梁安歌和秦空，两人又看着梁星河，还有他那熟悉的笑声，不可思议道：“星哥？” “嗯！”梁星河得意地张开手臂展示自己的新造型，“帅不帅？” “帅啊！星哥！”大家都跑过来围着他打量。 “星哥！你完全变了一个人啊！” “我还以为是哪个贵公子要来投资我们武馆呢！” “这是怎么搞的？” 梁星河看看秦空，炫耀道：“我妹夫，造型师！” 梁安歌微微红脸，再次无语！哥哥已经完全被收买了！ 有人认出了秦空，眼神大亮，“秦老师！啊！你是秦老师吗？” 见秦空都抛头露面了，梁安歌也干脆摘下口罩。 大家震惊地望着他们。 “星哥！这……这红红火火的大明星和造型师是你妹妹妹夫啊？” 梁星河咳了一声，故作正经地说：“不要外传！” “嗯！”大家点点头，又看着秦空，一群习武之人眼里闪烁着小星星，“秦老师！你给我们也造造型！” 秦空看看他们的背心肌肉大平头，“你们现在挺好的。” 秦老师好敷衍好不走心啊！一群人受伤地看着他。 “你们还是不要找他，他贵得很！我这头发帅？”梁星河一抹头发。 “帅！”大家眼里的星星更亮了。 “三万六！” “啊？” 众人眼里的小星星迅速黯淡！消费不起啊！ 大家又看着梁星河举手投足间露出的手表，“星哥，这表很贵？” “嗯！我妹夫买的！” 他们又看着秦空，不知该羡慕谁了！ 成功震惊了他们，收获了众人羡慕，梁星河满足地带着梁安歌和秦空出来。 一群人看着他们的背影，“我也好想有个这样的妹夫！” “你得先有个这样漂亮的妹妹！” “我有妹妹！回去打一顿！太不争气了！” 前天，梁星河揽着妹妹的肩，把秦空甩在后面。 现在，梁星河揽着秦空的肩，把妹妹甩在后面。 梁安歌无语地看着哥哥揽着男朋友走远，伫立在街头。 梁星河兴奋地说：“妹夫！你喜欢吃什么？我请你吃大餐！” “我什么都可以，看安歌想吃什么。”说到这里，秦空转头一看，哎！那个吃货女朋友呢？ 没看见，再回头，发现她气呼呼地站在后面十几米远的地方看着他们呢！ 梁星河也转过头，对梁安歌招招手，“你站在那儿干什么？快来呀！” 秦空连忙跑回去，牵着她的手，傻傻地笑。 梁安歌也绷不住笑了。 前天吃饭时，梁星河不停地跟妹妹说话。 今天吃饭时，梁星河不停地跟秦空说话。 梁安歌埋头苦吃。 突然，正跟秦空吹自己辉煌战绩的梁星河被连续不断的电话打断。 原来，他们早晨理完发，秦空的理发视频就被理发店员工上传斗音。 之前秦空一直展示造型，还没有人发过他的理发视频。之前斗音邀请他，也被他拒绝了。 于是刚一上传，就有上千万人围观他的理发视频！ 迅速从斗音火遍全网！ 弹幕疯了！ 【我怀疑我的倍速自动打开了！】 【对！秦老师上线，自动打开了十倍速！】 【我想看秦老师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完了我看理发视频上瘾了！】 【看着好治愈啊！】 【好激情啊！我脑海里开始自带BGM！】 一群UP主又给秦空的理发视频配上各种各样的BGM，一时间到处都是。 云花广告使秦空的造型师身份盖过了理发师身份，现在这个理发视频一出来，全网又开始崇拜托尼老师！ 【我要把这个理发视频拿去给我的托尼老师看，让他给我剪个这样的发型！】 【你的托尼老师能看懂才有鬼了！】 【这就是美发大师么？】 【不不不，秦老师说了：我还是个中级发型师！我还在磨炼技术，没空设计服装呢！】 【拥有这双手，无论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都挺幸福的！】 【你的关注点不对！】 【对！大家应该关注到那哥们儿！他才是最幸福的！秦老师瞬间让他从一个保镖变成少爷！】 接完电话，梁星河打开手机，边看边笑。 “哥，你干嘛？”两人都奇异地看着他。 梁星河把手机递给他们，“真是谁沾上妹夫都能火啊！我这么一个低调的人！” 秦空看着他，真是大言不惭！ 看到弹幕，梁安歌大笑，“保镖变少爷？哈哈哈哈……” 手表店的店员们看到理发视频，后悔不已，“真的是秦老师！他为什么要欺骗我们说他只是长得像秦老师！” 也把偷拍照传上网。 于是，新闻都说秦老师到鱼和见朋友，帮朋友理发还送朋友名贵手表！ 网友们戏谑道：“不知道怎么才能成为秦老师的朋友？我需要一个这样的朋友！” 鱼和也不知道有多少网友和记者等着偶遇他，秦空不得不学梁安歌戴上口罩才出门。 下午三人正溜达，许曼青给梁安歌打电话：“明天周末，我和你爸都没课。你带他回来。” “明天吗？”梁安歌开心道。 “今晚！让他来家里吃饭，把行李也拿来。” 第398章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真的吗？真的吗？妈！” “真的！”许曼青好笑道。 挂了电话，梁安歌抱着秦空的胳膊，“我妈让你晚上去我家吃饭，住在我家！” “真的吗？”秦空也瞪大眼睛，一脸开心。 “嗯！” 梁星河笑眯眯地看着他，“看来爸妈也认了你这个女婿啊！” “怎么你们比我还着急呢？”梁安歌无语地看着哥哥。 “哈哈哈……”梁星河和秦空一起大笑。 秦空又去给她爸妈买了一套衣服，然后去宾馆退了房，顺道买菜回家。 看着一堆衣服，梁星河说：“你买这一堆，你要告诉我怎么穿啊！” 秦空无奈，跟他走进房间，把衣服搭配好，放进衣柜。 一打开衣柜，秦空震惊了，然后深深叹了一口气。 梁安歌连忙跑进来，“空老师！怎么了？” “这乱麻麻的！这叫衣柜吗？下面的旧衣回收箱只怕都比他的衣柜整齐一些！” 梁安歌大笑，梁星河不好意思地摸摸头。 既然打开了这个垃圾箱，秦空忍无可忍地把大舅哥的衣服都抱出来扔在床上。一件件分类整理，能搭配的搭配，不能搭配的扔一边。 衣柜逐渐变得整洁有序…… 梁星河坐在床沿看着他。梁安歌又走进来，看看入神的哥哥，“哥，你是不是被他吸引了？” “嗯。”梁星河认真地看着秦空有条不紊地整理衣柜，“我决定以后就按妹夫的标准找媳妇了！” “像空老师这么会收拾的女人可不多噢！”梁安歌得意道。 把大舅哥的衣柜收拾好，一目了然赏心悦目！秦空终于心情舒畅，转身指指床上一堆衣服，“这些用不着的拿去扔下面回收箱！” “啊！这么多？”梁星河有些舍不得。 “这些衣服你穿过吗？”秦空看着他。 “嗯……”梁星河沉思了一下。 “家里要整洁就要断舍离！不穿的衣服就扔掉！能穿的我都给你搭配好了！” “空老师你真是白费力气！他明天早上起来找衣服就能全部翻乱！” “这一目了然的为什么要翻乱？”秦空指指里面从颜色、长短、季节，分门别类陈列得艺术品一般的衣服。 梁安歌忍不住拿起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空老师真是能把生活中的琐碎都变得具有美感啊！ 顺手发给哥哥，“你不知道！你收拾得这么整齐他看不见！他一定要乱刨一顿才能找到！当然了他平时就是抓起那件是那件！反正他的衣服都长得差不多嘛！” 秦空看看，确实差不多，同一个款式他都买了黑白灰三色！ 无聊的男人！秦空走出去。 梁安歌跟出来，“我以前还以为你是处女座！” “处女座才不会剪头发！你想想那一堆碎发掉在衣服上鞋子里，忍得了？”秦空摇摇头，“但你哥这样我也实在忍不了！” 梁星河靠在床头看着艺术展品一般的衣柜，这特么整成这样，他怎么敢穿衣服？除了妹夫天天在身边帮他搭配衣服整理衣柜，不然他也忍不了啊！ “还有什么要整理的吗？”秦空望一眼四周。 “我爸妈的衣柜。”梁安歌走进主卧，过去打开衣柜。 秦空跟进去，他爸妈的衣服虽然没有像大舅哥那样堆成垃圾堆，但也没有分类，各种乱放。 “唉！”不看到还好，看到就忍不了。秦空又继续整理。 觉得在旁边只会干扰他，梁安歌出来，梁星河也出来。兄妹俩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吃水果。 “喜欢干活的男人真好呀！”梁星河感慨，“以后多带他回来，家里保持不了多久的。” “哥！你过分了！”梁安歌咬着一个葡萄转过头。 梁星河也转头看看她，“你说你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整天就知道吃！你是怎么找到一个这么能干的男朋友的？” 梁安歌反驳：“我至少比你好！至少我还挺爱干净的！” “我也不是不爱干净，我只是有点乱。” 整理完衣柜，秦空又拿着抹布到处擦。 家里看着干净，但家具摆设全是灰。 梁安歌站起来，喂他吃水果。 秦空把家具抹一遍，摆饰改变了一下位置。 收拾完，家里提亮了几个度！视觉上也更宽敞了！ “空老师辛苦了！你歇歇！”梁安歌把他拉到沙发上坐下，去做饭。 梁星河叉起一块火龙果递给他，“妹夫，你手软不软啊？” 门一开，许曼青就看到这副景象。 梁安歌系着围裙从厨房跑出来，满脸高兴，“妈，你回来啦？” 秦空也连忙站起来，微微弯腰，恭敬地打招呼：“伯母。” 许曼青看一眼屋里，“怎么感觉亮堂了？宽敞了？” “因为空老师收拾过了！把所有东西都擦了一遍！还重新调整了位置！是不是看着顺眼多了？” “是呀！真的很舒服呀！”许曼青走进来。 又看看沙发上的梁星河，“这是……” “妈！”梁星河抬头笑眯眯地喊。 “星河！”许曼青眼睛都瞪大了，跑到他面前从头打量到脚，“你啥时候变这么帅了？” “嘿嘿。”梁星河掏出手机，打开秦空的理发视频，“这是妹……妹的男朋友给我造型的！” “呀！真的吗？”许曼青又看看秦空，“好帅呀！现在妈不愁你找不到女朋友了！” 梁安歌又献宝般拉着妈妈到主卧，打开衣柜。 “哇！”许曼青瞪大眼睛，这衣柜就像被魔法棒点过，太赏心悦目了！ “空老师整理的哦！”看看妈妈的神情，梁安歌得意道，“衣服都搭配好了！妈妈你以后就是全校最知性优雅的老师了！天天上课不重样！” “这整齐得我都不敢动！” 梁安歌笑了，指指里面的衣服，“这新衣服是空老师买的。” “哎！”许曼青看着她，“不是买了精油吗？” “他挑的衣服很好看，你就穿。” 梁安歌又指着床尾凳上的一摞，“还有这堆衣服，空老师觉得你穿不上，可以捐掉。” “嗯、嗯。”许曼青检查都不想检查，毫不怀疑地点点头。 梁安歌又拉着妈妈到哥哥房间，打开衣柜。 “哇！”许曼青看着这比名装店还陈列得好看的衣柜，“可惜你哥几天就得恢复成猪窝！” “哈哈哈……” 许曼青转头往客厅看看，又看着女儿，轻声问：“这得收拾多久啊？” “你打完电话，我们买了衣服就回来了，空老师就开始收拾了。” “人家第一次上门，你怎么让人家干这些？” “那第二次上门就可以了？”梁安歌又点点头，“今天刚好是第二次！第一次被你们赶出去了。” 许曼青十分不好意思，轻轻拍一下女儿的手，“才到我们家就让他干这干那，多不好呀！显得咱们多刻薄啊！” “其实是空老师自己看不下去，开始收拾，然后一收拾就停不下来的。” 许曼青看着女儿，“女婿可是娇客！一来就干活，这哪像话呀？” 梁安歌红着脸低头，怎么……怎么就女婿了呢？ 看她们出来，秦空连忙站起来去厨房帮忙，许曼青伸手拦着，“你坐着，休息一会儿。我去给安歌打下手。” “嗯，谢谢伯母。”秦空微微弯腰，又坐下。 许曼青满脸笑容走向厨房，又忍不住回头看他一眼。 正炒菜，梁铭泽也回来了。 站在门口也是一愣，许曼青迎出来笑道：“是不是以为自己走错了？” 梁铭泽看着屋里，脸上有些微笑容。女儿就是勤快，每次回来都把家里收拾一下。 “这都是秦空收拾的。” 梁铭泽有点惊讶，秦空站着，还是有点怵这岳父，“伯父。” “嗯。”梁铭泽点点头。 走进来，看着沙发上坐着的梁星河，梁铭泽有些陌生。 “爸！”梁星河抬起笑脸。 梁铭泽又看了他一会儿，才确定这是自己儿子！ “没认出来？刚进门时我也没认出来，还以为他们带的朋友呢！”许曼青笑道，“这是秦空给他改的形象！” 梁铭泽又看看秦空。 “真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你看现在多阳光，多像个好人！” 梁星河无语，“妈！难道我以前不像好人？” “像好人怎么连女朋友都没有？” “哈哈哈……”梁安歌端着菜出来，大笑。 秦空也连忙进去端菜，悄声问她：“你家吃饭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不要说话，不要过河。” “什么叫过河？” “就是不要去夹自己够不到的菜。” 上了桌，秦空也不说话，就吃自己面前那盘菜，也不敢多吃，就吃饭。 许曼青笑眯眯地看着他，把其他菜往他面前转转。秦空又吃一会儿，许曼青又转一个菜到他面前。 梁星河正要伸手夹面前的菜，就被妈妈端到了秦空面前。 梁星河抬头看着妈妈，“嘿！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他下次来，我是不是可以蹲门口去吃了？” 梁铭泽看儿子一眼，梁星河连忙低头扒饭。梁安歌拼命憋笑，憋得一脸通红。秦空连忙递给她一张纸巾。许曼青笑眯眯地看着他。 在丈母娘的偏爱下，秦空觉得可能只有自己吃饱了，也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吃饱，见他们都放下了碗筷，主动站起来收拾碗筷。 许曼青连忙站起来拉住他的胳膊，“星河去洗碗！” 第399章 泰山压顶 梁星河叹一口气站起来，“现在你们多了一个儿子，感觉已经不需要我了！” 秦空不好意思地低头。 “你做什么了？”许曼青笑骂，“你就跟大爷似的坐着！秦空收拾了半天！安歌做了饭！我跟你爸上了课！你不洗谁洗？” “好。”梁星河乖乖去洗碗了。 梁安歌笑眯眯地拉着秦空坐到沙发上，秦空也不知道说什么。 喝了一会儿茶，看了一会儿电视，见他不自在，许曼青笑道：“安歌，你带他去客房把床铺了，早点休息。” “嗯。”梁安歌站起来。 秦空如蒙大赦地站起来跟他们打了招呼，跟在女朋友后面，先去洗漱再去铺床。 许曼青转头看着丈夫，“这孩子，在那么多人面前讲话不紧张，在咱们面前这么紧张！你不要那么严肃嘛！” “我又不是针对他！我就是这样的面相，一大把年纪了还能改？”梁铭泽一脸板正。 又说：“越在意越紧张。那一见面就花言巧语的，我还看不上呢。” “呵呵呵……”许曼青起身，“你来看看。” 梁铭泽站起来，跟她走进主卧。 许曼青打开衣柜，梁铭泽眼睛一亮，“怎么这么整洁！”又转头看着妻子，“你整理了？” “我哪里会整理？是秦空整理的！他帮星河整理衣柜，把咱们的衣柜也整理了！你看你的衣服都给你搭配好了！ 这边是你的！这边是我的！是不是比那些精品服装店还陈列得舒服？” 梁铭泽点点头，确实很舒服！ “这孩子就是不会说话，默默做事。多好呀！现在都找不到这么踏实的男孩子了！” “嗯。” “以前可不知道搭配衣服也是一门学问呢！你看这……”许曼青看着衣柜，“专业的人一出手，真跟普通人不一样！” 又指指其中一套衣服，“这是他给你买的。” “唉！怎么还买衣服呢？” “你就当是你女儿给你买的！反正你的衣服不都是她买的吗？” “那怎么一样？” “怎么不一样？他的钱都给安歌管了！” “啊？”梁铭泽转头看着妻子，“怎么能这样呢？他们还没结婚呢！” “咱们女儿也不缺钱！这就是个态度！说明人家是认真的！” “嗯。”梁铭泽点点头。 “你看他给星河剪头发的视频了吗？” “还有视频？” 许曼青连忙从手机上找出来给他看。看着那快成光影的手，梁铭泽瞪着眼睛，不可思议。 看丈夫一眼，许曼青笑道：“是不是太有才了？这技术，全世界恐怕就他一个！可不是浪得虚名！还真是行行出状元啊！年纪轻轻就被称为美发大师！为人还谦虚踏实！” “嗯！”梁铭泽也十分满意。 许曼青又穿上秦空买的衣服，劝丈夫也试试。看着对方，都眼神一亮。 “你说他就见过咱们一次，买的衣服就这么合适！很衬肤色，很提气质啊！真是个用心的孩子！很有眼光？” “哼。”梁铭泽轻笑一声，“没眼光，怎么看上咱们女儿呢？” 许曼青噗嗤笑了，“从小到大你对安歌没有一句夸奖，她还不知道原来在她爸心目中，她这么好呀！” 梁铭泽那严肃的嘴角又露出几丝皱纹。 客房里，梁安歌帮秦空铺床，秦空从背后抱着她，“晚上你陪我睡吗？” “我看你是想又被赶出去？” “哈哈哈……” 梁安歌连忙转过身来伸手捂住他的嘴，秦空拿开她的手，就去吻她。 过了一会儿，梁安歌推开他，“空老师！你真是！在我爸妈面前像老鼠见了猫！” “嗯。”秦空看着她，“背着你爸妈呢？” “像见了鱼的猫！” “哈哈哈……”秦空仰头大笑。 梁安歌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拉低，踮起脚堵住他的笑声。 女朋友这么主动，虽然是在她家，也必须反客为主呀！秦空用力抱紧她的腰，辗转深吻…… 直到倒在床上，梁安歌才急忙推开他，“我进来半天了！我要出去了！我爸妈还在客厅呢！” 秦空只好意犹未尽地看着她，“你这是逼我在你家洗冷水澡吗？” “流氓！”梁安歌睨他一眼，深吸一口气，拍拍红红的脸，一本正经地走出去。 秦空靠在床头看着她笑，每次看见她这假装正经的样子，就好好笑。 客厅根本没人，只有电视声音，嗯……大家……都很自觉嘛！ 但梁安歌也不敢再进去客房，关了电视，回到自己闺房。想着秦空就在自己家里，靠在床头傻笑。 没有女朋友的干扰，秦空的生物钟还是很准时的。 六点就醒了，看看他们都还没动静，就下楼去菜市场。 梁家人在一屋子的香味中醒来，许曼青忍不住道：“这是谁家做早餐？这么香！” “嗯！是很香！”梁铭泽说。 “那我也起来做早餐，等会儿客人起来了。” 穿衣打开门，香味更浓了。 厨房灯也亮着。 许曼青连忙跑过去，看见秦空在厨房里切菜。 “伯母！”听到声音，秦空转过头打招呼。 “你在做什么呀？这么香！”许曼青跑进去。 秦空打开锅盖，香味满屋！ 梁家人都跑出来了！ 梁安歌开心地穿着睡衣就跑进来，“空老师，你在做焖肉吗？” “嗯。” “哇！”梁安歌忍不住要流口水了，“我不知道你也会做焖肉噢！” “我妈开店，我回去碰上了也要帮她的呀，当然会做了。这焖了一个小时了，差不多了！” 才发现岳父岳母和大舅哥都站在门口看着他，秦空有点不好意思，连忙说：“你们先去洗漱，我在市场买到了干米线。也让伯父伯母和哥尝尝云州的味道！” “嗯！”梁安歌连忙跑出去，又告诉围在门口的父母和哥哥，“焖肉米线真的很好吃哦！这可是空老师妈妈米线店的秘方！” 看着女儿骄傲的那样儿，许曼青忍不住笑了。 一家人洗漱了，秦空也煮好了米线。 把红亮Q弹的焖肉浇到米线上，撒上葱花、香菜。 梁安歌一碗碗端出来。 吃了一口米线，梁星河忍不住赞道：“太好吃了！这边也有米线店，但都没你这个正宗啊！这个爽滑！这个Q弹！嗯……我要再加焖肉！”端着碗跑到厨房去加肉。 梁安歌看着父母，“爸妈，你们加肉吗？” 两人摇摇头。 梁安歌又说：“剩下的可以装保鲜盒里放冰箱，可以放上一周多的。” “嗯。”许曼青点点头，又笑眯眯地看着秦空。 不知不觉，吃饭不许说话的梁家规则，只有秦空和梁铭泽在遵守了。 在梁家待了两天，秦空和他们的距离近多了，虽然还是没有太多话聊，但至少没那么尴尬。 周日吃完晚饭，秦空坐到沙发上，给梁铭泽和许曼青泡普洱茶，恭恭敬敬地双手奉上。 “明天我和你爸就要回学校上课了。”许曼青看看他们，“你们再多待几天？” “哥哥要去武馆，你们也去学校，那我们也订明天的机票回云州？”梁安歌转头看着秦空。 “嗯。”秦空点点头，给他们倒上茶。 梁安歌就低头在手机上订机票。 喝了一口茶，梁铭泽放下茶杯，“你跟你父亲还有联系没有？” 梁安歌抬起头，紧张地看看父亲又看看秦空。许曼青也看看丈夫。 秦空愣了一下，“没有。” “你出名了他也没有找过你？” 秦空顿了一下，“没有。” “那以后会不会来找你？” 许曼青和梁星河也看着他。年轻时抛妻弃子，老了回来要子女赡养的多了！一般的赡养也罢了，但有些人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的，不但要钱还要造谣。总之不让子女好过！ 两个人如果要成立一个家庭，他们也不得不考虑到这些事。何况他和安歌都是名人！ 秦空说：“他在江城搞工程，资产也不少，不用找我。” 一家人都有些意外。没想到他爸爸还是个商人！ “而且他除了感情上有些问题，还是很要面子的，也不会找我。” “你是哪年的？”梁铭泽又问。 “今年六月满二十七。” “那也不小了。安歌也二十五了。你们啥时候结婚？” 一群人一齐呆住。 秦空看看梁安歌，喜形于色。梁安歌红了脸，低头喝茶。 许曼青看丈夫一眼，又笑眯眯地看着秦空。 “安歌还要制作专辑，等她忙完。”秦空有点脸红地看看梁安歌，“我倒是随时都可以。” 这喜悦来得太快！憋不住想笑，只好低头掩饰。 梁铭泽又看着女儿，“既然你们决定一辈子在一起，就早点把婚结了。” “爸！”梁安歌又低下头，这也太突然了！ 许曼青看看女儿，“安歌，你跟我来。” 梁安歌站起来，红着脸跟着妈妈进屋。 梁铭泽反过来给秦空倒了一杯茶，“我把女儿交给你了，你若待她不好或者以后变了心，我就再赔你一个儿子。” 梁星河点点头，拳头捏得咔咔响，笑嘻嘻地看着他。 秦空差点跪下，连忙起身弯腰，倒一杯茶双手奉上，“爸……”在梁星河的笑意盈盈下连忙改口：“伯父！我绝不会辜负安歌！” 第400章 没有女版的空老师 许曼青也在屋里劝说女儿：“安歌啊，这么好的男人，你不赶快结婚拴住，你还等什么啊？” “妈！你们那天还把他赶出去呢！这转变也太快了？” “那是之前不了解他嘛。这两天相处，种种细节发现他确实不错嘛。不是不错，是现在找不出几个他这样的男人了。 你看，长相好，人品好，有才华，还谦虚，还勤快，还踏实。关键是对你好，也很体谅咱们当父母的心。” 梁安歌无语地点点头，“行行行！我看你们现在是多了一个儿子，女儿已经不重要了！” “不是女儿不重要，你那天晚上也跟妈妈说了，你们前几个月闹矛盾，就是因为他没有安全感嘛！妈妈之前不许你在圈里谈恋爱，就是因为你们那都是谈着玩。 开始不接受他，也是以为你们谈着玩嘛。没想到他这样认真，人也很可靠。结婚，不就是给他最好的安全感吗？对你自己也是一个保障嘛。” “结婚了还不是可以离婚！”梁安歌撇撇嘴。 “你离一个试试！” 梁安歌看着突然凶起来的妈妈，“是不是我甩了他，你们就不认我这女儿了？” “安歌！小作怡情，大作伤身。人生大方向可要把握好呀！”许曼青严肃地说，“你甩了他，你找个及他一半的给我看看！” “呵呵呵呵……”看着妈妈严肃的表情，梁安歌忍不住笑了。 “分手、离婚这样的话，不要总是挂在嘴上。尤其他这样的男人！把人心冷了。” 梁安歌挽着妈妈的胳膊，撒娇道：“我知道，就是看你把他看得比我还重要，随便说说。” 许曼青拍拍她的手，“咱们是亲人，血缘连着。你赌气就跑，一跑几年，回来还是亲人！你做什么也不可能不认你啊！但他跟你没有血缘关系，所以他对你好你更要珍惜呀！” “有孩子不就有血缘关系了？” “对呀！”许曼青点点头，殷切地看着女儿，“所以赶快结婚生孩子！” 梁安歌发现跟妈妈抬杠把自己坑了，微微红脸，又忍不住笑了。 许曼青却一脸认真，“你们有了共同的孩子，就有血缘联系了，感情就更深了，那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好了，妈！”梁安歌红了脸，“你别催我了，真是的！他妈还没催呢，你这催得我嫁不出去似的！” “不是嫁不出去，是嫁不到这么好的……” 梁安歌无语，“行行行！我知道你就认准他这好女婿了！” “唉！”许曼青瞅她一眼，出去了，笑眯眯地看着秦空。 闲聊了一会儿，一家人都去睡了。 梁安歌一直待在闺房里，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偷偷溜到客房，钻进被子里。 被岳父一颗甜枣一根大棒打压了一番，秦空也没睡着呢。连忙搂住她，“梁小姐，你在你父母眼皮底下溜上我的床，是想让我被打断腿吗？” “哼！他们现在巴不得我结婚生子，才舍不得打断你的腿呢！可能还会给你熬十全大补汤！” “哈哈哈……”秦空大笑。 梁安歌将被子一拉，把他头捂在被子里。 秦空搂住她，枕在她胸口，“真的吗？” “嗯……”梁安歌像撸猫一样撸着他的头发，“感觉我的家庭地位岌岌可危！都怪你这两天收买人心！他们已经不爱我了！” 秦空想起岳父大人和大舅哥的威胁，“不不不，他们最爱的还是你。” “我爸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 “真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你爸只有喝茶没有聊天。” “哦。” “父母就是这样，你突然恋爱了，他们也怕。恋爱了不结婚他们也担心。总之，父母就觉得结婚了才算完成了人生大事！” “嗯。” “你不用担心。”秦空听着她的心跳，“婚礼是每个女孩子的期盼，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圆满。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 “嗯。” “现在你先做自己的事就好。” “嗯。”梁安歌摸着他柔软顺滑的头发，空老师真温柔啊！ 两人温存了一会儿…… 在岳父家，秦空也不敢乱来，老老实实地抱着女朋友睡了。 只是抱着女朋友，生物钟就不管用了。 学校有早自习，天没亮，夫妻俩就起床。去学校之前，许曼青想再嘱咐女儿两句，推开闺房的门，人影都没有。 站在门口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女大不中留！” 转身见丈夫站在客厅，神色一慌。生怕丈夫又要动手，让两个孩子难堪！ 但梁铭泽就像没听见，扭过头换鞋。夫妻俩出门，谁也没有说话。 看着车窗外街灯冷落，女儿今天就要跟他走了…… 许曼青叹了一口气。 停好车，去各自教室前，梁铭泽才开口：“总比她以前一个人走好，现在去哪里都有人陪了。” “嗯。”许曼青看着丈夫，脸色明朗起来。 早晨，秦空出来，看着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大舅哥，下意识地往后退。 梁安歌推他一把，“干嘛往后退啊？你踩着我脚了！” 自己也走出来，看着哥哥，红了脸。果断选择无视他，进洗手间去洗漱了。 秦空可不敢忽视虎视眈眈的大舅哥，站在那里傻笑，“哥，我给你煮米线？” “加肉！”梁星河恶狠狠地说。 秦空长出一口气，连忙跑进厨房，只要不加他的肉就行。 吃完早餐，梁安歌说要给阿姨和空老师的同事带点特产回去，梁星河开着车带他们出去买。 在外面吃了午饭，回家收拾好行李，送他们去机场。 秦空去托运行李，梁星河站在梁安歌旁边，看着他的背影，“早点把婚结了。” “哥！”梁安歌看看他，“真是的！你们现在都巴不得我赶快嫁出去吗？” “你们都这关系了，女孩子，早点结婚好。” 梁安歌红了脸。 等秦空拿着登机牌过来，梁星河把他们送到安检口。 梁安歌挽着哥哥的胳膊，“哥，你现在在鱼和也出名了，都知道你是空老师的朋友，好找女朋友了。但是你要分清楚是冲你来的还是冲空老师来的。我可不想吃嫂子的醋。” 秦空扭头看她一眼，脑回路这么曲折吗？ 梁星河摇摇头，“都是一个妈生的，哥还能比你差了？我要以妹夫的标准找女朋友。会做饭，会收拾，会按摩，颜值高，身材好，技术棒，有情趣，对我专一。” 望秦空一眼，梁安歌得意道：“没有女版的空老师哦。” “有！” 梁安歌愣住，正想问哪里有?秦空踢了大舅哥一脚。 梁星河跳脚道：“哎！你小子现在越来越大胆了啊！” 一脚扫过来，秦空哈哈大笑，拉着梁安歌就跑。 进了安检，梁安歌转头看着哥哥，见哥哥红着眼睛翘着嘴角，对他挥了挥手。 秦空也回头挥了挥手。 两人往里走去，梁安歌突然问：“为什么我哥知道你身材好？他之前还说看不惯你那文文弱弱的样！” 秦空愣了一下。这脑射弧是真的长！说了那么多，她偏能抓住这一点！还好不是女的说的。 “可能因为他去宾馆打我，我的浴袍带子散开了？” “什么？”梁安歌转头看着他，“你竟然穿浴袍见我哥？还没穿好？” “我以为来的是你嘛！” “是我就可以吗？”梁安歌红了脸。 “我的第一次就奉献给你们兄妹了！”秦空看她一眼，“有没有很荣幸？” 梁安歌追着他捶。 “哈哈哈……” 这家教！轮不到大舅哥和岳父来教训了！ 下了飞机，两人开着小黑回家。 没过多久，秦芳云抱着秦重开了门，一见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秦空，惊讶道：“你回来啦？被赶回来的？安歌呢？” “阿姨！”梁安歌从厨房里跑出来，“我在做饭！马上就好了！” 秦重跳到梁安歌怀里，梁安歌连忙抱住，摸着它的头。 秦芳云一脸高兴，又过去踢秦空一脚，“你怎么让安歌做饭呢？你没长手？” “唉！”秦空无奈，“带的她那边的特产，她才会做嘛！” “是吗？”秦芳云连忙去厨房，梁安歌也进去。 秦重又跳到铲屎官腿上窝着。 “哎哟！我现在成了你最后临幸的对象了是？”秦空看着电影，都懒得看它。 秦重抬起头扫他一眼，又安心地趴在他腿上，没把你打入冷宫就算了！ 坐到餐桌上，见他们没主动说起这次探亲的事，秦芳云担心地看看他们，“你爸妈好？” “他们都很好。”梁安歌回答。 秦芳云叹了口气，“之前空空说被赶出来了，后来你们也没打电话。不着急，慢慢让他们接受。” “阿姨，我爸妈都催我们结婚了！” “真的吗？”秦芳云大喜，看看她又看看秦空。 梁安歌有点不好意思，看看笑眯眯的秦空，“我妈可把空老师夸上了天！” “真的吗？”秦芳云喜不自胜，又看着儿子，“他有什么可夸的呀？” 秦空无语，还真是别人家的孩子香啊！ 第401章 玩音乐真烧钱 梁安歌得意地瞅他一眼，往秦芳云边上挪挪，抱住她的胳膊，“阿姨你不知道，我爸妈和哥哥已经把他看得比我还重要了！哼！” 秦芳云转头慈爱地看着她，拍拍她的手，“别怕，阿姨疼你！”就给她夹菜。 “嗯！”梁安歌开心地点点头。 秦空无语地看着她，忍不住笑了，这宠争得！ 吃完饭，秦芳云说：“空空去洗碗！”拉着梁安歌坐到沙发上。 秦空无语，只好站起来收拾碗筷，体会到了大舅哥的孤独！ 梁安歌挽着秦芳云的胳膊，把这次鱼和之行都告诉她。略过了提起空老师父亲的两段，光说空老师被哥哥追，又收服她哥哥和爸妈的过程，把秦芳云逗得哈哈大笑。 “空空！你把水果切切！” 洗着碗的秦空放下碗，连忙切了水果给妈妈的开心果端去。 秦芳云叉起一块芒果喂给梁安歌。 “嗯，好甜呀！配上酸奶应该更好吃！” 秦芳云立刻抬头看着秦空，“你杵这儿干嘛？快去给安歌做个芒果酸奶！” 秦空无语地看着女朋友，“这不刚吃完饭吗？” 梁安歌低下头嘟嘟嘴。 秦芳云瞪着他，秦空立刻转身进去给她做芒果酸奶。 刚把芒果酸奶端给她，许曼青打电话给女儿：“妈妈刚下课，你们到家了？” “到了。妈，视频。” 挂了电话，许曼青的视频发过来。秦芳云立刻抚抚衣领，正襟危坐。梁安歌靠在她肩上，“妈，这是空老师的妈妈。” “呀！这么年轻呀？” “是呀！是不是像我姐一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叫成姐姐了！” 秦芳云有点手足无措，抬起手挥挥，“您好呀，空空过去给你们添麻烦了。” “没有没有。”许曼青笑道，“是我们给他添麻烦了。他到家里，又是做饭又是收拾的，可勤快了！” “嗯。”秦芳云笑眯眯的，终于满意地看了一眼儿子。 许曼青又看看梁安歌，“在看电视吗？” 梁安歌把手机给秦芳云拿着，端起芒果酸奶，“在吃空老师做的饭后甜点。” “一天就知道吃吃吃！” 秦空在一边大笑，梁安歌嘟着嘴。 “没事儿。”秦芳云连忙说，“安歌很瘦，也坚持锻炼身体，她没吃多少。酸奶水果助消化的，没事。” 许曼青笑道：“听安歌说您做饭很好吃，我不怎么会做饭，她又好吃，现在可享福了！您不要把她养太胖呀！” 梁安歌一脸无语。 秦芳云连忙说：“不会的。”又慈爱地看看梁安歌，“安歌自己做饭也好吃的，也很勤快。我回来她就在做你们那儿带回来的特产，可好吃了。” “秦空模样秀气，随您啊！” “没有没有。”秦芳云害羞地连连摆手，“我以前头发都白的，这是空空给我把头发洗黑了，造的型，所以都说我比以前年轻了。其实我都四十七了！” “看着说三十七也有人信啊！我还比你大三岁！你有这么一个儿子享福了！” “姐！他也是你儿子，家里有什么事尽管找他！” 秦空和梁安歌一齐无语地看着对方，又忍不住笑了。 “好呀！”许曼青笑道，“秦空很懂事很体贴！安歌有时候有点任性，你多包容一些，不对的就说她。” “哪里呀？安歌一点都不任性！我一直都想要个女儿呢！女儿贴心！现在我就把安歌当女儿一样！她什么都跟我说！儿子，打死他不放一个屁！多说两句他又嫌烦！” “哈哈哈……”梁安歌大笑，抱着秦空的胳膊。 “女儿还不是一样！”许曼青笑道，“多说两句就跑！唉！” “哈哈哈……”轮到秦空笑了。 秦芳云看他一眼，秦空连忙闭嘴，起身走到阳台去。梁安歌也端着芒果酸奶跑出去，喂他吃一口，自己吃一口。 客厅里，秦芳云又对许曼青说：“放暑假了来云州玩呀！” “好的，到时候一定去云州看看。” “姐你放心，空空不太爱说话，但他心很诚的。他把感情看得很重。我们都会好好待安歌的。” “那就谢谢妹子了。” “我叫安歌进来啊！” “不用了，我还要改作业。安歌在你家，我放心的。” “嗯。” 两人吃完芒果酸奶进去，秦芳云满脸笑容地把手机还给梁安歌，“安歌！你妈妈不愧是老师，通情达理的！难怪养出你这么懂事的女儿！” “那你怎么养出这么不懂事的儿子呢？”秦空看着妈妈。 秦芳云立刻站起来敲他头。 看妈妈费力地举着手，秦空低下头来给她敲一下。 梁安歌大笑，三人都笑起来。 洗了澡躺上床，秦空搂着她，心里暖暖的不想说话。 亲一下她的头。 梁安歌转身抱着他。 秦空立刻翻身。在别人家地里啃人家养的小白菜还是有点做贼心虚，抱回自己家就可以胆大妄为了。 …… “空老师。” “嗯？” “明天去锦城。” “去锦城？”秦空松开她，看着她，“去看老师吗？那为什么我们之前不去了锦城再回来？那里还近！” “我本来是想回我家后就去锦城，然后直接从锦城去炎京的。但是既然咱们……我想让我妈妈见见你妈妈嘛。” “哦。”秦空点点头，“原来今天视频是你安排的呀？” “嗯。这样她们都放心一点。” 秦空又看着她，“那你明天去了锦城就直接去炎京了吗？” “嗯，先去锦城问问老师的意见，然后就从锦城去炎京。” “那我陪你去！” “锦城你是要陪我去的，老师说想让你再去给他洗个头。” “嗯。”秦空点头，“应该的。” “之前我跟公司解约前，把炎京的行李都寄到老师家了。刚好你这次去带回来。” 秦空看着她，“寄回来就行了，我还要陪你去炎京呀！” “你陪我去干什么？制作专辑你又帮不上忙！” “我可以给你打杂嘛！你现在又没经纪人又没助理！” 梁安歌无语，“空老师，你能不能管好你自己？你店不开了？” 秦空无奈，“好，那你去炎京多长时间？” “至少一个月。” “这么久？”秦空诧异地看着她。 “这算少的了。《寒暄》一首歌紧急制作都花了一周多。现在每一首都要精制。我去了才跟他们谈合作方式，签合同。 谈好后，还要注册版权，找制作团队。要等到每个团队成员都有空。之后又要跟团队演练配合。 磨合好了，才录音、调音、做封面设计，这只是做出来。后面还要发行、宣传。一个月恐怕还不够。” “那也太久了！”秦空看着她，“而且你一个人去谈行吗？” “独立音乐人，就要有独立音乐人的样子嘛！”梁安歌笑笑。 “这也算一种锻炼！我自己有一些经验，去了锦城，老师也会给我一些建议。把整个流程和行情都学习了解一遍，对以后也有好处。 不像以前傻傻地签了卖身契，什么都交给公司去运作，那就什么也不知道，吃亏也是必然的。这次也可以亲自去认识一下音乐圈的大佬。” 秦空还是不放心，“那这段时间你就住酒店吗？” “嗯。我会先去跟他们谈，确定了合作就在附近酒店包月。” 秦空看着她，在音乐上，也帮不上她。 只是抱着她，“那有没有危险啊？” 梁安歌看着他，笑了，“娱乐圈是乱，但毕竟是法治社会，还是看自身。我现在的知名度，不欠人钱，不欠人情，他们好好的钱不挣，干嘛跟我过不去？” “但是要做这么多事，你一个人忙不过来？” “也没什么事，制作期就是录音棚酒店两头跑，我在附近找酒店就行了。最多不过是人家帮我做音乐，我请他们吃吃饭送点小吃饮料什么的。” “啊？你还得做这些？”秦空看着她，无法想象她还得做这些琐碎的事。 “小何还在炎京，他已经从公司离职了。这些杂务他会帮我处理。接送也由他。” “你现在会开车了吗？” “没有时间去学呀！秋季片回去没多久，老师就生病，去锦城照顾老师。后来回到公司，又被公司看得紧，根本不准我外出。” 秦空点点头，“那我每周去炎京找你一次。” “你至于吗？” “那当然啊！我得让大家知道你是名花有主的！而且主人还经常去浇浇水！” 梁安歌脸蛋一红，一脚蹬开他。 好大力呀！秦空差点滚下床，又滚回来搂着她，“制作专辑需要多少钱啊？” “我自己作词作曲的，已经省很多了。贵在请好的制作人。音乐制作人就相当于导演，决定一张专辑百分之五十的成败！” “这么牛？”秦空看着她，没办法，可惜自己不是音乐制作人！ “这张专辑对我意义重大，所以我要做到最好。之所以确定现在这家唱片公司，就是因为他们与这位金牌制作人有合作，也是我尊重的前辈。 怎么得上百万才能请到这位制作人。还有最好的制作团队，也要另外花钱。我的预算是千万打底。” “一千万？”秦空惊异道，“你们玩音乐还真是烧钱啊！” 第402章 借您的店，让我挣下我媳妇儿的钱 “现在不同以往，数字时代，娱乐方式多了，做专辑大部分是亏本的。但很多歌手，包括演员，都会出个专辑来证明自己有作品。 有的人不会唱歌，但流量大，粉丝多，就会买歌曲请知名制作人来制作。只要你会说话，就能给你做出来。所以什么人都可以出专辑，做歌手。 庞大的粉丝基数再加上大量的宣传，一些不会唱歌的明星比真正会唱的歌手收益大多了。” 秦空搂着她，很少关注这一块，还真是不了解。 “你知道很多明星的粉丝买专辑只是收藏，根本不听吗？那些专辑一般会附送明信片小礼物之类的周边。粉丝为支持自己的偶像就去买。 所以现在会说话都可以发单曲出专辑，很多明星的标签都是演员、歌手。天天都有新歌有新人，却少了很多传唱度久传唱度广的经典歌曲。 这些不会唱歌的充斥音乐圈，就压榨了原创音乐人的生存空间。因为歌曲可以买，唱功可以修，所以天赋和努力就没有了意义。” 秦空搂着她，“你们还真是生存艰难啊！至少剪头发，全靠自己，自己练出来的本事就是自己的。技术不行，什么团队来帮忙都没用！” “是呀！很多音乐人都是靠商演、综艺之类的收入来做专辑。或者去帮别的明星做专辑。真正的音乐人有很多都在给非音乐人打工。 这是流量时代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也是靠前段时间不停参加活动才有资金来做这张专辑！不然没有公司，独立音乐人要出专辑太贵了！” 秦空默默地听着，对于她的热爱和梦想有了更多理解。 “而且你说得对，商演人家真的不听我唱歌。商家请我也不是因为我唱歌好听，而是冲我的名气来的。商演包括很多活动都是这样，没有人关心你的音乐，就是要个热度而已。” 秦空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是把她往怀里搂搂。 “还好云花把我的热度带起来了，我的声音也具有辨识度，所以希望借这张专辑重拾我音乐人的身份。” 秦空点点头。 “天籁音乐平台已经承诺新专上线就给我首页推广，但位置也不能白拿，我要给钱。除了天籁，其他音乐平台，媒体宣传等等都需要钱。” “而且我不只做数字专辑。虽然现在是数字时代，但很多喜欢音乐的人还是喜欢实体CD嘛，我的粉丝也希望我出实体CD。所以我要做一些实体CD。” 秦空搂着她，“没事，我把钱都给你，要做就做最好的。” 梁安歌看他一眼，“那你别来看我了，勤快点儿做头。” “我成了你的劳工吗？” “哈哈哈……”梁安歌笑道，“老公不就是劳工吗？” “再叫一声。”秦空看着她。 梁安歌发现又把自己坑了，脸一红，“滚！” 一边说滚一边又把他抱得牢牢的，秦空笑眯眯。 又说：“你想做成什么样就什么样！不要怕花钱！就算一首歌两百万成本，也就是做几天头的事。 现在顶流王府店也稳定了，虽然给他们提成高，到我手里也是纯赚。你只要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好，不用考虑能不能回本。” 梁安歌抬头看着他一笑，又靠在他怀里。 第二天早上起来，秦空说：“我去店里拿下我的理发工具。” “干什么？” “不是要给老师洗头刮脸吗？再给老师师娘理个发。”秦空看着她，“记得给我打钱啊！” “哈哈哈……”梁安歌大笑，“昨晚说钱都给我，睁眼就朝我要钱！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果然不能信！” 在厨房做饭的秦芳云听了，拎着菜刀从厨房出来，“让你洗个头理个发，你就知道要钱！” 看老妈拎着菜刀，秦空连忙跑了。 梁安歌大笑，秦芳云又笑眯眯地看着她，“阿姨给你钱。” “不用，空老师已经给我很多了。他的账号密码我都知道。他就是洗头理发要收钱，让他收。左手倒右手，他开心就行了。” “嗯。”秦芳云也笑眯眯的。 秦空把理发工具拿回来，吃了早餐，两人出发。 至少一个月不能回来，秦芳云又送到楼下，反复叮嘱。 秦空催道：“妈，你别啰嗦了，我每周都去看她的。” “你翅膀硬了嫌我啰嗦！”秦芳云白他一眼，又拉着梁安歌的手，笑眯眯的，“有什么事打电话。想吃什么告诉阿姨，阿姨做了让空空给你送去。” “嗯。”梁安歌笑着点点头。 上次去锦城，秦空没带礼物，这次开车去买了普洱茶和云花精油。 梁安歌笑道：“你送谁都是这两样吗？” “这两样就是云州土特产啊！” “哈哈哈……” 到了锦城老师家，梁安歌看看秦空，笑眯眯地敲了门。 师娘一开门，看见他们，喜上眉梢，回头朝书房喊：“白老师！安歌和秦空来了！” “噢！”老师晃着白花花的头戴着老花镜跑出来。 见老师还能跑，秦空也很高兴，进门把普洱茶和精油放在茶几上，“老师！您身体越来越好了！” “是呀！”师娘笑道，“你上次来给他洗了头，这一来身体都好得很！没事儿还出去找找朋友呢！” 梁安歌笑眯眯地挽着师娘的胳膊。 “这是普洱茶，养胃的。这是泡脚的精油，疏络活血的。”秦空又拿起另一套精油，“这是给师娘的。” “哎呀！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啊？”师娘看看他，又拍拍梁安歌的手。 秦空还没说话，白老师道：“怎么不该带？安歌给他唱一首歌，我没帮忙？我到处找人，我们一群老家伙来帮安歌哄他一个人，他不应该？” 师娘尴尬又想笑，不知道说什么。梁安歌大笑。 秦空也笑着点点头，“应该！应该！感谢老师！老师做的歌曲很好听！” 白老师笑了，“没事，我看在安歌的面上，那群老友看在我的面上。你就给我一个人带了礼？” “哦这……”秦空着实尴尬了，看看梁安歌，“你怎么不提醒我？唉！”又看着老师，“真是对不起！我让人马上寄过来！” 白老师摇摇头，“你少拿些茶叶精油来哄人。我们拿出本事帮安歌把歌做出来哄你。现在你来了，安歌欠的情该你还，你也拿出你的本事，帮我这群老友都洗个头。” 梁安歌笑着看他一眼。 秦空愣了一下，连连点头，“好！我不但帮老师们洗头，还理发。” “好！”老师眼神大亮。 “在家里不好操作，头发也飞得到处都是。老师你们平时有没有常去的理发店？我们借用一下人家的地方。” “有啊！”老师转身就去给老友们打电话，喊他们都来洗头。 就像喊他们来过年一样！兴奋得跟孩子似的。 师娘把他们带的礼物拿进屋里去。 秦空轻轻碰一下梁安歌的胳膊，轻声问：“到底多少老师啊？” “八位。” “梁小姐，你要破费了。大家这么熟了，给个整数，给我打三十万。哦不对！还有师娘呢！给多了无所谓，千万别少一毛啊！” 梁安歌踩她一脚，“财迷！” “哎哟！”秦空连忙跳起来。 师娘又转身出来，看看正呼朋唤友来洗头的白老师，又看着秦空，“孩子啊！你可要辛苦了！” “没事儿。”秦空笑笑。 “你给我洗过头，我知道那也是要手劲儿的，吃饱了再去。我这就去做饭。”师娘转身就去厨房。 秦空笑道：“不用。师娘，一会儿先给您洗，您头发长一些。” “还给我洗呀？”师娘一脸开心。 “嗯。” “那多不好意思！” 梁安歌想说他来挣钱的呢！有什么不好意思？想想怕吓到师娘，咬咬唇，瞟秦空一眼。 还不到中午，白老师招呼了老友，喜滋滋地带着秦空和梁安歌下楼。 梁安歌挽着师娘，秦空扶着老师。 到楼下，没走多远，就到了理发店。 秦空一看，是家老式理发店，好多老家伙什。墙上的照片黑白的也不少。装修也是理发店最本原的样子，挂着上个年代的发型图，大白墙都泛黄了，吊着灯，水磨石地面看起来潮潮的。 一对大伯大娘迎出来，“白老师，洗头啊？” 又看看梁安歌和秦空，“这姑娘有些眼熟，您儿子媳妇啊？好俊啊！” 白老师笑笑，“这是我学生和她对象，我叫了朋友来理发。” 又看着秦空，“我和老友都喜欢在他们家理发。有些老友搬走了，还是来他们家。他们家也刮脸。现在这样的店可不好找。” “嗯。”秦空笑着点点头。 大伯大娘看看他们，大娘笑道：“谁先洗啊？是不是这小伙子要刮脸啊？咱们这店里没年轻人来，技术可不差！你体验体验！” 秦空笑笑，看看梁安歌，轻声说：“梁小姐，你怕是要包场啊！我收钱但不能挡了人家的生意。” 梁安歌踩他一脚，这脚真狠！ 秦空跳起来，梁安歌笑眯眯地说：“大伯大娘，我们不理发。我请他来给老师们洗头理发，借您的店用一天。” “啊？”大伯大娘看看她旁边的年轻小伙，怎么也看不出来是干这活的啊！ 秦空笑笑，“大伯大娘好，我是理发师，你们的后辈。欠了这些老师人情，给他们洗个头，借您地方一用。您平时一天的营业额……” 秦空看看梁安歌，“她补给您。” 第403章 全世界唯一有乐团现场伴奏的理发师 梁安歌又踩他一脚，秦空生生忍着。女朋友给他唱一首歌，这代价也太大了！ 大伯大娘都呆了，这操作着实没见过！ 转头看着白老师，“这孩子开玩笑的？还有欠了人情用洗头来还的？” 白老师笑呵呵，并不解释。 看他们不像是开玩笑，可能就是年轻人尽尽孝心。 反正店里也没什么人，大伯大娘说：“没事儿，你们先用着。白老师是咱们店里老顾客，既然请了你来洗头，我们也想看看呢！” 说着，夫妻俩都笑了。其实就是老邻居老顾客开玩笑，洗头还能洗出花来？ 估计这都不是白老师想出来的，是这俩孩子想出来的。年轻人总是想法新奇！而且秦空怎么看也不像理发的。 “那等大家洗完了我再跟您结账。”梁安歌说。 其他老师还没来，秦空叫师娘先洗。师娘笑呵呵地过去，一脸期待的样子，看得理发店夫妻俩大为惊奇。 师娘是大家闺秀，没怎么出声儿。出来时，一脸容光焕发。 这半小时，老友们也带着各自的乐器，陆续到了。 秦空微笑着向他们点点头，梁安歌笑眯眯地介绍：“他是秦空。” “就是你那歌里的人？”老师们笑着打量他。 梁安歌红着脸点点头。秦空看她一眼，笑了。 “果然是一表人才啊！” “是呀！难怪要写歌哄回来！” 老师们说笑着落座。 这理发店从来没一下来过这么多人，老板和老板娘赶紧给他们端凳子。 一群人坐着，看秦空给师娘理发。 秦空一拿起剪刀，所有谈话声都停止了，一片惊愕的眼神望着他。 那是理发吗？那是舞蹈！那是音乐！那是艺术啊！ 老师们拿起了他们的乐器。 梁安歌笑了，还真是来玩的呀！ 秦空专注理发，也没注意。 只觉得耳边音乐袅袅，如处仙境。感觉更舒服了！像在云端理发一般。 理发剪和梳子更加使得行云流水。 老板和老板娘觉得自己错入了什么地方。 目不转睛地看着秦空。 一会儿，秦空放下剪刀和梳子，带师娘冲洗了一下头发，又拿起吹风机。 在老师们的伴奏下，师娘转过身来。 满屋音乐顿了一下，又高亢起来。 白老师站起来，看着老伴，眼中泪花闪烁。 走过去拉着她手，“我仿佛看到了你年轻时候的样子呀！” 师娘也看着老伴，又转头看看镜子，转过头来，脸上飞起一丝红晕。发尾外翘的耳下短发，虽然花白，却轻盈活泼。 “除了头发白了点，真的跟以前一模一样！仿佛那雪绒花！” 老师们立刻拿起乐器，弹奏起了《雪绒花》。 梁安歌轻轻唱起英文歌词…… 秦空看她一眼，满心满眼！ 在浪漫的音乐声中，白老师牵着师娘缓缓走到老友们面前，梁安歌和秦空看着他们的背影。 梁安歌轻轻碰了碰他的手，秦空立刻握住。 大概相爱到老就是这样！ 秦空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在一个老旧的理发店，听一群老人和身边这年轻的姑娘合唱了一曲。 连老板老板娘都站在旁边，一脸温柔，看着这群艺术家，默默享受着他们带来的美好和感动。 直到音乐声停止，满屋安静，大家仍沉浸在感动中…… 过了一会儿，白老师才开口：“接下来你们谁去？” 几位老师相互看看，推让了一番，让一位老师先去。 秦空才放开梁安歌的手，又去给这位老师洗头。 这位老师没心理准备啊，秦空一下手，他就叫了出来。 老师们一惊，都站了起来，差点冲过来看看出了什么事！ 白老师连忙说：“没事没事，他这是舒服的！你们听……” 果然，大家侧耳一听，这声音就很愉悦很畅快啊！ 这群老艺术家又开心起来，开始给老友的高低起伏的叫声伴起了奏。 秦空笑着摇摇头，继续洗头。 痴迷艺术的人，即使老了，仍是这么天真可爱！ 洗完了头，那位老师出来，手往下压压，大家才停止奏乐，好奇地看着他。 那位老师看了秦空一眼，“神技！神技！我活了一辈子不知道洗头这么舒服！我又焕发了青春！现在脑子里是高山流水——” 激动地一挥手，各种乐器又响起来，果然是高山流水！ 指挥家啊？ 秦空呆了一下，笑眯眯地让他坐下，给他刮脸。 这次为了让老师和师娘有个好的体验，他是带齐了产品和工具。 把精油抹在老师脸上，按摩了一会儿，老师就睡着了。见秦空把毛巾捂在老师脸上，音乐声渐渐停止。 大家都看着那个露出来的鼻孔。 老板和老板娘更是走了过来，站在秦空旁边，看看被捂着的老师又看看秦空。 过了一会儿，秦空打开毛巾，从工具包里拿起刮刀，仔仔细细地给他刮脸。 老板和老板娘目不转睛地看着，没想到这年轻人还会这一手！ 而且跟他们刮脸不一样，他们刮脸其实就是刮胡子。但秦空这是真真正正的刮脸。 眼皮眼角都扒开来刮。 看着那锋利的刀刃照得眼皮都泛白光，不由得触目惊心。 这要不是睡着了，谁敢让他刮？ 但秦空手一丝抖动都没有，仿佛全世界都虚化了，只有他是那个清晰的中心，拿着一把刀稳稳当当仔仔细细地雕刻着这张脸。 上帝造人时大概也没有这样温柔细心。 从下巴到额头，整张脸刮了一遍，秦空用毛巾拂去脸上的碎毛。 伸出手。 理发店老板愣了一下，福至心灵，连忙递给他一张干净的毛巾。秦空又用毛巾轻轻擦了一遍，像擦一面镜子一般。 确定脸上干净了，秦空放下毛巾。在他脸上拍上润肤露，轻轻揉了一会儿。 揉到太阳穴，微微用力。仿佛被太阳照耀，老师睁开眼睛，一脸茫然。 大家都围过来，看着他。 “我这是到哪儿了？为什么你们都看着我？难道我到天堂了？” “哈哈哈……”一群老友大笑起来。 秦空也笑眯眯地。 老师才转头，一看见他，看了他半天，“小伙子，你这技术怕是神仙传授的？或者你就是神仙下凡！” 看他一脸笃定，秦空笑着摇摇头。 然后站起来给他理发，老师看着镜子里自己干净亮堂的脸发呆。 老板娘第一次发现自己家镜子太脏了！配不上客人的脸！连忙拿块抹布来把镜子擦干净。 老师眼神一亮。 又继续看着镜子里的脸发呆。 他发呆的同时，秦空也剪好了头发。 男士头发短，而且秦空一剪到位，碎发也不算多。拿起吹风机吹吹，又放下吹风机，用自己带来的发泥造型。 双手翻花般一阵揉弄，头发顿时柔顺蓬松起来。 秦空抬抬手，“您好了。” 老师呆呆地看着镜子，“我好像返老返童了！” 站起来转过身，老友们看着他，“真的年轻了二十岁呀！好精神！” “我看比二十年前还帅呢！” 老师高兴又不好意思，回头看看秦空，再次确认：“小伙子！你一定不是凡人！只有神仙可以让人瞬间年轻二十岁！” 秦空无语，“哪里瞬间？我也用了快一个小时！” 接着又给一位女老师和一位男老师做了头发，三番四次让他们重回青春。 大家都有些迫不及待想返老返童了！ 师娘心疼他一直忙着，提醒道：“各位，中午了，孩子累半天了。一起去吃了午饭再来。” “好！好！好！”老师们都站起来。 老板和老板娘送出来，如看神仙一般看着秦空，“下午还来？我给你留着，不接客。” 秦空笑道：“多谢。” 他们对这片熟悉，他们带路，一群老小孩开心地走到旁边饭店。 要了一个包厢点了菜，大家都看着秦空。 秦空有点不好意思，摸摸脸，难道脸上沾了头发没擦干净？ “小伙子啊！安歌给你写歌，值啊！” “是呀！我们帮着做出这首歌，我们也值了啊！” “是啊！给你做的歌，那便真是值了！” 秦空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还好是自家媳妇儿给钱，要是他们知道，他这一天，挣他们三十万！不晓得他们还觉得值不值？ 席间很是欢乐，毫无代沟和隔阂。秦空在他们眼里已经脱离了匠人，完全成为了艺术家！ 做头的过程和结果，都是艺术的展现。 老师们兴致高昂喝了一点酒，秦空为了保持下午能够清醒地做头，只浅浅喝了一点。 秦空提前去结了账。吃完饭后，做完头的也没走，又都回到理发店。 老板给他准备了一摞干净毛巾放在旁边，秦空继续给他们洗头理发。 最后，白老师看看老友们，才放下二胡，站起来，“你们都年轻了几十岁！现在轮到我了！” “嗯！”大家高兴地点头，一齐伸手，“快去！” 认认真真地给老师洗完头刮完脸，理完了发。师娘从那边站起，走过来，看着镜子中的老伴。把手放在白老师肩上，白老师抬手覆着她的手。 两人都望着镜子里。 老友们又奏响了乐器。 白老师站起来，面对老友们。 乐曲又更欢快了。 梁安歌歪头靠在秦空肩上，泪光闪烁，“像参加了老师和师娘的婚礼。” 秦空握着她的手。 曲终，老师们都站起来对秦空鼓掌。老板老板娘手掌都拍红了。 “谢谢你啊！小伙子……不对！该叫你一声秦老师！” 秦空鞠了一躬，“感谢你们帮安歌做了那首写给我的歌！感谢你们在我理发的时候伴奏！很多理发店都有背景音乐，但我大概是全世界唯一一个有乐团现场伴奏的理发师！” “哈哈哈……”老师们大笑起来。 第404章 肤浅的颜粉 眼看一群老人家集体年轻了几十岁，理发店老板和老板娘眼巴巴地看着秦空，“秦老师，你能给我们也洗个头理个发吗？” 秦空温柔地笑道：“我洗头三千，理发三万，吹风三千。” 老板老板娘一怔，两人要七万多，他们一年还挣不到这些钱呢！果断摇摇头。 老师们大笑，“我们占便宜了！” 秦空笑眯眯地看梁安歌一眼，向她眨了眨眼。 梁安歌无语，看着老板，“大伯，您一天的营业额是多少？我补给您。” 老板连连摇头，“我们中午也上网查了，秦老师是全国最顶尖的美发大师！能来咱们小店，是我们的荣幸！这些老师也是咱们老顾客，不用给了。” “是呀！以后秦老师再来，咱们店随便你用！”老板娘说。 老师们大笑。 “那就按平时的洗剪吹算，几个人该是多少就是多少。”梁安歌说，走到收银台看看价目表。 尴尬了！这群老师洗剪吹一共才三百块钱！ 这真是给了不如不给，只好扫了微信，付了一千整。 老板娘收到提示，连忙跑过来，“哎呀！姑娘！你给多了！” “没事儿，耽误你们做生意了。” “耽误什么呀？平时一天店里也进不了这么多人！就是开了这么多年，有感情了，就一直开着。”老板娘道，“把你二维码给我，我退给你。” “不用了。”梁安歌笑道，“老师们都很开心，借您的店也开了一场音乐会。就当场地租金。” 老师们大笑。 “哎呀！你真是太客气了！”老板和老板娘笑眯眯地把他们送出来。 “秦老师！再来呀！” “他要常驻这店，你们夫妻俩只打打下手就赚大了！”一位老师回头说。 “哈哈哈……”一群人笑着离开。 因为中午秦空结了账，老师们非要请他吃饭。 知道梁安歌第二天要去炎京制作专辑，席间老师们又提了一些建议。 一群人滔滔不绝，讨论激烈。 这些专业知识秦空也不懂，就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不时陪他们喝一口。 酒足饭饱，林老师让他们拦着秦空和梁安歌，先去付了钱。 回到老师家后，梁安歌扶着老师进屋，关上门。师娘去给他们煮解酒汤。 听到屋里传来的琴声和歌声，秦空从沙发站起，过去推开门。 梁安歌坐在钢琴前，停下弹琴的手，抬头看着他，“你出去。” “为什么？我不能听吗？” “专辑在发行前要保密。” “我也不能听？” 老师坐在后面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脸上还有点酡红。 秦空没办法，只能忍着好奇心，出来，把门拉上。 师娘给他一碗解酒汤，又端进去一碗。 听到里面的音乐，秦空心痒得很，师娘出来又把门拉上了。 秦空没办法，只好喝了汤，教师娘怎么用精油。 里面琴声歌声不断，只是门隔音太好，秦空竖起耳朵也听不清。 师娘笑眯眯地看着他，秦空有点不好意思了。 “去过安歌家了？” “嗯。” “她父母哥哥挺好？” “嗯。” “家人同意了就好。” “嗯。” 师娘笑眯眯地看着他，“你这样的，他们也没有不同意的。” 秦空有点不好意思。 师娘又问：“有没有说什么时候结婚呀？” “嗯，安歌父母希望我们早点结婚，我倒是随时可以。”秦空看看关着的房门，“等安歌先忙完她的事。” “那等你们结婚的时候，如果在云州举办婚礼，我和白老师也去凑凑热闹。” 秦空一喜，连忙说：“你们现在就可以去云州。在我店里洗头，更舒服。” 师娘笑呵呵地看着他。 秦空被看得脸有点红。师娘也是把安歌当女儿。自己好像挺招丈母娘喜欢的哈！人帅脸皮薄，没办法。 等了一个多小时，梁安歌才出来。 秦空站起来，“好了？” “嗯。”梁安歌又看着师娘，“师娘，我明天早上就去炎京了，晚上我们去酒店住。明天我就不过来了，空老师来处理我的行李。” “好。”师娘站起来，知道他们小两口出去住方便一些，也没有挽留。 秦空就单拿了梁安歌的行李箱，走出门去。 师娘送到楼下才回去。 秦空一手拉着行李箱，另一只手牵着她，不满地瞅她一眼，“为什么不让我听歌？” “让你听什么？”梁安歌笑道，“我是把专辑里收录的歌都弹唱一遍，让老师给我提些意见。” 梁安歌拿起手机晃晃，“我记了好多笔记呢！有老师们的指导，到了炎京方向也明确一些，跟团队磨合也更快一些。” “哼。”秦空扭过头，“你觉得我不懂音乐，听都不让我听！” “哈哈哈……”梁安歌看他一眼，“赚我钱的时候怎么不说？不让你听歌就不开心了？虽然你今天让我破费了三十多万，但请这些老艺术家制作一首歌还是便宜了！” 秦空也笑了，“一张专辑是有十首歌吗？” “嗯。” “你不是说歌不是想写就能写出来的吗？你居然一下写十首歌？” “哪里是一下！”梁安歌看他一眼，“云花夏季片后，没有活动，一直在写歌。写出来又反复修改。” 秦空看她一眼，“我媳妇真有才！” “谁是你媳妇？”梁安歌脸一红。 “你昨晚都叫老公了。” “屁！”梁安歌转过脸去，却没有放开他的手。 到了离机场不远的酒店，洗了澡躺上床，秦空搂着她，“你给我唱唱你的新歌，让我听听。” “不要！” “唱嘛！” “不唱！你又不是我的歌粉，你就是个肤浅的颜粉！” 秦空无语。 “你还没有阿姨了解我的歌呢！你店里都不放我的歌！” “哇！”秦空翻身抱着她，“原来你在怨念这个啊！” 梁安歌扭过脸去。 “等我回店里马上换成你的歌！” “还是算了，再好听的歌一直听也会烦！” “不会烦呀！我女朋友唱的，怎么会烦呢？” “还是不要尝试！”梁安歌看着他，双手撑着他的胸膛，认真地说：“真的！真的！不要换成我的歌！所以我连新歌都不给你听，这样到时候你听到才有耳目一新的感觉。” 秦空看着她，看来想听新歌的愿望是落空了。 这都是因为自己不是音乐专业的啊！ 无奈道：“你做专辑，我就帮不上忙了么？” “帮得上呀！确定了主打和主题，制作封面和内页的时候就需要你了。” “需要我做什么？”秦空立刻眼神闪亮。 “造型啊！封面造型和内页照片。” “噢！”秦空点点头，十分期待，“那时就能听你的歌了吗？” “呵呵。” 秦空也回她一个呵呵，又问：“那不是还要拍摄？” “是啊！”梁安歌点点头。 “请陈老师！”秦空眼神一亮。 “我也是这样想的！哈哈哈哈……”梁安歌挠挠他胸口，“听不听歌无所谓，主要是又能见到陈老师了！这才是你关心的！所以为了满足你，我一定砸钱请陈老师来！” 秦空无语，揉揉她的头发，“请他砸个屁钱啊！” 梁安歌大笑，“陈老师跟你一样，死要钱！还贵得要死！” “不会，他是咱们朋友。” “卿总还是他女朋友呢！他也没少收钱！能来就是给面子了！”梁安歌看看他，“你跟陈老师还真是同类！” 秦空不思考陈老师的问题了，等他来了解决他就是了！又不是问题！ 又寻思道：“如果能在云州制作就好了。” “切！你在做梦！在云州首先你要建一个专业的录音棚。然后要把制作团队请来，要负责他们的食宿。那费用噌噌往上涨！ 在炎京嘛，只花我一个人的食宿费用。他们的食宿有唱片公司负责，而且很多人就住在炎京。我只需要隔断时间请他们吃吃饭。” 秦空搂着她，思绪开始飘远…… 梁安歌推推他，“你干嘛一直压着我？我都被你压死了！” “哦，忘了正事。”秦空收回思绪，低下头。 “哈哈哈……滚开……唔……” 一节课后，秦空摸着她长长的头发，“你这头发就像披着一件毛衣啊！” “哈哈哈……”梁安歌使劲儿捶了一阵他胸口。觉得自己拳头太嫩，干脆咬了他一口。 秦空大叫，又摸着她的头发，“要不要我给你洗个头剪个头发？” “不用了。”梁安歌摸着他的手，“洗了一天，睡。” “不是课间休息吗？” “滚！”梁安歌笑着踢了他一脚，却抱着他，趴在他胸口不挪窝。 第二天上午，陪她在酒店吃了早餐，秦空先送她去机场。 拉着她的手送到安检口，不舍得放手，“你这才来了没半个月呢，我们又要异地恋了。” 梁安歌笑眯眯地看着他，“专辑又不是天天发。至少又需要一两年，我才能出下一张专辑。所以这一两年，我只是离开你一两个月而已。再说你不是每周要来宣布一次主权吗？” “嗯。”秦空偏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梁安歌摇摇手，秦空才放开。看着她走进安检，回头挥了挥手，直到看不见她的背影，才牵肠挂肚地出来。 第405章 陈老师比秦老师黑千倍 又去商场买了两套衣服，回到老师家。 师娘开了门，“安歌走啦？” “嗯。”秦空进门，把购物袋递给师娘，“这是给您和老师买的衣服，跟你们的发型气质很配。” “哎呀！你这孩子！”师娘不好意思道，“你买了那么多，昨天又给大家洗一天头理一天发，还买衣服干什么呀？” “昨天本来就想去买的，没时间。所以送安歌回来顺道去买了。”秦空笑道。 “唉！你这孩子！”师娘接过来，看着泡茶的老伴，“秦空给你买衣服啦！” “我听见了。” “嗨！你这当老师的还真是来者不拒！” 白老师抬头笑眯眯地招招手，叫他过去喝茶。 正喝茶，师娘换上秦空买的衣服从房间里出来。 白老师抬起头，眼神一亮。 花白的微翘短发衬着黑白千鸟格短外套，米白衬衫米黄针织裤，十分优雅。 秦空站起来，给师娘系上一条黄绿的丝巾，就像新柳那般鹅黄嫩绿，脸色又提亮了一度。 师娘气质本来就是书香世家大家闺秀，那种骨子里散发出的文雅，现在这身衣服让优雅的气质更放大了。 动感活泼的发尾和水彩画一般的丝巾，又增添了青春。 白老师望着老伴发了一会儿呆，迫不及待地跑进房间，也穿上新衣服试试。 望着老伴出来，师娘也看得不转眼。米黄短风衣和白衬衣、黑白格针织裤，把沉淀一辈子那种老艺术家的内涵和活力焕发了出来。 秦空又过去给老师戴上鹅黄的绅士帽。 老师师娘相互看看，老师突然说：“你给我们买的是情侣装？” 师娘红了脸。 秦空哈哈大笑，“对！就是情侣装！因为安歌昨天说像参加了老师师娘的婚礼！所以我觉得这很适合你们！这两套衣服，散发着淡雅的芬芳。优雅到老，相爱到老，我想就是这样。” 老师和师娘笑眯眯地相视一眼，老师拉着师娘，“走，我们去找他们玩！” 秦空笑了，这是要去秀恩爱啊！ “老师不要急，我把快递寄了，就不打扰你们了。” 师娘连忙过去旁边屋里，“安歌的行李都没拆，就在她屋里。直接可以寄走。” 秦空过去，看着那堆包裹，摇摇头，“她也是，不知道直接寄云州。” “你那时不是不理她吗？”师娘看着他，笑道。 秦空不好意思了，叫了物流过来发了货。 中午在老师家吃了饭，老师师娘一起下楼，他们出去找老友秀恩爱，秦空出发去机场。 到机场，接到梁安歌电话说到炎京了，小何来接的她。 秦空稍稍放心，叮嘱几句，挂了。 到候机厅，又接到白老师的电话：“你上飞机了呀？” “马上就上飞机。” “哎呀！他们说你藏技了，都想让你带着买买衣服呀！” “对呀！我们又不要你送！你带我们去买呀！” “我们请你吃饭给你跑腿费！” “哈哈哈……”秦空大笑，听着那边一群老人的控诉，“下次！下次一定！” 回到云州后，秦空把营业时间延长了，从早上八点到晚上八点。 只有午饭和晚饭休息半个小时。 客人们都惊异了。 “果然女人只会影响他做头的速度！没有女人，他又开始疯狂做头了！” 不过不一样的是，前几个月疯狂做头都是面色阴沉，现在疯狂做头却是一脸奋发图强。 这么情绪高昂的托尼老师，客人们都怕了！ “托尼老师！以前你都是一副我们爱来不来的样子！现在这么奋发图强好可怕啊！” 秦空笑笑，主要是以前觉得挣了钱也没什么用，他这人又没什么追求。但现在不一样，女朋友玩音乐太烧钱了！ 又不放心她一个人在炎京，如果以后发歌做专辑能在云州完成就更好了。 果然没有一个花钱的老婆，根本没有挣钱的动力啊！ 看着账上每天哗哗地进账，那个心情还是相当满足的。 八点之后，收拾店面、剪头模、画画。十点上床，跟梁安歌视频，六点起床跑步。七点做早餐准备开门。 生活过得非常规律非常忙碌。 连梁安歌给同事们带的特产，都是过了几天，秦芳云从家里拿过来问他是干嘛的？他才想起，打电话让他们自己来拿。 艾伦来拿特产，给他带了午餐，担心地看着他，看着也不像前几个月那情形。 情绪不错。 “师兄啊！”艾伦坐在台上吃着盒饭，“咱们都八小时工作制了，你这么拼命干啥啊？一天营业十二个小时，而且就你一个人……你要不要人来帮忙啊？” 秦空抬头看着他，“赶快吃完滚，不要干扰我。” 艾伦连忙低头吃饭。 拎着特产回去，分给大家。 去炎京做专辑的事，秦空也没告诉大家。梁安歌说了要保密嘛。 所以同事们也是一头雾水。 “嫂子还给我们带特产，看来他们没事儿啊！那师兄这么拼命是发什么神经呢？” “我看他也像发神经，精神高亢得很！” “难道是去了嫂子老家，要准备一大笔彩礼？” “啊！肯定是！娱乐圈那些明星婚礼不是动不动花费几千万上亿！” “对呀！还包机请亲戚朋友去海外参加婚礼！师兄一定会包机请我们去的！” “嫂子回老家都不忘了给我们带特产，肯定会请我们去的！” “好开心噢！希望师兄多挣点钱，包机请我们去国外玩！” 莫蓝和骆辰看着他们，这真是一群坑师兄的货啊！ 于是大家都不担心师兄了，和师兄一样精神高亢。从精神上支持他！有时间就给他送送饭送送水果。 客人们也很自觉，赶上中午和傍晚前后的，都先问要不要带饭？ 过了两天，陈映打来电话：“明天来接我。” “接你个毛线！你不知道找卿总？” “卿总忙嘛！” “老子还不是忙！” “唉！秦妈妈你好暴躁啊！咱们从云花拍完后就没见了！你也不想早点见到我，拥抱我……” “不想！”突然秦空又说：“好的，我来接你。” 陈映一愣，“你没安好心？” “那你特么到底是要我来接还是不要我来接啊？” “哈哈哈……”陈映大笑，“秦妈妈你好凶啊！一直都是我凶别人，除了你从来没有人凶我！好怀念啊！” “贱不贱？”秦空在他的大笑声中挂了电话。 第二天通知预约的客人，下午有事。 客人们又惊异了！果然托尼老师亢奋状态很快萎缩了啊！ 有大半月没见梁安歌露面的网友们又见到梁安歌的男朋友出来营业了！ 说起来，这个云花背后的男人自从曝光后，就成了抛头露面的男人！新闻不断，锦城、鱼和都出现了他的身影。 现在又出现在云州机场。 大家简直搞不懂秦老师的活动路线！ 不过看到他出现，都非常高兴地举着手机，准备在梁安歌向他飞奔而来时，拍下激动人心的一幕！ 好久没见梁安歌了呢！ 可惜，令大家失望了！ 出来的是陈老师，看到秦空的嫌弃脸就哈哈大笑，一把抱住，“小半年不见！想死你了！” 秦空抖抖鸡皮疙瘩，也笑了。 两人并肩走出机场。 围观群众都惊呆了。 上了车，陈映转头对秦重挥挥手，“嗨！狗狗！” 秦重扭头看着窗外，还以为来接漂亮姐姐呢！没想到又是这个神经病！ “你这段时间在忙什么？消息也没有。”秦空发动车子。 “想我了？” “想你滚下去！” “哈哈哈……”陈映笑道，“去南极拍冰川了啊！” 秦空看他一眼，“地球还有你没去过的地方吗？” “哈哈哈……然后又去拍秋冬时装周。” 陈映转头看着他，“怎么没联系？我不是问你要不要参加时装周？你不去！然后每个人都来问我那件五彩斑斓的黑毛衣是怎么做的。” 秦空笑了。 “不过我也看新闻了，你和安歌终于官宣了！安歌呢？” “在炎京制作专辑。” “不是才发新歌？”陈映瞪大眼睛。 “是呀！但她说那是紧急制作的，现在重新制作。” “专辑至少要十首歌？” “是啊。” “那她怎么有这么多歌？买的？” “自己写的。”秦空得意地看他一眼，“在拍云花的下半年。” “厉害呀！” 秦空更得意了。 “如果都是《寒暄》那样的质量，那这张专辑要爆啊！” 秦空看他一眼，“除了歌曲质量，如果封面做得好，也像杂志封面一样，大家看到封面就买了。你觉得什么样的封面会吸引人？” “你给她做封面造型？” “嗯。” “那找谁来拍？”陈映看着他。 本来想给他下套，没想到他也给他准备了一个套！ 秦空笑笑，“我本来说找你来拍，但安歌说你太贵了。” 想着陈映应该说：不会呀，咱们都是朋友了，拍。或者优惠拍。 结果陈映点点头，“是呀！我是很贵呀！” 秦空简直想一脚把他蹬下去。 陈映一脸悠然自得，“一听到《寒暄》我就觉得很适合拍MV，因为歌词里面有人物、有景物。” 又回头看一眼秦重，“还有动物！细节情绪都很丰富。拍出来就是一部优美感人的故事片！” “唉！”陈映叹了一口气，“但是拍这样一部MV，相当于一部小电影了！便宜的也要五百万！我来掌镜的话，起码涨十倍！” 秦空真的想踢人了！比自己还黑！不！黑千倍！ 陈映笑眯眯地转头看着他，“我敢保证拍出来，绝对会大爆！比最火的电影还爆！在云花的热度上翻一番！因为这是元素更丰富的音乐片！怎么样？秦老师！请我吗？” “我请你妈请！” “哈哈哈哈……”陈映得意地转头看着窗外。 第406章 秦老师丧心病狂丧失了职业操守 到了店里，秦空给陈映洗头，捋下一把头发，“陈老师，你这头发掉得有点狠啊！” “秦妈妈，你别拿头威胁我。我宁愿秃头也不受你钳制。” “卿总说不要秃头的陈老师。” 陈映愣了一下，“你还告诉她了？” 然后又笑道，“不要就不要。反正你拿什么都不可能威胁我。而且你给我洗头理发，我给你钱了。那你找我摄影，为什么不给我钱？” “那就不找你了。” “行。摄影圈我也认识不少人，可以给你介绍摄影师。” 秦空使劲儿敲了一下他的头。 “哈哈哈……”陈映大笑。 这事儿就是你不知道没体验过还好，既然知道了他技术有多牛之后，再找其他人就成了将就。 看陈映也是头发老长了，也没剪。多半是忙完秋冬时装周就来找他。 明明都是非对方不可，为什么他就要在他上面呢！ 秦空想不通！ “你拍摄的价完全是想叫多少就叫多少吗？” “没有啊！我值这个价！” 秦空叹了一口气，云花广告片火到了国外，陈映现在是国际知名的摄影师。 “唉！为什么我这么便宜？我洗头才三千，理发才三万还可以理三次。” “哈哈哈……你可以涨价。” 秦空想了一下，跟神理沟通：我可以单独对他涨价吗？ 神理：用户不可以更改价格。 “我去！”秦空想了想，有时候顾客多给了钱神理也没说什么啊，只要不少给就行。 又说：“我比你讲良心，我不涨价，但你可以给我打赏。” “你想多了，秦老师，打死我也不会给你打赏一毛钱的！” 秦空无语，狠狠揉着他的头。 作为一个追求完美的理发师来说，就像医生一样，哪怕刀下是个恶人，还是会认认真真地给他造型。 所以洗完头后，秦空一边忍着想毁了他盛世美颜的冲动一边仔仔细细地给他刮脸，把他长得有点野的胡子修得规规整整。 陈映睡得安详，面带微笑，也真是相信秦妈妈呢！也不怕他一刀下错了地方！ 刮完脸，秦空用力拍拍他的脸，把椅子翻起来。 陈映摸着脸看着镜子，“这几个月我头发又长长了，给我理上次画的那个波浪发型。这次，是吗？” 秦空冷冷地看着他，“剪发，但波浪发要烫啊，九千。你要不要染一下？染成蜂蜜茶感觉很适合你，六千。” “哈哈哈……”陈映从镜子里看着他，“秦妈妈，你还有没有职业操守了？我头发掉成这样，能烫染吗？” “你头发这样，本来都不给你剪的。反正已经给你破了规则了，还有什么不能破的？你这头发也没什么用了，等于废旧物品加工成艺术品。不伤头皮，烫染一个？”秦空看着他。 “哈哈哈……”陈映摇摇头，“秦老师，我是不会被你忽悠的。” “那今天不能给你剪，你什么造型来的什么造型出去。”秦空解开围布，扔到一边。 “为什么？”陈映瞪着眼睛。 “因为原来那个发型是在你头发基数大的基础上画出来的呀！如果你按时到我这洗头，现在也可以剪那个发型。但问题是你几个月没来了，现在头发掉得厉害，根本没法做啊！” “烫染就能做了吗？”陈映怀疑地看着他。 “你特么叫价五千万，我多收这一万五有意义吗？为了这坑你？烫发能让头发更蓬松丰盈。”秦空拨拨他的头发，“你现在头发都稀少得盖不住头皮了。” “然后再染成蜂蜜茶，本身有一种扩大的光感。如果是黑色的话，就很死板，风一吹，露出白色头皮，也容易暴露。染发我会调整光感，保证不会暴露。” 陈映怀疑地看着他。 “而且，你的五官立体深邃，欧化脸，比较适合这样带颜色的波浪发。做出来，会让卿总母性大发。” “我靠！你要干什么？”陈映害怕怕地看着他。 “唉！”秦空叹了一口气，“为了你一个，我一下午的客人都推了。我有必要挣你这万把块钱？你去顶流，我给你介绍个不错的发型师。” 陈映连忙转身坐好，“烫！染！随便你整！” 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总觉得秦空会故意给他整得很难看，然后让他剃光，再让卿总来看……天啊！ 陈映捂着头想跑，秦空已经围布一甩，系好，把他手弹下去，拿起剪刀，片片头发落地。 陈映也快落泪了，好像已经无法挽救了。 很快剪完，秦空拿起吹风机吹走碎发，把头发吹干。 看着还不错啊，虽然没有波浪，但型已经出来了，陈映连忙说：“就这样！” 刚要站起来，秦空把他肩膀一按，像个锤子压着钉子，陈映只好被钉在椅子上。 秦空转身戴上手套，拿出软化剂。 从升中级发型师以后，秦空还没有进行过烫染项目。 一来，因为洗头养发的周期短则三月长则半年。 二来，现在几乎都是男客，还是成熟成功男士。烫染确实不适合他们。 三来，喜欢烫染的女客前面预约不上，预约上的头发也没那么快长长。后来顶流开了，现在女客几乎全跑顶流去了。 既然烫染也涨了三倍，总会比原来有点提升。 果然涂抹软化剂的时候，神理给出了软化时间和不同部位的用量。 秦空自己也可以判断，但神理是精确到毫末的。 软化很考验发型师的技术，软化做得好，才能减少对头发的伤害，又能达到效果。 但每一根头发的发质都不同，更别说一头头发了。 一般发型师都是分片涂抹，神理分得更细。于是陈映一眨不眨地看着秦空一下这里一下那里飞快地涂抹头发，惊呆了！ 站起来，“我去拿下相机。” 没等站起来，秦空胳膊肘一压。继续飞快又精细地涂抹头发。 发型师做软化和定型的时候，习惯出去抽烟。心里想着那个渣男两根烟后冲水或者那个胖子三根烟后拆杠。 秦空可没有这时间，一眨不眨地看着头发。满头每一根头发都软化得刚刚好，立刻拉着陈映去冲水。 陈映总有一种自己被当猪宰的感觉。 冲干净软化剂，让他坐到理发椅上，用毛巾轻柔地吸着水分。 秦空忍不住笑了。 陈映看着他，心惊胆战，“你笑什么？” 秦空摸摸他的头发，“这头发打断得干脆又漂亮，刚刚好。” 陈映更害怕了，打断还有干脆又漂亮的？不由得摸了摸膝盖，腿疼。 秦空也不理他，沉浸在新的烫染技术中，开始上杠。杠具大小的选择跟秦空自己的经验差不多。 但一上手，卷杠和排杠技巧就是新的了。 看他一脸的开心，陈映担心地盯着镜子。 一会儿满头杠上好了，秦空像欣赏着艺术品一般，“这杠排列得美不美？” “哪里美呀？”陈映实在欣赏不来，“像个包租婆！” “你不懂。”秦空摇摇头，从导流瓶里注入定型剂，然后给他包上保鲜膜。 陈映看着镜中的自己，天下第一美男都被包装成一个待出售的猪头了！ “这是干嘛？” “腌一会儿。”秦空开心地说。 所以刚刚那一个个杠子灌的是调料么？ 陈映心肝都要煎熟了。 这倒是不用时刻盯着。因为卷杠和排杠时的力度和手法，包括注入定型剂时的用量和手法，都已经决定了出来的效果是最完美的。 秦空就去调染膏。 看他拿着一堆五颜六色的染发剂过来，陈映觉得自己还会成为被点上红点的上供猪头！ 心惊胆战，好想跑。 神理又给出了全新的染发配方。秦空非常开心非常认真地调着染膏。虔诚喜悦的神情让陈映从镜子里瞪着，如坐针毡。 到时间，秦空拆了杠，带他去冲了水，开始染发。 见他拿起垫发片，陈映终于忍不住回过头来，举起手，“秦老师！等等！”又看看镜子，“我觉得现在有卷了，直接吹干。别染了。” “为什么？”秦空看着他。 他宛如一个做游戏入迷被打断的孩子，认真又迷茫。陈映更加心惊胆寒，“我觉得你像要将我献祭啊！” 秦空无语，看看他，笑道：“不就是狮子大开口，跟我要价五千万么？不至于！不至于哈！咱们是朋友，我肯定会好好给你做的。” 他不这么说还好，他一这么说，陈映起立拔腿就跑。 论跑，陈老师怎么比得过秦老师？ 秦空几步跨过去关上门，回来把他推到椅子上，“让我做完，不做完我会不舒服。” “你特么是舒服了，我……秦老师，咱们好商量，可能不用五千万呢。”陈映抬头看着他。 秦空笑眯眯的，“拍摄的事一会儿再说，先让我做完。保证让你好看！” 还说这不是威胁！ 人在他屋里，关着门，他还有武器，陈映只能乖乖地坐在椅子上。 从兜里摸出手机给卿香发个信息：快到秦老师店里来救我。 卿香：？ 陈映：想请我拍片又不想给钱，他已经丧心病狂丧失了职业操守！我头发都要掉光了，他还非要给我烫染！ 第407章 秦老师的唯一免费对象 发完信息抬起头来，见秦空开始垫发片，陈映又开始拖延时间，“你给我染的这是什么玩意儿？” “蜂蜜茶。比棕色亮一度，比金色深一度，比红棕色淡一度。”垫好头发，秦空把碗拿到他面前，“你看看，多漂亮！” “像粑粑一样，哪里漂亮了？” 秦空无语，对于这种不懂欣赏的人也不用多说了，拿起刷子刷刷地往头发上刷。 “秦老师！”陈映哀嚎，“我原来也经常烫头发的！我的托尼老师告诉我烫染不能一起做！我头发本来就一抓一把，你真的要把我搞秃！” 秦空理也不理他，认真地刷着染膏。 “我知道你就是想一下我把整成秃头，然后威胁我拍片！”陈映愤怒地控诉，“秦老师！你太卑鄙了！你不尊重你自己的技术！” 秦空放下染膏碗，看着他，叹口气，“你秋季片后卖我照片的事忘了吗？自己撕自己拍的照片，也没见你尊重自己的作品啊？还把安歌吓得不轻！” 陈映欲哭无泪，“你果然是在报复我！替你女朋友报复我！你是个白痴吗？我有底片啊！撕一张照片算什么？” “你有底片，我也有底线。”秦空拿着染膏碗转身去洗。 陈映立刻起身自己去冲水。 秦空连忙拦住他，“陈老师，我就是想让一个人死，如果他的头在我手上，我也会让他死得漂漂亮亮的。” 陈映快哭了，死不想要！只要漂亮就好了！ 秦空洗了染膏碗也过来坐在旁边理发椅上。 看看悲痛欲绝的陈映，“你这头发烫染同时进行，确实会秃。” 陈映转头瞪着他。 “但这只是一般情况，可我不是一般理发师啊！”秦空笑道。 陈映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烫染肯定是伤头发的。但伤头发的程度，跟产品关系不大，跟理发师的技术关系很大。 所以去理发店，别人问你选什么价位的染膏，其实没有鸟用。当然好的产品肯定是对头发伤害小一些，但选择哪个理发师来给你烫染，才是关键。” “负责任的理发师一般都会建议烫染分开做，也是为了给头发一个恢复过程。烫染同时进行，效果可能不是那么好。 刚烫发接着染发会影响头发的卷度和弹性，所以一般会建议你烫发半个月后再染发。而刚染过的头发一般都建议间隔一个月再烫，不然染过的颜色保持不住，容易花掉。” 陈映看着他，说了半天就是他不负责任！ “其实理发师也是为了等你那打断过的头发恢复一段时间，再来打断一次，灌一次颜色，效果更好而已。 一般会让你做一段时间护理，或者卖给你洗护产品。效果怎么样就不说了，钱肯定是赚的。 这不就等于把腿打断，掰弯了接上去。打上石膏保养两周，然后又让你去再打断一次，把颜色放进去，给你灌个花腿吗？” 陈映快哭了，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腿，又看看镜子里的头发。 “烫发是利用化学产品，让头发二硫键断裂，氢键断裂，再让发芯结构重组并稳定。染发是先用双氧奶褪去自然色素，再利用染发剂添加人工色素。 两个项目都是逆天而行，对发质伤害确实比较大，而且是不可修复的。又烫又染，就等于对头发的双重伤害。” 陈映扭过头去，不想听他说了。明明知道，还要给他烫染！就是想让他变秃威胁他啊！ “发型师建议烫染分开进行，有可能是为了你的发质着想，但更多是出于效果考虑。同时进行，效果糟糕，砸的是自己的牌子。所以发质差的，我一向不建议烫染。” 陈映又扭头狠狠瞪着他，这么义正言辞真的好吗？不建议烫染的你死命要我烫染！这不是报复是什么？ “单纯从发质考虑，烫染间隔一段时间进行或是同时操作对发质的影响差别不大。因为头发无论什么原因无论什么时候受损，都无法恢复到健康状态。 每烫一次每染一次，发质的损伤就会加剧一些。因此，间隔不间隔意义不大。发质好的话，就同时进行了，长痛不如短痛。 但发质不好的呢，比如你这细弱头发，一般理发师可能先给你烫，等你恢复一段时间，再染，然后慢慢掉光。同时烫染呢，就是当场掉光。” 陈映站起来，想打人了。 卿香推开门。 看看陈映像掉进沼泽里的头发，还真被秦老师做了啊！ 又惊愕地看看秦空。 “卿总来了？”秦空转头笑道，“去那边坐会儿，马上给你换个新男朋友！” 卿香看着陈映，陈映转过头，捂着脸，“你快走，我不能让你看到我秃头的样子。秦老师说我头发会当场掉光！我要杀了他！” 秦空无语，“我说的是一般理发师！” 卿香奇特地看着秦空，“你不是发质不好剪都不剪吗？难道因为他不肯剃光故意让他掉光了重新长？” “他是想让我掉光然后威胁我给他女朋友拍MV，不然就不给我洗头让我永远当秃头！”陈映气愤地看着他。 秦空摇摇头站起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转身走向花架，“过来冲水！” 万事皆休！ 陈映只好过去冲水。 冲了水过来，秦空用毛巾把头发上的水分轻轻吸干，拿起吹风机，轻柔地拨弄着头发。 坐在旁边理发椅上的卿香眼神逐渐闪亮。 垂头丧气的陈映也抬起头，看着镜子不转眼。 他以为头发掉光，漫天飞舞的景象并没有出现。 相反，那头发跳跃着深深浅浅的光，比最好的灯光师打出来的光还要好。 很自然。 非常轻盈，非常动感。 每一丝头发都带着光，看起来好健康。 比原来发根油腻，细软贴头皮的头发好多了！ 放下吹风机，秦空看着像少女见了偶像一般的卿香，“卿总，像不像小奶狗？” 卿香呆呆地点头，“好精致的男孩子呀！” 陈映捂着脸转过头，“我靠！”又放开手，看了自己一眼，“哎呀！为什么什么发型到我头上都这么帅！这张脸果然什么发型都能HOLD住！” “要脸不？”秦空看着镜子。 “哈哈哈……”卿香大笑，继续看着他不转眼。 陈映也看她一眼，难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咳了一声。 秦空笑道：“我坑你没有？二货！” “秦老师果然有底线！”陈映拿起手机，“两万一是吗？” “等等！我们先来捋一捋。你春季还把照片送我了，后来为什么就开始死要钱了？” “因为春季片我主动把照片送你了，想着咱们是朋友，才送给你的。结果你就朝我要理发钱！”陈映恨恨道，“你伤害了我的感情！” “哦！”秦空恍然大悟，“是不是我给你理发对你十分重要？” “那是呀！我好想当你的唯一！”陈映从镜子里看着他。 “哈哈哈……”卿香笑得理发椅都差点儿倒了。 秦空倒是没有笑，认真想了想，想起一开始陈老师也是个天真的男孩子呀！是自己伤害了他的感情呀！ “唉！”秦空叹了口气，算了算，给他转了一笔钱，“半年的理发基金。你每次来理发就从基金里付给我，不够了告诉我。” “嘿嘿。”陈映高兴地收了这笔钱，“为什么要给我我再给你呢？” 秦空无奈道：“为了规矩。” “这是什么奇怪的规矩？” “类似强迫症一样的规矩，做了头发不收钱，我就感觉浑身不舒服。好像步骤没完成。希望你能理解。” 强迫症哦？陈映点点头，“理解！” “每周来洗一次头，你发质真的很差。” “那这里面饱含路费了吗？我来回都要坐头等舱。还有住宿费用。跟你住也行。”陈映笑眯眯地看着他。 秦空无语，“卿总在旁边呢，你确定要跟我住？” “我不介意。”卿香立刻表态。 秦空都不知道说啥了！只好提醒：“付钱！” 陈映立刻从理发基金里转了两万一给他，又抬头笑眯眯地看着他，“好好玩噢！” 卿香看着他，“你是童年没过好？” “哈哈哈……”秦空大笑。看着陈映，真是幼稚啊！ 陈映笑着点点头，“对啊！我三岁就开始摄影，一天端个相机，讨厌人类。”又抬头看着秦空，“秦老师是我唯一不讨厌的人类。” 卿香拎起包包转身就走，“对不起，打扰了。” “哈哈哈……”秦空大笑，过去台抱上秦重。陈映等在门口，和他一起走。 看看前面的卿香，“你也不追上去？” 陈映摸摸头发，“还是和你在一起比较自在。去追她，她像刚刚那样看着我，有点不好意思。” 秦空笑了，“新发型是开始不习惯，慢慢就习惯了。这样你即使凶，也是奶凶，有种反差萌，卿总一定会疼爱你的。” “我去！”陈映踢了他一脚，哈哈大笑。 路人都看着他们。 十分惊异！ 天啊！秦老师不是不给梁安歌以外的明星做造型的吗？这是收编了哪个花美男？ 卿香也不回头，越走越快。 陈映终于喊道：“哎！卿总！走慢点呀！你还要请我和秦老师吃饭呢！” 第408章 黑水滔滔 卿香背影一顿，秦空看着她是想发飙了。笑了。 和陈映加快脚步赶上去。 一群人给他们拍照。 吃饭的时候，陈映兴奋地说：“什么时候拍MV啊？” “安歌原来说拍封面和内页，倒没说拍MV。” “那是因为她是独立音乐人，拍MV的话花费太大了。没有公司支持，个人很难负担得起。” 秦空看着他，似笑非笑，“能不能负担得起不是看陈老师的报价吗？” 陈映也笑了，“其实我这次过来就是听了《寒暄》还有看了网上你的理发视频。那个理发视频都抖了，完全没拍出美感。我一直都想拍摄你理发的过程。我觉得MV可以结合你和安歌来拍。” 秦空笑了，原来是他自己想拍啊！不让他拍恐怕还心痒呢！ “MV？”卿香抬起头，“安歌要拍MV？” “嗯。”秦空点点头，“MV她还没说，但专辑封面和内页肯定要拍。” “安歌在做专辑吗？”卿香惊讶道。 “对，她现在就在炎京做专辑。” “哦。”卿香点点头。 “你、安歌。”陈映看看他旁边座位的秦重，“还有秦重，都出镜。我已经构想好了，这是一部打动人心的爱情音乐片，绝对会火出圈。 安歌不是不拍戏吗？但她可以当她MV的女主角啊！她就演她自己，这样更好。安歌演唱、你造型，我拍摄，我们一定会做出完美的片子。” “那我干嘛？”卿香突然说。 “你投资啊！”陈映看着她，眼神认真。 秦空大笑。这也是连女朋友都坑的货啊！ 卿香愣了一下，陷入了沉思。 “MV贵，贵在很多人跑去国外拍。但咱们就在云州拍，取景地就在你店里和雁回江。我就住在卿总家。”陈映转头看了一眼卿香。 卿香头也不抬，“你干嘛要住我家？” “那我就住秦老师家。”陈映抬头看着秦空。 卿香点点头，“好啊！那就让安歌住我家。” “哈哈哈……”秦空和陈映都大笑起来。 吃完饭后，陈映跟着卿香走了，秦空抱着秦重慢慢踱步回店。 想着也一周了，该去看她。 就订了第二天的机票。 登录公众号通知客人们他要休息两天。 客人们又被他惊呆了，纷纷打来电话：“托尼老师！你是不是准备干一票大的跑路？” 秦空无语。 “你这才干了几天，就跑？太没上进心了？你还回不回来？” 秦空告诉他们过两天就回来，懒得理他们了。 第二天一早陈映打电话给他：“秦老师，今天咱们去哪儿玩啊？” “你不是有卿总陪吗？” “卿总忙啊！把我扔家里，我早饭都没吃。” “我可没空陪你，我今天要去炎京。” “去找安歌吗？” “嗯。” “那你等我，我跟你一起回去，刚好找安歌谈谈MV的事。” 秦空当然开心。 等陈映过来了，秦空把他行李箱先放到车上。 然后去王府商场吃饭。 一群人看着陈老师发呆，偷拍。 吃完饭，秦空把秦重送到顶流去交给骆辰。店里的顾客都转头看着花美男陈映，眼冒星星。 两人昨天登上热搜两次—— 【会唱歌的精灵已消失，终究是陈老师赢了！】 【秦老师喜好改变，把陈老师打造成花美男！】 现在同时出现在机场，又被网友们脑补送上一波热搜：【秦老师不止送陈老师到机场，直接送陈老师到炎京！】 到了机场，陈映的助理来接他们。先把秦空送去梁安歌住的酒店，约定等梁安歌忙完谈MV。 秦空坐在酒店大堂给梁安歌发信息：我到酒店了，忙完给我回个电话。 半个小时后，一个漂亮的女人跑到秦空面前，一脸开心，“秦老师！” 秦空抬头看着她，愣了，“你是……” “我是姜若离啊！” “啊？”秦空十分惊讶。 姜若离笑了，“安歌还在唱片公司，让我把房卡送来给你。” “安歌……你？” “呵呵。”姜若离笑道，“上次安歌发新歌，我跟安歌的助理一直有联系。知道她来炎京做专辑，我就从原来公司辞了，到安歌这里帮忙。” “啊？”秦空高兴地点点头，身边有个女孩子帮助，她也方便一些。 姜若离把房卡递给他，“秦老师，你有我电话吗？” “还没有。” 姜若离把自己电话给他，“你有什么事就找我。小何主要负责安歌的出行。我跟在她身边帮忙处理一些琐事。” “真是谢谢你了。” “是我要谢谢你们。对我帮助巨大！”姜若离笑着站起来，“秦老师，你没事，我还回公司那边去。” “嗯。”秦空点点头，看着她甩甩马尾，风风火火地跑了。原来那个要死要活的女人已经变得非常积极热情了！ 也很欣慰。 拿着房卡上楼，打开房门，躺到女朋友的床上，幸福地等待着。 都快睡着了，电话响起来，秦空连忙接起，还以为是梁安歌。 结果是秦芳云怒气冲冲：“你去炎京跟谁鬼混去了？” “什么啊？”秦空从床上坐起来，一头雾水。 “你去炎京不告诉我？你现在跟谁鬼混呢？” “什么乱七八糟的！妈你做噩梦了？现在还没天黑嘛！”秦空看看窗外。 “你才做梦呢！你自己看看新闻！” 秦空连忙挂了电话，打开娱乐新闻。 哟！热搜都被他霸占了！ 最热的标题果然很惊悚：秦老师和神秘美女酒店幽会！ 点进去一看，还有组图呢！ 一个女人给了他房卡，他笑眯眯地目送女人出去，又拿着房卡进入酒店的画面都被拍到了。 就这么一会儿，评论过万！ 【石锤了！两人官宣后梁安歌就消失了！果然是一厢情愿！】 【发型师都是渣男！海王！美发大师更是渣男鼻祖！】 【梁安歌也太可怜了！肯定是发现他的真面目自动消失的！不知道躲哪里疗伤去了。】 【如果有人给我写歌唱歌，我一定会宠她一辈子。才官宣几天就暴露了发型师的劣根性！】 【推出沉默服务什么都是人设啊！果然人设容易崩！】 秦空都惊呆了！ 还有自媒体曝出夏薇薇哭着离开空发艺的照片，声称夏薇薇被网暴后，秦空主动约她说可以给她做造型。结果夏薇薇到了，秦空却提出了非分要求。所以夏薇薇哭着跑出来了。 “我靠！”秦空忍不住道，“没想到还是个贞洁烈女啊！” 又有自媒体曝出神秘女子是个小三也有男友，秦空为了她暴打她男朋友，欺负原配母女！还讹诈了客人赔偿青春损失费一百万！ 秦空简直惊呆了！ 这些人就像在他身边装了摄像头一样，关键这摄像头还是扭曲的！ 去年的事，怎么会突然曝出来？ 舆论全面发酵，都是秦空的黑料！ 虽然不怎么在乎网上的评论，但秦空确实有点生气了。 免得妈妈看到生气，先打个电话：“我来找安歌，和陈老师一起出发，就没来得及回去。安歌在公司忙，让她助理把钥匙送来给我的。你不要看网上的新闻，自寻烦恼。你儿子什么样你还不知道？” “我知道！”秦芳云叹口气，“你别让安歌生气呀！好好跟她解释！” “她才不像你呢！她很信任我。” “好。” 秦空扔掉手机，清空思绪，继续等女朋友。 阳光斜射，梁安歌走进来，站在门口看着他。 秦空招招手，“快来安慰我，我被你传染了招黑体质。” 梁安歌笑眯眯地坐到床边，秦空伸手把她拉到怀里，吻她。 梁安歌仰开头，“我都把招黑体质传染给你了，这样不是更容易传染？” “没事儿，有难同当。”秦空扣着她的后脑勺，吻了一会儿。 “你吃饭没有？” “回来陪你吃呀。” “那我们去找陈老师吃饭。” “陈老师？”梁安歌看着他，“你一来炎京就找陈老师？你到底是来见我的还是见陈老师的？” “我跟陈老师一起来的呀。” “啊？” “昨天他去找我洗头，今天和他一起回来的。他说《寒暄》适合拍MV。” “MV？”梁安歌不可思议地看着他，“MV好贵的！尤其是请陈老师来拍！” “不贵，他要价五千万。” “什么？”梁安歌瞪着他，“你把自己卖了？” “唉，不会收那么贵的。所以咱们去找他谈谈。他也说说他的想法，你看看要不要拍。” “五千万！”梁安歌眼睛还瞪着。 “他就说说而已，其实他收一千万我就让他拍。” “一千万也很贵呀！”梁安歌道，“虽然陈老师值这个价！但这超出我的预算了！” “我给。” “不是……” “哎呀！你就说你想不想拍吗？” “想啊！每个歌手都想给自己的歌曲配上MV。但是……” “想就行了，我说了你想做的事就去做，不用管亏不亏。而且陈老师拍出来的东西会亏吗？你还是先听听他的想法再说。” 梁安歌点点头，陈老师的拍摄技术不用说。确实很期待。 秦空给陈映打了电话，陈映说：“那家餐厅要经过酒店，我来接你们。” 秦空就推着梁安歌坐起来，给她梳妆打扮。 “你这头发真的长了。” 化了个淡妆，秦空牵着她的手出门。 刚走出酒店大门，一堆记者冲过来围着他们。姜若离连忙挤进来，在梁安歌身边护着。 大家这才发现，这就是下午那个神秘女子呀！ 没想到三人同时出现！ 闪光灯啪啪的！ 第409章 合体回击 秦空抬手捂了捂眼，梁安歌转头看看抛头露面的男朋友，把口罩拉下来。 “安歌，请问你跟这位小姐是什么关系？” 梁安歌揽住姜若离的肩，“她是我的助理，也是我的粉丝，更是我的朋友。” 姜若离红着眼眶，“请那些自媒体讲话要负责任！我是当过小三！” 梁安歌和秦空都惊讶又担心地看着她。 记者们也激动地把话筒和镜头对准她。 “但我是被三的。在我抑郁想自杀的时候，是秦老师和安歌帮助我重新面对生活。我想安稳过日子，但如果有人不想放过我还继续攻击帮助我的朋友，法庭上见！” 秦空和梁安歌都欣赏地看着她。 “作为安歌现在的助理和媒体联系人，还要警告夏薇薇：少蹭热度！大清早找秦老师，还带着摄影师，穿着那么暴露，哭着跑出去。你的演技比你戏里好多了！” 记者们都笑起来。 “你带着摄影师，难道秦老师店里就没有监控吗？” 说到这里，姜若离才想起不知道他店里有没有监控，即使有这么久也覆盖了？ 说出的话收不回来，看了秦空一眼。 秦空立刻说：“有监控也有备份，如果相关人士不消除对我的负面影响，我不介意提交法庭告你诽谤罪。 还有我和这位女士的认识过程，以及一些纠纷究竟是我挑起的还是有人故意闹事，大部分发生在店里。 我一直有备份监控记录的习惯，这些不实新闻请尽快消除。不然我也不介意维护我的名誉并要求精神赔偿！” 姜若离松了一口气，“在这里请各大媒体删除造谣文章！也请广大网友不要信谣传谣！” 等她说完，摄影师们又把镜头对着梁安歌。 梁安歌也大方任拍。 里面穿着贴身的燕麦色T恤，外面穿着秦空那件白衬衣，腿上穿着秦空改过的那条卡其裤子，脚上小白鞋。头上戴着卡其色棒球帽。 长发飘飘，十分洒脱率性。 一身男友风衣服和淑女长发，结合得十分妙。 记者们争相提问。 “请问安歌，这是你男朋友给你打造的新造型吗？” “这不是新造型啊！”梁安歌低头看看自己，又扬头满眼星星地看着秦空，“这是他的衣服，这是他的裤子。呵呵呵……”说着笑起来。 记者们也笑起来，“真的是男朋友的吗？” “对啊！”梁安歌指指身上的衣服，“这是夏季栀子花林，他借我穿的衣服。”又指指裤子，“这是秋季片甜橙园他用他自己的裤子给我改的。” “哇哦！”记者们高举话筒，摄影师高举相机，一脸激动。 “安歌，你到炎京是要签新公司吗？” “处理一些个人事情，谢谢关心。” 说完，梁安歌牵着秦空的手出去。记者们自动让开一条路。 然后闪光灯又响成一片。 因为刚换花美男造型的陈映降下车窗，对他们招了招手。梁安歌和秦空钻进车里。扬长而去。 坐到车上，跟陈映打了招呼，梁安歌转头看着秦空，虎视眈眈，“你跟夏薇薇怎么回事儿？她对你做什么了？” “她是想对我做什么来着，我不把她骂哭骂跑了吗？” 陈映在前面偷笑。 “我要看监控！” 秦空无语，“我店里没有监控。不过今天这事儿提醒我了，我得装个监控，并备份。” 居然监控是骗人的！她都信了。 梁安歌无语地扭头望着窗外。 陈映认真道：“你这是被人黑了？怎么会同时爆发？” 梁安歌也转头看着他。 秦空也觉得奇怪呢！ “你是不是得罪人了啊？或者动了谁的利益？” “我能动谁的利益啊？明星，我只给安歌做造型，又没抢其他人的生意。理发，我也不开连锁，始终只是服务一小群人，也没垄断市场。”秦空也百思不得其解。 “众口铄金。”陈映道，“你还是注意点儿。树大招风。” “嗯。” 到了餐厅，陈映就迫不及待地告诉梁安歌他对MV的想法。 “你和秦老师都出境，还有秦重。秦老师出镜的时候，你就唱歌。形成梦里梦外两重境界。” 梁安歌兴奋地看一眼秦空，“秦老师也出镜吗？”又抱着秦空的胳膊，眼里闪着星星，“你愿意吗？” “愿意。” “耶！”梁安歌高兴地举起手，又看着陈映。 “这就是你们两个人的微电影，取景地就主要在店里和雁回江。 店里面他剪头发，雁回江就是第三条长椅。这样动静结合。” “嗯、嗯。”梁安歌兴奋地点着头，一脸向往。 “然后结尾你停止唱歌后，再从境界外走出来，两人一起，形成一个圆满的结局。” “嗯、嗯。”梁安歌又点点头。 秦空转头笑看着她，揉了揉她的头。 “那陈老师，这么美的MV，要多少钱呀？” “我跟秦老师是朋友，。”陈映笑眯眯地看着秦空。 梁安歌瞪大眼睛，不对！为什么说是秦老师的朋友？两人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转头看着秦空。 秦空笑笑，“我给他理发，他帮我们拍摄。” “？”梁安歌看着秦空，眨了眨眼，“你居然可以？”又不可思议地看看陈老师。 这就是花美男的魔力么？ 心里有点酸，“你对我都不！”说着撅嘴扯了扯桌布。 “哈哈哈……”陈映得意地笑道，“看来我果然是秦老师的唯一啊！” “哼！”梁安歌扭过头。 秦空把她的脑袋转过来，笑眯眯的，“我这不是为了让秦老师能帮你拍MV吗？” 梁安歌又抬头看看陈映，“哼，我拼命维护你的规矩，结果你就为陈老师打破了。” “哈哈哈……”陈映是十分满足了。 吃完饭，陈映送他们回酒店。 停下车，递给秦空一个牛皮纸袋。 “什么？” “冬季片在水杉林拍的照片。” “谢谢啊！” 陈映笑眯眯地开走了。 梁安歌哼一声，就朝里跑。 秦空笑着赶上她，抱住她的肩，梁安歌肩膀一甩，“你干嘛不去陈老师家睡，跟着我干什么？” 秦空又拉住她的手，歪头看着她气鼓鼓的脸，“还真生气啦？陈老师的醋你也吃？” “他都成你的唯一啦！我！我哥！我老师！你都收钱！连你妈你都收钱！怎么到陈老师，你就可以了？你那什么破规矩！” “嗨！”秦空无奈道，“我只是先把钱打给他，这不是早就对你实行了吗？” “噢？”梁安歌转过头，马上高兴了，“那他不是唯一了？” “骗他让他以为自己是唯一，不要告诉他，让他高兴高兴。” “哈哈哈……”梁安歌大笑，“你好坏哦空老师！你对不起这么单纯可爱的陈老师！” 秦空无语，“你这转变还真是快哈？现在又为陈老师抱不平了。” “嗯。”梁安歌低头，“可是咱们真的有点对不起陈老师呢。” “我也没想让他。拍完了，肯定要给他的。你不用管。” “嗯。”进到房间，梁安歌就把他手上袋子抢过来，把照片倒在床上。 扑在床上，“哇哟！” 秦空也趴在她旁边，两人一起欣赏照片。 “唉，不行，一定要给陈老师钱。而且要按价给他。” “嗯。”秦空也点点头，看着那些美轮美奂的照片，陈映的技术确实值得。 “你不用担心。”秦空翻身把她抱在胸前，“MV的钱我来付，你做好你的专辑就是了。”又看着她，“现在有没有开始做了？” “还没开始录，还在商谈合约细节。” “这么慢？”秦空看着她，微微皱眉，“你都来一周了。” “嗯。因为这涉及到很细嘛。以前这些合约都是乔姐帮我签，我自己又不经手。所以我要把一些条款拍给乔姐问问意见，然后又继续谈继续修改。” “你干嘛不让乔姐继续当你的经纪人呢？姜若离都能来当你助理。” “若离是自己跑过来的，她就在我旁边房间开好了一个月房。她是来帮忙的。我都没法拒绝。” “啊？”秦空有点意外，又点点头，“确实是你的铁粉了！不过她现在改变确实很大！今天就很出乎意料。” “对啊！那些伤害她的人咬着她不放不就是知道她对名声很看重？这些人真的是没有底线！”梁安歌感叹道，“但是只要她知道那并不全是她的错，勇敢面对，对方也就拿捏不了她了。” “嗯。”秦空点点头。 “若离之前做媒体工作，可能也是她有意锻炼自己。确实改变很大！她辞职了跑来帮我。 但乔姐还是炎星的人，炎星与我什么关系你也知道，所以她来找我，在公司那边不好做人。 我只是做专辑期间忙一点，也不需要一个经纪人。没必要让她来跟我。” “嗯。”秦空点点头。 两人又拿出手机跟秦芳云和许曼青都视频了一下，免得因为今天的新闻她们担心。 看她和秦空同在酒店房间，许曼青和梁铭泽也没有说什么。 挂了后，两人看看新闻，才发现那些黑料都删了，夏薇薇还发了声明说秦老师没有对她有非礼要求和举动，要求自媒体删除并道歉。 秦空笑道：“贼喊捉贼！一大早除了她自带的摄影师还有谁能拍到照片？除了她自己透露出去还有谁能拿到照片？” 梁安歌抬头看着他，“一个大美女露着大腿那么冷的清晨站在你面前，你真的没有怜香惜玉？” “咦！”秦空看着她，“今天怎么乱吃飞醋？这是一种新的情趣吗？”说着翻身。 梁安歌笑着从他身下溜出去，“我要去洗澡。” “别浪费水，一起洗。” “哈哈哈……”梁安歌跑过去，先关上门。 当然没秦空力气大。 第410章 好消息 在炎京待了两天，回到云州也傍晚了，再叫客人来也不合适。想想卿总一般都是晚上有时间，秦空给她打个电话：“卿总，过来我给你烫头。” “为什么？”卿香十分惊讶，这还是第一次秦老师喊她烫头呢！ “陈老师都烫头了，我觉得你也可以烫一下，染个颜色，天天黑头发，多烦呀！” 卿香怔了半天，“你现在真是丧心病狂了吗？” “唉！就算烫染坏了还有我给你洗头嘛！你怕什么？” 卿香无语，“好，我九点后过来。刚好我也有事找你。” “嗯。” 秦空约约第二天的客人，安排好。 九点刚过，卿香走进来，“给我烫染吗？” “不能。”秦空义正言辞，“我对陈老师，安歌都吃醋了。” “哈哈哈……”卿香笑道，“虽然你无情无义，我还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秦空眼睛一亮，期待地看着她。 卿香摇摇头，“做完头发看效果，我再决定要不要告诉你。” 秦空无语，这卿总也跟陈老师学坏了！ 只好先去给她洗头，她洗头还是比陈老师勤一点，所以发质还算好的。 洗完了坐到理发椅上，卿香说：“你要给我烫什么头？” “女企业家头。” “啊？”卿香连忙捂着头。 “陈老师现在是花美男小奶狗，你就要有个霸气女总裁的样子嘛，这样才配。” “不不不。”卿香头都要摇掉了，“我从来没有烫染过，不适合我。我不要老气横秋也不要风情万种！” “你印象中的烫染就只有这两种吗？” “难道不是吗？” “是不是我说了算。”秦空毫不留情地把她手弹下去，拿起吹风机。 卿香商量道：“要不，秦老师，你给我整个一次性的先看看效果？” “你还不相信我？” “我一样给你烫染的钱！” “我不是为了钱！” 卿香看着他，一脸的：我就睁着眼睛看你说瞎话！ 但还是信任他。而且陈老师都打过样了嘛。 吹完头发开始软化。 以前都是剪一下就行，秦空剪头发飞快，所以卿香比较适应。 现在干等着各道程序，又不能减少，简直如坐针毡。 看来秦老师确实不是为了钱。 就这时间够他剪好几个头了！ 看着镜子里——秦空十分认真，还有点兴奋。沉浸在美发世界完全把她当工艺品，不想被打扰的样子。 卿香只好拿出手机打开工作群。 各自沉浸在自己欢喜的世界里。理发店静悄悄。 等卿香跟下属们讨论完工作抬起头来，一头深海蓝头发散落肩头。头发像海浪一般缓缓起伏，大气美丽。 海平面上像鱼吐出泡泡，一个卷一个卷错落有致地落下来，成为动感亮眼的点缀。 惊人美丽！ 卿香瞪着镜子。 秦空也看着镜子里，拂拂她的卷发，“怎么样？没骗你？像不像海妖？” “海妖？” “不喜欢妖？海王？” 卿香无语，不过看着镜子里，确实是太美了！ 主要是氛围太足了！ 她从来没有尝试过烫染。 没想到效果会这么出奇！ 没有她以为的老气横秋也没有风情万种，但绝对是适合她的！ 原本黑色的头发有些少有些单薄，但现在就像深蓝的大海一样，一波一波，十分宽广深厚。让她显得更加丰富大气！ 光泽感十分好，看着头发都粗了一些。 “看看，这样的霸道女总裁，谁不爱？”秦空又拨拨她的头发，“是你喜欢的颜色，而且很衬肤色。跟你大部分衣服也都配得上。” 卿香点点头，“竟然比自然黑还有光感！” “自然黑发除了修剪，吹风手法也十分重要。可以吹出动感和光感。但你自己不会。” 卿香点点头，手残没办法。能吹干就不错了，还吹出动感和光感！ “但是烫染，通过技术就可以包装出这样的感觉。但这只是包装。烫染肯定是伤害了头发内部结构的。你也经常来洗头，这样可以保持得久一点。” 卿香无语，“秦老师，你确定你不是为了持续赚钱？” “你头发本来就没按时洗呀！发质不好技术不行，烫染出来就跟枯草一样。我这个至少表面看上去很好。等保持不住了，你新头发也长出来了。” “秦老师，你真是可以的。”卿香又看看镜子，“不过，很好看。” 又抬头看着他，“虽然你坑老顾客，杀熟……” “你自己也说好看了！”秦空无语道，“大多数女人烫染后保持不了多久，而且很费打理。我这都不用怎么打理，而且保持的时间至少比外面的烫染效果都要长！” 卿香笑笑，“那告诉你个好消息。安歌的MV，云花和政府赞助。” “什么？”秦空瞪大眼睛，“卿总！你能代表政府了？” 卿香笑眯眯地说：“安歌带火了云州旅游，云州政府本来就打算请她当旅游形象大使。为她拍片，应该的。” 秦空愕然，“旅游形象大使？” “嗯。其实安歌，早已经宣传了云州的形象。但旅游形象大使一般请本地人嘛。 没想到不但把你留在了云州，你又把安歌引来了，政府高兴得很呢。 你们官宣之后，安歌来云州，并表示以后要留在云州做音乐，政府那边就在问。 只是想先给你们一段时间甜蜜，就没打扰你们。结果安歌又跑了。政府还担心呢。 所以知道安歌只是去炎京做专辑，而且要在云州拍MV，他们高兴死了。” 秦空也笑了，一时间有点不敢相信这好消息！ 不过，梁安歌在云花广告片中确实已经成为了云州形象代言人。许多人就是冲着她来云州旅游的！政府想请她当旅游形象大使，倒也可以理解。 “MV在云州取景，讲述的又是你们的爱情故事。你们的爱情又是在云花拍摄期间发生的，所以对云花和云州也是一种宣传。云花集团和云州政府会全力支持！” 秦空看着她，这女总裁真是什么时候都能给云花做营销啊！ “如果云花广告片是比较模糊的故事，那么MV就是更具体的表现。这又让云花的品牌形象加深和丰富了啊！虽然云花今年不做广告，但云花精灵深入人心！” 卿香点点头，“对呀！云花跟安歌已经深度绑定了！广告片虽然拍完了，但安歌还是云花精灵。 代言合约，我们会重新跟她签订。云花也会在原来代言的基础上按她现在的身价涨价。这是大老板的意思。” 秦空瞪着眼睛，隐隐觉得自己真的要拥有一个富婆女朋友了！ “安歌是否还代言其他品牌，参加其他活动，就看你们自己了。正常活动，云花集团和云州政府都不会限制的。” 秦空半天都说不出话。 过了一会儿说：“还是你这卿香姐给力啊！那安歌以后发歌没压力了！” “安歌是云花的终身代言人！你也是云花永远的造型师！” 秦空笑了。感觉真的很好。 最开始给云花做造型的时候，并没有想到这么远。就当帮忙。 没想到会跟云花合作得这么深！ 卿香笑看着他，站起来，“赶快跟安歌分享这个好消息，我走了。”说着就拎起包包走出门去，没入夜色。 神理冷冷地提醒：顾客没付钱！ “我去！”秦空赶忙追出去，“卿总！钱！你还没给钱！” 现在十点多钟，凤来街上人来人往，大家都看着秦老师，果然是从不的秦老师啊！ 面对这么多人，卿香面子都没了，回过头，吼道：“给你这么大个好消息你就不能给我？” “卿总！你是个讲道理的人！你别跟陈老师学坏了！陈老师是我的唯一！” “哈哈哈……”卿香哈哈大笑，低头按着手机。 一会儿秦空手机提示音响起，松了一口气。 路人都惊呆了，陈老师是秦老师的唯一！ 很好！只要带上了这两个人，就像火箭一般，他俩又上头条了！ 网友们一片刷屏：心疼安歌！ 秦空回到店里收拾了，把自己和秦重洗了，躺上床给梁安歌打电话：“安歌！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你和陈老师官宣了？” “啥？” “现在全网都在心疼我！我刚刚出去，就在酒店门口被记者拦住了问：秦老师说陈老师是唯一，那我排第几？还问我是不是在给你俩打掩护？你今天才回去呀！这么积极！” 秦空都懵了！ 甩甩头，“你先别管那个，刚刚卿总来做头。听说你要拍MV，云花和云州政府赞助。云花还要重新跟你签订代言合约。” “什么？” “开心不开心？” “我排第几？” 秦空又懵了，这转折猝不及防！难道不先为好消息高兴，反而在这吃飞醋？ 脑子飞转，“你为什么刚刚出去？你现在在哪儿？这么晚了……” “你这迂回的招数我都接不住。”梁安歌顿了有十几秒，“你刚刚说什么？” 秦空揉着额头，跟她交流这么困难吗？ “我说……” “噢！”梁安歌十分高兴地说，“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这突然高昂的声音彻底把秦空搞蒙了！ 第410章 烫头吗? “那这么说，我不用担心MV的花费！不用为你和陈老师喝闷酒了！” “我去！你在喝酒？” “没有！”梁安歌正经道，“我要睡了，不要打电话，让我消化一个这个好消息。” 嘟嘟…… 秦空看着手机，这……要翻天啊？ 打给姜若离，还没说话，姜若离主动交代：“安歌突然想吃烧烤，我们买回来吃的。” “喝酒没有？” “就一罐。” 秦空揉着额头，“不是还要录歌吗？” “嗨！就是今天安歌想请的音乐制作人，拒绝了她。” “为什么？”秦空惊异地问。 “说忙不过来，手上还有几张专辑等着做，不知道安歌什么时候才能录。” “啊？”秦空想了想，“是真的忙还是不想做？” “不知道。” “不能请其他人吗？” “安歌说听过他制作的很多专辑，很喜欢他的风格。” “啊？那只能先等等了。”秦空又说，“别喝了，让她早点休息。” “嗯。” 第二天，客人们一进门就说：“托尼老师，我们现在完全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啊！” 秦空不好意思道：“每周要去炎京一次。” “理解！理解！去看女朋友嘛！” 中午秦空又抽空给梁安歌打了个电话：“如果那个制作人忙，你又不想找其他人的话，可以约好日期。然后先回来拍MV啊！” “我还是再等等吧。” 秦空顿了一下，“卿总昨天除了说云花和云州政府要赞助你的MV，云花代言也会按照你现在的身价涨价。云州政府还要请你担任旅游形象大使。” “旅游形象大使？” “嗯。” “为什么卿香姐不直接告诉我？你是我经纪人？” “唉！她也是前两天才知道你要拍MV，这些估计都是才确定的意思，还没具体呢。你要是回来，再跟他们细谈嘛。” “我以后都在云州，不着急，我还是再等等。” “你等着人家就有时间了吗？” “你不懂。”梁安歌叹了一口气，“我觉得忙只是托辞。之前还在云州跟这家公司联系时，我就说了我想邀请的制作人。公司是口头答应了的。现在萧老师说忙…… 制作专辑，尤其是非原创，很多都是早早选歌，这都是由制作人负责的。如果他忙不过来，公司不会答应我的。所以我觉得是萧老师本人对我有什么意见。” “他能对你有什么意见？”秦空奇怪道，“你得罪过他？” “没有啊！都没见过面，我尊重的前辈。我怎么知道呢？所以我等等，希望能见上一面。” “唉！”秦空叹了口气，果然各行顶尖人物都有自己的脾气呀！ 也帮不上她，“不着急，你不是说一两年才发一张专辑吗？慢慢来。至少费用这方面，你不用担心！”突然提议道：“你可以多砸钱请他呀！” “我还不知道萧老师是什么脾气，圈子里面也没什么传闻，所以不好判断。钱可不是随便砸的。” “嗯。那不要着急上火，不许喝酒！” “知道了。” “等下周我到炎京给你烫个头。” 忙了一天，傍晚，秦空给妈妈打电话：“妈，你今天过来烫个头吧。” “为什么要烫头？” “我觉得你黑发也留一段时间了，现在也长长了，可以烫染一下。” 打烊了，秦芳云才拎着汤过来。 打开保温桶就舀汤。 “妈，我吃过晚饭了。先烫头吧。” 秦芳云把一碗汤放在他面前，“你们两个一天都忙忙忙，家在旁边，都不回来！快喝了！” 秦空没有办法，只好喝汤。 “秦重呢？” “还在顶流。” 秦芳云摇摇头，“你到底在忙什么啊？以前不是营业到六点吗？现在都到八点了？”轻声问：“彩礼？” “毛线！”秦空抬头看着妈妈笑道，“只是现在想练一下烫染技术。” “哦。”秦芳云放心了，儿子练习起技术来，是没日没夜的！ “还是要注意身体！你还没给我生孙子呢！” 秦空无语，“我给你生孙子了就不用注意身体了是吧？” 秦芳云笑道：“那时候我还管得了你啊？我只管我孙子！” 秦空摇摇头，站起来，感觉自己已经沦为传宗接代的工具！ 先走过去。 给妈妈洗了头。反正妈妈是信任他的，也不问要烫成什么样染成什么色，只是絮絮叨叨谢麟会喊爸爸妈妈了爬起来飕飕地…… 说了半天，秦空也没搭腔。秦芳云瞅他一眼，“你们忙，你们生了我给你们带呀！” 秦空终于看了镜子一眼，“还没结婚呢，你就催生孩子，催生了孩子是不是还要催生二胎啊？” 想起梁安歌说的孩子们，秦空笑了。不过这事千万不能让妈妈知道，不然她现在就能把婴儿用品买齐了！ 于是说：“安歌现在在云州事业刚刚起步，你催跑了怎么办？她才二十五岁！允哥也是三十过了才有孩子嘛！嫂子也三十多了嘛！” “好吧。”秦芳云叹口气。 “刷剧。”秦空帮她把平板支在镜台上。 秦芳云只好看剧。 直到吹干头发，做完造型，秦空才提醒：“看看。” 秦芳云把眼睛从平板上移到镜子上，呆了。 “妈，我觉得你与其催我们，不如自己生个二胎。”秦空撩撩她的发尾，“你看你现在多年轻漂亮！当奶奶多不合适！” “臭孩子！”秦芳云笑骂，又看着镜子里，要不是自己知道自己的岁数，还真以为才三十出头呢！ 脸小，发顶蓬松，露出额头，十分大方。 锁骨卷刚好落在肩上，华丽复古。 初看是栗色，但细看又夹杂着红棕色，复古中不经意地露出一丝潮。 秦芳云以厨房为天下的人，是真没有见过这样时髦的美人儿！像电影画报！ 盯着镜子看了好一会儿，秦空笑道：“妈，想不想谈恋爱？” 秦芳云扭头打他一下，“瞎说什么？” “妈，你可不要去跳广场舞，那些老头根本配不上你。” “我叫你不要说了！”秦芳云吼道。 “你看你说我的时候不停，我说你就不行？” “我是你妈！” 秦空点点头，服了。 秦芳云又照照镜子，站起来，走出去。 看她走到门口，秦空提醒：“妈！给钱！” 秦芳云扭头看一眼价目表，“这么贵？难怪叫我来烫头？坑你妈呢！” 秦空抚着额头，揉揉。 收到钱，秦空提醒：“晚上就算了，明天起来要化妆！这个发型和发色，化妆更好看！” “化妆多麻烦！” “就是让你天天打扮，才给你烫这样的头发！” 秦芳云转头又气又笑地瞪着他。 秦空笑道：“棕色眉笔、偏橘色口红。绿色海洋风裙子。感觉你都可以去海边度假了。” 在儿子的培养下，加上家里衣柜也被他整理过，秦芳云也比一般中年妇女会打扮多了。完全听得懂。摇摇头，转头却满脸开心地走了。 秦空也很开心，立刻关了门，跑到顶流去。 秦重一见他，从骆辰的镜台跳下来，摇摇摆摆地朝他跑过来。 像个好久没见爸爸的孩子似的！ 抱起秦重，看时间也快晚上十点了，秦空就坐到沙发上。 同事们也迫不及待了。 送走最后一个客人，全部人都围过来，“师兄！你是来请我们吃夜宵的吗？” “吃屁！”秦空站起来，“就是来告诉你们，以后客人要做烫染，可以推荐到我店里。” “咦！”同事们都惊异地看着他，“师兄！你现在真的很缺钱吗？居然要推烫染了？” 秦空咳了一声，没说什么。 “去炎京又受刺激了？又要发愤图强了？” “嫂子家要多少彩礼啊？” “我看是师兄准备给嫂子一个几亿的盛大婚礼吧！” 秦空无语，“总之，有钱的客人要做烫染，就推荐到我店里。” 同事们都懵了，“师兄，那我们也要推烫染吗？” “你们要看发质。发质差又想烫染的，可以推到我店里看看。” “师兄！你没有职业道德了？” “嗯。”秦空抱着秦重，转身走了。 大家惊异地看着他的背影。 常常搞不懂师兄的想法啊！ 面面相觑。 “师兄完全丧失了职业道德啊！” “师兄现在只想搞钱！” “一定是去炎京被嫂子催婚了！” 第二天中午，秦空到王府商场吃饭，吃完去顶流。问他们：“给我推了吗？” 同事们看着他，“师兄！你疯了吗？干嘛这么着急？” 秦空也看看他们，“发型师要多注重自己的形象，你们烫头吗？” 同事们完全疯了！师兄这怕是换了个灵魂吧？不是说裁剪是灵魂吗？他现在体内住了个烫头狂魔？ 见杜若从化妆间走出来，秦空说：“杜若，烫头吗？” 杜若惊异地看着师傅。 同事们大笑，“完了！小若不要理他！他不是你师傅！他的灵魂可能被篡改了！” “师傅。”杜若呆呆地摸摸自己的头发，“你想烫就烫了。” “我想烫。”秦空转身出去，“但是你要给我洗剪吹烫染五万一。” 同事们惊呆了，“师兄！你连徒弟的钱都要坑啊！小若，不要理他！他绝对不是我们师兄！” 秦空想想也是太贵了，又走到三楼林琅店里，看着眼前的富婆，“林琅，烫头吗？”</p> 第411章 我一开心头发就会变成粉色 稀奇了！林琅盯着他，“空哥！有女朋友后不是就远离我们了吗？居然还记得我店在这里啊？” 秦空无语，“烫不烫呀？” “你想烫就烫了。” “五万一。” “空哥，缺钱就说一声。”林琅低头，转给他五万一。 “下午来烫头吧。”秦空转身走了。 林琅上去餐厅吃饭，先跑去顶流，“空哥是不是穷疯了？找我要五万一，让我去烫头！” 同事们大笑。 相互看看，“本来我们也想支持一下师兄，但实在太贵了！琅姐，还是你先去支持吧！” 中午没什么客人，少有的几个也好奇道：“托尼老师五万烫头，烫的什么头？” “谁知道呢？不过他烫得很好的！你们可以看看陈老师的花美男造型，就是他给整的。你们想烫染就去找他吧。” 客人们马上拿起手机，“哇！真的好好看啊！” 有点心动了。也有点心疼了。不是心疼钱，是心疼自己没钱！ 吃完午餐，林琅还真跑去空发艺，“来吧，空哥，给我烫头。烫得好我在富婆圈给你宣传。” “行。” 林琅又看着他，“你为什么不直接让你那些男顾客喊他们老婆过来？” “女人一向不相信男人的眼光。还是你给她们打个样吧，她们看到就来了。” “嗯。” 林琅现在头发都是在顶流做，一来秦空忙，二来顶流近。 躺到洗头床上，被秦空一下手，林琅忍不住一阵哆嗦：“空哥！以后我还是来你这洗头吧！都快忘了你洗头这么舒服了！” “嗯。烫染完后要加强护理。在我这儿洗吧。你给其他人宣传的时候也要说洗剪吹烫染做全套。因为我洗头有护理作用，效果更好更持久。” 林琅闭着眼睛舒服地叹了一口气，“知道。不过你现在真的很缺钱吗？缺多少啊？是不是准备迎娶安歌啊？” “不是！就是升中级后洗头剪发快一年了，但烫染做得少，加强一下。” “我靠！”林琅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你是不是又要涨价了？” 秦空懵逼地看着她，“没有呀！” “你原来涨价之前就是疯狂加烫染啊！” “哦，是吗？”秦空笑了，莫非这还真是突破口？ 问神理：我什么时候升高级发型师啊？ 神理：请用户努力！ 头发上的水落到脖子里，林琅肩膀一抖，又躺下，“那我得赶快享受！鬼知道你下次会涨到什么价！” 从兜里摸出手机，在富婆群里发一条语音：“姐妹们！托尼老师又要涨价了！抓紧最后的机会赶快来做头！” 秦空愣了一下，继续给她洗头。 随便她怎么说吧，而且富婆这种生物，还就爱抢个限量！ 洗完头，果然好几个女人跑进来，围着林琅和秦空。 “托尼老师！你不是不做烫染吗？” “对啊！不是不接女客嘛？” “不是不做。”秦空解释道，“是因为原来预约满了。现在云州能被我洗的头也洗得差不多了。 我也给你们洗头，等你们头发养好的过程中，做个烫染漂漂亮亮地度过这一时期。等头发养好了，再做新发型，更漂亮。” 几个女人面面相觑，“怎么总觉得托尼老师在逮着一只羊薅毛呢？” “是一群！”一个女人翻白眼道。 一群女人笑起来。 “上次托尼老师涨价后预约不上还记得吗？”林琅提醒道，“赶快抓紧机会吧！” 女人们还是颇为犹豫。 秦空也不催她们，毕竟做全套要五万，后面还要洗头护理，对她们也不是小数。 林琅头发比以前长了，秦空先给她修剪成挂耳短发，再烫染。 女人们就围在旁边聊天。 当然，秦空也听不见她们聊什么，全神贯注在头发上。 直到全部程序完成，冲了水吹干头发，叽叽喳喳的女人们才集体安静。 大家盯着林琅，林琅盯着镜子。 秦空放下吹风机，拨拨她的头发，也看着镜子里。 “怎么样？” 林琅都说不出话，女人们也不出声，都看着她发呆。 她原来是酷酷的女式背头，开店后换成温柔一点的波波头。 现在呢，还是短头发，是棕色的，看上去很成熟。可是不沉闷，因为卷度带着慵懒和些微凌乱的调性，女人味爆棚！ 但不是那种小女人！是那种很A的女人！ 男人看了叫宝贝，女人见了叫老公！ “老公！”果然就有个年轻富婆滚到林琅怀里，头在她胸口一阵猛揉，波涛起伏。 秦空连忙转过头去，女人们还真是会玩啊！ 林琅弯腰凑到镜子前。另一个年纪大点的看看转过头去的秦空，偷笑，伸手把林琅的胸口衣领提提。 “喔！”林琅终于发出声音，有了表情。站起来，拍拍秦空的肩，“空哥！烫得这么好，你有什么不敢面对我的？” “先把衣服穿好。” “哈哈哈……”林琅低头看看自己胸口，“大家都是兄弟，不过是比你多长了两坨肉而已！” “哈哈哈……”一群女人笑得花枝乱颤。 秦空就像唐僧被女妖精围住，既然要接女顾客，就得承受这些啊！ 付了钱，林琅开心地走出去，“我赶快回去换个妆容换身衣服！” 一群女人跟着她们老公跑，又突然驻足，回头看着秦空，“托尼老师！我也要烫染！” 烫染本来就费时间，下午的客人也进来了。 秦空道：“明天下午来吧，两个两个一起来，节省时间。” 男客人回头看着这群女人围着一个女人跑出去，“那是谁啊？” “林琅啊！” “啊？”男客人又回过头去，“怎么变成女人了？” 秦空笑道：“你去问她怎么变成女人了，看她会不会一腿砸你身上？” 男客人连连摇头，却不转头，目送着她们。 女人们围着林琅，给她拍照，突然大叫：“琅琅！你这头发怎么变成粉色了？” “对呀！对呀！有粉色的光哦！” “嗯？”林琅一惊，明明刚在店里看的是棕色呀！赶忙掏出手机，打开相机一照，果然在室内是棕色，在室外却变成了粉色！不夸张，却很神奇！ “哇哈哈哈哈！”林琅瞪圆眼睛，“我一开心头发就会变成粉色哦！老子是个小公主哦！” “是的！公主殿下！”女人们屈膝，大笑。 男客人一头的汗，这才转过头来，“不开口还是女人，一开口……嗯嗯……”摇摇头。 秦空大笑，又继续给男顾客洗头。 也观察了一下他们，都是中老年成熟男士，不是商人就是政府人员，确实不适合烫染。还是得接女顾客。 女人烫染起来变化也多一些。 傍晚，林琅打电话给他说看了她朋友圈展示的新发型，好多富婆想来烫染。 秦空点开她朋友圈看看，确实妆容和服装搭配得很好。 今天卿香到公司也引起一波热潮，云花的女人也打电话说要来烫染。 这么多女人要来烫染，秦空非常高兴，把客人重新排排，上午接男客，下午接女客。 这样好操作一些。男人洗头刮脸剪发吹风没有间隔时间。但做烫染，中间有好几次等待时间，可以趁这时间做另一个客人。刚好有两个镜台。 第二天一大早，秦空还在吃早饭，杜若跑进来。 看见她，秦空愣了一下，“你还是别找我烫染了，你攒五万块钱也不容易。” 杜若抿抿嘴，“我不烫染，我来问问师傅要不要帮忙？” “嗯？” “昨天琅姐做了头发去顶流，就被围观了。很多女客人都说要来找师傅烫染。我怕师傅这里会客人爆满。” “哦。”秦空想了一下，“没事儿，客人我都安排好了。” 又看看她小失望的表情，“虽然你以前是烫染技师，但是我这个你做不了。你还是回去化妆吧。烫染之后基本都需要化妆，我会让客人去找你的。” “哦。”杜若低下头。 “注意根据发型发色搭配妆容，不要只依靠经验，要多想多改变。” “嗯。” “昨天林琅的妆是你化的吗？” “嗯。”杜若有点心虚地看着师傅。 “不错。” “嗯。”杜若脸色一亮，点点头，高兴地跑了出去。 不过她倒提醒秦空了。因为神理的时间卡得太死了，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有个人帮忙冲水、准备产品，倒是方便得多。 上午抽空打个电话给唐森，叫他过来帮忙。 “师傅！”唐森高兴道，“我终于结束流放了吗？” 秦空无语，“希望你这句话没被允哥听到。允哥虐待你了吗？” “没有，允哥和哥哥们对我都很好，我只是很想在师傅身边。” “要不是听到你后一句话，我敲死你！”听到旁边传来允哥的声音，秦空大笑，挂了。 没过多久，唐森就跑过来了。一脸高兴，真跟流放被召回家的孩子似的。 秦空也很高兴，师徒俩也没有多说，唐森立刻收拾起洗头床来。 等师傅去给下一位客人洗头，又赶忙扫地上的碎毛。 秦空看着手脚麻利的徒弟，看来在顶流确实得到了锻炼。 上午的客人做完，因为有唐森帮忙打杂，还不到中午。 师徒俩正吃午饭，萧潇跑进来，“托尼叔叔！我也要一开心就会变成粉色的头发！”</p> 第412章 哥,世道变2了 说着跑过来看看他们吃的是盒饭，嫌弃地皱皱鼻子。一把抱起秦重，撸啊撸。 “啊这……”秦空抬头看着她，“你还在上学呢！” “我都上大学了好嘛！大学开放自由嘛！”萧潇白他一眼。 “林琅是自己开店了，你还在用父母的钱呢，好好学习就是了。烫什么一开心就会变粉色的头发？你要不要烫一哭就会掉珍珠的睫毛啊？” 唐森低头偷笑。 萧潇瞅着他，皱皱小鼻子，“叫你一声托尼叔叔，你真当自己是家长啦！我花我父母的钱关你什么事？而且我父母挣钱不就是给我花的吗？” 秦空顿了一下，竟然找不到理由反驳。 不想看他们吃饭，萧潇抱着秦重坐到理发椅上，“过了今晚十二点我就二十岁了！托尼叔叔你免费给我做个头发，就当生日礼物吧！二十岁哦！我的成人礼哦！” “今天？”秦空转头看着她，有点惊讶。 “对啊！”萧潇开心地转过头眨眨眼，“怎么样？你给我做完头，晚上我请你们吃饭。” 秦空冷静地摇摇头，“你花你父母的钱关我什么事？你父母挣钱不就是给你花的吗？我为什么要给你免费？” 萧潇回头瞪着他，又恨恨地扭过头去，“哼！” 秦空笑道：“会送你生日礼物，但做头发要给钱。” 萧潇又满意地笑起来。只要愿意给她做头发就好了！以前托尼叔叔都不给她烫染呢！ 二十岁果然就是大人了吧？ 秦空吃完饭过去给她洗头。 “哎哟！”萧潇脸一红，看看他，“托尼叔叔，我不知道你洗头这样舒服哦！” 秦空道：“以前我没给你洗过吗？” “对呀！我是个小富婆，但你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替我省钱呀！” 秦空无语。想起刚认识时给她洗过的，她没好好体验而已。 这回体验爽了！ 洗完了头，萧潇一脸舒畅地坐到理发椅上，“托尼叔叔，我以后天天找你洗头！” 秦空叹了一口气，“你发质不错，不用天天洗，我不会伤到头皮。等以后长长了，可以免费换两次发型，单剪。” 萧潇嘟着嘴，不搭理他了。 青春少女，秦空也没给她烫，染了个渐变海棠红。 萧潇照过了镜子，迫不及待地跑出去。 到阳光下深深浅浅，宛如一片海棠盛开摇曳，光影陆离。在阳光灿烂的云州四月，真是美爆了！ 像漫画里的公主一样！ 约好下午烫头的女人们来了，不进来，都站在门口看着萧潇在阳光下的发色，“天啊！太美了！” 然后才跑进来，“托尼老师！快给我们做！我们都要做！” 一个个急不可待地冲向花架后去抢洗头床。 秦空却冲门外大叫一声：“萧潇！给钱！” “不给！” “你生日我不参加了！” “死小气的托尼叔叔！” 收到提示音，秦空才开心地去给客人洗头。让唐森准备好产品。 托尼老师去洗头了，女顾客们就逗唐森，唐森一逗就脸红。 客人们哈哈大笑，“托尼老师也算有了接班人啊！以前逗你师傅也脸红，现在脸皮厚了，怎么逗都不脸红了。” “对啊！又来一个爱脸红的！” 唐森也不搭腔，面红耳赤。 秦空摇摇头，算了，给钱的是女施主！唐僧生来就是给女妖精调戏的，这对他的定力也是一种锻炼嘛！ 做起头发来，秦空更是发现了唐森的好处。都在那边逗唐森呢，没人打扰他了。 做好两个客人，秦空让她们去找杜若化妆，这样也可以解救一下唐森。人少就闹不起来了。 结果，她们一个电话打给杜若。 很快，杜若就带着化妆包来了。 看见师姐，唐森眼神一亮，松了一口气，连忙给师姐拿了一瓶饮料。 客人们笑道：“哎哟！刚刚都没给我们，现在见了小若若，人还没进来，饮料先拿出来了！” 看客人们都是喝的水和咖啡，杜若走过来眼一瞪，“你怎么不给姐姐们倒饮料？” 唐森无奈，师傅这里一穷二白…… “除了茶和咖啡，没有饮料啊！” “那你这哪儿来的？”杜若指指面前那瓶饮料。 “我自己带来的。” 客人们笑起来。 “那你还不去买？” 唐森无奈，中午师傅还夸他很不错，怎么一到师姐眼里他就成了个废物！ 只好赶忙跑出去买饮料。 杜若又跑到门口，叫住他，告诉他买什么饮料。这群富婆经常到顶流做头化妆，杜若知道她们的口味。 但唐森听得一头雾水，又不敢多问，念念有词地跑出去，生怕忘了。 “笨死了！”杜若走回来，打开化妆包，给客人化妆。 两个做好头发的客人看着她，笑眯眯地说：“不着急，小若若，饮料都给你了，你先喝吧。” “我才不喝他的呢！” “哈哈哈……” 秦空默默叹了一口气。 还是做男顾客舒服啊！ 除了过年期间来他这里躲亲戚，平时都是一个一个来。店里很安静。 但这群富婆就喜欢一起来一起走。 一群女人在沙发区吵闹，秦空默默地帮客人做头，唐森默默地冲水、拆杠。 在她们的叽叽喳喳嘻嘻哈哈中，终于做到最后两个客人。 唐森给她们冲了水，秦空给她们吹风造型。 沙发区做好头化好妆的女人们也跑过来，围着看。 各种香水味道扑鼻，秦空都快不能呼吸了！ 看看这一屋子的女人，梁星河又退到外面，招牌也没有，走错了？ 又往里一看，被一群五颜六色的女人围在中间的不就是妹夫吗？ 脸瞬间黑成包公，大步走进来。 虽然被女人们围绕着，秦空也感觉到气压不对啊！ 这是来自武者的气！ 如冰刺般一激灵转过头，“哥，你怎么来了？” 梁星河看看他身边环肥燕瘦莺声燕语，“呵呵。” “哥。”秦空一阵胆寒。 送走这群花枝招展的女人，店里还香水味不散。唐森赶忙收拾打扫，秦空走到沙发前，“哥，你来洗头吗？” 梁星河瞪着他，“你不是说你店里现在都是男客吗？” “啊这……”秦空摸摸头。 “我看怎么都是女客呢？”梁星河眼珠都要鼓出来，“因为安歌不在？嗯——”使劲儿一闻，“阿嚏！” 秦空忍不住笑了。 “你这日子过得不错啊！温柔乡啊！香死个人了！” 秦空无奈，“哥，你该上周来洗头啊！你早一天来，我这里都是男客！但现在……世道变了。” 梁星河刷地站起来，秦空笑着跑开，“哥，还是来洗头吧。一会儿我请你吃饭。” “我现在想给你洗个头！”梁星河也走过来。 看这龙行虎步，收拾着镜台的唐森赶紧让开。 秦空指指他，“我徒弟，唐森，这群妖精都是冲他来的。” “什么？”梁星河看着唐森。 听师傅这么调侃，唐森脸红了。 梁星河摇摇头，“这群女人就是欠教育！这样的嫩仔也不放过！” 唐森低下头，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秦空哈哈大笑，“哥，你这样找不到女朋友的，你太暴力了。” “那你这么温柔，是想找多少女朋友啊？”梁星河瞪着他。 秦空不说话了，示意他躺到洗头床上。 “怎么来也不告诉你，我去接你？” “我不自己过来，我能看到这热闹景象？” 秦空无语，搞突然袭击啊？ 洗完头吹好，秦空看看时间，一慌，“哥，我有个朋友过生日，今晚我恐怕不能陪你。我先给你订酒店吧。” “没事。”梁星河抹抹头发，“你带着我去嘛。” “这不好吧？”秦空看着他。 “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的？” “是……小姑娘，你去恐怕不合适。” 梁星河瞪着他，捏了捏拳头，“你女人缘挺好啊？” “男人缘也好。”秦空弱弱地说。 看大舅哥要发飙，秦空连忙给梁安歌打电话，并免提，“安歌，今天是萧潇二十岁生日。”又看看大舅哥的脸色，“我们送什么礼物合适啊？” “啊？萧潇二十岁啦？可惜我不在！” 秦空又看看大舅哥，脸色缓和了不少。 “二十岁还是蛮重要的，你去吧。等你们聚差不多，吃蛋糕的时候，你发视频给我，我给她唱生日歌。” “那送什么礼物啊？” “你挑个饰品什么的吧，手链什么的。” “那我现在去买。但是！”秦空看看大舅哥，“哥来了，我去参加萧潇的生日就没时间招待哥了。” “一家人招什么待？” 梁星河一脸无语，秦空一脸得意。 “什么？我哥去啦？”梁安歌声音突然高起来。 秦空无语了，这女朋友这段时间怕是神经错乱了吧？反应经常出错！ “没事。”梁安歌又说，“你让我哥去家里嘛，他去一群姑娘的生日聚会破坏气氛。” 梁星河扭过头，这真是亲妹妹！自己男朋友可以去一群姑娘的聚会，自己哥哥不可以！自己单身的哥哥不可以！ 走了出去，当自己是独生子！ 看着受伤的大舅哥，秦空挂了。让唐森继续收拾店里，先开车把梁星河送家里去。 梁星河本来也是带着父母的任务，来看看妹妹的婆家。也没拒绝。 拉着行李箱，跟秦空回李家堆。</p> 第413章 喝倒我了你就能走了(为舵主就怀念丿风流加更,感谢打赏!) 秦芳云已经接到了秦空的电话，正在家里做饭。听到开门声音，连忙从厨房迎出来，一脸笑容，“安歌的哥哥来啦？” 梁星河站在门口惊讶地看了秦空一眼，他也不是独生子吗？ 连忙打招呼：“姐！” 秦空大笑，秦芳云愣了一下，也笑起来，“我是空空的妈妈！” 梁星河瞪大眼，看看她，又看看秦空，确实是同款秀气！ 但是！ “阿……阿姨！你看起来比我还年轻啊！” 秦空毫不留情道：“对！你原来的发型，看着确实比我妈年纪大！” 梁星河一脸难为情，秦芳云瞪儿子一眼，又连忙笑道：“快进来！” 又转身进厨房，“空空，你陪哥哥参观一下，菜马上就好。” “妈，我要去给萧潇过生日，尽量早点儿回来。” “什么？”秦芳云举起手，想扇他。 看看转着头打量客厅的梁星河，还好没听见，赶忙把秦空拉到厨房，压低声怒道：“你疯了？你有安歌了还去给那女孩过生日？ 而且安歌的哥哥来了！第一次来咱们家！是女方来看咱们家！你！”举起锅铲。 “唉！”秦空连忙捉住妈妈的手，“我刚刚跟安歌打电话，她让我去的，萧潇也是她的朋友。哥也听见我们打电话了。如果是一般生日我就不去了。是二十岁生日，她父母没在。” “你是她父母？” 秦空无语。 “安歌让我去的！” “安歌是不好说你！” “妈，不止我，一群人呢！我尽量早点回来！快点让我走，我已经迟到了！”秦空看看自己捉着妈妈的手，连忙放开手，转身就走。 “空空！”秦芳云追出来，看看梁星河，又笑笑。 “哥，我会尽快回来！”秦空关上门跑了。 到楼下，坐上车，正要发动车子，秦空又停下。 想想这是安歌家人第一次上门，他就这么走了确实不合适。 何况大舅哥第一次见他妈，肯定很尴尬。 拿出手机给萧潇打电话：“萧潇，我家里来了重要客人，我在家吃饭。你们别等我。我晚点儿过来。” “哦。”萧潇声音低落，“那你忙吧。” 秦空又给林琅打个电话：“萧潇生日在哪儿过啊？安歌的哥哥来我家了，我等你们切蛋糕的时候再过去吧。” “在她家，把菜叫到家里来吃的。零点才切蛋糕，你慢慢来吧。” 秦空又给唐森发了地址，打电话：“你把秦重送去萧潇家，收拾好了你也早点回家吧。” “好。” 听到开门声，正给梁星河倒水的秦芳云抬头看了他一眼，眼里满是怒火。 秦空笑道：“我给萧潇打电话了，我在家吃饭，等她们切蛋糕的时候我再去吧。” 秦芳云面露笑容，“快来陪着你哥，妈去炒菜。” “嗯。” 梁星河转头看着他，“没事，你去嘛。” 秦空笑笑，“反正都是一群女孩子，跟她们也没什么玩的，还是在家陪哥吧。” 梁星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秦空有点怕怕的，连忙邀请大舅哥参观房子。 “这是我给我妈买的房子，我妈住主卧。”秦空指指主卧。 又带他走进客房，“这是安歌的房间。” 看看那温馨的风格一床头的娃娃，梁星河微笑着点点头。 秦空又带他到次卧，“这是我的房间，晚上你就睡这间吧。” 梁星河转头看着他，“你跟安歌不住一间？还这儿跟我装呢？” 秦空点点头，“对呀，我一直住安歌那间呀！” 梁星河瞪他一眼，想打他，算了！生米煮成熟饭！还是忍！ 秦空出去把他行李箱拿进次卧。 梁星河打开行李箱，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给我的礼物吗？”秦空看着他。 扫他一眼，梁星河站起来，“你去我家也没给我带礼物啊！这是给阿姨的。” “哥！”秦空难以置信，“你说我没给你买礼物？” 梁星河笑了，霸道总裁妹夫给他的礼物是最多的！最贵的！ 一看这脸色，看来还记得，秦空趁热打铁，“哥，洗头吹风，六千，结一下。” “你！”梁星河瞪着他。 “大不了我明天还给你买礼物！翻倍！好不好？” 梁星河笑眯眯地给他转了六千。这妹夫！想讨好他就讨好他嘛！还搞得这么迂回，跟女人似的。这就是情趣吗？ 看来以后要学学，才能找到女朋友啊！ 看了他一眼，走出去。 秦芳云正把菜端到桌上，笑眯眯地说：“吃饭了啊！” 秦空连忙去厨房端菜。 梁星河拿着礼物双手递给秦芳云，“阿姨，这是给您的。” “哎呀！”秦芳云接过来，“谢谢！快坐下吃饭！” 虽然秦空出发才打电话，秦芳云还是整出了一桌菜。 看着色香味俱全的菜，梁星河食指大动。 吃了一口，眼睛一亮，“安歌这吃货有福了！难怪她说阿姨做的菜好吃！” 秦芳云和秦空都笑起来。 秦芳云给秦空使了个眼色，秦空连忙给大舅哥倒上酒。 第一次见大舅哥，大舅哥让他喝到吐。大舅哥第一次来他家，秦空当然得陪好了。 但大舅哥酒量超好，秦空看灯都花了，大舅哥还稳稳当当。 吃好，秦芳云坐到沙发去看电视，让两个年轻人边喝边聊。 吃饭本来就晚了，秦空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快十点了！ 连忙走到阳台给骆辰打电话：“你在上班吗？” “在。” “你去饰品店帮我买个玫瑰金手链，价位在五万左右。” “啊？” “你先挑好了，拍照给我看看，没问题就让她们包装好。你先垫钱。” “嗯。”骆辰又问，“你在喝酒？” “电话里还能闻出酒味？”秦空诧异道。 “呵呵。”骆辰笑笑，“买好了等你来拿？” “嗯……”秦空想了想，“你是不是要下班了？” “你是今晚要用吗？” “嗯，今天是萧潇的生日，但我家有客人，喝了点酒。” “那你是要拿去送给她吗？” “嗯。” “送哪儿？” “她家。” “那我买好了来接你吧。” “那再好不过。刚好我不能开车。” 秦空把地址发给他，又进来继续陪大舅哥。 梁星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喝倒我了你就能走了。”</p> 第都414章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开始秦空是这样打算的！ 现在只能说：“唉！哥，你这不是笑话我吗？我都晕了。你就跟喝水一样呢！” 也不敢大口喝了，慢慢抿。 过了一会儿，骆辰发来视频，对着挑出的几个手链一一照给他看。秦空挑了一个，“好，就这个了。” 半个小时后，大舅哥没喝倒，骆辰打来电话：“我到小区一号门了。” 秦空抬起头，梁星河笑笑，“去吧。” “送了礼物我就回来。哥，你早点儿休息。” 秦空起身去洗手间，洗了一把红通通的脸。感觉清醒多了。 梁星河也站起来。秦芳云赶忙过来收拾，笑眯眯地对梁星河说：“吃好了？” “嗯。阿姨做得太好吃，吃多了。” 秦芳云满脸笑容，见秦空出来，又瞪了他一眼。 梁星河笑眯眯地看着他，“没事，是安歌和他共同的朋友，安歌也说要给那女孩儿唱生日歌呢！去吧。” 秦芳云脸色这才转好，秦空连忙出去。 坐上骆辰的车，骆辰把袋子递给他。 “谢谢。”看了小票，秦空转账给他。 “送这么贵的礼物？”骆辰问。 “你什么时候生日？我送你更贵的。” 骆辰扭过头去开车。 秦空笑道：“她在我那儿花四万做了头发。” 骆辰点点头，这是添点儿送回去呀！ “我去你店里吧。” 秦空转头看着他，“我有唐森打杂了。” “我也给你打杂呀。不要工资。” 秦空笑了，“烫染技术比较复杂，我也还在练。以后慢慢教给你。” “嗯。” 秦空看着他，只要自己还在成长，这人能跟他一辈子。 “你现在过去不晚么？”骆辰又问。 “准确说萧潇明天生日，所以今晚林琅她们会陪她到零点。零点才切蛋糕，不晚。” “哦。” 秦空又看看他，“你一天就沉迷做头，不找女朋友么？” “头做多了能积累经验提升技术，女朋友谈过一个只会耗费热情累觉不爱。” “哈哈哈……”秦空也不管他了。 到小区，秦空扭头看了一眼保安，保安直接放他们进去了。 骆辰摇摇头，“你现在到哪儿都能刷脸了。” 秦空笑笑。 停到萧潇家花园外道路，秦空看着他，“一起进去？” “不用了。”骆辰摇摇头，“你晚上住店里？” “回家。” “我在这等你，一会儿送你。” 秦空看看时间，“那你要等一个小时。” “嗯。” 秦空看看他，推开车门下去了。 骆辰才转过头，看着他的背影。 也不知道这人为何能无止境地提升！明明已经做到顶尖了！ 拼命地追赶，还是追不上他的脚步！哪有心思找女朋友？ 花园门也没关，走进客厅，秦空还以为自己走进了城堡。 各种气球花环鲜花，布置得十分美丽。 “托尼叔叔！你来啦！”萧潇跑过来，跳到他肩上，一个熊抱。 “嗯。”秦空笑着点点头。 一群少女盯着他。 萧潇得意地拉着他胳膊到那群女生面前，自豪地介绍：“这是我托尼叔叔！” “秦……秦老师！”几个女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又扭头看着萧潇，“萧潇！这是你叔叔？” “哈哈哈……”萧潇得意地大笑。 秦重也蹿出来，到秦空脚下蹭蹭蹭。 林琅笑眯眯地看着他，“你吃饭了吗？” “吃了。”秦空点点头，把礼物递给萧潇，抱起秦重。 萧潇接过来，打开。 一群女生眼神大亮，“哇！” “好漂亮啊！” “跟你的头发好配！” 萧潇立刻把手链戴上，晃着手给她们展示。 女生们又看着秦空，“萧潇！秦老师真是你叔叔啊？为什么你姓萧，他姓秦，是表叔吗？” “哈哈哈……”萧潇、秦空和林琅都大笑起来。 萧潇又给秦空介绍她们。 大学城离市区远，她平时是住校，这都是她室友和几个玩得好的同学。 一群女生崇拜地看着秦空。 “秦老师！你知道我是看了你的招生广告才报考云州大学的吗？” 秦空无语，他并没有打招生广告啊！是大学城把他当成招生广告了！ “秦老师，萧潇的头发是你染的吗？好好看啊！” 萧潇得意地撩撩头发。 “秦老师，我现在都去顶流做头发，可惜你没在那里了。” “但顶流技术真的很好啊！还便宜！” “对！” 她们叽叽喳喳地闹了一会儿，时间也临近十二点。 林琅把客厅的吊灯关了，只留下壁灯。大家打开蛋糕，点上蜡烛，围着萧潇。 秦空给梁安歌发去视频。 “祝你生日快乐……” 随着动听的声音响起，秦空把手机放到萧潇面前。 视频里，梁安歌大半夜穿得整整齐齐，妆容完整，像精灵一样，微笑地唱着生日歌。 萧潇捂着嘴，眼里泪花闪呀闪，流了出来…… 女生们都惊呆了！看着视频里的梁安歌。 梁安歌唱完一遍后，第二遍唱：祝萧潇生日快乐，二十岁生日快乐…… 女生们才激动地跟着唱起来，声音都颤抖了。 她们居然在跟大明星合唱！ 萧潇捂着嘴，又哭又笑。 唱完后，萧潇接过林琅手上的纸巾，擦擦眼泪，嘟起嘴，吹蜡烛。 梁安歌和大家一起鼓掌，大声说：“萧潇生日快乐！” “谢谢！谢谢！谢谢大家！谢谢安歌姐姐！我太高兴了！” 女生们也激动羡慕地看着她。 萧潇给秦空分了两块蛋糕，端到手机前秀了一下，“安歌姐姐，我把你那份蛋糕让托尼叔叔吃了！” “嗯！”梁安歌笑眯眯地点点头。 林琅歪头看了一下视频，“安歌！你给若离唱歌，给萧潇唱歌！你欠我一首歌！” “哈哈哈……”梁安歌大笑，“你生日我也给你唱歌！” 女生们羡慕地看着萧潇，为什么自己没有这样的叔叔和姐姐？ 哎不对！叔叔和姐姐？几个女生又迷惑地看看秦空，这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秦空端起蛋糕，“你安歌姐姐是个吃货，不要让她看着大家吃了。”又看着视频，“早点睡吧。” “嗯。拜拜！”梁安歌笑眯眯地跟大家挥挥手，大家都激动地挥手。 秦空挂了视频。 梁安歌的献唱让萧潇虚荣心爆发，骄傲得像个小公主，“有托尼叔叔和安歌姐姐给我过生日，我的二十岁毫无遗憾了！” 林琅无语，“你琅姐在他俩面前没有牌面了？我给你布置这一屋子，早早来陪着你！” “哈哈哈……”萧潇跑过去抱着她胳膊，歪头靠在她肩上，“琅姐也是我亲姐！” 秦空突然奇怪道：“你怎么没叫杜若呢？” 萧潇皱皱小鼻子，“我跟她又不熟。” 秦空一脸诧异，明明最早认识的就是你俩好吧？ 林琅看了他一眼，这种人也能找到女朋友，还真是上辈子拯救了世界感动了精灵啊！ “你不是叫她若若姐吗？怎么不熟？” “我吃她做的饭时才叫若若姐。她很久没给我做饭了，所以不熟了。” 秦空无语，林琅和女生们却大笑起来。 “难怪你只认你安歌姐姐！吃货果然比较契合！” 萧潇也大笑起来。 正一屋子欢声笑语吃着蛋糕，一个中年妇女拖着大大的行李箱进来，“萧潇！” 萧潇瞪大眼睛。 大家全部安静。 “妈妈终于赶上了你的生日！”中年妇女跑过来，一把抱住萧潇。 萧潇在她肩头眨了眨眼，有点不好意思，渐渐欢喜得不知所措。 秦空看看林琅，“萧潇，也很晚了，我们就先回家了。” 萧潇妈妈连忙转过身来，握着他们的手，“萧潇跟我提过你们，你们就是她认的哥哥姐姐吧？真感谢你们照顾她！陪伴她！” 说着就流眼泪。 “呃……其实我是她认的叔叔。”秦空说。 “哈哈哈……”不知所措的萧潇突然大笑起来。 大家也笑起来。 萧潇妈妈也笑了，“嗯，是的，她说过。”又看看他怀里的猫，“这就是秦重吗？萧潇在国外的时候经常念的。非常感谢你们！” 不打扰她们母女，道别后，林琅和秦空一起走出来。 “空哥！有没有卸下重担的感觉啊？”林琅看他一眼。 “嗯，谁的陪伴也抵不过父母的陪伴。她还是个孩子。” 林琅走到车边叫代驾。 秦空笑笑，看来今天成人礼，是喝了酒。 抱着秦重坐进骆辰的车。 林琅懵逼地看着他们，目送他们车开出去了。 这都半夜十二点多了！骆辰居然在这等他！ 到小区门口，骆辰转头看看他怀里的秦重，“能把秦重让我带回去吗？” 秦空笑了，“找个女朋友，找猫有毛用啊？” “你有女朋友所以你可以把秦重让给我啊！” “哈哈哈……”秦空摸摸秦重的头，“你这么胖也有人争了！那你今晚到底是跟他还是跟我啊？” 秦重抬头瞅了瞅他，什么狗屁铲屎官！朕胖！还不是吃你家猫粮胖的！ 果断趴在他怀里，民间的野花玩玩就算了，晚上还是要回宫的！ 秦空笑眯眯地看看骆辰，骆辰摇摇头，叹口气，“别人家的主子果然养不熟！” “哈哈哈……”秦空抱着秦重推开车门下去。 回到家，屋里静悄悄的。秦空洗漱了躺上床，笑眯眯，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美好！</p> 第415章 两耳不闻窗外耳事,一心沉迷于烫头 本来秦空还打算带大舅哥玩几天，结果吃早饭时梁星河说今天要回去。 “这么快？”秦空现在只想烫头，被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震惊了。 “嗯。等安歌回来了，爸妈放了暑假我们再过来玩。”梁星河以为他不舍得自己所以这么震惊，难得温柔地看着他，就像对自己弟弟说话一样。 “行。”秦空毫无不舍地点点头。 好开心！ 大舅哥也很开心，一定是因为他说爸妈，没分你我，所以妹夫这么开心吧？ 看看他们，真像兄弟一样！秦芳云也开心，连忙去给他准备一大堆吃的带回去。 送大舅哥到机场后，秦空就直接回店里营业。 傍晚，萧潇和她妈妈走进来。 “托尼老师，孩子不懂事，这么贵重的礼物也收。”萧潇妈妈拿着昨天装手链的礼品袋，不好意思地递给秦空。 萧潇跟在妈妈身后，手背在背后，鼓起腮帮，嘟着金鱼嘴转过头去。 秦空愣了一下，笑道：“不贵。萧潇在我这儿做头发花了几万呢！” “唉！做头发给钱那是应该的嘛！” “您要是觉得贵重了，您也做个头。” “行，萧潇说你做头技术超棒！”想着他照顾了女儿，他都提出来了，虽然看价目表有点吓人，但也该照顾一下他的生意。 把袋子放在镜台上，示意萧潇看着，随他进去洗头。 秦空一上手，萧潇妈妈浑身一颤，叫出声，脸微红，“托尼老师，你这技术有点儿超出我的预料了啊！” 秦空笑笑，继续给她洗头。 萧潇妈妈也不好意思叫，只能忍着。 其实矜持的女人在他这儿洗头，是比较纠结又舒服的体验。 秦空也不能说想叫就叫是吧？虽然遵从身体的感受不要压抑更有利于身体健康，但是这话说出来，不挨打也得挨骂。 这也是一回生二回熟，比如云花的女人，完全没把秦老师当外人，叫得十分欢快。 像卿总呢，那单薄的身体拥有无穷的吸收力，已经完全能平静地接受秦空洗头了。 陈老师反倒是叫得最凶的！艺术家总是勇于表达自我嘛！ 那群男顾客洗惯了，更是躺上洗头床就双手平放，浑身舒展，闭上眼睛，流程熟得一逼。 第一次洗头的，难免有些大惊小怪。 洗完后，萧潇妈妈像打开了新世界，坐在洗头床上一动不动。 秦空等了一会儿，她才出来。 看秦空的眼神不一样了。 萧潇抱着秦重跑过来，“妈，你还觉得你照顾了他的生意是吧？别人都预约不上！你不是我妈，你还享受不到托尼叔叔的服务呢！” “你！”萧潇妈妈看女儿一眼，又看着秦空，“你就随便做。” 秦空微笑着点点头。 一个小时后…… “妈妈！你变年轻漂亮了！” “瞎说什么……”萧潇妈妈对着镜子抚摸着蓬松的卷发，“大实话！” 看着镜中变了一个人的自己，极度不真实！萧潇妈妈又抬头看看站在背后把精油抹到她头上的秦空，这就是随便做吗？ “晚上了，就用精油抹抹。平时吹干后，也是用精油抹抹就行了。” “不用弹力素吗？”萧潇妈妈摸着弹力十足的卷发，“我平时习惯用弹力素。” “不用，这些产品抹到头发上，就跟脸上化妆一样，也要卸妆。不然会污染头皮、枕头，也直接污染脸部皮肤。 我做的卷发只需要精油和吹干就行了，不用特别打理。除非在此基础上你还要做别的造型，才需要定型之类的。” 萧潇妈妈站起来，“这可真是省事！卷发最难打理！” 看着他，浑身发光却沉稳的男人！ “托尼老师，有女朋友了？” “嗯。” 萧潇妈妈脸上闪过一丝遗憾，付了钱。 秦空笑道：“现在您不用担心礼物贵重了，让萧潇戴着吧。这也是我和我女朋友一起送的，她挑的。” “不，更贵重了。”萧潇妈妈看着他。 “萧潇！带你妈妈去找林琅。” 母女走出去。 萧潇把手链从袋子里拿出来戴在手上，在路灯下转着手腕欣赏。 萧潇妈妈又回头看看，“长得好，技术好，会做人，真是个人才！可惜你小了点儿。” 萧潇胸口一挺，“我哪里小？” “你不小你天天念着人家只拿你当小孩？” “我才没有念着。”萧潇脸一红，“再说我多了一个明星姐姐呀！还给我唱生日歌！可把她们给羡慕死了！她们现在好崇拜我！” 萧潇骄傲地一扬头，“托尼叔叔这样的人就应该拥有安歌姐姐这样的女朋友！安歌姐姐还给他写歌！两个颜值和才华相当的人相爱，最美好的爱情就是这样的吧？” 脸上充满对爱情的向往。 看女儿一眼，萧潇妈妈也笑了。门当户对，其实对的是三观、性格和爱好、才能。 女儿也总能找到相当的人吧！有这样的爱情榜样也不错，至少不用担心她被人骗，乱谈恋爱了！ 空发艺每天下午都是女顾客。 每做完一个，秦空就告诉她们：“烫染发型适合化妆，还有服装风格可能需要一些改变。你们可以去顶流找杜若化妆，三楼找林琅搭配服装。 林琅因为秦空的关系，粉丝数也挺多。在微博上发了自己的新造型，配文：秦老师给我的新造型！ 引起很多关注。 秦空做了烫染又推荐到她这儿搭配服装。在争取客人同意后，林琅又天天发客人的新造型。 粉丝剧增，关注度爆表。 加上之前陈映的花美男造型已经上过热搜。 一时间托尼老师创造的烫染发型引起全网热议。 因为这是大家都没有见过的新发型嘛！ 对于理发师来说裁剪是基础，是灵魂。但大多数人是看不到基础架构和灵魂的。 但这些搭建好的发型一旦披上绚丽多彩的外衣，冲击力十分巨大！ 人都是视觉动物，像狂蜂浪蝶偶遇大片鲜花，瞬间迷了眼。 网友们每天都在刷新林琅的微博，看秦老师又会推出什么新造型。秦空忙得根本没时间上网。 烫染的时间没有洗头理发那么固定，师徒俩经常忙到晚上十点多。 以前剪发后要在头模上加强练习，加深记忆，最终把神理的东西变成自己的东西。 现在每晚关门了，秦空也要记笔记，把当天做的烫染过程详细记录下来。除了记录染发配方，烫染的手法也要画出来。 再在头模上练习。 有时候上床都十二点过了，也就不去打扰梁安歌。 每天一睁眼就是无数预约消息。 还好这些事有唐森负责，一周就约满了一个月。在公众号上暂时关闭预约通道。 接了大量需要烫染的女顾客，就把男顾客推到顶流，两个店换了一波。 男顾客们非常伤心。 “感觉已经被托尼老师抛弃！” “难道不是因为老板娘不在，他开始疯狂接女客了？” “纯粹是因为我们头发没什么好造的，被托尼老师嫌弃了！” “昨天我媳妇儿从托尼老师那儿回来，我感觉我拥有了一个婀娜丝老婆！嘿嘿，我还挺喜欢的！ 虽然法律不允许，但拥有八国老婆的梦想，或许托尼老师可以帮我实现！” “哈哈哈……” 这群成功男士放心地把媳妇儿交给托尼老师改造，愉快地去顶流了。 空发艺约满了，而且电话和公众号没向外公布，一直做的老顾客。秦空的微博也是，除了梁安歌上次发了一条，又成了僵尸博主。 全国各地的顾客只好通过顶流官网、公众号、电话，各种渠道询问怎么预约秦老师。 其中也有很多明星经纪人来电咨询。 以前一个发型，一般都是先从明星头上开始流行。 因为基本上流行的发型都是从国外传来的，而最先去学到新发型的就是这群整天世界各地跑，又有钱的明星发型师。 他们从国外把新发型带回来，套到明星头上，然后再流行到普通人中。 于是炎国人头上有美式油头、法式大卷、韩式逗号刘海、日式漫画刘海…… 而现在完全反了。 潮流从本土发源，云州就是漩涡。 顶流高端店开业这半年多，新发型从普通人头上开始，通过圣诞节已经流传到国外。 顶流越来越多外国客户，沉默服务保证了他们的顺利交流。 这波潮流，唯有明星没有赶上。 因为秦老师不接明星造型。明星又自认逼格，不想跟大众混到一起到顶流做头发。 而且之前秦空推出的发型都是裁剪为主，可以说猛一看好看，细一看不知哪里好看。 所以虽然在全国开花甚至传到国外，但因为发型太多，秦空又要求他们根据每个人灵活改变。 反而没有形成规模。 大行其道的依然是两边剃、逗号刘海、空气刘海。 但烫染造型一出来，尤其是各种从没见过的卷发和炫丽多变的发色，让明星们眼热得很。 因为这潮不潮，瞎子都能看出来。 不整一个在头上，你粉丝都有一头炫丽的头发，你当偶像的还没有，可不是太土了太难为情了吗？ 明星本来就是最喜欢赶潮流的一批，所以明星长得越来越像。 