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天宠:绝色丹神》 正文 1、误入神秘岛 海天相接,蔚蓝的天空中有一只紫色的怪鸟在欢快的飞翔,这种鸟类很不常见,形如鸡如鸽,张开的翅膀下有一双眼睛,它的肚皮贴着水面,迎着海浪翻飞,它享受着天高海阔,任意自由的翱翔。一头扎进水中,叼起一只鱼享受着美味,抖落一身海水,海风丝丝缕缕的水气,打湿了它的羽翼,怪鸟正回头梳理,瞬间被石子打中。 它呼啦啦的掉到了一艘船上,扑扑打打的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一只大掌抓住。怪鸟用哀怨c可怜的眼神看着剥夺了它自由的人。 那只手修长,指甲很长,好久不曾修剪过了,皮肤呈棕色,有些晒伤,他曲着腿坐在破旧的逃生船上,身上穿着灰扑扑的衣服,依然可以看得出这是一套华丽的黑色袍服,领口用金线绣着云纹图案,做工极巧,下摆有隐隐可见的金丝,已经有些破损,腰间竖着玉带,身边还放着一把没了鞘的剑,把柄剑比起狼狈不堪的他而言,依然锋利的折射着太阳的光辉,五彩的光在剑身表面流转。 杜能用两只手箍着怪鸟,挽起袖子的小臂架在腿上,他与怪鸟对视着,干枯的唇,嘴角泛白,他的喉结微动,起唇几次都难得发出声音,沙哑的嗓音如同一个锈蚀不灵的风箱,粗嘎无力,辨不清口音,他清了清嗓子。 “咳,咳,你是什么品种,像鸽子又像鸡,还是紫色的,没见过,好亮的一双眼睛,好利的喙。”怪鸟的头一点一点的啄着他手,他用手夹住它的喙,继续说: “看你可怜巴巴的样子,还真有点于心不忍,我这小心脏跳的,这个不安呀。行了,生吃了你充饥,爷或许也漂不出这片海,你说,这海哪里是个尽头呀,你总不会是住在这海上的吧,没日没夜的飞,估计你也没有这么傲娇了,看看爷这鬼样子,哎,小东西,你是哪里来的?我要是会鸡语鸟言,或是你能听懂人语,我们沟通沟通感情,我把你驯服了,你是不是就能带我回到陆地了。” 杜能抓起身边的水囊,小小的抿了一口,依然抓着怪鸟不放,他实在太无聊了,这海没有尽头,没有任何变化,无聊的让他想跳海。 “爷现在才知道,有路可选不是什么难题,随便选一条好了,这没路可走才更彷徨,你看这平静的海,鸟不拉屎的地。”怪鸟紧接着在他手里拉了一坨屎。 杜能一紧鼻子,又说,“人不下蛋的地,连个标志物都没有,爷都怀疑自己一直都在原地没动过。”他继续对怪鸟说着话。 “这是爷随探险船出海遇难以来,在海上漂泊的第五天,生鱼都要吃的爷吐死过去了,就这点水了。”他拿起水囊摇晃了几下,瘪瘪的水囊只剩一点了。 “你有翱翔的翅膀,可以自由飞翔,可以俯瞰海洋,爷只能被禁锢在这船上,无路可走,等着晒干晒枯。你下次再来,估计爷就成干尸了,干的总比被水泡涨了好,爷这么一表人才,死了也得要体面些,到阎王那里报到时,不至于认错了爷,闹出个冒名顶替的罪名来,死的白白死了,没死的白白活着。”杜能皱紧眉头,额头有汗,回忆着遇难的一幕就惊心。 怪鸟微动脑袋,摆了一个姿势定格住,注视着抓着它的人,似乎真的在思考他的话。 “爷就这点救命的水了,从来不知道雨水还能这么好喝,看来那些文人骚客们用雨水沏茶,还是有道理的,如果能活着出去,爷这辈子就改喝茶,不喝酒了。”说着他又拿起水囊小小的抿了一口,然后将那只怪鸟放飞,依靠着船舷闭上了眼,长长地睫毛浓密卷曲,投下一片阴影。 啾啾声在他头顶盘旋,他睁开眼发现那只怪鸟在转着圈的拍打着翅膀,而后掉头朝着一个方向急飞,不时的回头张望,又回来在他头顶盘旋,他有一时的呆滞,突然醒悟,划着船,跟着怪鸟一路前行。 他的胳膊已经脱力,刚才的兴奋已经被疲惫和无尽头的海消磨的没有了坚持的意志,就在他丢了浆准备放弃时,太阳落山了,他看着余辉开始发呆。 怪鸟看他停下,在他周围打转急叫,甚至飞低了啄他的头发,他又拿起桨向着那海天相接处划,这片海真是平静无波,如果不是怪鸟带路,看似广阔,拥有无限航线的海,其实是漫漫无尽,找不到可达彼岸的航道,迷失在静止不动中。 他划到近处才发现有薄雾,看到怪鸟扎进雾中,他犹豫着也跟了进去,他是习武之人,耳力极好,寻着怪鸟的声音,终于在穿过一层迷障时看到了夜幕下的一座岛。 他激动的站起来看着眼前的一幕,突然又有了力气,奋力的向前划,直到了岸边,可以看见水底的海草和小蟹爬行,他兴奋的跳下船,将船拖上岸,拉了很远,四处张望后选了一处隐蔽地将船藏好,提着剑看着面前的景色,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岛上充满了神秘,或许还有不可预知的危险,但也好过无聊不变的海洋,至少爷不用只吃鱼了。”他边想边跟着怪鸟,疲惫感顿时长了腿,跑的无影无踪了。 他随着探险队出海,就是听说海中有座神秘的岛,岛上是茂密的原始森林,森林中住着一个神秘的部族,叫祝由族。 祝由族男巫善祝,女人善巫,巫者要保持贞洁之身,男祝可选取没有巫术的族人传承下一代,传说这个隐世的部族拥有预知未来的力量。这个部族是一夜间出现的,似乎从天而降,没有人能说清楚。 岛上原有一些原著民,他们是野蛮原始的种群,与凶猛的动物肉搏生存至今,起初因为外来种群入侵,他们集结人群来驱赶祝由族人,却被一个黑袍女人几招降伏,俯首称臣,原著民后来只能住在森林的边缘,他们对鬼神异常敬畏,再不敢深入森林中心,只在周围打猎,周围的猎物没有了,他们就出来捕鱼,后来传说这些原著民都得了一种怪病,竟一夜之间死绝了。 在这之前,曾有一人出海捕鱼被海浪卷走,为商船所救,并将那个黑袍女人形容成无所不能的神,她的手中有一颗巨大的夜明珠,可以呼风唤雨,事实是怎样的现在无人考证,原著民不久也死了,事实被传成了故事,故事被传成了神话,引得无数人好奇,想要一探究竟。 商人被巨大夜明珠吸引,想要探宝,集结大批能人异士及寻找神秘的岛屿,有些习武之人被故事中的强大能力吸引一同前往。 有人带着对宝物的贪念,有人带着对能力的渴望,有人带着对神秘的好奇,有人带着对探险的刺激,总之,这群各怀心思的人踏入这片海洋,奔赴探秘的航程。 然而可寻的线索太少了,探险的商船驶入原著民描述的那片区域,风平浪静间就出了怪事,一股海柱直冲海面,两条红色的火龙轰隆隆的撞击船体,随之而来的海浪将船拍击的飞离了中心,船身半边瞬间燃烧,染红了附近一公里的海域,而且还在扩大着侵蚀的范围,半船的人都被火舌卷噬,还有幸存者挣扎在燃烧的残船上,商人哭嚎的跪拜海神禺疆。 “求海神饶恕我们的贪婪,放我们一条生路,收回双头龙吧,求海神”他不住的重复着这段话,虔诚的大拜,也有人已经六神无主了,跟着附和,一同跪拜祈求。 中心区域的海底还在向上喷涌着火,红色的泡泡此起彼伏,沸腾了海水,见者更加相信是双头龙喷吐的火球,之前落入火海的人,燃烧的过程都不曾有,就被吞噬了,似乎真的被火龙囫囵吞下,连渣都不剩。 传说海神禺疆是人形鱼身,乘坐双头龙,然而这只是传说,没人真正的见过海神,人们都被吓傻了,趋之若鹜的跪拜也忘记了逃生,只有几个人不信邪,推着救生船逃离,杜能见状也跳上一艘逃生船,准备自救。 轰的一声,又一个火柱从海底冲天而起,噼噼啪啪的火石被卷带着一同飞上了空中,待力量消减,又纷纷以弧线形落入水中,杜能划着船躲闪,并用宝剑和剑鞘阻挡,火石的温度很高,远远的看着烧了一半的大船被火石打中,每一个落点都是穿透式的大洞,船体下沉,船上的人也随着一同沉没了,一双双的手在火海中挣扎,黑色头颅上下的起伏,须臾,就再看不见踪迹。 杜能自顾不暇,剑鞘也被烤的炙热,他丢到船上踩息,瞬间黑烟升起,无处下手,他将剑鞘踢入海中。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海底的火龙顶起的海水重重落下,巨大的拍击力,将海水翻搅推击,劈头盖脸的砸向周围,杜能已经无力抵挡,他只能一手护着头部,一手将剑插入船舷,趴在船中紧紧的闭着眼睛,听天由命。 一个重浪将船卷起,天旋地转,等船落回海中时,又被飞落的石头打中后脑,他就这样晕死了过去。 等海面再度平静之后,他就漂入了一片平静的海域,他捡起烧毁了的船板当桨,却怎么也无法从这片海中驶出,直到遇到紫色的怪鸟。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猎食捕猎者 晃晃的月夜,雾气有些重了,隐隐楚楚的一条悠长的道路,高低起伏,跌宕磊重,豆大的蓝色火光在空中漂浮,仅可见一米范围的模糊事物,空寂的四向,无声无息。 这条路仅可一人通过,身着黑袍的人影在蓝色火光的照映下,虽身形模糊,但他却是正向前行走,只是周围的景物似乎不曾有任何改变。 火光一直保持着最初的亮度,不渐明也不渐暗,因为行走者的步伐,上下起伏,这火光正是由他的食指发出。 蓝色的光晕从手指蔓延到黑袍之上,透着幽蓝的基调,隐约可见黏腻的石胎壁上,有动物爬行分泌的黏液,滋养了深深浅浅的墨黑色的苔藓,这些厚朴的苔藓爬附在灰色的石壁上,汲取矿石带来的补给,渐渐腐蚀着坚实的石壁,在黑暗中颇具活力的滋长。 这是一道天然形成的裂缝,一般成人无法通过也没人想去钻进这样窄小的缝隙,因为未知不一定代表着神秘,还有可能是有进无回的危险。 黑袍人显然是一个成人,他的身形随着变化多端的裂缝而随意的伸缩着身体,不断的深入,石壁因有苔藓,表面光滑柔软,裂缝漫长而没有尽头,蜿蜒而曲折的宛如扎根于没有光亮的地心深处。 黑暗,无边的黑暗,黑暗也有色彩,各色的灰融在无尽的黑中,无尽的黑中可变浓重不一的墨色,处于黑暗之中,久而久之也就适应了黑暗。 静谧,无聊的静谧,静谧也有声音,视力退化的肉虫蠕动时与石壁挤压的细微声音,空穴来风,软软绵绵的风声,如婴童的小手一般,时不时的抚摸着黑袍人的衣摆,处于静谧之中,渐行渐远,慢慢的聆听到了静谧的声音。 黑袍人的手指上的蓝光略过之后,黑暗又变得更加浓重,空中夹杂着腥腐和潮湿的味道,裹挟着风的味道,这里的空气是流动的。 告别漫长的c狭窄的道路,抬头可见一线天光,他抬起头望了一眼,辨别不出时间,丝毫没有停下的趋势,继续向更深处行进,渐渐的通过一道石障,进入了葫芦形的肚身,这里竟别有洞天。 “咯咯,喀喀喀,咯咯,喀喀喀”奇怪的声音越来越快。不安的c烦躁的律动,搅乱的这洞天里的平静,这声音尖锐而刺耳,如同动物或野兽磨动牙齿的声音,或是蛋壳一点点破裂的声音,又如利刃刮蹭金属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身体胆寒而异样燥动。 黑袍人弹了弹手指,蓝光跳跃飞向四周,随之点燃了四周的长明灯,这长明灯是由动物的油脂混有尸油等特殊的物质制造而成,可以长久的维持不灭。 咯咯c喀喀声自长明灯亮了以后就消失了。 “你的眼已经完全在黑暗中视物了,环境造就人,把你养在这里也是有好处的。” 穿透黑袍,闷闷的变了音色,但依然可辨是女人的声音,她点完明灯,随之坐在当中的一块石头上,看着黑暗深处淡淡的说。“与你说这些有什么用,除了眼是好的,又聋又哑。” 她盘腿坐的这块石头光滑而无痕,单手拈花静坐,片刻之后周身渐渐的有黑气笼罩,混着黑袍,不见任何表情。 一双幽深晶莹的眼,在黑暗中白瞳极白,白的泛光,如一只豹子,注视着面前的黑袍女人的一举一动,而后“咯咯c喀喀”声又起。 黑暗中一个身材瘦弱的身影蹲坐在角落里,头发枯黄过腰,蓬乱的披散着,长长地遮挡着面容,隐约可见那双眼极黑极亮,脏兮兮的脸上有灰渍和血渍,五官模糊在黑暗中。 他的身材娇小瘦弱,应该有六七岁的年龄,身上紧绷绷的穿着一件已经小了的衣服,原本白色的布料已经变得灰白,由于里裤已经短了,露出半截小腿,一条小腿上挂着一只布满花纹的脚环,脚环上还有一只铜铃。 他倚靠着石壁,一只手里拿着一块石头,打磨锋利的石剑已初见形状,他的身边还放着几柄已成型的,离他不远的角落里还依稀可见断掉的石剑,他另一手里是一只田鼠,那咯咯声就是他咀嚼骨头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环境显得异常清晰,磨砺石剑的喀喀声也像伴奏般,一唱一喝的回响。 歇余,声音再度停息,安静中他的身体紧绷,左耳神奇的转动了些微的角度,鼻翼煽动,黑瞳同时移向左侧,上下迅速的滚动,她将手中吃了一半的田鼠无声放在身边的石面上。 前一刻他还静静地蹲坐在那里,下一刻就以敏捷的速度穿到了另一处,瞬间,空气中有淡淡的血腥味弥漫。 他的手捏着蛇头,蛇头耷拉着,身体完好无损,只有七寸处被小石剑贯穿,奄奄一息,蛇尾拖拽在地面上,在地面留下地浅地一道沟壑。蛇头被拿捏住,蛇尾还在垂死的挣扎,时不时的甩两下,就如同一个上吊的人,它想挣脱,却已经无力回击了。 这条蛇细而长,比这个孩子的身量还长,这样被他任意拖着,就如同他手里拿了一条锁链长扁,红黑相间的纹理,一环套一环,色彩绚丽地让人惊心,不知道是不是视觉原因,蛇身的颜色在即它将死去时,似乎慢慢的退散了艳丽。 孩子提着蛇来到那个黑袍女人身边,将还没死透的蛇上颚抵在一只碗边,毒牙中的毒液丝丝的流入碗边,蛇的垂死挣扎在这一刻爆发,他无止境的分泌着毒液,用此结束被守猎的命运。 那个碗黑漆漆的,里面没有任何的灰尘,也没有虫蚁盘踞,孤零零的在那里,显然这个碗经常被使用。 孩子取完毒液,取蛇血,取蛇胆,躯壳被无情的丢在地上,这一系列动作都在那柄看似并不锋利的石剑的协助下完成,他全过程都没有丝毫表情,这件事他已经做了很多遍了。 他做完这些在山洞的另一端的小泉水中洗了洗没有沾染多少血渍的手,然后再脏兮兮的衣服下摆蹭了蹭,原本洗干净的手又变得灰溜溜,他只是盯着自己的手看了一会儿,而后又不作为的回到角落里重新磨他的石剑,吃他的田鼠。 他的眼直勾勾的盯着那个黑袍女人,等他看到那个女人闭着眼睛,若无其事的端起黑乎乎的碗一饮而尽,继续修炼后,他收回目光,这样的场景从他有了记忆起就开始了,每天都会上演一次。 那被丢在地上的蛇肉正被四五只硕大的老鼠分食,它们兴奋的尖叫着,爪子上,口齿间沾满碎肉,血腥味弥漫了整个地洞,又引来其他的猎食者。 腥膻味裹着腐败的味道,孩子的耳朵及鼻息微动,沉溺的吃着美味的老鼠已经被眼前的诱惑吸引,不知道危险以渐渐逼近,专注于吃的更快就吃的更多,还因为争食而向同类示威c警告,吱吱喳喳的声音伴着撕扯皮肉的声音,食物渐渐的只剩蛇头和蛇皮。 一条更长更粗的蛇优雅的走着s线,无声的移动到正在专注的享受美味的老鼠不远处,它缓缓的立起身子,调整好姿势,以一种诡异的速度弹射过去,张开大嘴,将四五个毫无警惕的老鼠接二连三的吞入,这只发生在瞬间,这条出色的猎手已经判断好下口的角度及先后顺序,甚至精准的判断出,因同伴被吞惊慌逃窜的老鼠的逃跑路线,张着大口等它们跑入它的嘴里。以最完美的走位猎食目标。 它的身体吞食了五只如成年男人小臂粗细的老鼠, 前部分身体迅速涨大变粗,直到最后一个老鼠尾巴也被吞没不见,它的大嘴渐渐合拢,卧俯时眼睛看到了孩子,他吐了吐芯子,与他对视良久后,就悄悄地退了出去。 从这只蛇进入山洞起他就已经察觉,孩子从头到尾的看着这一场猎食,没有任何动作,面对这条蟒蛇他也没有畏惧之色。 “你怎么把它放了。在蛇吃下东西正消化的时候,是最好的抓捕时机,你现在不杀死它,也许下次它就会杀死你。”黑袍女子睁开眼睛,收了功来到孩子面前质问。 孩子扬起脸看着面前的女人,依然没有回答。 “又哑又聋,以后怎么生存。不过刚吃了老鼠的蛇,血液也带着臭味,给我也不会喝。”她的唇上还带着刚才喝的蛇血的深红色,她抿了抿唇。 一道符渐渐显现,发声的是一个极为恭敬的男声:“离佳大巫,长老们召集,说有要紧事,请您马上回来。” 被叫做离佳的大巫的黑袍女子,弹了弹黑袍,冷冷一笑,哼的一声便准备出去,她走出去数步,回头看着黑暗中的孩子说:“也许是时候了,留你这里自生自灭好,还是。” 话还没说完,她就走远了。 她只是在自问,并没有想要的答案。 孩子听着她的脚步声,直到再也听不见,安静再此成为主旋律时,长明灯再次熄灭,这片山洞又重回安静和黑暗,安静中咯咯喀喀声回响,黑暗中黑白分明的眼睛一动不动的静止的空气中。 山雨欲来风满楼,平静与黑暗之中有更大的变故在孕育,风声鹤唳,空气中不安定的因子在活跃的跳动着。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非礼勿视 祝由族所在的这片原始森林设有法阵,没有领路者,任人有通天的能力,也无法进入,这是这个部族独有的血禁。 杜能跟着紫色的怪鸟一路前行,他毫无所觉的穿过诡异的沼泽,魔障的浅滩,无形的结界,来到一处吊楼的面前,吊脚楼高高的离地架起,依三而建,与丛林融入一处,天然而成,杜能长着嘴巴看着面前的情景,直到肚子违和的叫嚣,打破这里的宁静,他在下面喊了几声, “有人吗?无意冒犯,能否借口水喝,有些吃食最好。”终究没有人应答。紫色的怪鸟在窗台呼唤着他,他犹豫再三还是追着紫色的怪鸟攀上吊脚楼。 黑色碳化的木材构筑了小屋,黑色的床黑围缦,黑桌黑椅黑茶具,杜能看着这黑漆漆的房间,布置简单,几套黑色的宽大袍服挂在室壁上,室内还摆着很多陶瓷瓦罐,杜能走过去仔细端详,伸手欲打开,被小怪鸟一个俯冲止住。 “吼,蛇虫,你的主人喜欢很特别哟。”杜能在桌边坐下。 “咕咕,啾啾”小怪鸟在屋子里盘旋飞了一圈,回到笼子里。 一只做工精巧的鸟笼挂在窗边,与室内简单的陈设相比,这个鸟笼尤为华丽。 金灿灿的光泽鲜见的是纯金打造,上面布满了动物形的符文,似虫似蛇似飞龙,笼门被小怪鸟飞进时顺势关好,它很享受自己的安乐窝。 小怪鸟站在通体莹白的玉杆上舒服的打理着羽毛,白玉精致简洁润泽,衬得小怪鸟的紫色羽翼更加鲜艳。 小脑袋在紫色翅膀下钻上钻下,将刚才被海水打湿的羽毛清理顺畅,伸展翅膀间清晰可见羽翼下的眼睛,时不时的发出咕咕的叫声。 杜能站在门边继续问到:“咳,在下路过,想借口水喝,没有人吗,没人我就自己进来了?”依然没有回音,他看了看怪鸟,抬步进入室内,他真的饿坏了,喝狠了,将剑放在桌边,顺势坐下吃起了糕点和起茶。 “不告而取,非君子所谓,非常时刻,可以变通处事。”他抚摸着剑坠,一块通体的血玉,看着小怪鸟说,他觉得怪鸟一直盯着这块血玉看,摇头很正式的说。 “你救了我,我又吃了你主人的饭食,应该有所回报,但这是我的家传宝物,要是在我这里断了传承,爷还有何颜面见列祖列宗呀,还怎么在江湖中混。”他取下腰间的玉佩,放在了桌子上之后,又埋头大方的吃起来,直到吃好打嗝,他才觉得有满足感。 离佳大巫燃着指火穿过崖体的裂缝,如往常一样,回到住所,她穿过内室来到浴房沐浴,她将黑袍脱下,里衣褪去,每每练功喝了蛇毒和蛇血,她都会将里衣烧成灰烬,换一身新衣,不留下一点痕迹。 她享受着沐浴,准备拖延时间久些再去见长老。 “翻明,翻明,跑哪里去了,回头就把你煮了,朝出夕还,也不知道去哪里耍了。翻明,死丫头。”她没有袍服掩盖的声音清脆悦耳,边唤边不耐烦的从木桶里站起来,准备更衣,走出浴房进入内室更衣时,眼前景让她呆滞住了。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我不是有意的。”杜能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华丽丽的美人,长发到脚踝,湿漉漉的遮挡不住完美的胴体,他本能的盯着看了许久才回归理智,回转身体赶忙道歉。 杜能跟着翻明鸡穿过原始森林来到这出独立的院落,他起初还因为传说,心中戚戚,万分警惕,可一路行来也没有什么变故,因为吃饱喝足,逃出生天,一个精神放松,就睡着了,睡得太沉,直到被翻明鸡的翅膀把拉醒,他才听见一个甜美的女人声,寻声起身便看到了眼前的美景。 “罪过,罪过,姑娘莫怪,我不是有意冒犯,你快穿上吧,别着凉了,我这就出去。”杜能还在不停地道着歉,他倒退着提起衣服想要给离佳,觉得不妥又放弃,手忙脚乱的打算出去。 离佳也因为居然有人敢进她的房间而好奇观察着对方,身形高挑,面容俊秀,浓眉黑眸,衣服虽然已经破旧,但仍然可以看出男子出身富贵,手指有茧子,胸肌臂力都不错,显然是个懂得近身战,以及用剑的剑客。这绝对不是原著民或是附近岛屿上的居民,看他这身打扮 她刚修炼完,身体脆弱,走了神,居然没有发现有男人在她的床上睡觉。她一丝不卦的站在那里,审视着面前这个衣冠楚楚,长相俊秀的侠客,从他的装束一看就是内陆人他的长相也有别于部落中个头矮小的族人,他的身形高挑,因为在海上漂泊数日,合身的袍服已经有些松垮垮,但依然可见坚实的身体,显然他是个习武之人。 听着对面男人语无伦次的话,她在杜能即将开门的那一刻,一招手抓起衣服,利落的披上,又以鬼魅般的步伐移动到杜能身后,将他一拉一推,单手扼住了他的喉咙。 杜能面对离佳这样的毫无危险性的小女子,完全不设防,被突如其来的力量制住,他的脚跟随着她的用力渐渐离地,他在这个女人的眼中看到了杀气,她要至他与死地。 杜能肺部的空气渐渐排空,呼吸困难,面部通红,他本能的扒着离佳的手,软弱无力,只能呆呆的看着面前的楚楚动人的女人。 离佳年轻的面容,秀丽艳美,如少女一般晶莹透明,隐有光华流转,在此之前,除了她的家人,没有人真正见过她的面容,这是第一个,只有死人不算人,她狠狠的掐,准备掐死这个擅自闯入者。 杜能漂泊数天,身体虚弱,起初还沉浸在被美色的冲击中,又猝不及防的被扼住咽喉,变故突然,如此娇滴滴的女子居然有如此大的力量,他无力挣脱桎梏。 杜能看着面前刚刚沐浴过的美人,她的皮肤带着晶莹的水滴,还有刚才惊鸿一瞥的完美身材,他只觉得喉咙在着火,比那日面对火龙时还要灼烧,他的眼睛己经充血,开始迷离,眼前的美人变得模糊,整个人都开始麻木无知,归于混沌。 咕咕嘎嘎,啾啾喳喳,他视线模糊时,看见那只怪鸟在啄女人的手,女人终究不甘其扰松开了手,他虚虚的滑到在地,拼命的咳。 “翻明,你个背主欺主的死鸟,刚才叫你,怎么不敢出来,胆子肥了你,居然带男人回家,还把姐姐看了个光光,他不死也要生不如死。且让他多活一会儿,等我回来,先拔光了你的鸡毛,再拿这男人的脏器给你下酒,看你还敢招男人随便进入。” 离佳走到杜能身边,一翻手出现一粒丹丸,在杜能还在咳嗽的时候塞入他的口中,在他的脑门一点,丹丸滴溜溜的融化流入身体,融入血液,杜能顷刻间就发觉自己绵软无力,功力全无。 “你给我吃的什么,姑娘莫怪,我不是有意的,我叫杜能”杜能错在先,他继续道歉。 “闭嘴,叫来其它人,你死的更惨更痛苦,如果你想体验一下不得好死和生不如死的感觉,大可大声点,或是走出去。”离佳打断他,用动听的声音说着要挟的话。 毫不避讳的在他的面前端端正正的穿衣c易容,都被看过了,还有什么必要遮挡,况且在离佳眼里,杜能已经接近死人。 她把翻明鸡塞到笼子里,在它的头上点了点,扣住它的脚踝,翻明鸡哀怨的看着她,离佳拿起她经年不变的宽大黑袍披上,飞了出去,如同一只暗夜精灵,隐于黑夜之中。 黑袍是祝由族大巫的荣誉,上面附有复杂的符文,咒语,只有大能者才能拥有最高加成的黑袍,离佳是祝由族难得的一位大能巫者。 离佳出去后,杜能站在门边远远的看着她的背影,看着那个黑点越来越小,消失无踪,隐匿与森林,他默默的开口: “谁能想到,黑袍下竟是如此美人,差点晃瞎了爷的眼,我这小心脏可受不了怎样反差巨大的刺激,你叫翻明,你说她被爷看光,她真的会杀了爷吗,刚才她是动了杀机的,又要多谢你救我一次,她给爷吃的什么鬼东西,浑身没力,我的武功不会废了吧,从这里跳下去,估计爷也不是个全乎人了。” 杜能来到窗边,盯着笼中的鸟看,试着给它打开脚环,却终不得法,于是放弃。 “翻明,莫非你就是传说中的翻明鸡,太不可思议了,你的主人准备拿爷如何,你带我出了大海,是个好鸟,哦,是鸡,你的主人也不能坏到哪里去。” 翻明小脑袋一转一转的看着他,“咕咕,啾啾”的回应着他,杜能跳到床上,舒服的躺好。 “我还以为你的主人是个男人,之前躺在这床上还没觉得,怎么现在觉得到处是女儿的香甜,横竖是个死,死在大海被晒成干,不如死在美人怀,怎么说爷也见了回大美人,只可惜爷还是个雏,且睡饱了再说。”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祝由四老怪 密林深处,湿气雾气是密林中的精灵,在空中游弋,树木高大参天,懒懒散散的矗立着,一棵比邻着一棵,绵延看不到尽头,随处可见合抱才能丈量的古木,各色的硕大的花争奇斗艳,丰满宽大的叶片遮挡着太阳,依然阻挡不了热气活跃的跳动,举目是一眼无限的密林,没有道路,这里人烟稀少。 有淡淡的气泡从地面厚厚的落叶中咕咕的冒起,蛙头探了出来,它通身是钴蓝色,如同一个幽灵,这是一只箭毒蛙,它想卵产在凤梨木宽大凹陷的叶片中,森林里多雨c露重,宽大凹陷的叶片积聚了深深浅浅的水洼,这样的环境正是箭毒蛙幼虫绝佳的生存环境,这种毒蛙生性嗜肉,一个水洼只能有一只蝌蚪长成蛙体,先出生的蝌蚪会把未发育完成的幼卵吃掉,它们人生的第一课就是竞争,强者才能生存。 这只钴蓝色的箭毒蛙吃掉其它毒蛙的幼卵,产下自己的卵,懒懒的爬在树下观察一会,才跳远了,它们喜欢以毒虫c毒蚊子c毒蜘蛛等为食,再转化为自身的毒性,提炼之后用更强的毒素猎杀目标。 饱餐一顿的小蛙一个趔趄没跳稳,掉进了崖缝,掉在厚厚的落叶上,一个轱辘翻过来,又一蹦一跳,停停走走的继续向前,直到进入暗黑的地洞,它才停息,蛙类视力不佳,它们只能看到运动中的物体,然而运动者速度太快,它强有力以及弹跳力绝佳的后腿还没有驱动时,就已经被一双小手捂住,它使用终极武器,从背部释放毒素,让胆敢冒犯它的人后悔动了不该动的。 然而抓着它的人,并没有如何,它被提着后腿丢到了罐子中,等它看清周围才发现,原来它不是这世界上唯一的“美人”,罐子里密密麻麻的趴着各色的毒蛙,红背c艳红c绿色c黄色c橙黄c钴蓝,它两只乱转的眼显然已经不够用了,如此一个花花世界,聒噪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孩子抓住了箭毒蛙,娇嫩的小手没有任何反应,与箭毒蛙比起来,他的毒性更大,他已经在这黑洞洞的地下生活了不知多少岁月,捕猎的蛇虫无数,他每天都会捕食各类毒蛇,给离佳大巫修炼之用,捕捉毒蛙,给翻明鸡当点心。 往常的这个时候翻明鸟日出夕还,就会来享用他抓的美味,今夜却没有如期而至,“呱呱”的叫声不绝于耳,吃起彼伏。罐子成了一个扩音喇叭,“呱呱呱”声响彻山洞。 孩子皱皱眉头,不安的搅动的衣摆,衣摆被他小巧的手指卷成麻花,卷起放松,卷起放松,重复不断,停留片刻,他沉沉的闭上眼睛,开始静静地听着各类自然的声音,他可以感受到几公里以外的声音,他并不是耳聋,反而听力要异于常人。 纤细的脖颈,长发披垂,卷翘的睫毛密密的遮住了眼缝中的余晖,他已经入定。 杜能这里好梦正酣,翻明鸡在玉杆上,左右的移动的脚步,焦急的用喙敲打着锁住它的脚链,懊恼的扑打着翅膀。 杜能不堪其扰,起来看着翻明鸡,于是走过来帮它又去开那个锁链。 “怎么弄的,哎,开了,原来这么简单,看给你笨的,你主人回来再给你带上,兴许她又要杀人了。”杜能打开了锁链,放出翻明鸡。 翻明鸟兴奋的拍打着羽翼就飞跑了。 杜能跟在后面叫唤:“哎,你去哪里,早点回来,你主人会不会再掐死我。”说到这里他打了一身的冷战。 与此相隔很远的森林中心为祝由一族的禁地,这里是族中最高权力者四大长老的领地,只有被招呼才能允许进入。 离佳的黑袍舞动,穿过层层丛林飞跃而下,如同一只蝙蝠,她应召唤而来,拿出召唤符给守卫,清晰的话在守卫耳边响起,这是四长老身边的一位护法。 森森的刀戟打开,离佳一步步进入,她脚步轻盈,落地无声,她从一千斤石门进入,下行99步台阶进入地下,正中就是祝由族的大祭坛,中间三个大柱顶天立地,大柱周围一圈圆形的阵图,这是祝由族特有的禁术,住体刻有栩栩如生的上古四神兽,柱身离地大约一人半高,钉有两个铜锭,这两个铜锭就是生祭活人献祭时的封魂钉。 往事历历在目,过去的一幕又回到了脑海。离佳的身子不自觉的颤抖,过去的一幕太过惊心残酷,她从内心深处感到恐惧。 祝由族男巫善祝,女人善巫,巫者要保持贞洁之身,地位崇高,但终身孤独,男祝由师可选取没有巫术的族人传承下一代。 离家二姐妹,离古c离佳是双生姐妹,在她们12岁那年,族中决定离家出一人做孕胎体,离佳不想和母亲一样,一生只是传承族人的孕胎体,活的地位低下,并与姐姐离古述说此事,最后,离古把成为巫者的机会让给妹妹离佳,自己成为孕胎体。 离古出嫁当天冷冷清清的被抬到虞墨的院子里,成为了虞墨的孕胎体,但姐姐离古是幸运的,虞墨天赋异禀专一温柔,成为族长后,并没有像族中其他祝师一样拥有众多孕胎体,只与离古一人安居,生活也算美满,被外人羡慕。 离佳依靠家中秘术,习得易容之术,一直以假面视人,她不想因为美貌成为其他男祝师的囊中物,眼中钉,作为阴阳双修的炉鼎。 她终年伪装自己,聪颖好学c勤奋努力,最终通过各种手段成为了大能巫师,位高权重,受人尊敬。 后来,四大长老为壮大祝由一族的势力,提高自身功力,秘密开启禁术,哄骗两位大巫献祭,虞墨阻止不成反被设计,囚禁地牢成为血祭,这一切都被偷练秘术的离佳发现。 那日离佳远远的站在暗处,借着斗篷隐匿气息,看着虞墨以及两位大巫被四大长老活生生的钉在祭祀的三根大柱上,大铜锭透过手心钉入手心,拉扯着离地悬挂,鲜血喷溅在柱身。 三长老号北毒,他割破献祭者的十手指以及十脚趾,用残忍的精神式虐待c折磨着他们,痛苦的嘶叫声让人听的胆战心惊,毛骨悚然。两位大巫天真的认为可以功力提升,获得非凡的地位,却终究难以忍受折磨低微的求饶,四长老卸下慈善的伪装,用最恶毒的语言攻击她们。 “女人无非就是围栏里的猪,你们再如何努力,也只能是男人泄欲的工具和修炼的炉罐,与畜生无异,我们培养你们,只是让你们这些猪长得更肥更壮,享用起来才更美味。”他的舌头已经被食舌虱吸干了血,萎缩后取而代之,长长的食舌虱是灰白色的,每每说话时就会怪异的颤抖,看到的人都会觉得恶心。 离佳隐匿在暗处,看到这一幕差点吐出来,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四长老从来不在人前开口说话,只是用腹语,原来他慈善的外表就如他的舌头一样,已经萎缩溃烂。 两个大巫终于认识到了自己的愚蠢,然而手心钉封住了她们的灵魂,法力被控,只能用最恶言恶语回击。 “骂吧,你们骂得越难听,说明你们越怨恨,越愤怒,怨恨吧,愤怒吧,怨恨让灵魂丑陋,丑陋的灵魂才会被恶鬼钟爱,愤怒让灵魂暴躁,暴躁的灵魂会被恶灵迷恋。”大长老的脸染着异样的兴奋,他看着一直沉默的虞古,阴阴的笑。 祝由四老怪分列四位,催动咒语,随着咒语的唱讼,柱子周围的圆盘转动,机廓声如骨头被碾压的声音,凹凸而立,活祭者咕咕的血流进柱子下面的圆形咒文,咒文由黑色变成红色,它们嗜血贪恋,吸食着献祭者的血液和怨气,三个人的身周形成一个血雾的笼子,耀眼的咒文禁锢着他们。 离佳看着这一幕,只能选择无动于衷,她没有任何能力与四老怪抗衡,没有能力的逞英雄只有死路一条。 然而那场空前巨大的祭祀终没有成功,官府认为巫祝属于邪术,下令剿灭祝由一族,大批官兵进入祝由族的群居地,逢人便杀,不分老幼,警钟长鸣,族人敲打着祭坛的密闭门呼救,官兵们也在大肆的掠夺,祭祀仪式不得不中途停止,四大长老纷纷起身出去主持大局,仓忙的开启大阵准备将部落迁移。 四大长老走后,离佳趁乱救下虞墨。 “你带着离古走吧,他们不会放过你的,正好接乱,你们离开部族。”离佳劝虞墨离开。 虞墨看着这个陌生的救了他的小姨,“我不能走,第一我是族长,我有责任。” “榆木脑袋,自己性命攸关,你还管他人死活。” “咳,你听我说完,我走不脱的,四大长老不会允许知道他们秘密的活口留在世上,我带着离古走就是害了她,我们的孩子,你要保护她,如果可以让她离开这个部族。”虞墨斜靠在墙上,看了看已经死去的两个大巫,叹息一声。 他虚空画符,一个天地罗盘出现,他又将罗盘推入腹中,须臾,他就如同一个往常一样,走出祭坛,他出现在族人面前时,四大长老震惊的脸,离佳在人群后方看的清晰。 四大长老最沉不住气的三长老打算灭口,却被大长老按住。 虞墨没有说任何祭祀的事情,他对族人说:“四大长老的护阵大法已经开启,族人们不要惊慌,老幼先行,大家一起进入祭坛,请四大长老护送族人撤离。” 大长老眼睛微眯,无声的带着众人撤到祭坛。 虞墨身受重伤,他最终在官兵攻进最后防线时自曝,牺牲自己保护族人逃离。 这场绞杀,族人损失惨重。 剩余族人在四长老合力下,将祭坛凭空带到这个远离争端的海岛,修养生息。 很多大巫及祝由师也在那次围剿中死去,离佳掩饰了情绪,被推举为族长,第一个任务就是驱逐原著民。 然而当听说所有原著民一夜死绝,她很肯定,这是四老怪动的手脚,但是她恶毒神秘的名头却是坐实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禁地 森冷的石阶九十九层,如同走向地底深处,对于普通人而言,这种漫长的下行,越走心越下沉,越走腿越软,给人造成的心理和身体的双重作用,为祭祀营造了“神圣”和“敬畏”感。 离佳只是一跃而下,她成为族长后,往来这里已经不计其数,但每当经过这个祭坛,离佳都会虔诚的礼拜,她是祭拜在这里死去的冤魂。这里是祝由一族的圣地,或许没有族人会相信这里更是魔鬼的金坛。 她接替了族长之位后,秘密的修炼禁术c提高威望,依然无法撼动四长老的地位,改变族人对四大长老的精神崇拜。 离佳收回思绪,越过祭台继续向内走,长长地甬道墙壁长满了肉瘤,时常涌动几下,还有黏性的液体会积累多了就会点落到地面上,地面软绵绵的,如同踩在棉花上。 祝由族的朝圣地从她有记忆起就是这个样子,无论迁徙到哪里,它都能在四大长老的咒语中,原样移动到新的地方。 她一直秘密的翻越书籍,也不曾找到法门。 她站在四大长老长期修炼的洞府,淡淡的开口:“离佳拜上。” “进来吧。”腹语声,四长老不开口说话,但通常他的话最多。 祝由族四大长老,大长老东渡善咒,极具话语权,二长老西雾善幻,尤喜美男子,三长老北明善毒,常用女子试毒,四长老南诡善蛊,追随他的孕胎体和崇拜者最多。他们才是祝由族的实际统治者,而他们对外年龄都已经超过200多岁了。真真正正的老不死了。 “四位长老有何吩咐。”离佳恭敬的问话。 其他三人未回答,依然是四长老用腹语回应她:“刚才我们感觉有外人进入族群,我们部下的那个天罗地网发出信号,但是过一会就寻不到闯入者的踪迹了,你辛苦一下派族人去查查是不是。” 四长老看着离佳,紧闭着嘴巴,慈善的脸上眼睛眯眯的,怎么看都是一副寿星样,他中年相,皮肤细腻,头发一丝不苟的竖起,身穿褐色的袍服,领口袖口都绣着精致的暗纹,他简单的装束,身长从不佩戴没有任何武器,他的武器就是他所能控制的人和动物,他下蛊的能力无人察觉,至今无人能抵,他在四人中个子最瘦高,比大长老高出一头。 离佳避免回想起他的舌头,于是她装傻充愣的一直盯着大长老的脸。 大长老个子矮小,与离佳相差不多的个子,紫袍是他的最爱,各式的紫袍他收集了很多,大长老善咒,通常是金口玉言,从不轻易开口,一开口就是语出惊人,要么其他人都响应,要么其它人都闭嘴,再就倒霉孩子中了咒。 “估计又是动物误入,我这就派人查看一下。”离佳惊觉,原来四大长老已经在森林中布置了天罗地网。 “恩,估计和上次一样,是动物,那些原著民得了怪病都死绝了,除了我们的族人,这个岛哪里还有人烟,你们几个老鬼总是疑神疑鬼,无聊的要死。”三长老北明是个大咧咧的老头,褐发童颜,穿衣方式就如他的人一样,懒散的挂在身上,袒胸露乳的毫不讲究,他也总是斜斜的倚靠在蒲团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人,头顶竖起一个小辫,光头亮堂堂的,有一只手常年带着手套,身后还背着一串类似的酒葫芦,葫芦里是各色毒虫蛇蝎泡制的毒酒。 “你个死鬼,说谁老鬼,老娘我貌美着呢,就你一脸的鸡皮疙瘩,看着就恶心,难怪一辈子当童子。”二长老长相最柔美,雌雄莫辨,大多时候说话声音是女声,举止优雅,喜欢穿红衣涂胭脂,他最善幻术,一头青丝散散的拖至脚跟。 但他的确是个真正的男人,在那次开启禁术时,离佳曾亲耳听到他对虞墨表述爱恋时用的是男声。 “男不男女不女的,看你脸上涂的那色(sai),和猴子屁股似的,不知道的以为你是桃姐呢。”三长老好不示弱,斗鸡一样瞪着二长老,一脸的鄙夷。 “你再说一遍,老娘咬不死你。”二长老说着撸袖子挽胳膊,如市井泼妇一样就要冲过去掐三长老。 他最恨别人说他是桃姐,这个“桃姐”来源于一个在门口吃着桃子拉客的窑姐,当年三长老北明年轻时召妓,她曾经拉过三长老,三长老一看那人一扭一摆的像极了二长老,当场就成了个软蛋,这件丑事长被二长老拿出来耻笑三长老,三长老就拿桃姐挤兑他长相如同窑姐。 两个常常一言不合就动起手来,离佳这个段子都听了无数遍了,有一次二长老当重杀死一名族人,还是多嘴的四长老大嘴巴的到处宣扬解释此事,后来族人都知道,西雾忌讳“桃子”,北明忌讳“童子鸡”。 离佳无动于衷,端端正正的立在那,黑袍下也看不出她的表情。 四长老看了大长老一眼急忙阻拦到:“你们在小辈面前没个正经样子,为老不尊的。” “我真忍不了了,谁老,谁说我老,老娘美的山崩地裂,花见花谢。”他将矛头又对准四长老。 “那是被你的狐臭熏得,天天将”老娘“挂在嘴边,你不老谁老。”三长老不合时宜的紧紧的补充。看着气歪鼻子的老二,得意洋洋的喝着酒葫芦里的酒孟灌一口。 “狐臭,你个老不死,老不休,没心肝,臭八怪,秃头童子鸡,我打不死你,撕不烂你。”二长老这回动真格的了,他一个飞跃跃过四长老,在三长老刚灌了酒的大肚子一个暴拳,打的三长老一口喷出酒来,二长老很优雅的拿出伞子挡住,又把酒水全部震回三长老的脸上,然后一摇一摆的满意的回到原位。 三长老突的站起,准备回击。 “够了。”大长老一句话让所有干戈化为玉帛,室内立马安静。 “你最近的功法修炼的如何,可到九层了吗?”大长老问离佳。 离佳惊觉,她自是在心中一过,就知道大长老的目的,于是说:“我资质不佳,一直不得进,还未到九层。” “哦,因何说起,我看你资质不错呀。”四长老说完,就开始试探离佳。 离佳及时抵挡,领教避闪了几招,看四长老依旧不收手,其他长老都收起各种情绪看起热闹,她于是一个错位结实的撞在四长老的掌上,一掌弹出数米,一口血喷吐出来。 她站起来,低着头说:“四长老武功高强,我哪里是对手。” “恩,还要练习,回去吧,查清是否有外人闯入,如果抓住格杀勿论,包庇者也要受惩罚。”四长老收了动作,脸上挂着笑,怎么看都像一个长者在指导小辈武功。 “知道了。”离佳拖着受伤的身体慢慢退了出去。 “这个丫头能力还不行呀!别说九层,也就六七层,上次的围剿我们损失不少种子。估计几年内也难得休养好。”离佳一走远,四长老就直接开口说话,他的寄生舌虱随着他的说话隐隐可见,充斥了他整个口腔,声音也变得狰狞几分,与之前判若两人。 “她会不会是装的,但凡修炼我们族中秘术的处子,筛选出来的资质都不错,有了老四的蛊,加上老三的毒,也能有不小的境界,只有个六七层,显然有水分,她如果不是太蠢,就是太善于隐藏。”二长老收起妖娆的女声,换上男声,摇着扇子分析,他刚才与三长老的那一篇儿如同不存在一般。 他的扇子极特别,是一把玉骨的轻型扇,扇面是传说中九尾狐的皮毛织就。 “老二说的有道理,让我再试试她。”四长老深思片刻,转而又说:“但凡小辈都在我们表现出众,如果是真的悟性不佳,那也无伤大雅,废物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且让她当着族长,还好用些,如果她有意显拙,那就不简单了。” “想那么多做什么,老二,你用幻术试她一试,该说不该说的都说了,岂不是省事。”三长老思维简单,最喜欢用直接的手段。 “老二,老二的,你们叫的很顺呀,我老二挨着你们事了,要用幻术,也要先用你们身上,再叫老娘老二,你们就等着吃苦头吧,老娘好久没试手了。”二长老西雾被呼来唤去,立马挎下脸,毫不客气的痛斥。 北明冷冷一哼,南诡尴尬一笑,都不多言,东渡大长老清了清嗓子说:“老,咳咳,西雾,他们说的不错,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如何。” 二长老先是一瞪眼,听到东渡改口,也就配合的答应,“试一试又何妨。” 离佳的法袍经过加持,可以隐匿气息,她小心的开启神识,将他们的对话听的真切,当年虞墨临行前曾经教给她一套修炼法门,她一直修炼,拥有异于常人的强大神识,她表面是巫,实际习练的是祝由术,她一直隐藏实力,现在是要被怀疑了。 这套法门来源于祝由族的一处禁地,那里封印着上古大能时期,祖先传承下来的各种秘术,族人一直没有机会得知,只有上层权利管理者才知道。而从虞墨之后,这个秘密则被四大长老封锁,更是无人得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6、反噬 禁地的秘境处,不时有呼噜噜的声音发出,离佳隐匿在禁地之外的一颗树上,在她的神识范围内,任何声音都变得清晰,野兽的酣睡声如在耳边,她集中精力神识展开,绵绵延延的意识波如同长了腿的精灵,滑过无风自动的地被,透过密密麻麻的大叶灌木,穿透葳蕤可观的乔木,直达禁地的地底深处。 这个距离对离佳而言已经是极限了,她必须保持安全范围里探听消息,上次能那么近距离的探听,原因之一是因为她的发袍特殊的隐匿能力,另外,四大长老正在运功,精神力都集中在祭坛上,更自信没人能偷偷潜入,但自那次,就没有例外了。 森林到了夜晚,湿气c雾气都会浓重几分,离佳黑色袍服包裹着玲珑娇小的身体,她时刻处于紧绷的状态,不敢有一点分神,用六感专注的感受四长老的对话,随时注意这周围的动静,这需要强大的精神力。 四大长老修炼的洞府中,二长老面前摆着一个红陶胎的绿釉陶奁,这个镜匣造型美观细腻,直筒形的陶身,平底下设三熊足,直口平沿,陶身是山峦嶂叠,密林中有孩童c女人在嬉戏。 博山盖则是男人们在围捕山兽,这些猎人比较模糊,但山兽却清晰可辨c形象怪异,这山兽正是传说中的凿齿,长有象凿子一样的长牙,手中持有盾和矛,人形兽口中正在贪恋的吞吃一个猎人,却不知猎人们已经准备好了铁笼c迷药,布下了陷阱。 二长老纤细的手指涂着胭脂,食指兰花优雅的提起博山盖,看了盖子上的凿齿,放在石台面,他低低的笑声带着“魔性”,几位长老停止交谈,看向他。 “犯神经了,笑的那么贱,我鸡皮疙瘩都打架了。”三张老北明喋喋,他果然不自觉的大了一个冷战。 西雾不语依然带笑,白嫩的手指拿起里面的铜镜,铜镜背面是上古凶兽,九婴,它是水火之怪,能喷水吐火,它的叫声如婴儿啼哭,有九头,故称九婴,铜镜的镜面光洁可见。 西雾并没有对着镜子照自己,而是拿起镜子,微闭双眼,感受好方位,将镜面对准那个方位,手指一点铜镜背部九婴的中间的兽头,兽头张开口开始吸食他的血液,而后,镜面瞬间变得耀眼,从镜面延展出去的光柱无形的穿透洞府的墙壁,直击目标,这切都只在一呼一吸之间完成。 离佳也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暴力,她马上收回神识,但这攻击无形而难缠,她被这股暴击之力结实的打中,身体受到震撼,一个趔趄摊到在树杆上,如果不是她预感不妙,及时的收回神识,她已经死在当场了。 “噗。”离佳吐出一口血,她又强行吞了回去,对于巫者和祝由师谨慎是他们的习惯,不能留下一丝可以利用的痕迹。 “老不死的,警惕如此强。”她的意识受到了巨大的攻击,有一瞬间的迷离,模糊。这种无形的震荡,使她面色苍白,身体颤抖,如遭电击,她在尚有一丝理智时,快速的催动法袍,御风而行,向着她修炼的山洞飞行。 黑袍展翅如暗夜中的蝙蝠,在沉沉的黑夜中难以察觉。她开始还有意识,到了后来已经模糊,直到无力驾驭,起起伏伏的上下翻飞,有时撞到树冠,有时挂到树枝,她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到了意识消散的最后,她开始慢慢的下坠,重重的落到的地上,一蹶不振。 “哼,让猎物跑了,不好玩。”西雾傲娇委屈的一笑,将铜镜擦拭干净,小心翼翼的重新放回绿釉陶奁中,又将博山盖盖好,优雅的跪坐在蒲团上,将手指含入红唇中吮吸,恁得妖冶。 “跑了,看来是个高手,莫非真有闯入者,我去瞧瞧。”北明倏然站起,就要出去抓人,查看蛛丝马迹。 “别费力了,没有留下痕迹,是个聪明的偷听者,估计也难道活长,呵呵,真可怜,呵呵呵呵”西雾笑的疯癫。 “会不会是离佳。”北明转悠的拍着脑门灵光一闪,脱口而出。 “她应该没有那样的能力。”南诡大摇其头,他的大耳垂一摇头也跟着摆,活像一个被打湿皮毛的狗在抖干,西雾看到这一幕,更笑的没了形象。 北明和南诡脸皮抽搐,他们看着大长老东渡,直眨眼睛。 “等他自己笑抽过去。”东渡一句不文不火的话,让西雾瞬间恢复原样。 “放心吧,活不长久的,他被神识反噬了,此人神识强大,只有像老娘这样修习幻术的人,意识力才会如此一样强大,起初连我都没有察觉,此人非同一般,神识绵而杂,不具任何攻击,极难察觉,应该是专修过意识力。真是可惜了,被我的九婴境察觉了,看中了,他意识力越强大被九婴镜反噬的越大,哼,叫他偷听,这下死了吧,呵呵”西雾又开始笑。 “别理他,每次用完那个破镜子,他都犯神精。”四长老南诡听明白了原委,也就不再追问,他确实不曾发现有人听墙角。 三长老北明沉不住气,对着西雾叫到:“看清是谁了吗?” “老娘怎么会知道,你以为是太上老君的照妖镜呢,还能看出个原形来,这是意识攻击,无形的,说了你也不懂,除了玩毒,你懂个鸟呀,哦,鸟你也不懂,因为你都不会用吧,哈哈”西雾毫无形象的抱着肚子狂笑不止,拍着桌子,如同捡了天大的笑话,眼泪都笑出来了。 三长老被嘲笑的脸色紫红,起身就要暴走,却被大长老东渡拦下。 “护上有风,凌天有星,开口闭口归与元明,走。”东渡咒语一出,咬破手指,一滴血点在西雾额头,瞬间被吃进皮肤,西雾马上停止了狂笑。 他笑的肚子疼流着泪说:“我怎么笑的不想停呀。之前用九婴镜也没有这么疯癫呀,老娘快笑抽了。” “你中邪了,你反噬了别人,别人也反噬了你,蠢货。还在那里美呢,我要是放任你这样笑下去,你非笑死不可,你若是笑死了,脸面还要不要。”东渡一甩袖炮看着存放九婴镜的陶奁,眉头紧锁。 西雾拍打着脸,整理着衣裳,他红艳艳的袍服,突显的他刚笑过的脸,涨的紫红,他恨恨的说:“奶奶个熊的,笑的老娘的皱纹都出来了,是我大意了,不过,你救老娘的恩情和你叫老娘蠢货的无礼扯平,别想占老娘的便宜,肉偿免谈,哼。” “老二,你不作是要死呀,几百岁好几的老皮了,茧子上面起茧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厚呀,我的娘呀,天下女人死绝了,东渡也不会看上你吧,男不男女不女的。”三长老实在忍不住了,刚才被嘲笑,他借机发难,找回面子,这几百年对这么一张妖孽的长相,他实在是痛苦无奈。 “那可不一定哦,男人的魅力可不输于女人,是不是,大长老。”西雾掩着嘴笑,眼睛还不时的给大长老放电,尾音拖的极长,几位长老浑身打战。 “又发贱了。”北明最看不上西雾的做派,他直爽的性格暴露无遗。 “咳。”东渡干咳一声,转移话题,“我总觉得最近族里有些过于安静了,你们还是多注意些。任何细微的变故都不能放过。我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 “你多想了吧,这鸟不拉屎的地,出入都困难,有什么大事发生。”四长老南诡的耳窝小,耳廓肉厚而大,大耳垂长而饱满,活像一尊菩萨,他笑眯眯的说着话,总让人相信是真的。 “但愿我是多想了。”东渡哼的一笑,袍服一甩,带上兜帽走出议事的洞府。 “大黑天在屋子里还带帽子,装什么神秘,散了散了,累死老娘了。”西雾的话有引来很多白眼,其他长老也各自回到自己的居所修炼。 翻明鸡被杜能放飞以后,一路欢腾的穿行在树林间,咕咕的叫着,来到离佳修炼的山洞,这片山洞所在地与禁地方向相反,在这片岛屿森林的另一个边缘,这里多见毒蛇猛兽,地形复杂,沼泽浅滩较多,一般的部族人很少进入这篇区域。 翻明鸡视力绝佳,它羽翼下的眼睛是它最好的天然导航,具有长于任何动物的超凡捕捉力以及辨识度。 当年虞墨死后,离佳的姐姐离古为虞墨生下一女后抑郁而终,这个孩子取名虞古,离佳背着长老把虞古藏在地洞教养,隐瞒了身份。这地洞里常年不见天日的孩子正是当年虞墨和离古的血肉。 翻明鸡扑打着翅膀从裂缝处进入,来到虞古的山洞,一落地就蹦蹦达达跳到装满毒蛙的陶罐,享受着它的晚餐,它最爱吃两种“眼”,一是眼睛,一是心眼,这种毒蛙的眼睛和心眼是它的主要食粮。 虞古看到翻明鸡一如既往的来吃蛙,他的眉头舒展了几分。手中的几柄石剑已经都打磨完成,他静静地坐在石面上,一拋一拋的丢着石剑,九柄石剑顺着他的拋动,次第的拋上落下,发出有节奏的声音和翻明鸡追捕毒蛙兴奋的咕咕声一唱一和。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7、调戏一下败败火 滴答,滴答,更深露重,树叶上积蓄的雨滴渐渐打湿了离佳的衣袍,她已经失去了知觉,仿佛进入了天上的仙境,在一种辽远而悬空的境界。 她无力的动了动手指,周围是含苞的花蕾,这种食虫花在夜晚就会进入休眠状态,但它们会释放出一种迷幻的气息,让想要靠近它们的动物远离c迷惑c晕眩,以免打扰了它们甜美的夜休。 离佳受到重创,已经迷离不醒,她动了动身子,还是无法自控,五光十色的芳香扑面而来,让人无法忽略它们的存在。 “咳咳”她在地上画着符,一次又一次,终究难以成形,而她依然继续画,成了形的符文,法力注入之后,传信鸽展翅飞了一半又软软的落下,化为乌有。 森林中的绿,入夜变着更加浓重,郁郁葱葱,深沉欲滴,她从高空载落掉地上,如果不是这厚厚的落叶,或许已经粉身碎骨了。 “呼,想我离佳风光无限,勤苦专研,到头来要孤独的死在这食虫花中,我这一生究竟做了些什么。”离佳自嘲的说,她躺在地面上,手指脚趾都没法动一分了,只有眼睛呆呆的注视着树冠空隙间的天白,天上的星星点点,如此美丽,以前的她都在小心谨慎的活着,至今都不曾仔细的看看周围的景色,这样的天光在她狼狈不堪的此刻,依旧璀璨夺目的变化和自然的色泽,他人的悲与欢,喜与乐,苦与愁,怨与恨,荣与辱,美与丑,都无足轻重,渺小如尘埃。 “花开花落番禺巷,几春风,几秋雨, 淡淡一笑莫愁苦,离别印染鬓添霜, 秋千度,花容里,久伴花桥久伴情, 吾本是风尔是木,风过无痕木无心。”她哼着儿时的俚语,一停一顿的反复哼。她除了能感知,身体的神经已经严重受创,身体的每一处都如同被电击,麻酥酥的被蚂蚁啃食的骨头。 “谁在唱歌,不会有鬼吧,这鬼地方,爷我好久没当正常人了,还真有些不适应,还好爷的体制还不错,真妒忌自己。”杜能一脚深一脚浅的朝着翻明鸡飞来的方向走。 “爷这身材不是白练的,不然走这么远还真是吃不消,也不知道那丫头给我吃的什么,爷筑基的功力竟然也能说封就封,不一般,这软啪啪的真气,快成假气了,堵的爷小心肝的发慌,这半天也不见个人,翻明鸡跑到这阴森恐怖之地做什么,会鸟儿。” 杜能停步,看了看天,月亮周围一层薄雾飘过曳过,时明时暗的晒着森林中的植物c动物。啾声c虚声c湿气中滴滴哒哒声,都挡不住女子低低的哼唱声。 杜能听真切了,是有人在吟唱,一会停一会又继续,他停下脚步细细的听,这声音越来越熟悉。他犹豫几分,猛然觉醒,寻着声就跑了过去,因为声音越来越微弱,他必须跟着最初的感觉寻找声音的来源。 杜能加快速度,踏烂了无数的食虫草,食虫草临死前张开芳香的口径,吐出一股绿烟,最终被是被无情的践踏。 杜能趟出了一条道路,裤腿和靴子上被溅了厚厚的绿色粉末,他掩住口鼻,跌跌撞撞的找到了气息奄奄的离佳。 杜能听到熟悉的哼唱时,已经隐约可以确定这就是翻明鸡的主人,长久的在荒芜的大海中漂泊,第一眼就见到让他雄性激素分泌过多的惊艳女人,而且还是如此完美的浴美人,加之声音甜美,他怎么能不记忆深刻。 他扒开错综复杂的早草,并没有强行的把她扶起来,而时跪扶在她身边,轻轻的撩开她手腕上的法袍,却被一股强烈的冲击波弹了出去,但已经很微弱了,定是开启的自我防御,但施咒者定然伤的不轻,不然他所受的攻击也不会如此微弱。 “你怎么了,谁把你伤成这样的,真没风度,敢对女人下手,我都舍不得,是不是男人。”杜能看清那身熟悉的袍服和易了容的脸,可以确信,这就是被他看光了身子,封了他功力的翻明鸡的主人。 “你,你走开。”离佳像个破布娃娃,断断续续需的说着话,“他们,在找你,你自身难保,还是,少管闲事吧。” 她的咽中干涩,身体开始发热,神志渐渐模糊。 “你封了我的功力,我走那里去,左右是死,我还是哪里舒服哪里呆着吧,再说,我把你都看光了,怎么也是,要给你个交代才行,我是家中独子,我家是江南还算有名气的商人,不过我入道之后就和尘世脱离了联系,我至今未有妻室,也没有道侣,你要是愿意,要不我娶了你吧。 你要是喜欢世俗的纳娶之礼,我就带你回江南,你若喜欢道家的仪式,我们就回我的门派,不过你们的主人属于邪门歪道,不知道能不能被我师父接受。” 杜能叽里呱啦的说的起劲,再一看离佳眼睛闭紧一动不动,脖颈冒着豆大的汗珠,被人皮面具遮挡下的皮肤呈现不正常的红,他伸手抚上她的脸,想去扯去她的人皮面具,手停留了许久又放弃,转而拉起离佳的手腕,手指搭在她的腕脉上,细细地察看。 停留了好一会,他皱起眉头,在怀中掏出一颗弹药毫不犹豫的放入离佳的口中。离佳呻吟一声,一口黑血喷出,喷了好不防备的杜能一头一脸,杜能很自然的拿起离佳的袖子给她擦了擦她的唇上的血渍,又就这她的袖子擦了他自己的脸。 离佳吃过丹药精神恢复了许多,她看着杜能说:“你为什么用我的袖子擦,不用你自己的。” “我的袖子太脏了,不擦还好,一擦脸更脏,你的不是刚换过的吗,呵呵,干净一些,反正都擦了一下了,再给我擦一下也无妨。”杜能坦然的笑着,露出雪白的牙齿,眼睛精亮的看着离佳,手指还搭在她的腕上探着脉搏,脉搏从刚才的混乱变得满满正常。 “你给我吃的什么,我,感觉好多了。”离佳一脸戒备,后来又缓和了语气。 “这样才对,我刚才要是不管你,估计你肯定神经错乱,暴体而亡,以正常歹人的思维,肯定要先奸后杀才合理。”杜能边说边比划,一脸的戏虐。 “你。”离佳小声的低估,气的扭过头去,不再看这个一直喋喋不休的人。 “爷要是想对你怎么样,也没必要再给你吃个丹药了,你看你给我吃封印功力的毒药,我却把我都舍不得吃的大还丹给你了,你是不是很感动呀,是不是觉得爷很大度呀,很男人呀。”杜能乐观开朗,一口白牙明晃晃的炫耀着自己的功劳,眼睛还一眨一眨等待夸奖。 “大还丹,很珍贵。”离佳看着那张神采飞扬的脸,淡淡的笑了。她慢慢的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从瓶中道出一粒黑色药丸在手心,托着递到杜能面前,只看着他不语。 杜能修长的食指尖在她的手心似有若无的轻轻触摸,并没有马上的拈起丹药,而是在离佳的手心里顺势挠了挠,看到离佳的手指一抖,险些一巴掌打过来,脖颈瞬间由白变粉,由粉变红,气哼哼的打算收回,一把被杜能紧紧的扯住抓回手来,拈起药丸在鼻尖嗅了嗅。 “哼,怕了。”离佳淡淡的嘲讽一笑。 杜能摇摇头说:“很香,淡淡的体香,属于你的味道。”说着他目不转睛的看着离佳在暗夜中明亮的眼睛,深深的又嗅了嗅黑色丹药。 “你,可耻。”离佳被她的话闹了个大红脸,她哪曾这样多多番调戏过,恼羞成怒的骂道。 “人不风流枉少年,调戏一下败败火,趁着你不能发威,我不好好调戏,万一你好了,又想杀我,我不是很吃亏。”杜能对着离佳眨了眨眼睛毫不犹豫的接过吞下。 “你不怕这是更毒的药。”离佳看着他认真的说,她的身体已经可以动了,神经也在以可感知的速度续接,她的功力已经在慢慢恢复这大还丹绝非凡品。 杜能看着她笑了笑,不以为然的说:“我想你不会那么蠢,我还能利用,你杀了我,谁背你到安全的地方。这方圆百里每个人烟,这么久了也没有看到追踪你的人。想必伤了你的人,定是以为你必死无疑了,幸运的是你碰上了爷,而且碰巧爷的身上还有一颗起死回生的大还丹。”杜能一脸得意。 药力已经发挥作用,他顿时觉得浑身充满力量,他静静地坐下运行了一个小周天,慢慢的恢复了功力。 而后,神轻气爽的背起离佳。起初离佳还有些排斥,扭动了几下之后,就安稳的由着他背着。 “这里你熟悉,哪里比较安全。”杜能微侧头看着后面的离佳,心情极好的问她。 “向那个方向,穿过那道崖壁裂缝,有一个山洞,很安全。”离佳遥遥的向着虞古所在的山洞方向一指。 杜能一个大跨步,摆臂间已经移形幻影的来到了离佳所指的方向的山崖裂缝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8、一压就坏 杜能的移步幻影速度极快,他也急需早些进入安全地,重新调息内力,离佳也要调理一下受损的神经。 运功带起的疾风刮落了枝叶,只有视力就好的动物才能捕捉到无数的残影。 真的很快,以前离佳御风而行,从来不觉得速度带起的疾风有如此强烈,能让懒惰的森林空气形成疾风的气流,这次她感受的真切,她只有紧紧的趴附在杜能的背上,才不会被阻力向后拉扯。 他健壮的脊背,结实的肌肉,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它的生命力,脉搏在血液的涌动下强烈的跳动,硬梆梆的肩膀随着他的几番跳跃c跨步,颠簸着离佳刚刚恢复一些功力却依然脆弱的神经和心灵,如此近距离的与男人接触,是她有生以来的第一次,记忆中,就连儿时她的父亲,也不曾这样亲昵的与她心贴心过。 离佳潜移默化的依赖和信任,杜能也能感觉得到,她从开始的疏离和身体紧绷,到现在的软弱和贴附,这样不同的心境的变化,足以证明她心境的变化。 “这么窄,你确定能进去。”杜能看着狭窄的崖缝,如果不是对大还丹的功效有充分的信心,他几乎以为离佳还在头脑不清醒的状态。“爷这么精壮的身子,大腿都过去呀。” “吃了这个。”离佳一翻手拿出一粒黑色丹丸,摊在手心里摆到杜能的眼前,“你的身形会在二刻钟内保持儿童的体型。” “额,你的丹药都是一个颜色,一样大小,你确定你拿出来的不是毒药。”杜能看着离佳垮下来的脸,急忙补充,“爷是向你请教,如何区分,万一你受伤了昏迷了,给你找丹药,这么多,爷要如何分辨。” “你想多了,我很好,不需要你操心。”离佳看着前方的崖峰,吹了一声口哨,声音极低。 “吃不吃,吃了和我一起进去,我考虑是否要杀你灭口,不吃你现在就得死,因为我不允许这里被暴露。” “狠心的女人,还想谋杀亲夫,你可不要这么露骨,把爷的生死这么快就定性了,你却定你能杀的了我吗?”杜能一脸戏虐,丝毫不把离佳的要挟放在心上。 “你刚才吃的丹药,只是四分之一的解药,你如果不听话,会死的很惨。”离佳冷冷地说,不带一丝的温度,说出的话让人心寒。 杜能一撇嘴,嘿嘿一笑,“左右都是死,爷且送美人到安全地,再在这世间留恋几时吧,争取表现好一点,美人能够宽大为怀,收了为夫。” “你闭嘴,谁要嫁给你。”离佳气恨,伸手在他的腰上一掐。 “哎呦,你自己说的,你刚才昏迷时,拉着我,哀求我,要我对你负责。”杜能信誓旦旦的说,眼睛中的坦然然人无法怀疑,他扭着头一脸委屈的看着离佳说。 “你,你混说,你,我怎么可能。”离佳争辩,她刚才确实有一段时间的迷离c混乱,食虫花的花粉有致幻作用,她意志薄弱时说了什么,已经不记得了。 她看着杜能又要开口说话,她一急之下,用拿着丹丸的手封住了他的嘴,“你闭嘴,我不想听你说话,你再说疯话,我,我现在就扭断你的脖子。” “唔唔,你确实说了,说是被我看光了,你也嫁不出去了,非拉着我对你负责,不然就杀了我,爷最怕死了,只能答应你。”杜能别堵住嘴巴,依然可以说话,只是声音有些闷闷的。 他的唇由于说话,上下的碰触,唇瓣摩擦着离佳手心的嫩肉,微凉的舌尖将那粒丹药卷入口中,而后还旁若无是事的舔舔唇,似有若无的轻点着离佳的手心,有便宜不占那是傻子。 润湿感c滑腻感,让不经人事的离佳第一次觉得不自在,她终是抵不过这样敏感的刺激,急忙拿开手,扭断他脖子的冲动顿时变成了在他衣服上擦着口水,那湿滑的感觉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这不同寻常的变故,杜能也发觉了,他回头看着侧着头不自然的离佳,坏坏一笑,她的手心是她的敏感点。 对于善巫善祝的祝由一族,手与口是它们主要施咒的媒介,是他们精于保养的两大部分。 手可以画符,结印,起咒,抬魂,口可以吐纳,唱咒,定魂,封印。这是巫者与祝由师的主要功力,也是初学者的入门之学,更深的境界则是咒由心神唱出,印有意识结封。 杜能吞下药丸以后,他一脸兴奋的准备再逗一逗离佳,身材却突然变小,直小大原来的一半,成了一个矮人,他吞了丹药,离佳还处在纠结之中没回过神来,等到杜能的身子一变小,她的倚靠力没有了,整个人重重的压下来,直直的撞倒了杜能变小的身子。 杜能因为身材变小,支撑不住离佳的体重,倒到地上,已经一个狗啃泥趴倒在地上,又被离佳这个“大人”一压,他被结实的砸在了地上,浑身疼的抽搐。 “哎呀,爷的命根,完了,不能用了。”杜能痛苦的叫嚣。 离佳也意识到了不妥,手心撑地,减轻重力,赶快吞吃了一颗丹丸。 待到她也渐渐变小后,一用力艰难的倒坐在一边,她的神经已经恢复,但从高空坠落的身体伤害也不轻,腿至今还有些难得动。 “你,你没事吧,给你,你不吃,没准备好你就乱吃。”离佳坐在地上看着依然趴在地上的杜能。 他正撅着屁股捂着他的命根哼哼。“哎呀,完了,这下你是要对爷负责到底了,爷的命根被你给伤了。” “你那么不禁用,一压就坏了,快起来,再嚎叫野兽都被你招来了。”离佳急出一身冷汗,和一个男人讨论他的命根,她很觉得有压力。 杜能扭扭捏捏的爬起来,端端的坐着,他的动作依然有些变扭,但关系男人的尊严,他绝对要看起来禁用才行。 离佳看着杜能一脸的泥,一头的杂草,噗哧就笑了,只笑了一声,就迅速板起了脸。 “笑一笑十年少,你笑起来真美。” “你如果把脸洗干净了,再说这些甜言蜜语,还有些深情,这样的一副样子,只有些滑稽。” “笑吧,爷喜欢你对着爷笑,小心肝颤颤巍巍的。”杜能擦了擦脸,避免泥巴挡住了眼。 “你有没有正形。”离佳恨恨的说,这一天是她之前说话最多的一天了。 “有。”杜能的尾音拖的极长,专注的看着离佳,等着她问,另一只手在全身施了一个净水术,他整个人渐渐的变得干净整洁了。 离佳看着他刚才还脏兮兮的脸一瞬间变得俊逸不凡,她有一时的呆滞,看着他随意的就跟着问;“什么时候?” “练功和,睡觉,的时候。”杜能的话才说完,离佳的脖颈就可疑的红了。 杜能盯着她的眼,得逞的一笑,他起身走向离佳,把她重新背到背上进入崖缝深处。 “这里边好黑呀,怎么走呀?”杜能边走边嘀咕。 离佳在他背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在黑暗中,他额头的汗珠慢慢的凝结而成,由小变大,一滴滴的滑落,“你死都不怕,居然怕黑,真可怜。” 别说中痛脚,杜能急忙反驳,“爷怎么会怕黑,我只是怕摔了你,再者,死有什么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黑有什么可怕,可怕的孤独寂寞。这个岛上都是你们部族的人吧,你们零零散散的居住,各自为战,这个森林也没有个人气,一看就不够友爱,而且,我在你的身上嗅到了男人的味道,是浓重的腐朽c血腥c毒气c动物粪便的味道。” “你又再胡说,狗鼻子吗,还能闻出这么多味。”离佳打断他,怀疑的问道。 话说开了,就有得聊了,杜能也不觉寂寞了,他接着说:“那是当然,爷可是练药师,鼻子不是一般的敏感,你身上的味道还是鲜美的。” “闭嘴,狗嘴吐不出象牙。”离佳也实在拿他没有办法,对着拿生死要挟都不在意的人,还有什么能让他畏惧,他天不怕地不怕的爽朗个性,以前的离佳从没遇见过,她一直小心谨慎的活着,生怕行差做错,除了修炼的更强大,保护好她姐姐托付的孩子,她没有其他目标。 “你说的是个事实,爷嘴里的那是乾坤,让我猜猜哈,你必定是被你们部族的人所伤,是不是,在这样的自相残杀的部族生活,才是灾难。你孤独寂寞的一个人住在楼上,没有邻居,没有朋友亲人,又活在这生不如死的灾难部族,哎,你比爷可怜。” “你懂什么,你闭嘴,你知道个屁。”离佳被他的话伤到了心,口无遮拦的痛斥,她挣扎着从杜能的背上跳下来,一瘸一拐的倔强的先前走着,她手指燃起鬼魅般的蓝火,无声的缓慢前行。 “哎,别生气呀,爷胡说八道,伤心了。”杜能垫垫的跑过去拉住她,马上赔罪。 “你打我吧,我是怕黑,想和你说说话解闷儿,别生气呀,我以后再也不说了。” 杜能苦苦的拉着她哀求,离佳也不看他,依旧先前走着,她被他缠的无奈,回转头,有气无力的说:“你走吧,我们不是一路人,去走你的光明大道,我没给你下药,生与死各看天命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9、信任 昏暗的崖缝,崎岖的甬道,蓝色的指火因为离佳的情绪不稳定而忽明忽暗,她易容后的面目很平凡,甚至有些中性,宜男宜女。 杜能看着那倔强的眼,渐渐的沉沦,他修道多年,已经看破红尘,但眼前的人让他心疼,他的手指微动,想要放开她,不忍触动她此刻的心境,然而他又不想放开,于是坚定的握紧了她。 他的眼中映射着蓝色的指火,还有那张有些气鼓鼓的脸,隐隐可见的水汽在眼眶中流转,她没有如其他小女人一样哭泣,而是倔强的在黑暗中孤独的舔舐着伤口,在孤独中战胜自己。 “以后我陪着你,你就不再孤独了。”他淡淡的一笑,转而有一脸的灿烂笑容,说:“爷这么光芒万丈,顺便照亮一下你,也会让你的生活充满光明。”杜能拉着离佳的手,在她手中最细嫩的手心肉轻轻摩擦。这不太明朗的甬道中他一口白牙亮闪闪的,俊逸的脸上洋溢着笑容,他剑峰坚毅斜飞入鬓,充满了自信,莫名的让人信任。 离佳被他的笑差点晃了神,她敛起精神说到:“多谢你的博爱,你这么大的太阳,能照耀我,也能照耀别的女人,我宁愿只要一个属于我的火炉,也不需要一个博爱的太阳,施舍的光明,有什么温暖可言,你如此自作多情,不防留给需要的人。” 她甩开他的手,运起功,漂浮着慢慢向前移动,不再回头看他,就此别过也好。 然而,她还没移动几米,就被杜能运用移形幻影,瞬间移动过去抱了起来,一阵的天旋地转后,她就被抵在了墙壁上,背部并没有撞到坚实的石壁,而是被杜能从腋绕过,垫在了背部,他手掌的温度穿透她的黑袍,焦灼着她的背脊。 带着强烈男性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他的唇抵着她的,离佳被他突如其来的侵犯,暗自气恼,伸手就要掌掴冒犯者,刚挣扎着举起的手就被杜能顺势抓起按压在头顶,另一只也以同样的方式被牢牢的抓住压在墙壁上。 杜能由开始笨拙的贴吻,轻轻的摩挲着彼此的唇瓣,在她要张口怒斥时,突然找到了诀窍,他由着本能,轻而易举的攻城略地,急切的吮吻起她的舌尖,触电感让他不知魇足,一寸一寸的搜刮着离佳口中的甜蜜,手指细细的摩挲着她的手指关节,细腻柔软,不厌其烦,他本想浅尝辄止,却无法自拔的演变成了贪婪的掠夺,他一遍又一遍的碾压着离佳滑腻的唇舌。 他的身体反应预示着他已经深陷其中,他动情了。 “嗯嗯,你。”离佳也感觉到了这种变化,她的唇舌被封,她的手掌被禁锢,她没有办法施法,被这种从未接触的交融而心尖慌乱,男女抗衡的挣扎到了最后变成了身体软绵绵的刺激,一波一波的明感神经卷席着她的灵魂,战栗中她渐渐的软化,她并不讨厌杜能的这种无理侵犯,反而身体很渴望他带给她的这种全新体验,她为了修行一直保持着这种童真,直到遇到杜能,她属于女性独有的因子复活了,她的身体在他一波波的刺激中每一处肌肤,没一段神经都在苏醒,都在迎合,都在渴望。 杜能也感觉到了离佳的软化和接受,这种水乳交融的感觉果真奇妙无穷,他如同进入了一种无我的境界,这是他修行突破时都不曾有的满足感和充实感,他低低的笑,撤离几分,额头抵着她的,轻轻的说:“我这个太阳只照着你,在我生之时,在我死之后,在你生之时知道与不知道的今天c明天和将来,在你死之后知道与不知道的以后和未来,唯有你,也只给你温暖和保护,好不好。” “你,你做得到。”离佳的眼眶有泪,无论女人多么强大,她依然对爱对甜言蜜语,对海誓山盟难以抗拒,何况这个男人是唯一在她脆弱无助时爱护她的人,知道她本来的面目。 “我活了很久,入道已久,在你之前,还不曾遇到过想要结为道侣的女人,我不远万里的在海上漂泊,恰巧就遇到你,这就是缘分和命数,注定你是上天安排给我遇到的。”杜能从遇到离佳的那时就决定了,要么在她手里死,要么在她手里生。 “你,话说这么甜,吃了蜜了。”离佳被他的话感动了,但她依然坚强倔强,但她难得的小女儿态不有自主的就流露出来了。 “刚吃完。”杜能用食指在她的唇面上一点,说:“是很甜,甜的心尖都在抖,你尝尝。” “你真没羞没臊。”离佳推开他,这样的距离让她无法呼吸,她能真切的感受到二人强烈跳动的心。 “我从见到你时就想这样对你了,当时没敢,结果让你先发致人,趁我迷恋之时居然封了我的功力,此刻算是得逞了,美味,再让我亲一亲。”杜能又将头凑过来亲离佳。 “走吧,我要赶快调息一下才行,被你搞得心乱乱的。”离佳扭开头,人皮面具下的红隐隐约约的透上来,呈现粉红色。 杜能眉头一皱,看着她的脸,用手扯了扯她的唇,说:“你这贴的是活人皮还是死人皮,还是动物皮,这唇是真的是假的?哎呀,呸呸,亲了假的是吧,不行,爷吃亏了,爷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第一吻。摘了摘了,爷要重新亲,你要主动亲爷,才能弥补爷心灵的创伤。” “是你自己硬来的,我这是活人脸上撕下来的,才能保持鲜活。你要敢背叛我,我就拿你的皮做面具。”离佳故意恶狠狠的说,她的内心矛盾,既想让杜能走近她,又想将人推离,这种微妙矛盾的心里让她迷惘。 “哎!恶心,爷的脸这么粗,贴在美人脸上糟蹋了。你要喜欢,我现在就把脸贴给你。”他边说边慢慢撕下离佳的人皮面具,看着她那张静美的脸,眼睛中带着笑,好不犹豫把脸凑了上去。 离佳的脸因为常年贴着人皮面具,白皙的如同瓷娃娃,滑润细腻的皮肤,让杜能舒服的不停的捧着她的脸上下磨蹭。 “被你弄疼了,你这像什么样子,像条小狗似的,皮子痒痒了。”离佳还是不适应杜能这种大剌剌的性格,怎么才认识一天就能和熟人一样耍赖皮。她推开杜能,严肃的看着他。 “我们才认识一天,你就这么肯定你的选择是正确的,也许我们还不能互相了解彼此,我们祝由族女人善巫,我可是一个大巫,你不怕吗,而且巫者要保持贞操,不然法力会下降,所以你,你能忍受吗?” “我不能忍受,坚决不能忍受,修什么巫,你资质很好,筋骨奇特,你和我修道好了,我们道家可以双修,回到门派里,我们双修,定然让你功力大增。”杜能眨眨眼,眼神灼灼的看着离佳,她的真面目真的很美,这样纯净的眼,如何也不适合做一个大巫,他觉得要改造她。 “双修,怎么修,那我不是要从头再来。”离佳一直生活在祝由族,她一直苦心专研祝由术,她说自己是大巫,也只是考验一下杜能。却听到他说修道可以提升功力,于是有此疑问。 “不是从头来,关键是下盘贴合,反正方法有很多,姿势也各异,只要舒服可以随意,必修炼旁的功法美妙百倍,还能利于下一代,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杜能坏坏的笑,偷着乐了很久,越想越美,利落的背起离佳继续前行。 一路上他都在讲他的道门,他修习的功法,他历练中的收获,他经历的生死,找寻到各类法器c仙草,以及如何到达的这里。 离佳觉得外面的世界原来如此辽阔c神奇。有如此多的人和事她没有经历过,没听说过,她听着杜能描述着种种,脑海中也随之浮现出很多画面,仿佛她也亲身经历着,心中逃离部族的种子在渐渐萌芽。 “你被何人所伤。”杜能转头问她,既然要同行,就要知道敌人是谁。 离佳对杜能说:“我们族中的长老,这个祝由族真正的实权者,就我所知他们有两三百岁了,功力深厚,至今没有对手。 他们培养我们实际是想把我们当成血祭开启封印的禁法,获得可怕的力量,今天他们就要试探我的功力。我还听到他们要对我运用幻术,二长老的幻术无人能摆脱,他一定会问出真相的。我偷学禁术,知道他们不可告人的秘密和不为人知的邪恶嘴脸,被他们知道,我离死就不远了。 就像你说的,死不可怕,可怕的生不如死,他们定会让我生不如死,只有怨气凝聚,才可以冲破封印,开启禁法。” 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杜能说了一遍,不自觉的对他格外的信任,将多年埋在心里的想法都说给了他听。 “面对亲切c幽默c慈善c公平的四大长老,也会怀疑那天看到他们无情的残害族人是想象,但每当我看到那个血腥的祭坛就会回忆起当初的那一幕,有多少无辜c天真c贪恋的灵魂终生不得解放,或许哪一日我也会成为其中一个。”离佳低低的一叹。 杜能也意识到了对抗者的强大,他安慰道:“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能被看透的表象或许都是为了掩盖真相,我们再做打算。”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0、生杀 山洞如同一个瓢形的葫芦,前窄后宽,像喇叭一样形成扩音效果,崖缝甬道细长狭窄,内部开阔别有乾坤,从崖缝进入的空气,形成风袋,鼓吹着各种细微的声音,放大后被传进了洞中。 虞古早在有人进入时就竖起耳朵倾听,熟悉的女声,不同以前毫无生气,而是夹杂了其他的情绪,陌生的男声,总是带愉悦,是她从来没有听过语气,这里除了她的师傅离佳,翻明鸡,就是其他无脊椎动物能够爬行进入,蛇c虫c鼠c蛙等是这里的常客,毕竟与炎热的森林相比,这里凉爽许多。 翻明鸡只顾吃的兴奋,完全不理其他,它见到美味,咕咕啾啾的叫着,灵巧的飞起,两翼下的眼睛发出绿色的光,不放过任何一只猎物,它一踩一踢,一啄一叨,踩住一只蛙,啄食蛙眼,又踢翻另一只,叨破肚腹,极娴熟的呷出蛙心,一拋一吞,三下五除二干净利落的把一大罐子的毒蛙的眼睛和心眼吃掉,剩下一地毒蛙的尸体,它兴奋的咕咕的叫着,又开始进攻第二罐。 正在它欢腾的飞舞跳跃时,一张大口疾驰而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咬在了它的脖颈处,毒药注入,翻明鸡被咬住脖颈,一动不动的打了蔫了。 虞古专注的听着离佳与陌生人的对话以及发出的奇怪声音,正拧眉思考,对这位贪吃的蟒蛇常来打扫战场,也已经见怪不怪,所以也没有对它的造访有特别的关注。 然而这次不同,显然这些小型的毒蛙尸体并不能吸引它,它的目标是翻明鸡,冤家路窄,鸡吃蛇,蛇吞鸡,这对不死不休的对手,不见则以,但见必争,蟒蛇实际是一只绿蚺,这种蟒可以长到20~30米之长,而这只也已经超过10米之长,这样的体型可以吞噬一只鳄鱼,更何况一个人,一只翻明鸡,它死死的咬住了翻明鸡,想要先将猎物麻痹,再吞吃入腹。 虞古见情势陡转,显然今天这只绿蚺不想善了,他小小的身形如狡兔,如猎豹,在滑腻的石壁上健步如飞,一路从洞壁行走如飞,一个个翻飞跳跃,跳上洞顶,他的手顺势将石剑插进岩石缝中,借此短暂的固定身体,在洞顶倒悬c吊立,而后轻盈的经过几轮弹跳越到蟒蛇的头顶,蛇身巨大,与他小小的身形形成强烈的差距,他利落的跳下,骑在蛇颈上。 蟒蛇的脖颈滑腻,他没有任何着力点,他一落定就将手中的石剑迅猛的插入到蛇颈,喷涌的血液渐了他一头一脸,他在眼睛上快速的一擦,转而将另一柄石剑眼疾手快的以同样的方式插入蛇顶。 蟒蛇被锁住颌骨,剧痛挣扎,尾巴上扬卷曲甩上冒犯者,它张开大嘴嘶哑,翻明鸡得以跳脱,扑腾着翅膀,在空中飞悬,咕咕嘎嘎的叫嚣着,它只是被咬住咽喉无法挣扎,它的骨骼如钢,蟒蛇的咬力一时间与它而言不能有致命的伤害,它被离佳养的百毒不侵。现在得脱,它就气恼的飞过来趁其不备,准确的啄伤了蛇眼,津津有味的吞吃入腹。 绿蚺本就因为疼痛立身回头咬向虞古,此时眼睛又被偷袭,更是暴躁愤怒的开始狂舞,洞底别搅得尘土飞扬。 虞古两只手死死的抓住石剑,依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巨蛇狂舞摔飞出去,就在即将撞击到石壁之上时,他借力回翻,脚尖一点,身体前弓向前一滚,轻松的落在了地上,扯下一段布条掩住口鼻,幽暗的眼睛在暗沉的洞地散发着莹莹的光彩。 瞎了眼的绿蚺疯狂暴躁,它咝咝的怪叫着,张大了嘴四处示威,只要寻到一丝响动,它就用尾巴甩过去,虞古成了主要的攻击目标,她经过几个变换的起落,连连的在蛇身七寸处钉入一枚枚石剑,依然无法让这只暴怒的绿蚺消停下来,虞古起初还能应付,被绿蚺铺天盖地c漫无目的的拍打卷到,她前翻下腰,一个打挺躲过头部的袭击,却狠狠的被抽打在背部,火烧火燎的疼痛蔓延,将他拍倒在地。 他还来不及爬起,又一波的袭击已至,如果就这样拍打下去,他的脑浆必定要横飞。 然而想象的疼痛并没有来。 虞古抱着头看着结束这场灾难的人,来人是一个陌生人,身形健硕,他从有认知以来只见过离佳,这样高大的男人他从为见过,他分不清此人美丑,只知道他与离佳比,高而状,肩宽腰细,器官硬朗坚毅,脸上洋溢着笑,他没有见过太阳,但他感觉到了温暖和阳光的味道,这是有别于他在地下的潮湿霉腐的味道。 这人正是杜能,他和离佳听到洞中巨响,离佳便急切的催促他加快速度,一进入洞中就看到了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在蟒蛇纠缠,就在千钧一发之时,他抽出腰上的宝剑,运功延展,一道剑光有剑身发出,只一劈之间,就将蛇头斩落在地。 “原来是只巨蟒,吓死了,长的这么大,我还以为成精了呢,他就是你提到的那个孩子?” “恩,他叫虞古,不过他是哑巴。”离佳被靠在洞边被刚才的一幕又气又恨,她转向虞古说:“我和你说过,你不杀它,有一人它或许就会杀了你,它不会因为你曾经放过它,而对你手下留情的,如果你在它还不成气候时果断杀死它,就不会面临今日的惊险。” 蛇头落地,被斩落了蛇头的蛇身还在抽搐着,蛇尾依然没有停歇,继续抽打着地面,只过了一刻钟它才渐渐的消停下来。 “这与他或许也是一种经历。”杜能看着虞古满头满脸的灰,静静的爬在地上听教训,背部的肉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好不可怜,如是急忙为孩子辩解。 “说了也白说,又聋又哑,以后如何生存。”离佳拿出一下外敷的伤药递给杜能,让他去查看虞古的伤势。 翻明鸡看到主人到了,讨好的围着她转悠,欢呼着咕咕的叫着,离佳一摆手,翻明鸡立马收了声,想个受气包似的蹲在地上画圈刨坑。 它转而看到倒地不动的绿蚺尸体,又欢呼雀跃的跑过去啄食起蛇的心脏,啄的那只死蛇一抽一抽的。 离佳扶着墙壁慢慢的移动到了洞中,她的腿伤的不轻,她来到那个常打坐的石面,这块石头也被绿蚺掀翻,她运功一抬手将其恢复原样,重新坐好。 杜能这一招鬼斩来的及时,成功的解救了虞古,不然他的脑浆恐怕难保。 “她聋吗,我看她的听力不是一般的好。虞古,你好,我是离佳的男人,你能听到我说话吧,你不谢谢我救了你吗?”杜能走到虞古身边,边查看他的伤势边说。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居然对这孩子说这些有的没的,看看他的伤如何。”离佳娇羞一笑,看着虞古一动不动的爬在那里,担心的问。 “你不说他聋吗,再说这是事实。”杜能笑的奸诈,他接着说: “皮裂肉绽,伤得不轻呀,孩子,我给你先清洗一下,再上药,你能忍住吗?”虞古只是被伤到皮肉,人无性命之忧。 “不忍也得忍住,活着总比死了要好。”离佳点燃长明灯,开始闭目调息。 杜能先施了一个清水术,清洗伤口,将细小的蛇鳞取出,然后将药粉倒在他的后背。全过程虞古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没有呻吟一声,如果不是看到他睁着眼睛趴着在地面上,杜能几乎以为他疼的晕过去了。 “疼不疼?疼就说,看着小身板被打的,好不可怜呀。”杜能时不时的问一遍,虞古都没有表示一下。 “莫非真是个哑巴,连疼都不会发声,对于一个这样的孩子能忍受这样的疼痛而不发一样,哎!真是不简单。” “虎父无犬子,再者他是我教出的徒弟,这点皮肉之苦都受不得,如何生存下去。”离佳收了功,对杜能说。 “你对他太严苛了,我看他也就才六七岁。”杜能给虞古包扎完成,将他安放妥当,来到离佳身边。 “他生在这个死人血肉的部族,没有理由不坚强,这是他和我都必须面对的现实。”在祝由族没有的人永远活在最低层,这里对每个人是公平的,实力决定权利。 杜能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看了一眼正吃蛇心的翻明鸡说:“它原来跑这里来了,它喜欢吃蛇?” “这个世界,它喜欢也只吃两种东西,一是眼睛,一是心眼。你知道它为什么救你回来吗?”离佳调笑般的看着杜能。 她用无名指从耳边挑起一缕头发理顺,她的长发长垂,直到脚踝,只是披垂着,之前只用一根黑色的丝带扎起,被意识攻击后,她疾驰的御风而飞时丝带被刮的不知去向了。 “哦,莫不是它看上爷了。”杜能摸着自己下巴,自我陶醉的顺着她的话开起玩笑,他走到被斩的蛇头边上,看着那个可以吞吃一个人的蛇头,撇撇嘴。 “未尝不可,但它看上的不是你这个人,它看上的是你的眼和你的心。”离佳很平淡说出一个事实,拖着下巴看着杜能。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1、祝术 长明灯的光亮晦涩不明,离佳的表情这幽蓝的光下,一明一暗,明处静白如天使,暗处灰白如鬼魅,她说出的话并不是玩笑。 杜能吃惊,回转身睁大眼睛看着离佳,在原地转悠着,他黑而大的眼在浓眉下流转,犹如一颗黑曜石,光泽睿智,里面倒影着离佳的影子,这个穿着黑袍的女人很年轻,他此刻才又细细地看清她,总觉得又要重新认识一下。 她的红唇那样娇嫩的出水,他想伸手去触碰一下,终是没有那么做,伸出去的手犹豫的转一个角度,停留在她的头发角,那额角有细细密密的绒毛很软的爬附在皮肤上,不仔细看其实是看不出的。 当他因为视线过于专注的集中在离佳的唇上,于是手转了方向,眼还没跟上速度,于是突兀的转眼间,就看清了她额角的细微之处,或许她还有他不知道的一面,正如他也有她不了解的一面。 他微微一笑说:“你是在说笑话吗,它如果想吃我,为什么不等我饿死了再吃,而要费事的把我带到你这里来。” “它喜欢吃活的,它不喜欢吃死的,而且它自知打不过你,而你善自进入我的领地,我会帮它弄得你半死不活,然后让它享受美味。”离佳回答。 她静静的看着杜能,他伸过来的手,在她下巴处停留片刻,又以奇怪的动作转而抚摸她的额角,这样的碰触她还有些不适应,但她终究没有躲避。 然而,她的身体潜意识里做好了最好的防御,如果冒犯者袭击她的脖颈,她一抬手就可以扭断他的胳膊,折断胳膊背到后背,再一拳打裂他的脊柱,他整个人就不能动弹了,或者在他掐上自己脖子上时,施咒让他陷入混乱,掐上自己的脖子,直到自我了结,吐着老长的舌头,发白的脸,离佳想,这样的死法难看,真是不适合这张俊逸的脸,不过她还有很都死法。 她收回各种应对的想法,理智过后,她又放松了下来,杜能灼灼如贼一般的眼神,盯着她的脸许久,她猜不出他想要做什么,但至少不是要杀死她,但那样炙热的眼神,让她有些紧绷,她意识到杜能最终只是摸了摸她的额角,动作很柔软,与他手指关节的硬和带些薄茧的质感迥然不同。 摩擦带来的来的敏感以及杜能随后而来的依旧灼灼的眼神,她有一种被定身的感觉,这种感觉从她的额角开始传递,狠狠的敲击在心脏处,又传递到她的尾骨,有那么一刻她有一瞬的呆愣,如果敌人在这时动手攻击她,她一定会被突袭得手。 她收回思绪,错开他炙热而含有不明意味的眼神,在他薄唇微动,似乎想反驳她时,摇了摇头继续说: “它之前阻止我杀你,也是不想吃死眼和死心眼,说你幸运还是不幸运呢,你的不幸是你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按我的计划,你活不过今晚,而且手段会让后悔曾经呼吸过这片土地上的空气,我不会给你留下咬舌自尽的机会,因为或许那时你也许痛苦的恨不得嚼烂自己的口的每一寸皮肤,你的舌头也包括在内,当然,你幸运的是我被长老们打伤,而且你恰巧救了我,我或许可以不杀你,或者让你死的痛快,以回报你。” 她一改刚才的心情,恢复原来的冷静c理智,抖抖了黑袍,双手一抄,护入衣袖中,端正的认真的和杜能讨论的这个过程,宛如说的不是他的生死。 “说的好无情呀,你就没有一点喜欢我吗?”杜能听后,并没有关心翻明鸡居然打过吃他的眼和心的心思,离佳的话的真实性或残忍,他逼近她,呼吸温热的与对方交融,鼻子可以触碰到对方的,心跳可以聆听到对方的,从平静到极速的蹦跳,离佳被触动了,她并没有如她语气那般把真实感情表露出来,而杜能的这一步逼近,让她暴露无遗。 他眼睛微眯的问出另一个问题,“你莫不是以前做过这样的事,我的意思是在我之前,它也带男性到你那里去过。” “可以这么说。”离佳看着他纠结的表情,奇怪与他的问题。 “什么,还有其它男人,几个?他们怎么样你了。莫不是也,嗯?”杜能打断她急切的问,他不是唯一被带来的男人,难道也有人看过美人出浴,他觉得这无法忍受。 “占美人便宜,那些该死的男人就该被吃眼睛,吃心眼,翻明真是好样的。”他完全忽略了自己的冒犯。 “哼,你想多了吧,雄性有很多,男人你是第一个,对翻明而言,你和雄性没有什么区别,另外,你不应该说他们怎么样了我,而是我怎么样他们吧。”离佳莞尔,对杜能的另类思维模式暂时觉得不能适应。 “哦,翻明你真是太棒了,真有眼光,看上大爷的慧眼和好心眼,不过不能给你吃了,我这眼和心都要给你姐姐喽,别人别想喽。”杜能欢喜雀跃,他抱着翻明不停的絮叨着。 “你,闭嘴吧,对着只鸡,和孩子,你就不能内敛一些,低调一些。”离佳对他这种时不时就述说情话的节奏还是有些不适应,虽然口中骂着他,心中却很美,她的脸上也晕染上红霞,被黑色的法袍映衬的白里透红。 杜能只顾着高兴,一脚绊到蛇头上,却不想,断头很久的蛇头居然张嘴咬人,蟒蛇长开巨口咬住了杜能的腿,毒药从毒牙,沿着腿部的肌肉c血管迅速的注入到杜能的体内,杜能腿部麻痹,瘫倒在地。 那只巨头依然不松口,离佳见事情不妙,强行运功,将蛇头有咒语从杜能身上驱离,她来到杜能身边,担心的看着他。 “你怎么样,我忘记了你们正常人是无法抵御这种大型蛇类的毒素的,你还好吧。” “哦,浑身麻木,这蛇也太强悍了吧,死了的蛇怎么还会咬人。”杜能的神经开始麻痹。 离佳在他身上施针,封住了他的主要神经系统说:“蛇属于爬行动物,被宰杀后在一定时间内,中枢神经仍能运作,因此砍下的蛇头,一经触碰还会作出条件反射,毒液会通过毒牙喷射到被咬物体体内,从而引起中毒。” 他握着离佳的手说:“我真冤,真可惜爷还是个童子,还没有和心爱的人洞房呢。” “这都什么时候,你还说这些。”离佳又气又笑,今天的经历比之她的过去,似乎都丰富。 “我是不是活不了了。”杜能的唇色已经发黑发紫,眼底呈现灰败,人已经濒死。 “我不会让你死,死很容易,想死难,你不是想和我洞房吗,那就不能死。”离佳五根手指一翻,指缝间出现四根金针,她手法娴熟的行针走穴。 “是呀,我很想。”杜能被封了穴,毒素得到控制,他看着离佳手中的金针,尤其无力的说:“你这些针都是放在哪里的,啊,扎的我好疼呀。” “疼就是好的,那就好好活着。看你行是不行。”离佳开始部坛,她在地上画了一个十字,将杜能的手心置于十字之上,用针扎破他的中指指尖,血液并没有流出,她拿着他的手指在十字上,默念咒语。 “开。”一字之后,黑色的血液源源不断的流出。 “千万不要怀疑爷的实力,不然爷定然让你失利。”杜能被怀疑了男人的能力,如何忍得,他看着源源不断流出的血液,像是被吸食一样,被离佳的手指引导,黑而恶臭的血向排出体内。他惊奇的看着离佳的动作。 “等着你。”离佳手指翻飞,在他的身上封针定穴,他的脸色变得惨白,唇色也变得灰白,整个人没有了一丝颜色,就在杜能以为他会血流而尽致死时,手指间的黑血变成了深红色。 离佳扎破自己的左手指,用自己的手指的孔封住杜能的针孔,默念咒语。 “以我之身,化彼之毒,以神明之力,解彼身患c毒痛。”离佳默念咒语,静静地闭着目,长长地睫毛如同一只蝴蝶一样微微的扇动着,带着流光溢彩,她的唇异常红艳,在昏暗的火光下,一张静白的面平静而神秘。 她右手拇指指天,小指指向地面,其余几根手指微屈指尖钩入手心,施祝后,自身的血液开始流动,流入杜能的手臂,流遍他的全身,给他来了一遍大换血,杜能的面色有紫黑满满地变成黑黄,又由黑黄变得惨白,之后慢慢的有了血色,他恢复了,离佳将所有的痛与毒都转到了她的身上。 离佳此刻才感同身受,原来杜能能在中毒后依然与她嬉笑,完全是为了安慰与她。对于一个对毒没有任何抵抗能力的正常人而言,中毒的肉体及精神上的痛苦,真的生不如死,这种疼痛足够让一个内心强大的人变得厌生消沉。 这只绿蚺其实算不上什么剧毒之物,但它体量大,对离佳而言它的这些毒素没有什么威胁,但对毒性没有抗体的人而言,这或许是致命的。 一切完成之后,杜能没事人一样的爬了起来,他活动一下筋骨,惊奇的说:“你的功力太神奇了,起死回生呀。” “感觉如何?”离佳问。 他上下检查着自己的身体,手指上的针眼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被蛇头咬到的裤腿还是依然破烂的,被咬伤的腿却完好无损。 他对这样的奇迹惊叹不已,回转身对离佳说,“完全没有任何感觉了,你怎么了。” 他兴奋的说完发现离佳缓缓的倒在地上,陷入了昏迷之中。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2、试探 一天一夜过去了,祝由族禁地,二长老西雾在自己的房室,他穿着一身白细布的深衣,宽大的广袖,袖口下缘至腰为弧形,外衣领口詹宽至肩部,右衽直裾,前襟下垂及地,精秀繁复的刺绣的银带裹在腰间,袖口领口是蓝色秀线勾底的花纹,兰草交织,延伸至肩头领口。 他只静静地跪坐在蒲团上,面前的楠木案几上摆着一炉熏香,油彩盘子和一只半成品的罐子,他一只手修长的手指拢着袖口,一手执笔,正在罐子上绘制图纹,他绘制的专注,面前的油彩他已经用了大半,罐身上的画,也初见大貌,错落有致的绘制着山峰,绵延的溪水,还有人物,在骑马仰射者和拉弓发射者,亦有栩栩如生的兽类在奔跑,形态怪异,不似平时常见的动物,而是传说中的妖兽及凶兽,他边画边带着笑。 三长老北明推门突然进入,他大剌剌的一屁股坐在他对面的蒲团上,看到西雾在绘制罐子,他是个急性子,坐立不安的转了俩圈,不耐烦的说:“画这些做什么,南诡那老鬼,摆弄些蛊虫一辈子了,也不嫌恶心,你莫不是要给他画一辈子的罐子。” “放屁,我才不是给他画的,少来恶心我,老娘的失败品都不配给他的那些虫子。你又来我这里做什么,平日最喜欢和我的斗嘴,偏偏喜欢来我这里吵架,死货。”西雾一听北明又来没事找事,而且还有辱他的创作,直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他依旧专注的绘制这罐子上的画图,头都没抬,手都不抖。 “打住,你能不能别用那种贱兮兮的声音和我说话,我好不适应呀,看你长得那个妖孽样子,再用那种声音,真的太刺激了。”北明划拉着自己的胳膊,一脸的便秘,他头顶的小辫随着他的动作,一点一点的,甚是滑稽。 “哼,你来做什么,估计也没有什么正经事,又来找乐子,老娘可没空招呼你,族里那么多女人,想找一个真实的,不是很容易吗,何必要借助幻术。” “哎,我,我不是不好意思吗,你说我这么大年龄了,还没碰过女人,到时候都不知道怎么弄,还不丢脸丢到家了,怎么说我也是个长老了,怎么让个女人主动。”北明一提此事就有些别扭,西雾常常讽刺他,他在此处反而没有什么隐晦不可言的。 西雾收了笔,看着北明的样子,咯咯的笑起来,“呵呵,你还要什么脸,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你是看上那个离佳了吧,按理说她那个骨相和身材,怎么也是个美人坯子,可惜是个平凡相,不过配你绰绰有余,对于身为男人的我,看到你都,额,没想法,估计是个女人对你就没什么大兴趣,等着别人主动肯定没戏,你就放心大胆的上,长那么狂野,有什么脸可言,实在不行我施个幻术,把你变成她心目中的情哥哥。” “真恶心,还情哥哥,你莫不是想你的情哥哥了吧,我记得早年间你认识一个修道的,叫什么魏,魏伯阳,你这一手画工还是和他学来的呢。”北明紧皱着眉头,看着西雾身边的罐子,意味不明的说。 “少来揭我伤疤,妾有意,郎无情,少提过去,提了我就想杀人。怎样,我把那个离佳唤来给你耍耍,保证神不知鬼不觉,正好也可以试试她的功力,若是功力有所欺瞒,老大定会用她来献祭,不过这点我倒是可以帮你,你若喜欢也是可以留下的,破了她的身也就没什么大用处了,自然不用献祭了。”西雾的男声颇为威严,透着一股子的高贵。 “你这个劲儿,和那个人还真有点像,学的有几分相似呀。”北明没接他的话,而是看着西雾有些恍惚。 西雾一听他的话,气的掐要跺脚,恨恨的说:“滚一边去,有多远滚多远,老娘懒得管你的事,放的屁都不对味,无聊,浪费口舌,好端端的提什么提,滚,给我滚,影响我创作。” 西雾真的被气到了,只有这个直肠子的明不识时务,每每来揭伤疤,偏偏他却不想忘记过去,拿着过往的回忆作为一点追忆。 “别介呀,试,试呀,怎么试,需要我做点什么。”北明只是一时间冲动,口没把门,就把话给说出来,回过神来,就觉得说错了话,赶忙极力挽回。 西雾兰花指一拈,戳在北明的头上,骂到,“猪脑子,做什么,做个男人该做的事。” 西雾已经摆好了仪式,他滴一滴中指血注入一个红釉舞技的罐中,手中拿起羽扇慢慢的在罐顶扇了几下,博山镂空盖中渐渐的有雾气弥漫而出,西雾默念咒语,“去吧,乖乖,把我要的灵魂唤来。” “这就行了,她能听你指挥。”北明看着西雾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放出了雾就等着,他不耐烦的问。 “怎样,你莫不是怀疑我的能力,放心吧,别小瞧这一滴血和一缕发,这就是药引。你洗干净了等着吧,一会人就来了。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人肯定不是清醒的,随意摆弄是没问题的。”西雾傲然的说,他一摆袍服,端端的坐在榻几上,一腿曲起托着小臂,广袖顺势铺衬,好一派潇洒惬意。 “那我回去等着了,真的回去了,我”北明一步一回头的看着西雾,随时准备他突然大笑,因为他觉得西雾又再作弄他。 他没有等到西雾的嘲笑而是等来了暴怒,“快滚吧,一会人来了,看你这么办,真墨迹。” 洞地山风潮气而微凉,离佳昏过去后,杜能一直无措的守在身边,他拉着离佳的手,一会好好脉,一会看看眼皮,一会又听听心跳,他不停地问翻明鸟:“翻明,你姐姐怎么了。”翻明扑腾着翅膀,咕咕的叫着转着。 “我问你个鸡有个毛用,虞古,你姨母怎么回事?” 虞古的伤势在离佳带有咒诅的药膏之下,伤口迅速愈合,现在已经完好无损了,她坐在角落里,一直也没有说话,盯着那蛇肉发着呆。 杜能无奈,摇头又是一叹:“哎,问鸡,鸡不鸟我,问人,人不答理我,真是急死爷了,大还丹也没了,这如何是好呀。”他摸着离佳平稳的脉相,实在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我这魅力完全被无视了,怎么回事,明明没有任何异常,莫非睡觉了,离佳,你怎么了,没毛病呀。”杜能自言自语着。 杜能守着离佳,前一刻还不醒人事,后一刻突然人就睁开了眼,她一下坐立而起,杜能激动的将她抱在怀里说:“你吓坏我了,你这是怎么回事,哎!你去哪去?” 他的话还没有问完,离佳就推开他,站了起来二话不说就向外面走去,边走边念着咒文,前进动作极快。 杜能见她神色呆滞,还在嘟囔着听不懂的话,心中急切,追着就一同出了山洞。 北明回到自己的房室等待。他舒服的洗好,在床上等好,时间过的如此漫长,就在他耐不住性子准备过去质问西雾时,门突然开了,他摆了一个姿势,露出胸肌,又觉不妥,于是又把衣带系好,坐好了看着门口处。 他瞳孔睁大,目不转睛的看着门一点一点的打开。一只绣花鞋先探了进来,而后是一身修长的绿罗衫,隐隐可见里面的白嫩大腿,刚看到此处,北明探着身子张着口,依旧专注的看着门口,一只葱白丰腴的手指扒在门边,广袖的绿罗衫脱垂到脚,到此处北明已经坐立不住了,他一手扶着床缘,腾的站立起来,鼻尖凉凉,他随意一摸。 “哦,鼻血,呵呵,给力,西雾那老妖精这次真给力。”说完他向前走了一步,对着门外说:“过来,给我更衣。” 一只莲花步摇探了出来,坠着一只猫眼石,耳垂圆润,环佩叮当,上着绿色断襦,下着绿色长裙,外罩一件白纱连衣,敝屣上面装饰腰带长垂,这一身莲服让来人更显高洁,来人缓缓的推门进入,俏生生的立在北明面前。 绿色衣物衬得她皮肤白皙,面貌温婉,此人正是易了容的离佳,她在门口停留片刻,跨入门槛,脚踝间的美人铃叮叮当当的清脆悦耳,北明见到如此这般的离佳又忍不住的流出了鼻血。 他一摸鼻血,奔到离佳面前,呆呆的围着她转了一圈,说:“果然不同反响,这身段,这媚骨,还有这翘臀,真真是要了我的老命呀,西雾那妖孽竟然还有这样的一手,以后万万不能得罪了他,哈哈哈哈。” “没出息的贱男人,见了个皮囊就美成这样,真是觊觎久了,哼,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西雾看着镜中北明屋内的影像掩着嘴笑的开怀。 镜中,北明坐回床榻,命令到:“过来,给我更衣,服侍我就寝。” “是。”易容的离佳跪附在地,起身来到北明身边,开始给他更衣。 看到这里,西雾一挥袖,关了镜中画面,继续绘制他的陶罐。 北明如愿以偿,被易了容的离佳服侍的噬骨销魂,他突然觉得自己突然年轻了,不知疲倦的在榻上翻云覆雨。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3、操控 杜能一路追着离佳,捏着嗓子低吼,“我得个乖乖,你怎么了,你去那里。” 他终于追上了她,拖住她,问她,她无动于衷,眼神空洞的看着一个方向,甩开杜能,还在向着一个方向奔跑,无论他运用什么办法也无法唤住她。 翻明鸡咕咕啾啾的围着他们打转,翅膀煽动发出噗噗的声音,几番拉扯,离佳见有人阻扰她,竟如不认识一般,对杜能大大出手。 离佳招招狠历要人命,杜能左躲右闪不敢下狠手,只能被动挨打,树叶被他们打斗的动作踩的喀嚓喀嚓作响,最后,杜能一个闪躲翻身到离佳身后,将她打晕在地,在离佳顺势倒下时,他揽住她的背和颈,只这一下的功夫,他的手臂被什么刺痛,忙收回手来,借着月光他发现了端倪。 月光下离佳的脖颈后侧居然插了一枚细细透明的长针,就如一根银发,长而细,如同鱼刺一般,均匀c柔韧而透明,即使看见也不会怀疑它有问题,因为它和白头发没有什么区别,但一摸之下感觉就不同,硬度比头发要高很多,而且在月光下还反光,里面细细密密的纹理总让人觉得诡异,它微微发着的光预示着它是有活的。 杜能回忆起踏足这座神秘岛屿时,曾经听当地人说过,这些部族人,会使用“引魂术”,控制了血与发就能牵动人的心与魂,这是女巫者对她们的男人下的一种“忠心”的咒。 但也有人说,大巫通常都是女子,要保持圣洁之身,才能与鬼魂与神明通灵,所以这种“引魂术”是控制魂魄的术法,让人成为巫女的奴隶。 杜能回忆到这里,他果断的将银针拔下,看了一下,摸了一下,只是有些坚硬,看不出不同。 可是这还不算完,离佳闭着眼站立起来,睡着了立身起来依旧向前走,大大的兜帽遮挡了她真实的脸,杜能找不到办法,拖拽着一路跟随。 到了入口只看到一个查岗的人,看装束是个女护卫。 “嘿,就一个守卫在,也防御要么就是太强太自信,要么就是太弱太无能。” 护卫认得离佳的族长袍,又得了交代,于是说:“族长,大长老和二长老都交代了,你请进吧。” 离佳依然不理,毫不停留的进入,杜能趁那人点头哈腰时将银针准确的插入原来离佳被插的大椎处,那人扭动了一下脖子,没有什么方应。 “奶奶的,难道爷只是拔了一根白头发,假想错了。”杜能在暗处躲避,自言自语,看着那个正常的守卫,过了一会儿,那人摸摸后颈,眼睛一翻,就有了反应。 “有了,有了,有戏。”那女守卫如离佳一样朝着被控制的方向去了,杜能急忙施了一个障眼法将那个守卫幻化成离佳易容的样子。 他兴奋的一拍大腿,把翻明鸡召唤过来,勒令它回去,“翻明,乖孩子,快回去,要不藏起来别出来,别跟着我,把我暴露了。” 翻明果真飞进了暗影中,杜能而后跟着那个被控制的女守卫进入了禁地深处。 行至门前,看着面前立着的牌子,上面书写着两行字:“此地雾非林,林间森树如雾霭,无非里,无非外,里里外外绿茫茫。” 杜能拧紧眉,不解的自语:“雾非林,什么东西,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 他只是停留几秒,就追着离佳和守卫进入了禁地。 九十九阶台阶越下越深,一眼看不到底,黑咕隆咚的霎时慎人,杜能忍住怕黑的恐惧,他走了两步就飞掠而下。 这台阶如此向上看就如一个长开的血盆大口,只到入口处形成一个可通过的空间,他到了底部,仰头看到被控制的离佳和那个守卫还在一节一节的走着。 他看了周围的地形,鬼叉的獠牙祭坛,三根凶兽图案的祭柱,杜能当即就明白了,因为他曾经看到过这样形式的祭坛,也听离佳简单的形容过,他敢肯定,离佳此行绝不简单。 这里四下无人,但他能听到有呼噜噜的和磨动牙齿的声音,他攀爬至柱顶,观察一下周围的情况。 杜能将剑插入顶部倒悬着,他有一种错觉,在插剑的过程中,顶子微微的抽搐c晃动了一下,之后就再没有了动静,他只当自己倒悬着眼睛充血有些昏花。 柱子顶天立地,他仰头一看,发现这大柱犹如贯穿而入,被顶部厚实的瘤体包裹着,流着绿色的滋液,气味让人作呕,那瘤子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排列着,对拥有密集恐惧症者,看到定会觉得头皮发麻,周围还在不断滋滋溢出的黑绿的液体,沿着大柱的交接处向下流泻,一层覆盖一层,碾压腐蚀着前一批已经凝固了液体,这样凹凸不平的积累成的透明的绿色罩子,让柱体上的凶兽栩栩如生,如同活了一般,尤其他们的眼睛散发着幽绿的微光,在黑夜里让人犹如被盯视着,杜能后脊发凉,这个地方让他很不舒服,他没有直接用手触摸除剑以外的墙壁,但可以闻到腥臭味。 因为怕被发现,他没有御剑而行运用功力,只是如同一个猴子一样倒立着看着下面的动静,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离佳还在台阶上行走。 “九十九节台阶走到腿软,哪个白痴设计的折磨人的东西,这么倒悬着,爷的脑子一会成浆糊了。”他轻轻的咕哝。 终于看到离佳迈下最后一个台阶,在祭坛的一根柱子旁停下不动了。 杜能大惊,心想:这些老鬼,果然要拿我的卿卿当祭品。 他这样倒立着看的实在不舒服,正打算换个方向,那个被施了障眼法的守卫也就是易了容的离佳却跳过祭坛走入了禁地深处。 杜能皱眉凝思,他在那个守卫身上施了一个追踪术,可以感知他的位置及发生的事情。 “莫非被两个人控制了吗?若不是我发现那根针,走到这里怎么办,谁控术强听谁的吗?这个地方还真是复杂呢。老天定是派爷来拯救你的吧,离佳。”他虽这样说,内心还是没有底气,因为这里充满了死亡的气味,让人无时无刻不战栗,他感觉自己正处于捕猎者的肚腹之中,随时有被消化吞噬的危险。 那个被操控的女守卫被控制着,正是进了三长老的屋子,被昏了头的三长老拖上了榻,他那时正沉迷于女色,完全没有任何怀疑,三下五除二把人拨了个精光,易容离佳的女守卫的一举一动虽然被镜中的二长老看到,他只是太过自信而没有留意“她”的不同之处,他更没有什么兴趣去观看三长老的活春宫,看事成就不再关注那边的动向。 而杜能,他的追踪术感知到那个守卫被三长老“温柔”对待,当时就血脉喷张,如果那时真的离佳,他一定冲过去杀人。 “鬼佬子的,一群老不休的东西,老的都能当爷爷了,还行如此龌龊之事,哼。”杜能气愤的注视着下边一动不动的离佳,收回感知不再关注那边的动静。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而耐性也被大口大口的吞噬,他为无法让离佳恢复理智而暗自伤神,与这个部族的一切,他都觉得陌生而无知,只能等待,也许这种等待会有转机,也可能是更临近死亡,他不知道,但对比与默默无闻的被晒干在海上的逃生船,在保护中死去,他觉得会更体面一些,而且是生是死,一切还未可知。 正在他胡思乱想,想着各种可能的时候,有人过来了,那人身材矮小——与正常男人相比,从杜能的这个角度,他只能看清来人稍显贫瘠的头顶和蓝色的法袍,他只是一眨眼就出现在那里的,像是从地下冒出来的。 那人开口了,声音咝咝啦啦的,就像软体动物摩擦地面或是蛇吐芯子时发出的声音,他正是大长老东渡,他难得温柔的说:“哦,看看咝咝我们的族长的真容,果真是个美人胚子,真真咝咝可惜了,咳咳,不过作为族长你咝咝应该感到荣幸,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被选中作为血祭的,而你的圣洁之身和你的功力是获得如此殊荣的必备条件。” 他等了很久,没有像预期的一样得到回应,他干咳一声,正对着离佳,离佳依旧没有回答,只是背对着他,这一点让他觉得威严受到了践踏,他飘到离佳面前,挑起她的下巴,一看之下顿时如同卸了气的皮球。 他狠狠的说:“居然昏过去了,咝咝,白白说那么多废话,不对。” 他没有在继续对话,因为那也是浪费口舌,于是他在离佳的手腕上试探着,愕然他睁大了眼睛,他喃喃自语:“怎么回事。” 他又离佳的脖颈处感知,在她的头顶感知,最后像是确信了一样,一甩手袖,边转边拍着脑门说:“果真是个废物,咝咝,八重的功力有个屁用,哼,还得再养养再杀,一茬不如一茬。”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4、错乱 东渡之所以选在祭坛,就是觉得今夜月圆阴缺之时,是开坛的好时机,另外两个血祭的人选,他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出色的大巫和祝师太少了,离佳是难得的人选。 四长老试探离佳功力时,他就看出了离佳有所隐瞒,她应对有余还能让四长老不轻不重打伤她,至少也是九重以上的功力,然而今天亲自一探才发现判断错了,居然勉强才有八重的功力。 “这样的功力,还没抵过魂噬,就死咝咝了,白白浪费我培养的其他两个种子。”他的脖子像是很别扭,安错了位置,他扭动了几下,发出嘎巴嘎巴的声音,犹如骨头重新被接上的声音,他的手在脖颈上摸了摸,挪动了几下,把有些歪斜的脖子扳正,才觉得舒服。 在柱子顶上看着下面的杜能,看到他的手差点叫出声来,他一只手捂着口鼻,因为这味道让他的胃部觉得不适应,他很想将肚子里的消化和没消化的东西一股脑的吐在那老怪物的脑瓜顶上,但是他还是忍住了,这也让他认识到一点,他看不出他的修为,要么这个人是一个功力深厚的家伙,要么就是一个招摇撞骗的伪装者,然而后者的可能性不大,之所以没有被发现,完全得意与他门派独有的隐匿术,只要他不运功,至少现在他是安全的。 杜能额间的汗在汇聚,大有逃离皮肤坠落下去的趋势,他在脸上胡乱的摸了一把,避免它们惊扰了这位不知人鬼的长老。 东渡的手在摸上脖颈的那一瞬间变成了红肉白骨,上面的蛆虫还在撕咬残留的肉丝,他的手摩挲着颈部,丝毫没有因为自己手变化而惊讶或者有所方应,他甚至没有对吝啬于给那只诡异c恶心的手一个眼神,都杜能想,千万别回头,或许他的脸更让人无法接受,这个神秘的雾非林处处都是古怪诡异的人和事,他不想看到更让他视觉饱受冲击及折磨的景象了,因为接下来的景象已经非人了。 手上的一些蛆虫红红的c软软的身体长出密密麻麻数不清的足,吞吃了大长老的皮肉之后,由软体变成了鳞片,咝咝的声音就是这些鳞片摩擦发出的声音,如同金属质感的器物结实的划擦,发出刺激的声音,杜能因此身子不自觉的一抖,差点没稳住掉下去。 那些蛆虫数量之多,让人头皮发麻,喉咙刺痒,背脊寒凉,这样的景象已经可以让人胃液翻滚了,在东渡的手搭上脖颈时,随之被带到了他的脖间,由于手被啃食光了,它们噼里啪啦的一股脑的爬上他的脖子,钻进了他的法袍中,头发里,也有爬到他脸上,他丝毫没有什么反应。 当手骨上的肉全部被吞噬后,白骨又以可见的速度生出白嫩的血红的肉,那肉一层一层的长,先是肉,而后是青色的血管,如同缝制衣服的针一般,在肉中穿透,黑色暴起的如小虫一般的血管在他的肉上爬行,最后是皮,由黑变红,由红边粉,好一双白嫩的手。 杜能在上面看着这样的一双手,从手背被虫食到皮肉重生,他有些胆寒,光看这双现在成了形的手,杜能猜测此刻的这位大长老长相定是不差的。 然而,谁人又知道他被蛆虫啃食时的另外一副鬼样子,在那个角度只能看清大长老露在发袍外的这只手,看不见他的脸,他的表情,或许也有蛆虫在他的眼窝c鼻孔c口缝中进进出出,杜能想象着那样的一副景象,似乎有蛆虫也钻入了他的衣服,他惊愕的一抖,原来是冷汗流经他的脖颈,虚惊一场,他想这个雾非林并非什么树林,而是掩藏着雾霭之中的另一番景象,果然是雾“非林”。 东渡恢复之后,失望的摇着头,眼珠子在眼框中转悠着,那些蛆虫已经重新为他塑造了身体,这是他的咒术,这些小奴隶为他注入了新的血肉及灵力,他挠了挠头,在发间摸出一只长了坚硬鳞片的蛆虫。 那只蛆虫在他手指间弯游弯游的扭动着身体,他将那只虫随意的放入口中,咬了一半在口中咀嚼,喀巴喀巴的脆响,他用指尖剃了剃塞在牙缝间的鳞片。 “呸”的一下吐在地上,将手指上还在摆动身体的半只蛆虫放在唇瓣边,开始吮吸那里面的嫩汁,吱溜溜的声音在静静地氛围中,异常清晰,他喝完了嫩汁,扎巴扎巴嘴,将剩余的壳一起丢进嘴里,又开始咀嚼,这次没有卡到牙缝里,他甚是满意。 “比起脆生生的肢体,咝咝,我更喜欢里边嫩的流汁的脏腑,更美味些。”他自语到这里,又踱着步思考着对策,仿佛刚才那个恶心的吞吃蛆虫的人不是他。 他想,这么一个没用的种子真的要再放回去吗,他拿不准了。 他之前让西雾用幻术再试探一二,目的就是不想打草惊蛇,毕竟离佳是一个大巫,有人对她施法醒来之后,她还是能够感知的,下次再动手就困难的多了,而且她是族长,名正言顺的惩治她,还要给民众一个好一点的理由才行,可那个妖孽男居然背着他和三长老玩把戏,他因此在西雾施法时从中施了一个咒,将人半路劫下。 他的手在离佳站立的一根柱子隔空上一点,柱体周围开始下沉,离佳被缓缓的送到了地下,东渡而后就在原地消失了。 大长老走后,杜能静静的看了一会儿,见没有什么动静,就从上面下来,他轻手轻脚的围着柱子查看端倪,柱身除了可见兽类的图案,表面如同被油漆刷过,光滑而黏腻,他用剑尖挑起上面厚厚的暗绿色的油脂,犹如荧光体,一股恶臭铺面而来,他皱皱鼻子。 他没有发现任何类似机关的东西,看着柱之上的所有图案,却怎么也看不出可能成为开关的构造,他不能停留太久,这个祭坛开阔,周围四通八达,有很多在不断变化形状的开口,时而开合,时而封闭,转换着位置和形状,他摸不清更深处究竟什么的境况和未知在等着他,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呆的越久,被发现的可能越大。 杜能无奈焦急的一拳打在柱子上,恶心的绿油油的粘稠物积聚在他的手背,他懊恼的一甩,在里衣拿出一块布,恨恨的一擦,将布燃烧成灰烬。 他正站在柱子周围,脚下是离佳下沉消失的圆形咒文,他刚才的也不知道触动了那里,圆形咒文凹陷,开始下沉,他一惊,身手敏捷的跳了出来,看着下沉很快的圆形台子,下沉到一人高时,顶部渐渐闭合,他不再犹豫,在闭合前跳了进去,四壁的光亮被黑暗大口大口的一寸寸的吞噬,头顶的台子闭合,周围的环境渐渐变陷入黑暗。 东渡进入三长老房室,一脚推开大门,他还没进入,就听见北明压抑着兴奋,融合着气愤和激动,大吼:“他大爷的,那个不长眼的人打扰爷的好事,我办完了事,嗯,定要扭了他的头当尿罐,啊,插蜡烛。” “我看你的脑袋才是被尿罐泡傻了,仔细看看的身下的人,蠢货,被戏弄了还不知道。咝咝,不过有什么关系,本来就是蠢的,是个女人对于你而言有什么区别。”大长老进入内室,隔着窗帘一挥,杜能的障眼法立刻失去了效果,女守卫平凡的有些丑陋的脸恢复了原貌,她正呆滞的承受着三长老不很熟练但却狂野的洗礼。 三长老一看清面貌,立即缩了阳,看看大长老看看依然乖乖躺着的女守卫,他哀嚎:“妈的,老子的初次呀,就这么毁的风中凌乱了。”他光溜溜的跳下床,拿起法袍,裹在身上,气鼓鼓的说:“西雾那龟儿子的,耍我,不对,这障眼法,不是我族中的法术,倒像是修仙的道法,莫非有闯入者。” “你脑子还算能用,咝咝,没被精虫充脑成了水罐,的确有外来人进入了,而且与离佳有关。”东渡背着手出了房门,他在北明哀怨的想要结果了榻上的女守卫时,东渡不咸不淡的说:“你想让更多的知道你睡了一个女守卫吗?” “不想呀,如果可以,我恨不得也将你灭口,但至少这个丑八怪要解决了她。” “哼,我们守卫突然消失,咝咝,不不不需要解释一下原因吗,被咝咝闯入者所杀,但人呢,那只会让我们脸上无光,还是让她回到原位,息事宁人,不要打草惊蛇为好。” “可是我看着她恶心。”北明的毒已经给女守服食,看着她七窍流血,痛苦的抓着胸口,似乎要挠烂为止,听了大长老的话,他轻轻一挥手,那个女守卫就不再挣扎,晕倒过去,北明不再看榻上的人一眼,刚才的顺爽现在被棉花塞得满满当当的,恁得堵心。 “你比她更恶心,老不休,咝咝,明天把她调离就是了。人家也算帮了你,呵呵。”大长老喃喃的说着,声音渐行渐远,徒留三长老气呼呼的站在那里,一挥衣袖把人送回原处,他发誓如果抓到动手脚的那个修道者,定要让他生不如死,后悔在见到他之前没能早点去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5、祭坛地下 如果什么可以让人无力c消沉c疲惫,那非黑暗莫属。 杜能进入黑暗的那一刻,只能感觉到自己在下沉,下沉的速度很快,他几乎站立不稳,脚下的台子与周围的石壁摩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风飕飕的在耳朵边上擦过。 他无处着力,周围浓浓的黑暗无光,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依然无法看清周围的情况,在那一刻,他认为眼睛珠子也因为急速的下沉来而暴突着,摩擦让它们生疼,摩擦让它们流泪。如果不是他紧紧的闭着眼睛,它们一定会弹跳出去。 心脏在这种急速下降的过程中,似乎来不及反应,还停留在前一刻的位置,以至于一直处在嗓子眼儿处,下一秒就要跳出来了,又在一垫之下沉到低谷,他的其他肝脏却比心脏反应的略快一些,如此一来,他会觉得下腹处有一种冲击的快感,这样的颠簸让他觉得又刺激又可怖,下一刻就如同要坠落至地府。 他畏惧黑暗,更对自己这样不顾一切的跳下来而感到后悔和恐惧,他想,待在上面看清状况再决定,或许还有别的渠道可以救离佳;或许他一开始就应该将离佳锁起来,衬她不清醒霸王硬上弓,来点刺激的;或许他不该因为好奇和逞英雄,踏入这个诡异的不是林的雾非林;或许他不该来救这个才认识了两三天的女人;或许他应该吃饱喝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而不是让自己陷入如此困境和未知的境遇,不见天日。或许,或许 他还想到了离佳,初见离佳那一刻,她婀娜多姿的胴体静静的毫不掩饰的展示在他面前,莹莹中带着光晕,让伸手想触碰,微凉且暖的c光滑细嫩的皮肤带给他的冲击,胜过他见过的一切美景,以及功法大成带给他的冲击。 他这样想着,伸手就去抓,中了邪的离佳就那样站在他面前,他忙上前抱住她,离佳推开杜能,缓缓的将黑袍脱下,杜能看清了,他激动的上前抓着她的手,在边缘挣扎。 最后还是给她穿好,坚定的说:“我们出去,你终有一天是属于我的,完完全全,不容决绝。” 离佳开口了,表情依旧冷静c素然,她动听如银铃的声音又一条蛇一样灵活的钻进了杜能的心灵,她说:“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候,这里没有其他人,没有其他人” 她后面的没有其他人,如同魔音,让杜能开始意志动摇,直到坍塌的没有理智,那声音推着他,催着他去一探究竟。 这一句没有人,让他有一种偷偷地刺激,这种感觉放大了他的激动和紧张。 他本来合上离佳衣服的手,顺势从领口探入,白瓷般细腻的质感,他吞咽了一下口水,他的手指间在离佳的锁喉间游弋,这种软与硬的完美结合,让他很有些不忍打扰。 当手指向下慢慢的感觉到了凸起,他知道自己就要接近核心,刚才的惊鸿一瞥已经让他神不理智不清了。 他看着离佳的眼睛,那里有他的倒影,清晰的如同一面铜镜,杜能看着这样一双明亮的眼,也不知是在问离佳,还是在问离佳眼中映照的自己。 他说:“我比较喜欢肯定的答案,好,或者不好也得好,你选,哪一个。” 离佳握上他的手,一起和他攀登上了高丘,她说:“都好。” 她拖着半掩半推的黑袍,垫起脚,主动吻上杜能的唇。 杜能身形为之一震,他的指尖在光滑的皮肤上弹奏着美妙的旋律,每一下弹奏都会引以让人激动愉悦的共鸣,声声入耳,绵而柔,柔而软,这一曲对唱让他乐在其中。 那双柔软的两片唇瓣贴上他的,他还记得香甜的味道,他的身体中有光在聚集,凝聚在灵台,这些光让他身体开始燃烧。 他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拉近她的唇,然而不是想象中的温热,有些冰凉,这样他打了一个机灵,突然眼前的离佳不见了,或许刚才的离佳不是真实的,因为他意识到自己还在下沉还在黑暗中,他由大喜变成大悲。 总之,速度太快了,黑暗太久了,太过缠人,如同魔鬼,吞噬着他的理智与勇敢,他开始胡思乱想,他开始胆怯,他开始怀疑,他开始悲痛,开始无助,他觉得不如去死。 就在他抵不住这样的黑暗恐惧侵袭之时,他的头不停的撞在了墙壁上,晕或者死过去也许是现在最好的逃避方式。 然而,他没有昏过去,而是清醒了,额角的鲜血顺着他的眉毛流经他的眼睛,挂在他浓密的睫毛上,他闭着一只眼,对刚才自己产生如此阴暗的想法而感到羞愧,古怪。 杜能揉了揉额角,黏腻温热的血,他看不到,可是能够感觉的到,此刻他是蹲坐在石台上发呆,疼痛让他有一时的恍惚,当他站起踏下石台,才知道自己已经到了底部,而且空间很开阔。 他点亮烛火,在看清周围的环境是他倒吸一口凉气,干尸,磊磊的干尸,兽类的c人类的尸骸完整的坐卧在那里,全手全脚的有穿衣的也有不穿衣服的,但他们的脸上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丰富的表情,痛苦c恐惧c惊喜的表情,还有头骨破裂c断手断脚的,面部是崩溃c绝望的表情。 杜能张着嘴巴,摇摇头,这些是真实还是想象,但为避免也和那些人类似的一个死相,他托起下巴不再看他们,因为刚才的他也经历了类似的情绪变化,而那些倒下的是被精神折磨死的,残缺的是自残死的,而他比较幸运c强悍,逃过了精神折磨和肉体折磨。 “古怪,这里处处都透着古怪,莫非这个通道施了幻术和咒术,要不是爷拍疼,没忍心自残,而且多亏爷不要脸的精神,不然估计也自己撞死在这里了。”他回忆起自己懦弱和想自杀的经历还是冷汗涔涔。 他抬头看看了一跳高就可以触碰到的顶部,才知道自己从踏上这个圆台起就已经中了邪,这应该是为避免有误入者而设下的咒法。这样一个有进无处的构造,内部定然也是危险重重,杜能认为,越是这样,越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隐藏,如果真如他的猜测,他可以肯定,长老们将离佳囚禁在这里,定然不会愿意让她清醒的活着出去,死人才能和秘密一样常埋地下。 他被刚才内心深处的怯懦而感到汗颜,他抖了抖勇气,掸了掸衣裳,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带着警惕,踏过干尸继续前行,既然已经进来,他就要救出离佳,带她远离这个诡异c怪诞的部族,好奇心也驱动着他去一探究竟。 杜能和离佳匆匆的从山洞中离开之后,虞古就坐立不安起来,毕竟他还是一个孩子,他从来没有出过这个洞穴半步,除了这个山洞里过往的动物,除了常成长常枯萎的植物,除了离佳,杜能是他见过的又一种不同的,姑且称之为生物。 他每见过一种新生物就会做一柄与之体型相配的石头剑,比如杀伤田鼠,需要手指粗细的剑,杀死二米长的蛇需要手掌大小的剑,那么人呢,或许他需要打造一柄胳膊长短的剑。 他看着地面的绿蚺的尸首,为自己没有及时做一把大腿长的剑而惋惜,这样大的生物他没有考虑在内,这是他的一项失误。 虞古的背部只是伤口愈合了,但是皮开肉绽的感觉却没有那么快消失,以前的他从来没有受过伤,这种滋味很不好受,还有那么一点“刺激”,这种“刺激”使他全身都战栗c痉挛,他有一种血液在肉体中流淌的真实感,因为但是他的背已经血肉模糊成一片,身下也有血从肉体中不断的涌出来,伤在后背,他看不见,只有感觉是敏感的。 他不懂得死亡,因此他不知道死亡的可怖,既然不理解可怖也就不能体味到害怕,不害怕也就无所谓畏惧,他在杜能给他上药的过程,只是感觉到血肉被灼烧,就像火焰在灼烧长明灯中的油脂,发出吱吱的声音,很细微,但他听见了,他们都是生命的,被灼烧让她们很“刺激”,于是她们都在激动的颤抖,他想大抵是一个概念。 虞古一遍一遍的回忆着刚才的感觉,想到离佳今天的古怪,她拾起倒扣在地下的那只黑碗,将绿蚺的胆汁取出,拨弄了一下蛇头,它不再反射性的咬合时,他将蛇的大口张开,将上面的两颗牙齿抵在碗口,可惜已经没有什么汁液了。 他将满满地一碗汁液放着原来的位置上,开始打磨胳膊长的石剑,他边打磨边听着动静,老鼠们见没有了声音,一拥而上,大批的聚集而来开始啃食蛇肉,吱吱喳喳的叫声,呱唧呱唧的嚼碎声,还有喀嚓喀嚓的打磨声。 如此多的声音,依旧无法充实他,他有些焦躁,时不时的看着洞口处,他在想,今晚离佳师傅会不会来喝这碗汤。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6、秘术 杜能经历了多重幻境,此刻面对两条道路的选择,他站在十字路口,看一眼左边的门,大门通体白旧,纹理清晰没有一丝灰尘,像是一面新安装的门或是经常被开启,门把手被打磨的光亮,挂着一把金子造的孔明锁,门面上部刻有脸大的饕餮纹,下部刻有夔纹,凸弦纹,工艺紧致而考究,两扇对开的门上,腰线上是一对十字孔,杜能透过空洞看过去,孔洞后面黑洞洞的看不到尽头。 他又看了一眼右边的门,门面上部是无目夔纹,上下由联珠纹隔开,下面血迹斑斑,看不清上面的纹路,杜能站在这个角度,可以看清一把打开的金锁闲闲的挂在门鼻子上。 左边一个门上刻有:左不倒右不倒里倒,上不斜下不斜外斜。横批:里倒外斜。 右边的门上刻有:南有虚北有幻循规,东有毒西有蛊蹈矩,横批:循规蹈矩。 “听名字,左边的比较危险,看情景,右边的比较可怖,如果是用人做活祭品,定不能让人死了,所以地牢或者囚禁离佳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哪个门像地牢呢?” 杜能站在两门之间犹豫不决,他以设置的意识思考,如果是地牢,必定不能让人跑出去,而且不能轻易死了,那样的话何必费力抓来,让人自行进入开着门比较方便,如果是藏宝,肯定不能被人发现秘密,而锁着的左门更可能有宝物。前者是寻活,后者是找死。 但这个地方处处古怪诡异,不能以常人的思维度量,他不能贸然行动逞英雄。 他看着紧锁的大门,这个不想让人进,如果离佳能解开,并且进入了里边,谁有给锁上的呢,收以这个门不太想地牢。另一边大门微掩,还有些许缝隙,里面有淡淡的烛光,一把大开的锁,引人进入窥探一二。但是血迹斑斑的门面也许是掩饰,也或是“前辈”们的前车之鉴。 面对两条路可选,他开始举棋不定,亦或他们都是假象,他又在四周看了一下,周围还是那些干尸,堆积的密密麻麻,男女都有,奇装异服,他不再看哪些人的样子。 这个的空间,像一个圆滚滚的球,大门也呈现微微的弧形,选对了也许就离目标进一步。他思来想去,决定丢铜钱,他此行运气还算不错,就让他运气来决定吧。 他想着背面是左,正面是右,将铜钱丢在地下,还没落地就拐了个弯滚的不见踪影,他不想去翻动那些干尸去寻找黑暗中的铜钱,兴许摸索间又出现其他不好的幻觉,他不想再体验一下内心的黑暗。 这次他蹲下,避免在跑丢,向下一丢,铜钱诡异的轱辘辘的又如同长腿跑了,他这次看清了,他一路跟随等着他倒地,这是他身上最后一个铜板。 然而事与愿违,那枚铜钱依旧顽强的站立着,而且很有主见的向着一个目标滚,只听啪嗒一声,铜钱贴在了一面墙上,杜能看清了,原来在黑暗中,两门的对面,还有一扇门,这门上七七八八被吸附着很多兵器,这是一扇磁铁门。 明处的两面门,一开一关,很容易就被发现,这个门掩藏的暗处,不为人知,看来秘密在此。 他在门上巡视了一下,果然看见了他那两枚硬币,一正一反的吸附在门上,另外,一柄犬牙纹刀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激动的上前一步,将其他兵器移开,仔细辨别这柄锈迹斑斑的宝刀。 这刀名刀,其实更像剑,通体是精铁打造,刀把与刀锋之间的有一只白玉护手,长方形白玉蟠螭纹的剑格,雕工精美,刀把上雕刻着无目夔纹,整柄刀细长,尖峰锐利。 这把刀是他师叔郑通仙人的配刀,当年他成名时已是筑基境界,二百多岁依旧面容年轻,后来出门游历就一去未归,很多人都以为他已经升仙,门派中人还引以为傲,因为他是当年算是公认的天才修士,离开时已经结丹。 杜能入门较晚,并未见过师叔,但是画像中师叔的这柄刀,他记忆犹新,如今他的配刀出现这里,难道他的师叔来过这里,随身武器丢在了这里,人可能遭遇了不测,然而他没有找到印象中的面孔或是门派中的服饰。 杜能拿下配刀,仔细端详,剑格上还刻有一个通字,已是确定无疑。他掌心有一个开阔的随身空间,运功将刀化入手心中,拨开磁体的大门,他决定进入其中看看究竟。 吱吱嘎嘎,门被推开了,噗的一下,一群掌大的呜呜扬扬的蛾子劈头盖脸的飞扑而来,杜能手指一翻转,他的宝剑入手,他果断的挥舞着宝剑,七零八落的蛾子被拦腰切断,坠落在他的脚下,数量太多了,依旧有一只擦过他的脸,立马脸上就是火辣辣的疼,不用看,杜能也知道,定是破了c肿了,蛾子肚腹呈红色,头部黑色,它的翅膀透明c轻薄c锋利,而且有较高的硬度和微毒。 他不敢大意,边挥舞宝剑,边在手中运功,慢慢的他的掌心形成一个火球,蛾子见了光亮调转而来,他就势丢在了前方的地上,飞蛾向光,扑腾着翅膀就向着火球而去,执着的让人惊叹不已。 杜能还在不时的挥舞着剑,避免这些常期处在地下的瞎眼蛾子,撞上他的皮肤,这种蛾子呈红色,他不肯定它们是不害人的。 他走走停停,来着立斩于剑,开始还有很多,回来大多都不要命的扑火而去,多到拳头大的火球被它们的身体牢牢笼罩,前一批里面的一群成了导火索,有点燃了又一批外面的一群。 蛾子的身体被火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浓浓的烟一股恶臭,这是一批食尸蛾。身体中积累了大量的尸油,预火被迅速点燃了,火球也因此变大,照亮了周围的环境,一圈圈的起腰高的大铜缸,下圆尖上直平,细长笔直,极像男根,铜缸的腰顶部饕餮纹用细线云纹构成,饕餮目方形凸起,如同有生命一般从各个角度望向中间的人。 杜能借着火光探头看了其中一个铜缸,吓得他连连后退。他也算见过死人的老修士了,可是这样慎人恶心的死法他还是第一次见。 一张大脸被药液泡的发霉发涨,眼睛暴突,两只见头不见尾的白色虫子触动着前腿,一看之下,以为他还在眨眼睛,这张大白脸上画着诡异的符,他满满当当的被塞进铜罐中,整个身体严重被折断,他脸上的痛苦表情,不知道在死前经历了怎样的折磨。 因为刚才没有准备,才被吓到,有了一次刺激,再看其他的罐子时他就有了准备,毫无意外,都是些不得好死的例子。 他们的脸上都是鬼画符,以不同的咒文印刻在脸上,9个大铜罐规规矩矩的摆在那里,似乎是以某种固定的仪式而死。 他不懂这些邪法,提着剑继续向里走,剑尖摩擦着石头路,发出嗤嗤的声音,他借此来壮胆,刚才的各式的诡异死法,他不想再想。 杜能快步进入,内室四周摆放着的一排排的书架,上面放置着很多书简和书卷。这里原来是一个藏书室,他走进里边随意用剑挑起,翻动一下,都是看不懂的文字,或许都是一些术法和秘术。 抬眼见看到一只精美的青铜架摆在里面,架腿是抬着头张着口的刺鬼造型,不知道是角度问题还是就是如此形象,四只鬼都自有一只腿一只足,因此看起来头c身c腿一边粗,刺骨上身赤裸,身形健壮发达后背延展的长出一对翅膀,翅膀有刺无羽,鬼面接近狮面,单立的腿上一只大脚三个脚趾,指甲锋利外敲,像三把钢刀插入。 刺骨张口吞吐的是三条盘绕纠结在一起的蛇,黑色铜蛇的鳞片刻画的栩栩如生,毒牙眼睛逼真清晰,细致精美,三条蛇头相互叠加,造型优美,蛇目为红绿蓝三色的宝石。两层的格架,有半人高,格板为镂空的夔刻纹,牢牢的嵌入蛇身。 杜能注意到架顶摆着一只铜面具,弧形凸起,目作“臣”字,圆珠凸起,居然是一只商代时的面具,杜能想,这个地方应该也极有年头了。 而第二层则摆放一个黑色铜镯,造型精美,外方内圆的造型,他靠近看了看,铜镯下面压着一卷兽皮,他用剑小心的拨开铜镯,挑起兽皮来看,弯弯曲曲的字一个他也不认识,他将兽皮和黑色铜镯方放入储物袋,这两件定是重要之物,日后或许有用。 他不再浪费时间,出了藏书室,这里的就是是功法奇学,他也不感兴趣。他回到了之前的两个门,是该抉择的时候了,孔明锁他也不会解,劈开门鼻子也要一把力气和时间,就先进开着的门中看一看,是凶是吉还未可知,如果无所获再来对付另扇门。 他这样想着就用剑推右边的开门,迈步进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7、营救 内室有些光亮,微微的光就是从墙壁上的铜制灯中发出来的,发出细细的吱声,有一种淡淡的清香,还能感觉到风动声和湿润的水汽,有些像没牙的人倒抽气的声音,以及包着嘴说话漏风的感觉。 杜能进入了门,而后不动了光影随着大门关上,这微微光亮聚集在墙壁周围,变的渐渐可视物,杜能的影子被拉的老长,长到地面无法铺设,有打了折投到了依旧留了一条缝的门背面。 杜能猛的后头看那扇自动关上的门,他一惊,那出剑准备迎战,无声的回应,昏暗的c晃动的黑影使得门后的饕餮面如同是活的,两双眼镜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居然隐隐发光,虚惊一场,他收起紧张的情绪。 看了一下四周,墙壁隐约可见色彩阴暗的壁画,绘制着祭祀膜拜的场景,画面的人脸皆是狗头,用装束区分男女,男人穿白,手持各式法器,女人穿黑,跪地祈祷,他们侧摆着头,虔诚的祭典着什么,如同向着里面的同一个方向膜拜。 杜能没有很快的进入,他观察了一下这条道,在他进门的那一刻,第二盏灯自然的点燃了,他的脚前边居然是一个黑水湖,他被壁画吸引,险些认为脚下就是一条黑色的道路,他意识到这些狗头人似乎就是在朝圣这黑水湖,亦或水中的生物。 他此刻庆幸自己没有急切的迈步进前,不然定会掉进湖里,他是个旱鸭子,这一失足下去,不沉底也会抢几口黑水,水下的情况还未可知,谁又知道会不会有其它的生物等着失足者。 面前的湖水深不见底,水黑而重,水面一片黑漆,古怪的是没有任何漂浮物,至今也没有出现任何生物,他又看了一下四周及顶部,没有任何可利用的渡湖工具,是要下水还是要回头,这比选门更让他纠结,有路可选并不是一件难事,至少可以二选一,然而前方无路可选,要如何前进。 杜能不想放弃,他静静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潮湿的岩壁没有着力点,从侧壁跃过去,只要他耐力可以,或许能坚持到对岸,就不知道这岩石能不能着力,他用剑在侧壁上敲了几下,坚硬无比,宝剑都难以插入,他想着飞掠过去,这一潭的黑水也有些古怪。 随着安静下来,原来亮起的灯也熄灭了,又一次陷入了昏暗之中。 “什么鬼地方,设置这么多的玄机。”正在他发着牢骚,却隐隐发现黑水湖的颜色有变化,有一排比水色还重的黑色墩子从湖面下,由于水是静止的,水面下的石墩没有落出水面,离他站的岸边十尺开外就有一个石墩,他飞掠过去用剑碰触了一下,居然与湖面齐平只略底一点。 “被这古怪地方搞怕了,这里原来有一下路,或许是地下水上涨,让这条石墩路被淹没了,自己吓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杜能边咕哝边跳上石墩。前几个石墩相聚很近,逐渐增大,最大的距离有四五尺,但这对杜能而言也轻松很多了,这石墩排列极有规律,整齐一线的排布,他脚轻点,几个起越就跳到了对岸。 这让他想起了又一次去沙漠历险,见过的会走路的长相像蛇的动物,长俩尺多,长着四只长爪,眼睛还会前后左右的转动,跑的极快,颜色很鲜艳,它们的脊背就这样排列着凸起的背峰。 有了这样的便利,他几个弹跳飞跃就过到了对岸,落地后,他拍了拍手,继续向前,听见后面咕噜噜的声音,已经强风,他回头去看,没有任何异动,有惊无险让他放松了警惕,于是他放开步子,依旧谨慎的深入内部。 离佳被大长老控制着投进雾非林的地牢而后昏迷,此刻被解了术法渐渐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她记得给杜能换血时,伤势未痊愈动用术法,一时体力不支居然晕了过去,但是显然这里不是山洞。 她警惕的坐起,全身防备的看着周围,黑咕隆咚的地牢,她被关在了一个巨大的金笼子里,与她相聚不远的位置还有两个笼子,一男一女,枯枯的坐在笼子里,他们看见离佳投来探究的眼神显然淡定很多。 笼子上都是复杂的禁术文,这是有祝师操控的牢笼。她是一个大能祝由师,巫术和祝由术她都精通,她一醒来就知道自己刚才是被控制了。 看到一男一女两个人时,就明白了自己的近况,她是步了虞墨的后路,不可避免的成了血祭,那日的一幕让她映入脑海,她开始运功化解那些符文,电花火石,金笼上的符文没有任何变化,她又开始雾化身体,却也无法实现,所有能用的术法都用一遍,最终放弃,她立在笼子边看着面无表情的一男一女。 她淡淡的说:“你们都试过了?”她的意思是你们也像我一样试着用各种方法解开束缚,但是没有成功。 另外二人自然知道她的意思,男祝师没有回应他,闭上了眼睛,祝由族的大能祝师通常都不把女人放在眼里,他只视女人为传宗接代的孕胎体,所以他不屑回答。 女巫甜甜一笑,她回应到:“当然,不然我们也不会还在这里,我们学的是同宗同法,大同小异,既然把我们关起来,就自然不能让我们出的去,不过,不让你试一下,你如何会甘心。” 这位女巫是一个真正的巫者,她的眼神阴森,带着可怖的蓝,她修的是一双幻化瞳,最早时候祝由族与波斯和异域临近,有一些大能祝师会收一些异域的孕胎体,那里的人善乐善舞,长相貌美,善控制毒物,于是他们生下的孩子大多极具天分,蓝眸者都会修习幻化瞳,也善巫蛊之术。 这种瞳具有一种魅惑力,以控制人的精神世界,可以攻击人的意识,他们这支流派的巫者具有更多的天赋,其中二长老就是他们这支族人的代表。 女巫样貌也是美人,大巫的袍服依旧掩不住她玲珑的身材,她的声音甜美,身材高挑,齐膝的棕色头发别样的美。 她虽然幽森的一双眼睛看着离佳,但离佳并没有感到威胁,因为他们都是阶下囚,这个牢笼之内,每个人的都是安全的。 通常,开坛祭祀需要三牲,活人祭也一样,三人为基础,男主中,占乾位,女辅左右,占坤位,三足而后鼎立,鼎成才能聚乾坤。 离佳明白,其他人也明白,如果可以,杀死其中一个,会让活祭的人数再延长时日,杀死两个,这会更长,他们这个级别的大能巫祝,在纷争和被正统道教排斥的时代,能者无疑是稀少的。 离佳心里有答案,依旧问着:“你们是被谁抓进来的,知道我们为什么被关在这里吗?” “和你一样,肯定不会因为我们没用,但至少现在他们不会让我们死。”女巫者很洒脱,很随意的梳理着自己的头发。“我们在这里很久了,你那个笼子空了有几年了,人现在是起来,答案就快揭晓了,呵呵看看这鬼地方,活像一个动物的肚子,到处的湿乎乎的,我能嗅到他们的味道。呵呵” “是,人齐了,终究是没跳过,我后悔没抓着他洞房,那样我就没用了。”离佳回应她,有似乎是在自语。 “天真,你不是大巫吗?和男人又私情,你的功就白修了,渐渐成为一个普通人。”女巫痴痴的笑她。 “普通人没有什么不好呀,比起有人疼的普通人,和被权力c欲望掏空了灵魂的大能者,普通人活的更洒脱,看看你我他,伸手可及是无尚的权利,我们可以掌握别人的生死,但我们的生死呢,终有刺鬼会带着锁魂链来剥夺我们生前最后的一点光亮,这是好死,至少灵魂投入地下,可以安息了,但怨气让有些人的灵魂无法解脱。 我们有比之别人更长生的保障,但这长生只是延长了空虚的时间,他可以拥有无限的女人,上半夜睡西床的女人,下半夜睡东床的女人,夜夜笙歌。我们越强大,成为瞩目的可能性越大,直到是成为焦点人物,不得不以另外的面孔示人,以保证自己‘高尚’的一面,被世人膜拜。 这又怎样,一个肉体依旧承载一个灵魂,与普通人一样。普通人的脑子里或许还有情,而我们的脑中装的是什么,是欲望c贪婪c掠夺。这只会让我们的灵魂被蚕食的所剩无几,最终只能成为一个如同牲口一样的祭品。”离佳说完这一段话就躺着了笼子中,这是积蓄在她心中很久的认识,终于有一天她可以一吐为快了。 女巫安静了,她只是落寞的一笑,大能祝师一直在端着打坐,听了这翻话,肩膀微不可见的泻胃了力,背转过身去。 又重新陷入了安静,“离佳,离佳” 轻轻的呼唤声让离佳重新振作,她腾的站起来,双手扒上笼子,哧哧的火烧灼烧了她的皮肤,她忙手回手,想到什么,又低着头立在那里,最后她想到什么,有喜上眉头,轻轻的回应,“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女性的感觉比较敏锐,女巫手指间出现一片玉叶,中心有一个空,空中有一根线,随着她在两指间的吹动,袅袅的音乐传了出去。 离佳懂得她的意思,静静的等,她的内心是矛盾的,然而最后又一个倾心的人来救她,这胜过一切。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8、黑水湖 “离佳,离佳。”一声一声叫的她的心颤,叫的她的眼睛模糊了,杜能来了,他真的来了。 “怎么哭了,这笼子怎么打开。”杜能从黑水湖过来,就在各个房室中找,他似乎又进入了幻境,怎么也找不到正确的门,他都不知道打开了多少扇门,每一次都和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扇,如果没有就回头走两一个门,可是依旧有无数的门在他眼前晃悠,一道连一道,直到他听到奇诡的乐音,他才跟着乐声来到这里,一眼就看到离佳感动的眼泪,他一个健步冲了过去。 “手别碰这个笼子,上面有禁咒。”离佳忙制止他的手碰到笼子上的动作。 “狠佬子的,设这么多鬼东西,怎么解开,我劈了它。”杜能提剑就劈,却被离佳摇头制止,看着离佳的还有些氤氲的眼,他的心都软了,他们相识不长,种种纠葛让他们的羁绊越来越深,这或许就是缘分。 “你,你,你真的没碰过任何女人。”离佳犹豫着问起,让杜能突然脸红了一下,他面色古怪,让离佳的心一沉。 “这个时候怎么问这个,出去再说好吧。” 杜能刚才在幻境遇到离佳投怀的经历又回到脑海。 “又来,难道爷又遇到幻境了。”说着他掐了自己一下,以保持清醒。 “呵呵,你的小情人真有趣,真假都分不清了,你的宝贝卿卿就在面前,呵呵。”女巫低低的笑,她幽蓝的眼睛盯着杜能,如同猎人盯着猎物,离佳读的懂,杜能尴尬的冲她一咧嘴,期待的看着离佳。 “这个很重要,回答我,你是童子吗?这决定着你能不能救我出去。”离佳严肃的说。 “爷就是童子,怎样。”杜能憋着说出这句话,他的脸全红了,也不知道是憋得还是羞的。 “童子尿可以解禁,你懂我的意思是吧,把童,把液体在金笼周围淋一圈,就可以短时间的破除术法,我就可以出去了,如果不是童子尿,这个金笼就会灼烧起来,我的皮肉会受到煎熬。”离佳看着杜能,解释着缘由。 “童子尿居然有这么大的功力,不就是一泡尿吗,爷这就救你出去。”杜能看看周围空旷没有合适的容器,又急着救人,就打算撂下裤子开始尿,这个笼子的大小,尿一圈没问题。 “等等,那边有一个破瓦罐,你回过头去。”离佳看出了他的意图,无奈副额。她还没有那么强大的神经,再者旁边还有其他的女人。 “我不介意看看你的宝贝。呵呵,好人做到底,给我们也留点可好,人多一起出去也是一个助力,是不是。”女巫咯咯的笑,魅惑的看着杜能,她也看中了这个男人。 “我介意,他是我的,你不要想着动歪脑筋,你如果想出得牢笼,就收起你龌龊的想法,否则,我保证你会比当成血祭死的凄惨。”离佳霸气的放出狠话,刚才的对话,她们心中都有数,也许她也想成为一个“普通人”,但选错了对象,也惹错了对手。 “好凶呀,好了,既然共过生死,我保证不和你争,不过如果是他自己的选择,我就没办法了。”女巫还在给杜能放电。她认为自己的魅力四射,足胜离佳。 “哎,你长那么难看,眼睛和猫一样,别想了,哪有我的卿卿美,你再多话,就老死在笼子里吧,我可没考虑救你们,我的童子尿有限。”杜能没等离佳回话,直接就给女巫猛力一击。 气的女巫嘴唇翻动,浑身发抖,她修长白皙的手指欲指未指犹豫半天,终究发下,她看了看离佳的脸,懊恼的说:“哼,没眼光。” 杜能怕少了威力不够,又想着既然能救,就多救一些,这样也可以声东击西,扩大他们追捕的目标,于是他运了功,尿了一大泡。 他小心翼翼的拿着破瓦罐来到离佳面前的笼子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有些味,最近火气大,有点黄,不影响吧。” “起始到结束,一口气不可换气,所淋的圈不可断,心中默念‘开禁’,能做到吧。”离佳憋着笑,和他快速说了要领。 杜能点点头,不在看其他,只专注于手中的瓦罐,避免手抖而洒泼了。只见他一手持瓦罐,食指虚空一点,瓦罐中的液体就在他的功力催动下,如线一般连续不断的分出来,落在离佳所在笼子的周围,一气呵成,眨眼间就完成,离佳也反应敏捷,在金笼下部符文淡化消失的时候,她迅速从下边一个雾化,随即出现在杜能身边。 “果然有效,分头行动,把他们也救了吧。”他冲着离佳一眨眼,离佳噗哧一笑,面对被困的阴郁一驱而散了,心情从没有过的轻松。 二人分别运功,离佳救出了女巫,杜能救祝由师,符文消退时,女巫一幻身,就出来了,可是等了许久,男祝师也没有任何行动。 “你快出来呀,功力费了,我帮你。”杜能焦急,说着掐指欲将人救出。 “不必了,我不会背叛部族,这样出去,只能被定性为叛徒,我的家人也会背负恶名,也许死,对我和她们都是最好的。”说完他背过身去。 “愚忠,你。”杜能听着他的说辞,就要说教他。 离佳看着他的背影,不再言语,拉着杜能就走,女巫呵呵一笑,也不多劝,三人一起出了地牢。 “穿过这片黑水湖,就能到达祭坛下边,我还不知道怎么上去。”杜能拉着离佳的手,站在湖岸边。 “我过来时,这下面还有石墩了,难道涨水了。”杜能看着湖水,发现之前的石墩都不见了,黑水深而无底。 正在他们在考虑如何过河时,黑水开始翻滚,石墩渐渐的又出现了。 杜能激动的说:“这定是活水,石墩居然能起伏。”他的话还没有落,石墩越升越高,从黑水湖心向两岸形成弧线形。一只巨大的头露出了湖面,头尖而细如蛇,六只脚,眼睛长长的像马耳朵,凶利的眼睛看着面前的几人,那只眼睛有人头那么大,口中尖牙利齿,背生脊,身上有粼似钢甲,他的身子浮出水面,向前一冲,就要吞食了三人。 “啊啊啊,奶奶的,什么鬼东西。”杜能惊愕非常,刚才他竟然是从这样一个怪物身上安然无恙的踏过去的。 怪鱼突然袭击,杜能拉着离佳险险避开,二人翻身滚到墙的角落,他看着面前的庞然大物,心中一凛,他拿出宝剑准备迎战。 “等一下,这怪物尾大不掉,我们主要在这里就暂时安全,让她对付,先看看再说。”离佳拉回他,她的功力还没有恢复,施法救了杜能后精神力还没有恢复,如果硬来,动静太大,必定会惊动上面的长老们。 女巫幽幽一笑,说:“救我一起出来,算你们聪明,不然这一关你们想过去,决然没那么轻松,哼,这个怪物不知道吃的多少人,长到湖都装不下他了,看我收了它,拿它身上的材料练药。” 她边说边跳到怪鱼面前,女巫的黑袍周围闪着异彩的光,华丽的整个人都神采奕奕,她的面貌很美,然而在她看着怪鱼时,眼睛变的阴眦,她拿起手中的玉叶开始吹奏。 怪鱼有六足,它扭动着身体,欲上岸吞吃每一个人,它暴躁的扭动着身体,大半的蛇形头已经上岸,一张口凛冽的风吸向它,带着飞沙走石,向着它嘴里跑,一股股的腐败味道从口中传播出来,杜能及时为他和离佳设了一个防护结界,回忆起进来时后背的冷风,或许就是这乖乖在睡梦中打隔儿。 风的吸力很强劲,可是女巫师岿然不动,她宽大的法袍被卷的咧咧作响,头发也被拉直了,都朝圣般的面向鱼口,她侧着身,不停地吹着乐音,怪鱼由暴躁到安静,张大的口打了的哈欠,突然不动了,可是眼睛依旧睁着。 “走吧,睡了,鱼没眼皮,睡着了也睁着眼。”女巫师收起玉叶,给头发绾了个髻,将玉叶插在了头发上,当先跳上怪鱼的背,优雅的过湖。 杜能破开保护结界,和离佳也跳上了鱼背,再看鱼背上的鳍,也就他误认为的石墩,真真的坚硬。 “这是什么东西,应该是鱼吧,居然长这么大,像我在海里见过的大脑袋鲸。”杜能一边走一边问离佳。 “没错,这是冉遗鱼,只是这只一直以人为食,变得如此之大,而且凶残,传说吃了这种鱼,可以避免做噩梦,因为此物善制造噩梦。” 几个人踏着冉遗鱼的背脊过了黑心湖。 一到对岸,杜能前方开路,他说:“我在进入前面的空间是就曾经经历恶梦般的幻境,不知道和这个家伙有没有关,你们最好小心。” “等一下,这些壁画有玄机。”离佳被壁画吸引,她专注的看着壁画,狗头的人形,向着黑水湖朝拜,张望,手中的各式法器,有几人眼睛却是朝着手中的法器,这些法器与正式的祭祀用‘锡造’c‘木造’有别。 “或许我们不需要走回头路,那个湖里就有我们的出路。”离佳指着刚刚通过的黑水湖,眼神重满奇异的光。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9、布局 冉遗鱼的喘息声,长明灯的吱吱声,在黑水湖的周围弥漫着刚才冉遗鱼溅起的水花形成的湿气。 离佳在壁画上指着其中一个狗头男子手中的法器说:“看他手中的这柄壶,常规祭应该持四系罐,随行用于除去四方污秽,然而他却手持五联罐,这就多出一个口,罐中有水,罐也可作壶理解,也就是说湖里多一个口。再看这个青瓷人型烛台,下面托烛台的这个人偶的左手食指奇诡的翘起,是不是很奇怪,我猜修建这所地牢的人,为自己留的一条生门,也想告诉其他被困的人,湖中向左一炷香的台底下就可以找到出口。” 离佳解释完看着杜能,见他面漏难色,以为他不同意她的观点,于是继续说:“这两件器物本不应该作为祭祀用器,可有可无,如此这般隐蔽的匿与人后,定是有不一般的暗示,相信我的判断,上面我们走不通,就要考虑其他的口,我们先下去探一探究竟。” “爷,爷不会水呀。”杜能当头一棒,他摇摇头,并不是怀疑离佳的判断,而是他闭气的时间真的坚持不到一炷香的功夫。 “居然是个旱鸭子,这岛周围都是海,没有船,你们怎么逃,不会水就是等死。”女巫师一脸惊愕,她鄙夷的说。 “我们要想一些拖延追兵的办法,杜能,带我先去藏书阁和另外的那个门看一看里边的究竟,你要不要跟来,随你意,一刻钟后这里会合。”离佳拉着杜能出了门,进入祭坛底下的空间后,离佳就异常熟悉,三根大住延伸到下面,居然贯穿上下,她没有时间研究他们,按着杜能的指引来到藏书阁。 女巫师更看重那边带锁的门,她轻松的解开孔明锁就打算进入。 离佳说,“我们的目的是拖延时间,不要太贪了,一刻钟会合,如果你惹了不该惹的,我们救不了你。” “真无情,好吧,我只进去看一眼,放心,我没那么容易死。”女巫师说着进去了。 “哼,最好像你说的那样。”离佳淡淡的说,她抬步进入磁力门,看到九口大罐,她理都没理,对杜能说:“我们这个部族,血液里拥有狼的野性和动物的本性,只有强者才有权利指定规矩,这规矩没有对错定论,弱肉强食,最有能力的人才有资格活着,人与人之间缺少信任,是不是很接受不了。”离佳边说边布置着,她在各个架子上布法,手中画的符咒转眼就飞入了地底,消失不见了。 “没有,现在外面也不太平,各路诸侯为了权利纷争c掠夺c杀戮,一样都是带着目的性的没有哪个比哪个高洁。”杜能严肃的说,他懂离佳的意思。 离佳看着她一笑,她一眼瞥见哪那个两层格的半人铜架,细细地上前观察,那个铜面具依旧躺在那里,她拿起铜面具仔细端详。 “哦,我在这里拿了这个,你看有没有用,我觉得很稀奇,就拿了。”