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小庙号翘》 正文 序 序 (一) 想想都是汗颜的,羞惭的,愧煞人也。 自从喜欢上这个事情,至今也有不少年了,却是一无所成,一无所获,正如自己一首歌所写: “你说你已经放弃,为何如今还痴迷,往事如梦,往事如梦,多少往事转头成空? 你说你不再努力,所有事情都随他自己,往事如梦,往事如梦,忘记沉重才是轻松。” 原本已经放弃,原本不再继续,却,终是无法忘怀,不能忘怀,红了脸,试图做一次完整的历程。那便是,喜欢了就要坚持,就要不计得失,或许仅仅是为了无憾此生吧。 当然,以前之所以走着走着就累了,就歇了,是因为自己的底蕴不足,阅历太浅,难以组织宏伟的勾画,这其实就是如建筑一般,基础是最重要的。现在依然底蕴不足,神采不足,但,毕竟要了牙要坚持,这是给自己的命令,对自己的承诺,绝不可再轻言放弃。 (二) 小说是每个人的思想,即借以表达的意思,或者说意志,抒发的情怀,一如诗歌。 然而,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写小说的,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写小说,或者说有很多的人是以行动来诠释这些的,诸如军人c创世伟人,或者那些各领域的楷模,他们是将胸怀付诸实际的,或引领着世界c或改造着世界c或印证了善恶c或鞭笞了美丑,使得这个世界更加规范更加美好。 小说家却是以笔墨希冀做到这些的。 这其中,有成功更有失败,是极其正常的。 成功的优秀的毕竟是少数,不是我们没努力,不是我们不肯努力,使我们不够艰苦不够勤奋,所以,是无可抱怨的。付出也许和回报是不成正比的。 还有就是,基础和设计,恰恰决定了我们的成败。 (三) 既然想,就去做,既然做,就要做到底。 没有随随便便的成功,就不要随随便便的放弃。 甩开包袱,轻装上阵,继续走。 如是序。 2018624 山东邹城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章 谁赴蟠桃宴 第一章谁赴蟠桃宴 “哥,刚才过去的可是观音菩萨?” 一身金甲,休颀的身材,略略瘦峭的脸庞,手握一柄长枪,他问。 “你是新来的?” 被问之人是个高壮的甲士,打扮和他一样,扭脸不满的道。 “你咋知道?” “还我咋知道,你没瞧见?” “瞧见什么?” “那端庄的姿态,高贵的气息,足踏祥云,手执净瓶,不是菩萨能是谁?如此貌美出尘的女子,不是菩萨又是谁?” 甲士咄咄的口气,极为不屑的看着他。 “我们天天在此守值,你不是新来的,怎么会没见过?” “嘿嘿,是也,哥说的是,小弟真佩服哥。” 他挠挠头,却摸到了硬邦邦的头盔,讪笑道。 “不要叫我哥,叫我甲壬。” “佳人?” “你想什么呢,甲乙丙丁的甲,壬申的壬,明白了?” “都一样吧,哥。” 他迷迷一笑:有什么不一样? 见他似懂非懂,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甲壬一时无语。 “哦,对了,你是新来的?来自谁的门下,叫什么名字,我怎么第一次见你?” 甲壬突然萌生警觉,紧盯着他问。 “拿你的腰牌给我看。” “腰牌?什么腰牌啊。” 他边说边从腰间胡乱摸着:腰牌?那就是在腰间的了。 “诺,这不是。” 从腰间一把拽下,伸手递了过去。 “你往那递啊。” 甲壬气恼不已,合着这半天我和他说话,他却是一直没看我啊。 这才注意到,他貌似和自己面对面的站在,相互注视,其实他的眼神一直瞟着外面呢,难怪他把手伸到了自己胯下。 “啪”一声,拍过去。 “嗳呦,疼。” 他回过神来,怔怔的看着甲壬:“你不是要腰牌么,我给你了,你凭甚打我?” “凭甚打你?就凭你和我说话魂不守舍,精力不集中,怎么,你想打我?有本事试试。” 他一看甲壬的样貌,再低头看看自己,自觉不是甲壬的对手,遂悻悻的“哼”了声,不再言语,却也不敢再向外面瞧。 见他不敢反驳自己,也温顺了许多,甲壬也是冷哼一声,低头去看他递给自己的腰牌。 乙酉。 背面却是空的。 “你叫乙酉?” “我叫乙酉?乙酉就乙酉呗,咋了,哥。” 似乎忆起了甲壬的吩咐,他,不,乙酉赶紧改口:“甲壬。” “没什么。” 甲壬也想不出什么,就是总觉得有点不对,不对在哪,一时却也想不起来。 “你怎么老是看外面,你没见过这些神仙?” 甲壬真的疑惑起来,天天在这儿值守,怎么会没见过这些三山四海的神仙呢? “那个便是赤脚大仙了?甲壬。” 敞着怀,胸前浓浓的胸毛,赤膊的短褂,搂住脚踝的肥裤,两只大脚蹬着一双露趾的草鞋。黝黑的面庞厚厚的嘴唇,鼻子倒是不大,浓浓的黑眉,凌乱的头发中间一个发髻朝天。 此时正一拽一拽的往门内行去。 可不就是赤脚大仙。 “那几个便是三清了?南极仙翁也来了?” 乙酉连连嘟囔,似乎在问甲壬,又似乎自言自语。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这许多神仙都来了?” “你小子今个到底咋回事啊,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还是得了健忘失忆怔了?今个是三月三王母娘娘诞辰,王母娘娘要召开蟠桃盛会呀。” “这蟠桃大会不是五百年才开一次么?” “你知道什么,五百年开的那叫盛会,每年都开的这叫庆生会,有所不同的。” “哦,有什么不同呢?” “有什么不同?” 甲壬突然一个箭步上前紧紧抓住了乙酉,恶狠狠的道:“你到底是谁,快说,不然我就将你交到天官那儿,然后交由玉帝发落,这后果自不用我再说了吧。” 乙酉被甲壬狠命制住,顿时全身酸软分毫也动不得,但此时的他非但没现出丁点的畏惧和惊慌,反而眼中现出迷茫的神色,看着甲壬喃喃道:“我是谁,我不是你说的乙酉么?难道我不是?你告诉我。” “你” 甲壬看着乙酉毫无做作的模样,被自己制住要处疼的浑身冒汗却也不挣扎,且对自己的恐吓丝毫不以为意,难不成我看错了?猜错了? “你究竟是谁啊,难不成你真的得了失忆健忘症?而不知道是谁了。” “算了,我暂且放过你,待此次盛会过后,再交由天官处置吧,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须将你全身大穴点住,这样你虽能自由活动,却是一点神力和法术也使不出来,不会有什么后果出现。” 甲壬意味深长的看着他道:“你不要妄图动用神力和法术,一旦你试图那样做的话,你将全身经脉尽断,血脉偾张而亡,你可懂?” “我为什么要动用神力和法术,我有什么神力和法术,我不懂。” “你” 甲壬看他一脸与我无关的任人宰割的表情,和极尽漠然的口吻,不由的怒极而笑:“要么你真的修为极高,很会隐藏,要么就是你果真得了健忘失忆怔,不然,怎么会是这种表现?好,好,我且拭目以待,或许你该有精彩的表演吧。” 猛然双手松开了他,急急退后两步,双手互绾,身前现出一缕光芒在他双掌中盘桓,然后一个起身,将那渐渐增大更炽的光团,急速向乙酉身上推出,那光团就像一个光网似的将乙酉罩在其中。 将乙酉被光网罩住,甲壬嗔目低喝:“着。” 光芒隐去,一切如初。 似乎有点异常,是么? 甲壬暗暗打鼓:这小子真的不反抗? 凝目看去,这小子竟然双眼紧闭,双手侧垂,安静的站在那儿,像似睡着了一样。 好小子,你好定力! “你且睁开眼来。” “哦,好的。” 乙酉闻言睁开了眼,却不看他,依旧盯着五彩云朵涌出的路。 “你就那么想知道都是谁来?” “不想,我只是喜欢看。” 此时乙酉感觉出了甲壬布在自己身上的法力,或许是吧,法力这个字眼我似乎听过? 因为他觉出自己身体每个毛孔处似乎都有一个针尖锥着,像要钻入自己身体般的逼迫着,挤压着,令自己呼吸都觉困难和周身疼痛。 他为何这般对我,因为我是乙酉? 乙酉?是谁?我怎么不知道。 这络绎不绝而来的各路神仙,除却少数“认识”或者有印象之外,余皆不识。 “哦,对了,甲壬,你刚才说盛会和庆生会不同,究竟哪儿不同?” 见他似乎对自己毫无恨意和怨怼,甲壬倒一时心有不忍起来,别真弄错了,这小子不是恶人或者心怀叵测的邪魔外道,我布在他身上的法术可是随时会要了他的命的,这,好么。 一时心软就要出手收回法术,可当他看到乙酉看向自己的目光中除了探寻的热切外,竟是相当多的淡漠,急忙定下心神:我可别被他貌似忠厚诚实的外貌欺骗了,惹出难以收拾的后果,可就罪莫大焉了。 “其实,也没什么不同,盛会场面大来的人多,庆生会场面小来的人少。” 甲壬边说边观察乙酉的表情,看他有什么变化。 “唔,原来如此。” 看他似乎了然的样子,甲壬微微笑:“暂且不论这个了,到咱们值守的时辰了,咱们去吧?” “咱们值守?去哪儿?” “自然是门前啊,难道你没值过?” 看乙酉一脸的茫然和惊愕,甲壬更加惊疑。 “懒得跟你解释了,快去,晚了咱俩谁也担待不起。” 甲壬无暇细说,急忙定下心神,微微阖目,双手十指靠拢并在一起,默念一声“疾”,睁开眼现出身。 拽一把呆立不动的乙酉:“走吧。” 怎么那么重? 甲壬身形一滞,低头看去,这小子怎么傻到云也不会驾了?唉,我怎么那么倒霉,刚换岗就遇上这个夯货。 暗叹一声:罢了。 右手攥住那个收回来的隐身罩,伸左手用力拽住乙酉的衣袖,猛然吸气一个上提,将他提上自己脚下的云朵,晃晃悠悠的往前行去。 “对不住,对不住啊。” 甲壬对着虽然不敢挪动四处张望,然而双目已然闪出怒火的甲士连连躬身。 “你不知道点对点,值对值交接?” 那甲士语气冰冷,怒极。 “知道,知道,都是因为这小子,初次当值,墨迹了点,故而来晚,莫怪,莫怪啊。” “是他?” “是,是,乙酉还不赶紧道歉。” 甲壬故意说出乙酉的名字,目的很明显,您要怪就怪他,有什么想法以后冲他来。 “对不住,对不住。” 乙酉也学着甲壬的样子连连躬身。 “罢了,且饶你这次,切记,下不为例啊。” 那甲士冷哼一声,招呼同值飘然离去。 乙酉照着甲壬的样子笔直的站在那儿动也不动,神情肃然,目光冷峻。 渐渐的,双眼迷离,神思飘忽 祥光普照,氤氲缭绕,百鸟轻唱,钟乐鸣响,一派欢乐景象。 这是? 在举行蟠桃盛会? 亭阁楼台,雕梁画柱,各显朦胧,遥相呼应。 “恭祝王母寿诞千秋,永享九霄。宇内清平,四海臣服,八荒顺从,洪福绵绵。” 大殿内c外,大殿外各路神仙众口齐诵万声同歌。 好一个庄严华丽的盛会。 众仙家盘膝端坐,面前案几上摆满了美酒琼浆,珍品佳肴。 我不是正在值守么? 缘何会来到此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章 神小不识云 第二章神小不识云 云雾缭绕,似隔似联,延绵不尽。 这,座座宫殿,层层亭阁映在其中,忽隐忽现,祥光环绕,瑞气包裹。 这竟是有区别的? 乙酉凝神望去。 高高的云霭中一座巨大的亭阁,那真是宽敞无比。 那就是无墙的宫殿。 金碧辉煌,富丽堂皇。 玉帝着金冠,穿龙袍,蹬龙靴;王母戴凤冠,着彩衣,穿彩靴;两人端坐晶莹剔透的美玉案几后,案几上摆满了龙肝凤胆琼浆玉液仙品佳肴,鲜果瓜枣。 身后应该就是三清四御五老以及佛祖各菩萨。 下面的分列两旁的便是罗汉c圣僧,太乙真人五方星斗以及上八洞神仙,再往下,就是什么幽冥教主,下八洞和地仙山岳众神。 一声颂词,再声歌赞,玉帝和王母回一句“众仙辛苦”,尔后各仙奉上所带贡品,各归本位,皆躬身朝着玉帝c王母齐声唱个“喏”。 然后杯来盏去,对饮独酌,满天的欢声,九霄的笑语,好一个热闹的景象。 仙子献舞,舞姿妙曼;龙腾风飞,龙腾吉祥,凤飞瑞像。 那不是鲜美的蟠桃? 乙酉盯住了玉帝c王母玉几上盘中的大桃。 这就是三千开花,三千年结果,三千年成熟的圣品?吃了它与天地同寿?怪不得晶莹鲜红,汁液饱满。 嘿嘿,我,能吃么? 念想至此,乙酉美美的看着盘中的仙桃,伸出手去。 “众仙家,时辰不早,各个饮罢,早早散去吧。” 什么? 乙酉看着笑呵呵的玉帝:我怎么到了他跟前,我怎么敢伸手去拿桃,他怎么看不到我? 玉帝端起酒杯,竟是对那硕大的仙桃瞧也不瞧。 嗯,我且先尝尝再说? 乙酉看玉帝和王母都将酒杯递在了唇间,一阵欣喜,赶紧伸手将仙桃拿过来,也递在嘴边,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 玉帝和王母杯中的酒下肚,乙酉也将一颗桃吃完。 甜,就是甜,还有怎么那么多的汁,弄了我一手? 不吃了,走。 他根本就没注意就在他转身之际,玉帝和王母缩手放酒杯时,看着盘中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少了一个仙桃,相互惊诧的对望了一眼,然后都以为是对方吃了的,皆露出不悦神情,齐皆起身拂袖而去。 众仙不明所以,也都各个躬身,而后吃了桃的暗自欢喜,没来得及吃的急忙拿起桌上的仙桃,惶惶驾云归去。 佛祖见状,眉头一皱转脸看向三清,却看到三清也正将狐疑的目光看向自己,遂微微一笑:“老僧也告退了。” “佛老慢走。” 三清自也看到了佛老眼中的疑惑,却是谁也不点破,起身离去。 一个热闹的场景顿时冷落无比,倒是喜坏了那班为这场盛会忙活的神将仙俄,赶紧上前哄抢不已。 冷清的场景上又现出热闹非凡。 还真是变换瞬间啊。 “你发什么楞?咱们到了。” 一个激灵,乙酉懵然道:“什么到了。” “到时辰了,咱们该下值了,回去交差。” “哦,哦,好,回去交差。” 看着甲壬恨恨的样子,乙酉惶惶道。 “你怎么不走啊?” 甲壬一步上前拽住了他。 “你当真不会驾云?” 见他动也不动,低头看去,他脚下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哪来的云朵。 “我说过我会驾云?” 乙酉一脸的茫然看着怒火中烧的甲壬。 “那你是怎么来的?” “我怎么来的?我不是一直就在这儿么?” 乙酉扭头看向刚才呆过的地方。 合着你小子一直在那儿?合着你小子能站到这儿,还是我带你来的?合着你小子不知道下值了去哪儿? 甲壬怒极反笑,那是苦笑和无奈。 今儿是谁安排的当值啊。 怎么会安排这个蠢货当值! 算了,我不管了,你小子爱去哪去哪。 甲壬愤然的瞪一眼犹自茫茫然看着自己的乙酉,脚一跺,独自驾云而去。 “哎”声还没说出,甲壬早已失去了踪影。 乙酉暗自嘀咕:这家伙脾气倒不小,说走就走了,他施在我身上的法术还没撤去啊。 也就在这个时候,驾云远去的甲壬也想起了自己布在乙酉身上的法术还没收回呢,有心赶回去吧,却又实在气不过乙酉的呆傻,故而一赌气,心道:就叫他受着吧,那法术十二个时辰自解。 想起乙酉那呆傻的模样,甲壬就一肚子火。 你倒是走了,我去哪儿? 乙酉瞅瞅这儿,看看那儿,一时没了主意。 前面只看到门柱巍峨,云雾深深,想来是不能去的。 懒懒的转身,两手背在身后往前去。 手怎么那么粘? 哦,是了,刚才吃的桃汁还在手上呢。 乙酉暗自哂笑,我还真傻。 稍稍用力抽开手,含在口中,吸吮着。 浑不知被身后当值的甲士看到,不禁都是神色一变,齐皆失声笑了:这小子还没断奶? 这一步一现路面?还是晶莹有光的? 嘴里含着手指,乙酉脸上一乐,暗暗心道。 不管去哪儿了,且走去看看。 乙酉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也不辨方向,上了台阶下台阶,走过直路是拐弯,拐出弯来又下坡,顺路而行随心而走。 完了,没路了。 乙酉抬眼看那是一个庭院,自己就站在院门前的空地上。 这儿阳光明媚,清风徐徐,地上绿草茵茵。 很是幽静。 从半掩的院门中能看出里面也是一座小小的殿堂,朱漆的房门紧闭,一侧的厢房也是房门紧闭,另一边就看不到了,似乎院落也不小呢。 去,还是不去? 乙酉眼中闪出疑惑。 不过瞅着像是没人啊,我进去看看? 轻轻挪动脚步,往里走。 乙酉侧身进了院子,看到院子里青砖铺就的地面,很干净。 门前的台阶下,有一个大大的香炉,燃着的香闪着幽幽的火。 门框上赫然一副金字对联: 界内界界外界界临界界昧界界之有界 心蕴心心戒心心养心心泯心心之无心 横批是: 自在惟我 这是啥意思? 乙酉撇撇嘴,表示理解不了,斜瞅一眼厢房,踱步走过去。 从门缝看进去,是外间,里面有案有几有座椅,內间门闭着,却是什么也看不到了。 我来到这半天了,怎么一点动静没有,难道这儿没人? 进正堂看看。 来到门前,轻轻推门进去。 正对门一个神龛,神龛上却是没有供奉,神龛下一个香炉,香炉前一个崭新的蒲团,显见并未有人跪过或者坐过。 这才注意到,原来这里的东西都是崭新的。 那个神龛竟是整块白玉雕成,右边那个房间以及房间内所有的陈设都是新的。 这个时候这个小小的殿堂竟然现出异样来。 脚下弥漫的袅袅雾气中涌出缕缕祥光,刚才暗暗的地面此时突然变得晶莹明亮,面前的神龛两侧现出盘旋的龙和飞舞的风。 “这” 乙酉被眼前的景象惊的张大了嘴,瞪圆了眼,身子连连晃了晃,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儿有人的?” 乙酉喃喃道。 “谁说有人?” 乙酉闻言浑身一震,还真有人! “你能说话,你不是人?” 乙酉不自觉的接道。 “我能说话,我就是人?” 乙酉觉得糊涂了,懵然道。 “你不是人,那,那是什么?” “神,仙,妖,魔,鬼,你想我是谁。” 你这叫什么话,我想你是谁? 真好笑,乙酉脸上露出傻傻的轻笑。 “你是谁,我怎么知道,我想你是谁?我想不出。” “想不出就别想了,你缘何到此?” “我怎么知道?反正我信步而来。” 望着眼前神龛上一团氤氲,里面发出阵阵光芒,乙酉颇觉得无趣。 那盘旋的龙,飞舞的凤就围着这个不知所以的光芒转?人影也无。 “你想到哪儿去?” “我还是不知道?” 乙酉挠挠头,露出困惑的神色:是啊,我要到哪儿去?甲壬说回去交差,他驾云跑了,我不会啊。 “算了,我还是走吧,打扰你了。” 乙酉眼眸间流露出一丝惶然,顿觉心中空空的,懒懒的转身,就要往外走。 “一个不会驾云的小甲士,一个没有归属的人,一个竟然能偷吃蟠桃的守门神,你能去哪儿?” 身后响起嘲讽般的哂笑。 “甚至你是谁你都不知道,你还能去哪儿?” “你,你怎么知道。” 乙酉大惊,蓦然转身:“我是不会驾云,我似乎也偷吃了仙桃,可是我是乙酉啊,难道不是?” “你当真是乙酉?甲壬是电母的属下,你是谁的属下?你倒是说说看。” 甲壬是电母的人?那他该是回雷部了。 我还真不知道我是谁的人。 “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可是就是不告诉我,是呗,那算了,你不说,我也懒得问了。” 乙酉真的兴趣索然:我不会驾云,我偷吃了蟠桃,这又如何?我是乙酉,我不是乙酉,又如何?我想去哪儿,能去哪儿,该去哪儿,又怎么样? “你住你的宫殿,我走我的随然,咱们各不相干。” “哈哈,你瞧瞧你可能走的出去,你以为你是自己来到这儿的?” 啥意思?莫不成我来这儿是你引我来的? 嘿嘿,走不走的出去,你说了算?! 乙酉漠然不语,转身朝外走。 脚下通明亮丽,眼前豁然明媚,殿门就在那儿,几步远,我会走不出去? 拧起胯,扭起臀,甩起胳膊,杨起眉,何论我是谁! 我拽我自信。 嘿嘿。 “嘿嘿” 乙酉笑,身后也有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章 冷傲的小人 第三章冷傲的小人 笑,你尽情的笑。 乙酉施施然的往门口走。 一步,两步,三步,到门口了。 咦。 是门动了,还是我眼花了? 离门还是三步远? “嘿嘿” 身后的笑渐渐低下去,渐渐变作冷笑。 “你以为你是自己来到这儿的?” 乙酉想起了这句话。 难道我是被引到此地的? “你究竟想怎样?” 乙酉发觉无论自己怎么走,到门口的距离始终在三步之内,这反反复复的三步令自己浑身是汗,异常烦躁:这三步是无休无止了? 我还真是傻啊,这不就是身后的不知是何方神圣捣的鬼,我却傻乎乎的跟这门较劲? “笑够了?笑够了就给个说法,没笑够,继续,我实在走不动了。” 乙酉转过身一屁股坐地上,疲惫的道。 好渴啊。 “你想要什么说法?” “其实很简单啊,你不要我走,究竟想怎样啊。” 乙酉戚戚道:“我不过是一个不会驾云的甲士,也不知道归属何地,甚至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乙酉’,你引我来这,还不放我走,难道你不该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实在渴极累极,乙酉索性往后一仰,躺在了地上。 又将手指吮在嘴中,咂摸着蟠桃的余味。 还别说,还有淡淡的甜,地也微微的暖,很舒适。 “实话说,我真心不想引你来,瞧你这个德性,邋遢憨傻还笨拙,若不是我‘看到’在天门处当值的你,竟然能分身去偷吃蟠桃,一时动心,想借你排解我多年的寂寞,想看看热闹或者说想赌一赌运气,我会把你引到这儿,我岂不是跟你一样傻了。” 听口气,后悔了? 我终于看清你了:圆呼呼的粉面,短乎乎的四肢,白嫩嫩的肌肤,忽闪闪的黑眸,翘鼓鼓的鼻子,红润润的嘴。 这不就是一个小孩子。 坐在那个白玉的神龛上,再加左右的龙旋飞凤,小小的人儿怎么看怎么显得滑稽可笑。 “就凭你这个气派,我知道你神通广大,不过,不过,你的顽心跟我有什么关系?” 乙酉抿嘴挂了满脸的浅笑,道。 “拿开你的手,这个样子看起来真令人恶心。” 蓦地那孩童大声呵斥,吓的乙酉猛然坐起,从口中缩回手指。 “你叫喊什么,我渴,怎么了,我吸我自己的手指,碍着你了?” 乙酉不忿道。 “算了,我不跟你一个小孩子计较,你放我走吧。” 看着气的站了起来,叉着腰怒目圆睁的他,乙酉忍俊不住,低身道。 “你以为我想留你这笨蛋,蠢货,甲壬说的不假。” “你,你,小小孩童怎么说话这么难听,我是傻,我是笨,跟你有么关系?” 几次三番的出口伤人,乙酉也禁不住火起。 “你不想留我,放我走啊。” “你以为我不想?” “怎么我走不了不是你的事?” 闻言,乙酉大感意外,这儿除了他还有谁啊。 “不用瞅了,引你来是我引的,留下你却是他。” “谁?” “谁?你还真是笨啊,你看这儿除了我还有谁?” “是啊,是没人了啊。” “是啊,是没人了,然后呢?” “你是说这个殿堂里除了你还有人?” 终于明白了,乙酉惊住。 进而又想到了,或许引我来也不是面前这个孩童的意思吧。 “你终究聪明了一次,的确引你来是他的主意。” 孩童又道,缓缓坐下,神情郁闷至极。 “这怎么可能?” “这有什么不可能?” 这腔调,分明不是那孩童的,中气十足,很是洪亮。 “谁?” 乙酉惊奇的脑袋连转,那声音自四面八方涌入耳际,使乙酉一时不知往哪儿瞧了。 “我不该说话?”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飘在乙酉面前。 好冷。 这是乙酉看到他的第一感觉:一身黑衣包裹着一副黑黑的身躯,眼眸中闪着白芒令人如见鬼魅。 却原来是个中年汉子。 站在乙酉面前,笑吟吟的看着傻愣愣的乙酉。 “这与我有关么,你既诚心引我来,缘何不放我走?” “谁说不让你走,你走就是。” 那人依旧一脸的笑,令乙酉觉得浑身轻颤。 那么温和的笑,怎么我会有这种感觉? 乙酉闻言,如蒙大赦般,转身就跑:“这可是你说的,别反悔。” 一步,嗯,两步,哈哈,跑出来了。 站在院子里,深深吸口气,欣然的在院子中转了几个圈,抬头望向明朗的天空:这感觉真好。 我自由了。 本想回头看看房内的情景,可,禁不住内心发憷,他还是强行忍住了那抹冲动,跑一般的朝着大门行去。 “这就走了?” 身后悠悠的声音响起。 “不是你说的让我走么,怎么,你,想反悔?” 乙酉头也不敢回,惶声说,急速走。 “我是说要你走,可是你走得了么?” “怎么,你” 乙酉只觉周身如针扎一般,不由的猛然缩起身子“嗳呦”一声倒在地上。 “你,你” 满头的冷汗,浑身战栗,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了,乙酉惊恐的望着轻飘飘站在面前的黑衣人。 可恶,不让我走我不走就是,有必要用这么卑劣的手段。 满眼的怨恨,狠狠的瞪着他。 “你可怨错人了。” 那人依然笑,笑的暧昧。 “你这个样子是甲壬给你施的法,你忘了?这也是你自找的。” 我自找的?你就信口胡诌吧。 “的确是,你想,这一会的时间,你的情绪起起落落,身体会没变化?” 说到这儿,他不再往下说,神情一变,颇似怜惜的看着乙酉浅笑。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甲壬说过:假如我试图运用神力或者法术的话,我会浑身经脉尽断血脉偾张而死,我何曾运用过神力或者法术?再说,就是我想用,我也得会啊。 “你的确没有神力也不会法术,但是,你身体的变化却诱发了它,所以,它才发动的。” 这么浅显的道理用你说? 乙酉满满的恨意中涌出无限的绝望,罢了。 哀叹一声,默默的闭上眼,浑身缩做一团,咬紧牙关拼命忍住深入骨髓的痛 渐渐的,眼前漆黑一片, 渐渐的,脑子一片空白, 渐渐觉出自己身体正在一点一点的分解 轻飘飘的感觉不到一点痛,我是死了么? 乙酉缓缓睁开眼,茫茫的看着晴晴的天空,周身的酸楚使得他一动也不想动。 触手处凉凉的,软软的,滑滑的,是草么? 入鼻的土气,淡淡的潮湿,微微的馥郁,我是在地上? 慢慢的再次闭上眼:那殿堂呢,那孩童呢,那黑衣人呢? 我刚才不是在殿堂外,甲壬布在我身上的法术发动了,我该是死了吧。 “你想的倒美。” 怎么,我没死?这不是那个孩童的声音么? 乙酉遽然惊醒,坐起,呆愣愣的看着一脸冷笑的他。 我非但没死,也一点事没有? 无暇理会那孩童,乙酉低头看自己。 还是那一身甲衣,有点耀眼,在阳光下。 乙酉微微眯起眼,转向别处,这儿不就是我刚才所站的地方? 他?怎么出来了? 咦,那个院子呢? 乙酉看到自己四周尽是绿莹莹的青草,微微摇曳的花儿,哪里有什么院子。 这是怎么回事? “很意外,很震惊,是吧。” 那孩童小嘴一撇,不屑的笑。 “我意外咋了,震惊咋了,与你何干?” 乙酉极看不惯他一副冷冰冰,高高在上的小人模样,反唇相讥。 等等,他可不就是“小人”么? 瞧一眼他,乙酉“嘿嘿”大笑:“再见,小朋友,你玩你的,我走我的,咱们互不相干。” 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乙酉故作潇洒的拍拍身上,扭头就走。 哟,好疼。 一时的意气,他竟忘了自己穿的是金甲,哪有拍上去手不疼的道理。 “你想去哪儿?” “我怎么知道,还是那句话,信步而走,走到哪算哪。” 乙酉对着突然现身的黑衣人道。 这半天的时间中,意外太多变故太多,乙酉已经见怪不怪了。 瞟一眼黑衣人,神情很是淡漠,绕过了他。 “你去哪儿我不管,但是你的带着他。” 身侧的黑衣人也是一脸的淡漠,语气却是命令的。 “哼”,带着他,他是谁。 乙酉暗暗一“哼”,就当没听见,继续走。 走出老远,身后一点动静也没,咋回事? 乙酉轻轻吐出一口气,回头看去。 我走了半天,还是在原地? 黑衣人一脸的轻笑,那孩童满脸的悻悻。 是了,这不跟我在那个殿堂中的情形一样么。 “你们究竟想怎样?” 乙酉无奈转身,忿然道。 “我说了,你走可以,但必须带着他。” 说完,黑衣人略略瞟向一脸不情愿的孩童,回头看向乙酉。 “你也看出来了,他不愿意跟着我,说实话我也不愿意带着他,再说,你要我带着他做什么?” 乙酉看向孩童,见他露出厌恶的神色,将脸扭向一边,心中升起一股傲气,对着黑影人近乎低吼。 “你要他保护我?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走就必须带着他。” 黑衣人还是这么一句话,并不解释。 “我若是想走,就必须带着他?你是这么说?没有别的办法?” “嗯。” 黑衣人眼中闪过一抹疑惑,看着一字一顿的乙酉,点头。 “那好,如果我决定”, 乙酉定定的看着黑衣人,继续一字一顿的道: “我若是决定不走了呢,你会怎样?” “我会怎样?你想要我怎样?” 闻听此言,黑衣人紧紧盯住了乙酉,满脸的戏虐。 乙酉被他看的浑身发毛,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你,你想怎样?”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章 薄云轻轻飘 第四章薄云轻轻飘 连连退后几步,见黑衣人并未有任何举动,乙酉怔住,也随即站住。 “你真不打算走了?” 黑衣人看到乙酉站住不动,笑吟吟的问。 “不走了。” 乙酉颤着声说,他的笑叫人听起来那么虚,那么飘?我周身怎么毛孔直耸呢? “你满意了?” 他不再理会乙酉,看向沉着脸的孩童。 “无所谓,反正他走我走,他留我留,他走与留对我来说有什么区别?” 语气冰冷至极,依旧一脸的厌恶。 “你这样想?” 黑衣人轻轻问后,也不再理会那孩童,抬起脸望向天空,陷入深思。 他为什么那么讨厌我?就是因为黑衣人要他跟着我?而我在他眼中就是笨蛋c蠢人c痴傻一个? 乙酉深深的看着正眼也不瞧一下自己的孩童,胖乎乎的多可爱啊,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呢。 我还是走吧,面对这么两个冷冰冰的人,有什么乐趣可言? “我走!” 乙酉蓦地开口,倒把黑衣人和漫不经心瞧着别处的孩童吓了一跳,齐皆瞠目看向他。 “你确定走?” 异口同声问。 黑衣人喜形于色,孩童却是紧皱了眉头。 “但是,我不想带着他,可以么?” 弱弱的,近似哀求,乙酉盯住黑衣人的脸。 “不行,真的。” 黑衣人很认真的说:“其实他跟着你,并不纯粹是保护你,最重要的是他知道你所不知道的,是他要告诉你如何应对,换句话说,他是你的‘师傅’或者‘指导’,你明白么?” 我明白? 乙酉极其自然的恍然点头,眼中闪出亮色:原来如此。 “可是,他似乎不喜欢跟着我,而且,他很厌恶我,何必勉强呢?” 乙酉望着一脸悲容的孩童,期艾道。 至于么,看你如丧考妣的样子,跟着我会死? “他不是厌恶你,也不是鄙视你,他之所以这个样子对你,是因为你什么都不会,甚至还不那么聪明。” 他倒不怕乙酉尴尬伤自尊,直接说。 什么都不会就该被人厌恶c鄙视?不聪明也是缺点? 乙酉心中很是不忿:“哦,他跟着我我就什么都会了?也变聪明了?要是那样的话,我倒不在乎他讨不讨厌我,鄙不鄙视我了,反过来说,我倒是欢喜的很呢。” 正话反说,反话正说,也算是聊解郁闷和窝心。 “呵呵,你还别说,要他跟在你,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也是肯定会有的结果。” 你“呵呵”,看来我也只能“呵呵”了,你这是在捧他损我? 乙酉瞟一眼明显露出笑意的孩童,顿时脸沉了下来,有这么当面损人的? “当然,这也不怪你,因为现在的你不是本来的你。” 黑衣人话锋一转,婉言道。 你这是安慰c开解?或者说恭维? “那么,你能告诉我原来的我是什么样子么?” 乙酉冷冷截断他的话,冷冷问。 “我不知道,或者说我知道现在也不能告诉你。” 黑衣人莞尔一笑,竟然很甜,很迷人。 “你是谁,这要问‘你’。” “好了,我要走了。” 乙酉突然感觉很乏味,这么半天竟然没说出一个究竟,无非就是纠结那孩童跟不跟我而已。 “那,你就走吧。” 黑衣人似乎觉得今天的话也该到此为止了,就在乙酉转身之际,对那孩童微微点头道:“你送他去吧。” “好吧。” 那孩童懒懒的,流露出不情不愿的表情,答应一声。 “哎,哎。” 刚走了几步的乙酉突然觉得自己被人猛推了一把似的,身子猛然往前窜去,就在险些跌倒的当儿,衣领却又被人揪起,将自己连扔几个筋斗飘向半空,不由的惊骇的大叫。 “叫什么叫,闭上你的眼,你枉自是个守门的神,竟然连云不会驾。” 耳边听着那孩童的冷嘲热讽,随着时而升在半空时而跌落下来,时而旋转不停,时而翻滚不已,时而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时而将自己完全展露的云朵,乙酉身体紧绷,思绪混乱,头晕目眩,冷汗淋漓。 却是极为听话的紧闭双眼,感受着身旁呼呼的风,冷彻脊骨。 “到了。” 话音未落,乙酉顿觉浑身一空,随着“扑通”一声响,直直的跌落在地。 “嗳呦” 乙酉一声惨叫,被身上的金甲一个反震,双眼一翻,昏死过去。 “乙酉?乙酉?” 耳边传来模糊的叫声,乙酉艰难的睁开眼眼,面前晃悠着两副满脸挂着焦急与关切的面孔:大大的眼,微皱的眉,红扑扑的脸蛋。 竟然是两个约莫十的少女? 乙酉没吭声,皱着眉咬着牙,淡淡一瞥后,努力的想要起来。 “别动,别动,你摔的不轻。” 她们同时叫,低下身子试图扶起他。 “是不是这一摔,把他摔糊涂了,看见咱俩也不说话了?” 其中一个红衣的女孩对绿衫女孩说。 “嗯,我看也是。” 绿衫女孩瞟一眼红衣女孩:“不过,我觉得挺好,你看现在的他多乖。” 眼中闪出一抹轻松后,脸上却现出怪怪的表情,似乎略显失望的样子,回眸看向“挣扎”的乙酉。 她们认识我?这是哪儿呢? “这儿是‘行云殿’,属于云部,她俩就是这儿的人,你暂时也是。” 耳边响起冷冷的童声。 哦,行云殿?我是云部的人,暂时是? 看来这一跤是他的杰作了? “你们是?” 乙酉微微咧嘴,看了一眼她俩,怯怯的问。 “哟,看是真摔坏了啊,姐姐,你看他都不认识咱们了?” 红衣女孩轻轻叫,一脸的忧虑。 “妹子,你可别上了他的当,谁知道这是不是他故意装的。” 绿衫女孩深深的看一眼乙酉后,提醒着她。 “我看不像,姐姐,你什么时候见他这么老实过?” “嗯,你说的似乎也对,平时见了女孩子,这家伙就跟猫见了腥一样,都是屁颠屁颠的往前凑,难得今天,咱俩搀着他还这么老实,还很害羞呢?你看,妹子,嘻嘻。” 红衣女孩说完,松开了一只手,捂住嘴低头轻笑。 “你不会被摔坏了脑子吧,当真不认识我们了?” 绿衫女孩见红衣女孩笑,眉眼中浮出一抹恬笑,神情却是颇为认真和担忧。 “姐姐们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我当真认识你们?你们叫什么名字啊。” 红衣女孩闻言一怔,蓦地抬起头定定的盯住了乙酉。 “你,” 刚要说什么,就被绿衫女孩打断:“我叫绿袖,她是红云,你,你真的不认识我们了?” 惶急和关切溢于言表。 “你小子看来不是个好东西啊,平时没少撩拨女孩子?不然,她们怎么会这样子。” 耳边响起冷哂。 红云,绿袖? “好美的名字啊,你叫红云?她叫绿袖,我记住了,姐姐。” 乙酉心中对那孩童的冷讽很是厌烦,暗暗一“哼”:我是什么样的人要你管?脸上却浮出甜甜的笑对她俩说。 “瞧呀,妹子,我说你莫上当吧,你看这家伙又露出这副样子了,咱们可要小心,别着了他的道。” 见乙酉虽然笑的有点费力,唇角微微努着,但却是阳光的很,隐隐透出一股男子独有的魅力,红云一瞧之下心跳加速,俏脸一红赶紧提醒绿袖,不敢再看乙酉。 “是么,我倒是没瞧出他有什么坏想法啊,姐姐,即使他想,现在也不敢不是么,你看他都站不稳呢。” 