他们又不知道怎么找秦老师，只好找顶流。 开始接到电话说是谁谁谁，前台小姑娘激动得要晕厥。都是老公啊！ 可惜这些老公都是想找秦老师的！ 而她们只好拒绝了这些老公的经纪人：“对不起，秦老师已经预约满了。” 也有很多女明星，因为现在秦空做的烫染大部分都是女士嘛。 同事们也很兴奋，以为自己也要成为明星造型师了！ 但他们跟前台小姑娘一样很快就失望了。 因为他们的女神们要找的还是秦老师！ 至于秦老师，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沉迷于烫头！</p> 第更416章 更要去看你 同事们无奈得很，“现在顶流成了空发艺分部了。天天都是找师兄的！” “没法呀！我们本来就是师兄麾下啊！” “师兄不让我们推烫染，自己却在全国带起一股烫染风潮！” “不过师兄的烫染真的绝了！好些差的发质他弄起来还能那么好看！” “真不知道师兄是怎么弄的，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奇妙的烫染造型！” 骆辰和莫蓝没有说话，只是心痒。 虽然一心沉迷于烫头，都没怎么跟梁安歌联系，秦空还是记得每周要去看她的。 让唐森安排预约的时候就每周空出来两天时间。 天天烫头，这周真是过得超快！ 听说第二天没有客人，就知道该去炎京了。 晚上秦空给梁安歌视频。 “我明天来看你。” “我大姨妈来看我了，你还要来吗？” “你妈妈还有姐姐？” “哈哈哈……” 看着笑倒在床的女友，秦空突然反应过来，觉得这女朋友怕是脑子打铁了！ 笑道：“你那什么脑回路？你大姨妈去看你了，我就不能去看你了？” “嗯……”梁安歌脸有点红，咬咬唇，弱弱地说：“我是怕你觉得白来一趟嘛。” 秦空无语，“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又温柔地看着她，“我更要去看你啊！” “嗯。”梁安歌笑得甜甜的。 秦空看着她，两人傻笑着对视了一会儿。 挂断视频后秦空又给陈映电话：“你这周别来找我，我去炎京给你洗头。” “上门理发师吗？千里迢迢来给我洗头！”陈映高兴地说，“你说我是你的唯一，我知道了，我只是不好意思回应。你也是我的唯一。” “戏太多了陈老师！我只是去看安歌，顺便给你洗头。” 嘟…… 挂了。 哎哟，这小脾气！戏越来越细了！ 第二天，秦空刚到炎京机场，就被记者围住。 “请问秦老师，你如何看待你在全国掀起的这股烫染风潮？” “什么烫染风潮？”秦空一脸懵逼。 “秦老师最近几天不是做了很多烫染造型吗？” “你们怎么知道？” 记者们哑口无言，敢情全国都知道了，就秦老师自己以为没人知道！ 这确定是个名人吗？这大概就像山顶洞人被直播了自己却沉迷于钻木取火吧。 “秦老师，你不知道你做的烫染造型现在全国都很火吗？” “我不知道。”秦空老实地说。 记者们再次无语。 “因为无法预约秦老师，现在大量理发店模仿秦老师的造型，很多客人都去做烫染。” 秦空立刻严肃道：“我的裁剪和烫染模仿不了！请大家千万不要相信谁说可以做我那样的发型！ 烫染是伤头发的，我只是可以把伤害降到最低。顶流现在的技术我都不让他们推烫染。不建议大家盲目烫染。” 说完，秦空走出去。小何迈着胖腿从人群中挤出来，挥舞着手，“秦老师等等啊！我在这里啊！安姐让我来接你啊！” “噢？”秦空才回头，等他。 到了酒店，同样大批记者蹲守。一见秦空出现，长枪短炮地冲上来。小何都吓呆了，当了明星助理几年，见过不少场面，秦老师比安姐还火爆！ 看着来势汹汹的人群，连忙让门童叫保安过来挡住记者，护送着秦空进去了。 秦空也是莫名其妙，不就是做了几个烫染发型吗？至于吗？ 把他送到房间，小何擦擦头上的汗，“秦老师，你就在房间等安姐，不要出去了，你要什么我去给你买。” 秦空摇摇头，小何离开了。 自己在云州店开在大街上也没人来骚扰。 怎么到了炎京，一个国际大都市，这些人一见他就这么疯狂！ 当然沉迷做头的托尼老师不知道云州人有多包容他。也不知道街口岗亭的警察接了上头的指示，专门有人给空发艺站岗，一见有游客在空发艺门口聚集围观，就去劝散。 看了会儿电视，门开了，梁安歌站在门口，笑看着他。 秦空连忙站起来，跑过去抱住她。 梁安歌有点不好意思，轻轻推推他，秦空才发现小何扭着头站在走廊里。 等秦空放开梁安歌，小何把几个饭盒递给他，“你们晚上就在房间吃吧，别出去了。下面围满了记者，跟疯了一样。” 梁安歌抬头看着秦空，笑着点点头，“对，我都被记者围住了，全是问你的。恍然让我感觉成了你的经纪人！” 秦空无语，“不要理他们，就做了几个发型他们激动个什么劲？” “你那是几个发型吗？”梁安歌洗了手走过来坐下，“你一天几个烫染发型，这一周做了多少？网上都刷屏了！” 秦空打开饭盒。 梁安歌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看着他。 秦空抬起头，伸手摸摸她的头，“你不想吃饭了问题就严重了，怎么了？” 梁安歌靠在椅背上，“你吃吧，我看着你吃。多吃点。” 看她虽然带着微笑，却恹恹的，没什么精神。 秦空心疼地问：“肚子痛？” “不。”梁安歌摇摇头，“只是腰酸腿软。没事儿，你快吃吧。” 秦空看看她，只好低头吃饭。 也吃不下去，看她蔫蔫的，“去躺床上吧。” “没事，我坐会儿再去。躺上床就不想动了，我还没卸妆呢。唉！化妆卸妆都好麻烦！我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秦空笑了，起身拉起她去洗手间，用卸妆棉给她卸妆。梁安歌靠在墙上，闭着眼睛。 卸掉口红，秦空轻轻啄了一下。 然后看看她，还是焉巴巴的。 看来真没精神啊！ 就打湿毛巾给她洗脸。 热乎乎软乎乎的毛巾敷在脸上，梁安歌翘起嘴角，“这样感觉我像个婴儿，什么事情都有妈妈帮忙。” “那你要我帮你换尿布吗？” “哈哈……”梁安歌睁开眼睛，把他推出去，关上门。 笑了两声就没力气了，秦空在外面听见也很心疼。 在手机上查了查，又问她：“你一直都这样吗？有没有去看医生啊？我看医生说这是因为盆腔淤血，生完孩子就好了。” “哈哈哈……”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你把度娘当医生，我这就成绝症了！” “瞎说什么？”秦空不开心道，“那你赶快出来，我们去看医生。” “不去，不想动，只想睡觉。” “我背着你去。” “哎你快走吧！别烦我了！” 唉！果然女人这几天脾气很大啊！ 秦空靠在门边，怕她晕倒在里边。进去又怕她生气。 又跟她说话：“以前看你都很有活力啊！难道大姨妈第一次来？” “有活动的时候不得不有活力啊！别人请你去搞气氛的又不是请你去搞坏气氛的。” 过了一会儿，梁安歌打开门，慢吞吞地刷牙。 “不过也是这几个月太忙了，又碰上冬天，有点受冻。以前没有这么腰酸腿软浑身无力的。” 秦空叹口气，“所以我说你把你身体搞坏了！大冬天穿裙子唱歌，你这不是糟蹋自己吗？”想想那几个月连续不断的活动，也有生理期还穿很少连续跑活动吧？ 也是彪啊！ 秦空埋怨地看她一眼，“以后咱们除了云花，什么活动都不参加。身体不舒服，谁请都不去。” 梁安歌漱漱口，笑眯眯地看着他。 “笑什么？” “身体虽然受了凉，但心里很暖啊！” 秦空又好气又好笑，看她软绵绵的，一把抱起她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自己也快速去冲个澡，上床搂着她。 看了看她，低眉垂眼，跟平时充满活力的样子完全不同。 刚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大概是热水弄的，脸上还有点红。 现在才发现她脸上毫无血色，眼睛也有黑眼圈，看着可吓人。 拿起手机发信息给姜若离：你有红糖吗？ 姜若离：我在外面，一会儿给安歌带红糖花果茶回来哦。秦老师，你要喝什么吗？ 秦空说了不要，又看着她。 没过多久，听见敲门声，秦空过去打开门。姜若离把热热的花果茶递给他。 “谢谢。”秦空把杯子接过去。 把吸管放进梁安歌嘴巴里，哄道：“来喝一点。” 喝了半杯，秦空又上床搂着她。 这几天忙，也没问她。 “还没等到制作专辑吗？” “等到？见都没见到。合同倒是谈好了，但现在没人怎么办？” 看她闭着眼睛，有气无力的，秦空也不再问。温暖的掌心轻轻地揉着她的腰背和腿。 梁安歌像猫一样伸了伸懒腰，又蜷缩在他怀里。 秦空继续按摩。 看她睡着了，眉头却皱着。 人就是这样，脑中有事，睡着了神经也是紧绷的。 秦空又轻轻按摩着她的头、太阳穴。 过了一会儿，梁安歌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在她平展的眉间吻了一下，秦空抱着她睡去。 秦空并不知道自己在机场的话在美发界投下一颗炸弹！ 网友们倒没说什么，还有网友现身说法：我的托尼老师说能给我做秦老师做的同款发型，结果把我头发漂断了！ 很多网友表示冷静了，不去烫染了。 于是全国同行炸了！ 几位明星发型师率先发文： 【秦老师既然号称美发大师，就应该把自己的美和技术传授给更多人。而不是藏着掖着，又来现着卖着，还说别人都不对。秦老师难道想一人垄断美业？@秦空】</p> 第418章 同行抵制（感谢四处游荡！打赏！） 博文被大量转载，一石激起千层浪，网上全是对秦空的讨伐之声—— 【真垄断也好，真有技术就应该传授给更多人。他开连锁开学校我都不说他，那么多同行去请教他，美协和美业杂志也去请他搞培训，他自己不肯教又说其他同行都是错的！】 【美业完全变成了他的一言堂！他推沉默服务，现在搞得我们生存艰难，每次想跟顾客沟通的时候，顾客就说你们没有沉默服务吗？干脆让哑巴来当发型师！】 【秦老师到了这样的地位，别说沉默，就是骂人，也有人趋之若鹜。】 【他本来就骂顾客啊！嘴剧毒！这都成了他个人特色了，不骂两句，客人还不舒服呐！】 【但咱们怎么跟人家比，跟客人说两句，就是你不能做秦老师那样的发型吗？你不能像秦老师那样服务吗？卧槽！老子现在听到秦老师这三个字就想吐！】 【所谓美发大师只是在打造他个人的人设，拉全国同行做垫脚石！】 【对呀！他能烫染，别人不能烫染，什么鬼？】 【吃相太难看！他这是要封杀全部同行吗？】 【什么都是他说了算！他的技术我看根本就是吹出来的！】 【对啊！说洗头能让秃头生发，白发变黑，这不是扯淡吗？有这技术怎么不去开医院？还有那个理发视频，我看根本是他朋友配合炒作的特效。】 【对！他所谓的烫染不就是漂发加修图吗？】 【自己不上网，却让身边的朋友帮他炒作，立人设哪家强？没人比得过姓秦的！】 【他根本就不是美发人！他只是想当明星！】 【美业被他搞得乌烟瘴气！】 【人家钱和名声赚够，去当演员，咱们还得生存啊！他给美业留下一地垃圾！搞乱了这个行业！】 【屁个美发大师，根本就是美业罪人，罪大恶极！】 连《美业》杂志都遭到了抵制，电子杂志上紧急删除了关于秦空的报道。 纸质杂志关于秦空的页面都被同行点火泄愤。 群情汹汹！ 秦空啥也不知道。早晨，梁安歌舒服地伸个懒腰。 “呀！昨晚睡得好舒服。睡着的时候头脑还是一团混沌，然后就逐渐清者上升，浊者下降，天清地旷，好舒服！”梁安歌拉着他的手掌把脸贴在他手心，摩挲。 秦空笑眯眯地看着她。 “你天天陪着我睡。” 秦空侧过身抱着她，“我陪你把事情解决了再回去。不然你总是睡不好。” “你怎么解决？”梁安歌抬头看着他。 “我们要先见到这个人。这个萧老师叫什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萧石玉。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真的不了解。因为以前没接触过。一直想见一面，但连电话都没有，他也是独立制作人嘛，公司也不把他电话给我。” “年纪呢？” “应该有四十了。” “那应该秃头了。” 梁安歌大笑，捶了他一拳。 “你是秃头可解决一切问题吗？” 把她逗笑，秦空也笑了，“没事儿，既然公司知道怎么联系他，我们就去公司。” 梁安歌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带他去公司。 到楼下，一群记者围上来。 “秦老师，你遭到同行抵制，对此有什么想说的吗？” 秦空一愣，笑了，“同行又不是我的顾客。你们抵制我吗？” 记者们摇摇头。 “那不就得了。”秦空拉着梁安歌出去。 记者们一片愕然目送着他们。果然是秦老师啊！ 上了车，梁安歌看他一眼，“你不是美发大师吗？怎么被同行抵制了？” “呵！”秦空笑了，“我都不知道咋回事儿。” 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果然自己又占据了话题榜首。原来是沉默服务和昨天说不要盲目烫染引起的，看来是动到了某些人的利益。 秦空放下手机，把梁安歌的手机也拿过来收起，不让她看。 “空老师！你不解释吗？他们完全在曲解你的话！你说不要盲目烫染，又没说不要烫染！”梁安歌气得脸蛋通红。 秦空笑了，握着她的手，“就像鹰搏击长空，不用低头跟鸡说你要去何方。也不用跟他们说你见过怎样的景色，更别想你可以带他们飞。 试图跟他们解释，并让他们理解，只会耗费自己的精力。因为他们只能看到地上的虫子和米糠。有这时间，我不如多做几个头陪陪女朋友。” 小何一边开车一边憋笑。秦老师嘴真毒！ “头在我前面？”梁安歌看着他。 秦空无语，“你到底能不能抓住重点？” “哈哈哈……” 看她精神好多了，秦空也很高兴。 公司就在酒店附近，很快就到了。 走进大门，一个唱片图形直击眼球，旁边是金字：金声唱片。 看见秦空，一路的人有些呆！ 都是娱乐圈人，还是会关注一下新闻嘛！ 没想到秦老师没去回应愤怒的美发同行，居然陪女朋友来了唱片公司。 虽然有点意外，大家都跟他们点头招呼：“安歌、秦老师，早上好！” 见人家认识他，秦空也笑眯眯地点头。 跟着梁安歌进去见这次负责她专辑的经理，也相当于梁安歌在金声的经纪人。 “程经理。”梁安歌开口。 办公桌后的中年女人抬起头来，“安歌！秦老师？” 秦空笑着招呼：“您好，程经理，冒昧打扰了。我是安歌的造型师，她的专辑也会用到我，所以我过来认识一下您。” 程经理笑着站起来，跟他握手，“不止是造型师？你这分明是男朋友来视察工作啊！” 梁安歌有点不好意思，秦空笑了。 程经理请他们坐到沙发上，秦空开门见山：“我想向您要一下萧石玉老师的电话和住址。” 程经理一脸为难，搓搓手，“这……”又看看梁安歌，“这个我不好透露啊！萧老师是独立制作人。确实跟我们一直有合作。 我们跟安歌谈合作的时候，安歌是提出过想请萧老师来制作她的专辑。也是我们工作失误，没有核实萧老师的时间。 现在的情况就是，萧老师手上有别的专辑，没有时间帮安歌做。其实他也非常不好意思，就是说安歌如果一定要请他的话，要等一段时间。” “等多久呢？” “不知道您清不清楚，安歌应该知道。制作专辑，在歌曲都选好的情况下，也少则一月多则就不好说了。” 程经理看看梁安歌，“所以我们也很抱歉。我们这边还有其他制作人，公司的，外面的，就是我们可以请到的，只要安歌提出来，我们这边会尽量去联系。” 秦空也看看梁安歌，明显女朋友也很轴啊！就是要找这萧老师！ 秦空笑笑，“你们有难处，那么我想直接跟萧老师谈一谈。” “这……” 秦空看看她，突然笑道：“程经理，您喜欢条纹？” “啊？”程经理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蓝白竖条纹衬衣和黄白竖条纹针织衫，“竖条纹显瘦嘛！”说着，白胖的脸有点红了。 “可您这针织衫不是竖条，是坑条啊！坑条毛衣真的很坑！” “啊？”程经理又看看自己。 梁安歌低头忍笑。 “您站起来我看看。” 程经理听话地站起来，还转了一圈。 好配合。 秦空从头到脚打量她，“您有些心宽体胖，您想用竖条纹把视觉拉长。但其实呢，竖条纹把您切割了，坑条把您间隔了，肉一份一份摆着，看起来更胖。” 梁安歌不敢抬头，希望程经理不会把他轰出去。 程经理却认真地看了看自己，感觉自己变成了切割好的猪肉。然后抬头看着秦空，“那我适合什么样的衣服呢？” 秦空站起来，走过去拿起桌上的纸笔，简单几笔勾勒出她的脸和身形。 程经理连忙跑过去站在旁边，看看图又看看秦空，秦老师是个画家啊！ 梁安歌也好奇地跑过来看。 一会儿，秦空就画上了她的搭配简图，从头到脚。 梁安歌眼睛一亮，崇拜地看着男朋友。 刚刚没画上衣服，就是个胖胖的中年女士啊！ 现在里面的笔画没改变，加上衣服和发型、配饰，一秒变成丰满风韵的都市丽人！ 程经理把画拿起来，看了半天，又转头看着秦空。 恨不得一转身变成画中人！ 秦空笑道：“把萧老师的电话和住址给我。在我回云州之前，我一定带您去买衣服，把您变成画中人。” 程经理呆呆地看着他。坐到电脑后，找到萧石玉的资料，转过头去，就当没看见他在抄电话和地址。 “程经理，再见。”秦空笑眯眯地和梁安歌走出来。 梁安歌回头见程经理又捧起画，满脸激动地欣赏。 上了车，梁安歌才说：“万一人家就是想自己穿得舒服呢，你一开口就管人家穿着？” “我倒不是看了她的坑条毛衣提出意见，而是看了她的耳环、项链、口红，价格不菲，今年新款。还有她放在旁边的包包。 她把她觉得好看的都穿在身上了。她显然是个注重打扮的人，只是她不知道自己适合什么。她正好需要，我正好来了。” “哈哈哈……”梁安歌大笑，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小何内心说：“我瞎了！” 第419章 金牌制作人 梁安歌坐正，深吸一口气，拨出萧石玉的电话号码，“萧老师，您好，我是梁安歌。” 秦空紧张地看着她。 过了一会儿，梁安歌沮丧地放下手机，“他说他在外面有事，很快就挂了。” “啊？”还真是难搞啊！ “那现在怎么办？”梁安歌垂着头嘟着嘴。 “我们不止有他电话，还有他地址啊！去他家！” “啊？”梁安歌抬头看着秦空，“他在外面啊！” “只要他在炎京，就肯定会回家。我们就等！” “嗯！”梁安歌点点头。 秦空把地址给小何。 看梁安歌一脸期待，秦空说：“听程经理的意思，萧老师不是不给你做专辑，而是需要等。如果人家真的忙不过来，你等不等呢？或者今天去跟他约一下时间？” 梁安歌连连摇头，“不不不！程经理是哄你的。” “嗯？”秦空望着她，没明白。 “金声是全国排名前十的唱片公司，出过多少唱片？会不知道一张专辑需要多少时间？如果萧老师没有时间，他们之前绝不可能答应我。” 秦空看着她，还是不懂。 “尤其是原创音乐人并不多，除了我这种整张专辑都是自己作词作曲的，其他歌手出专辑，提前一两年选歌。选歌的事基本都是交给制作人，他负责整张专辑的选曲和风格。 像萧老师这样的人，如果手上有什么专辑，要制作这么长时间，金声多半是知道的。尤其是我跟金声联系的时候，他们肯定是确定了萧老师有时间，才答应我的。” “那为什么现在又没时间了呢？”秦空奇怪道。 “我来炎京之前都没说，来之后突然萧老师就有专辑要制作了，你信吗？难道也有一个原创音乐人突然找到他？如果是其他公司找他给艺人制作专辑，那要选歌？” “选歌又不是天天选，要邀请词曲人去创作。这时间完全不耽误他给我制作专辑啊！”梁安歌叹了口气，“奇怪就奇怪在这里！他为什么拒绝我？” “而且并不是所有原创音乐人都像我这么有钱。” 秦空看她一眼，忍不住笑了。这小富婆有点狂了啊！ “一般独立音乐人，请不起这样的大制作！都是明星公司捧流量，或者天王天后级别的歌手，才会请他。如果是公司对接，流程又更复杂一些。 所以如果萧老师手上有专辑，金声之前绝不会答应我！他们没必要骗我！所以，这只是萧老师个人的原因，而且绝不是没有时间！” 秦空百思不得其解，“你们又没见过，他为什么拒绝你呢？” “这就是我一直想见他的原因啊！”梁安歌看看他，“谢谢，托你的福，希望今天能见到萧老师。” 秦空有点忐忑。如果是没时间，还能等或者商量。如果纯粹是对人有意见，那可能没有转圜余地。 就像他自己利用预约制排除一些客人一样，说是没时间，其实就是有时间也不接。 这可难了！ 又看了看梁安歌，实在想不明白萧老师对她的意见从何而来！ 不得不给她打预防针，“安歌，《寒暄》就是老师他们临时制作出来的，依然在全国火了啊！现在还挂在榜上！如果萧老师不合作，你也可以请其他人，效果也不至于大打折扣？” 梁安歌看他一眼，“如果没有认识你和陈老师，这张专辑的造型和摄影也不会大打折扣。因为根本没有对比啊！你怎么知道打了多少折扣？” “既然知道了怎么做最好，当然要用尽全力，力求完美。”梁安歌望着前方，目光坚定，“萧老师很能把握细节和整体风格。你明白吗？” 梁安歌又转过头来，看着秦空，“就像你和陈老师一样，能用细节来丰富整体。有他，这张专辑就会在他的掌控之下，不会走歪，不会出错。 云花广告片，就是因为有你和陈老师把握细节，控制整体，才形成一个完美的轮回！在制作专辑上，萧老师的才能，无人能出其右！” 秦空看着她，理解了。她为什么一定要请这个萧老师。就像认识了陈老师，拍片子你就绝不会再请其他人。 “而且我想请萧老师还有一个原因，想跟他学习当制作人。” 秦空眼睛瞪大，惊异地看着她，这小富婆好有野心啊！ 梁安歌转头看着他，笑眯眯地说：“如果我自己学会了制作，以后我再出专辑就省钱了啊！” 秦空不可思议地看着她，“那你还有我挣钱的意义何在？” “是哦！”梁安歌点点头，“这倒是个问题！连做音乐都不烧钱了，钱花在哪儿呢？” 小何在前面已经听不下去了！找秦老师理发都理不起！他俩在这儿愁钱没处花！气得想跳车！ 秦空笑着靠到她耳边，“多生几个吞金兽！啊！”秦空抱着痛脚连忙移到一边。 梁安歌笑眯眯地看他一眼，红着脸转头望着窗外。 萧石玉家离城中心挺远，加上堵车，十点多才到他住的小区。 在云州刷脸的秦空在炎京当然刷不了脸。 “你好，我跟C307的萧老师约好了，请帮忙开下门。”梁安歌伸出头，向保安绽放出荡漾的梨涡。 保安呆若木鸡，却立刻拉起了升降杆。 车子转过弯，梁安歌得意地哈哈大笑。 秦空摇摇头。 把车子停在C307门外。 还以为要等很久，没多久就见一个中年男人拎着网球拍走来，深蓝T恤灰色运动裤三七分头。 虽然没见过，但全凭感觉。 梁安歌推开车门跳下去，跑到中年男人旁边，鞠了一躬，“萧老师您好！” 中年男人正要进门，愕然止步，转头看着她，“梁安歌？” “是的！”梁安歌扬起笑脸。 一看他的神情，确定是萧石玉无疑了！ 秦空也推开车门下去，走到面前微笑着伸出手，“萧老师，您好。我是秦空，安歌的造型师。难得见您一面，就直接到您家了，还希望您见谅。” “你们……”萧石玉摇摇头，前面还说在外面有事呢，这就被堵在家门口了！ “唉！”叹了一口气，来都来了，也不得不面对。 直截了当地说：“我知道你们为什么找我，制作专辑的事是？” “嗯。”梁安歌连忙点点头。 “我也跟金声那边说了，我手上有专辑还没制作完，实在是没时间。你可以请其他人。” 梁安歌脸色一暗，秦空笑道：“萧老师不要那么快拒绝嘛！安歌说您是她尊重的前辈，音乐制作，无人能出您右。” 萧石玉看了梁安歌一眼，梁安歌满眼崇敬。 “就算您没有时间帮她制作专辑，我们也想认识您。您是金牌制作人，如果您能对她提出一些专业的建议，我们也十分感激。” 梁安歌看一眼秦空。男朋友就是聪明啊！以退为进！ 连忙诚恳地说：“萧老师，我听过您制作的每一张专辑，您对每一个细节的处理和对整体风格的把控，都让我非常喜欢。所以恳请您能不吝赐教。” 一个后辈跑到你面前诚恳地向你一个前辈请教，在没有过节的情况下，还真无法拒之门外。 见他神情犹豫，有所松动，梁安歌连忙问了一个专业问题。 只见萧石玉眼神一亮，显然是梁安歌问到了点上。 大概这就是知音！ 梁安歌一下指出了他个人特点。外行只听歌，是不会懂制作人在一首歌一张专辑中安排的这些细节和技巧的。 秦空就不懂，见他们聊了起来，走到一边，拿出手机给陈映打电话：“推荐个餐厅。” “情侣餐厅？你和安歌还是你和我？” 秦空笑道：“请音乐制作人萧石玉老师。” “哦。耳熟。” “金牌音乐制作人。” “噢！”陈映恍然记起，“安歌的专辑是他制作？” “想请他，但他拒绝了，说是手上还有专辑没完成。但据安歌分析，是托辞。我们到他家了，刚刚见到人。 据我观察，他本人对安歌没有什么成见。所以等下我会请他吃饭，你也来作陪。你看哪里合适，你直接订好告诉我。” 挂了电话，看看门口，萧石玉和梁安歌聊得兴致盎然，还开了门，请她进去坐。 梁安歌回头找他。 秦空连忙跑过去，“萧老师，我和陈映还有安歌，想请您吃个饭。” “啊？”萧石玉看看他，“这……” “不知道您认不认识陈映？” “当然认识！你们两个现在不是最火的天才造型师和摄影师吗？” “呵呵。”秦空谦虚地笑笑，“我们再天才在音乐方面还是门外汉啊！所以呢想请您吃饭，征求一下您对这张专辑的意见，给我们指明一下方向。 因为我们还要拍MV，这不是广告片而是音乐片嘛，所以我们也有些问题想请教您。” “MV？”萧石玉看看他又看看梁安歌。 梁安歌点点头，“对，陈老师拍摄，秦老师造型，我演唱，这也是他俩首次合作MV？” “嗯。”秦空点点头，“所以迫切需要萧老师给我们一些专业的意见！” 萧石玉想了一下，“你们等等，我去换身衣服。” 见萧老师进去，梁安歌满脸笑容，忍不住激动地跟秦空击了一下掌。 第420章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秦空看着她，夸赞：“聊得很投机嘛！” “那是！”梁安歌得意地点点头，“我可不是崇拜萧老师金牌制作人的名头，我认真研究过他的个人风格，了解他的创作特点。所以，自然聊起来很投机。” “那就好，成功了一半。另一半看我和陈老师的！” 两人笑着，陈映也发来了餐厅地址。 等萧石玉穿好衬衣长裤比较正式地出来，一起坐上车，直奔餐厅。 一路上，梁安歌跟萧石玉都聊得很投机。 可惜秦空完全听不懂。 这真是隔行如隔山啊！ 到餐厅，大约十一点半。一见他们下车，陈映走过来，冲萧石玉伸出手，“萧老师！久闻大名啊！” 握着他的手，萧石玉道：“久闻，大概是因为我老了？”看看他和秦空，“我倒是去年才听闻两个天才崛起！还是你们年轻人厉害啊！” 看着秦空，陈映摇摇头，较真道：“不，我比他早成名两年！” “哈哈哈……”几个人都大笑起来。 走进订好的包厢，点好了菜，上好了酒。 也没有提起请他当制作人的事，就聊些音乐、美术、摄影之类的。问问他对专辑、MV的看法和建议。 萧石玉开始还有点矜持，渐渐就放下了戒心。艺术是相通的，所以几个人谈笑风生，很是合拍。 饭吃了七八分饱，酒喝了五六分醉。 看时机到了，梁安歌当面再次邀请：“萧老师，虽然您给了我很多宝贵的建议，但还是希望您能来担任我这张专辑的制作人，这样我才能心中安定。” “唉。”萧石玉叹口气。到现在也知道，说什么手上有专辑，骗不过他们了！ 三个人都看着他，秦空开门见山地问：“萧老师不肯担任制作人，是对安歌有什么意见吗？” “嗯。”梁安歌连忙点点头，看着萧石玉，一脸诚恳和谦虚，“您有什么意见您就直说。” 萧石玉摇摇头，“我能对安歌有什么意见？《寒暄》我也听了，安歌真的很有才华。所以金声跟我打招呼说安歌希望邀请我制作专辑的时候，我很期待，也很期待安歌的其他作品。” 三个人都认真地看着他。 梁安歌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萧石玉喝了一口葡萄酒，“但不知要帮安歌制作专辑这件事，怎么传到了李清然耳朵里。” “李清然？”三个人相互看看，那是华语乐坛常青树！三十多岁，十三张专辑！十场演唱会！是真正的天后！ 梁安歌虽也有天后之称，但是小天后。所谓小天后，也就是粉丝爱称，媒体通稿。不像人家这公认的天后！ 而且梁安歌只有两张专辑，一场演唱会都没有，怎么跟人比？ 所以萧石玉接下来的话，把他们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知道了，就特意找到我，让我推掉。” 一桌寂静，一个华语乐坛常青树，拥有一百多首歌曲的天后！怎么会跟一个小新人过不去呢？ “在这之前，她的专辑也刚刚制作完成，也是我制作的，也是六月上线。”萧石玉看着梁安歌，“你是准备六月上线？听金声那边说。” “嗯。”梁安歌点点头。 “所以我自己跟自己打榜吗？” 三个人表情变得很怪异。 秦空忍不住说：“萧老师，您是制作人。打榜，也是歌手打。您能得到的也只有名声啊！别人知道榜单上的专辑都是您制作的，只会夸您！” 萧石玉摇摇头，“没有那么简单。我和李清然合作了很多次，她一共十三张专辑，我制作了八张。我们合作了七年。这几年她的专辑都是我制作的。 她在宣传的时候，都会把我说成她的御用制作人！她的个人风格已经固定，所以作词作曲也是长期合作。御用词曲作者！御用制作人！都这么绑定宣传几年了！” 秦空看看梁安歌，“虽说是御用，但您不是只能帮她一个人做专辑？” “虽然我是独立制作人，也不止帮她一个人制作专辑。但制作人也是宣传手段之一。也不知道业内怎么给了这么一个‘金牌制作人’的谬称，用在专辑宣传上是能抬抬牌面的。” 三人点点头，倒也理解。就像说秦空和陈映是梁安歌的御用造型师、御用摄影师！这就是牌面！ “所以她来请求到我，我实在没有办法。” 几人皱起眉来。 梁安歌还是不能理解，“可是我并没有多少作品。比起李清然老师的成就差远了。她怎么会担心和我打榜呢？事实上，如果她六月上线新专，应该要担心的是我？” “不对！”梁安歌摇摇头，“我不担心，因为我跟李清然老师根本没有可比性啊！” 萧石玉笑着摇摇头，“你过谦了！李清然虽然不会创作，能红这么多年，在音乐上也是有天赋的。歌曲的质量，她是能分辨的。你觉得你们没有可比性，她却担心你把她比下去。” “啊？”梁安歌着实有点意外。 “单论歌曲质量和积累的名气，她不输你。但现在是流量时代，观众和听众也更喜欢新面孔新声音。而且你的歌曲质量确实不错。质量加上流量，她的担心是有道理的。” 三个人也陷入了沉思。 “《寒暄》甩第一二名那么远，网上全在讨论《寒暄》，二三名的歌都没人讨论。现在都知道梁安歌的新歌《寒暄》，二三名是谁，是什么歌？谁知道？” 秦空和陈映摇摇头，反正他们确实不知道！ “她跟你同时上线，谁赢谁输还真不好说。” “但我们的粉丝群体不一样啊！”梁安歌想起关键来。 “不。”萧石玉摇摇头，“现在只在圈内红已经不叫红。要出圈，引起广泛传播和讨论才叫红。《寒暄》就出圈了，引发全民讨论，那种热度，无人能比。 你们争的不是粉丝数，是出圈度。现在这年代，发一张专辑，除了粉丝都没几个人知道。但你发专辑呢？那效果不一样！因为你身上有故事！” 梁安歌看看秦空，微微脸红。 “歌曲有创作背景，有故事加成，何况故事中的人物是大家都认识的。如果再配合高品质的音乐，太容易火了！” “而她的歌曲都是别人创作的，没有什么加成的地方。她打榜是真的不一定打得过你的。你发《寒暄》时那些歌手被压了也就压了。但她是天后啊！” “她的地位已经不允许她输，所以她不想跟你争榜，想让你往后推推再发新专。” 梁安歌都不知道说什么，秦空和陈映也无语。 但自己怕输却让别人退出，这是什么道理呢？ 秦空就看不惯，“她不想跟安歌争榜，她可以自己推迟发布啊！为什么要让安歌往后推？” “她已经宣传了，一些老粉都知道了。两年一专。歌曲创作都用了一年。如果现在退让，岂不是被说成避新人锋芒？ 毕竟是歌坛常青树，脸往哪儿搁？而且安歌是原创歌手，她是纯唱歌手，安歌获得的赞誉肯定要多一些。” “本来换了其他人也不怕，反而打榜也是一种宣传。但安歌的热度太高了，怕到时风头完全被安歌独占。对于她，就打击很大了。” 萧石玉看着梁安歌，眼里也有些请求，“所以就希望跟安歌错开时期发布。比如推迟个半年，我可以先给你制作。等年底或开年发布。” 梁安歌为难了，眉头微皱。 秦空看看她，就不惯着别人，“安歌也两年多没有发专辑了，现在也要借《寒暄》的热度发新专。 而且暑假是旅游旺季，云州政府也要借新专和MV，邀请安歌担任云州旅游形象大使。错过六月，这个宣传效果就不好了。 所以，赞助方，我们，都希望新专在六月上线。” 萧石玉无奈地点点头，表示理解。 “安歌的声音很有特点，也有创作才华。刚刚跟你聊起来，与你也很契合。我是非常希望能参与你的专辑制作。” 见他露出这种意愿，梁安歌立刻说：“这是陈老师的首拍MV！也是秦老师的首次音乐造型！我真的希望萧老师能来担任制作人！” “萧老师，能与我们合作吗？”秦空和陈映都期待地看着他。 “唉，我知道，你们拍的云花就已经火到国外了，你们来拍MV效果肯定很好。但我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跟李清然合作多年，御用制作人！虽然是宣传，但外界就这么认定。我帮你们做了这张专辑，对她影响很大。尤其是在她专辑也要上线的时候。” 梁安歌一筹莫展。 “萧老师，您再考虑考虑。陈老师有拍摄电影的经验，导演和摄影他可以兼任。造型我负责。但音乐指导肯定需要您。专辑和MV，您是灵魂。真心希望萧老师能加入我们。” “唉！”萧石玉拄着脑袋摇摇头。 见他为人情所迫，他们也不好再过分强求他。 也吃得差不多，秦空笑道：“萧老师，陈老师要去洗头。您也一起去。我给您也洗洗。” “不用了。” 陈映笑道：“我请。” 秦空笑了，这是在他的理发基金里请呢！ “萧老师，走。”秦空把他扶起来。 第421章 帝凡造型全国总店 出门来，秦空看着陈映，“去哪里洗头？你家？” “我家又没洗头床，我平时在炎京都去帝凡造型。今天就去他们家洗。” 秦空愣了，停下脚步。 几人也止步，回头看着他。 梁安歌点点头，“对啊！帝凡造型全国连锁，老板就是明星造型师。一般不轻易出手了。” 有点晕乎乎的萧石玉也点点头，“对、对。卓老板已经隐退了，一般不给人做头了。李清然那张成名专辑，就是他做的造型。夸张前卫的发型，当时还出圈了。” 秦空懵圈了！ 这也不怪他们，他和帝凡的恩怨，陈映和梁安歌还真不清楚。 这不是挑了人家的分舵，现在跑到人家总舵来比武吗？ 不过来都来了…… 秦空转头对小何说：“我们先去帝凡……”又看着陈映，“有几个帝凡？” “炎京有好几家现在，我们去总店。” 秦空又看着小何，“你去房间把我工具箱拿来送到帝凡总店。就在进门左手边的台面上。” “嗯。”小何点点头。 小何接了房卡开车回去拿工具箱，四人坐上陈映的车，他助理开车，一路奔向帝凡总店。 萧老师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三个人看看他，笑起来。 “这个帝凡的老板是哪个明星的造型师啊？”秦空忍不住问。 “早了，年纪挺大的。他好像是外国籍？”陈映摇摇头，“没认识你之前，我是在帝凡办卡。之前发型是店长做的。” “做得不错。”秦空点点头。 陈映笑笑，“比不上你啊！后来都夸我那个丸子头，去他们家就少了。去修剪过一两次，唉，只要经过你的手，其他人再盘我的头就让我感觉成了猪头。” “哈哈哈……”看看睡着的萧老师，梁安歌捂住嘴，憋得十分辛苦。 秦空也笑眯眯的。 “这就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啊！”陈映从副驾回头看秦空一眼，“别人一弄我的头，我就焦躁。总感觉他们手法不对。” “呵呵呵……”梁安歌转过头去。 秦空笑眯眯地看她一眼，陈老师夸他，可把她给开心得！ “他们老板我也没见过，是我们上一代人了。” 秦空点点头，美发界出过很多名人，一般去美发学校，老师都会告诉你。或者美发学校就是他们开的。 但帝凡造型老板可能是比较低调，也不像其他以名字命名的连锁店，还真是不太了解。 可能就像陈映说的，已经移居国外。 闲聊着就到了帝凡总店。 炎京CBD，购物中心。独占一二三楼，全玻璃窗，巨幅发型海报，占地上千平方米。 还是金字门头，飞扬大字，俯瞰人间。 装修风格倒是很统一。 以前觉得王府商场那个帝凡造型已经像皇宫一样了，现在看来，云州总店就是个土庙啊！ 这才是天宫啊！ 进进出出的人，看打扮都是身价千万以上。 果然是帝皇脚下，有钱人多。 有泊车员引导停车，拉开车门，鞠躬道：“陈老师，请！” 果然是老客户啊！ 这服务！ 秦空有点羞愧，顶流和空发艺那服务差远了啊！不过他也没打算改。 秦空扶着萧老师，几人在模特一般的接待小姐引领下走进去。一个打扮时髦的中年男子迎过来，一愣。 紧接着满脸笑容，“陈老师！忙啊？可有日子没来了！” “不忙，主要是他每周来给我洗次头。”陈映转头看着秦空，得意地说。 秦空无语。 中年男子满脸笑容朝秦空伸出手，“您好，我是这里的店长。秦老师的大名如雷贯耳！欢迎光临小店指导！” 秦空握了握他的手，“不小，我的店才小呢！就你们前台这么大？”秦空手往地上指，认真地划了个圈。 一群客人和发型师看着他。 秦空觉得发型师的目光有点不善。 店长还是笑眯眯的，“今天几位是要洗头还是？” 秦空看了看陈映，他不好说啊！不然别人还真以为他是来人家总舵闹事的！ “他每周来给我洗个头，我就说借你们家的地洗洗，行？”陈映道。 店长愣住了。 这就跟饭店不准外带酒水一样，理发店一般也不准外带产品！ 他这就过分了！他外带理发师！借下他们家的水电？ 外带的理发师还是全国大名鼎鼎现在正被全国同行抵制的美发大师！ 确定不是来砸场子的？ 看着他的神情，陈映道：“怎么？不行吗？” “行。”过了半晌，店长道。笑嘻嘻地看着秦空，“刚好我们也见识一下秦老师神奇的洗头技术！” 转过头对身后的发型师们拍拍手，“大家欢迎秦老师莅临指导！来给我们展示技术！” 稀稀落落地几下掌声，反倒是顾客们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全国知名的美发大师，还有他旁边的大明星和摄影师。这是全国最红的三个人啊！ 不少顾客拿起手机拍照。 店长请他们坐下，“就陈老师洗头吗？” “还有萧老师。”秦空看看还有点迷糊的萧石玉。 “好。”店长看着他，“就洗头吗？” 秦空歪头看看萧老师，“再给您做个发型？您现在这个发型有点累赘，不太精神。” 萧老师酒还没醒呢，酡红着脸半眯着眼点点头，“嗯。” 店长笑道：“需要准备什么东西吗？” “不用，我的工具和产品都带了，一会儿就有人送来。只借你地方和水电一用，麻烦了。” “呵呵。”店长笑了笑，忍着。这特么绝对是来砸场子的！ 只是不知道秦空怎么挑中了他们家？ 可能是他们家好欺负？ 所以才从云州逼到炎京？ 店长脑子里上演武侠大片的时候，小何跑进来，把一个小行李箱递给秦空。 “萧老师，先给您洗？”秦空扶起他，在店长的带领下，走到洗头区。 一路的发型师和顾客看着他。 秦空就像个来到武林大会的独行侠，在一群人的虎视眈眈下，温柔地把萧老师扶到洗头床上躺下。 打开行李箱的密码锁。 店长目光如炬！ 真是有备而来啊！ 工具和产品带得如此齐全！ 萧老师本来就迷糊，一躺上床，直接响起了鼾声。 秦空张开手指梳通他的头发，用温水冲洗一遍。 然后开始按摩。 “噢！”萧老师猛地睁开了眼睛。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没有防备的众人都是一惊。 一些顾客和发型师忍不住跑过来围观。 店长看看秦空，又看看萧石玉。 “哦哦……”萧石玉发出了咏叹调。喝了酒，有点激动，手臂也有节奏地挥舞起来，像在指挥乐团演奏一般。 大家惊异地看看他又看看秦空。 这是理发师还是巫师？ 怎么感觉这顾客被操控了一般。 秦空倒是一脸认真，继续按摩。上次给音乐学院的老师们洗头，已经见识过他们洗头的时候有多活跃了。 所以萧老师这样的反应，一点都不奇怪。 关键是萧老师真的是个音乐家，所以他的咏叹配合手势，大家魔性地想要合唱或者跳舞。 努力保持镇静，又看看秦空，这不是人！ 如果是托，这托，也太走心了！ 而且这托明显喝醉了，但随着秦空的按摩，他逐渐清醒了。 却依然那么激动！ 清醒地激动着！ 发型师们看着秦空的手，也从未见过如此手法。又快又优美，看似毫无章法，但就是看着舒服。 终于，半个小时的萧老师独奏曲表演完毕，秦空扶着他坐起来。 萧老师转身跳下洗头床，看着秦空，半个小时前都睁不开的双眼熠熠生辉！ 秦空温柔地笑道：“萧老师，给您换个发型？” “好！”现在给他剃光他都不说二话，立刻在店长引导下坐到一张理发椅上。 秦空拿起工具箱过来。 在一群顾客和发型师的注视下，把理发椅稍微调低一点。 他们因为不提供刮脸服务，椅子也放不平。秦空道：“有时间您到我店里，我那里更舒服。” “嗯。”萧老师点点头。 发型师们都惊呆了！看看自家豪华的椅子，这已经是全世界最贵的椅子了好？他那里是什么龙椅？是有多舒服？ 顾客们也很好奇，帝凡的理发椅真的很舒服啊！而秦老师说他店里的更舒服，那到底是多舒服？好想体验！ 秦空给萧老师脸上抹了精油，按摩一会儿。凭空演奏了半小时的萧老师美美地睡着了，响起了均匀的鼾声。 秦空又从工具箱里拿起毛巾敷在他脸上。 他这次连毛巾都自备。因为上次给老师们理发，那家店的毛巾实在是太粗糙了！ 怎么能敷在男人的脸上？ 他这个柔软的毛巾才配男士们的脸啊！ 大家都盯着萧老师的鼻孔一下大一下小。 一些正做头发的顾客都忍不住好奇心，顶着满头杠跑过来看。发型师们也好奇，跟着自己的顾客跑来看。 秦空如处无人之境。过了一会儿，打开萧老师脸上的毛巾，从工具箱里拿起刮刀，给萧老师修理眉毛、眼角、鬓角、嘴角、下巴。 像在雕刻一件艺术品一般，温柔而细致。 顾客们开始看着那雪亮的刮刀害怕，但是看看恬静的萧老师，再看看秦空稳当优美的手法，有点儿心痒了。 好想躺在那里的是自己！ 第422章 这四个人可能要搞一件大事！ 而且，肉眼可见的，萧老师那张中年男人的疲惫面容，变得干净清爽起来。 秦空用柔软的毛巾把他脸上的碎末擦干净，温柔地拍上润肤露。 把椅子调正。 萧老师还睡着，大家也静悄悄地看着他，生怕打扰他的好梦。 秦空拿起剪刀，修剪已经干得差不多的头发。 然后拿起吹风机吹走碎发，上软化。 发型师们瞪大眼睛，他们上软化是一片片上的，秦空…… 一根根上的！ 但是他手法极快，只能看到一根根头发如飞丝一般在他手里过了一遍。 看看满头发丝软化得刚刚好，秦空不得不叫醒萧老师，去冲了水。上杠上定型剂。 发型师们眼睛一眨不眨，完全没见过这样的卷杠和排杠手法啊！ 而且秦空太快了！ 他们眼睛根本不够看啊！ 过了十几分钟，秦空拆杠，带萧老师冲水。 过来吹风，众人眼神越来越亮。 萧老师觉得自己被眼神杀了，伸手，“我眼镜呢？” 旁边的顾客连忙把镜台上的眼镜递给他。 萧老师戴上，眼神也亮了！ 之前厚厚的三七分，被打薄了。满头螺旋卷，覆盖在头上，露出一半额头。 非常轻盈！ 他整整年轻了二十岁！ 瞬间回到了青春时代！ “您的脸比较瘦削，所以原来过于厚重的三七分直发，会让整个脸线条更加下垂。脸更瘦削更没有精神。现在这头卷发很有活力。” 秦空道，“把您的方框眼镜换成圆形眼镜，会更加有艺术家气质。因为您的脸瘦，近于三角形，再戴方框眼镜，会显得严肃呆板难以接近。” 萧老师看着镜子点点头，“嗯。” “而且圆形眼镜和头上的螺旋卷，会让您整个人更具少年感。衣服穿柔软的针织类，不要线条和版型太硬挺的。您适合软萌的打扮。” “呵呵呵……”萧老师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感觉变成了男孩子呢！ 围观的顾客们也笑了。 “我这就去买圆框眼镜！” “是圆形，不是圆框！”秦空纠正道，“螺旋卷已经很有存在感了，如果脸上再来一个圆框，会让视线没有焦点。 所以要边框模糊的圆形眼镜。起到衬托作用，形成一个整体，但又不会喧宾夺主。” 萧老师站起来看着他，又扭头看看镜子，依然不可思议，“秦老师，你真是天才造型师！通过一个个细节改头换面！” 秦空笑了，伸出手，“那现在，您加入我们了？” “加入啊！”萧石玉握着他的手。 用细节丰富整体！他们是一致的！ 吃饭时就已经聊得很投机了，现在不答应自己都会觉得遗憾。人生最难得是知己！ 在一个频道的人，可以引发共振！ 萧石玉很激动，陈映和梁安歌也跑过来，同样开心。 最佳唱作人、金牌制作人、天才造型师、顶级摄影师，四人都很期待这样的组合呈现的专辑和MV效果！ 四人沉浸在一个小世界，其他人一脸懵逼。因为萧石玉从没有在媒体前曝光过，所以就算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也不认识他的样子。 也就完全不懂得他们在高兴什么！ 只是隐约觉得，这四个人可能要搞一件大事！ 梁安歌陪萧老师过去坐着，秦空又给陈映洗头。 陈老师嘛，当然叫得很大声了！ 听得大家心痒痒，看着秦空。 秦空给陈映刮脸的时候，看着他一脸的胡茬子，忍不住道：“你现在自己都不刮胡子了吗？” “你一周给我洗一次头，我为什么要自己刮胡子？”陈映眨眨眼睛，理直气壮。 秦空无语，真是一点懒都偷不了啊！ 刮完脸，秦空给他抹着润肤露。就像被摸了的秦重，陈映把脸往他手掌心凑凑，满足地说：“秦妈妈，我要搬到云州去，天天让你给我洗脸。” 秦空无奈，“大庭广众的，你能不能矜持点儿？” “哦。”陈映这才睁开眼睛，看看围观群众，咳一声，恢复一脸冷酷。 众人大笑。 陈映知道，自己多年来营造的形象已经完全崩塌了！ 借着他们的洗头床，秦空又给梁安歌洗了个头。把长发吹了个一次性卷发，蓬蓬勃勃的，十分青春活力。 从理发椅上起来，秦空收拾工具，梁安歌对店长道：“店长，谢谢您借给我们地方，耽误了你们做生意，应该给您多少费用呢？” “不用不用。”观看这半天，都呆滞了的店长连忙摇摇头，“秦老师能来我们店里，真的让我们大开眼界！” 陈映道：“他下周还要来给我洗头。”又看看萧石玉，“萧老师，你想不想洗呀？” “想呀！”萧石玉连忙兴奋地点点头。 店长笑道：“那欢迎秦老师下周再来！” 秦空点点头，“麻烦了。”牵着梁安歌的手，往外走。 “带萧老师去买衣服吗？”梁安歌扬头看着他。 “嗯。” “那我打电话叫程经理来，刚好一起，免得后面再跑一趟。” “行。” 秦空晃晃手机上的二维码，梁安歌笑笑，低头给他转账。 秦空又踢踢陈映的脚后跟，在他转头时对他晃晃二维码，并看萧老师一眼，意思让他连萧老师的一起付了。 陈映哈哈大笑，摇摇头跑出去。 “陈映！”秦空放开女朋友的手，追出去。 梁安歌无奈，看看追着陈老师跑的男朋友，只能陪着萧老师走在后面。 萧石玉看着他们抢手机，“年轻人好有活力啊！” 梁安歌扬头看他一眼，“萧老师，你也是年轻人哦，也很有活力啊！” 萧石玉笑了，得意地摸摸头发，这螺旋卷让心情跳跃、旋转、上升！真的感觉年轻有活力了呢！ 一群顾客羡慕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我也好想有个这样的男朋友！” “我只想有个这样的朋友！” “我只要能成为秦老师的顾客就好了。” 顾客们转头看着店长，“店长！秦老师下周还来，你就不能让他也给我们做做头吗？” “这……” “对啊！秦老师选择来你们店里做头，应该关系很好？” “这……” 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另一些顾客想起来，“不知道秦老师带他们去哪里买衣服，我也想去！” “对啊！跟着他们啊！” 等她们跑出去，人早就走了。 这就是购物中心，所以他们只是去商场买衣服了，陈映回家了。 梁安歌给程经理打电话叫她过来。 放下手机后，看着秦空，“空老师，你不是说要给我烫头吗？” 秦空看看她，摸摸她的头发，“本来是打算烫染的。但现在萧老师就给你做专辑了，我们拍MV的时候，再做新造型。那样才有惊喜感。” “嗯。”梁安歌点点头。 萧石玉笑道：“我现在真的很期待MV啊！” 给萧老师买了衣服和眼镜，一套造型整上，完全是个艺术系大男孩！ 程经理也来了，一见萧老师，完全没认出来。以为是他们朋友，点点头，就转头问梁安歌和秦空，“见到萧老师了吗？” 两人笑眯眯地没说话。 程经理也笑了，“看来是见到了啊！不然不会让我来买衣服！怎么样？萧老师答应了吗？” 梁安歌终于忍不住大笑，看着萧老师。 见她看着那个陌生大男孩，很有艺术气息啊！程经理疑惑道：“这是……萧老师推荐的新制作人吗？” “哈哈哈……”梁安歌笑弯了腰。 萧石玉笑道：“程经理，咱们没见十回也有八回了！我这制作人有多新？” 一听这醇厚的男中音，程经理瞠目结舌，“萧……萧老师！”差点扑上去，吓得萧石玉往后一退。 还好程经理站住了，近近地看着他，从头到脚，“我的天啊！萧老师！你……”又看看秦空，“秦老师的手笔？” 萧石玉点点头。 程经理这才不好意思道：“我也是被秦老师逼迫，才交出了您的电话和地址。不过看起来你们处得不错。” 萧石玉笑道：“不知道秦老师怎么逼迫你的？” 程经理从包包里掏出一张A4纸，“以画相逼，他说他可以让我变成画中人啊！我实在禁不住诱惑！” 萧石玉看看画又看看秦空，目中满是欣赏，“秦老师真是个全才啊！” “哪里啊？音乐我就五音不全一窍不通嘛！” “哈哈哈……”几人大笑。 又去给程经理买衣服。 跟秦空逛街倒也不累，这种购物中心基本都是名牌。风格秦空也知道。看看地图标识，就过去。 打量一眼身材，就直接拿号码。 上身都很合适。 很快就把程经理变成了画中人。 程经理照着镜子，不舍地打量自己。 秦空道：“因为你身材圆润，下巴还是有的。” “双下巴吗？” “不是，尖下巴。所以就穿半高领和V领来衬托和呼应出下颔线。” 程经理点点头，看着镜中的V领蓝黑衬衫。 “因为你皮肤白，所以就用深色把肤色衬出来。浅色具有放大作用，会更白胖。然后你腿粗，但腰还好。所以就穿X形衣裙突出腰身、下装宽松遮腿。” 程经理看着自己的X形风衣裙和直筒裤，确实丰满风韵！ “你全身就这两处线条，下巴和腰，穿衣服就突出这两个地方。里面深色，外面可以稍微浅一点。可以选择过渡色区分层次，不能用对比色。身材不够完美的人，一对比就惨烈。” 程经理表情惨烈，抬头看看镜子，又满脸笑容。 秦空选择的衣服把她白皙的肤色和两处线条突出来了，缺点遮住了。 秦空抬手几个翻转，把她披散的卷发扎成蓬松高马尾，“推高颅顶显脸小。”拉出几缕衬在脸旁，联结下颔线。 “活了半辈子不会穿衣服不会扎头发！秦老师！你真是化腐朽为神奇啊！” 第423章 青春疼痛电影太甜 三个人站在一边，笑看着程经理在镜子前转圈。 过了好一会儿，程经理才跑过来，“走，走，我太高兴了，请你们吃饭！” 刚好也到晚饭时间了，也要谈一下专辑制作的事，三人都没有拒绝。 一路出去，看到反光的物体，程经理就忍不住照。 三人就忍不住笑。 晚饭时约定了从明天开始制作专辑。专辑做好交给后期，就去云州拍MV。 程经理在餐桌上写着计划表，突然抬起头来，“MV？还要拍MV？” “对。”梁安歌笑眯眯地看秦空一眼，“秦老师造型，我演唱，陈老师拍摄，萧老师指导。” “陈老师，是陈映老师吗？” “嗯。”梁安歌笑眯眯地点点头，又看着秦空，“秦老师还要出演我的MV哦。” “嗯。”秦空有点不好意思，平时连照都不喜欢拍的人，但为了女朋友，也要献出首秀了。反正他的照片、视频在网上也不少了。陈老师至少会把他拍得好看点。 程经理双眼放光，“安歌，你这张专辑要爆啊！MV如果拍出云花那种质量，要出圈啊！” “陈老师说，有音乐有故事。”梁安歌看着秦空，“还多了男主角，相当于一部微电影了。” 程经理这个中年女士忍不住满眼星星看着他们，一脸期待，拍手：“太好了！我们公司能参与这次制作可能又要破一次记录！集齐你们四位，这样的团队我还是首次见到！ 你放心，乐手这边我们会全力保障。一周内集齐团队，配合排练，确定风格。两周内录制完成。人和设备交给我，总指导交给萧老师。封面设计和内页造型交给男主角？” 程经理看看秦空，秦空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我先想想造型。然后你们根据音乐方面看看，加些什么元素？或者你们有些什么意见？希望传达什么？” 萧石玉看看梁安歌，“还没听到专辑里的其他作品。《寒暄》是主打？” “其实这张专辑的主打歌是《世界中心》。” “啊？”三个人都看着她，没听说过啊！ “专辑名称也叫《世界中心》，这是早就创作好的一首歌，各方面比较完善。《寒暄》是临时创作的。”梁安歌看了秦空一眼。 “那是同一个故事内核吗？风格一样吗？”萧石玉担心地看着她。 “嗯。”梁安歌点点头，“整张专辑的歌曲都具有倾向性，主题明确。” “我现在想听一下。”萧石玉有点坐不住了。 刚好他们坐的位置外面有一个小阳台，梁安歌请萧石玉走出去，关上阳台门。 秦空和程经理只能看着玻璃窗外的他们，听不见声音。 程经理转头看看他，笑道：“你没听过？” 秦空摇摇头，“她一直对我保密。” “那看来又是一个惊喜噢！”程经理打趣道。 秦空看着外面，梁安歌正认真地给萧石玉唱歌，萧石玉有节奏地在栏杆上打着拍子。 好奇得心如猫抓。 过了一会儿，两人推开门进来，萧石玉笑眯眯地看了秦空一眼。 “那专辑名称就叫《世界中心》，主打也是这首歌。”萧石玉看看他们，“这首歌一推出，一定会像《寒暄》一样爆。有这两首歌打头阵，这张专辑就火了。” 秦空心痒难耐，转头看着梁安歌，“到底什么歌啊？能不能给我唱一下啊？” 梁安歌红着脸，程经理和萧石玉都笑眯眯的。 “虽然陈老师说要拍《寒暄》的MV，但《世界中心》也很适合拍MV，到时候一起拍。”萧石玉又说。 秦空只得按捺，不能拍MV的时候还不让他听？好歹他是男主角呢！ 吃完饭后，萧石玉道：“本来现在就想去录音室听你全部唱一遍。但秦老师来一趟也挺远的，就不打扰你们了。明天我再去公司。” 目送程经理送萧石玉走了，梁安歌挽着秦空的胳膊，“空老师，明天我就要忙起来了，我们今晚去看电影。我们还没一起看过电影呢！” “不看！”秦空目不斜视，“我想听《世界中心》。” 梁安歌歪头笑眯眯地看着他，“真的不看？” 秦空低头看她一眼，太美了无法拒绝，只好跟她去电影院。 小何把他们送到目的地。两人没有戴口罩和帽子，梁安歌挽着秦空的胳膊排队买票，引起一阵轰动。 排到他们，梁安歌轻声问：“空老师，包场吗？” “不要跟陈老师学。” 后面排队的人都笑起来。 秦空看看屏幕上的排片，这时段就一部国外超级英雄科幻大片、一部古装武侠片、一部爱情文艺片。 跟女朋友在一起，总不能看打打杀杀和怪物大战机甲？ 选了爱情文艺片。 梁安歌又要了爆米花和可乐。 售票员笑眯眯地把电影票和爆米花、可乐递给他们。 两人就像普通情侣一样，在休息区并排坐着等电影开场。不顾周围的目光，眼里只有对方。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电影呢！”梁安歌兴奋地说。 “第一次？”秦空转头看着她。 “这两年第一次。没想到就是和你啊！”梁安歌幸福地靠在他肩上，喂他一颗爆米花，“为什么吃电影要看爆米花？” 秦空转头看着她，突然大笑起来。 梁安歌还没发现哪里说错了，懵懵地看着他。看她这可爱的样子，秦空抬起放在她肩上的手，把她刚刚吹卷的头发揉得像桶爆米花。 围观群众大口喝可乐大把塞爆米花，依然压不住胃里翻涌的柠檬味！ 自己弄乱的头发，秦空又认认真真地张开手指给她梳理。有人把镜头对着他们，两人依然旁若无人。 进去电影院，周围的观众都十分开心。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亲民的明星呢！ 两人也毫无明星的自觉，梁安歌不停地把爆米花往秦空嘴里塞。 秦空无奈，低声道：“你当喂猪吗？” “呵呵……”梁安歌捂嘴憋笑，“我不喜欢吃甜食。” “不喜欢吃你买？” “你买了电影票，我就买爆米花啊！又没有鸡翅膀鸭脖子卖！所以我说为什么看电影要吃爆米花喝可乐啊？啃鸭脖喝啤酒不行吗？” “行。”秦空低声道，“你应该去露天电影院看，啃猪蹄都没人管你！” “哈哈哈……”梁安歌转头埋在他怀里，笑得发抖。 秦空抱着她的头，抱歉地向左右的观众点点头。 周围的人也不看电影了，笑眯眯地吃着爆米花看着他俩。 还看个毛线爱情电影啊？现在这现场上演着爱情电影呢！ 昏暗的影院里，见周围观众灯泡一样瓦亮的眼睛，秦空脸色微红。 一个个就像没对象似的，不就是对象没这么可爱这么美吗？至于这么酸吗？ 梁安歌止住笑，从他怀里抬起头，又拿起旁边的可乐喂他。秦空连忙喝一大口冰可乐降降温。 又拿起自己旁边的可乐喝了一口，也是冰的。 轻声说：“你别喝了。” “嗯。”梁安歌靠近他耳朵笑道，“都是给你买的。” 秦空无语，这就是来自女朋友的爱意吗？ 散场后，从影厅走出来，梁安歌依然旁若无人地挽着他的胳膊，“爆米花好吃吗？” “我也不喜欢吃甜食。”秦空肚子里两杯冰可乐泡着一桶爆米花，那滋味！ “那出去请你吃麻辣烫？” 秦空无语，“是你自己想吃！” 梁安歌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午饭晚饭，都在谈专辑的事，太兴奋了，还真没怎么吃。 一出影厅，一片话筒怼过来：“请问秦老师、安歌，你们选择观看这部青春疼痛片有什么意义吗？” “青春疼痛片？”秦空愣了一下，“甜得发腻！我要喝水！” 拉着梁安歌就去买水。 丢下一片记者，又懵逼了一会儿，堵住同时离场的观众。 “是电影院临时为他们换了片吗？” “没有呀！” “那为什么秦老师会说这部电影甜到发腻？”记者看一眼海报，“这不是分手、打架、打胎、癌症，非常虐心的青春疼痛电影吗？” 观众们大笑，“还好！我坐在他们附近，我觉得挺甜的。” “对！甜得发腻！” “太甜了！” …… 记者们不禁疑惑，还是亲自买票去看看这部青春疼痛片是不是加了彩蛋加了糖。 小何开车送他们回酒店，路过美食街，梁安歌大喊停车，拉着秦空下车，“我请你吃麻辣烫！” 秦空满肚子冒气泡，跟着她。 美食街的人和老板也看着他们，还好美食街本来就熙熙攘攘。两人被挤在人群中，也浑然不觉。 梁安歌抽动着鼻子，“嗯、嗯……我知道在哪儿了！” 秦空哈哈大笑，“你是狗吗？啊！” 又被踩了一脚，然后就被她拉着跑起来。 到麻辣烫摊子前，梁安歌捡了一盆菜递给老板，秦空说：“不要麻不要辣。” 梁安歌转头看着他，一脸委屈。 老板看看这委屈的大明星，又看着秦空，笑眯眯的，“秦老师不能吃麻辣呀？那能吃烫吗？” 居然连麻辣烫老板都认识自己！还被调侃了！ 秦空无奈道：“烫不怕，我吹吹就好。” 第424章 今晚月色很美 “哈哈哈……”周围的人都大笑起来。 老板笑道：“少放点儿，不然没味儿。” 秦空点点头，“那少点儿，越少越好。” “哼。”梁安歌转过头去。 也顾不上周围笑嘻嘻的围观、拍照，生怕饿怒症当场发作，秦空靠近她耳边，“你明天还要唱歌呀，上火了怎么办？而且你是今天腰不酸腿不软了？” “哦。”梁安歌这才乖乖地点点头。今天真的腰不酸腿不软了，还请到萧老师，非常高兴嘛！ 两人坐在路边吃麻辣烫，秦空肚子里都是气泡，吃了两口就看着她吃。 梁安歌看看桌上的花椒辣椒，又偷偷看看他。秦空温柔而坚定地看着她。 “这叫什么麻辣烫呀？这就是水煮菜！”吃了一会儿，梁安歌啪地放下筷子。 秦空连忙打开辣椒罐，往她碗里撒了一点点。 看汤上漂着几颗红星子，梁安歌立马开心了，“这才有食欲嘛！”又拿起筷子。 秦空松了一口气，无奈地看着她。 吃饱了，梁安歌满足地抱着他的胳膊靠在他肩上，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 “其实，我没有什么忌口的。我吃辣的也不容易上火。因为老家湿气重，所以从小习惯了。生理期没胃口，也经常吃辣的来提提口味。腰酸腿软是受了寒，更要吃辣的驱寒。” 秦空无语万分，推推她的头，“行了行了！不用打这么多预防针了！等专辑制作完，我不管你了，行不行？” “嗯。”梁安歌这才仰头笑眯眯地看着他。 回到酒店，洗了澡，秦空去关窗，喊道：“安歌！快来看月亮！” 梁安歌跑到窗前，“哇！” 靠在他怀里，望着天上的月亮，梁安歌的脸像月光一样皎洁，眼睛像月色一样温柔。 “今天和你看了电影，吃了麻辣烫，手牵手走在人群中，现在又一起看月亮……所有恋人一起做的事，都想和你做。所有和你去过的地方，都变得温暖。” 又俯瞰着灯火辉煌的京城。 “来炎京五年了，要离开炎京了，才发现这是一座有温度的城市，因为你来了。 离开鱼和那么多年了，才对我走过的街道和河流加深了记忆，因为你去了。 因为你在云州，云州就变成了我魂牵梦萦的地方！ 凡是你到过的地方，都会深深地存在我的脑海里！” 秦空低头看着她，这就是歌者吗？说话也像唱歌一样好听！ 他不会说这么浪漫的话，但是一句一句都敲在心里，她可能比他想象的更爱他！ 微微转头，吻她。 月色动人…… “安歌，回去后我们买一个可以看到月亮的房子！” “为什么要买房子？”梁安歌看着他，“和妈妈一起……”脸一红，在秦空的笑眼下低下头，“一家人住在一起不好吗？” 在银白的月光下，终究耳朵也红了。 秦空拂起她垂落的发丝，押到耳后，“想回去也方便啊！单独买个房子方便啊！” “方便什么？”梁安歌抬头看着他。 秦空嘴角翘起，逐渐出声。 梁安歌脸红如血，踩了他一脚转身进去。 这也不知道是她踩轻了还是他习惯了，也不怎么疼。 上床搂着她，给她按摩腿和腰，“要不要按摩下肚子？” “肚子不痛。” “你吃那么多。” “我哪里吃得多？”梁安歌抬起膝盖顶了一下他肚子，“我来炎京后都没有什么胃口！好不容易今天请到萧老师了，才想吃东西，你就不让我吃，你还嫌我吃得多！” “好了、好了！”秦空决定以后再也不在吃上对她发表意见了，只是提醒道：“吃饭不是高兴才吃，不高兴就不吃，任何时候都要好好吃饭。” “嗯。”梁安歌像小猫一样趴在他怀里，抱着他的腰，“我来炎京半个月了，都没解决的事，没想到你一来就解决了。” 梁安歌趴在他胸口抬起头看着他，“空老师！你真厉害！” “嗯。”秦空收下她的崇拜，捧着她的脸，“所以你要给我唱你的主打歌吗？” “不要。”梁安歌毫不犹豫十分坚定。 秦空无奈，这气氛都不上当啊！ “你不让我听你的主打歌，我怎么知道怎么造型？” “你就按照《寒暄》造型。反正这两首歌都要打榜，宣传也是拿这两首宣传。 《寒暄》已经有热度了，上MV再补一波热度。让大家以为是《寒暄》的MV。然后没想到还有下半部分，下半部分就是《世界中心》。” 梁安歌兴奋地说，“《世界中心》引导数字专辑上线！接着发行实体专辑!大家绝对想不到后面串着大惊喜！整个六月都会被我的专辑占满！” 秦空看着她，笑眯眯地亲了她亮晶晶的眼睛一下，在唱歌方面，也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啊！ “我还以为你要因为李清然退避一点。” “我为什么要退避？”梁安歌看着他，“我没想跟她争，但既然做了，就要做到最好。别人的事，我就管不了了。” 秦空点点头，“很好。” 梁安歌又趴在他胸口。 “其实李清然老师真的令我感到很意外，她成名多年，是实力派歌手。她的专辑我基本都听过。” “你不会是她粉丝？”秦空惊讶道。 “还好，也是尊重的前辈。主要是喜欢萧老师的细节处理，所以找了很多他制作的专辑来听。” “哦。”秦空松了一口气。 “像她这样的实力派歌手以前都不重视网络榜单，所以各大国内音乐平台榜单上，看到的都是流量。除了粉丝，很多人都没听过他们的歌。” “但现在实力派歌手也开始注重榜单了。尤其是李清然老师这种红了许多年的，粉丝积累也多，为了面子也要争一争的。差不多就是正宫驾临，万妃俯首。这就是牌面！” “实力派歌手不发歌的时候，榜单就像后宫撕逼。各种利用粉丝做数据刷流量。每个音乐平台的数字专辑都让粉丝买一遍，让粉丝发动亲戚朋友来买歌。” 秦空摇摇头，可能是从不追星，无法理解这种行为。 “我发《寒暄》的时候，就给了小何负责的粉丝群活动基金，让他们帮我宣传。也给了若离媒体宣传费用。” 秦空按摩着她的背，“那你真是有良心的偶像了！” “现在不用麻烦粉丝了，《寒暄》已经出圈，不出意外，专辑上线就有热度。我是没想到李清然老师会如此在意我。” 看她一脸疑惑，秦空亲亲她的头，“这证明你厉害呀！” “唉。”梁安歌叹口气，“她这样的一发歌，就容易空降冠军。这对于她，就是锦上添花。因为根本不会有人去与她比较啊！但她现在这样，我还真无法忽视呢！” 秦空揉揉她的头，“好了，别想她的事了，你只管做好你的专辑。不与人比，也不怕与人比。六月，是你的。” “嗯。”梁安歌笑眯眯地贴在他胸口，闭上眼睛。 第425章 我会永远屹立于美发界 第二天，在酒店吃了早餐，两人一起下楼。 走出大门，一出酒店，一群头发五颜六色的精神小伙在马路边打起横幅：秦空滚出美发界！ 秦空一脸惊愕，随后捂着脸，这群人真特么给美发界丢脸！以后长大了回头看，不知道会不会羞愧。 “你也知道没脸见人吗？” “秦空滚出美发界！” “骗子大师！美发败类！滚出美发界！” …… 看着这场面，梁安歌惊呆了！她虽然经历过多次被黑被打压，但线下，着实没遇到过。 “小何，快！快送空老师去机场！” 惊呆的小何和姜若离也反应过来，几人连忙朝停车场跑去。 那群精神小伙也涌进来，保安拿着大喇叭，喊不听，拦不住。 还有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记者和摄影师高举着相机拍摄这混乱的场面。 没到车边，几人就被围住了走不动。 精神小伙们如同获得胜利般斗志昂扬，大吼：“秦空滚出美发界！” “对！滚出美发界！去你的娱乐圈！” 混乱中，一把剪刀飞过来。 秦空连忙转身将梁安歌护在怀里。 “谁敢动他？”吼声如雷，三个汉子如大罗金刚降临，铁塔般挡在两人身前。 “哥！”秦空和梁安歌转过头来都惊呆了。 梁星河手里抓着雪亮的剪刀，三人穿着背心，一身疙瘩肉。着实把冲在前面，身着花衬衣紧身裤的排骨身材小伙们震惊了一下。 “车呢？”梁星河转头。 吓呆了的小何和姜若离连忙护着秦空和梁安歌，梁星河和两个弟子护在他们外面。 梁星河拿着剪刀，两个弟子摆出格斗姿势，一路护着他们上了车。 精神小伙们又围住他们的车，梁星河一把将手脚发抖的小何拉下来，钻进驾驶室，将那把剪刀朝窗外扔出去。 砰地砸在地上！摔成两半，溅起老高！ 精神小伙们又退了退，跌倒一片。 梁星河一踩油门，车子冲出去。狠厉的眼神目视前方，眼里就没人，就没有减速的意思，精神小伙们一看这是个狠人！叽哩哇啦地散开。 又跌跌撞撞倒一大片。 挡在大门口的横幅都在车子冲过来时扔掉了，被车子碾过，扬长而去。 行驶在平坦的大马路上，几人犹如惊魂般回过神来，看着梁星河。 “哥，你怎么会来这里啊？”梁安歌紧紧抓着秦空的胳膊。 秦空抚了抚她的背，深吸一口气，自己也吓坏了！ “哥！你是来炎京看我的？”梁安歌又歪头看看前面开车的哥哥。 “我来保护妹夫的。” “什么？”秦空和梁安歌都惊异地看着他，“你不是刚好赶上？” “这还能赶巧啊？不过我也没想到他们来真的！我只是以防万一，来看看。” 秦空也终于恢复思维，“你知道这群人哪儿来的？我都不知道！” “你俩一天就沉浸在二人世界，知道个屁！外面都闹翻天了！” 秦空和梁安歌相视一眼，今天确实挺突然！ “闹什么？他们到底是哪儿来的？” “唉！”梁星河叹口气，“听我开理发店的发小说，美发学校的学徒要上京搞你。” “什么？”秦空和梁安歌都十分惊讶。 “你们还逛街看电影呢，美发界都闹翻了！全国搞美发的都恨死你了！还建了专门反你的群！” “都是些美发学校的娃儿，要不刚出来的学徒，很多本来就是混混，准备学个美发泡几个妹子！ 十七八岁，十五六岁都有，被人一煽风点火，脑子都没了！你不知道那些美发群闹成什么样了！ 我发小徒弟就被拉进群，你被骂得，我看了一下，都给气死！他们都看不惯你有钱，看不惯你有名，看不惯你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虽然被夸了，但梁安歌担心地看了看秦空。 “都是一群吊丝！看不得自己同行这么优秀！说你是靠脸靠炒作，就不承认你的技术！发给他们视频反而被他们一顿臭骂，说是你的水军！搞的特效！一群白痴！” 秦空也着实没想到，闹得这么厉害！ “所以原来我和爸妈为什么对美发的有偏见？这素质！唉！” 从后视镜里看看秦空和妹妹，又说：“你们也太高调了！虽然你们想当普通人，但你们已经不是普通人！骂你不回应，还秀恩爱，这刺激得他们跳脚！可不就线下找你来了？” “这个社会仇富本来就严重！尤其是妹夫烫个头三五万，一般店也就三五百。结果你说不要烫染，还要沉默服务，搞得小店生意不好做。你砸了他们的饭碗，他们不搞你搞谁？” 秦空愣了，感觉自己掉到了鸡窝里，根本不想解释。 所以一直没回应！ 没想到这回被鸡啄了眼！ “你是要回云州？” “嗯。” “我跟你一起去，帮我订张票。” 梁安歌连忙低头在手机上给哥哥订秦空同个航班。 看看兄妹俩，秦空也没有拒绝，心里暖暖的，已经像家人一样！ 到机场后，梁星河陪着秦空下车，对两个弟子说：“我送妹夫回云州，你俩守着安歌，在外面，时时刻刻。” “是！星哥！” 梁安歌从车窗探出头，眼睛红红地看着秦空，秦空笑笑，“没事儿，你好好做专辑，我这不是有哥吗？下周还来看你！” “我就是难受，这群混蛋！”梁安歌眼泪掉下来。 秦空站在车窗边，把她的头抱在胸口，“没事儿，不要分心。” “一定是我把招黑体质传给你了。”梁安歌在他胸口揉揉眼睛。 “这才叫有难同当啊！”秦空笑道，又认真地说，“树大招风，树大也根深！我不会被吹倒的，你放心。” 梁安歌抬起头，梁星河也笑眯眯地看着妹妹，摸摸她的头，“我陪着他呢！” “嗯。” 梁安歌这才缩回头去。 梁星河陪着秦空走进机场，大弟子也发动车子送梁安歌去公司。 一路呆滞的姜若离突然转头看着梁安歌，“安歌！你哥好酷啊！” “哦。”梁安歌忧愁地趴在前座椅背上。 “好帅！好MAN！好有安全感！” “嗯。”梁安歌又换了个向，继续忧愁地趴着。 “我刚刚像经历了一段电影大片！” “唉。”梁安歌看着窗外，看哥哥打架又不是第一次了，今天还没出手呢！这就大片了？不想说话。 姜若离也闭了嘴，眼睛还是亮晶晶的。 秦空和梁星河到了机场出发大厅，猛地又响起一声嘶吼：“秦空滚出美发界！” 众人惊望，梁星河目不斜视，龙行虎步走在他旁边。看看大舅哥，秦空也镇定多了。 看来机场没聚集那么多同行，因为都知道他住的酒店，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到机场。 多的是记者，都是尽职尽责蹲守准备捕捉他的。也有知道酒店发生的骚乱后，赶过来的。 拿着话筒扛着摄像机跟着大步行走的两人一路跑。 “秦老师！你始终没有回应同行的质疑和愤怒，一直和女朋友秀恩爱，是不是逃避呢？” “我没有秀恩爱，我们本来就恩爱！”秦空一边走一边说。 一听他终于开口了，记者们激动得一片片话筒往他面前怼。 “秦老师！美发界名人联合发文，呼吁对你发出限制入行令，你怎么看呢？” 秦空笑了，“法不禁止，同行限制，什么美发界名人啊？什么时候颁布限制我入行的法律啊？” 记者们也笑了。 “秦老师！刚刚你在酒店遇到同行攻击，对此有什么想说的吗？” “愧为同行！” 记者们愣了。然后悟了。 “秦老师，你不怕再引起同行愤怒吗？” 秦空突然停下脚步，对着众记者的话筒和镜头。 “几个既得利益者躲在背后让一群学徒往上冲，不就是让你们教话术的美发学校和卖卡的美发连锁店没得搞头了吗？ 引导顾客理智消费，是发型师的责任。理发靠嘴太多年了！是时候靠手了！ 奉劝那些学美发的孩子，也理智点！用嘴吃饭，用手捧碗，手上有本事，没人能砸你的饭碗！ 至于问我为什么不教技术？我不是美发学校的老师，教不了流水线学员！我的同事都是我手把手一个一个熬夜教出来的！ 连吃苦耐劳的精神都没有，连对技术的追求都没有，手捧不稳饭碗，拿嘴拱的人！不配学我的技术！也学不会！ 我推个沉默服务，提个不要盲目烫染，仅在我能管到的两家店。这样就活不下去的人，还是你们退出。我会永远屹立于美发界！” 说完秦空转身继续往前走，不再回答记者们任何提问。梁星河看着他，妹夫真有气势！ 进了安检，秦空看看梁星河的光膀子，“哥，你为啥就穿个背心？” 梁星河抖了两下胸肌，“这样比较有震慑力！” “哈哈哈……”秦空大笑。 梁星河打开包，套上外套。 到云州机场，梁星河准备脱外套。 却发现云州机场很祥和。 秦空走出出口，谢允带着两个店的同事浩浩荡荡走过来，围观群众眼神大亮，欢呼不断。 比起炎京酒店门口闹事的那群精神小伙，顶流这群发型师一个个颜值优越，气质优雅，衣品绝佳，发型潮爆，帅得一塌糊涂！ 二十多个帅哥同时出动！国内任何一个男团都没这气势！ 围观群众都要帅晕了！ 秦空无奈地看着他们，顶流男团走到面前，满面笑容，齐声招呼：“师兄！我们来接你了！” 围观群众激动得鼓掌，大喊：“秦老师！我们永远支持你！” “我是大学城的学生！永远支持秦老师！永远支持顶流！” “空发艺和顶流是云州金字招牌！云州人永远支持秦老师！” 梁星河转头看看他，妹夫在云州果然是个大宝贝啊！ 第426章 师兄也有当弟弟的时候 人群中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我是你的秃头客户！我也支持你！” “哈哈哈……” 秦重从骆辰怀里跳过来，舔舔的他的下巴，秦空笑道：“我知道，你也支持我。走。” 一群帅哥簇拥着秦空，笑眯眯地走出机场。 到停车场，秦空解锁小黑，蛤蟆大灯亮起来。 同事们眼神都亮起来，“师兄！你什么时候买的车？太酷了？” 一群人围过去摸。 “去年秋天买的。” “师兄！”同事们惊异地看着他，“你也太低调了？” “就停在顶流直达电梯旁边啊！”秦空笑笑，“平时都在店里，也开不着。你们开上这样的车也要不了几年！” “嗯。”大家都点点头，就顶流的客流和高提成，只要肯学技术，买车买房，对他们来说确实不是难事。 “刚好中午了，不进市中心，去北面村有个农家乐。”谢允拍拍他的肩，“菜都是自己种的，肉都是自己养的，还能钓鱼骑马，去那里放松一下。” “好！”同事们开心道。 秦空也点点头，谢允把地址给他，让他导航着。 秦空载着大舅哥，同事们各自去开车，一路车直奔北面村。 下了高速进公路，绕进一座山，一座世外桃源呈现在眼前。 农田阡陌，池塘草场，牛羊漫步。 蓝天白云下，青山碧水，空气清新，同事们在车里就欢呼起来。 冲下山，一行人在院里停好车。 杜若、林琅和两个店的前台姑娘以及助理迎出来。 秦空下车，林琅冲上来就是一个拥抱。 放开后，也没放开他肩膀，看着他，“空哥！我们也是你的朋友啊！结果允哥只带男的去接你不带我们！” 跺跺脚，“你说我们女孩子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不带我们去？怕我们丢面儿吗？我们这么漂亮，都去接你多撑面子啊！” 秦空看看旁边大舅哥漆黑的眼神，女朋友还没对他身边的雌性这么虎视眈眈！大舅哥就像要吃人了！盯着林琅放在他肩上的手。 免得林琅的手断了，也怕连累自己的肩膀，秦空轻轻拂开林琅的手，指指旁边的梁星河，“这是安歌的哥哥！” “啥？嫂子还有哥哥？”大家都打量着梁星河，刚刚在机场也没来得及问。 林琅直接上手搭上了梁星河的肩膀，从头看到脚，“前几天萧潇过生日来你家的就是他吗？是亲哥吗？为什么跟安歌长得不像？安歌那么漂亮！” 梁星河脸逐渐黑了。 “他跟安歌都有酒窝。”秦空找了一点兄妹俩的共同点。 “是吗？”林琅看着脸黑黑的梁星河，“笑一个！” “哈哈哈……”梁星河没有笑，周围的同事们都大笑起来。 秦空替林琅担着心，提醒道：“我哥是武术教练！全国散打冠军都拿过，你还是赶快给他笑一个！” “哈哈哈……”大家笑疯。 看着林琅，看她怎么下台。 “呵呵。”林琅默默地把手从他肩上拿下来，“散打冠军啊？我也练过跆拳道的。” “那琅姐你俩切磋切磋呗！”同事们起哄道。 “算了！”林琅转身，揽着杜若的肩，往里走去，“反正你们也没有把我们当朋友！都不带我们去！” 谢允笑道：“这不是很多美发群里说要对付空空嘛，所以我们才去接他嘛！我们真准备去打架的！” “打架以后还是带上我。”林琅回头看一眼梁星河，“比不上散打冠军，比你们还是绰绰有余！” “哈哈哈……”同事们大笑。 梁星河看着这群秀气的男孩子们，酒窝慢慢显现。 打架嘛……嗯，这就比较可爱了！ 林琅突然刷地转过头，“哇！他真的有酒窝哎！好可爱！” 梁星河绷住脸，脸黑红黑红的。 秦空忍笑，同事们却没忍。 走到里面，菜已经上好了。 两大桌人围上，秦空看看他们，“你们两个店今天都没上班吗？” “反正也好久没一起聚了！”同事们看着他，有点紧张。生怕师兄让他们滚回去上班！ “月初安歌来才聚的啊！”秦空提醒他们。 “唉！师兄！你这人真是！”艾伦忍不住道，“我们说我们要去挺你，客人都主动推迟今天的预约，结果你嫌我们没上班？” “对啊！反正我们都是因为你和嫂子才能找到理由聚一下啊！平时，允哥还不放我们集体假呢！” 秦空点点头，“你们哪是来挺我？你们就是想放假！想热闹！” “师兄没劲！” 大家不理他了，自己倒酒。 秦空笑眯眯地看看他们，端起杯子，“谢谢你们！”又转头看着梁星河，“谢谢哥！” 大家轻松起来，笑眯眯地干了。 喝了酒，同事们义愤填膺，“一群白痴以为自己是谁？还抵制！我们又不靠他们吃饭！” “同行抵制时有发生，现在网络时代，一般也就在网上喊两句就完了。法不禁止，也只能口头抗议了。”秦空倒挺平静，“我不怎么上网，所以他们才直接找到我。” “这事肯定有人指使！不然就靠这群人翻不起这么大的浪！”莫蓝道。 谢允叹口气，“其实，刚推出沉默服务，美业杂志称赞了，就开始有反对的声浪了。 只不过，后面云花广告大爆，各个领域获奖，官方称赞，政府宴请。空空身上的光环太多了，好的评论把这些不满的声音压下去了。” 秦空点点头。 “沉默服务第一次推出，全新的模式，也需要一段时间接受大家的反应。现在顾客都接受了，所以发型师就不接受了。 他们卖卡卖产品，推烫染，光靠裁剪根本挣不到钱。发现不好推了，就开始发作了。然后你在机场建议大家不要盲目烫染，直接就引爆了！” “嗯。” “上周不是还同时好几个自媒体爆你黑料吗？我看这些都是背后有人指使！” 秦空笑笑，“那群学徒还不至于这么有组织地跑来攻击我，他们就是被那群联合抵制我的美发名人当枪使了。” “哼！”谢允摇摇头，“狗屁美发名人！浪得虚名！我看了联合抵制你的那群人，都是以前经常上美业杂志的。连锁店老板、资深美发教育专家、烫染产品大户！在杂志上打广告的！割完顾客割员工的！呵呵！” 秦空笑道：“我还没有去看！可能就因为他们怕我看不到，才煽动一批人去闹事！” “美发学校教的就是话术，现在顾客要沉默服务，他们的课程就不好卖了！让顾客不要盲目烫染，连锁店的产品和卡也不好卖了！”莫蓝道。 “其实这些人早已赚得盆满钵满，只是稍微动了一下他们的蛋糕，就跳脚了！关键是，自己躲在背后，把一些没脑子的推到前面！” “一群蠢货！自己没本事又不努力，还以为扳倒师兄，他们就发达了？只是被这些美发学校和连锁老板榨干他们的价值！当牛马一样抽，让他们往哪边顶就往哪边顶！” 秦空笑笑，“好了，不用管他们了。既然放假，就开心地玩一天！” 大家又高兴起来。 这时候，炎京酒店秦空遭遇的攻击、炎京机场秦空的回应、云州机场顶流集体接机和云州人的支持，让秦空霸屏了各大媒体！ 网友们像看一部大片一样，好嗨哟！ 网上都是支持秦空的声音！ 不喝酒的女生们刷刷手机，举起来，开心道：“师兄！不管同行怎么抵制，网友都是支持你的呢！” 同事们都拿起手机刷刷。 “托师兄的福！我也上新闻了！” “快看！快看！那是我！我好帅！” “老子比你帅！” “你看网友都把我圈出来了，说我最帅！” “要不是哥被挡在后面，最帅轮得到你？” 秦空无语地看着他们，“要不要给你们办个选美大赛啊？” “哈哈哈……”同事们大笑。 “说起来，以前我们也跟那些精神小伙差不多，在师兄的培养下，终于成了高端发型师！敬师兄！”大家端起杯子。 干了。 “对啊！顾客才是我们的衣食父母！让这群蠢货抵制去！” 艾伦刷到梁星河在酒店门口护着秦空冲出包围圈的新闻，抬头看着梁星河，“星哥！牛逼啊！于千军万马之中单枪匹马把我师兄抢救出来！” 哗哗给他倒酒。 同事们也连忙看视频，然后一个一个敬梁星河。 谢允也敬了他一杯，“不愧是散打冠军！星哥，你多大？” 梁星河看秦空一眼，“比他小两个月。” “那你叫他哥？”谢允转头看着秦空，瞪大眼睛。 秦空无奈，“他是安歌的哥哥啊！我难道还能叫他弟弟？” “你哥，我当定了！来！”梁星河碰了一下他的杯。 同事们都大笑起来，喜闻乐见师兄当弟弟！ 莫蓝道：“我们比你大的都叫你一声师兄！你也有当弟弟的时候？” 秦空端起杯，“来，蓝哥！” 同事们开心地大笑。 梁星河来者不拒，酒如流水，坐得稳稳的。 同事们倒是往桌子底下溜了几个。 大舅哥终于喝高兴了！二十几个同事才把他陪高兴了！ 也是多谢这群师弟了！ 第426章 保镖不错 下午，喝醉的去睡觉，清醒的钓鱼骑马。 开心地玩了半天，晚饭没喝酒，一群人出来，开车回市里。 夜幕沉沉，一见小黑的蛤蟆大灯亮起来，林琅就冲过去，“空哥！我要坐你的车！” “为什么？”秦空走到旁边。 “这是泡妞神器啊！以前都没见你开车，突然开个这么漂亮的车，咱们这儿这么多美女！”林琅看着他，“嘿嘿！你什么目的还用我说？” 秦空无语。 林琅又转头看着几个女生，“我大度得很，我坐副驾。后面你还可以选两个妹子带着！” 几个女生一脸羞涩，也有点期待。 人是名草有主了，就是想体验一下车嘛。都是打工的小女生，第一次见这么漂亮酷炫的车。坐完回去跟闺蜜吹吹也好啊！ “看看！这么多车，妹子们只想上师兄这辆车！” “唉！我也要赶快挣钱！去买个跑车！” 梁星河似笑非笑地看着妹夫。 同事们笑眯眯地看热闹。 秦空无奈地看着林琅，“你自己没有开车来吗？”转头找找她的车。 “没关系啊！我的车可以给别人开啊！” “我开琅姐的车！”就有同事跑过去。因为带几个女生过来，林琅特意开了个越野车。 林琅已经拉开车门坐进副驾，熟练地打开氛围灯，“我靠！空哥！我不走了！这气氛太迷人了！” 秦空无奈道：“这也不是现在买的车，是去年拍云花秋季片去接安歌的时候买的。” “为了接安歌，专门买的车？”林琅探头看着他。 “嗯。”秦空点点头，“氛围灯也是安歌喜欢的颜色。等她忙完了回来，这车就给她开。” “噢！”一群女生们羡慕不已。 男同事都：“啧啧啧！”牙都酸倒了。 只有梁星河笑眯眯地看着他，妹夫的求生欲还是挺强的！ 他都说到这地步了，林琅只好推开车门出来。 秦空看看梁星河，“哥，上车吧。” 梁星河得意地看林琅一眼，钻进副驾。 秦空载着大舅哥和秦重，先开出去。 大家看着那闪耀的尾灯，林琅叹口气，“唉！你们说空哥有女朋友后是不是变成妻管严了？” “嫂子还好吧？主要是一个散打冠军的大舅哥保证了师兄的纯洁性！” “哈哈哈……” “不过星哥还是给力的！在酒店门口空手接剪刀，吼那句：谁敢动他？就很牛逼！” “嗯、嗯，有这样的大舅哥，我也对他妹好，不看别的姑娘一眼！不知道星哥还有没有妹妹？” “你想屁吃！” 大家大笑着各自上车，出发。 在路上，陈映打来电话，也没外人，秦空就直接接了外放。 “在暗房待了一天，才看到新闻，你没事吧？” “没事。” “你这是动了谁的蛋糕？” “就以推销为主的美发学校和美发连锁吧。” “所以我说你干脆进圈，跟我合伙，当造型师得了。当什么理发师嘛！同行都嫌你挡路了！” 秦空笑笑，“你见过哪个造型师还给客人洗头的吗？” “哦，那你还是当理发师吧。” “好现实的陈老师！” 陈映笑道：“你还算有先见之明，请的保镖不错！” 旁边梁星河脸黑了。 秦空还没来得及解释，陈映又说：“你现在排场很大啊！走到哪里都是一堆人围着！我到哪里都是独来独往，你都请保镖了！” 秦空余光瞥大舅哥一眼，忍笑，“他不是保镖，是安歌的哥哥！” “哥哥？安歌还有哥哥？”陈映惊讶道，“亲的？” “嗯。” “不像啊！安歌那么漂亮！那么有灵气！” 秦空憋笑。不用看，也知道大舅哥脸更黑了。 “哦！我想起来了！你那理发视频就是给他理的呀！比起他原来已经好多了！原来的样子，说是安歌的叔叔差不多！” 秦空看看旁边有颗炸弹要发作了，连忙忍笑说：“好了，我在开车呢！挂了啊！” 看着拼命憋笑的妹夫，梁星河淡淡地道：“外甥随舅，听说过吗？” “什么外甥随舅？”秦空没有舅舅，脑袋转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看看梁星河，“哥，就算随舅，也很好呀！哥很帅啊！” 梁星河酒窝漾起。 秦空看着前方，不禁想得有点远…… 刚来云州就和妈妈两个人，举目无亲。现在人越来越多了。 来到家里的小公主小王子恐怕都轮不到他来宠吧？ 回到家里，秦芳云知道他们要回来，还没睡。 一见梁星河，感激道：“星河！真是让你费心了！” “费什么心啊？”梁星河笑道，“这不是一家人吗？我才走几天又来了！” “嗯、嗯。”秦芳云笑眯眯地把他们迎进来，上周还有点陌生，现在看着真跟自己孩子差不多了！ 又看着秦空，“你以后开你自己的店就行了！不要说那么多管那么多，这样多危险！连累安歌，又让你哥操心！” 秦空笑笑，“我知道了。” 躺上床，给梁安歌发个视频。她也在公司忙了一天，但也抽空看了他的新闻，知道他被同事接走了才放心。 “空老师，虽然开始我很生气那群攻击你的人，但看到你在机场的回应，真的很佩服。”梁安歌眼里闪着星星，“你就是我心目中的美发大师！” 秦空笑了，“美发大师是他们颁给我的，也没经过我的同意。美发败类还是他们颁给我的，也没征求我的意见。不提也罢。” “我颁给你啊！我觉得你就是美发界最最最好的人！” 秦空笑着点点头，“那我就接受梁小姐的颁奖了。” “呵呵……”梁安歌也开心起来，“我哥在家？” “嗯，今天同事们接了就去农家乐玩了半天，一群人终于把哥喝高兴了！” “哈哈哈……”梁安歌大笑，又看着他，“空老师，你总是有种魔力，你身边的人都喜欢你，维护你。萧老师和程经理也托我问候你。” “谢谢。”秦空笑道。 “我哥居然专门跑来保护你！我是没想到的！” “嗯。”秦空心里也是一片暖洋洋，身处狂风巨浪，才能发现身边有多少水手在撑着他这艘船！ 无论外面风怎么吹浪如何狂，秦空睡得却很安稳。 第二天去开店，梁星河上周来的，也该洗头了。 秦空就先给他洗头，让唐森去预约今天的客人。 给梁星河洗完头，顾客们也跑了进来。 没想到一下来这么多人！秦空看看唐森，唐森也疑惑地摇摇头，他只约了今天的客人，不知道怎么会来这么多啊！ 客人们道：“托尼老师！谁抵制你，我们就抵制他！你不理发了，我们就买推子自己在家理发，不去理发店了！” 敢情又是来支持他的啊？秦空笑道：“没那么严重。” 昨天看妹夫那么受同事拥戴，现在看妹夫又这么受客人欢迎。看来果然为人很不错！ 梁星河也笑眯眯的。 客人们也注意到他，目露欣赏，“托尼老师！你这个保镖不错啊！” “就是！你现在太出名了！防人之心不可无！身边带个保镖也方便！” “一看就是练家子！”客人们根本没发现梁星河脸黑了，还以为他本来就是那么黑呢！ 七嘴八舌。 一个客人还热情地说：“兄弟！给我也推荐两个保镖！你们是公司还是私人？” 秦空看看大舅哥握着扶手青筋暴露的手，忍笑道：“这是我女朋友的哥哥，也是我哥！” “噢！”客人们恍然，又看着他，“那是托尼老师的大舅哥喽？” 秦空笑着点点头。 “哪个女朋友的哥哥？”一位客人疑惑道。 别说大舅哥，秦空都想打人了！ “不会是大明星的哥哥吧？不像啊！” “堂哥表哥也是哥嘛！” 为了避免大舅哥打了他的客人，秦空连忙道：“亲的！亲的！一个爹妈生的！” 客人们又打量了梁星河一阵，也不好说，只是或表情尴尬，或难以置信，或摇了摇头。 秦空看看自己的椅子，担心扶手快碎了！ “不错啊！托尼老师！你大舅哥这么护着你！你也太好命了！”终于有个客人说了句好听的。 “对！对！昨天可帅了！” “我咋没有一个这样的大舅哥呢？只有一个惹是生非死要钱的小舅子！” 梁星河嘴角酒窝开始显现。 既然提到死要钱，秦空歪头看着大舅哥，“哥，洗头吹风，六千，结一下！” “你！”梁星河刷地站起来，当着这么多人跟他收钱！面子呢？ 面子在地上呢！脚尖狠狠戳了戳地。 客人们呆呆地看着他们，看看大舅哥一身石头一样硬的肌肉，担心弱柳扶风的托尼老师是在作死！ “哥！你给我六千！出门随便逛随便买，回来我报销！” 梁星河酒窝又慢慢显现，虽然妹夫这个情趣有点不合时宜，但还是给他转了六千，然后出去了。 客人们看着他，不可思议又万分敬佩，“托尼老师！你真是神奇！跟你大舅哥也收钱！” 竖起大拇指，“真正牛逼！” 中午，大舅哥说自己在外面吃饭。唐森就去王府商场买了饭菜回来。 师徒俩正吃，几个中年男人中混着一个长得像混血的年轻女人，走进来。</p> 第427章 不入协会不开连锁不办学校 其中有三个熟面孔，云州美业协会的两人和《美业》主编。 秦空脸冷了，唐森看看师傅的脸色，站起来迎过去，“你们好！请问预约了吗？” “不好意思小兄弟。”《美业》主编笑容可掬，连忙道，“我们来找秦老师的。” 唐森回头看看师傅。 秦空没有理会。 几人却径直走到他背后，“对不起！秦老师！我们是来给你道歉的。” 秦空头也不抬。 几人很尴尬。 云州美协的两人赶忙介绍身边的几人，都是什么美发学校校长、美发连锁老板还有炎国美业协会会长。 个个名头响亮，秦空头也没回，继续吃饭。 唐森听着这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呀，还有点唬住了，但是看看师傅，就说：“能请你们出去吗？我师傅还在吃饭呢！” “这……”一群人看看秦空的背影，面面相觑。 看师傅不理，他们不走，唐森转身就走，“我去叫岗亭的警察来。” “这……”一群人转过身。 秦空终于也转过身来，“找我有什么事？” 唐森回头，站住。 秦空招招手，“你过来继续吃。” “哦。” 等唐森走回来吃饭，秦空又面无表情地看着几人。 “秦老师，我们就是来给你道歉的！”几人又说。 “为什么要给我道歉？” 几人相互看看，秦空坐着，也没请他们坐，一群父母辈的人就站在他面前。长得很混血的女人好奇地看着他，坐到沙发上。 几位中年人相互看看，也不管他请没请坐，都坐过去。 秦空依然坐在吧台椅上。 “秦老师，我们联合发文是莽撞了，因为你一直没正面回应我们，所以大家考虑欠周。”其中一个美发校长看看其他几人。 几人都点点头，“是！我们也没想到那些孩子会那么冲动，直接去找你。” 秦空看着他们，几人渐渐有点不能面对他的目光。 只有那个混血女子一直瞪着棕色的眼睛看着他。 唐森也在吧台后抬起头愤怒地瞪着他们。 当然，还是秦空不愤怒的眼神更有压迫力。 “原来就是你们限制我入行，挑唆学员聚众暴乱？” “秦老师！”几个老板坐不住了，站起来，“您说得太严重了！” “我们也没想到！我们绝对没有挑唆！我们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我们一直都很理智地发声！” “是啊！秦老师！你说我们躲在背后让学徒们往上冲，真正是给我们定罪了！我们绝对没有这样做！但现在大家都认为是我们指使的！” “是呀！云花集团、云州政府都强烈谴责闹事者，把矛头直指我们！人民日报也批评美业乱象，说我们恶性竞争，挑战法律底线！” 秦空笑笑，原来是事情闹大了！他都没去关注呢！ “但这事儿真的跟我们无关！只是因为我们发了那篇文，网友都跑过来骂。” “是呀！那篇文是有点欠考虑，我们也撤了，网友骂得我们都关闭了微博和官网。我们的门店都遭到抵制了。” 秦空看着他们，“你们抵制我的时候我也没说什么呀！落到自己身上就受不了了？你们是来道歉还是叫屈来了？” “秦老师！我们真没有挑唆大家去闹事！我们只是希望你出来回应！结果你一回应，就直接给我们定罪了！” “闹事的都是十几岁的孩子，但是我二十几了，入行十二年了。”秦空冷冷地看着他们，“你们觉得我像那群孩子一样好骗吗？” 几人低下头。 “秦老师！你这么认定……我们也没法解释呀！” “那就别解释了！”秦空站起来，“道歉，我不接受。可以走了。” “秦老师！”一直没说话的全国美协会长站起来，“大家毕竟是同行嘛！没必要让外行看了笑话嘛！” 秦空忍不住笑了，“那你们到底想干嘛？你们抵制闹事，我都没回应，现在还专门发个文说这是家务事，原谅你们了？” “秦老师！你说对了！”会长道，“这就是家务事！咱们都是美发人！一个大家庭嘛！我们今天除了道歉，就是来邀请你加入全国美业协会。” 其他人都点点头。只有那个混血女人像听不懂一直瞪着眼睛看他。 “对啊！秦老师！你影响力这么大！正好来当我们美协的门面啊！” 这就是打不过就拉入组织吗？果然是一群会搞事的人！ “对啊！秦老师加入美协，就把骂声堵住了嘛！皆大欢喜嘛！” “你们骂我的时候我没有去堵住你们的嘴！现在我也没有义务去堵住骂你们的嘴！” 一位连锁店老板忍不住道：“秦老师，行有行规！你破坏了规矩，搞乱了行业生态，大家有点激动，也是正常反应！” 几个人都看着他，显然认同这位老板的话。 “什么行规？不顾顾客的发质推烫染，专注卖卡不会理发？我觉得真正有技术的人，不至于因为我两句话就饿死吧？” “秦老师，你是全国最出名的发型师！你的影响力太大了！虽然你说你只在你的店里推行，但是顾客却以你为标准。用你的标准来要求我们其他发型师，你没想过这是不公平的吗？” “很多发型师油嘴滑舌，是喜欢吗？想方设法跟顾客聊天，平时过年过节还要给顾客发红包，对女朋友都没有这么细心！如此费心维护客情，不就是为了挣一碗饭钱吗？” “如今，发型师一开口，顾客说你们怎么不像顶流那样沉默服务？一推烫染，说秦老师都说了烫染伤头发。你说你烫染伤害小，那你也不教呀！但咱们很多发型师要生活呀！” “呵！”秦空笑了，“怎么我开两家店，就把这个市场占完了？” “不是说你占完了，是顾客容易受你的影响。” “受我的影响不好忽悠了？开始理性消费了？这有错吗？我不说出来，你们又准备忽悠顾客多久？三个月包会，忽悠新入行的学员，又准备忽悠多久？” 秦空看着他们，“有本事的人不会被我的话影响，相反，他们专注提升技术，坚持下来的，才是这个行业应该留下来的人。以技术为标准，才是这个行业的核心！” “你们几天课程几千上万，专门开课教话术！然后这群人技术没学到手，嘴里一套一套又去忽悠顾客！是你们在搞乱这个行业！如果这就是你们建立的行规，那坏了就坏了！” 一群老板脸都绿了。 “你们现在还有多少人在做头发？还有多少人会做头发？技术行业，三天不练手生！你们都去当老板了！你们都不剪头发了！你们真的在意这个行业吗？真的关心同行和新人的发展吗？” “我怀疑你们说发红包哄顾客都是临时看的评论！不要说得像在为同行争取利益！你们挑唆一群学徒去找我闹事，如果我如你们所愿出了事，喜的是你们！抓的是他们！你们这叫关心他们？” “美业就应该百花齐放！是你们在搞垄断！没有哪个行业像这样聚众闹事！你们要外行怎么看待美业的素质？ 我在把美业的素质提高，我在让发型师成为受人尊重的职业！你们呢？煽动一群孩子拿着吃饭的工具去找我打架？这就是你们这群大老板的素质？” 一群人默不吭声。 “任何行业都有优秀的人，我管不了大多数，但我能让我周围这群认真坚持的人！热爱美发的人！成为优秀的发型师！受人尊重！ 而不是想起托尼老师来，就只记得托尼老师那张嘴！我们应该被记住的是手！”秦空挥了挥手。 又叹口气，“虽然网友都是支持我的！但我并没有感到高兴。身为同行，我感到耻辱！” “是！这个行业大多数中学学历，很多就是学习不好找不到好工作，觉得当发型师风吹不着雨淋不着，还能打扮得帅帅的，泡泡妹子！要我说，打着这种主意入行的人本身就错了！” “既然称为美业，是给人创造美，带去美的职业，为什么就只想方设法掏顾客口袋里的钱？想挣钱并没什么不对！但是能不能记住‘美’这个字？ 这才是我们的目的啊！我们的追求啊！你把顾客变美了，根本不用推销，顾客心甘情愿掏钱！ 相反，你卖了产品办了卡，做出来的头发没有美感，甚至严重伤害了顾客的头发和健康，自己难道就不感到羞愧吗？你让顾客怎么尊重你？你们完全是本末倒置！” “你们觉得我搞乱了行业生态？这行业早就被你们搞烂了还有屁个生态！你们跳得这么厉害，不就是看我价格高顾客还认？ 我白天做真人，晚上练头模，技术到了才涨价！而不是日韩游两天，跟国外大师合合影，就成了涨价的理由！到顾客头上却根本没有改变！这样自然就会流失客户！” “你们去国外学个发型，回来就成了大师！很多发型师又去你们店里学习，师从你们谁谁谁，回来就涨价！就那么几天，你们真的把他们教会了吗？” “现在想让我干什么？加入你们？办学校？开连锁？一起忽悠学员和顾客？跟我合合影，回去就说学会了我的技术，涨价？我可去尼玛的！” “我只能保证我手底下的人都是我一个个教出来的！他们的技术达到了什么级别，就拿什么级别的工资！我不会让人打着我的名号说是跟我学的，去骗顾客！” “不入协会不开连锁不办学校！”秦空看着门口张望的一群女人，“你们可以走了，我的客人来了。”</p> 第428章 捧杀 一群大老板被一个年轻人教训了一通，连反驳的机会都不给他们，就被赶了出去。 那一个个脸色也是够难看的。 门口的女顾客好奇地看着他们。 那个混血女人走到门口，忽然回头冲秦空一笑。 秦空简直莫名其妙！他都怀疑她听得懂国语吗？刚刚介绍的时候，毕竟在美发界十年，这些名字还是有所耳闻。但也没听到女人名字或者外国名字。 可能是这群老板出行带的女秘吧。 也没细想，就开始接待顾客。 女顾客目送那群人离开，又看着秦空，“托尼老师！这群人是干嘛的？” “就是网上抵制我的那群人。”秦空淡淡地说。 “什么？”女顾客们又回头看一眼，“长得这么丑还抵制你？” 秦空无语，“你们真是角度清奇！” “本来就是嘛！丑人多作怪！不要理他们！” “你看看他们，还美发名人呢！自己的发型都丑得要死！” “还有一个秃头！” 女顾客们笑得花枝乱颤，秦空也笑了。 这群女人除了跟林琅一样口嗨几句，还是挺可爱的。 而且现在知道他有女朋友，主力是调戏唐森。 做烫染，为了节省时间，秦空都是同时做两个客人。唐森就帮另一个客人冲水、吹风。 “女湿发吹六分干就可以剪，男发吹差不多干再剪。”秦空给一个顾客上好了定型，见唐森给旁边顾客吹得六分干还再吹，连忙把吹风机关了。 “嗯。”唐森让到一边，认真地看着师傅。 “湿剪框架，干剪精修。” “嗯。” 秦空拿起剪刀，给顾客裁剪。 很快，形状出来了。 顾客忍不住凑到镜子前，捋捋刘海，“嗯！好美呀！” 旁边的顾客和唐森也点点头，“好美！刘海好飘逸！” 秦空叹口气，“剪头发的时候，最讨厌的就是乱动的顾客了，应该找个瓮装起来，只把头露出来！” 女顾客的脸刷地白了，“瓮刑啊？托尼老师！理发师都这么残忍吗？” 秦空无语，把她凑到前面的头拉回来，把她撩刘海的手打下去，继续修剪。 “刚刚觉得已经很完美了！没想到还能更完美！”唐森眼冒奇光。 客人微微点头，也不敢再凑过去看，就坐得直直的盯着镜子。假装自己在一个瓮里面。 秦空放下剪刀转头看着唐森，“你是发型师，你的审美和要求要比顾客高。顾客已经觉得很美了，可以了，但你应该再看看，还有没有细节需要完善。 还可以精修就再精修一下。而不是想着赶快搞完这个头，去搞下一个或者去休息下。接到一个头，就要尽心尽力，尽善尽美。” 客人笑道：“托尼老师！在你们眼里，我们就是一个一个头吗？” “是的。” 女顾客娇躯一颤，“好吓人！” 秦空给顾客上软化，又看看旁边顾客，让唐森拆杠冲水。 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客人笑道：“托尼老师！你会不会半夜觉得你女朋友头发哪里没有修剪好，然后坐起来给她剪头发？” “呃……” 几个女顾客大笑，“演恐怖片啊！” “嗯，一般来说，现在我当时就能做到完美了。像以前，晚上躺上床，都会回想一下今天做过的头。 如果觉得有个头哪里可以再改一下，那感觉就像猫抓一样！恨不得立刻把客人叫来修剪！差不多一晚上睡不好觉，第二天开门就要把客人叫来修剪！” 客人们一阵颤抖。 客人不满意去返工都怕理发师烦了，还有理发师自己叫客人来返工的！ 托尼老师真是沉迷此道啊！ 以前看着帅帅的就想逗他一下，现在发自内心地尊重他。 因为大舅哥在，傍晚六点就打烊了，梁星河也回来了。 秦空抱起秦重，对唐森说：“你收拾完了就去顶流给他们打打下手，跟他们学学。” “我知道，师傅。” 出来看着梁星河，两手空空，“哥，你去哪儿逛了？” “就市区名胜逛了逛嘛。” “没买东西吗？” 梁星河看着他，眼神十分温柔，“妹夫！我知道了！你为什么一定要收我洗头钱！” 秦空看着他，想明白了？ “因为你收了我的钱，就能送我更贵重的礼物！又不会让我有心理负担！对不对？” 秦空感动地看着他，“哥！你能这么自我攻略真是太好了！” “嗯。”梁星河揽着他的肩，微笑着往外走，“都是一家人！我不会有负担的！一家人天天送礼也没必要，你不用给我买礼物！我也不用给你洗头钱！大男人，哪有那么麻烦啊？” 秦空侧头沉思，这发展不对啊！ 算了！反正下次洗头才收他的钱！下次再想办法！ 回到家里，秦芳云也做好了饭。 正吃着，谢允打来电话：“空空！你真的答应把你的技术分享出来？” “什么？”秦空莫名其妙。 “你不知道？”谢允也很惊异，“网友都在等着你分享洗头生发的技术！还有烫染不伤发的技术！你连咱们都没教呢！这应该不是那么好分享的吧？” “我去！谁说我要分享了？”秦空都惊呆了，难道还能把发动力一人分一滴？普降甘霖啊？烫染技术也比较复杂，他自己还在练习中！现在也分享不了啊！ “你能不能关注一下你自己？唉！我的天！”谢允急道，“你没说过，他们为什么要这么说？” “他们？”又是哪个他们？秦空连忙挂了电话，打开新闻。 果然！ 那群抵制他的美发名人又联合发文： 我们今天已经去向秦老师道歉，向他解释了聚众事件并非由我们指使。 在此也呼吁广大同行保持理智，秦老师毕竟是我们美发界的大师，年轻气盛是正常的。 秦老师既然有让秃头生发、让白发变黑的洗头技术，一定会造福大众的。 秦老师既然一人创造上百种发型，引领全国潮流，也一定会把新发型技术分享出来的。 秦老师既然能做到烫染不伤发，引众人追捧，也一定会把不伤发的烫染技术分享出来的。 秦老师说：我们的目的就是让顾客变美，那么他一定会把他的技术分享出来的！ 请各位同行，广大顾客，给秦老师一些时间！让这位年轻的美发大师把他的洗头、裁剪、烫染技术分享出来，造福更多人，给更多人带来美！ 这条文获得海量点赞，连官方和很多大v都点赞了！ 美发同行和网友们都十分期待。 当然也有很多质疑的声音。 秃头生发、白发变黑！烫染不伤发！这种技术真的存在吗？ 那就坐等秦老师分享技术了！我也想秃头生发！白发变黑！烫染不伤发！ 虽然我不相信，但请秦老师啪啪打我脸！ …… 全民翘首期盼这等好事！ 还有一部分人等着看好戏！ 特么的当发动力是自来水啊？ 秦空觉得自己真的要上交国家被切片研究了！ 云花集团和云州政府比较谨慎，还没有参与这个话题。 但是很多明星都在叫唤，然后那些明星的粉丝也跟着偶像摇旗呐喊。 让秦老师赶快分享技术，拯救他们的秃头和实现不伤发的烫染！ 因为明星经常要换造型嘛！ 大众也是！ 除了发型师喜欢推烫染，大众还真的喜欢烫染，因为头发不管怎么毁坏，药水不伤到头皮，头发也不会痛嘛！ 这群人心思真是太歹毒了！把他推到这样的高位！是想摔死他啊！ 秦芳云和梁星河也看着他，见他神情震惊，也连忙拿起手机看新闻。 然后又都看着他。 “他们道歉？什么时候啊？这么牛逼的技术就这么教给他们？”梁星河道。 “你自己说要分享技术？”秦芳云看着他，“反正你钱也挣很多了，教更多人也好。” 秦空没有回答，脑子一片空白！ 梁安歌也打来电话：“空老师，你的技术应该是不好分享的吧？” “那当然啊！我一个初级发型教了他们几个月，累死累活！啊！我真是要疯了！” “那怎么办？他们是在逼你啊！”梁安歌急道，“之前网友和官方都是站你的！但现在很多医生、科研人员都对你提出了质疑！你不破除质疑，就会被扣上骗子的标签啊！” 秦空叹口气，“你好好做专辑吧，不要担心，让我想想。” 挂了电话，秦空饭都吃不下去，撑着额头。 梁星河和秦芳云也看着他。 更多电话打进来。 都是顾客。 “托尼老师，你要我们为你现身说法吗？” “不不不。”秦空连连摇头，“面对全国网友，你们还是少数人，你们只会被他们当成我的托！” “那怎么办？你总不能给每个网友洗个头吧？还一洗三个月？” “麻烦就在这里了。”秦空也束手无策了。 卿香也打来电话：“秦老师，你那技术要分享吗？” “怎么分享啊？”秦空无奈道，“是今天那群抵制我的跑来让我加入他们，我怼了他们一顿，没想到他们转身就把我架得这么高！这一手，真是……唉！” 云州政府办公室也打来电话。 秦空又解释一遍。 “这些人玩阴的有一手！抓去切片肯定不会！有政府呢！不过这事确实得好好处理！”</p> 第428章 捧杀 一群大老板被一个年轻人教训了一通，连反驳的机会都不给他们，就被赶了出去。 那一个个脸色也是够难看的。 门口的女顾客好奇地看着他们。 那个混血女人走到门口，忽然回头冲秦空一笑。 秦空简直莫名其妙！他都怀疑她听得懂国语吗？刚刚介绍的时候，毕竟在美发界十年，这些名字还是有所耳闻。但也没听到女人名字或者外国名字。 可能是这群老板出行带的女秘吧。 也没细想，就开始接待顾客。 女顾客目送那群人离开，又看着秦空，“托尼老师！这群人是干嘛的？” “就是网上抵制我的那群人。”秦空淡淡地说。 “什么？”女顾客们又回头看一眼，“长得这么丑还抵制你？” 秦空无语，“你们真是角度清奇！” “本来就是嘛！丑人多作怪！不要理他们！” “你看看他们，还美发名人呢！自己的发型都丑得要死！” “还有一个秃头！” 女顾客们笑得花枝乱颤，秦空也笑了。 这群女人除了跟林琅一样口嗨几句，还是挺可爱的。 而且现在知道他有女朋友，主力是调戏唐森。 做烫染，为了节省时间，秦空都是同时做两个客人。唐森就帮另一个客人冲水、吹风。 “女湿发吹六分干就可以剪，男发吹差不多干再剪。”秦空给一个顾客上好了定型，见唐森给旁边顾客吹得六分干还再吹，连忙把吹风机关了。 “嗯。”唐森让到一边，认真地看着师傅。 “湿剪框架，干剪精修。” “嗯。” 秦空拿起剪刀，给顾客裁剪。 很快，形状出来了。 顾客忍不住凑到镜子前，捋捋刘海，“嗯！好美呀！” 旁边的顾客和唐森也点点头，“好美！刘海好飘逸！” 秦空叹口气，“剪头发的时候，最讨厌的就是乱动的顾客了，应该找个瓮装起来，只把头露出来！” 女顾客的脸刷地白了，“瓮刑啊？托尼老师！理发师都这么残忍吗？” 秦空无语，把她凑到前面的头拉回来，把她撩刘海的手打下去，继续修剪。 “刚刚觉得已经很完美了！没想到还能更完美！”唐森眼冒奇光。 客人微微点头，也不敢再凑过去看，就坐得直直的盯着镜子。假装自己在一个瓮里面。 秦空放下剪刀转头看着唐森，“你是发型师，你的审美和要求要比顾客高。顾客已经觉得很美了，可以了，但你应该再看看，还有没有细节需要完善。 还可以精修就再精修一下。而不是想着赶快搞完这个头，去搞下一个或者去休息下。接到一个头，就要尽心尽力，尽善尽美。” 客人笑道：“托尼老师！在你们眼里，我们就是一个一个头吗？” “是的。” 女顾客娇躯一颤，“好吓人！” 秦空给顾客上软化，又看看旁边顾客，让唐森拆杠冲水。 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客人笑道：“托尼老师！你会不会半夜觉得你女朋友头发哪里没有修剪好，然后坐起来给她剪头发？” “呃……” 几个女顾客大笑，“演恐怖片啊！” “嗯，一般来说，现在我当时就能做到完美了。像以前，晚上躺上床，都会回想一下今天做过的头。 如果觉得有个头哪里可以再改一下，那感觉就像猫抓一样！恨不得立刻把客人叫来修剪！差不多一晚上睡不好觉，第二天开门就要把客人叫来修剪！” 客人们一阵颤抖。 客人不满意去返工都怕理发师烦了，还有理发师自己叫客人来返工的！ 托尼老师真是沉迷此道啊！ 以前看着帅帅的就想逗他一下，现在发自内心地尊重他。 因为大舅哥在，傍晚六点就打烊了，梁星河也回来了。 秦空抱起秦重，对唐森说：“你收拾完了就去顶流给他们打打下手，跟他们学学。” “我知道，师傅。” 出来看着梁星河，两手空空，“哥，你去哪儿逛了？” “就市区名胜逛了逛嘛。” “没买东西吗？” 梁星河看着他，眼神十分温柔，“妹夫！我知道了！你为什么一定要收我洗头钱！” 秦空看着他，想明白了？ “因为你收了我的钱，就能送我更贵重的礼物！又不会让我有心理负担！对不对？” 秦空感动地看着他，“哥！你能这么自我攻略真是太好了！” “嗯。”梁星河揽着他的肩，微笑着往外走，“都是一家人！我不会有负担的！一家人天天送礼也没必要，你不用给我买礼物！我也不用给你洗头钱！大男人，哪有那么麻烦啊？” 秦空侧头沉思，这发展不对啊！ 算了！反正下次洗头才收他的钱！下次再想办法！ 回到家里，秦芳云也做好了饭。 正吃着，谢允打来电话：“空空！你真的答应把你的技术分享出来？” “什么？”秦空莫名其妙。 “你不知道？”谢允也很惊异，“网友都在等着你分享洗头生发的技术！还有烫染不伤发的技术！你连咱们都没教呢！这应该不是那么好分享的吧？” “我去！谁说我要分享了？”秦空都惊呆了，难道还能把发动力一人分一滴？普降甘霖啊？烫染技术也比较复杂，他自己还在练习中！现在也分享不了啊！ “你能不能关注一下你自己？唉！我的天！”谢允急道，“你没说过，他们为什么要这么说？” “他们？”又是哪个他们？秦空连忙挂了电话，打开新闻。 果然！ 那群抵制他的美发名人又联合发文： 我们今天已经去向秦老师道歉，向他解释了聚众事件并非由我们指使。 在此也呼吁广大同行保持理智，秦老师毕竟是我们美发界的大师，年轻气盛是正常的。 秦老师既然有让秃头生发、让白发变黑的洗头技术，一定会造福大众的。 秦老师既然一人创造上百种发型，引领全国潮流，也一定会把新发型技术分享出来的。 秦老师既然能做到烫染不伤发，引众人追捧，也一定会把不伤发的烫染技术分享出来的。 秦老师说：我们的目的就是让顾客变美，那么他一定会把他的技术分享出来的！ 请各位同行，广大顾客，给秦老师一些时间！让这位年轻的美发大师把他的洗头、裁剪、烫染技术分享出来，造福更多人，给更多人带来美！ 这条文获得海量点赞，连官方和很多大v都点赞了！ 美发同行和网友们都十分期待。 当然也有很多质疑的声音。 秃头生发、白发变黑！烫染不伤发！这种技术真的存在吗？ 那就坐等秦老师分享技术了！我也想秃头生发！白发变黑！烫染不伤发！ 虽然我不相信，但请秦老师啪啪打我脸！ …… 全民翘首期盼这等好事！ 还有一部分人等着看好戏！ 特么的当发动力是自来水啊？ 秦空觉得自己真的要上交国家被切片研究了！ 云花集团和云州政府比较谨慎，还没有参与这个话题。 但是很多明星都在叫唤，然后那些明星的粉丝也跟着偶像摇旗呐喊。 让秦老师赶快分享技术，拯救他们的秃头和实现不伤发的烫染！ 因为明星经常要换造型嘛！ 大众也是！ 除了发型师喜欢推烫染，大众还真的喜欢烫染，因为头发不管怎么毁坏，药水不伤到头皮，头发也不会痛嘛！ 这群人心思真是太歹毒了！把他推到这样的高位！是想摔死他啊！ 秦芳云和梁星河也看着他，见他神情震惊，也连忙拿起手机看新闻。 然后又都看着他。 “他们道歉？什么时候啊？这么牛逼的技术就这么教给他们？”梁星河道。 “你自己说要分享技术？”秦芳云看着他，“反正你钱也挣很多了，教更多人也好。” 秦空没有回答，脑子一片空白！ 梁安歌也打来电话：“空老师，你的技术应该是不好分享的吧？” “那当然啊！我一个初级发型教了他们几个月，累死累活！啊！我真是要疯了！” “那怎么办？他们是在逼你啊！”梁安歌急道，“之前网友和官方都是站你的！但现在很多医生、科研人员都对你提出了质疑！你不破除质疑，就会被扣上骗子的标签啊！” 秦空叹口气，“你好好做专辑吧，不要担心，让我想想。” 挂了电话，秦空饭都吃不下去，撑着额头。 梁星河和秦芳云也看着他。 更多电话打进来。 都是顾客。 “托尼老师，你要我们为你现身说法吗？” “不不不。”秦空连连摇头，“面对全国网友，你们还是少数人，你们只会被他们当成我的托！” “那怎么办？你总不能给每个网友洗个头吧？还一洗三个月？” “麻烦就在这里了。”秦空也束手无策了。 卿香也打来电话：“秦老师，你那技术要分享吗？” “怎么分享啊？”秦空无奈道，“是今天那群抵制我的跑来让我加入他们，我怼了他们一顿，没想到他们转身就把我架得这么高！这一手，真是……唉！” 云州政府办公室也打来电话。 秦空又解释一遍。 “这些人玩阴的有一手！抓去切片肯定不会！有政府呢！不过这事确实得好好处理！”</p> 第429章 帝凡背后的男人 秦空无法跟任何人解释：他这技术是无法分享的！ 梁星河和秦芳云在旁边听他跟政府解释，也听明白了。 秦芳云叹口气，“你这孩子！我叫你不要管那么多！昨晚还答应得好好的！你看你现在怎么办？” 秦空皱着眉。 “早知道我不出去逛，当时就把他们赶出去！真是不要脸！”梁星河愤怒不已。 秦空放下碗，回到房间，关上门，躺在床上，他得好好思考一下对策。 以前那个毛发医院要买他的专利技术，是被政府压下去了。 但现在全国都等着他分享这神奇的技术，连官方都点赞了，云州政府的手也伸不到那么长啊！ 就算把他保护起来，他也要落一个骗子的名声！ 毕竟这事太过神奇！没有亲自体验过是绝对难以相信的！ 医生和科研人员都说现在的医疗手段和科学技术，没法让秃头生发，白发变黑，也没有不伤发质的烫染产品。 其实，烫染当然是伤发质的，他只是能把伤害降到最低。再加上洗头技术的护理，影响是很小的。 但这事他没法解释啊！ 以前他虽然拥有盛名，但秃头生发、白发变黑这些事，只是像梗一样被偶尔提起。 大家更关注他的造型甚至他的毒舌，没有过于去较真这件事。 但没想到现在被一群众人眼中的专业美发人士直接挂起来！ 他也无法回避了。 他的粉丝、梁安歌的粉丝都在喊他分享技术，造福更多人，啪啪打那些质疑他的脸。很是兴奋！ 把所有势力，连同原先支持他的人，都调集过来把他越推越高。 秦空不得不佩服这群老狐狸的手段！ 他只会发泄一通，在他们面前，还是太天真！今天那些话就像对狗说了，丝毫没有引起他们的反思！ 这些人肯定是不相信他的技术的，只是故意把他捧得高高的，让他下不来。 他们只想让他被贴上“骗子”的标签，跌落神坛！ 才中级发型师而已！秦空真没想过自己就成神了！但这些人已经不能容许他存在了！ 心里很堵，既不知道如何回应也睡不着。 但秦空还是强迫自己睡觉，等明天清醒了，再想想办法。听着梁安歌的歌，想象抱着她，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梁星河推门进来，推推他，“事情有反转了！有人帮你！这是你朋友？” “嗯？”秦空睁开眼睛。 接过他手上的手机。 昨晚十二点，帝凡造型官方号发文： 美发界出了一位年轻的美发大师，一群大老板打压不成，就搞捧杀！用心太险恶了！任何行业，都要允许天才存在！我相信这位年轻人！ 下周，秦老师将到帝凡造型炎京总店给朋友洗头理发。帝凡造型当天不接客，邀请美发同行代表、各界权威人士、顾客代表、网友代表，到场观看并同步直播！ 这篇文是手写，字写得不错！拍照上传！文的末尾加上了名字：卓尔凡！ 并加盖私章。 梁星河看着他，“卓尔凡，你朋友？” 秦空一脸茫然。 还好卓尔凡这个名字虽然不出名，但已经被网友扒了出来。 曾经担当多位明星的造型师，以发型前卫着称！盘发技术堪称一绝！ 且不论发型美丑，他做的发型当时都出了圈，并让明星高居话题榜！ 只不过，他自己比较低调，一直在幕后，没怎么被人提及。且近十年都没怎么出现，等于秦空入行的时候他已经隐退了。 但他的店开满全国一二线城市。只是很多人不太了解帝凡背后这位老板。 帝凡造型跟其他连锁店不同，定位就是高端店！顾客都是富豪名流！ 这样一位造型师前辈、发型师大咖出来发文，众人自然是比较信服。 纷纷点赞帝凡造型。 而且为董事长的发文佐证，帝凡造型官方号放出了几个美发老板到秦空店里的谈话录音。 网友们一片哗然！ 原来他们的道歉并没有被秦空接受，他们的道歉也不诚心，还被秦空怼了一顿！ 对秦空的质疑迅速转移。 因为秦空站在了顾客和同行那一面，对几位美发老板严厉斥责，揭示了美发乱象。 居然被录了音！ 秦空一脸懵逼！ 几位美发老板也是一脸懵逼！ 因为秦空对他们的斥责，他们没有反驳，等于坐实了！ 那时候，想着大家都是同行，行业什么样，都知道，所以没跟他辩论嘛！ 没想到这行业乱象被秦空揭发出来，又被帝凡传到网上，引起轩然大波！ 尤其是那群之前被蛊惑的学徒们迅速反水！ 在网上揭发各个美发学校和美发连锁的欺骗行径、肮脏内幕！那几个老板开的连锁店和美发学校赫然在列！遭遇了强烈抵制！ 以前不是没人揭发过，但他们的声音太小了！ 但这一次，因为秦空事件的影响，全国都听到了他们的声音！ 这一夜，可以说是美业动乱的一夜！ 而秦空居然在睡觉！ 美容美发美甲，都是美业，这些学校和店面很多都是一起经营的，所以也受到了波及。 发秀美发学校就是骗子！我就在他们学校学的，报名的时候说可以用自己的工具也可以自己买，但是到了那里，就让你买他们的工具，比外面贵几倍！ 你不买，第二天有课，老师也不告诉你要准备什么工具，你只能上课去了现买他们的工具。你不买就没法练习，老师也不教你。太坑了！ 我也是在发秀！花了几千块钱啥也没学会，还忽悠你学下一个课程！ 我去的爱尚美容美发学校，说包分配。他们又开学校又开连锁店的，我想着比较靠谱。至少学出来就有工作嘛。 进去说三个月让你当发型师，完了就让你去他们店里洗头、打扫卫生，啥也不教你。一个月几百块工资！ 我也是！坑了老子两万块钱！去店里人家根本不要美发学校出来的！还得从头学起！ 这些美容美发学校太坑钱了！学理发还是要去店里，不过要遇到好师傅！ 好希望遇到秦老师！一个一个手把手教，真是良心！ 正因为秦老师一个一个手把手教，所以他也办不了美发学校招不了这么多学员嘛！ 有些美发学校和美发店就跟传销一样，让你进去天天跳舞喊口号，正经技术不教！ 有些学校就是皮包公司，先让学员办卡交学费，然后学校就凭空蒸发了，人都找不到！ 最压榨同行的就是他们！被他们利用去对付秦老师的人，真是太蠢了！ 什么同行？人家早就富得流油！不顾你死活了！哪像顶流那样，手把手教？高提成！八小时工作制！周休制！ 我们也要八小时工作制！美业十二小时太多年了！该改革了！ 我们也不想说那么多话！但是那些美发连锁，天天打鸡血，定业绩。你就必须去给顾客推卡，卖产品。 根本没心思剪头发，剪头发都叫你发卡片免费剪，先把人忽悠进来。 进来了就拼命让顾客办卡让顾客烫染，烫染了就使劲让顾客选贵的套餐！说产品多么多么好，其实药水都差不多！有些甚至是劣质药水！顾客也不懂！ 业绩不达标饭都不让吃！天天下班那么晚，还要早会打鸡血，晚会挨批斗！跳舞喊口号！洗脑一样！在里面待久了，人真的容易变成傻子！ 有些美发店给顾客办了卡，卖了三无产品，赚一笔就跑路去下个地方开！完全是败坏美业名声！ 什么美发名师，都是包装出来的！当时教我们那老师说是什么全国十佳导师！狗屁！就是他们当地协会发的证书！ 每天十二个小时，美业人还是穷！挣的钱都交给了美发学校和老板！ 强烈建议相关部门整顿美业，把这些骗子清除出去！让真正想学技术的人有门路！ …… 秦空怔怔的。 卓尔凡！ 为什么要帮他？ 而且，也没有问他，就说他下周要去帝凡做头，邀请各界观看，还要在线直播？ 许多人也打来电话，都以为这卓尔凡是他朋友！不然怎么会约他去帝凡做头呢？ 不过朋友、云花、政府都觉得直播可以堵住悠悠众口！ 他的理发视频不是没在网上传过，只不过很多人都觉得那是特效！ 但现在，各界现场观看，同步在线直播，可以展示真相。 但秦空却不太高兴。觉得自己像一颗棋子，陷入了什么博弈之中。 梁星河看着他，“你怎么不高兴？下周见证奇迹，让他们都闭嘴！” “呵呵。”见证奇迹？秦空叹了一口气，“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就这样吧。” 心累地穿衣起床。 梁安歌也打来电话：“空老师，你跟帝凡卓老板约好的？” “没有，我早上才知道。我都不认识这个人！” “那他……惜才？” “谁知道呢？不过直播大概是逃不过去了。” “嗯。” 卓尔凡和帝凡都没有打来电话，秦空也没有去联系询问。 反正下周要去，总要见到这位卓老板吧！</p> 第430章 较量 正文 第430章 较量 到空发艺，谢允和莫蓝就在门口等着他。</p> 盯着他，“你居然和帝凡大老板是朋友！”</p> 秦空扶额。</p> 开了门，让他们进来。</p> 也问莫蓝：“你见过这位卓老板？”</p> “没有呀！原来倒是去总店培训交流过。但从来没有见过这位卓老板啊！一般也就是由总店店长主持，那个店长是牛逼的！跟李丹尼不一样，手上也有很多名人顾客。”</p> 秦空点点头，陈映原来就是他的顾客嘛！陈映原来那发型确实不错！</p> 莫蓝和谢允又看着他，谢允说：“所以你把帝凡搞垮，是朋友间的切磋吗？”</p> 秦空无语。这看上去很像朋友间的切磋吗？</p> “这个切磋有点狠呀！”莫蓝道，“帝凡现在另外一家店生意都不好做。因为这个价位的顾客基本集中到顶流了。等于你把帝凡从云州挤了出去！”</p> 秦空揉揉额头，实在摸不清这卓尔凡的想法。</p> “帝凡全国一二线城市布满了，一般连锁店打不过。那些连锁店大众店居多，高端店连锁的不多，因为高端发型师就没不多。</p> 但帝凡的设备、产品和服务确实是顶级的，发型师也是全国最优秀的。定位就是高端客户群。</p> 可以说帝凡把全国最有钱的头掌握在了手中！帝凡已经成为一种身份标志！跟那些高奢品牌一样！</p> 在云州也进行得很好，进入这五年，两家店几乎把云州的富豪群体一网打尽！培养成了固定的客户群！直到，你出现。”</p> 莫蓝颇有深意地看着他。</p> 秦空脸上的表情也是一言难尽，喝了一口水，“如果我说我真的不认识这位卓老板，你们相信吗？”</p> 谢允和莫蓝都看着他。</p> “那他疯了吗？”两人异口同声。</p> 谢允又担心道：“他不会在直播时给你下套吧？”</p> 莫蓝愣了半天，也担心道：“卓老板这个人是很有野心的！帝凡是一个时尚帝国！你把他从云州赶了出去，他还帮你？”</p> 又看着他，“你们商量好的邀请各界观看，同步直播吗？”</p> “商量个屁！”秦空摇摇头，“我都没见过这个人，也没听过这个人的声音！包括帝凡方面，都没有一个人联系我！”</p> 两人惊呆了！</p> “那他准备搞啥？”</p> 莫蓝又说：“其实你的技术大多数人是不相信的，他是不是捧杀的高级版？比如医学专家和科学家，现场观看，对你提出质疑，你怎么办？”</p> “对啊！”谢允点点头，“而且还同步直播！你一个反应出错，全国人都看到了啊！”</p> 秦空笑笑，“不就是做头吗？能出什么错？到时候再说吧。”</p> 两人又打开手机，惊道：“帝凡官网已经开通报名通道，还向各界权威人士发出邀请函。并承诺最后会公示现场观众名单！保证现场观众的公平性！”</p> 秦空笑笑，“我还没给空发艺打过广告呢，看来现在要给帝凡打广告了！”</p> “那在空发艺直播？”谢允看着他，“凭什么给他打广告？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啊！”</p> 秦空摇摇头，“空发艺才人家前台大呢！怎么装得下那么多人？帝凡倒像个大剧院！而且客场，才能保证客观嘛！”</p> “你去过？”谢允和莫蓝都盯着他。</p> “嗯。上周去给陈老师洗头，陈老师是帝凡的客户，就借他们总店洗的。当时是说了下周还要去洗头。”</p> 两人盯着他，“原来如此！你都打到人家总舵去了，人家就直接给你办个擂台！”</p> “擂台？”秦空思索道，“那些老板的市场我真没抢，倒真是抢了帝凡的云州市场。”</p> 谢允无语，“你还是小心点吧！这些老狐狸，不定肚子里憋着什么坏水呢！就像那些人表面来给你道歉，背过去就玩这手！”</p> “而且卓尔凡也是全国美协的理事长！帝凡也是美协副会长单位！”莫蓝道。</p> “啥玩意儿？”秦空揉着额头，看见客人进来，“不管他！”</p> 几个客人也盯着他，“托尼老师！帝凡老板居然是你朋友啊？我记得帝凡发型师集体来找你……”</p> 客人看看莫蓝，“就是他！”</p> 莫蓝无语。</p> “当时我们还撑你的啊！搞半天你们是朋友啊？”</p> 秦空摇摇头，“我们真不是朋友！”</p> 不过，肯定全国都认为卓尔凡是他朋友了！</p> 又不能发个微博说不认识吧？别说大家不相信，那样也太小气了！</p> 他要接客了，谢允和莫蓝也站起来。</p> “一个风浪低下去之后，后面可能藏着一个更大的风浪！”谢允拍拍他的肩，“空空，你要小心啊！”</p> 秦空笑笑，也没有怕的。</p> 如果卓尔凡是想在全国观众面前揭穿他的话，那恐怕要令他失望了！</p> 几个美发老板被学徒和顾客闹得，像热锅上的蚂蚁。</p> 也是搞不懂卓尔凡。</p> 都去问会长：“卓老板是打算干什么？招呼都不打！他究竟站在哪边？他要置我们于死地吗？”</p> “我们客户群又不一样！卓老板干嘛要这么做？”</p> “我看他是准备跟秦空联合垄断美业吧？他们都是高端市场！”</p> “那也不用抖我们这一地鸡毛啊！”</p> “可能卓老板想把低端市场也纳入版图！顶流不就有大众店吗？卓老板可能是受了秦空启发，准备下沉市场！”</p> 会长只能告诉他们：“卓老板没联系上，我也不知道他咋想的。”</p> 反正除了卓尔凡自己，谁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p> 各地美发学校和美发店被大量举报，爆发大量纠纷，给相关部门增添了大量工作。这些老板忙着四处灭火，也顾不上卓尔凡和秦空要干嘛了。</p> 网上都是对卓尔凡和秦空的盛赞。两人已然被绑在一起。</p> 晚上梁安歌发视频过来——</p> “现在有没有开始录专辑了？”秦空问。</p> “空老师！你还有空关心我的专辑！全国都在等着你直播做头！”</p> 秦空笑了，“昨天他们来道歉，意思要我发文原谅。但我想着我平时不上网，如果要发微博，第一条应该是跟你相关的。</p> 我平时也不拍照拍视频，如果要出镜，第一次也应该是跟你相关的。v里陈老师要拍我理发镜头，现在直播，等于下个月的v部分内容曝光了。”</p> “啊？”梁安歌倒没想这么多。</p> “但现在不直播吧，到时候v里大家又要说是特效了。而且我恐怕会变成一个骗子！对你的专辑影响也很大。”</p> “空老师……”梁安歌担心地看着他。</p> “但是他完全没跟我商量。他现在向各界权威人士发出邀请函，向网友和顾客开通报名通道。却从来没有问过我的意见。卓尔凡这个人，太刚愎自用了！简直把我当成了可以随意拿捏的棋子！”</p> 梁安歌看着他，“那你不去直播吗？”</p> “帝凡的云州市场被我抢了，王府商场的帝凡造型在顶流开业后撤柜了。莫蓝和骆辰也是我从帝凡挖过来的。”</p> “啊？”梁安歌震惊地看着他，“那你们不但不是朋友，还是竞争对手？那他……想干嘛？”</p> “他把场地、评委、观众都安排好了！却没跟我联系！呵！”秦空笑笑，“他说我下周去帝凡做头，下周七天！他有本事七天不营业，让一群人等着我！”</p> “空老师！”梁安歌看着他，“可大家都以为是你们商量好的啊！都认为他是在扶持后辈啊！你让那么多人等着，人家只会说你啊！”</p> “毛线！他指望我自己乖乖过去，那他就想错了！我从来没有回应过，他自说自话，他请的人他搞的直播，到时候自己解释去吧！关我屁事！我去炎京，也是去看你。不会通知他们！”</p> 梁安歌看着他，真是任性的空老师啊！笑道：“那你总要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来吧？”</p> “不告诉你，给你一个惊喜。”</p> 梁安歌无语。</p> “你还是把封面元素和主题告诉我吧，我这几天想想封面造型和内页造型。”</p> “嗯。”梁安歌跟他聊了一会儿，看空老师完全没把直播放在心上的样子，忐忑地挂了视频，难道空老师真的要放全国人鸽子？</p> 又打给梁星河：“哥，空老师有说什么时候来炎京吗？”</p> 梁星河第二天又去问秦空。</p> 秦空说：“去炎京一天十几个航班，去的时候临时订就行了，不着急。”</p> 兄妹俩也没办法了！秦空这是要跟卓尔凡较量啊！</p> 三天后，帝凡官网关闭报名通道，公示现场名单。</p> 众人都对这个名单很信服，包含毛发医生、毛发科学家、大众店发型师、高端店发型师、美发老板、美发教育专家、顾客代表、网友代表、明星偶像、时尚人士、媒体……</p> 方方面面！</p> 众人都称赞帝凡的办事效率。这个名单一公示，就成了公平的基础。</p> 全国热闹得很，期待这件盛事。</p> 央视奇人秀栏目，本身就有场外拍摄，联系了帝凡要直播权。</p> 炎京电视台也联系了帝凡。</p> 还有各个网络平台。</p> 秦空这场发型秀可能要打破收视率！</p> 事情炒作到这个地步，秦空却像是凭空消失了！</p> 到这时，离他上次到炎京已经过去了五天，大家还不知道秦空的发型秀什么时候开场！</p> 网上都在猜测，翘首期盼！</p> 政府和云花也来问他什么时候去？</p> 秦空都没有说。</p> 离上次去炎京的第六天，秦空接到一个电话：“秦老师，也不知道你的电话，好不容易才联系上你啊！”</p> 秦空无语，可去尼玛的吧！真想联系，没他电话，还没顶流电话？或者像那些美发老板直接跑过来？</p> 要找到他太容易了！</p> 但秦空也没戳穿，“您是？”</p> “卓尔凡。”</p> 还在找"神级托尼老师"免费有声小说?</p> 百度直接搜索: "易看小说" 听有声小说很简单!</p> 第431章 被洗脑了 正文 第431章 被洗脑了 “您好。”</p> “呵呵呵……”卓尔凡笑道，“秦老师，全国人民等着你，帝凡也推了客人等着你，你打算什么时候来帝凡做头啊？”</p> 秦空没有说话。</p> 卓尔凡也顿了一会儿，又说：“秦老师，抱歉，没有早点跟你联系，但还请你能抽时间来炎京帝凡总店一趟。你的朋友不是也该洗头了吗？”</p> “我的朋友只是洗头，卓老板请了这么多人，恐怕效果不明显。”</p> “没关系呀！有很多人都想当你的顾客！医生、科学家、明星、美发同行、媒体记者，你完全可以现场选择。如果各界代表抽签让你做头，这效果更直观更全面呀！”</p> 卓尔凡饶有兴致。</p> “听说秦老师非常难预约，只怕现场会抢破头啊！”</p> “你说对了，我需要预约。而他们没有预约。”</p> 显然出乎预料了！卓尔凡沉默了一会儿，“现在预约来得及吗？”</p> “来不及。我是去炎京看望女朋友，顺便帮朋友洗头。不是到炎京去做生意的。”</p> 卓尔凡又沉默了一会儿，“可是你要知道，直播是破除质疑最好的方式。”</p> “全国十几亿人，我本来做的就是少部分人。我没必要去破除十几亿人的质疑。”</p> “那你的意思是你不直播吗？”</p> “直播是你的安排，给朋友洗头是我的事。如果不是我朋友刚好是你们店里的顾客，我也不会到你店里去给朋友洗头。”</p> 卓尔凡愣了一下，“秦老师，你似乎对我有点误会？”</p> 听秦空没说话，卓尔凡笑道：“你不会以为因为云州店的事，我故意为难你，在全国观众面前给你难堪吧？”</p> 秦空就是这么想的！</p> 卓尔凡又大笑起来，“秦老师你真是可爱！帝凡造型全国多少店面！云州关闭一两家店，对我真的没有影响。”</p> 这就是财大气粗吗？秦空竟然有点信了。</p> 事实上帝凡造型王府店关门的时候，他只对李丹尼有点抱歉，因为李丹尼是店长嘛。还真没觉得对帝凡造型有什么影响。</p> 那些连锁店开起来一片片的，关起来也是一片片的，对这样的资本家来说，真的不算什么。</p> 难道真的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p> 卓尔凡又说：“事实上，我根本不知道云州店的事。我已经不管这些店面的事了！店开开关关都是正常的。”</p> 卓尔凡似乎觉得有些好笑，语气很是诚恳：“是上周你来帝凡洗头，店长跟我报告了你的事，店里也有监控，我看了非常震惊，对你非常感兴趣。</p> 就从国外回来，准备这周现场观看的！没想到刚好碰上一群老家伙打压你，那我自然要站出来！”</p> 卓尔凡又顿了一会儿，“秦老师，我是站在你这一面的，你是个人才！但你一个人是改变不了美业乱象的。我原先不想参与你们之间的事。</p> 但是听了录音之后，很欣赏你的态度，发现你不是一个独善其身的人，对顾客对行业有责任心，才决定站出来支持你的。”</p> “我不知道卓老板还派了人录音！真是厉害！那是不是我说话稍有不慎也会被全国听见了？”</p> “哈哈哈……身正不怕影子歪嘛！秦老师既然被称为美发大师，应该也有这样的担当吧？而且你的成就你的态度，让同行特别是那些刚入行的孩子们又看到了美业的希望，我想你是不会令他们失望的。”</p> 听他没说话，卓尔凡又继续劝说：“秦老师说管不了大多数人，但你要知道，你直播的话会给大多数美发同行树立榜样！</p> 我原来只想我自己回来现场观看，没想直播的。但现在你被推到这个位置了，这正是你倡导行业新风的时候！”</p> 听秦空没有激动的表现，卓尔凡又说：“美业现在确实是乌烟瘴气，名声不好。不知道秦老师有没有被这个行业的名声连累过？”</p> 秦空没说话。</p> 卓尔凡笑了笑，“我们的起步太低了，秦老师提到这个行业大多中学毕业，而且你二十几岁入行十几年，也是小小年纪就入了行。相信有更多的体会！</p> 我也是早早就入行了，拼命才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但这个行业，即使走到顶尖，在大众中受到的尊重依然有限！无法跟其他行业的顶尖人才比拟！</p> 尤其是审美也是很个人的事情！能为大众带来的实际贡献也不好说。这个东西很玄妙是吧？</p> 但很神奇的是，你创造出来的美能为大众所欣赏！你洗头和烫染的技术那是实打实的贡献！你是能够成为美业领袖的！”</p> 秦空依然冷静。</p> “如果你只管你身边的人，让身边的那群发型师受人尊重。那不是跟那群校长老板一样，跟大众发型师割裂开？</p> 底层发型师看不到希望，只看到坑蒙拐骗，美业的乱象还是无法根除！美业的名声就永远是这样！</p> 其实现在已经好多了，大众越来越追求美。我觉得这是美业改革的时代！</p> 像你说的一样，让技术成为核心。不再让美业成为销售、服务甚至坑蒙拐骗的行业。而是让美业成为技术、艺术行业！</p> 让咱们国家的发型师像国外的发型师一样成为艺术家！其实国外，行业比较平等。但国内，行业歧视太严重了！这也是我长居国外的原因。”</p> “秦老师，你能改变这个行业！不要放弃这个机会！”</p> 秦空觉得自己差不多被洗脑了。</p> 就像美业也有允哥这样的老板，骆辰、莫蓝这样的发型师，那么，卓尔凡或许就是那个热爱美业关爱美业的大老板吧！</p> 秦空说：“明天我去炎京，后天做头。”</p> “好！我派人去接你！”</p> “不用。”</p> 秦空挂了电话，给陈映打电话：“你什么时候洗头？”</p> “真直播洗头啊？”</p> “你可以选择不洗。”</p> “洗啊！但全国人民都要听到我销魂的声音吗？”</p> “你可以憋着。”</p> “那怎么行？我不叫得很大声，怎么证明你洗头厉害？”</p> “哈哈哈……”秦空大笑，“没有节操的陈老师！”</p> 又给梁安歌打电话，说第二天去炎京。</p> 还在找"神级托尼老师"免费有声小说?</p> 百度直接搜索: "易看小说" 听有声小说很简单!</p> 第432章 血气方刚的老爷爷 正文 第432章 血气方刚的老爷爷 没过多久，卓尔凡又打来电话：“秦老师，你看是由炎京电视台还是央视直播？好像你跟央视关系好一点？”</p> “就直接网络直播不行吗？”</p> “电视台更权威一些，毕竟还有部分人不关注网络直播。”</p> “有什么区别？”</p> “央视奇人秀，就是搜罗全国奇人异事的。年底会举行年度总决赛，选出年度总冠军。”</p> “那是综艺节目吧？大众也是带着猎奇眼光去看的。”</p> “但他们收视率很高，关注的人比较多。”</p> 过了会儿，卓尔凡又说：“炎京电视台是职场观察栏目，是一个不温不火的节目，关注各行各业的人，内容纪实。收视率肯定远远比不上央视。”</p> “那就上这个吧，如果要电视直播的话。”</p> “嗯？”卓尔凡有点意外。</p> “我觉得这个栏目比较合适。发型师也只是一个普通的职业，大众身边都能见到的职业。我不希望大家带着一种猎奇的心理，综艺的效果来看。而且我也不会参加比赛。”</p> 卓尔凡笑了，“其实我也比较属意职场栏目。”</p> 秦空也笑了。说到底，央视奇人秀，虽然也是各行各业的人，但有点儿把职业玩出了娱乐效果，比如开着挖掘机挖鸡蛋？</p> 炎京电视台职场观察栏目虽然没看过，但听起来，不是以博取眼球为主的，而是客观纪实。</p> “那我就请炎京电视台过来了。”卓尔凡又道，“你只洗头吗？”</p> “嗯。他们已经剪过烫染过了，只洗头吹风。”</p> 卓尔凡有点遗憾，也没说什么。想想仅是洗头，上央视奇人秀确实有些不够。</p> “那网络直播交给哪家平台？”卓尔凡道，“你的理发视频上过斗音？讲课视频是在b站火起来的？”</p> “那就b站吧。”</p> “好。”</p> 随后，帝凡在官方发布了秦空做头的时间，由炎京电视台职场观察栏目直播，b站开通同步直播。</p> 全国观众一片沸腾。</p> 炎京电视台观察栏目组也很懵逼，感觉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了！</p> 秦空现在是各个视频平台抢夺的香饽饽啊！收视保障啊！万万没想到抢赢了央视！</p> 事实上根本没抢，只是去询问了一下能不能播，根本没抱什么希望的。没想到秦空选择了他们。</p> 央视那边也收到了反馈，也能理解秦空的选择。而且如果只是洗头的话，除非当场能让秃头生发，白发变黑，不然还不如火钳烫头来得吸引眼球。太中规中矩了也不符合节目风格。</p> 秦空这样一位炙手可热的发型师，之前被关注的一直是造型，注重服装搭配。</p> 虽然网上有理发视频，那个画面抖得也难怪被当成特效。</p> 所以，还真没有可信服的证据来证明这位“美发大师”的能力。</p> 直播平台虽然有很多发型师入驻，但靠美颜比靠技术多，也看不到这个行业真实的样子。</p> 美发大师直播做头，确实是噱头十足！</p> 卿香和云州政府都打来电话，认为此行还是充满陷阱，想护送他去，不过被秦空拒绝了。</p> 晚上回家，秦芳云也十分担心，“空空，你现在搞倒好多美发店美发学校，好多人恨你呀！你这么跑过去……”</p> 梁星河安慰道：“阿姨！有我呢，我寸步不离。”</p> 秦芳云放心点，又叮嘱他：“一定要谨言慎行啊！你还年轻，在那些专家面前一定要谦虚！”</p> 儿子第一次上电视，秦芳云没有半点开心，全是不安。</p> 第二天，梁星河陪秦空一起出发去炎京。</p> 这两天，各界受邀权威人士和全国报名通过的现场观众都到了炎京，帝凡全天安排人接机。</p> 记者们也蹲守在炎京机场。采访各路专家、观众，询问他们对秦空发型秀的看法。</p> 观众都比较期待，很是兴奋，想来见证奇迹。专家们还是比较矜持，态度保守。当然有的也很犀利，直指秦空的技术根本不可能像说的那样。</p> 等到秦空走出出口，围观群众和记者们潮水一般涌过来。</p> 上次见过的混血女人踩着高跟鞋快步走到他面前，微笑道：“秦老师！你好！卓董让我来接你！”</p> 一口流利的国语！</p> 秦空愣了，原来这是卓尔凡的人！大概就是她录的音吧？</p> 呆呆地看着她。</p> 见妹夫这么呆看着一个曲线毕露的混血美女，梁星河不满地撞撞他的胳膊。</p> 秦空转头，看着潮水般的记者和围观群众，这声势也太浩大了！就想跟这美女走了……</p> 突然见人群中一个姑娘拉下口罩，冲他挥着手，大喊：“空老师！”</p> 她周围的群众和记者都呆了一下，尖叫着把镜头对准她，没想到梁安歌来接机了！</p> 秦空也没想到梁安歌会来接他，丢下混血美女，快步朝她跑过去。</p> 记者和围观群众举着摄像头，让开一条路。</p> 秦空跑到梁安歌面前，牵起她的手，两人看着对方笑。</p> 周围的人也看着他们笑。</p> 梁星河拖着行李箱跑过来，梁安歌又小小声叫了句：“哥。”</p> 看着妹子，梁星河不满道：“叫他好大声，叫哥就听不见，哥丢你脸了？”</p> “哥！”梁安歌大声道。</p> 梁星河和秦空都吓了一跳。周围的群众也是一脸懵逼。</p> 梁安歌开心地牵着秦空的手转身往外走。</p> 被妹子吓了一跳的哥哥只好无奈地跟在妹妹妹夫后面。</p> 大家举着摄像头自动让开道路。</p> 面对记者们的追问，秦空也没有回答，只是转头笑眯眯地看着梁安歌。</p> 上了车，梁安歌一脸笑容立马变成一脸严肃，“刚刚那个美女是谁？她为什么对你笑？你为什么盯着她看？你是不是想跟她走了？”</p> 梁星河看好戏地看着他。</p> 秦空无奈，“那应该是卓尔凡的人，那群人去找我，她也去了。录音应该就是她录的。”</p> “噢！”梁安歌深思地看着他，“她为什么帮你？”</p> 秦空揉着额头，“我也不知道啊！她只是卓尔凡安排去的吧！连她叫什么名字我都不知道！”</p> “你还想知道她名字？她怎么会来接你？有必要安排个美女来吗？卓尔凡是不是想对你使美人计？你突然答应过来做头不会是中了美人计吧？”</p> 秦空推推她的脑袋，“你不做专辑一天在想什么啊？”</p> “我做专辑去了你就被她接走了吧？”</p> 刚刚是想跟着她先脱身的。</p> “哼！”看穿他的想法，梁安歌转过头去望着窗外。</p> 秦空连忙侧身坐着，抓着她的手。</p> 小何和梁星河也望着窗外，感觉不应该在车里。</p> 秦空看着她不转眼，梁安歌脸慢慢红了，又笑了，“你要来直播做头，大家都没心思做专辑啦。你给程经理和萧老师的改变太大了，大家都很期待呢！”</p> 秦空到炎京的消息很快登上新闻，全国网友一片欢腾。</p> 去外面怕引起关注，就在酒店餐厅吃过晚饭后，秦空迫不及待地拉着梁安歌回到房间。</p> 两周没上体育课了！同学们都非常期待！</p> 酣畅淋漓地运动过后，秦空靠在床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她的头发。</p> 梁安歌翻身趴在他胸口，托着下巴看着他悠远淡然的神情。</p> 秦空继续捋着她的长发，像捋时间的长河。</p> “刚刚你就像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现在你就像个过了一辈子的老爷爷。”梁安歌梨涡轻漾，“这就是贤者时间吗？”</p> “哈哈哈……”秦空成功破功，蜷起手指弹弹她的额头，“这种时间你能不逗比吗？”</p> “那你告诉我你在想什么？”</p> “什么都不想啊！就像你到了云端，不就飘飘悠悠的？”</p> “嗯……”梁安歌趴在他胸口，由他轻柔地捋着她的长发。随着他的胸膛一起一伏，也像在云端。</p> 脸贴着他的胸口，忽然又闷闷地说：“都说女人会越来越粘人，男人会越来越冷淡，你会不会很快烦了我？”</p> 秦空笑了。</p> 梁安歌抬头看着他，“会不会嘛？”</p> 秦空温柔地看着她的脸，把她的头发撩到耳后，“和我在一起，你的头发会白得非常慢，当你满头白发，我也会是个血气方刚的老爷爷。”</p> 梁安歌看着他，笑，笑，笑，忍不住，一头趴下去，轻轻咬了他一口，“血气方刚的老爷爷，晚安。”</p> “嗯。”秦空轻轻揉着她的头发，揉着揉着，睡着了。</p> 第二天一大早，梁安歌激动地爬起来，拉拉他胳膊，“空老师！快起来！你今天直播做头啊！全国人都等着看呢！”</p> “洗头有什么好看的？”秦空把她拉进怀里。</p> “你只洗头吗？”梁安歌惊愕道。</p> “陈老师和萧老师都刚烫过头，只洗头就够了。萧老师今天要洗吗？”</p> 梁安歌点点头，又看着他，“也就是说你今天只洗头吗？”</p> “嗯。”秦空眼都没睁。</p> “那样的话，很多人会不会失望？会不会质疑？毕竟，洗头只有洗头的人才感到舒服，别人又不知道，当场也看不出效果怎么样啊！”</p> “不要担心，陈老师说他会叫得很大声。”</p> 梁安歌愣了一下，哈哈大笑，小手拍了他光裸的胸口一下。</p> 做头这种做了十几年的事，秦空一点都不激动。反而早晨抱着女朋友有点激动，老爷爷又变成了血气方刚的小伙子！</p> 还在找"神级托尼老师"免费有声小说?</p> 百度直接搜索: "易看小说" 听有声小说很简单!</p> 第430章 较量 到空发艺，谢允和莫蓝就在门口等着他。 盯着他，“你居然和帝凡大老板是朋友！” 秦空扶额。 开了门，让他们进来。 也问莫蓝：“你见过这位卓老板？” “没有呀！原来倒是去总店培训交流过。但从来没有见过这位卓老板啊！一般也就是由总店店长主持，那个店长是牛逼的！跟李丹尼不一样，手上也有很多名人顾客。” 秦空点点头，陈映原来就是他的顾客嘛！陈映原来那发型确实不错！ 莫蓝和谢允又看着他，谢允说：“所以你把帝凡搞垮，是朋友间的切磋吗？” 秦空无语。这看上去很像朋友间的切磋吗？ “这个切磋有点狠呀！”莫蓝道，“帝凡现在另外一家店生意都不好做。因为这个价位的顾客基本集中到顶流了。等于你把帝凡从云州挤了出去！” 秦空揉揉额头，实在摸不清这卓尔凡的想法。 “帝凡全国一二线城市布满了，一般连锁店打不过。那些连锁店大众店居多，高端店连锁的不多，因为高端发型师就没不多。 但帝凡的设备、产品和服务确实是顶级的，发型师也是全国最优秀的。定位就是高端客户群。 可以说帝凡把全国最有钱的头掌握在了手中！帝凡已经成为一种身份标志！跟那些高奢品牌一样！ 在云州也进行得很好，进入这五年，两家店几乎把云州的富豪群体一网打尽！培养成了固定的客户群！直到，你出现。” 莫蓝颇有深意地看着他。 秦空脸上的表情也是一言难尽，喝了一口水，“如果我说我真的不认识这位卓老板，你们相信吗？” 谢允和莫蓝都看着他。 “那他疯了吗？”两人异口同声。 谢允又担心道：“他不会在直播时给你下套吧？” 莫蓝愣了半天，也担心道：“卓老板这个人是很有野心的！帝凡是一个时尚帝国！你把他从云州赶了出去，他还帮你？” 又看着他，“你们商量好的邀请各界观看，同步直播吗？” “商量个屁！”秦空摇摇头，“我都没见过这个人，也没听过这个人的声音！包括帝凡方面，都没有一个人联系我！” 两人惊呆了！ “那他准备搞啥？” 莫蓝又说：“其实你的技术大多数人是不相信的，他是不是捧杀的高级版？比如医学专家和科学家，现场观看，对你提出质疑，你怎么办？” “对啊！”谢允点点头，“而且还同步直播！你一个反应出错，全国人都看到了啊！” 秦空笑笑，“不就是做头吗？能出什么错？到时候再说吧。” 两人又打开手机，惊道：“帝凡官网已经开通报名通道，还向各界权威人士发出邀请函。并承诺最后会公示现场观众名单！保证现场观众的公平性！” 秦空笑笑，“我还没给空发艺打过广告呢，看来现在要给帝凡打广告了！” “那在空发艺直播？”谢允看着他，“凭什么给他打广告？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啊！” 秦空摇摇头，“空发艺才人家前台大呢！怎么装得下那么多人？帝凡倒像个大剧院！而且客场，才能保证客观嘛！” “你去过？”谢允和莫蓝都盯着他。 “嗯。上周去给陈老师洗头，陈老师是帝凡的客户，就借他们总店洗的。当时是说了下周还要去洗头。” 两人盯着他，“原来如此！你都打到人家总舵去了，人家就直接给你办个擂台！” “擂台？”秦空思索道，“那些老板的市场我真没抢，倒真是抢了帝凡的云州市场。” 谢允无语，“你还是小心点吧！这些老狐狸，不定肚子里憋着什么坏水呢！就像那些人表面来给你道歉，背过去就玩这手！” “而且卓尔凡也是全国美协的理事长！帝凡也是美协副会长单位！”莫蓝道。 “啥玩意儿？”秦空揉着额头，看见客人进来，“不管他！” 几个客人也盯着他，“托尼老师！帝凡老板居然是你朋友啊？我记得帝凡发型师集体来找你……” 客人看看莫蓝，“就是他！” 莫蓝无语。 “当时我们还撑你的啊！搞半天你们是朋友啊？” 秦空摇摇头，“我们真不是朋友！” 不过，肯定全国都认为卓尔凡是他朋友了！ 又不能发个微博说不认识吧？别说大家不相信，那样也太小气了！ 他要接客了，谢允和莫蓝也站起来。 “一个风浪低下去之后，后面可能藏着一个更大的风浪！”谢允拍拍他的肩，“空空，你要小心啊！” 秦空笑笑，也没有怕的。 如果卓尔凡是想在全国观众面前揭穿他的话，那恐怕要令他失望了！ 几个美发老板被学徒和顾客闹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也是搞不懂卓尔凡。 都去问会长：“卓老板是打算干什么？招呼都不打！他究竟站在哪边？他要置我们于死地吗？” “我们客户群又不一样！卓老板干嘛要这么做？” “我看他是准备跟秦空联合垄断美业吧？他们都是高端市场！” “那也不用抖我们这一地鸡毛啊！” “可能卓老板想把低端市场也纳入版图！顶流不就有大众店吗？卓老板可能是受了秦空启发，准备下沉市场！” 会长只能告诉他们：“卓老板没联系上，我也不知道他咋想的。” 反正除了卓尔凡自己，谁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各地美发学校和美发店被大量举报，爆发大量纠纷，给相关部门增添了大量工作。这些老板忙着四处灭火，也顾不上卓尔凡和秦空要干嘛了。 网上都是对卓尔凡和秦空的盛赞。两人已然被绑在一起。 晚上梁安歌发视频过来—— “现在有没有开始录专辑了？”秦空问。 “空老师！你还有空关心我的专辑！全国都在等着你直播做头！” 秦空笑了，“昨天他们来道歉，意思要我发文原谅。但我想着我平时不上网，如果要发微博，第一条应该是跟你相关的。 我平时也不拍照拍视频，如果要出镜，第一次也应该是跟你相关的。mv里陈老师要拍我理发镜头，现在直播，等于下个月的mv部分内容曝光了。” “啊？”梁安歌倒没想这么多。 “但现在不直播吧，到时候mv里大家又要说是特效了。而且我恐怕会变成一个骗子！对你的专辑影响也很大。” “空老师……”梁安歌担心地看着他。 “但是他完全没跟我商量。他现在向各界权威人士发出邀请函，向网友和顾客开通报名通道。却从来没有问过我的意见。卓尔凡这个人，太刚愎自用了！简直把我当成了可以随意拿捏的棋子！” 梁安歌看着他，“那你不去直播吗？” “帝凡的云州市场被我抢了，王府商场的帝凡造型在顶流开业后撤柜了。莫蓝和骆辰也是我从帝凡挖过来的。” “啊？”梁安歌震惊地看着他，“那你们不但不是朋友，还是竞争对手？那他……想干嘛？” “他把场地、评委、观众都安排好了！却没跟我联系！呵！”秦空笑笑，“他说我下周去帝凡做头，下周七天！他有本事七天不营业，让一群人等着我！” “空老师！”梁安歌看着他，“可大家都以为是你们商量好的啊！都认为他是在扶持后辈啊！你让那么多人等着，人家只会说你啊！” “毛线！他指望我自己乖乖过去，那他就想错了！我从来没有回应过，他自说自话，他请的人他搞的直播，到时候自己解释去吧！关我屁事！我去炎京，也是去看你。不会通知他们！” 梁安歌看着他，真是任性的空老师啊！笑道：“那你总要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来吧？” “不告诉你，给你一个惊喜。” 梁安歌无语。 “你还是把封面元素和主题告诉我吧，我这几天想想封面造型和内页造型。” “嗯。”梁安歌跟他聊了一会儿，看空老师完全没把直播放在心上的样子，忐忑地挂了视频，难道空老师真的要放全国人鸽子？ 又打给梁星河：“哥，空老师有说什么时候来炎京吗？” 梁星河第二天又去问秦空。 秦空说：“去炎京一天十几个航班，去的时候临时订就行了，不着急。” 兄妹俩也没办法了！秦空这是要跟卓尔凡较量啊！ 三天后，帝凡官网关闭报名通道，公示现场名单。 众人都对这个名单很信服，包含毛发医生、毛发科学家、大众店发型师、高端店发型师、美发老板、美发教育专家、顾客代表、网友代表、明星偶像、时尚人士、媒体…… 方方面面！ 众人都称赞帝凡的办事效率。这个名单一公示，就成了公平的基础。 全国热闹得很，期待这件盛事。 央视奇人秀栏目，本身就有场外拍摄，联系了帝凡要直播权。 炎京电视台也联系了帝凡。 还有各个网络平台。 秦空这场发型秀可能要打破收视率！ 事情炒作到这个地步，秦空却像是凭空消失了！ 到这时，离他上次到炎京已经过去了五天，大家还不知道秦空的发型秀什么时候开场！ 网上都在猜测，翘首期盼！ 政府和云花也来问他什么时候去？ 秦空都没有说。 离上次去炎京的第六天，秦空接到一个电话：“秦老师，也不知道你的电话，好不容易才联系上你啊！” 秦空无语，可去尼玛的吧！真想联系，没他电话，还没顶流电话？或者像那些美发老板直接跑过来？ 要找到他太容易了！ 但秦空也没戳穿，“您是？” “卓尔凡。”</p> 第431章 被洗脑了 “您好。” “呵呵呵……”卓尔凡笑道，“秦老师，全国人民等着你，帝凡也推了客人等着你，你打算什么时候来帝凡做头啊？” 秦空没有说话。 卓尔凡也顿了一会儿，又说：“秦老师，抱歉，没有早点跟你联系，但还请你能抽时间来炎京帝凡总店一趟。你不是说这周要给你朋友洗头吗？” “我朋友只是洗头，卓老板请了这么多人，恐怕大家觉得洗头不好看。” “没关系呀！有很多人都想当你的顾客！医生、科学家、明星、美发同行、媒体记者，你完全可以现场选择。如果各界代表抽签让你做头，这效果更直观更全面呀！” 卓尔凡十分兴奋。 “听说秦老师非常难预约，只怕现场会抢破头啊！” “你说对了，我需要预约。而他们没有预约。” 显然出乎预料了！卓尔凡沉默了一会儿，“现在预约来得及吗？” “来不及。我是去炎京看望女朋友，顺便帮朋友洗头。不是到炎京去做生意的。” 卓尔凡又沉默了一会儿，“可是你要知道，直播是破除质疑最好的方式。” “全国十几亿人，我本来做的就是少部分人。我没必要去破除十几亿人的质疑。” “那你的意思是你不直播吗？” “直播是你的安排，给朋友洗头是我的事。如果不是我朋友刚好是你们店里的顾客，我也不会到你店里去给朋友洗头。” 卓尔凡愣了一下，“秦老师，你似乎对我有点误会？” 听秦空没说话，卓尔凡笑道：“你不会以为因为云州店的事，我故意为难你，在全国观众面前给你难堪吧？” 秦空就是这么想的！ 卓尔凡又大笑起来，“秦老师你真是可爱！帝凡造型全国多少店面！云州关闭一两家店，对我真的没有影响。” 这就是财大气粗吗？秦空竟然有点信了。 事实上帝凡造型王府店关门的时候，他只对李丹尼有点抱歉，因为李丹尼是店长嘛。还真没觉得对帝凡造型有什么影响。 这些连锁店开起来一片片的，关起来也是一片片的，对这样的资本家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难道真的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卓尔凡又说：“事实上，我根本不知道云州店的事。我已经不管这些店面的事了！店开开关关都是正常的。” 似乎觉得有些好笑，语气却很诚恳：“是上周你来帝凡洗头，店长跟我报告了你的事，店里也有监控，我看了非常震惊，对你非常感兴趣。 就从国外回来，准备这周现场观看的！没想到刚好碰上一群老家伙打压你，那我自然要站出来！” “秦老师，我是站在你这一面的，你是个人才！