杜能从储物袋里拿出铜镯和牛皮卷。 离佳激动的接过来展开一看,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 “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妥,要不放回去吧,我一时头。”杜能给离佳拭着泪。 “拿的好,收好,走吧,日后再和你解释。”离佳打断他,拿着铜面具,在九口陶缸前拜了拜,拉着杜能就出了磁铁门。 出来时就看到女巫师正好也出来,神情有些怪异,离佳没有追问,一点头,三人准备潜水。 离佳将铜面具给杜能带上,说:“有了这个你就不用怕水了,我们走。” “这么神奇。”杜能翻来覆去的看着铜面具,这一次探险,果真收益颇丰呀,见识了如此多奇怪而不可思议的人和物。 他正看的专注,抬头正要说话,眼前的景象让他哑然了,鼻血不自觉的就留了下来。 离佳收起法袍,里面穿着白色的深衣,婀娜的曲线,在深衣中摇来飘去。他呆滞的看着这一幕,有一瞬间他以为又出现幻觉了。 “别看了,又不是没见过,快下水吧。”离佳的脸上也染上了红晕,娇羞的说,回避开他的眼神。 “你就只看到你的情儿,呵呵,没看到这里还有一个美娇娘吗,我穿的比她都少,身材也要丰腴的多。”女巫挡住了杜能的视线,挑衅的挺起她傲人的胸。 “你羞不羞呀,懂内涵吗,估计你也不懂,无脑。”杜能扒开女巫师来着离佳的说先跳了下去。留下穿着肚兜和长裤的女巫师脸发抖。 如果不是她看中的男人,敢如此无视她,她已经让不知道死几回了。 “嚣张,哼,我喜欢,看你到时怎么求我上榻。”话音一落,她已经纵身跳进了湖中,如同鱼一样,渐起的水花击打着她留在湖面上,依旧有着回音的豪言壮语,一波一波的涟漪久久才散去。 水底并不像在岸上看到的那样,黑漆漆的看不清状况,杜能带着铜面具,本来圆珠形的铜睛,入水之后居然有了神奇的功效,居然可以看的很远,看的很清楚,他握着离佳的手,开始只能依靠离佳,被拖着前进。 离佳的里衣被水浸湿,包裹着玲珑的身体,她俏皮的臀由于向推进,上下起伏,双腿如同鱼尾一样摆动,优美的化作了一尾鱼,杜能专注的学着她的动作向前游,大约一烛香的功夫,二人渐渐游到左侧湖底的一个台基上,他已经开清楚了,台基下面果然有亮光,就像离佳猜测的那样。 女巫师也赶过来了,他们缓缓的下到台基地下,下面居然是一条长长的石阶,漂游着登上台阶,越走越长,杜能可以看见离佳的脸色开始变红,应该是闭气到了极限,他见面具取下来,放在离佳面前,让她换气,离佳深深的喘息了几下,又给杜能戴上。 二人一路继续向前,过了一会女巫师也指了自己,表示她也要借用一下,杜能看了看离佳,讲面具给她,谁料到她游了很久,也不给回杜能,他实在受不了,于是掐着鼻子,开始吐泡,离佳上前在水底与女巫师争抢面具,然而杜能却因为吞了水无法呼吸,从台阶上摔了下去。离佳一急,回转身就去救人,冷不防被女巫师暗算,也跌落了下去。 杜能觉得自己想是进入了一种玄妙的境界,灵魂离开肉体,他看着自己的肉体渐渐下沉,最后被人脱着上了岸,直到他被一种力量拉扯着回归肉体,窒息感让他头脑发涨,咽中滞堵,他挣扎的,但依旧抵不过肉体的召唤,回了魂。他抱着肚子剧烈的开始咳嗽,五脏都快咳出来了,哇哇的水从肚腹c喉管中涌出,他翻江倒海般的难受,不知道是水还是眼泪,他的眼睛都无法睁开,直到他看清面前妩媚动人的女人时,一惊。 “离佳呢,她人呢?”杜能起身看着面前的水潭,一条石阶正通向潭底,他躲夺过铜面具就打算下水。 “你下去也枉然,从你落水到醒来,现在已经过去半天了,估计早就死了。”女巫师穿上黑法袍,刚才的妩媚翻脸间变得冷酷无情。 杜能没有理会她,看着她自信满满c淡淡的笑容,他觉得那张本来美艳的脸异常的丑陋,如同一个恶鬼,他冷哼一声,跳了下去。 “你,你会后悔的,找死。”女巫师看到杜能不顾劝阻,不会水居然还去找死,气的满脸通红,她犹豫半天,还是在案上等着,她想如果可以看到杜能那张表情复杂的脸,也是一件有趣的事。 杜能下水之后,他一直沿着台阶走,他带着面具如同行走在平地上,只是轻漂漂的,如同踩在棉花上,走着走着,他觉得自己又在向上走,一回头,原来这是一个剪刀式的阶梯,从台基下的台阶向下,经一段后又开始向上,按着印象的位置,他纵身跳下,放松身体自然下沉,如果按身体自然重量下沉,就是他坠落的大概位置,他完全昏迷之前看到离佳曾经追着他下落。 面具清晰可视物,这是一个活水,当他落到地面时,巨大的水流卷着他向前跑,他想离佳或许也被这洋流卷走了。 就这样顺着水流他被卷到了一处低下水源,身体被推上了案,他的想法很简单的,如果晕死过去,如果是死水要么就沉到湖底,要么就浮到湖面,这个湖中没有活物,不可能被吃了或是卷走,如果是活水就会被水流冲到某处,果真让他蒙对了。 他一上岸就看到了离佳,他探了探鼻息,还有气息,他激动的抱着离佳,脱下自己的衣袍给她裹上,他开始运功给她取暖,感谢这是一潭活水,不然离佳必死无疑。 “咳咳,咳咳。”许久之后,离佳的意识回来了,她扶着被伤的脑袋,被伤引起的血液回流倒灌,灼伤了她的喉咙。 “哪里受伤了,你的头发全是血,定是磕碰到哪里了。”杜能给她的头上了药,关切的问。 “你想的太简单,是那个女巫师暗算的我。下次抓到她,就没这么简单了,我们走吧。被发现就难得逃了。”她说完批上黑法袍就打算起身继续前进,还没站稳就又倒在了地上。 “先休息一下吧,这里暂时安全,那边有个隐蔽处,我们躲一下。”杜能搀扶着离佳,让她坐在一处石台上,拾取了一些被湖水卷到案边的枯柴,手指一点,点起一个火堆给离佳取暖。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0、对峙 杜能边布置边给他刚才的经过。离佳猜到女巫师的目的,却不知道居然这么迫不及待就动手,她冷哼一声,唇色发白,抱着肩,享受着火的温度。 “谢谢你。”离佳淡淡的说。 “决定以身相许了。”杜能笑盈盈的看着离佳,玩笑的说,他仰着头喝着水。 “好,就在这吧。”离佳不轻不得重的回答让杜能呛咳起来,也不知道是呛得还是想到什么,脸涨的通红。 他直摇头,“不用这么急,这节奏太快了。” “你不想。” “没有,不是,那个,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杜能语无伦次的辩解声和离佳咯咯的笑声在这个狭小的潭边洞下回荡不绝,一扫被抓的阴霾气氛。 幸福来的太快,快的让杜能觉得不真实,原来的梦境c虚幻,现在终于成为真实,这感觉很奇妙,离佳的唇微凉,和幻境的一般,但是很软,他看着离佳娇羞的眼,那双眼如同琥珀,里面有别样的景致吸引着他望到底,望到心底。 手指下的皮肤顺滑的入水,软的像棉花,细腻的如锦绸,再多的语言也无法形容面前女人的美和娇,他要将她拥入骨子里。 女巫师在潭边等了许久,终是不耐烦了,而且她觉得在等下去只会让她陷入险境,她决定自行离开,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到处有,那一根筋的痴心种,就留给那个死女人吧,女巫师一甩袖,不甘心的走了。 可是她的运气显然不好,她撞上了四长老,秃头c伪善,就是这张脸让她将对人仅剩的一点信任,喂给了狗吃。 “居然能逃出来,小看你了,帮你的人呢?莫非让你又害死了。”四长老腹部的应声虫替他发音,他不开口,只是笑眯眯的看着女巫师。 “没有其他人,我自己出来。”女巫师娇娇的侧着身,她厌恶于见到这幅皮相亮丽内里腐臭的躯体。以前她认为男人都一样,是茅厕的纸,毫无节操,今天她才知道,原来她认识的都是些渣滓。 “你还没有那个能力,比你厉害的大巫都无法逃出大长老的那个牢笼,你就更别想了,要不是我在你身上种了香蛊,或许你今天就神不知鬼不觉的逃之夭夭了。”四长老依旧笑眯眯的,他的这副样子最讨女人喜欢,他的信徒极多,但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知道,他是一个恶魔。 “你这个卑鄙小人,枉我信任你,你却将我推入哪个不见天日的牢笼。”女巫师被他逮到,不如一吐为快,自觉逃的可能性很小,除非她狠心剜了自己的肚脐眼。 “娇娇,我也不想,谁让你不听话居然逃跑,撞到大长老就不好办了。”四长老南诡在她的屁股上轻轻一拍,将她抱在怀里。 “说得好听,你就是怕他。”女巫师自觉不是他的对手,扭动挣扎几下,识趣的任他的手作怪,落在四长老手里,至少可以活命,在大长老手里,就是不得好死。 四长老心中暗恨,大长老明知他志在必得,居然抢了他看中的女人做活祭。 回想起他那日嚣张的表情他就恨的牙痒痒,他还不曾因为女人而如此费过心神,今天突然发觉他中的蛊虫开始活跃移动,他就跟着指引来到这个潭边,居然真的逮到了人。 “哼,老天助我,又把你送回来了,这次我要把你藏的好好,金屋藏娇,乖,不要乱跑了,我会好好疼你的。”南诡用他带着食舌虱的舌头在她的脸上舔了一下,又嗅了嗅她身上的香气,满意的带着女巫师娇娇消失在原地。 女巫师没有逃过四长老的实话蛊,一股脑的将事情的经过讲了出来,南诡将人藏好后,就到大长老哪里探听消息。 一进门,就听见三长老开荤的消息,笑的差点没把舌头吐出来。 “大长老,我看到你把离佳那丫头抓了,她的那个功力暂时也用不上呀。”四长老阴恻恻的说。 “什么都瞒不过你,我自有办法,下个月满阴实开坛。”东渡冷冷地看着南诡。 二人还在各怀心思的对视,听到大长老已经把离佳收入牢中,北明跳着高的要去看一看真人。 “我去看看,问问她哪个道士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南诡把你那实话蛊拿出来给她。”北明是个急脾气,说做就做,一阵烟的就下到了地牢,大长老也没阻止。 四长老正等着好戏,大约一烛香的功夫,三长老回来了。 “哪来的什么人,两个笼子都是空的,没抓到人还少了一个,问那个呆祝师,他还是个哑巴,居然咬了舌头。”北明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在大长老身边,大嗓门吼的屋子里震动。 “怎么可能,咝咝,这一招我屡试不爽,从没失过手,我且去看看。”大长老一惊,一拍桌子,可见的桌子被他震成了粉末,他已消失无踪。 四长老和三长老也随后跟过来,地牢中大长老一下来就嗅到了一股不一样的气味,牢笼边上还有一圈深色的印记。他蹲在地上,拇指与食指拈起一些粉末细细研磨了,又嗅了嗅,最后尝了尝。 “哈哈哈哈”四长老知道原委,看到大长老,尝尿笑的舌头一颤一颤的。 “他妈的,是尿,咝咝,居然碰到个怪胎,居然用尿。”大长老气绝。 “哈哈,再闻闻这瓦罐,这么大的味,你都猜不到。哈哈哈哈”四长老笑到肚子疼,今天算是看到大长老的丑态了。 “笑个屁,妈的,居然用尿解,谁来救的她,你说。”东渡真的气愤了,我又一次的计划泡汤了,没抓到人不说,居然还跑了一个。 他发现三个牢笼都有痕迹,于是气愤的问那个咬了舌头的大祝师,他丑陋的嘴脸鄙陋恼怒。 “嗯嗯。”大祝师被他虚空的鬼手掐着脖子,也不挣扎,只是闷闷的发出垂死的声音。 “我来吧,掐死了又少一个,以为咬了舌头就能保守秘密吗,天真,就算你死了,我都能让你开口,嘿嘿。”四长老一个黑色蛋丸弹到他被掐着张开的口中,平息一会儿,他的舌头就又长了回来,将一幕幕的事情经过说了,包括后面听到他们跳水逃脱的声音。 离佳觉得浑身疼,与杜能的精力充沛c骨子里都发光比起来,她如今真是弱多了,这还是杜能看在她带伤,不易大动,所以放她一马,如果不是那样,她不敢想,兴许被拆披去骨了。 杜能吹着口哨,脸上的红晕还没有完全退去,他已经探了路回来,正运功烘烤着衣服。 “还疼吗?下次我温柔点。”杜能冲她眨眼睛,笑的像一只狐狸。 “不许说了。”离佳背过身去不看他。 “害羞了?刚才你很主”杜能转到她面前挑眉看她,被离佳一推。 “小心咬到舌头,真聒噪,我们走吧。”离佳摇身一变已经斗志昂扬了,她一改刚才娇羞的表情,严肃的说:“要逃还要带上小虞古,生死就在这一次,我也无憾了。” “说的那么丧气,爷保护你。”杜能敲敲自己的胸,信誓旦旦的样子。 二人要抓紧时间,他们沿着地下湖一路前行,一路杜能都在傻傻地笑。 “你笑什么,这里地下湖错综复杂,当年四老怪将我们部族大部分迁徙过来,所以可能还保持着原来的地貌特征”离佳边走边解释,避免杜能又说出什么刺激的话。 杜能脸带笑容,一直看着离佳,眼神火辣辣的,不忍直视。 二人一路相携,走走闹闹,然而族人已经在等着他们了,他们走出地下暗河,就被几个暗卫带着来到了部族的广场上。 “来的还真快,看来被发现了,也好。”离佳的面容已恢复到易容过脸,她族长的气派霸气外露,她远远的就看见四老贵已经坐在了主位上就如以前一样的威严c庄重,让众人膜拜,她站立的在台子上,就像以前发布命令时,四大长老就在后面。 她淡然的将祭坛及用族中大巫和大祝师血祭的事平静的讲了一遍。 台下一片愕然,纷纷的议论不休,大家都用怀疑的眼光看着离佳。 “离族长,你太让我们失望了,本来你找男人也不是什么大事,撤了你族长之位,受些鞭刑也就了事,然而你却和外族人私通,违背族规,破坏族中的秩序,私入禁地,还编造这样的故事诋毁我们。”四长老南诡谆谆教诲的说着话,带着对一个期望甚高的人失望的表情。“来人,将离佳和这个外族人先关起来。” 离佳厌恶的看着四长老,她天真的认为,以她族长的身份指证,族人会看清四大长老的真面目,然而她错了,没有人相信他,他们更相信一个女人与一个男人的苟且,里通外合,打算搅乱部族来之不易的安定。 杜能见事态不对,跳上台拉着离佳就跑。他们几个起落就脱离了包围,离佳对长大长老说:“你不妨先去看看藏书室,我必须提醒你,我已经设置了起暴符,只要我一动念,你们的秘密也保守不住了,那里也会消失殆尽。” 话音没落她就和杜能就消失了,四大长老一惊,派暗卫继续追捕他们,四人朝藏书阁而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1、暗地巫火 离佳c杜能一路被祝由族武士逐杀。离佳气苦,她多年的经营也无用,她眼神灰暗,今天不是你们死,就是我们亡,就在最后一搏,她为祝由一族而痛心,愚昧无知让他们失去了方向,她自己也成了无根的浮萍。 她的手指间渐渐形成蓝色的光,渐渐变成了黑红色,黑袍烈烈的作响,她的周身都被火光笼罩,她的咒语越念越快,她的额头出现一个水滴状的黑色符印,她的面白,唇红,整个人沉浸在催动祝术的过程中,对逐渐逼近的族人置若罔闻。 哗的一声,有冲在前面的人装到黑红色的光罩上,瞬间变成了灰烬。 “这是,这是暗地巫火,大家退后。”有些有见识的武士急急的叫唤着。 接连的几个人死于非命,众人不在近前,有个人冲向杜能,打算抓住他作为要挟。 离佳没有给他们机会,她在村落一圈设置了引火,以她为燃点,形成一个巫火圈,这种来自地下的火,起初没有任何温度,黑红色,内部泛着诡异的幽蓝,然而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几个没停住脚步的人,瞬间化为烟灰,暗地巫火以生命为燃料,贪婪的吸食着生者的精华,逐渐变得灼热,离佳头发飘逸,煞气十足样子让他们退却c胆怯。 离佳收起指尖的火,此火以她的生命力作祭,从最深的地下召唤而来,她看着还在燃烧的包围圈内的族人,决然而去,她身型微不可见的晃动一下,她功力未愈,启用术法,也是筋疲力竭了。 她没有停下来,唤来翻明,带着五岁的虞古迅速奔逃。 “我们要离开这里了。”离佳的话中带着不舍,然而这里已经容不下她了,只有离开才能活命。 她给虞古带上一个蒙眼的丝带,拉着人就跑,虞古的眼睛见到了光,还有一些不适应,像一个瞎子一样跌跌撞撞的一路跟随,最后被杜能背起来跑。 翻明鸡最熟悉地形,他们跟着翻明鸡,破开无形的结界,魔障的浅滩,诡异的沼泽,来到杜能藏匿渡船的海岸边。 虞古逐渐适应了外面的光,他在杜能的背上探着头张望,黑色的丝带被风扬起,他能嗅到草的清香感,树叶的湿润气息,菌类植物的木屑味,甚至是动物的腥膻气。 他们穿过一层透明的屏障时,虞古颠簸的头一高一低的上下起伏,他看着手指上有蓝色的一圈圈的光在噼啪作响,他因此不自觉的上牙击打下牙,浑身抖,一直抖到头发丝。 黑色的绫带在眼前,她依旧可以看清外面的景色,这是一个神奇的世界,不只是山洞里的黑石头,苔藓,还有很多,皮肤粗糙的巨大的绿色植物,像大蘑菇一样,那些蘑菇的盖子是零散的枝条状的,不规则,枝条上还长着手掌形状的绿色树叶。还有地下被踩的咔咔响的枯枝叶子,除了蛇c蛙c鼠c蚁,还有长了毛发,喜欢跳跃的被称作“猴子”的动物,还有脸大的绚烂的蝴蝶,羽毛艳丽的拖着长尾的大鸟。 在他眼中这些稀奇古怪的动物植物都带着暖暖的光晕,再多的语言都是多余,一个“美”字足以概括自然之景。 传过沼泽时,还有坚硬表壳的会爬行的大鱼,它长着巨大的尾巴和形似老鼠爪子的脚,用杜能的话说,就是它很拽,它能将泥巴当武器甩的杜能和虞古一头一脸,还能咬着离佳的法袍死亡翻滚,尖利的牙齿可以咬断人的脖颈,然而杜能没给它更多的机会,展示它牙齿的尖利,一摆手震晕了过去,白肚皮一抽一抽的,应该还活着,杜能叔叔对自己功力的提升感到很意外。 他和离佳小声的低估着什么,虞古听不懂,只听到他们在说“双修”,看着离佳红扑扑的脸,他觉得真是好看。 这段路漫长,但时间短暂,虞古不知道哪里是目的地,他的眼中到处是新奇。 杜能拉出他藏在枯枝败叶下的船,船体虽有别火炭烤的痕迹,但还算结实,他推着离佳c虞古下海,自己也跳了上去,他用内力催动着船渡海漂泊。 翻明鸡展翅高飞,他羽翼下面的两双眼睛久久眨一下,一直在前方探路,虞古抬着头看着天空,清新的空气,蔚蓝的c高远的天空,海天相接,融在了一起,从船头被两边分流的海水,预示着他们一直在向前,然而天和海相接的远方,没有距离减少,接近目的地的任何预示。 他只能看到翻明咕咕的叫声,还有海水下各种微妙的声音,一个“大”字也难以形容海的辽阔,天的广袤。 杜能c离佳按着翻明鸡的指引终于闯过了迷障,进入了公海,长长地叹息被海水的气泡裹挟着,被海浪声拍打的无影无踪。 大长老他们做梦也想不到他们能如此轻松的离开,等他们处理了藏书室应为引爆术造成的烂摊子,才发现秘术不知所踪,大长老气急败坏的赶去支援暗卫时,他们早就已经逃远了。 他们更不会猜到离佳居然饲养了一只可以眼观六界的神兽翻明鸡,这种鸡又叫远飞鸡,它可以跨越广阔的海域,长久的飞行,并利用羽翼下的眼睛寻找到最近的海岸小镇。 杜能等人跟着翻明鸡登上案,一跳下船,他就将船又藏在了隐蔽的地方,他看着离佳的衣服皱着眉头说:“现在的女子喜欢上着断襦,下着长裙,敝屣上面装饰腰带长垂,或是穿深衣,喜欢绾髻;男子上着断襦,下着犊鼻裤,并在衣外围罩布裙,或是像我这样,广袖长袍。你们两人的装束都不合格,一出现,就会被人围观。” “我的法袍可以隐身,他的衣服还好,没人注意一个孩子,我们到了集市再置办,先走吧,去人群多的地方,不容易被注意。”离佳话音一落就消失了。 杜能转悠着找她,喊着:“说隐就隐,还没准备好了,怎么知道你没掉队。” “这样就好了。”离佳拉起杜能的衣袖,她的唇贴着他的耳,吐出的气息让他的耳根都红了,她看着杜能的身子一抖,咯咯的笑起来。 “等下教训你,走吧,买好衣服,找家舒服的客栈先住下,再做打算。”杜能凭借感觉抓着离佳的手,又牵起虞古拖着就走。他的心痒痒的,心想着今晚必须找个舒服的地方好好睡上一觉。 “来两间上好的客房,好酒好菜端上来。”杜能已经客栈,就和掌柜招呼。 “好嘞,客官,两间上间,好酒好菜,您请。”大额头的掌柜,一双大眼盯着杜能宝剑上的血玉坠子看,一脸的讨好和谄媚。 大额头掌柜亲自引着他们上楼,关门前还点头哈腰的笑着。 “你别盯上了,没钱还这么张扬。”离佳看了看客房,还算干净,她坐在桌边,先嗅了一下酒水和菜,又在门口c窗口设了一个阻隔符,避免外面听见内部的声音。 她穿着新买的一身时下女子常穿的上褥下裙,被体深邃,白纻细布的质地,衬得她皮肤光滑,她带着一张人皮面具,相貌平平,梳妆简单的流云髻,头上插了一根简单的步摇,很不引人注意,反而是杜能有些仙气的气质,再加之他一身华服,多少有些像大士族出身的公子。 “虞古住那边,我和你姨母住,我给买糖吃好不好。”杜能小声的和虞古说,一副哄骗孩子的坏人笑,看着虞古眨眼睛。 “可以。”虞古没有看他,坐在桌子边就开始吃饭,她吃的极慢,然而杜能一屁股坐下,就开始扒饭,三下五除二就把饭吃完了,有打开酒,灌了起来。 “你喝这么多酒,一会没人抬你过去。”离佳和虞古一样开始小口小口的吃起饭来。她一句话让杜能差点没喷出去。 “今晚我们俩一起睡,可好。”杜能可怜巴巴的看着离佳,在她要开口的时候又补充,“好几天了,爷只想听好。” “不行,虞古还是孩子。”离佳有些扭捏。 “我喜欢一个人睡,你们俩挤挤吧。”说完,虞古抓起翻明鸡,扒完最后一口饭就出了门,咯吱,旁边的房间门被轻轻关上了。 “呵,看看这孩子,真耐人,多好的习惯。”杜能笑嘻嘻的看着离佳,眼里的温柔和宠溺,看的离佳心一抖。呛他的话又收了回去,她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施施然的走进了浴房。临入浴室内时,她摘下面具,回头瞟了一眼杜能,那一眼恁得娇媚。 杜能痴痴的看着离佳接连的动作。他被击到了。“乖乖的,骨子都酥了,怎么办呢。” 他端起酒坛咕咕的灌了起来,酒水顺着他的喉结润湿了他的前襟,他放下空了的酒坛,大步迈入浴室,一夜无话,肢体语言代替了所有的声音。 虞古在凳子上坐了许久,最后还是上了榻,他在山洞里住惯了,这榻软软的,有些香味,他一直不能入睡,翻明立在房梁上,啄着理顺着脖子上的羽毛,渐渐的不动了。 这几日的奔波,他们都没有哦安稳的睡着过,他不知道为什么离佳突然要离开生活那么久的部族,他只知道他的父亲是被四大长老害死的,他的母亲也此抑郁而终,离佳从教授她功法的师父成为了他的姨娘。 旁边的房间静静的,虞古轻轻的嘀咕着:“两个大人睡在一起多挤呀,他们可真傻。” 他这样说着就在榻上摆了一个大字,一个人宽宽大大的睡了过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2、夔山门 叮当声,似乎有人在打斗,很短暂,虞古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听着外面的声音。 “打扰爷的好事,晦气,居然想谋财害命,哼,你找错对象了。”杜能气恼的声音传来。 “这里不能久留,我们明天还是离开吧,你我这样的生人面孔,还是容易被人盯上的。”离佳低低的带着沙哑的声音。 一声声的求饶声,“大侠饶命呀,我狗眼看人低,动了太岁头上的土,放过我吧。” “哼,我的东西你要不起,爷今天很快活,不想开杀戒,滚吧。”鞋底踹在厚厚的肉上的声音。 “等一下,你叫什么。”离佳看着肥脸与地面挤做一团的大额头掌柜问到。 大额头掌柜看着遍地晕死的手下,已经见识了二人的恐怖的武力,他哀求着,“朱耀强,女侠饶命呀,下次再也不敢了。” “朱耀强,你们没有来过这里,也没有看见带血玉的一个道士,回去睡吧。”离佳的话音刚落,那个大额头的掌柜白眼一翻就呆呆地重复着下楼了,其它的人也消失在地板上。 “你给他施法了,这法子好,是不是只要知道名字就可以让人忘记爱人c敌人,痛苦和快乐等等。”杜能好奇的问。 “不可以,只能遗忘短暂经历的人和事,感情深了,仇恨久了,有了引子,就又会想起。”离佳的声音渐渐的低了。虞古一倒头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醒来,不在软绵绵的客栈,他的人居然置身于一条船上了,他一个轱辘起来,揉了揉眼睛,看着自己睡前未脱的蓝色的衣裳,和变了装束的离佳,才知道原来不是梦。 杜能和离佳站在舟头,离佳已经除去她的面具,梳着时下最流行的发髻,将头发向后梳掠,绾成一个髻,头上插了一只样式极简单的珠花,上身穿青色的衫,下身穿白色的裙子,上俭下丰,衣身部分紧身合体,袖口肥大,裙为多折裥裙,裙长曳地,下摆宽松,一派的飘逸潇洒,这样的离佳如同仙女。 虞古坐在船舷上,他有一种冲动,也想穿着这样美丽的长裙,他摇了摇脑袋不切合实际的想法,有一下没一下的理着翻明的羽毛,最近没有美味给它,毛色也变得有些枯干,没有了油光,翻明鸡被虞古理顺的舒服,一直发出咕咕啾啾的声音。像极了她在昨晚听到的声音。 那声音来自于杜能和离佳躺在一起睡觉时,而且是在他们以为虞古睡着了的时候。 虞古有时也好奇他们在做些什么,但他最大的乐趣就是磨剑。 从他们已经离开了那个梦魇般的部族足有二十日了,这二十几日大多时间他们是在水上漂泊。他已经见过足有52中动物,109中不同的植物,有些能叫上名字,有些不知道名字,他无论怎么补,都无法为每一种动物磨一把剑,因为水上要么没石头,要么就是石头质地不好,他手上的几柄石剑的材料,杜能称之为铜。从出了山洞以后,他就没有再找到合适的材料。 他们行走的路径,如果是普通人,这千里迢迢的一段旅程,以现阶段的交通工具,估计要走上个几年几载,然而他们运用术法时而乘风,时而破浪,时而驱使动物,仅用这样短的时间就来到了杜能修行所在的门派。 山体巍峨,怪石嶙峋,这是一个远离尘世,远离战争的隐时之所,这里是道士修行的夔山门,极少人知道他的存在,即使知道的,也不一定能找到正确的来路。 遥遥的在远处离佳就看到穹劲有力的几个大字,散发这异彩的光芒,她看着几个大字,脸没有笑,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随后看着船头发起呆来,直到被杜能的手搭上肩膀。 杜能指着山顶的几个大字激动的说:“看到了吧,那里就是夔山门,这就是我学艺的门派。” “在哪里。”虞古好奇的问,他的声音有些娇嫩,更像一个女孩,他五岁的年龄居然是个冷情c固执的性格,每日依旧按时起卧,给离佳准备毒药汁,给翻明鸡准备毒物,每每抓不到他就会觉得有什么事情不顺利,因而愁眉不展。于是听到山,他又活了过来。 他一个起跃跳到船头,由于三个都立在船头,云船一个不平衡,稳稳飘着的云船居然开始下沉,落到水中才险险的停稳。 “在云之巅。”杜能控制好船体,带着些自豪的回答,“你看不见夔山门的字,你的功力还不足,到了那里给你找给师父好好学艺。” 虞古看了看离佳,说:“我有师父了,离佳可以教我。” 虞古歪着头看着杜能和离佳依偎的背影,翻明鸡则跑过来坐着他的头上,刨了刨他有些乱的头发,蹲在了上面,也和他一样歪着头看着前面的二人。 碧玉般的湖水,湖光山色美如镜,浓淡有致的绿黛渲染了清透的水面,与外界各国纷争的战乱相比这里是人间仙境。 杜能驱动着云船,从水天相接的碧湖缓缓的进入一处帘洞,他张开一个结界,罩在船周围,阻隔了水帘,从船内向外看,如同一个七彩的大泡泡,穿过雾蒙蒙的水帘,形成斑斓绚丽的彩虹,嘀嘀嗒嗒的淋在结界表面。 前方出现一只立着的巨龟,虞古突然站起来,指着巨龟问杜能。 “那是什么动物?” “石头。”杜能看着虞古指着的石头说。 “很像一种动物。”虞古再仔细一看,果然是一块石头,但依旧觉得像一种生物。 杜能嘿嘿一笑,揉了揉他的头说:“这是一只石龟,传说龙出来找乐子,行至这碧湖,看着龟女在湖中洗澡,甚美,于是一不小心就生下了它,是龙的第六子霸下,又名赑屃,他头似龙,身似龟,口有齿,喜负重,最喜欢背着碑,但是夔山门没有‘悲’,只有喜,所以这龟儿子望眼欲穿,时间久了竟然成了个石头,呵呵。” 杜能说完这段故事,船已经绕过龟石,虞古看着这赑屃的眼和口,果真如同真的一样,他对杜能的话深信不疑。这一路上都是他在讲述有趣的见闻逗他和离佳,离佳本是个不爱笑的,然而自从她的身边有了杜能,她的笑容总是发自内心的欢笑。 “你定又是乱说,龙的六子怎么会来你们夔山门找碑驼,这明明是经过人工雕刻的霸下而已,看着它的背上有被打磨的较新的痕迹,一定是这龟背上原来有一个碑,经过怎样的变故之后,碑被破坏了吧,也或许这里之前并不叫夔山门,原来是别的门派的仙人的秘境。”离佳捏着杜能的下巴,挑眉说。 “让你猜对了,观察入微,这里曾经是一位修道者的洞府,碑这上面曾经写着‘云牙子’,可惜这碑被他一剑从根部截断,滚落到了这湖底,这湖底下有一处珍贵的火源,他就曾经在这里修道练丹,门派中还有他保留的一个练丹炉。 这龟身上留下了的石碑断面,被来来往往的求道者摸来摸去,现在也变得光滑了。几乎看不出原来的痕迹了。” 云船行到碧湖的尽头。就见到一条云梯从云端延伸下来。 虞古听着云牙子的故事,看着从云彩之下延伸下来的云梯,他高高扬起的脖子,几乎已经平齐的看着上方,都不能看清云端究竟在哪里,果然是在云巅之上。 船行到了云梯旁边,杜能拉了拉梯子,还算稳固,他先跳上云梯,抓着虞古的手把他拎上梯子,翻明很自觉的跳到虞古的头,离佳随后也站稳。 他们并没有开始攀爬,而是抓着不动,在杜能嘀嘀咕咕的口令之后,梯子居然自行开始动起来,翻明没抓稳,被急速的上升的风刮了下去,它咕咕的扑打着翅膀跟着飞,被离佳一手抄起抱在了怀里。 几人就这样攀着云梯登上了这个在云巅之上的夔山门,虞古的头发被吹散了,他长长地头发在风中飘荡,如同他在展翅高飞,第一次觉得外面的世界比他黑乎乎的山洞要好。 星星点点的萤火虫有拳头一样大,他们都挑着尾巴上的明灯摇摆着寻找着同伴,翅膀摩擦而发出唰唰的音响,看到虞古几个从云梯上来,就一路尾随,为他们照亮。 娃娃面的花儿,黄艳艳的开了山,见到人就会睁开眼睛好奇的看着,见到杜能的脸的孩儿面哭成一片,见到虞古的会笑盈盈的,见到离佳的则皱着眉头,于是这边哭笑声连成了一片。 杜能气派十足,点头颌首淡淡的回应着路上遇到的第子。 “杜师兄好。”路过的低级弟子都和杜能热情的打着招呼,他们穿统一的紫色道袍,神情悠然,满眼羡慕的看着杜能后面跟着的一大一小两个“美人”。 虞古常年在湿润的山洞生活,皮肤如雪,细腻如白瓷,他的头发被风吹散了,正披散着,眼睛上依旧附着一根黑色的绫,他的眼睛还没有完全适应外界的亮度。原来山洞中的暗,他已经生活了五年之多,适应也需要一个长久的过程。 他看着这里的一切都那么稀奇,他专注的看着不同于凡尘间的景物。发现也有和他差不多的孩子也在山上,穿着灰色的道服,他皱了皱眉。 “你以后也可以和他们一样,先成为这里的入门弟子。”杜能顺着他的视线说。 “灰突突的不好看。”虞古的脸鼓成了个白面包子,对这种显老的色不怎么看中。他拉了拉离佳的衣裙,觉得这样的离佳看着更像一个活生生的人。 “他们中有些是刚开炉顶的小不。点,你在这个年龄要有这样的进步,也算是天才了,我30岁才筑基,已经算是早的了。”杜能带着离佳等人来到一处主峰顶,先去拜会师父和祖师。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3、云牙子 夔山门没有什么门,而是高耸的群山,由于地势高险c陡峭,山上雾大c露重,终年都如同在云彩之上,这里空气稀薄,灵气纯厚,行走在其上,如同置身于画卷中,让人不敢呼吸,似乎呼吸重了都怕惊扰了这片宁静之所。 正殿,离佳带着淡淡的笑,虞古好奇的看着殿上的人,一进门就喋喋不休的教训杜能的人,想必就是他的师父,无眉道长,其它人都面无表情,印象比较模糊,他们在浅浅的议论着。 主位斜斜的坐着一位中年人,气质颇为不凡,他的两鬓长长的留着一缕银色的发丝,其余的黑发高高的竖起一个髻,头顶用一个通体釉白色的骨簪固定,他低垂的眼,手里的一把扇子与他身上华丽的黑色道袍极不协调。 虞古从进入这个殿堂就一直看着这个人,他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悠哉性子,让人无法忽视。 他手指关节恰到好处的握在扇子的竹节上,缓慢的摇着,只是在杜能拜问他时,他点了点头,就不再理会任何人,介绍离佳时他都不曾抬眼看一眼。 他似乎感觉到有人看他,抬眼看着虞古,那一眼犀利而锐利,虞古从没见过这样的一双眼,他本能的想退后一步,却一侧目看到杜能被他的师父教训,颗颗暴栗砸的他连连回退,虞古忘了那人眼中的感觉,咯咯的笑了起来。 “你个死小子,到处野,居然孩子都生了。”杜能的师父是个老头,道号无眉,但是他却有眉毛,两翼长眉飞展,这是世人常说的长寿眉,他满脸的胡子,看不见嘴巴,气急败坏的样子让他的胡子眉毛跟着乱颤。 虞古皱着眉想,他吃饭时是不是还要有一只手专门撩起胡子才行。这样想着他很想看看这个老头怎么吃饭喝水,他在哪里教训了好久了,连珠炮式的话一直没停过,唾沫星子喷的胡子都打缕,旁边的水都放凉了,他怎么就不渴水了。 “不是,师父,这不是我的孩子。”杜能像是憋着尿一样很憋屈,他被师父这样敲脑袋,在离佳面前很没脸呀。 “别人的孩子你都养,真是个便宜的爹。”又是一脚。 “也不是,离佳是他姨母,她是个好姑娘。”杜能抱着屁股哼哼。 “说的也是,我教出来的徒弟哪有傻子,这孩子根骨还不错,收到俗家弟子先修行看看。你这熊孩子就知道惹麻烦,到处鬼混,见过祖师,快去看看你师母吧,她最近叨叨的我耳朵都起茧子了。”说着,他的手端起旁边的杯子。 虞古巴巴的看着,想知道他怎么喝水,半个身子坚硬的拧着,目不转静的盯着。 “别急,师父,你的那本宝典给徒儿看看呗。”杜能小声的凑到师父旁边说,他的师父喜欢喝酒,一喝就几十天不醒人事,他要趁早把双修功法拿来再温习一下。 很急,虞古心想,就差一步。 “奶奶的,死小子,不好好修行,居然偷看我的宝典,不学好,满脑子豆腐和水,一晃悠就成了脑子了。”无眉真人的赶忙用教训徒弟的咆哮掩饰自己的羞恼。 “师父,师母不是这么说的,应该是满脑子面和水,一晃悠就成了浆糊了。”杜能马上纠正。满殿哄笑,连正殿上的祖师也淡淡一乐。 “龟儿子的,快滚,快滚,看着你就烦。”他虚空就是一脚,将杜能踢了出去。 杜能早有防备,趁势跳起,稳稳的落地,他一礼,拜过祖师,拜过师父,向离佳c虞古招了招手,引她们过来。 虞古遗憾的看着无眉,为没能看到他喝水而有些不甘,就在他拜别杜能祖师时,那双犀利的眼又和他相撞,他看到祖师握着扇子的手微微一动,坐在虞古左肩的无眉道长,姿势别扭的举起身边的杯子,吹起胡子,趁势一饮而尽。 虞古看着这样的情景,噗哧一笑,他向着祖师一拜,又向无眉道长作了一揖,和离佳一起出了大殿。 “我看见了。”虞古笑着说。 “什么?”离佳淡淡的问,她得了一些见面礼,挑了几件给了虞古,剩下的都给了杜能。 “杜能的祖师帮我让那个无眉道长喝水了,我原以为他会用手撩起胡子,原来他是用吹的。”虞古高兴的说。 “你是说,你在殿上想的事,他那个祖师能知道。”离佳一惊,莫不是她想的事也被揣测到了。 “我想是的,他就这样一弹。”虞古比划着,认识杜能以后,虞古被引导的活泼了许多。 原来的她少言寡语,可能也是他不爱说话的原因之一,离佳想,“哦,以后不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也不要想自己害怕的事,这些都会成为你的弱点。” “那我想什么。” “想让自己快乐的事,让自己坚强的事。” “知道了。”虞古似懂非懂,他转而问杜能:“你的祖师如何称呼。” “他俗家名字没人知晓,只知道他姓徐,东汉时在朝堂担任过从事。所以同辈人都叫祖师徐从事,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他是《周易参同契》的第一位注释者,潜心修道之后,道号全法真人,你呢,可以叫他祖祖师。” “《周易参同契》是什么。” “这是云牙子仙人的所著的一部修道练丹的圣典,参同三,讲的是三种玄学经典。以后你会知道的。” 转眼他们来到媚阳峰,杜能的师母道号岳阳道长,这片山头就一栋石头建筑,取了二人道号中的一字确定山头名称,岳阳师母貌美如花,与无眉道长在一起,一个爷儿一个孙女儿,她的厨艺一绝,菜肴做的美味c简洁,与她粗枝大叶c唠唠叨叨的性格迥然不同。 “能小子,你这道侣找的真是好,想当年我也是个标志的美人,现在一大把年纪了。” “我这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呢,有您这样貌美如花的师娘照顾,现在又得了这样完美的道侣,招惹妒忌,积攒仇恨,我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出门见人了。” “贫嘴。”岳阳道长笑嘻嘻的对离佳说,“能小子是个不错的,这么老大了,还是个童子。” “师娘,这段可以略过。”杜能嘴巴叼着的肉吃到一半,硬生生的囫囵吞下,他急忙打岔。 “害羞了,这绝对是件值得炫耀的事,说明他对感情不将究,留着童子身就等着真伴侣呢,离佳,你长的真好看,你不知道现在的士族多乱,以无耻做风雅,以随便做潇洒,以女人做礼物,这样心无旁骛的好男儿哪里去找,能得一人心足以。”岳阳道长说着将一本小册子塞到离佳怀里。临走还给不少法器做见面礼。 离佳淡淡的笑着收下,虞古静静的看着杜能在他师娘面前耍宝,她的师娘是个逃脱德性,一派的喜乐。 这样的场景,离佳和虞古都不曾奢望过,然而今天就在眼前,如果能这样一直欢笑也委实不错。 虞古得了杜能师母喜欢,收到门下学艺,她开窍晚,炉顶一直未开设成功,就一直帮忙烧火做饭,岳阳道长酷爱厨艺,她的原材料稀奇古怪,都是些珍奇的品种,翻明鸡还差点成了饭桌上的美味,虞古见识浅,根本不知道手下打理得是些什么,倒是落的个平常心态。 杜能和离佳住在内门弟子的雅居中,虞古成了杜能的师妹,这一点让杜能足足郁闷好久,缠着离佳为他平复内心的不畅快。 “通则达,达则顺”的道理被他拿来用在了双修之上,他师父的那本宝典,被师母作为见面礼之一给了离佳之后,杜能欣喜若狂的每晚都缠着离佳研习修炼。 翻明鸡喜欢飞出去玩,虞古平日里无事可做,就在密林深山闲晃,打一些猎物回来给师父做菜。 她五六岁的大小背着个比自己身材还高的竹篓,手中拿着一条鞭子,在草丛中抽打,这是为了打草惊蛇。这里的蛇也带着仙气,近几日,翻明鸡足长了一倍大小,岳阳师父的好酒好肉,一点也没有少给它预备。 虞古手搭莲蓬,看了看天上飞得不亦乐乎的翻明鸡,他打了个口哨叫它下来,翻明鸡向下俯冲,落至半空时,被一只蓝色箭穿破了翅膀,翻明失去平衡,直直的坠落。 虞古见状看准了方向,奔跑过去,到达目的时,看到翻明被一个人捡了起来。 “它是我的。”虞古冲着面前的人喊。 他一身白色长袍,腰间挂着一个通体绿莹莹的翡翠玉佩,宽大的袍袖拖垂至地面,地面有枯枝败叶,然而他的身上却一沉不染,他的头顶竖起一个髻,插着一根同样的翡翠簪子,让他的唇异常的红润,他的眼睛里写满了复杂的情绪,黑白分明的眸子,亮而清澈,如最宝贵的白玉和黑玉融合在一起,这是一位极有仙气的人。 “哦,这箭是我的,我射中的。”他的声音带着清贵的磁性。 虞古看着他的手,并没有发现类似弓箭的武器。他指着头还在转动的翻明说: “它叫翻明,是我的朋友,你不能伤害它,你如果饿了,我可以给你弄些吃的,但是你不能吃它,请把它还给我。”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4、再见离佳 陌生人温雅风范的话语,让虞古不自觉的也降低了声调,他稚嫩的小脸有些气鼓鼓,他没有看那人的脸,因为那人在旭辉中太高大了,只能仰视,这让他的脖子很不舒服,于是他选择盯着那人的手和他手中的翻明,长长的袍袖只露出几节手指,那手指很灵动,指甲圆润c干净,他握着那只淡蓝色的箭,愈加显得手指白嫩,有淡淡的荧光,似乎有些透明,这个人很好看c很雅重,但虞古总觉得这人哪里不对劲。 “这么说你是它的主人,能把它转让给我吗,我可以用这些飞针和你换,还可以告诉你一个关于这个山中藏宝的秘密。”他浓黑的长发披垂着, “我不想知道,我不同意转让给你,它应该是自由的,快把它给我,我要快点给它包扎。”虞古能想到的无非就是翻明被当成鸡吃掉,于是他断然拒绝。 “哦,你知道你养的这样一只神兽会给你自己招来祸患吗,你如果没有能力保护它,或许它就会面临很多危险,既然你坚持,还给你吧,希望你能保护好它。”陌生人把翻明置于掌中,它身上的蓝色箭突然消失了,翻明鸡一个轱辘爬起,理了理羽毛跳飞到虞古的头上。 虞古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那人居然没有影子,他不是真人吗,一人一鸟警惕的看着对面的陌生人。 那人朝他一笑,说:“这个给你吧,作为伤害你的鸟,哦,是鸡的补偿,或许你日后可以用到,你叫什么名字。” 虞古没有接,那人拉起他的手,将那包短针放到虞古手里。从他的指尖传递过来的冰凉,让虞古反射性的收回手,那包针也掉落在地上,虞古弯腰捡起,握在。 “我叫虞古,你是谁,我从没有见过你,你是这夔山门的人吗?” “不算是。”那人撩起衣袍前摆,转身离开,声音留在了背后,人已经消失不见了,“我道号云牙子,我们还会再见的。” 虞古喃喃的说:“他就是云牙子,他没有影子,又没带弓箭,是怎么将你射下来的。” 他带着疑问,想着下次再见定要问一问他,他小小的身型被太阳的光辉拉的纤长,地上大背篓的影子挡住了他的,在树荫的破碎光影间变幻扭曲,行到空旷处又重新恢复原来的形状,虞古时不时的回头,似乎有人在跟着他,他加快步伐,逃也一般的回到了媚阳峰。 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叫云牙子的那个男子,时间让他慢慢的淡忘了这短暂的相识。 天寒积雪,山下白茫茫,山上绿如春,六年对于修道者而言很短,对于六岁的虞古而言很长,他除了会烧火做饭,烧了一手的好菜,其它的他还没有学会,岳阳师父给的功法他已经能倒背入流了,可那又有什么用,他的炉顶未设,就是不开窍,任何功法都是徒劳,云牙子给的短针,他还不会用,当缝衣针没有眼,杀小型的动物,还不能致命,打蛇的七寸倒有些用途。 他的个子长高了,肌肤如雪,细如婵娟,唇红齿白,大眼灵动,比之山上的任何一个弟子都要美,他年龄还小,谈不上绝美,也是出彩的美人胚子了。 他的师父逢人就说“这里的灵气好,我的徒儿居然长相俊逸,比之豆蔻年华的女孩子都要好看。” 虞古对自己的被人谈论样貌常常一笑了之,他的头发分作左右两半,在头顶各用黑色的丝带扎成一个结,形如羊角,这个年龄的童子被成总角,他一身灰突突的道袍,坐在杏树下的小板凳上,看着前面的菜园,这里很熟悉,也很陌生。 离佳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听说他们下山去住了,只留下翻明陪着他,山门内的流言很多,什么巫女,邪门歪道,虞古只做个烧火做饭的童子,虽然他已经烧了六年的火,但无眉道长从没让他帮忙给丹炉烧过火,他自己常常爆炉,搞得惊天动地,以失败告终。 “古儿,师父要下山,带你下山看看你姨母可好。”岳阳道长今天穿着比较庄重,头发梳成道髻,手拿浮尘,蓝灰色的道袍让她看起来严肃很多。 “好啊,好。”虞古猛的站起,哐当,小板凳被他的起立带倒在地。他弯腰摆正凳子,跑回屋里换了一身青色衣服,这是杜能上次来给他带的,说是离佳亲自缝的。 “恩,这身衣服很不错,走吧。” 他们下山可不是用走,而是跳下去的,虞古被推下悬崖时,随着下落他的脸被吹的变了形,整个面部肌肉像是被剥皮一般的疼,极速的下降让他的心冲出了喉腔,他的头嗡嗡响,眼睛睁的极大,被烈烈的风吹的眼泪汪汪,夺眶而出,他很淡定,十九八三二一。 岳阳的拂尘缠上虞古的腰,在他将落地时从空中捞了起来。 “你是不觉得我肯定会救你上来,我教了你六年,居然连个炉顶都开不了,驭物风行就没成功过,可能我是不适合为人师父。” “师父,你很好,是我自己能力不足。” “你是没有目标,没有欲求,没有执念,我救的了你一时,救不了你一世。以后的路还要靠你自己走。”岳阳道长一卷拂尘,二人几个起落,瞬间就来到一个村落。 虞古见到离佳时几乎没有认出她来,她的面容依旧,但是整个人的气质变化了,她穿着一身襦裙,上襦身短至腰上,裙摆长垂而齐地,浅青色的上襦丝绢的质地,中纳丝棉,袖边和人形领口为白绢的圈边,绣着云纹,下裙为百折的蓝色丝绢,中纳丝绵。她梳着盘桓髻,头上依旧是当年杜能送给他的一根簪子。 她为人母了,她身边一个五岁大小的孩子,梳着一个角,眼睛极大,白面包子的脸,左右各有两个小酒窝,他的唇红艳艳的,水灵灵的,样子极是可爱。 他眼睛一瞪,双手掐腰,青灰色的半袖直裾,衬得他的面像一个瓷娃娃,虞古噗哧一笑,看着他恼怒的表情,觉得甚为有趣,他抬步向前,却别自己绊倒了,他咳咳的吐出嘴里的泥土,看着那个笑的前仰后合的小嘎豆,他悠悠一叹。 呸,虞古又吐了一口泥土,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站起来,他想,真窝囊,被个小屁孩教训了。 “杜离佳能,叫哥哥。”啪,一个巴掌被拍在后脑勺上,杜能教训到。 他就是离佳和杜能双修的精华,对于修道者而言,这是一个绝妙的负担,杜离佳能是学习巫祝术的神童,无师自通,生下就有超凡的能力,离佳从祝由族偷来的术法,她本人还没入门,杜离佳能已经融会贯通 他是这片山中的代王,上到人,下到动物,没有他摆不平的,和这样的神童共处,虞古觉得很有压力。 他们二人一大一小,大眼对大眼。 “哼,叫他去吃狗屎吧。”杜能佳能牛哄哄的说。 “你才该去吃狗屎。”啪,杜能又一个巴掌。 “我对吃屎恶心,哼。”杜离佳能冲着洗干净了的虞古又是一哼,背着手摇摇晃晃的回屋里了。 “别理他,他是看到比他长的漂亮的人,妒忌的,所以才会让设计让你把脸弄脏。你,你真是越长越好了,当年我也和他一样,妒忌你母亲也就是我姐姐,比我长的美貌,得父亲喜欢,现在想想,真是肤浅,我夺了她学习巫术的机会,想证明自己,她非但没有恨我,还鼓励我,幸运的是她也找到了幸福。” “噢,你现在也很圆满。” “恩,你恨我把你养在地洞里吗。”离佳真的变了好多,时间可以洗涤人的灵魂,将一个内心曾经黑暗的人,清洗成一个心中有了阳光的人。杜能这个太阳果然温软了她的心。 虞古淡淡的笑,这笑让人难以直视,他说:“不恨,比起我在地下的黑暗,你面对的比之我认知的黑暗要可怖c危险的多,我感谢你姨母。” “还有一件事我没有告诉你,以后你知道了,希望你不要怪我,这是你亲生母亲的决定,她也是为你好。”离佳带着淡淡的忧伤,她看着虞古那双酷似姐姐的眼,着了魔一般盯着看了许久。 “是什么。”虞古等了许久,轻轻的问。他年龄尚小,声音还有些青涩,但极动听。 “当你足够有能力保护自己时,你就会知道。”离佳没有直言,她站起来,突然向着岳阳跪倒在地,行了一个大礼。 “一切摆脱给您了。”杜能也一同跪下,二人扑腾一个响头拜上岳阳道长。 “请你送我儿和古儿到安全的地方,山门也是是非地,隐姓埋名当的平常人也好。”离佳又是两个响头重重磕下。 “怎么回事。”虞古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离佳这是在交代后事。“莫非,莫非,他们追来了。” 离佳最近发现附近有族中暗使出没,她的样貌大变,轻易摆脱了追踪,但被族人的大能者追踪到,那只是迟早的事,她决定让虞古带着杜能佳能远离是非,杜能的门派不能待了,以后寻根究底也会暴露形迹,而正道修真者未来面对挑战是不会保护两个异族之人的。 “走吧,孩子,小能就交给你了,这个给你,如果遇到危险,就把这个交出去,也许还有一线生机。”离佳说完将一个镯子带在了他手上,她咬破虞古的手指滴在镯子上,瞬间虞古就被吸了进去,随后他看到小杜离佳能被杜能倒提着腿也丟了进来,吧唧一个狗啃泥,白面包子的脸和地融合在了一起,灰成一片。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5、隐匿 杜离佳能被大头朝下丢了进来,一骨碌爬起,呸呸的吐着嘴巴里的土,他的头都有些晕眩,他叫嚣着,“杜能,你不怕我在母亲面前挑拨离间吗,让你进不了门,上不了榻,抱不了女人。” “嗨,这个浑小子,怎么这么污,等爷收拾了那些老鬼,再来踢爆你的屁股,好好教训一下你这个熊孩子。”杜能拜过师母,就把手镯交给了岳阳道长。“拜托。” 离佳耳朵一动,她一展手,法袍已经穿戴在身,黑色的法袍透着诡异的蓝光。 “快走,他们就在附近了,来得可真快。”她面上的慈母表情已经不在,换上了那幅族长时的面目,肃杀而威严。 “好。”岳阳道长看着离佳巫女的装束,幽幽一叹,将手镯置于怀中,一扬拂尘,以飞掠到上空。“哎,投错了胎,生错了地,多好的姑娘,也逼成了猎手。” “放我出去,母亲,我要母亲。”杜离佳能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他还是个孩子,面对父母的弃离,他由衷的恐慌。 虞古面无表情,她没有得到过这样的亲情,他不懂杜离佳能眼泪的含义,这样的离别对于他而言很平常。 “你出去只会是他们的负担,去也只是送死,承英雄要有能力才行。”虞古向后一靠,这是一个灰色的空间,荒芜一片,他看了看这个混沌空间的大致情况,贫瘠的红色土地上没有任何生物。 “你真冷血,居然这样说。”杜离佳能用袖子一抹鼻子,脸的两到泪痕花成了一片,他极鄙夷的说。 虞古看着他哭的花猫一样的脸,没有说话,静静地闭上了眼。 手被抓起,杜离佳能狠狠的咬在虞古的胳膊上,血顺着牙齿流到他口中,腥气弥漫,他呸的一下,将口中的血啐在地上,滋的一声钻入了红色的土地中,只看见渐深的痕迹。 接着他都拿起自己的手指,放在唇边比划,虞古看着他痛苦纠结的如同便秘的表情。 “下不了口?我这里有针,一针见血。” “不需,还不赶快拿来。”杜离佳能拿过短针比划半天,换了几个姿势也没准备好下针。 “胆小鬼。”虞古说完手指按在了针跟部,短针锋利无比,轻松入肉,扎入之后他迅速抽回,藏匿于袖中。 “啊你居然,好像不算疼。”杜离佳能从未流过血,先是被吓到了,后来觉得并没有想象中的疼,于是他由坐变跪着,在地上画了一个血符,捞起虞古的胳膊,引了一滴血滴在中心。他的动作娴熟,胖胖的小手,两手的食指与中指平贴,其余几指抱握在一起,置于头顶默念着咒语。 “你想要我的血,可以咬我的手指,为什么咬我胳膊。”虞古打岔道。 “胳膊肉多,咬起来舒服些,我牙痒痒,蹭蹭不行吗。”杜能佳能气哼哼的说。 “我从来不洗澡的,你不觉得有点咸吗!”虞古一脸无辜的看着他,好心的提醒他,心想,坏小子,打不过你,我气死你。 “呸呸,我说怎么一股味,你长这么白,居然不洗澡,好恶心,呸呸。”杜离佳能拉起袖子包在手上,边吐边用衣服擦着舌面,嘴巴被他擦的通红的。 “说你就信呀,傻蛋。”虞古拿出药膏给自己擦了擦,瞬间手臂上留下的小虎牙印就消失了。 他这么一打岔,杜离佳能说到一半的咒语竟然给忘了继续,他虽然是个天才神童,确实还是个孩子。被这样挖苦,他极是气愤c暴躁,就像市井小孩打架一般,跳到虞古的身上,用肉拳打起来,二人滚做一团,灰头土脸。 “你才傻蛋,小爷我是天才。”他掐着虞古的脖子,表情凶狠,但是力气太小,根本没有威胁性,他本就是泄愤,肉搏直接又比较解气,他扑腾着和虞古扭打在一起。 虞古灵巧的一推,将他推倒在地,他尴尬的摸摸鼻子,欺负一个小不点确实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他理了理衣服,说:“血已经凝了,你的手指白扎了,不过狠狠挤挤还是有的。” “你是故意的。我一定要出去。”杜离佳能恨的牙痒痒,他如果有把刀,定要画花这张比他长的好看的脸,他只是想想,他的母亲曾经告诉过他,任何都不要相信,唯有虞古,是他真正的亲人,他虽然不懂,却也知道不能动真格。 他一个鲤鱼翻身,腾空跳起,稳稳的立在地上,他臭屁的表情,配上混花的脸,异常滑稽,虞古没有再嘲笑他,他的头发被打散了,他索性披垂着,抽出一个黑色丝带系上,这个丝带有些灰旧,但这是他第一次出山洞时离佳在里衣上撤下来的,他一直保留至今。 扎好头发,他又环顾了一下四周,这个手镯是一个虚无空间,现在由他驱使,然而他的能力有限,所以只有这方寸之地,也只能容两个孩子进入,再多一个也没办法了。 这样的宝物,离佳居然给了他。 杜离佳能拉着虞古的手打算再取血,继续术法,他的功力比虞古深厚,可以通过滴血互换,强行将这个空间异主。 “你想出去,其实我一动念,你就能出去。”虞古拉回被他拖拽的手,挑眉说,他眼波流转,容貌俊秀,薄润的唇微启,平添几分娇美,松松扎起的头发黑亮而带着光彩,杜离佳能看痴了。 “哼,那你还废话什么,让我出去,娘娘腔。”他故作凶狠,别过头去,盘腿而坐,瞪着眼竖着眉,鼻孔要翘上天去。 “哦,你确定现在要出去。”虞古看着外面的环境追问到。 “还磨蹭什么。”话音刚落,他的身体形成光晕,身形扭曲,人影消失。 “啊啊啊,你个坏蛋,这是在天上,我又不是鸟,我要掉下去了,啊啊,救命。”岳阳道长在御物飞行,杜离佳能一出来就从云层落了下去,他边坠落边叫唤,张牙舞爪的像鸟一样摆动着胳膊。 岳阳眼疾手快,手打拂尘,在他坠地的那一刻把他捞了回来。杜离佳能屁股着地,倒坐在叶子形的飞行发法器上,这是岳阳常戴在头上的一根黑羽,传说是上古异兽三足金乌尾羽上的第三根毛,蕴含巨大的灵力。 黑羽窄细狭长如柳叶,只能容两人站立,杜离佳能第一次在天上飞,又害怕又刺激,他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丫丫的,小爷我的屎尿都要拉出来了,太刺激了。”他小声嘀咕,安抚了心神,眼泪汪汪的说:“神仙姐姐,你送我回去好不好嘛,我就看一眼,你武功那么高,咻的一下就能到。” 他竖起一根手指放在面前,小屁股一扭一扭,另一只手抓着地上的羽毛,生怕掉下去,他卖萌的表情十足,一张脸皱成了一团,他嗲嗲的求到。 “这鬼小子,比你爹还嘴甜。还神仙姐姐,叫我的这个心花怒放呀,行,就带你回去看一看,我倒也想见识一下这异族人到底是怎样的三头六臂,抓稳了,小子。”岳阳为人爽朗,热情好斗,她本不因为以杜能的能力搞定不了几个异族人,但是她养尊处优久了,以理服人,文明向道,如何能斗的过阴险凶猛c嗜血好杀的祝由族暗使。 她不假思索,拂尘一甩,黑羽掉头一兜,一个急转弯飞回原来的方向,杜离佳能的衣服被吹着咧咧作响,垂髻也被拉扯着,他的耳边能听到风的怒吼,耳膜眼睛都有些刺痛,云彩抚摸在脸上的温柔,如同母亲的手,他觉得凉凉的,伸手一摸,居然是点点的眼泪。他横手在脸上一抹,眼神坚毅的看着前方。 冲天的黑红色的火一米之高,岳阳道长都无法靠近,杜离佳能一看见这样的情形,激动的站起就要冲过去,被岳阳道长一个光罩罩住,任他如何叫喊,外面也听不见。 离佳站在包围圈中,地下死去的暗使横尸满地,她的手上都是血,黑袍也被血浸湿的更加黑暗。 杜能坐在她一步的位置,面色黑紫,皮肤开始溃烂c脱皮,流下的浓液滴在地上,灼伤了地面上植物。 他们的对面是三长老北明和四长老南诡,北明的脸被黑红的火光映照,黑影晃动,让他看起来异常肃杀,他眼睛透着狼一般的绿色,他的一只手的手套已经取下,那只手和白色的,由于干枯如动物的爪子,他的这只手指上模糊的看不清具体的形状,但可见的上面有什么在蠕动,他面目狰狞,老气的脸上褶皱连连,他发誓要将当年戏弄他的道士碎尸万段,从杜能的处境,可以看出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一半了。 四长老南诡面容带笑,他的周身爬满了黑色的甲壳虫,这些虫子以他为中心向四周绵延,地面黑压压的一片,一直在运动,扩张,一层压一层,它们身上燃着蓝色的光,大如拳头,推着吐出的土球,冲进黑红色的暗地巫火的包围圈中,用土碾压着黑色的巫火,一口一口的吞噬着火焰。 “嘿嘿,我的蓝光虫专门对付你这暗地巫火,小心不要让它们轻易的碰到皮肤,否则你漂亮的脸蛋就会变得丑陋无比。” “还有哪个级别的丑陋能与你们匹敌。”离佳站在中心,她一半的人皮面具已经脱落,露出一半面容,可见的是一个艳丽的美人。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6、自爆而亡 南诡贪恋的盯着离佳的脸看,咯咯咯咯的笑的慎人,他的大耳朵颤颤巍巍的,如同上坟祭供用的铜炉把手,他摇头叹到:“果然是难得的美人。” 他表情哀伤,似乎这样逼迫她,对他而言是很难为的事,然而他的表情不能代表他的真实动机,他丝毫没有收手的打算,继续释放着他的虫军,黑红色的火圈在蓝光虫的包围下渐渐变小,已经失去了它的威力。 火势渐少,一些加了防护的暗使已经开始发起进攻,飞箭如雨一般冲破黑红色的火舌,有一些被燃成灰烬,有一些则带着火飞冲而入,离佳默念咒语,一柄墨色的伞兜头罩住,旋转着为杜能挡住了来势汹汹的箭,有一些会遁地术的暗使趁着巫火渐渐熄灭,遁地而入,和离佳展开近搏,被离佳一个爆炸符炸的血肉横飞,杀红眼的离佳淡定从容,无人得以进身,突围进来的人越来越多,她被一个暗使偷袭,一掌拍在后心,喉头一甜,她咬紧牙关,将血吞了进去,面色丝豪不显,这个顽强的斗志,让敌人也胆怯。 箭雨c近战,还有不断逼近的黑色蓝光甲虫,让离佳左支右绌,北明的毒对她没有作用,但内伤外伤加在一起,她还要为杜能加固保护伞,她的灵力即将耗尽了。 “交出秘术,让你死的痛快些。”四长老张口说话,残白的食舌虱在他的口腔中吞吐着,张开的黑洞洞的口和血红的眼睛,以及背部一节一节的白色软体甲,看得人手臂起栗,浑身寒凉。 “你难道不恨那个割了你舌头的人吗?就因为你动了他的一个特别的侍女。”离佳没有回答他的话,放出一个火球,将突袭她的那个人烧的在地下痛苦的翻滚,她盯着南诡,带着鄙夷的语气,突然问道。 “你,知道的多,未必是好事,小娃娃,你还太年轻,不懂的太多,可惜了,你没有机会知道这些玄机,因为你今天非死不可。”南诡也不再伪装,他一甩袖,红色的飞虫铺天盖地,争先恐后的飞了出去。 黑红色的暗地巫火已经熄灭,岳阳道长看势头不对,将杜离佳能让虞古收入手镯,自己也加入战圈。她拂尘一抖,甩开一些偷袭的暗使。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在这里公开斗法,这么多人围攻俩人,好不羞臊。”岳阳道长收起拂尘,看不出对面两人的道行,她眉头皱起。 “您怎么回来了,你带上杜能快走。”离佳看清来人,下意识的向周围看了一眼,而后焦急的说。 三长老粗神经没有瞧出端倪,他看到来人是个美艳的道长,人又变的兴奋,他扯着粗嘎的嗓子说: “居然是个美艳道姑,我还从来没有玩过道姑,今天正好试一试。”说话间他如陀螺一样钻入土中,一手抓在岳阳道长的胳膊上。 自从他和假离佳翻云覆雨后,就迷恋上用女人拭毒,他酷爱看被他下了毒的女人欢好时的迷失求饶的表情,这样让他兴奋,他为能研制更多稀奇古怪的而找到了新的兴趣,那个和他上了榻的假离佳也已经成为他第一个实验品,残死在了他的手下,四老鬼中,唯他是真残忍,族人皆知,其他人都是伪善仁,无人识得真面目。 岳阳道长一担拂尘,抽在北明的手上,一道深深的血痕触目惊心。 北明好不在乎,手指一探,一丝无形的蛛线落在他的手上,迅速的为他将手背织合好,毒药不分家,是药可医病,是毒可要命。北明其实也深谙医道。 “小心,你快走,他极善用毒,防不慎防,你带杜能走。”离佳正在对付着南诡放出来的红色飞虫。 这些虫可以吐出黏液,将人牢牢的包裹成一团困在其中,口中卷起的腔管插入人的皮肤,麻痹人的神经,吸食人的精气神,最后成为一个傀儡人,这是南诡制作蛊人的一种方法,他的目的是让离佳成为蛊人,将所有的秘密说出来。 四长老是个细致人,他发觉了离佳的异常和她寻觅四周的眼神,或许秘术就藏在此人身上。 “想走,没有那么容易。”他驱动红色的飞虫冲向离佳。如雾一般的飞虫秘密麻麻的将离佳围住,已经看不见人形了。 “离佳。”杜能声嘶力竭的吼着,人已经被暗使们抓住,他一开始就着了道,中了北明无色无味迷乐散,身体无力,运功越激烈,身体溃烂的越严重,到了最后已经没有站立的能力,栽倒在地。 岳阳道长被北明缠住,分身乏术,她拂尘旋转形成一个圆形的切刀,被扫到的人,臂膀c脖子被硬生生的切断,她之前轻飘飘的防御已经不能起任何作用,对敌人的友善,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然而,她却突然口吐鲜血,手臂刺痛,她一摸之下,黑色的一点血迹,原来最初北明的那一抓,已经将毒植入她的皮肤之中,如岳阳道长这样结丹期的修道者,一般的毒对她没有致命的作用,只有深入血液的毒素才会渐渐影响她的神志。 她拂尘点地,站立不稳,眼前有些昏花,无数的车轮在她的头内碾压而过,她觉得头疼欲裂,她察觉不对,立马封住自己的精神力。 “离佳。”杜能还在呼唤。他丝毫不管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已经嵌入皮肉,血浸染了刀锋。 南诡看着完全被包裹住的离佳,眼神阴历。 “说,秘术在哪里?”他已经可以感觉到离佳已经被他控制了。 “在,在。”嗡嗡的声音,听不清楚。 “在哪里。”南诡上前一步,继续问。 砰的一声,被包裹的离佳从内向外爆炸了,南诡虽反应及时躲开了致命一击,依旧被炸了个一头一脸。 离佳自爆而亡。 几十个暗使躲避不及,尸体遍地开花,三长老和岳阳等人离的远,没有收大的影响,四长老则被炸出很远,他爬起来,头脸黑灰,不见之前的“伪”岸表面,他吐出一口黑血,夹带着一颗门牙。 恨恨的想,居然能在他的控制之下还有自爆的能力,他低估了这个离佳的能力。 趁着所有人都蒙圈的时候,岳阳道长一甩拂尘撂倒要挟杜能的一个暗史,提起杜能,跳上黑羽逃离。 北明冷冷一笑,一摆手,驱动暗使一同追踪。 南诡狼狈的爬了起来,门牙掉落,一开口就漏风,他口齿不清的怒骂着:“奶奶个球蛋蛋的,我辛苦培育的红蚊,就这么全炸飞了,小贱人,狠不得把你重组了折磨。赔了夫人又折兵,一点好处没捞着,哼。” 他如烟般消失在原地,留下一地的面目全非的血肉和蚊子的尸体,懊恼的追着三长老等人而去。 杜离佳能全程看着母亲的死,他已经哭的眼睛红肿了,喊的嗓子哑了,虞古也看到了,手镯就在岳阳的怀中,他们能感受到惊心动魄的厮杀。 “他们活着,我们为她高兴,他们死了,我们为她报仇,哭也没有用。”虞古看着杜离佳能说。 杜离佳能泪眼模糊的看着一脸坚毅的虞古,一抽一抽的就不哭了,慢慢恢复了冷静。 “放下我吧,师母,你快走,不然我们都难脱身,你们快走,我中毒已深,药石难解了。”杜能悲痛欲绝,面对强敌他们都太多弱小,他终究没有救得了离佳,逃离恶梦的纠缠。 虞古能查看到外面的情景,杜能裸露在外的皮肤,皮肉一层一层的掉落,触目惊心,他身材本来高大,疼痛在消磨了他的意志,抽打着他的脊梁,让他的身体佝偻,那一刻的他变得渺小了,因为死亡太过于强大。 “闭嘴,不到最后怎么能放弃,我怎么可能丢下你。”岳阳道长的眼前也有些恍惚,她已经发了传音符出去,但是救兵还没有来。 “无眉那贼汉还不过来,都欺负到徒弟头上了,这些异族人真是嚣张狂妄,不讲道理。” “你走。”杜能拿起宝剑,横在脖子上,又添一道血痕,血液啪嗒啪嗒的滴到地上,草木瞬间成为枯槁,杜能也只是强撑着了,他的骨如被虫噬,肉皮发痒,狠不得抓皮挠骨,眼前不断出现幻觉,离佳自爆,对他打击极大,他的眼皮开始打架,如此乐观的人,也萌生了轻生的想法,他的毒已入血,无医可解。 “你这是,少废话,快跟我走。”岳阳长老点中他的穴,又驱动黑羽,她的精神力已经慢慢被侵蚀,御物的能力难以控制。稍有不甚就会掉落下去。 “谁也别想走,贼人,交出我族中秘术,留你们个全尸。”四长老比较理智,今天的任务就是绞杀叛徒,寻回秘术。 暗使如鬼魅,快速的数尖跳跃腾飞,只可见一个黑影晃动,有人已经跳到了黑羽之上,打斗间,岳阳道长控制不稳,黑羽急速下落。 下面就是山石,杜能撞在山石间晕死了过去,岳阳站稳,用拂尘将他卷起,却被三长老抬手吸了过去,脖颈被他的带着手套的铁手牢牢抓住。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7、脑子炸花了 三长老看着岳阳凶悍的眼,他手下用力,嘎巴一声骨头被揉捏着,杜能从疼痛中苏醒,已是进气多出气少了,三长老眼光油绿如狼,唇边带笑,目不转眼的锁住岳阳道长的眼,在目光相撞那一刻,他在杜能的脖颈上狠狠咬下。 岳阳心一紧,她能够听到咕咕的吸血声,以及杜能身体禁脔而发出的抽搐声。 “杜能,真恶心,你们都是魔鬼。”岳阳表情痛苦,看着前面的追兵,后面是悬崖,她已经没有退路,她只有一搏。 “要不要尝尝,还是热乎的。”北明的嘴唇上还有黑色的毒血,他用尖长的舌头舔了一下嘴唇,仿佛在品尝美味。 “人都死,还在那作,美人,虽然你年纪也不小了,不过保养的不错,把东西交出来,跟了我,我定让你过的如同神仙。”南诡鄙夷的瞟了三长老一眼,笑眯眯的对岳阳说,但是他的头发被炸的蓬乱,已不是原来的风彩,这样的对话反而显得有些滑稽可笑。 岳阳道长没有笑,北明却笑了,他笑的很贱,以致他的肚子上的肉都在乱抖。 “笑个屁,我这爆炸头很有味道不是吗?”南诡气急败坏的说,想他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 “是很有味,胡巴味,哈哈。”北明笑道,在一边拍着大腿,手里依旧抓着杜能的脖子,笑枝条乱颤。 “离佳已死,你们要找的东西不在我们这里,何必穷追不舍,我是夔山门的道长,与道门为敌,不是明智之举。”岳阳没有理会他们,她现在四肢有些无力,与这样两个不知功力深浅的怪人对战,绝没有胜算。 此时她有些懊恼自己的鲁莽,怎料到这些异族人居然这样好杀c古怪,今日看来无法善了了。她看着逼近的列对左右的暗使,以及笑吟吟如同地狱恶鬼的三长老,如锅底一样黑着脸的四长老,纵身一跃跳下悬崖。 “妈的,你怎么不抓住她,东西肯定在她身上。”三长老气愤的说,他已确认过杜能身上没有秘术,如是有此一说。 “谁知道她话才说一半,就跳下去了,你离着近,怎么那么迟钝。”四长老刚才的对话只是为了放松岳阳的警惕,悄悄放出去的蛊虫眼看着就快爬上岳阳的脚背,不料她居然突然跳下崖。 “我就两只手。”三长老伸出两手,手里的杜能瘫倒在地,人已经死了。 杜能的皮肤干瘪,如瞬间老去的人,皮肤干瘪褶皱,蛊虫没有抓到猎物,却找到了食物,多足的脚极快的移动在了尸体旁,从鼻孔c眼睛开始啃食尸体,磨牙的声音,骨头被啃噬的声音,让人后牙不自觉的打颤,跟随长老们而来的暗使,有人悄悄的对视着,从对方的眼中看到同样惊恐表情的自己。 尸体外面的表皮没有丝毫的变化,几个对话的功夫,尸体如泄了气的面布袋,内部的面粉被抽空后,只剩下一个袋子。 蛊虫们再出来时已经增大了一倍,吞噬有些修为的人,他们的灵力也会提升,几十只蛊虫回到主人身上,钻进了南诡的袖管中,从衣服下可以看见它们鼓起的包,在南诡的身体上游走,起起伏伏,甚是诡异,最后消失在他的肚腹间,南诡黑灰的脸色又恢复了“慈祥”的面目。别人的灵力为他所有了。 地上只剩下一套衣服,和穿着衣服瘪瘪的薄薄地一张人皮,薄到可以透过皮看到地面上被压趴了的草,压力失去这些草又站了起来,所以面部的皮如同飘在地上,眼鼻口都紧紧的附贴在一起,风一吹还如同活了一般动一动,这让专注的看着这变化的一个暗史猛的后退了一步。 “没见过世面的东西。活人都不怕,竟然怕死人的一张皮,他莫不是会爬起不成。”北明阴恻恻的说。 北明捡起那张人皮,如同卷画轴一般卷起,最后几翻折叠,只有了丹丸大小,他取出了一个鼻根大小的白色圆形丹丸,从中间对半打开,将折好的人皮放在了里面,向上一拋,吞入了口中。又将衣服一把火烧成了灰,毁失灭迹。 风将最后的灰吹走了,那个谈笑风生的杜能,消失无踪,最终的笑只留在了风的哀鸣中。 “崖壁上没有岩洞及藏身之所,下面很深,应该是掉下去了。”一个暗使已经伸下索链下去查看回来禀报。 南诡上站在崖边查看,有风声和潮湿的气息,悬崖确实很深,下面有湍急的江水,由于崖岸过高,以他的目力也无法看清下面的具体情况。 “走,下去。”南诡命令道。 “脑子炸花了,成渣子了吧,这怎么下去,跳下去,你自己跳吧。”三长老踢了一脚杜能的尸体,悻悻的说。 “傻逼,找路下去。”四长老说完,一摆手,暗使四散而出。 岳阳道长跳下悬崖,展开黑羽阻了一阻下落的速度,终因毒已蔓延不能运功,掉进了河里,江水卷携着她向下游而去,浮沉间她还能摆动手臂向江岸划行,到了后来变的越来越僵硬,她在还能自我支配身体的那一刻,将怀中的手镯子置于黑羽之上送到了岸边。 “古儿,逃的远远的,不要再回夔山门。”一个巨浪拍过,人已经不见踪影。 “师父。”看到岳阳道长被海浪卷走,虞古擦干眼中的泪,他的心中有些堵塞,拾起黑羽藏在怀中,拧干被打湿的衣服下摆。 “放我出来。”杜离佳能还在手镯中,他叫嚷着。 手镯和虞古心意相通,内部的情况他心知肚明,任杜离佳能怎么撒泼打滚,放术法攻击内部空间,虞古都置之不理。 他将手镯带在手臂上,手镯有些大,还是一个女人用的外方内圆的镯子,他晃悠着有些大的镯子,发现她奇异的收紧,牢牢的箍住他的手臂,他一惊,甩脱不得,它竟然嵌入了皮肤之内,眨眼间消失不见了。 他摸着完好无损的手腕,只感觉一种暖流从手镯隐匿处开始注入身体,如有一条线从臂膀延伸至眼睛,他觉得眼睛更加突然通透了,他眼睛微眯,看见内部杜离佳能在里边刨地折腾。 河岸上游几里外两个黑袍长老和一行暗史在向下游而来,离此不远处的大路上有一个牛车队在慢慢的行驶过来。他用江岸上的泥巴将脸涂黑,断然的离岸而去。 他一路小跑,身形矫健,临近牛车队伍时,他放慢脚步,打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慢慢的进入了车队对尾。 几个破衣烂衫的人从头到脚看了看他,不知想到哪里,叹了口气,不再理会,现在战争不断,有很多流离失所的人跟个有钱的士族c商贾迁徙,像他这样混入队伍的逃难的人有很多,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虞古眯眼,又看了看河岸上游的方向, 两个黑袍长老的速度真快,已经追踪到了岳阳道长靠近岸边的那里,一段衣料破布让他们在那里停留了许久,他们嘀嘀咕咕的说了什么,虞古听不到。 他看的专注,冷不丁的南诡猛然回头盯着这个方向好像发现了什么,虞古只感觉那眼是看向他的,南诡阴险的笑着,一指他这边的方向,“这边”的口型虞古读懂了,他受惊般的收回视线,回来一想他们并没有见过他,于是又放松了。 然而他又想到自己的长相或许与他的父母有些相似,四长老的眼那么毒,如果认出了他怎么办,他又有些紧张起来。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想到最后他又觉得无所谓了。 “见没见过一个女道士,长的很美。”三长老嚷嚷到。 来的好快,虞古想。 牛马队里的一个青衣部曲领头人,驱着马走上前拔出配剑指向北明说:“没有看到,你们是什么人,异族人?” 他挑衅的话还在唇边,拿着剑的手已经被齐刷刷的切断,领头的部曲快速封了断手的血脉,看着面前的人。他眼睛睁的滚圆,不再说一句话,并示意其他人不要妄动。 “小子,敢用剑指着爷爷的人都死的很惨,疼痛会让你长脑子,以后见到我要客气点。”三长老傲慢的说,暗史们已经在人群中查找起来,他们的速度极快,在人群中跳跃翻飞,如形幻影,各个都是高手,队伍中的武士见此都不敢有任何动作了。 “没有找到那个道士,牛车上倒是有很多貌美的女人,是些舞姬c乐女。”几个暗使都是二人的亲腹,知道他们的喜欢,于是有此一提。 “哦,那就好好瞧瞧。”三长老很有兴趣的说,“或许那道姑就混在车内,车下面也要仔细查看。”三长老撩起车帘一个个察看。 这个队伍七辆牛车,二十几辆驴车,当中的一个牛车最为华丽,帘布都是丝绸质的,队伍中零零散散的有二十多人的随从打扮,部曲四十几多人,剩余就是跟在大部队里的游民二十几人,这是一个庞大的队伍。 “正事要紧,女人到处是。”南诡也在人群的外围查看着。 他扳过一个穿着青绿袍男子的脸,看清面目,粗鲁的一甩,虞古正巧在他旁边,被撞倒在地。人群的四散避开,虞古低着头扶起身边的人,顺势站在他的后面。 “抬起头我看看。”南诡微侧头看向虞古。 虞古装作不知,站着不动,手中的短针已经准备好了,他从来没有袭击过人。他衣袖中的手握紧,手心滑腻,旺盛的分泌着汗液,后背有冷涔涔的,想是一回事,做是一回事,能真的做到大无畏,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死死的掐着自己有些颤抖的腿,疼痛让他可以转移注意力。 “说的就是你,后面那个,抬头我看看。”南诡皱眉,他死死的盯着男子后面的青衣虞古。 虞古在脸上掩饰性的抹了一把,快速的将红豆大的丹药放入口中,耷拉着眼,嘴角抽动,迅速分泌着唾液,流着涎水猛的抬起头,“呜呜啊啊。”的发着声音。 他的眼痴痴的盯着四长老,眼皮还一跳一跳的。他服食了一种可致人口眼歪斜的弱性毒药,如此面目扭曲,就不会让精明的四长老联想到他的父母。 南诡盯视着虞古的脸左看右看,又在他身上看了许久,最后停在他有些泥污的鞋上,眉头一触想问些什么,手指指着他被河泥玷污了的鞋,这个人去过河岸,兴许看到过从河岸上游下来的岳阳道长。 他一步步向前,虞古的心跳到了嗓子眼,短针已经入手,石剑也已经扣在了袖筒中,虞古想,如果他走到两步开外,就用短针,如果他手抓过来,就用石剑戳瞎他的眼。他反复的演练,借着一脸的傻相,他飘忽不定的眼神自然的在寻找逃生的方向。 又进一步,三步开外了,虞古眼神不能集中,他的眼神在他的脸上飘过,观看四长来的面相,人相分为相面c相手,通过观察对方的面部c手部的纹线与气色,而判断此人的吉凶c好恶c性格c寿命等等。他道法不精,岳阳曾教过他以此看相趋利避害。 这四长老眼皮上下细长多纹理,眼圈浮肿,是个好色能忍之人,鼻梁高挺中路有凸起的骨痕,是个重视面子且小心谨慎的人,虞古想,他应该不会在此多余的杀一个无用之人。 虽然这样判断着,但虞古还是很紧张c害怕,这个杀人不眨眼的伪善人会不会因为一时兴起,将他杀了,即使不能确认他是谁,也有可能,因为理智有时候滞后于直觉,好恶让人做出一些“无聊多余的举动”,那他不是死的很冤枉。 然而,四长老突然停住脚步,看到其他人也是泥污一片,厌恶的摆摆手说:“是个傻的,晦气。” 他赶苍蝇一样,背着手继续向后查找。 虞古担心这一叹气被老奸巨猾的四长老察觉到不妥。他那口提起的气一直含在口中,不敢吐出,以至于脸憋得通红。 “走吧。”三长老在那边也是一无所获,车上的几人女人姿色也算的上美艳,不过与离佳c岳阳比起来,就要逊色许多,让他提不起兴趣,叫上暗使继续向下游河岸追踪而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8、医道 来也快去也快,然而近距离的压迫感还停留在空气中,刚才的一幕虞古依旧心有余悸,四长老的眼睛真的很毒,如果再被盯视久一些,虞古或许就会露马脚,他吞了一颗解药,脸慢慢恢复了正常,手背弯起,用衣袖擦干流到嘴边和下巴的口水。 “你的脸又好了,刚才谢谢你,小兄弟,吓死我了。”刚才被南诡吓摊了的男子拍着胸口,他的衣着简朴,穿着青绿色的民间常服,然而挂钩束腰的革带却是很精致的银带钩,他恭敬的谢过虞古。 虞古看了一眼,此人生得一双鹊眼守信重义,鼻正挺拔,寿运绵长,仰月口如上弦月弯曲向上,牙齿洁白,嘴唇红艳,此人才华横溢,满腹诗书,可为闲官,观其下停,晚年远离俗世好自然之道。 他收回视线,淡淡一笑说:“间歇性的,一害怕就抽搐,让你见笑了,不用客气,举手之劳。” 虞古眼晴还在盯着黑袍长老们离去的方向,直到确认安全时,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小兄弟是哪里人啊,这是要投奔哪里?” 虞古的这套青衣色深偏红,类似青紫色,他人虽小但气质不俗,通常蓝色偏暖的青紫为贵族燕居的服色,制布作坊常用蓝靛染色,经多次套染的深青通常会泛红光,故怕深青乱紫,平民百姓只穿浅青色或是青绿色的衣裳。 故而他认为虞古是一个士族公子,这个时代对出身极是看中,士族影响力很大,人们对于阶级的观念很重,层级严苛,路途漫长,他大抵觉得虞古虽然有些口眼歪斜的毛病,但好歹是个士族,于是与热络恭敬的与他攀谈起来。 “没想好,哪里来,哪里去,走到哪里算哪里。”虞古随意胡乱的说着,他不动声色的上前几步,在驴车轮上悄悄的摸了一把泥,很自然的在脸上抹了几把,刚才的口水将他嘴和下巴的泥污冲散了,他这样白净的脸,在这个逃难的途中本身就让人怀疑。 “小兄弟极是洒脱,莫非是士族。”青绿衣男子赶上几步,与他并肩而行。 “啊,我不是士卒,就是个闲人。”虞古不知道现在的人文社会风情,但知道现在各国纷争,战争不断,以为在问他是不是当兵的。 “好一个闲人,洒脱,相逢即有缘,在下淳于叔通,善卜卦,阁下怎么称呼。”他话语刚落,就见一个武师打扮的人匆忙的在跑过来。 “我叫于吉,干勾于。”虞古对他说,特意强调姓氏,姓“虞”的人比较少,容易引起注意,避免以后留下线索,于是改名换姓。 “队伍中可有善医者。”一个大胡子黑衣武师在人群中穿梭叫嚷着,很是焦急。 “队伍中可有善医者,告知者必有重谢。”大胡子黑衣武师不停地重复着,跟随的几个武师也一同叫唤着。 行到虞古身边时,虞古叫住他,说:“我会些。”虞古见来者,便猜到他是为刚才那个断手的武师求医的。 他想,两位长老是他留下的足迹引来,武师断手之难多少与他有关,再者,他还没有想好下一步的计划,暂求一个落脚之所,结一些善缘也是好的。 他虽不深谙医术,但是知“道”,医道一家,知医者知“道”,知“道”者亦知医。 他身上还有在夔山门师父给的灵药,又通晓包扎之术,于是便毛遂自荐。 “神医,我大哥血流不止,求神医止血保命呀,快请。”穿着皮革甲衣的大胡子拉着虞古就跑,看来是急糊涂了,丝毫没有怀疑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能否治病。 虞古先是被拖了一个踉跄,又被壮汉身上的狐臭味熏得蒙了星,他一路闭着气,到了后来虽被比他高出半个身子的壮汉拖拉着,依旧步伐稳健,一跑一行在人群间穿行,来到了中间最华丽的牛车旁。 那大胡子壮汉歉意一笑,对着车门大声嚷嚷道:“玉兰,找到医者了。” “快请医者上来吧。”牛车里一个悦耳动听的女声响起,如银铃般,在这个烟尘滚滚的泥土道路上,穿过层层的尘埃,拨开了清澈的一泉湖水。 虞古觉得浑身都舒畅,如同在碧湖中畅游,这让他想起了离佳和杜能,那时的他们都意气风发,可是今日却尸骨无存,还有他的师父,也是生死未卜,他救不了任何人,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坚强,好好活下去。 他想的太出神,直到被身边的壮汉推了一把,才回过魂。 “神医,请你上车吧,快看看我哥哥的情况。”壮汉提醒道。 “哦,好。”牛车有些高,虞古本可以一个跳跃就能入到车内,但是他手扶着车缘,准备爬上车,还没用力跳起,就被壮汉拎起腰带提了上去。 虞古回头一笑一拱手,算是谢过,壮汉挠着头尴尬的一咳,一口黄牙朴实平凡,脸上焦急的神情催着虞古快点瞧病。虞古想,比起道貌岸然的四长老以及仙风道骨的三长老,这样的想象更友善些。就像他在林间常抓的毒物,越美艳越漂亮越是毒性强。 于是他总结一条结论,就是长的好的不一定是好东西,更要小心警惕些。 车内有人轻轻的撩开一角,没有看清面目,虞古轻咳一声,进入牛车内。 牛车内焚着熏香,车内空间很大,强烈血腥气和香气扑入他的鼻息,他扫了一眼车内的大概,他没有直视那位掩面哭泣的女子,毕竟这个时代还是崇尚男女有别。 他的视线一直落在面前的案几上,中间一个熏香炉,香炉上下分两部分,下部的双耳簋篮装炭火,上部的镂孔熏蓝装熏香,香炉身周有网纹和菱形纹,造型奇特,虞古很少见这么大的熏香炉,这种体量定是用在大居所之中。 案几边上还放着一个云纹玉梳,梳上23齿,正面梳柄上刻有云纹。能配的起玉的家境定是殷实的。 车内有些安静,只能听到那个青衣武师咝咝的忍痛声和那位女子的哀叹声。 虞古知道她的想法,定是觉得他年纪小,只是信口开河,想讨口吃食或是赏赐。 他没有等问话,于是上前看了一眼那个武师的伤口,血不停地渗出来,染湿了整幅袖子,男子已经疼晕了。虞古自语道:“果然。” “如何,我哥哥可有的医。”银铃般悦耳的声音,叮咛的敲在虞古的心上,真如天籁之音。 这女子虽觉得虞古不靠谱,依旧抱着一线希望,这里距城镇尚远,能找到医术高超的医者实在太难。 “断手可还在?”虞古查看了伤口已经可以判断是蛛丝所伤。 旁人看不见三长老刚才是如何出手的,但虞古看的真切,其实这伤口是由一种西域毒蜘蛛的蛛丝硬生生的切断的,这种蜘蛛毒性极强,个体很小,不易察觉,但蛛丝带毒利如刀峰,可削铁如泥,先前的岳阳道长亦是由这畜生所伤。 “在的。”女子指着旁边白绢包起的断手,那白绢已经被血水染红,手指发黑,指甲也黑了。 “快,先烧一些热水来,再拿烛火c刀c酒来。”虞古向外面说,外面等着的壮汉回应着,吩咐武师烧水去了,他则是找来一个人型烛台,递了进去。 暗红的血证明了这蛛丝有剧毒,如果解不了毒,伤者就会慢慢变得神经混乱,手脚麻痹,最后疯癫或是七窍流血而亡,历时八日,这种蜘蛛的背部是一张类似人脸的花纹,他有一个形象的名字,叫做人面八日杀。 它是来自塔西异族的一种稀罕的毒物,数量极少,也很难饲养,因为这种蜘蛛最喜欢食脑,它们在塔西异族,被视为神明的使者,用于惩罚犯了贪婪c奸淫c偷盗等恶罪的人。 犯罪之人,被献给人面八日杀处罚,被绑缚在柱子上,蜘蛛爬上他的脑袋,多半会食掉他的脑子,人们以此来教育其他人,不可犯这样的罪过,以免神明惩罚,因为神明的使者最爱吃恶人的脑子。 而流入祝由族之后,成为了三长老初出其不意偷袭的“杀手”,这些生物并没有好恶c没有意愿非死人脑,而它们的地位和形象是什么,取决于给予它定义的人,人说它是神明的使者,他就是高尚的审判者,人说它是无形的杀手,他就是卑鄙的偷袭者。 “他的断手并不是致命的,要命的他中毒了,你看他的手腕已经到胳膊开始发黑,这条毒线还在向上延伸,渐渐变粗扩大,如果到了心脉,就医石无用了。”虞古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女子打断。 “什么,中毒,怎么会中毒了,那些异族人,哎,那如何解毒呢,你,神医,请你救救我哥哥吧,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吩咐,我们再经不起离别之苦了。”女子悲切的求到,满脸的惊惧c无助,梨花带雨的表情让人怜爱。 虞古摆摆手,他撕开伤着的衣袖,露出完整的上臂,用酒消着毒,继续说:“这毒可以解,我怕你看到我施救,场面你接受不了,所以请你可以回避一下。” “我不怕,我想在这里看着哥哥,你快帮我哥哥医治吧,我保证一句话也不说。”女子果真不在说话,退到车的角落,直直的看着虞古救治。 开水马上烧来了,虞古不说二话,背对着她,先行净手,而后从怀中拿出一个黑色瓷瓶,将瓷瓶中的东西一点点的撒在武师的手腕上。 “这是,啊,蚂蚁。”女子探头发现那黑黑的在啃食他哥哥断臂上血肉的竟然是蚂蚁,于是忍不住惊呼。她错愕的看着虞古,眼中惊恐复杂。 “嘘。”虞古将圆秀的食指在唇边比划着,手指将他丰润的唇压出了一个痕迹。女子盯着那软软的唇,捂着嘴巴侧过头,不再看向这边,果然不说话了。 虞古也没有理会她莫名其妙变红的的脸,继续将蚂蚁放在断手,以同样的方法处理伤口,黑手慢慢的变得发白。 他的头因为忙碌起了细细密密的汗,他顾不得其他,将被蚂蚁处理的两只手精准的接在一起,又从怀中拿出云牙子给他的短针,用鹿筋缝合起来,这是他常备的工具,在夔山门时常用来给爆炉被炸的无眉道长缝伤口。 回想起当初,他低低一叹,夔山门回不去了,虽然在山门待了六年多,没有几个人认识他,但只要细细打听还是会知道当年离佳带着个孩子去过山门。如果四老鬼找上门来,或许徐掌门会交出他,也或许会保护他,但这两个结果都不是好结果,少不了有人流血牺牲,避免引起争端,他还是远离的好。 回归思绪,断手已经缝合好了,蚂蚁还在内部继续工作着,这种红头蚂蚁喜欢吃毒素,可以分泌成一种活性胶质,让血肉相连,而后重生,他们是一种寄生蚁,直到本体没有毒之后,他们就会离体再寻找下一个目标。这还是他的父亲留给母亲的解毒良友,后来离佳给了他。 虞古忙完,已是满头大汗,他用袖子擦了擦脸,将短针洗净,收入精致的小匣子中,这个匣子上雕刻精美的仙鹤,鹤头一颗红色宝石,是一个暗器机关盒,这是当时的云牙子给他的,还是杜能教他如何使用的。 物是人非,离家自爆,杜能也惨死,死前的一幕如在眼前,一切都回不去了。 断手接好了,也算对他带来的无妄之灾有所交代,源有起,源有终,他对此人也算仁至了,这种程度的处理方法,他很小的时候就烙印在脑海中,到了夔山门,大部分的时间用来打猎,看书,他所学的知识很多很杂,对修道的师兄师姐们而言,这些都是旁门左道,鸡鸣狗盗的手艺,而他却乐此不彼,这或许就是注定他与修道无缘,与道门无缘了。 曾几何时,他因为学不会道法而决定困扰,还曾抱怨时间怎么过的如此的漫长,他天真的认为,也许他长大了,就会学会,但是不通窍,不努力,时间在往前走,他依旧站在原地。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9、蜜桃臀 虞古在男子手腕处帖了一个治愈符咒,这是他唯一拿的出手的道法,岳阳教他绘制的,只需一点念力就可以驱动,他将男子的手腕用白色麻布缠紧,又固定稳妥,平静的说:“三日之内静卧安养,手臂不可移动,不能沾水,不能拉扯c提重,能不能像以前那样灵活,我不能保证,但至少可以执笔拿筷。” “谢谢你,小女玉兰,这是我哥哥张鲁,敢问神医如何称呼。”张玉兰给虞古深深一拜,女子闺名常不告知他人,然而张玉兰却对虞古没来由的欣赏。 “在下于吉,多谢。”虞古面对她蹩脚的回以一礼,见她似乎盯着自己看很久一直没有下文,于是后退着准备下车。 “神医请慢,你,你的脸。”张玉兰娇羞的给了虞古一个镜子,虞古先是有些不解,而后恍然大悟。 被发现脸上涂了泥,现在露出些许本色,虞古很淡定的看着张玉兰说:“可否借我些描眉的炭粉。” “哦,有的。”张玉兰心思通透,也不追问,娇滴滴的把妆盒和铜镜给他。 虞古此刻才认真的看张玉兰,她穿着素纱棉袍,手上带着绢丝手套,眉眼盈盈处温柔无限,豆蔻年华,姿色不比离佳和岳阳,却别有一番风味,她的梳梳着时下女子常梳的发式,从头顶中央分清头路,将两股头发编成一束,由下朝上反搭,挽了一个侧在一边的堕马髻,整个人闲适温婉。 她眼如秋水,眼角带着哀伤之色,嘴角虽含着浅笑,依旧掩不去的悲痛,此人家中近期必是遭了变故。 眉毛主兄弟,她右眉带愁,眉戴间有白气,则表示其弟或妹早夭,父位于‘左额中间偏上,母位于‘右额中间偏上,她左额面上纹理饱满清晰,其父命归天地,自然而去,右额面上纹理错综有白气,其母必死于非命。 虞古大概一观,兄妹二人相貌有几分相似,便能猜出一二,断腕的男子也绝非普通的武师之流,女子也非歌姬舞姬,这支队伍应当是乔装打扮避祸的。 她也算上侥幸,如果三长老等人不是为了追踪岳阳,或许她和这车对中有几分姿色的女子都要遭殃了。 他也不多做他想,在脸上刷了厚厚的碳粉,回忆起离佳交给他的易容术,决定到林间和集市上准备些材料,以备不时之需。 张玉兰看着虞古笨拙的在脸上涂抹着碳粉,这个时代以白为美,美男子常得女子钦慕,面对虞古俊秀非凡的脸,张玉兰的心如小鹿乱撞,她背转身服侍着她大哥了,时不时眼尾含情扫来的眼波,让虞古浑身不自在。 虞古妆容了面貌,便下车,大胡子壮汉躬身一礼,说到: “神医,在下张卫,多谢恩人救我大哥性命,我已经准备好了马车,请恩人上车。”张卫出于路途寻找医者不易,为保张鲁性命的考虑,他直接强制邀约同行,也不问虞古打算去向哪里。 虞古也不再乎这些虚礼,正和他意,于是也不多说就上了牛车,张卫一个纵岳随行一起上了马车。 “神医,在下多有失礼,请你勿怪。我等去往巴郡,临行匆忙,未带医者,请留下保我哥哥性命无忧,必有重谢。”他跪拜不起。 虞古本因他强横的态度不作理会,此时看一个长者对他如此恭敬,便觉有些过了。 他虚扶起张卫说:“不必多礼,我四处云游,暂且留下也无不可,我只能治得了他的手疾,救不了他的命,有所谓生死由命。” 张卫跪坐起身,看着虞古说:“恩人雅量,等我哥哥醒来,必重谢恩人。” 虞古轻轻颌首,也不多问,观看张卫骨骼奇特,步伐稳健,身上应该有些功夫,他翻身便下了车,虞古能感觉到他依旧不远不近的跟着这辆马车。 这兄妹三人眉眼有些相似,张卫此人上停高,长而丰隆,额面宽而广阔,虎眼大而有神,所谓功名看气概,富贵看精神,他出身富贵,从面相观之,日后必是一将才,右额面上同样隐有白气,其母必是魂归地府无疑。 这只队伍并不是表面看起来的不入流的舞乐队,他们绝非等闲之辈。 牛车的车轮轱辘轱辘的响着,一圈一圈的碾压着已经沟沟坎坎的道路,混着泥巴与动物粪便的气味,越往前走空气越潮湿,滞闷。 一路上涌入队伍的流民渐多,每顿饭食,牛车队都会分出一些食物给流民吃,分食的部曲还教育他们各取所需,不得贪多,贪多者第一次警告,再犯者将双倍重罚。 难民只求活命,能有口吃的就很满足,从之前的混乱抢夺,逐渐变得行动规矩,一路相随,还有一些身强体壮的归入了保护牛车的队伍中。虞古更加肯定,这是一些训练有素的武装。 之后,虞古被张卫拉去,强行定时查看一次张鲁的伤势,其实人已经没有大碍了,已经醒了过来,毒性已经全部去除,面色也由灰黑的土色转为红润。 张鲁的面相较于张卫,更加稳重,眉眼锐利,有思想,有谋略,此人必是远见卓识之人,鼻隆而有肉,主富而长寿。下停饱满c端正而厚重的,虎目眼大,眼珠发黄像淡金色,瞳仁不大,不过很圆,此人性格刚强坚毅,城府很深,富有智谋。但是晚年子孙辈将遭灾祸,此人也非凡人。 他由于被异族人断了手腕,手指不能动弹又没有知觉,而郁郁寡欢,不言不语不见亲眷,对虞古的救命之恩也不以为然,在这个时代,通常遭受刑罚,才会被断手断脚,身体残缺那就意味着仕途c人生毁了,这是一种比之死更让人痛苦的折辱。 虞古每每去看张鲁的病,都会看到张玉兰候在旁边侍候,并没有见到其他的女眷,这一点虞古叶有些奇怪,后来听说张鲁的正妻和夫人有几位都被人杀死了,因此匆忙逃了出来。 “已经打好了,筋骨开始续接,再吃几幅药补补血气,就好了。”这样的话从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口中说出,可信度总是要打些折扣,张鲁不行,张卫不行,唯有看到虞古治疗过程的张玉兰深信不疑。 “多谢于神医,前面有些村落,你开了药,我派人让他们尽快抓些,量不开足些,我们这一路途径之地极是荒凉。”张玉兰自从那日见了虞古的真容,就心心念念的想着他,也愿意多和他说几句话,长相英俊的好面相的人,通常人都会喜欢。 “可以,这里是方子,都是些普通的草药,应该比较好找,抓来之后,送到我哪里,我来配药。”这些药方中有一些虞古易容所用的方子,都是寻常之物的补品,然而不同的比例搭配就能达到让面部发黑生痘的功效,就算是真正的医者也看不出哪里不妥,然而有些药给病人吃就无不妥,给无病之人吃就不妥了。 虞古回到车里,他避免杜离佳能闷坏了,总在夜间无人之时进入空间陪着他。 他的情绪很低落,甚至有些暴躁,有一次虞古看见他偷偷的擦眼泪,眼睛像兔子一样。但依旧坚持不懈的练功,虞古进来,他也爱理不理的,斜着眼睛看他,阴阳怪气的说着怨毒的话。 “知道进来,看看我死了没有吗,我不是一个单纯的小孩了,只知道躲起来哭鼻子,我要出去杀了他们,没有人会注意一个小孩子。是不是,他出其不意,用威力最大的爆炸符炸死那些王八羔子,老不死的。”说完,他还觉得这办法甚好,于是眼巴巴的等着虞古点头,同样赞成。 虞古呵的痴笑,他说:“你还没有靠近他们,他们一个眼神可能就会将你的胆子吓飞了魂,自己露出马脚,再者,你杀了一个,其他的人呢,你就死了一了百了吗,拿命抵命的想法很愚蠢。” “那我们就这样当个懦夫,躲在这王八壳子里。”杜里佳能愤愤地说。他激动的站起来,看着虞古,眼中含着泪,他还是一个六岁的孩子。 “等我们能力强了,能支配别人命运时,也许还能一搏。”虞古看着他,肯定的说。 杜丽佳能颓然坐在角里,一脸的不屑。 三日后,果如虞古所言,他的手就有了些许的知觉,张卫更将虞古奉为上宾,派了两个俊俏的丫头细致周到的伺候着。 虞古将大部分吃食分给了杜离佳能,任他怎么撒泼打滚,虞古依旧不放他出来。相比在牛车上吱吱嘎嘎的晃悠感,手镯里的混沌空间更适合修炼。 而且杜离佳能骨子里是个极叛逆的孩子,小小年龄便身怀法术,师父说他出生时霞光满天,有龙形云彩齐喝,生下来就满口白牙,能言能语,遁地穿墙,聪颖机敏,这样的人非富即贵,他一双龙眼极是难得,一般人难得驾驭,但他年纪尚小,视人命如无物,定被世人看成异类。 虞古被牛车摇晃的想吐,行至一处湖泊,牛车队停下来休息,他也跳下车透透风。 除了中间张鲁所在的那个牛车之外,其余牛车多为女眷,坐牛车的几位年轻些的女人纷纷下车小憩,摇摇摆摆花枝招展的一群美眷,驴车上下来几个男孩女孩,应该是张鲁c张卫的儿女。 这个时代女人穿衣时领大弯曲,必需暴露中衣的领型,衣领边上还锈有各式的纹饰,有些女人的交领口很低,胸脯白白花花的裸露在外,移步摆身时,颤颤巍巍的,极是吸引注目。 裙裾通身紧窄,窄袖紧身的绕襟深衣,几经转折,绕至臀部,腰条柔美玲珑,紧俏的臀部显得丰满肥实,勾壑隐现,如同成熟的蜜桃,黄色c绛色c米粉的衣裙用绸带紧紧的系束,衣上绘有精美的纹样,长可坠地,下摆呈喇叭口型,不露足履。 也难怪那些暗史误会她们是些舞姬c乐女,有五六个美艳的女眷,应该就是张鲁c张卫等人的家眷。而张鲁受伤的事没有声张且他痊愈之前拒绝见人,她们或许不曾知晓。 此时看到张鲁下车并包扎着伤手,一群蜜桃臀摇摆着就奔了过去,一阵一阵此起彼伏的哭泣声,真是惊天地泣鬼神。 虞古不再关注被那些蜜桃臀围着的张鲁怎样卖弄,他转而随意问道车夫:“你们去往何地?” “巴郡。”车夫是个中年汉子,说话声音有些沙哑,操着一口地方口音,他的左手拇指和食指有深深的茧子,走路微悄无声,定是有功夫在身,而且是个左手用刀的部曲。 除车上的女眷孩童以外,像车夫这样的部曲细数下来尽百人。驴车上有几个人最让虞古注目,看几个人的举止,以及张鲁对他们的恭敬态度,这些人应该就是所谓的谋士或功曹之类,而这其中有一人长相出众。 此人穿一身麻衣,精神矍铄,是个有大智谋的人,日后也是加爵封侯的主。然而他的有一个最大的缺点就是好色。 虞古观人面相可知人性的能力,自从戴上这方形镯就极是通透,成了自然反应。他只是潜意识就有这样的感觉,并深以为信。 他正在这里观察着随行的几个人,谨防小人c恶人。身边一个女子袅袅婷婷的走过来,她额眉清高c疏秀弯长,唇红齐丰c人中深长,正是张玉兰。 虞古莞尔一笑,看到张玉兰娇羞的脸,忙敛住笑。女子好容,然而他不感兴趣。 “神医,我大哥大好了,你的医术真是高超,断手都能续接,真是神人。”张玉兰浅笑,眼中倒影着虞古涂的灰黑,但依旧俊逸的脸,她虽自然的与他对话,然而眼中的爱慕却难以掩饰,手指不经意搅动的丝绢,揭示了她紧张和不安的内心。 虞古之前借着给张鲁调制去肿消炎的伤药,让服侍的丫头一同买了一些可让面目发黑的草药,现在看起来黑的自然多了。 “没什么。”虞古毫不在意的说,他眼中看天边烟尘中的太阳,皱起眉头,前方几百里开外有大批人马狂奔向这个方向。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0、彪悍 湖边滞闷,有黏腻的汗珠从毛孔中爬出,一口一口吃透了脊背的衣服,烙上一层层发白的汗渍,步行跟随的人,不停的擦着汗,依旧无法止住汗水源源不断的溢出,皮肤在太阳的暴晒下,油亮有光,越往西走越潮湿,空气混合着尘土c腐败草木及流民身上的气息。 湖中的野鸭子清洗着自己的羽毛,被几个身手敏捷的部曲射中,惊起的野鸭飞窜逃离,动作慢的,不懂变换飞行轨道的,同样避免不了被猎杀捕食的命运。 自然之中,人主生杀,人虽弱小,然而人有比之动物c植物发达的大脑,命运很现实,有智者c力者决定游戏规则。 被打落的野鸭,被部曲们拿来烤食,还有湖中的藕和芦苇根也被挖出来烘煮c食用。片刻之后岸边的袅袅的炊烟与湖面上茫茫的雾气交混在一起,让雾霭的湖面变得更加不清晰了。 湖底向上咕咕的水泡声打破人语声,传入虞古的耳洞,他警惕着,手中的石剑柄落入掌心,不着痕迹的望向湖心深处,在雾霭的湖面下,似有巨物在蠢蠢欲动,然而片刻后湖面重归平静,不见一点涟漪,或许只是露头看热闹的鱼群而已。 虞古重新拿起岸几上的食物开始吃,他只取用了一些主食,张玉兰与他对面而坐,现在门阀看中身份地位,富家的小姐通常不单独见外客,这张玉兰似乎从来不避讳,而且张鲁等人也从未禁止过,虞古不解,但并未问出口,这其实与他并没有什么影响。 张玉兰说:“于神医,你善医,定也善养生吧,多吃鱼好。” “不是很懂,这湖鱼味道不错。”虞古说,他吃的很少。 张玉兰也是察颜观色的灵利人儿,她不动声色且很自然的将虞古夹过两著的菜食移向他,体贴入微如熟悉的老友。 “听说在邽山有一种鱼,叫蠃鱼,味道很鲜美,传说邽山是蒙水的发源山脉,蒙水经南向北流入洋水,这蒙水有一段极为湍急,行成了线落天瀑布,有很多黄贝和蠃鱼,蠃鱼长着鱼的身子和飞鸟的翅膀,鸣叫声音像鸳鸯,很是味美,但是据传说,这种鱼在哪里出现,哪里就会有水灾。”张玉兰声音动听,说出的好也耐听,虞古很自然的就和她聊了起来。 “我在一本古书中也读过此鱼,至于它能否带来水灾,则不然,此鱼戏水,善跳跃,因为专挑流水急且丰的水域,故而多半有洪水时,它也愿意显示一下逆流而上的能力。所以让人们认为有他在就有水灾,其实有水灾时,岁半能见到它们的身影。”虞古看着远方逐渐靠近的马队,又皱起眉头。 张玉兰以为自己的话触犯了他,于是又转了一个话题。 她是个善谈的人,懂得的也很多,她会讲一些玄学及养生之道,并时不时的根据虞古的表情,着重与他谈一些人文风情,虞古随声附和几句,她的目光一直粘在虞古身上,看着他边吃着东西边点头回应,语气虽然只是平淡无奇,但那炙热的眼神恨不能把虞古刻入话骨内,她的眼睛一直笑眯眯的,虞古脸不红心不跳,甚是无感。 几位娇夫人和孩童用过餐,便被勒令回到牛车c驴车,张玉兰也告辞离去,依依不舍的频频回眸,直到进入车内,那种专注的盯视感才漫漫消失,人的精神力其实很强大,但又很微妙,只是有些人不敏感,这种感知力需要长期的锻炼和修习才能变的敏锐。 虞古举目眺望,见烟尘卷起处五十几人的马队奔腾而来,一个醒目的“马”字旗号,另有一个“五斗米道”的旗号。这标志与这个队伍中一些部曲悄悄隐去的是同一标志,应该属于同一队伍。 一刻钟后,派出去的探路先锋回报,“报,百里外,马超大祭酒带着五十几人的部曲与我们会合了。” “甚好。”张鲁颌首,喜色难掩,众人也纷纷附和。 谋士们还在围着张鲁张卫商谈着要事,虞古耳力异于常人,清晰的听到他们的对话。 “刘璋派庞羲为巴郡太守,阻我后路,各位可有良策。”张鲁说。 “天师,我们武力不足,强攻不现实,唯有智取,如果能取得巴夷异族首领杜濩c朴胡c袁约等人的支持,而后我们暗中联系巴郡内的五斗米道众,内外夹攻,必能夺取巴郡,并以此为固本之地。”好色善谋的那个谋士说。 “阎圃功曹此计甚好,我愿前往异族部落当说客。”一个谋士应和,几人纷纷请命前往。 “于老弟,想不到你善医。”虞古正听着他们的对话,淳于叔通走过来与虞古说话。 “只知皮毛,并不精通。”虞古与此人颇有善缘,也愿与他多讲些。“仁兄,你可知这些人是做什么的。” “你在队列这么久,还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张鲁,你不识此人。”淳于叔通惊讶的说。 “不识。”虞古的表情不似作伪。 “五斗米道,你可知。”淳于叔通继续问。 虞古依旧摇头,他哪里知道什么五六七八九斗米,这次可是他少有的几次下山,至于现在是什么朝代,他大抵了解而这些大人物他却真的一个也不知道。 淳于叔通给逗乐了,此地与张鲁议事之地较远,周围也没有其他人,于是他低语到,“在汉中,无人不知五斗米道,张鲁张天师为五斗米道第三代天师,自称系师,其祖张道陵为五斗米道的祖师,号正一真人,据传已经羽化成仙,其父张衡为第二代天师,自称嗣师,其母好养生有少女之容。” 他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听墙角的人,压低了声音继续说:“据传其母与刘焉有不正常关系,张鲁极是厌恶提起其母此事,对刘焉也都有忤逆,焉病死后,其子刘璋接任,他以张鲁不听使唤为由,杀了他的母亲和弟弟,还有妻儿,这些部曲和家眷应该都是此次变故逃出来的。乔装成普通队伍逃往巴郡,但刘璋任命庞羲为太守,接管了张鲁在巴郡的部曲,所以他现在是进退两难。” “你知道的可真多。”虞古说,此人果然通透。其母如此,大抵女儿家也不拘泥于后宅之中,所以对于张玉兰落落大方的与人交往的事,张鲁c张卫也就不与反对。 “有一点世人看不破。”淳于叔通停顿一下,故作高深,而后说:“张鲁本人不善道,他只是为掌握权利,拉拢拥戴者,嫁接一个幌子而已。所以你若想得到他的赏识,可从此入手。” “你呢,莫非有意投奔他,有所作为。”虞古觉得此人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于是似有意似无意的问他。 “非也,我有幸得一位智者点播,现在弃官归隐,潜心向道,去往巴郡,访名山大川。”淳于叔通似乎回忆起与那人巧遇并深聊的经历,面上的神采飞扬。 “什么样的智者?能让人舍弃名利。”虞古观察着那边的动静,随意的问。 马超已经带着队伍过来了,此人生的俊朗,但是个多心善疑的主,人生波折,妻死子亡,最终自己奔波劳碌。虞古低低一叹,可惜了一副好相貌,一双一大一小阴阳眼,虽富神采,但破了好面相,此人不可深交。 “他姓魏,字伯阳,仙人之姿,清贵博学,形神俱佳,绝非凡人。”淳于叔通回忆着那人的长相,抑扬顿挫的赞美。 虞古收回视线,他说:“世间竟有此等人。” “我也不曾想,能有这样的缘分,能得到他的真传,决定潜心研究他传给我的经典。我略知占卜之术,可要卜上一卦。”他对虞古一见如故,很是热情。 “不了,活的朦胧,也是一种享受。”虞古摇头拒绝,他不想让任何人探知他的经历,与人与己都是一种保护。 一大一小又说了一会儿,二人告辞,虞古上到牛车,现在没人注意他,一动念他就进了手镯之中。他看到杜离佳能正背对着他,在描画着什么。他探头一看,惊到一跳,他一把夺过他画的符。 “还我,你关我这么久,快闷死了,看我不炸个洞出去。”杜离佳能跳着高去抓。虞古抬高了手臂,垫着脚,避免他抓到。 俗话说,“画符不知窍,反惹鬼神笑;画符若知窍,惊得鬼神叫”,如果虞古是惹笑鬼神的人,杜离佳能绝对是惊吓鬼神的主,他的符画的太惊吓神了。 符咒是由符头,主事神佛,符腹,符脚,符胆等五要素所组成。符咒是一种通灵法术,其主要作用是避邪镇煞c趋吉避凶,有些避邪镇煞的符咒具有一定的攻击性。主事神佛决定了你要求谁办事,以及威力,符胆是一张符的灵魂,能不能请得到神佛的助力,全看画符咒者的精神力。 杜离佳能从离佳那里俱数掌握了符咒之术,整张符念力十足,灵力非凡,晃的虞古睁不开眼,张张都为极品,而且个个都具惊天动地的破坏力。 虞古幽幽的说:“你炸不出洞,自己先飞升了,这么小的地方你怎么躲。” “躲个毛呀,爷爷皮厚抗造,这点点小爆炸,算个毛毛雨呀。”杜离佳能插个腰,傲慢的仰着脑袋,想起父母,他又气急败坏的说:“给我,要不放我出去,我去杀了那些黑袍怪人。” “身高都没有口气大,竟然敢说这样的大话。”虞古一翻白眼,他今后不会寂寞了,摊上这么一个弟弟,日后不会消停了,“你这么一个大活人,突然出现,不是很让人费解,等到了城镇再说吧。” “我会隐身,不要小看我,你会吃亏的,看我这法袍。”说着,他从储物空间中拿出一个斗篷,这个黑袍,虞古很熟悉,这是离佳的,可以根据穿衣者的体型变化大小。 白面包子的眼有些朦胧,他眨巴几下,憋了回去,他把法袍穿在身,顷刻后,便不知所踪了。 虞古看了一眼地下的脚印,朝着那个方向说:“你的父母都死了,我的父母也早离世了,我们二人是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我们必须活着,活的强大,才能为死去的人报仇,所以我们的命要硬,硬到压不弯,我们的命要顽强,强到打不败,我们的命要长久,久到比仇人要长寿。你要保证留着命报仇,不要惹事,装成一个正常的小孩,我就让你出去。” “啰嗦,我知道了,我很正常好不好,你是让我装的很不正常才对。”杜离佳能将兜帽取下,粉嫩的小脸红扑扑的。他撮了撮鼻子,别扭的转过头去,从此不再提报仇的事。 “出来吧,现在是晚上,没有人注意,不过你不能乱跑,这湖里有古怪,小心被水鬼抓了去。”虞古见他的样子,定是想起了伤心事,说些其它的事转移注意力。 “水鬼敢抓我,见到我都成胆小鬼了。” 虞古无语,这彪悍c自大的表情,和他爹一个样子,而且一山更比一山高。 杜离佳能和虞古终于一起出了空间,他呼吸着外面的空气,心中大快,郁结了许久的不快,终于明白了一些,他自己再如何悲哀,气愤也换不回来父母了。唯有变得强大,为他们报仇,当他能手刃仇人时,依然屹立在人世间,也不枉父母为保护他们而牺牲。 “这湖里有东西,我们拿它出出气。”杜离佳能穿好法袍,小脸上是满满地自信。 “这下面的家伙不少,你不会被吓到哭鼻子吧。”虞古准备着东西,他也很想去看看,这湖底到底是个什么动物,居然在夜间能释放如此大的雾障。 “实在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一出手,别说鼻子,屎尿都给它吓出来,我打的它娘都不认识它,哭着喊我爷爷。”他比划着动作,手指关节掰着咯咯响,被关了这么久,他终于可以一展身手了。 “行了,看你嘴上的饭渣还没擦干净呢,还在这里臭美。”虞古呵呵一笑,看来他终于想通了,不再钻牛角尖就是好的。 如果打几个异兽,发泄发泄,能让他不再冲动,这是好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1、钩蛇 明月如钩,云遮雾障,只有火堆旁还有些光亮,在外露宿并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有些身份的人可以在车里睡觉,车夫c随从靠在牛车c驴车边,抱着马鞭c兵器入睡,流民及跟随者随意找个干燥之地,或坐或卧的佝偻着身子睡下。 守在火堆边的青衣部曲,用木棍挑着火堆,让木柴充分燃烧,霹雳啪啦的声音c烤制肉食的味道,打破了夜的静,夜的枯燥无味。几个人小声的说着话,其中一个年纪大些的大眼部曲阅历丰富,讲着稀奇古怪的传言和故事,引得周围的人专注的听着。 “我在沙漠见过一种沙怪,长着触角,还有巨口,它嗷呜嗷呜的叫,就像这样。”他比划着,还发出声音,引的听众毛骨悚然时,继续说:“当时我们的马都被他吞食了,我们就跑呀跑,突然就掉进了一个流沙坑里,我一想这下是完了,但你们猜我发现了什么?” 果然,有人问道:“发现了什么?宝藏。” “是一个墓地,那个墓地很诡异,现在回忆起来,我还后脊发凉,真是后悔没敢进去看看,我听到有女人在哭,好多好多貌美的女人,她们都穿的很少。露着白白的大腿,还有那么大的胸,哎呀妈呀,我就蒙了。”大眼部曲夸张的比划着自己的胸和屁股,引的一群好久没开过荤的男人流口水。 “我正五迷三道的想要上前抓一把时,被绊倒了,我拿起一看,呵,是个大金疙瘩,而后我就发现那些女人都没有影子,给我吓得,拔腿就爬,她们就在后面追呀,这真是活见鬼了,我裤子都尿了,老子想呀,保命要紧,丢了金疙瘩爬上一柱子,说来也怪,她们就不追了。”他话峰一转,吓的几个胆小的咬紧牙关,向旁边的人移了移。 “然后呢,那些女人呢。”一个意犹未尽的部曲问,其他人也很关心,伸着脖子竖着耳朵等着下文。 讲故事的人调动起所有人的注目,而后说:“还想什么女人,我能活着出来就是道祖保佑,还是回家抱着我那丑婆娘踏实,哈哈哈。” “那是个什么地方?”哄堂的笑声停息后,有人好奇的追问。 “那片沙漠当地人叫雾非沙漠,传闻地下有一只巨兽的眼睛,有日月一样的光辉,拥有者具有毁天灭地的能力。”讲故事的部曲摊了摊手说:“估计都是骗人的,因为没人真正见过。” “但是那些女人,你是确确实实饱了眼福了,就是没那艳福,有命欣赏,没命享用呀。”一群人哄堂大笑,只当故事听听。 在外围巡逻的部曲也被这边的故事吸引,频频的回头聆听,最后也跟着哈哈傻笑一阵,而后继续巡查。这里多山多丘陵,还有湖泊沼泽,确有很多野兽,但这里有百十来人,还有篝火,通常夜间行动的猛兽不会靠近,他们主要警惕敌兵夜间偷袭。 讲故事的大眼部曲憋着一泡尿,讲完就跑到湖边解决内急。 这个时代的人是不穿裤子的,顶多为了保暖在腿上套两只裤管,曾有位皇后为阻止皇上与宫女乱行“周公之礼”,让宫女们穿用“绲裆裤”,而将士骑马打仗穿全裆的长裤,大多男子穿穷裤,裤裆极浅,露出肚脐,没有裤腰,用绳带约束,裤管很肥大。 大眼部曲撩起裳服,连通绳带一同扯落,肥大的裤管掉到地上,两条白晃晃的大腿倒映在湖面上。 哗啦哗啦,击其一圈圈的泡泡,部曲闭着眼睛舒服的打了一个尿禁,被凉风一吹,白夜的燥热一扫而去,他突然觉得浑身有些阴凉,身子一抖,束腰的绳带掉到了岸边的水里,他低咒一声,“婊子的,罗嗦,还不如光着。” 他蹲下去捞起自己的裤管,提着裤子去捞束绳,被水中的一条钩子拖下了水。 “额,嗷。”如同被扼住了咽喉,闷闷的发不出声响,湖岸边已经没有了人影,只留一条裤子。 “撒个尿,要这么久,还等着他讲故事呢,难道被女水鬼捞去了。”嘴贱的一个部曲编排着说,引来一群笑骂声,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两个人到湖岸去寻,弯腰拾起暗边的裤子,阴风恻恻,还不及反应,张口求救的声音也被扼杀在咽喉中,留下尿湿裤子的气味,人却没能留下。 空气中的雾气越来越重,夜已深,守夜的人都开始困倦乏力,换夜的部曲打着哈欠被叫醒,边巡逻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如此困倦。 虞古没有睡,杜离佳能更是兴奋,他探出头看了看外面,说:“这个湖有些古怪,我能嗅到腐烂尸体的味道,而且是被水浸泡了发涨的那种,臭。” “你是狗鼻子吗,发涨你都会问。”虞古跳下车,大步流星的走向湖边。 杜离佳能个子小,穿梭在高长的芦苇垱中,看不见头,只能看到芦苇在晃动,黑袍是暗夜最好的伪装,他像猫一样,落地无声,尾随着虞古向前,来到湖边。 湖水面一片漆黑,分不出浓重,月黑风高夜,最是有事故,杜离佳能唇角微翘,他是个喜欢猎奇的小孩,对于这种“怪物”c“异物”充满了好奇心。 他眼睛睁的大大的,望着湖面的一片暗影说:“是血,应该都死了,是个大家伙。” 虞古自然知道他在说什么,人们都懂趋利避害,这小子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还一脸欠揍的兴奋。 他丢了一颗石头到湖心,瞬间没入湖水,一点涟漪都不起,湖面平静的慎人,他们离水面有一尺远,可以清晰的嗅到被腐朽味道掩盖的浓重的血腥气。 “你能看清是什么?眼珠子都快掉湖里了,站后面点,小心掉下去。”虞古看着杜离佳能蹲在湖面,巴巴的望进水里,于是警告他。 “看不清,这小屁点的湖,又这么臭,应该是个蠢笨的,估计没开智。”杜离佳能高深的说。 “你懂的还不少,在如此浑浊之地栖息的,大抵不会是什么灵物。”虞古着实佩服杜离佳能,小小年纪懂的还不少,他拿出师父的黑羽,在湖面一拨,瞬间变成了一艘船,他率先跳上去。 “我不会水呀,掉下去太臭了。”杜离佳能在岸边转悠着,尴尬的说。 虞古凤眼一瞪说:“你不会水,还要跟着我。” “没有所谓呀,你把它引过来,我把他杀了。”杜离佳能比划着杀兽的动作,包子一样的脸皱巴在一起,伸着舌头,学着样子。 “不能留你在这里一个人,上来,要不还把你关起来。”这鬼小子眼珠子一转,定是有别的鬼主意。 虞古是个固执的按部就班的人,有一次他在山中修炼,出现一种野兽,形状像一般的野猫,只长着一只眼睛却是三条尾巴,发出的声音好像能赛过一百种动物的鸣叫,翻明鸡啄着它的眼睛,想要吃,这怪猫跳到虞古身上寻求庇护,回来被他带回去饲养,岳阳道长抄录了一本异兽志,经查阅才知道此兽名叫讙,饲养它可以辟凶邪之气,回来被岳阳道长抓来炖了,想来或许这凶邪之没辟好,招致那样的祸患。 “饲养此物可以辟凶邪之气,你烹了它,小心日后招致凶邪。”无眉道长不肯吃,劝告她。 “我身正影直,凶邪岂是个畜生能决定的,人生在世,须臾如白驹过隙,且珍惜此刻的享受和拥有。神农尝百草,我尝百味,食之补之,也算惬意。”岳阳厨艺一流,任何食材到了她的手里都能做出灵气来。吃了果真是精神抖擞,颇有功效。 虞古对美味并不痴迷,但至此他就热衷于发现异兽志上的每样物种,他抓一些稀奇古怪之物饲养,有些极难驯服,最终气死c怒死,大多会被岳阳道长做成美味。 他依旧遵循这些习惯,虽然岳阳道长或许不在了,夔山门也终难再回去,但推翻以前的习惯,他的内心其实是无措的c恐慌的,这意味着过去的一切都毫无意义,否定了过去,就等同于否定自己的所做,没有了存在,他不知道自己今后的路要如何走,又将会成为什么样子。最大的恐惧来源于灵魂的空虚与没有目标如同走肉。 “比我娘还墨迹,像个女人似的。”杜离桂能身手矫健,哪里像他说的那样惧水,他明明是嫌水臭不想上船。 虞古在他嘴巴上一捏,不再多说,他年龄小,道法不精,然而精神力强于常人,待杜离桂能站定,黑羽与他熟悉,在他的驱动下缓缓向前行驶,如同浮游在湖面,无声无息。 那水底的巨物大抵要将食物拖到水下觅食,所以湖面暂时平静,待它食用完,还会到浅水处迷惑睡死了的人,引他们梦游,拖人下水,直到它有饱腹感。 按其特点,虞古猜测,这水下巨物应是钩蛇。这种蛇,身长二十米以上,尾部有一个锋利的分钩,捕食时于水中用尾巴钩岸上的生物下水食用,它出击的速度极快,还能精准的判断猎物的逃生轨道,招招稳准,百发百种,算无遗漏。 远远看到的人,只看到有人如同着了魔一样倒入水中,于是传说,水下有女水鬼引诱人下水欢好。但没有人真正的见过此物,因为见识到它真面目的人都被“勾”去了生命,无一生还。 张鲁等人的帐篷还燃着烛火,他们还在谋划着如何夺下巴郡。 一位功曹说:“听说西凉的公主号称西凉第一美女,天师如果能娶到这样的夫人,必定能得到西凉的支持。” “那西凉第一美女我也有所耳闻,是美人。”一人附和。 “那西凉第一美女虽美,但终是边陲之地的野蛮女,配我们天师,岂不屈尊。” 几位功曹及谋士还在商讨着,张鲁没有说话,他的手有了知觉后,每日都要适当活动,他的手指不规律的敲诈几下桌面。 马超也一直没有说话,他容貌俊逸,在一群人中又年轻有为,脸色严肃。 最后终于有人提到了他,有位功曹说,“马祭酒一表人才,去迎娶那西凉第一美人,岂不妙。” 马超刚要谦虚一下,却被阎圃打断,于是心中郁郁。 “天师,当务之急,还是想办法先渡湖去与西凉的首领商讨一下出兵之事,联姻只是事成的手段,联合功下巴郡才是正事。”阎圃面向张鲁。 他的话极有威望,张鲁点头,于是吩咐道:“渡湖的船只可准备好了吗?先派人查开一下周围的情况。 马超补充说:“天师,这次联合攻打巴郡绝不可走漏消息,严守密秘,避免刘璋等人从中破坏。”他对对中一些生人心存怀疑,本想彻底查验一番,尤其与张玉兰最近走的很近的那个医者,让他妒意恶生,他总觉得此人不简单。 “刘璋到是不必担心,他暴躁无智,昏聩无能,不足为虑,倒是庞羲,也有恶战了。”张卫直言道。 他说出了张鲁等人心中所想,帐篷中陷入了沉默,马超请命出去查看一下船支及物资准备情况。 他有些气恼的出了帐篷,路径张玉兰的牛车时,他停留了片刻,周围的人都已经熟睡了,牛车中很安静,马超走上前,犹豫片刻,又来到虞古的牛车,发觉里面没有人,于是叫醒车夫。 车夫迷迷糊糊的醒来,对马超的话一问三不知,马超的疑虑更大了。 他招集守夜的部曲,开始问询,一查一问才知道,包括流民和虞古,居然少了五人。 “来人,召集人马,四处查找,活要么见人,死要见尸。马超派人禀报了张鲁,如是就带着五十人的精英部队开始四处搜查。 “马大祭酒,这里有血腥气,应该有人落水了。也有可能是跳水逃跑。”有个侦查员说。 岸边留下的蛛丝马迹,以及芦苇被船压弯的痕迹,让马超对自己的猜测确信无疑。 “上船,我们去‘救人’。”马超一挥手,五十多人满弓待发,一时间,有人落水c被水鬼吃了的消息不胫而走。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2、白狗 湖深似海月影支,柳絮若烟芦苇瘦,这样的夜孤寂中有些潦倒,这个时代的湖纯属自然,没有任何人工的修饰,在人居的交接处,往往就是这样的荒凉。 黑羽船缓慢的在湖中飘荡,至湖心处,羽船停了,虞古并没有看到湖底的黑影渐渐升上来了,只是感觉湖水扑面而来的湿润气息很微妙的在降低温度,这种钩蛇也不例外,是冷血变温的动物,周围的空气在变化,虞古知道,饵上钩了。 通常有人会在这一刻觉得后背发凉,但当真正预见要发生什么的时候,那已经晚了,所以,请相信汗毛的敏锐,直觉它常常先于理智而做出反应,虽然大多时候它不一定是正确的,但在生死面前,多思往往会救自己一命。 这钩蛇已经老练成精,如同有感知,竟然一直没有出动,对峙了片刻,杜离佳能没了耐心,他撩起黑袍,在湖里尿了一泡尿。 “还没动静,我憋了好久了,这大夜壶,尿的真爽,那东西怎么还不上来。”杜离佳能边尿边说。 虞古皱着眉看着他,看着他手里的小鸟,就在杜离佳能准备对虞古那奇怪的眼神加以讨伐时,一条艳丽的钩子从湖中射出,速度极快,只一眨眼的功夫,一个黑影闪过,钩子已经朝着杜离佳能的脖颈缠将过来,他身手敏捷,一个后空翻,蛇尾似乎料到他有这样的动作,紧跟着锁住他的退路,攻上喉咙,杜离佳能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左躲右闪,翻飞跳跃,钩子似的蛇尾总能封住他的退路,最后杜离佳能索性跪倒c匍匐在地,他就这样趴在了羽船上,不动了。 原来钩蛇在水下是根据倒影判断人的位置的。所以钩子气愤的拍打着羽船,想来它从没有失过手,也没有碰到过如此身手敏捷的小孩。 “他为什么只缠着我,你不是肉更多点吗!”杜离佳能趴在地下问道。羽船被钩蛇撞的摇摇晃晃,可就是不翻船。 “因为你把尿,尿它脸上了。”虞古说,之后还很确定的点了点头。 “它有脸吗?”杜离佳能躲避着蛇尾,在羽船上打着滚。 “它有头就有脸。”就在钩蛇在袭击杜离佳能时,他已经戴上了手套,这个手套表面很粗糙,竟然都是倒刺。 “额,有头有脸的不好惹,那就灭了它。”杜离佳能晚上吃的东西都消耗没了,这会儿突然有些饿了。 钩蛇还在固执的追踪着杜离佳能,大有不拖他下水,不罢休的劲头,钩尾横扫,虞古在钩尾离自己漂亮的脸蛋仅有一寸时,她头一侧迅速躲开,手指成爪,双手牢牢的抓住蛇尾,他手指扣住蛇尾用力一抖,这力道如波,震荡着从蛇尾向前,绵延到蛇身,至蛇头,足有10米的蛇被从湖底震荡而出。 “这家伙,不知道吃了多少人了。”杜离佳能睁着大眼,口成哦形,他第一次见如此庞然大物,他竟隐隐的有些兴奋。 蛇头出水,猛然间如梭子一般,直直的向虞古冲了过来。蛇头艳红,头顶仅有一只绿眼,蛇身墨黑,由于它速度奇快,带起的湖水,如同瀑布一般降落,形成雾水,臭气熏天。 鳞片嗖嗖的声音,犹如牙齿因为寒冷上下击打,颤栗的声音。但勾蛇并不是因为颤栗,而是因为兴奋,它的头距离虞古三尺了,虞古没有动,眼睛紧紧盯着它头顶的一只眼睛,那双眼睛如有魔力,喷射出绿色的毒液,虞古一用一个圆形的器物一挡,毒液悉数被笼络到器物之中。 “这么多眼屎呀。哎!恶心。”杜能佳能得了解脱,在旁边兴致勃勃的看热闹。 蛇头一个斗转,追着虞古而去,二尺了,蛇口张大,足可吞下一头水牛,黑洞洞的巨口,阴森森的巨眼,还有可怖的白牙,明晃晃的折射这月的余辉,让人望之生寒。 一尺了,蛇头张到最大,能看到巨口如无底深渊,似乎要吞噬掉触犯它的一切生物。 钩蛇虽然体型巨大,但动作好不拖拉,这一切发生的极快,一呼一吸间,越来越近了,巨大如同马鞭一般的芯子已经甩了过来,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杜离佳能动了,他将一张符丢进蛇口,只查分毫就触碰到虞古的脸上时,它定住了,巨大的身子拍回水面,场景震撼,但却没有惊动岸边好梦的人。 虞古将蛇尾和蛇头捆在一起,挂在船上,做好这一切后,他催动船向对岸行驶。 “时机刚刚好,这家伙的嘴可真臭,额,好恶心,都是死人发涨的味道。”杜离佳能拍了拍手,一脸得意。 “还好你知道丢一记定符,而不是丢里面一记爆炸符。”虞古本打算距离近时将石剑打入蛇的七寸,杜离佳能用符定住,省去不少麻烦,而后虞古问他,“知道它为什么之前不袭击我,回来又要吞了我吗?”。 “定是你说出被我尿尿在脸上的糗事,它要灭了你的口。”杜离佳能说。 “它认识我,我曾经抓过它,后来就给放了,现在尽然长这么大了,看来是吃了不少东西。”虞古将蛇头和蛇尾打结在一起,绑在船上,惋惜的说,他想,本性就是这样,已经根深蒂固后,就如此难以驯服了。 到了岸边,蛇身被拖着到浅岸,硕大的身子露出水面,虞古跳到蛇身上,用石剑深深插入蛇的身体,抛开肚腹,利器入肉和皮肤被划开哧啦的声音。 由于钩蛇还是活着的,因为疼痛,身体本能的抽搐,绿色的眼睛恶毒的看着虞古一寸一寸的划开自己的肚子,哗啦哗啦,刚吞下的,之前吞下的东西,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除了最早被消化了的,以及被消化的只剩下碎肉的白骨,还有四个人一只狗,最先吞入的面目不清,没有了头,已经被慢慢消化,应该是活不成了,看衣着应该是一个流民。 还有大眼的部曲以及另外两个来寻他的部曲,他们满身被粘液裹着,衣服有些变色腐蚀,面色发青,虞古取出短针,在他们人中及命门上刺激了几下,人突然有了呼吸,他一个一个的将人拖到岸边,他人虽小,然而却有把子力气。 “臭死了,还真能吃。”杜离佳能看着一地的白骨,吐着舌头。“这家伙叫什么,应该是水蛇吧。” “这是钩蛇,你看它的尾巴上的钩子,专门用来捕猎的。”虞古最后看了看那只狗,毛发灰白,被粘液包裹着湿哒哒的帖服在身上,像狼又似狗,因为它比狗大,比狼小,它应该是最后被吞下的,身上没有丝毫的伤害。 虞古在白狗尾巴上扎了一针,那狗一个机灵就爬了起来,吃呀咧嘴的盯着虞,毛发抖了几下都没抖干,它这突然跃起,倒是把杜离佳能吓了一跳。 他抽出符就丢了过去,白狗动作极其灵敏飞身跳上了岸,那知歪打正着,正将准备吞噬同伴的另一条钩蛇的蛇尾炸飞了。 那条钩蛇痛的几经翻滚扎入湖中,消息了,湖中充满了凝重的血腥与恶臭,湖水被搅得起伏不定,如同在海上有暴风来临。 虞古跳上岸,刚才有惊无险,杜离佳能看清是狗,悻悻地摸着鼻子,尴尬不已,在发觉自己炸到了一只更大的钩蛇,竟然一掐腰。 “怎么样,炸它个屁股开花,还是我反应快吧,真无情,同类也要吃。”他立马恢复得意的表情,一看就是个等大人夸奖的孩子气。 “走了狗屎运。”虞古确实没有想到,竟然还有一只雌性的,看尾巴的粗细,这条应该有20米以上了,“它也有可能是想救它的同伴。” 没了尾巴,应该还死不了,岸上的这个还有气,虞古加快速度,一剑割下蛇眼,取出蛇胆,连同那半盆毒液一起丢入了空间中。 然而做好这一切,他有那么半刻的慌神,他无法换回离佳的命,也再没有人需要他们了。钩蛇被活生生的杀死了,以前的它也曾无数次活生生的吞吃过人,今时今日,这样的命运又转移到了它的身上。 “呆那做什么,快看,那边岸上有人过来了,是要回去还是怎样?”杜离佳能远远的看到火把燃起,他问道。 白狗蹲坐在远远的地方,警惕的看着虞古和杜离佳能,前者盯着它看,它歪着头对看,没有敌意,后者吐着舌头,它也吐着头回应,没有敌意,它摇着尾巴,左看右看。 这条狗头大,嘴巴修长,身体瘦长,如弯弓,这样的狗也是少见,此处少人烟,出现这样一只狗,还真是“离奇”。 杜离佳能也如此有疑虑,他奇怪的问:“莫非你的主人被先吃了,还是你被吃了,你主人跑了。你那么敏捷居然让蛇吃了,也真是够笨了的。你该谢谢我们闲着无事,来杀了这畜生,不然,你就被这臭东西,消化的连渣儿都没了。” 白狗汪汪几声,以此作为回答,也不知道它回答的是那个答案,虞古对杜离佳能闲得和狗老天,不做评论。 那狗尾巴轻摇,它已经在湖水中将身体洗干净,在月光之下,皮毛泛着银光,这是一只身上毫无杂色的名贵雪白狗。 “先回去,一会没人注意时,混到队伍中,我先回去,再做打算吧。”虞古跳上羽船,杜离佳能随后而至,刚要划向湖中隐匿在芦苇中,白狗向后跑去。 “狼心狗肺,一点没错,这就要跑了。”杜离佳能说着风凉话。 话音还没落,白狗掉头而来,竟是一个助跑,飞奔而来,在到了湖岸之时,身子弓起,后腿与前腿几乎触到了一起,一个弹射,跳到了羽船上。 动作一气呵成,优美的在月光中划出一个弧度,虞古都有些惊愕了,真是一条好狗。 “算你识相,知恩图报才是好狗。”杜离佳能惊喜过后,还不忘评价一下。 “岸上有狼群,他们闻到血腥气,追过来了。”虞古看着岸上绿幽幽的眼睛说。 “狼?你白白救那三个人了。定要成为狼的果腹了。”杜离佳能带上黑斗篷,消失在船上。他又对白狗一撇嘴说:“怪不得跳那么远,看来面对强敌,你也知道逃跑呀,还以为你是个有良心,知恩图报的好狗。” 那白狗似乎听懂了一般,呜呜的低声叫着。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委屈的。 “放着鲜美的蛇肉不吃,吃人,他们应该没有你那么傻。”虞古不声不响的用脚踩上他的黑袍,以免他一会又冒冒失失的。 “你说我傻,刚才是谁炸跑了勾你下水的女鬼蛇!”杜能佳能气愤的说,虞古看不见他,但是能感觉到他的身子扭转,面向这边。 “还说不傻,自己炸的都不知道了。”虞古轻飘飘的话,让杜离佳能气炸了。 “你欺负人,当然是我啦,不是我灵机一动,动作敏捷,那蛇就勾你一起下水了,哼,不谢我就算了,竟然说我傻。你也是白眼的狗不成吗。”他跳过来就要捶虞古,不想被踩住了黑袍,扑腾,额头撞击船板的声音。虞古想,好疼呀,头上定然起了个大包。 虞古随即也趴在了船上,狗是机灵的,它能嗅到危险的气息,也早已趴下了,一群群箭雨射上岸边,扫过他们头顶,如果躲避不及,就要被打成筛子了。 随后而来的部曲们先莫名其妙的经历一场颠簸,直接被湖水推着来到这边的湖心,翻江倒海的晕忽劲刚过去,就看到了这边岸上有动静。寻过来人举起箭就向这边放射。 “我的脸呀,你真讨厌,你就不会拉我一把。”杜离佳能也看清了状况,脸贴着船板,趴在地上。 “你大黑天了隐身,谁能看到你,而且我抓你,你保证不会躲吗?”虞古的话说完,杜离佳能哼哧了半天,不说话了,因为他保证会躲,他揉着自己的鼻子,将兜帽一摘,仰躺在船上,气鼓鼓的翻着白眼怒瞪着狗和虞古。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3、怀疑及卜卦 冲天的火光,照亮了半边湖岸,几十来号的人,看着被狼拖上了岸的钩蛇尸体,惊呆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巨大的生物,狼群还在林间不远处司机而动,岸边血淋淋的一片,几个胆子小的干呕着躲在人群中,不敢再向前来。 有几个人查看情况时,钩蛇的身体猛然的颤抖。惊得他们用刀疯狂的乱砍。 另外的几个部曲则是找到失踪的三人,叫喊着,“这边有情况。” 人群聚集过来,他们看着三人齐齐的躺在地上,浑身粘腻c恶臭,如同从恶鬼肚子中爬出来的,顿觉毛骨悚然。 带队的马超向前一步,人群分散开来,留出一条通道,供领头人观看。 就在大家抻着脖子向着岸上张望时,虞古悄悄地跳上一艘角落里的船,也学着众人看着这边的动静,杜离佳能不屑一顾,他带着兜帽,有了鬼主意,他在岸上东撞一个西撞一个,引起了不小的恐慌。 “妈呀,有鬼。”一个被扯了衣下裳的人惊呼。 “哪个混球扒了我的裤子,啊,有鬼。”有个骑马善射的部曲被戏弄后,弓箭举起,发现身边没有人后也惊呼。 随后几人都一同附和,越来越多的人觉得真的有鬼在耳边吹风。 “喊什么喊,你们男人的血性呢,活人都不怕,怕什么鬼,你们是五斗米道的道徒,受三代天师庇护,那些个污秽魍魉之匣,何惧之有。去,看看那三人还有气没有。”马超不愧是善治军的一名将军,几句话就安抚了躁动的部曲。 “禀祭酒大人,三人都还有气息,应该是昏过去了。”一个部曲殷勤的查看三人的情况,回头禀报。 “泼些冷水,叫醒他们,问问发生什么事了。”马超眼神晦暗不明,隐有风暴酝酿。 张鲁c马超c阎圃等人为渡湖向异族求援计划着,刚下命令连夜到附近寻找船只,就发觉五人失踪的消息。 马超多疑,他怀疑失踪的五人中有敌人派来的奸细打算回去通风报信,所以必须查实情况。 此地不宜久留,巨大的生物的尸体不知是如何死去,在暗处也许隐匿着强大的武力,丛林中还有虎视眈眈的狼群,湖底也许还有不明生物,三人又迟迟没有醒转,马超就下令将人抬到船上,先行回去,再做打算,虞古随行船一同回到岸边露营地。 天边已呈鱼肚白,所有的人都等在岸边,部曲们列队而站,虞古和流民站在一起,淳于叔通朝着他挤眼睛。 他朝他眼神所指的鞋子看了一眼,满鞋的污泥和血腥气,很是可疑,这也正是虞古回去与他们同路而回的原因,制造在场证据。 “之前我点人数时,想必大家也都知道,有五人不知所踪,现在三人已经寻回,至今昏迷,但是。”马超停顿,在人群巡视一圈,看到虞古时,故意继续说:“但是,有一位叫虞古的医者和一位叫大壮的人不知所踪,此二人可在,请站出来。” 虞古站出来了,大壮却没有站出来,虞古想,那个大壮可能永远站不起来了。 “哦,大壮不在是吧,你呢,刚才去哪里了?”马超在人群盯视一圈,一双神采奕奕的阴阳眼最终落在虞古脸上。 “我在牛车上睡觉。”虞古说。 “你在牛车上睡觉,胡言乱语,我们查找时你根本不在马车里。”马超犹如嗅到了阴谋的气息,整个人都很亢奋。 “他是和我在一起呢。”张玉兰看事态不对,他哥哥已经开始投来怀疑的眼神,她紧忙插话。 张鲁看向张玉兰,所有人都盯视着这个娇娇弱弱的女子,看的她脸红的低下头。大部分人对她的话本身不感兴趣,而是这句话背后的含义,他们如同抓到了奸情的尾巴,一脸的“我懂了”的表情。而张鲁和张卫则是呵斥她回到牛车中,于是有人更加肯定,有人产生了怀疑。 马超当然知道张玉兰在为虞古开脱,因为他经过她马车时,确定无疑,张玉兰已经入睡,但他没有马山揭穿,等着虞古的谎言一个一个被揭穿。 “那个女人看上你了吧,竟然替你打掩护。”杜离佳能站在虞古前面,隐身后没人看见他,他小声的对虞古说。 虞古上前一步,在杜离佳能的头顶一按,说:“张小姐只是为了缓解一下凝重的气氛,不要当真,我其实听到有人呼救,就去岸边看情况,你们去对岸之时,我也在一同前往,我会点医,看能不能帮上忙,那位大哥可以为我作证。”虞古指向马超后面的。 “是,他和我一条船。”被指的一个大剌剌的部曲点头肯定的对马超及众人说,他看到蛇的尸体吓的小腿转筋,呕吐不止,一直躲在船上,就是虞古给他的一片草叶含住止住,所以说好了彼此为胆小的窘境保密。 马超犹觉虞古有巨大的嫌疑,小小年龄突然可疑的出现,遇事宠辱不惊,而且居然可以断手续接,这样的人成为流民,很值得怀疑,他依旧认定虞古心怀鬼胎,只是这次他没有露出马脚而已。 他直勾勾的看着虞古,虞古面无表情,对那位大剌剌的部曲淡淡一笑。 张鲁的手指已经有知觉了,他为此很感激虞古,但也有些忌惮他,这个人什么时候来到他们的队伍,他不知,似乎他的到来正与那日伤他手的异族人出现在差不多的时候。 马超与张鲁等人眼神交流片刻,他话锋一转说:“那这个叫大壮的人呢,有没有看见的,如果被我知道了有人知情不报,定要重罚。” “我看见他,他被水鬼勾到水里去了。”有一个流民哆哆嗦嗦的说:“那个水鬼的手有这么粗,好恐怖呀,我吓得尿都没敢尿,掉头就跑。” 果然,人们在他身上问道了尿味,纷纷让开,想来他真是被吓的尿了。 “按你们的描述,那不是什么水鬼,是一条大水蛇,能杀死如此庞然大物的或许比它还要强大或巨大,湖岸边不能待了,这大湖之下也许还有如此这般的生物。”阎圃功曹分析后,对张鲁天师说。 “退后10里,明日结队渡湖。”张鲁点头,于是张卫c马超及几位领头人纷纷组织人群回退。 虞古不懂声色的拉着杜离佳能的衣袍,拖着他打算回到牛车里,又被张卫叫住,去查看那三人的伤事,有些身份的医者向来有门第之见,惯常不会给一般的部曲瞧病,张卫支吾变天,才开了口。 “神医可不可以给那三人瞧一瞧,莫不是中邪了,怎么叫也不醒。如果是中邪了,这对我们可都是威胁,必须扎草除根呀。”张卫的大胡子乱蓬蓬的,这一夜不平静,他们都没有安心睡过。 “你信邪吗?”虞古比他矮两头。他转头认真的看着他说,不似玩笑。 “啊!我以前不信,看到你给我大哥接上了手,我就信了,什么事都有可能,只是很多人没见过,不敢想,不愿意信而已。”张卫的祖父和父亲是前几代天师,死后具体是羽化成仙了,还是魂归地府,他们也不知晓,然而虞古续接了他大哥的手,这样的神奇之事,他却证实了,于是是虞古为一神人。 “那我告诉你,晨光初明时,他们三人就会醒来,你信吗?”虞古对张卫一笑,他憨憨的点头,厚密的大胡子遮住了嘴巴,让虞古想起了无眉道长,想起在夔山门的琐事。 夔山门的人都好丹鼎之术,修内丹,练外丹,几乎每个弟子的入门课就是认识草药。 修道第一步先设炉鼎,头为鼎,腹为炉,具体而言就是泥丸为鼎,所谓泥丸也就是百会,丹田为炉,人体自成境界。 而后经过筑基,采得药物,引药入炉,适时地进火,阴阳交感,真阴真阳匹配,元精c元神c元气凝练,道丹方成,也就是进入了结丹期。 虞古去夔山门时,无眉道长初结金丹,每日沉迷练丹,虽然从来没有练成过。 有一次喝多了酒非要去练丹,他说:“我感觉如同踩在七彩祥云上,身轻如燕,入蹬仙境,今天定能成丹。” 岳阳说:“你是喝多了,腿脚发软,浑身虚软,站立不稳,左脑水,右脑面,一晃悠就浆糊,完全就是糊涂了。” 无眉说:“非也,不好酒,不知饮酒作乐;不好吃,不知好吃懒做。” “胸无点墨还卖弄学问,抖出来的没有诗情,只有墨味。”岳阳高深莫测的说。 “怎么讲。”虞古好奇的问。 “臭呗。”岳阳一撇嘴,美丽的脸上嫌弃十足,但眼里的笑意却掩饰不住。 “就知道你没有好话。”无眉道长傻傻一笑,拍着皮球的肚子进了丹房。 “你别睡着了,把自己烧了c练了就行。”岳阳追着喊道,无眉没有回话,只听到乒零乓郎声,虞古和岳阳对视一笑,丹房定然又被他搞得一团糟。 无眉酒品算好的,常喝常醉,因此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火候掌握不好,丹药都灰掉了,难以成形,给狗都不吃的地步,胡子烤去半边。 岳阳道长知道后,叫嚷着对他大大出手,师父二人时常斗嘴,虞古就在旁边听边笑,生活也算充实。 因为喝酒误事,闹的鸡飞狗跳,回想起来很是热闹。 虞古因此增加了采药的活计,熟能生巧,典籍中的草药他也能认识个十之有八。在夔山门学习的七七八八,当时不觉什么,现在都成了有用的了。 先前那三人就是他用短针刺激,又用草药叶子定神,大概几个时辰就会醒转。 张卫得了他的话,也不怀疑,于是就走了,还要布置明日的行程。 张卫刚走开,淳于叔通就赶了过来,他看着跟着虞古的白狗说:“哪里来的狗,怎么这么眼熟。” “狗还不是都长的差不多。”虞古对他呵呵一笑说。 “怎么会呀,这狗一身雪白,不是一般人家能饲养的起的,而且这雪域白狗,这不是中原特有,定时哪里进贡而来的,拥有此狗的主人想必也是个大人物。” 淳于叔通也算在官场中待过,对这些名贵的耍物,有所了解,于是对这样的突然出现的一只狗很好奇。 “我去对岸时,它就跟着过来了,不清楚也许来自是不对岸的什么士族或者你说的贵族c高官,它想走时自然会走的。”虞古随意说着。 白狗一直在追着尾巴转悠,虞古知道,定是杜离佳能在拿狗出气。 杜离佳能撤着狗的尾巴,白狗看不到人,但它会闻,惯常喜欢留尿定位,宣示物权,于是它左扑右扑的蹦跳着抓杜离佳能,一人一狗闹的很畅快。 淳于叔通看着白狗奇怪的动作,不解的问虞古:“这狗脑子不好,定是被主人遗弃的,你看它傻蹦什么呢,像是在抓什么影子。” 虞古点头,脑子不好的不是狗,是小孩。 退至10里后,天已渐白,湖面在朝阳的照射下,泛着淡淡的红光,杜离佳能隐匿一旁,无聊的逗弄着白狗,淳于叔通与虞古在牛车边坐下,他看了看虞古的脸,眉头紧锁,他旧事重提,说:“认识就是缘分,我为你卜一卦吧。” 卜之一术包括占卜c选吉c测局,占卜之术又分为“易断”和“六壬神课”,前者以《易经》为依据,后者也称“六壬”,相当于人,以精奥严密的推演预测人事,以求人和。 选吉以“奇门遁甲”为代表,相当与地,预测战争c地理c环境是否有利,以求地利,秦时期称为阴符,汉魏时期易名六甲,后世才改称遁甲和奇门遁甲,所以此时称阴符和六甲术。 测局以“太乙神数”为代表,相当于天,预测天灾人祸c气数命运等变化规律。 这些都是较高层次的预测术数,极其玄奥高深,能者也是极少的。虞古这次没有任何表示,淳于叔通拿出一个小式盘,虞古一看他手中的式盘就知他运用的正是“大六壬”。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4、天命三劫 在汉代,六壬术很盛行,五行水为首,十天干中壬c癸属水,壬为阳水,癸为阴水,舍阴取阳,所以为“壬”,六壬式盘分为天盘与地盘两部分,天圆地方,天盘为半圆体,嵌在方形的地盘当中,中有轴可以自由转动,地为方在下,地盘始终是不变,地盘布十二方位于下,与躔次相应,亦列二十八星宿,天为圆在上,天盘是变化的,天盘列十二躔次布于二十八宿之间,象天道运转,天盘中作斗杓,指天罡。 淳于叔通见虞古识得,他也就多说两句:“太乙c遁甲c六壬此三式,六壬为首,对应的天时c地利c人和正附合道家天人合一的思想,想来我也是与道家有些机缘,得学此道。非常之人是非多,我且为你测测吉凶如何。” “都可。”虞古应到。 虞古不懂六壬术,但大抵知道如何测算,他曾过一本书,其中上记载着类似的方法,“从占时到月将,为无极生太极,再从月将到干支,为太极生两仪,从干支而到四课,为两仪生四象。而后,发三传,即为天地人三才。再布各位天将和各路神煞,用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测算人事的吉凶。” 淳于叔通果然依此进行推演,口中默念金字决:“甲课寅兮乙课辰,丙戊课巳不须论。丁己课未庚申上,辛戌壬亥是其真。癸课原来丑宫坐,分明不用四正神。” 杜离佳能撇了撇嘴,这是术数,他听不懂,就在一边作弄人,他正围着淳于叔通打转,在想是拉胡子还是把他的冠弄歪时,一把被虞古捞了回来,压在身边动弹不得。 淳于叔通看着虞古奇怪的动作,眼里带着疑问。 “你继续,有只臭虫在做怪。”虞古尴尬一笑,在朝阳的光辉下,皮肤透着莹莹的芳泽,一双凤眼清澈含笑,淳于叔通一慌神,他有种错觉,这样黑面的虞古,比之他以前见过的任何女人都要美。 他敛了心神继续卜卦,虞古看见他从皱眉到展颜,面红转白,又转红,一会错愕的瞪大眼,一会疑惑的盯着虞古细看,一会又忧伤的长久的发呆,最后一笑,又长长的叹气。 虞古从淳于叔通的表情,突然体味到他这一生看来没有那么顺当了。 “看见你变幻百态的表情,看来我的人生波澜壮阔呀。”虞古呵呵的笑到,跪坐在蒲团上的身子被杜离佳能抓痒,刺痒的扭动一下。 “怎么说呢?此乃天机,说与你听,我就是泄漏天机,也许因此你的命数就会发生变化。然而能够趋利避害,掌握几时的命运也是好的。”淳于叔通语重心长的说。 “恩,我懂你的意思。”虞古大抵从他的表情中猜到自身命运跌宕。他也明白淳于叔通将命数透露给他,一者可以预防,二者可以改运。无论哪一个,他都是一番好意。 “从卦象看,你的人生有三次吉凶波折,第一波为生劫,就是在今日,西方血光,东方生门。第二波为情劫,额,壬位为阳位,此劫以男子始,断情而终。”淳于叔通尴尬的看一眼虞古,如此男儿莫非以后有龙阳之好。 他继续说:“第三波为死劫,或得或失,或赢或败,生即得死,死即得生,为天命而。” 虞古回想他之前的表情,又结合他的解说,他大抵理解了他的表达,他跪坐的有些腿麻了,站起来抱手施了一礼,腿脚不自然的样子给淳于叔通很受打击的感觉。 他因此安慰到:“万事万物常变化,常进退,各有定论权当警醒。不必介怀,若因此殚精竭虑,反倒不美。” 虞古一笑,看出他眼底的真诚,谦恭的说:“多谢赐教,你既然潜心修道,这本书作为谢礼送于你吧。” 虞古拿出在夔山门“修不懂,练不精”的书送给了他。虞古想,所谓高深的秘籍,大抵看懂的人凤毛麟角,此人善卜,心思缜密,这晦涩难懂的书,他或许能懂。 “《周易参同契》,这书你从何处得来?”淳于叔通翻看后,突然激动的如获至宝,这与那日他遇到的修道士指点的如出一辙,因而追问虞古。 “家师传下来的,不瞒兄台,我其实看不懂,书到了懂它的人手中,才具有真正的价值,在我这里也埋没了。”虞古说,他以前一直拿来垫桌子,当助火驱烟的扇子,最后一次从夔山门出来,不晓得怎么想的,就揣到了怀里,或许就为今日,找到它归属的人。 “你的家师莫非与我相见之人是同一人,或师从一人。”淳于叔通疑惑的问。 “家师是女子,与你之前所说的神人魏伯阳,想必不会是一人。我师门中也不曾有同此名之人。你既然读过,那正合了此书的归属。”虞古还记得他那日提到的人名。 “哦,如此这般,多谢多谢,此书甚妙。这条白狗甚有灵气,要不我再为它卜一卦吧。”淳于叔通欣然的接受,席地而坐专注的看了起来,又觉回礼过重,于是抬头对虞古说。 “哦,呵呵,一日一卦,卜多了伤身,狗就不必卜了吧。”虞古直翻白眼,他真是卜上瘾了,他可没有什么东西在送给他了。 他觉得难以理解的书,别人视为至宝,看来他与道门果真是无缘呀。 两人颌首告别,今日之后淳于叔通将择道而行,再见已是不易。 淳于叔通还是那身青绿色的平民衣服,带着放情自然的洒脱,这几人的相逢,相识,同行,也是缘分,今日之后,他们也许就不会再见。 人生的旅途中有很多过客,有些能成为朋友,有些成为敌人,有些相互敬重,有些相互鄙夷,或许前世的朋友,今世来相遇,了解这剩下的缘分。 天已经大亮了,没有休息好的人补了眠,也不伪装了,井然有序的埋锅做饭,吃饱喝足之后,准备出发。 张卫过来寒暄几句,大抵说:“人已经醒了,审问半天,只说被套住脖子,掉到河里就不醒人事了。” 而后又说:“你医术精妙,真心希望你一同随行,五斗米道海纳百川,愿吸纳各路能人异士,追求平等相待。” 淳于叔通刚为他卜卦说近日向西有血光,渡河正巧是向西,虞古犹豫一会,还是答应了,他到是想看看这是什么样的血光。 船少有限,于是分批渡湖,张卫c阎圃c张鲁及其子女同随行的部曲逐批送至河岸,虞古及女眷由马超护送最后一批渡湖。 张玉兰远远的看着虞古,发想他身边突然多了一只白狗,也有些奇怪。 她犹豫许久,欲言又止,突然她走上前来,淡粉的留仙裙被湖中的微风卷起,长而漫长的芦苇摇摆涟漪,她粉黛微红,柔美而姣好,如画中的仙子,起立坐卧间都动情。 虞古也被她静睿的深情掩住了眼,他淡淡的浅笑着,深觉诗经中窈窕淑女c君子好逑的句子最是应景。 “昨天我多言了,希望没有给你带来困扰。”张玉兰依旧痴痴的望着虞古,她豆蔻年华,情丝难掩,虽然克制着情绪,依旧可以感觉到她声音中的颤抖。 虞古没有想法,这样美好的女子,只觉赏心悦目,他敛目一笑,说:“无碍。” 他长而浓密卷曲的睫毛将凤眸中的光彩掩藏,头发打散,只在头上束起的一个髻,瘦削立体的五官,更显俊逸仙尘。 沉静有若潭水深,灵动好似凌波舞。 眼清盈盈生温柔,音容笑貌惊鸿月。 似天边暮光照水波,秀丽清雅让人心神宁。 张玉兰的心突突的跳,双手握紧指甲钳入手心肉,她斜斜的靠在船上,移开视线望向远方,迎着风,让打转的眼泪隐入心底,她已是深陷其中,情之一字浩渺如烟波,想抓亦抓不住,她一眼缘起,一眼缘灭。 船行至湖心,突然起了浪波,马超下令向湖中放箭,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湖面上,突然马超剑锋一抖,直直的刺向虞古的咽喉,虞古不防,紧急之下他抽出短针暗器打中马超手腕,马超吃痛,剑一偏,虞古借此机会躲避,却依旧被刺中肩甲骨。 若不是有短针暗器防身,他今日就不绝不会只是皮外伤了。他感谢云牙子给他此物防身,果真是出门在外,暗针防人的好东西。 或许妒意让人疯狂,水面还不平静,马超竟要趁人不备,至他于死地,一招未得手他惊愕非常,狠历的表情让他俊美的面容有些扭曲,他又出奇招,将军的武力果然不是花架,招招毙命,他左支右绌,所有的人都在向湖面射着箭,将马超和虞古围在中间。 虞古想今日他定不会放过他,他不想与马超周旋,正好借机远离这个是非之流。于是他一闪身跳下了水,狗一同跟随,随即又一声入水的声音,马超错愕,谁又落水了,怎么没有看到人呢。 虞古一入水就游远了,杜离佳能却离船远远的探出头来,望着马超诡异一笑,说:“祝你妻离子散,不得善终。” 马超顿觉冷寒,从哪里冒出的粉面娃娃,他拿起箭射向他,口中不停地叫嚷着:“妖,鬼医,去死吧。” 张玉兰也听到这边的动静,看清这一幕,不顾颠簸,奔向马超,借力在他胳膊上一推,那一箭卸了力,杜丽佳能等人一转眼就消失无踪了。 湖面上隐隐还能听到女声的哀鸣,和男声气恼恐惧的发号施令的声音。最后,所有的声音就如水中的氧气一样,被吞没,被消融。 虞古和杜离佳能游至岸边,他望向湖心,那条雌性钩蛇在湖中翻搅着,或许因为失去了伙伴,没有了欢愉的对象;也或许因为失去了尾巴,没有了捕食的利刃。它很愤怒,很不理智,任由无数的箭射在它的身体上,依旧不理不顾,如此也无法盖过它失去“爱人”和“尾巴”的痛苦。 它的残尾巴顶翻了载着“蜜桃臀”的两条船,这雌性钩蛇似乎只吃女人,她们一落水就被一口一口吞掉了,部曲门都惊愕异常,划着船只管逃命,最后钩蛇吃饱了,人也吓跑了,湖面才又恢复了平静,然而浓重的血腥和湖底被翻搅的臭气却在空气中不安分的躁动着。 张玉兰是个长寿富贵相,想必可以躲过此劫,虞古不再多想。 “那个女人挺好看的,是不是那个男人妒忌你,恼恨你抢了他的人,杀你灭口。”杜丽佳能调笑的说。 “小孩牙子,你懂什么。”虞古更换了一套灰黑色的衣裳,由于肩膀受伤,一动作又是殷红一片,他敷了些药。 “我有什么不懂的,男人女人关了灯,在被子里滚来滚去,亲嘴巴,摸屁股,还”杜离佳能兴致勃勃的描绘着,被虞古打断。 “行了,你都是从哪里看来的。”虞古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忙止住嘴。想来是杜离佳能偷看过他父母欢好,或是看了杜能的小画册,总之,这些都成了过去的美好,不能触及的痛。 “人模狗样,原来这么阴险,要不是看你跳下水,我定要踹他到湖里喂蛇。”杜离佳能只停了一会,转而收起黑色法袍,他整理的很认真,整整齐齐的叠起来,虞古看的出,他很珍惜,触摸着离佳的法袍,如同触摸着他母亲。 他里面丝毫没有被水打湿,还是那套小卦子,孩子气的面庞,大人的口气,极是可爱。 他这个年龄的娃娃多半还在母亲坏里撒娇,争吵着要糖吃呢,而他已经可以有所担当了。他俏皮的脸因为潜水闭气,憋得通红,一双大眼睛装满了鬼注意。 “你刚才定是给他吓个半死,且以为你是水中的鬼呢。”虞古看着他湿漉漉的眼,眯眼一笑,这个小同伴还算可靠。 “我刚才给他下咒了,我咒他有妻子死妻子有儿子死儿子,不得善终,打我们的主意,让他知道选错了对象。”杜离佳能站起身,张着一双肉手,迎风而立,虞古觉得他是一个神才。 后来马超的命运正应了此咒,他背叛张鲁后,有“西凉第一美女”之称的妻子,被好色的阎圃讨要而去,不甘受辱自杀身亡,年幼儿子也被张鲁杀死,他自身也不得善终,此是后话。 淳于叔通的卜卦果然灵验,既然向东为吉位,那就朝着东升的太阳走。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5、一路向东 洽是相逢,又是匆匆客,张玉兰带着结不开愁思的笑容,健谈风雅的举手投足,还有淳于叔通,睿智风趣的热情洒脱,道痴卜迷的认真态度,以及张卫憨直爽利的性子,张鲁自正沉稳的端着态度,甚至马超善疑多炉的心思,都随着那湖水,重新回到湖底,归于平静,留在了上一段路途中。 还有传闻中的落天瀑布和雾非沙漠,这些所闻,当虞古和杜离佳能经历了后事,再回想起前事,才恍然大悟,诚如佛家所讲的因果报应及道家所说的玄机与奥秘,看似不经意,但却一环连接着一环,每一次选择都会推着人走到既定的结果,走过的路无法回头,只有鼓起勇气坚持向前而行。 柳絮飘,芦花摇,波光碧湖水连天,虞古c杜离佳能带着白狗从湖岸出发,向东走。 行至几里,白狗就会留下痕迹,在大树下,巨石跟,山脚下,还有地洞嗅嗅闻闻,它有时候跑的不知哪里去了,之后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虞古对它时不时的出没也不在乎,去留全凭意愿,今日不知明日事,他们也没有目的地。 杜离佳能虽然不说,但虞古知道,他以旧想着报仇的事,于是他们专门往荒僻之地c灵气较浓的地方去,或许能拜个隐士高人为师。白狗摇着尾巴一路跟随,每每发现一些痕迹c端倪,它就兴奋的邀功似的扯着虞古的衣裳下摆,引他去瞧。 