绿袖“吃吃”一笑,看着红云:“再说,若不是咱俩搀着,他能不能站得住还是问题呢,嘻嘻,他现在敢对咱们动歪心思?” 她俩一唱一和的说笑,似乎根本就不顾忌乙酉会怎样一般,不过,从她们不时瞟向自己的眼光中,乙酉还是看出了她们隐在神色间的不时闪过的警惕和戒备。 这是个相当大的院落,隐在或浓或淡的雾中。 高大的殿堂时时泛出神光,显得异常巍峨雄壮,自己身体两侧各有五间厢房,也是高阔宽敞的样子。 “你们站这做什么?还叽叽喳喳的嘀咕什么?” 一个瘦峭的中年人出现在乙酉面前。 高高的个子,瘦瘦的身材,略长的脸,微微凸出的颧骨,略略下陷的眼窝中闪出不悦。 “哦,执事,是我们出来的时候,看到乙酉从空中重重的摔下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过来看看,谁知道这家伙醒来后却令人感到有些异常。” “咋个异常?” 瘦峭的中年人微微皱眉,看向犹自微抖的乙酉。 是有些异常,这小子平素见了我是避之唯恐不及,今天非但没显出害怕的样子,似乎还不以为意? “这个人叫刘肃,是行云殿四个执事之一,你平时很是怕他。” 我怕他? “刘执事好。” 乙酉微微躬身,想要挣脱红云和绿袖的搀扶。 “罢了,既然你有伤在身,礼就免了,你们俩扶他去厢房歇息吧。” 谁说他不怕我,这神色这语气,哪点不透着谦恭和媚颜,刚才可能是摔迷糊了吧,见了我不就清醒了?哼。 说罢,略瞟搀着乙酉的红云和绿袖,面有得色道。 “是。” 红云和绿袖暗暗对视一眼:这小子没被摔坏?怎么这会怎么温顺和谦恭。 同时手上用力,使劲掐下去。 本来和她俩一起躬身的乙酉,此时面上不禁露出痛苦的表情,就要挣身起来,奈何衣袖被她俩紧紧拽住,却是丝毫挣不脱。 他那痛楚的表情看在刘肃眼中,却是认定乙酉这小子定是摔的不轻啊。 不过,一个会驾云的神仙,怎么能无缘无故的从空中摔下来呢? 心中冒出个迷惑不解的念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章 令人厌的老妪 第五章令人厌的老妪 “乙酉!” 刘执事转过身朝大殿走了两步,漫不经心的叫声,站住。 “在。” 乙酉倏地站住,挺起胸,昂声答。 随着身子自立,一阵剧痛袭来,乙酉“嗳呦”一声又弯下身去。 “你做什么?” 红云和绿袖被他这么一挣,娇躯微晃,脚下不稳,险些带着乙酉一起跌倒,不由的齐皆恼怒的“哼”出声,不满的瞪着他。 “你不是该在入宫处当值么,怎的回来了?” “是啊,我是在那当值的,现在不是下值了么,我就回来了。” 乙酉对着红云和绿袖微微讪笑,报以歉意。 “那你怎么驾个云,会从空中摔下来?” “这个,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当时,我看甲壬驾云走了,心道我还是回来呗,就驾云往回赶,谁知半路中不知咋的,眼前一黑,就掉下来了。” 乙酉边沉吟边说,脸上现出扭捏。 这是说谎么? “哦,是这样?难道你不知道,你要在那儿呆上一段时间?” “这个,这个,我似乎忘了。” “忘了?当初安排你的,你没记住?” “唔,唔,可能,可能是下值一时激动,我真的忘了,再,再,经这么一摔,我,糊涂了,请执事惩罚。” 乙酉慌乱起来,语无伦次。 唉,我哪知道这些啊。 “还别说,你小子倒有演戏的天分。” 你还嘲讽我? “嘻嘻,是不是这小子想你了,妹子。” 红云低低说,瞟一眼绿袖,白一眼乙酉。 “姐,瞧你说的,是想你吧。” 绿袖脸上闪过一抹喜色,不满的白一眼红云,微微跺脚道。 “你们说什么?” 刘执事转过身,脸上现出愠色。 “哦,刘执事,我们姐妹在说,这家伙本来就浑噩的很,平时就没记性,再加上这么一摔,可不是更愚笨了么,所以忘了您老人家的吩咐,也是极平常的,不是么。” “这话说的倒是,这样吧,你们还是扶他去歇息吧,我将此事禀报总管,看能不能暂不去当值了。” 微微一顿,刘执事沉吟道。 “谢谢执事,那我们去了?你还不多谢执事大人?” 红云和绿袖同时一扭乙酉,低声道。 “多谢执事大人关怀。” 乙酉想转身致谢。 “不必了,你们去吧。” 看乙酉挣着转身的艰难样,刘执事竟然难得的一挥手,大度的说。 你小子但凡平时这么恭顺,你当我愿意难为你? 看着乙酉被红云和绿袖搀着,竟也走的那么费劲,他唇角现出一抹怜惜。 “我们这是去哪?” 被红云和绿袖搀着,出了院门,乙酉忍不住问。 “去小院,那儿有益你养伤。” “小院?” “嗯,咋了,你,你该不是又动歪脑筋了吧?” 似乎想起什么,红云俏脸一沉,怒声道。 脸上却是霎时绯红。 “姐姐,你咋了?” 乙酉一怔,不解的看向她。 “咋了?你还装,你自己做的什么你不知道?哼。” 绿袖见他一脸的懵然,也是俏脸一红,还当他装呢,狠狠的“拧”他一把,“啐”声道。 “我做了什么呢,姐姐?” 乙酉还是一脸的雾水,呆呆的问。 “还装,还装,姐,咱不管他了。” 绿袖轻轻跺脚,撒了手,拧开了身。 “嗯,好妹妹,咱不管他了,这个时候他还问咱对咱们做了什么,我看今天摔轻了,直该摔死了,才好呢!” 红云也恨恨的,和绿袖互对一眼,甩开了手,碎步闪开。 “嗳,嗳” 乙酉眼中闪过一抹疑惑,登时晃起来立身不稳,就要跌倒。 “他,他,竟不是装的?” 绿袖娇呼一声,赶紧向前扶住了他,很是惊诧,眼中闪过一抹悔意。 “多谢姐姐。” 乙酉呼出一口气,对绿袖投以感激的一笑。 “我当真得罪过姐姐?” 乙酉看看娇羞的绿袖,又看看脸上挂着恨意却含着疑问,闪在一旁的红云。 “你,你” 看着乙酉一脸的纯真,不似调侃,红云竟不知说什么了,连说两个“你”后,气结的将脸扭向一边,不再理他。 “既然,既然,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咱们先去小院吧,等你养好伤再说。” 绿袖轻轻搀着他,温柔的说。 心中却是暗暗叹息:真摔傻了,完全没了当初的油嘴滑舌,无赖耍泼?和讨人嫌的俏皮模样?唉。 “你小子看来当初没少惹她们啊,你看她们对你又爱又恨的样子。” 胡扯什么,我是那样的人? “其实那样有什么不好,你看她们好像很希望你是那个样子呢。” 哪个样子啊,我咋不知道? “你的确是傻,痴,笨!” 是么? 良久,乙酉再听不到他的声音,看来这小小的孩童竟也生气不理我了,难道我当真那么讨人厌? “到了,姐姐。” 原来这个小院就在行云殿不远处的一片茂密的树林中。 院子不大,却挺雅致。 矮矮的栅栏,方正的院子。 “婆婆。” 红云和绿袖看到院门处站着的那个老妪,同声叫。 “云儿,袖儿。” 老妪看到了她俩,很是高兴。 “这小子怎么跟你们一起来了?” 看到被她俩搀着的乙酉,老妪眼中现出厌色,温怒道。 “他,摔伤了,是刘执事要我们搀他到这儿养伤的。” 红云和绿袖陪着笑脸,小心道。 乙酉露出奇怪的表情看着那个近似干瘪切佝偻着身子,满头银发的老妪:她认识我?不然,怎么会是这个神色呢? 恰在此时,那老妪不满的扫一眼红云和绿袖,听她们那么说后,再度将浑浊的目光看向乙酉,冰冷不说,且透出浓浓的憎色。 我怎么得罪过她,她竟是如此憎恶我? 乙酉百思不得其解,被那老妪看的心口发冷,如针芒在背浑身不自在。 “婆婆!” 迎向她的目光,讪讪开口。 “谁允许你这么叫我的,住口。” 老妪白眼一翻,冷冰冰的道。 “不叫就不叫,你那么凶做什么!” 令人实在难以忍受,星目一瞥,乙酉冷冷回应,继而呵呵笑:“姐姐呀,看来人家不欢迎咱们,我看咱们还是走吧。” 说罢,拧过身来,不再看她。 “你” 绿袖被他带的一个旋转,身子晃着:“你什么时候这么胆大了?” 看着脸上泛着冷光,满目愠色,却因为这么一转身,痛的小脸有些发白的乙酉又怜又爱,又有些意外的说。 “我的胆大么,你的意思平时我胆子是极小的?” 乙酉被她说楞了。 “你,你的胆子很大,竟敢顶撞婆婆,谁说你胆子小啊。” 红云妙目流转,饶有兴致的盯着他:“你可知道婆婆是谁啊?” “是谁,与我有什么关系?我管她是谁。” 乙酉继续“呵呵”笑,满脸戏虐,斜目瞟着红云。 “你” 红云被他这颇似轻薄的盯看弄的心中霎时慌乱跳个不停,小脸顿时通红,低头气道:“好,你不管,你管得了?” 暗暗却是欢愉不已:这家伙当真是摔傻了,以前毫无骨气的,今个怎么变硬气了?就是,就是,这语气,这目光,怎么还是那么不正经。 “你,你拽我做什么?” 乙酉回头,看绿袖满脸的紧张,暗中拽着自己衣袖轻摇着,努着小嘴,似乎在告诫自己,不由的眉眼绽开一脸昧笑。 “你,你” 绿袖被他盯得也是心中小鹿也似的乱撞,俏脸绯红,羞急恨声“你”后,不知怎么说了。 “哈哈” 见她俩一副娇羞甚是娇媚可爱的模样,乙酉不由的心中一阵舒爽,仰面一阵大笑后:“多谢两位姐姐搀我到此,既然人家不欢迎咱,更莫提为我疗伤了,咱们走吧。” “你小子今个倒是硬气的很,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到几时,既然你想走,那请自便。” 身后的老妪“呵呵”冷笑,冷哂道。 “哈哈哈” 乙酉蹒跚走着,大笑着傲然而行,全然不顾身后红云和绿袖满脸的惶急,和深深的担忧。 “咳咳” 没走出几步,乙酉突然一阵“咳嗽”,俊脸惨白双眼一翻身子狂抖,嘴唇哆嗦着一头栽倒在地 “乙酉,乙酉” 红云和绿袖见状,同时惊叫一声,双双带着哭腔奔到乙酉身侧,低下身去想要拉起他来:“你俩莫动。” 身后想起婆婆急急的声音:“这小子激怒攻心,怕是快不行了,你们若是强行拉扯,只怕会使他‘死’的更快。” “啊!” 红云和绿袖泪眼摩挲的对望一眼,吓的赶紧停住了手,然后一个转身,双双跪下:“求婆婆大发慈悲,救救他!” “唉,你们这是何苦,明知是没有结果的,还这么执着?叫我老婆子说什么好呢?” 老妪望着面前她俩泫然欲泣,竟很悲戚的样子,心软而叹。 “既然你们姐妹求情,且又是那刘执事所托,我就网开一面,救他一救,不过,看他的情形,的确是到了灯尽油枯的地步,救不救的活,却要看他的造化了!” “全凭婆婆做主,万望婆婆倾力救助。” 红云和绿袖盈盈而拜,泣声道。 “你们且起来,闪过一旁,待我看看再议,你们急也是没用的。” 老妪温声道,于心不忍的瞅一眼她俩。 蹲下身去,搭手扣住乙酉的脉门。 “咦” 一声轻叫,老妪脸上现出震惊,浑浊的眼中精光连闪。 “这倒奇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章 余烬言未尽 第六章余烬言未尽 老婆的一声“咦”和她脸上露出的奇怪表情,把紧紧盯住她的红云和绿袖吓的是花容失色,心中狂跳:“婆婆,还,还有救么?” 哭腔中语不成句。 “呵呵,还好。” 老妪望着她俩令人生怜的样子,眉头微皱,却是冷冷笑。 “还——好?” 绿袖泪眼婆娑的望一眼红云,见她也是面露欣色,紧张的瞪着老妪不敢吭声,遂也看向老妪。 “婆婆,您,您就别打哑谜了,是好还是坏,能不能救?” “呵呵,这小子根本就无大碍,只是急怒攻心罢了。” 老妪终于舒展眉头“呵呵”笑:“是真的,这小子早些时候被雷火咒束缚,已经发作了一次,不知被什么人治好了?这一次是从半空中摔下来,金甲反震后将心脉震伤,再加上急怒攻心,气血运行不畅导致昏死,不用多久他自会自行醒来,不过” “不过怎样?” 红云和绿袖神色又是一变,惊问。 “看你俩急成这个样,你们当着那么喜欢他,你们可知道他是谁?” 老妪微微叹。 “他,不就是乙酉?” 红云和绿袖对望一眼,都是面露狐疑:婆婆这意思,他不是乙酉? “是的,他不是乙酉,身子却是。” 她俩齐齐一怔,都是一脸的不解和困惑:“婆婆,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说,他现在的人,身子的确是乙酉,但行止却绝非乙酉,你们明白么?难道你们没一点感觉‘他’和乙酉的不同。” “这,这”,红云和绿袖相互注视对方:好像有点啊,以前的乙酉聪明泼皮,现在的乙酉好像有点木讷,但是从说话中似乎分别也不大啊,现在的这家伙不也是时时表露“无赖”? “我们感觉不出,婆婆这样说,想来是了,不过,我们不明白的是,假如婆婆说的是真的,那么这是怎么回事呢?” 明显的,她俩脸上没那么多悲色了,依然流露着担忧,却是很淡了。 或者听婆婆这么说后,她俩突然觉得为这么个不相干的人焦急忧虑甚至悲伤,似乎,似乎令人难堪的很。 所以她俩的口吻也轻快了些,淡漠了些,不过双眉间流露的些许忧伤,或许就是所有女孩该有的柔肠人皆有之的悲悯吧,已渐渐没了光芒。 可惜,乙酉此时是昏迷的,没看见,若是看见的话,恐怕又会生出悲凉的感觉了。 “唔,我好难受。” 乙酉悠悠醒转,张开双眼。 “姐姐。” 软弱无力的喊。 “别叫我姐姐。” 红云一声轻叱,脸上现出厌色,可当她看到乙酉满脸的痛楚,心中仍是一震,生出不忍,也觉出自己转变的太快了:“谁叫你那么不安稳呢?” 轻轻道,脸上现出扭捏和憾色。 “哦,是我不对了。” 乙酉看出了什么,心中微凉,闭上了眼,眼角滑出一行泪。 “你别哭,没什么的,你只是震伤了心脉,有婆婆在,她能给你治好啊。” 绿袖终于不忍落泪,饮泣。 是啊,他不是乙酉了,可他还是“乙酉”啊,身子还是。 “婆婆?谁家的婆婆,肯为我治伤?” 乙酉喃喃的:“罢了,你们走吧,我想静会,其实我真的不是你们认识的那个乙酉,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还需要别人的怜悯和同情?走,你们走!” 言罢,乙酉倏地睁开眼,冷冷的看向她们。 那是怎样的一种眼光。 冰冷,决绝,坚定,浓浓的绝望。 身子也在拼命的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你,你,你” 红云眼中闪出复杂,泪顺脸颊滚滚落下,怔怔的望着他,呆住。 “好,有种。” 老妪浑浊的眼中上过一抹赞许望着咧着嘴吸着气,满脸冷汗的乙酉冷冷道:“虽然你的心脉只是轻微的受损,且你还似乎吃过异果,使你生命无虞,但是若不及时救治,嘿嘿,恐怕你此生也是毁了,莫说想练神力就是那些浅显的法术你也根本修炼不了,就是这时时的伤痛,也会令你痛不欲生,你可想过。” “这,可关你的事?” 缩坐在那,身子萎顿,喘个不停的乙酉语气依然冰冷异常,神色却是极为淡漠,软弱的拂开红云和绿袖的扶持。 “好,好,的确不关我的事,你的生死与我何干呢?” 老妪被乙酉几近嘲讽的语气气的面色发紫,气急而笑。 “好小子,你有种,不过,你想要我治,我却偏不给你治,嘿嘿,你不想叫我给你治,我却偏偏给你治,不过” 话音未落,老妪一个飘身,站在了乙酉面前,左手出手如电的在他身上点了几下,右手顺势捏住他下巴,食指一勾一弹,乙酉就觉喉中一紧“咕噜”一声,一个东西咽了下去。 “你,你给我吃的什么。” 本来就坐姿不稳的乙酉,被她这么轻轻一拂一带险些再次歪倒,幸好红云和绿袖及时扶住了他,才使得他歪斜着,睁着惊恐的眼光颤问。 “什么,我给你吃的是‘生心丸’,嘿嘿,这药丸虽然能生心,却也能毁心,功效大的很,就看你吃的那个异果能不能抵御了。” 老妪一脸的傲色。 “什么,婆婆,你,你给他吃了‘生心丸’?” “嗯。” 老妪轻轻点头,深深的看着乙酉。 “那可是您集周天的灵草异材熬制的,不是没几颗么,您,怎么舍得?” 红云和绿袖都是张大了嘴,满脸的经常和震撼。 “咋了,那不是药材吗,若是给‘乙酉’那小子吃,门也没有,不过,这个小子么,嘿嘿,倒是犟的甚合我的脾性。” “是这样?” 红云和绿袖难以置信的对望一样,这样木讷的,似乎呆傻的“乙酉”婆婆竟很喜欢?好奇怪。 “你小子好运气啊,你可知道这婆婆是谁。” 又有你的事了,我管她是谁。 “她就是元氏圣母。” 元氏圣母?怎么样? “你小子是真傻,你可知道,盘古开天辟地之后力竭而亡,死后身化万物,灵诞万神,那一腔柔情却化作了这个老妪,那就是她——元氏圣母。” 这又如何? “如何?元氏圣母?你可知她在这三界中的地位?” 哈哈,很大是呗。 乙酉咧着嘴,身子剧烈的抖,体内却是一股暖流顺着全身游走。 牙,时时碰在一起,发出轻微的响声。 “婆婆,他这是?” 红云和绿袖看着乙酉紧闭的眼,浑身的汗,抖动的身子,惊骇的问。 “你们不用担心,这是正常的反应。” 元氏圣母也是仔细的看着乙酉的反应,低声解释。 “两次的激怒攻心,使得他周身血脉冰冷僵硬,幸而他吃了那个异果,再加上我的‘生心丸’,所以形成了一股暖流在治愈他的伤损,所以,一冷一热的交融,就会出现这个样子。” 你怎么知道她是元氏圣母?上次的伤是你给我治好的? 乙酉拼命咬牙坚持,内心却是波荡起伏:这孩童不似那么讨人厌啊,似乎温柔了些?不过,那语气还是有点不屑和鄙视啊。 “我怎么知道的,你不用管,上次你的伤是我给你治好的,咋了?” 乙酉闻言为之一愣:哦,似乎不用感谢啊,你是这个意思? “对,就是这个意思,本来救你也不是我的意思。” 那,你的名字总该告诉我吧。 “这,唔,好吧,我的名字是余烬。” 余烬? 好奇怪的名字,那黑衣人呢? “他是残尘。” 余烬无奈,含着淡淡的惆怅。 又是个奇怪的名字。 乙酉哆嗦的嘴唇,令红云和绿袖看在眼里,还以为疗伤的疼痛令他难以忍受呢,殊不知他在和余烬聊着天呢。 “你当我看不到你?” 元氏圣母眼中暗暗现出精光,却不想令红云和绿袖看到罢了。 “看见如何,看不见又如何?” 余烬冷冷道,双手环抱于胸,仰面朝天。 “你跟着他到底为何,他究竟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知道也不会告诉你。” “那么说,你是受人所托?” “这又如何?” “呵呵,依你的身份,能被人指使,又甘愿跟着他,看来,这小子来历不凡。” “我不知道,你可以问他。” 余烬冷冷一撇渐渐周身雾色的乙酉,不屑道。 “你瞧不上他?” “那又如何?” “你很不懂礼貌,你知道吗,我这个年龄好声好气的问你,你就是这个样子?” “怎么,你想怎样?你这个年龄?很大么?” 余烬转而望向她,亦是一脸的不屑。 “你” 元氏圣母怔住。 听他的口气,我竟是不大?看他小小孩童的模样,难道会比我大? “很奇怪?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是元氏圣母?又怎么知道你是盘古的柔情所化?” “你,究竟是谁?” 元氏圣母眼中浮出一抹厉色,森然道。 “怎么,你想跟我动手?” “你以为我不敢?” 元氏圣母被他的悠然激怒,被他的不屑刺痛,被他的不以为意折辱。 “你当真以为我好羞辱?” “此言差矣。” 余烬“呵呵”一笑:“不是我瞧不起你,我也丝毫没羞辱你的意思,不过,你的确不是我的对手,因为,你既是柔情所化,你又专著于救人疗伤,所以你的法力也好,法器也好,伤害力就弱了许多。” 余烬神情还是那么淡漠:“当然,若是你真想孤注一掷,祭出你终极法宝,抱着和我同归于尽的想法,拼死一搏,我也没有全胜的把握。” “不过”, 余烬神色一紧,眼中现出轻笑:“您认为那样值得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章 再造的隐患 第七章再造的隐患 “难道我就该平白受你羞辱?” 元氏圣母怒极,干枯的脸上爆出层层寒意,双眸精光更甚,森然道。 “你何时受我羞辱,我不过实话实说罢了。” 余烬依旧抱臂望天:“你若真想一试,自无不可,你就不担心这俩娃儿?” 说罢,看向正一脸紧张关注着罩在雾中浑抖动的乙酉身上的红云和绿袖,眼中现出深深的笑意。 “你,你竟敢打她俩的主意?” 显然,元氏圣母没想到这一层,被他这么一说,不由浑身一震,凝目看向她俩,神情变得难堪不已。 “你想多了,我会以她俩来要挟你?我有这么不堪?我的意思是,一旦我们动起手来,万一误伤了她们,你当真愿意?不若改日,若是你执意如此的话,我们约战一番就是,我也领教领教你终究法宝——‘毁天坠地’的威力。” “你竟然知道?” 元氏圣母浑身一震,极为吃惊的望着他,难以置信溢于言表。 “这很神秘?漫天神圣谁不知道?我知道你就那么意外?” 余烬“呵呵”笑,不以为意。 “你很自负,也很狂妄,不过,既然你说为了这俩孩儿,或者你言外之意是为了乙酉,无论怎样,我就暂不追究你的轻慢和狂放,咱们约日再战。” 元氏圣母心中微动:既然他对我似乎了如指掌,我对他却是一无所知,改日再战亦无不可,也好趁此机会略作打探,一待有备而战。 顺着余烬的话,借此台阶,元氏圣母放缓神色,沉沉道。 话虽软款,却也不能坠了自己的尊严。 “随时奉陪。” 说着话,余烬围着乙酉转起来。 “看来你的‘生心丸’功效确是非凡,辅以蟠桃的神效,这小子竟是有了再造之身。” 看着雾中犹自抖个不已的乙酉,脸色由青紫渐渐转为红晕,且显出舒泰和平和,余烬由衷赞道。 “什么,你说他吃了蟠桃?” 元氏圣母这一惊可是大出意外,脸色现出复杂,以一种怪异的神色盯住了雾中的乙酉。 “他,怎么能有这个机缘吃到蟠桃?” 语音竟是微微颤抖。 “的确很令人费解,他怎么能分身去吃蟠桃?” 余烬瞄一眼神情略略现出呆滞的元氏圣母,微微一笑,沉吟道。 “你是说他是分身去的?” 元氏圣母回过神来,对自己的失态似乎很是不满,略现尴尬的“干咳”一声,问。 “你以为呢,就凭他的身份,能有资格到盛会分一杯羹,况且他吃的还是三千年开花三千年结果三千年成熟的——蟠桃。” “怪不得,怪不得,这小子连受两次重创,依然未死,原来他已与天同寿了?!” 元氏圣母恍然,连连点头:是了,我说刚才给他诊脉是就感觉他是吃了异果的,想来这个异果就是蟠桃了,另外,他一个无名的小辈,竟然能令这般怪异的人跟随,想来确是身份不凡的人了。 想到这儿,不由的深深的看向余烬,深深的审视着。 “婆婆,你看他。” 元氏圣母一惊,看向满脸紧张的绿袖,这妮子,这哪是紧张啊,分明是惊喜。 低头看向乙酉。 周身的雾气渐渐褪去,身子也不抖了,闪亮的金甲上犹自滴着水珠,不过他的脸色却更显红晕,神色异常沉静:好一个俊秀的男子。 元氏圣母心中微叹:难怪这俩妮子在明知现在的他已不是乙酉后,依然在经过短暂的尴尬和别扭后,还是露出了对他的迷恋和思慕。 “我,可是好了?” 乙酉睁开眼,弱弱的问。 瞄一眼身侧的红云和绿袖,看向冷色的元氏圣母。 “好,似乎是好了,不过,唉” 元氏圣母脸色渐渐转暖:“你可还记得我初时告诉你的?” “是什么?” 乙酉懒懒的疲惫的,似乎没当回事。 “我所炼制的‘生心丸’能救命生心不假,不过,因为炼制它的时候心情的不同,就给这药丸埋下了隐患,这也是我轻易不肯用它的缘由。” “哦?”“什么?什么隐患啊,婆婆。” 乙酉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浑不在意,而红云和绿袖则不同了,齐刷刷的脸上变色,惊悚的问。 “你们俩可真是关心他呀!” 元氏圣母不满的瞪一眼她们,语气有点酸涩,幽幽续道。 “心有柔肠百转,亦有冷如冰铁,还有硬如磐石,更有坚韧决绝,情难道不是么?!这颗药丸所包含的恰是我这种心情,你们想这是不是隐患呢?” 说罢,静静的看着他们,神色黯然,深深一叹。 “这,这” 红云和绿袖对望一眼,都是神色一黯,同时摇头:这是什么意思?是好还是坏? 然后一起狐疑的望向也是一脸懵然的乙酉。 “你们不用看我,我也不懂,反正一切验证都由我来承担,有什么可怕?” 语气之淡然,口吻之轻松,神情之漠然,大出她俩和元氏圣母意料。 “你,你,当真不怕?” “有什么可怕,生死何畏。” 乙酉缓缓站起,冷冷看了看天,脚尖滑着地上那滩水渍,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们嘴也斗了,险些动手,何不现身出来啊。” 乙酉转首道。 “你小子什么意思?莫不是想要我给你个答案?” 余烬一声怒哼,现出身来。 “我没兴趣看你们打架,也没兴趣知道结果,既然你跟定了我,那么,以后该现身的时候你就现身,不然我要你跟着我做什么?” 乙酉移开脚步,站在一片干地上,漠然道。 “你以为我愿意跟着你,你觉得我是你的跟班?” 余烬神色忿然,恨声道。 “他,他,是谁啊,什么时候来的?” 红云和绿袖轻叫一声,美眸盯住了面前的貌似孩童的余烬,露出轻笑。 “这是谁家的孩子,这么可爱。” 说着就要上前去抚摸他。 “姐姐。” 乙酉惊叫。 “怎么了,你们认识?” 被乙酉这么一叫,红云和绿袖都是吓了一跳,登时站住,很是不满的瞪着乙酉,埋怨着,惊疑着。 “他,他,是我的小弟弟,脾气怪异的很,你们莫惹他,他一点也不可爱。” 乙酉讪讪的道,看了眼红云和绿袖,看向微微努着嘴,乜视自己的余烬。 “难道不是?你如果不愿意,完全可以回去,我以为我稀罕你?” 乙酉知道他不敢回去,所以才这么大胆。 “这,可是你说的,是你要我走的,不是我想走的?” “当然,我说话绝对算数,你走吧。你在这我还怕你吓着两位姐姐呢。” 乙酉也是乜视着他,激着。 “好,好,多谢了。” 余烬也不多说,恨恨的再看一眼乙酉,微微跺脚,转瞬没影了。 哟,这小子说走还真走了,脾气暴的很,嘿嘿。 乙酉一怔,神色尴尬的看了看红云和绿袖,再看一眼冷眼旁观的元氏圣母,讪讪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多谢两位姐姐了,若不是你们,我或许就当真死了,也多谢婆婆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谢,我自会谨记在心,徐图后报,我想,我该走了。” 见红云和绿袖被余烬看似小小年纪的孩童却没想到却是这么火爆的脾气,弄的也是一时怔住,竟似没听到乙酉在说什么,只看着余烬离去的方向发呆,而元氏圣母却是只淡淡的一“唔”后,再无表示,乙酉也是心中冷寂许多,遂不再言语,转身要走。 “你小子竟然好了?” 刘肃突然现身出来,惊诧的看着乙酉。 “婆婆也在?” 老远的站定,躬下身去。 “哼。” 元氏圣母冷冷一“哼”:“既然刘执事来了,你们可以走了。” 说完理也不理他们,径自转身回了小院。 “恭送圣母。” 刘执事依旧没敢直身,斜目瞟了一眼,温声道。 神色虽然极是恭顺,眼神中却是表露出深深的不满和忿恨:我虽然是个小小的执事,但毕竟也是有职位的,你竟如此瞧我不起? “既然你已经好了,就随我回去复命吧,你俩的任务也完成了,也随他一起回去。” 见元氏圣母进了院,回了屋,刘肃这才直起身,大刺刺的傲慢的说。 “是。” 乙酉躬身答应,红云和绿袖也是敛容绾手。 “哦,对了,我方才似乎忆起,看你的伤势似乎雷火咒在先,摔伤在后,可是这样?” 头也没回,刘肃轻声问。 “好像是的,执事好眼光。” 乙酉也是声调极轻,却是满满的恭维。 “那圣母怎样给你诊治的?” “似乎,似乎,给我吃了一颗‘生心丸’。” 乙酉小心道。 “什么?” 刘肃一个急转身,险些碰倒身后的乙酉,也吓到了红云和绿袖。 “执事?” 齐齐站定,惊慌的看着他。 “她,她,给你吃了‘生心丸’?” 刘肃拧着脸,露出很是诧异的神情,眼中精光闪闪。 乙酉似乎看到了他的羡慕和妒忌,怯怯的道:“好像是的,不过具体是不是,我确不知道,您若是想知道的话,可以去问婆婆。” 谅你也不敢吧。 “唔,是这样,随后我自会去问的,用你教我?” 种种变幻后,神色如常,刘肃冷哂道。 慢慢回转身:这小子还是那么狡猾,竟然语言压我,好,很好,我有的是机会收拾你。 这小子似乎没那么笨啊。 红云和绿袖互看一眼,露出会心一笑,赞许的瞟一眼看似淳朴的乙酉,眼中闪出疑惑来。 “你小子是大拙藏奸,极是可恨!” 耳边响起余烬冷冷的轻哂。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章 行风布云这般嚣 第八章行风布云这般嚣 “你想撵我走?嘿嘿,我还偏不走,我就是要跟着你,看你出丑。” 余烬“嘿嘿”笑,笑的邪魅。 “看我出丑,我能出什么丑?” “哼。” 乙酉就觉屁股一痛,身子前扑,双手一划拉。 拽着绿袖将前面的刘肃扑倒在地。 “嗳呦” 刘肃猝不及防,一个狗啃泥,倒在地上,而绿袖也是娇呼一声,压在了乙酉身上。 “哎” 眼看也要被他们绊倒,红云一声叫,急忙纵身跳过去,可是脚跟还是蹭着了刘肃。 “嗳呦”,刘肃又是一声惨叫。 “你,你究竟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栽倒?” 刘肃满脸的泥土,一脸的绿色,凝着的双眸喷火,气哼哼的盯住垂首打躬的乙酉。 “我,我,也不知道啊,脚下一滑,就,就没站住。” “你没站住,就往我身上扑,怎么不往地上扑?” 摸着隐隐生疼的后脑勺,刘肃又瞪一眼满面通红,羞怯不已的红云,却不好说什么。 “走。” 既然乙酉这么说,刘肃虽然恨极又能说什么,若是借此机会狠狠修理他一顿,也无不可,可是毕竟理由不充分,也很牵强啊。 扑打了身上的泥土,刘肃略显无奈却恨意未消的冷哼。 “嗳哟” “你又咋了?” 刘肃敏捷的转身,看着乙酉。 “你咋了?” 看到乙酉咧着嘴直吸冷气,显然是绿袖也是恨极了掐了他,不然这小子揉腰做什么。 “嘿嘿”刘肃暗笑,我不动手有动手惩戒你的,绿袖?不对。 绿袖双眸喷火是真的,脸上的恨意也是真的,可,她脸上怎么更多的是羞臊,小嘴撅着竟是隐含一抹淡淡的香甜?而且,胸口不住起伏,脸红的娇媚异常,却是为何?哦,那一声“啪”是谁打的谁? 难不成这小子敢打绿袖? 刘肃微皱了眉头,一脸的不解看着犹自气哼哼的绿袖。 他哪里知道就在他转身之际,乙酉这小子的手看似轻轻一甩,却是极快的摸了一把绿袖的胸口后,重重的拍在了绿袖的屁股上,你想那绿袖缘何不急不羞不恨?她那一把拧下去的力道也可想而知了。 乙酉能不疼的咧嘴? 站在刘肃身后的红云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看着怒气腾腾的三人,想笑却又不敢的抿着嘴,很是俏丽。 “你回来就是这样叫我出丑的?” 恨恨的骂一声余烬,乙酉连连躬身:“执事,执事,是我没站稳不小心碰到了绿袖姐姐,她打了我一巴掌。” 我总不能说我拍了绿袖的屁股吧,那样我岂不成了宵小之辈,再说,绿袖脸上也不好看啊。 是这样? 刘肃狐疑的看一眼绿袖,见她默默点头,放下心来。 “罢了,你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 刘肃手一摆,侧身让乙酉,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弄出什么花样。 “是,刘执事。” 乙酉恭顺的直身,往前走。 眼看一步乙酉就到了自己前面,可是谁知道这小子就在与自己身子交错之际,唉,身子竟是那么一晃,抬起的脚重重的踩在理刘肃脚上。 “嗳呦”一声,刘肃惨叫跳开。 “你,你,小子诚心的?” “不是,不是啊,执事。” 乙酉顿时小脸煞白,惶急道。 “我,我,没走稳,所以,所以” 还用解释吗?乙酉看着脸上一片黑云的刘肃,顿住。 “没走稳,没走稳,好,好。” 刘肃吸一口气,身子猛往一步,抬脚踢向乙酉:“我还没站稳呢,你瞧瞧。” “嗳呦” 乙酉和刘肃竟是同声惨叫。 乙酉一个趔趄晃着退了几步,而刘肃却是脸上煞白的一屁股蹲坐了地上。 这又是咋回事? 刘肃睁大了眼,盯住了微晃后站直的乙酉,心中打起鼓来。 我这一脚下去,就是一口金钟也能踢飞,缘何这小子竟似没事一般?且,我的脚,嗳呦,似乎崴了?被他身上金甲震的?我,我,怎么站不起来了? 今天的事有点邪乎啊。 “来,你俩扶我起来。” 刘肃无奈,朝着红云和绿袖招手。 “我,我扶您吧。” 乙酉跑几步来到刘肃跟前,弯下腰。 “别,别,你还是自己在前面走,我叫她俩扶着就可以了。” 刘肃连连摆手,今天这小子招惹不得,他身上透着邪乎,我还是小心为妙。 “是,执事。” 红云和绿袖极不情愿的答,慢悠悠的来到刘肃身边,双双伸手搀起了他。 “走吧。” 刘肃看一眼站着不动的乙酉,虚弱的道,语气中再也没了强硬。 “你还不走,愣着做什么。” 红云和绿袖互看一眼,都是抿嘴一笑,眼中闪出钦色,然后扭头对着乙酉齐声呵斥。 “哦,哦。” 乙酉慌乱答着,转身走在了前面。 来到院门前,回首看了看。 “看什么呢,进院。” 刘肃一条腿直着,那条腿虚点地上,催促道。 “哦。” 乙酉轻轻一“哦”,率先进了院。 怎么还是那么肃静,空空的院落? “你瞅什么呢,没见过?” 刘肃低哼一声:“赶紧的,你去殿中复命,你俩扶我去后院。” “你还不去?” 绿袖抬脚轻轻一蹬,和红云笑着搀刘肃往后院走。 乙酉身子微微前栽,忙急走几步,稳住,慢悠悠往大殿走去。 哟呵,这么多人? 刚进大殿,乙酉立马愣住。 大殿内两侧竟是成排成排的人,端坐在一个个幽光闪闪的方屏前,都是聚精会神的样子,动也不动的盯着方屏,除了轻微的呼吸外,毫无动静。 这是咋回事? 大殿正中一个大大的圆盘耸立在那儿。 圆盘中似乎飘着什么,还有长短不一的指针晃动着? 圆盘前围着的人来往不断,你去我来,我来他去,这是在做什么? 圆盘一侧一张几后,椅子上坐着一个人。 啜着茶,微闭目,很是逍遥的样子。 看来是叫我了? 乙酉看到那人睁眼看向自己,并伸手轻摇,知道是在要自己过去。 “罗执事。” 来到那人跟前,乙酉躬身轻声道。 “你的伤可好了?若是好了,就去做自己该做的事吧。” 罗浩这么吩咐乙酉,语气不急不缓,既不热情也不冷漠。 罗浩也是个中年汉子,不过却是红脸黑须,方方的。 若不是余烬提前告诉了他,乙酉怎么知道面前的这个人也是执事呢。 “是,罗执事。” 乙酉躬声道,退后几步,站直身瞧向两侧。 原来我是这儿的闲值,是补缺的。 这儿竟是行云之处? 怪不得有这么大的圆盘,圆盘中有幽光闪,还有那长短不一的指针,合着是测算位置,而后准确的去行云啊。 这许多的人就是接指令,再下指令的人? 云部就是配合雷电风雨,或者说是联合雷电风雨运作行止的。 似乎用不着我呢。 乙酉东瞅瞅,西瞧瞧,竟是有插不上手的感觉。 “啪”一声响,乙酉一痛,扭身看。 一个身材休颀的年轻人,正满脸坏笑的看着自己。 “你发什么呆,哥累了,去歇会,诺,你去把这个给他送去。” “是,可是你为什么打我呀。” “我不打你,你能长记性?嘿嘿,咋了伤好了,脾气也见长?” 说罢,又照乙酉屁股上踹一脚:“还不快去,晚了时辰,要你好看。” “你” 乙酉微气,张嘴想说什么,却早见那人一溜烟跑了出去。 “唉!” 乙酉微微叹口气,无奈的快步朝着他说的位置走去。 “你磨蹭什么了,赶紧的,时辰马上就要到了。” 一个肥头大耳的年轻人看着犹豫不前的乙酉,呵斥着,伸手夺过他手中轻飘飘的光片,抬起脚朝后蹬来,身子却转了过去。 把一时没有提防的乙酉蹬倒在地,引的众人齐皆掩口轻笑,却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依旧各自忙乎各自的。 “你” 乙酉愤愤的看向理也不理自己,凝神传送指令的胖子,无语的怔忡。 罗执事远远的看着,也是露出一脸的轻笑。 看来我在这儿竟不是重要的,且常常被欺侮? 茫然四顾中,乙酉自然将罗执事的神情尽瞧眼中,心中黯然神伤。 “其实,你怪谁来,这都是你自找的。” 