但你一个人是改变不了美业乱象的。我虽然是美协理事长，但早就不管协会的事了。 但是听了录音之后，很欣赏你的态度。发现做到你这种地步也没有闷声发大财，对顾客对行业都有责任心，才决定站出来支持你的。” “我不知道卓老板还派了人录音！真是厉害！”秦空道，“那是不是我说话稍有不慎也会被全国听见了？” “哈哈哈……身正不怕影子歪嘛！秦老师既然被称为美发大师，应该也有这样的担当吧？ 而且你的成就你的态度，让同行特别是那些刚入行的孩子们又看到了美业的希望，我想你是不会令他们失望的。” 秦空没说话，卓尔凡又继续劝说：“秦老师说管不了大多数人，但你要知道，你直播的话会给大多数美发同行树立榜样！ 我原来只想自己回来看你理发，没想直播的。但现在你被推到这个位置了，这正是你倡导行业新风的时候！” “不破不立，我帮你破除了陈规，那就得推你这个行业榜样立起来！” 卓尔凡叹口气，“美业确实是乌烟瘴气，名声不好。不知道秦老师有没有被这个行业的名声连累过？” 秦空没说话。 卓尔凡笑了笑，“我们的起步太低了，秦老师提到这个行业大多中学毕业，而且你二十几岁入行十几年，也是小小年纪就入了行。相信有更多的体会！ 我也是早早就入行了，拼命才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但这个行业，即使走到顶尖，在大众中受到的尊重依然有限！无法跟其他行业的顶尖人才比拟！ 尤其是审美是很主观的事情！能为大众带来的实际贡献也不好说。这个东西很玄妙是吧？ 但很神奇的是，你创造出来的美能为大众所欣赏！你洗头和烫染的技术那是实打实的贡献！你是能够成为美业领袖的！” 秦空依然冷静。 “如果你只管你身边的人，让身边的那群发型师受人尊重。那不是跟那群校长老板一样，跟大众发型师割裂开？ 底层发型师看不到希望，只看到坑蒙拐骗，美业的乱象还是无法根除！美业的名声就永远是这样！ 其实现在已经好多了，大众越来越追求美。我觉得这是美业改革的时代！ 像你说的一样，让技术成为核心。不再让美业成为销售、服务甚至坑蒙拐骗的行业。而是让美业回归技艺行业！ 让咱们国家的发型师像国外的发型师一样成为艺术家！其实国外，行业比较平等。但国内，行业歧视太严重了！这也是我长居国外的原因。” “你能改变这个行业！不要放弃这个机会！” 秦空觉得自己差不多被洗脑了。 就像美业也有允哥这样不忘初心的老板，骆辰、莫蓝这样追求技术的发型师，唐森这样勤奋坚持的学徒，那么，卓尔凡或许就是那个热爱美业关爱美业的前辈吧！ 秦空说：“明天我去炎京，后天做头。” “好！”卓尔凡大喜，“我派人去接你！” “不用。” 秦空挂了电话，给陈映打电话：“你什么时候洗头？” “真直播洗头啊？” “你可以选择不洗。” “洗啊！但全国人民都要听到我**的声音吗？” “你可以憋着。” “那怎么行？我不叫得很大声，怎么证明你洗头厉害？” “哈哈哈……”秦空大笑，“没有节操的陈老师！” 又给梁安歌打电话，说第二天去炎京。</p> 第433章 全国直播，意外重重 吃过早饭后，一行人向帝凡造型出发。 除了秦空非常淡定，其他人都非常激动。 所以一下车，就有大量镜头对准他。 帝凡造型门口还铺了红毯。 这也是够能整活的！ 还是第一次走红毯呢！秦空也没经验，下了车站着。任凭闪光灯在脸上闪成一片。 还是梁安歌有经验，向媒体记者微笑点头，优雅大方。 她被秦空打扮得非常漂亮。头发一侧编成鱼骨辫，另一边呈扇形散开，和鱼骨辫结在一起，配合粉色的发卡，犹如一朵盛开的合欢花。 丝丝缕缕，就像那绒绒的粉红的花朵一样，娇俏动人，令人心生喜悦。 一身白色的灯笼袖棉质长裙，赫然是云花春季片中那一件。 整个人完全是下山的精灵啊！ 只不过春季片中那头灵动的短发被神一般的手编织成了合欢花的形状，少了些野性，多了分待嫁少女的甜美和娇羞。 秦空一身棉质白衬衣，浅灰色休闲裤，跟平时一样低调自然。只是眼尖的时尚媒体记者发现他靠近胸口那颗衬衫扣子是粉色的。这是配合梁安歌的发卡啊！ 好激动！ 时尚记者大声问：“秦老师！你是来做头的还是来结婚的？” “呃……”秦空有点窘啊！都这么休闲了！这点儿小心思也被人看了出来，不由得竖起大拇指给她点了一个赞。 红毯两边的记者们都大笑。 梁安歌脸蛋儿微红，挽着他的胳膊往里走。 随着他们往里走，前面的记者也看到了梁安歌的背影。那头美丽的编发，在让他们瞳孔放大的一刹那，按快门按到手软。 没走多远，一个不高大挺精干，背头留着小胡子的男人迎出来。 拍着手，“欢迎秦老师！欢迎梁小姐！本来该由帝凡接待秦老师，但昨天秦老师还是被女朋友接走了啊！” “我本来就是来看女朋友的。”秦空看一眼梁安歌，也没觉得一片闪光灯除了刺眼外对他有什么影响。 看着面前男子，“您就是卓老板吧？” “哈哈哈……”卓尔凡仰头大笑，握住秦空的手，“幸会幸会！闻名不如见面！秦老师果然是年轻有为一表人才啊！” 一个混血美女袅袅婷婷走出来，站在卓尔凡身边，棕色的大眼睛笑意盈盈地看着秦空。 秦空觉得胳膊上被掐了一下，不由得无语，人家对他笑，他也没办法呀！只能无视了。 “秦老师，请！”卓尔凡伸手，“都在里面等着你呢！” 秦空也没去网上搜索卓尔凡的资料，第一次见，一看就是精明的人，也不至于讨厌。 点点头，跟着他往里走去。 到里面一看，好家伙！果然很多人呀！ 都笑眯眯地看着他。鼓掌欢迎他出场。 “那么今天要洗头的人呢？”秦空看了一圈。 梁安歌也转头。 之前在前面引导的卓尔凡还有里面那些人包括那个混血女子都惊呆了！ 那编发未免也太美丽了吧？ “我们在这里喝茶呢！”人群后，陈映的声音传出来。 随后和萧石玉从休闲区走出来。 观众们都激动地看着他们。尤其是梁安歌转头间，让一群人连忙掏手机。 卓尔凡盘头技术一绝，创造过多种大火的盘发、编发造型。 此时看着梁安歌的发型，发了半天呆。 “秦老师，梁小姐的头发是你编的？” “嗯。”秦空点点头。 “这发型真称得上书香世家大户人家的千金！古典优雅，但又含着奇思妙想！你这怎么编出这种丝丝缕缕绒花一样感觉的？” 卓尔凡说着就要拈梁安歌的头发丝。 “别动。”秦空揽住梁安歌的肩，把她的头转过来。 “抱歉，太好看了，忍不住手痒。”卓尔凡抬起头。 秦空也笑了，还会技痒的人那就是真的热爱美发！ 好感又加一！ “你这多早起来编的啊？”卓尔凡忍不住又看看那细致完美的发型。 秦空笑了，那能多早啊？晨间运动后，女朋友累趴了，他跪在旁边帮她编的。 混血女子微微歪头看着梁安歌的头发，如枝头颤动的合欢花一般，美丽撩人。 十分羡慕！ 又看看秦空，这要是有个男朋友天天给你编漂亮的发型，那岂不是什么都愿意为他做？ 观众也是一边拍照，一边羡慕。 竟然也没人催秦空做头。 因为秦空已经在展示他做的发型了嘛！ “秦老师，你这已经赢了啊！”卓尔凡道，又看看周围被梁安歌的发型惊艳的观众。 陈映和萧石玉也看着梁安歌啧啧赞叹，又看看秦空，对MV造型更加期待了啊！ 直播也给予了特写！ 于是全国各地网友看着秦空和梁安歌站那儿不动，弹幕飞起—— 【不要动！千万不要动！让我截屏保存！】 【这发型可以！我可以看一个小时！】 【这是精灵来到了人间，爱上了人类！】 【看到秦老师的小心机了吗？他靠近心口的扣子居然跟安歌的发卡一个色！粉色！好骚啊！】 【我仿佛触及到了秦老师的内心！】 【啊啊啊！衬托女朋友！把女朋友放在心间啊！】 【羡慕死了！容我去把家里那个自己穿什么尺码都不知道的男朋友拖出来打一顿！】 【这发型好像合欢花！好美呀！我脑补了一场大戏！】 【郎才女貌！虽然两位穿着休闲，但请原地结婚！比西装婚纱更像爱情！】 【结婚！】 【结婚！】 …… 刷屏了！ 就登场这么一会儿，还没开始表演呢，场内场外的观众已经嗨得不行了。 程序还是要有，卓尔凡把注意力从梁安歌的发型上收回来，跟秦空，同时也跟广大观众介绍现场观众。 重点介绍毛发医生、科学家、美发专家、时尚人士、明星偶像…… 秦空一一向他们点头。 明星们都双眼发亮地看着他，现实中的秦老师更温润如玉令人心动啊！ 但是他身边的梁安歌无可匹敌！两人站在一起，真是郎才女貌！举世再无这一双！ 只怕换了别人站在他们身边，都会黯然失色。 介绍完后重点观众后，卓尔凡带着秦空到洗头床边。 陈映自动躺了上去。 “秦老师上次来，说咱们这里设备没有你店里舒服。所以这次在洗头盆加装了恒温装置，洗半个小时头，顾客也不会头冷的。” 秦空笑着点点头，“费心了。” 挽起袖子，正要动手，两位毛发医生拿着毛囊检测仪走到洗头床边。 秦空愣了一下，看了看卓尔凡。卓尔凡摇摇头又点点头，似乎说他也没想到他们会带专业检测仪器，让秦空配合一下。 秦空有点儿懵逼。洗个头这么大阵仗？ 专业人士和专业仪器一上，大家都紧张兴奋起来。洗头区虽然只有秦空一个发型师，陈映一个顾客，但毕竟不是剧院，站在外层的人只能引颈长望。 网络观众却多是同情—— 【秦老师会不会在专业仪器下现形啊？】 【洗头不能让头发发生什么大改变吧？秦老师已经很好了，就算是广告，广告有夸大的效果也正常啊！上专业仪器检测，太坑了吧？】 【你看那些专业人士一脸严肃的样子，就是找茬来了！】 【这样对秦老师过分了啊！发型师头发做得好看就行了！要我说秦老师现在就该带着安歌走！安歌的发型足以说明他的能力了！凭什么让他们检测啊？】 【我的托尼老师有秦老师十分之一我就满足了！还真拿专业仪器来，这场直播是个陷阱吧！】 【绝对陷阱！你看秦老师刚刚都惊到了！明显他不知道有这个环节！】 【过分！秦老师快走！咱们不给他们表演了！】 网友们激愤得很，但现场观众还是非常期待。 毛发医生拿出毛囊检测仪，躺在洗头床上的陈映看着旁边连接的电脑，“这是什么？” “毛囊检测仪。你的头发粗细、密度、头皮状态都会直观地呈现出来。”毛发医生指了指旁边的电脑。 陈映刷地坐起来，瞪着他，“这么说，全国人民都要看到我的毛囊了？” “嗯。”医生鼓励地对他点点头。 “不！”陈映坚决摇头。 医生愕然，又说：“但是如果不对洗头前后的毛囊进行检测，我们就无法得出秦老师洗头的具体效果。” “你们很搞笑！”陈映道，又指着秦空，“他把多少秃头和白头洗好了！你们去云州实地调查一下！当他那些客人三千块钱洗个头少则三月长则半年，都是人傻钱多撑的啊？” “陈老师。”医生笑了一下，“大家都对秦老师的洗头效果很好奇，如果秦老师真的能把秃头和白头洗好，相信也经得起检验。我们也是通过专业仪器，洗头前测试一次，洗头后测试一次，来得出直观的对比！” “他洗一次头，你们想测出个什么玩意儿来 ？”陈映瞪着眼睛。 万万没想到陈老师突然起火！ 现场一片默然，陈老师发火，大家都不敢说话。 网友们激动不已！ 【这个直播好真实！】 【陈老师才是真爱！】 【让你们欺负秦老师！陈老师不开心了！】 【喜大普奔！陈老师暴走了！】 【干他们！陈老师！】 第434章 揭露骗术反被揭露 秦空还挺淡定，看着医生，“不知道您是哪个医院的？” “茂盛毛发专科医院。”医生骄傲地道，“全国排名前十的毛发专科医院，我是炎京医院的主任医师。” 秦空愣了一下，真是有缘！这场发型秀原来这么专业吗？ 笑道：“是佰度排名前十的医院吧？” 观众群爆发一阵笑声。 弹幕也是一片：哈哈哈…… 两位医生的脸色变得像便秘。 秦空也没继续调侃他们，微笑看着他们，“你们先给我演示一下，是怎么测试的？” 两位医生看了看陈映，陈老师一副想打人的样子，不敢给他测试啊！ 于是主任医师让另一个医生坐下，拿起检测探头在同伴头上测试。 果然头发头皮什么都清晰地呈现在电脑上。 观众们一片：“噢！”感觉挺新奇的。 主任医师也露出笑容，在同伴头上移动了一遍探头，转头看着秦空，“这是不是很直观？” “是很直观！”秦空看着他，微微带笑，“这就是毛囊检测仪吗？” “对啊！” “但我只看到头皮没看到毛囊。” 全场一阵寂静。 两位医生看着他，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能看到毛囊吗？” 主任医师脸渐渐憋成了猪肝色，摇了摇头，“但是检测仪可以放大头皮，观测到头皮和头发多少、粗细。” “那这就是头皮放大镜？跟拿着放大镜检查头皮，除了不能在电脑上同步得出一个面积内的头发数量和头发直径，这台检测仪还有什么作用吗？” 医生顿住了，过了一会儿说：“这是国外进口的检测仪！三百万一台！可以看到头发密度、粗细、头皮是否健康。是现在最先进的毛发检测设备！” “不用它，作为专业医生你就看不出头发密度、粗细，头皮是否健康吗？” “你……我……”医生也不知道要说啥了。 观众们拼命憋笑。 “你们这不就是皮肤镜吗？放到美容院也可以吧？把脸上的毛孔和痤疮放大几十倍，吓死顾客，然后让他们赶快买产品护理。放到植发机构，也能吓死顾客！” 两位医生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观众们都快忍不住笑声了。 “在佛眼里，人还是骷髅呢！拿个放大镜来看，没人是干净的了。” 秦空转头看看周围的顾客，“看头发，还是去三甲医院皮肤科更准确。” 两位医生的表情变得极度难看。 秦空笑笑，“你们要真能看到毛囊，我还挺期待的。既然只能看到头皮，就把仪器收了吧。” 被秦空一再呛声，这是全国直播啊！还想借此打个广告呢！结果把广告打死了！ 主任医师也没好气，“你不会是不敢检测吧？” “不是不敢，是不用。”秦空笑笑。 “我洗一个头，除了头皮上的油脂和灰尘少一些，同等面积头发密度不会突然变大，细弱的头发也不会突然变粗。受损的头皮和头发也不会突然变好。” 大家都看着秦空，没想到秦老师这么诚实！ 当然，秦空不会告诉他们他是真的能看到，准确说用指尖感受到毛囊。神理提供的数据也比电脑更准确，而不是他们根据头皮推测出来的什么报告。 发动力清理和拯救的是毛囊！ “除了植发能让头发瞬间茂盛起来，我洗有问题的头至少每周一次，连洗三个月，才会改观。” 观众们还是挺理解的，但两位医生一脸鄙夷。 就像秦空是一个骗子！ 还不是跟他们一样，让顾客搞完一个疗程，一个疗程就能搞不少钱了！搞不好，还可以继续搞一个疗程！加药！加设备！ “毛囊检测，大家也不要自己吓自己。每个人的个体情况不同，就像有人高有人矮有人胖有人瘦，头发多少和发质也不尽相同。” 秦空面对观众，“不要一看电脑和报告，你那密度没人家大，头发没人家粗，人家一个毛囊长三四根，你长一两根，就觉得自己要完蛋了。” 观众们笑眯眯地点点头。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个遗传性多一些，另外就是跟个人生活习惯有关。没有什么统一标准。” 观众们对于脱发的忧虑小了很多。 两位医生的脸色已经不能看了！ 明明他们是来揭露秦空的骗术，怎么被秦空揭露了？ “保持良好的生活习惯，少熬夜，多想些开心的事，饮食健康。少烫染，美发产品尽量少用，尤其是不要沾染头皮。脱掉的头发也有机会长回来。” “嗯、嗯。”大家开心地点头。 卓尔凡看着他，真是个奇人！怼了人家毛发医院，现在把自己这行也扯进去！少烫染，少用美发产品…… 在场的美发老板都惊呆了好么？ 不过也有几个美发师点头，作为同行，当然知道烫染和美发产品有多伤害发质！ 尤其是沾到头皮，就会损伤头皮，进一步损伤毛囊！ “那就是说秦老师对秃头也没有办法了？”主任医生尖利地道。 秦空笑了笑，“你们植发是把毛发移植到脱发的地方，但那块土壤还是没改变。我改变的是土壤，会让新长出来的头发欣欣向荣。” 两位医生鄙夷地看着他，“你怎么改变？” 秦空没再搭话，打开了自己的箱子。 大家瞪大眼睛，“哇！好专业！秦老师的产品和工具好齐全！” “我只看出来秦老师是个强迫症！” 弹幕也是一片： 【这工具和产品排列得好舒服！】 【我不知道秦老师能不能治疗脱发，但我的强迫症是被秦老师治好了！】 【看起来还是秦老师更专业啊！】 陈映乖乖地躺下。 有了像空发艺洗头床一样的恒温装置，确实能让秦空悠闲点，不然还得老去用热水冲头。首先用手指梳通了陈映的头发，用清水冲去灰尘。 拿出洗发水洗去头皮油脂，冲掉泡沫后，开始按摩。 “噢——”想起在直播，陈映咬住了嘴。 但身体还是很欢快，表情也很丰富。 观众瞪大眼睛。 弹幕一片： 【噫！我怎么觉得陈老师有点不对劲！】 【为什么他的身体起伏得如此剧烈？让我想起了那句话。】 【你不对劲！】 陈映也很纠结，突然说：“消音！消音！” 于是，场外观众只能看到画面，听不到声音了。 现场观众却被陈老师的叫声震惊了！ 陈映红着脸，睁开眼睛，挥手，“走开！都走开！” 于是现场观众也从洗头区退出来。只剩下身居高位的摄影师把镜头对准洗头区。 “卧槽！被坑了！我应该去空发艺不应该在这里！”陈映大声道，“只有我和你的时候，我才能好好享受洗头！在这里，真特么憋屈！” 梁安歌和萧老师坐在外面休闲区，都轻轻点点头。 确实，秦空洗头，只有和他单独在一起，才最放松最舒服呀！ 想叫就叫！ 这么多人围观，实在太羞耻了！ 秦空一边洗头一边安慰：“你忍着不就好了？你看，卿总洗头从来不出声。” “她喜欢暗爽，我容易激动。” “哈哈哈……”秦空大笑，继续给他洗头。 观众一脸懵逼。 场内观众也只好拿起手机看直播。 刚刚被陈老师跌宕起伏的反应弄得都走神了，现在才看见秦老师的手，弹琴一般时快时慢，轻揉慢捻复挑拨。 那双修长白净的手，沾着水，在毛茸茸的头发间穿梭、撩拨、弹击、按压…… 实在是太优美了！ 虽然消音了，陈老师也咬着嘴唇，但是大家看得有点激动呢！ 弹幕都消失了。 半天才飘过一条—— 【我……我也想被秦老师盘头。】 接着满屏飘起来—— 【我不知道洗头可以这么好看。】 【秦老师洗的不是头，我觉得他真的可以洗到毛囊！】 【神仙的手呀！看着我就这么激动，不知道被秦老师洗着头是什么感受！】 【看陈老师的表情，就知道是什么感受了！】 【陈老师只知道消音，不知道打马赛克吗？】 【陈老师已经顾不上了！】 【陈老师的表情越来越荡漾了！】 【冷酷如冰的陈老师在秦老师的手下化开了……】 洗头半个小时，大家居然没有觉得难熬。 看秦空的手指如舞蹈，指尖晶莹的水珠在起落间落入发间。 仿佛干涸的森林从天而降一场甘霖！ 大家都忽略了他们是在理发店。 仿佛是在森林、河边，清新的空气中，小鸟的啾鸣中，枕在母亲膝上。母亲的手撩起清澈的河水，河水还晃着金色的阳光。 温柔地洗着孩子的头发…… 【好治愈。】 治愈刷屏。 感动的表情飘过一串串。 半个小时很快，秦空用毛巾把陈映的头发包起来，推着他坐起来。 陈映从洗头区出来，一脸徜徉。 场内观众这才放下手机，看着他们。 卓尔凡连忙过来，扶着一把理发椅，“这个可以放倒。” 秦空点点头，“谢谢。” 陈映坐下，卓尔凡把理发椅放倒。 看直播的观众终于又听到声音了。 卓尔凡又把旁边的蒸汽箱推过来，“这里有干净崭新的热毛巾。” “谢谢。”秦空又笑笑，这卓老板是真用了心！ 第435章 秦妈妈多了很多孩子 没有烀热的毛巾，敷上去没那么舒服，也不能让面部毛孔快速张开，精油加速吸收。 陈映熟练地闭上眼睛，双手交握搁在胸前。 秦空用毛巾给他把头发吸干水分。 从工具箱里拿起精油，在脸上按摩了一会儿，从蒸箱里拿出软乎乎热乎乎的毛巾，敷在陈映脸上。 全国观众都看着陈映的鼻孔。 【好像被包起来的婴儿！】 【在秦老师手里，从头到尾就是像婴儿一样吧。什么都不管，只要舒舒服服地享受就好了。】 【我也好想享受！】 过了一阵，秦空打开毛巾，场内场外观众突然变色。 刚刚还温柔得像妈妈一样的秦老师，对着婴儿一样的陈老师举起了屠刀。 雪亮的刀刃落在陈老师脸上。 轻轻地刮着他的胡须、鬓角、眼角…… 大家松了一口气，又着迷地看着。 秦空旁若无人，非常专注，修长的手拿着修长的刮刀，像经历了大风大浪没有一丝抖动的侠客。 刀尖在陈老师的眼皮上跳舞！ 放下刀，秦空又从蒸箱里拿起一块干净毛巾，轻轻地拂去他脸上的碎毛。 “好温柔啊！”观众们捂住嘴，又不忍打扰他们。 弹幕也是一片星星眼—— 【刀客又变成了妈妈！】 【我也想让秦老师给我洗脸！】 【这真的被伺候得太舒服了！看着就舒服，躺在那儿是什么感受啊？】 【看陈老师的表情就知道是什么感受了！】 【像婴儿一样恬静！】 【陈老师睁开眼睛，会不会对他见到的第一个男人叫妈妈？】 轻轻拍上润肤露，陈映睁开明亮的眼睛，眼睛纯净得像婴儿，微笑看着秦空，“秦妈妈！” “哈哈哈……” 【哈哈哈……】 场内场外观众都疯了！ 【秦妈妈！】 【妈妈！妈妈！】 【妈妈！我是你遗失三十年的孩子啊！】 【秦妈妈表示：孩子比我还大！】 秦妈妈刷屏！ 秦空还不知道全国多了很多孩子！倒是习惯陈映了，调正理发椅，给他吹头发。 手指又在陈映蜂蜜茶色的卷发上舞蹈，就像勤劳的小蜜蜂，渐渐让头发泛起深深浅浅的阳光，如同有风吹过，也在阳光下舞蹈起来。 花美男出道！ 弹幕都在舔屏！ 【卧槽！我一个大男人，看着陈老师的脸想啃一口是什么心理！】 【我只想揉揉他的头发！】 【好奶啊！我可了！】 【奶而不娘！】 【陈老师好像还没女朋友呢！】 于是，一群人赶紧跑去陈映微博底下表白去了！ 现场观众也看着陈老师，刚刚陈老师还没刮胡子，也可能一周没洗头。 就像打了一周通宵游戏的网瘾青年！ 这段时间陈映熬夜待在暗房手工PS照片，刚刚的状态确实有点落拓不羁。 现在呢，网瘾青年变成了阳光少年，被秦妈妈洗得闪闪发亮。 女观众、女明星们捂住嘴，防止口水流下来，却挡不住眼波流转。 大家都眼馋地看着秦老师的手，一个女明星忍不住道：“秦老师！你能不能给我做一下啊？” 梁安歌正叼着吸管喝着果汁，扭头朝声音处望去。 女明星感受到梁安歌的眼神，连忙说：“我只是让秦老师帮我做头啊！” 弹幕欢乐得飞起—— 【安歌：你叫我男朋友给你做什么？信不信姐喷你一脸果汁！】 【哈哈哈……安歌眼神好犀利！】 【安歌好可爱啊！】 秦空还没回答呢，梁安歌接起电话跑出去，一会儿又跑进来，身边带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女人，“空老师，程姐想让你帮她做个头！” “呜……”观众们一片无奈，这又是哪儿杀出来的啊？看来要让秦老师做头还得跟梁安歌打好关系！ 程经理看着秦空，满脸期待，“秦老师！行不行？” 秦空有点不好意思，“虽然是直播，但要给钱。” 弹幕又是一片—— 【哈哈哈……】 【秦老师说：不好意思，当着全国观众，我也要收钱！】 【秦老师！我给你钱！给我做！】 【秦老师好贵！我还是看看，把他绑架到梦里给我免费做头！】 【那你是真的在做梦！】 程经理连忙点点头，“给钱！给钱！给我做全套！” 弹幕逐渐歪曲—— 【阿姨！我不想努力了！】 【阿姨！请我做头好吗？】 秦空看看她，又看看旁边的萧老师，“那萧老师什么时候洗头？” “没事儿，你先给程经理做吧。” 于是，程经理一溜小跑开心地跑到洗头床。 场内场外的观众都笑起来。 秦空拿起工具箱，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这回观众们也没客气，都围到洗头区。 程经理头发有点长，又烫的卷。 秦空用手指粗粗梳理一遍，又拿起宽齿梳耐心把头发梳通。 然后冲水。 手一伸进头发里，程经理大声叫起来，身体还颤了一下。 观众都吓了一跳。 秦空已经习惯了第一次洗头的顾客这种夸张的反应，继续缓缓地摩挲一遍她的头皮。 “噢！我的天！秦老师！你的手带电！我要飞了！” 秦空下意识地想扶额，抬起手，手是湿的，只好继续给她按。 观众们却按捺不住。 【我靠！这样都要飞了，那当秦老师的女朋友是什么感受？】 【这要问安歌才知道了！】 【看来陈老师刚刚反应不夸张啊！】 【你看那个阿姨，完全是久旱逢甘霖啊！】 【她舒展开了！】 【要说是托，这表演得太走心了！】 【我用尽全力，我女朋友也没这么走心！】 【你不对劲！】 【你不行！】 观众们越发好奇了，又看看秦空。 程经理确实是沉浸在秦空洗头的体验中。 洗完了被秦空推着坐起来，连眸子都闪闪亮亮的，“秦老师！我感觉我脑神经都被你捋了一遍啊！脑细胞也被你冲了一遍！” 晃晃头，“我脑子现在好清醒！好舒服！” 秦空笑着站起来，带她到理发区。 用毛巾吸干她头上的水分，给她吹个六分干。 按她原来的样子把头发拨到胸前。 “原来是这样的。” “嗯。”程经理点点头。 “那你觉得你什么时候最好看？” “就洗完头，被发型师包着毛巾的时候最好看啊！”程经理笑道。 大家纷纷点头。 弹幕又飞起—— 【阿姨，我跟你感受一样！我们有缘！】 【我也跟阿姨有缘！我洗完澡包着干发巾的时候，觉得老子帅得惊天动地！】 【那是你脑子进了水！】 【有一说一，去理发，就洗完头包着毛巾的时候最好看了！剪完了就跌回尘埃了！】 秦空也笑了，“会觉得包着毛巾的时候最好看是正常的，因为那时候是头包脸。你现在这样，是发包脸。” 秦空忽然把她的头发往后一拨，押到耳后。 【卧槽！】 【卧槽无情！】 【撩头发多么女神的动作，但有的女神一撩头发，瞬间瓜子脸变冬瓜脸！】 【阿姨的脸好有福气！我喜欢！】 【你喜欢的是阿姨的脸吗？你喜欢的是阿姨理得起五万的头！】 程经理也很无语，抬手捂着脸。 “把手放下，让我看看。”秦空看着镜子。 “嗯。”程经理只好红着脸看着镜子里的秦空，眼里充满期待，秦老师一定能化腐朽为神奇！ 看了一眼，秦空从工具箱里拿起剪刀，嚓嚓嚓把她的长卷发剪掉一半。 她的头发是从耳下开始卷的，现在差不多只剩上面的直发了，贴头皮，整个脸更圆润了！ “呜……”抢救也来不及了，程经理又捂着脸。 秦空又嚓嚓嚓快速动着剪刀。 众人眼睛一眨不眨，他已经剪完了。 弹幕—— 【我看了个寂寞！】 【谁特么给我开了十倍速！】 虽然开始只打算来洗头，但为了以防万一，常用的烫染工具和产品也带着的。 大家还没从刚刚剪发的光影中回过神，秦空已经给程经理垫好发片，戴上耳帽，拿起软化药水。 大家又瞪大眼睛—— 只见发如飞丝在秦空手里飞过，很快服服帖帖地披散下来。 众人都看呆了！ 那是什么绝技？ 完全没看清好么！ 【求问怎么关倍速？】 【确定这是做头发？】 【不！这是一位大侠在展示他的唯快不破！】 秦空专注地看着头发，过了一会儿，就带她去冲水。 卷杠、上定型。 几个美发师忍不住挤到前面，拿起手机拍照。 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卷杠和排杠手法！ 卓尔凡也瞪着眼一眨不眨。 等定型的时候，秦空调好染膏。 也不避忌，随便他们拍。 然后拆杠，冲了定型，刷颜色。 因为之前染过又褪了色，所以程经理的发色分成三段色。 美发师们都认真地看着秦空刷颜色。 染过的头发，有自然色素，又有人工色素，再加上时间久了褪色，所以一头头发上会出现多段色。 比如她新长出的头发是自然黑，染过的上面深褐、下面褪到有些灰了。 看起来质感很差。 这种受损发质加上多段色，是非常考验技术的！ 不同的染膏有不同的配方，这种多段色加受损发质，更是没有配方可参考，只能凭理发师的经验，才能出来目标色和统一色。 当然，他们也不知道秦空的目标色是什么？又是否要统一？ 第436章 我有本事也不给你洗头（为堂主独行御风加更！） 看看秦空，似乎根本没纠结，只是专注地刷颜色。有轻有重。 等了一会儿，就带她去冲掉浮色。 再带回来吹头发。 另一只手在发间翻飞。 不知不觉，大家就这么看了一个多小时！ 终于，成果出来了！ 一头巧克力色短卷发一绺绺，一束束垂落在耳边。 光感和动感十足！ 甜度爆表！ 安静了好久的弹幕又瞬间飞起—— 【那些叫阿姨的呢！还不赶快叫姐姐！】 【卧槽！这直接年轻了二十岁！】 【姐姐！缺男朋友吗？】 程经理也看着镜子呆了，秦空说：“你比较适合甜美的装扮，这个跟年龄无关。你内心是比较少女的，选的东西都是亮色，所以你应该很喜欢这种。” “嗯、嗯！”程经理抿着嘴，兴奋地点头。 “上次我也说了你下巴还是有的。短卷发和蓬松的头顶，可以形成头包脸的效果，让下颔线凸显出来。 你原来的长卷发，从耳下开始卷，虽然遮住了脸，但比较呆板。而且很容易现出原形。” 观众们响起一阵笑声。 “脸颊两边和头顶也很塌，再加上脸比较圆胖的话，整个人就会有一种下坠感。没有精神。” “嗯。”程经理看着镜子里全新的自己不转眼。 大家也看着她不转眼。 一个小时把一个阿姨变成了姐姐！ 这不是魔法是什么？ “上次我给你扎起来，其实就是你说的洗完头毛巾包住的感觉，头包脸，显脸小。” “但是我不会扎你那样蓬松的马尾啊！我自己扎得不是贴头皮就是像疯子，只好放下来了！”程经理委屈地道。 秦空笑笑，“现在不用扎了。圆脸女生很适合短发，但不适合短直发，因为直发太贴了。短卷发可以把圆脸衬托出来，圆脸本来就显可爱年轻，要突出这一优点。” “嗯！”大家都跟程经理一起点头。 “很多人就觉得圆脸要留长发，长直发很贴，更显脸大。长卷发呢，脸是圆的，下面又堆着一堆卷，卷也是圆的。整个人就会变得很累赘。” 弹幕都是： 【学到了！这就去剪短发！】 【我跟这姐姐一样的脸型，终于有救了！】 “因为你皮肤白，所以也要把这优点衬出来。巧克力色比你原来灰褐色头发更衬肤色。你可能是想保守一点，但有时候不妨大胆一点，把内心表达出来。” “嗯！”程经理眼睛亮亮地点点头。 “带化妆品了吗？” “啊？”程经理连忙打开包包，都拿出来放在镜台上。 秦空看看，把椅子转过来，用自己带的修眉刀给她修理眉毛，“圆脸就不要留细细弯弯短短的眉毛。圆脸，眉毛可以浓一点，有线条或者有棱角。” “嗯。”程经理呆呆地看着他，脸有点红了。 毕竟这么近的一个帅哥给化着妆嘛！ 那专注的神情实在是…… 赶忙收敛心神，“我是他阿姨！我是他阿姨！” 秦空把她眉形修出了弧度，拿起她的眉笔，倒过棕色的一头，“眉色跟发色要统一。眉毛要画出自然的毛流感。不要一笔完事。” 一笔一笔画上去，就像自己长的眉毛似的！ 瞬间浓密起来！ 整个五官都变得立体了！ 秦空又拿起口红和腮红，“皮肤白，可以用鲜艳一点的口红，但不要涂得过于饱满。因为脸圆又肉肉的，唇可以涂薄一点。” 梁安歌站在旁边歪头看着秦空，有点酸酸的呢！咬咬唇。 秦空忽然抬头看她一眼，冲她一笑。 弹幕顿时疯了—— 一片嘻嘻流泪表情飘过。 【秦老师太细心了吧？】 【对啊！弯着腰化妆，还能看到安歌有点小情绪。】 【这就是心有灵犀吧？】 【秦老师笑起来也太温柔了！】 化好妆，程经理把椅子转回来，照着镜子。 弹幕都是—— 【对不起，我不该叫阿姨！也不该叫姐姐！这个妹妹太甜了！】 【这就叫重回二十岁吗？】 看着呆呆的程经理，秦空又提醒：“本身皮肤白，不要打太多粉。轻薄自然就好。五官就突出眉毛浓一点。 其他地方不要过于突出。本身五官不突出的话大浓妆会看起来美得很累。美得不经意才能营造这种甜美感。” 程经理还发着呆。 秦空提醒：“给钱！”然后又转头看了陈映一眼，陈映冲他一笑，秦空又瞪他一眼。 观众们都迷惑了！他们在那挤眉弄眼干什么？ “秦老师！我可以抱抱你吗？”程经理突然站起来转身看着秦空。 “呃……”秦空往后退一步，紧张地看着梁安歌。 程经理也转头看着梁安歌，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只是太激动了！我一直就是圆圆胖胖的脸圆圆胖胖的身材，又很喜欢扮嫩。对！就是大家说的扮嫩！” 说到这，程经理不禁泪光闪烁，“长得不好身材不好的人真的要难一百倍！年轻的时候漂亮的女生穿可爱的衣服梳可爱的发型，会受到很多人欢迎。 但我那样穿着打扮的话，就会被嘲笑。所以就一直保守地努力地用实力来争得一席之地！在外人面前表现得成熟专业，但其实内心还是住着一个小女孩。” 程经理深深吸一口气，看着秦空，“我第一次听见有人说我适合甜美的装扮。”说着眼泪流下来，“我第一次听人说，甜美与年龄无关！第一次知道，少女心可以大胆地表达出来！” 梁安歌也给她说得眼睛红红的，抱了抱她。又看着秦空。 一直对顾客点评都比较扎心的秦空从来没想过，居然还有顾客会被他的话感动！ 看看梁安歌，微微张开手臂。 隔着一点距离抱了抱程经理，没有贴身。 拍拍她的背，“有的人满头白花也依然有少女感，这没什么不好。保持这份少女心！” “嗯！”程经理放开他，感动地看着他，立刻拿起手机。 秦空也连忙拿出手机，翻出二维码。 观众都惊呆了！ 大家还沉浸在感动中，他们就开始交易了！ 要不要这么破坏气氛？ 弹幕也是阵阵无语的表情飘过—— 【秦老师：抱了还是要收钱！】 【姐姐：抱了多加钱！】 【老子眼泪还没干！】 【秦老师：少女少妇少奶奶都要给钱！】 秦空收了钱，又看了陈映一眼。 陈映冲他一笑。 我去！当着全国观众，真的要逼他开口问他要钱吗？ 秦空只好看着萧石玉，“萧老师，您洗头吗？” “嗯。” “上次您做头是陈老师请的，这次您要请他吗？” 萧石玉愣了一下，点点头，立刻掏手机，“好呀！” “秦妈妈！你说我是你的唯一！”陈映忍不住了，太没面子了！ “是呀！”秦空看着他，“你忘了我们是怎么说的？你就每次都耍赖皮？” “哼！”理亏的陈映只好低头给他转钱。 观众都迷惑了！ 上次给萧石玉洗头，萧石玉有点喝醉了。这次是清醒的，在全国观众面前，还是比较矜持。 只是紧紧抓着裤腿的手出卖了他的内心。 弹幕也十分欢乐—— 【这位顾客何必如此压抑？大家都知道秦老师洗头舒服了，你想叫就叫嘛！】 【是呀！床单都抓破了！】 【特么的！哪有床单？害得我看了半天！还以为我跟你们看的不一样！】 现场观众也惊奇地看着秦空，虽然都是秦空的朋友，但是他们的表现各不一样！ 这要是托，这三位都可以拿奥斯卡了！ 所以心中越来越瘙痒难耐，尤其是看着秦空洗头的时候，神情专注温柔，手势优美。 不由自主地想被他盘！ 虽然没有毛发检测仪，没有科学数据，但就是感觉简简单单的头到了他手里，被整成了艺术！ 洗完后，萧老师坐起来，裤腿都抓皱了，终于双手平放在膝盖上，十分轻松。 弹幕又开始刷起来—— 【他进入了贤者模式！】 【他觉得他现在成了全世界最清醒的人！】 萧石玉一脸阳光地坐到理发椅上，秦空给他刮了脸。 坐起来后，吹干头发。一头螺旋卷蓬蓬勃勃。 萧石玉戴上圆圆的眼镜。 【完了！他觉得他成了世界上最帅的人！】 【确实帅啊！像哈利波特！】 【毛线！像音乐系的才子！】 【确实，他的发型很有韵律感啊！谁做的？】 【刚刚秦老师不是说了，上次他做头是陈老师请的？也是秦老师做的啊！】 萧石玉也扫了秦空的二维码，付了钱。秦空有点不好意思，笑笑，“谢谢。” “是我谢谢你，感觉获得了新生！人到中年，难免颓废！现在感觉回到了二十几岁的时候，才踏入这一行，可以用音乐征服世界的感觉！” 观众一片惊异地盯着他！ 【卧槽！人到中年！这位顾客已经中年了吗？】 【我居然猜对了！真是音乐系才子！】 【只能说秦老师给每个人做的发型都恰好突出了他们的气质！】 头做完了，秦空收拾工具。 观众们大叫：“秦老师！你能给我们做个头吗？” “他们是我朋友，我只是顺便。” “你是不敢给别人做头吧？”茂盛毛发医院主任医生叫道，“有本事你给我也洗个头！我才相信！” “我为什么要你相信？”秦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有本事也不给你洗头！” 第437章 温柔一刀秦老师 现场观众全部寂静。 弹幕却是一片欢乐的哈哈哈。 卓尔凡连忙出来打圆场，“秦老师的技艺确实精湛，绝不是特效。对人的形象改变也非常大，堪称改头换面。那么大家还有什么问题？” “秦老师。”一个美发师看看程经理，“这种受损发质怎么能做出这种质感呢？一般受损发质，当场做出来就跟枯草一样了！但你做的发型却比她原来的发质看着还要好很多！” 大家都点头，期待地看着秦空。秦空的烫染发型之所以会大火，正是因为烫染发型很少能这么有光泽有动感。有那也是广告效果。 现实中没有这么有质感的烫染发型。 所以之前林琅分享出来的烫染造型才会被质疑是修图的结果。 但现在现场观众和直播观众都能看到，没有任何美颜，秦空烫染的发型就是充满生命力。 “嗯。这个我也还在练习。”秦空看看程经理，“所以受损发质我不建议烫染。正常来说，一年不要超过两次烫染。” 专家们都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能烫染？”一个美发老板问。 “我技术好啊！” 观众们一阵笑声。 秦空认真地说：“大家进行烫染项目的时候都会发现发型师是全程戴着手套操作的。” “嗯。”大家都点头。 “所以说对皮肤没有伤害你们信么？”秦空笑了笑，“即使戴着手套，理发师做这些项目都是伤手的。包括药水的气味。长期在理发店工作是很伤身体的。” “但是好的产品确实是会安全一些。但毕竟是化学产品。所以很多理发师染发之前都不给顾客洗头，甚至建议顾客染发前两天都不要洗头。就是用头上的油脂来隔绝产品伤害。” 很多有烫染经验的理发师和顾客都点点头。 “有的烫染前还会在头皮上涂上隔离乳液，包括中途加护理啊等等。且不说效果怎么样，做这一切，理发师也是为了减少对顾客头皮的伤害。” 很多人都点头，感觉自己的托尼老师还是很良心的。 “但是技术有限，烫染头发还是会让药水和染发剂接触发根和头皮。特别是现在男生喜欢搞什么钢夹烫、黑人烫，药水直接刷满头。” 男观众都点点头。 “包括改变很久的发缝，还有理发师很喜欢让你把头顶弄蓬松，这些都要从发根开始做的，肯定要接触头皮。所以对头发包括头皮伤害都非常大。经常烫染，自然也会影响到毛囊。” 大家都点点头。 “药水或者染发剂滴到头皮上，那块头就直接秃了。所以不要因为头发没有痛感就随便折腾。药水伤到头皮，不是也会火辣辣的吗？” “嗯。”看来有这种经历的不少。 “至于我嘛，能做到绝不伤害头皮，产品不接触发根。别看理发店都用药水的等级来分价格，但其实，理发师的技术比药水的好坏更重要。 因为无论药水好坏都会伤害头发，只分轻重而已。这过程中，理发师才是起决定作用的因素。选一个技术好的理发师比选一个贵的药水更重要。” 观众们受教地点点头。 “我做的时候只是比较精细，既然怎么都是伤害，我伤害得温柔利落。” “哈哈哈……” “如果头发有感觉，大概就是还没感觉到痛的时候，已经被我搞完了。” “哈哈哈……” 弹幕飞起—— 【秦老师出本渣男语录吧！】 【秦老师教教我怎么温柔利落地伤害！】 “不像其他发型师反复观察反复折腾，不是下手重了就是下不去手。看看死了，又来个护理，扶起来再打一遍。” “哈哈哈……”现场都笑疯了。 【秦老师这么温柔的人讲话能不能不要这么暴力？】 【温柔一刀！刚刚给陈老师刮脸的时候。】 【反正都是死，求秦老师给我一个痛快！】 “反复折磨，头发肯定是很痛苦的，出来的效果自然就没有什么活力和光彩。” “我呢，打断了头发内部，快速塑型，添加人工色素。只要你动作够快，头发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完成了。可能头发还会觉得很爽，这样就会看起来很好看。” “哈哈哈……”观众们都忍不住了。 【还好是说头发不是说人，这太恐怖了！】 【头发说：秦老师，你打了我还要我说爽，噢！我爽！】 “烫染本身就是一个反复打断头发本身链接，重新塑造的过程。技术不够好，打得鼻青脸肿的，自然就不好看了。 我做的烫染虽然外观好看，但头发还是内伤了的，这是改变不了的。现在确实没有任何产品和技术可以改变发质。” “好在头发是长的。我之所以给顾客烫染，也是发现他们的发质已经坏了，等于废物利用。没有利用好，那么废物就会变成垃圾。” 大家都笑起来。 “我做的顾客一般都要在我这儿洗几个月头，新的头发也长出来了，就可以做新发型了。 在他们发质不好的这段时期保持一个相对漂亮的状态是可以的。 至少不会说离开理发店就不行了。很多人就是在理发店好看，离开托尼老师就废了！” “嗯、嗯。”大家都点头。 “所以找一个当发型师的男朋友多么重要啊！”一位观众大声说。 观众们都笑起来。 接着，媒体记者发问：“秦老师！你怎么看待现在理发师和顾客的关系？” 秦空笑了笑，“理发师和顾客啊？还真的是相爱相杀！” “发型是一次定生死，剪坏了最多退钱也不能退产品。衣服不好看可以退可以不穿，但发型不好看，就至少有几个月痛苦甚至不能见人了。” 大家纷纷点头。 “所以顾客紧张，发型师也紧张。其实大家的目的都是一个，把发型变好看。但是由于双方互不信任，就很难达成这个共同的目的。那你们进理发店又是什么心理？” “我就希望进去啥也不用操心，发型师就能给我设计一个最适合我的发型啊！”一个观众道，“但事实上发型师一开始就问你很多问题，感觉完全不会设计！” 大家都点头。 “会设计的发型师确实不多，大部分发型师是把自己会的发型安到顾客头上。” 发型师们一片赧颜，顾客都点点头。 “不管是设计发型还是安装发型，沟通还是必要的！毕竟是头等大事嘛！你完全交给他，每个人审美都是不同的，他觉得那样好，但做出来你不满意怎么办？” 发型师们都点头。 “感觉现在大家进理发店，这种本该放松的场所，结果一进去就是累的。” “嗯。” “你累，发型师也累。于是很多顾客就变得很有主见，做头发前做好详细攻略，找图找视频，才进理发店。生怕发型师有一点自己的想法。” “哈哈哈……” “很多顾客把要求精确到厘米。顾客说只剪短一厘米，发型师说一厘米根本没改变。所以顾客的一厘米和发型师的一厘米是长江到黄河的距离。” “哈哈哈……” “但是太有主见了，发型师就很被动。如果他觉得你要求的发型根本不适合你。做出来，真的是买家秀和卖家秀。” “哈哈哈……” “所以很多发型师就会委婉地告诉你那都是吹出来的。真的，很多发型是吹出来的。尤其是明星发型，人家有颜值有修图师，你有什么？” “哈哈哈……”大伙看着在场的几个明星。 明星们一脸无语。 “所以你不考虑自身条件，硬要某个发型，就是耍流氓了！” “哈哈哈……” “特别是做出来了，你们一般都不会怪自己条件不行，只会怪理发师技术不行。就算你和模特的脸型相似，发质也不一样。所以做出一模一样的发型是很难的。” “嗯。”大家理解地点点头。 理发师们也崇敬地看着他，秦老师还是站在同行这一边啊！他们不敢跟顾客这么直白地说，就算说了也不一定理解。但秦老师的话大家很容易听进去。 “所以呢，进去理发店，你可以说出你的想法，但不要强求某种发型，最好跟你的发型师商量着来。” “嗯。” “但是有的顾客吧，特别不信任发型师。一坐下，就全程盯着发型师。发型师的走位、拿剪刀的姿势，这里你要怎么剪，那里你要怎么剪，一直指挥。 没有哪一个发型师喜欢被指挥着干活！你专业，还是他专业？你干涉了他的操作，最后效果可能真的会很惨烈！然后你就更加不信任发型师，形成恶性循环。” 在场的理发师深有同感地点点头。 “还有一种顾客嘴上不说，但是疑神疑鬼，剪一刀就凑到镜子前去照一下。你这么不信任发型师，也是很伤发型师感情的。而且你一直这样动来动去，发型师也没法操作啊！” 观众们也理解地点头，看来以后要注意了。 “还有顾客一进来就说你随便剪，然后就低着头开始玩手机。这种顾客很乖吧？”秦空看着他们，“来！如果你问你女朋友吃什么？她说随便！” 大家都笑起来。 “其实说随便的顾客内心期望是很高的。因为她期望你随便就能猜中她的心思，或者给她一个惊喜。” 观众们笑眯眯的，感觉被秦老师看穿了啊！ “所以随便这款发型是最难剪的。尤其是你一直低着头。 当你从手机上抬起头的时候，就像你心里想着随便吃个麻辣烫，你男朋友却给你随便煮了一碗水煮菜。你们的随便就是随便伤害啊！” 梁安歌看了他一眼，笑眯眯。观众们也哈哈大笑。 第438章 美发大师冉冉升起 “所以沟通是必要的。即便是我，也要了解顾客的职业、个性什么的。比如程经理她从事艺术行业，她少女心，那么我知道甜美风格她会喜欢。 但如果顾客是位律师呢？她再少女心我也不会给她剪这样的发型啊！所以发型体验着一个人的方方面面。” 大家都点点头。 “说完顾客，再来说说发型师吧。美发店比饭店还不稳定，一条街上三四家，倒下去一家，开起来一家。所以这个行业竞争很激烈！ 但我认为美业才刚刚从我国起步，因为大家现在越来越注重形象嘛。美容美发已经成为衣食住行外第五大需求。 大家头发一直在长，就总是需要理发的。而且头发长得很快。女发还可以留长一点，男发一两个月就要修剪。” 观众们点点头。 “而且现在是互联网时代，大家衣服可以从网上买，吃饭可以叫外卖，但理发还是要去店里。 不同的是，网上买东西顾客可以看到评价，可以退款，但理发就很难评价。没进店之前，顾客就是两眼一抹黑。剪完了不满意也不好退款。” 发型师和顾客都点点头。 “所以现在有些平台参与进来，比如点评网，可以看到顾客对理发店和理发师的评价。但事实上呢？你交几千块钱，就能成为区域最佳发型师。” 顾客们愕然。 “要么就是原价多少多少，团购总监理发优惠多少多少。其实顾客看得一团乱麻。这些优惠信息真的没什么必要。” 顾客们都点点头。 “这行的弊病就在于没有一个统一标准，也看不到真实成本。都说美发暴利，很多就是从产品说起，说掏宝上产品多少多少钱，理发店做下来多少多少钱。 其实这么比较是不对的，因为我们卖的是技术！不是产品！就像我刚刚说的，选对理发师比选贵的产品更重要！而且正规店，美发产品价格也越来越透明了！ 这当然也是因为我们明明是卖技术，很多美发店却把卖卡和卖产品当成了主业！才让这个行业成为大众眼中的暴利行业、诈骗行业！” 外行都点头，同行都一脸深思。 “而且美发行业流动性太大，你上次找的托尼老师已经换了模样。所以顾客才说找到属于自己的托尼老师很难。” 顾客们都点点头。 “美发店流动也很大，你在上一家办的卡，下次去理发店已经换了名字，原来的价位也提升了或者让你继续充多少才能使用。” 顾客们点点头，都经历过啊！ “这还算好的，有人接手。有的你办了卡店都没了，你又去哪里说理？” 又有不少被坑过的点头。 “所以大家为什么对美发店和托尼老师深恶痛绝。每一次进店都像进入传销窝点，准备好斗智斗勇。” “哈哈哈……” “所以顾客为什么要沉默服务，因为害怕自己斗智斗勇都斗不过托尼老师。” “哈哈哈……” “明明只想修个分叉，出来烫了个大妈！” “哈哈哈……”顾客们笑中有泪啊！ “除了伤了钱包还伤了头发更伤了心！” 直播屏幕上一串串流泪表情飘过…… “好不容易斗过了那也是一身疲惫。” “嗯、嗯。”顾客们都拼命点头。 “但头发长了又不能不剪，鼓足勇气，建立心理屏障，悲壮地奔赴理发店。一见托尼老师，就说：只剪短一厘米，不烫不染不办卡，你少给我哔哔。” “哈哈哈……”观众们大笑，秦老师说出了他们的心声。 “除了这些问题，审美也是很主观的，很难定价。所以我们行业内才形成工作年限、业绩、指定客，来制定的每个店的发型师等级——店长、总监、首席什么的。” “你这次去可能是首席，觉得不满意，下次去找总监，想着总要好点吧？对不起，出来还是那张脸，但按总监收费了。这其实双方都挺尴尬的。” 顾客们忍俊不禁。 “但顶流这种情况就没有。我们每一个人都是一级一级凭着技术和业绩升上来的。就比如原来我们店里的首席业绩比我高，但我是技术总监。 因为我的裁剪功底是超过他的。但不是说方方面面超过他。他烫染技术很强，所以遇到需要烫染的顾客我会推荐给他。” 顾客和发型师都看着他，第一次知道发型师还会推荐发型师！ 秦空继续说：“顾客是不了解你这个店里发型师是怎么区分的。你说你是总监，那你就一定比高级发型师剪得好吗？不一定。收费倒是一定比他高。” 顾客们都笑起来。 “所以就常常存在顾客花了最贵的钱没有得到一个最好的发型。花了便宜的钱，却剪了一个满意的发型。那运气真是犹如中彩票！碰到的顾客都会激动得泪流满面！” 顾客们笑了，直播屏幕一片泪流满面。 “所以我想，我们划分这种等级，只是内部。就像顾客去店里买衣服，店员不一定要推荐最贵的，而是根据顾客的体形和需求来。 那美发店也应该学习一下，顾客想做什么样的发型？我们店里哪个发型师最符合他的需求？我们肯定是比顾客了解的。 那么你不要让顾客来选择，大部分店里让顾客选也是按价位和级别选！但顾客根本就不了解发型师啊！所以我们要自己给顾客推荐最适合他的发型师。” 顾客们都激动地点点头。发型师们面面相觑，大家都是做业绩拿提成的，推荐别的发型师？难以想象这种操作！ 秦空继续说：“比如一个高级发型师可能平头剪得好，总监可能擅长女发。那么男顾客剪平头，总监就应该让给高级发型师。 只是这行竞争太大，尤其是定业绩，业绩不达标倒扣钱挨批斗的系列做法，大家不抢客就很好了，怎么可能让？” 发型师们都点点头。 “但顶流从大众店到高端店，我都是这么要求的，也一直是这么做的。顾客适合什么发型，我一定是把她推荐给最擅长那个发型的发型师。 哪怕她是我的老顾客。比如她一直找我剪长发，但那次她想换个短发，而另一个发型师短发比我剪得好，我就会给她推荐。这样顾客就能得到更好的发型。” 现场一阵掌声。 直播屏幕也飘过一串串流泪的表情。 “我们接到一个顾客，就要对顾客负责。不要只想着挣那一次钱。顾客选择你，是为了什么？为了自己变美！那你要去帮她达成这个目的。” 在观众们的感动和同行们的深思下，秦空继续说：“顶流的发型师也是这么做的。如果是顶流的客户，应该知道。 有固定的发型师，或者约好的发型师，但可能某次换发型，你原来的发型师会让另一个发型师来给你做。这都是为了让你当次的发型效果达到最好。” 全场又是一阵掌声。 “顶流的沉默服务，大家也不要过于解读。我推沉默服务的初衷是因为做头发时间长，怕冷场，顶流的发型师倒是不需要推销。” “对啊！”顾客们不满道，“都预约不上嘛！” “所以让他们沉默，因为跟顾客聊天，顾客挺烦，发型师也挺累。而且认真做头发，真的不能分心聊太多。 但是基本沟通还是必须的。比如你的职业、私服风格，甚至性格，我们发型师都是需要有所了解才能帮你设计出更契合的发型。 烫染也不是说一定不能烫染。在顶流的同事都非常有经验，发质不适合，或者风格不适合，就是你要求烫染也不给你烫染。 但如果你只想裁剪，他却觉得你适合烫染，那也请相信他的专业。” “嗯。”顾客们点点头，如果发型师都像顶流那样，他们也不必如此纠结了！ “如果你非要烫染，并且能够接受几万烫染头发的话，他们就会把你推荐给我了。” “秦老师！”一位观众叫道，“但是你好难预约啊！” “呃……” “你能不能开通全国预约？你只做云州客户吗？” “哦，我只是想着路费太贵了。” “不！秦老师！路费没有你理发贵！” “哈哈哈……”现场观众和直播观众都是一片欢乐。 “那以后全国预约吧。” “哇！”大家都激动地鼓掌。 一位明星也大声说：“秦老师，你为什么不接艺人造型？除了安歌！” “对啊！如果安歌不是艺人，是别的行业，你也只那个行业只接她一个吗？” “哦。”秦空顿了一下，“那，都……预约吧。” “哇！” 现场观众激动得要死，尤其是明星们好开心！弹幕却是另一种画风—— 【秦老师内心哔哔：我只想帮安歌做造型！给你们做造型，太好了盖住了我家安歌的光芒！不好又体现不出我的专业！】 【哈哈哈……】 【秦老师一副被逼迫的样子！】 秦空又继续说：“现在大家都注重美，发型是人的第二张脸。每一次换发型都要经历剧烈挣扎。所以做头发也就变得顾客和发型师都很紧张。 还是希望各位同行，提升技术提高审美，多一点真诚少一点套路。也希望广大顾客，对发型师多一些尊重和信任。 一个丑陋的发型是发型师和顾客两个人的耻辱，发型师和顾客的目的是一样的，希望以后双方能够友好交流。” 掌声响起来，大家手红红，脸也红红地看着秦老师。 秦空对着观众微微鞠躬。 掌声又更热烈了。 美发大师，之前只是行业杂志颁布的称号。 此刻，才如一颗星星，从众人眼里冉冉升起！ 写在百万字 网文圈有句话叫百万必神。 特么的这是谁说的？骗子，都是骗子！ 因为开头有毒，七万字才签。然后一直写到九十万字都没有推荐。 天知道我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可能是百万必神的信念支撑着我。 然后也就是九十多万字的时候来了个限免。 本来以为限免能起飞，结果还是趴着。 字数越长，看得越累，写得也越累。 从最开始给我投票的人，到上架已经换了一批，现在又换了一批。 真是铁打的作者流水的读者啊！ 以前就一个目标：我要干到百万字！ 前期虽然没有推荐，但是收藏和订阅都稳步增长，所以写得也比较有动力。 从上个月开始，数据都没有增长甚至负增长，限免也没能拉起来。 也终于百万字了！ 别人的百万字开始飞跃，我这个一直营养不良，现在万收都没达成，基数太小，也蹿不起来。 就像一个孩子成年了，不会再长高，只会变老。 这种感觉还是蛮绝望的！ 所以，想问下你们，我什么时候完本啊？ 不会太监！不会太监！不会太监！（抱头逃走.jpg） 现在的感觉就像认识一个美女，开始热情似火，想了解，想展示，想天天和她在一起。 也想着我终究会和她一起让更多人认识！ 慢慢的，观众离场，就我和她还在台上。 也没激情了，变成每天交作业了。而且不到最后一分钟，我都不想写作业。 要不是唯一的堂主大佬天天鞭策着我，让我感觉我像一个渣男，不交作业心中就充满愧疚，嗯…… 我感觉我被包养了！ 你们看一本书看到百万字，也累了吧？可能中途就弃坑了！ 但作者写一本书写到百万字，真的很累很累！但作者还不能弃，毕竟是自己孩子嘛！ 还是得一天几千字喂着，哪怕他越长越蹉！这么大了还不会给老子挣钱！这也不能怪孩子，都是我家教有问题！ 唉。 感谢还陪着我的读者，也感谢中途弃坑的读者，毕竟爱过。 如果有在养书的读者，让我幻想一下，你们还没离去，养到百万字了，来给孩子一点支持吧。 谢谢大家了。 第439章 顶流模式 秦空又看看一群眼睛热热地看着他的发型师，“我知道很多人想让我分享技术。这次直播做头，不就是这样出来的吗？” 一群美发老板和发型师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现在我也展示了，你们觉得好学吗？” 同行们都脸红了，好学个鸡毛啊！看都看不懂！ “美业的发展确实得益于各个大师不断创造和分享。但是我的技术自成一派，确实是比较难以传授。就算托尼盖、沙宣，也不是一下就成了全球发型师的基础课程。 人家都经过这么多年发展了，才有自己一套完整的教材。大家追求新的技术新的潮流，这种心情我理解。发型师嘛，不追求不就落伍了？发型师，只要在从业，就一直需要学习。” 发型师们点点头，期待地看着他。 “但是我只能是先教一小部分人。像顶流王府店十几个同事，我都花了半年时间针对每个人做出不同的学习计划，天天晚上练到凌晨一两点，一点一点教出来的。” 大家都感动地看着他。 “而且他们也是各自掌握自己擅长的发型，不是把我的全部都学会了。现在他们除了自己加强练习，互相学习，也抽时间去大学店教同事。” “美发行业竞争很大，但我觉得还是要一个集体进步、集体荣誉的心理，才能让一个美发店包括整个美发行业都能得到良性健康的发展。” 同行们都点点头，感觉深受裨益。 “我教出来的发型师，他们技术成熟了，自然也会去教别人。大家不必急于一时。而且不是说原来的托尼盖、沙宣就没用了。 它肯定是有用的，包括我自己的徒弟，我也是先让他去练习这些基础，再来学习我的东西。所以不是追求一个新潮流，就把旧的抛弃掉。 托尼盖和沙宣发型师都知道，但它们也依然有万万种变化。包括我创造的发型，我也不是让他们照抄。 每个人都是不同的，我们要根据顾客来做出改变，而不是像卖帽子一样，把一样的发型套到顾客头上去。” 同行们都鼓起掌来。 “其实我觉得除了对发型的追求，大家更喜欢的是顶流这种模式！” 顾客们点点头。 “为什么顶流会赢得大家的喜欢呢？因为从网上预约开始，负责预约的员工就会根据顾客的条件和要求，推荐适合的发型师。 到顾客进店了，发型师也是跟顾客认真沟通。发型师之间也是互相帮助，互相学习。其实你们把顾客看待成进医院的病人吧。” 顾客们一脸无语。秦老师还真是会形容啊！ 弹幕飘过—— 【对，我得了一种病，丑病！秦老师能治吗？】 “病人进医院只想要把病治好，那你这个医生看不了这个病，你不能非要看，耽误病情是吧？有良心的医生肯定是推荐其他更有经验的医生！甚至团队来诊疗！” “医生对病人就是想把他治好，那我们对顾客，就是为了让顾客变美。” 顾客们终于露出笑容。 “不能为了业绩不顾顾客的形象！而且你做不到，你也留不住顾客，大家都失去了这个顾客！这又有什么好处呢？” 大家都点点头。 “顶流的模式，确实是全新的。对美业来说是全新的。但事实上，以前顶流还只有大学店的时候，我们同事之间就相处得很好。 同事之间互相帮助互相学习。我不擅长的推荐给同事，同事有拿不稳的也会来请教我。老板也很好。根源就在于美发店老板怎么做人！” 美发老板们低头擦汗。 “想赚钱，不是凭哪一个发型师，肯定是你整个店的技术和口碑都好。顶流在大学城为什么如此受欢迎？ 就是因为老板会免费修剪每一个做坏的发型！也不会去辱骂克扣自己的员工，反而会把自己的技术教给员工，避免他下次再犯错。” 顾客和发型师们都十分感动，这样的良心老板在哪啊？ “而且如果客人的指定发型师不在，店长出来剪，还是按普通发型师收费，也会拿出他真实的技术来帮你剪。不会说你给的价位低他就敷衍了事。” “真是良心老板啊！”一个观众道。 大家都点头。 秦空笑笑，“现在我们这位老板，也就是我的师傅，虽然学我的技术学得很好。” 观众们一阵奇异，居然师傅跟徒弟学技术！ “但是他依然留在大学店，培养更多优秀的发型师。如果你们运气好的话，可能一百多就能享受王府店那样一千多的理发技术！也就是我初级发型师时一万的技术！” “哇！我要去预约这位店长！”观众们一阵激动。 同行们觉得耳朵出了错，一万多的初级发型师技术！这特么可真刺激！ “这也是给大学城师生们的回报和福利！”秦空笑道，“在云州大学城，顶流美发店，托尼老师能陪你四年！大家已经像朋友一样，毕业了还会找来！” 观众们都好感动，发型师们也很羡慕。 “所以老板不要只盯着钱，工作环境和员工素质都是跟你紧密相关的。虽然现在是一个用钱来衡量成功的时代，但是我觉得做头，还是要有人品。” “嗯。”大家都点点头。 “人品好，它不会为你带来前期的利益，甚至会让你损失。但你要是把它保护得足够好，你想要的，它在后期会都会帮你实现。人品差，则相反。” 全场一阵掌声。 同行也看着他，真是羡慕秦老师的好人缘啊！看来以后要好好做头，好好做人了呢！ 梁星河双眼闪闪发亮，开始见他怼毛发医生还有点担心的，现在看来，确实是人缘好啊！ “老板用心对待员工，员工也会回报你。我们用心对待顾客，顾客也会尊重我们。顶流的模式，欢迎同行参观、参考！” 同行们都拍起手来。 全场都响起掌声，真的希望所有美发店和发型师都能像顶流那样专业、真诚呀！ 卓尔凡走到秦空旁边，“辛苦秦老师了！真的给我们带来很多启发啊！也中午了，那今天秦老师的个人发型秀，就到此结束了！” “啊？”观众们还意犹未尽呢！ “秦老师，你今天不做头了吗？” “呃……”秦空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卓尔凡看看他，笑道：“秦老师也做了几个头，又讲半天话，也饿了。大家总要让他吃饭吧？” 秦空看看梁安歌，他倒是不饿，怕女朋友饿。 梁安歌冲他眨眨眼。 观众们只好离去，还不断回头张望。 各界邀请来的权威人士，有帝凡安排接待。卓尔凡单独请秦空一行人吃饭。 秦空也没有拒绝。 看到那个混血美女也跟着，梁安歌立刻挽紧了秦空的胳膊。 到外面自己的大奔前，卓尔凡伸伸手，“秦老师。” 混血美女也笑眯眯地看着秦空。 梁安歌掐了他胳膊一下，秦空立刻说：“我们车在那边，你们先走吧。” “行。”卓尔凡把他们送到车前，告诉小何饭店名称，炎京有名的大饭店！小何点了点头。 到了饭店，卓尔凡已经站在门口等着。 见他们下车，连忙过来迎着，又回头吩咐司机：“你安排一下秦老师的保镖和梁小姐的助理。” 一群人站住了。 秦空看着他，指指身边的梁星河，“这是我哥。” “噢！”卓尔凡一脸尴尬地点点头，“对不起，对不起！那一起！请！” 一群人有点不开心。 其实也没毛病！越是有钱的圈子越等级森严！ 但是，除了要商谈什么重大事情，秦空跟身边的人是没什么上下分别的。 拍云花的时候，经纪人助理包括司机都是一起吃饭。 来炎京，也专门请了姜若离和小何吃饭。 他们都是跟着秦空来的，也是因为秦空留到中午的，结果搞这么一出！ “卓老板是和秦老师有什么重大事情要商谈吗？那我不打扰了。”陈映突然转头。 “没……”卓尔凡都来不及说话。 陈映在一群人愕然的眼神中，朝自己车走去。 萧石玉看看陈映的背影，“哦，我也还有事，你们吃吧，不好意思啊！”也转身走了。 程经理看看秦空和梁安歌，立刻小跑跟着，“等等我啊！萧老师！我跟你一起回公司！” 就剩秦空、梁安歌、梁星河、小何、姜若离几个人了！ 算算，刚好要请的客人走了三个，还留下三个没准备请的。 卓尔凡尴尬死了！ 只好伸伸手，“秦老师，梁小姐，各位，请吧。” 毕竟是在他店里做了头，全程也没有为难他，还专为他更新了设备，秦空虽然有点不舒服，但也不想戳了他的面子。 举步往里走去。一群计划外的人跟着。 吃饭的气氛也就那样了，秦空拒绝了喝酒。 卓尔凡不停恭维秦空。混血美女坐在秦空另一边，一直笑眯眯地看着秦空，不时给他倒茶。 其他人全部成了蹭吃的，非常不开心。 秦空也是如坐针毡，女朋友在旁边呢，那个混血女对他那么殷勤，让秦空如坐针毡。 好不容易结束了这顿难熬的饭，从饭店出来，卓尔凡说：“秦老师，你能帮我洗个头吗？我给钱。” 第441章 卓老板是真不凡，我却是个凡人 “这……”秦空看着他，借了他的地方，也不太好拒绝。 而且帝凡接待这么多人，忙上忙下的。 也确实通过直播解释了误会，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对同行和顾客，应该有一个好的导向作用。 只好点点头。 卓尔凡一脸开心，激动地拉拉混血女子的手，又看着梁安歌，“那梁小姐是去店里等着秦老师还是？” 混血女子也眸子雪亮地看着她。 如果想让她跟着，卓尔凡就不会多此一问了！ 梁安歌感觉自己从头到尾都被这位卓老板忽视和嫌弃了！ “我回公司有事。”梁安歌转身走了，小何、姜若离都跟着她。梁星河警告意味很浓地看了秦空一眼，也跟着妹妹走了。 秦空都呆了！ 怎么只剩下他一个了？ 卓尔凡和混血女子才满脸笑容地看着他，拉开车门，“秦老师，请！” 秦空只好上了他们的大奔。 司机也不知道哪儿去了，混血女开车。可能之前那个司机只是安排来接待小何他们的。 卓尔凡陪他坐在后座，虽然他一直说话，秦空却没怎么听进去，只想着赶快给他洗了头走人。 直播结束后，帝凡就正常接待客人了。 所以他们一回来，客人们又是一阵激动。 大声说：“秦老师！我看了你的直播啊！能给我做头吗？” 卓尔凡和秦空都对她们笑笑，然后卓尔凡就把秦空带上三楼一个单独的房间。 秦空进去就惊呆了！ 还没见过这么高级的理发室呢！ 若不是纱帘后有个洗头床，看着跟个酒店豪华套房差不多！ 多半是用来接待尊贵客人的。 混血女一进去就放下包包，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笑眯眯地仰头看着他，把早就准备好的水果盘往他那边推推。 卓尔凡宠溺地笑道：“客人还没坐你就先坐了！”接着就伸手对秦空示意，“秦老师，坐下休息会儿。想喝点什么？”旁边酒柜里就是各种洋酒、饮料。 秦空觉得有点不对劲，想跑，还是努力保持镇定，“先洗头。” “秦老师不累吗？” “不累。” 卓尔凡笑笑，向纱帘后走去。 拉开纱帘，洗头床正对着一块大屏幕，可以一边洗头一边看电影了。 卧槽！太享受了！ 洗头床也是按摩床，各种按钮。 卓尔凡躺上去，笑道：“什么按摩床应该都没有秦老师按摩舒服，我就不打开了。” 秦空也没说什么，等他躺好，就给他洗头。 一下手，卓尔凡就弹了起来。 秦空举着湿漉漉的手。 卓尔凡转头看着他，“秦老师！你手真的有电啊？” 秦空就看着他，也没有解释。 混血女子嘴里含着大樱桃跑过来，看看卓尔凡又好奇地看着秦空。 卓尔凡又躺下。秦空继续给他洗头。 “噢噢噢……”卓尔凡闭上眼睛，“秦老师！你这手可以入博物馆啊！” 秦空无语。 混血女子瞪着棕色的眼睛，一直看着秦空。 秦空专注洗头，混血女子就在旁边沙发上坐下来，一边吃水果一边看秦空洗头。 秦空觉得气氛不对。 终于把这个头洗完了，秦空站起来，“卓老板，你自己吹干。”就要走。 卓尔凡缓缓地从洗头床上坐起来，晃晃脑袋，跳下床，拉住他肩膀。 秦空回头，以为自己遭遇绑架！ “秦老师！你这是神技啊！”卓尔凡神采奕奕地看着他。 秦空有点后悔给他洗头了！他的眼神就像看中一件宝贝势在必得！ 好怕被砍手！被软禁给他洗头什么的！ 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了一堆。 卓尔凡放开他肩膀，走过去坐到理发椅上，“秦老师，好人做到底，你给我吹吹。” “唉。”秦空只好过去给他吹头发。 不想再展示什么技术了，就按他原来的背头给他吹过去了。 但就是这么随便吹吹，习惯性地用手垫发根，徒手造型，背头也不像原来光溜溜地贴着头皮，油腻精明的样子。 而是蓬松起来，丝丝缕缕，根根分明，看着非常清爽。 “呀！我忘了！”看着镜子，卓尔凡突然说，“你还没给我刮脸呢！” 秦空想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被他缠上了！ 但洗头确实带刮脸的。刚刚还以为能省下这一步…… 这个理发椅比下面的更高级，同样带按摩效果，自然也能放倒。 混血女子立刻跑出去。 抹了精油，正按摩着，混血女子把蒸箱提了上来。 我去！还真要做全套了呗！ 又按摩了一会儿，秦空伸手拿毛巾，混血女子已经从蒸箱里拿出热乎乎的毛巾放在他手上，微笑看着他。 秦空无奈，只好接过来给卓尔凡敷上毛巾。 “呀！”卓尔凡舒服地叹一口气，嘴巴就被捂住了。 混血女子看看卓尔凡的鼻孔，又看看秦空。看着不转眼。 秦空心里阵阵发毛！ 这个女人怎么老是看着他呢？ 尤其是卓尔凡舒服得睡着了，感觉房间里就剩两个人了，那女人还一直盯着他，秦空感觉侧脸都麻木了。 终于，到时间打开毛巾，秦空拿起刮刀给卓尔凡刮脸。卓尔凡还睡着。 刮完脸后，刚伸手，混血女子又从蒸箱里拿出一块热毛巾递给他。 秦空只好接过来，擦干净卓尔凡脸上的碎毛，拍上润肤露，把椅子调正。 卓尔凡睁开眼睛，看着镜子。 “爹地！你年轻了！”混血女子突然说。 秦空吓了一跳。 卓尔凡却得意地摸着脸，他原先也留着胡子，但就是那种看着很精明的商人。现在眉毛和胡子被秦空修得没有那么精明，看着单纯了很多。 秦空是有点后悔了，可能这不符合卓老板的人设！ 卓尔凡却很满意，胡须眉毛搭配发型，确实是年轻了很多，祛除了油腻。 “秦老师啊！”卓尔凡把椅子转过来，看着坐在凳子上的秦空。 眼神非常诚恳，“加入我。” “什么？”秦空立马站了起来。 卓尔凡也站起来，拉着他胳膊坐到沙发上。混血女也坐到环形沙发上秦空的另一面，把水果盘往他那边推推。 秦空觉得自己被两面夹击了！ 挺直腰背。 “秦老师，帝凡不止是帝凡造型。帝凡是一个集团。旗下涉及众多时尚行业，我们旗下囊括全国百分之九十最顶级的发型师、造型师、摄影师！” 秦空看着他，百分之九十！这是真能吹啊！ 卓尔凡笑眯眯地看着他，“你不信吗？当然不是什么人都能加入帝凡的。现在很多明星造型师都是帝凡的人。” 秦空确实有点惊讶，但他对这个圈子一向也不怎么关注。 “帝凡撑着这个国家的时尚行业！”卓尔凡十分得意，“虽然网上说我也是明星造型师，那只是表面罢了。 在炎京这么多年，京圈的达官贵人，特别是富太名媛，都是帝凡的客户。明星，比起这些人来说，不算什么。” 秦空有点不高兴。难怪吃饭时，他和他那个混血女儿就一直只看着他，完全忽视梁安歌。 “中午陈老师说我们要谈什么重大的事情，可惜他走了。我是真想跟你们谈谈，让你们加入帝凡的。” 秦空看着他，差点脱口而出：你特么想得真美！ “不过我还是更看重你。”卓尔凡看着他，“摄影师，在我们的客户群里用处不大。明星也有很多是帝凡的客户。但这个楼上，还没有哪个明星有资格上来。” 秦空真想走了。 估计梁安歌不是他女朋友，他中午连梁安歌都不招待了。 “国外可能更明显一点，富太名媛圈，舞会交际场都有规则。现在国内呢，就是大家对这方面认识不多，所以才有很多人去学习西方礼仪。” 秦空越来越不舒服了。 “不过近年来，圈子确实越来越明显。一个圈子只跟一个圈子的玩。她们对造型的需求是非常大的。包括男士，各种酒会、交际场合。你的能力是大有可为的。” “你管了这些人的头发、衣服，也就是他们的管家了。” 秦空皱皱眉。 “他们会对你非常信任。尤其是你这洗头技术，会让多少达官贵人对你产生依赖、另眼相待。还有你的形象，那些阔太名媛，也会非常欢迎你的。” 秦空想暴走了。 冷道：“我并不想做这些人的管家。” 卓尔凡笑了，“你可不要小看管家啊！这是没有本钱的生意！”卓尔凡伸伸手腕，“因为我们靠的是技术！自古以来，达官贵人家里最有钱有权的就是管家！” 秦空心里堵得慌。 卓尔凡看着他，“你听着不好听，你是还年轻啊！实际你在他们背后，名他们得了，利你得了，有什么不好？很多人倒下了，而我还在。” 卓尔凡又笑笑，“而且我现在很少做造型了。” 靠到椅背上，看看女儿，骄傲地道，“各国首富千金、王子公主出席的舞会，我女儿也是受邀的。” 混血女眼睛亮亮地看着秦空。 “所以我说云州两家店倒了就倒了，对我没有影响。你的技术，应该建立你自己的圈子。教给别人，你在想什么？人与人本来就是不同的。要珍惜自己的天赋！” 秦空刷地站起来。 前面是茶几，距离很小，两边又是他们坐着。秦空真的被夹击了！ 卓尔凡仰头看看他，“秦老师，你还年轻，有理想很正常。等你年纪大些就明白，站到高处看到的风景都不一样。” “我现在站在了这个三楼！”秦空看着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卓老板是真不凡，我却是个凡人！ 我一万的技术教给他们，收一千、一百！以后我三万的技术教给他们，也是收三千、三百！我就喜欢在这烟火人间，不喜欢在天上俯瞰人间！六千！给钱！让我走！” 第442章 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卓尔凡笑了，“秦老师我是真搞不懂你！一定要收钱，收钱也不便宜，然后又如此糟蹋自己的技术！你这稀缺的技术，就应该为稀缺的人服务啊！” 秦空看着他，“你让我加入帝凡，还不是把我当洗头工具人？” “不不不。”卓尔凡摇头，“你洗头做造型，建立的是自己的人脉。我没有你这样的天赋，拼命才积累到今天。但你，完全是老天爷赏饭吃啊！你会比我更快建立自己的商业帝国！” “现在你给他们做头，以后，是他们求你做头。” “现在也是他们求我做头！”见他不让路，秦空迈开脚，卓尔凡只好把腿往旁边侧了一点。 还没给钱！ 秦空又低头看着他。 卓尔凡也看着他，坐在沙发上仰着头，“你现在收三万五万，你觉得很贵了，大家也觉得很贵了，所以我说这就是站的位置不一样！ 当你真的走进上流社会，十万百万做个造型也寻常！尤其是你这技术！多的是土豪买单！他们已经不知道怎么享受了，你会让他们趋之若鹜！ 最顶级的技术和享受本就属于最顶级的人！秦老师，这个圈子需要你！” “给钱！”秦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卓尔凡笑了，就像一个长辈对任性的孩子那种笑容。让秦空有点恶心。 “我都隐退多少年了，为了你跑回来。”卓尔凡看女儿一眼。 混血闺女随意拉开面前抽屉，一抽屉红彤彤的钞票！ 父女俩抬头看看他，秦空转过头去。 混血闺女拿出一叠红彤彤的钞票，坐着，仰头递给他。 秦空还是第一次收现金。 接过来，数出六十张，把剩下那沓扔回茶几上。 卓尔凡又笑了，就像看着叛逆的孩子。 秦空走过去理发椅那边收拾工具。看到刮刀上还沾着卓尔凡的胡子，拿起他家的毛巾擦了擦，然后把毛巾随意扔在蒸箱上。 看他收拾工具，卓尔凡又说：“秦老师，收徒吗？我女儿给你当徒弟。” 混血闺女立刻站起来，走到他旁边，帮他收拾。 秦空快速收好，关上工具箱。 也不看身边那女人，看着卓尔凡，“参加王子公主舞会的千金小姐怎么会学理发？不是自甘下贱吗？卓老板说笑了。” 过去打开门，走了出去。 混血闺女看看爹地，卓尔凡笑着摇了摇头。 “喜欢他吗？” 混血闺女点点头。 “喜欢就去追啊！让他加入帝凡！”卓尔凡拿起一颗大樱桃放进嘴里。 混血闺女连忙跑出来，跑过铺着厚厚地毯的走廊，到秦空身后，“秦老师，你能帮我做个头吗？” “不能！” “秦老师，我送你，你要去哪儿？”混血女歪头看着他。 秦空脚步不停，“你们就是求我，我也不会给你们做头！我去找我女朋友！不用你送！” 拎着工具箱快步走下旋转楼梯。 “我叫卓伊莲！”混血闺女大声说。 秦空头也不回。 混血闺女顿在楼梯口，目送他下去了。 下面的顾客看到秦空，都开心地呼喊：“秦老师！给我们做头啊！” 却见秦空脸若冰霜冲了出去，沿着街边匆匆走了好一阵，也不辨方向，然后才想起来打车。 到了金声唱片公司，进去大楼里，问工作人员梁安歌在哪里，被工作人员带去录音棚。 秦空道了谢，站在门口竖起耳朵，也听不见声音。 只好在旁边椅子上坐下来。 过了一会儿，门从里面拉开，音乐声传出来。 正想好好听听呢，一个乐手走出来，看看他，笑了。 转头朝里面喊道：“安歌！你男朋友来了！” 秦空有点不好意思，不想打扰他们工作的，但也来不及阻止了。 很快，梁安歌跑了出来，耳机还挂在脖子上。 “你怎么来了？” 秦空一下抱紧她。 梁安歌愣了一下，靠在他胸口唔唔地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秦空放开她，低头看着她。 “不是说男人心怀愧疚就会突然对你好吗？”梁安歌也抬头看着他。 秦空无语，又抱住她。 有人进出，笑笑地看着他们。 梁安歌有点不好意思，推开他，拉着他的手进去。 秦空还是第一次进录音棚！ 真是大开眼界！ 完全是个音乐殿堂啊！ 各种乐器闪闪发亮，还有乐手们看起来都好专业好舒服！ 都微笑看着他。 秦空有点不好意思，觉得打扰了他们工作。 “给老师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秦空。”梁安歌看看他，笑眯眯地面对大家。 乐手们都鼓起掌来。 虽然都知道他是她男朋友，但还是第一次听她这么正式地跟别人介绍。而且看起来，她跟乐手都处成了朋友。 其实也可以理解，她那种性格，真的很容易相处，不会给人什么压力。 梁安歌又一一给他介绍乐手，秦空跟他们握手，不停说谢谢。 大家都笑了，没想到秦老师这么谦逊啊！ 介绍完了，秦空又说：“谢谢你们帮安歌做音乐！晚上我请你们吃饭！” “不用！秦老师请我们做头就行了！”一个贝斯手说。 “哈哈哈……”大家都笑起来。 梁安歌笑眯眯地看着他。 “那欢迎大家去云州，我会给你们做头的。”反正不想再借帝凡做头了，不想再借任何地方做头了。 至于请嘛，到时候让女朋友请好了。 秦空看看梁安歌，梁安歌当然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轻轻掐了他胳膊一下。 大家都很高兴，“秦老师这么难预约，我们可是托了安歌的福啊！专辑做完，一定去云州找你！” 秦空向他们点点头，“那我不打扰你们了。” “你在外面等我，不许跑哦。”梁安歌转头对他耳朵说了一句。 “嗯。”秦空含笑点点头。 出来拉上门，坐在椅子上。 感觉开心多了。 他不想当什么达官贵人的管家。就是云州那群富豪，也是要预约的，也没人把他当管家。 给这些艺术家做头就更开心了。他们身上保有纯真和梦想，拥有让人快乐向上的力量。 真的是碰到什么不开心，碰到安歌就开心了呢！ 秦空在手机上找了一部电影，戴上耳机边看边等。 工作人员给他送来一杯咖啡，放在他旁边，就笑眯眯地走了。 看完两个多小时的电影，转头才发现梁安歌坐在旁边，秦空连忙拿下耳机。 梁安歌笑眯眯地看着他，“这么好看吗？” “嗯。” “叫什么？” “上帝之城。” “噢！”梁安歌点点头，“我想起来了，主角是个摄影师，你果然喜欢陈老师！” 秦空无语至极！ “主角明明是黑帮，摄影师只是战地记者。” “哈哈哈……”梁安歌笑起来，拉着他起来，“现在就带你去见陈老师。” “哥呢？” “他和两个兄弟逛名胜去啦。” 秦空点点头，笑道：“这周他也把云州的名胜逛完了。” 梁安歌笑笑地牵着他的手往外走，“他让两个弟子来，只是担心你的事波及到我。不过你直播了，观众都是一片好评啊，你的同行也挺理解的。所以他们可以回去啦！” 秦空点点头。 看电影看得昏头胀脑，尤其是这种打打杀杀的。出来望着阳光感觉到了一个新世界。 萧石玉把车开到前面，在车窗转头对他们挥挥手。 秦空连忙过去，又看看梁安歌，“你可以早点叫我嘛！” “你看得太入迷啦！”梁安歌笑笑，拉开车门，两人坐进去。 “也没等多久。”萧石玉说。 “其他老师呢？”秦空看着梁安歌，“不是我请他们吃饭吗？” “他们都走啦！见你在看电影，都悄悄溜过去的。哈哈哈……”梁安歌挽着他的胳膊，“今天去和陈老师谈谈拍内页、封面、MV，该你们俩登场啦！” 秦空笑容灿烂，终于要对女朋友的专辑发挥作用了。 到餐厅，秦空把工具箱留在车上，萧石玉提醒道：“秦老师，你的工具箱不拿着吗？” “现在又用不到。” 萧石玉笑道：“我还以为你剪刀不离身！” “不至于。”秦空也笑了。 三人走进去，陈映已经在包厢里自斟自饮了。 见他们进来，给他们也倒上饮料。 看着秦空，“今天卓尔凡跟你谈什么了？” 梁安歌也上下看看秦空，“对啊！后来他和那个女的把你带走，干什么去了？” “还单独带走啦？”陈映看看他。 秦空叹一口气，“让我加入他。” 三人都看着他。 秦空摇摇头，“怎么可能嘛？” 陈映喝了一大口饮料，“我就说嘛！你都不加入我，怎么会加入他？” “他还想让你加入呢！”秦空笑道。 “那他妈还想得真美啊！” 秦空笑了。 “他突然出来发声，还要搞直播，我就觉得不简单。我还以为你不会答应。”陈映看着他。 秦空叹口气，“直到前天，他才跟我联系。说这是我个人秀，其实是他个人秀。全部都是他的安排，也没跟我打过招呼。” “啊？”萧石玉和陈映都惊讶地看着他。 “他是在看你好不好拿捏？”陈映看着他，“如果你上赶着主动联系，感谢他，那他就可以高高在上地操控你了。” 秦空点点头。 第443章 没拿剧本的男主角 “那你怎么又来了？”陈映问。 “大概也是看我不会主动跟他联系，他前天才打电话来。说可以借这个机会破除陈规，树立行业新风。是我太天真！ 我不喜欢直播，但确实想把自己看不惯的一些事情说出来。我以为他站在我这一边。结果发现，他只是想拉我站在他那一边。” “他说帝凡旗下囊括全国百分之九十最顶级的发型师、造型师、摄影师。”秦空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是吹的还是真的。” 萧石玉摇摇头，“不，他不是吹的。” 三个人都看着他，他们毕竟年轻，跟卓尔凡差了一个时代。但萧老师是他同代人。 “卓老板这个人很精明的。帝凡造型是做头发的。但是他还有其他公司。圈内出名的伊莲时尚，就是帝凡旗下的造型机构。” 秦空愣了一下，“他女儿就叫伊莲。” 三个人都看着他，显然卓尔凡把女儿保护得很好，没有公开过。 这么私密的事情，秦空居然知道！ 梁安歌虎视眈眈，“你怎么知道？” 秦空有点后悔嘴太快了！ “就是他身边那个混血女的啊！就是他女儿啊！” “啊？”三个人惊讶地看着他。 梁安歌用力抓着他胳膊，“所以你们到底去干嘛了？他为什么要把他女儿介绍给你？” 萧石玉和陈映都喝着饮料看好戏。 秦空感觉胳膊上力道越来越重！ 连忙说：“我就是回到帝凡给他洗了个头，然后他就让我加入他嘛，我拒绝了嘛。最后他就说让他女儿给我当徒弟嘛！” 陈映和萧石玉都震惊地看着他，秦空的胳膊越来越痛了。 看梁安歌像个母老虎咬牙启齿的样子，秦空连忙说：“但是我没收啊！我就回来找你啦！” “哈哈哈……”萧石玉和陈映大笑起来。 “当徒弟？”萧石玉摇摇头，“卓老板目的不纯！” 秦空点点头，“本来就是嘛，富人学管理，穷人学手艺！他女儿都参加全球顶级舞会了，怎么可能来跟我学理发嘛？” “呀呀呀！”梁安歌看着他，“参加什么舞会你都知道了？是不是邀请你一起去啊？” 陈映和萧石玉都快喷饮料了。 “唉！”秦空抽不出那只胳膊，抬起另一只手捂捂额，“我又不会跳舞！” “你会跳舞就去了吗？” “唉！没邀请！” “那她要是邀请了呢？你去吗？” “唉！” “哈哈哈……”萧石玉和陈映实在没憋住。 梁安歌还是凶巴巴地看着他，“难怪回来那样，我就说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我没有！” “你没被她占便宜？” “真没有！”秦空看看她，连忙自证清白，“她说要送我，我都说要去找你，自己打车去公司的！” 梁安歌终于松了手，“真讨厌！” “我没有！” “我说那女的讨厌！”梁安歌生气道，“还有她爹讨厌！明知道你有女朋友！” 秦空手从背后伸过去，揽揽她的腰，“以后我们不去帝凡造型了。”又看着陈映和萧石玉，“给你们洗头也不去帝凡造型了。你们可以去云州洗。” 萧石玉笑笑，“卓老板这是想使美人计啊！连女儿都推出来了，为了拉拢你也是下了血本啊！” “狗屁血本！”梁安歌满脸不爽，“空老师又不是配不上她！” 看秦空笑，又转头，“你少得意啊！要么你离她远点要么我离你远点！” “我知道！”秦空连忙说，把她手从桌上拉下来紧紧握着。 梁安歌笑了。 “录音是你提供给卓尔凡的吗？”陈映问。 “没有啊！”秦空摇摇头，“当时那些美发老板来找我，他女儿也一起来的。” 梁安歌又转头瞪他一眼。 秦空无奈，又不是他叫来的！ “他可能开始想抓住我什么把柄，所以他女儿录了音。还好我没说什么过分的话，他就放出来讨个好。” 几人都摇摇头。还好秦空人品有保障，不然还不知道被抓住什么把柄呢！ 萧石玉又说：“伊莲时尚包括美容、化妆、摄影，国内一线明星百分之九十的活动是他们造型、拍摄。所以他说他拥有全国百分之九十顶级的造型师和摄影师，真的没错。” 陈映点点头，“我倒是知道伊莲时尚，跟他们很多造型师摄影师也认识，倒不知道这也是他的产业！确实厉害！” “而且伊莲时尚还开到了国外，打入了国外富豪名媛圈。” 秦空点点头，难怪能参加顶级舞会！卓伊莲自己本身就是个女富豪！ “除了这些，他旗下还有化妆品牌、美发产品、影视投资。卓尔凡确实是个有商业头脑的人！他凭借做造型打进了资本圈！人脉很广！ 但是他这个人闷声发大财，造型很前卫，为人却很低调。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他是个隐形大富豪！尤其是这些年都不给人做造型了，知道的人就更少。” 其他三人都点点头。 秦空觉得还是自己见识少了！难怪卓尔凡说帝凡是个时尚帝国、商业帝国！ “要不是我早年给一些明星做音乐，那时他还在圈内活动，也不知道这么多。反正圈子里讲起他来，都很佩服。 他开始是时尚娱乐圈人，但现在早已成为大资本！跟咱们不是一个档次了！所以中午看他那样，他是看不上咱们这些人的，那饭也就没必要吃。他只想请你一个人。” 梁安歌点点头，“早知道我也走！整个吃饭过程中，他跟他女儿都在对空老师一个人说话！其他人全部被他们当成了空气！” 梁安歌酸酸地看着秦空。 秦空握握她的手，“要不是我的技术对他有用，他也是看不上我的。” “我原来还以为他真关心行业发展，现在才发现，到他这个程度，行业怎么样已经与他无关。因为帝凡造型的技术、环境和服务，已经是最好的。 准确说，他不卖产品不卖技术，卖的就是服务。对上流社会奉若皇帝娘娘般的服务。而且那些客人以为自己是娘娘，在卓尔凡那里，也分为皇后、贵妃和没名位的宫女！呵！” 大家都笑了。 “帝凡犹如皇宫，美业是民间，再烂也影响不到他。那些美发老板抵制我的时候那么厉害，卓尔凡把他们搞得四处冒火，他们没有一句话。还是我天真了。” 萧石玉笑道：“卓尔凡很低调的，这次站出来维护你，直怼那些美发老板，说明也确实很看重你啊！他这么大费周章，恐怕秦老师，你不容易逃脱啊！” “他还能绑架我？” 梁安歌紧紧抓着他胳膊。 “主要是秦老师的技术真的太神奇了！要是把你引入他的圈子，你能为他带来莫大的利益！”萧石玉笑道，“卓尔凡可是个商人！还是最精明的那种！” “唉！”秦空叹了一口气，“我真后悔给他洗头！” 几人聊了这一阵，菜也上齐了！ 大家拿起筷子，秦空和梁安歌不约而同说：“中午都没吃饱！” 然后一齐笑了。 萧石玉笑道：“那快吃！多吃点儿！” 几人抛开卓尔凡，大快朵颐。 吃得差不多，才讨论专辑的事。 “这张专辑表达的还是爱情。”萧石玉看看秦空和陈映，“就是因为一个人爱上一座城，这座城所有景物、动物都变得很温暖，让人魂牵梦萦。” 秦空看看梁安歌，怎么有点熟悉？ 好像上周吃麻辣烫逛街的时候，她说的话？ 梁安歌的脸在灯光下慢慢红了，秦空都忍不住想亲一下，看看另外两个人，还是忍住了。 “所以秦老师和陈老师想想，封面怎么突出这一主题？内页又怎么更有内涵？MV怎么把这些景物、动物，用情绪串联起来，然后落到人身上？”萧石玉看着秦空。 秦空脸也有点红了。 大家一本正经地讨论起他们的爱情，这感觉就很羞涩嘛！ 陈映却很认真地看着他，“落到人身上？秦老师身上有什么值得爱的地方呢？哪一点最打动你呢？”陈映又看着梁安歌。 秦空站起来，“我去下洗手间。” “哎哟！他还不好意思呢！”陈映看着他的背影，萧石玉大笑。 等秦空洗了把脸回来，发现他们聊得很愉快。 陈映笑眯眯地看着他坐下，“安歌，听了《世界中心》，我心中已经有画面了。” “什么什么什么？”秦空看看他又低头看看梁安歌，“你给他唱歌了？” “是啊！不然陈老师不知道拍啊！”梁安歌有些心虚地低着头。 “我是造型师！我都还没听！” “谁让你走了呢？”陈映幸灾乐祸地说。 秦空坐下来，“说的好像我不走她就会给我唱似的？”瞥了梁安歌一眼。 梁安歌微微红脸，抿抿嘴。 秦空有一种自己身为主角却不知道什么剧本的感觉！ “你放心，我会跟秦老师沟通的。秦老师跟我心有灵犀，只要我说出我要的感觉，他就知道怎么造型。”陈映看着梁安歌。 “什么？”秦空看看他们，“真就不打算让我听了呗？” “秦老师，要的就是你懵懂无知的感觉！因为，你就是个木头啊！哈哈哈哈……” 男主角被孤立了，秦空不想说话。 第444章 被摄影耽误的漫画家 笑够了，陈映又说：“要不，你今晚去我家？咱们彻夜长谈，你就知道怎么给安歌造型了。” “我要听你讲才知道怎么给安歌造型？”秦空扫扫三人，“不去！” “哈哈哈……”陈映开心地站起来，“那都回家。我回去画好分镜头，你给角色加造型就行了。” 秦空觉得自己已经成了一个工具人，不想说话。 萧石玉也笑眯眯地看着他。就梁安歌不抬头不看他。 明明自己是男主角！造型师！竟然成了唯一没有听她主打歌的人！ 回到酒店，秦空就缠着梁安歌，“安歌，你给我唱嘛！不然我不知道怎么造型！而且MV里我怎么演啊？” 梁安歌看着他，“可是陈老师说你不是演员，第一次出镜，知道剧情反而会表现得不自然，就是要你表现出无知的样子啊！” 秦空无语，“你听陈老师的还是听我的啊？” “萧老师也赞同陈老师的意见。”梁安歌忍笑看着气呼呼的秦空。 “《寒暄》我还不是听过了？MV不拍了？” “你就按《寒暄》来啊！” “安歌……”软的不行来硬的，秦空翻身，还没来呢，梁安歌手机响了。 梁安歌拿起手机，连忙推开他，靠在床头坐直，接通视频。 “妈！”梁安歌愣了一下，“爸！”一脚把秦空蹬开。 秦空连忙扒着床沿，也怕被老丈人打断腿。 就像偷了人家小白菜的贼，立刻起床脱掉浴袍穿衣服，假装成一个好人。 “秦空呢？”许曼青问。 “他啊？”梁安歌看看手忙脚乱穿衣服的空老师，“他在穿衣服呢！” 画面一阵寂静。 梁安歌和秦空都没发现有何BUG。 看见画面里父亲母亲表情和动作都静止了，梁安歌有点慌，招招手，“空老师快来啊！我爸妈等你呢！” “哦。”秦空连忙把衬衣扣子扣到脖子，又捋捋头发，休闲雅正地坐到床沿。 靠到梁安歌旁边，也不敢挨着她，对着视频挥挥手，“伯父伯母！你们好！” 许曼青忍笑转头看看丈夫，梁铭泽还能保持一脸严肃。 画面又静止了一会儿。 梁铭泽说：“看了直播，嗯，你不错。”说着点点头，然后就从画面中离开了。 秦空呆呆的，许曼青温柔地笑道：“那你们早点休息。晚安。” “妈妈，晚安。”梁安歌说。 视频就挂断了。 梁安歌转头看着秦空，秦空也莫名地看着她。 突然，梁安歌笑了，“我爸从来不夸人的哦。好像是专为夸你发视频过来呢！平时都是我跟我妈视频，我爸在旁边看着，都不露面的。” “啊？是吗？”秦空特别高兴。 “这么说，我刚刚不换衣服，你爸应该也不会打我？” 梁安歌看着他直笑。 秦空抬手把扣子一颗一颗解开。 刚要抱住她，梁安歌伸手抵着他胸膛，“那个伊莲，唉，我为什么要叫她这么亲热？”梁安歌甩甩头，“那个混血女，长相和身材都很漂亮哈！” “是吗？”秦空迷惑地看着她，“我都没注意看。” 梁安歌嘴角的梨涡缓缓涌现，抬手勾住他的脖子，秦空立刻吻下去。 秦空软硬兼施，梁安歌软硬不吃，始终不开口，秦空也没办法了。 第二天，梁安歌去公司了。秦空也收拾出发，准备和大舅哥去机场，一个回云州三人回鱼和。 刚要出发，陈映打来电话：“快来我家，我把MV分镜头画好了！” “什么？”秦空只好放下行李箱，让大舅哥他们自己去。 把机票改签到明天，下楼打车去陈映家。 “你再晚几分钟打电话，我都去机场了！”走进他家，秦空就说。 陈映笑眯眯地拉着他坐到沙发上，把茶几上的脚本拿起来递给他。 “哇！”看到分镜头的刹那，秦空一点抱怨都没了。 一页页仔细看，场景画得非常详细，非常生动。 天上的雨丝、沉静的雁回江、雁回江边的长椅、长椅上的猫…… 画面感太强了！ “我靠！”秦空转头看着他，“你是被摄影耽误的漫画家吗？” 陈映十分开心，“我摄影绘画都是从小学的。摄影专业本来就要学美术啊！” “我靠！陈老师！你太牛逼了！” 陈映笑眯眯地看着他，好满足！ 就像小时候追漫画一样，秦空迫不及待往下翻。 每一张都意境十足！ 连他躺在床上打电话都画了出来！ 不对！ 秦空仔细想了想，陈映没有去过他楼上！店面画得像就行了！怎么还能把楼上的卧室画得差不多呢？ 秦空转头看着他，陈映也大眼闪亮地看着他。 “你偷偷去过我卧室？”秦空指着画。 陈映摇摇头。 “那我卧室布局，你怎么知道呢？” “你店面风格什么样？楼上那么小块地方，还不好推测？” “那怎么连我墙上挂了安歌的照片，你都能画出来呢？你是不是在我房间装了摄像头？” “无聊！”陈映看着他，又笑了，“我有那么无聊？我给了你那么多照片，你又没挂在楼下，那肯定挂在楼上了嘛！” 秦空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在陈老师面前没有隐私了！ “这么说我画的卧室跟你的卧室差不多？”陈映得意道。 秦空点点头，指指画面上自己怀里那坨，“连这都差不多！” “哈哈哈……”陈映大笑，“因为我熟悉你的风格。《寒暄》出来，不是很多人都说猫是女主吗？所以秦重的位置肯定很重啊！” “它不是位置重，它就是重！” “哈哈哈……” 秦空又拿起画，分镜头里，梁安歌骑着单车穿行在冷冷清清的城市，他看不太懂。 又从头看一遍，联想起和梁安歌认识后的点点滴滴，渐渐有点明白故事讲啥了。 “你这个镜头是三重的。我在中心，然后我身边是秦重，场景是店里和雁回江第三条长椅。” 陈映微笑看着他。 秦空继续说自己看到的感想：“安歌在城里骑单车和雁回江边坐着，是第二重。而且安歌在观察我的生活，走我走过的路，我却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意思？” 陈映还是微笑看着他。 “然后最后一重，是炎京！我的生活单调而有序，安歌却在这千里之外繁华的大都市，想象着我的生活，向往着我的世界。是不是？”秦空转头看着他。 “是我画得太好，还是你太聪明呢？”陈映嘴角勾起。 秦空没有说话，心里有点难过。 她说过《世界中心》是早就写好的。 不听，秦空也大概知道表达了什么！ 那么，可能自己当时真的是个木头，安定有序地过着自己的生活，却不知道千里之外一个女孩儿的牵肠挂肚！ 陈映起身，让他自己坐着。 秦空眼睛有点湿润，又把画看了一遍，越来越明白《世界中心》讲了什么故事了！ 过了一会儿，陈映才过来，递给他一杯咖啡。 “你把我设置的三重镜头都提炼出来了！果然是心有灵犀啊！我就说我想表达什么，你一定能很快抓住！” “那第三重在炎京拍吗？” “嗯，这个拍不了多久。” “我原来想过很多惊艳的新奇的造型。”秦空盯着脚本，“但现在我觉得，越自然越好。因为场景很生活，那么安歌生活中是什么样的，就是什么样的。” 陈映点点头，“而且安歌是处于第二重和第三重，旁观、遥想。你才是中心。所以你想想自己的造型好了。” “我平时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陈映看着他，“我尊重你的想法。这是你们两个人的故事。不是博人眼球，而是打动人心的。” “嗯。” “但你还是处于中心，所以外形平平无奇，但优点要凸显出来。” 秦空转头，“我外形平平无奇？” “哈哈哈……”陈映看着他，“秦老师你变得自恋了啊！这是夸人的词不知道吗？” “嗯？”秦空怎么不信呢！ “平平无奇，是一种优秀而理所当然的气质，这也是你吸引安歌的地方。” “她这么说的吗？”秦空看着他。 “安歌说你洗头理发时认真专注的样子，第一次就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 秦空嘴角浮起笑容。 陈映也笑看着他，“所以理发要拍的，不靠外形，而靠技术惊艳女主角，然后才开始默默关注你的生活。” “同样也是用技术惊艳观众，再让单调安静的生活形成一个反差，这样你的形象性格就立起来了！” 秦空有点愁，“但是我昨天才直播。” “这没有影响。”陈映摇摇头，“炎京电视台和B站的摄影师比得上我吗？” 秦空看着他，天下怕没有比他更自恋的了！ “虽然昨天的直播比上次那个晃成一片的视频好很多，观众也被你的技术迷倒。但这只是单纯的技术！美感欠缺！” 陈映自信地说：“我会把你理发的片段加上光环，一下击中女主和观众的心！” 秦空无语，“这完全是拍我了？” “对啊！《世界中心》、《寒暄》都是你主角啊！为什么成为中心？为什么要跟你寒暄？总要撑得起来啊！唉！”陈映不禁畅想，“MV火了，估计很多导演请你去拍电影啊！” 第445章 两个天才！两个渣男！ 秦空摇摇头，又拿起脚本，“你画的安歌好萌啊！” “你真的觉得我画的安歌很萌吗？”陈映转头看着他。 “嗯。” “那做成Q版人物啊！卖给粉丝啊！或者买专辑的时候送！绝对会大大提升销量！” 秦空扭头看着他，“你怎么不把卿总做成Q版人物去卖？” “唉！”陈映一本正经，“安歌是偶像嘛！” “我才不。”秦空拿着脚本，“给我，我回去好好研究一下。”就站起来。 “你难道不是想拿走我的手稿？” 秦空无奈，只好放下分镜头脚本，“你给我画笔！” 陈映站起来，拿起脚本，“过来画！” 秦空起身，跟他进去工作室。 陈映把画笔推到他面前，秦空坐下，开始给人物添加造型。 也不打扰他，陈映出去了。 自己平时什么造型、梁安歌什么造型，秦空还是知道的。 画画是一件愉悦的事情，尤其是画自己喜欢的女孩儿，给自己喜欢的女孩儿添加发型和服装。 为了留给他创作的余地，陈映场景画得很细，人物只画了五官和身体轮廓。 一个小时后，秦空把每个分镜头的造型补完。 “哇！”陈映也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忍不住把脚本拿起来，“这是我们俩共同的作品啊！” 又低头看了他一眼，“秦老师，你学美术时间虽然短，但很有天赋啊！这造型一加上，真是栩栩如生！这要是卖人偶，比专辑还赚钱！” 秦空一把将手稿抢过来，“这个我保存。反正你脑子里有画面了。” 陈映笑嘻嘻地看着他，掏出手机一页页拍了照。 然后拍拍他的肩，“你说我们俩怎么这么有才呢？” 秦空无语，现在陈老师自恋还要拉上他一起了！ 两人从工作室出来，陈映的助理走进来，微笑着对秦空点点头。把装着餐盒的袋子放在餐桌上，又转身出去了。 秦空看看陈映，“你这个助理到底是哪儿找的？” “好用？” “我只看到你在剥削人家啊！给你开车、扛设备、送餐，几乎没听他说过话。” “因为我不喜欢说话。”陈映走过去从袋子里拿出餐盒。 秦空也洗了手走过去，“你不喜欢说话？” “唉！”陈映看看他质疑的眼神，“我只是对你话多！” 两人坐下吃饭。 上午把脚本搞定了，下午没事，陈映就让他看他最近在暗房手工P出来的照片。 看着一张街头追逐的照片，场景真实很有张力，秦空说：“我昨天下午等安歌的时候看了一部电影，上帝之城，就是一个摄影师拍街头黑帮打架的。” “哦！”陈映点点头，“我看过！战地记者！” “哈哈哈……”秦空笑道，“我觉得抓拍之所以冲击力很强，就是把那一瞬间爆发的情绪抓住了！” “那我们再看一遍！”陈映兴致勃勃地说。 于是，两人走出照片展览室。 秦空以为在电视上看，结果陈映把他带去另一个房间。 “哇！”秦空觉得这次到炎京起码涨了三次见识！ 第一次是卓尔凡的理发室，第二次是金声的录音棚，第三次就是陈映的家庭影院了！ 比电影院舒服多了！ “我靠！陈老师你也太会享受了！” “我这些装修、设备花了一百多万！”陈映得意地给他介绍幕布、音响、播放器，全部是专业级。 秦空十分羡慕，啧啧赞叹：“真土豪！” “不就是你半年洗头吹风的钱！”陈映笑道，“你给我包了，我就把这笔钱补回来了啊！噢！还有你秋季片的造型费！嗯！我还是赚了！”陈映点点头，十分满意。 秦空无语，貌似养女朋友都没这么贵！ 还是自己亏了！ 既然是自己花的钱，秦空也没客气，躺到榻榻米上去。 一进来就想躺着的！ “你想喝什么？” “都可以。” 陈映倒了香槟，拿了点心。 也躺到榻榻米上，打开投影仪。 窗帘忽然缓缓关闭…… 就榻榻米上还有一块昏黄的光，像月光。周围都是黑夜。 秦空忽然觉得气氛不对，转头看着找片源的陈映，“你为什么搞家庭影院啊？” “因为我不喜欢去外面看电影，喜欢独自享受。有时候睡不着，就找一部烂片，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秦空无语。 “不过你以后想看电影可以来我家啊！”陈映找好片源，放下遥控器，看他一眼。 端起杯，秦空没跟他碰杯，看着他，“卿总来你家看过电影吗？” 陈映喝了一口香槟，放下杯，摇摇头，“我这是后来买的房子，她还没有来过我家。” 看他一眼，又笑道：“和女人吃饭、看电影、做任何事，都很难纯粹，你享受的不是那件事而是那个人。只有和好朋友一起画画、看电影、做任何事，才是享受那件事情本身。” 这是什么渣男语录！ 电影也开始了，秦空转头看电影。 环绕立体声很震撼！近在眼前的画面也很逼真！犹如身临其境！ 感觉昨天看的是假的！ 虽然是一样的剧情，带来的却是全新的体验！ 两人也没吵架，安安静静地看完了电影。 放完字幕，两人都靠在榻榻米上不想动。 过了一会儿，电动窗帘才徐徐拉开。 陈映拿起手机打电话，约萧石玉和梁安歌出来吃饭。 然后就让助理送他和秦空先去餐厅。 坐了一会儿，萧石玉和梁安歌进来。 梁安歌看到秦空一愣，跑到他旁边，“空老师！你不是回云州了吗？” “啊？”秦空抬头看着他，“哦，陈老师找我，所以就改签到明天了。” “噢！”梁安歌很有深意地点点头，“我还以为你忙，准备晚上再跟你联系呢！没走居然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陈映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秦空摸摸手机，低头，“我和陈老师看电影，忘了。” “看电影？”梁安歌看看他们，“在哪儿看啊？” “陈老师家啊！” 梁安歌看看陈映，“什么电影？” “动作电影！” 梁安歌转头看着秦空，秦空立刻道：“昨天我看的那个啊！我们又看了一遍！” “有情调！”梁安歌点点头。 陈映大笑。 萧石玉倒不管他们两个看电影，坐在陈映旁边，看看他们，“你们是对造型和MV有想法了？” 秦空和陈映都笑了。 陈映把手机拿出来，翻出脚本照片，把手机往萧石玉面前推推。 萧石玉划着照片，眼睛越瞪越大。 又转头看看陈映，“陈老师！你太厉害了？” 陈映笑着看看秦空，“我画场景，他画人物。” 萧石玉一拍桌子，“你们两个简直是天才啊！昨天晚上才确定主题，今天脚本就画出来了！” “准确说，上午脚本就画好了！”陈映笑道，“当然昨晚我加了会儿班，上午叫他过来补的造型。” “太牛了！这跟歌词和意境都很符合啊！按照这样拍出来，太美了！简单的场景，却让故事和感情很丰满！”萧石玉又看着秦空，“秦老师听过主打歌了？” 秦空摇摇头，陈映道：“他看了我画的脚本，就知道表达的是什么了。所以我早就说没问题的，他一向知道一个场景中，一个人怎样最自然最美！” 听他们说了半天，梁安歌好奇得心痒难耐，伸手，“给我看看！” 萧石玉正要把陈映的手机给她，陈映拦截了回去，笑眯眯地说：“手稿在秦老师那儿！他想收藏，我只是拍了个照。” “啊？”梁安歌转头拉着秦空的胳膊，晃晃，“空老师！手稿！手稿！快给我看！” 秦空摇摇头，“你给陈老师唱歌，也不让我听。我和陈老师画的脚本，也不给你看。” 萧石玉和陈映哈哈大笑。 梁安歌伸手就去掏他兜，秦空痒得腰一扭。 吃完饭，梁安歌就催着秦空回去。 回到酒店房间，又催：“空老师！快去洗澡！” “想搜我的兜？我吃掉也不交出来！” “呀！”梁安歌看着他，“这么坚贞不屈吗？” “嗯。”秦空穿着衣服进去洗手间，并反锁了门。 梁安歌扭了扭门把，感觉画风突变。只好忍耐。 等到秦空穿着浴袍出来，看看他，梁安歌连忙进去浴室，翻了翻他的衣服，也没翻到。 只好先洗澡。 然后爬上床，窝在他怀里，摸了一会儿，啥也没摸出来。不知道被他藏哪儿去了！ 抬头眼巴巴地看着他，“要不我给你唱歌，你给我看手稿？” “我现在不着急听，等新歌出来，我慢慢听。”秦空笑眯眯地说。 这突变！ 这反转！ 梁安歌看着他，看他不像是赌气。 秦空把她的头揽到胸口，“看了分镜头，我大致知道你歌曲表达的内容了。我想留着一点期待，到时候再听。” “好，那到时候拍MV的时候再听你们指挥。”梁安歌嘟嘟嘴，抱住他。 秦空亲亲她头顶，“我本来想以后咱们买房子也装个家庭影院。” “然后呢？” “伤肾。” “你和陈老师干什么了？”梁安歌立马翻身爬起来，趴在他胸口。 “画画、看电影啊！” “哇！”梁安歌酸酸地道，“好浪漫啊！” 秦空摸着她的头发，看着她的脸，笑道：“我想陈老师说得对，和女朋友在一起，享受的是人。和朋友在一起，享受的才是事。” “和陈老师待一天，画画看电影，想不起给我打个电话！我还想着你忙不打扰你！”梁安歌恨恨地看着他。 “结果你们在享受啊！你们直接说如果不是为了繁衍，男人更喜欢跟男人玩呗！两个渣男！” 秦空大笑，“这不一样！因为你太容易让我分心！你比如上次我们看了什么电影我都不记得，只记得你还有很甜了！” 梁安歌也甜甜地笑了，又趴在他胸口抱住他。 第446章 全国预约一波三折 秦空不上网，但他的直播确实引起了全国关注。现场和同步直播，无论同行还是顾客，基本都承认他的技术是真的了。 尤其是对程经理的改造，从洗头到化妆，很全面。直接把阿姨变成姐姐，让众多有钱的阿姨都疯狂心动！ 还有那高超细致的洗头刮脸技术，让男士们也蠢蠢欲动。 秃头党们更是抛弃了毛发医院植发机构，盯着秦老师。 秦空从炎京回云州，便被一路直播了！ 到炎京机场，人群中突然响起一声大喊：“秦妈妈！” 秦空脚步一顿，无语万分。 见秦妈妈震惊的样子，周围爆发一阵笑声，又有很多人喊：“秦妈妈！” 秦空想了想都是陈映那个混蛋在直播的时候叫他秦妈妈。 只好把一脸慈祥化作一脸严肃，快步走。 没走几步，就被记者拦住问：“秦老师！你现在回去就开通全国顾客预约渠道吗？” “是的。”秦空回答，“想预约的空发艺公众号就行了。”然后就脚步匆匆离开了。 全国各地的顾客十分兴奋，立刻空发艺公众号。 然而大家搜了个寂寞！ 秦空一到云州机场，走出出口，又被记者拦住，“秦老师！你确定你的公众号就是空发艺吗？” “对啊！”秦空点点头。 “空、发、艺，三个字吗？没有别的字、英文、符号什么的？” 秦空想了想，那好像不是自己的风格啊！“就是空发艺三个字！” “但是不到啊！” “那是你字打错了？”说完，秦空脚步匆匆走了。 全国人民怀疑自己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 大家又一遍，还是搜不到！ 反反复复检查这几个字，终于大胆地提出了他们的质疑：【秦老师！是你字打错了？】 有网友提醒：【秦老师又不上网，我们说他打错了他就会发现吗？】 网友们为秦老师开通全国预约通道，操碎了心！ 云州这边的记者急网友之所急，已经抵达空发艺。秦空一到门口，就被记者围住。 “秦老师！大家都搜不到你的公众号！是不是你打错字了？” 秦空愣住了，掏出手机，打开公众号，亮给记者看。 记者们瞪大眼，没错啊！ 就是“空发艺”三个字啊！ “那秦老师你能把公众号二维码给我们看看吗？” 秦空又把二维码翻出来，被记者拍了发到网上，大家终于可以关注空发艺了！ 一进来就吃了个大瓜！ 文章停留在一个月前，一句话动态：【要去拜访女朋友父母，暂停营业一周！】 这个瓜迅速被搬到网上，网上一片沸腾！ 【这么真实吗？】 【没想到！居然见父母了！】 【秦老师这么认真的人，见父母正常！】 【一看就是奔着结婚去的！】 【是不是要结婚了？】 大家的关注点逐渐歪了…… 更多人关注了空发艺，粉丝们又去翻以前的文章—— 【要去拍冬季片，暂停营业一周！】 【要去拍秋季片，暂停营业一周！】 粉丝们挥汗如雨！ 【好真实！秦老师的公众号这么简洁的吗？】 【我还以为他会在里面分享发型作品，造型穿搭！是我想多了！】 【作为秦老师的老顾客，估计已经习惯这个僵尸公众号了！】 【不，比起秦老师的僵尸微博，这个号过几个月还是会诈尸一下的！】 大家把公众号里的文翻完了，评论最多的一条：【师傅升中级发型师了！在原基础上涨价三倍！】 下面附着具体价格表。 留言很多，都是顾客预约！ 【这就是中级发型师吗？怕了怕了！】 【这就是土豪顾客吗？爱了爱了！】 【都是云花的呢！果然是真爱！】 【看来秦老师的老顾客们都习惯了他几个月诈尸一下！他说暂停营业，没人抱怨！他说涨价，立刻保持队形跟上了！】 【我现在相信了！秦老师推沉默服务，不是为顾客着想，是为他自己！】 【那大家来猜猜，现在秦老师的公众号这么多粉丝了，他下次发文会是在几个月后呢？】 【我只想知道，这个公众号，怎么预约？留言，秦老师能看到吗？】 【你看这公众号像坟地一样，秦老师会看吗？】 【绝望！大写的绝望！】 【秦老师：你永远也别想接近我！】 秦空确实不怎么上网，都是老顾客，一天接十几个客人，基本都是电话直接叫过来。 何况现在有唐森安排客人，他更少管了。 他不看新闻，很多人却在关注他的新闻。 当初给他建公众号的学生，现在已经是个真正的程序员，看到这些新闻，脑壳都麻了！ 傍晚跑进空发艺，“秦老师啊！你原来说不想让太多人关注，所以我给你设置了禁止通过昵称！” 秦空迷惑地看着他，接的客太多了！已经不认得这个同学！ 程序员又擦擦汗，“秦老师，你就这样等着全国预约吗？” “不然呢？” “你要开通预约渠道啊！” “哦。那你帮我开通。”秦空把手机递给他，虽然没印象了，但看这穿衣打扮的风格，不是一般程序员，看来确实是自己调教出来的。 程序员笑死，“你设置了不接收文章推送？你对自己的公众号都这么绝情吗？” “我自己的公众号，我为什么要接收推送？” 程序员无言以对。 “你这个公众号要开通预约渠道，得引入第三方平台，弄个小程序。” 秦空也不懂，看着他。程序员道：“要弄个功能齐全的程序还是比较复杂的，我明天再过来。” 然后又从电脑登录公众号检测一下，一看，粉丝过千万了！ 程序员看看秦空，“秦老师，你粉丝这么多，留言也很多，都等着开通预约渠道呢！我跟他们说一声？” “嗯。”秦空点点头。 于是大家发现并不需要等几个月，空发艺居然推送了新文章—— 【去年秦老师还是云州大学城给我们讲课的托尼老师，我给他申请了公众号，按他的要求，设置了禁止！ 现在已经改正了，大家可以通过昵称搜到了！秦老师对自己的公众号设置了不接收推送！也就是他不看他自己发的，也不看你们发的！大家省省力气！ 我会帮秦老师尽快建立预约通道！到时候再通知！ ——来自当初被托尼老师改造过的程序员】 粉丝们集体惊呆！ 【难怪他发通知，老顾客屁都不放一个！】 【老顾客都知道了，秦老师连自己都不接收！】 秦空又上了热搜！全网吃瓜—— 【秦老师的骚操作你想都想不到！】 【对自己的公众号设置禁止、不接收推送的，全世界估计就秦公主一个！】 【秦公主？什么鬼？】 【微博——博主，视频——阿婆主！公众号——公主！】 【原来如此！公主就是这么高冷啊！大家一定要呵护秦公主！】 【我才认了秦妈妈，这么快就变成公主了吗？我要怎么转变心态呢？】 【习惯就好了，秦妈妈很温柔，公主很傲娇！百变的秦老师，你抵挡不住！】 【秦老师很少上网啊！有他这样的博主和公主吗？我们关注了个寂寞！】 【顶流官网和预约渠道就建得很好啊！秦老师还不如让顶流帮他开通预约渠道！他自己，我真怕预约了他都不看！】 【你真是个小机灵鬼！】 顶流这两天非常忙，很多同行预约参观。大学店也有很多人慕名而去。谢允都成网红了！ 秦空回来，同事们都没时间搭理他。 第二天，程序员又带了一个技术人员过来，帮他建预约渠道，秦空思索道：“开通了这个，是不是我每天要处理非常多的信息？” “是啊！要运营的！像以前那样几个月一条，也不回复，可不行！” “那这也太麻烦了！”秦空摇摇头，果断说：“把空发艺的预约渠道并到顶流去。顶流有专人运营，有客服在线，让她们一并把空发艺的预约安排了。” 程序员惊讶地看着他，“那这个公众号呢？” “注销！” “哈？” 于是等着空发艺开通预约渠道的，昨天才关注的千万粉丝等来房塌了—— 【秦老师说运营公众号太麻烦了，所以这个公众号注销，他的预约渠道将在顶流官网和公众号开通。——依然来自拿秦老师没有办法的程序员。】 网友们都懵了！ 昨天的热搜是——秦老师公众号粉丝数小时过千万！ 今天的热搜是——秦老师公众号注销！ 【昨天是哪个小机灵鬼说的让顶流帮秦老师预约？】 【好任性的秦公主啊！千万粉丝说扔就扔！】 【我看他的微博也快要注销了！】 程序员又跑到顶流去，在顶流官网开通空发艺专区，在顶流公众号上也添加了空发艺板块。 顶流粉丝本来就多，这下关注直接往几千万上奔，刹都刹不住！ 还好服务器够强大！ 顶流当初就是准备面对全国顾客的，所以各方面建立得比较完善。运营和客服也很专业。 云州的老顾客才真是感觉自己房子塌了！虽然空发艺公众号跟坟地差不多，几个月才冒出条消息，但现在坟被推了。 第447章 头没问题我不做 于是，客人们都跑过来。 “托尼老师！过分了！你说注销就注销！你考虑过我们的感受吗？” “就是啊！虽然大家没什么交流，但这个几个月才弹一次消息的公众号，大家还是很有感情的嘛！” 秦空都惊了，这也能有感情？ “最主要是，以前觉得你属于我们！现在你属于全国人民了！” 秦空笑道：“你们头都洗好了！不要浪费钱不要浪费我的精力，都麻溜地滚！” “无情！”客人们也没有办法。 张总摸摸茂密的头发，“以前秃头天天想长头发，现在长头发了天天愁这头发不掉！” 客人们纷纷大笑点头。 秦空无语，“贱不贱？我白给你们洗啦？真想享受就去洗脚！不是来我这儿洗头！” 几个女顾客走进来，“哟！托尼老师！叫我们老公去洗脚！你业务好熟练啊！不愧是秦公主！” 客人们哈哈大笑。 秦空无语，他真的把云州的富豪富婆包圆了！得赶快通过全国预约来冲散一下这圈子！ 聪明的网友却发现了秦老师的BUG—— 【我发现预约秦老师的一个好办法！就是你秃头，那就等于自动预约了半年！】 【半年要好多钱啊！】 【可是秦老师的洗头技术，用在普通人身上也很浪费啊！秦老师就属于秃子和少白头！】 于是很多秃子和早生华发的开始预约秦空。 当然真正有钱有权的人还在观望，甚至没当真，当笑话看的也有。 到了一定地位，理个发都有上门理发师，或者像帝凡那样的单间服务。跟大众混在一起，就没格调了。 这些人不愿自降身份。 所以预约的大部分是中产、明星。 中产都是脱发问题，明星主要是为了找秦空造型。 一个小鲜肉别出心裁，参加活动的时候，帅气地一撩头发，假发片飞了。引发全网群嘲。 小鲜肉迅速做出回应：【我只是想预约秦老师！秦老师！我头发浓密都是假象啊！你能帮我洗头吗？】 这一高情商回应迅速得到海量点赞。 【哥你这么说我就理解了！】 【原来这都是你的预谋啊！】 【为了让秦老师看到你的真实发量，假发片都不要了！】 【秦老师说：这位帅哥！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其实秦空根本没注意，既然答应了开通全国预约渠道，这次又去炎京耽搁了几天，还要先把手上积攒的客户做完。每天忙得根本没时间拿手机。 也没力气。一直洗头做头，晚上还要练头模，躺上床，只想平放手臂，一手指都不想动了。 都没时间跟梁安歌视频。 梁安歌也忙。 就娱乐圈和网友们蹭热度停不下来。 其实很多明星都会垫假发片，秀出一头浓密的秀发！现在却兴起一阵拿掉假发片，晒真实头发的风潮。 于是网友们说： 【秦老师把整个娱乐圈的假打了！】 【原来明星的浓密头发都是假的呀！】 【没办法呀！头发好秦老师觉得没有挑战性，秦老师专治各种问题头！明星们也是拼了！】 秦空从早到晚一天十几个小时地把手上的客户消化了一部分，也想起来，让顶流运营在官网和公众号发文： 【秦老师通知：有严重头发头皮问题的先预约。头发好好的，没有大问题的，只为了体验和享受来找我洗头，没什么必要。是对我技术和你金钱的双重浪费。 有问题的头发、头皮，分情况，洗头频率一周一次，少则三月，长则半年。先计算好自己的金钱和时间。如果你洗了一半跑了，那也是对你金钱和我精力的浪费。 只想改善头发头皮问题，经济又不宽裕的，剪发和吹风有我徒弟负责，。 如果还想稍稍花点钱设计个好发型的，可以去顶流。 这些项目，预约的时候，可以选择。 因为我个人精力有限，接待来自全国各地的顾客，所以必须安排好时间，过时不候。 请大家诚实填写各自的情况，如果你头没什么问题，预约上了我也不会给你做的。 请大家理性消费！先追求健康，再追求美！ 谢谢大家的理解和支持！】 同时附上了秦空的预约规则：必须晒出头皮头发照片，并进行真实描述。再由客服小姐姐筛选。 文章一发布，阅读量直冲百万，评论点赞转发无数。 秦空的通知和预约规则也很快上了新闻。 评论一片盛赞—— 【秦老师真是良心了！】 【想不到？因为你头发太好了，被秦老师拒绝了！】 【客服小姐姐，走个后门啊！】 【走后门没用！没问题去了秦老师也不接待你！别为难人客服小姐姐了！】 【秦老师专治各种问题头！】 【此时此刻，拥有一头乌黑亮丽秀发的我，竟然开始羡慕秃头了！】 于是，客服小姐姐化身为护士小姐姐，开始诊断顾客的头发头皮问题。 每天后台接到大量图文并茂的预约申请。 各种秃头算好的，白发也算好的，最难受的是各种皮疹皮屑。 每个人都把自己写得好惨！为了赢得秦老师的翻牌，简直成了比惨大会！ 客服每天都被这凄惨的场景刺激得吃不下饭！ 这天接到一张申请，附着的照片，直接把客服恶心坏了。 看看午饭时间到了，有同事约着要去吃饭了，并拿起手机，准备边吃饭边刷一下。 客服果断把照片发到群里。 准备去吃饭的同事顿时止步，“卧槽！不吃了！” 大家决定集体绝食！ 但秦空没在群里。把个预约渠道搞得像皮肤病院的是师兄啊！ 大家怂恿客服：“赶快给师兄打电话，问他能不能治这个头？” 在大家的坏笑中，客服给秦空打电话：“秦老师！有个小姑娘头发倒是很厚很黑，但是满头虮子！你洗这个吗？要不别洗了？太恶心了！” 虮子！ 秦空倒是好久没听过这个词了！ 虮子，就是虱子卵。 在现代社会，大家都很注重卫生，几乎没有人头上长虮子和虱子了！ “而且这小姑娘是刚从农村到城市上大学的，没什么钱，只是因为她这个头从小被人排挤。她问秦老师要洗多久才洗得干净她这个？她自己也说她这个问题比较顽固，从小就这样！” “一次。”秦空说。 “啊？”客服惊道，“一次吗？” “嗯。” 客服挂了电话，惊道：“秦老师说只要一次就给她洗干净！” 大家有点惊讶，又说：“那你赶快让她过来，听起来这小姑娘也怪可怜的！” 于是，这个小姑娘成为了第一个通过全国预约的顾客！ 但是决定绝食的同事们觉得师兄应该与大家同甘共苦，把师兄拉进群里，开始用那张照片刷屏。 秦空正和唐森吃饭呢，放下筷子，这次不等他们踢，自动退群了。 “哈哈哈哈……”同事们好开心。 第448章 奔现秦老师，我重开了！ 通过预约，姑娘当晚就坐火车来了，第二天上午拖着行李箱直奔空发艺。 站在门口，脸红扑扑地看着秦空。 秦空正给客人理发，客人转头，“哇！托尼老师！居然有小姑娘拖着行李箱来投奔你啊？” 秦空无语，把客人的头扳回来。 唐森走过去，“你好，请问你预约了吗？” “我……”姑娘看着秦空，“我是通过全国预约的。”姑娘展示出手机上的预约号。 “哦，那你先到这边坐一会儿。”唐森把她带到沙发上坐着。 姑娘看着秦空做头，被那专注的神情，优美的技艺惊得眼睛一眨不眨。 秦空做完手上的头，也快中午了，没客人进来。 走过去，“就是你头上长了虮子吗？” “嗯。”姑娘低下头，很局促。 “让我看看。” 姑娘看着他，在一个干净帅气的发型师面前献丑，是需要巨大勇气的！ 都想拔腿而逃了！ 想想车费也一百多呢！ 通红着脸，抬起手，扒开头顶的头发。 看了一眼，秦空转过头去。 唐森也惊呆了，看着那虫窝一般的头顶，立刻转过脸，呆呆地说：“师……师傅，还……还去买饭吗？” “先做完这个头。” 唐森同情地看着师傅。 “你这个多久了？” “从小就有，我以前用篦子，但是梳下来没多久，又长了出来。” “变成虱子了吗？” 小姑娘红着脸搓搓手，“小时候有的。我父母都在外面打工，我奶奶腿脚不便眼睛也不好，我自己洗头老是洗不干净。” “长了虱子，就用敌敌畏洗。”小姑娘都不敢抬头。 “去县里上高中，天天洗头也用了很多洗发水，虱子倒是没什么了。但是这个东西越来越多，怎么弄都弄不掉！”小姑娘低下头。 “你等下，我叫个人过来看。” “啊？”姑娘抬起头。 秦空给卿香打电话：“卿总，过来空发艺。” “请我吃饭？” “现场教育。” “什么？” 不过秦老师一向不忽悠人，卿香牺牲午饭时间，很快过来了。 一看沙发上坐着个小姑娘，模样一般，胜在青春。旁边还立着一个行李箱。 都懵了，“这是奔现？你哪儿撩的？安歌知道吗？你是不是想让我帮你隐瞒？” 姑娘张着嘴巴，瞬间脸红得像个熟苹果。 秦空无语，看着那个小姑娘，“让她看看你的头发。” 小姑娘一愣，眼里转着泪花。在他面前献了丑，怎么还让别人看？ 看着她为难的样子，秦空笑笑，“要勇于面对自己的问题，你这个问题就是捂出来的！” 小姑娘似信非信地缓缓抬手，扒开头顶的头发。 卿香吓了一跳，“头屑吗？怎么看起来比我还严重？” 听说这位女总裁也有头屑，而现在却是一头漂亮的海蓝头发，小姑娘顿时没那么羞耻了，对秦空更是充满信心和期待。 秦空看着她，“你天天洗头，是不是洗了不等头发干就扎起来？” “嗯。”小姑娘茫然地点点头，“上学不许披头散发啊！” “那为什么不剪短？” “因为我有这个，都不敢去理发店。我也尝试去过我们镇上的理发店，人家都直接赶我走。”小姑娘抿抿嘴。 “小时候头发长了，奶奶给我剪。就剪得很丑嘛！所以我就很少剪头发，就越长越长了。太长了自己拿剪刀剪一下下面。” “我天天要起来洗头，也没时间等头发干，就直接扎起来了。还好我头发长头发厚，可以把这些东西藏在里面。” 秦空看看卿香，“这位女总裁就是跟你一样的想法和做法！” 卿香瞥他一眼，“你说我干什么？” 小姑娘却低头笑了，感觉好多了呢！ “天天洗头，又不等头发干，头皮长期处于潮湿的环境中。你不知道虫卵大多都在温热潮湿的地方吗？” “啊！”小姑娘抬头。 卿香脸也变了色，“这是虫卵？什么虫卵？” “虱子。” 卿香脸都白了，连忙抓抓头发。 “所以不要天天洗头，洗了头一定要及时把头皮头发吹干！”秦空看着她，“而且你还扎得很紧。” “可是头发太长了，不扎紧就会松。松了，里面的东西就会露出来啊！” “她跟你原来想法是不是差不多？”秦空抬头看着卿香。 卿香无语，“这就是现场教育？” “对啊！我知道你忙起来就不会好好吹头发，然后又喜欢把头发扎得紧紧的，就容易出现这种情况啊！” “啊？”卿香确实吓坏了！ 秦空叫唐森先给她头发从肩膀以下剪掉。 女生吓了一跳，“秦老师！这么短我就全暴露了！” “我会给你洗好的！就一次！” 卿香也好奇，自己头屑还洗了好久呢！虽然没有按时。 坐在沙发上等看结果。 唐森带姑娘过去坐在理发椅上，强忍不适，先剪掉她及腰的长发。 实在没有勇气打开她的发圈。 秦空走到洗头床，姑娘也过去。秦空倒是没嫌弃，把发圈从她头上捋下来。拿起没什么出场机会的篦子，先把上面的虮子刮掉一部分。 头顶刮完，翻起耳后，也是一堆，又刮半天。 唐森有点羞愧，也更佩服师傅，真的没有几个发型师愿意碰这种头的。 卿香也没勇气过来看。 更多的也刮不掉。放下篦子，秦空先用水冲洗了几遍她的头发，然后用发动力配合特效洗发水给她洗头。 姑娘舒服得哼一声，又立刻咬住嘴，脸蛋通红。 半个小时后，秦空把她推起来，“你回去后用弱碱性洗发水，两天洗一次头，洗两个月。枕巾也要肥皂烫水清洗，勤快更换。后面换成弱酸性洗发水，三天洗一次头。” “秦老师，什么是弱碱性？什么是弱酸性？” 秦空给她推荐了两款，都是超市可以买到的平价产品。 然后就让唐森给她剪头发。 打开毛巾，唐森眼神大亮，刚刚虫窝一样的头发清清爽爽干干净净。 小姑娘也低头凑到镜子前，拨了拨头发，满脸喜色，真的干干净净了！白点点一个都没了！一头乌黑清爽的头发！ 唐森也很高兴，拿起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秦空用烫水和消毒剂清洁洗头盆。 卿香跑过来，“为什么让她用碱性洗发水？你一向不推荐用碱性。” “就像被狗咬了，先用肥皂冲洗伤口。这是让病菌失去寄生环境。她头发长期捂着，给虫卵提供了温床。所以先用碱性洗发水改善一下头皮环境。 但碱性过高，就像土地一样，板结了！这块土壤就坏了！弱酸性，才是柔软健康的土壤，才能生长出干净的好头发！弱酸性洗发水才适用于长期养护头发。” 卿香点点头，“你就像个化学家！” “因为美发要接触很多化学产品，不得不了解。利用化学产品改善头皮，改变头发，又要减少伤害，这可是个长期积累的过程。” 卿香笑了，“那以后不做头发了，去研究化妆品？云花科研部请你！” 秦空笑着摇摇头，这卿总也真是异想天开！ 清洁了洗头盆，又洗了手，擦上护手霜。 卿香看着他，“我真的没见过比秦老师更精致的男人了！” “我这也是没办法啊！产品很伤手的！” “走，请你吃饭。” 现在姑娘的头发洗得干干净净，还是能吃得下饭的。 秦空走出来，对唐森说：“你慢慢剪，我给你带回来。” “嗯。”唐森笑着点点头。 秦空回来，姑娘已经走了，却把自己的经历和对比照发到了奔现。 标题也是够吸引眼球的——【奔现秦老师，我重开了！】 原来这姑娘现实中没朋友，自卑，饱受歧视。一直混迹于网络，活在P图中。这次重获新生，终于把自己真实的一面展现出来！ 帖子开头照片是被虫卵包裹的头发，头上白粉粉的一片，像个虫窝。 帖子末尾照片是剪短打薄的头发，是唐森现在最拿手的内扣。 震惊了网友们的眼球！ 悄没声息的，秦老师就开始接待全国顾客了！ 而且第一个还是这种特殊案例！ 这个帖子顿时从奔现火遍全网！ 【天啊！我密集恐惧症都犯了！】 【直接拉到帖子最后，能治好！】 【这是什么？】 【楼主说是虮子！虱子卵！】 【现在还有人长这种东西吗？】 【天啊！我也有这种东西！我一直以为是头皮屑！】 【头皮屑是片状的！这个虫子是包裹着头发的白色颗粒！】 【表示小时候有，上课没事就从头发上捋下来一颗，咯嘣一声！有种特异的爽感！】 【有画面了！好恶心！】 【其实活的，才会咯嘣响。死的，根本捏不响。】 【这个东西最烦的就是死了也不会掉，一直挂在头发上！】 【求你们不要讨论！也不要发图了！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只注意到妹妹的新发型！这个内扣是的吗？】 【楼主说是秦老师的徒弟剪的！】 【可以不洗头只找这位小弟弟剪发吗？】 师徒俩下午忙着做头还不知道呢，顶流群里发出来—— 【我靠！师兄真一次把这头洗好了！也不让我们现场观摩观摩？】 【唐森很棒啊！很多网友都想找你剪头发呢！】 第449章 李清然的骚操作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点击 → → → ← ← ← 点击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按F5/手动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请记住神级托尼老师的阅读地址：s://www.xinshuhaige./170627/ 如果你刷新多次还无法显示内容，请通过意见反馈通知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神级托尼老师最新章节、神级托尼老师花盛开、神级托尼老师全文阅读、神级托尼老师txt下载、神级托尼老师阅读、神级托尼老师 花盛开 是一名出色的小说作者，他的作品包括： 、 第450章 我真的没有吃猫粮 梁安歌说过几天就回云州拍MV了，让秦空不要去炎京了，秦空就继续营业。 早晨带着秦重下楼，洗漱了准备去跑步。 从洗手间出来，秦重正扒开橱柜，把自己的猫粮袋子扒出来。 “不是？秦重！”秦空过去揉揉它的背，“你这就饿了？你都这么胖了！” 秦重抬头看他一眼，叼着猫粮袋子就往外跑。 秦空无语，跑到外面，看他叼着猫粮袋子那胖胖的步伐，大步跑上去，弯腰摁住。 把袋子从它嘴里夺下来。 秦重抬起头，冲他吼一声，一见他眼神，又立刻委屈地皱皱小鼻子，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 这货！唉！秦空摇摇头，又回到屋里。 秦重立刻摇摆着跑回来。 秦空拿起它的饭盆，倒猫粮。秦重仰头看着哗哗下落的猫粮，又看看秦空。 秦空也看看它，“够不够？” 秦重依然瞪着袋子口。 “你特喵个吃货！你什么时候陪我跑跑步！一天动也不动，还吃！”说是这么说，秦空还是又多倒了一点，不顾秦重仰望的眼神，封锁了袋口。 端起饭盆，又抱起秦重。 秦重看看盆里的猫粮，开心地仰头舔舔他的下巴。 到第三条长椅，放下秦重和饭盆。秦空也坐下，看着天边。 五月了，天亮得越来越早，清晨已经看得出来又是一个晴朗的天气。 想起梁安歌昨晚说要拍雨景，秦空又从兜里掏出手机，看看天气预报。 愁人啊！六月才到雨季呢！五月都是大晴天！ “唉！”秦空摸摸秦重的头，“你安歌姐姐什么时候回来啊？不过可以先回来，拍一部分。后面……” 秦空拿起手机又看看天气预报，“应该就有雨了！不过，应该可以人工降雨？” 转头看看秦重，秦重也正不耐烦地看着他。 然后又往前面望望。 “卧槽！”秦空站起来，“你自己懒得要死！大早上还让我来给你整个野餐！倒知道监督我跑步！” 在秦重的目送下，秦空还是跑起来了。 跑回来的时候，饭盆已经干干净净了。 秦空看看它，坐到旁边。 秦重仰头望着雁回江，对面前锃光瓦亮的饭盆视而不见。 秦空点点头，抬手摸摸它的头，“你是想起以前？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就是你在这里坐着，我天天给你带食物。没养过猫，那时候都不知道你吃什么，天天给你带面包。” 秦空脸上浮起笑容，回想起那时的场景，还是感到温馨。 “你还真是一只招财猫呢！那时候我生意都没有，现在……”又揉揉它的头，“而且你也不挑食，也像现在这样吃得干干净净的！” “我知道你一定是回想起咱们的初见，所以想在外面吃饭。对不对？”秦空抱起秦重，把下巴搁在它头上，满足地一阵揉搓。 秦重一脸成熟地望着雁回江，铲屎官有女朋友了还是这么幼稚！ 拉低自己的格调！ 从他怀里挣脱开，跳到旁边，踩翻了盆，惊吓得跳回秦空腿上。 “哈哈哈……”秦空大笑。 秦重又从他腿上跳下去，这回小心，没踩着盆，继续高冷骄傲地望着远方。 秦空笑得停不下来，秦重支棱了一下耳朵，自己的格调完全被这个傻子毁了！ 让其他猫看见多不好！ “想让其他流浪猫羡慕你衣食无忧的生活？还想保持大佬风范？”秦空摇摇头。 坐了一会儿，抱着这个表里不一的胖子，一路笑回去。 进店，秦重就跳下来，又去扒橱柜门。 秦空立刻跑过去，关好，严肃地看着它，“不许吃了！你已经吃过早餐了！” “呜……”秦重立刻皱起鼻子。 “撒娇也没用！” 看着铲屎官无情地走开，秦重只好跳上台盯着游来游去的鱼。 秦空趴到台上，看着它，“秦重，养了一年半的鱼，你不会吃？你要吃了，我就把你扔了！” 秦重头也不抬，继续看鱼。 秦空去做早餐，一会儿，唐森也来了。 师徒俩吃完早餐，等秦空去给客人洗头的时候，秦重拍拍橱柜门。 唐森看看花架后，“师傅！你还没给秦重喂早饭吗？” 以前都是师傅喂了的。 秦重低头，这个小伙子过于老实！没救了！ 秦空回答：“喂了！” “那它为什么还去拍橱柜门？” “这个吃货！不要理它！”秦空怒道。 秦重仰头愤怒地看着唐森，唐森无辜地看看它，“师傅说你吃过了啊！秦重，你已经很重了哎！” 秦重眼皮一垂，跳到台上，看了会儿游来游去的鱼。跳下台。 唐森洗完碗，转身四处看看，又去洗手间看看，紧张道：“师傅！秦重不见了！” “可能是去楼上生气了，不要理它！” “哦。”唐森又担心地望望楼上，“那它会不会咬坏东西啊？” “它敢乱咬东西，我就把它扔了！”秦空大声道，以提醒那只胖货。 客人摇摇头，“秦老师！你过于残暴！” 秦空也不准备惯着它，也不去哄它，专心给客人做头。 过了一阵，秦空放在收银台的手机响起来，唐森过去看是骆辰，帮师傅接了。 “又去炎京了？” “没有啊！”唐森连忙说。 “那秦重怎么来顶流找我了？” “哈？”唐森都惊呆了，转头看着师傅。 秦空给客人刮完脸，让唐森剪头发。 “师傅！秦重去顶流找辰哥了！” “哈？”秦空也看着他，“它怎么去的？” “这里很近，你经常带它过去，它肯定知道啊！” “但是它怎么上去的啊？顶流在顶楼啊！” 既然在顶流，秦空也没空管它。客人等着，继续做头。 到中午，特意跑去王府商场吃饭。先到顶流，秦重正吃饭，看了他一眼，扭过头。 同事们笑道：“师兄！你虐待它了？你是不是太忙了没给它吃的？早上刚开门不久，它就来了，找骆辰要吃的！” 骆辰正给客人做头，看他一眼，生气道：“养不好给我养！” 秦空惊愕，“这个盘，你要接吗？” “接！”骆辰又看看秦重，“进来就找我撒娇要吃的！还好你每周都把它送来，它知道我这里有吃的！不然你想饿死它吗？” 秦空倍感委屈，“你看它那圆滚滚的，它只会胖死哪里会饿死？” “它是橘猫！”骆辰吼道。 选了沉默服务的客人实在没忍住，笑了。 杜若也出来，给秦重一杯水，坐在旁边摸摸它的头，“师傅，以前都是我喂的。现在你和唐森也不做饭，除了阿姨送饭就天天吃外卖！你们肯定都没好好喂秦重！好可怜！” 秦空无语，自己对这主子多好啊！怎么现在自己成了个渣男呢？ 秦重用行动控诉他不喂养的罪行，低头吃饭，八百年没吃过似的！ 六月还没到，秦空觉得比窦娥还冤！看看这不理他的白眼狼，只好先去吃饭。 然后跑去监控室看看监控，保安们都笑了。 “我们看一上午了！秦老师！你家猫成精了啊！” 秦空发现也是！ 秦重居然等商场开门后，就大佬般迈着胖胖的步伐走入，还知道扶梯麻烦，直奔直梯。和其他顾客一起进入，然后仰头看着身边的顾客。 云州人都认识秦重，笑眯眯地帮它摁了七楼。 到七楼，电梯门开，秦重就摇摇摆摆地出去了，跑进顶流。 这就是它去向骆辰告状讨食的全过程！ “唉！”秦空捂着额头。 给梁安歌发条信息：饿，除了使人发怒。饿，还使猫成精啊！ 梁安歌打电话过来，听他说了，笑得止不住。然后又严肃地说：“我要早点回来！你一定没好好喂秦重！你自己忙起来都不好好吃饭！它肯定瘦了！” “你昨晚才看见它的！”秦空无奈道，“它瘦了吗？” “我不管！你不饿着它它怎么会跑到顶流去找骆辰要吃的？你太过分了！空老师！你怎么能克扣秦重的口粮！” 也没给他反驳的机会，就挂了。 秦空无语，在猫面前，他没人权了呗？都没人相信他！野餐不算早餐啊？ 把这不孝的猫抱回去，唐森也笑道：“师傅！你一定是早上忘记喂它了？” “闭嘴！”连徒弟都敢质疑他！秦空觉得自己真的太冤了！ 被说多了，他自己都怀疑早上是自己做了个梦！毕竟，从带秦重回来后，它没有吃过野餐。 第二天早晨，秦重又去拍橱柜门。来了？秦空特别兴奋，被猫碰瓷可还行？必须录下证据啊！ 秦重自己从里面扒出猫罐头。秦空给它在餐盒里加热了，一路拍视频，直到第三条长椅。 秦重也没开吃，瞪他一眼，秦空只好跑步去。 回来，餐盒空了。秦空拍下来。保存好视频。 回到店里，秦重也不拍柜门了。秦空想想可能是昨天打翻了盆，就没去管它。 十点过后，发现秦重又不在了。 中午去顶流，骆辰看他一眼立刻拉下脸，“你又没喂秦重？” 秦重在骆辰镜台上扭过头去。 “卧槽！”秦空连忙过去，把视频翻给他看，“我喂了没？我喂了没？你看！它自己要去外面吃！野餐不算餐啊？” 同事们都跑过来看，然后哈哈大笑。 被当众揭穿的秦重低下头，真希望自己是只折耳猫！ 骆辰笑了，护短道：“它没吃饱嘛！而且你确定是它吃的？” “难道是我吃的？” “哈哈哈……”大家大笑。 “其实我觉得猫吃的金枪鱼罐头挺好吃的。”一个顾客突然说。 顶流终于沉默了！ 同事和顾客都看着秦空，秦空愣了一下，“卧槽！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吃秦重的猫粮！我怎么可能吃猫粮？” “师兄！别说了！”艾伦拍拍他的肩，“你这死不承认的样子就想偷吃被逮到的渣男！” 第451章 谁也别想插一脚！ 秦空百口莫辩，看着低着头的秦重，转头离去。 随便吃了点饭，给唐森带回去。 看师傅黑着脸，唐森一边吃饭，一边偷偷打开手机，问群里的同事。 才知道大家说师兄吃了秦重的猫粮！ 看看师傅，难怪如此生气！ 唐森忍笑，替师傅辩解：师傅对人吃的都不感兴趣，怎么会吃猫粮？ 同事们说：正是因为他对人吃的不感兴趣，才想尝试猫粮啊！ 唐森拼命憋笑。 下午，骆辰把秦重抱过来。秦空做着头理也不理。 骆辰笑道：“我本来想把秦重带回家，它还是要回来。” 秦空懒得理它。 “晚饭喂过了。”骆辰又笑道，“我称了一下，也没重，可能吃得多拉得多。没事，可能是喜欢我买的猫粮，它要过来就让它过来。” 说着摸摸秦重的头，“明天再来哦。这周我都早班。” 秦重从骆辰怀里跳下来，看看一脸冰霜的铲屎官，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跳上台。 骆辰笑着走了。 唐森也好笑，硬憋。 晚上打了烊，一个女子从灯火中走来，婀娜多姿地站在门口。头发跟身材都是S形的，五官立体，眼睛棕色。 混血美女！ 唐森正打扫卫生，抬头看看她。 师傅去炎京，这个美女还去接的。直播也有出现在卓尔凡身边。当时同事们还在群里讨论来着。 那就是帮师傅的人啊！ 唐森连忙迎过去，礼貌地问：“您好，请问找我师傅吗？” “嗯。”卓伊莲点点头。 “请！”唐森道，“我师傅在仓库里找头模，一会儿就出来。” “我找你师傅有重要的事，你能离开吗？”卓伊莲笑眯眯地看着他。 “啊？”根本禁不住这么艳丽的笑容啊！上次来是敌方，这次这么亲切！唐森瞬间脸红了，点点头，立刻走人。 秦空在里面找头模，准备教唐森剪个男发，提着两个头出来。 看着灯光下站着的艳光四射的女人，愣住了。 卓伊莲又绽放一个更甜美的笑容，“秦老师！晚上好！” 秦空转头四处看看，真是妖精啊！把唐森吃了？ 看着他的神情，卓伊莲笑道：“你徒弟走了，因为我说有重要的事情找你。” 秦空叹口气，这什么徒弟！对得起你师娘吗？ 还是秦重从台上抬起头，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卓伊莲走过去，伸手摸秦重的头。秦重往后一缩，龇牙咧嘴。 一天没理这货，这会儿发现它比徒弟还靠谱！秦空放下头模，走过去摸摸秦重的头，看着卓伊莲。 卓伊莲笑笑，依然不请就自动坐在台椅上，“能给我倒杯咖啡吗？” 秦空给她倒了一杯咖啡，坐在对面。 “秦老师，我中午就到了，坐在喷水池边看了你半天。” 秦空皱皱眉。 “你太忙了，我没好意思打扰。所以等你打烊才过来。” “你有什么事？”秦空不耐烦道。 “秦老师，我爹地很欣赏你，他说任何行业都要允许天才存在！所以，他看到店长发过来的监控录像，非常激动！他从来没有质疑过你的能力！” “是！卓老板是允许天才存才，却不允许天才存在于他之外！” 卓伊莲没有生气，笑得非常甜美，“我知道你认为我爹地利用你，他是真的惜才，他也能给你提供这样的平台。 帝凡现在已经发展到海外，为顶尖客户群服务。我们可以一起建立一个时尚帝国，让我们的事业遍布全球。” 顿了顿，卓伊莲喝了一口咖啡，脸蛋在灯光下有些红，“我爹地很宠爱我，他创立的伊莲时尚就是我的。我有个弟弟，但还小。所以我爹地是把我当接班人培养的。” 卓伊莲看着他，“他对我的婚姻对象挑选也很严格，你是他看中的人。所以不是拿你当工具，以后整个帝凡都是我们的。” 秦空愣了，这么直接吗？这父女俩脑袋怕是有问题？ 冷冷地说：“我有女朋友了！” “我知道。”卓伊莲笑笑，“梁小姐很漂亮，但我也不比她差，我也不介意你恋爱过。” “呵呵。”秦空看着她，“审美是很主观的事情，我觉得安歌就是世界上最美的人。” 卓伊莲看着他，“不止是我父亲看中你，他更在意我的感受，我……” “道不同不相为谋！”秦空站起来，打断她，“我永远也不会加入帝凡！也请你们不要再骚扰我！” 卓伊莲仰着头看了他一会儿，刷地站起来，拿起台上的限量包走出去了。 秦空过去关门。 梁安歌此时也刚从公司回到酒店。 大堂角落，一个人站起来。 是李清然的经纪人。 姜若离碰碰她胳膊。 梁安歌叹口气，反正要告诉她！ 走过去。 到那边才发现，绿植旁边还坐着一个人。 梁安歌愣了一下，微微弯腰，点头，“李清然老师！” “安歌！”李清然满脸笑容，拿下墨镜，抬手示意梁安歌坐到她身边。 梁安歌只好过去，坐下。 李清然微微侧身，拉着她的手，看了她一会儿，“安歌！你真人比电视上还漂亮啊！难怪大家都喜欢你！不愧是国民精灵！” “谢谢李清然老师。”梁安歌微微低头，“李清然老师也很年轻优雅！” 李清然确实优雅知性，大姐大的气场！ 又笑着说：“上次我有事情，就让我经纪人先过来跟你谈谈。一直想找机会跟你合作呢！结果就听说你跟我同月发歌！考虑得怎么样了？”李清然十分亲切地问。 梁安歌抬起头，直视着她的眼睛，“李老师，真的不好意思。这张专辑是我要送给我男朋友的生日礼物。 他六月份生日，所以我也必须六月上线。里面很多歌都是为他写的，是一张比较私人的专辑，实在不好加别的歌曲。” 李清然脸色变了，嘴角僵硬地扯了扯。 “希望以后能与李老师合作。”梁安歌又微微低头，语气却没有商量余地。 李清然站起来，戴好墨镜，走了。 她的经纪人倒是毫不客气瞪了梁安歌一眼，也立刻跟上大姐大的步伐。 梁安歌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让姜若离坐到旁边，“制作专辑的每个环节你都要盯好，特别是拿去印刷、出片的时候。不要被人利用，不要泄露。” “嗯。”姜若离点了点头。 梁安歌看着李清然的背影已经走出大堂，站起来。 回到房间，正要跟秦空发视频，秦空就发了过来。 梁安歌立刻说：“真是心有灵犀！正要告诉你，刚刚李清然来找我了！” “啊？” “按你说的，我拒绝她了。她应该不会再纠缠我了。” “做得好！” “那你为什么跟我发视频？有什么事？”梁安歌看着他。 “嗯……没什么啊！就想看看你。” 梁安歌疑惑地看着他，“真的？” “真的！” “嗯。”梁安歌点点头，“这几天反复检查，有些歌录了好几遍。差不多了。下周就能回来了。”又看看他旁边的秦重，“你可不要虐待秦重啊！” 秦空无语，“我虐待它个屁啊！它天天跑去顶流找骆辰要吃的！他们还说我偷吃了秦重的猫粮！气死我了！” “哈哈哈……”梁安歌笑倒在床上，乌黑的长发在雪白的被子上散开来…… 秦空笑眯眯的，“我想你了。” “嗯。”梁安歌举着手机，舒服地叹口气，“虽然可能得罪了音乐圈的大佬，但是没关系，这张专辑对我非常重要，一定要在六月上线！谁都挡不住！谁也别想插一脚！” “嗯！”秦空点点头，即使得罪了时尚圈的大佬，但是没关系，如果他是她的世界中心，她就是他的世界！谁也别想插一脚！ 拒绝了骚扰的人，一切稳步进行。梁安歌专辑录制接近尾声。秦空也接待着全国各地的顾客。 也不分男女了，因为外地顾客时间没法太精确，还有些飞的顾客是当天来当天走的。就只能委屈一下本地客户，尽量先把外地的做了，不让他们等太长时间。 除了单洗头让唐森剪的，还有很多去顶流理发。也有愿意多花几万，让秦空设计发型的。 外地顾客都是第一次，第一次嘛，都比较敏感，非常兴奋。 朋友圈啊各种网络平台到处宣扬被秦老师重开了！ 秦空还画发型图，之前很多人不知道秦老师还可以重开三次！ 现在知道了，嗯…… 大家发现秦老师越来越难预约了！ 网友们说：我想用一张惨不忍睹的头像换一张秦老师的头像！ 至于秦重嘛，每天早餐要带去外面吃。每天十点又要去骆辰那里吃点心。 秦空也懒得管它了，抱着没感觉明显变重也懒得跟它计较了。 而且秦重现在吃了点心就跑回来了。上下电梯跟着人进去，都有人帮它摁楼层。 整天在顶流和空发艺跑来跑去，都成网红猫了！ 一群人专门跟着拍它！ 全国人民云吸猫！ 甚至有人号召：秦老师上亿粉丝的僵尸账号，能不能让给秦重啊？ 秦空又不上网，只能让大家愿望落空！ 五月最后一周，一天下午，秦空刚给一位外地女顾客吹好造型，觉得好像有光。 转过头，梁安歌站在门口粲然一笑。 第451章 秦重离家出走 秦空愣住。 顾客也转过头，比秦空动作还快，跳起来跑过去，“安歌！可以跟我合影吗？” “嗯。”梁安歌看着她，“发型真漂亮！” 顾客回头看看秦空，开心地说：“是呀！是秦老师帮我做的！我头上夹杂很多白发，秦老师给我染了个漂亮的颜色，还说能治好我的白发呢！” 梁安歌笑眯眯地看看秦空，和女顾客合影。 女顾客看看秦空，又把秦空拉过来合影，她矮一点，站在他俩前面。秦空站在梁安歌旁边，偷偷把手伸过去，牵住她的手。 拍完照，女顾客立刻发朋友圈：我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对他们万分感谢，梁安歌一脸温柔耐心的微笑，秦空只想她赶快走。 终于送走了女顾客，秦空看着梁安歌，“你可以下班了。” “啊？”正打扫地上头发的唐森立刻放下扫把，走到门口，对梁安歌鞠一大躬，“师娘！我走了！” “嗯。”梁安歌忍不住笑，转头看着他的背影，“好可爱！” 秦空转身进去收银台，找出一张A4纸，写上：有事外出，暂停营业。 然后贴到门上。 梁安歌看着他，“外出干嘛？” 秦空关门，拉窗帘，然后就抱住一脸懵懵的女朋友，吻住她的唇。 抱着她往楼上走去…… “喵——”吧台上的秦重忍不住提醒了一下自己的存在。 梁安歌嘴被堵住，搁在秦空肩上的手招招，秦重立刻跳下来，跑过来。 秦空抱着梁安歌迈开大长腿三两步奔上楼，嘭地关上门。 秦重抬着胖胖的小短腿爬上来，跳起来抓抓门把手。特喵的！居然反锁了！ 铲屎官欺负人又欺负猫呀！ 难道漂亮姐姐不是让它去救她吗？ 秦重拍拍门，没人理它。 着急地在门口转了一会儿，下楼去继续坐在吧台上，还是看鱼吧！ 终于，秦空转移了目标，梁安歌大口喘气，推推他的头，“我大姨妈要来了。” “嗯？”秦空突然抬起头看着她，“啊？” 梁安歌脸色微红，“还没来……安全期。” “哦。”秦空立刻抱住她，又埋下头。 约好的老顾客过来，看看门上的A4纸，念道：“有事外出，暂停营业。” 以前都喜欢在公众号通知，现在公众号没了，直接贴纸了！ 嗯，习惯了！ 转身就走。 第二个客人过来，又念道：“有事外出，暂停营业。” 摇摇头，转身…… 突然门从里面打开，秦空头发湿润地站在门口。 客人见鬼似地看看他，又看看门上的纸，然后一抬头，立刻转身，“哦！托尼老师有事外出了！我还是明天再来吧！” 难道我是鬼？他看不见？秦空莫名其妙转头…… 楼梯上梁安歌曲着腿站在栏杆后，就穿着一件他的T恤。 秦空又关门拉窗帘，转身快步上楼。 梁安歌跑下楼。 楼梯很窄，被秦空一步步逼着倒退回去，梁安歌红着脸，“我没睡很着啊……听到你洗完了我准备下来洗一下……行李箱在楼下……我只好从你衣柜里找了一件T恤穿上。” 梁安歌退到门里，被秦空逼到墙上靠着。 她穿着他的T恤，像个T恤裙，刚刚到大腿。 秦空血脉喷张，低下头去。梁安歌紧紧贴着墙壁。 秦重继续看鱼，唉！人类！跟禽兽有什么区别？ 外出了一下午！ 太阳落山，满街灯火，秦空才带着梁安歌真正外出。 揽着她的肩出去吃饭。 “不回家吗？”梁安歌抱着秦重。 “明天再回去。”秦空看了她一眼，梁安歌低下头，连忙把头发捋到前面，遮住脖子。 也没去王府商场，现在不想被任何人打扰。 去对面私房菜吃了饭，沿着雁回江散步。 “明天拍吗？” “嗯。陈老师和萧老师都来了，他们去酒店了，我就来你店里了。” “那我明天和后面几天的客人要推迟吗？” “不用，你出镜的部分是清晨，清晨拍就行了。不干扰你营业。你理发镜头也在工作中拍了。” 秦空拂起她的长发，“那你的头发要不要剪短？我看脚本里有长发造型。” “长发部分已经拍了。” “这么快？”秦空转头看着她，“没有我造型，你们就拍了？” 梁安歌看着他不满的样子，笑了，“因为你们的脚本画得很清楚啊！你不给我看，我还不是知道了？” 秦空笑了。 “造型很简单，都是素颜、日常。” “嗯。”秦空点点头。 “原来公寓去不了，陈老师就找了个差不多的公寓拍的。” “那是室内？” “嗯。你给我剪短发也要拍的，那是我们认识的时候。放在最后拍。最后再剪辑。” 秦空点点头，跟云花不同，云花是顺序拍的。MV却是倒叙，而且是多重叙事。 也真是考验功力！ “还好有陈老师！” “嗯。看陈老师安排吧，他说先拍啥就拍啥。” 从对面绕过来，走到第三条长椅，梁安歌坐下。 摸摸秦重，“你说秦重现在都在外面吃早餐？” “它在外面吃野餐！”秦空无语道，“正餐去骆辰那里吃的，反正外面吃的不算！” “哈哈哈……”梁安歌大笑，揉揉秦重胖乎乎的身子。 秦空也摸摸秦重的头，笑眯眯地说：“猫也念旧吧？我跟它就是在这里认识的，天天给它带吃的。它可能是想重温一下那时候。” “真好！”梁安歌揉着秦重的头，“我原来真的很羡慕秦重，可以天天陪着你。” 秦空笑了，坐近一点，抱着她，梁安歌歪头靠在他肩上。 两人一猫静静地坐着，同时想象着：这样到白头，几十年如一日，也即是永恒。 “有时候感觉你像一个老爷爷。”坐到岸边人越来越少，梁安歌抬头看着他，微笑，“受你影响，我也觉得自己像一个老奶奶。以前很怕老，现在和你在一起，不怕了。” 秦空微笑看着她，在她头顶亲吻了一下。 两人抱着猫起身回去。 回到店里，秦空还在洗漱，秦重先跑去楼上了。 秦空上楼，把秦重从梁安歌怀里拎出来，扔到下面沙发上。 “空老师！你太过分了！”梁安歌跑出来，趴到栏杆上。 秦空上楼，拉着她走进房间里。 “空老师！”梁安歌不舍地扭头看着沙发上那一坨。 “它是个单身猫，不要让它发现比吃更好玩的事。”秦空抱着她倒下去。 梁安歌使劲儿捶他肩膀一下，又紧紧抱住他。 …… “空老师，你明天起得来吗？ “我们都半个月没见了！明天不跑步。” “为什么？” “有人替我跑了。” “谁？唔……” 六点，秦重跑上楼拍门，该死的铲屎官，又反锁了！ 只要这个漂亮姐姐回来，就是从此君王不早朝啊！ 秦重挠了半天门没反应，垂头丧气地下楼，又去扒橱柜。 橱柜也锁了！ 该死的铲屎官！ 嘭！ 喵！ 梁安歌几次要起来，都被秦空按下了，眼也不睁，“不要理它！它折腾会儿就放弃了！” 终于下面安静了，秦空也睡够了，梁安歌推开他，穿着睡衣跑出来。 “天啊！空老师！你店门开着！” “不可能！”秦空也连忙穿上衣服起来，喵的！ 果然店门大开！ 还有客人向门口走来。 梁安歌连忙跑回房间，秦空连忙飞奔下楼，当着客人的面嘭地关上门。 昨天贴的纸还没撕下来。 客人看着门上的纸，点点头，“哦！托尼老师外出了！不营业！”转身，又回头，“卧槽！什么鬼！明明在里面！哦，是等会儿要外出！嗯！”点点头，走了。 听到门关上，梁安歌又偷偷跑出来，看没别人，才问：“秦重呢？门怎么会开着？” “上次生病后我就没反锁大门了！反正外面要钥匙才打得开嘛！但里面，按下门把手就开了！是我大意了！它喵的！肯定又去顶流讨吃的去了！” “空老师！”梁安歌瞪着他，“我就说你虐待它你还不承认！” “我没有！只是今天！平时都是早早就喂的！偶尔迟一点就饿死了？我还不是天天有时间才吃饭！” 梁安歌瞪着他，“你自己不按时吃饭还好意思说？还要别人也跟你一样？猫也跟你一样？ 我觉得还是吃更好玩！吃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食色性也！食也在色前面！民以食为天！自古以来就是如此！你不喜欢吃，别人喜欢吃你也不许？” 这是3号老师教的？秦空呆呆地仰望了她一会儿，“我错了！你想吃什么？” “哼！”梁安歌忍不住笑了，“我确实饿了！好久没吃焖肉米线了！我想吃！” “好啊！”秦空连忙点点头，焖肉倒是有，“那我去买米线啊！” “快去！” 差点儿忘了吃对女朋友有多重要了！早上岂不是顶风作案？秦空连忙洗漱了去买米线。 其实现在也不晚，才八点，王府商场还没开门。 秦空跑过去围着商场外面转了一圈，也没找着秦重。又跑去雁回江，从第三条长椅到自己跑步的终点，还是没找到。 有点着急了，又怕梁安歌等着急，先买了米线回去。 等梁安歌吃完米线，满足地抬起头，秦空才说：“你坐着休息会儿，我去找找秦重。” “秦重不是去顶流找骆辰了吗？” “但商场还没开门，骆辰还没上班。” “啊？”梁安歌看着他，连忙站起来，“那快去找啊！你还在等什么？” “噢！”秦空也连忙站起来。 秦空又去王府商场，梁安歌去雁回江。两人分头找。 因为师娘来了，唐森乖乖地早上没过来。顶流同事也没上班。 两人找了一阵，梁安歌又打电话给秦空：“你回店里去！万一秦重回去了，看到门关着又跑了！” “好！”秦空满头大汗，看看商场周围都没影儿，只好先回店里。</p> 第452章 秦重带女朋友回来见家长了 一天早上没带它跑步！一天早上迟点儿开餐！不至于吧？就跑了？ 这猫也有饿怒症呀！ 秦空忐忑地在店里走来走去。 客人进来，秦空就问有没有见过秦重，客人说没见过，秦空说不营业。 早晚接的一般都是云州客户，大家习惯秦重在吧台上坐着睥睨天下了！ 看托尼老师心烦意乱的样子，也不敢让他盘头啊！都跑去帮他找猫。 过了一会儿，陈映和萧石玉走进来，“快来给我洗头！秦妈妈！” “洗毛头！” “唉！”陈映看着躁狂的秦空，“安歌呢？” “找秦重去了。” “秦重呢？” “离家出走了。” “哈？”陈映瞪大眼，又往吧台看看，“秦重走丢了？什么时候？” “早上。自己跑出去的。” “那得赶快找回来啊！MV里没它，岂不是正牌女友被安歌逼走？” 秦空无语，梁安歌也打电话回来，急道：“秦重还没回去吗？” “没有。” “早知道我不回来了！”梁安歌带着哭腔，“它习惯了天天跟你跑步，习惯了在外面吃早餐！它会不会掉到江里去了？” “哎呀！你别瞎担心了！” 挂了电话，秦空也很担心。这胖子天天带着好处的去外面，搞不好被以前的仇家盯上了！看它一个人外出，搞不好…… 秦空揉着额头，想想秦重之前一直没有跟他回家，还是贪恋外面的自由。后来那次浑身是伤，可能过累了流浪的生活，才跟他走。 它现在这么胖，怎么打得过外面那些流浪猫？ 秦空着急地往外跑。 陈映拦住，“你还是在这里等着吧，万一秦重回来呢？我们出去找找！” 就跟萧老师去找。 一会儿，唐森也来了。见师傅开着门，连忙跑过来。 听说秦重离家出走了，立刻发群里。 刚好顶流同事们来上班，全部跑去找秦重。 预约好的客人一听，也都跑去找秦重。 秦空一个人留在店里等秦重回来，消息迅速扩散，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找猫队伍。 萧潇从林琅那里听说了，急得逃课跑回来找。 秦空又跑去街角的岗亭报警，请他们帮忙查一下沿街监控。 民警很快查了监控，秦重是往雁回江跑了。 雁回江很长，却没有密集的监控。 秦空都快哭了，不会真的掉江里去了吧？ 对每天早晨的仪式这么看重吗？ 秦空后悔万分！ 跑去雁回江，梁安歌听他说秦重往雁回江跑了，红着眼睛，“秦重真的吃醋了？因为我回来，你不带它跑步了，它就自己跑了！现在跑去哪里了也不知道！呜呜……” “不会，它想你回来呢！它哪有那么小气？”秦空抱着她，拍拍她的肩，“不会有事的，我回去等它。它很聪明，一定会回来的。” “嗯。”梁安歌又转头继续找。 知道秦重去了雁回江，一群人沿着雁回江两岸寻找。 同事打电话给秦空，秦空开心道：“找到秦重了吗？ “没有，我们骑着自行车沿江找到入海口，也没看见秦重。” 秦空一阵失落，又说：“没在江里找到就是好的，继续！扩大范围！” 顶流也有同事守着，怕万一秦重来顶流。 结果找到中午，秦重既没有回空发艺也没去顶流。秦空坐立难安，后悔万分！ 早知道早上就下来给它点吃的！ 怎么就跑了呢？ 这个胖子！万一摔了，被别的猫欺负了，被车撞到了怎么办？ 没人吃午饭，同事朋友还有很多顾客都在帮忙找秦重。 秦空也感觉不到饿，不停喝水缓解焦灼的心情。 去了趟洗手间出来，呆住了！ 秦重和一只白猫站在门口。 秦空揉揉眼睛，连忙跑过去。 白猫往后一退，秦重看看白猫，也往后一退。 秦空连忙站住。 喜不自胜，轻手轻脚走到镜台前，拿起手机，“安歌！快回来！秦重带女朋友回来见家长了！” “啊？” 秦空在同事群里发语音消息：“秦重带女朋友回来见家长了！谢谢大家！辛苦了！”在群里发了个大红包。 群里都乐开了花。 消息迅速扩散，大家都往空发艺跑。 秦空蹲下来，“秦重，这是你女朋友吗？没关系，你带她进来啊！” 秦重看看白猫，走到铲屎官面前。 秦空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就像抚摸失而复得的珍宝。 秦重又扭头看看白猫。 看白猫有些胆小，秦空放开秦重，轻声说：“秦重，你让她进来啊！” “喵！”秦重又返身跑出去，歪头蹭蹭白猫的头。 白猫才轻轻抬起一只脚，警惕地看着秦空。秦空轻轻往后退开，白猫才放下脚，往里走了一小步。 又紧张地左右看看。 看一大群人朝空发艺跑来，秦空连忙站起来，挥着手，“不要围观！不要围观！秦重女朋友第一次上门，有点害羞，谢谢你们了！” “哈哈哈……”大家笑着离开，“秦老师！你这是买一送一啊！这白猫也太漂亮了！秦重有眼光！” 秦空也看看白猫，真的很漂亮呢！也不知道秦重这小子哪儿来的福气？找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一身玉白的毛和灰蓝的眼睛看起来十分高贵！ 过了一会儿，梁安歌气喘吁吁地跑进来，“空老师！秦重呢？” “喏！”秦空往吧台那边一仰下巴。 秦重才刚刚把女朋友领到自己的领地。 梁安歌眼睛一亮，“哇！太漂亮了！秦重的女朋友怎么这么漂亮！”克制住兴奋，缓缓地走过去。 白猫浑身一抖，往后缩了缩。秦重舔舔她的脸，看着梁安歌走近。 走到吧台前，梁安歌矮着身子坐下，双手趴在吧台上，“秦重！我找了你好久！你这坏蛋！”眼睛红红的。 秦重有点不好意思，低头舔了舔她的手。 “这是你女朋友吗？”梁安歌歪头看着白猫，“能给我介绍一下吗？” 秦重看看白猫，梁安歌缓缓抬手，先摸了摸秦重。秦重把头凑在她手心里眯起眼睛舒服地蹭了蹭。