第一天他们遇上一大一小两具尸体,应该母子二人,又行几里又见一具男人尸体,虞古检查一翻,看是残缺的还是完整的,现在战争频发,流离失所的人很多,人杀人,人吃人的事也不算稀奇。 几具尸骨完好,尸体面黄肌瘦,没有病疾,不用多想又是饿死鬼,说明这片荒僻地肯定没有人烟,估计连野菜和小动物都没有,更不要想大型野兽了。 “应该都是饿死的。”虞古站起身说,又查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 “怎么还能饿死,河里生有鱼,地上长有菜,山里藏有兽,他们是懒死的吧。”杜离佳能身怀绝技,能上树,能下河,还能打野兽,对于人能被饿死他表示很不理解,“这跟活人能让尿憋死一样好笑。”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似的,一蹦三尺高,力气比牛大,跑的比狗都快,吃的比猪多,不用为温饱奔波。现在大部分人不是被卷入战乱之中,就是被战乱排除在安定之外。”虞古发现二人的包袱都是完好,这附近看来也没有盗匪。 “我听着你不像在夸我。”杜丽佳能先是洋洋得意,后来竟然拿他比狗比猪,瞪着眼睛不高兴。 虞古敢肯定,如果是别人这样说他,他定然点个炮仗炸掉他的嘴巴,这话不夸张,因为他确实这样炸烂了一个强盗头目的嘴巴,就因为对方说他是个嘴上没毛的奶娃娃。或许这让他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前方应该没有人烟也没有可吃的食物,虽然没有食物,但至少这段路是安全的,我们就走吧。”虞古一笑,路上这一个捣蛋一条狗,应该不会寂寞了。 二人一狗准备一些肉干和淡水,依旧上路向东。 第三天他们又遇到了一具残缺的尸骨,看脖子处残缺的断面是人为,肚腹被动物掏干净了,四肢以及身体不同程度的啃食,几乎只剩下了白骨,刀剑伤等人为伤证明此处有劫匪出没,看齿痕至少是比狼的体型还大一些动物所为。 这一路他们也遇到了不少类似的死人,看穿着多半平民c逃兵c逃奴比较多。身上金银也不多,不值得抢,而有些身份的人惯常被盗匪劫持,一死死一片,远远的就能闻到血腥气。 虞古通常不愿与人发生冲突,尽量远离劫匪,于是就专挑有大型动物的山林择路而行。 山林之中多动物和珍奇,和平时期小国还要给大国进贡,山林就遭了殃,地下的宝玉被挖空,山中的灵芝c人参等珍奇被采光,还有长的美c声如歌的鸟雀,蹦跳起舞逗人乐的狒狒等异兽,凶猛c精小c华丽的野物都成了猎捕的对象。 现在人都忙着举众打仗占地盘,东家放一把火,西家抢个劫,山林中的动物c植物没有人理会,都长的壮实c茂盛。 历朝历代发展到了顶峰就开始走下坡路,有腐败就有造反和不服管教,朝代到了没落时,就有人出来圈地圈人占山头称代王,张鲁等人就算一批,打着道教的口号,实现政道合一的抱负。 第四天在山林里他们就遇上了动物的尸体和遗骸,虞古首先判断是猎人为之,还是动物捕杀,看动物死亡的痕迹就能猜出一二,有猎人的地方多半有动物出没,而没有猎人的地方,野兽有可能更加凶暴。 动物的敏感度强于人类,为他们的行程减少和避免了很多麻烦和危险,有一次它三下五除二跳到了树上,在树上对着虞古嚎叫,虞古等人也是机灵的,当下也跳了上去,不一会一只虎就跳了过来,在树下转了半天,被杜离佳能一个爆炸符吓跑了。 “你省着点用,这里可没有你画符的材料。” “高境界的符咒不用材料,靠意念。”杜离佳能骄傲的指着自己的脑袋,得意的说。 还有一次行经泥石流多发地,白狗狂吠不止,虞古警觉,二人躲过一劫,但白狗也不是万能的,他到了湖泊大河,鼻子就不那么灵敏了,这也是它被钩蛇吞了的原因。 这一次白狗又呜呜的叫,他它几个上下,跳到山头,向着远方嚎叫,犹如狼吼,山林遇狼是常事,不会引起怀疑,虞古好奇,和杜离佳能也爬上山头,悄悄地向山下看。 原来一队全副武装的人马从山脚下通过,走的极慢,原来后面拖拽着很多老人和孩童,老者大抵都已入花甲,孩童多半是生小c总角,都不足十一c二岁,抱着的拖着的,有老人的孩童走的慢了,就像牲口似的被鞭打,老人和年纪大的都双手反剪,穿成一串,队伍的孩子时不时的哭闹,被恶狠狠的兵士呵斥的又憋了回去。 一个老者跌倒了,身边的兵士随手就是一鞭子,啪啪的鞭声在空气中狠历惊心。老者看来是爬不起来了,被打了几鞭子,也没动一下,最后被骑马的将士解下来,拖在马尾上拖拉着走,没多久就断了气,血肉模糊一片,长长地血痕印染了土地,将士以儆效尤,震慑其他人。有人欢笑,有人啜泣。 “这些看似傲气临风的将士,表面是个人,骨子里都藏着一个野兽,已经泯灭了人性的人,不堪为人。”虞古想。 “这些猪狗不如的人,你在这等着,我去炸飞了他们。”杜离佳能小小年龄,也有是非观,他本来对这些不公很无感,自从父母罹难,他就嫉恶如仇,对强者欺负弱者的事深恶痛绝,从而联想到自己的父母,被恶人折磨时,没有人救的痛苦。 他对自己的行为很理直气壮,说:“我杀的都是恶人,这是为民除害。” “你回来,你看他们专门抓孩子,老人,你知道他们抓这些人做什么吗?”虞古轻飘飘的说着话,他也有些愤然,但他不想逞英雄,惹祸上身。 “做什么,哼,做肉包子不成,我管他呢,我看不管,你不敢救,就在这藏好了,看我怎么教训他们。”杜离佳能不屑的说。 “你等等,你看那后面。”虞古拉着杜离佳能重新藏好,指给他看。 在山脚下的另一道弯处,烟尘滚滚,有大队人马过来了。 “他们是诱饵吗?”杜离佳能静静地观察着,和虞古对视一眼。 “恩,你看这两山之间夹一沟,最适合埋伏。后面的部队应该是来救人的。你再看那山腰处,带着草编帽伪装的人,还有被阳光晃的有些光亮的弓箭,这些应该就是埋伏的人。你要是冲下去,搅和了预备好的埋伏,人不见得救出来,你都要成刺猬了。”虞古平静的看着周围的状况,冷静的说出这番话。 “那就等着看戏吗。”杜离佳能干脆坐在树丛中,几十个人他还有些把握,这么多人,谁认识他是哪来的鸟呀。 “你觉得哪一方能赢?”虞古又问他。 “埋伏的人呗,手中又有人质做要挟,又是以逸待劳,这是人和;上腰之上视界开阔,山沟狭窄,援助的人进退不易,这是地利;山下有风下沉,射箭容易,向上射箭有阳光刺眼不说,还是逆风,这是天时。埋伏的人没有不赢的道理,那些救人的人,就和你说的一样,等着被射成筛子,救不了人,说不定还落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杜离佳能分析头头是道,除了相貌,他的身上找不到孩童的影子。 “嚯,小看你了,你很聪明,但我能让救人的人胜,你想不想试试。”虞古由衷的佩服这个弟弟,机灵古怪,这样小的年龄,居然可以分析到这样的地步。 “说来听听。”他被虞古勾起了兴趣,一个转身和虞古头碰头的爬在一起,他追问到。 “事后我和你解释,你只需办一件事。”虞古故意卖关子。 “怕办不到丢面子吧,说吧,什么事?”杜离佳能坏坏的一笑,两个酒窝圆丢丢的。他更好奇了。 “你将烟雾符丢在那个山沟最狭窄之处,能有普吧。”虞古指着两山夹一沟处说。 “就这样。”杜离佳能怀疑的问,看到虞古不似玩笑的点头。于是说:“放心,我办事靠谱。” 虞古想,他不要太离谱就行。 杜离佳能爬到前方的山头,他个子小,好隐匿,而且山腰的人都在注意着下面的动向,没人会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杜离佳能将烟雾符垂直丢了下去,这个弹丸很小,落地无声,不易察觉。烟雾弹稳稳的落在了山沟处,隐匿在草丛中。 杜离佳能又爬了回来,靠在虞古旁边,他说:“丢好了,然后呢。” “烟雾弹不起烟,叫什么烟雾弹,让它冒烟呀!”虞古好笑的看着一脸求知若渴的粉娃娃脸,在他脸上捏了一下,肉感十足,很有弹性。 “哦,好说,要烟还不好说吗,说来他就来了。”话音刚落,他就捏起了决,念动咒语,他通常没有失误过,可这次刚夸了海口,半天也没有动静。 “怎么了,是个哑巴弹,还是上次泡了水了,快点,人要过来了,一定要在人过来之前。”虞古看着杜离佳能有些错愕的脸,说到。“没有烟就算了,就在这老实的看看吧。” “急什么急,再等一会,怎么可能,这可是我的得意之作,最适合蒙头打人,下黑手了,好久没用了。”杜离佳能集中精力又念了一遍,这下有反应了,只是烟气有些小,一缕缕的如同炊烟,到时没引起怀疑。 正当杜离佳能想干脆丢个爆炸符时,大量的烟气突然弥漫了整个山沟,山腰的人掩着口鼻,不知情况。远处赶过来的人也放慢脚步,观察着前方的浓烟。 虞古先后丟了几个石头子打中了刚才鞭打人质的人。 那些人以为救援人的人袭击他们,于是高声向着山腰吆喝着,“射箭,快射箭。” 他们这一吼,埋伏的人动了,他们站起身向着下面就是射,一波一波的箭雨落下。因为无法确认人的具体方向,他们胡乱射着,又为了避免救援的人反扑,直到最后一个箭被射完,他们才停下来。 然而已经来到起雾处的救兵看到山腰有人放箭,就知道有埋伏,于是都隐藏来,绕到山腰,将一个一个人悄悄解决到,烟雾消散之后,救援的人已经占领了高地,并将看守老幼的将士都射杀了。 虞古没有看到最后,胜负已分,毫无悬念了,这盘棋,能不能胜,还是取决于救人的“车”够不够机警,如果是个莽夫,谁胜谁负也就不一定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6、翩翩一老叟 他们继续一路向东,学那向日葵,上午跟着太阳走,下午背着太阳走。 杜离佳能边走边哼:“举秀才,不知书。察孝廉,父别居,寒素清白,浊如泥,高第良将,怯如鸡。”他声音稚嫩,用吴地的方言传唱,这般蹦跳的唱着童谣,还附和他现在的年龄。 “你唱的什么?”虞古看着他,二人已经在这人稀罕至的荒凉之处,徒步行走了有五六日了。 “童谣,随意听来的。”杜离佳能一笑,一颗石头丢出,又打中一只兔子。 白狗跳着跑过去,叼了回来。伸着舌头哈哈的外着头,若是没人理它,它就吼两声,而后又歪着头看着虞古。 虞古提过兔子,剥皮洗净,架起火烘烤起来,两个馋嘴的就在一边等着吃,虞古和岳阳学的手艺,身上还带着盐巴和香料,烤制黄焦冒油,用刀在兔肉上剌上几刀,撒上些盐巴和香料再烤,油滋滋的声音和喷香的味道弥漫开来,一人一狗等不及的蹲在火旁,等着吃。 “可以了吧,很香了。”杜离佳能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在火上翻转的兔肉,旁边还摆着十几只。这就是他们近日的中饭。 “还没好。”虞古笑。 “没饿死,也快被馋死了,好了吧,给我尝一块。”杜离佳能伸手就要撕下一个腿来啃。 “还没有。”虞古一打他的手,继续烤,另一只手拿起一只新的也开始烤。 杜离佳能一看到他这动作,就知道真的快好了,外焦里嫩,外皮烤制焦黄发脆,配上让人口鼻兴奋的香气,让人想想就流口水。 食欲被彻彻底底的勾出来,肉嚼起来才更香。 虞古将兔腿撕下来先给了白狗一只,杜能佳能等不及了,他跳起来,夺过来剩下的兔肉就开始啃,边啃边说好吃。 “好吃,你老是给他兔腿吃,给他骨头就好了,吃的比我还多。”这里的兔子很肥,皮下油脂一烤,嫩的很,他吃了一嘴巴,说话都口齿不清的,边吃边把骨头丢在石头上给白狗吃。 “你还和狗比,你吃的不比狗少才对。”虞古专心的烤着下一只。 十只兔子,虞古就吃了一条腿,其他的都被杜离佳能和白狗吃了。吃了这么多杜离佳能还觉得没吃饱,他连手指头的舔了几个来回,于是下定决心下次再多抓点。 吃饱喝足,再上路,白狗在前方闻闻嗅嗅,在前面汪汪叫唤几声,虞古和杜离佳能省去了探路。 这天,白狗引着路来到了一处秘境。 人生惊喜之事时常有,如此这般难以置信也是少见,回首间,虞古竟然觉得此间如此的熟悉。明明眼前陌生境,偏偏熟悉似故地。 古树如长了胡子一般,蓝紫色的凌霄垂落曳地,白狗狂吼几声,一头钻了进去,周围树木如平日所见,并无特色,然这参天的古树却如天降。 经历了事,让人更坚强,也让人更胆怯,直觉先于理智搅乱了人心,虞古畏首畏脚的看了看周围,一再确认着眼前的一切是不是幻觉,因为不安和潜意识中的庆幸,让他的手心冒汗,心尖颤抖,这个熟悉的陌生地充满了未知,似乎只出现在门里,曾几何时,无数次的印刻在脑海中,再相见时,才会觉得曾经来过此地,然而他却记不得了。 杜离佳能难掩好奇,初生牛犊不怕虎,他兴奋的迫不及待的拨开如银河一般的绿条带,欢快的也钻了进去,发现让跃跃欲试。 虞古拉都拉不住他,也拨开丛生的枝条,一同钻了进去。 眼前的光足够亮,让人如同行走在光晕中,现实被锁在了外面,过去也被锁在了外面,虞古在回头时发觉已经没有了回头路,如此,或者就留在这光晕中,直到光晕消失,最终只剩下黑暗,或者一路向前。 “快来呀,虞古,大长腿白长了,还不如只乌龟快,快来呀。”杜离佳能带着兴奋的恶言恶语。 虞古加快脚步,越走越快,最后开始奔跑起来,这段路看是短,其实很远。 好一个洞天福地,虞古眼前白漫漫的光晕退散时,他的脑海的就跳出这样的比喻。 杜离佳能捧起一眼泉水的绿的发蓝的水就喝,边喝边砸巴着嘴不耐烦的说:“你可真慢,在外小解都几个来回了。” 他的眉梢眼角透着轻灵之气,整个人如同一个精灵,他本就粉嫩,因为用泉水洗了面,晶莹的水珠挂在脸上,折射着光,形成七彩的幻影,更添几分秀丽。 “那么长的一段路怎么也要走一段时间呀。”虞古随意的说,他也在看着这里的景物,他们这究竟是来到什么仙境。 “路,哪有什么了,我一钻进来就到了这里,哼,哪来的什么路。”杜离佳能围着泉水转悠着,追着白狗撤它的尾巴。 “没有路,我可是觉得自己走了好久才进来的。”虞古也来到泉水边,洗干净了自己的脸,顿觉清凉,他舒服的深吸一口气,一双剪水双眸清雅沁心。 “定是你想多了,哎呀,臭狗子,我看你咬着尾巴转,帮你一把,你竟然咬我,看我不咬回来。”他张着手边追边吼。 “我想的多,你的想的简单,路就有长有短,又胡扯,这路莫非因为人的意念变化。”虞古回头再看刚才的出口,只是一众多树中的一颗,他做了一个记号,追着杜离佳能和撒丫子奔跑的白狗而去。 一眼万里的山韵景在轻云间,遮住了眼前的世界,如沐的绿顿觉开朗,幽岫含云,深溪蓄翠,如此佳境不似凡尘。 虞古卸去了一身的疲惫,气喘吁吁的攀到了峰顶。他好着腰低喘着,眼前的一幕让他张口欲言的话梗在了口中。 一人一狗一孩童,花桌石椅轻且奇。 绿柳环翠照湖水,青石小径浅草鸣。 茅屋静扫燕低戏,千束棠梨争春风。 人笑犬呜嘻闹好,不是初见似旧逢。 虞古被眼前的景惊滞片刻,他指着杜离佳能准备教训几句。 “大白,又跑出去了。我料你此次凶多吉少,原是遇到了贵人,你即回来,还带回了两个解闷的人,我不是赚到了,真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的声音动听如清泉水,沁爽人心,滴滴敲击在心旋上。 杜离佳能是个活泼性子,早就把从抓勾蛇,救白狗,算卦卜命不停劝之后被马超伤的事说给了魏伯阳听。 杜离佳能难得崇拜的看着别人。见虞古上来了,挥着手叫到:“他就是虞古,走的可真慢,我们等你半天了,哎,你快过来,傻站着做什么,我这下可是见到比你长得还好看的人了,还有这茶,很好喝,快来尝尝,老头,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称呼?”萌萌的看着对面的人。 “这是玉弓山,我姓魏,字伯阳。”魏伯阳对杜离佳能的问题很有风度的回应,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 背对着虞古的那人他本是正与杜离佳能对面而坐,惬意的饮着茶,听见来人,他轻飘飘的扭转身子回过头来,他身穿一件白色深衣,腰带极为考究,所用带钩以白玉制成琵琶形,形象十分生动。 交领为黑色的卷草云纹,右衽工艺精细,长而广舒的宽袖摇曳坠地,袖口处收紧,搭配黑边的卷草云纹。即使只有黑白两种色彩,也让此人如七彩耀石,如游龙惊鸿。 虞古想: 眉如冷峰眼含笑,筋骨风华容绝代。 曳丈信步一老叟,却疑翩翩佳公子。 他先是被他的面貌惊住,后又愕然,这人为何如此眼熟。 回转了头的“老叟”,行走如临云,移前一步来到虞古面前,魏伯阳含笑看着虞古白静的脸,说:“ 朱唇皓齿脱俗尘,林下风致淡丰容。 眉秀眼澈若冠玉,清心照水好姿色。” 他想,好一个稚齿婑媠的“娇女子”。 杜离佳能在一边咯咯的笑了起来,他指着虞古说:“我就说你像个女人似的,看,他竟用‘林下风致’这般女人的词形容你。你这老头,别说我没提醒你,小心惹了这头豹子,他掐断了你的脖子。” “你闭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这样直白的回应,虞古觉得被看破了心思,又惊又懊恼,他用恶言恶语掩饰心虚。他百思不解,从哪里见过此人,名字都有些熟悉。 “老头,他说你是狗。”杜离佳能对魏伯阳一挑眉,他是唯恐天下不乱,故意挑拨。 “我说的是你,小能子,信口雌黄。”虞古挑眉瞪着杜离佳能。 “大白张嘴,你嘴巴里除了狗牙,长没长象牙。” 魏伯阳随意一发话,不料白狗干呕几下,竟吐出一根白花花的骨头,三人一呆,杜离佳能和魏伯阳哈哈大笑起来。白狗也一同吠叫不止。 “来,过来喝口茶润润喉。”魏伯阳唤着虞古,声音亲切,那招手的动作,让虞古有觉熟悉。 虞古坐在石凳上,端起魏伯阳烹好的茶仰头喝下,用袖子在唇上一擦,他放下杯时,发觉魏伯阳眼含笑的看着他,虞古顿觉皮肤发烫,刚才还有些清凉的天气突然炙热起来,他扭过头不看他那双通透的眼眸,这双眼能看破一切,带着让人入坠湖底的魔力,击出一身冷汗,他的体内的热与冷在交融,他有些煎熬,这让他有些坐立不安。 “知道自己粗鲁了吧,喝茶要慢饮细品,看我这样。”杜离佳能看出虞古面皮发热的原因,示范了一次,虞古,果然受过“高等”教育。 “我喜欢那样喝,不是很洒脱。”虞古反驳,他想,这茶盅如初的小巧,还要分很多口品出个前茶c中茶,后茶,不仅如此,还要泡上几泡,混在一起,除了些微的差别,有什么风雅可谈,活的太久,打发时间罢了。“慢有慢的品法,快有快的滋味,你那一口与我在一口能有多大的区别,里外都是这一壶茶,我体味的滋味大抵也不别你们少多少,正所谓自在自风雅,是为了追求自在,而附庸风雅,而不是为了风雅,而难得自在。” “说的好,我今儿也拿茶当酒喝一壶,看看这难得自在的附庸风雅是怎样一翻滋味。”魏伯阳说着拿起壶喝了起来,咕咕的茶水流至他的下巴。 虞古看着那水滴,很想给他擦了,他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惊住了。 魏伯阳把一壶茶喝了,他用食指在唇边将水滴擦净,他的动作却很自然。 依旧眼含笑的看着虞古,他说:“还好放温了,不然我的舌头要烫到了,这样喝果真更浓郁些,管饱。” 杜离佳能在一边哈哈的笑着,虞古觉得自己被耍了,他气哼哼起身想走,然而却忍住了,如果起身走,就如同承认自己做了粗鲁的事还巧言如簧,如此想通了,他就如同屁股长了楔子,嵌在石凳上。 为了验证自己故意那样饮茶,他就着魏伯阳喝过的那把壶,也用喝了起来。 喝完了,放下壶,说:“味道不错。” 杜离佳能说:“哎,是茶的味道不错,还是壶嘴味道不错,或者是人嘴的味道不错。” 虞古在杜离佳能脑袋上一敲,恶狠狠的说:“小小年纪,思想不洁,想些乌七八糟的东西,你左脑豆腐,右脑石子,一晃悠,就是成了豆腐渣。” 三人一狗的笑声和吠叫声在山间回荡,虞古想,才见面相处就这样无排斥感,魏伯阳的人格魅力还真不是一般呀。 原来魏伯阳的名字之所以熟悉,正是淳于叔通口中的道家高人,从他口中得知,他并非一人在这山上修行,还有两位是山下慕名而来学艺的人,虞古等人来到时,他们已经下山了。他是个丹道者,虞古懂些草药,魏伯阳就让他做烧火练丹童。 对掌握的事物,自信心和熟识度可以让心态平衡,一旦接触到陌生的事物,自卑和胆怯会打破这种平衡,因此让人变得畏首畏尾,多思不安。 甚至为了掩饰自己的这种“没见过世面”而装做一切都不是问题,于是这种不懂装懂的劣根想法,注定了虞古将为适应这个环境花费时间,也因此引起了很多误会,犯了很多有趣的错误。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7、吃窝边草 此山有很多珍奇之物,千奇百怪,不似寻常之物,是一个难得的宝地,土地肥沃,典藉中的奇珍异草,这里遍地开花,多的已经称不得稀罕。 山中动物以这些奇珍异草此为食,这些植物中含有大量的灵气,因此长期食用这些大补之物,山中的动物都极有灵气,追踪猎捕时颇为不容易,以这些具有灵气的动物为食,人也很有灵气,这就是所谓的“人杰地灵”。 更有一些灵智草木,都有有些灵性的异兽看护,等至成熟近水楼台。 杜离佳能觉得此处甚好,山上灵气浓郁,极适合修炼,饮水食肉都能增强体制,他眼珠一转,鼓动虞古住下来。 “此处甚好,看你这么多有丹炉,你好修道。”杜离佳能蹲在石头墩子上,一边咋巴着茶味,一边问魏伯阳。 “恩,我好道,善丹。”魏伯阳一双睡凤眼,内外眼角平直,眼纹细长,看上去两眼似乎笑眯眯的,眼神流转但从容不迫。 “道爷,我们住在你这里可好,他会烧火,会做饭,给你铺床暖被,极适合,我会画符,能打怪,给你看家护院,极好极好。”杜离佳能眼神炯炯有神的看着魏伯阳,头还一点一点,像个磕头虫似的,满眼期待。 还不等魏伯阳回答,他从石墩上一跳而下,招唤着虞古,“恩,甚好,就这么定了吧。” “你过来。”虞古提着杜离佳能来到一旁,说“定个屁,你当狗,我当仆从吗?” 杜离佳能向他挤眉弄眼,还回过头对着魏伯阳笑,两个酒窝隐隐可见,而后对虞古说:“这是权益之计,少安毋躁,先留下再说,你看这山上,这么多灵物,拿来修练正好,这老头衣冠甚伟,须眉皓白,面若童颜,看来也有些来头,我向他学些本事。” “可是。”虞古还想说几句,就被魏伯阳突然伸出来的头,吓得一躲。 “你走路怎么都没有声音呀。”热热的呼吸渲染了他的耳朵,他从耳朵到腰椎,一半的身子都有些痒痒的。 “我正缺个练丹烧火的丫,哦,童子,暖床也甚好,小童儿说的对,但看门的狗我有了,不过少个解闷的童子,你们二人正适合。”魏伯阳背着手,半虚着腰,探着头听着他们的悄悄话,一脸的戏谑。 “你看吧,盛情难却呀,那我们就留下了。温饱我们自行解决,给个遮雨的茅屋就好。”杜离佳能笑嘻嘻的说。 “西厢房住着我新收的两个徒弟,你们且住东厢,里外两间房,你二人正合适。”魏伯伯摇摇一指,带着他们就向青云中的宅邸走去。 也不知刚才被他的神仙之质惊到,没曾注意他身后的背景,还是宅邸被青云缭绕,辨别不清样貌,此刻才注意到,这青云之后的宅邸,甚为惬意。 被魏伯阳这么一指,如拨开云雾见青天,几间厢房渐渐的出现在眼前,豁然开朗。 中间一个木制结构的正屋,坐北朝南,东西向有两个厢房,屋面采用无釉的筒瓦,涂以石灰着色,瓦当纹饰为简洁的卷草形,屋脊上装饰有鸱吻,虽奢华不及贵族,但能这么高且人迹罕至的山上铸造这般建筑,也非易事。 木构建筑最为抢眼的是面前的方柱形回廊,柱下的础石向上凸起,将柱底凹入,础石造型有些模糊,并非年代久远,磨去了风华,而是就要的这种混沌效果,方柱子上下同径无收杀,表面施黑色的釉,柱顶施有斗拱,拱形为复弯,间隔着的拱心之上挑出一个小枋头,枋头上均绘制着回形的花纹,远远的望去如同眼中黑睛。 回廊连接东西两厢及正室,环形半周,可以遮蔽风雨,各方柱间有栏杆,疏密相衬,粗细有致,极富美感。 走上连廊,几间房室的门框均为方头,门上c门扇亦有作铺首,作飞鸟仙鹤腾云形,窗成活泼的圆形,窗棂为斜方格,窗框雕有兰花的小样,尤为别致。 一亩海棠赛花娥,舒雅高贵点娥眉。 房前屋后一大片的各色海棠亭亭玉立,不争春不斗艳,清新的气息,只有细细品味,才知滋味,惬意舒适之感,一言难尽。 杜离佳能欢快的跳着过去,高兴的说“东厢好,向西有血光,向东生门。” “道爷,你即是修道者,想必也有些武功秘籍,可有练了能天下无敌的。”杜离佳能张着口,惊喜异常,他迫不及待的问。 “小鬼头,怎样才叫天下无敌呢?”魏伯阳问他。 “无人能抵,很牛的那种,自然是谁也打败不了,杀不死,而我想让谁死,谁就得死。”杜离佳能稚嫩的脸,说出这样的话如同玩笑般,不会有几人当真,只认为这是童言无忌,然而虞古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还没等魏伯阳回答他的话,虞古忙叉开话题,他一笑说:“别听他的胡乱扯话,您这里可有洗澡的地方吗?” “这里洗澡可有一个好去处,穿过这几间房,至后院,有一眼温泉,常年温度不变,还是一眼活水,泡澡甚好。”魏伯阳手扶白须,眼中温柔带笑。 虞古有些不自在,他想,这样一个俊美公子的老叟形象,还真是让人一时转变不了呀。 魏伯阳是个好客的,他是吸风饮露,辟谷不食,痴迷丹术,即是来者,必有源起,他这个地方不是想来就来的地方,白狗带路是一个原因,还要是有缘之人,才能看的见眼前之人,眼前之景。 既然是有缘人,就没有逐客的道理,却不想,这一留竟是难分难舍了。 虞古本是个懒惰性子,到哪里,都能适应,就给魏伯阳当个烧火练丹的童子也未尝不可。 他拉着杜离佳能先去沐浴,杜离佳能因为上次对着湖水撒尿,被虞古以古怪的眼神看着小鸟,就很受打击,如是他拒绝和虞古一同洗澡。 他们这几日,一直选择山林赶路,身上的衣服汗湿了又干,干了又汗湿,一直没沐浴过,身上已经粘腻腻的了。 虞古带着一身衣服,便先去了温泉,他七绕八绕,穿过一个自然亭台,来到一间藏书阁面前,又绕过藏书阁来到一间炼丹房。 虞古站在炼丹房前纳闷,原以为庭院前摆的那个丹炉是练丹的,却原来这里专门有一个炼丹室,他又绕过炼丹房,才在一片竹林的后面找到了温泉。 虞古自然是不知道,在别人眼里,是无法看到这些丹房和藏书阁的。 魏伯阳在屋内背手而立,身长伟岸如玉树,他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忽而一笑:“是个有慧心有明眸的丫头。” 说完他回到座位上看起书来。 虞古脱衣之后走下温泉,他肩膀上的伤口已经大好,若不是短针暗器大中马超手腕,他就不会只是皮外伤了。 他舒服的沐浴着,喃喃的说:“果然不错,就是这后院可真大,不走个几回,下次还是会迷路,设计的如此复杂,年纪大了,也不怕把自己绕晕了去。” 他舒服的向后一倒,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直到被一阵的鸟叫吵醒,他看着抓着竹杆欢快的跳跃着的两只鸽子,他恍然间想起了翻明,自从翻明遇到一不知品种的母鸟,就追着母鸟离家出走了,不知道它如果回来时找不到他和岳阳,会是怎么样的心情,也不知道无眉道长会不会伤心欲绝之下把翻明给吃了。 虞古泡的也有些久了,太阳都快下山了,于是他光裸着身子出来,回想起杜离佳能的小鸟,于是看看自己的下体,眉头一皱,他穿好衣服上了岸。 兜兜转转的回去时,已经有美味准备好了,都是杜离佳能带着白狗在山中猎捕来的小兽。 “看我抓的,都是好货色,看着就美味,你洗那么久,等的我都饿瘪了。”杜离佳能人小饭量大,中午刚吃的烤兔肉,居然现在又饿了,白狗也伸着舌头歪着头看着虞古,眼神不放松的追随着虞古的动作。 “你再长大些,想吃就要给我准备好了,看着我怎么做的,你也学习学习。”虞古边准备边说。 庭院中有一口井,他提水准备好,去毛剥皮,开膛破肚,洗好放置在石头上,又找了一颗树,将动物的内脏和皮毛分别埋于地下。 一切准备妥当,就准备烤肉,却没看见一顶可烹饪的锅和灶。 虞古敲了敲正室的房门,门没关,他探着头,正准备说话,杜离佳能推门而入,他边进边说,“道爷,没有见不得人的东西和金屋藏娇的女人吧,我可进来了。” “鬼小子,进来吧。”魏伯阳和杜离佳能很投脾气,对他这样的无理,也很纵容,他见他进来,对他说:“我这里可是有些见不得人的小人书,你要不要看看。” “我可不看,我是男人,那些小孩的东西,我才不稀罕呢。”杜离佳能一本正经的说,然而眼睛还是在他的书柜上c书案上巡视一圈,似乎没有找到什么了不得的书,于是撇撇嘴。 “哦,这可都是男人看的书。”魏伯阳逗弄着他。 “没空,我肚子还饿着呢,男人的事一边放,你这怎么连厨房都没有,你不吃饭吗?”杜离佳能只是玩笑的一问。 却不想魏伯阳说:“是呀,不吃饭。哦,竟然忘了,你们还要吃饭。就用院子里的那丹炉吧,烹煮个食物应该可以。” “额,你辟谷。”虞古进来,接话说。 沐过浴的虞古皮肤晶莹像是透明,脸上细小的绒毛只有在逆光下可见,如同带着光晕,他穿了一身绛色的深衣,有些宽大,中间用一个精致的鱼形铜带勾束缚住革带,他头发未干,就这样披散着,仅用一根黑色绳松松的系起,绝美的脸上带着一种静漠。 魏伯阳眼眸含笑,看着对面的虞古点头,虞古错开他的眼,转身出去。 杜离佳能好奇的问:“辟谷是什么意思?就是不吃饭吗,不吃饭,还不饿死了?” 紧接着他如同恍然大悟的伸出一只胖手指,说:“我读书中曾言‘食肉者勇敢而悍,食谷者智慧而巧,食气者神明而寿,不食者不死而神’,你莫不是要修神。” 他摇头晃脑的背着书,这句话就存在他的脑海深处,随时都能拿出来翻阅,于是他一字一句的咏到。 “我只食丹药。”魏伯阳哈哈一笑,冲着他一眨眼睛。 虞古回头望了一眼,正巧和他的目光相撞,背转身走向前院。 “你是不是傻呀,放着人间美味不吃,吃什么丹药,哎呀,人生不易,吃喝玩乐,你还把头等大事给戒了,好,省的多一人和我抢肉吃。”杜离佳能拍拍屁股准备出去。 临到门口,有探进头来追问道:“虞古的手艺天下一绝,吃了就戒不了了,你确定不吃,最好关起门来,我怕你经不起诱惑,闻到哦香味就改变主意了,把持不住,修神不成,前功尽弃就亏大发了,我行行好,帮你关上门好了。” 说完他笑嘻嘻的关上门,高兴的来到丹鼎旁,虞古依旧向在野外一样,烤着肉,杜离佳能伸着头等着烤肉热乎乎的出炉。 魏伯阳莞尔一笑,不甚在意,然而透过窗户飘过来的香味,确实让他有些坐立不安,他好奇他们弄得是什么,竟然比丹药的丹香还诱人。 于是他放下书走了出去。 魏伯阳看着虞古控制火候的手法,微火慢熏,温火润泽,中火烧灼,大火燎烤,分毫不差,对火的辨识度很精准,确是个炼丹的好苗子。 他只专注的看着他的手法,赞赏的点头,再看清他棍子上串着的动物时,他皱起了眉头,再看看了还摆在地上没烤的几具小兽时,他忍不住问道: “你,这是从哪里来的?”魏伯阳一双睡凤眼圆睁着,问着杜离佳能。 “就在后山,估计是不小心掉到的火炉子里了,烧傻了,小爷我够凶猛,它们见了我也不知道跑,一抓一个准儿,恩,烤起来真香,看我这口水,一说话都要流出来了,你辟谷,只是过来看看是吧。”杜丽佳能事无巨细的说,最后还不忘补充。 “哎,你这混小子,兔子不吃窝边草,这是我养的火光兽,一年才长一斤,好不容易才长到今天这么大,你居然给我吃了。”魏伯阳幽幽一叹,这是摊上事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8、梦魇与批把 火光兽,通常生活在燃烧的森林或火山中,状若老鼠,无须无尾,可以长到百斤,毛长一米,细如丝,见水即死,它的毛可制成火烷布,火中取丹不伤手,炼丹用它做的护体和手套极好,魏伯阳养了三十多年,精心照顾,高温的火炉,常人难以靠近,居然就这么给杜离佳能抓来了,惊讶之余,他真是抓心挠肺呀。 痛心归痛心,他还记得问一句:“皮毛呢?你不会给洗了吧。”这句话是问虞古的。 “没有,我活剥的皮,没过水,剥完皮洗的,入水的时候它就突然死了,皮就埋在那颗树下。” 虞古知道二人烤了不该烤的东西,心中有些郁结,于是补充道:“我们想办法给你抓回来几只吧。” 魏伯阳没有听到他后面的话,一转身就跑到虞古所指的那棵树下,新翻的土还有泥土的清香,清晰可辨,刨坑的锄头也还立在旁边,他抄起锄头,锄了几下都运用的不得手,于是丢到一边,打算用手刨土。 虞古走过来,拉住他的衣袖,阻止他的,虞古拿起锄头,几下就翻开了土,临到快挖出时,还小心翼翼的,避免力道过大,破坏到下面的皮毛。 覆盖的土层渐薄,露出皮毛时,虞古蹲下,用手轻轻的拨着土,都弄好时,他将一条完整的皮毛提了起来,抖落多余的泥土,那毛发已经有三十多厘米长了,如果按火光兽的生长速度,这一只确实已经养了三十年了,在土的保护下,光彩依旧。 虞古将三张皮子都递给魏伯阳,他没有接,而是从怀中拿出一个白色绢帕,虞古奇怪,用来包裹毛皮太小了,难道是用来包起手避免手脏。 可是这皮毛长而柔韧,本来坑挖的浅,土质微干,所以几张皮毛一抖干净如新,正在他不解魏伯阳拿白绢何用时,魏伯阳的手轻轻的执起他的手腕,给虞古擦起手指来上的沾染的泥土。 他动作轻缓,专注而温柔,如同润泽一块美玉,修长而有力的手拖着虞古的手腕,隔着袖口,皮肤互不相接触,但是那热度确很真切,白绢的滑腻轻扫在手指尖,如同一个毛刷刷过他的背脊,刷过他的心尖。 虞古顿觉不自在,他生硬的抽回手,眼神摇摆,轻轻的说了一句:“无碍。” 他将几张皮毛向前一推,摊在手上,他的手腕被魏伯阳握起处依旧有些火热,他掩饰着这种微妙的适应感。 “恩,手法不错,没有一丝的破坏,完美。”魏伯阳接过三条整片的皮毛,赞赏的说。 长毛在光照中,如水中飘逸的水草,摇摆着舒适的气息。 虞古在剥皮时,本想留下皮毛做些什么,后来觉得吃了吃了,还留什么纪念,再招来这小兽的其它同伴寻仇,就不美了。 “还能用吗?”虞古问。 “虽不如五十年以上的皮毛经久耐用,这几块也能用,只是将就。”魏伯阳捧着手上的整皮毛,细细密密的毛发柔软而顺直,眼中还有一丝掩在黑眸之下的失落。 他这样搭在臂膀上,白衣翩翩,白发高高竖起,头戴长冠,白玉钗之,臂弯处配合灰黑色的毛皮,加之他衣服收口所用黑金丝边,恍惚给人高贵清华的气质。 下一刻他却秀着一口白牙说道:“我看你缝补的手艺也甚好,这三张皮为我缝件夹衣和手套,穿来保暖,也极是妥帖。” 说完他还点点头,对自己这个决定很满意,他把三张皮毛推到虞古的怀里,冲他一笑,背着手回屋去了。 杜离佳能跑过来,从他赶过来的角度,正看到魏伯阳将皮毛“丢”给虞古,而虞古有些纠结c为难的表情。于是他自以为是的说: “他可是欺负你,言语数落你了,不就吃他几个小兽吗?小气,等着,明天我就去给他抓只大的来,我吓死他。”杜离佳能不满的努努嘴,看着虞古手上的皮毛,没烤好的肉都放凉了,搅和的他食欲不振。 “没有,他让我给他做衣服,你看我这张脸,像是会做衣服的吗?”虞古呆愣愣的看着魏伯阳“潇洒”的背影,噎住,他很想问他,你哪只眼睛“看”得出我会缝补。 “脸上确实没写着,不过你身上不是有个针线盒吗。”杜离佳能呵呵一笑。 “针线盒?”虞古刚问出口,就想到他所指为何物。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匣子,匣子上雕刻精美而栩栩如生的仙鹤,鹤头一颗红色宝石,这是一个内藏短针的暗器机关匣,这短针用处很大,虞古确实拿它们缝过东西,比如伤口和皮肉。 他看到短针突然茅塞顿开,现在回想起来,他对魏伯阳之所以感到熟悉,就与这小匣子有莫大的关系。当年送他这些短针的道士,自称云牙子,面貌与魏伯阳有些相似。 然而当年的云牙子只有二十多岁的样貌,这六年多的时间,他无论怎么的自暴自弃c操心劳命,也不可能蹉跎成这幅老叟的样子呀。 虞古先是指着魏伯阳,张着口欲唤,在嘴边的名号转了几转也没唤出口,觉得也许只是巧合,话又憋了回去。 他轻摇头,不自觉的蹙眉,好看的眼睛里有些不解,他想,一鼻一嘴一双眼,配来配去总有相似处,世间相似的人不知凡几,人看牛马还不都是长的一个模样。 “一脸拉不出屎的表情,他可是让我们赔偿。”杜离佳能小脸皱成一团,他有些气急的说着。 “你怎么不去吃屎。”虞古恨苦,怎么就惹上了这么个满嘴胡话的小子。 “恐怕不行,那东西还是留给狗吃吧,我吃屎恶心。”杜离佳能果真一阵干呕。 他继续说:“快点,我现在急需烤肉压一压,不然午时吃的肥美兔肉都要吐出了,多浪费呀。” 杜离佳能说完,呵呵一笑拉着虞古继续烤肉。 现在已经是申时末了,申时一过就是酉时,此山在东,太阳已经开始下落到山脚了,天就要黑了。 所谓朝起而作,日落而息,天黑了除了上房揭瓦行刺客之道c偷鸡摸狗行窃贼之道,大多人也鲜少出门。 吃饱喝足杜离佳能借着月光去泡澡,虞古则回去准备铺床。 他所在的东厢房,中间一个方厅,厅中摆设简单,然而家具极为考究,不似寻常之物,两边各有一个耳房,他将东南向的耳房留给了杜离佳能,他住在东北这间。 虞古所在的这件,一张木床,靠窗边一张圆桌,桌子上一只精巧的花瓶,瓶中一只枯了枝的梅,姿态优雅,虽活力不见,然傲骨犹存。 靠墙边的案几上除了茶水盘和一个人形烛台,最吸引人的是一个青瓷的熏笼与熏桶,熏笼小巧可爱,熏笼肚身矮胖饱满,底部为平盘底座,自上而上,为圆形镂空,至肚腹间空隙径面最大,腰身至笼口处为最小圆孔,手指可入,笼口处用鱼网纹收口,两个小耳为手柄。中间一个如玉米型的熏桶,上小下大,下部为菱形的镂空纹,远看就如水滴状,整体造型极优美。 虞古端倪了这个熏笼许久,拿起熏桶,深吸一口气,还能嗅到淡淡的清香,他不懂香,也闻不出是好是坏,自觉沁人心脾。 他觉得这房间应该有人住过,屋内一尘不染,床上锦被遮盖,雪白的颜色晃的他眼晕,这哪里还用铺被。 他用手抚摸着被子,以前都自是睡地洞,睡石床,现在睡在这暖柔的被子中,他觉得浑身都毛孔张开,在源源不断的吸收着周围的气息。 他是如此的不习惯,没办法入眠,到了四更天时,他才迷迷糊糊有些睡意,睡梦中又重复着魏伯阳擦拭他手指的动作,而他再看自己的手指,惊奇的发现自己的手指纤细如葱白,指甲圆润染着红色,他如何涂着女人的指甲,再看自己的衣服居然也成了女子,虞古惊讶的发现他变成了女人。 她揉搓着眼睛,却发现指甲上的红色固体开始融化c滴落,滴的越来越快,竟是开始流血,源源不断的低落在地上,她身穿红罗,竟然是一身大红的嫁衣,头戴凤冠,满眼的血红,她的手上沾满了鲜血,满脸的恐惧,她被火海c血海包围,苦苦挣扎c呼救,然而她张口欲叫,扪心自问,她该呼唤谁呢。 她最终看着火舌舔舐着自己,被吞没在火海之中,然而,没有想象中皮开肉绽的痛苦,只觉热乎乎,湿漉漉的,她想,世人形容的火海果真形象。 她觉得身上的嫁衣好热,头上的凤冠真的好重,压的她的脖子要断了,她至少不能死的很累,于是她开始手臂无数次无力的举起,准备取下这累重的凤冠,可是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无法推动头上的累赘。 这个凤冠如同一个牢笼,从头部开始向下压来。就在他觉得要窒息而死时,虞古猛然醒来,眼前一片黑暗,一个黑影挡在眼前,他扒拉开碍眼压人的东西,一看眼前景物,明白了原由。 他吼道:“杜离佳能,你给我起来,你怎么跑我床上睡了,你压着我的头不说,居然还尿床,都发洪水了,给我起来。” 四更时虞古才入睡,可能因为太困了,或是让梦魇住了,竟然没有警惕身边睡着个人。 “嗯?可能昨天火光兽吃多了,烧的我喝了一缸的水,多了水呀。撑的我晚上做梦找茅厕,一下没忍住,呵呵,好舒爽,下次注意。” 他一个机灵起来,闭着眼静腆着脸说完,又倒头继续撅着屁股趴着睡,临了还发了一个屁。 杜离佳能昨天吃了火光兽,体内无脏六腑犹如如火烧,偷吃了别人的东西,他也好面子不想到处说,练功散热,最后喝了一大缸水,才灭了内脏的火,以到四更,他迷迷糊糊找了一个屋子睡下,知道上错了床,他也懒得起来了,到了后来他知道尿了床,竟也不想起。 “你给我起来,滚你屋子去。”豹子怒吼,振聋发聩。 然而,死猪不怕开水烫,呼噜声此起彼伏。 虞古一身的尿骚,懊恼异常,五更天已经过了,他必须再去洗一个澡才行。他来到前院时就看见魏伯阳在拨弄“批把”。 这时的琵笆叫作“批把”,自秦朝时骑马时流行圆形的身带长柄的头的乐器,左手后挑c右手前弹,“推手前曰批,引手却曰把”的手法得名“批把”。 到后世民间常言“千日批把百日筝,二胡只需一黄昏”,也就是说批把不容易上手,掌握起来更是靠悟性及天份。 魏伯阳手中的批把可非俗物,乃象牙骨制成,白而剔透,润泽优雅,他左手捺c带c擞,右手夹弹c滚c分c摭c勾c抹c剔c飞,手法极是娴熟,一看就是精通的行家。 虞古不懂乐器,他站在海堂树下听着魏伯阳弹奏,琵笆的音色极具透射力,音域运远通透,通亮明朗而有刚韧有力,柔美亲和而清润优雅,淳实厚重而缠绵悱恻。 “还会弹吗?”一曲戛然而止,魏伯阳突然问道。他用了一字“还”很是微妙。 虞古摇头,说:“不会。” 魏伯阳一笑,眼底晦涩难懂,他又问:“可听得懂?” 虞古低头,说:“不懂。” 停留了很久,久到虞古以为他已经走了时,抬头仰望,太阳已经升起,朝阳的光辉映洒满灰色的屋瓦,连廊方柱长长地影子如同琴弦一般,独具节奏,山间白雾微起,轻云出岫,犹如笼罩与迷团中。 魏伯阳的声音突兀而来,他的音清哑,带着一丝别样的情绪,不易察觉,却被欢快的声音压抑了,他说:“我教你探可好。” “不好。”虞古停留了许久给出了否定的答案,他补充说:“我对音器无感。学不好,你教我炼丹吧。” “昨天的床你还没铺呢,铺好了床再说。”魏伯阳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一甩袖施施然的走了,他朝后院走去。虞古想,他或许是去炼丹去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9、玉弓山及四大隐士 虞古早起开始串山,这是他在夔山门时就形成的习惯,经过和上山的几个砍柴夫及药师交谈了解到,这山地下胜产玉石,美玉如月月如弓,山中多岩岫,美名玉弓山,其向在东,太阳初升起于此山,又名东山。 与东山相对而立的西山据此较远,据说西山居住着一个许姓的隐士家族,极为神秘,鲜少与外界接触,这个家族独自居住在此山中,属于真正的隐士一族。 至于北山,无人知晓,但离此不近不远处有一座南山,南山之上是几个独立的大村落,虽说是村落,但是每个村落之中的隐士都大有来头,他们自称是先秦时期的东园公唐秉c夏黄公崔广c绮里季吴实c甪里先生周术的后人。 这四人在先秦时期就是饱学之士,朝中的博士,先后为避秦乱而结茅山林,时下流行有“须眉晧白,衣冠甚伟”,“良禽择木而栖,贤才择主而事”的故事c美传正是出自这四位老者,后传四人皆已飞升成仙。 四老各有一女,当时民间戏言“四魔女”,各个身怀奇艺,独爱旁门左道,招赘选婿,大摆雷台,所设题目,选婿标准花样百出c刁钻古怪,当时有许多能人异士c鸡鸣狗盗c流利怪气的人来应邀,当是十里八乡也是轰动一时,据说这“四魔女”美若仙姑,得者都是行中里手,佼佼者。 四家传承至今已是第五代接班人,经过几世,融各家之力,形成了现在的四大家族,各族人均有独门善术,世人美称“四术”,与“山术”即仙术并立称做“五术”。 东园唐氏善卜术,通古晓今;夏黄崔氏善命术,正道阴阳;绮里季吴氏善医术,辨人性命;甪里周氏善相术,趋吉避凶。 唐氏最善长的卜术具体而言属于选吉,也就是先秦演变而来的六甲之术,精通布局c布斗c符咒等术法,现任族长是唐户录。 崔氏最善长的命术为阴阳术,这是通过五行阴阳,到达召唤c引魂c驱鬼的一种能力,现任家长是崔明。 吴氏最善长的医术为灵治术,这种术法是一种心理治疗法,通过意念的控制及心理催眠,实现去除病痛c修复体质,继而达到延年益寿的功效,使用方剂c针灸c灵治c解梦等手法,现任家长是女子,名吴心。 周氏善长的相术为风水术,族人多好家相c墓相,也就是看阳宅和阴宅的风水,精通寻龙c定穴c风水术,这个家族传说修墓盗墓,修宅盗宅,现任掌柜为周无道先生。 他们所设的村落大阵,可以抵御野兽c异兽c外敌侵扰,以及不洁之物进入村落,传说不是村落中的人或是不懂得“六甲之术”c“天书素机”的人,是不能安然无恙进入村落的。 各村落以几个隐士家族为中心,各族也有平民百姓,民风各具特色,穿着随意,辨别不出年代,各村落设有小型商业集市。 这里并没有外面那样的战争连连,门阀割据,士族对立,但却有另外的惊喜和危险。 虞古了解了周围的情况,就打算先回去。刚来时上山被白狗带着走的匆忙,都没有仔细的看山上的情况,于是他转着转居然迷路了。 他眼力视域极广,可望数里之外,可是他置身在玉弓山中,却是似其全貌,抬头向上望去,每个角度都是山顶,却如何也走不到要去的位置。 他己经走了两个来回,依旧没有找到上山的路,他又急又累,满身大汗,他似乎离目的地越来越远。 他低低的叹了口气:“回不去了呢。” “你傻不拉吉的做什么呢,锻炼身体吗?我看你在这里走了几个来回了。”杜离佳能在数枝顶上举高临下的看着下面满头大汗,一脸叹息的说。 “你在那里多久了,什么时候下山的。”虞古又惊又喜,这个混小子,有的时候还是很靠谱的,关键时候还知道下山找他。好吃好喝供着,没白“养活”。 然而下一刻他的话,就个虞古了个霹雳雷倒,他轻飘飘,翻着白眼的说: “下什么山,你看看,你不就在这后院转悠吗,白痴,我饿了,找你半天了。” 话音刚落,他从树上跳下来,用衣服下裳兜着几个果子。 虞古眯着眼向他的腿看了眼,心想,还好,这小子知道穿上连裆的裤子。不然这样兜着果子,不是暴露无遗。 “哎,你那是什么眼神,看什么,好像你裤裆里没有鸟儿似的,我告诉你,我这是因为年纪还小,等我长大了,肯定长个大棒。”杜离佳能挺了挺腰,一脸的不服气,他怪腔怪调的说。 “哈哈,哈哈,你想哪去了,我是怕你穿着开裆裤出来,没穿屁帘,不知羞呢。”虞古终于明白他那次在船上那么恼怒害羞,原来是在乎别人看“小”了他呀,他突然觉得很好笑。 “你嘲笑我,吃我一记。”杜离佳能羞恼的拿着果子打虞古,被虞古接住,吃到嘴里,还示威式的举给杜离佳能看。 杜离佳能拿起果子噼里啪啦的打向他,虞古边跑边接,边接边吃,一个追一个跑,多日的郁结第一次化成了笑声,穿破了云层。 二人打闹累了,躺在山腰的草颗里,透过薄薄地雾看着天空。 这里的天空极高极远,就想魏伯阳一样,看不透,读不懂。 虞古将在山下了解的东山,西山,南山的事说给杜离佳能听,听的他蠢蠢欲动,急迫的要下山去这些村落一探究竟。 虞古摇头,说:“我不说笑刚才明明下山,做好了记号,上山了寻着记号回来,不知道为什么,就只看见山头,却回不到原路,直到你叫我,我还在爬坡上山呢。” “我起来,肚子饿了,就来后院找你,以为你在温泉里睡着了呢,没找到,我就到树上摘果子喽,这不就看到你在那边的土丘上,一会儿上来一会儿下来,走了几个来回了。”杜离佳能不以为意,他随意简述着经过,边说边吃,口中含着果肉,口齿有些不清。 “土丘上?明明是座大山好不好。”虞古坐起来,看向那边。他急匆匆的走过去,回到刚才的那个位置。 站在那个位置,果真眼前的景物又变成那个样子了。高高的山顶近在眼前,却怎么也走不到头,他心惊,闭上眼睛向前走,再睁眼时,才走出那个土丘,杜离佳能走到他身边看着虞古。 他说:“怎么样?” 虞古说,“你到那个土丘上看看,那里有古怪。” “不就是一个屁大的土丘吗?”杜离佳能被虞古推搡着过去。 杜离佳能一进入这个土丘,就觉得进入了一个磁场,他被这种磁力吸引着,走不出去。 最后还是虞古将他出来的,他的方应更大一些,整个人都累的气喘吁吁,体力透支。 “呼呼,这土丘下有古怪,等我炸了它看看。”杜离佳能也感受到了,他如获至宝一般,跃跃欲试,准备炸开土丘。 “不要,这里是魏伯阳的后院,我们还是不要管了,离远一些就好了。”虞古阻止他,循循善诱的说。 “这里离他的宅邸还远,根本就是八杆子打不着,不碍事,打开看看,这下面说不定我什么仙器c神器呢。”杜离佳能话还没有说完,就拿出了爆符准备炸。 他动作太快,好奇心让他手法极快,双手结印,口中唱咒,呼吸间,符印相和就向目标飞了出去。 虞古已经阻止不及,只能跳到一边,蹲好后,看着这边。然而却没有想象中那样出现巨响。只是如同点了一根爆竹一般,很小的一团烟,向上飞腾起的烟用手一挥就消失不见了。 “我的个娘呀,这下面必须有宝,而且是个微缩领域。”杜离佳能兴奋的搓着手。 “什么是微缩领域?”虞古第一次听这么新鲜的词,于是问他。 “字面上的意识呗,微小可缩放的领域,类似我娘给你的手镯。”说完他还撇撇嘴,他娘真是偏心,为什么那么好的东西给了虞古不给他,他才是亲生的呀。 虞古也看出了他眼中别扭c思念c苦涩的情绪变化,不再追问,也再阻止他,坐在一边看着他自己想办法,他想,我不会什么道法,除了动作敏捷,力气大些,视力好点,也没有什么长处了。 杜离佳能听到虞古轻轻的叹息声,也别扭的回转头,他挥去不好的情绪,研究怎么讲地下的“宝物”弄出来。 可是他使尽浑身解数都被这土丘给无形的化解了,大化小,小化了。 虞古看着面前的土丘,土丘大约方圆十米,不生一木,他将杜离佳能唤到旁边说:“我有办法破解。” “吹牛吧你。”杜离佳能已经用过很多办法了,他没有什么道法,居然说能破这“阵”。但他看虞古眼中带笑,满眼自信,于是好奇的问:“当真。” “你先不要想这个,快午时了,我们也饿了,去抓几只正常的东西来填饱肚子。”虞古找了块石头一坐,拾了些枯枝败叶,又拿出石剑削了一根粗壮的树枝,看着架势,确实准备大吃一顿。 杜离佳能会意说:“对,别管方法c圆法,吃饱喝足才是正经,等着,小爷我去去就来。”他唱着就飞奔了出去,一提吃喝玩乐,他就满血复活。 杜离佳能拖着一个类似小野猪的尸体回来时,虞古还是被惊呆了,这小不点的武力也太强悍了,他猎来的可不是一般的野猪,而是异兽狸力,这种异兽是长相如猪状,脚后有突起,声音像极了狗吠,具有操土之能。 虞古大赞,“此物甚妙,绝好的工具。” 杜离佳能将小狸力一丢,一屁股坐在石头上,说:“工具,让这死猪拱土不成,早说呀,我会控魂术,可以操控人心,动物这种傻的,更是小意思,等着,让它拱完坑再烤,一举两得。” 虞古震惊,他居然小小年纪就学会了控魂术,这可需要强大的意识力,才能控制住人心,是祝术中的高级术法。他佩服之后听到他奇异的想象力又一阵无力。 “坐下。”虞古一吼。 杜离佳能反射性的坐下,他瞪着眼睛说:“你喊狗呢,坐下做什么。” “吃饱了再说,亏你会想,狸力善翻土不假,但土中金,它可奈何不了。”虞古双手持剑,各执两把,这几把石剑是精雕细琢,薄如蝉翼,短小精悍。他在手中翻飞旋转,快到只能看到一个残影,四把小剑似刀若剑,可切割可刺穿,虞古手法娴熟,看不见他的手间石剑如何动作,狸力已经被完美的肢解了。 “额,你的剑法好精刀,想看杂耍的。我眼都花了,你玩的真绝,好杀手,厉害。”杜离佳能果真揉了揉眼,因为喝多了水,尿了床没睡好,眼皮肿起,眼中眯起。 虞古知道他定是又在意想着什么画面,点好了火,将肉块穿在他削好的棍子上,开始烘烤,香味浓郁,十里飘香,引来很多动物窥探。 胸中实力胆气足,身怀武艺勇而猛,心中有书气自华,无惧无畏自在闲。 二人烤了吃,骨头吐了一大堆,其实主要是杜离佳能吃了,这二三十斤的肉,他吃了大半,他打了个隔,说:“吃饱喝足,走你。” 虞古将吃剩下的大腿骨丢入火中,不急不躁的继续烤。 “你烤骨头做什么?肉都没了。你是不是没吃饱呀。”杜离佳能看看自己周围的一大滩骨头,挠挠头,说:“呵呵,我吃多了点,下次我抓大了,争取给你多留点。” 虞古喝喝一笑,说:“想多了,谁想你似的,小人难养,吃那么多。接着,这就是刨坑的工具。” “靠人力呀,啊,不行了,我吃饱了就犯困,你去挖吧,我给把风。”杜离佳能马上就往石头上一躺,他果真有些犯困。 “那挖出什么,我自己留着,你就甘瞪眼呗。”虞古的话敢说完,杜离佳能二话不说,跳上土丘开始刨地。 这善拱土的狸力骨头果然好用,可见的就在地面造成了破坏。坑越挖越大,虞古也和他一起挖。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0、机关盒之月华功 土坑越挖越大,周围的景色随之也发生了变化,他们处在土丘上,周围的树木由无数的重影叠合成几棵,数里的山坡变成了几米的土丘,比例瞬间恢复了正常,阵破了。 杜离佳能好奇的问:“嗷呜,成了,你怎么知道这样行的。” 虞古对他说:“大儒修者孔子说‘天有五行,水c火c金c木c土,分时化育,以成万物’,五行相生相克。” 杜离佳能依旧不解,他说:“这与五行有个毛关系。” 虞古内心白眼,这小子粉嫩乖巧的相貌,却是粗鲁的性子到底像了谁。 虞古走近杜离佳能,提着手中的前头烧的通红的骨头,说:“再运用五行相克的道理,或许就可破解奥秘,你看,这土丘之上没有任何花草树木。” 杜离佳能果真和周围对比了一下,一拍脑门说:“果如你所说呀。” 虞古一笑,又说:“土生金,金居石依山,津润而生,聚土成山,山必长石,故土生金。金克木,这山丘之所以不长树木,必有相克之物,所以我判断,这土下为金属性的器物。” “如何破解,既然是金属性,为什么我火治不了呢。”杜离佳能纳闷,小小一个土丘居然这么难搞。 “木克土,火克金,要破解这‘土中生金’就要以火木克之。妙就妙在狸力抓的好,这狸力为木精所化,尤善拱土,所以我就拿着善土的狸力骨头做的‘烧火棍子’试一试,果真就成了。” “看来我立头功了,如果有宝贝我第一个挑。”杜离佳能兴奋的说。 他们破开了土层,发现了埋在地下的一个两寸见方的盒子,二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喜。 人心难度,有时会高尚,高尚的视财富c贪欲如粪土,拾金不昧;有时会贪恋,贪恋的自我催眠“被我遇见,就是缘分”,既然如此,没人会注意他偷了不一定属于他的东西;有时会无畏,无畏于做了这件事,未来会有什么的后果,意外之喜已经让他们懒得理会以后,贪恋此时的好奇,都在一念之间。 前一刻虞古还认为这地下的秘密归属魏伯阳的后院,此刻破解了困局,竟有些窃喜,人无完璧,也正因如此,人都会犯错,他今日的这个看似游戏一般的戏耍,注定了他重拾旧路,一往无前。 杜离佳能搓着手打算打开,被虞古拦住,他说:“小心有毒和机关。” “没事,我百毒不侵,吃毒就像吃糖。”杜离佳能说完急不可待的摸上盒子。 虞古恍然,离佳饮毒食胆,百毒不侵,杜离佳能自然也是相同的体质。 “居然是个金箔贴面,果真是金属性,不过,这是什么机关,怎么打不开呀。”杜离佳能研究半天,盒子纹丝不动,他气急。 “别弄了,带回去吧。”虞古提议,他率先起身向回走,又是一身的土,回去还得洗澡。 二人回到屋子,杜离佳能鬼鬼祟祟的抱着渡金的小盒子跑到房间里去,虞古冲着在院子里喝茶的魏伯阳一笑,也尴尬的进了东厢房。 在魏伯阳看清他们手里的一闪而过的盒子时,先是一惊,而后幽幽一叹,自语道:“人生莫自欺,相顺相逆尤是原来时。” 他的话中带着自嘲和一闪而过的痛,看着虞古娇小的背影,随即又恢复如常,自斟自饮起来。 虞古提步进屋时,杜离佳能对着盒子正发呆,这个机关盒子被他搓来搓去的擦的铮亮。表面渡金的盒子中具体什么,虞古顿时觉得没有了兴趣,他进来时感受到魏伯阳那一眼复杂的情绪,那种彻骨冷寒的痛,让他不确定了。 “你自来了这里总发呆,快来帮忙呀。”杜离佳能在漆几手忙脚乱,无处下手,焦急的嚷嚷。 “你说,我们是不是又动了不该动的,这或许和魏伯阳有关,刚才他的那个眼神,似乎是认识这个盒子。”虞古对杜离佳能说,又像是自语。 “你想多了吧,这上面可没写他的名字,怎么就成了他的。”杜离佳能硬声声的说,说到最后也没底气了。 虞古在厅里转了几转,猛然回头对杜离佳能说:“你去问问他会不会开这种盒子,快去,回来事无据悉的和我描述一下。包括动作和表情。” “搞那么繁琐。”杜离佳能不情不愿的抱着盒子去找魏伯阳。 虞古坐在屋子里向外张望,圆形的格子窗只能看清外面的影子,他在窗子上戳了一个洞,可是从这个角度,杜离佳能正好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只能看到他左摇右晃的屁股。 杜离佳能抱着盒子来到魏伯阳身边,笑嘻嘻的讨好的问:“道爷,我得了一个宝盒,你比较博学,看看能不能打开。” 魏伯阳放下手中的茶盏,伸手招他过来,没有看盒子,而是看向他的身后,眼中含笑,说:“从哪里来的?” “虞古个笨蛋,误入一个土丘,怎么也走不出来,我是谁呀,灵光一动,一动脑筋,就用五行之术破解了,把他救了出来,好在地下挖到这个,你能打开吗?”杜离佳能说的眉飞色舞,添油加醋,塑造自己勇猛的形象。 “按你的描绘,火木破解,这火木你从何而来?”魏伯阳看似不经意的问。 “说巧不巧,小爷我肚子饿,就像吃东西,正抓到一只木精所化的狸力,去了骨头一烧就是火木。”杜丽佳能说的是口沫横飞。 “居然让你抓到了狸力,真是巧呀,若非如此,若非如此。”魏伯阳的后话没有说,他呢喃着。 “你说什么。”杜离佳能凑近耳朵细听。 “若非这么巧,这微缩空间阵,你们是破解不了的。”魏伯阳如是说。 “小爷天生好运气,道爷,这叫微缩空间阵呀,莫非是你设的,你这么懂,想必你会解这个盒子的机关吧?”杜离佳能追问。 “不是我设,我也不会解。”魏伯阳看着天色,起步准备回。 “你不会呀,那问那么多,真是浪费口舌。”杜离佳能抱起盒子就跑,没跑几步就被魏伯阳喊住。 “叫你,你哥哥去我屋里来,我这里有破解机关的《墨迹》,或许对他有帮助。”魏伯阳一改刚才的态度,兴致索然的说。 “好嘞。”杜离佳能欢快的回到了东厢房。 虞古在屋子里百无聊赖的摆弄着漆木小几上的一直青瓷莲花樽,此物甚为少见,雕刻c堆贴c印模c贴花的工艺在这个时代恒很少见,虞古端看着室内的漆木家具,觉得魏伯阳好收藏,每件物品看似不起眼,其实各个精美绝伦。 “回来了,他怎么说?”虞古见杜离佳能回来急忙问,他想从魏伯阳的话语和表情动作中判断这个古怪的盒子和他有没有关系。 杜离佳能把刚才的那段给虞古描述了一下,省去自己的浮夸,把魏伯阳的动作学了个十足十,连他锁眉,睡凤眼都学了出来,最后还告知他,魏伯阳让他去拿书。 虞古犯了迷糊,他问从何处来,说明他不知此物在何处,也有可能他知道地下有此物,他问火木何处来,说明他知道如何破解,但他也说不是他设的阵,也不会解盒子的机关。 虞古不想想了,他猜不透魏伯阳这个人,甚至连他的面相都不会看,看不懂。 “你快去呀。”杜离佳能催促到。 “什么,去哪里?”虞古回过神儿,回问。 杜离佳能眼睛亮晶晶的,笑的像一只狐狸,说:“去拿书呀,好好表现,能不能打开宝盒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虞古转身回房,他需要补一个眠,丢下一句“我不去。” 杜离佳能拉住他的手,摇来摇去的说:“为什么不去,再说了,你不是答应给人家铺床暖被,炼丹烧火吗,快去吧,都是男人,怕什么。” “滚一边去,你这个脑子怎么就那么多弯弯道。”虞古想,白白住下,没点表现,实在说不去,于是准备出门。 “我聪明机灵,人见人爱呀。” “你脸皮可真厚。” 虞古不情愿的去了,欠债还钱,他算是搭里面了。 黑色漆木矮榻上,魏伯阳坐在一张席上,他摆弄着晨起的批把,神情专注。 虞古敲门,里面没有回应,他又敲,里面才有应声,虞古推门而入,第一次进来时没有留意,此刻才细致的看屋子里的陈设。 魏伯阳所做的矮榻,在正厅西侧,正中的床比榻稍高,床榻边雕有弧形的牙板。床后立着一个较高的屏风,屏风边用精致的花边纹饰收口,中间白纱之上绘制着一副水墨画,屏上还装饰着白色的床帐,床帐微微收起,色泽莹白,屏风旁边有一个厨和柜,上面放有剑c杖c青瓷等陈设品。 透过床后面的圆形窗,可一眼望到后院的温泉。 东面的窗子也摆着一张榻几,旁边的置物架上时大叠大叠的书箭和皮卷,整个屋子干净整洁。 虞古收回视线,目视前方,端详许久,发现屏风上的所画之人的气质极像魏伯阳,他也像现在这样,身边放着一个批把。然而画中的他只是一个背影,立于湖边,那张批把断成两半躺在他脚下。 虞古蹙眉,想,怎么会挂一副这样的画。他看向魏伯阳时,发现他一直在看着自己。 虞古声音轻起,说:“我来” “来。”魏伯阳向他招手,打断了他的话。 虞古走近几步,魏伯阳又唤他近前,虞古又近几步,在两人之间还有两米远的地方停下,他一只手搭在另一只的肘部,站在那儿不动了,眼睛一直看着魏伯阳手中的批把,奇怪,两只象牙批把似乎是一样的。 魏伯阳不再唤他继续近前,看了他半晌,说:“你想打开那个盒子?” “恩?无所谓。”虞古抬头看他,轻飘飘的说,他个子不高,与跪坐在席子上的魏伯阳正好平视。 双瞳剪水,眼中含情,娉婷婀娜,身如皎皎月,眉目如画,气质脱浮尘,艳色绝世,娇媚姿态已经崭露头角。 魏伯阳一笑,果真还是个懒惰性子,他问:“你即如是想,为何还去破解那个阵,取出一个无所谓的东西。” “我只是喜欢破解,所以就破解了,其他的我也没有什么长处。”虞古最后的话说的有些轻,只是小声的说出口,说完后他还自嘲的一笑。 魏伯阳等着他继续说下去,他却住口了,他心中压抑着某些解不开的情绪,魏伯阳替他说出来了,他的声音清雅高贵,徐徐不急的说:“你羡慕别人,你想要长大,想变得强大,可以保护自己,保护你在乎的人,然而你觉得自己什么也做不到,你觉得那些道法太难,修炼离你太远,你在想,为什么他们会那么的聪明,可以轻松的拥有你羡慕的。” 虞古猛然抬头,他惊愕于魏伯阳居然会读心术,这些他自己都不明白的情绪。 他说:“你说的对,我的亲人离我而去,我害怕自己是个废物,我想要无所不能,要财富有财富,要能力有能力,想谁活谁就能活,想一想很容易,其实做到很难。”虞古无力的说,他向前几步在魏伯阳身边的榻几上,拨了几下那张批把,声音闷闷的。 他只是一个十二岁还未弱冠的总角,他的生死随时在别人的手上。 “在这里好好修炼,你只是没有找对方向,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不是所有世人认为的美好c强大都适合你自己,在你身上也有别人无法学会的c羡慕嫉妒的。”魏伯阳也波了一下批把,声音透彻,就如同他的人。 “可以吗?”虞古抬起头问。 他望着他的眼,他的眼灿若晨星,面貌似青年俊逸挺拔,头发胡子却是银白如雪,他毫无血色的唇轻启,坚定的话敲击着人心,他说:“我坚信。” 虞古心漏跳一下,他快速起身,逃也似的准备出门。 “给我把被子铺好。”魏伯阳的话让虞古一滞,他就知道没那么简单,真丢脸。 虞古脚峰一转,到厅正中的床上给他铺好床,他想,我不在时,你还不是自己铺的,真会使唤人。 “我不会铺,所以以前我不叠被子。”话外音就是,你来了我决定开始让你也叠被。 小不忍则乱大谋,虞古告诫自己,他的心音莫不是他能听到。 “我不会听心音,你的表情出卖了你的心情。”魏伯阳说,而后他从垫漆几的腿下面抽出一本破旧的羊皮卷,递给虞古。 “这本书可以帮助你破解机关盒。” 虞古接过羊皮卷,带上门出去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1、火光兽及龙阴精 虞古心中郁郁的回到屋子,他回忆着刚才的经过,被人揣摩到了心思,让他有些羞恼,这些情绪他自己都不曾转化为语言如此准确的说出来,只是迷糊的。 他坐在榻几上,演练着之前的对话,想或许他可以回应的更好些,比如他就大辣辣的要书,说什么无所谓,也或者他可以学杜离佳能卖小,装傻充愣,他摇了摇头,想,这个不行,他想在人前表现的更好些,得到认可。或许他应该在魏伯阳面前少说多做,这样就不会说错,想到此处,觉得的极好,于是端起桌上的冷茶一仰而尽。 杜离佳能古怪的看着他和他手中的杯子,虞古瞟他一眼,“有话就说。” “还是不说了吧。”杜离佳能贼笑。 “说。”虞古追问。 “书上记载‘夏月冷茶过夜不可食。守宫性淫,见水必交,恐遗精其上’,其精可化骨,你没尝出不一样的味道吗?”杜离佳能背咏着。 民间流传壁虎视力极不好,就是个睁眼瞎子,但是它性淫,因为这两个特点,每每见到茶水中自己的影子,就必会交媾,并遗精水中,所以过夜的茶不可喝。 虽然杯中如果确实有壁虎的特色液体,这点毒性对虞古不算什么,但有谁愿意喝一碗参了不明液体的水。 “呸呸。”虞古听后就有些肚子不适,他的心情已经复杂的一团乱麻。 而后他又想到什么,说:“不对,这是我今天早上换过的水,死小鬼,耍我的。” “早上换的,也不保证没有呀,这里的守宫到处是,而且个很大,所以这一泡量也不少呢。”杜离佳能被虞古拍了屁股,跳到一旁贱兮兮的补充说。 “你个小不点,懂得个屁,少说话,没人认为你是哑巴,闭嘴,去拿盒子过来。”虞古将所有茶水顺着窗子倒了出去,而后指使杜离佳能干活。 “怎么样,道爷把书给你了。”杜离佳能戏弄人得逞的捂嘴笑,他垫儿垫儿的把盒子抱到虞古的屋中。 二人琢磨了一晚上,最终找到了窍门,这是墨家发明的反式咬合类机关匣,破解完全靠逆向思考,打破开锁的“开”字理念,而要用“合”,环环相合,错一环都打不开,先从底部开始,边缘极细的缝中抽出一个圆柱形栓塞,而后就是方形的卯接块,层层相叠咬合,前后顺序不可错乱。 当盒子被拆合成一个倒扣的木楔式的碗时,华丽丽的打开了,他们看清里面是一块名为月华功的九棱形龟甲骨,杜离佳能傻眼了,他捞起龟甲骨山翻看着,也不是什么高深的功法,听着就是女人练的,他一甩袖说:“给你研究吧,我可要去睡一觉了,没意思,白忙活了。” 虞古拿起龟甲片也翻了翻,月华功是关于气息吐纳,吸收天地精华而修身养性的功法,与他而言极好,他就按着顺序专注的看起来,他的眼可夜视,练就的和动物一样,月光昏暗,他依旧看的清楚。 不知不觉竟然过了子夜,夜很静,月光即圆且明,他走到院落中,在院中的泉边坐下,看着泉水中月亮的影子,他来了兴致,竟觉得自己还有精神,就按着月华功第一重修炼起来。 观空中月,望泉中月, 冥想着额心形成的月,三月影像相合,合三为一,所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生生不息,乃成天地,天地流转,乃成世界,世界变换,乃成有极,有极轮回,乃至无极。 虞古盘膝静坐在泉边的石头上,两手一阴一阳,阳手护阴手,阴手抱阳手,负阴抱阳,沉于丹田外,从头顶的明月光华沿七经八脉中流走,最终至丹田处,形成一个气团。为半周,这团混沌不清的气再经丹田蕴养而练化形成轻盈的真气,流转于七经八脉,回至额心,此为一个小周天,虞古猛然睁开眼,他觉得清明顺朗,心情畅快。 他一呼一吸,二呼一吸的吐纳气息,身体中的浊气通过毛孔,以可见的速度排泄出去,虞古心想,这套功法他可以学习,这让他欣喜。 这种能够入门,并感受到有形的真气在丹田落地的感觉,曾几何时,他听师傅无数次的说过,可是他都不得法门,岳阳到了最后只能低叹,他不是一个好师父,或是虞古天生无法修习道法,终与仙术无缘,却原来只是法门不对。 虞古因为这种换气吐纳,身体轻盈,看看天色居然已经是五更天了。 他低低的一叹,与龟甲上所言,每夜九九八十一,归于一的修炼方法,他还差的远了,不过想到能有进展,他莞尔一笑。天色己近亮了,他起身抬步打算回去,一个不小爬倒在地。 他并不知道,魏伯阳正在屋内全程看着他今晚的一举一动,喃喃自语:“提前了三年,会比前一次要进步更多吧。” 但他看到虞古被自己坐麻了腿而自己摔倒的滑稽像,一扫刚才的滞瘀心情,呵呵的笑了起来。声音从胸膛发出,带着好听的磁性。 虞古揉着自己麻木的如同被蚂蚁啃咬的双腿,坐下地上动弹不得,他耳力灵敏,正懊恼时,听到夜风中极具磁性的低低笑声,是那么清晰,他猛然的抬头,目光正与魏伯阳的眼相撞,随隔着纸窗,虞古可以感觉到魏伯阳立那里眼含笑的戏谑表情,和白瓷般的牙齿。 魏伯阳可以清晰的看到虞古面上的惊愕,细致到他面上因为月光的照耀,软而柔和的绒毛,还有因为练功发汗,薄而晶莹的香汗。 虞古扭转身体,避开与他对视的眼,装作在看月光泉水,敛起不自在的表情。 魏伯阳不再看虞古的背影,他回到床铺间,准备闭目养神,绵软的被子被虞古铺展的整齐,他双腿曲起,侧着身一手托着头,一手搭在侧腿边,就这样闭目养气神来。 回想起虞古羞恼的表情,他竟然又笑出来,然而又想到什么一般,笑声戛然而止,房间里陷入了静谧,魏伯阳就这样不动了,连呼吸声都没有了。 坐在地上装作看月亮的虞古,坐麻了的腿渐渐恢复,他扭转身打算看一下,却一会头看见近在眼前的大脸,惊的他连连回退,拍着胸脯粗声粗气的说:“你怎么走路没有声音呀!做什么不说话,还有,你怎么起这么早?” “我起来尿尿,看见你在这发呆,正琢磨你看什么呢。”杜离佳能揉着眼睛,声音像是睡久了的棉花套,扯也扯不清,声音粘连在一起,说的不知道是什么。 “算你知道要脸,这么大了还尿床,今晚倒是知道跑出来尿。”虞古的腿快好了,他拍捶着双腿,笑着说。 “哦,关键我吃多了,想上个大的。”说着他摇摇晃晃的转身走了,留下一头黑线的虞古。 “你走错方向了,那是回房的方向。”虞古叫住他。 看着他又径直向反反向而去,他急急的又提醒,“错了,那是西厢,茅厕在后面。你脑子塞棉花了吗,完全锈逗了,迷迷糊糊的小心掉茅坑里去。” 杜离佳能早已经走远,虞古的腿恢复的差不多了,他活动几下,已经可以走起来了,他从来没试过这么长时间的打坐一晚上,一向随意的他,也没从下练习跪坐,真佩服有些人可以一直坐着c跪着那么长时间。 虞古回到房中,回忆了一下刚才的感觉,将龟甲骨放回到原来的盒子里,放入了方镯中。 他做完了这些,回想起魏伯阳的笑声,又是一阵羞恼,他气到:莫非被他看到自己腿麻了,脸朝下摔倒,怎么总是丢脸。 五更天已过,更深露重,刚才修炼出了一身汗,现在已停下,猛然觉得身上有些凉,他裹着被子,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再醒来时竟过了卯时,而且是被杜离佳能摇醒的。 晨光洒了一室的清华,虞古被杜离佳能亮晶晶的眼睛盯视着,他推开那张面团似的脸,说:“你做什么,你去了茅厕洗手了吗?” “哎呀,我忘了洗了,不过没事,刚才在你衣服上都擦干净了。”说着他又蹭了几下。 气的虞古一个巴掌拍在他头上,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真是影响情绪,你就像是屎壳郎,自己吃屎熏自己不说,还搬运粑粑熏别人。快去给我洗去。” 杜离佳能委屈的出去洗手,边洗过说:“我们去抓个大火光兽给道爷吧,怎么说他也算帮了我们,要表示一下才行。” “太阳从西边出来,你居然知道知恩图报。”虞古换好衣服,火光兽的皮还存在方镯子中,他还不知道要如何下手做衣服,想起就头疼。 “这叫行贿,我看他那么大年纪了,隐居在这么一片宝地,定是有不少厉害的功法。讨好一下他,传授我些无敌的功法。”杜离佳能洗好了手,直接在衣服上一擦,兴冲冲的看着虞古说。 虞古也不多说,准备就绪决定出发寻找火光兽。既然魏伯阳能抓回火光兽的幼仔饲养,那他们就有父母兄弟姐妹,二人决定到火山口去试试运气。 杜离佳能拿出一张黄色的字符,随意撕成了一坨,在上面描绘着。 虞古问:“你这撕的是什么?” “这都看不出来,狗呀!”杜离佳能边说边忙活,斜睨了虞古一眼,似乎在鄙视他不懂美。 “除了那几根毛像,其他的还真没看出来。”虞古呵呵一笑。 杜离佳能口中默念咒语,将手中的一坨一丢,那坨纸起初没有什么动静,就在杜离佳能以为又不灵验时,那坨纸一抖,慢慢的伸展开来,先是一个头抬起,四只腿伸出,摇摇摆摆的站起来,就是一只刚出生学走路的羊羔,它的肚子还是纸片,随着它歪歪倒倒的站起来,大脑袋一摇,浑身一抖,可见的身上就长出毛来。刚会走就要跑,一个没站住载倒在地,扭了几扭才爬起来。 杜离佳能尴尬一笑,说:“头做大了。” “是有点比例失调。”虞古点头,虽然如此,不过对他能想到这个办法还是很高兴的。 “我这不是想着头大点,鼻子也大点,嗅觉更灵敏些吗,好像有点过了。” “你可以只把鼻子做大点。” 这外瓜裂枣的杂毛狗,头和身子差不多大小,确实如杜离佳能所说,嗅觉极好,它腿短无尾,黄皮黑毛,走在前面领路,虞古总当心它的头太沉掉地下捡不起来。 他们让狗问了一下火光兽毛皮的味道,它就开始嗅闻起来,虽然样子不靠谱,用途还是有的,它闻闻走走,越走越快,开始还有些前腿拌后腿,走起路来腿打晃,渐渐的竟然手脚协调起来,已经可以健步如飞了。 虞古和杜离佳能开始还能优哉游哉的边走边玩,之后就没那么轻松了,也跟着跑了起来。 “快给我回来,个佬子的,刚才还以为它是个残的,不顶用,现在我们快被累残了,我怎么忘了下个让它听话的咒,这傻了吧唧的跑下去,我们怎么还没见到火光兽,先虚了。”杜离佳能小腿高速的捣腾着,他边跑边说,呼哧带喘。 虞古也不好过,说起来他们比之常人都算的上敏捷了,这狗堪比豹子,他们完全被它的表象给骗了。 他说:“它肯定是闻到气味了,不然不会这样一往直前,就快了,周围的温度开始热起了。” 就在他们决定要停下休息一下,再重新做一个听话的纸狗引路时,前面的狗向前一跳,居然如灰一样消失了。 两人对视一眼,悄悄的走向前,看清前方的情景时,他们都被震撼了。 前方是激流,然而这激流却不是湍急的河水,而是沸腾的奔跑的地下火河,杜离佳能的那只杂毛狗已经被火舌舔噬。 在火河中隐约有东西在动,它们都生着黄蓝的,如火光色的皮毛,长的如同老鼠,个大如狗。这些在火河中正恣意游着的可不就是火光兽,霹雳拍啦发出的声音正是火光兽欢快的啃食岩浆岩的磨牙声。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2、火河求生 杜离佳能和虞古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他们从来不知道火光兽居然这般强悍。 “它不仅不听话,而且没脑子,它难道不知道自己是个纸做的。”杜离佳能小声的说着自己蠢笨如猪的杂毛狗。 虞古想,它怎么会知道,生出来它就觉得自己是无敌的,虽然它是个纸扎的,依旧勇者无敌的冲进了火河中,最后仅剩的一点灰,也被火河的热浪卷走了,没有了踪迹,仿佛它不曾存在过这个世界中。 虞古看着面前的情景没有回应他,这地下火河中的火与他梦魇中的火慢慢重叠,他呆滞在原地,梦与现实交割在一起,让他分不清曾经真实的来过这里,而梦会故里,还是梦里的情景在现实中也有相似,让人迷惑不解。 杜离佳能在旁边推他一把,虞古回转头看着他,杜离佳能两只眉毛一上一下纠结着,眼睛里是疑问。 他看虞古没有反应,于是重复到:“我问你怎么办?你发什么呆,道爷说的没错,你就是呆,怎么以前没发现你有这个毛病,莫非是上次跳湖时,水灌了脑子,转不过来磨了。” “那是因为我在想事情。”虞古掩饰的说,他是个极好面子的人,不喜欢被别人看破心事,以前他少说少做,没人揣度他在想什么,也许以前没人在乎他,然而自从来到这玉弓山,他时常因沉思而出神,还被魏伯阳这块老姜看出了心迹,果然老姜够辣。 “想出来了吗?”杜离佳能撇撇嘴,不服气的问。 “它即属于火行兽,就用水克之。”虞古向前准备查看一翻,可是火河的温度太热,他甚至有些睁不开眼睛,他只能回退到能接受的范围内,但这火光兽果然如杜离佳能上次说的一样不怕生人,或许是它们眼睛瞎,耳朵聋,也或许是太自信,因为没有动物和人可以靠近它们。 “这么高的温度,我们怎么过去,而且你看这地方,干涸的都要裂开了,到哪里找水,除非画符,但离的太远,符丢过去就烧成灰了。”杜离佳能环视一周,这附近连植物和动物都没有,哪里来的一滴水。 虞古突然将黑羽拿出来,犹豫着,如同下赌注一般将黑羽放在火河中,他之所以犹豫,也是担心黑羽无法承受火的热度。 然而黑羽如同行驶在湖水中一样,没有一丝一毫的伤害。虞古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这是她师父岳阳道长留给他的最后一样东西了,如果不是为了“还债”,他也不想拿此物做赌。 虽然是赌,他也是有七八分把握的,因为这黑羽不是其他,正是三足金乌的尾羽上的第三根毛,蕴含巨大的灵力。据说三足金乌是生活在太阳上的上古异兽,它长相如同乌鸦,羽翼呈浓黑,长有三只金足,因此而得名,它不畏水火,具有神力。 太阳的炙热远胜过这火河岩浆色温度,所以虞古才动念一试,然而三足金乌毕竟是很久以前的传说,这黑羽是否确实是金乌的羽毛,还是普通火乌鸦的毛,虞古拿不住,所以说他在赌,幸运的是他赌赢了。 “把你的黑法袍给我穿一下,你在这里守着,我过去。” “这次你怎么不让我一起跟着了?你不怕我一个人在这里出危险了。” 虞古很认真的说:“这次不一样,因为这里没有人,之前不是我怕你出危险,而是怕别人因为你变得危险。” 杜离佳能捂着胸口,做着伤心欲绝的表情,他后来干脆耍起横来,掐着腰说:“我非要去,法袍我不借你,看你怎么过去。” 虞古沉默半晌,说:“那好,我催动黑羽,你过去吧,抓两只足五十年的就行,不要贪多,你吃了魏伯阳三只三十年的,这次还他一百年的,你会数数吧,五十年的火光兽要是你上次的两倍大,毛发要五十厘米以上。” “好了,我知道了,罗嗦,和我娘似的。”说完这句话,他突然停顿了一下,眼中一闪而过的痛,只一瞬又恢复了嬉皮笑脸。 他说,“吃,我在行,你在这看着c等着就行。” 说完他跳上黑羽,口中念着:“风萧萧兮,火河融,壮士去兮,满载还,大老鼠兮,休猖狂,看小爷我,信手拈来一大条。” 他正唱的欢忽然回头问虞古:“哎,水呢,没水怎么抓?莫不是要我用尿来。” 虞古呵呵一笑,头点的如同捣蒜的槌,他止住笑说:“你可以吐口水,虽然不雅观,量也不多,但可以解燃眉之急,我刚才是准备活捉来的,要不我们换一下吧。” “那可不行,泼出去的水难收,迈出去的腿c说出去的话,哪有收回来的道理,请好吧。”杜离佳能兜帽一带一扭头就做好出发的准备。 地下火河的温度很高,杜离佳能的脸被烤的通红,虞古看着这样的杜离佳能,很欣慰,他一席间经历变故成长了许多,原来还是个动不动就捉弄人c撒娇哭鼻子的孩子,变得能担当,知回报了。 虞古催动黑羽船,这三足金乌的毛果真有灵性,像虞古这样没有什么道法,只知道口诀的人便能驱动,与岳阳道长临终前授意脱不了干系,杜离佳能曾经试着想控制却是办不到的。 “你快点,抓那只大的,一只搞定。”杜离佳能小脸被烤的通红。他天生就是个猎者,眼睛真勾勾的盯着左前方的一只大火光兽。 虞古慢慢的加快速度,说:“我怕你掉下去,你站稳了。” 船速渐渐加快,已经快到目标了,虞古看见杜离佳能拿出了一个夜明珠一样的圆球体,他一惊,这东西可不正是离佳随身之物,传说她手中这只是蛟龙王的右眼,是一个致寒致阴的东西。 而另一只蛟龙王的左眼则属于他的母亲,当年随嫁一同给了父亲虞墨,而祝由族四老怪在囚禁他父亲时,将此物占为己有,具体在谁那里不曾知晓。 两只蛟龙睛互为阴阳,相生相克,当年离佳曾经用右睛呼风唤雨,撒豆成兵,一人击退原著民的武力进攻,从族中逃离之时和三长老来寻时,她却没有使用此物抵御,原因就在于此物与阳睛互克,四长老对她的功法知晓,如果她用龙睛,他们定会用左睛克制右睛的实力发挥,与其这样,不如给杜离佳能防身。 此物再一次出现,虞古理清楚缘由,也就明白了,蛟龙右睛属水属阴,正是火属性的火光兽的克星。 虞古莞尔一笑,心中酸涩,眼含泪,原来这小子早有把握了,却来问他哪里来的水,还东拉西扯的说那么多话,也许当时的他只是为了掩饰自己想起母亲死的痛心,并用这种玩笑安慰虞古罢了。 杜离佳能将蛟龙睛托于掌心,唇微动,开始念动咒语,蛟龙睛开始滴溜溜的旋转,速度极快,已经模糊的看不清它的样貌,只是一个白光的影子。 虞古专注的看着杜离佳能的动作,他在等着看他如何发动此物。 杜离佳能动了,然而出乎意料之外,他竟是拿起蛟龙睛一球闷在那个种达百斤的火光兽后脑上,接着弹起的力道,杜丽佳能漂亮的接住,放入袖中。 虞古险些没被他异于常人的思维方式惊掉了下巴,他张着口哎了半天,看到蛟龙睛弹回才妥妥的闭嘴。 火光兽被砸蒙了圈,百斤的身躯应声倒下,就在它失去平衡,要被火河的激流带走之时,杜离佳能拉着它的头颈一提,把它半个身子提上了黑羽。 虞古想,看他斗兽,受惊吓的不是兽,是虞古的胆。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然而这口气还没吁出去,又倒吸一口凉气,他紧忙催动黑羽快速向岸边行驶,一边跳着高的对杜离佳能喊:“小心后面,他们追过来了。” 杜离佳能这一回头,看清状况,也是一惊,头皮起疙瘩,一群火光兽向他围攻过来,密密麻麻,竟是突然间出来这么多。 这百十来只大大小小的火光兽看有人动了它们的祖宗,疯了一般向着他冲了过来,空气中的气息顿时沸腾起来,还有吱吱喳喳如同老鼠一般的叫声。 “叫什么叫,叫的爷爷头疼。”冲上来的一个火光兽被杜离佳能一拳打飞,他活动着小粉拳,哇哇直嚷。 “快隐身,它们找不到目标就不知道攻击那里了,趴下,抓稳了。”虞古在岸上跟着着急,他双手在唇上拢成了一个喇叭形,对着火河中喊。 他想,杜离佳能定是动了什么大人物,群起而攻之了。 杜离佳能接着蹲下躲避的功夫,影子一晃消失不见了,果然这些笨脑子的动物没了目标,愣在了当场,交头接耳过后,准备将老祖宗拖下火,可是它们怎么拉扯都动不了半分,这下河中又沸腾了。 虞古也不管了,又交代了一声“抓稳,不行就放弃”。而后集中精神全力催动羽船。 羽船被拖动,晕倒的火光兽大佬屁股后面还咬着几只火光兽,一个咬着一个,竟是咬了一串,形成三条火链子,长长地摇曳在火河中,因为它们情绪激动,每个小兽的周围都如同燃起了黄蓝色的火焰,他们的长毛飘摇,如同一个个火球。 这火球串联的链条在火河中滑行,足足拖拽了30多米长,火河被分成了两段,虞古很吃力,他想,杜离佳能也不好受,大火光兽被拉下去半截了,他只能集中精神。 就在快要到达岸边之时,扑腾一声,虞古心中一跳,他额头冒出的汗瞬间变凉,这里空气灼烧,然而他却冷汗涔涔,黑羽船上的火光兽被脱下了火河,激起的火焰崩裂,震荡开来的飞火四处喷溅,落在了黑羽船和岸边。 虞古躲避着溅射的火光,失态的喊着:“小能,小能。” 没有人回应,喊到了最后他竟流出了眼泪,他跪倒在地,看着一群火光兽也松了口,围着大火光兽欢快的转圈,还吱吱的叫唤。 有人欢喜有人悲,虞古喃喃的叫着杜离佳能,等不到任何回应,黑羽船孤单的飘在火河上,显得那样的寂寥。 “你傻吗,不知道松手吗。”虞古低低的说,想到杜离佳能如同那只纸狗一样,被火河融化的连骨头都不剩,他就心中抽痛。 他想,为什么不是他死,为什么他要纵容一个六岁的孩子去冒险,为什么他们要逞强来抓这该死的火光兽,一切都晚了,回不到原来了,这个世界上又剩下他一个人了。 虞古嘟囔着,“你傻吗,不知道松手吗。”重复着这句话。 火河中的火光兽还在吱吱的唱着歌,用头拱着昏迷的老祖宗,激流还在奔涌向前的流淌,被一群火光兽包围的老祖宗纹丝不动。 虞古呆滞了几分钟,站起身,他用之前火光兽剥下的皮,裹在手上,跳上黑羽船,炙热的火温烘烤着他的皮肤,热浪灼伤了他的眼,他的眼睛睁不开,他只能靠不停地眨眼睛流泪环节不适,他灵敏的跳起,脚尖踩在火河中火光兽的头,几个起落,将那只晕过去的火光兽提起,手指隔着皮毛被灼烧,他不管不顾,一个跟头翻上黑羽船,借力将火光兽丢到岸上,带起的火花在空中留下烟火般的绚丽。 他灵巧的避开,落在黑羽船上,发现踩到一个软乎乎的东西,一个踉跄,他赶忙蹲下来摸索,他喜极而泣,果真摸到一个翘起的东西,又摸索到头部,将兜帽一拉,如他所想,他眼疾手快,提起撅着屁股趴着的杜离佳能跳上岸,收起黑羽插在发间。 他脚一落地,就背起杜离佳能开始跑,又提起依旧还昏迷的火光兽,一溜烟的狂奔,将背后反应过来,愤怒叫嚷着的大小火光兽都甩在了后面,他们爬上岸喷吐着火球穷追不舍。 “杜离佳能,小能,醒醒。”虞古不辨方向,拜托了追赶,跑出几十里才停下,他将火光兽困起来丢在一边,拍着杜离佳能的脸。 杜离佳能面色红晕,身上没有一点损害,气息正常,怎么就是不醒。 虞古掐上他的人中,取出短针刺激他的虎口穴,他认真的查看着杜离佳能身上是否还有其他的内伤,丝毫不在乎自己被烧伤了的脚。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3、四大隐士之吴心 虞古心中还是庆幸的,至少还活着,现在还能救,一切还来得及,而不是掉到火海中尸骨无存。 “小能,小能,怎么会这样。”虞古低唤着。 虞古二人到了后来被杜离佳能的杂毛狗带着疯跑,没有留意来时的路,这次他只顾着远离地下火河。穿过一片片低洼之地,朝着火光兽无法触及的空气湿润处跑,现在停下来之后,才发觉来到了一个陌生的所在,他根本分不清是否还在玉弓山。 现在是巳时,太阳所在的方向为偏东向,通过太阳的方位大致判断,他们真在南方。 虞古将百斤的火光兽放到方镯中,黑羽也收入怀中,他背起杜离佳能朝着河流处走,他在河边取了些水给杜离佳能润了润唇,洗了洗脸,喝了些水,他在想,是不是热狠了,中暑了,想到此处,他继续给杜离佳能补充些水分。 远处有些村落,虞古背起杜离佳能提步过去,一间简陋的茅草屋,四周低矮的篱笆围成一圈,篱笆内有一块小型的田地上种了一些植物。虞古细看之下,原来都是些珍奇的草药。 他站在篱笆外向里边问道:“可有人在吗?” 虞古只会治外伤,懂些药理,但对杜离佳能这种不明原因的昏厥,他确实无能为力。 此处若是南山,吴氏家族最善长医术,这么一处偏远的院落居然都种着草药,想必此处离吴氏族人定是不远了。 虞古走近,发现茅草屋下有一个人在藤椅上睡觉,他在周围看了一下,推开篱笆门,走了进去。 他在离那人不远处停步,轻声问:“打扰了,大姐,借问一下哪里有医者。” 那躺着的女子抬起头来,眯着眼看着虞古,她没有回到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他:“你不是这里的人吧,你是如何进到这里的。” “我,我穿过前面的那条河,就看到您的院落,我弟弟昏迷不醒,想寻一个医者给他看一下。”虞古极为诚恳的说。 对面的女子三十多岁,风韵犹存,她穿着随意,宽大的一身黄地素缘绣花袍,脚上居然踩着木屐,白绢丝的袜子底边还绣着一个隶书的吴字,流云髻打理得干净利落,上面插着一只珠花的簪子,她的这身装扮与这里简陋的环境极为不搭。 虞古看清他的装扮时眉头微不可见的皱起,他想,这女人真美,怎么会住在如此简陋之地,此人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他刚想到这里,对面的女人掩着唇咯咯的笑起来。“看着你夸我美的份上,就不追究你擅自闯入的冒犯了。” 虞古一惊,此人莫非会读心术。 “你不要动外脑筋,警告你,我实在不想在你这张俊美的脸蛋上划上几刀,如果惹怒了我,我会让你自己动手的。”她呵呵的笑的诡异。 虞古不再想,他索性坦然的说:“我不是有意闯进你的领地,像你如此美貌的人在这地方出现,又种了这么些珍贵的草药,所以我认为你是一个很厉害的神医,能否给我弟弟看看。” 女子站起身,木屐吧嗒吧嗒的拍击在石板路上,发出悦耳动听的声音,她笑盈盈的看着虞古,眼中精光一闪而过,她轻启红唇,未语先笑,说:“果真生得一副好皮囊,哎,可惜,可惜。” 虞古心急,他不知道她此话的意思,向上拖了拖杜离佳能的身子,激动的对女子说:“美人姐姐,因何可惜,我弟弟醒不了吗?” 关心则乱,虞古只当她这句话是在以一个医者审视病人的角度。所以在“可惜”二字就意味着宣判死亡,这让他如何能接受。 “呵呵,他呀,你或许遇到别人可不一定,遇到我就还能救。” “你貌美不说,医术还高超,定不是凡人。”女人最是虚荣,既然她爱听好话,虞古由衷的赞赏。 “小嘴可真甜,而且说的都是真心话。有眼光,今天算你遇对了人,不然无人解得了火光兽的烟毒。”女子走到虞古身边,在他光滑的脸皮上一弹,吹弹可破,女子满意的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 “烟毒?你果真厉害,我们确实是因为抓火光兽时他晕倒的。”虞古克制自己去揣摩她的想法,只是正面回答。 “不过,我是有条件的,人可不是白白治的,要交换呢。”女子话锋一转。 “什么条件?”虞古敛神问到。 “用你来换他活命。”女子笑盈盈的说出让人冷寒的话,声音依旧甜甜的。 虞古停顿了一会,说:“如何换,要我死吗?” “说哪里的话,我怎么会舍得让你死,姐姐看你俊美,想留你在身边相伴。”女子扭腰摆垮翩翩起舞的来到虞古身边,手指点在他的丰润的唇上,在上面擦了一下,有放在自己的口中含着,眼神骚媚如骨的盯着虞古。 虞古虽年纪稍小,也明白了她的意图,原来此女是个好色之辈。 虞古环顾了一下四周,方圆百里没有人烟,原来的河水居然成环形围绕在这茅草房周围,而且此刻以篱笆为界周围已经形成了一层薄薄的结界屏,与外界阻隔,这个女人表面含笑的如平常女人,其实功力深不可测。 他还是识相点,于是点头答应。 女子呵呵一笑,手指轻巧巧的搭在他的肩膀上,拢着他,低下头,说话间唇几乎碰到他的耳垂之上,说:“带他进去吧。” 她发觉虞古的身体反射性的紧绷,更是觉得有趣,掩着唇咯咯的笑着先行进入,天并不热,她一把钢扇挥的极其招摇。 “敢问姐姐芳名?”虞古将疑问问出。 “吴心。”女子坦言。 “吴心,你莫不是绮里季吴氏家族的家长。闻名不如见面,集美貌c医术与一身。”果然如他所料,此人正是吴心。 “嘴巴真舔,可惜,可惜还是个雏鸟,不然今晚姐姐定要好好享用一翻,哎呀,我这心痒痒的呀。”吴心是个奔放外露的好色女,她从不掩饰自己的喜好,她善医术,尤其善灵治术,对于别人所想所思可以了如指掌,而且懂得控制,但世人对她却猜不透,他人在她面前就是一张白纸,她是颜料,这种随心所欲调色的支配欲让她很傲娇。 虞古听完她有的话,终于知道她说的“可惜”是指什么意思了,原来是因为他不够大,不能满足她的要求。 虞古背着杜离佳能进屋,屋内的景象让他咂舌,外面茅草简陋破败,里面却是环铃珠配,丁玲作响,迷人的熏香淡而雅致,紫色的纱幔层层叠叠,掩映在中心的是一张巨大的床榻,床榻之上红艳艳的锦被,无时不张扬着奔放的旋律。 一圈一圈的紫色纱轻盈而飘逸,这是一件极具“色调”的女人闺房,充斥着让人遐想的元素,摇曳的风铃,如同男根。 这一幕让虞古心肝乱颤,与以前看到的冷硬的家具相比,这里到处是软的,柔的。绣花的布鞋一色的红色,红色的绢帕遮盖着的篓子也是玉米叶子编织而成。 除了这些充满意味的装饰,有一个小小的角落与整个空间风格迥异,就是在黑暗角落里的一个岸几,上面放着刀具,针灸,火罐的竹筒,以及瓶瓶罐罐的药剂。 虞古眉头紧锁,站在门口没有移动半分,他不肯定,要将杜离佳能放在哪里。 “进来呀,放到那边的案几,我的榻只有和我欢好的男人才能上。”说着她咯咯的笑着,飘一般的来到那个黑暗的角落。 四处没有光,吴心点起两个烛台,她用眼神示意虞古将人放下,眼中神情认真,似乎变了一个人,于这个黑暗的空间一样,她也变得深沉而压抑,面色严肃。 虞古一怔,紧忙把杜离佳能安放在案几上,他粉嫩的小脸,紧闭的双眼,就如同睡着了一般,他如今躺在案几上,就如同一个待宰的羔羊。 当日他给张鲁接手臂时,张玉兰怀疑的心情,他今日也感受到了同样不安,虞古心中一颤,忙敛神不思不想,这其实对于医者而言都是一种不尊重。 “把银针包和拔罐给我拿过来,记住银针上面的号,你需要协助我。”吴心一扫刚才调笑的语气,严肃而认真的说。 “啊?哦,好。”虞古取来银针包和拔罐,站在一边候着。 “脉搏虽有力,但需要重按,轻按则不足,如同石沉水底,意味着阳藏而阴盛,此石脉。他体内阳痿阴亢,不止是中了火光兽的雾毒,还接触了至阴之物,而引起的昏厥。 阴盛则阳病,阴盛则寒,要想让机体转归于阴平阳秘,就要用针灸和火罐配合治疗。”吴心边把脉边分析着。 虞古点头,杜离佳能确实接触过至阴至寒的蛟龙睛。 “留针拔罐法,可调理阴阳平衡,我点穴,你进针,得气后将针留置穴内,我再下罐,一气呵成,你可能办到。”吴心眼神澄澈,认真的看着虞古说。 虞古点头,等着吴心的使唤。 吴心示意虞古将杜离佳能的上衣脱光,她点穴,虞古进针,长中短针各异,入针深浅不同。 吴心动作如行云流水,四个火罐在她五指缝隙中固定,她将点燃的棉花球在罐内绕一圈抽出,并迅速将罐子扣在针刺部位。 虞古看着她行针布罐,相互穿插,边指示他取针c下针,又要按部就班的下罐,不慌不忙,胸有成竹,这样的功底绝非一朝一夕练就。 与此同时他也惊觉为什么吴心会让他施针,她难道知道他会施针。 刚想到此处,吴心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她说:“留置半柱香的功夫。” 而后走到案几旁的矮榻坐下,继续说:“他人中有指痕,虎口有针灸空,应该是你施的针,我只是想试试你。” 这句话算是回答了他心中的疑问,虞古看着杜离佳能身上大大小小的几十个罐,真心感谢她能出手相救。 “谢谢你。”虞古对她一插手说。 “谢没有什么价值,不如来点实质性的。”吴心又恢复了刚才色眯眯的样子,看到一本正经的虞古因为她的话尴尬的表情,她就心痒痒。 虞古确实有些尴尬,他还沉浸在她专注的表情中没回神,此刻又被另一个恶劣灵魂附体的吴心震到,这种变换的节奏实在让他跟不上步调。 于是他坦言的说:“刚才认真专注的你更美些。我可以给你当助手,这不是很实质。” “恩,可以考虑,不过男人在我这里只有两种,一个是床第间的玩伴,一个就是案几上的病人,而你是想打破我的这个例外吗?”吴心坐在镜台边用木梳梳理着自己的头发。 “额,你就当我有病好了。”虞古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出自己所想,因为耍心思在吴心面前不顶用。 “哦,你有病?你的脚不算病,只是伤,拿去这个,等抹好了,再来服侍我,我可不想被你扫了兴。看好了时间,取罐拔针,完事之后将人抬到耳房中,你也住到那边,晚上不要来烦我。”吴心丢给虞古一瓶膏药,冲他眨巴着眼睛,重新梳洗好就出了门。 虞古看着她的背影,摇曳的如风拂的柳枝,步伐如出水的莲花,次第绽放,她确实是个极具风韵的女人。 半烛香的时辰到了,他按吴心所说取罐拔针,给杜离佳能穿好衣服,背到了耳房。 耳房不大,是一个药材仓库,仓库中摆放着各类的珍贵药材,每一样都价值不菲,百年的人参就有几十颗,黄芪有小孩臂膀粗细,灵芝c雪莲花都不稀奇,蛇c蝎c蜈蚣c蜥蜴c蟾蜍等被养在陶罐中,这些都绝非凡品。 虞古不再看这些置物格上的珍奇,他找来一个毯子将杜离佳能安置在毯子上,忙了一天,两人都没好好吃点东西,若是平日,杜离佳能早找来野物,央求他烤来吃,而这置物柜上的大多活物都会成为他的腹中餐。 虞古取出以前烤的肉干嚼了起来,又给杜离佳能润了润唇,明天再施一次针,他就可以醒来了,想到这里他心中充满期待,竟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4、偷天换命 月夜静谧,树风幽幽,紫色的纱幔伴着铃声摇荡,女子的低低的咏唱声如同哭泣,规律的撞击声震的床榻摇摆,男人的背脊被轻舞的床幔撩拨的欲加兴奋,空气的迷香让人亢奋异常,男人卖力的涌动着,摩擦声炙热而刺耳。 虞古从吴心被一个男人醉醺醺的扛回来时就已经惊醒,他静静地听着这边的动静,起初还担心吴心出危险,没人医治杜离佳能。 后来,他发觉自己错了,吴心笑的恣意而欢快,正如她所说的那样,男人在她这里只存在两种,今夜带回来的男人就是属于榻上的玩伴。 整整一夜,不眠不休,男人与女人交织成的乐曲一直在静谧的夜中奏鸣。 虞古堵着耳朵,然而他耳力不差,声音调皮的在他耳中发纠缠不清,他闭着眼睛,然而入眼的春光图挥之不去。 对于他这副画面是前所未有的视觉刺激,他不出声,后来只能靠练月华功驱赶这些恼人的春风,渐渐的陷入了无知无觉的状态。 这一夜缠绵悱恻,有人欢喜有人煎熬。 第二天那个男人去了哪里,吴心不提,虞古只当不知,她精神百倍的在屋檐下的摇椅晒太阳,就像他第一次见到她的那样,眼含春水。 “天气正好,不是吗?”吴心还是那身宽大的一身黄地素缘绣花袍,脚上踩着木屐,她展了展身子没有起身,依旧闭目养神。 “我弟弟什么时候可以恢复,他已经昏迷一天,没有进过食了。”虞古问。 “哦,我竟然忘了,你们还要吃东西,到河边拔些芦苇根做管子,给他灌些药剂,案几之上黑色的青瓷瓶子。”吴心眼都不睁,她像是累了,说完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虞古按吴心的吩咐做完一切,就守在杜离佳能身边。他还在耳房待着,吴心房中的熏香让人浑身无力,这里让他觉得还能适应一些,虽然面对一些毒物和药物,气味并不好闻,但至少这里让他头脑清醒。 杜离佳能的手指动了动,轻咳一声,虞古惊觉,回头去看他,竟然毫无预兆的醒了。 杜离佳能坐起身看着周围的环境,浑身戒备,二人四目相对时,他才放下戒备,吁出一口气,虞古跑到他身边,上下检查他的情况。 杜离佳能甩开他,一脸的嫌弃的说:“乱摸什么,我们怎么在这里,我这是在做梦吗。” 他在虞古身上一掐,虞古含笑回掐他,说:“你做梦掐我做什么。” 杜离佳能摩挲着被掐的手臂,环视周围,他小声的说:“我们这是被抓了,关小黑屋了,我才睡了一觉,你居然落的这样的下场,看来没我罩你,就是不行,那长毛老鼠呢?” 它指的是火光兽,虞古将事情的大概经过讲了一遍。 杜离佳能不屑说:“庸医你也信,我那是饿的,什么阴阳失调,蛟龙睛我从小就带在身边,我乃是纯阳之体,正好拿此物平衡,怎么会因为小小的一颗珠子就伤到小爷。” 他起身在周围看了一下,每看到一样,眼睛就睁大一分,口就张大一环,他点着这些珍奇爱不释手。 “嚯,这里都是宝呀,赚到了。” 虞古也不听他的,对他说:“你当时确实昏迷不醒,我扎你都不醒,吴心说你中了雾毒。” “我那是饿的,这不你给我喂了些吃的我就恢复了,中个屁雾毒,无稽之谈,小爷我百毒不侵,还没有能毒倒我的东西,我如果昏那么长时间,肯定是她用了手段让我一昏到底,却不料小爷我不是正常的小孩,她的那点计量根本不能奈何我。”他马上转移话题,说:“哎,这里这么多好吃的耶。” 杜离佳能说着从陶罐中抓出来一个大蜈蚣,活生生的就放在嘴里,嘎巴嘎巴的嚼了起来,似乎是为了向虞古显示他确实百毒不侵,吃的津津有味。 虞古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杜离佳能,他觉得他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 “你脑子没病吧,生的就吃。”他其实不是表达这个意思,只是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我以前也是这么吃的,我就喜欢吃这种酥脆多汁的东西,外脆里嫩,美味极了。”说着他还将蜈蚣的腿一根根从牙齿中扯出来,丢在一边,借着锋利的足剔了剔牙齿缝隙中的皮屑,那享受的表情果真不是作伪的。 他一个接着一个将耳房中的活物挑挑拣拣的吃了,虞古还有些呆愣,他在想,如果杜离佳能说的是真的话,那吴心就是在骗他,那吴心的目的什么呢? “你说她为什么骗我,说你中毒了。”虞古还是有些疑问,于是将心里所想小声说了出来。 “欺骗的前提是有所求,无所求的欺骗是怪癖,若是后者她就是喜欢逗你玩,若是前者他就是有目的。”杜离佳能将一只蟾蜍塞进口中,蟾蜍背上的赖疤释放的绿色毒素对他毫无影响,他用舌头舔舐干净。 虞古实在看不下去了,他对杜离佳能说:“你够了,我知道你是饿了,你这样狼吞虎咽地吃生物,好恶心呀,在人前你最好做个正常点的小孩。” “我已经忍很久了,我一直在努力做个正常小孩,哎,好在你做的吃的还可口,不然我非饿死不可,我娘说我是胎里带毒,吃这些也是以毒攻毒,你若看不管,我下次不再你面前吃好了。”杜离佳能表情委屈的说,手中的动作依旧不停。 虞古坐下不再看他,他在想吴心的事,她难道只是想要他“作伴”,莫非他从进入这个门开始就被吴心设计了。 吴心善灵治术,可以揣测人心,从他的打扮,被烧伤的脚,还有身上岩浆以及火光兽的味道,猜到他们二人去猎捕火光兽也不难。也许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目的。 “哎,我假死时,你有没有伤心呀。”杜离佳能一张粉嫩的脸放大在虞古面前,虞古正在思考问题,被他突然出现的头惊了神,身子向后一躲,撞到了后面的架子,架子顶部的一个圆形陶罐没站稳,竟滴溜溜的掉了下来。 被杜离佳能眼疾手快的接住,他眼睛一闪而过的惊喜说:“又是什么好东西,藏那么高。” 说着他打开罐子,伸手去摸,他的表情由惊喜期待变成了皱眉疑惑,而后是惊愕怀疑,手感湿滑黏腻,里面圆溜溜的,一颗颗的还有些弹性,他抓出一把,摊在手上,虞古看了好久隐隐觉得这些东西有些相熟,他在杜离佳能的眼中也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杜离佳能将这些东西厌恶的摔在罐子中,还在泡着蛇的药酒中洗了洗手,而后嫌弃的说:“这才叫恶心,竟然都是人眼珠子,看来这个女人不是好惹的,而且脑子有毛病,竟然有这种嗜好,这些眼珠子应该是活生生被挖出来的,睛孔发大,充满了惊愕和恐惧,这一大罐子,人数不少。” 虞古与他的看法相同,现在既然杜离佳能自己醒来,而且也不是像吴心说的那样,那他就没必要遵守“医治好人,他留下”的承诺。 既然吴心有目的,而且如此放任虞古自己在茅屋中,不担心他逃跑,肯定是有所安排,料他们也逃不出去,想到此处,虞古和杜离佳能商量好了对策,打算晚上试探一下,再想办法悄悄地离开。 到了申时,吴心睡醒,如昨天一般给杜离佳能施针布罐,而后梳妆打扮出去找男人。 虞古留了一封信,和杜离佳能准备离开。 刚出了篱笆,就被河边的结界屏挡住了去路,杜离佳能试了很多次,都无法打破结界,篱笆一周也没有薄弱环节,一触碰就会被弹回来。 “我说她怎么那么放心把我们留在这里,原来早就布置好了。”杜离佳能恶狠狠的说。 而后他转头对虞古说:“你怎么这么招桃花,这些女人都像狗见了屎一样,恨不得吃了你。” 虞古在他脑袋上一戳,说:“狗最喜欢你了。” 杜离佳能呵呵傻笑,一撇嘴,既然没有办法出去,就等着吴心回来,看她如何进来。 虞古和杜离佳能隐藏在树上的黑影中,看着篱笆门前的动静,这棵树正好有一部分枝杆伸出结界,他们悄悄地站在树上的结界边缘司机而动。 过了一会吴心回来了,依旧是被一个男人扶着喝的醉醺醺的。 走到篱笆门前,男人一顿,随即用手摸了摸,手渐渐探入,竟是可以进去了。 吴心其实并没有真醉,她的唇微动,打开结界时,虞古和杜离佳能说是迟那是快,二人一个筋斗,从树的这边翻到了那边,在那个男人腿最后收回的时候,成功脱离了结界。 杜离佳能穿上法袍,带上兜帽,暗夜中如同鬼魅,他和虞古手拉着手站在数枝上,看着院子中的二人你侬我侬,辣坏了眼睛,被虞古捂着眼睛挡住了视线,他不爽的甩开虞古的手,看着不亦乐乎。 吴心娇笑着被男人拖着进了内室,丢在了榻上,她似乎对于被如此暴力对待异常的兴奋,她风情万种的看着男人的眼。 屋内已经忙的不亦乐乎,虞古决定拉起杜离佳能悄悄离开。 杜离佳能按住了他,再看内室的请况时,气氛已经不对了,吴心惯常欢好后下手,却在中途察觉一丝不对,抱着男人的手臂微缩,眼神中出现奇异的光,那光绿幽幽的一闪而过。 虞古看的清晰,他可以夜视,男人手指环上有刀锋的反光,他狠狠的插在吴心的肚腹间,这变故太快,刚才还是其乐融融,下一刻就动了杀心,吴心缓缓的倒下,带着她的秘密就这样倒下了。 虞古和杜离佳能都是惊愕的,他们并没有看到吴心活生生的挖去与她欢好的男人的眼球,却是被人所杀。 室内的男人还在动作着,他了事后坐在榻边,背影有些寂寥,榻上的吴心睁着眼睛,或许死不瞑目。 男人终于动了,他穿好衣服似乎在翻找什么,最后在吴心的镜台盒子中找到了东西,收入怀中,虞古看清了他的眼,那眼如同狼一般,黑少白多,然而这个男人却很俊美,他眉宇透着骄傲和不羁,他清理了痕迹之后,最后看了一眼榻上的女人,就离开了。 二人对视一眼,杜离佳能拉着虞古打算离开。虞古摔开他,跳下去重新回到吴心的房间,红色的锦被上吴心眼睛圆睁,她肚腹间一道深深的血痕,虞古站在那里看着身材窈窕的她,对杜离佳能说:“她还有救吗?” “救她做什么?你可怜她,还是看上她了。”杜离佳能一挑眉,看着吴心披头散发,第一次仔细的看她的面貌。 “我想知道她骗我的目的。”虞古在周围查看着,被那个男人翻看的境台一片混乱,他看清男人拿走了一张纸,因为一张纸杀人,看来纸上的内容很要命。 “我的哥哥呀,你就为这个,她看上你了呗。”杜离佳能呵呵的笑,他突然也来了兴趣,跑到耳房,抓过一只歡,这是所剩不多的几个活物之一。 “你做什么?”虞古好奇,他灵光一现,似乎明白了他的目的,好看的眉毛一挑。 “没错,换命。”杜离佳能调皮的笑着说。 “你把她换到獾身上,她醒来非挠你,换个好看点的。”虞古惊愕,他居然会这种术法,真是逆天了。 杜离佳能手里拿着条一寸长的红色长虫子,这条长虫的头上还有两个小小肉角,像蛇却不似蛇。 “那这个长虫怎么样,没别的了,这身段多符合她。”他说着就开始促动咒语。 这是一个复杂的咒术,咒语冗长,需要强大的念力,利用肉体死亡一瞬间的灵魂游离,将游离的灵魂通过召唤俯身在活物身上。 说来简单,做起来却不容易,杜离佳能因为施法竟然大汗淋漓,以前他经常在动物身上实验,比如狗会学鸡叫,鸡会学猪跑。这次第一次给人换命。 “好了吗?”虞古拨弄一下长虫耷拉着的脑袋问。 “额,杀千刀的贱男人,居然在我最兴奋时动手,就没一个好东西。”长虫口吐人言,第一句话就惊掉了二人的下巴。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5、是条虫还是条龙 吴心醒来就开始向外狂奔,然而她的新身体实在没准备好,无论她怎么运功,都不能成功,竟然在地上打起滚来。 附在长虫身上的吴心应该是真的气愤了,当她看清躺在榻上自己的尸体时,最终停止了翻滚。 “我这是怎么了?啊,我的完美娇躯居然成了个畜生,是哪个杀千刀的干的。”它的眼睛长在头顶,看清自己现在的身体时更是崩溃了。 虞古和杜离佳能不说话,一直看着她在地下耍,直到她任命的消停了。 “我干的,你肉身已死了,怎么处理你的肉身,等着她发臭生虫吗?”杜离佳能走上前,把她抓起来,一寸长的身子刚好缠在他的手腕上。 “你居然能醒来,竟然,我真是蠢的像猪,连你这么一个小屁孩都料错了,枉我自命清高我。”长虫似乎累了也不折腾了,乖乖地趴着不动。“你们是想跑,为什么回来救我。” “没什么,就是好奇你说我昏死还不想让我醒来,留他在身边的目的。”杜离佳能坐在医治过他的案几上,直接问出了虞古的疑问。 “目的,我看他长的俊贪图他的美色,还想收他为徒,师父和徒弟长相厮守,不是很妙。”长虫抬头看了一样虞古,似乎在叹气。 “就为这,不可能。”杜离佳能断然否定,“你都这个样子了,不如实话实说来的坦诚,或许我们还可以帮你找到杀你的人。” “哈哈,杀我的人吗,他就是个人渣,我今天本想狠心杀了他,他竟然在我最兴奋时,他就是个渣。”吴心痛苦的讲述起自己的过去。 “我那年十三岁,尚未及笈,花样年华,是族中最有天赋的子弟,被选为族长候选,传授族中秘法。 我也是有些天份,但那时太过天真,我随着父亲也就是当时的吴氏家长到东园唐氏学习。 唐户录是唐族长的外室所生,他经常被他的兄弟姊妹欺凌,性格懦弱,总是远远的避开我。 我心高气傲,他的长相在他众多兄弟中最是英俊,我那时情窦初开,竟是对他念念不忘,那一夜我去找他,他本来是不想理我的,但到了后来,他竟把我拖到床上绑起来,那种感觉太刺激了,我当时比他修为高,他也是奈何不了我的,虽被他强迫,但是心中隐隐的很兴奋,于是只挣扎个几次,就随了他,他似乎也很喜欢这种发泄方式,每次过后他对我都如同陌路,我那时每晚都去找他,他都会用各种方法‘折磨’我,这种感觉让我们都很迷恋。 然而好景不长,之后被我父亲发现了,我父亲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吵闹到最后,竟然被我气的一病不起。 但我父亲看我喜欢他,就决定助他当上唐氏族长,他其实是一个极能隐忍,且残忍的人,唐氏善六甲,他在比试中耍手段将当年欺凌他们母女的人秘密暗害c致伤。 这个过程中我们常常幽会,那段日子我觉得最幸福,因为他对所有人都残忍,唯独对我温柔。 就在他扫清一切障碍当上族长,我满怀期待他来娶我时,他却娶了崔氏族长崔明的胞妹崔兰。 那个贱女人是个阴阳术士,竟是夺了我父亲的命,我悔呀恨呀,后来我虽然接任了族长,学习了灵治,看清了男人的本质,但我读懂的却是他喜欢我,崔兰可以帮助他,他将阴阳术结合六甲之术,变换莫测,让那些死去的人为他所用。 我后来就搬离族群,肆意而活,专杀长相俊美的贱男人,挖出他们的眼睛,让他们看不清。 他刚才拿走的是我父亲与他交易的承诺符,他或许害怕我将他背后的龌龊一面告诉崔明c崔兰,毁了他完美的假面。 我今天出去猎食,正巧撞到他,他以为带了人皮面具我就认不出他这个白眼狼了吗? 但我还是低估了他,我修道这个境界,真心假意瞒不过我,他竟是带着对我的爱,杀我灭口,这种人多可怕,能灭杀自己的爱恨,我还是不懂男人,不懂情爱。” 吴心讲述完之后琉璃的眼中满是落寞。她耷拉着脑袋不语。 “为什么逼我留下。”虞古执着的问。 “我想用灵治术操控你去勾引崔兰那个贱女人,杀了她替我父亲报仇,哼,她最喜欢年轻俊美的男子。”吴心忐忑不安的说出了实情,她自己已经这样了,一切悔之晚矣。 虞古不想在这个地方久留,他和杜离佳能说:“我们先离开这里,明天找路回去。” “她怎么办,烧了吗?”杜离佳能指着床上吴心没了灵魂的身体说。 “救不回来了,你是想土葬还是火葬。”虞古问的是吴心。与一个的灵魂讨论如何处理她的身体,似乎是一件很诡异的事,长虫的身体抖了一抖。 “火葬,死了一了百了,免得尸体还被人利用。”她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对二人说,将长虫的身体缠在杜离佳能手腕上。 虞古和杜离佳能将吴心的连同这个屋子一起烧了。 “你抱着这些做什么?”杜离佳能问,他按着吴心所说拿了一些东西,用一个小盒子装着,其中就有一包银针,还有一枚别致的铜钱。 “留个纪念。”吴心语气里很落寞。她又说:“幸而我耳房里的宝贝都让你吃了,不然这每样东西我都不舍得放下。我还觉得像在做梦一样,自己竟然成了一个虫子,你怎么不选个漂亮的,威猛的,强悍的。”说到最后她又有些激动,恨不得再死一次,再换一次命。 “额,条件不足,没有其他可选择的。凑合着用吧,再说这红长虫神秘莫测,你看它长着角,说不定是条龙呢,修炼一下很有潜力。”杜离佳能摸了摸鼻子。他其实也很想弄个厉害当坐骑,矬子里拔大个,就这个还看着顺眼点。 “快走吧,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这个地方不能久留。”虞古说着和杜离佳能奔跑着消失在夜幕中。 魏伯阳一连两晚都没有见到虞古和杜离佳能回来,他烦躁的看着外面的一轮明月。 回忆起虞古练功麻了腿的情景,含笑的眼眸中多了几分柔情。 本无心红尘,怎奈红尘撩人心,他低低的一叹,说:“性子不改,终归逃避不了是非之道。” 虞古这边一连打了三个喷涕,杜离佳能说:“一想,二骂,三叨咕,哪个人在叨咕你呢,莫不是那张家小姐。” “就你会编瞎话,脑子里都是些杂草,想些乱七八糟的。” 杜离佳能呵呵的笑,他不也不回话,逗弄着手腕上的长虫,虞古一笑,想,他能安好,也能免得他孤单。 他们二人一虫找到一处山东,杜离佳能人小挑大梁,他和虞古几个动作就将山洞中的一只毫猪打死了,堵住了洞口烤起来。 吴心看见杜离佳能如此身手敏捷,也是很惊讶,她于是好奇的问:“你们是什么人,中原没见过你们这种体术,我当时探你的脉搏时,就是一个普通孩子,没想到居然如此厉害。” “我们就是普通人中非常人呀,呵呵,知道小爷厉害了吧,那以后就跟着小爷混,保证给你报仇。”杜离佳能眼神中一闪而过的历色,虞古看见了,他眉毛一挑没有插话。 “你们还差的远,我经修三十多年都不能成功。”吴心自从附身到长虫身上,就一改原来的态度,内敛的许多。 “你小瞧我们。”杜离佳能边啃着肉,边瞪着眼睛说。 “只是不想你们去送死,我之前想联合甪里周氏的家长周无道,可是我们这两支都是旁门,我的家族善医术,只会救人,不懂杀人。 周无道的族人是看风水的,专门做些修墓盗墓的活计,隐士的名头只是让他们显得更为神秘,其实他们为官府做事,封了什么校尉,专门为其盗墓。”吴心说到这里自嘲一笑,她将身体盘成一团,这个身体她在慢慢适应,已经可以灵活的支配尾巴和头部了。 “那周无道专盗帝王候爵的墓穴,墓穴中有些阴阳家设下的引魂术镇墓,能让武士复生阻止盗墓者搅扰墓主,他就会与崔明联手,所以他不愿意插足我们的恩怨。” “据说你们商山四皓的后人,可是真的,那崔氏的阴阳术很厉害吗?”杜离佳能很好奇,他对能驱动死魂的术法很感兴趣,于是他转而对虞古说:“我们去崔家吧,向他借些秘籍看看。” 杜离佳能眼睛亮晶晶的他,他抬着下巴,等着虞古点头,而他所说的借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字面意思。 “呵呵,什么商山四皓,他们如此自称简直玷污了仙人的名声,只有我的祖上是正宗传承,但一代代下来,都只学会些皮毛,委实没落了,那崔家的是可不是那么容易进的?至于他们的阴阳术可不是一般人想看就看的。”吴心在旁边破了一盆冷水。 杜离佳能眼皮一翻,他哼到:“长别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你这换了个身体,胆子也跟着小了,都是死过一次的人,有什么好顾及的。” 吴心耷拉着头,讪笑一下,她竟不如个小鬼看的透彻。 “要不要来点,你已经不是原来的你了,最好快点适应你的新身体,它比你过去的你有更多的可能,也许命中注定的新的开始。”虞古将一块肉递到长虫嘴边,轻轻的说。 吴心扭动身体,估计她是想用手去接,回来发现没有了四肢,于是张开口,潜意识里要嚼一嚼,又发现自己没有牙,一口将肉吞了下去。 而后她觉得这种方式也不错,渐渐适应了节奏,虞古烘烤的肉果真不同,让人大块朵颐。 “你那么小个,吃太多了吧,给我留点,有多一个和我抢食的吃货,这日子没法过了,哎,我说你呢。”杜离佳能一看半只猪蹄让她吃了,他就急了,他都饿了好久了,这么点肉根本不够他吃的。 “我到外面练功,你们早点休息,明天去崔家街坊探一探路。”虞古说完就找了一处水洼对着月亮练习月华功。 这南山广大高耸,世人形容寿比南山,大抵就是因四皓登仙以及这大和高字而来。 吴心为了适应这幅身体,就在前方带路,她不愧是修习灵治术的,自身心理调节能力很强。她扭动着身体前行,发现这片土地竟是没有见到一个动物,杜离佳能也好奇,他懒洋洋的叼着一根草说:“这怎么连个喘气的都没有。” “还不是因为动物天生知道避害,应该是因为她。”虞古指着吴心说,昨天晚上天黑,他也没仔细看,这一看他竟隐约觉得有些熟悉,他问吴心,“这长虫你从哪里来的。” “我父亲死前交给我一个蛋,让我也好好保管,据我父亲讲传到我这里有很多代了,我以为他就是石头,我把它放在大陶缸中当碾药的石头,后来石头就没了,就在缸里发现了它,估计它就是从那个蛋里爬出来,蛋壳也让它吃了,缸壁光滑,没有让它跑掉。”吴心边在草中穿行,边回忆着过去的经历,那些记忆竟是有些模糊了。 她回忆起但是父亲的叮咛,叹息一声,说:“我终究是一事无成,落得个不人不鬼的样子。救得了别人救不了自己,是不是很嘲讽。” 虞古抓起吴心仔细看了一下,他认真的说;“照你的描述,以及你现在的体貌特征,它很有可能是条龙。” “别逗了,鸟蛋吧,像蚯蚓一样,还说是龙,你说它是什么龙。”杜离佳能呵呵笑了几声,他不屑地说。 “烛龙。”虞古点头,他指着吴心头上的包说:“这里应该是它的角,但是估计也成年才能长成,再看它的头形似人脸。”虞古在吴心头上的那个包柔了柔,细嫩的手指蹭的吴心舒服的眯着眼睛。那里果真有一个类似骨头一样的包。 “你没看错吧,上古时代的烛龙,哎呀,我的个乖乖呀,我们真是捡到宝了。”杜离佳能抢过吴心,拖在手心盯视着不放,恨不得把她活吞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6、崔家堡市集 吴心被他的眼神吓到,这孩子不能拿常理度之,她奇怪的看着杜离佳能,猜测着他火热眼神的意味,然而杜离佳能却是将手指咬破,他的表情像是很不情愿又下定决心,挤出一丁点的血,戳到吴心也就是烛龙的口中。 吴心正迷惑他的目的,却突然被带血的白嫩手指堵住了嘴,它本能的咬住吮吸起来。 之后杜离佳能费了好大力才把手指抽出来,开始打坐结印,这套手法极复杂,吴心也是见过世面的,却不明他的意图。只看到他两只胖手绕来绕去,带窝的手指抱握在一起,嘴唇微动,最后在吴心的额头上一点。 吴心浑身一颤,酥麻和禁锢感,如同被雷劈过,她倒在地上,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很带劲。 “礼成,你以后就是小爷我的了,成了我的契约兽了,我生你生,这可是世上绝无仅有的,快点长,长大了给我当坐骑。”他含着手指,笑的眉飞色舞,说出的话有霸气有幼稚。 吴心愕然,第一次有男人这么霸气的对她说“你是我的”,虽然这个男人实在不算大。 她心中说不上来的滋味,有些堵,有些涩,她这么个年级在小毛孩面前露怯,实在不要,她转移话题问,“烛龙是什么龙?” 虞古看着烛龙额心契约成立之后,形成的黑色印记,解释道:“世界最早由混沌组成,传说我们眼睛可见的物质混沌由盘古开辟,而看不见的时空混沌则由烛龙所开。烛龙又叫衔烛之龙,它能自由穿梭过去和将来,遨游时空。将物质化的景物随意迁移,制造以真乱真的至高幻术,也有人说那都是无稽之谈,它只是人和蛇的产物,成年后是人面蛇身的半兽,具体怎么还要看你了。” 他们已经来到崔家堡,堡垒上虽然没有人把守,但虞古知道想进入其中不简单。 他站大门前,犹豫了一下最后说:“也许当它足够强大时,你或者就会被它的意识磨灭灵魂,沉睡其中不得翻身,或是被它一点点吞噬,直到你灵魂消失殆尽。” “今日不知明日事,且把今日过逍遥已然如此,就凑合着过吧,哎,不过我想再找个公的交媾怕是没戏了。”吴心认命之后也看开了,又恢复了她的奔放性格。 “你这条应该是公的。”虞古说。 “什么?我的天呢,近水楼台先得月,我这辈子算是赚到了,当把男人过把隐。”吴心突然斗志昂扬起来。 “公的。”杜离佳能提醒。 “恩,我也当回贱男人,玩弄一把母的。”吴心阔步向前爬行,从“天书素机”阵的生门进入。 虞古二人对视一眼,一同进入。枉他们还在想怎么进去,原来这货知道呀。 “我怎么觉得她改了性子了,刚才还死无可恋的样子。”杜离佳能和虞古说,“她不是想玩个够本,然后和那个男的打算同归于尽吧。” “他死,我都舍不得死了,留得青山在,恶人自有恶人磨。”吴心转头否定他的话。 “她成了你的契约兽,你们二人有了羁绊,她的性格也受你影响。”虞古跟上吴心从生门进入,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杜离佳能的脸瞬间垮掉。 崔家堡在外观看像是嵌在山体中的一个蜂巢,错落有致的排列在不同等级的坊间,街市,教场,学堂,以及宗祠,族长法堂。 虞古和杜离佳能一进入,就看见坊间和街市,这里可不是平常意义的作坊和买卖。 有一家作坊挂着一件破衣服,吴心爬到杜离佳能的耳朵边,小声说:“这里面是卖阴魂的,谁家死了人,到这里,可以买卖阴魂,他们负责为死人穿上度了法术的衣服,让死者不至于受轮回之苦。” 又到了一家扁上画铁锤的店铺,杜离佳能问:“这也不是打铁吧,造武器装备的。” “不是,这里是炼化小鬼的地方,你这样的粉面娃娃是他们暗地里猎捕的对象,你最好小心点,免得连累我。”吴心将头挂在他耳朵上,舒服的打了一个哈欠。 “哪个敢动小爷半个毫毛,我让他有来无回。”杜离佳能怒极,这里乌烟瘴气的,他摆摆手说,“哪里买符纸,带我去。” “你不要惹事了,我们去那边茶楼了解一下情况。”虞古拉住他。 这个地方有些古怪,到处都是阴郁滞闷,空气中还有焦糊和腐朽的味道,让人如同置身在黑暗中。 虞古身穿一套灰紫色的深衣,领口露出白色的里衣,头发上半部梳起一个髻,髻上插了一个木簪子,下部的头发披垂着。 他的眼神清明含水,皮肤白皙,引来不少回眸观看,这人他有些不舒服,于是想找个隐蔽的地方坐下来,了解一下情况。 “那里不是茶楼,是艳姬馆,不过也可以喝茶。”吴心呵呵一笑,对虞古说:“你虽嫩了些,不过我想那些艳姬看到你这样的俊的郎君,倒找钱也是情愿的。” 虞古流汗,有一个杜离佳能就够他消受的,又出来一个大号的,耳边难得清静了。 “那还是去买符纸的地方吧。”虞古说。 崔氏善阴阳术,符咒符水是大众都通晓术法,驱鬼或是赶尸是旁支对外开放的交易,而召唤术则是核心层的法术。 因此卖符纸的地方就如同吃家常便饭一般,走几步就能看到一家。 杜离佳能选了一家最大的c挂着笔的符纸铺。 “嚯,客官,买些什么符?小店的符咒,符文,符水样样齐全,驱病避灾,强身健体,求子求女,富贵运财,”铺小二最会察言观色,一看虞古和杜离佳能一大一小,气质不凡,这样的相貌定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于是讨好着上来招呼。 他又凑近了小声说:“还有咒怨恨死,破除小人,求美纳妾,偷养娇娘。阳痿不举,不孕不育,总之,只要你能说的出,我们店里就能拿的出。” 杜离佳能呵呵一笑,说:“我们要买几张符纸,能破阵的。” “没问题,两位上官,中级工事符。”小二高声喊道,随即一众人等开始附和,招呼着二人就上了二楼。 虞古和杜离佳能抬步跟着上了二楼,二楼之上还有三楼。 虞古在木楼梯上边走边问:“小二,高级符咒都有些什么?” 小二在虞古身上看了一眼,笑嘻嘻的说:“客观,高级符咒只有高级阴阳师才有资格买,我们这里中级符咒入门级的术师就能操作,这都是我们崔家堡内门弟子们制作的,保证个个灵验,成功率百分百。” “崔家内门中的弟子常到了你们这里卖符咒吗?”虞古又问。 “当然了,我们这家店可是老字号,乃是本族崔家长的嫡系子弟经营。没有比我们店里更全的货了,不过一分钱一分货,货好价格也要高一些,二位爷请坐。”说着小二就去拿破阵的各类符咒。 符咒一摆上来,杜离佳能就先拿起来一个看,看完之后他一撇嘴,说:“你逗我们玩吗?这些下等品也拿过来。” “客官莫急,再换一道。”小二眼露精光,他马上赔笑到。 一批符咒又拿上来,杜离佳能依旧不满意的摇头,二小这下急了,这些货一般术师都爱不释手,这二位居然一眼就知道端倪。 他犯了难,这是一个四十多岁,八撇胡子,三角小眼,一脸鼠相的人跚跚而来。 前护后拥派头十足,未见人来先闻声,他“嗯哼”的咳着就朝三楼去。 虞古皱眉,旁边的吴心极小声说:“他是崔明。” 杜离佳能挑眉,笑的像只猫,他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崔明。 “崔大家来的正好,我正想去你家里坐坐客,我还给你带了份礼物。”杜离佳能人小鬼大,开口上去就是交易。 崔明见一个粉团娃娃竟然和他谈交易,呵呵的笑着没理就要走,杜离佳能冷哼一声,眼神晦暗不明,他就手指甲放在口中咬咬了几下。咯吱咯吱的声音听起来很刺耳,崔明回头看了一眼,摇摇头还是走掉了。 蹬蹬的踢踏声消失在楼梯的尽头,尾随的人都嘲笑般的看着杜离佳能。 杜离佳能一甩袖,背着手来到虞古身边,气呼呼的样子像头牛犊子,他转悠变天对虞古说:“我看起来很好笑,哼,笑话我的人今天子夜之前,统统让他们掉光牙齿。” 虞古拉着气呼呼的小蛮牛出了符纸铺,只买了些画符的黄符纸。 店小二以为杜离佳能是个脑子有问题的人,刚伸出比划的手竟然长起黑色的青筋,他没过多久,就在上茅厕时倒跌到粪坑中,除了下咒的杜离佳能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当是一个意外。 崔家堡的有些术法的人白天交易,夜里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教场c学堂作为弟子学习的场所在蜂巢岩洞的第二层,想到这一层这就要有门牌才能进入。 教场是比试下赌的地方,下注的人要有座牌,比试的人要有名牌。杜离佳能和虞古顺手牵羊取了一个人的黄色的座牌,这种颜色的座牌离看场不远不近,可以看清比试之人的面孔。 崔氏善长的阴阳术最为厉害的是召唤术,但是会这种术法的人不会到校场比试,成为别人欣赏的表演,他们绝不会缺钱,于是二人看了一会都是些小打小闹,无非有些残忍c恶心。 而学堂可不是学习的地方,而是拍卖堂,虞古二人也一起看了个热闹。 他们进入时正是中场出大件的时候,前面都是热场,越到后面越隆重,很多大手笔的拍品都会留在最后,而有经验的拍客也往往下半场出手。 他们刚找位置坐下,杜离佳能伸着脖子向看台看,似乎对这样的方式很刚兴趣。 虞古则是看着竞拍的拍客。这是一个半圆形的拍卖台,最下面一层为散客,而二楼的人多数是些有身份的,用吴心的话说就是“见不得人”的。 他巡视一圈,在二楼偏左的位置,他看见了崔氏的家长崔明。 崔明穿着一身黑色印有家族图腾的直裾,三层交领相叠,腰带极为讲究,墨玉的革带挂钩,动物皮革制成的护腰带。他眯着眼抄着手一直听着看台上的动静,没有举牌的意思。 虞古推了一下杜离佳能让他向那边看,待看清人时,他在虞古耳朵上说了几句,就带着吴心离开了。 虞古则依旧留在拍卖现场,他一直观察着崔明那个方向,午时见到崔明,杜离佳能想和崔明作个交易,从正面见识一下崔家的顶级术法,然而人家根本没把他这个小毛孩当根葱。 现在他决定“借来”看看,吴心曾经去过崔家大院,知道他们的秘密库房的大致位置,于是杜离佳能决定隐身了去取些秘籍,虞古在这边则关注着崔明的动静。 他正专注得看着崔明,台下一片哗然,再一看台上,果然够震撼,居然是一个巨大生物的骨架,对于阴阳术师而言,这可是宝贝,懂得高级召唤术的术士可以将灵魂输入枯骨,让枯骨重生。 于是几个召唤师开始跃跃欲试,争抢着举牌,对这堆枯骨势在必得。 虞古不感兴趣,他发现崔明只抬了一只眼皮,就又闭上了。 虞古想,还不感兴趣,看来后面还有压轴的。 他正想的出神,敏感的觉察到一股暖流向他靠近,他猛然回头,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他的眼睛圆睁,张口吐出一个“魏”字,被来人含笑的眼和“嘘”声阻住了口。 “你怎么来的,你怎么找到我的。”虞古惊讶的看着魏伯阳。 他一身玄色衣袍,黑色云纹领口袖边,极为华贵,让他看起来年轻而清贵。白玉的束腰,腰间还配一把剑,他这身装扮极为正式,潇洒而飘逸,让人不觉忽略了他的年龄。 虞古不自觉的锁起眉,想,怎么几日不见,他满头的白发竟然生出了黑发,眼角的皱纹似乎也浅淡了不少,人人都是越活岁月痕迹越多,他却是越活越年轻,莫不是修炼可以驻颜,甚至返老还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7、雾果 拍卖场掀起了一波波的哄叫,场面已经到了最热烈的时候,拍者见到中意的竞品,牌子一泼压过一波,喊号声最初都是理智竞拍,到了最后就成了几家战场,争夺战没有硝烟,厮杀的是金钱,比拼的是实力和地位。 魏伯阳看着虞古惊奇的表情,睡凤眼中含笑,他在虞古头上一弹,手掌搭在看台的木栏杆上,手指摩挲着漆面,关注着竞台上变化。 虞古被白狗围着转来转去,闹得欢快。它摇着尾巴歪着头,眼神火热的看着虞古,每当虞古看它一眼,它都会更加卖力的摇着尾巴,一会站起一会坐下,它蹲坐在虞古和魏伯阳之间,左看看这个,右看看那个。 虞古掩不住好奇,他又问:“你是来拍卖的?还真是巧。” 魏伯阳回头看虞古,他说:“我是来找你,们的,既然来了,顺便就拍一样可有可无的物件。” “可有可无还拍。”虞古嘟囔着,他眼中起初的惊喜变得成了疑问。 “恩,这个东西或许会在以后带来麻烦,既然如此正好让它避免落到不可控的人手中。”魏伯阳的话说的云里雾里,如同玉弓山一样,掩藏青云之后,看不清真正的面貌。 虞古眉毛又微微的一蹙,魏伯阳呵呵一笑,在他的头上又一弹。 虞古有些氤氲,他于是说:“有些事或许阻止了它发生,但是还会引发其他不利的事,就像说谎一样,让一个谎言成为事实,就需要更多的谎言。” “呵呵,你为什么用谎话来作比,恩,让我猜猜,你觉得你受到了欺骗吗?或者你欺骗了某人。”魏伯阳依旧含笑,他专注的看着虞古。 “我没有呀,随便一说。”虞古确实对魏伯阳有一些隐瞒,他们有仇人,而且在避祸,或许也会为他带来麻烦。 台上又摆上一个盒子,魏伯阳没在追问,他开始关注台上的介绍人。 “各位客官,这一件可是大有来头,传说中在神仙境中生长着一种植物。白天看它,一叶百影;花会发光,夜晚就如星星一般。一千年开一次花,一万年才结一次果实,果实如瓜大,青皮黑子,食之则身轻就如雾一般。这就是影木之实,雾果。百金起价,十金一拍,各位机会难得,世间独一无二的雾果,开始竞价。”他的木槌一敲开始起拍。 人人交头接而,仅是不知此物为何,正有人准备问时,二楼左侧房间的崔明举起了牌。 介绍人满目笑容,说:“这位大爷一百一十金。”他环顾四周,发现没人举牌,正要公布。 魏伯阳不紧不慢的举起了牌,介绍人兴奋的唱到:“七号大爷一百二十金,还有哪位?” 商家最喜欢有人竞争,最怕没人抢的东西。有人抢才有价格提升。 停留一会崔明又举牌了,他直接说:“一百五十金。” “这位客官真豪迈,四号客官,一百五十金。”他巡视一周,发现魏伯阳又举起了牌,他等着他叫更高的价,可是魏伯阳只举牌不说话,于是悻悻地说:“7号客官一百六十金。” 崔明朝这边看了一眼,他那三角眼浑浊,笑的有些阴阳怪气,他又喊道:“二百金。” “四号大爷二百金。”他唱完直接看向魏伯阳,魏伯阳确实没让他失望,牌子又举起来了。 介绍人可是乐坏了,心想这客就是帮着他们抬价的,喜上眉梢。 “七号大爷二百一十金。”他转头又去看崔明。 崔明脸色难堪,他又叫到:“二百五十金。” “四号大爷二百五十金。”介绍人喜出望外,挑眉笑嘻嘻的看着魏伯阳。 魏伯阳果真只举牌不跳价,总是比崔明的叫价高出十金,气的崔明咬紧后槽牙,开始是竞争,后来就成了斗一口气,魏伯阳加,他就加,中间还有几个凑热闹的闲人举两下,后来有认出崔家长的都熄了火,一连几十个回合,他直接叫到了一千金。 崔明的脸已经黑成了猪肝,他眼神阴狠的看着魏伯阳,那眼神大有“你再举,我就过去挠你”的架势,虞古可以看到他的头已经暴出青筋,手指抓着护栏指节发白,骨骼嘎嘎作响。早已经不再了刚才的闭幕养神的逸然,而是凶神恶煞。 偏偏魏伯阳,看都不看他一眼,又把牌举起来了,台上台下哗然,一个不知用途的雾果卖出了全场最高价,居然这人还来乱场,他们都在议论着,大家一致认为,魏伯阳惨了,无论他是拍上还是拍不上,都难得活着出崔家堡了,这太岁头上敢动土,小命再硬也不是这么糟践的。 崔明也不知是赌气还是被气晕了,他奋力的站起,说:“二千金。” 全场哗然,话题斗转,都在说:“崔家长果真财大气粗呀。” “就是就是,这实力谁能比。” “哪位爷会不会还跟,我觉得他是在玩命呀。” “就是就是,他要是再加,崔爷会不会当场杀了他,你看崔夜气的三角眼都成圆的了。” 虞古拉了拉魏伯阳,说:“算了,买个果子太贵了。” “说的也是,我今儿出来没带钱,举牌就是想要口茶喝,呵,花两千金买个果子,哎,真是有钱人。我们走吧,你那个淘气弟弟也差不多得手了。”刚才举牌抬价的那人仿佛不是他魏伯阳一样,他说的轻松而潇洒。 “啊,你没带钱还敢来叫价。”虞古小声的说,他的眼睛一瞪,正看到崔明刀子一般的眼神,如果这杀气能制人死,魏伯阳已经死去活来好几遍了。 台上介绍人等了一会一看没有人再加价了,眉眼弯弯唱到:“两千金一次,两千金两次,两千金三次,四号大爷成交。”他的唱的极快,生怕崔明反悔一样。 进来竞价的人都是有抵押的,拍了货不给钱,抵押就休想收回了,魏伯阳举的牌就是虞古他们偷来的,他是想好了,即使拍上了,大不了不要就是了。 一槌定价,魏伯阳看了一眼雾果,一摇头,虞古看他仿佛很惋惜没有竞拍上,但他却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高出近二十倍,会不会因此改变些什么呢。” “恩?你的意思,它的用途就值一百多金。”虞古莫名奇妙的问。 魏伯阳背着手,想了想,含笑看着虞古的眼说:“她无价。” “它无价。那崔明还是赚到了,炒高了价,再出手也价不菲。”虞古不解的话中的意思,而后他又回神似的突然问:“你知道,你知道小能去做什么。” “恩,我看着他进了崔家的藏宝库。”魏伯阳回头,正看到崔明带着杀气的眼睛,他毫不在意的点头颌首,阔步出去了,白狗尾随。 虞古也感觉到了,他打了一个冷战,好强的杀气。他见魏伯阳毫不在意,跟上几步,一同出了竞拍馆。 崔明这次算是载了,他本来计划再拍一件,这下一件就用上了他全部预算。他向后面的人招呼一声,那人便一点头,就出去了,他是被派出去跟踪魏伯阳,崔明又招呼另两人,两人去交易雾果并护送回族长法堂,这人是回去调人,顺带拿钱过来赎人,崔明是个极要面子的人,他可不想因为竞拍上了没钱给,毁了自己的名声。 “不对呀,你怎么可能看见他。”虞古追上他问。 “噢,为什么这么说,你的意思是他穿着那件隐身衣。”魏伯阳的话似问话,又似肯定的说。 “你真的能看到他,那,那别人呢,他会不会被发了,我得去接应他。”虞古焦急的问,说着就跑了起来,准备去崔家族长法堂看看情况。 “这边,方向反了。”魏伯阳及时叫住他,说:“来,过来。” 他冲着虞古招手,好笑的看着他。带着白狗向三叉口的另一个方向走。 “后面有人跟着我们。”虞古感觉后方有人鬼鬼祟祟,于是凑近了魏伯阳说,头还向后瞄上几眼。 魏伯阳背着手驼着背,正好和他头对头的对在一起,温热的气息交融,虞古呼吸间嗅到淡淡的茶清香,很好闻,再看见魏伯阳含笑的眼中的自己的影子,他目光就有些躲闪,说不出的感觉。 “不要理,被他知道了我们发现了他,太伤自尊了,而且他们还会想别的花样尾随的,就跟着吧,正好一会带他回崔家。”而后他继续向前走。 摇头说:“这崔家一代不如一代,教出的跟屁虫都不会跟路,我们且行行好,带他回去吧,正好拜访一下他家老夫人。” 虞古听他此话,就知他对这里很熟悉。魏伯阳和白狗在前面走,虞古快跑两步跟了上去,果真不再注意后面的动静。 魏伯阳似乎知道他在意什么,边说边说:“能看见他的人,除我也没有几个了,你知道他那件衣服是什么织就的吗?” “恩?你是说小能那件法袍。不知道,那是他母亲留下的。”虞古低着头,不想多提过去。 “那时火凤的绒毛织就,世间也是绝无仅有了,如果有第二件,也就。”说到此处他叹息一声。想到什么,他回眸看了一眼虞古。 虞古恍惚,他在魏伯阳的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温柔和宠溺,他想,他这是想到了谁。 他的心中一跳,摸摸鼻子收回视线,说:“也就什么。” 魏伯阳回神,他淡淡的一笑,说:“也就称不得独一无二了。” 虞古总觉得他话中有话,话的背后还有另外一番意思,他于是问魏伯阳:“你是不是受过刺激。” “呵呵,为什么这么说。”魏伯阳也不急停下脚步反问与他。 “你的眼中有过去的影子,你虽眼中带笑,但你的眉宇间有挥之不去的痛和忧。”虞古将真切的感受说出来。这种云雾中看不透的感觉,他觉得魏伯阳离他很远,他也如同在梦境中。 “哦?你成长许多,也学会很多,我曾经做过一个梦,预见了以后的经历,有美好的,有惨淡的,有离别,有爱恨,而我现在又回到了。如果你是我,你会不会选择改变命运的轨迹,挽留美好,避免离别,而让这件事有一个好的结果。”魏伯阳想了一下,他似玩笑似认真的问虞古。 一个人藏着秘密,应该是一件很孤独的事情吧。 虞古低着头向前走,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之后她犹豫着说:“我不知道,但是如果我能预见过去和将来,我会选择一种全新的自己活着,过去的胆怯c懦弱c消极c爱恨c离愁等负面情绪,都让它变一个面孔。” 魏伯阳闲庭信步的走着,就像在自己的院子,虞古其实是有些着急的,但是看到魏伯阳不慌不忙的样子他心也安定的许多。 于是他接着说:“如果还活在过去的记忆中,岂不是还如过去一样,所谓的只是过去的延续,只能称之为停滞不前的人生,而不是重新开始。如若是那样,这个又会改变什么呢。” 他们已经来到崔家堡的第三层,魏伯阳给守卫看了块墨玉之后,没有任何阻拦查验的意思,他们就这样潇洒的顺利进来了。 走至无人处,魏伯阳突然说:“能忘记也是一种解脱,但终究要有一个人是清醒的,不是吗,不然不是稀里糊涂的又重来一遍,这种痛再经历一次,我也是怕了。” 虞古再想说什么时就见到地上有一个影子在飘,他夜视能力强,抬头向上看,惊的他失声喊道:“小能,你这是怎么了?” 杜离佳能身子轻飘飘的悬浮在半空,他正抱着一颗树,听到声音,他扭头看到虞古时欣喜若狂,再看到魏伯阳时更是张口呼喊。 “道爷,道爷,你来的正好,快想办法让我下来呀,我要被刮跑了。”杜离佳能急忙求救,他身体已经呈现透明,他身体很轻,似乎一阵风就能将他吹跑,他正像八抓鱼一样死死抱着树。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8、徒弟 浅草中,吴心探出头来,待看到是虞古时,溜着曲线步就爬了过来,白狗跑过来嗅了嗅,吓得吴心飞窜。 虞古拾起吴心,焦急的问:“怎么回事,你们被发现了。” “还不是因为他贪吃,先把他弄下来再说吧。”吴心只顾着和虞古说话,它个子小,视野近了竟不清人的面目,竟没注意旁边的魏伯阳。 魏伯阳看清虞古手中回人语的烛龙一挑眉,眼睛中闪过一抹惊喜,他背着手看着树上的杜离佳能。 虞古动作灵敏的跳上了树,她伸手去拉着杜离佳能,竟然无处着力,可见的他手指穿过他的手臂,虞古呆滞的看着自己空空的手。 “你的身体怎么了。”虞古又去抓别的部位,还是一样。他站在树上,眼看着那边有火光在快速移动,应该是发现了宝物被盗追过来了。 原来杜离佳能顺利进入族长法堂,找到藏宝库,七七八八的偷得了很多法术秘籍,正要出去,见又有人进来,神秘的端着一个盒子,放入了一个机关宝格中,待那人出去之后,他照着打开宝格机关,拿出盒子打开一看,是一个黑皮果子,肚子咕噜噜的提醒着,他的肚子等着开饭了,于是他毫不犹豫的拿起来吞到肚子里,果真美味。 他又顺手牵羊拿了宝格之中几本秘籍,当他隐身准备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去时,翻墙一跳,居然飞了起来,他正沉浸在吃了什么增长功力的神果时,却怎么也落不了地了。眼看着就要被风吹跑,他只能死死的抓着大树干,直到被虞古正巧发现。 虞古对树下的魏伯阳,说:“他的身体快变成雾气的了,抓不住,像是要消散了,这如何是好?” “雾气?你莫不是吃了一个青皮的果子。”魏伯阳说完此话,从袖中拿出一个金铃,他手指在金铃上一弹,然而没有任何声音,他将铃口指向杜离佳能,杜离佳能瞬间就被收入了铃中,身体缩小成豆粒状。 虞古也跳了下来,伸头看向铃铛,他对魏伯阳说:“什么青果,啊,难道是崔明刚拍的那个雾果?” 他语气是疑问的,却是也猜到了答案。 “没错,阴阳术师想用此物操控功力深厚的人,身体雾化后,魂魄就会渐渐有形质,很容易操控,如果你不想让他就这样被控制,或是等时间过了消失殆尽,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附在我这白狗身上。”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虞古心中一涩。 “我不想当狗,我还要报仇,我要成为大巫师,大祝师。”杜离佳能忿恨的说,因为在铃铛中,声音极小,竟然气出了眼泪。 虞古想,好歹能活着,于是对杜离佳能说:“权且这样,我们以后再想办法。” 魏伯阳将铃铛兜头罩在白狗头上,白狗一个机灵,下一刻就像人一样站起身来。 竟是可以开口说话了,“我不想当狗。” “你最好现在乖乖学做一只狗,已经有人追来了,崔家有困魂绳,专门对付游离的魂魄,你若还是魂魄,有形的空间无法藏匿你,定会被他们困了去,到时我救你也只能让你附在白狗身上,实质化。左右都要在狗身上,我们何不大摇大摆的出去。免得被人发现,让你交出东西,你到时岂不是觉得更亏了。”魏伯阳耐心的和他讲,眼看着火把越来越近。 “交还东西,休想,到我手里的就是我的了。”杜离佳能是白狗的身体,他站立着抱着肚子,一摸一把毛,嫌弃的撇嘴,只有认命的四腿着地。 他转悠几步抱怨的说:“爬着走,我的腰好酸呀。” “这下你也成畜生了,我们也算是个伴。”吴心呵呵的笑,缠在了狗耳朵上。 “大爷还有翻身成人时,你是别想了。”杜离佳能正没处发泄,于是说话也没遮拦。 “当人哪有当畜生好,尤其作为一个强大的畜生,依旧可以摆布人的生死。”吴心也不懊恼,爽朗的说。 虞古想,她算是看开了。 魏伯阳如同没事人一样,带着虞古和白狗继续向族长主院走,虞古在想,他哪来的自信,竟然当自家后院似的。 “我们就这样过去。”虞古问。 “那如何,你不是想我带你飞过去,恩,这个主意也不赖。”魏伯阳眼睛一转,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突然亮晶晶的看着虞古。 “啊?这样走吧,我的意思是我们不请自来,不告自取,这般登堂入室,不好吧。”虞古尴尬一笑,他眼神游离,怎么今天的魏伯阳竟然变得“风骚”了。 “放心吧,我有两个弟子,其中之一与这崔家老夫人有些渊源,我年纪大了,正好走累了来此歇歇脚有何不可。”说着他果真做出老态来,驼背弓腰曳步而行。 追踪的一众人匆匆而来,手中各式法器c武器,虞古想,看这样子果然是丢了要紧的东西。 “你们是何人?”一个粗犷的大汉嚷到。 魏伯阳掏掏耳朵,也不理他,继续先前走。 有老夫人身边的红人识得魏伯阳,对无礼的大汉骂到,“瞎了你的狗眼,魏师尊,您来找老夫人吧,快情。” “恩,你们这群猴仔子,这乱哄哄的莫要吓到我的大白了。”魏伯阳指着自己的狗,声音珠玉相击,如听清泉。“它急了可是会咬人的。” 他气质超然,神资飘逸,行走间如凌云,见过他的人都会被他的仪态震撼,以为见到了仙人。 众所周知,阴阳术师操控死魂,炼化死人,这些死物最怕黑狗血,而阴阳术师们最畏惧白狗,却是少有人知,魏伯阳一说他的大白要咬人,这些人纷纷回退让出路来。 魏伯阳点点头,牵起呆掉的虞古从众人身边漫不经心的走过。 离的人群远了,趴在白狗耳朵上的吴心对杜离佳能小声说:“他姓魏,名何?” “你说道爷,姓魏,字伯阳。”杜离佳能回到。 “什么,你是魏师尊,我弟弟吴向风可安好?”吴心又惊又痛,惊的是自己竟然见到了魏伯阳的真容,痛的是自己已经是这幅样子。 “吴向风是你弟弟,那你就是吴江门的女儿吴心了,恩,今天真好,见见你们的亲娘。”魏伯阳也不问她如何成了这幅样子,显然他已经对事情的来龙去脉掐算了十之八九。 “正是,你说我亲娘,我亲娘不是死了吗?”吴心惊愕异常,她娘亲在她们很小就离世了,怎么还会活着。 “哦,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也好。”魏伯阳挑眉,似乎说的是真的。 虞古撇嘴,他想,魏伯阳是有意挑明过往的事,他今天是带着目的而来呀。 “莫不是我母亲的死与这崔家也有关系,不对,你说要带我去见我娘。”吴心也是个机灵的,结合刚才那人说崔老夫人交托一人到魏伯阳处学艺,魏伯阳又说来见她亲娘,这崔家他显然认识的就是这崔老夫人,想清了前后,她突然有一个大胆的猜想,于是她问出口,说:“我娘难道与这崔家老夫人有关。” 她虽然猜到了,但依旧不敢相信,那她同崔兰,崔明莫不是同母异父的姊妹兄弟,这太让她不能接受了。 “恩,关系匪浅,走吧,有些事今天要有个了结,免得日后麻烦。”魏伯阳说着依旧拉着虞古向前,他的这个动作也没有什么不妥,就像一个徒弟搀扶着师父。他们二人自在的走着。 崔老夫人的庭堂,她早听人通报,说是魏师尊来访,今日正好崔兰和唐户录也回来看望她,于是极是热闹。 “魏师尊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快请上座,备好茶。”崔老夫人是个爽朗性子,见到魏伯阳到来,她立马起身到门口相迎。 “崔夫人客气。”魏伯阳一扶手,进入庭堂。 他如今容色年轻不少,曾经见过他的人,都是为之一振,这山术果然名不虚传,竟然真的能修的返老还童。 “魏师尊越来越年轻,我们是越来越老了。”崔老夫人一叹,岁月不饶人,她无论如何保养,人到花甲,头发见白,皮肤松弛,人也没有往日那般有精气了。 屋里之人,虞古一眼就认出了生了一双狼眼的俊美青年,此人正是那日杀害吴心的人,唐氏的族长,唐户录,虽然他面带微笑,但他眉宇间有淡淡的忧思挥之不去。 崔兰c唐户录对来人都不相熟,带着客气的笑听着二人交谈。 心情最为复杂的是吴心,她不能人语,一个是她的杀父仇人,一个是她的仇人,还有一个最让她震惊,坐在正位上恭敬而崇拜的和魏伯阳交谈的正是她记忆中的母亲。 活生生的几人,让她心中百感交集,她因为痛和震惊而流着泪。 但是没人注意一个不起眼的“小蚯蚓”,她的眼泪顺着杜离佳能的大耳朵流了下来,杜离佳能一甩耳,竟是把她甩了出去。 正好被虞古眼疾手快的接住,这下尴尬了,虞古欠着身子呈接物状,回过神他歉意的一笑,说:“掉了点东西。” “这是我新收的劣徒,叫虞古。”魏伯阳眼中含笑,招呼虞古进前。虞古也是一呆,他何时又有了师父,自己也是委实不知呀。 “你就是虞古,你为何杀害我姐姐?”一个浓眉大眼的少年杀气腾腾的从外面进入正厅,正好听到,后面跟着另外一人随后进入。 这两人进门看见魏伯阳,齐齐行礼,“拜见师父。” 魏伯阳微颌首,算是听到了。 玉弓山有两个学艺者,一个叫吴向风,懂药理,辩草药,晓异兽,乃是吴江门之子,吴心的弟弟。一个叫周成戈,周姓源于姬姓,是黄帝的后裔,因此自命甚高,为人高傲,他是周家外门之人,自家功法学了个七七八八,他长有一双全黑眼,能准确的判断灵气集聚之地,他们二人常常行千里寻灵丹妙药,法力高超,他们也算是隐士家族的优秀人,但要求更高于是拜到魏伯阳处欲学习山术。 吴心看见自己的弟弟情绪激动,虞古都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颤抖。他环视一下四周,似乎他们对此事都很了解,认定了他是杀人凶手,对他瞬时变得不那么友善。 虞古摇头,说:“你姐姐不是我杀的,杀人之说要有证据,你这又是从何说起?” “这就是证据,你杀人盗物,好一个恶毒的歹人,师父你莫要被他的外表欺骗了。”吴向风愤然的说。 他情绪激动,上前就要为姐报仇,将虞古就地正法,虞古虽不会道法,但身手灵敏,体术一流,吴向风通些医术,却不能拿虞古奈何。 虞古灵巧的躲闪,最后跳到了魏伯阳身后,一物降一物,果然还是动脑比打斗管用。 吴向风果然不在穷追不舍,他手中拿着所谓的证据被魏伯阳一招手拿了过来。 “这可是你写的。”魏伯阳给到虞古。 “师父不能给他,小心他撕了不认账。”吴向风伸手就要去夺,被魏伯阳定在了当场。 “哪个杀人者会将杀人的证据留下,我写这封信,只是为了道别,并为不告自取了些东西表示歉意。”虞古接过那张当时留给吴心的信,信上写着,他对她欺骗她弟弟晕死谎言的揭穿,取了你的宝贝算是扯平,落款是虞古二字。 “还有后面的血迹,明明就是你杀人是狂妄嚣张的留笔。”吴向风继续说,他一口咬定是虞古杀了他姐姐。 这想象力不是一般的强,虞古和这样的人无法沟通,他又说:“你姐姐武功高强,会读心术,怎么轻易会被我得手。” “谁人都知道,我姐姐好色,喜欢漂亮男子,你肯定是取得我姐姐信任之后,在她放松警惕时,对她一招致命。”他眼神真的可以吃了虞古。 虞古看了看手腕上的吴心,他所说的还真是差不多,只是对象错了。 吴心最终选择澄清,她开口了:“我是好色,也是死于床上,最放松警惕时,但杀我的人不是虞古,而是唐户录。” 她的声音在空中飘过,然而却没有看到人,大家都在寻找声音的来源,在阴阳世家,他们相信冤魂显灵了,最为震撼的是当事人唐户录。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9、风波及平静 唐户录愤然跳起就要将虞古一招毙命,虞古见过他出招,知道他的戒指中暗藏玄机,险险的避开,他的掌风随后而至,最后魏伯阳袖里乾坤收了去,无形的化解了。 “你这小儿,竟用妖法,辱我名声。”唐户录被吴心的声音惊的背脊冷寒,吴心是他亲手所杀,绝不可能死而复生,所以他判定是虞古懂得什么妖法,他做贼心虚,决定先发制人,然而却被魏伯阳从中阻挠,于是恼羞成怒的说。 魏伯阳坐在正堂首位,他见观众都一脸迷糊,索性让他们看的明白。 他从袖中取出一块玉佩放在桌面上,让虞古将吴心放在玉佩上。 往事一幕幕回放,事实面前,最激动的人竟然是崔兰,她起初一派淡定,对任何流言蜚语无动于衷,似乎一个雕塑一般仪态万千的坐在那,虞古起初以为她就是个摆设,却原来老虎发起威,惊天地泣鬼神。 “唐户录,你竟敢欺骗老娘,成亲当晚你就是个软蛋,那背影分明就是你,腰上的那个疤老娘再清楚不过。你个白眼狼,老娘哪里不如那个贱女人,你居然对着我硬不起来。”崔兰之前的端装荡然无存,泼妇一般冲上去掐唐户录,操控死尸和死魂她有一手,然而比她壮实的唐户录轻轻一拨,就把她推倒在地。 崔兰破口大骂,“贱男人,你打我,还不是我哥哥助你扫清障碍,有了今日的成就。” 崔老夫人也是气急,“闭嘴,还有没有大家长的风度了。” 今日的欢聚成了闹剧,她也是面上无光,她心情复杂的看完杀人现场,心中郁结。 唐户录百口莫辩,自己的贱内都如是说了,还有什么好说,然而,他也不是一般人,画面中的他易了容,身形相似的也大有人在,打死也不认也没人拿他奈何。 在坐的人只以为魏伯阳运用术法还原了当时的情景,却没人注意玉佩上的烛龙。 吴心没有给他留机会,回忆的过往成为了情景被展示给众人,她也不羞愧,今日之事必须有个解释。 