你这是什么话,我自找羞辱? “是的,你不过才来这云部几个月而已,却是到处招惹是非,在座的哪个人没被你恶搞过,你想有机会的话,他们不还击,才怪。” 余烬喜笑颜开的样子似乎闪现在了乙酉面前,那幸灾乐祸的神情令乙酉周身一凉。 我是这个样子的? “你是不是我不知道,不过以前的乙酉的确是这个样子。” 余烬语气中透出深深的叹息。 那意思在这儿以后有乙酉受的了。 有道是“吃谷子还米,迟早要还的”! 这么说,红云和绿袖也被我招惹过? “你以为呢?” 我是怎么招惹的她们? “这个问题你该去问她们,或者你凑空余的时间去问在座的这些人也行,不过,后果你可要想清楚。” 余烬这话什么意思?警告,还是告诫?还是想等着看热闹? 这些事余烬又是怎么知道的? 乙酉缓缓的爬起来,轻轻的拍打身上后,摸着很是生疼的屁股,讪讪的往大盘处走,默默想。 难不成我以前对她俩做过什么出格的事,还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章 谁将云剪破 第九章谁将云剪破 乙酉总算知道了,从这一段时间看,自己无论在哪儿都是不招人待见,或者说是众矢之的,大约是自己惹的,但是怎么惹得却是一点头绪也没有,从今往后是要小心应付的。 默默往圆盘走,眼中隐隐映出圆盘中闪烁的光。 “啪”又是一声,头霎时火辣辣的疼:“你” 对面一个高胖的年轻人笑嘻嘻的望着冒出怒气的乙酉:“你,什么你,你,你不知道这儿的人都很忙,你要,机,机灵的看着点,替替人,家?!” 他还生气呢? 乙酉闷闷的叹口气:“我,我咋,咋不机灵了,我,我,怎么知道,你,你们谁,谁累啊。” 长长的舒出一口气,这么累啊,这话说的。 “你,你敢学我?” 胖子脸涨的通红,气呼呼的道,抬脚就朝乙酉踢来。 “我,啥时候,学,学你了,是,是被你吓的,不,不会说话了。” 乙酉一侧身子躲了过去,还以为我那么傻,被你踢着? “啪”一声响,乙酉愣了。 脚是躲过了,手可是没躲开。 脸上滚热滚热,乙酉心中顿时火冒三丈,好,都以为我好欺负? 想也没想,也是一脚抬起,朝着胖子的裆部踢去。 “嗳呦,嗳呦”连声惨叫,胖子顿时萎顿在地,额头上大大的汗滴落下,胖乎乎的笑脸变得青紫。 “你,你,好,好,好,狠。” 话说的更不利落了。 偷偷瞄眼看热闹的众人齐刷刷的变了脸色,呆住。 “乙酉,你过来。” 罗执事脸一黑,站了起来。 “执事。” 乙酉微微躬身后,缓缓站起,一脸的无畏。 “你不觉得你下手,哦,不,这一脚是有意这样的?” 罗浩沉重脸,眼中射出冷光。 “回执事的话,的确。” 乙酉仰起了下巴。 “哦,却是为何?” 罗浩被乙酉冷冷的口吻惊到。 “为何?这确是我想说的,以前的种种,我的对也好错也罢,我不想在纠缠不清了,从今往后,我不会招惹任何人,当然,也绝不会再被任何人招惹,无论嬉笑或者打闹。” 说完,乙酉朝着罗浩躬身下去,然后直起身对着殿内的人团团一揖,郑重的道。 众人脸色又是一变,看他凛然的样子。 这是以前的乙酉? “你说完了?” 罗浩气急的脸上反而现出笑,看着转身再次面对了自己的乙酉,轻轻问。 “嗯!” 乙酉重重点头。 “好,很好,那现在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罗浩脸上浮出高深莫测,笑的竟是很温和。 “扯平了,他不欠我的,我也不亏他。” “丙寅?你可愿意。” “我,我” 抹着额头的汗,丙寅嗫嚅着,不解的看向罗浩。 “你若是愿意,那你们就此作罢,若是你觉得亏,我倒是有个主意。” “执事,您,您,说,我,听,听您的。” “这样,我们也要下值了,你若觉得亏,或者不服气,稍等我们下值了,你们可以来一场公平的决斗,如何?” 笑吟吟的,深深的看着丙寅,温和道。 “甚,甚好,甚好,甚。” 丙寅眼中闪出惊喜,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乙酉,你觉得呢?” 看着罗浩不怀好意和丙寅意料之外的笑,乙酉心中一沉:这,不是明摆着要我看好?甲壬有雷火咒,丙寅有什么谁知道?我,有什么?有挨打c挨整的份! 不用看,身后众人的神色又是欢喜的,肯定也是幸灾乐祸的:这小子终于要栽了,而且是光明正大的。 “他会裁云决。” 余烬冷哼。 裁云决?是什么? “一种法术,和甲壬一样的法。” 法术?就是说我躲不掉,避不开的了。 “嘻嘻,是的。” 好小子,你也幸灾乐祸?! “假如你求我,我倒是可以告诉你怎么躲避。” 余烬悠悠的道。 求你?嘿嘿,求你让我被整的更惨吧。 “你,你小子,不识好人心?” 你,你是好人呗。 “好,我同意!” 乙酉终于定定的道。 咦,人呢?罗执事和一殿的人霎时没了,眼前却是拥挤的景象,和刚才一样:整排整排的人端坐,各自对着方方的屏,都是凝神看。 “下值了,你还不走?”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这是苗雨,执事。” “哦,我,正要走,苗执事。” 一时不明就里的乙酉,怔怔的转身朝殿外走。 这是咋回事? “人家已经交接完了,是无缝交接,你不懂?” 我懂,我懂你个头。 虽然还是不甚明了,但是乙酉觉得自己多少是明白了些。 苗雨所带的当值的人和罗浩带着的当值的人,就像一张卷帘一样,苗雨来了,那罗浩就卷走了? “你这么说,也很形象,也的确是这么回事。” 余烬解释着。 “苗雨升上来,罗浩沉下去,他们这些人眼前的方屏有两套,是早已链接好的。罗浩沉下去后,当值的这些人就去后院歇息,苗雨带领的人继续当值。在苗雨当值即将结束的时候,另一位执事会带着他的人进来盯好方屏,然后数值一样了,就会升上来,苗雨沉下去。” 哦,是这样。 挺好,就跟走马灯一样。 乙酉唇角浮出一抹笑意,施施然往外走。 “小子,有你好瞧的了。” “啪”“啪”头上一下,身上几下,乙酉就觉身上跟下雨一般的被人拳脚相加,急忙跑出殿来。 “谁?” 揉着腰,摸着头,瞥着嘴,气哼哼的看。 殿内都是端坐的人,哪有动手的痕迹? 倒是那苗雨唇角噙着一抹浅笑,悠悠然的注视着自己,一脸的深沉。 慢慢倒着往后走,乙酉防备着,提防着。 “扑通”一声,一身身子一仰往后就倒。 还当着是防不胜防啊,防了前面,难防后面。 这身后一个垫脚,乙酉就仰面摔倒。 “嘿嘿”“哈哈”“嘻嘻” 丙寅?还有好多陌生面孔都在笑,很开心,很得意。 “是你们?” 刚才瞬间消失的人,都冒了出来,站了满满一院子,形成了一个大大的圈子,将乙酉围在里面,当然,还有也是喜笑颜开的丙寅站在了他的面前。 看来,他们都准备好看我笑话了?或者说做好了合伙消遣的打算? 乙酉的脸顿时拉了下来,阴云密布,双眸凝在一起,闪着冷冷的光环视着他们。 这小子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往常一见这个阵势,他早吓趴下了,也早已出声求饶了,甚至磕头作揖的许诺不已了,今天这是? 望着乙酉眼睛中闪着的冷光,众人心中无端的一凛,顿时感觉浑身不自在。 那是如针如刺如锥般扎人。 不由的都将目光转向笑吟吟一脸胜算,且似乎看到胜利光芒的丙寅身上。 “你们?” 被众人这么一看,丙寅浑身一紧,说话竟不结巴了。 你们不是来看热闹的,不是来看我修理乙酉这小子的?怎么这架势,倒像看我的热闹,我被修理似的?这都是什么眼光,什么神情? 哦? 丙寅懵然中低头看向坐在地上的乙酉。 这小子,这小子,还真跟换了人似的。 非但眼中没有惧色,脸上没有一点媚笑,小脸反而绷的紧紧的,唇角也是微微上翘,隐隐透出一抹不屑,眼中闪着凶光,凌厉异常?! 改性了? 丙寅被乙酉看的心中发毛,浑身难受。 “看,看,什么看,有种,起,起来,打我啊。” 恶声道,叫过之后,丙寅却觉出自己似乎底气不足,有点虚。 他还真站起来? 丙寅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谨慎的看着乙酉,戒备着。 “嗳呦,你小子这是什么打法?” 丙寅猝不及防被躬着身子还没完全站起的乙酉,一下子顶倒在地。 怒骂,恨叫。 “我,就是这个打法,咋了。” 乙酉晃着骑在他身上,双手想去掐他的脖子,由于手小够不过来,只好伸手扣进了他的鼻子,一阵子扯拽。 “唔,唔,你,你,你赖皮,混蛋,蛋。” 鼻涕,合着泪,丙寅含混的叫,伸手搂住了乙酉翻滚起来。 “这,这” 围观的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不由的面面相觑起来:这是什么意思? “是了,乙酉这小子没有法器,所以先下手为强,使得丙寅没机会用。” 是那个休颀的年轻人,望了望都是一脸茫然的众人,恍然的点头,大声说。 “哦,是了”“是了” 众人齐皆点头,然后“哈哈”笑着,继续兴致勃勃的观看着地上翻滚不已的他俩。 “就你聪明?” 乙酉使劲扯住丙寅的腰带,狠命的拽扯,指甲嵌进了丙寅厚厚的肉中,冷冷的望一眼洋洋得意的他,冷哼。 血,顿时流出来。 “你,你” 丙寅疼的嘴一撇,肥肥的大脸蹭向乙酉。 眉角一凉,紧接着一热,滑滑的,有血流下。 几个翻滚中,乙酉毕竟吃亏在身子单薄,虽然如休颀的年轻人所说,先下手为强了,可其实并未真正强起来。 终究还是被丙寅压在了身下,挣着,扭着。 虽然,丙寅身上是处处被乙酉挠也好,抓也好,扯也好,弄的伤痕道道,血迹斑斑,可是乙酉也是浑身是血啊,鼻子破了,眉角裂开了口子,还被丙寅重重压的有点透不过气来。 “呼呼”直喘,呼吸越来越艰难,小脸也渐渐发白,乙酉沉重的想: 这不是个办法啊,再这样下去,我非被他压死不可,不行,我得出个狠招,也只有这样,我也才能彻底改变劣势。 嗯,是了,就这样。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章 浅云卷前尘 第十章浅云卷前尘 虽说是“人急生智”,可在瞬息之间想出妙招,又谈何容易,更何况此时乙酉被丙寅庞大的身躯整个压住,除了丙寅身下露出一截乱蹬乱踢的腿外,谁能说那景象是两个人在拼命相博? 很显然,若是想将丙寅从自己身上掀下去,那无异于缘木求鱼,所以乙酉立时放弃了这颇为愚蠢的念头,可是若是惨叫一声,双眼翻白双腿一伸身子猛然挺直装死,固然能惊到丙寅,使他从自己身上下来,这却是大失尊严,也贻笑众人不是?这显然也不妥。 心念急转,灵光连闪,一时之间,乙酉竟没想到合适的办法。 口中凉气越来越多,却是呼出的热气越来越少,脑中也渐渐觉出空白,肋骨似乎有被压断的痛感,胸口似乎在渐渐挤近脊背,乙酉睁大了双眸,眼珠泛出的白色也是越来越多,眼前的一切渐渐模糊,我竟会被他活活压死? 乙酉哀哀的想:看来不用装了,这竟成真的了。 双腿渐渐伸直,狠命推举着丙寅的双手也在渐渐放开,张的大大的嘴也渐渐合拢,舌尖软软的抵在唇间。 压在乙酉身上的丙寅见状,心中大喜:好小子,真是不自量力,竟敢挑衅于我,是,辰坤虽然提醒我着了这小子的道,舍长用短,被这小子抢了先机,可是,这又如何,他还不是输了?而且,看这架势,是输得精光,嘿嘿。 边想,边凝聚全身气力,朝着奄奄一息的乙酉狠命压去。 “嗳呦”“嗳呦”几声叫后,“咔擦”一声脆响,就见乙酉张着的嘴猛然合上,狠狠的咬在触在双唇的舌尖上,鲜血顿时涌出,随后“噗”的一声吐出吐在丙寅脸上,随即整个人又是遽然一挺,抵在地面的臂弯一缩一抖猛然朝上推出,将满脸笑意顿时凝结且满满血迹的丙寅送上了半空,紧接着“不楞”整个人坐起,双眼失神的“咯咯”一笑,怪异的一翻后,遽然缩做一团,倒在地上,寂然无声是动也不动了。 随后,众人耳中传来“轰然”巨响,就见眼前一个庞然大物“扑通”掉落下来 眼看着想来会是异常精彩的决斗,谁知上场伊始就被近似耍泼的乙酉搅成了浑如妇人般的缠斗,看着他俩在地上滚来滚去,虽是最终身胖体重的丙寅将身单力薄的乙酉压在了身下,这一场决斗也似乎以丙寅毫无悬念的完胜结束,围观众人眼中的光彩渐渐褪去热情和兴致,皆或多或少露出失望之色,有的人甚至早已退去,余下的人也已了无趣味的神不守舍的看着,退意渐渐萌生:这般的打斗看个甚,淡出鸟来。 眼光早已不耐的四周寻睃起来,谁肯多话一点力气瞧他们? 当那连声的“嗳呦”响起,甚至“咔擦”的脆响,过后,失神的众人才遽然一惊,睁着浑噩的大眼犹是四处张望,似乎根本就没想到刚才还和妇人般纠缠的两人竟会弄出如此惊艳的变故。 “咋了?” “哪儿响?” “莫不成雷神降临了?” 你望望我,我看看你,而后四处观望着。 “你们都瞅什么啊,你们看?” 那个身材休颀的年轻人——辰坤,指着地上昏死的丙寅惊叫:“那,不是丙寅么,他咋个会这样呢?” 眯着双眼,定定的看着面如金色,双唇青紫,身上的金甲也是跌散开来,头盔早已滚落一旁,且身躺那个偌大的坑中,静静的浑似睡着了的——丙寅。 “谁知道怎么回事?” “他不是已将乙酉压在身底了么?” “是啊,眼看他就成功打败乙酉了呢,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众人七嘴八舌相互诘问,都是莫名其妙的兴奋和意外。 “这还用问,肯定是乙酉那小子将丙寅摔成了这个样子,哎,乙酉那小子呢?” “那不,缩在地上就像个婴孩的不是乙酉么,看来他伤的也不轻啊,这倒奇了,他是怎么把丙寅摔出去的呢?” 质疑的口吻,诸多的不信,看看坑中的丙寅,再瞧瞧蜷缩的乙酉,都是惊诧和疑惑。 “这,其实是很简单的道理,你们不懂?” 罗浩悠悠的道。 “罗执事。” 众人对现身出来的罗浩,躬身。 “那是乙酉那小子垂死的一击,反而发出了巨大的威力,才能将丙寅这般庞然大物抛向了半空,而后丙寅‘轰然’落地,他却耗尽了最后一口真气颓然昏死。” 看了一眼面色惨白的两人,罗浩喟然一叹:“临死的力量,最后的挣扎,竟能激发出乙酉这么大的潜能,倒也的确让人意外啊,罢了,既然结果如此,你们就把他俩抬下去养伤吧。” “恭送罗执事。” 众人躬身后,各各站起相互看了眼:走吧,看了半天,竟然错过了最精彩的一段,唉。 都现出淡淡的失望和遗憾,甚至略带几丝悔意。 这怪得了谁,谁叫自己走神了呢? “来,哥几个帮帮忙,丙寅可是够重啊。” 辰坤招呼着众人,快步走向深坑中的丙寅:“申戊和戊己你俩每人抬个胳膊,癸卯和寅丁你们去抬腿,丁戌与丑亥你们各去两侧搂住他的腰,我抱着他的头,回去。” 辰坤尽找身材魁梧,样貌雄壮的年轻人来抬犹如山岳般的丙寅,见他们都以搭好手,将丙寅抬起,看了一眼缩在那儿的乙酉:“你,去,拽他回去。” 下颚微仰,奴了眼身侧也欲帮忙来抬丙寅的亥酉道。 “是。” 亥酉眼中闪出一抹不情愿,懒懒答道,拧身慢慢的走向面无血色,蜷缩在地的乙酉。 “要老子伺候你?” 一脚踢在乙酉身上,见他毫无反应,又是冷冷一笑:“倒也好,老子趁此也出口恶气。” 蹲身下去,伸手抓住乙酉的脚踝,攥紧后,猛然用力,拖着就走。 唉! 余烬冷眼旁观,竟然心生不忍:看来这小子在这儿恐怕是惹了众怒,不然,缘何众人对他和丙寅的态度竟是如此的不同。 有心出手助他一下,却心念顿转:罢了,且先叫他吃些苦头吧,况且这些不过是小伤而已。 这,小子在这究竟做了什么呢? 唔,原来竟是这样的?难怪了。 没奈何,余烬神识中现出一幅幅画面: “弟兄们,这是云神赏咱们的美酒,就这么一壶,弟兄们可要悠着点,尝尝即可。” 辰坤一脸的欣色,对着都露出饥渴难耐盯着酒壶的众人道。 “晓得的,哥,您先尝。” 丙寅“嘿嘿”笑,咽下口唾液,紧盯着酒。 “嗯,自然也少不得你们的。” 辰坤微微一笑,举壶递向唇边。 “噫,这是美酒么,俺也尝尝。” 乙酉突然跑出,一把夺过酒壶,也不问有酒洒出,仰脖将酒一饮而尽。 “你,你” 辰坤蓦然变色,怒盯着“砸吧”着嘴,犹不尽兴的乙酉:“的确是好酒啊,可惜,就这么点,还不够俺塞牙缝的呢。” “哥,你咋了。” 抹着嘴唇,美滋滋的乙酉看到了辰坤眼中的怒火:“哟,众哥们这是咋了。” 扭脸一看,众人都是恶狠狠的目光,直似要吃了自己一般,小脸顿时蜡黄,腿肚子打转,有心想跑,却是浑身无力。 “弟兄们,这厮把咱们的美酒都喝了,还等什么,揍他。” 不知谁怒叫一声,众人回过神来:“揍他。” “哗”的一声: “打死他。” “这可恶的家伙。” “就是,只要有他在,咱们弟兄的好事都被搅黄了。” 怒骂声,叫嚷声混成一片,乙酉就觉脸上,身上处处有脚满满是手。 “嗳呦嗳呦” 乙酉连声惨叫,双手抱住头,翻滚在地上,渐渐动弹不得。 该! 余烬恨骂。 “哥,这枚枣是罗执事给您的?” “嗯,罗执事在云神出回来,得了两枚这枣,见俺在,念俺平日勤快晓事,一时高兴赏给俺一枚,哥我舍不得独食,故叫弟弟来,咱哥俩分了吃。” 辰坤美美的看着手中那枚有些干瘪,却是色泽晶亮的黑枣。 “都说赤脚大仙的火枣有驻颜生血延肌的功效,可是真的?” 丙寅虽是谗言欲滴,恨不得立时与辰坤一分为二的下肚为稳,却还是忍不住疑惑的问。 “自然,功效还不止呢,据说,它还有祛腐延年的神效呢,似乎还有什么,我倒是一时想不起了。” 辰坤看着丙寅道,小心的转着捏在拇指和食指捏住的那枚枣,想着什么。 “哥,那,那咱们,赶,赶紧,分了,了呗。” 丙寅的口吃竟是分时候的。 “也是,免得夜长梦多,乙酉那小子别在此时,出来给咱们抢了去。” “哥,哥,你,你,这是,说的,说的啥话?” 闻听辰坤这么一说,丙寅顿时莫名紧张,急忙朝四周瞅去:您,可,别乌鸦嘴啊,说什么,什么来,就,就好。 “嘻嘻”一声轻笑,响在他俩身侧。 辰坤神色一滞:“谁?” 话音未落,顿觉手中一空,那枣早没了踪影。 “你,又是你,乙酉。” 眼前一花,那人顿影。 辰坤不用看也知道,猫着身急窜而去的肯定是乙酉了。 “哥!” 丙寅一脸的戚色,呆呆的看着因气怒而脸变形的辰坤,涩涩的叫。 “走,去找他,找到他,我非杀了他不可。” 辰坤狠命的跺着脚,拧身朝着乙酉跑去的方向急追而去。 无怪此处的人竟是如此恨他,却不是他自找的? 自作孽也,余烬哑然失笑,暗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一章 浮躁惊云神 第十一章浮躁惊云神 “哗哗” 耳边响起一片水声,余烬精神一爽,凝目望去。 水声曼曼,雾气缭绕,隐约听到有人说话。 “姐,舒服么?” “嗯,好舒服。” 这不是绿袖和红云的声音?她们在沐浴? 这儿分明是元氏圣母的院中啊,原来这儿竟有温泉? 这,这,余烬略略失神:这不好,我怎么能偷看女孩子洗澡? 就在余烬欲要收回神识的时候,他突然想起:这是与乙酉有关的事情,难不成这小子他 “姐,我给你搓搓背么?” “呵呵,好妹子,不用,咱们隔三差五的洗,身上不脏的,好啊,你这妮子,原来没安好心。” 红云笑骂,追打绿袖,泛出片片水花。 “嘻嘻” 绿袖跑着,红云追着。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妹子,咱也该走了。” “嗯。” 绿袖乖巧的答,走向池边。 “姐,咱们的衣服怎么好像被人动过,你快过来瞧瞧。” “什么?” 听语气,红云明显吃了一惊,小跑着来到池边。 “嗯,是也,方才不是你的绣裙在我的罗衣上面么,咋被扯到了一边?” “我,怎么知道呀。” 绿袖惶声道,小心的往四周看了看。 “婆婆不是一直在院子里,她人呢?” 红云娇声道,语音明显的发颤。 “回屋了吧,平素这儿是没人敢来的,你想婆婆能守着咱们洗澡?” 绿袖蹙眉道。 “难不成是,是” 转瞬小脸发白看着也是一脸疑惑的红云,等着她的答复。 “你是说,是,乙酉那小子?” 红云终于哆嗦着说出乙酉的名字。 “嗯,除了他,谁还会有这个胆子?” 绿袖咬着嘴唇,恨恨的。 “嘻嘻”一声轻笑,一道人影霎时现出,惶惶的扫一眼花容失色的红云和绿袖,一溜烟没了踪影。 “姐,你看,那,那,不就是乙酉那个坏蛋?” 绿袖羞急,忙蹲身坐在水中。 “可恨,可恨。” 红云也是惶急之下,蹲下身子,望着那道霎时隐没的身影,无奈恨骂。 这厮竟是好色之徒? 余烬牙紧紧咬在一起,眼中现出青芒。 冷眼看向死猪一般被亥酉似拽似扯又似拉的乙酉,竟萌生了想要杀死他的念头,手掌一翻一转一伸一蜷作势就要击出。 “你要做什么?” 脑中突然出现残尘的声音,显然有点生冷。 “我想杀了他。” “就因为他偷看这俩女子的洗澡?” “不然呢,这般龌龊的人留他作甚?” “他,可是乙酉?” 他,可是乙酉? 这句话把余烬问了个楞。 他不是乙酉了,他又是乙酉? 余烬小脸变幻不已,紧皱了眉头。 “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他究竟是谁,我为什么要跟着他?” “这个” 残尘略作沉吟:“你暂时还是别问了,只管尽心跟着他就是,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记住,以后千万别再有这种念头。” 哼,这很难说。 余烬攥紧了拳头,暗道。 这小子究竟是谁?怎么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浑噩的很? 眼看着身上的金甲散开,瘦瘦的身体露出,被亥酉猛拉一下后顿一下的身上现出道道血痕,余烬脸上现出可怜的神色。 “嗯” “哼” 被亥酉又拖又拉还时不时狠狠的往地上掼去的乙酉终于悠悠醒转,痛苦的呻吟出声。 这么几步路,亥酉竟是磨蹭了半天,而丙寅早被辰坤他们抬进了房间,打水的打水擦拭的擦拭,喂药的喂药,舒服的躺在了床上。 虽说乙酉那一推,将丙寅推向了半空,好在丙寅情急之下,念起了护身神咒,故而落下后,也只是发出了巨响,其实他的身体并未受到多大伤害,再加上他皮糙肉厚,落地之后的反震中金甲的剐蹭受了皮外伤而已。 而,乙酉则不同。 除了被丙寅蹭破了眉骨,抓破了面皮,那肋骨却是实实在在的断了。 “来个人,帮忙。” 亥酉似乎破费力的将哼声不断的乙酉拽进门,喊道。 申戊和戊己与寅丁见状,懒懒向前,与亥酉扯胳膊的扯胳膊,拽腿的拽腿,齐声叫:“起。” 将乙酉提起,然后一使眼色:“走您的。” 甩了出去。 “哐当”一声中,乙酉发出“疼死我了”的惨叫,双眼一翻,再度昏迷。 “嘻嘻” “哈哈” 声中有人发出“活该”的冷笑。 众人齐齐围住丙寅开心的聊起来。 “究竟咋回事。” 红云和绿袖快步进来,看一眼聊的热火朝天的众人,看向孤凄凄躺在一侧床上的乙酉,齐齐脸上现出悲色,一步迈到了床前。 “乙酉。”“乙酉。” 轻声唤。 这俩妮子咋回事? 余烬冷眼旁观,很是不解。 这小子偷看过她俩洗澡,还做没做过别的,目前还不得而知,然何她俩却对他关心异常?这实在令人费解啊。 他自然不知道,乙酉除了敢偷看她俩洗澡外,竟还时不时的撩拨她们,抽冷子亲她们一口,摸她们一把,蹭她们一下,虽是令她俩恼怒异常,却是芳心欢喜不已。 “女为悦己者容”或许就是这个意思? 这种矛盾的复杂的情感,谁又能说清楚呢! “姐姐。” 乙酉虚脱的叫。 “别动,别动。” 绿袖疼惜不已,泪旋在眼窝,温温的罗帕给他擦拭着脸上的血迹。 “你们,你们这些人好不知羞,这么多人欺侮他一个人?” “妹子,你说差了,我们并未欺侮他,是他和丙寅单独的决斗,不信,你可以去问罗执事。” 辰坤望着忿忿不已的红云,略露出媚笑,软声道。 “这,” 很显然辰坤的回答令红云一时不知所措,这也出乎她的意料:“哼,那你们为什么不给他擦拭,疗伤,再说,乙酉能是丙寅的对手,他们可是一个体格上的?” 红云羞急之下,急促的争辩。 “你说这倒也是,乙酉的确不是丙寅的对手,不过,这小子绝命一击,却是把丙寅扔向了半空,摔个半死,你们可知道,那威力多惊人啊。” 辰坤似乎眼见般的脸上现出恐色,恨恨的盯着连声“哼”着的乙酉。 这家伙似乎对红云有意思? 余烬暗笑,你看他低眉顺眼的样子,分明是在讨好红云。 “丁戌和丑亥你们楞在那做什么,赶紧的去帮红云和绿袖妹子,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 扭脸冲着丁戌和丑亥叱道。 “不用你好心,哼。” 红云怒“哼”一声,扭过脸来,看着小脸惨白,身体犹在不时抽搐的乙酉,心疼不已。 “傻家伙,蠢家伙,以往的聪明哪去了,明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忘了?!” 轻轻揉捏着乙酉僵硬的身体,珠泪滴下。 “无妨,姐,都是小伤,害姐姐担心了。” 乙酉凄凄一笑,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你!” 红云俏脸一热,娇媚的瞪他一眼,却是没有挣脱。 “这金甲都散架了,需要缝补一番了。” 红云另一只手轻轻的抚在敞开的金甲,温声道。 “那就有劳姐姐了。” 乙酉闭上了眼,轻轻的摩挲着红云温滑的手,有气无力的道。 “你就歇会吧,别在说话了。” 红云娇媚的瞪他一眼:就你嘴甜。 “嗯,俺听姐姐的。” 眉眼略挤,乙酉睁眼很是乖巧道。 却不料这一下恰牵动眉角,刚刚止住血的那儿立时渗出血来。 “你好不听话。” 见状,红云赶紧伸手夺过绿袖手中的罗帕给他盖在眉际。 左手仰起,作势要打。 “该打,是我该打,惹姐姐生气了。” 唇角微仰,眉眼含笑,看住红云,乙酉努力表现轻松。 “你,就知道说好听的,你不知道俺俩多担心?” 绿袖轻轻掐一下他,白了眼。 “是,我给姐姐们添麻烦了。” “这倒无关紧要,你可知道,你们这一闹惊动了云神,罗执事都被训斥了,还不知道怎么处置你们呢。” 绿袖愁容满面,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 “什么?” 满屋的人被她惊到,都是神色巨变,齐齐盯住她问。 “这是真的?罗执事挨训斥了?” “可不,云神闻听你们在这聚众私斗,很是气愤,就在刚才俺姊妹过来之际,当着俺们的面把罗执事狠狠的训了一番,真不知要怎么处置他俩呢,唉!” 望着红云脸上现出怒容,瞪向自己,绿袖心中微微一颤,很后悔自己口没遮拦的说了出来。 “哥,哥,这可怎么好?” 丙寅小脸顿时蜡黄,拽住了辰坤的衣袖,摇晃着。 “我咋知道呢,事到如今,也只好静观其变了。” 辰坤也是愁云密布,一脸的惊惶,看看茫茫然不知所措的丙寅,再看看静静躺着的乙酉。 这小子竟不害怕? 看他一脸的漠然,似乎根本不在乎,辰坤心中倒是惊诧不已。 难不成他不受惩处? 不可能吧。 无论怎样说,他也是一个外人,只是在这儿补缺打杂的,而丙寅则不同,丙寅可是云部本司值员,云神断不会只惩戒丙寅,而不对他进行惩处吧。 辰坤望着乙酉气定神闲的样子,莫名的火起。 美人依偎,温柔相向,若是再不受惩处,这,却是有失公允啊。 愤愤然形于颜色。大有立时起身去撕了他的架势。 “乙酉何在?” 屋外突然响起浑厚的叫声。 惊得屋内众人顿时呆若木鸡,怔怔无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二章 祸兮福所倚 第十二章祸兮福所倚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谓的时候,屋中现出一人。 面青,肥耳,胖腮,无须,目小,挑眉,发少,头顶一髻朝天,像极了一个矮冬瓜。 屋内众人初见他之下,猛然一怔之后,互相看了看,险些忍俊不住,却在看到他脸上挂着的凌厉和冰傲之后,都是强行忍住了,因而每个人的表情看起来都显得多少有点滑稽而怪异。 “你便是丙寅了?” 那人冷冷瞄一眼众人身后,摊开四肢躺在床上的一脸似笑非笑,颇为诡异的丙寅。 “是,是,管,管事。” 这人他们很少见,却是见过的,因而丙寅认得。 “你胆子不小?竟敢与人私斗,惊动了云神。” 丙寅听他这么一说,似乎错全在自己,不由的大脸立马缩了许多:“管,管事,这,可,可不是,我,我惹起的。” 声音虚弱了很多,垂头看胸,额头沁出冷汗,嗫嚅道。 “可不就是你挑起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不过,谁挑起的现在已经是无关紧要的了,既然你们有胆,就该知道后果,敢于承担。” 他青色的脸上现出冷芒:“云神钧旨:鉴于此事事情虽是不大,也无严重后果,但,事态恶劣,俗气叵耐,故而,对肇事者” 说到这儿,他微微一顿,躬着的身子自立,以示尊严和庄重,提高了声调:“罗执事知而不止,且隐有纵容之意,故罚薪三月以惩之;至于丙寅,无端挑起事端,至今竟无悔意,故罚其面壁思过半年,罚薪三月,以示儆尤;其余众人皆触围观且无制止之律,亦有旁观怂恿之嫌,故皆罚薪三日,是此处也。” 言罢,他为仰面孔,头顶发髻略晃,摇着头:“你们可服?” 冷冷的扫视一眼众人,见众人眼中虽稍含不忿,却是无人敢置一言,遂又道:“至于乙酉该做如何处置,云神并无吩咐,只言我将他带回面见云神再议。” 说着话,看向亦是摊着四肢躺在床上,面前却只有红云和绿袖围护的乙酉,一抹狐疑瞬间在眼中闪过,随即神色如常。 “你可动得?若是动得,便随我去见云神。” 言罢,竟不管乙酉是不是能动与否,径自转身朝外走去。 这厢里,一直未敢做声的众人,见他悠悠然朝外走,齐皆暗自吐舍,舒出一口气,刚才怪异的神情也都不见,换上了忿然和不平,这叫什么处置,什么惩罚?分明是在袒护那乙酉? 故而都将愤怒的眼神盯住了静静躺在那儿,微眯着眼看向屋顶,那双手却在不停的摩挲着红云玉手的乙酉身上,都是恨不得生生吞了他一般。 “哥,我连累大家了。” 丙寅带着哭腔,孱弱之下,也不结巴了。 “呵呵,说什么话,小事耳。” 辰坤微微苦笑。 “你还不走?” 屋外响起管事冷热且不耐的催促。 “这,这,他怎么去,这个样子。” 绿袖焦虑而慌乱。 “咱俩扶着去?” 红云虽也是一脸忧色,却透出欣然。 刚才绿袖就要开口想管事求情,被红云制止了。 看来这事的决定权不在管事这儿,求他何益,既然云神要面见乙酉,或许此事尚有转机呢。 “你们扶他去?就不怕云神怪罪?” 语气冰冷至极。 “自己作的事,还是自己去承担吧,若是无胆,可自行了结,倒省了许多。” 满满的不屑和讥讽。 “呵呵,无妨,我自己去就是。” 最后抚摸一把红云转凉的手,再眉眼轻笑对着绿袖:“姐姐们勿须担心,有什么大不了。” 努着嘴,皱着眉,便要挣起身子。 “你,何时变得如此逞强了?” 绿袖眼中闪出泪花,痛惜道。 “自然是见了姐姐们啊,有这么美丽的女孩为我担忧,我怎能软弱呢,嘿嘿。” 乙酉柔情满满盯住绿袖,心中很是感动。 “你就别装了,你可知道云神住在哪儿?” 余烬冷冷一撇,哂道。 “唉,还得麻烦我。” “你,你,还要送我?” “你说呢?” “我求你一件事,这次就别那么摔了吧,你看我可还禁得起摔?” “我说要摔你了么?” “那就好,那就好,多谢啊。” 乙酉心神稍宁,感激的说。 “就走了。” 乙酉此时才知道,余烬是真的没再修整自己,不然自己怎么能站得起身,且脚下似踩了棉花般软乎乎的,却身子摇晃而不倒呢。 “这,小子,竟然能自己走?” 众人看着乙酉飘飘的出了门,都很惊异的睁大了眼。 红云和绿袖一脸哀怨的看着乙酉晃悠着出门而去,默默的互看一眼,默默的起身随在了身后,担心和忧虑写在脸上。 “你小子不会驾云?” 管事回身看,一脸骇异。 这小子身子晃悠,脚下无云,竟是能跟上自己,可不怪哉! “我不是在驾云?” 乙酉低头,依旧晃。 疼啊,这肋骨断处不是袭来阵阵痛感,自然是身子摇晃引起的喽。 可是,身子不摇晃,又如何显示自己在飞行? 显然,这是余烬在暗中助我了。 几个纵越,云头闪过,管事身子顿住,飘落云头,到了一个去处。 面前瑞气霭霭,祥云环绕,仙乐袅袅。 竟是一座小型宫殿。 大门前小小的空地,四处是花草树木,景致幽雅。 高高的围墙,朱漆的大门,门前有两尊石狮。 门匾上鎏金大字:云神府。 看来这儿就是云神住所了。 “谷管事回来?” 乙酉呆神中,耳听脆声,凝目望。 却原来是一个美女。 矮点,胖点,却是面目姣好,声音甜美。 “是的,藕儿,云神可在。” 藕儿?很形象啊。 面前可不就是一个水灵灵,脆生生,白嫩嫩的玉藕也。 “他就是乙酉?” 藕儿也是好奇的看着乙酉。 这就是那个惹事的人? 高高的,瘦瘦的,却是俊逸的,休颀的,不过,这家伙眼中怎么有点有点什么呢? 藕儿心中一跳,脸上一热,赶紧扭头对着谷管事:“嗯,嗯,云神就在殿内,等您呢。” 语气有点慌乱和急促。 谷管事对藕儿神色变化和语气娇羞未做理会,只微微一笑:“既如此,你就头前带路吧。” 冷眼一瞟一脸热切的乙酉,颔首致意:跟我走吧。 “是,谷管事。” 藕儿见乙酉犹是紧盯着自己不放,不由的心中甚是恐慌和羞怯,赶紧回身,快步走在前面。 这,人,老是看着我做什么? 不过,他眼中除了热,就是笑了,这表示什么? 藕儿心跳着,莲步飘忽起来。 “到了。” 身后响起谷管事轻声提醒。 “哦,哦,是到了。” 藕儿忙止住步,闪身退开。 “您,进去吧,云神在等您,我,就暂且退下了。” 藕儿看一眼还是盯住自己的乙酉,还是满脸笑意的乙酉,心跳更急,忙忙低头道。 “姐儿,不进去?” 乙酉微笑。 “你叫我姐儿?你,你凭甚叫我姐儿。” 藕儿抬头瞪一眼乙酉,满脸绯红,薄斥道。 “叫你姐儿,还有凭什么?” 乙酉微怔,不解的问。 “当然,不理你了。” 藕儿颇似失望的白一眼乙酉,轻跺一脚,拧身走了。 “叫声姐儿,还要什么依凭?” 望着藕儿远去的身影,乙酉低声道。 “你小子胆子甚大,到了这儿,犹是色心不死,你可知自己大祸临头?” 谷管事冷眼看着乙酉,满脸玩味的笑。 “您这是什么话,美自天然,原是供人赏供人鉴的,与色心何干?” 乙酉也是冷冷一瞄他,玩味的笑。 “你小子竟会强辩,歪理不少,且不论这些,随我进殿吧。” 对乙酉的论辩,他未置可否,脸扭向殿内。 乙酉随在他身后,进入殿内。 正面是一张四方大桌,桌后一张长几,几上奉有天尊神位,一只香炉在神位前,袅袅燃着。 桌两侧各有一张大椅,木料绝佳。 身前左右各有两张椅子,椅子中间摆放茶几,茶几上翠玉茶壶,古木托盘。 “云神。” 进的殿来,谷管事对着桌前左首端坐的云神躬身施礼。 “人,我已带队,请云神示下。” “管事辛苦,你且退下,这儿有我即可。” 云神微微颔首,浅笑。 “是。” 谷管事再次躬身退下。 临走前深深的看一眼乙酉。 “你便是乙酉?” 云神见乙酉微微躬着身,却不是施礼的模样,就知他伤势未愈,也不勉强,问。 “是。” 乙酉漠然答。 这就是云神?比谷管事高,也比他胖之外,怎么竟像是一个人一样。 “你可知这次你惹的祸端不小?” “我——惹——的——祸——端?” 乙酉一字一顿的说,脸上现出迷惑。 “是的,虽说挑起事端的不是你,但也是你平素招惹他们所致,敢是你不敢承认?” 云神温和不失威严,随意不失庄重,语气和善中却透出凛然。 “你若如此说,我还有何话说,但凭你处置就是。” 乙酉心一横,冷热道。 “你小子脾气倒是挺倔?若不是此事惊动帝尊,我又何必费此周章,将你带来。” 云神胖胖的脸微微一颤,眼中闪出一抹凌厉,却又随即隐去。 “你竟是帝尊的人?” “什么?” 乙酉这一惊是如遭雷击,浑身颤动:我什么时候成了帝尊的人? “你自己不知?” 云神面色微变,胖肉再次抖。 “我知道,我知道什么。” 乙酉苦笑,喃喃道。 “这,暂且姑且不论,如今之事,我奉上谕,却是要惩戒于你的。” 云神莫衷一是,顾此而言他。 微微盯住面色如常的乙酉,仔细观察着。 “有什么您说就是,何必卖关子。” 