梁安歌又缓缓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放在白猫头上。 白猫抖了一下，没有躲。 秦空喜笑颜开，激动不已，拿起手机偷偷拍下来。 过了一会儿，白猫也舒缓地眯了眯眼睛。 果然是精灵呢！具有安抚生灵的力量！ 陈映也跑回来，站在门口举起相机就拍。同事们都远远站在一边，看白猫在梁安歌的安抚下渐渐放下戒心。 萧潇也跑进来，“我靠！这只白猫是我们小区的！” “啊？”秦空看着白猫，“有主人的？” “不。”萧潇摇摇头，“好像她主人出国了，房子都卖了吧？在小区里出没，被她美貌惊艳，我还想养她的，但她老喜欢躲起来。” “哦。”秦空点点头，原来是富养的！难怪如此高贵！也难怪这么警惕，原来是被抛弃的。 这会儿，白猫已经让梁安歌抱起来。看来已经信任她了。 梁安歌轻轻地摸着白猫的背，“空老师，秦重女朋友怀孕了。” “啥？”秦空瞪大眼睛，“未婚先孕？”又看看秦重，秦重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猫界有结婚这说法吗？”梁安歌白他一眼。 朋友们大笑。 “好吧！那看来不是女朋友，是老婆了！”秦空看着秦重，“我靠！秦重！你比老子动作还快！” “哈哈哈……”大家又是一阵大笑，白猫一阵颤抖。 梁安歌温柔地摸摸它的头，“秦重女朋友有点紧张，大家不要围观了。” 同事和朋友这才意犹未尽欢欢喜喜地散开。 梁安歌抱着白猫走过来，“我带她去宠物医院检查一下。” “嗯。”看秦重跳下来跟着，秦空也弯腰抱起秦重，关上门，一起去宠物医院。 在梁安歌的安抚下，白猫乖乖地接受了检查，各项正常，怀孕将满一个月了。梁安歌又买了些营养品。 两人一人抱着一只猫回来。 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 “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勾搭上的？”秦空揉揉秦重的头，“亏我还以为他是个孩子！” “哈哈哈……你说，秦重的老婆叫什么好呢？”梁安歌摸摸白猫的头，“秦夫人？” “她叫秦夫人，你呢？” “哈哈哈……”梁安歌脸色微红。 秦空看看她们，还真是一样高贵、苗条、漂亮呢！ “不行，重新取一个！”秦空道，“秦重这么胖，她这么瘦，叫她秦瘦好了！” “你才禽兽呢！你才禽兽呢！”抱着白猫不舍得撒手，梁安歌就大庭广众之下抬脚踢秦空，“女孩子怎么能叫禽兽呢？” 秦空抱着秦重跳开，“难道男孩子就适合叫禽兽？” 梁安歌看他和秦重一眼，“禽兽不一般都是说男孩子的吗？” 秦空无语。 “啊！咱们家秦重这么胖这么懒！”梁安歌突然道。 秦重瞪她一眼，秦空大笑。 梁安歌继续说：“秦重这样，她都不嫌弃，跟他回来，可谓重情重意！秦重……就叫她秦意！” “啊！”秦空眼神大亮，“好好听！” 高贵矜持的秦意低头轻轻舔了舔梁安歌的手。 “啊！她同意了！”梁安歌开心地跳起来，“秦意！小意！”埋头把脸在她身上蹭啊蹭啊…… 秦重仰头看看秦空，秦空也看看他，“你看你妈妈喜新厌旧，现在抱你老婆不抱你了！” “妈妈？”梁安歌脸红了，“等秦意生了小猫猫，是不是要叫你爷爷啊？” “爷爷？我还没想当爷爷呢！我跟秦重是哥们，算了！” 突然想起来秋后算账，用力揉着秦重的头，“你知不知道今天多少人去找你？你知不知道为了你，两个店一上午都没营业？你知不知道……” “喵！” 秦重老老实实地低着头任凭蹂躏，秦意突然昂起头冲秦空吼了一声。 “我靠！”秦空立刻停手。梁安歌哈哈大笑。</p> 第453章 第一次当演员 回到店里，梁安歌就忙着服侍秦意。秦空让唐森通知顾客过来做头。 张总第一个跑来，已经做了两次发型，现在想第三次换发型。 秦空叫唐森：“先去给他洗头吧。” “啊？”张总看着他，“托尼老师！你不给我洗吗？” “免费剪！” “我不需要免费！我其实不是为了剪头发！我现在就挺帅的！”张总一抹头发，“我主要是想念你洗头了！” 秦空无语，“不洗。”看着那头黑亮茂密的头发，根本没有洗的欲望嘛。 张总看着秦空，琢磨着是撒娇还是撒泼来让托尼老师洗头。还没想出来，秦空就催：“做不做呀？不做就赶快走，我叫下一个！” “托尼老师你太无情！”张总只好哭丧着脸往花架后走，唐森过去给他洗头。 秦空过去坐到沙发上，小心翼翼地看着梁安歌怀里的秦意，“小意，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可以跟你握握手吗？” 梁安歌笑着歪头看看秦意，秦意看着秦空，还是有点警惕。 梁安歌把她白白的小爪子拿起来，秦空连忙伸出手。 秦意把爪子放在他手上，也没缩回去。看着他，有点不好意思似的，扭过头去。 秦空轻轻握了握小爪子，看着那毛皮太漂亮了！又忍不住轻轻摸了摸她的背。 秦意舒服地伸了伸懒腰。 “她喜欢你摸！”梁安歌笑道。 “没有不喜欢我摸的！”秦空得意道。又摸摸秦意的头，秦意微微偏头，往他手里凑了凑。 “是啊！托尼老师！我超喜欢你摸我的！你快来摸我啊！”张总在花架里面嚎叫。 秦空无语。还真是会破坏气氛呢！ 继续温柔地摸秦意。秦重看了半天，也凑到他另一只手边，舔舔他的手，接着翻身肚皮朝天四肢舒展地躺着。 “你可真会享受！”秦空一边摸秦意的背，一边摸秦重的肚子。 陈映和萧石玉进来，陈映看看他，“就撸开猫啦？不营业啦？” “啊？”秦空转头看着他，陈老师居然关心他营业不营业！ 说：“客人在里面洗头呢！” “不是你洗吗？” “早就洗好了，现在只是换发型。” 陈映跑到花架后，一看那高耸的肚子，“好！这样油腻肥厚的客人刚好突出男主角的清爽和出神入化的刀工！” 张总躺在洗头床上，感觉自己像头被骗上杀猪案的猪！惊恐地瞪大眼睛。 陈映从花架里出来，拿起手机，“卿总！开拍！凤来街清场，降雨设备到场！” 秦空震惊地抬头看着他，又转头看着梁安歌，说好的不干扰他营业呢？又是清场又是到场的！这么大阵仗？ 梁安歌笑着摇摇头。 张总顶着满头泡沫跑出来，“要干嘛？你们要干嘛？” 陈映扫扫他的大肚子，淡淡地说：“拍片。” 张总也见过陈映，去年他洗头疗程完那天，陈映跑来让托尼老师送他去机场，硬是坐在这儿等！ 在这蛮不讲理的大爷面前，顾客好像没什么主权啊！ 只能往好的方面想，兴奋地说：“拍电影吗？也要拍我吗？” “嗯。”陈映又看看他，“主角身边需要一个胖子！” 秦重在沙发上一个鲤鱼翻身滚起来，昂头冲陈映吼了一声：“喵！” 陈映勾勾手指，挑衅：“狗狗！来呀！” “喵！”秦重怒发冲冠，也不知道铲屎官为什么要跟这个神经病做朋友！ 懵逼半天的秦空大笑，摸摸秦重的头，“不是说你！” “没关系！”张总终于找到自己的台词，“我知道这配置！每个帅哥身边都有丑丑的小伙伴嘛！ 秦老师身边都是帅哥，像陈老师你，跟他平分秋色，这样就显示不出他的帅嘛！没关系！我衬托他！” 陈映都不好意思了，没想到自己一番诚恳的毒舌换来对方一番诚恳的赞美，艰难地委婉道：“其实你除了肚子，其他都蛮好的。” 张总冬瓜脸一扬，“我除了肚子，也没别的了嘛！” “哈哈哈……”大家都笑起来。 陈映忍住笑，“可以给你片酬。找他要！”转头指着秦空。 秦空无语。 “不要片酬！我只要秦老师给我洗头！” “我洗头要钱！”秦空立刻说。 “给！只要你给我洗！”张总欢喜地摸摸头，摸下一手泡沫，“我天天梦着想着你那双手呀！没有哪个洗脚城的小妹比得上你那双手！” “我去！” “哈哈哈哈……” 张总抹抹流下来的泡沫，又回到花架后，“托尼老师快来呀！我躺好了！过年换了发型，好几个月没碰你了！” 秦空无奈地站起来，陈映看看秦空，“你去换换衣服。” “换什么衣服？” “十度左右下雨天穿的衣服。” “大夏天你让我穿冬天的衣服？” “有没有献身精神？”陈映看看沙发那边，“为了安歌！” 秦空扭头看看笑眯眯的梁安歌，点点头。 上楼换了灰色长袖衬衣。 陈映看看他，“再穿个外套。” “好吧。”秦空又去加了一件外套。 去花架后给张总洗头。 张总舒服得哼一声：“唉！托尼老师啊！我愿用一辈子秃头来换你继续给我洗头！” 秦空无语。又让唐森通知其他客人另行安排时间。 洗完头出来，秦空看着陈映：“什么时候拍？” “清场还没完成，设备也还没过来，等会儿。” “没事！”张总又往花架后跑，“托尼老师你再给我洗一遍！” 秦空无语，“你想得美！” “我给钱！” 正说着，卿香走到空发艺门口，“拍吧。” “卿总！”秦空跑出去，从左望到右—— 空旷的凤来街，行人全部清散，街口被绿色围挡围住。一台洒水车停在旁边。三脚架和相机立在喷水池边。 秦空瞪大眼，惊讶地看着卿香，“云州姓卿，你是城主？” 陈映得意地笑了。卿香道：“安歌的MV就是云州的形象宣传片，政府支持的。” “除了男主和顾客，其他人都出去！”陈映发出命令。 梁安歌一手一个抱着秦意和秦重出来，卿香瞪圆眼，“哇！怎么多了一只？” “秦重老婆哦，今天刚带回来的。”梁安歌开心地道。卿香接过秦重，两人到喷水池边坐着说话。 店里就留下秦空和张总了。 张总被秦空在理发椅上放倒，眨眨眼，特别敬业地说：“哎！要不要给我也弄件厚衣服？托尼老师穿这么厚，我穿个单衬衣，季节错乱了呀！” “没关系。”陈映走过来，看看他高耸的大肚子，“有脂肪保护，穿单衣很合理。” 秦空笑了，张总闭上眼睛，算了！ 秦空动了动手臂，“说真的，有点热呀！” 陈映看看他，“你店里没空调吗？” “哦！”秦空想起来，对呀！自己干嘛要受这份儿罪？ 立刻拿过空调遥控器，调到十三度。 嗯！ 这感觉就很舒服了嘛！ 张总瑟瑟发抖，“说好穿单衣合理的呢？” “张总，今天洗头刮脸完全是意外呢！” “嗯。”张总眨眨眼睛，看着他，“为了托尼老师能给我洗头刮脸，把我放到冰天雪地我都能忍受！” 秦空笑眯眯地拿起精油，搓搓他的脸。 张总闭上眼睛，忍不住把肉乎乎的脸往他手里贴。为了这双手，什么都愿意！ 与其让这胖脸一直在他手里摩擦，寻找妈妈般的温暖，秦空还是过去拿起遥控，把空调关了。 张总脸上流下感动的精油…… 陈映走到外面，让洒水车喷水。隔着雨雾，拍完刮脸，拿起三脚架走到门口，拍摄秦空理发。 只要拿起剪刀，秦空就心无旁骛，都忘了在拍摄，也没感觉很热，专注地理着发。陈映专注地看着镜头。 理完发，张总照照镜子，又被托尼老师刮去了一层油。 转头看看陈映退到喷水池了，向他招招手，神清气爽地走出去。 出门望望洒水车洒出的雨雾，好粗暴！好浪漫！ 陈映吼道：“男主角呢？滚出来啊！你的顾客走，你不送送？” 张总感动地看着陈老师。 秦空无奈，还是像个热情好客的店主走出来，陈映挥挥手，“太假了！你对顾客是这样的吗？不要演！像平时一样！” 秦空只好看着张总，冷冷地提醒：“你还没给钱！” 张总低头就笑，立刻掏出手机付款。 看看镜头，陈映不耐烦地挥挥手，“快走！你戏完了！” 张总不舍地走了。觉得自己今天捡了个头洗！还顺便过了把戏瘾！ 秦空站在门口看着雨雾，陈映又吼道：“没见过洒水车吗？能不能回去了？” 秦空无语，幸好陈老师没进影视圈，不然一定让大批演员转行！ 你特么一个导演，啥也不说，就知道吼！ 秦空无奈，只好转身。第一次当演员，只能尽力了。 回忆一下脚本，叹口气，坐到沙发上，找了一本书。 陈映一指秦重，“狗狗！该你上场了！” “喵！”秦重从喷水池边凳子上立起身子冲他吼一声。 梁安歌笑着摸摸秦重的头，拍拍他的屁股，“快去找空老师！” 秦重跳下凳子，跑向店里。 秦意在梁安歌怀里也要往下跳，梁安歌抱住她，轻柔地摸摸，“没事哦，秦重一会儿就出来了。” 看秦重跑进屋里，秦空抱着它坐在沙发上，看书。 陈映把镜头移到玻璃窗外，隔着绵软的雨丝，拍摄。 梁安歌静静地看着里面。秦意也靠在她怀里，透过窗户看着秦重。 “收工！”陈映一喊，梁安歌立刻抱着秦意跑进去。 坐到秦空旁边。秦空转头看着她。第一次当演员，真特么累啊！尤其是摊上个只会吼的导演！ 梁安歌笑了，“空老师，你热吗？”</p> 第454章 为艺术献身 秦空本来不觉得，看她穿着裙子，热了！ 连忙脱掉外套，梁安歌笑眯眯帮他把袖子拉下来。 陈映和助理把摄像器材放进秦空店里。往那边看了一眼，见两人其乐融融，没说话走出来。 萧石玉透过玻璃窗看看秦空和梁安歌，又看看陈老师，陈老师也是个知趣人啊！ 就不打扰两个有情人了，萧石玉走上前准备和这单身汉一起去吃饭。 陈映的助理走开了，陈映向坐在喷水池边的卿香走去。萧石玉只好停下脚步，等着他们说话。 结果他们没有说话，陈映伸出手，卿香搭着他的手站起来，两人手牵手走了。 走了…… 手牵手！ 萧石玉瞪大眼睛，感觉天上噼里啪啦降暴雷！ 一起坐飞机来，在陈老师推荐下，订了同一家酒店相邻的房间，来了云州一起吃饭一起出入。 就这么和女人走了？这么不负责任？ 洒水车开走了，工人们忙着拆除围挡。 萧石玉呆呆地站在湿漉漉冷清清的街中间，“我果然不该来！云州不需要我！” 听到外面的声音，梁安歌转头，凤来街恢复了热闹，游客们十分惊奇地踩着湿漉漉的街，“云州果然十里不同天！不对，百米不同天！这百米下过雨呀？” 发现人群中萧石玉孤单彷徨的背影，梁安歌立刻起身跑出去，喊道：“萧老师！晚上和我们一起吃饭呀！” 萧石玉转头看看她，有点感动，又摇摇头，“不打扰你们了，我约了朋友。”低着头走了。 梁安歌抱着秦意靠在门口，捅捅抱着秦重过来的秦空胳膊，“萧老师在云州有朋友吗？” “不知道啊！”秦空也看着萧石玉的垂头丧气的背影，“萧老师没有女朋友吗？” “有女朋友很骄傲吗？”梁安歌仰头看着他。 “对啊！很骄傲！”秦空笑眯眯地看着她。 “我饿了！”梁安歌突然说，“好饿！中午饭都没吃！”一副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啊！”秦空都忘了！找秦重这货找到两点多，然后又带秦意去检查身体，接着回来拍MV。 都忘记这么重大的事！ 秦空立刻慌道：“那我们马上去吃！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阿姨做的饭！” “那我们回家！” 转头，就见秦芳云拎着饭盒走过来，停脚看着湿漉漉的地面，“哎！西边都没下雨，这边怎么下雨了？” “阿姨！”梁安歌立刻跑过去。 “呀！”秦芳云一愣，“安歌回来啦？”看她抱着的白猫，也来不及问。 挽着她的胳膊走进店里，把饭盒放在吧台上，就看着她不转眼。两个月没见了呢！ 梁安歌看着饭盒，“阿姨！我正想吃你做的菜呢！” 秦芳云笑了，“快吃！快吃！” 梁安歌把秦意放在沙发上去洗手，秦芳云连忙把饭盒拿出来，“我都不知道你回来了！” 又埋怨道：“空空！你也是！安歌回来你也不说，还好我知道你和小森两个人在，菜煮够了！小森呢？” “他回去了。”秦空走过来。 “阿姨我饿死了！”梁安歌跑过来趴在吧台上，看着透明盖子保温盒里的菜，忍不住咽口水。 秦空看着她直笑，估计她自己都忘记没吃午饭了吧！ 秦芳云爱怜地看着她，“怎么这么饿？” 现在才六点，也不晚，秦芳云又转头瞪着秦空，“你又没让安歌吃饭吧？” “不是，今天拍MV。” “拍MV就不让吃饭啦？” “不是！秦重跑了，找秦重去了！” “找秦重就不让吃饭啦？” 秦空低头，“我错了。” 秦重也低下头。 在安歌姐姐面前，谁都要靠边站！ 梁安歌已经拿起筷子，又拉开袋子，“饭呢？” 秦芳云愣了一下，“饭都是现蒸的！店里有电饭煲！” 秦空立刻说：“蒸饭也要半个小时！”平时秦芳云送菜过来，他和唐森一般都在忙着，秦芳云帮他们煮上饭，他们忙完抽时间吃。 谁知就摊上个不能饿的女朋友呢！不过也确实一碗米线撑到了现在！要不是秦意转移了她的注意力，早就爆发了！ “啊！”梁安歌摸着肚子，看着饭盒，“那我能先吃菜吗？” “我让他们送饭过来！”秦空立刻拿起手机，打电话给王府商场的蒸菜馆，让他们赶紧送几碗饭过来。 “秦老师，要什么菜呢？” “只要白饭。” “啊？” 很快，饭就送来了，店员放下就跑，“送给你了！” 秦空无语，混成要饭的了！ 梁安歌菜都吃了一会儿了。 秦芳云宠溺地把饭给她。 秦空也饿了，坐下一起吃饭。 “还是阿姨做的菜好吃啊！在炎京天天想吃阿姨做的菜！”梁安歌吃得停不下来。 秦芳云慈爱地看着她，又瞪秦空一眼，“我每次说给你做了带点去，他就嫌麻烦。” 梁安歌抬起头，嘴里含着食物鼓着腮帮，瞪着他。 秦空连忙说：“不是，带去又没地方热。你做的那些辣辣的卤菜，她还得唱歌呢，万一嗓子上火了怎么办？” “好吧。”秦芳云又温柔地看着梁安歌，“今天的菜没多辣，多吃点。” “嗯。” 秦芳云笑眯眯地看着吃饭香香的梁安歌，这是对做饭的人最大的赞美呀！“做了这么多年饭，现在才找到意义！” 梁安歌看秦空一眼，“小时候就应该把空老师换到我家去，我妈能把饭做熟就很好了。” 秦空无语，“你妈知道你这么说吗？” “知道啊！她常常说我这么好吃应该找个会做饭的妈！” 听她说出妈这个字啊，秦芳云笑得像朵花，看她下筷子多的菜，都推到她面前。秦空伸出的手停在空中，算了，不敢动她儿媳喜欢的菜，还是刨白米饭。 梁安歌抬头笑眯眯地看看他，夹了一堆菜到他碗里。 秦空受宠若惊，又看看妈妈，生怕妈妈觉得自己吃了是浪费。见秦芳云忍着笑，才敢吃呀。 也不知道为什么，对吃的没什么追求，但和女朋友一起吃饭，真的食欲大增，觉得特别香呢！ 把菜都吃完了，秦空乖乖去洗碗，秦芳云拉着梁安歌坐到沙发上。 梁安歌在婆婆面前已经没有形象包袱了，半躺着靠在沙发上。 秦芳云疼爱地看着她，“今天回来的吗？” “昨天。” “昨天就回来了，怎么不回家？” 梁安歌看看秦空的侧影，“我昨天下午才回来的，本来今天六点要拍MV，就在雁回江拍，所以就住在店里了。” 秦芳云点点头。 “结果还没拍，早上秦重就跑掉了，所以我们都没吃午饭，一直找它。下午，秦重才带着女朋友回来！” “呀！”秦芳云看着旁边的白猫，“这是秦重的女朋友啊？我还以为你从炎京带回来的！出息了啊！秦重！” 秦重不好意思地低低头。 梁安歌笑道：“准确说是老婆，她怀孕了！我给她取了名字，叫秦意！” “啊？”秦芳云看看白猫，歪头看看微微隆起的肚子，“是怀孕了！秦重动作还快呀！” 秦空笑了，梁安歌脸红了。 见她害羞了，秦芳云连忙起身，把保温饭盒放进袋子里，“你们啥时候回家呀？” “明天早上要在雁回江拍。”梁安歌站起来，“拍完了，我要回去的。现在天热了，还要拿下夏天衣服去炎京。” “好。”秦芳云开心道，“你们拍吧。阿姨走了啊！” 梁安歌送她到门口，回头喊秦空，“空老师，你送阿姨回家呀！” 秦空走出来。 “不用送！天还亮着呢！这时候正好，你俩出去散散步吧！” 秦芳云推推她的手，脚步轻快地走了。 云州的夏天，八点左右天才黑。 现在霓虹初上，晚霞漫天，确实是最美的时候。 两人听妈妈的话，关了店门，出去散步。 都没戴口罩，大家也不围观，都笑眯眯地当他们是普通人。 梁安歌还去超市买了一条小鱼，说要回家给秦意炖汤补身子。秦空笑眯眯地看着她，感觉就像小两口出来买菜似的。 回到店里，安顿好秦重和秦意。 两人也洗了澡，正要上楼，有人敲门。 秦空过去打开门，看着陈映，“东西落店里了？”秦空转头看看摄影器材。 “来找你。”陈映走进来。 “失恋了？” “我去！”陈映转头看着收银台里。 秦空笑了，“那你大晚上不找卿总找我？” “我等会儿就去找卿总，现在你快带我去你卧室！” “干嘛？” 陈映推推他，单手拎起收银台里边的三脚架和相机，另一手推着秦空往楼上走。 梁安歌坐到沙发上，拿起毯子盖住自己和两只猫，仰头望着他们，这场景怎么这么熟悉？ 昨天被一步步逼上楼的不是自己吗？ “陈老师！我要回避吗？” “对！让秦重上来！” 梁安歌拍拍秦重，“快！上去！” 秦重刷地跳下沙发，飞快地迈着小短腿去拯救被坏人逼迫的铲屎官。 秦意担心地看着，也要跳，梁安歌抱起她，安抚地摸摸她的头。 “喵！”秦重冲进门，对陈映就是一声吼。 陈映闪开，秦空招招手，秦重跳到他怀里，转身虎视眈眈地看着陈映。 这个坏人果然对铲屎官不怀好意啊！喵星人誓要捍卫铲屎官的贞操！铲屎官是属于楼下那个姐姐的！ 秦空抱着秦重靠在床头，有点不好意思，把被子拉到胸口。 陈映看着他，“你穿着浴袍睡觉？” “那我穿什么？” “裸睡啊！勇敢秀出你的肌肉！” 秦空一脸无语，陈映笑道：“你平时穿什么就穿什么。” 秦空看着陈映，“你先转身，我找找睡衣。”又不安道：“真的要拍床戏吗？” 陈映笑眯眯地看着他，“为了安歌，为了艺术，献身吧！”</p> 第455章 完了不行了有阴影了 “我去！” 看秦空躲在被窝里一副娇羞的样子，陈映笑着下楼。 秦空连忙起身换好睡衣。陈映又拿着柔光罩、闪光灯上来，围着床调整灯光。 秦重紧张地靠在铲屎官怀里。秦空也很紧张，被摄影器材包围了啊！ 紧紧抱着秦重。 陈映把光打在他脸上晃晃，秦空抬手眯了眯眼。 陈映笑了，秦空无语。还好自己是个男人！要是个女人，不就被摄影师调戏了吗？ “要这么麻烦吗？白天也没这么多设备呀！” “白天清场、洒水车，设备不多吗？不麻烦吗？”陈映看他一眼，“白天光线足，店里也很亮。本来拍的就是雨天，光源够了！但晚上就没办法了，而且拍近景嘛！” 秦空抱着秦重紧贴着床头靠背，浑身不自在。 看着他紧张的样子，陈映笑道：“本来要让我助理来打光的，但是想想你也是个害羞的boy啊！只好由我一人兼任灯光师、摄影师、导演！” 秦空看看狭小的房间布满机器，主要是他助理来了都没地方站吧！ 把灯光布置好，陈映走到床边，拨拨他的头发。 “我靠！”秦空浑身一震。 秦重也一震，圆瞪猫眼，立起身子伸出爪子拍了一下陈映的手。 “哎！不能碰是吗？”陈映看看秦重，又揉揉秦空的头发，“我就碰！我就碰！” 秦重又抬起爪子不停打他手。 两人乐此不疲，往来交锋，把秦空头发扒得乱糟糟。 秦空忍无可忍，打开陈映的手，说好的只能女朋友摸头呢？ “我被你摸头摸脸多少次了！摸不得了？”陈映又伸手摸摸，“手感还不错啊！” “无聊！”秦空偏开头，“拍不拍？” “拍啊！我这不在帮你这发型师弄发型吗？”陈映一本正经地看着他，“你说你头发柔顺地靠在床上，多不真实！要有一点凌乱。” 说得这么义正言辞！为了艺术献身！摸就摸吧！造型师只好乖乖地低头，让摄影师帮他造型。 秦重伸出爪子本来想打陈映的手，又仰头看看铲屎官，铲屎官居然屈服了！那朕还保护他个毛线啊！秦重仰头看着神经病蹂躏着铲屎官的头发。 终于，秦空被陈映蹂躏出了一个凌乱的发型，秦空不放心地拿起手机照照。 拨弄半天，就稍微凌乱。确定不是趁机占他便宜？ 秦空抬头看着陈映。 陈映打打响指，“滑溜溜的！比秦重还好撸！” 秦空无语，吼道：“拍不拍？” 陈映才走到摄像机后，“主要是你头发太柔顺，怎么凌乱也凌乱不到哪儿去。” 这还差不多！秦空点点头，头发太柔顺的烦恼就是根本不可能有太凌乱的造型啊！ “回想一下去年夏天，安歌凌晨回炎京，你等着飞机落地，给她打电话的场景。” “嗯。”秦空在一团灯光下，艰难回忆从前。 “把手机时间调到凌晨三点。” 秦空低头把手机上的时间设置成凌晨三点。 “这时候，你的猫已经睡着了。” 秦空又摸摸秦重的头，把秦重的头摁在怀里。 秦重又把头立起来，圆睁双眼。 秦空又把它摁进臂弯里，捂住它的眼睛。秦重不安地动了动身子，铲屎官为什么要捂住它的眼睛，他们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又挣扎着爬起来，像警长一样圆瞪双眼看看秦空又看看陈映。 陈映笑着转过头去。 “唉！”秦空暂时放下手机，双手把秦重搂在怀里，“天黑了！快睡！快睡！” 睡毛线！这么大团灯照着！秦重站立起来。 “哈哈哈哈……” 秦空只好把秦重捂进被子里，自己也躺下，搂着它，“快睡，快睡。” 睡毛线！想跟你睡的时候你不让我跟你睡！现在我要跟我老婆睡！ 秦重从被窝里跳起来，就下去找老婆。 陈映迅速关上房门。 秦重走到门口，跳起来抓门把手，被陈映抢先按住了门把手。 秦重看看这神经病，又回头看看铲屎官，这么丢下他一个人在这神经病面前，被一堆大灯包围着，也不放心啊！ “秦重！快来！配合一下！拍完就让这人滚蛋！”秦空伸出手。 “哈哈哈……”陈映大笑。 看看可怜的铲屎官和这神经病，秦重很讲义气地转身跳到床上。 秦空把它按在怀里，“假装睡着，不要起来……” 然后就催：“快拍！快拍！” “不要那么僵硬，自然点。”陈映笑道，“你不要闭眼啊！你要不时看看手机，难以入眠的样子，然后，打电话。” 见秦重又要起来，秦空连忙一手按住，一手拿起手机。 陈映看着镜头，“打电话，不是拿着电话就完事啊！要说话啊！” 好羞耻！秦空艰难地动了动嘴唇。 “你特喵说的啥呢？”陈映从镜头后抬起头，“为了安歌！为了艺术！你是主角！比安歌的戏份还重！你能不能自然点儿？你想我在这儿拍一晚上吗？” “你这干扰因素太多了！”秦空看看身边，“一堆机器亮晃晃地围着我拍床戏！我怎么自然？” “你好歹也是上过电视全国直播过的人！天天上新闻！面对那些记者的镜头，也没见你不自然啊！你的自信呢？拿出来啊！就白天理发那状态也不错啊！怎么上床就不行了？” “我……”秦空低下头，居然说他不行！不过这会儿确实不行。 “我对理发对顾客对记者，当然有自信，而且我也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但是……对安歌，和她相关的事，就没办法呀……” 陈映笑了，“行，那就拿出不自信的一面吧。想想，你和安歌还没确定关系的时候，她来云州给粉丝唱歌，你送她走，然后回到家那种心情。” 秦空回想起当时。 陈映打开门走到外面，对沙发上招招手。 梁安歌抱着秦意，裹着毯子上楼。 “他完全不会演戏！”陈映轻声说，“要尽量真实，才能引导出他的情绪，一会儿我让他真的打电话，第一遍你不要接。接通了，你要按原话说一遍。然后把炎京那张照片发给他。” “嗯。”梁安歌点点头，又下楼去。 陈映推开门进来，又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秦重窝在铲屎官臂弯里，仿佛真的睡着了。 看看秦空，陈映问：“有感觉了吗？” 秦空点点头。 陈映看着镜头，轻轻提醒：“送安歌走后，你回到店里是不是辗转反侧，反复看时间？” “嗯。”秦空点点头。 “看下手机时间，是不是快凌晨三点。” 秦空设置时间，重现一遍当时的辗转不安。 “然后看她的飞机该落地了，你忍不住给她打电话。她开始没接，你更加担心。” “嗯。” “给她打电话。” “啊？”秦空抬起头。 “真的打。” 秦空就拿起手机打给梁安歌，梁安歌仰头望望楼上，没有接。 秦空懵了，看看手机。 “等会儿再打。” 等了一会儿，秦空又打出去。 梁安歌接了，轻轻地笑道：“空老师，你还没睡吗？” “嗯。”秦空愣了一下。她温柔的声音同当时一模一样，仿佛怕吵到别人，来自深夜，却非常清醒。 瞬间被她带入那个深夜，不由自主地问道：“你到家了吗？” “凌晨三点的炎京，空老师，你见过吗？”梁安歌依然如同夜晚的精灵，发出清晰的低语。 随后挂了电话，一张照片发过来—— 灯火辉煌、车水马龙，凌晨三点的炎京，依然又一次地把秦空的心掏空！ 拍完这一幕，陈映把灯光设备都关了。 秦空才惊醒过来，转头看着他。 “我从没拍过这么累的戏！几分钟的镜头跟你耗了一个小时！”陈映嫌弃地扫他一眼，把电源线扒了，把灯光设备提下楼。 一会儿又上来拿三脚架和相机，看着床头的秦空，“你就当你的理发师吧！注定当不了演员！ 拍炎京片段的时候，安歌秒进入状态！而且她的渲染力和氛围感超强，能让旁人都很快沉浸！安歌不当演员很可惜！” 说完下楼去，关上大门。 也不知道真睡还是演睡的秦重从他怀里抬起头，秦空拍拍秦重的头，“下去陪你老婆。” 秦重跳下床，下楼去了。梁安歌在沙发上安顿好他和秦意，上楼。 站在门口看着秦空，笑眯眯的，“空老师，你怎么一副贞操被人夺去的样子？” 秦空抬头看着她，无语。 梁安歌关上门，轻轻走过去窝到他怀里，扭头看看他依然那样，“这是入戏太深吗？” “唉！”秦空叹口气，“我很难进入状态！在知道周围有镜头的时候。不知道效果怎么样？我自己都感觉很僵硬！” “没关系。”梁安歌抬头吻了一下他下巴，“陈老师说可以就是可以了。” 秦空摸摸她的头发，“陈老师说你不当演员很可惜呢！你真的很会带动气氛！” “那是因为你呀！”梁安歌在他怀里揉揉脸，“说我僵硬的也是陈老师呢！” 秦空笑了，捧起她的脸，吻住她的唇。 过了一会儿，突然放手，“唉！不行！我感觉有灯光有相机！” “哈哈哈……”梁安歌伸手关了灯，趴在他怀里。 女朋友都趴到怀里了，秦空却毫无反应，慌道：“完了！不行了！有阴影了！”</p> 第456章 陈大摄影师！陈大灯光师！陈大导演！ 梁安歌笑了，摸摸他胸口，“那你缓缓。” “MV一出来，我这个秘密基地就暴露了，我会有被窥视的感觉。永远不行了！”秦空着急道，“明天回家睡。拍完了我们去看看房子吧。” “过几天就六月了，拍完要马上去炎京剪辑、制作、上线、宣传……好多事呀！回到炎京我很忙的，你别来找我了。” “啊？”秦空低头看着她。 “我争取在你过生日时回来。”梁安歌搂住他的腰，哄道。 “这么久吗？” “嗯。” 秦空抱住她，手摸索着她的浴袍带子，一拉。 “不是说不行了吗？” “又要一个月你才回来！而且大姨妈不是要来了吗？不行也得行啊！” “哈哈哈……”梁安歌笑得停不下来，“唔……”被秦空停下了。 第二天闹铃响。 “以前是起床跑步，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是起床拍片！”秦空揉着没睡够的眼睛，“这种感觉真不好！” 梁安歌笑笑，温柔地帮他穿衣服。秦空闭着眼睛衣来伸手。 给他穿好衣服，梁安歌又亲他脸一下，秦空才睁开眼睛。 下楼洗漱，轮到秦空帮她梳妆打扮了。 秦重跳下沙发，拍拍橱柜门。 “吃野餐还吃出仪式感来了？”秦空给他倒猫粮。 梁安歌大笑，抱起秦意。 看看他们俩，秦空多倒了一点。 两人抱着猫去雁回江，把秦重和秦意放在第三条长椅上，饭盆也放下。 秦重看看秦意，又看看饭盆。秦意低头吃早餐。 秦空瞪大眼！ “可算知道秦重的猫粮是谁吃的了！”立刻掏出手机拍下来，发到同事群里，沉冤得雪的感觉真好！ “我还以为他怀念起我们的初见！原来是我自作多情！” 梁安歌笑弯了腰，抱住他的胳膊，“可秦重还是个好小伙啊！对于一个吃货来说，能够把自己的食物让给对方吃，那是真爱了！” “嗯。” 等秦意吃饱，秦重才开始吃。 梁安歌靠在秦空肩上，“秦重真是爱老婆哦！跟你差不多呢！你也让我先吃！” 秦空无语，“怎么拿我跟猫比？” 陈映打电话来：“起床啊！” “我们早就在江边了！” “那回来开门，我拿机器！” 秦空无语，又跑回去开门，让陈映和他助理把摄影器材拿出来。 到江边，陈映指示梁安歌，“把秦意抱开。” 又让秦空抱着秦重出场一遍，在第三条长椅放下秦重，开始跑步。 拍了一会儿秦空的背影，陈映拿起手机吼：“回来啊！今天是拍片不是跑步啊！你跑到你姥姥家去啊！” 梁安歌大笑，幸好陈老师没进影视圈，不然会让多少演员产生阴影啊！空老师昨天都有阴影了！ 秦空跑回来，看着陈映，“我这一辈子都不想拍片了！尤其是你拍！” 陈映笑眯眯地看着他，“坐到秦重旁边，眺望江面。自然点儿。” 抬起头，“唉！我也一辈子不想再拍你了！你的情绪呢？思想呢？我拍的是人不是雕像啊！” 秦空咬咬唇，特么的！ “没有你的时候，一切都好！主要是你太破坏气氛了！” 陈映没有生气，居然深思道：“你说得对！秋季片你跑去找安歌那段就拍得非常好！因为你不知道我在拍！这样吧，拍背影！” 陈映示意助理把器材搬到椅子背后花台上面去。 “你尽量忘记我的存在，虽然我存在感超强……” “滚！”秦空忍无可忍，看也不看他。 “哈哈哈……”陈映走上台阶，到后面去了。 梁安歌靠着栏杆，同情地看着空老师。 陈映抬手示意她吸引一下秦空的注意。 秦空也感觉梁安歌在看着她，微微转头，梁安歌果然温柔地笑看着他。 秦空放松多了…… 拍完秦空和秦重坐着的片段，陈映又挥手示意，梁安歌放下秦意，向长椅走过去。 见梁安歌坐到秦空旁边，秦意看了看，秦重也探头看了看。秦意跑过来，跳到秦重旁边。 秦重立刻挨着她的头。 “白痴！秦重都知道靠着老婆的头，你就干坐着吗？”后面传来陈映的吼声。 秦空回头瞪着暴躁导演，“秦重和秦意坐中间，我怎么挨得到她的头？” “你的手断了吗？” “啊？”秦空懵了，抬起手，伸过去放在梁安歌头上，“摸头吗？” “卧槽！”陈映忍无可忍地扭头，又转头瞪着他，“白痴！脚本是你自己画的吗？” 秦空回想了一下脚本，不确定道：“放……肩上吗？” “唉！”陈映叹口气，“你永远只能当幕后！让你演你自己，可把你难死了！” 梁安歌心疼地看一眼空老师，伸手拉住他的手，“就是放肩上。” “重来，重来！唉！”陈映暴躁地挥手，“你特喵有秦重一半灵，我就能少吐几口血！” 梁安歌又抱着秦意起身，走到一边准备重来。 “你看看安歌！不用说都知道怎么演！你就坐着啊……” “陈老师！你不要一直说空老师了！”梁安歌终于忍不住道，“你越说他越紧张！你不能拿专业的标准来要求他的非专业啊！” “你也不是专业演员啊！” “唱歌也叫演唱，情绪什么都要到位，要想象词曲中的画面，所以我能很快入情！但是空老师没有这样的经验啊！” “哦好吧。”陈映终于认识到自己的残暴，“那大家都冷静点，找找感觉啊！忘记我就好，我不说话了。” 陈大导演终于闭嘴了，秦空也沉心静气，幻想这是一个没有讨厌的陈老师和摄像机的平常早晨…… 梁安歌走过去，秦空抬头看着她，梁安歌微微一笑，坐在他和秦重旁边。 秦重探出头，秦意也跑过来，跳到秦重旁边。 秦重挨着秦意的头。 秦空不经意地伸出手去，先是放在栏杆上，接着放在了梁安歌肩上。及腰长发在晨风中，秦空的手臂下轻轻飞扬…… “啊！”陈映满意地道，“收工！” “走你自己的！”秦空没好气道。 陈映收拾起摄影器材走人，又提醒道：“一会儿还给安歌剪发哈！” “滚！” “哈哈哈……”陈映和助理走了。 一会儿又走到后面喊：“哎！钥匙呢？我不能拎着三脚架去吃饭吧？” 这陈大摄影师！陈大灯光师！陈大导演！真是一个男人三台戏！ 秦空头也不回，把钥匙朝后扔去。 “我拿着还是一会儿给你送来啊？” 好不容易才找着一点温馨的感觉！秦空放开梁安歌的肩，低头捂脸，“一起回去吧。” 梁安歌笑眯眯地站起来。 谁能想到冷酷的陈老师，能把空老师烦死呢！ 看着他走上台阶，陈映笑眯眯的，“我要吃米线。” “嗯！”秦空重重应了一声，沉着脸把秦重递给他，转身去买米线。 秦重像被拐卖的孩子，在陈映怀里朝铲屎官喵喵叫，直扑腾。 陈映摸摸它的头，“乖，狗狗。” “喵！” “汪！” 一人一猫一路吼回去，秦意刷新了眼眸，高冷老公突然变得这么躁狂？这么幼稚？ 梁安歌忍笑安抚地摸摸她的头。 买了米线回来，秦空任劳任怨地给大家煮米线。 看看逗得秦重躁狂不已志得意满的陈老师，又看看对店里的喧闹充耳不闻意志消沉的空老师，梁安歌想：大概陈老师就是空老师的克星吧！ 吃完米线，按陈大摄影师的要求，给梁安歌头发剪短一段，剪了齐刘海，还原第一次见她时的样子。 接着拍摄梁安歌第一次进店的场景，秦空还真有点入戏了！看着梁安歌走进来，发了好一阵愣。梁安歌上前，笑眯眯地伸出手，“你好，我是梁安歌。” 秦空呆呆地说：“你好！”依然像第一次那样，忘了放手。 陈映已经拍完了，看着他们，“这么丑的造型，还能看这么久！透过现象看本质！真爱无疑了！” 秦空脸红了，立刻去还原梁安歌的本质，把她变回短发精灵。 拍完，陈映就跑去洗头床上躺着，“快来！秦妈妈！” 虽然讨厌，还是要服侍呀！秦空只好去给他洗头，又说：“安歌，你叫萧老师来洗头。” 萧石玉过来，看看正享受刮脸的陈映，“我到云州来就是洗个头呀！你们这四人团队，根本不需要我！” “哈哈哈……”秦空和梁安歌都笑了，明白萧老师昨天为什么失落了。 今天还真没影响营业，给陈映和萧石玉洗了头，秦空继续接客。 傍晚打了烊，回李家堆吃饭，秦芳云看着梁安歌，“安歌还是短发更漂亮！” 梁安歌笑眯眯地看秦空一眼，秦空也看着她，“嗯，短发更加轻盈活泼。” 吃完饭，秦芳云就忙着收碗，“你俩下去散散步。” “阿姨，明早还要拍一段，摄影器材也在店里，我们还是回店里去住。” 听她这么说，秦芳云也没挽留，梁安歌就去房间里收拾衣服。 打开衣柜，“哇！空老师！我那一堆衣服你给我整理得真好！” 秦空走进来坐在床沿看着她，“为什么要去店里住？我都有阴影了。” “根据你昨晚的表现，阴影你是可以克服的！”梁安歌认真地收拾着衣服。 秦空笑了，过去从背后抱着她。 梁安歌看看门口，一边收衣服一边胳膊肘向后撞撞他，“让开让开让开！” 收拾好衣服，两人又带着秦重和秦意回到店里。 清晨，秦空迷迷糊糊地，感觉怀里钻进一个软软凉凉的身子，连忙抱住。 突然睁开眼睛，“你去哪儿了？” “刚拍完MV。” “啊？”秦空惊讶地看着她，“怎么没叫我？” “这是我的部分，陈老师叫我四点半起床准备。” “啊？” 梁安歌又抱住他，埋头在他怀里，“快点快点，再睡一会儿。今天十点的飞机，你不用送，摄影器材都装不下。我跟陈老师萧老师一起走。” 秦空都懵了，“就拍完了？就走了？我一句歌都没听见？” “嗯。”梁安歌闭着眼，“要赶紧回炎京制作，赶紧让我睡一会儿。” “这个睡是动词还是静词？” 梁安歌踢了他一脚。 秦空搂着她，乖乖地不敢动。 过了一会儿，梁安歌头往上冒出一点，凉凉的嘴唇轻轻贴在他唇上。 第457章 给竞争对手打了一波广告 梁安歌回炎京当天，李清然微博及其所属经纪公司天音传媒，发文表示李清然即将发布新歌。 随即登上热搜，很多粉丝都在为其打call。 第二天，李清然首支单曲《涟漪》在国内用户最多的天籁、宏声、青蛙三家音乐平台开启预售。 当天，《涟漪》销量突破五十万张。 仅仅是数字单曲！仅仅是预售！ 这就是实力歌手！ 这一成绩当晚登上热搜。 引起全网热议。 预售单曲，也就等于谁也不知道这首歌怎么样，谁也没有听过。对于一个未知的东西，有五十万人买单！这就是歌手实力的保障！ 李清然——这三个字就是质量保证！ 这是流量明星怎么做数据都难以达到的成绩。就算有些数据很好的歌，评论却寥寥无几，而且评论都是统一模板，很容易看出来是造假的。 但李清然显然拥有一批成熟的粉丝，评论都是有实质内容的。 【两年，清然姐终于发新歌了！】 【等清姐的新歌已经成了我的生活目标！】 【《涟漪》，看名字，我已经开始激动了，买！】 【从《聆听》到《心湖》，今看心湖起涟漪，终于等到你归来！】 【听风吹过从前，掀开记忆的尘埃，心湖里暗自澎湃，你看不见，今日湖面起涟漪，终于看见李清然！】 评论不是串联歌名就是摘自歌词，这一看就是真爱粉啊！ 不像那些刷出来的我哥哥最帅！我哥哥跳舞最棒！我姐姐人美歌甜！ 李清然这，只看评论，粉丝就跟她个人风格一样，清冷雅然。 更多人则是默默等待。 仅仅用数据就说明了有多少人在等待她的新歌！ 六月一日凌晨，李清然新歌《涟漪》正式发行。 一天之内，单曲销量突破两百万张。 在三家音乐平台同时冲上新歌榜、热歌榜、飙升榜。 看上升趋势，前面那些流量明星和小歌手根本顶不住，也刷不动，在这样红了十几年的实力歌手面前，全得让位。 真正应了那句话：正宫驾临，万妃俯首！ 第二天，《涟漪》在三家音乐平台霸榜，成为冠军。 热搜全是李清然全新单曲《涟漪》。 连秦空都收到了新歌推送。 看到李清然三个字，呆了一会儿。 就点开听，试听了一会儿，要钱，虽然钱不多，但秦空并不打算给她贡献一份销量。 尤其是点进去看到榜单后，三榜冠军都是《涟漪》，上次出现这种情况的还是梁安歌的《寒暄》。 虽然过去了两个月，但《寒暄》一直在榜单上，蝉联了半个月的冠军。后面虽然名次下滑，但一直在第七名以上。 上个月还因为秦空直播，梁安歌新发型受到关注，《寒暄》重新冲上过冠军。 总之，一直在榜单上！ 但现在，《寒暄》逐步下滑，从天籁音乐新歌榜、热歌榜上掉到了十名开外，首页看不见了。 首页如火如荼全是《涟漪》！ 秦空非常不开心，关掉天籁音乐，没有给李清然的新歌贡献那几块钱的销量。 但他不贡献，上线三天，李清然单曲销量也突破了五百万。 他不开心，趁着散心去王府商场吃饭，结果发现商场播放的是《涟漪》。 饭都不想吃了，走进顶流，顶流播放的也是《涟漪》。 真是不想听都不行啊！被迫听完了！ 同事们看着师兄站在门口发呆，一个同事道：“师兄！好听吧？你也是李清然的粉丝吗？” 秦空犀利地瞪了他一眼。 走了。 大家面面相觑，继续讨论李清然的新歌。 同事们并不知道梁安歌在炎京是制作专辑。 秦空失落地回到空发艺，李清然这种热度，六月是谁的，还真不好说了！ 唐森给客人剪完了头发，送走了，走到他面前，“师傅，你没给我买饭吗？” 秦空抬头看他一眼，“你自己去吃吧。” “啊？”看师傅不开心的样子，唐森也不敢多问，出去了。 秦重和秦意跳到他腿上蹭蹭。 “唉！”秦空靠在沙发上，“完全不想做头了！” 虽然这么说，拿起剪刀，秦空还是强迫自己进入状态。 傍晚闲下来，拿起手机看看，又是李清然的热搜。而且这次上热搜的不是新歌，是新造型！ 趁单曲销量突破五百万张，天音传媒放出李清然的新专辑发布会预告。 一般预告都会放专辑封面，宣传时也会跟专辑中的造型统一。 但李清然却只放出了一半造型，发型一半，脸妆一半。 就是这半个造型，一放出就登上热搜榜第一名，带自动搜索。 瞬间，这个造型席卷全网！ 秦空瞪大了眼。 十分惊艳！ 发型高耸，犹如雪山。但只能见到一半，上面什么造型，也不知道。 眼妆化成桃花眼，眼角带银色的水钻，用白色蕾丝网住眼睛，有一种隐隐绰绰的风姿。 腮红也是桃红色。 腮红以下鼻子嘴唇也看不见。还真是令人好奇呢！ 不过整体看来，底妆很白，跟石膏一样白。 冷白皮上这一抹桃红色，非常清新冷艳，十分有高级感。 但秦空觉得有点怪怪的，就是那种宛如石膏般的雕塑感，让人感觉很尖锐。 竟然很想看全妆。 阅遍无数杂志、造型，很少有能令秦空惊艳并期待的造型了！ 秦空都这样，别说广大网友了。 都在期待全造型。 这个发布会预告赚足了噱头，吊足了观众的胃口。 秦空不得不佩服，这个营销确实厉害！不管背后花了多少钱，她成功了！赚足了眼球！ 而且光是一首单曲的销售收入就已经迈进了千万级！ 不敢想象整张专辑的火爆程度！ 秦空顺藤摸瓜摸到天音传媒发布的那条文案—— 【李清然新专辑《清然如莲》发布会将于六月六日14：30在炎京电视台3号演播厅召开，届时将邀请媒体朋友和乐评人、粉丝代表到场参加。 发布会将由天籁音乐和爱视娱乐同步直播。感谢造型师@卓尔凡，再次操刀这张全新大碟，给我们带来一场视听盛宴！感谢摄影师艾丹·布朗！感谢@伊莲时尚全程支持！】 秦空惊呆了！ 卓尔凡！ 伊莲时尚！ 噢！还有艾丹·布朗！ 赶忙搜索一下，原来这位艾丹·布朗是位著名的外国摄影师！拍过很多明星活动和红毯造型！好些国际著名影视明星都在他手下出过片！ 跟秦空一样，这条发布会预告，开始引起关注的是这张十分具有冲击力十分吸睛的图片。那么这么惊艳的造型，大家自然想看一下谁是造型师。 这一看！ 卓尔凡！ 以前卓尔凡这个名字真的不出名，卓尔凡一直很低调，但现在几乎全国人都认识卓尔凡！ 因为他是秦空的好朋友！上个月才在帝凡造型给秦空开直播的！ 卓尔凡于是成了与秦空并驾齐驱的造型师！ 而且因为他之前那条手写文案的语气，完全是一位时尚界前辈，竟然有很多人把他当成了秦空的老师！ 【这不就是秦老师被同行抵制攻击时，出来支持他的那位？】 【原来是秦老师的朋友啊！】 【这么提携后辈的前辈，就应该立足于时尚圈啊！】 【对啊！特别喜欢他说那句“任何行业都应该允许天才存在”，而且把秦老师的直播都包办了，好宠后辈啊！】 【卓老师真是一如既往地低调，直播秦老师出尽了风头，背后出力，各方协调的都是卓老师啊！】 【这就是惺惺相惜吧！】 【原来是卓老师啊！天啊！果然是宝刀未老啊！】 【李清然第五张专辑造型就是他做的，就那张像埃及金字塔造型的，整个从头到脚，像堆满了金色的塔砖。特别有金属感和异域风情的！】 大家又把李清然那张造型扒出来对比。 【这次卓老师又换了风格啊！上次从服装到化妆，都是那种金色，土色！这次好白！我喜欢这次的造型！】 【真的高贵冷艳！很符合李清然老师的气质和风格！】 【我只想看直播，明天14：30，我一定会守候的！】 秦空万万没想到，他帮卓尔凡和李清然做了一波广告。 唐森也看着同事群里，大家也都在讨论李清然的新造型和卓尔凡—— 【居然是卓尔凡造型的！我就说谁这么厉害！好想看全妆！】 【明天我晚班，可以看直播！】 【帝凡这位大老板是真牛逼！】 【卓老师跟咱们也是不打不相识啊！这么大气的人，活该他名利双收！】 【师兄应该早知道这造型了吧？师兄跟他不是朋友吗？】 【师兄肯定知道！你没看他中午听李清然的歌都听呆了！搞不好，卓尔凡还问过师兄意见呢！】 【对啊！这发型，这发色，跟最近师兄烫染的那些绚丽发型很接近啊！】 唐森抬头看着呆呆的师傅，“师傅，卓老师给李清然打造的新造型上热搜了啊！全网好评，都期待全造型展示呢！你是不是知道全造型啊？你有没有恭喜他啊？” “我为什么要恭喜他？”秦空突然抬头看着他。 “你们是朋友啊！”唐森怯怯地说，“他上次帮了师傅……” “谁说的？” “大家都这么说啊！” “我跟这卓尔凡水火难容势不两立！”秦空一脸严肃。 唐森呆呆的，不敢说话了。 秦空又看看新闻，卓尔凡！伊莲时尚！上个月才回国，据萧老师说来，李清然的专辑已经制作完了，也说过卓老板隐退多年。 怎么会，李清然的造型出来是卓尔凡操刀的！是伊莲时尚支持的！ 这看来看去，都像是临时做出来的举动，而且是专门针对他和梁安歌的！ 秦空也不得不佩服卓尔凡，真的是名利双收！ 以前以为他给帝凡做了广告！万万没想到，迂回了一圈，他给李清然做了广告！ 那么，受影响的当然是——梁安歌。 也没心思练头模，让唐森回去后，秦空跟梁安歌打电话。 “李清然新歌新造型，看了吗？” “看见了。李清然看来是彻底与萧老师决裂了！” “啊？”秦空愣了一下，“怎么说？” “你没发现，她感谢一堆人，都没感谢萧老师？最重要的制作人，从选歌到最后制作完成，全程操心、参与。她那边却说是卓尔凡奉献了一场视听盛宴！卓尔凡才回来多久？” 梁安歌叹了口气，“把萧老师放在何处？专辑本身的重心还是音乐制作，造型只是包装。所以我觉得萧老师会比较伤心，毕竟是多年的老朋友。我也没想到，会到这个地步。” 秦空也叹了口气，知道她是觉得因为自己坚持让萧老师制作专辑，影响了萧老师和李清然的关系。 安慰道：“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以前她都用御用制作人宣传，这次不用制作人宣传了，用造型师宣传了！” “造型确实高贵冷艳啊！” “那我们的造型会不会有点平平无奇了？”秦空担心道。 “我喜欢平平无奇。” “真讨厌，我居然帮李清然做了广告！” 梁安歌笑了，“是啊！空老师这次给竞争对手做的广告效果很好！” 秦空无语。 “你有好好照顾秦意吗？”梁安歌转而问道。 “有啊！”秦空摸摸秦意的头，连忙说，“按你交待的，我照顾得可仔细了。” “反正你啊！就照顾好秦意，不要操心专辑的事了。”梁安歌道，“你自己忘了吃饭没关系，千万不要忘记喂秦意吃饭！” “我就这么不重要？”秦空摸摸秦重的头，“秦重你也不关心了？” “它那么胖，少吃点没事。” “你跟我妈一样，有了儿媳都不关心儿子了！” 梁安歌无语。 又叮嘱道：“我写的注意事项你一定要记得啊！每天按时喂秦意，她现在不能饿的，营养餐也要搭配好！随时注意着她的肚子，有时间给她按摩按摩。” 秦空无语地听着。 “要是我没回来，你还要给她接生呢！” “我怎么接生？”秦空惊道，“我是个理发师啊！还是你在她生之前回来吧！” “没事，你好歹也是个拿刀的，我相信你！”梁安歌笑着挂了电话。 自己在这儿为她新专辑着急，结果她成功把他带偏，秦空也放松多了。 六月六日，下午14：30，李清然《清然如莲》新专发布会开播，爱视娱乐访问量飙升，导致短暂瘫痪。 虽然讨厌，秦空还是增加了访问量，为此还专门下了爱视娱乐，因为他也很好奇整体造型啊！ 第458章 要不要重拍？ 结果，秦空被吓到了！ 李清然在主持人和现场粉丝的千呼万唤下，像个石膏雕像一样缓缓走了出来。 全场一阵寂静，都看着她。 发如雪，蓬松高耸。 眼睛上遮着蕾丝，身上穿着透视裙，只遮住三点。 而且遮住的三点是用水钻拼缀成的二维码图案！ 一阵寂静后，媒体闪光灯闪成一片。 主持人说道：“李老师，大家都很期待你的新造型。” 看看她全身，不好意思看，只能盯住二维码，也不好意思。 干脆看着观众席，磕磕巴巴：“李老师，这次的新造型是有什么深意吗？” “这是再次跟卓尔凡老师合作，卓老师一向以风格前卫著称。这次造型表达的就是专辑主题，清然如莲。” 主持人扭头看看，眼珠都要掉了，又望着观众席，一本正经：“还请李老师详细讲解一下。” “二维码主要是突出一种现代感和科技感，这个发型哈。”李清然抬手摸摸，“是洛可可风格，十八世纪西方宫廷风格。 这个造型就是古典与现代的结合。就是说在现代这种快节奏下，内心依然守着那一块圣地，清然如莲。” “噢！”主持人看看她的三点式二维码，圣地！清然如莲！捧场地做出O形眼，O型嘴，恍然大悟。 观众席却没反应。 有点尴尬。 秦空笑了。 确实有被雷到。 主持人发现大家没跟上他的节奏，又立刻说：“粉丝在哪里？之前你们等待李老师出来时的热情呢？来点尖叫好吗？” 观众席发出一声单调的尖叫，更尴尬。李清然望着粉丝席笑笑。 “噢！”终于有几个粉丝捧场，带动大家一起尖叫。 媒体则哗地围到舞台前，拍李清然的造型。 李清然摆出清然如莲的微笑，转动着身体换着角度让媒体更好拍摄。 秦空都不好意思看，后面二维码都没，好歹打个马赛克吧？这是闹哪样？当这是沙滩啊？ 接下来李清然说第二天将放出主打单曲和MV。 又赢得全场粉丝尖叫。 眼睛辣得受不了的秦空关了直播，继续做头。 傍晚打了烊，秦空拿起手机看看，李清然的造型果然登上热搜，席卷各大版面。 并不羡慕这个热搜，这跟某些脱星上热搜有什么区别？ 吃晚饭时，梁安歌发信息给他说等下有个视频会议。 吃完饭，秦空让唐森先回去了。 视频会议开始。 那面是梁安歌、程经理、萧老师、陈映聚在一块。这边除了秦空，还有卿香。 程经理先开口：“李清然的新造型，大家都看了吧？” 大家点点头。 程经理看看身边的梁安歌，继续说：“安歌这边的封面和内页已经在制作，我认为太平淡，吸引力不够。现在让大家抽空开个会，就是问问各位老师，要不要重新设计造型？” 程经理看着秦空。 这少女心的经理办起事来还是很有气势的。 秦空没有说话。 “我觉得安歌这次MV造型，很多是在重复她之前的造型。而且偏向日常。还没有云花中出彩。这完全是浪费秦老师的才华嘛！”程经理继续说。 “说实话，我开始是很期待秦老师的造型的。” “秦老师的首次音乐造型，陈老师的首次MV拍摄，开始我想着以这样的话题来宣传，因为你们这个团队的影响力在前，绝对会引起期待的。” “那现在呢，我认为按这样来宣传的话，实际作品，可能不符合观众的期望。” 程经理又看了看陈映，“不知道是不是这次制作太紧急了？其实我们不一定要在六月上线。七月也可以嘛！我们可以奉献给观众更完美的造型和MV。” “一定要在六月上线！”梁安歌笃定地点点头。 程经理看了看她，“一定要在六月上线，我建议可以先放一两首单曲出来，试试市场反应。根据反应来做些改变。趁这个时间，我们可以把造型和MV再精化一些。” 大家都没说话。 程经理又说：“李清然这次是卓尔凡造型，国外摄影师摄影。”看看陈映，“陈老师应该知道艾丹·布朗？” 陈映点点头。 “李清然的封面内页和MV是早就制作好的，这次明显是为了压住安歌的风头，不惜把之前做好的东西全部推翻，请这样的大咖组团来重新造型和拍摄。 我觉得我们也应该重视起来。其实她们先出来，我们也有优势。我们可以借鉴，也可以避免重复。比如她的造型非常前卫非常大胆！” 秦空笑笑，“前卫是前卫，大胆也是大胆，但我实在没看出美感和跟她专辑的关系。” 陈映也笑了。 萧石玉点点头，“我也觉得。我还给她打过电话提醒她，她的曲风和一直以来打造的形象气质都是清雅的。 这张专辑是国风的，她这造型杂糅西方宫廷风和互联网时代感，就像在朱红八仙桌上摆上了三分熟的牛排！” 秦空和陈映都笑了。 “但她听不进去，她现在相信卓尔凡。说多了还以为我是为了安歌故意挡她的路。” 程经理看看他们，“老师们，你们太理想主义了！事实上现在不是要大家觉得美，而是要视觉冲击力。 李清然一直走清冷雅然路线，现在这透视造型，也是一种突破，给观众带来的是全新的感受！” 又看看梁安歌，“安歌走精灵路线，在云花中是百变精灵。那大家更期待你的变化！尤其是秦老师是你男朋友，大家的期待感会更强。” “我觉得作为一个年轻的女孩子，一个活泼的女孩子，安歌的造型过于平淡过于保守。虽然咱们是歌手，但从来专辑和演唱会造型，哪个不夸张？” “这本身属于舞台造型，你太平淡了，就没意思。既然上了台，就要引起大家的关注和讨论。不管批评还是赞美，能够吸引眼球，引起讨论，就赢了！” “而且秦老师的造型能力，我相信也会把安歌变得非常漂亮的！像现在的造型，秦老师是没表现出实力的。” 这么夸只为了让他重新做造型，秦空微微笑了一下，“我原来确实想过一些新奇的造型……” 程经理眼一亮。 “但是确定主题后，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 陈映、萧老师和梁安歌都点点头。 秦空继续说：“安歌不适合太暴露的着装。其实李清然都很违和！平板二维码！” 陈映笑了，卿香也忍不住笑了，秦老师真是毒舌！ “我只能说佩服她的勇气，但是真的很掉价！一个天后不需要卖肉来吸引眼球！” 萧老师沉痛地点点头。 程经理愣了愣，“李清然那身透视装来自路易春夏高定，不是卓尔凡和伊莲时尚，都搞不到的！就这裙子已经独一无二了！” “我知道，但不适合安歌。” “但现在歌手发歌发专辑，基本男的都要秀胸肌，女的都要露点肉啊！” “我们安歌不需要！” 除了程经理，其他人都笑了。 程经理终于发现，症结在秦空这儿！ 于是把主力对准秦空，“秦老师！虽然安歌是你女朋友，但这张专辑是她作为独立音乐人的第一张专辑！ 放着现成的热度，你不让她打出自己的名声，就有点……嗯……我想你作为男朋友，应该是为安歌考虑的。” 这话足够委婉了！让他允许女朋友为艺术献身，卖肉吸引眼球嘛！ 秦空摇摇头，“这跟我是不是她男朋友无关。安歌不是浓颜系长相，不适合浓妆和性感的装扮。” “夏季片玫瑰园那造型还不性感？”程经理反问。 秦空愣了一下，“这跟当时环境有关。而且，安歌的性感是属于东方的。就是那种不经意的流露。露出脚、脖子，即是性感。就能让人感受到女性的美好。夏季也只露了蝴蝶骨。” 程经理点点头，秦老师的癖好很特别！ “她绝对不需要像别人那样突出或者大面积展示。精灵如果在众人面前脱去了衣服，也就失去了那份神秘和纯真！真正喜欢她的人也绝不会想看到她这个样子！” 卿香点点头，“安歌之前冬天穿裙子唱歌，那么多人骂，根源还是因为破坏了大家心中的精灵形象！” “可是……”程经理挣扎道，“不管是赞美也好还是骂也好，我们做宣传首要目的是引起关注！ 歌是要卖出去别人才听到的！怎么吸引别人付费？首先，大家得知道你发歌了吧？然后产生好奇吧？” 程经理看看梁安歌，“但安歌现在没有这个关注点和兴趣点啊！” 陈映靠到椅背上，翘起二郎腿，“你们要重新拍，就重新找人拍。” 程经理看看他，“陈老师果然有脾气！李清然的造型出来，解释了她造型的含义，大多数还是一片好评嘛！ 因为那些觉得不好的人，会去尝试理解，理解不了，也只会怀疑自己的审美不够高。艺术本来就不是普通人能欣赏的。” 陈映瞥她一眼，“现在时尚界和艺术家们最大的问题就是认为大众没有审美！没错，时尚是一批时尚编辑和设计师定义的。但大众真的只会被牵着鼻子走吗？ 那为什么过几年，就刮起一股复古风？还不是发现，大众已经做出了选择？潮流年年变，是时尚人士在引导。但能在滚滚潮流中大浪淘沙的，正是大众！ 几个时尚人士说美，是无法让一件作品成为经典的！引导潮流的是时尚人士，选出经典的，是大众！” 秦空点点头。 “自绝于大众，认为大众没有审美，正是他们做不出好作品的根源！当然，他们也没有更好的借口了。” 秦空笑了。 “赫本风过去一百年，还是在被模仿，被致敬。”陈映道，“真正的优雅不是惹人注意，而是让人铭记！” 秦空看他一眼，陈老师真是令人欢喜！ “李清然那高定，穿在高大丰满欧美人身上，水钻镶出来的科技感，有其独特性。但穿在她身上就是不伦不类！尤其是搭配那不知所谓的发型！ 卓尔凡为什么不出名？低调只是说辞。他只想标新立异，并且还不是自己创造的，而是借鉴了西方的复古发型和西方的潮流服饰，穿在了清雅如莲的李清然身上！呵呵。” 萧老师沉痛地点点头。 “他做造型时，绝对没有理解李清然的音乐！所以他的造型注定被埋没在浪潮之中！只能短暂地泛起一个水花。” “发型和服装都是为了突出人的形象和气质。没有人，作品也就失去了意义。虽然是我和秦老师首次音乐造型和首次MV，但这次重心还是音乐。 造型和MV应该是帮听众更好地理解安歌的音乐，而不是让人感觉莫名其妙，让听众分心，强行让听众去接受自己不喜欢的东西。” 萧老师点点头，也热烈地看着陈映。 “如果卓尔凡能做出让大众感受到美的造型，而不是强行解释让大家强行去理解他的审美，他早就出名了！ 为什么云花广告广受好评？云花精灵深入人心？因为终于有人做出了他们想看的东西！大家的眼睛和心灵感受到了美！而且云花一句话都没有！” “我认为安歌这次的造型，可以说是没有造型，但这正是这张专辑需要的造型。” 程经理懵圈了，懵懵地看了他一会儿，又看看他们，“不重新拍？” 四个人都点点头。 程经理又看着卿香，“卿总，安歌的MV是云花和云州政府支持的。说到底，金声只是发行公司，我只是提出我的意见，最终还是你们决定。” 卿香看看他们，“拍云花的时候，我也是全权交给他们。云花只给钱，不管他们怎么拍。” 程经理一脸无语，陈映、秦空和梁安歌都笑了。萧石玉也看了看卿香。 懂得放手的金主可不多！现在哪有不干扰拍摄的投资方？虽然不是影视，但拍MV也一样，都是为盈利或者为公司打广告。 金主不关心明星的风格和发展，只想要流量和话题。所以之前梁安歌造型丑得全网骂的时候，反而很多公司请她参加活动。 现在不得不佩服卿总啊！绝对不是追逐最红女明星的花花公子！ 是真的重视安歌的形象如云花的形象！ 程经理无奈道：“据说天音投入了两千万宣传！安歌的新歌推出，很可能反响平平。”又看看他们，“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卿香点点头，“嗯，缺钱就跟云花和政府说。” 程经理震住了，这金主爸爸真是亲爸爸啊！ 就等于说：孩子！爹有钱！去做你喜欢的事！ 程经理看着卿香，看了半天，“卿总，能跟你们合作吗？” “这不是在合作吗？”卿香笑道，“以后还有机会。” 大家都笑了。 第459章 允许失败 六月七日凌晨零点，李清然主打单曲《步步生莲》上线。 第二天中午十二点，《步步生莲》完整版歌词MV上线。 看了她的造型，秦空本来没有对MV有什么期待，但MV在同事群里刷屏了。 【昨天下午看直播，我真的没看懂她那造型。但现在，哇！果然一个造型要配合场景来，太好看了！】 【大气复古有内涵！步步生莲！】 【看李清然穿越欧洲古堡，最后站在高处，发耸入云，俯视全城的样子，真的好有女王气啊！】 【大片！】 秦空又被迫看完了，画面一开始就是李清然顶着那头洛可可雪山发型和桃花蕾丝妆从车水马龙的都市跑进空旷无人的古堡。 像个从石棺里复活的十八世纪贵妇，僵硬地登上古堡，脚下做出来火莲的特效。 最后，是站在古堡顶层俯视天下的造型，确实很有气势！ 不得不说后期很强大！图片修得美轮美奂，硬是把平板二维码修出了波浪形二维码。但秦空还是没看出跟她专辑甚至她这首歌的关系。 看同事们都在夸，秦空发了一句：【你们看出什么意思了吗？】 同事们回复：【为什么要看出什么意思！好看就行了！】 【是啊！场景和造型都太霸气了！配合莲花特效，很像游戏里的场景！】 秦空点点头，回复：【确实很像游戏人物！那种石膏般的僵硬感和空洞的华丽还有莫名其妙的风格！】 同事们才是集体莫名其妙！ 师兄不是李清然的粉丝吗？又关注新歌又关注造型的！ 【你们给顾客造型的时候，一定要符合他们的形象气质、职业场合！把人都涂成石膏了，像雕像一样，那当然随便怎么弄都可以了！ 但除了满足你们的眼球和一时新奇，人呢？任何造型都不能脱离人而存在！希望你们永远记住这一点！不然你们最多也就是成为卓尔凡！】 同事们懵了！ 【师兄！你在祝福我们吗？】 【成为卓老板不好吗？】 秦空又回：【对！是卓老板，他是一个成功的商人！他知道怎么抓住眼球，怎么做营销！但他不是一个好的造型师！他的造型中裹着一具雕像而不是一个人！毫无生气！毫无思想！】 同事们都惊呆了。 没人再说话，开始反思，一直以来师兄教他们的：以人为本！根据人来定造型，而不是你想做一个什么样的造型，安到一个人身上！ 过了一会儿，晚班的骆辰发一条消息：【李清然适合清淡雅致的造型，而不是这种夸张隆重的造型，她的奔跑像赶尸！】 大家恍然大悟。骆辰很少发表意见，一发表就表达清醒啊！ 秦空一边吃饭一边看新消息，差点喷了！很形象！那种怪异的感觉，确实像赶尸！ 也很欣慰，骆辰果然是思想独立的人！不会跟风不会被带跑！ 莫蓝回复：【可是百年以后，人就是一具枯骨，谁知道是谁？但头发和服饰却可以保存很长时间！而且后人正是依靠这些东西来确定枯骨的身份地位！ 所以我觉得李清然这个造型很有意思！就像十八世纪女王复活，不适应现代社会，被贴上二维码，被扫描。但逃回自己的古堡，就步步生莲，重新为王！】 秦空正在打字想反驳他，打了一堆，发现骆辰回复：【你这个看法很有意思。】 然后就退群了。 秦空惊出一身冷汗，他如果跟3号老师讨论起来，下午就别接客了！ 也秒删草稿，回复：【你说得对！】 然后也退群了。 同事们一脸懵逼，在店里的都看着总监，总监的威力这么大吗？把首席和师兄都逼退了！ 莫蓝十分得意，“卓尔凡绝对是个有卓越思想的人！发型能代表一个时代！发型能表达思想！根据人来是不行的！ 大家都知道这发型是十八世纪洛可可风格，宫廷贵妇发型！演变成了如今的蓬巴杜！人是群居动物，根据不同的群体来制定不同的发型和服饰是必要的！ 我们现在做的发型都说要跟根据每个人来，怎么风靡一个时代？怎么确定身份？后人怎么评价？挖出来，看发型都不知道是哪个时代的人！” 艾伦冷道：“挖不出来，现在都火化了，发型衣服比骨头还先化！” 店里一阵寂静。 “不是！”莫蓝短暂愣了一下，接着就说，“就算后人没法通过墓葬来考古我们，但现在社会这么发达，我们留下了很多影像文字资料啊！” “对啊！”艾伦点点头，“所以我们都记载得明明白白了，后人是不识字还是眼睛瞎？非要通过发型和服饰才能判断我们的身份和时代？” 莫蓝看看他，挥挥手，“算了！我跟你说不明白！”还是下班去找秦空喝酒！ 店里的客人都惊呆了！顶流果然高端啊！讨论的问题都这么高深吗？不由得对这群发型师肃然起敬！ 一下午，莫蓝都十分兴奋。 下了班就去空发艺。 秦空正做头呢，瞥他一眼，“不管你要干什么，我没空。” 3号老师看看他，酒逢知己千杯少，好久没跟秦空喝酒了，只好失落地离开。 秦空松了一口气，唐森暗自偷笑。 他也确实没空，程经理又火急火燎地把他们四人团队拉进视频会议。 首先就问：“秦老师！你看李清然的MV了吗？” 秦空点点头。 “卓尔凡的关系真是！”程经理震惊道，“这种国外拍摄，还有这种古堡至少提前半年预约！就这么短时间，他们拍了出来，制作了出来。关键是质量这么好！ 昨天还有很多人不是很接受那个造型，但今天放出这样美轮美奂的大片，成功完成了一个反转！网上都在说李清然没有令人失望！拍的MV非常震撼！” 秦空笑笑，“我看她还是像个石膏雕像。” “她表达的本来就不是亲民而是高雅啊！”程经理道，“现在媒体通稿都出来了，都说是打破地域限制，打破时代鸿沟！演绎了一场时空大片！ 如同女王复活，被扫描，勇敢甩掉追踪，回到自己的古堡。步步生莲，女王回归！” 秦空愣了一下，中午MV出来，媒体通稿还没出来。 这通稿有些熟啊！ 笑道：“我看卓尔凡自己都没想那么多吧，这是抄了网友评论？” 大家都笑了。 秦空又说：“这造型和MV很空洞，没有体现出跟她歌曲的关系。她头上绑两个揪揪，穿着红肚兜，踩着风火轮，放出一堆火莲，可能更应景。” 梁安歌、陈映都笑了。 萧老师说：“《步步生莲》本来表达的是失恋之后看淡、看破、升华。寓意了女性的洒脱，也有一点看破的禅意在。这才是专辑清然如莲的样子。” “原来拍的MV就是女子失恋后心灰意冷去禅院，明悟的一个过程。然后出院赏荷，凌波微步，脚下莲花朵朵盛开。” 陈映点点头，“这个还感觉比较美。” “是的。拍摄也是很用心的。去年夏天就拍好了莲花盛开这个片段。她要在六月发新歌，除了旺季，也是因为夏天是一个莲花盛开的季节嘛。 与她的专辑比较契合。但她现在完全放弃了这些。” “莲花，只在咱们国家才有这么深的文化象征。在欧洲古堡，跟炎国莲，跟禅意莲都完全风马牛不相及。他们就没莲花！ 去古堡把人拍成一座石膏雕像，确实场景很美，但很僵硬很空洞。那种国风水墨般的清雅潇洒，唉！” 萧老师十分心痛，“音乐人要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坚持。安歌就很有主见，她全程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这就是创作歌手与非创作歌手的不同。李清然大部分是听词曲作者和制作来安排。现在也听卓尔凡安排。她没有自己的坚持。” 程经理看看他们，“我知道萧老师是认真的音乐人！但就我的行业经验来说，李清然这造型和MV已经出圈了！现在全网大讨论！ 现在的MV，因为很少人看，所以也越来越粗糙！但她这绝对是大场景大制作！像一部商业大片！” 秦空点点头，“你说得对，她是商业大片，就像一顿快餐，满足之后就忘了。咱们要做的是清粥小菜，让听众观众慢慢品味。” 四人都点点头。 程经理看着他们，“可是，现在文艺片是打不过商业片的！” “那要看是不是无病呻吟。”秦空笑笑，“你不能管每一个打架劈腿癌症堕胎的都叫文艺片。” 三人大笑。 “音乐和MV没人看，是因为现在口水歌和粗制滥造的MV太多了！这种垃圾围绕下，真正用心做的作品，一定会让大家沉浸进去的。不要急。” “怎么能不急啊？”程经理愁眉苦脸，“她们这一首首放，是想霸屏整个六月啊！安歌还怎么上线？怕到时候热搜都上不了！” 程经理转头看看梁安歌，“要不，咱们先放一首单曲？跟她打榜，这样也可以及时调整。” “不。”梁安歌摇摇头，“我要整张专辑一起上线！” “这太冒险了！”程经理拍了一下她胳膊，“无论国内国外，基本都是单曲一首首放出来，然后再根据市场反应，对专辑做调整。” 梁安歌点点头，“我原本也打算先放重新制作的《寒暄》和MV打榜，接着《世界中心》和MV打榜。然后数字专辑上线，最后出实体专辑。 就整个六月刚好一串嘛！但不是耽误了一些时间？所以再来这样一首一首打榜，那专辑就真的要等到七月才能上线了！所以就所有东西做好一起抛出来！” 程经理连连摇头，“不行！不行！这个策略不行！你们看到李清然的营销方式没有？一直吊胃口，一直炒话题。 而且李清然肯定盯着咱们这边呢！你整张专辑上线，她绝对同时整专上线，然后全面宣传，把你压得死死的！” 秦空和陈映都没有说话，宣发方面，毕竟程经理更有经验！ “如果没有李清然，借《寒暄》的热度，和你们几个本身的知名度，专辑上线，成绩不会差。” “但现在话题都是李清然的！你后发，已经失去了优势。就算是快餐，观众已经吃饱了，你再整一桌小菜端上来，观众还有胃口吗？他们甚至懒得动筷子！” “安歌，真的！”程经理点点头，“你这样太冒险了！虽然宣传费是你们自己拿，但是宣传要讲时机！李清然已经占了先机！而且做好了万全准备！” “我建议你推迟发行！反正你又没跟大众透露过什么时候发！干脆等到李清然热度过去了，她公司再有钱也不能一直撒吧？反正，六月七月都是旺季嘛！” 程经理看着梁安歌，“你做这个专辑，也不是为了亏的吧？” 秦空和陈映对音乐市场确实不太了解。 梁安歌低头沉默。如果按她自己原来的打算，制作带宣发，一千万打底。但李清然公司，仅仅是宣传费用就准备了两千万！ 这样的压力下！ “我想想。” 挂了视频后，秦空又担心地给梁安歌打电话：“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要宣传就从我这拿钱。” “我也不怕亏，不怕输。本来就没想跟她争。只是想好了要这个月上线。” “我知道，六月是旺季。” “我不是为了旺季。” “那是为了什么？” 梁安歌没有回答，“我跟卿香姐打个电话。” 挂断后，梁安歌就跟卿香打电话：“卿香姐，李清然的热度太高了，我开始就没想跟她争，只是想在空老师生日那天上线新专。 也没想到后来云花和云州政府支持了。真的很感谢。但这是我个人的事，风险不能由云花和政府来承担。所以我想不大作宣传了，一切费用由我自己承担。” 卿香笑了，“你是云花精灵，秦老师是云花造型师！云花是你们的见证者！你们是云州的宝贝！宣传有我，允许争榜失败。你是独立音乐人，做你自己就好。” “卿香姐！”梁安歌声音有点哽咽了。 卿香挂了电话，“我怎么可能失败？”召集营销团队：“云花今年广告开始了。” “耶！”团队一阵兴奋。 第二天，《步步生莲》接替《涟漪》在三个音乐平台三榜连冠！单曲销量突破八百万！ MV观看量破千万！ 一片盛赞下，粉丝和观众都在呼喊整专上线！ 但是，天音传媒依然采取饥饿营销，过几天放一首单曲和MV，整个上半月被李清然霸榜霸屏！ 其他发歌的歌手被压得毫无声息。 六月十九日，秦空生日前一天。 卿香再次召集营销团队。 “天音大半月的饥饿营销，把大众耐心耗尽了。今晚十二点，把李清然从榜上拉下来，该安歌上了。” 第460章 《世界中心》，生日快乐 傍晚，送走最后一个客人，秦空收拾着工具。 “还接客吗？”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秦空回过头，笑了。梁安歌也笑眯眯地看着他。 秦空连忙跑过去，唐森扫把一丢，更快跑过去，“师娘，我先走了！”对着梁安歌一鞠躬，就跑了。 秦空和梁安歌都笑了，秦空抱住她，看看外面人来人往的，关门拉窗帘。 “干嘛干嘛？”梁安歌看着他，“大白天的太阳还没下山呢！” “哦。”秦空又在拉了帘子的门背后抱着她，“那你吃饭了吗？” “还没，我们吃什么呢？”梁安歌手指点着嘴唇，认真思考起来。 这哪受得了啊？ 秦空拿开她的手，就吻上去。 过了好一阵，秦空微微睁开眼睛，发现脚下两只猫仰头认真地看着他们。 被围观了！ 秦空抬脚，轻轻踢踢秦重，想让它回避一下。秦重皮粗肉厚没反应，秦意拍了他脚一下，喵了一声。 梁安歌也睁开眼睛，推开他，抱起秦意，轻轻摸摸她的肚子，“哇！肚子这么大啦？” “嗯。”秦空意犹未尽地看着她，心里犹如猫抓，“你想好吃什么了吗？” 梁安歌看看他，笑了，她没想好吃什么，空老师那眼神倒是想吃人。 怕引起太多关注，两人还去对面私房菜。 菜上来，梁安歌看着他，“你知道明天是你的生日吗？” “我知道啊！你说要赶在我生日时回来，我以为你明天要把自己打包成一个大包裹寄给我。” 梁安歌无语地看着他，接着又笑了。 “那这个月还有十天了，专辑还发吗？” “发呀！”梁安歌笑眯眯地看着他。 “那给我过完生日了又要去炎京吗？” “你好多话呀！快吃了回家啦！” “嗯。”秦空连忙低头吃饭。 回到家，梁安歌服侍秦意，秦空收拾店面。 楼下一片整洁，秦重和秦意都乖乖地头靠头躺进沙发旁边的猫窝里了。 一阵香风刮过身边，梁安歌穿着浴袍上楼去了，秦空也连忙去冲了凉。 跑到楼上，却扑了个空。 “嗯？”秦空又跑下楼，发现花架后亮着灯光。 转进去，看见梁安歌坐在洗头床上，洗头床上铺着浴袍。 一身香槟色的丝质吊带睡裙，宛如流动的月光，跟她滑腻的肌肤融为一体，目光也如月光流转，看着他。 秦空嗓子有点干，“要在这吗？” “什么在这？”梁安歌脸一下红了，低下头，“我只是想洗个头！” “哦。”秦空连忙收敛心神，走到洗头床后面。 梁安歌躺下来。 打湿了她的头发，秦空轻柔地给她洗着头。 梁安歌微微仰头看着他。 秦空一下心乱了，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看。 因为她一仰头，身体起伏了一下，V领的吊带睡裙里…… 梁安歌微微红脸，抬手压住领口，“空老师，你给女顾客洗头也看这儿吗？” “我才没有！”秦空连忙说，“没有哪个女顾客会穿着吊带裙躺在这让我洗头！” “真的？”梁安歌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也有啦，现在夏天嘛。” 梁安歌眼睛眯了眯。 秦空笑了，“但是碰到这样领口开得比较大的顾客我都会让她先穿上围布的。” “理发师是不是经常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碰到一些不该碰到的地方啊？”梁安歌看着他。 “理发师不是在顾客后面就是在顾客上面。”秦空说。 “噢？” 秦空捂脸，“不是！从角度上来说是比较容易看到。理发时的站位也容易碰到顾客敏感部位。 但是没有哪个认真的理发师会把注意力放在这方面嘛！而且我都把顾客用围布裹得严严实实的！” 梁安歌笑了。 秦空继续给她洗头，过了一会儿，梁安歌把手从领口放开了。 秦空发现在女朋友面前，就连专注都做不到了，眼神飘浮，手也不想只按摩头了。 又不敢乱动，免得她以为他对顾客也这样。 漫长的半小时过去了，秦空拿吹风机过来给她吹头发。 风吹得领口一阵荡漾，像月亮落在了海里，波光粼粼。 只想伸手捞月亮！ 秦空敷衍地吹完，放下吹风机，就过去抱起她。 梁安歌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嘴角漾起梨涡，目光如水看着他。 秦空心情荡漾，脚步踉跄，抱着她上楼，把她放到床上。 突然顿住，一本正经：“梁小姐，给钱。” “不给。”梁安歌看着他，“有本事你去睡沙发呀！” 秦空叹口气，把她的手机从床头柜拿起来，抓起她的手。 梁安歌哈哈笑着往后一滚，秦空扑过去，把她压在下面的手拉出来，将她大拇指摁在上面。 “空老师！你这是绑架！抢劫！欺负女生！”梁安歌笑着挣扎，想把手抽回去，被秦空抓得牢牢的。 解了锁，秦空松开她的手，坐起来，打开自己的聊天框，给自己转了六千。 梁安歌爬起来，趴在他肩头，歪头看着他线条优越的侧脸，“空老师，你这么好看，只要六千吗？” 秦空丢了手机，转身扑倒她，“所以这就是生日礼物吗？收到了，我很喜欢。” “不是说双子座喜欢追求新奇吗？要吸引住他的目光就要一个女朋友演出一百个女朋友的样子啊！” “那都是污蔑！你所有样子我都喜欢！”秦空吻着她白皙的耳垂，“我好想你……” “嗯……”梁安歌抱住他的背，“我也是……” 风声敲窗，雨声滴答。 “好像下雨了。”梁安歌侧过头。 “嗯。”秦空头也不抬。 六月，是云州的雨季。 但云州的雨跟别处不同，不会连绵不绝也不会下得到处。 总是毫无征兆地在晴天聚起一朵乌云，然后就在那块乌云下下起来，雨柱如利剑般一阵噼里啪啦。 乌云上方就是月亮，其他地方依然一片晴朗。 这块乌云飘走后，天地如洗，月色更亮。 秦空轻轻地抱着梁安歌，“我们什么时候去看房子？阳光和月光可以洒到床上的房子。” “明天后天都可以啊！”梁安歌转身抱着他。 “啊？”秦空低头看看她，“你不去炎京了吗？” 梁安歌从床头柜拿起手机，拉着他靠在床头，自己靠在他胸口。 “来！空老师！倒计时！” “过年了吗？” “哈哈哈……”梁安歌拍他胸口一下，“过生啊！凌晨十二点到，就是你生日！” 秦空也兴奋起来，虽然也不知道兴奋个啥。以前不注重这些，但现在她把一切变得有仪式感了！ 手机上时间到了四个零，梁安歌转头亲了他一下，“生日快乐！空老师！” 秦空还没说话，就有声音传来。 像飞机划破夜空，接着一阵嘈杂的车声人声，听到车门关上的声音，接着电话铃声响起。 音乐起，梁安歌如在夜空唱歌的精灵，歌声传进耳朵—— 凌晨三点 飞机刚到机场 你在你的家乡 问我是否到家 我问你 有没有见过凌晨三点的炎京 （各种乐声交汇，揉出繁忙而空旷的大都市！音乐宏大，大到无边，大到看不见！） 梁安歌空灵的声音又在空旷中传来—— 世界那么大 雁回江边 凤来街口 那家理发店 是我的世界中心 （每一句都铿锵有力，落在耳中，敲在心上，秦空眼睛渐渐湿润。最后一句就像被击中心脏！这一段快节奏后，乐声又逐渐归于清静，一段自行车铃声响起在空旷的街道。） 梁安歌像晨风一样干净的声音又响起—— 清晨五点 单车穿城而过 你在你的梦乡 是否见过了我 知道吗 我见过清晨五点的雁回江 （如江底暗流涌动，乐声逐渐激昂） 梁安歌轻快清脆的声音又响起—— 世界那么大 你住的城 你开的店 你在的地方 是我的世界中心 雁回江边 凤来街口 理发店里 你啊 是我的世界中心 …… 秦空扭过头，抬手擦擦眼睛。 都不敢看怀中的女孩儿。 副歌循环结束，秦空还呆呆的。 梁安歌抬头温柔地看着他，“想看MV吗？” “嗯。”秦空点点头。 梁安歌打开MV。 一架红眼航班冲上夜空，红灯在夜空中闪烁，淹没在云层中，徒留下大团白云在墨蓝的夜空中翻涌，宛如梦境。 《世界中心》 演出：秦空、梁安歌 导演：陈映 制作：萧石玉 发行：金声唱片 字幕和夜空、白云一起隐去…… 恍如梦境，镜头转换，到了白天—— 凤来街口，齐刘海的梁安歌在一群人追逐下，跑进空空的理发店。 关上门，转身望着店里惊呆的秦空。一对梨涡绽放，走上前，主动伸出手，“你好，我是梁安歌。” 秦空握住她的手，呆呆地看着她，半天都没放。 梁安歌不好意思地抽了抽手，秦空才连忙放开。 接着，秦空把一个呆板的齐刘海长发美女，瞬间变成短发精灵。 精灵离去，在秦空的目送下，一转身，穿上了白裙，没入一片绿影。 秦空看了一眼梁安歌，这是联结云花春季片！ 如梦醒来，红眼航班再次在夜空中闪烁，下面城市灯火辉煌！ 歌声响起：凌晨三点，飞机刚到机场。 梁安歌从机场出来，短发变成了披肩发。 包里传来响个不停的铃声。 画面像视频通话分出一个小镜头——右下角圆圈里，怀里的猫已经睡着，秦空却在反复看手机，又拨出电话。 大镜头里，梁安歌坐上出租车，驶入灯火辉煌，车水马龙。 接起了手机。 “你到家了吗？” “空老师，你见过凌晨三点的炎京吗？” 歌声同步配合着画面： 你在你的家乡 问我是否到家 我问你 有没有见过凌晨三点的炎京 歌声没有压着语声，而是增添了一种梦中梦的感觉。让气氛更加浓郁。 梁安歌对着车窗拍了一张机场高速的照片发过去。手机上正是凌晨三点过。 秦空也拿起手机，同样的时间下，是刚刚她拍的那张照片。一张在手机里静态，一张在画面上飞速倒退似灯河。 远隔千里，两心同步。心心相印，就是这样的吧？ 秦空不由得搂紧了梁安歌，梁安歌也紧紧贴着他心口，听着他的心跳看MV。 接着，秦空的小镜头扩大，层层扩大到理发店、凤来街、雁回江！ 在左上角挤出一个小镜头——梁安歌趴在高楼窗口写歌词，接着坐在窗口抱起吉他，唱起来—— 世界那么大 雁回江边 凤来街口 那家理发店 是我的世界中心 秦空轻轻在她头顶亲了一下，想起去年夏天去她那里，她写的歌词——想一个人，念一座城。大概是原来的歌名，后来改成了世界中心。 这首歌果然写得很早！ 梁安歌伸脚把他双腿勾起来，把被子往他腿根叠了叠，把手机靠在他腿上。靠在他怀里双手抱着他。 MV里，从雁回江扩大到云州城！ 覆盖了小镜头。 天没亮，只有路灯和薄雾。梁安歌快步从酒店台阶跑下来，骑上单车，在空无一人的云州街道，撒下一串车铃声。 歌声随之响起： 清晨五点 单车穿城而过 你在你的梦乡 是否见过了我 似乎入了他的梦，梁安歌在晨风中扬起笑容，车轮踩得飞转。 在空发艺门口，单脚支住，望着里面。 接着从单车上下来，对着拉着窗帘的玻璃墙，从这头跳到那头，像螃蟹一样。 还做鬼脸捋头发，把他玻璃墙当镜子照。 太可爱了吧！ 秦空笑了，揉揉她的头，“你真的这样偷窥过我吗？” “嗯。”梁安歌热热的脸在他胸口蹭了蹭。 “好遗憾！我当时真应该下来把窗帘拉开，就能看到你这副搞笑的样子了！” 梁安歌抠抠他胸前的小豆豆。秦空痒得大笑，梁安歌连忙把手机按稳。 秦空忍住笑，继续和她看MV。 在玻璃墙外一番自导自演自乐后，梁安歌又骑上单车，到雁回江，站住。 看着第三条长椅，抬手挥挥，“嗨！” 秦空转头看着她，女朋友怎么可以这么可爱！把她的头搂到胸口。 MV里，梁安歌在第三条长椅坐下，低头伸手盖住冰凉的铁椅，仿佛那里有一双手似的。 接着起身，凭栏眺望雁回江。 歌声起—— 知道吗 我见过清晨五点的雁回江 活泼归于沉静，雁回江薄雾轻轻飘动。 秦空抬起她的脸，轻轻吻了一下，不知如何爱她才好了！ 眼里也是薄雾弥漫…… MV里，梁安歌回头看一眼长椅，眼里满是忧愁不舍，离去。 秦空抱着秦重到来，秦重跳到长椅上，秦空跑步…… 大镜头又化为小镜头，天高地阔，梁安歌坐在公寓窗口，遥望着那个小镜头，歌声起—— 世界那么大 你住的城 你开的店 你在的地方 是我的世界中心 秦空紧紧抱着她，闭着眼睛，下巴靠在她头上，“安歌，去年生日你送我花，今年生日你送我歌。你是我收到最好的礼物。” 捧起她的脸，深吻。 第462章 史上最伟大的齿轮式爱情微电影 歌声一夜，雨声几阵。 这是云州的六月。 今天，是秦空的生日。 早上第一个顾客到来，看着关闭的房门，拉严的窗帘，去旁边打印店里打了一张告示：有事外出，暂停营业。 贴在门上，走了。 秦空抱着梁安歌还睡得香香的呢！ 梁安歌轻轻推推他，“空老师，你今天不接客吗？” “嗯？”秦空睁开眼睛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我下去喂秦重秦意，今天不营业。” “我已经喂过了。” “啊？” 梁安歌笑了，“所以啊！你还说你没虐待他俩？” “只有你在的时候我才起得晚，平时都是起来就喂了。”秦空拿起床头的手机，打电话给唐森：“你把今天的客人推了。” “师傅！生日快乐！”唐森兴奋地说。 “哎！你怎么知道？”秦空奇怪道。 “都知道啊！客人也知道！” 看他挂了电话，梁安歌笑眯眯地看着他。秦空又滑下来抱住她，“为什么大家都知道我今天生日？” 梁安歌看着他，“你是不是又把微博删了？” “没删。”秦空连忙点出来。 凌晨十二点，梁安歌发了微博：【生日快乐！《世界中心》那位先生！@秦空（新歌链接）】 秦空惊异地看着她，“你昨晚一直和我在一起啊！什么时候发的？” 梁安歌看着他，“老爷爷！你不知道定时发布吗？” “不知道。”秦空笑了，立刻回复：谢谢！我最好的礼物！ 打出一个亲亲的表情，觉得太腻了，又删了，转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梁安歌拿起手机，“接着看MV下集。” 秦空愣了一下，抬头望着她，“还有下集吗？” “对啊！”梁安歌温柔地看着他，“昨晚我们只看了上集，还有《寒暄》的MV呢！” “啊？为什么昨晚不让我看完？” “空老师，不是我不让你看完，是你看完《世界中心》就吻我了。”梁安歌脸微红。 秦空笑了，倾头在她脸上吻了一下。梁安歌点开评论扫了一眼，又从天籁音乐退出来，“上下集被B站缝合了，从B站看。” 点进去，标题很勾人：【史上最伟大的齿轮式爱情微电影！】 屏幕上一片—— 【慕名而来！】 【这部微电影像钟表一样精密！一个个小镜头叠得犹如机芯、齿轮、表盘，才让我们看到清晰的时间！和随时间发酵的爱情！哎呀！好酸！】 【听了歌来的！】 《世界中心》放完，后面果然出现了字幕： 《寒暄》 还真是上下集，跟上集衔接。小镜头继续，上集结尾是秦空跑步去了，下集秦空跑回来了，在秦重旁边坐下，望着雁回江。 大镜头里，上集是梁安歌坐在窗台唱歌。下集窗外开始下雨，梁安歌趴在窗台上看雨，手伸出窗外接雨，拿起手机打电话。 歌声响起： 你那里天气好吗？ 吃饭了吗？ 今天和猫出去跑步了吗？ 遇见了谁？ 还是坐在江边第三条长椅吗？ 你说你不喜欢寒暄。 【好想把秦老师拉出来打一顿！】 【急什么？看后面！你打不过秦老师！】 【二刷的就喜欢看新人进来火急火燎的样子！】 【三刷表示很淡定！】 接着，梁安歌坐在沙发上，端着红茶一边慢慢喝，一边把手机天气设置成云州，嘴角梨涡轻漾。 一堆圆圈一堆镜头突然出现却没覆盖背景，小镜头里梁安歌忙忙碌碌，与背景的缓慢喝茶和手机上的天气形成鲜明对比。 还真像钟表齿轮，重叠、套合。 酒店房间、车上、活动场所、化妆间，梁安歌或穿着白衬衣，或抱着兔子，或躺或坐。同一个动作，低头看手机上的天气。 【白衬衣！白衬衣出现了！】 【兔子先生！兔子先生！】 秦空莫名其妙。 【前面的在说什么？】 【买专辑你就懂了！】 【这MV里信息量太大了！】 【虽然不在你身边，但是你的白衬衣拥抱着我，你的白衬衣温暖着我。】 【穿着你的白衬衣入眠，穿着你的白衬衣醒来】 【钻进衬衣说一声晚安，钻出衬衣说一声早安】 【你在你的城市，我走过许多城市】 【拥抱了你无数遍】 【白衬衣上有你的笑颜】 【求楼上的不要剧透！大家去买专辑！】 秦空转头看着梁安歌，也心痒痒了，迫不及待想听其他歌。 【这绝不仅仅只是两首主打歌的MV！】 【这张专辑每首歌都能主打！每首歌都能在这MV里找到痕迹！】 【满满的细节！满满的爱！】 【兔子先生！我睡不着了，你能给我讲个故事吗？】 【啊！求你们不要剧透！】 【我决定去买专辑了！】 【云州的天气真好啊！安歌手机上预报的都是晴天！】 突然一堆太阳里，一个小镜头手机里下起雨来，小镜头放大。 梁安歌拿起手机，看着手机上雨丝飘落，跑出活动的大蓬，拨出电话。 又化为小镜头，理发店成为大镜头。 秦空犹如一个亘古刀客，冷静地拿着剪刀，在顾客头上挥洒出一片刀光，黑丝飞落满地。 【我愿成为他的刀下客！】 【秦老师：我可以在一个十五分钟的微电影里剪两个头，还要跑步撸猫打电话！你以为这是特效吗？不！这就是我！用剪刀征服女朋友的男人！】 【我靠！你说得好恐怖！但是没错，我跟她握手的时间都比我剪头发时间长！】 梁安歌笑着看他一眼，“陈老师拍得真好！” 秦空也点点头。 一丝黑发，一丝刀光，就把气氛拉满。 还有秦空专注的神情！ 【虽然我是个男人，但我要说，我也喜欢认真的男人！】 【我是女人，我也喜欢，希望安歌不要打我。顶锅逃走……】 【糟糕！是心动的感觉！】 【允许我爱秦老师三分钟！】 【爱上他！爱上他！啊啊啊！】 梁安歌转头看了秦空一眼，亲了他脸一下，好得意这样优秀的男朋友是自己的！ 瞬间，秦空让顾客改头换面！ 围布一解，送顾客出门。 出门来，雨丝绵软，飘飘洒洒。 【啊！有感觉了！像武侠片！周围一片迷雾，只剩下这家理发店！和这个理发师！】 【原来这就是世界中心！】 【这样的男人，确实能凭一把剪刀挖走人的心啊！】 【你以为秦老师是送客吗？不！他是出来要钱的！】 【这很秦老师！】 【谁都不能不给钱！】 【好奇！安歌要给钱吗？】 梁安歌瞥他一眼，秦空暗笑，肩膀直抖。梁安歌抬起胳膊肘撞撞他胸口。 送走顾客的秦空走过去抱着猫坐在沙发。 梁安歌歌声响起： 你那里下雨了吗 穿了那件灰色的针织衫吗 今晚准备吃什么呢 是不是抱着猫坐在沙发 离开你以后，我长发及腰啦 弹幕：【安歌不要伤心！我告诉你，你猜对了！他抱着猫坐在沙发！但是他不乖，没穿你送的灰色针织衫，你也别穿他的白衬衣了！】 梁安歌低头，额发在晚风中飘舞…… 你问我为什么喜欢寒暄？ 一片流泪表情飘过…… 【扎心！】 【秦老师不止会剪头！更会扎心！果然名不虚传！】 【安歌不要问他！来问我啊！我吃的豆腐脑咸还是甜都告诉你！】 秦空搂紧她，心中愧疚不已。 又一个小镜头放大，看到手机上大太阳的梁安歌跑下楼，到楼下望着雨降落，懵逼了！ 【安歌傻了？】 【忘了自己把天气预报设成云州了！】 【快去云州！云州晴天多！】 梁安歌跑进雨里，买了一点菜，又跑回来，拿起手机，又放下。 想打电话，又怕他烦，微微咬唇走来走去。 秦空心疼地把她往怀里搂搂，当时为什么要怪她寒暄呢？害她连电话都不敢打！ 观众也心疼死了！ 【啊！我就是这样！特别怕他烦！但是真的特别想给他打电话！】 【男孩子们！珍惜给你打电话的女孩子！你不知道她只是问你有没有吃饭，背后反复犹豫了多久？练习了多久的语气和台词？】 梁安歌最终放下电话，拿起吹风机吹头发。 在吹风机的呜呜声里，音乐又起： 我这里下雨了 打湿了头发 刚刚吹干我的发 泡了一杯红茶 梁安歌端着红茶坐到沙发上，看看窗外的雨，又看看手机上的大太阳。 忧愁的样子令人心疼，秦空心都要碎了！搂紧她。 【注意细节！红茶不太红了，安歌的红茶不够了！】 秦空亲了她头顶一下，当时她拿了很多红茶，他给拿回来了。 我不是在寒暄 我是真的想知道 你那里天气好吗 吃饭了吗 吃的什么呢 你的猫又重了吗 还是喜欢坐在江边第三条长椅等你吗 你说你不喜欢寒暄 【啊啊啊啊！好虐心啊！】 【上次听歌就哭了！现在看MV，好想把秦老师拖出来打一顿！】 【对啊！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安歌？】 【安歌好爱秦老师！】 【关秦老师什么事？都是那个该死的炎星娱乐！安歌这么活泼有趣的女孩，如果没有公司制约，她早就表白了。秦老师可能在安歌面前并没有我们看起来那么自信！】 【对啊！MV一开始他一见安歌，那眼神就沉沦了！凌晨给安歌打电话，也是反复拿起手机，跟安歌关心又怕打扰他的样子，如出一辙啊！】 【秦老师不会表达，但收到安歌拍的凌晨三点的炎京，那种神情，深爱一个人才会如此！空发艺是安歌的世界中心，炎京，又何尝不是秦老师牵肠挂肚的地方？】 【对啊！反复看手机，又看旁边，开始小镜头还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后来镜头扩大，床头出现安歌的照片，才知道他在看安歌。你暗恋的人刚好也暗恋你！多好！】 【而且那张照片，看发型，是春季片，环境也是森林。秦老师居然有那么早的照片，真的是一开始就喜欢安歌了啊！】 【这部MV真的处处细节！信息量太大了！不是看评论，我都没注意！所以买了专辑听了又来刷，越看越感动！】 MV里又响起《世界中心》副歌部分： 雁回江边 凤来街口 理发店里 你啊 是我的世界中心 音乐里，梁安歌穿着大衣走进凤来街，坐在喷水池边看着清晨关着门的空发艺。 接着起身走到雁回江，如精灵的魔法一般，头发一点点变长，四周四季转换，她已长发及腰。 秦空和秦重坐在长椅上。 梁安歌走过去，坐在秦空旁边。 【这又是安歌想象的吗？】 接着，秦重探了探头，一只白猫跑过来，跳到秦重旁边。 两只猫头挨头。 秦空缓缓伸出手去，搭在椅背上，接着轻轻抬起手，在空中顿了一会儿，手指动了动。 屏幕上飘过一片激动的表情。 【这手指动得好细节！在安歌背后耍小动作，跟安歌在空发艺外面偷窥如出一辙啊！】 【那里真的太搞笑了！都叫秦老师赶快拉开窗帘！】 【这就是天作之合！】 【明知他们已经在一起，看这过程还是为他们操碎了心！】 终于，秦空修长白净的手落在梁安歌肩上，梁安歌的及腰长发在晨风中轻轻飞扬，乌黑长发带起一丝金色晨曦，天边涌起亮红。 【啊！太治愈了！这个结局！】 【我不告诉你，你自己到我身边来看，我这里天气很好！】 【我和我的猫还是坐在第三条长椅。】 【秦重有了女朋友呢！】 【你问我遇见了谁？我只想遇见你。】 【啊啊啊！】 【前面的不要接龙了！我的心要化了！】 【我觉得《寒暄》里面对安歌的问候，秦老师就是这么想的，希望安歌不要啰嗦了，赶快到他身边！】 【那时候安歌太忙了？MV里也看出来一直在参加公司安排的活动。】 【对啊！两人拍完云花后就没同框了。估计安歌也是身不由己，两人才产生矛盾的？】 【秦老师的小表情小动作完全代表了他的感情啊！你们看给安歌理发那段，多快乐，情不自禁微笑。给客人理发那段，虽然也很专注，但很高冷。】 【对啊！秦老师冰山一座，但面对安歌，虽然话少，眼神表情动作却都是温柔和欢喜啊！】 【在安歌面前，秦老师并不比我们初中男生强多少！】 【看给客人理发那段，感觉秦老师是神！高高在上！看和安歌互动的片段，发现秦老师是个可爱的大男孩呢！也会像普通人一样不自信、纠结、难过和开心。】 【前面的语文课代表们！你们好！】 【我从没想过，看个MV，我能吃两份狗粮！】 【撒花！秦重和秦老师都有女朋友啦！】 【结婚！结婚！】 结婚刷屏了！ 秦空转头看着梁安歌，梁安歌红着脸低下头，秦空放下手机，紧紧抱住她。 第463章 让她凉 突然又放开她，拿起手机打开天籁音乐，首页被梁安歌承包了！ 专辑和MV都在首页。 新歌榜上，《世界中心》空降冠军！ 《寒暄》紧跟其后。 榜上还有《白衬衣》、《兔子先生》、《云州》、《花海》，李清然的《步步生莲》和《涟漪》已经降到第六名和第八名。 秦空转过头，“这都是你的吗？” 梁安歌笑了。 秦空连忙点进去，迫不及待想听听其他新歌，要购买整张专辑，那当然是立刻购买。 往上看一眼，专辑销量已经六百多万张！评论五十多万！ 点开首页的MV，播放量破千万！ 仅仅是一夜！ 李清然《涟漪》单曲销量第一天也就二百万，三天五百万。后来《步步生莲》又是发布会又是MV的搞了一通，达到销量八百万。 而且梁安歌这是专辑！现在之所以专辑不好卖，因为大家听歌也就是听那一两首，也只买那一两首。 李清然数字单曲三块一首，梁安歌这张专辑二十块一张。 但梁安歌的专辑销量六百多万张！ 这只是一夜的成绩！ 凌晨十二点发的，就有这么多人买！经过白天的传播，销量可能要翻番！ 秦空惊呆了！ 转头看看，放下手机，抱住笑眯眯的女朋友，“安歌，我是不是不用工作了？” 梁安歌斜睨着他，“为什么呢？” “因为你已经成为大富婆了！”秦空靠着她的胳膊。 梁安歌笑了，揉揉他的头发，“空老师，我喜欢有上进心的男孩子哦。” 秦空悻悻地说：“你们女孩子都喜欢说我对男朋友没有什么要求啦！外貌金钱都不重要，只要长得顺眼有上进心就可以了！ 然后，你们所谓的长得顺眼是一米八大长腿有胸肌马甲线鲜肉脸！上进心没个年薪百万都不叫有上进心！” 梁安歌歪头看着他，“这是谁跟你说的呢？” “嗯……”秦空笑道，“顾客聊天听到的！” “可是空老师已经超过这个标准了啊！” “是吗？”秦空看着她，挺自豪的。又搂着她，女朋友是个年轻漂亮的富婆，这可太骄傲了！ 把女朋友的数字专辑收了，又翻翻评论—— 【安歌是这样的想的吗？我不告诉大家我要发歌了，我一发出来就要惊艳大众！】 【对啊！安歌真是太任性了！《寒暄》也是突然发出来，向秦老师表白！《世界中心》又是突然发出来，为秦老师庆生！请问上帝是只为秦老师造了一个这样的女朋友吗？】 这评论看着就舒服，秦空把手机偏到梁安歌眼底，梁安歌也笑了。 【可是真的专辑和MV都做得太好了！而且安歌的MV不是配的录音，是有变化的！】 【MV里面的BGM，把每一个画面都烘得恰到好处！不唱歌的部分也不会觉得单调，能让情绪一直沉浸在画面里。】 【制作人是萧石玉呀！大师级音乐人！金牌制作人！】 【还有陈老师的拍摄手法，真的太细致了！总算不用看那些在一片花里边走边唱的KTVMV和迪厅烟熏火燎卖腿露肉的MV了！】 【李清然那MV虽然看起来很大片，但真的不知道她要表达什么！西方场景和造型配着东方音乐，很别扭！还是安歌这个看着舒服！】 【话说萧石玉不是李清然的御用制作人吗？为什么李清然的宣传里都是卓尔凡？】 看到这，秦空拿起手机，给萧石玉打了一个电话：“萧老师！谢谢你！”有一个专业的音乐制作人，才是成功的关键！ 萧石玉笑了，“生日快乐啊！秦老师！” “谢谢！” 挂了，秦空又给陈映打电话：“陈老师，谢谢！” “哎哟！”陈映笑道，“这么客气吗？” 秦空又说：“你拍的时候好像没这么多内容嘛！脚本里也是三重镜头，但你分出了好多小镜头！” “画脚本的时候，只听安歌唱了《世界中心》，所以只画了《寒暄》和《世界中心》的分镜头。”陈映笑道。 “但是后来听了整张专辑，觉得把其他细节加进去更丰富。这也是安歌提议的。用安歌这边变换忙碌的场景来对应你那边一成不变的慢。这才是层层叠加的意义。” 秦空转头看了一眼梁安歌，梁安歌笑眯眯的。 “安歌最明白她要表达什么，所以MV就加长了一些。原来打算做四五分钟，现在做成了十五分钟，表达的层次很丰富很深厚，确实是一部微电影了！” “你知道B站那些影评人有很多喜欢抠细节挖内涵，所以卿总让人提示提示带带节奏，自然会引来很多细节党、考据党。这样就会吸引更多人去买专辑！” 秦空呆了，营销套路深！果然玩不来！ “这么说我还要感谢卿总？” “不然呢？”陈映得意地笑道，“你以为真的没有预告，凌晨上线，就能霸榜霸屏？” “谢谢！”秦空挂了，又给卿香打电话。 梁安歌笑眯眯地看着他，怎么跟家长见了孩子的成绩单感谢各位老师似的？ 不过还挺享受的！他自己直播全国火了，都没去看网友评论。 卿香接起电话就说：“生日快乐啊！秦老师！” “谢谢！”秦空诚恳地说，“是要谢谢卿总！” “哎哟！这么客气的吗？” “哈哈哈……”梁安歌笑了。这俩还真是一对啊！说话语气都一样！ 听到梁安歌的声音，卿香也笑了，“祝贺安歌啊！” “嗯！”梁安歌也感激地道，“谢谢卿香姐！果然交给你，啥都不用操心！” 卿香笑道：“饥饿营销现在商家都喜欢搞，但大家也不是傻子！尤其是付费听音乐的人，还是要有诚意才能打动他们。 李清然的MV和歌曲没什么关联，喜欢MV的不会喜欢歌，喜欢歌的不喜欢MV，所以后续天音怎么宣传，大家也不买账。你的MV却是专辑的宣传片！ 我一向信奉一而鼓再而竭三而衰，我只是布好了兵马，等她衰的时候，一鼓作气拿下她！ 在大家被李清然的饥饿营销吊得反胃反感的时候，你发专辑了！差不多等于她请了客，半天没出菜，一盘吃完了下一盘才开始炒，谁有耐心？这时候，你出来端给大家一桌视听全席！ 自然就大博好感，安抚了大家！所以我从来没想过输。只是不想给你太多压力。” 梁安歌感动道：“谢谢！卿香姐！”崇拜得像个小迷妹，“卿香姐，我跟定你了啊！” “那必须！”卿香笑道，“李清然估计现在正像热锅上的蚂蚁，也要紧跟着上线新专了，但她已经对你构不成威胁。因为客人都跑到你这桌了！让她凉！” 虽然这不厚道！但之前被李清然各种骚操作弄得，这“让她凉”就听着舒爽！梁安歌笑了出来，“卿香姐，你好霸总范儿哦。” “哈哈哈……” 秦空看看花痴的女朋友，从来没想过自己的情敌可能是一个女人！ “我也一直等你回来呢！我家里乱死了，上回就说让秦老师去家里帮我收拾一下衣柜！”卿香又说。 “啊？那怎么不叫他去？” “你没在啊！孤男寡女的！” “哈哈哈……”梁安歌笑翻了，“这有什么？他跟陈老师孤男寡男的在陈老师家看电影我都没说什么！” “他们孤男寡男的在家看电影？呵呵。”卿香道，“那过两天，你忙完了，到我家，我俩吃零食看电影，让秦老师帮我收拾衣柜。” “好啊好啊！”梁安歌开心地点头。 秦空惊愕地看着她，一脸幸福向往的样子！简直比第一次去他家还兴奋还开心！ 怎么感觉这大富婆像把自己最能干的仆人带过去给女总裁服务？而这女总裁才是她最重要的人！ 梁安歌也看着他，“怎么了？” “你跟卿总，你们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过分吗？比你和陈老师还过分吗？” 秦空无言以对。 “啊！我饿了！”梁安歌像个兔子一样跳了起来，又攀着门从门口仰出笑脸，“我去做早餐，你听歌。” 秦空笑眯眯的，女朋友好温柔呀！ 拿起手机，听她专辑里的每一首歌。 天音传媒和李清然此刻确实慌了手脚。 正在紧急开会—— “梁安歌为什么会突然发歌？不是说她可能不敢六月发了吗？我们也准备月底发专辑！她怎么突然先发了？而且一发就是整张专辑！加MV！” “今天是她男朋友生日。”李清然的经纪人臭着脸，“原来我们去找她合作的时候，她就说她这专辑是给她男朋友的生日礼物。” 宣传总监点点头，“她这男朋友面子真大！云花集团、云州政府、金声唱片、天籁音乐、顶流发艺、五大女刊、两大男刊、国际大牌、明星艺人，还有一堆吃糖群众！ 全部凌晨转发梁安歌的微博！祝他生日快乐！这到底什么人物啊？我在娱乐圈这么多年，大腕见过不少，也没见过谁这么大的场面呀！” 大家都低着头。 “他热度本来就高！” “再高这也太夸张了啊！”宣传总监摊摊手，“而且怎么可能这么大动作？这么大范围？靠梁安歌自己？靠秦空的人缘？不至于？全网一夜没睡！全国给他过生日！” 底下一个员工道：“而且他还没回复。”说着捂嘴忍笑。 大家盯了她一眼，这到底是哪方的人？ “凌晨十二点上线，有多少人守在天籁等着？之前一点预告都没有！怎么一上线就空降冠军了？”总监捏着拳头捶着桌面。 “我们花了两千万来宣传！现在榜上十首歌她占六首！她不是独立音乐人吗？她哪儿来的钱搞这么大宣传？” 大家一阵沉默，“我们一个公司打不过一个独立音乐人？一个天后被新人夺了榜？” 宣传总监看看李清然，李清然沉默。 总监也坐下来，“她背后肯定有资本运营。她是不是悄悄签了什么公司？” 皱皱眉，叹口气，“局面已定，我们花了两千万的成绩一夜被人打垮了！公司不可能再投入了！”总监看向李清然，“拖拖，七月八月，等她热度过去，再发新专。” 李清然沉着脸，“不，我唱了十几年了，怎么可能为一个新人让路？今天发！” 大家都看着她。 “清然！”总监语重心长，“你说你要保住你的地位，公司也想。但现在你发出去，明显会被踩得死死的啊！你是发出去让大家看笑话吗？” 李清然眼睛眨了眨，“宣传费是公司的，但重新拍MV，超出的制作费，是我自己承担的。也花了一千万！就这样让步？” “那你还想怎样？明显梁安歌身后有推手啊！MV那么快就火遍全网了！一堆语文课代表在那儿分析！她真的拍成了宣传片！你的MV花了一千万但只是让大家看个热闹啊！” “不止一千万。还有原来拍的。”李清然语气沉沉。 “要懂得及时止损。你还能唱歌，没有人每张专辑都火。她现在正火，你就让她嘛！” 总监摇摇头，“是我原来没想清楚。陈映、秦空、梁安歌、萧石玉，这几个人组在一起……啊！云花！” 总监眼睛恍然大亮，“云花同步转发了梁安歌的微博！是卿香！卿香那个女人！啊！”总监点点头。 “认了，我们就是花钱打水漂！云花的营销案例已经载入广告史册！都在赞扬陈映的拍摄、秦空的造型和梁安歌的表现，但把他们推上舞台的，正是卿香！” 又叹了一口气，“就当花钱买教训。你这八百万的销量本身就有一半是做的数据！但梁安歌这……是真的！你跟她拼不起！大家现在也只看她只听她！” “我要发专辑！就现在！”李清然站起来，“又不是只有她会唱歌！她只是在卖弄他们的感情！我之前承诺了六月会发新专！” “但推迟的也不少嘛！” “是不少！但绝不是我！尤其是有梁安歌在！我粉丝怎么想？别人怎么看？我宣传半天，梁安歌一出新专，我就销声匿迹了？” “发！现在就发！不试试，怎么知道？”李清然不容置疑。 大家看看她又看看宣传总监。李清然在公司话语权还是比较重的。一般制作费都是先预付了，她自己去找人制作。什么时候发行个人也有决定权。 当然权利和自由的代价就是，也要自负盈亏。 怎么就跟梁安歌杠上了呢？ 总监也是没有办法，看看大家，“发。推荐、热搜、数据，再做一下，尽量往上推推。打水漂，也不能个水花都看不见啊！” 听总监说得这么灰心丧气，李清然转身走了出去，眼如冷水中的火焰，对身边经纪人道：“一个拍广告爆红，炒作感情的流量明星，凭什么跟我比？” 第464章 房子让我买 天音传媒忙着给李清然发新专的时候，秦空已经把梁安歌专辑里的每首歌都听完了，还沉浸其中。 下面飘来香味，还有秦重和秦意的喵喵声，如同争宠的孩子。梁安歌也仿佛听得懂猫语，哄孩子一般跟它们说话。 秦空忍不住笑了，觉得以后大概就是这样！ 一会儿，楼梯上响起脚步声，梁安歌推开虚掩的门，“空老师，吃饭了。” 靠在门边上，里面穿着印花猫头的白T恤，和一条纯棉带着自然皱褶的浅绿格子背带裙，配着短发，十分青春活泼！像春风里的杨柳！ 歪头看着他，眼里闪着柔柔的光，“冰箱里只有番茄，还有牛肉，我煮了番茄牛肉面哦。” 秦空看着她，伸出双手。梁安歌笑眯眯地走过来，洁白的双腿在床沿轻轻一跪，趴到他怀里。 秦空抱着她。 过了一会儿，梁安歌说：“空老师，以后日子长了，像左手牵右手了，想让你抱我，是不是我就得给你写歌？” 秦空笑了，揉揉她的头发，“那你左手牵过右手吗？” “哎？”梁安歌抬起头来，眼睛一亮，自己左手牵着自己右手，欣喜地点点头，“感觉还不错哎！” 秦空笑看着她，起床，手牵手地下去吃早餐。 “我们今天去看房子吗？” “嗯。”梁安歌点点头，“但是先把行李拿回去，告诉阿姨一声。这是我先带回来的，还有两箱，等若离给我带回来。” 秦空看着她，“女明星就是这么多行头吗？” “多吗？”梁安歌瞪大眼，“我在炎京待了两个月！” “那咱们的房子给你装一个大大的衣帽间！” “还有猫爬架、草坪、游泳池、琴房、书房、健身房、父母房、婴儿房……” 秦空笑眯眯地看着她。 梁安歌脸红了，打住话头，“我要的是不是有点多啊？要不我来买你来装？” “房子让我买。” “嗯。”梁安歌点点头，低头吃面。 吃完早餐，梁安歌说他过生日，积极地去洗碗。秦空才把窗帘拉开，过去打开门。 秦芳云站在门口，呆呆地看着他，“你在里面，干嘛说有事外出啊？” “啊？”秦空歪头一看，“这是谁贴的？” 梁安歌转过头来，清脆欢快地喊了一声：“阿姨！” “安歌！”秦芳云颇有深意地看秦空一眼，秦空都觉得百口莫辩。 秦芳云走进去，“哎呀！空空！安歌才回来！你就让她洗碗呀！” “阿姨！今天是空老师生日！我昨晚回来的。” “嗯。”秦芳云走到她旁边，又笑眯眯地看她半天，“阿姨听你的歌了，阿姨买你的专辑了！真好听！” 秦空笑出声，这还真是铁粉啊！ 秦芳云转头看他一眼，“唉！你说这小子哪来的福气碰到这么好姑娘？” 秦空顿时无语。 梁安歌笑了，擦干手，拉着秦芳云的手，“阿姨，我和空老师打算去看房子！” “啊！”秦芳云脸色一喜，这是准备婚房啊？连忙点头，“好啊好啊！准备去哪儿买啊？” “按她的条件，只能买雁回江边了。”秦空说。 “对面小区吗？” 秦空摇摇头，“对面都建了多久了，还是看新房。星罗湖流入雁回江那，有一片新开发的别墅区。在猫猫山腰，正对着水杉林，三季绿一季红，景色优美。” “鲜峰雅筑啊？” “吔？”秦空惊讶地看着秦芳云，“妈你知道得挺多啊！” “我当然知道啊！安歌说留在云州了，我就在搜集新房资料啊！”秦芳云点点头，“那边确实不错！你开车到这边也是江滨路直达。你和安歌都出名，那边住得又清静。” 秦空看着他妈，他妈终于习惯了他是个名人而且有钱这回事了吗？以前都是省省省！现在一看房子就看别墅！ 听说星罗湖、水杉林，梁安歌眼睛就亮了。 立刻抱起秦意，“走呀！走呀！我们快去看！” 秦重望望秦空，在媳妇面前，果然自己已经不受宠了！ 秦空抱起秦重，感同身受，望着前面秦芳云挽着梁安歌的手说说笑笑，跟亲姐妹一样。 到王府商场楼下开上车，梁安歌陪着秦芳云坐在后面。 秦空笑道：“等买了房，你俩一起去把车学了。” 梁安歌和秦芳云相视一眼，点点头，“好呀！” 看着后视镜里两个女人，秦空特别高兴，把车开出停车场。 给顶流前台打个电话：“明天的预约帮我推了，晚上两个店都早点下班，一起吃饭。” “嗯！”前台高兴地就喊出来，“晚上给师兄庆生！早点下班！” “耶！”传来一阵高兴的音浪。 秦芳云和梁安歌也笑了，秦芳云笑道：“他呀，从到云州后，生日都是跟朋友过，吃饱喝足了才回来敷衍我一下！” “那晚上一起去呀！”梁安歌拉着秦芳云的手，“晚上我们都要回家！” “不。”秦芳云摇摇头，“你们年轻人在一起玩得开，我去了，大家反而拘束。我就是开开玩笑。你们玩完了回来就成。” 梁安歌看着秦空，秦空道：“能玩多开呀？现在有安歌有嫂子，还带着孩子，大家吃完饭就散了。” “咦……”梁安歌看着他的侧脸，“吃完饭了不散还准备干嘛呀？有我和嫂子孩子就玩不开了？那我和阿姨回家等你好了！你晚上还回来吗？” 秦空不敢说话了，这就是妈坑儿子！ 秦芳云也笑了，拉着梁安歌的手，“空空老实得很，只是他跟同事关系好，都是听他们喝酒吹牛，他自己喝得少。 他是怕你去了听不惯，一群男孩子在一起嘛，喝了酒胡说八道的！” 秦空松了一口气，连连点头，亲妈还是亲妈！ “不过也是，你问问你嫂子也带着麟儿去的话，我也去看看孩子。” “我给嫂子打电话。”梁安歌说，就拿出手机。确定了方宁棋会带着孩子来，愉快地决定大家都去参加生日宴会了。 又给萧潇打电话，萧潇自然一口答应。 秦芳云看看她，“安歌啊！你叫萧潇来干嘛呢？” “她是空老师的朋友啊！上次空老师给大家介绍我，没叫她，她就很伤心。”梁安歌理所当然道，“而且她生日，空老师也去了嘛。” 秦芳云看秦空一眼，秦空感觉后脑勺一凉。妈不会又坑儿子？他跟萧潇也没什么啊！ 小黑穿过翠绿的水杉林，梁安歌忍不住转过头去，“哇！景色真的太美了！” 秦芳云也看着窗外，“是呀！” 秦重和秦意也伸长脖子望着窗外。 到了售楼部，停好车，就有售楼小姐迎出来，一见他们，激动得脸红通通的。 带他们进去让人招待着，接着就打电话通知经理。 “王经理！快来！来大单了！秦老师带着女朋友来看房了！” 秦老师？云州还有几个不用多说就知道的秦老师！ 经理让她们好生招待着，马上就来。 喝了一会儿茶看了一会儿资料，销售经理就过来了。 “秦老师！你们好！”销售经理满脸笑容，“我是鲜峰雅筑的销售经理王祝，你们准备看个什么类型的？” “独栋。”秦空看看梁安歌。 果然是位土豪！王经理脸上一喜，“我们独栋的位置都比较好。您打算……” “先带我们看看最小的。” 梁安歌笑了，秦芳云也笑了。 王经理都有点不好意思，在自己女朋友、大明星面前，秦老师是不是说反了？ 还想卖个最大的呢！ 不过他这么说了，销售经理还是请他们跟着他去看看。 一边走一边介绍：“背靠猫猫山，正面雁回江，咱们这既是森林别墅又是亲水别墅，云州独一份儿！” 秦空没有说话。 王经理又看看两个女士抱着的猫，又说：“哇！秦老师还养猫！有没有养狗？我们有千平大花园的，都可以在家遛狗了。” 秦空笑笑，“没有狗，我家猫很宅，不爱动。” 梁安歌在后面低头暗笑，空老师一点都不好忽悠。 “我们有个建筑面积九百平的，超大挑空会客厅，多功能室，家庭影音室能坐四排人，在家开PART都行！朋友多的话，邀请过来，在家……” “朋友不多。”秦空说。 梁安歌转头趴在秦芳云肩头偷笑，空老师说他朋友不多。 王经理也惊讶地看着他，这不是瞎说吗？朋友不多，全国给你过生日？ “秦老师您高端店开业，云州大老板去了一半！您朋友不多，可不是讲笑话吗？” “他们只是我的顾客。” 王经理语塞。 “家就是家人住的地方，接待朋友在外面。我要的是家，不是会所。” 王经理张着嘴，点点头，注定成不了大单了！这顾客太冷静了！在女朋友面前也不表现一把！ 忽悠不了，只好叫来观光车，请他们坐上，往山上开去。 在林中穿行，氧气似乎可以闻到，让人忍不住深呼吸。绿荫中，掩映着一栋栋房子，看着非常私密，非常舒服。 路过其中一栋，王经理指着说：“这套建筑面积六百平，九个卧室都是套房。双保姆间，在地下室，链接厨房。上下尊卑区分明显，不会干扰主人的生活。” 秦空淡淡地说：“我们不要保姆。” 王经理愣了！搞笑？买别墅的人不要保姆？ 梁安歌笑道：“对啊！我们都会做饭，一家人在一起做饭多好啊！” 好！第一次见这样的明星！这样的名人！ 他们目的太明确了，王经理也没再多说，带他们去了一片松林边的小别墅。 “这个位置稍微偏点，翻过后面这个山坡就是星罗湖了。建筑面积就三百多平。”停下游览车，王经理带他们进去。 梁安歌眼睛一亮，“哇！这房子很漂亮啊！” 确实，对比刚刚路过看到的大别墅，这就是个玻璃外立面的小别墅。 建筑现代，外观简洁。 玻璃面上倒映着蓝天树林，别有一番意境。 跟他的店很像。秦空比较喜欢这种玻璃面的。墙面框架是灰色的光滑石材。造型像小孩子认真叠的积木，方方正正，错落有致。 看着干净舒服。 圆顶尖顶美式法式见多了，就喜欢这种现代简约风格。 尤其是坐落在山坡上，视野非常好。 太阳和月亮从东走到西，都会笼罩这座房子的。 从雁回江升起，从猫猫山落下！ “这个没有地下室。因为它的位置有点偏，而且这个地势，所以它的花园虽然大，但是斜坡的，很多客户是不喜欢这个！大户人家，还是喜欢平整的大花园嘛！” 梁安歌迎着风，“我喜欢！这个斜坡多好啊！把草坪铺好，可以让孩子们从上面滚下去，又不会摔疼。” 秦空无语。 秦芳云笑得像朵花儿！ 孩子们！ 这听着两耳朵可太舒服了！ 连忙说：“嗯！嗯！我看这不错！” 看来这不合常理的布局，遭到其他客户嫌弃的房子，被这两位看中了！ 真不是因为这最偏最小？ 王经理看看他们，毕竟快成单了嘛！ 也高兴地说：“说得对！平平整整的太多了！这个很有趣！而且也符合你们的要求，作为别墅来说，这个户型就很紧凑了。适合一家人居住。” 王经理带着他们走进去，客厅直通后院，推开后门，“这也是前庭后院，后院不大，但有个游泳池，不大，一家人够了！” 梁安歌又开心地眼睛一亮，“我喜欢！” 后面就是猫猫山，但山势低缓，所以没有任何压迫感。林木茂盛，天然屏障，在这里游泳非常私密。 王经理也笑笑，又带他们进去参观户型。户型就是方方正正，看自己后面怎么划分了。 毛坯房，现在看里面也看不出什么。 梁安歌又跑到外面来，站在山坡上，满脸笑容，转头看着出来的秦空，“知道吗？我最满意的就是这个斜坡！现在就想滚下去！” 秦空无语。想想以后，一个大人带着一群猫和两个孩子在这儿滚来滚去的样子…… 那画面，蛮欢乐的！ 转头看着王经理，“这套房子怎么卖？” “秦老师！”王经理一脸诚恳，“我也不说别的，你们看的这套是独栋里最便宜的，它前面送了一个这么大的花园。比那些五六百平的送的花园还大。” “准确说，这不是一个花园，这是一个坡！开发商没有别的好搞的了，就围在房子里了。”秦空说，“而且这房子，没送露台啊！” “啊这……” 秦空看着他，“不能因为她刚好喜欢，这山坡坡价值就增加了？” 王经理看着他，这秦老师一点儿也不像个年轻人！一点儿也不像个有钱的年轻人！女朋友都说喜欢，他不说买，还这么冷静！ “二千八百万。” 秦空愣了，这超出预算了啊！看了看深深陶醉的梁安歌。 第465章 不讲面子只讲价 秦空确实没有想到。原来想到买房子，也是想买个平层之类的。所以还真没太在乎房价，怎么都买得起。 但梁安歌要草坪游泳池，就只能别墅了。 按凤来街对面的小区，最早的别墅区，现在房价涨了四五倍，均价十万左右一平，但它是市中心黄金位置啊！出门就是商场、医院，配套成熟。 “王经理，你这个价跟近水楼台一样了，但相差半小时车程。就是高层，市中心一万多两万。到这边，也七八千了？你不能是别墅，就越偏越贵啊？” 王经理瞪大眼，“我们这哪里偏？虽然半小时车程，但这一路风景，就是一种享受啊！而且我们花园大啊！ 近水楼台同样的面积，花园只有一两百平，就咱们后院这么大。你这大花园快六百平了？”王经理放眼一望。 “这不是花园，这就是个坡。” 王经理无语，又说：“我们定价确实比其他别墅区贵。因为这位置真的是独一无二啊！ 你说其他那些一片片的集中在一起，游个泳邻居都能看到，拉开窗帘就是别人家后院，这有什么隐私？咱们这是真正的独栋别墅！” 王经理一伸手，“你看这一座座，不会说前面的挡住了后面的观景视线。前面的也不怕后院暴露了。你这更好了，后院直接对着山。” “因为你这是山坡上。”秦空强调。 就抓着山坡不放了？ “总之我们没有房子挨着房子，你在花园里裸奔都没人看得见。” 秦空看看梁安歌，裸奔不会，打滚必须。 “我们这个间距这个布局，私密性你找不出第二个。” 这点秦空确实满意，望出去，不是一片房子，树木夹杂其中，像火柴盒一样。 而是一片树林，房子露出个角，掩映其中，没有破坏原来的景观。 非常自然！不戳眼睛。 这是非常难得的！ 但他不能表现出来，继续找茬，“间距确实不错，但这只有房子，商场学校医院都要跑到经开区。” 王经理有点被打败了，“咱们这是新房嘛，才建完一期，配套，肯定会跟上的。” “太贵了。”秦空摇摇头。 王经理愣了一下，真就在女朋友面前只讲价不讲面子呗？ 还没说话，听他们说了半天的梁安歌走过来，挽着秦空的胳膊，“多少钱？” “两千八百万，给你们打了九五折。”王经理笑眯眯地说，转换销售目标。 “这么便宜？”梁安歌眼睛一亮。 王经理笑得更灿烂了，秦空无语，这台拆得！ “十万一平，哪里便宜？”秦空气道，“这个价不如在近水楼台，过桥就开店，还不用装修。” “我是说对比炎京便宜！两千万在炎京只够买个大四居。买别墅，得到六七环，还是联排了。这房子三百平，但花园都有房子两三倍了！而且还在三环内？直路直达市中心。” 梁安歌放眼一望，“往左，是城市。往右，是森林。往前是江，往后是山。站在这儿，我觉得我拥有了整个云州哎！” 王经理脸都笑烂了。 秦空一脸无语。秒变售楼小姐吗？虽然他也赞同。 “两千八百万！等于三千万！”秦空反驳道，“装修下来，就这个坡要整成花园，总的下来不要三千多万？” 梁安歌眨眨眼，“空老师，你钱不够吗？要不咱们一人一半？” 秦空微微脸红，“说好我买的嘛。” 王经理笑了，现在才开始讲面子，是不是太晚了？ “我们再看看，还有很多别墅小区的嘛。”秦空拉着梁安歌就走。 “哦。”梁安歌有点不舍地离开那三百六十度观景台的山坡。 秦空却觉得因为她喜欢那个山坡，这个别的买家眼中的缺点却在销售这成了卖点！ 虽然他也喜欢，想象以后坐在家门口，看她们翻滚的样子，但坚决不能表现出来。 一家人带着猫坐上观光车离开。秦空一副不想买的样子，梁安歌还不舍地回头张望。 王经理看看梁安歌，看看快到大门口，“咱们到售楼部喝喝茶，休息一下。” “不用了，我们再看看其他的。”秦空一脸坚决，完全不考虑的样子。 到门口，一辆黑色奔驰开进来，突然停下，里面的人钻出头，“托尼老师！” “段总！”秦空和王经理一起招呼道。 “看房子啊？”段跃庆又看看他旁边的梁安歌。 “你住在这？”秦空看着他。 “原来的房子住烦了，住到这里修身养性。” 难怪买别墅的人都不经常住，实在房子太多了！秦空无话可说。 “看好哪栋了？”段跃庆又问。 “没看好，太贵了。”秦空直说。 “太贵了你不给我们多洗几个头？”段跃庆笑道。 “就是因为天天给你们洗头，还不如我没涨价的时候挣钱！”秦空气道。 “洗头刮脸四五十分钟，三千。四五分钟理个发一万！我一天洗十来个头，理发的才几个？还要交租还要交税。” “哈哈哈……”段跃庆笑道，“那原来让你理发你也不理啊！” “我是想着头发没养好花几万理太贵，养好了理过了平时修剪也花几万没必要。现在想想我真是为什么要给你们省钱？一天累得要死就挣个洗头钱！房子都买不起！” 王经理惊愕地看着他，难道他这还不贵吗？ “哈哈哈……”段跃庆笑道，“我们给你众筹。你要买哪栋？” “就坡上那栋最小的，打折才两千八百万。”王经理连忙说。 秦空笑着摇摇头。 “而且梁小姐很喜欢。”王经理又连忙说。 梁安歌也摇摇头，“不，我们再看看其他的。” 段跃庆笑笑，把车开上去了。 秦空他们也离开了鲜峰雅筑。秦空连电话都不肯留，名片也不要。就从观光车到了自己车上。 看看空老师，梁安歌没说话。她是买得起的，原来手里攒了两千万，准备花在专辑上一千万。 但MV和宣传云花负责了，她只花了制作费，成本没超三百万，销量却高得使她从千万小富婆晋级亿级大富婆。 但空老师这里客人洗头的多，可能还真的拿不出三千万。 一人一半肯定可以，不等专辑结算就可以。 但他说了让他买嘛！嗯嗯，男人莫名其妙的自尊心！ 梁安歌又跟秦芳云聊起其他楼盘，假装很感兴趣的样子。 对于他们来说，买东西就是看眼缘，一眼喜欢了，后面很难看得上其他的。纠结都不存在。 秦空也很喜欢这里。车子开出去，雁回江边，水杉林间，一路是景。 心情平和了很多，认真地思考着怎么能再把折扣拉低一点。 这时候接到了米扬的电话，“托尼老师，你去我楼盘看房，也不给我打个招呼？” “你的楼盘？”秦空惊道，把车停在路边。他客户太多了，大致记得米总是云州本土开发商。但以为都是小高层，没想到这别墅也是他开发的。 “你看你，平时也不跟我们聊天。现在更好，把我们都打发了，不接待我们了。” 既然碰到客户了，现在自己成了客户，秦空直接说：“我很喜欢鲜峰雅筑的环境，你给我多少折？” “要不你把楼王买了？” “楼王？” “嗯，山顶那套，三千平花园，千平房屋，折给你，1.6亿。” “我又不开养猪场，我只是养几只猫。” 秦重耳朵一竖，谁在说猪？哦不是说我，铲屎官说他养的是猫。于是自得地望着窗外。 “哈哈哈……”米扬笑道，“你看那套太小了。外面像个梯形，不够方正，前面就是个坡，不好整。” “我喜欢那个坡。”秦空说。 梁安歌笑了。 “这栋当初就是设计师的游戏之作。” “难怪叠得像积木，跟其他风格不一样。” “哈哈哈……因为那里在犄角上了，放弃可惜，大房子又做不出来嘛。你喜欢，两千万给你。” “什么？”秦空惊呆了。 “贵了吗？那一千八百万。还好听一点。” 秦空真的见识了什么叫跳楼价！云州房价在全国不算高，几百万到千万的别墅不少，但这种位置这种环境真没有！ “不是，米总，这折扣太多了？”秦空有点不好意思。 “哈哈哈……亲友价嘛。而且那栋房子，大老板觉得不够方正气派，新贵又追求市区的热闹和配套。不好卖，难得你看上了，就拿去。” 秦空十分开心，“多谢米总了。那我现在就回去买。”秦空发动车子，调转车头。 “看来你是真喜欢那栋！难得难得。”米扬笑道，“以后多给我们洗几个头。” “等我房子装好，专门拿一天回馈老客户，给你们洗头。” “哈哈哈……”米扬大笑着挂了。 一家人喜笑颜开地回去。梁安歌特别开心，“空老师你人缘真好！一下便宜了一千万呢！” 秦空笑眯眯的，“这米总是个斑秃，头发留长啥也看不出来。但云州风大，风一吹一个一个坑，像被土拨鼠破坏的草坪。” “哈哈哈哈……”梁安歌大笑。 “我不坑他他怎么能坑我？” 秦芳云也笑眯眯的，儿子这人缘！ “而且他留长发特别没精神。现在斑秃修复好了，短发精精神神的。” 开回售楼部，王经理早站在门口，替他们拉开车门，一脸尴尬，“秦老师！你早说你是米总朋友嘛！”擦擦汗，“米总还把我说一顿，但我手里真的只有九折折扣。” “你跟我说的是九五折。”秦空下车道。 “你才来第一次嘛。梁小姐这么喜欢，你下次肯定还来，你再来我就给你九折了。”王经理老实地说，把秦空逗笑了。 进去签合同，王经理问：“怎么付？” “全款。” 王经理愣了一下，虽说不全款买什么别墅？但这位刚刚一直嫌贵啊！ 还是有钱！ 梁安歌和秦芳云都看着他。 虽然上次买房，秦芳云也是没反应过来，秦空就全款买了。但是，上次不到两百万，这次是快到两千万啊！ 她虽然关注过别墅，但也没想过儿子能一下拿出全款买这样的别墅啊！ 秦空没有看她们，但感觉到她们的目光，还是很满足的。 男人嘛，儿子嘛，在这样的崇拜目光中，只要她们喜欢，都买买买！ 也不知道那个大富婆是怎么做到对他千万资产的人这么崇拜的！ 反正很舒服就是了。 签了合同，几人开心雀跃不已，又上去，把房子内外拍一下照片，好回去琢磨怎么装修。 梁安歌楼上楼下跑了几遍，开心地分配：“两间父母房，一间客房，两间婴儿房……” 秦空笑了，秦芳云也笑了。 梁安歌脸红了。 “对对，一家人住还是很温馨的。”王经理笑道，“父母来了住长辈房。姐姐来了可以住客房。” “姐姐？”梁安歌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我们没有姐姐。” “这位不是秦老师的姐姐吗？”王经理看着发型服装都很时尚高级的秦芳云，“我看跟秦老师模样挺像的。” “哈哈哈……”三人大笑。 “不是她跟我像，是我跟她像。”秦空无语道，“这是我妈！” 王经理惊呆了，然后点点头，“生孩子早。” “我都快五十了！”秦芳云笑道。 王经理再次惊呆，虽然笑起来也有皱纹，但整个人就是优雅美丽！ 又眼热地看着秦空，“秦老师！你能给我整个造型吗？” “要预约。” 王经理点点头，跟着他们看房，提醒一些注意事项。 “厨房不用太大，反正人也不多。”梁安歌跑进厨房，“但不做开放式。可以用中岛隔断，中岛可以做甜点。” “你们虽然不要保姆，但物业有家政部。”王经理说，“可以让保姆上门做菜，做好就走。” 梁安歌笑着挽住秦芳云的胳膊，“不用，没人做饭有阿姨好吃！” 秦芳云宠溺地拍拍她的手，“你做饭也好吃。” “大扫除和花园维护的时候还是需要保洁和园丁的。”秦空看看这房子花园，也真不小。 王经理点点头，“这个你放心，物业本来就有很多保洁和园丁，业主的房子和花园也可以打理的。咱们是一流的物业公司。” “嗯。”秦空点点头，一切满意，回去就是找装修公司了。 也中午了，就附近找吃的。确实配套还不成熟，要出小区到旁边经开区才能找到吃的。但刚刚看他们沙盘，商超、医院、学校都在规划中。 那之前嘛，反正去市中心也近。在市中心营业一天，打烊带点菜回家做也很方便。 就在经开区找了一家环境幽雅的餐厅，要了个小包厢。三人举杯，一齐喝下甜甜的果汁。 在秦空二十七岁这天，梁安歌作为独立音乐人的首张专辑上线！秦空也买下了属于自己和她的房子！ 第466章 到底谁过生日？ 吃完饭，回到店里，秦空让她们去逛街，自己去找装修公司。 “空老师，要不我来装修？”梁安歌道。 “我装。” 梁安歌笑了，秦空又说：“我原来装修空发艺和顶流，都找的那家装修公司，跟那个设计师挺合得来的。一客不烦二主，还去找他。 我看他的头早就不顺眼了！三十出头的人头发都快掉光了，装完咱们的房子，他应该就有钱洗头了。” 梁安歌大笑，“空老师！你真是！别人从你这儿赚多少你就要赚回来多少是吗？” 秦芳云也笑了。 秦空笑道：“我看他早就心痒了就是舍不得钱。我是为他好，三十出头发际线退得像四五十，女朋友都没有。” 梁安歌大笑，“那你不带我去吗？” “对，装修期间你都不要去。你要什么可以告诉我。” “这是一个惊喜吗？” “嗯。” 梁安歌笑了，就像自己的专辑一样，团队都听过了，就空老师最后听！ 还蛮期待的。 尤其是空老师的品味。 就空发艺和顶流都很舒服的，顾客一进来就很放松，所以也没硬要去。 “我不说我要什么，这样才能保留最大的惊喜！”梁安歌开心地说，“你总是能做得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秦空和秦芳云都笑了。秦芳云看着她，这姑娘说话怎么那么好听呢！儿子真是捡到宝了！ “阿姨，你逛街吗？”梁安歌又转向秦芳云。 “我不逛，你要逛，我陪你。” 梁安歌笑道：“那就不逛了，我把衣服拿回去，有些衣服要洗。然后下午在家看电视。” “嗯。”秦芳云开心地点头。 梁安歌就去浴室拿换下的衣服。 秦芳云拉着秦空，轻声问：“你还有没有钱啊？” 秦空点点头。 “妈妈把云花的造型费给你，够你装修了。” “不用。我又不豪装，我这里够了。那张卡你拿着，我这里天天在进账呢。这几个月烫染项目多，挺赚钱的。” 秦芳云笑道：“说到底还是烫染赚钱？” “嗯。”秦空笑道，“现在烫染的基本都是富婆，还有些追求潮流的富二代。不过烫染还是伤发质的。 以前想着养好头发再烫染更好看。现在放心养出一头好头发我还舍不得烫染呢。刚好趁他们发质不好的时候烫染。 听她们聊天，每个月花几千上万去美容微整，也有养发的。现在我给她们烫染可以保持三个月到半年，跟洗头周期差不多，新头发也养好了。所以烫染项目很受欢迎。” 秦芳云没再多说，自己儿子，也不怕他打肿脸充胖子。真差钱了也会跟她说。 等梁安歌收拾好，秦空把她们送回李家堆，就开着车去装修公司。 听说他要装别墅，设计师兴奋得头放亮，秦空看着就想笑。 装别墅几百万，设计师提成少不了，他高兴也在所难免。 反正到时候这个头还是自己的。 没办法，看到这种光头就想盘！职业病！ 两人相对笑了一会儿，设计师终于有点不好意思，“秦老师，真是谢谢你，每次都想着我。” 秦空看着他亮晃晃的贝勒头，“可不是。你最明白我想要什么。” 设计师兴奋地站起来，“那我们现在就去量房，然后咱们商量商量。” 这当然好！实地更好商量。秦空又开车带他去鲜峰雅筑，打开门，带他进去。 设计师放眼一望，“哇！这得几千万？” 秦空笑笑。 设计师满眼羡慕，又开心地说：“我一定给你装得美观又舒适！” 有户型图，有尺寸。两人又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仔细测量了一遍。 一看就是个细致人啊！边边角角都测量了。 秦空就喜欢这样的人！ 两人搞半天，测量完。到下面门槛上席地而坐。秦空指着门前的斜坡，“这边我想做成花园，推开大门，从铺着鹅卵石的花园小道上来，直通大门口。” 又指着右边，“那边做成游乐场。花园小道另一边铺草坪，上面放个滑滑梯，可以直接一坡滑下去。” 设计师眼睛一亮，“哇！秦老师！你好有童趣哦！你回家，你儿子就可以连滚带爬地来迎接你！” 秦空无语，接着狂笑，那画面太美不敢想象，怕是要滚得满头鹅卵石包。 “算了算了，滚出门去就不好了，所以草坪还是靠边一点。小道两边都种花。”秦空说。 “然后另外这边做成车库，三个车位。”秦空又指着左边。也就是梁安歌说的面对城市这一边。 “车库开放式，有顶棚遮雨就行了，可以通到后院游泳池。游乐场也通到游泳池休息区。 游泳池边上设淋浴室。这样玩得一身汗一身泥巴，或者从外面回来，可以冲个澡再进屋。” “嗯。”设计师连连点头。 “屋里的话一楼设置一个客房，也靠近淋浴室。这样有客人比较方便，而且靠里，比较私密。” “一楼靠近游乐场这边，做健身房，可以一边健身一边看着孩子们玩。游乐场，猫爬架、秋千这些都要的。 然后和游泳池用休息区连接。其他就是客厅餐厅厨房洗衣房了。洗衣房做成阳光房。车库旁边做个储物间。” “二楼设两个父母房，两个儿童房。一个淋浴一个浴缸一个卫生间。不做套房，不喜欢太多卫生间，人也不多。中间不做客厅，做亲子阅读游戏空间。下雨的时候，在家也好玩。” “嗯、嗯。”设计师连连点头。就喜欢有想法的客户。那种中规中矩的没意思，要求奇葩的又难以沟通。 “三楼，就是主卧。不用做严格的分区。中间是卧室，左边是衣帽间和浴室，对着游乐场这边就是琴房和书房，但不用隔断。” “嗯。”设计师点点头，安排得明明白白！ “就跟空发艺和顶流一样嘛，要功能分区明显，有各自的私密性。但动线上又保持整个空间的和谐开放。 就是你在做着事的时候，可以看到家人孩子。既享有独立空间，又能眼神交流。让家的感觉更温馨。” “嗯、嗯。”秦空连连点头，就是合得来！不用多说就知道他要什么感觉！ 设计师说：“一楼就是室内室外的便利互通。二楼就是保持四个房间的独立，然后共享中间的亲子空间。三楼就全用帘子或玻璃隔断，保持夫妻间最紧密的情趣交流。” 秦空看着他，“现在谈恋爱了吗？” 设计师酸酸地说：“没谈恋爱还没见过别人谈恋爱吗？” 秦空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设计师站起来，“我再看看。”跟热恋的人在一起，真是浑身都充满酸臭味！ 秦空也不跟，坐在门槛上，看着门前的斜坡。想象着孩子们和毛孩子们一个一个从滑梯上溜下来，滚得满山坡的样子，然后梁安歌跑来跑去捡球，忍不住笑出声。 竟然有点期待一晃而到几年后！ 设计师围着房子转，摇摇头，唉！恋爱果然让人变傻啊！ 送设计师回到公司，秦空抽出一张A4纸，把每个区块画出来。 就是一张设计草图，扔掉铅笔，就准备走。 设计师拿起A4纸，“秦老师！你干嘛不搞装修设计呢？” “我是个理发师！” “但你图画得又快又工整！” “这是分区图，细节你整。材料只要环保、坚固，不追求名牌。轻装修，只要简洁舒适自然。” 设计师点点头，“我知道。给你装两个店了，知道你喜欢的风格。” 秦空放心地走了。 先去李家堆接秦芳云和梁安歌。 两人抱着猫下楼，坐上车。一看他满脸笑容，梁安歌兴奋地说：“空老师！你跟设计师谈好了？” “都实地量过房了，估计现在设计图都画一半了。” “哇！”梁安歌和秦芳云相视一眼，都是眼睛一亮，“空老师！我发现你这个人慢的时候像乌龟，快的时候像火箭！” 这是什么形容词？不过秦空也笑眯眯的。 带着一家人和两只猫直奔市中心。 饭店早已订好，同事们比他还先到。 秦空推开门，嗤的一声，一堆彩带落在他头上。 同事们都站起来鼓掌。 秦空顶着一头彩带，摸下来几根，“怎么这么幼稚你们？” 同事们大笑，东倒西歪真跟幼儿园一样。 大家叫了阿姨和嫂子，秦芳云和梁安歌已经冲扶着椅子和大人的腿走来走去的谢麟跑过去。 小孩真是越长越可爱！两个月不见又长大不少！ 梁安歌跑到谢麟前面蹲下，拍拍手，“来，抱抱！” 谢麟抬头看着她，乌溜溜的眼睛骨碌碌转。松开旁边的椅子腿，笑嘻嘻地张开小手，走几步，扑到她怀里。 方宁棋大叫：“允哥！快看你儿子！不用扶椅子了！会走了！天啊！天啊！” 看大嫂一副兴奋得抱头的样子，大家都笑起来。艾伦辛酸地道：“别人的孩子都会粘人了！” 秦空愣了一下，瞪他一眼，“打住！” 艾伦接着说：“我也想结婚生孩子！” 大家都笑了。 “扶了一个月的椅子了，放手就站着不敢动！”方宁棋看着梁安歌，“果然美女的召唤力无敌啊！” “哈哈哈……” 谢允也笑眯眯地站在媳妇儿旁边，揽住她的肩，安抚她过于激动的情绪。 梁安歌欢喜地把谢麟抱起来。方宁棋掏出手机拍照，“我要记录一下，今天麟儿会走了！” 朋友圈一发，收获无数点赞，才忘了给这位大明星打上马赛克。不过也无所谓了，都知道他们的关系嘛。 秦芳云也很高兴，拉着谢麟的小胖手，想着今天梁安歌说了几次孩子们，心里就舒服得很。 她真是喜欢孩子啊！ 谢麟捧着梁安歌的脸，突然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秦空还扒头上的彩带呢，一见立刻瞪眼，“我去！居然敢亲她！你是第一个！” “哈哈哈……”大家大笑。 谢麟望着他，嘴一撇，眼睛晶莹，泪珠大颗大颗不要钱一样涌出来。 “哎哟！”梁安歌心疼死了，连忙擦擦他脸上的泪，回头吼秦空：“你干嘛凶他啊？” “我哪有凶他？天地良心！”秦空百般无语。 大家都笑起来。谢允笑道：“没有女婿不怕岳父的！还是丈母娘好！” 一屋子欢声笑语。 上菜的服务员被喜乐的气氛感染，满脸笑容，说菜上齐了，出去给他们拉上门。 大家举起杯，“师兄！生日快乐！嫂子！恭喜专辑大卖！我们都买了！” “谢谢大家！”两人一起说。 秦空这才发现满屋子张灯结彩，俗是蛮俗，但喜庆也是蛮喜庆的，整得跟结婚一样。 秦芳云笑眯眯地看着儿子这些同事朋友们。 问了方宁棋可以让谢麟吃肉，梁安歌就把狮子头弄碎拌着米饭，一勺一勺喂他。 秦空笑眯眯的，是猫喂多了吗？还像模像样的！秦芳云也看着，这就是天生会带孩子呀！ 谢麟吃得津津有味，勺子还没拢，嘴就递过去了。 梁安歌开心道：“又是个吃货！我喜欢！” 席间一阵笑声。方宁棋轻松地吃着饭，“我现在呢最喜欢吃饭的时候有人带他了！” 秦重和秦意在旁边仰头看了一会儿，走过来蹭梁安歌的腿。 梁安歌低头一看，“哎呀！那我该抱谁？” 秦空踢踢秦重，“一边去，你又不吃饭。” “你干嘛踢他啊？”梁安歌扭头道。 “喵！”秦意也冲他吼一声。 秦重低头委屈地皱皱鼻子。 秦空叹口气，“知道的是给我过生日，不知道的还以为给谢麟和猫过生日呢！” “哈哈哈……”大家笑起来。 还是空老师委屈起来杀伤力更大啊！梁安歌看着他，软软地说：“那我总不能抱你？” “哈哈哈……” 秦空有点不好意思，“都不抱。秦重，带你媳妇儿过去。” 骆辰和萧潇一起起身离座，“秦重！过来！” 又相互看一眼，萧潇说：“算了！我们一人抱一个！” 为了不让秦重秦意分开，两人坐到一桌。 好！三个孩子都有人抱了！ 有孩子，大家真没喝多少酒。收了席，把蛋糕摆上来。 关了大灯。 在昏暗的光线里点上蜡烛。 梁安歌站起来，谢麟还搂着她脖子不撒手。秦空野蛮地把他的小手掰开，“抱一晚上了！够了没？到底是你过生日还是我过生日？” 看着跟孩子争宠的师兄，同事们大笑。秦芳云也宠溺好笑地看着儿子。 谢麟小嘴一撇，秦空严肃道：“不许哭！”又放软语气，“不然她等下又凶我。” 谢麟鼻子一抽，把眼泪憋了回去，转头委屈地扑进妈妈怀里。 笑声中，梁安歌看着秦空，红唇轻启：“祝你生日快乐……” 大家跟着唱起来。 秦空都差点儿哭了，终于感觉是自己过生日了！ 一口吹灭蜡烛！ 萧潇突然举起手机，“安歌姐姐专辑销量破千万了！” 第467章 丈母娘的宠爱值个亿 大家愣了一下，爆发一阵掌声！ 秦空和梁安歌激动地抱在一起，林琅赶忙拿起手机拍下来。 “来来来！再来一张！” “秦重！秦意！”秦空和梁安歌伸手，秦重秦意听见就往他们那边扑，骆辰和萧潇赶忙把猫塞他俩怀里。 两人抱着秦重和秦意坐在生日蛋糕后，又拍了一张。 接着林琅又叫服务员进来，让秦芳云站他俩后面，揽着他俩的肩。同事朋友都站在后面，拍了个大合照。 拍完照，秦空还兴奋得心怦怦跳，切蛋糕手都抖了。 “师兄也有手抖的时候啊！哈哈哈……”同事们大笑。 “他能不激动吗？安歌姐姐现在可是亿万富婆！”萧潇把手握成话筒状递到秦空面前，“请问托尼叔叔，你现在是什么心情？” “不想努力了。” “哈哈哈……” 同事们大笑，梁安歌微笑地看着他。 秦芳云笑眯眯地接过他手里的刀给大家分蛋糕。 同事们羡慕地看着秦空，“难怪前段时间师兄听我们讨论李清然就怼我们！你早说嫂子也要发专辑，我们肯定就不去关注李清然了！” 梁安歌笑笑地看着他，秦空不好意思道：“李清然歌我就不说了，造型本来就很奇葩嘛！” “是是是！师兄说得对！嫂子造型最好看！” “哈哈哈……” 萧潇看一眼手机，“李清然也发专辑了啊！首页也有广告，不过好像有点冷清。销量才两百万。拍马也追不上安歌姐姐！ 咱们大学城几乎全部买了安歌姐姐的专辑！学校广播都放着安歌姐姐的歌！” 谢允和大学店同事都点点头。 梁安歌看着秦空，笑道：“大学城师生买专辑，那也是因为空老师啊！你可是大学城的招生老师啊！” 同事们笑了，秦空也很开心。 “空空在大学城的影响力可太大了！一个大学城的托尼老师现在成了大学城的骄傲！虽然没上大学，却成了大学风云人物！”谢允看着他，很是为自己这唯一的徒弟骄傲。 同事们也很羡慕，这个真没法比。大学店同事也很高兴，现在跟师生们关系真的很好。被顾客当朋友的感觉真不错。 “别说大学城了，云州都因为师兄成世界中心了。云州政府官方宣传，云州人还有没买专辑的吗？李清然怎么有这样的影响力？” “李清然新专辑也在热搜榜上，但评论量一万都没有，一看就是买的热搜！” “还创造了话题，但根本没人讨论！” “都在讨论嫂子和师兄嘛！李清然干嘛赶在这时候发歌？” “前面宣传得挺猛的！霸屏霸榜半个多月了！嫂子专辑一出，直接换榜！” “李清然的宣传团队可能脑子不太灵光！嫂子和师兄的热度又不是突然的！明明看到嫂子已经发了专辑，她们还往枪口上撞！” 虽然不喜欢热度，但现在秦空感觉蛮舒服的。梁安歌这张专辑，热度就是出圈的推动力。 大家吃着蛋糕，给秦空额头上象征性地抹了一点。秦重立马从他腿上站起来舔掉了。 “哈哈哈……吃货！”梁安歌笑道。 欢声笑语中，梁安歌拿起手机看一下，早上秦空回复了她，现在那条回复下跟了上万点赞和评论。 点开评论，梁安歌把手机偏到秦空眼底—— 【秦老师终于互动了！】 【果然只有安歌才能让秦老师出来营业啊！】 【秦老师那是不是刚通网？安歌昨晚发的祝福，他大早上才回复！】 秦空笑了。 梁安歌看看他，这个不喜欢发微博的，还是自己来。 “琅琅！把刚刚拍的照片发给我！” “哎！” 梁安歌把自己和秦空抱着猫的照片和大家的合照放上去，又看看大家，“没有不能发的？” “能啊！能啊！”大家都点头，能从全国最红的明星微博上出现，多有面子多开心！ “我们跟着师兄，早就是顶流男团了！”同事们得意地道，“现在嫂子带我们出道！” 梁安歌笑道：“嫂子，麟儿呢？” “当然要啊！”方宁棋瞪大眼，“咱们可是第一个亲过大明星的男孩子！” 谢麟见梁安歌抬头看他，就伸出小手要梁安歌抱。 秦空瞪他一眼，谢麟立刻小嘴一瘪，含泪转头扑在妈妈怀里。 谢允摸摸儿子的头，笑道：“他是我徒弟，你怕他个毛线！算起来，你是他小师弟！往后争取当他女婿！天天让丈母娘宠你！” 秦空无语，“允哥你真是，这不乱套了吗？” 大家的笑声中，梁安歌低着头笑眯眯地编辑文案，配着两张照片发出去—— 【感谢大家的帮助和支持，让《世界中心》在空老师生日这天上线！ 感谢大家给我家空老师庆祝生日！@萧石玉@陈映@云花@云州政府@金声唱片@天籁音乐@顶流@《星时》@《佳人》@……】 @了一串！这都是昨天转发生日祝福的大佬们。 两人这人缘，全国估计找不出第二个！ 一发出去，粉丝们一片沸腾，评论点赞停不下来。 梁安歌翻翻，其中一条评论说：【安歌，你家空老师不发微博，以后能不能把那个微博变成秦重和秦重女朋友的？】 秦空无语。 梁安歌回复：【这个提议很棒。以后会在空老师的微博和大家分享秦重秦意的日常哦！】 粉丝被翻牌了！激动得一比！ 【哇！还是安歌亲切呀！】 【秦重女朋友叫秦意吗？哦哦哦！】 【对！上亿粉丝的微博，把这个僵尸博主赶下台！让秦重秦意上！】 秦空摇摇头，公众号整没了，现在微博都要被秦重秦意霸占！ 梁安歌看看他，摸摸秦重和秦意的头，“以后秦重和秦意的人气会比你高哦！” 秦空笑了。他只是懒得搞这些。但这么多人喜欢秦重秦意，只要有人愿意运营微博就好了。 要开车，秦空也没喝酒，出来后就回家。 秦芳云笑眯眯地挽着梁安歌的胳膊，“咱们真得赶快去把车学了，这样他喝了酒的时候咱们还可以开。” “嗯。”梁安歌点点头，“收尾工作安排一下就可以去学车了。以后住到鲜峰雅筑，开车也方便一些。” “你爸妈哥哥应该最高兴！” “嗯。”梁安歌点点头，“我回云州给空老师过生日，给他们打过电话的。估计晚点儿他们就会打过来。” 两人一路兴奋地聊到了家，许曼青还真发了视频请求过来。 梁安歌拉着秦空和秦芳云坐在身边，接通。 那边也是三人整整齐齐地坐在沙发上。 秦空和梁安歌跟他们打了招呼。 秦芳云还是第一次见梁铭泽，连忙正襟危坐，也打招呼：“这是安歌爸爸？” 许曼青抬起胳膊撞了撞丈夫，梁铭泽点点头。虽然听妻子和儿子说过了，但也真没想到秦芳云看着如此年轻。 跟梁安歌坐在一起，自然地挽着胳膊，看着就很亲近。 见丈夫有点拘束，许曼青转过脸，也不指望他了，笑眯眯地看着秦空，“祝你生日快乐！秦空。” 梁星河也笑眯眯地说：“妹夫，生日快乐！” “谢谢。”秦空连忙道。 许曼青又抬胳膊撞撞丈夫，梁铭泽点点头，“生日快乐！” “谢谢伯父伯母谢谢哥。”秦空特别开心。 “安歌现在回来了，你们啥时候放暑假？过来玩啊！”秦芳云热情地说。 “嗯。”许曼青笑眯眯，“还有半个月，咱们一定来。”又捅捅丈夫的胳膊。 梁铭泽说：“嗯、嗯。安歌也不错。你们聊。”起身就走了。 许曼青目送丈夫进书房关上了门，才轻轻道：“你爸买你专辑听了，可自豪了。” “哈哈哈……”梁安歌也笑道，“爸爸还是第一次夸我呢！” 秦空看她一眼。 “我今天和空老师还有阿姨去看房子了，空老师已经买下来了。别墅哦！花园超大！”梁安歌一脸骄傲。 “那你怎么不买呢？”许曼青道。 “还叫阿姨！不别扭吗？”梁星河道。 秦空和秦芳云都笑了，梁安歌被妈妈跟哥哥反问得一脸无语，看看秦芳云，“其实很多时候都差点叫错了。” 梁安歌脸一红，秦空和秦芳云更加开心，看来在她心目中，秦芳云已经是妈妈了。 “房子，是空老师非要自己买的。”梁安歌又解释。 “嗯。”秦空点点头，“我只是想安歌来了云州，我想给她一个家。” 梁安歌歪头在他肩上靠了一下，又很快正正经经坐着。 许曼青和梁星河也很高兴，许曼青点点头，“嗯。安歌的专辑都是写给你的歌，你们一起拍的MV，真的非常好！你给了她创作灵感、创作支持，这张专辑有你的一半。” 梁安歌笑了，乖乖地点点头，“妈妈说得对。” 秦空心里暖洋洋的，丈母娘的宠爱那真是实打实的啊！看来以后要对谢麟好一点……啊！关谢麟什么事？ 秦芳云乐得合不拢嘴，刚刚还觉得儿子跟安歌的财富差距越来越大呢！到亲家这儿，就直接变成儿子有一半了！ 主要是不用担心安歌太有钱，她家人看不上儿子了！秦芳云很是松了一口气。 挂了视频，梁安歌先去洗漱，秦空服侍猫主子。 梁安歌洗完澡出来，瞪大眼看着沙发上秦空把秦意仰面放在腿上，从头按到脚。秦意四肢舒展，眯着眼睛。 “哇！空老师！这么高级的吗？” 见梁安歌过来坐下，沙发上的秦重立刻爬到她腿上躺下，把铲屎官另一只手抱起来舔舔手指。 “唉！”秦空只好一只手按一只猫。 梁安歌看着两只猫，“他俩也太会享受了！” “这才是皇帝娘娘！我服侍顾客也没有这样的！全身SPA啊！” 梁安歌大笑，“我也要！” 秦芳云笑眯眯地看他们一眼去洗漱了。 “这就是你交代的嘛！以前白天服侍顾客，最多随便揉下秦重的头。累得手都抬不起来，哪有力气给它按摩？ 但秦意肚子大了，帮她舒缓舒缓。结果这货跟着媳妇儿一起享受。” 秦空叹口气，“希望等秦意生了，他们不要把这当成习惯。让我给他们全家做SPA。又不给钱把我当技师往死里用！” “哈哈哈……”梁安歌看着瘫成果冻的两只猫，“你可以少接几个顾客啊！就有时间帮他们按了。” 秦空无语地看她一眼，“我是造了什么孽掌握了一套服侍人服侍动物的手法！” 梁安歌笑得腿都抖起来。 秦重尾巴一甩，拍了一下她的腿。梁安歌刚想凶它一下，发现它闭着眼睛。 “哎！真的过分！把我腿当美容床还嫌我吵！” 也保持安静，录起了视频。登录秦空的微博，把视频发了出去。 秦空微博的粉丝喜极而泣泪流满面！ 【秦老师终于发微博了！】 【可能吗？肯定是安歌发的！秦老师在撸猫呢！】 【安歌好敬业！说到做到！这么快就分享了秦重秦意的日常！】 【这什么神仙日常！】 【我竟不知该羡慕谁！】 【人不如猫！】 【难怪秦老师没空上网，白天给人按摩，晚上给猫按摩！】 【这个技师不错啊！来个全套！下次还点你！】 【唉，下辈子让我投胎成秦老师的猫！】 【这俩不就是人投胎的吗？看那小表情，都老顾客了！】 【安歌！以后这样的视频多发一些啊！好治愈啊！】 吸猫大队迅速集结！ 把皇帝娘娘服侍好送上龙床，秦空才去洗澡。 然后爬上床，双腿伸直，“来，躺上来SPA。” 梁安歌靠进他怀里，把手机递到他眼皮底下。 秦空还以为是撸猫视频的评论。 结果是李清然的微博： 【一直忙着发布新专辑，好不容易搞定了，上线一看，梁安歌发新专辑了！ 三月底《寒暄》就有感动到，六月底就发专辑了？要知道我做《步步生莲》用了两年！ 现在的年轻音乐人真可怕！还是爱情的力量太伟大？迫不及待买了专辑来听，循环到晚上。 这就是会唱歌的精灵吗？我粉了@梁安歌】 秦空懵了，看看梁安歌，“李清然什么意思啊？” 第468章 扭曲的天后 “踩不死我就攀交情呗。按照礼尚往来，作为后辈被前辈夸奖，我应该感激涕零，也去买她的专辑并夸奖。这就是给她专辑引流。” 秦空连忙拿起自己的手机，打开热搜榜，带上梁安歌，李清然果然上了热搜！ 评论和点赞数比她白天买的热搜多多了！ 而且全是好评—— 【李老师好棒！】 【祝贺李老师第十四张新专上线！】 【自己专辑也是今天上线，却听了一天别人的专辑，姐我真是服你了！】 【我姐真是爱音乐！】 【姐两年出一专，原来去追星了吗？】 【想不到天后也会追星啊！清然老师也太可爱了！】 【同一个制作人，同一天上线，这是商量好的吗？】 【萧石玉是李老师的御用制作人，这次给安歌做专辑是李老师推荐的吗？】 【同个制作人吗？那我要赶快去听！】 【安歌有天后当粉丝呀！真为我家安歌开心！马上去买李老师的专辑支持！】 【谢谢您这么赞美安歌！作为安歌的粉丝好激动！】 秦空气笑了，看看梁安歌，“她的骚操作还真是层出不穷啊！想方设法都要蹭你热度！还把自己包装成一个大好人！” 梁安歌叹口气，“为了挣钱，不寒碜。我这张专辑的销量，现在的音乐市场，谁不眼红？天音投入两千万宣传，李清然推掉拍好的MV找卓尔凡重拍，这一切不都是为了销量？” “不要理她。”秦空搂住她的肩。 “空老师，你可以不理人，大家已经习惯了。你也不靠粉丝。但我还是圈里的啊！我所有的成绩都来自于观众和听众的喜欢！” 梁安歌叹气道：“记得《佳人》吗？说我耍大牌，一堆人骂。天后买我的专辑粉我，我不回应，我成什么了？ 没有人能张张专辑首首歌都红，我一张专辑火了，就在十四张专辑的天后面前耍大牌？那得被骂死！” 秦空皱眉，“这李清然真恶心！她还艾特你！不然还可以装作不知道！” 梁安歌又叹一口气，“她就这么绑定我营销了，我能怎么办？” “但她明明处处给你下绊子啊！现在还装出一副关爱后辈的样子！什么她介绍萧老师给你？我真怀疑她买了水军带节奏！大家还真以为她提携了你呢！我去！” 梁安歌一阵默然，“不回不好，怎么回是个问题。” 秦空搂着她，也想不出办法。 感慨道：“之前认识了你和老师们，还有萧老师和那群乐手，我挺喜欢做音乐的人。总觉得你们身上有种天真的纯粹的东西。但是李清然，我是真没想到一个天后这么……扭曲！” 梁安歌叹口气，“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酒好也怕巷子深，很多好歌几年后才被人听到甚至一直没人听的也有。所以做专辑都亏本。 如果之前李清然没有那么多事，现在她要联合宣传，我也会友好回应。音乐人相互支持嘛。但她之前一堆操作，就是不想让我顺利发专辑。 如果没有卿香姐，我一上线，李清然就会把我踩到最底，让我的歌冒不了头，根本没人听见。” 梁安歌眼圈有点红，“所以，我甚至放弃宣传了。只想着把专辑做出来，能够让你听见就满足了。” 秦空双手抱紧她。 “如果没有李清然，不用大费周章，成绩也不会错。《寒暄》我已经投入了大量宣传，借着《寒暄》的热度，也想用这张专辑确立我独立音乐人的地位。结果李清然各种阻止！ 从萧老师、陈老师到卿香姐，每个乐手，所有人这么用心这么努力，才使这张专辑大爆。” “现在我飞得太高，她扯不下来了，就攀扯我让我带着她这个拦路石飞，凭什么？” 看她委屈得泪花直转，秦空心疼不已。 “在圈里几年了，表面上兄弟姐妹，一团和气。但是你真的霸屏了，同行都恨不得你去死！ 夏薇薇不是也说过是我的粉喜欢我的歌吗？我以为音乐圈至少纯粹一点，毕竟大家都是喜欢音乐的嘛。” “所以夏薇薇现在凉了。”秦空冷道。 梁安歌知道他的意思，“原来在影视圈，没什么作品，所以人家说我一唱歌的去抢了演员的资源。 我一直梦想也努力成为一个音乐人。但现在音乐圈的大佬，可能觉得我一流量明星来音乐圈玩票。” “你原来那两张专辑成绩也不错啊！那不是作品？怎么就流量明星了？” “原来我只是个刚出道的小新人。虽然那两张专辑也霸过榜得过奖，但在李清然这样地位的人眼中，就像斗音神曲一样，就红一阵。她都懒得知道我的名字。” “那说明现在她怕你了。怕你取代她的地位。”秦空安慰道。 梁安歌摇摇头，“你看李清然说的！她用两年做专辑，我用三个月！表面夸我，真正懂音乐的都看得懂她在内涵我没有认真做音乐。 爱情的力量？什么意思？就是说我炒作感情卖专辑呗！这阴阳怪气的！” 梁安歌揉着胸口，“我也用了差不多一年来写歌作曲，中间还一直让老师帮我修改。她选歌选曲都是萧老师负责，她才是只录个音拍个MV！凭什么说我？” 秦空心疼地摸摸她的头。 “但我甚至不能说我用了一年来写歌，因为那还在公司合约期内。”梁安歌皱皱眉，“我怎么感觉我被围猎了？” 秦空抚着她的头发，“你现在可是实力偶像，观众听众喜欢你就行了！不管有多少人围猎你，想想她们恨死你又干不掉你的样子，不是很开心吗？” 梁安歌噗嗤笑了，“你角度清奇！” 转身抱着他，“我就是讨厌她既要攀交情，又故意恶心我。明摆着看不起我但吃定我的嘴脸。” “那你就直说，跟她没关系！” “如果说影视圈撕逼，大家看的反正是戏，有时候还是炒作手段。那么真正喜欢音乐的人，绝不希望看到歌手撕逼。大家只想好好听歌，你却利用公共平台吵架，这非常败人品、败人缘。” 秦空看着她，好好的一天，开心了一天，被李清然这阴阳怪气整得一口气憋在心里。 刚要哄她睡觉，萧石玉打电话过来：“安歌，有媒体联系我，问我是不是李清然推荐成为你的制作人？李清然希望我说是，那你呢？咱们总要统一口径？” 梁安歌深深叹了一口气，“萧老师你觉得不好回应你就不回应，我来回应。” “嗯。”萧石玉也叹口气，“我只想做音乐，我真不想看你们争论，更不想参与。” 看着她挂了电话，秦空道：“萧老师又被李清然绑架了啊！” “萧老师至今对她心怀愧疚。她新MV上线，萧老师还劝过她，但她说是萧老师逼她花一千万……总之那天李清然在吵架，我路过走廊，都听到了她的声音。” “她这就是职场PUA！凭什么都惯着她啊？萧老师太善良了，被她PUA久了！本来就是自由音乐人，凭什么听她的？”秦空气道，“叫萧老师来洗脑！” 梁安歌笑笑，又趴在他怀里，“凉她一会儿，明天再回应。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没有及时回应，也没人说什么的。” 秦空抚摸着她的背，帮她SPA一下，暂时逃避。 “真舒服！”梁安歌脸在他怀里揉揉，睡着了。 因为梁安歌的感谢微博第一个艾特的就是萧石玉，加上萧石玉在专辑和MV中奉献的音乐，令萧石玉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关注。 以前都是只闻其名不识其面，现在被网友从秦空的直播中扒出来了。萧石玉微博涨粉千万。 尤其是那头卷卷的音乐才子造型，很受网友们喜爱！ 这热度，李清然怎能不蹭？ 以前本身一直绑定萧石玉宣传，说是她的御用制作人！一向把萧石玉人设得很成熟。结果发现现在这反差萌令网友们嗑得很兴奋。 当晚十二点把《步步生莲》、《涟漪》等原来拍的MV放出来了，也跟梁安歌的MV一样，在片头写上萧石玉的大名。 并发微博@萧石玉。 李清然原来拍的MV从画面到音乐，比起欧洲古堡华丽造型，要清新很多。大片的荷叶荷花，配合她的歌声，白衣飘飘的清丽造型，很应景。 MV播放量一夜破千万，多家媒体当晚发文，踏莲仙子登上热搜榜。 歌曲排名稳步上升，虽然没有冲上前三名，但已经来到第五名的位置，和梁安歌一起霸榜。 天音传媒高兴疯了！ 这些人也是很拼，居然一直在公司盯着数据，联络媒体。 李清然也在休息间。总监冲进去，双眼放亮，“清然！你真是个天才！这营销策略转变得太快了！太好了！ 现在是旧歌新发，又打了一遍榜！好多人冲着梁安歌和萧石玉来看你的MV啊！踏莲仙子！天后归来！你起的这标题太好了！” 李清然微微坐起，轻轻一笑，“萧石玉本来就是我的御用制作人！不过以前他只在圈内出名，网友不认识。 现在因为梁安歌的MV和秦空直播的宣传，很多人喜欢他。现在放出他制作的MV，时机刚刚好。” “对对对！”总监连连点头，“你说得对！尤其是跟古堡MV完全不同的风格，让大家耳目一新！粉丝都很喜欢！你微博涨粉百万，全是夸你的！ 特别是之前有些人觉得有点辣眼睛嘛，嘿嘿。现在没想到来了一个反转，高洁的荷花，仙气的造型，大家非常喜欢！说跟梁安歌的MV一样，都很清新很舒服！ 前半月咱们联合卓老师宣传，现在就联合梁安歌和萧老师宣传！强强联合嘛！不是非要打擂台嘛！反正你们都是一个制作人！这真是太好了！” 总监兴奋得摸头。 李清然拿起手机看看，“她还没回复我，哼。强强联合，哼。” 又怕她跟梁安歌起杠，那不是放着好处不捡，去找茬吗？总监连忙说：“是强强联合呀！你很强的功底联合她很强的流量嘛！” 李清然笑了。 “现在网友都说你们是六月并蒂莲！咱们什么时候跟她联络一下，你、梁安歌、萧石玉，你们三人如果能同台出现就更好了。” 李清然笑笑，她无所谓呀！如果同台，无论梁安歌心中多不忿，还是要对她毕恭毕敬。这很抬她的身份。 如果梁安歌抽风了，对她爱搭不理，那更好了，梁安歌会被骂死！她则会表现出天后的大气和包容！ 还蛮期待的，很想知道梁安歌会怎么表现。怎么表现她都会很爽。 早晨起床，梁安歌一看手机又放下。 秦空又连忙捡起手机，浑身一震，“我靠！蹭你热度蹭得跟你一样火了！并蒂莲！我靠！营销姐妹花啊？” 又看看梁安歌。梁安歌低着头，点开首页跟在自己后面的李清然MV看了一下，“确实不错。”递给秦空。 秦空转头，“我不看！我也不听！快关掉！不管她歌怎么样，她为人太恶心了！之前不提萧老师半句，现在萧老师火了，就把萧老师名字打上！还拉上你！哎！” 他气愤的样子，反倒把梁安歌逗笑了，“对事不对人地说，她音乐不错的。” “你不会真跟她营销姐妹花？”秦空抬起头。 “当然不。”梁安歌起床，从之前寄回来的唱片里，找出李清然的专辑，还有一些另外的专辑，摆成扇形拍照。 秦空心里堵得慌，“赶快拍完扔出去！” 