她盘锁着身体,傲然仰在脖颈,她在场面混乱的时候又开口了,她说:“我就是吴心,我死后依附在这此物身上,唐户录,我想问你,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吗,我对你也算仁至义尽,你们夫妇害死我父亲,我还没有向你讨要说法,我是有多蠢竟然被你杀,你就因为那传音符?” “你果真是我姐姐,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果真是唐户录杀了你吗?”吴向风冲上去看着吴心现在的样子,睁大了眼睛,不知原委的其他人也是震惊的,他们第一次见识虫子居然能语。 “什么传音符?”崔兰震惊之余,则是好奇的问。 吴心叹气,她这个弟弟和她一样是个愚的,事实都摆在眼前了,还是觉得一切如梦幻泡影。 “他对我父亲许诺,我父亲助他当上族长,他就娶我。”吴心说到此处突然觉得像是吃了一个苍蝇,她厌恶的说:“多谢你收了这样的渣滓,让我可以逍遥自在那么久。” “娼妇,死了还嚣张,现在你就是条虫,我轻易就能将你碾死。”崔兰已经失去理智,她虽抢到了男人,却是个硬不起的软蛋,害她浪名在外,到处找男人。“你个软蛋,就是靠女人上位,承诺都没有其他。”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的男人不中用,你还不是浪名在外。”吴心好不客气。 她对吴成风说:“成风,杀了这个贱女人,就是她害死我们的爹爹,将他练化,她若不是藏头缩尾躲在唐宅不出门,我定要将她搓骨扬灰。” 吴成风一个纵身就窜到崔兰身边,一脚将人踹倒在地,崔兰可没有虞古那么好命,有人替她抵挡,这一脚结实而有力的踹在了肚腹间,她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地下一滩血迹。 崔老夫人一惊,她没及时拦住,痛心的抱着崔兰,正在吴成风抽出剑准备刺向崔兰时,她哀嚎:“住手,她是你妹妹。”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吴成风脑子已经不够用了,话说他能拜到魏伯阳门下,还是崔老夫人引荐,如今她女儿杀了他父亲,他只能保证留崔兰一副全尸。 然而崔兰是他妹妹又是从何说起,“你糊涂了吧,我可是姓吴。” “你和崔兰是我亲生的胞兄妹,还有吴心,你们都是亲姊妹,如今竟成了仇人,都是我的错呀。”崔老夫人追悔莫及。 当年她因为吴江门家中清平,怀着孕就投奔了崔明的父亲,她也是有些姿色,崔明的父亲对她疼爱有加,将死了娘亲的崔明交与她带大。 她生下双胎之后,为给吴家留后,就偷偷将男孩抱给吴江门养,自己留下女儿在身边。 如今女儿竟然杀了自己亲爹,夺了姐姐的郎君,一家人成了仇人。 她将事情说出,吴向风失声痛哭,吴心已经料得八九。 唐户录则是夺过宝剑一剑刺穿了崔兰,动作稳且狠,他冷哼一声,说:“贱人,我从没碰过你,你居然怀了别人的野种,也该死。”他居然用了也字,也就承认了他杀过同样的人。 崔兰应声倒地,死在当场,崔老夫人行如枯木,扑倒在崔兰身上,她最疼这个小女儿,她勒令下人将唐户录拿下,屋内打斗一团,急急赶来的崔明一看倒地的崔兰,二话不说就与唐户录打斗起来。 一场闹剧变化太快,亲家变冤家,虞古c魏伯阳和杜离佳能立在一边看着这变化无常的感情纠葛,对视一眼,离的远远的,免得溅一身血。 魏伯阳交代周成戈帮忙料理后续事。他们就先行离开。 魏伯阳在前面走,虞古和大白跟在后面,走了一会,虞古说:“你是不是知道他们这里边的纠葛,看你一点也不惊讶。” “恩?别人的事与我何干,我何必为此惊讶。”魏伯阳背着手走在月光下,银晖晒在他的头脸上,如同渡了一层薄薄的光华,如仙人临世。 “你的仇也算报了,那唐户录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你可是满意了。”他问的是吴心。 “有什么满不满意,死了死了,一死百了,人世的事与我再没有关系了。”吴心算是看开了,她本就是一个肆意潇洒的人,没有唐户录此事,或许她还过着肆意妄为的生活。 “累屁我了,憋死我了,刚才糖葫芦竟然偷袭你,要不是道爷出手,我就扑过去咬死那个贱男人。”杜离佳能见没有人,就站来走,走位一会又觉得累,于是又弓着身子走。他指的是唐户录偷袭虞古的事。 “他是想杀人灭口。”虞古说,“他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活在别人的眼色下。” “不谈他了,恶人自有恶人磨,我以后就跟着你们了。”吴心开始还因为亲娘的事为父亲痛惜,如今想开了,也就宽心了。 虞古虽然纳闷,南山与东山应该相距很远,回去时却是走着走着就回到了玉弓山。但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了,他们都需要消化一下。 虞古依旧每晚修炼月华功,已经可以顺利的进行一个小周天了,不睡觉也可以精神百倍。 第二天,他听到外面有人语声,仔细一听,竟是昨天魏伯阳的两位徒弟回来了。 周成戈少言寡言,一直不说话,他静默的站在吴向风后面,手中抱着一把刀,污突突的如同一把旧刀,然而他却视如珍宝的样子。 吴向风因为昨天的事情对他打击不小,原来聒噪的性子也沉稳了不少,他总是看着大白耳朵上的红色长虫发呆。 自昨天她说了“死了死了,一了百了”以后,吴心就再没开过口,她仿佛真的只是一只红色的虫子。 吴向风家破人亡,就剩下脱生在虫子身上的姐姐吴心,这让他难以置信,还有一个给别人当娘的母亲,这让他觉得耻辱,幸而,他还有一个师兄,视他如亲兄弟。 吴向风回来复述,说昨天还有一出没料到,那崔兰竟然怀的是崔明的孩子,崔老夫人昏死过去,唐户录被崔明下了自家的大牢。 至于崔明为什么吃窝边草,因为他造孽多,又总接触死人,身上阴气重,伤了子嗣的命脉,是个绝后的,一次意外之后,崔兰竟怀了他的孩子,唐户录那一剑断了他的念想,他如何能放过唐户录。 这些隐士家族的事离奇百出,虞古c大白也是叹为观止了。 第三日,虞古起来晨练时,吴向风一直呆坐在大树下,口中叼着一根草,据说吴家人请他下山接任族长。他是个懒散性子,一时犹豫不决,他去请魏伯阳决定。 吴向风和周成戈依旧到山里采药,欲练成金丹,修得正道,然而又贪恋人事,会参与一下族里的事务,常常一下山就是许多天。 魏伯阳一句话将他打发了,他说:“你父亲在时,你靠父亲,姐姐在时,你靠姐姐,现在你又打算靠师父吗,你还是靠自己吧。” 魏伯阳那日口头收了虞古做徒弟,果真是使唤起人来就大方许多。 他一会说:“古儿,沏壶茶来。” 魏伯阳善茶,他喝茶的法子可是刁钻新鲜,他命虞古收集荷露c润雪,用舌尖采茶,胸口捂干,用功力炒茶烘培。 他一会说:“古儿,下山带些书来。” 虞古希望他能帮助杜离佳能恢复人身,于是也任劳任怨。 他就带着大白下山带一些画本的俗书,他竟看的津津有味。 他一会又说:“古儿,把炉火燃起来。” 炼丹采药那是每日的功课,虞古烧火果真有一套。魏伯阳添药,虞古控火,他已经可以运气而形成手指手,他的内火外放之后呈黑色。这种火手感微凉,然而炼丹却独具一格,丹火悬而不灭,均匀而实,烧制出来的丹也醇香。 虞古和魏伯阳在山上也乐得自在,前院的铺着两张单人席子,席子之上摆着条形的案几,魏伯阳端坐在案几前,时不时的玩弄一下批把。清风拂柳,扬起他黑少白多的头发,长长地飘逸如瀑,他就如此眼神专注的弹拨着同一只曲子。 “你是不是只会这一首,恩,听起来声音有些别扭。”虞古就跪坐在他身边挑茶或是配药,时间久了,虞古也能听出个调调。 “唔?你都会听调了,说来听听。”魏伯阳修长的指面按压在琴弦上,他目光灼灼的看着虞古,眼中充满期待。 “她会听个屁,只是你天天都是这一曲,偶然变色调就觉得别扭,我听来只想哭。”大白当头一盆冷水,让原本和谐的二人世界,成为不和谐的狗插足。 “我终究是不能通晓这音律,连不懂音律的大白听起来都想哭,看来真是没进步了。”说着他起身将批把推到虞古怀了,一拂袖竟是懊恼的走了,走进屋里,他的声音才传了出来。 “古儿,大概拨弄支曲子,与我听听。” 大白一撇嘴,依然仰躺着晒肚皮。吴心则是盘着身子在它肚皮上窝着,一白一红色彩醒目。 虞古信手拿起,学着魏伯阳的样子弹拨起来,起初还有些跳指,到了回来竟能弹出一首曲子来,他看着魏伯阳弹了上千遍,再笨也能记和大概了。 杜离佳能得了崔家的秘术就开始修炼,他悟性极高,虽然是个狗身,然而丝毫不影响他动用意念以及咒术,他和吴心就是吃货。 女人情绪不好,就要放松身体和享用美食,前者达不到了,就拿后者弥补,再者她自从俯身烛龙,这胃口大开。 他们沆瀣一气,竟是满山遍野的找珍奇吃,其他动物见了他们“二兽”都是闻风丧胆,躲的没影了去,入夜附近也是安静许多,少有猛兽出没。 虞古最热衷的还是炼丹控火c烧火做饭,他贪恋这种成丹后带来的喜悦,以及大白和吴心酒足饭饱的瞒足感,更难得的是魏伯阳眼中的温柔和破例尝一口他做的吃食的赞许。 他练了两个小周天的月华功,一白一昼的交替将时间定格在那一点,前一刻还月夜星光,下一刻天已是渐白了。 大白还在睡觉,虞古如往常一样起身到魏伯阳那里报到,却在敲门进入时发觉他又变了样。 虞古纳闷,怎么才一夜没见,居然黑发渐多,人又年轻了许多,他莫非真的有返老还童的仙术?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0、金丹与梦境 魏伯阳见到虞古看着自己呆愣的表情,在他额头一敲,说:“真够呆的。” 虞古站在他身边就那么看着,疑问爬满了眉宇,让他整个眉毛蹙在一起,他眼眸黑白分明,灵动俊秀,魏伯阳的身姿清晰的倒影在他的黑瞳中,明明皎洁,不怒自威。 魏伯阳今日穿一身玄色衣袍,潇洒怡然的梳洗冠发。他从虞古身边走过时,见他还愣在当场,于是说到:“看我看呆了去不成,口水都流出来了,快过来。” 虞古一摸下巴,哪有什么口水,他眼睛一转跟在他身后问,“你怎么变了一个人似的。” “掉包了是吗?你没睡觉,眼睛花了。快随我来。”魏伯阳回头挑眉,他的声音清朗动听。 “不是,你好像比以前更俊了。”虞古歪着头跟在他后面。 魏伯阳一摇头,笑说“皮相而已,一切皆是梦幻泡影。” “你这脸莫非是假的,这变化太大了。”虞古好奇的问,“我初见你,人到古稀,再见你,人到知命,今日再见,竟是不惑之龄了?你莫不是修炼了采阴补阳或是返老还童之术?” “呵采阴补阳你都能想的到,淘气,你看到的一切皆出于你心,我就是我的样子,而你眼中的我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呆古儿。”他呵呵的笑,在他脑门一弹。 这一幕正好被进来的吴向风看到,他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虞古,又皱眉看着魏伯阳,地下头说:“师父,我们回来了。” 魏伯阳点头,带着虞古来到前厅。 吴向风眼神古怪的看着他们的背影,想:莫非真如外面传的那样,师父好男风。 正厅周成戈端已经端坐在那里了,吴向风在他身边坐好。 大白打个哈欠,摇摇摆摆的跟着也进了正厅,难得如此热闹正式,也来瞅瞅。 它懒懒散散的爬在虞古身边,藏在它耳后的吴心还在打盹,红色的尾巴摇晃,像给狗带了一个耳圈。 吴向风皱眉不语,心中烦乱,周成戈面无表情,存在感不强,有他没他也不会有人注意,但看得出,他与吴向风比较亲近,身子倾向他那边,离他不远不近的坐着。 二人一个生得虎眼,一人生得鹿眼,都是出类拔萃的好相貌,从面相看,人生富贵,寿数绵长,这一生顺畅妥帖,大抵也坏不到那里。 然吴向风长了一对轮飞廓反的耳朵,低小软弱,人无主见,易损六亲,现在也验证了一二。 人到齐了之后,魏伯阳坐在榻几上,正襟危坐,难得正经百八,像极了教书的先生,他轻咳一声,说:“咳,我已经练得金丹,但功效还未知,谁愿意先尝一尝这金丹的妙处。” 说完,他一摊手,五枚金丹执于掌心,它将金丹至于白色瓷盘之中,这金丹光滑流转,有黄豆大小,皮面金色,流转间隐隐带着红色的光辉,耀眼夺目。 魏伯阳说:“九颗锤炼,仅得五颗,谁愿意尝丹。” 大白看到魏伯阳拿出的金丹,毫不犹豫的跳起,长而薄的舌头一卷,一枚金丹被他吞入肚腹,盘子中留下一滩口水。 吴向风急急阻止却来不及了,担心狗把金丹全部吃下,他见师父也不阻止c训斥,看见盘中剩下四粒,舒了一口气,再看见大滩的口水时,他嫌弃的撇撇嘴。 大白吃的急迫,竟没吃出个滋味,他打了一个长长的饱嗝,居然开始放屁,刚消停下来,它不知怎么的,竟是一头载倒在地,吴心最直接承受它臭屁的影响,竟然被熏运了过去。 虞古回神,冲上前查看,他瞳孔蓦然放大。 大白居然没有了呼吸。 死了? 虞古的心情复杂,他跪坐在大白身边,他看着魏伯阳,眼神中藏不住的痛,他不能怪。然而他的眼神依旧痛苦而愤懑,他就这样含着泪看着魏伯阳,希望他能想办法救回杜离佳能。 “求你救救他。”虞古激动的看着他。 吴向风和周成戈也是震惊的,金丹吃死了狗,他们首先庆幸没有尝丹,第二就是对虞古紧张一只狗,表示古怪。 魏伯阳眉头紧锁,他上前试了一试大白的气息,边摇头边蹙起了眉,他说:“没气没脉搏,不应该呀,兴许威力太强,大白受不了,人吃了应该没事。” 于是他也拿起一颗,丢入口中,吞了进去,虞古双眼睁大,他想,为什么他明知有毒还要吃了,是想以命抵命,还是果真如他所说,金丹威力太强。 然而没多久,魏伯阳面色青黑,眼神复杂的看着虞古,倏然倒地不起。 吴向风和周成戈冲向前,看着倒地不起的魏伯阳。吴向风对周成戈说:“大师兄,师父没有呼吸了,这金丹有毒,怎么办?” 周成戈声音嘶哑,虞古第一次听他说话,他说:“没办法,这金丹吃不得。” 虞古还跪在大白身边头脑发晕,他在想,魏伯阳是因为内疚自杀身亡? 他心中绞痛,如针在扎,他回过神来后急迫的冲了过去,推开二人,跪在魏伯阳身边,手指颤抖的探着他的呼吸。 他看着魏伯阳的安然的表情,那呼吸确实没有了,也没有了心跳和脉搏,他慌了,他的眼眶中悬着的泪珠竟是收也收不回。 他在想,吴向风怎么如此聒噪,一边在想让姐姐的魂入土为安,却试了几下都没办法拉扯下来。一边又叽里呱啦的在说如何安置师父,是按道家的礼数将尸体悬于石壁之上,还是按传统的想法入土为安,或是火葬。周成戈就是个哑巴,他半天也不出一声。 虞古头疼欲裂,他呆滞的看着死了的白狗,还有紧闭双眼的魏伯阳,那双通透的清澈眸子就这样再也睁不开了吗?他的眼泪竟是不自觉的落了下来。 在他将心安定时,安定抛弃了他,在他将仇恨藏匿时,藏匿让他遍体鳞伤。在他将懦弱伪装时,伪装让他如被曝晒在阳光下。 他的内心也有黑暗时,他刚才有那么一瞬竟是怨恨魏伯阳拿出这老什子的金丹做什么,这下他也死了。 他回想起魏伯阳最后的那复杂的一眼,心中五味杂陈,白瓷盘中的金丹还有三颗,他看着隐现红光的金丹,都说越美的东西越有毒,他竟是忘记提醒他们了。 金丹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他那一刻竟觉得且随他们一同去了吧,于是他如同着了魔一般拿起一颗吞入肚腹。 吴向风在笑他愚蠢,周成戈阻止不及,二人惊骇,心想,这虞古即有情有意,有是个傻痴的,为了师父竟选择自杀了。 毫不意外,虞古也是倒地不起他听到吴周二人决定收敛了几个人的尸体在崖壁悬棺内,而后各自下山回归家族。 虞古的意识渐渐消散,这临死的滋味真的不好受,直到她陷入昏暗之中。 有无数的片段在眼前发生,他回到牛车队中,队伍中没有淳于叔通,他也没有猎杀雌性勾蛇。 在过湖之时,相似的一幕发生了,两条勾蛇搅乱湖水,很多人成了他们的食物,张玉兰也在因此落了水,他没有警惕马超,竟是一剑被刺中后心口。他反射性的要拿出短针抵御,却发现身上没有盒子。 他被刺中的心口好痛,冷汗涔涔,他一头载入湖中,幸运的是被杜离佳能所救。 虞古昏昏沉沉,心在不停地流血,每流一点他的身体就随之抽动,杜离佳能一边给他疗伤一边抱怨:“蓝颜祸水,招致小人妒忌。” 他虽然用术法治好了虞古的心伤,然而时不时他就会心痛如绞。 他们漫无目的的走,经历了很多磨难,面临过两个诸侯国的战争,落脚的州牧,经历了抢劫,领头的人竟然是崔明和唐户录,他和杜离佳能被崔明和唐户录抓回崔家堡当奴仆,后来杜离佳能成了崔明的徒弟,学习阴阳术,他内心的阴暗面被大大发挥,成为一个无恶不做的“恶徒”。 而他因为长相俊美,竟被唐户录用计安排在吴心身边,唐户录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他取得吴心信任。 虞古在吴心哪里时如果活在恶梦中,吴心并没有像对待其它男人一般杀了他,而是在精神上折磨他。她每次带着男人回来时,都会让虞古站在旁边看着,然后将与她敦伦的男子的眼睛活生生的挖出来,那一刻吴心的表情很奇异,她修长的手指拿着圆溜溜的眼珠,笑得很诡异。 虞古将死去的人,用药剂化成粉,再将粉末扫成堆,收集后作为化骨草的肥料,这些药剂都是虞古平时晒干了化骨草研制而成。虞古每日都活在这样日复一日的恶梦中。 又是一个场景,他看着自己到了束发,十五六岁的年龄,那一夜很长。 吴心如往常一样带了一个男人回家,那个男人眼如狼,他的身影虞古很熟悉。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不像以前那样,他被远远的打发出去,再回来时,却发现吴心竟然死在了床上,他内心惊愕,吴心会读心术,能算计着杀死她的没有几个。 虞古不知如何是好,又回到了崔家堡,杜离佳能已经不是那个可爱的孩子,十多岁的他,已经可以独挡一面,他一时间竟是没有认出虞古。 杜离佳能的语气恶劣,对他也是不理不睬,但依旧安排虞古在族长法堂住下了。 吴心遇害没多久事发了,她的弟弟带着族人上门来讨要凶徒,虞古在没搞清状况的时候被拉到法堂当众毒打,吴向风一口咬定是虞古杀死了他姐姐吴心,一剑刺入他的大腿,鲜血沽沽的流,背上火辣辣的,他的心痛旧伤复发,蜷缩在地,死也不承认杀人。 吴向风和另一个男人还在逼问他,杜离佳能看不过去,欲上前帮忙,虞古冲他摇头,最终他收回了脚步。那一刻的虞古只想闭上眼睛,他血泪满面,对未来已经不抱任何希望。 他在闭眼的那一刻,看见一个俊美如同仙人的青年走了出来,他的黑发如墨,身穿白色的长袍,他丝毫不在意虞古满身血污,将他抱起,他的声音清朗沁人心脾,虞古觉得疼痛似乎消失了。 “这个孩子没有杀你姐姐,我收了。”说完他就带着虞古走了。 待虞古再醒来之时,自已就趟一间带着茶香的房间内,摇曳的床纱如仙境,朦朦胧胧,他身上的痛也不见,一身清爽。他坐起身看着陌生的地方,当看到坐在塌几之上品着茶看着书的俊美青年时,他一惊,想起身却载回床上,他想起了他的腿那天断了,是被一个沉默寡言的男人打断的。 虞古依靠到床上,他这一载惊动了青年,青年回眸,眼如皓月,人如清风,好一个神姿怡然之态,虞古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容貌的男子,竟觉得自已是在做梦,他揉了揉眼睛再看,眼中含笑,那人已经无声的走到他身边。 他的声音让人心颤,他说:“可还哪里不舒服。”他看了看虞古的腿说:“不用担心,再养些时日就可以好了。” 如果有什么神药可以让心病痊愈,那就是温柔而真诚的话语了,虞古那一刻,心亮了,从没有哪个人让他如此的心痛又心暖,他含泪沙哑的说到:“我很好。” 这个清风皓月的男子叫魏伯阳,号云牙子,那天质问他的两个男子是他新收的徒弟吴向风和周成戈,因为他们不分是非,行为恶劣,居然被他逐出了师门,他们临走时的眼神仇恶,可以杀人。 虞古因一次偶然的机会找到埋在山中地下的月华功,他欢喜的抱着给魏伯阳看,魏伯阳给他打开后,他就此开始修练,渐入佳境。 在这里的日子是他最释然的时候,他学会了泡茶,弹批把,平日照顾魏伯阳的起居。 魏伯阳一心向道,专心丹鼎之术,原来他已到耄耋之年,得道之后一直保持着二十六岁的面貌没有变过。 有很多时候,虞古想变成一个女人,可以长久的陪伴在魏伯阳的身边。 一晃十年过去,他月华功小成,已到五重天,可以轻松掌控黑羽在空中飞行,方镯中的空间也随着他的功力增加,混沌渐清,逐渐露出真容,原来这里藏着如此之多的修行秘术,虽然,以他的功力只看到一部分,但也能窥豹一斑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1、一梦一生人 月圆夜,虞古弹着批把,魏伯阳品着清茶,二人一同赏月,吟诗轻弹,一曲终了。 虞古说:“在山顶看这月亮极美,月有圆缺,圆时好比圆玉,缺时好比玉弓。” 魏伯阳笑一笑说:“以后这山就叫玉弓山,是你一人的了。” “呵,我要这山做什么?为何说是我一人的,你呢?”虞古眼神落寞,他看着魏伯阳。抱着批把的手指甲发白,紧紧握着弦。 “我已悟得大道,不定何时就要归去,你我也算缘尽于此了。”魏伯阳看着圆月,说出的却是离别的话语。 缘尽于此了吗,这句话如晴天霹雳,让虞古浑身一颤,他抱着批把的手松开,批把落地,弦断神伤,他呆在原地,痴痴的看着断了弦,心口如被这断弦穿破,停止了跳动,他堵的难受,竟是不知如何回话。 “弦断神伤,可惜了一把好批把,许是再续的弦,也不如原配的好。”魏伯阳不谈离别正堪悲,却言断弦难续,他淡淡的说完,叹了一口气。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 “续弦不如原配的好吗?”虞古想,他的心思竟是被他发现了吗? 他不求长相守,只求可以远远的相望,这样的想法也是奢望吗? 他望着自己的鞋尖,心疾发作了,他感受着痛,这痛让他觉得一切是真实,他气恼这痛,也希翼这痛,痛的悱恻,不至于让他头脑昏沉,已经有很久没有发作,都快忘记了。 虞古看着魏伯阳俊美绝色的侧脸,一切皮相,皆虚假,如痴如醉如梦幻泡影,如贪如恋都不切实际。 魏伯阳在虞古头上一弹,眼中含笑,说:“明天下山,陪你再买把新的来,以后我不在时,你也以此解闷。” “不在时,不在了?”虞古小声的说,他心痛的不能自已,眼中含泪的看着魏伯阳。 “怎得哭了。”魏伯阳修长的手指擦过他眼中夺眶欲出的泪水,一滴晶莹的泪滴凝结在他手中肚上,上面的指纹清晰可见,然而他这一擦,眼泪竟是止也止不住,不断的涌出。 魏伯阳手忙脚乱,心也慌了,他用手指卷着衣袖给虞古不停的擦着泪,虞古扑到他怀中痛苦,声音呜咽不断,伤心欲绝。 魏伯阳戏笑到:“这女儿家就是水做的,这泪水怎么说来就来,批把摔坏了再买一把更好的就是了。” 不是批把,虞古摇着头,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衫,淡淡的茶香,如同梦魇,让他头昏沉,神晕眩,气难平。 他喃喃的重复着:“女儿家?” 听到后面,他声音哽咽,又说:“再换的也不是原来的那一把了。” “哎,真是个糊涂的。”魏伯阳摇头一笑,也不知道是回答他哪一句。 那一夜虞古看着月光被隐没,直消失到天明,不想入睡,只盼那一刻的时间不在流逝。 魏伯阳给他买一把批把,样子极华美,虞古视如珍宝,整日清弹一首曲子,曲子忧伤凄苦,隐带惆怅,他也变得少言寡语起来,常常看着魏伯阳的背影发呆。 被他敲了脑门,还是那句:“呆古儿。” 虞古也是一扯一扯唇,依旧深情的望着他。 一日,他下山到崔家堡看杜离佳能,崔明已经富甲一方,他利用杜离佳能给他夺了大量的财物,看不顺眼,不服管教的人就杀之抢之,练化成生魂,饲养了一些死人军团,雄踞一方。 杜离佳能已长大成人,功力非凡,没有几人是他的对手了,虞古见到他也不说话,人有些发楞。 杜离佳能撇撇嘴说:“你这相貌,怎么越看越像个女人似的,性格也越发娘起来。” “你可会术法,把我变成女人?”虞古突然像活过来了一样,他急切的问。 “我可不会,当那玩意做什么,没意思。”杜离佳能不屑的说。 他想了想又说:“我听说有一种果子叫雾果,可以让人身体变的轻盈,好似女人,不知真假。” 那日之后,虞古就开始留意杜离佳能所说的雾果,后来竟听说在崔明那里,他决定去那里讨要此果,然而他入世极少,却不知这是一个天大的阴谋。 吴向风成了吴家族长,周成戈成了周家家长,他们对虞古怀恨在心,但虞古常居东山不出,又修练了月华功,他们派出的几波杀手都不能得手。 崔明野心不小,东山有很多珍宝及异兽,他想占领东山,但因为忌惮魏伯阳,一直不得机会。 几人知道虞古想找雾果之后,联合设下圈套,先抓虞古,再拿他作人质要挟魏伯阳。 虞古再来崔家堡看杜离佳能,一个六七岁的孩子抱着一个青皮果子给他,他问:“这是什么?” 小娃娃笑嘻嘻的说:“这是雾果呀,给你吃。” 虞古问杜离佳能:“这孩子是谁呀?” “崔明的儿子,他的老婆都不能生育,也不知道和哪个野女人生的儿子。”杜离佳能嘴黑的说,他虽和虞古表面不亲,但这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总要比别人亲近些,说话也有些耐心。 “真的给我吃?这果子你从哪里来的,莫不是偷来的。”虞古问那个孩子。 “不是,我爹爹赏给我的,我看你好看,就想给你吃,快吃吧。”孩子一脸幼稚,极是可爱。 虞古接过雾果,决定吃下试一试,他给孩子一本秘籍和糖果补偿,他到集市上购买了大红的嫁衣,以及女人用的物品,激动的踩着黑羽回到了东山。 他躲在屋子中,穿着大红的嫁衣,吃下雾果,等着自已变成如女人般轻盈,奇迹就发生在下一秒,他身体渐渐轻了,人果真也在发生变化,他的皮肤如此晶莹,近乎透明,手若葱白,肤若凝脂,腰身变细,宛如柳绦,眉眼水润,唇红齿白,胸脯丰腴,身形摇曳,楚楚动人一绝色美人。 他真得变成了女子。 待她要跑出去找魏伯阳时,却发现她的肉身透明如雾,魂魄飘忽不定,在虚实之间,她的身上依旧挂着大红的嫁衣,却被困魂绳锁住了,不得动弹。 他听见外面有很多人在喧闹,崔明说:“魏仙人,你的相好在我们手里,你让出这片山,我就放了他。” “不能放,让他去死,他杀了我姐姐,我要报仇。”吴向风说,他依旧认为是虞古杀了他姐姐。 “你闭嘴,蠢货。”崔明怒骂到,他继续说:”魏仙人,你们搬离这片山,立誓永不踏入半步,我就放了他,以你的能力,还能让他恢复人身。” 崔明带着大批的人来围山,山中鸟兽四散,火光冲天,魏伯阳的脸上喜怒不变,他依旧不说话,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虞古心痛,她原来被人陷害,自已落得这个下场,却连累魏伯阳。 他得道欲飞升,怎么会为了她放弃机会,又怎么会带着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已走呢,她欲哭,然而却没有眼泪。 她这才知道那日魏伯阳说她“女儿家”c“糊涂”是什么意思,原来她本身就是女儿之身,因为她的灵魂已经出壳,真实性别作不得假,只是以前被什么术法困住了真身,他又想,即使知道是女儿身又如何,那是的她弱小可欺,兴许清白之身早就不在了,更断了与魏伯阳相识相知的缘分。 她隔着墙看着魏伯阳的眼,她能感觉到魏伯阳眼中的痛,她不知道那痛是因为什么,意味什么,她只知,他眼中拥有不变的温柔,而且总是含笑的望着她,这是最后一眼笑,今此别过。 她对着魏伯阳说:“魏伯阳,下一世,如果能求,我求不要再与你相识,这一世太痛,太苦,心堵c心塞,下一世再不敢爱了,你修你的道,我过我的桥,两不相遇,断情拔心,再不连累。” 魏伯阳眼中惊愕,似乎想到什么,他不在不动声色,他一挥衣袖,一股气流铺天而来,死人军团齐齐被震开,外面一片混乱。 崔明跌的头晕眼花,他遮着眼睛大嚷:“魏伯阳,你再进前一步,我就让他魂飞魄散,再难成人。” 他收进困魂绳,虞古的魂魄震荡,心神恍惚,面容青白,带着诡谲的美。 虞古呵呵的笑,她说:“不劳你架。” 她张开黑羽释放三足金乌之火,黑色的火焰带着诡异的红色光晕,很温暖,就像那一晚魏伯阳的怀抱,她觉得很安心。 整个房间弥漫着熊熊燃烧的金乌之火,离的近的死魂魄燎烤,瞬间消散,人也禁不住这不温不热的火都神魂的冲击,昏死了许多,与死去的人而言,也算就此解脱了。 困魂绳最终经不住金乌之火,被烧成灰烬,控制它的崔明狂吐黑血,竟是倒地不起,吴周二人也被魏伯阳震飞了出去,口吐鲜血。 虞古被温暖的火焰包裹着,她的眼睛也渐渐的闭上了,她穿着大红的嫁衣,安详的悬浮并平躺在火焰之上。 就在她快要消失时,魏伯阳不顾三足金乌之火对他神魂的伤害,冲了进来,他想抓住那个脆弱的灵魂,然而却做不到,虞古的身形触手而过,他眼中的痛苦掩也掩不住,立在当地呢喃:“你真傻,真傻,为什么要这样。” 呢喃许久,他突然抬头看着虚空,尽是做了什么决定,眼神坚毅c决然,他看着虞古已经消散了的残缺影像,他的周身起了风,他的衣袍被吹的猎猎作响,他的身形却岿然不动,如临绝顶。他的头发开始变白,人开始变老,身体也变的缥缈不定,他用自已的功力让时间定格,让时间倒流,一切回到了。 那年一个男孩六岁,他在夔山门,一个叫云牙子的男子给了他一个短针暗器盒,那个男子飘渺不定,没有影子,似乎随时都会消失。 一梦一生人,虞古像读别人的故事,像看别人的一生,他在想,这是不是梦,他的眼角亦带着泪,心口堵闷,像是有大石压在他的胸口。他想睁开眼,然而眼皮沉重的无法挑起。他的喉咙干渴,如同塞了一团棉花。 刚才的一切是真实还是虚幻,他记得自己吃了金丹死去了。 他隐约听见断断续续的对话。 “道爷,他怎么还不醒,你给她吃了什么呀,他以前都是不睡觉的,这次是想补齐了吗?”大白歪着头问。 “你蹲在她胸口,她想醒也被你压的喘不过气来。”魏伯阳的声音传来,有清润许多。 “还有你那口水,嘴大包不住,偏偏还话多,流人家一身一脸,快滚一边去。”吴心的声音如母狮吼,“这般美色,真真是妒忌。” 虞古感觉到脸上有液体滴落,又被软软的东西舔干净了。 “他这里怎么这么多肉呀,软软绵绵的,还有两个豆,是不是你把他从悬棺中救下来时,没拖稳当,摔坏了人,都肿了这么大的包,道爷,你过来给看一看呀。”大白嚷嚷到。 回应声离的有些远,听不清楚,虞古努力分辨着声音。 “你蠢呀,她是个女人,这都看不出来,快滚一边去,把你的屁股挪开。”又是吴心的声音。 “怎么变成女人了,道爷,你偏心吧,她怎么变得更好看了,我怎么还是这个狗模样,是不是你给吃错药了。”大白的声音越来越小。 “她就是那个样子。”终于听清了,这是魏伯阳的声音。 虞古在梦中挣扎,她分不清现实与梦幻,如果是刚才那一刻,他不想醒来,那爱太痛,他痛到畏惧,痛到无法思考。 如果那只是梦境,为什么如此真实,他迷惑了。 隐约又人语声。 “啊,道爷,谁给她换的衣服,你,莫不是把她看光了。”大白的嚎叫,像杀猪。 “我不给换,难道你给换。”魏伯阳理由很有道理,大白的狗爪子办不到,吴心这个女人也没有手。 “道爷,你好坏,说,那里大不大?”大白贱兮兮的声音。 “哪里?”魏伯阳带笑的反问。 “装是吧,你明知故问,就那里呗。”大白继续追问。 “不知道,我一挥就好了,要不下次我挥慢点。”魏伯阳回应,声音带笑。 “道爷,用个毛法术呀,直接用手呀,有便宜你都不占,你脑子是豆腐呀!是男人吗,是男人就要硬起来。”大白急吼吼的在屋子里转悠的声音。 “你脑子才有毛病,居然怂恿外人,看光你姐姐,人成了狗,脑容量也跟着变小了不成,蠢的想猪一样。”吴心痛骂的声音,震的虞古的头疼欲裂。 他眉头紧锁,额头清凉,似乎一根光滑的手指抹平了皱起的眉头,声音消失了,一切又陷入混沌之中。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2、云海玉弓 那日虞古吞食了金丹闭气而死后,吴向风和周成戈果最终也没有吞食金丹,这是他们自已的选择,自觉明智,这一世他两人因知晓了杀害吴心的另有他人,对虞古的仇恨转为感激。 吴向风和周成戈最终决定将二人一狗安置在玉弓山悬崖的悬棺中,下山各回各家。魏伯阳几人吞食的金丹,可以保证身体入土不腐,入火不化,他并不担心以任何一种方式被收敛,悬棺下葬更复核道教天人合一向往,说到底,吴周二人虽然道心不诚,心性还算好的。 二人走后,魏伯阳从悬棺中突然睁开双眼,他身边睡着大白杜离佳能,他拎着大白的后颈,夹着它轻巧落地,又将虞古所在的悬棺招至地面,用金针在他们二人额头轻刺出血,喂食了解药。 大白被喂食了解药之后,眼还没睁开,身体先一抖,倏然的站起身来,他说:“怎么回事,我刚煮的鸭子还没下口呢?再睡一会。” “再睡,你就醒不来了。”魏伯阳附手而立,看着悬棺中还在昏迷的虞古,她的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锁,沉迷在梦境中不肯醒过来。 吴心和大白是契约关系,大白一醒来,吴心也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它开口却说:“又死一次,太刺激了。”再看见没有吴向风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惋惜,但立刻又恢复了无所谓的样子,她继续爬到大白耳朵上当一只装饰耳环。 魏伯阳抱着昏迷不醒的虞古以及撒欢疯跑的白狗回到玉弓山上,玉弓山悄无声息的被连根拔起,飘入天空,离的近的人,如同感受地龙翻天,吓得躲了起来,不敢出来,没有人发觉,待事后再看,东山竟然消失不见了,有人说它落到了地下,有人说它飞上天,还有人说他被拿去补天了,流言离奇,说法不一,花样百出。 玉弓山飘入天空中后,山上的雾气逐渐消散,展露出本来的面貌,浓墨丹青交相辉映,灵宝林木谧静深幽,当玉弓山飞入云层在天空消失成一点时,厚厚的云层又将它的美貌遮掩在雾霭之中,让它更加神秘而高不可攀。 山中的珍奇c异兽一无所觉,依旧怡然自得的栖息在它们的安乐窝中。 “我的个土地娘娘,道爷,这山怎么飞起来了。”大白惊叫,“你可真是神人呀,我差点冲下云层掉下去。” “你且放开了跑,料你也跑不出我这云海玉弓。”魏伯阳呵呵一笑,这云海玉弓是他的精神世界,一草一木,一人一兽的一举一动他都了如知掌。 虞古昏迷的第二天。 大白来到魏伯阳的住所,它好奇的问“话说,你们一个变成了女的,一个变年轻了,怎么就我没变化,道爷,这金丹不是拿来吃的吗,你这样放在她额心,能有什么功效,我拿来吃是什么效果?” “她本来就是女儿身,我也就是这个相貌,这金丹只是洗髓滑脉,活人吃下这些铅汞c金银,正常情况下是不能吸收消化的,它也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功效,如果认为吃几粒丹药就能成仙得道,那你同世人一样也是想多了。” 魏伯阳将练就的金丹放在虞古的额心上,运功开始加热,金丹的周围雾气升腾,慢慢形成水珠浸润到虞古的额心处,她眉头舒缓放松了许多,灵台逐渐清明。 “说的也是,这硬邦邦的吃多肯定隔牙c跑肚拉稀消化不良。”大白说完用舌头舔了舔锋利雪白的牙齿。 “至于你呢,肉身被雾化了,想重塑人身,必须经过修练,还要找到能解雾果之毒的相克之物,不过很难,我也不知。”魏伯阳一耸肩,似乎想到什么,又是苦笑。 一个狗懒,一睡过去雷打不动,一个虫小,整天伤春悲秋,也是指望不上。魏伯阳只能将虞古安置在他居所的旁边随时照顾,她还没有什么功力可以辟谷不食,每日要吃一些汤汤水水的添饱肚子。 魏伯阳极有耐心的给虞古喂食汤汁,流出来的汤汁他都小心翼翼的给她收入口中,再用绢帕给她擦拭干净,眼含温柔,他一填一收一拖下巴,手指修长灵巧,专注如同每一次修行练丹。 “解雾果之毒的克星,这天底下只要有,我就是翻山越岭也要把它到,不成人就成神。”大白立起身子,那模样像是壮士去兮不复还,舍身也在成人。 魏伯阳看到狗模狗样的大白,放下汤碗,竟是哈哈大笑起来,他豪迈一叹,眼中复杂说:“你既有这样的决心,就没有成不了的事,天地之大,但凡有解的毒就不要命,能成的事就算难,有路的秘境就不是迷,我们就破一破这天地之间的玄妙之迷,探一探这超越世间的非人之境。” “得令了,道爷,咱们走起。”大白用吴越之地的方言唱起,心情也是极好。 “你们还要把人弄醒的好,这么睡下去,非傻了不成,你看她的表情,看着都好痛苦。”吴心在一旁看着虞古,表情凄苦,心啾啾然,像是经历了什么生死离别。 “女人就是麻烦,好端端的做个男人有什么不好,道爷,你再来刺激她一下。”大白学着人的样子挑眉毛,试了几下都没达到效果,于是眼神灼灼的看着魏伯阳。 魏伯阳没有说话,吴心眼睛一转,像是捡一件极好话题,它好事的爬过来,问:“怎么刺激。” “一看你就思想龌龊,想多了是吧,你怎么能这样以小人之心度道爷之腹呢。”大白见魏伯阳不接话,也没了兴趣。 “呵,你纯洁,小孩牙子一个,你来说说,怎么个刺激法。”吴心接着问,还是不死心。 “挠脚心呀,她最怕痒痒了。”大白的狗爪子在虞古身上乱抓一气,被魏伯阳不着痕迹的拍到一边。 “道爷护短,想亲自来是不是。”大白在地下蹦来蹦去,起哄填乱。 魏伯阳回想起虞古极是喜欢翻白眼,原来真的是很无语,只能默默给他一个白眼,因为眼神比言语更能表达出的他此刻无奈的心境。 他一挥衣挥把大白轰了出去,噪音彻底阻隔在了外面。 虞古昏迷的第三天,大白和吴心自已出去打野物,大白报怨说,它们吃的速度快过繁殖的速度,按这个进度,总有坐吃山空的时候。 魏伯阳也不在乎,这里是他的精神世界,想有即有,想无即无。 他坐在塌几上看着,品着茶,他一腿曲起,握书的手搭在曲起的腿上,另一只手握着青釉面的三足杯,书页自动,每翻一页,他就抿一口茶,喝到最后,他长嘘短叹起来。 “你原也没有这般懒,我这茶也快吃完了,你却还不肯醒来,莫是贪恋过往。”他回想起虞古谈论过去和将来的话语。 “都让它变一个面孔”,“如果还活在过去的记忆中,岂不是还如过去一样”。 魏伯阳又喃喃自语,“这没了茶的日子可如何是好呀”。这句话之后,又是很久的静默。 虞古的手指微动,睫毛煽动,慢慢的睁开了眼晴,她看着床上摇曳的帷幔,青纱飘逸,居然和梦中的场景一般无二,再侧头看那个熟悉的位置,她惊的睁大了眼,与梦中一般无二的身影。 清眸皓海如宇宙,坐卧起居若清风,身如万斟之舟,驾于巨浪之中,摇而不动,不怒自威。他眼含笑,眉俊秀,神气清灵若仙人。 虞古想,她又要重新经历一遍那个梦吗?太痛了,想到这里,她捂着胸口,却发觉心口不痛,但是有些不对劲。 她在自已的身上摸呀摸,闭上眼睛,躺下,重新起来再摸,还是肿的,谁把馒头放在她怀里了。 “我变成女的了。”虞古醒来终于意识到自己确实如梦中一般变成女儿身,看周围的环境,这个房间应该还在玉弓山,只是有些微微的飘摇。 她看着那个二十六七岁的俊美男子,莫非是他。 “你总算醒了。”魏伯阳放下手中的书,背着光轻飘飘的走了过来。 虞古看着的魏伯阳翩翩而来,如日华满天东升之日,刺悬人目,如秋日明月倒悬的水镜,光辉皎洁,她竟看呆了去,这还是那个“老叟”吗? “看我竟看呆了去。”魏伯阳清朗如泉的声音传来,如敲击在心田之上,竟是让虞古落下了眼泪。 他含泪说到:“你怎得又变俊了,采阴补阳了不成。” “怎的哭了,又没说你懒。”他修长的手指欲将她的眼泪擦干,终究又收了回来。 他又说:“古儿呀,我的茶快没了,你即醒了,再给我采些来吧,没茶的日子真不好过呀。” “没法过,就自已想办法去。”真是会破坏气氛,哪有刚醒来,就指使人作事的,能不能让人好好伤心感动了。 虞古两觀方正,不粗不露,插于鬓发,耳阔分明玉耳小巧如珍珠。鼻翼丰隆饱满,鼻梁耸直高挺,眼眸黑白分明,黑仁如耀石,白瞳如美玉,眉宇清高疏秀,眉形弯长,尾拂天仓,自然清秀有灵气,唇红齿白,水润动人。皮肤莹白如琼浆凝脂,神藏不露。 她身穿素纱金蝉云霞衣,薄若蝉翼,轻若烟波,衣长曳地,两袖如瀑,翩翩起舞如流云,领边和袖边宽度工整的镶着白色的卷草的收口,美艳动人,言语难尽。 她站在山顶云海之上,玉弓山在四处飘移,背后一处木质楼宇,不见根基,漂浮于空中,她站在楼宇脚下,向下清晰可见一条上百节的阶梯长长地延伸至云海深处,整个仙山置身在白茫茫的云雾中。 大白回来时,见到虞古站在山顶,皎皎然独身而立,它急急的奔跑过来。四只狗抓收拢弹出,爆发力极强,尾巴掌握平衡,与身体形成了一条直线,背部一弯一弓,像一头小豹子。 它跑过来之后前踢一扑,将虞古扑倒在地,它兴奋的在她脸上舔来舔去,当久了狗,它的习性也发生了变化。 它见到虞古醒来打从心底高兴,他边舔边说:“我想吃肉,烤大块的,总吃半生不熟的,我都饿瘦了。” 虞古嫌弃的推开它,用衣袖擦着脸,说:“瘦个屁呀,你胖了好多,压死我了,快起开。” 她被推的坐倒在地,素纱金蝉云霞衣也滚了一身的灰尘,她不在乎的弹了弹,继续说:“你又跑哪里去野了,小孩子吃那么多肉不好,到时候长成个大墩子。” “还说我,你这下真变成娘们了,你怎么回事呢?”大白和虞古闹累了,它蹲坐虞古身边问。 “还有一件事我没有告诉你,以后你知道了,希望你不要怪我,这是你亲生母亲的决定,她也是为你好。”当年离佳与她离别时曾经有这样的暗语。 或许就是指的她是女儿身这一点,在祝由族,女人要么成为孕胎体没地位,要么成为巫女没人疼,无论哪条路,都不美好。前者只是泄欲生育的工具,或者孤独终老成为血祭的一份子。 “我回想起最后一次见姨母时,她曾说过,或许就是指这个吧。”虞古拍了拍它的头,笑的惬意,这一世真好,有个可爱的弟弟作伴,亲情c友情她都收获了。 爱情太重,长之则痛,短之则苦,无则孤漠寂寥,实难承受。 一提到离佳,大白就有些落寞,他转移话题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呀,道爷可是老古董啦,据我探查,道爷可是上一个朝代的大贵族,有钱的很,你看他平时多会摆谱,绫罗绸缎,品茗唱词,不食人间烟火,总搞这些风骚的闲事。世间都传言他耄耋时就死了,也有的说他已经成仙化神。你看他如今还活蹦乱跳,兴许就快成仙了。” “就你鬼机灵,所以你叫他道爷一点没错呢。”虞古嬉笑的对大白说。 “我们是不是要叫他太爷爷呀。”大白笑的见眉见眼,一张狗脸都扭曲了。 “你这么喜欢给别人当孙子,以他如今的样貌,你叫的出口就叫,我们初见他时,他就很老了,也没见你给人家当便宜孙子。”虞古在它头上一拍,呵呵的和它笑做一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3、九重天道 修炼第一步先设炉鼎,头为鼎,腹为炉,泥丸也就是百会为鼎,丹田为炉。 气沉丹田,融汇泥丸,将气洗练,浊气向下,排出体外,丹田方可清润,清气上亢,凝于百会,灵台方可清明。 故而修炼要先设炉鼎,炉鼎不设,修炼就无法聚气,也就无法洗练,所以聚气炼化为第一要紧,聚气炼化 又分前c中c后c巅峰四个时期,当气润而不露,柔而不绵,刚而不硬,充破练气后期炉鼎方成,岁可期颐,即至百寿。这个阶段还无法超脱生老病死,只是到达强身健体的功效。 第二步筑基,阡陌交通始于土,高楼广厦起于基,建筑基础很重要,所谓虚心实腹,寂灭情缘,固闭上下窍,阴阳互补,慎重火候,才能让基础稳定。 基础为根本,此阶段也分前c中c后c巅峰四个时期,当基台稳而不朽,气通八脉;坚不可摧,精脉融通;牢若磐石,神魂合一;到达筑基后期脱离天道,岁可至四百。这个阶段则超脱衰老病痛c轻颜永驻c控制身体自我代谢。如杜能,但却依旧无法摆脱毒发身死的厄运的外来侵袭。 第三步药物,精c气c神为上药三品,在练气之时,这三种上药就经过凝练,但地基为曾搭起,再好的药都无法被炼化吸收,成为建筑的砖瓦,所以药物期包含内药与外药。 所谓内药即精气神的修炼,长寿秘诀先修心,心定神凝,神凝气升,气升境空,境空道静,道静达命全,方能练神。三味一体,却一不可。 所以药物期分四个阶段,即固精期,凝气期,境空期,练神期。这个阶段为修炼内丹,也是为结丹而准备,岁可至六百。 而所谓外药就是修行外丹之术,与修炼内丹互补,这个阶段则需要通过炉火丹鼎之术实现。 单纯依托修习内丹,只重视自身修炼,不借助外物将灵气引入,修行的内丹则不圆满,正如环境影响了丹色及丹质。 第四步火候,文火武火进阳火,天时进火退阴符。 冲破练神期之后,精气神上药三品则要通过锤炼,这火候极为重要,这一步可以说是定固精期,凝气期,练神期三个阶段的温养阶段。因此此阶段也分养精期,养气期,养神期,融合四个阶段,岁可至八百。 通过养精蓄锐,凝心静气,出神入化,到达下一步,这是一个极其微妙的阶段,也许是一瞬间,也许是很长久才能冲破这道坎,进入道丹修炼阶段。 第五步结丹,经过筑基,采得药物,引药入炉,适时地进火,阴阳交感,真阴真阳匹配,这四步十二个阶段的修炼,将元精c元神c元气凝练,道丹方成。 结得金丹才算踏入仙门,进入结丹期后,有金丹护体,神魂可控,结丹期分前c中c后c巅峰四个时期,岁可至千岁。 第六步元婴,重在轻柔c细心c专一。使金丹更纯洁c成熟,温养百日功灵,十月胎圆,阴魄自化,阳神出现。 千日之后,剥落殆尽纯阴,体魄蜕变成纯阳。婴儿现象,身外有身,形如烟霞,神同太虚。隐则形同如神,显则形同如气。 这个阶段步入日月之中而无影,贯穿金石之利刃之中而无碍,行走于空间及时间的变化之中,温养三年后,婴儿志成,但是不可远离,温养九年,与太虚同体,形神俱妙,即做到身外有身的状态。 元婴期分前c中c后c巅峰四个时期,岁可至三千。 第七步练己,净化心灵,平衡阴阳,深化功力,练成九转还丹。 元婴形成之后,可温养与丹田之中,亦可离体而生,形成另一个灵体,这个灵体可以成为主体的另外一面,与主体拥有同样的能力,亦可幻化成更多的本体,形成多重分神,而这其中一个主体c分身为真实体,而其它形体的则由分身演化而来。 练己期分前c中c后c巅峰四个时期,岁可至五千。 第八步还丹,采集真气,登峰造极,九转还丹,经过后天返璞先天。丹成真精过尾闾,经督脉,入泥丸,练精化气,练气化神,练神还虚,再顺上c中重楼,回至下重楼,至丹田内保存。这丹田中用火锤炼,方能金液还丹。 还丹期分前c中c后c巅峰四个时期,岁可至八千。 第九步归元,即为入境修成正果。所谓九九归一,一即一切,一切即一。归元期分前c中c后c巅峰四个时期,岁可过万。 经过这九步三十六个阶段的修炼,进入归元飞升成神,肉体寂灭脱离生死轮回,可与天同寿,不死不灭,到达另一个空间境界。 魏伯阳修炼到元婴巅峰时期,因为运用时光回转术,让时间退回十二年前,自己也退回结丹前期,精气耗损,气虚皮懒,神魂受创,因此华发俱白,人显得瘦老。 今次经过长久的修炼,才将虚损的精气神滋补回来,恢复原貌。 在云海玉弓山的这段坐吃山空的阶段,二人一狗一虫过着看似懒散,实则勤修的日子。 经过此次之后,虞古专心修炼月华功,如果梦中之事是预兆或是真实的,那么离佳给她的方镯中就有无上的秘籍,她要先设立炉顶,提升功力,壮大方镯中的空间邻域,找到可以让杜离佳能恢复人身的方法。 月华功分为九重天,据记载乃为上古时期女娲修炼的法术,虞古通过修习月华功,聚气炼化,她自入门之后,三月合一,每晚可以运行三个小周天,已经进入练气前期,她因此可以久坐不昧,神色精彩,眼眸清明,犹如日月之明。 在虞古的梦境中魏伯阳是一个温柔的贵公子形象,那种气质让人怎能不爱。 而现在,他却似沉稳似轻挑,似贵气似市井的人,在虞古眼中他的形象会随着他不同的性格发生变化,有时会合二为一。 一天,月圆之夜,他弹着批把赏月,以他的容貌神姿,一身轻若星辰银河的广袍大袖,怎么也是一副仙人指路图。 虞古正因此看呆了去,却被他一指戳中额心,他笑嘻嘻的说:“看呆了去,莫是饿了不成,口水都流下来了,下巴要掉了。” “哪里有,臭美的你。”虞古一摸下巴,圆润嫩滑,哪里来的口水。 “看你的眼神炯炯如恶死鬼,定是把我看成肉了。”魏伯阳一摆衣裳懒懒的靠在几榻上,说罢,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酒水咕咕的吞咽至他的口中,喉结上下颤动,将酒水运入肚腹之中。 “你哪里有什么肉,皮包骨头,风一吹说不定就倒了。”虞古也坐下喝了一杯,呛得他干咳起来。 “你莫不是看过,如何知道我身上没肉。”他眼神灼灼的伸过来头盯着虞古的脸看。直到看到虞古脸红心跳。魏伯阳大笑,像个调戏了女人的市井之徒。 他容颜太过,实在无法轻视,她侧头看月,一翻白眼。又引来魏伯阳爬着大腿大笑。 虞古想,他比梦中的一世笑声更多些,人也更真实些,或许梦是虚幻的。 虞古不甘示弱,她冷哼一声说:“装的一副贵公子样,骨子里却是个无赖,世人都被你的容貌迷糊,不知道你骨子里的风骚。” 魏伯阳不语含笑,举止清贵,神姿绝佳,言语难尽,疏离难近时是一派贵族气质的“魏公子”。 有时性格又是好斗轻挑,他同大白二人时常斗嘴取笑,时不时的还调戏一下爱发呆的虞古,无赖之气十足。 魏伯阳则解释说:“你的炉顶初设,看清了常人看不清的人和事,相由心生,我的性情相貌随着你心中的期望而变化,大白眼中的我则又是一个样貌。其实我本是我,只是对象不同,感受也不同,形象也不同而已。你也如此,在我眼中是一个样貌,在大白眼中又是另一个。” “我在你眼中是什么样?”虞古追问。 “啊,昨晚太用功,都是眼屎。”魏伯阳在虞古一敲,翩翩然走了,留下虞古暗自咬牙。 虞古自从得了修炼的法门,就勤于练习,经过一年的时间己经到达练气中期,身轻如烟,她容貌清美,飘飘然如仙女下凡。 她变回女儿身后,一日修炼之后,突然血流不止,肚腹疼痛,她认为是修炼出现了问题,就去找魏伯阳,他善道,又见多识广,自然会知道的比他更多些。 虞古捂着肚子来请教魏伯阳,魏伯阳正在画画,见虞古进来,他眼中含笑抬头问:“怎的了,勾腰驼背似老妪。” “肚腹疼,不知怎么的流血不止。不知是不是我修习时出了问题。”虞古不敢坐下,怕污了榻几上血白的丝绸,抱着肚子干脆蹲在地上。 魏伯阳突然严肃起来,若是她修炼出了问题,气血逆流,伤及血脉,可是大事不妙,莫非入门过早了。 他放下笔过来,拉她坐在榻几上,手搭上她云霞羽衣的广袖上,隔着衣服为她把脉,问她:“怎么个疼法,哪里流血不止?” “小腹间,下坠似的疼,腰也酸痛,直不起身来身,那个,下面流血不止。”虞古说到后来竟是觉得羞于启齿。 “哪个下面?”魏伯阳望闻问切,观虞古面色苍白,气血亏损,也闻到淡淡的有些芳香的血腥气,问她的病症,切脉断其体症。 “就是下面,哎,算了,我还是回去躺一会儿吧,兴许一会就好了。”虞古说完起身就走。 魏伯阳伸手拉住她的手腕,一眼看到榻几上带血的白绢,那血鲜红呈水样,他先是皱眉,之后恍然大悟。 他一拍额头,眼神古怪的笑到:“看我都给忘了,古儿现在是女儿家,来,你且躺下,我给你煮些汤来。看这冷汗流的,真让人心疼。” 说着他拉着虞古躺好,自己出去了。虞古佝偻着身子,等他的汤,却是吴心触溜触榴的爬了进来,头顶的小豆角像两个绿豆,她也长长了四五倍,现在可以当大白的项圈了。 她一进来,边笑边说:“你也算是奇葩了,来了癸水竟然来问男人怎么办,也亏的道爷历事久,不然扒开你的衣裳看看,就真成笑话了。” 虞古听吴心说明了癸水的意思,以及如何绑扎c更换垫布,自己也觉得没脸见人了。 魏伯阳却是脸皮厚的,他竟是亲自用丹炉煮了一碗暖宫养血的汤,端来给她喝,果然效果显著。 这宗笑话每每都会被吴心拿出来讥笑许久,魏伯阳眼中含笑,好不自觉,虞古觉得这脸是丢大发了。 第二年,虞古炉顶壮大,进入练气后期。 大白也就是杜离佳能,看着虞古小有成就,他向魏伯阳请教如何恢复人身的方法,魏伯阳还是那句老话,修炼,解毒。 第三年,虞古15岁,及笄之时进入练气巅峰期,月华功也大有突破。 辉辉皎皎,自然可爱;明明洁洁,久看不昏。吴心羡慕嫉妒,大白撇撇嘴,魏伯阳含笑不语,大有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意思,看的虞古心中复杂。 虞古将方镯空间中展露的祝由的秘籍拿出来给大白修炼。 大白悟性极高,这一两年的时间竟然大有突破,他如今身形如同一只白虎,矫健灵巧,重达百斤,他的魂身如今也九岁了,身高也要长高不少。 吴心身量变大,饭量大增,自从吃了山中的灵物,现在已近有两三米长了,面部越发像人形时吴心的娇容,慢慢的她也适应了这具身体,总是能迈着龙女的弯曲步,将风情万种发挥个七八,周边的雄性灵蛇对她是垂涎欲滴,排着队的来向她求偶,都被大白当成了肚中食物。 二兽常常因为吃饱和虚荣的问题争吵不休。 “你就知道吃?”吴心的面部表情逗趣。 “你莫不是想与他们交配,它们快活之后拍拍屁股走了,万一你生了个不蛇不龙的怪物,如何是好。”大白毫不示弱,完全不似孩童的心智。 吴心白眼一翻,心下这个累呀,这娃娃怎么长的,她气愤的说:“谁要和他们交配,我还看不上它们呢,小孩子思想不纯洁,这是精神追求,被仰慕的精神需求,你只知道吃饱喝足的最低级需求。说你也不懂。” “你懂,你吃的比我还多,骨头都不吐,吃时也没见你讲精神需求。”大白怪声怪气的说。 好吧,吴心算是败给他了,但里子败了,脸面不能败,她幽幽的说:“我这是化悲痛为力量,凭借我的姿色,以后追求多还多,虞古手艺可是难得,不能便宜了你。”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4、筑基 虞古决定修习些防身的体术,以前她身体灵活,力气长于世人,常常捕猎异兽,得了短针之后,在夔山门几年下来运用自如,但是都是靠灵巧取胜。 魏伯阳教她注入念力在短针之上,让短针成为自身的一部分。她凝气与掌心,融汇至短针,形成一体,发出去短针可以变换任何角度,一旦锁定猎物就是如影随形。 魏伯阳好茶,他也有一样极厉害的远距离攻击的暗器,就是茶飞叶,他边喝茶边指导虞古几下。 “呼吸不对,动作不行,手端正,腰挺起,还有屁股。”魏伯阳用茶飞叶打在虞古的屁股上,让她保持平衡。 “你干什么打我屁股。”虞古恼羞成怒,尴尬的吼他。 “屁股,是掌握平衡的,扭的有点过了,收一点。”魏伯阳看见她如同一只炸了毛的小豹子,呵呵的笑,依旧解释给她听。 “流氓,假正经,想摸,还玩阴的。”吴心小声嘟囔,给魏伯阳一个白眼丢了过来。 “你算看清了,我早知道爷内心无耻无赖。他还抢我的彩色画本看呢,老没羞的。”大白吃饱喝足已经打了一个盹了,他撇撇嘴说,不撇还好,一撇口水直流。 他又气愤的说:“道爷,我什么时候才能成人,真受不了这大嘴巴子,一说话走风漏气口水横流,太影响我的俊逸的姿容了。” “你少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吴心最爱打击大白,像个唠叨的老妈子。“你哪里有什么脸,到处掉毛。” “什么彩色画本?”虞古听出了重点,她揉着屁股好奇的问。 “就是唔。”大白被魏伯阳一指封住了口,它唔唔的说着,却听不清说了些什么。 “不要说。”魏伯阳指着大白说,大白想说也没辙,打不过他呀,瞪他一眼,识相的闭了嘴。 魏伯阳又转头对虞古笑说:“呵呵,你不懂,女子家家的,问那么多做什么。” 而后又对大白挤挤眼说:“还有你,虫子说的对,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就是春宫图呀,画的太烂了,这你们都看的下去。一看就没见过更精妙的。”吴心揭开谜底。 魏伯阳来不及阻止,听到还有精妙的他也来了兴趣,他浓黑锐利的眼眉一挑,问到:“如何精妙?” 虞古冷汗,这货是不是被掉包了,怎么就有些分裂呢,前一刻还不似凡人,现在又掉落尘埃。 “传说神明山有一处会动的墙壁,那里记录了一个朝代的大能者修习房中术的秘籍,你懂的,那些可都是阴阳调和的精华。那些壁画栩栩如生,女子貌美,男子俊逸,哎,我早想去的,一直没得机会,我们几个且去看看如何。” 去往神明山的计划因此被列入了日程,虽然他们的目的很无聊,只是为寻找会动的春宫壁画,但依旧不防碍之后的意外收获。 魏伯阳虽然答应了,但依旧拖延时间没有动身,他在等虞古筑基。 晦至朔,也就是三十晚至初一晨日月交替之时,是混沌与渐明的交会之时,阴阳渐渐分离,这个时间被称为练筑基的最佳时段。 虞古这一夜修炼月华功,第一个小周天后,她将阴精藏于丹田内,气血交融,如往常一般阳气逐渐的生长,然而这次的阳气却一些不同,而是更加精纯。她突然福至心灵,徐徐的进阳火,温养阴精,慢慢的壮阔元阳。 如此一来,她周身的灵气开始波动,源源不断的月辉如柱一般洒落下来汇集到她的周身,空中十月圆若银盘,水中之月亮若明珠,额心之月判若日晖,空中月与水中月融合,水中月与额心月重叠,三月渐渐合三为一,虞古觉得浑身一阵。 身体之中似乎形成有形有质的清流灌入七经八脉,她忙收敛心中的杂念,净化心灵,树立根基,将真精固守于丹田之中。 魏伯阳曾告诫她,上闭则称有,下闭则称无,意思就是将七窍关闭,上窍关闭保住元气,下窍关闭锁住元精,阴阳互补,全神灌注入体内,才算初成。 而后,当真精和真气凝结于在丹田之上时,她站在自己意识的空间中,意念立于丹田之上,可以看见有一团白色的气体,和一团青色的气体,白色的气体慢慢上浮,青色的气体慢慢下沉,她集中精神将七窍关闭,此时周围的一切感知都消失不见了,她只专注于将元气与元精采练,凝结。 如果此时她被外物打搅,就会筋脉尽断,身体大大受损。 她第一个周天之后,魏伯阳就感觉到灵气的波动,他每夜修炼之时总会关注虞古所在房间的动向。今天隐约感知到灵气大量汇集与此,精纯而凝练,与往日不同,于是他知道就在今夜了。 他比之前自己筑基时都紧张,就怕心生杂念,有损修为。 修道者最忌情缘,所谓修道寂灭情缘,并非断情绝爱,而是收放自如。求仁得仁,心满意足,不算症结,最怕三种,求而不得,心苦,得而复失,心痛,失而复得,心喜。 后三者都会牵动心念,如果贪上了苦c痛c喜,在筑基之时心存杂念,基础就会受到影响而不稳,甚至崩塌。 磐石稳且平,方能起高楼,所筑的基础质量,决定于后面高楼能筑多高,多稳,境界达到几级。这也就能解释几人同样都能筑基,修炼的过程中,有的人进步快,有些人进步慢,有些人甚至停滞不前。 筑基是的成败同时影响到金丹的成色,以及以后功力的深浅。 所以魏伯阳还是有些担心的,因为今次她年龄还小,或许心性未成,根基不稳,茫然筑基可能事半功倍,不能取得更好的效果。 上一世她所有的心思都在修炼上,心无旁骛,这一世她知道了上一世的事,会不会心中有杂念,于是魏伯阳焦急的守在外面,为虞古所在的房间张开了结界,避免外物干扰她,并随时注意里面的动静,想着及时拉她回来。 魏伯阳自斟自饮。他与月同饮,举杯邀月,说:“真想这时间快些过,又怕它过的太快,一切都来不及。”说到这里他苦笑的摇头,有说:“我竟是患得患失起来了。” 他其实不用看也能感知到,但时还是忍不住看看虞古的房间,看看天空的月亮,月亮的光辉比往日要亮许多,然而现在时三十至初一,月牙仅是一条弯勾,于是外面显得比平时暗淡寂寥。 他有是一杯,已经下肚了一壶茶了,他望着一线的月牙,望向虚空,这种等待却是不易,那一世的虞古是不是也曾这般望着残月深思。 虞古已经运转九个周天,九九归一,她心无杂念,自然而成,竟是轻松的筑基了,筑基功成的那一刻,天雷勾动地火,玉弓山华光大显,漫天的彩霞让地面的百姓以为明君出世,又要变天了。 魏伯阳激动的回头,看着屋顶之上凤舞九天般的华彩,竟也是惊讶,比之上一世,她要提早了几年,却是更加稳固了。看来这一世她的心境更为豁达开明些。 虞古筑基之后,元精和元气一青一白,二元护与丹田之中,正处在温养阶段,这一阶段也很关键,千丈之堤,以蝼蚁之穴溃;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烟焚。所以到了最后更不能放松,不然也会前功尽弃。 她月华功初初进入一重天,也需要专心温养,却不想这一养就是半月,可是急坏是魏伯阳等人,他倜傥自洁的大贵族气质荡然无存,胡子拉碴,衣服两三天也没心思换一件,披头散发的用一根黑绳一扎,穿着一双木屐,他虽然没有转来转去,但却时不时的出来看看。 吴心调侃他说:“道爷,你这么紧张,好像里面是你夫人在生孩子似的。” “比之尤甚,道爷恨不得冲进入手把手的交,甚至代替虞古。”大白也跟着填油加醋。 “活的久了,难免贪生怕死,经不得死离死别,我是个自私的,面临死别,我宁愿死在前面的是我,独自留下的那个并不是幸运的,或许是最痛的那个。”魏伯阳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大白等人一头雾水,怎么说着说着竟提到生死上了。 “哎,说的是什么,她兴许就是睡过头了,我且去看看她,保证小小声的不打搅她。”吴心懂他的心情,于是决定进入看一看。 吴心扭着风情万种的步子转了进去,她现在可是随意的变换身形大小,巴掌大的一条虫子钻了进去,没一会匆匆的就出来了。 “你看了吗,这么一会儿就出来了?”大白蹲坐的身子站起来问她。 “看了,没事,面色红润,美的不能直视呀,天生丽质,真让人妒忌,看着就伤心,散了吧。”吴心果真是被打击到了,一个魏伯阳已经够晃眼睛了,这下虞古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日子真是没法好好过了。 吴心庸人自扰,自己生闷气去了,魏伯阳也算松了一口气,回去梳洗打扮去了。 到了月圆之时,虞古才睁开眼,这一眼琼光大射,竟是蓬荜生辉。 肤如凝脂润芳华,绝色容颜羞日月。虞古果如吴心说,筑基之后容光大盛,她的美在于内在,从骨子中透彻心底,让人第一眼倾目,第二眼倾心,第三眼顷魂。 这种由外及内,由表及里的绝美非修行不及,她的美常乎平凡,却又近乎自然亲近。 虞古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不是出去一试身手,而是先将方镯空间中的邻域扩大,她要让大白恢复人身。 她曾经听离佳提过,某位长老曾运用一种秘术重塑金身,去其糟粕,取其精华,改变先天的不足,塑造后天的完美。 诚如魏伯阳所说,想脱胎换骨,第一要修炼,第二要解药,祝由的这种秘术就是运用很多珍奇的药材塑骨生筋,筋骨生肉,他想或许可以。 这个混沌空间已经出现了一个轮廓模糊的方形体,看样子是一个房间。 她缓缓的走入其中,整个空间是全白色的,她敲了一下墙壁,居然是软绵绵的,如同棉花,手指收回,它又恢复原样了。 虞古在这个不大的空间中看了一周,连上下都细细看了一下,除了进来的一个门,再没有门或窗了,这空空如也的白房子像个大蝉茧一样的空间,怎么看都不像是能藏秘术的地方。 她犯了难,她想着上一世应该也来过这个地方,但是那些片段竟是渐渐模糊了。 她站在白房子中,试着闭眼冥思,她想着需要些秘术及宝典,却什么也没出现。 她想,是我今次方法不对吗,这白茫茫的,看着好看,找不出实质。莫不是用来住人的。 既然找不到实质,索性先不找,也或许她还没修到境界,如此想着,她就开始在空间中想着如何布置。 她看中了一个位置,这个位置摆放床榻最好了,就想魏伯阳的那样,不过还是高一点好,四周带床柱,可以有围幔。 她这样出神的想着,待她收了思绪准备出来时,就发觉后面有声音,这一回头,她警惕起来,手中的短针已经执于掌心,蓄势待发。 面前的二人妆容古怪,不像是这个时代的人,他们全身包裹的银色,身上带着奇怪的武器,姑且称为武器,虞古这般古怪并警惕的看着他们。 从外观上看应该是一男一女。虞古还没问,那二人说话了,而且是同时说话,男女混音:“你怎么变小了,我们越活越老,你怎么越活越小,不应该呀。” 说完还围着虞古上看下看,点头摇头的表情一模一样。 “你们认识我,吗?”虞古好奇的问,对方没有敌意,而且比较亲切。 “你妈我们不认识,你,我们认识。”二人表情一样,好像两个双胎。 “你妈,是什么东西?”虞古好奇的问。 她不能理解他们的语言意思,于是不耻下问。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也是一头黑线,他们顺着空间诞生而存在,不是具象的人,也不知道自己的妈究竟存不存在,具体是个什么东西。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5、五行塑身 “和古人沟通还是比较复杂。我们还是少说这些容易有歧义的对话比较好,这次你男女到是会分了,就是怎么变小了?”二人继续追问这个话题。 “小,你们见过我更大时?你们是什么人?是被关在这里面的吗?”与古对他们突然出现充满了好奇,于是一连几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我们见过你更大时,起码胸比现在大,个子比现在高。”男子在女子身上比划着胸,女子在男子身上比划着个,而后又说:“看来你是失忆了。” “什么是失忆?”虞古打断他们,他们话里的词语真的不容易理解。 “失忆是由于脑部受创而产生的病症,主要分为心因性失忆症和解离性失忆症。你属于哪种不知道。你不要插话好吗,你有问我们必答,我们的义务就是必须做出解释,我们还没有回答完你上一个问题。”二人规矩的回答之后补充说明。 虞古点头,不再插话,继续听着他们后面的解释。 “第二个问题,我们不是具象的人,我们是这个空间的维护者,我们叫意和念,为空间拥有者做向导和服务,第三个问题,我们不是被抓进来的,我们是与这个空间同生同灭的意识形态,是自然生成的。”二人开始展示这个空间的模拟操作,一些光波的屏幕透着黄白色的光,在白色的空间四壁展示着一些神奇的事物,远古时代,现在的时代,未来时代,还有更远的时代,虞古难以理解,看着像是天书。 “意和念,你们可以一个一个说吗?”虞古被男女混音和突如起来的变故震的还没有回神,一时还不能消化。 “好的,我是男性虚拟体,我叫意,你的意思c疑问,我来理解c解释。”男人拍了拍胸膛说到。 “我是女性虚拟体,我叫念,你的念想c愿望,我来创造c实现,如果你不喜欢我们是人的形态,我们还可以变幻任何形象。”女声娇娇,掐着腰说。 二人边说边开始造床,按着虞古刚才的想法竟是凭空“织造”出一张如魏伯阳类似的床,虞古流汗了,他只是想想而已,能反悔吗?先不纠结床的问题。 “意,念,我想找可以重塑金身的方法,有吗?”虞古再接再厉追问这个主要问题。 “从科学角度,也就是正常情况下没有,但从旁门左道,非自然情况下就可以有。”意回答,男声悦耳,解释说。 “无论什么形式,告诉我,最好有完整的秘籍。不会有不好的后果,恩,你们懂的,要安全。”虞古内心激动,按奈着兴奋。她觉得这真是太棒了,比她在一堆书中自己翻找要轻松多了。 “生活就是这么精彩,没问题,启动打印设备,语言形式,东汉末年篆书。检索至五行塑身,安全系数最低,开始打印。”念开始一长串的念诵,哒哒的声音传出,虞古听不明白,只当他是在念咒语。 待虞古回来时已经是早晨了,她想了一下,还是决定找魏伯阳先辨别一下这本秘籍的真伪,这个时代大多运用竹简c兽皮c丝绸作为书写的用具,纸的使用还是比较少,而这如绢薄如玉白的纸就更是少见。 虞古带着秘籍准备拿给魏伯阳,正被大白撞上,大白看见她先是欣喜,后而看到她手中从没见过的白纸,他站起来端详许久,而后眼睛一亮,竟是一口夺了过来。 “哎,你弄湿就没办法看了,让魏伯阳看一下,不知道有没有问题。万一,哎,你回来。”虞古急急的说,大白听都不听,叼着“肉骨头”一般撒欢的跑。 “我修炼了试试就知道有没有问题了。”大白的回音还在空气中回荡,狗影都不见了。 大白原来自觉的负责起保护虞古的义务,自从贪吃雾果变成狗样,如今虞古又修炼有成,它心中难免有些不甘心。 这本五行塑身如从天降,正中下怀,他只是找了一处安静的所在,生怕字迹被它的口水染花,就专心的看起来,他记忆力极好,一目数页,还不及眨眼,就已经看完了。 “甚妙,此法甚妙。”大白欣喜若狂,他将所有的步骤背熟,而后开始修炼,五行塑身,说易不易,说难不难,不易在于五行之力的绝难收集,不难在于附和五行属性的材料,这山中都有,而且魏伯阳的丹房之中就有。 “天助我也,小心,去把给我取来这五样材料来。挑年份最久,最大,最珍贵的,那些都是虞古采来的药,拿来用一些,道爷不会介意的。”大白默念五样材料。 “虫为,川水之精,水属性,火光兽,居于火山,火属性,狸力善土,其骨属木,鹿蜀之角,土属性,蔓金苔,其色如金,形如鸡蛋,金属性。五行居全。” “毛孩子,不要叫我小心。”吴心与他形影不离,对他的这样的称呼极不满意。 “好,小心,快去快回,人命关天。”大白的注意力都在如何重塑法身之上,对吴心的话,不加思索的应付。 大白将修炼的地点选在了后院的温泉处,它首先要将现在的肉身剥离,灵魂出窍,魂魄凝实,催生白骨,骨骼生筋,筋脉生血,血脉生肉,肉身生皮,这些五行之力一样不能少,一步不能错。 这个过程很痛苦,需要非常人的承受力。他运用术法使得魂魄出窍后,运用狸力骨,木塑白骨,骨骼成型之后,在运用火光兽的毛发凝炼成筋骨,虫为之血属水可生血脉,蔓金苔属金塑造肉身,最后用鹿蜀之角抹粉涂抹全身,滋生皮肤。 大白拿走了秘籍,虞古这边就焦急的跑去找魏伯阳,她一进门正看到魏伯阳在换衣裳,脸红耳热,掉头推门就出去了,她依靠在门外,口中说:“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 她其实也没看见什么,只是看见了魏伯阳里面的深衣,只是她推门而入的行为实在有些无礼,所以心虚紧张。 “进来吧。”魏伯阳将外袍披上后就叫虞古进来。 “我站在这挺好的,也没别的事,就是大白。”她磕磕巴巴的把大白的事说了一下,口中说着不急,但是于是却很急迫。 “你随我来。”魏伯阳一眨眼,就出了房门,穿墙而出没办法,虞古一直顶着门不肯进来,他自然没办法正常出去。 虞古一愣忙小跑跟上,看来这事还是比较严重的,魏伯阳也是比较严肃,他黑色的袍服只留下一个残影就来到了温泉边上。 吴心原就会设结界,经过五年的修炼,自己的本行没丢,能力更强了,她大口一张就是一个结界泡,这个结界泡中包裹着已经形成白骨的杜离佳能,白狗的身子倒在旁边,不知死活。 “大白,不会有危险吧。”虞古跟了过来,他看着结界中的狸力骨正在如同搭高楼一般,刻画雕琢着骨骼,渐渐的已经勾勒出人形的骨架,已经接近完成了。 “你喊他,也听不见,我们只能期盼他不要出半点差错,不然我也难得救他。“魏伯阳蹙眉,他对这种旁门不甚清楚,如果失败,他不敢想,虞古会不会因此很伤心呢,她刚刚筑基,这种打击也许会影响到她的心境。 他低头看着同样焦急的虞古,刚才都没有好好看她,她竟是真的变得越来越美了。 体肤细嫩,腰圆胸满,如同含苞欲放的花骨朵,娇媚之态含于内,芳华之姿表于外,好一个绝色日月容。 如此看着他睡凤眼一滞,心一跳,他收回思绪只关注结界中的变化。 火光兽的毛发一米多长,这只正是从虞古和大白上次抓回来的那只火光兽身上取下来的,它背脊上的鬃毛最为坚硬钢筋有弹性,就如同织布的梭子,在骨骼之上来回的穿梭,织就了一副刚筋铁骨。 “不会出危险吧,我问过他们,不能出差错。”虞古很紧张。 虫为,一头两身,如同蛇一般,品相好的能长到八九尺。 她看着结界中杜离佳能白色的魂魄将鲜活的虫为放干了血至淘罐中,又用火光兽的皮包裹着形成一个囊袋,悬于胸腔,陶罐中的血如同被牵引一般,形成一线,灌注入囊袋中,而后由囊袋流经筋骨,形成庞大的血脉网。 如此在看骨相已经初成人形。 “他们是谁?”魏伯阳从她不经意的话中,发想了端倪,他转回注意力,盯着虞古的眼问她。 “哦,我储物空间形成的器灵,一男一女。”虞古一直看着结界中的动静,看都没看魏伯伯。 魏伯阳挑眉,他似有意似无意的问;“哦?还有男人。通常器灵是按所有者的意愿形成,他是你想象出来的吧?” “我好像没想要个男人,有一个器灵就可以了。”虞古心虚,其实她没想,只是有那么一丢丢的想,那个男的有些像魏伯阳。 “恩,一个刚刚好,多了反而麻烦。”魏伯阳郑重的说,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在对虞古说。 虞古奇怪的看他一眼,怎么就觉得这话有其他意思,于是他反问:“多一个也不错呀,可以做伴,还可以做伴,剩的我不在时寂寞。” “弱水三千只求一瓢,一个刚好。”魏伯阳眼中含笑,淡淡的说,风将的话吹到了虞古的另一个方向,变得模糊不清,她没有回应。 蔓金苔如同绑扎一般将肉身塑造完成,金灿灿的肉身,柔韧有劲,如同有无数的萤火闪耀,让金身散发着光芒,看相貌正是杜离佳能11岁左右的体征。 马上进入最后一步,虞古知道到了滋生肌肤的阶段了。 鹿属在云海玉弓不常见,数量稀少,它的身子有马大,他的身上有虎纹,长着白色的鹿头,白色的角,鹿蜀之角磨成的粉末涂抹全身,具有白肉成肌的作用,可以滋生皮肤。大白选这样材料作为最后一步定是出于这一考虑。 当大白也就是杜离佳能的面目慢慢形成之时,虞古很激动,她抬头看着魏伯阳说:“看呀,大白变成小能了,他变回来了,竟然长这么高了,还是原来的样子。” “恩,你也长这么高了。”魏伯阳眼中含笑,有惊无险,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回去了。 大白睁开眼睛,金光耀目,鹿属生肌让他粉嫩的皮肤都能掐出水来,他摸着自己的脸,激动的难以置信。 他跳进温泉之中,按照秘籍上传授的咒语开始养身融合,渐渐的手臂交臂可以火动了,手指脚趾也听从使唤了。 他凭借这五行塑身之法,脱胎换骨,竟真的幻化成人了,正合了他11岁时的样貌。 虞古看一切妥当了,调头就走。 “你做什么去?”魏伯阳问,看她走的冲忙有些不解。 虞古边走边说:“他如此这般,定时虚耗不少,我去抓两只大兽给他滋补一下。”说完人已经走远了。 魏伯阳心中郁郁,有些不满,怎么就没看你如此紧张过我呢。 当大白抬头挺胸傲然独立的出现在虞古面前之时,虞古暗暗为他高兴,眼睛中有泪花在打转。 她说:“真好,回来真好。” 魏伯阳看着他们二人团聚的场面,嫉妒又欣喜,他内心何尝不是这句话,回来真好。 杜离佳能被大白,大白的叫惯了,几人依旧如此称呼他。 白狗是个凡俗之狗,活到十一二岁,年龄也大了,因杜离佳能灵魂撤离,它就此倒下就没再起来。 魏伯阳为此有时伤心感怀了许久。诚如他说的“被留下的那个并不定是幸运的”,因此离苦让他最近变得有些寡言。 为了纪念那一只为大白献身的白狗。大白为此还做了一场极其隆重的法式,超度它,助它下一世投胎转世成人。 三人一虫有欢喜也有离愁,为此重提无神明山探秘一事,于是他们以全新的身份踏上了探秘的行程。 据吴心所说,传说神明山是神农族居住的神山,常人难见,见过的人也再也没出来过。 当年炎帝尝百草被誉为神农,他们所在的山脉被称为神明山,神农族人的居住地就叫做留香寨。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6、神明山 吴心弱若无骨的身躯围上虞古的腰肢,脸在她的脸上蹭了蹭,嬉笑的对虞古说:“呵呵,你害羞了,你就是个极品的处女子,我要是男子,顶要好好疼惜于你。” 她的眼神却是看着魏伯阳的脸,扯着嗓子问道:“是不是,道爷?” 魏伯阳最是经得起大风大浪,他脸不红心不跳,眼中含笑,答应说:“是呀,我们家的古儿,比之天上的日月,还要耀眼夺目,好之凰鸟临世,还要美若仙子,比之灵泉之水,还要清新宜人,这般美好的女子,世上绝无二色。” 魏伯阳的这番话不假思索,像是他就如此想的脱口而出。 所有人被他的狂语说的一愣一愣,最后笑哈哈的继续向里走,只有虞古的脸红至耳,鲜红欲滴晶莹的耳垂,小巧可爱,魏伯阳眉眼弯弯的看虞古,看的她懊恼的甩开吴心的纠缠,气呼呼的走在前面。 “你慢点走,小心好色的狼将你抓了去,闹的道爷心啾啾,人唏嘘。”吴心觉得调戏虞古很有乐趣,不怕死的继续说。 虞古回手一指,一根藤草从手指中发出,自发自主的缠上了吴的嘴巴,从头至尾绑成一个棍子,她支支呜呜的说:“要命了,妹子,我不贫了好吧,我还没说完重点。” “再多嘴,就罚你没肉吃,饿肚子。”虞古收了藤草,恨恨的说。 魏伯阳眼前一亮,她凝气驭物的能力大有长进,居然能利用周边的物质化为防身的武器了。 “你们看,这人形偶都是女偶,而且比较暴露,胸乳坦荡,我料这墓主是个好色之徒,极有可能这就是我们要找的会房中术的隐士高人的墓道。”吴心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每一个人的表情,等着他们激动的回应。 虞古对这个没兴趣,然而另外两个货似乎摩拳擦掌的准备大饱眼福。 他们越过人顶灯盏来到一道门前,门前的门鼻子是两个大铜环,大白又来了疑问。 “这个门太简陋了,哪里像是藏宝的地方,骗人的吧。” “进去看看。”魏伯阳边说边用剑柄推开大门。 吱嘎。 门户大开,几人齐齐目瞪口呆。 大白蹦着脚开始骂娘,“这是蜘蛛洞不成,这么多路怎么走,走到天荒地老呀,哪个脑子有病,设这样的迷宫,还大能者,我看是大熊者,我炸了它吧,让它们万途归一,扫清障碍。” “莫急,既然有人捷足先登,我们也省去一一试探的气力,跟着人气走。”魏伯阳按住他拿符咒的手。 “这里面都是迷香味,哪来的人气,人还有气味。”大白好奇的问。 “当然有气有味了,亏得你还当过狗,现在鼻子失灵了。”吴心最有发言权,她能捕捉到任何细小的包括人在内的生物气息。 “说实话,我除了屎能闻出来臭味,其他的都是一个味,重新做人,觉得鼻子真的不中用了。”大白咧着嘴巴呵呵的笑。 “看你吃肉吃的津津有味,莫不是也尝不出味。”虞古终于意识到了症结,她追问说:“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虞古抓过他的手准备仔细查看一下,他这么积极的找神弄族,莫不是还有哪里没有恢复。 “你想多了,没有,没有,挺好的,身体好的很,你别摸来摸去的,痒痒的很。”大白一看说漏了嘴,挥着手不耐烦的说,人一直往前走。 他走的太快,一个不小心被拌到,摔了一跤。 他鼻子嘴巴里传是土,抬起头来,呸呸的吐了半天,不停地用手摩擦着舌面,将土腥味去除。恨恨的不爽的说:“个鬼老子的,摔死小爷了,谁在这里点蜡烛。” 他说的没错,地上摆了一圈石头,石头中间放了一只灯盏。正是刚才门口少了的那一只人顶灯。 “看来这些人也是寻墓探斗的行家,利用气流辨别生门。”魏伯阳淡淡的说到,他看了一眼人顶灯盏,确认就是少了的那只。 “怎么讲?”虞古也不明白,于是好奇的问。 “有清晰空气的道路,火苗才会燃的久c燃的旺。而灯灭的路或是死路,或有雾障,或有毒物,总之不安全。”吴心是四隐家族的高层人士人,接触过周家探墓挖坟地勾当,因此她了解一二,知道这里边的一些猫腻。 “那我们就走他们走的路。”虞古拉起大白,不再追问大白是不是没有全部恢复,看他这慌不择路的遮掩样子,肯定了她的怀疑。 五行塑身出问题了! 虞古对寻找神明山变得积极起来,她在黑暗中眼睛变得幽绿,她就如同一只夜间出来捕猎的豹子,在周围巡视着会动的猎物,捕捉着人的气息,她第一个迈步选定一跳路,摔先走在前面,她的眼穿透层层的沙岩看见了。 五个身穿夜行服的人正在这条路的尽头研究着开门方法。 五人皆是身材精干之人,一人身上背着绳索,绳索尾部用布裹起,应该是一个倒钩。一人的脚上穿着一双胡族的高筒大马靴,样子有些蠢笨,手中抱着一只鸭子,他们都包着鼻口。 一人看样子年纪有些大,他头上扎着一根小辫,由粗至细,盘于额定,环绕一圈,他的手中拿着一个铲子,形状极其古怪,尾部如同海边渔民捕鱼一个的大渔叉,前面一个弯脖子把。站在他身边的一人也用包巾捂住口鼻,竖着发,穿着普通,身上也带着一个棒式的家伙。 另有一个瘦小的男人,手中提着一个猪首壶,在这个时代鸡首壶比较常见,因为鸡头壶嘴得名,是常用的青瓷呈酒水的器物,但猪首壶比较少见,这个猪首壶分盘口c细颈c大肚腹三部分,平底矮胖的壶形,一个猪嘴作流口,盘口到肚身还有一个环形手柄,壶身青釉舒雅,褐色的彩点极是自然。 虞古皱眉,怎么会有人出门带这么一个东西。再一看男子的周围,他明白了,这里是墓主的一处生活的居室,如此这般的器物还有一些。 这种现代的器物已经是第二次出现了,说明墓主常下山采买,也或者有人送来这些器物。 提着猪首壶的瘦小男人,带着一定灰色的布帽,看不清满目,身材矮小纤细,似一个女子一般,他提着着壶并非那器物值钱,而是此物用起来方便,他将一包粉末倒入壶中,从一个囊袋中混入酒水,晃了晃之后浇在门口边。 另外二人也捂住口鼻退后五步,只见一道道袅袅的青烟升腾而起,门前乌黑一片,没有任何声音,门就开了。 门开之后,几人并没有急着进入,而是将手中抓着的一只鸭子先丢了进去,鸭子摇摇晃晃的进入地道,过了一会儿就是声嘶力竭的嘎嘎嗷嗷的叫声,像极了野猫子闹春般的叫声,极是毛骨悚然。 几人说了些什么由于太黑太远虞古辨别不出,只是看着他们背对着鼓捣c倒腾了半天,那个小辫子男提着他古怪的家伙先进去了,嗷嗷的嚎叫如同敲石头,顺着道路就传了过来。 “什么声音怪叫,这么慎人。”大白耳朵尖,它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的一跳。“我以为踩你尾巴了呢。”这后一句是对吴心说的。 “好像是什么动物的叫声。”吴心嗅觉感觉灵敏,听力一般,她只是听到是动物的嚎叫。 “我们走,在他们后面看看,这个墓道不简单。”魏伯阳在虞古肩上一点,率先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虞古想,莫非他也看的见,恩,他一定能够看的更远。 几人跟在魏伯阳后面,一同朝那个方向走。过了一会,魏伯阳停止脚步,拦住众人,他指了指脚前方的一个倒刺的钉。 他们已经进入了暗器区,这个区域应该还会有很多这样的暗器设计,因为前面有人探路,所以大部分的暗器都被破坏掉了,只是还有落网之鱼,还需要提高警惕。 而且看地下倒刺的钉,都是两头尖的,墓主也是为了防止暗器被破坏后失去作用。 “跟我走吧。”吴心弯弯曲曲的身子在前面走,她身体灵活,皮肤上已经长出鳞甲,对这些铜铁毫不畏惧。 这里空间狭窄,仅能一人通过,想魏伯阳的高个子头发几乎触及到顶部,吴心在前面排除一切残余的暗器,大白第一个,虞古在第二个,魏伯阳断后,越深入越黑暗。 大白的手指燃起紫色的火,照清前进的路,他不知道头顶碰到了什么,被撞的向后倒退,撞到后面的虞古,虞古也是措手不及,被他撞的倒向后面,墓道的壁长满了细腻的苔藓,无处着力,她直直的倒向后面。 魏伯阳身手敏捷,被她突如其来的撞击,虽然没有倒,但是后面湿滑绵软,空间狭窄,也是没办法将撞击力泄去,他侧身一偏,伸出手臂,抓住虞古,他只能将虞古结实的抱在怀里。 大白的胖胖的身子比虞古还重,这一撞把虞古撞的蒙头转向,又被扑鼻的茶香包裹,她只觉得整个人都醉了。 倒在魏伯阳的怀中半天没动弹。 “个老子的,撞死我的,头上都起了个大包,这是什么鬼东西?” “应该是断龙石,只落到一半。”吴心看着撞到大白的石头,说:“这撞的可真不清,弹出那么远,本来就长的肥,这下额头肿了,又多块肉。” 她呵呵的笑着,用芯子在他额头上舔了舔,大白果真就不那么疼了。 “你们抱到什么时候?”吴心瞟了一眼还抱在一起的魏伯阳和虞古。 虞古被大白这个小蛮牛撞的还有些头晕腹痛,被吴心的贱嘴巴一说,她的脸有些不自在,以前不知道自己是女子时,也不怕被戏笑,怎得成了女子就害羞起来,尤其是在面对魏伯阳时。 昏死过去的那一梦一世至今还让她心中唏嘘,最后的她那一句“下一世,如果能求,我求不要再与你相识,这一世太痛,太苦,心堵c心塞,下一世再不敢爱了,你修你的道,我过我的桥,两不相遇,断情拔心,再不连累” 的话,每每想起都让她心中些不舒服。 这种排斥很微妙,魏伯阳感觉到了,他将虞古扶稳站好,淡淡的一笑。 “走吧,过了这到断龙石前面会开阔些。”魏伯阳化为烟尘竟是越过虞古和大白,过了断龙石,走在了前面。 虞古想,如果没有我们,他或许就不用这么慢腾腾的用走了,他来这里仅是为了看房中术的壁画吗?还有其他的目的吗? 她叹了一口气,拉起大白,低头穿过断龙石,紧跟其后。 吴心也感觉到了虞古和魏伯阳之间微妙的变化,她小声自语道:“玩笑开过了吗?我说的是事实呀。” 她看着众人都已经走远,又屁颠屁颠的跟着爬过去,“哎,你们等等我。” 几人来到刚才虞古看到五人冲破的那道门前。 “血腥气这么大,死人了吗?”大白探着头像门里面张望。 虞古刚才已经查看过这处居住之地,她找到一个平底拖盘的烛台,中间有一个高挑儿的圆形立柱,下粗上细有收杀,腰线有一个绳索纹,配以一个蛇形弯把,作为手柄,柱子顶部拖起一个碗形的灯盏。 她握着蛇形弯把,将灯盏点燃,放着一个漆木的几上。 “不是人的血腥,应该是什么动物的。”魏伯阳说,他借着虞古点燃的灯盏,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石床边摆着红陶杯,三个胖足就如同一个个泡了水的何首乌,腰身一个耳环作为把手,口部呈圆形,开阔外张,两个凹陷的弧度,便于饮水。这种应该是商代的器物。 还有被丢在门边的猪首壶,是这个时代常用的器皿。另外还有一个极有特色的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一个圆形多层格,格盖与格盘套合在一起,圆形的格盖,三层套合,每层中间有一个圆形的大格,周围环绕着若干的扇形小格,格身配有镂孔的花形装饰,底层至第三层递减变小,造形精巧,这明明是女人用的置物格。 这里莫非是一个女子的墓穴。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7、墓穴之谜 吴心弱若无骨的身躯围上虞古的腰肢,脸在她的脸上蹭了蹭,嬉笑的对虞古说:“呵呵,你害羞了,你就是个极品的处女子,我要是男子,顶要好好疼惜于你。” 她的眼神却是看着魏伯阳的脸,扯着嗓子问道:“是不是,道爷?” 魏伯阳最是经得起大风大浪,他脸不红心不跳,眼中含笑,答应说:“是呀,我们家的古儿,比之天上的日月,还要耀眼夺目,好之凰鸟临世,还要美若仙子,比之灵泉之水,还要清新宜人,这般美好的女子,世上绝无二色。” 魏伯阳的这番话不假思索,像是他就如此想的脱口而出。 所有人被他的狂语说的一愣一愣,最后笑哈哈的继续向里走,只有虞古的脸红至耳,鲜红欲滴晶莹的耳垂,小巧可爱,魏伯阳眉眼弯弯的看虞古,看的她懊恼的甩开吴心的纠缠,气呼呼的走在前面。 “你慢点走,小心好色的狼将你抓了去,闹的道爷心啾啾,人唏嘘。”吴心觉得调戏虞古很有乐趣,不怕死的继续说。 虞古回手一指,一根藤草从手指中发出,自发自主的缠上了吴的嘴巴,从头至尾绑成一个棍子,她支支呜呜的说:“要命了,妹子,我不贫了好吧,我还没说完重点。” “再多嘴,就罚你没肉吃,饿肚子。”虞古收了藤草,恨恨的说。 魏伯阳眼前一亮,她凝气驭物的能力大有长进,居然能利用周边的物质化为防身的武器了。 “你们看,这人形偶都是女偶,而且比较暴露,胸乳坦荡,我料这墓主是个好色之徒,极有可能这就是我们要找的会房中术的隐士高人的墓道。”吴心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每一个人的表情,等着他们激动的回应。 虞古对这个没兴趣,然而另外两个货似乎摩拳擦掌的准备大饱眼福。 他们越过人顶灯盏来到一道门前,门前的门鼻子是两个大铜环,大白又来了疑问。 “这个门太简陋了,哪里像是藏宝的地方,骗人的吧。” “进去看看。”魏伯阳边说边用剑柄推开大门。 吱嘎。 门户大开,几人齐齐目瞪口呆。 大白蹦着脚开始骂娘,“这是蜘蛛洞不成,这么多路怎么走,走到天荒地老呀,哪个脑子有病,设这样的迷宫,还大能者,我看是大熊者,我炸了它吧,让它们万途归一,扫清障碍。” “莫急,既然有人捷足先登,我们也省去一一试探的气力,跟着人气走。”魏伯阳按住他拿符咒的手。 “这里面都是迷香味,哪来的人气,人还有气味。”大白好奇的问。 “当然有气有味了,亏得你还当过狗,现在鼻子失灵了。”吴心最有发言权,她能捕捉到任何细小的包括人在内的生物气息。 “说实话,我除了屎能闻出来臭味,其他的都是一个味,重新做人,觉得鼻子真的不中用了。”大白咧着嘴巴呵呵的笑。 “看你吃肉吃的津津有味,莫不是也尝不出味。”虞古终于意识到了症结,她追问说:“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虞古抓过他的手准备仔细查看一下,他这么积极的找神弄族,莫不是还有哪里没有恢复。 “你想多了,没有,没有,挺好的,身体好的很,你别摸来摸去的,痒痒的很。”大白一看说漏了嘴,挥着手不耐烦的说,人一直往前走。 他走的太快,一个不小心被拌到,摔了一跤。 他鼻子嘴巴里传是土,抬起头来,呸呸的吐了半天,不停地用手摩擦着舌面,将土腥味去除。恨恨的不爽的说:“个鬼老子的,摔死小爷了,谁在这里点蜡烛。” 他说的没错,地上摆了一圈石头,石头中间放了一只灯盏。正是刚才门口少了的那一只人顶灯。 “看来这些人也是寻墓探斗的行家,利用气流辨别生门。”魏伯阳淡淡的说到,他看了一眼人顶灯盏,确认就是少了的那只。 “怎么讲?”虞古也不明白,于是好奇的问。 “有清晰空气的道路,火苗才会燃的久c燃的旺。而灯灭的路或是死路,或有雾障,或有毒物,总之不安全。”吴心是四隐家族的高层人士人,接触过周家探墓挖坟地勾当,因此她了解一二,知道这里边的一些猫腻。 “那我们就走他们走的路。”虞古拉起大白,不再追问大白是不是没有全部恢复,看他这慌不择路的遮掩样子,肯定了她的怀疑。 五行塑身出问题了! 虞古对寻找神明山变得积极起来,她在黑暗中眼睛变得幽绿,她就如同一只夜间出来捕猎的豹子,在周围巡视着会动的猎物,捕捉着人的气息,她第一个迈步选定一跳路,摔先走在前面,她的眼穿透层层的沙岩看见了。 五个身穿夜行服的人正在这条路的尽头研究着开门方法。 五人皆是身材精干之人,一人身上背着绳索,绳索尾部用布裹起,应该是一个倒钩。一人的脚上穿着一双胡族的高筒大马靴,样子有些蠢笨,手中抱着一只鸭子,他们都包着鼻口。 一人看样子年纪有些大,他头上扎着一根小辫,由粗至细,盘于额定,环绕一圈,他的手中拿着一个铲子,形状极其古怪,尾部如同海边渔民捕鱼一个的大渔叉,前面一个弯脖子把。站在他身边的一人也用包巾捂住口鼻,竖着发,穿着普通,身上也带着一个棒式的家伙。 另有一个瘦小的男人,手中提着一个猪首壶,在这个时代鸡首壶比较常见,因为鸡头壶嘴得名,是常用的青瓷呈酒水的器物,但猪首壶比较少见,这个猪首壶分盘口c细颈c大肚腹三部分,平底矮胖的壶形,一个猪嘴作流口,盘口到肚身还有一个环形手柄,壶身青釉舒雅,褐色的彩点极是自然。 虞古皱眉,怎么会有人出门带这么一个东西。再一看男子的周围,他明白了,这里是墓主的一处生活的居室,如此这般的器物还有一些。 这种现代的器物已经是第二次出现了,说明墓主常下山采买,也或者有人送来这些器物。 提着猪首壶的瘦小男人,带着一定灰色的布帽,看不清满目,身材矮小纤细,似一个女子一般,他提着着壶并非那器物值钱,而是此物用起来方便,他将一包粉末倒入壶中,从一个囊袋中混入酒水,晃了晃之后浇在门口边。 另外二人也捂住口鼻退后五步,只见一道道袅袅的青烟升腾而起,门前乌黑一片,没有任何声音,门就开了。 门开之后,几人并没有急着进入,而是将手中抓着的一只鸭子先丢了进去,鸭子摇摇晃晃的进入地道,过了一会儿就是声嘶力竭的嘎嘎嗷嗷的叫声,像极了野猫子闹春般的叫声,极是毛骨悚然。 几人说了些什么由于太黑太远虞古辨别不出,只是看着他们背对着鼓捣c倒腾了半天,那个小辫子男提着他古怪的家伙先进去了,嗷嗷的嚎叫如同敲石头,顺着道路就传了过来。 “什么声音怪叫,这么慎人。”大白耳朵尖,它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的一跳。“我以为踩你尾巴了呢。”这后一句是对吴心说的。 “好像是什么动物的叫声。”吴心嗅觉感觉灵敏,听力一般,她只是听到是动物的嚎叫。 “我们走,在他们后面看看,这个墓道不简单。”魏伯阳在虞古肩上一点,率先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虞古想,莫非他也看的见,恩,他一定能够看的更远。 几人跟在魏伯阳后面,一同朝那个方向走。过了一会,魏伯阳停止脚步,拦住众人,他指了指脚前方的一个倒刺的钉。 他们已经进入了暗器区,这个区域应该还会有很多这样的暗器设计,因为前面有人探路,所以大部分的暗器都被破坏掉了,只是还有落网之鱼,还需要提高警惕。 而且看地下倒刺的钉,都是两头尖的,墓主也是为了防止暗器被破坏后失去作用。 “跟我走吧。”吴心弯弯曲曲的身子在前面走,她身体灵活,皮肤上已经长出鳞甲,对这些铜铁毫不畏惧。 这里空间狭窄,仅能一人通过,想魏伯阳的高个子头发几乎触及到顶部,吴心在前面排除一切残余的暗器,大白第一个,虞古在第二个,魏伯阳断后,越深入越黑暗。 大白的手指燃起紫色的火,照清前进的路,他不知道头顶碰到了什么,被撞的向后倒退,撞到后面的虞古,虞古也是措手不及,被他撞的倒向后面,墓道的壁长满了细腻的苔藓,无处着力,她直直的倒向后面。 魏伯阳身手敏捷,被她突如其来的撞击,虽然没有倒,但是后面湿滑绵软,空间狭窄,也是没办法将撞击力泄去,他侧身一偏,伸出手臂,抓住虞古,他只能将虞古结实的抱在怀里。 大白的胖胖的身子比虞古还重,这一撞把虞古撞的蒙头转向,又被扑鼻的茶香包裹,她只觉得整个人都醉了。 倒在魏伯阳的怀中半天没动弹。 “个老子的,撞死我的,头上都起了个大包,这是什么鬼东西?” “应该是断龙石,只落到一半。”吴心看着撞到大白的石头,说:“这撞的可真不清,弹出那么远,本来就长的肥,这下额头肿了,又多块肉。” 她呵呵的笑着,用芯子在他额头上舔了舔,大白果真就不那么疼了。 “你们抱到什么时候?”吴心瞟了一眼还抱在一起的魏伯阳和虞古。 虞古被大白这个小蛮牛撞的还有些头晕腹痛,被吴心的贱嘴巴一说,她的脸有些不自在,以前不知道自己是女子时,也不怕被戏笑,怎得成了女子就害羞起来,尤其是在面对魏伯阳时。 昏死过去的那一梦一世至今还让她心中唏嘘,最后的她那一句“下一世,如果能求,我求不要再与你相识,这一世太痛,太苦,心堵c心塞,下一世再不敢爱了,你修你的道,我过我的桥,两不相遇,断情拔心,再不连累” 的话,每每想起都让她心中些不舒服。 这种排斥很微妙,魏伯阳感觉到了,他将虞古扶稳站好,淡淡的一笑。 “走吧,过了这到断龙石前面会开阔些。”魏伯阳化为烟尘竟是越过虞古和大白,过了断龙石,走在了前面。 虞古想,如果没有我们,他或许就不用这么慢腾腾的用走了,他来这里仅是为了看房中术的壁画吗?还有其他的目的吗? 她叹了一口气,拉起大白,低头穿过断龙石,紧跟其后。 吴心也感觉到了虞古和魏伯阳之间微妙的变化,她小声自语道:“玩笑开过了吗?我说的是事实呀。” 她看着众人都已经走远,又屁颠屁颠的跟着爬过去,“哎,你们等等我。” 几人来到刚才虞古看到五人冲破的那道门前。 “血腥气这么大,死人了吗?”大白探着头像门里面张望。 虞古刚才已经查看过这处居住之地,她找到一个平底拖盘的烛台,中间有一个高挑儿的圆形立柱,下粗上细有收杀,腰线有一个绳索纹,配以一个蛇形弯把,作为手柄,柱子顶部拖起一个碗形的灯盏。 她握着蛇形弯把,将灯盏点燃,放着一个漆木的几上。 “不是人的血腥,应该是什么动物的。”魏伯阳说,他借着虞古点燃的灯盏,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石床边摆着红陶杯,三个胖足就如同一个个泡了水的何首乌,腰身一个耳环作为把手,口部呈圆形,开阔外张,两个凹陷的弧度,便于饮水。这种应该是商代的器物。 还有被丢在门边的猪首壶,是这个时代常用的器皿。另外还有一个极有特色的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一个圆形多层格,格盖与格盘套合在一起,圆形的格盖,三层套合,每层中间有一个圆形的大格,周围环绕着若干的扇形小格,格身配有镂孔的花形装饰,底层至第三层递减变小,造形精巧,这明明是女人用的置物格。 这里莫非是一个女子的墓穴。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8、会动的影壁画 吴心也是个敏锐的人,她呵呵的笑着,说:“莫非这墓是个女子的,居然有女子同我一般好色性淫。” 她口无遮拦毫不避讳自己的喜欢,兽性的本质发挥到尽致,虞古也是有了免疫力,对她伤风败俗的话一点表示也没有,大白本身就是个外放型的,也是不在乎,魏伯阳禁得起风浪,身为贵族,见惯了这些风花雪月的风流事。 于是没有一个人接她的茬,她找了个没趣,就闭了嘴巴。 “只看这个妆盒是无法完全判断的,但是从这些器物可以看出墓主有个癖好,就是他/她喜欢收藏每个时代的生活用具,也有可能他/她从商代一直活到现在。”魏伯阳看着这些器物说。 “也或许这里生活着很多代的人呢。”虞古淡淡的说。她不太相信一个人能活那么多年岁。 魏伯阳摇摇头,没有反驳她,他眼中含笑,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样子,这样的他让人觉得距离很远。 “你们快来看,这里有大摊的血迹。”大白不关心瓶瓶罐罐,他急迫的已经进了那道门,浓重的血腥气就是那里传来的。 魏伯阳和虞古跟着进了那扇门,也看到了地面上的一滩痕迹,颜色比周围的干燥的土壤略深。 “这是什么的动物的血迹,不像是人的血气。”虞古闻着空气中的气味。 “周围也没有尸体,看这么一大滩的血,一定是个大家伙,他们不会拖着尸体走吧,这里也没有滴血的痕迹呀?”虞古在周围巡视一圈都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痕迹及物体,于是将心中的疑问问出来。 “他们或许有储物空间呢。”大白眼睛一转说。 魏伯阳解释说:“应该不会,这种空间很珍贵,与道门有缘者方能运用,或是修炼到一定境界才会创造出属于自己的空间,这群盗墓的应该不会道法,但有可能他们其中另有高人。”说完他看着虞古,显然他知道虞古有这样一个空间。 虞古蹙眉,按照魏伯阳的说法,原来空间不是谁都能拥有的,那她的方镯空间又是怎么回事呢。 她没再纠结这个问题,转移话题说:“我刚才看到一个头上盘辫子的男人,他进到门中,杀死此物,刚才敲石头的嚎叫声就是这里面发出的。”她还将刚才看到的人物样子都描述了一下。 “听叫声,应该是异兽狰,有记载章莪山寸草不生,山里也经常出现十分怪异的物象。这山中有一种野兽,长的像豹子,全身是赤红色的,它长着六条尾巴和一只尖角,发出的声音如同敲击石头的响声,它的排泄物就会变成碧c瑶等美玉,从大荒山寸草不生的情况看,这山中应该有异兽狰,而且墓道中还有很多美玉。”魏伯阳说。 “好恶心,居然能拉美玉出来,就跟鱼蛟的眼泪能变珍珠一样吧,不稀罕,美玉也就是长的好看的石头而已,不感兴趣。”大白一撇嘴,做了一个恶心的表情。 他而后眼睛亮亮的继续说:“不过狰好不好吃呀?我还没吃过呢。” “呵,你什么都想吃,那个东西好大一个,撑死你。”吴心在一边呵呵一笑告诉他。 “狰应该没死,它受伤后应该是躲起来了。”魏伯阳查看了一下周围说。 “怎么没有逃跑留下血迹呀?”虞古好奇的问。 “有呀,他流出的血也变成了黑玉,应该是被那些盗墓者捡了去,你看这里还有几颗。”魏伯阳捡起十几颗手指大的黑玉,放在手上颠上颠下。 “那为什么那一滩不变黑玉呢?”大白问出了其他人的疑问。都等着魏伯阳回答。 “那个不是狰的,是给他的咬断脖子的野兽流下的,他们放了鸭子探路,被野兽吃了,狰将野兽又吃了,小辫子男称着狰吃东西时伤了它。”魏伯阳揭秘了全过程。 虞古想,他果然什么都知道,也看见了经过。 “那个小辫子男也很厉害吗,居然能单挑狰,一会我要会会他。”大白磨拳擦掌。甩开腿往里面奔。 虞古召唤着他,而且在后面提醒他:“我们还是小心为妙,免得以为我们是来和他们抢美玉的,对我们不利。” “我们要那破烂玩意。再者我才不怕他们,正手痒痒呢,不服就干一战。”大白言语狂妄,大话总能让他说的和真的一样。 “你最好收敛点。”虞古说。 “是呀,免得溅一身骚,连累我们。”吴心呵呵的笑着。 她虽这么说,其实也被大白的性格影响,骨子中也是很狂妄,他们都有“天压就顶出一片天空来,地重就跺出一个窟窿来”的精神。 虞古扶额跟着两个大话精继续向内深入,魏伯阳也是摇摇头笑着跟在后面。 然而进入这个扇门之后,他们转过几个直角的转弯,就开始走着“口”形的路径,最后又转回了刚才的那个房间,一模一样的摆设。 “怎么又转回来了?”大白擦了擦汗说,这下面潮湿闷热,空气稀薄,感觉走了好就,居然又转回来了,怎么不着急上火。 “是呀,怎么那些人没看到了。”虞古说完就打算再看看那五人的方位。 一双修长白玉般的手挡在她的眼眸前,她的眼与手有一掌的距离,然而虞古的眼睫毛很长,所以她眼睛一眨,眼睫毛像一把小刷子一样刷在魏伯阳的手心处,酥麻细痒的感觉从手心传入心坎,他将手拿开,轻咳一声说:“不要轻易的窥探,有些意识强大的人就”会“探知到你的意识,进而通过意识伤害你,这种意念波具有很强的穿透力,可以穿墙而过,对你造成精神上的攻击,轻则受伤,重则致命,所以保护好自己,不要轻易窥探。” 他又强调一遍,虞古也认识到了这件事的重要性,她说;“哦,知道了。” “放心,一切有我。”魏伯阳语气温柔,眼中含笑,宠溺的看着虞古。 虞古被他的眼中的温柔震的一颤,心都漏跳了。 “哎,他们人去哪里了。”虞古别扭的错开眼睛,这一看才发现大白和缠在大白脖子上的吴心不见了。 “兴许去别的出路了。”魏伯阳说,手臂放下时,小手指不知有意无意,灵巧的勾了一下她的小指,食指顺势在她的手心中挠了挠。 虞古直觉背脊酥麻,小腿都跟着一抖,她眼神复杂的看着魏伯阳。 然而魏伯阳却像没有发生过一样,好无感觉的走到墙壁旁检查起墙壁。 虞古愕然羞恼,她怎么也无法质问一本正经的魏伯阳,为什么挠她的手心,莫非他想表达什么,暗示什么,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虞古白眼一翻,抬头望天,这一看她张着口说不出话来了。 她拉着魏伯阳,指着头顶的天花让他看。他一看喜悦了。 “呵,还是你会看,我竟忘了抬头看看,居然在这里。”魏伯阳呵呵的一笑,专注的看着天花板。 天花板别无二致,正是吴心提到过的会动的墙壁。让每个不同的观看者体会不同的人间“极乐”。 虞古也抬头看着,他不懂情事,也没有魏伯阳那般兴奋期待,她更想看看这壁画之中有没有神弄一族的记载,她仰着头看,脖子太累,于是索性躺在石床上看。 墙壁中一名女子在沐浴,样貌脱俗,身材娇挺,玲珑有致,她是女子尤觉秀色可餐。 虞古看看魏伯阳果真看的津津有味,她撇撇嘴,她并不知每个人看到的都不同,她认为魏伯阳看的也是这样的一幅图。 壁画中的女子,眼若秋水,鼻高挺,秀美弯长有灵气,虞古皱眉,怎么看着这么熟悉,她想,或许美人都是这般模样。一个男子与她对面而立,眼中含笑,温柔而宠溺的注视着女子,修长的手指如春风般抚摸着她的脸旁。 影壁墙中画,如观者所想,于是男子呈现虞古眼中最俊逸完美的男子形象,于是她看着画面中的魏伯阳温柔的对待另一个女子,前世压抑的情感卷土重来,魏伯阳说缘尽于此了,他莫非有了爱侣,因而要将她抛弃了,这种想法一出,就像魔鬼长了翅膀,让妒忌苦恨的情绪飞扬,一发不可收拾。 虞古看不下去了,会动的墙壁画还在继续播放,男人与女人缠绵在一起,没有因为她看不下去而停止,她一闭眼睛,眼中竟然满是泪水,那男子不是别人,真是魏伯阳,他是那样的完美,然而当他拥着别的女人之时,她觉得自己的心如同刀割c火烧,疼痛加之痛苦,她居然妒忌的发疯,她的手握起了拳,如果这是真的,她该如何选择,心底角落处有一个声音在呐喊,“杀了她,杀了他。” “我不能。”虞古捂着脸,她的心难以忍受,她真的想逃,不允许自己如此狼狈。 “杀了他,他是你伤心的根源,将这根源拔除,你就会快乐。”那个声音甜甜的,还在温柔的安抚着虞古被妒忌灌满了的心。 “我不能,他从没说过。”虞古的手捶着心口,这让她堵闷的难以呼吸的胸口好过一些。 “他说一切有他,他却要他的天道,放弃你。”那个声音越来越强势。 虞古沉默了,她想,是呀,刚才他还亲密的挠我手心呢。 “是呀,杀了他,没有他,一切就平静了,你的心再也不会动,不会痛了。” 最后一根稻草被压断,虞古石剑在手,她握的手心都是汗,她口中重复的嘟囔着:“没有他,一切就平静了。” 她站起身朝着魏伯阳走了过去,他正专注的沉浸在会动墙壁画中,看着他含笑的目光,她下定了决心。 “插入他的心口,让他的心中属于你,不再为别人跳动。”那个角落的声音理直气壮的说。 虞古看着他强健的胸口,回想着刚才倒入他怀中时,那结实而有弹性的质感,魏伯阳看着高挑,身上其实很有料。 她举起石剑,手起剑落毫不犹豫,狠狠的插入到魏伯阳的胸口。 魏伯阳表情痛苦,他终于被疼痛拉回了注意力,他一只手握上那把还在兄口的石剑,他的大手将虞古的手一起包裹在其中。 带着质问和不解的眼神看着面前的虞古,他没有说话,只是那样注视着她。 虞古想抽回手,却是不能,就这样被他死死的握着,那中受手由热转温,由温转凉,那凉意顺着他的手传给她的,又传至她的四肢百骇,直到脚底,虞古觉得浑身都发凉,心也凉了。 魏伯阳的手指抚摸着虞古的鼻子,脸旁。温柔的用一只手捧着她娇美的脸旁,摸索着她的唇瓣,他眼中的温柔做不得假,而后他像是用劲了力气,将她粗鲁的退到石床上,唇碰唇的研磨着彼此的,气息与气息交融,虞古呼吸停滞了,他的唇微甜,舌微凉,眼睛紧闭,长长地睫毛轻颤,他一下又一下的描摹着她芳香的唇齿,忘情而陶醉,丝毫不在乎插在胸口的短剑。 虞古觉得胸口已经被晕染湿透了,是血,是他的血,是他的心头血,是他被她刺中流出来的心头血。 虞古慌了,她口齿不清的说:“你不能死,你要好好活着,对不起,对不起。” 魏伯阳的动作越来越迟缓。 “你不能死,你快想办法。” 魏伯阳的眼睛紧闭,他的呼吸跑远了,动作也慢慢的停下了,最后就这样爬在虞古身上停止了呼吸。 “不要死,不能死。我不许。我真是个蠢的,以为杀了你,我的心就不会再痛了,却原来现在更痛,痛的的无以复加,你回来,我要你回来。”虞古痛哭流涕,她的唇被磨的红肿破皮,口中有淡淡的血腥气。 然而无论怎么呼唤,魏伯阳依旧不动一动,虞古不知道是因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还是被压的无法呼吸,她不停着呢喃,到她有力气坐起时,魏伯阳紧闭双眸仰躺在石床上,胸前一片血迹,那柄石剑就插在他的胸口。剑柄如肉三分,大半的剑身被染成了深红。 虞古呆呆地看着,她将他胸口的剑拔出,举起,狠狠的扎入自己的胸口,她的血和他的心头血融入到一切,直到虞古倒下。二人并排躺于石床之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9、四隐士之周无道 大白走回至原来的那个房间时,就发现虞古和魏伯阳没有跟过来。 他着急的说:“骨头呢,你没注意她什么时候没跟过来的吗?” 吴心摇头说:“兴许和道爷在后面呢。” “道爷,骨头。”大白返回原路找他们,他也是机灵的,到了这个房间之后就没有察觉到魏伯阳和虞古的任何声音,不可能落后这么多呀。 “怎么回事,莫非走差了路,不会呀,我感觉就是走的这条路呀。”吴心也发现了不对,回去的路没有任何魏伯阳和虞古的气息。 正在他们心里犯嘀咕时,两个人的身影出现在视野范围内,大白急着跑过去追,待快靠近时才发现那两人并不是魏伯阳和虞古。 显然对方也早听见有人向他们这边跑过来,先以为是同伴,后觉得跑步的声音有些急切,他们将武器拿在手中,准备防御,待大白走近发现外形不符合时,握着武器的手又紧了几分,准备随时攻击,但当看清是一个无害的小少年时,他们眼中充满了好奇,依旧警惕。 大白上下打量着的二人,一人年纪较大,他头上扎着小辫,手中拿着一个弯把铲子,这应该就是那个虞古说的比较厉害的男人。另一个人是一个瘦小的男人,一身黑色夜行衣,看不出面容,这个应该就是那个善开门破阵的盗墓者。 他平息失落的心情,问那两个人:“你们是谁?见没见过一高一矮一个老头和一个随从。” 吴心好悬没从他身上栽倒到地上。她心骂娘,用心音与大白说:“小祖宗呀,你能不能收敛点,那个瘦小的男人就是甪里周氏的家长,小心他身边那个小老头,真是有缘,他们居然盗墓盗到这里了。” “当祖宗的哪一个收敛,我管他是家长还是孩子,我这是先声夺人。”大白心音与吴心,神情傲慢。 吴心这个汗呀,一把一把的流,不再多说,她与周无道也打过交道,以吴心现在这个样子,只要她不开口说话,任人也猜不出她就是吴心。 周无道身边的小老头和他总是形影不离,是个高深莫测的人,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厉害,但是他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冷意,很多人都会胆寒,然而这很多人并不包括大白这个愣头儿青。 大白虽然装扮成一个小老头,但他乔装的胡子早被他扯丢了,白嫩的脸上带着傲气,一开口说话就暴露了他的年龄,他的声腔稚嫩,面容童真,周无道也是一个善伪装的,他自然看的出大白是个小少年。 周无道瞄了一眼大白,如他这般的小少年,见到他身边的团伯都会吓的发抖甚至哭,更没有几个敢开口说话的,大白不仅说了,还说出如此理直气状的问话,他眼睛一亮,心下想,好一个英俊秀丽的美少年,此儿若非龙驹,当是凤雏。 这样一个荒芜人烟的墓穴之中,出现一个小少年,这个小少年又是如此无礼,怎么能不让人怀疑,但他却能耐着性子和大白说:“没见过,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安全,随我们一起如何?” 对于周无道这般声音温柔的说话,他身边的团伯没有任何表情,似乎见惯不惯,然而老道的吴心却嗅出了不同寻常的意味,常在风花雪月里转,她练就了一身通灵九窍。 一个小屁孩出言不逊,上来就问“你们是谁”,任他哪个也不会给张好脸,团伯那张黑成锅底的脸才是正常,一个周家大家长居然这么和风细雨,吴心心里不平衡了,怎么说她当时也是个美女,也没见周无道给过她面子,半句话不多说,一副不好色的伟岸态度。 周无道此人传言不好色,身边也从来没见过一个女子,吴心很想认为他只是对大白惜才,但是这种节奏不对呀,莫非他不好女色,专好男色,而且喜欢小少年。 吴心冒出这样大胆的猜测之后,就压也压不下去,她好事的看了看大白的脸,点点头想,还真是长的比女孩儿还好看,难怪。 “不用了,我自已找,那个老头,回头我要和你单挑。”大白大言不残的指着周无道旁边的团伯说。 团伯眼尾上挑,眼神微眯,他的眉毛全白,头发花白,脸上带着拒人千里的冷,他对这个小少年如此狂妄的叫战也是出乎意料,若是其他的人,他的弯把铲子已经丢过去,将口出狂言的小子半个脑袋削掉了,然而他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呵的一笑,对这个小少年为什么要选他比试很好奇。 “哈哈,你这个少年还真是有趣,好,团伯你回头陪他耍耍吧。”周无道爽快的答应,继续说:“这里这么大,我们也有同伴走散了,不如你随我们走,找到我们的同伴,说不定他们见过你的同伴。” 他的眼中一闪而的兴奋,吴心窥探到了,她更加确认了自已的想法,她很想看看如果大白知道有一个男人看中了他,而且很感性趣,他会不会把周无道阉割了,到那时周无道会不会觉得更有趣。 她眼神古怪的看着周无道的裤裆,默默的笑出声来。 “笑的像鬼叫,你发神经呀。”大白心音吴心。 吴心不语,还是笑,她憋不住呀。 周无道和团伯也别奇怪的笑声惊的四处顺势,就怕有奇怪的东西突然钻出来。 大白挑眉笑着看了一眼周无道,眼中一转说:“可以。” “这个地方有些古怪,你和你的同伴为何来到着?”周无道边注意的周围的请况,边语气轻缓的问大白。 “来找这里一幅会动的画。”大白想都不想就说。 “居然还有会动的画?那是怎样的画。”周无道眼睛一亮,故作好奇的问。 大白眼睛眨眨,周无道眼神一滞,吴心厌恶的撇撇嘴,大白说:“男人和女人关了灯抱抱的画。” “咳咳咳,呵呵。”周无道被他的话呛的轻咳。他用手捂着嘴巴咳了咳,笑说:“还有这样的画,有意思。” “不用不好意思,男人都一样,就这点嗜好,不用装着掩着。”大白一摆手,说的想说个极其老道的成年。 周无道奇怪的上下打量他,莫非自己看错了,他开过菊。 “额,你们还有两个男同伴?”周无道试探的问。 “恩,一个长的贼好看,哦,不对,没有我长的好看。你们来这里做什么?”大白在前面走,小屁股一扭一扭的,周无道一直盯着看了半天。 “你说什么?我们听说这里有怪兽,为民除害。”周无道脸不红心不跳的说。 吴心很担心自己将昨天的食物都吐出去,实在听不下去了。 “呵,你说的倒是好听,不就是来抓狰吗?顺便顺点宝物出去,何必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大白眉毛轻挑,一上一下,他说完之后一直注意着团伯的。 团伯手中的歪把子铲有一个名子,叫弯花回轮旋风铲,是十大怪异兵器之一,在武器排行榜上排第八,这种兵器以怪力著称,非左手者不能用,不会用的人很别手,威力不及一半,但使用娴熟的人则运用如风,有劈天裂地的威力。这也是团伯为什么用此物就能伤到异兽狰的缘故。 团伯的弯花回轮旋风铲在手中一转,随时等着命令,将这个胡言乱语,口出狂言的小子削开花。 空气中杀气四起,大白也有些兴奋,如果不是急着找虞古和魏伯阳,他一定立马和他干一战,但是如果他想提前开战,他也毫不犹豫。 大白看似斜斜的站着,但是他的双脚成外八,已经摆好了最佳的攻击状态。 吴心想,大白总有能力将事惹大,她也做好了准备,观战的准备。 气氛凝重,团伯眼神阴鸷的盯着大白,他看的出大白手怀功夫,他看着他毫无破绽的站位,进可攻退可守,所谓艺高人胆大,初生牛犊不畏虎,他也很想试试这个小不点到底是前者还是后者。虽然他以老欺小不光彩,但江湖道义值几个前,快意恩仇才活的随心所欲。 然而却是巧妙的一推团伯的拿着武器的手,走过来准备牵起大白的手,大白嘴巴一撇,避开他,正好也缓解了凝重的气氛。 他笑到:“呵呵,小兄弟好敏锐,什么也瞒不过你,我们来找狰,杀死它除恶是其一,取财是其二。所谓无利不起早,我们这般过着刀刃上舔血的日子,也是混口饭吃。” “你家大业大,这口饭混的,口气还真不小。”大白后退几步警惕的看着他,冷笑到。 “哈哈,小兄弟,你若跟着我,我保你吃香喝辣,几辈子都不愁。”周无道豪爽的说,他也看出了大白不是一般的少年,要想收服他还要费些心,不过轻易到手的,他也不感情趣了。 吴心实在忍不住了,她心音给大白说:“蠢货,他喜欢男人,你看他看你的眼神像不像狼盯着肉,真恶心,真受不了。” “你放屁,他敢。”大白眉毛一挑,先是怀疑,后而震怒。 他半眯着眼,透过长长的睫毛看着瘦小当是样貌秀气的周无道,也算英俊,他竟是点点头。 “恩,长的还不赖,就是个子矮了。要是个丑的,我非弄死他,耻辱。”大白心音吴心。 “你的想法太奇葩了,症结不是个子吧,你居然引以为荣。”吴心想了想。觉得好像自己也是这个德性,于是也就闭嘴了。 在周无道看来他似乎在考虑他的提议。于是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然而大白却泼了他一头冷水,大白说:“不必了,你那点钱,我还不放在眼里,道爷比你阔绰多了,你在他那里一文不值。” 周无道妒忌之心顿起,果然这小子有人了,居然有比他有钱的,他一个眼神丢给团伯。 团伯手痒难耐,早想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他当然知道主子的喜好,动手还要留有余地,降住c打晕c绑起来,收入房中,就像以前一样,强取豪夺,他也是老手了,等主子玩腻了,他也可以拿来解解闷,等腻了再杀了烧了,神不知鬼不觉。 团伯伸出舌头在干枯的唇上一舔,刚才还没有波澜的冷砺眼神变得兴趣盎然。 被吴心一提醒,大白一看团伯的眼神,也明白了他邪恶的嗜好,团伯长相丑陋,大白心中厌恶之极,就想他说的,要是个丑的,他非弄死他。 团伯动了,他将手中的弯花回轮旋风铲置于掌心,一头铲一头叉的兵器开始旋转,速度极快,团伯运气与掌心,在兵器的表面形成一层光晕。 大白好奇他那个家伙到底是怎么用的,于是就看着他催动武器旋转,而后向他丢了过来。 其实何伯的速度极快,然而在大白眼中就成了慢动作,旋风铲飞了过来,弯把子不偏不倚正是朝着他的颈部而来,原来他是想打晕他。 大白一个灵巧的一偏头避了过去,然而这还没有完,旋风铲像长了眼睛一般又朝着他躲避的路线追来,大白原以为他的这把铲子就是一去一回,像回旋镖一般,只一个来回,却原来这自是开始,他身子灵巧,上下翻飞。试着将旋风铲抓住,却又一种巨力往回拉,让他抓着旋风铲的手像是着了火,原来它弯花回轮不是白叫的。 何伯除了启动旋风铲有一些动作,剩余的时候就摆着动作,操作旋风铲,他弓身曲部,顺着大白的躲避的路线封住他的退路,别看大白有点胖,但是他很灵活,这一来而去,何伯都粘不到他的身,果真身手了得。 待看到大白的手握上弯把子时,他诡异的一笑,心想着,这下上当了,还是年纪轻。 这武器啐过毒,他提前吃了解药,他以前常用的技巧就是打晕或是毒倒。 然而他等着大白的毒性发作,浑身无力招架不住倒下时,他却失望了,大白一脚将旋风铲踹回去,又狠又准,哪里像是无力招架的样子。 大白没给他发呆的时间,一晃身影闪而来,如鬼魅般来到团伯身边,跳起,抬脚,后脚猛的拍在他的头顶。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60、恶人的脑子 咔咔咔咔。 声音在不宽的墓道中传开了,头骨碎裂的声音,大白竟是一脚将何伯的脑袋踢开了花,他额头塌陷,脑浆混着血啪嗒掉到地上。 吴心突然贪婪的看着崩裂的人脑,激烈的抵制自己的食欲,终是没有忍住,她爬着钻入了何伯的头盖骨内,美味的品尝着恶人的脑髓。 周天道看清这一幕时先是惊愕,后是惊恐。这个少年,狠辣而果感,大话敢说也敢做,武力也是惊人,果真是艺高人胆大,他身边的那条红色的蛇更是诡异吓人。 他再也不敢对大白有任何想法了,唯有逃命要紧,他脚底像是抹了油,一个转身就跑出百米,大白本来也没想追他,于是看着他逃跑。 他想,刚才还是一副家长的嘴脸,还想教育我。他撇撇嘴,丝毫没有因为自己杀了人而有任何害怕,他捡起那个旋风铲,学着团伯刚才的样子运用了几下,竟是一看就会,而且运用自如,他点点头,觉得还算满意,就作为战胜的纪念品,背在身上,又向前开始寻找魏伯阳和虞古。 “快走吧,生的你都吃的下,还真成畜生了不成。”大白催促吴心跟上。 “嗝。”吴心打了一个饱嗝,满足的说:“恶人的脑子弯弯曲曲的道道多,最是好吃,第一次知道竟这般美味,真是令人回味无穷呀。” “恶心死了,一身臭味,自己爬,要不就去洗一洗,别爬我身上来。”大白嫌弃的说,与她保持着距离。 吴心也不管,自己爬就自己爬。她爬到一半术突然意识到路的不对,她视野低,正好看到墙下部出现一个卵石塑龙的图案。 “大白,你看这是什么?”吴心唤住他。 “这是什么,摆的麻痒痒的的这么多石头。”大白混身起鸡皮疙瘩。 “问你也白问,这是像是个龙。”吴心摆着和图案中一样的姿势,用来表示这图案和她一样是龙。 “你起开,挡住了,我上哪里看这是个什么东西,这眼睛会动。”大白伸手戳了戳头部一颗大的卵石,似乎是龙眼的位置。 那颗卵石居然动了起来,窸窸索索,甲壳摩擦的声音,卵石变成的硬壳虫,它们一个个抬起头来,就像龙身上的鳞片反光活动一般。 大白自语着说:“龙活了!” 吧嗒! 吧嗒吧嗒! 吧嗒吧嗒吧嗒吧嗒! 所有的卵石都动起了起来,它们从墙壁上一个个的剥落下来,越来越多,大白站起身来燃起手指火一照,火光照亮了整面墙,大白头皮发麻,他有密集恐惧症,最厌烦看这种疙疙瘩瘩的东西,而且是如此大面积。 他抓了抓头,搓搓脸,恨不得把这些虫按回墙里去,他跳远到一边,说:“什么东西,好恶心,这么多腿。” “啊,快跑,这些是卵石甲虫,喜食肉,它们太多了,非把我们的肉都啃光了才罢休。”吴心认得此虫,这种甲壳虫最喜在阴暗地,不管是生人还是死人,它能都会一扫而空,不留一点肉渣。 “还有比我更喜欢吃肉的。”大白头皮发麻,他早就躲远了。 卵石甲虫已经闻到肉的味道了,齐齐转过头来看向大白,窸窸索索,叫嚣着朝着大白奔过来。 大白并不是害怕,而是觉得厌恶,癞蛤蟆不咬人隔应人,于是他早就跑了,生怕它们爬上他的脚面。 这些卵石甲虫味道肉味跟着就追了过去。 吴心挂在大白的脖子上,她是大白的契约兽,内心也是有些隔应,她将身子变成小,蜷缩成一小团,像极了项圈。 大白像只胖猴子,但身手敏捷,几个起跃就穿越老远。 大批的白色卵石甲虫咔嚓咔嚓的磨着牙齿簇拥而来,大白回头瞥见,浑身麻痒。 “个老子的,跑这么快,飞毛腿呀。”大白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腿多不是白长的。”吴心白眼一翻,她其实没有白眼,整只眼都是蓝绿色的,她只是眼睛一转,看到前面的障碍物,急切的说:“小心前面。” 团伯还呈跪式状态竖在路中间,耷拉着头,头骨内已经空了。他睁着眼睛,一脸震惊的表情停留在脸上,于是这样的场景显得异常诡异。 大白一个后空翻,再加一个后旋踢将何伯踹了出去,团伯一个大翻转翻了个,落在了卵石甲虫群中。 大白的的脚还没落地的功夫,就有卵石甲虫爬上了团伯的腿,从他的腿开始啃食,速度极快,腿部已经只剩下白骨,狼多肉少,待得大白落地再眨眼的功夫,回头再看时,团伯的上半身也只剩下骨头了。 只剩下头,怪异被黑牙牙一群虫子啃食,大白惊呆了,这战斗力,光靠跑和避是不行的。 他拿出一个火符,催动咒语丢了过去,有一些卵石甲虫没有防御,从肚腹下的皮肉燃起,噼里啪啦的被烧死了,然而大量的甲虫将身体藏在甲壳中,它们的甲壳硬如卵石,火符丝毫不能拿它们怎样,由于没有了燃烧的介质,火符瞬间就没了燃烧的能力。 大白又接连丢出三四张,都是燃烧一会就没有了火焰和热度,根本无法对卵石甲虫造成任何的伤害。 “不怕火,那就用水。”大白说着就丢出一个水符,卵石甲虫是多足的虫,腿牢牢的抓着地面,就像是长在地上的石头,纹丝不动。 “看来没用,刚才它们就像是石头一样,你不动它们,它们就死了一样。”吴心说,她眼睛一亮,继续说:“这东西怕光吧。” 大白又丢出一个照明弹,也没反应,白色的卵石甲虫铺满了地,就像月光下的雪地一般,它们一闪一闪的移动着身体。 他纳闷的说:“它们是瞎的吧,总在这么黑的地方活动,能看个屁呀。” 硬招不行,那就软招,暴力解决不了,那就怀柔。大白拿出一个手指大小的哨子,吱哇吱哇的吹起来,吹了一会那些卵石甲虫果然安静了。 “居然管用,你吹的像杀猪叫,这群甲虫也是傻了。”吴心兴奋的说。 她好奇的探着头看着卵石甲虫,大白一吹吱,它们就向左,一吹哇,它们就向右。吹的他们齐刷刷的跳起舞,然而大白却是一直闭着眼睛。 最后来回吹了几遍后,大白开始变调,他边吹边拿出一个囊袋,囊袋肚子很大,囊口上有个塞子,他一手握着囊袋的颈,大指一探将塞子弹起,吴心眼疾手快的接住,她也是机灵的,知道他的目的,只是想不到他还有这样的能力。 哨声还在响,而是变成嘘嘘声,那些卵石甲虫听话的排成三排,慢慢的朝着大白爬了过来,吴心看着它们爬上大白的衣袍,本来冷的血更冷了,她直勾勾的盯着那些甲虫,她已经贪生怕死的坐到大白的头顶上了。 然而卵石甲虫很听话的一个个爬入囊袋中,上万只虫子源源不断的爬,足足半刻中,直到最后一只钻进囊口时,嘘嘘声才听下来。大白将头顶吴心口中含着的塞子拔出来,塞入囊口随意的别在腰上,就撩起下裳找了个角落解决尿急。 “个老子的,吹的我自己都快尿出来了。”大白边尿边说,蹲在他头上的吴心全过程的看着他拿着牛牛尿尿。 大白懊恼的说:“看什么看,看到眼里小心拔不出来。” “那么小个,谁稀罕。”吴心不屑的说,她久经情场,这样的嫩芽她可看不上。 大白气呼呼的说:“我的小,你自己就是个公的,连个头都没冒,估计是个残腿的,还说我。” 他将下裳放下,理了理衣服说:“还有你,别人的契约兽都是为主人冲锋陷阵的,你倒好,都爬到主子头上去了,躲的比谁都快。” “主人呀,你好勇猛呀,哪里还用我出手,团伯那么高深莫测的人,都被你一脚劈开了花,我在你面前就是个屁,你就给放了吧。”吴心是个会撒娇装傻的人,她立马讨好的说,她算是看明白了,大白这小子觉不简单。 “知道我厉害就行,饿死我了,走去找骨头他们去,她就是了路痴,也不知跑哪里去了。”大白看了看团伯只剩下白骨和半张脸的尸体,撇撇嘴,迈开脚步继续寻找。 这是一个甲字形的墓道,每个交叉口都会随时开启关闭,所以虞古和大白确实走差了路。 虞古被摇摇晃晃的上下颠簸吵醒,她睁开眼睛,奇怪的打量着驼着她的车子,四周都是空的,只是一个平板的拖车,莫非她死了后就这样被拉着去地府吗?她四周看了一下,没有魏伯阳,心中一痛,或许他飞升成仙了,而她又要经过生死轮回。 她奇怪的看着拉车动物,居然是囚牛,她惊愕的程度不是一般的大。 前面一个麻衣的大汉,看装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他的胡子花白编成两个小辩,卷曲在一起毛毛糙糙,他的手臂上抱着一个大铜钺,这种兵器可砍杀,也可作刑具,如同一个大斧子,斧面刻有复杂的纹饰,铜钺是一种权利的象征,显然这个穿着麻衣的大汉在族中极有地位。 他的身旁还有两个穿着虎皮的壮汉,手中拿着石剑,他们个子很高,也很魁梧。 虞古爬起身,发现自己没有一点伤,她的自我解释就是,可能死了就不会感觉到痛了,但是心痛的滋味又怎么解释呢? “咳,你们好,我们这是去往地府吗?”虞古问。 “嗯?你觉得自己死了吗?”其中一个虎皮大汉回过头来说。他的胡子长了满脸,除了鼻子和眼子,都藏匿在胡丛中,看不出表情。 “我没死吗?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到这里?”虞古急切的问出这些问题,她的心慢慢的往下沉,难道她杀死了魏伯阳,自己却侥幸被救了吗? “这里是神明山,至于你怎么来,我们正想问你,你等着接受审问吧,偷渡者。”另一个虎皮大汉回答,他的脸上有一道伤疤横在额头上,一说话刀疤狰狞的蠕动着。 最前面抱着大铜钺的麻衣大汉一言不发,威严而庄重,一看就是极有身份的。 “这里居然是神明山,那你们是从哪里发现我的,可有看见与我躺在一起的男人,有点老。”虞古比划着魏伯阳乔装后的样子,追问到。 “事实上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旁边没有任何人。”那个一脸胡子最开始说话的男人说出了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 “不要妄断。”抱着大铜钺的麻衣大汉训斥到。 两位大汉不再说话,显然他们的头是麻衣大汉,他的声音醇厚如同打鼓。 “怎么可能,我明明躺在石床上呀。”虞古惊愕,她心灰意冷,心中充满了疑问。 一路都是石子的土道,她是被绑着手脚,仰躺在车板上,大车颠簸的虞古后背疼,她一动不动,平静之后她在想这一切是真还是梦,背部火辣辣的隔得慌,是再真实不过的感受,然而她明明将石剑插入了自己的胸口,然而现在却是完好无损。 莫非是幻像! 她明明躺在石床之上,那人却说她是从天而降,难道石床下有机关隧道,是可以通往神明山的门户,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又是谁打开的机关呢? 是不是魏伯阳也没有死,她内心想要这样的结果,于是继续回顾魏伯阳死前的一幕是不是哪里有不对劲的,每每想起她都是心乱如麻,理不出头绪。 三人行到一处平地,开始埋锅做饭,麻衣大汉一直席地盘腿而坐,另外两个人从大车上拿下用具准备饭食。 虞古侧着头看了一眼二人蒸食用的炊具,居然是铜甗,她的眼眸眯了眯。 甗(音演)分为两部分,下半部是鬲,用于煮水,上半部是甑,两者之间有镂空的箅子,用来放置食物,可通蒸汽,这是一种蒸食的炊具,远古时代平民用的都是陶制的,而且比较小而他们蒸食的却是一个不小的大铜甗,也就说明那个麻衣大汉在神农族也算有些身份,一般情况下只有拥有一定权力和地位的族长和族内主要首领才能使用铜制的甗。 原来这里还保持着原来的风俗习惯,一直沿用古制,等级分明。而且从他们的坐位和用食的餐具,麻衣大汉地位不一般。 三人给虞古也分食了一些,他们吃好了饭继续赶路。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61、山术之符咒 魏伯阳确实没有死,他望入画面时正如吴心所说是男欢女爱的大场面,当他情动兴奋c外阳勃举之时,身体和心境也受到影响,他的精力一直沉浸在天顶的影壁画中,甚至没有听到虞古瞬间消失的动静。 有所谓食色性也,飞禽走兽繁衍生息c发春闹情,也要雌雄交配,公母交媾,有些花草树木,经过雌雄花粉传播才能结出果实,何况是欲望更甚c懂得享受的人。 这面影壁墙想人所想,思人所思。他姓魏名翱,字伯阳,自号云牙子,出身大贵族士家,十几岁都有专人传授男女之道,见惯了了各种诱惑,他二十六岁决定入道修行山术,这百余年来一直潜心修道,他博学多闻,对这些阴阳和合之术再清楚不过。 这画的绝妙之处就在于她是一面放大镜,能将心底的渴望放到最大,也能将罪恶c贪恋的想法升华成理所当然,让这些欲望和黑暗的想法化负面成正面,迷惑观者顺其自然,放浪形骸,尊崇本能,继而沉迷于其中,不愿自拔。 魏伯阳自是懂得这样的道理,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他见惯了大场面,也抵得住诱惑。 心动收心,情动收情,精动收精,神飞收神,他把这些“人之常情”c“顺其自然”的想法,用逆施顺行之术扭转了这些情绪,顺利的自我化解了。 于是前一刻他还有些红晕染面,醉生梦死,下一刻就变得眼神清明,回归理智。他没有贪恋画中的极乐净土,而是将情感扼杀,这也是他的养生之道。 他修行内丹之术,调和外丹之法,如此内外修性养命,讲究性与命双修之法,才能实现保养丹体的功效。 这一点是他异于常人之处,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能眼中含笑的面对前一世虞古对他痴痴的爱慕而无动于衷,也不愧外人称他为“万古丹神”。 “小把戏,有些意思。”魏伯阳收神敛气h之后,淡淡一笑。 大白和吴心走了几个来回后,终于分析出这是一个“甲”字形的墓道之,而后摸索着找回到魏伯阳和虞古所在的墓室。 “道爷,可算找到你了,看什么这么专注,骨头呢?”大白叫喊着,一拍魏伯阳的胸口,他想,没想到还挺结实有肉。 魏伯阳呵呵一笑说:“没什么?” 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一拍脑袋说:“坏了,竟被这么低级的手段迷惑了去,古儿呢?你们进来时没看见她吗?” “她没跟着你吗?”大白这下急了,他原本以为虞古和魏伯阳在一起,也就不担心,现在居然没了人。 他暴跳的说:“道爷,这么大个人,你居然看丢了,怎么回事,你这是看到什么宝了?” 他说完就要抬头去看天棚顶的画,被魏伯阳捂住了眼。 大白把拉开他的说:“你做什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少儿不宜,而且这个会动的墙壁画有些古怪,我都中着了,你人小,抵不住诱惑,还是小心些。”魏伯阳依旧按着他将要抬起的头说。 大白不甘心的说:“你居然找到会动的影壁墙,好你个道爷,吃独食呀。不行,我要看看,看看古怪在那里。” “这墙是个虚空界面,连接着两个界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影壁画就是通往神明山的路。”魏伯阳将这个重磅炸弹丢了出来,震的大白一愣一愣的。 “那骨头去了哪里了,在你发呆时被抓走了吗?难不成她被吸入到影壁墙里去了。”大白半开玩笑的说。 “要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要找到这墓的主人问情楚。”魏伯阳摸着下巴说。 大白已经开始研究室内的细节了,希望能找出新发现。听魏伯阳如此说,他打了一个颤,说:“道爷,你莫非能让死人复活,让她的魂从地府爬出来告诉你这墓道的秘密是什么?呵呵,你快别逗了,我现在可不会什么通灵的能力。你有这逆天的法术。” “哪个告诉你这墓的主人死了的,你可是看将棺材或是尸骨了?”魏伯阳眼中含笑,硬挺色眉毛斜飞入鬓。 “没死?没死叫什么墓,谁会住在这里。”大白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确实没看到棺材或尸骨。”吴心也是不解,她不再说话,等着魏伯阳继续往下说,他们这里面显然魏伯阳更可靠些。 魏伯阳来到虞古躺着的床上,拈起一点粘过虞古衣袍的尘埃,用修长的拇手和食指肚一搓,圆润的指甲又一弹,尘埃齐齐的飞扬而起,出现了一副尘埃演示的模糊动作画。 “哇,道爷,你太神了。”大白佩服的五体投地。他专注的看着,大气都不敢喘,生怕骚扰了这些尘埃。一个口气大把他们吹飞了去。 魏伯阳自修成元婴期之后就有一项技能,时空推演之术,可以看到此一刻之前,此一刻之后发生的事情,通过与接触物中的生命体意念沟通而实现。 尘埃中的细小颗粒将虞古躺在石床之上,从始至终的表情变化都模糊的演绎出来,大白和吴心瞪大眼睛看着这变化,他们怎么也理解不了虞古当时经历了怎样的心里斗争。 “她这是怎么了?”吴心说,她看着就痛苦,但又看不清,于是心急的说。 “她这是用剑刺什么人,这个我看懂了。”大白比划着虞古的动作,他最了解虞古用石剑的动作,稳准狠,招招毙命,干净利落。 “恩,最后她又自杀了。”吴心轻飘飘的一句,画面中的虞古翻刺入自己,最后尘埃消散,说明虞古并没有动就陡然消失了,她到底去了哪里? 大白看不出也分析不出,但最后吴心的话让他癫狂了。 “我自杀她都不可能自杀,天呢,这是经历了什么样的打击才能萌生这样的想法,我真是很好奇呀!”大白纳闷的想。 虞古自生下就不知道父母是谁,一直被离佳藏在地洞中抚养,直到六岁才见天日,她本身对亲情了解和感悟就少,大白甚至觉得她有些薄情。 经过长久的交往之后,她才与大白有了羁绊,这世上也就彼此还有牵挂,究竟是什么会让她想轻生呢? “那你要问她了,走吧,我们去找个了解情况的问一下。”魏伯阳也是皱着眉头,大多人看到应该都是美好的画面,莫非虞古看到的不好的画面吗? “找墓主人问吗?你知道她藏在哪里?”吴心有回到刚才的话题,按魏伯阳的说法,这个墓的主人还没死。 “人可能暂时找不到了,我们倒是可以找到一只了解情况的兽。”魏伯阳神秘色一笑,顺着大白来的方向出去了。 “兽?”大白满脑子浆糊,既然道爷心中有数,他们就跟着走。 出了墓室之后,魏伯阳立于道路中间,他手中拿着进墓是捡的那十几颗黑玉石,已经被他穿成了串。他将手串拋到空中,这手串像是长了腿一样,一路向南,魏伯阳等人紧跟其后。 吴心说:“这个墓道呈”甲“字形,这个墓室就设在上边的”田“字中心,没发现什么可问的人,那几个之前进来的周家人也不知道去那里了。”她和大白用都已经标记过了。知道大概的地形。 “哦?原来是周家人,恩,跟着走吧,一会你们就知道了。”魏伯阳出来之后跟着手串直接就朝着甲字的一竖而去。 “路不通了,这条路是死的。”大白说,他胖手敲了敲墙壁,这里看不出像是有门的样子。 “这里应该也有一块断龙石,这个墓不是‘’甲字,其实是‘申’字,我们最早进来的那个口也有一块断龙石。”魏伯阳用手触摸着和其他位置没有区别的一面墙说。 “这断龙石一下想打开就不容易了。”吴心缠在大白的脖子上,摇来晃去,她问出了大白想说的话。 “我炸炸试一试。”大白灵机一动说。 “你想让我们活埋吗?省省吧。”吴心真是被这孩子打败了,他总能想出最简单粗暴的想法,他称老二,没人和他争第一。 空气中弥漫着怡情的迷香,墙壁都是巨大的岩,表面凹凸不平,哪里都像是机关的按钮,大白戳来戳去,期盼着门突然打开了。 然而并没有一个凹凸是活动的。扭也扭过了,按也按遍了,摸也摸完了,就是没动静。 “你小心又戳到卵石甲虫了,你那个袋子我看都装满了。”吴心突然来了一句。 “卵石甲虫,你居然放袋子里了,有多少?”魏伯阳一听他们抓了卵石甲虫,眉毛一挑,他追问。 “几千,哦这不是,几万只可能是有的,呵呵,我其实也不知道,一大堆。”大白用一只手把拉着指头,他也知道刚才那乌压压的一片到底有多少只。 魏伯阳在地上一指,一道光影形成,大白和吴心对望一样,彼此心有灵犀,都知道这就是门的位置了。 魏伯阳说:“能抓就能控制,全部放出来,指挥卵石甲虫攻击这里。” “好嘞,不过你有尿急吗?这哨子一吹,我就想嘘嘘。”大白一想到这么大块断龙石要挖到猴年马月呀,必须先解决内急。 “懒驴上磨屎尿多,你快点。”魏伯阳说。 “来了!”大白方便好之后,就开始吹哨子。 嘘嘘声不绝于耳,声音很微妙,但是这些卵石甲虫听着懂,它们排着队,整齐的出来,就在魏伯阳所指的地方开始刨挖啃食,他们的腿倒腾的飞快,牙齿如同精钢利刃。 咔嚓咔嚓。 一会的功夫口就出现了一线亮光,卵石甲虫已经穿了厚实的断龙石。 “收。”魏伯阳一见到光线,就让大白收了虫子。 “就这样,吴心都过不去吧?”大白按魏伯阳的指挥收了卵石甲虫,满脑子的疑问。 他的话还没说完,已经化成了烟,从一线亮光飘了过去,再看清周围景物时,已经来到了另一个空间。 “道爷,你太神了,符你都会,这种高级的雾化符,你教教我呗。”大白眼前一亮,巴结的求教。 魏伯阳随手丢出了一个给大白,大白兴奋的接住,字迹刚劲有力,吓得大白一跳,这符画的,他都跳,果真是上等的高级符咒,他将符咒妥帖色收入衣襟中,准备回去好好研究学习一下。 “道爷,你给我讲讲呗,叫我几招。”大白屁颠屁颠的跟在魏伯阳后面,拉着他的衣袖,请教说。 魏伯阳也不吝啬,他边走边说:“符咒在道家修炼中也是一个重要的术法,山术中的符咒一般有四种形式,这是符咒的四大要诀,也是基础,知道了基础,善加运用,威力才会不俗。” 他点起墓道墙壁上的一盏灯,继续说:“ 一种是符,说白了就是画在纸上的书符,这种符比较常用,一般代表沟通灵界的书契,以此借助灵界的威力,实现超乎寻常的效果。 第二种是咒,所谓咒就是咒语,是用说的,咒语往往是开启灵界的钥匙,当歌诵者念出咒语之后,就如同发布号令和祈祷,目的是与灵界沟通交流,让所求之事应验。 另外一种是印,就是结手印,通过有特殊含义的手式,开启灵界的通道,结手印就相当于虎符,可以调兵遣将。 最后一种是斗,所谓斗就是步罡斗,白话就是走位,分五行之位,七星之位c太极八卦之位c九宫之位及十二星宿等不同走位,不同的步罡斗作用不同,效果不同,威力也不相同。 符咒通过意念的修炼,施法者的精神力量越强大,其威力越大。” 大白点点头,说:“我只知其三,不知第四。” 他也懂符咒,然而善符会咒,懂结印,然而这五行c八卦的步罡斗还是不够精通。 而魏伯阳却不一样,他已经超出了这些形式的表达,可以一息之间,就能完成复杂的符咒之术。 于是大白和吴心都没有看见魏伯阳是如何施法的,人已经过来了。 修炼到了一定境界,就会控制身体的形态,实现身外法身,身外之身身无此身的多种方式,其实这些大多是通过意念实现的,修炼的终极目标就是化虚。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62、四隐士唐一飞及玄机阵法 周无道觊觎大白,暗算不成,反被大白降一军,他慌忙逃窜,他是躲避的高手,也是盗墓的高手,跑的比兔子都快。周家人精通寻龙c定穴c风水术,他们常组队盗墓,也熟悉彼此,他这次带出来的一个手下叫周元芳,是一女子,她也善用罗盘,如果走散就选吉位聚合。 他拿出罗盘开始定位,寻找吉位就走了过去,当他进入中心的墓室时,另外三人已经在哪里了。 “师父,团伯呢?”背绳子的周元芳果然用同样的方法找到了这个墓室,一家周无道安全归来,高兴的迎上去,再看团伯不在其中时,先是一位他们二人也走散了。 “他被杀了。”总人惊愕。似乎不敢相信,周无道一叹,“别问了,总之我们遇上对手了,大家小心行事。你们都还好吧。” “我们都好,就是大炮兄弟的腿伤了,和你们走散之后,就碰到那个狰了,大炮兄弟的腿就是被它咬伤的。”周元芳说。 “大炮,你的腿能走吗?”周天道对一个脚上穿着一双胡族的高筒大马靴,样子有些蠢笨的男人说。 周大炮说话有些口齿不清,一张口总是喷出很多口水,因此得了这个外名,他好混的说;“没毛事,小伤而已。” 周无道点点头,他对几人说:“团伯现在死了,想抓狰找到财宝也不容易,你们有什么想法。” 几人不回答,而是齐齐的看着周无道,他继续说:“我碰到一个小少年,他说这墓中还有一副会动的影壁画,或许我们可以将这画弄走,也不算走空。” 几人眼前一亮,大炮当即一拍大腿,而后因为触动伤口,一哧牙说:“听老大的,您说怎办就怎办。” “这个墓道我们也转了几圈,这个墓呈‘由’字形,每一个交叉处都有一个假眼,而中心这个墓室是真眼,秘密或许就在这里。”他们其中有一个人是唐家人,他就是虞古看到的手中拿着棒式家伙的人,他名叫唐一飞,精通阵法,他分析道。 周元芳的头发很长,为了方便将头发学着男人的样子竖起,用一个钗子别住,她抬头拢了拢头发,正看到天顶之上模糊呈显得画,一走神的功夫竟然望了进入,她呆呆地看着天顶的影壁画,其他人都没有发现,还在讨论着。 唐一飞一扭头,发现周元芳表情复杂,面目狰狞,他先是一惊,他拍了拍周无道和大炮。 大炮急迫的喊着:“元芳,你怎么了。” 话音还没有落,周元芳居然原地消失。三人都是一惊,齐齐的后退。 唐一飞突然意识到什么,他也抬头看天,两外二人也看向天顶。 周无道哈哈一笑:“原来它竟是在这里,我们来回走了两遭,险些错过了。” 大炮一脸痴迷的看着,喃喃自语:“俺的娘呀,过瘾。”说完,他竟是撩起衣裳动作起来,画面辣眼而刺激。 周无道也陶醉的看着会动的影壁画,画中正是他觊觎的大白。于是他看的忘乎所以。 唐一飞一见二人癫狂的动作,先以为他们中了邪,用尽办法都无法将他们唤醒,他知道他们的意识已经醉生梦死,即使致昏他们,他们的意识依旧无法解脱。 唐一飞抬头看了一眼天棚顶的影壁画,这画具有极强的迷惑性,实在难以自拔,他在腿上很戳一刀,才扼杀自己的欲念,他马上意识到这是一个玄机阵法,这里或许掩藏着一个秘密。 他收神敛性,将手中的棒式工具拿在手中,如同变魔术一样,八个旗已经握在手中,他将八面旗子分别甩在影壁画的正下方,在地面形成八门。 休c生c伤c杜c景c惊c死c开乃八门,在地面形成八个圈位,盈盈发着光,八门之上阵八神,分别是值符c塍蛇c太阴c六合c白虎c玄武c九地c九天。 唐一飞布斗走位,念符咒,起日月星三光,指天地人乃三才,抱圆守缺,结八卦太极印,他的这阵可是大费周章,待他布置好之后,周无道和大炮已经脱精脱的精神有些恍惚了。 阵破了,三人被虚空之境吸入,齐齐从天而降,落入了神农山。唐一飞落地之时还有些清醒,遇到巡逻的士兵,他只能设了一个障眼法,掩饰了三人的踪迹,待巡逻走远之后,他再难坚持,躲入草丛之后就昏倒了。 神明山蔓延数里的丘陵,姜水环绕在丘陵之间,宛如一条青带,惯常联系着错落的丘陵,丘陵之上有梯形的田地阶梯铺排。形成清澈碧绿的水田,美轮美奂,这里的农民也算丰衣足食,一路走来很多男人在田间劳作,迎合男耕女织的原始状态。 囚牛拉起车来速度如风,虞古被拉回了神经农一族,这个部族住在石头砌筑的堡中,按五行阴阳,布置居所,中间一栋稍高点的,应该是地位较高者类似族长的居所。 部落的周围堆砌者高大的石头墙,石头间是如泥密缝,如同一排排被烟熏黄了的牙齿,墙根下都挖着深深的壕沟,壕沟五尺宽,下面都是削尖了的木剑,多半是用于抵御野兽和外敌袭击。 随行的刀疤男大嗓门高喊一声,一个毛燥头露出来看了一眼,想是认出他们,而后悬浮的断桥缓缓落下。 吱嘎嘎,哐当,尘土扬起,呛得虞古一头一脸,她觉得自己的鼻孔之中已经被灰尘堵满了,她没有手捂嘴,闭着眼睛等着尘埃落定,一个喷嚏打出,麻衣大汉回去看了看躺在那的虞古,已经是灰扑扑的一层土。 三人提步进入,囚牛是个知事的,拉着车和虞古进入。牛车的车轮与浮桥的原木碰撞,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每一次颠簸虞古的身子也随之被抛上拋下,这样垫下去脊背实在受不了,于是她慢慢的运功让自己悬浮在车的表面,每一次颠簸她都随之起伏。这样就不会有任何人发了。 既然来到神明山神农一族,她随性为大白寻一寻可以强化体制c调节机能的药。 麻衣大汉果然是个地位高的,他抱着大铜钺眯着眼向里走,大胡子和刀疤男尾随其后,就有四五个人迎了过来,也都是男人。 “头领,与他们商量的怎么样?”其中一个带头的男人急切的问。 “回去再说,我路上捉了一个不明来临的人,穿着有些古怪,先将他关起来,不准有任何差池。”麻衣大汉极有威严,他说完之后,众人齐齐应诺。 “头领,就在你们之前有几个巡逻的人抓回一个女人,很年轻,你是不是先去看看。”带头的男人又说到。 “年轻女人,走,去看看。”麻衣大汉一听是女人,居然兴奋起来。 虞古想,莫非是个好色的。 她被拉入石堡之时,柱子上绑着一个女人,昏迷不醒,虞古第一眼看时竟觉得有几分熟悉,她头发有些凌乱,但是衣服还是完好的,周围站了一圈虎视眈眈的男人,望着女人如同看到了肉一般。 虞古皱眉,这里的男人是女人的三倍,而且女人年纪都比较大,男孩有很多,女孩却没有见到一个,这比例女人极是珍贵。她突然意识到为什么这个族长一听说是个女人之时为什么如此激动了。 虞古想,这部族男多女少,定是为繁衍生息而发愁,女人就精贵很多。 这绝对是块大肥肉,她的神经绷紧了,还好自己身上穿着男人的衣服,身体也用法术变换过,不然被这么一群狼盯着,真会觉得毛骨悚然。 虞古环视一下人群,在其中看到一个特别的女子,她就站在麻衣大汉的后面,这里其他的女人只有一个遮羞部成长裙状,现在天气比较热,有几个女人裸着上身,她们的乳房下垂,显然已经哺育过几个儿女了。但跟在麻衣大汉后面的女人却与总不同,她穿的比较保守,衣服虽简单但是足见华丽,从脸上的气色可以看出,她很年轻。 那女子看着绑在柱子上的年轻女子时,不比男人们的热情少一分,她眼中带笑,就像看着自己的女儿那般慈祥。 年轻的女子突然回头打量起虞古,先是一惊,而后皱着眉头,虞古不理解她如此表情的意味,似乎她对她也充满期待,而后有有些不解,难道因为觉得她此刻是一个男子而失望了吗? 虞古观看这个女人的五官,也觉得古怪,她眉头紧锁,这个女人是个长寿的命,然而她的脸纹却与她的年龄不符,通常只有过百的人才会有边纹,而边纹出现在一个如此年轻的人面部上就有些古怪了,难道她也是修炼山术的,或者她有绝妙的驻颜方法? 一同被绑来的女子被安排上房,据说由经验丰富的几个老妇人照顾看守,估计未来作为生育的机器,这么金贵的女子,定要成为男人争相“疼惜”的对象,不知那个女子醒来会是什么感想。 虞古被带着来到地牢,地牢还算宽敞,看来不常关人,空气中没有死体和血腥之气。她的手上脚上都带着镣铐,这待遇有差别,不过还是觉得这里比较安全。 她对情况不了解,也不知道大白他们能不能找到她,她要先了解清楚了,再想办法出去。 刀疤男来牢中看他。他是个大嗓门,说话有些虎,他说:“你是哪里来的,怎么会从天上掉下来。以前也有人出现在我们部落周围,但是都是女人,就像今天这个,男人还是第一次,你是天上派来的吧。” 虞古这才意识到一个症结点,于是她说:“你们经常捡到从天上掉下来的女人?” ?“我就说你是上天派来的,但丰女却让我们将你严加看管。”刀疤男双手一拍,像是确定无疑,于是像是同患过难的兄弟,他席地坐下与虞古聊起天来。 “丰女是谁?”虞古隐隐的觉得之前看到她蹙眉的女子有可能对她怀有疑问。 果然就听刀疤男说:“丰女是我们族中最美最年轻的女子,族长伊望现在是她其中一个丈夫。” 在外面都是一个男人拥有众多女人,虞古一惊,好奇的问:“她有几个丈夫?” 他虽然面目凶悍,但是一个憨厚的汉子,他揉揉额,继续说:“四五个吧,谁知道呢,我们这里女人太少了,一妻多夫,女人都金贵,想和哪个男人交合都可以,哎,只要利于生养,那就是天道。那丰女虽长的美,却是一只不下蛋的鸡,我最是看不得她颐指气使的样,哼,不会生孩子的女人算个毛女人。” 虞古觉得这个部落太惊奇了,后来想到书中记载原来的时代都是母系时代,兴许神农一族一直沿袭着一传统,也就见怪不怪了。 她淡淡一笑,她一直纠结一个问题,于是又问:“你们这里女人不生女孩吗?” “生,嫁过来的年轻女子她们大多活不久,若是生了男孩还能活,若是生了女孩,不到十岁必得怪病,所以周边部落的人都不愿意将女儿嫁过来。你是天上派来帮助我们破除诅咒的吧,你可要帮帮我们呀。”刀疤男突然虔诚的看着她,看来是受压迫已久了。 “她们是如何死的,得病?你们不是神农一族的吗,难道救不了这些人的病。”虞古越听越好奇,她追问。 “我们医的了病,治不了命,我们就是受到了诅咒,女娃娃无论怎么好好保护都活不过10岁,后来送到外族,成年后再嫁过来,我们当祖宗一样供着,可是生养之后就会不明情况的死了,最后都会成为干尸,样子很恐怖,所以肯定是被诅咒了。”刀疤男心有余悸,他说到此处还打了一个寒战。 “有没有被送到外族没有回族中的女孩,还活着的。”虞古也听出了些苗头,于是问。 “好像有呢,二十年前曾经有一个族里的老妇,生了一个女孩,之后就偷偷送走了,再没回来,不知道踪迹,于是也不知道死活。”刀疤男从没想过这个问题,老实的回答,他已经对虞古是上天派来的深信不疑了。 “如果她活着或者不是离奇而死,你们的族人就是不存在受到诅咒一说。”虞古后面的话没有说,难么很有可能是人为。 是谁专喜欢年幼的女童和年轻的女子呢? 是一个有如此癖好的男人吗?就像吴心曾经最喜欢杀好色的男人一样。 “是呀,我们怎么没想到,我要秘密调查一下。”说着刀疤男急急的出了地牢,留下虞古一个人和空荡荡的牢房。 “我还有闲心管别人的事,自己还是一头雾水呢。”虞古自语,苦笑一声。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63、烛龙与狰的对话 魏伯阳和大白一进入最南端的墓道,就闻到了异兽狰的味道,大白当即就明白了,魏伯阳所说的“明白人”就是指异兽狰。 大白一拍脑门说:“呵,我怎么没想到。” “让尿憋得脑袋浮肿了呗。”吴心呛他一句。 一人一兽边走边斗起嘴来,魏伯阳时而听到好笑处,附和的笑一笑。让枯燥漫漫的墓道有了些趣味。 走在墓道中魏伯阳突然感觉到了灵气的波动,他眉毛一挑,说:“有人在布斗。” “什么人?我们去看看。”大白一惊,说着就要回去找,被魏伯阳拉住了。 “我们先找到狰,知己知彼,才能掌控全局。走吧,古儿暂时安全。”魏伯阳神秘一笑。 大白和吴心都有些好奇,他们一起问:“你怎么那么肯定?” 魏伯阳指了指心口,呵呵神秘的说:“我看到了。” 大白和吴心齐齐给他白眼,大白一摊手,说:“好吧,道爷,你这么高深,谁能为舞。” 走到深处,几人便发现这段墓道墙壁及顶棚上绘有壁画,这原也没有什么稀奇,然而魏伯阳却一直在看,急的大白来回转,壁画很模糊,看壁画中的主要人物体态,这是在讲述一个女人的故事。 “这应该就是记录这个墓秘密的壁画了。”魏伯阳打断他们说。 “什么秘密,这也画的太没水平了,鬼都笑掉大牙,怎么看的懂。”大白指着几幅画说,这些画确实很概念化,估计只有记录者才知道。 魏伯阳最善长这种隐晦性的手法,他当年编著参同契时,就曾用藏头诗的形式记录下自己的名字,还有一些他悟出来的练丹修行的领悟,也以玄之又玄的描述手法表现,非灵性者不能理解入门。 “这幅我懂,一只脚的牛生了一个人类的孩子,看,这是牛棚,这牛给那孩子带在脖颈处一个东西。”吴心说。 “是一个铃铛,这牛是上古的大妖夔牛,又名雷兽,长相类牛,一只足,头上没有角,苍灰色的皮毛,出入于水中,能招致风雨雷鸣,并伴有日月般光芒的闪电。她与人交合后得以生下人胎,将它的佩戴的牛铃铛留给了她的子女。”魏伯阳解释着。 他边走边看,看到第二副一个牛头人被人追赶时说:“夔牛之女,她的身体不能总是保持人身,月圆之时她就会变成牛头的怪物,被人类排斥c打杀,于是她逃到山林间的洞穴之中。” 第三幅画,夔牛之女手中拿着一颗宝石,年轻女子接受了宝石,她的身后的灵魂摆渡到了她的身上。 “她利用宝石买了女子的灵魂?”大白看着画不解的说:“她莫非会什么妖术。” “她得了女子的灵魂应该与她的牛面有关。”吴心蹲在大白的头上也看的津津有味。 第四幅画,夔牛之女被抬入一只巨大的床,床头的炉中燃着迷香,她在床上与男子交欢。 第五c六c七幅画,男子的其他夫人妒忌与她,她通过金铃铛给众女美貌c财富c爱情,甚至自由,所有她们内心渴望的。 第八幅画,一旦应诺就成为契约,经不起诱惑的女童和女子的灵魂被她依约收走。 第九副画,她将一具没有灵魂的女子悬于一个阵法中,用火在下面燎烤,提炼出的尸油做成灯盏,最后变成干尸。 “额,她在欣赏自己的杰作吗,好恶心。”吴心也是看的一哆嗦,她原来只是杀主动搭讪的好色男人,这个夔牛之女专门挑选年轻貌美的下手。 “现在你得报应了吧。”大白冷冷地说,他突然意识到什么,说:“骨头会不会被她抓走了,不行,我们要去救她。” “我想她现在是安全的,我们要找到入阵的寻人的方法。”魏伯阳如是说,大白点头。 “剩下的画也差不多的意思,她的第一任男人死后,夔牛之女先后又嫁了二三十个男人,都是用这样的手段,难怪墓主收集了如此多时代的生活器物,她就是夔牛之女吧,而且绝对是个老妖精了。”吴心快速的浏览了一下所有的画面,而后说。 “看最后的这幅,她将一个族落封入画中,这幅画女子可以轻易进入,她应该精通些阵法,而那个刚才我们看到的那个墙壁画,应该就是这个部族的入口,或许这就是我们要找的神农一族。”魏伯阳说完就继续往里面走。 “真的,那道爷,我们要如何进入呢?”大白一听能找回虞古,又能找到神明山就兴奋起来。 “不知道。”魏伯阳直接了当的说。 “道爷,还有你不知道的。”大白惊讶了,像个皮球一般,蔫在那不说话了。 魏伯阳在他肩膀上一拍说:“找到狰,让它开口说话,告诉我们。” 喀嚓喀嚓,咻咻的的怪声,越往里走越清晰。魏伯阳看差不多时,就在地面画了一个八卦圈,而后继续向里走,大白也不问了,他就一直跟着。 当前面陆续出现宝石c美玉之时,大白都知道,狰就在附近了。 眼前是一个悬崖,悬崖之下看不见底,一座璧c瑶堆积成山,不见山顶,闪发着七彩夺目的光辉,还有美玉莹润的温暖气息。 吴心摇摇头,倒吸气,擦擦眼,哪个女人不爱美玉,爱石头,哪个女人不爱富有,爱贫苦,那是因为没有对比,没有机会,也没有比天大的诱惑。看看这样一座浩大的璧c瑶的山体,望不到顶,望不到底,这么多的财宝颗颗如斗,粒粒晶莹,怎么能不动心。 吴心动心了,她从大白脖颈上一荡,顺着美玉形成的山体滑坡就溜了下去,边溜还边嚎吼。她这一声声的龙吟,天地都震动,何况这里面的生物,齐齐的躲避着伺机而动。 “哎,你下去了,怎么上来,虚荣的女人,明明是个公的还如此风骚。”大白撇撇嘴,他对这些美玉完全无感,与高级功法,咒术比起来,这些就是粪土,就是尘埃,与石头没什么两样。 吴心放大了身体兴奋的起舞,她现在已经有四五米的长度了,玉海玉弓灵气充裕,经过这几年的专修,她已经可以随意变换身形。 “嚯,这里太美了,哈哈哈哈。”吴心翻滚着身体,边撒欢边癫狂的笑。 魏伯阳纵身跳下,站立在如石磨大小的美玉上,身体后倾,掌握平衡,将衣裳敛于身后,飘逸潇洒。 他踩着美玉做踏板一个旋转,急跃到吴心的头顶,一脚踹在她的脑门顶,一个鞋耙子印留在了吴心的额头,吴心被一股巨力推到,笑声也终于止住了。 大白随即一跃,几个翻滚的滑了下来,他算是看明白了,吴心被迷惑以致有些癫狂。 “个老子的,这里处处是陷阱,狰呢,出来,我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大白急了,这么大的地方找到什么时候,虞古等不得,他已经心急如焚了。 “吴心,你懂兽语,狰是个胆小的,你叫它出来,我们不伤害它。”魏伯阳将烛龙的身体从玉石中拉了出来,她自己刚才恨不得将自己活埋在玉石之中。 吴心被踹的眼冒金星,当时头脑清醒了,她第一句话就是:“道爷,你真不懂得怜香惜玉,除了对你的古儿温柔些,其他人都比较野蛮直接。” 说完吴心摇晃着身子,用低沉的声音开始呼唤,她这是在唤狰出来。 大白呵呵的一笑,小声的凑近魏伯阳问:“你为什么一脚就踹上去了,为什么不用手点。” “他脸太大,脚比较准些。”魏伯阳说的理所当然。 “你的解释太精辟了,我也很想那样踹她一脚了。”大白点头,极为赞成的说。 “你们再说我小话,我就告诉狰,你要吃它的肉,估计它肯定会躲起来再也不出来。”吴心恼的说。 “呵呵,好姐姐,神仙姐姐,快点,骨头等着我们救她与水火呢,万一她被迷惑,被那老妖怪夺去了灵魂,当蜡烛点了,可如何是好。”大白讨好的说,他小丈夫能屈能伸。 “这还差不多。”吴心说完动用她三寸不烂之舌,舌战莲花。 玉石之中微微颤抖,一双红玉一样的眼睛在窥探。 悬崖之下,美玉无瑕,璧瑶翡翠影射着如同荧光一般,空气中只能闻到温润的味道,没有其他生物的呼吸。 吴心一直在用兽语说,一直没有什么变化,就在她打算放弃之时,血玉一般的眼睛微眯,似乎打算窥探,吴心兽的感知敏锐,她一头扎进美玉之中。 大白刚想挖苦她禁不住诱惑,居然又沉浮在狰的粪便之中时,吴心用尾巴牢牢的锁住了一头兽的脖子,一个猛甩,将它拉了出来。 一只形状如同赤豹,长着五条斑斓的尾巴和一只白玉般的角的狰被擒住了,它的个头有水牛一般大小,一扭摆挣脱居然山摇地动,它哧牙咧嘴的发出如同敲击石头的吼声。 哐哐哐哐。 他血红的眼中闪过一丝害怕和狂躁,它知道自己的对手是烛龙,而且是只会人语的龙。 “这家伙居然睡在自己粪便之中,莫非吃了拉,拉了睡,他可真是。据说它是杂食,爱吃蛮草,吃的是草产的是玉,真是难以置信,养个这样的宝贝兽,那不是要发财了。”大白看着面前的狰甩着五彩斑斓的五条尾巴,一道道刷过,光辉灿烂,整个墓道空间都因此变得华丽。 大白突然拿出弯花回轮旋风铲,展示给狰看,他语带威胁的说:“刚才伤了你的人被我杀了,你最好听话些,告诉我们实情,还有如何进入神明山。” 狰怎么会束手就擒,它也是有两把刷子的,五条尾巴续集成的的光芒,吸附其周边的美玉,一股脑的丢过来,魏伯阳在他们周围罩了一个保护结界,大块的美玉乓乓的砸在结界上,大白不耐烦了,他拿出几张天雷符,结手印,念咒语,眨眼的功夫就丢了出去。 魏伯阳一看急迫的喊:“别炸尾巴。” 可是他的话说晚了,大白哪里管是头是尾,天雷符照着狰就丢了过去。 等他回头问魏伯阳“你说什么”时,狰已经被炸秃了毛,尾巴也没了四根,这下子成了黑毛豹了。 “哎,可惜了一件漂亮的衣服。”魏伯阳叹息的说,这美艳的尾巴皮毛可以做成华美的衣服,他想着炼化之后给虞古,一定很美,现在被大白这个莽撞蛋给炸秃了。 狰发出敲石头低沉的嘶吼,痛的呲牙咧嘴,凶恶又害怕的眼神看着魏伯阳等人,它一个猛冲逃了出去,它豹子的身子不是假的,一个曲和弓就弹了出去,硕大的体型灵巧而敏捷,一会就没了影。 大白正要去追,魏伯阳却提着他,提着吴心跳上崖边,不慌不忙的往前走。 “道爷,再不追就跑了。”大白是个急性子,他一刻都等不了。 “它会自己回来的,等着看。”魏伯阳自信满满,他手指轻弹,就再无其他动作了。 大白急的想发飙,吴心被这样提着很不爽,她想发火。 只听咣当一声,地都在颤抖,狰摔了回来,而且是屁股结实的拍在地上,大白和吴心张开的口停了,要说的话也憋了回去,道爷这出手与无形,恁的通透。 他们想,这摔的肯定很疼。 原来狰是撞到魏伯阳设下的那个八卦圈,早料到它胆小爱逃跑,于是提前做了防备。 武力镇压容易招致反抗,不如怀柔诏安,而且他们还需要狰出些力气,于是魏伯阳拿出一个丹药给狰吃下,狰开始还极力反抗,一嗅丹香,屁颠屁颠的就自己吃了,过了一会它就神奇的恢复如初了。 “道爷,能不能别让我那么佩服你,我以为你和骨头在丹炉只顾卿卿我我,能练出个什么来,没想到这丹药还真有实用的。”大白说着就去扒魏伯阳的衣服,看还有没有多余的。 “哎,斯文点,乱摸什么,你吃了也没有用,这是复原丹,你还想变成狗吗,你中的雾果之毒我解不了。”魏伯阳拍着他乱抓的手说。 大白叹气,真不该仗着自己不怕毒物,乱吃东西。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64、美男盛宴 狰被教训又恢复之后,终于肯讨饶,由吴心口述,它将主人的老底都揭了。 异兽狰,喜吃蛮草,是杂食者,粪便能变成美玉,蛮草能吸收山中的灵气,于是山中荒芜,周围贫瘠,近年来又总有战争,很多人逃离故乡,常有人误入墓穴,女子和女童多半会被画吸入其中,或是被它的主人带到神明山去,男子就任他们自生自灭。 墓主运用此法困住外来的女人和女童,所以虞古和周元芳被吸入壁画是情理之中。 而这次,周无道几人一如墓,它的主人就感觉到阳气侵入,然而这几人都是行家里手,没多久就入了主殿,她就命守护兽狰去将入侵者吞掉。 它大摇大摆的出去先吃了一只巨獾,还把血弄了一地,弄出惨叫吓唬那些人,却不想撞上硬磕的钉子,那团伯手中的旋风铲却专门克制与它,他问的动作敏捷,熟悉地形,被打伤了就逃回了洞穴,再不肯出来。 狰出师不利,它的主人就开启墓甲护阵,通过影壁画回了神明山,等着这些人困死在阵中,所以之后墓中的几人都走散了,找不到出路,被困在由字型的墓道之中。 以前也有外男闯入,或被狰咬死,或开启墓甲护阵后,被困死饿死,误撞到卵石甲虫,那就会被吃的只剩下骨头,还有男人沉迷于壁画中的女色和权力无法自拔,最终精竭而亡。 每次都能风平浪静,然而这一次,却来了两拨非常人。 狰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它的主人自从在神农一族立了根基后,就一直守在这个墓穴中,如今山中的蛮草越吃越少,它在这里也守了几百年的岁月。 问到它可知影壁画上的玄机阵如何破时,它说要靠飞宫法来破解。 知道事情始末及破阵方法之后,魏伯阳和大白跨上狰的背,由狰驼着来到中心有影壁墙的墓室,有狰在,他们的速度极快的就到了地方。 魏伯看了看地面的八面旗说:“此人运用的是排宫法,分八门,而飞宫法中分九门,休c死c伤c杜c中c开c惊c生c景,对应的九神,就是值符c滕蛇c太阴c六合c太常c白虎c玄武c九地c九天。他少了一门,虽然勉强破了阵入了境,然而他们身体受创,此一去不见得顺利。” “居然有人也会破阵,周无道兴许带了唐家的人。”吴心眼神复杂,虽然已经过去了很久,但是她还觉得一切就在眼前。 “你还想那负心的男人,没出息的,好歹你也是条龙,不是虫。”大白眼一翻,阴阳怪气的说。 吴心自我陶醉在过去中,她继续看影壁画,突然感到心中滞闷。突然被魏伯阳一声呵令,惊的一个激灵,她这才知道,男人和女人的思维不一样,这个影壁墙可以根据男女进行筛选识别,刚才她被勾起过去的仇恨来,好悬中招,看来果真是无欲则刚呀。 大白也是,回神后满脸羞红,这个小子一肚子坏水,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画面,眼神躲闪,一副没脸见人的表情。 “敛神。”魏伯阳说,他手指一翻,噼噼啪啪,九根茶飞叶落地,他开始结手印,念咒语,布罡步。 九门立,九神上座,九根立在地上的茶飞叶就是一位神,值符c滕蛇c太阴c六合c太常c白虎c玄武c九地c九天诸神的神相现象,在墓室中搅起一道气旋。 魏伯阳的衣服被吹的烈烈作响,大白看的也是震撼,魏伯阳总能给人惊喜,他一直以为他是个儒雅的文修士,就会练丹写书,自我修身,原来他是身藏不露,这种需要九人合力才能破的阵,他居然一个人就能发动,如果说刚才那个唐姓的破阵这让他惊讶,那魏伯阳就让他足够惊魂动魄了。 这样灵力强大的布斗,他已经站立不稳了,手脚抱着墓室中的柱子,不敢松懈,而吴心这个没手没脚的已经被卷飞到半空中去了,他想嘲笑几句,然而腮帮子被吹的走了型,空间破裂的吱啦声盖过了其他,于是他索性闭嘴,在看狰纹丝不动,他想,长的胖长的壮还是很有优势的吗。 他专注的和柱子死磕,正在他想着一定要坚持住,不能被丢脸的被卷到天上时,魏伯阳不咸不淡的带着穿透力的魔音入脑,“你在下面做什么呢,还不快上来。” 大白艰难的抬起头,看着魏伯阳高高在上的站在空中,手中提着吴心那条吃肥了不少的龙,像是拿着一条鞭子。 他们头顶的画面已经变换了模样,是一个倒悬的丘陵和河说,他起初还没看出来,眼前发晕,他一打战,突然又尿急起来。 “道爷,你都不给个招呼的。”大白欲哭无泪,敢情他白白在这里抱着柱了,原来被吹上去的才是对的。 大白慢慢将手放开,一根两根,三四很,他啊啊的叫着被旋转着吹上了天,他悲催的想,他一定要学会驭物飞行,被这样没形象的吹着跑,实在不是一个好的风格。 “别啊了,你放松身体,就像游水一样。”魏伯阳说。 大白住了嘴,试着摆动四肢,想一只蛤蟆一样,果然轻松多了,他借着气浪上了天,刚刚找到感觉,景物就变了,怎么刚才还在上升,转眼就在下落了。 “道爷,能不能给个招呼呀,这是什么情况。”大白急吼。 “什么情况,你闭着眼问我什么情况?刚才是上天,现在是入地。”魏伯阳身体一翻,将空间倒转,站立的向下坠,周围的气流在他的身周形成一层层的膜,像是包裹在光晕之中,散发着柔和的光。 大白此时由爬变躺,他眯着眼看,气流太猛了,眼泪都流出来了,这是千米的高空下落,太刺激了。 大白扭动身子,速度极快,眼泪被甩了出去,这才看清地面的景象,高空看景物,还真不是一般的小,果然站的高,看的远,世界都尽收在眼中了。 当魏伯阳平稳落地之后,大白是爬着下来的,于是落地时就是脸朝下的。 “你要爬到什么时候”吴心好笑的围着他转。 “好舒服的草呀,原始的味道,这里太美了。”大白爬在厚厚的草丛中,无比享受。 大白说的确实没错,这是一片最原生态的自然环境,自然造物者之美,被渲染的淋漓尽致。 周无道确实如魏伯阳所说的,他们并没有那么好运,而是来到了一个蛮荒的部落附近。他和大炮等人都昏迷不醒的落到荒野之上,等他醒来时,大炮被绑着,唯独不见唐一飞,他先是懊恼,心想那唐一飞莫非独自一人跑了,忒没义气了,他在地上啐了一口,发现全是血腥之气。 再当看清周围环境,才想起来惊愕,他和大炮被绑在水牢的柱子上了,相对而立。水牢都是原木的粗大木桩,牢中之水过大腿,扎凉入骨,因此他的腿已经没有了知觉,他的手能吊绑着手顶,他动了动手指,觉得黏腻恶心他浑身酸痛,下体也很麻木,他心中咒骂一句,以为是被抓住了受了严刑拷打,完全不记得自已因为看壁画而癫狂c放纵的那一段。 过了一会大炮也幽幽转醒,看清自已的处境,他说:“怎么个情况,我们不是在墓里吗,这是哪里?” “不清楚,先看看情况再说,元芳当时突然消失,或许也是来了这里。”周无道终于理出了些头绪,他淡淡的说。 “唐一飞怎么没在这里,难到他没一起过来。”大炮没有将唐一飞想成丢下他们自已逃跑,因为他们走散之后彭到狰,还是唐一飞救了一命,不然就不只是被咬一口那么简简单单了。 “哼,没有见到他。”周无道冷哼。 “那他说不定一会就能来救我们。”大炮深信。 周无道不见说话,他想保持完美大家长的形像,免得手下人认为他心胸狭隘。 大炮有些口喝,他自然也不记得自已癫狂的嚎叫,他清了清嗓子叫到:“有没有活人,老子我口渴了,来点水喝。” 过了半晌才有一个人回应说“吼什么吼,老子?你老子是个什么东西。” “你老子的。”大炮不满了,然而那人身上身坦露,下身只穿着一块兽皮遮羞,胸肌健硕,个头也魁梧,他比大炮要高出半个身子,水牢在地平之下,他更显高大,站在那里遮住了大片的光,面部也显不出情绪来,大炮一见来人,话就矮了半头,他又笑嘻嘻的继续说:“官爷,给点水喝行吧。” “官爷?你们是哪个部落的?”大个子也不是凶恶的人,他好奇的问。 “我们是周家隐士,想见你们头领。”周无道意识到他们来的这个地方很原始c落后,他突然拿出了大家长的威严。 大炮一听家长这样说,心中也有了底气,他声音如同一个堵着塞子的葫芦,闷闷的,仰着后脖梗儿和大个说:“对呀,这个我们周家大家长周无道先生,你们就是这样待客的吗?” 人的劣根性就是这样,你弱他就强,你强他就弱,大个是个没见过市面的把门人,他们这里,大头领,大祭师才敢称“大”,所以一听“大”家长就是大人物呀,于是他咣当咣当的跑出去汇报。 “嘿,怎么不说话就跑了,来口水喝呀,又饿又喝,这是什么鬼地方。”大炮郁闷了,人家不把他当菜呀。 须臾,来了一个穿衣服比较多的人,周无道想,这里生活匮乏,能穿得起衣服的估计都是有地位的人。 周无道眼睛眯起,一想到团伯不在了,真是短了手,不然他只要一做这个动作,团伯就会替他发话,给他做足了派头,再看看大炮这个傻子,满眼疑惑的看着他,等着他回话,真是怒其不争呀。 他无奈的一闭眼说:“我是来贵地寻人的,我有一个女徒弟走散了。你们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将我们绑入地牢,是不是很不妥。” 那人居高临下,拿眼尾一扫,大个了然,将周无道和大炮从水牢中拖了上来,他个子大,力气大,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就将人提着走。 周无道和大炮被拎着立在地上时,都还是有点腿软,像是在水中泡的久了,身子很虚。 这是一个露天的场地,用圆木一捆捆的搭起的台子上,有一个麻衣大汉坐着,麻衣大汉的旁边坐着一个身材姣好的年轻女子,他是盗墓的行家老手,练就了一双凌厉的眼睛,他看这女子虽美虽年轻,但是眼睛却透着古怪,这双眼中写满岁月沉淀而成的苍桑感,她同麻衣大汉并排而座,威严逊色半分。 也或许因为除这个女子之外,这里全是如同大个子一样的大汉,一排壮汉束手而立,百十来人,大多只是下身有一块遮羞的兽皮,蜜色健硕的身体,视觉效果震撼。 周无道是个好男色的,这样的场面对他的诱惑太大了,他当即的就上脑中充血,鼻子一热,鼻血流了出来,他赶忙点中自已的穴道,将血抽了回去,面上没有任何变化。 “我是神农族的头领伊望,周大家长,你说来寻一名女子,可是这一位。”麻衣大汉问到。 两个老妇人带来一个女子,正是周元芳。 周元芳一看清是大炮和周无道,当即就要冲过去,然而那两个老妇人都是带功夫的,一抬臂将周元芳夹住,将她锁住了,神农族人善用药,周元芳虚软无力,她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说:“师父。”被一群男人看着,她心中恐慌。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周无道拿出大家长的派头问道。 “入了我神农一族的部族之门,就是我们一族的人,这个女人只能配给我们神农族的男人。”伊望一摆手,呼啦啦出来十个长相俊逸,身型健壮的男人。 周无道眼睛都辣到了,听到下一句话,他就更晕眩了,这十几个男人个个带着野性的美,有的强壮如健美的豹子,有的温和如春风,风格各异。 伊望的话如果带着魔力,他清飘飘的说:“既然你是他师父,也可以做得了主,我们这里的男子,任何一个或多个,你随便挑。”伊望那外任何一个咬音很重,他接着说:“只要她喜欢,或者你同意,随时可以入洞房。”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65、没用过的男人 周无道头嗡嗡的叫,他听不见周元芳的说话声,听不见大炮的叫骂,只听得见“你随便挑”的回音,如同一团棉花,塞住了他的耳朵,他脱口而出的好字,被大炮一撞给憋了回去。 “你们这是强买强卖,一群野蛮人,哪里来的道理,老子我还进了你神农一族的大门呢,怎么不给我配个娇娘子,我看那个就很好,我随便挑一个,你们同意吗。”大炮指着台伊望身的女子叫嚣,他只是想说一个理字,于是明知不可能,只是提出来刁难他们。 “你如果能做得了主,别说我,就是神药灵草,碧瑶宝石,都可以赠送给你们。”那个女子开口了,声音甜度极高,听得人骨酥,她说这话时,一直看着周无道,继续说:“她必须留下,你们如果想,也可以留下,这里的男人,你,们也可以挑。” 周无道一惊,好伶俐的女人,莫非看出了他的喜好,他对女人无感,大炮被呛了回去,他却回了神,他们现在的处境不利,这一次盗墓没捞到好,反而折了他一根臂膀,想起这一点,他对大白就又恨又爱。如果在神农一族得些实惠,人财两得,岂不欢喜。 他的眼皮微敛,掩住所有的情绪,他淡淡的说:“你们就是这样对未嫁女的恩师和娘家人?” 他的话不出口,周元芳先是心中一沉,后来看见他师父眼中的精光,不再言语,她的师父是想拿她的清白当赌注了。 伊望眼中一亮,他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但他语气中明显带笑,威严的说:“快给周大家长及这个兄弟松绑,好好款待。” “是。”一群人齐齐的应是,都是交头接耳的满面笑容。 “晚上大摆宴席,迎娶周家女,以最高标准的礼聘,周大家长请里边叙话。”伊望起身向下迎上周无道,刚才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现在变成了亲切。因为这里面所有的男人都有可能被选为周家女婿,他也在其内。 神弄族人就如同刀疤男和虞古说的那样,传宗接代是头等责任,娶了新妇的男子,肩负一族的命运,通常只有最优良的男子才能被作为繁衍生息的种子,一个女子可以选择自己中意的任何一个男子或几个男子,她们生下的孩子是家族共有的。 虞古也听到了外面的喧嚣,她自从魏伯阳说了不要轻易窥探以免被伤了神识之后,就不轻易凑热闹。 她依旧被关在地牢里,刀疤男自从男人之后就没再来过,他一定是去调查那个偷偷被送出去的女孩的生死。 过了一会,有两个男人进来将她带了出去,她也没多问就跟着他们走,两人边走边低。 其中一个说:“不知道那周家女子会选哪个?” “选哪个也不会选我们两个。”另一个说。 前一个点头,他回头看了看虞古,说:“你的同伴来找你了,你们那里可还有年轻的女子?” “啊!同伴,是两个男的吗?”虞古惊喜的说,因为魏伯阳和大白的乔装易容了,所以只能用男女来区分。 “嗯,是两个男的,要是女人就好了。”另一个人抱怨。 虞古知道他们的意思,也没有什么异样表示,她得了确切答案,心中欢喜,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来找到她了。 可是一到族长的石堡,她也没有感觉到熟悉的气息,然而出了上次见到的那个女子,身边还多了两个现代装束的人,显然这二人不是来找她的。 周无道等人一进石堡,大炮就询问他们当日有没有见过唐一飞,或是和他们装束类似的陌生人,伊望就想起了拉回来的虞古,他们的个头和装束差不多。 虞古看着周无道等人,这下终于知道为什么看着都眼熟,这不正是那几个盗墓的人。他们既然说找人,想必也是走散了,虞古想,他们能来到神农一族,是不是魏伯阳他们也会来找她呢。 “周家长,这是昨日我拜访别的部落,在路上遇到的男子,是你的兄弟吧。”伊望语气温和的对周无道说。 大炮刚要回话,被周无道按住了手,大炮会意不再说话,周无道见到虞古的那一刻马上想到大白所说的要找的两个人,这个应该就是那个仆从。 他也是个老辣的,如果真是仆从,大白何必那么紧张,他抿了一口药茶,眼睛一转,心中已经有了盘划,说:“正是,多谢伊望族长收留。” 大炮和周元芳不言不语,没有任何表示。伊望呵呵一笑,他不肯定也不确信,因为他们将虞古拉回来时,她们二人也有过一个照面,周元芳虽然昏迷,但是虞古那时是情醒的,那时的虞古并没有任何表示,然而当时的他因为只关注新带回来的女子,并没有注意虞古当时的表情如何。 “那就正好,今晚一起参加纳新礼。”伊望说。 “且慢,这个郎君还没选,如何急得。”周无道说。 “带上人来。”伊望还是将那十个男子叫上来,无疑这是最优秀c最出色的。 他继续说:“你没来之前,他们与周姑娘已经交流过了,大致也有了具体的了解,我神农族有圣药,一胎最多可生三子。只要有利生养就是天道,我们这里可以一妻多夫,就是都选上都可以。” 他的话刚说完,周无道一惊,闻所未闻,大炮更是直接把茶水喷了出去。然而周元芳和虞古没有任何反应。 “哎呀我的吗呀,元芳你这艳福不浅呀。女王的待遇。”大炮开玩笑的说。 “说的没错,就是女王的待遇。”丰女说,她一直观察着四人的表情,她是个精明的,一眼就看出来,虞古与这三人并不相熟,至于为什么周无道袒护他,她就不知道了。 “元芳,既然你都认识过了,就选个中意的吧。”周无道跪坐在席子上说,在十人之中大大方方的了一遍,还真是龙驹凤雏,各有特色。中间的一个和站在左边的最为养眼,他都有些心动,他想如果能给周元芳结个神农的亲,也是不错的一桩。他也看出来了,这神农一族的的女子地位极高,到时宝物他可以取之拿之。 周元芳一笑,那笑恁得嘲讽,她机械的说:“是,师父。” 伊望终于显露出最真实的笑,果然他们选对了人,从师父入手就是对的。 周元芳认真的看了一十人,中间这个和左边的最为出色,中间这个男人皮肤蜜色,身材健美,浓眉大眼,好似阳光一样耀眼,如果选男人,这个更能给人安全感,左边的舒眉朗目,更温柔儒雅一些,好似月光一样静谧。 她想到什么,突然说:“你们神农一族不是一女多夫吗。”众人都在以为她要豪迈的选个七八个,虞古皱眉,也以为她要过一过当女王的瘾时。 周元芳一笑说:“我这人妒忌心强,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男人,配我的男人,有过女人的我不要,如我结合后,背叛我的不饶恕,我只要还是童子身的男人,我觉得我的要求不过分,我自己就是处子。” 全场人都呆住,这里女人是珍稀物种,处子都是很遥远的故事了,童子到是很多,吵杂声四起,周无道不作评论,大炮傻乎乎的向她竖起拇指说:“真爷们”。 伊望一脸赞赏的点头想,之前的女子都不过健康,强悍,轻易就能染上怪病,或是命不够硬,这次算是找对了。 连虞古也别有意味的看着她,莫非她真的要选婿了,她看见十人之中有人懊恼,有人轻松,十之八九的都退后一步。就剩下最左边一个最俊的。 伊望点点头,他不知道这男子是不是童男子,但是好歹剩下一个,他严厉的扫了一眼那唯一剩下的男子说:“博,今夜就靠你了,妈妈教教他们,快出准备吧。” 被叫名字的博抬起头,长长的睫毛像把刷子,他身材想必神农一族的其他男人并不是那么健阔,但与周无道和大炮比起来,还是更男人一些,只是他脸上柔和的表情弱化了他男子汉的气概。 他朝着周元芳一笑,说:“我也喜欢别人没用过的女人。”他这句算是回应周元芳了。 周元芳只是想找个没经人事的,到时她师父如果真铁了心留下她,好歹没经人事,到了真入洞房会委婉点,也不至于那么猴急或者虎视眈眈,给她留出逃跑的时间来。 然而博的这句话一下子让她脸红脖子粗,竟是半天没说出话来。 她呃呃的半天,最后还是有些气恼的跑下去了。 周天道呆呆的看着博的背影,遗憾的摇头,他也最爱这种童男子,被骑他都心甘,然而他只是想想,却手不自觉的抓住伊望的手,摸了起来,伊望的两根麻花胡子羞恼的吹上了天,周无道毫无所觉,还在伊望的屁股上抓了一把,所有人都看呆了,周无道尽然当众羞辱调戏他们的头领,这是对他们神农一族的羞辱。 伊望忍无可忍,拿起手边的一个大铜卣就砸了过去,周天道一躲,险险的避开,一个后滚翻退到远处,大铜卣骨碌碌的滚了到墙边,停住了,铜卣的盖顶饰夔纹,器身装饰有饕餮纹,上下有绳索纹分割,被如些丢出去后,依旧完好无损,震荡的回音还在闷闷的传出,直到消失。 “你不要误会,我怎么会对你不敬,是谁害我,背后使绊子,意欲何为。”周天道看着在场之人一圈,似乎说的是真的,看到虞古时怀疑的心更重了。 虞古根本没有出手,这件事确实透着古怪,她看着那个角落里的大铜卣,和一咕噜之后隐匿在安全处全身戒备的周天道,心中疑惑顿起,她在人群中快速的寻找可疑的人,大多人都是厌恶的奇怪的看着周无道,之前和刀疤男一起拉她回来到底大胡子看不出表情,还有几个老妇带着了然的笑,丰女的表情自然,看不出什么不妥来。 “无论世间如何变化,我神农一族是不可替代的存在。”伊望斗志昂扬,他高呼。 族人齐齐附和,声音洪亮。伊望手掌一收,将声音收住,周围一片安静。他继续说:“你即羞辱了我,也羞辱了神农一族,污辱我神农人的血性。” 他像是极力忍耐,平复一下说:“今天看在族中办大礼,此事暂且放下,礼成之后再做计较,带他们先安顿,准备晚上的沃盥之礼。”之后一甩袖气呼呼的走了。 “是。”刚才提着周天道和大炮的大个子招呼几人将包括虞古在内的三人带了下去,好在这次不是被绑着下去的。 “我刚才是怎么回事。”周无道一路都在嘟嘟囔囔,他的意思是对老人他根本就感兴趣,怎么可能去抓他手,可是他确实抓了,而里还在人家头领的屁股蛋上狠狠的抓了一把,这让他自已都无法理解。 呵呵的憋笑声让他恼羞成怒,他飞的一个后旋踹在大炮的腿上,他气恨的说:“笑个屁呀,这个破地方到处透着邪性。” “头儿,你是怎么想得,竟然抓个老男人的臀,怎么不抓那族长夫人的,那翘臂不是更美好些。”大炮尤自陶醉的想着丰女娇好的身材。 “滚犊子。那个女的更古怪,这族里一群的老女人,就她一人貌美如花,兴许就是妒忌元芳年轻,想搅了这件事,而且希望最好不成,那样就可以保持她在族中的地位,一群男人都围着她转了。”周无道也只是随意一说,回头一想,兴许就是那个女人搞的鬼。 虞古跟在他后面听着周无道的抱怨,对他怀疑丰女也是赞同的,神农一族人本身就单纯,而且族中女子凋零,阳盛阴衰,只关心女人的事,没有看破其中隐藏的秘密。 “嗨,小子你叫什么,怎么会到这里。”大炮在周无道那里讨了个没趣,于是就和虞古说起来。 “于吉,我是破阵进来的。”虞古随意的说。 “破阵,对,我们是怎么到得这个鬼地方,唐一飞可是破阵的高手,我记得元芳突然消失,他说什么玄机阵,哎,也不知道他掉到哪里去了。”大炮嘴没把门,能说不能说的,想到哪里就说哪里,说的语无伦次。 “哦?那你们也是破阵来的。”虞古就是为了确认这件事,如果他们来的,魏伯阳和大白也一定来的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66、妖娆丰女 一入夜,神农一族的石堡广场中心就点起了篝火,围绕在四周也插满了火把,红彤彤的火焰,让炙灼的天气更加火热,男人们斥着膊,穿着皮毛的短打,女人们自然天成,也仅围着长裙,他们的头上带着五彩的羽翼,在脸上用黑白的涂料,绘制着鬼神面,族中地位高的则带着青铜面具。场面应接不暇,一语难尽其状丽及热闹的影响。 这是从远古时代就延续至今的沃盥之礼,到现今己经有几十代之久了,部族在祭祀c宴飨时要失行沃盥之礼,匜用来浇水,盘盛装弃水,为了表示虔诚,每人都要净面净手,主要的参与者都要净身,祭天祭地祭鬼神,他们自战乱之后一直隐世不出,更不知在境界之外还有另一番境地。 广场的中间架起十几个大甗,内里煮着各种动物的肉,还有铜尊,铜爵,铜觚,铜鼎摆满各处,其中酒飘香,肉满盆,好一排生机喜乐。 虞古等人后面都跟着人,防止他们捣乱。自从周无道莫名其妙的对族长做出无礼行为之后,众人看他的眼神就很古怪,带着疑惑不解鄙夷,周无道从来没有如此刻一样,觉得自己遭到了巨大的羞辱,犹如身体被曝光在大庭广众下,他隐藏很好的癖好竟是今天成为众人的谈资。 虞古对他喜欢男人的事并不关心,好男风在这个时代已经不是什么可耻之时,更是时下流行的风雅之事。 早前听吴心说周无道年轻时,曾经给汉末时的一个当权者挖墓倒斗,筹备军资,还封过校尉,如今他也只能自谋营生,依旧干他的老本行,与墓道为舞,不见天日,当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风貌。 如今王朝更替,当权者就是个荒唐萎靡的,整个民族也是世风日下,到处战乱,民不聊生,文明的被人嘲笑,颓废的被人推崇,名族骨气仅是少数人人心中的一缕魂根,全民族的荒唐已经不是个人英雄主义就能扭转的。 与现在这个混乱时代相比,神农一族是纯粹的,他们崇尚自然天道,鄙视在欲望驱动之下的交合,所以他们对男人喜欢男人的事不解c鄙夷c惊愕。 周无道的气恼并没有人关心,全族的人只要保证女人留下,外来的男人全部打发走就好了。 所以人都在洋溢在喜悦中,周元芳所在的石堡中众男人把守,虞古知道他们并不不只是担心人跑了,更担心人会无缘无故的死了。 广场中开始击鼓敲磬,巫祝之舞跳了起来,舞着身批羽衣,头带狰狞的青铜面具,手中拿着各类的法器,击打着地面,发出兽一般的吼声,毫不间断的起舞,很多人都加入其中,一同欢歌。 虞古也被这热闹的场面感染,她靠着周边的柱子站着,感觉一道若有若无的目光盯视着她,她不着痕迹的寻找,注视又消失了。过一会又感觉到了,她这次不去寻找了,慢慢的开启神识,试探的看过去,居然是她。 丰女眉微动,桃花眼的眼尾带粉,生有此眼的女子都好色放纵,她似乎感觉到了虞古开启的神识,她先是惊,而后诡异而放肆的看着她,嘴角笑的意味不明,虞古现在男人的面貌平平,所以这不是女人窥探男人的笑,像是窥探到秘密的笑,虞古被她看的毛骨悚然,于是回头看着她,如果我们对未知而感到恐惧,当去发现未知时,或者依旧未可知而为恐惧付出代价,或者变的知之而战胜恐惧。 虞古看清那双眼的时候,她觉得后脊发凉,丰女隔着层层起舞的人群,眼中是幽蓝的,像异域之人,然而她眼中却带着兽的语言,就像吴心贪婪的看着眼前的猎物,比之更加胆寒,虞古身上一斗,她知道丰女深不可测,这一眼并不简单。 虞古躲避着她的视线,她深深的闭了闭眼,丰女餍足的一笑,她没有看见,但是听的见。 沃洗之礼开始了,高台上族长伊望带着羽翼的冠,脸上也涂着黑白的鬼神花纹,变边青铜遮面,他手中拿着一个法杖,法杖上嵌着五颗不同颜色的大宝石,被火光照着闪发着绚丽的光彩,整个杖子是通体发黑的兽骨。 大炮的眼睛发直,他自来了还没见到什么上眼的东西。 全场安静,伊望将手中的棒子在地面上嘣嘣的杵的响,发出有节奏的声音,而后他身边一个大祭司也开始附和,随后第三第四个,之后能跟上乐律的都开始敲击。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声音重复着节奏,这是文明时代之前人类用于交流的一种语言,在神农一族一直延续。 “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吗?”丰女如烟一样飘到虞古声后,她的头从虞古的后颈紧贴的回弯过来,脖颈修长白皙,如同一条蛇一般,她的脸几乎贴在虞古的脸上。 虞古一惊,她紧张的后退跳开,冷汗已经让她的后背汗湿了衣服,天气如此热,刚才她的呼吸冷恻透骨,让她寒毛倒立,她半边脸都是僵硬的,这个女人好快,快到虞古都没反应过来,她就来到她身后。 丰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嗅着空气中的味道,“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吗?”她眯眼一笑,她又问。 “说的什么”虞古机械的问道。 “他们在说,今夜是生者的盛宴,是死者的祭奠,神农一族永生永世。”丰女娇娇的笑。 而后她又试图靠近虞古,虞古向后一躲不想与她靠的太近。 然而无论她怎么躲避,丰女都如影随形,如同鬼魅,无声无息,她突然出现在虞古的身后,将虞古的手扭住,将她推到在地。 虞古一个翻滚,凝气的短针发出,射向丰女,却在到达她身周半米之时,身形一抖,气浪将凝气的短针消减了力量,纷纷的落在了地上,再丢过去的石剑也被丰女轻松的抓在手中,再张开手时,已经成了粉末。 这些粉末被她在手中研磨之后,抬手丢向虞古,虞古本认为她要用这些粉末迷她的眼,她用宽大的袖子一挡,结果一道光波形成的刀穿破她的衣服射过来。 好在她身手敏捷,反应及时,衣袖一卷将刀收入袖桶,泄气冲击力,一个后空翻跳离丰女的攻击范围,她将那些刀甩在地上,臂膀一阵刺痛,两处划伤的刀口,鲜血淋漓。 再看地下,只是一摊粉末,但是虞古知道,如果她不躲,肯定会被打成筛子。 丰女的眼中带着蓝色的光,她浑身都散发着妖娆的气息,她开口说:“有两下子,不过别白费力气了,你逃不掉的,女娃娃还太嫩了,不过我就是喜欢你这样嫩的丫头。” 丰女用她一寸长的小指甲在自己白皙的脸上划过,虞古厌恶的将她的手拍开,丰女呵呵一笑。她一挥手,虞古臂膀上的伤口自动痊愈了。 神农一族的男女还在广场之上,敲击声还在继续,然而她们却被人群遗忘了一般,周围的人成了虚化的。 丰女似乎以只有虞古能听到的声音和她在说:“呵呵,在这里只有我能保护你,如果他们知道那是女子,就别想离开了,看看这些男人,他们在床上,就是不知餍足的狼,而且这里有很多,等着你这样的小嫩羊。呵呵,害怕吗?如果这些男人一起上,你会不会觉得很有趣。” “你自己享用吧。”虞古惊骇,她知道她是女子,她看着她,这个女人让她觉得危险。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需要什么,我们是一样的。我还知道你的秘密,关于你心底曾经爱慕过的男人。”丰女也不理她话中的挖苦,继续说。 她知道她的前世之梦与魏伯阳的纠葛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虞古眼睛快速的一眨,将不安的情绪压抑在眼底心底。再看丰女时已经是强装的镇定。 “你是个聪明的人,要我说的很明白吗,你的身上有处子的芳香,不得不承认,你掩饰的很好。而且你的心里沉睡着一个恶魔,她一旦苏醒就会将你变成魔鬼,就算是最爱的人,你也会痛下杀手,因为你是一个贪婪c自私的人,你想要很多的爱,宁愿死也不想要自己心痛,所以你是一个胆怯自私的人。”丰女娓娓道来,每说一句虞古的心就抽痛一下。 丰女的话像一面镜子,照的她体无完肤。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虞古重复这句话。 “告诉我,你是不是想要那个男人爱你,这很容易,只要你告诉我他是谁,我就帮你实现。”丰女凑近她,用手指甲在虞古的人皮面具上一划,下面呈现出粉红的印记,她想是更加肯定答案一样,笑容变大。 有些时候我们必须独自战斗,独自战胜内心的恐惧,无论敌人多么强大,现在她都是一个人。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虞古觉得自己没办法思考,她问到。 “我只是想帮助你,让你解脱。”丰女低低的一叹。 “解脱”虞古问,她在丰女划过的脸上用手背擦了擦,那里有些发痒,莫非她的指甲上带毒。 “我无所不能,我可以帮你找回你失去的父亲母亲。他们会像爱孩子的父母一样爱你。”丰女说着一抬手,虞古觉得耳中嗡鸣一声,叽叽嘎嘎的磨牙声,她的眼前出现了一幅画面。 一个个男子在看书,一个女子在嘴中带笑的缝制衣服,那女子的面容与真容很相像,虞古的面目与那男子有几分相似。 虞古真的震惊了,她就是肯定这对夫妇就是她的父母。她急切的说:”他们在哪里” “他们被关在祝由一族的秘境之中,准备作为活祭的种子。”丰女说出的每一句话都让虞古震惊。 她居然连祝由一族都知道,这个女人就是一个妖精,她知道人心底深处的渴望。 虞古的内心是孤独的,她在夔山门的那段时光中,她羡慕岳阳和无眉那样的夫妻,希望自己也有这样的亲人,她学不会道法,但又喜欢装作高深,其实她害怕被离弃,喜欢被重视,别人问她的家乡和父母,她总是说的含混不清,最好出身高门,而不是世人鄙夷和视作邪门的异域巫族。 她想如果不是云牙子送的那盒短针,她也不会去学打猎和做饭,不会去翻异兽的书,以及其他的书。 她的第二人生是别人给的,如果没有魏伯阳逆天而为,付出减寿和修成的功力,是不是她的人生就是乏味的。活一天都是在发呆中度过,她没有活着的目标,觉得的人生也是荒废的。 “想见他们吗,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丰女又问。 “你不是无所不能吗,你难道不知道吗?”虞古反问,她为什么想知道这一点。 “我要你亲口说出来。”丰女鼓励的看着她,等着她说出心中的渴望。 虞古怕到狠了,反而记得无畏了,她于是说:“没有,我没有爱的人,正如你所说的,我是一个自私的人,我最爱我自己。” 轰隆轰隆的巨响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对话,丰女再想说什么,已经没有时间了,她被伊望召唤到台上,结亲礼就要开始了。 虞古得了解脱,精神才放松下来。 台子上周元芳和博已经分立而站,今天的博的面上带着半张青铜面具,遮着眼鼻,身上绘制复杂的图腾,前朱雀后玄武,左臂青龙右臂白虎,下身同样是虎皮围裙,两条蜜色的大腿钢颈有力,呈现男人的野性美。 周元芳的脸世带一个面具,但是羽毛制成的,只露出鲜红的唇,裹胸及长裙,腰间c手脖及脚脖带着铃铛,脖颈上带着一个婴儿拳头大小宝石,整个人美艳动人。 虞古晕晕沉沉的听着繁杂的礼节,看着别人的热闹,看到博和一群男人一齐围着周元芳跳舞,周元芳脸上可见的带着羞涩和别扭,只尊米酒下肚她才放的开些,在博的鼓动下也跳了起来,笑声闹声叫喊声,火声鼓声酒水声,声声带着喜庆感,此之这样的喧闹,虞古的心更不平静。 博将周元芳打横抱起,一群人开始起哄,博抱着周元芳被推攘着进入新人的石堡,石堡上铺着雪白的一张虎皮。石堡四周燃着油灯,即可以看清人也可不失情调,淡淡的香让二人都有些迷失。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67、行走在边缘 人声鼎沸,族人们彻夜狂欢,他们很久没有这样痛快过了,喧嚣声不绝于耳。 博将周元芳放在虎皮之上,他说:“你今天真美。” “还以为你是个老实的,也是个花言巧语的。”周元芳因喝了点酒,说话轻飘,又被香迷的情乱,于是她咯咯的笑着说,现在都是盲婚哑嫁,她觉得自己是个幸运的,谁能拒绝这样标志的男子。 “我今夜若是老实,会被他们笑话不说,冷落了美人,我才心疼。”博话音刚落就笨拙的吻上了她的唇。 “亲上了。”刚才的那群大汉高喝。 周元芳推开博说:“他们还在外面。”她的唇被亲的红艳艳的。 “不要理他们,这是我们的习俗。”博眼运染着温柔。 周元芳看的心中一软,她小心的说:“这样我不自在。能不能让他们走开。” “好,都听你的。”说完他在周元芳的唇上啄了一口。向外面喊到:“你们走远点,娇娇害羞了。” 外面嘎嘎嘎嘎的笑,尽然全男人,声音飘远消失,终于安静了。 当博笨拙的重回正轨与周元芳交织在一起之时。 外面的高喊又响起:“破处,摘得仙桃。” 周元芳一恼,猛然就起身,痛的博面容纠结,双手按住她的手,“嘘,再动就断了。”博小声的说,用口封住了她想出口话。 十几个大汉安静的把守在外面一夜,没有人再出一点声音,只有里面的人在窃窃私语。 好事成,伊望由衷的高兴,他举起铜尊与周无道说:“好事已成,这是我们送上的薄礼。” 说着有人就拿上来几大袋宝石,这是他们在地下采出的好看的石头,外来的人都很喜欢,又拿出一个小陶罐,里面是神农一族的神药。 周大炮接过宝石打开一看,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这鸽子蛋大小的宝石,这辈子他都没见过,他拿在手中爱不释手,流着口水,恨不得吞到肚子里去。周无道虽然不表示,心中也是激动,起码此行没白来。 伊望拿出几上的铜爵,饮了一口酒水,大胡子上粘成一串水珠,这酒水并没有多高的劲,但是后力比较足,他是个擅长饮酒的,由于心情比较愉悦,于是有点上头,这一次总体来说是顺利的,以前一些外来的女子c女娃,都很不情愿,更有寻死觅活,想逃跑的,然而周元芳是个有见识的,自醒过来后就很平静,而且从她师父同意她的亲事之后,她就很安稳的准备,心情也不赖。 因此伊望还是感念周无道的成全,他的看出周无道等人对彩礼很中意,但因为之前袭臀的事让他颜面无存,他不愿意和周无道过多的寒暄,借口醉了,一甩衣就施施然的走了。 周无道自然也不会去讨没趣,他准备今夜过后就离开,避免夜长梦多。 “我们也回去休息吧。明天去找唐一飞,想办法回去。”周无道对大炮说,他看了一眼有些想丢了魂的虞古,他想,身材还中意,就是长相差了些,不然可以一起带回去。 虞古还沉浸在刚才的梦魇之中,她对丰女心存了戒备,她的话中充满了迷惑性,让虞古分不清哪一个才是自已真实的想法。 丰女一直坐在伊望身边,眼神炙热的看着虞古,虽然只是一扫,但却如刀一般,在她的身上削割,让她如坐针毡。 伊望走后,丰女也跟着他一起走了,虞古这才觉得自在些,但是他们快到石堡时,伊望将丰女扛在肩上,背进了石堡,丰女抬起头对着虞古用口型示意,“我还会去找你的。”她一直咯咯的笑着。 虞古腾的站起来,这里到处是丰女身上让人窒息的味道,她像一个猎物,被猎人盯住了。她跑了出去,将周无道怪异的眼神甩在了后面。 直跑到神农族用石头砌成的墙根处,她背靠着石墙,由于这里天气比较热,今天晚上又燃起了大量的篝火,于是就连这没有感情的石头都被感染的带有温度。 她冷静下来想,丰女为什么想知道我心底那个男人是谁,她还有别的不可告人的企图,但至少她不是想取了她的性命,至少不是现在。 正在她专心思考之时,她发现人群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飘过,那个头那身形,还有熟悉的青铜面具下的那鬼精灵的眼,然而月色比较昏暗,那身形又被欢歌起舞的人群冲散了,也许是她花了眼了。 嘣,声音很细微,但虞古听见,她隐匿在黑暗中,眼睛注视着从石墙上翻墙而入的一个个头不高的男子,这个人她也识得,正是周无道五人之一,他是唯一的一个会阵法的唐家人,唐一飞。 他还穿着那身黑色衣服,在黑夜是最好的掩饰,之前周元芳背着的那个绳索到了他的身上,他从墙上顺着绳索走下来,小心翼翼的收起绳索,他的手中还提着那个棒式的家伙,落地时他轻轻的一支,嘣的声音就是他敲在石板上的声音。 起初他全身警惕,后来发现远处的人群都在边吼边跳,他发出的这点声音,根本没人发觉,于是他像在自家院子溜弯一样,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虞古如果想离开这个古怪的地方,可能要靠这个人,于是她快速跟上他。 唐一飞也是耳灵的,他听见有人朝他过来了,走到一个转折处隐藏起来,他出手就要制住虞古,但是虞古一个后仰,唐一飞的龙爪手落了空,他横腿一扫,虞古已经跳远了。他自知不是虞古的对手,几次出手都丝毫不能碰到虞古一点衣角。 “我知道你要找的人在哪里。”虞古及时的说,唐一飞虽通阵法,身上有些功夫,然而与修练过的人相比,还是不堪一击。 “你是谁?”唐一飞问,“你认识我?” 虞古向前走,他全身戒备的看着虞古,虞古说:“周无道就在那边,周元芳刚刚成亲。在” 她的话还没说完,唐一飞急迫的打断她,他一个箭步跳到虞古的身边,他双手掐住虞古的胳膊,激动的说:“你说什么,谁成亲。” 可能是由于环境太吵,虞古以为他没听清,于是又重复一遍刚才的话。 “不可能,这才两天的时间,我只是晕了一会,怎么可能她就成亲了,我不信。”唐一飞说的急,话中还带到抖音。 虞古这才意识到,他是在乎周元芳,或许那是他中意的人,如今成了这样的境地。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来晚了。虞古将他的手推开,乔装成男人就是这点不好,容易被别的男人好不顾及的动手动脚。 虞古干咳一声,她对唐一飞说:“周无道在那边,我想你是来找他们的。” “我,我,我。”他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下文。或许他是来找周元芳的,现在他还会不会想要带着已婚的周元芳离开呢。 “你不过来吗?”虞古回头看他,唐一飞像霜打茄子一样,两肩耷拉了依旧站在那里苦笑。 “他们暂时住在那里,你自己进去吧。”最多的保护都集中在新房那里,没人注意这边为什么多出一个陌生人,虞古说完就回了自己的帐篷。 在云海玉弓修炼月华功以来她每晚都要闭目养神,然而这里并不是一个让人安心的地方,她合衣躺下,外面很嘈杂,她一闭眼就能听到很多声音。 “你们说这个女人能活多久?”女人们的窃窃私语比较有穿透力进入虞古的耳洞,如同从她的帐篷内经过,但距离很远。 “按以往的经验,她如果能马上有孩儿,生下孩儿之后。她如果半年也怀不上,咒神就会取走她的命。”其中一个岁数大的说。 “若是女孩也不知能不能长成,若是男孩命还好些。”另一个说,呲呲,摩擦什么的声音。 “丰女给她用了圣药,这一次希望多生几个女孩。”岁数大的说。 虞古听到此处,想,生女孩的圣药吗?刀疤男曾经说部族中的女子会莫名其妙的得怪病死去,生下的女孩都长不到十岁,莫非以前她们也不知不觉的服用过这样的圣药吗?莫非这些圣药有问题。 “谁?出来。”虞古一惊,空气中有另外的气息混入,帐篷中有油灯忽明忽暗,她警惕的看着每一个角落。 “呵呵,你很敏感,是个不错的苗子。”丰女的身型显现,弯折扭曲,她只是一个残影。 虞古眯着眼,让眼前的景物清晰一些。 “你来做什么,我对你说的不感兴趣。”虞古冷冷的看着她。 “我还没有说,你就这么快的拒绝了,你在逃避我,就想逃避你的内心,在这里,只有我能帮你,找到你的父母,给你自由,给你你想要的。”丰女的声音有些嘶哑,还带着情欲过后的懒散。 虞古想,她竟是如此迫不及待的来与她继续刚才的话题。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他们已经不在了,他们对于我就像陌生人,我对他们没有任何感情。”虞古想知道她纠缠她的目的,显然她不会先让她死,不然她刚才就可以杀了她。她为什么选中她,因为她是一个女人吗。 “哈哈,没有感情,但你可以欺骗我,可以欺骗自己,然而你却骗不了你的心,我能听到她在叫嚣,她渴望世间一切美好,她是贪婪而充满欲望的。”丰女一笑,身体猛然从虞古的身体中穿了过去。 虞古的心口抽痛,她抱着腿卷曲在地上,她咬着牙说:“你在说你自己吧。” “倔强的丫头,然而倔强好无用处,不是你坚持就能达成心愿,不是你付出就能应有尽有,而我可以让你的所想变得容易,还没有我办不到的事,你爱的男人我也能让他迷恋宠溺与你。就像刚才那对新人一样,彼此心仪,你失去的我帮你找回来,你渴望的我帮你索取,因为我无所不能。”丰女的话让人也亢奋,她如同一个救世的神,让人膜拜她。 “你给他们下药了。”虞古没有接她的话,试图过滤她所有的话,她的心一阵一阵的疼,难道真的如同她说的似的,她在违背自己的心,在做着心里斗争。 “情是最好的药,有情不在长久,也许只是一眼,你难道没有想过,如果他也爱你,那是多么美好。”丰女还在引导她。 “不用多说了,你说的我不懂,即使懂,我也决定只爱自己。”虞古的在抵触着,她的任何话她都不想信,不想承认。 “呵呵,爱自己的人,才更希望被人爱,难道不是吗,你有没有想过他只是因为愧疚而让你重生,而并不是爱你,当你二十岁之后,他还会抛弃你而去,缘尽于此,再无往来。” “你怎么知道?你胡说。”虞古的声音明显高亢许多,她吼道。 虞古行走在边缘,左一边是希望,右一边是绝望,希望让人欣喜,绝望让人心死,然而有了希望之后又绝望就会让而痛不欲生,她一直在抵抗丰女的引导c说服。由于心中的线绷的太紧,这一重石压下,她已经处在绝望的边缘。丰女的话又一次击到了她心中的痛处,重生是希望,他绝尘而去是绝无望,这一世如果还落的这样的结果,她会不会更输得更没尊严。 丰女在墙面一挥,兽皮的帐篷中出现了烟尘,虞古本能的反应还在,她警惕着,场景中是她的父母,母亲的肚子又大了,他们又有了新的宝宝,是一个男孩,他们很快乐,完全不记得还有她的存在,虞古痴痴的望着和睦的一家三口,眼中酸涩,泪水湿润眼瞳,模糊了视线,她站在旁边看着他们的喜悦,自己就像一个多余的人。 从她的背后伸出一双苍老干枯的手,她的名字叫做落寞。这双手牢牢的箍住她的脖颈,这种感觉让她窒息,时光是一个巨兽,张开黑洞洞的血盆之口吞噬了人的情感和记忆,时隔这么久,他父母的爱给了别人,回想一下,原来她竟是如此贫乏,不曾拥有过一丁点的父母之爱,由于羡慕,由于委屈,虞古哭红了眼。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68、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丰女的手还在掐在虞古的脖颈处,紧紧的箍住她的脖子,虞古依旧无所知。 丰女的唇在她的耳边呢喃的说到:“他们不爱你了,看,他们有了新的宝宝,他们不再爱你了,你是多余的。” “是呀,他们不曾爱过,也再不会再爱我了,我是个多余的。”虞古重复着。 “告诉我,你心里的那个他是谁。”丰女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 “他是谁,他是谁?”虞古的眼神有些呆滞,她的手指扣入手心之中,疼痛且麻木。 面前的景象在变换,她的心突然变得灼烧痛苦,这一次的她如同站在其中,亲眼目睹魏伯阳与另一个女子相依相偎,缠绵悱恻。 魏伯阳如风如云,如巅如峰,美好的让人觉得这世间再没有胜过他了,琢磨不定,高不可攀,他如海如渊,如天如崖,遥远的让人觉得他虽然在笑却没有感情,疏离淡漠,遥不可及。而此刻他的睡凤眼中的含笑,温柔深情,宠溺风流的说着什么话,逗的女子甜甜的笑,他们追逐欢闹,彼此温柔的亲吻互慰。 那样的眼,眼中的情愫,她没有见过,虞古痛苦的闭上眼睛,可是闭上眼,景象还在脑海中,她低语:“缘尽如此了吗,就此别过了吗。” 泪水爬满了她的脸,痛苦像藤蔓,在心中疯狂肆意的生长,讲她的纠缠,遍体鳞伤,滴着妒忌的血,那根狠狠的扎进血肉,心中有欲望就会被诱惑所钟爱,爱与慕让她痛苦,恨与妒让她疯狂。 丰女的魂体瞬间扑到虞古身体中,二者合二唯一,虞古的眼神凶恶而迷离,她的唇色发黑,小指甲有一寸之长,其他的指甲也在快速的滋生,黑色的指甲又厚又坚硬,脸上从被丰女指甲爪过的皮肤开始崩裂,长出灰色的兽毛,她的脊背佝偻,整个人爬扶在地上。 “告诉我,他是谁,他就属于你了。”丰女追问,她的眼中带着贪婪和兴奋。她第一次见过这般绝色的男子,她等不及要收了他,被所爱的人出卖的灵魂最美味,她用修长的舌在唇上画着圈,舔食着唇心,吞咽着口水。 “他是谁?”虞古重复。 “他是谁,说出他的名字。”丰女觉得自己离目标越来越近了,她就快达成愿望了,她已经胜券在握了,她用虞古的身体,风骚的在帐篷之中迈着步子。 “他是。”虞古的意识在涣散,她如同一个机械一般被摆布。 丰女继续追问,对于虞古的执着和负隅顽抗已经有些不厌烦,但她觉着这样更有趣,无论猎物怎样狡猾,最终都会成为猎人的刀下鬼。她继续说:“说出他名字,他就属于你,再没有人可以抛弃你而去,他只会爱你一人。” “他是,既然如此,他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这一世如果再爱,剜心拔情。”虞古突然变了话语,她手中举起一个石剑,双手握着手柄,动作缓慢的对准心口,一剑刺入。 丰女猛的逃出,她的气恼愤恨让她的满目苍夷c扭曲c变态。她吭哧半天,用鼻子发出声音,“居然如此倔强,自绝后路,对自己竟是好恨的心。” 今天已经没利可图,丰女的虚影消散回去了,她眼见着快要成功,却是功亏一篑,别提多郁闷了,刚才风流之后的好心情荡然无存,与虞古幻想中的男人比起来,她觉身边这个打着鼾的中年比起来,简直可笑。甚至不及她的父亲分毫,更不要说那个绝色的男人了。 她于是踢开身边睡的如同猪一样的伊望,赤着脚,仅着一层青纱就出去了。她打算找个资色好的男人伺候她。 虞古的心口被刺中,心头血润湿了衣衫,她自嘲的一笑,说:“终究是没有逃过这一劫。” 当年淳于书通说她会遇到情劫,今天难道就是吗?她过不了自己的心劫,疙瘩越结越大,如今终成心疾了。 虞古呵呵一笑,她突然消失在原地,将自己封闭在了手镯之中的空间中。 繁华落尽, 终是一叶遮俗尘, 大抵人生笑吾癫, 痛不轻言, 恨不朦胧,爱清晰。 爱痛c恨苦,笑别离, 化作桃源之水向东流去。 谁惹春风,将那花枝摇,将那花芽抽, 且将那岁月拾起,锁在孤冢里。 这一生,痛不轻言,恨不朦胧,爱清晰。 虞古回到空间三月合一,进入一种玄妙的境界,她抛去杂念,只求心静。 夜已经沉了,喧嚣终至平静,广场中的篝火还没有完全熄灭,新人的石堡边依旧围着一圈魁梧的壮汉,他们要站好今夜的岗,避免意外发生。 博和周元芳的小声的细语还在深深浅浅的传出,男女交合是最好的沟通方式,由生到熟,彼此讲起自己童年时的事情来,彼此竟是发现有如此之多的共同点,大有相见恨晚,天赐良缘的意思。 他们彼此依偎,周元芳竟是不想离开,只想与身边的这个男人斯守到老,虽然他没有了得的功夫,不会阵法,没有财富权利,这里也比较蛮荒,但是有心就足够了。 “你,你明天就逃走吧。”博最后小声的在她耳边说。 “你说什么。”周元芳心中一痛,她都决定留下,他竟要让她逃跑。 “嘘,小声些,外面还有人盯着我们呢。”博捂住她的嘴,小声的在她耳边将神农一族的秘密告诉了她。 “如果被族人知道,我和你说这些,我活不到见明天的太阳,但是我不想你死,族长敬你的酒中有我们族中的圣药,所以不出意外,你定能怀上我的孩儿,我是多么高兴,但是我,我不想让你死。半年的时间太短,一年的时间也不够,我不想你死,我没有信心可以保护得了你,大抵没有新妇可以幸免。所以无论你怀上还是没怀上,明天你就和你师父逃吧。”博说到最后声音颤抖。 “你说的是真的。”周元芳听了他所说的族中的诅咒,很震惊,再一回忆,确实族中没有女娃,年轻的女子少的可怜。 “我阿娘当年也像你一样,幸运的是我是男子,但是据说她生下我不久后就死了。”博的眼神落寞,他没有讲更多。周元芳已经可以确定他说的是真的了。 “那你呢,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我,我喜欢你。”周元芳小声的说,听着他的心跳,说出她的心里话,如果没有这场乱点鸳鸯,也许就此错过了。 博亲吻着她的唇,眼中含着泪,他没有说话,行动回应与她,他其实已经疲倦了,然而过了今夜,或许就是永隔了。 周元芳的心一沉,真的只是露水夫妻,他竟是没办法一起离开吗? 博不能走,他得神农一族生养,不能背叛族人,告诉周元芳这些,他已经是罪人了,等周元芳安全离开以后,他就打算以死谢罪。 “我也不想你死。”周元芳将博打晕,她会些轻功,偷偷的就将人背了出去。 周元芳出来之后还没有走到周无道那里,就被几人发现了,她大半夜不与新婚男子你哝我哝,居然带着男人到处跑,行为可疑。 “新妇跑了。”叮当响的敲锣声叫醒了所有的人。 一时间“新妇跑了”的消息传遍了。一圈的壮汉冲出来将人团团围住,周元芳之前昏迷时被下了药,现在既然知道此地不能久留,也想好了要逃,就没有束手就擒的道理,她背着比她壮硕的男人,几个起落跳出了包围圈,冲到周无道的帐篷,一眼撞到正好出来的唐一飞,她先是一惊,而后对着周无道说:“快走师父。这里不能久留。” “怎么回事,元芳,你怎么还背着个男人,这怎么”周无道的话还没有说完,已经看到有人朝这边过来了,事到如今,一种办法就是恨心将周元芳留下,自己跑路,要么就是一起闯出去。 然而他还在犹豫之时,唐一飞已经接过周元芳身上的男人,拉起周元芳就跑。大炮拿起宝物神药一同跟上。周无道一看此情景,再不跟上就是个棒槌了。 唐一飞啪啪啪啪的丢出七个铜钱,一个气息北斗阵法,将追来的人困了其中。 几个人已经来到了石墙处,唐一飞先行爬上,而后是大炮,两人再将人一个个拉上石墙,这也消耗了他们不少体力。唐一飞进入只是已经在一处壕沟上搭好了树干,几人此溜下来之后,顺利的逃出了石堡。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丰女早就等着他们逃呢。外面已经设下了天罗阵,唐一飞等人没有堤防,一下就被困了阵中。 丰女正是夔牛之女,她为了保持青春永驻,她五到十年就会摄取一个年轻的魂魄,然而她摄取的魂魄带着怨念,积蓄久了,不能完全练化,她自身的法力出了些问题,于是开始频繁的猎食维持容颜,以至于神农族的女子凋零。 丰女善房中术,从远古时代一直活到现在,她精通遁甲之术,她将神农一族封闭在画中,而影壁画就是门户。她通过影壁画穿梭于神明山及大荒山,利用美玉c财宝c美食c欲望引诱女童及年轻女子入墓,骗她们出卖所爱c所恨之人,甚至自己的灵魂给她,她就可以将女子和女童的寿数转移到她身上,保持她人的体貌及年轻的容颜不变。 这一次周元芳来到,她准备等上个一年半载再下手,若是生了女儿,她又有备份了。然而她却意外的发现了虞古是女人的秘密,而且是个修道的,于是虞古就是她的最佳人选。然而她在虞古的身长废了大力气,却没能诱惑了她,她从来没有不成功的,有时候哪怕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她也能顺利的达成心愿。 可是,正在她准备再接再厉对虞古说服之时,却突然发现虞古的气息消失了,如同从来没有存在过。所以她这次如何也不能让周元芳这么轻易的就跑掉。 将人困住之后,她心情很好的回去,然而却发现后面有声音跟着她,她几次回头都没有发现人,知道看到一排不大的小脚印,她现是奇怪,那个孩子有如此功力,居然能遁地隐身。 “出来吧,哪一个鬼鬼祟祟的。”丰女一手掐腰,腿撇的像一个陀螺。 丰女说完之后,大白摘下斗篷,从黑暗中走出来。他呵呵一笑说:“路过,怕惊扰到姐姐,于是没打招呼。” 他脖颈处缠着的吴心一吐芯子,她真的佩服大白这讨好人,扮乖孩子的能力。 “哟,这般可爱的娃娃,到我们部落坐坐吧,姐姐给你煮肉吃。”丰女头一次见这般粉白纯美的少年,想着养大了,定是个绝好的。 “我最爱吃肉了,道爷,走吧,漂亮姐姐邀请我们呢。”大白朝着后面的树上吼道。 丰女一愣,她竟没发现此人的气息,她拥有兽的视力c听力及敏感度,少有人能逃开她的感知。 魏伯阳从树上轻飘飘的落下,风度翩翩的落到大白身边,他对着丰女含笑点头,说:“极好,多谢。” 魏伯阳虽然是个不惑之年的样子,相貌也是平常,然而丰女就是气度不凡,她是个花丛老手,对男人极为敏感,这一个她一时竟看不透了。 丰女带着大白二人回到石堡,所有人都在为跑了人懊恼气氛。 伊望披着衣服,作业的虚度,竟让他力不从心了,毕竟上了年数,此刻又看见丰女带回两个陌生男人,他觉得自己被狠狠打了脸。 “你跑哪里去了,族中出了如此大的事,你还有心情闲晃。”伊望怒气冲冲的说,从没有哪日他如此暴躁。 丰女冷冷的说:“人被我困在天罗阵中,去派人等阵一破就去把人抓回来。女子让妈妈们好生看管。这一胎估计有三胎。” 丰女的话才落,伊望就激动起来,居然有三胎,丰女向来说的准实。 这一折腾就是亮天了,伊望亲自带人都去准备着抓人回来,丰女对虞古莫名其妙的消失极为恼火,她觉得自己的身边有一双无形的眼在窥探盯视着她。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69、虞古失踪 丰女看着施施然的坐下自顾喝着茶的魏伯阳,呵呵一笑声音中带着蜜,她说:“茶毛(没)盐,如水,人毛钱,如鬼,喝茶就要加盐才好。” 说完她白皙的手指拈起一点盐发如魏伯阳的茶中,手指还在陶杯的口摸索着画着圈,娇笑的看着他,那眼神如狼如贼,她越看越觉得面前的魏伯阳魅力无限,让她心中难耐。 魏伯阳眼中有凛然之气,他似乎未觉,又或不解风情,他淡淡的说:“我喝茶不加盐,口气太重,不好。” “哈哈,道爷说你口臭。”大白一看魏伯阳的表情,当即没忍住,让口中的茶水喷了出去,拍着胖腿笑的肚子疼。 丰女脸色青成菜色,她剜了大白一眼,刚才还以为是个好摆弄的小少年,原来是个嘴贱的,她心想:这是谁家养出来的恶孩子。 吴心在一边偷笑,遇上大白的女人,除了虞古至今为止就没有不碰钉子的,幸好他长了一张讨人喜欢的脸。 吴心和大白其实早就进来了,虞古一晃而过看见的熟悉身影和熟悉的面具人,正是大白,他进来探风时趁机海吃,但他并没有见到虞古,而魏伯阳并没有露面。 丰女气的吱嘎吱嘎的磨牙,她被大白嘲讽,并不放弃,她向来好耐心,喜欢复杂而有乐趣的挑战,女人如此,男人亦如此。 “你们莫非也是来找人的?”丰女咯咯的笑着问,她想,这一次的外来者懂些阵法,而且还能不受她魅惑之墙的迷惑,居然能破阵来到这里,比之以前的闯入者,他们还是有些能耐的,或许他们才是和虞古一波的。 “正是,我来找我的仆从,夫人可曾见过。”魏伯阳淡淡的问,他们进入这个被封的空间时,一路寻找神农一族的所在地,开始时他还能感受到虞古的气息,然而就在此夜,虞古的神识却消失了,魏伯阳也有些疑惑,他并能确定她人是躲起来修炼了,还是已经离开。 “仆从吗?是男子,最近来了不少外来者,很是热闹,再者一个下人,用的着这么在意吗?莫非这人对贵客有不同意义。”丰女眉梢含春,桃色印染,她轻挑起眉毛,眼睛一翻,眯眼盯着魏伯阳,看不出什么不妥。 她极其敏感,真相就像被捣乱了的毛线球,她隐隐的抓住了一丁点的线头,于是她顺着现头开始问,想解开谜底,认清真相。 魏伯阳沉吟一刻,对丰女说:“要说不同的意义吗,到时有些,比如烧火做饭,铺床叠被,修剪花草,不知夫人你指的不同意义是那些方面?” “呵呵,你真是有趣,我只是随口一问。”丰女在自己的茶中加了一点盐,拿起几上的一个陶杯,平静的抿了一口。 她的模样二十多岁,正是最具风情之时,她的红唇微张,被茶水润湿,红艳欲滴。手指修长白皙,小指指甲一寸多长,屈伸翘起,其余手指握着陶杯,食指在陶杯边缘有节奏的一敲一敲,当你关注她的手时,就会被她敲的心跳,这是一种独特的勾引,比之女人穿着裤子向男人张着腿更具魅惑,大白竟是突然看着那敲击的手指入了神,被魏伯阳一掌拍在额顶,才收回被迷的神智。 “哦?这么说夫人见过我这仆从。”魏伯阳眼不抬,眉不斜的问。 “最近来了几个人,不知哪个是你们要找的。”丰女歪着头,眯眼看着魏伯阳,怎么看这人都不该是这副长相。 “是个个子不高的,相貌,相貌怎么形容好呢。”大白吭呲半天也形容不出来,因为虞古易了容又由魏伯阳改变了体貌声音,他挠了挠头,说到最后只能看着魏伯阳。 魏伯阳用手在陶杯中沾了些水,随手一弹,茶水落入地面的土中,被水润湿的地方比别处颜色略深,那水印渐渐升腾起烟,一个人形由模糊到清晰,呈现的正是虞古易容过的面容,分毫不差。 “对,就是这个样子,可是见过。”大白从座位上跳下来,他随手一书,竟是将人的面貌画在了符纸上,口中喃喃的说:“贴个寻人启事,还是有个画像好些。” 丰女眼眸微眯,一来确认了这二人果真是虞古一伙的,再就是眼前一亮,心中一惊,魏伯阳的点水成像和大白的素手描符都不是什么简单的功法c法术,如此轻描淡写的就将人的神情举止准确的呈现,非常熟之人不能做到。 她今夜一直没消停,此时也有些倦了,她对魏伯阳能不受诱惑丝毫没有觉得是自己魅力不足,而是归结自己暂时没有兴趣。 而此时她显然要重新定位一下这二人,以免不确定因素到时坏了她的心情。 她手背遮着口,打了一个小哈欠,懒散的像一只猫,她眼波流转,斜斜的睨了魏伯阳一样,那一眼恁的风情万种,弱势旁人定会认为她这是邀请,然而魏伯阳只是带着惯常的笑,丰女眼一转,咯咯的娇笑着说:“她就住那边的帐篷,不过刚才我们这里跑了个新人,有些混乱,也不知她跑哪里去了,不过我想她出不了这个石堡,兴许她想开了就出来了,你们来的正好,且自己找找她吧。” 说完这番话,她将起身,衣袖一甩,一股香气扑鼻,带着迷人之气,吴心过去最善用催情c迷幻之类的药物,她一看丰女的这一招,当即心音大白“这是迷香”。 大白一蹦三尺高,几下就飞跳出去,借机去了虞古的帐篷。 魏伯阳依旧端正的坐在那里,旁若无人的又为自己斟了一杯茶,还赞叹到:“这神农一族的茶果真有当年炎帝尝百草时解毒清心的作用,舒服,通透。” 传说炎帝决定尝百草,就与这“查”有莫大关系,查即是茶,可解毒,使人神轻气爽,魏伯阳早前练丹,也是通过服食特殊的茶加之用功将丹毒排除或化解。 他如此一说也是借此告诉丰女,她那些把戏对他没用,依旧脸不红心不跳的优雅喝茶。 丰女一挑眉,了然他语中的意思,竟也不恼,转身悠然的走了。 魏伯阳和大白来到虞古所在的帐篷,此处果真有虞古的味道。 大白鼻子也不灵了,但是他带着一个灵敏的吴心,吴心在地铺上来回游荡,说:“没错,是骨头躺过的地方,和道爷身上的茶香味相似,除了骨头没哪个还有这味道,错不了的。” 魏伯阳好奇的问,“我身上竟是有味,什么味?” “你不知道,久在香中,不闻其味呀,一股淡淡的茶味。”吴心说,她眼一转,又问:“道爷,你是如何找到骨头的气息的?” “这是秘密。”魏伯阳神秘一笑,而后他拧眉说:“那女子想必也闻出了我们的味道相似,心中早就了然我们是来寻古儿的。” “既然知道,为何拐弯抹角的不说,到了后来又告诉我们了。”大白到处查找虞古留下的痕迹,然而除了那张床没有任何可寻的气息。味道就在这个房间里断了。 “或许她也找不到古儿了。”魏伯阳掐指一算,却没有分毫进展,这个空间被封闭,与外界的时光有很大的差别,此处一天,外面已经是一年的光景。所以实在难以卜算。 “她找不到,想借我们的力量找骨头吗,看她刚才那风骚卖弄的样子,我看这个叫丰女的女人很有可能是我们要找的墓主,她使用的天罗阵能困住唐一飞等人,所以必是她无疑。”吴心还在钻来钻去的找每一个角落,边找她边说。她女人加动物的知觉最敏感,一下就觉得丰女这人可疑。 “我也这么觉得,她那眼中那么多眼屎,一看就是上了年纪的老妖婆了,还在那里装嫩,看得我起鸡皮疙瘩。”大白揉了揉胳膊说。 “她眼中是你吧。”吴心咯咯的笑,捡了句话与大白笑闹到。 大白没有反应过来吴心说他是眼中的屎,于是正经八百的说:“我算个毛呀,那丰女满眼都是道爷。” 大白刚说完,吴心就呵呵的笑起来。 魏伯阳当没听到,他闭目感受着这个屋子之前发生的事,眉头皱起,他竟不知虞古的心结已经越来越错踪复杂了。他不知道虞古眼前的景物是什么,但看得出,她在饱受欲望的折磨,到了最后竟是处在被魔化的边缘。 大白用鼻孔看吴心,像是不能成为焦点而不爽,他继续说:“她看着道爷狠不得马上扑倒,我看她是饥不择食,道爷现在这个皱巴巴的老头子样,搞不懂,她怎么可能有兴趣呢,放着我这样的美男不看。她眼睛还真是牛掰呀。” “你还算不得男人。”吴心挖苦。 大白当即就火了,它随意抄起手边的一个东西就打算砸吴心,他说:“有能耐你变成人,男的女的没所谓,我定要给你点颜色瞧瞧。” 他其实只是比划一下,并没有丢出去,然而他拿在手上却有点眼熟。于是摸索着上面的花纹。 “呵呵,恼羞成怒了,到时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吴心笑的颤颤巍巍的,看来心情极好。 大白突然点燃紫色的指火仔细的看手中之物,他蓦然睁大眼睛,悄悄的趴在魏伯阳的耳边说:“这是虞古的储物手镯。” 魏伯阳接过方镯仔细看了一下,他早在进入这个帐篷时就张开个隔音结界,他知道大白这样做也是在堤防吴心大嘴巴泄密。 “你能确定。”魏伯阳其实也能肯定了,因为虞古吞食假金丹陷入昏死之时,这方镯曾经若隐若现过,说明她正在生死边缘挣扎,能力最低之时。 “肯定没错,这是我母亲给她的,我曾经无数次的看见我母亲摆弄过它,可惜它不认我和我母亲为主,我们终究也不知道除了装人装东西,还有什么用途。”大白回忆起往事,多少有些难过。 魏伯阳将方镯装入怀中说:“既然她与我气味相同,避免被丰女发现端倪,就放我这里保管,十之八九,她就在这里面躲着呢,我们只能等她自己想开了,外力无法唤醒她。” “她若是想不开,会不会寻短剑,或是永远不出来了。”大白担心的说,他进过方镯空间,知道没有虞古的信念,任何人和外力都无法侵入其中,想毁了也是不容易。 “那我们也没有办法。”魏伯阳一听大白说寻短剑之说,心中就一跳,虞古这一生还算顺利,万万不能再出差错了。 如果虞古不想面对,打破了空间平衡,她将永远在虚无的空间中无法出来,幸运的是这个方镯没有落于他人之手,魏伯阳将方镯贴在胸口,明眸深不可测。 伊望带着人去阵边守着,想一想竟是有些落漠,他作为神农氏的第三十六任族长,当时族中人丁兴旺,男女比例平衡,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族中的女子渐渐的不明不白的患奇怪的病死去,药石无医,很多有能力的大药师或自主或被迫的离开了神农一族,神农一族练药绝学也就慢慢荒废了。 他最早有一位原配的夫人,因为族中女孩难养,她怀了一个女儿后就偷着跑了,一别也有三十年了的光景,至今也无音信。 如今部族中的女子越来越少,他去外族求取了很多次,开始还有贫困的小家族愿意将女人卖给他们,可是到了后来,神农一族被诅咒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无人不知,竟是没有人愿意与他们结亲了,他作为族长只能把精力都集中在部族的繁衍生息上。 伊望看着天边的初升的太阳,身影被拖的老长,他幽幽一叹,为神农一族在他手中变的凋零而感到自责而无奈。 “头领,头领,你们在这里迎接我们的吗?消息还怪灵通的。”从远处传来了刀疤男的声音,他身后跟着那头曾经拉过虞古的囚牛,遥遥惶惶的大车上,除了刀疤男,还有两个人。 伊望看着背光而来的牛车,以及车上有些熟悉的妇人,他看清面目之后又惊又喜又气。那妇人正是伊望的原配妇人,而她身边坐着抱着一个男娃娃的女子他看着如此的眼熟,怎么与他自已倒有几分相似,他后知后觉的张大了口奔跑过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70、男人最了解男人 牛车之上,一个妇人泰然处之,她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她是神农一族的大药师,精通药石之理,保养的极好,风韵不减,皮肤也不逊年轻的女子。 伊望看清是她时,竟还如当年的面貌,族长的仪态也不要了,他奔过去抓着车辕叫到:“麻姑,你,你当年竟是不顾夫妻情义,如此狠心的抛弃神农一族,抛弃我,你要给我一个解释。” 这一句话他憋了好多年了,今天终于一吐为快。然而车上的妇人却没有一点反应。斜斜的看了刚咆哮过的伊望,眼皮一翻。 “嚷嚷什么,形象,仪态,看你老成那样,不甩你甩谁,少废话,我今天就是回来看看我那些老姐妹的,你少在这里叽叽歪歪的,注意你族长的形象,当年是谁不顾夫妻情义,你心中有数,我给你留面子,不想在族人面前再提此事。”麻姑抠抠耳朵,像是真的因为他声音大惊扰了他的耳朵。 她跳下车,也不理气呼呼,喘粗气,想发飙打人的伊望。对着车上的女子语气温柔了许多,她说:“妮子,过来,见一见你像牛一样倔的爹,认不认随你喜欢。” 麻姑拉着身边女子的手,那女子也有三十多岁了,样貌清秀,保养的也是极好,她身边带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 “爹,我回来看看您,这是我的小儿,今年十四,他有一个双胎的姐姐已经定亲,明年及笄就出嫁了,我的大儿十六c小女儿十二,都在夫家,路途太远,没能带来见你。”叫妮子的女子甜甜的笑,拉着长得像小蛮牛一般壮的小少年下了车。 那少年长了一双虎目眼,炯炯有神,激灵活分,他手中拿着一个三截棍的武器,耍的风声水起。 他一跳下来就朗声叫到:“爷,我叫伊田,我爹爹姓田,大哥跟着爹爹姓,我就跟着你姓,可好。” 他丝毫不羞涩认生,自来熟的与伊望说着话。嘴里不停的介绍着几个哥哥姐姐及妹妹,多次强调她们身体好着呢,都有艺术及武艺傍身,麻姑在一旁笑嘻嘻的看着,不住的点头,她像是扬眉吐气一般笑中带着自豪。 与伊望一同前来的人也议论着,族长的女儿没死于怪病,两个女儿竟都活过了十谁,刀疤男也是骄傲的,当日他听了虞古的指引出去寻找麻姑。 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落脚的一家农户曾经得一位神医救助,他一听样貌当即就确定是族长夫人无疑了,询问了之下才知麻姑竟是就隐居在愚公部落,他骑着囚牛奔跑如风,半天的时间就到了几千里之外的愚公部族,这个部族的人极为好客,麻姑医术高超,无人不知,寻找起来极为容易。 刀疤男准备了一肚子的说辞,麻姑听都没听,就准备了吃食,安排了各事带上女儿和孙子一同回来,刀疤男看着妮子两个长的健康的女儿,顶大的汉子忍不住落泪,极力劝说麻姑带个女孩回去。 麻姑说:“我辛苦养大的孩儿带回去再被贱人害了,你可能负的了责。我可舍不得,路途遥远,快些启程吧,不然我的病人上门,我且不同你去了。” 刀疤男能找到还活的好好的妮子就感动涕零了,再不多话,拉上大车即可返程,那囚牛跑的快,刀疤男因为高兴也是体力充沛,急行了一天终于赶回了神农一族。 伊望刚才的气恼在见到女儿的那一刻一扫而空,他老泪纵横,哭的只顾点头,拉着伊田的手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他已是知天命,神农一族向来长寿,他孤苦伶仃,现在终于有了女儿,还有两个孙子,两个孙女,这天降的喜悦让他太难以至信了。 “走吧,你爷他傻了,他听信迷惑久了,老糊涂了,话都不会说了,他认定了族中被诅咒,自已看家的本事都不自信了。”麻姑跳到车上,手抄手的跪坐在车上,她用身边的转轮杖的后头戳了一下刀疤男,只是下巴一挑不再多言,又闭目养神起来。 刀疤男会意,在囚牛屁股上一拍,大车吱嘎吱嘎的走了起来,女子和少男年干干的笑着,慢悠悠的跟着走。 就在大车快超过伊望的时候,他一转头,说:“怪我糊涂,听信谗言,现在我的女儿好好的活着,那就不是什么狗屁不通的诅咒。” “那头领,这周元芳和博他们还在里面呢。”几个随行来拿人的大汉问。 “随他们去好了,我要好好调查这些年来的不明死因,重振我神农一族的雄风,就随他们去好了,将神农一族的未来压在一个女人身上,实在不是明智之举,还是要靠我们这些男子汉,重振神农一族的脊梁。我神农一族从远古之时就治病救人,造福人类,除非瞎了眼的老天当政,眼珠子被狗屎胡了,才会诅咒我神农一族,走,回去。”伊望说着拉着大队人马就回去了。 他说的这段话的后半句正是当年麻姑的论调,麻姑当年她族中陆续有女孩无缘无故的死去,她从死者的体貌观察怀疑是人为谋杀。 遥想当年多少部族都要靠选拔才能入神农一族的家门及学门。因为在此之前神农一族一直安定详和,从来没有出现这样的怪事,于是她坚信这是人为的谋杀,但是苦于没有线索抓到凶手。 一切似乎都是从丰女来了之后,就在发生微妙的变化,丰女她极善房中术,深得伊望的喜爱,她虽不能生育,伊望也没有就此冷落了她。 麻姑也曾经以为是自已因妒忌迷了眼睛,判断不理智,却在很多时候发现自已的想法是正确的,然而她将想法告诉伊望时,却被伊望说成女人的小心眼。 她由于不信邪,当年也曾与伊望对着干,渐渐的从族内事物影响到感情。她是一个大药师,也是一个医者,她知道生男生女的秘诀,于是她怀上女儿之后就趁机出逃了。 刀疤男寻回了族中没有死的女儿,如今还有了两个过了十岁的女儿,这一消息像是长了腿,全神农族的人都沸腾了,这无疑是破除神农一族被诅咒的迷信的最好证据,再没有人提诅咒之说,全族人都开始寻找隐藏已久的真凶。 魏伯阳也听见了外面的喧嚣,他说:“看来离真相浮出水面越来越近。” “这些人猪油蒙了心,全族就一个貌美如花的,肯定就有古怪。”大白说的是,旁观者清,少则容易被格外珍惜,神农一族的人觉得女人就该被珍视,而不是被怀疑。 “你倒是看得明白,你看到了吗,没抓现行,哪个会承认,也不见得有人相信我们。”吴心挖苦的说。 虞古的帐篷中并没有丰女的气味,因为她是身外化形而来,只是无形之中操控着虞古,但是懂香料的吴心在虞古躺的铺上找到了丰女的一根头发,这缕头发颜色呈灰色,上面还遗有熟悉的迷香味道,吴心刚才就在丰女身上闻到过,绝对错不了。 还有空气中残留的曼陀罗花的味道,极淡,但是也逃不开魏伯阳的眼,熏笼中还有一丁丁的粉末。 魏伯阳捻起这些粉末一嗅,他淡淡的闭上眼感受,他说:“传说世间有一种极芬芳美丽的花称为曼陀罗花,它从天上落下,能至满地缤纷。在佛经中,曼陀罗花是适意的意思,就是说,见到它的人都会感到愉悦。它能洞察幽明,超然觉悟,幻化无穷。如果将它当香焚烧,气味极淡不易察觉,但是这种适意也将变成灾难苦痛,它所幻化而出的都是人性心底最深的恐惧。” 那粉末在他手中消失不见,空气中微微的波动,然而只是一晃,没有造成大的反应,吴心却感到一种心塞袭来,转而又消失了。 “男人不会受影响吗?丰女为什么只盯着女人下手,还是年轻的女子,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吴心说出心中的疑问。 如果不是这些蛛丝马迹,他们也不能这么快的确实这个捣鬼的人就是丰女。 “谁说他是女子的,他是夔牛之子,男人才最了解男人,偏好对年轻的女子下手。”魏伯阳突然丢出这一重磅,砸的大白和吴心蒙头转向。 “男人也能长成那么妖孽。”大白张大了嘴,他的意思是长的比女人还女人。 “他是喜欢被骑着吧,还真是夔牛的后人呀。”吴心惊过之后,立马构思着一个男版的丰女被男人骑是什么样的状态,立马想到灰毛的夔牛原形,身上一阵恶寒。不能想,不敢想,再想她都会有心里阴影,她自己现在就是一个藏着一颗女人心的雄性,她其实还是想找个男人。 魏伯阳看着大白惊吓的表现和吴心皱巴巴的表情,他呵呵的笑着说:“这就被吓到了?这世间喜欢男人的男人不再少数,比他风韵的人也没有几个了。” 他像是想到了一位,眉头一皱,而后又舒展了,他站起身看着外面的喧嚣,继续说:“有话语权的来了,我们有好戏看了。走,去看看。” 二人一虫出了帐篷,来到集合了众人的广场,神农一族的人狂欢一夜,都有些倦了,但是听说麻姑大药师回来了,几个妇人都跑去瞧,热情的拉着麻姑的手嘘寒问暖,见到麻姑的女儿,她们都哭作了一团。 “我那可怜的娇娇呀,不到十岁就死了,哪个挨千刀的畜生没天良,专找女娃下手,族长,你这次一定要再查此事。”几个有权威的妇女,那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她们的女儿都不明不白的得过怪病而死。看着麻姑健健康康的女儿,还生儿育女了,她们就像被狠狠地打了脸,火辣辣的疼,疼过之后是恼,恼过之后是暴怒,现在这人就站在眼前,证实了根本不是什么诅咒一说,这让所有人在心中建立起来的堤坝瞬间崩塌,一时间愤怒的洪水咆哮着发出压抑以久的怒吼,愤怒与痛恨交织着汹涌而来。神农一族爆发了,每个人都要求撤查此事。 恨不模糊,爱也清晰,爱恨分明,神农一族的人被理智唤醒了。 “我们这些人中,都是神农本族的人,外来的媳妇都死了,生下的女儿也都死了,男孩也是我神农一族的血脉,错不了。唯独这个丰女,是个外来幸存者。” “说的是呀,她来时就说自己十四,如今四五十年了,她依旧是那副模样,当年怎么没人对她下手。” “可不就是从她来的那一年,我们族里最漂亮的姐儿,就无缘无故的得了怪病死了,死相凄惨。之后每隔一年就会发生,那死的都是漂亮的年轻女儿家,我们还一度怀疑是哪个男人所为,可是也没检查出被侵占过的痕迹。那时怎么没想到有可能是女子所为呢。” “还不是被这些好色的男人误了事,既然怀疑,我们就要测查到底。我神农一族决不发过一个恶人,杀人就得偿命。”在麻姑的引导之下,渐渐地人们将矛头指向了丰女。 男人们也委屈久了,男人的血性今天得以爆发了,这些年,办个事还要看女人心情,排着队的等着宠幸,对有些人来讲那都是遥遥无期的事。在外面女人见了神农一族的男人都如同见了恶鬼,有些部落还用“卖给神农氏”吓唬他们不听话的女娃娃,将他们视为豺狼虎豹。 一群人拿着家伙气势汹汹的就来到丰女的住所,围成了一圈,几个女人踹开房门,就了进去。 丰女昨天运用法术迷惑虞古,又纵欲过度,之后又用天罗阵法困住周无道c唐一飞等人,虚耗过度,沉沉的睡下就没有起来,此时被吵闹声吵醒,又被人破门而入,他极为恼火,他近几年也是呼风唤雨惯了,男人都用仰慕迷恋的眼神粘着他的身子,这让他觉得飘飘欲仙了。 当人冲入之时,他扯着嗓子就嚷到:“吵什么吵,吵的大爷我头痛,一群猪脑子的野蛮男人,爷我看着就恶心。” 他的话咸咸的说完,依旧娇羞的闭着眼睛仰躺在那里,却等来的不是安静之声,而是棒打脚踢的胖打。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71、一触即发 事情来的快而且突然,为什么这丰女好端端的会被打呢,原因之一在于他称自己是大爷,可这也不是毛病,毛病在于他是用粗噶的男音说出这番话,他纵欲过度喊坏了嗓子也没什么大问题,大问题是他顶着一张长满灰毛的人脸,牛耳朵,学着女人做着娇羞状,牛尾巴一摇一摆的在塌上自动自发的驱赶着苍蝇,粗噶的男声一口一个大爷,这幅惨不忍睹的摸样,下重手狠抽他丫的。 “贱人,恶有恶报了吧,长成这德行还风骚。” “哪里还有风,臭气熏天,只剩下臊了。” 几个打前阵的妇人那都是力拔山兮,气盖世,一棒子下去,打的丰女嗷嗷叫唤。外面观望的男人们碍于情面和曾经的一夜夫妻之情,没有进前,这一听如同牛一般的嚎叫声,都惊的一哆嗦。 乐的大白前仰后合,拍大腿,丰女也是被突然而来的一棍闷在头上,打晕了,那几个妇人也不是省油的灯,拽着牛尾巴就把丰女拖了出来,让全族的人看看他们眼中的仙女。 众人一看往日风情万种的丰女变成出了牛耳,牛尾,男人们也不顾什么“夫妻情义”了,都觉得曾经和个畜生欢好过让他们恶心,倒胃。于是男人们扒开妇人,齐齐抡棍在丰女身上,誓要将牛头打成猪头。 伊望开始还想阻拦,待看情丰女的真面目之时,他昨晚吃下的饭食倒流而来,他一股脑的吐了出去。肚子舒服了,可是他觉得自己的命根像是也长了毛,看到丰女的毛脸,就痒的不得了,真想剪掉了它。他懊悔不已,看着坦然自若的麻姑,她只是开始见到丰女相貌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之后就是了然了。 “呃,道爷,他怎么成这幅样子了,莫非你。”大白看着被打的丰女,怀疑是魏伯阳动的手脚。 “哦,你说这吗,我只是丢了一颗还原丹,没想到到了他肚子里。”魏伯阳说的很无辜,似乎别人吃了他的东西真是不应该。 “道爷,你好狡猾,你什么时候丢的,我这么都没瞧见呀。”大白屁颠屁颠的追问。吴心也眼巴巴的看着魏伯阳。 “那能轻易让你们瞧见吗,你们若瞧见了,还如何骗的过他。”魏伯阳看着两个如同小狗一样的好奇宝宝,眯着眼睛笑。 “道爷,你这么说她在我们功力之上。”吴心听出了重点。 “没错,我们在他制造的结界中所他的限制,我们的法力都被禁锢了。”魏伯阳凝眉。 “那他傻了吧唧的任人打他,怎么还不还手呢,被打傻了吧。”大白好奇的笑。 “他还以为自己貌美如花,等着人怜惜不成。”吴心咝咝的吐着芯子笑。 魏伯阳看见丰女中有恐惧有怒火在交替酝酿。他说:“他曾经被人这样排斥c棒打过,一时回忆起了过去,他有畏惧感,他害怕被人排挤,因为他是个半兽人。人不认可他,兽不接受他。他妒忌真性情,害怕真实,他想偷取别人的成果,渴望成为人,被人认可,但是他永远也无法真正的成为一个真正的人。” 众人被他的举止吓的齐齐后退,丰女眼中狠厉,带着诡异的蓝光,他依旧娇小的身子举起一个大块头,那男人舌头伸头伸的老长,像一快破抹布一样被随手丢在了地上。 “你们这群愚蠢的人类,永远都是耳鸣眼瞎,人云亦云,竟是不分青红皂白就来打人。”丰女低低的声音中暗藏山雨欲来的汹涌。 “人,你配吗?看看你那副德性,就是个不人不兽的怪物,不打你打谁。”说着就有几个人上前准备继续打死孽畜。 “你任意祸害我们族中的女孩,今天就该让你偿命,说,你是怎么将她们引诱杀死的。” 丰女这才仔细看自己现在的相貌,他也是一惊,好多年没见过自己这副样子了,他都快不认识自己了,原来自己不知怎么的现了原型。他说:“人类永远不正视自己的残忍,任意决定大小野兽以及植物的生死,残忍的杀害各种生物,死几个人又要讨回公道,其他生物的公道哪里讨回,再者,你们谁看见是我杀的吗。你们人类不是讲公平,将证据吗?” “对你这半兽妖怪,有什么证据可讲,自从你来了我们神农一族,就总是有年轻女人不明不白的得怪病死去,这里除了你不是我神农氏的人,还有什么人会是凶手。” “那我就给你个公平,我曾经在大部分尸体中,检验出曼陀罗花的残留物,而你最喜运用此花熏衣,还有当年我在不只一个人身上发现与你颜色及味道一样的发丝,你还要狡辩吗?”麻姑突然站出来说。她也被丰女的这副模样感到震惊,万万没想到丰女竟是一个牛头人身的怪物,如果是这样,今日之事是打草惊蛇了。 “吼吼吼。”他扯着如同风箱一般的嗓音怪笑,唇边还流着血,头发打散了,长长的飘荡着,漏出毛绒绒的耳朵尖,他眯眼看着众人,从鼻子中发出的声音带着让人胆寒的身音,他低低的说:“既然如此,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丰女也懒的再辩解,这个部族他也待够了,都是些老的老,丑的丑的人,杀光了,再找下一个目标。 他精心修剪的小指甲刚才被折断了,他的手指掩藏在袍服之下,再出手时已经五指成刀,他身上的长袍慢慢的在变小,身体变宽c变大c变高,足有一人半高,衣服紧紧的包裹着他变的健硕的体魄,他原本如女子一般高耸的胸脯变的扁平,饱满的脂肪变成了硬挺的肌肉,他男人的体征越来越明显了。 头发变成灰色的毛发,尾巴如同一条长鞭。甩的啪啪作响,每一鞭下去,就是血花喷溅。几个健壮的拿着棍棒的壮汉,一起冲过去,被他的长鞭打的倒退着飞了出去。 躲过他长鞭的人,还没靠近,就被他成刀五指破开了胸膛,肠子一股脑的滑落之时,那人还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向他坠落,再看丰女时,竟是将他的心掏了出来,在他面前一把捏爆,速度快到他还没死透,就目睹了自己死亡的全过程,这恐惧从脚底开始席卷全身,等他倒下之时,眼睛还是睁着的。 这种凶残的及血腥的杀戮,无疑震慑了在场的所有人。 “快跑呀,这人就是魔鬼,他妖化了。”不知哪个胆子小的叫唤着,胆怯的情绪如同传染病,大部分开始感染上了名叫畏惧的病毒,一时间离的近,看得清楚的人纷纷后退,看不见的向前伸着秤杆一样的脖子凑热闹的人,前后互相拥挤着,场面混乱不堪,被退出去的倒霉球都被丰女一刀斩断了动脉,血腥之气顿时弥漫整个神农一族的石堡之中。 丰女实际单名一个丰字,他用舌尖舔了舔刀锋上血,厌恶的吐到地上,说:“带着贪婪与欲望的味道,恶心。”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太突然,魏伯阳他们站在很外面,人头攒动,挡住了他们的道路,他再也无法看着一边倒的杀戮,决定出手了,非我族类,犯着必诛。 然而大白最是没节操的,他看着丰女体魄变大,竟是隐隐羡慕,他边跑边过去,边嚷嚷着说:“这丰女真配的上他的种呀,牛呀,女人的胸都能变成男人的,你真改和他学一学,日后变成个女的来,给小爷捶背捏腿什么的。” 他这话是对吴心说的,吴心一挑眉,竟是咯咯的笑起来,“你这小子还真是指使人的一把好手。你跑过去做什么,小心他一鞭子将你抽飞了。” “你管我。”大白恶言恶语。 “我是怕你一不小挂掉,到时还要连累我。”吴心内心恐惧,烛龙的体内是一个女人的灵魂,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有见过半人半兽的人,他拥有人的智慧和兽的体魄,又通阵法,这是一个怪异的存在。 “屁话,小爷我五行塑身之后,那是金刚不坏之身,能耐我何。”大白在吴心脑门上一敲,给了她一个大白眼。 “我们少过去填乱了,我看道爷一个人能对付,我们去了万一被抓成了要挟的人质,不是连累道爷。”吴心尾巴卷在一颗树上,她其实不想过去,血腥的场面让她大倒胃口,长相不人不兽的人让她胆寒。 “胆小鬼,你躲到我怀里来,我隐身,我们去偷袭那个牛头。”大白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吴心。 吴心觉得自己就是一只正被狼诱惑的羊,这个步调不对呀。 这时人群已经被打的c吓的七零八落,女人带着孩子纷纷逃出了石堡,只剩下男人们还在捍卫神农一族的尊严,有骨气的男人在用身躯推延孩子和妇女撤退的时间,然而实力悬殊,难以抵挡。 魏伯阳越过人群,飘飘忽忽的进入最前面的战场,他腰间佩戴着一把时下流行的宝剑,其实只是装饰。魏伯阳将险些又成为他手刀下的亡魂的人拉了回来,将人一提丢到圈外。那动作潇洒而随意,就像他在云海玉弓山上拔萝卜一般,眉毛都不抬一下。 他抽出身上的佩剑抵住了丰挥舞下的手刀,金铁交鸣之声,火光迸发,一个声音刺耳,一个声音嗡嗡,那佩剑如同一个破铁,毫无光泽,黑灰色的没有生气,然而抵挡起丰削铁如泥的手刀却没有分毫损伤,倒是震的丰手发麻。 魏伯阳淡淡的说:“力气用大了,手麻了吧。” 丰盯着魏伯阳手上的佩剑,咯咯一笑,说:“你要多管闲事吗?” 魏伯阳摊摊手,他眼中含笑,像是对他现在的行为感到了然,但又有些责备。他说:“少造杀孽。” “哈哈,我杀几人而已,而你们人杀戮之前却从来没有和其他生物打过招呼,他们的杀孽更多。”丰不屑的说,他已经不止一次的强调这个观点了。 “你既然要多管闲事,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丰一尾巴就准备抽过去,然而他不知道被什么缠上了,怎么也挣脱不开,其实是大白衬他说话时在他的尾巴上放了定符,丰也不含糊,一刀将尾巴梢削去,那尾巴又开始可见的重生出来,长出的尾毛如钢针一般。 吴心吐着舌头心音给大白说:“填乱了吧。刚才还是毛的,现在成钢的了。” 大白穿着他的法袍,怀里是吴心变小了身体,心口凉凉的,在这个燥热的天气中,他感觉好极了,他挠挠头又拿出一个起爆符,他还没丢就被吴心数落了,“你快歇了吧,你这一炸,他如果变成铜头铁臂了,更拿他没辙了。” 大白大眼睛一转,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他确实搞不清这个丰是个什么物种,他对异兽的认识只停留在能吃不能吃和好吃不好吃上。 丰看被打扰,又被夺了猎物,先是懊恼,而后看见是如云如风的魏伯阳,听他说着风清云淡的话,他为自己现在的这副模样而感到羞愤,最在乎别人看法,期待别人认可的他是极注意形象的,他由羞愤而变的愤怒。 毫无征兆的甩开尾鞭就打算先将魏伯阳那张讨人嫌的笑容抹平,尾鞭的毛发如钢针,一鞭下去,将一个偷袭责扎成了簸箕,尾鞭甩的如风如电,如雷鸣如闪电,在空气中叫嚣的c张狂的咆哮,以发泄他心中的不满和怨怼。 他的尾鞭所到之处,烟尘四起,他身重如山,每一下翻飞而起,大地似乎都在震荡,哐哐的声音,加上尾鞭抽打发出的噼啪噼啪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让旁观者从心底胆寒,丰吼吼的叫声似笑似哭似怒吼。 魏伯阳似乎并没有动,他的身体轻飘飘的,每一鞭过去,他都化成烟尘消化了,就算丰的速度再快,打在他身上,却如同打棉花上,没有分毫损失。 丰因为有力没处发,恼怒的情绪已经不能用语言形容,唯有肢体发泄才能解他的心头之恨,他本是一个不男不女,没有完整性别特征的半兽人,通过吸收女子的精魂维持女性的体貌。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72、神兵利器 丰胡乱的用尾鞭抽向魏伯阳,越是打不到,他越是气恼,他变幻莫测的手刀不断的反射着新初的日光,带着日月般的光华,耀人眼目,整个场面让你无法睁开眼应战。 神农一族的人被他的刀晃的四下逃命,刀刀催人胆寒,当看到魏伯阳如从天降时,才战战兢兢的躲在一旁观战,伊望一时间为自己引狼入室的错误决断懊悔不已,一下子又老了几岁,麻姑拧眉看着在打斗中的魏伯阳,疑云重重。 魏伯阳如鹰升腾,狐兔自战,他的身外化形加上他快如闪电的速度,让他躲过了丰疯狂的攻击,他泰然自若,不怒而威,神气凛然,越是如此,丰的心越乱,这是他的战术之一。 也许体力上不如他,但要善用头脑在精神上扰乱他的思维,让他自乱阵脚,产生畏惧感。人和动物很多方面是相同的,畏惧强者,趋利避害的劣根性往往适用大部分生物,俗话说狭路相逢勇者胜。 他的剑与丰的手刀在空中碰撞出火花,炫目的光华流光溢彩,丰也是身形矫健,他变换着角度从不同的角度攻击魏伯阳,像找出他的弱点,当丰卷到他的剑时,才有了实质的感觉,这让他刚才的恼怒有了发泄的渠道,他开始主要攻击他拿着剑的手。 他的唇边落出诡异而兴奋的笑,吼吼的声音像是打雷,又惊起了人们的恐惧,神农一族善医,不善武,今天若不是魏伯阳,他们一族兴许就要灭族消失了。 丰咬破手指,在魏伯阳的身边撒几滴,那血是黑色的,散发着刺鼻的味道,他这是准备布阵,然而大白在暗处看出了他的意图,每看他抛出一滴就都将那滴血的方向改变,被甩丢的血液落地后,周边的植物迅速枯萎。 “这是什么鬼,还好我没有用手接,再把我的手化掉了。”大白身子一抖。 “你不是金刚不坏吗?还怕被腐蚀了。”吴心心音与她,这小子到底哪句是真。 大白呵呵一笑,说:“金也怕污呀,他那血怎么那么臭。” 魏伯阳一直观察着丰的动作,他这此地术法被限制,因此只能拼体力,他若不是经常和大白鬼小子东跑西癫,又教虞古学习体术,自己还真是荒废了,丰的尾鞭上都是倒刺,他不能用手去抓,如果那样就正中下怀,他只能用手中的剑抵。 不要看他的剑其貌不扬,这把剑可是十大兵器榜之首的冰破剑,只是他太久没用过,被放在剑鞘中,剑中的器灵懒的竟然也睡着了,这都战了几个来回了,他是灰扑扑的样子,不显山不露水。 他心中叹到,这样的斗争场面已经很久没经历过了,感热了身,现在他才进入状态。 魏伯阳手指结印,口中捻诀,挡住了丰横扫而来的尾鞭,将他尾鞭弹回,那尾鞭又卷袭过来。魏伯阳反手一挡,又将其弹开,丰不松懈,十只手刀张牙舞爪的就准备插上魏伯阳的背部,魏伯阳飞跳而起一脚飞向他的脑门,丰一躲,尾鞭摆起,准备缠住他的腰,然而魏伯阳一个瞬移如影子一般来到丰的背后。 丰还没来得及想,好快,魏伯阳已经准备将剑插入他的下肋,制住他的行动,然而他的剑太钝了,这一剑竟是没有伤到筋骨,只是破了他一点皮。 魏伯阳面上不显,内心却觉得很无语,呃,他想,这的剑是要好好护理一下了,没有法力护剑,这样硬碰硬的打斗,器灵竟是罢工了,一点光辉都不给他,这钝的兴许连切豆腐都遭嫌弃了。 然而丰却不像表面上那样只是简单无碍的一点小擦伤而已,从那一处开始,丰感觉到了刺骨的寒意,他是个喜热的半兽,对着冰破剑的寒凉极不适应,他踉跄一摆,动作极细微,甚至看不清,左侧被冰破剑擦过的腰身,让他身体紧绷,从那一点开始蔓延,他竟是有些半边麻木了。 丰一步退到安全距离,不敢再离魏伯阳的剑过近,他想,这丑了吧唧的剑竟如此狠辣,怪异,小看了它,开始他还在嘲笑魏伯阳拿着个如此破旧的老古董来呈英雄,没想到这前前后后的几百个回合也没能把他毙命。 大白在一边凉快,也已经看得有些困了,他嘟嘟囔囔的说:“道爷这是怎么回事,出来不带把像样的兵器,压箱底的老古董到时拿出来冲数,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呀,哎,我都没耐心再看下去了。” 吴心吐着芯子,咝咝的声音,声音依旧是女声的甜美,然而说出的话却然而惊掉大牙,她说:“你懂个毛线呀,那时十大神兵利器之首的冰破剑,没见过世面,乱发评论,只会突出你的无知。” 吴心的芯子被大白眼疾手快的夹住,他提起吴心说:“你这张嘴巴就不能消停些,积点德,小心我一生气把它咬下来,看你还怎么说话。” “啊,啊。”吴心啊啊半天,她被扯的腮帮子都疼了,待大白终于好心的放她一马时,气的吴心在他脖颈处咬了一口,立马两个牙印就清晰的印刻了在上面,她还趁机喝了他一点血。 吴心砸吧砸吧嘴想,有点甜,这个坏心眼的小子,一肚子坏水,没想到血是甜的。 “你干什么,养不熟的白眼狼,竟然咬我。”大白气恼,竟是将吴心折腾折腾的塞进了嘴巴里,塞到一半又吐了出来,弄的吴心一身的口水。 吴心想,狗咬他一口,她甚至怀疑大白也会咬回来。她不再多嘴,她可不想被大白一气之下吞吃入腹。 “这次就饶了你不敬主人的罪,给我讲讲这十大神兵利器都有哪些。”大白呸呸的吐着唾沫星子,一边问。 “排名第一的就是道爷手中的冰破剑,别看他没有什么特色,确实一个难得的宝剑,据说此剑非至阳之人碰不得,其寒入骨,神魂不符,它具有破裂时空的能力。估计道爷很久没用了,再者,这里受禁制,所以发挥不出它真实的能力。”吴心说到,她对这些兵器也只是听过传说,未曾见过,今日方得见。 “有这么厉害呢?那一日我差点没给丢了。”大白后脊发凉,看来他真的要普及一下这些了,“还有呢?” “这十大神兵利器除了冰破剑,还有乾坤圆月刀,拦魂枪,斩魄飞云剑,千变万化九尾扇,十二节龙尾鞭,玲珑八面戟,罗汉禁箍棒,开天辟地琉璃锤,留风弓。 还有十大怪异兵器,九婴离魂幻化镜,三足金乌黑凤羽,盘龙卧台大铜钺,含沙射影虎皮筝,混元一波鼎,锁灵匣,八向来风秀面锣,弯花回轮旋风铲,金屋牵牛铃,三十六道金球环。 这些兵器都是数一数二的顶级武器,尤其十大怪异兵器,那个个都是出人意料,你新得的铲子就是一个,当年团伯靠着它那时无人能抵,总是能杀人与无形,但是他的功能有限,没有完全掌握它的真正实力,这些兵器我见的也就几样,都只是传说,所以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数一数二的几样被世人传的神乎其神,具体世间有没有还未可知,或许有些兵器只是个传说。” “你说这么多,我也记不住,最强的武器应该是无形的。”大白一听虞古的黑羽竟也榜上有名,那黑羽似乎除了能当的御风的法器,还没发现有什么攻击作用。 “无形也是有的,那是更高阶的兵器了,他们的神秘性不亚于闺房中的小姐,那是见者甚少,至于见过的人,除了活着的拥有者,就是死了的刀下鬼。”吴心如数家珍,她对这类东西也是略有耳闻。 “你知道的还不少,看来也是有些用处,我还在考虑哪看沌个龙汤喝喝。”大白看着吴心流口水,他的肚子还真饿了,“哎,骨头什么时候醒来,我的肚子叫嚣着让她回来呢。这女人怎么这么情绪化呢。” “让道爷收了她,她就不胡思乱想了,也就没情绪了。我好崇拜道爷呀,真想扑倒。”吴心又开始思春,真的好久没尝过肉了,可惜她现在这副样子,只能想想了。 “那可不行,骨头得听我的。你怎么不崇拜我,我以后可比道爷厉害多了。”大白不满的撇撇嘴。 吴心咯咯的笑着说:“你是我主人,我巴结你,仰慕你,我努力让自已更有用些,求你别吃了我。” 大白一笑,“这还差不多。”他颠颠手中的歪把子铲,一个没拿稳,刺溜一下从他的手中滑落了,轱辘着就离开了他的法袍,立马显了形,大白正想去拿,已经来不及了。 地上突然出现一个歪把子铲,丰一斜眼就看见了,他想不想怎么会凭空出现一个古怪的东西。他半边身子有些麻,与魏伯阳苦战的许久也没办法奈何得了他,他只能远距离攻击,这冰破剑居然如此厉害,正好克制与他。 他借机用尾巴卷起那个歪把子铲就丢向魏伯阳,这个旋风铲有个特点,就是丢出去就会再回来,丰不知道这个东西有这个功能,就当巨大号的飞镖丢向魏伯阳时,想着正好削掉他的头。 魏伯阳用剑一当给驳了回来,他借力又丢回给丰,丰反应及时,一个后空翻躲了过去,然而旋风铲如同长了眼睛,砰,一铲打到丰的后脑处,这里是他的薄弱点,当即就被打的晕头转向。 他也是个骨气的,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他想,今日看来是不能善了了。 他刚才布的血阵,被大白将血引甩到了一边,丰计划开启之后将魏伯阳拖入到之前的天罗阵,困死他,然而布血阵不成,就只能自己用来跑路了,啪嗒,似乎什么东西被开启,钥匙开锁的声音。 血阵所成处,从地面生起龙卷风,由大变小,开启了一扇小门,他对着魏伯阳怨恨的笑,而后刺溜就钻了进去,大白立身想要阻拦,阵法之门已经关闭了,丰就此消失了。 他逃跑了。 神农一族的人有几个人一直看着这边的变化,看见恶人跑了,这将还会带来更猛烈的报复,于是喧闹着要求斩草除根。 没能耐还嗓门大。 噗嗵,嘭嘭,他们跪求上天保佑。 乒乒乓乓,锄头,铁钎粉墨登场,这些人打算掘地三尺将人挖出来。 魏伯阳将剑收入鞘中,来到大白面前,将他的兜帽一摘,说:”你不热吗?刚才就看你在不丰左右跑来跑去,弄的我提心吊胆的。” “啊!你能看见我,你怎么可能看见我。”大白带上兜帽围着他转,做着各部诡异的动作。 “噗。”魏伯阳一笑,一手拍在他的头上,他很不想告诉大白,其实他这种术法,他自从到了元婴期就能看的见。 他说:“你在这里法力不足,维系不长时间,时隐时现,下次小心,越自信的,熟悉的事物,越容易犯大错误。” “哦,我这是犯了傻,还以为自己谁也看不见呢。”大白呵呵的笑,自己还是太逊了。 神农一族的族长伊望带着一群人来到魏伯阳面前,邀请他到厅内续谈。 魏伯阳没有拒绝,他正要为大白求些神药,自己也正在寻找几样材料打算炼丹。他和大白被簇拥着来到神农一族的会厅,神农一族的幸存的民众好奇的张望着,他们对魏伯阳刚才的神勇崇拜的五体投地。 伊望干咳一下,他说:“感谢贵客出手相救,我神农一族才幸免于难。” “举手之劳。”魏伯阳还没说话,大白就抢话说。他继续说:“想感谢就来点实质的,我们其实是带着目的来的。” “哦?什么目的。”伊望警惕的问,看来世间上没有白得的便宜。 “不用紧张,老头,我们不要命,就是问你们讨口味药。”大白呵呵一笑,眼中的狡黠他分毫不掩饰,与陌生人,他从来不掩饰自己的目的和喜好,直来直往,心思坦荡。 魏伯阳最好茶,他不发一言的品着,心想,这神农一族的茶就是好,走是定要讨要一些,让大白背回去。 他喝着茶只看着大白在那里和伊望谈“交易”,与别人拐弯抹角的刷心思,他更欣赏大白这样直爽的性子。 大白就如同一面镜子,对待他的人如何,他展示给他人的就是如何的一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73、神农圣子 古人席地而坐,用铜镇压住四角,一人一席面对面的坐着,身前摆着一个长条几,几面上有放着陶杯,伊望跪坐在席子之上,看着对面的魏伯阳,他右下手的少年长的真是好呀,谁家的娃娃也不及他的相貌可人,他没有子嗣,现在唯一一个女儿,正站在麻姑的身边,如此还算欣慰。 但是大白一开口就是谈交易,却是让人提心吊胆,老成奸滑的完全不符合他的年龄。 伊望灌了一口茶,水顺着他的唇边流下,刚才的血腥的场面还有刺激人心的打斗,让他心有余悸,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争斗,这是神农一族的灾难,如果没有人出手相助,他不敢想,他压下心中的情绪,原来救命不是无条件的,爽快的提要求到也直接。 麻姑刚经历一场残忍的厮杀,也在惊吓之中,她也看着魏伯阳,从进入这个厅屋起,他从头到尾就没有开口说过话,观他相貌却是平平,毫不出奇,但他气度不凡,尤其生了一双好眼,他内外眼角很平,其上下眼纹细长,看上去两眼似乎笑眯眯的,眼神流转从容不迫,清贵悠闲卓越而立。 而他旁边的小少年生了一双鹤眼,眼瞳眼仁黑白分明,清秀修长炯炯有神,含而不露,粉嫩的皮肤像个女孩子,鼻翼饱满,面容精致,却是生了一副好皮囊。他的身边还有一条怪异的红蛇。麻姑拧眉,那条红蛇似乎极不普通,她左看右看觉得在什么古书中看到过,具体是个什么品种一时间她竟是不确定了。 伊望接话了,他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他说:“贵客所求何物?但凡我们这里有的,尽数取之就是。”他也想开了,要什么东西都可,保住神农一族才是根本。 “我想求些药,听说你们神农一族善医善药,我曾经误食了雾果,后来经过五形塑身,恢复了身体,然而我如今身体却是透明的,听力尚可,就是这个味觉和感知受些影响,吃什么也不是滋味,这人生的乐趣也寡淡了不少,这日子实在不好过。 我听说你们第一任首领被称为炎帝,传说就是身体透明,能看到五脏六腑,而且他头上还长角,他既然能尝百草,那味觉一定极好,你们可有人会治我这等病?”大白求医问药,绝不讳疾忌医,他事无巨细的把自己的问题说了一遍,还拉起衣服给麻姑和伊望等人看。 伊望和麻姑都直起身来看,果真他的身体是透明的,可以清晰的看到内里的构造。 他的这番言论简直危言耸听,任人都没有听过这样怪诞的事情,都会以为他在讲故事,然而当他展示着自己的身体之时,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伊望却不这么认为,他看得最清晰。 噗嗵,噗嗵 他本就是跪坐的,看到这样的一幕,他跪行几步,当即磕起头来,嘴里念叨着,“老祖你终于回来了。” 惊的大白一跳,“怎么个情况?没法子就算了,我们又不会要你命的。嚯,行了,行了,再磕我要折寿了。” 大白看着伊望噗嗵噗嗵的磕头,随后所有的人也纷纷跪倒给他磕头,口中也念叨着“老祖你终于回来了”的话。 “道爷,你快劝一劝,这是什么清况,嗨,老头,你别磕了,给个痛快话。” 他又回转头和魏伯阳说:“是不是刚才吓傻了,不过这反射弧有点慢呀,还是被我吓到了。” “他们应该是把你当成他们的祖先伊耆,就是被誉为神农氏的炎帝。”魏伯阳也拧眉,他猜测的说。 伊望终于磕完了头,三跪九叩,一共二十七道大礼拜。他叩完了,头上已经有了血渍,他泪流满面的说:“我们终于等到你来了,圣子。” “圣子?”大白和吴心都被这个称呼惊愕到了,齐齐喊出声来。 “我们每一任头领都背负一个使命,就是寻找圣子,当年我们的寨子还叫留香寨,伊耆老祖是我们第一任首领,他在最后一次尝药时,吃了断肠草,断肠草的毒性太猛,等族人发现他时,他肚内的肠已经都断了,他临死前说,他还会回来,让族人不要伤心。” “嗨,那只是安慰人的话,不用当真。”大白是个爽直性子,他想都不想就狠狠地在伊望的头上泼了一盆冷水。 吴心反着白眼,心音大白:“人家正崇拜的看着你,你就不能保持静默,装高深你都不会吗?说些没用的屁话。” 大白狠狠的白了吴心一眼,而后不再说话,专心听伊望讲。 伊望的抗击打能力很顽强,他对大白如今是崇拜的,所以即使他真的放屁,那屁也是逆天的香屁。 “这不你就真的来了,我们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预言,只有族长和元老知道,预言说将来炎帝选定的圣子,身体就和他一样是透明的,还会骑着头上长角的龙,回来解救我们的族人与危难之中。你身边的可不就是远古时的烛龙吗。”说着,他的声音拔高,对着层层叠叠站在外面的族人高声说:“今天,预言应验你,我们的圣子回来的。” 麻姑也蓦然站起来,她喃喃的说:“没错,没错,这可不就是烛龙,命中注定,命中注定。” “圣子,圣子。”所有人此起彼伏的欢呼。 要说医道相通,善医者会些道法也是有可能得,有些臆测未来的能力也说的过去。但是连吴心这个配角都描述对了,就不是一般的灵验了,那就单纯不是用巧合就能解释的了。 大白呵呵一笑,他也是迷糊了,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莫非这个他真的是什么圣子,他回头看着魏伯阳,一摊手无奈的说:“这变化太难预料,我不是有意抢你的功劳,其实我并没有出什么力,反到捡了大便宜。” 魏伯阳的眉拧紧,含笑的眼睛眯了眯,如果预言是真,前一世吞吃雾果的人是虞古,她若不是自我牺牲,是不是来到神农一族就是她,而这就是一个必然。 生活就是这么微妙c巧合,编制成必然发生的事,这或许就是缘,就是运。 “好啦,好啦,我只是碰巧吞吃了雾果,你们想这么想就随你们去好了,我不管什么圣子不圣子,谁能给我瞧瞧病,或者换个说法,你们谁能解雾果的毒吗?”大白不耐烦挥着手到底打断他们。 “你就是我们的圣子,我刚才就觉得的圣子样貌不凡,原来与我们神农一族有如此大的渊源,你如今也回来了,我们一族的命运就靠你了。以后族中的事物就你说了算,我们全力配合。”伊望刚才还为自己引狼入室感到不安,这会突然又复活了。 大白想,我和你们神农一族有毛关系,如果说有关系,那么雾果才与他们有渊源。 他回应到,“你们这么多人的命运,我可担负不起,要来也没什么用处,你们还是自己担负吧,我才懒得管,人得自立,自强不息,指望别人是走不通的,你刚才说听我的是吧。” “对,千真万确,这里的任何人都听你调遣,我也老了,这族长的位置就由你来当。”伊望再次强调,他吐出这句话甚至有些解脱。 族中资格老的人也纷纷点头附和,表示赞同族长的意见,有几个人甚至感激涕零,叨咕着“振兴有望了”。 “既然如此,我就让,哪个,啊哦,就那个少年吧,你新认的孙子是吧,就他当族长,你年纪大了就当个长老,还有你,你,你们几个都当长老,好好振兴医道,做事不能舍本逐末,对吧,道爷。”大白点着麻姑身边的少年伊田,又随意点了几个看着有些权威的长者,分配完之后,他又对魏伯阳说。 大白就是借用的他的话,觉得还是很有震慑力的,看到其他人纷纷点头,一副受教的态度,他觉得自信满满的,跟着道爷学错不了。 他见魏伯阳也没有什么最高指示,于是继续说:“你们有人会解雾果之毒的吗?这里谁医术最高?” 伊望寻找了半天,他本人不擅长解毒,于是一直不知怎么回应他。被问到谁医术高明,他竟是找不出来能拿的出手的人,内心叹到,他们这几年连选拔的族例都不举行了,因为没有人愿意进神农一族,男的怕找不到婆娘,女的怕死于非命。于是这些老祖宗留下的手艺和技能,居然一年不如一年。一些能力强的大药师也慢慢的离开族群。 正想到这,他看见了麻姑,于是一拖手说:“麻姑就是最好的大药师,麻姑,你回来的太是时候了。” 麻姑对自己的医术很有信心,她手抄着手,五十多岁的人还是妇人的面容,不算顶美,然而气质凌然,她穿着一身麻布衣,腰间系着一条黑色的带子,左边挂着一个铜罐,铜罐上雕有无目的夔纹,腰身是连珠纹,还有一皮袋,袋口的皮已经粉皮,看来被使用的频率极高。 麻姑上前一拜,她的家人世代都是神农一族的人,她的父亲就是前一任族长,伊望就是被选为族长后被赐姓“伊”的,她对族中寻找圣子的预言再清楚不过了,于是她恭敬的一拜说:“圣子,鄙妇会解这雾果之毒。” 大白一听果然能解,激动的冲过去。比他激动的还有魏伯阳,他的从容也不要了,立在大白后面,他的表情甚至比大白还要急切,眼神中还有些复杂,似乎眼中有心痛c纠结,甚至懊悔,最后竟是了然一笑。他一摆手,遥头一笑回到座席上,像是喝酒一般大口的灌了一口茶,这茶越喝越清醒,他觉得自己似乎应该来点难得糊涂的东西。 酒,酒是好东西。 “可还有酒,高度的。”魏伯阳突然说到。 “有。”伊望应声,吩咐人将昨夜的庆祝的酒拿上来,暂时脱离厄运,又迎回圣子就该庆贺一下。 “我们今天迎回圣子,又了新族长,是要好好庆贺,但是还有,咳,还有恶人没有杀死,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还会回来报复,所以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就简单庆贺一下,加强巡逻,大家尽量在一起,一有动静就马上汇报。”说完,他族长做惯了,直接吩咐到,之后又觉不妥,回头问大白,说:“圣子,你看这样安排可好。” “好,随你们安排。”大白随意一摆手。继续问麻姑说:“神医姑姑你的话可当真,你可是能帮我解了雾果的毒。” “呵呵。”被个小少年叫姑姑,麻姑心花怒放,女人永远都有一颗虚荣的心,喜欢听好话,麻姑咯咯的笑的,心里别提多美了。 她笑过了,严肃的说:“我能解,但是还需要极为难得的药,这些药极难找。”她说完摇摇头。 摇的大白眉越皱越紧,心越来越沉。 “找不到那是因为没找,只要能解,就有办法,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问题多。”魏伯阳突然说到,他也很想知道如何解这雾果的毒。上一世,他就因为这雾果之毒,无药可解,断送了虞古的生机,世人皆知这是魂果,让人生不能自由,死不能解脱。 怪只怪,他并不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世间百态,他不知道的领域还有很多,他没见识的事物也存在很多。 “对呀,只要你说的出,我们就肯定找得到。”大白被魏伯阳一说,立马满血复活,他想打了鸡血,高傲的头抬的老高,说:“就怕你说不会解,只要你提的出,我没有办不到的,上天入地,但凡你说的出,就有道可寻,这世间没有做不到的事,没有走不通的路。” 麻姑点点头,当年她也曾经被族中莫名其妙的死人而感到困惑,对自己失去信心,可是她就是凭借的这不服输的精神,硬是把这条路走通了。 “这雾果是影木之实,白天看它,一叶能形成百影,花星星灿烂夺目。影木一千年一开花,一万年一结果,果实青皮黑子如圆瓜,味香甜美,传说食了此果则身轻如雾。”麻姑说到。 “没错。”大白认真的听着,这些真和魏伯阳所讲的一般无二。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74、怪兵之铜钺 神农一族安生立命,从不出圈,这次受到的打击委实不小,族人们战战兢兢,都围着魏伯阳和大白转悠,一听魏伯阳要酒,都提心吊胆,生怕他喝醉了,那个丰再回来,没人保护他们,于是拿上了的酒都是没有什么劲的酒。 魏伯阳喝了一杯觉得索然无味,这时的酒都是粮食发酵的,带着甜甜的味道,也是养颜的佳品,是许多部族中的饮品,就像米汤一般,他辟谷多年,除了吃几口虞古弄的药食,几乎只靠喝茶c服食丹药过活,今天觉得这酒也无味,还要用功力化去,于是就不再饮了,他认真的听着麻姑的讲述。 麻姑故作高深,她对药草c药兽再了解不过,她看过的典籍成屋,见过的奇异品种多如牛毛,听过的稀奇故事也是不计其数,她脸上带着骄傲的神情,有了感兴趣的听众,她继续说:“然而世人却不知雾果的真正用法,更不知这雾果分雌雄。” 果然大白睁大了眼,魏伯阳挑眉凝神,都惊奇了。收到满意的效果,麻姑继续说:“这雄果有毒,就是你食用的雄果,当年炎帝发现影木,被它的体态震撼,吃了一只雄果后,身体就变的轻盈,他飘飞到树上时,渐渐就成了透明的,他完全无法控制身体,只能整日的挂在影木的树冠之下的木花丛中,在那里久了,他就发现了雌果,这雌果极小,只有红豆大小,颜色也是红色的,一般解一个雄果就会结一个雌果,他吃了的那个雄果之后,雌果也响应的消失一个,于是他试着吃了一个雌果,而后身体渐渐的凝实了。” “太好了,我们这就去找这雌果。”大白一拍巴掌,摩拳擦掌就准备出发,但是一转念他又问到,“而后呢,这就解毒了的吗?你不是说要几样材料吗?我这有什么不同。” 大白眼巴巴的等着她后面的话。 “这雾果本身就是影木的果实,影木的特点就是多影炫目。因此他不仅如同影子一般轻便,还变的晶莹透明,雌果解了雄果的毒,他的身体就凝实了,但身体还是透明的,能看到五脏六腑。从此以后他就身轻如燕了,日行百里。你若再想解这雌雄雾果的毒,要先解了雄性雾果的毒再谈下一步。”麻姑说完将腰间的钢罐拿到手中把玩。 麻姑说了一大堆,大白也没听到如何解,他有些不耐烦了,转悠半天说:“你的意思是笫一步先要找到这影木,而且是结果的。按它一万年结一次果来算,先不说能不能找到它,不结果才是最要命的,它越是不结果我不是要等到猴年马月去。” “先找到这影木之实的雌果,先中和了雄果之毒再谈其它几味药吧,找不到雌果一切都是白扯。”麻姑故意卖关子就是担心他全知道之后,就不再回神农一族了。 大白扒拉着手指数,恨不得把脚算上,他今年11岁,等一千年都费劲,更别说一万年了。希望确实渺茫,不过他又给自己打气,他五行塑身了,身体至少不会再飘起来被风刮跑了,顶多六觉慢慢退化。 但是他又想,他六觉慢慢退化,早晚有一天会成为废物,他大仇未报,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 魏伯阳看着这个平日懒散的小少年在做着心里斗争,于是说到,“我还没见过这传说中的影木,不知道是怎样的绚丽多姿呢,我们且寻来看看。” 魏伯阳的一句话让大白坚定了信心,他即使等不到这影木开花,也要看看这影木的芳华。 “对,我们先去看看。说不定就结了果实呢。”大白呵呵一笑,一个转身,旋风一样回到席子上,盘膝坐下,他拿起米酿造的酒,咕咚咕咚的灌了几杯,才觉得解渴。 “圣子,我们算了一个黄岛吉日,为了你回归族里举行一个祭祀仪式,五牲摆好,你斋戒沐浴净身后受封,还有新族长也要接受印鉴交接,你一起来见证。”伊望恭敬的对大白说。 大白头一次当头领,但一听斋戒,不乐意说:“斋戒!不行,我饿了,多准备些硬磕的饭食来,我要吃个够本。” “好嘞。”伊望答应后就开始安排,他胡子上两条小辫子乱蓬蓬的,一抖一抖的藏不住的欣慰和希翼。 神农一族闹哄哄开始准备,被打杀的族人要好好安葬,案发现场也要打扫干净,刚才被殃及毁坏的帐篷c石屋c土堡都要清理。 这是神农一族最惨烈到底流血事件,书记史人要将此时写入血泪史,而被诅咒的妄言不语,于是书记史人大笔一挥,就在一个乌云密布的时刻,厄运发生,夔牛半兽人妖惑神农已久,族人被蛊惑祸害,就在半兽人被揭穿真面目,准备惨绝人寰的全团灭杀之时,大白圣子横空出世,骑着烛龙将恶人打退。 魏伯阳也在史册,书记史人绞尽脑汁,最后灵机一动,将他写成了牵龙人,又觉不妥,他亲眼见到魏伯阳的出神入化的剑气,唰唰的形成无数的影幻,让人眼花缭乱,那幻影如龙似虎,身形千变万化,琢磨不透,非人眼能及。 虽然那是一把锈了的剑,但依旧不阻碍它降服恶兽的威力,于是灵机二动,提笔记下“圣子法力无边,召唤天降神人,神人如光如电,运用龙虎之气,力挽狂澜,解救族人与危难”。 写完之后觉得甚好,甚好。 于是就有了神人言不苟造,论不虚生,引验见效,校度神明,在某神山云游,获龙虎经真传,降服妖兽,扭转乾坤之说。 祭祀于第二天就开始了,因为让大白不吃肉,那就是毁天灭地的灾难,祭祀说是简单,其实还是有些复杂的,沐浴更衣,礼服,礼器,就是虞古曾经看到过的那个大铜钺,如同一个大斧头。 吴心一看此物就震惊的说,:“道爷,这个东西是不是怪异神兵榜上有名排名第三的大铜钺。” “正是。”魏伯阳点头,他也看到了这个礼器,它属于神农一族。 此物正是远古之时神农炎帝之斧器。这柄铜钺所向披靡,大战蚩尤时,手眼通天,呼风唤雨。它可以刀砍也可斩杀,旋转飞掷出去时中心的圆环升腾起盘龙绕旋,如龙卷风一般,刀削如无形之中,因此称盘龙,它的终极威力就是天罚之力,形成一个祭祀的卧台,将受罚之人定于卧台之上,刀斩于祭台上,因此被称为盘龙卧台大铜钺。 “我的个天呐,这东西可是有念头了。原来还存在于世上,若不是这神农一族被封闭在这个境界之内,或许早就被有心人抢走了,他们现在竟是没有一个人会用它。”吴心和魏伯阳在外缘观礼,讨论着这横空出世的神兵利器。 典礼热闹,先是祭三才,祭天祭地,祭他们的炎帝老祖。牛c羊c豕c犬c鸡五牲摆上,这是最高c最隆重的祭祀活动了。大白被指挥着举行沃盥之礼,上香跪拜,为族人祈福,见证族长受封,一系列下来,大白的脸越拉越长,他抱着大铜钺,觉得腰都要弯了,然而听到吴心心音给他,讲明这铜钺的不同,他突然就觉得身上充满了力量,他认为这个东西就是给他准备的。 他受了神农一族巨大的恩惠,一高兴就将旋风铲给了伊田作礼物,伊田得了这件宝物,他垫在手上,笑的合不拢嘴。 这少年也是灵巧的,他接过兵器,从中间一扭,竟是将这个外把子铲分成了两节,左手叉,又手铲,那铲飞出去形成无数的残影,变幻莫测,握着把手将叉前一甩,就形成一条长满了刺的旋转鞭,在空中哗啦哗啦的响。 见到这旋风铲还能这般玩,大白目瞪口呆,好后悔就这么轻易的就给送了出去,原来不是兵器不称手,而是他不会用,大白心中这个憋屈呀,转念他又想,这兵器看来是遇到真正的主人了,在他手中还真是被埋没了,送出去也算没错送人。 伊田本来是个活泼性子,但是他被那日的血腥场面吓到了,被封了族长还是有些浑浑噩噩,然而一看到这兵器他就来了精神,这兵器在他手中耍的得心应手,激动的他给大白磕了好几个头,这次磕那叫一个服帖。 转而他又来到魏伯阳跟前,他一拜到底,用稚嫩的嗓音坚定的说:“神人,我想拜你为师,就请你收下我吧,我神农一族必须有强迫的体术才能保卫自己的家园,而不是被动的等死,请你务必收下我。” 伊田说完,跪拜不起,等着魏伯阳发话。族人也深有体会,觉得部族里必须有一支强悍的武装力量,不能只是为了繁衍生息,于是有年轻人也期待的看着魏伯阳。 麻姑和伊望都为伊田得这个举动而惊讶,后来听他说的有些道理,就觉得族人确实要组织一支保卫队,不能之是救人,也要在危难之时有自救的能力。 魏伯阳带着笑看着他们,他说:“我不收徒弟,也不会教人杀人,但是我可以在这里的这段时间指导你们一下,你叫伊田。” 伊田抬头看着他,点头称是。 “你有一些武术根底,你手上这件兵器正合你用,上手很容易。只要你掌握要领,防身还是可以的。”魏伯阳对伊田说。 仪式过后已经到午时了,魏伯阳就简单的指导了一下伊田,只是教了他两个动作,以不变应万变,很快他就上手了,后期就靠勤练习了。 “道爷,你怎么不教教我呀?”大白不满的说。 “你不用和我学,你善长的我教不了你,所以也不误人子弟了。”魏伯阳拿出虞古的方镯摸索,这个东西不像是这个时代的东西,造型精致而细腻,完全不像人雕刻出来的,因为每一处细节都显示了超高的工艺水平,这显然不是手工能做到的。 “你知道她这是从哪里来的吗?”魏伯阳转头问大白。 大白边吃着肉,边给自己添加了一些米酒,喝着酒吃着肉,滋味应该很不错,他吃的津津有味,虽然他的味觉逐渐在丧失。他听到魏伯阳的问话眼睛一转,他说:“这是我母亲给她的,别人打不开,只有她能开。具体是哪里来的,这个我要保密,免得引起麻烦。” “哦,你就够麻烦了,还有比你更麻烦的存在吗?”魏伯阳呵呵一笑,他一直不知道虞古的身世背景,他们从来也很少提起过去的事,如果不是魏伯阳知道她曾经在夔山门待过,碰巧哪里就是他其中一个弟子的门派,也许找回虞古还是很不容易的。 “愿望,我很有用处的。怎么这样招你嫌弃了,道爷,你这几天心绪不宁,莫非有什么想法?躁动了,可是这里没有女人呀。”大白一叹,这个族里都是男人,好真是没意思。 “道爷是想他的古儿了,这都好几天了,没看道爷,无时无刻不抚摸着虞古的手镯,那光滑细腻的质感,就像女人的脊背,细腻而光滑,说不定没人的时候,道爷就思春呢。”吴心咯咯的笑,她看得出魏伯阳最近心不宁静,肯定和虞古有关。 “我觉也是。”大白撇撇嘴。 魏伯阳拧眉,他竟是没感觉,自己最近有些心不静,听吴心这样调侃,他也不恼,他玩笑的说到:“你们既知道,还不快走,消停一些,让我做做白日梦。” 大白和吴心就这样被哄了出去。 魏伯阳手中还是在温柔的抚摸着手中的方镯,一下一下,然而在方镯空间中,陷入沉睡的虞古似乎有所感觉,她慢慢的睁开眼睛,眼睛幽绿,如同一只豹子。 虞古一直在方镯空间打坐,为了消除心中的杂念,她一直在运行月华功,月华功支持着她的身体进入了一个玄妙的空间世界,她在那里,看到了一个全新的未来世界,光怪陆离黑色冰棱,让她觉得好冷,她眉头锁紧,身体上起了一层霜,层层冰封了她的内心。 她的身体与方镯形成混元的一体,她慢慢的能感觉的有人温柔的对待她,这让她冰冷的心逐渐变的温暖。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75、亲密接触 方镯的空间因为虞古的心境不佳变得混沌,她抛去杂念慢慢入定,三月合一月,浑然天成不可分,似有若无不可舍,竟是进入一种玄妙的境界。 少时心性不定,容易被迷惑,被诱惑,走错道,行弯路,似乎总也找不到方向,在叉道口徘徊不定,在死胡同中停滞不前,在高山之脚踟蹰不进,在悬崖绝壁望其项背,看着纷纷扬扬的同行人,或结伴或独身,他们有人走的艰难,蹉跎岁月,有人走的顺当,锦绣前途,有人一步登天,恁得容易,有人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且行且看。 少时不懂情滋味,初尝情就被情思苦,经历少了,免不了荒唐无所适从,思来想去,情思之苦未尝不是一种历练。 执着是执着者的代名,懒散是懒散者的演绎,自卑是自卑者的牢笼,积极是积极者的攀爬。 人生蝇营狗苟几十载,全在人生态度,有些人苦,没权利的向往权利,没富贵的向往富贵,没感情羁绊的向往感情,总有或多或少的不如意,为自身的缺陷懊恼。欲望之沟深不见底,一旦开了闸门就再难收口。 有些人乐,没学问的修习心性,没产业的经营家风,没有能力的也可以培养下一代,重振家门。总有积极向上的,即使庸碌也不觉荒废。乐观之口像元宝,张口也能遍地生莲。 唯有做到无我的境界才能大无畏,当身体抛却之时,还有什么值得在乎,没有了肉体,还留下些什么可以被剥夺。 月华功并非内丹功法,也不需要根据月节律来调和体内的阴阳,而是将月亮的太阴精华收纳到体内,帮助体内的阴火,平和旺盛的阳火,于是这月华最有利于平心静气。 虞古进行的了几个小周天后,就进入了睁开眼睛不见月华,闭上眼睛月华即刻就来的状态,从头额到全身,月华之精源源不断地涌入她的体内,通达筋骨,她觉得体内有一股洪流涌入下腹,沉入丹田。她将这团洪流在丹田内洗练,柔和,进阳火温养,再取阴精调和。这团洪流变得暖而精纯,竟让虞古眼前一亮。 她由筑基初期冲破界限到达了筑基中期,月华功一重更加凝练。 虞古睁开眼睛,伸伸懒腰,觉得神清气爽,想起那个丰女,她也不觉怵眉头了,随性随缘吧。 她也不知道到底过去了多长时间,还以为自己还在自前的哪个帐篷中。 于是信念一动就出去了,然而这是怎么回事,周围黑咕隆咚的,她一时间还不能适应黑暗,于是又难么一刻的视盲,触手有些软,又有些硬邦邦的,还有些热呼呼的,有股熟悉又陌生的味道,像极了神农一族自制的茶。 她胡乱的再往下摸,有一个包,软软的,然而一触之下竟然可见的在膨胀,虞古被惊了一跳,这么还有活物,这什么东西。 她又向上摸,也有一个鼓起的包,但这个包有些硬,像是什么骨头,再摸是圆润的下巴,上面有些胡子碴,有些扎手,再往上像是一个口袋,或是什么结界屏障,怎么也顶不开。 虞古惊觉,这是一个男人!她想莫非那个丰女把她推给了哪个男人,她摸了摸自己的身体,还是男人的平胸,她才松了一口气,衣服也是完好的,而后突然又紧张起来。 按照她可以夜视的能力,再黑的状态也没问题,她睁的眼睛都流泪了,怎么就是看不清呢周围,那个男子离她如此之近,她的鼻腔中全是这种味道,她觉得鼻子已经失灵了,根本问不出来任何味道。她焦急的左右的翻转,想把这个黑色的屏障顶开。 就在这时,屏障的一半被揭开,突然眼前一亮,她的眼能夜视了,她的头漏出来了,然而身上还是包裹着什么东西。 周围黑黑的,唯一有一双眼睛盯着她看,吓的她挣扎着要逃离,这是本能的防御。 然而却被一双大手按住了头,一只胳膊牢牢的箍住她腰,温柔的男声带笑说:“别动了,再动就掉下去了。” 此人正是魏伯阳,他打发了大白和吴心,就准备练功,亥时与子时交接时是练功的好时机,因为此时阴气已极,阳气刚生,借存蓄的阴精助阳气生长,可使得功力倍增。 他快修炼完成之时,就感觉到一双软糯的小手在他的身上乱摸,还摸到了他的关键点,他此时的修炼正是阳气大振,气血望盛之时,断然禁不住虞古这般撩拨,于是尴尬的事情就发生了,然而他还在修炼之中,虞古这一把火给他的太旺了,不用再继续下去,都已经让他阳火生机勃勃了。只能用阴精慢慢平和,可是虞古在他身体上动来动去,更是填油加柴,他一想,算了,今天算是栽了,再这样下去擦枪走火,这人就丢大发了。 魏伯阳草草的收了功,拉开被子让虞古落出头来,免得她再做出更难想象的刺激动作。 可是她还是挣扎不停,他躺的可是一张单人塌,虞古突然凭空出现在塌上,单人榻就有些挤,再动虞古非掉塌下面不可。 熟悉的男声让虞古的泪水在眼中打转,他们来了,还找到了她。 虞古呆呆的爬在魏伯阳怀里半天,思绪还在飘飞,听着他的心跳,闻着他的呼吸,她觉得这一切如此真实,她回想起丰制造的恶梦,那或许只是自己的臆想。 “还没睡醒吗?”魏伯阳拍了拍虞古的头。他的手还箍在她的腰上不动,因为一放开她肯定就会滚下去,自从虞古自闭在空间中,已经有三四天时间了,他是问她可是梦醒了。 虞古猛的从他身上支撑而起,一个轱辘,还是摔到了地上,这一摔彻底醒了。她挤出一丝笑,呵呵的说:“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来找你呀,怕你被别人拐跑了。”魏伯阳笑眯眯的看着坐在地上的虞古,他一挑眉,心想,不错,没被迷惑,反而还涨了功力。 “哦,我可不是那么好骗的。”虞古看着那双含笑的眼,此时正是夜深之时,丑时是人最困乏的时候,然而她却很清晰,她睡的太多了。 她站起来,弹了弹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说:“你大晚上盖着被子睡觉,还设什么结界,憋死我了。” “我准备练功,又担心你被人偷了去,设个结界稳妥些。”魏伯阳侧过身,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看着虞古,眼中含笑的说。 虞古回想起刚才不该摸的东西,榻上那货还是一派无所谓,换了别人可能也是一般无二,虞古撇撇嘴,尴尬的说:“练功你还躺着练!” “谁说躺着就不能练,舒服不如躺着。不是吗?”魏伯阳反问,他一手支着头,一手撑在曲起的腿上。 当他发现虞古看着他某个部位时竟然撇撇嘴,撇嘴是什么意思? 他干咳一声,说:“咳,哪个想到你什么时候会出来,而且深更半夜扰人清净。” 虞古听他这么说,上前几步,就在魏伯阳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时,突然伸手到他怀里。 魏伯阳戏谑的笑,抓住她的手问:“做什么?还没摸够不成。”他想,她怎么突然变的这般大胆了。 “我拿回我的东西而已,紧张什么,谁稀罕摸你,硬邦邦的。”虞古眼皮一翻,反而调侃起他来,说完她就想吞了舌头,她后悔说刚才的话了。 魏伯阳不恼不尴尬,他早就过了羞涩的年龄,硬邦邦如何,这只是人体的正常反应。 他转念一想,依旧拉着她的手,另一只手取出那个方镯,将那个手镯套在她的手上,套上的那一刻,方镯瞬间就消失了。 虞古收回手,哼了一声,而后她问:“我们家大白呢?” 你们家? 魏伯阳将手枕在头上,眼睛微眯,这个词他不喜欢,他说:“丢不了,他现在成了神农一族的圣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很自在。” “什么?你们可见过一个叫丰女的女人,她有些古怪,而且这个部落年轻的女子都不明不白的死去,就是和她有关,她还曾经想诱惑过我。”虞古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焦急的出去就准备找大白去。 “过来。”魏伯阳忽然转头看着虞古,虞古的脚步被定住了,而且倒退的来到魏伯阳身边。 “你说那个叫丰的半兽人诱惑了你,说来听听,他如何你了。”魏伯阳坐起身了。 虞古看见被子随着他起身的动作滑落,露出他身上传的白色里衣,厚重的肩膀和胸廓,平日穿着衣服看不清楚,刚才她还摸过,此刻觉得手指都火辣辣的。她觉得自己的脸如果不是易容,肯定一定红透了。 她错开眼睛,胡乱的说:“是叫丰女,我睡下时,晚上她突然出现在我的帐篷里。” “哦?他居然半夜到你帐篷里,他说什么了?”魏伯阳挑眉,眼中有怒火掩藏在眼底深处,话说的又快又急,抓着桌角的手指不自觉的用力,也有些泛白。 “她说我和她一样,她的魂体进入了我的身体。”虞古皱眉头,痛苦挣扎,羞恼的情绪都写在脸上,她不想再回忆那一段。 但是魏伯阳看到她这样的表情,突然站起,走到她身边,语气难得的温柔,眼神也是温润如水的,他竟是把她拥入怀中。 虞古被他的动作弄的一惊,她想推开他,然而她感受的到,魏伯阳的心跳的很快,身体在震动,他似乎很气愤,有暴风雨在酝酿,又很隐忍。 “你?”她奇怪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莫非他是在安慰她。还是误会了什么。 “没事了,再见到他,我定一剑封喉,要了他的性命。”魏伯阳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闷闷的。 “她是该死,她害了很多无辜的女人。”虞古咬牙切齿的说。 于是魏伯阳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似的,他点点头,就这样抱着虞古,他抱的很紧,生怕会弄丢一样,手指成梳,温柔的抚摸着虞古长而柔顺的头发,他闭上眼睛,觉得这味道真好闻。 时间如同心跳之声,滴滴哒哒得过去了很久。虞古的脚都快麻了,而且这么热的天抱着,还是有些热的。 “咳,我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怪我心性不定,被她迷惑,现在我想开了。”虞古扭了扭身体,她轻轻的推了推魏伯阳。 魏伯阳离了半步,看着她的表情,想从她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一毫的不妥。 “嗯,放心吧,我会帮你的。”魏伯阳说,他突然一转身坐到榻上,身上已经穿好了外袍,他手将裳服向后一摆,动作潇洒利落的坐下,脸上的表情严肃,眼神坚定。 他端正的坐着掐指一算,眉眼舒展,他抬起头看着虞古的时候,温柔的笑,看的虞古特别扭,今夜的魏伯阳恁得古怪,莫非被掉包了。 虞古神情凝重,她盯着魏伯阳想询问什么。却还没开口,就又人用脚踹开了门。 那小少年,个头和她差不多高了,相貌精致,粉嫩的脸上还有两个酒窝,他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睛,声音嘶哑,一脚踢开门,开口嘟囔到:“道爷,还能不能好好让人做梦了,你深更半夜叫我过来做什么?我可没办法解决你的需求。” 此人正是杜离佳能,外号大白。 “噗。”魏伯阳刚喝的茶水,一口喷了出去,他对自己的失态风轻云淡。 他提醒的说:“咳咳,古儿醒了。” 大白揉眼,再揉,还是看不大清,他说:“哪个古儿,道爷,这黑灯瞎火的,你们两个孤男寡女的,做什么呢?你叫我来学习吗?” “有没有正经了。”吴心痛斥到,她说:“道爷是说,你的骨头醒来了,骨头回来了。” 虞古已经跑了过来,几天不见,大白的个头见长呀,她一把抱上大白,重逢的眼泪涌出,她觉得有亲人在,真好。 大白也听清了,看清了,帐篷内的烛火点起来了,他看清果然是虞古回来了,高兴的打横抱起虞古就开始旋转,他哈哈的笑着。 大白想,虞古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打败的,也不是这么轻易就被迷惑,也不会因此一蹶不振。现在,这不,她好好的回来了,而且功力也见长。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76、天罗阵 虞古见大白欣喜不已,她被大白转的晕头转向,魏伯阳施施然的走过来,握着虞古的手,轻飘飘的就把人夺了回来。 “道爷,你做什么抢人。”大白不满的质问。 魏伯阳似乎好无所觉,他很顺口的说:“过来,我有正事要说。” 大白努努嘴,眼神示意虞古,他是想说,道爷怎么回事,今儿这么严肃,还是在这样的夜晚。看他这一身衣服,像是要出门呀。 “道爷,你这是要出哪里?”大白性子直,想到就说,于是他问。 “我算得那丰正在不远处伺机而动,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魏伯阳将袖口扎紧,一身黑色的衣炮,高挑伟岸。几人被他的严肃态度镇住了。 大白一听这个,最兴奋了,他一蹦高说:“走,我正想试试新武器,丰那样的祸害,定要受到惩罚。” “我没说让你去,你和古儿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断不可擅自离开。”魏伯阳已经准备好了,他最怕自己出去后,那个丰正巧找上门,所以把事情明说,如果他自己一个人出去,虞古在这里,他不放心,大白和虞古在一起,那半兽人即使避开他来捣乱,他也能安心些。 “我也要去,我和骨头和你一起去,免得大家再走散了。”大白不服气的辩解到,他可不想在这里守株待兔。 “那丰设的天罗阵可不是那么容易破的,进去之后,我们若是走散,反而不利,那丰专门找女子下手,古儿若是落了单,被他抓到再受迷惑,我们反而被动了。”魏伯阳看了一眼虞古,迈步出门,就打算设一个保护结界。 大白突然挂在魏伯阳身上,八爪鱼一样粘着他,他说:“不行,我要去看,有这样的历练,你不让我们去,我也会偷偷跑过去,所以你还不如现在就带我们去,你不让我去,我什么都做得出来,骨头受他迷惑,现在想重新振作,就要敢于面对迷惑,是不是骨头,去斩杀了他,免得心里留下阴影,流下旮沓,放心我保护你。” 虞古听的心里暖暖的,大白长大了,敢担当了,还说出这样霸气的话。 “大白说的对,我们一起吧,我必须自己面对,而不是躲在你们的羽翼之下。”虞古也说,她的眼中闪过坚定,似乎真的想开了。 “好吧,一起走。”魏伯阳在大白头上一弹,无奈的说,大白这个人还真是能想出馊主意的主,他说大话办大事的能力不可预估,所以还是一起带着吧。 “你就是那搅屎棍。”吴心撇嘴说。 “哦,你向来也不会有好话!达到目的就好。”大白摊摊手,呵呵一笑,在吴心头上一拍。 三人夜行衣出行,夜黑风高时,最适合夜袭,而且据魏伯阳解释,丰本是男人体,他修习阴功,吸收年轻女子的新鲜魂魄补给,让自身维持女人的体貌以及不老的面貌,亥时与子时这个时段阴津最旺,阳火初生,借阴津平息体内上亢的阳火,此时他急需吸收阴津补给,在他阴谋得逞之前是最好的时机。 天罗阵中困着周无道c唐一飞c周元芳c博和周大炮,他们一直在这个天罗阵中找不到出去的方法。 周无道初进来之时还像个大家长一般指挥,他手中有一个定位的罗盘,这个罗盘是他盗墓定位的最有利助手,可以辨别哪里是吉位,然而这个天罗阵并不像他想的那般简单,在他们进入的那一刻,他甚至不知道陷入了阵中,还是唐一飞发觉不对劲,提醒之后,他才觉得古怪,而且他所选的吉位并不是什么出路,而且困难重重。 他们从神农一族逃出来后,穿过一片浓雾之后,曾经进入过一个村落,可是那个村落却是没有一个人,有的人家烟囱上冒着眼,有的炉子上还烧着火,炖着肉,咕嘟咕嘟,沸腾的声音勾起了大炮的食欲,他忍不住下手捞了一块肉,就准备放到嘴里。 唐一飞抓住他的手说:“不要吃,这村子太诡异了。” 大炮在墓道中得他救命,于是语气还算客气,他呵呵一笑说:“没事,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不是不干净,怕是有毒,你看着村子连人烟都没有,是谁炖的肉。”唐一飞指着没有人烟的几个院落说。 大炮看了看村落头上的这几户,他说:“嗨,兴许村郊人少,都去聚会看热闹了,或是上地作农活去了,总之,现在正好不在而已,我先吃一块,没有问题之后你们再吃。饿死我了,就算死我也不能做个饿死的。” 说完他就吃了起来,边吃边点头,嘴巴都顾不上说话了,他左右手开工,半锅肉都被他吃了,周无道看没有什么事,他也捞了几块充饥,也是赞叹不已,或许是饿了,这肉吃起来真鲜美,两个人争抢着就把一锅的肉吃了。周无道最后还丢了几个铜板做饭钱。 博还昏迷着,周元芳给他喝了些水,她和唐一飞没有吃,他们拿出自己带的干肉和水充饥解渴。 再往村落深处走,他们逐渐的看到了人,唐一飞拧眉,似乎这些人凭空就出现了,也或许像大炮说的似的,村郊的那几户只是碰巧没人在家。 街道上到处是黑色树干的树木,像是被烧过一样,树木上结着硕大的土色果实,大如南瓜,时不时的发出刺啦刺啦的摩擦声,听着人耳朵痒痒的。 周无道的手抓上了剑,他被这声音吵的头涨,警惕的说:“我也觉得有些怪异,这些人像是没注意到我们似的。” 骨碌碌,一块金子滚礼了过来,大炮弯腰提鞋,顺手偷偷的捡起来装入怀中,居然没有人发现和认领,他呵呵的傻笑着。 “这里没有女人,全部是男人。”周元芳和唐一飞一起扶着博,也打量这周围忙碌的人们,她惊奇的说。 “大惊小怪,这里和我们周家庄有些像呢,可能也是隐士们,对人冷漠也又可能呀。管他们呢,我们继续走就是了。用不着他们招待我们。”大炮随意的取食摆在摊位上的瓜果,嘎嘣,边吃边说,也没人上前阻止,还对他点头示意。 “这些人可能不是活人,都是死去的人,我们进入了一个魂城。”唐一飞突然说到。 这些人穿着各个时代的服饰,表情呆滞,没有任何情绪,忙碌着自己的事,只有有人取用他们的食物时,他们才会出现神情,而且那神情古怪,不似笑不似喜,到像是中意,他看着他们几人犹如看着一盘子大肉。 唐一飞的话让几人觉得惊愕,大炮最无所谓的说:“唐老弟,你最会吓唬人了,怎么就是死人了。你看他们忙忙碌碌的,多起劲呀。” 周无道拿出一个蜡烛,在路当中一摆,点燃了之后,退后几步,这一番举动他也曾在墓道中用过,他这番举动当街的所有人都没有好奇的张望,依旧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 周无道蹙眉,他看着那只蜡烛,火焰摇摆不定,左右的摇摆,最后腾的一下就灭了。 几人纷纷后退,连胆子忒大的大炮也惊出了冷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颤巍巍的说:“莫非我们也都死了。” 而此刻他们正看着一个店家在砍着什么东西,咣当,咣当,砸的案板咚咚的响,一口大锅咕嘟咕嘟的熬着一锅的肉,案板正放着一只人的胳膊,锅里煮着的真是另一只。刚才他吃的正香的居然都是血淋淋的手指头。 大炮看清这一幕,胃里哗的一声倒流出来,他干呕着,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可是刚才吃的炖肉就是吐不出了,只吐出了一些酸水,然而他由于心里作用,胃里翻江倒海的作乱,他抬起头再看哪些人,都在诡异的盯着他们看,脸上是贪婪的表情。 周无道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跑到一颗树下吐起来。同大炮一样,肚子里没有任何东西吐出来,他气愤的一剑扫过,将树上挂着的如南瓜大的土色果子一剑削成了两半,一半还挂在树上,一半骨碌碌的在地上滚了几个转。 树上滴答滴答的有液体滴到周无道的脸上,他伸手一摸,手上一片红,放在鼻间一嗅,呃,血腥之气很重,居然是血。 