乙酉还是微弓着身子,淡漠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三章 疑窦可识真 第十三章疑窦可识真 这小子竟是帝尊的人?难怪这小子表面看上去懒散随意,骨子里却透着冷漠孤傲,原来他是帝尊的人。 闻言,站在门外的谷管事心神俱震,凝神细听。 “据来人告诉我,说你是常在帝宫行走的神,却未说和帝尊是何关系,而且此次来所传帝谕也仅止口头,并未有旨,要本宫自己斟酌,这可不是怪的很。” 细声细语的说着,云神一瞬不瞬的盯着乙酉,看他究竟会有何反应。 然而云神是失望的,因为他从乙酉脸上除了看到震惊和错愕之外,就是隐隐的漠然,哪有丝毫的惊喜和得意? “那又如何,这不是表示我在帝宫本来就是无足轻重的人。” 乙酉淡淡看一眼一直盯着自己的云神。 “你不是人,你要记住!” 云神语气中带着怒气:“在这周天之内没有一个是人,都不是人,我们是神!” “那又有什么区别?” “什么区别,什么区别?” 云神闻言明显一怔,有什么区别?神,除却不死,拥有神力和法术以及法器之外,和人似乎也没什么区别了?然而,神当真会不死么?也不尽然,不然,那劫数缘何会有呢?劫数?想到这,云神不由心中震动:劫数难逃,难道会有劫数出现?转而微微一瞄乙酉,劫数难道与这小子有关?不,不可能,怎么可能呢?这小子虽然看上去俊逸的很,休颀的很,但却一点高深的器质和尊贵的量度也没有啊,拿什么应劫?不过,帝尊的话却又作何解释?心念连转,犹是不得其解,云神懊恼不已,再次审视着乙酉,看着他漠漠站立,似在看自己又似在瞧向别处,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心中怒气渐增,接连几声冷哼:“你除了会‘那又’‘那又’还会什么?帝尊的这句口谕,若是本神这么理解的话,我想也不为过,你觉得呢?” 顿住,后面的话没说,冷冷一哂,眼中现出厉色,凝目看住乙酉。 “我觉得重要么?” 乙酉斜视着他,轻轻转着身子,挪到椅子前,缓缓坐下,不以为然的说。 云神被彻底激怒,“呵呵”笑起来,发出刺耳的尖啸:“罢了,本神也不跟你打哑谜了,乙酉你且听来,因你无端与丙寅私斗,故而惊动帝尊,因而本神封上谕,对你做一下惩戒,你还不跪下?!” 见乙酉还是那副浑浑噩噩,毫不在意的样子,竟然在此刻闭上了双眼,云神怒笑大喝。 “您,您,急什么?” 乙酉浑身一震,猛然站直了身子,紧接着一声“嗳呦”,双膝一软,还真“跪”了下去。 然而这一切看在云神眼中,哪里是跪,分明就是趴。 这小子因为肋痛,大叫一声后,猛然站起的身子,被软塌下去的双膝带动下,竟是软绵绵的匍匐在地,还真是一副“甘心受戮”的样子。 “这,这是什么样子。” 啼笑皆非的云神望着动也不动趴在地上的乙酉,无奈摇头:这分明就是个无赖啊,叫本身如何处置? “你且跪好。” 云神袖袍抻出,卷向乙酉。 “哟,哟。” 乙酉轻叫,就觉自己直挺挺的站起,而后全身一松,周身温暖,一股气浪运行全身,嗯,真舒服。 “耶,耶。” 乙酉又是连声叫,这,这,我咋觉不出疼了,且,我怎么还真跪在了这里? 望着含笑看着自己的云神,乙酉不知是该谢呢还是该恨。 “现在可好了?” 云神柔声问,眯起的眼中着玩味的光。 “嗯,嗯,好了,一点不疼了,我的肋骨,嘿嘿,多谢云神。” 乙酉很惬意的伸个懒腰,双臂挥出去,很是舒泰的样子,咪咪笑。 “你给我跪好,难不成你还想恢复原来的样子?” 云神脸一沉,蓦地冷声道。 “跪好就跪好,你老是急个什么?” 乙酉脸色一肃,正容道。 “你,你,罢了,咱们回归正题,本神奉上谕对你做如下惩处,你须聆听仔细了?” 云神也是面色一整,威严道。 “不就是一个惩处么,何须什么仔细不仔细,您说就是。” 乙酉还是那副爱咋咋地的表情,叫云神气无可气,只能继续。 “因那乙酉虽是闲职,应在周天之内各部司补闲填缺,今在云部职司,却不思检点屡犯差错,险惹众怒,故难逃惩戒,今着乙酉暂归雷部,卸去云部所职,着云神传其裁云决,即行赴职,钦此。” 声音怎么越来越低,竟似蚊声般的细若游丝? 乙酉抬头望向云神,哟,他是咋了,那张大脸煞白满是汗,且眼神中盛满了无奈和痛苦,还有万般的不愿? 什么,好像他要传我裁云决? 我要它何用? “你且起来吧。” 云神有气无力的道,像是害了一场大病般。 “呵呵,我知道您不想传我裁云决,是么?” “那又如何?” 我怎么也学会了这小子的口头禅,云神心思略震,坐直了身子,神色恢复如常。 “不想传就不传啊,本来我也不想学。” “什么,你不想学?” 云神吃了一惊,脸上泛出神采。 “当然,我学它做什么?” 乙酉脸上的迷茫告诉云神,他是真的不想学。 “这裁云决有什么好,或者说什么用处呢?” “说白了,它是行云布云的口诀,当然,也是神力的一种,是有杀伤力的。” 虽然乙酉不想学,可是云神也不能不实话实说,当然,还有比较深层的云神却是没说,那就是裁云决需要配合绞云剪威力才是最大的。 绞云剪才是真正的杀器。 “就是了,那我学它作甚,您若是不愿意教,俺不学就是。” 你,小子这叫什么话?合着,哦,是我不愿意教,你才不学的?原来不是你不想学啊? “别介,我还是教给你吧。” 看着乙酉眼中闪着狡黠的光,云神笑了:小子,给我玩深沉啊。 “你且仔细听着,这裁云决并不复杂: 神守意识诸般空, 漫卷周天轻轻松, 长短厚薄缥缈中, 浓淡张弛却由风。” “这便是裁云决?” 乙酉吟哦一遍,不禁颇感意外,这么简单的歌诀? “你以为多复杂?行云而已。” 云神轻笑,淡然道。 “哦,知道了,不过,这行云却是需要绞云剪的,不是么?” “绞云剪?” 云神一愣:合着这小子知道啊,不过,他是怎么知道的呢?据我所知,他来此处不过数月,却是一次也没行过云啊,况且,这小子在这几个月中,除了浑噩度日之外,就是惹是生非,即便是那两个丫头和他揪扯不清,却也无端会告诉他这些吧。 微蹙眉头,惊疑的看着乙酉,云神现出深意的眸色。 “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既然你开口了,我就送你一把。” 云神缓缓的说,脸上肥肉抖动,袖中五指伸缩。 “诺,这就是了。” 随着他的话音,乙酉蓦地看到眼前金光一闪,一把精致的剪子飘悠着。 “这就是绞云剪?” 伸手抓在手中,仔细一看,不就是一把剪刀么,有什么神奇?乙酉顿失意味。 “你以为是什么?可不就是它。” “哦,这么个东西,我却是放在何处妥当?” 瞅着手中不大不小,虽是闪着光芒的剪子,乙酉泛起瞅来。 “这却不难,你是不知,它也是可大可小的,既然我已将它送于你,便把口诀一并告诉你就是,来,你凝神听。” 说罢,云神肃容正坐,阖上双眸。 乙酉见状,自也不敢怠慢,遂正襟危坐,凝神静听 “好了。” “好了?” 不过一刹间,云神睁开眼,懒散道。 “我怎么什么都没听到?” “这岂是用耳听的的,日后你仔细揣摩,自然明了会用,唉!” 说到这儿,云神颇具深意的看着乙酉:“我也不知道是你小子运气好,还是造化高,此次事端的处置居然是免去你在本部的司职,却转往雷部供职,这是惩罚么?” “我,我怎么知道呢,您的意思,我并未受到惩处?而是得到了好处?” 乙酉故作不懂。 “罢了,本神懒得跟你计较,你且去吧。” 这叫什么惩戒和罚处? 谷管事站在门外听了半天,却是这么结果,怎能不吃惊怎能不意外? 愣愣的望着深邃而广袤的天,发出梦呓般的叹息:难道要变天了?唉。 这小子好运气好造化啊。 “管事,管事?” 藕儿轻叫。 “哦,哦,哦,藕儿?什么事?” 谷管事遽然惊醒,看到一脸浅笑的藕儿,正好奇的看着自己,不由脸上一热,讪讪道。 “那乙酉还没走?” “哦,马上就出来了。” “那云神可是怎么惩处的他?” 藕儿嫩嫩的胖脸神采奕奕,急急问。 “你觉得呢?” 谷管事脸稍稍阴暗,反问。 “看管事这般神情,可是,可是严厉的很?” 见藕儿一脸的紧张和焦虑,谷管事心中一乐,甚觉好玩。 许久没这么开心了,还真是舒服的很,温馨的很啊。 “您说啊,您快说。” 藕儿看谷管事脸老是绷着,似乎越来越阴沉,似乎觉出不妙,不由的慌了神,露出惊恐,连声催。 “哈哈哈” 谷管事终于绷不住,大声笑了出来,直笑的肚子疼,弯下了腰。 “您,骗我?” 藕儿脸上一片羞红,娇嗔。 “你们笑什么?” 一步跨出殿外的乙酉看到这个景象,呆住,懵然问。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四章 驾云不由神 第十四章驾云不由神 “谷管事为老不尊,故意逗趣我。” 藕儿也是笑的合不拢嘴,看着弯腰笑个不停的谷管事,就没注意来到跟前的是谁。 “他怎么逗趣你了?” 乙酉见他俩笑的那么开心,也笑起来。 这世界上最能感染神(或者人)的东西莫过于就是情绪了,悲苦喜乐惊惧疑惑,往往会带给同伴几乎也一样的感觉,不是么? 所以,谷管事笑,藕儿笑,乙酉也笑。 谷管事笑藕儿被自己作弄的有趣,开心;藕儿看出谷管事笑的欢畅,知道那小子——乙酉,似乎没事,也很开心的笑,而乙酉刚刚出门不知所衷,看他俩笑的开心,也开心的笑,这可不是受同伴的情绪影响! “你笑什么?” 笑累了,笑够了,藕儿蓦地看到站在眼前的乙酉,怔愕不已。 “我笑你笑的开心,他笑什么?” 乙酉也是一怔,望向满脸“泪痕”的谷管事。 “我笑我开心,你管得着?” 谷管事揉着酸酸的腰,瞪着乙酉。 “哎,丫头,你笑什么?” 这,你问我,我问你,都楞了。 我笑我作弄的这丫头很好玩,很过瘾,很舒爽,咋了。 我笑我被谷管事作弄了,却不生气,因为我知道乙酉没事了,我开心。 我笑你俩笑的样子,前仰后合的有趣极了,见你们开心我也很开心。 都在心里说,相互瞅瞅又互相瞪着,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只顾了作弄藕儿,竟忘了这小子好运气好造化啊,可是凭什么有背景就可免罪责,就能不受惩罚,气杀我也,谷管事忿忿的一哼,竟不瞧藕儿一眼,甩袖走了。 这是咋回事,刚才还满面春风喜气洋洋的,说变就变,顿时阴云密布,转瞬就跟看见仇人一般,甩个脸子走了? 再看藕儿,粉扑扑的胖脸也是霎时阴霾满面,滴溜溜的大眼露出隐隐的不满和羞怒,跺跺脚也是拧身走了。 叫你笑? 凭什么无缘无故的叫我“姐儿”,我有那么大?再说,凭什么他一声甜甜的脆脆的“姐儿”,就叫的我脸热心跳,就为他挂心? 藕儿觉得脚下那么软,地面那么滑,自己竟似站不直走不稳一般的飘忽,飞荡,心跳的更加厉害了。 那一扭一扭的腰身和摇摆着的屁股好看极了。 乙酉脸上的笑容僵住,不过挂在眉眼的笑意却是一时不曾褪去,使得他倍显滑稽和呆憨。 都没影了,我还瞧个甚? 回过神来,乙酉挠着头,无声一笑。 该去雷部报道了?雷部在哪呢? “唉,我发现自从我跟了你,还真是倒霉,怎么竟好像成了你的脚夫一般。” 余烬略带埋怨和不满。 “你以为我愿意,要不你教我驾云?即便是我会驾云,我也不知道雷部在哪啊,说不得也只好辛苦你。” 有求于人,言辞自要温恭些。 “话是如此,若是你会驾云的话,倒也真能省却我许多麻烦,好吧,我就勉为其难的传你驾云决。” “真的?太好了,谢谢你啊。” “别假惺惺了,说穿了,传你驾云决虽非我本意,却也是不得不为之事,确是我为自己计。” 余烬的话很明白,之所以传你驾云决,其实是为了自己解脱,你勿用谢我。 “无论如何,确是要谢,接不接受,那就是你的事了。” 乙酉也不傻,反正我谢过你了,今后咱们两不相欠,免得麻烦。 “哼,你小子不傻,一句谢谢,就把我打发了,好,很好。” 目前余烬也的确用不到乙酉,他有什么可用的?自身尚是难保,还能指望他帮我? “这是先谢,嘿嘿,若是您以后有用得着的,我自也不会袖手。” 乙酉尴尬的挠头笑。 “罢了,咱们去吧,路上我传你驾云决就是。” 余烬无所谓的道。 “好,好。” 话音未落,乙酉就觉身子一轻,站在了云霄。 这一次不比上次,脚下无云自己还摇晃着,现在他低眼一瞧,嘿嘿,脚下一朵硕大的白云,洁白无比,稳稳的往前疾飞。 没片刻,云头降落,就到了雷部。 唉,好没意思。 怎么这儿和云部的布置竟是一模一样?无甚新鲜啊。 “你可是乙酉?” 一个孩童站在门口,见乙酉随云降落,稽首问。 “哦,你小小年纪,竟不懂礼貌,怎么能直呼我的名字?” “我小小年纪?小小年纪就叫不得你——乙酉?” “呵呵,好没礼数的孩子,算了,我不与你计较,我就是乙酉,前来雷部报道。” 其实,乙酉不是不生气,可,生气归生气,我总不能出手打一个孩子吧,再说,我凭什么打他?我打得过他吗? 一想这些,乙酉就心慌。 打得过胜之不武,打不过更丢脸不是,算来算去,怎么都不好。 故而脸上一热一臊后,故作大度的仰起下巴,表示我看你小孩的份上,不与你计较。 “哦,对了,甲壬可是在这儿司职么?” “你说许执事?” 孩童面色明显一变,声音也谦恭了些。 “谁是许执事,我说的甲壬。” 闻言一怔,乙酉追问。 “甲壬就是许执事,许执事就是甲壬,你明白?” 孩童眼中上过一抹不屑,怎么这么笨,刚才你问甲壬在不在,我问你可是说的许执事,就表示甲壬是许执事了,这么浅显的道理不懂? “呵呵,怪我,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那许执事可在?” “在是在的,不过此时他正在当值,分身不得,你还是随我进去吧。” “好的,多谢。” 说完,微微躬身,才发觉面前没了孩童的身影,不由哑然一笑,习惯了,对谁都是躬身施礼,今朝却碰到个孩童,可笑,可笑。 进院入殿,环视四周,就是如云部一般的布置,毫无差别。 没趣的紧,这是乙酉心里话。 “乙酉,你过来。” 整个雷部的人都知道进殿的是乙酉,这是早已得到的传谕,说是在那云部司职的乙酉因与云部丙寅私斗,将会受罚来雷部供职,且是资薪未有,甲壬怎么会不知道。 但是,乙酉被云神说成是帝尊的亲信之事,却是谁也不知道的。 因为传上谕给云神的那神早已告诫了云神,故而对外界宣城才多了罚乙酉来雷部,却是一点薪资不发的,这叫“戴罪立功,以观后效”,听起来是不是很严重? “甲壬,你叫我何事?” “称我许执事,你不懂规矩?” 甲壬斜瞟乙酉一眼,绷起了脸。 “哦,哦,是,是,许执事,您叫我何事?” 本来就对他怯怯的,这脸一沉,乙酉心中就是一哆嗦,赶紧改口。 “你可知道,你是犯了事来雷部的,在这里你要好好表现,切不可在造次生事,记住喽。” 看着乙酉一脸的谦恭,甲壬心里还是比较舒服和满意的,不过,这样的笨蛋竟能把肥如山岳的丙寅抛向半空,却是令人难以相信啊。 “以后你就称我许执事,本执事全名是许真冠。” “是,许执事。” 明明是甲壬,怎么又叫了许真冠? “是这样,上次我们值守的时候,电母见我艰辛,又很勤奋,故而在我值守完后,升我做了执事,恢复了我的本名,甲壬却是移交了。” 哦,是升职了,有资格用自己的名字了。 “恭喜执事啊。” 又是一躬,本来想开口叫哥的,可是在他俩一起当值的时候就因叫哥被打了,现在想叫也是不敢了,可又不能叫名字了,只好叫执事呗。 乙酉觉得很是拗口,因而嘴型变了好几次,才说的比较顺溜。 “罢了,也不难为你,既然你来报道了,我且记下,待会我自会向管事汇报,你去歇息吧,日后你就随我当值吧。” 虽然是一面之缘,许真冠还是多少有点念旧的,也怕他再惹出事端,牵涉到自己,因而决定将他带在自己身边,也算照应着吧。 “多谢许执事,此刻,我想暂去院外走走,可好?” “去吧,记住,莫要多事,更莫要惹事啊。” 许真冠还是有点担心,叮嘱着。 “您就放心吧。” 说罢,乙酉转身朝外走。 还是在外面舒心,那草地,那树林,清净啊。 乙酉边走边想,快步出了大院,走进那片树林。 来到树林深处,觅一块草坪,乙酉缓缓躺了下来。 花草散发着淡淡清香,微湿的土腥,芬芳而又沁入心脾,好舒服啊。 稍寐片刻,歇会吧 乙酉大张着四肢,心神安宁而平静,微微阖上了双眼。 “你可记住了我传你的驾云诀?” “记住了。” “记住了,就要勤加修习啊。” “知道了。” 隐约的耳边响起余烬的催促,乙酉不耐的道。 驾云决,驾云决?驾个云还分阶梯? 初驾云时神撵云,入得心时云追神,驾云化境云随心,心念动处天外身。 哦,我且试试。 乙酉默念心诀,凝神细看,哟呵,面前还真有一朵小小的白云呢。 嘻嘻,我还真站了上去。 咦,它怎么不走,而且我怎么站不住,像要掉下去的样子? 难不成它禁不住我? 唉,唉,你倒是走啊。 乙酉站在云上,身子摇晃着,命令着:“疾!” 手绾诀,心电转,一声“疾”,云窜了出去 “嗳呦”一声,乙酉自己竟然坠下了云朵,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就是初驾云时神撵云? 望着几丈外兀自飘着的云,乙酉呆若木鸡,一脸的愁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五章 隐隐雷鸣 第十五章隐隐雷鸣 “回来?” 乙酉默念。 “嗖”的一声,那云竟真回到了跟前。 “落。” 那云悠悠的挨着乙酉的脚。 这挺听话啊,咋的,我一上去就不听指挥了? 乙酉微微撇嘴,吸口气,我再上去试试。 慢慢爬起来,抬脚,上去,嗯,挺结实啊。 站稳了,默念“起”。 哟嗬,晃悠着,飘 离地几尺了,呵呵,再起,又升高了些。 “且住。” 挺好啊,这不,我怎么说它怎么行动啊。 “疾。” 乙酉再次念诀。 “嗖”一声,“呀”的一声,乙酉脚下的云窜了出去,乙酉又是一个倒栽葱掉下来。 “扑通”,“嗳呦” 随着一声“扑通”,乙酉“嗳呦”一声,四肢着地,来了个嘴啃泥,直挺挺的趴在了地上。 “回来。” 鼻尖贴着地,肚子触着地,两只手火辣辣的疼,这一巴掌要是拍在谁脸上,那一定相当的脆,乙酉恨恨的想,恨恨的叫。 “噗”,这一张嘴满嘴的土。 “好玩么?” 此时现身的余烬笑的很“恶毒”,很“灿烂”。 “你,这是何意?看我笑话,还是你使得计?” “哈哈,却不是我了,是你自己没领会奥义,不得要旨,怪得谁。” 脚尖轻轻触着就在乙酉脸侧的云,悠哉悠哉的说。 “这怎么说?” “怎么说?目前你想所驾的云,是游移于你身体外的,也就是说,它尚是你的身外之物,你懂么?” “不懂,依你之意,你驾的云是你自己的?” “我不驾云。” “你不驾云?那你能飞那么快?” 乙酉真是醉了,一脸的涩,看着他令人“生厌”的恬笑的“小脸”。 “我也不是飞。” “你,你,真可恶,说这么半天,不驾云不飞,那你滚?好快啊。” 乙酉揶揄着,翻过身,仰面朝天,伸出脚去微微踢身侧的云。 “我用的是缩。” 余烬欣然道,并不理会乙酉满脸的嫌恶和语气的针刺。 “缩?什么意思?” 乙酉一挺身坐起,“嗳呦”一声,眼疼出了泪,却是欣色的望着他,惊异不已。 “这是最简单的,也是最复杂的。” 余烬微微晃着脑袋。 “说它简单,就是这周天之内,我想去哪,心念一动,就到了;说它复杂,却是,这周天之内的任何去处都要印在脑海了,我才能做到心念到人到,你明白吧。” “这样说,我似乎明白了。” 乙酉点头,表示理解:“就是说,这需要事先知道你所要去的地方的位置c方位和方向,然后就能一蹴而就,是呗?” “事实上,的确如此。” 余烬看着乙酉深深点头,满脸的笑意。 “这个如此简单的办法,你缘何不教我,却要我受此轻侮?” 乙酉稍用力,将那多云蹬出去,愤色道。 “不是我不肯教你,而是你必须学会驾云,这是基础。” 余烬莞尔,很是童真的样子。 “你要须知,作为一个神,若是连最基本的驾云都不会,岂不笑死神也。” 余烬轻笑,似乎就是在笑乙酉的笨拙。 “何况,作为一个想要有所作为的神,若是不掌握几门法术,日后如何在神界立足,如何为尊为圣,甚至回归本身?” “原来是这样?” 乙酉随着余烬的话,心念转动:为尊为圣?可是我能想的,驾云么,倒是颇有趣,学会了,嘿嘿,四处转转也不错也。 “哦,对了,我想问你个问题。” “说。” “那甲壬恢复了本名,叫许真冠?以前为何不用本名呢?” “呵呵,这,” 余烬稍作沉吟:“是这样的,像你和甲壬啊,丙寅啊,凡是叫这个名字的神,是周天神界的杂役,就是说,尚未入流的神仙,都用这样的名字,而一旦有所成绩或者功勋的话,就可以升职,恢复本来名字,算是入流了,却是无品,也可是说是末品。” “那么他知道自己原来的名字么?” “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 这一点余烬也没把握。 乙酉随着余烬的话,频频点头,竟是这样的? 看来在没升职或者有所功勋之外,自己是不知道自己的本名的,不然,我是该知道自己的名字的?话又说回来,这段时间内,余烬说我不是乙酉,那元氏圣母也说我不是乙酉,我究竟是不是乙酉?若是我不是乙酉,那么我知道了“自己”本来的名字,又有何用呢? 想到这儿,乙酉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惆怅和孤寂,脸上现出淡淡的愁容。 “想那两个妮子了?” “哪两个妮子?” 乙酉一呆,抬脸望向薄含不屑的余烬。 “哦,没有,真的没。” 脑中却顿时浮现她俩的忧色和挂念,慢慢变作欣喜和欢畅,俊美和妙曼,唉。 乙酉微微“叹”:“你在说红云和绿袖?说实话,这一会,就为了这么个云,折腾的我腰酸腿疼,哪有时间想她们,再说,我也发愁自己不知道自己是谁呢。” 一脸正容,认真的道。 “慢慢来,慢慢会知道的。” 余烬似乎被乙酉感染,也一改往日的嬉笑样,很严肃的说。 “呵呵,是吧,或许慢慢会知道的。” 乙酉苦笑,伸出手指轻轻勾扯眼前的云,嗯,竟能勾住拽扯? 乙酉手上微微用力,拉近,放开,嘿嘿,很好玩啊。 到嘴边了,又缩了回去。 只顾玩耍这面前的云,乙酉就没在意余烬的隐然离去。 云里面似乎有东西啊,能被自己手指勾住,然后放开缩了回去,就在自己眼前伸缩? 一时顽心,乙酉来回勾扯着 “啪”的一声,一根筋状的东西反弹在乙酉脸上,“嗳呦”一声,乙酉闭眼,叫疼,倏然起立。 风,徐徐吹,阳光正暖,鸟儿轻啼。 却原来是一场梦? 静悄悄的树林,绿油油的草地,哪有什么云啊。 呵呵,真好。 乙酉唇角微微一翘,一抹轻笑飘在眉角,回去吧,想那甲壬该是下值了,我也去和他叙叙“旧”。 院中静悄悄的,殿内该还是忙碌的景象吧,一如云部的样子? “你便是乙酉了?” 刚要进殿,却看到由殿内走出一神。 “嗯,是的,您是?” 乙酉忙站住,恭立。 好美的女神。 婀娜的身姿,妙曼的神态,紧致的衣衫,俏丽的容貌,竟是一个年约三旬的美妇。 “我是电母。” 看乙酉一脸的恭顺,谦谦的站立,她自我介绍。 “电母?您好,您好,我就是乙酉,不知您有何指教。” 心中一惊,乙酉惶声道。 “你不必紧张和惊慌,我恰巧有事来这儿,遇到你,看你面生,便想你该是初来的乙酉了。” 电母俏目周身打量一下乙酉,温声道。 “正是我,我正是乙酉。” 低下头去,不看,乙酉唯恐自己眼中露出的惊羡再次惹祸,故而深吸气,屏气息,依旧有点紧张的回。 “呵呵,我有那么令你惊恐?或是本神容貌不及那两个丫头?竟令你不愿直视?” 一阵轻笑,脆如银铃,说的乙酉心中更是惶恐不已,头更低了。 这,这,初次遇见,电母对我竟是这般说辞,叫我何言以对? 乙酉惶惶然,心飘心荡,悬在了半空。 胡思乱想,心神难宁。 额头竟沁出细密的汗来。 “我,我”,鼓足勇气,乙酉怯怯抬头,眼前却哪还有半个影子。 电母竟不知何时飘然走了。 唉。 舒出一口气,乙酉举手拭去额头的汗,茫然的眼珠生硬的转着,确实走了。 乙酉如释重负,举步朝殿内走去,这片时竟令我双腿沉重无比?吓的吧。 进的殿来,乙酉看到殿正中转盘旁端坐一位面貌黝黑,嘴阔唇厚的老者也正举目看向自己。 “他是沈以南,执事。” “沈执事。” 听余烬告诉自己后,乙酉赶紧躬身行礼。 “哦,你是乙酉?” 沈执事略略点头,面色一缓,这小子倒也识礼。 “许执事早已下值,你可去后院找他,你是归他司属的。” 沈以南言罢,便不再看乙酉。 “是,那我就下去了。” 乙酉看一眼不再理会自己的沈以南,再略略环视一眼四周,见众人也是略略回头看一眼自己,便继续忙自己的,毫不在意自己的出现。便微微躬身退出。 的确和云部是一般的运作,毫无差异。 出得门来,乙酉转身朝殿后走,泛出微微失望。 后院正中也是一座殿堂,却是规模小些而已。 门上牌匾上书“雷神殿”,房门却是紧闭的。 院子右侧是四间厢房,和左侧对应。 这儿也是静悄悄的。 乙酉轻步往前走,来到厢房最后挨近雷神殿的那间房前,到了门口,朝着房内看去。 房内床铺整齐,却是空空的,却看到正对房门的窗下,悬挂着一个浓墨的“甲”字,想来这是区分值日的了。 由此往大殿循环?轮流值日?也是和云部一般的设置。 既然这个房间是空的,想来第二c第三个房间也是空的了,第四个肯定是下一班准备值守的在休息了。 他们都去了哪儿? 扫一眼静悄悄的院子和正殿紧闭的房门,乙酉心中没了主意。 去地面的厢房看看。 乙酉懒懒的朝对面走。 这四间厢房也是空的?竟是什么都没有? 乙酉转头看向紧闭殿门的雷神殿,我进去看看? 心顿时跳起来,这,好么? 雷神会不会在里面? 若是他在,可就麻烦了。 犹豫着,沉吟着,乙酉一时无措,身子微微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六章 轻歌曼舞尽缱绻 第十六章轻歌曼舞尽缱绻 慢慢踱到殿门前,举起手触到门时又放了下来,乙酉略作思忖,又举起手:我是进去不进去? 借着那道亮光,乙酉略略看到里面正对门的是一张大几,大几后面一张大椅,两旁分列几把椅子,就再无他物了。 大几上摆着笔墨纸砚,书册令符之类的东西。 算了,进去也没甚可瞧。 乙酉转过身来,瞅瞅静悄悄的四周,不由心生恹恹:我该去哪儿? 直到此时,乙酉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这儿竟没一个立身之所。 难道除却当值补缺之外,便无歇息的地方?在云部我是怎么过的呢? 或许前院的厢房中有我的床铺? 在云部疗伤的时候,不就是在前院的厢房么? 去前院看看吧。 懒洋洋的举步,乙酉觉得浑身无力。 唉,说起来还是在云部好啊,至少,身边有红云和绿袖相伴,不寂寞啊。 来到前院厢房中一看,也是空空如也。 这是怎么回事,那些下值的神呢? 乙酉怔住,摇起头。 算了,还是进去睡觉吧。 四个房间来回看看,实在不知道自己该在哪个房间休息,乙酉决定放弃进屋的念头。 嗯,还是去那片小树林吧,那儿很安静也很舒心。 出得院来,乙酉直奔那片小树林。 进入树林,乙酉举目找寻着刚才休息的地方,可是,这里怎么和刚才不一样了? 草地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池塘,池塘里假山矗立,假山前一个喷泉,水中荷叶碧绿,娇艳的莲花随风摇曳,“哗哗”的水流,游弋的鱼儿。 距池塘不远处有几座凉亭,品字布局,使得这儿看上去幽雅别致,很是悦目。 可惜的是,如此幽雅的景致中竟然没人。 乙酉微怔后,走近假山。 水,清澈见底。 喷泉的水如从托盘中溢出,而后微折向上喷射,四散开来形成水雾,煞是好看。 荷叶随着水流荡漾,晶晶亮亮;摇曳的莲花,婀娜婆娑,脆嫩欲滴。 看水流无去处,流水自转自跌宕,起浪花闪波涌。 鱼儿顺水游,逆水跃,赶浪跃薄,飞腾欢畅。 水,微微凉。 乙酉轻轻甩掉手上的水滴,一脸的怡然走向凉亭。 唔? 当中凉亭里一张石桌,石桌上摆着茶壶茶杯,还有新鲜的果蔬? 左侧的凉亭中却是一张木几上放着一张琴,那琴旁置一个袅袅的香炉,木几后一张方凳。 右侧的凉亭中却是满铺着一张地毯,纯白的底,蓝色的边,中间绣着簇拥的团花。 这,分明是神仙小憩或者说消遣的好地方啊。 赤脚站在那软软的厚厚的毯子上,乙酉流露出贪恋的痴迷,绒绒的暖暖的,嗯,真是舒爽啊。 望着对面亭中的长琴,乙酉脑海中浮现一副旖旎画面: 一位佳人,一袭白纱,秀发披肩,秋波流转,酥胸半露,朱唇含丹,皓齿微启,香舌曼卷,;玉腕舒展,手指纤纤,轻抚长琴,歌喉润甜,端坐案前。 后毯上红粉佳人,凝脂腴肌,凹凸玲珑,身材饱满,细腰蜂臀,双腿丰腴,玉足细嫩,舞姿摇曳,步履妙曼。 身着鲜服的“我”,星眸微阖,美酒沾唇,果蔬在手,微醺微醉,好不自在,好不惬意。 赏舞听歌,何等快活,何等逍遥。 当真是神仙我来做,胜过天外客。 美哉,妙哉。 可惜,好景不长,正当乙酉将新鲜果蔬捧在手心,微闭双眼,正在神往不已,正要再深入的想之际,蓦地听到说话声,美梦惊醒。 “这儿僻静优雅,实是上佳的去处,咱们姐俩可要好好聚聚,小酌片刻,岂不甚好。” 听声音甜美清脆,分明隐有媚色。 这,这,该如何是好。 乙酉一慌,手中的果蔬掉在膝下,吓的他赶紧拾起胡乱的放在桌上,双眼急忙四周查看,可有个容身之地,以供自己躲藏。 这树林虽然广阔,怎奈数目都很窄细,显见是躲不得的,树木之外却又都是平整的草地,更无躲避之处啊。 霎时,乙酉额上的汗出来了,急切之间哪儿去寻躲处? 情急之下,愁眸看向桌下,倒是容得自己趴进去,可是,可是,这来人万一发现,岂不祸大了? 余烬救我! “哼,我就知道,这个时候你会想起我,还不钻入桌底。” “多,谢。” 低头一看,那四四方方的石块蓦地现出一个缺口,乙酉大喜,俯身钻入桌底。 顾不得这许多了,且躲过这一劫再说。 乙酉蹲在桌下,看着刚刚还是一整块的石柱,瞬间四周掏空的垂下黑帘,恰恰将自己遮住,不由惊惧不已。 余烬不知安的什么心啊,这黑蔓朦胧透亮,外面的景致隐约可见,来人就不会看见蹲身在内的我? 一颗心跳个不已。 “都是姐姐心细,寻得个好去处,妹妹当然喜欢。” 听那话语,她们好似许久未见,思渴难耐了? 乙酉赶紧屏住呼吸,偷眼看去。 两双修长的腿,都是轻纱曼裹,唯独区别的是一着绿靴,一着粉靴。 着绿靴的小腿浑圆休颀,走路挺拔有力,似昂首阔步的样子,而穿粉靴的却是小腿韵致休颀,莲步轻移,却似依倚而行。 难不成她们是相携而至? 乙酉瞪大了眼,叵耐隔着黑蔓,且又蹲身,无法瞧个仔细,心急却不敢稍动。 眼见两人说笑着,进了亭中。 “姐,好雅致啊,有酒有果蔬,你可是当真想妹妹了?” 耳听此语,乙酉心中微震,这,这,不是就在刚才不久前自己遇到的电母么? 那声音甜腻,却略有沙哑,更兼磁性的颤更是令人入耳难忘,错不了,是她。 “嘻嘻,那是自然,不然,姐姐我缘何会费如此心思,招揽妹子?” 这,像是姐妹聚首各叙心怀?咋像久未谋面的情侣? 这腔调,这甜腻,这思渴! “咯咯,姐姐好羞也,好像姐姐筹谋好久似的,就为引妹妹来此?” “嘻嘻,当然也,妹妹细想,这周天遍布神将,且你我又各司其责,想小聚片刻,可是容易的。” “唉,姐姐说的也是,那咱们何不畅饮一番,莫辜负了这良景美辰哟。” 怎么都是急不可耐的语气。 “妹妹说的甚是,来,饮酒可好。” “姐姐先喝。” “妹妹也喝。” “嘻嘻,就咱两人,谦让什么也,要不咱们共饮?” “咯咯,妹妹此话正和我意,共饮此杯。” 粉靴扭动,绿靴勾扯,原来她们还真的在对酌。 想来电母便是那着粉靴的了,那个着绿靴的却是谁呢? “姐,想你在那月宫之内,也是孤寂冷清的很,可是怎么排遣这冷寂的?” 月宫?唔,想那着绿靴的便是月宫内的嫦娥了。 乙酉心下了然,无怪乎她们思渴难耐,却原来都是孤寂的女神。 这是幽会? “姐,酒也喝的差不多了,莫如我弹琴,姐舞一曲可好?” 电母嗓音更沙更哑,却更具磁性,颤的人心弦莫名跳。 “嗯,好也。” 嫦娥也是微醺呢喃。 嫦娥勾,缩绿靴,身后仰,按电母,摇晃着站起来,而电母则抱嫦娥,拽衣衫,蜷双腿,也是摇曳着站起来。 “姐,你好用力呀,按的俺双肩微麻,浑身酸软。” “难道妹子就体贴姐姐了,你险些将姐姐我再次拽倒也,身上的纱衣也是险些扯脱。” 都是薄嗔,都是满满的恬笑,含情的望着对方。 这是什么状况啊,乙酉悲叹。 这旖旎,这缱绻,这风情,怎么叫人看的下去。 “这一曲妹子可要好好的弹哟,还有你那歌更要唱好,不然,咯咯,姐姐我可是跳不好哟。” “这是什么话,妹子何曾令姐姐失望过?我且先去将琴略作擦拭一番,待会,姐姐就可听到美妙的琴声了。” “这,才是我的好妹子,姐姐也去稍作准备,今日姐就给妹子好好舞一曲。” 玉指轻牵,玉腕粘连,似分未分,似舍难舍,好一个“我见犹怜”的缠绵难尽。 这是神仙,这是仙界? 乙酉一脸的苦闷,满心的犹疑,真不敢相信耳听的眼见的景象。 琴声缥缈,歌声虚无,舞姿妙曼,这却又是令一番景象。 电母纤指勾弹,圆韵的凸臀轻曳,妙眸微闭,那沉浸,那痴迷,当真是荡人心魄勾人心魂,令人心趋之神往之,欲拥之。 而嫦娥的舞姿却是翩翩欲飞,妙曼无尽,娇媚无限,蛇腰舒缓,蜂臀摇曳,美眸流转,哀怨中淡淡的愁绪,幽幽的依恋,令人心生爱怜和依偎,我欲怜爱搂抱,我欲柔情安抚,才是神仙生活,才是人生乐趣! 乙酉心弦剧震,痴迷难言。 但得有那么一日,但得,有那么,一日,这景象我定叫它成为现实,却要变作另一番景象: 嫦娥和电母相拥相抱,尽述衷肠,无尽欢畅,绝非今日似哀似怨,难分难舍。 “君居长江(形容河长且宽,并非现实中的长江)首, 我居长江尾, 遥遥两相望, 何时与君会? 波涛掀起千层浪, 暗礁阻隔万舟没, 相思付银河, 须借亿亿雀。” 悲哉,苦也! 悲从心来,乙酉怅恨不已,不由一时激荡,倏然起身。 “嗳呦”一声,险些昏厥的乙酉惨叫,顿时跌坐于地。 “什么人?” 嫦娥和电母直惊的花容失色,魂飞魄散,呆立于地,齐齐望向亭中的石桌,娇躯战栗不已。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七章 我的确不是嫦娥 第十七章我的确不是嫦娥 “嘿嘿” 乙酉左瞅瞅,右看看,双手抱着头,干笑。 “是你?” 待看到面前略显猥琐的男子竟是乙酉时,电母神色明显的一变,紧绷的身体顿时舒缓许多。 口吻虽恶却无力气。 “你认识他?他是谁?” “他就是我曾跟姐姐提起的,刚来雷部的乙酉。” 那妇人见电母神色缓和了许多,心中疑惧也随之消融不少,不过还是不放心的问。 “哦,他竟是那个惹事的乙酉?” 望着身子微缩抱着头,看上去贼眉鼠眼的乙酉,露出浅笑。 她俩一问一答中,根本没有乙酉说话的份。 乙酉转头看向俏生生站在厚毯上,身姿绰约的神女,含泪的眸子顿时放光。 高高的发髻,透明的纱衣,紧身的胸衣,半露的酥峰,光洁的双肩,细细的腰身,修长的双腿,的玉足白嫩粉亮。 好一个妙人儿。 樱鼻薄唇,粉面黛眉,杏仁眼。 “你小子好大的胆子,竟敢直盯着我看?” 长袖一甩,卷住了乙酉。 “哦,哦”,乙酉说不出话来,眼翻白,气难喘,脸泛红。 “姐姐?” 电母惊呼。 “咋,你心疼他?” 嫦娥媚眼一瞟电母,很是不满。 “姐姐说什么话,我怎会心疼他,我是怕姐姐万一失手杀了他?” “这样的蝼蚁留他何用,杀了又如何?” 听出电母对乙酉有袒护之意,嫦娥手腕用力,收紧长袖。 “你,当真,想,杀我?” 双手抱住脖子,试图拉开勒住自己的紧似绳子的长袖。 “自然,我们刚才的举动你可是都瞧见了?” “嘿,嘿,咳咳” 乙酉呼气艰难,双手渐软。 “只瞧着一,一点,还看的不,甚清楚。” 既然白费力气,还不如随它去呢,乙酉索性垂下双手,胸口顿时一缓,急急说。 刚才电母还想为我求情呢,现在怎么没动静了? 她,这是什么表情? 不看则已,一看之下,乙酉是彻底绝望了。 