梁安歌笑了，她睡一觉平和了许多，看到李清然和她一起霸榜霸屏也没咋地。 “你怎么跟小孩子一样？这是萧老师制作的！我也是因为崇拜萧老师，才去买的。” 梁安歌又窝到他怀里，发微博：【感谢这些帮我找到了@萧石玉老师！】 秦空眼睛一亮，女朋友果然聪明！这个回应就很高级了！ 明白人一看就明白，这相当于专门找某个导演的电影来学习和研究，而不是因为哪个演员。 何况梁安歌只艾特了萧石玉。 萧石玉没有回复，萧石玉也没有回复李清然，明显躲起来了。 李清然很快回复了：【安歌买了我这么多专辑呀！感谢安歌的支持！你的实体专辑什么时候发售？我也要收藏！】 第469章 带她装逼带她飞 秦空拼命地揉着胸口，“她是不是阴魂不散了啊？就选择性眼瞎呗？你晒出的其他专辑歌手也没来蹭热度！她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呢？” 评论区却有点不对—— 【安歌激动了？你都忘了艾特李清然老师。】 【安歌好迷糊呀！是不是昨晚也循环李清然老师的歌循环了一晚上？】 【实体专辑除了粉丝还必须是铁粉，都不会买！安歌买了李老师八张专辑！原来你是李老师的铁粉！暴露了？】 【那我也去买李老师专辑支持一下！安歌喜欢的歌肯定很好听！】 秦空揉着胸口，要炸了！ 梁安歌心口也憋一口血！ “李清然！割我粉丝的韭菜！我自己发《寒暄》的时候，还给了粉丝活动基金！她跑来我的地盘割我粉丝的韭菜！我……” 梁安歌差点骂脏话，看秦空一眼，憋住了，憋得想哭。 秦空摸摸她的头，又摸摸背，“不气不气，冷静才能想办法！我算是知道了什么叫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梁安歌郁闷地去洗漱。秦芳云也做好了早餐，一闻饭香味，梁安歌开心了。 秦芳云都吃完了，秦空才慢吞吞地起来，秦芳云嘱咐：“你收拾啊！” “我知道！不会让她伸一手指！” 秦芳云笑眯眯地出门了。梁安歌看着秦空，“妈妈还每天去开店吗？” 秦空笑了，梁安歌顿了一下，脸一红，真是一不小心就口误了呢。 “你是在提醒我赶快向你求婚吗？” 梁安歌脸红红的，筷子头在他手上敲了一下。 “妈妈叫得多好听，妈妈听到多开心！” “哈哈哈……”梁安歌笑得前仰后合，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脚。 卿香打来电话：“安歌，网上有人带节奏，你不是李清然的粉丝？怎么传出一副师徒情谊姐妹情深了？ 都说你是李清然的铁粉，因为偶像的引导走上音乐之路，然后她又看中你的才华，推荐了御用制作人给你。” 梁安歌和秦空面面相觑，这传播速度和曲解程度还真行啊！编故事编得她都差点信了！ “卿香姐！我跟她就见过一面！她要在我的专辑里加她的歌，不欢而散！” “有意思啊！”卿香冷笑道，“咱们营销半天，捎上她了？她还真会攀扯啊！” “卿香姐，对不起，我发的微博好像欠缺考虑了。” “你表达得很明显，傻子都知道！你粉的是萧老师！但现在她自认了你的老师！” 卿香又冷笑一声，“这做法太恶心了！我从来不在乎被人利用，人就是相互利用。但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利用我。 之前那一堆恶心的操作，还指望咱们带她飞？行！带她装逼带她飞，飞得高高的，摔得碎碎的。你不要回应，看她还要搞什么。” 卿香挂了。 梁安歌看一眼秦空，秦空也看着她，笑了。 “卿总言出必行！”一激动，差点举膀子。 “你是卿香姐的脑残粉！”梁安歌给他下了定语。 就起身去照顾秦重秦意了。 秦空洗完碗，接到设计师电话，说图画好了。 “好，我现在就过来！”秦空转头看着正坐垫子上撸猫的梁安歌，“我去装修公司看看设计图。” 梁安歌眼睛一亮，跳起来，“我也要看！” “你就在家乖乖的。” “哦。”梁安歌嘟嘟嘴，又坐下来。 见铲屎官换鞋，秦重秦意一溜小跑到门口，秦空关上了门。 到了装修公司，设计师眼里红红，眼圈黑黑，一看就是熬了夜啊！秦空看看他油光滑亮的大脑，又看看清爽的电脑。 三层小楼，立体清晰，效果图就很好看！ 满意地笑了，拖把椅子坐在他旁边，自己不会用画图软件，就跟他说让他改。 一般客户在旁边哔哔设计师就烦死了，但秦空以前装修店面，也是这样细致地沟通。两人审美在一个频道上，设计师改得还蛮高兴的。 有时候还会被他的想法惊艳！ 两人改了一上午图，都忘了时间。 看看到中午，梁安歌也没给秦空打电话，抱着秦重秦意，走路去芳芳米线店。 以前开车路过，秦空给她指过，牌坊进去就是芳芳米线店。 走进牌坊，看着两边店铺，别人也看着她，一个个瞪大眼睛。 梁安歌看到芳芳米线店的招牌，眼睛一亮，笑着走进去。 秦芳云正抹桌子，转身，“吃什么？”一见她，瞪大眼，“安歌！你怎么来了？空空呢？” “他去装修公司了。” 店里的顾客都惊呆了，一个个也不吃米线了，抬头瞪大眼。 小小的普通的米线店在发着光！这就叫蓬荜生辉啊！ “芳姐！你还说她发的微博上不是你？” “我就说嘛！怎么那么像！” “就是嘛！你昨天没营业，就是去给你儿子过生日了！” “你居然是咱们云州最出名的发型师的妈妈！你居然是她……她……”客人看着梁安歌，激动得说不出话。 梁安歌笑了，点点头，“你们好。” 看看秦芳云，开店的时候，穿着朴素，不然会会儿衣服就脏了嘛。头发也扎起来了。 秦芳云在围裙上擦擦手，把秦重和秦意接过来放在收银台上，看着梁安歌，嗔怪道：“你要把我这变成网红店了！” “老板娘你说错了！你这不是网红店！是明星店啊！” 秦芳云一脸笑容盛放，又拉着她，“你还没吃饭？” “嗯。一个人在家也不知道吃什么，我就来店里了。” “那想吃什么呀？阿姨给你回家做！” “不用，我吃米线就好了。”梁安歌过去把她刚刚要收的碗收起来端进去。 “哎哎哎！你别进去！里面脏！”秦芳云赶忙跟在她后面。 顾客们瞪大眼睛，连忙拿起手机拍照。 秦重瞪着他们，猫毛倒竖，“喵！” “好凶啊秦重！” 秦意也瞪着他们。 顾客们笑了，“不拍，不拍了。” 又静音了，偷偷拍。 秦芳云催道：“你快出去！别把你手和衣服弄脏了！” 梁安歌笑着看看周围，秦芳云是个干净人，前堂后厨都收拾得很干净。跟空老师一样！ 拿起一条挂着的围裙系上，戴上袖套，“现在就不怕脏了？这跟家里煮米线一样？” “唉！”秦芳云看着这孩子一样的明星媳妇儿，教她煮米线。 其实跟家里一样，只是同时要煮好几碗米线，手脚要快一些。而且都是砂锅，很烫。秦芳云担心不已，提醒她用毛巾垫着。 梁安歌跟孩子一样新奇兴奋，煮好一碗，成就满满，冲窗口喊一声：“米线好了！” 一个小伙子跑过来，脸都红透了，梁安歌笑道：“要什么帽？”又笑着胳膊撞撞旁边的秦芳云，“是这样说的？” 秦芳云笑着点点头，“是是！” 小伙子吭哧吭哧，半天才说：“杂……杂酱。” 梁安歌明亮弯弯的眼睛又一转，看着秦芳云，“一勺吗？” 秦芳云笑道：“你想打多少打多少！” 梁安歌给他打了一勺，笑眯眯地放在窗口。 小伙子也不加其他调料，端着就跑，荡得一手汤，也不觉得烫。 手机响，梁安歌从围裙兜里摸出来，秦空说：“忘记时间了，你吃饭了吗？” “我在米线店。” “哪个米线店？” “妈……阿姨这里啊！” 秦芳云笑了。 “你……”秦空叹口气，“行行行！”这反正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女朋友嘛！从来没有身为明星的自觉。 “那你和妈待着，要不你吃了饭回去。” “不用你管！” “好。”秦空无奈道，“我下午跟设计师去建材市场看看材料。” 梁安歌揣好手机，又继续煮米线。朋友圈一扩散，听说梁安歌在芳芳米线店煮米线，许多人都跑过来。 同时要煮好多碗米线，梁安歌有点慌了。秦芳云生怕烫着她，“你去收银台坐着，让我来。” 梁安歌出来也没坐着，就帮着收碗抹桌子。 客人们就看着她，兴奋不已，只怕给他们一碗白水也能吃下去。 忙了好一会儿，店里的人不少反增。 秦芳云也顾不上客人了，拉着梁安歌坐到收银台后，先给她煮了一碗，让她坐在收银台后吃。 看客人们伸长脖子眺望。秦重和秦意往中间挪挪，靠到一起，挡住他们的视线。 客人们大笑。 拍不到人，还不能拍猫吗？ 秦重和秦意看看这群不好好吃饭光拍照的客人，转过身，留给他们高冷的背影。 梁安歌抬头看看他俩，笑了。 两猫无语地看着她，真是令猫操碎心啊！ 吃完米线，梁安歌把桌山的碗也收了，端进去。 “阿姨，你也去吃。我来煮一会儿。” “唉！”秦芳云看看坐得满满的客人。 “没事！老板娘你去吃嘛！” 开店的谁不是先招呼客人！但现在…… 客人都是冲梁安歌来的！不知啥时才招呼得完呢！秦芳云端了一碗米线去收银台吃。梁安歌招呼客人，煮得没那么快，但客人们一点也不着急。还能多看她一会儿！ 秦重和秦意坐在二维码两边，客人都在秦重的虎视眈眈下扫码付款。付了有提示音。没扫码就进去，就会被秦重喵一声。 秦重这收银当得尽职尽责。秦意看看它，这老公也不是那么懒啊！看来是理发店太舒服了！在米线店就要干活嘛！ 【几块钱就能吃上大明星煮的米线！你信吗？而且超好吃！好多肉！】 【秦老师妈妈、秦老师女朋友、秦老师的猫都出来卖米线了！不知道秦老师去哪儿了？】 一堆视频发到网上。 昨晚梁安歌发的照片，很多人都以为中间揽着他们的是秦老师的姐姐，因为跟秦空模样很像又很年轻。 结果现在都知道是秦老师的妈妈了！ 还和梁安歌一起卖米线！ 网友们开始云吸猫云吸米线！ 【这是妈妈？这是米线西施啊！】 【馋哭！】 下午秦空从建材市场回来，路过李家堆，一看，里面人来人往。 有点儿不对劲啊！这又不是饭点！烧烤摊都还没摆出来！ 在路边找个位置停了车，走进去，自家米线店门前水泄不通。 妈！秦空心脏一缩，立刻分开人群挤进去。 一见他，人群喜笑颜开，“大家让让！大家让让！秦老师也来卖米线了！” “什么？”秦空莫名其妙地在自动让开的人群中冲进店里。 梁安歌在窗口里脸红扑扑地招手，“空老师！你快来帮忙啊！我没想到米线店生意这么好！” 秦空无语，看看里里外外的客人，“米线店生意好，这不都是你闹的么？” “哈哈哈哈……”店里店外的人群一阵大笑。 “啊？”梁安歌看看秦芳云，“但是阿姨做的米线超好吃，人多也正常！” “唉！”秦空叹口气，“这是城中村，不是你，不住这儿的谁找到这儿来啊？我真是服你了！” “那……”梁安歌看看店外的人群，“我们要开连锁吗？” “开呀！开呀！”外面的顾客大叫，“我们等半天了！” 秦空无语，挣几碗米线钱可把她高兴坏了！思维就跳到要开连锁了！这就是亿万富婆的乐趣吗？ 秦空没办法，转身对顾客说：“散了！米线卖完了！” “秦老师！我们已经付钱了！”店里坐着的顾客举起手机，“不信你问秦重！” “哈哈哈……”顾客们大笑。 秦重看着铲屎官，喵了一声，示意它收钱了！ 秦空揉揉它的头，“你收的钱你去煮啊！” “喵。”秦重低着头在他手里揉揉，不认账了。 顾客们大笑，拿起手机咔咔拍照。 钱都收了，秦空只好钻进厨房，洗了手，“还有几碗？” “十六碗。”秦芳云笑笑，出来收拾碗筷。 秦空煮起了米线。 梁安歌瞪大眼，“哇！空老师！你好快哦！我只可以同时煮两碗！你居然可以同时煮四碗！” 秦空一瞥她面前咕嘟咕嘟的砂锅，“你那两碗米线都煮成米糊了！”连忙端起来倒在碗里。 顾客过来端米线，梁安歌不好意思道：“对不起，要不要重新煮？” “没关系，我喜欢吃米糊！”顾客开心地端起米糊跑了。 秦空看女朋友一眼，无奈地摇摇头，“还开连锁！米糊连锁吗？” “哈哈哈……”梁安歌看看他，乖乖地在旁边打下手，秦空同时煮六碗米线。 客人们都忙着直播。 【秦老师手速不止体现在头上！】 【作为男人，好羡慕秦老师的手速！】 【作为女人，也很羡慕！】 【不当理发师，当厨师也可以啊！】 很快煮完店里的，又有客人跑到窗口。 收款提示音响起。 秦空抬头吼道：“秦重！不要收钱了！你来煮吗？” 秦重委屈地皱皱鼻子，转身把收银台上的二维码牌抱在怀里，不让扫了。 客人们大笑。 虽然没有吃上秦老师和梁安歌煮的米线挺遗憾的，但是被秦重拒绝也很开心嘛。 李清然早上就问她什么时候发实体专辑？没等到回复，等来她在卖米线！ 气笑！ 打电话给萧石玉，没接。又打给卓尔凡：“卓老师，你有秦空的电话吗？” 煮完米线收工，秦空手机响了半天。看着陌生号码，接起来，“你好！” “秦老师！你好！我是李清然！安歌在吗？” 秦空看一眼梁安歌，“什么事？” “我想跟安歌同时发实体专辑，联合开发布会。” 第470章 天后诏令回京 秦空看了一眼梁安歌，“你们关系没那么好？” 李清然一怔，显然没料到秦空如此直接！ “秦老师……” “她忙着呢，没空开发布会。这是你的号码吗？” “啊？是。” “好的，我拉黑名单了。” 李清然懵了，秦空已经把她的号码拉进黑名单。 想想她没有直接找梁安歌，应该是萧老师没有给她梁安歌的号码。那么她能找到他号码的途径只有卓尔凡了。 把卓尔凡也拉进了黑名单。 梁安歌扬头看着他。 秦空才转头看着她，“李清然想跟你共同开实体专辑发布会。” “啊？” “我替你拒绝了。” 梁安歌呆呆地看着他，笑了，点点头，“空老师，你很帅。这得把李清然气死？这是你的号码吗？正常接下来不是存号码吗？你拉黑名单了！还要告诉她！哈哈哈……” 梁安歌笑得捂着额头，笑弯了腰。秦芳云收拾着，也不知道他们在说啥，见她开心也笑眯眯的。 秦空也笑着看她，“人家当你傻子一样，干嘛惯着她？” 梁安歌点点头，扶着他站稳，“在圈里人家总说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洒脱任性。现在看看，你比我洒脱任性多了！” “因为我不是圈里的。” 把店收拾了，三人带着猫，关了店，回家。 梁安歌走在中间，一边挽着秦芳云一边挽着秦空，说说笑笑，眉眼晃亮，笑容比漫天晚霞更绚烂。 路人都被她笑容感染了！忍不住随手一拍，发社交平台：这就是幸福！回到世界中心的安歌，让云州的空气中都充满了幸福的味道！ 照片顿时被大量转发。跟上次在云州机场帽子笑飞的照片一样。 云州政府转发：【安歌，欢迎回到世界中心！你，也是中心！】 下面都是云州人骄傲的留言。梁安歌已经成为云州人的心头宝了！ 很少在成年人脸上看到这么纯真的笑容。看到这张照片，没有人不跟着她笑。 李清然也笑了，冷笑：“这两人！真以为自己成世界中心了？全世界围着你转呢！” 让天音传媒发文： 【六月三十日，李清然和梁安歌将同时发布实体专辑。到时将邀请她们的共同制作人萧石玉在炎京喜尔登大酒店召开发布会。】 这一消息迅速登上热搜。 网友们十分期待—— 【难怪安歌笑得这么开心！要和李老师一起发实体专辑了啊！】 【能见到两位伯乐！难怪安歌这么开心！】 【好开心！并蒂莲姐妹花要一起发专辑！大小天后终于要同框了！】 刚吃完饭，就看到这条新闻，秦空揉着额头，“这李清然跟卓尔凡不会是一个妈生的？都是先把消息放出来！逼着你去！” 又摇摇头，“不对！卓尔凡是先放出消息，时间到了才联系我。我已经拒绝李清然了，她还要跟你联合开发布会，她是觉得我不能代表你吗？还是觉得你必须去呢？” 梁安歌叹口气，“这人真的喜欢搞绑架！” 秦空皱着眉，“要不要给卿总打电话？” 话音落，卿香就打了过来，“发布会你没答应？” 梁安歌无奈道：“下午她打到空老师手机上说这件事，空老师就拒绝她了。谁知她还是发文了！” “有录音吗？” 秦空一愣，“哎呀！大意了！要是有录音就可以说她发布虚假消息了！直接打她脸！但现在……要不要我把她从黑名单拉出来？打过去再拒绝一遍。” “都拉黑名单了，再打过去多没面子啊！”卿香笑笑，“她还真以为是太后懿旨诏令就回京啊？没事儿，让她再自大一些。” 卿总这么胸有成竹，两人只好忍耐。 李清然那边绑定了梁安歌营销出一出并蒂莲、姐妹花，如今还要共同开发布会。让梁安歌的粉丝很是激动。 很多粉丝都去买李清然的专辑，感谢她对安歌的提携。 梁安歌看得十分难受，但又不能在公共平台发文呼吁粉丝不要去买李清然的专辑。 接下来几天，梁安歌都陪秦空去店里营业。偶尔看一眼数据，李清然数字专辑已经卖到五百万张。在她已经发过单曲的情况下，这个专辑销量是很惊人的！ 梁安歌不知道自己贡献了多少，卿香也没有动作。 六月二十七日，天音传媒发文：【六月二十八日下午14：30将于喜尔登大酒店莲花厅召开李清然和梁安歌实体专辑发布会！ 请各位媒体朋友和歌迷朋友准时光临！爱视娱乐同步直播，请喜爱两位歌手的歌迷准时收看！@李清然@梁安歌@萧石玉】 歌迷们一片欢腾，梁安歌惊呆了！ 等秦空忙完，把手机递到他面前。看到这条消息，秦空也惊呆了！ “她跟卓尔凡真是一丘之貉啊！你等着！她晚点儿肯定给你打电话，让你赶命一样赶过去！” 梁安歌拿回手机，“我问问萧老师！” 打过去，“萧老师！你要去发布会吗？” 萧石玉叹口气，“李清然给我打过电话，我已经拒绝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天音传媒还要发这样的不实消息。你要去吗？” “我当然不去啊！他们发第一条消息之前，我就拒绝了！” 萧石玉叹口气，“她已经疯了，她真的打算一个人面对所有媒体和观众吗？她又准备怎么解释呢？唉！我不管了！好好做音乐不行，为什么要搞这些事？” 直到下午，无论天音传媒还是李清然都没有联系梁安歌。 秦空和梁安歌也搞不懂李清然准备干什么了。 下午四点多，梁安歌手机响，连忙拿起来。是小何。 “安姐！粉丝群里有人煽动去买李清然的专辑！还要晒图！有些粉丝晒图，已经买了李清然的数专！他们说到时候还要买你和李清然的实体专辑！怎么办啊？” “粉丝群有人煽动？”梁安歌皱眉。 “带头煽动的，我已经踢出群了。但是大家还是嚷着为了支持你要去买李清然的专辑，我说你跟李清然不是朋友都没人相信。因为你们明天都要一起开发布会了嘛。” 之前因为支持她而去买李清然专辑的，也只是在她和李清然的微博底下说说，也不知道是真粉还是李清然安排的水军，也不知道真买了还是假买了，所以梁安歌难受也只能忍着。 这下实在忍不了了！割韭菜割到她家门口了！而且粉丝晒了图，真的买了！ 还要买实体专辑！ 这真的是纯粹为了支持她了！ 这群傻孩子！梁安歌不能坐视不管了！ 平时是由小何代管粉丝群，能进群的也是铁粉。 此刻，梁安歌现身粉丝群。 粉丝们激动又开心。梁安歌是很少进群的，除了有重大活动的时候。 粉丝们纷纷发消息：【安歌！恭喜你开发布会！发实体专辑！你放心！你和李老师的专辑我们都会买！】 梁安歌发消息：【你们喜欢李清然的歌，愿意买就去买。但是不要因为我而去买她的专辑。我跟她没有关系。 特别是你们有些小孩子，还在上学。现在我的MV可以看听两首主打歌，我都不建议你们都去买数字专辑和实体专辑。你们现在傻乎乎地去给李清然冲什么销量呢？ 发布会我不会去。那是李清然单方面发的消息，我根本没答应。 如果你们是李清然的粉丝，喜欢她的歌，去买她的专辑是你们的选择。但千万不要因为喜欢我而去支持她。我跟她真的没有关系。】 粉丝们一阵愕然。 【真的是安歌吗？】 梁安歌发语音：“对！我是安歌！以上的话是我发的，你们仔细考虑。很感谢你们支持我，但不要因为支持我而去买李清然的专辑！我跟她没有关系！” 听到她的声音，而且语气严肃，粉丝们一阵懵。 接着纷纷表态：【好的！安歌！我们不买她的专辑！】 梁安歌松了一口气，退群。 秦空给客人做完头，走过去，担心道：“怎么了？” “粉丝群有人煽动去买李清然专辑，小何已经踢出群了。我进群说明一下。” “哦。”秦空点点头，粉丝不上当受骗，她也好受点。 梁安歌陪着，秦空现在都六点打烊。留下唐森打扫店面，秦空开车带着梁安歌回家。 秦芳云也在家做好了饭等他们。 听小何说群里粉丝现在挺冷静的，梁安歌很欣慰。李清然没联系，她也懒得理会了，反正指望她明天一早赶到炎京去参加发布会是不可能的！ 晚上趴在秦空怀里睡了一个好觉。 他们在安睡的时候，梁安歌在粉丝群发的消息截图，一夜间传得全网都是—— 【不要因为我而去买她的专辑，我跟她没有关系。你们现在傻乎乎地给李清然冲什么销量呢？发布会我不会去。千万不要因为喜欢我而去支持她。我跟她真的没有关系。】 语音也转文字发了出来：【对！我是安歌！以上的话是我发的，你们仔细考虑。很感谢你们支持我，但不要因为支持我而去买李清然的专辑！我跟她没有关系！】 截图发出，在网上掀起轩然大波—— 【天！这是梁安歌？】 【梁安歌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是看到李清然的排名快威胁到她了吗？】 【李清然一直在夸她，还给她推荐了自己的御用制作人。她一发专辑，空降冠军，夺了李清然的榜，李清然都没说什么，反而去听她的歌循环一晚上！】 【天啊！幻灭了！谁来告诉我！安歌不是这样的！】 【说了三次跟李清然没有关系！李清然帮助她提携她，她红了就全部撇清！】 【李清然是十四张专辑的天后！红了十几年！梁安歌这是要上天啊？】 【清然姐！追星追塌了？人家说跟你没关系呢！】 【清然姐不要伤心，现在知道了她不会去发布会也好，免得明天你在台上像个傻大姐！还等着你的好妹妹来呢！心疼！】 【天后都被嫌弃了！好大的腕儿啊！】 【抱抱清然姐，咱不追星了，好好唱歌不行吗？】 【明明也买过李清然的专辑来学习，叫声老师也是应该的！现在没关系了？呵呵。】 【我怀疑是为了让清然姐介绍萧老师给她，才买的专辑临时抱佛脚！】 接着又有发布《寒暄》时梁安歌让粉丝做数据的截图发了出来—— 【拜托大家帮我把《寒暄》冲上首页！谢谢大家了！】 大V发图并配文：【真梁安歌粉丝爆料！被震碎了三观！脱粉了！发誓不追星了！只是发出来让大家看看她追了个什么东西！】 这更证明了截图的真实性！粉丝爆自己偶像的料，粉丝都看不过了，还有什么说的？ 【自己让粉丝做数据，现在阻止粉丝买别的歌手专辑！这操作，是你粉丝就只能买你的歌了是吗？】 【一亿粉丝瑟瑟发抖，我还能听其他歌吗？】 【明天发布会就开了，她说不去！我去！她谁啊？我就没见过这么耍大牌的！】 【这就是云州人宠爱的小公举吗？】 【幸好今晚曝出来了！粉丝比她有良心！不然明天发布会让清然姐怎么办？好心疼清然姐！你帮了个什么玩意儿！】 半夜，梁安歌被小何电话吵醒：“安姐！出大事了！” 梁安歌一激灵，坐起来，“怎么了？” 秦空也刷地坐起来，看着她。 “你快上网看看！网上全是你在粉丝群的截图！” 梁安歌连忙挂了电话，打开新闻，手都不利索了。 她在粉丝群的截图刷屏了！从微博到贴，全是骂她的！ 梁安歌气到发抖，呼吸都不畅了，手机在手里也直抖。 秦空连忙把手机从她手里拿开，抱着她，摸摸背，“不要急！不要急！现在知道李清然为什么不联系你了，她就没准备让你去。 搞这一出，明天发布会收获全部同情！没有比这更好的借口！还能顺便把你踩下去！太恶毒了！太恶毒了！” 让她冷静，秦空也气得手足发麻。 梁安歌都快哭了，又拿起手机，颤抖着打给卿香。 “对不起，卿香姐，这么晚打扰你。” “我也刚知道消息，醒着呢。” “对不起！你让我不要回应她的，我也没回应。但是她煽风点火煽到我的粉丝群来了，真是跑到我家来放火，我真的忍不了。我也没想到在粉丝群里说话会被人截图了。” 卿香淡淡地笑笑，“没事儿。接下来你就看着，看看李清然是怎么引火烧身的。” “哦？”梁安歌含着泪，呆呆的。 秦空不由得笑了，亲了她脸一下。 “好好睡觉，再让她风光一晚上加一上午。明天发布会她肯定会演戏，卖惨。她要的大秀我给她准备好了。这将是她的告别演出。” 第471章 云州，晴，万里无云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点击 → → → ← ← ← 点击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按F5/手动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请记住神级托尼老师的阅读地址：s://www.xinshuhaige./170627/ 如果你刷新多次还无法显示内容，请通过意见反馈通知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神级托尼老师最新章节、神级托尼老师花盛开、神级托尼老师全文阅读、神级托尼老师txt下载、神级托尼老师阅读、神级托尼老师 花盛开 是一名出色的小说作者，他的作品包括： 、 第472章 三拳锤落李天后（为独行御风加更，新年快乐！） 微博里放出了粉丝群的完整记录。 脉络清晰—— 先是有人在粉丝群煽动粉丝去买李清然的专辑，并要求晒图证明。有不少粉丝晒出买李清然数字专辑的截图。 接着又有人煽动：数字专辑可以重复购买，支持李老师就是支持安歌！不是一人买一次！要一人买十次！李老师是安歌的伯乐，要让李老师看到安歌粉丝团的力量！ 群主劝说大家冷静都不管用。 接着是梁安歌的完整消息：【你们喜欢李清然的歌，愿意买就去买。 特别是你们有些小孩子，还在上学。现在我的MV可以看听两首主打歌，我都不建议你们都去买数字专辑和实体专辑。 发布会我不会去。那是李清然单方面发的消息，我根本没答应。 如果你们是李清然的粉丝，喜欢她的歌，去买她的专辑是你们的选择。】 截图放出来，还沉浸在对李清然巨大同情中的网友们并不买账。 【现在发这个是什么意思？】 【聊天记录可以作假？】 【那怎么前面的聊天记录你们不质疑作假？】 【因为梁安歌自己都没回应啊！这就说明是真的啊！】 【而且现在回应太晚了？】 【不管粉丝买谁的专辑是粉丝的自由，作为偶像不该干涉！】 两点四十五分，李清然正在台上介绍自己专辑的时候，姜若离发了第二条微博。 文案：【她是我最爱的偶像！她的声音超好听！所以她首次给我打电话，我就按了录音。其实想独享，现在为了让大家知道我最爱的偶像是什么样的人，分享给大家。】 录音：“若离，我是梁安歌。我要发新歌，你不是在做媒体吗？能帮我宣传一下吗？”梁安歌的语气带着请求，非常礼貌，这是对着一个粉丝！ “能啊能啊！安歌你发新歌了？”姜若离从不敢相信到激动的语气。 “嗯。这首歌叫《寒暄》。” “寒暄？” “嗯。”梁安歌笑，“就天气好吗？吃了没啊？叽里呱啦的那个寒暄！后天在天籁上线。” “哦。除了媒体宣传，数据也要好看点？要让粉丝做数据吗？” “我的粉丝里有很多小孩子，他们没有收入。《寒暄》是的，我给了活动基金，让粉丝帮我冲下榜，打榜由小何负责。你这边负责帮我联络媒体，我给宣传费用。” “安歌，我丧失活下去的意志，是你给我唱歌（哭……）” “若离，你是个很棒的女孩子！现在更棒了！一个内向的女孩子成为媒体人，是多大的挑战啊！你超棒的！” “嗯！我这边还有积蓄，我帮你……” “谢谢。但是不用。你一个女孩子独自生活也不容易。我不要多高的排名，只要能够上首页，让空老师听见就行了。” “给秦老师的歌吗？” “嗯。” “哇！” 随文晒出了给小何的转账截图，注明了粉丝活动基金。 以及给姜若离的转账截图，注明媒体宣传费用。 第二条微博同样获得许多官微转发，网友们开始摇摆不定了—— 【哇！】 【这录音也太真实了！一个活活的粉丝啊！】 【叽里呱啦的那个寒暄，安歌概括得很好啊！】 【啊！好温暖啊！我也丧失了活下去的意志，安歌，给我唱歌，说我好棒，好不好？】 【给粉丝唱歌鼓励吗？安歌真的太暖心了！】 【安歌的两个助理都是她的铁粉！】 【啊！我粉了！怎么还有这样的明星！居然给粉丝活动基金！而且那时《寒暄》是的，只要多帮她宣传就行了！居然还给活动基金！】 【这是什么良心偶像啊！】 【我有点理解安歌为什么不让粉丝去买李清然的专辑了！而且安歌说得很明白啊！不是不让买，只是让粉丝不要因为支持她而去买啊！】 【明显是李清然到安歌粉丝群割韭菜了！群主出来说都不管用，安歌不现身约束大家盲目消费，真的让这些孩子去买李清然一百多的专辑吗？】 【还让一人买十次数字专辑！那是二百块钱啊！让这些没有收入的孩子去给李清然冲销量，没有底线了吗？】 【安歌的做法没毛病！她要不管，才不配大家的喜欢！而且，她不止不让粉丝买李清然的专辑，也不建议买她自己的啊！】 【安歌也是气坏了！才说傻乎乎的孩子们！给李清然充什么销量？毕竟自己都舍不得粉丝花钱！安歌太宠粉了！】 舆论开始反转…… 李清然在开发布会，天音传媒开始发慌，立刻让水军下场—— 【流量明星最喜欢让粉丝做数据！】 【原来《寒暄》大火是做数据来的吗？】 【有问题吗？好像你家发歌没宣传一样！】 【六月刷屏的不是你们？你们没做数据？而且《寒暄》是的，你们那是实打实用钱堆起来的啊！】 【李清然的数据是靠安歌的粉丝做起来的！让一人买十次专辑！还要买实体！真是割别人家的韭菜不心疼啊！】 【心狠手辣李清然！】 【《寒暄》前面靠宣传，后面完全靠自来水！做数据的多了，有几个像梁安歌一样出圈了？大众不是傻子，还是要看质量！】 【安歌给我发小钱钱啊！我也帮你宣传了！我听了《寒暄》疯狂安利给我周围的人！】 【我没有宣传！绝对没有！只是在地铁上不小心耳机掉落外放了一段，然后周围的乘客都来问我听的什么歌！】 三点，李清然的发布会开到高潮，全场歌迷跟她合唱主打歌，姜若离发了第三条微博。 【这两段录音是作为一个媒体人和一个艺人助理，在商谈合作时的习惯录音。】 第一段录音： “你就是梁安歌？”大剌剌的语气，“我是李清然的经纪人。不知道萧老师有没有跟你说过？李老师想跟你合唱。” 梁安歌明显愣了一下，“是，萧老师跟我提过，但是我觉得……” 被粗暴打断：“我知道，你心里可能有点芥蒂。李老师不让萧老师给你做专辑。但你男朋友厉害啊！”一声轻轻的冷笑，“给萧老师洗脑了！他就给你做专辑了。” 【卧槽！猝不及防一个大瓜砸下来！】 【我懵了！】 【说好的李清然推荐的呢？】 【说好的提携后辈呢？】 【我特么直接好家伙！最爱反转了！】 【你有本事也去找个能洗脑的男朋友啊！】 梁安歌语气也冷淡了些：“萧老师是自由音乐人，给谁做专辑是他的自由。” “萧老师是李老师的御用制作人！”经纪人板上钉钉的语气。 梁安歌没再争论。 【安歌说得对！萧老师就是自由音乐人！】 【李清然不要脸！萧老师卖给你了？】 【大家没发现，发布会萧老师也没去吗？而且李清然艾特萧老师，萧老师一次都没回应！】 【萧老师火了，李清然才开始带上他宣传？这见风使舵的嘴脸！】 经纪人又说：“虽然萧老师已经给你制作专辑了，但你可以晚点儿上线。我们预告是六月发新专，你秋天再发。” 【听得我摔耳机！好欺负人！见识了什么叫狗仗人势！】 【如果我在场一定给她一耳光！】 【这经纪人咋不穿越回去让秦老师妈妈秋天再生秦老师？秀得我头皮发麻！】 梁安歌沉默了一会儿，语气坚决：“不行，我必须六月上线。” 经纪人叹口气，语气里透着轻蔑：“其实李老师挺看好你的，既然同一个月发专辑，也算有缘，干脆合唱。” 【我摔！这特么哪里有缘？这转变得没有一点铺垫！我心脏都受不了！】 【没有情商的经纪人！】 【毫无诚意！】 【这是请人办事谈合作的态度？我特么想打人！】 梁安歌反应了好一会儿，“我这里没有合适合唱的曲目，与我这张专辑风格也不合。” 【安歌好克制啊！被这样轻视还保持着礼貌！】 【安歌！跟她说屁！扇她啊！】 接着传来李清然经纪人打电话的声音，语气很生气：“她说她没有合适合唱的曲目，她也必须六月上线！”一副梁安歌大逆不道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电话打完了，经纪人又说：“李老师说可以送你两三首歌。” “送我歌？”梁安歌明显惊愕。 “对啊！送你两三首，光是词曲都要十几万！跟李老师合唱，一般人求都求不来！也就是李老师觉得你唱得还行，刚好又同月发歌。你考虑考虑。” 【听得我脑壳都麻了！】 【秀秀秀！秀儿，是你吗？】 【把安歌唬得一愣一愣的，抱抱安歌，孩子吓坏了。】 【也就是觉得你唱得还行？你特么来给我唱一个！明摆着看不起你，还非要跟你合作！】 【李清然这经纪人在搞什么啊？】 【蹭安歌热度！搞什么？一直搞的就是蹭安歌热度嘛！】 【人家李老师明明在提携后辈！求着送着上赶着都要跟安歌合唱啊！】 还没完，还有第二段录音： “李清然老师！”梁安歌礼貌的语气。 “安歌，你真人比电视上还漂亮啊！” 【比她家狗客气多了！】 【不怀好意的热情！】 【她要开始秀了！】 “谢谢李清然老师，李清然老师也很年轻优雅！” “上次我有事情，就让我经纪人先来跟你谈……”一大段话。 【说这么多，总结一句话：老娘就是看你火，老娘就是想蹭你热度！】 “李老师，真的不好意思，这张专辑是我要送给我男朋友的生日礼物。他六月份生日，所以我也必须六月上线。里面很多歌都是为他写的，是一张比较私人的专辑，实在不好加别的歌曲。” 李清然没说话。 “希望以后能与李老师合作。” 噔噔噔脚步声…… 【汪汪吠个不停的狗和高冷女主人！】 【被安歌拒绝了，话都不说就走！好有礼貌啊！李老师！】 【安歌真的太克制了！】 【人家给男朋友的歌，要你来唱个屁！真的恶心！】 【这才第一次见安歌啊！还说什么她介绍的萧老师？真就不要脸呗！】 【要真是她介绍的，萧老师能一次都没回应她？】 【安歌够给她脸了！被这么欺负也没把录音拿出来，李清然这是自己作死啊！得了便宜卖乖！也不知道见好就收！现在舒服了？】 【李清然不让萧老师给安歌做专辑，不让六月上线，又要合唱，又要加歌！安歌火了她居然还有脸说是她把萧老师推荐给安歌的！ 还冒充安歌的粉！还割安歌粉丝的韭菜！割完还把安歌踩到地底！在大众面前卖惨秀大气！我愿封天后为影后！】 【天后的演技确实好！可以本色出演宫斗剧里表面雍容大气背后手段恶毒的皇后！】 【知道音乐圈论资排辈很厉害！但真以为自己多唱了几首歌多出道几年就把自己当太后，不给新人活路的，我也是第一次见！】 三条微博发完，李清然的发布会也即将落幕，媒体突然一阵骚动。 有记者发问：“请问李清然老师！你和梁安歌联合开发布会，有跟她沟通过吗？” 李清然愕然，接着说：“当然有啊！” “那她是怎么回应的？你有记录吗？” “就是打电话联系的，怎么会有记录？” “这么重大的事，没有详细的流程沟通和会议安排吗？没有书面记录或聊天截图吗？” “呃……这不是我联系的。” 更多记者发问： “李老师！你不让萧石玉老师给梁安歌制作专辑是真的吗？” “李老师！你阻止梁安歌六月上线新专，是怕她抢了你的风头吗？” “李老师！梁安歌的新专是送给男朋友的，你为什么想在里面加歌呢？” “李老师！是你让人煽动梁安歌的粉丝去买你的专辑吗？” 粉丝席一个歌迷站起来，大声吼道：“李清然！我女儿是梁安歌的粉，我是你的粉！梁安歌的粉丝很多都是没有收入的学生，让他们去买一百多的专辑，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李老师！一张数字专辑让梁安歌的粉丝一人买十次！你有想过你漂亮的数据后面他们省着零花钱甚至要跟家长要钱吗？” “李老师！你编造梁安歌良师益友的形象，绑定她宣传，是看中她巨大的粉丝量和影响力，为自己的专辑增加销量吗？” 提问越来越辛辣了！李清然面白如纸，丢了话筒，转身就朝后台跑。 记者们哄然围追，把发布会布景都踩塌了。 李清然的发布会到此落幕！ 第473章 记住，是卿香封杀了你！ 中午，云州政府发文之后，两边就对上了。 而且，昨晚卿总说过今天发布会是李清然的告别演出。 所以，秦空和梁安歌一直在关注李清然的发布会和网上的舆论。 下午的客人都推了。 听到录音里两次说到是给他写的歌，秦空转头看着梁安歌，不由得笑眯眯的。梁安歌也笑了。 “你这助理，可以啊！”秦空道，“若离现在怎么变聪明了？” 梁安歌打电话给姜若离，“若离！你为什么会有录音？” “哦对不起，安歌。”姜若离道，“你第一次打电话给我，我就是想保存你的声音自己听，嘿嘿。就一次，后来我没录了。” 梁安歌笑道：“不是！我是说你怎么会录下李清然经纪人的话，那次你不是……” “嗯，她来找你谈合唱，我还挺激动的。我去给她倒水了，但是包留在你旁边，打开了录音。 你跟金声谈合作的时候，有些细节我也录音了啊。因为怕记错什么重要信息嘛。”姜若离有点不好意思。 “而且上次秦老师不是被夏薇薇污蔑吗？我也被人骗过。被人泼脏水的时候完全无力反驳，所以我长了个心眼。 你做独立音乐人，在炎京单打独斗。我也是第一次当艺人助理，生怕记错做错什么事，所以涉及到重要谈话都录了音的。” “谢谢你若离。” “嗯。”姜若离也很高兴，“我有点笨啦，所以就多保留一点资料记录，都是工作相关的。是卿总跟我联系的。” “卿总早跟你联系了？” “一周前。” “难怪这么沉得住气！”梁安歌嗔怪道。 姜若离笑了，“没告诉你因为卿总怕你心软，所以只有我俩知道有录音。卿总就是想让李清然继续跳，一锤击落。因为她这种人嘛，只要你退让，她就会反复横跳。” 梁安歌叹口气，“她毕竟是一代天后。” “你看你……” “但是她活该！”梁安歌畅快地说。 “哈哈哈……”姜若离开心道，“我还在跟实体专辑，忙完了我就去云州。” “谢谢你，若离。” “嗯！”姜若离开心地挂了电话，终于能够帮上她！ 秦空看着梁安歌，“她还真是吃一堑长一智啊！” “嗯。”梁安歌欣慰地点点头，又皱起眉，“可惜我有些粉丝真的买了李清然的专辑！有的可能还不止一次！” “这种应该可以退款？” 梁安歌看他一眼，“歌曲这种东西跟你做头一样，不可能说买了不满意退款。又不是衣服。” 秦空点点头，这些孩子也算花钱买教训！ “李清然还是赚了啊！销售额也过亿了！” “她前前后后总投入都有几千万，跟平台一分，收支持平。跟公司一分，可能还会亏。也难怪吃相如此难看！” 秦空看着她，突然发现这亿万富婆是虚的啊！ 梁安歌转头看着他，“怎么了？” “你销售额两亿多了，你跟天籁和金声是怎么分的？” 梁安歌笑了，“看不起我这富婆了吗？不是不想努力了吗？” 秦空也笑了。 “我是自己作词作曲，大头卿香姐帮我担了。跟金声是签的一年分成协议，金声代理发行，这一年所有渠道销售金声占二。” “难怪程经理那么着急！老催着咱们重新拍！” 梁安歌笑道：“那是啊！销量好金声分得也多啊！新专销量最好就是发行后三个月。后面基本涨不起来了。 更重要的是，发行过破纪录的专辑，也是公司的实力和名气。这才是金声找我的原因。程经理也是代表金声的意思。” “嗯。” “跟天籁签的一年独家协议，平台提取二成。如果是全平台的话，一般三七分，五五分也有。 我当初想着，我自己没多少宣传资本，全平台意味着宣传费用也要增加，所以就签了天籁独家。” “都是一年？” “嗯。”梁安歌点点头，“制作费是跟萧老师和团队一次结清的，他们不参与分成。但是到时候我想请他们来云州做头。他们真的很用心，帮了我很多。 国内版权不完整，严格可分为词曲版权和制作版权。也就是制作版权是属于萧老师和乐手的。但现在全版权都在我自己手上。我得好好报答他们。” 秦空点点头，“你现在就可以叫萧老师和那些乐手老师来啊！我要给他们全部洗剪吹烫染，一个人花四五万。想想，我能赚你几十万了！” 看他一脸兴奋，梁安歌无语。 “你是买房子加装修，没积蓄了吗？” “嗯。”秦空认真地点点头。 梁安歌笑了，又叹口气，“萧老师跟李清然是多年朋友。如果我早知道有录音，可能会通过萧老师警告李清然。一是看在萧老师面上，二是李清然唱功真的很好。” 秦空摇摇头，“你看你！所以卿总就知道你会心软！但是李清然这人，你看她一次次的，真的得寸进尺！你不一次把她解决掉，她就会纠缠不清！” “嗯。”梁安歌点点头，“让萧老师安静一段时间。” 突然又转头看着他，“你是在计算我的身价吗？” 秦空看着她，“还是比我有钱！” 梁安歌笑了，“我妈说了，你占五成呢！这样算来，我只占一成了！税一交，没了。空老师，我要靠你养了！”梁安歌小鸟依人地靠在他肩上。 秦空仰头大笑。 “看把你得意得！”梁安歌笑着斜睨他一眼，又挽着他胳膊继续靠着他肩。 两人得意的时候，李清然事件持续发酵。 原来有多少人支持她，现在就有多少人骂她。 李清然微博下被骂了几十万条！ 贴、音乐平台、网站，凡是有李清然的地方都是骂声。 梁安歌微博下道歉安慰赞扬也是几十万条！ 梁安歌打电话给卿香：“卿总！谢谢你！” 卿香笑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李清然让水军到处带节奏的时候，就是她覆灭的时候。风波刚起，看好戏。” 梁安歌转头看秦空一眼，挂了电话，握着他的手，“幸好我跟卿香姐是一伙的。” 秦空笑了，算算，卿香为梁安歌反转了多少次！而且每次都是不疾不徐，稳操胜券！ 跟这样的人为敌，无异于灾难！但跟她做朋友，就非常幸福了！ “跟卿总一伙，真的特别有安全感呢！只要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外面的风风雨雨她都会给你挡住！霸道总裁，我只认卿总！” 梁安歌看着他，“脑残粉！” “哈哈哈……”秦空大笑。 如卿香所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风波刚起。 原来各大平台充斥的水军评论，很多内容都是为了支持梁安歌去买李清然的专辑，后来是为了安慰李清然去买专辑或者为了帮梁安歌赎罪去买李清然的专辑。 现在这些评论坐实了李清然煽动梁安歌粉丝和网友购买她的专辑！ 还有很多网友晒出了自己买专辑或者买多张专辑的证据，大喊李清然骗子！退款赔钱！ 李清然惹怒全网！ 天音删都删不完！ 下午五点，李清然实专发布会两小时后，京猫下架李清然实体专辑。 七万多用户申请退款、投诉，忙坏了售后和店小二。 已经到线下影像店铺货的实体专辑，也遭遇退货和赔偿纠纷。 实体专辑刚下架，数字专辑也翻车了。 李清然的单曲和数专包括MV下都是要求退款的骂声。 三大音乐平台从来没有遭遇过这么大规模的退款申请和投诉，客服傻眼了。 李清然把自己关在小黑屋，天音传媒全员忙得脚不沾地，处理着各个平台、媒体的信息。 三大平台以“文化产品没有质量问题”为由拒绝退款。网友投诉到各大官媒，声称李清然这是诈骗，要官媒为大家主持公道！ 舆论持续发酵，傍晚六点，一直没发声的人民日报和央视新闻同时发文： 【作为公众人物，应该引导粉丝理智消费，为粉丝树立正确的价值观，才是正能量偶像。 恶意营销，虚假宣传，炒作不实新闻，带动网暴，煽动冲动消费，让粉丝误以为花钱，反复花钱，多花钱才是真爱，严重带坏了青少年价值观！】 两大官媒这一发文，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却明显是赞扬梁安歌，批评李清然。 这等于官方封杀啊！ 随后，法制报发文：【网络不是法外之地！利用虚假新闻捆绑销售、煽动消费，并不能被消费者骂两句就完事。 文化产品是精神产品，其出品方、宣传方的人品问题就是质量问题！望各大平台完善退款机制，保护消费者权益。】 这等于定性李清然和天音传媒涉嫌诈骗了！ 三大官媒下场，三大平台坐不住了。 虽然跟天音传媒是合作关系，也分了成，谁都不想把吃进去的钱吐出来，但是更不想触了众怒，失去广大用户！ 第一天热搜—— 【李清然恶意营销，众多用户要求退款！】 【李清然实体专辑遭遇抵制，全面下架！】 【三大官媒为广大受骗用户撑腰，李清然涉嫌诈骗！】 第二天热搜—— 【天音传媒和李清然恶意竞争，音协发文严厉批评！】 【天音传媒和李清然虚假宣传，文化部罚款百万！】 【天籁、宏声、蛙哇三大音乐平台下架李清然新专，平台提醒已购买用户及时下载到本地。】 【天籁音乐开通李清然歌曲和专辑退款通道，提供购买证明，可先行赔付用户损失。】 【天籁、宏声、蛙哇三大音乐平台向天音传媒提起赔偿，并要求天音传媒回购李清然已售专辑。】 天音传媒一群人跳脚。 原以为，被骂一段时间，雪藏李清然一段时间，但卖出去的钱还是进了腰包。 虽然损失了后续的销量和商演收入，但现在数专销售额已经破亿，也没亏。实体专辑只能先放着，等以后平息了再卖。 音乐平台跟他们是一体的，都分了钱，不可能退款。 结果！天籁已经先行垫付，给用户退款了，含泪赚了一波好评！ 天籁有梁安歌独家线上播放权，是不会亏的。而且因为独家拥有梁安歌的歌曲，已经成为用户数最大的音乐平台。 这一波不但博得了用户的好感，纷纷赞扬天籁有担当！而且跟梁安歌也打好了关系！ 宏声和蛙哇被迫跟上，才是真的含泪！让天音赔偿，回购已售专辑的就是他们了！ 天音传媒老总召开紧急会议。 “回购！”老总看看一圈人，敲敲桌子，“我只听说过汽车有质量问题被厂商召回！专辑回购也是回购卖不出去的！现在让我们回购已经卖出去的！” 看着宣传总监，“你们宣传的时候，对方的底牌都不知道就敢这样搞吗？” 宣传总监看了李清然一眼，实在爱不起来了！ “我们以为她们要是有证据早就放出来了，没想到……” “没想到！”老总嘭嘭敲着桌子，“没想到人家跟你们一样蠢吗？梁安歌一上线就爆了，大半夜的！谁在运作？卿香！” “封杀《佳人》的人！现在《佳人》都跟在她屁股后摇旗呐喊！你以为你是谁啊？她没反应，你以为你们已经把她吓死了？” 老总冷眼看着李清然，“记住，是卿香封杀了你！” 又看看大家，“回购！公司的声名不能这样损失下去了！过后，再算账，谁造成的损失谁承担！” 老总拂袖而出。 李清然终于霸占了热搜榜！霸了屏！ 她终于达到了人生最火！ 这一片火海中，李清然粉丝群粉头脱粉，发告别文： 【喜欢你这么多年，我以为你人如其名，人如其歌，清雅淡然，像莲花一样高洁！ 你不争不抢，我默默守护。你要做数据，我一人买了一千张。新人对你没礼貌，我参与了网暴。 对方拿出证据以来，我一直不想承认你有错。但我希望你站出来认错。 现在突然被平台通知我尽快下载已购买的歌曲。我真的不知何去何从！ 别人把粉丝当什么，你又把粉丝当什么？我是真的不懂。这么多年，我粉了个假人，到此为止。】 许多人看这篇文看哭了，大量转载，李清然最大的粉丝群解散。 这些脱的是真正的粉！因为喜欢李清然的大部分三十岁左右，从学生时代到走上社会，粉了她十几年。 很多粉丝真的对她抱着高洁如莲的想象。这也是她一直以来营销的人设。是这些社会人一丝清然的慰藉。 而李清然亲手打破了他们的幻想！ 李清然微博六月刚涨到千万粉丝，掉到百万以下。 李清然歌曲下架后，梁安歌的歌曲销量持续增长。 连冠到七月上旬，销量达到一千五百万张。MV达到三亿播放量。 七月十日，实体专辑在京猫和实体音像店同时发售。 第474章 致我爱的空老师 晚上打了烊，两人一人抱着一只猫离开空发艺。 梁安歌拉着秦空走进旁边书店，直接走到音像专区，拿起一张专辑。 封面是他和秦重坐在第三条长椅的背影，赫然写着《世界中心》四个大字。 秦空瞪大眼，又看看梁安歌。 秦意也瞪大眼，转头看看秦重。 梁安歌笑了，“买不买？” “买啊！” 秦空拿过她手上的专辑，去付钱。店员笑眯眯地看着他们，秦空和梁安歌经常来买书买杂志，也是熟客了！ 这次居然来买自己的专辑，两人真会玩儿！ 付了款，秦空拿起手机一看，又看看店员，“62？才62？你是不是扫错了？” 店员笑眯眯地看看梁安歌，“秦老师！是你女朋友的专辑，你不知道多少钱！” “啊？”秦空不信地看看梁安歌，梁安歌笑眯眯地挽着他的胳膊。 走出店门，秦空还懵懵的，“为什么会这么便宜？不是说国内一般一百左右嘛！人家定价都是6、8、9，你这62是什么意思？” 梁安歌笑眯眯地说：“6月20号。” 秦空愣愣地看着她，“那应该定价620啊！” 梁安歌无语。 “太便宜了？你是怕卖不出去吗？”秦空拿起手机，“我让他们赶快去买！” “不用。”梁安歌拉下他的手。 “你就这样悄悄发了，也不打个广告吗？”秦空又转头看着她。 “不用。” 数专销量已经爆了，就算买实专的人少也没关系。她说不用，秦空也就不去让同事和顾客做人情了。 到车上，秦空迫不及待地打开CD。 封面跟数专封面一样，但数专就一个封面。实专却清晰得多，丰富得多。 梁安歌把头凑过去，两人一页页，翻了好一会儿。 “哇！”秦空转头看看她，“真的太便宜了啊！制作这么精美！内容这么丰富！” “空老师，我说了这只是我的梦想，顺便回馈粉丝的，又不靠这挣钱。” 梁安歌从格子里找了一支笔，把专辑拿过去，写了几个字，然后递给他。 转头看着窗外，侧脸一片绯红，嘴角梨涡轻漾。 秦空接过来，一看，首页写着：致我爱的空老师——梁安歌。 抬头看了她一眼，心里甜得要荡出来了。 字迹跟她人一样，轻灵又潇洒，煞是好看！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我爱的…… 秦空抱着专辑，如获至宝，“谢谢！” 梁安歌偷偷瞥他一眼，“现在像个粉丝了！” 秦空大笑，如呵护珍宝一般，小心翼翼把CD放进播放器。 梁安歌转过头，眼睛一亮，“哇！小黑还可以放CD啊？” 秦空得意地笑了，“你去炎京制作专辑后，我从老师家把你的东西带回来。那箱CD老师师娘说是你最重要的物品。回来后就去4S店加装了六碟播放器。” 梁安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秦空笑眯眯地说：“这车反正要给你开嘛！以后你可以一边开车一边听碟啊！” “嗯。”梁安歌开心地点点头，又看看紫色的氛围灯。 空老师真是细心呢！ 音乐声溢出，满空间，秦空转头看着梁安歌，“音质好好啊！” “嗯。” 无损音质加专业播放器，比线上听起来更加真实、细腻。有一种私享的感觉，完全被音乐包裹。两人静静地听着，不知不觉手就握到了一起。 秦重秦意在后座也依偎在一起，安安静静地听着歌。 直到秦芳云打电话来：“你们还回来吃饭吗？” “啊！”两人才发现在地下停车场听了半天歌！ “马上就回来！”秦空连忙把车开出停车场，看看梁安歌，“听起音乐来，你的肚子也不抗议了？” 梁安歌笑了。 一边听着歌一边在漫天夕晖满街霓虹里回家。 现在有孕妈妈，秦空开得很慢。 见他们进门，秦芳云说：“还以为你们去外面玩了在外面吃饭！我去热热！” 梁安歌抱住她的胳膊，“对不起，在车上听歌，忘了时间。” 秦芳云瞪大眼看着秦空怀里抱得比秦重还宝贝的东西，“啊！是安歌的专辑吗？” “嗯。”秦空开心地点点头。 秦芳云在围裙上擦擦手，“你去热菜！”一把抢过去了。 秦空无语。 秦芳云也不看他，转头，“安歌！你这专辑在哪儿买啊？我也去买！” “阿姨！不用！有这一张就可以听啊！” 家里没有DVD，电脑也没有光驱，秦芳云拿着专辑转来转去，“这个怎么放啊？” 又埋怨秦空：“安歌喜欢音乐，你这也没有那也没有！”又低头，“唉！怪阿姨！应该早点买！” 梁安歌笑道：“跟网上一样的歌！阿姨你别着急！” “你们刚刚……”秦芳云灵光一闪，“在车上听歌？车上可以听？” 两人点点头，秦芳云开门就要下楼。 梁安歌拉住，“阿姨，一样的，真的，别着急。” 秦空赶忙去热菜。 忙匆匆地吃了饭，一家人带着猫又下楼去车上听歌。 听完，秦芳云就决定：“我现在就去买CD和CD机！” 秦空和梁安歌哭笑不得，秦空道：“妈！明天再买！这大晚上的，音像店早就关门了！就市中心那家书店有音像区，其他地方你找都找不到！明天我给你买回来！” 秦芳云看着秦空手上的专辑，想抢，但是刚刚翻开里面，嗯嗯……转过头去，上楼回家还有点郁闷。 秦空忍着笑，梁安歌却有点愧疚，偷偷靠到他耳边说：“明天再买一张，也给阿姨签名。” “嗯，哈哈。”虽然在妈妈面前有点不厚道，但是抱着这专辑，确实舒服！ 洗了澡躺到床上，秦空一手搂着梁安歌，一手摩挲着专辑，两手都爱不释手。 一遍遍看里面充满故事的照片和歌词，真是属于他们两个的专辑呢！ 梁安歌也真当两人的专辑，又没发布会又没签售会，连预告都没有。 只是上线时在粉丝群发了条消息：实体专辑上线了，买过数专的就不要买实专了，没有播放器的也不要买了。 这条消息被粉丝截图发到网上：【好不容易等来她第一张实专，她说不要买，这就是我家歌手，唉。】 被网友们一转发，大家才知道梁安歌实专上线了。 【安歌总是不打一声招呼，悄悄上线惊艳大众啊！】 【总是不按套路出牌！专辑这么火，才发现她一场发布会都没开！签售会也没有！实在太任性了！】 【就是不想让大家买专辑！】 粉丝们连忙跑去京猫，惊呆了，62一张。这是现在实体唱片最低价了。 还设置了每人限购一张。 瞬间被抢购一空！ 迟点知道消息的都买不到了。 粉丝们又跑去一个城市只有一两家的音像店，依然是每人限购一张，很快也全部卖空。 早晨，秦空和梁安歌去开店，带着秦芳云。秦空去营业了，书店九点才开，梁安歌和秦芳云就在门口等着。 店员来开门，惊讶地看着她们，“买书吗？” “专辑。” “你的吗？” “嗯。” 店员一脸无奈，“安歌！你自己能不能不要抢了？昨天好多朋友给我打电话，让预留。昨晚买的人很多，本来就只有三百张，现在只剩三张了。” 梁安歌不好意思地看看秦芳云，“我们只要一张。” 现在大家都知道这是秦老师妈妈啊！ “秦老师已经有一张了！” 梁安歌和秦芳云一起绽放笑容，跟着她进去了，果然货架上只剩下三张了。 秦芳云连忙拿起一张，开开心心地付了钱，回到店里让梁安歌签名。两人又去买CD机，开心得很。 买到的粉丝都跟秦芳云一样开心，在网上分享。 封面是秦空和秦重坐在雁回江第三条长椅的背影。 这是焦点。 然后雨丝扩散，模糊恍若梦境，右上角是梁安歌趴在窗台，看着窗前的雨。 思念的眼神，犹如雨丝绵长，被雨雾隔断，令人心疼。 直击人心！ 有细心的粉丝把梁安歌的视角放大了，梁安歌的眼里倒影正是秦空和猫坐在长椅上的身影！ 啊！ 网友们都疯了！ 【我的心！被击中了！】 【这里藏着大惊喜啊！】 【天啊！眼里看着窗外的雨，居然看到了千里之外！】 【千里之外，雨雾重重，也阻挡不了真爱！】 【不止封面藏着惊喜，里面满满的惊喜！反正我买到了，我不会说！】 【我也买到了，数字专辑根本看不到这么多细节啊！这是一本情书，既是安歌给秦老师的礼物，也是给粉丝的礼物！】 【限量礼物吗？安歌不公平啊！我们也想要实专啊！】 随着分享的人越来越多，要买实专的呼声越来越高。 姜若离打电话过来：“安歌！我微博都要炸号了！你现在去云州了，就跟秦老师一样不上网了吗？都来问我要专辑啊！发售一天，线上线下销售一空！不够啊！远远不够啊！” “哦。那我下午六点开直播跟大家解释一下。” “好！”姜若离松了一口气，在微博上发消息，让大家稍安勿躁，等直播。 就一个支架一台手机，傍晚打烊后，梁安歌坐在沙发上。 在B站临时开通直播，当然B站是预告了，恨不得秦空和梁安歌能常驻B站。 大量观众涌入。 梁安歌却完全是个野生UP主，跟观众打了招呼，就翻开实体专辑。 “大家说想买专辑，说没买到。其实里面也没什么啦，就是一些我和空老师的照片。”梁安歌一边翻，看到秦重跟在秦空身后朝她跑去的照片，突然笑了。 “啊！还有秦重！这是拍秋季片的时候。呵呵。”梁安歌一脸甜蜜。 语气还保持着冷静，“内页就是手写歌词和对应歌词的照片。陈老师拍的照，算是拍云花的花絮。呵呵呵，也没有别的啦。” 观众们一片弹幕—— 【安歌，你的表情出卖了你的内心！】 【呵呵，也没有别的啦！酸死我了！】 【谁来告诉我，陈老师的照片多少钱一张！】 【十万起！】 【我现在羡慕死那些买到专辑的了！他们用62块钱买到了安歌十首歌和手写歌词，还有很多张陈老师拍的照片。还有温柔又帅的秦老师和超萌的两只猫！】 【高冷的秦老师在专辑里确实太温柔了！】 【啊！不行！买到的报上地址！我要去打劫！】 【这叫没什么？62，安歌，你是少打了个1和0吗？】 梁安歌继续翻着实体专辑，“内页就是我和空老师一步步相识的过程，也是拍云花时，陈老师顺便拍的一些照片。 封底就是大团圆啦！我和空老师，秦重和秦意。看到秦意的肚子吗？嗯，秦意要生了！” 梁安歌一脸开心。 一片笑脸刷屏。 【我看到了老母亲欣慰的微笑。】 【花絮！从来没公布的花絮！美景美人美猫！我要我要啊！】 “所以实体专辑也没什么，都给大家展示了，也不用好奇了，也不用去买了。”梁安歌违心地说，真诚地打消着大家的购买欲。 观众根本不上当！ 【不是不用去买，是买不到啊！】 【我知道你是怕卖得越多亏得越多！】 【安歌你不公平啊！】 【里面每张照片都可以珍藏，全是陈老师掌镜，每张照片都拍得太好了！而且对应你手写歌词！我才知道安歌写字这么好看！】 【安歌！我们也要实体专辑啊！】 【给我们展示了好东西，叫我们不要买！不对！让我们买不到！】 【买不到！哭……】 【买不到！哭……】 一片流泪飘过…… 梁安歌看着屏幕一阵呆，有点无措。 解释道：“我第一次发实专，而且粉丝很多都是学生。大家连播放器都没有。所以只做了一万张。还准备卖不完自己回购的。” 【一万？安歌，你一亿多粉丝，你做一万张专辑，你是看不起我们剩下的九千多万吗？】 【回购！嗯，这就是不清楚自己实力的歌手吗？】 【安歌，你手上那张专辑，我要！】 【我要，我出162。】 【我出1620。】 梁安歌无奈道：“这是空老师的。” 【你家空老师有没有CD机？】 梁安歌愣了一下，“没有。” 【那他不配拥有！】 弹幕一片他不配！ 刷屏了。 秦空走过来，看一眼满屏的他不配，拿走梁安歌手上的专辑。 第474章 猫随主人 梁安歌抬头看着他。 本来她一直用手抓着写字的地方，秦空往上一抽，就把签名露出来了。 网友们静了一阵，疯狂弹幕—— 【天！我看到了什么？】 【签名版！】 【等下回放看看，到底写的什么？】 【秦老师抢劫啦！】 【你有本事抢劫！你有本事露脸啊！】 秦空探头瞟一眼弹幕，画外音：“本来这张专辑就是给我的啊，只是顺便多做几张给粉丝。” 【秦老师过分！】 【秦老师扎心！】 秦空转头看着梁安歌，“是吧？” 梁安歌笑着点点头，“是的。” 弹幕开始下柠檬。 面对酸唧唧的观众，梁安歌连展示的道具都没有了。小何打电话来，说没买到专辑的粉丝开始骚扰其他粉丝，高价求购实专。 梁安歌无奈地说：“大家喜欢的话，我再加印一批吧。让她们等一等，不要炒价格，不要上当受骗。” 又看着屏幕，“我该加印多少啊？” 粉丝们开心不已，纷纷出主意—— 【安歌，你这张专辑制作太精美，售价太低了。做得多亏得多，你涨价啊！】 弹幕一片喊涨价！也是神奇！ 梁安歌摇摇头，老实地说：“这张专辑不赚不亏。陈老师确实很贵，但陈老师的钱不是我付的。我自己、空老师、秦重秦意都不收钱，所以，成本不高。” 【哈哈哈……】 【好真实啊！】 【最贵的陈老师有人承包了吗？】 梁安歌笑眯眯地点点头，被卿总承包了！不过不能告诉大家。 【秦老师也不便宜，但是自己人！】 【既然如此，这个便宜我们占定了！】 【安歌在京猫开预售啊！可以先付一半。设个截止时间。看多少人付钱了再制作。这样保险。】 【62块钱还付一半？全付了吧。就像买喜欢的手办一样，付了几百上千，等几个月，每一天也是期待。】 【对啊！安歌这专辑太便宜了，不能再让安歌承担风险啊！要买的就付全款！】 【为了这张专辑，我愿意等。】 【对，我已经可以想象到一边听着歌一边翻着歌词本，每一首手写歌词都配着一张当时的照片，沉浸感太好了！】 【这不止是一张唱片，这是一本情书啊！】 【虽然是写给秦老师的情书，但是我真的想要！安歌赶快加印啊！】 “谢谢大家喜欢！”梁安歌看着屏幕，“我先跟制作公司联系，请大家不要盲目消费，不要重复购买，没有播放器也不要冲动购买，不然为了一张专辑还要买CD机。” 【唉，有个歌手不停地让大家不要买她的专辑！】 【安歌不想给CD机带货！】 【这不就是劝大家理智消费不要盲目烫染的秦老师？】 【上次约了秦老师洗头，本来想让他给我整个炫酷的发型，直接来句：我太贵了，我徒弟免费给你剪。秦老师看穿了我的逞强。】 【前面的居然能约上秦老师？酸死我了！】 【能不能加印秦老师？太难约了！】 梁安歌大笑，“要换秦老师来吗？”转头，秦空摇摇头。 “秦老师不喜欢镜头，这张专辑真的是他最大的奉献了呢！” 【知道！我们一定会好好珍惜秦老师的！】 【感谢秦老师免费出演男主角！哈哈哈……】 秦重秦意跑过来，一边一个抱住她的腿。 网友们萌出血。 【我不自觉伸出了我的飞毛腿！秦重秦意快来啊！】 【好可爱啊！抱我的腿啊！我是香喷喷的大白腿！】 梁安歌笑眯眯地弯腰抱起他俩，放在腿上，“秦重和秦意跟大家打个招呼吧！” 秦重和秦意看着满屏幕奇怪的字和表情，一起伸出梅花掌按到屏幕上。 【啊！我倒了！】 【血槽已空！】 【已舔屏！】 “好了，大家等着专辑吧，不要高价去买。”梁安歌说。 【知道了。】 【生怕粉丝花钱的歌手！】 【安歌，先不要关！让我们再看五分钟秦重秦意！】 梁安歌耐心地抱着秦重秦意，让大家多看一会儿。 【秦老师确定不来个全家福吗？】 【就等着专辑里的全家福了！】 秦重秦意瞪着圆圆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屏幕，完全看不懂。秦意转过头，靠在梁安歌颈窝里。娇滴滴的。网友们都化了。 【啊啊啊！秦意喜欢什么颜色的麻袋呀？】 秦重凑过去舔舔秦意的脸，秦意一巴掌把它的大脸掀开。 【秦意好嫌弃啊！】 【莫挨老娘！】 【舔狗！】 【明明是舔猫！】 秦重又靠过去，爪子搭在秦意身上，一顿乱舔。秦意靠在梁安歌颈窝里，一动不动，眼神空洞。 【好像我和我女朋友！】 【我恨你总是像个石头一样！】 【秦意怀孕了！】 【所以怀孕了就不需要了吗？你们女人这么现实吗？】 秦重又站起来，伸出两只爪子抱着秦意舔。秦意搂着梁安歌的脖子，往梁安歌颈窝里缩缩，一脸拒绝。 梁安歌不堪其扰，大叫：“秦重！下去！” 秦重委屈地皱皱鼻子，转身跳下去了。 【哈哈哈……】 【秦意只爱安歌！】 【秦重去找秦老师了吧？】 【我恨你总是像个石头一样！】 【都说猫随主人，天啊！秦老师不会也是这样表面高冷，实际……】 梁安歌都没顾上看弹幕，安抚着被秦重烦到的秦意。 秦重确实跑去找秦空了，围着他脚转喵喵告状。秦空抱起它，走过来，一看屏幕。 卧槽！主人被猫暴露了！ 秦空指指屏幕。 秦重凑过去，高冷大脸霸屏，眼睛一眯，看着一群沙雕的弹幕。 不理臣民的朝拜，冷漠地伸出梅花掌，关了直播。 观众们猝不及防，承受了一记暴击！ 秦空舒服了，秦重也舒服了！ 靠在他肩上，搂着他脖子，谁还没个人抱似的！ 秦空笑着伸出一只手，拉梁安歌起来，回家。 被突然结束直播的网友们被虐得不要不要的，接着陷入狂欢，疯狂安利。人嘛，总是喜欢被猫虐的！ 然而大家安利了个寂寞，连视频都没有了，梁安歌都找不到了。 真是挥一挥手，不带走一条弹幕。 找B站，客服说梁安歌不是UP主，就是临时通过B站跟大家解释一下。没有录屏，也没法回放。 观众怒道：“那让她成为UP主啊！” B站也想啊！首次直播，梁安歌热度已经超过最火的UP主，成为B站观看量最多的视频。 跟秦空当时的发型秀直播并驾齐驱。 秦空当时是B站自己去录的，所以还有视频。梁安歌这直接没了。 两人走到哪里，火到哪里，都会给平台带来巨大的流量和热度。 却哪个平台都没入驻。 目前，B站拥有秦空的发型秀、讲课视频，MV，已经吸引了很多用户！ 如果能够请梁安歌入驻B站分享秦重秦意的日常，只怕要增长大批用户！ 但是，梁安歌没空当UP主，坐上小黑就打电话给程经理。 金声也在狂欢啊！一万张实体唱片，一天就卖完了！在数字时代，简直是个神话！ 金声已经凭借梁安歌的数专打破记录，当然也想打破实专记录。 毕竟现在实专差不多消失了，满大街的音像店都消失了，如果梁安歌能够创造一个神话，对音乐市场也是一记强心针！ 商定后，当晚就在京猫开启预售，截止时间三天。 也算给被突然关掉直播和没来得及看直播的粉丝们一些安慰。 大量人下单，三天后，预售量三百三十万张！ 这在数字时代，绝对是个奇迹！ 晚上开通的，同样在晚上，京猫关闭预售通道。 梁安歌和秦空躺在床上，看着这火爆的预售量，面面相觑。 “实专是粉丝向的，很多粉丝买去都不会开封，就纯收藏。所以我是不太建议粉丝买。”梁安歌道。 “现在真的买实专来听的，一般都是年纪大点的，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买的也是些经典老歌。我是真没想到……大家会不会太冲动了？” 秦空揽住她的肩，“不会，虽然实专是粉丝向的。就说我吧，都是第一次买实专！但是看到精美的封面和内页的时候，哪怕里面没有唱片，只有照片，也远超所值了！” 梁安歌看着他，“噢！唱片不值钱，陈老师的照片远超所值！” “……”秦空看着她，好像不小心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梁安歌叹口气，“这几天看你走到哪里把专辑带到哪里，还以为你终于成为了我的粉丝！现在看来，你粉的还是陈老师啊！还是卿香姐的脑残粉！你咋不跟他俩在一起？” 秦空捂着脸，笑得肩膀直抖，又抬起头，看看气呼呼的她。 “是生活太甜蜜找醋吃吗？” “哼。”梁安歌转过头。 秦空歪过头，“你天天宝贝着傲娇的秦意，怎么跟秦意越来越一样了？” 梁安歌绷着脸，怎么能承认人随猫呢？ “安歌！我的意思是，制作精美的封面封底和歌词本加上唱片，会吸引路人购买。你在直播中展示了内页，反而吸引了更多人想买。” 梁安歌还是绷着脸。内页，内页就是照片啊！ 秦空也觉得表达有问题。想了想，正要解释。梁安歌电话响了，接起来。 秦空郁闷地靠着床头，都是陈老师的错！里面有些照片，他都没看过，人与景融为一体，气氛都拍出来了！ 这张专辑真的远超所值！ 同事们一个都没抢到，都在找他要呢！对了，卿总也在找梁安歌要！ 电话是金声唱片大老板打过来的，激动地说：“安歌！第二版专辑做庆功版吧！这绝对值得庆功了！” “啊？那要加哪些内容？” “CD加DVD，把MV做成DVD。这样大家也可以线下欣赏MV了！” “啊？”梁安歌诧异道，“可是……大家已经付款了，加钱不好吧？” “不加钱！金声负担DVD制作费用！白送！” “啊？”梁安歌又道，“可是那之前买过的同价只有CD。” 金声老板笑了，“安歌啊！你还真是为粉丝谋福利啊！那就再加印一万张DVD，赠送给之前买过CD的粉丝！” “谢谢。” 挂电话后，秦空连忙搂住她。因为这好消息，梁安歌脸也绷不住了，随便拐了一下肩膀，没甩掉他的手，就靠进他怀里。 转头看着他，“金声要做庆功版！” “庆功版？”秦空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什么是庆功版？” “一般最便宜的是裸专，就一张唱片。”梁安歌耐心地跟这音乐白痴解释，“我这张CD里面有歌词本，而且如你所说，手写歌词加贴合歌词的照片，真的非常好。 现在这销量在以前没有数字音乐的时代，都是热销。在数字音乐冲击下，这销量确实是个神话！当然了，这神话，确实是陈老师创造的！” 梁安歌看着他，酸酸地说：“你是不是想给陈老师加钱啊？” “不！”秦空坚定地摇摇头，“还是你音乐做得好，不然别人要咱们照片干什么？” 梁安歌嘴角终于微微翘起，“当时制作的时候，陈老师就说加对应的照片，会更好地解读我的音乐。” “快告诉我庆功版是什么？” “CD加DVD。” “DVD？”秦空这个年代的人，出来工作又早，那时候大街小巷的网吧，而且也没什么时间上网。对DVD这古老的东西确实不了解。 “CD是纯音频。DVD是音视频，就是两首主打歌的MV。当然其实，MV包含了每一首歌的灵魂。” 秦空点点头，又看着她，“那卖多少钱呀？” “还是62。” “我靠！”秦空坐直，“现在这版，我觉得都至少该卖一两百！还加DVD，不加钱？” “嗯。”梁安歌笑了，“大家高兴，主要是现在这年代，这销量，真的如同做梦！让歌迷再次知道实专的价值！”又看看他，“而且实专再不赚钱，做到三百万张，怎么都有得赚。 最重要的是，名气！这是重现没有数字音乐时，实体专辑热销的神话！金声当然愿意独占鳌头！所以金声承担DVD制作费。” 秦空揽着她，就很骄傲，“安歌！你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神话啊！” “主要还是靠你和陈老师！”梁安歌拍了一下他胸口，谦虚地说，“还有卿总！我就是个写歌作词演唱演出的工具人！” 秦空大笑，阴阳怪气的女朋友！ “确实！主要还是你的音乐，其他都是加成！”秦空认真地说。 梁安歌大笑，抱住他，“算你知道了工具人的价值！” 秦空手就开始乱动，梁安歌还手。 最终，造成一个浑身青紫一个浑身抓痕。 第二天，两人都在热辣的七月穿上了立领的长袖长裤，捂得严严实实地去营业。</p> 第475章 我家猫生孩子了 唐森穿着短袖进来，看看从脖子捂到脚的师傅师娘，“师傅！这几天都超过三十度了！不热吗？” “感冒了。” “哦。”唐森点点头。 梁安歌坐在沙发区抱着秦意，偷笑。 秦意这几天特别粘人，基本都是窝在梁安歌怀里，很少下来，食欲也下降了。 抱着这毛孩子，说实在，挺热的。 唐森转身就去给师傅师娘各自倒了一杯热水。 秦空无语。 唐森把店里空调关了，“其实店门开着有自然风，云州也用不着空凋，空调吹多了反而容易感冒。” 梁安歌转过头去，秦空想把这徒弟踢出去。 “今年十八了吧？” “嗯！”唐森开心地点点头。 “独立自主了啊？” “嗯！”唐森更开心地点点头。师傅总是教育他要自己多做多想，不要什么都问师傅，现在师傅终于看见他的努力和成长了吧！ 梁安歌在沙发上笑得肩膀直抖。 师徒俩接客，沙发区现在已经被梁安歌和猫占领了。 姜若离打电话来：“安歌！我本来买了票要回云州的，现在金声通知我去开会，说是要做庆功版？” “嗯。” 姜若离有点慌，“安歌！你要不要来炎京亲自看一下啊？毕竟是再版嘛！” “反正都是一样的流程，只是加个DVD。MV刻进去就行了。到时候出来你看看样片就行了。有金声负责没事的。” “可是……” “若离！你真棒！”梁安歌安慰道，“从合作到制作发行，你都完整跟了一遍流程呢！” “嗯！”姜若离开心道，“可是，你真的不来吗？” “嗯。大家都有经验，不用我去。也没什么保密的了，只是还是要对顾客保密，等他们收到的时候，开箱惊喜。 你抽时间，跟京猫联系，到时候把原来买过CD的记下来，再寄送一张DVD。实体店本身没投放多少，到时候让实体店买过的再去实体店领取就行了。其他也没什么。” “嗯。”姜若离又说，“你的好多行李还在酒店，我要不要先给你寄回来？” “不用。反正都是衣服。你回来的时候带回来就行了。” “好。”姜若离玩笑道，“是舍不得秦老师吗？” “不是，是秦意要生了。”梁安歌抚着秦意不断往她颈窝里靠的头，真热啊！ “好。” “制作也要时间，你看样片出来了，没问题你也可以先回来一趟。有什么事就跟我说。” “好。” 秦意烦躁地在梁安歌怀里转了个圈，梁安歌连忙放下手机。 刚想安抚她，秦意跳下去，到处转，一会儿钻进窝里，一会儿又钻进沙发底下，一会儿又钻进窗帘后面。 梁安歌站起来，头跟着秦意转来转去，大叫：“空老师！秦意要生了！快快快！” 秦空正给客人洗完头，举着剪刀悬在客人头上呢，回头看看，都懵了。 客人也懵了，看着悬在头上雪亮的剪刀，像达摩克利斯之剑啊！感觉秦老师一惊，剪刀就会掉下来！ 战战兢兢地说：“秦老师……要不，你先去接生？” “嗯。”秦空点点头，连忙放下剪刀。 又去洗了手，戴上橡胶手套，跑过去，“需要我做什么？” 梁安歌掀开窗帘，“秦意！秦意！” 秦意使劲儿往里躲。 梁安歌转身挥挥手，“你们都出去！快出去！” 客人呆掉了，连忙起身跑出去。唐森愣了一下，也跑出去。 秦空脑子里警铃大作，这是趁乱逃单啊？跑向门口。 梁安歌跺脚道：“我没叫你出去啊！” 秦空大声冲客人喊道：“付钱！” 梁安歌无语，什么时候了还不忘收钱！ 收钱，在空老师人生中真是第一重要！ 客人在众目睽睽下，百口莫辩，跑回来，“秦老师！我不是逃单啊！我……” “好了好了！快付了快走！” 无情的秦老师！要不是刚刚洗头太舒服了，嗯……下次还洗呢！连忙扫码付钱，跑出去。 秦空关上门，走过去。 秦意躲在沙发底下，喵喵叫，声音都颤悠。 梁安歌听得十分心疼。 秦重也挤进去，搂着它，被秦意一掌推开。 梁安歌弯腰吼道：“你别烦她！秦重快出来！” 秦重委屈地皱皱鼻子，出来了。 秦空连忙上楼把纸箱拿下来，里面已经垫着毯子和柔软的纱布，放在沙发外边，“秦意！快出来！” 秦意出来了，秦空把她抱进纸箱。 秦重扒着纸箱看着她。 梁安歌转身把毛巾、棉签、消毒的剪刀、消毒药水什么都拿出来，整齐地摆放在一个托盘里，放在茶几上。 秦空一看这架势，本来不紧张的都紧张了，“要不送医院吧？我只会用理发剪刀，不会用这个剪刀啊！” 梁安歌看他一眼，倒是比他淡定得很多，“没事，我查过了，猫都能自己生的，这些只是以防万一。” “是吗？”秦空看看她，“那我们要不要避开？” “嗯。”梁安歌站起来，“我们离远一点观察。” 两人就拖着秦重退到理发区，留秦意一个人在沙发角落。 “喵！”秦意探出头冲她们叫一声，也要跳出来。 “不行！”梁安歌又赶忙跑过去，蹲在地上，安抚地摸摸她的头，秦意才重新躺下。 秦空也抱着秦重走回来，秦重跳下来，围着箱子转来转去，喵喵叫。一点儿都不像平时的淡定慵懒。 不由得想起上次允哥在产房外的情形，猫跟人都差不多啊！秦空安抚地摸摸它的头。 梁安歌转头看着它，“秦重！你别在这儿转得心烦了！叫得秦意更紧张！你出去逛逛！” 秦重不肯出去，继续围着箱子转来转去。 梁安歌不耐烦地抬头看看秦空，“你带它出去啊！生孩子你们看什么？好像你们帮得上忙似的！” “哦。”被嫌弃的男铲屎官抱着男猫走出店。 秦重喵喵叫着探头，使劲儿往外耸，要挣脱他的怀抱。 秦空温柔地抚摸着它耸个不停的头和背，“咱们帮不上忙，你就安心当爸爸吧！” 秦重显然不安心，秦空也不安心。 就抱着秦重走到窗外，往里看。梁安歌看看喵喵叫着一抽一抽的秦意，刷地把窗帘拉上。 又被嫌弃了！ 于是一街的人，看着秦老师和他的猫被赶出了店，在店外不断徘徊。 完全不知道发生何事！ 唐森嘛，独立自主地跑到顶流去了，正跟大家开心地报喜呢！ 于是骆辰扔下客人跑过来了。 一看秦空抱着秦重徘徊在店门外，也紧张地往里看看，“生了吗？” “没有！” 一街人看着这两个帅帅的理发师和一只猫焦急地往里看。 街口的警察都惊动了，跑过来，“托尼老师！你店被歹徒占领了吗？” 秦空无语，人民警察，逗人民吗？ 不过心情倒是放松点儿了，笑嘻嘻地说：“我家猫要生了！” “噢！”警察一脸开心。 骆辰也笑了，这终究是一件喜事啊！ 连忙说：“生了送我！” 秦空和秦重一齐瞪着他。 骆辰也扫秦重一眼，“我白疼你了？” 秦重转头，吃人嘴软，把自己的口粮让给老婆吃，愚蠢的铲屎官又不给自己吃饭的情况下，都是去找骆辰度过那段艰难岁月的！ 算了！当不认识算了！继续盯着里面，又伸长脖子张大嘴大叫一声。 秦空捂住它的嘴，“不要叫！你等下又要挨骂了！还带着我挨骂！” 果然，门拉开了，梁安歌站在门口。 秦空一阵紧张，握住秦重的嘴。 “空老师！你来安抚一下秦意！” “啊？”秦空愣了一下，“那秦重怎么办？” 骆辰伸手就抱，还没抱到，秦重就跳下来，先跑进去了。 梁安歌转头看着秦重，“不许叫！要安静！” 秦重闭着嘴一溜小跑跑到纸箱边。 秦空也连忙跑进来，骆辰也跟着，梁安歌把门关上了。 好吧！一家子无情无义的人！也好叫秦重秦意！讽刺啊真是！ 店里打电话来：“辰哥！客人的头你还做不做了？” 骆辰看看里面，叹口气，无论付出多少真心，只是个备胎罢了！ 失落地回顶流。 秦重果然很乖，怕再被撵出去，一脸担心，看着秦意，但是没有叫。 秦空蹲在纸箱前，看着大喘气不停抽搐的秦意，也很心疼。 上次去检查的时候，医生也说了秦意是第一次怀孕。 紧张是必然的！ 一个铲屎官怎么能比猫娘还紧张呢？秦空深吸一口气，轻轻地摸着秦意的头。 秦意头往他怀里凑凑，眯眯眼睛，寻求安慰。 梁安歌一喜，看他一眼。 秦空又帮秦意轻轻揉揉像小孩吹气球，一口气吹起来，气不足又瘪下去的肚子，“秦意啊！不要怕，慢慢来。” 秦意眼睛湿漉漉的。 梁安歌不由得眼睛也湿润了。 秦重也轻轻喵一声，比任何时候都叫得温柔小声。 秦空从头摸到背，秦意的紧张缓解了很多。 梁安歌轻道：“空老师，你的手真的有魔力呢！” 然后，这具有魔力的手让秦意舒服得睡着了。 两人面面相觑，秦重也抬头看看他们。 梁安歌忍笑，“现在要用力啊！你把她摸睡着了是几个意思？” 秦空无奈，“可是我摸就是会让人睡着呀！” “不！”梁安歌武断地道。 秦空看了她一眼，突然发现她脸红了，笑了。 梁安歌使劲儿掐了他一下，“快把她弄醒，让她用力！” 还掐？想想自己现在满身伤痕。秦空挽起袖子，解开扣到脖子的扣子。 秦重看他一眼，眼神亮了！明明秦意跟自己睡的啊！铲屎官被猫挠了？ 又看看梁安歌，人啊！跟禽兽差不多！ 秦空又伸手揉揉秦意。 秦意果然微微睁开眼睛，看看他们，似乎想起自己正在生产。 瞳孔一缩，表情顿时痛苦，肚子又剧烈起伏收缩起来。 秦空摸着她的头，秦重紧张地望着秦意，眼珠都不会动了。 梁安歌看看它，“小样！紧张成这个样子啊！还是那个君临天下的秦重吗？” 轻轻抱起秦重，放在腿上，安抚地摸摸它的头。秦重那瞪得圆圆的眼睛才眯了眯。 继续看着秦意在铲屎官的助产下不断收缩着肚子。 伸伸腿。 梁安歌笑道：“是不是想等那小兔崽子出来，踢它一脚，让你老婆这么痛苦？” 秦空笑得手都抖了，生生忍住，看着痛苦的秦意，“你能不能不要搞笑？这是小兔崽子？” “呵呵呵……”梁安歌轻轻笑道，“小猫崽！”又搂着秦重脖子，“秦重，你崽崽叫什么名字呀？” 秦重都不会思考了，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着秦意。 在秦空的安抚下，秦意也放松多了，不时叫一声，肚子收缩得越来越快，突然弯下头。 梁安歌连忙拉住秦空的手，“好了，好了，让她自己生。” “让她生，让她生。”秦空退到沙发上坐着，助产工作已经完成了，气定神闲地喝一口水。 过了一会儿，秦意又抬起头，伸长身子。 梁安歌瞪大眼，连忙把秦重塞秦空怀里，摸摸秦意的头，“秦意，用力，用力，快出来了！你好棒！” 秦意头凑着她的手，一阵努力，一团滑溜溜的东西终于滚出来了。 梁安歌狂喜，压低声音跳起来，“生出来了！啊！” 秦空和秦重探头傻傻地看着。 秦意喘了一口气，休息了一会儿，低下头舔舐破胞衣，一个湿乎乎的毛球滚出来了！ “好大啊！”梁安歌和秦空都瞪大双眼，比一般的小猫崽都大！ 别家的猫崽像小老鼠一样，秦重秦意的崽儿一看就是猫啊！ 等秦意清理完小家伙，一个背上黄，四肢白，皮光毛顺的小家伙立刻趴到怀里吃奶了！ “秦重！这一看就是你娃啊！你当爸爸了！”秦空使劲摸摸秦重的头。 秦重都傻了，看着那个小毛球。 “这体型，以后又是个胖子啊！”秦空稀奇地瞪着眼睛，“一生下来就知道吃！” 梁安歌无语。 “还有吗？” “独生子！”梁安歌看他一眼。原来检查的时候是单胎。又不放心地轻轻摸摸秦意的肚子，确实没有了。 “难怪这么大！独生子！没人跟它抢奶吃了！” 两人轻轻摸摸秦意的头，“秦意真棒！” 然后就把猫粮和水留在纸箱外，让他们一家三口待一会儿。 两人走到外面傻笑， 路人看着他们，也跟着笑。有人忍不住问：“秦老师，安歌！你们在笑什么？” “我家猫生孩子了！”两人异口同声。 也中午了，骆辰、唐森和几个同事跑过来，一看他们笑嘻嘻地站在门外。 一齐站住，开心地问：“生了吗？” “随礼！”秦空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哈哈哈……”梁安歌大笑。</p> 第476章 离我妈远点 同事们一拥而进，秦重立刻在纸箱前立起来，浑身毛像松针一样耸起来。 秦空和梁安歌也连忙进去拦住，“不行，秦意刚生孩子，很紧张，生人勿近。” 大家又连忙退出来。 梁安歌看看秦重，慢慢走过去，秦重转身舔舔秦意和儿子的头。对她的靠近倒是没什么反应。 走到纸箱后面，梁安歌把窗帘轻轻拉开一点。 同事们都站在玻璃外。 眼睛大亮。 “哇！好可爱！这体型这毛色，真是秦重的孩子！不是接盘侠啊！” “你说的什么话？好大只啊！” “只有一只吗？” 秦空也在外面，点点头。 “公猫还是母猫？” “公。” “哇！又是一个大胖子！” “哈哈哈……” 虽然玻璃隔音，但一群影子在外面晃，秦重警惕地抬头看一眼，大家立刻散开。 “随礼啊！”同事们散到一边，“师兄晚上办个宴席，我们随礼！” “随礼随礼！”骆辰连连点头，头也不回，继续扒在玻璃外看，太好看了！ “办也是满月嘛！现在这么小怎么出门？” “好吧。”同事们也偷偷过去，扒在窗外看。 跟做贼似的，引得路人十分惊奇！关键是店主带头做贼！ “师兄！名字取了吗？” “没有。”秦空摇摇头。 “这小猫崽真有乃父风范！长得脸圆头圆身子圆！” “那就叫汤圆吧！”秦空愉快地决定了。 同事们挺高兴，骆辰看他一眼，“你能认真取名字吗？取得跟宠物似的！” “它本来就是宠物呀！” “不。”骆辰摇摇头，满眼爱意地看着小家伙，“秦重是主子，他儿子是衙内！” “哈哈哈哈……”同事们大笑。 秦重又抬头，同事们连忙走了。 唐森也去买饭。 午饭后，梁安歌给秦芳云打个电话：“阿姨！晚上你别做我们的饭了。秦意生了，换环境不好，我们住店里照顾几天。” “秦意生了？”秦芳云十分开心。 “嗯。”梁安歌语气高昂，“独生子！超级可爱超级漂亮！” 怕秦意紧张，下午也没营业。 下午早早地秦芳云就来了，把给他们做的菜放在吧台上，就去看秦意和小猫。 两猫每晚跟着回家，对秦芳云也很熟悉。大方地让她看。 “我给秦意熬了鱼汤。”秦芳云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大只趴怀里吃奶的小家伙，指指吧台。 梁安歌开心道：“我正准备去买鱼来给她补补呢！”就连忙去倒鱼汤。 “这小家伙也太大了！太圆了！” “是啊！”秦空也走过来，“所以我叫它汤圆！” 秦芳云无语，“你能认真取个名字吗？取得跟宠物似的！” 呃这，所以…… 现在这衙内地位也比他高了呗！ “汤啥子圆？你还不如叫他梁缘！”秦芳云说。 秦空眼睛一亮，“梁缘？好听啊！” “梁圆？哪个圆？”梁安歌端着鱼汤过来，下面垫块毛巾，放进箱子里。 秦意叼起小猫崽放她手里。 梁安歌连忙小心翼翼捧着，“哦哦哦……她……她什么意思？” 秦空笑了，“让你当保姆啊！说明也喜欢这个名字！那就叫梁缘！梁缘！” 梁缘在梁安歌手里闭着眼睛伸伸小舌头。梁安歌心都要化了，像捧着个宝贝，半天才轻轻摸了摸。 秦重也不跟老婆抢吃的，抬头看他们一眼，舔舔秦空的手，又舔舔梁安歌手里的儿子。 “这是一家认可了呀！”秦空开心地看看秦芳云，“妈你真会取名字！” 秦芳云笑眯眯地看看儿子和安歌，这可不是金玉良缘吗？ “重情重意，结此良缘！”秦空摸摸小梁缘。 “是这个缘啊！”梁安歌甜蜜地看他一眼。 等秦意吃好饭，梁安歌把梁缘放回她怀里，一家人才去吃饭。 秦重就像个傻子一样，站在纸箱外看着老婆儿子。 “秦重以前一心只有吃，现在老婆孩子排在吃前面了！”秦空笑眯眯地把猫粮给它。 秦重吃几口又抬头看看老婆儿子。 秦芳云突然看着秦空挽起袖子的手臂，秦空愣了一下，拉下来，把胸前的衬衣扣子也扣好，淡淡地说：“刚刚被秦意挠的。” 秦重抬头看他一眼，无耻的铲屎官！栽赃陷害有一手！ 梁安歌低着头，大热天头发衣领捂着脖子，假装没听见，只是耳朵在短发掩映下悄悄红了。 秦芳云笑笑，站起来收碗，“你们待着吧，我回去了。”也不洗就直接拿走。 等妈妈走了，秦空看着梁安歌，伸手就解她扣起来的衬衣荷叶领。 梁安歌往后一仰，“你干嘛？” “怕你热。” 梁安歌打开他的手，跑到秦意那边去了。 有半个月没在店里睡了，秦空上去收拾一下，梁安歌也服侍好了猫。 双双洗了澡躺上床，秦空抱着她，“秦重都有孩子了！” “那你想怎么样？” “没有啊，就是感慨一下。”秦空俯身，梁安歌抱住他。 第二天，卿香的秘书送来一份文件给梁安歌。梁安歌从牛皮纸袋里抽出文件，看了一眼，大叫：“空老师！你快来看！” 秦空跑过去，文件头赫然几个大字——云花集团终身代言人合约！ “终身代言人？”秦空也有点惊讶，“我们还没定终身呢，你们就定终身了？” 梁安歌一脸无语，推推他，自己慢慢看。 下午打了烊，秦芳云又送饭来。一家三口吃过饭，秦芳云回去了，梁安歌拿起合约让秦空一块儿看。 秦空也看不懂，一边儿去了。梁安歌抬起头，“你不帮我看看吗？” “看什么？”秦空看看她，“人在家中坐，钱从天上来！果然是越有钱的人越有钱！” 梁安歌笑了，“你怎么这么酸？我不会抛弃你的。” 秦空搂住她的肩，拿过合约，“那我帮你看看。” 梁安歌大笑，“你怎么这么现实？” 秦空也笑了，认真地看了一遍，代言费一千万一年，逐年上浮百分之二十以内。 不由得又看她一眼，“真的好有钱啊！看来明星赚钱确实容易！” “那你知不知道明星如果翻车了，要赔多少？” “啊？”秦空看看她，“我又不是娱乐圈的，我怎么知道？” “像李清然，一直树立比较清高的人设，她不怎么接代言。所以她的代言费是很高的。但现在她翻车了，代言费可能还不够赔违约金的。 企业又不是傻子。现在很多化妆品找小鲜肉代言，因为他们的粉丝大多是女的，所以请男星代言比女星赚钱。很多粉丝会为了支持偶像去买偶像代言的产品。 资本追逐流量，资本也抛弃流量。一旦翻车，像云花这样站出来，保驾护航，把品牌代言人和品牌当成命运共同体的可没有。” 秦空点点头，“是啊！卿总确实是帮了咱们很多！” “其实去年拍完云花后，我的代言费已经到三千万一年了！” 秦空瞪大眼看着她。 “但是我要解约，公司也只好推掉。所以你知道炎星娱乐有多恨我！” “三千万他们可以拿七成，我多接几个代言，一年他们在我身上赚多少！” “那你原来接云花是多少？” 现在两人都在一起了，也不存在什么商业秘密，梁安歌说：“去年云花签我一年，是六百万。” “这么便宜？” 梁安歌笑了，“也不便宜，正常价格。那时虽然有点小红，但还是三线艺人嘛。三千万的代言费在一线了。” 秦空点点头，“果然还是卿总会做生意！” 梁安歌笑了，“一年，我的身价从三线到一线，正是云花捧出来的。按《佳人》那次封杀，如果换了其他品牌，立刻换代言人，还要找我赔偿。但卿总和你站出来了！” 梁安歌看他一眼，“云花一百万一年我都代言！” 秦空点点头。 “而且很多艺人要跟公司跟经纪人分，参加活动的时候还要自己负担造型师费用。到自己手上就很少了。比如去年云花代言费我还没你一季造型费挣得多呢。” 秦空揽住她，这艺人实惨！还好脱离那个吸血鬼公司了！ “现在这一千万是我个人所得。而且，这次专辑也全靠卿香姐宣传公关。还有MV拍摄费用。专辑大头基本由云花承担了！我就出了个制作费。” 梁安歌看着合约，“实际上我觉得一千万多了。” 秦空看着她，也不能代她做决定。 梁安歌拿起手机，打电话给卿香，卿香笑道：“合约看了吗？没问题吧？” “卿香姐，代言费太高了吧？” “不高。你现在凭新专辑已经成为顶流，放出话去，三五千万也有品牌请的。但别的代言最多两三年一签，毕竟明星随时翻车，随时又有更红的人出来。 可是云花请你当终身代言人，也不准备像其他品牌请一堆明星，只请你。如同一直以来，云花与你不离不弃。换了其他明星，我们也不敢签。但是你，可以。” 梁安歌十分感动，这是相信她这个人啊！空老师说得对，明星挣钱太容易！所以飘起来翻车的不少！没有哪个品牌敢相信一个明星不会变，不会翻！ 但卿香相信她！ 这份信任比一千万更重要！ “谢谢卿香姐！我签！” “好，那我现在就安排。明天十点新闻发布会，全国直播，打扮漂亮点哦。你和秦老师一起来吧。” 梁安歌看看秦空，“嗯。” 挂了电话就说：“卿香姐说明天十点新闻发布会，要你把我打扮漂亮点。还让你一起去。” 秦空笑了，“这卿总真是雷厉风行！”然后想想，怎么打扮呢？ 两人这段日子没住在店里，店里都是日常休闲服，去发布会肯定不合适。 明天要漂漂亮亮的，家里她的裙子倒是蛮多的。 秦空起身，“我回去拿下你的衣服，你在店里看着秦重秦意。” “知道了。”梁安歌抬头看他一眼，“明天让阿姨来照看一下秦意。” “嗯。”秦空拿起车钥匙走出去。 打电话让唐森把明天上午的客人推推，就回家。 秦芳云也没在家。 选好了衣服，秦空开车路过李家堆，看里面熙熙攘攘的。 难道她妈又去开店了？ 前段时间他们天天回家吃饭，秦芳云也打烊早，每天都在家给他们做饭。估计这几天他们没在家，他妈又去店里了。 秦空把车停在路边，在一堆烧烤摊和沿路摆开的小桌子中间朝芳芳米线店走去。 进去一看，果然店门开着。但卷帘门又拉下来一半，可能准备打烊了。 秦空低头从卷帘门下钻进去，“妈，你怎么又营业到这么晚？” 一个正用餐的客人抬起头来，秦空瞪着他，一动不动，全身僵硬。 客人脸上也扯开一丝僵硬的笑容，怯生生地开口：“念念……” 秦芳云连忙从厨房里走出来，紧张道：“空空，你怎么来了？” 秦空依然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人。 客人站起来，腰依然微微弯着。 “离我妈远点！” “空空……”秦芳云拉着他的胳膊。 秦空依然盯着他，客人站起来，低着头从他身边向外走去。 “给钱了吗？” 客人顿住，扫了码，店里提示音响起，脚步声也响起，他出去了。 秦芳云往外看看，又看着秦空，“空空，他就是路过这。” “路过？这是大路边？”秦空转头，吼道：“他不就是从新闻上看见你了，看着你年轻漂亮了又来找你？” 秦芳云说不出话。 秦空走过去，把吃了一半的碗连碗扔进垃圾桶，“你这米线店还卖小面？” “他……”秦芳云低着头，“他说好久没吃我煮的小面了。” 抬头看看秦空乌云密布的脸，秦芳云又连忙说：“我是从你那回来，来店里收拾收拾，他就等在这，我……” “妈！”秦空看着妈妈，“你想找个伴，我可以叫叔叔，这一辈子我不会再叫爸爸了！” 秦芳云看着他，“你跟安歌结婚了也不叫？” 秦空愣住，被这一岔打得脾气都没了。 秦芳云笑笑，拉住他的手，“妈妈知道。他说他在这儿等了半天，没吃饭，可怜样的……” “妈！你可不要心软！” “妈妈知道。” 秦空拉着她往外走，把卷帘门拉下来，“我送你回去。” 秦芳云摇摇头，只得由儿子把自己送回家。秦空又不放心地问：“你没告诉他家里地址吧？” “没有。” “妈，你现在美丽优雅，看起来就三十多，找个比你小的也行啊！只要你喜欢，对方也真心，我都可以接受的。” “说什么呢？”秦芳云脸红道，推他出门，“快去陪安歌！” 秦空没有回去，开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转了一会儿。想起母子俩刚来云州时举目无亲举步维艰。 立刻打方向盘，开车回店里，梁安歌从沙发上站起来，“你回来啦？” 秦空过去抱住她，“我们回家吧。”</p> 第477章 你家空老师在解我扣子，你还看？ 梁安歌顿在他怀里，过了一会儿也抱住他，柔声问：“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发现我陪我妈挺少的。” 梁安歌笑了，推开他，“你现在才知道吗？” 秦空也笑了，“你来了才经常回家。以前我在大学城，她就在店里腰都伸不直的阁楼里住了十年。去年买了房子，我也大部分时间住在店里。 以前她总是送菜到大学店，现在总是送到这个店。唉！” 秦空叹了一口气，“我妈这一辈子好像就围着我转了！” 梁安歌又抱住他。 “等新房装修好了，让我妈跟我们一起住吧。” 梁安歌抬头奇怪地看着他，“难道你没这么打算吗？不是有父母房吗？你没准备吗？” “准备了。”秦空道，“只是我妈在李家堆开店十年了，她未必肯跟我们住。” “也没多远啊！等秦意出了月子，我就和阿姨一起去学车。阿姨就可以开车去开店啊！反正我想和阿姨住的！” 秦空看着她，很是感激，现在愿意和婆婆住的女孩可不多！ 梁安歌也抬头看着他，“干嘛这么看着我？” “我以为你更想要二人世界。” “三层楼，六百平花园，还要多大的二人世界？就我们两个人也很寂寞啊！” 秦空笑道：“那以后多生几个！” “还是让秦意多生几个吧！”梁安歌白他一眼，转身，摸摸秦意和梁缘，“小缘缘，回家了。” 秦重抬头看看他们，跳跳。秦空弯腰摸摸他的头，“回家。” 梁安歌在箱子上搭了一块毯子，秦空抱起箱子。看看紧张地探出头的秦意，安抚道：“回家。” 梁安歌抱起秦重。 两人走出去，关上店门。 走在夜色里，梁安歌抬头看着他侧脸，“你是不是回家发现妈妈一个人在家很无聊？” “妈妈？”秦空转头笑眯眯地看着她。 梁安歌也笑了，转过头去。秦空又看看她，求婚吗？不求吗？总觉得缺个时机啊！她做事那么浪漫，专辑都要在他生日那天零点上线！ 求婚这么大的事，如果太随意的话，感觉很草率啊！ 见他一直没说话，梁安歌又撞撞他胳膊。 秦空说：“我回家妈妈去开店了。我觉得她有点寂寞。怕她被人拐走。” 梁安歌大笑，“只能当你妈，不能谈恋爱吗？你真是！” “不是！”秦空道，“可以谈恋爱，但是要过我这关吧。” 梁安歌笑着踢他一脚，“你是谁？是不是搞反了？你谈恋爱你妈管你了？” 秦空看她一眼，“她管不了。” “那你凭什么要管？” “那不一样！” 梁安歌笑着挽住他胳膊，“大男子主义！哼！” 回到家，两人也没敲门，掏钥匙开门。 电视放着，秦芳云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发呆呢！ “阿姨。”梁安歌甜甜地叫了一声。 秦芳云转头看着他们，连忙站起来，“你们怎么回来了？” “空老师怕你被人拐走了。”梁安歌老实地说。 秦芳云无语，脸一红，看着秦空。 梁安歌看看，还真有情况啊！也没多问。 秦空也很无语，这女朋友还真是啊！把箱子抱到秦重秦意的帐篷外放下，拿开毯子，轻轻摸摸梁缘的头，“到家了哦，缘缘，看看咱们家。” 梁缘探出毛茸茸的头看看，又缩到妈妈怀里。 看到是熟悉的环境，秦意又像皇后娘娘一般支着身子侧卧下，一只手悠闲地揽着儿子。秦重也卧在帐篷口，看着母子俩。 秦空轻轻按揉着猫咪一家三口，梁安歌挽着秦芳云的胳膊进去主卧。 过了好久，梁安歌才出来。 猫也睡着了。 秦空站起来，两人收拾了躺上床。梁安歌趴在他怀里抱着他，也不说话。 “你跟我妈说什么了？”秦空忍不住问。 “没什么。” 好吧！两人还有秘密了！秦空也不再问。想想和妈妈的交流都停留在吃饱穿暖，更深的话题也不知道怎么展开。有个可以说贴心话的姑娘，对妈妈来说，挺好的吧。 第二天，吃了早饭，秦空就开始给她化妆打扮。 梁安歌喜欢紫色，有不少紫色的衣服，秦空挑中了一条紫色绣花的礼服裙。 “你穿着这件参加过活动吗？”秦空提着裙子到她面前。 “没有啊！我去商场看到就买的！就是觉得好看，但没穿过！” “为什么啊？这么好看？”秦空又看看裙子。 “因为我原来……怎么说，齐刘海长直发配这件有点憨呀！这件裙子却很仙！我不想毁了这裙子呀！” 秦空笑了，“嗯，因为裙子很长，而且有精致绣花，如果留长发，容易显得累赘土气，也拖个子。但现在短发，刚好适合云花精灵造型。” “是吗？”梁安歌开心地跳起来，围着裙子转来转去，“我一直找不到机会穿这条裙子！” 秦空笑笑，让她去换上。 说是礼服裙，其实日常也可以穿，只不过穿着做事就不合适了，就适合美美地站在那儿。 梁安歌穿出来，秦芳云瞪大眼，“哇！真的好漂亮啊！结婚穿都合适！” 梁安歌脸红了，秦空笑眯眯的，确实，非常好看！ 但现在短发太随意了，配这么仙的裙子有点跳。 秦空让她进去在梳妆台前坐下，帮她额前头发编成花环形状，然后在鬓边插上一只翩翩欲飞的紫蝴蝶。 梁安歌瞪眼看着镜子，“果然衣服要发型来配啊！好漂亮！”就忍不住站起来，转了一个圈。 秦空都差点跪下求婚了。求完了拉着她立刻去婚礼礼堂都合适！ 裙子有绣花，又编了发插了蝴蝶，只戴了个简单的水晶耳钉。脖子和手腕上就不戴任何配饰了。秦空又按着她坐下，给她化妆。 梁安歌骨相美，所以只要突出她自己的优点，不用过分修饰。 妆容整体偏淡。 秦空又找了一双裸色的绑带高跟凉鞋给她穿上。 梁安歌走出来，秦芳云和三只猫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秦重看了一会儿，居然离开老婆儿子，围着梁安歌微微蓬开的裙摆转。 胖胖的步伐，欣赏的眼神，就差说“美人儿！给朕跳一曲！”了。 确实太美了！美得生动！ 裙摆不夸张，显示她修长的身形，裙子也不拖地，露出她洁白的脚腕和秀气的双脚。 整个裙子像一片花海，但因为是欧根纱加丝线绣花，并不繁杂，只有轻盈好看。 身躯部分有肤色内衬。手臂部分就是一层透明的绣花纱，广袖晃荡，朦胧透出纤细雪白的手臂。 一字领也是单层，露出优美的脖颈和锁骨。 从胸口开始有肤色内衬，上身贴合，却不紧绷，自然地束出完美的身材，盈盈一握的细腰。 随着丝线绣花，向下舒展、蓬勃、开放，真是花中精灵！ 梁安歌低头看看裙子，满心欢喜，又抬头看看他们，“真的很美吗？” “嗯。”秦空点点头。都忍不住想抱一下，抱起来转圈，太好看了！ 秦芳云呆看了半天，赶忙去拿手机来拍。 秦空也进屋去换衣服。她穿着高跟鞋，肯定要送她上台，接她下来。两个人还是要搭配一下的。 正装不多，再说大夏天的，秦空没穿西装。 为了配合她浅紫色的裙子，挑了一件淡蓝色缎面衬衫，深蓝色长裤，像早晨淡青色的天空。 出来站在梁安歌旁边，梁安歌就像早晨开放的紫藤。 秦空又拿起一只紫色的蝴蝶发夹别住袖口，当袖扣用了。 “呀！”秦芳云像小女孩一样兴奋地捂住嘴，然后拿着手机围着他们拍。 “妈，别拍了，别拍了！”秦空笑道，“八点了，我们早点过去准备吧。” “嗯。”梁安歌看着他，空老师也好帅！整个人温柔又沉静。 “我也想去看！”秦芳云一脸遗憾，就像婚礼亲妈不能参加似的！ 秦空笑道：“你在家看直播，和秦重秦意梁缘。” “嗯。”秦芳云又高兴起来，就打开电视，等着了。 秦空和梁安歌相视一眼，秦空曲起胳膊，梁安歌浅浅笑着，伸手挽住他的胳膊。 走进电梯，电梯里的人呆呆地看着他们，“结……秦老师，结婚吗？” 秦空笑道：“参加活动。” “哦。” “好漂亮啊！” 梁安歌笑着点点头，“谢谢。” 邻居靠到角落，都要化了，恨不得融化进电梯里，自己就不应该出现啊！这两人光芒太盛大了！ 一旦女人穿成这样，男人真是不由自主就绅士了。秦空拉开车门，让她坐好，才绕过去坐进驾驶室开车。 两人笑眯眯地迎着初升的太阳，向云花精油馆开去。 秦空还没去过云花精油馆。梁安歌第一次参加云花的活动，就是精油馆开幕，还蛮熟悉的。 那边也是一个大商场，只不过是云花集团控股的商场，云花精油在里面就不止是专柜了，一二三楼全是云花产品！往上是云花酒店。 商场早已经布置得花团锦簇，云花就是任性啊！ 整个商场就是花的海洋，外面各种花大片大片争奇斗艳。 红毯就在花丛间铺向精油馆内，大批媒体已经到场。 一见梁安歌和秦空手挽手走过来，一阵惊艳的呼声后，闪光灯就对着他们闪个不停。 秦空还是不习惯闪光灯，抬起另一只手捂着眼睛。 记者们大笑，梁安歌倒是习惯了闪光灯，依然保持着亲切的微笑。 卿香从里面走出来，一身藏蓝西服套装，挽着一丝不苟的头发。看见梁安歌，顿住脚步，微微一愣，接着快步走过来。 从上到下看看她，“安歌！太漂亮了！这就是云花精灵啊！” “嗯。”梁安歌笑眯眯地看秦空一眼。 卿香也看看他，“秦老师，你这么怕镜头怎么不戴个墨镜？” “哈哈……”笑了两声，梁安歌戛然而止，继续保持得体的微笑。 她这故作正经的敬业模样，倒把秦空逗笑了，放下手。 卿香挽住梁安歌另一边，在一片惊艳的目光中，三人往里走去。 “陈老师怎么没来？” “哼。”卿香轻道，“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十天半个月不联系，有他没他一个样！” 梁安歌偷笑。 秦空看看卿香，觉得自己心血都白费了！无论你把这女总裁打扮得多漂亮，最后她都是老样子，深色西服和一丝不苟的头发！ “卿总！你就这样开发布会吗？” “怎么？技痒了？”卿香瞥他一眼。 秦空看看她，“好歹也是全国直播，你是云花副总，代表云花形象。” 卿香皱眉，抬起手腕看看时间，“要什么衣服？我让秘书取来。” 秦空无语，“我怎么知道你有什么衣服？” 梁安歌道：“卿香姐！你让秘书拍你的衣柜啊！空老师就会给你选出合适的衣服！” 卿香点点头，立刻指示秘书去她家拿衣服，就把他们带进精油馆里面的休息室。 两人在休息室等了一会儿，卿香进来，把手机放在秦空面前。 秦空无语，那一堆乱糟糟的，那叫衣柜？ “你这是垃圾桶？还是衣柜？” 卿香无奈，对着视频说：“刨几件夏装出来！” 梁安歌也同情地看着野草一样杂乱生长的衣柜，“发布会结束就让空老师去收拾衣柜吧！” 秦空看她一眼，这是亲女朋友？ 又转头目不转睛寻找可穿的衣服。 还好乱是乱，还是挂着的，毕竟衣柜大。镜头从衣服前一一划过。 大部分都是深色。秦空眼睛跟瞎了一样，“卿总！男人也有黑灰蓝，你这蓝蓝蓝啊！” 卿香无语，“算了，我就这样吧，衬托安歌。” “衬托不是非要用对比来衬托，姐妹花也可以的。不过你今天代表的是公司，还是要正式的。”秦空说。 离开休息室去商场转了一圈，一会儿回来，拿着一条长长的紫色丝巾。 卿香和梁安歌呆呆地看着他，就一条丝巾怎么造型？ 秦空将丝巾穿过卿香过分正式的尖角衬衣领，解开一颗纽扣，然后将垂下来的丝巾穿过纽扣，接着又解第二颗纽扣。 卿香突然觉得不对劲，抬头看看认真地看着秦空改造衣服的梁安歌，“安歌！你家空老师在解我的衣服扣子，你还看？”</p> 第478章 大企风采，国民精灵 “哈哈哈哈……”梁安歌大笑。看空老师工作，根本没想那么多嘛！ 秦空也想起衣服还穿在人身上啊！这个人还是个女人啊！再解一颗就知道是女人了！ 连忙放手，也不敢看梁安歌，“你自己解吧，先把丝巾穿过扣眼，再扣扣子。”就转过身去。 卿香自己解，梁安歌过去帮她把丝巾穿过扣眼，解一颗扣一颗。 卿香低头看看，不习惯道：“好奇怪！” 梁安歌也看着，“嗯！好奇怪！感觉被五花大绑了！” 秦空转过身来，一看果然是被绑架后威武不屈的女战士，“你扣得这么死，当然奇怪！” 也不敢解扣子，一点点把丝巾从每一个扣眼里抽出来一点，捏饺子般，捏出皱褶。 刚刚被五花大绑的造型顿时放松，围绕着浅蓝色纽扣的丝巾，如围着花蕊次第盛开。梁安歌眼睛一亮，“啊！花！好漂亮！” 整个严肃的气氛马上不一样！ 深深浅浅朦朦胧胧的紫色花朵，和深蓝色丝质衬衫，营造出一种浪漫而又神秘的气氛。 总裁气势不减反增。 卿香眼睛也亮了！看看秦空，这男人太会整了！ 秦空又把她头上的发圈撸下来。 卿香慌忙摸摸头发，“发布会，披头散发不好。” “谁说要披头散发？但也不用梳得那么板正。鹅蛋脸圆后脑勺才适合光溜溜的盘发。 但你本来就瘦，头发又少，还梳得这么贴头皮，整个人就会显得很紧绷。松弛感，才是美人法宝！” 梁安歌看他一眼，眼睛亮亮地点头。空老师和陈老师都一直提倡自然轻松的美嘛！美得太用力太刻意，就看起来太累了！ 秦空用手指当梳子，重新把她深海蓝的头发盘起来。为了体现干净利落，没留下碎发。只是在指尖抹上精油，抓出纹理。 一波一波，配合深海蓝发色，像平静却微波起伏的海面！ 此刻，那胸前一溜紫色的丝巾攒花，就像在海底荡漾的珊瑚。 大气又美丽！ 整个单薄瘦削的人，变得丰富圆润起来！ “卿香姐！好美啊！”梁安歌睁大眼，赞美道。 秦空看看并立的两人，点点头，“嗯，绝配。” 卿香低头看看自己的紫色攒花纽扣，又看看梁安歌的紫色绣花长裙，越看越像，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搞半天，你给我打扮，是为了配安歌啊！” “对啊！你们俩是今天发布会的主角嘛！你就像大海！”秦空指指她胸前的花，“这就像倒映着精灵裙子上的花！” 卿香捂脸，秦空拉开她的手，拿起化妆工具，按她坐下，给她化妆。 梁安歌像个好奇的小学生，从左边走到右边，仔细看。 不时眼睛亮亮地看看空老师，真是神手啊！ 经过秦空一番打扮，卿香从休息间走出来，精油馆的店员们惊呆了！ 怎么还能进去一趟出来就换个人呢？ 那房子是个魔术房？ 给卿香捯饬了一通，也快十点了。秦空拉着梁安歌坐到舞台下面第一排。 舞台也被鲜花包围，背后大屏幕上播放着云花的原料基地，就地举行婚礼都合适。 秦空握着梁安歌的手，摸摸她光光的手指。 现在没积蓄了，要给她买一个漂亮的戒指。 这才是求婚最大的阻碍啊！ 第一排除了他俩，一会儿，云州政府领导、云花集团总裁和很多高管都来了。 在媒体闪光灯中，两人站起来，握手握半天。 这次被李清然抹黑，云州政府撑腰，梁安歌不停鞠躬，秦空也跟着她。 直到十点，云州电视台主持人上台，宣布发布会正式开始，各位领导才回到座位坐好。 主持人简单介绍过发布会主题和重要领导后，转身伸手，“现在有请云花集团副总、市场营销总监，卿香女士！” 卿香在万众瞩目中走上台。 观众们呆呆地注视着舞台，领导们也相互点头，这女总裁越来越美丽大气有内涵了！ 衬衫上的攒花纽扣，与舞台上围绕的鲜花、大屏幕上的鲜花，都分外应和！ 西服套装又不失专业庄重！ 真像海底盛开的花！ 有人不由得感慨一句：“这就是云花啊！这卿总绝对是最靓的一朵！” “大家好！我是卿香。欢迎各位领导、各界朋友光临云花集团与梁安歌女士的签约发布会。之前，云花已经请梁安歌女士担任一年代言人，并取得了巨大成功。” 随着卿香的企业介绍，云花原料基地出现在屏幕上。 丰富的大片基地，就是一出风光大片，代表着云花的实力！ 除了把云花四季广告片播放一遍，还出现了广告片中没出现过的基地，十分壮美！ 台下响起阵阵掌声。 网络直播的弹幕已经刷屏—— 【又重温了一遍广告！】 【怀念！】 【我愿投入云花妈妈的怀抱！太美了！】 【卿总今天这造型用心了啊！】 【我好想去云花集团！当卿总的跟班！】 【云花让卿总当营销总监，绝对是最正确的决策！】 随后卿香又介绍并通过大屏幕展现云花严格的生产线和科研团队，代表着云花的品质！ 大家都有点热泪盈眶了。 弹幕飞起—— 【我为什么会有民族自豪感？】 【想起卿总去年那句：咱们民族的比不上你们世界的？不好意思，云花就是要走向世界！卿总霸气！云花牛逼！】 【爱云花！爱卿总！】 【化妆品，估计投入这么多到研发的，就只有云花了吧！】 【国际大牌都是品牌溢价！奢侈品最爱割咱们国家的韭菜！我觉得云花挺好用的！支持国货！】 【这基地，这生产线，这科研团队！啊！大企风华，我流泪了！】 最后，就是终端销售网络了。 卿香介绍道：“目前，云花已经在全国主要城市主要商场铺开。” 随着一串串地名，后面大屏幕展现出各个城市名字，配合地标建筑或者著名景点或者传统活动，宛如一张张城市名片，十分有代表性。 【我居然在云花的发布会上看到了我大国风华！】 【云花有心了！一个云州的企业把全国的城市名片做得这么好！下功夫了！】 【各地快来抄作业吧！】 【这些城市应该请云花去拍城市宣传片啊！】 城市之后，出现各大城市主要商场。 【大国繁荣！】 【现代都市！】 【啊啊啊！好激动！我只是看个发布会，为什么感觉看到了我国的宣传片？】 【云花这土特产啊！就是这么时尚！】 最后到云花专柜。 云花专柜柜员个个清新亲切，笑容满面。展台统一，既有花，又不繁杂，一贯的自然舒服。 最后，从柜台到商场，再到城市，依次浓缩，聚集成炎国地图，云花开遍炎国。 随着卿香一串串喜人的数据报告，底下一阵掌声。 【这哪里是发布会？这是成绩报告会！】 【真心牛逼！一年，就一年，云花从一个土特产做成了全国知名品牌！】 【卿总牛逼！】 【卿总的风采，沉着自信，真的让我看到了民族企业家的魅力！比任何明星都漂亮！啊啊啊！】 介绍完云花集团以及取得的成绩之后，卿香道：“云花取得今天的成绩，我想跟我们选对了代言人密不可分。有请，云花精灵，梁安歌！” 一阵热烈的掌声，梁安歌站起来，鹤立鸡群，不由自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身上。 直播镜头这时才转到她身上。 万众瞩目，犹如从天而降的精灵！ 弹幕又刷起来—— 【天啊！安歌又刷新了我对美的认知极限！】 【啊啊啊！太美了！】 【我收回我刚刚的话，卿总比任何明星都漂亮，除了安歌！】 【她们两人不一样！都是云花，千姿百态的花！】 【裙子太好看了吧？】 【裙子就像一片花海！】 【国民精灵！】 秦空也随后站起来。 现场一阵掌声，观众们又是一阵激动。 【一双璧人！】 【秦老师颜值很能打啊！在安歌这样的精灵面前，一般人就是花下的土坷垃。但秦老师居然没有失去光彩！】 【般配！】 【主要是他们俩身上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自然美，看着太舒服太养眼了！】 秦空抬起手肘，手微握成拳，收在胸前。 梁安歌微笑着看他一眼，把手穿进他臂弯里，挽住。 两人一起向台上走去。 【啊啊啊！我看见了什么？秦老师的袖口是用安歌鬓边同款蝴蝶发夹夹住的！】 【心机BOY！】 【BGM是不是该换成婚礼进行曲了？】 秦空把梁安歌送到台上就下来了。 梁安歌接过主持人的话筒，微笑道：“大家好，我是梁安歌。” 一阵热烈的掌声。 等掌声歇，梁安歌才接着说：“我此生最幸福的事就是与云花相识。前年底来参加云花精油馆开幕，活动结束后，去凤来街逛街，被记者追进了空老师的店里。” “哈哈哈……” 底下的记者们一阵大笑。 梁安歌笑道：“或许当时追逐我的就有在座的媒体朋友吧？” “哈哈哈……” 梁安歌目光扫过台下，定在秦空身上，“感谢你们，把我追进了空发艺。” “哈哈哈……” “安歌！那我们是你们的媒人了！”一个记者大声说。 “嗯。”梁安歌点点头，“那天空老师给我做了造型，那天晚宴，卿总邀请我当云花代言人。”梁安歌伸手向旁边示意，卿香在台侧微笑着点点头。 “我想我那天一定是点亮了幸运灯，发生了一连串幸福的事。我的恋人、朋友、事业，都在那一天打开了篇章。”梁安歌眼里闪烁着幸福的光，微微握紧了话筒。 底下的观众们也宠爱地看着她。她的眼神她的笑，似乎从心底泛起，没有任何弯弯绕绕，真的太容易感染人了！ 秦空也看着她，那一天，真的很幸运哎！他的恋人、朋友、事业也打开了！ 两人的目光连在一起，都看着对方笑。 大家也不催。 弹幕飞起—— 【我看见了爱情！】 【谁说爱情是不可捉摸的东西！我明明看见了！】 【啊啊啊！两人太有爱了吧？】 【我也想拥有这样纯粹的爱情！】 【灵魂伴侣无疑了！】 【我想起罗马假日里公主和男主在记者会上的对视！】 【安歌！啊！国民精灵！】 【确实国民精灵，只有秦老师才配！】 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儿，梁安歌才不好意思地笑笑，这一点突然反应过来的不好意思，让大家更加喜爱。 梁安歌转开目光，继续说：“自从与云花相识以来，风雨同舟，不离不弃。云花，是我的终身事业，我将一直为云花代言！我是独立音乐人梁安歌，也永远是云花精灵！” 卿香走上台，两人握手、拥抱。 梁安歌在她耳边道：“谢谢，卿香姐。” “也谢谢你，安歌。” 两人松开后，卿香牵着梁安歌的手，“云花精灵让云花开遍炎国，下一步，云花将携云花精灵，一起走向世界！” 现场内外，一片热烈掌声。 【国之大企！】 【都是外国品牌来我国割韭菜，期待云花开遍世界！】 【以后再说起国际大牌，就不止是国外的了，云花应有一席之地！】 【越说越激动了！】 【卿总和安歌真是姐妹花啊！】 【才发现卿总和安歌的造型好配！安歌轻盈，卿总沉静，好像安歌裙子上的花落到了卿总衣服上！】 【不用说，又是秦老师的手笔！】 【绝了！秦老师真是云花和安歌的宝藏造型师！】 【一个发布会，处处是心机！看起来还这么浑然一体！】 礼仪小姐把红红的聘书拿上来。 卿香翻开，首页是梁安歌夏季片在薰衣草花海中的回眸造型。大屏幕上也正播放夏季广告。 第二页就是文字和公章了。 卿香把聘书颁给梁安歌，两人共同拿着聘书，笑对观众，让媒体拍照。 观众们激动不已，坐在第一排的秦空更激动，鼓掌就没停下过。 “现在让云花造型师把云花精灵带下去吧。”卿香笑道，牵着梁安歌走到台边。 秦空连忙起身，媒体全部把镜头转过去。 秦空抬起头，两人相视微笑。秦空伸出手，梁安歌把手放在他手心，一步步走下台阶。 所有的目光和镜头都追逐着他们。 这一刻，真是光芒四射，倾国倾城！</p> 第479章 陈老师最大牌！ 发布会结束后，云花集团董事长请梁安歌和秦空到会议室，双方正式在合约上签字。 起立，握手，又是一轮拍照。 流程走完也中午了，董事长请他们去吃饭，包括政府领导。 就在商场上面云花酒店，十二人大桌坐得满满的。 合作圆满，少不了要喝酒意思意思一下，梁安歌起立一一敬领导。 过了一会儿，领导们回敬。见梁安歌举杯，秦空站起来，接过她手上的杯子，干了。 还好是红酒。 下个领导又来，秦空愣了一下，不能上个领导敬酒干了，这个随意啊，只好又干了。 领导们笑眯眯地看着他，非常有默契，一个接一个站起来。 一圈领导硬是全部敬了一遍，秦空脸跟红酒一样红了。 卿香笑道：“秦老师这么能喝，现在领导们和安歌互相敬酒了，你再敬领导们一轮，然后领导们再敬你一轮！” “哈哈哈……”领导们十分开心，拿起酒杯跃跃欲试。 秦空酡红着脸连连摇手，“不喝了，我已经晕了。” “哈哈哈……”领导们也不为难他，“我们敬安歌，她随意就行了，你非要帮她喝，这不是你自找的吗？” 秦空看看他们，发现自己是有点憨。领导们也不可能为难她一个姑娘啊！好吧，是自己救美太心切了！ 梁安歌也心疼又好笑地看着他。 拿起茶杯，让他喝点水。 领导们笑眯眯地看着他俩。 “安歌啊！咱们再挑个日子，请你当云州旅游形象大使！”旅游局长说。 政府领导都笑眯眯地看着她，点点头。 “啊？”梁安歌有点受宠若惊，看看秦空。虽然之前听空老师说过。但才签完云花就提上了！ “现在刚好暑假，旅游旺季，咱们开个旅游推介会，正式邀请你担任云州旅游形象大使。然后政府投资，把你专辑里那首《云州》制作成MV，同时也作为云州形象宣传片。” “啊？”梁安歌更加惊讶，现在两首主打歌MV都是云州政府和云花集团一起支持的，没想到政府还要拍MV！ “对，安歌那首《云州》把云州的美都写进去了，安歌真是太有才了！太适合用来宣传云州了！” 卿香道：“拍，就要赶快拍！安歌还要给云花拍一系列广告，安歌的照片要上包装和柜台。” “还是请陈映吗？”一个领导问。 “虽然他很贵，但他最能抓到安歌的美！”卿香看看董事长。 董事长点点头，“必须让陈老师拍！换了其他人都没他有感觉！” 秦空偷笑，卿总这是给自家挣钱啊！董事长看样子还不知道自己手下这员大将跟陈映的关系。 政府领导也说：“那刚好一起拍了！云州宣传片也让陈老师拍！陈老师对云州贡献巨大，到时候，推介会也邀请陈老师和秦老师参加。” 秦空点点头。 卿香见他刚刚偷笑，笑眯眯地瞅过去一眼，“虽然秦老师跟安歌是一家的，但咱们也不能亏待他，造型费还是要给的。” “哈哈哈……”领导们大笑，纷纷点头，“给给给！就像今天给你俩这造型，就太成功了！又会引起大讨论，这本身就是一种广告！” 一位领导拿起手机，“你们的造型已经上热搜了！还不止，热搜前十，【梁安歌成为云花终身代言人】一条，【国之大企云花集团】一条，【各大城市，云花给你们拍宣传片了】一条！” “啧啧啧！”领导们也十分高兴，纷纷拿起手机，“人民日报、央视新闻、那几家大刊都点赞恭喜了！” 另一位领导也拿起手机，“发布会视频播放量都过千万了！这才多会儿？” 秦空笑眯眯地看着他们，这些领导越来越潮了！云州政府，应该是最接地气最潮流的政府了吧！ 董事长看着秦空，笑道：“一会儿回去给你打钱！” 秦空惊讶道：“不用吧？我给安歌造型应该的啊！” “不是这么说。”一位领导笑道，“假如你跟安歌不是情侣，造型费要给你。不能因为你们是情侣，造型费就省了吧？那我们成什么了？而且要不是你，云州还引不来这金凤凰呢！” “凤来街！你把店开在那里怕是算过！” “哈哈哈……”领导们一阵大笑，又举起杯，“安歌走进那家店，是你们俩的缘！也是云花和云州的幸运！来！大家一起！” 梁安歌举起杯，另一只手拉住秦空举杯的手，秦空意思意思喝了一点。 领导们笑眯眯的，也不劝。 宴席结束后，卿香安排司机送他俩回家。 司机要送上楼，梁安歌说她可以，秦空也点点头，说自己行。 梁安歌扶着他上楼，敲了门，秦芳云一开，秦空往里一栽。 秦芳云连忙扶住他，“怎么喝这么多？” “妈！我回来啦！”秦空抬头望着妈妈一阵傻笑。 秦芳云又气又笑，和梁安歌一起把他扶进屋里，秦空扑在床上。 梁安歌从他臂弯里钻出来，给他脱了鞋，把脚搬上去。又把扑着的身子翻过来，盖上被子。 站起来笑道：“领导们敬我酒，我本来随意就行。空老师老实，帮我挡酒，都喝了。” 秦芳云看着儿子红红的脸摇摇头，又笑眯眯地看着梁安歌，“再吃点儿？” “嗯。”梁安歌眼睛一亮，点点头。酒桌上，真吃不下。现在肚子正空虚呢！ 秦芳云电饭煲里饭还热着，给她热了汤，炒了菜，“我就知道你们吃不好。” “嗯。”梁安歌盛了一碗菜汤先喝一口，“呀！好舒服！等空老师醒了也让他吃点。他光喝酒了！” “嗯。” “还是阿姨做得香！饭店里摆盘好看，什么滋味，真没吃出来。” “外面谈事，心思哪在吃上啊？”秦芳云也在对面坐下，笑眯眯地撑着下巴看着她。 “阿姨。”梁安歌抬起头，有点不好意思，“你看我干什么？” “安歌，你太漂亮了！我看发布会，心里就欢喜！这么漂亮的姑娘，是我家的！哈哈……”秦芳云就像捡到了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一般，眉眼都是笑意。 梁安歌一阵无语，接着也笑起来。 秦空睡到晚上，吃了晚饭，才清醒。 看着妈妈，“你们啥时候去学车呀？要不，妈你先去学？” “着什么急？我等安歌。” 秦空看她一眼，“你等她？她还得给政府拍宣传片，还给云花拍。” “还给政府拍什么？” “政府请她当旅游形象大使，要拍旅游宣传片。” 秦芳云开心不已，原来还怕她到云州耽误她的事业，觉得她牺牲过大。现在看来，她的事业还是开展得如火如荼。并不会退圈，反而越来越红！ “反正安歌在云州，总有不那么忙的时候。” 刚收拾了碗筷，许曼青发视频过来。 “安歌，我们今天看直播了，好漂亮啊！” “谢谢妈妈把我生得这么漂亮！”梁安歌笑眯眯地说。 秦空坐在旁边“嗯、嗯”点头，十分真诚。 许曼青笑道：“嘴越来越甜了！”又看着秦空，“秦空身边就没有丑的啊！太会打扮了！” 秦空有点不好意思，男生会打扮，在炎国，可能并不是什么褒义词。 但现在大众越来越包容了！ 梁星河突然坐到妈妈旁边，“嗯！会打扮！以前觉得造型师就是翘着兰花指娘里娘气的男人！还好妹夫审美正常，无论男人女人，并没有往阴柔上走。大气自然为主！特别好！” 秦空笑了，“谢谢哥！”能得到狮子座的夸奖，可不容易啊！ 突然想起来，“哥，你生日快到了吧？来云州过生日！现在不是暑假了吗？带着伯父伯母过来避暑吧！” 梁星河看看妈妈，“我们是打算来呀！你们忙吗？” 秦空看看梁安歌，梁安歌说：“忙不忙，陈老师说了算。他到了，大家就忙。他不到，大家就等着。” 梁星河皱皱眉，点头，“噢！这陈老师上次我去炎京见过！没说话。我觉得他有点刁。但是卓尔凡把我当保镖不请我，他转身就走，我觉得他这人还是不错的！” “哈哈哈……”秦空和梁安歌笑得仰靠在沙发上。 “现实又幼稚！”梁安歌毫不留情地给哥哥下了定语。 又看着妈妈，“妈，你们先来吧。” “行，我跟你爸商量商量。” 第二天中午，梁安歌收到到账信息，秦空也收到到账信息。 虽然是税后收入，她也比自己多一位数啊！ 看看自己的消息，再看看女朋友的消息，秦空道：“谢谢梁小姐带我挣钱！” “酸不酸？”梁安歌拍他胳膊一下，“你要是肯接明星造型，还不挣钱挣到手软？” 突然看着他，坚定地摇摇头，“不行！你不能给其他明星造型！造着造着就把人衣服脱了！” 秦空捂脸，“不要告诉陈老师！” “哈哈哈……”梁安歌大笑。 “我也就给你和卿总亲手造型。其他人最多口头说一下，不可能动手的。而且卿总嘛，我就没把她当女人！” “行！”梁安歌点点头，“不告诉陈老师，告诉卿香姐！” 秦空捂脸，起身去照顾猫。女人，惹不起！ 正想攒钱买戒指呢，就捡到一笔钱！秦空还是高兴的！没想到昨天云花董事长说打钱，今天就打钱了。 又感叹：“你们明星真是，合同一千万，到手也就六百多万！” 梁安歌也过去撸猫，笑道：“六百多万还不多吗？去年代言费到我手上一百万都没有。” 秦空转头看着她，“你这税率有点高啊！比我开店缴的税率高！” 梁安歌点点头，“所以很多明星都开很多公司啊！扣除经营成本后，比个人少缴很多。” “那你要不要开工作室？”秦空道，“不是为了避税，就是现在小何和若离不是跟着你工作，由你开工资吗？” “等专辑的事忙完吧。如果没其他什么事，我也不需要他们到我身边。若离开始是自己承担费用，不要我的。但我离开炎京时，给她留了钱。跑来跑去，真的帮了我很多。” “嗯。”秦空点点头，“你就一直让她当助理好了！还可以把乔姐请来继续当你经纪人，开个工作室。” “到时候再说，忙得过来我就没必要开工作室。再说，我不是还有你吗？”梁安歌撞撞他胳膊。 秦空笑了，现在真是她的专属造型师了！什么都要优先她！ 还要优先卿总！卿香让他晚点打烊，下班后来洗头。 结果，等她下班就等到了晚上九点。 她一进来，秦空就说：“什么时候推介会？拍广告和宣传片？客人都说我想关门就关门，不给他们一点点防备！” 卿香包包一扔，快速走到洗头床躺下，“陈老师还在国外。” “全员等着陈老师！陈老师是真正的大牌！” 卿香笑道：“来了就要拍广告和宣传片，又要待段时间，所以他要安排安排。” “他干嘛去了？” “不是马上又要金九了吗？好几个大牌和杂志的广告在他手上积着。” 秦空看看靠在花架边的梁安歌，“那意思今年安歌又要场外夺金九了吗？” “不。”卿香摇摇头，“九月，安歌要上《星时》封面。场内夺金！” “啊？”秦空看着她，“这么大的事，你也不告诉我？” 梁安歌也一脸震惊。 “这么大的事？”卿香白他们一眼，“《星时》去年年底盛典，请你们俩，你们俩都没去啊！” 梁安歌很不好意思，看秦空一眼，“我是被公司安排没办法，空老师应该去的。” 秦空也有点不好意思，“卿总，安歌成了云花精灵，云花就成了她的经纪公司了呗！全包了！” “对，推广安歌，就是推广云花。你是安歌的造型师，也是云花的造型师，活来了你干就行了，干嘛要告诉你？” 秦空无语。 吹完头发，卿香扫码转身，“秦老师，推介会、广告、宣传片、金九封面，你可要造型出新意啊！安歌可是国民心目中的百变精灵！呵呵呵……”甩甩头发，十分开心地走了。 这女总裁到晚上就是龙归大海啊！那一头妖艳的海蓝波浪发！风情万种。 秦空转头看着梁安歌，“她为什么这么高兴？” “给你出难题啊！”梁安歌瞥他一眼，把秦意的箱子放他手上，“还有，陈老师要来了呗！” 七月二十号，全国大中小学已经进入暑假。高考成绩也放榜了，有的录取通知书都拿到了，是一个欢乐的季节。 云州政府、云花集团、代言人、造型师都翘首以盼的陈老师终于来了。云州政府筹备已久的旅游推介会召开。</p> 第480章 全省刷脸 陈老师还在飞机上，大家就已经忙起来了。 秦空正给梁安歌梳头，许曼青发视频来，愣了一下，“安歌，你爸爸说暂时不过来了，你们太忙了，我们来了你们还要抽时间陪我们。先把政府和云花的广告拍好吧。” 梁安歌点点头，“嗯，陈老师来了，下午就开推介会。” 秦空一边给梁安歌梳头，一边看看镜头，“陈老师拍片很快，拍完就打电话让你们过来。” 许曼青看看给女儿梳头的秦空，笑道：“我这当妈的还没给她梳几回头呢！长大了反而有人梳头了！你们忙吧。” 挂了视频，秦空还有点不好意思，弄弄她的头发，“那你小时候谁给你梳头？” “我哥啊！” “啊？”秦空瞪大眼，大舅哥舞枪弄棒可以想象，拿梳子……无法想象！ “哈哈哈……”梁安歌笑道，“我妈早自习老早就去教室了，我哥给我扎过各种怪异的造型。为了不天天给我扎头发，有一次给我编辫子，扎得特别紧。 然后真的管了好几天吧，最后我头皮痛得受不了，我哥给我解，怎么都解不开。我爸妈回来齐上阵都没解开。 我痛得直哭，我妈只好给我把辫子剪了。从此我就留男孩子头了。再也不让我哥给我扎头发了。” “哈哈哈……”秦空大笑，想象全家人围着一个小女孩解辫子然后小女孩大哭的场景。实在是忍不住。 秦芳云听到他们笑，跑进来，梁安歌又告诉她一遍。 秦芳云也大笑，“空空头发从小就又黑又顺，一留长就被认成女孩儿。老师特喜欢他，天天男孩子送去幼儿园，放学去接就变成扎辫子的小女孩儿了。” “哈哈哈……”梁安歌笑得从梳妆凳上倒下来。 秦空连忙抱住她，一脸无语。还好已经记不得这位伟大的幼儿园老师了！不然一定会成为阴影啊！ 不过这些事情妈妈都没告诉过他。难道所有的妈妈都留着儿子的糗事跟未来儿媳分享吗？ 两人打扮好了出发。 卿香去接陈映了，两人到酒店门口，是政府人员接待的。 旅游局办公室小姐姐看着梁安歌就移不开眼，红着脸结结巴巴。梁安歌看着她，“合影吗？” 秦空转头无语，这女朋友是合影达人吗？到处主动跟人合影！除了自己，还没人拒绝过她！ 小姐姐激动地点点头，又看秦空一眼。梁安歌拉拉秦空，秦空只好过来。 本来不喜欢照相，现在都被女朋友拉出来当背景人多少次了？ 小姐姐站在他俩中间，拿出手机。秦空看看肩膀下面的头，把头歪过去。梁安歌笑了，也微微歪头。 两人比小姐姐高，虽然中间隔着个人，但是头都要靠到一起了。 小姐姐开心地拍了一张。 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上台阶，“这是此地无粮自找狗粮？” 小姐姐惊得手机都差点掉了，听到旁边大笑，又转头看看，秦老师笑得好开心！ 刚刚拍照，他一脸严肃，还以为他不会笑！ 更惊异的是，秦老师马上向陈老师走去，两个大男人热烈拥抱，一副八百年没见面的样子！ 卿香和梁安歌站在小姐姐旁边，和她一起吃狗粮。 小姐姐回头一看这姐妹花，这CP也不错啊！立刻举起手机就拍。 卿香和梁安歌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拍了。 看看她的手机，又看着笑得像花儿一样的两个男人，“你应该去找他们拍啊！” “不敢。”小姐姐嘟嘟嘴，才想起自己是接待，连忙请他们进去。 转头一看，秦空和陈映已经勾肩搭背地往里走去了…… 走了…… 又看看女总裁和女明星，也手挽手，叽叽喳喳地往里走去。 小姐姐一阵懵，所以她是干嘛来了？不是迎宾吗？不是接待吗？怎么都感觉不需要自己呢？ “安歌。”卿香上下看看梁安歌，“我还以为你要穿裙子！这身真有活力！秦老师真是有想法！” 陈映回头，“噢！安歌！好久不见！” 梁安歌一阵无语，“不提秦老师，陈老师都没发现我的存在吗？” “不是啊！我一进来就看见你了。” “只是没空理你！”卿香补刀。 梁安歌又说：“空老师天天吐槽陈老师耍大牌，所有人的时间安排都要围着他转。结果一见，就是晴天！” 卿香大笑，接着戛然而止，两个女人审视地看着他俩。 秦空有点不好意思，一下又不知道怎样哄女朋友，或者她自得其乐根本不需要哄。 陈映毫不在意，拍拍他的肩，“你给安歌的造型多变，但万变不离其宗，她身上那种轻盈快乐一直都在。这种气质很感染人！” 说到很感染人，陈映就揽着秦空的肩继续往里走去。 梁安歌摇摇头，在陈老师这里，自己的感染力还是没有空老师强。挽着卿香的手，跟在他们后面。 进了会场，四人过去第一排并排坐下。 陈映旁若无人，不停跟秦空吐槽国外拍广告遇到的品牌方和模特。秦空连连点头。两人一拍即合，说不完的话。 卿香瞥他俩一眼，“认识几年，陈老师跟我说的话，也没有他跟秦老师一天说的话多！” “我跟空老师一起，也主要是我说他听。” 两个女人就愉快地吐槽起她们的男朋友来。 推介会开始，旅游局局长介绍完云州的旅游资源和旅游成绩后，激动地说：“云州为世界瞩目，这一年旅游口碑和旅游收入取得爆发式增长，都离不开一个人！有请梁安歌女士！” 梁安歌在掌声中站起来，众人眼睛一亮。 这回不用秦空送，梁安歌轻快地走上台，活泼得所有人都想跟着她蹦蹦跳跳。 一站上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她。 粉晶色纯棉卫衣里配着沉静蓝缎面衬衫，露出蓝色的衣领和蓝色的衣摆。就像早晨和黄昏的天空，霞光渲染蓝天，一派宁静快乐。 笔直白皙的大长腿下穿着白色运动鞋，配合卫衣上白色的印花。扎着丸子头，额前留着几缕凌乱的碎发。 白里透红的脸蛋，吹弹可破，元气满满！青春可人！ 领导们也满意地点点头，从来不用特意跟秦老师沟通造型的事！因为他总是会比你想到的打扮得更美！ 兄弟省市代表都睁着亮晶晶的眼睛。他们也有旅游大使，但都是各种长裙，又美又长又性感又华丽！ 但不得不说，云州这旅游形象大使才是真的代表旅游形象啊！ “大家好！我是梁安歌！” 一句话，便是掌声如雷。 梁安歌保持着甜美的微笑，鞠一躬，“谢谢大家，也谢谢云州政府领导……”梁安歌看向旅游局长和台下的领导。 陈映赞赏地点点头，靠近秦空，比一个大拇指。 秦空笑道：“我看了些旅游大使比赛，都办成选美比赛了。所以没有什么出名的旅游大使！ 因为他们忽略了‘旅游’这两个字。他们选出来的旅游大使，跟拿块丝巾在花里在海边拍照的画风一样！” 陈映笑着连连点头，“全国大妈拍照都喜欢这一款！” “但真正旅游的人，一定是轻装便鞋。前两天那身长裙就适合美美地站在那里。今天这身运动休闲风，更多的是一种轻快的气氛，让人想到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抛弃一切累赘！” 弹幕就像知道秦老师的心思—— 【我以为安歌要穿裙子！】 【这不是裙子？安歌把男朋友衬衫当裙子穿了！】 【绝了！当云花精灵时打扮得像个花仙子，现在当旅游大使走休闲少女风。穿仙女裙时适合美美地站着，这一身感觉出门就可以旅行啊！】 【安歌的卫衣里面搭配的衬衫好像是秦老师在云花发布会穿的那件！】 【是那件！缎面蓝衬衫！】 【缎面的轻盈质感配合棉花糖一样的粉色卫衣，真像蓝天上的粉色云朵，让人要化了！】 【丸子头也好可爱！】 【安歌这身舒服得像在炎炎夏日吃了一口冰淇淋！】 “我很喜欢云州，也很高兴来到云州。自从认识云州后，云州就是我向往的地方。”梁安歌转身看看大屏幕上播放的云州景点，化身为导游，熟练而热情地介绍着云州的景点。 【安歌做功课了啊！】 【有这样的导游，我不用回家了！】 【安歌的导游词背得太好了！还生动有趣！说实话，比刚刚旅游局长讲得好噢！】 “时间有限，今天就带大家游览这一个景点！云州处处是景，云州处处是情……” 底下有人打岔：“云州人处处留情！” 梁安歌忍不住笑了，底下也一阵笑声。止住了笑，梁安歌又说：“云州更多的美留待大家去探索！我是梁安歌，我在云州等你！” 掌声如雷。兄弟省市代表都艳羡不已！人家旅游大使这硬核得！多么完整生动的一篇导游词！长得令人向往！讲得令人向往！ 秦空也自豪地看着她，这几天都对着云州政府发过来的视频背词呢！这姑娘真是被歌唱事业耽误的好导游啊！ 【你在云州等我，就是你等的地方有点贵，没预约还不能去。】 【酸唧唧……】 主持人上台，大声说：“想跟着安歌去旅游吗？” “想啊！”底下尖叫。 “好！”主持人生硬地转折：“有请赵局长授予梁安歌女士云州旅游形象大使称号！” 旅游局长拿着旅游形象大使的绶带激动地跑上台，观众们一阵笑声。 【局长一副捡宝的小跑！】 【跑慢了怕被其他省市拐走了！】 梁安歌目光谦和地迎着局长，接着低头弯腰，接受荣誉。 给她挂上旅游大使的绶带，局长握了握她的手，转身鼓掌。 现场一阵掌声。 弹幕都是夸赞—— 【安歌态度真的特别谦虚！特别有礼貌！】 【也不知道以前黑她那些是怎么传出来的？真的没见过这么有亲和力的明星！】 【所以她被黑的时候，云花和云州政府会站出来撑她啊！他们最知道安歌是什么样的人！这份信任和维护也着实令人感动！】 【云州亲闺女！】 【明明是云州亲媳妇！】 【云州，晴！】 接着局长直接拿过主持人的话筒，激动地伸出手，“下面有请秦空先生、陈映先生、卿香女士上台！” 掌声中，秦空起身就跑，到台上才稍微放缓脚步，走到梁安歌旁边，笑眯眯地看她一眼。梁安歌看他一眼，嘴角也不由自主翘起，又扭头保持正经。 他一身蓝色棉衬衣，蓝色磨白牛仔裤。站在梁安歌旁边，十分清新养眼。 【原来秦老师是个风一样的男子啊！跑得好快！】 【秦老师的袖口和裤脚折起来，里面居然是粉色！】 【那些穿情侣装只会穿一模一样的学学！秦老师的高级情侣装！安歌的领口和衣摆是秦老师的衣服颜色，秦老师的袖口和裤脚是安歌衣服的颜色！】 【处处撒狗粮！】 【心机秦！】 【自古粉蓝出CP！】 【秦老师好喜欢给女朋友穿自己的衣服啊！】 【可能秦老师也喜欢穿女朋友的衣服！】 卿香和陈映稳重得多，上台阶还谦让了一番，才过来舞台中央。 观众们又操心起来—— 【陈老师应该跟卿总在一起啊！】 【不行吧？他俩站那么开！一看就是工作伙伴！】 【无法想象两个高冷霸道的人怎么相处！】 【陈老师和秦老师CP感更强，卿总和安歌CP感更强！】 【拆散秦老师和安歌，男男和女女，这样才完美！】 【前面的是魔鬼吗？】 【谁让心机秦天天撒狗粮了？我简直无法想象陈老师和卿总的心情！我是陈老师和卿总，就一定要拆散他俩！】 看看他们四人，局长一脸喜色，伸手示意，“台上这四人为云州做出了巨大贡献，让云州的美为众人所知！在此，我宣布：云州全省景点对他们免费！包括家人！” 四人一阵面面相觑。 显然就连卿香都不知道政府给他们准备了这大惊喜！ 局长放下话筒，靠近他们，“包括所有自然保护区。” 陈映刚刚还算淡定，又不缺门票钱，何况别人看得见的他早看过了！但此刻确实激动了，一把抓住卿香的手！ 就是因为云花原始森林是他到不了的自然保护区，他才来的啊！ 卿香也没有挣扎，脸微微一红就褪了下去。大家也没有多想。 一个摄影师，激动正常！ 秦空和梁安歌这会儿倒冷静，至少没有激动得牵手，只是看着对方，用眼神交流：赶快让爸爸妈妈和哥哥来！全家去旅游！ 局长看看这四个年轻人，脸庞充满圣父的光辉！对他们敞开神秘处女地，让他们死心塌地为云州宣传！ 旅游局长又对着观众，“这四位，全国都认识！云州人更熟悉！所以没有任何证书，全省景点刷脸进！”</p> 第481章 君本良人，奈何做贼？ 观众们也激动了！ 【牛气！】 【好想成为陈老师的家人！】 【我是秦老师的大表哥的二姨妈的小侄儿！不知道可不可以去云州免费旅游？】 【我想到一个好办法！整容成他们四个中一个不就行了么？】 【有这整容的钱没门票钱？】 【万一有不认识他们的呢？可以把他们的照片贴在景区门口！】 【那也太恐怖了！成通缉犯了！】 推介会结束后，政府领导请他们参加晚宴，还有兄弟省市代表。 看这么多陌生人，陈映说：“我的摄影器材还没到，我去等着，开拍的时候我再来。” 卿香立刻说：“领导招待领导，我招待他们。” “行！”领导笑道，知道这些年轻人怕跟一群政府官员打交道，尤其是陈映满脸写着拒绝。 请他上台已经不容易了！ 又嘱咐卿香：“你可要好好招待他们啊！” 卿香把他们带出来，“去我家吧。” 秦空和梁安歌看看她，笑了。 走出酒店，外面一群记者围上来。 “秦老师，请问安歌里面搭配的衬衣是你的吗？” “是的。” “秦老师，你很喜欢给安歌穿你的衣服吗？” “呃……我建议女孩子都不要放过男朋友的衣服。” “秦老师，你也喜欢穿女朋友的衣服吗？” 秦空震惊摇头，“没有！我真的不穿女朋友的衣服！” 梁安歌大笑。 “秦老师，都说粉蓝出CP，你建议这种搭配吗？” “粉蓝搭配确实清新鲜嫩，是冰淇淋色，春夏的颜色。如同太阳照在冰上。” “秦老师，你是说安歌像太阳一样融化了你这座冰山吗？” “呃……但是建议皮肤白有苹果肌的女孩搭配。有少年感的男孩子也可以。” “你在说你和安歌吗？” “呃……不建议皮肤深色和五官轮廓太强的穿着。冰淇淋色是一种柔软的冷色调。深色皮肤和轮廓太强容易形成对比，破坏这种宁静柔和的感觉。就像丝绸包着生锈的铁锥。” “秦老师！”记者悲痛地看看自己黑黄的手，“你说我是生锈的铁锥吗？” “呃……一切都是你自己说的。” 新闻记者都是语文课代表，一句简单的话能理解出几百个中心思想！ 秦空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走到外面的陈映不耐地回身，拉着他就走。梁安歌自得地跟着他们，陈老师真是自带生人勿近的气场啊！ 走到停车场，陈映多熟悉地直接朝小黑走，拉开副驾门坐了进去。 秦空随后坐进驾驶座。卿香和梁安歌站在车门边。 秦空看着她们，“你们不上来吗？”见她们没反应，又说：“还要我给你们拉车门？” 梁安歌点点头，“男人真的好现实！我穿裙子时他恨不得抱着我走路。现在他觉得我可以去跑酷！” 秦空笑了，推开车门下车。 “你现在穿的也是裙子！”卿香说。 “女人都这么矫情吗？”陈映说。 “滚！”卿香吼道，“你们俩滚吧！”拉着梁安歌，“走，坐我的车！” 秦空站在车门边，到底关我什么事？莫名其妙！ 卿香已经拉着梁安歌过去，坐进自己蓝色的宝马七系。 陈映转头看着他，“你不开我开？” 秦空无语，也钻进车里。 两人还等在出口，一道蓝光从入口冲出去，卿香转头犀利地扫了他们一眼。 两个男人惊愕了，陈映道：“你不应该让安歌跟着她，会变得像块铁！” 铁？包着丝绸的铁锥子？那特么可承受不起！秦空有点担心，又看看旁边的美男子，“你怎么坐上我的车了呢？” “我喜欢！” 秦空无言。 “都是因为你一直跟那些记者哔哔！不然我们还能被她俩甩下？”陈映又说。 “你之前吐槽模特的时候不也一直哔哔？再说是你坐错车，又说错话，才带累我的吧！” 陈映转头看着窗外，表示不想说话。 “我们去哪儿？” “卿总家啊！” “在哪儿？”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秦空差点儿没把车开花坛上去，望望前面，小蓝早已不见影！ “你没去过卿总家吗？” “去过，忘了叫什么小区了。” “你……”秦空气道，“怎么走总知道？” “每次都是她带我回去，每次都是晚上。” 秦空笑了，“怎么感觉你的工作不正经呢？” 陈映扫他一眼，“是这女总裁嘛！每次晚上才带我回去！到处黑漆漆的，我怎么知道怎么走！第二天早上我起来她人就不见了！而且我也没去过几次！” “哈哈哈……”秦空大笑，这男朋友当得像地下情人似的！ 打给梁安歌，“你们在哪儿？卿总家怎么走？” 梁安歌没说话，卿香的声音传来：“你们不是好厉害吗？猜啊！” 嘟嘟…… “我去！”秦空开着车，又看看陈映，“给卿总道歉！” “凭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不是你要做错了才道歉，只要女人生气了你就应该道歉！” 陈映扫他一眼，秦空又补充：“如果你还对她有感情的话。” “女人就是麻烦！”陈映不情愿地摸出手机，“卿总，你家小区叫什么名字？” 接着放下手机，秦空看着他，“哪个小区？” “她没说，挂了。” 秦空瞪大眼，总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当了炮灰！ 陈映看看他，“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喝一杯？” “喝毛线？女朋友都跑了，你还有心情喝？” 陈映转过头，叹一口气，一会儿摇摇头，“完全不知道女人在想什么！” 秦空也不知道，但他知道怎么找卿总家！问云花的人呗！ 陈映还望着窗外，逐渐风大起来，把窗子关一半，转头，“你带我去逗风？” “逗屁风！”秦空扫他一眼，这忧郁的男人原来没听到他打电话吗？ “听澜阁！”秦空大声道，“卿总家！记住了！” “记住了，好土的名字！” 秦空无语。 想想如果他平时跟卿总就是这么说话的话，没被扔到水里喂鱼也是一个奇迹吧！ 一会儿，两人到了听澜阁。 脸是真的好刷！别说景点了，两人对着这高档住宅的保安一探头，保安就放他们进去了。 到卿香那栋楼下停好车，秦空要按门铃，陈映拉住他，“突然上去，吓她们一跳！” 秦空无语。 于是两人对着门禁换来换去刷脸，机器，果然无情！ 还好，一会儿，有业主出来了。一见他俩，帮他们拉开门，让他们先进。 两人点点头，笑眯眯地进去了。 陈映看看秦空，“这条件，我们可以组成一个大盗组合，在云州横行无忌啊！然后大家又不会怀疑到文质彬彬儒雅如玉的我们！好刺激！” 秦空万分无语！只能说陈老师还是个爱幻想的小男孩吧！ 两人上了楼，到卿香家门外。看着高大上的密码门，秦空伸伸手，陈映摇摇头，“我不知道密码，也没有录入我的指纹。” “你谈了个假恋爱？” 秦空抬手，陈映拉住他的手，秦空看看他，陈映又放开了，没办法吓她们一跳了呢！好遗憾！ 只得由秦空按了门铃。 没人应。 秦空和陈映相互看看。 两人分别给两个女人打电话，都没人接。 靠在门上，也听不见里面的声音。 难道走错了？秦空又问黄初霜，再看看门牌号，没走错啊！ 陈映不耐地按按门铃。 依然没有开。 “你试试密码。”秦空说，“万一是你的生日呢？” 陈映一高兴，就输密码，错误！ “卿总的生日。” “卿总生日是几月几号？”陈映转头看着他。 秦空捂脸，转头，“我怎么知道？” “她不是你客户吗？” “她还是你女朋友呢！” 陈映也不气馁，继续试错。秦空无奈地看着他，这是入戏了啊！ 好刺激的样子！ 更刺激的是，门锁突然尖利地叫起来。 “我靠！”陈映往后一跳，叫得比警报还大声，又接着往前一跳。 看着他反复横跳，这心理素质！还大盗？真是君本良人，奈何做贼啊？ 秦空大笑，还没笑完，回头，也跟陈映一样，瞪大眼看着两个女人。 卿香拎着锅碗瓢盆，梁安歌拎着啤酒和菜，站在他俩后面。 “挺厉害啊你们！比我们还先到！”梁安歌一脸纯真笑容。 “做贼吗？你们？”卿香似笑非笑。 陈映连忙让开，卿香开了门。 秦空看梁安歌一眼，把她手上一堆袋子接过来。 一进客厅，梁安歌就跑到窗前，“卿香姐！你家也太美了！” 大大的落地窗外，平湖如镜，正是云州最大的内湖，镜心湖。夕阳正向远处山峰落下，映得湖面一片波光粼粼。 非常壮美！ 秦空也放下袋子，跑到窗前，“卿总！你这也太壕了！这观湖大平层不便宜吧？” “公司的。”卿香把餐具从袋子里拿出来，“还有让你女朋友尖叫的车也是公司的。” 秦空看着梁安歌，“你又喜欢小蓝了？” “嘿嘿。”梁安歌笑笑，轻声说：“我最喜欢小黑。”又望着窗外落日，“不过坐卿香姐的车感觉也不错。环湖路上没人，卿香姐还飙了一段车，嘿嘿，好好玩。” 看她一副兴奋样，秦空一脸无语。有她和秦意，他开车才慢悠悠的。结果女人啊！还是喜欢追求刺激！ 陈映也走到窗边，“房子是好房子，可惜浪费了。” 秦空还没来得及看屋里，转头一看，确实不够温馨，很大很空。还有些乱。 卿香看陈映一眼，“这是公司的房子，又不是我家！” 秦空看看陈映，陈映没说话。 梁安歌连忙过去帮卿香。 一会儿卿香从厨房出来了。 秦空转身，“安歌做饭吗？” “我又不会做饭。” 秦空无语，挽起袖子，“我去帮安歌吧。” 陈映转头看着卿香，“不会做饭为什么不叫外卖？连餐具都没有，还在家里招待？结果让客人去做饭！” 卿香有点尴尬。 “你俩在一起，就吃外卖过日子吧！”秦空拍拍他的肩，“去你家，你招待我，让助理送外卖！来卿总家……” “她秘书送外卖！”陈映说。 秦空大笑，进去厨房了。 卿香扫陈映一眼，转身进书房去了，把陈映一个人丢在客厅。 梁安歌正用刀划鸡翅，转头看看秦空，笑了，“你把这些碗洗洗，还没用过。” “卿总家餐具都没有，为什么要在家做饭？”秦空看看这扮家家般临时准备的一点米和贴着标签的碗筷。 “嗯……”梁安歌腌着鸡翅，“其实……卿香姐想跟陈老师买这些东西的，结果分开走了。” “噢！”秦空恍然大悟点点头，卿总是想要一个家了啊！ 两人在厨房里忙了半个小时。 嗤的一声，黄黄的油泼到白白的鱼片红红的辣椒上，香味溢满房间。梁安歌自己先吞了一口口水，见秦空笑了，连忙撒上香菜。秦空把水煮鱼端出来。 卿香和陈映都跑过来，对着鱼盆使劲儿吸鼻子，“呀！好香啊！”眼珠都快掉里面了。 秦空得意道：“安歌完全学到了我妈的手艺！” 陈映跑去打开露台的门，“端到外面来，一边看风景一边吃。” “果然是艺术家！会生活！”秦空端出去。 “他只会指挥别人！”卿香把一摞椅子从角落拿到玻璃桌边。 看看厚厚的灰，又看陈映一眼，嘟囔：“我昨天叫保洁来打扫过的。”连忙去找抹布。 秦空又进厨房帮忙。 陈老师就玉树临风地站在露台看风景。 一会儿，绿白相间的豆尖豆腐汤、鲜嫩水灵的空心菜、鲜艳清爽的凉拌三丝、脆皮焦黄的香煎鸡翅就围着水煮鱼摆在了桌上。 陈映和卿香像两个馋嘴的小朋友围着桌子，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有鸡翅，喝啤酒吧！”梁安歌开心地说。 卿香一人面前放一瓶，陈映一阵无语，“你就没有杯子吗？” 梁安歌连忙说：“又没有外人，不用那么讲究！” “对瓶吹，不会？”秦空扫他一眼。 陈映叹一口气，转头看着镜心湖。 卿香脸色一暗，转身，“我去买杯子。” 梁安歌连忙跟着，“我也去，我们再买点饮料。”就挽着卿香的手一起下去了。 秦空看着陈映，“你有毛病啊？用瓶子喝会死啊？” “粗俗！” 秦空捂脸，忍着把他踢下去的冲动，“陈老师！卿总没把你踢下去算好了！你自己很厉害吗？ 你在炎京的家，是！毕竟是家，布置得好一些！但是我也没见你开过火啊！每次你都请我吃外卖！ 卿总，在努力营造一个家的氛围，你就不能鼓励她吗？就知道挑毛病！卿总在外面独当一面，回到家，没那么全能，不行吗？” 陈映深深叹一口气，“也许，我们还是做朋友好一些吧。” 秦空转身进去了，不然真的会忍不住把他踢下去！ 第482章 感觉我们几个好厉害的样子 一会儿，卿香和梁安歌回来了，她们买了饮料，秦空说要开车就不喝酒了。自己喝饮料，让他们喝啤酒。 卿香倒了啤酒，陈映仍然沉默，梁安歌举起杯，“感谢卿香姐给我这个机会，早就想给卿香姐和陈老师做顿饭了，我的专辑取得的成绩全靠你们！” 秦空也举起杯，“对！这次我都没帮上什么忙，全靠你们！特别谢谢你们给我过生日！一直想聚一聚的。认真说来，这还是我们四人第一次单独聚会吧？” 秦空看看梁安歌，梁安歌点点头。 卿香和陈映之间的冰雪也消融了一些，齐道：“那天不是感谢过了吗？” 两人看看对方，都笑了，举起杯子。 四人碰杯，喝了一口。 卿香笑道：“还是安歌的音乐做得好！音乐不好，怎么宣传都没用！” “对！音乐不好，MV拍得再好也没用！甚至还会期望越高失望越大！所以最重要的还是音乐做得好！” 梁安歌一扬下巴，睨秦空一眼，“看吧！” 秦空笑了，“看什么？我又没说你音乐不好。” 卿香惊讶地看看梁安歌，“秦老师觉得不好吗？你那些歌全部是写给他的！” “我没有……”秦空还没辩解完。 梁安歌点点头：“对啊！从数专到实专，他对陈老师和卿香姐就赞不绝口。感觉我无论唱什么都无所谓，只要有你俩，我都能火！” “你不对啊！”陈映和卿香一起对秦空展开了批判。 好吧！秦空认了！这也是女朋友活跃气氛的一番苦心嘛！能让他们两个同仇敌忾的就是对付他了！就像两人合谋分他造型费一样！ 梁安歌笑眯眯地给他夹一个鸡翅，安慰一下活跃气氛的工具人。 秦空甘之如饴，只要卿总和陈老师高兴就行。 “实专出来，给我留一张。”两人批判够了秦老师，见秦老师又不反驳，态度良好，又对梁安歌说。 “嗯。”梁安歌点点头，“陈老师拍完MV就去国外拍广告了吗？我还要以为你要去拍电影！听说有很多导演找你！” 毕竟一个圈子里，梁安歌知道消息。卿香和秦空反而诧异地抬起头来。 陈映笑笑，“是，MV出来，很多制片人找我，还有投资方、影视公司。” 秦空道：“那你怎么不去拍？拍广告比拍电影好？你不是还说安歌不去拍电影很可惜，在我看来，你不去拍电影才可惜！MV整个镜头感太好了！” 看着秦空崇拜的样子，陈映很得意，笑着点点头。 “我不是不拍。我只是给他们提出一个条件，只给钱不哔哔不塞人，全部听我指挥，不要指望我宣传，我只管拍其他一律不管。他们全部走了。” “你这不是一个条件！”秦空盯着他。 “哈哈哈哈……”梁安歌大笑。 卿香微笑看着他，陈映也看着她。 “有卿香姐真的特别安心！”梁安歌举起杯跟卿香碰了一下，“像我只要唱好歌，其他一律不用操心。空老师更省心了，这专辑他只负责听！” 秦空捂脸，确实女朋友的专辑他的存在感是最弱的！ “还是出演了男主角的！”陈映看他一眼。 秦空点点头，还是男人最心疼男人！ “虽然像根木头，完全靠我调教和后期！” 秦空捂脸，拿起饮料碰他一下，“我谢谢你！” “哈哈哈……”梁安歌和卿香仰头大笑。 卿香又转头看着梁安歌，“安歌要去拍电影吗？” “不啊！”梁安歌摇摇头。 “我也觉得你并不适合演电影。”卿香看看陈映，“你只是在秦老师面前才特别放松特别自然。” 秦空笑眯眯地看她一眼，梁安歌点点头。 “不。”陈映吃了一块鱼片，“秦老师是她的阻碍。安歌有主见也有韧性，而且共情能力很强。这是现在很多演员都缺乏的。如果秦老师开放一点的话，安歌会成为伟大的演员！” 秦空看着他，真想踢他。这个话题说几次了！ 又看看梁安歌。 梁安歌笑笑，“其实处理人情关系，我是很紧张的。以前去演个配角，也就是不知天高地厚，才引来那么多黑料。 当时确实觉得很好玩很享受。但演员不止要演戏，生活中可能更需要演戏。我完全处理不好各方关系。 卿香姐提供的这种自由发挥的环境不可复制，所以脱离了这个条件，我也无法放松无法表现得很出彩。” 秦空和卿香都点点头。 “就像陈老师你也拍过很多广告，但你拍得最好拍得最舒服的还是云花。能让你自由创作的品牌和投资人也只有云花和卿香姐！” 秦空看着陈映，陈映点点头，“你的领悟能力和秦老师的造型功力也让我很省心。” “拍春季片的时候，陈老师也说过我像个木头！” “哈哈哈……”几人大笑。 陈映举起杯，几人喝了一口。 放下杯，秦空说：“现在你们都知道我的生日了，去年今年过生日都有你们。你们的生日呢？” 陈映看他一眼，好兄弟！立刻报上自己的：“9月9号。” 三个人又看着卿香，卿香看看陈映，“27号。” “同个月吗？”梁安歌惊讶道。 卿香点点头，看陈映一眼，“嗯，相差三年的同月。” “女大三，抱金砖！”秦空道，“你俩喝一个！” 陈映无语，还是举杯和卿香碰了一下。 秦空又看着陈映，“那我不是比你大？” 陈映瞪他一眼。 秦空无语，又没说错！小气又敏感的男人！ “其实我以为你才二十四五岁！”秦空看看他，“我记得拍春季片的时候，有人说你才毕业两年！” “从电影学院毕业后又去国外视觉艺术学院读了两年研。” 梁安歌和秦空两个中学生羞愧地捂住脸，“你们都是高材生！” 卿香和陈映都笑了。 “摄影是个实践性很强的专业，我在电影学院的时候已经帮同校的拍过很多照片，也进剧组了。但拍来拍去很烦，觉得不是我想要的，才去读研。” “读研是想读就读吗？”秦空问。 “摄影专业还是容易的。”陈映点点头，“拿上我的作品集就行了，导师的推荐信我都没拿出来。” “你牛逼！”人与人之间差距怎么那么大！秦空揉着额，觉得自己完全是受虐才会问！明明听说摄影专业是最难考的！ 卿香还是很骄傲！大家都是学霸嘛！ 梁安歌和秦空只能羡慕地看着他们。 “去了国外也是到处拍，顺便拍了很多杂志，名声传到国内了。又回来开工作室。这样比较自由。” “卿总也是从国外回来吧？” “嗯。”卿香点点头，“我大学也在国外。来云花也是一个契机。那时候身体各种不适，亲戚给我寄了云花的精油。就觉得试试吧。 然后用了挺好的，比国外的大牌还好用！然后它居然只是个土特产。我觉得需要让更多人知道。我就直接到了云州。 云花那时候也在寻求突破，政府也投入了很多，品质不比国外的差，但精油完全被国外垄断。其实整个化妆品，包括服装，国产品牌都是生存艰难的。 就比如我在国内上学时记得还有满大街的精品杂货店，几块十几块的东西，女孩子挺喜欢逛的，但现在基本没有了。 改头换面弄成伪日系，到处开连锁，逼格一下上去了。其实也是为了迎合大家对国货没有信心，觉得很LOW，但整几个日文、外语，就很高大上的心理。 我希望云花，能重建起人民对国货的信心和自豪感！在走向海外的过程中，也写着‘云花’这两个中文，配合安歌的东方面孔！云花，我是当成终身事业来奋斗的！” 三人敬佩地看着这女总裁，举起杯敬她。 “云花有你，真是太幸运了！”秦空赞道，“一定会走向海外！成国际品牌的！” 卿香也笑了，望着镜心湖，“能够碰到你们，也是我的幸运。把我的计划大大提前了！” “还是集团领导和政府对卿香姐信任吧！” “是！”卿香点点头，“云花那时也是求贤若渴，面向全国招聘高管。这种政府扶持的企业，外人要进入高管层可不容易。里面很多都是老资历的。所以云花也是下了决心要改变。 但是很多高级人才对国货都没有信心，甚至不愿意到这二线城市来。去应聘的也没有认真了解过云花，夸夸其谈罢了。 而在那之前，我走遍了云花外人能进入的基地，对云花做了大量调查，写了一份详细的报告。各种详细的数据，可以说比云花还了解云花。也对云花的未来做了规划。 报告交上去，当场领导就报给政府了，然后政府定了我当副总，全面负责云花的市场营销。” “卿香姐！你好厉害啊！”梁安歌激动地站起来，抱住她，“以后一定要让孩子们读很多书，考博士！不！博士后！” “哈哈哈……”三人大笑。 拿起杯子当的一声！ “安歌太可爱了！” “你爸妈也是这么想的。”秦空笑道，“以后高材生这个梦想就放在孩子们身上吧。” 孩子们孩子们的！ 轮到陈映和卿香跟不上节奏了。 卿香笑道：“有条件进学校读书当然很好，但是天赋也很重要嘛！你和秦老师在各自的专业也很厉害呀！” 梁安歌和秦空点点头。还是卿总会安慰人！ “摄影其实一样，看作品而不是学历，所以还是要靠自己！自学摄影成为大师的也不少！” “嗯！”梁安歌开心地点点头，坐回座位，“感觉我们几个好厉害的样子！” “哈哈哈……” 第483章 陈渣男 “九月份我们要干嘛？上《星时》吗？”梁安歌看着卿香。 “拍完平面广告和宣传片，差不多就拍杂志了。现在都七月底了。” “嗯。”梁安歌点点头，“我想想，去年九月一号顶流开业，陈老师来了。然后十月拍秋季片。刚好错过了你们的生日！那今年九月一定要给你们过生日！” 卿香看陈映一眼，没说话。然后看着秦空和梁安歌，“《星时》其实想请你俩一起上封面。看你们吧。” “啊？”梁安歌看看秦空。 “情侣不要一起上封面，万一分手了难堪。”陈映说。 三人一齐瞪着他。 今晚也不知道是第几次秦空想把他推下去了！ 陈映摇摇头，“其实你们也不怕。” 秦空和梁安歌松了一口气，点点头。 “安歌这张专辑让全国人民都成了你们的见证者。你说你们要是分手，全国人民都要哭。一起上封面，也只是多张擦泪纸。” 秦空忍无可忍，在桌下捏紧了拳头。 梁安歌看着他，“空老师跟我分手了跟你在一起吗？” 卿香也看着他，陈映放下杯子，摸摸额，“我喝多了。” “他只是艺术家的悲观！越美好越担心破碎。”卿香替他解释，“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没有比你们更合拍又能包容彼此的人了。秦老师又不是他，安歌也不是我。” 陈映点点头，站起来。 天色已经昏暗，湖面倒映的已经不是霞光，是灯光。 除了秦空，另外三人脸上都浮上红晕。 带了情绪喝酒，确实容易醉。 卿香伸手打开露台灯，和梁安歌一起收拾碗筷。秦空伸手帮忙。 “你去给我收拾衣柜！”卿香端起几个杯子。 “我去！”秦空缩回手，看看凭栏看风景的陈老师。 这陈老师吧，真的不能跟他一起待在高的地方，不然会出人命的！ 看看两个收拾桌子的女人，又看看玉树临风的陈老师，秦空气道：“陈老师！能不能带我去卧室？” “咦！”陈映转过身来，往后一缩，“你要干嘛？” “哈哈哈……”卿香和梁安歌大笑，端着锅碗瓢盆进去了。 秦空无语。 陈映也没再多问，进门带他去卧室。 见秦空打开衣柜，他就靠着床头坐下，伸展长腿，看着秦空收拾。 衣柜一片蓝蓝蓝，秦空眼睛瞎了一般。把一堆衣服拿下来，扔在陈映身上。再艰难地寻求搭配方案。 蓝蓝蓝的衣服，款式还都很板正，只能根据材质不同来搭配了。 秦空简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挑战！ 看看靠着床头一动不动的陈映，“你就不能带卿总去逛街挑几件好看的衣服吗？你也很会挑衣服嘛！” “嗯，我不喜欢逛街，这个工作还是交给你吧。我也喜欢她穿得漂亮一点。” 秦空瞥他一眼，“你就只有喜欢，又不动手，没有什么会自己站在那里变得让你喜欢。” 陈映深深地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才说：“我拍风景，风景就在那里，不用我去改造。我拍人物，让人物表现出美感，三次达不到我的要求，就该滚了。” 秦空忍住让他滚的冲动，默默收拾衣柜。 看看身上一堆衣服，陈映说：“你看这个女人是不是毫无情趣？