周无道也是见过世面的,并未被这样的变故吓破了胆,他退后几步看着滴着血的半个果壳。 啪啪,血低落在地上,一声一声的,每一声都敲在他的心跳上。 周无道眉一皱,眼睛一眯,唇抿紧,一不做二不休,又是一剑,将那半个吊在树上的果壳削了下来,滴溜溜的滚了下来,被周无道用脚踩住,停止了滚动,那红艳艳的血像是被吸光了一般,就此消失了。 周无道哼的一声,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嗡嗡 他回头去看时,有十几只婴儿拳头大的蜂子朝他飞了过来,他上挡下格,左右齐手,将十几只蜂子斩杀。 他心想这个地方的人若死人,这蜂子却是实质的。 “快跑,周先生,好多蜂子。”唐一飞大喊,他也看见了周无道斩断土色果壳的一幕,从那一刻起,身边的嗡嗡声就如同回声一般,此起彼伏。他再看周围时,发现所有的人都变成了蜂子向他们追了过来。 唐一飞扛起博,拉着周元芳就跑,大炮吐的晕头转向,一看这些蜂子群起攻之,当即也不吐了,一个轱辘爬起,他拔腿就跑,跑的比谁都快。 周无道应付了几十个蜂子轻而易举,然而这么一群他却招架不住,边耍着剑,边飞奔,一会也超越了唐一飞和周元芳等人。 密密麻麻铺天盖地的蜂子席卷而来,如同旋风一般,形成一个黑色的网,向着唐一飞和周元芳等人罩了过来,唐一飞一把将周元芳拉到怀中,替她抵挡,周元芳抱着博的头,唐一飞重怀中取出火符准备启动之时,那些蜂子像是认人似的,从他们的头顶越过,甚至有一些蜂子的翅膀还擦过他们的皮肤。 这股黑色的虫浪越过唐一飞和周元芳就奔着周无道和周大炮而去。 唐一飞震惊不已,周元芳箍着博的头等着疼痛来袭,然而头顶的黑影撤去,却是什么也没发生。 唐一飞还呈保护式将周元芳围合在怀里,周元芳抬起头看着唐一飞,她说:“怎么回事?” “也许它们在讨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我们没有动过这里的分毫。”唐一飞呆呆的说。 博也被颠簸惊醒了,但他看到周元芳抱着自己,而后面的唐一飞却如此紧的抱着周元芳,他的火气腾的就爆发了,他本是个温雅的,然而捍卫自己的权利他毫不留情,一拳就打向唐一飞,唐一飞本能的用膝盖一挡,又是一脚,此时他也看清是博出的手,然而飞出的一脚已经踢出,他只能收力,但是依旧将博踹飞了出去。 “一飞,你做什么?”周元芳也看到这样的变故,她跑过去将博扶起,怒瞪着唐一飞。 “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本能反应。我,以为又有变故发生,想不到是他醒了。”唐一飞一叹,看到周元芳的表情,他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站起身,背对着他们,有些落寞,他轻轻的说:“我去帮他们。” 说完他就追着那片黑云而去。周元芳看着那背影长叹一口气。 周元芳扶起博,这一脚还是收了力的,不然他定是受伤不轻,但是博也因为摔出去,一条腿扭到了。 “博,他是在帮我们,刚才那群蜂子袭击我们时,还是他扛着你逃命的,如果他一个人早就跑远了,还是我们拖累了他,若不是那些蜂子不叮我们,我们可能会被咬死。”周元芳温柔的说。 “他,他抱你那么紧,我怎么可能由着他,他喜欢你?”博听了周元芳如此说,也觉有些尴尬,不过他对周元芳的占有欲强烈,他不允许任何人觊觎。 “他喜欢谁,是他的事,我知道自己喜欢谁,你是我的夫君。”周元芳眼中带笑,暖暖的光从眸中流泻。 博听她这般说,心安了不少,对她温柔的一笑,他说:“我不喜欢他那样抱着你。” 毕竟他们相处很久,或许曾经是很好的同伴。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77、金屋牵牛铃 从大炮吃第一块肉起,欲望之门开启,放出了贪婪的“采食者”,这些婴儿拳头大的蜂子幻化成人形,观望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直到周无道将蜂巢腰斩,采食蜂暴露出了本来面貌,袭击着取食之人,村落人去楼空,只有遮天蔽日的黑色巨蜂,如龙卷风一般席卷而去,它们疯狂的追逐在周无道和大炮的身后。 周元芳扶起博朝着唐一飞等人的方向走,她把带他一起跑出来的事到此时讲述了一下。 博听后,眉时而舒展时而拧紧,他为背逃族人而苦恼,又为能与周元芳在一起而欣喜,矛盾的心情交织在他的脸上,周元芳是个心思缜密的,她也知道他的心情。 唐一飞追上周无道和周大炮,他们已经被蜂子咬的浑身是包,一张脸已经肿的看不清面目了,大炮在地上抱着头打滚,手中拿着点燃的枯枝乱挥舞,他啊啊的叫的极为惨烈,周无道用衣袖遮着脸,拿着一件烧着的衣服扇忽着,手中的剑也在不停的挥舞。被批成两半掉落在地的蜂子 在他周围形成了许多,然而杀也杀不尽,地上刚刚死去的蜂子批几半变成几只,烧死的蜂子竟是破茧成蛹爬上周无道和大炮的身体。 唐一飞拿出手中的法棒,取出三只旗就丢了过去,布斗,结印,催动咒语,一条火蛇盘旋而出,张开巨口将所有的蜂子吞噬腹内,瞬间化成灰烬。 周无道和大炮还在胡乱的挥舞着火,待发觉头顶及身周围的黑影消失时,抬头一看,一切场景都变化了,唐一飞也感觉到了,此时他方才惊觉他们陷入了阵法中,这一切亦真亦幻。 先后又经历了几个场景,虽然还是幻想,但是伤害是真切的。周无道和大炮虽然没有伤到性命,还能应战,然而他们的脸和被叮的位置都开始流脓冒水,看起来很是恐怖,大炮话也不多说了,一说话扯的脸皮都疼,周无道身上带着上好的伤药都没有用,他们被叮之后就变得有些萎靡无力,似乎生命力在流逝一般,一回想起自己吃了同类的肉,他就觉得恨不得吃了自己的舌头。 他们刚逃过一群狼的围攻,险些命丧狼口之时,唐一飞又一次破了小阵,将群狼的幻像击退,几个人精疲力竭的在荒原中歇息。 这个阵生杀相继,阵中的场景错踪复杂,道路变幻莫测,行错踏错都会命丧黄泉,好在他们功夫不差,只是博的腿受了些伤有时会拖累周元芳,唐一飞时刻护着周元芳,于是他们停停走走。 周大炮抱怨说:“元芳,要不把他放下吧,他只会拖累我们。” “不行,他现在是我的夫君,我不能丢下他,你若是觉得拖累,你们就先走吧,我自己一个人照顾他。”周元芳态度反弹强烈,嫁出去的女人泼出去的水,周大炮不再多说。 博听到周元芳的话心中感动,伸手在她的头发上抚摸着,一夜夫妻百日恩,果然说的没错,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与这个还不算了解的女子相携一生。 周无道也不劝,他依靠在一颗枯槁的树桩上,他们都已经又累又渴又绝望,他现在只想坐以待毙。 事实上几人一直都在阵中不知道如何寻找出路,兜兜转转的在这个迷雾般的阵中出不去。反正也不知道哪里是生门,乱走也只是浪费时间,周无道提议不如就在此处休息,再做打算。 唐一飞一直在琢磨这个阵,他从来没有见识过这样的阵,其实他懂的是八门之上守八神,而丰这个天罗阵是基于九门之上设的阵,缺一门不可,于是他无论怎么破也对不上点,找不到生门所在,就是闯不出,破不了,他皱着眉还在思考c琢磨,这几天几夜的不眠不休,每人都是疲惫不堪。 他用余光扫到周元芳和博依偎在一起,心中一痛,转而又释怀了,他想,爱一个人是希望她幸福,如果别人给不了的幸福,他定要抢回来让她幸福,但如果她找到了幸福,就衷心的祝福她。 他默默的闭目养神,随时听着周围的声响。沙沙声,细语声,他的头顶不见日月,他们也不知道在这个诡异的地方待了多久了。 丰被魏伯阳冰破剑的寒气伤到了腰,通过阵法来到他设的天罗阵中,他打斗中想将魏伯阳困入其中,不知为什么布的斗总是打偏,而且他总感觉周围还有一个影子跟在他左右,时隐时现,摸不着头脑。 这布置歪了的阵门也没白设,到了最后他一见请况不妙,正好利用这种方式最快速的逃离。 进入天罗阵之后,丰就觉得从他的腰部开始,逐渐向下,腿脚开始麻木寒凉,他经过这几日的运功调整,才恢复了七八成功力,还原丹的药效也过去了,他可以变幻体貌了。 丰运功完成之后睁开眼睛,他的眼眸中散发着蓝色的光,面目与做女子时无二,只是增添了些许的苍桑,他的灰毛耳收了起来,衣服下的尾巴此刻也消失不见了,唯有脖颈上的喉结凸起,强健的胸膛,以及挺拔的身形,显示出他男子的特征。 丰已经在这世上存活了八百多年,他是个不折不扣的老妖精,他一直以女子的精魂作为生命的源泉,为了驱除寒性,他体力消耗的多了,急需找到女子的精魂补给,才能恢复功力,并为他的身体注入新鲜的活力,而在阵中的周元芳是最好的猎物。 丰保持着他男人的体貌,他穿着一声淡蓝色的袍服,眼睛是幽蓝色的,睫毛纤长,眼底的桃花粉红,让他的眼显的勾魂摄魄,他的唇边带着痞子般的笑,加之他女性化的面容,整个人风流尽,妖媚入骨,颇有魏晋之时贵公子的不羁之风。矛盾冲突的个性,让他整个人野性十足。 他开始探寻周元芳的位置,这是他设的阵,他可以随意的布置c控制阵中的一切。还可以感知到阵中猎物所在的位置。 当他一闪的功夫出现在周无道c唐一飞身边时,所有人都被他亦男亦女雌雄莫辨的气质所震撼了。 尤其好男风的周无道,他肿着半张脸,口水直流,体内阳精躁动不安,这样充满野性的男人,他最难抵抗,于是他痴迷的看着丰。 唐一飞全身警惕的看着这个奇怪的男人,他没见过丰,他问到:“阁下贵姓,如何来到这里的。” 丰也不恼,他冲着周无道一眨眼,他食指放在薄唇上对唐一飞比了一下嘘,把周无道弄的五迷三道的,他也不矜持了,准备上前搭讪。 博对丰女的面貌最熟悉了,他看见这个和丰女如此相似的男人之时,竟是想,丰女莫非有孪生的兄弟。转念一想又觉不对,于是他也警惕的想问他与丰女有什么关系。 几个人各问各话,耳边却突然听见铃声。叮铃铃叮。 他们专注的听着这好听的声音,像是从天边云天之上传来的天籁之音,几个对他好奇的或是意志不坚定的都被丰一摆手给定住了。 丰带着笑,他修长的食指指腹上拖着一只极小的金色铃铛,上面雕刻着细细密密的镂空纹路,样子精致华美,像一朵牵牛花,这是一件绝美的器物,那动听的声音就是由此物发出来的。 他看了一圈,在人群中发现了身上污突突的周元芳,先是皱了皱眉头,而后他带着笑向她勾了勾手指。 周元芳一直关注着博,突然就发现其他人都不能动弹了,而面前的这个人面目却有些熟悉。她起身问到:“你是谁,你把他们怎么了?” 周元芳与他眼神相对的那一刻,就被迷住了心智,她放开博的手,自动自发的朝着丰走了过去。 丰将手搭在周元芳一侧的肩膀上,只是中指点了那么一下,瞬间他们就消失在原地。 等唐一飞等人回神发现唯独少了周元芳时,他在荒原上四处蹦跑转着圈寻找人,当他一无所获的回来时,博单腿的跳到他面前,问他有没有找到踪迹时,唐一飞只能痛苦的摇头,没有任何人的迹象。博抱着头靠在一颗枯枝败叶的树上,也是痛苦不堪。 丰带着木偶一般的周元芳来到阵眼,这里可以自由的出入天罗阵,这里有一口浅浅的水泉,泉中倒影一轮明月,然而天上却没有月亮的影子。 丰看着脏兮兮的周元芳,想到虞古那边清明的灵魂和鲜嫩的女儿家,嫌弃的撇撇嘴,周元芳已经十七八岁了,除了相貌略好些,从功力上远不能虞古匹敌,而且灵魂也没有那么纯洁了。 他围着周元芳转着圈的说:“可惜了这肚子中的三子,至少也有一个女孩,本想留着你孕育个鲜嫩的女孩,再取了你的魂,可惜我今天必须用你补给。” 他最喜欢收买年轻女孩的灵魂,最为精纯,生命力也最为旺盛。 他骗取这些女子的灵魂,无所不用其及,当她们应诺之后,吞噬她们的灵魂维持自己女子的体貌,再将躯体提炼成油点灯。 丰将手中的牵牛铃拖起,这铃铛慢慢的变大,竟是变成了一个金色的牢笼,将周元芳罩了进去,慢慢的铃铛变成了金屋,周元芳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间金子做的屋子中。 周元芳看着满屋的美玉c财富,她眼睛都被晃花了,她已经不记得怎么来到此处,忘掉了博,她还在周家庄,而且她这次盗了一个大墓,变得很富有,她的继母和同父异母的妹妹跪在地上求她施舍。周元芳看着跪在地上的妹妹心中很解气。 如今她发际了,她拜了周大家长为师,成了八门堂的教师,她站在金屋里看着继母和继妹贪婪的看着金屋里的宝物c首饰c玉器,还有绫罗绸缎。 她冷冷的一笑,继妹贱兮兮的说:“姐姐,你可真厉害,这么多东西你用一辈子也用不完,就给我一点吧。”说着她拿起一只金步摇插在自己的头上。 周元芳走过去将金步摇取下,丢弃在一个盛满毒虫蛇蝎的陶罐中,她说:“捡起来就是你的了。” 她的继母爬到前边,恨了恨心,伸手将金步摇捡了出来,不过还是被毒物咬到手指,她脸色发紫c七窍流血,抽搐着死去了,周元芳有一刻的恍惚,她就这么死了吗? 她的继妹痛哭,恶狠狠看着她,恶毒的咒骂,她从她母亲手里拿过金步摇就打算出去。 可是周元芳却掐着她的脖子,截住了她,将金步摇抢了回来,继妹被摔到了地上,她爬着过来哭求着:“好姐姐,是我以前不对,就给一些救命钱吧,不然我夫君就要把我卖到妓院了去。” “与我何干。”周元芳想起了过去。 那时她只有四五岁,她的生母死后,她就受继母和继妹欺负,她一直睡的不如畜生多,吃的不如奴仆好,整天被继母欺凌,继妹羞辱,逼着做活,还被体罚。 她的继妹经常在父亲面前装弱小,周元芳没有学过武,继妹却被送到周家庄的八门堂学武,经常回来拿她出气,有一次她气不过就和她扭打起来了,她被打的浑身青紫,继妹是个精明的,她看到父亲来了,一头装到树上,流了血,这一幕正好被她们的父亲看到。结果她遭受了一顿鞭打,躺在冷飕飕的柴房没饭吃,这样的事之后就经常发生,在家里还不如在外要饭吃,之后她就离家出走了,她发誓要出人头地,报复她的继母和继妹,这是她内心深处一个黑暗的角落。 她心中的黑暗面如同变大的牵牛铃一般,也被放大了,她为继母和继妹的悲惨命运而感到心中畅快,她继母已经死了,那个背着父亲,用针扎她背心,插她手指,不给她饭吃,不给她棉衣穿,还总想发卖了她的恶毒继母死了,死得很凄惨,她觉得她死得太容易了,还没有“礼尚往来”好好回报一下她,她就嗝屁了。 周元芳看着跪着求她的继妹,她看到了窗边的一盆水,她拿起那盆水,心底的另一个声音告诉她,将这盆水泼在她的头上,看看她狼狈的样子。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78、点魂灯 周元芳想,是的,这不算什么,人她都杀过,惊尸她也见过,何况只是倒一盆水,这很简单不是吗,只要一动念,只要手一歪。 于是她将水浇了上去,然而盆里的水瞬间变成了滚烫的金汤,她的继妹从头至脚呈跪卧状就此变成了一个金人,表情狰狞c痛苦c怨怼。 她觉得很解气,看着自己的杰作,她哈哈的大笑,随着她的笑,她不断的在漏气,她感觉自己在变的轻盈,她恐惧的看着自己瘫软的躯体,那具躯体正惊恐的看着自己飘浮而出的魂体,那魂体越升越高,如同一株火苗,最后被收入一个金色的铃铛之中。 那微弱的火苗落在铃铛之中的人顶烛台上,另有八只同样造型的人顶烛台,上面的火苗时明时暗,呼呼,吱吱,发出低低的女声哭泣,她们如她一样,都是魂灯,这盏灯会不停地燃烧,她们的魂体倍受煎熬,直到她的魂寿完结,或是被下一个取代。 周元芳这才意识到她被点魂灯了,她挣扎着c呐喊着,一切于事无补,只能让她被燃烧的更加剧烈。 丰一直看着金屋牵牛铃之中的周元芳将对过去的怨恨,内心深处的黑暗面放大,而后发泄在了继母与继妹身上,他并没有做任何事,只是将她心底的黑暗面摆了出来,而周元芳把自己最终推向了悬崖。 有人因为恨而迷失,有人因为爱而迷失,有人因为权利c财富c欲望迷失,丰从来没有失手过,哪怕到最后生命即将殆尽时,他总能力挽狂澜,因为被欲望迷惑,贪婪左右的人总会有。 周元芳因为恨迷失,虞古曾经因为爱迷失,一个嫉恶如仇,用报复的手段出卖了灵魂,一个却固执己见,不肯吐露心声。于是周元芳载了,虞古藏起来了。 言语是可怕的,恨与爱的纠结,一旦张开怨念的巨口,就如无底洞,深不见底,然而伤害是相互的,如同一张网,网住的还有自己。 丰看着周元芳的魂魄点了灯,他觉得体内的精气在慢慢的回归,他坐下来开始调理气脉,一点点的吸纳新鲜的精气,他的面容变得年轻了不少,皮肤也变的细嫩了许多。 他正在欣喜不已时,余光扫到躺在地上的周元芳,想着如何处理她的躯体,周元芳突然站了起来,正朝着他走过来。 周元芳低着头,一步一步向前蹦着走,丰一惊,他还在运功之中,还差最后一个周天,不能被打扰,他闭着眼睛静心的加速运转,还差一步。 气息慢慢的回归丹田,他的血脉充盈了,再将浊气排除,他的功力就可以恢复九十成了。 他感觉到周元芳离他越来越近了,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任何生命迹象,这里除了他和周元芳绝对不可能有任何人。 丰坚信周无道那群蠢货绝对找不到这里,至于那个会些阵法年轻人,他应该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到窍门。 突然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脸上在爬,冰凉凉的,像是石头,而且还痒痒的,有很多腿,丰疑惑了,这个阵眼附近怎么会有他不知道的东西存在,那些讨厌的东西摩擦着牙齿,准备开始咬他,丰猛的睁开眼睛一看,他的身上已经爬满了卵石甲虫,脸上正趴着几只。 他收了功,厌恶c气恼的将所有虫子震飞,这些小东西对他毫无伤害,因为它们就是他皮毛上寄生而出的。 他睁眼的那一刻,周元芳不见了,出现他面前的是魏伯阳,还有那个他觊觎已久,却没有得手的虞古。 “你们是怎么躲过层层阵法找到这里的?”丰问,他敛去心中的震惊,站起身来,他眯着眼睛看着对面一高一矮的两个人。 其实丰不知道,在他们中间还有一个人,那就是隐身的大白,刚才就是大白拖起周元芳的身体在搞怪。 魏伯阳一摊手,他的手心上方拖着一根头发,那根头发与丰的灰发一般无二,那根头发正指着丰的方向,静静地定在魏伯阳的手心上方。 他说:“这不是你的东西吗,它急着找到你,于是我们就跟着来了,有它指引,我们找你不算难。” 虞古与魏伯阳站的有一些距离,身子微侧,倒向魏伯阳一侧,很显然她与魏伯阳是一同而来。丰心想,他们果然是一道的。 魏伯阳还是那副老夫样子,他的头发束起,用一个黑色看不出材质的发冠箍住,一丝不苟的如同他这个人,除去面目,整个人的气质摄人心神。 魏伯阳手中握着那把污突突的剑,身形挺拔,虽然不及丰的个子高,然而却极是伟岸,与那一日见面有所不同,他眼中带着神秘及淡淡的忧郁,而没有了不羁的笑,他今天此行是认真的。 他身穿一件黑色的袍服,袖口裤脚扎紧,腰间束这一条黑色的带着,身上没有任何配饰,干净利落,领口露出一指的白色里衣,可见的喉结圆润挺拔,丰从没见过如此精致完美的喉结,他忍不住的倒吸一口凉气。 他稳稳心神说:“你到是有些把戏,不过可惜了,进了我这天罗阵,你们就是自寻死路。想再出去是不可能的,既然你这般追随于我,我且让你死的痛快些,美人我留下慢慢享用一番。” 魏伯阳冷冷的撇了丰一眼,那一眼带对自大者的无奈和怜悯,他说:“你很自信吗?你这天罗阵,运用的飞宫法,设有九门,休c死c伤c杜c中c开c惊c生c景,比之排宫法多出一门,即中门,这个中门就是你与外界的通道,而这里就是生门,而阵眼就是这口清泉,嗯?或许,我们也可以从这里出去,我来了帮你了结你悲催的人生。” “哈哈你就那么肯定自己从来不会出错,或许我将生死颠倒了,人生本来就是变化无常的,何况一个小小的阵。”丰说着迷惑性的话,以此来使魏伯阳对自己的判断产生怀疑,然而他估计错了人。 魏伯阳将剑在泉中搅动了一下,天地风云变化,竟是开始电闪雷鸣。虞古眼中带着疑问,她看着他,这时听到他淡淡的一笑。“万变不离其宗,以不变应万变,或许也行的通,谢谢你的好意告知我们一个假设,我想你是否要解释一下你前一刻的行为,你取了一个女子的魂魄,点了魂灯。” 魏伯阳叹了一口气,他们赶过来时,周元芳的魂已经被吸入金铃,只剩下躯体孤零零的躺在地上,他手指一弹,周元芳的身体已经躺着了一间帐篷里,天池穴被麻姑定住,保住生命力。 还有其他的几人已经从中门而出被救了出去,周围是怒目而视看着水盆中影像的神农的几位元老族人。 魏伯阳通过一盆水与这口清泉的影像相连通,他们可以清晰的看到丰是如何迷惑女子,采食她的灵魂,而后点魂灯补给自己的功力的,如今大白天下,再没有任何疑问了。 丰如同被曝晒再太阳光下,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没穿衣服的兽。他恶毒的说:“杀了你之后,我再灭了所有神农一族的人,看你们还能耐我何。你看着我点魂灯,不是一样无能为力。” 他突然带着笑转而看向虞古,眼神中带着挑逗,他眼眉一挑,用口型说:“我会帮你保守秘密。” 虞古的眼神不再躲闪,她冷笑一声,不逃不避,带着淡淡的疏离,她也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袖口扎紧,披着一件黑色的披风,她没有带任何的武器,身形娇小的立在那里,如同沙漠之中倔强的一株红色胡杨。 虞古看到丰时,先是被他的体貌变化一惊,他身材高大,面目雌雄莫辨,全身散发而出野性的美,他一双毛茸茸的灰色耳朵露在外面,穿着深蓝色的长袍,交叠的领口张开,裸露出蜜色的肌肤,他的胸膛健硕,可以看清肌肉的纹理和荧光,他银灰色的长发曳地披散着,在这个浑浊不明的天罗阵中显得异常妖冶。 丰在见到他们那一刻起,眼中一闪而过的愕然,而后警惕的看着魏伯阳,他忌惮魏伯阳的那把破剑。 但他是个老奸巨猾的,他用一种迷恋的眼神看着虞古,话却是说给魏伯阳听的,他的语气满不在乎,桃花眼惑人,他薄唇轻启,“美人,想我了不成,竟然追到这里来。” 他看着虞古说出这番话时,魏伯阳眼神一眯,嘴角笑带着嘲讽和意味不明的怒,他神色依旧淡淡,没有任何动作,然而他握着剑的手紧了紧,可见的手指变白,手背的青筋暴起。 虞古的披风被吹起,她的头发束起,小巧的耳朵在微光的照耀下,绒毛晶莹秀美。她感觉到魏伯阳的目光有一瞬投在她的侧脸上,眼中有痛和担心。 虞古想,他是担心自己还没有从他的迷惑中走出,对此还是不敢面对吗? 虞古侧着身,冷冷的对丰笑着说:“我是在想。” 她突然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魏伯阳,他的神色平淡,想是在听她弹琵琶时一样,看不出情绪,她收回目光继续说:“我在想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这就是你喜欢取食女子的原因吗?” 她的话并不需要丰回答,倒像是自言自语。 “呵呵,小美人,不要说得那么难听,我们各取所需,她们是被内心的欲望和黑暗趋势,自愿将灵魂奉献给我的,你看她最后多么的畅快。 怎么说我们也曾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而且我知道你所有的秘密,包括你心里的那根刺,你难道不想拔掉他吗?”丰拖着深蓝色的长袍,他的眼睛也是蓝色的,整个人很俊美。 然而他得意的说着这番话的时候,感觉到了一股异样的气流,细细碎碎的无孔不入,他突然身子微颤。 这是来自哪里的寒意? 丰时刻都在关注着魏伯阳的动作,余光扫他一眼,以及他的那把剑。 魏伯阳的表情很冷,他的唇抿紧,飓风在酝酿,他听到丰居然说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话,这让他身周散发出寒意,虞古也感觉到了。 魏伯阳哼了一声,他说:“你最好能像一个男人一般,而不是这般拿,无耻当权柄,更显示出你的低级。” “哼,高级与低级不是你能评判的,关键在于能力,那日我只是懒得与你纠缠下去,你不要太得意了。”丰冷哼,他最痛恨别人拿他的高级低级说事,他的内心渴望平等。 魏伯阳就是知道这一点,才去激怒他,他的话低俗恶趣味,如果不激怒他,再听下去,他觉得自己就会先兵后礼的直接动手了。 他微不可见的看了看天色,他在等时机,日月交割之时,阳气上升是最好的时间。 然而丰自觉这里是他设的阵法,没人可以逃出去,于是他话峰一转说:“今日你是特意带美女孝敬我的吗?” 虞古是个脸皮薄的,被丰这般没羞没臊的说着挑逗意味十足的话,她极为恼火,她不想再听他说一句话。 她袖中的石剑已经落入手中,各执三柄,正准备投掷而出时,目标坐倒在地。 实际上丰是被踹飞了出去,虞古一愣,看了看魏伯阳,魏伯阳眉一挑,意思是“不是他”,她于是知道这是大白发飙了。 丰一直警惕着魏伯阳的动作,几乎全部的感知都锁定在他的身上,被这一击窝心脚踹的气血翻涌,他在周围扫视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其他的人。 “哪个没品的搞偷袭,被我抓到生剥了他的皮,有胆子就出来。”丰阴阳怪气的说着话,他站起身来脸上的戏谑变成恼羞成怒。 他是“说都不会话了”,语无伦次的在那里哼哼唧唧半天,一直窥视着魏伯阳有没有黑他。 大白鬼机灵,出了气就躲到魏伯阳的身后去了,他在魏伯阳的身后拉着他的衣服,探头张望,被魏伯阳一把按住,被迫缩了回去。 丰悬浮而起,立定后打了一个响指,眼神变得阴鸷。 哐哐哐 从远处奔跑而来一个庞然大物。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79、斗兽之战 这头庞然大物蹦跑而来,它的形状像赤豹,长着五条尾巴和一只角,不是它物,正是那只胆小的狰,狰如同风一般出现在丰的身边,咚咚的吼叫声如同敲击石头的声音。 虞古警惕的看着面前五彩斑斓的异兽,她也认出了这是一头名狰的异兽。 大白悄悄对虞古说:“这家伙就是那个墓里的守护兽,是个胆小的,欺软怕硬,我来对付它。” 他声音极小,狰呼噜噜的声音很吵,丰依旧听见一个男声,他以为是魏伯阳说的话,于是冷冷一笑,说:“呵呵,胆小的?不要那么快下定论,人和物都有正反面,只看清一面往往不能全面,会吃亏的,今天我就让你们见识一下它胆大的一面。” 丰手指中出现了牵牛铃,轻轻一摇,虞古并没有听见任何声音,就如她被迷惑之时,听不任何声音一般,但这次她却看清了丰手中牵牛铃。 魏伯阳看着这个稀罕物,他们都找到了制造迷幻的源头之后,此物是怪异兵器之第三,名叫金屋牵牛铃,它正是上古大妖夔牛的神器。也正是在墓道壁画上他们看到的那个的牛铃铛。 铃声如同魔音入耳,狰刚才还是一副胆小畏缩的样子,突然变的眼睛通红,它的赤红的皮毛竖立而起,鼻子中喷着气,五条尾巴摆动着,如同燃气绚丽的火焰,它暴躁的在地上磨着爪子,眼神凶恶的看着虞古和魏伯阳,咚咚咚的吼叫着就狂奔了过来。 它的吼声,叫的如同打雷,他硕大的身体,震的大地轰轰响。他头顶的角似乎带着光芒,如果被这角挑起袭击,定后肠穿肚烂,一命呜呼。 魏伯阳的剑已经握在手中,他一个闪身顺移变化,留下的残影瞬间消失,丰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好快,竟找不到他的踪影了。 猛然一阵风袭来了,狰的角被一剑削掉,血流如注,它惨烈的吼叫着,由于它本身就是赤色的,也看不出血迹,但是它的脸上不住有液体滴下,疼痛让它凶性全面爆发,它怒奔着也分不清方向,朝着虞古的方向就奔了过去,刚才的那一剑正是虞古发出的,当魏伯阳动作之时,她的飞剑已经凝气锤炼,发射而出,虞古的石剑再次飞出,形成一个旋风镖,向着狰的眼睛飞射过去,而大白也一起准备好了应战,他在这种旷野之中毫无忌惮,几个爆破符丢向了狰。 狰后腿蹬,前腿弓,尾巴做平衡,腾跳而起,庞大的身体左支右转,竟是躲过了爆破符,狰砸向地面之时,正是虞古的方向,虞古身形灵活c矫健,从铁爪之后跳跃而起,退后百步,与大体量的动物对峙,斗的是智力而不是体力,所以她要和它保持距离,避其锋芒,见缝插针,后发制胜才是王道。 她和大白对抗异兽不是一次两次了,然而狰可不是普通的异兽,世人所谓“狰狞”之中的“狰”就是指这种异兽比较凶悍c凶残,爆破符在空中炸响,形成了浓浓的烟尘,那边的对战隐匿在了烟雾之中了。 丰看着狰那边的战场,他没有看清魏伯阳是如何动作的,只能看到他一个残影晃动,人就不见了踪影,他竖起耳朵听着声音,耳边风声鹤唳,他将全视觉提到最佳,但他意识到一点温热贴近时已经晚了,他半边脸颊被重拳打中,眼眶都要被震脱臼了,他猛的向后退去,在地面形成了长长的两条痕迹,如果不是他的尾巴保持平衡,他肯定会弹出数米,狼狈不堪。 丰揉了揉被打的脸颊,嘴角流出一丝血迹,他的眼一转不转的看着前方如同表情严肃的魏伯阳,表情妖冶,他在地上啐了一口唾沫,血水裹着一颗白色的骨头,竟是一颗牙被打掉了,那颗牙钉在了地下。 他毫不在乎的咧着嘴笑,那颗掉了的门牙瞬间长齐,魏伯阳眯了眯眼,之前已经见识过他皮毛可以速生,原来他的骨骼也可以速生。 “哈哈,你妒忌了,可惜,她心里的那个人不是你,啧啧,真是可怜。”丰的声音颤巍巍的,说话时还有些漏风,之后就清晰了,他歪着头看着那边与狰对战的虞古,烟尘之中的虞古如同一个精灵,狰的大爪子拍来拍去也抓到人,它很恼怒,场面混乱不堪。 丰笑眯眯的,他在虞古的幻想中看到的魏伯阳俊美无双,绝色挺拔,气质神逸,他丝毫没有意识到面前的这个人与那一个是同一人,于是他如此说。 魏伯阳冷哼一声说:“你不是喜欢男人吗?祈求怜悯被人爱,可怜的人是你吧,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走错了路,如今怕是回不了头了。” 丰是一个敏锐的,他能捕捉到魏伯阳情绪的波动,哪怕他掩饰的再好,就如魏伯阳所说的,男人最了解男人,丰可以肯定,魏伯阳在乎虞古,不管这种在乎是男女之情c亲情c友情,或是长辈对晚辈,总之只要有情,这情都可以升华。 丰看到他如此不宣而战,从刚才的种种波动,魏伯阳这一重拳,表明了他其实内心并平静,或是暴怒的,只是他天性就是个冷情的。 他不怕死的又说:“她早晚会被我收了,到时看你如何从我这里夺的走,这般娇嫩的女魂,纯洁无暇,绝对是最佳的补品,到那时,她和我将永远的融为一体。” 魏伯阳提着手中的剑,听着他慢悠悠,嚣张的说着这般话,他并没动手,手中的剑还是一副懒散的样子,毫无光彩,手柄与剑身之间有一个玉质的护手,白玉如凝脂,似乎比剑还要醒目一些,但丰不敢轻视这把剑,有了上次的经历,他知道这把剑是他的克星。 魏伯阳也看出他忌惮自己的这把剑,语气恁得飘远,似乎从天边而来,他淡淡的说:“不是你想收哪一个,就收的了的,先要问问我答不答应。” 他将剑横在身前,腿轻轻一移,摆开步子,他的身形如同张翅的雄鹰,如下山的猛虎,如戏水的游鱼,一张一弛间将凌然之气挥洒,他身周的气流在流转,化作了一层保护罩,让他整个人如同在光华之中。 魏伯阳内外丹兼修,他的内丹之术第一法“收心求静”,可使大脑神经得到充分的休息,身体机能得到全面的调整,神清目明,解密智慧。 第二法“开通奇经八脉”,舒经活络,使百脉畅通,保持皮肤润滑光泽。第三法“田精关门”法,可使人精足肾健,精力旺盛,这也是他保持年轻不老的主要功法。 内丹修练可以强化身体,提升内力,不受疾病侵扰,外丹修练抵御外敌,强身健骨。由于他内外丹兼修,这般不能施展法力的境界之内,他的体魄依旧精纯。 魏伯阳食指及中指在剑面上轻轻的划动,冰破剑的表面虽然不够光洁耀眼,但依旧映射出魏伯阳的睡凤眼,那眼黑白分明,黑精极浓,白瞳极明,望日不昏,清可见人,剑光在他明亮的眼眸中,投射出反光,让他平日含笑的眼,变的冷冽c精明。他的表情严肃,背风静立着面对着丰。 狰由于断了角,他的奔跑怒吼及五条尾巴的摇摆带起巨大的狂风,狂风咆哮卷袭而来,树木撼动,小型的植物被拔地而起,草木摇摆不定,飞沙走石在空中舞蹈,敲击在地上之时,砸出一个个坑来。 虞古将石剑插入一颗树,以稳定身体,大白也抱着一棵树,在这个境界中不能使用术法,他们只能靠体力及武器对抗。 虞古看着魏伯阳的方向,魏伯阳身上的剑气围绕在他的周身,让他依旧站的稳当,她回忆起在前世的梦中,魏伯阳对抗崔明的鬼尸兵团时的情景,他似乎也是这般坦然自若,不慌不忙。虞古想,有什么事能让他可以失态呢,或许这世间还不存在。 丰看着魏伯阳眯眯眼,这般的风,他的衣猎猎作响,头发迎风而动,风停发止,他在想魏伯阳是如何让自己岿然不动的呢。 魏伯阳的衣衫被剑气包裹着一动未动,他犹如静止了一般,外界的变化,对他毫无影响,他果真是以不变应万变。 魏伯阳看着丰,丰长了一双桃花含春的眼,生有这样眼的人多半好色,魏伯阳冷冷清清的一笑,他看着丰的体貌在发生变化。 如果是其他人,丰不愿被人得知他是一个异类,通常以人形对战就足够了,但他们曾经交过手,他知道魏伯阳的实力,况且他也不怕在魏伯阳面前暴露自己半兽人的一面,对方已经知道他的底细,也就不需要遮遮掩掩,反而来得坦荡。 丰的头发变成了灰色的银刺,手指变成长刀,他的尾巴如同一条长满倒刺的鞭子,那鞭子噼里啪啦的转动着,散发着刺目的光彩,他的身形变得高大c强健。 丰动了,他突然跳跃而起,一个潇洒的摆头,无数的银针如同线性的雨,晶莹华美的纷纷向魏伯阳投射过来,丰的动作犀利而且果断,毫不拖泥带水,针雨还没有落定,他已经十手成刀准备锁住魏伯阳去路。 然而魏伯阳不躲不闪,他手掌翻飞,展手c收手在虚空一握,而后一掌击出,那掌风带起的气浪有了形质,如同一个网一般,将飞射而来的银针包裹住,收拢之后形成一个巨型的圆轮形,圆轮的旋转速度极快,竟是呼吸间就将无数的银针变成了银粉,而后被风卷袭而起。 魏伯阳一剑横扫而去,冰破剑在身前画弧,地上出现一道白色的冰棱,劈天裂地的如同一条冰筑的游龙,呼啸的朝着丰席卷而去。 这条龙全身雪白透明,晶莹剔透的如同一件艺术品,它身上的鳞片栩栩如生,长须摇曳,每一次蜿蜒旋转的袭击都会发出刺溜刺溜的声音。 这剑气所幻化的龙如同有了实质,跟随着丰的躲避路线,将他死死的锁住。 丰一见这冰筑的龙,他不敢小觑,躲闪跳跃,在空中几个翻转,侧身躲过这刺骨的剑气袭击,他的手刀横向斩下,将这条游龙拦腰斩断,剑气所化的龙被断成了两段。 那冰龙不动了。 然而他还没有高兴太久,被斩断的剑气居然化作两条游龙,双龙抬头,交缠着向着丰嘶吼而来。 丰大惊,如果他用手刀斩杀一刀,变成两条,斩几刀变几条,他不是给自己添乱么。于是他不再用手刀。 魏伯阳口中念动咒语,一手执剑,一手结印,他的剑在手中翻飞变化,画出一道道剑气的残影,向着丰追逐而去。 这剑是个有灵性的,它感受的到主人的决心,于是也打起了精神。 丰也是灵巧的,一条巨龙突然变化成两条,巨口嚣张的喷着寒气,龙须活灵活现的舒展而开,长长的摔出纠缠上丰的双脚双手,如果被着剑气困住手脚,他定会被就此束缚住,他几个翻越闪身腾挪,极速的逃离纠缠,他忌惮这种寒气,虽然不会致命,但动作会因此变得迟缓,不利主功。 为了避免被剑气所伤,他离开包围圈后,将尾鞭延长强化,那尾鞭在空中升腾而起,高卬着头颅,每一横扫过来就带起无数的烟尘,咔嚓咔嚓的金铁摩擦声狰狞而诡异,它体型虽大,当依旧灵活,左一扫将一条龙的剑气冲散,右一扫将另一条龙的剑气打乱。这剑气凝的快,它横扫而过的速度也快。 丰得意的笑,他想,只要我远距离的对战,他就无法奈何我。 魏伯阳直挥着两条游龙与丰的尾鞭对战,剑气的威力对他坚如金刚的尾鞭造成的伤害有限,如此远对远的对战,只能是消耗他的体力。 魏伯阳将剑插在地上,那两条游龙随即跟着从地底冒出,轰隆隆的响声,震的地面晃动,丰的脚下不稳,他逃跳而开,从魏伯阳剑所插的地方地面裂开,从地下爬出一个土形人。 这土人站立而起,将地面合拢之后,向着丰喷吐着出冰箭,丰的身体也在变化,他的身体变得更高大,他的头发开始硬化,面目长出灰色的毛,他已经半兽化。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80、五雷轰顶 虞古和狰这边的战场,烟尘裹携着野兽的嘶吼,将天罗阵搅的灰蒙蒙的,狰被金屋牵牛铃迷惑之后,暴怒异常,它的四抓锋利,每一次落下都会刨出一条深深的坑,因为周围的树木成为虞古等人躲避偷袭的庇护,狰将遮蔽物打的断的断,飞的飞,留下一地的狼藉。 沙尘满地,土壤被翻起,空气中有新鲜的泥土气息,加上爆破出的烟尘刺鼻的味道,还狰身上在墓道中夹带的腐朽之气。 狰五彩的尾巴,从根部到尾稍呈现不同的色彩,美伦美幻,五条尾巴摇摆在空中,流光溢彩,挥舞间留下七彩之气,这样的异兽如同神物,然而它在墓道中待久了,心思阴暗胆小,被牵牛铃的魔音穿脑,它变的极为凶恶,由于愤怒它龇牙咧嘴的,咚咚咚的叫唤着。 它的爪子看准了虞古弹跳的方向,一掌拍下,如果被这一掌打中,不死也残废。然而虞古踏着黑羽穿梭在它的四腿间,尾巴间,于是狰时而被自己绊倒,时而追着自己的尾巴转着圈的咬。 黑羽为虞古的快速移动增添了助力,只要她一动念就可以快速的转换方向,虞古五指之间各自夹着一把石剑,剑不虚发,八把刀飞出之时,打着旋儿的一层层的削掉狰的锋利的抓子,狰的爪子被一个个打磨没了锋芒,它一脸的苦瓜相,懊恼气愤无处发泄。 狰如今的体型太大,石剑根本就无法深入他的皮毛,之是徒劳,虞古将凝气与掌心,暴拳一击,这大家伙只是动几动,她之能多躲右藏。 大白几和爆破符发出之后,也没有对狰造成什么伤害,狰如同小山,如果不小心,很有可能被一屁股坐死,于是大白边躲避设符,他捂着口鼻,闷闷的说:“这个家伙的嘴巴可真臭。” 大白和虞古通力合作,他正布置一个笼网咒,但是狰的身体长大有五六米长,长尾足有八九米长,人站在下面,抬起头都看不到背,他几次想跳到狰的背,都被甩了下来。似乎虞古的物理攻击也没有对他造成伤害,除了虞古第一次爆发一击时,削掉它半截独角。 “你不是味觉退化吗?还能闻到臭味。”吴心说,她如同一个项圈一般缠在大白的脖颈上。她虽然身体变大了些,但是和暴怒涨大的狰比起来,她完全不够看的,一脚就被踩成泥。 “你看它一吼,草木都变枯了,可不就是被熏的。”大白指着地面说,他刚刚险些有被狰的尾巴扫到,他一蹦三尺高抓着狰的尾巴向上爬。在这个没脑子且正闹脾气的异兽面前,比力气不如动脑子。 “狰传说生活在章莪山,山里经常会出现怪异的物象,七彩祥云,天降瑞雨,然而山上没有花草树木,到处是瑶c碧一类的美玉。狰就是有这种能力,摧毁这些植物。这可不是因为他口臭,而是可能他的气息有毒。”吴心牢牢的锁在大白身上,给自己的身体大打了一个结,她被甩的七荤八素,有些想吐,头也开始晕,她在想,自己是不是也中毒了。 “有毒,我最不怕有毒的。上次要不是为了让它拖着我们穿过那个影壁墙,我早就把它煮了吃了。”大白抓着狰的尾巴已经爬到它的尾根了。他一提到吃的,就有些饿了,他继续说:“呃,一提吃的,我还真有点饿了,不然烤了它吧。” “这么大个,怎么烤,再说这狰铜头铁臂到的,拉出粪便都能变成碧瑶宝石,估计也没什么好吃的?”吴心的声音被狰的奔跑带起的风吹走了。 大白边爬边用吼的,他大声嚷嚷着说:“你不是会兽语吗?你是烛龙,他不是挺怕你吗,告诉这老弟,消停点不行嘛,它甩到的小爷我头晕眼花。” “它如今被那个魔灵迷惑,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它只知道自己就是天王老子,管你是个毛线呀。”吴心被狰释放的气味搅的有些有些昏沉,她觉得自己肯定中毒了。 “个老子的,疯魔了,这家伙也不累。我得快点,骨头和它兜了半天圈了,估计也拿这铁疙瘩没辙了,赖蛤蟆爬脚面,不咬人膈应人,它虽然抓不住骨头,可再这样下去只会浪费时间。”大白死死的抓着狰的皮毛。 狰也知道一个人抓着它尾巴,它甩着尾巴,后腿跳,疯狂的扭动屁股和腰身,都无法将大白甩掉。因为要应付虞古,于是左支右绌,只能任着大白爬上它的背。 它被虞古削了角,所有的气恼都发泄在了虞古身上,恨不得将虞古磨牙c撕烂c吞吃入腹。虞古这边已经将狰惹疯了,狰用它的尾巴不停的挥舞,想将虞古这只飞虫拍下来。 虞古也在狰的全身各处穴位试了几下,凡事看似软弱的地方,愈加坚硬,看似强硬的地方反而可以伤害,比如他的角和爪子。但是这些指甲类的东西对他伤害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他的角被断之时,还流了些血,可是那些血落地后就变成了黑玉,角也慢慢的愈合了。莫不是普通的兵器伤害不了它。 大白抓在狰的背上,他看到虞古在狰的身上戳来戳去,也没见什么成效,他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可惜他那把歪把子铲给了伊田,如今也没有可以克制狰的武器了。 虞古看见大白已经摘下了兜帽,身形显现,他站在狰的背上,比划着胖手,虞古,莫非他是叫自己过去。 狰轰轰的跳跃着抓虞古,时常拍到自己的抓子,痛得它嗷嗷叫唤,可是它拍,抓,扫,跳,咬,吼,抱一系列到底动作下来,也把自己搞的一些晕,这就像狮子抓蝴蝶,一打一个空。 虞古最终确认大白招呼她,她一个俯冲从狰的眼前划过,她讲短针凝气后齐齐发出,狰也是个灵力的,它一闭阳,啪啪啪,短针被它的厚眼皮被挡住了。 虞古想,既然它闭眼,说明它眼睛还是脆弱的,她趁着狰闭眼之时,从它的眼皮底下飞到了狰的背上。 一落在狰红色的毛发上,大白就跳了过来,他却是用跳的,他死死的抓着狰的毛,想一只青蛙一样跳跃而起,落下时又紧紧的抓住毛发以稳定身形,保持平衡。 大白扯着桑子对着虞古吼:“你可发现破绽?” “暂时没有,刀枪不入。除了眼睛。”虞古在半空悬着。 狰突然在地上一滚,准备压死大白,摆脱大白的纠缠。 然而大白一见它卧倒,瞬间跳上虞古的黑羽,等到狰爬起来时,他又跳到它背上,狰又用尾巴横扫,他依旧以同样的方法,跳回来。 大白之所以这般做,是因为他要在狰的身上画符,笼网咒在地面已经布好了,可是狰跳跳去怎么也到不了那个圈子,如果他虚空画好,丢不中,还是不行,于是他准备在狰的身上画,他的笼网符已经有了大貌,他叫虞古打算商量对策的。 他说:“我瞧这家伙就是个铁疙瘩。我设个咒,让他自己把自己绊住,一会你把它引到那边的清泉中,最好让它跳如那个泉水中。”大白笼网在虞古的接应下已经画成了。 “你打算用咒网将它绑起来?”虞古问到。 “大概齐是这样想的。”大白说的也直接,他也没有把握,只是一步一步试探。 虞古看他如此跃跃欲试,于是就按着他说的开始引导狰蹦向清泉。 她对出短针射向狰,狰果真又用闭眼这一招,它闭着眼睛用爪子乱挥舞,它误打撞,不经过思考,反而一掌将虞古的黑羽打打翻了,虞古一个踉跄,险些掉了下来,还好黑羽随她的意念而动。 狰得了手,似乎找到了窍门一般,它就是这般不按章法乱挥舞一气,虞古看着这个怪脾气的狰,觉得它脑子已经秀逗了,于是她用黑羽在狰的鼻子上一扫而过。 阿嚏,阿嚏。 狰开始打起喷嚏,它被当猴耍了半天,这下又被戏弄,他更加看虞古不顺眼了。 哐哐哐哐,它如同一个巨大的车轮,朝着虞古就碾压过去。 大白跳了下来,他跟着狰在后面跑,他可不想被狰当球滚,他边跑过开始结手印,画符可隔空画,可画在物之上,这类都是所谓的笔符,需要结印驱动符咒。 大白边跑边开始念咒,他的身形快速的移动,如同一阵风,他口中念叨:“借雷神之光华,将雷电之力纳于一身,助我降妖伏兽,诸般死活我长生,急急如律令。” 从狰的后背开始,如同展开一对翅膀,慢慢的张开了雷电之网,在狰的上方形成了一个阴影,狰只顾着追虞古,并没有注意自己的头上已经乌云密布。 这符咒由于画在狰的后背,所以无论它怎么逃也跑不了这张网。 虞古也看将这张威力巨大的雷网,她倒吸一口气,这要是被雷劈了,估计狰是要炸毛了。 她速度极快,是不是得再撩一撩狰,免得它发现异常。她马上就要到清泉旁边时,跨过清泉飞跳而起,狰也是跟着跳跃而起,身体悬着清泉之上,虞古火速一个回转,如同流星一般,她重重的一脚,将狰踹了下去。 狰本来以一种极优美的身展运动腾空而起,四肢腿展平,它赤红的豹身颇具流线性,整个身体张弛有度,五条尾巴舒展而开,这是一副极具野性美的动态图。 然而虞古的那卯住了劲的压山脚,再加一个重撞,动作干净利落,狠重精准,正在狰悬在泉水心之时,将它踹入了泉水之中,而后她连续几个空中旋转,腾空跳跃,飞了泉水,离泉水这个危险区域越远越妙。因为她可不想接受天雷滚滚的历劫。 狰一落水,当即就蒙了头,怎么自己跳的好好,就掉了下来,它皮糙肉厚,压根就没感觉到疼痛。 雷网形成一个笼网将狰罩在其中,他挣扎几下都没爬起来。 大白看时机正好,开始念水咒,“此水不非凡水,北方壬癸水,一泉池水照天空,云雨雷电须臾至,雷神助威天鸣响,五雷轰顶困恶兽,急急如律令。” 大白结印,走罡布,食指指天,小指指水,两手相握,从他的手心生发出的雷电之力,手眼通天,之后天上乌云密布,雷鸣震震,在泉水中央迅速的形成包围,一道雷电劈下,狰被打的眼花缭乱,又是一道劈下,虞古可以闻到毛发被烤糊的味道了,五雷轰顶,几道雷电劈下,再看泉水中心,狰红色到底毛发已经变成了黑色的,而且已经变秃了,它被雷劈的变傻了,只会在泉水中抽搐着哼哼,声音闷闷的。 “呃,我看这下可以直接吃了。”大白自言自语,对自己的这个点子佩服的五体投地,他还挑着眉毛看着虞古,等着夸奖。 虞古呵呵一笑,说:“倒是不错,剩了我烤了,估计也没有那么大的炉火能烤的了它。” 她从半空跳下来,看着在泉水中目光呆滞的狰,它已经从金屋牵牛铃的迷惑中走出来了,现在也意识到自己被雷已经快劈熟了。 “这个东西可不好吃,虞古的剑足够锋利,都奈何不了它,定是个铜头铁骨,要么也是皮糙肉厚的主,这货吃起来也隔牙。”吴心在泉水边溜达来溜达去,她啧啧的说着,一副不想吃的样子。 “管它好吃不好吃,小爷都要尝尝自己的劳动成果,这大家伙,可把我们折腾坏了,这可是个持久战,跑了我一身汗,你看看骨头,身上的衣服都被抓破了好几处,要不要紧,受伤了没有?”大白说,他先是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又看到虞古拧紧的眉毛和身上手臂和腿上破烂的衣裳。 “我没事,你把这个狰困起来,我们去魏伯阳那边看一看。”虞古原来担心的是这个,她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伤势。 大白一撇嘴,他哼哼的说:“你关心道爷胜过我,你看我屁股都被蹲疼了。”吴心哈哈的嘲笑他,被大白一个眼刀丢过去。 “行了你,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孰轻孰重,现在不是闹情绪的时候,你抓紧,我们去那边看看。”虞古呵呵一笑,这个大白竟然叫起真来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81、改天换日 五术分为山c医c命c相c卜,也称方术,种类较多,其中很多术法形式源起于黄帝时的祝由,那时还设有祝由这一官职,祝c咒密不可分,正如巫与医不分家,医道本同源,五术之间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黄帝时祝由又叫咒由,而咒与符往往同用,符咒中的咒语起源于古代巫师祭神时的祝词,画符时要念咒语,动用符时要念咒,施法时也要念咒,祝由使用的术法有很多,譬如符篆c祈禳c禁咒c占卜c召唤c引魂。以此达到神明惩罚恶人,医治病痛,祈求神明保偌等目的。 吴心所在的四大隐族,东园唐氏到唐一飞时所善卜术,以阵法之术为主,夏黄崔明以阴阳术见长,此为命术的一个分支,绮里季吴氏善医术,甪里周氏善相墓及风水之术。从黄帝之时传承演变形成了自已的体系。 而所谓山术即为仙术,符咒之术是道家的重要部分,修习的形式比较多,例如筑基c符咒c食饵c体术c玄典c内丹c外丹c炉火黄白c辟谷c服气c房中。山术就是利用打坐c修炼c武学c食疗等方法修习。 魏伯阳主要修习内丹c外丹c炉火黄白之法,另有辟谷c服气c体术为辅。大白承袭其母,以祝由见长,又习得杜能在夔山门所修习的道术,而夔山门之开派宗师徐从事是魏伯阳的弟子之一,所以他的使用道术也与魏伯阳同宗。 大白这一招五雷轰顶融合祝由的符篆,布下天网,又运用道法中的符咒,借天雷之力,以及水能传导的自然之力,才将狰这个难啃的骨头拿下。 他和吴心将被雷轰的直白眼的狰捆成了个粽子,就追着虞古去看魏伯阳那边的战况。 云潇潇兮,风轻扬;风缠缠兮,雨纷飞;雨绵绵兮,心清凉。 刚才的五雷轰顶在天罗阵中引起了不少的变化,云带着风,风裹着雨,让燥热的空气变得湿润不少。 魏伯阳唤出了土形人,被小雨润湿,凝实了不少,土那土形人比丰还高大,足有三米高,他的身躯晃动,让这个天罗阵变的风云变化,没有具化的面目,却是一张大嘴可吞吐,几乎占满了他整张脸,他口中吱吱歪歪的呼噜着,像是还没睡醒一样。 丰已经完全半兽化,他腾空而起,手刀在土人身人犀利的刀削,土人一摆手大量的扬尘让丰的眼睛迷蒙,他的睫毛极长,半兽的身体,这样环境对他而言不算什么,他手掌一挥将扬尘尽数吸纳。 他的尾鞭如同一条蟒蛇,变化灵活,击发而出时缠上了土人的脚,然而他拉扯了半天,依旧不动如山。他又转而攻击他的另一只脚,还是没办法撼动半分。 魏伯阳手指结印,一指指天,一指指地,抱手合一,口中念咒,他趁着这个缓和的时候开始布局,他的动作简单利落,在天地间凭空划画,而后向着丰的所在一挥,他手指一握,虚空一抓,收了动作后,他神秘一笑,站立在那里手握着剑观望着这边的战况。 那土人每一次都像反应迟钝一般,但是却总能在最后一刻将丰的动作锁住,土人两只大手掌左一扇右一扇,动作蠢笨,但是效果惊人,土人虽然没眼睛,但是丰的动作只要微动,他就能捕捉到,丰很震惊,几个翻滚躲开,来来回回的几经周折,丰都发现这土形人都可以掌握他的踪迹和轨道。 丰怒骂一声,这大家伙完全是个土疙瘩,打不疼,伤不透,顶多掉点灰土。 丰被他弄的只能躲避,刚才被他的大掌拍到,弄的他气血翻涌,站立不稳当,他刚补回来的精魂,本就不稳,再来几下,定会被破灭。 他五行属火,怒火中烧,尾鞭之上形成并蓝色的火焰,他的尾鞭开始飞速旋转,形成一个旋风,将包裹在土人身周的土层保护,一层层的剥离,那土人变的越来越小,他也不示弱,一掌扇过去,丰这才看清,原来他的眼睛长在手掌之上,被土灰笼罩着,原来他并非实体。 丰冷冷一笑,这土地就是这大笨象的感应神经,他的手就是他的眼,其余都是掩饰,只要他身体不接触土地,土人就无法捕获他的位置。 他纵身跳起的双脚离地,悬浮在半空,那土人果然犯迷糊了,他将两个大手来回的转悠着找目标,丰落在他的头顶,这土人是个傻子,一掌就拍了上去,力气惊人,半个脑袋飞了出去,灰尘四起,形成一个蘑菇云,落地时瞬间就爆掉了。 咳咳,丰都忍不住咳起来,这土灰可真让人窒息,全是血腥和腐肉的味道。 丰没有懈怠,他的尾鞭钻入地中,升腾而起鳞次栉比的木林阵列,将土人的地气切断。他从土人身侧一躲,绕到了他的身后,飞旋一脚踹在土人后背,哗啦啦的土人的上半身被踹飞了,只留下下半身,之后轰隆一声,土人整个垮掉了。 就这样解决了? 丰得意的看着魏伯阳,他对魏伯阳居然能在他境界的禁制下使用召唤术还是惊叹的,他的眼带着狠历,他阴沉沉的问:“你倒底是什么人,居然可以在我的地盘使用这样的术法。” 魏伯阳的剑依旧插在地上,雨水绕道而过,没有任何一滴停留在他的身上,风似乎也不存在一般,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手握在那柄不起眼的冰破剑上。那柄剑与之前相比,变长变宽了一些,周身还有一层层微不可见的光韵,那光芒在一点的变的耀眼。 他说:“这不是什么召唤术,我只是将这里沉睡已久的阵主叫醒了而已,他是这个天罗阵的创造者,吸纳了这个阵中所有的死气和怨气,而这个阵是你所设,算起来你是自食恶果了。” “不可能,笑话,他若是阵主,是主灵,我是什么?”丰讽刺的一笑。 “你就是个屁,放了得了。”大白等人也赶过来了,他听到丰的话,凉凉的回应。 丰眼睛眯起,他呵呵一笑,这个小子神出鬼没,上次他与魏伯对战时,一定是他在旁边倒乱,他看着大白和虞古赶过来的身影,对魏伯阳说:“来了这么多人助阵,看来狰失利了。” “道爷你休息会,我来,打他,我一个人足够。”大白挑衅的说。 “小少年,口气不小,你那点术法,不够看,不过我知道你的秘密,你的心中藏着仇恨的魔鬼,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锁着这头猛兽,你的敌人很强大,你对亲人的死无能为力。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就是个废物,哈哈。”丰的眼是幽蓝色的,那里面折射着大白怒不可遏的脸。 “你放屁。”大白气呼呼的就向上冲,被魏伯阳一把拉了回来,让他注意脚下。 丰的尾鞭插入地下,面前还有林立的一排排铁钎一样的树木,森森可怖的挡在丰与魏伯阳之间,那上面挂着从地下翻出来的人头骨以及动物的尸骸。这些白骨被土人刚才爆掉倒塌的而形成的灰土又埋了起来,隐约漏出来的尸骸,也数目不少,可见这个天罗阵中夺去很多人的生命。 魏伯阳神色淡淡,他在虞古和大白的身上看了一下,发现虞古的衣服的下裳破了,他的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 他这个表情被丰收入眼中,丰咯咯的笑声带着嘲讽,魏伯阳眼神幽远的看了一眼丰,他将插在地上的剑抽出,说:“你活了这么久,或许也不记得自已害了多少人了吧,这个阵看来是你惯用的阵法,这几百年死去的人可以堆成山。这土地也吸收了人的精魂,已经幻化成灵了,你刚才斩杀了这阵的主灵,这个天罗也就不功自破了。” “不可能,这个阵若是破了,怎么还是这个样子,没有任何变化呢。”丰有些恼怒,他对魏伯阳所说的话很是怀疑。阵眼周围依旧是充满瘴气的迷幻阵,即使有人到达了阵眼,也会迷失方向,被瘴气所伤。 “因为你现在所在的,是我设的天罗阵。”魏伯阳将剑在天空一挥,一道华光异彩,整个阵变的光明而干净,漫天的紫色花海,鸟语花香。 魏伯阳在丰的境界中设下阵法,绝非一件容易的事,他借助的正是原先天罗阵主的灵力,他运用了一招扭转乾坤,立时改天换日。 他身边的虞古舒服的吸了一口气,她朝着魏伯阳看了一眼。魏伯阳已经变得俊美非凡,恢复了他本来的面目。 大白也很舒服的说到:“真舒服,看看你那个乌烟瘴气的阵,叫什么天罗阵,我看应该是乌七八糟阵,都是些臭虫c苍蝇c蜂子。天罗就应该是这个样子,这才是真正的天罗阵。” 丰目瞪口呆,他看着面前变化了面貌的魏伯阳说:“竟然是你,哼,怪不得,怪不得。” 他的声音渐渐变的细小,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面前的魏伯阳正是虞古幻境中的男人,他竟是从头到尾都没有看明白。 同样让他震惊的是有人在他的境界中偷天换日,他开始试图感知阵法,然而却没有任何回应,他问到:“你是什么时候做的手脚?” “就是在你和阵主对战之时,它消失时,我的阵就自然而成了。”魏伯阳也不掩饰,他摊摊手,轻巧的说,如同和一个朋友在聊今天的天气不错那般自然。 然而这样的态度更能激怒丰,他歇斯底里的嚷到:“不可能,在我的地盘你根本不可能改天换日,阵换阵。” 魏伯阳摇摇头,他靠近大白,将手中的东西放入大白的手心握紧,然后在大白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大白一脸的崇拜,而后将东西揣在怀中,对着丰一呲牙,几个起落间就飞奔而起。 丰突然冷哼,他说:“就算没有天罗阵,你们也出不了我设的境界,想出去还要过得了我这关,你们今天一个一个都别想活。” 丰说完准备拿出铃铛,他的金铃最能迷惑女人和雌性,他要先困住虞古做要挟和补给。 他在怀中一摸,而后满脸惊愕,竟然丢了,他看着遥遥跑远的大白,恍然大悟,莫不是刚才魏伯阳给那个少年的就是他的宝物。 “你偷了我的宝物,你竟是偷了我的宝物。”丰恨的牙痒痒看着魏伯阳面不改色的脸,他边说边冲了出去,他要将大白抓回来,他的身影即将消失时,却被魏伯阳和虞古挡住了去路。 丰燃烧着蓝火的尾鞭纠缠而出,空中传来金铁交鸣的声音,虞古的石剑撞击在丰的尾鞭上,让他袭击的反向改变了,魏伯阳的冰破剑封住了尾鞭的去路,让他弹了回去。 “先解决你们两个。”他已经处在暴怒的边缘,他双手张开,口中默念着咒语。 刹那间风云变幻,他的周身开始形成狂风,慢慢凝成一个气团,这个气团卷起蓝色的花瓣,形成一个蓝色的龙卷风,他的周围裸露出黑色的土地,龙卷风席卷而来,魏伯阳也动了,他说是迟那是快,抱起虞古,向后躲避,一个瞬移将虞古放在战圈之外,只留下一句“接应大白,等我回来”。 虞古张口结舌,她想说些什么,已经晚了,魏伯阳已经消失在原地。 一去一来只是呼吸之间,蓝色的龙卷风已经移动而来,整个花海已经被丰破坏殆尽,他的尾鞭肆意挥舞,发泄着他的不满,他要将所有的美好都摧毁,包括魏伯阳。 魏伯阳横剑在胸,朝着丰腾越而起,他的剑凝成一道白色的光束,冰破剑全身凝结出冰晶,如同一柄水晶剑,这里是他设的阵,他可以借用阵中的灵力,他凝气与掌,再注入剑身。 冰破剑与丰的尾鞭纠缠在一起,叱嚓,火花迸射,凝入了精气的冰破剑坚不可摧,尾鞭一击之下被斩断了,然而一瞬间尾鞭再生。 嚯嚯 丰笑的诡异,他的在蓝色的花雨中表情妖冶阴鸷,他的上半身全部暴露在外,强健宽阔的胸膛上挥着繁复的黑色图腾,左臂青龙,右臂白虎,前朱雀,后玄武,额间延伸至鼻梁也出现黑色的咒文,他的面目狰狞,蓝色的眼睛残忍的望着魏伯阳,如同望着一个死人。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82、起死回生 蓝色的花瓣雨在空中飞舞c飘逸,落在魏伯阳的头上c身上,他的表情认真,一剑挥出,白色的剑光化作两条光束,刚才的只是剑气所化的冰筑龙,加入术法之后,此时变成两条白色的真龙,龙身鳞片散发着耀眼的光。婆娑娑的发出嘀哩嘀哩的声响。他们张着巨口咆哮着冲着丰袭击而去。 丰身上形成的图腾,在他的操控下也变成了实体,四兽飞腾而出,蹦跑c飞舞着与两条白色巨龙纠缠而去,他这几百年的寿岁不是白活的,他已经很久未逢对手了,于是此刻他觉得很兴奋,他使用这种般程度的术法,既希望魏伯阳被一招毙命,又希望他能坚持久一些。 这种能有对手的交战让他兴奋不已,他看着魏伯阳俊美的脸,觉得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活跃c跳动,他吸食女子的精魂,维持女性的面貌,同样需要男子的阳气平衡体内的阴阳,并非他对男子情有独钟,而是他需要这种交媾,维持体内的阴阳平衡,然而久而久之他竟然觉得自己就该是个女子。 于是他用痴迷又恶劣的眼光看着魏伯阳,又爱又恨的双重情绪让他处在矛盾之中。 魏伯阳淡漠的一笑,对他龌龊的心里活动置若罔闻,他手握冰破剑与丰的手刀碰击在一起,冰与火的对战,丰的手刀瞬间结成了冰锥,那冰慢慢的开始又开始融化成水,他的手刀燃起了蓝色的火焰。 那火焰形成一个火核源,被他拖悬在掌心,向着魏伯阳激发而出,魏伯阳一格挡,冰破剑前挑后翻,人形晃动,那火核源被他的剑一劈两半,自在空中燃烧一会儿,就能量殆尽了。 魏伯阳手心弹出一道光束,隔空点中丰喉结下方,锁骨之间的天突穴,丰倒退数步,口中腥甜,竟是涌出一口血,他吞咽下去,表情晦暗,面上不显情绪,他全身燃起蓝色的妖火,尾鞭横扫而出,他有蓝焰护身,势如破竹,他敏捷如狡兔,狠绝如豺狼,凶暴如恶虎,与魏伯阳激战在一起。 空中一龙斗二兽,白虎张牙舞爪的咬住一条龙的尾巴,白龙尾巴一摔,将白虎打飞出去,重重的拍在地上,它爬起身继续怒吼而来,朱雀飞旋而起,一口叨住了白龙的眼睛,立时白龙鲜血淋漓,半边龙脸挂彩,白龙蜿蜒而上,拖住朱雀,将朱雀禁箍在身体之中,张口呃住它的咽喉。 另一只白龙先发制兽,它朝着青龙冲击而去,两龙因为激战,龙鳞被层层剥落,玄武背着龟壳本想突袭,被白龙一爪爪住了脖颈,青龙趁机撞击上白龙的龙头,它一阵眩晕,爪上用力,龙爪嵌入玄武厚实的皮肉之中,玄武疯狂扭动,青龙又撞击而来,白龙将玄武砸向青龙,如同丢球一般,青龙一躲,白龙顺势一尾巴拍在青龙的身上。 这是一场激烈的肉搏之战,虽然他们都是术法凝结而成,但实在的实体的对战,伤害都反应到了操控者的身上。 空中的站场眩人眼目,虞古远远的也能看见,如此这般的观战,她心中焦急c担忧,但是她知道自己能力弱小,两个强者的对战,她一点用处也没有,只能分散魏伯阳的注意力,而且那个丰修炼的是阴功,功法极其刁钻古怪,他善于吸食女子的精魂提升自己的内力,如果自己被他抓住成为要挟或是助力,她反而拖累魏伯阳。 她一直目不转睛的望着那边,丰眼中的贪婪c狠绝之色让她的心情躁动不安,那种眼神中包含的意思,她隐隐约约的能够感受的到。 她看着魏伯阳犀利的应战,简单利落,招招不废,每一次出手都箭无虚发,冰破剑的威力在随着魏伯阳的坚决的应战,也在发生质的变化,剑与主人合二为一,他手中的剑如同从掌中抽出的一道剑光,似无形亦有形,琢磨不透,体会不清。 那道剑光在魏伯阳的手心中腾飞旋转,左手换右手,灵活的摆布,剑即是身,身即是剑,手中无剑亦有剑,他挥出去的手立马变成了剑气,踢出的腿也凝成剑气,一个鲲鹏展翅,一道剑光又从背部激发而出,向着丰劈将过去,震的丰再也掩饰不住,一口黑血喷在地上,瞬间变成了冰,他的身体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在魏伯阳的天罗阵中,花海已经被丰的怒气所化的龙卷风吹的毁坏殆尽,如今天地变色,已经是冰天雪地,丰在这种环境下微不可察的开始发抖,他的动作渐渐变得缓慢,今天他算是要认载了吗? 冻结的土地如冰封的川崎,丰在上面遍体生寒,步履艰难,他的表情怒愕c严肃,燃烧着蓝色妖火的尾鞭旋转着飞射而出,几经变化打中了魏伯阳的肩膀,丰冷冷一笑,他不好过,也不能让魏伯阳好过,他继续推进,魏伯阳被他的尾鞭擦破了衣衫,黑色的衣服上看不清血迹,但已经润湿一片,虞古的心跟着纠紧。 空中的白龙喷吐的水柱将玄武冻成了冰雕,朱雀吐着火焰燎烤着袭击而来的冰柱,然而漫天的冰雪世界难以扭转,她的力量微小的可以忽略不计。 青龙的脖颈被咬的血肉模糊,白虎的一条腿已经不灵活了,他们还在带伤战斗,两条白龙通身被冰包裹着,身体变的坚硬光滑,他们已经占据了上风,这是一场持久之战,只有生或者死一种结果。 虞古看着这一幕,她的内心世界也在发生变化。 前一生,面对死亡,她不痛苦,面对磨难,她不退缩,面对质疑,她不伤心,那一刻她不懂,既然不懂得,就无所畏惧,既然不懂得,就无所谓在乎。 她想,过去的过去我没有喜怒哀乐,不懂得死离死别,后来的我拥有这些,懂得这些。有了这些意识的同时,我也意识到另一种情绪,那就是失去的痛苦,得到的越多失去时就会越害怕,越胆怯,越痛苦,这些源于何种情愫?是奢望,是贪婪,是欲念,是幻想。 她不善道法时,羡慕会道法的,如今筑基会了道法,又羡慕更高层级的人,无休无止,她一刻都不敢停止,因为她向往的男人是一座山,一座云吞日升的远山,一座无法攀登的高山。 她也可以选择退避,做一个平凡的人,然而退避之后,她将会被远远的抛在后面,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道家丹道修仙,顺则归元,逆则长生,丹道之路是残酷的,她不能总躲在强者的身后遮风避雨,如此她的人生就会变得有缺憾,平凡无味的活着容易,精彩而有价值的后着难。 虞古现在只能等,等着接应大白,等着魏伯阳回来。 魏伯阳刚才给大白的正是丰的金屋牵牛铃,他二人近距离交手之时,魏伯阳顺手牵羊,将宝物偷了过来,他交给大白带回神弄部落,就是想及时将周元芳的精魂释放出来。 这金屋牵牛铃吸食了大量女子的魂体,已经成灵,这金铃五行属金,最畏惧火,火能克金,所以丰能长久的掌控金铃,神弄族的大铜钺之中还有样极为宝贵的东西,那就是火种,它是人类钻木取火的天地造化火,这火种就保存在这大铜钺的法印之中。 大白作为圣子通过祭天地,继承了大铜钺,因此只有他能开启神农火种。大白按着魏伯阳的指示一路向东,颠颠的出了魏伯阳的天罗阵,回到神农一族的议事堂,伊田伊望看他回来都是欣喜若狂,都围着他询问情况。 大白不耐烦的说:“还没完事,你们别捣乱,快将周元芳带过来,我要设法救人。” 三盘果子,茶c酒各三盏供于正堂屋的神龛上。左边准备好米酒c香烛等祭物,右边备好笔墨c朱砂c黄纸。 大白聚精会神,诚心诚意,清除杂念,净面c净手c漱口,将大铜钺摆在祭台上,挥笔泼墨,开始画符,边画边念咒,而后将金铃置于铜钺圆心的镂空之处,完成之后开始念咒语,铜钺之上的饕餮纹样开始变化,在铜钺的上方形成了一个漩涡般的光束。 他所用的祝由之术,传承与黄帝之时,几位有见识的元老一看都是惊叹不已。 炎黄二帝当时是华夏两位最有成就的首领,炎帝部落传承了很多药师c巫师,黄帝部落的内经之道c祝由得到发展,他们两个部落长期友好往来,还曾经大败过蚩尤,族人也是互有血缘和姻亲关系。 大白没功夫理会他们的惊叹,他手指翻飞,快速结印,咬破手指按在金铃之上,一滴血悬于金铃,开始还在排斥,随着大白手托莲花指,默念咒语,他的嘴唇蠕动,反复的吟唱,那滴血被金铃慢慢吸收。 大铜钺从圆心飞腾起白光,白色的火光很柔和,包裹着镂空精致的牵牛铃,慢慢的有丝丝缕缕的青烟飘出。 周无道和周大炮都在养伤,唐一飞和博守在周元芳的身边。 随着青烟飘出,周元芳的脸色由惨白渐渐的变得红润,博一直握着周元芳的手,他突然感受到了脉搏,他激动而感激的看着大白,哽咽的说不出话,回道族里之后他就听说族人找到了圣子,再也不会被诅咒困扰了,然而周元芳的死对他的打击巨大,让他一直沉浸在悲痛中,现在周元芳居然起死回生了。他从内心深处承认这个圣子是上天派来的神,救了族人也救了他的爱人。 “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博哽咽着抱着已经回魂的周元芳,周元芳虽然还有些虚弱,但她是法术的全过程的唯一感受者,更能体会行走在死亡边缘恐惧,这是一段刻骨铭心的经历。 从落入黑暗时,她想赶快回到身体中去,但是,随着魂离体的时间渐渐拉长,她的魂体脱离魂灯之时,开始排斥回到原来的身体,当咒语绵绵入耳之时,她才真的回归了身体,她感激的看着救了她的小少年,抱紧了博。 周元芳的魂魄回归之后,另外的几缕青烟也飞了出来,族人看着另外八位女子的面容,都惊愕了,这些都是神农一族之前死于怪病的新妇和女童。悲恸的哭声传遍了议事堂,他们都目睹过丰吸食女子精魂的过程,此刻真切的看到死魂,他们都觉难以置信。 “啊,呜呜,该死的丰女,害了我们一族的人。”有人哭喊。 “杀千刀的。”有人咒骂。 青烟慢慢消散,她们的肉体不再,时隔已久再难重生,但是如此她们也算解脱了。 大白被哭喊c咒骂声吵的头疼,他衣袖一挥,拿起金铃消失在原地,留下一群瞠目结舌的人。 大白身体前倾,速度快的如风,脚下的路,被他翻飞c跳跃间碾压过去,远远的抛在后面,他的法袍猎猎作响,风兴奋的叫嚣着,云层集聚,气温在下降,他已经进入了天罗阵。 “变天了。”大白抖了抖身子说。 “挺凉快的,我是冷血。”吴心从和狰斗时就觉得头脑昏沉,这时凉爽了,她才觉得清醒一些。 大白远远的就看到虞古伸着长长的脖子,焦急的张望,她的头发束起,露出修长的脖颈,白皙细腻。大白撇撇嘴,他都离她这般近了,虞古居然都不回头看他一眼。 大白加快速度,他来到虞古身后,他刚要上去吓一下虞古,虞古突然说到:“知道你来了,东西呢?” 大白将金铃一掷,虞古手掌举起握住,依旧背对着大白关注着那边的战场。 那边的战场已经分出了胜负,丰的动作变得迟缓,大白刚才将金铃之中所有的精魂释放,丰再没有精魂补给,只能靠自身的精气神,被魏伯阳几次攻击,受到了巨大的影响,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丰的呼呼的喘着气,他没有照镜子,所以不知道自己的脸已经变得苍老许多,他只感觉在这种冰天雪地里极不适应,他中途几次想逃,都被魏伯阳牢牢的锁死,逃脱不了,他有自己的尊严和骄傲,不允许卑微的向别人低头,他已经活了数百年,每一次濒临死亡,他都能靠着不放弃的执着扭转乾坤,哪怕他最狼狈的一次,然而这一次,他开始怀疑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83、金灵 这个金屋牵牛铃之中锁着一个器灵,只有处子之身的女子才能将人施放出来。这个金灵一旦释放,丰的所有精魂就会消耗殆尽,回归他本来的面目。 她不再关注那边的战场,将金屋牵牛铃拖在掌心,金铃小巧,只有拇指大小,她第一次近距离的看这个玲珑的铃铛,上次就是被它的魔音迷惑,走入了死胡同,难以自拔,此刻要由她来唤醒藏在这金铃之中的器灵。 大白在一旁护法,虞古指间运气,将魂识注入金铃之中,感知金铃中的环境,虞古的魂识站在一片混沌之中,她的面貌已经恢复女子之身。 她身着一套红色的留仙裙,魂识悬浮在空中,没有影子。 九盏人顶烛台已经熄灭了,这九盏灯围成一个圆圈,按飞宫法中九门布的阵,休c死c伤c杜c中c开c惊c生c景这九门的镇守之魂都已经被大白散尽了,现在的阵法也就名存实亡了。只要找到器灵,将它唤醒,这个铃铛也就能易主了。 铃铛之中的空间极大,整个空间如同一个铃铛形的屋子,没有窗户,但是屋子里很亮,金碧辉煌,只是这个屋子内的空气有些浑浊,如同吹灭了蜡烛时,冒出的烟气,还残留有烛火的味道。除了九根面目模糊的人顶烛台规矩的摆在石台之上,没有任何构筑物。 虞古在九根烛台之间转悠着寻找着,烛台上的人俑长相各异,有些微的差别,按着方位及阵法布斗的形式。 从休门起,烛台呈圆形的,所以人偶分正反面,人俑的面目较为年轻,可以看清是个女孩的面容,头顶抓了两个揪,脖颈上挂着一个铃铛,与金屋牵牛铃极像,人偶的背后用梵文写着一个字,虞古看不懂。 死门之上的人的人偶比较奇怪,长的圆胖如同一个蘑菇,背面也有梵文,伤门的人俑是一个老者的满目,之所以说他老是因为着人偶满脸的褶皱,手中拄着一个拐杖,拐杖的头上嵌着一个东西,看样似乎像葫芦又或者是个娃娃。虞古皱眉,她继续加快速度依次的看下去。 杜门上的人偶是个鱼头人,鳞片隐约可见,手是鳍形的,鳍上之物较为模糊,分不清是何物。中门之上的人偶是一个头发刻画较形象的人,一看就是头发很有个性的人,两只眼睛黑洞洞的很突出。 开门之上的人偶是一个男孩的面目,惊门之上的人偶猜不透,像是人却无四肢,像是兽却没有形体,虞古跳过这个看生门之上的人偶,这个人偶长了一张鹰嘴,看面目也像一只鸟。 虞古看着这鸟形,让她想起了翻明鸡,她叹了一口气,自己走时哪知再也回不去了,翻明那家伙也不知道出去耍够了回去找不到她,回是什么心情。以前她时常想起总觉得缺些什么,如今她有了大白c吴心和魏伯阳作伴,竟是很久没有想起它了。 她转到最后的景门,这个人偶竟然有八只手脚,四只立于地,四只托着放置烛火的圆盘。 这九只烛台除了人偶面目形态不同,就是背后的梵文字体有些不同。虞古猜想这或许是一句提示的话,她将方镯空间中的器灵召唤回来,之前是一男一女名叫意念,应虞古的需求现在男女合一,只保留了一个女子形象。 “意念,这些文字你认识吗?”虞古看着穿着奇怪装束的女子,她问。 “哈”女子打了一个哈欠,她懒懒的围着九个烛台转了一圈,她说:“这是九个梵文字,从这个起。” 她指着休门上的人偶背后的字按着顺序继续说:“金土木水火,冰风雷电。” 虞古重复着这九个字,这是天地五行,以及自然之力,没有什么特别,她于是又问意念:“你可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吗?我要唤醒这里金屋牵牛铃中的金灵。” “看这九个人偶的面目,这就是传说中的九灵,这休门之上的女孩就是你找的金灵,她应该就在这烛台之中。”意念并非实体,飘忽不定的围着九盏烛台转。 “九灵?”虞古好奇。 “没错,传说盘古开天辟地之时,天地间混沌而无秩序,盘古的借巨斧之力,将天地分开,他的双眼,一只眼为日一只眼为月,天地间就有了黑夜和白昼,他的头发变成了星辰,他筋骨血脉变成山川河流,这些传说世人皆知,但是有一点人们忽略了,那就是他还有意识,也就是他的灵魂,他的灵魂一分为九,化作九灵,金土木水火,冰风雷电,各司其职,掌握着天地之间的自然变换,有一句‘合九必分,分九必合’,这‘九’其实就是指这九灵之力,盘古的灵魂分为这九灵,维系天地间的自然变化,如今九灵不知所踪,也许就是要到聚合的时候了。”意念侃侃而谈,这些言论虞古从来都没听说过。 虞古接话到:“你说这金灵就在这休门的烛台之中,但是我丝毫没有感觉到一点生气。” “这我就不知道了,或许她和我一样,不是活人,只是一个器灵。”她的声音一会是男子,一会是女子,她看了看这个屋子的四壁说:“这个金铃有些年头了,这可是个地地道道的古董呀。” 虞古对于她口中“古董”一词的意思暂时忽略不计,她按照魏伯阳的指示,来这里寻找金灵,至于魏伯阳如何知道这里有一个金灵,她想,只能解释为他见多识广,自己孤陋寡闻。 虞古一挥手收了意念,她在休门上的烛台里找机关,这个烛台与她在墓道入口所见的烛台有很大的不同,墓道之中明显是近代只是的烛台造型样式,这些烛台形式简朴,线条粗旷,更像远古年代用的东西,这烛台还是石头所制,年月久了竟然玉化了。 用手在上面摸索,没有任何如同机关一般的东西,扭动几下,烛台纹丝不动。 虞古低叹一声,这铃铛属阴性,非女子无法靠近,她实在想不出怎么破解了,当时解密月华功的那个盒子时,魏伯阳曾经交给她一本关于机关解密的书,然而她十八班武艺都用过了,依旧奈何不了这个东西。 盘盏中心的灯油已经干涸,空空的盘子中只有一个灯芯。虞古撇了一眼其他的盘子,盏盘中心也有灯芯,她撤了几下灯芯,居然给撤断了。 虞古看着心指间的半载灯芯,觉得自己做错了事,会不会因此把器灵的给破坏了,她懊恼的想。 这时她眼睛余光补捉到一道光亮闪现,她警惕的回头,快速的看向亮光显现处,身体已经移动到那个位置,再仔细看四壁,金壁蒙尘,虞古轻轻的一吹,尘土飞扬,隐匿在尘灰几下的印迹显露了出来,只是窥豹一斑,她运足了气,呼呼的一吹。 立时华光大现,原来乌黑的墙壁之上,金色的字迹如同荧火虫一般,闪亮亮的。 虞古随着一个一个显现的字跟着念:“九,灵,聚,神,门,开。” 她看着金铃墙壁之上的这六个金字,隐隐的觉得这里面另有深意,与意念所说的九灵有关,但是她现在没有时间研究九灵阵的具体所指,她要赶快唤醒金灵。 她又回到九个烛台那边,既然没有机关,就试一试其他方法,虞古集中精神,魂识凝结出一滴血滴在了烛台上的盏盘,这滴血鲜红欲滴,如同一枚红色的血玉住子,在烛台的盏盘之中滚动,盏盘呈外高内低的弧形,这滴血左右摇摆晃动。最后在中心处停留。 没动静了。 就在她无能为力,准准备暴力破坏,以此来吵醒这个贪睡的器灵之时,那盏盘之中的血被吸收了。 灯芯上的烛火时隐时现,虞古又集中精力,滴落一滴血,烛火由淡紫色变成了淡蓝色,虞古得到了鼓励,她又滴了两滴,果然,烛火的颜色又变了,淡蓝色变成了黄色,黄色变成了白色,越来越亮了。 虞古找到了窍门,她凝神静气,默念九灵神咒,“九曜顺行,元始徘徊,华精茔明,元灵散开,流盼无穷,降我光辉,上投朱景,解滞豁怀,得驻飞霞,腾身紫微,人间万事,令我先知。” 变色的烛光渐渐明亮,竟然如同白昼一般,耀人眼目,虞古闭门默念,直到一个温热的气息靠近,虞古猛然退后几步,睁开眼睛看着一脸惊奇的看着面前的小女孩,她似乎还有些没睡醒,眼睛中由于不停的打哈欠闪着泪花。 “你是谁呀?吵死了,我最不喜欢听这九灵咒,又要干活了吗?”小丫头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裳,就和烛台上的形象差不多,她头顶竖着两个角,用一个红色的头领扎起,每个角上还各挂着两个小圆铃铛。她头一点一点的,发出叮铃铃的的声音。 “我叫虞古。”虞古说。 “不认识,没听过,你若没事我就睡觉去了。”小丫头伸着懒腰,撇了一眼虞古,身影竟要变成透明,就准备重新回到烛台中再睡觉。 “等等,有个半兽人拿着这个金铃在做恶事,专门迷惑女子,吸收精魂修炼阴功,你还要一直睡下去吗?”虞古见她一副无所谓的冷漠态度,于是将事情急迫的说出来。 “哦?”小丫头歪着头,她似乎想了想而后说:“你叫醒我为了救人?那些人的生死于你有什么关系,又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认识她们。” 她说的理直气壮,虞古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就是这个小孩她只是一个器灵,她没有什么是非观,没有怜悯之心。 虞古看着她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再与她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也无济于事,并不是她残忍,而是因为她根本听不明白,懂不到。 虞古一摊手,她转变说法,也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她一撇嘴说:“嗯,这么美的金铃被当做牵牛的铃铛委实可惜了,算了,既然你不在乎,我也没有好操心的,你继续睡你的春秋大梦吧,我去告诉那半兽,你甘愿被他使唤,当一个牛铃铛。” 虞古说完,一甩袖就准备走,她毫不犹豫,这个小丫头穿着将就,绫罗绸缎,头发梳的也是一丝不挂,虞古赌她是个骄傲的人,因为她与虞古的对话都表现了她是个有些自私的人,傲慢的态度让她显得有些冷漠,这并没有什么,因为你没必要要求一件器物会有什么感情。就如同我们喜欢一件宝物,但是我们没有办法要求这件宝物会回报给我们同样的感情。 虞古一转身,魂识出了金铃,大白一惊,看着虞古的手指动了动,他凑进了仔细看着她,还用手指捏了一下她的脸。 “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又中邪了呢。”大白捂着胸口。 “我什么时候中过邪,胡说八道。”虞古一掌拍掉那只胖手,看见小金铃果然也跟着出来了,她微不可见的笑了笑,果然熊孩子就要出奇招,不能常理度之。 “哇,小哥哥,你长的可真好看呀。金铃好喜欢。”小金铃本来是不服气的出来看看,哪个半兽居然使唤她,然而一出来就看见一张如此粉嫩的小少年的脸,她对好看的女子往往比较免疫,对俊美的男子比较没有抵抗力,她一脸花痴的看着大白,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大白撇撇嘴,他看着面前矮他一头的小女孩,他也不理会,依旧和虞古说:“你去那么半天,可吓死我了,道爷那边都完事了,我愣是不敢打扰你,怕把你魂吓跑了。” “还不是因为那个小不点磨磨唧唧的不肯出来,废话那么多。”虞古也不管金铃和大白,她几个起落c跳跃来到魏伯阳所在,金铃已经唤醒,丰对金铃的控制力消失,也没有不死的能力,对他们任何人都没有威胁了。 “我,你不早说,你若是说外面有个这么俊俏的小哥哥,我脚底抹油赶快出来,小哥哥,你们是找我吗?哎,小哥哥,你等等我呀。”金铃在后面委屈的说着,眼巴巴的看着大白,屁颠屁颠的跟在大白后面也来到了魏伯阳这边的战场。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84、丰之死 丰单膝跪地,魏伯阳刚才的一剑稳准狠,他已经无力躲避,被狠狠地震飞出去,但是他不能倒下,他用尾巴支撑着,身体再瑟瑟发抖,尾鞭也发出卡啦卡啦的声音。 他被魏伯阳的点中喉结下两锁骨间的天突血时起,就开始气血翻涌,神经错乱,然而他不甘心,杀死这个面不该色的男人的决心,在心中变得越来越强烈,然而他每一次主动进攻都会被魏伯阳毫不留情的截断并狠狠的打击。 这之前,他觉得生命力在快速的流逝,头脑中有一根线突然就断了,轰的一下,头脑一片混乱,他似乎和什么失去了联系,心中一阵空虚,就那么一刻,他觉得这一生过得真是荒唐无趣。 丰恶狠狠的看着魏伯阳,他如今眼神比动作犀利,他的手刀已经被全部打断了,他的身上一片血红,四头兽已经被魏伯阳的白色双龙全部杀死了,因此他受到了重创,就在前一刻,他的眼前一花,过去的寂寞c空虚c害怕,如同潮水一般卷土从来,他与金铃的最后一丝联系消失了,他知道自己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了。魏伯阳他们居然把金灵唤醒了,那个跟随了八百多年的金屋牵牛铃再也不属于他了。 魏伯阳依旧一尘不染,他的那把冰破剑再不是之前那副好无光彩的样子,冰破剑长九尺,周身华光大射,被白色的光芒笼罩,整个剑让人不敢直视,然而它再辉煌,也无法压过它的主人,魏伯阳的面色平静,他已经看出了丰已经毫无抵抗能力了,到了后来,丰不主动进攻,他就不回击,但是只要丰坚持的进攻,他就会重重的回击,决不姑息。 他不是一个慈悲的人,面对一个暴虐残忍的杀人犯可以原谅,而且这也谈不上原谅,丰动了不该动的人,打了不该打的主意,而且他还“侮辱”了虞古,这让魏伯阳的怒火已经到达了顶峰,他用这种漫长的对战形式,让丰充分的体会到了生命无法掌控,无能为力,痛不欲生的感受,这是魏伯阳式的惩罚,任何人都不能对他在乎的人动半点心思。 “呵呵,妒忌使人疯狂,你为什么不一剑结果了我,给我个痛快。”丰望着黑衣黑发,如同杀神一般的魏伯阳,从头到尾他只有肩膀一处伤,连头发都不曾凌乱,依旧丰神俊朗。 “你所做的一切都要还回来。”魏伯阳手中提着剑,那剑如同一道光,与冰封的世界融在了一起。 “还什么,我和她合二为一了,她再还我一次吗?我心甘情愿呀,都是男人,你不懂吗?我的灵魂与她的灵魂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从来没有的近,你们道家最高层次的心与身的贴合,双修之道也抵不过我与她那么近的贴合了。呵呵,你妒忌了吗?她可真美,身子也很软。”丰笑的奸诈c猥琐,他抵不过魏伯阳,但死也不能让他痛快,到最后一刻他也不会告诉魏伯阳,虞古幻境中的人就是他。就让他活着也带着疑问和疙瘩。 “哼,你这一生迷惑了别人,也迷惑了自己,活了这么久,竟是找不到真实的自己,或许你永远不会懂得什么叫做真。”魏伯阳手中的剑握与掌心,这一切是该结束了,丰口中的话真真假假,哪一句是真话,哪一句是假话,他不想再听,他已经决定好了。 他手中的剑光大涨,剑光清晰可见,可以折射出他眼中的锐利,这一刻的他再坚定不过。 “等等。”虞古跑了过来,后面跟着大白和小金铃。这句话正是小金铃所说,但她不是对魏伯阳所说,而是对大白所说。 “等等我,小哥哥。”小金铃三步并两步,也没跑过大白,她很久没运用法术了,一时间居然忘了怎么用了,两条藕状的腿不停的捣,她撤着大白的衣服就是不放手。 “你快给我放开,不然我踢你。”大白不耐烦的说,而后看到魏伯阳,他接着说:“道爷,这就是那个金铃里的器灵,怎么想个狗皮膏药似的,黏人黏的不得了。” “你就是那个利用我的半兽人,哎,长的不赖,就是太老了,早该死了。”金铃小丫头一停下来,一眼就看到了狼狈不堪的丰半跪在哪里。这个人怎么说也和她相处了几百年,气息还是辨别的出来的。 “原来你们打的是这个主意,你到底是什么人?居然知道金灵。”丰见到金灵时满眼的惊愕,他看着魏伯阳问,他终于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觉得失落和空虚,原来金灵被唤醒,这个金屋牵牛铃再也不听他使唤了,他的前途就此断了。 “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这金屋牵牛铃不止千年的历史,若还生不出个器灵来,估计你不会把他当做宝贝。”魏伯阳收了剑,他看着一脸绝望的丰。 他已经找到了丰的薄弱点,就是他喉结下方,锁骨之间的天突穴,原本他想最后一剑封喉,现在看来,也许不需要他动手了,魏伯阳转而说:“你是自我了断,还是要别人替你做最后的决定。” 丰看到了金灵,那个小孩一脸的嫌弃,陪伴他最久的一个物件都对他嗤之以鼻,一脸的厌恶,这个世界他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 丰看着虞古,他冷冷一笑吟唱到:“碧波荡漾船摇曳,谁惹卿卿笑,韶华逝,岁月老,冷月对清秋,风念窈窕,月念貌,美人依依,再难得。” 丰到了最后边唱边舞,他恢复了男子之身,裸着上身,衣衫推至腰间,他舞姿矫健有力,眼神中带着迷离与解脱的复杂情绪,反复的吟唱着。 虞古听着他的歌词,看着他擦干嘴角的血渍,不知是因为对战还是因为舞动,身上出现细密的汗水,她觉得丰是一个可怜人,他的内心渴望平等,渴望被铭记,渴望被爱。他拥有财富c权利c名望,但是他依旧孤独c空虚,因为他的内心如同一个飘浮在河面上的浮萍,没有依靠没有根,他只是一个可怜而后可恨的孤独灵魂。 “碧波荡漾船摇曳,谁惹卿卿笑,韶华逝,岁月老,冷月对清秋,风念窈窕,月念貌,美人依依,再难得。”最后一字“得”的尾音拉着极长,丰带着笑,他的身体渐渐变成了细沙,被风吹拂而过,慢慢的消失无踪了,一眨眼,残影还留在空气中,然而人没有了。 “哎,人呢?逃了吗?”大白警惕的问,他以为这又是什么脱身的阵法。 “我们走吧。”魏伯阳收了剑淡淡的说。 “人死了,他连魂魄不留,看来是生无可恋了,死的倒干净。”小金铃跟着大白,她看了魏伯阳一眼,觉得还是大白比较好看,毫不犹豫的决定讨好大白,于是又问必答。 大白看着虞古也有感伤,他急迫的追上魏伯阳说:“道爷,这死的也太容易了吧,他对骨头。” “人已死,前事不再提,走吧,我们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呢。”魏伯阳大断大白的话,他对大白说着话,眼睛却是飘过虞古。 他看着虞古有些忧伤的表情皱紧了眉头,他奇怪虞古为什么因为一个曾经伤害过她的人而伤怀。或许这就是男人和女子思维的不同,说完他提步准备离开。 “骨头,别发呆了,走吧,我们去带上那个大块头的狰,带回去当个看门的,这种吃的是草,拉出来是宝的异兽,除了吃还有更好的用处,怎么说我现在也是神农一族的圣子,就给他们准备份大礼,这不仇钱财的日子真是美的没边了。”大白拉起虞古,跟着魏伯阳不停的唠叨,“道爷,有没有可以简单的把狰运回去的方法,那家伙个头太大了。” 小金铃手里扯着大白的衣服,尾巴一样跟着走,大白不耐烦,时不时的将她的手打掉,小金铃也不管,依旧死死的拉着,笑的极其灿烂,虞古摇头,这个小女孩与刚才一脸高深莫测,冷漠无情的比起来,差距太大了,实在让人难以适应。 “你把狰捆放哪里了,那个泉眼呢?”虞古看着恢复了蓝色花海的天罗阵问大白。 大白看着这美仑美幻的花海世界,一点熟悉的影子都没有了,于是也觉得纳闷,他对魏伯阳说:“道爷,这怎么回事,你把泉水弄哪里去了。” “回去吧,他们在那里等着我们呢。狰已经转换到神农一族了。”魏伯阳的剑已经收起来了,他的衣袖一挥,面前出现神农一族的石头墙。 虞古留恋的看了看花海,这里可真美,丰消逝在这么美的天地间,最后与这些美好相伴,也算是完满了。 虞古抬步跟上,他们穿过一层屏障一样的阻隔,身子噗的一下就过来了,他们身后的蓝色花海消失,立在面前的是神农一族的吊桥。 咯啦咯啦,锁链下坠,吊桥被慢慢的放下。吱嘎吱嘎哐当。 虞古回想起第一次进入神农一族时,是被绑着拉着进去的,而这一次是被列队欢迎,抬着进去的,刀疤男对虞古最为信任,他跑出来就和上次的大胡子一起将她抬了进入。 咚咚的鼓声有节奏的敲着,欢声笑语,这次的神农一族才算由衷的高兴,恶人已除,他们终于再也不用被诅咒的谣言折磨。 黄历吉时,神农一族举办隆重的祭祀活动,有人提上来一个卣,这个铜卣有一个弧形的把手,大肚子细脖,远远就能闻到粔鬯(音巨畅)的酒香气,这是一种用黑黍和香草酿造的酒,味道很香美,卣可是祭祀不可或缺的祭器。 大白作为圣子被神农族人视做神一般的存在,他披挂一身华丽的紫色衣炮,正式传承大铜钺,这次的祭祀活动隆重而盛大。 小金铃自从见到了大白,就不肯再回去睡觉,她可以不眠不休的守着大白,吴心有一次不耐烦她印象他们的“二人世界”,于是想下毒毒晕了她,却被她的一句“我不是人,我是个器灵,你的那些东西对我一点用处都没有,就算你们毁了金屋牵牛铃,我也可以敷在其他神器上,比如大铜钺上。” 最后大白也当她是空气,不理不睬,小金铃的抗打击能力是一流的,她从来不知道什么知难而退,她总是能顶着一张天真的脸说出肉麻的话。 虞古看着金铃那张迷恋的脸,觉得很好笑,她在想,一个器灵都有喜好,何况是人呢。 她和魏伯阳在贵宾位置上并排而坐,每人安排一个席子,席子死角用铜镇压角。面前耽误几上摆着铜盉,铜盉顶部有一个管壮的流水口,很像老汉的烟袋杆,流底两边的乳钉与之构成兽面,三足呈袋形,腹部装饰有饕餮纹样,侧面为夔纹,此物盛水以调和酒味的浓淡。 虞古倒了一杯米酒,在鼻尖嗅了嗅,味道香醇,她觉得甚是美味,于是小口小口的饮了起来。饮到第五杯时,被旁边的魏伯阳拉住了衣袖。 魏伯阳的眼睛温柔含笑,与那个战斗中的强者差距很大,虞古眨眨眼,唇瓣润湿,面颊绯红,她觉得魏伯阳变成两个人,左右的交叠,一会是一个,一会是两个,她呵呵的回以一笑。 魏伯阳眼睛直直的看着男人面容的虞古,凤眼朦胧,带着些许的迷离姿态,她拖着下巴,自斟自饮,甚是快活,而后他摇头一笑,在虞古脑门上一弹,说:“喝多了,小心醉了。” 虞古轻轻的甩开他拉扯她袖子的手说:“没事,难得醉一回,无妨。” “那醉了,可不许胡言乱语呀。”魏伯阳宠溺的笑。 虞古摆摆手,她说:“我可没醉过,你何时见过我胡言乱语,再者酒后真言,怎么会是胡言,你竟是骗我。” “是真言吗?”魏伯阳似乎是在问虞古,也似乎是在问自己,他或许回忆起了往事,他望着远方。 虞古觉得这样的魏伯阳似乎如云,如风,触不能及,抓不能握,她呵呵一笑,举杯邀日,心中清明,眼前一些晃,腿有些飘忽,她想,这种感觉真不赖。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85、酒后荒唐 人们脸上洋溢着笑,这一次与上次不同,恶人已死,他们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地面之上黄色的糯米稻壳铺满了地,以此指引逝去的魂灵回归族里,将怨恨化解,重新转世轮回,黄色的稻壳道从石墙之外延伸到祭台之上,踩在上面吱吱嘎嘎,跑跳间带起的轻壳飞舞满天,如同金叶铺陈。 锣鼓有节奏的敲击,载歌载舞的欢呼c长啸,舞师们披头散发,身上涂成灰黑色,穿着木鞋,哒哒的敲击声准确的踩在鼓点之上,比之丰收时的春神节还要热闹,抛去了恶念诅咒的谣言,以及恶人威胁,人们由衷的放松心情。 咚咚哒,咚咚哒 麻姑带着几位大药师c大医师来敬魏伯阳的酒,神农族破除迷信,将流落在外的大药师c大医师都隆重的请回来了,麻姑也算是个女中豪杰,她从妮子手中的托盘中拿过一杯酒,对魏伯阳躬身一礼说:“感谢你救了我们的族人,为我们这些医药师洗刷了冤屈,若是没有你侠义出手相帮,我们神农一族也许再没有明天了,老祖宗的东西也会断送在我们这一辈人的手里,真的只能在史册中寻找踪迹。我代表所有的大医药师敬你,你就是我们神农大医药师的恩人,你的子孙世世代代与我们神农族人友好往来,这件信物请你收下,这是我们的诺言,只要有求,但凡我们能做到,必应。” 麻姑将一枚阵牌交给魏伯阳,他微笑着接过阵牌,毫不犹豫的塞到虞古的手中,他顺势拿起虞古桌上的空酒杯,向着麻姑一躬身,再与麻姑的酒杯相碰时,杯中已经盛满了酒水,他一仰头,一饮而尽,麻姑也爽快的一干,皆大欢喜。 虞古纳闷,她刚才明明把杯中的酒都喝光了的,怎么突然又变成满满的一杯了,魏伯阳用法术了?而且魏伯阳辟谷,他除了茶,粮食是一点都不碰,这酒就是粮食酿造的,他怎么可能喝呢。 魏伯阳沽沽的喝着酒,有些酒水还顺着嘴角流出,滴入了衣衫之中,他的喉结滚动,确实是在吞咽,她皱着眉头想,他那日被丰伤到肩膀因为是术法所伤,现在还没有全愈,再敬的酒,她是不是要替喝一下。 她看着手中的黑色阵牌,还不及她的手掌大,表面光滑如同竹片,质地细腻又如美玉,正面用篆书刻着“拓印阵牌”四个字,背面则是梵文小字,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虞古觉得有机会要学习一下这些梵文字。 伊田也一同过来了,算起来他可是神农一族最年轻的首领了,脸的稚气还在,已经开始肩负起全族的命运,责任让他生长迅速,他虽没能成为魏伯阳的徒弟,但他崇拜魏伯阳远超过自己的父亲,他有模有样的将杯举至头顶,恭敬的说:“魏先生,一日为师终身不忘,第一杯我感谢你对我的指教之恩,第二杯我代表全神农族人,感谢你对我们的救命之恩,第三杯我代表家人,感谢你让我们重回故里。” 魏伯阳含笑自已斟满一杯酒,虞古突然急切的说:“你受伤了,我替你喝了吧。” “无防,难得醉一回。”他又是一干到底,这个时间的陶杯很大,杯中的酒水很多,一仰头也在喝个半天。 魏伯阳还是来之时的容貌,唐一飞和周无道并没有认出他,也上前来敬酒。虞古看着魏伯阳与往来人觥筹交错,各自嬉笑,她坐下来,觉得人们的笑那么质朴。 周元芳决定留下来了,麻姑说她有可能真的怀了三胎,博的脸上自豪的像是让飞扬而起,不管是儿是女,他们都不用再担忧,他们这一次]死里逃生,只想安稳的过日子,周元芳不想再回到周家庄,那里给她的都是灰暗的记忆,只会让她迷失,在这里她找到了爱人,未来将拥有自已的家人,这对她来说再好不过了。 唐一飞的目光忍不住的看向周元芳,他喃喃的说:“奈何心意明了时,佳人已相许。”举起一杯酒,仰头喝下,他看着周元芳脸上带着幸福和安详的笑,不停的抚摸着小腹,他也发自内心的笑,他的笑有些苦,边笑边闷闷的喝着酒,这酒劲太小了,他像喝水一样,大杯大杯的灌着酒。 他们决定择日起程,丰已死,那影壁画上的境界禁制变弱了,他们可以自由的出入了。 现在外面不太平,神农一族也过惯了隐居的生活,由伊田及几位长老出面,他对魏伯阳说:“魏先生,现在夔牛之子已死,它唯一做对了一件事就是将我们神农一族封印在了境界之中,让我们免受战乱之苦,我们过惯了隐居的生活,还请你帮我们重设境界,我们也要学那桃花源里的秦人,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 虞古今天也很高兴,她喝了一杯又一杯,这粮食酿的酒不醉人,但喝多了还是有些上头,虞古眼睛昏沉,她不记得自己最后与魏伯阳说了些什么,她的眼皮开始打架,张一张合两合,手指也开始不听使唤,抓不住摸不着,她想,大白在那里晃来晃去的做什么,他居然又长高了,还在那里唠唠叨叨的吹牛,她鼻子酸涩,眼前模糊,脚下虚浮,一个站立不稳,摔倒在地,摔的她脚疼,脖子也有些疼,扯的她整个人头脑晕晕乎乎的。 魏伯阳一把扶住摔倒在地的虞古,他笑角微翘说:“喝醉了。” 虞古眼皮跳,说:“我没醉,就是有点晃。” 她仔细的端详着魏伯阳,面前的魏伯阳顶着那张陌生人的脸,含笑的睡凤眼也与魏伯阳的有些不同,她看着那双托着她胳膊的手,这手倒是很像,她一把甩开魏伯阳的手,继续说:“你是谁呀,走开点,不用你扶。” 虞古站来了起来,摇摇晃晃的朝着大白的方向走,而后回头看着魏伯阳说:“你的眼生的甚好,望日不昏,清澈如泉,极好。”她拖着尾音,一摆手。 “你过来,还说没醉,人都不认识了,走吧,我带你回去休息。”魏伯阳看着虞古豪迈的样子笑到,她如此这般颇像一个男子在夸一个女子貌美,魏伯阳觉得她严肃的表情极有趣,伸手在她额头一弹。 “大胆狂徒,你如此不守规矩。”虞古出手就是石剑飞出,结果石剑在到达魏伯阳的身周之后就停止了。 “又醉了说胡话,真是拿你没办法。”魏伯阳用了一个“又”字,他眼睛专注的看着虞古,说的宠溺。 虞古的眼睛睁不开了,她嘟嘟囔囔的说着话,想着她何时还醉过,似乎很久很久以前,在云海玉弓之山,一个白衣男子舞剑,一个红衣男子拨弄着批把。 月邵之曲,银月剑舞,花非花里,似是流水,前缘里,旧事起,千纸万卷写不尽,情丝一缕缕,话别昨夜,织就一身锦罗衣,再见时,问当初,那时双飞起,心思在何处,可曾把真心相托付。 吱吱,咕咕,早起的鸟雀欢腾的叫嚣着,声音吵的人头疼,虞古睁开眼睛,眼睛怎么肿了一样,她看了一下四周,还是有神农族的帐篷里,还是魏伯阳的塌几上,虞古猛的起身,她捶了捶脑袋想,昨天定是喝多了,最后发生了什么她都不记得了,何时滚到魏伯阳的床上来的。 “呵呵,你可算醒了。”魏伯阳站在几旁,写着字,挑眉看着虞古。 虞古呆呆的看着笑的很可恶的魏伯阳,她眉心一跳,她又敲了敲塞了棉花的头,说:“昨天我没乱说话吧,没发生什么事吧。” “昨天可是我吃亏了。”魏伯阳说完,还遥遥头,叹息的说。 她懦懦的说:“我没对你,做了什么吧?” “你不要说你喝多了,全都忘记了,你不仅胡说了,还胡做了,下次不许在外人面前喝酒,免得你乱说乱动,你这酒量,一点都沾不得。”魏伯阳说的很慢,他盯着虞古的脸看,似乎想将她的窘破看穿。 虞古每听他说一句心都往下沉,她到底做了什么,说了什么,竟让魏伯阳这般严厉的要求她滴酒不沾。 莫非 虞古想像着自已喝多了酒,把心思吐露了,还强行非礼了魏伯阳,她脑补着那刺眼的片断,摇摇头,觉得应该不会,如果是那样,他应该会是矛盾c纠结c厌恶c难以接受,不该是这种表情。 她又想,不会是我喝多了,吐了吧。 虞古看着魏伯阳的表情,她身上的衣服被换过,莫非是魏伯阳换的,她原来的那套去了哪里,她在周围寻找着,没有任何旧衣服c脏衣服的踪迹呀,虞古一想到自已哇的吐了魏伯阳一身,她就觉得很窘迫。 她紧张的看着魏伯阳,他的脸上有两道手抓印记,应该是新鲜的,她一惊,莫非,他乘人之危,非礼了我,而后被我抓破了脸,踹下了床,这样的魏伯阳太难想象,还真有些疯狂了。 虞古这边还在想,魏伯阳看着她变幻莫测c表情古怪的脸,他走过去在虞古头上一敲说:“我刚才说的话,你可记住了,以后不许在外人面前喝酒。” “那个,噢,知道了。”虞古实在猜不透魏伯阳的意思,她很想问问他她到底做了些什么,可是还是没问出口,她怕真相残酷,自己接受不了,到时还是问问吴心好了。 魏伯阳满意的一笑,他一摆衣袍,坐在塌几边上,对虞古说:“你霸占了我的塌,现在睡饱了吧?” 虞古懒懒的倚靠着,她还在想自己醉后怎么了魏伯阳,还是魏伯阳怎么了她,被魏伯阳这么一问,她想都不想的回答到:“没想好。” “呵呵,没想好好,你是还想继续睡在我的榻上么?”魏伯阳眼中调笑之色不减,他凑近了虞古,呼吸与呼吸相碰,他的眼睛里面倒影着她的影子,两张陌生的面孔。 虞古干咳一声,错开头,她说:“你这张脸怎么看怎么别扭。我睡好了,这就出去了。” 虞古爬起来从他的一侧钻出来,灰溜溜的就出了魏伯阳的帐篷,将他哈哈的笑声关在了屋里。 虞古的脸通红,她又气又恼,又觉得好笑,竟是咯咯的笑起来。 “你笑的好贱呀!”大白从下往上看着虞古着的头,一会气一会笑的,他撇撇嘴继续说:“你昨天的丑丢大了。” “啊!我怎么了,我喝醉了怎么了。”虞古被大白吓了一跳,又被他现在的话惊掉了下巴,她拉着大白的衣袖拖离了魏伯阳的帐篷,眼巴巴的看着大白。 “不想说,太丢人了。”大白踢着地上不存在的石头,在地上抛出一个小坑。 “你告诉我,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交换。”虞古眨眨眼,她和大白头对着头靠在角落里说着悄悄话,虞古没看到大白的两个追随者,于是她又问:“吴心和金铃呢?” “你还问,还不是你酒后荒唐,抱着我说要,要报仇,吴心和金铃过来劝你,你把吴心当鞭子,甩飞出去,把金铃当沙包,一脚踹飞了,吵着她们是四长老c三长老变的,还好没有旁人,你边唱边跳,最后抱着道爷的脖子不放手,非说道爷是你爹,要他唱歌哄你睡觉,于是道爷就给你唱了一夜的曲儿,然后你就赖着。” “好了,别说了,当这事我没问过,也没发生过,我再回去补一觉,刚才起猛了,头有点晕。”虞古恶汗哗哗的流,真是受不了自己了,这酒确实不能再喝了。 “回来,你的秘密是什么?交换,当没听见可不行。”大白垫着手,一副讨债的样子。 “我头有点疼,先回去睡一觉再说吧。”虞古说完捂着额头向着自己的帐篷走,她以前在大白面前从来不提报仇一事,努力将这件事情按压下去,原来她内心深处还藏着对父母死的不甘心,竟是酒后吐真言,想着回去报仇。 虞古回头看了一眼大白,那日丰的话对他的刺激已经很大了,但是那句“你就是个废物”的话对他的打击不小,虞古想,他不会受影响,也生出报仇的心来吧,他们面对丰尚且无能为力,何况是四个深不可测的老怪物。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86、祝由寻踪 梧桐树下淡淡的风,吹的树叶沙沙响,天气燥热,吹出的风都是热的,囚牛卧在树荫下,半眯着眼,懒懒的晒着它的舌头,小虫子围着他转来转去,它的尾巴一摇摇的逗弄着,有一些调皮的落到它的鼻子上,它不耐烦的哞哞的叫着,用鼻息将他们的身上弄湿,耳朵一摆,驱赶走停留在上鸟雀,树上的风微不可动,摇曳不醒睡意正浓的鸟雀,吱吱,咕咕,它们从腹部发出低叫,刚才还闹的欢跃,这当口又歇了。 日已出,挂在半空中,即使躲在云层中,也无法消减半分神彩,闪发着微微的光芒,朝阳并不刺目,带着些许的温柔,眼目视之,也不会被它灼热的睁不开眼。 大白在这般温柔的晨光下和慵懒的氛围中,却是一脸的精明相,他眼神灼灼似看到机会的商人,目光直直勾勾如同一只盯上钱财的贼,他三步并两步追上虞古,拉住她衣袖说:“你说的秘密我知道,和祝由族有关对吧,我昨天听到了,也看到了。” “你听到什么了,又看到了什么?”虞古抓着大白的胳膊问,突然意识到有些重,于是在他胳膊上又揉了揉。 “拓印阵牌,唔唔。”大白呵呵的露着一口大白牙兴奋的说。 他后面的话被虞古堵在了嘴巴中,虞古比划着嘘,将大白拖到一个没有帐篷的石墙边,她和大白面对着墙,看着石墙上凹凸不平的纹理,她用手指头摸索着上面的泥巴和米浆,默默不语。 大白也是沉默着,他一直盯着虞古的手指头,在泥巴的石头墙上掏出了一个小洞,他的心情不平静,他对虞古说:“我听神农几位元老说,神农族与那时黄帝一族是姻亲的部族,神农族善药善医,黄帝一族则有祝由和大巫,那几个元老居然看出我唤出金铃中的魂魄时用的是祝由术,他们还问我呢,很崇拜的样子,他们不排斥祝由术,但我没告诉他们我的真实身份。 他们带我去他们的禁地,在那里我看到了一本神农族中秘史,记录了炎黄时代,从尧舜到禹时,虽说是禅让,但他们都是黄帝的亲戚,禹干脆让自已的儿子继承了王位,到了商代算起来也是黄帝的几代子孙继位,连周朝之时姬姓王也是黄帝一家的亲戚,算起来都是黄帝的子孙世袭王位,换汤不换药。后来祝由师和大巫脱离黄帝一族自谋生路也无可厚非。” “你说神农一族与黄帝一族也是有联系的,那祝由族是黄帝时的一个分支?”虞古回头看着大白说。 大白嘟嘟囔囔的还在说:“嗯,秘史中说祝由师和大巫师不愿意臣服在黄帝子孙的统治,离开了黄帝一族,据说当时带着一本秘术离开了部族,而且他们迁徙之后族人就一直在寻找九灵,所以秘术之中一定记录这九灵的秘密。” “祝由族人也在寻找九灵?又是秘术,这秘术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虞古问。 她回想起三长老和四长老来追杀离佳之时,就是讨要的这秘术,从祝由一族带出来的东西,除了离佳给她的一个方镯,就是一张青铜面具,好像也没有其他了。 这九灵莫非和她在金屋牵牛铃的九个人偶烛台上看到的九灵有关,秘术又和九灵有什么联系呢,还有金铃壁上闪现的“九灵聚,神门开”,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一连串的疑问在虞古的脑子了过滤,她现在还理不清这其中的道理,除非找到那本秘术。 大白看着虞古皱着眉头的侧脸继续说:“不知道,我娘似乎也不清楚,她从来没和我说过。” “你还知道什么?”虞古追问,这点和意念所说的吻合。 “不是该你告诉我秘密吗?”大白将石墙泥巴夹杂的树枝抽出,随手一折,赌气的说。 “我看你都知道,百事通,我所说的秘密你都知道,我不知道的你都知道,不需要我告诉你,那个跟着你的小金铃不就是九灵之一的金灵吗。”虞古笑着说,她很不愿意提起过去的仇怨。 “嗯,我觉得道爷可能也知道九灵,但是他从来不说,或者他不感兴趣。那黑牌子背面的那些甲古文我看的懂,就是麻姑大药师给道爷的那一块。我看见了,你喝迷糊时,我看到在你手里握着。”大白看了一眼那边的帐篷的动静,有人起来了。 唐一飞起的很早,他已经开始准备启程了,他看着这边的大白和虞古淡淡的一笑,算是打招呼了。 虞古对唐一飞还是比较友好,这是四隐族之中除了吴心之外比较顺眼的一位。 唐一飞走开后,虞古侧过头对大白小声的说,“甲古文吗,我还以为是梵文,你看的懂?” 她拿到拓印阵牌就将意念给翻译了一下,看到里面的内容时,她也是震惊的。 大白倍儿自豪,他说:“我当然看的懂,我娘教过我,只是一直没派上用场,上面说九灵是盘古时魂灵所化的九种自然之灵气,九灵汇聚之时,可以开启神门,九灵之间互相有联系,这拓印阵牌上提到一个部族,叫陀部落,我们有必要去一下这个部落,或许能有所发现,顺藤摸瓜找到下一个目标。 现在很多人苦苦修行找不到真正的大道,世人有传说飞升成神的,我觉得都是胡扯放屁,其实根本没有人真正看到他们是如何飞升的,肯定都死翘翘了。丰这种活了八百多年还不是凡夫俗子,现在的人就是信仰缺失,已经没有真实的追求了,这神门或许就是打破这种绝路的通道。” “也或许就是无门,万物皆有灵,这倒是可能,如今,金灵这不就让我们找到了,但是九灵聚齐,能否开启神门还要再考究。”虞古打消大白的幻想,这些都还不靠谱,断然不能把孩子教坏了。 “管他真假,既然那几个老鬼也在找九灵,我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我要先与他们找到,他们如果得到了九灵助力,我还如何能报仇。”大白义愤填膺。 他压着嗓子低声接着说:“金灵现在我手中,总有一天他们会找上我们,到时也省去我找他们的麻烦。” “你不要鲁莽,最好安分守己,他们怎么说也是一个族群,没人会相信你所说的话,我们只有两个人,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你现在想报仇,想都不要想。而且我不想让其他人卷到这里面来。”虞古低着头,她指的其他人就是魏伯阳,他不该被卷入这种仇恨之中,她不想成为他大道之路上的绊脚石,以免结下怨念相看两厌。 “哼,我要变的强大,现在神农一族就是我的助力,终有一天我会报仇雪恨。”大白掐着腰说的很愤慨,似乎要把自己燃烧报废掉。 虞古无声一笑,看着他涨得通红的脸,在他脸上一捏,大白一恼,在虞古手上一拍说:“嗨,泥巴都弄我脸上了。”大白在脸上扑拉扑拉,一脸的嫌弃。 “用有限的生命追求无限的强大,那是愚蠢,你还是多看着眼前事吧。”一个清润的声音突然响起。 大白刚想反驳,一回头看到眼中含笑的魏伯阳,于是住了嘴,换上笑嘻嘻的表情,说:“道爷,你怎么醒了,你该多睡一会呀,昨天被某只缠的一夜没睡吧,摸呀摸,抓呀抓,还有,嗯!”他越说越恶劣。 “咳咳,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哪里那样了,乱说。”虞古尴尬的一咳,她反驳说。 虞古回头看着魏伯阳,心中惴惴不安,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他听到了哪些。 “你还不承认,看道爷脸上的手抓印,就是你挠的,道爷,你故意留着给她看的吧,当时还不肯擦药。”大白撇撇嘴巴,岔开话题。 “嗯?怎么话到你那里就带着辣椒味呢。”魏伯阳走近他们二人,也靠着石墙下看着那只懒懒的囚牛。 他又哼道:“你要变得怎样强大?要报什么仇?”魏伯阳问大白,他眼睛时不时的瞟向虞古。 “你听错了,我乱说的,发发牢骚,没什么。昨天被吴心抢了一块肉,我要找她报仇雪恨。”大白打着混,说的含糊不清,他一本正经的说着话,而后他问魏伯阳:“道爷,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回去?” 魏伯阳没有带着剑,一身素白的衣服朴实无华,只有袖口和领口是黑色的绣纹,腰间的玉带勾也是简单的水滴形,他的头发用一个木簪子束起,乌黑的头发一丝不挂的熨帖在头顶。 他淡淡的说:“明日就走,要先找到影木之实,解了你身上的毒。” “什么毒,影木之实不就是雾果吗?你的雾果之毒还没有解吗,你怎么不告诉我。”虞古听清魏伯阳所说,先是困惑,而后明白,于是眼睛瞪大看着魏伯阳,又质问大白。 大白紧张的向魏伯阳摆手,但是还是没能拦住,他于是气呼呼的说:“道爷,你好讨厌,你故意的吧。” “我问你话呢,麻姑给你看了吗?走,这里是神农族,让他们给你医治一下。”虞古拉起大白就走。 “哎。”大白甩开虞古的拉扯,他说:“我已经让麻姑看过了,我没事,道爷也说了,找到影木之实就能解,你别问了,我现在是他们的圣子,他们不会让我死的。” “这影木之实到哪里找?”虞古看着魏伯阳,她想从魏伯阳的表情动作中找到端倪,然而魏伯阳那张标准表情的含笑面容,实在看不出破绽。 过了很久,魏伯阳说:“答案就在你手里,这就是麻姑给我们的提示。” “我手里,拓印阵牌吗?”虞古回神。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脑子秀逗了,麻姑大可以用其他东西做信物,偏偏给我们这么一个黑色的牌子,或许就是给我们的提示,道爷,你太英明了。”大白拍手笑到,这真是神来一笔,正中他下怀,他正想先去陀部落看看,这个部落究竟藏着什么东西。 祝由族既然在神农秘史中有些所记录,那么这拓印阵牌上记录的信息很有可能也是真实的,这个陀部落是真实存在的,那么九灵的记载也有追踪的依据。 “现在这算是唯一的线索。”虞古看着魏伯阳平淡的脸,还有脸上两扫抓痕,回想起自己喝醉了醉,叫他爹,这还真有一些滑稽。 “那就收拾东西,我们回去整顿一下。”大白说着先走了出去,他还要在神农一族交代一下,并且探一探麻姑或是其他药师的口风,看还能不能有其他线索。 大白在前面连跑带颠奔走了,留下虞古有些尴尬,不知道糗事时,可以当没发生过,可是知道了自己的恶劣表现,再装傻充愣就不太好了,虞古扭捏了好久,还是说了,“那个,那个,昨天我喝多了,哪里有冒犯的,你别放在心上。” “哦,你做什么了?想起来了,那我是不是要讨回来,才叫公平呀。”魏伯阳一挑眉,他目光炯炯的看着虞古的脑瓜顶,她的头都快掉到地上去了。魏伯阳手指勾起虞古的下巴,抬起她的头,二人目光相对时,虞古被他的眼神一啄,快速的躲避开,她于是只盯着他的下巴,魏伯阳的下巴很饱满,修理的很光滑。 她磨蹭了好几遍才小声说:“我下次再也不喝了,你就当忘了吧,这个怎么好讨回来,你把我也当爹,这不好吧。” 虞古实在不会说话,她不知道魏伯阳这个讨回来是什么意思。 魏伯阳目光如炬的看着虞古的脸,以及她脸上一张一合的两瓣唇,由于她自然的说着她,小巧的舌头调皮的发起声音,像是最悦耳的音乐。 他的胳膊抬起,修长的手指似乎想放在她的肩上,可是看到那张陌生的脸,突然手指一路峰回路转,终究还是在她脑门上一敲,那声音敲的嘣嘣响。 虞古哎哟一声,懊恼的捂着额头不说话了,谁让她理亏呢,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这点觉悟还是要有的。 “还是留到下次,一起讨要吧。”魏伯阳的声音带着笑,心情很好,转身走远了。 “啊!你还没完。”虞古苦巴巴的一张脸,这一留,不会滚了雪球,还要还个大的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87、解密拓印阵牌 周无道和周大炮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但是却成了麻子脸,他们与唐一飞一起辞别了周元芳准备出发回去。如今金银宝玉在手,周无道这一次也算有收获,不过只是少了两个得力的助手。 周大炮眼巴巴的看着伊田手中的旋风铲,他纳闷的看着周无道,周无道从头至尾都不敢再看大白一眼,龌龊的心也不敢再有,这个杀神居然成了神农一族的圣子,分分钟就能秒杀他大家长的骄傲,这才是把金钱当粪土,把权利当狗屎的主。 “我们走了,你保重。”周无道对周元芳说。 “谢谢你师父,是你收养了我,明年希望你来喝我孩子的满月酒。”周元芳从小孤苦,周无道虽说是个视利之人,但是却没有恶心,他的那点癖好她也是知道的,她庆幸他的这种癖好,不然自己能不能嫁到这里还未可知呢。 “嗯,明年再说,走吧。”周无道一摆手转身告别,周大炮也不再劝,跟着走了。 “若是有人欺负你,告诉我,我站在你这边。”唐一飞后面的话是对博说的。他想依此让博珍惜眼前人,不然他随时可以把人夺回来。 “你当着我的面就是说给我听的吧,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武功,也打不过元芳,再者,只要我在,你不会再有机会了。”博好看的脸洋溢着笑,他从周元芳起死回生起就笑容满面,以前就是个腼腆的性子,现在越发变得强势起来。 唐一飞冷冷一笑,说:“最好是这样。明年我会再来,做孩子们的干爹。”说完他也一摆手走了,眼中的落寞一扫而光。 博的笑容变大,他看着唐一飞的背影心中还是敬重唐一飞是一个真汉子。 狰被雷劈后,脱胎换骨,竟是得了大白的助力,从异兽晋升为妖兽,开了智,现在它可是威风凛凛,拖着三人从境界通道,通过影壁墙回到了大荒山的墓道。 魏伯阳c大白及虞古等人翌日也离开了,神农族人遥遥的送出了好几里,恨不得跟着魏伯阳和大白一起走。 魏伯阳御风而行,带着大白,虞古一人乘着黑羽,金铃化作一只金色蝴蝶在大白肩头翩翩起舞。他们连吃带拿,带着大批的珍贵药材准备返回云海玉弓山整顿,魏伯阳收获不少,他炼丹的几味珍贵村料也找到了,心情很好,准备回去开炉炼丹。 大白一路上都在叹气,他带着大铜钺一起,运用术法,变成了一个腰坠配饰。他左边挂着铜钺,右边对吴心很不满意,他说:“别人养个异兽,要么能吃,要么能打,要么能飞,我却养了个姑奶奶,走哪里都要我抱着,搂着,缠着,还要和我争食吃,怎么说,我也不像个好欺负的人呀,我现在心情很不爽。” 小金铃被虞古一拳打飞之后,再也不是傲慢的态度了,她觉得虞古不好惹,脾气太诡异,所以总是离她远远的,于是大白就成了保护伞,走到哪里都跟着他,弄的吴心很不满。而且吴心被虞古当鞭子丢飞出去后,也很郁闷,她被大白这么一说,心里更是不爽,她说:“我还不爽呢,是你要认什么契约兽的,我一个人倒是很痛快,拆伙算了。” “要拆伙也是我说的算,如果真要拆伙,小爷我就先吃了你,我还没吃过龙肉呢。”大白贱嘻嘻的笑,他发牢骚是因为自身的能力还太差,于是心中赌气,他与吴心搭档也有些时间了,配合起来一向很好,能吃到一起,能笑到一起,臭味相投,真要说到拆伙,他可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别说了,快到了。”虞古打断他们的争吵,远远的看到云海玉弓,她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玉海玉弓这座仙山隐匿在云层中,若隐若现,半遮粉面,娇羞难掩,皎皎如玉奴,翩翩如蝶舞,傲然独立如君子,多少语言都难以形容它给人的震撼,它在云层之中摇曳生姿,周围包裹着光晕,被白色的云彩温柔的环抱,如同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万物生长,有些根须延长到山下。 山上绿意盎然,鸟兽如同有灵性一般,欢快的长啸,山下裸露着黑色的土地,玉水如带,扎根在山脚下,有清泉叮咚,瀑布流水在山腰流淌,这是云海玉弓山独有的语言,他们在为自然之美骄傲的炫耀。 山体的下面与山体相对,形成一个倒立的山,如同一个倒影,硕大的树木根须扎入土地,在倒影之上裸露出来,显示出自然勃发的力量之美,这是一个超乎寻常的结界,人间仙境这样的话都无法形容它的美。 每个人的欣赏角度不同,发出的感叹也不同。虞古这边一脸回家的感觉。大白则是一声叹息。 “道爷,这山真像一坨绿色的屎。”大白一句话说出,虞古顿时脸绿了,刚才的美好想象被大白扫兴的话一扫而空,她顿时觉得扎心。 魏伯阳含笑而立,他不轻不重的说:“心中有乾坤,乾坤自在眼中,你看到的和你心中的承载的是符合的。” 吴心咯咯的笑个不停,她讽刺道:“道爷说的对,你心中一坨狗屎,狗屎在你眼中。” “扯,小爷我胸中那是丘壑,那是成竹。”大白一摆说,而后别扭的说:“道爷这张嘴,这张嘴好厉害,骂人不带脏话,但是句句扎心呀,有境界。” 几人一路欢笑还算顺利回到了云海玉弓,没想到,他们去了这么久,房间竟是一尘不染。 虞古和大白坐下来吃着烤肉,金铃和吴心也来掺和一下,魏伯阳则是坐在一边喝茶。 大白提起话题,他先是对金铃说:“你既然决定跟着我们,就要分享资源,你既然是金灵所化,定然知道其他几灵都有那些?” 金铃古灵精怪,她眼一转就开始编瞎话,她说:“我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要你何用?明天就送你走吧。”大白边吃着肉边说话,眼睛一瞪,看着金铃。 金铃一急,跳起来说:“刚才说笑的,我知道,我知道的可多了,九灵就是金木水火土,冰风雷电,他们也知道的。我们既然是灵就可以任意变化,你别抛弃我。” 金铃委屈的看着大白,生怕他嫌弃自己。 “你们也知道,合着就我一人不知道,受打击了。”大白讷讷的说,而后用食物填补他内心的失落和空虚。 “这九灵都在何处,你可知道?”虞古问。她在金屋牵牛铃中看到过这九灵,但是具体在何地却没有线索。 “我们都是灵,是有联系的,不过要离近了才能感应到,五行相生相克,我们有的互相吸引,也互相排斥。”金铃不吃五谷杂粮,但是看着大白吃的欢,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 “道爷,九灵是什么样的级别和武力值,他们是怎么样的一种存在呢,很厉害吗?”大白边吃问,大口的吃着肉也不停嘴。 魏伯阳喝了一口茶,他先是一笑,而后说:“这个问题风马牛不相及,九灵,属于自然之力,他们并非就一定在器物之中,也可能存在于人身体中,兽体之中,以及植物体中,甚至其他媒体之中,所以九灵并没有级别。 在人类世界分为凡人c异能人c修道者,修成者则被称为真人,而后到仙人c圣人c神几个级别。时至今日,在五术修行中只有公认的仙人c圣人一说,孔子c老子就是圣人,而封神之路至今没有人走的通。 兽类分为野兽c异兽c妖兽c灵兽c仙兽c圣兽c神兽几个级别,还有半人兽和半兽人,这是特殊存在,也视为妖兽,因为他们多半是妖兽与人交合后,生出的异于人,异于兽的存在,比如丰就是例子,这种人形兽或者兽形人,拥有人的智慧和兽的体魄,更容易掌握修行之道,进入更高级别。 生活在凡人间的大多兽都是野兽,智力稍好些的如同孩童,比如狼和猩猩,有一些兽世间不常见的,种类比较奇特,与野兽相比,有一些特异的能力,这类称为异兽,也可以叫怪兽,这类兽通常有些许的智慧,对生活条件比较苛刻,所以通常不愿意与人类这舞,生活之地较为神秘,狰就是属于此类。 丰的母亲夔牛经过修炼过术法,这类兽与人类智慧相同,甚至高于常人,被称为妖兽,他们要经过修行也能成灵成仙成圣,但目前神兽比较少见,烛龙算是一个,但你比较特殊。” 魏伯阳指着吴心说,他润了润口,看大家听着认真,于是继续说:“这些只是级别及武力值的划分,与性情无关,并非仙c圣就都是善类,妖c灵就是恶类,就像人有善恶,事物有正反面一样,仙圣神也可能恶化c魔化。 除了人和兽此两种之外还有植类,他们同样可以化形,我们日常见到的都是普通的植物,也有高级别的精c怪c灵c圣c神,例如有些菌类就是精c怪,灵芝则属于灵类,影木就是神木,人类c兽类c植类是自然界的三大主体。 而物类比较广,例如器物,没有开智之时就是普通的器物,没有感觉没有情感,而法器c灵器c仙器c圣器c神器则不同,法器c灵器作为承载术法的媒介,灵器之上才有自我意识,仙器之中幻化的灵叫仙灵,神器之中的灵则叫神灵,而世人皆知的神兵和怪兵中既有神器c圣器,也有仙器,能力取决于自身也决定于使用者的能力,金屋牵牛铃和旋风铲就是一件仙器,大铜钺和黑羽则是神器。” “真的,嚯,我好威风呀。”大白一听自己的武器是神器,立马来着精神。 魏伯阳看了看虞古,她小口的吃着东西,一直静静地听着,他对虞古说:“把那枚阵牌给我看一下。” 虞古穿着一条白色飘逸的留仙裙,里面透着红色的抹胸,其上是卵叶形重复的绣纹,黑发披垂,容颜绝美,一条宽带束在胸腹之间,显得她亭亭玉立,窈窕生姿,宽带之中正可以置物,虞古从腰间的荷包中拿出拓印阵牌,伸手递给魏伯阳。 魏伯阳接过后在指间摸索c抚摸,上面还带着虞古的体温,透过摩擦,散发出淡淡的体香。他眼中含笑说:“女儿家的香气最是怡人,让你去给我暖被子,被子里都是香甜的味道,也省了熏香,连睡觉都安稳些。” 虞古加菜的动作一滞,先是耳朵一红,而后她抬头就瞪了魏伯阳一眼,引的魏伯阳扶额笑。 “呵呵,道爷,你好直白呀!你这是想让骨头妹妹给你暖床呀。”吴心娇笑着说。 魏伯阳向来说话自白,想到什么就直接说出,他将那块黑玉放在鼻尖轻闻,虞古又是一瞪眼,魏伯阳哈哈的笑起来,心情极好。 他说:“这阵牌之上记录的陀部落,这是一个极小的异族部落,陀部落解译成汉文就是山戎族,据记载在周后期有一位国君姓姜,名小白,他就是著名的齐桓公,山戎族人强悍,喜欢经常抢夺齐国边境人民的东西,姜小白于是就带着管仲攻打山戎族,山戎族人极其狡猾得到风声就凭空消失了,姜小白及军队被困在阵中又饿又累,迷了路,之后管仲出了一个老马识途的主意,而老马最终带着姜小白及军队就出了迷阵。 而这个老马其实是山戎族的异兽驳所幻化的,他的形状像普通的马却长着白身子和黑尾巴,头上长有一角,饲养这种兽可以躲避战争,山戎族人打不过姜小白,就让驳带他们离开,驳佩戴着一枚阵牌带着姜小白出得迷宫。这枚阵牌正是拓印阵牌。” “那这拓印阵牌怎么又到了神农族人的手中呢?”虞古一直听的很专注,她好奇的问。 “姜小白觉得这老马是有如神相助,就供养在一片草场之中,这异兽驳叫声如鼓,其实最爱吃老虎和豹子,结果只给他草吃,竟是饿死了。”魏伯阳还没说完,大白就乐的把肉都喷出来了。 大白边笑边捂着肚子说:“这个驳真是个蠢的,还能饿死,它不会吃别的呀。”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88、元婴离体 虞古听着魏伯阳讲这个故事,则另有一番理解,她放下手中的著,看了看变幻不定云,红唇轻启,“这驳因为爱慕虚荣,他明明就是个吃肉的兽,完全可以继续留在山林之中,自由自在,可是他偏偏要装什么马,被关到看似华美舒适的王家草场,放弃了自由,还学马儿吃草,享受被人崇拜c仰慕的感觉,最终却自绝而亡。” 她想,都说人看不透,看不穿,因为越想的多,懂的多,知了的多,越所求,有所欲,有所希翼,而这世上的诱惑多半太狡猾,它变幻莫测,总是能够带着世人最向往c最容易的接受的面皮,以天真c惊艳c华美之态邀人共舞,于是世人往往沉沦在诱惑之中亦不自知c不可自拔,丢舍了自我和最保贵的自由抑或其它,成为诱惑的禁脔c傀儡。却原来兽也有相似,也会被虚荣心c诱惑驱使,做些蠢事。 魏伯阳端起一杯茶,又是喝了一口,青釉面的瓷杯,红胎的芯子,泡起茶来别有一番味道,他用一个长柄的青瓷斗在陶罐里取了几片茶叶,放入沸腾的泉水中,淡淡的清香之味,细细的流入鼻腔之中,宜心萦绕,久久不散,这仅有的一小罐还是从神农麻姑那里讨要来的,是正宗的“查”,传说这“查”可解百毒,含一片在口中,沁人肺腑。 他品着虞古的话轻饮着茶,点了点头,不知道他是赞这茶好,还是赞虞古的总结精辟,他眼中含笑,接着说:“异兽驳死后,姜小白不知原委,只认为马是老死的,觉得这老马仙去了,还做了个法事给它,这拓印阵牌作为传世之物延续下来。 而神农炎帝原姓姜,姜小白与神农一族同宗同源,于是这东西也就随了姜姓,后来战乱多变,朝代更替,几百年后,炎帝的部分族人隐居,就包括姜姓后人,改留香宅为神农族,改姜姓为伊,而麻姑也算上是王公后裔了。” 魏伯阳手指修长的拿起热水洗茶之后,又冲一壶,开始自斟自饮。他手一挥,凭空出现了一个地图,他指着地图说:“拖部落也就是山戎族人个子矮小,但极其强悍,这个部落在山河图中没有记载的,我们要通过历史和札记中寻找这个陀部落的具体位置。在《韩飞子》中记录着老马识途这一典故,从这里大体可以找到山戎族的所在。” “那么说,拓印阵牌应该是陀部落的东西,那我们拿着此物去找东西,不是自投罗网,那还如何作为求人办事c兑现承诺的信物。”大白也笑够了,他眉眼精明,最先从利益出发,于是他意识到这里边是不是有坑呀。 “什么自投罗网,这也算是一个契机,完壁归赵,作为交换他们也告知一下影木的下落,也算公平。”虞古翻动着烤肉,在上面撒上盐巴c香草c自然,香气飘得很远,小金铃眼睛都不眨,她的手放在桌子也不是,放在腿上也不是,竟是手足无措起来。 虞古看她谗的口水直流,于是就伸手给了她一块,她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接不接好,一把被大白抢了过去,弄的小金铃眼中含泪,大白狠狠吃了一口肉说:“又多了一个和我抢肉的,你一个自然灵体,还是辟谷的好,食肉者强壮,不食者成神,你就学道爷吧,不要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抢食了。” “你不需要吃食物,你是自然之灵气,应食天地灵气,除非你想成人,但是你成人之后也就失去了自然之灵气,而且如果修练不到位很有可能不人不灵。”魏伯阳看着金铃带着眼泪,嘟着嘴的表情,解释说。 “听道爷的,要经得起诱惑。”大白边吃边说,说出来的话含糊不清。 吴心重回正题,她咝咝的说:“时过境迁,还记得当年事的人不见得有了,再者承诺不是靠信物兑现,而是看有没有心,若没有还报的心这信物也没有什么用处。” 她在天罗阵时被狰的气息弄的有些头晕,回到云海玉弓山,身体最近开始变化,光滑的皮肤长出了细小的鳞片,体色变得通红,反射着七彩的光,头上的角不再只是冒头的包,而是变成了一根插入头颅的骨头,她幻化成本体时,身长几里,人面龙身,她最近觉得肚皮很痒,喜欢围着树杆旋转环绕。 眼中有不停转动的圈圈,如同一个无底洞,她专注的看着某样东西时,感觉那个东西就会位移,或是开始摇晃,她在想是不是自己老眼昏花了。 她说着话时正在一颗栗树上,上来下去的磨着树皮,她此时又开始对眼,眼圈开始悬转,魏伯阳发现她的变化,将两个青釉杯敏捷的丢了过来,衣袍一展,咻,咻,抬手将两个杯子飞了出去,这变故太快,虞古和大白都是一惊,齐齐的看向栗树。 出于自我防御,吴心看着那两个朝着自己飞过来的杯子,眼神犀利如放电,心思逸动,她的两眼的眼珠高速旋转,形成一个线圈眼,眼框周围被红色的蛛网蒙蔽,两只杯子竟是以极慢的速度悬浮在半空之中,在它们的前方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旋涡,黑色的旋涡带着一股吸力,将两只杯子吸附了进去,就此在半空中消失了。 “没了,怎么回事?”大白对着变化惊奇的弹跳起来,他亲眼目睹了杯子凭空消失,从他们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吴心的眼中形成一个黑洞,杯子就是被她的眼睛吸收走了。 “她的眼睛吞吃了杯子,她将无限空间开启了?”虞古也惊叹,因为只听说过烛龙有吞噬空间,转移物质的能力,这还是第一次见过。 吴心还在蒙圈,她看着两个袭击过来的杯子消失在眼前,还不知道是自己所为。听到大白和虞古如此说才惊醒一般的在栗树上发呆。 “吴心,你大抵也掌握了空间转移术的能力,不要轻易使用,为了保证我们还在这个世界,避免你把我们转移到另一个空间,我必须提醒你,不要对着我们产生敌意,运用此法,否则我可以保证你会当场毙命,即使你是大白的契约兽。”魏伯阳闲闲的喝着茶,说出的话却很严苛,他不似在开玩笑。 “我,我发誓保证不会,道爷。我只是最近一直眼花,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而已。”吴心蜿蜒的从栗树上下来,她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于是发誓保证。 “你不仅眼花,还觉得肚皮痒痒吧,因为你的脚要长出来了,烛龙是龙之始祖,长的很慢,大体六年为一个周期,你现在应该进入第二阶段了。也不知道你的祖先是如何得了这么珍贵的龙蛋,竟然到你这辈才孵化出来,也不知道是上天怜惜你,还是你与大白c虞古有缘,你为人灵魂到了烛龙身上,这其实是造福了,人的智慧和理智尚且能约束自我,不然以烛龙的天性,这世间不知道又会有哪些城池c部落c山川c河流c小岛莫名其妙的消失,或是被风沙淹没,或是沉于海底。”魏伯阳娓娓道来,他认真的看着吴心。 “我要长脚了吗?嚯,真有些不适应呀。”吴心头弯下,仰起身子,低头看着自己的肚皮,她通体红色,也看不出那里是腹部,而且目前也没有长腿的迹象。但是魏伯阳的话她向来深信不疑,因为魏伯阳除了虞古以外,从来不说玩笑话。 “哇,我现在才觉得自己无敌英明,给吴心换命,定下契约,吴心,我好爱你呀,听听道爷说的,咱们就是有缘分,所以你再也别想拆伙的事了,不然我不吃了你,道爷也会一封杀了你,还是安心的留着我怀里吧。”大白掐着腰看着吴心变大的身体,兴奋的说。 “瞎说什么,小少年,你懂什么是爱吗?不要轻易对一个女人说爱,如果做不到,你会付出代价的。”吴心被大白不正经的表白惊的如同吃瓜,满恼子水,她嘻嘻哈哈的说着话,一副大人教训小孩的嘴里。 “放心吧,我在这世上最在乎的人,女人好吧,除了骨头,就是你了,道爷那是遗世独立,不用我惦念。骨头若是和道爷不成,就是我的了,你若是变不成女人,男人我也收下。够意思吧。”大白的话说的雄赳赳气昂昂,豪迈而霸气。 虞古被大白的话惊了一个跟头,没隐住,不住的呛咳,也不敢看魏伯阳,她边咳边说:“咳咳,你胡说八道什么,吃肉都闲不住的嘴,我用针给你缝上得了。” 气的虞古追着大白打,大白抱头鼠窜,面红耳赤,边躲边说:“你害羞个什么,我说的比真金还真。” 他的话刚一说出,就被虞古堵住了嘴巴,小金铃跟着拉架,最后虞古气呼呼的就回屋子了。 “哎,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这个小子还真是。”吴心摇摇脑袋,将胖胖的身体圈成一坨,懒懒的抬着头笑着对魏伯阳说:“道爷,你就没什么想法,孤孤单单的一个这么些年,就不想找个体己的人,暗夜孤冷,有个人可以与你相拥而眠,结成道侣一起修习大道,岂不乐乎。” 魏伯阳沉默了一下,似乎真的在想吴心的问话,他的手指在几上敲击,他忽而转头看向虞古所在的东厢房,那里还有前世的影子。 他说:“大道无情。” 吴心一叹,晒在沙地上不再说话,她最近很犯困,最喜欢晒太阳,晒月亮,似乎如此就能吸收日月精华一般,她觉得身体中有能量在续集。 魏伯阳背着手站起身,走向后庭的练丹房,这次得了一些练丹的材料,他准备开炉练丹。 丹房的木门之上“丹道”二字苍劲有力,唯有有悟性,同道中人才能看清这二字。 魏伯阳修行的山术以内丹术及外丹术为主,内丹术第一境界是筑基,炉顶初成,通过修炼进入筑基期,这一过程,人身体机能再生修复,达到精盛c气满c神满的全盛之境,修炼方法是关闭耳鼻口,感受元精c元气c元神,提炼真气,以先天之气补后天之不足,或以后天之气补先天之不足。 第二境界是结成金丹,这个境界是通过采药,火候之后结成金丹,运用的是小周天功法。 小周天法是以意念驱动体内的真气运行,气由会阴穴沿督脉上行,过三关,尾闾c夹脊c玉枕到泥丸穴,这个过程称为河车搬运。真气再沿任脉下行进入丹田之中,此法叫做小周天法。先天真气引导后天元神回归本源,阴阳相抱,结成金丹,可称为真人。 第三境界是元婴离体,这个境界是通过练得元婴,太虚练己,运用大周天功法进行修炼。 魂识独立成态,金丹运至泥丸穴,溯流百脉,上补泥丸,随着真气往来c升降,元神凝结在泥丸处。 不断地河车搬运,运送精气,金丹由小变大,由昏变明,如同母亲十月养胎,金丹开始进化,长出四肢,长出眉眼,成长发育,之后就像母体怀胎儿一样,慢慢长成人形。体内婴儿新生,人可返老还童,当元婴离体自居之时,可称为仙人。 最后境界是径入虚无,通过静坐c沉思,顿悟,将金木水火四者混沌混合,自然生成元阳,与自身的元阴相合,真阴与真阳时时交汇,身体产生飞跃,婴儿老成,与本尊同体,温养至还丹c入境,进入无极之境,可称圣人。 魏伯阳目前就是运用的大周天法,他进入丹房之后,先设了一个结界,他决定在去陀部落之前,练一样金丹。 他入定之后,开始运行大周天法,炼气化神,以此保持饱满的精神,因为练丹可是一个体力和脑力兼具备的累活。 魏伯阳的本体正在修炼,从他的身体之中有一个虚化的小人儿,从他的身体之中探出头来,飘飞到半空之中后轻飘飘的落地,这个小人与魏伯阳眉眼相同,只是气质有所差别,小人在元婴初期时只穿着一个红色的肚兜,现在知道羞耻了,竟然也幻化出来衣服了。 这正是魏伯阳的元婴离体,魏伯阳目元婴中期,于是婴孩的个头不大,六七岁的样子,这个小孩在魏伯阳的周围转来转去,他只能在魏伯阳三尺之内活动,他正唱着歌,悠哉悠哉的准备着练丹的材料。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89、炼丹七要素 魏伯阳所炼的外丹,通称金丹,以周易为基本原理,黄老丹火之术作为方法,炉鼎为工具,加上八石作为材料。 下品丹法,以心肾为炉鼎,中品丹法,以乾坤为炉鼎,而上品丹法,以天地为炉鼎。 炉鼎也不同材质的宝鼎,虽然是有型的器物,但也是练丹者的微缩的宇宙,与炼丹者本身的魂识c魄力和悟性以及能力有很大关系。阴阳变化c万物终始都在其中,丹鼎也会跟着修行者的功力提升而升华,最终形成器灵,从有形之物变成一个无形的微缩的宇宙。 有人评述道家将宇宙的形成分作几个阶段,最早时,无天地阴阳,无日月星光,无东西南北,浩浩荡荡,无方圆形象,渺茫无限。 洪元是第一大世纪,亦未有天地,八十一万年后形成第二大世纪太初,方分别天地,有了方向。第三大世纪太始,万物之始,而后太素c混沌,此前称为上古。 混沌既没而有九宫,天是阳,地是阴,有日月星辰,五岳四渎,人生五脏。 九宫之后,进入元皇c太上皇c地皇c人皇,人皇盘古开天辟地,之后有尊卢c句娄c赫胥c太连,此间名曰中古。 太连之后,进入下古,伏羲,民有名无姓,亦无五谷,男女无别,而有女娲c神农,神农尝百草,得五谷,耕种捕猎,而后燧人,钻木取火,开始吃熟食,而后祝融c高原c高阳c高辛c仓颉c轩辕皇帝c黄帝,之后始有君臣父子,尊卑贵贱。 次有少昊c帝颛顼c帝喾c帝尧c帝舜c夏禹c殷汤c其后十一人至商纣,而后周武王又经三十八王,到秦始皇统一。 从远古之时,已经失传的炉鼎历史不载,盘古c伏羲c女娲,祝融c轩辕此五人所炼炉鼎早以与天地相合,下古之后可追溯的具有天地灵气的通宝炉鼎有三个。 华夏时部落联盟首领被称为五帝之首的黄帝,号有熊,他曾是华夏民族的共主,他善内经,曾用过一个炉,因为知者甚少,后人称其为“有熊炉”。 姜子牙为神主,也是武神c智神,道家常用的“太公在此,百无禁下品丹法,以心肾为鼎炉;中品丹法,以乾坤为鼎炉;而上品丹法,以天地为鼎炉忌”的护佑神灵就是指的姜子牙,他以天地为炉鼎,创立微缩宇宙所形成的炉鼎名太公望鼎。 老子名李有,他是道家创始者,被封为尊神,称坐帝君和太上老君,老子所用的丹炉最为有名,称八卦炉。 谈到炉鼎即有火,除盘古大铜钺中保留的天地造化火,另有伏羲时的伏羲五行火,女娲补天锤炼五彩石的斑斓赤化火,祝融时的衔烛幻化火,轩辕时炼得宝剑的锻造炼化火,此五种人间极火。另有地狱煞火c幽冥太阴之火c三味真火c红莲业火c太阳三足金乌火,此五种自然极火。还有四大天火,玉虚宫的&一t;玉虚琉璃灯&一t;中的万灵古燚,八景宫的&一t;八景宫灯&一t;中的焚天紫火,灵鹫山的&一t;灵柩灯&一t;中的幽冥鬼火,太上老君的&一t;八卦炉&一t;中的六丁神火。 炉鼎c火c宝材这三样缺一不可。精妙的炉鼎和自然而成的火,多半难求,存于世间的也寥寥无几,可遇不可求,并非宝鼎就一定能炼出上品的金丹,人间及自然极火并非人人都能够掌握c控制,并适合炼丹,不求贵求顺意,用最利自身控制的炉鼎c丹火为益,所谓物极必反,也许金丹不成,反制孽障。 除前者三种有形要素,还有三种无形要素,炼丹的时辰c环境,以及炼丹者本身的魂识c魄力和悟性。有形与无形要素再加天意运气不可琢磨的元素,构成了炼丹的七要素,最终决定了成丹的品级。 炼丹也要看时辰,一个月之初为阳,一个月之末为阴,一月之中,有阴阳更始,终而复始。每个月的几个时段所炼的丹药,效果也不同,取决于所炼丹药的属性,阳丹要借一月的太阳之时炼造,阴丹同样要借天阴之时的天地灵气,这些属于特殊功效的丹药,大部分丹药属于阴阳中和后的丹药。 吸收天地灵气,经过温养的金丹也分层次,上品丹药有九转金液大还丹,可白日冲天,御风而行,乾坤逆转,次中品和下品有紫金丹c正养丹,以色泽光辉定级别,次中品养命延寿,下品明目养神,还有其他的丹药,各具不同功效。 魏伯阳的元婴叫元宝,他正准备宝材,他摊开手掌,微光在手心之中,拖起一个光球,一样宝材出现在光球其中。 原始的宝材不可直接炼丹,因为混杂有其他物质,直接练丹,影响成功的几率,还影响成丹的品质,没有淬炼的宝材就无法发挥它的作用。 就如同做菜,原料首先要新鲜,经过梳理c摘除c清洗,让原料保持干净,例如做鱼要去腥。宝材也一样,需要提纯。 元宝手中白光温暖,不懂丹术之人,以为他在用法术给宝材提纯,其实他在利用体能真气凝结的阴阳火进行提纯。 这次所炼丹药之中有一样宝材名鹿甲蜕,这位药最难得,要求百年之龄的丹鹿,在它的灵角欲蜕不蜕之时,在丹鹿头顶鹿角完整不破的用银刀取下,不可见血也不可伤及它的性命,如此取下的鹿甲蜕还保持着生命力,这才有药用功效。且不说百年丹鹿难求,就是这取角的技术也万中无一。 鹿甲蜕脱离了本体,其生灵力已经微弱了,表面昏暗不明,有些发黄,白光在鹿甲蜕的表面过滤,黄色的表面变的白如玉,滑如凝脂,华光逸彩从其中显露出来,七彩环绕其上,如同重新注入了生命力及灵力。 鹿甲蜕悬浮在元宝的手掌之上,慢慢的绚丽而起,一匹华美的丹鹿从它的表面释放而出,腾云驾雾的环绕在丹房之内,轻盈欲仙灵,无声鸣唱,奔跑如风,最后如同烟火一般燃放消失,它残留在鹿甲蜕中的怨气消散了。鹿甲蜕周身静白纯洁,不着一物。 天有七星地有七宝,人有七窍全归脑,意念具有强大的力量,以前这个提纯的过程都是由魏伯阳独自完成,自元婴离体之后,因为他的魂识及魄力强大c精妙,他的意念可以一分为二,一部分温养自身金丹,一部分让元婴提纯宝材,如此以来事半功倍,这就是其中另一个要素,炼丹者本身的魂识c魄力和悟性。 三分功夫就有三分还报,有十分功夫就有十分还报,勤能补拙,十日功灵,目有神光;百日功灵,耳有灵响;千日功灵,鼻有异香,口有甘津,身体能有融融不断的真气。 魏伯阳静坐一个大周天,唾c涕c精c津c气c血c液七物疏通之后,神轻气爽。 他睁开眼之时,元宝已经所有的宝材都提纯了。使得整个丹房如同“御白鹤兮驾龙鳞,游太虚兮谒仙君”,各路仙灵来朝贺。 元宝完成了任务就回归到本体,魏伯阳周身微光一闪,一个红色的影子隐没在他的身体中,他的额头有微微的汗,面色红晕,这是真气经过大周天之后将体能浊物排出体外的效果。 魏伯阳收了功,他依旧端坐着,丹房之中空无一物,空气中弥漫着灵活之气。 炼丹的环境也有讲究,阳神曰魂,阴神曰魄,坐处不可以太明亮,太明亮则伤魂,不能太昏暗,太昏暗则伤魄,魂喜好明,魄喜好暗,明属阳,暗属阴,丹室宜面向树木对着朝阳,还要有明亮的窗户对着夕阳,这样才保证有一个良好的炼丹环境。 魏伯阳所在的丹房是他的境界,可以随心而动,亦可按着他的想法位移,所以他可以随时随地开炉炼丹。 他手指一点,凭空出现一个黑色的鼎,这个鼎开始只有豆粒大小,慢慢的变大竟有一人多高,圆,径一分,这是一个宝鼎的基本比例,鼎长一尺二寸,这正是对应着一年十二个月的周天火候,鼎身及腹上中下等均匀,不偏不倚,宝鼎之上绘有龙虎二圣,三足如兽口牢牢的咬食在地面上,稳而不倒。 他所用的炉鼎名叫混元一波鼎,混元即为混沌,一波是指这个鼎很傲娇,它通常只炼一波丹药,也就是说它一炉定乾坤,是骡子是马就看炼丹者的能力了。 炉鼎准备就绪,魏伯阳一挥手,从平整的地面下陷,出现一个圆钵形的火灶,混元一波鼎置于其上,他竟是从口中吐出一簇火苗,这簇火苗呈微光,看似微弱,但如果有人在魏伯阳身边就会被这火的热浪灼伤。 这火正是伏羲五行火,此火是融合五行八卦,通过精准推演而成,每一分每一毫都能准确的掌握火候,达到最佳的状态,这种火相比而言更加理智,不会动不动的使小性子,罢工歇火,毁了一炉的宝材。 伏羲五行火属于阴阳平衡的人间真火,最懂人心,它的光芒是最常见的白燃,不要小瞧它的普通,因为往往普通并不平凡。 魏伯阳静坐不动如磐石,将口中的伏羲五行火轻轻的退出,伏羲五行火自动自发的被混元一波鼎吸引,奔着跑着与炉鼎拥抱,伏羲火环抱这混元鼎,开始预热。 若是其他的火,第一炉通常是试丹,因为火候不到,受热不准,烧出来的丹药极容易废掉或是效力不足,就连最有经验,最常炼制的丹药都有可能废掉,但是伏羲五行火的不平凡在于它可以如同一个火球一般,包裹着炉鼎,让炉鼎的热度快速均匀,它可以根据控火人的意愿,随意的变化形态,就像五行千变万化,变幻无穷。 这种火对控火人的魂识c魄力要求极高,会者不难,难者不会,懂得驾驭的人应对自如,不懂控制的引火烧身。 经过元宝提纯的几样宝材,魏伯阳通过意念按照顺序加入炉鼎之中,宝材一闪而过,已经悬于炉鼎之内。 心动意动,宝材经过混合c反应,阴阳交感,三才置于其中,四象八卦皆在其中,两仪上下为界分。 魏伯阳以眼对鼻,鼻子对着肚脐,气沉丹田,身躯平正,睁开眼睛时半垂眼帘,未全闭上,因为全闭上时,则眼前出现黑山鬼窟,脑中空虚易乱思,如此则不利精神集中。呼吸不可粗,气息从鼻子中一呼一吸,平稳无波,均匀不燥,如果气息重的话火就会太旺,火候太旺则药就容易报废掉。 成丹的过程说快一蹴而就,说慢要经过千锤百炼,魏伯阳这次所炼丹药为九转津液大还丹,此丹常人十炉方成一丹,成丹的几率极小,但魏伯阳不同,他是丹中圣手,一丹三只全成,这三枚丹药,是为虞古等人准备的。 伏羲五行火如同一个快乐的精灵,肉眼观之如无形,似乎炉鼎在灶中独立,根本没有火来炼养,置身它周围也感觉不到炙热,这是因为五行之火不浪费一丝热量,全部的能量都给了宝材。 宝材已经融成了金水,水与火交融,日月星为三光,日为阳,星c月为阴,三光沉伏于炉鼎中,日月星互用,金水凝结真气,在丹炉中旋转,与丹火充分反应,此时结成金丹。 金丹结成万不能放松警惕,北斗七星,第一至第四为魁,第五至第七为杓,合为斗,居阴布阳,故称北斗,夫斗上一星主天位,二主地,三主火,四主水,五主土,六主木,七主金。借星辉的作用,再加之人力,去其糟粕,取其精华,三才五行日月交会,从而温养金丹。 收丹之时也讲究,人身肉体污秽不洁,如果触碰到金丹,极有可能功亏一篑,金丹化成飞灰,就此消散。 混元鼎中紫气东来,金丹已成,华光大射,有凤来仪,游龙飞天,魏伯阳见到这种情景,含笑的眼笑容增大,唇边带笑,九转金液大还丹三丹全成,皆为上品,另有一枚为极品。 魏伯阳将虞古缝制给他的火光兽的手套带在手上,这手套轻薄熨帖,极为合手,他手中握着一个白色的瓷瓶。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90、炼丹差距 炉盖打开了,两颗上品丹药飞蹦出来,魏伯阳一招手,两枚金丹乖乖的落入了白色瓷瓶中,还没等他盖上盖子,那枚极品金丹一闪而过,快速的准备逃窜,时隐时现,琢磨不定,魏伯阳身手敏捷,斗智斗勇,立马拿出一个瓷瓶,丢了出去,金丹不欲归宿,那就罩它回巢,那枚金丹竟是成了“精”,它在被罩入瓷瓶之内时开口说话了。 大还丹,九转大还丹,金液大还丹,九转金液大还丹,绝非一个层次的金丹,就如同饼,油酥饼,肉饼,油酥肉饼的类比,同样是饼,但是材料不同,味道也不同,给人的感受也不同。 大还丹炼起来绝不容易,当年杜能视为珍宝,身上也只是有救命用的一枚,最后给了离佳,换回她一命,可见这大还丹就不是一般品阶的丹药。 比之大还丹,九转大还丹就更有灵力,所谓九转,需要在炼烧的过程中悬转九九八十一轮,充分作用之后才能成丹,十炉之中可成四五的都是佼佼者,而且欲炼此丹,非真人之境不可为之。 而金液大还丹,宝材要裂变之后化成金水,这个过程需要烧三十六日经三次大变,才能炼成“金液大还丹”。九转金液大还丹除了三次大变,还要通过九转充分吸收天地灵气,自然精华,这个过程非多一分则过,少一分则不足,每个步骤都要严格要求,而且魂识和魄力都要稳定饱满,不可在炼丹的过程有丝毫松懈,欲炼此丹非仙人以上级别难成。 炼得九转金液大还丹,宝材要同类属性。若药物种类不同,剂量参差不齐,两药相克,就容易出现爆炉,或是丹毒难清,就算是黄帝临炉也无法扭转乾坤。 如此渺茫的成丹可能,魏伯阳仅是一波出炉,三丹聚全,而且还有一丹极品,这可是凤毛麟角,万中无一的成就,这就是炼丹的第七要素天意和运气使然。 丹香弥漫整个丹房,金丹初成时他还能闻到丹香,到了后来自关注温养金丹,香味成为大环境,于是也就闻不出香了。 盛装刚出炉金丹的瓷瓶因为丹的余热未退,带着灼热而发烫,人体难以承受,此时不可善用术法与瓷瓶表面,如果给手降温,就如同给瓷瓶内的强行冷却,金丹很有可能会冷热冲激而爆掉。 所以魏伯阳带着火光兽的手套,从物理方面解决了烫手的问题,就不用分神给自己拿着瓷瓶的手降温了或施法阻热了。 他左手拿着两枚上品金丹的瓷瓶,右手拿着一枚极品金丹的瓷瓶,上品金丹的瓷瓶还有些发烫,已经慢慢消停了,他要等他们充分安静降至常温之后才和安心,右手的瓷瓶却没那么好对付了,金丹在瓷瓶内不停地晃动c弹跳,似乎急迫的想飞逃出去,里面发出乒乒乓乓的撞击声,还有如同蚊子一样的说话声,魏伯阳必须安定这枚金丹,不然它如果不服管教,很有可能作死,自我燃烧报废掉。 “放我出去,我要自由。”极品金丹说,小的像蚊子如同女声。 “你高其他丹一等,自觉位高,还想要放肆自我寻找自由,那是自寻烦恼,简直是天方夜谭。”魏伯阳紧紧的握着两个瓷瓶,右手更用力些,他不慌不忙的说。 “怎么就是天方夜谭,我不想待着这个小空间中,我有用不完的灵力,我想遨游天地,玩个痛快。”瓷瓶之中声音嗡嗡的。 “你要的自由与你本身的价值背道而驰,自由让你重归自然,而你的价值也就此消失。你融合了天地精华,你经过九九八十一道真气运转,三十六日经三次大变,才成为极品,你是佼佼者,被其他丹所羡慕,如果你只顾在天地之间游玩,只要潇洒,浪费了先天优势,埋没了自我价值,即使你是极品,到了最后一步你却要放弃,与那些报废成为尘埃的药料又有什么区别,你甘愿被遗忘吗?甘心被埋没吗?忍心就此放弃吗?”魏伯阳对着瓷瓶自语,谆谆教诲的话如同清泉,让成“精”的金丹燥热情绪冷却了下来。 金丹不再上下翻飞,碰撞瓷瓶壁,而是渐渐安静的躺在了瓶底,她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她小声的说:“当个极品丹药真不容易,责任就要压垮我,我这个榜样要树立好,不然我自爆而亡之后,其他丹就会把我当史上最悲催的极品金丹了。这名声实在不好听,这个千古罪名我可担不起。” 魏伯阳听她安静下来,也想通了,于是敲了敲瓷瓶壁,以示鼓励,他说:“你会被载入书中,我为你而骄傲。” 金丹想开了,傲娇的说:“哎,走到那里都要光彩照人,惊吓众人,太麻烦。” 两只瓷瓶渐渐冷却,金丹安稳了,这才是最后的成丹,魏伯阳将两只瓷瓶收入储物空间,他的混元一波鼎就是他的储物空间,可以随意变幻样子,比之虞古的储物方镯还要辽阔。 魏伯阳一挥手,混元一波鼎渐渐变小,飘浮,之前速度太快竟不知道这鼎是从何而来,这次它一个斗转飞速射入他的右眼,如同闪电一般,只是一道光,混元鼎成为一个黑点隐匿在他的黑瞳之中。 他的眼左眼乾为白仁,右眼坤为黑瞳,竟是以乾坤为炉鼎,他闭目再睁开时,黑白瞳已经恢复了正常的人眼,整个过程极快,似乎丝毫没有任何异常,混元一波鼎就凭空消失了。 结界破开,魏伯阳推门走了出去,门前木林荫明日,落落大方闲雀闹,这已经是三十六之后了。 虞古这几日时不时的张望着丹房的位置,周遭的灵气向魏伯阳丹房的位置源源不断地涌现,有几日不再那么炙烤热烈c骄阳似火。后来的几日月辉隐淡,星辰蒙纱,而丹房的反向灵气逼人。 “道爷到哪里风流快活去了。”大白常常打趣的说。 “在那边练丹。”虞古说,她平日里白天练武技,晚上修炼月华功,将上次筑基中期的功力巩固一下。 