看着自己痛苦的模样,她怎么会是满怀开心的表情,眼中灼灼的光,脸上殷切热望。 且,且,将头依偎在嫦娥胸前,温顺而钦羡敬慕无比? “呲”的一声,乙酉顿感浑身一软,脖中一热,一个踉跄,仰面倒在地上。 “咳,咳,咳” 乙酉连“咳”几声,滚爬起来,咋回事? 再看嫦娥和电母,都是面色煞白,狠狠盯着余烬。 “你又是谁,胆敢阻挡我杀他?” “我是谁不重要,他却是你杀不得的。” 余烬悠哉悠哉的坐下,端起桌上的酒壶,往嘴里倒去。 你好歹也拉我一把呀。 乙酉也是忿忿的瞪他一眼,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壶,也学着他的模样,往嘴里倒去。 好没情谊啊,你,竟连一滴也未给我留下? “喝,喝,喝死你。” 伸手又去夺他手中的果蔬。 “嘻嘻,就不叫你吃。” 那么一大窜果蔬,这家伙一张嘴,整个进去了。 酒壶是空的,桌子上空了,余烬怪眼一翻:“你小子好不识趣,我救你一命,你不感激倒也罢了,反来与我争执?去,一边歇着吧。” 伸腿一脚又将乙酉蹬倒在地。 反手将嫦娥漫卷过来的长袖轻轻拂开:“刚才断你一袖是给你面子,若是这般不识趣的话,你信不信我剥光你的衣衫,嘿嘿,这小子正想瞧个仔细呢。” 冷冷的瞄一眼脸色青白的嫦娥。 “莫说这小子没想到,即是我也大出意外,你们竟还有这般嗜好?” 难听的话,他没说。 “什么,什么嗜好,你竟血口喷人。” 嫦娥恨声道,睁大了眼。 “你不是当真要我说出来吧,你不难堪?不怕坏了名声?” 余烬瞧也不瞧她们,翘起了二郎腿,仰面朝天,讥嘲。 “我,我们姐俩久别小聚,叙叙旧,说说话,有什么可难堪的,又如何坏的名声?你说话好没来由。” 渐渐的,嫦娥脸上现出羞急和臊色,声厉内荏的“叫”。 “呵呵,你们那是久别偶聚的旖旎,可是叙旧的缱绻?嘿嘿,当真如你所说?” 余烬渐渐声高,咄咄逼人。 “不是,又会是什么?” 被余烬逼视着,嫦娥顿时心中惴惴:这家伙也是看见的了?这家伙毒辣的眼睛似乎能洞察一切。 嫦娥觉出自己说话声越来越低,渐渐变作嗫嚅,不由暗恨自己太过随意,这样的事岂是这种地方就可恣意的。 怎么能被电母轻易说动呢? 电母? 她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c 怪不得这阵子,她片言未出,只话未说,原来是在盯着那猥琐的小子呢? 那小子呢,也正痴痴的望着电母。 涎着脸,眯着眼,媚媚的笑,十足的好色之徒。 不过,这小子此时一点也不猥琐啊,竟还非常有神采,俏挺的站在余烬身后,眉开眼笑的。 如此不堪的家伙,竟要一个老头子保护,电母缘何迷情于他? 嫦娥暗哼一声,蓦地后退一步,挣脱了电母的搂抱。 “嗳,嗳” 电母猝不及防,一个搂空,扑倒在地。 “格格” 电母笑着,在厚毯上滚,活色生香,妙曼无限。 这,这是怎么回事? 嫦娥怔住,莫非她中了暗算。 “你猜的不错,不然她怎么会那个样子看乙酉呢?” 余烬慢悠悠的开了口,紧紧盯住了嫦娥。 “你好歹毒,什么时候下的手?” “就在拂开你长袖的时候,顺便而已。” 余烬漫不经心的说。 “那小子这个模样也是你的杰作?” “他?我可没兴趣,这是他本色流露,而已。” 余烬听嫦娥这么一说,回首瞟一眼眉开眼笑的乙酉,心底暗哼:早知道,我就出手救他了。 微微挥手往后一拂,就听乙酉“好痛”一声,跪了下来。 “你什么意思?” 乙酉恨声说,顺势扯住了余烬的衣衫。 “什么意思?你太令我失望,也很是丢人,那个丑态。” “是么,咦,你” 乙酉不明白,看个美丽的女神,也是丑态?那可是自己真情流露的,再说,这家伙何时变作了一个佝偻的老头?莫非不想被她们看出? “我咋了?” 余烬不耐的白他一眼:“我在救你,你倒好,趁机饱眼福,还是想美事呢?” “我,我,那有那么龌龊,你把我当什么了。” 乙酉急白了脸争辩,自没想点破他。 “你们俩嘟囔什么呢?先把俺妹子的神情恢复,可好?” 嫦娥自知不是余烬的对手,再说如今自己的把柄落在他们手里,也只好低下身份温婉以对了。 “她不是好了么,你也肯自低身段?” 余烬仰面打个“哈哈”说,他没再用过激的言语刺激嫦娥,毕竟自己的初衷就是为救乙酉,既然嫦娥肯低头,自己又何必再多惹事端。 “好了?” 嫦娥低头瞧去,就见电母懒懒的躺在地上,一身的虚汗,羸弱的看着自己:“姐姐,我这是咋了,怎么竟似做了个梦?” 无尽缠绵和沉浸,唇角依然挂着媚笑。 “罢了,休再提起,今日咱姐妹栽了跟头,可不羞煞人也,好妹子,起来。” 嫦娥微微叹息,不满却又很是怜惜的注视着满面红潮却略显疲惫的脸,弯腰将她扶起拥在怀里,眼角竟似有泪闪出。 “姐,你咋了,可是那人惹咱们了?待妹妹修整他们一番给姐姐出气。” 电母媚笑,对着嫦娥。 “算了,都过去了,好妹子,日后有时间再聚,我看时日不早了,咱也该散了。” 嫦娥满面萧索,心中涌出浓浓的愁绪和无尽的伤感。 “姐。” 电母看嫦娥脸现悲戚,不由的也是心中一苦,伤从中来。 “好一个姊妹情深啊。” 余烬目露不忍,慨然。 “你,你此话何意?” 嫦娥闻言,浑身一抖,蓦地眼线凶光,恶狠狠的看向余烬。 就连她怀中的电母此时也是杏眼圆睁,悻悻的看着余烬。 “呵呵,你们莫错会意,我此刻是真的羡慕你们的情谊,绝无讥讽之意。” 余烬正色道。 “其实,就是刚才,你们原也没错,这漫天的神界,处处清规时时戒律,何谈自由遑论情感,且又各自清修,谁不寂寞谁不孤寂?” 说着深深的看了她们一眼::“若是找个倾心的知己,可不是比入圣化境都难?因而,你们姊妹能情深意重,即便偶过界限,却也是情之所至,实不为过。” 回首看一眼,懵懵然的乙酉:“倒不若这小子,时时真情,处处稚子,真性情也。” “你,你,竟是这般认为?” 嫦娥和电母同时颤声问,眼中闪出泪花,娇躯微晃,一脸的欣慰。 “自然,我敢么骗你们不成。” 余烬也是一脸的真挚。 “多谢理解。” 嫦娥和电母齐齐敛衽而礼,随后对望一眼,都是无尽的欢畅和奕奕。 “不过,嫦娥啊,你也该叫电母知道你真实的身份吧。” “什么?” 电母浑身一震,呆呆的看向嫦娥,眼中现出迷离。 “你胡扯什么,难道她不是嫦娥?” 站在余烬身后的乙酉也是周身一震,揪然不悦,双手按在了他的肩上,诧然问。 嫦娥蓦地听到余烬说出这样的话,更是心中狂跳,浑身战抖起来,脸色顿时煞白。 良久,她才缓缓的,很是沉重的,低首看着地面,一字一顿,清晰的说: “我的确不是嫦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八章 玄明塔 第十八章玄明塔 余烬没让她把话说完,打断:“其实点破你身份原非我本意,不得已也。” 望一眼满脸怆然的电母,再看一眼垂首默然的“嫦娥”,最后盯在了怔忡的乙酉。 “你可知道,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 乙酉一脸懵然,大感诧异。 “可不啊,想那太阴星君,原是月宫之主,怎么肯以真身与电母黏熟?这后果可是一般的严重?故而,她不得已变作嫦娥,与电母互述心声,却也是自己真实性情,未曾隐瞒什么。” 说到这儿,他回头看也正以感激之色瞧向自己的太阴星君,微微颔首。 “我之所以点破你的身份,以及抓你把柄,就为这小子以后着想。” “这与我以后有什么关系?” 乙酉急急插嘴,明显的不高兴,你威胁人家与我何干? “你无需明白,日后自知,不过,我在这儿有言在先,太阴星君,若是这小子以后有何作为,尚请不要与他为敌,至少可做壁上观,可否?” 蓦地眸色一冷,紧紧盯住了太阴星君。 “你偷窥与我的目的竟是这般?要挟,还是恐吓?” 太阴星君也是眸色紧缩,骤然现出精光,直视余烬。 “要挟也罢,恐吓也罢,尚请太阴思忖,先不要急着下结论,再说,我所说之事为时尚早,另,这小子成不成得气候,尚在未定之数。” 余烬“呵呵”笑,捋着稀疏的胡子。 你装的还挺像。 “你凭的什么,这般要求我。” “怎么刚才的情景,你可是忘了?” 余烬遽然坐直了身子,森然道。 “你是说,就凭你刚才断我双袖和趁机的暗算?嘻嘻,宵小行径鬼蜮伎俩萤火之光,也当的真吓的了人?” “若依你说,怎么才不算宵小行径?若是星君不服,你和电母尽可一试,这样,我就端坐不动,任凭你们施为,若你们能将我挪动地方,或者杀死,就算你们赢了,可好。” 余烬大刺刺的摊开了双手,下颚微微上扬。 “你竟如此托大,竟是如此瞧不起我们姊妹?好,好,很好,你可听明白了,妹子?” “是的,姐姐,若是咱们联手都伤不到他分毫,咱们还有什么可说的,一切凭他就是。” 电母闻言也是俏脸含霜,眸子紧缩,透出层层寒意,周身布满煞气,冷森道。 “你们可准备好了,准备好了,就可尽力施为了,小子,你躲过一边。” “你别自找没趣,若是你死了,我可无能为力啊。” 乙酉悄声说,你也太狂妄了吧,虽然我不知道那太阴星君有没有法宝,可是,电母,我想作为雷电之一的电母,至少是会放电的吧,那电的威力可是能小觑的? 乙酉悻悻然,却又担心不已。 “你管好自己就可,少在这假惺惺。” 乙酉闻言勃然变色,这家伙真是不识好人心啊,我一番好意却被他认作虚情假意,哼,既然你有胆,我也懒得管,也管不了,我躲。 躲哪儿去啊,那电的威力可是非同小可啊。 这一道闪电下来,方圆几十甚至几百里,可是寸草不生山石俱焚哟,我能躲去哪儿? 这时刻乙酉倒真的顾不得余烬了,自身的安危尚且不保,何谈保护余烬?! 唉,唉,唉! 连连叹息中,乙酉一脸的苦楚,惶惶瞧着四周,竟不知躲向何处。 “夯货一个,你且进去。” 余烬冷哼一声,手掌一番,掌心中现出一塔,随手一抛,那塔滴溜溜转了几圈后,轻轻落在地上,闪着晶莹的光。 “九转玲珑玄明塔?” 太阴星君和电母齐声惊呼,娇容都是惨然巨变,极是骇异的看着那盈盈闪光的塔。 “你们认识?” 余烬微微一笑,看向她们。 “未曾见过,据闻这是上古古宝之一,只听人言说它是至灵法宝,不过它却不是攻击利器,只可作为护身之用,今日一见想来它就是了。” “此言不假,我想你们也是从老君那儿听闻的吧,他却也是未曾见过的。” “你如何得知?” 这一刻的惊诧,更甚于刚才,太阴星君和电母眼中露出深深惧意,紧盯着余烬。 “且不论我如何得知,我只想问你们,现在你们可还愿与我放手一搏?” “这,这” 太阴星君和电母不由的都是面面相觑起来,这,还有的拼么?当然,她们也知道,余烬擎出此物,不过是想令乙酉进去躲避罢了,与这场拼斗无关,可是,可是,眼见这家伙连罕见的上古神物都能拿的出来,况且,他能在眨眼之间悄无声息的斩断自己双袖,且还夹带着暗算了电母,不用说,他的手段也可想而知,若是当着动起手来,我们是一点胜算也没有的。 “罢了,罢了,咱们就暂且依你所言就是,不过,我们也是有言在先,若是这小子行那不仁之事,咱们姐妹便是拼个鱼死网破,也绝不会放过他的。” “那是自然,不然我跟着他作甚?” “你还傻站着做什么,还不赶快谢过两位仙子?” 怎么就该我谢她们,怎么就该我以后有所作为? 乙酉兴致勃勃的看着面前透明的晶莹的和自己一般高矮的那座塔,心中暗自嘟囔:这样的美人,谢是该谢的,即使她们没为我做什么,也没打算为我做什么,能得美人高兴,要我做什么都行,不过,凭什么凭空诬赖我有什么作为,还行什么不仁之事? “多谢两位仙子姐姐。” 深深一躬后,起身甜甜叫。 “谁是你的姐姐?” 太阴星君美眸一敛,冷冷道。 “姐姐说的是,这般油嘴滑舌之辈,谁要他叫姐姐。” 电母也是冷哼,将头扭向一边。 “尊驾若是别无他事,俺们就走了。” “请。” 余烬温温一笑,干柴的脸上道道皱纹绽开,好丑的家伙。 乙酉愤然想:这般丑陋的家伙,你们竟都是浅笑嫣然,对我这俊俏的帅哥竟是瞧也不瞧,好没眼光。 冷眼看她们驾云而去,乙酉犹自心中悻悻。 转身来到那塔前:“好漂亮的一座塔,叫什么,‘九转玲珑玄明塔’?” “怎么,你想进去?” 余烬“嘿嘿”一笑。 “进去?这塔可能进去,连个门都没有?” 乙酉转脸对着余烬,新奇的问。 “你别故作神秘好不好,一会老头,一会孩童,不累?” 望着他肩头张牙舞爪的盘龙,乙酉有点胆怯,后退了两步。 “我乐意,你能怎样?你不是想进去么,我就叫你进去,你愿意么?” “进去有什么好,再说,这塔明明没门的也。” 乙酉看着余烬不怀好意的脸,和那深深戏虐的眼,不期然的犹豫和担忧起来。 这家伙肯定没安好心,这么热衷叫我进去? “还是不进了吧,我只是瞧着好玩而已,你说这跟冰块一般透明的东西,掉在地上咋不碎呢?” “你以为这是冰块雕的?” “不是冰块好吧,就是水晶的掉地上也该摔坏了。” 乙酉也觉出不妥,谁肯拿个随时就化的冰雕玩啊。 “你认为它是水晶雕的?” 余烬余兴未尽,逗着乙酉。 “不然是什么?” 乙酉望着笑意盎然的余烬,不禁胆怯起来,这家伙没个好笑啊,最是可恨童子心,难以琢磨。 “既然你不知道,我也懒得跟你说,你只需记住这是个法宝,可以保护你,就是了,不过么,嘿嘿” 余烬一脸的坏笑,举步逼近了乙酉。 “你想做什么?” 乙酉的心跳起来,我就知道你小子没安好心吧。 随之往后退。 “我想做什么?嘿嘿,我想叫你进去看看,怎么样。” 话音未落,余烬趋前一步,抬起脚来,朝着乙酉踢去。 “嘿嘿,我也知道,你没安好心。” 乙酉也笑,扭身躲了过去。 “你以为你能躲过去?嘿嘿。” “你,小子竟使阴招?可恨。” 乙酉惊叫一声,整个人扑进那塔。 原来,余烬那一脚竟是虚招,待乙酉扭身之际,抬起的脚一步踏实,身形随即向前伸开双手,扭住乙酉的身子猛然往前一拉一按,乙酉整个人便被他塞进塔内。 “这叫兵不厌诈,你自然不懂,嘻嘻。” 看乙酉翻身坐起,恨恨的望着自己恶言相向,余烬却是开心的畅怀大笑,毫不理会,状极得意。 “你才是不识好人心呢,你要知道,这玄明塔虽是护身法宝,它却是认主的,你不去与它相认,日后要它如何保护你。” 余烬童真烁烁的道。 “可是,可是,我就呆在这里面,怎么能够出去?” 眼见眼前慢慢黑下来,乙酉生出恐惧,急忙朝着余烬叫,现出悲声。 “嘿嘿,到得它肯认你为主人时,你自然能够出来。” 余烬暖声道。 “它肯认我为主人?它肯么?” 现在是什么也看不见了,眼前漆黑一片,只能听到余烬在外面说话了。 “余烬,余烬?” 完了,怎么余烬也没了动静?难不成他走了? 乙酉哀哀想,心中惶恐万分。 这是要它认我为主?倒不若说它要我认它为主,或者说它要杀了我。 这黑漆漆的,冷嗖嗖的,怎么凉气越来越重? 明明没门,余烬是怎么把我塞进来的? “格格”,乙酉牙咬的格格响,浑身剧烈抖动着,以期抵御这越来越浓烈的冷寒。 这分明就是一个冰窖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九章 似自杀式自救 第十九章似自杀式自救 黑漆漆,漆漆黑; 冷冰冰,冰冰冷。 刚才还是透明的,晶晶亮,这一刻竟是这般景象,九转,九转个球。 乙酉瞪大了眼,拼命的瞧,唉! 还是漆漆黑,黑漆漆。 黑倒无妨,看不见也无妨,正好睡觉。 可是,这冷冰冰c冰冰冷,怎么熬也。 待乙酉好不容易缓过神想明白了,身子接连冷颤不已,想蜷缩起来睡一觉的时候,却发觉晚了。 寒气深入骨髓,冰冷侵入心脉,想动却是毫无气力。 完了。 这身子是一点也不听使唤了也,手动不了,脚动不了,那腿更是直直的弯不了,如何睡? 整个人冻僵了。 完了。 这意识也渐渐模糊,神志也变得混沌,脑海里一片缥缈,似乎看见了光,看见了白,看见了冰层包裹的自己。 双眼慢慢阖上,牙齿却在格格响个不停,“睡吧”! “睡着”了就一切变得安谧静默,祥和。 乙酉隐隐看着自己这个怪异的姿势,伸出的双手试图将僵硬的双腿扳在臀下,却停在了半空,和直直的双腿平行直伸,而微微前倾的身子也是僵出了一个弧形无力再变,稍向前探去的头,随着前倾而微微佝偻在了胸前,脑海中泛出笑的念头。 却随着触在双齿间的舌尖,此时似乎麻麻的一痒,便再也没了感觉,而相互碰撞不断发出“咯吱”“咯吱”的牙齿,终于在此时力疲而止,那念头似乎尚未完全泛出,便霎时淹没。 再无意识的乙酉,完全被包裹成一个冰人。 麻麻的,木木的,酸酸的,甚至是淡淡的痒。 乙酉用尽所有力气,才,慢慢的缓缓的,睁开了眼。 模糊的,刺眼的,暗淡的,是什么呢? 那是红么? 纵横交错,纷乱无序,细细的状如脉络游丝般的包裹缠绕,是红色的? 再次弱弱的问自己,乙酉仍是不敢肯定。 我,不是已经冻僵了,被冰封了?怎么还能看到,还有思想? 眼珠想转,却是乏力的很。 微微凝目,微微喘气。 嗯,脚趾似乎能动了,腿上的血液似乎在流淌,直伸的双手在一点一点的下落。 丝丝暖意从脚底向上游走,嗯,是的,腰渐渐活络了? 我,难道没死? 深深的长长的吁出一口气,乙酉睁大了眼。 晶亮的冰,鲜红的丝,在冰中蔓延,伸展,交错,缠绕,状极瑰丽,妖艳。 淡淡的腥,散发着。 那红色的丝会是血浸的? 乙酉遽然一震,血? 会是谁的呢? 这儿除了我,何曾还有别人啊。 那血竟是我的? 莫非,莫非,僵死之前我舌尖的微微一麻,竟是牙齿把舌头咬破了,所以才有了这瑰丽的妖艳的“冰血”之雕? 或许,应该是这样的。 不管它了,只要我没死,没死就好。 我先活动活动身体,暖和暖和再说。 乙酉试着蜷起c伸开,伸开c蜷起双腿,而后边甩双臂边来回转悠脑袋,酸涩的脖子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嗯,好了,耸耸肩,站起来。 呵呵,这冰血之雕竟随我的活动而活动,仍是紧紧包裹着我。 好玩,有趣。 乙酉爽然一笑,弯腰c踢腿,后仰c前弓,踢腿c弯腰,前弓c后仰,还真是啊。 拧身跳跃,它也是拧身跳跃,竟是毫无迟滞。 不对啊,累了一身汗的乙酉蓦地感到不妙。 这,密密麻麻的血丝是自己的血,多少血才能形成这密麻的纹络?再,就是,虽然这冰血之雕能随着自己变化变化,可,它始终包裹着我,我怎么出去?那塔呢,怎么看不出一点塔的样子? 虽然,从这纹络细细的间隙中似乎能隐约的看出去,不过,却是满眼的白,刺眼的光,一切都是闪烁之外,什么也瞧不到呀。 火热的心顿时冰冷,满满的希望霎时破灭,活过来就是为了再度困死在这? 滑稽呀,可笑呀。 盘膝坐下的乙酉脸色灰白,空洞的双眼望着令人头昏目眩的妖艳的血雕,绝望涌在心底。 唉,突然,乙酉咧嘴一笑。 境地如斯,悲观何用,既然尚未身死,且歇息片刻再说。 乐观些,开心些,或许天无绝我之路呢? 嘿嘿,我又异想天开了耶。 且睡会,且睡会。 舒适的摊开四肢,闭上眼,乙酉惬意的躺着。 嫦娥竟然不是嫦娥,竟是太阴星君变换的身份,她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可是,那嫦娥岂不被她害苦了?若是被发觉,受惩戒的岂不就是嫦娥了? 电母被她隐瞒了多久?现在电母知道了她真实的身份,对她还会有往日的情分? 真是令人费解啊。 不过,太阴星君很美,电母也很美,还有红云和绿袖,都很美。 神仙就是神仙啊,个个美的不可尤物。 真是羡煞我也。 藕儿,嗯,藕儿也很鲜美,粉人儿一般。 唉,变幻无常,无常变幻啊。 我,浑浑噩噩的从天庭外门当值,神不知自不觉的,嘿嘿,竟偷吃了一颗蟠桃,然后,晕乎乎的回云部,结果从半空中掉下来摔的不省人事,接着被红云和绿袖搀去见到了见我就生厌的元氏圣母,又被她强行摁进嘴里一颗“生心丸”,哎,事情竟是赶趟来,赶回云部吧,又和丙寅揪扯起来了,受了惩戒被赶往雷部,嗨,闲着无事,出来逛逛散心,却又适逢其会的看到冒用嫦娥身份的太阴星君和电母的“缠绵”与“缱绻”,事毕,可恶的余烬竟使阴招把我塞进这什么“九转玲珑玄明塔”,梦一般,幻一样啊。 我,是不是乙酉?我不是乙酉又是谁? 杂乱无序啊,繁琐复杂,想想就头疼。 翻个滚,侧个身,乙酉头枕着臂弯,禁不住乱想。 “啪”的一声轻响,乙酉觉出唇角一麻,躺子了身子,想睡个觉都不叫安生啊,不耐的睁眼看。 嘻嘻,那冰血雕花了! 一滴滴的往下落着,正砸在自己侧躺的唇角上,怪不得麻麻的一痒。 嘿嘿,可别浪费了,那可是俺自己的血也。 乙酉赶紧张开嘴,静等那血滴“啪嗒啪嗒”往嘴里落。 这又是什么情况? 乙酉险些背过气去,我得歇歇吧,您老是滴个没完了,我的嘴老是张着,已经失去知觉了,您就不让我合上嘴? 而且,这,也太诡异了吧。 冰血雕的融化,按常理该是大面积的吧,可,可,这冰血之雕怎么只在我嘴上方融化啊,还是一滴一滴有规律的融化着?自己身体周围竟露出渐渐增大的空隙?那冰血雕也在渐渐缩小? 真奇异,也真怪异。 怪事连连啊,连连怪事。 想笑,可是面目肌肉是僵的,神经也是僵的,唯有眉眼挤兑着,极近一张皱巴的纸,这是乙酉的脸,现在看上去给出的感觉。 哟呵,小腹也热了,莫不是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吧? 哎哟,哎哟。 乙酉心中大叫,急叫,哀叫,痛叫。 不带这么玩的吧,嘴合不上叫不出,小腹灼热,还叫不叫我活啊。 双腿支起,扭着身子,就是头动不了,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越来越热了也,灼灼的在小腹流动,盘桓,形成一股火浪奔涌蹿腾。 我的人也,这是要把我熔化的节奏? 金甲似乎在冒烟?它竟被烫化了? 我也感觉到自己渐渐化作了蒸气,升腾着,飘浮着。 浑身没有一丝汗,蒸干了? 乙酉睁着血红的眸子,盯着悠悠无尽的“天空”,仿佛看见自己: 四肢百骸,骨骼肌肉,变作火苗化为了火焰,腾腾的熊熊的“燃烧”起来 我又“死”了一次? 悠悠醒来的乙酉,感觉自己仿佛不存在般的不禁苦笑着想。 看这个架势,在这个什么鸟什子的塔里,我不死几次是出不去的? 它是要认我为主,还是要我死着玩? 唉,浑身冰冰的? 嗨,可不是,我现在竟是赤着身的,很显然那身金甲是化了的。 嘿嘿,好在这儿只有我——自己! 乙酉一阵傻笑。 呵呵,我竟是全身通红的,粗粗的血管,饱涨的肌肉,鼓胀的小腹,小腹那团悠悠转圈的是什么? 火气还没褪去? 不过,倒是很舒爽,很舒泰也。 嗯,自我感觉良好。 乙酉没羞臊的转悠,无遮拦的踱起方步,悠悠然的瞄着四周。 这塔当真没有出口和入口啊。 也没有层数,更没有梯子,看上去,直直的尖顶,似乎也有亮光飘进来。 塔顶是露空的? 可是怎么看不见天呢? 别介呀,别介。 这一刻,乙酉觉出小腹中的那团蠕动着的东西往胸口游着,忍不住蹲了下去,您就老实的呆在我的小腹里吧。 乙酉默念,似在商量,又似在祈求。 谁,谁在那儿? 一怔,一惊,乙酉悚然站起。 幽幽的寒光,直直的对着自己,乙酉惊疑不定的看过去。 好家伙,那不是一条细丝般的蛇么。 它从哪儿出来的? 斑斓的三角头,竟是色彩绚丽,多姿多彩的。 若不是凝神看,根本看不到它的存在,因为它太细了。 那蛇头也不过指甲般大小,身子更是细若游丝。 若不是昂着头的蛇眼中闪着莹莹的光,耀眼的很,刺眼的紧。 不然,乙酉怎么能看到呢? “呲呲”的信子在哪? 真的看不到啊。 乙酉猛吸一口气,谨慎的盯着,找寻着。 现在什么也不用想了,如何才能防止它突如其来的攻击?或者说,该怎样才能令它不发起攻击? 鸡皮疙瘩满身,乙酉凝神屏气,静静的站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章 陷电母闺房 第二十章陷电母闺房 乙酉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祈求自己鼓胀的小腹别弄出动静来,因为只要自己静止不动,蛇是不会主动发起攻击的。 然而,你不动就不动了? 小腹内一团气,越滚越快,越来越剧烈,小小的气团慢慢凝聚成一个球,将乙酉半蹲的身子撑起,唉,看来是憋不住了。 涨红着脸,瞪大了眼,紧抿这嘴唇,乙酉暗骂:不作死就不会死,看来这死也是自己作的。 猛然一声怒喝:“涨死我了”,仰身后跃。 隐约看见那细若游丝的小蛇,倏地在自己仰身的当儿,直窜过来。 它是要做什么?身在半空的乙酉惊出一身冷汗,却无暇顾及的暗叹一声:来吧,该来的都来吧。 “哐”的一声,从半空中翻落的乙酉一个立身不稳,坐在了地上,顾不得疼,急忙双目游走,四处搜寻那细细的小蛇。 去哪了? 奇也怪哉,怎么没有了。 嗯,小腹中的那团气也不翻腾了。 舒服啊。 乙酉一只手撑着地,一只手抚向小腹,虽然还是感觉鼓胀,但,腹内那团气只要不旋转翻滚,还是能够接受的。 滑滑的,凉凉的? 小腹上是什么东西? 哎呦喂,还以为那小蛇莫名其妙的没有了呢,却原来在这儿? 它竟然紧紧贴在了自己小腹上,昂着头游走着,盘旋着。 这时乙酉才看清,原来它竟是通体血红,无一丝杂色,而且这血红竟是透明的,隐隐可以看到它那芝麻粒大小的内脏。 见乙酉看自己,它突然朝着乙酉面上扑来,吓的乙酉急忙歪头闪开,谁知道就在似触着似没触着乙酉的脸之际,它倏地又拧了回去。 竟是在戏耍乙酉。 一身冷汗,一丝疾风过后,乙酉见它这般戏弄自己,气恨不已,却是不敢招惹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在自己鼓鼓的小腹上围着那凸出的气团摩挲盘旋。 唔,是这样。 乙酉细瞧之下也才注意到,自己腹内的那个气团不时的闪着光,穿透肌肤悠悠闪着,无怪乎那蛇儿甚是好奇的盘裹着,游走着,紧贴着。 是那不时透体而出的荧光吸引了它。 就见它不时的将头钻进密密缠绕的自己的身体,似乎想吞舐那发光的东西,却在探而不果后失望的仰头俯视,凝视中透出疑惑,蛇眼滴溜溜转个不停,蛇信“呲呲”响。 乙酉瞧着很是好笑,却不敢发声,而刚才伸出的手,就停留这那蛇尾处,不敢动。 更加可笑的是,那蛇儿围着自己发光的小腹里的气团,游走c盘桓c盘裹半天,见毫无结果后,它竟然竖直了身子,三角的蛇头上那一对如芝粒的眸子紧紧盯住乙酉肚中转个不停气团,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它,不会是想钻进我肚子里去吧。 乙酉心中惴惴不已,暗自揣摩着,不由担心起来。 你进去了,我的肚子破了,嘿嘿,小命也就完了,一切就都完了,好玩么? 嗯,你又想干什么? 那小蛇蓦地将细身往后一缩,尖尖的蛇头,也是倏地往上一抬,紧接着,猛然就朝着乙酉肚皮激射出去。 “哎”一声,乙酉就觉自己小腹上骤然一紧一松,而后丁点的木麻感过后,嘿,它竟然真的钻了进去。 随后乙酉便感觉自己小腹中发出“波”的一声轻响,那气团似乎被刺破,而将那跳身而入的小蛇包裹进去。 依然旋转,依然翻滚。 “哦”了一声,乙酉还是虚弱的拭去了额头的冷汗。 竟是这么个结局? 有惊,似乎无险啊。 不对,有惊不假,无险却是不对也。 它可是钻进了我的肚子啊。 虽然感觉是那气团包融了它,可究竟如何,我怎么知道呢? 果不其然也,那气团此刻竟是不翻滚了,也不鼓荡了,而是,而是向腹内向胸脯游走了啊。 这可怎么好也? 到了喉间,到了眉心,进入大脑了? 一阵眩晕,乙酉双眼发黑,身子也颤抖起来,它竟是要吞噬自己的大脑? 不对,我怎么又清醒了? 那麻麻的感觉窜过大脑向后背行去,渐渐涌入小腹,这是一个循环? 唔,朦胧的,乙酉头昏脑涨,昏昏欲睡,终于抵不住困乏,“扑通”倒在地上睡去 “醒醒,装死啊。” “唔,唔。” 乙酉蒙蒙的睁开眼,口中含混的“唔”着,抬着惺忪的眼看去。 媚媚的笑,艳艳的唇,弯弯的眉,挑着的眼神,怎么,怎么是她,正满眸玩味的俯身看着自己。 电母?! “姐——姐!” 乙酉孱弱的叫。 “你叫我姐——姐?” 电母柔媚的脸堆满了笑,学着乙酉的腔调。 “嗯。” 乙酉感觉胸口痛痛的,低眼瞧去,原来是电母那尖尖的云靴正踏在自己的胸口上。 “姐——姐,这是。” 乙酉疑惑的,怯怯的叫。 “姐姐和你玩呢,怎么,你不喜欢?” 脚踩着我,是跟我玩?那塔呢,小蛇呢?我怎么到的这儿?这儿又是哪儿? 一连串的疑问,一连串的困惑,乙酉迷惑了。 “喜,欢,只要姐姐高兴,我怎么都好。” “是么,当真?” 电母来了兴致,眨着亮亮的美眸。 “当——真。” 乙酉一字一顿的道,心甘情愿的样子。 “好,我喜欢!” 话音未落,就听乙酉一声惨叫,整个身子腾空而起,飞了出去。 “扑通”一声巨响,乙酉落地。 她柔柔的人儿,哪来这么大的力气,能将我一脚踢飞。 脑子“嗡嗡”响着,心中“彤彤”跳着,乙酉模糊的想。 “不好玩,你怎么不叫啊,你不疼么?” 电母含着笑,一步一踮的俯身看着乙酉,努着嘴问。 唔,她竟是喜欢如此这般的? “嗳呦,疼死我了,摔死我了,你这个可恶的丑女。” 白眼一翻,乙酉故意的也是真正的大叫。 “你叫我丑女?嘻嘻,有意思。” 电母“哈哈”笑着,一脚踏住了乙酉张着的嘴,搓悠着,开心的笑。 “啪”的一声,乙酉顿觉揪心的疼,泪也随之流了出来。 “嗳呦,唉哟,好痛,好舒服。” 偷眼看着电母雪白的小腿,洁嫩的脚踝,娇艳的笑眉。 乙酉满地打滚,高声叫,惨声叫。 “格格,嘻嘻,格格。” 银铃般的笑声,极度的满足,电母花枝乱颤,浑身轻抖,状似疯狂。 这是怪癖,一种变态的怪癖。 “嫦娥啊,你骗我,欺骗我,戏耍我。” 电母边叫边用力抽打着滚在地上的乙酉,泪顺着俏脸的脸颊滚落。 “你骗的我好苦。” 终于力竭声嘶,瘫软在地。 “叫啊,叫,你怎么不叫了。” 刚刚萎坐地下的电母,见乙酉动也不动的直直盯着自己,一脸的疼惜和悲悯,蓦地怒火中烧,大叫一声,跳起身子,握紧手中的皮鞭,照乙酉就是又一阵急风暴雨般的抽打。 “我叫你骗我,瞒我,欺侮我。” “我喜欢你,我想你,我就是要你?” 抽着,抽着,电母蓦地扔掉鞭子,扑在了乙酉身上,痛哭起来。 哭累了,哭乏了,电母趴在乙酉身上沉沉睡去。 乙酉忍着痛,睁大眼睛,抿紧双唇,被她压在身下动也不动,唯恐惊醒了她,静静的看着袅袅的祥云在屋内盘旋,馥郁的香气,耳听电母发出极轻微的鼾声。 那样貌很是乖巧,煞是温顺,极为安详。 微微皱起的眉间拧出一个幽幽的结,弯弯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薄薄的双唇翘出淡淡的艾怨,一脸的依偎和留恋,令人不忍卒视心生怜爱。 唉,看来她竟是那么恋慕嫦娥?才导致这近乎疯狂的发泄? 或许并不完全是因为太阴星君变作了嫦娥,而感受到自己上当受骗才诱发的吧。 在这寂寞广深的仙界,知己?知音?岂是寻常觅得的! 身上的电母越来越重,搂抱的自己更紧,而自己周身的酸楚,也是越来越浓烈。 乙酉一时想不出怎么才能挪开电母,唯有轻轻一叹,也是闭上了双眼,朦胧睡去。 “嗳呦”,一阵剧痛使得熟睡中的乙酉猛然坐了起来,口出喷出稠粘的液体。 “你?” 身子接连几个翻滚后,乙酉瞠目看向一脸阴冷的电母。 “哼,你竟敢占我便宜?” 洁白的牙齿咬在了一起,电母恨声不已。 “我,何时占你便宜了?” 乙酉颤声问,望了眼溅了一地的自己吐出的鲜血,愤懑急怒。 “还说,” 电母俏脸含霜,柳眉倒竖,满眸怒火,抬起了脚,向着双手捂住肚子,轻颤不已,一头的冷汗乙酉狠命的跺去,却见他直盯着自己的脚竟是丝毫不避,且大有迎上来的坚毅,心中一滞,硬生生忍住没落下去。 “你怎么不躲,想逞英雄?还是认为我不敢?” “嘿嘿,我既不想逞英雄,也不认为你不敢,而是,我觉得,你,很可怜,很脆弱,这正是你可怜和脆弱的表现?” 乙酉冷声哂笑:“咳咳”,又有血丝顺着唇角滑下,挂成珠。 “就你这样还敢嘲笑我?信不信我,一出手就要了你的命?” 电母森冷的道,手中不知何时握着一个锤和一个近似钹的东西。 “这,就是你的宝贝?” 脸色平静如斯,口气冰冷如斯,眼神淡陌如斯。 “你尽管出手就是,犹豫什么?莫非你怕他?” 乙酉一脸的不屑和轻蔑,直盯着被自己说的娇躯轻颤,脸色发白的电母,冷冰冰的说。 满满的讥讽和嘲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征服在乎心 第二十一章征服在乎心 乙酉所指自然是余烬,印象中余烬非但折服了太阴星君,还趁机给电母施了暗算。 这一提,电母果然脸色大变,俏脸通红不说,也重重喘起来,眼中怒火更炽,胸口急剧起伏着,樱唇不自禁的抿起,羞怒道:“我怕谁,你说。” 手中的捶举起,就要砸向钹。 这是要放电了? 乙酉冷眼看向她,蓦地瞅到身边被她扔掉的鞭子,心中一动:嗯,我何不也试一试先发制人,可有成效? 说时迟那时快,乙酉一个俯身,趴了过去。 “你想做什么?” 电母被乙酉这突如其来的一趴吓了一跳,一个迟疑,后退了一步,惊疑的着他。 “嘿嘿,做什么?” 乙酉嘿嘿一笑,一个翻滚,手中的鞭子应手而出,抽向电母。 “啪”的一声脆响,电母惊呼一声:“你好大的胆子”,身子一颤,手腕上早着了一下,手中的钹随着她的惊呼,掉在地上,那捶砸出却砸了个空。 “这感觉如何?” 乙酉颤巍着站起来,看着一脸呆滞的电母,吟吟笑。 “啪”,又是一声响,电母另一只手里的捶掉在地上。 “这就叫现世报,来得快还的快,哈哈。” 笑声中,乙酉不停的出手,鞭子雨点般落在电母身上。 “嗳呦”“痛啊”“格格”“嘻嘻” 电母四处躲避,却因为房间内并无遮挡,故而任她窜跃腾跳,就是无法躲得过乙酉急如暴风般的抽打,身上早已处处辨伤,道道血痕,叫声也由最初的惊叫,到惨叫,再到无力的呻吟,最后,动也不动的蜷缩在那儿,艾艾的看着乙酉,神色涣散,脸上潮红不褪,竟是满眸的软款和钦羡,痴迷的软弱的看着乙酉。 “别停手,我求你!” 电母近乎哀求般的说。 “嗯,我喜欢,真舒服。” 电母喃喃的,几乎梦呓般的低语。 “你?” 乙酉顿时呆住,望着她满身的鞭印,血红的鞭痕,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竟是很享受的样子,很舒爽的模样,很陶醉的神情,令乙酉心中万般滋味,难以言述。 虐和受虐,对她都是已达痴狂的程度。 “嘿嘿,你想要我抽打?我偏不呢?” 眼角一抹清泪流出,乙酉恨声道,心也瞬间变的坚硬,疾步走向窗下的小桌上,拿起桌上的茶壶,快步走到软绵绵蜷坐在地的电母,仰手将壶中的水倒向她。 “哗”的一声,那凉凉的水由头流到脚。 “嗯,嗯,好舒服。” 电母浑身一个哆嗦,孱弱的叫,顿时整个人萎靡在地。 “很舒服,很享受?” 乙酉气急,伸手将她从地上拽起,拥入怀中,痛呼。 “你是怎么了,怎么会变作这个样子。” “我,是怎么了,怎么会变作这个样子?” 电母温顺的依偎在乙酉怀中,喃喃的低低的,闭着眼,梦幻般的随乙酉的话,似乎在问自己,又似乎在问乙酉。 “呜呜” 良久,电母哭了出来。 “哇哇” 这一哭,由最初的莺啼到渐渐高声,再到嚎啕大哭,还真如决堤般洪水奔涌,刹不住闸了。 就见她娇躯轻颤,近乎歇斯底里的边哭边伸手在乙酉身上乱抓乱挠,又是脚踢。 “我这是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恨,我苦,我寂寞,我孤独。” “我想爱,我想有人爱,我想爱人。” “我,更需要温暖和拥抱。” “呜呜” 乙酉静静的听,静静的任她撕咬,任她揪打,默默的感受着她的苦楚,她的煎熬。 心中也是巨浪滔天: 寂寞深处奈何天, 铮铮日月自循环, 若得知音相拥时, 何羡鸳鸯何羡仙! “哭够了,闹够了?” 乙酉捧住电母满是泪花的脸,疼惜的,不满的,怜爱的问。 “你,怎么是你?我这是怎么了?” 电母看到乙酉眼中盛满的关爱和轻责,遽然惊醒般的浑身一震,一抹红霞飞起,羞红了脸,娇羞无限的赶紧推开了他,连退几步,定定的呆呆的望着乙酉,惊问。 “没怎么,你只是做了梦而已。” “可是,可是,你,身上的血痕,鞭印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打的?” “不是你,难道是我自己?” “真是我打的,那么,我身上的鞭印是你打的?” 低首一看,自己身上也是遍体鞭伤和道道血痕,电母一怔,抬头盯住乙酉。 “是的,不行么?这就叫来而不往非礼也,再说,我不打你,怎么要你屈服于我?” “你,好没气度,好没风度,就凭这,想要我屈服于你,格格,好美的梦也。” 电母白眼一翻,叉手于腰,微昂起头,很是不屑般的说,但眼底却隐隐闪出一抹欢喜和轻赞。 “你不肯屈服?嘿嘿,我自还有办法征服你,你可想知道是什么办法?” “有本事就拿出来,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手段。” 电母微微后撤一步,凝神以对。 “嘿嘿,你瞧好了,仔细了。” 乙酉说着话,手中的鞭子轻轻一抖,径自卷向了电母,而后一个用力,将缠在鞭中的电母拉到可跟前,一个搂抱,将她再度拥入怀中。 “这,就是我的手段,最有效的,最有杀伤力的手段,你可承受的了。” 俯身就吻住了她。 “你,你,可” “恶”字还没说出,微张的双唇就被乙酉堵个正着,舌尖正触到乙酉伸进口中的舌尖,不由的搅在了一起。 “嗯,唔” 电母双手费力的推搡着乙酉,双脚狠命的在地上乱蹬,可惜,身子却被乙酉死死抱住,丝毫动弹不得。 “唔,嗯” 渐渐的,她的手不再揪扯,双脚不再乱蹬,而是紧紧的搂抱住了乙酉,身子贴紧了乙酉,睁大的眼慢慢闭上,回应着乙酉的亲吻。 “你亲够了?” 终于,乙酉松开了她。 电母恨声的,却是满满柔情的望住乙酉,气咻咻的问。 “没有,这怎么有个够也。” 乙酉涎着脸说,热热的看着她。 “我叫你没个够,看我不打死你。” 电母娇呼一声,拧身扑了过来,捶打着乙酉。 “嗳呦”一声,她却在刚要触着乙酉之时停住了手,满脸绯红盯着乙酉的身子,怔住。 “呵呵,呵呵。” 乙酉也是一怔,随即低头看去,耶,这真是难堪啊。 我身上除却一件极小的短裤外,竟都是赤着的?刚才怎么没注意,尤其自己那双腿间直挺的,直挺的,好不羞人哟。 “呸,赶紧的,赶紧穿上衣服。” 电母“呸”一声,将脸扭向一边,连声催。 “衣服?我去哪儿找衣服也。” 乙酉一声苦笑,极是尴尬。 “余烬?!” “怎么,欢喜够了,温存完了,想起我来了。” 余烬闻声而出,满脸浅笑,暧昧的看着乙酉。 “什么话,这不都是你弄出来的,快,废话少说,赶紧,赶紧的给我弄身衣服。” “嘻嘻,衣服在你身上,你问谁要。” “什么?” 乙酉怔住:衣服在我身上? 急忙低头瞧去,可不,我是穿着衣服的?不过,却不是金甲了,而是可体的鲜服。 “哟,这身衣服穿上去,倒还有个样子。” 电母也回过头来,看到乙酉一身鲜服,很是意外和惊奇,脱口而出。 “什么叫还有个样子?这叫相当的潇洒,万分的倜傥,还有俊朗,嘿嘿。” 乙酉自夸。 “哟哟,说你胖,还喘上了。” 电母翻转白眼,乜视着。 “嘿嘿,余烬,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我不是被你塞进塔里了么,我怎么到的这儿,那塔呢?” 讪讪的对着电母一笑,扭脸恨声的盯住余烬,乙酉怒问。 “你怎么到的这儿?问谁?不过,那塔么,我却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塔不是认主归宗了么?” 余烬略略瞟向电母,诡异的一笑。 哦,难不成我是被电母掳来的?可是,我在塔里,她是怎么把我掳来的?塔,认主归宗了,就是说,塔认我为主了?那它在哪儿呢? 望望电母,再看看余烬,乙酉有点迷糊,想问却不敢问。 “呵呵,该办的事办完了,俺走也。” 这小子,呼啦一声没了影。 “想知道怎么来的这儿?” 乙酉不吱声,他不敢开口,因为他知道开口就会换来一顿臊,再说,看电母那眼神,不用问,电母也会说的。 “看来你不想知道了,是不是?” 这电母俏眸一转,改了主意,逗起了乙酉。 “想,想,真想知道,好姐姐,你告诉我。” 乙酉无奈,祈求她。 “嗯,我喜欢,喜欢看你哀求的样子,既然你求姐姐了,姐姐就告诉你。” 电母得意的笑了,如花般绽放。 “瞧,瞧什么瞧,看你那色眯眯的样子,再瞧,不告诉你了。” 电母嗔目,怒哼,眼底却是欣欣的c羞羞的和期许的。 “俺,俺,看你美啊,姐姐,这样子还真是美若天仙也。” 乙酉由衷的赞,衷心的誉。 “姐,本来就是天仙,还美若天仙,尽说废话。” 电母浅笑,眉儿弯着,睫毛闪着,小嘴奴着,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姐,姐,俺想,想” “你,想什么,你,想?” 电母看着乙酉,眼中满满的火,脸红的就像喝醉一般,伸开了双手,一步步向自己走来。 不禁心中狂跳起来,娇躯微微颤起来,既惊又怕的直视着他,想躲却挪不动脚,直似被定在了那儿,眼中渐渐蒙上一层雾色。 期许? 渴求? 还是喜悦和欢愉? 竟是自己也难以分辨的清。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天机道不破 第二十二章天机道不破 “我想,嘿嘿,修理你。” 乙酉一个健步绕到了她的身后,“啪啪”两巴掌打在了她的屁股上。 “你竟敢打我的屁股?” 电母浑身一颤,羞怒异常。 拧身“嘤咛”一声搂住了他。 我,我,怎么主动搂住了他? 电母紧紧贴住乙酉,臻首在乙酉怀中,娇媚不语。 “姐姐啊!” 乙酉深情道:“苦了你了,这寂寞广深的世界。” “你这么想?” 电母温顺的偎着他,感受着他贴在自己脸上温温的脸,媚媚道。 “不过现在好了,姐姐,有我了,我会拥着你,直到永远!” “直到永远?” 一声冷哼,乙酉眼前现出一人,朱衣华服,矮矮的个子,圆圆的肚子,绿豆小眼,朝天鼻,十分的丑陋。 “雷神?” 电母惊叫一声,慌乱挣脱了乙酉的搂抱,不知所以的站在了那儿,眼中惶惧不已。 “你是雷神?” 乙酉本想躬身行礼,蓦地想到这个当儿,行礼却是自贬了身份,或者说那是自毁诺言,如何对得起电母?不得已,硬着头皮,大刺刺的仰起了头,冷声道。 “你小子改了秉性?竟是强硬了许多,敢是有所依仗?” 雷神踱着步子,慢悠悠的道。 “有何依仗,无非是真心真情罢了。” 乙酉犹是嘴硬,不肯示弱,不过叫人听起来,底气却是有些不足。 “嘿嘿,好一个真心真情?你可知道,在这天界,是谈不得心论不得情的?” “却是为何?” 乙酉看了眼脸色有点苍白,神色极是尴尬的电母,转头看向雷神,含笑问。 “这一,是天界的规矩决定的,二么,这其中却是有着大大的危害的?” “规矩我知道,危害,呵呵,我还得头次听说,究竟什么危害?” 乙酉变得饶有兴致起来,表情也自然了许多,似乎没了那么多的畏惧,唇角也挂着微笑。 “小子,电母没告诉你?” “她知道?” “自然知道,每个神仙都是知道的,但是却有许多神仙甘愿冒险,就为了你所谓的心河情,何其愚也。” 雷士一脸的轻蔑和不屑,甚至深深的叹惋。 “嘿嘿,那是没有女神喜欢你罢了,若是有,你敢说自己不动心?” 说完,乙酉出了一身冷汗,我还真是忘乎所以了,竟敢这么嘲讽他。 小脸一紧,满是疑惧的看向他,小心的观察着。 “桀桀”一声怪笑,雷神蓦地欺到了乙酉面前,举手甩出。 “哟呵,你挺机灵。” 望着急速退了两步,躲开的乙酉,雷神眼中闪出一抹赞色:“再躲次试试?” 身形一晃,挽出漫天火光,推向了乙酉。 “雷神?” 就闻电母一声惊叫,乙酉眼前一花,漫天的火光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竟在帮他?” 雷神凝目看向电母,和她手中的锤与钹,冷哼道。 “我怎能眼看他被你烧死!再说,他可是没有一点神力,和法宝的,如何抵得你雷火?” “你难道没有看出我只使出了三层功力,仅仅是想教训教训他的狂傲?如此看来,本神是该全力一击的,你自信能替他挡住?” 雷神眼中闪过一缕愠色,薄怒道。 “我,我,只好勉力为之了!” 电母抿着唇,坚定的说。 “嘿嘿,何必这么麻烦,我且要他尝尝雷电的滋味。” 乙酉“嘿嘿”一笑,身形急闪,夺过了电母手中的锤和钹,照着雷神就是脆脆的一击。 “呵呵,竖子儿敢,你以为这能伤到我?” 雷神“呵呵”大笑,笑声中骤然身形暴涨,五指勾起,将那团火光抱在了手中,滴溜溜的转了起来。 “这,这。” 见状,乙酉顿时惊得是七魂出窍,六神无主,一时呆在了当地。 “这是本部的玩意,你也想用来伤我,真是可笑至极。” 雷神薄笑,张嘴将火光吞进口中,咽了下去,随即一个纵步,夺下了乙酉手中的锤和钹。 “你可还有什么神通,使出来。” 顺便在乙酉脸上拧了一把,将锤和钹拢在袖中,悠悠然哂笑。 “雷神!” 电母对着雷神盈盈下拜,眼中闪出泪花:“求雷神放过他,任何后果由我承担,就是。” “呵呵,你倒是痴情的很,你可知这是什么后果,该受何等惩罚?你就当真不后悔?” 乜视着电母,微微瞟乙酉。 “哈哈,你是何等身份,却要承担后果,你能承担的起?” 乙酉蓦地一声长笑,冷然看向面色惨白的电母,揪心的痛,却是满满的不屑对她。 “你,你,这话何意?” 电母刹那颤抖起来,羞急不已,瞠目看向乙酉。 你瞧不起我? “何意?你不明白,想这雷神尚是不入我眼,遑论你也。” 乙酉傲气弥天,仰着下巴,对着雷神浅笑。 “小子,你倒是越来越狂傲,自视甚高,不过,你这点末伎俩只可对心机纯真的电母,却是骗不得我。” 雷神也是倨傲的大笑:“你想独揽全责,自承后果,可是能遂你愿的?又岂是能由得你的?” 说着这话,却是话锋一转:“不过,你在云部的作为已是惊扰了帝尊,你就不想消停的在这儿呆上一阵子?那么急着走?” 什么? 乙酉一怔,不解的望着雷神,听他话的意思,似乎不想与我为敌,也没有要置我于死地的打算,却是为何? “你小子好不地道,竟敢骗我?” 电母一声娇哂,蓦地走向前来,轻轻的在他腰际拧了一把,“嘤咛”一声钻进他怀中,竟不问尚在身前站着的雷神,看着自己露出薄薄的无奈的轻笑。 还真就是心为情困,情为人挂啊。 “唉,唉,轻点,姐姐。” 乙酉浑身一晃,险些跌倒,露出苦笑,悄声道:“雷神可是在看着的,姐姐竟不怕羞?!” “羞,羞你个头。” 电母仰面对着乙酉,恬笑,伸手刮着乙酉的挺鼻,嫣然道。 “这妮子,唉,孽缘呀。” 雷神微叹:“都怪本神娇宠了她,一直将她当做妹子看待,却不曾想今日,竟为一时欢愉而置万年修为于不顾,甘冒天下之大不韪,真是令人既羞且惭,却实不敢苟同。” 绿豆眼滴滴转,精光灼灼。 “其实想来,若是她能依附于你,若是你是真心待她,这也未尝不是一件美事,只可惜,只可惜。” 脸色一暗,雷神眼中现出凄迷。 “且不说这天界的规矩如何森严,就是日后,你可知会面对什么样的局面?” 无限怜爱的看着一脸幸福的电母,忧形于色。 “雷神此话何意?” 乙酉浑然一震,诧问。 低首看向怀中的电母,见她也是满脸的疑惑,凝目看向雷神。 “天机也,不可说。” 雷神面色一整,肃容道。 “目前你们所为,尚幸无人知晓,你们可要小心应付,切莫被人发觉,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在这里,我也只能预祝你们成功了。” 言罢,蓦地顿脚,化作烟雾消失。 “你们好自为之。” 余音袅袅,颤在乙酉和电母心上。 “莫怕,一切有我。” 电母没啃声,只是紧紧依偎着他,感受着他的坚定和决心。 “这是你的闺房?” 环视一下周围,乙酉笑问。 地面是一层红红的地毯,挨墙处一张大床,薄衾厚褥,挂着纱。 “那床好大,可是给我留着的?” 乙酉的手滑着她脸上嫩嫩的肌肤,打趣道。 “滚,就没正经?” 又是一把扭下。 “你就不能轻点呀。” “轻了你知道疼?哼。” “疼我也喜欢。” “喜欢什么?” “喜欢这样抱着你。” “又不正经。” 电母说着,更加偎向乙酉。 “你还疼么?” 乙酉知道她问的是身上的鞭伤:“疼呀,怎么不疼,你这可是谋杀亲。” 毕竟脸嫩,没好意思说出那个“夫”字。 “哼,你的嘴里什么时候能吐出个象牙呀。” 电母娇媚的瞪他一眼,温声道。 “呵呵,可是,你不也是有伤么,你也疼么?” 乙酉想起了刚才自己也是几近疯狂,鞭鞭未曾留情,鞭鞭打的脆响,那可是道道血痕条条鞭印,怎会不疼。 “唉。” 电母幽幽一叹:“这许多年来,当真是寂寞枯寂的很,竟觉那很畅快和满足,现在想来,可不就是一种病态么。” “呵呵,病好治的很,现在你不是被我治好了么,该怎么感谢我?” 乙酉俯身吻住了她:“病刚好,还需要巩固治疗,以防复发,你该好好谢我这个大夫的。” “你,好,不,知羞。” 电母呢喃,闭上双眼。 “呲呲” 什么声音,乙酉遽然一惊,闪目细看。 它,它何时出来的? 那细细的似难以看清的身子,小小的蛇头昂着,信子“呲呲”吐着,晶晶的看着乙酉,晃悠着脑袋。 整个身子盘绕在乙酉的脖子里,昂着的头,就在乙酉面前几寸远。 你,什么意思? 乙酉一惊之下,一屁股坐在刚刚拥着电母来到的床沿上,恨极,与它对视着。 “你,怎么了?” 一直闭目,被乙酉搂抱着走向大床的电母感觉乙酉身子猛然蹲坐,不由惊诧的睁眼看向乙酉,羞问。 “那,那是什么?” 倏地看到乙酉面前吐出的信子,发出“呲呲”声的隐隐闪烁的模糊不清的东西,惊得猛然一起,挣脱了乙酉的搂抱,一个立身不稳,倒在了床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三章 修炼是怎样开始的 第二十三章修炼是怎样开始的 “你是怎么把我掳到这儿的?” 乙酉没来由的问电母。 “还说呢,你知道俺们被你的同党,折辱一番后,在回去的路上,那太阴虽想向我解释,一来她不好意思启口,二来我也恨她欺瞒,所以分手前,谁也没跟谁说话羞愧的各自回了府,。” 似乎想起了当时的情形,电母犹是心有余悸和一脸的红潮,羞怯不已。 “呵呵,那时的你,嘿嘿”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姐,美。” 脑海中浮现出地上翻滚的,衣衫扯落的,几近赤身的电母的晶莹的白晃晃的身子,乙酉连咽几口口水,色眯眯的盯住了她。 “你可是真大胆,你面前是什么东西,你不害怕?” “起初我是害怕的,但现在看,嘿嘿,它是对我没威胁的,可是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把我掳来的呢?” 乙酉拧身压在了她身上,伸出手勾起了她的下巴。 “啊,你轻点,那是,我回来躺在床上,是越想越气越想越恨,懊恼不已。可是,气归气恨归恨,我突然想起,那琴尚在亭中未曾收回呢,虽然羞怯,却还是不舍,因而起身恹恹的赶了回去,却看到,嘿嘿” 看着灼热的乙酉的双眼,电母双手揪住他的耳朵:“好羞也,你就跟刚才差不多,全身冒着雾气躺在地上,跟死了一样。” “是这样?那你可饱眼福了也?” 电母媚眼一番,用力的揪扯乙酉的耳朵:“这叫什么话,你当我愿意看你?弄的人家心颤口干的,好不羞人也,本待对你不做理会的,死活由你,可是,看着你那熟睡很舒适的样子,却又一时火起,都是因为你,我们才受的那羞辱,我何不把你带回,好好羞辱一番?因而顺手将你掳回了,谁知道,谁知道,却是自己反你好一顿羞辱也。” “哎,快停手,我的耳朵,你当真舍得揪掉它?” 疼的乙酉猛然俯下头去,自然而然的亲在了她脸上。 “这,可是,你,你想的?” 乙酉含混的说。 “我想的?格格,我可是想哟。” 电母用力的揪着就是不松手。 “嗳呦”一声惊叫,电母瞬间松开了揪着乙酉耳朵的手。 “它,它在你鼻尖上呢。” “谁?” 乙酉一怔,立起身子。 是它,可恶。 刚才就吓的我心颤身抖,见你久久没有动静,我才放心大胆的,嘿嘿,和电母亲热,这半途中,你又出来捣乱,诚心的? 可是,可是,我怎么样才能躲避它的干扰也? 这家伙,竟然触碰我的鼻子,眼睛,眉毛?那凉凉的蛇信,甚至伸缩在了我的嘴唇间? 我,我怎么有要呕吐的感觉。 咦,电母怎么是满脸的笑,那笑很开心,充满了戏虐,是看见我这个滑稽的样子:微微昂着头,竟然不敢俯下去? “嘻嘻,看来它对你并未有恶意啊,只是觉得好玩?” 电母满面欢愉,盯着在乙酉眉目间游走的小蛇,开心不已,欣奇不已。 “它觉得好玩?我可不好玩也。” 乙酉无奈且悲苦的表情令电母更加开心:“这才好,要你再坏,再有色心?不对,你,你” 电母蓦地脸色一变,满面绯红,眯起了美眸,羞不自胜的看着乙酉,颤声说。 “我,我,唉。” 乙酉苦笑,寂然无语。 这时节,自己怎么有了那激荡也。 双腿间明显的鼓胀,抵向电母,难怪电母表情极尽尴尬和羞涩。 这怎么可能? 乙酉也是尴尬不已,无奈之下,只好一个拧身,翻倒床上,仰面看着犹自玩性未尽的,依然盘桓在自己脸上的小蛇,哭笑不得。 顾不得了,即使你真对我有恶意,我也只好冒一次险了,可不能因此做出羞煞人的事也。 乙酉心一直跳,强忍胸中的那抹荡漾,瞪大了也眼,盯着时而昂头凝目时而俯冲下来的小蛇,恨意难消。 看,看,你看什么? 乙酉静静盯着与自己对视,动也不动,昂着头的小蛇,一时无语。 那塔呢,它不是在塔内么,怎么出来的?余烬不是说,那塔对我已是认主了? “认主是认主了,可惜,还需要一个过程,那就是彻底,或者说,你需要有掌控塔的实力。” 我,去,你,的,哟。 这么杂复? “那需要什么过程,我该怎样才能有掌控塔的实力?” 乙酉知道,余烬现在不好现身,自然是为了不让电母尴尬c难堪。 “修炼,提升。” “你说的倒轻松,修炼c提升?怎么修炼c提升?” “其实你已有了基础,吃了蟠桃,吃了‘生心丸’,而且,你在塔内嗜血冰火,经脉也是尽通了,目前所需要做的,就是择一静地,好好吸收,引导,把握运用,就都成了。” “这么简单?” “简单?你想的倒轻松。” “是我想的轻松?是你说的轻松。” 我也知道哪有这么轻松。 “幸好,你被电母掳来,这静地就有了。” 什么,电母这儿是静地,她的闺房?好么。 “你想什么呢?你小子还真是满心的花满脑子的色,我说电母这儿是静地不假,却是她的床下。” 你看,你看,口口声声说我花说我色,最后却叫我去电母床下,我有怪癖,趴人家床下“听床”? “你有点正紧心思好么,我的意思,电母床下有一个密室,这密室即使雷神也是不知道的。” 早说啊,原来是这么回事,等,等,雷神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管的挺宽?好好求电母,进去修炼你的吧。” 与余烬对话中,乙酉不时瞟一眼美眸盯着自己的电母,见她时不时眨眼,就知道她在看在听自己和余烬说话,却不出声,怕扰了我们。 而那小蛇,此时也是很乖巧的,兴致着盘桓在了她的脸上,游弋在她的身上。 看到这个样子,乙酉不由醋意大发:“回来,缠我,你在她身上算怎么回事。” 我都没好好抚摸她的全身,你倒好,趁机揩油? 惹恼了我,我还是把你吃进肚里。 “咭咭,你吃醋了?” 电母娇躯一扭,侧对了乙酉,媚眼笑。 “我,我吃什么醋,我看着它在你身上,恶心。” “就是吃醋,就是吃醋,还不承认?” 电母伸手刮着乙酉的鼻尖,羞臊他:“你不知道,这小蛇竟是能疗伤的,初时它缠向我,吓的我也是心一个劲的跳,可是却挣脱不得,最后只好任它纠缠了,谁成想,待它在我身上绕了一圈后,嗯,我竟觉得周身力气增加了不少,且,鞭痕处一阵微痒后,莫名的愈合了。” 竟有这般神效? 乙酉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看向她细嫩的小腿,嗯,果然洁净如初,白嫩粉滑也。 “来。” 闻言,那小蛇昂头看了看浅笑的乙酉,一个飞纵缠在了乙酉食指上,昂着头吐着信子,蛇眼滴滴的朝着乙酉转。 “我看着它不是蛇吧。” 电母突然说。 “哦,不是蛇,那是什么?” 乙酉侧头,看向电母。 “我也不知道,可是我总觉得它不是蛇,你该问你的跟班也,他或许知道。” “问他?” 乙酉眉头微皱:“你以为那家伙那么好说话?你是没见过他的真面目,顽皮的很,难缠的很。” “怎么,出现在我面前的不是他真身?” 电母俏目大瞪,嫣然看向乙酉。 “嗯,嗯,哦,对了,我求你个事呗,姐。” 自知说漏了嘴,乙酉脸一热,凑身朝着电母挨过去,温声的。 电母见状,也知道乙酉不好再多说关于余烬的事了,遂瞟一眼,被乙酉随手甩出后,一个窜腾绕在他肩头的小蛇,笑吟吟道:“何事,看你无端殷勤的傻样。” “嘿嘿,我想” 乙酉伸手搂向她。 “你想,想什么想也,坏蛋。” 电母连连后撤身子,躲着乙酉,脸红不已。 “你可能跑掉?” 乙酉猛然一个起身,虎扑向她,搂紧了,抱住了,将她压在身下。 “你,你,越来越大胆,越来越放肆,唔” 似在推搡,却实搂住了乙酉,香舌迎向伸进口中,乙酉的舌尖。 “姐,姐,我想” “你,想,想什么。” 电母心潮起伏,呢喃着。 “我想去姐姐床底下。” 乙酉一个侧身,松开了她,微微抬起头,笑吟吟的看着她眯起的双眼。 “什么?” 电母浑身一震,猛然推开了乙酉:“你缘何得知我床下有个密室?” 怔怔的盯着乙酉看了良久:“哦,是了,是那余烬告诉你的?” 乙酉浅笑,没有吭声。 我这是把余烬卖了。 其实也怪不得我,这可不就是余烬告诉我的?我只要开口,她肯定知道是余烬的事,不然,我怎么能知道呢。 余烬想来也是明了的。 “那间密室,你可知道,就是雷神也是不知道的?” 见乙酉点头:“其实,唉,那间密室除了我练功之外,也是,也是,我和嫦娥,哦,不,太阴星君‘幽会’的地方。” 说着这话,电母眼中闪出泪花,脸上现出懊悔的神色。 “都过去了,乖,从今往后,乖乖的跟着我,就不会再想那些往事,伤心事了。” 说着话“啵”的一声亲了电母一口。 “哟,好咸。” 舌尖触在唇间,乙酉故作生气的样子,乜视着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四章 炼狱未有始 第二十四章炼狱未有始 电母闻言一愣:“什么咸?” 花着脸问。 “你的脸!” 乙酉偷偷一乐。 “我的脸咋了?” 电母被乙酉怪怪的神情弄糊涂了,伸手去摸自己的脸。 “哈哈” 乙酉忍不住笑起来:“我是说你脸上的泪咸。” “你捉弄我,好啊,看我怎么收拾你!” 电母瞬间明白,气咻咻的,双手十指岔开,朝着乙酉虎扑过来。 “好乖,乖啊,嘿嘿,你这是自投罗网也。” 乙酉“嘿嘿”一笑,张开双臂迎了上去。 “嘻嘻,你想的美。” 眼看自己就被乙酉抱个正着,电母突然莞尔一笑,笑的乙酉心猛的一抖,顿感不妙,正要收身之际,眼前却是一花,没了电母的踪影。 “你要做什么?” 乙酉惊叫中,眼前一道黑影袭来,想躲已是不能,习惯的一闭眼,急忙睁开看时却是本在电母手腕上缠着的那小蛇,此刻,正圈住了自己的鼻尖,昂起的舌头,直直的盯着自己。 “你,竟背叛主人?” 乙酉急气,怒笑。 “它没背叛你,是我把它甩出去的,嘿嘿。” 身后响起电母的笑声。 “你不是想去密室么,我现在送你去也。” “送我去,在哪儿?” 乙酉心神一颤:密室不是在床下?送我去,怎么个送法? 听她的话语,怎么我感觉脊背直冒冷气。 人呢? 凝神准备着电母的突袭,乙酉没敢动,可是半天没动静,乙酉还是忍不住回头去看。 你晃悠什么呀。 那小蛇竟也随着乙酉转身,飘荡着转了过来。 整个房间空荡荡的,哪有电母的影子。 唉。 紧着的心松下来,略略露出失望的神色,乙酉寂寥一笑,自床沿站起。 “哎,哎。” 张开的嘴,刚发出一声“哎”,整个人顿感脚下一空,陷下去。 那一声“哎”还在嘴里那,又觉脊背一疼,上半身狠狠的碰在硬物上,整个人顿时斜倒,向下滑去 “哟”的一声,唉,脚就到了床的另一边。 “不要啊。” 乙酉实在没想到,这一滑的惯性能有如此强,竟使自己一个腾空,头朝下又掉进床边的那个洞里,而自己想伸手拽住的床边的机会都没有? 不可能,真的不可能啊。 我感觉似乎并不快啊,这是怎么回事? 乙酉晕晕的如飞车一般的旋转着,晕晕的想。 肯定是电母搞的鬼。 眼看着黑黑的一闪,而后是亮亮的一闪,花花的床在眼前,走马灯的一晃而过,这,不停了? “咭咭,咭咭。” 眼前的小蛇,却是很兴奋的样子。 摇着头晃着尾,飞荡着身子,发出轻微的“咭咭”声。 渐渐眼花起来,渐渐身轻起来,渐渐不知所以,乙酉觉得血脉乱流,头晕胸闷,一阵阵呕吐感袭来,我,我实在受不了。 “哇”的一声,似乎吐了也。 这,这,唉,是咋回事啊。 腥,丑,熏死人了。 晕晕的,乙酉疲惫的睁开眼。 我,我,自杀算了。 刚才自己的一阵呕吐所吐出来的东西,怎么会“原封不动”的都回到了自己嘴里?那晶晶的透明的一个弯管,大小正和自己嘴一样,正紧紧的扣着,这半天的旋转,我实在站不住了,可是却还是直直的“站着”?四四方方的一个木桶,恰恰把自己挤靠在里面? 好啊,电母,算你狠,这样的算计我。 动也动不得,吐出了还倒回来? 我,我,好,我全再吃回去。 你高兴的什么? 一瞟,嘿,那小蛇竟盘旋在了弯管上方,悠悠的晃呢。 见色弃主的蛇,等到知道我是主人的时候,我要你好好的“乐”,哼。 身子朝下坠着,闭上眼,满脸的苦相,皱紧了眉头,如吞毒药一般“吃”着自己吃过的东西,乙酉不时的泛着胃,不时的吐,不停的“吃”。 这该死的嘴,张开了又合不拢了? 唔,唔。 想甩甩头,伸伸腰,跺跺脚,可是,就是动不得哟。 这滋味,这感受,这,这,生不如死的苦挣,我可怎么脱得哟。 哭,没泪,笑? 嘴合不上。 “格格”的笑声,从哪儿响起的? 好像身后,好像身前,好像脚底,好像头顶,又好像来自四面八方。 乙酉缓缓的睁眼,泛着白,死鱼一般空洞无神。 嘴,很有节奏的一张一合,却已经麻木了,身体已经失去知觉,心似乎停止了跳动。 你还笑,有什么可笑的呢? 很好笑? 我跟个木偶似的。 很好笑? 我就像个皮影。 “嘿嘿,你知道我是谁?” 蓦地一个浑浊的声音响在眼前,炸雷般。 乙酉浑身一震,整个人陡然有了精神,虽然动不得,双眸却是闪出了精光,极力转动着左右搜寻。 “嘿嘿,你看什么?” 浑浊的腔调猛然收紧,变作冷讥,尖厉无比。 乙酉被这尖啸弄的耳膜鼓荡,险些失聪,身子剧烈一抖,下意识的缩手去捂。 “嗳呦”一声,惨叫中,乙酉发现,手是抬起来了,手指中却布满了长长的刺,那透骨的刺将自己两只手整个穿透,并将自己每只手的五根手指,紧紧的定成了排掌,鲜血直流。 眼前的弯管瞬间消失,而弯管中被自己吐出的食物,一滴不剩的恰好全部滴进自己口中,被自己艰难的咽进肚里。 那,木桶也“轰然”一声炸开,碎末飞溅。 而,自己眼看着满是鲜血的手,恶心的正要往外吐的当儿,被这一声炸出的巨响震的耳中轰鸣,眼前一黑,身子一歪,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运气可真好呀。” 这个念头在乙酉倒下,那人“桀桀”一声怪笑中,只是隐隐一闪,没了下文。 不知过了多久,乙酉睁开眼。 好耶。 真好。 这梦做的,有意思。 我又回塔里了? 那冰血,那细若游丝的缝隙,那隐隐透出的亮,晶晶的冰。 不过,我的排掌却是怎么回事呢,血,还在滴着? 而且,恶心的感觉一直在。 乙酉瞠目,无解。 傻傻的看着四周,撇嘴苦笑。 这手,竟不疼? 好像看着不是自己的手似的,那血也不是自己的? 嗯,你还在? 小蛇竟津津有味的吸食乙酉的血,故而那血竟是一滴也未滴在地上。 你非但见色忘主,竟还吸主人的血? 乙酉看着它时时飞荡的细丝般的身子,理也不理自己的样子,苦笑,怒笑,恨笑,无语。 吸吧,喝吧。 瞧你那兴高采烈的样子,贪婪的“丑态”,还不时小眼瞟我,瞅我,瞥我,瞄我。 讥讽我,嘲弄我,还是蔑视我,无视我的存在? 看不出我生气,瞧不出我愤怒,瞅不见我颤抖? 血,流个不停。 乙酉呆呆的瞅着一直流血的手,心底涌出无尽的凄楚悲凉无比。 这血还真有的流也,什么时候滴尽,就意味着我彻底玩完? 我就只能这么看着? 其实,乙酉是想动的,甚至想一飞而起,狠狠的捏住那小小的尖尖的舌头,一下子捏碎它,然后塞进嘴里,狠狠的嚼狠狠的咽,或者生吞了它,然而,此时的乙酉一点动的念头也没有,甚至思维都是静止的,那无尽的凄楚难言的悲凉,令他喘不过气,进而有了万念俱灰的念头,甚至,现在的他,觉出我唯有一死,才是,才是真正的解脱。 思想,令人振奋,又何尝不能使人毁灭呢! 渐渐的,乙酉眼前一片模糊,朦胧的: 红云的嗔, 绿袖的媚, 藕儿的白, 嫦娥,不,太阴的俏, 电母的粉c嫩c娇。 还有余烬的顽, 甲壬,不,许执事的阴, 还有诸多的面孔,交错变换,直至隐没。 乙酉慢慢的倒在了地上 “腾”的一股火苗窜起,闪耀在乙酉周围。 小蛇就在火苗上穿梭游弋,渐渐变的粗壮,巨大。 它已不是蛇了。 渐渐生出四爪,两翼,双角,巨睛,扇尾,血盆大口,身上布满鳞甲,样貌凶恶,踏火逐焰神气活现。 可惜,乙酉看不见了,它却看着乙酉。 大嘴中长长的宽大的舌头吐在唇外,不时的吞火吐焰,蹿腾的火苗逼近乙酉,急速翻腾,巨睛奕奕的对着乙酉,连连眨个不停。 “你是什么东西?” 灼热,炽烈,周身感觉燥热难耐,乙酉恨恨的睁开了眼,舌干口燥,惊诧万分之余,随即心中生出恐惧,只可惜,就像置身火海中的自己除了满目的火,就是周身的焰,还有面前这么个自己认不出的怪物,惊异的开口尖叫。 “你才是东西。” 谁知那怪物闻乙酉说出这话,竟然巨睛一番,口中喷出一团火,直扑乙酉面门而来,并开口说。 躲无可躲,避无可避,身在火海的乙酉怪声一笑:“好个怪物,竟会说话。” 圆睁着样,无畏炽热扑面。 “嘿嘿,你竟不害怕?” “我害怕个甚,这火烧了半天了,可曾把我怎么着?” 眼看炽热瞬间被那怪物吸进肚里,乙酉嗔笑不已。 “你可知这是什么火?” “爱什么火什么火,烧死我活该,烧不死,我就这么熬,反正,本大爷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乙酉淡淡一笑,轻松道。 “你不畏死?” 那怪物怪眼一翻,红红的舌尖触在乙酉脸上,来回的蹭着。 “收起你的臭舌,熏死我了。” 一股浓浓的腥臭味,熏得乙酉头晕目眩,胃里连番溢出酸水,张嘴就是一股浑浊的液体喷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五章 缱绻恰在密室 第二十五章缱绻恰在密室 “呃呃” 连番不断的吐,吐得乙酉是头晕眼花,浑身无力,犹是无法停止。 “我,我实在受不了。” 吐出最后一口清水,,盯住了那什么都不像的怪物乙酉虚弱的道,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无助。 “你受不了?我受得了?可恶的家伙。” 那怪物回眸看了看满身的污秽,深恨道。 话音未落,乙酉突见那个被自己吐满全身的污物,什么都不像的怪物,说着话之际,骤然浑身紧缩,全身冒出一股青烟。 “你到底吐的是什么东西。” 怪物怪眼一翻,痛苦的说。 “能有什么,不就是胃里的东西。” 乙酉也是震惊无比,一脸怪异的看着越缩越小,最后竟然恢复原样的它。 “不仅仅如此吧。” 细丝般的身子,缠住了乙酉手臂,昂起小小的头,吐着“滋滋”的信子,它恨怒不已。 “真的没什么了,你想我的胃里还能盛什么?” 乙酉很是委屈。 “你说的也是,不过,我缘何又变了回来?” 它对乙酉的话表示认同,露出迷茫。 “也说不定你什么时候能再变回来也,不过,你哪个样子我都不喜欢。” 乙酉仍感觉自己很虚弱。 “你喜欢不喜欢有什么用,这样不是我能决定的。” 那家伙也是满满的无奈和委屈。 “那火呢,你刚才说那火是什么?” “咦,你不说我倒忘了,那火是何时熄灭的?” 经乙酉这么一说,小蛇也是极目四望,发现那火不知何时没了,进而近似沉吟道。 “那火是殇火,远比混沌之火生成的三昧真火厉害。” 小蛇颇似畏惧的道。 “殇火?” 乙酉看着朝后缩去的舌头,低声的迷茫的说。 “嗯,据说,那是混沌之前,茫茫宇宙中诸多的飘浮的灵气,在一种机缘下凝聚成了这种可炙万物的生机之火。” “你说的倒挺玄乎,有那么厉害?” 乙酉颇为不信。 “厉不厉害,我怎么知道,以后你遇到会使三昧真火的试试不就知道了。” “不过,即使它再厉害,与我却是没有关系吧。” “你可说错了。” 余烬于此时现身出来,晃着脑袋说。 “我说错什么了?” 乙酉看到小蛇见余烬后,细细的身子盘作一团,不动了,就知道它是畏惧余烬的,遂略显不满的瞪了眼余烬。 “那火已融进你的身体,包括先前的那御冰,目前说,玄明塔你已达到第五层的境界。” “你说的都是什么也,殇火c御冰,还什么第五层,我一点不懂。” 乙酉撇着嘴,斜眼看向余烬。 “不用这么看我,你可知道它是在第几层出现的?” “什么第几层啊,不就是那么一整体一筒到顶的塔?还有几层?” 乙酉浑不在意的继续斜瞟。 “信不信由你。” “你想要我相信,容易,你不是说电母房中有密室么,我这是怎么回事?” “嘿嘿,这” 余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其实,你现在不正是在密室中么!” 略略一瞅四周,余烬猛地朝前一步,举手敲在了乙酉头上,轻笑一声,跑了。 “可恨的家伙!” 乙酉抚摸着一阵剧痛后,犹是麻麻的脑袋,恨恨的说。 这儿会是电母的密室?刚才的那火从哪儿来的? 难道是那奇怪的塔? 周围黑黑的,好像是墙壁。 “拉我起来。” 乙酉看着手腕上的小蛇,试探的命令。 “好也。” 小蛇欣然答应,而后一个激射窜出。 “嗳呦。” 乙酉猛然站起,随即一个前扑,趴在了地上。 “你这是拉我起来,还是想摔死我?” 乙酉痛痛的抬起头,痛痛的叫。 “嘿嘿,没注意,没想到你那么不禁拽。” 小小的舌头摇晃着,颇似不好意思。 “这次你小心点啊。” 乙酉仔细叮嘱它。 “嗯,我试试。” 说完,那小蛇蓦地身子抖气,竖直朝上窜出,待看到乙酉手臂似直未直的时候,倏地停住了上窜的姿势,微微向上抻去。 “唔,这样才对。” 乙酉缓缓站起,被小蛇牵着往前走。 嗯,是墙壁。 伸手触着了硬硬的东西,乙酉心说。 循着墙壁,乙酉缓缓的走,黑暗中不知走了多久,就这么来回的转圈。 难不成这密室竟是很大? 摸了半天,走了半天,竟然连个墙角也没找到,乙酉有些气馁。 这样转下去,何时是个尽头。 “咱们这么个走法不对吧。” 小蛇借着自己蛇眼发出的幽幽蓝光审视着,暗暗的密室。 “我也知道不对,可是连个光也没,咱们怎么知道哪儿不对啊。” 乙酉疲倦的道。 “要不,咱先歇歇再说吧。” 乙酉边说边朝下坐去,反正看不到什么,地下是实在的,坐下歇歇再说吧。 “余烬,余烬。” 这个时候,乙酉想起了余烬,或许余烬能帮上什么忙吧。 可是任凭乙酉怎么叫,那余烬就是充耳不闻,不露面。 “可恶的家伙,每次都是事前不露面,事后充良人。” 乙酉嘟囔中流露出对余烬极端的不满,却是无可奈何。 “你可曾搜寻到了什么?” 盘膝坐下后,乙酉轻身问。 “什么也没有,我发现这就跟个圆筒一样,没缝没边也。” 转悠半天,你就得到这么结果?我早想到了。 “算了,你也歇歇吧,反正找不出端倪,倒不如咱先歇会,睡上一觉吧。” 乙酉懒散的说,双手抱于脑后,向后倒去。 也,脑袋下软软的是什么? 抽出手来,试着摸了摸。 原来是一个蒲团。 很柔软,很舒服,乙酉头枕在了上面,闭上了双眼。 “别闹,我歇会。” 不知何时小蛇游到了身边,缓缓的绕在了乙酉胸前,弄的乙酉周身一阵痒,不由伸手去推它。 那小蛇此时很是乖巧的,慢慢游到乙酉肋下,贴住了他,不动。 “嗯,这样才乖,咱们歇会,再找吧。” 乙酉闭上了眼,蜷起腿,支起了双膝。 “真舒服啊,累死我了。” 边说,边感受着小蛇的头在自己腋下不时的蠕动,有点痒,却是很舒适。 “我给你取个名字吧。” “叫什么?” “还真不好说也,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跟着我,跟着我做什么也。” “我也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我不知道,那取名字有啥意思,等知道了以后再说吧。” 乙酉索然道。 “随你吧。” 小蛇随和着乙酉。 “咯吱”一声响,惊得小蛇倏地游离乙酉的肋边,竖直了身子警惕的四处瞧去:“怎么回事。” “嗳呦”声中,乙酉想要坐起的身子尚未来得及蜷起,就直愣愣的朝下坠去。 “嘭”的一声,乙酉就觉自己周身一痛,随即动弹不得。 “疼死我了。” 眼前一亮,乙酉赶紧闭眼,缓了会,才微微睁眼看去。 好一个精致的房间。 精致的牙床,精致的摆设,精致的地毯。 “嗳呦嗳呦” 乙酉边叫边挣着坐起,边看向四周。 房内光亮的很,那光亮竟是来自一颗硕大的夜明珠。 “刚才是怎么回事?” 小蛇和乙酉一样看完房间后,盯住了乙酉。 “唉,别提了,是这么回事。” 乙酉虽然不时的咧嘴,却是略显歉然的对小蛇解释道。 原来刚才,乙酉头枕着软软的蒲团,蜷起腿支着双膝久了,感觉有点累的时候,自然而然的放平双腿的同时,脑袋不自觉的往后一抻,将蒲团抵出一段距离,就在这时,乙酉蓦地发觉自己身下顿时一空,随后,便直直坠了下来。 “幸好,下面铺着厚厚的地毯,不然,嘿嘿,不把你摔死才怪。” “那你还埋怨我?不是我,你能来这儿?” 乙酉翻起了白眼,瞅着它。 “话不是这样说吧,万一下面是万丈深渊,且是刀山火海呢,那咱们岂不死无葬身之地。” 蛇头微微蹭在乙酉脸上:“那时候,你说我是该感谢你还是该埋怨你。” 话很温婉,却是实理。 “呵呵,目前就别争论对错了,咱们看看这是哪儿,不好吗,再说,你看那张牙床多精致,我真想去上面躺会啊。” “去也,你去就是,嘿嘿,说不定,电母就在薄衾中等着你呢。” 小蛇“咭咭”一笑,打趣着乙酉。 “你说的或许也是真的呢。” 乙酉灿灿笑,眼中闪出奕奕的光。 “做你的清秋大梦。” 小蛇突然将昂着的头,“啪”的打在了乙酉脸上:“清醒,清醒吧。” “哎,你怎么说出手就出手,招呼也不打一声。” 乙酉恨恨的摸着微热的脸,嗔目瞪向它。 “嘿嘿,说了你不就躲开了。” 小蛇讪讪一笑,窜出去。 “这都是什么也。” 乙酉随着它的声音望去,嗯呐,床前怎么堆着一大堆的东西也。 细细的皮鞭c尖跟的高靴c薄薄的面具c几件奇异的衣服c形形色色的近似那东西的玩具,都是什么呀。 望着那些堆在一起奇形怪状的东西,蓦地,乙酉心中颤动,想到了自己在电母闺房中,被她痛打,而电母近似疯狂的,也很兴奋的抽打自己的情形。 莫非,莫非,这儿是电母和嫦娥,不,太阴星君,以前“幽会”的地方? 那些东西,就是为了满足和排遣她们难耐的寂寞所准备的? 应该是这样的。 乙酉暗想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吸血的扳指 第二十六章吸血的扳指 这该是密室中的密室? 如此一想,乙酉冷汗沁出,若是电母知道自己进入了这间密室,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他讪讪的看向依旧围着这些东西转个不停的小蛇。 “看我做什么,那是你的问题。” 小蛇蛇眼滴滴转,怪声道。 “好,好,你推的倒是干净,到时候,嘿嘿,我就说是你带我来这儿的,瞧电母会怎样对你?” “我才不怕,倒是你,还是仔细想想怎么办吧。” 竟然没唬住它,乙酉斜眼看着它,颇为无奈。 “好,好,咱且不说这个,你瞧瞧可有出去的办法。” “你急什么,我不正找着呢?” 它在那堆东西中游窜着,哪像在找出口的样子。 “这些东西有什么可看的,你那么迷恋。” 乙酉气笑不已。 “我就是喜欢看,咋了。” 小蛇不服气的道。 “好,好,你看,我自己找。” 一时拿它没办法,乙酉只好自己想辙,转身四处转起来。 床上是不用看的,机关大概在那精致的梳妆台吧。 乙酉来到梳妆台前,看向那薄如蝉翼的铜镜。 里面现出一张英俊的面孔,嘿嘿,我还挺好看也。 乙酉很是自恋,盯住镜子中的自己,久久不肯移目。 “你竟有自恋癖?” 小蛇“啪”一声团团贴在镜子上,“滋滋”吐着蛇信,转着豆眼讥。 “什么也,我不是初次见这东西么,好漂亮。” “你是夸镜子,还是夸自己?” 小蛇蓦地一窜,蛇信触着乙酉后,迅速缩回身子,依旧盘旋在明亮的镜子中。 “你,真讨厌。” 乙酉一惊,下意识侧身躲去,也就离开了镜子。 很是无奈的游目在镜子前那一堆的大大小小的瓶子啊,梳子啊,还有丝结什么的。 “女人就是麻烦也。” 乙酉感叹,拿起一个极小的瓶子,审视着,竟不知如何打开。 “笨也,里面是涂嘴唇的水水,拧瓶盖也。” “是这样的?” 乙酉闻言精神一振,小心的拧开了瓶盖。 “嗯,这么香。” “这还叫香,这不过是唇水罢了,你还没看胭脂呢,那才叫香,还有啊,她们往身上洒的香水,那可是百花仙子专门研制的哟。” 小蛇倒像是知道的不少,瞧着土气的乙酉,不屑的道。 “嘿嘿,你都知道?” “当然。” 小蛇骄傲的昂起头。 “算了,我一个男的,对这也没兴趣,咱们还是抓紧找到出口吧,万一,电母来了,咱们就惨了。” 放近鼻前,再次深深的闻了闻,乙酉还是将那小瓶放下了。 “还真不好找也。” 挨个的将瓶子拿起放下,就是没有结果,乙酉不由失望叹息。 “那是当然,若是那么好找,这还叫密室?” 小蛇对乙酉的表情甚是不满。 “可是咱们找了半天,不是白费力气么?” 乙酉对小蛇的讥讽不以为意,懒懒的说。 “那就继续找啊,你磨蹭什么!” 好像乙酉不急着出去似的。 “你催什么,我不是在找么。” 乙酉依旧懒散的起身,踢开身后的凳子。 掀开梳妆台上的首饰盒。 “哟,好美也。” 金光闪闪的手镯,大颗大颗的珍珠,细细的金链,还有精致的头饰,满满的。 乙酉一件一件拿出来,满脸兴奋的盯着看,眼中闪着奕奕的光。 “你喜欢?” “嗯。” “喜欢你拿一件。” “嗯。” 乙酉点头后,蓦地发觉不妥,急忙摇头:“不,我拿它做什么。” “戴啊,你不是喜欢么。” “哪有我戴的啊,这都是女人的东西也。” 乙酉微现失望的神色,把玩着。 “这个合适也,你看看。” 小蛇兴奋的直接窜进了首饰盒,缠住了一个东西,叫。 “啥?” 乙酉赶紧低头看去。 嗯,的确很适合我。 那就是一个指环,确切的说是一个扳指。 翠绿翠绿的闪着幽幽的光,透体晶莹剔透,没一点杂质。 “可是,可是,我若是拿走了,电母发现了怎么办,何况,我既然拿走,自然是要戴的,这岂不成了偷窃。” “这,就随你怎想了。” 小蛇尖头一歪,不以为意的说:“本来这扳指就是男人戴的,你说拿没人反驳,说你偷也没人置辩,顺手而已么,何必当着。” “这可是你说的,我听你的。” 显见乙酉是愿意拿来戴在自己手上的,故而听小蛇这么一说,微微沉吟后,将责任推在了小蛇身上。 “嘿嘿,你无赖的嘴脸显露无遗也,真虚伪。” 小蛇歪着头,盯了一阵乙酉,很是轻蔑的说。 “嘻嘻,那又怎样,我喜欢。” 乙酉涎着脸,冲着小蛇笑,慢慢的将那扳指套在左手的拇指上。 “还真是为我量身定做的一般也。” 眼见扳指滑过指节,轻轻的落在指肚上,稳稳的镶住,乙酉露出满意的样子,赞叹。 “或许本来就是你的呢。” 小蛇调侃着。 “我现在才发现,你竟然比我还无赖,且不知羞耻。” 乙酉怪眼一翻,看向它。 “嘿嘿,彼此彼此。” 小蛇讪笑,反讥。 “咱们还找不找出口也。” 乙酉继续看着自己手指上的扳指不肯移开目光,却这般开口。 “看你的样子,像是不想走了也。” “谁说的?” 被它这样一说,乙酉才感觉是自己太过贪心了,遂急忙收回目光,再次游梭在房间内。 “我就不信,咱们找不到出口。” 说完,唯恐它再说什么,乙酉赶紧离开了梳妆台,在房间内转起来。 既然上面什么也找不到,何不翻开地毯看看? 乙酉脑子灵光一闪,想到。 “你做什么?” 小蛇倏地盘进乙酉脖子,惊问。 “我看看地毯下面可有出口也。” “这样也好。” 顺着乙酉脖子游向他手腕,注视着。 “还是没有啊。” 乙酉将整个地毯翻个遍,还是找不到出口,倾身往床上一躺,失望至极。 “好舒服,真软和。” 乙酉美美的闭上了眼。 “可能你就是不想走吧,就想睡在这张床上,等电母来,是不是也。” 小蛇将整个身子稳稳的矗在乙酉的鼻尖,直直的舌头直盯着乙酉紧闭的双眼,极为不满的道。 “你说,怎么办,我可是尽力了,哪儿都找了,你难道眼小看不到?” 乙酉急了,蓦地睁眼呵斥。 “哟呵,脾气还不小。” 小蛇惊吓之下,整个身子窜起,落在乙酉胸脯,晃悠着说。 “不过电母来了似乎也不是一件坏事,你应该已经将她拿下了吧。” 小蛇眼中闪着狡黠的光。 “你这是什么话,我何时把她拿下了?” 乙酉猛然一震,坐了起来。 想起那阵阵的皮鞭声,乙酉就浑身难受,随即也想起了电母被自己“毒打”的乐趣,这,竟然有瘾,且充满刺激? 心中掀起涟漪,浑身燥热起来,还真想电母呢。 在自己身下柔软的依偎,温软的红唇,娇嫩的肌肤,唉! “想的挺美也,睡得挺香也?” “嗯呢,嗯呢。” 乙酉一阵恍惚中,随口答,脸上是无尽的遐思。 “想什么呢,那么美?” “想电母也,你傻,不知道?” “我当然傻,当然不知道,电母是谁也?” “电母是,是” 乙酉冥冥中突觉不对:这腔调不是小蛇的,好像不是,那,那,会是谁? 悚然惊醒,惊愕的看着面前满目轻笑的电母,倒竖这柳眉,浅浅的酒窝中满盛着怒火,正俏生生的直盯着着自己。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乙酉浑身一哆嗦,赶紧朝床下滚去。 我的哥也,惨也。 滚到床边一看,床下何时布满了铁蒺藜? 小脸顿时煞白,却是止不住滚落下去。 “啊” 乙酉大叫声中,竟然忘了疼痛般的打起滚来,浑身血迹,遍体血孔。 令人意外的是,那血竟不往外流,仅仅停留在布满铁蒺藜的那张木板上,一滴血也未溅到地毯上。 涓涓的血液在带着边槽的木板中流着,乙酉不停的叫着,电母笑吟吟的看着,这是多么奇特的画面,怪异的景象? 小蛇呢? 这家伙甚是乖巧,就在它听到电母的声音之后,急急的钻入乙酉鼻孔,循机躲了起来。 “很舒服是么?这或许就是你想要的结果,你不是想进入密室么,你如愿了!” 电母斜躺着,嫣然笑着,满满的玩味。 美眸中闪着无尽的乐趣,和无尽的欣然,以及满满的兴味,极富兴致的瞧着翻滚的乙酉,悠悠道。 “我对你已经毫无秘密可言,你呢,我似乎猜不透呢。” 语气轻淡毫无色彩。 “我,我有什么,秘密,秘密也。” 终于停住,乙酉虚弱的,惨惨的,低呼,惨笑。 “当真没有?” “这还有假?” 不自觉流出的泪,模糊了乙酉的双眼,想抬手拭去,却毫无力气。 乙酉勉力睁着眼,眼中竟是满满的笑。 “你将我的扳指拿走自己戴上了?” 电母倏地起身坐起,惊诧的看向乙酉的手。 那血,那血竟然被扳指吸走了? 一点一点的悄无声息的融进扳指。 “是的,我很喜欢它。” 乙酉根本看不清电母的表情,还以为她在发怒,故而也只能继续惨笑,反正我现在是沾板上的肉,任你宰割了,爱咋咋地吧。 这样一想,乙酉顿觉心神安宁无比,遂懒散的极尽疲倦的闭上了眼,不再言语。 若是他看到电母的表情,肯定也会震惊不已。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喜得坐骑 第二十七章喜得坐骑 “你若是不愿意,就,就拿回去吧。” 良久见毫无动静,乙酉还是勉强睁开眼,想瞧个究竟,却发现电母大睁着双眼,痴痴的盯着自己戴着扳指的手,便认定她舍不得那扳指,因而,无力的道。 本来就是人家的东西,我怎么心中竟似难以割舍? 隐隐的心痛令乙酉身子猛地抽搐一下,他暗自哂笑,好像感觉身体内的血又在涌出。 我该有多少血也,这么多次的流淌,怎么好像总是流不尽? 乙酉很迷糊,早已忘了以前虽然血是流出了,最终还是流回了体内,相对说,应该是没减少吧。 这次确是不一样了。 不一样的是那扳指竟然在吸血,而且似乎极贪婪的将留在木板上的血吸的一滴未剩。 所以,乙酉的意识此时很模糊,面色也很苍白,那是失血过多造成的。 说话也变得有气无力。 “我若是能拿得回来,自然不会给你。” 电母微微恼怒的声音,令乙酉很是意外。 “你根本未曾出手,怎么知道拿不回去?” 乙酉迷惑不已,我一直看着呢,她何时出的手,难道在我闭目那一刻她就出手了? “你想的很对,我的确在你合上眼的时候,就出手想将它拿回的,可是,就在我即将出手的时候,它竟然化作一道幻影不见了,你说我还去哪儿拿呢?” 电母脸上露出难消的恨意和难以琢磨的飘忽。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乙酉惊诧的张大了嘴,看向电母。 “你问我,我却问谁?” 电母极是恼怒的气笑。 “唉!” 乙酉哀哀一叹,看来不是自己的东西,最好别生贪心啊,这倒好,我浑身被扎成了筛子,那扳指却不翼而飞了,还真是赔了身体抛热血啊。 他却是不知道流出的血也被扳指吸走的事,还以为血一直流在了地毯上呢。 “姐。” “叫什么?” 电母白他一眼,不耐烦的道。 “你给我个痛快吧,反正我也起不来了,老是躺在这儿,浑身的血迹,玷污了你的地毯不说,你看着也碍眼啊,倒不如杀了我,干净。” “你以为我不想,只是我现在好像也动不了呢。” “你不是在逗我吧,我是全身的血流净了,你可是未受损伤啊,怎么说出这样的话,莫不是又在消遣我?” 乙酉瞪大了眼,疑惑的看着微微探着身朝向自己的电母,极是迷惘。 “你看我像能动的样子?还消遣你?我有那个闲心思?” 电母气气的,更加的不耐烦,嫌恶的盯着乙酉。 “莫不成是你捣的鬼,那个莫名失踪的扳指?” 突的,电母俏目中闪出精光,凶狠的看着乙酉。 “俺的姐,我全身的血都流光了,身子跟棉花一般毫无力气,还能做什么呢,怎么捣鬼?” 乙酉哀叫。 “你说的也是,不过,我却是怎么回事呢,怎么也动不得呢?” 电母眼中现出深深的迷惑,有点不相信乙酉的话。 “你不要这样看我,的确不是我的事。” 乙酉极其认真和真诚。 “好像吧,哦,我忘了告诉你,你流出的血可是都被那扳指吸走了也,所以,你说的弄脏了我的地毯的事是不存在的,就是你身下的木板上也是一滴血没有,干净的很。” “啊” 乙酉闻言大吃一惊,费力的扭头去看,脖子下边的确是干净的,由于浑身的软绵无力,他怎么也看不到身子以下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乙酉再次惨叫:“你动不得,我不能动,这可如何是好?蛇儿,蛇儿?” 乙酉试探着叫。 “叫什么叫?” 乙酉觉出鼻子一痒,小蛇从他鼻孔钻了出来。 “你不能动了?嘻嘻,是血流干净了吧,嘿嘿,好。” 出来后的小蛇绕着乙酉的身体转了一圈,昂起头,朝着乙酉笑。 “你也动不了?” “嗖”的一声,窜在床上,缠住电母,它得意的笑着。 “你,你什么意思?我们这样你很高兴?” 乙酉无比恼怒的看着它,恨声道。 “没什么可高兴的,好玩而已。” “这很好玩?” “当然,不过,那扳指却是失踪的离奇也,它不是好好的戴在你手上么,怎么会无缘无故没了呢?” 小蛇歪着头,细细的蛇信在电母唇间游动,陷入沉思。 “不好!” “你瞎叫唤什么,吓我们一跳。” 乙酉和电母同时呵斥,尤其是电母张嘴的时候,险些咬着它。 “不好呀,不好。” 小蛇倏地缩起细线般的身子,急窜在乙酉鼻翼,作势就要钻进去。 “嗳呦”一声惨叫,小蛇滚落下来。 “你怎么了?” 乙酉和电母都是浑身一哆嗦,颤声问。 “我被它套住了,疼啊。” 小蛇细线般的在房间内飘荡翻飞,惨叫不已。 “胡扯什么呢,它那么大,你那么小,如何套得住你?” 乙酉苦于自己不能动,什么都看不到,话是如何也不相信小蛇。 “就是也。” 刚才还在自己眼前隐没着的细线,眨眼没了踪影,电母也是一副不信的样子。 “你们知道,什么也!” 小蛇费力的说出这句话后,乙酉和电母就听到房间内发出一声巨响,随后一个庞然大物落在地毯上,口中喘着粗气,摇晃着身子,似乎极力想摆脱什么似的。 乙酉就觉得唇边奇痒无比,遂张开了口,却不料一股粘液顺势流进嘴里。 “唔”的一声,乙酉张大了嘴,再也说不出话,“咕嘟咕嘟”的往下咽。 “咳,咳” 浓浓的腥腥的,在胃里翻腾,乙酉翻着白眼:“那是什么也。”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血,或许是你自己的血吧。” 电母美目流转,饶有兴味的说。 “我自己的血?” 乙酉蓦地瞪圆了眼,惊叫。 “那的确是你的血。” 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声音中却透出些许恨意。 “谁?” 乙酉和电母同时问。 “我。” “你是谁,你?” 都无法看见,故而也只能问。 “无度。” “什么无度?” “无度就是我,我就是无度,你们刚才还看得见的小蛇。” 小蛇恨意难消的叫,慢慢移步到了乙酉身边c电母眼前。 哟呵,变样了也。 四爪,两翼,双角,巨睛,扇尾,血盆大口,身上布满鳞甲。 “是你?” “就是我。” “你是无度?” “嗯。” “谁给你取的名字?” “它。” 无度低头,令乙酉看到了它脖子中熠熠的圈。 “它?” “就是你手上的那个扳指。” “我手上的扳指竟是你脖子中的圈?” “就是。” “哦,我知道了,它就在你往我鼻子里钻的时候套住了你。” “就是这样。” “它能变大变小?”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它套住了我,我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无度恨恨的无奈的道。 “你变作这个样子,与我有什么关系?” “我怎么知道。” 无度想要跳跃,却似被项圈压住,无力动弹。 “它是你的坐骑。” 余烬此时突然现身出来,踢了一脚乙酉。 乙酉“哎哟”一声,“腾”的站起,怒目看向他。 “看什么,你能动了,还不感谢我。” “是也,还真得谢谢你。” 乙酉欢喜道:“既然我能动了,那就麻烦你。” 说着看向电母。 “我就知道,你会得寸进尺,诺,满意了?” 看着电母袅娜的站起身,婀娜的伸个懒腰,乙酉笑了。 “这是功德一件也,你不高兴什么。” 说完,看向那庞然大物:“你说它是我的坐骑?” “嗯。” “这,这,它肯让我骑坐?” 乙酉面现难色,狐疑的看着那无度。 “它当然不肯,不过,你不是看到它脖子中的那个项圈了么。” “我当然看见了。” 乙酉不明所以,不知道说什么好。 “来,来,附耳过来。” 乙酉赶紧靠近余烬,将耳朵附在了他的唇边。 “唔,唔,是这样。” 这样乙酉大喜的说。 顺手抿嘴,挥出手去。 扳指应声套在了自己拇指上,无度瞬间变成小蛇。 “你” 小蛇翻转豆眼,恨恨一声,急窜过来,朝着乙酉双眼激射而去。 “呵呵,尔敢。” 乙酉悠然一笑,手指连闪,扳指随即迎向小蛇,套住了它,霎时,小蛇一声惨叫,变的庞大无比。 “乖啊,无度。” 乙酉腾身坐在了它身上,双手握住了它的角。 “你,你,可恶啊。” 无度俯冲,翻滚,就是甩不脱乙酉,最终喘气俯首。 “你小子好运气也。” 电母娇笑一声,腾身坐在了乙酉身后,揽住了他的腰。 “这么丑的坐骑,也的确配你。” 软软的贴着乙酉,却是调侃的语气。 “丑虽丑点,就是不知它有何本领也,我们何不趁此试试?” “怎么个试法?” 电母的话,激起乙酉的兴致,欣然问。 “你感情是乐昏了头?” 早已隐身而去的余烬,再次现身,冷冷的看着乙酉,冷冷的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坐骑,不就是骑坐的么?” 乙酉很是不解的问。 “话是不错,不过,此时却不是它现身的时候。” “什么时候是时候?” “等你完全掌控了玄明塔的时候,等到你知道自己是谁的时候。” 余烬翻眼看着乙酉,冷冰冰的道。 “他到底是谁?” 电母俏声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度人度心度双栖 第二十八章度人度心度双栖 “谁究竟是谁?” 乙酉回头看向她,余烬瞪大了眼望向她。 “我问他究竟是谁?” 电母俏目瞟一眼余烬,手自然的搭在乙酉肩上。 “你是在问他是谁?” 余烬微微晃起身子,对电母的轻视视而不见的看向乙酉。 “目前我也不知道。” 耸耸肩后,双手摊开:“不过,无论他是谁,嘿嘿,以你的身份,能结识他,更进一步说,你能不惜一身修为倾身于他,嘿嘿,未尝不是你的造化。” “你,你,什么意思,合着,我认识他,竟是我无上荣光的,还倾身于他,你说的什么浑话?” 电母纤手用力,深深的掐住乙酉双肩,嗔目怒怼余烬。 “嘿嘿,那是后话,到时候,你自知道。” 见电母羞急不已,余烬缩了缩头,吐出舌头后,倏地无踪。 “哎,哎,你恨他,也不至于这么狠的掐我吧。” 乙酉怪叫,拧着身子。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电母怒哼一声,勾手掐住了乙酉的脖子,狠命掐下去。 “唔” 乙酉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再饶舌,再油嘴,说啊。” 电母蓦地看到乙酉伸出嘴边的舌头,一时心怯,不自然的往后一缩身子,松开了乙酉,人也滑下无度。 “你又想什么坏点子。” “我,能想什么坏点子啊。” 松口气,乙酉赶紧缩回舌头,“哈着”气说。 “从今往后,你不能再钻进我的肚子里,知道么。” 扭头对无度,“狠狠”道:“在你没正式成为我的坐骑之前,你就系在我腰上吧。” “哼,当心我勒死你。” 无度恢复为细长的身体,,“嗖”的一声窜到乙酉腰间,不满道。 “呵呵,你倒是试试看。” 乙酉藐视着,无惧道。 “姐姐,你的那间密室到底在哪也?” 乙酉趋前一步,媚笑着。 “你离我远点。” 显是给乙酉刚才伸出的舌头吓到了,此时电母竟不自觉的往后退,脸上现出小心。 “密室,你不是去过了么?” “是啊,可是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啊。” “那是你笨,既然你找到了那个蒲团,就该在那上面找机关的,谁知你竟滑着玩,可恶。” 言下之意,若不是乙酉在触到那蒲团后,只是贪图好玩,用头皮蹭的话,若是他仔细的搜寻蒲团下面,肯定是能找到机关的。 “你说的倒轻巧,漆黑的什么都看不到,我哪有那心思也。” 被电母抢白一顿,乙酉无言以对,只好苦笑自嘲。 “那现在咱们怎么回去也?” “怎么回去?你这么大的人物,可还需要我?” 电母微嗔双目,薄视着乙酉。 “呵呵,你竟肯相信那人的话?” “这不是肯不肯的事,听他的话,哪有一点虚假的意思,你肯定不简单,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罢了。” 电母悻悻道。 “即便如此,现在我不还是孤苦可怜的很,也很孱弱也。” “嘻嘻,这倒是不假,所以啊,趁现在还能欺负,还有机会戏耍,我何苦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遇。” 说完,伸手拧住了乙酉的脸,抬脚朝着他的屁股猛一顿踢。 “你这是戏耍,这是欺负?我看怎么像是谋杀,或者说刻意泄恨c报复,不留一点情也。” 一时不备,被电母揪个正着,乙酉低着头惨叫。 “随你怎么说,只要我高兴,我快乐,就该你倒霉,咋样?!” 电母笑吟吟的低下头对着乙酉,笑。 “不咋的。” 乙酉恨声道,透过涌在眼角的泪斜眼看着得意c神采飞扬的电母:“你要知道,我马上就会还给你的,而且是变本加厉,嘿嘿。” “你说什么?” 电母看出了乙酉的不怀好意,心中一跳,急忙松手,意图后退,却不防踢出的腿被乙酉猛然抱住,紧接着,乙酉跟进一步,身子紧紧抵住了她,右手随即搂住她的腰,上身一斜,电母便被乙酉压在了身下。 “你,你,做什么?” 张开的嘴中,乙酉的舌头伸了进来,裹住c颤搅在一起。 “唔,唔。” 电母口中发出“唔唔”声,再也说不出话。 乙酉的腿自然而然的盘住了她的双腿,使得她无从挣扎,随后,乙酉仅仅用了一只手就将电母的双手抓住掀过了电母头顶,有力的摁在了地上,乙酉尽情的亲吻。 渐渐的,电母扭动的身体不再动,而是温顺的贴住了乙酉。 渐渐的,电母的轻“唔”变作“嗯嗯”。 渐渐的,随着乙酉拿开的双腿,电母的双腿自然的盘住了乙酉。 渐渐的,电母脑子闪出旖旎的光。 渐渐的,电母觉出乙酉异常猛烈,骁勇非凡。 渐渐的,电母感觉自己香汗遍体,酥麻阵阵。 “你,你,你!” 一声轻叹:“竟真的如余烬所说,我倾身于你了?” 一行清泪滑在眼帘。 “我,我。” 乙酉嗫嚅着,讪讪着,怯怯的:“我,或许真的情不自禁,或许是因为你太美了。” 极是不自然。 “噢,这样说,你竟不是真心的,是我引诱的你喽。” 电母看着乙酉难为情,羞羞的样子,恨声道。 “姐也,不是这样也,俺怎么不是真心,只是,只是,俺害羞哟。” 乙酉看电母竖着眉,一脸的怒气,赶紧趣身抱住了她:“只要姐愿意,俺绝不会辜负姐也。” “你,好不知羞。” 电母感觉到乙酉炽热的身体,再次靠向自己,娇羞无限的,垂首低语。 “嗯” “你真不知道自己是谁?” “真的也,我的记忆好像是从值守开始有的,以前的,一点不记得呢。” 乙酉喃喃的,迷茫道。 “唔,是这样,哼。” “怎么了?” 乙酉吻着电母白嫩的脖颈,和那细细的汗珠,诧声问。 “你,小子装什么,如此凶猛的对我,一点不懂惜香怜玉么?” 电母扭着细腰,满面绯红,眼中现出沉迷和痴恋,微嗔道。 “嘻嘻,花堪折时直须折莫待花落空折枝,姐,须明白也。” “你,还会拽词?” “自然也, 落帐薄衾拥娇娥, 沙场驰骋真英豪, 意气风发唯我尊, 城池尽破锦旗飘。” “你好不知羞,这也比战场。” “嘿嘿,可不是么,姐也,你缴械了。” 乙酉“嘿嘿”一笑,就觉电母猛然身战,遂紧紧拥住了瘫软的她,吻在了她的唇上 “唔”,电母长长舒出一口气,脸上红云更深,身子软做一团:“余烬到底想要你修习什么?” “好像是那个塔,你知道的。” “九转玲珑玄明塔?” “嗯。” “那不就是一个防身的法宝么,你会了口诀自然就能运用自如,还修习什么呢?” “我觉着也是啊,可是,你也知道,那日他把我推进了塔内,在塔内却也发生了一些事,不过,我怎觉得那些事和修习无关也。” 乙酉也是很迷惑。 说着话,把自己在塔内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小蛇是在塔内出现的?就是你现在的坐骑——无度?” “是也。” 乙酉斜斜倚着床沿,搂着温温的电母,看向屋顶。 “你说的什么火,和冰也是塔内出现的?” “嗯。” “这就是说,这塔绝非防身的法宝那么简单了。” 电母紧紧的依偎着他,脸贴在了乙酉脸上,眼中现出奕奕的光。 “姐姐,你说什么?” “我说,既然坐骑和冰,还有火,能在塔内出现,就说明这塔绝非余烬所说的仅仅是防身法宝这么简单,说不定,还能出现别的法宝,也未可知呢。” “是这样么?” 乙酉闻言大喜,一个纵越站了起来,满脸欣色的看着电母。 “嗳呦”一声,电母被乙酉甩在地上,痛叫一声:“你鬼嚎什么,不知道我在你身边?!” “呵呵,一时激动,忘了,好姐姐,没摔痛吧。” 乙酉一脸的歉意,赶紧移步近前,搀起电母。陪笑道。 “一时激动,好,我也一时激动呢。” 待身子站直,电母猛然伸脚照着乙酉小腹踹去:“你这就一时激动了,嘿嘿,若是以后看到美女c艳妇什么的,可不是更会激动么,可不把我甩的更狠么?你说,是不是这样。” 眼看乙酉一个趔趄就要跌倒,她似乎出于好心的赶忙向前拥住了他,却趁机双手揪住了乙酉的耳朵,恶狠狠的盯住乙酉道。 “我,怎么敢!” 乙酉感觉到她呼出的热气撩在了脸上,看这架势,她恨不得咬自己一口,遂讪讪的苦笑道。 “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我你都敢” “敢什么?” 一看机不可失,乙酉赶紧伸手抱住了她,用力的亲上去。 “你,唉。” 电母轻轻一叹,垂下的双手顺势搂在乙酉背上,贴进乙酉怀中。 “你现在还能自由进入那塔内么。” “我什么时候自由的进入过也。” 乙酉无奈。 “那余烬说那冰是什么,火又是什么?” “我好像记不得了,管它呢,尚幸我没事。” “你这个笨人,这不是你有没有事的事情,而是你造化大了去了。” 电母妙目瞟着乙酉,伸指点着他的额头,很是倾羡却又很是气恼的道。 “姐姐这话怎么说的,哦,几次我都险些丧命在内,你倒说是我的造化?” 乙酉不解,且露出惧意的道。 “可不就是你的造化,你仔细想,这几次虽然惊险,可最终你有事没有?” 电母被乙酉气笑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九章 非真界 第二十九章非真界 “你说的倒是也,虽然有惊还真是无险。” 乙酉点头,有点不好意思:我竟是这么笨? “那不就结了,没事就说明你造化高,余烬不是说你已升至第五层了么?” “好像是吧,可是我没什么感觉也。” “真的一点感觉没有?” 电母凝眸看向他,真怀疑这小子说假话。 “好像真的没什么感觉,就是,就是” 乙酉犹豫着,望了眼电母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吞吐什么?” 电母说罢就要伸手拧向他。 “别,别,姐,就是,我和姐姐的时候,好像有无穷的力量也。” “这,是狗屁话,这也叫变化。” 电母闻言,羞红了脸,恨恨的拧住了乙酉的脸,啐道。 “我说的是真的,除此之外,好像,好像就是” “就是什么,你真墨迹也。” 将乙酉脸上的肉拧了半圈,电母气咻咻道。 “我不是在想么,姐也,你轻点好么,肉都被你拧掉了。” 乙酉痛楚的叫。 “想起来了么,什么时候想起来,我什么时候松手,不然,你就做好脸上少块肉的准备。” 眼看着乙酉疼的脸扭着,那周围现出淡白,电母就是不松手。 “想,想起来,姐,松手。” “真想起来了?” 电母狐疑的看着他,稍稍松点。 “嗯,你想啊,姐,这扳指我如何运用自如呢,极有可能就是这塔的缘故。” “是么?” 听乙酉这样说,电母将信将疑,再松开点。 “可不啊,不信我再试试其他的,好么。” “你还有什么可试的?” 这话令电母疑心大起,不由的手上又加些力。 “你松开,我试给你看。” 乙酉叫,就是不敢伸手去掰开电母的手。 “嘿嘿,骗我?” “真没骗你,以前余烬教我的驾云,那时我只能被唤出的云朵戏耍也,怎么都不能驾驭自如,你松开手,我试试,不就知道了!” 乙酉双手抱住电母的手,惨兮兮道。 “哦,余烬教你驾云了?这不是多此一举么,你有了坐骑,还需要驾什么云。” 虽然语气甚是不满,也很惊诧,却终于松开了拧着乙酉脸的手。 “那就试试呗。” “在这儿?” 乙酉轻轻揉着生疼的脸,轻轻咧嘴呼着气。 “当然不是这儿。” 电母深深的环视一圈自己的这个密室,流露出无尽的眷恋:“我倒想起一个好地方,不过,那也是我梦境中无意进入的,现在就不知道怎么去了。” “这话说的,姐姐!” 乙酉没敢说,你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我不能去,难道你也不能去?” 电母蓦地盯紧了乙酉,突兀的说。 “我能去?姐姐也,你开什么玩笑。” 乙酉的心“突”的一跳,身子赶紧往后撤,唯恐电母再次扭向自己。 “你躲什么,我不会再拧你了。” 电母灿灿一笑,身子挤靠过去。 “姐姐!” 乙酉低声惨叫,动不了了,到了墙边。 “嘿嘿,你说,那塔在哪儿呢?” “我真不知道。” 乙酉一脸的惶急,低眉道。 “不可能吧,不在你身上?” “嗯。” “那你怎么进去的,又是怎么出来的?” 很显然,乙酉的话,电母不信。 “真的不知道,姐,每次都是突然进入,然后又突然出来了也。” 乙酉嗫嚅:“就好像上次,明明在凉亭那儿,谁知道醒来就在你闺房了呢。” 乙酉心有余悸的道,想起了电母那细细的皮鞭。 “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那次,我,我怎么可能,被你” 蓦地脸上现出红晕,电母赧颜道。 “我知道你怎么进入那塔。” 无度突然从乙酉腰中窜出,晃着尖尖的脑袋说。 “你尽瞎扯,你不过是个坐骑,知道什么!” 乙酉不敢对电母怎么样,却对无度态度蛮横的很,说着话,摇晃着手上的扳指。 “吓唬谁,不知道我敢说这话?” 虽然怯怯的飘退开去,无度还是很傲气的昂着头。 见它自信满满的样子,乙酉心中微怔:难不成它真知道,可是即便我能进到塔中,电母说的那个地方,也未必能到的。 “你敢说大话,可能你真知道我怎么进到塔内,可是,进到塔内有什么用呢,不还一样去不了姐姐说的地方。” “那也是未知之数也,你不进到塔内,岂不是连那个机会也没有?” “嗯,它说的对,快说,我们怎么才能进到塔内?” 很显然,电母对无度说的很感兴趣,故而,未等无度说完,便急急催道。 “这个么” 无度面现难色,看着乙酉,犹豫起来。 “究竟怎么回事,你说啊。” 电母恨不得揪起它的细线,甩出去。 “这,确需乙酉放血!” “什么,放血?” 电母闻言大惊,不由的转头看向乙酉,露出可怜的神情。 感情要想进入塔内,这家伙要受不少罪,难怪每次我遇到他,看他的样子是既虚弱又恍惚。 “怎么个放法?” 乙酉浑似没事的问。 我的血就那么值钱?每次进塔都要放血,这血还能跟水似的说流就流啊。 不过,第一次被余烬那家伙推进塔中之后,自己的血还是自己的么,不,随时都在放着? “那要看你了,这需要你自己选择,放,还是不放?” 你这话说的倒是轻巧,血又不是你的,话又说回来,那一次是我自己选择的?哦,现在,给我选择的权力了。可这架势,我不放能成么,看那电母虽然看上去甚是不忍的样子,其实你看她奕奕的神采,早巴不得我答应呢。 与其被她逼着放学,倒不如我大方些,英雄些,也好叫她刮目相看,不再轻视?嗯,就这样。 “嘿嘿,我知道,你俩其实是希望我尝试一下的,是呗。” 乙酉淡淡苦笑,一拳砸在自己的鼻子上,血顿时流了满脸,顺着脖颈流下去 “谁,可曾强迫过你,你这么傻。” 说着话,电母眼中也是有泪流出,赶紧趋身抱住了他,痛惜的说。 “无妨,不就是放点血么?” 乙酉猛然用力的抱住电母,却顿觉眩晕起来,心中一空:这血流的这么快,没了。 双眼一黑,昏了过去。 他自然没看到,他那如泉的鲜血已将拥着自己的电母浑身浸透,而且和着电母的泪,幻化出一道耀眼的光芒,电母也在那光芒闪烁中,整个人昏了过去。 “嘻嘻,这就是了。” 无度欣欣一笑,“嗖”的一声,钻入那道光芒中。 “这,是哪儿?” 乙酉被电母孱弱的声音惊醒,懒懒的睁开眼。 