生活过得一塌糊涂！每次来她家，我的注意力只能在这张床上，不能注意其他细节。一旦注意，就想立刻走人！” “渣男！” 听到外面响起了电影声音，秦空把门关上，“陈老师！你把卿总当什么？” “不是我把当她当什么，是她把我当什么。如果她会考虑我的感受，就会把家里收拾得整洁温馨一些。” “你不能收拾吗？” “这是她家，不是我家。” “你家没见得好到哪里去！” “除了不做饭，我家还是很整洁很有艺术气息的。” 秦空点点头，这得承认。 “但你们是恋人，分那么清楚干嘛？你收拾一下会死啊？” “我家也不是我收拾的。” 秦空无语，这人还好意思说别人！ “但我会把东西摆放好，保持次序和美感。助理只需要抹灰。” “你为什么让助理抹灰？没有保洁吗？” “保洁总是乱动我的东西，又不够小心，我家里都是艺术品。” “是没有保洁受得了你吧？” “呃……”陈映低头，无法反驳。 “当你助理真够倒霉的！”秦空继续收拾衣服。 过一会儿看看他微红的脸，好像是上了头，“九月卿总三十岁了吧？你怎么打算？” “我不想耽误她。” 秦空走过去，差点踢他。 退回来继续收拾衣服，“陈渣男！你知道不想耽误对方，是最没担当的吗？那你冬季片为什么要表白？” “因为我欣赏她。” “无耻！” “但我们俩都不怎么居家，我更喜欢广阔的天地，她也更喜欢广阔的市场。其实我从来没想过结婚。” 秦空瞪着他，又低头收拾衣服。 “之前我俩好好的，我觉得从安歌到云州后，她小女人病发作了，很羡慕你们这种模式，但我并不想被绑住。” 秦空实在没忍住，拿起衣架敲了一下他的腿。陈映忍了。 “所以拍完MV后就很少联系了。我有时候也很矛盾，我欣赏她在职场上的雷厉风行，她如果像其他小女人一样缠缠绵绵，会让我难以适应。” 秦空看看他，深吸一口气，忍着听他说。收拾起缠缠绵绵的衣服都雷厉风行了许多。 “我觉得各忙各的，几个月见一面比较适合我们。” 秦空收拾得越来越麻利了。 “如果回到家的话，我希望是放松惬意的，不需要我操心的。我讨厌琐碎。但卿总。”陈映看看床上的衣服，“家庭生活一团糟！想想我要操心这些就恐怖！” 秦空拿起衣架，继续忍着，继续收拾。 “所以，这次拍片，我打算回到合作伙伴的关系，那应该是最舒服的。” “陈映！”秦空把一件衣服挂进衣柜，“你觉得可能吗？回得去吗？还能好好合作吗？你会把这次拍片都搞砸了！” “不会。”陈映摇摇头，“卿总是个很理智的人。她不会换摄影师的。我们仍然可以当彼此欣赏的朋友。” 秦空点点头，“分手了还能当朋友！陈老师，你不是天真就是渣！” “怎么不能？”陈映看着他，“之前三季不是朋友？” “分手了还能当朋友，要么没爱过，要么还爱着。你就是没爱过，卿总就是还爱着！你只是在肆意利用她的感情罢了！” 陈映低下头，“冬季片，我跟她说的是我们试试。现在试过了，我们不合适。” “你们一个跟助理，一个跟秘书生活最合适！” “对，她应该找个家庭主男，秘书式的男人。我，从来就没想过过家庭生活。” 秦空克制着动手的冲动，“卿总是一个在感情上有些自卑，同时自尊心也很强的人。你要再来一次，你们绝对没可能再做朋友！你会永远失去她！我劝你考虑清楚！” “第一次是她不告而别，我也没有记仇。” “那也是你整天不停挑毛病！一个自卑，自尊心又强的人，离开你正常。我劝你不要作！没有人是完美的！你自己毛病最多！你为什么没几个朋友？因为没几个人受得了你！” 陈映没说话。 秦空也没再说话，快速收拾着衣服。 挂好最后一件，秦空转身看着陈映。 “除了贪图你美色，成为你奴隶的女人，没有女人受得了你！但我想那样的女人你也没兴趣！你能欣赏还努力在适应你的女人，也只有卿总了！陈老师，有些话不能随便说！” 秦空拍拍他的肩，拉开门出去了。 两个女人正窝在沙发上一边吃水果一边看电影。 梁安歌抬起头，“空老师！收拾好啦？怕打扰你和陈老师，所以我们没叫你们吃水果。”梁安歌叉起一块水果喂给他。 秦空弯腰吃了，拉起她的手，“我们回家吧。”被陈映把心情都搞坏了！ 卿香站起来，很不好意思，“秦老师，谢谢。我衣柜太乱了吧？” 秦空看着她，“你以前说你衣服多，作为女人来说，真的太少了。再去多买点吧。” “现在这些我都收拾不过来。”卿香笑着送他们出门。 拉开车门，让梁安歌坐进去，秦空才放开她的手。 等他也坐进来，梁安歌看着他，“空老师，你怎么了？” 秦空侧头看她一眼，也不知道她是太敏感呢？还是太了解他呢？一点小情绪也无法隐藏。 发动车子，一边开车一边跟她说。 说到陈老师嫌卿总家里乱，梁安歌点点头。 “陈老师追求完美，细节控、强迫症。卿香姐工作已经很累，她可能觉得回到家就要一个舒服的状态，不需要太注重细节。两个人在一起，慢慢磨合就好了嘛。” “磨合？”秦空摇摇头，“陈老师细节控，却不喜欢琐碎。要别人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安排得完全符合他的心意，他只需要享受。” 梁安歌瞪大眼，“太过分了！卿香姐那么忙，陈老师是自由职业，他应该主内啊！” 秦空笑了，“主内？陈老师追求的是自由广阔的天地！他觉得跟卿总当工作伙伴最舒服。所以这次拍片，他打算回到合作伙伴的关系。” “什么？”梁安歌瞪大眼，大叫：“不行！” 她一声大叫，吓得秦空把车刹住了，转头看着她。 梁安歌也转头看着他，“卿香姐想成家，他怎么能分手？他是往卿香姐心窝捅刀子啊！” “成家？” “一起生活呀！卿香姐问了我好多怎么布置家里，两个人怎么相处，还想学做菜！完全在向往着两个人的生活啊！” 秦空愣了一下，连忙打电话给陈映：“不要说……” “已经说了。” 第484章 能把这女总裁惹哭也是你的本事 “什么？” “刚下楼，喝一杯？” “喝毛线！”秦空想打人。 “那我回酒店了。” 梁安歌一直瞪着眼，看他挂了电话，催他：“快快快！回卿香姐家！” 秦空又打给陈映：“你在楼下等着，不要动。” 秦空把车往前开一段，路口调头。 “他们两个人的事，都已经这样了，我们去了有什么用？或许让他们冷静一下。” 梁安歌看他一眼，“不不不，两个高冷的人，原来一冷，多少年？再冷就是万年冰川！必须今晚解决！” “咱们去能怎么解决？其实我离开之前已经让陈老师好好考虑了。但显然他来云州之前就考虑过了，要在这次变回合作伙伴关系。” “合作个屁啊！”梁安歌急道，“知道陈老师要来，卿香姐多高兴啊！陈老师这打击也太大了！ 卿香姐知道陈老师挑剔她，也在试着改变，但是陈老师……太伤人了！卿香姐会受不了的！” 说着说着，梁安歌就哭了。 “陈老师根本就不知道卿香姐压力有多大！他只要拍片，拍完走人，没人会说他好坏。但卿香姐承受着所有人的期望，也承受着所有的压力！ 给我们多大的自由，卿香姐就背负着多少压力！所有责任都是她的！这样的压力下，还要照顾陈老师的情绪！ 陈老师怎么能这样？他根本不知道卿香姐有多爱他！也不知道卿香姐在他面前有多委屈求全！完全是个小女人！陈老师却把她当钢铁女战士一样要求！随意伤害！” 看着她掉眼泪，秦空鼻子都有点酸了。难怪陈老师说她共情能力很强！ 一路疾驰，回到听澜阁。 到卿香家楼下，陈映正在树下徘徊。 梁安歌推开车门跑下去，瞪着陈映，“卿香姐呢？” 看她这么凶，陈映愣了一下，往楼上指指。 “陈老师！你太过分了！”说完，梁安歌就跑了上去。 秦空坐在车里看着他。 陈映走过来，又回头看看，“她干嘛那么生气？” “你说呢？”秦空也瞪着他。 陈映拉开车门，“我们去喝一杯吧。” 秦空没有动。 “其实卿总不用陪，她很冷静很理智，不会有事的。让她待着，明天就啥事都没了。” 秦空咬着牙。 陈映转头看着另一边窗外。 梁安歌上楼按了一会儿门铃，没人开。又掏出手机，“卿香姐，你开门。我在你家门口。” “你回去吧。”卿香低沉的声音传来，“我没事。” “那我就在门口站一晚上。” 卿香无奈地叹口气。 梁安歌打给秦空，“你回去吧，我陪着卿香姐。” 见门打开，就挂了。 梁安歌看着她，“卿香姐。”眼睛就红了。 “你怎么比我还伤心？”卿香笑了一下，走到沙发坐下，“我本来就不适合谈恋爱，只是遇到了他。” 说着眼睛就泛上泪光，转过头。梁安歌心疼地抱住她。这一抱，卿香眼泪决堤。 “我真的太累了！”卿香靠在梁安歌怀里，哭到崩溃。梁安歌也眼睛红红地轻抚着她的头。 “工作都没有这么累！一个集团，从上到下的期望都放在我身上，我其实真的很怕失败！我也很怕恋爱失败，所以一直不敢尝试，也没有人敢接近我。 早在八年前他就说我是一个生活白痴，所以我没想拖累别人。但是我真的希望工作到深夜回家，有人在等我，能够抱住我。 我给所有人信心，但就算有百分之九十的信心，还有百分之十的担心，我希望可以在一个人面前放下，希望得到安慰和鼓励。 但是他就觉得我应该无所不能！我要把事业处理得井井有条，还要把家里整理得尽善尽美！他才愿意留下！我真的太累了！” 梁安歌心疼地抚着她的背，眼泪也流不止。 “大家都知道他脾气不好，只有我知道他脾气有多不好！他会不停地挑剔你，指责你，说得你一无是处。因为一点点不如意，把你一切努力都抹去！” 本来来劝和的，听到这梁安歌气愤道：“卿香姐，你很好了，是陈老师太过分了，他自己也不完美，没资格要求你！” 卿香没说话，却抱着她哭得更厉害了。 还是放不下啊！梁安歌又问：“你到底喜欢陈老师什么呢？” “帅。”卿香抽泣着说。 梁安歌实在没忍住笑了，摸摸她的背，“卿香姐，那就没办法了。你沦陷在他的颜值里，就把自己位置放低了。咱们不让空老师给他洗头，让他变秃头，这样你就不喜欢他了。” “他很有才华，身上那种艺术家气质，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我就迷恋。然后一直关注他。 请他来拍片确实是看中他的才华。走近了，发现这臭弟弟成熟了，更迷人了！但他还是和以前一样讨厌！” 梁安歌忍着笑，抽一张纸巾塞给她。 卿香擦擦眼睛，“虽然很累，但如果这辈子一定要和一个人生活，我还是想和他。我……”卿香又难过地哭起来。 梁安歌抚着她的背，沉思道：“陈老师在其他人面前，直接就不理人。在你面前，才各种挑剔。这说明，他很在意你啊！” “啊？”卿香抬起头，刚刚还说他没资格要求她呢？这么快还能换种说法？ 梁安歌认真地点点头，“是啊！你看陈老师对其他人，是不是话都懒得多说一句？却不停要求你，焦躁、不安，正是因为想跟你一起生活！” 卿香瞳孔震惊。 “也许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但他肯定设想过你们的生活，然后觉得这不合适，那不合适，选择了逃避。” “啊？”卿香一愣一愣的。 梁安歌安慰地抚抚她的肩，“但这不是你的错，卿香姐。这是陈老师的问题！你在寻求改变，他只会逃避。但你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可是……”卿香低下头，“他已经逃了。” 梁安歌拿起手机发信息给秦空：把陈老师带回来，卿香姐哭半天了。 秦空：哈？ 刚带回理发店，准备他洗脑呢！ 抬头看看陈映，“能把这女总裁惹哭，也是你的本事啊！” “啊？”陈映抬头看着镜子，震惊，“她还会哭？” 秦空终于忍不住踢他一脚，陈映大叫一声抱住腿。 “走！” “去哪儿？”陈映连忙从理发椅上站起来。 “你把人惹哭了，不去哄？” “这……我……”陈映踌躇不前。 “这次真的分手了，卿总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我没说分手啊！” 秦空看着他。 “我是说，暂时，这次拍片，暂时，我们回归合作伙伴关系，看看哪种关系更舒服一些。然后她就让我滚了。” 秦空忍着想打他的冲动，“陈老师！你觉得你们的关系全凭你，是吧？” “没有啊！我就是想冷静思考一下，我跟卿总到底应该怎么相处。我习惯了一个人生活。一起生活，我真的没准备好。” “你的烦恼都是自寻烦恼！你就是对处理不好家庭关系的无能狂怒！本来屁大点事儿，你想得如同灾难！然后把灾难转移到卿总身上！你自己逃跑！” 陈映沉默。 “卿总……”秦空突然皱着眉，“你不会一直叫她卿总吧？” “有问题吗？你不也叫卿总吗？” “你是她男朋友！”秦空吼道，“这就是你们之间最大的问题！她在家也是卿总，你是什么？太子爷？” “她叫我陈老师啊！” 秦空一阵无语，“你们两个……很般配。” 陈映低头，“卿总哭，我……我无法想象。我去了也没有办法。还是让安歌陪着她吧。” “趁热打铁。” “啊？”陈映呆愕地看着他。 “你不说卿总像块儿铁吗？那就把她融化！” 看他畏缩的样子，秦空深深叹一口气，“左思右想，不如前进一步。” 拉着他走出店。 梁安歌放下手机，又安慰卿香，“他能逃到哪儿去？不是还要拍片吗？” 卿香黯然道：“他说拍片的时候暂时回到合作伙伴关系，我都不知道拍片的时候，我要怎么面对他。” “暂时吗？”梁安歌喜道。 卿香茫然抬头。 “这说明他也舍不得啊！没把话说死啊！” “啊？” “陈老师那种人，他要是想分手，就干脆说分手了。他自己也不确定自己想怎样，才会这样说的。” “真的吗？”卿香黯淡的眼里升起一点光彩，“那我应该怎么办？” “不用紧张，卿香姐。”梁安歌握着她的手，“艺术家就跟小男孩一样，他一些突发奇想的要求，你根本不必理会！” “啊？”卿香瞪大眼。 “他觉得你应该怎么样，你未必要怎么样。你越是努力达到他的要求，就会发现他的要求越难达到。他或者你自己都会觉得是你不够好，但其实是他要求越来越高。” 卿香点点头。 “所以，他提出什么要求的时候，你不要管他，你就按你自己舒服的方式来。这样开始他可能会抓狂，但是你不要妥协，不要去适应他，让他习惯你。” 卿香眼泪都止住了，认真地听着。 “你可以收拾一下家里，或者穿漂亮一点。但是不要完全听他的。你以为他想要你做什么都合乎他的心意？不！他要的是出其不意！” 卿香瞳孔地震。 “这样坚持一段时间，你就能摸清他的底线。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他那些细节控、强迫症、洁癖，包括什么想一个人静静啊，都是小毛病！他会自己把自己治好的。” 卿香震惊地看着她。 “当他发现他说什么你也不听之后，他就会说服自己：你的缺点还挺可爱的。陈老师绝对不会喜欢一个完全符合他心意的傀儡！他是艺术家！” 卿香眼睛雪亮。 梁安歌看着她雪亮的眼，“卿香姐，要不你再哭会儿？” 第485章 等你老年痴呆了，我会把我们的故事讲给你听 “啊？” “如果陈老师跟你说了那些话，你就哭就抱住他，他就不会走了。” “是我让他滚的。”卿香低下头。 “这不是你自找的吗？”梁安歌笑道，“女人最好的武器就是眼泪！你在外面当总裁，在家里，在陈老师面前，当个女人吧。不需要那么好强。” 卿香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这哭不出来也不能硬让她哭，卿香姐也不是演员！梁安歌只好陪她等着。 “卿香姐，陈老师开你家门，还会响警报，你怎么让他把这儿当成家？” 卿香扭头，“是他自己蠢！密码是我们初次相识的日期。” 卿香脸上浮起红晕，梁安歌笑了，卿香姐也是个浪漫天真的女人啊！都是男人太蠢了！ 一会儿，秦空发信息：到楼下了。 “我先下来吧。”梁安歌回。 就起身，“卿香姐，你早点休息吧，空老师来接我了。” “嗯。”卿香点点头，“谢谢。我会好好想想怎么面对他。也学学，怎么当个女人。” 看她一脸犹疑，梁安歌说：“卿香姐！不用学！只要展现出你真实的一面就好了！陈老师这都接受不了，他喜欢的也是卿总，不是卿香，那你们是真的可以分了，也不用为他伤心。” “嗯。”卿香点点头。明明比她大五岁，但她此刻像个大姐姐呢！弯弯的大眼睛里都是安抚人心的笑意。 梁安歌转身出去。下了楼，拉开单元门。陈映和秦空站在门外。 陈映紧张道：“她还在哭吗？” “你上去吧。密码是你们初次相识的日期。” “啊？”陈映一愣，“我们初次相识是什么时候？” 梁安歌咬咬牙，怒目金刚，“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人生若只如初见！卿香姐记得你为什么不记得？” “她本来记忆力就很好，而且擅长各种数据啊！”陈映转头看着秦空，“你记得你和安歌初次相识的日子吗？” 秦空一愣，关我什么事！看看梁安歌期待地看着他扑棱扑棱的大眼睛，面不改色，“当然记得！” 梁安歌神情一松，又看着陈映。 陈映愁苦万分。真的有变态记这种东西吗？ “你快想想！”秦空嘴里替他着急，心里急得要死，急中生智！ 转头掏出手机，女朋友是明星也有好处。来他店里那天她上了云州的新闻啊！ 赶快查！等会儿要考！ 陈映想不起，转身就走。 梁安歌拉住他，“你去哪儿？” “我还是……”陈映不安道，“等她冷静，再见吧。现在上去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陈老师！”梁安歌看着他，“两心既坚，缘分自定！你的一切理由都是逃避的借口！ 你有再多的理由，你能去对卿香姐说一句不爱她吗？我想她也不会纠缠！断就断得干干净净！你这么折磨人什么意思？ 又想当朋友站在她身边，又不想跟她一起承担未来的任何风险，怎么好处都让你占了呢？那么让她难过，你很开心吗？” 好凶！秦空低下头，赶紧查前年的新闻。 陈映也没想到这个一向笑眯眯的姑娘这么凶，这么直刺人心！ 只能直面淋漓的鲜血！ 弱弱地看着她，“要不你再问问她？或者我直接上去敲门？或者你帮我去敲门？” “陈老师！解决你们之间的问题就是看你能不能打开这扇门！靠你自己！” 陈映恍然大悟，立刻拿起手机打给助理，“快打开我电脑D盘科罗拉大峡谷文件夹，把一个女孩站在悬崖边挡住夕阳的照片发到我手机上。” 梁安歌满脸笑容，“陈老师！果然靠谱啊！快上去吧！” “嗯！”陈映高兴地上去了。 梁安歌开心地挽着秦空的手走出来，坐进门口的小黑，“陈老师原来给卿香姐拍了照啊！其实他俩也算一见钟情吧？嗯？”转头看着心不在焉的秦空。 秦空点点头，哪有心思关心别人？生怕思想一打岔就忘了考试内容！正默背呢！ 放下手机，发动车子。 梁安歌一把拿起来，就看到前年的新闻了！ 抬头看看他，“空老师，人家看新闻，你看旧闻？” “呵呵。”秦空颤悠悠地发动了小黑，“刚刚陈老师问我们相识的日子，我想起那天记者追你到店里，突然想看看记者是在哪里把你追丢的。呵呵。” “呵呵。”梁安歌也笑了，转过头去看着窗外，“真好！” 秦空手心都是冷汗。 该死的陈映！这也要坑他一把！ 所以女人，即使九九乘法表都不会背，却都对节日和什么相识日、纪念日记得清清楚楚吗？ 好可怕！回去赶快把什么第一次都查了背下来！免得抽查！ 陈映也按了密码，推开了卿香家的门。 卿香从沙发上站起来，惊呆地望着他。确定自己没告诉梁安歌！没告诉任何人！ “你……你怎么来了？你怎么进来的？”卿香低下头，有些慌。 陈映看看她红肿的眼睛，把手机递到她面前，手机上正是她的照片，那时还是个青春洋溢的姑娘呐！一脸光芒地站在悬崖上闭眼伸展着手臂，马尾飞扬！ 卿香眼泪突然掉落。 “那天我守了半天，正要拍夕阳，你就撞进了镜头遮住了我的夕阳。没办法，只好把你拍下来了！” “我以为……你删了。因为你当时好生气！” “原来第一次见面我就在对你生气吗？对不起！”陈映把她抱进怀里，卿香大哭，又感动又委屈。 确实第一次，他在生气，而她感觉到犀利的视线，转过头来，当时就花痴了！ 忍不住抱紧他，哭得好大声。 从没见过这样的卿总！陈映不安地抚着她的背，“卿……卿香。” “我以为你不知道我的名字！” “你不是一样吗？” “嗯……陈……映。” “我想，这次拍片……” 卿香立刻收住眼泪，身子也僵住。 “我……我能暂时住在这里吗？” “嗯！”卿香满脸笑容，又抱住他，又哭起来。 陈映抱着哭得一抽一抽的单薄身子，原来女总裁也是水做的啊！ 虽然有点不适应，但比铁好多了！ 梁安歌一路望着窗外，撑着下巴。 秦空也不敢说话，车开得飞快。梁安歌头发吹得乱乱的，也没声响，果然心理素质好，这还不够刺激！ 到家后，听到开门声，秦芳云从卧室出来，“不是说在卿总家喝酒吗？我还以为你们住她家了。” “没有。是卿总和陈老师闹别扭，我俩劝了会儿。不！是安歌劝的！安歌太厉害了！”秦空连忙转移话题，希望妈妈能跟安歌多聊会儿。 “哦。他俩啊！闹什么啊？”秦芳云狐疑地看看反常沉默的梁安歌，“你俩没闹吧？” “没有！”秦空看梁安歌一眼，拉住她的手，“除非太甜蜜了，她觉得无聊才会闹着玩吧？” “是啊！”梁安歌点点头，“吵架也是一种沟通，卿香姐和陈老师吵架后，会越来越好。像我和空老师就更好了，完全吵不起来。因为，他还不知道错哪儿了，他就认错了。” 秦空一脸惨白，连认错这个办法都堵住了？ 秦芳云看看儿子，笑道：“空空可不是跟谁都认错呢！一般惹你生气了，他就去躲清静了。 过段时间再见，他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完全不记得了！如果你翻旧账，他就翻脸！再见，他又没事了！” “哈哈哈……”梁安歌大笑，推他一把，去洗漱了。 秦空战战兢兢，看着妈妈。秦芳云也看着他，似笑非笑，转身回卧室去了。 秦空觉得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人，太孤立了！他不知道女人们在想什么，女人们却把他看得如此透彻！ 连忙去次卧，把从来没有打开过的台历打开，先把第一次见面圈出来。 想想，还有什么？ 很多个第一次啊！ 这就是不喜欢照相也不喜欢发动态的坏处啊！记得那件事，就是不记得哪天！ 第一次牵手……哦！还是看新闻！那天上热搜了啊！ 秦空坐在床沿，低头认真地查去年的新闻。 女朋友是明星果然有好处！一下就查到了！秦空连忙拿起笔，在日历上圈起来，要考！ 还没落笔，抬头，梁安歌笑眯眯地看着他。 秦空吓了一跳，也笑。 “空老师。” “嗯？” “你要跟我分房睡吗？你们男人是不是有时候都想暂时分开，冷静一段时间什么的？” “不不不！”秦空连忙摇头，“安歌，我错了！我记得每个日子，记得那天的天气，那天的场景，但就是没有记那天具体的日期。” “没关系。”梁安歌笑眯眯的，“空老师，你本来就不怎么注重这些吧？” “对、对。”秦空点头，真的对各种节日包括生日都无感啊！ “生活需要仪式感。我来记就好了。” 秦空感动地看着她，女朋友就是善解人意啊！ 梁安歌把台历本收起来，深情地看着他，“以后等你老年痴呆了，我也会把我们的故事讲给你听。” 秦空心脏一阵抽搐，很感动，又很恐惧。这简直是世界上最恐怖的情话！ 望着她，“安歌，如果有一天，我忘记了所有的事，忘记了你，不认识你，甚至推开你，还是赶紧让我去死吧！” 梁安歌笑了，眼泪落下。秦空慌忙站起来，抱住她，“安歌！我会记住的！” 梁安歌摇摇头，“我没有生你的气，我只是……因为卿香姐……你们男人往往不懂女人看重什么。你们注重技术细节，我们注重记忆细节！” “嗯。”秦空点点头。 “你不用记得那么多日子。对于我来说，和你的每个日子都值得珍视。当我老了，仍然希望这些时光在我的记忆里熠熠生辉。希望你也不要因为漫长琐碎的岁月厌烦逃避。” “不会。”秦空紧紧抱住她。 第486章 全部等通知 七月二十号下午云州旅游推介会后，应梁安歌的要求，后浪微博在她“独立音乐人”的身份后认证新身份：云州旅游大使、云花终身代言人。 云州官微发布文案：【你在云州，便是晴天。@梁安歌】并发了她讲解导游词和佩戴旅游大使绶带的图。 当时就包揽热搜榜。梁安歌导游片段散布全网。 青春活力的形象，生动有趣的讲解被网友和媒体称为史上最敬业最称职的旅游大使！ 很多省市都有旅游大使，有的还举办过比赛。办的时候声势浩大，但真要问谁知道某某城市的旅游大使是谁？还真没人知道！这些旅游大使又为城市做了什么事？就更不知道了！ 但现在梁安歌成为云州旅游大使，全国人民都知道了！ 全网一片赞扬，赞扬梁安歌，也赞美云州。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梁安歌为云州做了什么事，也知道云州为梁安歌做了什么事！ 从没有一个旅游大使与城市的关系如此契合！如此紧密！ 有大V发长文分析梁安歌与云州的渊源。 不像明星到一个地方参加活动就说我很喜欢这个城市，或者讲两句奇怪生硬的方言，那种当地观众都尴尬的客套话。 梁安歌的喜欢，是喜欢到心里。 除了《世界中心》，还有一首《云州》，表达得淋漓尽致。 MV里云州的街、云州的江，云州的晴天……更是把云州的美和人情味展现得让人心生向往。 很多人就是听了歌看了MV来到云州。 跟去年看了云花广告片来到云州一样。 连续两年，云州都是全国最火旅游目的地。 梁安歌的带货能力惠及整个云州！ 去年，她每次来云州都上热搜。每次被拍到都是满脸笑容。 《寒暄》上线后，她回到云州，在机场就能感受到云州人的热烈欢迎。 真是回婆家！ 跟秦空官宣后，她在云州像普通市民一样出行，从不戴口罩，也不会被打扰。 在她被李清然抹黑时，从云州官方到云州网友，义无反顾地支持她。 “云州晴，万里无云。”会被永远记住！ 所以，云州也被网友们称为“有美景有故事有人情味的城市！” 梁安歌效应再度暴涨！ 当晚咨询云州旅游的数量飙升。 云州旅行社、旅游景点组团感谢梁安歌。 都把各自网页换成了梁安歌导游照。 旅游APP也纷纷将云州旅游更换成梁安歌的照片。 这热度，让其他城市十分眼红。 全国旅游协会发文：【各地的旅游推介会和城市宣传广告做得不少，但为何投入巨大的人力物力却反响寥寥？梁安歌和云州，给了各城市最好的参考！】 各个城市也很无奈呀！ 某北方城市立刻开怼：【请协会发给我们一个能写会唱会演的旅游大使！连带着她的造型师、摄影师、宣传总监！我们也给她和她团队全省景点免费！】 当时火了！ 网友们纷纷玩儿起了梗。 央视新闻和人民日报也发文：【在这个流量时代，我们仍要记得风雨同行，守望相助，便是晴天。多一些不忘初心的艺术家，多一些有人情味的城市，我们的国，便是晴天！】 梁安歌三番四次被官媒高度赞扬，在娱乐圈，可以说是独一无二！ 明星都不怕撞衫了，纷纷在网上PO出卫衣加男友风衬衫造型。 掏宝从几十到上千的同款卫衣加衬衫裙火速更新，也是常规操作了。 时尚博主们都忙着分析梁安歌的穿搭。 这巨大的热度，各家大牌和时尚杂志之前只是点赞梁安歌，现在光点赞不够啊！ 这带货力，简直是得梁安歌者得市场！ 所以，姜若离处理了一晚上信息。 梁安歌则当了一晚上感情导师。跟秦空在一起，经常想不起看手机，常常不知道自己有多红。 缠绵一夜，早晨起床，秦空一阵茫然，“我现在每天起床要干嘛都不知道，只能等通知。” 刚说完，唐森打电话来：“师傅，今天咱们营不营业啊？顶流负责预约的姐姐都疯了！说是预约，结果总是等你通知。还总是临时通知！” 秦空无奈道：“我也在等通知啊！” 梁安歌在旁边听了大笑。 挂了电话，秦空转头看着她，“我发现自从你来了，我的作息完全乱了。步也没跑了，连每天营不营业都不知道。” “那我该走喽？”梁安歌歪头瞅着他。 “我走。”秦空摇摇头，走到客厅。 秦重立刻从帐篷里跑过来抱住他的腿。 “从卧室走到客厅！你这个离家出走毫无诚意啊！”梁安歌也走出来，笑道。 秦空无语，“我又没说我要离家出走！”拖着一个滚圆的大毛球往洗手间挪，就当负重锻炼吧。 秦重也跟着他作息乱了！ 难怪陈老师如此害怕家庭生活！那完全是另一种生活呀！太堕落了！ 秦芳云端着早餐出来，“你在给我拖地呀？” 秦空低头看看挂在自己腿上在地上拖的秦重，真像个拖把！大笑抱起来。 梁安歌也抱起秦意揉揉，又轻轻摸摸梁缘。 “你们今天要拍广告吗？我是在家照顾秦意还是去开店啊？” 梁安歌又笑起来，点点头，“等通知！全部等通知！” 吃早饭时，终于接到卿总的通知：“秦老师，今天到公司开会，你和安歌一起来。” “好的，卿总。”终于知道今天干嘛了！又打给唐森，让他继续把客人往后推。 唐森无奈，碰到师傅这样的理发师，做客人的还真是没办法呢！又不是换个托尼老师就行的事！只能等通知！ 云州的顾客还好，但现在很多顾客是外地的，真是等得欲哭无泪！连要不要买机票，买哪天的机票都不知道！ 有时候真不希望秦老师和他女朋友这么火。眼看就成了女朋友的专属造型师，能给大众做头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吃完早餐，秦空就开车带梁安歌去云花公司。 陈映在底下徘徊。 秦空和梁安歌惊疑地看着他，梁安歌立刻担心道：“卿香姐呢？你们昨晚没一起？” 秦空得意道：“不知道密码吧？” 陈映白他一眼，“我只是不想上去面对一群人。而且我跟她一起上去很奇怪。” “哪里奇怪！”梁安歌看着他，恍然大悟，“陈老师！你不是高冷！你这根本就是社交恐惧症！” 秦空笑了。 陈映揽住秦空的肩就往里走，梁安歌走在后面，好吧！戳破了陈老师，就暂时把空老师让给他好了！ 前台带他们上楼，按了楼层，陈映就说：“你可以出去了。” 前台吓得不敢抬头，连忙出去。电梯门关上。 “嗯。”秦空点点头，“你这社交恐惧症也挺好的，至少卿总不用担心你乱来了。” “我才没有社交恐惧症！”陈映大声说。 梁安歌笑了。 这还是秦空和陈映第一次到云花公司开会。 也是很神奇！ 拍了四季片子了，才第一次来云花公司！ 梁安歌春季片开拍之前倒是来过。 上楼后，卿香的秘书把他们带去会议室。 卿香坐在主席位，一群人坐在一边。 见他们走进会议室，齐刷刷地抬起头来。 卿香笑道：“你们来啦？坐。”又看看一群下属，“不用介绍了吧？” 下属们看看坐在长会议桌对面的三人。全国最火的大明星！真的好美！ 又看看两个大帅哥。 想想云花广告片，那样大的户外拍摄，从创意到后期，都由两人包办了。 陈映就一个助理，不像别的摄影师出门都带着布景师、灯光师、剪辑师、修图师。 至于陈映的助理嘛，不需要布景也不需要打灯，主要是给陈老师当搬运工。 秦空嘛，一个人包揽了发型师、化妆师、服装师。 所以，看到这两个人坐在那里，仿佛对面坐了十个人！下属们压力好大，低下头，不敢直视。 卿香看看他们，“都是小年轻。” “没看出来。”秦空说。 卿香笑道：“这是广告部的员工。” “哦，那能理解。” 四人都笑了。 一群小年轻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都说秦老师很会扎心！果然名不虚传！见面就是两扎！ 卿香介绍道：“之前云花只有营销部门，然后我又成立了广告部。” 看看一群秦老师看不出来的小年轻，“这是去年云花广告获奖后，招聘的广告人才。很多人是冲着我，也是冲着你们来的。现在也半年了，这次，我想试试他们的能力。” 陈映看着她，“让他们操刀这个广告吗？” 不信任的表情和语气，让小年轻们偷看他一眼又低下头。陈老师也名不虚传！冷酷！ “对啊！看看他们有些什么创意。” 秦空点点头，“挺好的，集思广益。” 卿香又看看下属，“你们都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你们是专业的。多跟这两位学学。 陈老师，摄影专业，常常灵感闪现，最后出来比预期效果更好的片子。秦老师，高中没毕业，不要怕他。” 秦空捂额。 第487章 你应该把他们开了 “秦老师都成大学城的导师了！”一个员工说。感觉秦老师还是比陈老师温柔，抱紧大腿先。 “唉！”卿香叹一口气，“这就是天赋吧！云花四季广告创意是他提出来的。” 大家崇敬地点点头。这就是老天爷赏饭吃吗？随便提个创意，就载入了广告史册，成为广告经典案例！ “广告中有门广告美学。现在的广告，很多是抛弃了美的。甚至是一种骚扰和强行灌入。观众是拒绝的。”卿香道，“秦老师答记者问，你们进来的时候我让你们看了。” “嗯。”大家点点头。 “云花广告的成功也正是抓住了美，传达了美。秦老师和陈老师的成功，正是因为他们把美学运用到了极致。” “我们是化妆品类，一定要做出美感。今天把他们请过来，也是因为我们广告部初具规模。广告不是在电视上和包装上投放两个广告就算了。广告是无时无刻的。 大的展示由陈老师和秦老师负责了，但是我们的品牌宣传、品牌活动、品牌维护，都要你们随时用心，才能不砸了这个招牌。” 下属们都点点头。 “我们要打开海外市场，光靠秦老师和陈老师是不行的。所以这次，我先不问他们两位的意见。” “你以前也没问过。”陈映突然说。 “哈哈哈……”卿香笑了，又戛然而止，脸上依然带着笑容。 卿总还会这样笑！以为她最多只会扯扯嘴角。 下属们惊讶地看着她。才发现卿总今天春光满面，不像平时那样严肃。 卿香说：“春夏片我还是去找你们开会，商量拍摄方案的。秋冬季你就让秦老师放任自流了。反正你们每季都要吵，最后呈现出来的都超乎我预料，我干嘛要参与你们的争吵？” 一群年轻的广告人紧张地看着陈映和秦空，两人不是好朋友吗？还会争吵？ 也不知道谁赢！ “以前都是去秦老师店里，说两句，或者干脆不沟通。摄影师和造型师一直吵到拍摄地，直到模特走出来，直到开机，都不知道他们要拍啥。” 大家捂脸，不敢像陈老师和秦老师这么任性啊！不用做很多方案，反复商讨吗？一个经典广告片，居然是临时发挥出来的！ 你就说跟这两位怎么搭！你们做半天设计图、PPT，他们现场碰撞火花！ 卿香看看秦空，“造型师是连接模特和摄影的途径。陈老师想要什么感觉，秦老师都知道。陈老师不知道想要什么感觉，秦老师也知道。” 秦空笑了，陈映无语，来自女朋友的打击，还真是很实诚呢！ 梁安歌保持着工具人的微笑，也不知道自己来干嘛的。 “你们把自己的想法都说说，让两位老师听听。”卿香鼓励地看看下属们。 一个广告创意员工鼓起勇气，“安歌现在是全国一线歌星，我们觉得，可以有音乐元素。” 秦空沉思，陈映沉默。 一群广告人看看他们，又顿了顿，“对！” “戴着耳机，在花海中，闭着眼睛，手拿精油，闻香。安歌做出陶醉的表情。” “嗯。”工具人梁安歌立刻闭上眼，手拿桌上的笔，做出一副陶醉的样子。 秦空忍不住想笑，她是来搞笑的吗？ 员工们十分兴奋，还是安歌亲和啊！ 又兴奋地说：“我们这里有设计图，两位老师看一下。” 转过电脑，面向他们。梁安歌最积极，头凑过去。 是云花广告片中的截图，但通过PS让她戴上了耳机，手里拿着一瓶精油，眼睛也修得闭上了。 “不错啊！挺美的！” 小年轻们大受鼓舞，模特本人都说美了！ 秦空看了一眼，没说话。 陈映看都没看，卿香看他一眼，“不看看？” “不用看就知道很难看！” 小年轻们顿时像被浇了一盆冷水。 梁安歌无语，这是说我很难看吗？看看空老师也没有兴趣的样子！ 捅捅秦空，“不好看吗？” 秦空转头看着她，“又听音乐，又闻精油，又站在花里，你在干嘛？” “啊？”梁安歌也不知道啊！“这又不是我干的！是他们P的啊！” “对啊！实际生活中，你会这么做嘛？” 小年轻们脸色渐渐白了。 陈映闭目养神。 “没有人在花海里闭眼听音乐闻精油。如果有，一定是为了拍照，或者吸引异性。自以为很美，然而这很二逼！” “哈哈哈……”陈映大笑。 小年轻们都不敢吭声。 “我跟陈老师一直强调，自然。画面要干净，不要太多元素。精灵在花海中，闭着眼，应该沉浸一件事，而不是眼耳手鼻各自为阵，都整上道具，那成妖精了！” “哈哈哈……”梁安歌突然反应过来，说我啊？使劲儿掐了他胳膊一下。 这么多人呢！秦空咬咬牙，忍着。 “你们应该在安歌头上整两个尖尖的耳朵，更像精灵，再给那耳朵戴上耳机。”陈映说。 小年轻们面面相觑，“我们之前有这一版的。”眼里渐渐有了光彩，原来陈老师喜欢科技玄幻结合吗？果然是有追求有想法的艺术家！ “是吗？”梁安歌兴奋道，“给我看看我尖尖耳朵好不好看？” 秦空无语地白了她一眼。 开始以为卿总叫她来，是觉得他俩形影不离。现在看来，卿总是怕陈老师把这群孩子吓死！带安歌来活跃气氛的！ 不是工具人，是吉祥物！ 设计师找到科技玄幻版，转过电脑给陈映看，陈映转过头，“卿总，你招的这些人才话都听不懂！” “因为你阴阳怪气啊！” “秦老师就能听懂啊！” “因为你们都阴阳怪气！” 秦空无语，又带上我了？ 小年轻们不敢说话了，两位老师，一个比一个毒舌啊！ 卿香看看他们，“还有什么想法？继续说呀！不被他们毒舌一下，你们怎么成长？” 一群人面面相觑，原来卿总请秦老师和陈老师来是为了鞭策他们的！ “我们还想了个戏妆。安歌是国民精灵，可以化妆成花旦，但是只化一半……” 见两位老师没什么兴趣的样子，设计师连忙道，“我做了PPT和示例图，要不要展示给二位老师看一下？” “浪费时间。”陈映转头看着卿香，“你能不能让秦老师在这里听他们说他们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我要走了。”就站起来。 “坐下！”卿香道。 “哦。”陈映坐下了。 秦空和梁安歌笑了，一晚上，调教得不错嘛！ 一群员工更害怕了，虽然卿总好像能压住陈老师的样子，但是他们跟这几个大佬完全不在同一个能量场啊！ 卿香看着陈映，“允许你毒舌。”又看着下属，“继续说。” 设计师看看陈老师，连忙低头，“就是……安歌不是被称为东方精灵吗？所以我觉得和传统结合，在她半边脸化上花呀蝴蝶呀……” “哈——”陈映打了一个哈欠。 秦空笑了，看来昨晚挺累的。 哈欠声让会议室一阵寂静。卿香看着员工，“继续说呀！” “好像……”设计师犹豫道，“好像不太妥当。” 陈映看看他们，不耐道：“你们刚刚没听秦老师说吗？自然！玄幻科技传统，你们觉得有趣的，其实是非常无聊的东西！全往脸上招呼！ 精灵是被你们抓来做试验，关在笼子里让人看稀奇的吗？这跟猴子穿衣服骑自行车有什么区别？” 梁安歌瞪着他，“陈老师，不要说我！” “我说精灵。”陈映看看她，“他们整的这不叫精灵，是精怪！” 秦空笑了。梁安歌又掐他一下，他说妖精，陈老师说精怪！ 秦空无辜死了！陈老师说的也要他承受？ 一群新鲜广告人的信心被打击得一败涂地！原本还想被两位老师赞扬，惊叹他们的创意，然后成为愉快的团队呢！ 结果！ 陈映看着卿香，“卿总！不要浪费大家时间，不要指望我和秦老师给你培养人才！我真的不知道你从哪儿找的这群人，是他们想法比较莫名其妙吗？” 一个创意人员嘟嘟嘴，“我们只是想要突破。” 陈映冷笑，“突破不是突然加奇怪的东西进来！就像一道菜，配方定了，经过众人口味的验证，你突然加个不搭的调料，完全改变了这盘菜的味道！是要把原来的毒跑吗？” “我和秦老师拍了四季的片子，基调早就定了！不在这个基调上去微创新，你们是看不起我们吗？” 大家低下头，哪敢啊？ “看不起我们不要紧，你们可能是想超越我们，惊艳大众！但你们只会带来惊吓！你们在砸云花和安歌的品牌形象！” “四季的投入和国民影响力，不利用？你们完全推翻呢？瞎搞吧？” 陈老师眼睛瞪很大，声音也很大。员工们都不敢说话了。可是不推翻，根本无法超越他们啊！ 好吧！谁还没有超越大神的心呢？ 陈映看看依然淡定的卿香，“我和秦老师是在理解了云花品牌的基础上来创作，以达到最大的品牌传播价值。他们……” 陈映扫扫对面，“只想表现自己，根本不思考品牌的涵义。你用他们，会把自己的牌子砸了！你应该把他们开了。” 第488章 她的酒窝可以利用 一群员工面面相觑，突然紧张起来，看看卿总。 卿香笑笑，“他们只是想引起你们的注意。” 一群员工松了一口气，点点头。 “成功让我恶心了。”陈映说。 对面又都低下头。 秦空看看他们，“云花四季片你们应该都看过。每一季都有突破。但整体基调和风格是不会变的。安歌被称为百变精灵，但一定是在观众可接受的范围。” 大家又抬起头，还是秦老师温柔啊！都认真地听着。 “大家熟悉了一个风格，你突然改得完全不一样，是会让观众反感的。造成的确实不是惊喜而是惊吓。 广告的话，是你们专业。但就我做造型的经验来说，不是做加法，而是做减法。” 大家都看着他。 “因为我们每一季流行的都不一样，很多人会把外部的各种潮流元素加到身上。但这个不是适合每个人的。我们应该创造自己的风格。” “自己的风格，很多人自己都不明白，外人更不明白。但其实就是做减法。把那些外部因素去掉，把自己本身的独特性和内在气质焕发出来。” 梁安歌笑意盈盈地看着空老师，满眼崇拜。 碰到了空老师这样的造型师真的很好呢！ “找准了风格，就在这个风格的基础上来变化。比如安歌，她不适合过于夸张的造型，那反而会掩盖她内在的气质。 安歌就是，越简单，气场越强大，气质越轻盈。所以每一季她展现出的都是对应的主题，就像四季变迁一样，是有过渡的，是令人舒服的。 而且也始终是在蓝星上。不是从人类到外星人这样跨越星球和种族的改变！尖尖耳朵肯定是不行的。” 大家都笑了。 “现在时装啊广告啊，为了突出一种感觉，就喜欢把代表那种感觉的外物加进去。这其实是很生硬很突兀的。也是很偷懒的做法。 比如说到传统，就把老祖宗的东西拉出来COS一下。说到原始，就摘片树叶裹身上。说到未来，就穿上机甲。不是这样的。” 小年轻们低下头，有点羞愧。 “这些太肤浅了。是的，很直接。广告也一直说要很直接，大家看得懂。是，大家看懂了，你长着尖耳朵，你是精灵。那么，观众会觉得美吗？会记住吗？” 大家都不说话。 “安歌是精灵，不是要化妆成精灵，而是感觉！从来没有说安歌长得像精灵的吧？” 秦空看着他们，大家相互看了一会儿，都点点头。 “那大家说安歌是精灵，说的主要是她身上那种气质！大家对我们每一季广告都怀有巨大期待，但绝对不希望我们完全改变。他们期待，正是因为他们喜欢目前的风格。” “造型百变，风格永存。我们怎么在不大改的情况下来满足观众呢？其实就是，你每次突出一个点！但不要脱离整体基调！ 比如春季的朦胧清新，夏季的热烈奔放，秋季的沉静大气，冬季的回归和希望。它都统一在一个四季变迁里。” 大家都点点头，渐渐领悟了。 “就说秋季片吧，有月下跳舞和山顶迎日出的片段。秋季片也是引起最大反响的一季！把安歌的气质和气场发挥到了极致！跟周围的景色融合到了极致！ 会让人产生一种感动崇拜的情绪，安歌被称为嫦娥、女神！如果按你们的思路来，是不是嫦娥就要穿古装？女神就要戴王冠拿法杖？” 小年轻们低头笑了。 “但如果那样的话，观众是明白了，我们要展现的是嫦娥、是女神。但他们承认吗？不！安歌只是扮演了嫦娥和女神。观众不一定买账！ 只有自然的造型，她才是她自己！我们从来没有宣传过安歌是月神，是山神！是观众自己这么觉得！ 现在的广告人啊时尚人啊，总是觉得观众没有审美。其实，他们只是没有你们那么会忽悠，但大众一定会感知，什么是真正美的！” 这群新鲜广告人都点点头。 “卿总招你们，也是因为你们还年轻，虽然看不出来。” “哈哈哈……”这回，他们自己笑了，捂脸。 确实比对面看起来年龄大很多呢！ 唉！ “应该是想着你们还没有被品牌方和太多的经验荼毒和束缚，没有偷懒去让广告达到一个简单粗暴的灌输效果。” 卿香点点头。 “所以你们要抛弃惯性思维。不管别的广告怎么做，在云花这里，有卿总这样让你们自由发挥的上司，你们就要放开思路。 我们不是撞到观众面前，而是让观众主动接近我们，主动解读我们。这才是云花留给大家广阔的幻想空间。这才是云花的浪漫之处。” 卿香情不自禁鼓掌。一群新鲜人也鼓起掌来。梁安歌撑着下巴侧着脸，眼睛闪闪地看着空老师。 陈映也笑眯眯的。难得看到陈老师这么乖地听别人说话呢。 广告人们崇敬地看着秦老师，还是秦老师会说话啊！让他们一下就听明白了！他们真的是对品牌理解得太浅薄了！ “秋季片安歌是月神和山神，冬季片又回归白雪高山，并留下绿色的背影，融入森林。跟春季片从她从嫩绿森林里出来衔接。形成一个轮回。整体都没有脱离精灵游历人间这个概念。” 大家点点头。 “云花引精灵下山，精灵让云花更美。云花与精灵已经融为一体。你们不能去打破这个，这是我们好不容易建立的。” 后辈们都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但大家又确实对安歌怀着比别人更大的期待，对她的每次活动造型都非常关注。因为……” “因为秦老师造型功力太强了！大家总是想看新的！”一个女员工羡慕地说。看看大家，又补充：“说的就是我。” “哈哈哈……”大家笑起来。 秦空笑道：“其实每次安歌参加不同活动的造型，都是表现她的一个面。云花发布会的花仙子，旅游推介会的活力导游。这才是百变精灵！不是变成其他物种！” “哈哈哈……” 梁安歌瞪他一眼，秦空把胳膊伸过去，她没有掐，抱住了。 大家都看着他们。 梁安歌愣了愣，又摸了摸他的袖子，连忙放开。 大家都笑了。梁安歌撑着脸转到另一边。 一群看不出来的小年轻又甜又心酸，好想流泪…… 秦老师的扎心，不在于毒舌啊！ 一群广告人相互看看，说：“我们确实脱离了原来的基调，方向性错误，就不展示其他作品让两位老师恶心了。” “那秦老师和陈老师有什么想法呢？”卿香看着他们。 陈映看看秦空。让陈老师对一群人说话，确实有难度，除非他极度生气，才会忍无可忍毒舌一下。 秦空只好开口：“这次是平面广告吧？” “嗯。” “其实截图广告片中的经典镜头都可以。但是……”秦空看看卿香，“也是因为广告总要带来新意，而且还是云花精灵，所以卿总才想重新拍吧？” “嗯。”卿香点点头，“原来确实有想过截广告片的图。但大众确实对安歌怀着极大期望，所以要拍一个新广告。 但也确实担心广告片太成功，平面广告很难超过其中一个镜头。也怕观众会说还不如截图。他们做的那些……” 卿香指指下属，“都没有让人眼前一亮的，都是奇奇怪怪的。” 下属们集体低头，原来卿总让他们做了那么多，但从来不点评，就是为了让他们今天献丑的啊！ “平面广告只应用在包装上吗？”秦空问。 “还有地铁通道、入驻商场的外墙广告。” “这么大范围吗？” “嗯。” “那是大头照？” “看你们啊！”卿香想了一下，“大头照，对整个面部状态要求比较高。精油包装的话大部分是圆形的小瓶子。会不会面部比较扭曲？ 投放到墙面、地铁通道的广告，又太巨大了！如果没有一个背景来衬托的话，安歌那种轻盈是不是就失去了？反而让人感觉比较有压力！” 小年轻们点点头。 秦空看看梁安歌，“安歌的脸，陈老师说过，是荧幕脸。她经得起特写。” 陈映点点头。 “因为她小头小脸，脸型紧致，骨相很美。所以，地铁横幅广告、商场竖屏广告或是圆形瓶面广告，都不会有问题的。反而会突出她内在的一种大气。” 秦空伸手在梁安歌脸旁边比划，梁安歌扬着脸，认真当工具人。 大家观察着模特，听不懂啊！ “就像一片湖，微风是轻盈的，但这阵微风吹开去掀起的浪，是大气的。” 几个小年轻点点头，终于能想象出来了！ “安歌就像春夏的微风一样，是让人感觉轻快舒展的。她的感染力极强，尤其是笑容。所以我觉得她的酒窝是可以利用的。” 大家都看着梁安歌的酒窝，在哪儿？ 梁安歌忍不住笑了，酒窝漾起。大家也笑了，真的感染力极强，被波及了呢！ 太动人心了！太美了！ “大头照的焦点应该放在她的酒窝，侧面照。酒窝就像微风下的湖心，整个轻快的气场像湖面的波纹一样荡开去。这种感染力是极强的。” 第489章 抢人大战 陈映拿过一张纸，拿起笔。 一会儿推到他面前。 秦空点点头，“嗯。但是能不能不要画漫画？这样很出戏！画真人！” “你自己画啊！” 小年轻把电脑推过去，“秦老师，用画图工具。” “会PS，不会Photoshop。” “哈哈哈……”陈映大笑，大家也笑了。秦老师真幽默！ 秦空拿过纸，毕竟是经常速写头像的，很快就把梁安歌的侧面头像画出来了。 小年轻们争相趴在桌上，瞪大眼。 崇拜得一塌糊涂！ “秦老师！你不会Photoshop，但会画画！对我们伤害好大！” 梁安歌看着画，眼睛一亮，又崇拜地看着他。 那嘴角扬起，梨涡漾开的样子，真的跟秦老师的画一模一样啊！ 卿香也看着，如果是这样的大头照，确实很美！ “秦老师！这创意真的太好了！广告片安歌虽也有回眸，但主要在眼神。现在你画她闭上了眼睛，这个酒窝就突出来了！一下就吸引住视线！大家会醉死在安歌的酒窝里！” 梁安歌都不好意思了。卿香又看看她的酒窝，真想戳一下。 “就是这个了！”想象这副头像出现在广告墙上，路人驻足、沉醉！卿香激动不已。 “去年广告片已经把云花的品牌形象传达出来了，但是一直没有出现云花和精油。”秦空道，“平面广告我觉得应该把云花和精油打上去，就像表演完后报名，更大方更直观。” 卿香又拿过画，“但安歌占据了中心，酒窝占据了焦点，精油怎么植入呢？又要不生硬，跟安歌融和。” 秦空摇摇头，“我还没想好。” 卿香无语，“你只想好让安歌怎么美怎么来！” 秦空不好意思地笑了，梁安歌也笑眯眯地看着他。 陈映把纸拖过来，拿起笔。 一会儿，推到秦空面前。 梁安歌的头像对面出现了半棵树，在顶上的枝叶间露出半瓶精油，瓶口朝下，空中一滴精油，正对着梁安歌的梨涡。 仿佛一滴饱满的水落入她圆圆的梨涡，然后荡漾开去。 秦空眼睛一亮，“太好了！就是这个感觉！连起来了！”又把画拿给卿香，“卿总你看看。” 卿香接过去一看，眼睛就弯了，看了陈映一眼，又看了秦空一眼，“你们真有才！” 梁安歌也趴过去，又看看空老师和陈老师，梨涡荡漾不止。 一群小年轻引颈长望，好奇不已。 卿香把画递给他们。 大家也是眼睛一亮，“太美了！” “太完整了！” “画面太干净了！” “没有多余的东西，但需要表现和传达的都在里面了！” “这半棵树半瓶精油就太有感觉了！让人感觉后面有一大片森林！” “对啊！如果是整棵树整瓶精油就太普通了！” 广告人们激动地传阅。 秦空点点头，看看陈映，艺术家就是艺术家！就像秋季片的留黑一样，这一半后面藏着更多！带来无限幻想和期待！ 如果一整棵树，反而显得单一了，还会对安歌形成压迫。 精油也是在枝叶间露出一半，仿佛从树叶直接萃取出来，也蕴含着无数想象。 激动的设计师立刻把画纸拿过去，原图拍照，上传电脑，直接开始修图。 秦空道：“要有光透过枝叶，但不要太强，就是早晨薄雾笼罩的第一缕朝阳。” “嗯、嗯。”设计师一边修图一边点头。 “光不要落到安歌脸上，树下的画面，从那滴精油开始，要保持沉静。” “嗯。” “在安歌后方打上云花竖体字，用花瓣拼成的字体，但要淡。像粉白的樱花瓣吧。要有晶莹剔透，风吹聚散的感觉。” “嗯。” “精油、字，人，都有了。其余留白。” “嗯。” 卿香本来还想说用花海做背景，一想，那样一来，太繁杂了！ 大家想象着那画面，静静地等待着。 过了一阵，设计师把电脑转过去，对着他们。 秦空眼睛一亮，素描变成了照片。 树已经填充成绿色，虽然只有一半，却是枝繁叶茂。 梁安歌的脸也修得白里透红，虽然只有侧脸，但十分动人。 陈映点了点头。 几个小年轻松了一口气。 秦空夸奖道：“专业过硬！PS水平很高！” 广告新鲜人一阵开心，相互看看，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过也没办法，因为提出创意画图的是秦老师和陈老师嘛！他们只是修图！ 他们只是修图…… 想哭！ 等他们看完，卿香也看了，满意地点点头，“嗯！就按照这样拍！这样看起来，安歌这鲜嫩的脸蛋就像被精油养护得这么美丽！” 秦空说：“脸不要这么红，要白，要薄，要淡。早晨刚刚洗完脸那种样子。” 设计师点点头，又把电脑拿过去，继续修图。 秦空看着卿香，“我建议这三类广告统一采用这个图，形成大范围的传播效应。” “不用拍了吗？就直接用图了吗？”梁安歌遗憾地问，感觉自己失去了工具人的价值！ “当然要拍！只是他们先画效果图，但他们画的图哪有本来的你美！” 梁安歌笑了。 又扎扎扎！ 对面的广告人吐槽：“秦老师！图是你画的！” “我画的也没有她本来美。”秦空站起来，“对啊！不用画了！反正要拍！我们前面拍广告从来没有画图！”看着卿香，“我们这半天完全是来给你当培训师来了吗？” 卿香微笑，陈映站起来，拍拍秦空的肩，“你也太迟钝了吧？现在才看出来我们就是来给她带人的吗？” 卿香起身走过去看看图，“太美了！明天早上就拍！下午就去踩点！看哪里符合场景！” 踩点？三人无语。 “薄雾笼罩，还有枝繁叶茂的古树，可能真的要在森林里拍才能出来这样的画面。”卿香立刻往外走，“这个画面会像一滴清泉坠入心间，太适合夏天了！马上拍！” 风一样出去了。 三人也出去。 剩一群广告生，也不知道要不要继续修图。本以为他们只是修图，现在发现秦老师和陈老师都是无图现拍！只能当作业了，继续修。 刚出会议室，旅游局长走进卿香办公室，看着四人团，“你们都在呢？太好了！咱们开个会！” “啊？”四人齐齐看着他。 旅游局长激动地说：“现在旅游APP和云州旅游企业都用安歌的导游照做宣传照了。我们要赶紧拍宣传片啊！ 这才是正式的啊！现在也暑假了，立刻推出《云州》MV！你们四个商量商量，随便拍。政府相信你们！” 三人看着卿香，卿香看着局长，“现在七月底了！暑假就剩一个月了！” “对啊！”局长点点头，“所以要赶快拍啊！一周，能拍出来吗？” “我是说，夏天只有一个月了，我要赶快上安歌的广告，先拍广告。” “先拍宣传片。” “先拍广告。” “宣传片！” “广告！” 看着寸步不让的两人，三人都傻了，他们只是工具人啊！ 两个决策者转头看着他们，“你们说先拍什么？” “呃……”就连陈老师也退缩了，“你们决定啊！” 卿香又看着局长，“赵局，安歌已经给云州引来巨大流量了，不用着急。但是他们刚刚提出的广告创意，真的跟夏天太贴合了！我必须马上上！ 我要更换产品包装、还要上全国城市墙面和地铁通道广告，这是多大的工作量？不能再拖延时间了！宣传片，慢慢拍。” “不行不行！”局长连连摇头，“歌里提到的景点很多，拍摄量很大，不能耽误时间！我们要抓住剩余的暑假！在八月之前一定要上宣传片！” 赵局长严肃道：“云花也是旅游企业，也是旅游产品，不能现在全国知名了，就忘本啊！政府还这么支持你们呢！” “呵呵。赵局，云花精灵在前还是旅游大使在前？先来后到，好吧？” 三人尴尬地站着，“要不你们先商量？我们回去等通知。”赶快逃离战场！ “不吃工作餐了吗？”卿香看着他们的背影。 “不吃不吃。” “不要走！一会儿政府请客！”赵局长拉住他们，“先把宣传片的事商量了。取景量大，从哪里拍，什么时候，我们都要确定一下。” 卿香无奈地看着这不讲道理的领导。 若有所思，“安歌的《云州》里，大部分是秋冬的景色吧？云州的飞鸟，云州的月亮……是秋季片后写的？” 梁安歌点点头。 卿香笑了，“赵局你看，秋冬，慢慢拍。现在安歌已经带来一波热度了，到时候拍出来，十月、寒假，也是云州旅游高峰啊！再来一波热度，不是很好吗？” “没关系，云州的月亮，随时都又大又圆，不一定要等秋天！”赵局长道，“云州的大雁，虽然冬天才来雁回江过冬，但我们本身有很多素材，到时候把鸟P进去就行了。” 梁安歌没忍住，先笑出声。 陈映和秦空也笑了。 卿香无奈地叹一口气，“我下午要确定拍摄地点。你们下午商量好，如果拍摄期太长，就必须先拍云花。云花只拍一个镜头！” “行。”赵局长也退了一步，看着他们三个，笑眯眯，“昨晚你们没有参加政府晚宴，其他城市代表都感到遗憾。今天没外人了，请你们吃饭。走！” 第490章 这就是你抢过来的大摄影师和大造型师？ 陈映回头看看卿香，卿香忙着交待秘书让各个基地把照片交上来呢。 原来是云踩点！ 虽然社恐，但既然是摄影师，现在品牌方是政府，也是不可避免要打交道嘛！只好揽着秦空的肩跟着赵局长走。 把男朋友让给社恐的陈老师了，梁安歌作为旅游大使，就走在旅游局长旁边，接受官方花式赞美。 到了酒店，一群领导等着他们，大桌围得满满的。 打过招呼后，有领导问：“卿总怎么没来？” “她来？跟我抢人呢！要先拍广告，让我们慢慢拍宣传片！”赵局长气道，“旅游土特产变成国民品牌了，翅膀硬了！敢跟政府抢人了！” “哈哈哈……”领导们大笑。 三个被抢的人，保持着谦逊的微笑。 菜很快上好了，赵局长端起饮料，“下午要商量拍摄计划，就不喝酒了。这可是我从卿总那儿把他们抢过来的。卿总说我们下午商量不出来，拍摄时间太长，就要先拍她的！哼！” 领导们都笑起来。 “外省想抢，这自己家里怎么先抢起来了？还是你们是稀缺型人才啊！” 对他们又是轮番花式夸赞。三人谦逊微笑。 “不喝酒，多吃菜啊！”领导们不停劝菜。 吃完午饭，就到旅游局开会。 一群公务员站在门口组团欢迎，一见梁安歌，一齐鼓掌。 梁安歌微笑着微微鞠躬。 现在很多年轻公务员也追星，都眼睛闪亮地看着三个光彩夺目的人。 请他们到了会议室，就开捋《云州》歌词。 旅游局长都背下来了： 云州的云 云州的江 云州的树 云州的花香 云州的飞鸟，飞向何方？ 云州的冬 云州的春 云州的夏 云州的秋凉 云州的飞鸟，来自何方？ 云州的街 云州的店 云州的猫 云州的月亮 云州的人啊，在我心上！ 旅游局长一本正经，小学老师念诗一般抑扬顿挫地背完。 梁安歌脸红了，捂住脸。秦空也脸红了。 围着会议桌的大家都笑了。 “其实这首歌，没有某个具体的景点，歌词简单，意象却很大。”两人害羞，陈映主动上阵了。 “嗯。”大家都点点头。 “歌词简单，作为宣传曲，确实是比较容易传播的。云州的云也非常美，感觉离人非常近，而且千变万化。我觉得先从天空入镜。” 大家都认真地看着他，秦空和梁安歌也抬起头看着他。 陈映转头看着梁安歌，“安歌写这首歌的时候是什么背景？” 大家又看着梁安歌，最终还是要了解歌者的创作初衷嘛！ “嗯。”梁安歌脸有点红，“就是秋季片，大家当过中秋节嘛，一起赏月。月亮，本身代表着千里共婵娟，虽然远隔两地，但可以看到同一个月亮。” 梁安歌看看秦空，脸又红了。 领导们也笑眯眯的，虽然领导们年纪都不小了，但现在也感受了一把青春啊！ “然后飞鸟，冬来春去。其实是离开云州的时候，想，飞鸟跟我一样，飞向哪里？又来自哪里？有一种眷念吧。” 秦空深深地看着她。大家也一脸感动。 “我是拍完春季片的时候，有邀请空老师。”梁安歌看他一眼，“去炎京当我的造型师。就是在雁回江边邀请的。空老师拒绝了。” 秦空低头，捂脸。 大家都看着他，还能拒绝这样的美女！牛逼！ “然后我经纪人又来跟他谈。我走出来，看见天空有大片雁群飞回北方。对我触动挺大的。” 秦空看着她，大家也看着她。 “当时也没有想要来云州，对未来是比较迷茫的。因为那时候他……”梁安歌又看他一眼，“我以为他喜欢另一个女孩。” “哈哈哈……”大家都笑了。 不过都认真听着。 就像拍《世界中心》和《寒暄》的MV，作为摄影师，是要认真听她的创作背景和动机的。这样才能完全理解这首歌，出来很好的画面。 所以，陈映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所以雁群飞过天空时，真的很震撼，也很遗憾。感觉我就像飞鸟一样，要飞回北方了。” 陈映说：“这个画面可以放在开头。同时就把云州的江啊树啊花啊，这些很美的景展现出来。大约就是一个，云州这么美，你却要离开，不舍的情绪表达出来。” 询问的眼神看向梁安歌，梁安歌点点头。 “然后第二段，就是你拍了四季片，来来去去。可以有一些季节变换的画面。然后就是秋天了，天气逐渐寒凉，雁群又飞回来了。” 梁安歌点点头，“嗯。最后，也就是雁群来了，我却要走了。但是望着天上的月亮，会想到和他一起看的月亮。” 梁安歌停顿了，大家耐心地等着，温柔地看着她。 秦空从桌下伸出手去轻轻把她支在桌上的手拉下来，握着。 梁安歌继续说：“因为冬季片拍完后离开前，我就来到雁回江，看见雁回江上都是大雁。但是我得走了。因为公司的合约，所以不能和空老师见面。” 大家都同情地看着她，炎星娱乐真讨厌！ “那天清晨，天空中还挂着月亮。所以最后就落到一个千里共婵娟吧。”梁安歌转头看秦空一眼，秦空也看着她。 梁安歌又很快转过头去，当着这么多人呢，还是政府领导！不像之前拍MV的时候，只要跟陈老师说。 实在很不好意思。 梁安歌说完了，大家还沉浸在那种情绪里。 陈映道：“大雁，自古以来就是爱情的象征。在这首歌中也贯穿始终，传达了很多情绪。但是现在没有雁群。” “有！”旅游局长赶忙让人把雁群离开云州的照片在幻灯片上放出来。 雁阵从地到天，铺天盖地，排队离开云州，确实很壮观！像一场浩大的送行！让人震撼又惆怅，完全能体会梁安歌当时看到雁阵离开云州时的心情了。 “我们要拍宣传片，有没有视频？”陈映说，“包括航拍、云州街景。我看有没有能用的。” 局长立刻让人把资料都找出来。还好旅游局有很多影像资料，宣传片也有很多！ 看看繁多的资料，陈映道：“就把你们认为拍得最好的宣传片，放出来看看吧。” 宣传处科员连忙把时长十五分钟的一个宣传片找出来。 “这是我们拍得最美内容最丰富的一个宣传片，由风景、人物、民俗、心灵四部分组成。”赵局长得意地说。 大家都盯着幻灯片。秦空和梁安歌也抬头看去。开头就是云州五A景区，接着是各地五A景区。 看了一分钟，陈映叹口气，“能放倍速吗？” 科员看了他一眼，怕怕的，连忙放倍速。 又看了一分钟，陈映撑着额，“关了，看得我都打瞌睡了。” 大家面面相觑。 陈老师很任性，尴尬的是他的朋友他的团队啊！秦空和梁安歌看着他，一脸尴尬的微笑。 这是昨晚没睡好？上午开会打哈欠，下午开会又打瞌睡！ 领导们也都看着他，科员暂停了播放。 “这个音乐，怎么像寺庙音乐一样？让人昏昏欲睡。” “我们这里面不止这一个音乐。这是对应画面的。”局长说。 陈映深深叹了一口气，“一个宣传片还整几段音乐？” “倍速太慢了，你拖进度条给我看看。” 科员连忙拖动进度条，陈映满脸不耐，“拖快点！” 科员刷刷拖到尾，陈映打了一个哈欠，看着各位领导，“你们这宣传片对外放过吗？” “对外放了啊！几个主要视频APP都放了。B站上也有。” “什么时候拍的？” “三年前拍的。” “三年了！播放量多少？评论、弹幕多少？” “呃这……”领导们相互看看。 宣传处处长说：“评论两条，评论内容是：云州人，打破零评论。第二条：加一。” “哈哈哈……”秦空实在没忍住，连忙捂住嘴，低下头。 领导们一脸无奈，处长也太老实了！ 不过也没必要遮掩，这个一搜就知道了。 秦空止住了笑，“你们自己都不评论一下吗？文件发下去，让旅游从业人员都去点赞评论转发啊！” 处长一脸严肃，“宣传片是对外的，我们当然要看真实的评论。自己刷评有什么意思？” “你们不刷评论，但你们却敢取这样的标题：震惊世界的云州旅游宣传片！”陈映说。 领导们都低下头，太犀利了！受不了！ 处长无奈，红着脸，“这是为了宣传嘛！标题肯定要夸张啊！” “所以……你们就震惊了两个云州人？哦不对！他们还没有表示震惊！倒像在表示同情！” 领导们集体捂住脸，太扎心了！太丢脸了！ 秦空看看陈映，用眼神示意他不要毒舌了！真是！在政府领导面前毒舌的，他可能是唯一一个！ “我看闪过去的画面，你们一部片子的内容也塞得太多了。” “主要是云州的旅游资源太多了，难以取舍。”局长道，“手心手背都是肉，各个地级市、各个景区、各种民俗文化都要放进去嘛。” “你们拍这么多东西，时间、耗资也挺大的吧？” “是啊！” “结果一分钟都看不下去，你们还拍了十五分钟！” 秦空看他一眼，陈老师真是…… “问题就在你们要表达的东西太多了！什么都塞在里面，虽然你们自己说分为什么四部分。但我实在是不知道你们要表达什么？之间又有什么联系！” “只感觉画面乱纷纷的，音乐也切换得莫名其妙！整个过程，像一台幼儿园表演。除了自己家长觉得可爱，真没人看得下去！” “幼儿园表演应该要好看一点，小朋友很天真可爱。”秦空说，“这片子里的表演很做作。” 领导们集体捂脸。 省宣部长转头看着旅游局长，“这就是你从卿总那儿抢过来的大摄影师和大造型师？” 第491章 你家陈老师超有才 “哈哈哈……”领导们大笑。 秦空连忙闭嘴。 旅游局长点点头，“正视问题！说得对！我们就是家长心理！自己孩子都想推上台，但实际上确实乱糟糟的，外人看不下去。” 秦空松了一口气，领导不尴尬，他就不尴尬。 “主要是看看宣传片里有没有陈老师能用到的片段？”旅游局长看着他。 陈映摇摇头，“太难看了！” 领导们又捂住脸。 “你把一堆旅游景点和民俗活动乱七八糟凑在一起拍个宣传片，还不如一张单独的风景照好看。” 领导们点点头，扎心也只能承受了！ “有故事，有中心思想，画面流畅的视频才能让大家看下去。所以你们选定《云州》来拍宣传片，是不错的。它有故事有中心。” 陈映又看看他们，“是不是还有很多宣传片？” “嗯。” “是不是都没有引起任何反响？” “嗯。”领导们渐渐习惯了。 “我是懒得去看你们的宣传片的。如果刚刚那个已经代表你们的最高水平。” 领导们无奈。 不过也没什么，又不只是云州，没有哪个城市的宣传片引起了反响。大多数城市的宣传片都是一堆旅游景点扎在一起嘛！ 确实拍得很累，耗费人力物力，但观众连一分钟都不要看！ “一个MV里，不能展现太多东西，要有主题。我来确定景点，你们找。”陈映说。 “凤来街中心的牌坊，是一个现代商业中心和历史建筑的融合，在市中心把城市分为东西南北四条大道辐射开去。这就是云州的中心！从天空落到街景，就落到这块牌坊！” 科员赶紧找资料。 领导们纷纷点头，果然是大摄影师！一下就找准了中心点！ “云州是一个四时花开的城市，花坛、花树。有代表性的街道、季节性花卉，找出来！我会从牌坊把镜头扩散开去。” 领导们激动地相互看看。果然是导演啊！ “四时鲜花还不够体现四季变换，我觉得去年冬天来看到的水杉林很美。而且水杉林刚好在雁回江边上，整个景色融合在一块。我要水杉林四季的照片和视频。” 领导们面面相觑，突然觉得工作量好大！ “水杉林全红，雁回江落满大雁，那才是震撼世界的美景！我要照片和视频。” 领导们震住。 “还要月光中雁群飞过的照片和视频。” 一时找不了这么多，科员只能记笔记。 “我的设想就是：云卷云舒，雁阵布满天空。接着倒叙，雁阵从哪里离开？镜头落到凤来街牌坊，再扩大，展现云州街景和四季鲜花。再拉到天空，配合越来越远的雁阵。 地面镜头继续扩大，由圈到线，从街景拉到整条雁回江。雁回江两边的水杉随着四季变换颜色，直到全红。雁群穿过圆月，飞越万里而来，落满雁回江。” 秦空熠熠生辉地看着他，想象这画面，不由得沉醉！ “鸿雁自古代表爱情。水杉直立江边，静默守候四季。大雁来来去去，总会按期归来。水杉总能在云和月中等来大雁！ 雁回江，就是水杉守候的家，也是大雁回归的家。大雁落满雁回江的那一刻，就是水杉红遍两岸的时刻！这就是我要传达的意象和感情！” 领导们情不自禁鼓起掌来，这意象太美了，感情太丰富了！ 秦空和梁安歌感动地看着他。陈老师真是他们爱情的记录者啊！ 手又握到了一起！ 这个片子拍出来绝对美炸了！ “这才是会震惊世界的云州旅游宣传片啊！”领导们激动不已。 “你们先找资料，我能剪辑能用的，就用。用不了的话，那没办法，我需要一年，来准备素材。当然你们等不了，也可以找别人拍。” “不不不！”领导、秦空和梁安歌一齐摇头，异口同声。 然后都笑了。 主要是仅靠陈老师说出来，大家已经觉得美得不得了！如果不能拍出来，就太遗憾了！ 旅游局长说：“我们拍了这么多宣传片，都没有引起任何反响。但陈老师说的这个，光想象一下，已经很美很动人了。我们尽量去找，如果没有合适的素材，我们愿意等，一年也等。” 领导们都点点头。 秦空和梁安歌也点点头。 旅游局长又把科员指给陈映，“你随时跟陈老师保持联系，今天就把陈老师要的资料找出来。旅游局，全力配合陈老师！” 局长发话了，大家还说啥呀？当然都拼命点头啊！ 散会，局长说：“你们休息一会儿，晚上一起吃饭。” “不用了，我们还要去找卿总。”陈映道，“只怕MV拍摄时间很长。如果没有合适的素材，我先拍夏季的街景和江景以及水杉林。要用到航拍，到时候请局长安排。” 局长点头，“随时调来直升机。” 也不留他们。宣传处立刻忙起来，去找陈老师要的素材。 陈映三人坐上小黑离开旅游局。 见秦空转弯，陈映突然说：“你去哪儿？” “不是去找卿总吗？”秦空道。 “找她干嘛？她在不在公司都不一定。在也在忙着。去你店里。” “干嘛？” “洗头呀！昨晚还没洗呢！” 秦空无语，“你不早说！” “我以为你知道。” “我是你肚里的蛔虫？” 梁安歌转头望着窗外，“蛔虫好恶心！” “哈哈哈……”一车笑声，扬散在风中。 到店里，开了设备，三人坐在沙发上喝茶。一个顾客开心地跑进来，“秦老师！营业了啊？我原本预约了昨天的。” “没有。” 秦空刚说完，陈映起身往洗头床走去，“快来给我洗头。” 秦空也起身，一边走一边回头，“不营业，你再回去等等通知吧。” 花架后响起水声和陈老师销魂的声音。 客人瓜兮兮地站在那里，梁安歌过来安慰道：“要不要喝杯茶压压惊？” 客人惊呆地转头看着大明星，总觉得自己不属于这场合！ 感觉被伤害又说不出来…… 低下头，“我还是……等通知吧。” 转身出去了。 看着那垂头丧气黯然离去的背影，梁安歌摇摇头，空老师，真的伤害了很多人呢！ 听着里面陈老师舒爽的声音，在空老师这里不用预约，想洗就洗的特权人士，还真是幸福啊！ 陈映头发又长了，又卷又带色，真是渣男造型！难怪做出那么渣的事！ 秦空给他修剪了一下，把卷掉的剪了，只发尾保留一点卷。瞬间从渣男变成阳光少年。正吹头发，卿香走进来，看着陈映，靠在旁边镜台上目不转睛。 陈映对镜捋着头发，“能不能不要看我？” “哈哈哈……”秦空大笑，放下吹风机。 “变乖了。”卿香点头。 陈映无语，总觉得昨晚不该认错！ 听秦空的，随便向女人低头认错，其结果就是她会爬到你头上。 比如现在，竟然敢伸手揉他的头发。 陈映简直无语，又舍不得剪成平头，只能任凭揉捏了。 “像个弟弟了！”秦空笑道。 陈映吼道：“你就是故意的！你们都站在她那边！” “哈哈哈……”梁安歌笑着走过来，“卿香姐！你家陈老师超有才，把旅游局都镇住了！可惜你没去！” “我才不是她家的！”陈映扭过头，继续照镜子，摸脸撩头发。不管怎么样，还是很帅的！没办法，脸好，什么发型都好看！ 卿香根本不理这别扭男孩，突然想起正事，“这么说，你们MV拍摄计划已经定啦？” “嗯！”梁安歌兴奋地点头，“赵局说全面配合陈老师！” “那要先拍MV吗？”卿香紧张起来。 陈映摇摇头，“《云州》MV没那么好拍。《世界中心》、《寒暄》就固定在这块儿，小制作。云州意象太大了，在地面我可拍不出来。” “那你是要上天？”卿香看着他。 陈映继续照镜子，梁安歌点头，“嗯！赵局说给调直升机。” “拍云花都没用到直升机，牛！”卿香看看他们，又高兴道：“那就先拍广告！走！请你们吃饭！” 等秦空收拾完，两人已经出去了。秦空连忙洗了手和梁安歌走出来，赶上他俩。 “陈老师！给钱！” “不给！” 秦空转向卿香，“卿总，给钱。” 卿香拿起手机，“多少？” “六千。” “谢谢惠顾。” 陈映转头，“你凭什么帮我付钱？” “因为我喜欢。”卿香看看他自然柔顺的黑发。 梁安歌转头看着秦空，两人偷笑。看来卿总一晚上已经完全改变了两个人的地位！女总裁果然不一般！ 到秘书预约的餐厅，卿香从包里掏出照片，甩到桌上。 “这是依兰！”陈映惊喜道。 “不是只有南亚国家才有吗？” “云州不是跟南亚接壤吗？” 陈映点点头，“我怎么不知道国内有依兰？” “因为六十年代，植物园科学团队在这片热带雨林里发现了依兰，就纳入云花版图了，是云花最早的香精基地。” “哇！”三人都看着卿香，云花是真壕啊！ 秦空也看着那高大的绿树间坠着的嫩黄花朵，“还开花？” 卿香看他一眼，“精油就是从花里萃取的啊！都摘得差不多了，刚好剩了这一棵。你们要不要花？” “要！”陈映说。 “明天一早飞过去。”卿香打电话给秘书：“订机票！” 因为梁安歌和秦空一直对陈映的MV方案啧啧赞叹，卿香都有点后悔下午没跟他们去开会了。 看看他们，“MV到底拍什么？” 陈映说：“不要告诉她。” 卿香无语。 秦空笑道：“你是想让卿总晚上求你吧？可能是你唯一翻身机会了！” 卿香脸红了，梁安歌也不好意思，三个人在桌子底下一齐踢了他一脚。 “啊！”秦空抱着腿大叫。 陈映十分舒爽，报了昨晚一脚之仇！ 第493章 秦公子，你挺受欢迎啊！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点击 → → → ← ← ← 点击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按F5/手动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请记住神级托尼老师的阅读地址：s://www.xinshuhaige./170627/ 如果你刷新多次还无法显示内容，请通过意见反馈通知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神级托尼老师最新章节、神级托尼老师花盛开、神级托尼老师全文阅读、神级托尼老师txt下载、神级托尼老师阅读、神级托尼老师 花盛开 是一名出色的小说作者，他的作品包括： 、 第494章 精灵就应该住在树屋里 第二天一早，秦空和梁安歌收拾好行李出发。 到门口换好鞋，秦重跑过来，抱住他的腿。 秦空只好放开行李箱，抱起它，“这次不能带你去，你在家好好照顾老婆孩子。” 秦重舔舔他的脸，又搂住他的脖子。 “唉！当爹的人了还跟孩子似的！” 秦芳云从厨房出来笑道：“它是当爹的人啊？它是当爹的猫！” 秦空也笑了，这几天早出晚归没陪它，就粘成这样！揉揉它的头，“过两天就回来了。” 秦意望望他们，也从纸箱里跑出来，嗖嗖嗖跑到跟前。 这是两个准备跟着他们跑啊？孩子都不要了！ 梁安歌连忙回头担心地瞧去，梁缘突然睁开眼睛，一双蓝宝石一样的眼睛，一脸茫然：我被抛弃了吗？ “梁缘睁开眼睛啦！”梁安歌开心地大叫，连忙过去把窗帘拉上一半。 秦空和秦芳云都围过去，秦重和秦意这才看着自己儿子，一脸懵，仿佛才想起它们还有个孩子！ 秦空伸手在它眼前晃晃，“梁缘！” “它现在还看不见呢！眼睛上的是一层膜！”梁安歌把秦意抱回去，摸摸她，“好好照顾宝宝，我们两天就回来了。” “秦重，你也回去！” “喵！”秦重皱皱鼻子，心不甘情不愿地从秦空腿上跳下来，守在老婆孩子身边。 梁缘睁着茫然的蓝眼睛，迷茫地看了他们一会儿，估计也看不懂这奇怪的生物，转头钻进妈妈怀里吃奶。 “一天就知道吃吃吃！”秦空揉揉它。 “小孩子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啊！”梁安歌摸摸它，又摸摸秦意，“秦意，好好带宝宝哦！我们过两天就回来了！” 秦意头在她手里蹭蹭。 “妈，你不要去开店。”秦空站起来。 “我知道！现在猫最重要！” 秦空和梁安歌都笑了。 秦芳云看着他们，两人照顾小猫这样舍不得！要以后自己生了孩子，估计哪都不去，就守着孩子了！ 现在嘛，还是非常向往热带雨林的！ 昨天听卿香说有超大只蚊子和各种蛇，还有大象猴子，梁安歌就超级兴奋！ 当然了，秦空觉得她这就是叶公好龙。虽然卿总说了公司会准备防虫用品，秦空自己也带了一些。 在省内，虽然是边境，但也一个小时就落地了。 下飞机，热浪扑面而来。 “哇！”梁安歌把手从秦空手里抽出来，“终于感觉在过夏天了！” 秦空无奈，看来自己准备的某些用品是用不上了。 热得手都不要牵了！至于？ 在热浪中，一行人又坐上越野车。 梁安歌兴奋道：“卿香姐，我们不住市里，要去雨林吗？” “对！”卿香笑道，“因为明天一早就要拍广告，从市里过去太远了，所以今天就进雨林。” “哇！”梁安歌十分兴奋。 车行了一个多小时，到达县城。 十一点多，车停在一家饭店门口，卿香让大家下车，“我们吃完午饭再过去。都吃饱！因为雨林里不能生火，我们只准备了干粮。大家辛苦一夜，明天拍完就回来了！” 吃完午饭后，再次出发。在下午到达原始热带雨林公园。 公园对外开放了一部分，有景区。 但他们要达到的却是更深处，属于保护区，未对外开放。 卿香道：“要进入雨林了，虽然很热，但是大家都穿上长袖长裤！防止蚊虫叮咬！” 一群人到游客中心去换好衣服，武装好。 出来集合，一个向导开着皮卡来了，后面一堆行李。 卿香说：“这是给大家准备的被子。” “帐篷吗？”梁安歌道。 “被子！”卿香又说，“因为住帐篷很潮湿也很危险，所以雨林里有工人搭建的树屋。晚上我们就住在树屋里。” “耶！”梁安歌开心地跳起来，秦空笑眯眯地看她一眼。 树屋，听起来好浪漫！ 开始发被子了！大家都好兴奋，像一群郊游的小朋友！ 抢完了，还剩下两个！ 向导用方言味道浓郁的普通话大声问：“还有谁没拿铺盖？”问了两遍，无人应答，“人数不对吗？”开始点人头。 黄初霜道：“卿总和安歌有男朋友，她们不需要铺盖！” 哄然大笑。 卿香和梁安歌脸红了。 “哦。”向导低下头，按来的人数准备的嘛！看来是自己欠缺考虑了！ 但是准备了不用觉得有点浪费啊！又提醒他们，“铺盖是单人床尺寸。雨林晚上还是有点冷噢，要不要多带一个？” 卿香和梁安歌还没说话，黄初霜又大声说：“不用！人家有男朋友还怕冷？我们这些才要用铺盖紧紧裹住自己！” “哈哈哈……”大家笑疯了。 卿香瞪她一眼，这是当妈的？这是下属？ 梁安歌转头摆着小手走了。 向导连忙带领大家出发，一边跟大家介绍：“为了保护雨林，所以未开发区没有修路。我们要走路进去，大约一个半小时到达依兰基地。” “那你们采摘依兰的时候也是徒步吗？”梁安歌转过头来，终于让向导走在前面。 “对！”向导点头，看了一眼梁安歌，真好看！但是她男朋友在旁边，又不敢多看，转过头。 “因为依兰要在夏天的清晨采摘，就是薄雾笼罩，太阳刚刚出来的时候。” 卿香笑道：“对！秦老师提过广告图要薄雾笼罩时第一缕朝阳照到树上的感觉，所以我想依兰最合适了。” 大家都点头。 向导又继续介绍：“花一采摘后就要立刻制作精油。第一道出来的精油才被叫做依兰依兰。是最珍贵的。 所以夏天的采摘就是争分夺秒。因为机器在里面不好开，怕会破坏生态，所以我们都要采摘后人工飞快背出来。 一边有人摘，一边有人往外背，源源不断地背出来。外面的精油工厂就立刻蒸馏精油。花不新鲜了就出来不了好品质的精油。” “哇！好珍贵啊！”梁安歌眼睛熠熠生辉。 “这就是对大自然馈赠的感恩！”梁安歌感动地说，“不破坏，宁愿辛苦点，真好！” 秦空微笑看着她。卿香也笑眯眯的，云花历史悠久，能越来越强大，不是没有道理的。一直都对自然资源很珍惜！ 外面热浪滚滚，但雨林里非常凉爽。林木参天，阳光从枝叶间透下星星点点。根本照不到脸上。所以底下潮湿阴暗，小路上生满青苔。 “也就采摘时间，我们踩出来一条路。等摘完了，这里路都没了。” 虽然大家穿着长裤长袖，鞋子也捂得严严实实，向导还是提醒大家：“都拿着棍子啊！这叫打草惊蛇！ 这片区域，常走，比较安全。但虫子和蛇是不可避免的。所以用棍子戳着点，有人靠近，蛇就走了。” 秦空连忙加快脚步赶上梁安歌，走在她旁边。 一路听着鸟鸣，还有松鼠在树枝间探头探脑，一个多小时其实过得很快。 到了依兰基地，向导带大家进入工人们建造的临时住宅区。 “选一个！”卿香往上一指。 秦空和梁安歌同时仰头，“哇！”好几个树屋隐藏在高大的树林里，不仔细还真看不见。 梁安歌开心得蹦起来，背包一下就甩到地上。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是要从树干爬上去吗？” 卿香笑道：“后面有梯子。”难以想象这姑娘准备怎么爬树？ 两人绕到一棵大树后面，才发现树上垂下麻绳，拴着梯子。呃这，到底跟爬树有什么区别？ “安歌，我牵着你。”话没说完，仰头一看，梁安歌嗖嗖地攀着两边麻绳往上爬。秦空只好拿起她的背包去爬那颤悠悠的梯子。 心也颤悠悠的！ 碰到胆大动作敏捷的女朋友，男朋友的意义在哪里？ 好不容易爬上去，梁安歌已经站在门口，一夫当关，“空老师！欢迎来我家！” “精灵就应该住在树屋里！”秦空点点头。钻进去，虽然简陋，倒是蛮干净的。 放下行李就收拾起精灵之家来。 床是竹子编的，很平滑很凉快。 竹椅，竹桌，竹杯，全是就地取材。 顶上就是茅草盖着。 真是十分原始！ 梁安歌开心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在椅子上摇摇，又在床上坐坐，荡漾着双脚。 秦空抬头看着她，“你这样就像刚到水帘洞的猴子！” “哈哈哈……”梁安歌大笑，脚荡起来虚晃他一脚，又跳下床，跑到窗前，“你说这里会有猴子吗？” “肯定有啊！” “那会不会有蛇？” “蛇和猴子都会爬树，虽然我们住在树上，你还是小心一点。” 梁安歌手撑在窗口看着层层青翠的树林，一直绵延到蓝天，“真是太美了！” “嗯！”秦空也站起走到她身边揽住她的肩，不得不说云花真是个宝库！ 从眼睛到心灵，到肺，都被洗涤了！ 一种旷世久远的幽静！ 只有水流声、鸟鸣声和不知名的声音…… 两人静静地站在窗口。 过了一阵，下面传来声音：“你们去不去看那棵依兰？” 两人探头一看，陈映站在下面仰着头。 “突然想吐口口水下去！”秦空说。 梁安歌大笑，转身就跑，“我要去！” 秦空无奈，只能抓着绳子，再承受一遍颤悠悠的感觉。 到了地面，梁安歌仰头看看自己的树屋，又看着陈映，“陈老师，你们家呢？” “那！”陈映往旁边一指。 卿香正从麻绳连接的梯子上一步一步挪下来，绳子抓得越紧，晃得越厉害。突然紧紧抓住麻绳，在木板上坐了下来，闭上眼睛，大叫：“我下不来了！啊！” 雨林里一阵鸟雀被这女总裁的惊叫惊得飞向天空。 第495章 要爬你自己爬 陈映连忙转身跑上去，快得像飞檐走壁的大侠，一把搂住卿香的腰。 卿香双手放开麻绳，搂住他的脖子，紧紧闭着眼睛。 陈映顿了一下，一手抱起她，一手扶着麻绳，依然飞檐走壁一般飞快下来了。 梁安歌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崇拜。 秦空看看陈老师，本来也觉得很厉害的。又看看自己女朋友，只觉得为什么这样的高光时刻不属于自己？ 到了地面，陈映才转头看看肩上的挂件，“落地了。” 卿香睁开眼睛，近近地看着他，脸一红。陈映放下她，卿香这才脚踏实地。 因为卿香的大叫，各个树屋里的头都探出来，目睹了英雄救美的一幕，此刻哇声大发。 陈映的助理从相机后抬起头来，“拍下来了。” 陈映走过去，看了一会儿，“好。” 秦空看看他们，看看！还拍下来了！难道不是事先安排好的？哼！ 梁安歌也跑过去，“哇！这段完全可以直入武侠片啊！” 转头崇拜地看着陈映，“陈老师，单手抱起卿香姐还能在绳梯上跑那么快！你好厉害啊！” 陈映淡淡一笑，“跟我提个三脚架差不多！” 梁安歌越发崇拜了。 秦空看他一眼，哼！就知道装逼！ 卿香低着头不好意思地站在那里，上司人设崩塌啊！ 梁安歌又跑到她身边，“卿香姐，你不敢下来是怎么上去的？” “他牵我上去的。”卿香轻轻说。 陈映过来牵着她的手，越来越发现这是个小女人，难得柔声道：“你不是说你不下来吗？怎么又下来？” “我想跟你去呀！”卿香红着脸低声说。 咦！秦空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完成路人震惊神级助攻的梁安歌回到秦空身边，像看偶像剧的小女生一样星星眼看着两人。 秦空扫陈映一眼，不就是爬梯子快点？不就是单手抱个人？哼！ “走。”陈映回头看看他们。 大家都在树屋窗口目送高大帅气的陈老师！ 几人跟着向导往雨林里走去，秦空刚想牵住女朋友的手，梁安歌就轻快地跑到前面去了。 哼，完全没有存在感了！ 往里面走了十多分钟，一阵香味传来。梁安歌使劲儿一吸，“好像夜来香！” 卿香笑道：“这是依兰香！依兰被称为香水树，提炼出来的单方精油，就跟香水一样，前中后调都很足。可以留香三天。你多闻一会儿就不是夜来香了。” 梁安歌使劲儿吸。 卿香看她一眼，“也不要使劲儿吸。” “对！”向导道，“前段采摘的时候，天天在依兰林里泡着，能把人香晕过去！” 大家都笑了。 闻着香味越来越浓，一棵高大笔直的树出现在众人面前。向导停下脚步，大家抬头看去，树冠绿影婆娑，摇曳的花朵像黄色丝巾系在枝头，随风招摇，霎是好看！ 大家圆瞪双眼，都看呆了。 “这么香！还能这么美！”梁安歌感叹。 卿香笑道：“依兰在马来语里，是花中之花！在菲语里，全称就叫做依兰依兰，就是飘摇的意思。” 梁安歌注目着那鲜艳纤长的花朵，真是生动形象。嫩黄花朵在绿叶间飘摇，风姿浪漫，十分撩人。 “这是最后一棵还没有摘的了。”向导说，“要不是卿总打电话过来说要拍广告，今天早上就摘了。” 大家看着那花朵，幸好赶上了。 陈映道：“这么高！怎么拍？” 大家都懵了！是啊！ 陈映又退后一段距离观察，“即使远景也拍不了啊！这树冠离地也有二十米啊！”回头一望，也没有高一点的山坡可以架摄像机。 往后是大片依兰林，花已经摘了，只剩下绿叶。 “吊车也开不进来。”陈映看看梁安歌，“威亚？” 梁安歌兴奋地点点头，“我原来拍武侠片的时候在片场看过他们吊威亚，好好玩！” “不要。”秦空握着她的手。 陈映仰头看着树，摸着被秦空刮得光光的下巴沉思着。 转头看着向导：“你们怎么摘的？” “我们用蜈蚣梯爬上去。” “蜈蚣梯？” 向导转身，跑到林子里去。 几人又仰头看着树！真的太高了！不知道什么样的梯子才能上去！ 正想着，一把长长的梯子从绿荫中钻出来。几人看去，看半天，才看到人，又往后看去，才看到梯子的尾巴。 “噢！”几人倒吸一口凉气。 太长了！这简直是天梯啊！ 梯子非常单薄，在向导肩上一闪一闪的，看着非常轻。 跟平时两边扶手的梯子不一样，就是窄窄的木板穿过一根粗壮的竹筒，一个结疤一步梯。 “噢！”到面前，秦空又倒吸一口凉气，握住梁安歌的手，连连摇头，“不行，不行。” 陈映却看看梯子，围着树转了一圈，让向导把梯子架在朝东的枝丫上。 枝丫看起来也非常单薄。 秦空紧紧握着梁安歌的手，坚决不想让她上这个梯子。 梯子架在树上，上部分没在枝叶里，真像天梯！ 仰头看着绿树蓝天，有点眩晕，让这梯子显得更高不可攀！ “这个梯子太轻了？能承得住人吗？”秦空担心道。 “因为又长又重的话，在雨林里不好前进。”向导解释，“而且开花的依兰枝丫很细，梯子越轻，反而越安全。” 秦空紧紧抓着梁安歌的手。 陈映转头一望，“再拿一架梯子来！” 向导又去扛梯子。 秦空说：“陈老师！你不会真准备爬梯子拍？” “你有更好的办法吗？”陈映看他一眼。 “这有二十米？相当于六层楼高！加上树冠，还不止二十米！你让安歌爬这么高！而且这种梯子，能叫梯子？” “蜈蚣梯不叫梯子？盗墓就用这个！古代攻城也用这个！” 秦空无语。 “但安歌不盗墓也不攻城啊！” “她是精灵！她爬树屋挺快的！” “树屋梯子至少都栓在粗大的树枝上，挺牢的！也有木板！而且也才五六米高！你这木板就能放个脚后跟？” “梯子本来就是这样的！” “不行！” 陈映不理他，转过头去。 向导扛来了另一把梯子。陈映让他架到旁边一棵树上。 陈映伸手，助理把三脚架递给他。陈映吼道：“上面怎么搭三脚架？” 秦空看看他助理，这助理心理是有多强大才会跟着陈老师！ 助理又把相机递给他，陈映接过相机包背在背后，就攀着蜈蚣梯向上爬。 大家只能仰望，秦空只能佩服。 陈老师就是对别人凶，对自己更狠！ 陈映身手敏捷地爬到半空，越往上，梯子越晃。人影越来越小，随着梯子在空中荡漾。大家都屏住了呼吸。 向导安慰道：“我们这些梯子都是很安全的。重了反而压断树枝，有危险。陈老师成年男人，人高马大，所以闪得厉害！但也没事。” “我们采摘一般都是选轻的小伙，没事。”向导看看梁安歌，“梁小姐这么瘦。”看看她白白瘦瘦的，娇贵的样子，说不下去了。这实在是很大的挑战！ 秦空一直紧紧抓着梁安歌的手，她也没像看到绳梯那样立刻去爬，看来还是有点怕。 蜈蚣梯很形象！就一根脊柱，两根排骨！要这样爬二十米高！简直是在耍特技！ 陈映已经爬到树冠处，侧身靠在梯子上，松手拿相机。 大家全部倒吸一口凉气，看着上面都看不太清楚的人。 陈映拿出相机，对着那棵开花的依兰，寻找最佳镜头。 卿香又担心又害怕又崇拜，情绪复杂，抓住梁安歌另一只手。 然后看看她，“安歌，你不要爬了，太危险了，等我们从景区那边把安全员安全绳调过来，安装好。” 梁安歌没说话。 陈映喊道：“安歌！爬上来让我看看！” “啊！”几人都仰头看着树冠。 梁安歌没说话，把手从秦空和卿香手里抽出来。 卿香大声道：“不要！我让景区那边把安全绳装到树上！” “就一个梯子！还装安全绳！只要抓紧就不会掉下去！安全绳也只能绑到树干上，然后再绑到她身上。别说你有没有合适的装备，这样搞一身，反而不自然！” 陈映又大声说：“安歌！爬！” 梁安歌往前走，秦空抓住她的手，往上吼道：“要爬你自己爬！” “到底听你们的还是听我的？这么个梯子都不敢爬，别拍了！” 梁安歌用力把手抽出来，脱掉外套，又弯腰脱掉鞋子。 在地上抓了两把土，在手心搓搓。 陈映低头看着她，“看安歌多专业！哪像你们两个贪生怕死！” 秦空和卿香无语，谁不贪生怕死？ “安歌。”秦空难得理陈映了，“你要是不想爬就不要爬。” 卿香也说：“对，我来劝陈老师，找人来装安全设备。” 梁安歌抬头看着他们笑笑，“你们不紧张，我就不紧张。” “哦。”秦空连忙闭嘴，担心地看着她。 梁安歌走到开花的依兰树下，摇摇梯子，确定在地上扎紧，在树上也靠实了。 伸手就攀爬。 向导笑道：“梁小姐挺专业的！她手太嫩了，容易打滑，抹点土，增大摩擦力。光脚也更容易抓住木板，鞋子有时候反而会打滑。” 大家都屏住呼吸看着她，越来越高，梯子轻轻晃动。 秦空抚着心口，心都快跳出来了，又不敢出声打扰她。 梁安歌也不看地下，只看着前面的梯子，望着越来越接近的依兰花，更美了！ 飘摇飘摇，自己身子也在飘摇飘摇，这就是依兰花招摇着勇敢的人靠近她，摘取她？ 根据他们画的广告图，不到树冠，在十几米位置，陈映喊：“停！” 梁安歌停下，停下来在半空中，反而有点紧张。深吸一口气，看着依兰，把注意力放在那上面。 卿香和秦空在下面大气都不敢出，一直仰着脖子。 第495章 两人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秦空不由自主挪到梯子下面，随时准备伸手接住她。 陈映的助理尽职尽责地拍着花絮。 陈映靠在梯子上拿起相机试了一下，要把半棵依兰和梁安歌肩部以上照进去。 “再往上一步。” 梁安歌又往上爬一步。 “现在转过来，对着树。”陈映拿起相机对着她。 梁安歌深吸一口气，微微转身，梯子也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 下面的人都不敢说话。秦空一直仰着头，心一直堵在嗓子眼。 反复测试了镜头，陈映飞快从梯子上下来。 秦空说：“可以下来了吗？” “安歌别下来！” 梁安歌继续挂在上面，看风景。 陈映下来调整了梯子位置，又爬上去。 拿起镜头照了一下，“安歌，你下去。” 简直有病！秦空连忙伸出手，梁安歌低头一看，笑了，“空老师！我掉下来会压死你！” “好好看梯子！别说话。” 梁安歌抓着梯子一步步下来。 秦空这才松一口气，连忙紧紧抱住她。 梁安歌笑道：“本来我还怕往下看，但是看到你在下面站着，我就不害怕啦！” 向导跑过来，情不自禁说：“梁小姐！你好勇敢！我们寨子里很多姑娘还不敢爬！” 梁安歌笑了。 卿香也松了一口气，过来拍拍她的肩，“安歌！我真是佩服你！” “你们在下面聊什么呢？这还在调试镜头你们就开始庆功啦？”陈映的吼声从上面传来，“把梯子调整一下位置，再爬上来！” “啥？”秦空抬起头，“你疯了吗？明天早上再来调整不行吗？” “你要清晨穿过薄雾，落到树冠的第一缕朝阳！太阳会等你吗？” 秦空抱着梁安歌低头，“那我不要了。” “不要感情用事！不要干扰拍摄！” 梁安歌松开他的手，“没事。” 陈映举着相机，助理在陈映的指挥下调整好了梯子，梁安歌又爬上去。 跟着陈老师真是要命！他不但要自己的命！还要别人的命！一切只为了拍到最美的镜头！ 秦空和卿香只能在下面自己安慰自己。 摄影师和模特又对了几遍镜头，终于在夕阳下山时，确定了拍摄角度。从梯子上下来。 秦空在梯子下伸开手，仰望着。 大滴雨点透过枝叶打在脸上，啪的一声。 突然，哗哗啦啦下起来。 秦空抹了一把脸，仰着头大声说：“安歌！不要怕！你慢点，不着急，淋雨就淋雨！慢慢下来！抓稳！踩稳！” “嗯。” 梁安歌双手抓着上面的梯子，双脚抓着下面的梯子，一步一步下来。头发都打湿了贴在脸上，迷住眼睛，偏头在肩膀上擦擦，也不敢松手擦。 另一边，陈映突然停下，贴在梯子上，把相机放回相机包里。 看他放开了梯子，卿香跑到下面急得大叫：“你现在去管相机干什么？快下来啊！” “你管我干什么？不要干扰我！” 卿香跺脚，不干扰他，只好伸开手仰头看着他。助理给相机穿上了防雨罩，依然默默地拍着花絮。全场只有他最处变不惊。 向导看看他，实在不懂玩相机的人，是不是都不要命！不要自己的命也不要别人的命！急得在两个梯子下走来走去。 终于两人都下来了，浑身湿透。 站在两棵树空挡，秦空自己也湿透了，没有衣服遮挡，只能把她贴在脸上的头发往后撩撩。帮她穿上湿鞋子湿外套，拉着她的手，连忙往营地赶去。 见大家都平安，向导松了一口气，安慰大家：“雨林的雨就是这样突然来一场，不过一下就停了。” “没事，这样明天早上太阳出来会更好看！最好树枝能挂满雨滴！”陈映仰头一看，一脸期待。 几人都看着他。 确实反正已经湿透了，多淋会儿少淋会儿已经没关系。对比刚刚在天梯上，这会儿在地上，踏实多了！ 而且夕阳下的雨，别有一番情趣！绿树间雨丝都带上了阳光，软软地摇摆，仿佛在舞台中央跳舞。 陈映看看助理，拍拍他的肩，“这景色多美！好好拍！” “嗯。”助理点点头，提着三脚架，一边拍一边走。 一群人在雨中漫步，阳光雨露一起穿过树叶落在脸上。 秦空看陈映一眼，“陈老师！你收费再高都有道理！为了拍到最美的画面，你简直是用生命在拍照！” 陈映笑了，抱着外套相机包双重保护着的相机，像抱着宝贝。 秦空看看他和他助理，“知道给相机带雨衣不知道给人带雨衣？” “我哪知道会下雨？刚刚太阳好好的！”陈映又说，“相机嘛，随时都要保护着啊！” 秦空点点头，服了！ 又看看他助理头发滴着水，认真地看着镜头。 完全理解陈映那么凶那么龟毛，他助理为什么还跟着他了！因为喜欢摄影的人，都是疯子！ 雨中漫步回到营地，一群人拿着雨具，满脸焦急担心，看着这群满脸微笑浑身湿透的人。 “我们要去接你们，又不知道去哪儿接！” “结果你们好像挺喜欢淋雨！” “这场黄昏的太阳雨是很美啊！”陈映拍拍秦空的肩，“明天早点去，早上太阳出来，到底什么角度最美可能还要调整。” 秦空无语，“那你刚刚让安歌爬上爬下干什么？” “为了明天早晨少爬几遍。”转身走了。 “你们快上去换衣服吧。”卿香说完，也跟在陈老师身后。 到树屋下，陈映把相机往卿香怀里一放，卿香一脸懵，陈映就单手抱起她上树屋去了。 “哇！”一群人打着伞仰头看着他们。 “以后别说下雨了，下雪都别去找他们！看他们多会玩儿！” “哇哇哇！这场雨好浪漫！” 秦空摇摇头，陈老师用生命在耍帅！ 老老实实抓着绳梯，跟在梁安歌身后上去了。 到屋里赶紧让她换衣服，也没有电，也没有火，只能用毛巾给她擦着头发，嘟嘴呼呼吹。 梁安歌笑了，转过头在他嘴式吹风机上亲了一下。 秦空一下顿住。一下不知道该吹头发还是该干嘛。 梁安歌拿过他手上的毛巾，自己一阵乱揉。秦空也拿起一块毛巾擦自己的头发。 “空老师！看！彩虹！”梁安歌跑到窗口。 秦空丢掉毛巾，跑到她旁边。窗外，一道彩虹，横跨雨林。 彩虹中间，夕阳卧在两座峡谷间，把雨林染得一片瑰丽。 “好美啊！”梁安歌沉醉地靠在他怀里。 突然又连忙过去拿起手机，拉着秦空转身，以夕阳彩虹雨林为背景，自拍。 看看照片，又看看窗外，梁安歌叹口气，“怎么都没有大自然本来美呢！” 秦空又抱着她，下巴搁在她肩上，拍不下来这一刻的美，就记在心里面吧。 两人静静地拥抱伫立窗前，目送夕阳落下，彩虹也渐渐隐去，瑰丽的雨林又变为一片青翠！ 直到门被敲了敲，秦空才放开她。 转身走到门口，一个云花员工把袋子递给他们，“卿总说地上都是湿的，大家都在树屋里用餐了。简餐，对付一早一晚。另一包是防护用品。” “谢谢。”秦空接过来。 拿出三明治、牛奶、零食、饮料。一小桶矿泉水。还挺丰盛的。 吃了晚餐，洗漱过后，雨林里很快暗下来，也静下来。 静到发慌。 秦空看看梁安歌，打开小夜灯。小小的树屋里顿时温馨起来。 “像精灵引诱了一个人类到树屋来幽会。”梁安歌看着昏黄光晕里的秦空。 “是吗？”秦空看着她，笑了。 “嗯。” 秦空凑过去，两人接吻。 过了一会儿，秦空突然站起来，“等等！我忘了！我们会被蚊子叮得满身包！” 立刻过去打开卿香送来的防护用品。 梁安歌脚跷到床上去，拥着被子笑眯眯地看着他的背影。 把电热蚊香片放到床脚，秦空坐到床沿，拿着一个精致的扎花的香袋，在梁安歌面前晃晃，“这是你卿香姐送给你的吧？” 梁安歌拿过来，打开，里面是三小瓶精油。 “精油？”梁安歌奇怪道，“为什么现在送精油？” “可能是纪念品！”秦空看看上面的花，“这不是依兰吗？可能是今年的新品！你今天说香，所以就送你的吧。” 梁安歌点点头，又从袋子里摸出一张折叠的小卡片，打开，是说明书。 秦空也躺到床上，梁安歌靠在他怀里念着说明书：“依兰：具有护发、护肤，促进……发育。提升……” “什么啊？”这吞吞吐吐的，是不识字？ 秦空拿过来，不怪女朋友，这说明书上有些词，确实会被屏蔽。 不念了，两人一起看，大概意思就是：依兰具有显著的催情作用，用来按摩有助于提升伴侣间的乐趣。 秦空转头看她一眼，“你卿香姐的情趣是不是提升得有点快？” “哈哈哈……”梁安歌捶他胸口一拳，脸也红了。空老师按摩本来就很有效果了，再加个精油按摩…… 秦空看看她，“按一下？” “不要！”梁安歌抿抿嘴，“明天一早还要拍片呢！我怕起不来。” “只按一次。” 梁安歌抿住嘴，不再说话。 秦空立刻打开精油瓶盖，按配方，依兰2滴，玫瑰3滴，快乐鼠尾草1滴。 这些名字听着都那么不正经。 调和后，在手心搓热，秦空就开始给梁安歌按摩。 满屋芳香…… 说不清是空老师的按摩手法还是精油的作用，梁安歌抬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呢喃：“空老师，你要不当理发师去当按摩师……多少女人得沦陷啊？” “我只给你按摩。”秦空一边吻住她的唇，一边继续按摩。 一直都只用护发精油，梁安歌也主要用来护肤。 两人都很少关注精油的其他作用！ 这一夜，两人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p> 第496章 树梢精灵 早晨，梁安歌先穿好了衣服，正要起床，突然大叫一声，扑到秦空怀里。 “怎么了？”秦空连忙坐起来，一看，窗口被撑开了，被一只毛乎乎黑乎乎的手。 秦空盯着它看半天，它也盯着秦空看半天。 认得出来是猴子，但跟普通的猴子又不太一样，三角脸上长着两撮白毛，其余部位全是黑黝黝的。 好毛！秦空笑了。 外面的猴子还看着他，梁安歌趴在他怀里，瑟瑟发抖，“是什么东西呀？” “猴子。” “啊？”梁安歌不信道，“怎么不像？” “因为它黑。” “它走了吗？” “没有。” “啊！”梁安歌紧紧抱住他的腰。 怕惊着猴子，不敢叫出声，又咬他胸口一口，秦空只好忍着。 拍拍她的背，“你这就是叶公好龙！不是想看猴子吗？这应该是雨林特有的猴子！你看看，它蠢萌蠢萌的！” “真的？” 现在外面还不太亮，梁安歌刚刚都没注意看，只看到一团黑幽幽的东西在窗口看着她就吓死了！ 听秦空说了，才缓缓从他怀里转过头来，朝窗口看去。 猴子也看着他俩。 “兄弟！能不能不要盯着？我还没穿衣服呢！”秦空说。 梁安歌大笑，拍了他胸口一下，从他身上敏捷地滚下床。秦空不由觉得她可能是属猴的。 梁安歌从袋子里拿了一根香蕉，走到窗口，递出去。 猴子看了她一眼，伸手接过去，放下窗户，转身一跳。 梁安歌连忙把窗子支起来，看着猴子已经落到另一棵树上，坐下剥香蕉。 “哇！”梁安歌崇拜地拍手。 秦空无语，真是对什么都能崇拜！昨天崇拜陈老师！今天崇拜猴子了！ “空老师！你快来看啊！”梁安歌转过亮晶晶的眼睛，“它超厉害！” 尽管无奈，秦空还是快速穿好了衣服，站到她身边。 “它刚刚就从咱们窗口跳到了那棵树上！超厉害吧？”梁安歌转过头，眼睛好大好亮。秦空点点头。总不能跟猴子吃醋是不？ 猴子坐在枝丫上，剥开了香蕉，咬一口，突然张大嘴朝天“呜噢——”一声，歌唱起来。 确实不是叫声，而是歌声！ 像男高音歌唱家！ 梁安歌眼神大亮，“哇！它会唱歌耶！” 秦空无语，揽着她的肩。 猴子呜呜噢噢高高低低地唱了一会儿，远处也传来呜噢呜噢的声音，仿佛回应，于是它又唱得更大声。 整个雨林在歌声中醒来。 大家一齐推开窗口，“安歌！是你在练声吗？” 秦空大笑，梁安歌也笑了，回答他们：“没有！是一只猴子！我才唱不到它这么嘹亮呢！” “在哪儿呢？”大家到处张望。 猴子吃完了香蕉，扔掉香蕉皮，从树梢凭空一跃。 这回大家终于看见了！ 昨天觉得梁安歌爬十几米好可怕，现在就见这猴子一跃荡出去十几米，长长的手臂挂在树枝上。 摇摆一阵，又连续几个跳跃，简直像高空特技。 “哇！”一群人类崇拜地看着猴子。 秦空也不得不佩服了！ 陈映连忙把镜头移到窗口。 向导那特有的方言味儿普通话传出来：“你们运气真好！这是濒危保护动物！全球数量只剩几百只！咱们国家就这片雨林有！目前发现的只有几十只！” “哇！”大家声音小了一些，生怕惊到它。 “这家伙脸上长两道白色的络腮胡，叫白颊长臂猿！能唱会跳，被称作树梢上的精灵！” 大家笑道：“精灵喜欢精灵呀！安歌！是你把它引来的吗？” “我也不知道！我起床，它就在窗口盯着我了！” “哈哈哈……”大家十分开心地看着这珍贵的树梢精灵在树枝间荡来荡去。 白颊长臂猿似乎也知道一群人类在看它表演，十分得意地在树枝上走钢索，空中跳跃。 大家像虔诚的观众一样，阵阵鼓掌。 过了一会儿，近处传来一阵呜噢声，白颊长臂猿蹿上树梢，也呜噢呜噢，二重唱。 嘹亮又苍凉，十分动人！ 梁安歌靠在秦空肩上，秦空也不说话，大自然造物真是神奇！赋予了这动物精灵般的歌声！真不愧被称为树梢上的精灵！ 向导跟大家介绍：“这是只公猿，它在宣示它的主权，表示它在这里，这块领地就没其他长臂猿敢过来！长臂猿都是靠赛歌来划分领地的！” 梁安歌仰头看秦空一眼，真是浪漫！动物界还有这么浪漫的划分领地方式吗？ 向导话音刚落，一大一小两只长臂猿在树林间荡过来。 大的那只还停下来等小的那只。 先后荡到原来那只长臂猿身边。 “哇！”大家盯着三只精灵，另外那只大的是褐色毛。 两只大的把小的挤在中间抱了一会儿，公猿望望梁安歌的窗口，纵身一跃。 “啊！”大家全部转头看着他们的树屋。 向导大声说：“这应该是它老婆孩子！它刚刚是在召唤它老婆孩子过来！” “那我应该怎么办？”梁安歌紧张道。 “你刚刚对它做了什么？” “我就给了它一根香蕉！” “原来如此！清晨是他们出来觅食的时候！把你们树屋当成食堂了！招待它们吧！” 梁安歌和秦空笑了，连忙把所有水果都拿出来。 白颊长臂猿一家三口先后荡到窗口，坐在窗子上。 秦空和梁安歌连忙把水果献上。 陈映把头都探出来了，拍不到，遗憾地叹一口气，转头看着卿香，“为什么不到咱们屋里来？” “安歌是精灵啊！”卿香笑道，“她身上的亲和力就连动物也是可以感知的吧！” “嗯！”陈映点点头。 秦空和梁安歌把水果给它们了，它们抱着水果，还坐在窗口看着他们。 “要进来坐坐吗？”梁安歌往后一退，邀请。 白颊猿也不客气，跳进来。 把水果放地下，只拿着一串葡萄，一边吃一边走来走去。参观着他们的树屋，葡萄皮葡萄籽噗噗噗吐得到处都是。 秦空和梁安歌哭笑不得，靠床站着，只能任它游荡。 “跟个流氓似的！”秦空说。 梁安歌笑了。 它老婆孩子老实多了，坐在窗下吃水果。 梁安歌看着他们，“真的好可爱啊！为什么它们的孩子毛是黄色的？” “可能不是亲生的。” “白痴！是因为小猿成年才会变色！” 听到这拆台的声音，秦空无语，过去打开门。陈映举着相机笑眯眯地站在门外，走进来，推开他，“让开！我来拍白颊猿的！” 公猿也不游荡了，走过来站在老婆孩子面前，警惕地打量着这个陌生人。 陈映连忙盘腿坐在门口地上，自降身份。 公猿把水果往老婆孩子面前拢拢，发现这个陌生人只是在玩弄一个黑黑的机器，对他们的食物不感兴趣，才放心。 见这个奇怪的人类一直拿着相机看着镜头，也走到镜头前，抓着相机歪头看来看去。梁安歌忍不住笑了。秦空也忍不住笑了，这白颊猿跟她一样充满好奇心啊！ 陈映开心不已！一级保护动物怼脸拍！还是自己怼上来的！没有比这更珍贵的影像资料了！ 三人三猿和谐相处，直到卿香在那边树屋喊：“什么时候拍广告？还拍不拍？” “啊！”陈映才连忙抬头看看秦空和梁安歌，“你俩看什么热闹呢！快化妆啊！准备啊！” 看着三猿吃早餐，结果两人都没吃早餐。秦空让梁安歌啃着面包，给她梳头发。 大头照，也不用怎么造型化妆，简单梳洗了，就准备走。 猿家三口吃完了水果，却没准备走。 秦空无奈地把一些重要物品和有伤害的防护品锁到箱子里。 “我们要走了，你们继续玩哦。” 梁安歌笑着跟它们挥挥手，走出门。 陈映也不舍地拿着相机，梁安歌说：“你不去接卿香姐？”陈映才连忙飞檐走壁下去。 梁安歌也抓着绳梯走下去。 白颊猿走到门口，突然纵身一跃，吓得秦空紧紧抓住绳梯靠在边上，差点儿像卿总昨天那样坐下来！ 白颊猿已经跳到梁安歌旁边，拉住她的手，走在麻绳上，绅士一般扶着她下去。 “啊！”梁安歌又惊又喜。 刚下去的陈映转过身来，连忙拿起相机对着绳梯，吼道：“秦空！上去！” “什么？” “不要到镜头里来！” “你！” 秦空无奈地退后两步，看着白颊猿把自己女朋友牵下去了，一边牵着还一边看着，怕她摔跤。 昨天高光时刻被陈老师抢了！ 今天高光时刻被一只猿抢了！ 上哪儿说理去？ “谢谢！”下了地，梁安歌握握它的手，十分开心。 长臂猿这才往上一望，跳上去，带着他老婆孩子飕地蹿过秦空身边，扳住茅草屋檐，荡着树远去。 秦空抓着绳子站在绳梯上。 大家围在下面，陈映抬头看着他，“我上来牵你？” “哈哈哈哈……”大家笑疯，梁安歌也大笑。 秦空吼道：“你还是去抱你女朋友吧！” “噢！”陈映这才想起，连忙去抱女朋友下来。 大家在下面看着秦老师一脸委屈地下来。 “幸好白颊猿有老婆孩子，不然就像金刚一样把安歌带到高高的地方！秦老师只能望空兴叹了！” “哈哈哈……” 秦空无奈，一行人向依兰林出发。</p> 第497章 它在你身上闻到了别人的味道 “白颊长臂猿很少见，所以也不知道它们原来这么亲人！”向导笑道，“不过它们本来就是灵长类动物，跟人类很像！一夫一妻，以家庭为领地！” 大家都感动地点点头。 到了依兰树下，有好几个小伙子站在树下，周围还放着背篓。 卿香说：“这是采摘工人，一会儿我们拍完他们就要摘花！” “嗯。”大家点点头。 陈映和梁安歌就准备爬梯。 昨晚已经调整好了位置，但毕竟是在夕阳下。虽然知道太阳从哪边出来，但还是要上树，确定一下最佳拍摄角度。 见陈映和梁安歌爬蜈蚣梯，昨天没来的都倒吸一口凉气。 仰着头，这也太吓人了！ 还好他们刚上梯子，几个小伙子就把一张防坠网在两棵树之间拉起来，拉紧绑扎实，离地三四米高。 陈映低头一看，“有必要吗？搞这么个东西！” 卿香抬头说：“你在上面拍，网在下面又不影响你！出了事是你负责还是我负责？” 陈映只好不说话了。 确实影响不到他，但觉得多此一举！ 但卿香作为负责人，肯定是首先为大家的生命安全考虑！ 陈映也只好当做下面没那讨厌的网，就没那么糟心了，继续往上爬。 秦空倒是大大放了心，伸手试了试。卿香笑道：“不用担心，这是专业防护网。” “嗯。”秦空点点头。 可能是被长臂猿牵了手，梁安歌一点都不害怕了，轻快地爬上去，大家一阵欢呼。 连爬惯树的摘花小伙们都一阵赞叹。 陈映对着东方最亮的那块，调整好镜头，摄影师和模特都在梯子上静静地等待着。 虽然有防坠网，看着他们在高空中靠着单薄的梯子，大家还是十分担心。 终于，一轮红日从翠绿的雨林里慢慢涌出，一道红光穿过雨林里起伏的白雾，照在翠绿欲滴的树梢，树枝间的雨滴顿时变得光彩夺目，满树珍珠！ 梁安歌被这美景惊呆，仰头看着树冠。阳光斑斑点点，和黄色的依兰花一起，摇曳枝头。 醉人心魂！ 梁安歌情不自禁闭上眼睛，脖子微微前倾，依兰香气扑面，如洒了香水的丝巾一般…… 将她嘴角轻轻拂起，那个酒窝像风吹动湖心，像阳光穿过雨露，荡漾开去，曼妙开去…… “好！”陈映一激动，忘了自己在梯子上。 身子一偏，往下一掉。 “啊！”大家惊叫。 梁安歌也连忙低头一看，紧紧抓住梯子。 陈映也身手敏捷地抓住了梯子，梯子被他扳翻了过来。 “啊！”大家又捂住嘴。 卿香紧张地跑到防坠网旁边。 看那单薄的梯子在空中随时要翻下去的样子，秦空说：“陈老师！别挣扎了！你又不是猴子！跳下来吧！免得梯子倒下来，砸着依兰花！” “你说的是人话？”陈映吼道。 大家也不知该笑还是该担心，眼看陈老师一激动，梯子就要往旁边滑去！都惊恐地瞪大眼睛。 秦空说：“跳啊！你不敢？” 看看下面就是防护网，也就四五米的样子，梯子确实太单薄了，已经滑到细细的枝丫上，已经承受不住他的重量。陈映只好松手。 掉在防坠网上，卿香连忙走到边上，见稳稳当当地接住了他，才后怕地拍拍心口，“现在知道安全防护有多重要了吧！” “知道了。”陈映乖乖低头。 见陈老师安全坠网，梁安歌又站在上面看了一会儿风景，才意犹未尽地下来。 “安歌！你慢慢下来！”虽然有防坠网，秦空也不敢冒险，提醒她。 她已经接近防护网，下面也不高了，大家才把网收掉。 小伙子们扛着蜈蚣梯，好几架一起靠过来，四面八方围住依兰树。 一个个光着膀子飕飕地爬上去，空中飞人一般，直入树冠，伸手摘花。 虽然只剩一棵了，但场面也十分壮观。大家看得啧啧赞叹。 秦空说：“为什么不每季采摘的时候都拉防坠网？” 向导摇摇头，“那没法儿干了！依兰林这么大，还要一边摘一边往外背，有网拦住，怎么走？” 秦空点点头。大家也抬头仰望着他们。他们就像长在树上似的。 一会儿，就把树上的依兰花摘光了，只剩下一树绿影。 小伙子们飞快背着花下来，梁安歌佩服地说：“你们这也是树梢精灵啊！” 小伙子们开心不已，得到大明星这样高的评价！ 之前不好耽误拍摄，现在才羞涩地说：“我们能跟你合影吗？” “好呀！”梁安歌走到他们中间，小伙子们开心地背着背篓围着她站成一排。 秦空无奈地站在一边，越来越没存在感了。 陈大摄影师掌镜，给他们拍了照。 小伙子们就问：“能发给我们吗？” “现在不能。” “那我们自己拍！” 就拿出手机，自拍。 陈映也走到秦空边上站着，感觉受到了深深的侮辱。 合了影，小伙子们挥挥手，背着花开心地走了。 大家也回到营地，收拾出发。 梁安歌回头看看空空的树屋，不舍道：“你说白颊猿会不会明天还来这里觅食？” 秦空看着她，“那你留些食物？但它们最终会发现这里不是一个长期开放的食堂啊！” “嗯。”梁安歌点点头，“我要会唱它们的歌就好了！真不忍心它们来了失望。” 秦空笑了，“所有的自然保护区我们都可以到，以后我们再来。” “嗯。”梁安歌只好惆怅地点点头，走出门去，走下绳梯。 仰头四望。 秦空知道，这不是望他呢！是在望那只猿！ 也仰头看着高大的树冠，这次雨林之行，没有碰到大只蚊子和毒蛇，碰到了树梢精灵，确实是很美的相遇！ 大家快要离开营地的时候，“呜噢——呜噢——”雨林里突然传来白颊猿的歌声。 “是它！”梁安歌激动得眼睛一亮。 “中午正是它们觅食的时候。”陈映说，“应该是去树屋发现你不见了！” “那它们的作息时间还真是跟人类差不多！” “对！下午三四点还觅一次食，就到第二天早上，跟古代人的作息更接近。” 梁安歌立刻放开嗓子喊道：“喂——喂——”清脆悦耳的声音，响彻雨林。 过了几秒，白颊猿的声音又传来：“呜噢——呜噢——” 大家都停下来，看着梁安歌，可能除了安歌，没人懂它们的语言。 他们的声音都是如此悦耳！ 两相应和，声音越来越近，一道黑色的影子荡过树梢。 大家抬头仰望。 “白颊猿很少落地，它们吃睡活动都在树冠上。大家可以离远一点。”向导说。 除了秦空陪梁安歌站在那里，陈映在一边拿着相机，其他人都默默退到树后。 在梁安歌的仰望中，白颊猿荡了一圈，在她旁边的树上飕飕爬下来。 树冠深处，它老婆孩子也探出头。 白颊猿终于落地了！ 大家小心翼翼地不敢靠近，生怕它又跑了。 “我要走了。”梁安歌看着它，泪光闪闪，“但我还会回来看你们的。一定要在这片雨林生存下去呀！如果我来了，我就唱歌！” 白颊猿伸头看着她，试探地伸手扶住她的胳膊。 “水果！水果！”梁安歌小声急道。 秦空连忙走到树背后，让大家把水果交出来！ “秦老师！你就像山贼！” 正站在小路上大树旁，还真有那此山是我开此路是我栽的意思！ 当然，真正的主人还是前面那只猿。 秦空把水果放在草绳结成的网兜里提过去，梁安歌把水果递给它。 白颊猿没有接网兜，探头看着她，突然伸出长长的手臂轻轻抱住她，然后放开，接过网兜飕飕地爬上树去。 梁安歌懵在那儿，抬头看看，一家三口已经在树枝间荡跃而去。 “啊！我竟然忘了拥抱它！”梁安歌十分懊恼。 “没有关系，它已经拥抱你了！”秦空伸手揽住她的肩。 “安歌！被长臂猿拥抱什么感觉？”大家兴奋地问。 “哦……”梁安歌说不出来，“我都没反应过来，只是觉得它们跟人类好像！感情很丰富！嗯！” “它们的歌声可以传这么远，结果也只看到它们一家三口，说明这雨林里白颊猿确实很少了！” “本来就很少！”陈映道，“三国交界存此猿，歌声嘹亮引祸端！它们的歌声也给偷猎者提供了定位器，所以数量越来越少了！” 大家都有些低沉。 “希望这片雨林能够成为它们繁衍生息的家园！” 梁安歌忧伤到家，飞机即将降临城市，她还望着窗外，忘不掉那片雨林。 秦空看着她，“调整一下情绪哈！你这样让秦重一家三口多伤心啊！走一天，就只想着络腮胡一家三口了？” “哈哈哈……”梁安歌笑了。 下了飞机，秦空是自己开车到机场的。卿香也不安排车送他们了。 两人到家，秦芳云一开门，秦重就跑到门口，往梁安歌身上跳。 梁安歌一把抱起它，秦重皱皱鼻子，见铲屎官换好鞋站起来，立刻跳到铲屎官怀里，一顿乱舔。 “它为什么不舔我？” “它在你身上闻到了别人的味道！”</p> 第498章 大牌代言 梁安歌大笑，“那我赶快去洗干净呀！” 秦芳云也抽抽鼻子，“安歌！你身上好香！” “精油腌入味了！”秦空说。 梁安歌脸红着捶他一拳，这不是昨晚按摩的？确实腌入味了！难怪秦重都闻不惯！秦意更敏感，小碎步跑过来，还没靠近她，就转头回去了。 梁安歌大笑，连忙去洗澡。 等她洗澡出来，秦芳云才把菜端到桌上。两人说起遇到白颊猿的事，秦芳云也十分惊奇。 秦空看看妈妈，从来没有陪妈妈出去旅游过，有点儿愧疚，“等忙完了，让伯父伯母和哥过来，大家一起出去玩几天。” “嗯。”秦芳云高兴地点点头，“什么时候忙完？不要到时候暑假过了，他们又没时间。” “明天我问问陈老师。” 秦空给秦重一家三口按摩了躺上床，梁安歌翻过身，从枕头底下掏出一瓶精油给他。 “不是吧？”秦空愣了一下，“我最终还是沦为了富婆的按摩师吗？” 梁安歌踢了他一脚，“卿香姐给了我好多！都是今年新品。明天拿去给琅琅和小若她们一些。” “我按得过来吗？” 梁安歌狠狠踢了他一脚，秦空大叫，连忙翻身咬住枕头。赶忙打电话给设计师，“三楼的门窗一定要非常非常非常隔音！” “嘿嘿。”设计师的声音传来。 “笑个屁！”秦空挂了。 梁安歌抿着嘴，有点不好意思，“对不起，谁让你还想给别人按摩的？你想得挺美的啊！” “你以为按摩不累啊？我才不想按摩！”秦空看着她，“那你送她们干嘛？让她们自己去找按摩师？” 梁安歌笑道：“不要想得那么复杂，依兰是提升情绪的，可以泡澡可以点香薰，也可以自己按摩。我也给了阿姨一些。主要还是你的按摩手法！”梁安歌抱住他。 “是吗？”秦空终于迎来了自己的高光时刻，手抚摩着她的背，“那要按吗？” “你不是说你不想按摩吗？” “按摩是很累，但按摩的时候还可以做些别的，就挺好的。” 梁安歌笑着伏在他胸口，“空老师，你这一面只有我可以见识到，就挺好的。” …… 第二天，秦空打电话给陈映：“MV什么时候拍？” “旅游局的素材用不了，我先拍夏景，明年春夏才能上。” “那你是要航拍？不用我们吧？” “《云州》意象已经很足了，只拍景，不拍人。” “太好了！”秦空对陈导有阴影。 连忙告诉梁安歌，让她叫她父母过来，自己也让客服赶紧把这两天积下的客人都安排过来。后面要陪父母，又没时间，所以不接新预约。 顶流每个理发师都有上班时间，好安排。唯有秦老师的预约，真的很考验客服的能力！ 秦空带着梁安歌去空发艺。秦重也几天没营业了，开心地围着他跑来跑去。 前两天被他“不营业”打发的客人比他更早等在门口，一见就感动道：“秦老师！我等你等得好苦啊！” 梁安歌大笑，抱着秦意的箱子进去。 秦空就去给客人洗头，唐森也很快过来帮忙。午饭都是梁安歌做的。 下午，姜若离拖着两个大行李箱进来。 唐森迎上去，“你好，请出示预约号。” “唐森！不认识我啦？”姜若离灿烂地笑道。 听到这声音，梁安歌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跑过来，“你怎么回来了？”看看两个大箱子，“也不让我去接你？” “你是助理还是我是助理？”姜若离笑道。 “辛苦了！”梁安歌抱抱她。 唐森把行李箱靠到收银台后，又看看她，才想起师娘的助理是姜若离。 “若离姐！是你啊！”唐森眼睛亮亮地打量着她，完全没认出来。 姜若离笑笑，又看着梁安歌，“是琅琅去接我的，说你去接我，也要秦老师开车。但秦老师的客人等他都等得望眼欲穿，我怎么好意思耽误他？” 梁安歌笑着点点头，往花架后看一眼，拉着姜若离过去沙发上坐着。 姜若离舒服地叹一口气，拍拍软软的沙发，“离开云州前夜，就是坐在这里和秦老师、琅琅、小若还有萧潇、唐森一起吃火锅，那天下着雨。” “真的吗？”梁安歌笑看着她。 “嗯。”姜若离点点头，“我从来没想过我还能回来！以为一辈子不会回来的！真好！” “那你有住的地方吗？” “琅琅让我去她家住。” “哦。” 梁安歌给她倒了一杯咖啡，让她隔着沙发看了看秦意和梁缘。姜若离就拿出笔记本，“实体专辑工厂已经在做了，八月初应该就能上线。” “嗯。” 秦空从花架后出来，“若离来啦？” “嗯。”姜若离站起来，微微弯腰点头，“秦老师！” 穿着米白西装扎着马尾，职业飒爽，完全看不出来是原来那个柔弱无助的小女人！ 秦空欣慰地点点头，对人改变最大的不是形象，还是内心散发出来的自信！ 秦空给客人理发，姜若离又坐下，继续跟梁安歌说工作的事。 “香莉尔炎国区广告总监雅莉小姐，想送一些今年春夏高定礼服给你。LV想邀请你成为品牌挚友，在九月的巴黎时装周穿着她们新款礼服走秀……” 因为有客人，姜若离放低了声音。这些合作如果能成，肯定是由品牌方发布消息，达到广告效果，不能让外人先传出去。 合作不成，那更不能传出去。 梁安歌起身，“我们去楼上吧。” 两人拿着咖啡和茶上楼，秦空无奈，又有一个人上他的阁楼了！ 本来是最私密的地方！ 不过，MV里都展现过了嘛！ 虽然MV里展现过了，看到墙上那么多照片，姜若离还是瞪大眼，“哇！”一脸羡慕。 梁安歌开心地告诉她每张照片什么时候拍的。 MV里对这个房间，陈映采用了模糊背景的方式，所以很多照片外人是没看过的。 姜若离一张张看，又转头看着梁安歌，“安歌！你和秦老师真是现实中的偶像剧男女主！太好了！这些每一张都拍得好好！”伸手，终究没有摸，只是不住赞叹。 “这可是秦老师花上百万从陈老师那儿买的呢！”见她差点儿摸秋季片的照片，梁安歌笑道。 “真的吗？”姜若离立刻缩手，坐到书桌前的椅子上。 梁安歌坐到床尾，继续听她汇报工作。 虽然已经逐渐成了一个成熟的艺人助理，姜若离说起来还是十分激动，这些都是国际大牌邀请啊！ 一般艺人有一个都不得了了！ 安歌却有这么多大牌邀约！ 也是因为梁安歌目前还没有和任何奢牌合作过，所以各家都在争夺她这块红牌。 光是发布一条消息说梁安歌成为她们的代言人，都会给品牌带来巨大的热度和关注度！ 以前代言本土品牌的艺人，国际大牌一般看不上。至少不会让明星在代言国牌的同时又代言奢牌！因为那会拉低品牌的格调！ 所以艺人在选择代言的时候也十分慎重，一旦接了低端品牌，可能会被大牌划入永不考虑的范围！ 这也造成现在追捧大牌的风潮，从明星到普通人。 但是现在，在她成为云花终身代言人之后，还是有这么多大牌找到她。 “兰可想邀请你成为品牌大使，雅诗澜黛希望你能成为炎国区代言人。” 梁安歌愣了一下，看着姜若离，“还有化妆品代言？” “对啊！”姜若离激动地点点头。 梁安歌挺高兴的，这说明云花的格调已经得到了这些大牌承认！ 梁安歌认真看了姜若离保存的每个品牌发来的电子邮件，尤其细看了兰可和雅诗澜黛官方邮件。 雅诗澜黛在邮件中表达了想与云花共同推广的意思。 因为云花是精油，一般是加在护肤品中使用，所以想联合营销双赢。 梁安歌眼神一亮，“让我想想吧。不知道云花需不需要借这些大牌的力走向海外。” “嗯。”姜若离高兴地点点头，“安歌！你要尽快回复，她们催我几次了。” “嗯。”梁安歌和姜若离下来，梁安歌站在楼梯上，看着剪头发的秦空，沉思…… “空老师，我把阁楼改成工作间吧？” “哈？”秦空抬头看她一眼，“我还想留着当休息室呢！你不是偶尔可以午休一下吗？你不能去找个工作室吗？” “你不想让我在这里吗？” “不是啊！”秦空连忙说，给客人剪着头发，一时想不好怎样说。 梁安歌自己说：“可是我想在这里啊！” 秦空笑着点点头，“我当然想你在这里啊！”虽然各自做自己的事，但她在旁边就感觉很好。 唐森、姜若离、客人，都面带微笑，自动当隐形人。 做个头而已！伤害这么大吗？ 姜若离连忙冲下楼梯。 “等等！”梁安歌才从沉思中回过神，跑下去，到沙发那边拿出一盒精油，“这是给你的。” “谢谢安歌。”姜若离开心地接过来，“那我去找琅琅了。” 梁安歌又把林琅那份拿给她，“那你拿过去给她。你去找她，我就空了再请你吃饭。” “嗯。安歌你要尽快决定啊！粉丝也特别希望你接几个大牌代言！”姜若离小声说。</p> 第499章 做个头伤害辣么大！ 给客人剪完了头发，秦空把吹风机递给唐森。 “秦老师！你不给我吹吗？”客人抬头。 “我吹要三千！” “我知道啊！” “我说句话。”秦空转头朝梁安歌走去。 客人默默地看着他的背影，有什么办法？放着三千块他不挣，他要去跟女朋友说话！ 做个头伤害辣么大！ 秦空走到沙发前坐下，梁安歌给他倒了一杯茶，笑眯眯地说：“空老师辛苦了。” 客人看着镜子，斜着眼歪着头。唐森把她的头扳过来，站到侧后方，挡住她的视线。 现在沙发区成了梁安歌的专属，客人见她和猫在那边，都很少过去。 “楼上当工作室，是不是光照不足？”喝了一口茶，秦空问。 “拉开窗帘就行了，反正外面也是整面玻璃墙，采光不成问题。” “那把衣柜撤了，换成书桌。放个衣帽架，偶尔挂几件衣服就行了。” “嗯。”梁安歌点点头，“我给卿香姐打个电话，看她要不要出来吃饭？” “你现在是离不开你卿香姐了吗？” 看到下一个客人进来，秦空起身过去。 梁安歌拿着手机走到角落，蹲着一边撸猫一边打电话：“卿香姐，我这边接到一些代言邀请，想跟你商量一下。” “你自己决定啊！”卿香道，“你代言云花，但不限制你参加其他活动接其他代言啊！” “是化妆品。” “哦？”卿香顿了一下，“陈老师也在公司，盯着他们出广告图。你和秦老师过来吧，我们在楼下食堂炒两个菜。晚上我们还要加班。” 挂了电话，梁安歌过来拍拍秦空的肩，“空老师，卿香姐让我们去云花公司吃食堂。” “为什么？” “过去商量点儿事，她和陈老师都在公司，要加班。” “我还不是要加班？”秦空就带客人去洗头。 “那我自己去吧。”梁安歌就过去拿起包包向外走。 秦空连忙追出去。 客人也追出去，“我走！秦老师！我走！你就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用。”梁安歌笑道，“秦老师现在就给你洗头，我可以自己去。” “我陪你去，你又不会开车。”秦空拉住她的手。 “不用！我打车过去。” “不行！”想想这么一漂亮的女明星单独打车，现在也傍晚了！即使在云州，秦空也不放心。 “那么多地方我都一个人去过了！” “在云州你哪里都不能一个人去！” 客人捂着脸，转身就跑，伤害极大！ 一边跑一边挥手，“我明天再来！” “明天早上七点我就开门！”秦空大声说。 “好！”客人挥着手头也不回跑了。 秦空转头，看着傻笑的徒弟，“打扫卫生，晚上的客人都安排到明天。” “嗯。”唐森苦笑，师傅！说好今天要营业到晚上十点，绝不再辜负客人的呢？ 两人去商场下面开车。 唐森跟到来的客人解释，随着来的客人越来越多，围在空发艺门口吵吵闹闹：“为什么秦老师总是说走就走？我们来一趟也不容易！” “是啊！秦老师太不守约了！” “这就是大牌造型师吗？” “不想做就不要做了！总是放客人鸽子，技术再好，人品也差！” 路过的游客都围在门口看热闹。 路口的民警跑过来询问，大家又围着民警吵吵闹闹。 “秦老师再出名，也不能这样吧！把顾客当什么？” “是啊！我们都是约好的！我们也有工作，我们跟公司请假，我们订好酒店机票，结果秦老师总是说走就走！我们的损失怎么算？” 民警看着唐森，“你师傅呢？给他打个电话。” 唐森脖子一扬，“不打！我师傅就不能临时有事吗？” “你师傅可以临时有事，但我们预约好的就要先给我们做头啊！” “对啊！都说顾客是上帝！秦老师真是被云州人宠成了上帝！顾客成了奴隶！” 民警笑了，“你们说对了，以前秦老师只接云州客户，从来没有人来吵吵闹闹。看关着门，自己就走了！” “就是被你们宠坏的！一个理发师而已！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想营业就营业，不想营业就不营业！” 人越围越多，闹得顶流那边都知道了，大家相互看一眼，默契地决定都不给师兄打电话。 莫蓝带着负责空发艺预约的客服和另一个客服过来，到里面问了唐森情况。 出来说：“秦老师半个小时洗一个头，现在七点了，营业到晚上十点，也洗不了这么多吧？这都是哪儿来的？” “我们看不惯不行吗？”围观人群中一个人说道。 “对啊！他这引起了公愤！太没诚信了！” “行！” 莫蓝笑了。 “要找秦老师做头的来登记！明天七点，秦老师就营业了，优先给你们做！也可以去顶流做！已预约不想做的可以取消预约，也登记！” 一个人说：“取消预约是不是一年内就不能预约了？” “是！” 一阵冷笑，“哼！好大牌！天底下没有这么大牌的理发师吧？他可以随时走人，客人取消一次预约就一年不能预约！” “对不起！以后我们会制定更合理的预约制度！”莫蓝说，“尽量不耽误大家的时间！” “那已经耽误的怎么说？” “出示证明，赔你交通住宿费！” “误工费呢？” 莫蓝笑了，看看民警，“要不要赔你青春损失费？” 围观人群一阵笑声。 “难道不该赔吗？浪费了我们的时间！时间就是金钱知道吗？” “让你们公司提供证明，你的时间值多少钱我们赔！”莫蓝说。 “那我准备做完头就去跟客户谈合作，因为他爽约，耽误了跟客户的合作。这样的损失要怎么算？” “先生，这么看来，秦老师比你客户更重要。”莫蓝笑道，“如果你觉得客户比秦老师重要，你当然先去见客户了！说明情况，我们也会给你把预约往后延的。” “呵！秦老师真是大牌啊！” “就是大牌！”莫蓝怒道，“全国那么多理发师，你们为什么要找他？你们现在就可以去顶流理发啊！” “我们预约的是他！不是顶流！” “对啊！我们预约的是洗头！不是理发！” “为什么呢？”莫蓝冷冷地看着他们。 “因为只有他能洗我的头啊！” “那不就得了！秦老师一个人接待全国各地的顾客，总有照顾不周的时候！只能请大家多多体谅！” “谁来体谅我们？我们的时间金钱怎么算？” “你算得出来的我们都赔！”莫蓝冷道。 “呵！我们要的是钱吗？我们是来洗头的！” 这就螺旋转不开这个问题了呗！ 莫蓝都气笑了，“对！你们一定要找秦老师，因为只有秦老师能洗好你们的头！就像掌握独门秘技的医生！你预约了，医生就不能临时有事？ 何况，秦老师给你晚洗一天头，不至于耽误你们的病情吧？比起其他项目，洗头又累，挣钱又少，他现在接的大部分都是头有问题的顾客！有些头其他理发师都下不去手！” “为什么？”莫蓝吼道，“还不是因为想治好你们的头？能不能请你们理解一下他！因为你们的头再重要，也比不上他的家人重要！在家人朋友面前，顾客肯定往后排！” 莫蓝不再理会吵吵闹闹的人群，“哪些客人预约过晚上洗头的？要延迟到明天，要去顶流，要取消，还是要赔偿，进来登记！” 几个客人走进来，都说：“我延迟到明天。” 客服一一登记，奇怪道：“哎！那刚刚叫那么凶的是什么人？” 客人们摇摇头，“不知道啊！” “就是眼红捣乱的吧？就说哪来那么多人？秦老师一天也接不了这么多人吧！” “我们到云州理发，也不至于掐着点来，肯定是预留了时间的。” “对啊！只有秦老师能洗我们的头，这么远都来了！等他会儿怎么了？怎么可能那么大动肝火？” 但这件事还是很快传到网上，也不知道是秦空自带热搜还是有人买热搜。 【顾客朝秦老师要赔偿，空发艺出大事了！】浏览器版惊悚标题登上热搜！ 还配了现场几个视频截图，全是顶流总监说就是大牌！洗头累不挣钱！等等言辞激烈的片段。 高傲冷漠的态度引发轩然大波—— 【牛啊！秦老师飘了，不把顾客放眼里了！】 【他本来就不想给大众理发，看那总监说的，不挣钱，呵呵。三千块一个头，还不挣钱？】 【秦老师已经看不上这三千块了！随便做个造型，多少个头的钱都挣了！还不费力！】 【不想做理发师就不要做了呗！感觉他现在的重心已经围着女朋友转了！成了女朋友的专属造型师！女朋友挣了那么多钱，也难怪他不想给大众做头了！】 【秦老师可以做完预约的客人，公开转变身份，大家也会理解的！没必要闹成这样，太急功近利了！】 【人家是全国最大牌的造型师！在乎你们的评价？人家也不缺钱！没听人说？赔钱也不做！】 【看直播的时候真的被秦老师感动，虽然毒舌，但对顾客真诚相待！怎么变得这么快？真的是因为女朋友太火了？跟着女朋友就够吃了吗？】</p> 第500章 贫富差距越来越大 秦空和梁安歌对网上的舆论一无所知，已经到了云花公司。 竟然又是陈映站在楼下接他们。 秦空停好车，钻出来，“陈老师，你现在都成云花公司的门童了？” “哈哈哈……”梁安歌大笑。 陈映无语，“我想下来透透气。” “广告图出来了吗？”秦空看着他，“我去看看。” “出个屁！”陈映拉住他，“别看了！先去吃饭！” 带他们直接坐电梯到食堂。 “陈老师！你现在对云花公司跟自己家一样熟啊！”秦空看他一眼。 “被她带着早上吃食堂，中午吃食堂，我有什么办法！” “哈哈哈……”梁安歌又笑了。 挺晚的了，偌大的食堂就他们三个。 见他们进来，厨师就开始上菜，看来卿总安排过了。 坐下后，看着满脸不爽的陈映，秦空笑道：“谁惹到陈老师啦？” “还有谁？她手底下那群白痴啊！” 正说着，卿香走进来，笑道：“来啦？” “嗯。” 卿香过来坐下，“太忙了，只能让你们过来。” 秦空看着陈映，继续说：“你要什么效果不能自己出图吗？” “我可以出图，也可以找我工作室的修图师。” “原来你有修图师啊？”秦空奇道。 “你这不是废话吗？不然云花每次拍完我又得管全部后期剪辑和修图，我不得累死？我最多开头提提方向，后面提提修改意见。一般也不用多费口舌。” 卿香笑道：“因为你们合作多了嘛！” “结果卿总偏要让她那群白痴来修图！” “还需要怎么修？”秦空奇道，“你拍出来的原片不能用？” 陈映瞪他一眼，“原片当然可以用！明暗和饱和度、角度，他们都不需要调整。他们只需要把精油和云花的字打上去，就搞了一天！每次搞出来的东西都严重破坏了原片的美感！” 秦空捂脸。 两个讨论着广告图，卿香看着梁安歌，一边吃一边问：“哪个化妆品牌找你代言？” “兰可和雅诗澜黛。” 三个人都看着她，这可是国际大牌啊！ 梁安歌把邮件翻出来，手机递给卿香，“不知道云花有没有收到合作意向的邮件？” “没有啊！”卿香仔细看看邮件，摇摇头，“或许只是一种说辞。她们要联合营销，也是联合外国品牌的精油。” “嗯。”梁安歌点点头，还是卿香专业角度看得更清晰！“所以我说问问你，如果云花要走向海外，可以借这种国际大牌化妆品的力。” 卿香摇摇头，“她们说的是炎国代言人。这说明，她们没有合作意向，只是因为你在咱们国家的影响力。 就算和云花联合营销，也只是在炎国。在国外，她们不会承认云花的。这些大牌都有自己严格的领地。 化妆品跟衣服不一样，衣服需要搭配，但化妆品，虽然每家都有明星产品，但一般都标榜和推荐成套使用。不会跟别的品牌联合营销的。 而且用在脸上的东西，出了问题她们不好界定责任。所以不可能和云花联合营销，比如说先用云花，再用她们的化妆品。不可能！没有化妆品敢这样宣传！ 什么牌子的产品搭配什么牌子的产品使用，都是消费者自己体验，私下分享的。作为品牌方，肯定是推荐自家产品成套使用。” “嗯。”梁安歌点点头，差点儿被忽悠了。 “就算服饰鞋包品牌，别看都是奢侈品，她们之间也有一套鄙视链。她们也不会联合营销的，都是自家的成套搭配。” “嗯。” “化妆品就更是老死不相往来了！都会主打跟别家不一样的成分，不一样的功能！即使只是换种说法，也无法考证。她们本来就贵在牌子，而不是成本。 如果你接了这样的代言，势必会引起种种讨论。她们也只是见风使舵，或者想让云花衬托她们的高逼格，或者想让大家说她们亲民，争取国民好感度。 总的来说，这件事情肯定会引起讨论。如果评论说云花拉低了她们的格调，她们会立刻换掉你。但同时，她们已经引起了关注。这才是她们的目的。” “那我就不代言了。”梁安歌有些失落，“我还以为会对云花走向海外有帮助。” 卿香笑了，“用欧美系化妆品的看不起用日系的，用日系的看不起用韩系的，用韩系的看不起用国货的。 消费者从来不看自己的脸，只看牌子。高端市场被欧美占了，中端市场被日韩占了，国货只能沦为超市产品，商场都进不了。哼。” 卿香笑着摇摇头，“她们怎么会找你代言？” “我本来也不打算接什么代言。只代言云花。” 卿香笑笑，“你一定会带着云花闪耀在全球广告牌的。” 四个人都笑了，云花的原料基地和科研团队真的太强大了！以前只是缺营销，现在有了他们这个团队，云花突破大牌市场，反向占领海外市场，并非不可能。 梁安歌也开心地点点头，并不因为自己可以闪耀在国外广告牌，而是真心希望这样的国货品牌能够走出去。 卿香又说：“精油历史悠久，但一直没有广泛运用。化妆品主要成分是水！但精油可是实打实从植物里萃取的！ 就比如依兰，如果人工种植的话，栽种五年后才能采收花朵萃取精油，直到十年的树龄才算一棵成熟的依兰树。平均一百公斤依兰花才能得到三公升精油。 而咱们国家，只有那片热带雨林气候适宜，人工种植目前不可行。所以产量是十分有限的。” 梁安歌点点头，“谢谢卿香姐，给我那么多依兰精油！” 卿香笑笑，“你是代言人嘛！你用的怎么都有的！” 又继续说：“精油萃取工序复杂，使用也是一滴一滴的，所以精油，注定是一部分注重保养注重品位的人才会用到的。而且精油大多具有感光性，白天无法使用。 即使成了国民品牌，现在也只是让大众知道这个产品，培养使用精油的习惯。无法大范围使用，所以现在云花也准备全面开发日用化妆品！” “哇！”三人眼睛一亮。不过云花原料基地那么大，不做日化品确实浪费！ 那么多号称植物成分的化妆品，但恐怕只有云花有这个实力吧！ 卿香看着梁安歌，“所以你这个云花精灵，代言的不止是精油，往后还有更多日化产品。” 梁安歌点点头。 “云花精油跟云花化妆品搭配使用！这才是我们的一套！她们来求我，我也不会跟她们联合营销！更别说她们只是想蹭一波热度。” 大家笑了。既然要做化妆品，那彼此就是竞争对手了！卿总的布局真的很大啊！ 陈映看着卿总，像个小迷弟，眼睛熠熠生辉。 秦空和梁安歌同样。 看看三个迷弟迷妹，卿香说：“不过服饰跟化妆品市场没有冲突，看你自己。” 梁安歌转向秦空。 秦空说：“你是国民精灵，不建议代言奢侈品。而且代言云花，是因为跟云花特别契合。但你跟其他品牌，我还没有发现特别契合的。 她们无疑是高端的，也各有各的风格，但没有哪一家风格完全适合你。作为一个敬业的代言人，日常活动基本就穿品牌提供的服装、珠宝、鞋包。 比如你参加云花的活动，可能被要求穿代言品牌的服饰。这就缩小了造型范围，大大限制了你的可能，固定一种风格，也就不能叫做百变精灵了。 大牌的高不可攀，和在营销中惯用的鄙视链手段，我个人是反感的。她们定位的消费者群体只是有钱人而并非是有品位的人。这些都跟国民精灵不符合。” 梁安歌点点头，松了一口气，“我也不想参加太多活动，被限制穿什么衣服，戴什么首饰，还是自在点好。” 大家都笑了。 “可以跟她们保持良好的关系，但永远不要让她们觉得可以控制你。”秦空说。 卿香笑道：“秦老师是一个最好的经纪人！” “我才不是经纪人！经纪人就开心死了，一堆代言压身，除了说明你很火之外，还能让人记住什么？” 秦空看梁安歌一眼，“安歌的事业是音乐。代言只是碰到合适的就代，没必要一堆标签贴在身上。” 梁安歌眼睛亮晶晶地点点头，感觉他现在终于理解了她的梦想！而且跟她的想法很契合！抓过他的手。 陈映看看他放在桌上的手，“你手怎么这么皱？” 梁安歌连忙把秦空的手拿起来，“哎呀！”立刻放开，从包里拿出护手精油，“我还没陈老师细心呢！” 卿香笑了。 梁安歌倒一滴精油在手心，就拉过秦空的手揉啊揉。 被她软糯的小手包着揉搓，秦空不由得笑了，十分舒服！ 卿香也十分满意！这代言人！看看！多敬业！随时带着云花产品！ 陈映道：“是因为他坐在对面，就放在我面前。我还是很喜欢他的手。” “哈哈哈……”两个女人又大笑。 秦空无语，也笑道：“出门着急了，没擦护手霜，洗了一天头。” “洗那么多头干什么？缺钱？”陈映看着他。 “对啊！我现在好穷啊！尤其是有些人拿了我的洗头基金，又拿了云花的拍摄费，还每次洗了头都不想给钱！” “哈哈哈……”几人又大笑起来。 陈映可怜地看着他皱巴巴的手，“那以后我不欠你钱了。不过你也没必要洗那么多嘛！” 秦空看看梁安歌，“贫富差距大啊！” “哈哈哈……” 卿香笑道：“所以你就不让安歌代言大牌吗？” “嗯。”秦空认真地点点头，“免得贫富差距越来越大！” “哈哈哈……”</p> 第501章 秦老师在休假这件事上真是从善如流 一群人欢快地聚完餐，陈映和卿香上去加班。秦空和梁安歌也上去看广告图。 看到秦老师，小年轻们一阵开心。又看看陈老师，大家立刻低头。 秦空看了看图，又看看陈映，“你要什么效果啊？” “你觉得呢？” “我觉得……”秦空看着照片。梁安歌也看着，真的拍得十分美。绿意从画面涌了出来，十分清凉、清新！ “因为原来你说要樱花瓣聚成的字体。但这个绿叶黄花已经很饱和了，粉色不搭，破坏画面。”陈映指着他们设计的字体。 秦空点点头。 “而且我们原来说的精油滴下来。但当时设想的是画面中就只有那一滴水。但现在枝头挂满雨滴，怎么突出这滴精油？怎么知道它是精油？” 秦空看着空中那滴水，不说确实看不出来。 “我们原来画的画面是简洁的。但现在这树这花这雨滴，让整个画面非常丰富了！再加其他东西就不好！像原来的广告片一样，我是不希望再植入其他来破坏这样完整的画面。” 大家抬头看看秦老师又看看卿总。 “平面广告，还是要更直观，要加入云花和精油的，而且要醒目。”秦空说。 卿香点点头。 “那现在怎么办？”陈映拉开凳子坐下，“原来树只是作为背景，但现在树、花、雨滴，很冲击眼眸了。其他怎么醒目？还有安歌的酒窝！你要突出这个，又要所有东西自然联系！” 秦空也坐下来，对着电脑看半天。 “把粉色的花瓣换成黄色的，仿照依兰花的丝巾造型，形成丝巾那样飘摇曼妙的字体。” 陈映立刻靠过去，盯着屏幕。小年轻们自动退后，让他们两个头凑在一起，四只眼睛盯着图。 “这朵安歌上方离她最近的依兰花下出现精油，依兰精油是黄色的，所以这滴精油在阳光照耀下，要发出像黄宝石一般的光泽。比依兰花色泽更浓郁！” 陈映看着屏幕，摸着下巴。 “然后就不出现半个瓶子了，而是从依兰花下滴下来，被晶莹剔透的瓶子包裹住。瓶子不要分瓶底瓶口，可以虚化。” 秦空转头看看一群努力想象的广告人，拿过纸笔，画了一下。 精油被透明瓶子罩住，像一个透明通道，连接着依兰花和安歌的酒窝。 大家一看，脸上一明，明白了！ 立刻在电脑上画起来。 秦空和陈映在旁边喝了一会儿水，设计师画完了，把电脑转向他们。 终于，两人脸上露出了笑容。 大家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尤其是看到陈老师的笑容，就松了一口气啊！ 终于有一个陈老师不觉得破坏画面的精油瓶了！ 字也打上了，整个画面比较和谐。 秦空指指字体，“可以再曼妙一点。这个有点死板。你们多观察多琢磨一下依兰花的形态，它是有点招摇的意思。云花这两个字，对观众也要形成一种招摇、吸引的感觉。” 梁安歌点点头。秦空看她一眼，笑了。依兰花真是够招摇的！ “这个精油瓶和这滴精油呢，可以想象一下，是一个长翅膀的魔力瓶，飞来截住这滴精油，然后送给精灵。我想，如果能传达出这样的感觉，就非常好了。” “嗯。”大家点点头，有努力方向了，又干劲十足了！ 陈映也松了一口气，抬头看看秦空，“洗毛线头！你完全可以去做更多具有创意和美感的事！” “行！以后我不给你洗头了！”秦空站起来。 “秦老师！我会向董事长申请给你加钱！你这不止造型还出创意啊！”卿香笑眯眯道。 “谢谢！正缺钱呢！”秦空拉着梁安歌的手，“你们慢慢加班，我们回去了。” 因为秦重一家三口还在店里，而且明天七点就要营业，两人开车回店。 一路上，梁安歌侧着头崇拜地看着他。秦空也很高兴，不知不觉已经深度参与到云花的品牌宣传中了！不止希望安歌，也希望云花呈现出来的画面都是美的！ 以前觉得就给云花带带货，随着安歌成为云花终身代言人，随着越来越了解卿总想把云花做成一个什么样的品牌，就越来越希望云花能成功。 这个团队不知不觉就更具凝聚力了。 回到店里，唐森见师傅师娘挺高兴的，似乎还不知道傍晚发生的争吵和网上的舆论，也没有说。 说已经喂过秦重一家了，就离开了。 秦空过去揉了揉秦重，秦重抬头轻轻喵一声。摸它们一会儿，睡着了。两人也洗漱上楼。 躺到床上，秦空说：“你看吧，还是要留着，偶尔可以住住。” “嗯。”梁安歌靠到他肩上。 “你明天可以和若离去看书桌，然后让他们送来，把衣柜搬走。” “我再想想吧。” “你也可以成立一个工作室。就在附近找。这样有人找你也比较方便。” “你是嫌我占了沙发，客人不方便了吧？”梁安歌抬头看着他。 “不是啊！”秦空说，“只是云州客户喜欢一起来，坐那聊天喝茶。现在大部分都是外地顾客，来一个走一个，互不相识，也不会一起坐着聊什么的。” “我不是舍不得你啊！”梁安歌趴在他胸口抱着他，“我只是……我们分开工作室了，秦重秦意还有梁缘怎么办？你一个我两个？” 秦空低头看着她，“那肯定秦重会过去陪老婆孩子啊！它还会留下来陪我？” “哈哈哈……”梁安歌开心大笑，“所以我们还是不要分开了，为了孩子们，对不对？” 这么恐怖吗？感觉两人离婚分孩子似的！这还没结呢！秦空连忙道：“好！” “如果只代言云花，我不会有太多活动，就不用成立工作室。等房子装修好了，我就天天待在家里。” “全职太太吗？” “你嫌我？那我就多接几个代言！天天跑活动！” “不要！” “哈哈哈……”梁安歌转身抱着他的胳膊，“我给你按摩吧。” “你要干嘛？”秦空往后一缩。 梁安歌笑道：“我会吃了你？你不是洗了一天头吗？手肯定很酸啊！我给你揉揉。” “嗯。” 梁安歌就给他按摩手和手臂，看着他还有些皱的手，“空老师，你老了，就是这样的手吧？那样我也还是喜欢的。” “嗯。”秦空昏昏欲睡。 第二天早上七点，两人刚吃完早餐，客人就进来。 “秦老师！早啊！我一路过来，除了早餐店到处都关着门。秦老师说七点开门就七点开门！太守时了！你根本不用管别人怎么说！那都是没预约上的想让大家都做不成头！” 秦空莫名其妙，去给客人洗头。 梁安歌拿起手机，刷了一下微博，才发现昨晚的新闻。 昨晚九点，顶流官微已经放出完整视频，并发布声明： 【秦老师从开店后就没休息过，他不营业的时候都是去忙别的工作了。他的工作时间比任何一个理发师都长！而且样样都是他自己来！ 顾客为什么找秦老师？因为顾客的头皮头发有问题！秦老师为什么这么忙还要接这么多客人？因为他想治好顾客的问题，给顾客一头健康的头发！ 以前只做云州客户的时候，大家都能理解！从接了全国的客人，知道客人从外地来不容易，秦老师都是尽量延长营业时间！ 是我们预约制度没建立好，耽误了大家的时间。但秦老师一个人面对来自全国各地的顾客，又没有其他理发师能替换他，请对他多一些宽容和理解！ 他的技术是独特的，但他的人是普通的，他也有爱人、家人和朋友要陪伴！秦老师不可避免会临时有事，但总的来说，他没有让预约好的客人等超过三天。 今天临时到云花公司谈工作，预约的客人都已延迟到明天。向客人致歉，也感谢对我们的理解！ 后面已预约的客人，如果不想找秦老师做头，可以取消。提供证明，我们赔偿。再次向广大顾客致歉！感谢大家对我们的理解！】 顶流回应及时，并发布了完整视频，现在网上的舆论好坏参半，有说秦空不应该让顾客等的，有说可以理解的。 梁安歌笑道：“空老师！你洗头会越洗越穷啊！” “啥？” “洗吧洗吧。” “哦。”秦空就继续给客人洗头。 梁安歌发微博：【昨天秦老师从早上八点洗头到傍晚七点，陪我去云花公司谈事。秦老师忙得根本不沾手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在这里，向被耽误的顾客说声抱歉！】 走到花架边，照了秦空洗头的侧面照，发布。 云花官微随即也发布秦空工作照，秦空拿笔画图，旁边电脑上时间显示晚上九点多。 这是昨天看他画图的员工拍的。 因为离得近，照片显示手很皱。看得出来油光光的，但依然皱得像一只老人的手。可想而知没抹油之前是什么样的。 【云花广告将上，昨晚是云花邀请秦老师到公司工作。云花向被耽误的顾客致歉！要赔偿的，请联系云花！】 网上舆论完全反转，都在心疼秦老师！让秦老师休息！ 【不要毁了这双手啊！秦老师的手超美的！】 【会理发会画画的手！对秦老师多点爱护吧！】 很多理发师也评论： 【看到这双手想起自己当学徒的时候！秦老师已经是美发大师，却还有一双学徒的手！敬佩！】 【自己在美发业建立的八小时工作制、周休制，自己怎么不遵守？秦老师！不要工作那么长时间！大家都会理解你的！】 正看评论，梁安歌收到哥哥发来的后天的航班信息，顶流随即发布消息：秦老师从后天开始休假，休假到什么时候不定。 顾客们都懵了，纷纷留言—— 【我们就随便说说，你还当真！】 【秦老师在休假这件事上真是从善如流啊！】</p> 第502章 谁都不许想男人 中午，梁安歌告诉他父母后天过来。秦空点点头，见客人进来又忙着接客。 “中午我不做饭了啊！我去找若离吃饭，顺便跟她说事儿，一会儿给你们带回来。” “嗯。” “秦老师！你真是敬业啊！”客人感慨，又回头看着梁安歌走出去，“多好啊！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还给你做饭！还给你带饭！要是我有这样的女朋友，带屎我都吃！” 秦空简直…… 说不出话来，推着那油光光的头往花架后走，“头发都没有，想得还挺多！” “嘿嘿。”客人笑笑，乖乖地跟着到花架后。 不管怎么说，即使是从外地来的，到秦老师店里来过了，也会喜欢这个地方的。 又有网红猫又能见大明星，当然最重要的是秦老师一摸头，大家都会变得像猫和女朋友一样乖，也会像猫和女朋友一样喵喵叫起来。 梁安歌去林琅店里，姜若离就在林琅店里。林琅的客户主要还是云州富豪还有顶流客户以及从空发艺过去的顾客。 中午逛街买衣服的人也少，林琅又给杜若打电话：“小若下来一起去吃饭！” 上午找杜若化妆的人也少，两人也经常一起吃饭，知道姜若离在她店里，就下来了。 一见梁安歌眼睛一亮，有点不好意思，“师娘！” “你师娘请客！大富婆！请我们吃我们好吃的！” 梁安歌笑了，“你们要吃什么？” 对云州美食，林琅当然是深谙其道，也不说，带着她们到地下停车场。 从包里掏出钥匙一按。 “哇！”梁安歌跑过去就摸，“琅琅！你车好美哦！” 大红跑车可不是美吗！ 林琅得意地收起车顶，梁安歌眼珠都不会动了，一辆华丽的四座跑车出现在面前！ “哇！”梁安歌围着跑车走了一圈，“太漂亮了！这是什么神仙车啊！” 林琅得意道：“嘿！上次空哥从炎京回来，咱们聚餐，开着个撩妹神器！那么多妹子，他不带，只带你哥！你可知？” “哈哈哈……”梁安歌大笑，空老师还是挺老实的！ “安歌的哥哥吗？”姜若离眼睛一亮。 林琅叹口气，“深深伤害了我！谁还不能有个撩妹神器？哼！而且为了撩的妹子多，我就买了这款四座敞篷！帅吧？” “嗯嗯嗯。”几个女生痴迷地点头，口水都流下来了。 林琅拉开车门，驾驶座前移，梁安歌看看，“这后座是不是有点挤？” “不挤！我们都瘦！开车的请客的坐前面。”姜若离和杜若坐进后座。 梁安歌也坐进副驾，看着中控台上的表盘，爱不释手地摸啊摸。 林琅坐进驾驶室，翻转屏幕，又惹得梁安歌一阵星星眼惊叹。 林琅十分开心，又打开氛围灯。 “哇！” 在地下停车场，氛围感十足！ “听空哥说你喜欢紫色，我的氛围灯也是紫色哦！” “哈哈哈……”姜若离伸手拍了一下林琅的肩，“你是秦老师的情敌吗？” “哈哈哈……”一车女生大笑，在引擎的低鸣中开出停车场。 上了大街，那叫一个拉轰！ 本来就在市中心，中午出来吃饭的，人很多。 靓车美女瞬间吸引整条街上的目光！ “哇靠！欧陆GT！真正的西装暴徒！女生开这车真的帅爆了！” “太美了！分不清人美车美了！” “这不是那个服装师、化妆师？还有她助理！梁安歌团队齐了啊！” “牛逼！” 在无数人的拍照中，四个女生开过市中心林荫蔽日的大道，炸街一般，沿途无数人围观惊叹！ “男人开车为了撩妹，女人呢，就是单纯喜欢车！”林琅放出音乐，握着方向盘，老道地说，“咱们女人啊，就应该努力工作，奖励自己一台好车！坐男人的车，有毛意思啊？” “嗯嗯嗯！”几个女生都赞同地点头。 “这车要很多钱吧？”梁安歌问。 “不贵，三百多万。” 姜若离和杜若面面相觑。 梁安歌点点头，看着闪闪发亮的中控台。 后座两人摇摇头，差点忘了！她们是跟两个富婆出来的！ 车子离开市区，路宽人少，林琅一路狂飙。清风吹拂头发，梁安歌兴奋得伸开手臂大叫。 姜若离看看她，又笑眯眯地看看杜若。两个女生也很想尖叫，但还是比较矜持的。 林琅看看后视镜，“跟姐出来，就放开一点！” “哈哈哈……”两个女生大笑，放开了。 在宽阔的郊区公路狂飙，清风吹拂头发，即使后座也不觉得拥挤。 四个女生欢笑着一直飙到南寻山脚下，又绕到山背后，把云州甩在了背后。 终于在一个破房子的院子里停下来。 服务员已经见惯了豪车，也没搭理她们，在院子里洗碗的洗碗，开膛的开膛，剥皮的剥皮。 梁安歌看着大水盆里那一堆麻咕咕的东西，全身都麻了，惊叫：“天啊！这是什么？这是癞蛤蟆吗？我们要吃这个吗？” 林琅笑着看她一眼，“看上面！” 梁安歌才抬头一看，黄木招牌黑字朴素地写着——三哥田鸡。 听到声音，院子里忙活的人抬起头，认出梁安歌，这才眼睛一亮，纷纷站起来。 笑着说：“好吃！这个特别好吃！” “对！安歌你没吃过吧？一定要尝尝！很多大老板都到我们这来吃！我们是全城做得最好吃的！” “对啊！你别看它们看起来很可怕，但吃起来很鲜嫩的！” 看他们手上提着的玩意儿，梁安歌转过头，实在无法接受。 等她们下了车，服务员把她们带到楼上靠窗的小包厢。 “泡椒田鸡！大锅！多加土豆！” 梁安歌又看着林琅，“他家有别的吗？” “没有！只有田鸡！” “没有其他菜吗？” “菜一会儿煮里面，当火锅。” “那我吃饭喝水好了！” “好！”林琅笑眯眯地看着她，也不争。 梁安歌也不争，反正说请她们吃饭，当然是她们选了。大不了等会儿吃白饭好了！ 一会儿，一阵酸香扑鼻，咕嘟咕嘟的一大锅连着火端上来了。 林琅、杜若都是云州人，姜若离也在云州多年，三人立刻吃起来。 “哇！好香噢！”姜若离道，“琅琅你找的这家真不错！” 闻着香香的，看着白白的，又看看她们，梁安歌咽了一口口水，端起水杯。 “师娘，你尝一个。”杜若夹一个到她碗里。 这……夹到碗里了，那不能扔出去吧？那不礼貌对吧？梁安歌礼貌地说：“那我尝一小口。” 这一尝，就把一只吃完了！ 然后又把筷子伸到锅里，“哇！好好吃哦！长得那么黑漆漆磕巴巴的东西怎么可以这么白这么香这么滑嫩！” 三人看着她大笑。 “老板！加二斤田鸡！”林琅大声喊道。 “好嘞！”下面传来爽快的声音。 “这么好吃的东西，我来云州这么多次了，怎么没人带我吃？”梁安歌又吃了一个，不满道。 “你不是跟空哥形影不离吗？你不来找我，我也不好叫你吃饭啊！”林琅说。 “琅琅，以后我就跟你混了！跟空老师太没劲了！出去吃饭不是王府商场就是对面私房菜！聚餐就是后面骨头王！” “哈哈哈……”几个女生笑趴在桌上。秦空的生活确实非常有规律！在外面也是！ “我完全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对食物不感兴趣的人！多好吃的东西到他嘴里也就那样！他根本不懂品尝！唉！跟他吃饭超没劲！食欲都要大打折扣！而且还要随时注意吃相！” “哈哈哈……” “还是女生在一起吃饭没压力！” 杜若笑眯眯地看着师娘，也发现虽然认识不久，但跟师娘在一起没压力。师傅是过于严肃了些！让人随时都得小心翼翼的。 别人都说师傅让人舒服，但那是远观。在他身边待久了，其实挺累的。他可以一整天不说一句话，但眼光却很挑剔，随时用眼神表达他不满意，满意也只是用眼神表示一下。 这一刻，突然放松了。 看着梁安歌，“师娘，你喜欢师傅什么啊？”感觉两人性格完全不搭！ “噢？”梁安歌认真地思考起来，笑了，当然不能说你师傅其实挺闷骚的啊！这一面嘛，还是不要让别人知道的好！ 林琅笑道：“你看她笑得……算了！别说了！”一拍桌子，“跟姐在一起，谁都不许想男人！来！干！”端起碗。 几人干了一碗酸汤。 最后就是四个女生毫无压力，毫无坐相地瘫坐在椅子上。 梁安歌感叹：“我是不敢在空老师面前这样的，只有秦重可以把肚皮亮给他！” “哈哈哈……”连杜若都完全放开了，笑到差点滑下去。 林琅憋着笑，脸一板，“不许想男人！听见没？” “好！”也没有外人，梁安歌也没避着她们，跟姜若离说正事：“你把所有的合作邀请都推了。” “啊？”姜若离瞪大眼，“所有吗？” 以为至少要选择一个化妆品一个服装品牌来代言的呢！ “嗯。” “注意措辞。” “什么合作？”林琅看看她们。 “好几个国际大牌想请安歌代言。”姜若离说。 “啊？”林琅和杜若都惊讶地看着梁安歌，“那为什么要推掉？” “唉！”梁安歌叹口气，“空老师不让我接，他怕我太红太有钱他配不上，所以他现在拼命接客来拉近贫富差距。” 看着她认真的样子，三人愣住，短暂还真信了。接着看她嘴角的笑容，林琅就笑起来，“你就扯吧！” 姜若离认真地说：“是秦老师怕你太忙又要到处跑吗？” “这只是很小的原因。我昨晚也认真想了，这些大牌嘛，代言费不高，主要是用来提升牌面的。但我现在不需要谁来帮我提升牌面！” 三个女生星星眼看着她，这就是大牌！这才是真正的大牌明星！</p> 第504章 这人是何来头？竟让秦老师如此恭敬！ 梁安歌继续说：“她们只是想借我在炎国的影响力提升销售额。她们的代言人、品牌大使、品牌挚友……太多了，多的是明星倒贴钱也要去抢这个身份。但我不需要。” 姜若离点点头，这倒是！代言大牌，主要是名气。但安歌现在名气已经无人能比。 “这些国际大牌就是炎国的明星蹭的贴的太多了，把炎国当成一块人傻钱多的市场！如果是全球代言人，她们一定会仔细考察的，也往往选国际名模、国际巨星。 炎国明星只能帮着她们挣粉丝的钱。现在很多大牌线上销售都能分期付款，会有很多粉丝看自家偶像代言了，就捏着钱包借着钱去买。我不想给粉丝带来这样的影响。” 三人崇敬地点点头，安歌被官方再三称赞为正能量偶像，确实没毛病。 “当然更重要的是代言别的品牌，会稀释云花的品牌价值。云花只找我代言，我就只代言云花。” 姜若离理解地点点头，安歌是云花一手捧红的！一手为她遮风挡雨！也不再劝她。 休息够了，几人下楼。梁安歌结账，老板也没客气，送她一叠优惠券。梁安歌也没客气，道谢接过。 四人一路尖叫着绕过山脚，飙过郊区宽阔马路，回到市中心。 到空发艺门口，梁安歌看着正给客人理发的秦空，突然站住，“空老师！你吃饭了吗？” 现在都两点过了！ 秦空看着她空空的两手，“你不是说你给我们带吗？” “你们傻啊！”梁安歌看看他和唐森，“我不给你们带你们不知道去吃吗？” 客人偷笑，唐森傻笑，秦空无语。 “我完全忘了！”梁安歌摸摸头，“真没吃吗？橱柜里有小鱼饼干！” “那是猫粮！” “那我去给你买点人吃的。”梁安歌转身。 客人大笑，秦空推推他仰掉的头。女人啊！真不能信！ 