上一次的实战,她觉得武技还要加强,丰面前她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了,就被他的威压震摄了,与狰的对战也不够干脆,最后还是大白五雷轰顶将它制服,她认为还需要更多的历练。 虞古凝气掌心,一波真气化为短针扎中木人各处穴位,她瞬间移动,如形幻影,又一批短针从天而降,射入木人的百汇等穴位,她落地之后,叹了一口气,还是觉得不满意。 “炼丹,他在那里炼,我怎么不知道,炼的什么丹。”大白拧眉在门前转来转去,最近吴心有些不对劲,也不到跑到那里去了,顿时觉得冷清了不少。 他现在正修习虞古给他的祝由秘术,觉得自己遇到了瓶颈,继续要魏伯阳给他解惑。 虞古收了真气说:“在庭院的丹房,你不是常从那里经过,置于炼什么丹,不知道。” 又过了十几日,大白练功真气逆行走错了窍,一口气将半山的草木烧了个干净,自己也昏迷了几日才醒过来,虞古捡回他时担心的就想闯入魏伯阳的丹房求救,一忍再忍还是把敲门的手放下,她想结界之内,他兴许根本听不见。 虞古给魏伯阳烧了几年的火,也学会了些练丹的方法,她知道魏伯阳是有意传授她练丹的秘法,因为他的伏羲五行火根本不需要她控制,也能根据魏伯阳的意愿自行运转。 虞古决定亲自炼一炉大还丹,她整理了所有材料,材料齐全的凑足了十九份的量,她想这十九炉,一炉三丹,五十七次机会,怎么也会成一丹成吧,她有成丹的决心和心气,但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她要保证以最高效的完成一炉真丹。 她交代了金铃守门报信,将大白安置在自己的储物空间中,那里时间流逝的慢,可以延缓伤情。设置好结界,避免外物打扰,自己走神前功尽弃。 她用的练丹炉是魏伯阳当年留在夔山门湖底的铜炉宝鼎,当年她六岁时第一次见到云牙子,他回去一是为了给她短针,再者为了取回练丹炉,这个练丹炉就摆着前庭,她和大白第一次来玉弓山时,就是用这个宝鼎烧过肉。 一个小周天术准备就绪,第一步宝材提纯,凝神静气,运行真气将宝材提纯洗练,完成二十份的量,额头已经有细细密密的汗溢出,她眼观鼻,鼻对脐,端坐在炉鼎之前,她半闭目,运行体内真火,眉心之间出现一簇火苗,从眉心飞出,这是练丹炉周围火焰升腾,她努力控制着火的温度,保持稳定,预热之后,她虽然担心大白的伤势,已经做好了试炉的心境,因为第一炉往往会废掉。 她将第一份宝材按照魏伯阳告诉她的要领逐一放置炉中,宝材开始反应,手指结印,这些动作一步不可错,咒语一字不能差,心绪不能意动保持,精力要集中。 咔嚓,咔哒噗噗。 宝材反应到一半,开始碎裂,质变,烟尘四起,宝材焦糊飞化了。 果然报废掉了,虞古的脑子有那么一刻断了的弦,她有些心不在焉,火焰忽高忽低,受热不准,第一份宝材全废了。 虞古没有时间灰心丧气,第一份成丹的可能性本来就微乎其微,再接再厉,第二份争取成丹,不可操之过急。 刺啦啪嚓。 然而第二份无缘无故的废掉了,已经快凝成了,结果如同撕裂一般,金丹从中间破开,虞古无奈,打扫丹炉,继续第三份。 啪嗒,嘭嘭。 第三份宝材还算顺利,金丹已渐渐有了初形,华光已现,她一喜,接着金丹在丹炉之中四处乱跳,如同一个撒了气的囊,真气乱飞,这炉金丹又废了。 之后连续十几炉,一炉不如一炉,有的还没反应就飞化了,九药缺一,也没什么用了,还有一份成了一枚,她压抑着兴奋,将金丹温养完成,却在开炉取丹之时,金丹飞入手中瓷瓶之时,她突然感到炙热,自动自发的运功给手降温,结果突然,噗呲爆掉了,金丹没成,还灼伤了她的手。 还剩下五份了,七分努力三分运气,她不能再碰运气了,必须真正的用心才能掌握,她已经失败了很多次了,最后的几次机会了,她不敢想如果,魏伯阳还不到什么时候能完成,她不能坐以待毙,她必须再做出努力。 虞古静心思考起来,回忆着魏伯阳炼丹的每一个细节,如何借助日月星辉,阴阳交感时如何感受的微妙变化,如何控制火候,采得药物之时何时采药,金丹初成之后如何进火,又如何温养,还有取丹之时,如何取丹,还有一个关键的,火光兽的手套物理降温法。 虞古看着面前的五份宝材,用一份没一份,没一份机会少一分,刚才觉得还有很多,于是觉得废掉一两份也没关系,就是因为心存了失败的心,才会促成失败,另外就是过于攻利,她要摆正心态。 然而还是又废了两炉,只差一点点,她将第十七份宝材依次放入丹炉,引入日之阳,导入月之阴,星之阴,先天阴阳引导后天真气运行,宝材如同抱玩耍的孩童,时而欢快的跳跃,追逐,时而抱在一起,经过变化,阴阳平衡,金丹初成,稳步进火,稳住真火,金丹有昏变明,由小变大,光芒初显,这还没完,再融入阴阳维持平衡的状态,光芒四射,金丹温养已成。 虞古不言不喜,魂识专注,沉稳魄力,炉盖打开了,一枚大还丹飞跳而出,虞古一个翻手,瓷瓶在手,将成形的大还丹招入瓷瓶,盖上盖子,瓷瓶晃动不安,她带着火光手的手套,之前还好做了两双,今日真的排上用场了。 她没时间纳闷成形的这一枚为什么这么大个,专心的握着瓷瓶,温度慢慢的冷却,她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呼,终于成了一丹,废了这么多,如此珍贵的宝材,真是可惜了,不过还好成功了。”虞古将瓷瓶收入怀中,这可是多次总结失败之后的成功。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91、别哭了,一个换俩 虞古走出了结界,丹炉还有些温度,她还保留着结界,避免烤熟了无辜的飞禽走兽。 大白被招了出来,他眉间紧锁,白嫩的脸通红发紫,可以看见他七经八脉之中真气乱窜,身体各处不同程度的鼓起,就像里面有蛇在其中穿行,青筋暴起,虞古最后看了一眼魏伯阳丹房的所在,还是没有动静,她将大还丹取出悬浮在大白的额心之上。 天空游龙似虎,丹房的位置七彩祥云,群鸟起舞,接受着华光的洗礼,欢呼雀跃,太阳的光芒大涨,炼丹之时所接的日月星三光之力,此刻还于天地,万物似乎开始换新容。 虞古一惊,跑到门口看着丹房的位置,她喃喃自语说:“成了吗?终于要出来了。”她由于担心大白,看着如此逸彩只一笑,就转头准备回屋。 魏伯阳的丹房之上,半边天空都被龙影照耀,久久盘旋不退,龙被认为是华夏族最高的神兽,因为它变化多端,难以掌握,神通广大。这一祥瑞之气,不仅昭示着这一炉丹的特殊,同样表示这丹炉的威力。 魏伯阳走出丹房,他深吸一口气,空气清新,其中带着熟悉的味道,还有一种陌生的味道。 “大还丹?谁在炼丹,莫非是。”魏伯阳嗅着空气中淡淡的丹香,跟着香味一个瞬移眨眼间出现在东耳房。 虞古刚一转头,就一头撞到魏伯阳背上,撞的她鼻子生疼,眼泪汪汪,于是她边擦眼泪开着魏伯阳的背影说:“你终于回来了,快帮我看看大白吧,他不知道怎么了,好像炼功出了差错,真气紊乱了。” 魏伯阳背对着她,看着躺在榻上的大白,确定性命无忧,修为无损,听着虞古如同哭了一般的强调,他皱了一下眉,回头望向眼泪汪汪的虞古。 虞古眼中模糊,还有泪水往外流出,鼻子撞的酸疼,没有时间计较魏伯阳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行踪,她看着他簇在一起的两条眉毛,素白的手抬起就想给他展平,转为抓紧衣裙。 皱眉?难道有些麻烦,还是其他? 她心一慌,紧张的问,“怎么了,你为什么皱眉头,难道晚了吗,我炼了十七炉才成这一枚大还丹,当年杜能就是用大还丹救的我姨母,难道给大白没有用,难道晚了吗?” “杜能是谁?”魏伯阳问,他转头看着那枚比正常大还丹大好几圈的丹药,它的表面在光的折射之下,紫霞环绕其上,丹香清雅,细闻之下,似乎又没有什么味道了。但周围却有两只人头马腿的动物在奔跑。 虞古没有见过大还丹,不知道她炼的这一枚与其他的有如此大的区别,她一心都在大白身上,她听到魏伯阳的问话,但她现在不想回答问题。 她说:“大还丹对他有用吗?算起来他只是昏迷了两个时晨,他怎么才能醒呢。” 虞古的储物空间,里面两个时晨相当于外面四天,于是她有此一说,她炼成此丹用了三四天的时间,她觉得每一分都是煎熬,何况四天这样的难受,她一直在想,是不是炼出的丹药晚了,懊悔自责自己平时不联系,现在临时抱佛脚。 “他没事,我正好得了丹药,这是你刚才炼的。”魏伯阳说着上前查看大白的伤势,在大还丹的作用下已经稳定了,虞古很及时的阻止了真气紊乱给修为c经脉造成的危害。 “嗯。”虞古点头,看着魏伯阳又看看大白的面色,好像转变不大了。 “别哭了,用我这枚更快恢复,你这枚与我新得的这枚交换,可好?”魏伯阳侧身看着虞古问。 虞古鼻子好多了,眼泪也止住了,她四天三夜的练丹,又炼了十多炉,真气虚耗过度,加上魏伯阳能力远高于她,于是刚才没反应过来,撞了个正着。 “我没哭,撞的,你说什么都好。”虞古听她说要用他新炼的丹换,就算他的丹药是下品,那也要甩她好几条街不止,她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于是眉开眼笑。 她的笑由心底而发,暖暖的如春风拂面,轻轻的如柳絮摇曳生姿,柔柔的如云施雾蒙,魏伯阳也跟着她的笑唇角微动,这句“都听你的”是最高境界的信任,似乎又回到了当初,魏伯阳想。 他拿出一只瓷瓶,先取出一粒上品丹药,悬于大白的额头,虞古那枚大还丹正上方,拇指与实指打了一个响指,两丹交替旋转,魏伯阳手指一拨那枚大还丹,啪嗒一声,丹药落入虞古盛装丹药的那个瓷瓶中,魏伯阳坐在大白的榻几边,他说:“你这枚大还丹是普通丹药的两倍,名字叫双子大还丹,此丹其实是两枚凝成一丹,虽算不上极品,也是上上品了。我得了你两枚丹药,再还你一枚,正好。” 魏伯阳说完又拿出一个瓷瓶放在虞古的手中,虞古眼中放光,惊喜的看着他,那个瓷瓶沉垫垫的,她想,一枚大还丹换了两枚上品丹药,她赚大发了。 魏伯阳看着虞古讨了便宜,精明的眼,笑了,他的手在虞古的头发之上轻轻抚摸,那笑容恁得迷人,虞古眼神一滞。精明的眼中一闪而过的痴迷。 而后她眼睛一眯想,颜色太好看,又着相了。 上品的九转金液大还丹昼夜运转,第二天大白就活蹦乱跳了的起来了,他本人像做了一个梦,一跳下榻大白就叫唤:“骨头,我要饿死了。” 大白出了耳房,他浑身充满了力量,却转悠着找不到人,嘟囔着:“人都去哪里了。” 既然找不到人他又有用不完的力气,他晃晃悠悠的就下山了,他准备打猎。 大白现在功力大涨,一个高跳起,竟然百丈高,起初他还有些不适应,动不动就碰到头,掌握不好节奏和力度,练习了几次他就运用自如了。 “嗨,这过瘾,我觉得自己有浑身的力气,我要找个大家伙练练手。”大白边说边跑跳着在树林里穿越。 他从这颗树跳跃另外一个树,比最善荡秋千的长臂猴子还要灵敏,展开手臂只是如同在飞一样,他可以清楚的看到树林之中的活动的生物,比最善空中猎食的雄鹰还要精明。 “这真是太带劲了。”大白兴奋异常,他在林中遨游,如同一个精灵,他们去神明山,这座山得到了很好的修养,植物枝繁叶茂,动物生生不息,一派欣欣向荣之气。 他觉得自己像充了气,混身都是力气,远远就看到一只白熊在掏蜂蜜,它哇哇的吼着,大白一个没稳住,踩在它的头上,白熊怒了,他迈开四条短腿向着大白袭击过了,它的爪子锋利无比,一掌就可以拍死一个人,他的舌头长满了倒刺,舔在人脸上,半张脸就没有了。 白熊今天出门没看黄历,遇到了大白这个煞神,好么央央的偷点蜂蜜,还没得手,就被打搅了“事业”,它也没招谁惹谁,暴脾气也上来了,吼,吼,然而吼破了喉咙也没发出一点声,它呆头呆脑的眼睛向下看,晃晃自己的腮帮子,这才确定它的下巴被大白一拳打卸掉了。 “这下安静了。”大白对自己的作为很满意,他又敏捷的抛出一个符咒贴在熊的脑门上,轻松的跳回树上,看着地下咆哮着发不出声音的白熊。 白熊暴怒的捶胸顿足,大爪子在抓着脑门顶的符咒。 大白呵呵一笑说:“傻熊,若不是你这身皮不错,可以拿来做件皮裘,我也就不用这么麻烦的了,正好拿你练习我的新术法。” 他开始施咒念咒语,他从飞跳到白熊脑门顶贴符,到卸掉熊的下巴,再到念动咒语,这一系列过程就如同流星一般,一闪而过,快的只能看到他的影子。 顷刻之间,白熊就被粗大的蛛网困了个结实,这是大白自创的天罗地网,从符咒中可以抽出万条蛛丝,粗如拇指,还具有粘性,以及麻醉作用。 白熊身周围如同被包裹在白色的茧中,像一个蛹一般,动了几下就挣扎不动了。 大白出去了只是一刻中就带着战利品回来了,他个人不高,身后却拖着一只巨大的白熊,另一手还在摇来晃去的驱赶着蚊子,这白熊被抓,动弹不得,就招来了落井下石c趁火打劫的一群蚊虫,他们呜呜央央的围着了过来,叮食白熊。 他不堪其扰,手指燃起蓝色的火焰,这火焰真是离佳当年所用的暗地巫火,虽然算不得天火,然而却拥有超凡的能力,这火如同勾魂的使者,靠近以及嗅火气的,都回被化为飞灰或是灼伤。 大白灵活的在手指上绕动着火,离的近的蚊虫都受不了这诡异的火热,纷纷被烧了个干净,这些算是死的痛快的,没有感受痛苦之上就消失在了天地之间,惨了那些想死却挣扎在边缘的虫。 咕咕 周围就此清净了,然而肚子却抗议了,大白觉得自己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他呻吟一下,话都不想说了,因为张口他就想吃东西。 虞古练丹虚化过度,月华功修炼了一夜,此刻也恢复了精神。她回到耳房,突然发现大白不见了,她心中欣喜万分,自言自语到:“肯定醒了,这上品丹药就是神奇。” 虞古从山顶眺望,远远就看见一座白色的小山在移动,林间鸟兽四散,吱吱喳喳,唔噜唔噜的声音时不时的传来,大白拖着这个硕大的“雪山”正上山,他一只手轻松自如,虞古想,他看来不仅好了,而且更强壮了很多,应该没有大碍了。 虞古猜想大白这五天没进食,肯定是饿了,她的丹炉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肉入炉。 大白远远的就看到了虞古,他高兴的挥手就嚷到:“快,生火烤肉,这家伙给我饿的呀。” 说话间,他已经来到虞古的面前,看她已经准备好了,他留下口水,拍着肚子说:“怎么回事,我觉得自己好多天每吃东西一样。快点烤,能吃就行,我怕自己坚持不到肉熟的时候了。” “这个给你吃。”虞古递给他一个瓷瓶。里面是她回顾大还丹的炼制要领时,又炼得的两枚次中品丹药紫金丹,此丹是食用的丹药,可以养神,拿来充饥也未尝不可。 她开始处理白熊,看到这一身雪白皮毛的大熊之时,她第一个想法就是给魏伯阳做一件裘皮大衣,白色的裘皮毛领,肯定适合他。 她怀着这个想法,决定要最完美的将白熊的皮整张的剥下来。 虞古站着离白熊十尺以外的距离的,两只手兰花展开,交叠在一起,立马有白光闪现,出现一把薄弱蝉翼的真气刀,头尖锋利,刀身短小,这是一把即可割c削c剁c剜c剥c砍最有利的器物。 刀动了,一把化为无数把,眼花缭乱,几把真气刀霹雳啪啦的将白熊的皮剥落下来,熊丹c熊心入药,熊掌拿来蒸一下,三下五除二,高大的熊就成了炉中肉,虞古催动真火开始烧烤,她觉得大还丹的炼制让她充分的掌握了控火术,虽然她一心肾为炉鼎,用的是下品丹法,但是她已经可以熟练的掌握火的原理了,如今烤起肉来,她觉得再简单不过了。 但是她想到魏伯阳炼的丹药,就觉得还差一大截呢,魏伯阳给她的那枚丹药,淡而无味,如同一个金制的球,美的不可方物。 她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眼花了,竟是觉得她手中的这颗比大白的那颗好得不是一星半点,她没有去问魏伯阳,怕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她告诫自己不因胜利而骄傲,不因成就而懈怠,不因困难而退缩,既然炼丹开了头,就要炼到最好,不能浪费了魏伯阳这样现成的丹圣做资源。 丹炉之中的肉被烤的滋滋响,这白熊在云海玉弓上养尊处优,却是不幸的成了大白果腹的食物。 第一锅一出炉,大白也不顾烫,狼吞虎咽的吃起来,一股脑的吃完了竟还是没觉得,他还不等虞古动手,将剩下的肉全都放入了炉子中。 大白舔着手指上的肉香味,说:“太好吃了,我发现我的味觉回来了,太美味了,就是还是感觉没吃一样。”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92、濒死感受 虞古看着大白饿死鬼的样子,也笑了。 丹炉中还残留有丹药的清香,再拿来烤肉再滋补不过了。大白几天没吃,一顿管饱,虞古看着他的肚子像怀了孕的,他躺在地上不停的哼哼,“真舒坦,美味,骨头,你说这个炼丹炉的烤出来的肉是不是有奇效呀,我觉得浑身充满力量。” “我看你肚皮要破了,你上次偷着炼什么功,竟然岔气,真气紊乱,如果不是魏伯阳的九转金液大还丹,你也没有这么快醒过来。”虞古看着大白恢复正常的脸,追问他缘由。 “没什么,我现在这不是好好的吗?我去谢谢道爷去。”大白讷讷的说。 在濒死的那一刻,他看着自己的身躯,灵魂不停出入自己的身体,意识模糊,他听到无比美妙的声音,而后被拉入一个黑洞洞的空间。 从未体验过的安宁,六觉变得异常灵敏,他听到窃窃私语声,很多很乱,周围有人在呼唤他,这些人像是引导他到地府的使者,使者们所在的位置有亮光,这道光无形的在吸引着他。 他回想起了这十几年的人生,大仇未报,他心愿未了,他想回去,但是他被一个屏障阻挡,灵魂离体太久了,阻隔着他。 但是他在最后一刻,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头顶突然出现一颗明星闪耀,而后又变成了太阳,他拼命的跑,追着太阳穿过屏障,撞进一团棉花之中,而后他感受着源源不断地金光飞入了他的身体,再睁眼时就已经恢复了。 那种濒死的经历他刻骨铭心,他不想告诉虞古,于是转开话题,他问。“最近怎么这么冷清,小金铃和吴心这两个跟屁虫呢?” 虞古一叹气,说:“金铃最近有点虚弱,可能在外面待久了不适应,还是金屋牵牛铃中环境最适合她,那里的灵气比较纯。至于吴心,从魏伯阳说她的眼界大开之后,就没见到她了,或许她是找地方炼习她的新技能去了,免得一个不小心把我们给看穿了。” “我那天施法时突然感觉精神波动很大,按道爷的说法,烛龙六年一个周期,她可能那时就长出腿了,我和她定了契约,因此也受到影响。”大白跳起来说:“如今我的修为提升了一大截,是不是吴心也随着提升了?” 契约主的修为强大,契约兽的修为也可以同步提升,越是契约主的修为微弱,契约兽的修为也会送到阻碍。 “不知道,你还是感受一下她的方位比较好,距离你那天昏迷不醒已经过去了五天,她会不会也出问题呢?”虞古因为忙大白的事情,竟把吴心的事忘记无影了,这时想起来,她觉得有些担心。 大白开启魂识,开始寻找吴心的踪迹,他闭着眼睛,魂识穿过一排排密密麻麻的树林,从山顶到山腰,从山腰到山沟,不看不知道,这云海玉弓简直太大了,茫茫无尽。 大白抱怨到:“跑哪里去了,道爷这山也太大了,无边无际,莫非这山跟着道爷的修为长,我怎么感觉这次回来这山又壮大了好几倍呢。” “那当然了,魏伯阳现在是元婴中期,仙人之境,如果按元婴前c中c后c巅峰四个时期分,岁可至三千,现在他至少可以活两千多岁,现在估计他还不到百岁。”虞古也在寻找。 “嚯,道爷是仙人呀,我太有面子了,你呢?”大白一听能后上千岁,比得上彭祖了,他想,他也要活的久点,才能报仇。 “我可不行,我才筑基中期,和当年杜。”虞古差点脱口而出的“杜能当年也是这个修为”,及时住了口,他们很少提起过去的事,免得伤怀或是因为大仇未报而心思不宁。 没想到大白却听见了,他说:“没事,你不用考虑我的感受,我内心很强大,杠杠的。” 她看了看大白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也不解释,怎么可能轻易想开,她继续刚才的话题说:“筑基也分前c中c后c巅峰四个时期,到达筑基后期才能脱离天道,岁可至四百,我目前自比常人多活几十年而已。” 她说完这话时,发现天边飞来一坨红云,这云上的人有些熟悉,虞古皱着眉头,指着那边的天说:“你看那边?怎么会有外人来到这里?” “怎么看着有些熟悉,那云上面的人不是哪个,谁来,那不是伊田吗?伊田好好的族长不当,怎么会找到这里来。”大白话虽如此说,然而有些访客他还是很高兴的,他跳起高来摇摆着手,叫嚷到:“小子,在这里。” “你还叫人家小子,他和我差不多大呢,他旁边的那个是谁,怎么有点面熟呢?”虞古也看清了来人,这是神农一族现任第二十九人族长伊田。 “后面哪里有人?”从大白的角度看不清,只能看到伊田一个人坐在狰的身上朝着这边腾云驾雾而来。 伊田也听见了下面的召唤,他挥着手回应着:“嗨,圣子,我兜转了好久,若不是大心姐姐带路,我可能就走丢了,你们好呀。” “谁?哪个大杏,还杨梅呢。”大白纳闷了,他怎么听不懂伊田在说什么呢。 虞古目力过人,她看清了,在伊田的身后,露出一个人脸,正是吴心那张笑开了花的美人脸,不过不对呀,吴心在外人面前从来没有说过话,怎么可能就成了姐姐了? 虞古惊了,她没有看错,那标志性的c沉垫垫的胸脯,太醒目了,那人穿着一身的黑色衣袍,白花花的挤出一道深深的沟壑,险些晃瞎了她的眼,她的眼睛瞪大了,伊田后面坐得不是别人,正是生前的吴心本人。 吴心看着地面下的两个人,一个皱着眉想着哪里出来一个“大杏”,一个满眼惊讶和激动。 她婷婷袅袅的落在地上,学着魏伯阳的动作在虞古的额头上一敲,而后在大白的面前显摆一下她饱满的身材,黑色纱袖一扬,铺在大白的脸上,大白的两只手在脸上乱舞,他被吴心身上的香气闷到了,不停的打着喷嚏。 “你,你,你怎么回事,死哪里去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不对,你怎么变成这个德行了,我的烛龙呢?”大白终于醒过了味,这一两个月不见,吴心竟是恢复成人了,她如何成的人,烛龙去了哪里,还是吴心还是烛龙,他眼睛不停的转来转去,很不适应人形的吴心,这白花花的两片到底是个什么节奏。 “哈哈。你的烛龙,我就在这里呀。”吴心笑的前仰后合,左转右转,她实地太高兴了,想不到因祸得福,居然化身成人了。 那一日她与魏伯阳说完话,就找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修炼空间转移术,因为她在控制不好里,看什么没什么,片刻之后山上的树就消失了一片,她不敢想,不敢想了,玉弓山她暂时也不能待了,她喃喃自语:“再这样下去,山没了,道爷还不吃了她。” 她还想多活些日月,因为与大白c虞古在一起的日子是她最为开心的一段时间。 吴心一狠心从玉弓山就跳了下去,都说烛龙能腾云驾雾,但她不是生来就是龙崽子,只是半路出家,还是被人的思维局限着,从来没想过“不长羽翼还能飞”这个命题,于是她抱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心,跳了下去。 离开了云海玉弓这个人间天堂,外面就是地狱,她后悔也来不及了,她没脚可攀登,没手可以抓握,好不会化形飞跃,这云就是气体的,落在上面也接不住,她在空中扭动,也无法飞起来,她是不是该有一双翅膀,还是该有爪子,可能踏云踩雾,可是她什么也没有。 刚才还是和风软雨,春和日丽,穿过云海玉弓的结界屛,她就直直向下坠落,腮帮子被大风吹的鼓起来,似乎就要脱离头骨飞到耳朵后面去,她紧闭着嘴巴,她很怀疑这么烈的风会把她完美的牙被飞了,她即使摔死也要像一个没牙的老婆婆,这样会影响她的美感。 吴心觉得自已很丢人,为人时被同一个男人害了两次,这叫愚蠢,为龙时因为不会飞,从天上跳下来被摔死,这叫悲哀,她是世上最蠢的女人的最悲哀的烛龙。 她穿过层层的云雾,被雷电劈的浑身抽触,头发炸立,皮开肉绽,她身上刚生出来的粼片被一片片的剥落,红的发光,滑的如血玉,每一片都是独一无二的,真可惜了,她的肚皮被劲风撕扯,要裂开一般,她的头晕眼花,要爆开一般,无情的雨水如同刀割,她浑身都疼。 她想既然能用空间转移术,那就转移个东西可以让她飞起来,她眼睛因为高空下落,眼泪很甩,眼珠似乎也要跳离眼框,眼球形成一个漩涡已经开始转悠。 于是她集中精神,使劲的想,鲲鹏,结果鲲鹏是个什么样子,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如此没有概念能出来个鸟毛吗。她又想,雄鹰,她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也没有雄鹰出现,她最后总结,她只能让东西怎么没,不能让东西怎么来,她可以作为废物处理了。 等死吧,从这么高的空中落下去,她这张俏丽的脸定会摔成一张大肉饼,死相很惨,还好没人认识她,不用太丢脸,她突然觉得很不舍得,大白那张白嫩的脸,真稀罕人那,每次她蹭着他的脸的时候,都觉得好舒服,她还没有用手好好掐一下他的脸,就这样结束了吗? 没有惊喜,她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还好她的身体灵活,在乎面子,她在离地最后一秒,灵光一现,尾巴着地,身体极速下降的重击太猛了,她无法减速,只能尽量的昂着头对抗着重力,她竟是如同一根木棒一般插在了地上,她的尾巴受伤最终,炸开了花,好在脸没事。 吴心闭着的那一口气,憋了好一会,她觉得头晕眼花,实在支撑不住泄了气。这一泄气所有的毛病都来了,她的肚皮好疼,尾巴已经没有知觉了,骨头碎成了粉末,瘫软在地,如果可以,她觉得应该变得小一点,不会被人当成天降的怪兽,炖了吃肉,她因为不想死在锅里,于是挣扎着变成了手指大小,用尽最后的力气爬进了土层中,她睁着眼睛不敢昏迷,她怕被哪个不张眼的蚂蚁c蝎子把她当成蚯蚓,然而醒着比昏迷要痛苦百倍千倍。 她的骨头咔嚓咔嚓的响,她真的想把自己除了头以外的身体都砍了,她疼的开始打滚翻腾,烂尾巴更烂了,身上的皮被活生生的撕扯,她在不停地抽搐,颤抖,眼睛翻转,一会成了全白,一会又成了全绿,除了感知,她身体已经疼到麻木。 咝咝 她想,上天待她歹毒呀,怎么没一步到位的把她摔死,一了百了,活着就是遭罪,可是她还死不了,因为她是烛龙,烛龙的恐怖在于他,要么难孵化,因为畏惧它的人不想让他们存在于世间,一但孵化,就再难死亡,除非自然及鬼神之力。 从她的脸开始,开始有皮剥落,哗啦啦的如同下红雪,而后是她的头皮如万千针扎,刺啦,她连滚带爬,滚成了泥球,咝咝的不停尖叫,这样可以让她转移些注意了,可是她没有力气再动弹半分,这个疼痛的过程太煎熬了。 当痛苦到达巅峰之上,懦弱c逃避的心理就会占上分,吴心自认是最强灵治师,她拥有最强悍的心理承受能力,虽然她在感情上有些愚蠢。但依旧不能磨灭她心智方面的强大,她正在克服困难。 当她的皮蜕到一半之时,她意识到自己在经历蜕皮,就如同蛇一样,每一次蜕变都要经历痛苦的挣扎,坚持到最后就是生,或者选着懦弱的死去。 她提前经历了雷变,就像狰一般,被五雷轰顶洗髓伐筋之后,提高了一个层次,她也因此进化了吗? 她是如何蜕皮的,这个过程她已经全然不知道了,昏昏沉沉的没有时间概念,天总是阴阴的,她也没有注意太阳和月亮交替了几日,她的意识在消散,她脑中的一根铉绷的很紧,她在死亡的边缘,有那么一刻,她觉得灵魂又出窍了,她又获得自由了。 她死而复生过,知道生死之间的感觉。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93、翻明回归 吴心的皮最后脱落之时,她已经痛不欲生了,头撞击在地面上,她从来没有这般狼狈过,如针扎c如虫食,如油烹c如挫骨c如抽筋,她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语言来表达最痛苦一刻的感觉。 她想到的是大白,那个少年喜欢吃东西,喜欢抢东西,喜欢捉弄人,没脸没皮,心性狂妄,不知天高地厚,但是对她还是好的,虽然每次都嫌她吃的多,但是每次都少不了她的,抱怨她懒,却总会出行之时将她抓在手里,或是放在怀里,这样的伙伴真不错。 吴心因为失去而不忍心,她是个贪婪的女人,她是个虚荣的女人,她要变成女人,站在他们的面前,因为这份贪婪,她心存不死的心,苟延残喘。因为这份虚荣,她心中不甘就此放弃,垂死挣扎。 在最后准备告别世界之时,她留着最后一口气,虽然已经进气少出气多,但她还是清醒的,她死过一回,不想再经历一回,她惧怕死亡,她是个贪生之人,机会给不放弃生的希望者,给生命力顽强者,她突然感觉到了力量,是来自外界的,她看到些许的金光,她朝着金光而去,终于被金光拉回了身体中。 上天厚待她,她又回来了。 吴心尾巴一摔,挣扎着爬起来,一个翻转,四爪用力,没错,她因为蜕皮,长出了四条腿,就像魏伯阳说的,她的肚皮奇痒无比,如同裂开,因为她要长腿了。 但是她高估了自己,她根本站立不起,轱辘轱辘的从山坡滚了下去。 她像一根圆木棒向下翻滚下去,好在她因为边小自重不大,翻滚了几圈就停下了。然而不幸的还在后面,她刚才想象的鹰没来,却来了一只紫色的怪鸡,这种鸡类会飞的很不常见,形如鸡又如鸽,张开的翅膀下有一双眼睛,这是一只专爱叨眼睛的翻明鸡。 吴心是个懂药的,她为人时这些乱七八糟的昆虫c鸟禽,她见过的不知凡几,然而这翻明鸡只闻其名,却从来没见过,这只尤其大,眼力还极好,怎么就看到她这么一个小蚯蚓,看来它是个懂行的,知道她是个烛龙,对她穷追不舍。 她被翻明鸡追着啄,飞跳着刨抓,这鸡的大嘴巴太大了,一嘴下来,尘土飞扬,爪子也大,一抓而来,刨出一个大坑,它专注于眼睛,吴心面对强敌她可没工夫发牢骚。 以大欺小,她也会,看它还怎么办她,吴心卯足了劲,一鼓作气,心思一动,如同吹了气一般瞬即变大,身长二十五六尺,她身上的皮还有没蜕干净的,龙爪也一瘸一拐的站不稳,站立起来身高八九尺,这样像样子了,威武了。但她高兴的太早了,因为自重太大,新生的爪子还不适应,有些肝儿颤,她一个踉跄,趴到在地。 呸呸呸,这一嘴巴泥呀,可以养泥鳅了。 翻鸣鸡看着吴心突然变大,她歪着头咕咕的叫着,面对一只龙,它也不退缩,好奇的看着吴心爬在地上,它是对吴心的战斗招势表示看不懂了。 吴心趁此时龙头张开咬向翻鸣鸡,翻明鸡扑打着翅膀敏捷的跳离攻击。 “沦落到被鸡嘲笑,我这人也算丢大发了。”吴心泄气的说,她一招没得逞,也不进攻,她可没兴趣吃一嘴的鸡毛,只管吓退了她歇息一会,也就达目的了。 “你会说人语,奇怪。”一个声音说,发出的却是咕咕的鸡语。 “嗯?你听懂我说的话,嚯,不一般,居然是只开了智的翻鸣鸡,厉害,能交流就是好的。”吴心这里还在恢复体力。 “我闻到这里有我熟悉的味道,结果追过来就消失了,现在烛龙好像绝迹了,幼年烛龙太难得了,我没忍住就把正事忘了,你如今变大了,那种我熟悉的味道又回来了,你的身上有我熟悉的味道。”翻明鸡不停的咕咕咕。 吴心听懂了,她身上?她现在只有烛龙之身,成为烛龙之后,她接触最多的就是三个人,一只灵,灵没有气味,那就剩三个人了,再就是神农族人。 她问:“你找不到你的主人了?”她第一个想到魏伯阳,因为大白肯定不可能,有鸡不吃,那就是大白了,至于虞古不好说。 “不是我的主人,咕咕,她是我的伙伴。”翻明鸡咕咕咕的叫。 她时而梳理它的羽毛,时而啄一下自已的脚,身高十尺,翅膀全部展开足有十二三尺长,它羽毛是深紫色的,紫的黑亮,羽毛之间有金色c白色的光露出来,贵气而华丽,大大的眼睛之下有一片白色的一个眼缘,它滴溜儿的转着眼睛,显得它极为精明,它羽翼下的眼睛加上周围一圈圈的彩晕,有脸盆大小,华美而锐利,被这双眼睛盯视着,就如果被猎手锁定一般,后背生凉。 吴心所坠下的这个地方比较荒凉,周围都是沙泥土,还好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若是在村落和城池,出现这样两个庞然大物,定会引起不少的恐慌。 “是男是女?是公是母,你知道他叫什么吗?”吴心追问,她现在可是没有力气与鸡斗,说说话分散注意力。 翻明鸡咕咕的叫,歪着头,眼珠转一下停一下,它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它说:“她一走就是六七个春夏轮回,我把名字忘了,她应该是个母的,长的很难看。” “很难看?以你的审美标准,我这张脸好不好看。”吴心鼻子眉毛扭到一起,她很怀疑鸡的审美,她的身边找不出来一个“丑”的。 “你也很丑,不过没她难看。”翻明鸡够直白。 “好吧,虽然你说我丑,我很暴躁,但是比我还丑的那就是她无疑了,虞古有体香,道爷有茶香,除了他两个,也没别人,不过不是也没关系,呵呵。”吴心笑了,因为她找到驮着她回去的座骑了,如果不是找虞古和道爷的也没关系,正好拿来吃鸡。 “你知道我的伙伴在哪里?”翻明鸡咕咕啾啾的叫个不停,它扑打着翅膀转着圈。 “走吧,我带你去找她,既然你们是伙伴,就不要想着啄我得眼睛了,我变小了点,你背着我上天找她,不过你要飞慢点。”吴心依旧警惕的看着它,她先要讲好条件,保持这么大个,翻明鸡根本没办法驮着她。 “你是烛龙你不会飞吗?你不会飞你不会变人吗?”翻明鸡咕咕叫着,声音极大,每一句都只插吴心的心窝。 “我还真不会,没人教我,你会吗?嘲笑我,一只鸡都嘲笑我,真是头疼。”吴心眉心直跳,不知道谁又在念叨她了。 “我当然会了,我们翻明鸡可是从中古时代就存在了。”翻明鸡自豪的仰起高贵的头。 “天呢,你不是吹的吧,我见到鬼了吗?”吴心说完就后悔了,求人办事,要放低姿态,她补充到:“呵呵,你太威武了。” 这句话一说,翻明鸡激动了,她扑打翅膀转着圈,以显示自己的威武,卷起的风呼呼作响。 最后翻明鸡教了吴心御风咒语和幻化咒语,吴心脑中灵光一闪,她记起来了,烛龙的脑容量中还存储着这两样技能。 休息片刻,吴心来了精神,她能感觉到无穷的力量,契约兽随着主人的强大而强大,她能感觉的到,大白的修为突破了,她也因此突破了一个境界。 烛龙摇身一变恢复了吴心时的面目,烛龙善幻化,她想男就男,想女就女,她决定了,回去抓住那个男女都收她的小男人。 她幻化成龙在空中翱翔,刚才受的痛哭是值得的,起码结果很好,她脚踩莲云,御风而行,太爽了。 吴心带着翻明鸡来到了云海玉弓,在不远处就看到了瞎转悠的伊田,狰见到她时直往回退,惧怕烛龙的同时,它也害怕翻明鸡,这鸡是个野蛮的,专门吃眼,眼珠和心眼。 吴心眼睛一转,摇身一变恢复了人形,她见到伊田坐在狰的背上傻乎乎的张望,这个少年是个好的,没有被美色迷了眼。吴心向前告知了身份后,伊田就被她拐带了回来。 虞古还沉浸在吴心化人的喜悦中,当她看到分别已久的翻明鸡扑打着翅膀落地之时,她激动的抱着它的脖子。 这翻明鸡正是虞古当年留在夔山门的那只,一别数年,以为再也见不到了,却想不到意外来的太快,太惊喜了。 “翻明,你是怎么找到我,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你长这么大个了,好威武呀!”虞古眼中带泪的说。 翻明长大了,硕大的身子摇晃着,被虞古这么一问,就开始嘟嘟囔囔c咕咕啾啾的说个不停,吴心将这个过程复述出来。 它说,还记得自己只有巴掌大小时,虞古给它抓毒娃吃,那一年它贪玩出去数日就再没有等到虞古回来,白眉道长因为失去道侣,把它当成了唯一的安慰,拼命的炼丹,炼出的丹药都成了它的果腹,没想到修为大涨,身形翻天覆地的发生了变化。 后来它就开始边飞边寻找虞古,最初它可以在天上翱翔一月不休息,后来两个月,到现在它可以一年都在天空中不休息,后来遇到了带着虞古气息的人,一心向道的张玉芳,妻死儿亡独孤老死的马超,还有隐居山林专心编书的淳于书通,还有西山四隐士家族的崔明,最后是周无道c唐一飞,它也经历了很多追杀和猎捕,它最喜欢吃坏心眼,不管是人还是动物最后都被它了眼珠和心眼,它足找了五六年,才在今天意外的遇到了吴心。 虞古感慨,天地之大,再遇正的太难了,一别可能就是永远,唯有珍惜现在的时光。 团聚的日子最难得,魏伯阳看着嘻嘻闹闹的几人,一直含笑,他身穿深紫色的宽袍大袖,刚刚沐浴的头发还未全干,黑发披散摇曳置地,只是用一根金色的绳竖起,灵鸟来观望,微风围着歌舞,将淡淡的儒雅气息传递周围,他难得如此闲适懒散,许是炼得金丹心中放松了。他的身上带着暖暖的茶香气息,缥缈似仙的气质让人觉得很遥远,举手投足之间轻柔迟缓,果然是个不食人间眼火之人。 黑色c红色是天子衣容,深紫色是贵族之色,有些身份的人才穿深紫色,这种色难驾驭,然而穿在魏伯阳身上,清贵温润,甚是妥帖,让他露在外面的肌肤带着金色的光,现在的时代,世家公子以羸弱c肤白为审美,魏伯阳则是阳刚洒脱和真性情的混合,世人大多被皮相所眯,被强大的气场所摄,他这样的神姿更让人一眼难望,相比于虞古的美,他更有绝色之仪,这是他个人魅力以及修为的双重表现。 围坐在梧桐树下,圆形榻几边的一圈人,虽然他鲜少参与大白等人叽叽喳喳的争论,只是喝茶,调音或是写写书,但依旧无法让人忽略他的存在。 魏伯阳想,原来这山上只有他一人和一狗,后来白狗带回了虞古和杜离佳能,杜离佳能乱吃东西成了大白,带回了烛龙c金铃,烛龙变回了吴心,又带回了伊田c翻明和狰,现在是五人一灵,一禽一兽,他这云海玉弓也变得活泼热闹了。 他盘膝坐在席子上,手指在膝盖柔滑的衣袍上左右轻点,他眼睛微眯看着虞古,依旧掩饰不住眼中的宠溺,他自己都未曾发现,这种我家有女初长成的心境开始微妙变化。 虞古穿着青紫色的留仙裙,曼腰盈盈一握,秀发亭亭一瀑,她还是不会打理头发,还是吴心给她摆弄的垂丝发髻,再简洁不过的装束了,然而就是耐看。 有人说世间有三中美人,第一种美人,左看右看怎么都美,看之不厌,品之如韵。第二种一眼美人,下一眼凑合,再一眼看不得;第二眼美人,初看平平,再眼不错,越看越耐人。 虞古是绝对的美人,所谓秀外慧中就是指美与气质融为一体,虞古自从学会了琵琶,就是不是的拿出拨弄几下,这种乐器极炼手指的灵敏,强化触感c听觉。它可以奏出杀伐之气,也可以奏出温软小调,曲中自有灵魂。 ------题外话------ 组队完成,开启新的冒险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94、旧貌换新颜 云海玉弓在天地间是一个小宇宙,自转移动,日月更替,岁月的流逝变得的缓慢。晨起的光还算明媚,斜斜的扑撒一地,梧桐树下影影绰绰,光影在几人身人晃动,形成一幅静止的画面。 大白和伊田在旁边讲话,说到所见所闻他们都不亦乐乎,伊田是个活泼性子,遇到武术行不通的地方他就耍一下。 “你看我这一招,飞龙在天,怎么样?”伊田的旋风铲运用如风,变幻无穷。他的父亲从祖上传下来的功法也是顶好的武术,在普通人中,他算是少年又成的武术高手,但若是遇到法术c幻术他就是无力招架了,然而他并不泄气,决定按着魏伯阳给他的指点修习体术,不会道术c幻术,在内功c拳法等武术方面有所提升也能达到独当一面境界。 “还不错,像那么回事。不过,照我还差得远,继续努力。”大白很臭屁的说,他也看到了伊田的进步,旋风铲如同和他融为一体,心动物动,将内力灌注其中,一时也是让人措手不及。 虞古在席间一直为翻明弹奏琵琶,问一句“翻明,好听吗”,那只紫色的大鸟眼神专注,用脖子上柔软的绒毛蹭着虞古的脸,用鸟喙为她慢条斯理的梳理秀发,逗得虞古甜甜的笑。 魏伯阳一直眼睛微眯看着这一幕,他手中的一颗石子已经被他来回研磨成了圆球,但终旧没有丢执出去。 吴心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石子,掩着嘴巴笑,说:“道爷,你今天与翻明穿衣的颜色蛮像的呀。” “恩,该给它换个颜色。和我穿一个色就该拉出去拔光。”魏伯阳不咸不淡的说。 他的话一出,逗得吴心哈哈的笑。魏伯阳是真性情,他从不掩饰自己的想法,唯有对虞古,他选择顺其自然。 大白听见吴心笑的张扬,奇怪的瞪了一眼吴心,她变成这个样子还真不习惯,他总觉得的别扭,他转开视线,提议说:“听我说,今天是个不一般的日子,伊田这次奉麻姑的托付给我们引路,我们从今天起正式组建一只探险小队,开启寻找神木之旅,为此,我们也学着贵族,摆宴设酒席,再来点歌舞c美人,怎么样。” “不怎么样,天马行空的你只动嘴巴,不动手,指使人的一把好手。”吴心撇撇嘴说,但是她还是喜欢和大白抬杠。 她甜甜的笑,眼睛弯成了月牙形,脸颊两边有深深的酒窝,她的黑色丝袍飘逸柔美,玲珑的娇躯掩饰不住,这次再见大白,恍如隔世。 大白也不理吴心,像她不存在一样,他对魏伯阳说:“道爷,都说你们这些大贵族最风流倜傥,懂得享受,你给我们说说,今天我们如何庆祝一下?”大白很兴奋,从脱离了尘世之后就蛮少接触民间,他总听说贵族风光,世家大族掌权,却从来没见过那种气派的场面。 “庆祝什么,洗洗睡吧,你刚恢复,吴心刚化形,我带翻明和伊田在这云海玉弓转一转。”虞古说着就准备启程。 伊田和虞古差不多大,他第一次见到虞古之时,就惊呆了,这么会有这么绝美的女子,就像画中的仙子,他时不时的拿眼睛睁着虞古,还没有说上一句话,只是在笑。 虞古对伊田回以一笑,准备带他一起走,伊田被她的笑晃了眼,他痴痴的看着虞古,脸红过耳,他纯属欣赏,也没动别的心思,然而有人看不惯了。 “你的口水快掉地上了。”大白先是嘲笑一下伊田,而后对虞古说:“你为什么带他去,要去也是我去,这是我选的族长,我是他们的圣子,走吧,我们坐着狰,我带着你在这山上看看,正好我也试试飞翔的感受。”大白虽然提议没有得到附和,心中不爽,但是比起让虞古带着伊田独自转山,他更不爽。 “你出去不知道又有多少兽要遭殃,还是我去吧,我想带着翻明一起去。”虞古呵呵的笑,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怎么他主动请缨。 魏伯阳眼睛微眯,含笑看着大白,余光确实看向虞古,他一挑眉抬高声音说:“我觉得大白的提议不错。想要见识贵族气派,可以。” “看吧,有人支持,我的主意绝对好。伊田,你也没见识过吧,过来呀,骨头,你也来吧。”大白一听有人附和他,顿时来了兴致。 魏伯阳的话成功引导了大白,二人一唱一和的一个捧哏儿一个逗哏儿。 他看着也停下脚步的虞古,不经意的在虚空一点,翻明不自觉的回转身子,迈步回到人群中,与此同时,虞古看着翻明也回去了,她一个去还有什么意思,于是也坐了回去。 “古儿,给我沏壶茶去吧。”魏伯阳很好意思的指使虞古。 “不去,你自己沏去,你挥一挥衣袖,想要什么有什么,做什么还让我弄。”虞古也不理魏伯阳,她梳理着翻明的羽翼,再不提转山的话题。 魏伯阳达到目的,被她如此说也不恼,他眼中的笑容慢慢增大,他依旧脸皮厚的对虞古招招手说:“来,你沏的茶甚好,就给我沏一壶吧”。 虞古也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再反驳他,她哪里会沏什么茶,她实在想不通魏伯阳为什么执意让她沏茶。 想不通就不再想,且往下看。 虞古跪坐在魏伯阳的旁边,拿起一个精致的匙在陶罐中拨了拨,这个陶罐外表青釉,内里红陶胚子,上下差不多大小到口部有收杀,呈现圆筒形,清釉表面是立体的贴花,整个罐子很精美,魏伯阳这样紧致的器物有很多。 这壶是一只上等的宝壶,通体黑釉,手感温润如婴儿皮肤的质感,还有细细的空隙,但却滴水不漏,它的握手极为称意,握感细腻。 这一支茶壶只沏一种茶,打开茶盖就会有淡淡的幽香,极缥缈,即使里面是沸腾的水,手触碰之下也丝毫不烫手。 青茶叶被拨出一匙,虞古看看魏伯阳,征求他的意见,又拨出一匙,直到魏伯阳手指在几面一敲,虞古知道,他的意思是“够了”。 她运用真火将水烧沸,滚烫的冲第一泡,而后快速的将热水倒去,这是洗茶的一种方式,茶叶不知名字,是云海玉弓山所产,带着浓浓的灵气,并没有什么杂质和污尘,但是魏伯阳不爱喝第一泡,她也不懂茶,只是照猫画虎,胡乱给他冲上一壶了事。 虞古充好了一壶,给魏伯阳在青瓷杯中斟一杯,之后就坐回了自己的席位,这壶的宝贵之处就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只要冲好这一壶,就会有源源不断的茶水流出,直到不想再喝了为止。 魏伯阳还有很多不同凡响的宝物,他居室的多宝格中就有许多华美的摆物。 那日她发现魏伯阳居室的架子上多出一个青瓷荷花尊,青绿的釉色,因为釉彩比较厚所以很有观光泽感,上面雕刻着层层堆贴的荷花雕花,腰身间隔的一瓣花叶之上还有精致的三叶形的贴花,这是一件很华丽的摆件,它的宝贵在于它如同有什么一般,可以从比表面剥落出荷花,每日一株,将荷花插在这宝尊之中,待它败落之时又一只新生。 虞古只是多看了两眼,第二天醒来,大白就屁颠屁颠的抱到了东厢房,她扶额,魏伯阳这是认为她看好了,于是让大白送到她屋子里了吗? 虞古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么多钱购置这么些器物,但是他似乎从来不缺钱花,出手也豪迈,别人的境界是视金钱如粪土,他的境界是视金钱如无物。 再说大白和她的日常衣服c食物c用具从来不会短缺,而且都是极讲究的上等货,很周到很细致,甚至女人用的东西不管有用没用都会按月送到,魏伯阳对他们二人的身材c喜好了如指掌,每每出现在他们柜子里的衣服都是非常合身,穿过半年的衣服定然会被毁尸灭迹。 那日虞古有一件常穿的青紫色的衣服不见了,她就到处找,因为她保留了一件离佳给她做的衣服,那是第一件也是唯一一件,那件男童袍服就是这个颜色。最后问到魏伯阳时,他很随意,指了指填在炉火中的衣服,虞古果然就看到了她的哪一件。 虞古还质问魏伯阳说:“你怎么随便动人家东西?” “哦,我看这件穿了快半年了,正好我缺些去炉尘的布,你们的旧衣服刚刚好。”魏伯阳眼中含笑,马上补充道:“你既然喜欢这个色,下次再给你一件同色的就好了,莫气莫气。” 说完他还用自己也不曾感觉到的宠溺,含笑的看着虞古,他喃喃自语“怎得性子变这么多,莫非让我给养坏了。” 虞古被窥探了小秘密,有些气闷,但她也不够硬气。因为她惊奇的回忆起,从玉弓山拔地而起,在天地间漂游之后,从她十一岁到十七岁,她就一直没做过衣服,没买过衣服,如她这个级别,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变幻衣服,那根本就是向往,想想也不可能出来,即使大能修士如魏伯阳这般,随意变幻衣服,前提也是有储备的衣服可以任他变化而出,绝非空穴来风。 日常的衣服大多还是普通的,不像大白身上的那件法袍,那是经过大炼器师炼化的,魏伯阳的加持了防御武力的道袍,虞古等人从来没见过,只是记忆了似乎又那么已经黑色金甲。 虞古和大白六年的变化很大,衣服不到半年就穿不了了,原来那些衣服都是从天而降,无端的就出现在柜子里,虞古想,莫非都是魏伯阳准备的,他是如何如此准确的知道他们的尺寸的? 之后每次换新衣服,都会有一件青紫色c白色和红色的,青紫色是虞古的最爱,正是她现在穿的青紫色衣裙。而白色c红色是魏伯阳的喜爱,虞古不常穿红色,因为这让她想到那身火红的嫁衣,但记忆有些开始模糊了,隐约间她已经慢慢的淡忘了那时的感受,原来时间如刀,可以削磨过去的感觉,如风,可以抚平沙之上的痕迹。 嘎巴,嘎巴,吴心磕着瓜子,她终于又能用手磕瓜子了,在她面前的小篓中已经有满满的半篓了,她下巴一抬,看着魏伯阳的动作,她想,道爷最是一个鬼狐狸,自己的东西管的死死的,却嘴上不承认,什么大道无情,都是些糊弄人的鬼话吧? 魏伯阳眉眼弯弯,挑眉看了一眼虞古泡茶的一举一动,他边看边说:“转山的事,来日方长,现在我们人多了,你们的居室也该换个面貌了,伊田和大白住东外,男子需要阳刚之气,大白你也不小了,以后不能随便到女子的闺房,吴心和古儿住西厢,夕阳正适合你们二人修炼。” 几人都在梧桐疏影之下,魏伯阳让众人在影子下面不要动,他拿出冰破剑,站立在庭子中央,他不动如风,身周开始有白色的雾出现,转眼间,天地灵气逼人,以梧桐为中心,周围的景色巨变。 轰隆隆,地面开始出现裂缝,东西耳房和正房下降落入裂缝之后,原来他让虞古等人都在桌几旁坐着,就是为了变幻周围的环境。 地面收拢之后,自然开始形成基础,柱础覆盆高,莲瓣狭长,台基有砖铺的散水和须弥座,其上青苔也开始生长,它们与地基一起同生同存,天降木桩c砖c瓦,开始重新建起新的庭院,屋宅,不宵片刻就建成了各种楼宇。 八角柱,人字形的屋脊,气派华丽c成熟c圆淳,两层的人行楼阁式建筑,东西南北各有建筑,互相可以遥遥相望,硕大乔木生长其中,华冠如盖,茵茵绿绿,亦可以保证私密,中间用上下起伏的联廊,水桥,花亭,湖泊,瑶池,小乔,花灌木,草花地被,水景汀步,一眼难尽其妙。 几人双双睁大眼睛,大贵族大士族的高门大院,亭台楼阁c水湖柳岸,美不胜收,唯有一个感叹字,“哇”字可以表达此刻一言难尽的感受。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95、大仕族风范 他们所在的樟树下依旧是他们聚会的桌几,这个桌几冬暖夏凉,是一块天然的黑玉,这么一大块墨玉就这么被魏伯阳在外面,想这样的稀罕物还有很多,崖柏根雕c水晶摆件c大块的赤血珊瑚c南洋金珠c东海珍珠,各色宝物应接不暇,还一排奢侈的大仕族格调。 虞古站在廊间看着这大变化,也是惊叹的,世间美好的众多,看不尽的芳华之色,阅不尽的人间百态呀。 大白看到魏伯阳“建造”的新亭台楼阁,他哇哇了半天,对他的这两招“裂地封山”和“旧貌换新”的道法崇拜的五体投地,拍手称好,但是看到自己的住处被安排在伊田旁边时,他开始不满的抱怨。 他说:“道爷,你倒时精明,近水楼台先得月,凭什么你和她们靠那么近,把我们放在这么远,我要去找骨头还要走那么远。” 大白边说边比划,一双鹿眼边说话边一瞪一瞪的,炯炯有神,阳刚之气,豪气峥嵘,他说话从来不经过大脑,是个极豪爽的性子。 魏伯阳听他如果问话,干咳几下,他只是冲着他眨眨眼睛,大白挑眉,二人“眉目传情”,大白也不知他是不是默认“有意为之”。 吴心撇嘴,对大白说:“猪头,你不会跳过去。这么多树还能拦住你,而且中间还隔着一个湖,掉下去也摔不到,正好摸些鱼上来。”她这个心透亮儿了,自从她变成人,大白除了初见面时凶巴巴的向她讨要烛龙,之后就没正眼看过她。 “你们二人所在这个方位正是旭日东升的最佳位置,最利你们二人的体质,可以更好的保持身体阴阳平衡,不受浊气干扰。”魏伯阳说的煞有介事,伊田频频点头,大白表示怀疑。 “至于她们二人住在西向,日月交替之时,正是阳气下沉,阴津上扬之时,烛龙本无性别,雌雄同体,吴心既然选择幻化成女子,可以借阴亢之时维持雌性的体征,虞古修炼的功法也需要阴津进补。至于我,依旧是原来的位置,并无没有任何变化。”他如此大费周章的解释,伊田坚信,大白信了,虞古不表示,吴心怀疑了,她嗅到了欲盖弥彰的味道。 魏伯阳继续给他们普及知识,“人的体质是根据五行特质决定的,所谓‘五行缺一,缺则补之’是指正常人的体质而言,修道是一个逆天而为的过程,顺着自然,逆则长生。 修道之人就要逆向而为,可以强化体质的莫一个特性,比如伊田五行缺金木水火,独木旺之,你就是单一的五行木属性,可以专修木属性的道法,例如木藤术。 也可强化两种特性,比如大白五行金火旺,又是全阳体质,结合你的咒符之术可以达到很好的效果。 古儿呢比较特殊,她是个五行平衡之人,这种体质本是个平凡之人,没有修道的可能,然而这种体质碰上了月华功效果就不一样了,可以促进全阴体质的修炼,这种功法并非单纯的内外丹术,至于功法的境界需要你自己参悟。 上古之时,混动之前,五行融合,就是最高境界的平衡,也正因为你的这种五行平衡,世间万物都可唯你所有。 与炼丹的原理相同,同类反应,异类排斥,人的五行体质决定了他可以修习的法术和功法,将自己的属性善加利用并且强化才能有所进步,人非完人,也非全能,并不是全面就是实力。 真正的实力是有独挡一面的能力,招数不需要多,有些时候一招即可,在东海秦时徐福道长带着童男女建立了瀛洲,发展到后来形成忍者,有一位忍者被称为‘刀神’,他最善长的刀法叫‘一刀杀’,他也只是用‘削c砍c刺’几招。” 吴心急了,说了半天也没说她,她扯了个脖子总想说话,可是魏伯阳口若悬河,说个不停,终于找到了机会,她急迫说:“道爷,你还没说我了。” “你有什么好说的,你又不是人,哪有什么体质。”大白话糙理不糙,他说的一点没错,吴心不是人,只是兽幻化的人形。 “大白的话确实如此,兽的属性比较模糊,自身的体形c种族决定了强弱,你的命好,投身一条烛龙,所以翻明鸡大抵不能拿你如何,你若是一只虫,那结果就没这么好了。你把自己当成烛龙,摆出你高高在上的姿态,你就成功了一大半。”魏伯阳语重心长,这样的话他从不说破。 虞古点头,她记得有一次大白向魏伯阳求经,但是魏伯阳却不教他,他说:“每个人走到的路不同,即使我们现在走到了一起,正做着同样的事,学着同样的道法,但是我的想法是我的,总结的经验也是针对我的问题和失败,当然,你可以作为借鉴,但或许也会成为你前进的苦恼和阻碍,你自我参悟的即使慢,但印象会很深,所学东西可以不多,不可不精,找到你的特性,朝着那个方向走,比之他人耳提面命的推着拉着你学要效果好。” 自那之后,魏伯阳极少指点他们,但他从不保留,他独创的逝水流年剑法,招数简单,但剑意强大,冰破剑使用起来,令人身周冷寒,如履薄冰。 虞古和大白常在一旁看,看到中意顺手之时,拿来用用学学,效果也不错,但终究不成体系,还是要根据自身的特点改良再创,炼丹也是,也是毫不保留的身教,但却极少谈论个人感受。 像今日这般长篇大轮的说修行极为少见,虞古觉得这话中别有玄妙在,如同他的书,连他著书人的名字也用极复杂的藏头诗,书中内容更是妙趣,含而不露,引而不发,一切玄机自在观察者。 虞古这般疑问的看着他,想,难道是大白的那就“近水楼台先得月”的话说中了,于是他这般“话多”的转移所以人的注意力,或者他另有其他的意思。 虞古还在纳闷,吴心刚才还是怀疑的态度,现在对魏伯阳的话深以为然。 看来魏伯阳比她更善灵智术,他说到最后偏偏将吴心的特性留在最后,吊足了她的胃口,成功的将她的注意力转移,达到了掩盖的目的。 大白不再提前一个话题,开始琢磨其他的福利。世上没有早知道,也没有后悔药,他现在再想加东加西也不成了,大的格局已经定了,他只能磨着魏伯阳给他的屋子后面加一个浴池,他可以在里面炼功。 这一点魏伯阳还是满足了他,屋子内经过装修,家具c用具添置了许多,都是精贵货,虞古再一次确定魏伯阳身家极阔绰,想想也是,他活了这么岁数也积累了不少身外物。 “道爷,你这身家不凡呀,看看这宝物,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呀。”吴心称赞到,她也没见过如此这般壮阔的建筑。 “道爷活这么大岁数了,走过的桥比我们吃的盐还多,怎么还能没点见识,这家底怎么能不厚实,极累怎么可能不多。”大白说着跳如庭院里。 他们所在的地点是个较高的山顶坡地,一眼就能将大半的园景收入眼底,大白一入庭院,就开始上穿下跳,不亦乐乎,他欣赏着各处的美景。 大白在一个柳树和杏树下转来转去,叫他也不理,似乎在忙活着什么,嘴了还嘟嘟囔囔的像是在念咒,他一会翻滚,一会跳越,一会在原地禁止不动,过了一会又如同捡到什么乐呵事一般,无声的哈哈大笑。这诺大的地方他竟转糊涂了? “他怎么回事,竟在那边来回来去的转起圈来了,动作好像也有些古怪。”虞古发现了大白的异常,大白刚刚痊愈,还残留着雾果的毒,身上还是透明的,六觉也时好时坏,她焦急的喊着:“大白,大白,你做什么呢?” “估计是他嘴巴贱,竟说道爷老,把他得罪了,让他吃些苦头。”吴心只是心口乱说,边说边随手拿出一个摇扇,与她生前的那一把很像。这个季节还不是用摇扇的时候,只是她现在有手了,很喜欢在手上拿些东西,这样很有真实感。 虞古可不这样认为,魏伯阳以“老”为自豪,能修到他这个层次c级别,才只是他这般年龄,他绝对是出类拔萃的,因为两千有寿数,他目前才一百多数,那不是相当于正常寿命人才十岁一般,所以再年轻不过了。 想他这种著书立作也用隐晦的形式,语言玄奥难解,摆明了就是个不在乎名利的人,他是东汉时代的大贵族,却二十六岁隐士不出,专心道学,怎么会对别人的评价而生出小肚鸡肠的报复心思。她想的不错,魏伯阳对别人对他的评价确实不甚在意。 果然听他说:“啊哦,他应该是误入了五行阵中了,那里确实有一个阵,我很小的时候设了防盗的,没想到还在那里。” 魏伯阳说这话时,似乎在回忆过去的事,情绪在他的眼中只是一闪而过,意味不明。 虞古在他的话中捕捉到三个重要的信息,第一个信息“很小时候”,说明此处是他家,或者是他生活的地方,而且此处是真实存在的,不是他一时兴起凭空想象出来的。第二个“设阵防盗”,说明他很小时就懂得阵法,而且家中富裕,不然盗不会光顾。第三个词“没想到”,还有道爷没想到的,说明这里发生了巨大变化。 魏伯阳扬嘴一笑,说:“吴心说的是,他竟然说我老,让他自已出来算了,看看他破不破得了这个我儿时设的五行阵。” “道爷,你儿时就会设阵法了,你所谓的儿时是几岁?”吴心眼睛冒着崇拜的泡泡。 “哦,几岁不记得了,当时也就和五行阵入口的那个树桩那么高。”魏伯阳似乎真的在回忆,而后指着五行阵入口角落里的一个树桩,那个树桩也就三尺高,按那个高度估计,他也就三四岁左右的样子,懂得复杂的阵法,这能力也算逆天了,他天生就是山术的苗子。 众人不说话了,伊田说:“我也进去破一破这五行阵,也算先学习了。”他说完也跳了进去。 这五行术虽然是魏伯阳三四岁所设,但想破解却并不简单,直到晚上大白才出来,到了第三天,伊田还没有出来,此是后话。 魏伯阳对着虞古招招手,语气温柔的说:“古儿,跟我来,看看我给你安排的地方还满意吧。” 虞古欲言又止,回头的看了一眼大白的境况,像是不算好,魏伯阳皱着眉头在她的脑门上一敲,声音闷闷的说:“走吧,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虞古揉了揉额头说:“好,去看,去看。” 吴心也迫不及待的想去看看自已重新为人的闺房,她拉着虞古说:“你怎么像他娘一样,这般护犊子,道爷心里有数,不会有事的。” 两人跟着魏伯阳来到西向的两个居室,两间居室中间相距有些距离,静谧之中还能有所联系,版门和直棂窗上的雕花优美,窗子都是白色的绢丝,绘画着栩栩如生的彩绘,有一只蝴蝶落在上面许久不动,偶尔扑打着翅膀时才发现它竟是真的,虞古惊叹,这些窗纸上的画都是魏伯阳亲自绘画的,前些日子她还看到过,原来他早就开始准备了。 门前花竹青翠,紫色的兰花铺种了满地,水景小榭,叮咚多姿,还有一个秋千在桂花树之下,这个居所果真是绝佳的惬意之地。 “哎呀,道爷,这间一看就是给虞古准备的,青紫的色调与骨头这身青紫的留仙裙太配了。”吴心呵呵的掩嘴笑,她说完就急迫的跑到自己的住处去了。 虞古看着周围的景致心中高兴,魏伯阳站在虞古身边,看着她的侧脸,微弯的唇角,他也笑了,他带着虞古来到门前,说:“看一下,这是属于你自己的闺房,以后这里是你的只要修炼所在。” 虞古推开门,她准备进入自已的闺房一看,顿时惊的呆住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96、精心设计 人字坡的天花,雕梁画栋,美不胜收,视野之内是垂挂着紫色水晶和白色珍珠相间的幕帘,恁得美妙。随着虞古情不自禁的跨过门槛,墓帘如同有感应一般自动分开,后面是个红木雕框c白绢雪绒丝的绣花屏风,上面绣的不是别人,正是虞古抱着琵琶专注弹奏的远景图,栩栩如生,虞古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这般的绝美。 这幅画让她感受到了喜悦,虞古想,这绣者定是带着喜悦绣出的图画,而她与绣画着产生了共鸣。 “这是谁绣的,这般,好看,我不是说我好看,是这画好看。”虞古回头问魏伯阳,并解释说。 魏伯阳跟在她后面,起初并没有跨入房门,他只是站在门外,听虞古问到这画,他跨入房门,眼中含笑,声音温润的说:“这画是我画的,交给世上最好的绣娘绣的,你觉得好吗,我还是不甚满意,然而若是把我画的画放这里,又觉得唐突古怪,于是就还是用了这副。你觉得好吗,还是没有把你的神韵刻画出来。” “你画的,你把我画的似乎比我自己好看多了。”虞古一听他居然这般费劲心思的为她装扮居室,心中不感动那是假的,但是她对魏伯阳这般用心的行为疑问了,他这是什么意思,还是并没有任何意思。 魏伯阳在光影中,看不出情绪,他总是太难猜,也猜不透,似乎他的身体中住着两个人,一个是淡漠的,一个是热情的,似真实,似虚幻,在她的面前形成一个错踪复杂的个体。 虞古摇掉杂乱的想法,看着魏伯阳感谢地笑,她继续说:“谢谢你。” 虞古站在光的照耀下,颊边的细细的绒毛,没一丝毛孔,细腻的如同上等的美玉,玉儿之上长长的耳线下坠着两颗秀巧白皙的珍珠,衬的她的面色靓丽,她的红唇水润饱满,因为带着疑问,红唇抿起,眉头微不可见的一皱,眼中的视线带着探究,眼底隐藏着波涛。 魏伯阳看着被光照着如同带着光晕,眼中的笑加深,他伸手在她头发上摸了摸,动作极轻,手都不曾贴近头皮,只是放在上面,手指滑落时在她的颊边轻轻一触,似乎只是不小心碰到的。 虞古呆滞了,她的身子僵硬的看着他。心有那么一刻漏跳了,她面前的魏伯阳是近乎完美,她的身后生出了一只作恶的手,想要撕破他完美面容之下那个真实的人心,然而她也是惧怕的,不揭开的谜底依旧可以保持这种若即若离的神秘感,但是如果谜底揭晓,结果只有一个。 她看着魏伯阳无波无澜的绝色容颜,这是一种阳刚的绝色仪姿,他的举手投足都是牵动人心的魅力。他薄唇微扬,如春风吹拂触摸的杨柳枝,摇呀摇,摇的人心一上一下,他结下来的话更让人如同荡秋千到了天的最高端,惊,心,动,魄。 他说:“这般见外,我的都是给你的,这世上所有的美好都给你,我都嫌不够。” 魏伯阳的话说的如流水,自然而然,顺溜之极,然而这句话一出,轰的一声,在虞古的头脑中炸开,她盯着魏伯阳含笑的眼睛,左看右瞧,没有任何爱意的端倪,是他惯有的温柔,此刻也许对她的比别人多一点,但与他人的没什么大的区别。 虞古再考虑他话中的意思,对他的话已经升华到一字一字的解读,意思懂了,然而意思背后的意思是什么,还是她多想了,什么意思没有,她挑眉,只顾思考,忘了如何回话,于是她是大萝卜脸不红不白。 魏伯阳看着她的眼睛在他脸上从上看到下,从里看到外,恨不得把他看穿了底,他习惯性的在虞古头顶一敲,虞古灵敏的避过。 魏伯阳诧异的看着她。虞古说:“我怎么觉得你今天像别人装扮的,避免我认错了人,你突然杀人灭口,我还是保持警惕的好。”说完她嘿嘿一笑,缓解尴尬。 “鬼精,你在这门口一直盯着我看,口水都流出来了,怕你一直站下去忘记进去了。”魏伯阳说着也不恼,表情依旧,他的手依旧抬起着,也不尴尬,顺势打了一个响指,屋内传来轻幽之气,还有烛火的明亮,此刻已是傍晚了,虽还不用点烛,但点上几支气氛极好。 虞古撇撇嘴,又来了,是他贵族骨子里的风流倜傥之气吗?总是没事撩她,虞古狠狠地说,将暧昧的气氛一把火烧成灰烬,她说:“我看你怎么还跟着我,是打算进来坐坐吗?” 魏伯阳挑眉,今天的虞古火药味很重呀,他像是来了兴致,他唇边带笑,玩笑的说:“嗯,提议不错,你眼神这般勾魂摄魄的盯着我的脸许久,我当你是邀请我给你介绍一下里面的精心布置,你站这么久了,是在思考先迈左脚,还是先迈右脚,迈了脚之后又要如何摆臂吗?不进去吗。” “你,你好讨厌。”前一个“你”带着气恼,后的一个“你”说的很小声,虞古一皱鼻子,嘴巴微微的嘟起,虞古想,他竟是“老没羞”的耍辣皮。 “呵呵,快进去吧,你不是还要看大白怎么出来吗,今晚差不多。”魏伯阳呵呵一笑,他转开话题。 他是名门贵族,亲近女色从弱冠之时就是有的,丫鬟c侍女常更换,这也是仕家的规矩,所以大多他都不记得名字了,年轻之时只是外阳勃举消火的伴儿罢了,他的心思并不在女色之上,编书立著,修习道学成了他主要的事业。 阅历过女色,因此甜言妙语从不缺乏,只要他愿意说,他可以让女人泡在蜜中,飞上天去,但他从不拿假话调戏虞古,她与他的关系很微妙,他宠她,愿意将最美好的东西给她,句句真实,好无虚假。 虞古一听大白,顿时回神,她入内,屏风后面半遮半掩间,可以看到有梅花的影子,虞古绕过屏风,歪头看过去,果真是一只倔强的梅花,它正傲然的立在一只白色如酯的瓷瓶中。 花傲枯枝玉酯瓶,俏容丽姿印妆台,好一只梅花点妆柜。虞古走入屋内,一眼就能看见窗下一个黑漆木的妆台,虞古看着这个雕工静心c美伦美幻的妆台,自然而然的在脑海中呈现自己在月落之时静坐梳妆的情形。黑发如瀑,月如银盘,欣赏着月明c星辰与银辉,恁的惬意。 妆台上的多宝盒中顶级的赤血珊瑚水滴状耳环,无裂无虫洞,清透艳红,完美得无语伦比,血玉c墨玉的钗子c腰配c耳坠,雕动绝妙,玉质上品,各自成套的摆放在宝盒中,还有象牙的梳子等,首饰各种各样,另人眼花缭乱。 “我都不知道怎么用,准备这么多。”虞古看着这么多精致的配饰,每一件都是艺术品,为魏伯阳的细心而感动。 “这些可不是凡俗之物,是我加持过法术的,给你准备的每一件都是防身绝好暗器,危急时或许会有用,避免上次的事出现,你一人应付不来,你还年轻,容易被迷惑,但还是要正确的态度,不可轻生c自闭c逃避。”魏伯阳指的是虞古上次单独面对丰时的事情。 自从上次虞古躲到自己的空间中不肯出来,他就警惕了,要避免这样的事再发生,如果她选择自闭不出,魏伯阳想救也无能为力。 他看着虞古的头顶,她长高了,初来时只有四尺高,现在已经到他胸口了,长出一尺来,而且样貌变化也很大。 他看着她长长了许多的头发说:“绾发的事,你可以向吴心学,不过她弄的太繁琐,简单的更适合你,或者你可以求教于我,我可以帮你一帮。”魏伯阳眼中含笑,我注视着虞古的每一个表情,通透明澈,他知道虞古也是欢喜的。 “你还会梳女子发?不简单。”说完这话她又觉得像吃了一团棉花一样,有些塞心,她想,他莫非也给其他女子梳过头,他这般年龄了,或许有道侣,这个问题从很久之前就在她心中画上问号,似乎是前世,他也是孤立伶俜,无人相伴,这一世也依旧这般。 “想多了吧,我只给自己,梳过头,男子和女子差不多的,我的手艺还可以吧。”魏伯阳将虞古脑中的想像的泡泡戳破。两手一摊,炫耀自己的头发问到。 “你自己的梳的是蛮好的,不过,我还是学着随意梳吧。”虞古脸一红,惭愧,做女子六七年了,她确实不是一个手巧的女子,不知道大白说的“想手巧,吃鸡翅”的办法管不管用。 虞古继续向里看,在西南方是一张白色纱幔上面也是双面的刺锈,层层掩映的秀床华美温馨,秀床之上也是白的如雪的锦被,翠绿的方形玉枕,以及锈花的丝绒腰靠,再一张丝楠木的桌几,灵秀的竹席,家具并不多,但样样精品,均符合虞古的需要,这是一间仕家深闺小姐的最顶级配置。 靠近北向的门可以直通后面的大浴室。如果前面的装饰让虞古已经应接不暇了,再看到这间大浴室,她只能用惊喜万分来形容此刻的心情了。 蜡烛点亮了一条通向浴池的路,挂在墙壁上的间隔的是十几颗硕大的夜明珠,亮如白昼,地下墙角整齐的摆一排造型优美古朴的银制雕像人俑熏笼,空气中淡雅的香气,让人心静安详。 浴房顶部用羽毛白纱包裹,中心浴池呈方形,被竖着垂下来的珠帘白纱围合其中,嵌入地下,这是一个很大的天然的温泉,一个人可以在里面游泳了,水很洁净,呈现青绿之色,从湖底的倒影可以看出浅水池和深水区,热气不停地从地下涌出,雾气使得纱幔摇曳升姿。 虞古顺在摇摆的纱幔抬头向上望,她张大了嘴,正对浴池的上方是一片星空,此刻,新出的月亮正挂着天上,天色渐沉,银星已经开始星星点点的出现了,美是甚美,只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沐浴是不是有些不妥,若她沐浴时,大白真的心血来潮,半夜跳过来,岂不是尴尬了。 “这是露天的?”虞古回头问。 此刻魏伯阳正站在浴室门边看着她,二人同在浴室确实容易滋生暧昧,他这般远远的等在那里,还是用了心思的,照顾虞古的感受。 魏伯阳的声音传来,他的声音带着好听的磁性,听着人心惶惶,他说:“这可不是露天,这上面是一种异兽炼化的鳞片所炼得的穹顶,鳞片外部僵硬无比,内部华彩,白天时光线强烈可以自然过滤热度,夜晚光线暗淡时可以看到星空。就像现在,你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面,但外人却丝毫看到里面的景象。” 魏伯阳的言外之意就是,放心洗,没人能偷窥。虞古点头,决定晚上到房顶见识一下这穹顶的微妙。 浴池南边放着一个软弱的毛皮垫子,可以席地而坐,但是北边同样放着一个软绵绵的玉片的席子,虞古一看之下皱眉想到,为什么放两个? 她抬头看了看了看穹顶上的月亮,恍然大悟,秋冬时月亮偏南,南边的那个席子暖和,秋冬时坐着正适合,春夏时月亮偏北,北边的席子凉爽正适合春夏坐,这个浴池的设计正是符合她修炼月华功三月合一的条件。 这个浴房很大,比她的闺房还大,除了这个醒目的浴池,周围是大大的更衣橱子,被精致的屏风围合而成的更衣室,高低错落的置物架,摆放着各种沐浴用的香油c花蜜c养肤的秘制品,都用大大小小的陶罐盛装着。 还有一张可躺卧的贵妃软榻,上面放置一张毫无杂毛的白色的皮草,贵妃软榻旁的桌几上还有一整套银制的壶c杯c盘c筷子c匙,沐浴之后可以品些茶和点心,极为惬意。 另外最精心的设计有一个地窖,内里储存着夏天消暑的冰镇水果,小酌怡情的自制米酒c果酒,每一处设计都别有心思,看的出魏伯阳是个懂生活,会享受的人,不然也不会设计出这般周到的浴房。这边细心的设计还有很多,却都是专属为虞古设计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97、那一指温柔 虞古回头看着魏伯阳,二人相隔浴池遥遥的相望,中间是忽浓忽淡的雾气,魏伯阳此刻的形象与那日云牙子的形象重合了,那日的他也如同在雾气之中,飘忽不似在人间。这样用心的准备一句谢谢太轻,但除了一句谢她还想不出什么可以感谢他的,是他让虞古感受到了家一般的温暖。 “我很喜欢,真的特别好c丰常棒。”虞古对魏伯阳说。 魏伯阳听的心里很高心,他对虞古说:“用这么多强调的词,看来是真的喜欢,只要喜欢就好。” 他说完就出去了,他的步子没有声音,像是用飘一般,虞古跑快几步,也跟着走出浴房。 “出来了?”魏伯阳突然回头说。 “什么?”虞古问。 魏伯阳看着她萌萌的睁着大眼睛问话,檀口微张,上唇与下唇轻轻一碰,那唇被雾气熏染的粉嫩水润,他竟鬼始神差的伸出食指在她饱满的下唇瓣上轻轻一触。 而后他对自己的行为惊觉,倏然回转身向前走出一步,而后突然消失了,他竟是用术法就这般一眼不发的走了,除了炼丹之时,他平日很少在云海玉弓运用法术,这种情况太不常见了。 就在虞古满头疑问,被他的举动惊楞之时,空气中传来了他的回答,“大白破阵出来了”。 虞古还在原定呆立着,过了许久才用手微微的触碰着自己的下唇,那里还有他手指的温度,带着淡淡的清幽之气,鼻间似乎还能嗅到残留的些许。 她喃喃的重复着魏伯阳的话,“大白破阵出来了。” 虞古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脑子里还是刚才魏伯阳手指温柔的触碰她唇瓣的感觉,一遍又一遍的回放,她整个脑子都被这一幕占满了,于是她像是刚学话的孩童,不明白话里的意思,只是机械的重复着,她的心和脑处于分离的状态。 直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恍然大悟的跑了出去,她身形不动,向前移动,速度极快,肉眼一看好似一闪而过,就消失在原地了。 周围的景物开始快速的后退,渐渐的变得模糊。路被她的步伐吞噬,树被一棵棵的甩离,密密的树丛如同为她让开了一条路,她翻飞跳跃,脚尖轻点在树枝上,手臂张开,极速下落之时借着树枝的弹力,再度弹跳而起,如同精灵一般。 当虞古来到庭院中心的那颗大樟木树下之时,大白刚从五行阵中出来,他一人气呼呼的站在那里,再没有其他人了。 大白看到虞古突然出现,他上前一步说:“怎么回事,道爷竟在自家后院设个乌七八糟阵,我这倒霉催的竟然掉窟窿里了,太屈了,我要找他算账去,其他人呢,怎么就剩你一个人了。” “省省吧,你自己麻痹大意,这可是他三四岁时设的阵,你误入之后,大半天才出来,还弄的灰头土脸的,有什么好算账的,也是一种历练,我还准备进去破一下呢。”虞古说完就进去了。她想,这阵她若是破不了,以后遇到了也是麻烦。 “什么,道爷三四岁就设这样的阵法,吓死人了,他是神拖生的吗?哦,小爷我也是神,三四岁时也咒符全通了。”大白回忆自己三四岁时就没有什么难得住他,说到神童他也算一个,想在这里他也就没有什么大惊小怪了。 “你吹通的吧,回去休息吧。”虞古的话从空中传来,她脚步一抬,如同超越了一个屏障,进入了一个梦幻世界。 她进阵了。 “这时间根本不够用呀,道爷屁大小孩时设的阵我都破的这般费劲,太差了,再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报仇。”大白摇头晃脑的转来转去,他在樟树下看着伊田也在阵中傻乎乎的笑,虞古也在其中,二人各处一地,各自为伍。即使对视了也看不见对方。 他由衷的赞叹道爷的能力,阵法也只是魏伯阳的旁支所学,用他自己的话说是“略通而已”,这般略通的阵法大白都破了半天,如果他独自遇上高阶阵法,岂不是要被活活困死。 “不行,这陀部落就有什么迷魂阵,千军万马都困的住,我不是要转晕了,我要找道爷求教去,临时抱佛脚,佛爷抖抖手,那也是个宝。”他边说边去了魏伯阳的住所。 魏伯阳所住的地方距离虞古的住处大概相距百米,打开窗,楼阁和楼阁之间可以对立相望,魏伯阳“落荒而逃”的回到自己的居所,被自己潜意识的动作也惊到了,他将下裳向后一摆,坐在床榻上,回忆着刚才自己的动作,而后摇头苦笑,他喃喃的说:“上次被夔牛之子丰摆了一道,定是影壁墙里的春宫画面闹的。” “什么春宫图,道爷,你又在看小画册呢?”大白的声音传来,他只是几个起落就从樟木树下跳越到了魏伯阳居所外面的大树杆上。他才站稳就模糊的听了一个关键词,于是大大啦啦的问。 风吹着他的衣服,刚才还是灰头土脸的,边跳边施清洁咒,来到这里时已经是神清气爽了,他把自己清洗的干干净来见魏伯阳,求教之心虔诚,于是甚为郑重。 “臭小子,你出来了还不回去看看你心心念念的浴室,跑这里讨要什么春宫图。”魏伯阳听到大白的话,看到大白迎风而立时才回神,自己居然想事没注意来人。 “我要什么春宫图,一男一女摸黑双修有毛好看的。”大白轻松一跳,咻的一下进入魏伯阳的屋子,落地无声,他讨好的看着魏伯阳说:“你教教我破阵的诀窍吧。” “你学来做什么?”魏伯阳问。 “自己变的强大,还能保护别人呀。”大白想都不想就说出口。 魏伯阳慵懒的斜靠在榻几上,他看着大白熠熠生辉的眼睛问:“你想保护谁?” “骨头呀,她是这个世上我最重要c最在乎的人了。”大白的话说的很自然而然,毫无顾忌。 “很在乎的人吗?”魏伯阳抬唇一笑,似乎在沉思。 大白看着魏伯阳复杂的表情,呵呵一笑麻利的补充说:“道爷,你也是很重要的,不过,你很强,我进步你也进步,我总是跟在你屁股后面追,所以你不需要我保护,不过你若是有我要帮忙的,我绝对肝脑涂地,不过,肝脑涂地也要留到我报了仇才行。” “唔?报仇,找谁报,你的仇人也是古儿的仇人吗?”魏伯阳眼中精光一闪,他倏的抬头直视大白问到。 他不止一次听到大白提到报仇之事了,他想,他的仇人定不是什么普通的人,以他现在远超常人的能力,已经进步很惊人了,然而他却一直在不断地强化自己,提升能力。到底是怎样厉害的敌人呢 “呵呵,骨头不让说,我们不想外人卷到这件事中,他们的修为或许和你相当,但是我们的敌人不止一个,他们很强大,我们必须更加努力,才能在偶遇仇人之时手刃敌人,即使不能手刃也要保住性命再做打算。”大白的眼神坚定,魏伯阳的屋子还是那般样子,大白坐在南侧窗下的榻几旁,拿起一杯茶饮了一口,他说的亢奋,刚才在阵法中滴水未尽,这时就有些口渴了。 “外人吗?古儿是这般认为的吗?”魏伯阳的话说的很慢,很沉,声音中带着不安定的因子,他重复着这个刺耳的词,他与虞古算起来认识不短了,加上她上一世三十年的相伴,比之有些夫妻白首不离还要久些,这一世从少女时他就根植在她的记忆中,他想,这样也还是外人吗? 魏伯阳倏然站起身,他所站的阁楼可以看到樟树前面的五行阵,一炷香的功夫,虞古已经破阵而出了。 魏伯阳想,古儿看似柔软,其实心很硬,有主见,她的理智可以压制着住动荡的感性,是一个极好的道术苗子,若是一直坚持修炼,定能得成大道。 大白看着魏伯阳有些伶俜的背影,他呵呵的笑着说:“看我这张嘴,说错话了,什么外人内人。哦,骨头是不想你去冒险,她很紧张你的,哼,都没看她那么在乎我。”人总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大白只看到虞古在乎魏伯阳,却没看到虞古紧张他的安危。 魏伯阳阴阳怪气的斜了大白一眼,他说:“刚才你进了那个五行阵,她还一步三回头,怕你出危险,你昏迷时,她四天五夜不吃不喝的给你炼大还丹保命,若不是她有这样坚韧决心,你怎么还能留命等到我炼丹出关。早魂飞了,生在福中不知福。” “真的,呵呵,她真这么紧张我,呵呵。”大白笑的像个傻子,喜悦的手舞足蹈,竟把自己求教的事给忘了。 “快走吧,我要休息了。”魏伯阳挥挥手,看着虞古离去的背景,突然觉得有些累了,他经过三十六日的不间断的炼丹,又施法将祖宅挪转过来,或许是有些疲惫了。 大白乐呵呵的就要走,突然想到,一步窜到魏伯阳身边,眼神炯炯的舔着脸看着魏伯阳,讨好的说:“道爷,你不高兴了,我觉得你今天有点古怪呀,莫非红鸾心动了,想找女人了。” “你不是要学破阵吗?话那么多,那边有很多书,今晚上看完,会不会看你的悟性了。快回去吧,抓紧时间回去看吧。”魏伯阳一抬手,一摞书简飞到了大白的怀里。 大白被压的身子一矮,摇摇晃晃的接住。他一脸的苦相,他说:“道爷呀,你这是难为我吧,这么多我怎么看的完呀。” “不是用看的,是用体验的,这是‘八十一难阵’,博大精深,变化无穷,经历了这八十一阵打抵也就没有什么阵能难到你了,至于阵法大师所设的更高深的阵法,不仅要靠你的悟性,还要靠你的观察力,高深的阵法打的是心理战,斗的是智慧,你要自己参悟。”魏伯阳边看着虞古的背影边说。 虞古进了自己的屋子,踏入房门时还朝着魏伯阳的所在微微一笑,看来刚破了阵心情不错。魏伯阳也不由自主的一笑,她是个聪慧的女子,这八十难阵她只看过一遍,其中所有阵法原理已经融汇贯通了。 “真的吗?那我这就回去看,明天来向你报告。”大白抱着沉甸甸的书简回去了,如同抱着整个世界,只一个闪身就消失在原地。 他在树间来回穿梭,自己的房间什么样都没空看了,出现时已经屁股着地端坐在榻几旁边了。 他将“第一难阵”的书简打开,展于腿上,书简之上空无一字,他也不惊奇,右手食指中指并拢,其余三指指向手心,念动咒语二指在额心一点,眼前一抹,他的眼睛亮光一闪而逝,额心出现一个黑色的火形纹样,再看书简之时,已经是万马奔腾的战场了。 大白进入了第一阵生杀阵,斗志斗勇斗智慧。 魏伯阳回到床榻边,燃了一炉安神的香,手指拨动这镂空熏笼内的香料,他的魂识一过就能探知每个人的动向,但他极少窥视,今次他放开魂识,想看看虞古在做什么? 虞古已经简单的沐浴过,她穿着一身白色的里衣正在玉片的席子上打坐练功,她已经入定了。 雾气袅袅,她披垂着头发,眼目低垂,沐浴过的脸上凝脂静白,很平静,魏伯阳收回魂识,想来自己多心了,虞古这般大小,情窦未开,应该不会因为自己刚才突然的举动而纠结在心。 魏伯阳想到此处,也初步的放下心来,上一世虞古因为情所伤,自绝而亡,与他这就是因果,他也可以自行修道,只是心中有个疙瘩,必是不利修行的,他若修得大道,就要顺利了却这段因果,如此才有了他逆天改命,时空推移,让彼此重新来过的机会。 魏伯阳心下平静的些许,但他还是不自觉的蹙眉,古儿竟说他是个外人吗?她这般若无其事的炼着功,应该对刚才的事并不介怀,他的手一会松开,一会攥紧,手指曲起哒哒哒的在桌几上轻点。 含笑的眼严肃,长而浓密的睫毛投下阴影,遮蔽着黑色的眼仁,高耸的鼻梁挺直,让他的眼睛更加浓黑深邃,他薄唇抿起。 魏伯阳惦记着这事,突然微微一笑,他想,明日让吴心这个草丛老手,好好给古儿讲一讲这男女之事,说起来她也不小了,二八年华已过,在民间已经到了可以嫁人的年龄了。 如此决定之后他这才开始进行大周天术,功业不可废,一份努力一份收获,天赋是人的运气财富,后天努力就是经验财富。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98、八十一难阵 这一夜有人难耐,有人闲短,大白在八十一难阵中如同经历了一个人生,恁得艰难困苦曲折纠结,他的心智成长,人活一生,经历让人睿智,失败让人坚强,痛苦让人成熟,能够重新站起来才是再生。 泥路湿滑,瘦马伶俜,他是一个俘虏,被困着手脚,杀伐的权利掌握在他人的手中,大白很清醒,他在阵法之中,这一切是亦真亦假,身体的外力带来的疼痛,让他知道这里面暗藏玄机。 生门是唯一的破阵之门,他的鲁莽让他在最后一场战争中被俘虏,像拖死狗一般被拖着走。 一个老人倒地不起,被无情的抽打,托托,托托,鞭子打在肉上的声音,闷闷的,直到那老人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 大白抬头一看,炙热的太阳眩的人睁不开眼,周围的山峰凌厉陡峭,如同凶神恶煞的猛鬼,这场景似曾相识,他脑中灵光一现,他回忆起来了,这一幕正是当年他和虞古因为兴起救的那一队妇幼老残,这原来是雨停之后的骄阳似火,怪不得当年他的那个烟雾弹没有马上冒烟,原来这下面还很潮湿,或者这次情景不同了,因为山峰之上肯定没有人再丢烟雾弹了,不然他也不会在这里。 当人生给你另一种选择或是换位时,你该如何面对?周围是凶暴残忍的士兵,视人为草芥,草丛之中还有大批弓箭手埋伏,那锐利的箭头正对着他们的头c前胸c后背,后面还有追兵,即使你知道所有的人物c事件c场景,你束手无策,这道难题到底如何解? 不知道则已,一旦知道危急就在下一刻,这种在生死边缘的倒计时,跟让人血脉崩张,每一分都带着紧张的气氛。 大白想,若是虞古在就好了,她平时看着慢悠悠的,但总是能想到最好的办法,即使下一秒危急就要来临,她也能在下一秒摆平,虞古也经历过这样的场景吗?如果是她,她会如何做? 他若是示警,一举手就会被射成筛子,还是自己保命,案发的时候自己躲起来,可是他们被连成一串,跑的了腿跑不了手,还是相伴法把手解开,可是这绳子是猎户套动物的套扣,越是挣扎套的越紧。再者他观察一下周围,这里无处可躲,如果救兵被杀光,他们的存在也就没有意义了,所以哪怕剩下一个,也要是“友军”,他们才有可能得救,但是指望别人永远心中没底,不见得靠谱,他一定要自救的同时,见机行事。 此时一个不算很老的人懦懦的说:“官爷,解个手。” 恶兵士怒目而视:“尿裤子里吧,这么闷热,正好凉快凉快。” 一群士兵听后纷纷哈哈大笑。 大白想,看来这个说词不行。 “官爷,不是尿尿,是拉屎。”这老汉表情纠结,他双腿打颤,夹着屁股,看来是憋的紧了。 “懒驴上磨屎尿多,麻烦,就不该给你们饭吃,你们这些贵族救知道剥削穷人。那个谁给他解手,省得搞得臭气熏天,恶心。”这个骑着马的应该是有些地位的队长,他拿着手中的马鞭吩咐老人身边的小兵。 一个小兵跑来给老人解手,由于绳子帮的太紧,气恼的他用手中的马鞭狠狠抽打老汉一下,骂骂咧咧的关照一下他娘亲。 最后一个配剑的士兵不耐烦的一刀劈下,大白以为他准备将老人劈死,却原来他是绳子劈断,将后面这一串推了过去,这一串有男人c有老妇,还有大白。 这是一个好机会,大白站在中间偏后面的位置,他们被拉到一边,老人是贵族,这般不顾体统的当着人出恭,由于缺水,他磨磨唧唧半天也没完事,正好推延了时间。 大白的旁边有个小男孩也脱了裤子开始尿尿,大白眼急手快一狠心,伸手对准那哗哗的黄色的尿,那个孩子奇怪的看着大白,大白冲他一裂嘴,活动了一下绳子,松快了不少,童子尿憋了那么久,碱性很大,激到绳子上c手腕上,滑了不少,他手指并拢,揉揉搓搓的开始脱扣了。 成热打铁,他撩起裤子,也尿一泡,全数激到了手腕处,他手上加力,竟然挣脱开了,他搅绕几下当做提裤子,不动声色。已经开始有人催促了,在鞭子打在他身上的那一刻微不可见的侧,鞭稍擦着他的后背,鞭声嗖嗖,如果被打中,一定很脱层皮,大白学着别人闷哼着,心中咒骂。 手解脱了,只待见机行事了。 他已经开始听着马蹄声了,他不着痕迹的向后看了一眼,救兵近了吗? 风声鹤唳,空气中的每个因子都开始活跃,钻入鼻孔之中,都感觉是躁动和不安。 大白如同一个蓄势待发的豹子,他压低了身子,尽量让自己不突出,埋伏者的第一目标是救兵,他必须趁交战的那一刻,夺下一匹马,他已经看好了目标,他边走边踢着一颗石头走,这将是他的第一件武器。 马嘶蹄鸣,人来了。 咻咻,噗噗。 果然没有烟雾弹提醒,那些救兵的几个前峰刚过峭壁的峡窄出,就有埋伏好的箭雨降了下来,后面的部队惊觉,纷纷止住了脚,敌人在高处,就要比敌人更高,从下往上射不仅难以瞄准,而且还费力。 大白看准机会,再众人换乱,兵将维持秩序之时,趁机用石头砸死了一个佩剑的士兵,而后用剑将几个看着健硕的人的绳子砍断,说是迟那是快,士兵还没反应之时,已经有四五人脱救了,这四五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大白早就观察好了,这几人可是战场上的老兵,几人都得了自由,又夺下了旁边兵士的刀或剑,这变故太快。 鞭打拖拽他们的士兵都在关注着那边冲过来几个骑马的人,他们顶着盾牌,马被射成了刺猬还在向前飞奔,直到口吐白沫死去,那马背上的人也不慌,顺势一滚讲一个兵士骑的马前腿一敲,马儿反射性的一跳,马背上的人被摔了下去,被那救援的人一刀毙命,脖颈的血喷溅在他脸上,他的表情凶恶,见着胆寒,这是一个彪悍骁勇的死士。 两个人拼杀过来,他们的动作太快,又顶着盾牌左突右躲,山顶的箭开始朝着这边射来,同伙的山下的兵士被一只箭从脸颊擦破了皮,他气愤的骂娘,“眼瞎了吗?我们都是一伙的,这帮没尿性的。”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贯穿了喉咙,他的动脉血流狂涌。其他人一看,这节奏不对呀,看来是能杀错一千,不放走一个。 看明白这些,他们纷纷后退,躲离射程范围内,他们一退缩,前后夹击之下,眨眼间几十人已经堆起了尸墙,这次没有烟雾弹提醒,救兵顺势严重,几十人的队伍就剩了二十几个,他们几个攀岩高手另外爬上高地,将埋伏的人一一射杀,几人对几十人,还真不是一般的人。 大白杀掉最后一个士兵,准备悄悄离开之时,那个壮硕的大汉跑过来,半跪在大白面前,他抱拳说:“主公,你平安就好。” 什么东西?大白风中凌乱了,主公是怎么回事。 大白朝身后看了看,没有别人呀? “你叫我呢?我是谁呀?”大白问那人。 “你是主公呀,你的头风病又犯了吗?我们回去再说吧,这里不能久留。”那人起身将大白互送到马上,众人纷纷离开了,他们刚刚离开一会,就有追兵追上来了,老幼妇孺被驮着先走了,大白一看那追兵是个旗帜之上打着“曹字”,眉头一蹙,问身边保护他的两个人,就是刚才打前锋的二人,说:“那领头的是谁?” 二人一呆,然而马儿飞快,丝毫不管马背上的人呆不呆,于是二人好悬跌下马去,大白见他们不回话,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快说。” 其中一人说:“那人是司马攸的心腹,就是他设计抓了主公的,主公你姓司马,单名为懿,司马攸是你的亲弟弟,我是杜预,他是王濬。” “司马炎?个佬子的,兄弟残杀吗,爷怎么成了这副德行。”大白惊的下巴好悬没掉下来。 “是属下来迟了,让主公受罪了。”王濬说。 大白也没计较,他又问:“和我一起的那些妇孺c老者是谁?” “他们都是为掩人耳目,掩护你的。你这次是要回京继任晋王,司马攸想在半路截杀你,却不知道你混入了这群贵族的队伍,不过不巧的是你们被当成了俘虏。”杜预策马奔腾,解释到。 大白怒了,刚才他还是炮灰马超,这会儿又成了司马炎,还上演兄弟大战,争权夺利。 完全不是一回事呀,莫非他和虞古那时穿过那个山坳,就是经历了十几年的时代吗?他们从汉末到了魏时。 然而到了最后,他又回到父母死前的那一刻是,他成了那个刽子手三长老,他用毒毒死自己的父亲时,他流着泪看着母亲自爆,看着父亲成为一张人皮,他算是明白了,这个八十难阵就是他们曾经经历和听说过的别人的或自己的经历,也有虚幻的噩梦,向往的生活,最珍视的人,心底最痛苦的旋涡,还有最黑暗的心思,罪恶的想法等人间七情六欲的大体验,这八十一难让他痛不欲生,死得涅槃。 他最后无情的将剑刺入虚幻中的虞古时,他的心也狠狠一抽,他将世间最在乎c最重要的人也杀死之时,他破阵而出了,那卷没一字的书简还在他的腿上,他只展开了一卷,就对晚了人一人的感悟,亦真亦假,或许他也可以选择被杀死,不知道那样的结果会是什么? 大白如同经历了几个世纪的大变迁,魏伯阳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吴心在自己初次为人的房间中美的梳妆打扮,一套又一套的换着衣服,乐此不彼。 翻明鸡不是闲着的鸟,自行出去找吃的,这山上也没有什么凶猛的异兽和妖兽,虞古也不担心它,出意外它长大了,吃的也多了,回来的比较晚,它现在也不能住在屋子里了,夜里休息就站在虞古浴室的屋顶上休息,虞古一抬头就能看到它。过的也很惬意。 她这边不温不火,进入修炼的最佳状态,她的心情是很好,刚才的阵她轻松自如的过了,之前对八十一难阵的研习,让她基本可以应付大多中高级阵法,至于顶级阵法她还没有经历过,听说四大长老中的二长老西雾就是一个顶级幻术师和阵法师。 所谓艺不压身,书到用时方恨少,危急之时,反应快慢c能否保命不仅靠能力,还看知识储备c见识多少以及玄妙的运气。 运气这种东西不可测,就如同坐等天神来救一样缥缈无踪,不能抱太大的希望被奇迹砸中,所以多学习技艺没坏处。 魏伯阳精心设计的这个修炼场所她很满意,再也不用总是端着洗练盆,开着窗户看月亮了,她要借着这份好心情修炼,她先运行了一个小周天舒活一下筋骨,而后将怀中捂热了的瓷瓶取出打开盖子,虞古没有嗅到任何气味。 那九转金液大还丹像是有灵性一般,自动自发的从瓷瓶中飘了出来,停在了她的两眼之间额心之上,虞古看着这颗极品丹药,她觉得她的这颗尤其的漂亮,一颗圆溜溜的丹药,魏伯阳都能炼的如同宝物,也算登峰造极了。 虞古想了许久,都不舍得用,这样的艺术品世上再无第二颗了,但是丹药哪里会听她的心声,它已经不停地开始旋转起来,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在额心之处形成一团白光,一缕缕的金色星点飞了出来,沐浴在虞古的头上c脸上c身上,甚是美妙。 既然已经开始,也不宵犹豫,她开始运转真气,游走于身体各处,每一个小周天完成,白光缩小一分,直到形成一个白点飞入眉心之中,这一颗极品九转金液大还丹被虞古吸入了体内,虞古感觉到了灵魂出窍的快感,身体悬浮在半空,那一刻她回忆起了死前的那一夜,穿着红色的嫁衣,身体无比轻盈,似乎下一秒就会随风而去。 内视丹田之内形成了一个白色气团,这白气比之以前凝实不少,内部包着一个实体,闪现金色的光辉。 虞古竟是进入筑基中期圆满,直冲后期,只需要一个顿悟就可以突破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99、曼陀罗只为你开 樟树下,魏伯阳晨起在树下独自坐着,虞古看着他的背景良久,而后打算转身离开,她需要准备些东西,准备出发去陀部落。 魏伯阳听到虞古的脚步声,头也不回的说:“古儿,过来。” “我,我要准备些东西。”虞古转身就打算走。 “过来,古儿。”魏伯阳回转头,晨起的光温柔的照在他的脸上,虞古不说话,她走了过去,走近了才发现,黑玉桌几上多了一副六盘旗,魏伯阳独自对弈,他的食指和中指正捻着一只黑子,衬托得他的手指纤细白皙。 虞古看看了棋盘,看不出材质,棋子都是玉质的,一个和羊脂白玉,一个浓墨黑玉,这棋子的珍贵之处在于白的毫无差别,黑的毫无杂质,每一颗都没有太大的差别,能挑出这样色彩均衡的两檀棋,还真不易。 她自顾自的立在那里眼睛盯着棋盘,黑字占上风,她想,这一个人下棋他也能这般有兴致,这就相当于知道对方的意图和套路,这棋要么没法下,要么下没法。 魏伯阳将手中的黑字放下,又吃掉了几个白子,他又拿起白子开始踌躇。他突然抬起头看着虞古。 虞古此时神轻气爽,她已经可以落地无声,行走如云一般,由于低着头黑发滑落下来,魏伯阳捻起一缕,在鼻尖嗅了嗅。 他说:“你昨天炼功了?居然还有些进步。”他的语气带着哼声的不满,虞古抬头看他,有意避开他的灼热的眼睛。 “我每天都有进步,只是昨天我心情还不错,用了你给我的金丹,我现在觉得自己进步了一大截。”虞古点头说到,坐在魏伯阳对面,手支在下巴上,看着黑白棋之间的厮杀,白棋看似势弱,但是还有扭转的机会。 “哦,心情不错,说一说,为什么心情不错。”魏伯阳将白子随意放下,对虞古的话似乎很感兴趣,他的眼睛含笑盯着虞古水嫩的脸,昨天他还曾用手指抚摸她柔嫩而丰润的唇瓣。 虞古看着他含笑的眼睛,那里如同有魔力一般,让她觉得盯着他看的入了迷,她朝着魏伯阳呵呵一笑,说:“因为我昨天只用了一刻钟就破了你的五行阵,虽然这是你很小的时候设的,可能你觉得破了也不算什么,但是我有进步,八十一难阵也算没有白白的经历生离死别,爱恨情仇,悲欢离合等等体验。” 虞古眼睛灼灼的等着夸奖,回头看见伊田还在那里破阵,动作比昨天迟缓多了。 “她倒是会总结。”魏伯阳语气还是有些不满的意味。 虞古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对魏伯阳说:“伊田他没事吧,第二天了,他可不会辟谷呀。” “是他自己要进去的,自己若是没有能力,贸然进去就是呈英雄,这种没脑子的事,这一次之后他就会长记性。”魏伯阳今天有些古怪,他的话说的也对,虽然听起来不那么动听,但这是事实。 虞古还是赞同他的话,她点了点头说:“是呀,这样鲁莽的事搞不好就要丢了性命,他若是真的破不了,能救他出来吗?” 魏伯阳的笑容增大,他眼底暗处情绪,然而他只要不说,猜明白意思太难,虞古皱着眉看着他,哪里说错了吗? “你倒是挺关心他呀。”魏伯阳的话像是很缥缈。他放开虞古的那缕头发。站起身来看着还在阵法中的伊田,他继续说:“我不会让人死在我的山上,三日后他若是破不了阵出来,我自然会救他出来,你切放心好了。” “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有你就能摆平一切,我只是想他早点出来给我们带路,我们还要去陀部落呢。”虞古站起身来,走到魏伯阳身后说。 “哦,你原来是这般想的。”他回转头看着虞古,突然心情好转了。 “要不怎么,我和他也不熟。”虞古说完摆摆手,就准备离开,她还要和大白说一下启程出发的事情。慢一天对大白的安危少一天保障。 “古儿,今天天气不错,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说起来我还没有给你好好介绍一下云海玉弓呢。”魏伯阳说着拉着虞古的手腕,准备看一下风景。 虞古纳闷,今天他兴致怎么如此的好,虞古说:“这云海玉弓我都转过了,没有什么好看的了。你要带我无哪里。” 虞古被魏伯阳隔着衣服拉着手腕,一前一后的走着。魏伯阳回头神秘一笑,他说:“非也,你看到的只是普通之像,还有很多你没有见识过的美景。” 说着魏伯阳搂着虞古的腰,他每一次瞬移,周围的景物就发生巨大的变化,他的呼吸之气就呼在虞古的耳尖上,瞬间从耳尖起慢慢晕红到耳垂,再脸颊c脖颈。虞古别扭的离远他几分,可是反方向的还有魏伯阳坚定而有力的大手紧紧的箍着她的腰,她觉得从他的手掌开始,热度向外扩散,被小指握紧的地方还有些痒,她扭动了一下身子,她的个头刚刚到魏伯阳的胸头,刚好能听见他平静而有力的跳动。 魏伯阳低头看着怀里的虞古,他说:“放轻松,将步子跨出去,头脑放空,只想着你的目的地,我们去花海。” 虞古这才知道,魏伯阳是想教她如何运用瞬移这一道术,她开始按着魏伯阳所说,放轻松,可是这让她如何能静下来,被他这样紧的抱着,这么可能轻松的了。 但是魏伯阳依旧说:“真棒,就这样,慢慢来,迈开脚,深呼吸。” “我们好去花海吗?”虞古为了分散注意力,于是问,离着越近,被他周身包裹的气息越浓,她真是要醉了。 “真是一个好孩子,做的不错,只是速度还要快一点,想着我们要去的目的地,花海。”魏伯阳低头看着虞古的头顶,已经到他肩膀了。 都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美丽,如虞古这般的美人,加上她本来就是花骨朵,功力提升后更是美好可爱。 转眼即逝,他们来到了一个陌生的所在,虞古被眼前的美景眯了眼睛,这里是一片花海,她一边惊讶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发现过这里,这么一大片花海,应该不会逃过她的眼睛,一边惊叹曼陀罗居然可以长成如此大片,而且颜色如此丰富,这里足足长有十八种颜色。 虞古张大了嘴巴,她不由自主的问到:“这里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么大片不应该呀。” “这里是云海玉弓的背面,我们现在在山体的下面,处于倒立的状态。”魏伯阳笑着解释,他的手在虞古头上轻轻的抚摸了一下,他其实早已经放开了虞古,可是她还呆呆的立在他身边看着这般盛景。 虞古实在难以相信,不过魏伯阳说的有什么理由不信呢,不然也无法解释她不知道此处的原因。 “这么可能有这么多颜色,他们是本来就存在的,还是培育的?太美了。”虞古问。 “喜欢吗,只是送给你的花园,今天是你十八岁的生辰,这里的十八种曼陀罗,代表着你每一年的成长,每一颗都是我亲自载种的。”魏伯阳一直看着虞古的表情,她笑他也笑,她感动地流泪,他含笑为她轻轻的拭去眼泪。 “喜欢,太喜欢了,你怎么知道我生辰?”虞古感动地说不出话来了,她边用袖子拭着泪边问。 “我会算,掐指一算就知道了。”魏伯阳呵呵一笑,带着她看这片花海,今天是花正要开放的时候。 虞古瞪着眼睛,她说:“瞎说,只有我姨娘知道我的生辰,生辰你都会算?” 魏伯阳不再与她讨论这个问题,他会的东西还有很多,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魏伯阳说:“佛经云,释迦牟尼成佛之时,天地灵气聚合,各方仙神朝贺,庆祝这一盛世奇观,六道苦厄,在那一刻止息,共同感受佛主的仁慈和救赎之心,妙音连珠声声悦耳,如同天籁之音,人们感动的落泪,大地百发花齐发,天降花雨,曼陀罗c琉璃花c灵鹫花c七宝莲花c曼珠沙华c宝珠花仙子不论昼夜没有间断地从天上落下各色花雨,铺就了一条通天大道。经过这般盛况,释迦牟尼成就菩提道果,开始传授他悟到的宇宙真谛,普度众生。” 魏伯阳说到这里似惊叹似回望过去的盛景,虞古看着眼前的曼陀罗花海,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他对得道的追求,这是他的理想。 魏伯阳接着说:“曼陀罗花与曼珠沙华一样神秘,它是一种极芬芳c华美的宝花,在佛经中,曼陀罗花是适意的意思,见到它的人都会感到愉悦。它拥有‘洞察幽明,超然觉悟,幻化无穷’的精神。具有这种精神的人,就可以成为曼陀罗仙。古儿,你就像这曼陀罗花的仙子。” 魏伯阳专注的看着虞古说着这段话,他的话并不华丽,然而听着真的动听感人,虞古回望着魏伯阳,他是一个有理想的人,他的大道之行希望引导更多的人。 虞古微微的笑着,她看着魏伯阳充满期望的神情,点点头。 魏伯阳拉着虞古的手,指着眼前的花海难得兴奋的说:“那片紫色曼陀罗代表恐惧,蓝色曼陀罗代表失落,粉色曼陀罗代表适意,绿色曼陀罗代表生生不息的希望,这是你一到四岁时心路历程。” 虞古想,从的出生那年,每个人都带着来到人世间的恐惧,她父母离去,被养在地洞里。两岁时认知了世界,带着淡淡失落,三岁时渐渐地接受了这个世界,开始适应周围的环境,四岁时有了基本的认知度,感受到了亲人和朋友的陪伴,心中有了希望。正是应和着四种颜色的花的含义。 魏伯阳带着虞古,教她脚尖轻点,他们踏着这四种颜色的花海迈步向前,有魏伯阳拉着她的手,如同行走在平地之上,脚尖点在花芯花瓣之上带在一层层的涟漪,从这一点开始,如同有风吹过一样,波波荡漾开去,正片花海都在摇曳,轻轻的风带起的闻到,让虞古迷醉,心中酥软感动的眼圈含泪。 魏伯阳停在又一片颜色的花海之上,他指着脚下的黑色曼陀罗说:“黑色代表不可预知的黑暗c死亡,金色曼陀罗代表敬爱,白色曼陀罗代表柔软,黄色曼陀罗代表尊重,红色曼陀罗代表爱,茶色曼陀罗代表理性,智慧。这是你六到十岁选的花色,还有那边,那边是我最得意的,世间独一无二,只是为你培育的。” 魏伯阳说完带着虞古在花海中飘过,各色的曼陀罗花在在向他们招手c微笑,虞古似乎听到了他们轻轻的迷语。 呵呵,嘻嘻 虞古听着魏伯阳所说,看着面前震撼的缤纷花海,对应自己的经历,五岁时他们被追杀,逃离故土,带着未知,小心谨慎的过着隐姓埋名,黑色花语与之对应,六岁时她的师傅收留教育她,她懂得了敬爱,金色最为适合。七岁时她将岳阳视为亲人,心中多了一片柔软的角落,白色最能代表她的心境,八岁懂得了尊重,九岁懂得爱,爱亲人c朋友,十岁变的理智c智慧。 虞古惊叹的是,这些花色选得都很精准,仿佛魏伯阳陪着她走过她人生的每一段路,无时无刻的不在身边一般,难道真如同他说的一般,他是掐指算出来的吗? 魏伯阳和虞古一直向前走,他的情绪也很高昂,他的手暖暖的,如同他这个人一般,让人心变的柔软。 魏伯阳指着一大片特殊花色的曼陀罗说:“这些是我最得意的,我培育了青色,橘红色,橘黄色c淡黄色c墨绿色c淡绿色c米色c银色的曼陀罗,整整十八种。不惯这些花代表着什么意思,最美好的都给你,喜欢吗?” 虞古点头,感动的流泪,一言难尽。 魏伯阳为她拭去眼泪,说:“傻孩子,竟是欢喜的哭了吗?” 他的语气还是那般温柔,他拉着她的手在花海中徜徉,这片花海被藏匿在最隐蔽处,只有虞古来过。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00、锁魂咒和杀伐之道 曼陀罗花海十八种颜色,十八种寓意,代表着少女到成年的全过程,女儿十八变,虞古望着这一望无际的花海,即感动又有压力,魏伯阳想要走的路好远,他一直在被她仰望着,那般伟岸高大,他的修为在增长,还有时间培育这些世间稀有c娇贵的宝花,这是需要怎样的耐力和精力。 上一世他曾说:“我的历练过程如同走在即将喷发的火山崖口,向内一步是炙热的岩浆,这岩浆红的耀眼,但它也许是飞蛾扑火的死亡,或是涅磐重生的再生;向外一步是刀锋般的寒风,这寒风冷的刺骨,但它也许是海阔天空的自由,或是粉身碎骨的陨落。是继续麻木的行走在人生的边缘,不死不灭的重复的转着圈,是带着热情,迎接重生的可能,还是带着冷静,享受自由的可能。路是走出来的,即成的路需要顶着压力坚持不懈,还要有才能和运气方能走出更远,当人生面前没有前人的路可走时,开创者都要付出很高的代价。” 当你身边的人都在努力的追求梦想之时,你是羡慕c嘲笑c自卑还是一同自豪呢。 虞古呆呆的盯着自己的手指,这双很小,很软的手,她的这双手可以创造些什么呢? “刚才还很高兴,怎么现在有些失落呢?”魏伯阳问,他一招手将一只粉色的曼陀罗花拖在手心中,他说:“这个颜色最配你,适意。” 魏伯阳的指甲在花上一点,那只花被包裹在光中,凝成了一只项链,那粉色的曼陀罗花如同在水晶之中,俞加馥郁c芬芳。 虞古没有说话,她不愿意把自己怯懦的一面摊在阳光下。 “这个给你,只要我活着,这只花就永远不会凋谢,永远陪着你。”魏伯阳将这种曼陀罗花水晶项链挂在虞古的脖颈上,他声音极轻的说。 虞古听着如此说,心中一痛。她抬起头看着魏伯阳语气很重又很柔的说:“你不会死,不要提这个字,如果可以我愿意和你永远在一起。” 说完之后,她动了动,脚步微动,手臂想要抬起,想了再想,终究没有勇气抱住他。似乎又一种力量抗拒着这般不顾一切的靠近。 她站在原地,握紧了拳头,眼神的盯着魏伯阳表情的每一丝变化。 魏伯阳看的出虞古在克制着某种情绪,他抚摸着虞古的头发,声音轻贵温柔,他薄唇轻启说:“傻孩子。” 就这样了吗? 是他做不到也就不承诺吗? 虞古眼神一暗,转头看着这片花海,脸上带着笑,这种笑恁得凄美,曼陀罗花海如同海浪,一层一叠,极美,这样极美的环境之中,本该是多么浪漫的海誓山盟,海枯石烂,风花雪月,在她最好的年华,她听到了最美好的情话,在这个情窦初开,向往爱情的年龄,她只能远远的守望着一个为她编织美好梦境,却不能拥有c不能常伴的人,他的口中一直叫着她孩子,一个只把她当成孩子的男人。 景如画,话如刀,暮暮醉人心,刀刀刮魂骨,不说比说让人影惶惶,痛心扉。在这种的极端对比之下,虞古的心直直下坠,她觉得筑基中期大圆满之境受到了撞击,她的身子在发抖,她用笑来掩饰着,心痛不似肉体上的痛,这种痛带着心慌c滞闷。 这一生,再选一次,再选一次,他还是选他的大道吗? 我们的未来将如何,我们只能计划活着的态度,而无法掌握活着的状态,因为其他人的思维不可控,而且这些其它人很多,多到他们的每一个想念,举动,就足以推动历史的车轮,改变时代的进程,再来一世,他却还是不变吗? 虞古看着花海笑的娇媚动人,她的眼角感动的泪尤在,但是就要收拾好心情,将不安和心痛,快速的治愈,她很想让魏伯阳知道她心中不舒服,对他任性的吼,你不要做这些无畏的事,加深羁绊了,若是决定纵容这种羁绊,就要为此负责。 他加深了他们的羁绊,而后无情的从这种羁绊中全身而退,要知道先走的那个是潇洒的,留下的那个是痛苦的,这对她是一种无形的伤害,他知道吗? 但是她说不出口,她不是没良心的白眼狼,也不是不懂好赖的稚子童女,把他对她的好,当成胁迫他的筹码,她完全可以选择关闭自己的心,顺其自然。 这般美好震撼的景象面前,尽管极力克制,谁又能拒绝,既然如此,就让一切不好的情绪随风而去吧,只留下美好的回忆,也不算辜负他十八年用心良苦的为她准备十八岁的生辰礼。 “我为你跳支舞吧,这里是个不错的舞台。”虞古突然说到。 魏伯阳眼睛一亮,点了点头。附手而立等着欣赏,他从来不知道虞古还会跳舞。 虞古背着手娇笑的面向魏伯阳,然而眼神却是望向了虚空,她身体站直,玲珑的娇躯包裹在素纱金蝉云霞裙中,云霞裙薄若蝉翼,轻若烟波,衣长曳地,流云飞纱,飘逸如同花种的精灵,两袖如瀑,挥洒之间,如同天上的银辉,带着闪闪的星星点点,领边和袖边宽度工整的镶着白色的兰花卷叶绣花的收口,趁的她皮肤白皙,因为刚才感动地垂泪,她的鼻头红晕,眼中包着一汪水,绝美动人。 她的悟性很高,站立之时运足真气在脚部,就可以不用魏伯阳扶握而独自站在花海之上,花波曳舞,步步生莲,分毫不伤害任何一朵花的完整和美好。 她一只脚尖轻点向后慢慢的伸出,层层的花浪随着波及而出,借着花海荡开的浪涛,她的脚尖滑了出去,轻柔无比,优美的曲线完美的展现,她手臂随之展开,如同一只飞翔的燕子,肢体语言如同有了生命,书写一曲动听的天籁之声。 她时快时慢,时而旋转时而腾飞,霓裳飘飞,她的腰肢灵活的摇摆c弯折,圆润的肩膀耸动,侧弯腰肢划着弧形,腿勾起又舒展,起跳旋转,脖颈高高的昂起,如同一只高傲的仙鹤,优美的在水中起舞,卷起的花香形成的波光。 她每一根手指形成无数的幻影,灵活重叠的如同手捧莲花,每一次长袖摆出,手指流淌而出的真气就会化作一只蝴蝶,与她共舞,虞古百转千回c旋转如云c摇曳生姿的舞动,无数的蝴蝶翩翩然如风中的飞叶,蝴蝶两两结合形成一朵曼陀罗花,飘摇在虞古身边,很美c很特别。 魏伯阳全程含笑,眼睛一直不放松的跟着虞古如同行云流水一般的舞姿,他的心被她的舞搅乱了,他为她的舞姿动容c震撼。 比单纯舞姿更特别,虞古将真气凝实,亦幻亦真,一朵朵绽放的真气花朵飘飞,将她包裹在花海中,她一手握了真气形成的弓,一手拉箭,箭雨飞出之时形成美妙的天音,向着魏伯阳射了过来,魏伯阳岿然不动,这凝实的箭却是画着圈的将这些曼陀罗花一一透射,如同烟火一样炸开,形成了了花瓣雨,绚丽缤纷,罩了魏伯阳一头一身,在触碰的一霎那消失了踪迹。 虞古一直含笑起舞,这是一支最适意的舞,全无计划,每一个动作都是随性的,这支舞舞出来了她的心,舞出了她懵懂的情,所以她舞的极为动人。 虞古轻启檀口,优美的曲子自称腔调。她边唱边舞,已经不是舞给魏伯阳了,而是唱给自己。 “花儿曼,曼儿花,这人心真难猜,真难测,晃晃无期许,放不下,不想放,你教我剪断这个纠缠的结,我却越结越实,斗也转星也移,为何那磐石无转移,我要学那男人的魄,将这天罗翻。 茧娇娥,点红妆,一心想与郎君伴,君拿无心换有心,满满的情义难消受,我折一只柳与你,你送一纸别离词,日也替月也缺,为何那前行的脚步停不得,我要学那男人的魄,将这地网织。 舍不得,难留住,一道探求大道的魂,终究再成念,放你化成云,随那风儿去。” 虞古笑着回眸看着魏伯阳,用他听不懂的话,她唱的动人心魄,激昂凄美。 魏伯阳专注甚至痴迷的看着虞古的舞,听着她用奇怪的语言哼唱着歌,这种毫无顾忌的舞和歌中的矛盾情绪感染了他。 虞古一曲“锁魂咒”,临到最后还是选择放弃施法,法术捆住的是灵魂,困不住人的真心。 她只是将心中的滞闷排解了,她收了舞姿之后,额头已经有细细密密的汗珠,她的胸脯鼓鼓的上下起伏,她跳的很放松,最后仰躺在花海中。暖暖的风吹的她想睡觉,她已经很久没有过正常人的生活了,合眼睡觉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我想在这里多待会。”虞古的情绪已经收拾好了,她喘着气抬头再看向魏伯阳时,又是笑容满面了。 “好呀,我陪着你。”魏伯阳走到她身边,看着虞古韵红的脸。 “不用了,我想,独自在这里享受单人世界,大白,我看到他一直抱着八十一难阵的书简出不来。”虞古这一次舞的放肆,胸口还在微微的起伏,头发也汗湿了刘海,她说出的话一段一段的。 魏伯阳眉头一皱,想要再说什么,虞古已经闭上眼睛,而后他迟疑片刻,踏着花海走远了,似乎是等虞古后悔,而后跟过来。 但是虞古一动不动,似乎下定决心静一下,独自享受这片静好,她在回忆刚才用真气凝结成弓箭的情景,这也让她惊叹,那时她只是这么集中精力一想,随手一拉,真气弓和箭就自然凝结了。 魏伯阳离开花海之后,他一个瞬移回到了山顶别院,原来去之前他将速度放慢了很多。这时独自一人回来,一时一眨眼的功夫就完成了。 他虽然对山中之事无所不知,但还是先去看了一下大白,他来到大白的屋子里,发现床榻上没人,人却是躺在书堆里,魏伯阳感知到大白只是睡着了,看来他已经破阵出来了,因此一轻松就睡着了。 魏伯阳在屋子里看了看,除了自己的屋子没变,虞古的精心设计,其他人的只是原来的客房,现在再看居然回忆起了一个故人。 西雾。 那个比女子还美丽的男子。哪个少年时一直视他为对手的人。 魏伯阳随手一挥,将这个房间的摆设重新调整了一下,这种阴柔的环境不适合大白这般阳光活泼的性格。 大白正好在地上醒来,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了魏伯阳正站在他面前。 大白看看了看周围,他昨晚也没有注意自己的屋子,于是他说:“我又梦游到你屋子里了?” “你莫非还梦游到岁屋子里去过。”魏伯阳听出了话背后的意思,他问。 “还能有谁,骨头呗,她的身上香香的,抱着可舒服呢,冬暖夏凉。”大白眼睛亮亮的说。 “哦?竟有此事,什么时候,古儿怎么说?”魏伯阳眼神如刀,他专注的看着大白。 “那时骨头还是个男人,我吃了你的火光兽,水喝多了,尿了一床,太丢人了,她就再也不让我睡她的床了。” “以后你不可擅自进入女子的闺房。”魏伯阳一听他的话,教训的,口气难得的严厉。 大白撇撇嘴,嘟囔着说:“道爷,你还进过呢,只需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不能差别对待呀。” “哪来那么多废话,你阵法都破了吗?”魏伯阳差开话题。 一提修行,大白立马复活了,他眼睛灼灼其华的说:“过了,我咔嚓咔嚓,都杀了,咳咳咳,这个阵太有意思了,我当君王了,掌握着多少人的生死,就连最后的假虞古我也杀了,而后我就破阵了。” 魏伯阳听着他的讲述,每一个人进入阵都会有不同的感悟,也会形成一种大道。大白选择丢人就是杀伐之道。 他问:“你选择的是杀伐之阵,还真是特别呢。”他想了一下又问:“如果以后面对生死抉择,你是选着自己死还是虞古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01、寻找陀部落 “那个敢让我们死,我就先弄死那个,根本不用选。道爷,我的杀伐果断只针对敌人。”大白的话霸气侧漏,面上的冷厉之色让他稚嫩的脸如同刀削斧刻,成熟沉稳了许多。 魏伯阳微微一笑,有些时候很难抉择,真如他所说一般世界就简单了。 第二日,几人准备启程出发寻找陀部落。 大白很郁闷,他的契约兽变成一个美颜的姐姐,碰不得摸不得,骑不得坐不得,怎么看怎么别扭,他一路都心情不爽。 狰这妖兽太狂猛,喜欢踩在棉棉的云上,它左突右跳的向前飞跃,将云层蓄积的水气震荡,发出轰隆轰隆的打鼓声音,可以预见下面定是要掉雨点了。 大白骑在上面被蹲的屁股疼,风直往耳朵里撞,狰一奔跑就会在周身形成红云,因此他们的眼前红云遮目看不清周围的路了。 “这乌漆嘛黑的,嘛也看不见,就想瞎子一样。一个劲傻跑,道爷,你还在旁边吗?”大白嘟嘟囔囔的,眼睛看不见,话却不间断。 他和伊田一同坐在狰的背上,虽然狰更华美些,通红似火,但是黑紫色的翻明鸡也很拉风呀。 他本来想坐翻明鸡,可是那只色迷心窍的鸡是个公的,死活不愿意驮着大白这个小狼狗,若不是看着虞古的面子上,他真想一把火将它烤来吃了。 然而这个想法只能想想,虞古视翻明鸡如同亲人,宝贝的不得了,自从她会练丹,每每得了丹药就必有翻明一颗,他虽然不甘心,可是也没奈何,他可不想被说成“和一只鸡计较”的小气鬼。 “我在。”魏伯阳白衣飘飘,独自御剑飞行,他的速度比起两只兽一点都不慢,这样的游历往常也是不少的,这云海玉弓上的奇花异草c珍物宝兽有很多都是他云游各地带回来的。 伊田负责带路,它和狰已经熟识了,可以潇洒的站在狰的背上看路,这样就不会被它的红云遮住视线了,他只从五行阵中出来之后,就有些失落,以前在他父亲的部落,他的功夫那也是首屈一指,无人能抵,哪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他就是个土包子,丰的一指头他都碰不到,那日若不是他奶奶麻姑拦着,他定会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冲上去送死。 幸而他没有逞强,才保住这条小命,从此夹起尾巴做人吧,终究又一人,他也能到达他们的高度。 伊田下定决心,以后就要跟着他们一起历练,并将武术发展到极致。 自虞古那日从花海回来之后,她就一直与翻明鸡形影不离,与魏伯阳的话似乎变得越来越少了,魏伯阳也感觉到了,二人都不说破。 虞古和吴心一同坐着翻明鸡,两个女人有说有笑的。吴心是一个极风趣的人,一路上她都手舞足蹈的讲述着灵治术,她和虞古两个小姐妹尾随在后面,前面的话被风送入耳朵。 吴心撇撇嘴说:“一路就不停嘴巴,他的牛皮都要飞上天了。” 虞古自然知道她在说大白,她笑着说:“他就是那样,以此给自己定立目标,他如果想做,这件事又有难度,他就会说出来,因为他好面子,所以不允许说出的话成为大话被人嘲笑,所以最后就让大话成为真的好了。” 虞古看着大白的背景,她从来没有感受过父母之爱,所以失去了也没有那么痛苦,然而大白却是从幸福的蜜罐中被强行拉出来的,所以失去对于他的打击极大。比之她,他更重视眼前人和别人的看法。 吴心听了虞古这般说,不再挖苦大白,原来虞古这般了解他,不亏是亲人,可笑她人魂兽还嘲笑一只小狼狗,原来是对他并不了解。 “他最近都不理我了。”吴心叹气,继续说:“其实我维持人身还是要耗费体力的。” “你那个样子很威风凛凛呀,做女人这么好吗?你变成这个样子他再亲近你也不合适吧。”虞古问吴心,她以前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男子,也没有这么多儿女心思,或许那时她并不懂。 “我在变化的那一刻,感觉烛龙的灵魂在抬头,它应该那时比较弱,才能被我轻易占了身体,就像你说的,兴许哪一日我的意识就会消亡殆尽,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所以能做人还是珍惜一些。”吴心怅惘的说。 她多亏附身了烛龙,不然也没有这么快就能化人,那一次被雷劈,龙抬头,她才知道这只烛龙是受了重创修为大降,成了个小不点,如今修为恢复了几分,就能化成人形了。 “是吗,大白的咒数很厉害,让他给你体内的烛龙灵魂封印一下。”虞古也有些惊叹,这么快吗,烛龙果然不是一般的低阶兽,居然这般强大,想要吞噬人的灵魂。 “他吗,兴许他更想我是烛龙,不是,他想要的不是我,而是强大的烛龙。”吴心幽幽一叹。越说越堵闷。 “你怎么会这样想,你是我们的朋友,他的伙伴,在他心智刚全之时,你就一直在他身边,我们一起吃,一起住,一起捕猎,一起玩耍,这些记忆是不可替代的。”虞古安慰她。 “做人真好,以前我太能作了,现在,是不是晚了。”吴心看着前面笑的欢快的大白,她自嘲的一笑。 虞古呵呵一笑,她说:“只要下一步开始改变,任何时候都不会晚。” 天边的云亦云,风亦风,缱绻缠绵,狰打鼓一般的叫声一直不断的再为天地助威,魏伯阳的身影与天地合一,白云之中不见身影,唯一能看到一团红云左右跳跃,大白的声音一直不断。 吴心不再说她自己的事,她对虞古小声的说:“哎,我发现些端倪,你和道爷吵架了,你们好像都没说过一句话。” “你的思维跳跃的也太快了吧,没有的事,不说话也不能代表什么呀,只是没什么好说的。”虞古看着前方,翻明分的很稳,它的翅膀成翱翔状,几乎是在空中飘舞。虞古和吴心也随着它的动作摇来摆去。 吴心笑的想贼一样,她在虞古的腰上一挠说:“你骗不过我的眼睛,还想掩饰,越是掩饰回避,越有问题。道爷也不对劲呀,这一天都没有笑脸,那天我还看你们手拉手一起出去了,这么回来时就不一样了呢,莫非他轻薄你,你不愿意。” “呵呵,你太有想象力了吧,要是那样就好了。”虞古呵呵一笑。 “好呀你,原来你早有贼心,没有贼胆呀,我告诉你,不用废话,衣服一脱,往他被窝里一钻,用不着那么多废话,这样还直接了当些。我看道爷老当益壮,不再话下。哪个男人放着你这样的娇物不想吃干抹净,那就不是男人了,看看这鼓鼓的胸脯,还有这圆润的翘臀,皮肤这么滑,小手这么嫩,哎呀年轻貌美,人间尤物,我都想化身成狼了。”吴心一谈别人的事,立马化身百事通,她上下齐手,在虞古身上摸来摸去。 “好痒呀,你胡说八道什么呀,小心让他们听到了,你可真是嘴没把门的。”虞古被她说的目瞪口呆,连忙堵住吴心的嘴巴,堵住嘴巴挡不住她作怪的手。 吴心将她的手拉下来,说:“害羞什么,这么大的人了,我替你说,姐姐我脸皮厚。道爷,道爷唔。” 吴心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扯着嗓子就开始喊,虞古一急在她咽喉处一点,吴心立马没了声音。 魏伯阳的冰破剑停顿了一会,听见了喊下,朝着这边看了一眼,表情依旧严肃,唇边带着笑,这是他今日难得的展颜,虞古一惊,莫非他听见了,她的心扑腾腾的乱跳,心中将吴心骂了几个来回,刚刚收拾好的心情又开始动摇了。真是噬心噬骨一个情,难解难排一个苦。 足足飞行了两个小时,日上中天,正午时分,狰才落在一片山谷中。 老马识途在《韩非子说林上》中记载,齐桓公姜小白行至北方一出山谷之中迷路,那山戎陀部落定在那附近不远了。 这个山谷被厚厚的雪覆盖着,长白山绵延几百里,一条石头筑起的长龙横亘在山脉之上,蔚为壮观。 大白皱眉说:“是这里吗?这样冰天雪地的,这么可能有人烟。” 伊田挠挠头,他也有些怀疑了,他说:“我就是按我奶奶的告诉我的路呀,应该不会错,我方向感一向很好的。” “那你说说哪里是东,那里是西。”大白抬杠的说。 “兴许我们来到季节不对,这里在北方,这个季节正赶上冬天,正好准备了兽皮大衣,一人一间,我们下去看看。”虞古打断大白的话,瞪了他一眼,吴心还被封着嘴巴,免得她一开口就要惊世骇俗。 魏伯阳手中突然拿出了一个罗盘,他在空中悬浮着,将罗盘向上一丢,那罗盘如同陀螺一般开始旋转,他边操控罗盘边说:“或许时代变迁,这个地方发生了巨大变化。” 几人点头,都同意他的说法,大白目光炯炯的看着魏伯阳在虚空中画符咒,一个巨大的八卦盘从罗盘之中释放而出,如同一张网,罩在这片山谷之中,山谷的从开始形成,到山戎迁居此处,设阵部法,齐桓公带兵攻打山戎,再到迷魂阵中被困,驳化身老马带路回返,以及以后得岁月变迁,都一幕幕的放映出来。 “道爷,你这个太神奇了,你是怎么办到了,还有上次你给吴心用的那个玉也是一样的吧,也能回放过去,那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大白一直巴巴的看着,他为这种法术叹为观止。 魏伯阳将罗盘一收,身上批上一件白色毛领的黑色斗篷。 他说:“这是法术,叫时光回转,这些只是以玉器c罗盘为媒介,只要借助五行之力,就可以呈现过去的情景,物和器也有生命,他们是时代最好的见证者。” “哇,道爷,你会不会通过我,也可以看到我所经历的事情呢?”大白对这件事很感兴趣,若是他学会了,就可以知道任何的过去,找出他们的弱点,轻松解决仇人。 虞古也有同样耽误担心,她虽然低着头看着脚下的迷魂阵,翻明不能像狰和魏伯阳一样停留在半空中不动,于是它来回的盘旋,掌握平衡。 魏伯阳看了虞古一眼,说:“不能,这是法术,不是用来窥探的,我不会这样方法探知你们任何人的秘密,走吧,看来就是这里没错了。” 魏伯阳御剑极行,向下飞到山峰之上。狰带着大白和伊田随后而来,落地时雪花被震荡而起,天地间如同下了雪,罩了大白c伊田一头一身,魏伯阳却是纤尘不染。 虞古c吴心也跟着下来了,天气凌冽安静,没有一点声音,只有狰呼噜噜的喘息声和翻明咕咕的啼叫几下,他们各自披着一件白色耽误斗篷,这正是大白猎的那只大白熊毛皮做成的。 唯有魏伯阳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与皑皑白雪之中显的异常醒目。 “这阵想安全的走出不简单,无数的人和动物进入其中,就出不来了。伊田c古儿c大白c吴心你们几人互相注意对方的动静,最好不要离我半步,我们结伴穿过这片雪山,狰和翻明在这里接应我们。”魏伯阳安排好,准备出发进入迷魂阵。 吴心呃呃的想说话,虞古解了她的禁口咒,她急迫的说:”我们飞过去不就得了,翻明说要跟着虞古一起进入,狰说它也不想在这里等着。” 吴心懂兽语,她是一个最好的交流者,她把两只兽的心声说出来。 “飞过去肯定是不行的,且不说这山谷绵延几百里全是一望无际的雪,辨别不出反向,就算知道东西南北,我们也不知道陀部落在哪里,因此还要深入其中,找线索。”虞古看看太阳,太阳此时高高挂起,温度却有些低,正常人像他们这样,早就冻的迈不开步了,他们因为修炼道术,可自我调节体温,身体比常人强健,可抵御严寒。 既然没有捷径走,又一个也不想被留下,于是四白一黑,一红一紫,五人二兽踏入了迷魂阵。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02、山谷雪狼 虞古等人带着兴奋向雪谷挺进,山腰之上雪还不厚,走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流下一排排深浅不一的脚印,这里或许很久没有来过人了,雪山之上大雪常年不化,被风一层一层的吹的凝实很多,又因为温度足够低,雪如同冰一般硬实,踩在上面就是整片的裂开。 这几人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大的雪,被面前的场景吸引,然而雪太白了,太阳的光芒在其表面形成折射,晃的人眼睛刺痛。 山峰之下风还没有那么强,越到谷底风越猛烈,大白和伊田兴奋的舞之蹈之,叽里咕噜的滑雪下来,直接被埋在了雪中,他们都没有预料到,山谷中雪会如此的深,虞古和吴心下来时也被陷入到齐腰的大雪之中动弹不得,唯有魏伯阳是踏雪而行,雪不粘身。 虞古叹息,差距好大呀,他们就只顾着兴奋了,居然没有想到雪这般不停地下,谷底定会堆积很厚的雪。 翻明将虞古拉了出来,吴心直接化成巨大的烛龙飞向天空,地面的雪被她翻搅形成一个小山,人的身体还是没有兽的身体好用,她将大白和伊田一爪子抓了出来。 伊田没办法脚上运气,最终还是由狰驼着,虞古想着那日在花海上形走的要领,慢慢的站在雪上。大白就这样被吴心抓着飞,大白着了了舒服的姿势坐着龙爪子上,倒是乐得自在,好像还挺享受。 翻明鸡和狰在空中盘旋引路,有它们在高空辨别方向,他们应该就不会迷路。 魏伯阳看着虞古满头满脸的雪笑了笑,虞古咧咧嘴巴,她一摆头,将身上的雪抖落。一深一浅的跟着魏伯阳向前走,这种雪地走起来阻力很大,用不对力就会被陷入雪中,她拉出了这条腿,弄不好另一条腿也会陷下去,魏伯阳摇摇头,停下来将她提出来,他准备扶着她走,然而虞古还是倔强的想自己向前走,若是出现意动,免得连累他分心,由于她的坚持和不断地体会真气的力度,到了后来才慢慢掌握平衡,可以形走如风了。 “道爷,怎么没有一点变化呀,这一望无垠的都是白色,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呀?”大白坐在龙爪子上,冲着下面嚷嚷着。 他们已经走了很久了,魏伯阳走的并不快,但是每一步似乎都有方向。 “你又不是用走的,还发牢骚。”虞古手搭莲蓬,抬头对大白说。 “我看着你们心疼呀!”大白呵呵一笑说,他指着周围继续说:“我说这地方怎么可能有人住呢,我这样强悍都被冻的发抖,何况是正常人呢。” 魏伯阳突然停住脚步,将虞古挡在身后,他的神情严肃的看着前面。 前面白茫茫的似乎什么也没有,然而虞古神情敏锐,她也感觉到了,虽然幅度很轻,但是有大量的脚步声朝着他们这边在移动。 魏伯阳的冰魄剑从手心中凝成,此时的冰魄剑如同淡蓝色水晶一般,晶莹剔透。虞古也在手中凝成真气准备战斗。 在其他人还在观察动向之时,魏伯阳已经动了,一剑横劈下去,嗷嗷的叫唤声响起,一条血线洒在雪地上,重物落地的声音,这是大家才看清,竟是一只毫无杂色的巨大雪狼。它被一剑封喉,血染红了白雪,这头雪狼浑身雪白,与雪域山谷融为一体,连爪子c嘴巴c睫毛都是白色的,唯有眼仁是绿宝石的,它闭着眼睛发起进攻,如此可以将自己很好的掩藏起来。 魏伯阳的感知灵敏,即使雪狼闭气c闭目悄悄而来,依旧无法隐匿遁形,逃脱魏伯阳的法眼。 狼是群居动物,绝对不会只又一只,血腥味会让他们更加兴奋凶残,只是他们善于隐忍和隐匿,借住雪地将身形隐藏了。魏伯阳穿着黑色的斗篷,很容易被狼群发现。 虞古没有放松警惕,就在这时,她突然手臂张开,呈弯弓拉剑状,她一腿曲起,另一只脚尖轻点,腾跳而起,一个后空翻,一只真气凝结的箭飞射出。 噗,嗷唔。 入肉的声音,以及濒死的嚎叫声,它在临死前召唤它的同伴为它报仇,狼,尤其是雪狼一族是一种嫉恶如仇的动物,它的狠历及群战的作风,让他们无所畏惧。 虞古还没有落地,先是扭头下腰,旋转跳离,而后是一个旋风腿虚空踹了过去,刚才那一刻她能感觉到雪狼的大白牙带着森森的寒意,擦着她的脖颈皮肤而过,如果晚一秒,她的脖子就会被咬断。 这变化太快,在半空观战的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这两只巨大的雪狼被撂倒了。有一只被虞古踹飞了,在雪地上形成一道深深的一道印痕,它迅速爬起之时,呲着通红的牙膛和寒森森的白牙,幽绿的眼睛无比凶恶的看着虞古和魏伯阳,开始嚎叫,它在召唤它的同伴了。 今日之时无法善了,这几头先头狼没得到一丝肉吃,还折了两个同伴,绝不可能善罢甘休。 魏伯阳本想放过它,雪狼也算稀有的动物,然而如果它誓死抵抗,他当然不可能仁慈善待,他的冰破剑周身光芒大涨,抬手间剑气已经劈过去了。那只雪狼有了警觉,它的速度如同闪电,险险的躲避开来,突然消失在雪面之下。 空气中顿时安静了。 翻明伏冲而下,将两只雪狼的眼睛叼了出来,而后又是精准的将心叼了出来,这雪狼个头巨大,比之成年男子还要大。 “什么鬼东西,神出鬼没的,我炸飞了他们。”大白气恼的说着,他六感退化,极难看到雪狼的具体位置,若不是地上的两条醒目的红色血痕,他都不知道是被什么袭击,他说着就准备催动爆炸符。 “不可。”魏伯阳跳起来夺下符咒,他落地很轻,他说:“不可,在山谷中巨大的响声容易引起雪崩。天灾最可怕,而且周围环境发生变化,我们就更难找了。” 就在此时翻明猛然飞起,它的爪子被什么拉扯着,最后它的喙猛然啄下,顿时脑浆迸裂。 狼声凄惨,翻明咕咕的叫着,拍打着翅膀飞了起来。 吴心说:“还有很多雪狼,他们就躲在雪的下面。” 她的话还没有落,雪地上如同竹笋发芽一般,嘣嘣,嘣嘣嘣 飞窜出来很多雪狼,雪狼们张开绿幽幽的眼睛,大批的狼呜呜的叫着,红色的牙膛和绿色的眼睛让他们暴露了踪迹,它们脖颈的c后背的毛炸立而起,微低着身子紧紧的盯着猎物,它们的先头军势力被杀,激发了它们的血性,群袭而来。 这些雪狼长久的一同作战,配合默契,那只被踹飞的雪狼对虞古怀恨在心,他带领着大批的狼准备对虞古发起了猛烈的攻击,虞古谨记魏伯阳的话,不能用声音巨大的法术,她将石剑凝气凝结,一次发出八柄,噗噗 雪狼被困在迷魂阵中无法出去,繁殖速度很快,他们的食物唯有走入迷魂阵的人和动物,于是饥饿难耐让我们变得疯狂,而且学会了雪遁和隐匿,这就是适者生存的道理。 雪狼密密麻麻的足有近百只,他们是这片雪谷的霸主,他们有着团结一致的作战技巧,还有不怕死的凶性。 刚才两只死去的狼被翻明啄食了眼睛,此刻已经被拖了下去,在白白的雪地上形成两道清晰的血痕,它们如果猎杀不到食物,同类就是他们的食物,当食不裹腹,衣不避体时,比起节操,生存更重要。 雪狼对虞古和魏伯阳猛烈的攻击,在他们的周围围困的密不透风,雪地被红色的血染红了,雪狼的尸体堆了一堆,魏伯阳拉着虞古的手,虞古飞脚踢出,嘎巴,一头极大的雪狼被踹断了脖子,抽搐着到地不起,魏伯阳与虞古背对背作战,他每一剑劈出就是几头雪狼到地不起。 翻明在半空盘旋的飞冲而下,专挑刚刚倒下还没完全断气的雪狼的眼珠子,每一次都精准的连根拔起。顿时眼眶塌陷下去,只留下一个血窟窿。 狰也加入了战局,它吐着火,把雪狼烧的嗷嗷叫,尾巴抽打而出就是倒下一片,伊田的旋风铲如同一个大型回旋镖,飞出就是一头雪狼受伤倒下,再飞回又撂倒一头。 大白催动大铜钺在地面开始刀砍而下,因为大白六感弱化,这种不知道敌人方位的情况下,会让他应付起来比较吃力,毕竟现在是七对上百,悬殊太大,平均每人要灭掉二十多只才能保证安全,吴心载着大白在空中作战,她的爪子抓起一头雪狼,狠狠抛出,她一口咬下,狼头被生生的折断。 虞古运用短针封住近距离的雪狼动作,石剑飞射而出对付中距离的雪狼,弓箭猎杀危急其他同伴或伺机而动的远距离雪狼。 魏伯阳在狼群中穿行,他的剑犀利而简洁,狼血没有在他的白衣之上留下一丝血迹,除了第一头狼是他斩杀的,之后他只是将狼打晕了。 如此这般的杀戮太过残忍,雪狼们已经发了疯,他们都是极有血性的动物,似乎要战斗到最后一刻,鱼死网破。 “他们似乎在保护什么?”虞古冲出一条路来到魏伯阳身边,她背靠着魏伯阳说。 “嗯,你的观察很仔细,前面那几头雪狼袭击我们不仅是为了充饥,很有可能我们进入了他们的领地。”魏伯阳将一只弹跳而起的雪狼打晕之后,拉着虞古跳出包围。 上百头狼已经就剩下几十头了,魏伯阳朝着其他人气喊到,“你们都离开那个雪包,那里应该是雪狼要保护的墓。” 吴心用兽语传递这条消息。他们与这些雪狼并不想发生冲突,如果它们不如此亢奋,魏伯阳等人也不会主动招惹它们。 狰飞腾而起,一道红色的彩霞染红了雪地,铺洒了一地的血还是温热的,在雪地上化成了一摊。 虞古发现魏伯阳剑下的雪狼只是被打晕了,她皱起眉头,自己下手狠辣,几乎招招毙命,运用简单的招数,达到目的,这还是魏伯阳曾经告诉他们的,原来他竟如此善待这些动物。 他们退离那个山包之后,果然雪狼们弹跳过来,将山包维护在身后,剩下的几十只雪狼虎视眈眈的看着魏伯阳等人。 呜呜,嗷嗷。 它们绿色的眼睛变得血红,身上的白毛被同伴的血染红了。虽然他们落了下风,没有伤到魏伯阳和虞古分毫,大半到底同伴倒下了,但他们依旧不畏惧生死。 “吴心,告诉它们,我们只是想过去,并不是想冒犯他们的先灵。”魏伯阳站在虞古前面,适时的呈现保护装。 虞古的眼睛在暗夜里也会呈现淡绿色,就像一只豹子,她也已经杀红了眼,整个过程毫无表情。 魏伯阳不想看到这样的虞古,嗜血c残忍c麻木。虽然她是柔软的,但是她有时却是淡漠的,她懂得的感情少,对情的理解并不完善,年轻的时候,如果没有善加引导,很容易误入歧途,每个人的内心都有另一个自己,只是看哪一个占上峰罢了。 吴心呼呼的说着,雪狼们只是摆出随时进攻的姿势,大白以为他们没听懂,他纳闷的说: “它们听不懂是吧,那就别废话了。” 殊不知只是雪狼比较谨慎c狡猾,即使谈条件,它们十足的警惕。 吴心说:“它们死了这么多兄弟,绝不会放过凶手,好像不好商量。” “告诉它们,那些雪狼大多是被打晕的,半天就会醒来,死去都是雪狼族的英雄,如果它们要顽抗到底,那我不会再手下留情,另外,如果它们今日都死在这里,就没有人可以保护它们的先祖了,让开一条路让我们通过,保证不再伤害一只。”魏伯阳说完,冰破剑长长了八尺,他要做好了两手准备。 吴心将魏伯阳的意思转达了,雪狼们畏惧魏伯阳的冰破剑,之后果然让开了一条路。 魏伯阳拉着虞古,从狼群上飞掠而过,此处山谷狭窄,避免引起敌意,他们的速度不快,虞古想,这雪包之下或许有他们要找的秘密,她不能放过一点线索。 她的这个想法只是想了一下,朝着那个雪包看了一眼,分了一会心,两头雪狼跳跃而起,其中一头体型巨大的一口咬上了虞古的腿。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03、真假难辩 大白和魏伯阳同时出手,大铜钺在他手中一晃悠,如同一个影子一般,一头狼的头哐当一声落地,刀口齐刷刷的,在地上滚了几滚,雪狼眼还在转动,身体还呈跳跃式,它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头尾分离了,可想而知,大白的速度有多快,雪狼的身体应声落地。雪狼群纷纷让开一片地。 咬中虞古的那头狼,命运也好不到哪里去,魏伯阳冰魄剑一横劈,剑气换绕尖厉的狼牙被硬生生的削断,还有四颗牙尖留在虞古的腿上,那只雪狼的没有丝毫感觉,在它得意的准备扯下虞古的一跳腿时,发觉自己已经不能自主,众人都没有看清魏伯阳如何动作,那头张狂的雪狼已经化成了细碎的烟尘,消失了。 魏伯阳若是想杀戮之时,这群雪狼根本不值一提,他只是选择一条中庸之道,不想发生更大的冲突。他看似无情,却拥有对任何自然生物的博爱,他看似有情,却可以任意按喜好决定他物的生死。 不明情况的雪狼因为这一幕立时哗然了,群狼纷纷嚎叫的追赶着。地面上的雪狼蹦跳着,它们一跳数尺,呲牙张口对着魏伯阳c虞古嘶吼,甚至一头踩着一头互相协助着弹跳而起,准备拉扯下其中一人,它们蜂蛹而上。 虞古的腿开始渗出血来,她快速的封住血脉,阻止血流,然而那一条被咬中的腿开始变得麻木,雪狼的巨牙还在上面,皮肉翻开。人类的血腥之气让雪狼更加疯狂了。 这么大段的路如果不着力,虞古无法长久的坚持在空中停留,多亏有魏伯阳拉扯着她。 魏伯阳也看出了虞古的不适,他将虞古打横抱起迅速略过狼群,脚尖踩在跳跃最高的雪狼头上,再这般厮杀下去,到了黑天,对他们就会大大不利。 他的速度极快,然而雪狼群的速度也很快,穷追不舍,凶狠异常。 雪狼群堵住了前方的去路,这处狭窄的山谷的尽头有一个高大的雪山洞,那山洞黑咕隆咚的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情况。 大白怒骂说:“哪个说狼最讲忠诚的,那是对同类吧,非我族类,其心当诛,这群该死的畜生。” “他们哪会和你讲信用,不过为什么它们会突然发起进攻。”吴心说奇怪的说。 魏伯阳抱着虞古跳离包围,将虞古放在翻明被上。 去路只有一个,如果只有生死暴力可以解决问题,那不不用再废话多说了,他刚才的信任让虞古的腿受伤,心中气恼,他怒了,周围有暴风在酝酿,冰魄剑注入了真气,虞古可以感觉的到,森森的寒意,她打了一个冷战,魏伯阳抱的禁禁了,他动了,一剑横扫千军,十几头雪狼被劈将而死,又是一招无影剑,剑气化成无数道,又是几十头雪狼嗷嗷的叫着倒下了,这般势头,剩下的雪狼都被震撼了,将死未死得痛苦的呻吟着,再也没有雪狼敢上前了。 原来不是魏伯阳仁慈,只是他不想计较,如果不是这些动物不讲原则,偷袭虞古,或许他今日就发一发慈悲,毕竟他们来到这里的目的并不是一味的杀戮,而是寻找陀部落,有求于人。 仅剩下的十几头雪狼夹着尾巴,仓惶后退,它们的眼神示弱但依旧警惕的看着魏伯阳和他手中的剑,然而它们的骄傲的骨气中没有求饶这一条,地上的雪狼横尸一片,让他们畏惧,发抖,这次可不是打晕那么简单了。 魏伯阳并没有赶尽杀绝,这一只雪狼群也是稀有一族,雪狼被某些族人视为神族,留下这几只繁衍吧。 剩下的雪狼看着魏伯阳的剑光收敛后,齐齐掉头跑远了。 “道爷,为什么放过它们。”大白激动异常,他奉行斩草除根。 “走吧,我们还有正事要做,今天的杀戮太多,不利修为。”魏伯阳站在雪地上,一挥手,死去的一些狼渐渐地消失后形成了一个个雪包。 “是我的错,我刚才只是动念想了一想,可能我的怀疑冒犯了它们,它们在维护死者的尊严。”虞古从翻明的背上来,垫着脚尖说。 “你的怀疑没有错,但是那个墓还是不能动,我们还有其他办法。”魏伯阳看着虞古说。 大白急急的跳下去,噗嗵一声陷在雪中,他挣扎的跳起来,靠近山洞雪已经没有那么深了,他急迫的抓着魏伯阳的胳膊说:“道爷,既然有线索,我们就去看看呀,挖坟掘墓的事我来干,损阴德的事我不怕。” “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那个雪包正好是在死门之上,如果动了那里,这个山谷就会被雪埋没,我们回来的路就堵死,另寻回来路可能就要从海外绕行了。”魏伯阳皱着眉头说,他将大白丢到狰的背上。 “我们所走的路是迷魂阵的生门之路,所以一路没有碰到任何变故,走的很顺利,没有任何阻碍就来到这里了,若是不会破阵的人进来,这迷魂阵定会让人陷入困境。”虞古说,她垫着一只脚站在雪山洞口,扶着翻明。 “我们只是跟着道爷和骨头走,都没有注意,呵呵,原来破阵了,还是道爷厉害,跟着走就没问题。”大白挠着头说,他居然没有发现,关顾着跟着走了。 “古儿,我看看你的腿。”魏伯阳的冰破剑已经收入心之中,他来到虞古身边,蹲下来查看虞古的腿上。 他轻柔的卷起虞古的裤腿,四颗狼牙咬合入肉,齐刷刷被削断,嵌入虞古的小腿腹中,看这种深度,牙尖还没有伤及骨头。 “吴心,你带的草药拿来。”魏伯阳头也不回,他说到。 吴心已经变成人身,早已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递了过去,魏伯阳一招手,瓷瓶已经握在手中了。 吴心手中一空,先是一愣神,她抱着臂膀站在雪中看着魏伯阳蹲着给虞古上药,她没有上前,含笑看着魏伯阳的背影,还有虞古古怪的脸。 “还是我自己来吧。”虞古别扭的说。 “你站好了,血液不通,气温太低,这条腿很有可能麻木无知。”魏伯阳语气温柔,他边说边将草药摸在伤口周围。 虞古的腿已经麻木了,几乎没有知觉了,她的腿白色的牙齿断痕清晰,血不停地向外渗,皮肉向外反着,如果强行将狼牙拔下,血脉就会爆破,血液会喷射而出,这头狼下了重口,多亏魏伯阳手段利落,早早断了它的牙,不然这条腿就会被咬断了。 魏伯阳的手指很轻柔,他将草药加热之后涂抹在狼牙的周围,血渐渐的被止住了。他手指快速的点在虞古的小腿穴位处,封住动脉,而后手上运气,将牙齿用真气逐一拔出来。 他的动作极快,四颗狼牙被齐齐震荡而出。 啪啪啪嗒。 一颗颗狼牙落地,血液就要喷射而出之时,魏伯阳已经将伤口用真气封死,但黑咚咚的血窟窿依旧留在腿上。 只要人对了,世界就对了,虞古呆呆的看着魏伯阳的动作,似乎他治愈的是其他的人,她丝毫没有没有考虑或许这样的一个小小动作,如果操作不当就会让她大出血而死,但她就是下意识的信任他,只要是魏伯阳,一切都能解决。 吴心手指上出现一条白色的线,和银制短针,那根带着线如同一条蚯蚓一般,在血窟窿上开始缝制,穿来穿去,最后皮肤被完好的缝补好了,整个个过程虞古都没有吭一声,缝好之后,她的腿上留下四条如同小蜈蚣一般的缝痕。 “腿还麻木着吧,我封了你的血脉,避免失血过多。你暂时少走动,我们先到雪洞之中休息片刻。”魏伯阳说着将虞古打横抱起,进入雪洞中。 前面的雪洞虽然开阔,但是对于狰以及翻明来讲就显得的狭窄了,好在雪洞之中的雪够结实,不会因为踩踏下陷。 吴心和大白一同跟着魏伯阳进入,狰缩小后如一头狮子一般大小,伊田带着狰尾随其后。只有翻明体型硕大,走起路来一摇一摆,飞行起来又有些困难,虞古最后将它收入了储物手镯中。 “这些雪狼没有人性,它们嫉恶如仇,极其敏锐,一个眼神,他们就能捕捉到你的想法,这些只是动物,有些人更明锐,我所学的灵治术就是如此,你的肢体语言c眼神c甚至脑思维,我做人时都能清楚的知道。”吴心边走边说,她在雪狼发起进攻时,感觉到了它们的愤怒和凶性,所以她知道虞古是因为动了要挖它们先祖墓的心,所以被攻击的,她看着魏伯阳小心抱着虞古的身影,心中羡慕这样有人保护的感觉。 大白却不满的说:“你少废话,想一想怎么了,我刚才也想了,等我出去时,丢几个爆破符,埋了这鬼地方,弄这么一个装神弄鬼的迷魂阵。” “卸磨杀驴,你心存了这种破坏陀部落迷魂阵的心,他们怎么会傻不啦叽的放你出来,泄露它们的踪迹,我觉得此行智取的面儿大,和平解决不那么容易吧。”吴心撇嘴说到。 魏伯阳将虞古放在下,从储物空间中拿出一个兽皮给虞古垫着坐下。他说:“吴心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能设这样一个迷魂阵,又养了这么一群雪狼在这里看守,肯定不想外人踏入,兴许他们和雪狼一样,也有要保护的东西。” 虞古的腿已经完全没有知觉了,她还是城府不深,居然都瞒不过雪狼的眼睛。若是再如此大意的让有心人揣度了心思,再加以利用,受伤害的只会是在乎自己的人。 虞古一直低头不语,魏伯阳摸了摸她的头发说:“没事,以后多注意就好了。” 虞古一惊,他是真的如此通透还是随口安慰呢。 “怀柔不行,就暴力解决,干净利落,免得废话。”大白恨恨的说。 虞古说:“这次是我大意了,连累你们了。” “不用自责,没有的事,狼天生狠辣,若不是道爷出手,我也不会给他们好看。”大白一摆手说到,他继续说:“我身体很好,你不用担心,即使找不到神木影木之树也没有关系,天无绝人之路吗。” 大白自从八十一难阵中出来后,老练狠辣很多。他经历了大半个人生,作为司马炎时,挟持天地禅让,坐拥三千佳丽,起初也是勤勉政绩,他是史上最宽容大度的皇帝,然而八王内乱时,他的刀柄对准的是亲人的脖颈,怀柔加暴力,恩威并施,永远是个不变的循环。 吴心别扭的回头,她可不想看着大白安慰别人,突然发现伊田没有跟上来,于是问狰,“伊田去哪里了,你看见了吗?” 狰的回应只是咚咚的打鼓声。然而吴心转达的明白,她转而对他们说:“刚才进入雪洞没多久,伊田似乎就不见了,狰也没有看到。” “我去找一找,这里面只是黑了一些,我们也没有走多远,应该就在附近。”大白说着准备去找。 然而伊田却突然跑了过来,他向着大家招招手,说:“我在这里呢。你们跑太快了,我都没跟上,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这句话问的也没有什么问题,大白一摆手,他说:“当然是去找陀部落了。” 虞古突然问伊田说:“你是谁?” 大白纳闷,腿坏了,莫非脑子也受影响了?怎么连人都不认识了。 “这是伊田呀,道爷,你封了血脉,脑子也锈逗了不成。”大白奇怪的看着虞古,对魏伯阳说。 魏伯阳一直给虞古的加热,避免因为血液不通,腿因为没有热传导而被冻伤,他听了虞古和大白的你言我语,抬眼看了一眼伊田,眉头皱起,然而他手上的力度依旧不变。 大白的话刚说完,伊田笑哈哈的说:“是呀,我是伊田呀,你不认识我了吗?” “你到底是谁,伊田去了哪里,或者说你把他如何了?”虞古坚持的说。 吴心和大白奇怪的看着虞古,而后又看看伊田,魏伯阳脸上的表情比较严肃,他也一直没有说话。 伊田的装束没有变,手上拿着那把旋风铲,他脸上的笑还在,他说:“你怎么不认识我”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大白的大铜钺已经抛向了伊田。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04、春风满面 空气中带着冷冷淡淡的不安因子,沙沙,嚓嚓。 吴心退后几步,远离战场,她刚才离着伊田比较近。她和狰都没有发觉伊田的异常,但是吴心也选择相信虞古,因为虞古脑子如果出了问题,她可以不认识任何一个,为什么偏偏怀疑到伊田呢。 大白是个动作利落形的,他也不管确定不确定,直接开打试探,旋风铲在伊田手中运用自如,完全没有任何破绽,这手法和打斗的特点就是伊田,错不了。 “没错,是伊田,这招是道爷那一招,卧蝉吞龙。”大白说着比划着,又对魏伯阳说:“对吧,道爷。” 听大白这样一说,吴心心中绷紧的线放松了,然而虞古依旧警惕的看着伊田,准备站起身来,这时魏伯阳按住了她,他站了起来,他的冰破剑已经从手心骨中抽出来了,那剑是晶莹剔透的冰蓝色,极美,如同他这个人一般精致。 魏伯阳是一个精致的人,他的穿着一丝不苟,为人倜傥,他的每件用品都很精致,这样的人形象的讲是用腹部在思考问题,所谓宰相肚里能撑船,就是说思维宽广的人。 有些人用心处事c用心思考,属于心属性者容易被情感左右,有些人用脑处事c用脑思考,属于脑思维者,容易被理智左右。他处在理智与感性之间,用腹部思考,丹田之气是思维的源泉。 魏伯语言平和自然,不是在质问,他说:“他确实不是伊田,你是何物,居然能幻化的这般像,目的是什么?” 大白一听魏伯阳也这么说了,于是全身戒备的看着伊田,他看着伊田的装束,手上的旋风铲,还有那双虎眼炯炯的样子,没有任何不妥呀,他迷糊了,他急迫的要找回六感,不然他就是个废物呀。 “嘻嘻,被识破了吗,我不食有道之人,刚才出手的这个白嫩的娃娃心眼够坏,心够狠,我喜欢吃坏心眼的人,嘎嘣脆。”伊田的眼神突然变得很诡异,脸上的表情变得狰狞c扭曲,他伸着长长的舌头,舔着嘴唇,似乎要流出口水来了。 “个佬子的,你说谁心眼坏,居然想吃我,你是什么狗东西。是人是鬼,居然顶着别人的脸,你没脸见人呀。”大白气恼的吼道,这个家伙居然说他心眼坏,找死。 他准备催动咒语,然而他刚想出手,假扮伊田的人就突然消失了,大白身体旋转,开始到处乱砍。 “走了。”虞古说。 “道爷,你怎么就放他走了。”大白极不满,他将大铜钺挂在胳膊上,气愤的说。 魏伯阳收起冰破剑,他含笑的说:“放心,他还会来的。” “那伊田呢,怎么办不管了。他既然能假扮伊田,肯定见过伊田,莫非给吃了不成。”大白心中堵闷,他刚才就应该一刀砍断他的脖子。 “他在那边,应该只是晕了,它只喜欢吃心眼坏的人,吴心你和狰过去看看。”魏伯阳指着不远处的雪洞角落说,他依旧站在虞古身边。 吴心转身带着狰去魏伯阳所指的地方找人,她离伊田那么近,居然没有听见人是什么时候被带走的,而且其他人好像也没有发觉,看来这个假扮者决不简单。 大白心中好奇,于是来到魏伯阳旁边问:“你怎么知道它还会回来。” “因为他说想吃你呀。”虞古呵呵的笑着说。她六觉灵敏,虽然他学的几乎一丝不差,没有任何破绽,但是虞古嗅到了一种不属于伊田的味道,那味道很怪,伊田身上带着阳光的味道,而这个假扮者却是长期生活在阴暗处,带着一种潮湿发霉的淡淡味,这个味道很浅,几乎闻不出来,吴心离那人当时很近,也没有闻出来。 大白眼睛一翻,他极为不满的说:“竟然如此猖狂,他是什么人” “不知道,喜欢吃人,或许不是人。”魏伯阳摇头说到。 虞古接话说:“从他出现时,我就闻到一丝潮气的味道,或许是错觉,这个雪洞本来就不见天日,有些潮湿也不意外。” “会幻化,能模仿,不吃有道之人,我隐约猜到是什么了。”魏伯阳说着,而后又摇头,笑着继续说:“只要你在,他还会回来的,你最好小心点,免的被叼了去。” “他敢,我打的他娘都认不得他。”大白狠狠的说,他混身的力气没处可用,心中憋闷的不得了。 过了一会,吴心带着狰回来了,狰的背上驮着昏迷的伊田。 魏伯阳走过去在伊田的手上摸了一摸说:“没事,只是昏倒了,看来他是带着目的来的。”魏伯阳说着这句话的时候是看着大白说的。 