还好,自己一直被电母抱着,温温的很是舒服。 “耶,这不就是我梦境到过的地方么!” 电母自问自答,欢愉不已。 “你醒了,受苦了。” 电母说着话,低头亲了口虚弱的乙酉,心疼的说。 “呵呵,只要姐,开心,就好。” 乙酉很是虚弱,断续的说。 “好了,别说话了,好好歇会,既然咱们能到这儿,就不急在一时了,慢慢等你恢复了,再说别的事。” 电母很是温柔的揽着他,软款的道。 “我的血流净了?” 感觉还是晕晕的,乙酉忍不住问。 “我,也不知道,就在你晕倒的时候,我也随着你晕倒了。” 电母满眸柔情的看着他,轻声说。 “哦,是这样。” 乙酉低语,遂闭上了眼,不再言语。 他根本无暇查看周围的环境。 “嗯,这儿的一切好像都是虚幻的?” 乙酉听电母这般说,懒懒的再度睁开眼,恰看到电母伸出的手,触着一朵花后,那花瞬间散落,如羽般飘飞无影。 触山山如是,树木如是。 “我们来这儿有何用?” 乙酉语底透出难以自抑的失望和惆怅。 “这儿的好处就是,深邃广袤,清净无扰。” 电母妙目深深的看着乙酉:“而且,这儿有时候精致的变幻,会使人不期然的随之逸动,你能明白吗?” “我努力呗。” 乙酉不想扫了她的兴,尽力装出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广袤深邃?有那么大? 看出电母眼中闪过一抹欣喜,乙酉暗自开心。 “努力就是好弟弟。” 这是电母第一次如此称呼乙酉,也是第一次在刚才主动亲吻乙酉,这令乙酉无比高兴和激荡,这说明电母已完全倾心自己,这血没白放。 “那么,姐,深邃也罢,广袤也罢,我们来这儿究竟要做什么?” “你又装傻充愣是不,刚才怎么说的?” “刚才我们说什么了?” 乙酉皱起眉,努力想。 “看来是你流血过多,糊涂了,咱们刚才不是说来这儿就是为了试验,你所说的塔内是不是不止有防身法宝那件事么?” 看着乙酉脸色煞白,努力回忆的样子,电母一时倒不好责怪于他,诱导着。 哦? 乙酉似乎想起来了,刚才自己不是说来这儿试验自己驾驭云朵的事么,我怎的忘了? 或许真是失血过多? “嗯,我想起来了。” 不忍拂却电母的兴致,乙酉急急说,就要挣身起来。 “不急,不急的,等你身体恢复了再说,好吧!” 电母按住了他,怜惜道。 “你错了,这个时候,正是他最好的时机。” 无度倏地现身出来,尖尖的舌头摇晃着,伸着细细的信子,不住的嗅。 “你在做什么?” 电母被它突然的现身,猛然一惊,看着它怪怪的样子,忍不住问。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章 机缘源于自然 第三十章机缘源于自然 “我在做什么?” 停也不停,继续四处嗅着,无度看也不看电母:“我在吸收灵气,这儿的灵气,可是亿载难逢的,甚至可以说,穷极一生也未必能碰上的。” 双眼闪着贪婪的光,急不可耐的。 “什么?” 电母极度震惊的道:“这儿有灵气,我怎么感觉不到?” “嘿嘿,这就要问他了。” “这,这与他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你是不懂,还是装傻,刚才的酣畅这么快你就忘了?” 无度说完这句话便不再理会,瞠目结舌的电母,闪着细细的线身,极其缓慢的“游”着,很显然,它一时吸收不了这么多。 “竟是这么回事,竟是这么回事!” 电母幽怨的颇含深意的望着孱弱依旧的乙酉,喃喃着。 “姐,抱歉!” 电母凄凄一笑:“不怪你,怪我!” 颇为自悔。 这就是,一晌贪欢,毁却万年心。 “其实,你无需懊恼,也无需后悔,有了乙酉,你便有了用之不尽取之不竭的源泉也。” “你这话什么意思?” 电母羞红了脸怒叱,乙酉羞急的喝叱。 话说出口,他俩相互看了眼,即时将目光扭向一边,心中都是“突突”跳个不停。 “我说的不假也,目前你看这小子很是孱弱,虚弱的样子,其实这小子比我这么拼命的极力游动身子,吸收的灵气都要多,都要有用。” “你说的是真的?” “你胡扯什么,我可是一点也没感觉也。” 电母和乙酉又是同时开口。 “真的,一旦这小子修为提升到了一个阶段,或者说到达化境之后,你可是受用无穷哟。” 无度灼灼的看着电母,打趣取笑和羡慕兼而有之,语气却是更多的调侃。 言下之意,嘿嘿,到时候,也许你恨不得时时缠着乙酉不肯放手呢。 “你有什么感觉,你要什么感觉?一旦你有感觉了,嘿嘿,你的小命焉还有也。” 无度瞪他一眼,不屑且讥讽:“这灵气在这时,正是你需要的,也是疗你伤势最好的药物,它渐渐融进你身体,渐渐通透你躯体,稍时,你便有感觉也,我可是再次提醒你了,到时候,你一定咬牙坚持住啊。” 不无担忧,也很是怜惜的对着乙酉说:“初时,你将塔内的血c火c冰,吸收包容,这才令你能够突破这塔的五层境界,一旦你在这儿吸收到足够了灵气,挣破自身的桎梏,你将进入第六层修为,那么到时候,你将面临一个至关重要的考验,因为第六层恰恰是个分界岭。” 说到这儿,它随即打住,只是紧紧的盯住了乙酉,没再继续说。 还用再说么? 电母也是深深的望向乙酉。 这小子究竟是什么来历,缘何会有这么大的际遇?不过,际遇虽大,风险也是极高的。 无度没再往下说,那意思就是一旦乙酉突破不了分界岭,进入不到第七层,那么,后果是什么,不言自喻也。 “嘿嘿,告诉我,到那个时候我会怎样?” 乙酉突地一笑,不以为然的问,很显然他并未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或者即使他明了也根本没当回事。 “要么进入第七层继续修习,要么,失去性命,或者更严重是灰飞烟灭,你清楚的。” 无度慎重说。 “嘻嘻,不过尔尔?” 乙酉面色渐渐红晕,似乎慢慢在恢复力气,语气也渐渐诙谐和戏虐。 生有何欢? 再说,我似乎都没生过,不是? 死又有何惧! 何况死对我来说,既不是幸福的,却也不是痛苦的吧。 一个没来由的躯体和一个无所依凭的魂魄,消失与否,其实本无挂碍与牵绊也。 只是,电母,还有红云和绿袖? 算了,不想了,洒脱些吧。 “渺渺淼淼浩瀚好, 自在自由任逍遥, 无识无始终不着, 万般桎梏脱缠绕!” 乙酉低低吟道。 低眉垂目,盘膝而坐。 “嘘” 无度见电母流出泪来,正要开口安抚似乎悲伤过度,现出恬淡无极的乙酉时,赶紧极轻的吐出信子,止住了她。 “莫非” 电母看懂了无度的眼色,不由得心花怒放,泪流的更欢了,眼底却是无尽的欢欣和激动。 “来来去去我不恼, 生生死死何时了, 勘悟真身谁是谁, 清净世界我是我。” 乙酉声音越来越高,面含微笑,身子端坐伟岸。 周身氤氲呈现,紫气渐渐环绕,祥光笼罩。 “这” 电母睁大了眼,张大了嘴,发出难以置信的“这”后,赶紧闭上了嘴,如醉如痴的看呆了。 无度发出无声的欢叫,立即纵身游走在祥光外,环绕着,极速游动。 渐渐的,无度被祥光吞没不见。 渐渐的,电母被祥光遮进身去。 乙酉的身体在祥光内,倏地增大 “呔, 心掌无极似自己, 身游浩瀚我得意, 抚握亿亿生灵息, 原来一切皆劫立。” 倏地,乙酉睁开双目,发出一声巨喝,整个人“砰然”跳起起,浑身通明光亮,焕发这奕奕光彩,嗔目道。 身外一个塔形的金罩滴滴直转,亦是异彩夺目,光彩奕奕。 旋转在金光内的电母不敢睁目,心生敬畏,俯首葡地,做臣服状。 而,无度则是“咭咭”欢叫,游动更是神速,直至力竭。 “唔,累死我也!” 蓦地乙酉一声轻叫,整个人瘫软下来,昏睡过去。 祥光氤氲随之消失,那塔“轰然”一声,隐去。 “他,他,这是?” 电母怔然抬头,战栗着游目四望,找寻着无度。 “唉,吓死我了。” 无度嘶声道,望向电母,见她满脸震骇,脸上却是红润异常,整个人也是靓丽非凡。 “他,这是修为提升了也,你高兴么?!” “我,我高兴么?” 惊异和震撼,使得电母一时缓不过神来,脸上现出茫然和怔忡,随着无度这么一问,自言自语后,约莫片刻后,才惊魂未定的说。 “嗯,我似乎,似乎,莫名的紧张也,而且还有发自内心的欣喜和欢愉,你说我高兴么?!” “恭喜你。” “你恭喜我什么,这恭喜也该是恭喜乙酉也。” 电母妙目一闪,不解的盯住兀自蠕动在地上,却是无力纵起的无度,问。 “嘻嘻,其实这一次,不仅这小子有莫大功德,其实你也得益匪浅也。” 看一眼凝脂玉肤且水灵灵,粉嫩嫩,白闪闪的电母,无度咽下一口唾液:“你还知道自己是谁么?” 无度突兀的这么一问,电母整个人怔住:这家伙也傻了? “我是电母也,我岂能不知?你吓傻了?” 薄薄的嗔道。 “嘿嘿,我知道你知道自己是电母,可是你试想自己和谁最是要好也?” “和谁最是要好?” “你说什么浑话,我一向尽职尽责做好自己的事情,何曾与谁要好?” 电母岂能不明白无度的意思,遂瞪圆了眼,带着怒气说。 “嘿嘿,你莫恼,仔细想想再说好吧,别这么急着撇清,难道你意识中就没个要好的?” 无度好似有点恢复,微微昂起了尖尖的舌头,审慎道。 “你这却不是尽是胡扯么,我即便仔细想过,却也无任何要好之人也。” 话是这样说,见无度很是正中和严肃,电母还是低头陷入了沉思中 “确是没有也,这可不是乱说的,也不是胡乱承认的,我一介女神,如何肯玷污自己的名声?即使和几个女神关系甚好,却也止于礼数,都是极为尊重和循规蹈矩的相互来往,安敢有丝毫的私心俗念也!” 认真的,极是庄重的说。 “诚如是也。” 无度欢喜的叫:“即如是,你再低头看看自己,便知了。” “这却是为何?” 听无度这样说,电母随即低头看向自己。 这一瞧,还真是令电母大喜不已,这片刻的时光,我,我竟有如此变化! 看着自己如水的肌肤,光泽的肤脂,玲珑的腰肢,休颀的双腿,这,这,比刚才更显妙曼,更具风姿,甚至,甚至,愈加紧致也。 “然也,这就是你得益的地方,而且,更为神奇的是,你助乙酉提升了境界,而乙酉却帮你恢复了修为。” 无度终于焕发出神采,倏地窜了过来,环绕在电母玉手上,无尽惊羡的道。 “我也有很大收获也。” “你也有收获?” 电母难掩心头的欣然,笑目问。 “怎么,你不高兴?难道只许你们得益,我就该毫无所获?” “你说什么话也,谁这样想。” 伸出手去,电母轻轻摩挲着无度尖尖的头,很是怜爱的说。 “就是也,我吸收了不少的灵气也,你知道,这个结界,寻常的可是万难进入的,即使得到机缘进入,却也未必能恰逢这儿的灵气凝聚也,若是碰不到灵气凝聚,还需要耗损自己的元气,抵御这结界的吸收,所以,咱们这儿能进来,又恰逢灵气凝聚,不是咱们莫大的机缘么?” 无度不说自己得益的,却说起了这儿的神秘之处。 “这儿竟是如此神奇?” 闻言,电母大是吃惊,眼中精光一现,一抹震惊隐约闪过,娇躯竟是微微连颤,瞄一眼犹是沉睡的乙酉,脱口而问。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一章 骇人的噬气 第三十一章骇人的噬气 闻言,电母是暗暗心惊:上次,自己怎么没察觉? “上次这儿只是在你梦境略略一闪,故而你不曾感知,也未曾察觉,一点也不奇怪。” 无度看出电母心底疑惑,说道。 “他何时才醒呢?” 这说了半天话,乙酉还是不醒,电母未免有些担心,问。 “他这不是睡,也不是昏,而是在自我吸收,若是醒着,嘿嘿,他的痛苦你恐怕更加担心而震骇。” 看了眼,乙酉时时转变的脸色,和不时涨缩的身体,无度深思着。 “你说他这是在吸收转换?” “嗯,据我所知,应该是的。” “你知道的不少,你可知道他究竟是谁么?” “那余烬都不知道,我缘何知道也,我充其量不过是他日后的坐骑,而已。” 无度的话有点伤感的味道,也略显无奈和不甘。 “你可以不做也。” 电母逗趣它。 “唉,你说的好轻巧,若是能那样,你以为我不想?” 无度忧伤着,悲叹着。 “谁叫你将那个扳指放在了梳妆盒,被他找到戴上了,结果,我就是想逃窜,也是不能了。” “现在,可不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电母眼睛一亮,愈感好玩的继续着。 “机会?你当他不存在?哦,我知道了,你玩性未褪,想等着看好戏呢,是呗。” 无度豆眼一番,怪怪的看向电母,恍悟。 “嘻嘻,我可是诚心要你不受他的骑坐的,你别不识好心哟,只不过么,我也想瞧瞧你说的是不是真的,难道你远离了他,他当真还能将你拘毁不成?” 电母眼中闪着灵光,满脸笑意。 “别,我可不想,这小子一气之下,再念咒语,那样,我可有罪受了。” “哦,是这样,可是,当初余烬教给他的是什么咒语,竟然如此灵光,而且威力巨大,能潜踪拘着你?” 这么一说,电母更是好奇心加剧,追问道。 “我怎么知道也,这可恶的余烬,我说我见着他,就浑身发麻,原因在这呢。” 无度恨声道,忿忿不已。 “不过,我有个预感。” “什么预感?” 电母听无度说出那话后,神情顿现失望,然而当无度冒出这么一句话后,兴致再度被提起,热热的问。 “嘿嘿,我怎么总觉着,余烬好像是乙酉这小子的影子一般,或者说,他只是乙酉的一部分,一旦乙酉知晓自己的真身后,余烬就会消失。” 无度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语将自己的这个意思表述完整,或者说清晰,目光中闪着疑惑不定的光,约约的说。 “你说的可是真的?” 闻言,电母露出难以置信的震惊和骇异。 “不会吧,你看那小子也是神秘的很,功力也是超巨,怎么会在乙酉感知自己真身后,消失呢?” “谁知道呢,我只是这般预感而已,或许也当不得真。” 被电母这么一说,无度也没了信心,只能悻悻的道,藉此发泄对余烬的不满。 “哦,我知道了,你是恨余烬,才这么诅咒他的,是么。” 电母恍然的笑,颤着身子道。 “哼!” “哼”一声后,无度不再理会电母,“嗖”的一声,游离她的手腕,盘在了乙酉身上。 心思被她识破,无度很是不爽。 “醒了吧,你也该醒喽。” 绕着乙酉转,很是不耐的叫。 “你累不累,哪来那么多话?” 乙酉懒懒睁眼,不耐烦道。 “你早醒了?” 无度倏然一惊,不由害怕似的窜了出去,这小子现在是什么修为,还真难猜得出,万一,他对自己出手,嘿嘿,就不好了。 “你跑得了?刚才你自己怎么说的?” 乙酉露齿一笑,却并无出手的意思,明显在吓它。 “唉,我是不是神经过敏了?” 无度伸出长长的蛇信,晃起了舌头,扮着鬼脸,心有余悸的望着慵懒的乙酉。 “呵呵,既然知道,还不过来拉我起来。” 乙酉淡笑一声,怪声道。 “是,老爷!” 无度很是不甘心,却又不敢违拗,故而如此叫。 “乖孙。” 乙酉趁机占便宜。 “格格” 电母开心的大笑,点着无度,再指向乙酉:“没个好东西也。” 盈盈的起身,走向乙酉。 “你,想做什么?” 乙酉露出惊恐,颤声问。 “我,扶你起来啊,怎么,你怕什么?” 电母莞尔,站住,露出羞怯的神情。 “你,不是电母?” 这羞涩,这纯情,这,这,娇羞的少女状,乙酉何曾见过也,故而,很是吃惊的问。 “胡说,我不是电母,你是?” 电母微微瞟一眼乙酉,娇媚无尽。 “嗯,你是电母?” 乙酉望着她极尽勾勒,妙曼无比的,凹凸韵致的玲珑身材,眼中露出略微迷茫,紧盯着,惑问。 “嘿嘿,眼拙了,看不懂了?这不是拜你所赐么,你忘了?” 无度飘过来,贴在了乙酉脸上,摩挲着,取笑。 “你又在胡说?是不是皮痒难受了?” 乙酉低眼望向它,沉声说。 “别,别,我说的是真的,不过,现在的电母可不是以往的电母了,是这么回事。” 无度赶紧摇着身子,晃着头,惶恐的说,并飞身贴近了乙酉的耳际,低声的如此这般的解释。 “哦” 乙酉边听边时而点头,时而摇头,不时瞟一眼电母,时而微笑,时而皱眉,最终“呵呵”笑了起来。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深深的点着头,深深的望向电母,露出欣然的满意的笑。 本来就是清纯的c烂漫的c天使的,如今还是纯真的c晶莹的c无暇的,美玉般的女神,极好,极好也。 “你们嘀咕什么呢,是不是在说我?” 电母脸上现出一抹羞红,忸怩着,拘谨起来。 嗯,这般害羞的样子,绝对是处子之身也。 潜意识里,乙酉这么说,无尽的欢畅和甜美。 “这儿便是你说的梦境之所么。” 见电母少女般的羞涩,乙酉温声问。 “嗯!” 电母也不明白自己缘何会变得这么害羞,和扭捏,似乎不合自己的性情也,被乙酉温热的目光看的心里“突突”乱跳,涌出淡淡的窃喜,这般休颀神采的男子这么盯着自己看,分明是喜欢自己也,以往,那么多的男神,自己怎么没有这种萌动的感觉也? 心里怪怪的,颤巍巍的,难道,难道,自己触动了雪藏万年的情思和爱意? 脸更加热,心更加跳,莫名神慌。 “你不要这么看我好么!” 怯怯的,娇娇的,低声道。 “呵呵,不是我要这么看你也,是眼睛也,遇到如此娇媚的绝美的女神,它喜欢也。” “你” 电母垂下了头,愈加羞涩。 “不好了。” 无度怪叫一声,倏地窜了出去:“你们难道没觉出这儿冷风阵阵,和愈来愈暗么?” “哦,是么?” 乙酉一怔,随即抬眼望去,可不,阴云滚滚,冷气阵阵,这是怎么回事? “哎,还真是呢,这是怎么回事?” 电母说着话,似乎畏惧般的缩着身子。 “没事,不用怕,有我呢?” 见状,乙酉赶紧跑过去,攥住了她的手。 “不,要。” 电母娇羞的叫道,想要抽开,却被乙酉仅仅攥住,遂忐忑的躲避着乙酉火热的目光,不再挣脱。 云如磐石般大片片的倾压下来,竟是坚硬无比。 “这不是云!” 电母惊叫。 “那,这是什么?” “这应该是陨势!” “陨势是什么?” “是一种坚如钢铁的噬气。” 电母的话中透出无尽的恐惧。 “你是什么意思,它就是什么东西?” 眼看那东西距自己越来越近,望着怀中面如纸色的电母,不无忧虑的问。 “说它坚如磐石,是说它的硬度,极硬,说它是噬气,因为它能吸食吞噬咱们的灵力和,你懂了么?” “你是说,它在碾压咱们的同时,竟能吸食和吞噬咱们?” 渐渐的周围什么都看不见了,乙酉低头很是模糊的看向怀中的电母,惊声问。 “好像就是这么回事,我也是从传闻中听来的,不知是不是真。” 乙酉觉出了电母的战抖。 “无怪乎这儿会有浓郁的灵气,原来却是它吸食吞噬后散发的?” 乙酉双臂用力搂着电母,仰头看向漆黑的噬气,喃喃道。 渐渐觉出一股巨大的压力朝着自己包裹过来。 “它竟是能伸展的?” 乙酉骇叫。 “可怕之处就在这儿,它倾压咱们的时候,是可以随意变动的,曲直自如,然而一旦我们碰到它,它立时变得坚硬无比,没有什么利器可以刺破穿透它。” 黑暗中传出电母哀哀的悲鸣。 “呵呵,你的意思是咱们今日就要命丧于此了!” 乙酉突然很淡漠的道。 索性往地上一坐,趁势将电母抱起,放在了盘起的膝上,搂紧。 微微闭目浅笑。 “源无源, 源本源, 源也。 根无根, 根自根, 根也。 聚拢c飘散, 飘散c聚拢, 原我本源, 无尽徜徉!” 再也不看,再也不想,渐渐入定,渐渐无知觉。 那漆黑的噬气渐渐包裹了他,渐渐浸入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二章 山雨欲来未曾风 第三十二章山雨欲来未曾风 乙酉端坐中,看着噬气侵入自己的身体,却是毫无痛楚,而且令他倍感意外和诧异的竟是,自己能清楚的看到那漆黑的噬气在进入自己身体后,顿时化作星点迅速的漫进自己的肌肤血脉,消失。 而后,层层不穷的噬气进入,包裹,漫进肌肤和血脉,丝毫没有停滞的意思。 那噬气进入自己身体,浸入肌肤和血脉后,令自己浑身奇痒无比,且微微燥热,使自己舌干口燥的极度难受,而自己想动却是丝毫动不得。 一阵燥热后,那消失的噬气再度闪出黑色,游走在肌肤和血脉中,闪着晶晶的光,那奇痒便随即变淡消失。 紧接着就是周身鼓胀,如充入气体般,慢慢撑起,浑如一个大大的圆球,且随着气体不断的充入,是随时都有爆裂的可能和危险,乙酉拼命咬牙,俯视着不能自已的身体,脸上呈现极度的痛苦和扭曲,就在他头胀欲裂,眼看即将会随着“嘭”的一声,炸为碎片的时候,那鼓荡的气体却霎时收缩,变作钢丝勒进肌肤血脉,寒彻髓骨,使得他立时萎顿,而身子亦是无法收缩,浑如一副没有血肉的支架,摇晃战抖着,随时会支离破碎的样子。 乙酉看着自己本该是随机变化,却实际毫无变化的身体,明明自己是看的清楚的,那时明时暗的膨胀收缩,令自己痛不欲生痛苦不堪的变化,他不明白,自己的神识缘何会是清醒的,而且,那勒入肌肤血肉的丝线,自己怎么会没有点滴的血流出?更令乙酉感到震惊和骇异的就是,在这层层包裹中,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的躯体竟是渐渐变得透明晶莹,五脏六腑奇经八脉一览无遗。 层层不断涌入的噬气在体内,渐渐由黑变亮,闪出金光,遍布自己每一寸肌肤血脉,令自己渐渐变为一个熠熠生辉的“金人”,而自己的双眼于此时,竟隐隐绽出金光将这浓厚的噬气尽行凝聚,而后,鼻翼翕动动,悉数收进腹内,一阵盘旋后,化作水般流向自己的四肢百骸,奇经八脉,而后与自己融为一体。 渐渐的乙酉脸现欣色,凝眸浅笑,眉心中隐隐现出一个塔形,随噬气和着自己的血脉游走,周身循环后印在胸口,金光闪烁,光芒四射。 这一切随着乙酉柔笑中,渐渐隐没,乙酉眼前现出明朗的晴空。 微微笑,柔情现,慈眉垂,俯视怀中的电母。 熟睡的样子一如婴儿,盈盈的恬笑挂在唇角,薄薄的衣衾下,竟是看的无比清晰。 心头微震,乙酉缓缓闭上眼。 “醒来!” 心念动处,只听怀中的电母“嘤咛”一声醒转:“这是哪儿?” “还是原处。” 双唇翕动,乙酉盘坐不动,脸现欣容。 “你搞什么神秘,与我说话也不睁眼?” 电母满面绯红的挣起身子,站在了乙酉面前,伸手爱怜的抚着他。 “呵呵,非是我故作神秘,而是,我似身不由己也。” 乙酉跳起,与电母面对面,恢复了以往的谗色和无赖,涎着脸道。 “原来你是故作正经也,看我不打折你的腿。” 电母也一改矜持,轻笑着,逼近了乙酉,抬起了脚。 “呵呵,你舍得么?” 乙酉“嘻嘻”笑,迅速蹲身握住了她的脚,深深的嗅上去,轻轻摩挲那洁白粉嫩的脚裸,流露出贪恋和痴迷。 “滚!” 电母面含娇羞,目闪荡漾,却是极轻的叱。 “好香,好美。” 乙酉的手顺势往上滑去,卷着她的裤腿,露出白嫩的休颀的小腿。 “滚,你滚一边去。” 电母软叫,立身不稳,晃着,惊惶不已。 “唉” 乙酉轻轻一叹,很似惋惜的将她的脚轻轻放在地上,就在电母露出微笑,刚要开口夸赞他时,乙酉却一个疾起身,立时将尚未来得及舒展身子的电母搂入怀中,猛然吻住了她。 “你,竟敢趁火打劫!” 电母含混的说出这句话后,整个身子被乙酉紧紧抱住,心中一阵涟漪后,电母极是自然的温婉回应起来。 “唔,这儿的那些噬气呢?” “好像被我吸食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 遽然一惊,电母大力的推开了乙酉,难以相信乙酉所说,木呆呆的看着他。 “你是说,这本该吸食吞噬我们的噬气,尽数被你吸食吞噬?” “只是这一次的,以后还有没有,我不知道。” 乙酉深笑,向前一步再次拥住了她。 “无怪乎,那无度对你寄予厚望,还说出了那般胡话,原来竟是这样的。” 电母惊喜之余,竟是流出一行清泪,紧紧依偎在乙酉怀中。 “不过,我不喜欢。” “你不喜欢?” 电母抬头望向他,媚媚的眼中闪出疑惑:“为什么呢,这样说,你现在的修为极有可能已经突破六层,进入了第七层也,你难道不喜欢?” “嗯,的确如此。” 乙酉轻吻她的眉:“就在我刚刚‘醒来’之际,突然觉得心中空的很,面对,面对,你那,怎么会有无动于衷的感觉呢,这样,我很不喜欢。” “面对我那,我什么那?” 听出了乙酉语气的不自然,电母妙目斜闪着,含笑追问,且唇角挂出了轻戏,令乙酉心中顿时一震,神情紧张起来。 “那,哪有什么,我是说,你熟睡的样子真美也。” 乙酉言辞闪烁,支吾着,将她抱得更紧,以防她突然出手。 “你心生邪念了,是呗?” 电母睁不开乙酉的搂抱,手掌张开后立即合上,狠狠的拧住了他。 “我就知道。” 乙酉咧嘴笑:“这一把是脱不开的。” “你知道还说。” “我不说,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你?” 无尽的温情漾在眼底,乙酉不掩情深。 “喜欢在心底不好么?” 电母娇柔羞怯不已,张开手掌,抚在乙酉生疼的腿上,也是无比深情。 “不好,喜欢就要说出来,令你知道,令所有的无论谁都知道!” 声音虽低,声调却是不低,而且透着坚定和刚毅。 “你倒是毫无顾忌也。” 冷不丁,无度冒了出来。 “你是不是故意的?” 一惊后,乙酉松开了电母,面热心跳,恨声怒怼。 “你以为我喜欢破坏氛围,搅局?” 无度晃着小小的舌头,吐着蛇信。 “我是在提醒你,一,这种事情在这个世界是绝对不容许的,二,你们再不想法回去,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难得它如此郑重。 “这是为何?” 乙酉和电母都是一惊,问。 “这噬气虽然可怕,却被你用无上的真气吸食吞噬,虽然,这已是大大的令我出乎意外,却也只是惊诧而已,若是咱们还不走的话,第二波的攻击,马上就要到来,到时候,你是不是还能抵御的了,实是令人堪忧。” 无度面上露出深深的惧色,身子微缩中盘作一团。 “那又是什么呢?” “这个结界中,据我所闻,除却噬气外,尚有几种令人元神俱焚,形神俱灭的厉害杀着,好像是” 无度的身子在盘坐中不时蠕动着,陷入沉思。 乙酉和电母都屏住了呼吸,紧张而不安的看着它,露出难耐的神色。 “我一时也真想不起来,若是那余烬在的话,他或许会知道也。” 无度尴尬的笑,掩饰自己的难堪。 “你不知道,瞎扯什么,再说,即使你说的是真的,我们怎么回去,你说?” 乙酉说着话,仰起手,那扳指就微微晃。 “你,你,怎么不识好人心?我这么说可不是吓唬你,是真的,你别动不动晃那手指好么,你还是赶紧想办法离开这里,才是上上之策,你说是呗?” 求助的看向电母。 “嗯,你说的极是。” 电母美目流转,似乎没有制止乙酉的意思,话却是在帮它。 “你听到了吧,她都明白我的意思,你更应该懂啊,再说,你不为我着想,也该为她想想吧。” 无度惶声,荡开了身子。 “呵呵,看你吓成那样,我只不过突觉脖子痒了,想挠挠而已。” 说着话,乙酉将扬起的手弯向脑后,佯装挠着。 “你这家伙说话没准,忽悠人都是一套套的。” 无度放下心来,悻悻的看着乙酉,薄忿。 “你再说。” 乙酉突然朝着它甩出了手。 “你这家伙总是言而无信。” 无度惊叫一声,窜在一旁,惊惶无比。 “看好了,我可曾动过这个手。” 乙酉大笑,用力的甩起右臂,做圆形划动。 “俺的爷,您别再吓俺好不,赶紧想办法,走吧,再不走,我真怕来不及了。” 无度惊魂不定的,惶急的看着他。 “急甚,慌甚,刚才不是也没事么,难道这次就真的会有事不成,我倒要瞧瞧你说的是什么,竟把你吓成这个样子?” 乙酉豪气的说,极是不屑。 “俺的爷也,你可知道以前都是谁曾到过这儿么,就连他们的修为,也是险险脱难,且也都是在噬气出现之后,神识中意识到了更大的危险,觉出自己似乎难以抵御第二层的攻击之后,急急的倾力遁走了也,你却如此托大,当真是不畏死也。” “你是说这儿竟是有神来过?是谁,快说。” 乙酉和电母闻言具皆精神一振,露出莫名的兴奋,急声催促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归去来兮 第三十三章归去来兮 “据我所知,这儿也只几人来过,数量绝不超五人。” “都是谁,你卖什么关子。” “最初是盘古大神。” 无度极是得意的摇晃着,微笑看向二人。 “盘古?他怎么能进入这儿?” 电母神形俱震:“他可是开天辟地的原始神,不是一直在混沌包裹中?” 极为不解的看着无度,讶声问。 “事实的确如此,不过,他之所以能来这儿,却也是为了吸食吞噬这儿的噬气,来增加自己的神力,以更大威力来开天辟地,不然,他怎么能随着天地长自身长?犹是如此,最终他也是力竭而亡。” 无度神情严肃的回望电母:“这些,你是知道的。” “嗯,这些我是听闻过的,没想到,他曾到过此地。” “因为来这的是盘古的神识,却不是形体,故而,他的吸收毕竟有限,故而,在他感知到第二波的攻击,仅凭自己的神识是极难抵御或者说若非形神合一,根本就无法抵御之时,不得不选择了急急遁回。这,在他开天辟地力竭之时,他才觉出当时自己的遁走竟是相当的愚蠢,否则,或许开天辟地之后,自己不会身死而幻化世上万物了。” 无度不无惋惜和叹惋。 “若是当时,盘古肯冒点险,将混沌中的身体随着跟来,那么他的厚福就绝非仅仅成为创世神了,而极有可能不但不会身死,且会统御六界,是真正第一神也。” “嘿嘿,你说的倒是跟真的一样,这却也不是谁都能预料的,且,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岂是他所能掌握的?!” 乙酉“嘿嘿”一笑,不无遗憾道。 “诚如是也,故而现在趁那攻击之力尚在凝聚之时,咱们还是赶紧想法走吧,莫再墨迹,耽误时间,误了卿卿性命。” 无度求助的看向电母,我是劝不动他,看来也只好请您出马了,这小子绝对肯会听的。 “唉,你莫要看她,咱们走不了的。” 乙酉苦苦一笑,看向电母,满眼的不忍和难舍:“它说的那第二波攻击似乎正在发起,这个时候莫说找不到出口,即便是找到的话,也不是急切间就能走脱的。” “什么,你说什么,第二波攻击已经开始?我怎么什么也没察觉?” 无度一个疾纵,细线的身子缠进乙酉脖子,尖尖的舌头摇摆中,滴溜溜的蛇眼转个不停,四处看去。 “你倒是会挑地方,这儿最是安全,不过,你若是还无依凭的话,不妨还是钻进我鼻中,比较稳妥。” 伸手轻轻拍了下无度的头,乙酉甚是关怀和爱护的说。 继而,深深望向亦是极目四望的电母:“你还是进我怀里吧,看这一次咱们的运气如何?” 往前挪一步,伸出手去,做出搂抱的架势,深情脉脉道。 “这,要你孤身涉险,叫我如何心安!” 电母忧声道,深情的望着乙酉,踌躇不已。 “赶紧吧,时间来不及了,莫说你目前自保尚是不能,就是你能抗拒,我又岂能令你陷身险境。” 乙酉见电母犹豫不前,不由脸现怒容,薄嗔道。 说话中,乙酉一个跨步,将电母生生拉入怀中,依着前式盘膝于地,微阖双眸,潜心静息,倾耳细听。 “来来来, 且自在, 无挂碍。 走或来, 去和在, 随心怀。 道无道, 神非神, 浅识真知都可爱, 故我淼淼色色界。” 浅唱低吟,笑意深深,隐隐然现出金身,胸口上那座金塔,“嘣然”飞出,滴滴围着身转 “来也!” 乙酉蓦地嗔目绽舌轻喝道,目现精光,看着铺天盖地疾射而来的,“铮铮”然鸣响的似箭非箭,似飞石似矛枪,却什么都不是,仅见影不见形的物体,“砰砰”的荡在金塔形成的光影中,陷没。 连绵不断,接连不绝,阵阵轰响中,金光渐渐变弱,变暗,渐渐消退 “唔, 着着着, 这血脉, 万般涅槃万般劫, 谁悟得, 形神灭, 元神焚, 只不过, 俱呵呵。” 乙酉脸现凝重,语气淡漠。 眼看着那万羽箭矢亿朵枪矛,穿透金光,钻进身体,“自己”霎时就是千疮百孔,顿如筛子。 金塔“啵啵”碎散,自重叠的错落的斑驳的身体形成的“孔”“缝”中,一个“完整”——“孔我”,赫然威坐。 一个虚形也。 浅笑着,深看着自己变作:星星,点点,影影,绰绰,散而不碎,碎而不散。 “凝神聚形”,煞是好看的一个“形体”。 激射,疾射,继续,连绵无尽。 却在这“形体”中,尽皆顿没。 电母和无度安在? 乙酉眨着“眼”,极目看。 呵呵,或许也只能呵呵了。 任是“身前身后”,竟是遍寻不到。 一时悲从中来,“眼”中滴下“泪”来,鲜红光亮,竟是“血泪”。 那泪滴在成孔成缝成隙的“自己”身上,“乙酉”听到“轰”的一声,一声“轰然”巨响,随即浓烟顿起,火光如炽,“自己”便“轰然”破碎,飘散,零落 终是魂飞魄散,形神俱灭了! 浅浅一笑中,“乙酉”望见“自己”唇角撇出的那一抹淡淡的“苦笑”,而后,意识消失,极是疲惫的“闭上”了“眼”,深深的叹惋 “你小子可真是命大造化大也。” 悠悠醒转的乙酉睁眼看到无度一脸的泪痕,咬着牙“恨恨”说。 “这是怎么说?” 望着乙酉浑不在意的样子,无度气笑:“怎么说?刚刚的经历这么快就忘了?” “哦,是么,我大约真的想不起了,似乎,似乎有什么经历?” “看来,你是真失忆了,竟然不知道了。” 无度无奈中透出深深的惧意:“不过这样最好,没记忆就没痛苦,不是很好么。” “尽是胡扯。” 电母脆声说,深深的看着乙酉:“醒醒吧,都过去了!” 说着,伸手摸向乙酉的额头:“若是你不想令自己心生恐怖,忘了也好,只要没事,就好。” 闪闪泪光隐没。 “呵呵,你们真以为,我在刻意去忘,去躲避,不肯承认那经历?” 乙酉眉笑:“其实,说真的,我对这次的经历,真的没什么感觉,似乎没觉出痛楚和苦难,就过来了!” “真的,我记忆中很是混沌的,淡漠的,很浅的。” 看他们露出不信的神色,乙酉郑重的说。 其实,乙酉说着这些话的时候,也在搜寻着记忆。 噬气也好,剜燉也好,说实在话,除却瞬间的感觉之外,其余竟是极其虚妄和飘忽的,令人毫无真实感。 只是,令乙酉百思不得其解的就是,眼看着自己飘散,零落,现在的我是不是还是我?! 如今的我还是完整的么? “其实你所‘眼见’的,也是虚妄的,那些箭矢也好,矛枪也好,都是真而不实,实而不真的,皆是结界中,凝聚的一种炼器,就为你这金身修成。” “你说的是什么荒谬鬼话,那结界依你所说,竟是专为我设置一般,还修成我的金身,金身何在?” 乙酉怪眼直翻,语气咄咄。 “其实,这也是我刚刚才有的想法。” 被乙酉看的心中一哆嗦,无度荡开了身体,躲在了电母身后,小心说。 “我怎么觉得你好似,好似很久远就存在的。” “你是越说越离谱也,我很久远就存在?你是说,这个世界之前,我就存在,是吧。” 乙酉啼笑皆非,被无度说的。 “若是那样的话,我岂不成了怪物,再说,即如你说,这个世界之前,我就存在,那就不会只是我自己吧。” 乙酉露出无奈和苦笑:“那么那些人呢,或者说神吧,都去了哪儿,随着一场大灾难都死了,独独剩下了我?可能吗。” “呵呵,乙酉说的是也,你尽是胡说。” 电母也笑,如看怪物一般的回眸看向身后的无度。 “我只是猜测,又没说是真,你们这么看我做什么。” 无度贴着地,游在乙酉膝上,不自信的说。 “无论怎么说,你,能安然渡过这一劫,造化实在是不小,何况,你金身实是已经修成了,只不过,怎么现出金身,或者你一时还不能掌控而已。” “你见过我的金身?” 无度这话令乙酉心中也是微微驿动,脑海中似乎飘过这么一个伟岸的身影,金光闪闪足足几丈的身躯,那是自己? “嗯,我似乎看见过,却不能肯定。” “还别说,它说的这个金身,我似乎也看到过,当时也是隐隐一闪,便没有了。” 电母点头,努力回忆中,随口说。 “是么?” 乙酉一时兴致:“若是那样的话,嘿嘿,我是不是该出去游荡一番了,也好增长些见识。” “游荡?” 无度怔住,电母楞住。 这是什么话,历练就是历练,还游荡? “啪”一声,电母伸手就是一巴掌:“不会说话是呗,什么叫游荡,浪子才那样,正经人都是闯荡,或者叫出去历练,才能增长见识和积累经验,丰富阅历,你倒好,游荡游荡,莫不是想去赏花采摘?故而发自内心的不自禁的这么说。” “呵呵,是我用词不当,用词不当。” 乙酉抚摸着被她打的火辣辣的大腿,讪讪笑,讪讪说。 不敢争辩和反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