理完发，秦空过去洗了手吃三明治，看着坐在沙发刷手机的女朋友，“你不是只和若离去吃的饭？” “还有琅琅和小若。” “那能理解了。” 梁安歌笑道：“琅琅说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不许想男人。” 秦空差点儿噎死，连忙喝水。 “她让你不要想你就不想？”秦空放下杯子。 “嗯哪！我跟你说啊，琅琅带我们到南寻山背后吃三哥田鸡！哇！”梁安歌抱着他胳膊眼神大亮，“超好吃！那边没人，我们还飙了车！琅琅的车超酷超美！要三百多万呢！” 三百多万！ 秦空转头看着她，“你现在是不是已经看不起小黑了？是不是谁带你去吃好吃的，谁开着漂亮的车带你吃好吃的，你就跟谁走啊？” 梁安歌认真思考了一下，点点头，“谁开着漂亮的车带我去吃好吃的，我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嗯！”秦空站起来，“现在一点好吃的，一台好车，就可以把你拐走了！” 唐森默默地走到外面去吃，噎死也不要在里面吃狗粮！孩子才十八岁！也成年了！天天看师傅师娘打情骂俏，这难道是正确的教育吗？ 秦重倒是不觉得噎，跑到秦空脚下，望着三明治，站起来伸出胖手，跳跳跳。 “你跳毛线！你看她去吃好吃的都忘了给我带！” “你又不喜欢吃好吃的！” 客人进来，唐森把他拦在外面。 “我不喜欢吃好吃的？”秦空转头看看她，不对呀！比如现在看着红红的小脸蛋，就挺想咬一口的！ “哦。”客人往里面看了一眼，知道这小兄弟是为他好！递给他一根烟。 唐森瞥一眼，“我还小，师傅不让抽烟。”继续啃三明治。 “那我给你买瓶奶。”客人跑去旁边给他买了瓶牛奶。 唐森终于觉得受到了抚慰，感觉自己还是个单纯的宝宝！滋滋滋儿地喝着牛奶。 “在这个店待久了，是不是容易对爱情产生不切实际的期望啊？”客人关切地问。 唐森瞥他一眼，“预约号呢？你是来做头的吗？” 里面手机响起来，秦空连忙喝一口水咽了三明治，拿起手机看看这个陌生号码：“你好。” “秦老师，我是卓伊莲。” 秦空愣住。梁安歌转头盯着他。 “什么事？”秦空冷道。 “你是不是把我爹地的电话拉黑了？”卓伊莲笑道，“你怎么像个小孩一样？” 听着这情侣间打情骂俏的语气，秦空浑身不适，刚要挂，卓伊莲又说：“不要拉黑我，我就是想问问，你今天营业吗？” “不。” “骗子！”卓伊莲笑道，“再见。” 秦空莫名其妙，把手机拿下来，看了看。 梁安歌一把把手机抢过去，“谁？” “卓伊莲。” “什么？”梁安歌转头瞪着她。 “来，我马上把她拉黑。” 秦空连忙把手机拿过来，一条信息发过来，不用点开，就显示在屏幕：拉黑我也没用，不要像个小男孩一样。 梁安歌瞪大眼，眼睛都在出气，“她什么意思？怎么这么跟你说话？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门口，唐森拉着客人走到喷水池边，一边看喷泉一边吃三明治。 “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秦空看着梁安歌，放下手机，双手抓住她的胳膊，“真的没什么！你看我连她电话都没有！我把她爹也拉黑了！肯定是她爹打不通我电话，让她打的！” 梁安歌瞪着他。 “安歌……”秦空看着她，她这样好可怕啊！ “哼！”梁安歌转过头，气呼呼，“这女人有病？明知道你有女朋友！还三番四次地撩！她以为她是谁啊？” 秦空也不敢说话。 梁安歌站起来，“算了！我去找若离！”走到门口又转过身，“不许跟她见面！不许回一个标点符号！” “嗯。”秦空连忙拿起手机拉黑了刚刚的号码。 唐森和客人看着梁安歌一阵风似地走了，才敢过来，担心地看着他。谈恋爱是风险比较大！前一分钟还打情骂俏，后一分钟就不欢而散！ “师傅……” 秦空摇摇头，“洗头。” 第二天又忙碌了一天，卓伊莲没再联系，梁安歌也没提这事。 去机场接她家人之前，秦空才想起，“虽然小黑后面可以坐三个人，但三个大人，还有行李……”又看看梁安歌，“安歌，你真的要赶快去学车，你开小黑，我再重新买个SUV。” “我才不要你的车！” “那你是要林琅那种吗？”秦空怯怯地说，“你要什么都可以，我给你买。” “买！你有钱吗？”梁安歌白他一眼，看他可怜的样，又抱住他的胳膊，“赶快打电话借车。” 秦空打电话借了云花的商务车。 到机场到达大厅等了一会儿，左看右看没见人，突然看见人群中有三个人戴着帽子墨镜口罩，特别醒目地走出来。 比他们还像明星！ 梁安歌扶着秦空胳膊，笑弯了腰。 周围的人都笑眯眯地看着她，安歌真爱笑啊！ 三个人在里面看着他们，呆了一会儿才在人流推动下走出来。 捂得这么严实，梁铭泽浑身不自在，路都走偏了，被儿子拉回来。 秦空也想笑，虽然老丈人捂得严严实实，但还是不敢直视他的墨镜，连忙忍住，恭恭敬敬地弯腰点头。 周围的人都惊奇地看着他们！ 这人是何来头？竟让高冷的秦老师如此恭敬？ 这么全副武装，难道是个大人物？ 连忙拿起手机拍。 秦空和梁安歌没戴口罩，却接了三个戴口罩的人！ 三人压压帽檐，拉拉口罩，捂得更严实了！ 梁安歌实在没想到父母这种造型！挽住妈妈的胳膊，依然笑弯了腰。 周围的人也笑眯眯的，完全不懂这什么关系！ 好奇怪！秦老师一本正经那么恭敬，梁安歌却像个调皮捣蛋的小孩！ 看她笑得引起阵阵目光看过来，许曼青一把推开她，走到秦空旁边，挽着秦空的胳膊。 秦空受宠若惊，连忙对丈母娘又是一个弯腰。 一边走着老丈人，一边挽着丈母娘，三人并肩前行。 梁星河尽职尽责地拉着两个行李箱跟在后面，梁安歌还在笑。梁星河无奈地看妹妹一眼，梁安歌才笑着拉过一个行李箱。 于是，机场形成一种奇怪的画风——梁安歌和一个壮男拖着行李箱跟在后面，像保镖保姆！秦空走在两个大人物中间！ 大家议论纷纷。 “一定是秦老师的亲人！” “肯定的！看！安歌都只能拿行李了！秦老师只要陪客！肯定是秦老师亲人！” “那难道秦老师的亲人不待见安歌吗？怎么还把她推开？” “安歌是不是第一次见秦老师的亲人，所以没把握好分寸，笑得太夸张了？对方尴尬了？” “秦老师的亲人为什么要戴口罩呢？” “我知道了！秦老师背景很深！他亲人是重要人物！” 在一路关注下，终于上了车，许曼青连忙拿掉口罩取下墨镜，透了一口气。 梁铭泽也拿下帽子墨镜口罩。 梁安歌坐到车上还在笑，“爸！妈！哥！你们也太有想法了！哈哈哈……”梁安歌又笑了好一会儿，“你们现在不想上热搜都要上热搜！” 许曼青又乐又气看着她，“还不是你！你们不戴口罩，只好我们戴口罩啊！我和你爸还要工作呢！学校那么多师生，知道了多不好意思啊！” “这有啥不好意思的？”梁安歌笑着看秦空一眼，“我和他见不得人？” “伯父伯母是不想引起关注。”秦空坐在驾驶座上，说。 “看看！”许曼青下巴往前一扬，“就你一天疯！” 梁安歌还笑。 “伯父伯母，我们还没订酒店，因为后面还要出去玩。看你们是想住市中心这边还是家附近的宾馆？”秦空转过头。 “来了你家当然住你家啊！”许曼青说。 第505章 秦重对他沉重的爱 “啊？”秦空有点惊讶。 梁星河坐在副驾拍拍他的肩，“走！住家里多好啊！不是有三个房间吗？我们已经分配好了！我和我爸睡一间，我妈和阿姨睡一间。” “嗯。”许曼青笑道，“你妈应该不介意？” “不会的不会的。”秦空连忙摇头，“我妈这人最热情了！知道你们要来，什么都准备好了！是怕你们觉得不方便！” “没有没有！去家里！”许曼青说。 秦空开心地发动车子，反正两个房间都是大床。而且要出去玩，也不会在家住几晚。 “你这车不错啊！新买的？”梁星河又问。 “没有，从云花公司借的。”秦空惭愧地说。也没想到卿总听说他要去接丈人丈母娘，直接让司机开来一台大奔。 “男人啊！还是得开大车！你那个小车嘛，还是适合女孩子开。” 秦空点点头，也没说话，也不知道现在女朋友还想不想要小黑。 在楼下停好车，大奔在小黑旁边就像一个庞然大物。 梁星河指着笑道：“爸妈！你们看，这才是秦空的车！” 梁铭泽和许曼青没关注车，看着周围，“你们小区环境挺不错啊！” “嗯！”秦空点点头，“是新小区。” 把行李箱提出来上楼，一家人从电梯出来，就看见秦重站在电梯门口。 “这是秦重？”许曼青道，“好胖！” 秦重大脑袋一甩，转身迈着胖胖的步伐回去了。 “哈哈哈……”梁安歌笑道，“你干嘛说人家胖！人家一点都不胖，只是壮！” 秦芳云跑出来，满脸笑容，“姐！哥！星河！你们来啦？我一直开着门等着你们呢！” 许曼青眼睛一亮，挽住秦芳云的手，“妹妹，你比视频上看着还年轻啊！都说儿子像妈妈，难怪秦空长得这么俊！” “哪里？”秦芳云又害羞又高兴。 秦空也有点害羞，丈母娘夸他俊呢！ 看梁安歌一眼，看来这姑娘嘴甜是跟妈妈学的啊！ 梁星河笑眯眯地打招呼：“阿姨！” “哎！”梁星河来过两次了，秦芳云都差不多拿他当自己儿子了。 只有梁铭泽一脸严肃，拘束地站着。 许曼青撞撞他胳膊，“你笑笑啊！你这人！” 秦空忍笑转过头去，这真是为难老丈人了。老丈人果然不会笑！ 秦芳云才反应过来，连忙拉着许曼青进屋，“你看我让你们站在楼道里！快进来！” 梁安歌拿拖鞋，秦芳云说：“不用换鞋了。” “换！”许曼青往里面一望，“你这屋里这么干净！好宽敞啊！多大？” “一百三十平。”秦芳云笑道。 “那跟我家差不多大！但我家要挤很多！暗很多！还是上次秦空去收拾了一遍，才好一些！” “这就是空空布置的，东西少，所以看着大！”秦芳云不失时机地夸儿子。 梁铭泽也点点头。确实简洁又温馨，让人感觉舒适。 门厅够大，一家人坐在换鞋凳上换鞋。梁安歌蹲在地上帮父母换鞋。 秦芳云让他们坐到沙发上，茶几上已经备好了水果和茶。 这个百多平的三居室顿时热闹起来！ 母子俩从来云州，跟老家的一切都断了联系。现在就像亲人来了！秦芳云十分高兴，热情地招待他们。 梁铭泽刚正不阿地坐着，许曼青站起来，“你别管他，他吃什么喝什么自己来。你带我参观参观。” “哎！”秦芳云连忙带着亲家母参观房子，“这是去年空空买的，给我住。现在他们新买了一套，还在装修。” “什么他们新买的？你不跟他们住？” “我店在这边呢。” 许曼青没再说这个话题，看了主卧，又看次卧，秦芳云说：“本来这是给空空住的，安歌来了，住客房，他就跟着住客房去了。” 秦空陪着老丈人坐在沙发上一动不敢动，妈妈真老实！真怕老丈人给他一巴掌！ 两个妈妈又手挽手走到客房，“你看，他们现在就住这个房间。” 许曼青一看，笑了，“那次卧一看就是男孩房，这客房一看就是女孩房啊！” “可不是！安歌去年来家里之前，空空就把什么都准备好了。安歌喜欢音乐和娃娃，都按她喜欢的布置的。安歌第一次来家里，本来要走的，一看这屋，就住下来了。” 秦空越来越如坐针毡了，还坐在岳父和大舅哥一抬手就可以打到的位置。 岳父和大舅哥一起抬手，秦空一动不动。 两人默默地端起了桌上的茶杯。 秦空压力好大，也不知道说啥。好希望来个女人拯救他。 结果女朋友在拯救猫！ 看到家里来了这么多陌生人，秦意有些紧张，抱着梁缘缩在箱子里。秦重也虎视眈眈地在旁边守护着。 梁安歌安抚着它们。 秦空也需要安抚啊！连忙给岳父和大舅哥倒茶。 许曼青从客房退出来，又往阳台走，秦重冲她一喵，猫毛倒竖。 “妈！你走过去点嘛！你吓到它们啦！”梁安歌摸着秦意和梁缘，又摸了摸秦重。 “哎！你这孩子！”许曼青转头看着她，“一天把猫当宝贝！你妈还要让猫啦？” “妈！你怎么能跟猫一般见识呢？” “你……” “没事儿，没事儿。”秦芳云连忙过来拉着许曼青到阳台参观，“秦意刚生了孩子，所以有点紧张。” “谁是秦意？” “秦重的老婆啊！刚生了小猫，叫梁缘！” 许曼青一脸难解。 梁星河摇摇头，“给猫取名字取得像人！以后人取什么名字？人取贱名猫取人名？” 梁铭泽往客厅角落看了一眼，转过头。 看来不喜欢猫！ 秦空更紧张了。 参观完，许曼青看着秦芳云，“妹妹，晚上我们就住家里了，你看行吗？” “啊？”秦芳云有点惊讶。 “我和你睡，星河和他爸睡。” 秦芳云想了一下，“好啊！只要你们不嫌弃！” “嫌弃什么呀？反正都是一家人。” “嗯、嗯。”秦芳云特别高兴，“我去做饭，你们坐着。”又对秦空说，“空空，你好好陪着啊！” “嗯。”秦空乖乖地坐在大舅哥和岳父中间，点点头。 许曼青轻轻踢踢梁安歌的屁股，梁安歌转过头，许曼青往厨房扬扬下巴。 秦空偷偷笑了，又连忙忍住。 梁安歌无语地站起来，“妈，你离远点。秦意才生孩子，很紧张。当心秦重挠你。” 就进去厨房帮忙。秦芳云连忙说：“安歌！你去陪你爸妈说会儿话，多久没见啦！” 梁安歌又走到门口，不知何去何从。 秦空仰头看着她，用眼神召唤她。 就见许曼青走过来，拉着她一起进厨房，“厨房挺大的啊！” 秦芳云转过头，“姐你去坐会儿。安歌！陪你妈妈出去。我这菜都准备好了，不用帮忙。” “没事，我看你做饭。安歌说你做菜可好吃了！”许曼青上下看看女儿，“我看她都胖了！” “我哪里胖了？” 三个女人在厨房聊天，不时洋溢出笑声。三个男人坐在外面沙发上，安静到可怕。 看着这奇怪的画面，秦重担心地走过来，跳到茶几上，定定地看着铲屎官：你被绑架了就眨眨眼。 “你这猫还上桌子！”梁星河说。 它不止上桌子还上床好吗？ 果然梁星河想起来，“噢！在MV里好像你一直是抱着猫睡的！”转头看着他，“它现在还和你睡吗？” “哦。”秦空也不敢看岳父，生怕岳父觉得自己有什么怪癖！“现在没有了。” 铲屎官一副被绑架的样子却又在跟他们说话！秦重困惑地抬起爪爪抓抓头。 一根猫毛悠悠地朝果盘飘下来，秦空连忙扑到茶几上，一把攥住。 何必行如此大礼啊！朕救你就是了！秦重立刻抬脚摁住他的头，威风凛凛地看着两个陌生人。 梁铭泽和梁星河震惊地看着它。 这是什么宠物？如此践踏主人？直接踩头！ 秦空脸趴在桌上懵了一会儿，连忙把它推开，低声：“你给我下去！” 又在沙发上坐得规规矩矩，看看岳父和大舅哥，“伯父、哥，你们吃水果吗？” “我们自己来。”想想他刚刚才抓了猫毛，梁星河连忙拒绝。 秦重疑惑地看着铲屎官，明明处境这么艰难还这么倔强！算了！胖胖的身子一跃，从茶几扑到秦空脸上。 秦空被扑得仰在沙发靠背，失去重心，失去视线。 秦重抱着他的头，转着大脸向两位陌生人示威：这是朕罩着的人！ 梁铭泽和梁星河都惊呆了，刷地站起来，离得远远的。 “秦重！滚开！”秦空在秦重胖乎乎的身子下挣扎，发出闷声。秦重把他的头抱得死死的，继续扫视着两个陌生人：放心，朕会保护你的！ 梁铭泽和梁星河面面相觑，又看着这疯狂的一幕，难道这猫要谋杀主人吗？不知道要不要伸出援手？ 听到外面的声音，梁安歌跑出来，大笑。 也不去解救男朋友，安慰震惊的父亲和哥哥，“没事儿，这是秦重对他沉重的爱！” “秦重——”秦空终于把秦重扒开，双手掐着它的胳膊举着它，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打了一个喷嚏，被强灌入猫毛了！ 梁铭泽和梁星河又离远一点。 “秦重！快过去！”秦空连忙把秦重放地上，拿纸揉揉鼻子，头发乱糟糟地看着站在茶几两边的岳父和大舅哥，“伯父，哥，你们坐啊！阿嚏——” 连忙站起来，端起水果盘，“我去洗洗。” 走过来踢到人差点摔倒，才发现女朋友蹲在地上笑。 听到梁安歌的笑声，秦芳云和许曼青也走出来。 秦空连忙穿过两个妈妈中间，去洗水果。 先捧了一把水洗洗脸。也不知道这猫发什么疯？以前都是高冷地待在一边，从来不打扰客人。结果今天……这不是客人！是老丈人啊！ 秦空简直要疯了！ 第506章 谁有钱谁是爸爸 谁也没有吃水果，吃饭的时候，秦芳云的厨艺才把大家的注意力转移过来。 “呀！好好吃！”许曼青眼睛亮亮地看着秦芳云，“安歌没夸大啊！” 梁铭泽也点点头。 “我就说阿姨做的饭好吃！我都愿意天天待在这里！”梁星河说。 秦芳云开心道：“你们多吃点！别客气！” 吃完饭，秦空连忙去收拾，可怜一个整洁的好青年形象被秦重毁了！ 梁安歌陪父母坐到沙发上，许曼青看她一眼，“你不去洗碗？” 梁安歌招招手，“秦重！” 秦重跑过来，梁安歌抱起它撸啊撸。 梁星河往旁边坐坐，虽然前两次来也见过秦重，但那时秦重还是比较高冷的！没想到这么黏人！ “你们养这么多猫，不会到处都是猫毛吗？” “云州季节更替不明显，所以不怎么掉毛。”梁安歌说。 许曼青四处一望，看门窗都开着，“真的，云州的夏天也太凉爽了！我们那里现在像蒸笼一样，一动不动坐着都出汗！” 秦芳云说：“云州气候是好，你们寒暑假都可以过来，冬天也不冷。” “空老师天天早上都会给它们梳毛，晚上还会按摩。”梁安歌撸着猫，“一点猫毛，对于天天跟头发打交道的空老师来说，根本不是事！” “秦空梳毛、按摩，你干嘛呢？”许曼青看着她。 “我啊！”梁安歌看看拆台的妈妈，“我就陪它们玩啊！陪它们玩也是需要精力的！” “猫有什么好玩的？又掉毛，又要喂它，还要按摩，也太麻烦了？” “你这种连自己孩子都是自生自灭的妈，肯定会觉得养猫麻烦了！” 许曼青气笑，看着秦芳云，“你听听她说的！不过她说得也没错，我和她爸都是老师，早自习忙到晚自习，没空管她，所以她还挺自立的。” 秦芳云笑道：“是啊！安歌特别独立特别能干！一点都不娇气！还这么漂亮！这样的女孩子可少见了！说不管，其实还是你们教育得好！” 梁安歌笑眯眯地看着两个妈妈商业互夸。 许曼青笑眯眯地说：“生活上是随便养活，行为习惯上我们对她还是要求严格的。” “姐，我发现安歌像你啊！性格、模样！” “那是！安歌从小就像我！”许曼青看梁铭泽一眼，“星河像他爸！” “你刚刚还说儿子像妈呢！”梁星河吃了一颗葡萄，说。 “那不巧了！我儿子就酒窝像我，要不然跟他爸一样看着凶巴巴的，女朋友都找不到！” 大家大笑，除了梁铭泽。 秦空走出来，“伯父伯母，下午去哪儿玩？可以在市中心转转，明天去其他地方。你们有想去的地方吗？” “主要是来看看你们，随便哪里玩都可以。” 秦芳云道：“你带安歌爸妈去买点衣服呀！” “不用买了！”许曼青笑道，“上次秦空给我们买了！还给我们把衣柜整理了！学校的老师都说我会搭配衣服了呢！” 秦空看看他们，“还没给伯父伯母洗过头，先去洗头理发，再去买衣服。” “那行！都说你洗头技术好！星河也老念着要你洗头！咱们就去洗头！你给我也打扮打扮，像你妈妈一样年轻！”许曼青站起来。 “行。”秦空笑眯眯地点头。 梁安歌抱起秦重，又过去抱箱子。 秦空抢先一步过去，把秦重从她怀里抱过来，放在纸箱边，“已经吃过午饭了，好好待在家。” “啊？”梁安歌看着他，“让它们单独在家吗？” “哪个猫咪不宅家？它一天跟着跑惯了！它都当爹了，也该独立了！”秦空义正言辞地说。 当然真实原因是它给岳父造成了极大阴影，也严重影响了自己的形象！ 大家换好鞋先出去了，秦空关好门窗，关门前，蹲下来，看着走到门口眼巴巴望着他的秦重，“你给我在家好好反省！反省不好晚上没饭吃！好好照顾你老婆孩子！” “喵——”秦重皱皱鼻子，秦空关上门。 开着大奔到王府商场，从商场出来，许曼青一顿，“哎呀！没戴口罩！” “行了！妈！你们学校知道了又怎么样？”梁安歌挽住她的胳膊，“有我这样的女儿丢脸了吗？你刚好教育学生：不好好学习就会像我和空老师一样！” 大家都笑了，许曼青笑道：“你看她这嘴！” 几人就正大光明地往空发艺走去。 秦空陪老丈人走在后面。 也是吸引了很多目光！ 秦老师的神秘亲人还在热搜上挂着呢，大家还在猜测他们的身份呢，这么快就露出了真面目吗！ 到门口，秦空正要上前开门，一个坐在喷水池边美得周围人都不敢靠近，只敢偷看的混血女子站起来。 一身水红法式V领波点及膝裙，勾勒出姣好的身材，纤纤玉手一撩波浪长发，在阵阵惊艳的眼神中，袅袅婷婷走上前。 这场面，顿时让空发艺这一刻真的成为世界中心！整条街的人都看过来！ “秦老师！”卓伊莲跟大家点点头，目光却只落在秦空身上，“你终于来开门了？” 秦空瞬间全身冷汗！ 周围家人的目光全部落在卓伊莲身上！ 刚想问她有什么事，突然想起梁安歌说的不许回她一个标点符号！ 连忙转过头，开门。一家人正要进去，一个声音又响起：“秦老师！找你真是不容易！” 秦空转过身来，“我一点都没发现卓老板找我不容易！” 卓尔凡笑了，拉着旁边的外国人介绍：“这是我给你带的朋友，找你谈点生意。在你店里谈还是去外面找个安静的地方？” 目光跟他女儿一样，没有一丝落到他旁边的人身上，却把他们当障碍物。 还真是自以为是啊！秦空冷道：“没空。” “秦老师，如果这桩生意达成，将大大造福头皮头发有问题的人群！你一个人又能洗多少头？” 这么一说，秦空顿住了。 转身，“那到我店里。” “恐怕不方便。”卓尔凡终于眼神扫了扫他周围的家人，微笑道。 “他们都是我家人，没什么不方便。” 秦空进去了，大家也进去了。 卓尔凡和外国人顿了顿，卓伊莲已经先进去了。 梁安歌咬咬牙，转过头去。 一家人过去围着沙发坐下，梁安歌给家人泡茶。 沙发坐不下这么多人，卓伊莲也没过去。转过理发椅，舒适地坐上去，翘起裙子下的玉腿，跟在自己家似的。 秦芳云忧心地看看儿子，当着安歌一家人呢，也不知道儿子为什么不把这妖精赶出去。 卓尔凡和外国人也进来，秦空搬来两个凳子。 外国人似乎有点不适应这种谈话方式，又看看沙发那边。 卓尔凡给他把另一把理发椅转过来，外国人坐了下来。 卓尔凡坐在秦空对面凳子上，笑道：“秦老师，你这人真是……” “说正事，一会儿我还要给我岳父岳母洗头。” 卓尔凡和卓伊莲都是一怔。往那边看了看。卓尔凡看女儿一眼，笑着轻轻摇摇头，还想当他岳父呢！他就叫别人岳父了！ 不过不怕，谁有钱谁是爸爸！谁有钱他给谁洗头！如果不行，那一定是钱没给够，但今天，卓尔凡充满信心！ 沙发上，梁星河捏着拳头点点头，妹夫还是很有分寸的！ 梁铭泽和许曼青还是第一次听秦空叫岳父岳母呢，这孩子！微笑，安心喝茶。 梁安歌也笑眯眯的。 秦芳云也松了一口气，儿子还是心里明啊！ 卓尔凡看着外国人，介绍道：“秦老师，这是你常用的美发品牌爱丽丝的市场总监，汉斯先生。” 外国人伸出手，秦空也伸手，握了握。 “秦老师，你英语应该挺好的？”卓尔凡问。 “不懂。” 卓尔凡和卓伊莲笑了，卓尔凡笑道：“没关系，我给你们翻译。” 那边，梁安歌和妈妈也笑了。 “秦老师长期使用爱丽丝，相信对爱丽丝也有所了解。” “不了解。” 卓尔凡只好介绍道：“这是由戴维斯先生创立的美发品牌，戴维斯先生也是一位顶级造型师，为众多国际名流和国际巨星做过造型，曾担任米兰时装周造型顾问。 后来，戴维斯先生创立了爱丽丝，主营美发产品，开发了一系列洗护造型产品。是米兰时装周指定美发品牌。在欧美时尚圈非常风行，被称为贵妇美发品。 但在炎国还不为人所知。这次，汉斯先生就是到炎国考察市场的。” 卓尔凡看看汉斯，汉斯说：“我们准备拓展炎国市场，了解到秦先生是现在炎国最好的造型师，被誉为炎国的美发大师，所以非常想与你合作。” 卓尔凡翻译一遍，秦空没说话。 汉斯又说：“秦先生在炎国深受民众喜爱和信任，又一直使用爱丽丝，应该也是喜欢爱丽丝的。我们想请你担任爱丽丝炎国区品牌推荐人，两年一亿元推荐费。” 梁安歌和妈妈在那边都是眼睛一瞪。 秦空依然像听不懂。卓尔凡靠近秦空，对着他耳朵翻译了一遍，特意强调两年一亿！ 然后就仰开脸看着秦空的神色。 摸着指甲的卓伊莲也感兴趣地抬头看着他。 第507章 秦老师，你真是油盐不进！ “正因为我深受民众喜爱和信任，所以我不会推荐你们的产品。” 卓尔凡和卓伊莲都是一愣。 汉斯听不懂中文，看了看他们。 秦空继续说：“爱丽丝洗发水，你们官网200毫升一千多两千。护发素100毫升也都在一千以上，头皮精华30毫升三千！洗护发产品是消耗品，你们这是奢侈品，普通人根本用不起。” 卓尔凡笑了，“所以才需要秦老师推荐啊！现在那么多人有头皮头发问题，秦老师用了这么好的产品，也应该推荐给顾客啊！” “我并不单独使用爱丽丝，你可以看一下产品架。”秦空往花架看看，“而且我只是使用其中的控油产品。” 说是花架，其实是一个格子放花盆，一个格子放产品，错落有致。 “控油去屑防脱生发产品！”卓尔凡笑道，“全称是这样。” “哼。”秦空轻轻一笑，“实际上它只是控油去屑的，防脱生发就是个笑话。” 卓尔凡没翻这句，看着秦空，“秦老师，人家那边查了订单，你一直在用这款洗发水。顶流使用的也是这款。如果效果不好，你会用？ 这是三方面都赢的事！顾客得到你的推荐使用了好产品，爱丽丝卖出了更多产品，你得到了推荐费。”卓尔凡竖起一根手指摇摇。 “控油去屑确实好用，我跑到国外去，也是国外卖得便宜些，可以走大瓶大订单。 但我从来不推荐顾客使用，因为里面包含药物成分，顾客自己并不会使用。 无论是我还是顶流，对这类药物洗发水使用都是非常慎重的。” “爱丽丝不止这一个产品啊！” “其他产品根本没用！” “秦老师……” 看他们一直说不翻译，汉斯看了看卓尔凡。卓尔凡又转头跟汉斯说秦空不愿意推荐他们的产品。 汉斯说：“一亿元签合同就给秦先生，如果第一年销售额达到五十亿元，可以邀请秦先生成为爱丽丝联合出品人，炎国区品牌总监，送股权，分红。” 梁安歌在那边睁大眼睛，许曼青也看了女儿一眼。股权、分红，真是钱途不可估量啊！ 卓伊莲笑眯眯地看着他，不信这个男人真不爱钱！点头就能拿一亿，后面还能参与股权和分红的生意，没几个人能拒绝的。 卓尔凡又靠近秦空耳朵，翻译给他，然后也信心十足地看着他。没有人不爱钱！如果有，那一定是钱不够多！ 连梁安歌都忍不住看过来，空老师不会动心？ “洗发水百分之八十都是水，主要成分是表面活性剂，再加入调理剂、润滑剂、起泡剂、芳香剂、粘稠剂、防腐剂、柠檬酸钠。 这些东西大同小异！所谓功效都集中在那占比很小的营养成分上。丝蛋白、蛋白、维生素……洗头发的几分钟头发能吃进去这些营养才有鬼了！ 而且洗发水含有大量化学剂，从来都不建议长时间接触头发头皮，还必须冲洗干净！说到底，洗发水的主要作用是清洁！其他都是扯淡！” 卓尔凡和卓伊莲呆呆地看着他。 外国人一脸困惑，说了那么多，到底在说啥？ 梁安歌在那边开开心心地喝茶，大家都很放松。 在洗头这件事上，没有人比空老师更专业！ “我用爱丽丝控油洗发水，是因为里面添加了氯咪巴唑、己脒定二。” 卓尔凡和卓伊莲一脸懵逼。 那边大家也如同听天书，只有化学老师梁老师嘴角微微浮动，好孩子！ “这个在市面上很少见，不可否认真菌引起的大油头、皮疹、皮屑，在一开始使用时是有效果的。 但是它也容易过度去油，过度剥脱角质层，长期使用后，让头皮更加敏感。所以我从来都是配合其他滋润型产品使用。 脱发更多是由个人身体原因、生活习惯造成的。就算真菌感染，也有不同种类的菌。爱丽丝控油产品不是对每种情况都适用。 你让我对顾客推荐，顾客怎么知道自己适用？怎么知道怎么使用？就算一开始有用，在这过程中也对药物成分产生了依赖。 一旦停止使用，问题就会大爆发，需要增大用量来控制。你们的销售目的是达到了！但这种洗发水长期使用是不好的！” “爱丽丝也有其他产品啊！”卓尔凡终于抓到机会说。 “对！但没用又贵，我都是用其他牌子配合。” 卓尔凡差点被噎死。 “洗发水超过三百都是收智商税！当然贵妇，多交点税也无所谓了，可能使用奢侈品的身份对她们更有用。 对于大众来说一百以内的洗发水已经包含大多数基础成分！洗得干净头就够了！各种眼花缭乱的功效都是商家宣传的噱头！ 要不是爱丽丝里面有特殊成分对部分头有用，我也不会用。我给顾客推荐的从来都是温和型滋润型洗发水，这才是适合长期使用的！” 卓尔凡看看他，又看看困惑半天的汉斯，翻译给他听。 汉斯脸色渐渐变了，脸上有了怒气，看着秦空。 卓尔凡用英语跟他说：“稍安勿躁，秦先生在炎国人中极具影响力。尤其是在洗护头发上，已经被奉为神。 找他洗头成了无数人的梦想！他只要稍作推荐，在炎国一定会引起风靡。爱丽丝占据炎国市场，必须依靠秦先生。” 汉斯控制了脸上的怒气，一脸温和期待地看着秦空。 “秦先生直接拒绝我也没想到。他太关注消费者了，这很蠢。”卓尔凡又对汉斯建议，“这样，让他先用一段时间产品。全面替换成爱丽丝。不用他说，民众也会去买。慢慢来。” 秦空一副听不懂英语的样子。 汉斯点点头。 卓尔凡又转头笑眯眯地说：“秦老师，你买爱丽丝还要去国外，而且你也没用过爱丽丝其他系列产品。但是爱丽丝是真的想与你合作，也非常重视你的意见。 刚刚汉斯先生答应，爱丽丝给你和顶流提供全系列产品半年。你使用后再做决定，爱丽丝也好根据你的意见做出产品升级。这样对消费者也负责了。好不好呢？” 要不是秦空懂英语呢，差点儿被他忽悠了。 “爱丽丝其他系列产品我确实没有试用，但是那么贵，就算有点效用，也不划算。” “提供呀！”卓尔凡像狼外婆一样引诱，“产品用完了，打个电话，直接送到店里。全套使用下来，你才知道爱丽丝在欧美时尚圈广受追捧不是没有原因的。” 汉斯也不知道听懂没有，频频点头。 秦空笑了，“洗发水就要换着用。不然头发头皮也会挑食，这对健康没有好处。燕窝鱼翅就算有营养也不能当主食，还得吃五谷杂粮。 说到底，有钱人花钱买的是身份，不在乎。挣他们的钱，你们彼此高兴就好。但找我洗头的顾客，很多是攒着钱来的，是真的希望每一分钱都有效果。” “那些人根本不配让你洗头！”卓尔凡哼声道。 秦空一愣，“哪些人？”这两天，从早到晚洗头，累得手都不想抬，晚上躺床上就睡着，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卓尔凡也是一愣，这不是白忙活一通？连忙把手机拿出来，特意挑那些骂他的，义愤填膺：“你看看！他们确实希望花一分钱就得到上帝般的服务！” 秦空懵了，咦！他做了什么？怎么这么多人骂他还要他赔钱？ 梁安歌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也没过来插话。有意思了！事实上那天围在门口吵要赔偿的没有一个是客人！舆论却发酵得那么快！ 卓伊莲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满脸兴味的样子，仿佛他是什么贵妇的宠物似的。 梁安歌转过头去，控制自己不暴走不变泼妇。 秦空看着骂他的评论，卓尔凡说：“秦老师，你出身普通，所以你为普通人着想。但是你的技术注定是属于上层人的。只有他们才懂得尊重你。 你说得对，有钱人买的是身份。他们不会为这点事斤斤计较，甚至要你道歉、赔偿！你这样的技术，就应该服务最顶尖的那一部分人。 爱丽丝只是一个品牌，我跟戴维斯先生有交情，所以帮他们牵线。就算挣了这些人的钱又怎么样？不应该吗？哪个大牌现在不挣普通人的钱？ 炎国美发市场高端产品缺失，刚好需要爱丽丝。而普通人则需要贵妇品牌彰显身份。效果是最重要的吗？” 秦空三观被刷得新新的，看着他。 “奢侈品，只是对于普通人是奢侈品。对于真正的上层人来说，就是日用品。”卓尔凡继续说。 “所以，送你这两个亿的生意，只是个小人情。挣钱不是目的，更重要的是，我想让你走进上层。我也是底层出来的，你要知道，人与人是不同的。 现在这些人花几千块钱就认为你应该随时恭候，但是你的身份应该是哪天天气好想做头了，一个中东王子坐着私人飞机过来找你。 你没时间，他自己玩，玩一个月都可以！不可能说你赔我交通费误工费！ 最好的东西最好的服务，从来都不属于大众！你这是自降身份！ 你现在天天窝在这个小店里，等着一群花了几万块钱还要计算的人上门，从早做到晚，这是一个顶级造型师该做的事吗？” 秦空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我不喜欢中东王子坐着私人飞机来找我，我很喜欢顾客赶着高铁飞机来找我。” 卓尔凡脸色刷地暗了，“秦老师，你真是油盐不进！” “你说对了！”秦空站起来，“说半天你们也口干了？” 卓尔凡和卓伊莲看着他，以为他要去给他们倒水。 “我这也不提供水，你们请。”秦空手往外一伸。 第508章 我的世界中心，谁来都不让 卓尔凡站起来，汉斯仰起脸看着他。 卓尔凡看着秦空，用英语道：“汉斯先生，走。他不肯合作。” 甩袖而出。汉斯看着秦空，还想说什么，但他不会中文，秦空不懂英语，没法交流呀！ 只好跟着卓尔凡出去了。 卓伊莲依然带着笑，优雅悠闲地站起来，走到门口，又回头看着秦空，“秦老师，你还真拉黑我了。但除非你搬店。” “他的店为什么要搬？”梁安歌冲过来，走进收银台拿出不动产证，拍拍上面秦空的名字。 “安歌！你把铺子买下来了？”秦空瞪大眼睛，一脸惊讶。 “我的世界中心，谁来都不让！”梁安歌看着卓伊莲，“卓小姐大可以从门前走过一万次，看看能不能进这道门！” 卓伊莲笑了，看看秦空，“梁小姐好凶啊！” 秦空走过去揽住梁安歌的肩，“卓小姐，你在我店里被列入黑名单了！禁入！” 卓伊莲笑着摇摇头，“两个小孩儿扮家家，哼。”转头，一扬波浪长发，走了。 秦空转头一看，梁安歌胸口剧烈起伏，眼睛闪闪的，都是泪光。秦空连忙抱住她。 梁安歌委屈道：“我一凶就会哭。”在他胸口揉着湿湿的眼睛。 秦空又心疼又好笑，抚摸着她的头发，这得是多善良多可爱的女孩儿，才会凶别人把自己凶哭了啊！ 一遍又一遍亲吻她的头发。 过了一会儿，才想起大家还在呢！ 牵着梁安歌过去沙发那边，“伯父伯母，对不起。” 许曼青笑道：“这有什么呀？我的女儿我相信，也相信她的眼光。” 梁安歌笑了，秦空也笑了。 梁铭泽也点点头，“嗯，你化学不错啊！” 大家都笑了。化学老师的侧重点就是与众不同！ “你喝口水。”梁安歌拉着他坐下，把产权证拍到他胸口，给他倒一杯茶。 秦空拿起产权证，翻开看着自己的名字，又看看这个店，这个店真正属于自己了！ 真的非常高兴！ 转头看着梁安歌，“你什么时候买的铺子啊？我怎么不知道？” “你生日我回来就想买了，找到租房合同，跟房东联系。房东在国外，前两天才回来，我让若离陪我一起去办的。” “很贵？”秦空看着她。市中心步行街口商铺，按林琅说的是金角银边草肚皮的金角，这种商铺，除了急缺钱一般都不卖。 梁安歌笑了，“房东一听我要买，也知道你，很爽快答应了，市场价。” “哦。”秦空点点头，又握着她的手，真的很感动。 “房东还说等咱们旅行完也来做头呢，本来想那时候让你发现自己成了房主！结果……哼！真讨厌！”梁安歌扭过头。 秦空笑着看看大红的产权证，捧在手里，手都热。也不敢说话。大富婆女朋友送商铺，还在另一个女人面前！ 怎么面对岳父岳母？ 连忙站起来，“我先给伯父洗头。” 梁铭泽站起来，秦空小心翼翼地收好产权证，带他走到花架后。 秦空一下手，梁铭泽一阵颤抖，这严肃的化学老师产生了化学反应，很是挣扎纠结呀。 “伯父，放松。”秦空温柔道。 “嗯。”梁铭泽躺好，从容地享受着。 洗完了出来看秦空眼神都发亮，感叹：“难怪让你去给中东王子洗头！” 梁星河走过来，“爸，这还没完呢！还有你享受的。” 话音落，秦空已经吸干了头发上的水，放倒理发椅。 许曼青一看这架势，也跑过来看。 用精油按摩了脸，梁铭泽就舒服地睡着了。 看秦空打开毛巾，拿起雪亮的刮刀，细致地刮脸，许曼青大为惊叹：“真是出神入化的手工艺人啊！” “这就出神入化啦？”梁星河笑道。 抹了脸，秦空把岳父推着坐起来。梁铭泽看着镜子，许曼青看着丈夫，这是她丈夫？那绷得死死的脸居然焕发出柔软的光泽！ “你以前的脸就像涂了粉笔灰，死白！现在像涂了珍珠粉，亮白！”许曼青点评。 梁安歌大笑，梁星河也笑了。 梁铭泽一脸无奈。 秦空又给岳父理发。岳父不秃，但头发有些软塌，没精神。 秦空过去拿了画板和笔，给岳父画头像。 大家都围过来，看看他又看看画。 许曼青拉着女儿的手，看着认真画画的秦空不转眼，多么有才华的女婿啊！ 梁安歌也看着秦空，多么有才华的男朋友啊！ 梁星河的表情就是：多有才华的妹夫啊！ 秦芳云笑眯眯的：这是我生的！ 秦空很快画好三张图，递给岳母，“伯母，你看喜欢哪个？” “咦！”许曼青眼睛亮晶晶的，感觉有了三个丈夫！ “为什么让她选？”梁铭泽道。 “安歌！你看看！你喜欢哪个爸爸？” 梁安歌趴在母亲肩头认真看，梁星河也抽过一张，“让我也看看。” “我觉得这个三七分好哎！”梁安歌说，“显得爸爸很温柔！” 许曼青摇摇头，“现在是可以啊！回到学校就不行了！那些女老师得打趣他！” “那这个平头，短发根根直立，精精神神的。”梁星河说。 许曼青凑过去，又摇摇头，“像个小伙子！” 三人认真地点评挑选着丈夫和爸爸，梁铭泽从镜子里看着秦空，秦空安慰道：“反正除了照镜子，自己也看不见自己的发型，所以让经常看的人选好了。” 梁铭泽只好安静地坐着，把自己的头等大事交给妻子孩子。 过了一会儿，许曼青挑了一张递给秦空。 “爸，妈给你选了个侧背头！”梁星河说。 “这不是经常见到那种两边剃短的侧背头。”秦空一边给岳父梳头一边说，“那种会显得油腻，没有饱满的太阳穴撑不起来。伯父的脸型偏长，瘦削，感觉就是拉着脸，很严肃。” “哈哈哈……”妻子孩子都笑了。 梁铭泽继续拉着脸。 “脸上长期保持一种表情，表情就成了长相。这就叫气质盖过长相。大家甚至会忘了你长什么样，只会记得这个人很严肃。” “哈哈哈……” 梁铭泽眼眉抬了抬，从镜子里看着秦空，这孩子不是故意通过专业角度表达意见？ “所以我会将伯父两边头发留着。”秦空盘着岳父的头，对镜观察头型，“脸长，头发下塌反而邋遢，梳背头会显得精神。 侧背会修饰脸上的方正感。然后用两侧头发打造丰盈的曲线，横向拉伸视觉，缩短脸部纵向线条。” 说话就操作起来。 看着那剪刀挥舞，发丝飞坠。许曼青瞪大眼。这是什么神仙女婿啊！ 很快，秦空放下剪刀，去给岳父冲干净碎发。过来拿起吹风机，修长的手娴熟地在头发间穿梭，梳理、抓揉…… 许曼青眼睛亮晶晶的，真的像在做艺术品一样！极具美感！感觉这样看一天都不带烦的！ 又看看女儿，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啊！居然找到一个手这么灵活的男朋友！简直上帝之手！ 秦空放下吹风机，一个全新的男人出现在大家眼里！ 真的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发型是人的第二张脸！ 更何况那脸还被秦空修过了。 所以真的换了一个丈夫！换了一个爸爸！ 妻子儿女都呆呆地看着他，梁铭泽也看着镜子，也不怎么照镜子，也不知道是换了人还是换了镜子。 整个人面目干净，神清气爽。那严肃的下拉脸，变得异样清新起来。像春天的风，像春风拂动的柳，明明还是那线条，但就是让人舒服了起来。 “就像残花败柳枯木逢春！”英语老师点评。 儿女大笑，一齐点头。 许曼青迫不及待站起来，“秦空，快来给我洗！” 许曼青没防备，秦空一上手，就叫了出来。 梁安歌跑到花架边，“妈，舒服？” “舒服！太舒服了！”许曼青眼神大亮，像打开了新世界，“我第一次知道洗头这么舒服！但是你有这样的男朋友，为什么不早点让他给我们洗头？一点儿都不孝顺！” 梁安歌无语，秦空笑了，温柔地揉着丈母娘的头。 安歌的开朗风趣是有传承的啊！也不知道怎么看上岳父的。 哦不对，不能这么想，那不孝顺！ 关键是没有岳父，就没有女朋友啊！ 嗯！这么一想，秦空大孝！ 洗完头出来，许曼青开心地说：“我现在轻快得想跳舞！” “那你跳一个啊！”梁安歌笑道。 梁铭泽也眼神温柔地看着妻子，像看着个小女孩儿。 咦！岳父的眼神居然也会温柔！ 让轻快得想跳舞的丈母娘坐到理发椅上，许曼青还等着画图呢，秦空已经给她把披肩发剪掉。 一会儿，冲洗了吹干头发，一头灵动活泼的短发出现了。 虽然灵动活泼，但完全不会因为年龄而显得不搭。反而十分协调。把那种隐藏在眉眼间的活泼提炼了出来。 跟梁安歌的发型似像又不像。 “哇！妈！”梁安歌抱着妈妈的肩，靠着她的头，“你真像我姐啊！” “哈哈哈……”许曼青开心地说，“空空！给我化妆！” 空空？梁安歌侧目，改口这么自然这么快吗？也才第二次见女婿！ 秦空笑着点点头，因为梁安歌经常在店里，店里也备着一套化妆工具。 给丈母娘化了个素颜妆，大家都看得不转眼。秦芳云夸赞：“真漂亮！”大家都点点头，关键是看着像没化妆，非常自然。 许曼青开心地站起来，“空空！去给我买衣服！” 秦空点点头，一家人又关了店，去商场。 看着前面，许曼青挽着秦空的胳膊，梁安歌挽着秦芳云的胳膊，梁星河觉得自己像捡来的。看了看爸爸，虽然爸爸的外表柔和了些，但也不敢挽手啊！只怕挽手就是一巴掌！ 大男人娘不娘的？只有妹夫可以这样啊！ 唉！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第509章 女婿的朋友圈 除了顶流开业的时候，秦老师还是第一次带这么多人来逛商场，商场的店员非常开心，三楼的女装店员都凭栏花枝招展。 “秦老师！来我们家！我家上新款了！” “给阿姨买衣服吗？我家有一款熟女风的！” 下午正是人多的时候。现在线下商场生意不行，但因为秦空和梁安歌，王府商场已经成为网红商场，游客打卡地。 加上顶流莲蓬头式带客，这是一个很热闹的商场。 挽着秦空的许曼青都吓到了，“空空！怎么这商场跟你建立似的！像韩剧里那些去自家商场的太子爷，店员们都行礼尖叫！” 梁安歌在后面无语道：“妈！你还追韩剧？” “这不放暑假了吗？放松一下。” “哈哈哈……” 几人坐电梯上楼，店员们果然像韩剧里那样都站在走廊边或者店门口，眼巴巴等秦空巡店。 其实韩剧里那种很扯，自家的商场又不是卖的自家牌子，别人给了租金，店员拿着品牌老板的工资，干嘛要迎房东家太子爷？认都不认识！鸟都不鸟你！ 但秦空这就很真实了！ 这是个行走的种草机！这直接跟她们的业绩和提成挂钩！ “妹夫！你真是受女人欢迎啊！”梁星河酸中带刺道。 大舅哥这不给自己使绊子吗？秦空往上面一望，“我也受男人欢迎！” 大家抬头，果然，看到秦老师还带着两个男士，四楼的男装店员也趴在栏杆上。有女店员有男店员，大家矜持一点，没女装店员那么招展罢了，但眼神也充满期盼。 这一抬头，发现几个顶流的同事也趴在栏杆上，挥手大喊：“叔叔好！阿姨好！星哥好！” 梁星河终于发现自己也受男人欢迎了！扬手跟他们打招呼，上次喝爽了，一见就是兄弟！甩开家人，“我不买衣服，我也不陪你们，我去顶流坐会儿！” 也没人留他，梁星河就上去顶流，好几个发型师跑到扶梯口，勾肩搭背地带他去店里。 姜若离正在化妆间跟杜若聊天，听到声音跑出来，一见呆了。 “哎！你不是安歌的助理吗？”梁星河主动打招呼。 “嗯。”姜若离红着脸点点头，“哥。” “咦！”同事们倒抽一口气，打趣地看着梁星河。 杜若也看看姜若离，脸红什么脸红？ 姜若离脸都快变成红灯笼了！连忙跑出去，“安歌也来了吗？叔叔阿姨也来了吗？我去打个招呼。” “别去了！他们逛街呢！” “哦。”姜若离深吸一口气，乖乖地退回来。 同事们笑道：“我们还做头呢！若离，你没事就帮我们招待一下星哥。” “嗯。”姜若离就真的坐在梁星河旁边。 梁星河赶忙往旁边坐了一点，好吓人！干嘛坐这么近？ 同事们笑着各自忙去了，杜若也自觉回去化妆间。 下面呢，秦空直接带许曼青到适合她风格的店，挑选了几套衣服。也给妈妈和安歌买了衣服。 让三楼女装店店员像过节一样。 路过林琅店门口，林琅一身亮丝银白长裙，亮闪闪长耳环，美艳逼人珠光宝气地站在门口，“叔叔阿姨，逛累了进来坐坐。” 这是……跟秦空传绯闻的服装师！许曼青瞪大眼，转头看看秦空。果然发型师身边美女多啊！ 秦空也不知道丈母娘眼神啥意思，可能看林琅长得又像一个狐狸精！连忙介绍：“林琅，服装师。” “都是空哥提携！”林琅笑道，“你一来就抢了我生意！但是没关系，你只是偶尔营业，我天天营业！” “哈哈哈……”梁安歌大笑，挽着两个妈妈的手往里走。 许曼青看看女儿，这是不是太心大了？ 又一看，里面更是珠光宝气！比空发艺豪华多了，那叫一个琳琅满目！ 坐到沙发上就往下一陷，许曼青紧紧抓着女儿的手，这是什么温柔乡！狐狸窝啊！ 看看女婿，秦空笑道：“我带卿总和陈老师来过几次，怎么从不见你出来招呼？这回怎么跑出来招呼？” 茶几上已经准备好各种精致的糕点、水果，茶都有花果茶、绿茶、普洱茶。 林琅问了他们，给他们倒茶。 笑道：“陈老师太冷酷，我不敢靠近。卿总更高冷，我也不敢靠近。更何况，服装店的店员告诉我卿总的衣服是陈老师付钱的。唉！我夭折的爱情啊！” 秦空大笑。 梁安歌愣了一下，“啊！我差点忘了！空老师说过你很想认识陈老师的！”笑眯眯地看着她，“我要不要告诉卿香姐呢？” “哎不要啊！”林琅放下茶壶，一本正经，“卿总会封杀我的！” “哈哈哈……”梁安歌笑得倒在软软的沙发里。 林琅看看秦空和梁安歌，“还是你们厉害！哪个圈子都能融进去！都说我豪爽朋友多，但陈老师和卿总那样的，我真是有点怵。” 许曼青所有的担心都冰消了！这是个好姑娘啊！不喜欢女婿就好！ 又看看秦空，也不爱说话，但真的好人缘！ 见女儿跟林琅叽叽喳喳嘻嘻哈哈，更高兴了。有男朋友还有朋友，那么她在云州就很好呀！ 说是来旅游，其实最重要的还是来看看女儿生活的地方。毕竟她是决定未来都要留在云州了嘛。 享用了一顿丰盛的下午茶，许曼青已经完全确认林琅是一个豪爽热情的姑娘了！仗义直肠！好得很！ 将就在她店里，梁安歌提议妈妈换上新衣服看看。林琅就带她们去里面，帮许曼青和秦芳云换上新衣服。 四个女人又是一阵商业互夸，出来展示，又叫秦空过去一顿夸。 梁铭泽默默坐在沙发上喝茶。 休息够了，林琅送他们出来。 几人又上去四楼。 梁铭泽像个背景板，从头到尾默默地跟着他们。 男装店员没想到秦老师真上来了！除了顶流开业和带陈老师买衣服，秦老师很少上四楼，真是稀客啊！连忙跑出来。 可惜秦空心中已有风格，直奔一家，拿起衣服又看看瘦削的岳父，让店员换个中码。 梁铭泽一愣，“给我买吗？” “不给你买给谁买！只有你一个男的！”许曼青笑道。 “我不用。” “你穿衣服是给我看的！买！”许曼青说。 梁铭泽不再说话。 梁安歌笑了。 虽然大舅哥不喜欢逛街，但秦空也给他买了两套。 秦空拒绝了免单，但打折没拒绝。在王府商场享受优惠，是应该的！ 几人提着一堆购物袋，壕气冲天上去顶流。 同事们一见，都点头，“叔叔阿姨好！” 这也是秦空的店，都是秦空培养的人！ 看着这群阳光优雅的年轻人，完全去除了他们对发型师的偏见。梁铭泽和许曼青点点头。 “师兄嫂子好！”同事们又一齐道。 秦空笑了，排场！ 梁铭泽和许曼青又看了看他，看得出来他这师兄确实很受尊敬。 这真跟巡店一样！ 这云州的市中心仿佛被他承包了一样！ 走到哪里都是欢迎和热情的笑容。 姜若离一见他们就站起来了，等顶流的帅哥们表现完了，才红着脸微微弯腰，“叔叔阿姨好！” 梁安歌介绍：“若离，我助理。” “我知道！”许曼青上前一步拉着她的手，“在炎京时候，你帮了安歌好多！一直照顾她，真是让你费心了！” “我是安歌的粉丝，也是安歌的助理。而且安歌帮我更多。”姜若离眼神微微往旁边一瞟，如果没有被骗过感情，或许就可以大胆一点了。 一见她眼神，许曼青踢了梁星河一脚，“你休息半天了！还没坐够？” 梁星河腿往旁边一闪，停下剥开心果的手，抬头，“妈！爸还没说什么呢！在外面，你这家长制是不是收收？这么多人欢迎你，还不够？非得我站起来？” “哈哈哈……”许曼青大笑。 同事们也笑了，完全知道嫂子爱笑的来源啊！ 秦空不营业，唐森就在顶流给哥哥们打下手。刚给客人洗完头，也和给客人化完妆的杜若出来打招呼：“叔叔阿姨！师傅师娘！” 乖乖的样子，就让许曼青慈母心软乎乎的。 梁安歌介绍：“杜若，化妆师。唐森，发型师。都是空老师的徒弟。” 许曼青笑着点点头，“好好好！”又转头看着秦空，拉着他的手，“这么年轻呢！就朋友徒弟满云州了！” “叔叔阿姨你们就放心！”艾伦道，“师兄要敢欺负嫂子啊，全云州人都能用唾沫淹死他！” 顾客们都笑了。 安歌虽然是明星，秦空也是名人，但云州人已经习惯他们。除了游客，本地人都懒得拍照。 很难想象明星可以生活得这么自在！ 许曼青十分满意，对女儿所处的环境做了一个完整的考察。 关键是，女婿的朋友圈很好！而且他的朋友圈完全接纳了安歌！ 这点，真的让当妈的十分安心。 梁星河说要洗头，大家又回空发艺。秦空故意落在后面，等电梯的时候偷空捅捅梁安歌的胳膊，“梁小姐，结下账，三个人，十万八千。” 梁安歌脚步一顿，“哥！要不你在顶流洗头，空老师太……” 秦空一把捂住她的嘴，看着回过头的岳父岳母和大舅哥，笑笑。秦芳云狠狠瞪着他，儿子又犯病了？ “安歌是担心我洗头太累，这两天洗头太多，安歌晚上还给我按摩手呢！嘿嘿，不累。今天才洗两个头嘛！”秦空看梁安歌一眼。 “你是我亲妹妹？”梁星河无语道，“就知道担心他？我多久才来洗一个头？就累死他了？还没嫁人呢！胳膊肘就向外拐！” 梁安歌被捂着嘴，完全说不出话来。 秦空道：“哥说得对！不要跟哥吵！” 梁安歌瞪大眼睛，默默看着几人走进电梯。 第510章 人类大型双标现场 眼睁睁地看着电梯门关上，也没见他们进来，几人就先下去了。 梁安歌扒开他的手，吐一口气，瞪着他。 秦空立刻说：“安歌，我好穷啊！你看还买了这么多衣服！” “穷啊？”梁安歌看着他。 秦空点点头。 “那你去做卓伊莲给你拉的洗发水生意啊！一亿哦！还有股权分红！大富豪！以后我就只能仰望你了！” 秦空看着她，可怜巴巴的，“空发艺的营业卡给你，你自己付钱给自己，我什么都不要。” “德性！”梁安歌笑了，拿起手机，给他转钱。故意少打一个零。秦空连忙抢过来输入。 电梯门开，两人低着头抢手机，打打闹闹进电梯。顶流出来的客人默默去坐扶梯了。 回到空发艺给大舅哥理了发，在梁安歌的强烈推荐下，几人去南寻山脚吃三哥田鸡。 回家一开门，一群人就惊呆在门厅。 满地花盆碎片，满屋子土！ “秦重！”秦空咆哮。 就说这货怎么没跑过来迎接！以前都是回家就跑过来的。 窗帘背后一阵窸窸窣窣。 家都被抄了，还顾得上换鞋？ 秦空冲进去，拉开窗帘，“秦重！你还躲！” 秦重往花架上一蹿，又一个花盆落下来。 嘭！ 碎片四溅，土把秦空的鞋淹没了。 “喵——”秦意抱着梁缘在箱子里惊得仰头。 “秦重！你今天是疯了吗？你以前不这样的！”秦空一把抓起缩在花架上胖乎乎的身子，“让你在家待半天你给我把家都抄了！” 秦芳云连忙拿着扫把过来打扫，“哎呀，我照顾它们的时候出去买菜，它在家也老实呀！今天咋回事儿？” “我就说不要单独留它们在家。你从来没留它在家这么长时间！它肯定着急了！”梁安歌道。 秦空高高举起秦重，“从认识以后我好像从来没打过你！” “空老师！”梁安歌连忙跑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秦空把胳膊举得高高的，瞪着秦重，“你都当爹了你不做个好榜样？以后你儿子长大了我家得被糟蹋成什么样子！” 秦重垂着头也不吭声。 “空老师！你吓着它了！”梁安歌抱着他胳膊急道。 “它太过分了！你看看它今天做的事！先是扑到我脸上！现在又把家里翻成这样！” “你应该检查它有没有受伤，而不是先骂它！”看着满地花盆碎片，梁安歌连忙看看秦重的脚，又看看箱子里有没有溅到碎片。 秦空也扫了一眼它的爪爪，看来没受伤，又凶道：“秦重！你到底在翻什么啊？客厅这么宽，不够你玩的？要翻花架！” “它可能是饿了！” “饿毛线！喂了才出门的，也留了饼干！”秦空撇头看看饭盆里饼干都没吃完呢！ “它知道错了，你不要凶它呀！” 秦意看铲屎官把秦重举得高高的，仿佛要摔死它的样子，急忙从箱子里跳出来，抬起头，“喵——” “秦意，过去！你老公应该受教育！” 梁缘瞪着蓝蓝的眼睛，似乎也感受到紧张的气氛，匍匐团团转，喵喵喵到处找妈妈。 “你吓到它们啦！”梁安歌往下拉秦空的胳膊，拉不动，够不着。 梁星河走过来，一把抓过秦重，“你一个大男人欺负猫像话吗？” 秦重立刻转头缩进大舅哥怀里瑟瑟发抖。 梁星河安抚地摸摸它，“你看你把它吓成什么样！跟猫凶！你可能耐！” “它肯定知道错了才躲的！你好好说就行了！”秦芳云推开他，“让开！” 秦空被推到一边，生闷气。 梁安歌洗了手，抱起在箱子里爬来爬去的梁缘，安抚：“不怕不怕，妈妈在。” 坐到沙发上。 许曼青立刻过去把躲在花架底下的秦意抱起来，坐到女儿旁边。秦意跳到梁安歌怀里，抱着自己孩子，舔舔它的毛，找到妈妈找到孩子的猫咪都喵喵叫着。 许曼青看着它们，“太可爱了！跟人一样！”又看看秦空，“你都给它们造成阴影啦！” “对啊！秦意本来就被抛弃过！秦重也是流浪猫！它们已经算很听话了！”梁安歌看着秦空，“你就是被惯的！一点耐心都没有！” 我被惯的？到底是谁被惯的？秦空都懵了。 梁星河也抱着秦重坐到妹妹旁边，秦意立刻伸过头，舔舔秦重的身子，安慰它。 秦重转过头，看看铲屎官还站在客厅中央，又钻到梁星河怀里，大气不敢出。 “你给秦重道歉！”梁安歌严肃地说。 “啥？”秦空转头看着女朋友。 这货还成了受害者了？ “养了猫就要有耐心，不能听话的时候搂着，不听话的时候就凶它。”许曼青说。 “嗯。”梁铭泽点点头，“凶它只会让它害怕，让它远离。要好好讲道理。” 梁星河摸着秦重不敢抬起的头，“它又不是故意的！就算是故意的又怎么样？” 秦空震惊地转头看着大舅哥。 “你养猫不知道猫调皮？”许曼青道，“让它一动不动，也不符合它的天性呀！” “猫打碎个花盆你这么凶，你以后怎么带孩子？”大舅哥撸顺手了，又说。 “是呀！”许曼青和梁铭泽都担心地点点头。 吔？秦空瞪大眼，剧情反转这么快！ 秦芳云推推他，“你快把地上的碎片和土弄出去呀！你杵在这儿干嘛？” “哦。”秦空连忙把装满土和破花盆的垃圾袋拎起来。 关上门还发蒙：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等他扔了花盆和土上来，地已经拖干净了。 一家人抱着猫咪坐在沙发上，其乐融融的。 秦空感觉自己就像个外人！ 听到门开了，铲屎官的脚步声响起，秦重立刻往后一跳，躲到岳父背后。 一家人转过身，一致对外，看着秦空，“不许再凶它！” 秦空无语地站那儿，我还没说话好吗？ “你跟它道歉！”梁安歌又要求道。 “凭什么？”秦空瞪大眼。 “凭它是只猫！” “……”秦空愣了一会儿，“你这蛮不讲理的姿态跟秦重真像！” “谁蛮不讲理？”岳母和大舅哥一齐发问，岳父也看着他，妈妈也瞪着他。 秦空怂了，低头，“我。” 走到沙发旁边，把秦重从岳父背后掏出来。 躲哪儿不好躲岳父背后？这家伙还知道自己最怕谁！ 抓起秦重，一看大家的眼神，立刻抱在怀里。 “秦重，对不起，我不该凶你。”秦空忍住不满，言不由衷地说。 “喵！”秦重凑过大脸在他脸上舔了一下，又搂住他的脖子，委屈得一颤一颤的。 “行了，行了。”秦空抚摸着它的背，真有点儿愧疚了，“没事，没事，花盆碎了就碎了，你没事就好。” “喵——”秦重抬起头，皱皱鼻子，又舔舔他的脖子。 “唉。”秦空叹一口气，孩子吓坏了！抱它去阳台独处一会儿。 大家都笑了。 “秦重真灵啊！知道躲你爸爸身后去！”许曼青笑道。 “是呀！超级聪明的！”梁安歌就讲起秦重去顶流要吃的，自己那份省下来给怀孕的老婆吃。 一家人哈哈大笑。 因为给一家三口造成了阴影，秦空不得不使出自己的按摩技术，把一家三口按到睡着。 岳父岳母和大舅哥叹为观止！ 看着猫咪享受的表情，梁星河道：“妹夫！你能给我按吗？” 一家人大笑，看猫咪微微睁眼，又连忙忍住，去洗漱。 大家都睡了，也把猫咪一家安顿好了，秦空才躺到床上。 “唉！服侍人啊服侍猫啊！我这是学的什么技术啊？”秦空把胳膊伸过去横在女朋友胸口。 梁安歌笑着敷衍地揉了两下，拿开他的手，“我去陪我妈睡。” “不是有我妈陪吗？” “没事，我陪两个妈！”一个灵活的翻身，从他身上翻过去。 秦空伸手拉着个裙边，滑出去了。 唉！ “阿姨！妈妈！我来陪你们睡！”梁安歌推开主卧门。 两个妈妈立刻开心地让位，掀开被子，让她睡中间。 一米八的大床，完全够睡了。三个女人在被子里叽叽咕咕叽叽咕咕。 秦空寂寞地躺在床上，唉声叹气。 梁星河和父亲躺在次卧床上，各自侧身躺在两侧，中间隔着一条河。 保持沉默，保持僵硬。 终于，不堪沉默浑身僵硬的梁星河起身走出来，准备在沙发上等父亲睡着再进去。 听到主卧传来笑声，惊呆了，妈妈和阿姨聊得这么开心吗？又听了一下，是妹妹的笑声。 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梁星河灵机一动，妹妹在主卧，那意思妹夫一个人睡吗？ 立刻起身过去推开客房门，秦空还以为女朋友回来了，抬头一看，失望地翻过身去。 梁星河走进去，“往里去点。” “啥？”秦空刷地坐起来。 梁星河看着他，“我会吃了你？” 秦空也看着他，这话有点耳熟！兄妹俩口头禅都一样吗？爱好应该不一样！ 秦空抱住自己。 梁星河一脚把他蹬到里面，躺下，舒展身体，闭上眼睛。 “你跟我睡，伯父呢？”秦空看着他。 “我都二十多年没跟我爸睡过了！记忆里就没跟我爸挨过！除了巴掌！” “哈哈哈……”秦空大笑。 “躺在一张床上实在难受！睡不着！” 秦空突然脸一板，“我也不习惯跟男人睡啊！” 梁星河悠悠地睁开眼睛，“我挺习惯的，以前到处打比赛，为了省钱，经常跟兄弟挤一张床。” 打比赛？散打比赛！ “其实我挺习惯的。”秦空躺下来，睡到边上。 想想安歌说以前都是哥哥支持她！这省下的钱都是给妹妹用的啊！ 算了，陪他睡！ 儿子半天没回来，梁铭泽推门出来，听到主卧里女儿清脆的笑声，又看看空空的沙发。 回到次卧，一个人躺在一米八大床上，男人啊！尽管内心深爱家人，但还是难免孤独！尤其是孩子长大之后！ 第511章 结婚？ 半夜，梁星河迷糊睁眼，一看妹夫贴着床沿侧躺着，轻轻一个翻身就得掉下去，伸手把他捞进来。 秦空一个翻身，手脚并用抱住大舅哥，突然觉得手感不对，惊得一身冷汗醒来。 连忙放开大舅哥，缩到边上，朦朦胧胧看大舅哥闭着眼，也不知道是真睡着还是装睡着。 总之……待不下去！ 连忙掀开被子，轻手轻脚起床，到客厅才长出一口气，躺到沙发上。 云州的夏天晚上还是有点凉，不盖薄被不行，秦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一阵，又不敢进屋去找被子。 越睡越冷。 梁安歌在两个妈妈中间睡着，话说多了口干，出来倒水喝。 一看沙发上躺着人。 轻轻走过来，以为是哥哥，没想到是空老师！ 蹲在沙发边，看着他，蜷成一团像个婴儿！真可爱！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秦空刷地坐起来，看着蹲在沙发前的人影，看了好一会儿，“安歌！是你呀？我以为是你哥！” “我哥对你做什么了？你这么紧张？”梁安歌坐到沙发上。 “你哥没对我做什么。”秦空躺下来，把她抱到胸前。没被子盖，盖个女朋友，终于热了！ “我抱了你哥。” “啊？”梁安歌大叫，秦空连忙堵住她的嘴。 过了一会儿放开，梁安歌才小声说：“你去抱我哥？我爸还在呢！你胆子也太大了？” 这什么脑回路！秦空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头，“哥去咱们房间了。” “啊！为什么？” “他说跟你爸睡不着。” “哈哈哈……” 秦空又堵住她。 放开后，梁安歌点点头，“他还说他跟我爸睡，安排得妥妥的。还是高估了自己啊！他跟我爸的交流仅限于武力交流。” “那你跟你爸呢？” “我是女孩子嘛，我爸一般不对我动手，想动手的时候有我哥挡着，所以……我跟我爸，零交流。” 秦空无语。 “那你为什么会抱我哥？” “是他先抱我。” “哈？” “他可能是不小心碰到的，我以为是你……” “哈哈哈……” 秦空又堵住她的嘴，盖着女朋友真的很热呀！ 在大舅哥的阴影之后抱着软玉温香的女朋友，就像从地狱到天堂，就控制不住。 而且这几天洗头太多，晚上都是躺床上就睡着了。今天终于不那么累了，也睡不着，就越吻越深…… 手也开始乱动。 梁安歌捉住他的手，仰开头，“空老师，这客厅呢！”又转转头，“大家都在呢！” “还不是怪你！你为什么要跑去那个屋睡？不然你哥也不会进来。”秦空又吻住她，手也不闲着。 “空老师！” “好，我不乱动，我抱着你睡。”秦空勉强控制住自己，紧贴沙发靠背躺着，把她往里抱一点。 “你说你不乱动。”过了一会儿，梁安歌说。 “太冷了，暖暖手。” “我去给你拿个被子。”梁安歌把他的手拿出来，偷偷溜进主卧，打开衣柜，拿了一床薄被。 到沙发前往他身上一抛，就转身，秦空探身拉住她的手，这敏捷的精灵就乖乖跌到他怀里。 “空老师！”梁安歌扭扭身子，“等下我妈和阿姨会发现我不见了，会出来找我的。” “不会的。”秦空说，“她们发现了也会以为你回咱们房间了。反正即使上洗手间也不会到客厅的。” “万一她们也口渴出来喝水呢？” “我妈没把杯子拿屋里吗？” “我不知道，我去看看。” “你要回来。” 得到她的确认，秦空才放手。 梁安歌进去，给她们杯子里加点水又出来。 秦空开心地张开手臂，梁安歌窝到他怀里。 “为什么人长大了就不喜欢跟同性睡了？”梁安歌说。 “是？你也睡不着？” 梁安歌趴在他胸口抱着他，“嗯呐，感觉还是你怀里睡得舒服呢！” “嗯。”秦空开心地搂着她，亲了一下她头发。还是抱着女朋友舒服呀！ 睡得晚，又抱着，两人在沙发上比在床上抱得还紧，睡得好美！ 梁铭泽和许曼青上了几十年早自习的，秦芳云也是开早餐店的。 三人一早醒了，先后起来走到客厅，看着沙发上挤成一团的两人，懵了！ 秦芳云最先出来，看看后走出来的亲家，慌了！张口就喊，声音还没出来，许曼青连忙低声说：“又不上班又不上学，让他们多睡会儿。” “嗯、嗯。”秦芳云连忙点点头。又看看儿子，想捶死他！低下头，都无颜面对亲家了！ 梁星河习武之人，而且昨晚在妹夫床上睡得挺踏实的，起床一看，妹夫比自己还早！ 那不行啊！连忙起来，走到客厅，也愣住了。 四个人站成一排看着沙发。接着，三个家长又转头看着梁星河。尤其是许曼青一脸不可思议！ 梁星河收回目光，连忙解释：“昨晚安歌去和你们睡了，我就去找妹夫聊会儿。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转身就去洗漱。 许曼青一脸无语。女孩子家家的！看看！也很惭愧，转身去厨房。 梁铭泽扭头，无处可走，走去阳台。 秦芳云尴尬地站在客厅，见秦重钻出来，转身去把猫粮倒好。要不是当着亲家，真想把儿子拉起来揍一顿！ 丈人丈母娘第一次来家里，就睡懒觉！睡懒觉就算了！还抱着人家女儿睡懒觉！ 抱着人家女儿睡懒觉也不说了，还抱着人家女儿在沙发上睡懒觉！ 简直想打死他！ 亲家估计也是这么想的！ 秦芳云都不好意思抬头，走到厨房轻声问许曼青，“姐，早餐想吃什么呀？” “你不是开个米线店吗？”许曼青挽着她的手，“咱们去店里吃，上次空空去我家，煮的焖肉米线可好吃了，这回咱们尝尝正宗的手艺。” “嗯。”秦芳云松了一口气，连连点头。亲家真会体谅人啊！ 要在家待着，大家尴尬。动动锅碗瓢盆，两个孩子也会醒了，醒了也难为情。 大家都去洗漱了出门。梁铭泽扫扫沙发上那张酣睡的脸，至于女儿的脸嘛，没了！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拱在秦空怀里。 几人换鞋出去了。 到电梯口，许曼青就给梁星河后脑勺一巴掌。梁星河懵了，摸着后脑勺，“干嘛打我呀？我老老实实睡床，不守规矩的又不是我！” 秦芳云根本不敢说话。 “你干嘛把他们的床占了？我半夜醒了还以为安歌回去睡了。不是你他们能挤到沙发上？” “我以为安歌跟你们睡了嘛！” “安歌只是过来陪我们说说话！你真是！一个当哥哥的也不懂事！” 梁星河扭过头，也不敢说话。扭头看见父亲，又扭过头，正视前方。 许曼青又说丈夫：“你儿子一晚上不回房间你也不问！也不起来看看！” 梁铭泽没说话。 秦芳云连忙说：“对不起，是空空不懂事。” “关空空什么事啊？我自己女儿我知道。唉！”许曼青道，“妹妹，你们这边结婚看日子吗？不看八字？我们倒是不兴这些。” 秦芳云抬头，一脸喜色，没想到亲家先提了，连忙摇摇头，“没有没有，不兴这个，只要他们俩合得来就好。” 沙发都要挤到一起睡！还合不来？梁铭泽不耐烦道：“那就让他们赶快结婚！” 到店里，吃着香喷喷的米线，大家其乐融融地商讨起婚事来。 家里静悄悄的，两人睡到日上三竿。 秦空睁开眼睛，就看见秦重坐在茶几上，看着他。 一见他睁眼，秦重跳到被子上。 “啊！”梁安歌大叫一声。 “让开！秦重！”秦空一吼，又连忙噤声，把秦重提开，坐起来。 难道大家都没醒？ 抬头一看钟，九点！ “我靠！”秦空连忙跳下沙发，梁安歌裹着被子缩到沙发里面去，捂着头。 秦空到门厅一看，一排拖鞋整齐地摆着！ 又跑去主卧、次卧、客房，被子全部整整齐齐。 秦空心口都麻了！连忙跑回来，连着被子推推梁安歌的头，“快起来！安歌！他们都不见了！” “啊？谁不见了？”梁安歌迷迷糊糊地被他推着坐起来。 秦空握着她肩膀，看着她，“你爸妈、哥和我妈都出去了！” “啊？”梁安歌终于醒了，“为什么不叫我们？” “你看呢？” 梁安歌看看周围，终于发现自己睡在沙发上，完整地回想起前因后果！ 刷地跳下沙发，“完蛋了！我爸要打死我！” 秦空吓得一呆，“我们现在怎么办？也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 “我也不敢问啊！” 中午，秦芳云带着他们买了菜，开门先往沙发上扫一眼。 还好！两人像小学生一样规规矩矩坐着。 一见他们进来，两人立刻坐远，中间隔着两个人的位置。 礼貌地微笑招呼：“伯父伯母、哥，你们回来啦？” “爸妈、阿姨，哥。”梁安歌也微笑得像个淑女。 “你们吃饭了吗？”秦芳云笑眯眯地看着她，这是自家儿媳妇了！ “我去做饭！”梁安歌立刻跳起来就往厨房走。 秦空如坐针毡地坐在沙发上。 还没走到厨房，梁安歌就被妈妈推回沙发上坐下。 四个人站在沙发对面看着他们。两人大气不敢出。 “你们就这暑假把婚结了。”许曼青说。 “啥？”两人相互看一眼，又看着他们。 两方父母哥哥点点头。 许曼青说：“这不八月了吗？就八月里挑个日子，把婚结了。刚好我们在这里，帮着你们准备。你们要请多少朋友？咱们现在就去订酒店。” “不行！”秦空连忙说。 梁安歌转头看着他。 大家也看着他，眼神纷纷带着小火苗。 秦空有点怕，“我还没准备好。” 大家的眼神像燃烧弹了！ 连梁安歌也很震惊！难道男人都这样，一说结婚，就没准备好了？ 第512章 送礼就是送房 一堆燃烧弹围着他，秦空感觉自己都要着了，“我有自己的计划，不是这样急急忙忙莫名其妙的。” “莫名其妙？”许曼青问。 “急急忙忙？”秦芳云问。 大舅哥和岳父没说话，但秦空看得出来他们想跟他武力交流了！ 梁安歌也看着他，仿佛完全失去了思绪。 秦空一瞬间成为众矢之的！ 深吸一口气，“我想给安歌一个完整的浪漫的婚礼，不是这样的。” 梁安歌松了一口气，眼神闪亮地看着他。 “从认识安歌的时候，我就想和她在一起一辈子。”秦空也看了她一眼，“结婚这样的人生大事，我希望是在一个恰好的时候，是我们觉得恰好的时候，不是你们觉得。” 一家人懵了。 “你不想结婚？”梁星河瞪着他，捏紧了拳头。 “我想。”秦空点头，“但我更想……总之不是由你们决定，也不是别人起哄，我不喜欢听别人安排，安歌也不喜欢。” 大家点点头，这倒是！两人都是犟牛！ “我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但是我相信一定有一个时刻是我们俩都觉得恰到好处的。” 秦空转头看着女朋友，梁安歌点点头，坐过去一点，握着他的手。 两人看着双方家人。 没想到是儿子拒绝！又觉得无法面对亲家！秦芳云说：“我先做饭。”就去厨房了。 许曼青看着秦空，“我们那时看对眼了就结婚，现在你们年轻人恋爱谈的时间越来越长。有些谈了好几年，也没结婚，反而分了和别人闪婚了。恋爱谈得越久，新鲜劲儿也过了，热情也耗尽了。” 秦空看看梁安歌，握着她的手，“不会。我们一定会结婚。” 梁铭泽和梁星河看看他，转头走到阳台。 秦空大气不敢出，父子俩终于默契了一回！不会去商量怎么教训他？ 确实！大家在米线店商量得兴兴头头的，结果回来，这俩当事人否决了！ 一顿饭尽管秦芳云拼命劝菜，大家也食之无味。秦芳云在桌子底下狠狠踢了儿子一脚，睡了人家姑娘，姑娘父母主动提结婚，竟然被拒绝了！ 这是个人都受不了！ 秦空也不敢叫，岳父在桌上，也不敢说话。 一顿沉闷的饭吃完，坐到沙发上，秦空给岳父岳母倒茶，“伯父伯母，你们想去哪儿玩啊？” 大家都不说话。梁安歌看看父母，也不敢说话，低下头去。 活跃气氛的小能手下线了！不会说话的秦空只好努力活跃气氛，“现在云州旅游景点人挺多的，要不我们去云花基地？人少，夏季花也开得很多！问问卿总哪里花田还没采收！” 梁安歌点点头，就要拿手机问。 喝了一口茶，许曼青说：“我们过来不是玩的，主要是看看你们。毕竟安歌，她要留在云州。按程序呢，咱们也该来看看她未来要生活的家庭。” 秦空恭敬地点点头。 他们不立刻结婚，大家都无心旅游，秦空又提议：“那下午远处也去不了，我们去看看房子。我跟安歌买的房子。” 三人相互看一眼，秦芳云也洗了碗出来，“对呀！去那房子看看，那里环境不错。” 虽然秦空现在不知何种原因不想结婚，但他妈妈是希望他们赶快结婚的，他妈妈是拿安歌当儿媳的！ 许曼青点点头，几人坐上大奔出发。 车子穿过翠绿的水杉林，江风吹进窗，大家往外望去，忍不住惊叹这美景，心情终于好了一点。 梁安歌坐在副驾，看着开车的空老师。 保安一见秦空，就拉起杆子让车进去。秦空开到坡上的别墅前，下车，打开车门，让他们下来。 “我本来准备装修好了再带安歌来的。现在还在拆改主体，有点乱，你们注意脚下。”秦空带他们进去，里面堆满建材。 一个工人在二楼窗口喊道：“秦老师来啦？” “嗯。”秦空抬头打招呼，“带我家人过来看看。辛苦你们了！” 吵闹的装修声音一时停下来。 秦空不抽烟，但知道在装修，带了一条好烟，还带了饮料零食。进去一一给他们发烟。 工人们满脸笑容接过，“秦老师客气了！” 家长们看着他，毕竟会做人！ 梁安歌也跟工人们点点头，“辛苦大家了！” “不辛苦不辛苦！” 工人们也刚好休息一会儿出来抽支烟，秦空又带着大家参观了一下。 里面在拆改，都是脚手架、建材，看了个大概，秦空就带着他们出来。 “现在太乱了，还看不出什么来。” “好大啊！”望着前面的坡，许曼青感叹。 “嗯。”秦空看梁安歌一眼，“这个坡到时候会铺上草坪，上面建滑滑梯猫爬架。”秦空往侧面一指，“到时候孩子们和猫咪们都可以滑下来在草坪上打滚儿！” 许曼青笑着拍了一下女儿的手，“是你提议的？空空想不出来！” 梁安歌低头笑了，知女莫如母啊！ 梁星河也看妹妹一眼，宠溺道：“你是想让孩子和猫打滚？你是自己想打滚！二十几岁的姑娘了还整天想着打滚！” “哈哈哈……”大家都笑了。 梁铭泽没有笑，看秦空一眼，可能在他面前，女儿真的是完全释放了天性！ 秦空也笑眯眯地看看梁安歌，“二楼最大，是留给伯父伯母和我妈的，还有儿童房。到时候，你们有空都可以长期住在这里。” 梁安歌有点害羞地点点头。 秦芳云和许曼青也点点头。 “父母房和儿童房一层！”梁星河看他一眼，“你打得好算盘！让人给你带孩子！” 大家又是一阵笑声。 “三楼是我们的。”秦空笑笑，继续说，“一楼就是厨房客厅。” “就没我的？”梁星河不满道。 秦空搭着他的肩，笑道：“当然有！你那么喜欢睡客房，给你安排了客房！” “昨晚我也不是故意的。”梁星河不好意思道，“我怎么知道你那么不习惯跟别人睡！你早说我去睡沙发！” 我早说？秦空想想，我没说吗？最后还不是屈服于你的淫威吗？ “我是发现你手碰到我了，怕你梦中拿我练散打，怕被你打散了，才出来睡沙发的。” 一家人又笑起来。 “我哪有打你？我是看你快要掉下床了捞你一把！” “原来如此！破案了！”梁安歌笑道，“我起来喝水，空老师说哥突然抱他了，不敢睡床上了。” “切！耐烦抱你！”梁星河扭过头，“晚上我睡沙发！” 许曼青笑道：“你就非要睡沙发？次卧床睡不下？” 梁星河看落在后面背着手的父亲一眼，轻声说：“妈，这世界上只有你能跟爸睡得着。” 许曼青忍笑，踢他一脚，“没大没小的！” 梁安歌也挽着妈妈的手臂笑了。 一家人围着房子慢悠悠走着，秦空说着对房子的规划——琴房、游泳池、花园、儿童游乐园……眼睛熠熠生辉。 梁安歌看着他，眼睛也熠熠生辉。她想要的空老师都准备了。 许曼青也看着他，看来确实有计划！应该是想等房子装好，给女儿一个全新的家！这就可以理解了！ 转了一圈，一家人站在外面看着雁回江和水杉林，许曼青说：“这里确实不错啊！” 梁铭泽也点点头，视野开阔，触目是景，新婚新家新生活。看秦空一眼，也挺理解他的想法。踏实负责的男人！ 看完了房子，跟工人打了招呼，工人继续开工，几人又开车下去。 到半路，一个电毛驴骑上来，是销售经理。 停在他们旁边，秦空也停下车。 “秦老师！你来看房啊？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房产证中午下来了！还是秦老师的大名好使，一路绿灯！这才一个多月就办好了！” 原来签购房合同的时候，说一般要三个月！秦空也是一惊！紧接着高兴道：“真的吗？” “这还能骗你？我听保安说你来看房，才上来找你！”王经理又骑着小毛驴转弯带他们去售楼中心。 请他们到一个安静的房间坐下，倒上茶，把大红的房产证双手递给梁安歌。 梁安歌一愣，接过来。 王经理也不打扰他们一家人，转身出去了。 梁安歌翻开房产证。 “我的名字？”梁安歌瞪大眼。 一家人的目光都刷地盯到那个名字上！房主果然是梁安歌！ 梁星河转过头，“哼！一个昨天送商铺，一个今天送别墅！知道了！你们都有钱！” “哈哈哈……”许曼青从惊喜中反应过来，拍他肩膀一下，“她是你妹妹！有你这样当哥的酸的？” “我酸的是他们送礼就是房子！”梁星河朝秦空看一眼。 秦空笑眯眯的，秦芳云坐在儿子旁边，拍了拍他的手。还是办事放心！这就能让亲家安心了！ 梁安歌拿着红红的本本，看着自己名字，又看看秦空，眼睛闪闪的。 秦空有点受不了女朋友这么泪光闪闪地看着他，点点头，“本来等装修好再给你，没想到这么快就办下来了。” 梁安歌抬起胳膊捅捅妈妈，“你看，都是你们催催催！” 许曼青不好意思道：“妈妈不是催，唉！你们自己看着办。” “咱们都别催啦！”梁星河站起来，“妹夫这手笔，婚礼肯定不是咱们能操办的！让他自己搞！” 秦空感激地看着大舅哥。 梁星河又看着他，“你啥时候送我一套别墅？这地方真好！” “要不要再送你个媳妇儿？”许曼青白儿子一眼。 “哈哈哈……”大家又笑起来。 “女朋友都没有你要别墅干什么？” 梁星河无语。 梁安歌捧着红红的房产证，挽着秦空的胳膊，羞答答地走出售楼中心。 大家走在后面，许曼青道：“你看！她现在不挽我了！” “哈哈哈……” 第513章 人若犯我，我也没有输过 一家人放了心，大家都高兴了，路上决定就去云花的花田。可以避开人流高峰，这就是当代言人和造型师的好处啊！ 梁安歌打电话问卿香哪里还有花田？回到家，卿香的秘书就把各个基地的照片和联系人发给她。说随便去哪里，去之前打电话说一声，基地就会安排好接待。 一家人十分高兴，看着大片大片的花田，眼都挑花了。 按着路线确定了几个基地，从远到近游回来，秦空就订机票。 然后打电话让骆辰第二天来家里把秦重一家三口带走。 晚上，梁星河老老实实地去跟父亲睡了。至于睡不睡得着就不知道了。反正秦空躺在自己床上很高兴。 梁安歌抱着房产证。 秦空笑道：“财迷！这是亿万富婆的格调吗？” “我特别高兴啊！”梁安歌眼睛亮晶晶地抬头看着他，“是你给我买的房子嘛！而且是我梦想中的房子！” 秦空宠溺地看着她，“你都千里迢迢来云州了，我当然要给你一个家。” “嗯。”梁安歌抱着他，两人中间抱着房产证。 这什么姿势？秦空都笑了。赶忙把昨晚不方便做的事做一下。 最后，梁安歌身上就剩下房产证了。 秦空笑了，“梁小姐，这样不庸俗吗？” “我就这么庸俗！” “能不能先把房产证放下？” “不要！” 秦空捂脸。算了，放弃，抱着财迷女朋友睡了。 一大早骆辰就打电话说到楼下了，秦空和梁安歌把猫送下去。 自从老婆生了孩子，秦重就没出去玩过，一见铲屎官抱它出去，开心得舔他脸。 到楼下一见骆辰，秦重秒变脸，转头赖在秦空怀里不下来。 骆辰满脸开心顿变无语。 秦空揉着它的背安抚，“不是不带你出去玩，你现在是有老婆孩子的猫，还能跟以前一样乱跑啊？你得在家照顾秦意和梁缘啊！” “喵——”秦重凑在铲屎官脖子里，不肯下来，成年猫的痛！点儿都不自由！ 骆辰接过梁安歌手上的箱子，秦意也跳起来，扑在梁安歌怀里喵喵叫。 就梁缘在箱子里爬来爬去，似乎意识到自己快被抛弃了！ “不送走你。”梁安歌摸着秦意安慰道，“过几天我们就回来了，回来就去接你。” 秦空摸了秦重一会儿，扳开它的爪子，拉开车门把秦重塞进车里，啪地关上车门。 “喵——”秦重挠着车窗，秦空硬着心肠转头。 梁安歌也把秦意放回箱子里，“喵——”秦意抬头望着他们。秦空摸摸它的头，“好好照顾宝宝，我们很快就回来了。” 骆辰拉开车门，把箱子放进后座。 秦重正准备夺门而逃，门已经关上。骆辰也坐进驾驶室，发动车子离去。 秦重急得喵喵叫，在后座转来转去，突然跳到后备箱板上，隔着玻璃一眼望见秦空，伸出爪爪一直挠一直挠。 秦空给他挠得抓心挠肺的。 “它会不会觉得打碎了花盆你又骂了它，不想要它了？”梁安歌转头看着他，眼睛晶莹。 秦空拿起手机，一边打电话一边往前跑去，“等等！” 骆辰停下车，秦空跑过去，一拉开车门，秦重就跳到他怀里。秦意也从箱子里跳到他怀里。 秦空抱着两只猫，看看箱子里的梁缘，无奈道：“你们都不要孩子了吗？” 秦重秦意扭头看着梁缘，又转头看着秦空，“喵。” “要啊？唉！” 梁安歌也跑过来，把箱子抱出来。 骆辰钻出头，“你俩逗我玩呢？” 秦空笑了。 “唉。”骆辰摇摇头，“有猫在，不远游。你们还是在家玩。”把车开走了。 两人抱着猫回来，家人们一愣，“不是你同事来接了吗？” 秦空看看还搂着他的两只猫，“不撒手，不忍心。” “哈哈哈……”大家笑了。 “那我们就在家玩。”许曼青说，“这跟有了孩子一样，也不能走远了，你们也提前适应下。” 秦空看梁安歌一眼，梁安歌低下头红着脸把箱子先放回去。秦意也从秦空怀里跳下来去找孩子。秦重还当自己单身呢！赖在铲屎官怀里。 “其实秦重拍秋季片冬季片都跟我们去了，它喜欢去外面玩儿。秦意不知道。主要是梁缘还小。唉！”秦空也很为难。 秦芳云说：“你们去玩，我在家照顾它们。” “那怎么行？”许曼青说。 最后考虑到有猫在，不远游，大家就决定在云州玩了。 反正云州也有很多玩的地方。 白天开车出去，下午回来，猫在家也待得挺好的。 第二天，梁星河就不出去了，说上次来已经把云州转遍了，让他们去玩他在家照顾猫。 然而大家回来，发现，他在睡觉。 第三天回来，电视开着，梁星河又躺在沙发上打鼾。许曼青终于忍不住看着梁铭泽，“你儿子是有多难受？你晚上睡他白天睡！” “要不……”秦空也不敢看岳父，看着岳母，“给哥在附近订个酒店？” “不用。”梁铭泽走进去。 往沙发上一坐。梁星河立刻坐起来，看着父亲往旁边一缩，又看看大家，“呵呵，看电影，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大家笑眯眯的也不戳破。 刚吃完晚饭，大家坐沙发上撸猫看电视，卿香打电话给梁安歌：“安歌，你们还在外面玩吗？《星时》催咱们拍封面了。” “我们就在云州玩呢，没出去。” “好，你看看哪天有时间，咱们商量商量。” “行。”挂了电话，梁安歌看着大家，“卿总说《星时》催咱们拍封面了。” “那我们也回去。”许曼青看看梁铭泽，“这次就是来看看你们，你们好好的，我们也放心了。” 梁星河开心道：“太好了！” 许曼青看着他，“终于可以回去睡个好觉了？你今晚也不睡？” “呃……”梁星河看看父亲，“没有啊！我睡得挺好的。” “晚上你一个人睡。”梁铭泽说。 “好。”梁星河如蒙大赦点点头，“我睡沙发。” “安歌陪你妈妈。” “嗯。”梁安歌点点头，“晚上我陪妈妈睡。” “你跟我睡。”梁铭泽转头看着秦空。 “我……吗？”秦空都结巴了。 梁星河和梁安歌一齐转过头去，偷笑。 许曼青笑眯眯地看着他。 秦芳云拍一下他的背，“晚上陪你伯父。” “是是……好。”秦空点点头，心里七上八下。 也不知道岳父打的什么算盘！ 秦空都十几年没跟父亲相处过了，忐忑不已。 梁安歌倒是开心，本来秦空还想问问她，结果她先跑去主卧陪妈妈了。 岳父也进去次卧了。秦空到自己屋里换睡衣，梁星河靠在床头看着他，“谢谢你啊！妹夫！今晚我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秦空转身看着他，“伯父为什么要跟我睡？” “我怎么知道？祝你好运！” 秦空深吸一口气，又看看睡衣，整整齐齐的。轻轻走过去，次卧门开着，果然等着他！ “伯父。”秦空走进去，低着头乖乖地打招呼。 梁铭泽靠在床头，“这是你的房间？” “啊？”秦空愣了一下，连忙点点头，“是，原来是我的房间……”立马打住。 “在你房间里找本书都找不到。” “啊？” “我习惯在睡觉前看会儿书。” “哦。”秦空恍然大悟，“那我去给您找本书。”突然顿在门口，家里……没书呀！ 只有店里有书，而且主要是美发艺术类。 “人不管年纪多大都不能忘了学习。” “是。”秦空点头。 “睡。” “啊？”秦空小心翼翼地绕到另一边上床，躺得整整齐齐，一动不动。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气氛…… 秦空完全理解大舅哥了！ 过了半天，微微转头，瞟一眼岳父，见岳父还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 秦空后悔万分！疏忽了啊！岳父看来不看书睡不着。 又连忙躺正，也不敢闭眼睛，看着被子上的条纹，数有几条。 一直数到床尾，要数完了，梁铭泽突然说：“你身边诱惑有点多。” “啊？”秦空转过头。 不知道岳父什么意思？不敢说话。 “有几个男人能够抵挡诱惑？” 秦空看着岳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现在是很好的。” “嗯。” “安歌也是很好的。” “是。” “安歌很单纯。” “是。” “她认定一件事就会全力以赴，不管多少人反对。” “嗯。” “虽然她不听话。”梁铭泽顿了一会儿，“但是她在事业上感情上，都是选定了一条路就走下去。” “嗯。” “她有认定一个目标就不惜与全世界对抗的勇气，这中间有多少苦，她也从不会说，只会一个人扛。” “嗯。”秦空认真地听着。 “你身边的朋友很好。” “嗯。” “你家人也很好。” “嗯。” “但最重要的还是你。”梁铭泽转头看着他。 秦空侧脸都僵硬了。 “你太优秀了。” “啊？”秦空也转头看着岳父，不知道岳父什么意思。 “你处的这个圈子，本身就是个名利场。安歌所处的娱乐圈也很复杂。我原来不想她去唱歌，就是担心这些。她太单纯，而娱乐圈太复杂。并不是不支持她的梦想，只是怕她太累。” 秦空默默听着。 “你的技术难得，势必有人围猎你。如果你一直处在名利美色的诱惑中，如果有人陷害安歌，你能始终站在她身边？不管面对多强大的对手？”梁铭泽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秦空看着岳父，知道是因为那天卓尔凡一直想说服他进上层圈子，为顶尖那撮人服务。 “我跟安歌一样，从不听别人安排，只过我喜欢的生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好像……也没有输过。” 梁铭泽笑了。 秦空惊呆了，岳父还会笑的！ 昙花一现！仿佛错觉！ 梁铭泽一牵被子，翻过身去，“睡。” “晚安。”秦空轻轻地翻身躺在床沿，一动不动，思绪万千。 第513章 官封——东方精油，国民精灵！ 送走岳父岳母后，云花平面广告面世。 时隔七个月！ 梁安歌走下荧幕，出现在全国地铁通道横幅广告，和商场外墙竖副广告，给沉闷的夏天带来热带雨林的清凉。 绿叶婆娑，初升阳光穿过晨雾，满树珍珠。 人们仿佛一瞬间沉浸到那片雨林里！ 黄色的依兰花招摇在枝头，香气仿佛能透出墙面。 大家都不由自主学梁安歌闭上眼睛去闻，然后像她一样笑了。 再睁开眼睛，梁安歌的酒窝，像一个湖心的漩涡，真的让人沉醉！ 许许多多赶地铁的人，看着她，就忍不住脚步一顿，精神一振。 网友自发建立超话：“谢谢云花，谢谢安歌，让这个夏天这么美好！” 话题和讨论量在十二小时后破亿！ 全网全行业再次关注云花广告！ 网友们纷纷留评： 【我是第一次因为广告粉上一家企业！】 【虽然我讨厌广告，但是我要说：云花，你们多拍点广告吧！】 【七个月！终于又看见云花的广告！去年我舔屏，今年，是想我去舔墙吗？大庭广众的，怎么好意思？】 【去年妈妈说：云花广告要到了，不要换台！今年我说：妈妈，来地铁站接我吧，你可以看到云花广告！】 【云花精灵，让我燥热的心，安宁了。】 【已做壁纸！】 商场外墙的竖屏广告，在炎炎烈日下也给街上的人们带来了一场清凉！ 绿叶、水珠、晨雾、阳光…… 虽然只有半棵树，却把一整片雨林带到了大家面前，让人无限向往。 云州热带雨林旅游线路搜索、咨询量攀升，在各大旅行社和旅游APP上爆火！ 云州官微发文：【咱们云花精灵、旅游大使，又把云州的美呈现在全国人民面前！】 其他城市只能酸，看看人家这旅游大使，一露面就是实打实地拉动旅游。 其他品牌也只能酸，人家这代言人，实打实地带动销售！ 而且这次广告，虽然出现了精油，却一点都不突兀。 透明的精油瓶聚集着依兰花下，浓郁的一滴精油，在阳光下放出比世界上任何珠宝都璀璨吸人的光！ 让人相信那就是一滴凝聚了满树精华的精油！ 落在梁安歌的酒窝，荡漾…… 安歌身后，云花两个字，像依兰花的长长花瓣聚成，曼妙，妙不可言！ 仿佛美女向你挥一挥手中的黄丝巾，转身奔入热带雨林，只留下那抹让人心旌摇荡的微笑。 完美地与背景融合！ 安歌只露出肩膀以上，随意扎个麻雀尾巴，像清晨起床刚洗完脸。 像用满树水珠洗了脸。 干净的脸蛋，清晰的眉目，翘起的嘴角。 完全不像那些美妆广告那种硅胶感、假面感。 她的酒窝也不是那种职业假笑。 完全发自内心，也波及到人心里去，让人情不自禁地跟着她笑。 无数人在广告前和梁安歌拍照，网友们又创建一条超话：“这个夏天，晒出你的笑！像安歌一样笑！” 网友们纷纷晒照。 【我一个宅女，为了拍照，大夏天专门跑去地铁站！一见安歌，暑气顿去！心里凉舒舒的！】 【本来有点不好意思拍照，但见大家都在拍，但人太多了！专门跑去一个站点少的车站拍照！】 【国民精灵，每次营业，都会带来超出期望的惊喜！爱安歌！爱云花！】 【没法像安歌笑得那样醉人啦，只好偷偷戳了一下安歌的酒窝。】 【安歌的酒窝】也上了热搜。 许多网友说：我知道安歌美！但我第一次知道安歌的酒窝这么美！我愿醉死在安歌的酒窝里！ 地铁和商场的广告，让网友们感叹：横看竖看都好看！景美人美，任性！我们的精灵！真是人间美好！ 许多人看着商场外墙的广告，走进商场云花柜台，柜台也换上了安歌的广告。 所有精油瓶包装已换，由于精油种类多，怕给大家造成误解，瓶身广告没有依兰树和字，只有以安歌酒窝为中心的头像。 有这个酒窝就够了！ 云花官微晚上才发文：【没宣布，没想到大家第一时间发现云花的新广告！感谢大家的喜欢和支持！ 感谢在夏天给大家带来清凉美好的代言人@梁安歌，广告创意@秦空，用生命拍照的摄影师@陈映。】 网友们懵了—— 【广告创意？秦老师？还让不让人活？】 【又是秦老师的创意啊？我记得去年云花广告片也说是秦老师的创意！秦老师到底是美发师？造型师还是创意师？】 【反正都差不多！安歌就是秦老师的灵感源泉吧！看看他给安歌的造型从不重复！为了安歌，他总是创意不断的！】 【秦老师前几天手都洗皱了还在画广告图，就是他的创意啊！那些黑子还骂他！都是为了给大家带来更好的广告啊！】 【秦老师去年答记者问就说了，以美为追求为标准，广告自然会好看！大家讨厌广告，讨厌的只是那些把观众当傻子，辣眼灌耳洗脑的广告！】 【你们都只关心秦老师吗？用生命拍照什么意思？陈老师还好吗？】 云花官微回复网友：往后揭晓哦。 卖了个关子，又让大家无比期待。 刚刚官宣金九封面的几家时尚杂志默默叹气，去年金九被秦空和梁安歌场外赢了。今年金九，他们官宣了，都没引起什么关注呢，又在讨论秦空和梁安歌。 几家时尚杂志转发链接超话：【真希望云花不要这时打广告！既然打了，我们就蹭啊！&amp;amp;amp;谢谢云花，谢谢安歌，让这个夏天这么美好！】 这么大方蹭热度，引来网友们纷纷点赞。 几大官微也发文：【东方精油，国民精灵！】 网友们又是一片热议。 毕竟，精油基本都是西方的嘛！现在终于出东方精油了！ 而且，以前官微只是称赞梁安歌是正能量艺人，这次直接称为国民精灵！ 这是官封了啊！这牌面无人能比！ 《星时》立刻放出一张剪影，发文：猜猜九月刊封面人物！ 瞬间登上热搜！ 大家一看，两个人影，这还用猜！在《星时》官微下回复： 【当然是安歌和秦老师！】 【期待！】 福尔摩斯一般的网友把剪影采用的照片都找出来了，就是李清然黑梁安歌时，黑子偷拍的那张两人牵手的背影，这下没有悬念了！ 网友们一片欢腾！ 【真的是秦老师和安歌！噢！】 【安歌和秦老师情侣封面吗？啊啊啊啊！CP粉激动欲狂！先预定了！】 【还说今年又要场外夺金九呢！还是《星时》牛啊！直接把他们请上封面了！干得好！】 【舔墙？舔屏？舔专辑？舔杂志？舔不过来了！不管了！反正我是安歌和秦老师脑残粉！凡是跟他们相关的，我都要！他们是我的爱情信仰！】 其他杂志只能眼红，今年金九《星时》销量和热度要爆了！ 请来全国最火的情侣上封面！他们也想啊！但是谁说忙的？骗子啊！ 原来忙着跟《星时》合作！ 《佳人》主编马丽琳尤其懊恼！ 去年那一场封杀，后面跑去找秦空道歉求合作，又跟着卿总身后摇旗呐喊，帮梁安歌转发点赞，都不如《星时》一开始跟她们打好关系！ 没点赞《星时》微博，把和云花、梁安歌相关的话题都点赞了，单方面营造出我想跟她们做朋友的努力，希望这份努力能被卿总看到。 秦空和梁安歌在网上被热议了一晚上，第二天被请到云花公司。 陈映已经坐在会议室。一见他们，就站起来抱住秦空，“广告效果太好了！创意太好了！” “哪里哪里？我开始只画了人，树和精油都是陈老师画的！” “哪里哪里？后面我无论如何融不进字和精油瓶的时候，是你提出了解决办法！品牌、产品和画面融合得这么好的，我是第一次见！你太有才了！”陈映拍拍他的肩。 “没有没有，这是我们共同的创意！你总是会临时做出变化！原来画的绿树，后来是绿树黄花，满树雨滴！拍得太好了！还是原图拍得太好了！” 梁安歌在一边笑眯眯地看着他们，陈映和秦空才放开彼此，看着她。 同时不好意思地笑了。 梁安歌喝了一口水，“没事儿，再抱一会儿，再夸一会儿，我不知道原来你俩这么谦虚的！” “哈哈哈……”两人笑着坐下来。 陈映看着她，“安歌表现得也很好！那种自然，从内心的感染人，是谁都无法达到的！” 卿香走进来，满脸笑容，给他们一人一个红包。 三人瞪大眼，连忙打开。 秦空和陈映的是支票。 梁安歌的是崭新的钞票。 看看空老师的支票，梁安歌道：“我的最厚，结果你们的最多啊！” 秦空和陈映笑了。 秦空开心道：“为什么不直接转账？” “这样有仪式感啊！大老板特别高兴！嚷着：给他们加钱！”卿香笑道。 “知道吗？昨天广告一上，随着广告一道上市的依兰精油，在全国商场售罄！其他精油，特别是舒缓类精油也爆卖！” “真的吗？”三人都高兴得眼睛一亮。 “嗯！”卿香点点头，眼圈有点黑，眼神却闪亮，“昨晚销售数据统计出来，一天相当于一个月销量！而且这还没完，广告遍布全国一二三线城市，会吸引更多人去买精油的！” “嗯！”大家都高兴地点点头。 秦空又感叹：“卿总你真是！行动太快了！从墙面广告到瓶身广告，全国各地一夜换了！” 卿香大笑，打了一个哈欠。 大家也笑了，这么拼，拼出来的成绩单啊！ 卿香这才坐下，看看秦空和梁安歌，“也没问你们要不要一起上封面，《星时》就迫不及待地官宣了。也是刚好赶在昨晚了。那就……一起上吧？” 秦空和梁安歌相互看看，点点头。 第514章 名利场 陈映撑着头在旁边看着他们，“封面什么主题呢？就他俩？还是要跟云花联系一下？外景还是室内？有没有内页？” “有内页。云花虽然是国民品牌，但是习惯用精油的人群，和面向高端客户群的会所、美容院，用惯了外国品牌，迷信国外大牌。也有出于身份的原因。现在暂时还是国外精油一统高端市场，云花还没有被接受。” 秦空点点头，“这就是卓尔凡说的上层人吧？有钱有闲，确实经常使用精油。但他们呢，东西不贵，还不愿意用呢！” 大家也笑了，陈映说：“所谓上层人是有这种心理。迷信也好，身份认知也好，反正不想跟普通人用一样的。 男士相对好一点，但女人，在服饰和化妆品上，等级森严。品牌会提升她们的身份价值。特别是不用工作的富太太，没有别的能提升身份的东西，特别依赖这些大牌。” 卿香点点头，“我们逐渐培养起国民使用精油的习惯，但也确实不想放弃这部分客户。因为这些富太太一周至少去做一次美容按摩，男士也爱进会所，都会用到精油。 如果云花能够进入这些高端会所和美容院，包括进到这些人家里，会大大提升我们的销量。这是稳定消费群体，获得他们，才能真正占领炎国市场。” 大家看着卿总，真是步步为营头脑清醒的女总裁！ “云州还好吧？”秦空看着她。 卿香笑眯眯地看着他，“得益于你的推广，云州富豪群体基本接受云花精油了。而且男士接受度快，可能是你那里男客多。” 秦空点点头，“对，而且我天天给他们用云花精油。” “是。”卿香笑道，“我们推向会所的过程中，里面的技师都说客人指定要云花精油。说托尼老师都用这个。” 梁安歌转头看着秦空，“这个会所……它正经吗？” “没你想得那么复杂，有正规按摩足疗的。”秦空说。 “你去过？” 秦空捂脸，还是少说话为妙。 陈映和卿香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放开手，看梁安歌还看着他，秦空说：“我哪有时间去？虽然客人是约过。”看看梁安歌的眼神，秦空又连忙说：“但是我也不习惯别人在身上按来按去的啊！没去过！” “我去过。”陈映说，“拍照回来要去按按放松放松。” 卿香说：“我也去过，出差回来也去按按放松放松。” 秦空和梁安歌大笑，“你们在比谁玩得开吗？” “我都是找男按摩师！”陈映说。 “我都是找女美容师！”卿香说。 然后两人相视而笑。 “切！”秦空和梁安歌扭过头。 “其实我的梦想是，什么时候秦妈妈能给我来个全身SPA就好了！”陈映期盼地看着秦空。 “你想得美！”秦空白他一眼。 大家笑了一会儿，卿香又说：“云州的会所基本已经覆盖了。以女性为主体的中端美容院进了百分之六十。高端美容院只占百分之十，而且大多只是摆放，顾客很少选择，美容师也不愿意推荐。” “为什么？”秦空瞪大眼。 卿香笑看着他，“秦老师，多接点富婆啊！要你来影响她们的消费习惯。陈老师说得对，这些没有工作的富太太，很依赖品牌，不容易打破她们的心理壁垒。 而且美容院很赚钱，凭什么赚那么多钱？用本地产品，不用进口大牌？怎么好意思收那么贵？美容院不愿放弃逼格和产品盈利，也是一个原因。” 秦空摇摇头，有时候有钱人的心理真是不能理解！ “所以，我跟《星时》达成了合作，在内页要了六个P来详细介绍云花。因为《星时》是面对高端客户群的。我也想借这个时机让这个群体了解一下云花。 六个P分成基地、产品线、人物专访。因为安歌是代言人，秦老师是造型师也是创意，陈老师是摄影师，所以人物专访主要是通过你们来传达云花的审美和价值，就是品牌理念。” “什么？”陈映看着她，“你还计划了我的？我也要上内页？” “内页是访问。我们可以作为主创团队拍一张合照。在开头，戴主编会先对我做一个访问，我推出你们，所以主要还是访问你们。 毕竟我是品牌方嘛，自说自话不好，你们是主创人，由你们来表达更贴切。”卿香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也就是说封面，我和安歌。内页，我们四个？”秦空问。 “嗯。”卿香点点头，“虽然开篇三个广告是早已被大牌预定的，但我们也在前段，大概在第六个广告。 一本杂志那么厚，尤其是九月刊，几百页，客人根本懒得翻到后面。但我们占据的位置是靠前的。而且是由主编亲自访问，这待遇也不一样。” “那我们要去炎京吗？专访？” “戴主编过来，她还想让你给她洗头，可能就在空发艺做专访，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秦空点点头，“主编洗头是不是你给钱？” 卿香无语，“秦老师！我才给你一张支票！造型费加创意费！创意费是我要来的！” “造型是造型，创意是创意，洗头是洗头，不能混。”秦空认真地说。 “哈哈哈……”陈映大笑。 梁安歌笑眯眯地看着他，空老师是很穷！买别墅加装修，积蓄耗光了！ 把一个男人掏空，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卿香看着梁安歌，“你家空老师真是……唉！”摇摇头。 “封面的话，你就按你自己的想法来吧。封面上出现‘云花精灵’的字样也行，不出现也行。‘独立音乐人’也行，封面人物不是有个标语吗？你们自己想吧，你俩的标语。” 秦空捂着额，自己给自己下标语可还行？ “那等戴主编过来再说吧，最好造型、标语、和云花以及她们的九月刊主题能够贴合。” 卿香点点头，也不催，反正秦老师总是灵感突现的嘛。何况还有陈老师。这两人在，临时发挥才是最好的！ 但戴佳就急得不行了！九月刊提前五个月就开始筹备了，一般上哪些品牌都是预定好的，这五个月品牌会把照片陆续送到杂志社。 做其他月刊的时候，最好的照片总是留给九月刊。但现在这个时代，可能几天就是一个热点，纸媒要抓住热点，在出刊的前一天，都会一直在做调整。直到付印前才定稿。 已经八月了！ 还没拍封面的也只剩《星时》了！ 听卿香说秦老师和梁安歌有了时间，戴佳带着自己的团队当天下午火速从炎京出发。 秦空也得到卿香通知，开门却没有接客，等着主编上门。 知道在空发艺做专访，而且早就想让秦老师洗头了，戴佳下机直奔空发艺。 虽然没有见过面，但国内最大的时尚杂志主编，堪称国内时尚圈第一人，秦空还是认识的。 见一个梳着标志性波波头的中年女人进门，秦空和梁安歌起身迎过去，“戴主编。” “秦老师！安歌！终于见到你们啦！”戴佳满脸笑容握了握秦空的手，又抱住梁安歌，“安歌！你真的太美了！” “谢谢戴主编，请进。” 两人侧身，请她进来。 戴佳转身，从身边助理手上接过两个袋子，一个递给秦空一个递给梁安歌。 两人相互看看，疑惑地接过来，戴佳笑道：“打开看看。” 两人就在收银台把袋子里的盒子拿出来，打开一看，是去年时尚盛典颁给他俩的奖杯，躺在大红的丝绒盒子里。 两人相互看一眼，又看着戴佳。 戴佳笑道：“本来有人提议寄给你们，但我就知道肯定会跟你们合作的，所以一直想着见到你们的时候，拿给你们。” “谢谢！”两人感激道。 《星时》是世界级时尚杂志，超一线大刊，这奖杯在时尚圈确实是有分量的。 几个人又抱着一堆袋子盒子走进空发艺。 秦空和梁安歌呆呆地望着她们。 几人往里一张望，抱过去放到沙发上。 后面还有人络绎不绝地抱着鞋盒、首饰盒，拎着包袋进来。 真的把空发艺变成了一个名利场！ 正是晚上八点左右，天边还挂着一丝=抹晚霞，满街霓虹，步行街人来人往。 路人看着空发艺门口络绎不绝，停下看热闹，惊叹连连。看见袋子和LOGO，就能猜出品牌了！因为专门有人收这些包装袋呢！ 恐怕除了时尚杂志社，没有一个地方像空发艺这样，奢侈品牌争先恐后送东西来。 戴佳那标志性的波波头，稍微关注时尚的人也都认识这时尚界女魔头了！ 不断有人拍照录视频。 旁边的服装店，火速推过来一个衣物陈列架，不敢动那些动则几万几十万的东西，跑了。 秦空还发着呆呢！ 戴佳带来的时尚编辑已经开始干活，把各种男装女装从袋子里拿出来，在陈列架上挂得满满的，鞋子也摆成一排。 几十万的包包，占据沙发！ 几百万的珠宝、腕表，在茶几上摆满！ 这壕气冲天得秦重一家三口都缩在角落里，不敢出来。 这要弄坏了，朕也赔不起呀！ 路人在玻璃墙外看到，也不敢靠近，纷纷拍照。 平常人买其中一件都要咬牙勒紧裤腰带攒几个月甚至一年工资！ 而这些奢侈品就这么摆在空发艺！ 简直是座宝库！ 秦空这才看着戴佳，“戴主编，这是做什么？” “让你挑啊！”戴佳看着陈列架，又看看茶几上一堆首饰盒，走过去打开，璀璨夺目！ 感觉像电影里打开了银行保险库或者打开了古墓，金光灿灿的珠宝、腕表就这么摆在茶几上。 闪瞎了眼！ 梁安歌倒抽一口凉气。秦空直接惊呆。 第515章 几千万的装备 “你看这一套。”戴佳指着摆在一个密码箱里的一套钻石饰品，“这是世界顶级珠宝品牌巴黎佳丽耀世系列，全部用钻石打造的王冠、项链、耳环、手镯、戒指！ 一整套！价值三千三百万！女王都没戴这么齐全过！没有人比安歌更适合戴这套！她是国民精灵，不是吗？” 戴佳又拿起另一个密码箱里的一块表，“这块表，镶嵌蓝钻，也是巴黎佳丽的。虽然只有两百多万，但我觉得跟秦老师气质很配，低调又有内涵。” 虽然只有两百多万！哪里低调了？秦空都不知道说啥。 “低调的钻表配合安歌的高贵华丽！” 秦空连忙去关上门，拉上窗帘，这真的引人犯罪！ 戴佳放下表，又走到衣服陈列架前，牵起一件礼服裙摆，“这是欧洲蓝血婚纱礼服品牌春夏高定，设计师曾为英国王妃和西班牙王妃打造婚纱，这就是出自他手。” 戴佳放下婚纱，又拿起一套西服，“这套西装是男装顶级品牌布莱奥高定。我觉得秦老师穿这身，再配巴黎佳丽这枚叶子胸针。” 戴佳又拿起密码箱里一枚祖母绿树叶造型胸针，“哇！跟安歌好配呀！” “还有这对袖扣！”戴佳又从密码箱里拿起镶嵌着两粒翠滴滴袖扣的盒子，“一套的！也是给秦老师的。” 放下，戴佳笑眯眯地看着他们，没有人不会对这些东西动心吧？ 秦空心都不会动了！ 按她这样打造，两人简直成了珠宝礼服展架！ 她都造型完了，还要他这造型师干嘛？ 不过真要说起来，秦空这造型师是野生的。人家一线杂志主编肯定是时尚圈都承认的最牛的造型师。 梁安歌在这两个牛逼的造型师面前，只能保持工具人的微笑。 看他不说话，戴佳拉着他们过来，“秦老师、安歌，我是早知道你们要上封面，所以通知了品牌。本来要请你们去试装，但时间太紧了，我就直接带过来了。 这些品牌也非常想让安歌和秦老师来穿戴他们的服饰，来彰显他们的品牌价值。 巴黎佳丽这一整套首饰是派专人空运过来给安歌拍封面的。男士首饰也是专给秦老师挑选搭配的。 婚纱礼服也是指定给安歌穿的。高定西装也是指定给秦老师穿的。 要不是你们时间太紧，本来是可以去国外试装让设计师改动的。但秦老师自己也会改装，先试试吧，看哪里不合适马上改。” 几个时尚编辑和保镖站到一边，保持微笑。 别说时尚圈的人势利，一群工资几千上万的人，忙着教家产几千万上亿的人怎么穿搭，天天接触几万几十万的奢侈品。 但几千万的奢侈品，真的不会送到杂志社。 几百万都不会！ 这次却为了梁安歌和秦空的封面，空运过来！又专门带保镖密码箱护送到云州！ 这份待遇，也是顶格了！ 戴佳看看他们，“顶级衣服和珠宝从来就适配顶级明星，相得益彰。在云花花田拍摄，景色、人、服饰，一切都是最美的！” 戴佳激动地一拍手，“perfect！” 秦空看着她，看来这位主编把造型师和摄影师的活都干了，他和陈老师都要沦为工具人！ 不过，时尚杂志主编一向是这样的。拥有绝对话语权、决定权，一切跟着她的审美，其他人只能按她的要求去做。 这让自由发挥惯了的秦空有点不习惯，又不好直接提出自己的意见。 毕竟是安歌的首封，也是云花面对高端人群的重要广告。 “戴主编，其他这些……”秦空看看其他衣服、包包、饰品。 “这些是给卿总和陈老师准备的。你们不是还要上内页吗？” 秦空点点头，“戴主编，你带这么多东西坐这么久飞机过来，现在也挺晚了，要去吃点东西吗？” “不用。”戴佳摇摇头，“我在飞机上吃过了。” 秦空也不劝，带着这些东西去吃东西，也确实不方便！ “那我先送你们去酒店休息，明天请卿总过来，我们再商量一下。” “行。不用你送。”戴佳转身又看看衣服和珠宝，“你和安歌试穿试戴一下，需要改的就赶快改。现在就差云花的内容了，要赶快。” “你不带走吗？”秦空看着那堆奢侈品。 “我带走干什么？你们赶快试一下。”说完，就转身出门。 秦空都懵了，连忙和梁安歌送到门口。 戴佳在一群时尚编辑和保镖簇拥下离开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秦空叹气转身。 刚刚一直乖乖站着的梁安歌跑到沙发区，兴奋得眼神大亮。没有女人不喜欢珠宝、婚纱！ 秦空连忙关好门。 “空老师，你不喜欢吗？”梁安歌转头看着他。 “确实很美！”秦空走过去，看着这些华服、珠宝。奢侈品这么贵，自然有它的价值。尤其是高定系列，设计、裁剪确实是引人注目！那套珠宝造型堪称巧夺天工！ “按戴主编说的，在花田里穿戴着这些，确实高贵美丽，只怕封面会闪瞎大家的眼。但同时。”秦空看着她，“大家会不会觉得有点高不可攀呢？” 梁安歌也冷静下来，点点头。她一贯是亲和的，而把几千万穿戴在身上，就注定是高高在上的！ 是美，但那绝对不是国民精灵了！ 梁安歌叹口气，退后一点，坐在吧台椅上，转来转去，“这套珠宝比咱们房子还贵呢！” “是呀！”秦空叹口气，看秦重从沙发角落冒出头来，说：“秦重！进去！这些东西你可不能碰！” 又打电话给妈妈：“妈，我们晚上不回去了。住在店里当保安。” 梁安歌笑了。 秦空确实很苦恼也很紧张，几千万的珠宝，就这么摆在他店里！戴主编心也真大啊！是算准他们赔得起么？ 秦空看看梁安歌，这富婆确实赔得起！ 放松多了，品牌也不傻啊！只怕除了看中他们的带货能力，更重要的还是他们已经被奢侈品当成目标客户！ 把百万千万的商品送到客户家里供客户挑选，已经是奢侈品牌一贯操作了！ 秦空又打给卿香：“戴主编来过了，送了几千万的装备来。” “哈？”卿香也是一惊，“我一会儿过来看看。” 还是亿万富婆心态好，继续欣赏珠宝华服。 秦空没事干，就真的让她试穿一下，婚纱还挺合适的。 秦空看着她，又给她把头发编起来，戴上皇冠，戴上项链、耳环。 然后就呆呆地看着她，真的让人想要单腿跪下啊！ 看看呆呆地看着她的空老师，梁安歌轻轻走到镜子前，“哇！” 谁能不哇呢？真的太美了！ 从敲门声中醒过神来，秦空过去开门，卿香和陈映在门口脚步一顿，望着梁安歌，“哇！” 梁安歌抿抿嘴，有点不好意思。 “你俩要结婚吗？”陈映走进来。 梁安歌脸一红，提着婚纱裙摆，“空老师给我试试。” “这就是几千万的装备吗？”卿香从头看到脚，“戴主编太壕了吧？” 陈映摇摇头，“不是戴主编壕，是那些品牌看中了安歌！这么贵的东西也舍得借！” “借的？”卿香转头。 陈映无语，“你以为呢？几千万送你吗？借你穿戴一次，就不得了了！一般这种给明星名人穿戴过的都不会卖了！会用来展示！ 可能在安歌大红大紫之后，拥有国际影响力之后，才会拿出来拍卖！所以除非看中安歌的时尚价值，绝对不会拿出来的！” “而且安歌还不是他们的代言人！就这样大手笔！简直不代言都无法回报！” “啊！是吗？”梁安歌慌忙就摘项链。 秦空连忙过去帮她，“你慢点，弄坏了我是赔不起，只能你自己赔。” 卿香阻止道：“先不要摘，既然装扮上了，就让我们欣赏一会儿。” “婚纱几百万！珠宝几千万！穿戴过这样的，你以后很难看上其他的了！”陈映向茶几走去。 卿香和秦空欣赏着梁安歌，秦空倒是不怕！几千万嘛！虽然有点难挣……算了还是不想了！早知道不让她试穿了！以后拿什么求婚？ 陈映看着茶几上那套男士饰品，“我靠！给你也搭配了一套！壕无人性！” 秦空也走过去，他是不准备试。 “那你们就穿戴这些吗？剩下这些是干嘛的？”陈映又转头看看一堆奢侈品。 “给你们的。” “我们就只能穿你们剩下的？”陈映扫一眼，像扫垃圾一样。 秦空笑了，其实其他也是奢侈品。 但奢侈品内部也是有等级的！ 给卿香和陈映准备的装备也是几十万的衣服几百万的珠宝和表，只不过比起梁安歌和秦空的几千万来，就稍稍逊色一点。 陈映把一堆几十万的包包往边上推推，在沙发上坐下来。 又把茶几上几百万的珠宝腕表推到一边，泡茶。 另外三人都笑了，还是陈老师淡定！ 这半天都觉得无处落脚的秦空也过去陈映旁边坐下。 穿着婚纱怕刮坏了，梁安歌靠着吧台椅小心翼翼地坐下。 卿香坐在茶几侧面单人椅上，“所以我们就这造型了吗？”又转头看看梁安歌，再看看一堆围着他们的奢侈品。 第516章 大主编的课 “戴主编说在花田里拍。” “不行！”陈映摇头。 大家都点点头。 梁安歌又摸脖子背后，秦空就起身去给她解项链，把饰品都摘下来。 “以后你们结婚可以这样穿戴，但作为云花精灵不行，至少现阶段不行。”陈映说。 秦空一边摘耳环一边说：“我们结婚我也买不起这样的首饰啊！” “不用买啊！跟品牌关系好，品牌会赞助的。” 秦空停下手，“但我们不是不戴这些吗？” “对，所以咱们注定要驳了这些奢侈品牌的面子！”陈映喝了一口茶，说。 卿香道：“那就等明天戴主编来了，我们再过来，还是维持住安歌国民精灵这样一个形象。” “嗯。”大家点点头。 送走卿香和陈映后，秦空转身关门给梁安歌脱婚纱。 梁安歌低头看着长长的拖地裙摆，似乎有点不舍。秦空笑了，“以后我给你买。” 梁安歌也笑了。 把婚纱挂好，秦空抱起秦重，梁安歌抱起箱子，到楼上去。 秦重看看周围，又看着他们，秦空道：“秦重，你们晚上在楼上睡，这些东西弄坏了，把你卖了也赔不起。” 又检查了门，反锁了。才收拾睡觉。 搂着梁安歌就不由得想到岳父的话，这不就是被奢侈品牌围猎了吗？秦空叹了一口气。 梁安歌翻身摸着他胸口，仰头看着他，“我爸那天晚上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秦空看她一眼，“没有，就睡觉。” “我不信！” “那你去问你爸啊！” 梁安歌咬了他一口，只能算了。 第二天吃完早餐，秦空将茶几上的珠宝移到吧台上，包包也放到衣服陈列架下面，把茶几和沙发腾出来。 陈映卿香就进来了，过了一会儿戴佳也来了。 大家客套一番，戴佳高兴地走到展示架前，“你们试过了吗？挑哪套？”又转头看着秦空和梁安歌，“秦老师和安歌试过了吗？要改吗？” 四人看着戴佳，秦空伸手，请她坐到沙发上。四人也围着茶几坐下。 秦空给大家倒上茶。 戴佳兴奋地看看他们，“能跟你们四位合作，我真是太高兴了！你们是最年轻最有才华最有颜值最有国民度的团队！” 四人谦虚地笑笑。 “《星时》是最权威最有影响力的时尚杂志，你们首次上杂志，当然必须是《星时》。所以去年我就一直在找机会跟卿总联系。” 卿香笑着点点头。 “这也是安歌和秦老师的首封。”戴佳看着他俩，“国外名人结婚，很多新娘都会穿着设计师婚纱上《星时》封面。 咱们炎国版，还没有过婚纱礼服。这次婚纱封面能交给安歌和秦老师，真是太好了！也是国内首创！” 秦空看看梁安歌，“我们还没准备结婚呀！” 戴佳愣了一下，“你们双方父母不是见面了吗？都上热搜了，都在说你们要结婚了！” 秦空和梁安歌无语。 “现在不结婚也没关系。”戴佳又说，“给大众一个美好的憧憬嘛。也刚好满足了大家的期待。以后你们结婚的时候，《星时》还送你们封面！ 专门给你们做一期，全程参与报道。酒店、礼堂、婚车、礼服、珠宝，《星时》都可以提供。《星时》的广告主来自全世界奢侈品牌，他们巴不得能赞助你们的婚礼。” 秦空和梁安歌相视一眼，陈老师昨晚真没说错！ “戴主编。”卿香先开口，“真的辛苦你，带这么多东西过来。我原本以为拍杂志，是由我们品牌方和造型师、摄影师来决定怎么拍的。” “是呀！是呀！”戴佳点点头，“是你们决定怎么拍啊！我只是作为平台，把最好的资源给到你们。” 戴佳看看他们，笑眯眯的，“也是你们自身的价值和影响力，换了别人，品牌也不会借。” 卿香看看秦空和陈映，“我们决定还是按安歌一贯的风格来拍摄，这些东西是很珍贵。”卿香看看后面展示架，“但与安歌和云花一贯的形象不符。” 戴佳愣住了。 卿香继续说：“你看，官媒刚称安歌为国民精灵，云花为东方精油。我们不能转身就脱离大众，穿戴着一身西方的奢侈品牌吧？” “这并不矛盾呀！”戴佳上身微微倾向卿香，“我们在云花花田拍摄，把云花和东方的美景美人传递了出去。这么美的婚纱、这么漂亮的珠宝，正因为是国民精灵，她才配啊！ 国民，也包括上层群体是不是？我们要让他们也看到安歌的美，接受云花啊！这不正是云花上《星时》想达到的效果吗？” 卿香沉默，在时尚杂志打广告，她的目的自然逃不过这位主编的眼睛。 “就算有些人说安歌和云花如何如何，但他们的意见重要吗？我们面对的客户群体是上层人士。他们能否接受才是你们应该考虑的。” “但云花，是国民品牌。安歌，是国民精灵。”卿香说。 “卿总，每个商品都有自己的目标客户群。你不可能说把每个群体都囊括进去，这没有任何一个产品和品牌可以做到。 云花是国民品牌，已经完成了初步目标。卿总数次提到云花要走向海外，又在时尚杂志打广告，难道不是为了提升云花的格调？” 戴佳看看那些衣服珠宝，“安歌作为你们的代言人，云花精灵，穿戴这些国际大牌，正是走向海外的标志啊！ 这些大牌愿意把衣服珠宝借给安歌，也是对云花品牌的提升啊！证明云花，跟这些大牌站到了一条线上。这样才能打动那些把奢侈品当日用品的人群啊！” 四个人都沉默了。 “卿总，品牌是不断提升的。有实力，就要做更大的事。商品的精细品质和高昂价格，是彰显身份、财富与成就的重要标志。 奢侈品已经很贵了，但还是在不断提价。为什么？顾客收入增加了，你还不提价，看不起谁呢？” 秦空忍不住笑了。 戴佳也笑了，“这很现实。云花要进入这个市场，首要就是提价。你怕民众反弹，其实民众中用精油的人真的很少嘛。云花能做到这样也是个奇迹！ 你要在乎这部分人的评价，可以先开发一些高档系列，高档在包装和价格，面对高端人群。但真正的高端人群，绝对不认可高低档全面覆盖的商品。 现在有很多商品，同属于一个集团，高端线下又做出了副牌，针对中低端市场。但它肯定是改了名字的。很多人都不会知道这些产品出自同一家公司。这也是一个折中的办法。 云花是国民品牌，那你开发出高档系列就不能叫云花。你也可以叫云花，但要不断提升格调，提升客群。这样才能成为真正的大牌。” 四个人都静静地看着她。 “就说六大蓝血品牌，其中一家已经完全放弃了高端市场。因为没有布局好，什么都想抓，就注定客户不会买账。 普通人会不停尝新，你稍微涨一点价，他们就会寻求别的替代品。但高端人群认定一个品牌，忠诚度是很高的，而且完全不在乎你涨价。 但你盲目扩大市场，降低档次，去讨好普通人，那高端客户肯定就会抛弃你。因为高端客户真的很在意自己的身份！ 你想他都那么有钱了，看满大街的人都跟他一样，那有什么意思呢？他肯定就会去寻求更高端的品牌！能彰显自己身份的品牌！” 四个人眼睛一眨不眨地听她讲。 “卿总，你很厉害了！”戴佳看着卿香，“把一个土特产打造成了国民品牌。但我做了这么多年广告，我们杂志的广告主基本维持不变，还是那些历史悠久的国际大牌。 也有一些风靡一时的品牌，打过一两期广告，就销声匿迹了。 一个品牌定位一定要清晰，为什么现在奢侈品还是那些老牌？因为人家就不做低端，甚至砍掉低端产品线，专注高端。 它在消费者心理的形象已经固定了，属于它的客户群自然会去买。相反，你所有群体都想抓在手中，必然导致品牌形象混乱。 没钱的人才有选择困难症，有钱的人不喜欢做选择，他感觉不明白不清楚的根本连了解的欲望都没有。 挑挑拣拣买东西，绝对不是有钱人的消费方式。他们是喜欢一个品牌，把新款全部带回家，或者店员送到他们家。 但品牌肯定要做出选择，是要国民还是要高端？使用精油的本来就是高端人群，你想在那一两个小时慢慢按慢慢享受，普通打工人谁有那个时间那个金钱？” 三人看看卿香，这倒跟卿香说的差不多。 “偶尔一两次，就像那些女孩子发了奖金攒了钱，买个大牌包奖励自己。在大牌眼中，这根本不算客户！排队、限购，一堆人举着钱在门店排队，这都是针对普通人的！ 真正的客户，直接关闭商场让你随便挑，或者把仓库搬到你家来！这才是大牌重视的客户！ 别的产品做国民品牌，是想以量取胜。但作为精油，以量，也是高端人群用量大呀！你就应该提升云花的格调，让它被高端客户群接受。 国民需要你不断去刺激他们消费，但稳定了高端客户群，不用刺激，他们用惯了就是一辈子。你只要时不时涨个价，开发个新品，换个包装，配合他们的身份就行了。” 几个年轻人也是实实在在被这大主编上了一课！</div> 第517章 女总裁对女魔头 戴佳笑了，“确实，大牌根本不把普通人当客户，但大牌也要挣普通人的钱。聚沙成塔嘛！谁也不会嫌钱多！但他们绝对不会去讨好普通人！ 大牌重视服务，甚至服务占到品牌价值的百分之六十。但这只是针对真正的客户。对这些客户，奢侈品就是仆人！对普通人，奢侈品就是上帝！ 云花即使要做国民品牌，你也要分清谁是真正的客户，谁值得你全心的服务。我认为卿总既然决定在《星时》打广告，应该是想清楚这一点的。” 卿香第一次被人教育了，不高兴道：“云花是国民品牌，这定位不会变。我是希望向高端客户群介绍云花。” “你这不是矛盾吗？你要向高端客户群介绍云花，就是希望获得高端市场，但又不愿意放弃国民。 而且你怎么介绍？你跟普通人可以说我们物美价廉！但高端人群，物美价廉，你这不是侮辱他们吗？” 秦空实在没忍住，笑了。 卿香也气笑。 戴佳也笑了，“其实我们现在不用讨论那么深啊！我只是就我接触这么多年高端市场提出的建议。也希望跟云花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 这些服饰呢，本身来源于我们的广告主。现在云花也成了我们的广告主，跟他们建立良好的关系对云花也有好处。 云花的广告，云花精灵的封面，他们愿意提供服装珠宝，这就是给云花镶金。” 卿香脸一沉，“云花不需要镶金。” “卿总，《星时》就是一本奢侈品指南，这也是我们首次让国民品牌代言人上封面，但就希望安歌可以穿大牌服饰。 且不管云花定位是什么，《星时》定位是明确的。它是在贵宾厅、头等舱投放的，它是寄给那些时尚人士、富贵人家的。 安歌穿平民衣服肯定不行。我们的客户群体会认为杂志的调性下降了。我们一贯合作的广告商也不会接受的。” “那就算了。”卿香垂睑。 “你们是首次上杂志，但秦老师是很了解时尚的。”戴佳转向秦空，换个人说服，“上时尚杂志穿戴大牌是默认的。” 秦空默然。 “好几个品牌询问过我，想请安歌代言。但安歌都拒绝了。”戴佳采取各个击破，又看着梁安歌。 梁安歌点点头。 “为什么呢？” “因为我觉得代言其他品牌会稀释云花的品牌价值。”梁安歌老实地说。 “是。”戴佳点点头，“如果都是奢侈品，专属代言人好，同时代言几个品牌确实会稀释品牌价值。大牌也不会考虑有其他大牌代言的艺人。” “但云花不同。”戴佳又转向卿香，“云花要走向海外，是可以借助这些国际大牌的。国际大牌不嫌弃国民品牌，国民品牌反过来拒绝国际大牌？ 安歌是云花精灵，如果她同时又是某个大牌，比如巴黎佳丽的代言人，那么巴黎佳丽推出安歌后，高端客户是不是就会关注到安歌，关注到云花？ 客户是不是就默认云花是同一梯队产品？是不是就有了解的兴趣？ 卿总啊！国民品牌很难走出去的！提升代言人的包装，提升品牌格调，咱们九月刊绝对是一个好机会！” “戴主编，我希望上你们杂志，但前提必须是我们自主造型、拍摄。”卿香看着她，一眨不眨。 戴佳看看梁安歌，“就算不代言，安歌参加活动包括日常，大牌也愿意借衣服借珠宝的。成衣包包甚至可以送你。 安歌提升品牌知名度，品牌提升安歌的格调，这是相互成就的。拍杂志封面，更要穿大牌。就算云花定位国民品牌，大家也不会说什么的。 哪有上时尚杂志不穿大牌的呢？相反，粉丝还会认可安歌的时尚资源。现在粉丝争什么？不就是争偶像的时尚资源吗？而且国民也会认可云花的格调。” 戴佳看看他们，“为什么那么多普通人要去买奢侈品？其实，普通人也是向上层游动的。成为人上人，是所有人的梦想！ 云花能跟这些奢侈品牌同框，其实云花的顾客是高兴的。因为一定程度上，也提升了他们的格调。 为什么名人贵妇穿个平民牌子，吃个路边摊，大家就那么高兴？就吹亲民？其实根本不是同样的人，但大家心理上会觉得：哦！他跟我用一样的！我没有那么low！ 云花走向高端，安歌走向国际，普通民众也会高兴的。那么多粉丝心疼身价千万上亿的偶像，花钱应援买代言产品，为什么？参与感啊！ 云花和安歌有这样的国民度，你们走出去，你们成为大牌，也实现了普通人的梦想！你们不知道普通人维护大牌地位比有钱人还要甚！” 看看他们，戴佳决定给他们讲个故事：“去年时尚盛典有一个三线艺人穿了一线大牌，经纪公司和粉丝鼓吹她的时尚资源，大牌没有出来认领，反而说她的礼服不是通过正规途径借的。 其实跟明星无关，是造型师拿给她穿的。但品牌不愿给她穿，品牌有自己的名单，什么衣服借给什么人。 造型师当然可以灵活运用，把一线大牌给二三线明星穿。但是你不能宣扬。 所以说，明星和大牌，是相互成就的。你没那个咖位，你宣传了，品牌还嫌你拉低了她的格调！ 安歌能够让这些奢侈品牌送来这么多东西，代表什么？说实话，不好拒绝的。除非你以后完全不要时尚资源！” 几人沉默。 戴佳继续道：“就说那个小明星吧，被网暴，骂她偷穿大牌！不配！人家大牌提了一句，就有这么多人像自家东西被偷了，去骂她！ 骂她的人自己也买不起，却要去骂一个比他们生活好得多的三线明星不配穿一线大牌。为什么？” 戴佳看着他们，“我在时尚圈，天天跟明星艺人和奢侈品牌打交道，这之间等级太分明了！而维持这些等级的除了客户群，就是根本买不起的普通人！” 几人默默地看着她。 “你们太年轻了，把一个土特产做成国民品牌，有些理想主义，是可以理解的。 但奢侈品根本不把普通人当客户，那占百分之六十的服务根本不提供给普通人，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去买？ 一分钱一分货，便宜无好货，还是深深植根在大家心目中的！而且，大家更看重的是商品的附加值！商品能够带来的身份标识！ 奢侈品本来就是造出来消耗剩余财富的一个童话！普通人也向往这个童话世界！ 他们好不容易攒了一年钱买了个包包，或者经过自己打拼买得起大牌了，你告诉我它是国民品牌？这不告诉大家童话是假的吗？大家都不允许！” 四个人沉默地看着戴佳。 心里还是很受震撼的！ 戴主编又给他们上了一堂市场心理课！ “越贵越受追捧。要相信这点。云花这样的体量，完全有能力成为大牌！安歌穿戴这些，再合适不过。如果拍得好，衣服直接送你们了。” “云花成为普通人买不起的商品，成为中产计划中的商品，成为高端人群日常用的产品，才是云花走向海外的路。” 卿香深深地看着她。 “奢侈品有很多开始也是由穷人创造的街头作坊，一步步走上奢侈品顶端，靠的就是一直为上层人士打造最精心的品质，提供最贴心的服务。” 三人转头看着卿香。 卿香拄着额头，突然抬头看着戴佳，“戴主编，安歌必须由我们自己造型。你这些东西，我们都不会穿戴。你还让我们上吗？” 看着她逼视的目光，戴佳顿了一下，摇摇头，“封面一般是大牌代言人上的。我可以让云花代言人上，但不能没有大牌的影子。 东西是我从品牌方借来的。一年中最重要的封面给安歌，大牌首穿权独家权给安歌。大牌、云花、《星时》，相互成就，我以为这是商业默契。” “云花上央视，央视也没管我们穿什么！”卿香道。 “奢侈品不上央视。” “说得对！”卿香点点头，“那我们就不上了！” 几人都看着卿香。 卿香站起来，看着戴佳，“你们杂志封面找一堆流量小花小肉，刁眉刁眼，全身挂满奢侈品，修得妈都不认识，凹出生硬的造型，打造出一副所谓的高逼格！除了粉丝狂吹，路人知道吗？” 戴佳仰头望着她，这女总裁好犀利！ 秦空、陈映和梁安歌也抬头看着她，论毒舌，还是卿总登峰造极！ “粉丝经济是个好东西！但也容易造成死循环！除了饭圈，没人关心！只有安歌上你们杂志，是全国都会关注的！ 秦老师的造型、陈老师的摄影，安歌的表现力，能为你创造一期经典的封面！ 戴主编，我以为这才是我们达成的默契和相互成就！而不是放弃我们好不容易打造出来的品牌形象，让云花精灵来当奢侈品展架！” 戴佳仰头看着她，这个女总裁！气势好强！头脑清醒，一点都不好忽悠！ “云花在国内家喻户晓，我开始没想上杂志打广告。你先提出合作，要合作，就必须听我的。你也可以终止合作，我完全遵照你的意见。” 第518章 这个男人不跟随潮流，潮流跟随他！ 三个小队员星星眼看着卿总，就差给她鼓掌了。他们要自由发挥，卿总就能给他们打下一片天！ 戴佳仰望着她，对国际大牌和明星名人都拥有话语权的一线杂志大主编，面对这国民品牌女总裁说不出话来。太强势了！ 她当然知道梁安歌和秦空上封面，包括四人团队首次专访，会为《星时》带来怎样的热度。 在互联网时代，还坚持每月出期刊的，也就这几家世界级杂志。其他纸媒早已完败！ 但销量越来越下滑也是事实，除了用明星上封面，依靠粉丝来提一下杂志销量，很难提升。 而且杂志销量依靠流量明星提升了，但因偶像买杂志的粉丝就是买个海报，并不能转化为广告商的客户，能为广告商带来的销量实在有限。 杂志销量下降，广告效果不好，广告商缩减广告，确实是个死循环！ 所以戴佳才想借梁安歌和云花重回大众视线。 因为梁安歌和四人团队面向的是国民，不是粉丝，国民里隐藏着巨大的市场。 有很多有钱人奢侈品傍身，但也有很多有钱人不是很注重这些。 比如秦空、陈映，有经济能力，但他们就单纯从审美来看，根本不在乎什么品牌附加值。本身有自己独立的人格，也就根本不需要外物来彰显身份。 几十块到几万块，他们都能接受。只求舒服美观。 卿香也是有经济能力的，但她在认识秦空之前，根本不会穿衣打扮，也没有时间。 奢侈品在富太名媛之外也是想获取这部分都市新贵的。 但这群人大多都是事业型的，思想成熟，基本不会为了某个明星去买杂志，也很少关注时尚。他们的重心根本不放在穿衣打扮上，在其他方面的兴趣爱好更多。 这些人也在接受信息的前沿，却必须出圈才能够引起他们的关注。一般靠颜值和流量的明星新闻，是不能打动他们的，甚至是反感的。 云花和四人团队，在广告圈、摄影圈、设计圈、企业圈，广受关注。 这可不是局限于娱乐圈和时尚圈的自娱自乐。 所以他们的穿戴就显得极其重要！ 不单梁安歌，秦空和陈映、卿香每次的造型也是引起热议的。 有很多发型师、摄影师、企业高管，各行各业的人，会买他们同款或者因为喜欢他们的风格大量买同品牌产品。 所以秦空每次出街买衣服买配饰，才会让店员那么激动！那带货能力无人能比！ 经他打造的人也都成了行走的种草机！ 戴佳笑眯眯地转向秦空，卿总是很强势，但怎么造型，卿总一向是听秦老师的啊！ 忙活半天，搞错了对象！ “秦老师，你知道你这次带父母买衣服，在网上引发了一股风潮吗？” “什么风潮？”秦空这个很少看手机的人，问道。 戴佳无语，又笑道：“秦老师你就是引流潮流的男人啊！但你却不关注潮流！当然嘛，你只管引发潮流，根本不管身后有多少人跟着你。” 秦空看看梁安歌，又看看陈映和卿香。三人都摇摇头，显然太忙了，对于网上的新闻都没怎么关注。 戴佳无奈地说明：“因为你带父母买衣服，跟你带卿总和陈老师买衣服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你在给陈老师买过的店里给安歌父亲也买了。在同一家，给安歌和安歌妈妈也买了。 很多人就发现原来父母不是只能穿中老年款。衣服本不该有年龄限制。于是兴起一股打扮父母，和父母穿同款，打破年龄和代沟，一家人共同时尚的风潮。” 秦空一愣，倒真没料到自己带父母买个衣服还能引发风潮。 “现在很多网友都在网上晒和家人的背影、回头照、正面照，三连九宫格，都建立超话了。 很多网友都说给父母买衣服终于不用直奔中老年店了，跟父母穿同款，也大大增进了家人之间的感情！ 而且你带父母旅游，从装扮上来说，真没有什么年龄差。很多网友也说要给父母买好看的衣服带父母去旅游，也兴起一股晒照风潮。 秦老师让全国出现了很多孝顺儿女，时尚爸妈啊！安歌和你妈妈总是手挽手，你妈妈又打扮年轻。所以微博上吐槽婆婆的现在都变成秀和婆婆的姐妹照了！” 梁安歌低头笑了，有点不好意思。 “秦老师你真是能给人带来很多观念性改变的人！”戴佳感叹。 “官媒都发文赞扬了这活动！因为现在总是说五年、三年一代沟，年龄焦虑感特别强。 但是秦老师给父母的装扮，带父母出游，让大家自发形成这次活动，帮助父母打破中老年焦虑，打破代沟。 网店一般都标注衣服适合的年龄段，但因为你，很多网店取消了这一标注。 有很多顾客留言说，看到适合年龄段是二十到二十五岁，二十六的女人就不敢穿了！三十岁的女人更是产生羞愧感，绕道而行。买也是偷偷的。 现在取消了年龄标识，大家买起衣服来，感觉轻松愉快了很多！” 戴佳敬佩地看着他。这个男人不跟随潮流，潮流跟随他！ 梁安歌和卿香、陈映也欣赏地看着他，这个男人真是蝴蝶扇动一次翅膀，就能引发一场风潮！ 无意识的举动，可能就改变一个顽固的观念！ 秦空笑眯眯的。能够给大家带来这种好的改变，他也是很高兴的。 戴佳看着他，“秦老师，其实大牌服装是最没有年龄层的，因为很多都是经典款。每个品牌都有自己的经典风格！ 你是一个不拘一格的人，大牌应该也在你的选择之中。安歌可以穿平民衣服，也可以穿大牌衣服。” 大家看着她，绕了一大圈，目的在这儿呢！ 另外三人都笑眯眯地看着秦空，如果秦老师说安歌适合穿大牌上封面，那他们还真选择相信他。 戴佳也看出来了，还是造型师起决定作用！ 秦空笑了，“戴主编，你刚刚说到三十岁的女性看到标注年龄段二十到二十五的衣服会产生羞愧感。 那你知不知道百分之七十的女人在看了时尚杂志三分钟后就会有忧郁感和羞愧感？” 戴佳愣住了，另外三人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因为你们就是一本奢侈品目录，用最美最瘦的模特穿戴着最贵最华丽的服饰。再加上修图，呈现给大众的真是童话！ 许多女人看了这童话，难免羞愧！你们真正教给人们的审美和搭配知识，很少。大牌衣服必须大牌珠宝大牌包来配，那不叫搭配。普通人也搭不起。 我的想法就是只要会搭配，找准自己的风格，就可以很美很时尚。没有年龄，更没有品牌限制。 如果安歌上封面，这可能是我想表达的东西，不被外物束缚的独立自由。人穿衣服，散发出自己的光。而不是衣服穿人，标注自己的身份。” 陈映笑了，三人都点点头。 戴佳看着他，忧郁了。 她关注他自己都不关注的，所以知道他的影响力。 所以才为他们准备得这么齐全！ 可能见他们穿戴得好看，看起来有品味，就有人想要去了解一下这个品牌，或者想要买。 而且都市新贵和不会打扮但又对美有追求的人群，买起来很干脆！这就是潜在客户。审美对上了，就会成为忠实用户！ 显然秦空这个团队就吸引着这部分都市新贵和有钱但不会打扮的人。 但是梁安歌不穿大牌！他们都不穿！ 这又是个死循环！ 戴佳揉着头，卿香要获得的客户群很明白，但杂志和其他广告商想借他们获得的客户群呢？不能不给啊！ 戴佳绝望地转头望着卿香，觉得这交易很亏啊！ 卿香也看着她，目光温柔，仿佛能看到她脑海里的激烈挣扎。 戴佳站起来，“让我想想。”走了出去。 走了出去…… 三人看着卿香，四个人都笑了。 戴佳拿着手机跟几个长年在杂志前段投放广告的广告主联系。 虽然是杂志主编，但是背后的广告商、面向的目标客户群也是真的得罪不起。 到底要国民还是要上流社会，这是个艰难的选择。 潮牌和独立设计师品牌越来越多，奢侈品越来越艰难，想获取年轻人市场，奢侈品也不断与街头品牌设计师联名合作，不断下沉市场，注入新鲜血液。 这也是把九月刊封面给国民精灵，广告主都答应的原因！因为他们的代言人绝对没有梁安歌这样的知名度，秦空这样的影响力！ “卿总。”过了一会儿，戴佳走进来，“把云花放在封面和前段，和其他国际大牌站在一起。他们愿意让出这样的位置，当然也希望能够和云花做朋友。 你们完全不穿他们的服饰，用其他杂牌，这是把《星时》的风格颠覆了啊！你们穿二三线衣服，我们就瞬间沦为二三线杂志。 我也相信你们会拍出很好看的照片。但越是好看，到时候大家就越会被你们穿戴的杂牌吸引。一线大牌反而沦为陪衬，这不是个笑话吗？” 卿香笑了，“看来戴主编是决定不合作了。” 第519章 合作不成就碰瓷 “唉。”戴佳摇摇头，突然看着她衣领，“卿总，你的胸针就是一线珠宝品牌啊！上杂志怎么就不行呢？” 卿香笑了，看看秦空，“这是秦老师帮我挑的。我不在乎它是几线。我想穿戴什么就穿戴什么，你们不能规定我穿戴什么。” “云花要自由轻快，不受束缚。《星时》要恪守一线大牌的逼格。看来确实调性不符。”卿香站起来伸出手，“还是感谢戴主编提出合作，耽误你了。” 三人星星眼看着卿香，卿总就是大气！ 戴佳握了握她的手，叹了一口气，“我怎么跟大众交待？才官宣你们上封面。” 梁安歌笑道：“就说我腿摔断了吧。” 秦空无语地看着她，有这样咒自己的？ 陈映笑了，梁安歌又看看陈映，“或者说陈老师腿摔断了。” 陈映顿时无语，三人又笑了。 戴佳笑不出来，与《星时》合作与否，无数明星争抢的封面，上不上，他们都无所谓。 这份不受拘束的调性，确实与《星时》不合。 奢侈品之所以为奢侈品，就在于他们严守标准。 虽然没有合作成，但他们主动揽了原因，也就不用担心大家攻击《星时》了。 这份大气也令她感佩！ 但唾手可得的关注度要放弃，也确实遗憾！ “卿总，安歌，秦老师，陈老师。”戴佳一一跟他们握手，几人都站起来。 “一线大牌一直在获取年轻人，但我今天算是见识了真正的年轻人。虽然没有合作成，对《星时》和我们的广告主，或许以后也有启发。谢谢你们，希望以后能有机会合作。” 卿香微笑着点点头，四人送她出门。 保镖和时尚编辑突然冒出来，进来把东西拿走。 店里清理完了，终于又变回那个简洁的理发店。大家都舒了一口气。 “奢侈品只是点缀。”卿香看看衣领上的胸针，“如果大家不讨论它好不好看，只关注它是几线品牌，这衣服穿得就没意思。” “这上万的胸针搭配这几百块的衬衫，挺好看的。”陈映笑道。 又看看秦空，“像秦老师，天天穿着几十块的纯棉衬衫纯棉T恤，一样成了引流潮流的男人嘛！” “我是因为穿着舒服。”秦空道，“已经这么穿习惯了。除了出席活动，理发穿那么花哨干嘛？” 陈映点点头，“我去哪里就喜欢逛街头的小店，还有国外有些个人裁缝铺，常常能发现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秦空眼睛亮亮地看他一眼，他去国外，也喜欢往街头巷尾钻，观察普通人的发型穿着。 梁安歌和卿香看他们一眼，知道了，这俩就这个话题又能说上一天一夜！ 还好陈映转换了话题：“什么鄙视链、身份感，都是这些资本家搞出来的套路！让人产生焦虑攀比，他们才能赚得更多。一边看不起你，一边赚你的钱。 所以奢侈品店包括奢侈品广告都喜欢营造一种很贵，你买不起的感觉。确实很容易让人羞愧、挫败。 长期处在这种环境，工资一万的奢侈品店员都瞧不起身价千万的人，因为她的客户身价亿万！尽管不是她的，却不妨碍她的优越感。 但面对身价亿万客户，她一样有羞愧感。有些女孩进入奢侈品当店员，就是抱着嫁给有钱人的梦想。而且老板也鼓励自己的员工跟客户建立感情关系。” 几人震惊地看着他，果然还是这个在时尚界浸淫已久的摄影师了解内幕啊！ 秦空也点点头，“奢侈品大部分服务的就是富太太嘛，不用上班，天天买买买。难免让人心理不平衡。 干得好不如嫁得好，确实也是一种风潮。像卿总这样没时间逛街的女人，不是差点嫁不出去吗？” 卿香瞪着他，踢了他一脚。 秦空抱着腿，梁安歌大笑。 “你们这种暴力的女人就是不受富人阶层欢迎的女人。” 梁安歌也瞪着他，秦空赶忙收腿。 “反正即使不能嫁给富人，只是跟富人谈恋爱，约会，都会得到可观的收入。”陈映道。 “这也是一种默契。即使西方，富人也喜欢洋娃娃一样听话的女人。玩腻了再换一个洋娃娃。所以现在都有人专门开培训班打包培养这样的名媛淑女嘛！” 大家笑了。 “没人喜欢太精明太独立的女人。你们确实不是富人的菜。” 梁安歌和卿香又一起瞪着陈映。 陈映看看秦空，“但我跟秦老师还是喜欢风格鲜明，精神独立的女人。” 两个女人笑了，还是陈老师会夸人！ “那些喜欢小鸟一样女人的男人只是因为自己太蠢，怕自己掌控不了太能干的女人罢了！” 秦空也笑了，又把自己两人夸了！ “陈老师！你现在嘴甜了不少！卿香姐调教得不错啊！”梁安歌打趣道。 卿香微微脸红，大家一阵笑声。 “高端人群我想抓住。”卿香认真说，“但不是戴主编主动提起，我真没想过这么快上时尚杂志打广告。” 卿香看着秦空，“恐怕还是要靠秦老师来影响这些人的消费观。云州富豪、你接待的来自全国各地的顾客，包括戴主编提到的，你已经打破很多固有观念了。” 秦空点点头，“就像陈老师说的，有人在推有人在营销，现在喜欢鼓吹一件东西很贵、一个人看起来很贵。 但又不是高贵，仅仅是价钱贵。贵，变成了褒扬。相对应的，看起来很廉价，就是实实在在的鄙视了！所以搞得大家很焦虑。” 梁安歌点点头，“娱乐圈最明显。说一个明星很贵，就是很高的褒扬了！廉价，真的就是骂人了！ 所以明星的价格越报越高，实际签合同可能没有那么高。还要缴税、分账，有时候明星本人能收到的真的不多。但通稿一定是尽量往高了说！ 贵！这是品牌方、经纪公司、粉丝三方都愿意鼓吹的。这就是身价吧！ 而一个过气明星出场费几十万，就要被大众唏嘘可怜了。其实比起大众来，一场活动几十万，已经是一年甚至几年工资了好吗？” 大家点点头，确实大众的心态有时候也很奇怪！ “在这种攀比风气下，云花和安歌走亲民路线，大获成功。这说明很多人只是被这风气裹挟，各种焦虑。 云花和安歌的自然亲和，让大众透了一口气。物极必反，营销号过分鼓吹，也会被大众反感。官方也在引导，现在正是我们带领风潮的时候！” “云花走向海外，开始我就没准备靠时尚杂志。”卿香看着秦空，“我记得去年你跟我提过要不要上《星时》，我是说要依靠你的。 你就是那只蝴蝶，一定会为云花带来风潮，引着云花走向海外！果然最后还是要靠你！” “我？”秦空惊讶地指着自己。 梁安歌笑眯眯地看着他。 “对。”卿香笃定地点点头。 秦空还没想明白，怎么把云花带向海外，顶流的客服跑过来，在门口一探头。 卿香和陈映站起来，“我们先走了。” 顶流的客服在门口站着，跟他们点点头，目送两位走了，才进来对秦空说：“秦老师，有很多顾客问，那个爱丽丝是不是你推荐的？” “什么我推荐的？”秦空皱眉，突然想起来，“爱丽丝？我没有啊！谁说的？” 客服打开手机，“刚刚在几大网店平台开通的爱丽丝官方旗舰店啊！刚上线就有很多人买，说是看了你推荐买的。” “我推荐？”秦空把她手机拿过来，看页面没有打上他推荐的字样。 客服伸手点开评论，“你看。” 秦空一看，瞪大了眼—— 【之前看了秦老师直播，就发现秦老师用的这款产品。国内没有，呜呜，只好找海外代购！现在终于开网店了！】 【跟着秦老师买的，果然防脱效果很好。原来从官网买的，不但麻烦，还要加关税。终于进入国内，便宜了很多，购买也方便了很多！】 【秦老师用的产品绝对没错！洗发水、护发素、头皮精华、发膜全套买齐了，小一万！能够拯救我的发际线也无所谓了！】 【约不上秦老师，就用秦老师用的产品吧！希望我的头发快快长起来！】 【第一次用就有效果！秦老师洗头收那么贵，原来成本这么高啊！不过效果真是杠杠的！】 秦空捂着额，把手机还给客服。 又瞄了一眼销量。 客服说：“在几大平台都很火爆呢！才刚开通几天！看来确实是直播的时候网友们知道的这款产品！官微才开通，就已经有千万粉丝了！” 秦空说：“发声明，说我没有推荐过。” 等客服走了，梁安歌担心地看着他，“你已经拒绝了合作为什么他们还要碰瓷？” “唉！”秦空道，“原来在帝凡直播的时候，确实带的这款产品。因为当时是去给陈老师洗头的。陈老师头发有点油，我是用它去油，而且用量很少。” 秦空又拿起手机，翻翻各大网购平台爱丽丝下面的评论。 梁安歌也凑过去，“这怎么像刷的！” “就像邪教一样！全部提我！”秦空咬牙，“先刷，后面就真有人上当了！利用我坑顾客！出了问题还是我！太可恶！” 第520章 沾上他就能火 顶流官微、官网发出声明： 【敬告广大顾客、网友： 近期有顾客反映，名为爱丽丝旗舰店的产品下，有很多评论，说因为秦老师推荐，或者看秦老师用了这款产品，所以买了同款产品。 在此，顶流和空发艺代表秦老师严正声明： 秦老师从来没有推荐过这款产品。秦老师确实使用了爱丽丝控油去屑防脱生发产品。顶流也有这款产品。 但是这款产品含有药物成分，不建议顾客日常使用。在理发店的使用中，秦老师也对发型师做了严格培训。 药物成分洗发水的使用必须依靠理发师的经验来判断用法用量。 这款产品只对部分真菌引起的皮疹、头油有抑制效果，因为里面含有微生物抑制剂。对防脱生发没有任何效果。 这款产品使用不当，会破坏头皮健康，对药物成分产生依赖。不但达不到防脱生发的效果，还会引起更加严重的问题。请广大网友切勿自行使用该产品。】 如果爱丽丝之前还不够知名，因为顶流这则声明却广为人知。 许多人跑去爱丽丝官微和网店围观。 秦空用什么什么就火，原来在直播之后就有人扒秦空用的产品，但因为不好买而且太贵，没引起什么关注。 而且，直播中秦空展现了神奇的洗头手法，大家还是更相信好的效果是他的技术带来的。 现在爱丽丝进入炎国在网购平台开店，加上秦空使用了该产品，扒他所使用产品的视频都火了。 汉斯正和卓尔凡在炎京一所四合院喝茶呢！ 卓尔凡把手机往汉斯面前一偏，笑道：“看见他的影响力了吧？千万粉丝要从数据变成真的了。” 汉斯瞪大眼，微博之前都是刷的评论，现在真的有人涌进来了。关注数激增，网店访问量也增加了。 “我就说根本不用打广告，只要拉上他，就能让爱丽丝广为人知！” 汉斯佩服地点点头，他做市场的，深知一个新产品要在一个新国家打开市场是艰难的，要投入很多营销费。 但现在，刷了几条评论，就把秦空引来了！然后就把更多人引来了！ 名人效应真的好用！ 这名人效应也实在超出他的预料！ “可惜！”汉斯遗憾道，“他不愿合作。” “他虽然不愿合作，但并不妨碍咱们借他打广告。只要一直沾着他，就能占据炎国市场。比你在任何地方打广告效果都要好。” 汉斯点点头，看卓尔凡一眼，卓尔凡也是爱丽丝的股东，之前联合推荐过，但反响并不好。毕竟上千的洗发水，能接受的人真的有限。 秦空这影响力真的令他兴奋又惊异！ 汉斯看着微博下的评论，“他们说什么？” “当然是骂我们啊！” “啊？”汉斯急道，“那我们要回应吗？” 卓尔凡笑了，“不要急，越骂越火。让他们多骂一会儿，骂的人再多一点。骂得最狠的时候，再出来回应。委屈，能收获更多同情。再安排人也去骂骂他，有来有往，这热度不就有了吗？” “嗯。”汉斯点点头。 顶流发出声明后，秦空也稍微安心了。网店开没几天，看评价大部分是刷的，应该还没有多少人上当，相信以他的影响力，大家也不会去上这个当吧。 网友们也确实理智，秦老师在洗头上的权威，没人质疑。都是好评，赞他认真负责，为顾客着想。 关注爱丽丝官微的人确实很多是去骂他们的，让他们滚出炎国，不要借秦老师营销，不要荼毒大众！ 店铺提问也有很多人去骂他们，提醒大家不要上当受骗。 到晚上，爱丽丝都没有回应。 秦空放了心，晚上回到家，对梁安歌和妈妈说：“现在不拍杂志了，你们去学车吧。” 梁安歌点点头，“那我和阿姨一起。” 秦空就问客户有没有比较好的驾校推荐。 听闻秦老师的女朋友和妈妈要学车，马上就有人推荐，不但推荐驾校，还推荐了教练。 爱丽丝一直没回应，大家都骂得没劲了。第二天，大家已经骂了二十四个小时了，有理的早就回应了，爱丽丝看来是理亏了。 网友们留下评论：【早点滚出炎国吧，秦老师的热度你蹭不起。】 看客正要离去，爱丽丝官微突然发出回应： 【爱丽丝是英国著名造型师戴维斯先生创立的美发品牌，是米兰时装周制指定美发用品。在欧洲上流社会大受欢迎。 爱丽丝是欧洲贵妇名媛，绅士名人的日常美发用品。爱丽丝有很多系列，当您使用防脱生发系列改善头发后，可以选用爱丽丝滋养系列保护您的秀发。 爱丽丝远销全球。门店和网店遍布世界各国。来自全世界的尊贵顾客对爱丽丝的评价都非常高。 当爱丽丝想把这么好的产品推向炎国，服务于炎国人民的时候，调查了炎国市场。并经由卓尔凡先生推荐认识了秦老师。 我们发现秦老师管理的两个店一直使用爱丽丝产品。秦老师数次千里迢迢跑去英国大量购买爱丽丝防脱生发系列。 由此，我们认为秦老师对爱丽丝的使用体验应该是很好的。也非常高兴能够得到秦老师的认可，爱丽丝市场总监就到云州空发艺找秦老师商谈合作。 我们希望经过秦老师的推荐，让爱丽丝惠及更多人群。但很遗憾，不知何故秦老师拒绝与爱丽丝合作。 随后我们按计划在炎国网购平台开设爱丽丝线上店，但从未以任何形式宣传秦老师推荐。产品都是顾客自发评价。 相信因为秦老师是炎国美发大师，拯救了很多人的头发，所以深得大家信任和尊敬。顾客购买秦老师同款产品，我们也很感激。 秦老师对爱丽丝产品有任何疑问，在使用过程中出现任何问题，欢迎与我们直接交涉。也欢迎给我们提意见，让爱丽丝做出更好的产品，共同呵护大家的秀发。】 这份声明，真是有理有据，态度谦和。作为高端美发品牌来说，就这态度就赢得了大家的好感。 点赞评论转发量都瞬间暴涨—— 【不愧是大品牌啊！被骂了这么久，还是好好地解释，没有半点怨言。也很尊重秦老师，一直都是商量询问的语气。】 【顶流发的声明，把人家产品说得犹如洪水猛兽，但人家产品经过了全世界验证，而且顶流和空发艺也用着人家产品。这不是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吗？不要把咱们国家格局显小了。】 【一个新产品刚进入市场，就被权威人士打压了！买不买是顾客的自由，好不好顾客自己会体验。秦老师让大家完全不要用，过于自大了！】 于是很多人跑到顶流、秦空包括梁安歌的微博下，劝秦空大度一点。 紧接着又有网友扒出照片，那天两拨人在空发艺门口的场面，因为有两个美女，也被网友拍了下来。 卓尔凡和一个外国人，也在画面中。 这佐证了爱丽丝没有撒谎，确实曾到云州跟秦空谈合作。 【之前没注意，现在发现卓老师和爱丽丝总监包括那个美女都笑眯眯的，很热情友好。但秦老师怎么表情那么冷漠？安歌和他的家人表情也有点凶！】 【我一直以为卓老师是秦老师的朋友、前辈！上次在他被全国同行抵制的时候，卓老师不是站出来帮他了吗？不是全程由帝凡赞助的直播吗？】 【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难道是因为卓老师给李清然造型了？卓老师原来就给李清然造型过啊！秦老师不至于这么幼稚吧？因为工作上升到个人？】 【直播里很清晰啊！秦老师确实使用了爱丽丝防脱生发产品啊！】 【效果应该是很好的！不然不可能卖这么贵。搜了一下，爱丽丝是欧洲贵妇品牌。要真有问题，不可能到这样的地位吧？】 【对啊！爱丽丝还是米兰时装周指定美发用品，创办人戴维斯先生也是国际知名的造型师。】 【我怎么嗅到了酸味？】 大面积质疑下，一篇文章流出： 【洗头能生发的神话该打破了！之前我就怀疑了！我承认秦老师洗头的姿势很美，像弹琴像跳舞，唯独不像洗头！ 秦老师估计也是勤学苦练才练会了这指尖舞。把我们这些外行唬得一愣一愣的。我心存质疑也不敢说，毕竟大家都被秦老师的指尖舞吸引了、感动了！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直播，秦老师就不肯让毛发医生检验。而且洗头的几个人都是他的朋友，洗头都洗出高潮了，呵呵，反正大家信了！他们的目的达到了！ 如卓老师所说，各行各业都应该允许天才存在。卓老师在狂风巨浪中站出来，维护后辈这份胸襟，真的令人感动！ 但我看秦老师不止想当天才，还要当神仙！所以各方朋友和资本助力，兴起了这场造神运动！ 太美好像个童话！ 我也不想打破大家的童话，就是想问秦老师：在你困难时帮助你的前辈，介绍你与你常用的品牌合作，你为什么拒绝？ 难道是怕大家自己买产品洗头了，你没生意了？神话被打破了？生发的到底是你的技术还是依靠人家的产品，这么怕让大家知道吗？】 这篇文章一出，瞬间成为爆款文章，被大量转发，秦空陷入铺天盖地的攻击之中。</p> 第521章 秦空的秘方 梁安歌和秦芳云刚上车跟教练熟悉了一下车，休息时拿起手机，就被推送了这爆款文章！ 气得倒在椅子上，胸口剧烈起伏。 秦芳云也靠过去看，也气得抚胸口。 “这姓卓的一家真是不安好心啊！他们想搞死空空吗？” 本来秦空说晚点来接她们，她们就让教练送她们去店里了。 秦空正忙着给顾客洗头呢，也没时间看手机。唐森也忙着打下手。 来秦空店里的顾客也不怎么玩手机。因为洗头的时候太享受了，洗完头看着秦老师理发也真像看着指尖舞一样，根本不想拿手机。 所以在他这理发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体验，会让人暂时放下外物，忘却干扰。 两人急慌慌地跑回来，就看见一屋子宁静祥和。 两人也祥和了，秦空带着客人出来，看看跑到门口的妈妈和安歌，“怎么回来了？我还准备下午去接你们。” “摸方向盘了吗？”秦空笑道。 两人笑笑，“教练只是带我们熟悉一下，没什么事就送我们回来了。” “嗯。”秦空擦干客人的头发，放倒理发椅给客人刮脸。唐森立刻去收拾洗头床。 秦芳云和梁安歌就走到沙发区，干脆放下手机，免得自己生气。 秦重和秦意也跑出来蹭腿，秦芳云和梁安歌一人抱起一个。 随后，梁安歌听到喵喵的声音，又弯腰把在箱子里扑腾想要爬出来的梁缘抱起来。 瞬间被治愈了！ 空发艺真的是个很神奇的地方！ 理完发，客人扫码付钱，“秦老师，真希望下次早点见到你啊！太舒服了！” “一周一次就行了。” “一周两次不行吗？又不是不给钱！” “那下周取消吧。” 客人才笑着走了。 又有新的客人进来，秦空又去接待。 梁安歌发信息给顶流客服：那爆款文章我看了，秦老师还在做头，稍后处理，暂不回应。 一直忙到下午打烊，因为打算她们学车的时候接送她们，所以打烊的时间也提前了一些。 秦空这才过去看着妈妈和安歌，“我们回家吧。” “你先坐坐。”梁安歌拉着他下，秦芳云让让，秦空坐到她们中间。 两人揉着他两只胳膊，“洗了一天头，累不累啊？” 秦空转头看看她们，“咦！怎么回事儿？你们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秦芳云和梁安歌笑了，使劲儿揉了他胳膊一下，“难道我们对你不好？” “都说你们像姐妹俩，现在都快神同步了！”秦空舒服地靠到靠背上，让妈妈和女朋友揉着胳膊，休息一会儿。 两人转头看看他闭着眼睛，笑了笑，继续给他揉。 离开店回家时，三人其乐融融的，让他走在中间，秦空也没发现周围或质疑的或鼓励的眼神。 回家后，梁安歌让他坐到沙发上，把梁缘抱到他腿上，把他手机拿走，就去和秦芳云一起做饭了。 梁缘现在也快满月了，天天被秦空按摩得小小年纪就很懂享受了，一到他腿上，就爬着找他的手，求摸。 秦空无奈地抬起手，梁缘就把头凑到他手心里。秦空不动，它又打滚，翻过肚皮看着铲屎官。 秦空笑了，“能不能让我休息会儿？真是！” 梁缘又翻过团团的身子，抬起两只小爪子按压他的胳膊。 “哎！舒服！”秦空仰靠在沙发上，“再用力点儿！” 秦重和秦意仰头看了半天，眼热，也跳上沙发，挤到他腿上，一起用爪子踩他的胳膊。 “呀！真舒服！你们总算会干点儿人事了！”秦空欣慰道，“对嘛！我天天服侍你们！你们偶尔也服侍服侍我嘛！” 一家三猫尽职尽责地给他按摩着胳膊腿儿。 梁安歌端菜出来，大笑，“空老师！它们这是把你当妈妈了！踩奶啊！” “踩奶？”秦空低头看看自己胸口，又舒服地闭上眼睛。 梁安歌又大笑，进厨房去了。 摇摇头，嘀咕：“有时候真的希望那些讨厌的人从蓝星上消失！” 秦芳云看看她，笑了。 一家三口吃完晚饭，坐到沙发上，猫咪又跳上来，自动在秦空腿上躺好。 轮到他按了！ 秦空给猫咪按摩着，梁安歌才说：“空老师，我给你读篇爆款文章。” “嗯。” 梁安歌就把那篇文念给他听。 “喵！”秦意刷地从他腿上跳起来，秦重也刷地从梁安歌腿上跳起来，紧张地看着铲屎官，他疯了？ “对不起秦意。”秦空摸了摸刚刚被自己下了重手的秦意。 看着梁安歌，“疯了吧？这卓尔凡和爱丽丝！” 梁安歌也看着他，放下手机，抱着他的胳膊，“对啊！也不知道有多少带节奏的，反正现在质疑你的声音很多！ 虽然也有很多顾客说你洗头技术好，不是靠产品，是靠技术！但是这毕竟除了让你洗过头的人，很难证明。 更多的是你没洗过的，洗不起的，约不上的。还有很多因为我们的成就而酸的眼红的。所以骂声很多。” 秦空呆了一阵，深深吸了一口气，又转头看着她，“顶流发声明了吗？” “那篇声明下都是骂声！” “没有新的声明吗？” “我跟客服说了，等你回应。” 秦空深深叹了一口气，就想好好做个头而已！ 卓尔凡说用直播可以证明他的技术，最后还是因为直播，他无法证明他的洗头效果是源自技术还是产品！ 所以原来他就不想直播，因为总有人不相信，看见了也不相信，又不可能给每个人洗头，你就要反复去解释！ 但秦空真的不想跟这些无关人等浪费口舌。 秦芳云看着他，“所以我原来就说你不要管那么多，洗你自己的头开你自己的店就行了。这些人沾上了，甩都甩不掉！” 秦空靠在沙发上，这时候，顶流还在营业。 虽说不想管，但秦空也真不希望无辜的人上当。药物成分，在化妆品中的应用，很难监管，也没有具体使用的条例。 这个真的靠商家的良心和顾客自己的甄别。 因为你说它危及生命，它一下又不会危及生命，甚至前期给你带来一些好的改变，让你更加容易迷信产品，最后就变成依赖。 就是把头发变糟糕，让钱包大出血，都够不上犯罪。 秃头、脚气、痤疮，三大疑难杂症！无数针对产品，但没有一个能治全，但它们都能上架。你不能说你用了无效就说产品有问题。 这问题举报都没用！ 何况爱丽丝防脱产品里添加的特殊药物成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难得的！ 对某些问题是有效果的！ 要不然秦空也不会长期使用！ 但他长期使用，并不是针对一个顾客长期使用！ 秦空打电话给客服：“发声明，让顾客使用产品之前咨询医生，不能盲目使用，更不能长期使用。” 顶流在秦空被骂了一天之后发出回应： 【因为爱丽丝防脱产品含有药物成分，秦老师建议大家在使用爱丽丝防脱产品之前先咨询专科医生。不要盲目使用，更不能长期使用。】 很快有人在下面评论—— 【这份回应更像示弱啊！秦老师也知道找医生啊！他不是把医生都解决不了的问题都解决了吗？说靠技术，谁信？明明就是靠秘方嘛！秘方就是爱丽丝嘛！】 【对啊！只不过原来爱丽丝在国内不好买，而且很贵，普通人很难接触到。所以他利用这个产品收取高昂的价格，包装成自己的技术！】 【神话破灭！就不要挣扎了！还不如之前跟爱丽丝合作，大大方方地承认就是靠爱丽丝治好脱发的！】 【钱挣不完的！头也洗不完的！好产品就应该推荐给大家！当自己的秘方，还不让大家使用，嗯，真是颠覆了美发大师的形象！】 【真正的美发大师还是卓老师吧。人家多低调！哪像这个天天炒作天天营销！真的烦！好好做你的头发就是了！天天上新闻干嘛？】 秦空幸好不看新闻，要看了得气死！他想上新闻吗？明明是别人天天送他上新闻！这回完全是被爱丽丝拉着上新闻！ 第二天，爱丽丝果然有来有往地把球打了回来。 而且找了助攻。 茂盛毛发专科医院，在直播中曾经被羞辱的主任医师，发布检测视频。 并发文： 【爱丽丝真是好产品！防脱生发见效快！茂盛毛发医院云州分院院长曾经上门请求过秦老师拿出秘方，造福更多脱发人群。也提出过高价购买秘方。 但秦老师说自己没有秘方，拒绝合作，并羞辱了分院院长。之后我们一直在寻求良方，直到我们的医生在直播中注意到秦老师使用的产品。 经过试验，爱丽丝产品里的特殊药物成分对防脱生发有奇效。要知道大部分宣传含有药物成分的洗发水其实是没有的。这也是爱丽丝价格高昂的原因。 现在我们对脱发顾客都推荐优先使用爱丽丝防脱生发产品。很多顾客使用一段时间后，回来感谢我们不用植发了。】 随文发出的还有一份看起来很专业很科学的数据报告。 水军或者网友们的评论也立刻跟上—— 【原来这不是秦老师第一次拒绝合作呀！】 【难怪直播中对人家医生那么不礼貌！】 【人家毕竟是医生，毛发专科医生！你只是个理发师！到底谁专业啊？】 【如果专业，当初就不会不敢检测！其实秘方就是爱丽丝！死不承认罢了！】 【良心医院！茂盛毛发医院主营是植发吧？人家主业都不要了，推荐大家用洗发水！秦老师学学吧！】 两人到店里，刚刚吃完早餐看到了茂盛毛发医院的文案，姜若离跑进来，“秦老师，那天爱丽丝找你合作，到底说了什么？你有录音吗？”</p> 第522章 你虐我们千百遍，我们待你如初恋 “没有。” 姜若离无奈地看着他。 “为什么要录音？” 姜若离把手机递给他看。 他的秘方是爱丽丝？！ 秦空笑了。 姜若离更无奈了，这还能笑得出来！ “我没有说话还录音的习惯。” 姜若离微微脸红。 秦空连忙说：“我不是说你。我也很感谢上次你录了音。但上次咱们用过一次了。 何况卓伊莲就是这方面的鼻祖，她要是发现有录音，卓尔凡也不会说那些话了。” “到底说了什么？”姜若离看着他。 秦空笑笑，“观念不同罢了。他既然敢说，肯定有对策。我尽到了我的提醒义务，我也不想再管。” 随后，秦空就给顶流客服打电话：“不要回应了。骂就让他们骂，不要去看也不要回。” 客服点点头，这两天都气得睡不着，还是秦老师淡定。 “对顶流和空发艺的顾客做一次回访，顾客还是要保护到。” “嗯！” “我这边暂停外地预约。现在要接送安歌和我妈学车。” “嗯。” “也该回馈老客户了。本地老客户通知一下，可以来洗头、理发，安歌不在，沙发又是他们的了。” “嗯。”客服笑了。 秦空又给谢允打电话。 谢允先担心道：“没事吧？咱们怎么办？” “办毛线办啊？”秦空笑道，“我们又不靠他们挣钱。我倒是看出来他们想靠我挣钱了。无所谓，有人当骗子就有人当傻子。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也拉不住是不？” 谢允也笑了，大家都被气疯了，他还看得清醒。 “是，真说起来这事对咱们影响很小，他们主要是利用你骗顾客。你尽到提醒义务了，还有人去上当甚至咬你，那就随便了。”谢允甚至高兴起来。 “度娘排名前三的毛发医院，仔细一搜那么多黑料，还有人相信他们的检测，呵呵。我觉得这些人用自己的钱包和头教一下学费也不是坏事。” 秦空笑了，“允哥你真是恶趣味！” 毕竟允哥现在很少洗头，尤其是问题头。不明白严重性。 “虽然一时不会危及生命，但会烦恼一辈子。我原来老客户里有个葡萄酒厂经理，就是烫染伤了头皮，又被毛发医院搞得头上流脓。长期使用激素药，确实会付出代价。” “那以后约你洗头的先问清楚原因，如果是使用爱丽丝导致的。就不要接。” 秦空无语，“先对客户负责吧。大学城那边师生，还是告知一下，免得他们上当受骗。” “嗯，我会在门口贴告示的。” 除了外地还在洗头周期的顾客，如期安排，空发艺暂停了外地预约。 就有人专门盯着顶流空发艺板块，发现预约不了后，开始嘲秦空心虚了，要倒闭了，神话破灭了。 犹如一场单方面胜利，玩得开心得很。 吓得老顾客连忙看，秦老师是不是抛弃他们了。 接着老顾客就纷纷接到客服电话：“秦老师建议您不要擅自使用爱丽丝防脱发产品，按期洗头。” “知道知道。” 只要秦老师洗过的头，大家都明白到底是产品的作用还是秦老师洗头的作用。 而且产品架就在洗头床旁边，秦空使用的产品种类很多，洗头过程中会换好几次产品。 一般人真搞不了这么精细！ 也不知道怎么传出来的靠爱丽丝就治好了脱发！ 劝了还被追着咬，说是秦老师的托！ 那能咋办？ 只要自己还能洗头，才懒得管其他人！ 秦空的顾客完全没有上当受骗，客服报告后，秦空也放心多了。 顶流会员虽然很多没有让秦老师洗过头，但顶流发型师是洗剪吹一条龙服务的。 而且都是单项收费。他们的洗头技术赶不上秦空，但也比大多数理发师好得多。每次洗护发都搞得很舒服。 有客人不理发，也会专门去洗头，吹个造型。而且顶流会员制，大部分是本地客户。对秦老师和顶流是信任的。 接到客服提醒，也纷纷表示不会上当受骗。 当然客户感觉也更好了！秦老师和顶流是真的关心顾客头发健康！ 当然也有些外地客人只在顶流做过一次头，把电话录音曝出去，说秦空黔驴技穷，没有新顾客上当，只好控制老顾客了。 也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 一副美发大师成为大骗子，理发店将要崩塌的样子！ 不过，秦空和顶流都没有回应。 顶流大学城店贴的宣传告示，被大多数师生接受，但也难免被有心人曝到网上。 秦空控制顾客的舆论愈演愈烈，然而空发艺和顶流还是人来人往，空发艺直接不能预约，顶流也依然很难预约。 闹得很凶，实际影响很小。 他很淡定，秦芳云和梁安歌也安心学车，秦空每天接送。 停止预约后，外地顾客稀疏下来，本地老客户回来了。 最先来的就是黄怀璋。一头茂盛的头发，拎着葡萄酒。兴冲冲地跑进来，就要抱秦空。 秦空往后一退，黄怀璋先把葡萄酒拿去放在吧台，又跑过来抱。 大热天的这份热情！ 秦空只好让他抱了。 “托尼老师！我好久没见你了！” 这倒是，他最早洗头，最早洗好。加上没钱，洗好头后很少来了。 想到他没钱，秦空就问：“你是来做头还是来玩？” “做头啊！你画三张图，我还有两次没做呢！” 秦空无语，这都快一年了！ “你真能攒！” “是呀！”黄怀璋开心道，“现在我头发长了就随便修修嘛。” 像个孩子一样开心地摸了摸头，黄怀璋说：“一会儿我洗个头，换个新发型。” “行行行！” 正说着，又进来一个堵门的大光头。 黄怀璋连忙跑过去握手，“你也来了？”才到他胸口。 秦空一看，笑道：“这不是3号老师的托？又来我这砸场子了？” “我哪里是3号老师的托？”大光头笑道，低头看看黄怀璋，“这位还是你的托呢！我跟3号老师彻底决裂了！每次去顶流他都忽悠我搞新发型！ 我觉得他完全是在报复我原来背叛他的事！对其他顾客也尊重顾客的意见，不瞎搞。 到我头上，就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知道，他又很能说，让我盛情难却。 我在你这儿长出来的头发，到他那儿让他给我搞得……最后只能剃光头！” “哈哈哈哈……”秦空大笑。 黄怀璋笑道：“你看起来像个社会大哥，其实耳根子软心也软啊！不然能被3号老师忽悠？还是因为你对他心怀愧疚，所以甘愿给他当头模！” “是呀！琢磨我头发长出来了，就给我打电话：哥，我觉得有个新发型很符合你的身份呀！来我给你整一下！”大光头无语道。 “3号老师的奇思妙想你挡都挡不住！他前两天问我头发多长了？说酋长那扫把头适合我！高大威武！大夏天的，他让我脑后拖个扫把？吓死我了！赶紧去把头发剃光了，让他没得搞！” 正笑着，张总、段总，和几个老客户走进来。 “热闹啊！你这！” 一看大光头，张总摸摸自己丰盈的头发，“咦！把头发剃光骗托尼老师洗头！我怎么没想到？” 段总笑道：“这青茬茬的能充光头？” “切！青茬茬？”大光头无奈道，“你们现在看着青茬茬！前两天我还是3号老师赋予的一头耀眼的红发！” 大家侧目，女人喜欢约着到顶流，但男人喜欢约着到空发艺。所以他们还真不知道大光头在顶流做的红发造型。 秦空请他们过去沙发那边，看看吧台上的红酒，又看看他们拎着的水果茶叶零食。 “你们真是拿我这当会所啊！” “有你这样让顾客自带酒水食物的会所？”张总撇他一眼，坐下，看着茶几，“看这空荡荡的！你怕是想吃了懒得出去买才叫我们来！” 秦空笑眯眯地坐下，拿起段总带来的茶叶，烧水。 “上次去湖州，供应商送的雪峰毛尖。我专门留着到你这儿来喝的。”段跃庆笑道，“米扬不是说等房子装好你要回馈老客户嘛？他还等着你房子装好再回来，我们可是先等到了！” 秦空笑了，“谢谢段总，你跟米总说的吧？不然那房子我还捡不着！” 大家都笑了，一个圈子，都知道他买房子的事。 “托尼老师啊！你虐我们千百遍，我们待你如初恋。你心大要接待全国顾客，最后发现还是咱们本地老客户好吧？” 秦空笑眯眯地点头。客户都很好，但要论亲切嘛，还是这群老客户！ 给他们倒茶。在没有女朋友的日子，还是他们陪他度过的呀！包括过年！ 虽然年龄都比他大，却没有什么代沟。 梁缘在地上一歪一扭学爬，秦重没耐心教，直接一脚踢屁股上，梁缘就滚到茶几底下了。 客人们低头大笑：“托尼老师，你看我们都多久没来了！秦重都有娃了！你也有女朋友了！” 秦空笑眯眯地给他们倒茶。 不像外地客户来了，总想着时间紧，忙着接待，一个接一个的。 云州客户嘛，喝一天茶做不做头也无所谓的。 秦空也想休息一下，也没人催他。 已经很难说清楚大家到底是喜欢空发艺呢还是喜欢他做头。 就像回到家一样，坐没坐相舒服地待着。大多数公共场所都有监控，但老客户都知道，空发艺里没有监控。 就是这份私人空间，这份舒服自在。 大家也不急着洗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秦空一边给他们泡茶一边听他们吹牛。 从出名后，面对众多舆论。说不在乎，但有时候被舆论绑架，也难免疲惫。 只有云州这群老客户，无论风风雨雨，总是一室安宁。 特别喜欢跟他们待在一起。</p> 第523章 老客户都在利用我 下午去接妈妈和安歌，看空老师笑眯眯的，梁安歌问道：“你为什么这么高兴？” “今天老客户来了。就洗了两个头，聊了半天天。” “噢！”梁安歌笑眯眯地看着他，“看来我是得把沙发还给你的客户呢！” 秦空笑容盛放，秦芳云也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只是秦空想象的聊天喝茶的生活并没有实现。 第二天开门，段跃庆就带着一个穿着打扮很朴素的女人进来了。 秦空询问地看着他，段总务实了，找了个贤惠老婆？ 看他的眼神，段跃庆无语，“这是我的合作商杨雪，杨总，你给做个头。” 杨雪笑眯眯地伸出手，“秦老师难预约得很，要不是段总的面子，我还没这个机会让全国最有名的造型师给我做头，那就拜托秦老师了！” 知道是客气话，秦空也没当真，请她进去。 段跃庆就自己坐到沙发去自泡自饮自己带来的毛尖。 “你这洗头床确实舒服！”杨雪一躺上，舒缓了身子，说道。 秦空笑笑，也没搭话，用手指梳头发。 “秦老师确实温柔呀！”杨雪说，“我这头发喜欢打结，自己梳好痛。总是去理发店洗头，理发师梳起来没那么痛，但像秦老师这么温柔的还没有！” 秦空拿起花洒，一边用手指梳理一边冲洗。 “秦老师你洗头半小时，难道不是按摩半小时，这冲都冲半天？” 毕竟三千块洗一次，按摩少一分钟都亏一百块！ 秦空笑了，这看来是个精明的女人啊！ “洗头要多冲淋一会儿。一是去掉灰尘和油脂，二是让头发和头皮发涨，等会儿才好揉。” 杨雪一脸惊恐，这是洗头还是发面？ 等秦空开始揉面了，杨雪身子一颤，抬眼看着他。 秦空洗了一会儿，也看着她，“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呀？” “我一直以为秦老师这么火靠神仙颜值！没想到技术才堪称神仙啊！” 秦空无语，继续洗头，“闭上眼睛。” “嗯。”杨雪乖乖闭上眼睛享受。 洗完头，杨雪舒服地坐到理发椅上，挥手喊：“段总！合同拿来我签了！” 段跃庆给她倒了一杯茶端过来，“先做头吧，今天我请杨总。” “你头发干枯易断，没什么营养，剪了吧。”秦空摸摸她的头发。“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做个颜色，稍微烫弯一下，提一下光泽和动感。” 杨雪一怔，看看秦空，“我还从来没烫染过。”喝了一口茶，又说，“你随便做。都找秦老师了，不让你随意发挥，就对不起段总和我自己了。” 杨雪喝了茶又坐好。 秦空给她剪短到肩膀上面，看看镜子，把眉毛也修了一下。 烫完发，染了个栗色。放下吹风机，转身走开。 杨雪盯着镜子，微微弯曲的及肩发，线条利落又带着一丝慵懒随意，女人味大增！ 干练的感觉也提升了！干练和女人味竟然可以并存！可以和谐！ 栗色增添了动感和光泽，整个人年轻靓丽了很多！ 秦空把化妆工具拿来，把椅子转过来，给她化了个淡妆。再把椅子转回去对着镜子。 看着镜子，杨雪目不转睛。 在容貌上有些自卑的女人，这一刻简直爱上自己！ 段跃庆走过来，站在旁边，也眼睛一亮，“杨总！变了一个人啊！” 原来黯淡普通的女人，现在整个人都亮起来了，气质也出来了。 杨雪知道这不是恭维，是真的赞美！看着镜子，不敢相信自己可以变得这样亮丽！ 抬头看着秦空，“秦老师！你不愧是全国最厉害的造型师！”满脸激动笑容，又看着镜子，看自己看不够。 “你平时不怎么化妆吧？”秦空笑道，“其实可以化点淡妆。” “我不会呀！我化出来很难看的！我总不能天天来找你化妆吧？”杨雪忧伤地看着他。 段跃庆转头笑了。 秦空也笑了，用卸妆棉把她眉毛卸了，教她重新化。 “其实化妆就是把脸上的优点放大，保留自己的特色。你掌握好画眉就行了。其他就是涂点防晒隔离，根据衣服颜色或者你的心情涂个口红就行了。” “我没有那么多口红。也不知道什么色号适合我。” “那就跟发色一致，成熟女性尽量不选择珠光口红，可以选择颜色质地沉稳一点的。栗色头发，对应暗玫色口红就挺好的。” 杨雪点点头，在秦老师的教导下化妆。 “淡妆，掌握了自己的重点，三分钟可以完成。主要是大多数人找不到自己的重点在哪里，才觉得化妆难。 你的重点就是眉毛，一笔利落，眉尾超过眼尾，跟下巴形成等腰三角，显脸小，更精致。你原来的眉毛太紧凑，看起来会有些狭隘，所以我给你修宽了。” 秦空又把她胳膊抬起来，“眉尾不要下垂，眉毛耷拉，就会变成苦相脸。” 化好妆，秦空说：“栗色很提气色。你再去找白色T恤，米白小西装、奶咖长裤、裸色尖头鞋穿上。同色系会显得干净利落，显高。 米白和栗色头发形成对比，整个人气色将大大提升。包包可以选择搭配发色的棕色、酒红色包。 外套也可以选择棕色、焦糖色风衣，但内搭就要清爽浅色。鞋子就要跟长款外套同色或近色。包包就要跟内搭色一样清浅。” 段跃庆佩服地看着他，完全听不懂，就是觉得好厉害！ “等等。我记下。”杨雪像课堂上老师讲太快的学生，赶忙拿起手机，又让秦空说一遍，在备忘录里认真记下。 “你带去让林琅帮着挑挑。”秦空看着段跃庆。 段跃庆点点头，就过去付钱，看看价目表，扫码。 “我来付。”看着备忘录的杨雪把微微弯曲的栗色短发往耳后一撩，跑过去推开段跃庆。 拿着手机就扫码，“我开心我付钱！你请我我就不开心了！” 段跃庆笑了，让她自己付了。 杨雪接起个电话走出去，段跃庆靠到秦空耳边，“你知道这女人可吝啬了？一个合作，她反复核算，锱铢必较，磨死人！果然人一变美，也大方起来了！” 秦空笑道：“自己打拼的女人，每一分钱都要用到刀刃上啊！但让她感觉值了，付钱也就爽快了！” 段跃庆拍拍他的肩，笑看着他，“谢谢。” 秦空也笑了，他很少给女顾客化妆，更别说教化妆。有需要的都是直接让她们去找林琅和杜若。 等杨雪接完电话回来，段跃庆就带她去找林琅。 秦空灵机一动，“杨总，头发干枯，平时多用云花的精油。” “哪一款？”杨雪又跑回来。 秦空拿下来给她拍照。 “我一会儿去商场买。云花不是还有护肤的吗？” “嗯。”秦空点点头，送她和段总出去了。 一会儿，林琅打电话过来：“谢谢空哥给我带客！MUA！” 秦空笑道：“你不怕你闺蜜打死你吗？” “你不要说啊！” 见客人进来，秦空放下手机。 段跃庆带客后，其他老客户也没让他闲着。明明他想的是回馈老客户，结果他们纷纷把自己客户往他这儿领。 以前云州客户也是客带客，把云州富豪圈包圆了。 等他们头洗好了，秦空又接待全国顾客了，他们也没有机会把外地客户带来。 现在好了，秦空停止了外地预约，反而方便了他们。 招待客户来空发艺做头，是比带客户去KTV找公主都更受欢迎的项目！ 毕竟公主给钱随便挑，秦老师只有一个。 秦老师的技术也比公主的技术好得多！ 各地富豪开始向空发艺聚集…… 他们也不预约，都是老客户带来。谁来了谁先做，其他人就坐在沙发上喝茶聊天。 有时候给女士做头时间久，也同时做一个男头。 师徒俩忙得脚不点地，客人们默契得很，等到了中午的就喊他出去吃饭。有女客有烫染项目在等着，就把饭买回来。 知道他忙，梁安歌和秦芳云就不让他接送了，让教练送她们回家。 有时候晚了，秦空就住在店里。 这天晚上，陈映和卿香来洗头，看着他店里还坐着女客，愣了。 “呀！卿总！陈老师！我是你们的粉丝！”五十岁的女客人说。 秦空笑了。 免不了客套一番。送客人走，秦空又推荐她用云花。客人连连点头。 等人走了，卿总竖起大拇指，“秦老师！销售干得好！给你加工资！” 秦空无语。 过去休息一会儿，陈映主动给他倒茶。 这反客为主的！ 秦空喝了一口，“这几天女老板挺多！这些女老板精明能干，却没时间或者不懂得打扮。我都是亲自给她们化妆，提出搭配建议。她们对云花接受度很高，有的主动问我。” 卿香站起来，走到他面前。 “干嘛？”秦空站起来。 卿香抱住他，“谢谢。” 秦空愣了，一动不敢动。陈映低头喝茶，“我在呢！” “你在又怎么样？”卿香放开秦空，瞥他一眼，坐回去。 陈映扭头。秦空笑了。 “网上都说空发艺要倒闭了！”陈映笑道，“我跟卿总过来看看你倒闭没有？” 秦空笑道：“我都没时间看手机。老客户都在利用我！我也在帮卿总利用我自己！” 笑声中，突然，刷的一声。 大家抬头一望。 “安歌！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秦空也回头，惊愕地看着她。 “安歌！你在啊？”卿香道。 “对啊！” “我刚刚抱了秦老师。”卿香老实交代。 “抱嘛！随便抱！他现在好受女老板欢迎啊！给她们化妆，搭配衣服，那些女老板总是想抱他呢！卿香姐自己人，不抱不是便宜了别人吗？” “哈哈哈……” 秦空不敢说话。好可怕！女朋友悄悄咪咪就回来了！悄悄咪咪就上楼了！不知道监视了他多久！回想一下，是有两个女老板想抱他，但他先伸出了手嘛。 唉！</p> 第524章 得罪了大牌 梁安歌走下楼，坐到卿香旁边。秦空看她一眼，低下头去。 “爱丽丝找你合作，是真的？”陈映看着他。 秦空点点头，“嗯。” “很多造型师都会和化妆品、美发品，包括美容仪、吹风机之类的合作推荐。 如果是明星造型师的话，还要靠这个造型师借衣服，为了打好关系，明星都会买来试试。一般都是小众品牌。 这些又贵又小众的品牌，一般不会对大众推出。因为普通人也用不到造型师。你是面向大众的第一位造型师，也难怪他们会选中你。” 陈映又问：“你为什么拒绝啊？钱少了？” 秦空无语，他看起来很像爱钱的人吗？ “他们给空老师两年一亿代言费。”梁安歌说。 陈映和卿香瞪大眼。 “第一年销售额达到五十亿，还送股权分红，让空老师当炎国区品牌总监。” 陈映和卿香眼眶都要裂了。 一会儿，陈映眼珠先收回去，“在圈内，造型师比明星还好挣！像卓尔凡这种自己创建机构开发产品的就不说了，一般有点名气的造型师都有各种品牌上门求合作。 只要给明星穿上，用上，就能拿不少回扣。但一亿，也真是闻所未闻啊！比任何明星代言都高了！” 卿香点点头，“以后我都不好意思请秦老师了！” 梁安歌也看着他，点点头，“比我还贵得多！” “安歌！”卿香转头看着她，“你在不满吗？” “不！我在酸！”梁安歌认真地说。 秦空无语。 陈映看着他，“一般造型师也就在圈内带带货，所以最多拿点提成、回扣。但五十亿销售额，放你这，很容易达到啊！双赢的事，为什么不答应？” “唉！”秦空摇摇头，“他们是看我用了他们的防脱产品。但我真拿它当控油产品用的。我这么推荐，不是坑人吗？” “爱丽丝在国外，确实有一定知名度。但还是小众品牌。贵倒是真贵。”陈映道，“其实爱丽丝主打是造型产品，所以才成为米兰时装周指定造型产品。” “洗护发，香氛系列比较受欢迎。我原来在帝凡做头的时候，他们用过这个。有种独特的香味。但可能也就给客人用用，我是没买。 防脱产品倒是没见帝凡用过。可能是刚好借助你的名声，先把防脱系列推出来。只要把人吸引进去了，就可以卖其他的了。” 秦空叹口气，“洗发水卖上千还是水分太了！百分之八十都是水！” “化妆品现在动不动都上千啊！而且卖得很好！还不是一样都是水。”陈映道，“洗护发这块儿，确实大家习惯一个低廉的价格了。 但现在有钱人越来越多，寻求差异化高逼格产品的人也越来越多。而且都喜欢折腾头发，很容易折腾坏了，很多人也会注重在头发上的投入了。” “是呀！”秦空点点头，“现在我看掏宝上卖得最贵的五六百，也是外国品牌，也有不少人买。 确实这块市场需求蛮大的。但卖上千，确实是高端了。跟那些大牌化妆品差不多了！” “你洗一个头三千，一周一次，按大部分三个月一个周期，洗好的话要三四万块钱。但人家一瓶洗发水一千多，可以用三个月。对比起来，自然会觉得比你洗头便宜！” 秦空点点头，“难免有人要上当受骗，这也没办法。他们又联合茂盛毛发医院。就算把头发毁了，还可以去植发嘛。 爱丽丝加植发，他们三四万块钱能搞好我算他厉害！想省钱，最后只会花更多钱！” 陈映笑道，“确实没办法。现在公立医院也没有毛发科啊，有也外包出去了。最后还是落到这些民营医院手上。” 秦空点点头，“其实洗发水主要作用就是洗干净头。其他什么功效都很小很小。头发问题是因为大多数人不会洗头，不会按摩。也就是买个心理安慰。” “就算用出了问题，她们也可以继续推荐其他系列。等把它们产品全部尝试一遍，再放弃，他们也赚得够多了。”陈映道。 “而且心理作用，也会觉得用了高价产品，感受和效果要比普通产品好一些。再加上她们宣称自己是贵妇品牌，自然就有人买它来提升或者维持自己的身份。” “嗯。”秦空点点头，“他们客户心理确实抓得好。” 秦空又看着卿香，“富太太或者暴发户需要外物来维持和提升自己的身份，但自己打拼的事业女性，或者白手起家的成功男士，价廉物美才更容易获得他们青睐。” “嗯。”卿香点点头。 陈映说：“自己挣钱自然知道省着花，反而是不挣钱的花起钱来阔绰得很。这些人忙着搞事业，也没时间花在外物上。花钱的都是太太孩子。” “嗯。”秦空点头，“自己打拼的这些人确实更在乎性价比。我这里老客户挺朴素的，出去你都认不出他是大老板。但他们的太太。” 秦空笑道：“从上到下都是名牌。而且整天讨论的就是什么大牌出了什么新品，一个说自己买了，另一个不甘落后，马上表示要去买。” “现在接他们的客户，基本都是成熟务实的中年。男士都有刮脸项目，精油一按摩，基本都能接受。” “女士嘛，帮她们化化妆，推起云花来也能较好接受。就是我要多花点时间。还怕有人吃醋。”秦空看梁安歌一眼。 卿香也笑着看了梁安歌一眼，拍了一下她的腿，“为了让秦老师推广云花，是需要牺牲一下色相的。” “不对！提升一下服务。”卿香笑道，“本来嘛，男士都有脸部按摩，你不方便给女士按摩脸，化妆还是有必要的。明明都是收一样的钱。” 秦空也笑了，“主要是这些女士好多不会化妆。给她们一改观，可能对于我推荐的护肤品，就会比较愉快地接受。” 梁安歌突然说：“我饿了。” 三人无语，总是这么猝不及防吗？ 卿香站起来，“算了，我抱了你家空老师，不知道有没有少块肉，请你吃烤肉。” “好哎！”梁安歌开心地跳起来。 秦空无语，自己的肉能用烤肉补回来？这是什么女朋友？ 两个女人手挽手走在前面，秦空和陈映走在后面。去后面美食街。 梁安歌说：“记得第一次来美食街的时候，是去年夏天，空老师还让我捂着躲着。现在经常来美食街，也不用躲着了。” 确实是，看到他们四个，老板和食客都笑眯眯地。有的老板招揽一下，也不会过多关注。 美食街也有很多游客，看着他们，觉得可能网上攻击秦空那群人，生活在另一个世界吧。 仅仅因为秦老师停止预约了，就说空发艺要倒闭了！ 结果人家营业到这么晚，开开心心出来吃夜宵，一点没受影响。 到一家烧烤店，梁安歌和卿香去点菜，秦空和陈映就坐在安静的角落。 “你收到时装周邀请函了吗？”陈映问。 秦空摇摇头，“你收到了？” “纽约时装周，九月初就开了。” 老板把几瓶啤酒拿上来，秦空给他们倒酒。 卿香拉着梁安歌过来，把杯子挪开。 “不喝点？”秦空看着她。 “我开车呢！” “你不可以让你秘书来接你吗？” 卿香看一眼陈映，“陈老师不让秘书开车不让秘书上门，有什么办法？只能我服侍他了！” “陈老师是想要二人世界啊！”梁安歌笑道。 秦空笑着看他一眼，“自己还靠助理养活呢！”突然问道：“你是准备待在云州了吗？” “拍《云州》宣传片素材啊！你天天待在凤来街，没发现直升机飞了几遍？” 秦空摇摇头，“真没发现。” “夏季取景完成了。我之所以还留在这里，是因为想跟你一起去时装周啊！你真没收到邀请函？” 秦空摇摇头。 “看来果然是得罪了那些大牌！”陈映看看他和梁安歌，“要不我带着你们去？” “不要！”秦空摇摇头，“比起时装周，我还是更喜欢做头。再说了，时装周就是这些大牌发布会。人家都没邀请我们，我们蹭时装周？” “蹭时装周的多了！很多没被邀请的小明星、网红，都会去蹭时装周。街拍几张，回来让团队发个通稿，说某某某去时装周了。就镀了金。” 秦空笑道：“难怪说安歌穿大牌，是给云花镶金。”看看梁安歌，“但是我们不需要。” 陈映点点头，“我一个人去太无聊了。”喝了一口酒，“我也不去了。” 三人看着他，小孩子呀？没伙伴就不去了！ “那刚好，九月给你们过生日呀！”梁安歌举起杯子，卿香以茶代酒，大家喝了一个。 到店门口分道扬镳，梁安歌在家里洗过澡了，刷牙洗脸就上楼去了。 秦空洗了澡上去，轻轻躺到旁边，“安歌，你还在生气吗？” “我没生气啊！”梁安歌看着他，“不就是让人抱抱吗？只要不脱了衣服抱就行了！” 秦空无语地看着她。梁安歌窝到他怀里，抱住他，小手摩挲着他的肌肤。 “你在里面洗头，小森知道我回来了。沙发上有客人，我就上楼了。你这两天都在店里，所以我就过来找你了。” “想我了？”秦空翻身，吻住她。</p> 第525章 庆功版 八月中，《世界中心》庆功版实体专辑上线，预售买的顾客都收到了包装精美的CD加DVD。之前买的顾客也收到了DVD。 大家都在网上晒，开心翻天。 【六十二块钱，CD加DVD！我真是无法用语言表达！】 【买的时候只有CD，打开来还有DVD！啊啊啊！看了好几遍，以为我眼花了！以为我在做梦！放来看了，才发现这是真的！啊啊啊！】 【DVD画质好好！在大屏幕上看着MV，真是别有一番感觉呢！】 【我没想到，之前买的CD，又收到了一份DVD！连包装袋都发了！这真是名副其实的大礼包啊！】 【不负等待一个月！大惊喜！爱安歌！】 京猫、掏宝，DVD搜索量激增。商家笑掉了下巴！ 梁安歌的带货能力真是覆盖方方面面！ 有大V发博：【老是说要刺激经济，梁安歌最能刺激经济了！把老古董都翻出来了！】 《星时》默默点赞梁安歌相关新闻，这带货能力让人气啊！ 一直没有发布梁安歌不上封面的消息，现在也不想给大家添堵。 《世界中心》数字专辑在梁安歌成为云花终身代言人、云州旅游大使，以及云花广告面世的时候，都大量增长。 实体专辑庆功版一出，数专又赢来一波增长。 上线两个月，销量突破两千万！MV播放量破五亿！ 被天籁收入钻石唱片，大大的钻石标志挂在封面上。 宏声和蛙哇羡慕得不行。他们跟天音传媒还在扯皮，天籁已经凭借梁安歌的专辑成为最大的音乐平台，赚得盆满钵满。 实体专辑销量总计三百三十一万张！ 登顶十年来实体专辑销售冠军！ 这根本不够。 很多网友跑到梁安歌和姜若离以及秦空微博下喊： 【为什么不告诉我是大礼包啊？】 【上次直播我根本没看到啊！后来就搜不到了！哭死！】 【我也一样，在国外出差，去买的时候，预售已经结束了！】 【安歌！加印啊！我们也要啊！】 【大礼包必须惠及每一个人！】 巨大的呼声让梁安歌不得不又开直播。 依旧是打烊后，这回网友们学聪明了，有很多人已经准备好录屏。 视频一打开，梁安歌抱起梁缘，握着猫爪挥挥，笑眯眯地说：“跟大家打个招呼！” 【哇！血槽已空！】 【萌死我了！】 【能不能别每次直播都搞这么萌的道具？让人想犯罪！】 梁安歌说：“这是秦重秦意的孩子，梁缘，刚满月，小男生哦。” 【梁缘！认真的？】 【太认真了！就没见过这么认真给猫取名字的！】 【真爱！】 【重情重意，结此良缘！】 【哎哟我去！前面的语文课代表！塞了我一嘴猫粮！】 【这年头，一只猫都有美好的爱情！我却什么都没有！】 看到梁安歌坐在沙发上抱着梁缘说话，秦重和秦意也跳上沙发，三个头挤到屏幕上。 引发网友们舔屏。 等它们困惑地从屏幕上让开，梁安歌才看到弹幕—— 【刚刚妈妈告诉我，手机比马桶还脏！但我是不会去舔马桶的！】 梁安歌大笑，观看直播的网友们也发出一串串笑脸，安歌的笑容真的太容易传染了！ 【安歌！安歌！我想要你家的猫！能不能让秦重秦意多生几个，送我一个？】 【可能吗？肯定生多少养多少！】 【好像大家忘了，我们原本是来要什么的了！】 【啊对！安歌！再加印一些CD和DVD！我也要！】 一片我要刷屏！ 有网友跟着—— 【我收到了大礼包！就是上来看看有多少人想要？嘿嘿嘿。】 【报上地址，去你家偷！】 梁安歌看网友们自己玩了一会儿，才微笑着温柔地说：“谢谢大家的支持！DVD是临时加印的。在网上也可以免费看啊！就不加印实专了。” 【呜……】 一片哭脸飘过。 秦重秦意和梁缘头歪来歪去，伸出爪子去扑那些飘过的哭脸。 大家又被萌笑了。 【我已经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 【安歌，多开开直播，多放放秦重一家吧！这样我们才没那么难过啊！】 在网友们一半遗憾一半治愈中，梁安歌让三只猫跟大家拜拜：“谢谢大家的支持，梁缘该睡觉了。大家也早点休息吧。” 梁缘皱皱粉嫩的小鼻子，在屏幕上嗅嗅嗅，网友们一片萌晕中，小鼻子就蹭到了关闭按钮。 结束直播，金声唱片老板给梁安歌打来电话：“安歌，你什么时候到炎京来，咱们办个庆功宴吧？” 梁安歌笑道：“谢谢金总。还是你们到云州来吧。我原来说过让空老师给乐手老师们洗头。” “那……”金声老板期盼道，“能让秦老师也给我洗头吗？” “那当然啊！” “太好了！”金声老板声音高昂，梁安歌都忍不住笑了。 这段时间客人多，秦空睡在店里，梁安歌总是晚上过来。 抱着他说：“金声说要办个庆功宴，我就请他们到云州洗头了。庆功宴，是大家的功劳，刚好回馈他们。” “嗯！”秦空高兴地点头，“我又要赚一大笔了！” 梁安歌无语，赚自家的钱那么开心？ 又趴在他胸口，也很开心。 第二天，梁安歌先给程经理打电话，邀请她到云州。 接着给乐手一一打电话邀请。最后才打给萧石玉。 “萧老师，金总说要办庆功宴，我想着原来说请大家到云州洗头的。这么久了，也该兑现了。刚好都把大家请到云州。您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 萧石玉语气有些疲惫，却笑道：“好啊！我都有时间，你看大家的时间安排吧。” “好。” 挂了电话，梁安歌看着秦空，“萧老师看来因为李清然的事，现在还没缓过来。你说要给萧老师洗脑的，可交给你了，必须让萧老师高兴。” 秦空笑着点点头。 梁安歌就核对大家的时间，确定了八月二十号，刚好专辑发布两个月的时候，开庆功宴。 看她像个计调，认认真真地查着机票、酒店，忙碌又高兴，秦空也特别高兴。 正忙着，卿香秘书走进来，“安歌，我来拿卿总和陈老师的专辑。” 梁安歌无语，“到时候会给的。我现在忙着庆功宴的事呢！” 秘书问清楚了就回去报告卿香，卿香立刻打电话过来：“庆功宴，交给云花办。” “啊？”梁安歌看着自己排了半天的行程，说实话有点乱麻麻。 “你是云花精灵，而且你的专辑是云花赞助的。庆功，不算我们一份儿？” 梁安歌点点头，“我当然要感谢你们，但那不是金声提出来的？” “他们才会摘桃子呢！”卿香道，“金声是委托制作发行公司，名也赚了利也赚了。但从拍MV到宣传，实际负责的都是云花！这个功，云花必须得占了！” 梁安歌笑了，“好！” 乐得轻松，把笔记本一推。 把要请的人资料发过去，行程、酒店、宴会全部由云花安排。 又去学车。 梁安歌的新闻铺天盖地，把对秦空的骂声都压下去了。 梁安歌微博下太热闹了，大家又跑到秦空微博下去恭喜。 本来这几天秦空没回应，爱丽丝热度就有点下降。 爱丽丝官微迅速宣布吴羽坤成为炎国区品牌大使。 吴羽坤是国内顶级流量小生，坐拥三千万粉丝。 爱丽丝旗舰店推出活动，买爱丽丝产品送吴羽坤签名海报和明信片。 三千万粉丝齐拥而至，大量下单。 【羽羽推荐的，买来试试。】 【感谢你们选择羽羽当代言人，他是一个特别好特别努力的艺人。】 【羽毛来了，羽羽是我们的天使呀！爱丽丝是最高端的洗发水，羽羽是炎国最红的明星，强强联合太强了！】 【羽毛报道！】 【喜欢羽羽，看到羽羽推荐就来买了！】 【羽羽是很好很好的艺人，爱丽丝是很好很好的美发产品。只要羽羽一直与爱丽丝合作，我就会把爱丽丝全系列买全，已经给家人安排上了。】 【呜呜，因为羽羽代言买的，男朋友吃醋了。给他用了，用一次就成为羽羽的粉丝啦！】 【跟着羽羽买真没错，还收到了羽羽的明信片，好帅好帅！】 【感谢羽羽，让我遇见爱丽丝！】 【期待爱丽丝与羽羽更多合作！羽毛都来晒单呀！】 【为羽羽而来，买了一万块的爱丽丝，送给姐妹！】 …… 这本来只是饭圈的狂欢，但爱丽丝怎么会放过梁安歌的热度不蹭？ 营销号发文：【男羽坤，女安歌，炎国两大顶流明星！超级带货王！】 绑上梁安歌，加上粉丝疯狂做任务、刷数据，火箭冲上热搜榜首，并扩散全网。 不明真相的网友都懵逼了，男羽坤，女安歌，什么鬼？难道两人有合作？难免好奇地点进去看。 给爱丽丝带来巨大热度！ 梁安歌去学车了，秦空也忙着做头呢，突然接到客服电话：“秦老师！有个恶心的小鲜肉在借安歌营销！” “什么？”秦空连忙打开手机，各大网站都占据了头条！ 点进微博一看，自己和安歌包括顶流的微博下都在刷吴羽坤！犹如毒瘤！</p> 第526章 三千万鸡毛的天使 里面还夹杂着一堆字母，感觉自己微博下来了一群拼音没学好的小学生。 完全看不懂！秦空打电话给客服：“关闭评论。” 然后自己先关闭了微博评论。想到梁安歌在学车，也没打电话去打扰她。 秦空的微博本来就是摆设，关了就关了。顶流作为官微，在关闭评论前发了一条文章：【由于某艺人粉丝到顶流和秦老师微博下大量刷屏，暂时关闭评论，敬请谅解。】 秦空就是个僵尸博主，梁安歌偶尔发发猫的照片，粉丝都比较佛系，都忘记这是秦老师的微博了，都当成秦重的微博呢！ 之前秦空没有设置头像，现在被梁安歌设置成秦重一家三口的头像。 因为梁缘满月和大家见面，梁安歌更新了梁缘的小视频，大家都在截图、舔屏，分享宠物趣事。 突然来一群人刷wykg。 之前骂秦空的主要集中在顶流微博下，因为一直是顶流在回应嘛。 有一些跑到秦老师微博下带节奏的，也很快被庞大的粉丝压下去了。 结果，现在秦老师微博被冲得关闭了评论！ 粉丝们就像猫被掀了窝！也开始挠人了！立刻反攻吴羽坤微博。 接连创建几条超话： #吴羽坤粉丝滚回自己地盘！# #守护秦老师，守护安歌！吴羽坤滚！# #吴羽坤粉丝从安歌微博滚出去！# 秦空一亿粉丝、梁安歌一亿粉丝，顶流粉丝也有三千多万！ 虽然大部分重合，但要反冲三千万粉丝，还是占据了优势地位。 从微博到贴吧到音乐平台，逮着吴羽坤粉丝就骂，出头就打。 卓尔凡非常高兴，对汉斯说：“你看，这几天闷不吭声的秦空终于被踩中痛脚，涉及到他女朋友他就无法保持淡定了。 虽然他只是关闭了评论，但他的粉丝骂了回来。粉丝行为就代表他的行为！粉丝能捧红一个人，也能搞垮一个人。” 随后，吴羽坤经纪人发文：【秦老师，去年梁安歌求着和吴羽坤先生合作，共同出演一部偶像剧男女主。都准备进组了，因为你的阻止，剧方只好换女主。 不会吧？记恨到现在吗？这种心胸，干嘛找娱乐圈的女朋友呢？现在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也没人怪你干扰电视剧制作，你反倒引导粉丝攻击吴羽坤先生。这不对吧？】 吴羽坤粉丝又到处转发博同情，控诉秦空仗着粉丝量大，欺负她们家哥哥！嘲笑梁安歌配不上吴羽坤，不红的时候还想蹭吴羽坤上位！ 同时大量举报，导致秦空和梁安歌粉丝很多被封号。 然后她们又建立超话： 【xfxy来了！哥哥只有我们啦！这一次请所有羽毛都拿出自己的zqsg守护哥哥！我们是哥哥的翅膀！为他遮风挡雨！带他展翅翱翔！】 这中二得，外人都看不懂啊！ 被科普了一下饭圈用语，才知道她们说的是腥风血雨来了，要用真情实感守护哥哥！ 一副自己沦为受害者的模样！到处诉说秦空网暴她们家羽羽她们家哥哥！ 还有一些人干脆冒充梁安歌的粉丝，到处发评论，说秦空影响梁安歌的事业、耽误梁安歌的前途，自私。 更有甚者，拿出《寒暄》说梁安歌爱得太卑微！秦空PUA梁安歌！用冷暴力逼迫梁安歌退圈。 退圈？ 粉丝们都懵逼了！ 真是很魔幻！梁安歌专辑销量才打破记录！刚出炉的直播播放量也占据热榜！云花广告布满商场和地铁！ 到云州后，梁安歌成为顶级明星，官封国民精灵！难道是假的？ 但假装梁安歌粉丝的还是把梁安歌塑造成一个软弱女生的形象，为她抱不平，指责秦空。 秦空和顶流都在忙着接客，梁安歌也在忙着练车，都没时间理会她们。 网友们还是乐得看热闹！要不说饭圈力量大呢！很快就把这件事闹得微博、贴吧……各大社交论坛，人尽皆知。 一些吃瓜网友没看到前因，只看到后果，还真以为秦空网暴吴羽坤了。 到中午，#秦空网暴吴羽坤#已经成为量、讨论量最高的话题，高居榜首。 #秦空冷暴力梁安歌#也紧跟其后。 网友们瓜都吃不过来，忙着求科普。 于是就有资深吃瓜人士科普秦空为什么网暴吴羽坤，冷暴力梁安歌，分析得有理有据—— 一是，吴羽坤成为爱丽丝品牌大使，爱丽丝大卖，影响秦空生意！ 二是，梁安歌曾经想搭档吴羽坤演偶像剧女主，被秦空阻止！ 反正，秦空网暴吴羽坤，冷暴力梁安歌，就成为石锤了！ 自私、小气、奸商、大男子主义，爱丽丝和羽毛要给他立的人设立得那叫一个丰满！ 中午休息的时候，梁安歌拿起手机才看到消息，自己的微博已经被羽毛冲得乱七八糟，喊她不要蹭吴羽坤热度的，可怜她让她赶紧跟秦空分手的。 蹭热度？ 可怜她？ 梁安歌都懵逼了！ 再看看，空老师已经变成了自己完全不认识的大男子主义奸商！ 梁安歌惊恐地瞪大眼，瓜藤太多，也理不过来，问姜若离，才知道前后脉络。 随后发文：【当时我和秦老师不是情侣关系，是公司接的戏，并没有签合同。还在协商中。当然我也不想跟吴先生演偶像剧，感谢云花合约限制，最终没有合作。】 梁安歌前经纪人乔安娜立即转发梁安歌微博，并发文： 【公司安排，但预定女主角演技太烂了，最终被淘汰！】 随文发出的还有演技培训小视频—— 电影学院表演老师：“安歌，拜托！想象一下你面前站着三千万少女的天使，你难道不应该激动向往吗？像根木头是怎么回事啊？” 梁安歌转头，眼神冷漠不屑，“对不起，我对这三千万少女的天使无感。” 这条小视频一发，网友们乐翻了！ 【安歌好可爱！】 【国民精灵，为什么要向往三千万少女的天使？呵呵。】 【啪啪打脸了吧？还三千万少女的天使！饭圈就圈地自萌！少到别人家来偷别人家热度，还烧别人家房子！要点脸吧！】 【如果换秦老师来演男主，安歌不用老师教，自己就演得很好。他们的MV是最感人的微电影。安歌的演技是看对象发挥的。】 【安歌是音乐人，不是演员。哦我忘了，吴羽坤也是歌手，翻翻他歌曲下面的评论，都是吴羽坤粉丝后援会某某分会。像邪教组织一样！】 【吴羽坤发单曲让粉丝一人买上百上千次！买几次的都被批评不配喜欢哥哥！呵呵。安歌发专辑大家只能买一张！销量还是远远超过了！】 【就你那乌七八糟到处传播病毒的三千万羽毛，如果是你的翅膀，那你就是一只臭鸟！拜托待在窝里，不要出来漫天下鸟屎！】 云花官微随即也发文： 【去年春季片之后，安歌被炎星娱乐安排接偶像剧。为了维持云花精灵的形象和四季广告的完整度，云花向炎星娱乐提出交涉，并签订补充协议：在云花广告期间，安歌不能接戏。】 高赞评论：就是嘛！《佳人》都不拍，还拍偶像剧！《佳人》封杀梁安歌都被云花反封杀了！你以为你是谁？ 《佳人》很无奈！唉！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有时候真是一辈子都洗不掉的啊！ 很有自黑精神地点赞了云花文案以及这条评论。 还在下面留言：【去年我们不知道安歌跟云花有协议啊！我们也是受害者啊！卿总一句‘永不上《佳人》’让我们好伤心。能解除封杀了吗？】 网友们非常开心，也点赞这条评论，把这条评论顶到前面。 很多人跑到《佳人》微博下去夸她们。 娱乐圈嘛，就是要有娱乐精神嘛！ 羽毛满天飞，唯一不敢飞的地方就是时尚杂志。 因为这是没有作品的哥哥姐姐唯一依傍的时尚资源了。 最终三千万羽毛变成三千万鸡毛，沦为一场笑话！ 等秦空打烊，梁安歌回来，一天之内，这场没有硝烟的饭圈大战已经落下帷幕。 三千万鸡毛落了地，稍微露头，就被网友群嘲。 顶流恢复了评论，没有删评，大家看到刷屏的评论和评论时间，才发现吴羽坤的粉丝有多恶臭！ 梁安歌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登录秦空的账号，默默删评、拉黑。 秦空收拾了过来，看着她，“你去管那些干什么？我又看不懂。” 梁安歌气笑，“那她们还真是白激动了！不混饭圈，不考个饭圈十级水平，你确实看不懂！这些拼音都是骂你的！要我给你翻译吗？” “还是算了。”秦空又看着她，“为什么要用拼音骂我？怕我不识字？” “就是怕你识字啊！经常上微博，混饭圈的都懂！如果打字，就会被挂、被举报。显然你的粉丝饭圈语言水平不过关，直接跑去骂，所以一举报一个准。” 秦空摇摇头，“骂了又听不懂，她们骂个什么劲呢？” “自己高兴呗！骂了对方听不懂的话，觉得自己可聪明了！对方听懂了又拿她们没办法！就更得意了！” 秦空无语，拉起她，“别管了，咱们回家。” “等等！”梁安歌看着一条评论，“不知道这是友军还是敌方。” 秦空歪头一看——nsbsb，看着梁安歌，“什么意思？” “我也不懂啊！” 梁安歌发给小何，小何回过来：你是big SB！你是大傻逼！ 梁安歌回过去：你才是大傻逼！ 小何发个汗的表情过来：我只是翻译啊！谁骂你了？账号发给我，我骂回去！ 秦空摇摇头，“神经病！” 把手机拿过来，放兜里，牵着她回家。秦重一家三口跟在他们后面。梁安歌抱起一扭一扭的梁缘。把账号给小何，让他删除拉黑，不要挂人也不要回骂了。 第527章 仙人抚我顶 八月二十号，云花包机让梁安歌请的乐手老师们到云州。 云花安排几辆专车直接接到酒店。 下午到的酒店，云花接待人员说庆功宴是晚上，让他们在酒店休息一下，出去逛也行，要导游也可以安排。 他们说要休息，等云花接待人员一走，大家就跑出来，直接跑到空发艺。 秦空提前跟顾客打了招呼，这两天要接待安歌的朋友，大家自然表示理解。 因为云花全程安排接送，梁安歌就没去接机。想着大家坐几个小时飞机疲惫，要休息一下，准备晚上早点过去酒店。 结果就看见一群人走进来。 梁安歌开心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跑到门口，“你们怎么来了？” “不是你喊我们来的吗？”大家笑道。 萧石玉笑眯眯地看着她。 秦空也笑眯眯地过来，“萧老师……”一一打招呼。 程经理不等招呼就跑进去，四处打量，“终于来到了这个世界中心啊！真的舒服啊！难怪安歌天天想着这里啊！还有秦重啊！终于见到你了！” 张开白胖的手臂飞跑过去，秦重吓得嗖地钻到沙发底下。 大家都笑了。 梁安歌连忙请他们进来。 “秦老师！快给我洗头！我老早就想体验了！”一个贝斯手摸了摸头。 秦空笑着领他到花架后，贝斯手兴奋地躺到洗头床上。 秦空给他梳理冲洗了头发，开始按摩。 “哎呀！”贝斯手坐起来，回头看着秦空。 大家都跑过来围观。 “怎么了？” “真的！”贝斯手眼神亮闪闪，“秦老师像神仙，让我想起仙人抚我顶……” 大家笑了，都催道：“那你赶快洗了！洗了我们也洗！” 有些人在花架边围观，梁安歌就领另外的人去沙发区坐下。人好多，大家也随意，吧台椅、凳子上随便坐。 天天在店里迎来送往的，什么样的客人都见过，秦重一家三口也习惯了。只要不乱摸，它们也不怕。又从沙发底下钻出来，高冷地打量着他们。 大家想摸又不敢摸，笑道：“庆功宴必须带着秦重秦意啊！它们在歌词里MV里可都是功臣！” 乐手们大笑，梁安歌也十分开心，开始她还想把它们留在店里呢！现在看看它们，得带它们去！ 贝斯手已经洗完头出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们，“我现在感觉我比你们都聪明！” “是是是！你最聪明！”大家笑道，“要不然你怎么会先跑去洗呢？” 秦空满脸笑容。上次见过他们，真的是一群很有活力很可爱的人！ 用毛巾给他擦干头发，秦空放倒理发椅。 上次去帝凡做头，大家看直播，现在都围过来看现场直播。 贝斯手得意道：“我要好好享受秦老师的刮脸技术！会刮脸的，估计全国就秦老师一个了吧！” 说着闭上眼睛，双手交握放在胸前。 秦空给他按摩了一会儿脸，贝斯手就响起了鼾声。 大家好笑，这么多人围着他，他都能秒睡着！又看秦空一眼，看来秦老师的技术确实了得！ 更想赶快体验了！ 见秦空拿起锋利长长的刮刀，大家不笑了，一脸肃穆。 秦空也不受周围影响，如处无人之境，拿着刮刀细细雕刻着他的眉毛、眼角。 还把眼皮翻起来刮。 看那雪亮的刀锋刮过细嫩的眼睑，大家都屏住呼吸。 店里只剩下贝斯手的鼾声了。 像雕刻完一件艺术品，吹去浮灰般，秦空轻轻擦干净贝斯手脸上的碎毛。在手心倒上润肤露，轻轻拍在他脸上。 大家看看贝斯手被修理得光滑白净的脸，又看秦空一眼，内心情不自禁想叫妈妈！ 就像妈妈对待婴儿，那般耐心、温柔、细致。 也想被妈妈抚摸啊！ 秦空把椅子推起来，贝斯手才睁开眼睛，看着镜子里。 大家也看着镜子里，“是不是认不出你自己了？” “我靠！”贝斯手揉了一把脸，“真好摸！我脸从来没这么光滑过！” “是吗？”大家都上手来摸。 闹成一团。 闹了一会儿，看看站在旁边的秦空，大家才让开，“秦老师！还是你来！” 秦空又走到他背后，对着镜子观察他的头型、脸型，把他头发往后抹。 贝斯手不好意思道：“发际线有点高。” “那留个刘海吧。” “呸呸往旁边吹那种吗？”贝斯手噘起嘴角吹。 大家笑了，秦空也笑了，“刘海并不是说要盖眼睛的才叫刘海。可以通过发流短短的覆盖住上额头。你们音乐家，我看发型都比较放荡不羁。你想要什么感觉呢？” “我不要自己感觉，我要你感觉！” 大家又笑了。 贝斯手也笑道：“头交到了秦老师手上，我就不保留自己的意见了。全凭你处置！” 大家都点点头。 是啊！找秦老师做头最大的好处不就是惊喜吗？他会给你打造一个你想不到的形象！ 摸了摸他的头，秦空拿起剪刀。 大家瞪着眼睛一眨不眨，又可以现场欣赏秦老师的理发神技了！ 秦空的手快如光影，大家看得叹为观止。 虽然看秦空剪了无数次头，但也不烦，梁安歌站在旁边笑眯眯的。又看看大家惊叹的神情，充满了自豪。 冲洗了碎发，秦空给他吹风。 还是那么优美！仿佛时光在这店里都变慢了。 明明秦空动作那么快！但可能是那种连贯，让人目不暇接，却心中舒缓。 放下吹风机，秦空在手上抹上精油，抓抓他的头发。 然后看着镜子。 大家都看着镜子。 程经理推开众人跑到他旁边，一脸花痴。 贝斯手生怕自己的审美跟大家出现了差异，转过头，看着大家，“好看吗？” “你看看程经理的口水！” 程经理擦擦嘴角，“我哪有流口水？” 大家哈哈大笑，连连点头，“好看好看！C位出道！” 他们是音乐人，发型确实是放荡不羁，走帅酷风居多。 但现在，帅酷风里多了一丝温柔文艺，二者结合的点，刚刚好。 那额前覆盖短短的发，低眉抬眼间都充满韵味。 “啊！这这这……”贝斯手轻轻摸摸自己的刘海，生怕把造型破坏了，“这叫什么刘海啊？逗号刘海也不像啊！” 秦空笑道：“逗号刘海是挺火。要脸很正。脸型不对，就变成汉奸头了。” “哈哈哈……”大家捧腹。 “我觉得这一串盖在额头上，欲说还休，可以叫省略号刘海嘛！”程经理一眨不眨地看着贝斯手。 大家都点头，秦空笑道：“好，就叫省略号刘海，感谢程经理赐名。” “空老师创造了那么多发型，每个人发型都不一样，都没取名呢！”梁安歌道，“程经理都给取名好了！” 大家又是一阵笑声。一个拉大提琴的姑娘就跑到花架后去，“轮到我了！秦老师！快来！” 笑声中，秦空又去给大提琴手洗头。 “呀！”大提琴手叫道，“真的好舒服！” 一个二个的，搞得大家心痒痒的，期盼地看着秦空，恨不得马上就体验。 洗完头后，秦空把大提琴手的长直发吹半干，“你脸长，留直发会比较钝。面前再放把大提琴，感觉整个人的重心就被拉到下面了。” 大家笑了，秦老师说话直，大家也能接受。都认同地点点头。 “可是我喜欢长发哎！”大提琴手看看梁安歌和程经理，“虽然我知道秦老师剪短发一绝，但我二十几年都习惯留长发了。感觉头发和我长在一起，很有安全感。” 秦空笑道：“不剪短，我给你烫烫，染个色。” “这行！”大提琴手眼睛一亮，“秦老师烫染造型一绝啊！” “秦老师有不绝的么？”大家笑道。 也不嫌累，都站在旁边看。当欣赏一件事的时候，就很容易忘了疲惫。 秦空给她修剪好层次，烫发、调染膏。 又是一通忙碌。 等着的时候又去给一位吉他手洗了头，把他放到旁边，就带大提琴手去冲水。 然后给她吹。随着头发丝丝缕缕飞扬在他手间，再次递落下来，一头棕黑色的卷发出现在大家面前。 比原来的直发丰盈了很多，像羊毛卷，但又没那么毛躁琐碎，一绺绺的十分动感。轻盈却有力量感。就是那种感觉一拉扯就会弹上去的Q弹，让人手想犯贱。 “这就是现在流行的迪士尼在逃公主风啊！”程经理蹲在椅子旁边捧着胖胖的脸，仰望着她。 大家又笑了，“你是对谁都能流口水吗？” 程经理擦擦嘴角，认真说：“一般都是明星穿仙女裙，吹什么在逃公主风。实际一般般。但她就像刚刚从森林城堡逃出来的公主！靠头发就营造出这种感觉！太厉害了！” 大家都点点头。主要是氛围感太强了！又看着秦空，一双双星星眼。 大提琴手呆呆看着镜子，重新认识自己。大家也看着她，原来的重心在下面，整个人也很沉重。特别是当她拿着大提琴的时候。 但现在，想象她拿起大提琴，也是如魔法少女一般轻轻就能提起那种。 还是长发，整个人却轻盈起来，让人不由自主将视觉重点移到了她脸上。 在卷发的掩映下，整个脸也变得立体生动起来。 才发现原来她长这么好看！ “你不要穿宽大的衣服，你身材应该蛮好的。”秦空打量她一眼，“穿点收腰的裙子，下摆稍微蓬一点，露点小腿，整个人会更像在逃公主，会更加轻盈。” “你怎么知道她身材好？”程经理转头看着秦空，又看看在逃公主，明明穿着宽大的衣服，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呃……”秦空说不出话来。 梁安歌看他一眼，“眼光毒到！” 秦空一脸窘，乐手们大笑。 第528章 不是以身相许，真是无以为报 在逃公主开心地站起来，“秦老师！你去帮我挑衣服吧！” 旁边的吉他手连忙说：“我还没剪呢！” 秦空又走到他背后，摸摸他的长发。 “你们玩音乐的人没什么规矩，造型上往往根据自己的喜好来。但艺术家风又出奇一致。就是那种落拓不羁！”秦空道，“但是我觉得首先要干净，然后把个人气质突出来。” “你觉得就你觉得！”吉他手满不在乎地看着镜子，一撩及肩长发，“虽然我一直留长发，但是我不做在逃公主，我可以接受剪短。你随意发挥。” 大家一阵大笑，在逃公主坐在旁边无语，又继续看着镜子欣赏自己丰盈轻盈的卷发。 秦空拿起剪刀，一上去就平了。 说不在乎的吉他手猛地瞪大眼，抓住自己的头发，可是已经来不及。 头发一大束落在他手中，秦空温柔地看着他，“给你留作纪念。” “呜……”吉他手心疼地拿着自己的头发。大家都笑了。 秦空继续给他修剪，一会儿给他剪了一个圆寸，吉他手望着镜子，高兴了。 确实精神了！ 大家也赞道：“干净清爽！像个小伙子！” 吉他手盯着镜子，“难道我原来不是小伙子？” “你原来是邋遢的小伙子，现在是酷酷的小伙子！” 吉他手笑了，确实很酷。 发际线被秦空修饰得十分完美。 秦空又拿起很少用的推子，在侧后脑勺做了一个雕刻。 看着雕刻逐渐成形，秦空拿起刷子，刷去旁边的碎发，图像完全呈现出来！ 众人瞪大眼，“绝了！猛一看像音符，细看却是吉他！” “在哪？在哪？”吉他手头歪来歪去看也看不到，脖子都要扭断了，可急死了！ 秦空把后镜拉出来给他照。 “哇哦！”吉他手眼睛一亮跳起来，又弯腰对着后镜摸着那个雕刻，“我自己看不到好难受！我想把头砍下来玩儿！” 大家笑得纷纷蹲在地上。 秦空带他去冲了水，拿起吹风机随便吹吹。圆寸也不用怎么吹，很快放下吹风机，给他抹点精油。 大家都看着吉他手，及肩长发换成了平头，整个人阳光清爽了很多。 一站起来，都忍不住仰望，好像长高了！ 吉他雕刻又让整个人充满艺术风格！ “真的是酷毙了！”大家伸出大拇指。 吉他手反复摸着雕刻，又高兴又难过，“唉！摸得到看不到！” “哈哈哈……”大家笑道，“算了！把头砍下来玩吧！” 一屋子笑声中，一个大肚子国字脸中年男人走进来，“你们怎么都跑这儿来了？也不叫我！” “金董！”大家打招呼。 梁安歌连忙过去，然后拉着秦空过来介绍：“这是金声董事长。” “金玉振。”金声老板笑眯眯地向秦空伸出手。 秦空握住，“金声玉振。这就是金声唱片的来历吗？” “哈哈哈……”金玉振大笑，“都说秦老师有中学学历，但分明是个文化人。” 大家都笑了。 秦空也笑了。 放开手，金玉振又看着贝斯手、吉他手、大提琴手，“哎！这几位是谁？” “哈哈哈……”大家大笑。 乐手并不属于公司，金声老板也不是个个都熟悉，也就坐云花包机的时候，认识了大家。 吉他手站出来，“金董，那我得重新介绍一下自己了。我是留及肩长发那个。” 金玉振恍然大悟，“噢！是你！”又迷惑地看看周围，好几个长发呢！ 贝斯手道：“然而你并不认识！” “哈哈哈……” 被戳穿，金玉振也笑了，“我知道，他弹吉他的嘛！不拿吉他的时候我可能认不出来，但联想起他的吉他，就认出来了。” “你明明是看见他头上的吉他！”键盘手笑道。 “玩键盘的都是杠精！”程经理说。 大家哈哈大笑。 “那让秦老师都把我们的乐器雕刻到我们头上，金董就不会认错了！” 金玉振笑眯眯的，又看着大提琴手，眼睛一溜，往下看看她衣服，“这位是大提琴手。” 程经理看着他，“你也看出来她身材好？” “嗯？”金玉振莫名地看着她。 大家哄堂大笑。 金玉振更莫名了，“我记得她的衣服啊！黑色宽袍，宽腿裤，裤脚还绣着牡丹花。很民族风。你们的穿着打扮都很有个性，所以我记得的。” 大家笑眯眯，也不再杠。作为唱片公司老板，不会天天跟乐手打交道，但毕竟在音乐圈，做这行生意，出名的乐手还是心里有数的。 看他们改头换面，金玉振摸摸头，“我也理个发吧。” 秦空领着他往花架后走，梁安歌电话响了。 卿香道：“安歌！该来酒店了！你那群乐手老师都跑出去玩了！你打电话给他们？” “他们在空发艺呢！”梁安歌看看大家，笑道。 “啊？”卿香顿了一下，“那都快过来！” 梁安歌转头，“金董，空老师，卿香姐让我们过去酒店了。” 金玉振只好遗憾地转身，“那明天再来。” 没做成头的都看着秦空，舍不得走。梁安歌笑道：“放心吧，空老师都会给你们做头的。” 大家只好从店里走出来，秦空和梁安歌抱上猫。 一群人开开心心浩浩荡荡从空发艺出来，路人都好奇地看。 云州风大，贝斯手伸手覆盖着刘海，怕被吹乱。 秦空笑道：“短刘海没有那么容易吹起来。” 贝斯手这才松手，抬眼往上瞄，果然这省略号刘海随风微动，不会整个被掀起来。 另一个乐手抱着他的肩，“别担心，风情万种！” “哈哈哈……” 笑声引得路人阵阵侧目。 程经理突然大叫：“啊！你的头发变成了红棕色！” 大家都看着在逃公主，果然在屋里棕黑色的头发，在傍晚的阳光下，变成了红棕色。 “啊！”在逃公主拿起自己胸前的头发，简直想要蹦蹦跳跳，转头看着秦空，“秦老师！你的烫染真是神奇啊！好好看发色！” 女老师们都羡慕地摸她头发。 大提琴手又说：“可以先给我买衣服吗？今天晚宴啊！” 女老师们都点头，秦空也只好给她一个完美造型。 带他们走进王府商场。 看秦老师带这么多人来商场，店员们乐疯了，奔走相告：“秦老师来了！” “啧！”乐手们都看着秦空，“这商场是秦老师开的?” 秦空无奈。 上去三楼，给大提琴手选了一条裙子。 从试衣间出来，上面的样式是宫廷风抹胸皱褶，束胸收腰，下面淡紫色亮线穿插在深紫色纱裙上。 露出半截小腿。 乐手们瞪大眼，“我怎么从来没发现你身材这么好！” 大家又看着秦空，“眼光毒到！” 秦空扭过脸去，刚好看见似笑非笑的梁安歌，又扭回来。 大提琴手看着镜子，提着裙子，“吊牌！吊牌剪了快！” 店员笑眯眯地过来剪吊牌。大提琴手把吊牌拿过来，“我看看多少钱。” “秦老师带来的，我们都可以打五折哦。” “真的吗？”大提琴手开心地跳起来。 店员开心地看一眼秦空，要不是秦老师不想占她们便宜，老板说了可以送呀！这裙子一穿出去，又有多少人要到店里来买衣服！ 付了钱，秦空带她下去一楼，买了一双玛丽珍鞋。 几个女乐手看着在逃公主，“她太美了！能不能明天再庆功宴啊？让秦老师都给我们打扮一下！” 大家无语，金玉振跟在他们后面，“云花包机专车请我们来了，都安排上了，要推到明天，人家不是白忙？明天再打扮，也是一样！” “对！都是自己人，谁不认识谁？”键盘手道，“你们打扮得再好看，给我们看也没意思。明天打扮了去逛街给云州人展示一下你们的靓丽风景！” “哈哈哈……” 女老师们开心了。 秦空又带在逃公主上顶流，到化妆间。还要赶去酒店，就不让杜若慢慢化了，亲自化妆。 现在师傅给林琅带客，不给她带客，过来买衣服的都化好妆了。好不容易师傅亲自展示化妆技术，杜若站在旁边，看得一眨不眨。 过了一会儿，在逃公主从里面出来，休闲区的大家都站起来，店里的理发师和客人也纷纷转头，看着她。 傍晚，很多要出去玩的女客人挺多的，是做头化妆高峰时段。看了在逃公主，都嫉妒地说：“秦老师！你也要给我们化妆呀！” 杜若无奈道：“师傅一来，把我客人都抢了！” “哈哈哈……” 秦空笑道：“杜若化妆挺好的。你们找她。” 就带着一群人离开顶流。 顾客们纷纷摇头，“唉！没点关系还约不上秦老师！” 一路下去，路人都纷纷给在逃公主拍照。大提琴手微微低头，很不好意思。一会儿又抬头挺胸，展示自己的美丽。 服装店员在楼上凭栏看着，知道自家衣服要火了！看看秦老师，不是想要以身相许，有时候真是无以为报！ 云花工作人员来接他们，一群人坐上车。 到镜心湖边的酒店，内部庆功宴，也没在外面挂横幅设水牌。 大家在工作人员带领下走进宴会厅，发现里面大屏幕上倒是打出了字幕——《世界中心》庆功宴。 第529章 庆功宴 大家都激动起来。毕竟，大家都为这专辑出过力。他们发出的声音也在这张专辑里。 卿香迎到门口，“欢迎欢迎！” “谢谢！谢谢招待！”乐手们激动地跟卿总握手，“云花安排得真是太好了！安歌真是你们亲闺女！” 梁安歌往里面一看，眼睛突然瞪大——跟姜若离站在一起的是小何，还有乔安娜！ 连忙跑过去，抱住乔安娜，“乔姐！你也来了？” “嗯，卿总请我来的。你不请我，好歹我也当了你五年经纪人，红了就翻脸不认人？” 梁安歌眼睛湿湿地抱着她，“谢谢你来。” “行了，行了。”乔安娜拍拍她的背。 因为公司的关系，从解约后，两人也没过多联系。 但是前天，被吴羽坤蹭热度，乔安娜站出来撑她。 毕竟是自己带出来的艺人，还是得护着。 正说话，云花工作人员扶着两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进来。 “老师！师娘！”梁安歌放开乔安娜的胳膊，连忙跑过去，激动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梁安歌扶住老师的胳膊，白老师用力抓住她的手，又看看屏幕上的《世界中心》庆功宴，连连点头，“好！好啊！” 梁安歌又转身抱住师娘，师娘抚着她的背，“早就想来看你了。” “嗯。”梁安歌咬住唇，控制着激动的情绪。 接着，就在师娘肩上瞪大眼，《寒暄》第一次幕后制作团队，都走了进来。 梁安歌连忙放开师娘，过去迎着。 老师被她拉着一路小跑。 锦城音乐学院的老师们一阵大笑，“带了个年轻的学生，你这腿脚越来越利索了！” 梁安歌转头，才发现老师一直没放开她手呢！ 师娘也笑着过来，梁安歌一一跟老师们打招呼。 秦空也赶忙过来招呼。 “秦老师啊！你上次跑得快！这次可要带我们买衣服！” “好好好！”秦空笑着连连点头。 都是熟人，都是音乐圈，都是艺术家，大家也没有特意打扮。很随意。 所以大家都不由得看看在逃公主，她是有点隆重。 看得在逃公主红着脸扭过头去。 梁安歌又带老师们过去，跟乐手们介绍、认识。 都是自己人，也没安排主持。 没什么严肃的流程。 等前菜上了，梁安歌就跑上台。 大家都转头看着她。 梁安歌看着大家，“真的非常高兴！感谢大家的到来！ 金董提出制作庆功版专辑，专辑发售后又说要办个庆功宴。我想着早就说请大家做头，就请大家到云州。然后卿总知道了，云花全部接手了。” 梁安歌点点头，“感谢卿香姐把我的老师们、朋友们都请来了！”梁安歌激动地捂住心口。 大家都笑眯眯地看着她。 “这张专辑，最开始的主打歌《寒暄》由锦城音乐学院的老师们制作。” 大家都崇敬地看向这群白发苍苍的老人，爱一件事到老，也是一种幸福！ 如果老了是他们这种状态，依然热爱音乐，热爱世界，就感觉是一件值得向往的事！ 他们身上那种艺术的沉淀和时光一起增长了。 “决定到炎京制作《世界中心》的时候，老师们也给我介绍了很多音乐人。后期《寒暄》重新制作，也依然保留了老师们创造的声音。比如雨滴、吹风机声……” 乐手们点点头，萧石玉向他们致敬点头，确实给他的音乐制作，整个风格的把握也带来了灵感。 “乐手老师们，每一个人都很认真很用心，反复讨论，反复调整。最终，做出这么好的音乐。” 大家开心地点点头。 “金声唱片在这期间，由程经理暂任我的经纪人，各方接洽，给了我很多帮助。” 程经理笑眯眯地点点头，早已跟她的前经纪人坐在一块儿。 “我的助理姜若离、何今，都跑前跑后，全程跟着这张专辑。” 小何和姜若离都笑眯眯的。 “还有乔姐。”梁安歌看着乔安娜，“五年的照顾就不说了。离开炎星娱乐后，你依然帮了我很多。包括我和金声的合作，也是你联络的，给了我很多参考意见。” 乔安娜看着她，原以为离开炎京，到云州起步会非常艰难，没想到她这么快成长起来了！成为了独立音乐人！能够独自与大公司合作了。 首张独立专辑就大爆！也真是幸好坚持了音乐这条路。 梁安歌又看向萧石玉和陈映，“萧石玉老师、陈映老师，担纲制作这张专辑和MV。用心抠每一个细节，力求完美。每一次跟你们在一起，就像上了一堂课。” 萧石玉和陈映看着她，追求完美的人在一起，总会产生分歧，但他们刚好契合。 最后，梁安歌看向卿香和她旁边的工作人员，“云花，赞助了MV拍摄，后期宣发也全靠云花。专辑能够上线大卖，离不开云花各位工作人员的辛苦！” 营销部工作人员都笑眯眯的，宣发专辑的时候，像打仗一样，最终也是打了一场胜仗！ “有卿香姐在，我们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她总会为我们打下一片天！” 大家都看向卿香，是啊！好的音乐有很多，但当时李清然那种铺天盖地的营销，一般人只能被埋没。全靠卿总，把这张专辑推到了大家面前。 可以说功劳最大！ 大家都站起来鼓掌。卿香笑着点点头。 “喵！”秦重蹿上台，仰头望着梁安歌。 “噢！”梁安歌笑道，“还有秦重、秦意！丰富了我的歌曲，给MV增添了很多温度。” “哈哈哈……”大家笑着鼓掌。秦重又跑下去，坐在秦意旁边。秦意舔了一下秦重的脸：老公好棒！ 梁缘这里爬那里爬：我没出力，自己玩儿。 “感谢大家！”梁安歌看看全场的人，深深鞠躬。 全场一阵掌声，乐手们尖叫。 掌声歇后，短暂寂静，大家都看着她，“我们你都感谢了，还有一个人你不说说吗？” 梁安歌看向秦空，大家都看向秦空。 秦空有点不好意思。 这张专辑，真的出力很少。 梁安歌笑眯眯地看着他，“空老师，春季片拍完我就想给你写歌了。” 大家都笑看着他，秦空坐得正正的，望着台上的女朋友，开心、羞涩、感动……种种情绪交杂，不断用手掌摩擦着裤腿。 “但真正写是夏季片后。我想，当情绪积压到一个爆炸状态的时候，就想抒发出来。你是我的灵感源泉！” 全场的人都看着他，送上热烈的掌声，羡慕的目光。 秦空连忙收起擦裤腿的手，跑上去，抱了她一下，牵着她的手，面向台下，“谢谢大家！第一次听到《寒暄》的时候，第一次听到《世界中心》的时候，我……” 满腔话车轱辘滚，不知道先说啥，秦空深深鞠了一躬，“谢谢大家！” 满堂掌声。 听到里面掌声歇了，外面的服务员才推门进来，继续上菜。 流水一般，刷刷地端上来，几桌就放满了。 也没有弄那些好吃不好看的菜，是特意做的云州特色菜。 比一般宴会好吃多了！ 大家也随意，边吃边谈，没什么拘束。 真是跟家宴一样。 也没有什么固定座位，吃得差不多，大家就开始端着酒杯满场游走。 也不知道从谁开始，突然见乐手们一个个接连上台，都拿着各自的乐器，椅子也安排好了。饭店工作人员把大厅的钢琴也抬来放在台上。 梁安歌惊呆了！看着他们。 “感谢云花，感谢安歌，请我们过来！感谢秦老师给我们做头！”萧石玉道，“无以为报，我们就给大家奉献一场音乐会吧！” 梁安歌激动得满面笑容，站起来。大家也倍感惊喜，这些名家的独家音乐会，门票都没得卖！ “安歌。”萧石玉看着她，“你来弹钢琴。” 白老师站起来，“你们弹什么曲子？我们也要参加！” 乐手们都笑了。萧石玉笑道：“那最好不过，有幸跟老师们合作！” 几位老教授都去房间拿自己乐器。就住在酒店，很快就拿下来了。 梁安歌虽然之前没得到通知，但跟乐队合作这么久，听萧老师说过后，就坐在了钢琴前。 服务员又搬来几把凳子，老师们都坐下，萧石玉跟他们沟通了一下。 大家点点头，随着萧石玉手扬起，刚刚嬉嬉笑笑的乐团一脸认真，各自调动手里的乐器，美妙的音乐溢满宴会厅。 其他人都坐在台下，倾听这场音乐会，沉浸其中。 一曲终，掌声后，秦空看陈映一眼，“白老师！你配合秋季片弹的那曲子，我觉得特别好。想再听！” 梁安歌眼睛一亮，也点点头。 白老师侧耳听他说了，凝神一思，又跟萧石玉说。萧石玉又跟乐手们沟通。 卿香听说他们要弹秋季片，秋季片还能弹的？开心不已。陈映也非常期待，看了她一眼。 卿香立刻让工作人员把文件发过来，在大屏幕上播放秋季片。 “哇！”乐手们往后一看，更能体会那种情景了。 在萧石玉的指挥下，音乐又响起来。 听着音乐，看着大屏幕，仿佛不是处于酒店，而是回到那片金桂、银杏、枫香林里，随着月神、山神畅游。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 陈映激动地站起来，鼓掌。 卿香看他一眼，鼓掌。 艺术是相通的！音乐会真的大气磅礴，让秋季片更加震撼！ 大家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报以热烈的掌声。 白老师特别高兴。 师娘坐在秦空旁边，微微歪头，拍拍他的手，“从你来家后，白老师像个老小孩一样，越来越年轻、开心了。” 秦空也开心地点点头。 乔安娜憋了半天，趁空档起身去洗手间，拉开门，一堆服务员扑在门口。 乔安娜吓得往后一退，屋里的老师们也惊呆了。服务员连忙站起来，一个个红着脸，“对不起！对不起！太好听了！” 大家都笑了。 梁安歌请她们进来。 服务员十分开心，都靠墙站在边上。 秦空又邀请她们坐下来。大家感激地看看秦老师，两人真是太亲切了！ 老中青三代乐团又演奏了《寒暄》和《世界中心》，梁安歌唱歌，大家才知道原来专辑里的美妙音乐是这样强大的团队奉献出来的！ 阵阵掌声响彻宴会厅，秦空嘛，已经热泪盈眶，手掌都拍红了。 第530章 凤来街时尚大秀 音乐会结束，又喝了一阵酒才散。 因为第二天要做头，秦空让云花员工把他们送回店里。 秦空脑子里响起神理冷漠的声音：顾客还没给钱。 秦空拍拍梁安歌的手，“梁小姐，把钱给了吧。” “做完再一起给不行吗？”梁安歌转头看着他。 “不行，你喝了酒，我怕你明天不认了。” 梁安歌看着他笑了，拿起手机，输了好多零。然后把转账信息放到他眼睛底下，“给你转了一百万。” “谢谢梁小姐。” 秦空发现脑子里一点反应也没有了，神理真是个流氓软件，没收少收都要提醒，多收了从来不吭声。 梁安歌挽着他胳膊，脸蛋酡红地靠在他肩上。 云花司机默默地开着车，大晚上的不陪老婆孩子，来送他们，容易吗？ 第二天一早开门，乐手们就陆续过来了。他们已经自己抽签决定好做头顺序，排在后面的人就去逛街。 都是音乐人，造型没什么限制，好些烫染，很费时间。 从早到晚忙了三天，才把乐手们的头做完了。 秦空又带他们一起去买衣服。 各种发型，各种发色，各种雕刻，在夏末的烈日下闪耀。 引得路人阵阵围观，纷纷举起手机拍摄。 主播们跑来跑去：“秦老师发型大秀拉开帷幕！” 秦空以前做过一段时间烫染，后来开通全国预约，来的基本都是洗头的。这段时间又都是职场商界人士，还是成熟稳重为主，没有什么夸张造型。 而且都是做一个走一个，不至于引起轰动。 但这群音乐人，那发色真的炫目，那造型真是招摇。集体出动，视觉冲击力超强。一路引起阵阵瞩目、尖叫。 不知道的还以为明星来了。何况，他们比大多数明星更具艺术气质，尤其是现在被秦空一打造，那形象气质完全焕发。 太闪耀了！ 一看就很有个性！风格鲜明、独特！ 这群模特男女老少都有，完全打破年龄代沟。 也是因为白老师鼓动：“活了一大把年纪，还不痛快活一场？”好几个老教授入坑。 只要他们可以接受，秦空是可以无限发挥想象力的。 现在秦空就带着这样一群星光闪耀的艺术家招摇过市，楼上又是花枝招展。 逛街的直播的一边拍照一边跟着他们。 三楼四楼像过节一样，一楼二楼也在准备着，看看自家的鞋子、配饰，不知道哪样会被秦老师挑中。 五楼六楼也准备着，这么多人呢，得上来吃个饭喝个饮料吧。 七楼电影院售票员也很激动：“不知道白天场会不会火爆啊？”看看爆米花机，很满！嗯，满意地点点头。 顶流的客人们道：“这动静！你们师兄又来了！” “哈哈哈……”理发师们大笑。 莲蓬头来了，廖总通知商户，对秦空带来的客人，全场优惠。 其实不用通知，商家也愿意给到最优惠。就看看跟在秦老师他们后面那群人吧！线下商场，这么火的全国仅此一家！ 把整个商场逛了一遍，这群音乐家都换上了秦空挑的衣服、鞋子、配饰。 为了妆不蹭到衣服上，换好衣服，秦空又带女老师们上去顶流化妆。 一些乐手就跑去五楼六楼吃小吃喝饮料，店主们热情招待。 顶流的同事们羡慕地看看这群潮人，感觉自己都黯然失色了！ 这是只顾嫂子的朋友，不顾自己的朋友了？ 嫉妒道：“师兄！发型师更应该引领潮流！更何况，我们是你师弟！你应该给我们打造一下！” “好呀！给钱就做！”秦空一边化妆一边说。 手机提示音立刻响起，骆辰、莫蓝先给钱了。接着，提示音不断，其他理发师也纷纷给钱了。 化完妆，秦空笑眯眯地看着一堆到账信息，抬头看着他们，“看来我确实让你们挣钱了啊！” “是啊！师兄把技术教给我们，让我们挣钱了，然后又用更高的技术诱惑我们把钱打回去给你！” “你就是故意带一群比发型师还时尚的客人来刺激我们消费！” “哈哈哈……”店里一阵笑声。 秦空也笑眯眯的，和杜若分工合作，给老师们化妆。 客人们笑道：“秦老师！我们也想让你做造型啊！” “对！”一个客人拉着艾伦，“你师兄账号多少？是不是给钱了就等于预约上了？” 秦空连忙站起来，“不要！不要冲动啊大家！理智消费！不要盲目追随潮流！” 说着带领化好妆的女老师们出去了。 客人们无语，不想做就不想做，没时间就没时间，什么不要盲目追随潮流？ 而且这是潮流吗？ 别的潮流兴起来都是千篇一律，比如全部小鲜肉逗号刘海！成熟男士全部两边剃！你在街上看到的全是一个造型，那叫潮流！ 但秦老师创造的这股潮流，别具一格，各个不同。 说各个不同，却带着造型师鲜明的风格！ 一个个从商场走出来，如同同一设计师手下的模特出场，立刻把凤来街变成了秀场。 众人眼都看花了，不知看哪一个好。 乐手们也调皮，有的还跟观众打招呼。 路人越来越多，沿路围观拍照，激动尖叫。 秦空真的把他们打造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惊艳了云州！ 时装周，造型基本冷酷高傲，离普通人很远。 而且展示的是衣服而不是模特，有的衣服可穿性很低。 发型秀展示的也是发型而不是模特。 化妆比赛，展示的也是妆容而不是人。 他们的作品是脱离了人而存在的！ 秦空的造型与众不同，却给人一种自己也可以的感觉。 因为，他给人的造型，从发型到着装到配饰和妆容，每一处都为突出个人形象，烘托个人气质而存在，真的完美！ 而且都是普通的单品组成的啊！ 观众们看着秦空，真的向往！ 那些炫丽的发色、潮酷的着装，引得年轻游客们阵阵尖叫。 上了年纪的也发现原来老了老了还可以这么时尚这么漂亮！ 跟年轻人在一起完全不违和。 优雅帅酷的爷爷奶奶们也十分开心，跟年轻人待在一起，真的容易变年轻呀！ 观众们忙着拍照录视频，不时崇拜地看看带队的秦老师。 别人一个明星，都要带着一个造型团队。从妆发到服装。但秦老师，一个造型师，打造了一个团队。从妆发到服装。 而且，他这么快就搞定了这么多人的整体造型！堪称神奇！ 因为乐手老师们时间不一，回程云花没有安排。做完头，有些老师有事就先回去了，还有想在云州多待几天旅旅游的。 打扮得这么漂亮，不去旅游不是辜负吗？至少退休的老师们都要去旅游。 第二天，梁安歌打电话给旅游局，请他们推荐下行程，旅游局直接指定省国旅接待。 省国旅的计调带着资料跑到空发艺来找她。 这两年，梁安歌给云州旅游带来的爆发式增长，旅游从业者受惠最大。对这实打实的旅游形象大使，就像是对着财神爷！ 恭敬得梁安歌都不习惯了，给她倒了一杯茶，“你不用这样，我把我的朋友们交给你，你像接待普通旅游者一样安排好行程就行了。” “怎么可能当普通旅游者？”计调小姑娘瞪大眼睛，看看潮酷的老师们，“昨天，秦老师在凤来街举办了一场时尚大秀！这些老师可都是模特！凤来街都火到国外了！” 梁安歌笑了，大家都十分开心，看着秦空，“感谢秦老师！我人生还没这么火过呢！” 秦空也笑眯眯的，这几天忙得手抽筋，还没看新闻呢！ 最后小姑娘在领导指示下坚持只收了成本价。 梁安歌要付钱，老师们都连忙阻止：“云花请我们过来，秦老师给我们做了头，又借着你的面子拿到了最优惠的价格，你再给钱，我们成什么了？” 梁安歌也不再坚持，让旅行社好好照顾他们。 计调姑娘带走他们，梁安歌才拿起手机看看。现在跟空老师在一起了，也是越来越少关注新闻了。 一看，昨天的视频火爆各大平台。 因为很多炫丽的造型同时也会显得油腻，但秦空做的造型，干净舒服，氛围强烈，气质独特。 邋遢、颓废、丧，这些流行的东西，是秦空的造型里绝对没有的！ 丧文化流行久了，大家更需要正能量。秦空这些造型，青春、优雅、酷帅、亲切、阳光、干净、清爽…… 积极向上，让人深受鼓舞的造型确实引得众人追捧。 网友们称这是凤来街时尚大秀。 官媒都点赞了凤来街时尚大秀，配文：这才是时尚！ 无数网友到顶流官微和秦空以及梁安歌微博下留言，请秦老师开通预约。 当然，没回应。 大家又去爱丽丝官微下骂，怪他们找水军黑秦老师，害大家都预约不上秦老师了！让他们滚出炎国！ 陈映也发文：有你，我去时装周干什么？没有你，我去时装周干什么？ 大家这才想起九月时装周要来了！ 但凤来街因为一群艺术家走秀，已经成为全国最时尚的街。 全球最大时尚媒体，法国时尚电视台报道：一位炎国造型师，为时装周拉开了序幕！ 第531章 四大时装周邀请函 梁安歌看到这个消息，瞪大眼，大叫：“空老师！你火了！” 秦空给她吓了一跳，“我不一直都火？” “不是啊！这次不一样！”梁安歌站起跑过来，“你火遍全球了！” 秦空瞪大眼，有点不敢相信。 梁安歌已经把手机递到他面前。 看到法国时尚电视台的的报道，秦空也愣了。 作为关注时尚的人，法国时尚电视台当然也是他时常收看的节目。当然知道它的地位！ 这是全世界唯一覆盖全球，二十四小时播放的时尚频道，在国际时尚界享有领军地位。 每年在世界各地举办的时装发布会，都以能在法国时尚电视台播出为荣。各国时装设计师和顶级模特也都把法国时尚电视台作为自己的荣誉大本营。 作为一个造型师，恐怕秦空是第一个上这电视台的吧。 毕竟更多是服装设计师和国际名模的舞台。 而且，法国时尚电视台对秦空做了全面报道，播放了云花四季广告片以及新的平面广告，提到并分析了他的造型和创意。 炎国美容美发行业权威杂志《美业》称他为美发大师，一人创造了一百多个发型，也报道了。 “当然，现在这位美发师创造的已经不止一百个发型。昨日，他在他的理发店那条街上展示了他创造的全新炫丽发型以及别具一格的服装搭配。请欣赏。”电视台主持人如此说道。 昨天，凤来街时尚大秀还只在国内传播，毕竟有时差和地域差。 但法国时尚电视台，对于时尚的触觉确实敏锐，很快发现国外论坛在传播凤来街时尚秀视频，于是干脆对秦空来了一个全面介绍。 秦空都懵了！ 梁安歌也看着他。 “我怎么感觉像做梦一样？”秦空呆呆地说。他从来没想过要上法国时尚电视台。因为他又不是设计师又不是模特。 但偏偏作为理发师和造型师的他，上了！ 消息传回国内，可以说是举国欢腾。 因为在时尚领域，炎国才起步，一直是跟着国外跑。 就算时尚杂志，也大多是照搬国外。 就像戴佳，超一线国际时尚杂志的炎国主编，也要受广告商和客户所制，很多事情并不能由她一人决定。即使最终由她说了算，她也不敢冒这样的风险。 但秦空作为一个炎国人，上了全球最大的时尚媒体！ 戴佳悔恨不已，喃喃道：“怎么几天之内，就突然火到国外了呢？怎么他不早几天办时尚秀呢？怎么这庆功宴不早点开呢？” 戴佳都快哭了！ 但已经月底！杂志早已付印，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她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比马丽琳更愚蠢的决定！恨不得抽自己耳光。 陈映打来电话：“准备好去时装周吧。” “啊？”秦空还有点懵懵的。 “资本是逐利的，你现在要面对的不是去不去时装周，而是去哪个时装周的问题了。我是国际知名的摄影师，你也是国际知名的造型师了。” 陈映挂了电话。 秦空和梁安歌包括他们这个团队，其实在国外特别是时尚界，都已经有知名度。 如同陈映所说，他已经是国际知名的摄影师。 但对于秦空，更多的还是对他的好奇以及他的种种传闻。 对他终究不是太了解。 这一次，由法国时尚电视台把他介绍给了全世界。 世界各地的网友都表示要来炎国找这位造型师！纷纷赞美他创造的发型、服装搭配太美了！ 当然，他们也被热心的炎国网友科普了洗剪吹烫染一条龙要五万块钱，倒没觉得啥。 何况秦空这不止做头，是全身造型。知名造型师给明星做一次造型十万起，已经是基本价格了。 欧美给明星名流做造型的也收五万十万，不过是美元或者欧元。 秦空这样的，五万人民币，太便宜了好吗！ 国外名人、网友都在争相询问怎么才能让这位理发师做造型。 让他们难过的是，秦老师现在不接受预约。 秦空一整天都懵逼的，电话接到爆，都是恭喜他的。 官媒发长文： 【秦空证明了审美是具有大众性的！他创造的美得到了全世界的认可和喜欢！ 在国外，炎国总是处于一种模糊而固定的形象。这是文化的尴尬，审美的差异，固化的印象！ 但实际炎国的美是大气包容的，绝不仅仅是某一方面能代表的。秦空刚好把这一点展现给了世界！为他点赞！】 官媒的高度赞扬，更让秦空成为全国人民的骄傲。 大家深有同感，比如炎国人认为好看的欧美明星，欧美人也觉得好看。但欧美人认为好看的炎国明星，炎国人却不一定觉得好看。 在国外被接受的炎国明星，在国内却不被接受。 包括原本很美的炎国明星，国外大牌的宣传片，画风也十分奇怪。这一回，秦空向世界展示了炎国人也可以很美很时尚，而且风格多样！ 激动了一天，梁安歌才把自己的经纪人和助理带来。 他们看着秦空，秦空看着他们，“看我干嘛？” “秦老师！我们太荣幸了！全球知名的造型师给我们做头……” 秦空，说实话，现在还有点没消化。 小何已经开心地跑到花架后，像摸着金子一样摸着洗头床的边沿，“认识秦老师这么久，我终于实现让秦老师给我洗头的梦想了！” “谁让你三千块都舍不得？”乔安娜道。 “那是三千块的事吗？后面跟着三万呢！”小何爬到洗头床躺好。 姜若离说：“秦老师也没给我做过头呢！” “秦老师涨价后，我就没做过了。”乔安娜眼巴巴地看着他。 梁安歌笑道：“行，都请。” “请？什么意思？”三人看着她。 “她开玩笑的。”秦空连忙说，“为了感谢你们对安歌的帮助，这次我免费给你们做头！” 梁安歌似笑非笑瞥他一眼，秦空撞了一下她肩膀。 乔安娜和姜若离扭过头去，没眼看。秦空就去给小何洗头。 “啊！秦老师！”一被秦空手碰到，小何就开始咏叹，“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要叫你妈妈！但恐怕只有你洗过的头才知道这声妈妈的分量！” 秦空无语，小何闭上眼享受着。 明星造型师！明星男朋友！给助理洗头，全世界你都找不到这么好的事！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一般有点名气的造型师，根本就不给普通人做头，感觉会降低自己的逼格一样。 给多少名人、明星做过头，才是他们会拍摄、订制成册，向其他顾客炫耀的。 一般顾客在面对这样的名人发型杂志时，还真是会产生羞愧、诚惶诚恐的感觉。 那时候，理发师就完全是高高在上了！ 当然，给你洗头的造型师，绝不会有！给明星亲自洗头的造型师都没有！洗头的事自然有助理之类的去做。 但是到了秦老师这里，任何人都是一条龙服务。无论你是明星还是助理，他也是一样用心对待你的头。 即使他已经这么出名！ 洗完头的小何眼睛闪亮地看着秦空，“秦老师，我以前对你说过一些大不敬的话，真是对不起，你应该早点给我洗脑！” 沙发那边梁安歌大笑。 秦空笑道：“什么大不敬的话？” 小何看他一眼，哦，秦老师不记得？那就算了！ “秦老师你真是像妈妈一样的胸怀啊！难怪能闻名世界！” 秦空无语，给他做了烫染，等着的时间，就去给乔安娜洗头。 乔安娜也是一颤，“秦老师啊！你涨价了我就不洗了，我真是个傻缺啊！好多人想洗还约不上你！我却白白放着机会浪费！” 秦空笑眯眯的，虽然乔安娜和小何有些势利，其实在娱乐圈也平常。但无论怎样，他们都是真心帮助安歌的。 最后才给姜若离洗头，姜若离也说：“来过空发艺那么多次，我也没让秦老师给我做个头，我也是真傻呢！” 给他们三个做了造型，又带他们去买衣服。 店员们都眼睛闪闪地看着他，万万没想到秦老师那一波带货，带向了全世界！ 秦空也总算把梁安歌这波朋友接待完了！ 三人看着秦空，乔安娜说：“秦老师，安歌，请你们吃饭。” 按说，他俩才是东道主，不过也没有拒绝。大家都是朋友，争来争去反而生分了。 几人就去后面美食街吃火锅。 乐手老师们游玩回来，也请秦空和梁安歌吃了一顿饭才回去。 他们好开心，炫丽的造型在旅游途中，引得不少人跟他们拍照。也深切感受了一把云州人民的热情。一听说是梁安歌和秦空的朋友，很多店主连钱都不要了。 大家笑道：“你俩名字在云州真好用！” “而且秦老师，我们真是借你火到了全世界！” “是我借你们火到了全世界。”秦空认真说。 乐手老师们纷纷拥抱他，短短几天，感觉已经有了深情厚谊。 把云花送的精油礼盒和预留的专辑送给他们，送他们离开了云州。 全国，全世界都在讨论秦空的造型。很多博主，包括国外的时尚博主都在分析秦空的造型。引发一股模仿风潮。 四大时装周邀请函如雪片一般飞向空发艺。 第532章 国牌之光 它们纷纷来自设计师、品牌创意总监和主办方，包括国际顶奢品牌、街头潮牌。 全部都是写着秦空和梁安歌两人姓名的第一排专属邀请函。 一些设计师甚至手写了邀请函，还贴心附上了自己设计的新品灵感和风格解析，希望得到秦空和梁安歌的喜欢。 这些时装周大部分发布的是女装，所以当然，作为秦空唯一造型的明星，作为秦空的女朋友，梁安歌必须同行。 梁安歌是炎国最红的明星，法国时尚电视台播放了云花广告片，她如精灵般的轻盈、快乐、美丽也打动了全世界很多人。醉倒在她酒窝里的可不只是炎国人！ 梁安歌如果能展示她们的服装，那将会为设计师和品牌带来巨大的名人效应。 随着信件的到来，为了确保秦空和梁安歌能去参加她们的时装发布会，各大高奢品牌炎国区公关经理、广告总监纷纷登门。 她们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邀请秦空和梁安歌前去国外试穿尚未发布的最新款服装。 第一排嘉宾的着装非常重要，一般穿着同品牌上一季款为佳。 而这些顶奢品牌，直接把未发布的新款，也就是模特会穿出来给大家展示的服装，随他们挑。试穿不合适的，设计师可以为他们现场修改。 这种待遇，全世界也没有几个。 一般衣服借给明星，小了只能怪自己胖，饿着肚子勒着骨头也要塞进去。大了自己造型师想办法，还不能毁坏衣服。毕竟能借给你就是你的荣幸。 他们这设计师修改，什么意思？大了，设计师重新剪裁、缝制啊！ 这跟量身定制有什么区别？ 有几个品牌甚至邀请秦空和梁安歌穿着他们新款服装，为他们走秀。 这一般都是品牌模特、品牌代言人干的事！ 当然，有出场费。 每天被一堆舌灿莲花礼貌亲切的公关经理、广告总监围着，秦空头都要炸了。这些人能坐到炎国区负责人的位置，个个都能说会道，态度恳切。 秦空完全体会到了奢侈品牌在能给自己带来名利的人面前，那种服务！ 以前总是说把美发业做成了服务业，面对这些奢侈品牌公关的服务，美发业算个屁！ 占据品牌价值百分之六十的服务，让人能够爽快掏钱的服务，真的会让人瞬间迷失自我！ 感觉你就成了这些奢侈品牌小心翼翼供奉着的上帝！ 而平时，你路过他们的门店，可能连走进去都不敢。 这种地位的飞升，会让大部分突然有钱的人迷失，把口袋里的钱全部掏出来给他们！ 更何况是，他们掏钱请秦空去。 还好，秦空嘛，还算有个平常心。礼貌委婉地拒绝了她们。 虽然被拒绝，她们也不敢得罪秦空。还是表示只要秦空需要，随时可以安排他们去品牌总部试穿衣服。 除了这些顶奢品牌，还有一些小众设计师品牌，也找上门来。 当然，是在顶奢品牌之后，还是缺乏自信。 差不多跟招亲一样，前面高富帅进去了，后面你穷小子敢进去吗？ 但是对于个人设计师、小众品牌来说，秦空是他们十分难得的机会！ 因为秦空的造型从来就不拘于品牌和价格，更不拘于风格。这是他们敢上门的底气。 一位独立设计师在空发艺外面观察、转悠了几天，终于鼓起勇气逮着空档走向空发艺。 一进门就鞠一大躬，抱着一堆样衣和作品册子。 手忙脚乱的。 一看这造型，就是服装设计师啊！秦空连忙请他进来，帮他把衣服、资料放在沙发上。 设计师依然十分拘束，秦空又给他倒茶，笑道：“不出名的时候啊，哪行哪业的设计师都要搬物料！” 设计师停下搓个不停的双手，抬起头，笑了，才想起还没跟秦空握手呢。 看着秦空亲切的笑容，设计师也没那么紧张了。介绍了自己和自己的服装，秦空也认真听他讲述。 后面，又不断有独立设计师上门。秦空告诉他们：“你们可以把觉得合适的衣服拿来我看，但我可能不会挑同一个设计师的作品，我可能会混搭。” 因为服装市场已经形成规模化，已经被知名品牌垄断。作为小众和个人设计师，生存艰难，可能很多衣服设计出来，都成了废衣。除了自己，也没人穿也没人可惜。 所以他们也是抱团的。如果能走出国外，不管是谁，不管是哪个牌子，也算把炎国设计师、炎国品牌向世界展示了！ 这对于整个炎国服装设计圈，可能是一道曙光！ 消息很快在国内设计师圈传出去，大家兴奋不已！ “秦老师！他是我们的光！” “秦老师好像拒绝了那些国际大牌，我们不要传出去，不然可能会害秦老师得罪那些大牌。” “毕竟是大牌时装发布会，秦老师带着炎国品牌走出去，压力也是不小的。” “秦老师的造型本来就不拘一格！如果这次把国牌带出去了，会给我们带来生机！” 炎国设计师们都投入到辛勤的工作中，希望自己的作品能被秦老师带出去。 秦空确实不拘一格，梁安歌并不是不可以穿大牌。而且作为大牌，在设计上自然有它的经典、独到之处。 但是秦空还是有点私心，由于他们被法国时尚台报道，他们的出现定会引起全球时尚界关注。那么，这么绝佳的展示机会，为什么要帮国外大牌展示呢？ 国内设计师真的生存艰难，在时尚杂志上难见身影。 并不止是高端市场被国外垄断了，中低端市场，同样被垄断了。 梁安歌日常穿的衣服，包括王府商场的服装，三楼很多都是国外二三线品牌，也就是所谓轻奢品牌。 一楼的快时尚，几十块到几百块，低端市场也是国外品牌。 以前的年代，大街小巷还有很多国内品牌。但现在几十几百，可以买快时尚品牌，说起来也是国际品牌，谁还买那些小店衣服呢？ 再加上电商的冲击，街头那些根本不会被记住名字的服装店早已经倒闭。 过去的服装厂大概都已经成了国外品牌的代工厂吧！ 戴佳说梁安歌平日穿的是杂牌，在大众眼里，这些国内品牌才是杂牌。 自己国人是最看不起的！ 但秦空觉得有些原创设计还是不错的，春季片给安歌穿的那件裙子就是独立设计师服装店买的。现在依然在王府商场，生意不错。 只不过设计师没什么野心，而且风格实在太朴素了，偏向民族风，所以还是小众。 打发了这些人，店里总算稍微清静下来。客人们开始还打趣一下他是国际著名造型师，荣幸之类的。发现秦空还是一如往常，专注做头，也就乐得享受了！ 全世界预约无门的造型师，也幸好他们有他的老客户带着。 客户一波带来一波，那些权贵人士，开始不想跟普通人一起做头，什么都爱个私密、尊享的，现在也开始打听怎么找秦老师做头了。 因为他们已经听说了，无论你是什么人，没有熟人带着，秦老师根本不会接待。他徒弟就把你打发了。要熟人介绍才接，这不跟私人会所一样吗？也算刺中了他们的G点。 所以，京圈包括一些国外权贵，都询问卓尔凡能不能让秦空做头，他们以为卓尔凡是秦空的朋友。 这就尴尬了不是吗？ 晚上，陈映走进来，“你这几天是忙得很啊！” “是啊！”等他坐下，秦空也过去给他倒了一杯茶。 “决定去哪个时装周？” “巴黎。” 陈映点点头，“九月底。” “嗯。”秦空说，“一来，我这里客人太多了，很多有洗头周期，离开一个月不现实。二来，巴黎时装周是四大时装周压轴。三来，毕竟是法国时尚电视台报道了我嘛。” 陈映笑了，“也是，那穿哪个牌子？” “这就是四来了。”秦空叹道，“我在等一件合适的衣服。” “嗯？”陈映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每个国家顶尖的时尚杂志，都在致力于培养自己国家的设计师。但是炎国的时尚杂志，就是国外大牌的广告册罢了。 所以有才华的炎国设计师也会到国外去寻求发展。反而有更大机会得到时尚杂志主编赏识，从而一鸣惊人。 但是这些设计师，最终也就留在了国外，或进入国际大牌为大牌服务。 与国内已经没有什么联系，最多有人提一句，他是炎国设计师，但他可能已经是美国人。 能够为炎国服装市场带来的荣誉和好处可以忽略不计。也就是国人的自我高潮罢了！” 陈映看着他，“你是要穿国内设计师品牌？” “我确实希望他们能拿出安歌能穿上的作品，如果不合适，我也不会勉强穿的。 我可以给他们一次展示机会，但面对国际时尚界的目光，也要经得起考验。不然穿出去也是笑话。” 陈映沉思一阵，点点头，“明星都在争相穿大牌，国内品牌很难获得他们的青睐。造型师一向是设计师最重要的依傍。造型师愿意推广，设计师就有机会出头。” 陈映看着他，叹道：“秦老师！你真是国牌之光啊！” 秦空笑了，一点私心，不，爱国心。 第533章 海外上线 设计师们也知道机会难得，平台太高，不能拉垮。大家日以继夜地在群里发作品，盘点梁安歌历来造型。 讨论秦老师可能会喜欢哪一件，哪一件更符合梁安歌的风格。 总要自己先选出来几件优秀的作品，总不能全部拿去让秦老师挑吧。 过了两天，金玉振突然跑来了。 秦空才想起还没给他做头，过去握着他的手，“金董！大家都走了，你又来了？” “我那天有事，赶飞机去了海城。这不忙完又回来了？” 秦空笑了，去给他洗头。 他是大老板，身材也高大，很墩厚。秦空也没给他弄夸张的造型，烫了个微卷，把整个人的墩厚感觉变轻一点，脸上的油刮了一刮，顺眼了许多。 做完，金玉振起身握住他的手，“秦老师！你这技术真是出神入化鬼斧神工啊！” “金董过奖了。”秦空微微点头，笑道。 “可能夸你技术好的太多了，我也不多说了。”金玉振道，“秦老师不嫌弃，咱们可以交个朋友。” 秦空笑道：“安歌跟金声合作，不早就是朋友了么？” 金玉振笑道：“说得是。我还想跟安歌继续合作。” 就朝沙发走过去，梁安歌和卿香走进来。 秦空莫名看着她们。 “秦老师！你真厉害！我就说你能把云花带向海外吧！因为你，云花广告上了法国时尚电视台！这是多少国际品牌都不容易拿到的位置！云花免费上了！”卿香激动地抱住他， 秦空更莫名了，看看女朋友，已经过去沙发那边了。真拿卿总当自己人，完全视而不见啊！ “金董说的合作，是什么合作？”梁安歌坐下就问，完全不在乎男朋友。 卿香和秦空也走过去。 “我想让《世界中心》在海外上线。”金玉振说。 “海外上线？”三人都是一愣。 “对啊！”金玉振点点头，又看看秦空，“你们不是要去时装周了吗？虽然安歌也有知名度，但是是作为广告模特。安歌作为歌手的身份，还没有被海外熟知。” 梁安歌愣了一下，她确实没想过进入海外。看了看大家，放下桌上的手，有点手足发麻。 “可是……现代流行音乐就是英美传过来的，他们的音乐市场很丰富，再加上审美文化的差异。他们能接受吗？” “确实。”金玉振点点头，“产品包括文化产品，都是发达地区向不发达地区输入。我们是被动接受地位。但不是说我们就没有优秀的东西。” 金玉振笑着看看秦空，“看看秦老师不就成功把咱们的审美传到了国外吗？时尚比音乐落后欧美更多呢！只是因为我们在文化上不自信，只会接受和模仿国外的东西。” 卿香看看秦空，笑了。想到他把云花广告片搬上了法国时尚电视台，就想抱他啊！ 梁安歌还是很忐忑，“亚洲人唱英语歌，或者在歌曲里加入英语单词很常见，但英文歌曲不会加入炎国语。” “不用担心，国外音乐平台与金声一直有合作。他们有炎语榜单，歌词可以翻译。而且欧美更注重编曲。你这张专辑，制作水平是国内顶尖的。 虽然现在很多歌手会请国外制作人。他们水平确实很高，但我觉得制作人并不能很了解创作者的思想、情感。 让外国乐手和制作人来表达咱们东方这种含蓄、意象的歌曲，本身是一个悖论。就像外语翻译不好古诗一样。” 大家点点头。 “特别是现在，很多歌唱者并不是创作者，一首歌的表达就受到了影响。请外国制作人，很多就是为了名气！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嘛！但你要真请和尚念经，肯定还是炎国的会念。” 大家都笑了。 金玉振继续道：“你这张专辑好的是，都是你自己创作的，制作过程中也让萧老师完全理解了你的情感。 萧老师对整张专辑的把控非常稳非常完美，在你原来表达的基础上，通过编曲、和声丰富和升华了。” 秦空和卿香点点头，即使不懂音乐，也感觉里面的每个音符都很动人、流畅。 “我是想着我这张专辑会不会有点单一。”梁安歌看了看秦空，开始就是为秦空写的。所以原来想着小众也没关系。 “国语歌曲确实长于抒情，你这张专辑也是。” 梁安歌点点头。 “但人类的情感是相通的。你创作的曲调，包括整个的旋律，都很优美。即使听不懂词，也是可以感受的。何况你的声音很独特，很空灵，唱功很好，很入耳。” 音乐上喜欢用抓耳来表示好听，但梁安歌的音乐用入耳更好一些。 感觉就像是不经意间，飘入你的耳朵，让人情不自禁沉浸。是她个人独特的风格。 “而且，MV更是大家都能看到的美好。” 梁安歌点点头。 卿香看她一眼，“好啊！云花要推向海外，安歌能够拥有更高的知名度也好！她作为国内顶级歌手，如果在国外也获得喜欢，对云花的品牌价值也有提升。” 秦空看着她，笑道：“卿总无论何时何地，都不忘了云花！云花真应该让你当总裁！” “我现在管市场都累死了！”卿香道，“借着你，云花广告被法国时尚台播放了。时装周，你们势必会引起关注。云花当然要借你们打广告。我希望你们越火越好！” 秦空和梁安歌都笑了。 “而且安歌的专辑中就有很多云花的元素。陈老师拍的这部MV也应该推向海外。” 秦空笑着点点头，还不忘了推广陈老师！ “安歌现在在国外的知名度，大众也会更愿意去了解她的。”金玉振又说，而且MV真的拍得非常好，很容易传播。安歌的声音也很空灵，很符合她的精灵形象。做了这么多年音乐市场，我有信心。” 卿香道：“需要推广，可以跟我说。” “安歌现在在海外的知名度，不用太费营销。只需要让外国人知道她是会唱歌的精灵，配合她的云花形象照片，很容易让大家知道。” “那就谢谢金董了。”梁安歌道。 “我们虽然跟海外音乐平台有合作，但这专辑版权属于你。所以跟他们的合作方案，以及我们前期要用到的推广方案，我们一块儿去谈吧。 然后尽快上线。如果歌曲和MV在国外火了，时装周上，你们也会更加耀眼。你写歌给你的造型师，这会成为一段佳话。” 金玉振看看秦空和梁安歌。 梁安歌也看看秦空，她现在在国外出名，是作为广告模特。可以说是靠脸。空老师作为造型师，却是靠才。 她一直都相信，只有势均力敌，两个人才能走下去。 她要配得上身边这个男人，不能只靠脸。 而且哪个音乐人不想让世界听到自己的声音？ 秦空看着她，也支持地点点头，“去吧。” 看看六点了，秦空站起来，“我们去吃饭吧，边吃边谈”。 大家站起来，金玉振走过收银台就扫码，秦空和梁安歌连忙上前拦着，“金董，不用啊！” 卿香在后面看着他们，笑了。装得真像！ 金玉振道：“安歌，秦老师这头做得真好，现在这名声，哪好意思让他免费啊？” 卿香扭过头去，差点止不住笑容。 硬是没拦住，硬是付了钱。 四人才一起出去，秦空看着笑眯眯的卿香，也不知道她在笑啥，问：“你不叫陈老师来吗？” “他回炎京了。” “啊？”秦空惊讶道，“他不是说要等我一起去时装周？” “是啊！他接的邀请函工作单都在炎京啊，所以他要回去安排一下。” “哦。” 就在附近找了一家环境幽雅的餐厅。吃饭时，金玉振和梁安歌谈起在海外上线的一些案例和数据，好让梁安歌提前知悉一下。 秦空和卿香也不懂，吃着菜默默听着。 当着他们俩特别是在卿总面前谈，估计金玉振也是免得他们担心他坑了安歌吧。 毕竟，安歌没有海外上线的经验。 “国内，咱们是一年分成协议。海外，我还是希望分成。” 秦空笑了，卿香也笑了。 金玉振看看他们，也笑了，“专辑能赚钱，我可不就希望分成？国内，制作费、宣传费用都是你们自己掏的。金声就代理发行，确实有点坐享其成了。” 大家笑了，哪个唱片公司不赚钱？但这么老实说自己占了便宜的也少！ “国外，金声还是二成。我们与平台去谈，金声有经验，我肯定会帮着你拿到高分成好资源。这涉及到三方合作，所以我才说，咱们一起去。” 三人点点头，也能理解。海外音乐市场推广，卿总做起来也没有金声那么熟。他们牵线合作，帮忙推广，拿二成分成，也算公平。 如果其他艺人，不具备梁安歌这样的知名度和影响力，靠公司去推，那公司肯定要占大头。 排名前列的唱片公司都具备包装巨星的能力，这也是歌手愿意把版权卖给唱片公司的原因。 吃了一会儿菜，金玉振说：“安歌之前不是也出过两张专辑吗？我们可以重新制作，再推出。” “重新制作？”梁安歌顿了一下，“可是，那两张专辑版权都在炎星娱乐。” 金玉振叹口气，“我知道。歌曲的版权都在经纪公司。那你有没有想把版权买回来？” “我当然想啊！”梁安歌低头，“等这张专辑海外上线了，我就回来跟炎星娱乐买回版权吧。” “让金声来买也行。” 梁安歌笑了，没说话。 金玉振道：“我就是问问你。你要自己买，金声就不动手。现在应该很多音乐公司想买你那两张专辑版权，你要赶快。” 第534章 出名了，身边都是好人 “嗯。”梁安歌点点头。如果这张专辑没有这么火，她没有这么火，那两张专辑放在炎星娱乐，暂时也没事。 但估计现在很多人盯上那两张专辑的版权了。 约定了明天梁安歌处理一下自己的事，后天就去美国。 吃完饭，金玉振说酒店就在旁边，自己溜达回去，就一个人走了。 秦空道：“金董这个人还不错。” 卿香笑道：“当你出名后，你身边都是好人。” 秦空和梁安歌都笑了，很现实。因为你拥有了非常大的影响力，没有人愿意得罪你，只想跟你做朋友。 卿香又问梁安歌：“你给了秦老师多少钱？” “一百万。”说完，梁安歌转头看着秦空，“空老师，钱够吗？” 秦空也没算，这都几天了也没听神理提醒，大方地说道：“咱们之间算那么清楚干什么？” “不对啊！”梁安歌拉着他站住，盯着他，“去锦城给老师们做头，我已经给过你一次钱了。他们不是可以剪三次吗？他们你不应该再收剪发的三万啊！” 秦空摸摸额，找个精明的女朋友真是不好糊弄！ 可能唯一欣慰的就是，她去谈合作的时候，不容易被坑了吧？ 卿香笑眯眯地默默转个方向走了。 梁安歌继续拉着秦空在街头跟他算账，“有些老师也没有烫染，只是理发。还有啊！你只给他们做一次头，剪发也收三万？” 秦空无奈道：“那你叫他们再来剪两次嘛！但是其他项目还是要收钱的！” “还收钱？你收了我多少钱？” 秦空看看笑眯眯走过他们身边的路人，“你现在都要海外上线了，赚外国人的钱了，给我一点怎么了？” 梁安歌瞪大眼，“你好无赖噢！”又抱住他的胳膊，靠在他肩上。 “你作词作曲你演唱的歌曲，版权不应该是你的吗？” 梁安歌摇摇头，“能拥有自己版权的歌手可不多，除非你自己能搞定制作、宣发。那两张专辑版权完全属于炎星娱乐，不拿回来，我连自己唱的权利都没有。” “啊？”秦空侧头看着她，“那买回原来两张专辑的版权要多少钱？” “我原本就想着靠这张专辑挣的钱把那两张版权买回来。至于炎星娱乐会叫价多少，还真是不好说。如果有其他音乐公司竞价……啊！” 梁安歌摇摇头，“金声已经想买了，不过是碍于我，还先通知我。其他音乐公司可不会。” “那你要不要先去把版权买回来？” 梁安歌摇摇头，“现在还不知道，我问了乔姐，她也没听到消息。估计公司这些内部消息也不会让她知道。如果我现在去买，炎星反而会奇货可居。 毕竟是老专辑，现在歌曲更新换代很快。其他音乐公司收购意愿有多强烈，底价是多少，也不知道。这事……水有点儿深，我还是等等。” 秦空点点头，看着她，感觉女朋友已经成了个生意人了！ 梁安歌也转头看着他，“你看着我干嘛？” “我发现，跟你卿香姐混久了，你也满嘴生意经了。感觉都跟不上你了。” “是吗？”梁安歌眼睛亮亮地看着他，“有危机感了吗？” 秦空无语。这什么女朋友！ 还好他心态挺好的，并不怕女朋友比他强。也希望她能走向世界，当她背后的男人，看着她在台上闪耀，也很满足。 梁安歌又靠在他肩上，牵着他的手，两人相依相偎走回来。 萧石玉从喷泉池边站起来，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萧老师！”梁安歌放开秦空，跑过去。 秦空也走过去。 “萧老师，他们说你一个人又想去其他地方转转，玩回来了？” “嗯。”萧石玉点点头，“想让秦老师洗个头，睡个好觉，明天回去。” “嗯。”秦空连忙去开门。 梁安歌在沙发照顾猫咪，秦空给萧石玉洗头，一屋子静悄悄的，只有梁缘撒娇地叫两声。 洗完头，萧石玉还躺在洗头床上，“云州真是个好地方，你这店里也是好地方，有欢声笑语，也有温馨宁静。” “那就常常过来。” “嗯。”萧石玉起身，坐到理发椅上。 秦空又给他刮脸。 梁安歌抱着猫过来，“萧老师，你是不是被李清然骚扰了？” 萧石玉长长叹了一口气，“她怪我不该给你制作专辑，我把她那张专辑的制作费全部还给了她。” 秦空手一顿，梁安歌怒道：“凭什么啊？” “她欠了很多钱。” “那也是她自己作的！” “如果我知道你们有录音，我豁出面皮也会替她求这个情的。她认为是我和你们串通好的，就是要搞臭她。 天天给我打电话，让我录音。后来我不得不关机。又怕有人有事找我，开开关关，听到电话铃声，我都怕了。” 梁安歌抱着梁缘，垂着头，也不知道说什么。 “萧老师！”秦空道，“你就应该报警！她即使到了这个地步，也不反思她自己！ 她一直在逼迫安歌，不把安歌逐出圈不罢休的地步，怎么到她自己就受不了了？ 卿总也是知道安歌会心软，连安歌都不知道有录音。直到爆出来，我们才知道。 你们一起做音乐，有恻隐之心，也是难免的。但是她把正常的竞争搞成了阴谋的战争，就必然有你死我活。 李清然到现在都没道歉，她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看清楚，完全不必因她而内疚！” 萧石玉闭上眼睛，长叹一口气。 秦空给他敷上毛巾。 刮完脸，才扶起他，给他修剪了头发。 “萧老师，不要因恶人的错责备自己，她骚扰你，你就报警。也要注意保护好自己。她只是利用你，从来没把你当朋友，你又何必？” 萧石玉长叹一声，确实也是当朋友，才会觉得愧疚。但想想李清然…… 摇摇头，“我也是发现她变得我完全不认识。她以前很有礼貌也很亲切。” 秦空笑道：“能利用的时候，谁都礼貌又亲切。” 萧石玉叹口气，“只是，音乐无错！” 说罢，站起来。 梁安歌送他出门，“萧老师，金董说要让《世界中心》海外上线呢！” “是吗？”萧石玉开心起来，“那太好了！” “我们后天就去国外了。” “太好了。”萧石玉喃喃。海外上线，考验的是曲作者和制作者的水平。 因为，词听不懂。 所以就完全靠乐曲和乐器烘托出来的氛围取胜。 在国外，制作版权跟词曲版权比重一样。制作是对歌曲的二次创作。那种更加专业的音乐环境下，对制作的要求非常高。 说到炎国音乐与英美音乐的差距，更多体现在制作上。 往往国语歌曲就钢琴吉他，伴个奏就算制作了。更多的直接用现成录音。 但秦空洗了三天的乐团，每一个声音都是现场录制的，为了每一个声音的和谐，他反复调整。 他的制作到底是一个什么水平，能不能被国外接受，确实蛮期待的呢。 目送萧石玉走了，关上门，梁安歌深深叹一口气，“李清然的专辑，从作词作曲都是萧老师定的，制作两年，比我这张专辑花费更多心血。现在被各大平台下架，也难怪他难过。” 秦空也叹了一口气，“没有办法。希望萧老师能够看开点吧。李清然这人，真是死不悔改！” 又抱住她的肩，“别难过了，你的专辑火爆，火到海外，萧老师的名声也出去了。等把另外两张专辑的版权买回来，重新制作，还找萧老师。” “嗯。”梁安歌靠在他怀里。 “所以艺术家就是艺术家，成不了商人。”秦空摸摸她的头，“我们这样的，没有卿总，早被人玩死了！” 梁安歌笑着点点头，“死几百次了！所以卿香姐是我亲姐！”就开心地去洗漱了。 秦空莫名，难道亲姐就可以抱他？ 躺到床上，秦空抱住她，又担心道：“虽然金董看着人不错，但你单独跟他去国外吗？” 梁安歌从他怀里抬头瞅他一眼。 秦空说：“我陪你去吧。” 梁安歌踢他一脚，“要接客前面三个时装周都不去，你现在陪我去干嘛？” “什么客人也没有你重要啊！” 梁安歌笑眯眯地抱住他，“你就放心吧，卿香姐说得对，出名了身边都是好人！金董又不是白痴！放着全国前三的唱片公司不做，给自己找麻烦！” 又看着他，“我叫若离和乔姐陪我一起去，你放心了吧？” “乔姐？”秦空道，“她不在炎星了？” “她从艺人收入中抽成，又不拿工资，现在炎星娱乐资源不行，她带的艺人也没什么前途。她又不能带艺人挣钱，要走很轻松的。” “那她原来为什么不跟你一起走？” “当然是为了显示她并不清楚我那些事呀！而且那时候她手下还有其他艺人活动没跟完。” “嗯。”秦空总算放了心。 第二天，梁安歌收拾了行李，也跟驾校那边说了一下，让秦芳云先学着。 在家住了一晚。 秦空送她到机场，又提醒：“出名了，身边都是好人。那是正常人。但总有不正常的人。保护好自己。” “我知道。”梁安歌抱住他。 转身和姜若离、金玉振走进贵宾厅，还要去炎京跟乔安娜和金声海外部员工汇合、转机。</p> 第535章 《星时》九月刊换封事件 梁安歌去美国后，《星时》九月刊面市，吴羽坤上封面，创造一分钟卖出二十万本杂志的记录，在九月刊中夺冠。 在这个纸媒凋零的时代，这销量确实是个神话！ 新闻铺天盖地，说吴羽坤是国内顶流第一人！获得世界顶级时尚杂志青睐！又拿下欧洲贵妇品牌！俨然把吴羽坤吹成了国际巨星！ 在杂志前段，爱丽丝投放六个P广告，吴羽坤作为品牌大使，又奉献了多个华丽造型。 一堆时尚博主分析吴羽坤造型，无一不是奢侈品牌，全身披挂上千万。博主们称吴羽坤是人间贵公子！ 五千万羽毛一片欢腾。 对，在经历上次的满地鸡毛后，吴羽坤经纪公司和羽毛深深明白：人多力量大，人少打不过！ 凡是稍微提到过吴羽坤的，路过浏览一下吴羽坤新闻的，还有以前不好好做任务被开除粉籍的，都拉进来。 粉丝招募令一发布，短短时间，已经壮大到五千万粉丝了！ 她们还宣称，加上全球的粉丝，吴羽坤实际有五亿粉丝！ 有人科普英法美加起来，都没有五亿人，但是她们还是坚信她们哥哥有五亿粉丝。 数据上显示的这五千万羽毛纷纷跑到爱丽丝官微下，感谢爱丽丝！熟悉时尚杂志的她们深知，上封面，是品牌的力量！ 然后，她们又跑到《星时》官微下感谢《星时》抛弃梁安歌和秦空，选择了吴羽坤，大赞《星时》有眼光！ 网友们都惊了，惊的是——不是说好梁安歌和秦空上封面的吗？ 大家都跑到《星时》官微下去问到底怎么回事？ 官微运营人员去问主编。 戴佳也很无奈呀，他们自己说的腿断了呢，结果到现在也没说，是等着《星时》来说吗？ 但要怎么说？到底说梁安歌腿断了还是陈映腿断了？ 说了不会被打脸吧？ 也没联系上这两位，又联系卿香，也没联系上。 又联系秦空，依然没联系上。 秦空正忙着给同事们做头。他们两班倒，不上班的一起来，在空发艺自由嬉戏。让师兄为他们服务，多开心呢！ 之前除了骆辰、莫蓝、谢允，大家都没让师兄做过头。 现在体会了，那店里叫得，街头岗亭的民警跑过来好几次，批评他们：“大呼小叫的，有伤风化！” 同事们大笑，叫得更欢。 “以后我挣的钱都交给师兄了！” “对呀！这头洗得，我居然没享受过！既然享受过了，怎么戒得掉？” “我爱上师兄了！” 秦空也很高兴，自己人嘛，代表着顶流的形象，当然要很炫酷。 一个个用心打造。 大家回到空发艺，客人们都看呆了，纷纷称赞他们比现在那些男明星还帅还酷！ 让同事们十分得意！ 但网友们很愤怒呀！ 比起五千万羽毛，更多人在期待梁安歌和秦空的封面，结果上的那是什么？ 小香风外套，镂空红色蕾丝上衣，紧身长裤。 瀑布式项链、花朵戒指、蝴蝶胸针。 妖娆的眼影、不屑的眼神、鲜艳的红唇、粉色的鲻鱼头。 侧躺在一张围满羽毛的雪白大床上，背景是乌云滚滚的天。 配着旁边的标语——吴羽坤：处于风暴中，不惧做自己。 引发网友群嘲： 【要不是鸡毛到处吹嘘，我都不知道这是啥玩意儿！】 【街头的鸡都不敢这么穿！】 【辣眼睛！】 【还人间贵公子？贵公子包的二奶都没这样的！】 【贵公子原来喜欢女装啊！】 【想去做个眼球摘除手术，老子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面对这扑面而来的舆论风暴，杂志也是非常具有前瞻性了。 内页那六个P说的就是：吴羽坤作为新生代偶像，历经风雨，反而让粉丝更具凝聚力，也体现了他巨大的号召力。 而爱丽丝也非常认可他身上这种英勇无惧的力量。即使在开拓新市场的过程中遭遇阻力，但依然不改欧洲贵妇品牌的地位。 炎国贵公子和欧洲贵妇品牌的合作，多么完美呀！ 文章被买了杂志的羽毛发出来，五千万羽毛都感动到哭泣。 这大概就是标题：【处于风暴中，不惧做自己】吧。 自从上次大战，她们就一直处于战时状态和战后的自怜自艾中。 此刻，网友们才质疑几句，吴羽坤全国各地包括海外粉丝后援会都立马进入战时状态，五千万羽毛有组织有模板地在各大论坛反黑控评—— 【女性杂志，穿女装戴女生首饰怎么了？本来就是给女生看的！你也买不起吧？吊丝！我就要买齐羽羽同款！】 【羽羽穿女装这么好看，让我们女生怎么活啊？】 【梁安歌还不是穿她男朋友的衣服，怎么男生就不能穿女生衣服了？直男癌！】 【鸡毛可少碰瓷秦老师和安歌吧！秦老师造型的男生也有炫的，但男生不失阳刚，女生不失柔美，可不是你家这种人妖！女生都没这么阴柔的！女鬼倒是有！】 【不是谁的粉，纯路人。就是看不惯这年代了，还有人看不惯男生穿粉色？秦空参加云花发布会翻起来的裤脚不是粉色？就选择性眼瞎，硬双标呗？】 【永远不要试图跟脑残粉讲道理！我说这，你说那，拉低智商，算了。】 但声称路人的人还是追着真正的路人骂了几百条。 强烈的攻势下，五千万羽毛获得了全面胜利！ 网上形势一片大好，只剩下赞美。 而各个机场的贵宾厅、各地五星酒店的休息区，《星时》委托的服务员正在忙碌着。 时尚杂志与大众之间隔着天然壁垒。尤其在炎国，时尚真的是个高高在上，大众并不关心的东西。 除了明星和粉丝当做兵家必争之地，厮杀得一片腥风血雨，普罗大众根本不知道它们的存在。 去年，因为《佳人》封杀梁安歌，云花开记者会反杀，时尚杂志才进入大众视野。 这个大众也包括商务人士。 因为它是一次商界对时尚界的成功反击，所以在商界也是为人所津津乐道的。 而且他们就是贵宾厅真正的客人。 如果说富太太在逛街在美容院，那么这些商务人士才是常年飞来飞去常年住酒店的。 他们也是时尚杂志想要捕获的人群。 杂志到底能获得多少有效客户？这就是戴佳要调查的！ 她可不想被五千万羽毛遮住眼睛。 当然她也怀着也许没有那么糟糕的幻想。 贵宾厅的服务员拿着厚厚的杂志走向客人，“先生，您好，这是《星时》九月刊，您要看看吗？” 客人瞟一眼，瞬间转过头去，冷漠道：“我不看少女杂志。” “先生，这不是少女杂志。是……” 看着客人满脸写着滚，服务员灰溜溜走了。 既然是少女杂志，又走向一个女士，“女士，您好，这是刚到的《星时》九月刊。” “这谁？”女客人嫌弃地扫一眼封面。 “全国最火的男明星吴羽坤。” “男的？”女客人又疑惑地扫扫封面。 服务员一脸尴尬。 女客人又突然说：“全国最火的男人不是秦空吗？” “但他不是明星呀！” 女客人一脸莫名，突然说：“你这是《星时》九月刊吗？我记得不是说秦空和梁安歌的封面吗？” 服务员笑笑，“这就是《星时》九月刊。”尴尬地走开了。 走向一个真正的少女，弯腰，“您好，请问需要杂志吗？” “噢！”少女眼睛一亮，兴奋地点点头，“我买了一百本！在我的行李箱里！我要带到海外推广我们家羽羽！他太优秀了！我要让他成为国际巨星！” 服务员笑眯眯地把杂志递给她。 酒店休息区，服务员轻声问一位先生：“先生，您好，需要报刊吗？《星时》九月刊，今天刚到的。” “噢！”客人眼睛一亮，转头，“给我看看。”拿过来扫了一眼封面，愣了一下，就往后翻，“咦！云花主创团队不是有访谈吗？在哪儿呢？” 消息反馈回来，戴佳叹了一口气。一分钟二十万本杂志，现在销量还在涨，五千万粉丝宣传，看起来很厉害，但这都是粉丝买的吴羽坤画报！ 对比起时尚杂志的制作成本，时尚杂志卖的价格，是亏的。她们赚的是广告商的钱。 广告商能俘获多少有效客户，时尚杂志能为广告商带来多少销售额，才是广告商是否会继续投放或者加大投放的标准。 现实就是，真正的客户几乎没有对她们的杂志产生兴趣，产生嫌恶的倒是不少。还有不少问为什么不是秦空和梁安歌？ 为什么呢？ 戴佳终于打通了卿香的电话：“卿总，你好。十月刊能请你们上吗？随便你们穿什么。” 卿香笑了，“他们都去国外了，恐怕没时间。” 戴佳叹口气，被《星时》换掉，却被四大时装周争相邀请，她当然知道。 又说：“卿总，换封面的事，我希望你能回应一下。封面是品牌指定的，我无法拒绝。” “但你拒绝了我们。还是我们逼格不够。” “不是……”戴佳无奈道，“时间太紧，该上的广告都上了，刚好爱丽丝找过来。” 其实那天在空发艺她说出去想想，卓尔凡就打来电话，让爱丽丝上。刚好云花没谈拢，就答应了。让爱丽丝顶了云花的位置！ 她也没料到接着爱丽丝就和秦空闹得那么厉害啊！ 卿香笑笑，“你说陈老师腿摔断了吧，云花稍后会用视频来证明。” “啊？”戴佳懵逼，难道陈老师腿真摔断了？ 不管怎样，《星时》终于在被羽毛覆盖的一天质疑后，作出回应： 【原定@梁安歌和@秦空上封面，@云花主创团队上内页访谈。但是由于@陈映不慎摔断了腿，而无奈取消。深表遗憾，再望合作。】 网友们集体懵逼，都跑到云花官微下，坐等回应。</p> 第536章 无冕之王 陈映也很少发微博，关注的人也就他们那几个。上一条微博是：【有你，我去时装周干什么？没有你，我去时装周干什么？】 引发无数评论，是在凤来街时尚大秀后发的。大家都知道他说的是秦空。 都夸他们惺惺相惜。现在看来，是腿断了不能去时装周吗？ 毕竟陈映一直是时装周著名摄影师，内场、街拍，无数大牌和明星要从他手上买照片。 且不说陈映拍的照片质量本来就很好，其实只要在通稿中说明这是陈映拍的照片，就已经够了。 何况很多人根本看不懂照片的好坏，但陈映这个名字足可藐视一切！ 尤其是时尚圈和娱乐圈，非常认陈映这个名字。 小摄影师听造型师、明星和编辑的指示，大摄影师指示造型师、明星和编辑。 尽管陈老师脾气不好，但时尚圈娱乐圈还是趋之若鹜。 因为他就是国际知名摄影师啊！国际大牌，国际巨星都在他手上买过片。 这就是为什么他的照片一张十万起！ 陈老师平时也不回应谁，何况现在可能在养伤呢？ 很多人关心慰问了一会儿，还是跑去云花官微下，请求云花详细回应陈老师的情况。 摄影圈、影视圈、广告圈、服装设计圈、国际大牌、各路明星，纷纷表示对陈老师的慰问。 事件达到前所未有的关注度，话题讨论量高居榜首。 卿香发现，大家虽然喜欢秦老师，但陈老师的影响力也不小嘛。好开心！好激动！有这么厉害的男朋友！ 亲自指示运营。 看着卿总高兴雀跃得像个小女孩，运营组都惊了好吗？ 他俩天天在公司进进出出的，他俩的关系，不言自明，大家都知道了！ 诅咒男朋友摔断腿就算了，卿总还那么开心？ 阔怕！ 不负众人关心，在#陈映摔断腿#这个话题阅读量远远甩开#吴羽坤封面#的时候，云花官微做出回应： 【本来要在杂志中展示这些资料，没能上杂志，就直接放出来吧。谢谢大家的关心。】 配发了一段视频。 大家点开—— 郁郁葱葱的雨林中，陈映站在长达二十多米的蜈蚣梯上，指示梁安歌在另一架蜈蚣梯上摆出各种造型，寻找最佳拍摄角度。 看着那长长的梯子在空中一闪一闪的，大家心都快蹦出来了！ 在无限的美景中，出现这么危险的情况，这种反差和冲击力十分惊人！ 大家都没心思看景色了，就盯着天梯上的两人。 陈映双脚站在单薄的梯子上，拿着相机不断调整。 梁安歌还好一点，只要肩部以上出镜，手还抓着梯子，但依然在陈映的指示下，摆出轻松的表情。 大家却看得心惊胆战！ 陈映又下去调整梯子位置，然后又喊梁安歌下去，重新架梯子。 秦空的担心、卿香的阻止、陈映的吼叫、安歌的坚持，一场争吵也以快镜头的方式展现出来。 接着在秦空和卿香担忧的仰望中，两人又爬上天梯。 直到夕阳显示他们为了一个镜头调整了多久。 瑰丽的夕阳照进翠绿的雨林，苛求完美一脸严肃的陈老师终于露出笑容，大家也松了一口气。 跟这样的摄影师工作，真是要命啊！ 突然一场大雨浇下来，大家又把心揪起来。 跟卿香和秦空一样，仰望着他们从天梯上下来。 而陈映却停下脚，放开手，包他的相机。 急死个人！ 大家焦急担忧，心情起起落落中，一群人却在瓢泼大雨中露出笑容，阳光穿过雨雾，落在他们脸上。 阳光、雨露、雨林、美到极致。他们的笑容，美到极致。 所有人都被感染了。 震撼了！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团队啊！ 难怪他们能做出那么美的广告！ 他们真的是用生命用热爱在拍摄啊！ 不是当完成任务啊！ 难怪云花微博说感谢用生命拍摄的陈老师！这是真的啊！ 视频最后，留了一个悬念，陈映从树上掉了下来…… 大家都担心死了，纷纷留言：陈老师有没有事啊？ 戴佳是真心佩服！一个花絮剪辑得跟个电影似的，高潮、反转、悬念都有了！ 让人担心主人公命运，期待第二季！ 这不就是云花广告的手法吗？ “牛逼啊！”戴佳叹道，“她早说这段要上杂志，我又怎么会拒绝？” 比起穿得整整齐齐一身奢华地坐在宽大的沙发上接受访谈，这种打动人心的力量才是最重要的！ 内页就是广告，访谈就是自我吹嘘。 但云花何以取得成功，云花团队到底是如何工作的，一直以来都是业内人士也就是商界人士所好奇、关注的。 他们是真的想看云花访谈，他们不是买画报。 现在，云花不上杂志，但为大众揭开了谜底。 他们用热爱、勇敢、认真、负责，来完成每一个镜头。 绝美的让大家安宁的广告后是怎样的惊心动魄！ 梁安歌那让人沉醉的酒窝承载着多少勇敢和坚持！ 造型师和负责人又是多么地担心！ 他们也有争吵，甚至吵得很凶。 但他们的笑容告诉大家，他们就是最合拍的团队！ 【这才是身处风暴中，不惧做自己！】 【有的人多试了几套衣服，多补了几次妆，流了点汗，就说哥哥好敬业，哥哥好努力，哥哥好辛苦。真的，自己吹吹就好了。到处营销，按头安利，你是拿群众当傻子吗？】 【有些人自以为是地把别人当风暴，自我高潮。可惜了，别人真的在暴雨中认真工作，没空理你。】 【虽然你们没有上杂志，但还是很感谢给我们带来这样的幕后花絮！爱你们，爱云花！你们是最棒的团队！】 云花不上杂志，依然获得了金九最大的关注和赞誉。 金九是娱乐圈时尚圈的。但云花和主创团队，出了圈。摄影圈、设计圈、广告圈、企业圈，一片赞扬。 现在摸鱼的太多了，都是为了混口饭，所以云花主创团队这种认真热爱的精神，难能可贵！ 当晚新闻联播报道转发了这段视频，主持人说道：“热爱和追求可以抵挡一切！坚持和勇气是成功的天梯！争吵后的笑容，如风雨中的阳光，动人美丽！这是我们的民族企业，这是我们的年轻人！” 从网络到电视，全国人尽皆知。 云花不在新闻联播前了，却在新闻联播中了？ 卿香听到消息，都激动到跳起！ 央视新闻随后也在微博转发了新闻联播的评论。 网友们也好激动啊！居然上新闻联播了！ 云花官微回复大家：感谢大家的赞美和关心。正式拍摄时有防护措施，陈老师没事，不用担心。 云花这有些模糊的回应，也让兴奋的网友们发现了疑点。 有好些网友佐证：曾经在美食街、凤来街见过陈老师，陈老师健步如飞，根本不像摔断了腿。 还有网友晒出了照片，四人团队明明还开心地去美食街吃饭的。 这是摔断了腿？ 网友们纷纷质疑： 【云花是被抢了封面吧？】 有人分析：云花广告上了之后，《星时》接着就官宣封面，如果陈老师腿摔断了，不可能还官宣啊？ 而且《星时》主编带着一堆华丽装备到空发艺，很多人都见到了，拍到了。第二天，卿香、陈映也出现了。 接着装备被搬走，刚好那天，爱丽丝和秦空事件爆发。显然是爱丽丝和秦空合作不成，抢了秦空和梁安歌的封面。 接着爱丽丝官宣吴羽坤为品牌大使，碰瓷秦空和梁安歌，吴羽坤粉丝网暴秦空。 秦空和梁安歌卷入系列舆情中，一直支持秦空和梁安歌，连秦空生日都点赞的《星时》却毫无反应，大家这才发现反常。 种种证据表明：爱丽丝抢了云花的位置！ 群情激愤！ 网友纷纷跑到《星时》和爱丽丝、吴羽坤微博下，嘲讽他们。 【撕来了封面又怎么样？还是比不过云花！】 【《星时》自绝于民！】 【本来就是国外杂志，自然偏向国外品牌。她们从来看不起国货！教育的就是要买国外奢侈品嘛！看吴羽坤那一身披挂！呵呵。】 【时尚杂志本来就是高高在上的，摆出一副大家不懂时尚的样子来显示逼格。秦老师和安歌那种大家认可的时尚她们觉得太low了！自己玩儿吧！】 【没关系，不上《星时》，上了法国时尚台和新闻联播嘛！】 【云花本来就不需要打广告，四人团队也不需要她们来证明。国际知名摄影师，国际知名造型师，全世界沉迷在安歌的笑容里！《星时》能拒绝，换个鸡毛上，你特么真牛逼！】 【你就是卖出五千万本杂志，也是鸡毛买去糊墙铺床的！你指望鸡毛去买杂志里的商品？愚蠢！】 戴佳看着这些评论，捂着脸，好想哭一场。 云花没有回应，《星时》也不好说因为他们不穿大牌才失去资格的。那会给杂志和大牌带来极大的负面影响！ 真的是自绝于民！ 有些话可以想，但不能说。即使大家都明白的道理。奢侈品可以把“我看不起你”摆在脸上，但绝对不能挂在嘴上。 那会引发全民抵制的！除非你是不想要炎国市场！ 卿总这把软刀子，不但把金九冠军夺去了，成为全国赞扬的无冕之王！而且杀人不见血，让戴佳有苦说不出。</p> 第537章 疯狂的羽毛 五千万羽毛被嘲讽只能买杂志，不能买产品，这能忍啊？ 关键是这会让品牌和杂志认为她们哥哥的粉丝没有购买力啊！这会影响哥哥的时尚资源啊！ 于是大量下单购买吴羽坤身上穿戴的品牌。 可惜！真的买不起啊！随便一个最便宜的胸针都要三万！ 香莉尔外套更是三十八万！线上销量都是个位数。 一般买这些的人也会去门店买，可以试穿、享受服务不好吗？ 但是门店买没办法分期付款啊！就算有，去门店分期付款，太丢脸了吧？ 但在网店就可以！ 京猫在奢侈品页面下贴心地推出了借呗、花呗等分期付款，一个月也就偿还几百上千。 于是，这些月销量呈现个位数的商品突然出现几百上千的销量。 羽毛们纷纷在下面评论： 【说羽毛没有购买力？今天就get了哥哥同款！请继续与羽羽合作，羽毛会永远支持哥哥代言的商品！】 【早就想买一款胸针，一直没定好哪个牌子。看到羽羽代言，刚好羽羽又处在风暴中，So easy！感谢羽羽替我做出选择！】 【看羽羽戴着这款胸针特别好看，虽然还没有工作，但先收了，以后工作了奖励给自己。】 【谢谢你们选择羽羽代言，羽毛会永远守护他！永远支持羽羽代言产品！】 每个评论下都有大量留言，都是什么：【谢谢姐妹！暂时没钱，羡慕姐姐能靠实力支持羽羽！我就为哥哥多做点任务吧！】 【没关系，咱们都是哥哥的羽毛！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有时间出时间！羽毛一起为哥哥遮风挡雨！】 后台客服简直要笑死了！根本没有代言好吗？只是品牌借他戴戴。 不过这么多好评，也是要回复的嘛。 却没有一条商家回复提到吴羽坤，只是谢谢购买自家产品，自家产品是什么什么打造，代表什么什么涵义，祝您万事如意巴拉巴拉…… 除了胸针大卖，卖得最好的就是爱丽丝了！ 对比起几万的首饰几十万的衣服，以千为单位的爱丽丝简直亲民，太适合用来展现她们对哥哥的爱了！ 而且爱丽丝从首页到详情，都写着“贵妇品牌”！还有吴羽坤的海报镇楼！ 买爱丽丝产品送吴羽坤三张精美签名照，写着：羽毛相聚，不惧风雨。 这韭菜是指着一块田割啊！ 但羽毛们还是争着把头伸出去。 爱丽丝短短时间冲到几十万销量！ 评论也过万，全是羽毛。 【感谢爱丽丝与羽羽一起同担风雨！】 【妈妈粉，从出道就关注羽羽，现在终于有能力支持你！羽羽不怕，你的粉丝就是贵妇！】 【打开信笺，看到羽毛相聚，不惧风雨的那一刻，哭了。羽羽！请相信我们！爱丽丝！请相信我们！羽毛有能力买贵妇品牌！】 【包装太华美了！小心翼翼地拆开，真的感觉自己成了贵妇！感谢爱丽丝！感谢羽羽！我们永远在一起！】 不光有评论，还有追评—— 【迫不及待用了，效果太好了！不愧是贵妇品牌！】 【用了一段时间，为考试薅秃的头发又长了出来！真的感觉自己成了羽毛！】 【为拥有羽羽一样浓密的头发，一天洗三次头，今天发现发缝长出了小绒毛！好惊喜！】 【本来秦空就是靠产品！花几万块去找他的是不是傻？花一千多就让头发长出来了不好吗？】 这些追评都晒了照，稀疏的头发瞬间变浓密，秦空都做不到，她们做到了！ 凡是问有没有效果的，下面都是大量安利有效，而且见效很快！ 虽然爱丽丝产品有很多，但还是防脱系列卖得好，因为是功效型产品嘛！ 其他系列，滋养、柔亮、顺滑？ 这卖点好像不够惊悚！ 但也有不缺钱的贵妇羽毛买、评论。 评论最多的还是防脱系列，可能是因为秦空说过这款产品不要自己用吧，秦空反对的就是羽毛支持的！ 所以防脱系列大卖！ 晒照都很惊悚！她们的头发都纷纷在半月前买过后就长了起来，有的0天追评的时候就长起来了！ 被网友搬到各大论坛，网友们称爱丽丝神药出世！买了就见效！在下单的那一刻，头发就长起来了！比秦老师厉害多了！ 许多网友跑到爱丽丝网店下去看热闹，评论：【0天追评？你要笑死我继承我的花呗，然后去买胸针吗？】 【好好洗！多多洗！一天洗三次！我今天才知道羽毛都是秃子！这特么也好称羽毛！】 【多买点！多长点毛，不然你们哥哥飞不起来，就成了掉毛的鸡！】 胸针也被网友找到，在羽毛的评论下留评：【吴羽坤代言的啊？那打扰了。】 【看见代言人，瞬间不想买。】 【感谢吴羽坤替我拔草！】 秦空天天忙，听做头的同事们读着这些评论大笑，才知道。 感叹：“吴羽坤粉丝这么拼吗？” “可不是！这就是粉丝经济啊！杂志和品牌都喜欢听话好好带货的明星嘛！管他是男是女！” 秦空点点头，“至少原来还给我准备了男装。其实我倒不反对偶尔穿穿中性的单品。但把蕾丝、蝴蝶结、花朵、小香风，所有女性元素堆在身上，我也很佩服他的勇气！挺敬业的！” “哈哈哈……”同事们大笑。 “这倒并不一定是别人逼他穿女装！吴羽坤这一身出来，好些时尚博主PO出很多男明星的私服照、机场秀，他们都很喜欢穿女装戴女生首饰挎女包！” “没办法，毕竟奢侈品市场的消费者更多是女人！他们要抢女性用品代言，就得给品牌看到他们的带货能力！有个小鲜肉在香莉尔考察期，私服、活动都穿小香风呢！” “吐了！” “还有口红、眼影什么的，他们很带货的！很多女粉丝会去问他们口红色号、眼影品牌。说起来这些男明星也真的很敬业！除了卫生巾，他们不用，化妆品、女装，他们都会用的！” “哈哈哈哈……”同事们笑倒在沙发上。 “但至今吴羽坤的三十万小香风外套，还挂在网页上，销量还是0。” “哈哈哈……所以新生代男明星上女性杂志、代言女性用品，但从来没有车请他们代言。因为他们的粉丝真的买不起！” “哈哈哈……确实！车什么的还是请那些老戏骨代言的！就算请他们代言，我看车主会气得把车砸了吧？” “哈哈哈……” “吴羽坤粉丝真的脑残！根本分不清楚什么叫代言！这些奢侈品牌找代言人考察期很长的！不但要话题度，也要美誉度！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的！ 在炎国找的这些明星，都是品牌挚友、大使，或者什么头衔都没有，只是某个活动让你穿穿。钱都没有！能送杂志封面，就是最大的好处了！ 品牌销量涨不动了，就会找某个粉丝很多的明星来推一下，这叫清库存！”一个理发师说。 “你怎么知道？” “我也曾经脑残过，还混到过大粉。”理发师不好意思地说。 秦空摇摇头，真的很魔幻！ “其实头发没什么问题，即使只是头发稀疏，用那款产品也会不好的。去油力太强了，反而会让头发干燥、产生头皮屑，造成真正脱发。” “可惜她们，没有追评机会了。”同事们笑道。 “如果她们去买其他系列，贵是贵点，或许还没有那么大的副作用。” “因为这款产品是你建议不要用的。你不知道她们都很叛逆吗？不用头来证明，她们会永远脑残！” “她们还年轻，提前用用功效性产品，长长脑子也好！” 秦空叹口气，以前萧潇要整头发，他都不给她整。因为十几岁，就是生命力最旺盛的时候。 哪怕是青春痘，它都是一个身体自我调节、成长的过程。根本不需要过度用化学品、药物去干扰。 想了想，都是孩子，还是让顶流官微发文科普了一下。 总结就是青春期孩子生命力很旺盛，头油、头屑都是正常的。注意营养、调整作息、正确洗头，头发就能养好。 不建议青春期孩子使用药物洗发水，绝对不能一天洗三次头。使用太多，会造成药物残留，破坏头皮健康，对正在成长的身体造成伤害。 这条博文一发，顶流也知道不会迎来感激，但是秦老师觉得自己应该提醒一下嘛。 果然，迎来的是疯狂恶毒的辱骂，那些词语简直不堪入目！你简直不敢相信是从十几岁的孩子嘴里吐出来的！ 心累！ 秦空注销微博。 顶流关闭评论，梁安歌关闭评论，连云花都关闭了评论。 因为羽毛如病毒一般到处蔓延，凡是跟秦空有关的都被她们追着骂！ 事情闹得太大，B站一位UP主特意购买了爱丽丝防脱系列，拿去三甲医院皮肤科请专家检测，专家给出了秦空同样的评论。 然后，UP主被骂，所有视频被举报。 医生被骂，家庭地址被挂，家属被骂。 医生所在的医院也被骂了。 羽毛祸害到各个领域，像一群完全失去了管教的网络黑社会组织！ 吴羽坤及其公司毫无回应，几大官媒一齐站了出来。</p> 第538泡章 流量终化为泡沫 人民日报、央视新闻、青少年团、法制观察同时发文： 【明星偶像丰富着人民的精神文明，影响着青少年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 追星无罪，但刷数据、刷销量，不是骂战就是互撕，动不动挂人、网暴，严重破坏网络环境，这样的追星文明在哪里？ 艺人不专注作品，只比拼上了多少杂志，接了多少代言，比拼杂志的档次，代言的贵贱。这样的艺人又有何艺？ 作为偶像，不以身作则正确引导粉丝积极向上，只躲在背后享受着粉丝带来的流量和繁荣，又怎能称为偶像？@吴羽坤】 被几大官媒艾特的第一人！吴羽坤！如果是夸奖，早被羽毛们吹上天了。 现在正装理智粉四处出动道歉： 【对不起，羽羽的粉丝大多都是孩子，孩子吵吵闹闹很正常，请大家原谅她们吧。】 【羽羽粉丝太多，总有部分不理智的，与羽羽无关，不要上升到羽羽。跟你们道歉了。】 【羽羽只是个孩子，没什么心机，他根本不知道粉丝在做什么，根本没时间管理粉丝。对不起，都是我们的错。】 这魔幻的行为，让网友们都看呆了！ 关键是她们能逮着一个路人灌几百条，告诉你羽羽唱的歌，羽羽演的戏，羽羽做的慈善等等等等。 让路人不胜其烦！ 经济日报随后发文： 【流量明星喝杯水都能带动巨大的流量，也让他们身上可讨论的余地被缩减为“我喜欢还是讨厌这个偶像”，至于偶像的作品、品质已经变得不再重要。 偶像光环令粉丝和非粉丝之间产生了难以调和的对立。社交工具沦为大型站队现场，非黑即白，你死我活。 刷数据、控评，破坏了公平竞争环境，既让粉丝不多的艺人无法出头，也让大众无法获取优秀作品。 各个论坛都被流量明星占据，大众却不知道他有什么作品，合理吗？专业榜单不看作品，却看谁粉丝多，谁粉丝有钱，合理吗？ 凭粉丝而不凭本事，终究难以长久！粉丝经济一时确实能为偶像带来巨大的光环，为商家带来巨大的利益。却也让偶像局限于粉丝圈。 歌是粉丝听、剧是粉丝看，代言产品是粉丝买。路人一见，绕道而行。这又何尝不是画地为牢、作茧自缚？ 二十岁，粉丝告诉你你很帅你很棒。三十岁，粉丝告诉你你还是个孩子。四十岁呢？看看这几年，流量明星换了多少代？ 既然标签是歌手或者演员，就要好好提升自己，拿出优秀的作品来获得观众缘。粉丝既然希望偶像出圈，也要注意自己的言行。】 羽毛们终于稍微安静下来。大量网友转发点赞经济日报这篇文章，感叹：天下苦流量久矣！ 一直没回应的吴羽坤方面，经纪人突然发了一条微博： 【粉丝是自发组织，不要动不动把粉丝行为上升到明星！明星也是人，他现在正在琢磨剧本呢，又要让他专注作品，又要让他管教粉丝，你们到底想让他干什么？ 流量明星还是什么明星，都是你们给的标签。一边捧流量，一边蹭流量，一边踩流量，纯属有病！存在即合理，你觉得他不合理，因为你感受不到她的合理性。】 网友们都惊呆了，纷纷群嘲： 【对！我们觉得他不合理，因为我们感受不到她的合理性！】 【这个梗我能玩一年！】 【伟大的炎国文字！】 【睿智！被官媒批评了还这么理直气壮！说官媒有病！你牛逼！】 【脑残粉果然有出处，你说东，她说西！】 【经济日报语重心长好言相劝，硬是不听。就看四十岁，别说四十，上了三十，还有几个粉丝留在你身边？】 【我女朋友看一部剧换一个哥哥！】 【成功被粉丝和经纪人作死的明星！】 【我们给的标签？顶级流量，不是你们自己吹出来的吗？】 【不是我们踩流量，梁安歌流量最大，粉丝过亿，没有人踩她！】 【梁安歌粉丝被鼓动去买李清然专辑的时候，梁安歌立刻约束粉丝！其实她完全不用得罪天后级别的乐坛前辈！被割的是粉丝又不是她！她可以联合李清然割啊！但她还是劝阻了！这才是偶像！】 【梁安歌代言云花的时候先试用了几个月！你们给这样的功效型产品打广告的时候，一次都没用过吧？】 【你们真的那么无辜吗？那么听哥哥话的羽毛！那么疯狂！背后是谁在操控？我不信你们完全不知道你们的粉丝在干什么！】 【秦老师才无辜！好心好意提醒你们，还被你们数次网暴！成功把秦老师逐出微博！很好很强大！微博已经完全被饭圈弄成了粪坑！卸载！】 大量网友卸载微博，后浪慌了，火速出台网络环境管理办法，并封了大量骂人账号。 又给秦空打电话，秦空才是顶级流量！不管他发不发微博，总会有一批人聚在这里。他走了，这群人也就散了。 B站也联系秦空入驻。 马丽琳也邀请他们上《佳人》十月刊。 想蹭他流量的人倒是不少，秦空都拒绝了。 秦空虽然退出了社交平台，但他一直说爱丽丝防脱产品不能随意使用，而且引发了两次狂风巨浪。 看起来并不是简单的竞争，并不是针对爱丽丝。 何况三甲医院医生也做出了同样的结论。 众多人对爱丽丝防脱产品提出质疑。 由于关注秦空的人，遍布各行各业。即使不在微博上，也因为闹得太大了解到这件事，开始关注到自己的家人、孩子。 于是许多家长、家属控诉： 【为买吴羽坤周边，我女儿网贷十七万！】 【为支持吴羽坤，我女儿买了一百本杂志，一大箱洗发水！】 【女儿九月份刚上大学，没去学校报到，学费都交给了吴羽坤粉丝组织，说是集资！】 【女儿高三，被大粉骂不买吴羽坤代言产品，白嫖！发动大量粉丝网暴她，还让她学校的吴羽坤粉丝扇她耳光，致使女儿抑郁休学！】 【老婆把卡上的钱都花光了，家里堆满了吴羽坤代言产品！】 【我儿子因为学不会吴羽坤的舞曲，被幼儿园老师骂笨蛋，不给饭吃。】 负面新闻铺天盖地，有对家落井下石，也有人真的晒出了购买产品和聊天记录。 幼儿园老师在家长群里发了吴羽坤舞曲视频，让家长在家里放给孩子看，让孩子好好练习。 吴羽坤粉丝群聊天记录更是震惊众人的三观！ 许多大粉、粉头用各种恶毒下流的语言骂粉丝。 有粉丝感叹： 【以前只是觉得他长得好看，默默关注，点赞他的新闻。然后就被拉进粉丝群。每天都要做任务，比老师布置作业还准时还要多！ 每天花大量的时间在这件事上还不够，还要花很多钱才配喜欢哥哥，才配说是哥哥的粉丝，不然就会被开除粉籍，被辱骂。 各种集资，各种应援，自己都没有奢侈品，但集资买奢侈品送哥哥，送主办方送合作对象。有姐妹出了很多钱，大家就去夸她。出钱很少的，就被粉头鄙视，被大家辱骂。 粉丝之间哪有那么团结？我们只是被逼的罢了！真的觉得，好像进了奇怪的组织，规矩太多了！不做到好像自己也有愧疚感！喜欢他，让我越来越卑微越来越疲惫。 现在醒了，想想，我为他花了那么多钱那么多时间，为他跟不认识的人大半夜吵架，为他被对家粉丝或者自家粉丝骂到凌晨四点。可是，他认识我吗？】 为哥哥到处出征，却没有得到哥哥守护，越来越多粉丝加入进来，爆出更多惊爆新闻。 【集资找粉丝，什么见面会，却是粉头拿着粉丝集资买的礼物去参加！我们永远见不到哥哥！粉头拍回来的照片，还要我们出钱买！】 【天天集资，从来不说怎么花的。问就是你为哥哥花了多少钱？这点钱也问！你配吗？】 有前粉头匿名爆出跟吴羽坤经纪人的维信面试记录： 【我就是大家骂的粉头，也就是职粉。粉头可不是那么好当的。有的人天真地以为只要出钱多就可以当上粉头？天真！ 我用运营公司五年的经验做出了完美的方案，才通过面试。粉头的任务就是管理粉丝和水军，让粉丝刷数据、控评、买代言，保持明星的话题和流量！ 粉头不拿公司和明星的钱，只能从粉丝身上挣钱了！能干的大粉一年赚个上百万还是轻松的！还有一堆小粉丝恭恭敬敬地捧着！ 而且成功运营过一个偶像，会有其他明星主动来找你合作。这行做久了，根本不喜欢哪个明星，就是当生意，看哪个明星能让我挣到钱罢了。】 黑料层出不穷，尤其是粉丝内部爆出来的消息，显然无法证明吴羽坤经纪公司与这些事无关，无法证明这完全是粉丝行为！ 这是哪个资本也无法挽救的了！ 吴羽坤代言的美妆品牌官宣解约，胸针品牌作出声明：从未与吴羽坤合作。 一天之内，与吴羽坤有合作的十七个品牌宣布解约或者发出终止合作声明。 最后，爱丽丝官微才发布声明： 【爱丽丝一直把顾客的需求和感受放在首位，我们的产品经过了专业检测和市场验证。是欧洲高端美发品牌。 对炎国市场不了解，暂时任命吴羽坤作为爱丽丝炎国区品牌大使，吴羽坤并不是爱丽丝代言人。现在，我们已经与吴羽坤终止合作。 请广大顾客放心使用我们的产品，如有不明，请咨询爱丽丝专业服务大使，服务大使一定会针对您的头发，为您做出专业的建议。】</p> 第539章 是卓老板，论会利用人，你是第二 别的品牌终止合作就算了，可是爱丽丝怎么能置身事外？ 起内讧、满天飞的羽毛又集中起来，去爱丽丝官微下留言： 【羽羽是因为你们才惹上事的吧？这时候不和他一起同担风雨，就这么抛弃他了？】 【秦空开始并没有针对羽羽，只是针对爱丽丝，接着羽羽成为你们的品牌大使，才把攻击点转到了羽羽身上。你们不能这么不讲良心吧？】 【垃圾爱丽丝！为了支持爱丽丝，羽毛才去攻击秦空，才去买杂志，买产品！我们出了力，花了钱，现在羽羽出事了，你们就这么轻描淡写一句终止合作就完了？】 爱丽丝反应很快，许多水军回复： 【我看爱丽丝是因为你们羽羽才被连累的吧？吴羽坤是你们这群鸡毛的天使！你们的天使堕落了，人家品牌干嘛要陪葬？】 【就是呀！爱丽丝被秦老师质疑后，只发过一次声，态度都很谦和！是你们追着秦老师咬的吧？】 【一个品牌大使，代言人都不是，你以为你是谁？就是让你推广一下，结果你们自己作死！害了人家品牌还好意思说！】 【爱丽丝应该找吴羽坤要赔偿！好好的贵妇品牌被羽毛拖入粪坑！】 【我就说0天追评这种事，这样的国际大牌怎么会这么蠢？是你们自己为了支持吴羽坤刷屏晒图，连累了爱丽丝。爱丽丝详情页可没写着立马见效，是说要坚持使用至少三个月的。】 当然，此刻，爱丽丝网店和详情页都没有了吴羽坤的身影和名字。 那什么【羽毛同聚，不惧风雨】就像一场梦一样，聚的只是羽毛，爱丽丝从来没想过要为吴羽坤遮风挡雨。 羽毛连追评机会都没有了，只好在别人的留言下骂骂咧咧。爱丽丝出现大量退款申请，当然都被拒绝了，骂人的纷纷被京猫处理了。 美其名曰：给大家一个良好的购物环境。 这就是资本的力量！ 同事们知道秦空退出微博了，专门等到晚上营业结束后，喊他一起去吃夜宵。 他现在都住在店里，比顶流提前一点，看情况，八九点打烊。十点也还在剪头模。 等他剪完一个头模，收拾好了，同事们勾肩搭背地揽着他去后面美食街。 “师兄！你知道吗？事情太魔幻了！吴羽坤糊穿地心了！品牌全部解约！爱丽丝也解约了！” 秦空一愣，倒不是很意外，感叹道：“资本捧流量，资本也抛弃流量！像云花这样不离不弃的，大概也只有这一个！” 同事们点点头，“是啊！关键是那些疯狗一样的羽毛反咬回去，爱丽丝早就准备好了！狗咬狗一嘴毛！还是大狗咬赢了！现在，爱丽丝就跟个白莲花一样！” “就像经济日报说的，流量更迭，弄潮的永远是资本。他们弄潮之后，永远能全身而退！” “这些国外品牌之所以在炎国搞出品牌大使、品牌挚友、品牌体验官一堆乱七八糟的名目，正是因为粉丝经济兴起，但是流量说破就破。他们要抓住流量的热度，但绝对不会被流量带入坑！” 秦空感叹：“倒下的只是挡在前面的靶子，爱丽丝一点儿事也没有。没被下架，也没被审查，卓尔凡在京圈的人脉果然强大！” 资本弄潮，不但能全身而退，而且能满载而归！ 爱丽丝在炎国成为了知名品牌！ 本身爱丽丝在欧洲时尚圈就有一定名气。高端、小众、贵妇、时尚，这四个词足以俘获贵妇了！ 而且爱丽丝网店的服务大使也确实贴心，有顾客咨询头发问题，她们也会贴心地建议顾客使用防脱产品时搭配滋润性护发素、头皮精油等。 这样一来，防脱产品能产生的副作用就越来越慢了，卖出的产品就越来越多了，又可以让客户留存得更久了。 因为有的东西，你用了，发现了一点效果，总会觉得也许再坚持使用一段时间，就会好。 何况，既然是高端品牌，它确实有别的产品没有的成分，没有的效果。只不过你需要用二十倍价钱来买这比普通产品多二倍的效果罢了。 有钱也无所谓了。 何况，爱丽丝主打的其实不是防脱系列，而是滋养型香氛系列，卖点：贵妇香。 点进网店就是广告短视频：一位身着金黄丝绒裙的欧洲贵妇从城堡跑过，丰盈浓密的金发飘扬。 一位绅士回头，然后在具有历史感的石板路上，久久驻足，那一抹香味似乎令他迷失在古堡了。 不得不说，广告拍得很好！瞬间把贵妇品牌的定位和品质、历史和文化都展现出来了！ 以“防脱系列”进入炎国市场，最终以“贵妇品牌”站稳了炎国市场！ 有很多明星都在微博和直播间推荐这款洗发水，说香味独特，真的令人驻足！ 这次大面积带货，让秦空终于知道掌握着百分之九十顶级造型师和摄影师的时尚帝国，具有什么样的能量了！ 终于可以不用跟普通人一样用几十几百的洗发水了！贵妇们、绅士们、明星们、想成为贵妇的们，都在追捧。 同事们说：“把流量用到出神入化的，除了卿总，我就只见过卓尔凡了！不得不说，牛逼！” 当然是卓尔凡！ 汉斯一个外国人哪懂啊？他的国家一共还没有五千万人呢，看到动不动几千万人在骂，都吓坏了。要站出来说明、道歉，甚至要下架防脱系列。 卓尔凡都拦着，不急不慌，胜券在握，“不用，利用完这群傻子，我们依然可以全身而退。” 果然！如他所说！ 爱丽丝在把吴羽坤利用到毫无用处的时候，及时终止合作。 相反，秦空这边，爱丽丝其实从来没怼过秦空，而且一直态度谦和。 就连那医生推荐都是茂盛毛发医院弄的，爱丽丝连个赞都没点。 那些让他们滚，骂他们的，爱丽丝从来没有辩解。 看这份儿大气这份儿傻气！ 就像一个被垃圾艺人连累的刚进入炎国市场的懵懂贵妇罢了。 一副我只想把好产品带给百姓，造福百姓，不懂屁民为何争吵的深宫贵妇白莲花形象是立起来了！ 虽然宫斗剧早就告诉大家：深宫贵妇能生存下去的，绝不是白莲花。 但没办法，臣民们喜欢哪！觉得她傻白甜！需要大家的守护和宠爱啊！ 于是，顾客们都很宠爱爱丽丝！ 而且她们的客服跟秦空的建议一致，都让你不要一直用，要搭配使用，还耐心地教你按摩手法。这不是跟秦老师一样的使用方法吗？ 只是顾客不知道，后面你用了没效果，她们就会怪你自己不会按摩。这跟秦老师也是一样的！秦老师也是产品搭配按摩，才有效的嘛！ 据营销号洗地：秦老师和爱丽丝之间只是一场误会！秦老师是为了大众健康考虑，爱丽丝同样把顾客放在首位！他们的目的是一致的！ 爱丽丝进入炎国，先通过卓老师推荐找到秦老师，秦老师拒绝后，才找到最火的吴羽坤。一切都是流量明星和脑残粉丝把事情搞大了！ 网友们也放了心，搞半天，爱丽丝是跟秦老师一致的，不是跟吴羽坤一伙的。果然还是好朋友嘛！都呼吁秦空回归微博呢！ 秦空现在住在店里，作息时间又恢复了。 跑步回来，怀里抱着三只猫，在凤来街口停下脚步。 空旷无人的凤来街上，卓尔凡满脸笑容，“秦老师，没有想到吧？你不给爱丽丝打广告，却还是借你，爱丽丝现在广为人知了。我就是特意来感谢你的！” 秦空也笑道：“厉害厉害！佩服佩服！卓老板果然是个精明的商人！” “哈哈哈……”卓尔凡仰头大笑，“秦老师啊！你就是个专注做头的理发师，你身边就需要一个商人啊！” 秦空没有回答他，转而问道：“卓老板，爱丽丝网店广告比杂志广告好看多了！是你造型的？” “哈哈哈……”卓尔凡笑道，“正经广告，当然要好好拍啊！流量明星，只要引起话题度就行了。” “你早就知道吴羽坤要糊？”秦空看着他。 “秦老师影响力在这儿，我相信你一定会把他打败的！”卓尔凡笑眯眯的，满脸诚恳。 秦空点点头，“厉害！卓老板真是厉害！” “爱丽丝只送他一个封面，却愿给你一个亿！”卓尔凡欣赏地看着他。 “卓老板，你在娱乐圈时尚圈拥有那么大的影响力，为什么早不让明星一起带货，偏偏要找我呢？” “明星带货，有局限性。但你，有权威性。而且你在大众中的影响力很大啊！要在大众中打响知名度，要让普通大众也对爱丽丝产生向往，当然要依靠秦老师了。” 秦空就看着他。 “鉴于你这次帮了这么大的忙，爱丽丝现在就愿意奉出股权。”卓尔凡笑盈盈的，“秦老师，要不要去米兰时装周？跟戴维斯先生认识认识呢？” 秦空实在没忍住，笑了，“卓老板，论会利用人，你是第二！” “那第一是谁？”卓尔凡好奇道，颇有些不服。 “卿总。” “她为什么是第一？她比我胜在哪里？” “她比你胜在——真诚。” 卓尔凡久久地看着他。 过了两天，顶流报告：“爱丽丝产品缺货了，但是在爱丽丝旗舰店买不了。” 秦空一愣，笑了。 仓管又说：“要不要叫大家用个人账号买？” “不用。人家都不卖给你了，干嘛非要买它呢？真以为我没它就不能洗头啊！” 挂电话后，秦空给卿香打了一个电话：“卿总，云花不是要做日化吗？” “是啊！” “想做洗发水吗？”</p> 第540章既 既然资本可怕，那就成为资本 卿香本来在外地出差，把剩下的事情交给下属，当晚就赶回云州了。 第二天，就让秦空到公司。 秦空走进会议室一看，长会议桌围着一群人呢！云花董事长也在！ 大家都笑眯眯地看着他。 卿香连忙站起来，介绍：“这是分管生产的韩副总，这是产品研发部郑教授，这是日化线潘主任……” 平时主要是跟卿总和市场部高管打交道，秦空还真没见过这些人。 个个来头都好大！一一跟他们握手。 介绍完，卿香才坐下来，“现在，秦老师，你可以详细说说你的想法了。” 秦空看着她，跟着卿总就靠临时发挥呗？ 也没告诉他要这么正式严肃地开会，面对一群教授、博士头衔的专业人士啊！ 不过在洗护发这块儿，秦空也没有虚。 笑了笑，看着他们，认真地说：“其实，我洗了这么多头，洗头的过程中要不停换产品。没有用到一个顺手的不用换的产品。刚好，发现我被爱丽丝拉入黑名单了。” “啊？”大家看着他，一脸惊异。不一直都是秦老师拉别人黑名单？还有卖洗发水的拉美发大师进黑名单？ “卓尔凡希望我能跟爱丽丝合作，所以让我买不了爱丽丝，大概希望我主动去求他吧。” 大家笑了，神奇操作！ 秦空也笑了，“日化个护，在炎国这块市场，几乎全是外国品牌。护肤品还有一些国产还在超市坚挺着。 但洗护发这块儿，包括我们常见的漂柔、海菲丝。高端一点的，滋生堂、欧丽雅。更高端的，美诗。从低到高，全部是国外品牌，主要来自欧美日韩。” 大家都点点头。 “以前的话，大家就花个十几二十买瓶洗发水。但近几年，洗发水涨价很快，五六十上百卖得也很好。像京猫去年双十一，欧丽雅旗下的美诗，就夺得了洗护市场的销售冠军。” “在爱丽丝进入之前，美诗就是最贵的，她们也时常称自己是来自法国的贵妇品牌。五百毫升五六百块钱，长期保持在几万的销量。” 大家相互看看，他们现在在研究护肤品，还没怎么研究过洗护发市场。 “现在女人在化妆品上的投入越来越高。普通人都可以买几百上千的大牌产品。大家喜欢折腾头发，头发的问题也越来越多，所以呢，在洗护发这块儿大家也能接受高价产品了。” 大家点点头。 “我看过一个资料，我国洗护发市场规模已经达到五百亿，还在不断增长。炎国是全球最大的洗护发市场。” 大家眼神闪亮。 卿香看着他，“难怪爱丽丝愿意给你两年一亿还有股权！” 大家惊讶地看看她又看看秦空。 秦空笑着点点头，“卓尔凡前几天来找我说现在就给我股权。” 大家更惊讶了，这还能拒绝？简直是天上掉钱！坐在家里，吃喝不愁。 “爱丽丝野心很大，不但想获取高端客户，还想赚普通人的钱。他们是想利用我在民众中的影响力。 这些年，低端市场产品饱和，中高端需求越来越高。爱丽丝进入，无疑眼光准确，目标明确，就是要做高端。 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上千的洗发水还是太贵了！除非急需、功效特别好，才会考虑。他们找我也主要是想让我来说爱丽丝很有效吧。” 卿香点点头，“五百亿的市场，他们进入第一年就要占五十亿！不过靠你，可能会超额完成任务。” 秦空笑笑，“高端洗护发产品很多主打就是香氛，跟香水一样，不但追求持久留香，还强调前调、中调、后调。爱丽丝定位很清晰。 防脱系列，只是我刚好在用，利用我先打出知名度。现在，他们已经及时调整策略，主推的就是香氛系列，卖点就是贵妇香。” 卿香连忙拿起手机点进去看看，然后点点头，“果然厉害！广告拍得很不错！” 秦空笑了，“我也说是。杂志上把一个小鲜肉打造成花姑娘，只是制造话题罢了。最终，影响的也只是吴羽坤。 正式广告简洁、精准，完全抓住了人们对高级和品质的向往。爱丽丝已经完成华丽转变，成为大家追捧的贵妇品牌！” 生产部的大家也不懂营销啊！只是崇拜地看着他，怎么秦老师对市场这么了解？董事长就像看着宝贝一样！ “高端产品除了主打香氛，最常用的宣传手段就是添加高级成分——精油。” 大家眼睛一亮。 “我记得，在雨林拍广告的时候，卿总说过依兰像香水一样拥有前调、中调、后调。” 卿香点点头。 “而且精油很多都可以用于香薰。高端产品的卖点——香氛、精油，我们不就有了吗？” 大家眼神闪亮，董事长笑眯眯。 “爱丽丝有头皮精油，我看也是她们主打产品。在爱丽丝没有进入之前，最贵的品牌美诗，销量最高的一款就是她们的护发精油。一百毫升几百块钱，销量高达几十万。” 大家都笑了，这些云花都是现成的啊！ 秦空继续道：“这些高端洗发水瓶子、包装设计得特别精致。赠品丰富。往往里三层、外三层。在顾客拆开包装的过程中，有一种仪式感。但我个人，不喜欢过度包装。” 大家点点头，过度包装真的很破坏环境啊！ “我们到时候可以差异化，在包装上返璞归真。多用环保材料，跟云花的纯天然也契合。但是包装的瓶子一定要非常好看。” 大家笑了，董事长一直捧着脸听秦空说，突然揉了揉脸，“怎么……怎么就说到包装了呢？”以为自己错过了什么。 大家大笑。 “嗯。”秦空也笑了，“卿总也没告诉我要开会，我也没打草稿。这跨度是有点大，一下跳到结尾了。” “哈哈哈……”大家看着秦空，谁说开会很枯燥了？明明就很有意思嘛！ 秦空又看看卿香，“戴佳曾经说过，我们日常见到的产品，可能来自同一个集团。确实是！现在日化个护，基本被宝杰、联合丽华、欧丽雅、滋生堂垄断。 像曾经想跟安歌合作的兰可，就是欧丽雅旗下的。它整个集团包含顶级品牌、一二三线品牌、药妆、口服美容、美发、专门针对美容院、发廊的专业线。 可以说是涵盖方方面面。其实个护产品嘛，都大同小异。既然要做化妆品，那不如把洗护产品一起做了。” 大家笑了。董事长笑道：“云花就一个土特产精油，卿香提出要搞化妆品，现在你又提出连洗护发一起做了。应该请你俩当董事长！” “哈哈哈……”大家一阵笑声。 秦空也笑道：“一个公司生产日化方方面面的产品，对整个品牌都有提高嘛。看起来更专业。如果单做某一方面，能撑下去的有限。基本就是被大公司蚕食、收购，很难生存。” 大家点点头，看看卿香，卿总真的具有前瞻性和大局观，早早就布局下化妆品线了。 精油这种平时很少用到的产品，在资本的挤压下，真的很能独力支撑。 如果把化妆品、洗护产品都囊括进来，不但能促进精油的销售，而且有这些日消品支撑，那局面就不一样了。 “像现在美发店细分为洗护发专业店、单剪、烫染、漂发、接发。确实，专注某一方面很好，但也就只能生存，不容易做大。 如果一个连锁综合店要你的店面，用钱就能把你砸跑。不做大，面对大资本的时候也就毫无还手之力。” 大家笑眯眯地看着他，真没看出来秦老师是一个这么有野心的人！ 既然资本可怕，那就成为资本！ 不给我用你的洗发水，我就自己生产洗发水！ 董事长尤其欣赏！ “难怪秦老师洗剪吹烫染一条龙！”韩副总说。 秦空笑道：“是呀！每个方面都很专业很强，对整体品牌价值的提升也有很大好处。一客不烦二主，顾客能一次买齐的，也不想多跑几个地方。 顾客相信了一个品牌，就容易所有产品都选同品牌。就像卿总说的，化妆品类肯定是推荐自家产品搭配使用。顾客用惯一个牌子，不会轻易换的。” 卿香点点头。 “现在，咱们精油的名声已经打出来了。如果我们同时上了化妆品和洗护发，顾客很容易去尝试。我们只要把品质做好就行了。”秦空看看大家。 “至于品质，有各位教授、专家，我相信也是能保障的。” “不，秦老师，洗护发还是你专业，你说说。”产品研发部郑教授道。 秦空也没推辞，“我从十五岁到现在，洗过成千上万个头。” 大家都崇敬地看着他。 “用过市面上各种洗发水。” 大家眼睛开始发亮。 “如果你们研发了产品，应该会去找人体验、测试。但是顾客最多能说出这个泡沫多，那个泡沫少，这个洗了头发干，那个洗了滑腻腻。” 大家微笑着，认真地看着他。 “其实顾客不能准确表述洗发水的使用效果。作为厂家，在瓶身上标注各种功效，但每个顾客使用起来，都是不一样的。一个洗发水到底怎么样，顾客是迷糊的，厂家也是迷糊的。” 大家点点头。 “但是我坐在每个头后洗过那么多头，基本能了解各种头皮和发质所适用的洗发水。” 大家眼神大亮！秦老师的洗头功夫还用说！ “洗护发产品里面的成分大同小异，差异的不过是成分的含量、生产工艺。一个洗发水，一个成分含量是多少，对于各种头皮头发能产生什么效果，我基本知道。” 大家像看神仙一样。 “其实很多洗护发产品就是理发师创造的。” 大家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