大白一摆手说:“带着目的,他莫非看上小爷了,那好要看小爷的手段饶不饶的过他的性命,我定让他有来无回,敢觊觎小爷,除非他是个绝世美女,我正眼瞧一瞧,不然的话,哼,就一条给它走,就是不得好死。” “呵呵。”吴心听着大白的话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大白顿时火冒三丈,他吼道:“你笑什么,爷很恼火,小心爷给你开小灶。” 大白确实很恼火,先是一个人想吃他,这下又被一个兽嘲笑。 吴心掩着嘴笑,她娇娇的看着大白,手指按在心口,作出害怕的表情,挺着她傲人的胸脯说:“哦,我好害怕呀,有小灶吃,我求之不得呀,你要怎么给我吃。” 说着吴心昂首挺胸的靠近大白,她的个头和大白差不多,只略矮一点,骄傲的下巴一抬就差不多高了,她这次就是要较较真,气势上要压住他,吴心眼神妩媚的看着大白,她眼中的柔情无限,每一个举手投足都是成熟女人的魅力。 大白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妖娆的吴心,他先是一愣,但是他的脸皮足够厚。八十一阵的人生历程刻骨铭心,不是白混的,他虽然只有十二岁,但其实心智极是成熟,和他卖弄风情,他的抵抗力只能用更强来形容。 狭路相逢勇者胜,一个久经情场,吸引男人精准到位,脸皮也够厚;一个入阵之时魂识成熟,坐拥三千佳丽,夜夜权色笙歌不知疲倦,心够硬也够狠。 二人的眼神在空中交织不下,大白哼的说:“等下再收拾你。” 吴心一撇嘴说:“哼,怕你不成。” 大白本不想在虞古面前教训一只契约兽,本来被当成猎物的气没处可出,这会儿又有吴心挑衅,他要好好管教一下吴心,让她知道如何尊重主人。于是他拉着吴心,出了魏伯阳c虞古等人的视线,来到一处僻静地。 到了一个角落,吴心摔开大白,她说:“做什么偷偷摸摸的见不得人。” 说完她转身打算回去,然而大白在她转身的那一刻,顺手在她饱满屁股上狠狠的拍了一下。 而后满意的点点头说:“没白吃肉,很有弹性。” 吴心当即脸红过耳,她这般岁数了,何曾被人打过屁股,还被这般调戏过。 她即羞又恼,出手就和大白扭打起来,大白也不示弱,他左边一躲,右边一藏,吴心就是拿不住他,最后还被大白将手反剪的束缚住。 大白将吴心捆在怀中,又在她屁股上拍了两下,似乎很满意,他霸气的在吴心的耳边说:“你是属于我的,记住自己的身份,无论你幻化成什么样子,都只是我的契约兽。” 他的话说的声音暗沉c低压,吴心被他的话震的胸口气闷,她的耳朵很敏感,被他这般吹着气说着话,半边身子都有一些酥麻,但是她不动声音。 心想,大白果真是个心狠的人,说出的话竟然如此的直白露骨,甚至不把她作为一个人。 那一刻,吴心的心开始抽痛,她自作多情的以为可以成为他们的伙伴,原来她在大白的眼中,只是一个契约兽而已。 大白看着吴心不再张狂,如同服从了一般,他这才觉得满意的点点头。 他发现吴心软软的靠着自己,手下的娇躯比之魂识在阵中的感觉真实很多,于是他的手在吴心的身上游走。 “嗯,真香,以后可以让你给我暖被子了,我也应该享受一下当主人的待遇。”大白在吴心的脸蛋上一捏,深呼吸,嗅了嗅指尖,手指上还带着吴心独有的芳香之气。 吴心呵呵一笑,她说:“你懂什么叫暖床吗,还学成人找人暖床,你行吗?这般年纪就学会了流氓气。” 大白被吴心的这张不饶人的嘴巴惹的很恼火,他看着两瓣不停煽动,讨人厌的嘴巴,竟然一只手将吴心的手锁住,另一只手拖起她的下巴,准备狠狠地咬她一口,然而她的唇并不想她的话那般硬和让人讨厌,而是很软,而且有蜜的味道。 大白转咬为吃,他在吴心的唇上辗转摩擦,吞吐吮吸。 开始吴心还气氛的挣扎,回咬与他,但是大白掐着她的下巴,让她合不了口,于是大白的唇舌长驱直入,拉扯她的丁香小舌。 “唔,唔。”吴心气恼的踹他,被大白给绑了起来。 “嘘。”大白说着用口堵上了她唇,还在贪恋的品尝着美味,爱不释“口”。 大白闭着眼睛将吴心保证怀里亲吻,这滋味真是太美了,原来女人的唇这般美妙。甜甜的,软软的,还带着一点咸。 大白睁开眼睛,看着吴心流泪了,他皱着眉头说:“哭什么?只是吃你几口,居然恼了,女人真是麻烦。” “你这是流氓,登徒子的行为。”吴心的唇被吻的红红通通的有点肿,她的胸口起伏跌宕,她不是厌恶的哭,而是喜悦的哭,她觉得刚才的感觉无法用语言描述,要说大白没接触过女人,居然接吻这么有一套。 “哼,我流氓又如何,你是我的契约兽,我想怎么样拿捏你就怎么拿捏你,以后小爷有求,你必应。”大白丝毫不会怜香惜玉,将吴心就这么绑着丢在了那里,而后潇洒的走了。 吴心这个气呀,奔流到海也疏通不开呀。她喊着:“大白,你给我回来,你这个无良人,就把我困在这里不管了,你大爷的。” “我没大爷,随便骂。”大白招招手,果然头也不回的走了,任由吴心怎么叫唤,他也不理会。 大白回来之后,似乎心情很好,他一屁股坐在虞古旁边,他面带微笑。 “你发什么春。”虞古问他,她的腿恢复的差不多了,在魏伯阳和吴心的治疗下,肉开始再生,皮肤也开始恢复,现在皮肤有些痒,为了分散注意力,她有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我哪一天不是春风满面。”大白呵呵一笑,他的脸上带着晕红,刚才运气过多,使得面目有些红魏伯阳看了一眼大白,冲着大白神秘的一笑,大白立马会意的冲他眨眨眼,二人心领神会。 虞古看着他们二人“眉来眼去”,给了大白一个白眼,她问到:“吴心呢?” “啊!一会就回来了。你的腿还没好利索,现在天也黑了,这里还不错,道爷,我看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晚,等天亮再出发吧。”大白不想和虞古探讨吴心的事,他转开话题问魏伯阳。 “嗯,提议不错,休息一晚也好。”魏伯阳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个黑瓷小罐,蹲下身子在虞古的腿上涂抹草药。虞古看着魏伯阳的额头,他长长的睫毛弯弯的翘起,很长,她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 只能听到他的声音温润的传来,“这是去疤的,每天涂抹三次,肌肤就会恢复如初。” “这般神奇,道爷,你这宝贝哪里来的。”大白很感兴趣,药和毒不分家,会制药的也同样会制毒。 魏伯阳的手指很轻柔,他将虞古的腿放在自己的腿上,加热c涂药,循环几个来回,以保证腿部血液循环,减少麻木感。 虞古的腿几经有直觉了,被魏伯阳温暖的手包裹抚摸,她觉得周围的雪都要融化了。她就这样呆呆的任由魏伯阳摆弄着她的腿,直到腿有直觉了,可以走动了,她依旧没有回过神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05、夜深人静时 雪洞有一人多高,并排可以走四到五人,由于温度较低,整个雪洞很坚实,周围是凹凸的峭壁,似乎用铁钎等雕凿而成,并不规则,显然这个洞并非天然,至于是人是野兽的杰作就不得而知了。 白色的雪墙壁使得洞内并不黑,外面的光甚至能穿透厚厚的雪壁透射进来。 狰将伊田安放好,睡一觉伊田就会醒过来。 虞古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她的小腿腹已经可以感觉到疼痛,有了直觉,只是一活动就会拉动伤口出血,她白色里裤已经都是血迹了。 “喂,我问你话呢,又发呆,带了什么东西吃吗?刚才留点雪狼肉好了。”大白抱怨到。 “什么。”虞古没听明白一般,问大白。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自立更生,丰衣足食,我出去找点新鲜东西吃。”大白说着准备出去。 “你别出去了,我带着食物呢,足够你吃,刚才那个人如此会变幻,你一个人落单了,若是被盯上了怎么办。”虞古跳着拉住大白。而后她歪着头看着大白说:“你的嘴巴怎么了,红通通的,偷吃什么了?” “哪有的事,本来就是这个颜色呀,少见多怪,这么冷的天,冻得发红呗。你少操心啦。”大白说着转开头。 魏伯阳一直眼中含笑的看着他们,大白冲他呵呵一笑,只有虞古不明所以。 “你才古怪吧,刚才拉着吴心做什么,我都听见了。”虞古边走边锻炼着,吴心的药很灵,医术也是没得说,再有魏伯阳的真气护体,她好的很快。 大白听见虞古说的话,他和吴心所在的地方很隐蔽呀,他们的声音不会太大,而且虞古不会没事总开着魂识偷窥他们吧,于是他试探的问:“你听见什么么了?” 虞古故作玄虚,她对大白说:“心虚了吧。” “才没有,你想多了。”大白呵呵的一笑,他挠挠的头,遮掩着面部表情,冲着魏伯阳挤眼睛。 “吴心怎么还没回来?”魏伯阳咳一声,他问,吴心确实出去有一段时间了。 “啊,我去看看吧,等我回来给我准备些吃的。”大白一摆手,就离开了。 “伊田昏迷不醒,吴心别又出事,我总觉得这个雪洞并不看起来的那么安全。”虞古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对魏伯阳说。 将入夜,在雪洞开始变的有些暗了,魏伯阳静坐在一块皮毛上,他准备调吸,听到虞古这般说,他抬眼看着虞古说:“唔?为什么这么说。” “不知道,就是感觉,而且这里有点古怪,看这个洞的样子,应该是什么动物挖出来的,虽然我们还没有走到头,但是我们却一路也没有看任何动物的气味或是踪迹,一种可能是挖洞的动物死了,一种可能是它还在,只是它极善于隐藏,或许和刚才假扮伊田的人有关。”虞古边说边用手指在雪洞的壁面上查看着,上面如同尖厉的指甲抓出来的,但是又觉得不可能,因为那抓痕很粗,有一个成年男子的大腿那般粗。 魏伯阳听着她的话,很赞赏的笑着说:“嗯,你感觉很敏锐,不过该来时,它会来的。” “莫非你知道它是什么东西。”虞古凑近魏伯阳小声的说,她身子不动,眼睛左看右转,谨慎的看着周围,或许那个隐藏着的东西就在哪里窥探着他们。 魏伯阳好笑的看着她,在她探过来的额头上轻轻一敲,动作很轻,但依旧能够听着“嘣”的声音,虞古扶着额,站离一些。 魏伯阳看着她懊恼的表情说:“你自从从花海回来,就少言寡语,对我爱答不理的,现在有问题又找上我了。” “我哪有,不说算了,它该来时就会来的。”虞古背对着他,坐到在一旁,她拿出来一些食物,自顾自的整理着。 魏伯阳看着她的忙碌的动作说:“你的心绪不宁。” 虞古听他如此说,先是一愣,而后回转头看着魏伯阳那张俊逸如神的脸,她调笑的说:“是呀,是呀,丹神大人您,俊美不似凡人,看着你这样一张天妒神慕的绝色容颜,能心绪安宁的大抵没有几人,我也是个随波逐流的俗物,爱慕虚荣,喜欢欣赏美的东西。” 魏伯阳被虞古的话逗的哈哈一笑,他说:“你莫非也学了大白,说些颠三倒四的话,居然拿我取笑。” “你是这样认为的吗?”虞古摇摇头,她接下来的话说的很轻很柔,像是只是动了动唇,并没有发出声音,她低低的说:“我怎么会拿你取笑,若我是真心,你又能看见几分呢?” “傻孩子,心是最不安定的一样物事,人没了心就没办法好好活着,但对心投入的精力过多,你的意志就会被它过多的左右,因此会模糊了视线,阻碍了思维,这是最要不得的。修行讲究放空思想,思源于头脑,想源于心脏,放空思想,让所有的情绪c感觉都从丹田走,或许你会看到别样的人生,另外的一面世界,拥有更高的追求。”魏伯阳语重心长的说。 他认为虞古处在情感的边缘,前一生,她一直不顺,内敛的个性让她的格局很小,一直在死胡同中挣扎着无法出来。 而这一生,她自信开朗了许多,时不时的他也将自己的理解潜移默化的说给她听,希望她能打开格局,走出一条宽广的大道。 魏伯阳的这段话说的很温柔,并不像是在教导她,只是与她说着闲话一般,虞古看着他的熠熠生辉的眼。 那双睡凤眼总是含着笑看着她,唯一的不同是那笑背后的温暖多几分c真实些,但其实魏伯阳是一个很冷情的人,兵器如主人,他的那把冰破剑最能提现他的气质。 一个温柔含笑的俊美男子,手中拿着一把冷森森的寒剑,这种视觉上的矛盾给人的冲击很大,其实并不然,只是他笑的背后是超出自然的格局观,或许虞古在他眼中是一个需要提携一把的道友,他也要做那道学的推广者,不吝啬的将所知传授给有缘人。 虞古点点头,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这么回答,是认同吗,他说的很有道理,是反对吗,他的说法并不是她所希望的。 魏伯阳见虞古只是点头,却没和他争论,或是有所共鸣,他带着淡淡的忧伤,他是个通透的人,看的出虞古还是有些排斥,这将有碍她结丹或是进入更高境界,但是今天再继续这个话题,显然氛围不妥。 虞古边听魏伯阳说话,已经开始准备吃食,她现在吃的很少,决定慢慢的开始辟谷。所以大部分食物是给吴心c伊田c大白三个吃货准备的。 狰闻到味道想过来,它想比也饿了,它之前和虞古打过架,虽然那时不由自主,但是它还是有印象,所以它扭捏半天也没有过来。 虞古随手准备丢给他一块肉,看出狰似乎不感兴趣,而后转而丢给它一捆大蛮草,狰马上乐的屁颠屁颠的转着圈圈的过来吃。 虞古想,这个家伙还是喜欢吃这口,若是平常人家,养一个狰,那可是赚大发了,吃的是草,生的是宝石,形象还拉风。 “还是没改了吃草的性子,你若是,嗯,排泄些宝石出来,我们带着去陀部落当进贡品还不错。”虞古打起狰的主意,并开始筹谋。 这是吴心回来了,她站在那边看着虞古准备的食物,她难得没有胃口的说:“我不吃了,那个小子呢?” “嗯?大白去找你了,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虞古突然担心起来,说着她放下手中的摆弄的食物,准备去找人。 她焦急的说:“我去找他回来。” 虞古已经窜了出去,由于腿还不利落,走起路来一上一下的。 “找我了,我可没有看见他,这么大的人一会说不定就会回来,你还是不要再去找了,不然他回来,我们又去找你。”吴心拉着虞古说。 虞古心中焦急,但是吴心说的也有道理,就滞了一会,大白果然等了一会,就颠颠的跑回来了。 他看到吴心时,老远就开始嚷,“你跑哪里去了,居然没找到你。” “哼,我还没找你算账了。”吴心说完就不在理大白,任大白怎么发牢骚,她就如一尊佛一样,泰然自若。 大白讨了没趣,他肚子也饿了,一看有吃的,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开始胡吃海喝。 虞古奇怪的想,吴心这次怎么不同大白抢吃的了,闹情绪了。 魏伯阳一直在打坐,虞古也开始修炼月华功,她目前可以忆想三月合一进行小周天法的修炼。魏伯阳和虞古都设了一个小结界,保护自身不受打扰。 狰开守着伊田,他想一个大狮子一样,摇摆着着尾巴,眯着眼睛看着斗鸡眼的大白,大白觉得吴心有些奇怪。 这会儿夜深人静了,他悄悄的说:“你是怎么挣脱我的绑着你的绳子的?” “没想到你好这一口。”吴心的娇娇的一笑,冲着大白眨眨眼,她慢慢的凑近大白,眼睛白眼一翻,说:“你刚才很大胆呀,我要讨要回来。” “你想讨要回来,讨什么?”大白呵呵一笑,他觉得吴心带着挑衅,于是他乐的应战解解闷。 “当然是来真格的,就不知道你这小身子骨能不能行呀。”吴心淹着嘴笑的很得意,她眼中带着一种迷恋的眼神,一直专注的看着大白,从上到下的巡视着,还在他的关键部位看了几眼。 大白立马接到了一种叫好胜因子指示,于是他眼睛微眯,对吴心说:“行不行,也不是你能说的,哼。” “到时候你可别哭着求饶就行,我可不会心软的放过去你,你最好做好准备。”他横眉一挑,眼波流转,回忆起吴心温软的唇齿,所谓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既然吴心挑战他,他也不示弱,再巩固一下也不赖。 吴心娇娇的笑着朝着外面走去,那臀摇摇晃晃的,荡的大白心儿飘呀飘的,他跟着跑了过去。 “谁怕谁呀。”大白撇嘴哼到。 吴心看着大白跟了过来,还没站定,就在二人周围随手设了一个结界,她呵呵一笑说:“这样就不会有人打扰我们了。” “你居然会设结界。”大白的话还没说完,吴心已经扑了过来,她抱着大白的脖子就吻了起来。 二人个头差不多,大白略高一些,于是还要垫起脚来。 大白一看美人投怀送抱,这样的冷天最是贴心了,他搂着吴心的腰一转身,就把人抱在腿上找了一个安静的所在坐好,细心的抚慰。 大白想,这种真实感太美妙了,比他的魂识体验要真很多,女人的肌肤如同凝脂一般柔滑,摸起来就如同真丝一般,滑而柔,她的声音如同琴弦,根据弹奏c摆弄发出各种动人心弦的曲调。 大白尤自受到了鼓历,他想,有过经验的女人就是有魅力会勾人,这样来回的交战几轮,她就迎合自如了。 “你居然这般动人,早该把你办了。”大白边拖着吴心的身子边说,在她凸起胸口上嗅了一嗅,味道不错,尤其质感,很足。 吴心没有接他的话,她吐着舌头舔着唇,专注且痴迷的看着大白,她抱着大白的脸到处留下印记,又来到他的脖颈处轻轻的画着圈。 大白沉浸着美色之中,但是他心有余力不足,他的小白就是不争气,他都这么兴奋了,小白它就知道呼呼大睡。 大爷呀,你到是硬起来呀。 喊归喊,小白不给力,雄威就没办法展示了。 大白折腾了半天,将吴心往地上一推,尴尬的说:“洗洗睡吧,真是扫兴。” “哈哈刚才是哪个吹牛皮,说不求饶,这样你就不行了。”吴心站起身来,她也不恼火,语气中带着嘲笑的意味。 “闭上你的嘴,刚才还觉得美味,这会怎么觉得竟是个臭的。”大白擦了擦嘴,准备回去睡觉,他很郁闷,郁闷的无语凝噎。 “呵呵,想走,没那么容易吧。你吃了我的豆腐,我就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吴心刚才还温柔妩媚,此刻她的面目开始变的狰狞扭曲。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06、守门兽契俞 结界中发出哔哔的声响,如同设立它的主人一般,兴奋,在结界的里面可以清晰的看见外面的情景,在结界外面却无法看见里面的境况,所以表象并不一定可信。 大白身穿浅蓝色的缎面衣裳,外面罩着的银色短袖儒衣服因为刚才的折腾有些褶皱,让他带上一种懒散的味道,衣裳的边上绣着棱角的图形,又似蝙蝠的的头脸,这种装饰不常见,过踝的靴子上绣者一只黑鹿,与他的微眯的鹿眼极其相配。 大白听着吴心语带嘲讽,而且变得诡异,他男人的威风被践踏,小白不行,大白威猛,他想出口恶气。然而转身的下一秒,他发现面前一切都变了,他手中立时握着大铜钺,准备好了作战。 面前的吴心还是那个丰满艳丽的女人,然而感觉却不同了,大白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个人不是吴心。 假吴心的头发由于刚才的耳鬓厮磨,头发披散着,眼睛是整个黑色的,与吴心化龙时的满瞳仁有些相似,但又有些不同,就是眼中的情愫不同,这是一种极其微妙的感觉。她的面目有些扭曲,鼻孔张大,可以用丑陋形容。 大白褪去了懊恼和脸上的红晕,换成了严肃和厌恶,他并没有因为面前突然变幻了人而显得惊愕,只是在对方说话的时候,做好了准备,他面色淡淡的说:“装神弄鬼,你是何人,说出名讳,让你死的优雅些,也不枉小爷白‘疼’你。” “哈哈,好一个不知天厚的家伙,我没有什么名讳,你可以叫我契俞,你很有趣,心也够黑,即使被色迷了心窍,依旧够冷静,而且你是我见过脸皮最厚的人,没有第二。人也够恶,你自己的契约兽,也能下的去手,人兽交合,你的胆子不小,而且勇气可嘉,我本很想体验一下,在你最陶醉之时下手,那样的表情肯定很有意思。”说完这句话,她突然掩着嘴巴笑。 契俞的眼睛盯着大白的两腿之间,继续说:“呵呵,可你却是个不中用的,真想留你多陪我一会,也算解闷了,可惜我最喜欢吃无德c无道c无良c无下线的人,而你全齐了,我费劲心思也要弄到手。” 她边笑言边踱着步,梳理着自己的秀发,似乎对自己的这幅样貌很中意。 “废话可真多,你算个什么东西,好生张狂,居然还想吃小爷,爷的骨头硬着呢,也不怕崩了你的牙。”大白眼睛一番,周围他已经看过了,这个结界并不好破,若想出去,最好的方法就是将对手打败,这就像是在八十一难阵中,出路只有一条,你死我生。 于是大白不紧不慢的继续说到:“你顶着别人的脸,自己是什么样子是不是都不知道了。” 契俞呵呵一笑说:“你说的倒是,我自从得以幻化,就一直以各种面目视人,这是很有趣的事情不是吗?我幻化成何人,顶着何人的脸,就可以拥有何人的记忆,如此我就可以以假乱真,告我现在用的这个女人她,她的过去也是不是一个好人,她喜欢收集好色男人的眼睛,若是过去,我也会想吃她,可惜她不再是人了,而且我只喜欢吃人,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个那个女人她觊觎你,和我一样,呵呵,但是她想要你,而我想吃你,你满足不了她,当时却可以满足我。” 大白厌恶的盯着她,手指在大铜钺叭叭的一弹,发出悦耳动听的声音,他对吴心觊觎他这一说并没有当真,于是忽略不听,但是契俞爱吃人他却听的真真的。 他眉毛一挑,说:“是很有趣,你既然能幻化成这个样子,那定是见过她,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瞅瞅,居然关心起人来了,这还要感谢你呀,你占了人家的便宜,还用咒符将她捆住,你若不是她的主人,想必那种程度的咒符也奈何不了烛龙,正因为你是她的主人,所以才能决定她的生死,你即束缚了她,她就无法挣脱,于是我就有机可乘了,至于她现在是生是死,你知道了又有什么意义,是你让她无力还击,束手就擒的,现在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太缺德了,太无良了呀。”契俞似乎很久没有说这么多的话了,边说边得意的炫耀自己的语言逻辑能力,于是啰啰嗦嗦的翻来倒去的说一大堆,她似乎很久没有进食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大白,由于难得找到一个好猎物,于是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不厌其烦的和大白说着话。 大白眼神变得犀利,语气带着不屑的意味,似乎一点也不关心吴心的死活,他冷哼一声说:“哼,你大抵也不是什么人,只有畜生才喜欢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 大白回去找吴心时,并没有见到她,本来认为她自己可以挣脱了符咒出来,不呈想,却人契俞偷窥到了,但大白心中有数,既然契俞第一次没有吃伊田,她自己又说只喜欢吃人,那么可以肯定的是吴心有可能被打晕了,藏起来了,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他站在结界中央,两腿一前一后的站位,腰杆挺直,这样的站姿,进可攻,退可守,看似不经意,其实很有玄机,契俞不懂,自身咸咸的和大白聊着天,她太过自信了,想必认为在她设的结界中,任何人也逃脱不了,只能任由他宰杀,于是她就不急着得手。 大白越是表现的不屑和不在乎,她就越觉得兴奋,因为这样才表示她的这份猎物极美味。 契俞一直踱着步子,挺着鼓鼓的胸脯,昂着高傲的下巴,眼中似笑非笑,她红唇带笑,伸出一根食指,那指甲上还涂抹着红色,她在面前摇摆着手指。 她说:“非也,这是需要头脑的,你们一同来的几人中,最厉害的那个道士,我很崇拜他,只可惜他太敏锐了,一眼就看穿了我,还有那个漂亮的女道士,我遇有道之人则隐藏,遇无道之人则食之。鸡鸣狗盗是鼠类所为,我自然是用的战术。” “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真是脸大的无以伦比了,还战术,你懂个毛边呀,大牙都快被你笑掉了。”大白既然想到吴心没有出事,也就不再和她废话。 从她的言语喜好可以推测出,这个契俞不是它物,而是一个能幻化的妖兽,它是兽中最大者,龙头c马尾c虎爪,长可至四百尺,有吴心目前龙形身体的二十倍,这绝对是个不小的存在,此物善走,妖化后可以幻化成人,以人为食。诚如他所说的,遇有道之人则隐藏,遇无道之则食之。他最爱吃无良无道德的人,这也就是他盯上大白的原因。 契俞被大白的话气的好笑,它从来没见过这个嚣张的人,临到死还不知道是个叫怕,还敢口出狂言。 “呵呵,你真是嚣张,等会我就让你亲眼看着我是如何一根一根的掰断你的手指头,脚指头当小菜,削了你的鼻子c耳朵下酒,我尤其喜欢吃脆的东西,薄皮酥脆,而后我要扯掉你的小腿,嘎嘣嘎嘣的品味,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那么快,而是让你亲眼见证看着自己是如何被肢解的哈哈,是不是很有趣,最后我再挖空你的心肝脾肺肾,嫩的我更喜欢,你的这些器官一定都是黑的,想想我开始兴奋的发抖。劝你不要白费力气了,结界之内,你是逃不掉的。”契俞讲述着吃人的全国程,脸上的兴奋之色溢于言表,她显然对结下来的事很期待c很兴奋。 “废话少说,谁吃谁还不一定呢。”大白说着,开始念动咒语,将大铜钺丢了契俞。 契俞还是吴心的行貌,她不闪不避,就那么站着那里笑的扭曲,不知是它的笑,它的人也变得扭曲,等到铜钺挥过去的时候,人已经消失了。大铜钺落了空,又返回来了。 “呵呵,呵呵。”笑声带着回音在空气中震荡,空灵而悬浮,似乎飘在头皮之上。 嗡嗡,嗡嗡,大白的头开始发麻,他居然忘了这货善于隐藏,他六感退化,如何应战呢,他现在杵在这里,就是一个活靶子,等着人将箭羽抛向他。 果不其然,一个锋利的骨质物已经靠近他的脸,若不是他反应快,他高挺的鼻子肯定要被掉下来了。但是他扭转头c下腰之时,白鹤亮翅,身体腾空而起,依旧没有躲过,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个佬的,居然玩起捉迷藏来,不带种的畜生,永远是这副偷偷摸摸的嘴脸。”大白正想如何解决问题之时。一记勾拳打在了他的脸上,呀个呸的,他漂亮的脸蛋当即被打青了,而后是肚子被暴击,饭都要被殴出来了。 大白抱怨的都被打到了肚子里,消化了,根本没来得及开口。 接连不断地拳脚相加,锋利的爪子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道道血痕,笑声一直不断。 嚯嚯 气氛变得阴森可怖起来。空气中的血腥气越来越重,大白一直处在被动挨打的状态。 “呵呵,你刚才不是很嚣张吗,现在怎么不中用了,是不是想求饶?”契俞的声音很嚣张,带着调笑,她的声音在空气中摇来荡去,忽然上,忽然下,有时在耳边有时在很远处,让人想找狂。 大白依旧冷静而警惕,趁着被打和说话的档,他的手指微不可见的结印,空中默念咒语。 “笑的这么贱兮兮的。真是污染环境。你有什么好得意的,说到底就是一个学人说话,学人样貌的冒牌货,如此没有个性的东西,你的笑只能说明你无知,浅漏,智商低下,小爷我说这么多鄙夷的话,你或许都没有脑子可以理解它的含义吧,你这般么没脸见人,你娘教过你吗,她知道你这般低下吗?”大白说着刺激她的话,等着那货恼怒的攻击他。 契俞是个不能忍的暴脾气,她听的懂,大白在说她没有教养,是个畜生,她出手了,由于之前连连得手,自大让她目空一切,她由开始的谨慎,到现在变得粗枝大叶起来。 她听着大白哔哔不断的讽刺的话,被打的红紫的脸带着极度的不屑,她内心酝酿着巨大的风暴,然而越暴躁,她越深沉,契俞的隐身消无声息的c慢悠悠的,就是如此边听他说话边缓慢的走在大白面前。 她看着大白那张俊美的脸,谁会相信这样一张上天赐予人间美的代表的脸,居然背后有一颗残忍c无道的心,她是契俞,上天给了她一种直觉,这种直觉很明锐,有道之人她避让,无道之人让她兴奋。她对自己“惩恶扬善”的壮举一向很自豪,这是上天赐给她的宝贵财富,她觉得自己就是上天的宠儿。 然而这个面前的小男人,她第一眼就看中了,着迷了,她当时躲在角落里,看到他霸道的亲吻他的契约兽,她一直看完全过程,那一刻她可以出手,但是她没有动。 她是一头雏兽,仿佛天地间只有她一头契俞,她孤独的守在这片迷魂阵已经有几个世纪了,从来没有与任何兽交媾过,于是看到男女缠绵的那一刻她很兴奋,面前的男人手段残忍c心黑手辣,没有道德底线,他刚才还曾“温柔体贴”的抚慰她,她本想留下他,做一个玩耍的伴,然而他此时的鄙夷是真儿真的。 在她四百尺的原型之下,他就如同一只蚂蚁,他如此的渺小,但是口气却如此的轻狂。 契俞爆发一般掐在大白的脖子上,她力大无穷,体量对比之下,她就是一座上大山,大白就是山上的一颗树,举起他很轻松,大白被高高的举起,悬空着,如果还有旁观者,就会发现大白一个人呈上吊状,表情扭曲,脸色紫红。 噗,噗噗。 虚空一掌在契俞的后胸口上重重一击,她喷咳几口。契俞完全没有防备c预料,她由于这个巨大的冲击力,将大白丢了出去。 这个结界中不可能再有其他人,她回头寻找,果然没有任何人,那么是谁偷袭了隐形了的她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07、降头术 大白被丢出去时,一个回身翻转,刚才以身犯陷,命悬一线,还好布置妥当回击的正当时。 袭击契俞的不是别人,正是大白,他用符咒做了另一个自己,将主要的灵力都封印在符咒之中,当他本体受到攻击时,符咒就会悄无声息的爆开,以最强杀技暴击契俞。 然而大白看着依旧完好的契俞,眼眉一挑,似乎刚才的暴击并没有对她造成任何致命的伤害,仅干咳几声作为回应吗? 大白踌躇了,他不确定了,好像他的暴击只是在她背后不痛不痒的锤击几下,他还是低估了她。 契俞眼睛四处乱撞,警惕的搜看了一下周围,并没有发现任何人,按理说她设的结界,应该不会有人可以消无声息的出入,确定了这一点,契俞将目标锁定在大白身上,她眯着眼睛盯视着大白,如果是他,他是如何得手的呢? 猛然间,她发现自己明晃晃的站在大白的面前,身体已经凝实,而且无法再隐匿身形了,她先是一惊,而后低低的一笑,她说:“你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让我无法隐匿了。” “很简单,我在你身上留了点东西,想知道是什么吗?呵呵。”大白看着契俞掩饰住的懊恼c气愤的脸,他卖关子的说。 女人或者说雌兽的好奇心让她容易落入语言陷阱之中上当受骗,果然,她问到:“是什么?” “小爷的尿,哈哈。”大白笑的得意,他的话音刚落,就看到契俞气恼的脸变得纠结c愤懑。 “你真恶心,居然像狗一样到处洒尿,你人类的骄傲和格调呢,毫无羞耻心,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真为你悲哀。”契俞的手亮出了锋利的虎爪,上面还带着黑色的斑点的绒毛,她很想将大白那张脸挠成土豆丝。 “羞耻?你知道羞耻,难道就不拉不尿吗?这是自然之道,没有好避讳的,我曾经附身一条狗,若不是白狗,我可能就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中,知道这一招叫什么吗?这叫定位,狗拥有强大的搜寻网,他们为同伴和自己留下味道,这些味道中记录着大量的消息,他们互相帮助,是最好的情报者,我以此为自豪。哼,你顶着别人的脸,偷去被人的记忆,模仿着别人,恐怕自己长什么样子,你都不知道了吧,还讽刺我,你不愿意做兽,虚荣才是你见不得人的心里表现。 你的身上带了我的气味,那么你就是我的一部分了,我说一你做一,我说二你做二,既如此,你就受我支配吧。”大白在契俞心智被气闷充溢之时,开始念动咒语,念完之后,他手中拖起一个水晶一样的睛球,此物正是阴睛,这是龙的眼睛,大白母亲离佳的遗物。 大白一拿出此物,契俞立马警惕的看着那颗阴睛,这一看不要紧,她竟然呆住了,她的身体却不能自己了。 她的眼仁上方形成一条黑色的线,由于她是通体发黑的龙眼,所以并不明显,也没有什么异常。 对面的大白看着这一幕,诡异的一笑,他慢慢的抬起手,契俞发觉自己的手也与他的一样,抬了起来,令她感觉情况有些不妙。她的手指还是锋利的虎爪,那虎爪正一寸一寸的靠近自己的脸部,她开始抗拒这股力量,但是她的思维不受她控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如同钩子一样的爪子慢慢的靠近自己的脸,她能够预见事态再发展下去,是多么的糟糕。 “你对我做了什么?”契俞暴怒,她冲着大白吼,无论她的情绪波动多大,身子还如同一枚钉子一样戳在那里。 她是一头修为不浅的妖兽,已经修炼成了人形,但是她依旧对人类的法术c道法不怎么了解,但是她知道被控制是多么的不妙。 大白的手指甲在自己的脸上自上而下挠出一道红色的痕迹,对面的契俞就没有那么简单了,她的指甲尖厉,挠在脸上就出现长长的四道血痕,向外翻转白色的皮和血后的肉。 “你不该用这张脸,这张脸是属于我的契约兽,所以这张脸是我的私人所有。”大白说,看着自己的杰作很满意。 他虽然做着这般惩罚的事,但是那张无害的脸,让人难以相信这般毁人面容的事会是他所为。 大白的另一只手还拖着那颗龙阴睛,龙阴睛嗅到了血的味道,开始在他手心不安和躁动,并开始旋转。大白并没有阻止,任由那龙阴睛继续保持“饥饿”的状态。 他红润的唇微动,声音幽沉的说:“听没听过降头术,降头术是一种法术,本来是道家的法术,但经由中原传到滇缅等国家后,结合了当地的巫术,混入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所以很难处理。在我问你‘想知道是什么’时,你就中术了。” “降头术?人类果然还是狡猾的,就会用这些阴损见不得人的招数,可恶。”契俞的脸已经开始流血,伤口并不大,如同留着一行血泪。 她试图用意识挣脱大白的控制,一为拖延时间,二为好奇,她于是继续问:“你手中那个夜明珠是做什么的?” 但她的手脚还是不听使唤,唯有口能言,眼可动,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白的手再一次抬起,她的手好似不是自己的一般,也抬了起来。 大白没有马上回答她,他抬起手,他抬的很慢,五指成梳子,目光却是看着契俞的手形及角度,当调整到满意的位置之时,下落的极快,手起刀落,果断刚猛,大白狠狠的插向自己的肚子。 他的指甲对身体并没有任何伤害,契俞的指甲很长,她被迫与大白做着同样的动作,于是指甲如同钩子一样嵌入她的肚腹,锋利的虎爪入肉,发出“噗呲”的声音,随着爪指慢慢的深入,血液“滴答滴答”的留到了地面上,染红了雪地。 大白不慌不忙的走近她几步,将龙睛拖起,放在正向下流出的血中。那龙睛属阴嗜血,开始疯狂的吸收契俞的血。 即使大白退离契俞较远的位置,龙阴睛依旧在吸收契俞的血液,刚才还是白色的如同水晶一般的圆球,此时已经变得淡红。对于四百尺的契俞而言,这么一点血根本不算什么,但是龙阴睛一直都在源源不断的吸收,似乎准备将契俞的血放空一样。 “你问它做什么的?”大白看着手中逐渐变红的龙阴睛,眼底是温暖和感伤。他冷冷一笑说:“总不会是男人对女人所做是吧,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夜明珠,看你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豹子,说了你也不懂。”大白眼波流转,他还在用龙睛吸收着源源不断的血。 那速度已经很快了,但是他依旧嫌慢,又在大腿动脉上狠插了几下,让血更多些,那些流出来的血如同一条条线管,被吸入龙阴睛之中。 契俞已经因为失血过多内心开始波动,这让她感觉到了恐惧,她眼睛有些模糊,头开始犯晕,声音中夹带着气愤和颤抖。 她怒吼着说:“你这个邪恶的男人,我真是一点都没有看错你,你就是个残忍无道的家伙,你想做什么?” 契俞觉得她的腹部抽痛,她的虎形爪子在肚子中插入又抽出,再插入,整个肚腹被戳成一个筛子,肠子脱了出来。 “是想再让小爷疼你吗?你看不出吗,杀了你,让你去死,错在于你,不该扫了小爷的兴,千错万错,错在你打错了主意,找错了对象。”大白呵呵一笑。 他继续说:“我手中的龙阴睛正在吸收你修炼的阴津,这可是难得的滋补品。” 龙阴睛由于吸收契俞的血,由白变粉,由粉变深,又变成红色,红色又变的通红,大白很满意,正发愁到哪里找如此之多的血喂食着龙阴睛,修炼秘术,没想到契俞这样的庞然大物就来给他送礼来了。 “你想杀了我,枉我还想留下你,给你一条活路。看来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契俞的脸色发白,表情变的狰狞,似乎在酝酿着什么暴风雨。 她说完这句话,不顾身体的疼痛,身形骤然开始变化。由于用力,脸上蹦出一片片的青紫色鳞片,弥漫到脖颈处,映衬着雪的反光,而后从鼻翼下伸出长须,肉白色的,如同一条鞭子,鼻翼张开,整个头变化成龙头。 她的身体慢慢的长大,一圈一圈的,高大巍峨,慢慢的越过来了结界,结界啪的一声爆开,她还在长高,顶到了雪洞顶部,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雪洞开始出现裂痕c破裂,雪哗啦啦的开始落下来,整个雪山也开始动荡。 雪洞顶部一只巨大的雪蛛还在伺机而动,它的网有四尺的直径,它感觉到有猎物落入网中,迅速的做出反应,八只腿的构筑让它可以跳过粘腻的横网,轻松的行走在坚硬的竖网之上,他腿上的绒毛让它不至于被自己的网粘住。 网在直直下坠,它兴奋的加快速度,必须在猎物挣脱网之前牢牢缠裹住它,这样的大物够它吸上一阵子血了,然而它还没来的及过去,霹雳啪啦的雪块纷纷落入网中,最终大网无力承受,被撞破了。 雪洞中逃避不过这灭顶之灾的好有很多其他动物,因为契俞发了狠,骤然变大,原本可容纳几人行走的雪洞受到了巨大冲击。洞顶被顶破,雪山被从中心顶起c推翻,“巨物”觉醒了,雪山也为之震撼。 在契俞变化的那一刻,大白的操控力已经极难控制了,它意识中一根弦猛然搅成了麻花,那一刻他果断的将降头术的“牵引绳”放开,如果被束缚人强烈反抗,操控力不足时,施展术法的人就会受到反噬。 这就如同拔河,当两者力量悬殊时,力量大的人可以轻松的决定比赛何时停止,当两者力量相当,相持不下时,受力的的绳子最终无法承受两方的拉扯就会崩断,双方都会受到力量的反弹。 大白作为前半场的力量大的人,任意摆弄契俞,然而契俞此时的变化,让她将成为后半场的主宰,那么大白的术法已经无法操控她了,如果不马上松开绳子,那么被控制的就可能是大白了。 他想明白这一点,迅速收了降头术,趁着结界被打破之时,腾空而起,他在跳跃而起时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吴心,他没有时间考虑原委,将人扛起,几个跳跃起落,已经飞出一丈之外,他依旧不放松,朝着雪洞之外奔逃,到了外面开阔处,他边跑边抬头回望,身后的契俞这座“兽山”已经望不到顶了,整个雪山都被颠覆了。 契俞已经将雪洞所在的雪山夷为平地了,它身上的雪块胡乱的落下,对于大白而言,这就是一场巨大的雪崩。他边奔跑着躲避着从天而降的雪块,边四处张望寻找魏伯阳c虞古等人的踪迹,果然在白茫茫的雪雾之中,隐约看到一个黑点,虽然天还没有大亮,有些模糊,但是当他在看见黑点的不远处,看到奔跑的一团巨大的红色影子时,他确定了,那肯定是魏伯阳和狰,找到了他们,虞古也就大抵在一起了。 大白扛着吴心慢慢的靠近那坨红,那黑影和大团的红也在朝着他的这个反向汇聚,他更加肯定了,终于在离的近时,听到一个动听悦耳的女声呼唤,他心中的重石才稳稳的落地。 “大白大白”巨大的雪崩之声一波波的压盖了呼唤声,然而大白就是能从心底听到呼唤者的焦急c担忧,他咧着嘴巴笑的开怀。 身形越来越近了,但看不清表情,魏伯阳拉着虞古,夹着伊田,在纷纷而落的雪块中快速的移动,雪浪在他们的后面追赶,无法靠近他们一分,但是他们一刻也不能放松,四面八方的雪浪奔腾而来,发出自然的怒吼,以契俞为中心,喧腾着向各方扩展而来,似乎要吞噬所有的一切,天地都被这雪雾笼罩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08、雪崩 天已经慢慢的亮了,狂风还是咆哮,雪浪拍击着大地,更加寒冷了。大白喘息着,他对着虞古呵呵的笑着,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虞古的思绪回到契俞变化之前,魏伯阳打坐练功之时,骤然睁开眼睛,他感觉到一股极大的灵力,地面不安的震动,洞顶隐有响动,他毫不犹豫,拉起虞古,夹起伊田,一脚踢在狰的屁股上,只解释了一句,“快出雪洞,洞要塌了。”就朝着出口飞速瞬移。 魏伯阳拖着迷迷糊糊的虞古,夹着晕晕乎乎的伊田,如同闪电一般出了雪洞,就在他离开雪洞的几个呼吸之后,雪洞所在的山开始动荡不安,从中间劈裂,山上的积雪奔涌的如同洪水,咆哮而来,虞古也意识到了危险,如果被雪埋在下面,他们的结局就不可揣测了。 魏伯阳还在移动,脚下的路被丈许丈许的吞食雪浪被甩在后面,雪还在大量的滑下,卷来,他口中吐气,立时一道蓝色的闪光飞射而出,虞古还没有看清是什么时,魏伯阳已经拦住虞古的腰跳跃而起,落下时,正落在魏伯阳的冰破剑上,此时的冰破剑伸长八尺,真好可载两人,魏伯阳将虞古拦在前面,挡住了后面雪浪的冲击。 虞古被魏伯阳箍在前面,后背紧紧贴贴着他的前胸,如同心与心相拥,离的那般的近,他的胸膛的肌肉结实,有些硬邦邦的,但是很温暖。虞古淡淡的一笑,觉得魏伯阳果真是个极好的男人,难怪上一世她愿意不拖累他,自断后路。 魏伯阳不知道虞古此刻的心境,他眯眼看着雪山下蓦然变大的契俞。语气平淡,声音被雪崩身掩盖,在雪雾中变得朦胧,他轻轻的说:“果然是这个东西。” “什么什么东西?”虞古还是听见了,她看着魏伯阳的侧脸,硬挺耽误鼻梁俊逸,眼眼睫毛上带着雾,他的身周形成一圈的保护真气,由他们交握的手传递到虞古的身上,显得那么的温暖。 “契俞,兽中最大者。”魏伯阳拉着虞古的手,回眸暖暖的说。 虞古的凤眼不染尘埃,黑白分明,黑的如同钟灵毓秀,白的如同晴空万里,黑的如同墨色晕染,白的如同净白无暇,黑的如同山峦巍峨,白的如同清泉通透。 在这雾凌凌的雪景之中,娇躯亭亭,她的长发飘飘,飞扬在雪雾之中,白色的裘皮衬得她的皮肤粉白娇美。 虞古凝气掌心,飞出数个石剑将阻碍道路的雪块打散,石剑回旋之时又被她抛了出去,她和魏伯阳在大块的雪块上跳跃c飞腾,二人配合默契。在如同雨一般的雪块雨中开除了一条没有阻碍的路。 虞古扭头看向后面,隐约可见,契俞正用两只虎爪一般的巨手拖起压住她的雪山,丢在一边,埋在脚底的雪块被它踩爆,踩平,它劈开阻碍视线的雪雾,扭动着身体抖落身上的雪,它显得很爆燥。 虞古目力惊人,透过层层雪雾看着它肚腹间的伤口,惊愕的说:“它受伤了,一定是谁伤害了它,激怒了它。” “我们或许找到了大白,就知道答案了。”魏伯阳虚空一脚,踹飞了砸向他们的巨大的雪块,他搂住虞古的腰,将虞古箍在怀里,几个腾转翻飞,躲开了还在轰隆隆下落的雪块。 “在那边,西南方向,下去。”魏伯阳将虞古束缚在怀中御剑降低,朝着西南方快速移动。 虞古不再问,她知道魏伯阳的意思,契俞身上挂了彩,十之八九和大白有关。此刻她也感觉到了大白的气息,就在魏伯阳现在御剑而去的方向,他的魂识更强大,能够快速的锁定大白的位置,虞古嗅着魏伯阳身上的茶香,安心了不少。 当魏伯阳收了冰破剑,落地瞬移之时,虞古跟着他的节奏足上运气,真气包裹住她的一双脚,如同穿着一双带着翅膀的靴子,快速飞奔在雪地上。 魏伯阳边跑边含笑的看着她说:“腿可以吗?” “可以,已经好了。”虞古也回以一笑。她内心感动,魏伯阳本可以待在他的安乐窝中修炼大道,却愿意出来和她们一起冒险,总是能在危急的时候保护他们,这样的贴心也足够了。 想到这里,她的心也轻松了,束缚c困绑的爱不是真正的爱,放开c尊重的爱有时更需要勇气,人生没有过去不的心坎,只要放下执念,也许一切都变的通透了。 随着她这一点的顿悟,她的周身骤然开始出现霞光溢彩,光芒甚至延展到魏伯阳身上,刹那间如同白昼,灵力疯狂的融入她的身体之中,她竟然在这个不是合适的时宜时顿悟了,她突破了筑基后前,进入筑基巅峰境界。 但是虞古时候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修为提升了,这种修为的突破,让虞古的飞升了一个境界,开始她还跟不上魏伯阳的节奏,需要魏伯阳拖着放慢些速度,现在她的气息长了许多,虽然还是被魏伯阳拖着瞬移,但是她已经可以换气调节,不至于摔倒,或是腿脚打架了。 魏伯阳眼睛中的惊喜难以掩饰,他眼底的自豪和欣慰让虞古看着的着迷,她还在迷糊魏伯阳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情之时。 他清贵如同灵泉滴水一般的声音,荡除世间的所有污浊之气,也拨开了虞古眼前的层层迷雾,他薄唇微动,然而话语却是震撼人心的。 他说:“真棒,你在这样的环境下都能顿悟,是个修道的绝佳苗子,我果真没有看错。” 虞古甜甜的一笑,不知道是因为羞涩还是被冷空气晕染了红晕,她的脸粉红粉的,甚是好看。 大白的气息近了,但是那个二楞子怎么四处的乱跑,一会朝着东奔行数里,一会朝西极行数里,地面的被卷起形成一个漩涡,地面的雪可以踩踏了,这个架势不像是躲避从天而降的雪块呀! 大白由于六觉退化,时好时坏,他确实没有方向感四处奔跑,走不通再换方向,只是一味的向前,远离契俞,试想一个四百尺的巨兽如果追过来,不宵几步就能追上他,所以跑多远都不算远,必须更远更远,做好最佳的准备。 虞古他们也跟个没头苍蝇一样到处追大白,她内心焦急,反复高声喊着大白的名字。 直到最终找到大白,她的心才踏实下来。 虞古看着大白的娃娃脸,先是放下了心,而后就是怒目而视的吼到:“你跑哪里去了,又招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东西,这是怎么回事,你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回答。” 雪浪声太大了,她必须用吼才能传达自己的气恼。然而她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也不知道大白是不是听到了。 虞古被魏伯阳拉着行走如飞,频频的躲避着依旧不断下落的雪块,后面的雪一层盖过一层,雪雾后面的庞然大物似乎要顶破了天,契俞摇晃着身上的雪,对下面渺小的人类而言,这就是巨大的灾难。 大白还在想,如果去掉气恼的情绪那就更完美时,魏伯阳和虞古等人的身影已经离他很近了,完全看清了样貌。 大白眼睛微眯,不知道是被雪雾迷笼,还是因为情绪不对,他紧紧的盯着那两只交织在一起的手。扛着吴心的手用了些力气,背上的吴心嗯哼一声,大白放松了力道,继续向前。 他想,那个“好色”的道爷总是一本正经的“轻薄”他的“骨头”,等他变得强大了,一定要夺了道爷的位置,承担起保护骨头的责任,他才是应该保护骨头的那个男人。 大白听着虞古的话,心里的波动还在快速的跳跃,脸被狠狠的扯了一把,刚才被胖揍的伤口被扯动,疼痛让他的思绪被扯了回来,他不自觉的“哎呦”一声。 “你的脸怎么回事?怎么伤成这样?你跑哪里去了?吴心怎么回事,为什么昏倒了?你们怎么招惹到契俞这样难搞的妖兽?”虞古听着大白叫疼,放开手,她语气缓和了许多,但是接连几个问题将大白问的楞神。 魏伯阳摇头看着大白委屈又气鼓鼓的脸,笑了笑,契俞确实难搞,不是几招就能撂倒的,就算放了血,切要折腾许久了,因为它的体型太大了,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轻易招惹,但是如果真的避免不了,那也只有迎战。 “没事,之前那个伊田就是它幻化的,第一次被你和道爷识破,之后又幻化成吴心,不知道它用了什么办法骗过你们的,和你们猜的没错,她把吴心打晕了,就是想吃了我。”大白扛着吴心往上一拖,在吴心的屁股上一拍,撇嘴说:“吃那么多,长这么多肉,累死小爷了,丢了你得了。你这个烛龙当的太差劲了,居然还能让人砸晕了。” “还不是你,你先前拉着吴心出去做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手脚上的这符就是你的,你这般对她,还随意把她一个人丢下,若是契俞瞄上她,恐怕她已经出意外了,你与契约兽有了羁绊,就要为这份羁绊负责任。”虞古也是气恼了,她教训着大白。 “我知道了,我只是没想到,那个东西居然喜欢用别人的脸骗人,我惹出的事我自己承担,契俞已经被我伤了,体内大半以上的血被我的龙阴睛吸收了,有了龙阴睛,它的那些伎俩我都能识破,也能习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大白眼中一闪而过的狠厉,这个讨厌的契俞害他被虞古骂,他怎么可以轻饶了它。 大白停住脚步,他将吴心丢在狰的背上,掉头回去。虞古看到他这个举动,赶忙拉住他,说:“无畏的争端不是明智者所为,逞能的极端不是勇者之行,我们不该和它正面冲突。” “我不是没事找事,也不是呈英雄,今日之事不能善了了,你看后面,我们无论这么跑都跑不过这庞然大物,我刚才伤了它,它定是怀恨在心,欲吃我后快,哪个让我死,我就让哪个不得活,决不退缩。”大白说的正经八百。 虞古看着突然变得高大c成熟的大白,心中激动,似乎有泪水涌入眼眶,她深吸一口气点点头,躲避不了时,勇敢的迎战,比躲藏避战更能解决问题。 魏伯阳看着两人坚毅的眼神,明白他们的意思,他说:“真好,这契俞如同马一般的尾巴是样极好的武器,长到这个年头的契俞估计这世间也不会有第二只了。” 伊田被魏伯阳夹着,也开始幽幽的转醒了。他抬起头,发觉脖子好疼,他不合事宜的嗯哼一声说:“我的脖子断了吗?你们做什么大眼瞪小眼?” “你被契俞敲晕了,没有受其他伤害。”魏伯阳将伊田放下来,他继续说:“你在这里照顾吴心,让狰带着你们飞到那面的山头,那里比较安全,也可以看见这般的情况,我们去解决点麻烦,如果中途遇到危险到另寻安全地,我们再回合。” “契俞,世间居然还有契俞,你们是去打契俞吗?我也要去。”伊田立马充满活力,他激动的问。 魏伯阳手指一点,伊田不受控制一样,自动自发的朝着狰走过去,他被强行带走了。 虞古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保护的任务更艰巨,吴心昏迷不醒,必须有人照顾她。” 伊田听明白了虞古的话,变得安静了。 虞古看了看大白,还有身边的魏伯阳,她将翻明招了出来,和翻明说了几句话,翻明耷拉着脑袋,一脸的不愿意。 虞古说:“大白是我姨母离佳的儿子,你原来的主人的亲儿,这世上再没有比我们更亲近的人了。” 翻明似乎听懂了虞古的话,它知道了这层关系,扑打着翅膀飞落在大白身旁,用鸟喙啄着大白的头,以示亲近。 大白撇撇嘴,他不知道怎么这只大鸟居然肯载他了,他也不多想,跳上翻明的背,飞入天空,准备开始迎战。 魏伯阳从手掌之中抽出他的冰破剑,在空中一抛,如同流星一样,他御剑飞行紧跟其后。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09、三人合力 虞古看了看大白,还有身边的魏伯阳,她将翻明招了出来,在不远处和翻明说了几句话,翻明耷拉着脑袋,一脸的不愿意。 虞古抚摸着翻明脖颈的绒毛,她轻轻的说:“翻明,大白是我姨母离佳的儿子,你原来的主人的亲儿,这世上再没有比我们更亲近的人了。” 翻明似乎听懂了虞古的话,它知道了这层关系,扑打着翅膀飞落在大白身旁,用鸟喙啄着大白的头,以示亲近。 大白撇撇嘴,他不知道怎么这只大鸟居然肯载他了,他也不多想,跳上翻明的背,迎风而立,飞入天空。 大白的身周被雾气迷蒙,他将离佳的那件法袍披在身上,就像魏伯阳所说,这是一件难得的宝物。兜帽一戴,立时不见了声音,这次位置互换,他隐身,契俞是活靶子,他来做庄家,这一场豪赌谁是赢家? 魏伯阳眼中含笑,从手掌之中抽出冰破剑,在空中一抛,冰破剑如同流星一样,迅疾而来,他御剑飞行紧跟其后。 与此同时,虞古秀手一挥,黑羽绚丽而出,在空中如同黑色的闪电,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黑羽与她心有灵犀,随后回旋而来,虞古悬身一跃,腾空而起,落在黑羽之上,紧接着一道黑影闪过,她也一同加入战场,迎击契俞。 伊田被狰拖着,载着吴心,顺着雪山笔直的攀登而上寒风如同刀割一般,伊田抓紧了吴心,最终来到了山顶,他们站在山顶看着下面的战场,他只能看到契俞巨大的身体,和一只紫色的影子,魏伯阳和虞古的身影几乎无法捕捉,法术攻击发出的交搏之力,光闪雷鸣,离的远才发现,人类在契俞面前是多么的渺小。 虽然没有参与战场,但是他的内心激动,他要变强,必须变强,作为男人就要时刻冲在第一战场,而不是被保护在后方。 迷魂阵中,契俞身长四百尺,她重达十几吨的身体如同一座山,站立起来行走时,每一次移动都是狂风呼啸,地动山摇,雪浪翻滚,它是龙头马尾虎爪的一个巨形兽,遍体白色的毛,几乎与这冰天雪地融为一体,两条龙须长百尺,摇摆间将云层打破,在空中摔的啪啪作响,一双巨大的龙眼如同黑色的深渊,带着暴怒的血红色,鼻孔中喷出的气息如同狂风一般,将朦胧的雪雾吹散了,龙头上的鳞片运动时,发出咔嚓咔嚓的摩擦声,泛着青紫流光,悬瞎人的眼目。 它巨型的腿如同雪域白虎,白色的皮毛带着浅色的斑点,一脚落地,下陷的雪印,就是一个大坑,再抬起时,虎虎生风。 白色的马尾长两百余尺,粗大的如同一个巨型扫把,在身后摇摆,唰唰唰,咻咻咻,风卷残云,一根根粗壮有力,一尾巴扫过,大树都被连根撅起。于是在他身后一片的狼藉,深深浅浅的巨型雪脚印,被卷倒的举树,原本狭窄的雪山峡隘,如同撕纸一般,轻而易举的被她的巨型虎爪劈平,抓刨,便于通过。 它暴怒了,完全不顾自己受伤的肚腹,浓黑的血还在继续留下,她在雪山腰抓起一把雪,拍着肚腹的伤口上,以此镇痛,它吼叫着,表示它的愤怒。吐出的气息形成的雪雾旋风,如同龙卷风的威力,将地面上常年的积雪卷起一层又一层。 大白站在翻明身上,默念咒语,大铜钺瞬间变的巨大,飞旋出去,咻的一下朝着契俞的脖颈飞了过去。 契俞成妖,可不是吃素的,巨物飞来,它用坚硬无比的爪子格击。 嘭,大铜钺被震了回去,第一次措不及防的出奇制胜没有成功,大白并没有就此收手,意念一动,大铜钺转了一个方向,从契俞腋下绕到后方,绕行而下,势如破竹。 然而契俞龙须鞭一甩,阻挡了大铜钺的来势凶猛,但是它没有想到,这大铜钺可不是一般的武器,唰的一下将它的龙须起根削掉,契俞痛苦的吼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噗嗤一声,一只龙眼被一箭爆掉,它捂着眼睛用马尾乱扫一气。 虞古趁着契俞与大白交战的空挡,瞄准双眼,两箭并发,一箭被契俞巨爪打偏,射在了龙鳞之上,完全不能伤及分毫,直直坠下,另一箭正中目标。 契俞被爆掉一只眼,它如同钩子一样的虎爪挖如眼窝,将致时眼睛极其疼痛的真气箭已经被爆掉的眼球挖了出来,这个举动让虞古惊愕。 但是她都没有时间惊愕,那一箭惹怒了契俞,它的马尾横扫而来,带起的飓风和狂猛之力,震撼的周围空气不安的波动,一股巨大的气流险些将虞古掀翻。 虞古的胸口翻腾,她的修为不稳,被这般气流横冲直闯,体内真气乱串,魏伯阳说是迟那时快,迎头赶上,将虞古一拉一扯,护在怀中。 冰破箭倒悬翻飞,左突右进,如同冲浪一般,在马尾的表面迅疾向上。 “小心。”魏伯阳简单的说着。 而后他单手结印,屏住呼吸默念口诀,虚空击出,形成的汹涌的洪水从天而降,从头到尾泼洒在契俞的身上,气温低下,见水凝冰,不需一刻,契俞已经动弹不得,冻成了冰人。 得了这一刻喘息,魏伯阳和虞古悬在半空,一左一右分立两边,大白的手中结印开始布置天罗地网。 嘭嘭嘭 冰被震破,契俞的手臂抬起破冰而出,而后是腿,手脚并用将身上的冰打破,它噗的一口气,飓风再起,翻明被狂风袭击,飞行不稳,带着大白爬附在它的背上,催动咒语。 虞古踩着黑羽随着气浪翻飞,借力用力,冷空气向下走,热气在上流,虞古倒挂金钩,三箭并发。 魏伯阳广袖一挥,手指一点,伏羲之火汹涌而出,契俞喜冷,被这热浪烧的灼热,皮如同撕裂一般,然而它皮糙肉厚,魏伯阳的伏羲之火在如此气温之下不能源源不断地供给,契俞得了喘吸,一把抓住最显眼的翻明鸡。 翻明鸡从羽翼下的眼睛中放出闪电,劈中契俞,但它咬着牙不放手,狂风将大白的兜帽卷开,他的身形显露,大白正紧紧的抓着翻明的背部羽毛,如果这般坠落,不摔死也会被契俞踩死。 “翻明,大白。”虞古吼道,她的手上加大了力度,频频放出真气箭雨攻击契俞抓翻明的手。 “果然是你,我要吃了你。”契俞的声音如同隆冬里的风,刺骨凌冽,轰隆轰隆的如同雷声,在天地间回应。 “小爷今天就是来索你的命。”大白呵呵的笑着,毫不畏惧。 大白咒语催动,天罗地网从天而降,将契俞兜头罩下,五雷轰顶随后而至,电的契俞混身抽搐,但是它可不是狰一般修为浅薄的异兽,它是修为深厚的大妖兽,这种中级法术对它的威胁不足以致命,它虽然被三人夹击,但是依旧屹立不倒。 契俞的目标始终不变,它只是用飓风将碍事的虞古和魏伯阳赶走,大白是它的最终目标,它巨大的手中握着翻明,轻而易举就能掐死这只小鸟,它伸手准备按住爬在上面的大白,大白把心一横,将手松开,借势弹跳而起,然而在巨兽面前,他再灵活也翻不出天去,最终被契俞用钩子一般的指甲拎住了腿,倒提着握在另一只手中。 “你这,个人,类,太,可恶,”契俞被五雷轰顶震的说话颤抖,脑子已经混乱,但是它绝不会善待伤害它的人。 说话间他将大白拎起来,捻着他的腿,倒提起来,准备送入口中。另一只手中依旧抓着翻明不放。 “大白,不要。”虞古嘶吼,她的箭一个个射在契俞的手上,但是它却忍着痛毫不放手。 虞古催动黑羽从契俞的身上滑行而上,如同攀登高峰,快点,再快点。 魏伯阳急声高喝:“古儿,回来。”从来没有过的焦急,他还在释放伏羲火灼烧契俞的手腕,这个契俞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将大白吞食入腹,于是任何攻击,它都不管不顾,它好吃人,最爱食无道之人,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它为食欲而疯狂。 魏伯阳御剑飞至契俞身旁,延着他的身体,垂直向上,他食指与中指交叠,手腕交叉,结道印,念道咒,脚下的冰破剑,化一为二,一柄带着他极速向上,一柄化为利剑,招式刁钻难猜,一招横劈,利落的将抓着翻明的手爪齐齐削断,也只有魏伯阳这般自信,他这一剑若是劈偏,翻明就会一命呜呼。 但是他不会失手,他这一剑利落干净,一剑劈下,再来第二剑。 契俞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大白的身上,抓着大白的手防御极强,这时是救翻明的最好时机。 手指被削断,无法抓握,翻明一跃飞起,直中云霄,脱离了魔掌,五根断指噼噼啪啪的掉落下来,每一根都足以让地动一动。 “啊,你们这群恶人。我要吃了你们所有人。”契俞痛苦的嘶吼。 魏伯阳的剑势依旧汹汹,指挥着冰破剑朝着抓住大白的那只手劈削过去。 因为第一剑得手,第二剑契俞就有了警惕,它马尾狂摔,卷向魏伯阳,由于袭击突如其来,且马尾面积巨大,奋勇开阖,魏伯阳翻身躲避,契俞那只断了手指的手在身上乱拍,欲将魏伯阳拍瘪c打死,但是每次都无法近他身,魏伯阳如同闪电一样,神龙见首不见尾,琢磨不定。 魏伯阳跳至契俞身上,手中冰破剑合而为一,光芒万丈,如同蓝色的闪电,威力更大,但是每当剑气袭来,契俞就拿大白格挡,魏伯阳边躲避契俞的攻击,边收敛剑气,避免伤及大白。 “古儿,回来。”魏伯阳还在呼喊虞古,这样的正面挑战显然对他们不利,温度太低,真气护体必不可少,这样不断的消耗法力,一旦法力消耗光了,身体就无法抵御严寒了。 虞古不顾魏伯阳的呼喊,她直冲到契俞的抓握大白的手臂处,拿出梨花短针,一招天女散花,数百枚裹着真气的短针齐齐发出,虞古并不是因为焦急而乱了阵脚,胡乱丢出,她看准了契俞手臂上的几处穴位,这些穴位,轻可使动作迟缓,重可使手臂制残。 速度减慢也好,制残就更了,虽然契俞皮糙肉厚,但是虞古融入真气的短针,极易入肉,数百枚银丝一般的梨花针雨扑索索的射来,契俞用肉眼难以捕捉,即使看到,它也不会在乎,她正准备将大白放入口中,她的手已经将大白提了起来,大量着大白,大白不停地咒骂着。 “呵呵,看你还嚣张。”契俞得意的笑。身上的痛也抵不过美食的诱惑。 但是它正要见大白送入口中之时,它的手臂突然不能动了,速度已经慢了下来,但是将大白送入口中的想法,依旧不改,它势必要吃了这个让它恨得牙痒痒的人。 虞古看着契俞变慢的动作,虽然很慢了,但是如此下去依旧无法救大白。 虞古焦急,她瞄准手筋的位置,倒悬而上,穿行游走,手持石剑,运足真气在刀锋处,一刀,两刀,三刀,数刀划过,才在契俞的手筋处剌出一个出血口,但是这样远远不够。 契俞周身散发出寒气,结成了冰花,阻挡魏伯阳和虞古的在他身上捣乱。 虞古瑟瑟发抖,身体的血液都要凝结了一般,还有狂风大作,让她动作困难迟缓,随时而来的掌风带着凛冽之气,一个躲闪不及c反应不快,就会命丧掌下。 离的近了,契俞的眼睛黑入深渊,似乎可以吞食一个人,那般大而锐利的盯视着爬上他手臂的“小人”。 它只需要一口气,就能将让她吹出老远,冻成冰溜碴,它准备将虞古这只捣乱的虫子冻结,于是它张口,吸气呼气。 呼 虞古看飓风来势汹汹,还带着凶煞的寒气,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契俞的怀中钻行,绕到契俞的后背。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10、齐力断金 伊田一直在观战,注意力全在战场之上,吴心醒来他都没有发觉。 吴心趴在狰的身上,头一阵疼,她记得被大白讨了便宜,捆了手脚无法动弹,大白那个杀千刀的恶男,居然把她独自丢下不管不顾,害得她挣脱不开,而后就不知道被谁迷晕了。 虽然她被迷晕,但是她的体内有两个魂识,她依旧有意识,只是身体无法动弹。 吴心的魂识在体内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捆住了手脚的身体,晕倒在地,从角落里走出隐身的契俞,契俞的形象很模糊,看不清模样,吴心看着契俞的魂识进入自己幻化的身体中探知,将她所有的记忆都转入自己的意识中。 “居然还有烛龙的魂识。”契俞魂识探入,看到吴心身体中睡着烛龙之时惊呆了,在吴心的身体中可以看到一个巨大的池子中有一条巨大的烛龙正在昏迷中,而吴心的魂识就站在池子外面。它们之间有一个白色的屏障,这道屏障限制了烛龙的活动。 吴心看着契俞的脸变成了自己,体型也变的一模一样,而且在她的手腕剌开一个口,血液导入契俞的体内,吴心惊呆了,居然一模一样,连气息都一样。 吴心想,原来刚才的假伊田就是它变得,但是当时伊田并没有任何伤口呀,她想做什么? 吴心内心焦急,她看着契俞顶着自己的脸走了。过了不久契俞又带着大白回来了,她骗过了大白,她看着那个顶着自己脸的契俞如何调戏大白,如何和大白亲热,她气恼愤恨。 “那个是假的,好不羞耻的妖物,没节操的男人,当着老娘的面上演春宫,奶奶个球的,蠢男人,色迷心窍,真假都分不清,推开她,推开她。”吴心怒骂,她气恼异常,妒忌的发疯。 她想,是大白对他们之间的契约无感,还是那妖物幻化的太想,别人分出来也就罢了,大白怎么会分不清呢?难道真的是色迷心窍了,若是她醒来,定要挠抓契俞的那张脸,敢顶着她的脸骑着她的男人,她要让那个母兽去死。 其实契俞这次之所以幻化的像,而且没有被虞古和魏伯阳识破,大白也没有发觉,主要是因为她用了吴心的血,独有的烛龙血。 吴心好在不厌其烦的嘟囔,也不知道是自己的意念通过契约联系传递给了大白,或许其他什么,总之是奏效了,大白竟然真的推开了那头贱兮兮的母兽。虽然原因不是她所想的那样,但是她庆幸大白不行。 大白与契俞周旋之时,吴心也在结界中观战。 大白被单方面攻击时,她焦急的想要跳起来。 大白命悬一线时,吴心也如同要窒息,他们有契约,所以他死她灭,束缚的主要是她,是不是她死了,他没有任何感知呢,想到此处她的内心一阵悲凉,孤零零的死去,无人怀念,无人记挂,灵魂就此消失无踪,这一切都太真切。 但是大白没有让她失望,他利用降头术将契俞束缚,用比之对他更为残忍的手段消磨契俞的生命力,那一刻她觉得太解恨了。 “杀了她,快杀了她,该死的,肠子都快出来了,还不死。”吴心焦急的撞着捆住自己的魂识的白色光芒。 契俞变成原型之时,它借助的身体自然失去了束缚力,被捆住的吴心的魂识才得以脱离束缚。 结界突破时,大白发现了她,那双眼中的惊喜她看着的真切,大白没有自己逃命,却是扛着昏迷的她奔逃时,她感动地想哭,而且也确实流下了眼泪。 一切的一切她都知道,包括无良没节操的大白随意拍打她的屁股,到最后她被狰拖着,颠的想吐,她都知道。 所以吴心醒来毫不意外,她终于冲破了身体的精神束缚,她醒了,而且第一句话就是直接问话。“他们人呢?” “啊你醒了,他们在那里斗契俞呢,太激烈了。哇,你醒了,是不是我就可以参战了。”伊田先是一愣,而后一喜。 “走。”吴心哪管三七二十一,顿时幻化成烛龙,朝着战场而去。 伊田焦急,他驱动狰,然而与烛龙比起来,狰跑的太慢了,始终追赶不上,被甩出老远,伊田在后面哇哇直叫,“等等我,等等我。” 吴心哪里听的见,她心中焦急,气愤异常,直奔契俞而去。 而这边,契俞手不能动,准备探头去吞吃大白,吃人是它的嗜好,吃无道之人是它的癖好。 虞古绕到它身后,石剑狠狠插入契俞的脖颈动脉,疼的它身手后抓,扭头摆尾,脖子立时僵在那里。 虞古毫不停歇,而后插向后心,再后是锥骨,命门,以及各大命脉。鲜血如同堤坝决堤,喷薄而出,契俞痛苦的嘶叫几声,鲜血凝结成红色的冰柱,如同插入它身体的冰锥。 它身形陡转,不顾疼痛,另一只断指的手抓向虞古,那劲风如同刀割一般,凛冽袭人,直直的扑向虞古,虞古动作灵敏,疾驰向上,又猛然向下,让契俞暴怒的一抓,拿了个空。 虞古不放松,上飘下悬,左滑右翻,让契俞拿捏不住,时不时的放出一尾冷箭,箭箭锥入契俞的致命穴位。 契俞的手筋之上数不清的箭没入其中,然而它虽然创伤严重,依旧不放松对大白的束缚,握的紧紧的,活吞大白的心意只增加不减。 虞古边躲边想,人有致命弱点,动物也一样,既然它是个皮糙肉厚,雷打不动,电击不倒的,那它的致命弱点就不在身上。 心死亡,脑死亡,此二者是肉体而亡,就如同当时的吴心之死;灵死亡,魂死亡,此二者是灵魂死亡,既然肉体无法攻击致死,是不是要试试后两个呢? 大白也没闲着,他看着契俞张口吹气,攻击虞古,他气恼异常。 但是有一个咒符怎么念来着? 他口中咒骂一声,书到用时方恨少,招到使时方嫌贫,人到死时方知没活够。 他频频丢出爆炸符c雷符c水符,空炸袭击契俞,但是契俞转头呼的一口气就所有的爆炸的气流吹远了,雷符就跟一个屁似的,只听声不见效,水符更没有用,这家伙冰都不怕,那点水还没契俞打喷嚏喷出的口水多。 大白想,他如果想逃脱,要么断了自己的腿,要么断了契俞的手,前者他肯定不想,后者虞古c道爷一直在努力。 他催动大铜钺刀砍向契俞的手臂,却纹丝不动。 大白咒骂:“这斧子该磨了不成,还是这家伙皮太厚。” 其实,契俞被魏伯阳削了手指之后,将防御力更多的加持在它的握着大白的手上,势必要将这个看中的美食抓住。 大白一直被倒提着,大脑充血严重,然而脑部供血充足,让他的思维尤其活跃,想不起来的法术灵光一现,疯狂涌入脑子中。 有了。 大白手指捏诀,默念:“一笔天地动,二笔鬼神撼,三笔凶神恶煞去千里外。” 虞古和魏伯阳齐力攻击契俞,它无暇吞吃它,木着一只手和脖子,左转右翻的在身上拍打,欲将虞古和魏伯阳抓住。 大白被甩来甩去,但是他依旧虚空画符,稳如磐石,而后催动大铜钺,大铜钺周身的符文升腾而起,白色的霞光炫目,带着强大的威压,契俞被这光眩的睁不开眼,被伤的那一只眼,灼烧一般的刺痛,它嘶哑的吼着。 契俞伸手拍向大铜钺发出的符印光芒,然而大铜钺陡然后退变大,它的形状如同一个斧头,白色的器身,由于年代久远已经玉化,中间掏空一个圆形,从圆形之中飞出天地造化之火,形成一个个巨大的火球,朝着契俞飞了过来。 契俞体积太大,任它如何躲避,也无法全部避开如此大量的火球,而且这些火球如同灵力一般,跟着它走,它蹲,火就跟着蹲,它躲,火就跟着追,总也无法拜托。 断了指的手将地面的雪吸附上来,雪被卷起,形成一个柱形的旋风,雪在其中激烈的转动c碰撞,形成的雪球,与天地造化之火形成的火球激烈的碰撞。 然而它低估了这火焰的威力,雪球只是普通的雪,火却不是凡火,结果可想而知,火球去势不减,直直的朝着契俞飞了过来。 它的头脸被烧的面目全非,大块的鳞片剥落下来,露出里面鲜红带血的肉,还是仗着它脸皮厚,甲片硬,否则这般攻击,头早就被烧毁了。 没打中契俞的火球有些落在契俞的身上,燎烤着她的皮毛,焦胡的味道弥漫着在雪雾之中,令人喉咙发痒,鼻中呛灼。 契俞嘶吼声悲惨凄厉,疯狂摔头,能动的那只巨手在脸上拍击,以熄灭依旧燃烧的火,它已经头脑昏沉,失去理智了。 大白并没有就此收手,战场和嘶吼声让他兴奋异常,他催动巨斧砍下,竟是对准了契俞的脖颈,然而契俞颈部包裹着坚硬的龙鳞,他法力不及,这种程度无法伤它分毫,大铜钺削在它的脖颈,最终无攻而返。 契俞手上用了力度,决定将大白捏爆,大白的脸色已经变的残白,而后由白边红,由红边紫,由紫变黑,鲜血一口一口的涌出,大白已经闭气晕死过去。 “不要,大白,放开他。放开他。”虞古看到这一幕,痛苦的嘶吼,她不顾自身安危,跳上契俞的手,用力拉扯c撕咬契俞的手,但是这样的攻击完全奈何不了它。 “古儿,当心。”魏伯阳御剑而来,急急的吼到,但是还是晚了。 契俞另一只手拍打而来,虞古由于担心大白安危,反应不及,虞古被猛然的扒拉到一边,拍飞出老远,她胸口气血翻涌,喷出一口血来,白色的毛皮上流了大片的血渍。 可惜了这件斗篷,这还是大白打猎的兽毛,她的这一块可是选的最柔软的部分,虞古想。 契俞的力量不小,这一掌带着十分的劲道,虞古还在空中直直后退,她的心不停地下坠,她头脑中全是大白口吐鲜血,面色灰败的画面。 “大白,大白。”虞古收不住退势,心中一片悲凉。 就在虞古直直后退之时,后背撞入一个温暖的胸膛,淡雅高贵的茶香味,让她安心了,抱着她的人正是魏伯阳。 虞古牢牢的箍住魏伯阳的腰,嵌入他的怀中,喃喃的说:“大白死了,他不能死,不能让他死。” 魏伯阳接住虞古,真气提升至至纯至净,捏诀念咒,最高境界,迅猛激发,一剑斩向握着大白腿脚的手,虽然只是简单的一剑,但是他这一剑运足了真气,剑气凝实浑圆,如同一条青白色的游龙,剑锋锋利无比,竟然将契俞的手腕齐唰唰的砍断了。 剑气还未至,他人已经动了,他御剑疾驰而行,早已预见了那只握着大白的巨手坠落的方向。 契俞不顾脸部的疼痛,手臂断腕之痛,张开巨口,猛然吸气,巨大的力将握着大白的手连同大白一起吸入口中。 兽口中夺人,那不仅需要魄力,好需要准头和技术,冰破剑再斩,环绕的剑气如同有魂的精灵,咔咔,咔咔咔。 那只巨手的手指齐齐断裂,最终松开了力道,大白的脸上灰败一片,依旧向下坠落,如同一个没有骨头的布做的娃娃。 契俞将自己的手吞吃了,发觉大白被劫跑了,它气愤异常。另一只手抓向大白,突然一道红影闪电一般滑过,快到看不清身形,不知是何物突然出现。 魏伯阳阳抓了个空,虞古心纠起。 “是吴心。”魏伯阳毅力与冰破剑之上,虞古很激动的指着天空的红影说,吴心没受牵连,大白肯定没事。 契俞还在困惑中,吴心转了一个弯回转而来,龙吟一声,其声悲愤,之前的一幕她远远的看到了,但是还是没有赶上,不过还来的及,她活着那么大白也就不会有事。 吴心衔着大白,力道刚刚好,极速的将人抢了过来。 她将大白交给魏伯阳,掉头朝着契俞飞去,她身长与四百尺的契俞相比显色依旧渺小,但是她的气势逼人,别人奈何不了它,她可是此物的克星。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11、雪融 魏伯阳从吴心口中接过大白时,一探脉搏,心中一喜,他毫不犹豫,手指翻飞,点在大白的身上,封住他的魂识,避免他的意识流逝。 噗,大白的口中涌入一口黑血来,立时呛咳起来。 虞古跪坐在大白身边,口中呼唤着:“大白。” 大白深呼吸一口,贪婪的体味着能呼吸的真实感。 眼睛还没睁开,就开始咒骂,“吸,个佬子的,咳咳,憋死小爷了,差点没死它手里。” 大白醒来第一件事也不忘咒骂契俞,他翻身起来,身子一摇,噗咚一声又倒下了。 虞古抢步准备接住大白,魏伯阳比她速度很快,虞古担忧的看着大白,焦急的问魏伯阳到:“他怎么了?” 魏伯阳还没解释,咕噜噜的声音传来,大白尴尬的自己回答说:“饿的,有点饿。” 呼呼,呼呼 吴心不停地喷出火来,契俞在空中乱抓,它本来已经受不了不轻的伤,这般被烧,再厚的皮也抵不过。 咻,咻咻 吴心就如同一条滑溜溜的泥鳅,抓不住,捏不着。 “没羞没臊的母兽,你敢轻薄我看中的男人,居然还顶着老娘的皮脸,烧死你大爷的。”吴心边吐火边咒骂,她的火气大着呢。 “你就是那条烛龙,居然成了人的契约兽,还大言不惭的说看中的男人,你真给烛龙丢脸。”契俞与吴心对骂。 吴心与契俞完全用兽语交流,在外人听来只是不同身调的长啸,她冷哼一声,“老娘我就是没脸没皮,你算哪根葱,多余来教训我。省省吧,今日,我定要讨回你欠的债,用了我的脸,吸了我的血,轻薄我的男人,我让你加倍偿还。” “哈哈,你现在的这样的修为还敢和我叫板,活该被人利用。”契俞被人夺了食物,受伤不清,已经处在暴走的边缘。 咔嚓,契俞忍着疼痛,硬生生的把自己不灵活的手臂掰开,甩出的血如同红色的瀑布一样从天而降,她不管不顾,挥舞着朝着吴心冲了过去。 口中呼呼的吹出的雾气将吴心的吐出的火包裹着,呲的声音交织,火被熄灭了,寒气逼人朝着吴心喷射而来。 吴心被冻的咝咝的发抖,红色的身躯上裹着一层白霜,她的动作变得迟缓了些。 但是她与契俞比起来小巧灵活,又通幻化,时而化成云,时而化成雾,琢磨不定,趁着契俞不留神,一抓抓掉它一块肉。 契俞哇哇的叫着,爆燥异常,它挥舞着双臂,跺着双腿,降天地都搅乱着,飞沙走石,雪块冰雹,四处冲击。 魏伯阳抓起大白,拉起虞古,御风直直向上,躲避着飞奔过来的坠物,地面一片混乱,契俞身边的几座雪山都被荡平了。 吴心的尾巴带着强劲之力,甩在契俞的脸上,契俞向后倒退数步,手肘支地,险些摔倒。然而它后面的树木遭了秧,齐齐的倒下一片。 契俞一跃而起,天地震动,波及的四周雪浪翻滚,呈排山倒海之势,形成新的雪山,峡谷。 烛龙虽小,然而动作犀利难猜,而且火克水,它释放的雾雪更不奈何不了烛龙吐出的火球,再加上轮番战斗,让它精疲力尽,血流逝了六七成,它的头脑开始昏沉,再斗下去也没有胜算,为了一口吃的,它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保命要紧,它生了胆怯c退缩之心。 契俞的身体开始慢慢变小,它调转身子准备逃跑。 吴心怎么可能放过它,它不再废话,她要在这个巨物身上用她的空间转移术。她的眼睛紧紧盯着契俞,在后面追着它,心中想着:让这个该死的母兽从此消失,消失。 意念这种玄妙的思维可以定义为一种很强大的法术,她的眼睛里出现一圈圈的黑色的环,如同一个无底洞,其内是浩瀚无穷的异世界,她也不知道那边的世界是什么样子,被转移的东西是生是死,她只要契俞立马消失。 吴心的眼睛开始疯狂旋转,契俞的身体在颤抖,它也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吸力,它站立不稳,身体被撕裂一般的疼,它发觉自己的身影变得淡化,如同它隐身时的效果。 契俞猛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烛龙善空间转移术,它不能看她的眼睛。 但是已经晚了,它的独眼痴痴的看着吴心转轮一样的眼睛,形成的黑洞吞噬一切,它也不例外。 契俞的身体已经变的越来越淡了,吴心第一次转移如此大物,费力不少,她的双眼在留血,可是她依旧不放弃。 坚持再坚持。 咻的一声,契俞庞大的身躯消失在天地间,只一刹那,世界安静了。吴心倍儿感自豪,她想借着最后一点力气飞回地面,却觉得浑身没有力气,她虚弱的闭上血流不止的眼睛,直直的摔了下去。 翻明躲在一边,它是个胆小c精明的鸟,刚才差点成了契俞的点心,让它心有余悸,看到契俞消失时,它才敢露头张望,正巧吴心下落之时,被它接住,不然吴心庞大的身子任哪个也没办法拖着她。 “只是法力耗尽,虚脱了,不碍事。”魏伯阳淡淡的说,他也没有想到吴心可以做到这个地步,空间转移这样的大物,需要意念强烈,而且还要消耗不少法力,搞不好就是两败俱伤。 虞古身边站着翻明,白色的罗裙飘飘然,皮毛的斗篷被风吹的猎猎作响,毛领上还有血渍,她的脸上还带着刚刚褪去的紧张c焦急c担忧c悲痛c惊喜,这种种情绪只发生在瞬息之间,如同隔了一个世纪。 翻明啄着她的头发,秀发飘曳,长坠至地,浓黑柔顺带着淡淡的清香,新翻的雪带着的清亮的气息,还有空气中残留的血腥气,松木断裂时的松油味道相融合,充满了复杂的感觉。 虞古看着面前的满目苍夷,重新变化了的迷魂阵找不出原来的影子了,她看着魏伯阳轻轻的叹一口气,说:“这地貌大变样,如今看来是没有办法了再恢复原貌了,重走老路开来是不行了,注定如此了吗?” “未必。”魏伯阳淡淡的一笑。 就在虞古等着他继续说些什么时,他转了一个话题说:“可惜了,上等的契俞尾鬃,那可是做弓弦的上品。” 虞古摊开手,手掌上一根粗实的尾鬃毛。她递到魏伯阳手中,说:“刚才顺手割下来的,许是不够的。” 虞古还记得魏伯阳那一刻的话,他或许对 “嗯,极好。”魏伯阳眼前一亮,他接过契俞的尾鬃毛,不知时不时有意,他修长的食指在虞古的手心中挠了一下。 如空气的寒冷比起来,暖暖的,又冷冷的,如同他这个人一样,时冷时暖,琢磨不定。 魏伯阳的眼中带笑,他拎着那根尾鬃毛,雪白透明,足有手掌粗细,韧性极好。 “这一段是极好的,还带着些淡淡的金色,很好。”魏伯阳夸赞的说,而后将它放入了储物空间中,看着变化了的地形地貌。 虞古走过来,看了看在那边对着吴心发呆的大白,大白的浅蓝色衣服上到处是血渍,大多干涸结冰。虞古想说些什么,还终究没有开口。 大白坐在地上,此时他正看着留着血泪昏迷的吴心发呆。沉默良久,他突然说:“逞能,谁需要你这么拼命,万一把我的烛龙搞死了怎么办,再找不到第二个了,我可不愿意。” “哎,今天若不是吴心,我们还不知道要消磨到什么时候,走吧,去和伊田回合,我们再找其他去路。”虞古说,拍了拍大白的肩膀准备与伊田回合。 才这样说完,伊田匆匆而来,扯着嗓子就喊:“跑,跑太,快了。一转眼就没了。” 他说的是吴心,吴心善幻化,如同烟尘一样转眼消失了,他骑着正飞了好久才过来,而且契俞刚才发了疯的破坏,让他受到了不小的阻力。 他看着众人都不说话,于是懦懦的说:“契俞呢,跑了?” “吴心这是怎么了?我远远的看到契俞倒下后,怎么就突然消失了。”伊田没赶上战斗,心中堵闷,于是不厌其烦的问东问西。 “聒噪,咳咳”大白扯着喉咙吼,吼完就开始干咳起来。 虞古接话说:“吴心没事,只是消耗过度昏过去了,是她用空间转移术把契俞转移到另一个空间去了。” 伊田点头,除了魏伯阳身上完好,其他人都挂了彩,尤其大白,凶神恶煞的看着吴心,他不再多话,他带着疑问,打败了契俞怎么不如想像的那般高兴呢? 虞古问到:“这般变化,你还能找到麻姑所说的路吗?” 伊田被她这么一问,先是一愣,而后顺着虞古所指的方向看过去,但当他看到大变模样的原来地貌时,他惊愕了。 “天呢,原来的雪山狭隘呢,完了,完了,我本来也没有来过,只是听说,这个样子更没有线索了。这是,这是。”伊田懊恼c犯愁,这变化太大了。 他朝下看着面目全非的地貌,也找不到方向了,这般效果还如何找路去陀部落,他本来就只是凭借麻姑告诉他的那么一点线索,现在这个样子更没有把握了。 哪里有原来的那个雪谷狭隘了,哪里是雪洞了的位置?找不到雪洞,就无法找到雪窖,一切都没有了线索。 这契俞大是有道理的,但是它把地形破坏的这么有“艺术感”就没道理了。 前面的雪域峡谷已经发生巨大的变化,雪山被推翻了,又形成了新的雪山,狭隘被填平了,又形成新的峡隘,原来是茫茫的雪域,现在变成了黑白斑驳,雪停了,似乎天气在开始变得温暖。 “我怎么突然感觉有些热呢?是不是契俞消失了,天气也变得暖了,这样的庞然大物,大个喷嚏,都是一场暴风雪。”伊田喃喃的说,他不知道是自己骑着狰跑热了,还是契俞改变了天气,他只是随口说到。 伊田边说边将皮毛的斗篷取了下来,不是他一人如此感觉,天气确实在变暖,一条地下暗河隐隐的从雪下面落出头尾,黑色的土地也显露一角,白色的砌块呈现阶梯状,高高低低错落有致,更像是城池的样子。 雪开始融化,如同晶莹的水晶,慢慢的消融,雪山形成的水汇成了河流,蜿蜒曲折,居高临下看才发现,此处如同一个太极盘,蜿蜒的河流是太极的曲线分界,黑色的土地之上建造着一座阶梯磊筑的白色高山,白色的雪原之上,雪开始消融,渐渐裸露出一座大黑山。 “那是什么,是城吗?”伊田指着远处说。 魏伯阳眼睛微眯,一直看着变化中的地形地貌,他的睫毛浓密弯敲,之前落在上面雪花融化,让他的眼睛显得愈加清明,他说:“或许这才是它原始的样子。” 虞古听他如此说,又见他看的专注,于是朝着他看的地方看过去。这一看不要紧,顿时觉得心中一亮。 “那里是地下暗河,有水的地方应该会有部落,或许沿着河走就能找到部落,或许陀部落就在那里,我们要不要去看看。”虞古很激动,没想到“柳岸花明又一村”。门走不通,没想到还有窗户。 大白在吴心脑门上贴一个符,吴心庞大的身躯瞬间变成一个红色的项圈,被他挂在脖颈处。他弹了弹身上的灰尘,嫌弃的嗅了嗅血腥之气,换了一身玄色的衣服,红色的项圈就变得不那么明显了。 他体内的好斗精神让他时刻亢奋,他看了看下面的地形地貌,说:“去看看,我倒要瞧瞧这陀部落的人是不是三头六臂。” 魏伯阳点点头,头一遭就遇到契俞这般大物,果然是个值得探索的地方,蛮荒之地最有发现价值,他伸手招来冰破剑,拉着大白率先御剑而去。 伊田也是跃跃欲试,他驱使着狰尾随而下。 翻明展开紫色绚丽的翅膀腾飞而上,炯炯的眼睛里也是兴奋之色,虞古一跃而起,跳上翻明的背,她想,只要有希望就有可能。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12、黑山白塔 透过浓沉的雪雾,模糊的可以看见一座巨大的大黑山,全部是黑色的石头,陡峭林立的不长一草一木,一个怪字可以形容。 然而吸引他们的却是与它对面而立的白色人造玉石山,黑色的土地之上排布着阶梯式的白色玉石砌块砖,砖块巨大,让人现象不出是如何建造而成的,这样的景象确实震撼,离得远还不觉得,一走近,众人都感叹,玉石砌块白的晶莹,透的通灵,美妙绝伦,从这边阴阴可以望到那边,这样的冰种玉石,别说这么一座山,就是拳头大小的也不多见。 大白围着玉石山只啄牙花子,他说: “啧啧,个佬子的,这是羊脂玉呀,还是玉羊脂呀,嚯,看看,这么大块,这水度,这重量,找一块都难,这么多怎么来的,真的假的呀,我眼睛没花吧,怎么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呀。” 大白的眼中放光,他并不是对这些俗物感兴趣,但是这么大规模的玉石山,让他震撼不已,这可不是一个小工程。 “嗯,比秦始皇修的长城还要壮观呀,这要浪费多少人力c物力,太奢侈了。”伊田用手抚摸着润滑的玉质石墙,啧啧称奇。 “浪费,要是被世人知道,还不早就挖走了,看来这个陀部落足够隐蔽,若不那个契俞一顿搅和,估计我们想找到这里还真不容易,若是这真是陀部落留下的,那么他们肯定特有财,这样的宝物都当山摆在这里,好东西肯定少不了,我们向他们讨要些东西,他们或许会很大方的给我们,你说是不是,道爷。”大白呵呵的笑,他站在魏伯阳的身后,想着影木的事。 “或许你说的没错,不过,去了才知道。”魏伯阳淡淡的说,眉头一皱,不再多言。 虞古心存疑问,她歪着头看着对面的黑山说:“这里到是像是摆了一个阵,或是祭祀用的,这自然而成的黑山寸草不生,总觉得有些怪,还有这人工的白玉山到底是做什么的?弄这样一个山做什么呢?”虞古说到。 她仰头看着魏伯阳,又转头看着对面的山,山体黑的让人很有压力,白玉透的清可见人,这对比如此之大,是有什么意思,还是就是巧合呢? “想这么多做什么,走,上去看看,不过这玉很滑呀。”大白说着跳上白玉石阶,一跳险些滑倒,这要是掉下去摔坏了脑子,可就傻了。 他稳了稳心神,继续向上,伊田也好奇的跳了上去,往上爬。 红色的狰摇摆着绚丽的五条尾巴很兴奋,它在下面蹦来蹦去的,转了几个圈终于没忍住,也跳了上去。 翻明站在虞古旁边一只外头看着这一幕,时不时的咕咕叫几声。 虞古可以看出狰眼中的笑,她唇角微翘,这货对玉石c宝石有癖好,就是喜欢亮晶晶的东西,它早就向上去看个究竟了。 魏伯阳和虞古站在下面,抬头已经看不见大白他们的影子了,虞古说:“不会有事吧,我没有感觉到任何兽的气息以及生命迹象。” “不碍事,你太紧张了,不是存存都有危险,大多时候,危险的不是兽,而是人。” “人?你指什么?”虞古疑问的看着魏伯阳,他的眼中的情绪她总是看不懂,一丝丝的如同一个织布机上的梭和线,穿来穿去,下一刻会编织出一张什么样的图画。 “不要想那么多,我们也上去看一下,我觉得上面或许有答案。”魏伯阳的话说的云里雾里,辨别不出里面的意思。 虞古再想问,魏伯阳已经御剑飞了上去,虞古像翻明招招手,可是翻明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不肯上去。 “你怎么了,不想上去吗?莫非你知道那上面有什么?”虞古抚摸着翻明的头。翻明的咕咕的叫着。 “哎,吴心昏迷不醒,我也听不懂你说什么,都说动物知道趋利避害,难道上面有危险?”虞古想到这里心揪了起来。她拍了拍翻明的头,甩出黑羽,直冲而上。 玉石山顶上,大白已经爬了上来,他到了顶上,发现魏伯阳已经到了,顿时觉得自己蠢的冒泡。 “道,道爷,你都到了,哎,这石山看着不高,爬起来可真是费劲,不知道这么回事,我觉得脚一粘着玉石,根本就使不少力气呀,起初我还以为自己消耗过度没力气呢,还不到一半的路程,我就后悔了,可是总觉得山顶就在不远处了,就快到了,就快到了,可是怎么也到不了头,费力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来,你看我这汗,哗哗的流呀,像洗了澡一样。”大白坐在玉石阶上大喘气。 魏伯阳也不解,照理说不应该,按着大白这样灵活的性子。爬这样的山几下就应该上来了,可是他都在这里很久了,还是没有看到大白等人的身影。 魏伯阳还在思索,大白继续问到:“道爷,你是怎么上来的,飞上来的,早知道我和你一起上来,看把我给累的,本来就肚子饿了,这么一折腾,我是前胸贴后背了,骨头呢,我要用膳。” “你说你腿粘到这玉石阶,就觉得浑身无力。”魏伯阳突然问,他是御剑而上,并没有接触这些玉石,也没有体会他所说的无力感,莫非这不是什么玉石,而是其他的材质。 “是呀,看看我这身汗,下面,伊田那小子还在下面,没上来呢,他肯定也一样。放着狰这样的坐骑不用,傻不啦叽的自己往上爬。”大白指着下面伊田的身影,伊田比他还慢,一直在那几块石头上晃悠,半天也上不来,下不去。看的出他几不甘心。 “途中你可看到什么奇怪现象吗?”魏伯阳问,听大白这么一说,他开始寻找原因。 大白挠抓着头发,摇了摇头,“没有”这一句到嘴边他又吞了回去,于是仔细的想了想说:“好像有,有觉得没有,我居然不记得爬山的经过了,就觉得累,刚才我还在想要不要睡一觉呢,这算不算奇怪。” “想睡觉?确实奇怪,现在呢?”魏伯阳继续问,他隐约的抓到了一些问题的影子,就差抽丝剥茧,找出问题的症结了。 大白一屁股坐在,他确实满头大汗,用手给自己扇着风,还是觉得的很热。听到魏伯阳一个接着一个问题,他不耐烦的说:“我这气还没喘晕乎,你这么多问题,我还能说的着吗,早就醒觉了。” 魏伯阳看着他一直在扇风的手,一把抓过来,他凑近了仔细的观察。 “道爷,你做什么,你这般深情款款的握着我的手看的专注,这样不好吧。”大白呵呵的笑着,调笑着对魏伯阳说。 但是魏伯阳依旧面无表情,他取出一根银针,在大白的十指上快速的扎破,将大白的手摊平了,手心朝上,手背朝下,他从手腕处开始向前推,直到运气逼到手尖。 大白看着魏伯阳面色凝重,不再废话,认真的看着他操作。 当气流逼到指尖之时,突然从大白的手指中钻出来一条条极其细长的肉色的线,共十条,这些细长的肉色线还能动,到是更像是虫子,这些线形的虫子离开大白的身体之后,弯弯绕绕的钻近了玉石阶的缝隙之中。 大白一惊,伸手抓了一条,捏在手中,他说:“个佬子的,这是什么东西,小爷我居然没发现,莫非我爬玉石阶时爬进我手指中的。” 大白好奇的打量着这只线虫,看到它的头顶有一个红色的点。他想,这东西莫非有眼睛。 “这个东西是属于一个古老的部族,祝由一族,它属于黄帝一族。”魏伯阳看着大白手上的线虫说到。 “嘛玩意,你说祝由族,这里莫非和祝由族有关。”大白瞬间打起了精神,他没有听错吧,道爷居然知道祝由一族。 “有没有关,现在还不知道,不过这虫子肯定是祝由族人的,它的名字叫肉毒素虫,是一种寄生动物,靠着人体做食物来源,专门吞食人的精魄。我要下去看一下伊田,时间太久了。”魏伯阳说完就直冲而下,朝着伊田的方向飞了过去。 “祝由族,这里居然有祝由族留下的遗迹。”大白激动的直转圈。 过了一会,虞古也上来,她正准备跳下来时,大白急忙喝到:“别过来,就站那边,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怎么回事?你在这里发什么呆,魏伯阳呢,还有伊田,他们怎么都没有在这里。”虞古没有跳下来,她看着大白奇怪的表情说。 “他们还在下面,估计伊田也中蛊了。告诉你一个秘密,这里或许与祝由族有关。”大白高深莫测的说。 “哪个祝由,你是怎么知道的。”虞古也很惊讶,他们隐瞒的很谨慎,已经很久没有提起过这个名字了。 “道爷说的,这个肉毒素虫就是祝由族独有的蛊虫,我刚才险些成了他们寄主,居然都没有发觉,好毒的东西,丝毫感觉不到,差点被掏空身体,吸收魂,还好道爷发现的早,帮我运功逼了出来,这么一看,我和他们的差距还是太远了,要报仇就等于送死。”大白提着那只肉毒素给虞古看,说完有些懊恼,实力是硬伤。 虞古看看他,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好,敌人实力太强,他们太渺小。 过了一会魏伯阳提着昏昏沉沉的伊田御剑上来了,伊田直说胡话,叽里咕噜不知道什么意思。看来中蛊比较深。 “发现晚了,虽然蛊虫已经逼出来了,但是蛊毒已经入血脉了,不过不碍事,我已经封住他的血脉,不会再影响,暂时不能运功。”魏伯阳将伊田安置在狰身上,狰也有些不精神,不过蛊虫对他不感兴趣。 “这里居然有这种东西,大白上来吧,这里不是我们要找的陀部落,这里应该是开启什么禁咒用的,而且这也不是什么白玉,和那边的黑山一样,应该是外空间的坠落物。”魏伯阳将大白拉上来。 “再看看,快看这里面有东西。”大白兴冲冲的说。 他站在顶部的一块巨型砖往下看,由于砖体透明,可以看到下面隐隐有东西。 “什么东西?”虞古也好奇的张望,悬空站在上面,她视力绝佳,一眼望过去就看见一个巨大的磨盘在底部,似乎下面压着什么东西。 她边看边说:“下面确实有东西,但是看不出样貌?”她说完,看了看魏伯阳,发现他也在看着下面,而且紧紧的皱着眉头。 “是什么?道爷,那是什么东西?”大白心急的问,这里和祝由有关,于是他很感兴趣,想下去看看。 “不好的东西,还记得我们入雪原时,雪狼一族保护的雪包吗,就是这里,这里有它们珍视的族兽。”魏伯阳淡淡的,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虞古看着他想,如果被他说成是不好的东西,那么定是极不好的,她突然没有了想知道的兴趣,或许他也是这个想法。 可是大白铁了心想一看究竟,他说:“什么不好的东西?我倒是想看看,居然养了这么阴毒的蛊虫,吸食人的精魄,想必这里死了不少人。” 说着大白就准备使用爆炸符,将这个砌块的山炸塌。 魏伯阳阻止他说:“不可用炸的,这些肉毒素虫,遇到火就会分裂成无数节,只会变的越来越多,周围的自然地貌,包括生物都会受到影响,这里的水源下游或许还有部落,你若是这般不管不顾,那下游饮用水源的人可就遭殃了。” 大白的手收了又放开,放开又收起,最后还有站在了良知一边,他说:“那怎么办,就看一下吧,这里若是不好的东西,我们就有责任消灭干净,这不也算救人了吗。” 大白笑嘻嘻的说,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魏伯阳,魏伯阳可不吃他这套,他说:“与我何干,与你何干,还找不找陀部落了,路还远着呢!” 正如魏伯阳所说,路还长着呢,他们在山顶看到的只是雾霭下的一小部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13、雪狼之墓 大白哑在那里,这样的语气怎么符合如神一般到底道爷形象呢,不应该,也不可能呀。 他支支吾吾半天,也不找什么高大威猛的话了,什么天下苍生和他有个毛关系呀。 他于是直接了断的说:“你不好奇吗?我好奇的心想猫抓猫挠,道爷,莫非你知道这下面什么?” “不知道,不感兴趣。”魏伯阳毫不犹豫,看着大白挫败的表情,淡淡一笑说:“你若心痒痒,就挠挠,好了之后就走吧。” “道爷,道爷。”大白朝着虞古直眨眼,他撇着嘴巴示意虞古说两句。 虞古一摊手,她说:“这里面什么,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走吧,寻找陀部落问影木的下落要紧。先解了你的毒才是重点。” “你们不看我看,不然我混身不自在,道爷,你若不告诉我这么开,我就炸烂了它,死不死人与我可没有什么关系,每天都有人生生死死,可不是我们一个两个就能左右的,该生还是生,该死还是死。”大白说着用眼睛瞟了一眼魏伯阳,看他没有再阻止,心中纳闷,也不多想。 就拿出爆符,准备催动,可是无论他怎么念咒,就是炸不了,一张不行,第二张也不行,他恼怒异常,气狠狠地说:“道爷,我发现你蔫坏,你动了手脚对吧。” “我从来不动手动脚,我只懂脑子。”魏伯阳呵呵一笑,他指着头说,看着大白的样子,突然笑出声来,幸灾乐祸的样子毫不掩饰。 “你,你不看,还让别人看,不讲道理,我还有办法,劈了它,你躲远点,小心溅身上血。”大白举起大铜钺就准备劈削而下。 魏伯阳语气轻飘飘的传来,他说:“你若不嫌费力,就在这里劈吧,但是我觉得你劈到累死也奈何不了它们,这个砌块如同一个坟堆一样,其实是一个咬合式的机关,外力越大束缚的越紧,若是不慎进入其中,外力侵入,里面受到的压力就会很大,这样你还想看吗?” “想看,不亲眼所见,任何道听途说都是假的,唯有我看到才是真的。”大白说,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要进入看个究竟,他对祝由这个部落很好奇,既然以后要面对这样的敌人,他必须更多的了解祝由族的术法。 “眼见的也未必是真,真真假假又有什么关系呢。既然你想进入,我到是有一个办法,不过你看过之后,最好不要后悔。”魏伯阳看了一眼虞古,虞古神色淡淡,似乎并不感兴趣。 “这么说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居然知道我会后悔。我不后悔,来吧,我准备好了,怎么进去。”大白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虞古,转而对虞古说:“骨头,我们一起进入,如何。” “你胆子小,不敢一个人进入吗,现在若是打退堂鼓,我们就启程。那些雪狼到了晚上就会回到这里,它们会接着肉毒素虫的力量,吸收人类的精魄,而后化身成狼人,那时我们又要费力气了。”魏伯阳也不隐瞒,将自己为什么不建议大白进入其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他的话音刚落,大白惊的张大了嘴巴,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一群狼誓死保卫这里,原来这里确实有他们珍惜的东西,居然可以让他们变成狼人。 “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我从来没听说过。”虞古也很惊愕,她转头劝大白说:“走吧,好奇的事情对着呢,没必要一一解开面纱,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呢。” 大白犯了牛脾气,他嘟着嘴巴说:“我看了再走,越是不让我看,我就越想看。道爷,动手吧,你说怎么进去,我快去快回。” 翻明还在天空咕咕的叫着,盘旋的飞翔,转来转去,时而向下,时而向上,就是不肯靠近半步,虞古手搭莲蓬仰头看着紫色的翻明,它羽翼下的眼睛异常明亮,似乎任何事情都逃不过它的眼睛,虞古想,如果按照它喜欢吃毒物的性子,应该对这里的蛊虫很感兴趣, 莫非翻明知道这里面什么,所以敬而远之,不肯上来。 但是看到大白这么坚持,她决定一同前往。她对魏伯阳说:“我和他一起吧,两个人有个照应,可以吧。” “哎,好奇害死猫,一起就一起吧。”魏伯阳手中拿出两枚铜钱,将铜钱放到大白和虞古的手心中,他继续说:“将这个铜钱含在口中,进入里面无论看到什么都不可张口,尤其不可把铜钱吐出来。” “这是什么原理,怎么含个铜钱就行了吗?”大白举起铜钱左看右看,也没有看出什么特别的。 “这肉毒素虫喜欢吸食活人的精魄,死人它们就不感兴趣了,死者死后,口中就会含一枚铜钱,魂魄可以顺利通过阴阳两界,我让你们闭气,而后你们的魂魄脱离肉身,人就会处于死亡的状态,若是在刻钟回不来,可能就永远回不来了。这样还敢去吗?”魏伯阳将利害关系都说清楚了,若是他们还想去,他也不再劝了。 “有什么好怕的,小爷我又不是一次两次的魂魄离体了,生死边缘都走了好几遭了,命硬着呢,骨头,不用你跟着,我一个人去可以,若是回不来,还有收尸的,呸呸,放心,我肯定能回来。来吧,道爷。”大白一摆手,将铜钱含在口中,等着魏伯阳施法。 “我还是和你一起,我们早点回来。”虞古说完也把铜钱含在口中。 魏伯阳走到虞古身边,左手握上右手的食指,虞古这才发现,原来他的手指上有一枚翠绿的玉戒指,似乎以前并没有发现,他什么时候有这东西的,魏伯阳从食指上取下玉戒指交给虞古。 “带着它,它发光时,就是我在呼唤你们,跟着它的指引走,你们就可以出来。记住,不要开口说话,不要把铜钱取下来。我在外面等你们回来。”魏伯阳说的很坚定,他专注的看着虞古,将玉戒指带在虞古的大拇指上,尺寸刚刚好。似乎是为她量身定做的扳指一般。 “行了。”大白撇撇嘴巴,不耐烦的说:“你侬我侬的,实在看不下去,这般不舍得,还是我自己去好了,不会有事的,我会安全的回来的。” “好了,走吧。”虞古在大白的头上一敲,她将铜钱也含入口中。 铜钱有些金属的味道,以及冰凉感,这样一枚,若是不心真怕吞到肚子里去。虞古用牙齿紧紧的咬住,如此以来,口水似乎开始分泌的一些多,她吞咽了一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魏伯阳,等着他施法。 对面的大黑山巍峨崎岖,上面寸草不生,带着消杀之气,如同一个屹立的黑色巨人,山顶之上还凝聚着散不开的雾气。 虞古和大白对着魏伯阳,正面对着这座黑山,她的心情也被这浓重的黑色山体蒙上了一丝灰尘。 她和大白都不说话,口中含着铜钱,就这样看着魏伯阳举起了手,她的眼睛跟着他举起的手转动着,大白也看得专注,魏伯阳居然有这般能力,可以让人灵魂出窍,这可不是一般的术法,能做到这个地步,绝对是念力和魂识强大者。 魏伯阳的手举起来了,他看着大白和虞古的眼睛跟着他的手势在转,点点头,这两个家伙显然很上道。 他虚空画符,符印渐渐变大,落在二人的身上,而后没入他们的身体,虞古和大白的身体开始散发出金色的光芒,身体周围似乎升腾起一层膜,那成膜开始向后倒去。 虞古觉得身子一轻,转眼间看到魏伯阳瞬间移动至他们的后面,虞古奇怪的转头去看,发觉魏伯阳怀中抱着另一个自己,动作那般的温柔,她被这一幕惊到了,于是呆呆的看着魏伯阳和他怀中抱着的人,还在疑问时。 大白在旁边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但是他谨记不能拿下铜钱的叮嘱,他的身体没有影子,触手就能穿过,虞古看着空空的手,只是那枚翠绿的扳指依旧在,而魏伯阳怀中的她手上却空无一物,这时虞古才惊觉,原来现在站立着的自己已经是一缕魂魄了,而倒在魏伯阳怀里的正是她的肉体。 大白之所以吱吱哇哇,正是不满魏伯阳的区别对待,他的肉体被魏伯阳用腿脚接住,倒放在地上,而好好的将虞古抱着怀里。 虞古扭过头,可以这般看着他抱着一个女子,心中还是猛的一痛,虽然魏伯阳抱着的是自己,可是她还是有些不能接受,想想又觉得可笑。 虞古抬头看了一眼大黑山,这一看不要紧,顿觉冷寒涔涔,显然大白也看见了,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惊愕。 大黑山之上,先前看到的大黑山,总觉得带着消杀之气,而且山顶之上聚着散不开的黑色雾气,现在他们终于知道原因了,正如魏伯阳所说的,眼睛看到的也未必是真,他们脱离了肉身,现在看到的才是真实的画面。 大黑山之上被钉子钉着无数的魂魄,秘密麻麻,都是男子,他们行如枯槁,干瘪无光,一个摞一个,层层叠叠的不计其数,眼神空洞的望着天空,口中还有黑色的虫子在爬进爬出,但依旧可以看的出,他们都还活着,钉子扎在他们手心c脚心,还有心口的位置。黑色的血从这些位置涌出来,将黑色的山染的更加浓黑,他们口中呼吸日出的怨气都是黑浓的,让大黑山笼罩在黑色怨气下。 山体下面也压着很多魂魄,都是男子,他们眼神空洞的看着天空,口中有怨气在聚集。 虞古和大白对视一眼,心中了然了,想必这就是魏伯阳口中的不好的东西。大白却是不在乎,别人的死活与他无光。 大白率先轻飘飘的走了,他是用游的,从白砖的缝隙中游了进去,他准备进入这个白色的石阶塔。虞古想去拉他,发觉手透过他的身体穿了过去,这样不是办法,她急急的游行几下转到大白面前,大白正好向前一冲,顺着虞古的身体就穿了过去,虞古的魂被撞破了,而后有瞬间凝实,大白回转头,用手触摸自己的魂体,透体而过,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比划着。 他指了指嘴巴,又用两只手指表示,他的意思是说:“不能说话,也不能手拍打招呼,若是走散了,就在这里会合。” 虞古也用手指比划着,她的意思是说:“两个人并排走。” 暂时也只能这样了,大白和虞古并排而行,准备进入白石阶塔,白石阶塔是由白色的如同玉石一般的大体积砌块砖叠加累砌在一起,底部是一百零八块,围合成正方形,次底层的砖错落有致的叠加在底层两块砖体的中间,搭接在四分之三处,以此类推,交错着一层叠一层,直到最上层一块正方形的大块转。 虞古进入白砖塔心,向上看才发觉,之前肉眼所见的透明的c如同冰种玉石的白色砖块,并非至纯至净,原来每一个砖体里面都躺着一头巨大的雪狼,雪狼的身上生长出的白色绒毛,是一根根肉毒素虫,它们飘舞着,如同花蕊,站立飘动,这就是大白和伊田触摸砖体时会中蛊的原因,原来它们就在其中,而且数量惊人。 大白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他口中含着那枚铜钱,吞咽了一下口水。 虞古觉得有些不舒服,之前还觉得的这些“玉石”很美,原来这些只是雪狼的坟墓。 每一块都是雪狼的魂魄,虞古想,是雪狼身体上长出来这些肉毒素虫,还是这些虫子将雪狼作为宿体,吞食它们的精魄呢? 从雪狼的身上还向下延伸出无数白色的透明线流,错综复杂的如同无数的蜘蛛网交错在一起,肉毒素虫吸收的精魄,如同白色的液体,正流向下面的磨盘,磨盘上一闪一闪的爬东西如同蛹一样的东西,而磨盘的下面是无数的女人手,她们似乎要挣扎着爬出磨盘或是推开压着她们的重物。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14、大肉蛹 雪狼的身上还向下延伸出无数白色的透明线流,疙疙瘩瘩的如同生了无数的毒瘤,错综复杂的好像是无数的蜘蛛网交错在一起,肉毒素虫吸收的精魄,如同白色的晶体,通过这些线流,正流向下面的磨盘中心,磨盘上一闪一闪的爬着如同蛹一样的东西,而磨盘的下面是无数的女人手,她们似乎想要推开压着她们的重物,要挣扎着爬出磨盘,或是被什么拉扯着,无法摆拖束缚。 白石塔中,抬头就是雪狼的魂魄,低头就是无数挣扎的女人手,手都是鲜活的c惨白的,好似活人一般,指甲中长出白色的长长的毛,如同霉变了的毛豆腐,长毛纤细微微的颤抖,指甲尖厉坚硬如铁。 磨盘上刻着复杂的黑色符文,这些符文都是祝由传承下来的甲骨文,亮闪闪的蛹紧紧的扒在磨盘上一动不动,如同死的。但是密密麻麻的聚集在一起,让人头皮发麻,遍体生寒。 虞古看了一眼大白,发觉他看的很专注,没有任何不适,她想,大白的神经强大,有祝师和巫师的潜质,而且看他这般专注,或许他知道这些符文的意思。 过了一会,大白应该是看懂了,他的手开始结印,手指散开又凝实,动作极快,比起他肉身施法还要灵活,他也感觉到了这种变化,几息之间,就完成了复杂的手势。 而后开始步罡斗,他来到磨盘的旁边,左三右一,左六右三,左九右五,如此走下来,他将手心放置在磨盘的顶部,照例这样左右旋转,如此这般之后,他退后几步,就等在那里静静地观望。 依旧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大白摊摊手,挠了挠头,显然他只是试一试,并没有抱很大的希望。 就在虞古觉得或许他们应该可以回去时,磨盘上空出现一个影子,好没等虞古看清之时,那个影子兜头罩下。 嘎啦啦,链条的搅动声,虞古四处张望寻找声音的来源。 呲呲,磨盘动了,竟然按着大白刚才动作的开始转动。 虞古用眼神示意大白,意思是:你怎么知道怎么打开的。 大白摇摇头,摊摊手,表示他真的是蒙的。 虽然他这么表示,但虞古当然不会认为这样的封印术,是仅凭借着蒙就能打开的,显然他不仅懂得甲骨文的意思,而且知道祝由的封印术。 随着磨盘的转动,下面的手如同被搅动一样,开始不停的颤抖,还有哭喊声c嘶吼声,白砖塔的空间出现许多女人的脸,她们脸上的表情似笑似哭,似喜似怨。 魂与影的交织,演绎着她们死前的极乐和痛苦的矛盾情愫,她们捆绑着,被活生生的喂食众多的肉毒素虫,虫子顺着她们的食道钻入胃中,首先吞食了她们的胃,于是这些不再饥饿,开始自觉的以肉毒素虫为食,成为蛊虫的寄体,体内肉毒素虫在她们还活着的时候吞吃她们的其他器官,直到人之是一具驱壳,她们的精魂被肉毒素虫吸收,每一条虫开始膨胀变长,一盘盘的围绕着在她们的身体之中,这个过程让她们处在一种被催眠的状态。 她们会做噩梦,会变的疯狂,魔怔,而且嗜血,身体得到强化。 被静心选拔的雄性狼被带入白塔之内,成为种子,被强行灌入催情药,与这些女子交媾,经过多次的配种,直到女子怀孕,怀孕的女子通过吸食狼血,改变血的温度,以利于胎儿孕育,如此就会生产出狼人,因为女子的体内被白色的肉毒素虫完全占据,随着生产自然而然的进入胎儿体内,如此就形成了另一种生物,雪狼人,这些雪狼人,白天是雪狼,夜晚就是狼人,他们夜晚以人和动物的精魂为食,将四颗巨大的狼牙咬入人或动物的血脉,吸干他们的血,捕食他们的精魂。 雪狼人可以直立行走,身高八九尺,力度无穷,蹦跑如风,拥有人类的智慧,狼的凶狠c狡猾和健壮的体魄。 他们虽然拥有智慧,但是依旧被人控制,控制他们的正是肉毒素虫,而肉毒素虫则听从它们主人的指挥。 培育这样一批雪狼人需要很漫长的时间,女子怀胎十月,一胎入狼一样一到两个,或是更多,成年狼六七岁,但是长成成人,需要十八年的时间。 女人们成为生育的机器,长久的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和数不尽的狼交配。 因为只有第一批配种出来的狼人才可能融合二者的优点,而女子与狼人交配出来的要么更像狼要么更像人。 虞古看到此处,不想再下去了,她看着磨盘下面挣扎着想要出来的女人手,心中一片恶寒,那恶心的交配场面还在眼前,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她们嘶吼和哭喊的声音中会有极乐和痛苦的复杂情绪了。 正如魏伯阳所说,不是好东西,在世人眼中,祝由一族是神秘的一族,邪恶的一族,与救人c祈福这些能力,邪恶c诅咒更让人记忆深刻,于是大众认为祝由是一个邪恶的代名词。 显然这些创造的新物种,雪狼人,这是一只强大的军队,之前在迷魂阵他们并没有意识到那些雪狼是雪狼人。 虞古回忆起魏伯阳曾经说过,如果到了晚上,就会对他们不利,也许从那时起,魏伯阳就知道雪狼人的存在,但是那时他们都没有放在心上,此刻她知道了雪狼人的来历,才真切的感受到威胁,雪狼还有很多。 虞古朝着大白摆摆手,她的意思是,上去吧。 但是大白显然还想继续向下,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放弃太可惜,封印已经打开,就没有不去看的道理。 磨盘表面的蛹果然是活的,弯弯曲曲的钻进了磨盘中心,消失不见了,而后磨盘出现凹凸的变化,咔咔,机关错位c咬合,从中间向四周开始分开九半,沉了下去,磨盘向下沉中间出现能通过一人的洞,如同一个井,那些伸出的手嗷的叫唤着,被迫拉着向下落,消失在一片黑漆漆不见底的深渊中。 大白看了看虞古,示意她,他准备进入了。虞古点点头,准备跟着他一起。 作为魂体,他们可以随意的变幻形状,大白站在磨盘中间,身体开始慢慢的钻入其中,等到他的魂体全部没入之后,虞古与用同样的方法开始下沉。 这种被挤压的感觉让她感觉很微妙,轻盈的感觉,踩不到底的感觉,除了口中的铜钱是实体,玉扳指有些温度,其余的只能用感觉来形容。 这个地下伸手不见五指,黑的浓重,冰的魂颤。呜呜呜的风声好像哭声,还有滴滴答答的水流声似乎来自很远处。 虞古进入之后一直向下沉,她看不见大白的去向,有些焦急,于是一直向下沉,希望能落到底部,可是无论怎么向下,似乎都不能到达底部,直到她看到崖壁上的一处光亮一闪,她急急的游过去。 看身形大抵是大白的身影,那个影子慢慢的在移动,渐渐变的暗淡,忽明忽暗,就要消失时,虞古加快速度追了过去,口中的铜钱被她紧紧的咬在牙齿之间,生怕自己忍不住张口叫他。 大白回头张望,寻到了虞古正游过来的身影,开始他也无边无际的下沉,直到适应了黑暗,发觉洞壁上的咒文,这些洞被蜡油混着动物的油脂被密封死,还用墨汁混着朱砂写着咒文。 一看里面就有秘密。 大白对秘密充满了兴趣,初生牛犊不怕虎,他几下就将封印破开了,扑灭而来的阴气,浓重腥臭,哇哇呜呜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虞古追着大白过来时,发现他已经将洞门解封了,她也逐渐适应了黑暗,这时再看清周围的情况才深有体会。 这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向下看时无边无际的黑暗,从井口开始放大,周围的壁上有无数的洞的痕迹,而且都被密封的,如同九九八十一层的地狱。 “进去看看,这个东西很难开,里面肯定有秘密。”大白开始准备进入壁上的洞,他比划着。 “你都开的开,就不叫难开,这里长期密闭,会不会没有空气,等等再进。”虞古示意。 大白眼睛一翻,咧嘴一笑,两个酒窝依旧还在,他比划着,“我们现在和死人没有什么两样,走吧,死不了。” 居然忘了,现在他们是魂体。 这个洞只能容一个成人爬行通过,而大白和虞古可以自由变化体态,于是就游着向前。 虞古想,这个洞更像是动物的洞穴,洞壁是黏腻的液体,而且特别的光滑,不想人工雕塑的,好像蛹或是放大的蚂蚁洞穴,好在他们都是魂体,不会被污染,不然如此这般的爬,可是很恶心的。 游到一半,大白突然停住了,虞古自顾自的往前游,毫无感觉的顺着大白就穿了过去,一刺溜就滑了下去,虞古先是一惊,急急下落,放松了心情之后,才慢慢的悬浮起来。 虞古在空中悬浮着,看着面前的一切她睁大了眼睛,趴在下面的是一只巨大的白色的蛹,肉嘟嘟的身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红色的波点,让人头皮发麻,红色波点疙疙瘩瘩的凸起,上面还长着长长粗状的毛,毛的顶端生有黑色的如同眼睛一样的肉瘤,那些眼睛四处“巡视”着,左右摆动,从各个方位观察着动向,时候任何事物都无法逃过它的眼睛。 虞古的魂体呈爬卧式,鼻间只差一点就触碰到了那凸起的眼睛上,她此时真的不希望自己的视力那般好,这样就不会清晰的看到这如同肉瘤一般的眼睛上面恶心的分泌物,密密麻麻的爬着米粒一样大小的白色小蛹。 虞古立时觉得胃中翻滚,想要呕吐,她猛然记住魏伯阳的话,不可张口,于是她马上掩住嘴巴,避免铜线掉出来。 对于这么恶心的生物,她的免疫力已经到极限了,虞古试着开始移动,她想往上游,可是身体一动,似乎就要碰到大蛹。 蛹的身体呈褶皱形状,如同海浪一般,一层盖过一层,如此这般不停地涌动,预示着它是一只活物。 巨大的蛹身下躺着无数的干枯的尸体,很显然是被吸干了血液,皮包骨头的尸体从外貌看都是女子的。 虞古开始闭气,希望身体上浮可以离这个巨物远一点。可是她越是紧张,越是离近一分,若是她是实体,汗可能已经滴下来了。 “不要紧张,不要紧张,它发现不了,看不见我,看不见我。”虞古不停的自我安慰,她希望可以放松,她对无骨动物从心底生寒,加之它如此钟爱吸食女子的精魄,于是顿觉厌恶。 大白不停的向下招手,可是虞古是爬着的,根本看不见,只能听到大白支支吾吾的叫她,魂体抓不到摸不到,他也帮不上忙,好在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伤害。 才如此想到,虞古的扳指突然亮了,这是魏伯阳在召唤他们了,这光亮的法术来自生魂,巨大的虫蛹有了反应,所有的眼睛瞬间都看向了虞古手指的方向,它的身体找不到眼睛,却能感觉到方位,虫蛹张开巨大的口,那张大嘴之中,一排排的尖牙,还有两条针刺一样的吸管,黑洞洞的巨口中喷出的气恶臭异常,瞬间就将周围的白骨染成了黑色,它的身体涌动,一层层的弓起,如浪袭来,排山倒海的朝着虞古飞扑过来。 虞古本能的站立而起,魂体的脚尖触碰到那些凸起的眼睛之时,她感觉如同被电击了一样,魂魄那一刻被打散了,而后凝实,她躲避着那张巨口,不敢以身试险,魂体尚且如此,若是肉身此刻她兴许被吞食了,巨大的蛹虫口中的两条管子激射而出,绿色的粘液喷在洞壁,立即腐蚀了墙壁,虞古终于知道洞壁为何如此光滑,原来是它喷射出来的液体具有腐蚀性。 两根吸管直直朝着虞古飞射而来,虞古一躲避,不管有没有伤害,她也不想被这个东西贯穿魂体。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15、叫魂 巨大的虫蛹发出瓷碗刮擦的声音,滋滋,呲呲,听着人汗毛倒立,混身冷战。 它巨口之中的吸管长数米,似乎尽头,激射出去时并没有就此停下来,噔的一声,吸管钉在了一具女尸身上,它不管不顾的开始疯狂的吸食起来,女尸已经被吸干了血液,这样一下就更加干瘪了,皮肤皱巴巴的,已经可以看到骨头了,吸管拉扯着这具女尸,送入了巨口,它巨口的尖牙将尸体嘎嘣嘎嘣的嚼烂。 虞古手上的光还在亮着,没当发觉光一闪,就会迅猛的激射过来,虞古迅速的躲避着,它的吸管有以同样的方式拖拉过来一具尸体,又开始吃第二具,嘎嘣脆的声音听起毛骨悚然。 虞古舒了一口气向上游,来到大白身边,指着扳指的光亮,意思是该上去了。 还没等大白回应,吸管朝着他们的方向飞了过来,原来扳指的光被它感知到了。 大白和虞古齐齐躲避,空间狭小躲避不及,虞古的魂体猛然被贯穿了手臂,一阵刺痛,从身体传遍全身,她的魂体一阵眩晕,不仅如此,被贯穿的胳膊也无法恢复。 虞古此时才意识到,这东西并非伤害不到他们,显然大白也发觉了虞古的异常,看着她手臂不能恢复,决定迅速出去。 大白的手指着后面,意思是是准备出去吧。虞古点头,头还是有些眩晕,她们离体太久了,必须马上回到地面上。 巨大的虫蛹刚才那一击显然已经感觉到了有东西存在,它的后背开始裂开,从中间张开了一只巨大的眼睛,原来这东西并不是没有眼睛的,而是它的触觉相当发达,懒的睁开。 虞古一看这样变故,立马向外游,大白也知道此物可以破坏他们的魂体,他五行塑身不容易,断不可再让魂体有损失,于是快速的准备游出去。 进入是路并不长,但他们游出来时,一根吸管又跟着激射过来,好在他们已经出来。 “他那么大,出不来的,我们安全了,走吧。”大白比划着,然而他的手势还停留在半空中时,就发觉洞口出现了白色肉。 大白和虞古一惊,这虫蛹居然挤了出来,它那么巨大的身躯,居然能够自由伸缩。白色的肉出来的越来越多了,耷拉着洞沿,它似乎也知道下面是无底的深渊,白色的肉紧紧的扒着墙壁,居然沿着壁面开始向下爬。 大白和虞古悬浮在半空,对视一眼,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们放出了一只杀人魔。虫蛹拉长为成人的粗细,直直延伸出来几十米。 虞古看到他这个体态,就开始怀疑它是成了精的肉毒素虫,体态c颜色都差不多,若是这样,它吸食的不紧是血还有精魂,而且不用看,这九九八十一层地狱一般的洞中都是这般成了精的肉毒素虫,它们借助人体吸收精魂,直到可以自己生存。 至于祝由族为什么将此物封印起来,或者是用作储备武器,或者是他们也没控制的方法了。 想到这一点,她马上比划给大白,而后奋力的向上游,他们要在这个大虫子出去之前,将磨盘上的封印封实。 大白先出去了,虞古从磨盘口挤出去的时候,发觉大肉毒素虫似乎有所感觉,开始奋力的向上蠕动,而且还冲着虞古继续喷射吸管,虞古一惊,想,莫非它刚才打中了她的魂魄,已经锁定了目标,于是这般执着的奔爬而来,越来越近了,虞古能感觉到它背部红色波点上的长毛和肉瘤发出的刺痛感。 一刻也不能耽搁了,虞古出来之时,大白已经开始催动咒语了,他按照开启的反方向步罡斗,然而磨盘像开启之时一样,反应速度极慢,急得大白直跳脚。 “快点,快点。”虞古想。 大肉毒素虫的触角已经隐隐在动了,再过一会它就要出来了。 大白也急,可是他没有任何办法,她们也不看了,他们这样的魂体,如果触碰到它,很容易被吸收,于是他们只能等。 虞古手上的扳指不停地在闪,他们的时间到了,魏伯阳召唤他们回去了,但是大肉毒素虫白色的肉已经开始冒出磨盘了。 正在这时,卡啦啦的锁链声响动,磨盘可是关闭,大肉毒素虫被挤压,变得越来越瘪,越来越细,直到磨盘恢复他们来时的样子,黑色蛹一样的虫子爬回来,大白和虞古才松了一口气。 虞古跟着板指的指引,开始出去了,一切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大白向前看着,这一次也没有什么收获,他有些懊恼,然而他还没有懊恼完,砖块开始震动,砖块中的雪狼此时被拨光了毛的狗,肉毒素虫开始向磨盘中央疯狂的向中聚集。 磨盘上出现了无数的肉毒素虫,汇集在一起,慢慢的开始变大膨胀,形成了那个巨大的肉毒素虫,比之刚才的那个还变大了几分,背部无数的眼睛一样的肉瘤,齐齐望向虞古的方向,睁开的巨大眼睛带着嗜血的贪婪,它张开大嘴向着虞古和大白的方向咆哮。 吼吼 大白和虞古惊呆了,他们开启了洞穴的封印,磨盘上的封印已经没办法阻挡它了,这只巨大的肉毒素虫要出来。 它四处张望着激射着吸管,也不知道它是真瞎还是假瞎,大白和虞古对视一眼,无暇顾及,逃跑要紧。 但是当他们打算向上游的时候,发觉周围被大肉毒素虫喷射的雾障搅的一团糟,白砖的缝隙被它黏糊糊的喷射物堵死了,腐蚀性的液体雾化,刺鼻的气味让周围笼罩在毒雾之中。 虞古想,只要不停的向上就好,可是他们无论怎么向上似乎都又回到原地。就在他们焦急的观察着肉毒素虫的动向时,扳指再次亮起,而起还传来了声音。 “古儿,快回来。”魏伯阳声音有些担忧,他的声音不大,但是这惊悄悄的空间中异常清晰。 虞古还来不及想,是否能引起大肉虫注意,大肉虫的吸管已经激射而来,动作快而诡异,似乎从斜上方而来。他们急急的避开,虞古能感觉到大肉虫喷射出的液体,带着粘稠感,离她非常近,似乎擦过她的脸颊而过。 大白c虞古一惊,那个东西什么时候爬到上面去了,来不及考虑了,虞古指着戒扳指的光亮,意思是跟着光亮走,光亮指引的方向是左上方,他们毫不犹豫,道爷不会坑他们,这个时候必须相信魏伯阳。 虞古在前,虞古在旁边,这雾障之中,这光亮如同海中的灯塔,指引着方向。 扳指的光亮指引他们方向,同时也暴露了他们的行动,大肉虫丢人行踪不定,时不时从各个反向激射过来,虞古c大白时刻警惕,不停地变幻轨迹,避免被它袭击到,这样也频繁的脱离轨迹,让他们的速度了影响。 虞古刚才被击中的胳膊现在还在剧烈的疼痛,如同电击一波一波的流过,每一次流过她都会背脊寒冷,麻痹一会儿,这就大大影响到她的反应力。 大白也发觉了这一点,大肉毒素虫大多的时候都是攻击虞古,因为扳指在她的手上,他有几次都会在吸管激射到来之前将虞古的魂冲散,借助被冲散的到凝聚的这个空档,虞古可以快速的移动到其他的位置,以此躲避袭击。 如此这样反反复复,他们再有一次的冲击之时,突然眼前一亮,竟是出了白砖塔,还不及反应,就被一股巨大的吸力拉扯,撕裂一般的疼痛,虞古不明白原因,本能的排斥这种突如其来拉扯,直到听到,“放松,别怕,是我。”时,虞古才放松了魂体,任由肉身对魂体的吸收。 “放松,马上就好。”魏伯阳轻柔的声音传来,如同一剂镇定剂。虞古安静的闭上眼静,再睁开眼睛之时,就看到了面前的魏伯阳放大的俊脸。 魏伯阳正抱着虞古,探着她的脉搏。眉头皱起,显然他有些担忧。 虞古焦急,“大白呢,出来了吗,不好了,我们把大肉毒素虫蛹放出来了,那个大家伙就在塔中心,我们快离开这里,它特别大。” 魏伯阳指着爬在翻明身上的大白说:“他比你醒的早,已经告诉我了,你们两个总喜欢惹麻烦,哎。” 魏伯阳虽然如此说着似乎斥责的话,但是语气却带着宠溺的情绪。 他在虞古的额头一敲说:“怎么这么不小心,居然让那个秽物缠上了。” 虞古纳闷,她不知道魏伯阳指什么。疑问的看着他,他的眼睫毛很长很卷,这般看着她时特别的专注c温柔,这样的男人真让人心动。 “咳咳,你刚才被那个东西击穿了胳膊,没有复原,说明它锁定你了,那恶心的东西最喜欢阴魂,就是女子的精魂。它可能会一直追着你。”大白看着两人抱着“眉来眼去”,上去就拉起来呆楞的虞古,他继续说:“我们快走吧。” “这下你肯走了,万一那秽物出来了,那周围的动物和人不是遭殃了。”虞古说。 “不管我们的事。”大白一撇嘴,他郁闷的狠,这次看来他的好奇心果然要害死猫了。当时他并不以为然,死人与他毫无关系,只要他在乎的人活的好好的,他才不关心别人的死活呢。 “你,哎。这事主要怪我,被那个东西发觉了,招致祸患了。”虞古一叹气,她捂着胳膊,又是一阵的疼痛后的麻木,感觉手臂不是自己的一般。 魏伯阳看了看两个斗嘴的人,打断他们,转头对虞古说:“手臂是不是有些疼,疼后还有些麻。” “你怎么知道?”虞古惊愕他居然能将这种感觉形容的如此贴切。 魏伯阳拿起虞古的胳膊,将她的衣服撩开,虞古这才认真看自己的胳膊,她被伤的胳膊已经青黑一片了。 魏伯阳的手指在哪块青黑的皮肤上轻轻的触摸,虞古似有感觉,又似没有感觉。 魏伯阳说:“这部分神经逐渐开始坏死,再这样下去,你这个胳膊很有可能废掉。” “废掉,这么严重,个佬子的,该死的大肉蛹,现在怎么办是好,道爷。”大白比虞古还要担心,他急迫的开口,他想,既然魏伯阳能说出具体的感觉,还能知道未来的发展,他可定有办法。 “嗯,把被吞的那部分精魂夺回来。”魏伯阳将虞古的衣袖放下来,淡淡的说。 “怎么夺,吃了的东西还能让它吐出来吗?将它打到吐,还是将它打爆。虽然这两条想一想都有些恶心,但是比起恶心的程度,还是打爆好了,吐出来的东西更恶心些。”大白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通,转而看着魏伯阳,等着他给出解决的方案。 魏伯阳一摊手说:“或许你可以试试给古儿叫魂。” “嘛玩意儿,叫魂?这样能行吗?只是试一下,这么说你也没把握。” “我也没把握,被勾了魂,当然要叫回来呀。”魏伯阳说的理所当然,他似乎很笃定这个想法。 大白看你魏伯阳的表情,决定试一试。 叫魂很简单,民间也有很多方法,比如有一种方法是,被叫魂者睡觉时,在它的头顶处,床榻上用缝衣针吊一根线,线上绑一根香,点燃香,直到香被烧光之后,魂就可以叫回来。 还有一种方法,就是子时,将烧纸穿成串,在丢了魂的人身上,从头到脚扫一遍,而后将烧纸卷起来抱着,到十字路口烧了,烧完之后不要回头的回来,第二天就会好的。 大白有一种方法,不需要睡觉,也不需要晚上,他在地上画了一个“十”字,让虞古将左脚心放在“十”字上,大白开始掐指念咒,不呼吸,冲着太阳心中默念,“七星北斗,脚踩十字口,虞古根我走。” 默念一句手指就掐在手指的关节处,每默念一遍后,手从地面虚拟的捧起一捧土,洒在虞古的头上,并在她头上抚摸一下,如此三遍。 就在最后一遍之时,白砖塔开始剧烈的晃动,虞古知道这是大肉毒素虫要出来了,大白不动如山,依旧专注的施法,大肉毒素虫猛的一下撞击,它出来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16、雪狼人 轰,轰轰。 半面白砖被巨大的冲力撞塌了,一块块白色的方形大砖块坍塌下来,四处崩裂,地面上传来不知从何处来的哀嚎声,不决如耳,阴风阵阵,冷人肉颤。 大肉毒素虫蠕动着,朝着它直直落下来砖体被它吞入口中,呶呶,嘎嘎的声音,是它吞咽咀嚼的声音,它将雪狼的魂吞入体内,将白砖嚼烂。 它的身体一层层的向前涌动着,别看它体型大,胖而笨拙,但是速度却不慢,转眼就扫清了障碍,“流了”过来。 它张着巨口朝着虞古的方向袭击而来,背上的眼睛黑涔涔的,贪婪的看着虞古的方向,准备要吞噬她全部的精魂。 吼吼吼 回想刚才靠它那么近,如今成为肉身,才切身的感觉到,它口中喷出的气味刺鼻,另人做呕。虞古屏住呼吸,觉得被这气味熏着都是一种折磨,眼见它软乎乎的丑陋样子更是一种折磨。 巨大的肉蛹素虫长十几米,宽五六米,昂起的头张开的大嘴可以同时吞食十几人,它的嘴与身子同宽,甚至还要宽大,巨大的眼睛长在背部,虽然总是看着天,却能清晰的掌握虞古的位置。 巨口之中的吸管如同蚊子的吸血管,卷成一团,藏在口腔中,它嘶吼着表示它此刻很兴奋。 它还在向他们这边快速的蠕动着,发出呱唧呱唧的声音,一条浓稠的粘液留在了尾后身旁,呈现乳白色,还冒着泡泡,本来白塔周围就没有什么植物生长,它涌动过来,黑色的土地都被它的体液遮蔽了。 它身上的长毛支棱着,上面眼睛一样的瘤子,随着他的走动,不停的震颤晃动,让它更显丑陋。 虞古正面对着大肉蛹,恶心排在第二位,首先是焦急,它越来越近了。 不能慌,就要在它张口的时候,虞古强制自己冷静。 大白背对着大肉蛹,虞古想,他肯定也听到了声响,但是他很沉稳,依旧在默念咒语,掐指诀,不被任何事打扰,虔诚而专注。 那张大嘴已经快靠近大白了,只有一百米了,它若是向前一冲,很有可能借力将人吞入,虞古的心惶惶不安,她盯着那个大家伙的口,看了一眼身后的魏伯阳,魏伯阳眼睛微眯,也没有任何动作。 大白还在念咒,直到他将最后一捧虚拟的土扑洒在她的头顶时,巨口只有几十米了,这么直观的看着面前的危险一步步逼近,自己还不能动,这是一种巨大的心里压力。虞古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魏伯阳动了,他手中一点在肉蛹身周划出一圈的火线,拦起虞古御剑而行,大白也动了,他跳上狰拖着昏迷的伊田一冲飞上天空。 虞古看着地面上在火圈里面转悠的大肉蛹,心中一松,不管魂回没回来,他们现在是安全的了。 她正想着,被一股气流钉入后心,而后那股气流通过心脏游到了她的手臂处,虞古似乎明白了似的,撩起衣服一看,皮肤的青黑已经消失了,她心中一喜,果然叫魂还是管用的。 还没等虞古高兴完,大白嗷嗷的叫着,“个佬子的,那秽物不仅会钻地,道爷,它刨个坑跑出来了,你刚才怎么不烧死它。” “死,也许不那么简单。”魏伯阳的话从虞古的头顶传来。 他们在天空中看着地面上的动态,大肉蛹的巨大身子拱入地下,在地面留下一个巨大的坑。 大白看了看虞古,一努嘴,见虞古还在看地面,他对魏伯阳说:“这东西去哪里了?” 魏伯阳挑眉看他,想是看一个白痴,他慢悠悠的说:“钻地下了,你不是看到了吗?” “我是说,它不打算出来吗,恶那么久了,它不吃那些雪狼人吗?”大白指这地面说。 天渐渐黑了,狼嚎声传来,月亮渐渐出现。隐约可以看见原来的白砖塔处银光闪闪,雪狼从各处聚集过来,也不知道他们在血崩之时如何幸存下来,居然还有这么多。 五六十头雪狼在月圆之时身体开始变形了,这一过程完完全全的被虞古等人看了过全过程。 雪狼的白色毛根根直立而起,后背弓着,一跃站立起来,像人一样,它强健的后退开始变长变粗,毛发由于肌肉的涨大,变的稀疏,勾起的瓜子张开,开始发生变化,一双巨大的男人脚掌开始形成,巨大的指甲还是尖厉的,死死的弓入地面。 上肢也以同样的形态开始变化,只是生满白色的长毛。 狼脸上的白色毛本就短小,巨大的狼嘴张大着,嚎叫着,显然这个变幻的过程是痛苦且兴奋的。 雪狼的长嘴向后收起,脑部变得发达凸起,头发都是银白色的,脖子伸长,整个头部朝着人的形态开始变化,一双耳朵还是长在头顶之上。 他们的身体也开始变化,前胸的体毛很重,身材渐渐趋向人类的,包括所有人类的体征,只是巨大尾巴依旧甩在外面,他们对着月亮狂嚎,炫耀着自己的身体,月圆之夜是他们的狂欢日。 虞古正看的热闹,突然眼前一黑,魏伯阳的手挡住了她的眼睛。 下面是大多是一群长着白色绒毛的公狼,变化成人也是男人的体态,由于他们体型巨大,变化之后有八九尺之高,肩宽窄腰,身材魁梧,体征明显,他们狼嚎鬼叫,整个山谷都是它们的叫嚣声。 “别看了,小心长了针眼。”魏伯阳好笑的手,他的手冰凉凉的猛在虞古的眼前。 虞古扭过头,面对着魏伯阳,不去再看下面了,确实有些辣眼睛。 “个佬子的,那么粗。”大白这家伙完全不在调上,信口就是开河。 “你闭嘴,自己看就好了。”魏伯阳嗤责他。 “我是说母狼的腰,道爷,你想哪里去了,呵呵。这公狼变化了还有个人样子,很威猛,这些母狼混身长毛,身材粗的像水桶,哪个男人敢要。”大白呵呵的笑。 “管闲事管到狼人的传种接代上了,你是不是考虑多了。”魏伯阳嗅着虞古头发的清香,盖过狼人变化和放纵发出气味,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走吧,先到高处去,我们明天白天上路。避开这些雪狼人。”魏伯阳一招手,冰破剑向着山腰飞去,大白驱动着狰紧跟其后。 他们到达一处山腰,此处空旷避风,是个停留的好地方,于是魏伯阳和大白决定在此休息,待天亮之时再赶路。 狼嚎声还时不时的传来,这个夜不安静,狰卧在一边,身边是中了蛊还在昏迷的伊田。 大白c虞古和魏伯阳坐在火堆旁边,翻明站在一颗巨大的树顶上,咕咕的叫几声。 大白看着虞古手中烤的肉,一直流口水,看烤的差不多时就急迫的抢过来吃,这一天太过坎坷,连口肉都没吃上。 他脖颈上带着的吴心像一个项圈,她依旧没有醒,想必要睡上一大觉,才能把精神补回来。 “这次出来不是很顺利,一个一个昏迷不醒,才战了契俞,又遇上大肉蛹,还有雪狼人,我总觉得这里怪怪的。”大白边吃边说,看着魏伯阳和虞古一直不说话,摔先打破平静。 “契俞是冲着你来的,肉蛹也是你放出来的,你这般爱招惹麻烦,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去到陀部落呢。”魏伯阳对大白说,他对这次两人放出肉蛹的行为很不满,他没有说虞古什么,但是对大白这种没有危急意识的态度还是要说道说道。 “道爷,契俞那个狗皮膏药,可不能怪我,她看上我了,我有什么办法,那大肉蛹虽然是我开的封印,但是它可是追着骨头出来的,主要是你的那个扳指突然亮起,被它感觉了,这怎么能都怪在我身上呢。”大白嬉皮笑脸的说,吃的一手油,又拿起一只鹿腿开始吃,一点都没有认识错误的态度。 “那也是因为你非要去看个究竟,自然界中有很多东西是我们未知的,不是好奇就要去探个究竟,这一次我只是想让你明白这个道理,未必你好奇的东西就是好东西。做事要有目标,不应该为了中途出现的变故改变初衷,要么就会偏离目标,越走越偏,要么浪费不必要的精力,延长达成目标的时间,或许你还会失去很多机会。”魏伯阳难得严肃的说,看来大白并没有意识到他问题的症结。 “说不定这就是我们的机会,道爷,这对我很重要,这祝由族人为什么在这样一个地方设这样两座山,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当年祝由族人带走了秘术,利用秘术解除封印,放出奇奇怪怪的东西,这与他们一直在寻找九灵有什么样的关系呢?这个地方处处古怪,我怀疑他们在这里发现过什么重要东西,而且他们创造了这些雪狼人,还秘密的弄出这些害人的虫子,又将它们封印起来,肯定想利用它们图谋什么。”大白东扯西拉,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而且猜测的有道理。 “这些虫大抵除了吃,也没长其他神经,估计不会听人差遣。”虞古对大肉毒素虫的认识最深切,这个物种只长了一个觅食的大脑,想要控制这种低等生物可不一定容易。 “这些肉蛹或许是被他们制造出来,最后也无法控制了,于是就被封印了。我觉得这地方很有可能祝由一族生活过,而且这里有他们要找的东西。”大白站起来,来回走着,他觉得祝由一族出现在这里,肯定是有目的的,不然非这么大的周章培育雪狼人做什么,至于大肉蛹发展成这样,是他们始料未及的,于是只能放弃。 “他到是会想,猜都能猜的这般兴致勃勃,条条是道,你也算是天下无双了。”魏伯阳说,被大白笃定的表情逗笑了,他看着虞古欲言又止的表情,继续说:“你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不过来龙去脉是什么,只有当事人最清楚,这世界上有很多人和很多事是不能拿常理推断的,也有可能他们纯属无聊,或是只是出于某种癖好,一切都有可能。” “我不赞同你的说法,道爷,花这般长的时间,就是无聊或是癖好,那这些人肯定都脑子有病吧,我还是认为他们有所图谋。好了,我们不争了,等小爷我养好了身子,定要抓一头老雪狼,问个究竟。”大白狠狠的在鹿腿上撕下来一块肉,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将肉咬嘎吱嘎吱的响。 魏伯阳不再说话,他不在和大白争论,世上没有早知道,人生路上有惊喜也有惊吓,我们不可能完全规避掉不好的经历,好坏总会有所平衡,这样才符合自然的平衡,生活才会充满期待。 大白的想法也有可能是对的,也有可能是错的,对错又有什么关系,只是他个人的看法罢了。 魏伯阳如此想着,就不再和他争论,他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看了虞古一眼,发现她一直在低头想着什么。 魏伯阳伸手在她皱起的额头上一敲,说:“发什么呆呢。怎么一直不说话。” “我也觉得大白说的有些道理,我们这次来寻找陀部落,找寻影木的下落,结果就发现了祝由一族设的黑山白塔,说不定他们也在寻找九灵,而且我有预感,九灵之一就在陀部落。”虞古抬起头看着魏伯阳,她坚定的说,感觉这种东西有时候很微妙,如同先知力量一样,可以预感未来的事情。 大白一听虞古和他一样的想法,当即兴奋的不得了,他眼睛亮晶晶的说:“你也这么想,骨头,我们心有灵犀呀,我也这么感觉,这么费力气的孕育雪狼人,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怎么也要经过二十几年的过程,要我早就烦了,所以他们肯定有所图谋,可惜生而不同,这地方一看就荒凉已久了,时间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也不知道他们找没找到九灵之一,若是被他们找到了,再想集齐,我们就要费些功夫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17、自灭再生 嗷嗷嚎 雪狼人的叫嚣声还在继续,它们发现雪狼之墓被破坏,正开始变得疯狂,这注定是一个不安静的夜。 天上月亮很大很圆,大白吃完了之后,开始打坐,虞古也接着运行她的月华功,几个周天之后,身体觉得轻盈不少,她睁开眼,发现魏伯阳背对着他们站在月下,似乎她练功之前他就是这般站在那里,现在依旧是如此这般的站着。 “在想什么?”虞古走到魏伯阳身边问。 魏伯阳回转头,看着长高了许多的虞古,十二岁见到她时,她还是一个男孩,现在居然长成这般娇嫩水灵,脸颊白皙透明,里面还带着金光,让人忍不住想要掐上一把。 魏伯阳抚摸着虞古的脸,在她细嫩的脸蛋上轻轻扯了一下,月光下的美人亭亭玉立,睁着一双迷人的凤眼,专注的看着魏伯阳,等着他的回答。 但是他没有急迫打破这样难得的平静,就这样和她并肩而立欣赏月亮。 虞古见他不语,也就没有再问,“想什么”她并非真的想知道,只是随意一问而已。 天边的月亮极圆,上部呈现淡蓝色的,下部呈现红色,不看不知道,一看才觉得不同,今晚的月亮恁得奇怪。 “这月亮怎么这般颜色。莫非有什么不好的事?”虞古第一刻想到自然的预警。于是又所怀疑的看着魏伯阳。 开始他依旧没有回答,虞古都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清了清嗓子说:“咳,这种月亮每百年会出现一次,这是我第二次见了。时间过的好快呀。” 虞古知道他的意思,他已经活了百岁之多了,想到这里,虞古自嘲的一笑,二人相识的时间与他现在的寿命比起来,短的可怜,他能守护这么久,与她而言,却是目前的大半人生,而与他而言,只是人生历程的几年光阴而已。 “莫要妄自菲薄,你是一个好女孩。努力的帮助亲人,珍视朋友,从你身上我也学会很多,自我入了道门以后,隐居山中,就一直自己修行,嫌少与外人往来,是你强行闯入我的生活,让我懂得了伙伴的重要性,你们在身边的日子虽然总是惊喜惊吓连连c提心吊胆,但是整体而言还是充满乐趣的,而且这样的探险,我很喜欢。” 魏伯阳难得说出这样的话,虞古先是一惊,而后点点头,他如此这样说,她就宽心很多,一直认为魏伯阳是被迫和他们一起来的,他是一个极其通透的人,想必他早就发现了虞古的担心,今日也算特意解释一下了,虞古被他的细心体贴感动。 “你觉得高兴真好,还以为你会觉得我们在浪费时间,不利修行,我们想一起探秘九灵,看看九灵开启的神门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虞古淡淡的说,她不知道魏伯阳对九灵是怎样的态度。 “嗯,自然之灵最为奥妙,看看无妨。”魏伯阳眼中含笑,专注的看着虞古。 虞古甜甜的一笑,圆月下,她的脸红扑扑的。 大白的鼾声入雷,吃饱了就睡,这是猪最惬意的福利了。 正在这时,突然起风了,这风似乎是从山下刮过来了,树木开始晃动,雪狼的声音还在回荡,虞古和魏伯阳都是感觉灵敏的人。 轰的一声,地面被翻起,一张黑洞洞的巨口朝着魏伯阳和虞古的方向袭击而来,这速度之快,只是在眨眼之间,魏伯阳更快,他拦起虞古一跃跳上了树,好没站立稳,一股巨力将树撞断了,魏伯阳和虞古又跳到了另一颗树上,接连又被撞断了,合抱的树木被撞倒了,这是怎么的怪力。 “怎么回事?”巨大的响动惊醒了大白。大白还搞不清变故的缘由,大声吼着。 他的大吼被埋没在树木倒塌的轰鸣声中,没有任何人回答他,魏伯阳说和虞古还在树丛中穿行。大肉毒素虫碾压着他们跳跃的每一颗树,咔咔的作响,它巨大的身子撞击着树木,对着树上的魏伯阳和虞古吼吼的叫着。 “个佬子的,又是它,阴魂不散,非弄死它不可,追什么追,它还没完没了。”大白腾的跳起,手中的大铜钺如旋风一般的丢了过去。 咻咻。 大铜钺朝着肉毒素虫飞了过去,大肉毒素虫不躲不避,大铜钺砍在它身上没入它无骨的巨大身体中,被完全陷入其中,却分毫没有伤害。几息之后,又被它肉身凸起,猛然弹了回来,大白跳跃起来,一手抓着,黏腻的液体布满了他的武器。 “好恶心,大鼻涕一样,这家伙不仅全身是眼睛,还全身都是鼻子,到处流鼻涕呀,怎么能长这么丑,也算奇迹了。”大白干呕着,他将大铜钺在地上抹了抹,草将铜钺上的黏液擦了个七七八八,他使用一个水符将大铜钺上的秽物清洁干净,才觉舒坦。 流水低落地上浇到草地上,还有刚才擦黏液的那些草,大白再看时,都瞬间变成了黑色,大白一惊,原来这些黏液竟是有腐蚀性。 “好在小爷对这些毒呀液呀都有免疫力,不然还不被化没了。” 他的大铜钺也不是一般的武器,清洗过后一点伤痕也没有,只是现在大白功力太浅,这大铜钺也不能完全发挥作用,如此只能被他当成砍杀用的兵器。 大肉毒素虫有所感觉,调转头,巨大的身子轰隆一声飞旋过来,地面随之震动,大白也跟个地面一跳,大肉毒素张开巨口示威着,朝着大白追击过来。 “嗨,哪个说它只吃女人的,追着我做什么?”大白撒腿就跑,他可不想成为这家伙的口中餐,而且它身上的恶臭太难闻了,他这般六觉不灵敏的都觉得受不了,虞古等人更是难以忍受。 大白边跑边说:“刀枪不入,就来电击。” 他手指结印开始念动咒语,一个五雷轰顶降下,华光大显,然而雷声大雨点小,这大好的月圆之夜,雷的威力差点事,劈在大肉蛹身上,只是让它混身颤抖几下,白色的蛹皮变得黑灰起来,但是依旧没有阻挡它追击大白的速度。 咻咻。巨大的吸管朝着大白激射过来,卷上大白的腿,将他拖拽倒地,大白被吸管拉向巨口的方向,大白怒骂一声,铜钺飞旋而出,将吸管从中间劈断。 与此用时,魏伯阳冰破剑劈将下来,吸管被起根断掉,大白一个后空翻,跳上树干,垂直树干跑上了树,立在树上他看到,大肉毒素虫张口将断落的吸管吞食进去,丝毫没有损害,它巨大而且灵活的身子又朝着魏伯阳冲了过来。 “道爷,你怎么不干脆劈了它,差点让它抚摸了小爷的屁股,个佬子的,这伙计居然也吃男人,情报不准呀,是不是被关久了,被饿疯了,还是小爷我长的太俊了,它丫把我成女人了。”大白跳上树上,边看边对着虞古说。 虞古专注的看着奔跑如飞的巨大身子,魏伯阳并没有用剑气制服大肉毒素虫,难道他是嫌脏,虞古看不明白,这不像魏伯阳的作风。 有疑问暂且放一边,虞古利用真气驱动周围的树藤飞射而出,朝着巨大的虫身缠过来,它挣扎一分,虞古再加一圈,直到将巨大的虫蛹裹成了个粽子,不能动弹。 “要怎么处理它,才能让它消失。”虞古说着。自是捆起来也不是办法,等着它饿死显然是不可能的,它常埋地下那么久,也没说皮包骨头,还是这么肥实,饿死肯定行不通。 还没等他们高兴太久,嘭的一声,粗大的藤条被挣断了,四分五裂的崩开了。 虞古见势不利,急急的弹跳而起,就在她刚才站立的地方,吸管再次激射而出。 大白哇哇的叫到:“什么鬼,断了还能再生,这是怎样的构筑。烧死这货的,烧成灰,看它还怎么吃回去。” 说着大白丢下一大把火符,狰全身的毛发都站立而起,它叼起伊田丢在背上,逃离战圈,一件起火,也得了提示一般,对着大肉毒素虫张口吐出一大团火来,火球打着旋的砸在虫身上,由于它身上都是白色的黏液,一遇火发出滋滋的声音,他的身子被烧焦了一片,狰的这火也不普通,将大肉毒素虫烧的来回打滚。 “吐火,再吐,烧死它丫的。”大白嗷嗷的叫喊着,一跃跳到树上。 狰又吐出一个,而后开始咳起来,想必他的火也有限,这可是他被魔铃附体的时候,他还是那个胆小的狰,见好就收。 大白看着大毒素虫被烧黑的身体,它显然被狰的火烧的不轻,它在地面上翻滚着,身上的眼睛一样的瘤被噼里啪啦的烧到爆炸。黑色的浆液四处喷溅,被沾染到的花草树木都变得萎靡衰败,火渐渐不那么剧烈了,黑碳一样的虫身直挺挺的躺在那里。 魏伯阳眯眼站在树上看着这一幕,他却说:“不见得。” 他的话音刚落,啪啪声响起,在夜晚异常清晰。 “怎么回事,个佬子的,这伙计居然玩分裂。”大白指着烧黑了皮的肉毒素虫狂叫。 肉毒素虫的烧焦了的黑色皮开始破裂,从中伸出的两只巨口争抢着撕开表皮,跳了出来,而后他们开吞吃着烧焦了的皮,丝毫不在乎上面还带着的火焰,勇者无敌,一只吃的多的,长的大几分,一只吃的少的,要稍小一些。 大白叫唤着,“又多出一个,这是嘛玩意作的,这样还能活。” “是很难以置信。”虞古也惊愕了。 这只是一个小开场白,接下来发生的事更让他们匪夷所思,吞吃完了死蛹的黑色皮,那只较大的虫蛹突然一转头咬向小一些的蛹,这一口尖牙咬下去,小一些的蛹半个身子就被撕了下来,吞吃没了,小蛹也不示弱,反口咬上大蛹,狠狠地撕下一块肉,两只的伤口从断面处,迅速分泌出粘稠的液体,而后长合完好,两只虫蛹居然开始自相残杀起来。 它们彼此撕咬,几个回合下来,大的虫蛹巨口一张,将小蛹最后的残缺身体一口吞没,随着它将小蛹吞没,它的身子也开始变大。 大白张大口说:“都说抬杠长知识,没想到自相残杀也能长本事,它好像比之前更大了,战斗力也提高了,这下难对付了。” 巨大的虫蛹确实比之前的变大了许多,而且身上被浓浓的黏液包裹着,滑不溜湫的,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新生体咔咔的磨着牙齿,后背上的巨大黑眼张开,一眼就望了过来,寻找大白c虞古c魏伯阳等人,它一一看过,虽然没有脸,但是依旧可以感觉到它的狰狞面目。 它吼吼的叫着,极其兴奋,就在大家还在惊讶之时,居然一头扎入土地,再出来时,将大白站立的那颗树顶了起来,巨大的树木被连根顶翻倒地,大肉毒素虫从树穴中钻了出来,张着巨口咆哮。 大白眼急手快,几个翻越跳到了另一颗树上,对着不远处玉树临风的魏伯阳吼道:“这般烧不得c打不得c死不了的,可如何是好,道爷,你就见多识广给点提示吧。” 大白囧这一张脸,他知道自己这次惹了个麻烦,若是招惹了美人,可是被这么一个丑八怪追杀,实在不符合他的风流倜傥的形象呀。 “嗯,它得了古儿魂的味,现在闻着味来了,看来此番它并非只是针对古儿一人,兴许它确实饿了,想要进食了,这个秽物很难缠。”魏伯阳挑眉说到,对这种奇怪的生物也没有什么感觉了,但是被这样的东西一直跟着,随时警惕着,还是不惬意。 “这般烧它,它反而重生了,自相残杀都能变强,这莫非叫最强的敌人是自己,战胜自己就是无敌。”虞古也惊呆了,第一次见到这么难搞的东西,莫非它越杀越强。 魏伯阳不说话,他看着那只发了疯一样朝着这边飞奔过来的大肉毒素虫,一摆手,意思是让他们再看那边。 就在这时,一只紫色的大鸟飞掠而下,虞古一惊,她高呼:“翻明,翻明回来,小心。”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18、反应 大肉毒素虫感觉到了风声,再次睁开眼睛,死死的盯着冲向它的翻明,张开巨口向它吼着,吸管吐出,朝着翻明激射而去,翻明咕咕的转转脑袋,羽翼一偏,轻松的躲过了吸管,吸管还没收回时,翻明一个俯冲而下,它两只巨大爪子已经抓向巨虫的两个眼睛,一抓一扣,动作相当利落,几乎一气合成。 噗呲。 肉毒素虫两只巨大的眼球被翻明生生的挖了出来。 它一直对人穷追不舍,没有注意到天上还飞着一只天敌鸡,鸡爱吃虫那是正道,肉毒素虫的眼睛这般长在背部,之前翻明一直没逮到机会,这下有机可乘,于是翻明眼都不眨,毫不犹豫的冲c转c抓c挖一气呵成,顺利掏了眼珠子。 它咕咕的叫着,羽翼一转,立时直冲入天空,两只爪子向上一摔,两个眼珠子被它一轻一重的摔向天空,紧接着被它急飞直上,接连的接入口中,吞入肚腹。 一看就是老手,它这般挖眼抓心也不是一两次了,虞古悬着的心这才放回肚子里。 再看大肉毒素虫时,它的后背出现了两出巨大的空洞,没有了眼睛,它嘶吼着,朝着翻明叫嚣,黑洞开始咕咕的涌出浓液来。 “好在它不会飞,不然这遁的了地,上的了天,那还了得,它不会眼睛还能再长出个更大的吧,那就再挖,翻明有口福了,吃个饱。”虞古拍了拍胸口,她对这个巨大的家伙有这般灵敏的身手,还有如此诡异的重生能力感觉到棘手。看着魏伯阳皱起眉,她也能猜到,这个东西很难搞。 话音刚落,肉毒素虫后背两个黑洞洞的眼睛处确实在长出什么东西,他们静盯着虫身在看,一个透明的东西舒展开来,开始煽动着,带着巨大的身体飞旋起来。 大白指着它叫到:“这家伙居然还会飞,临阵磨枪这也行,它不会是现学现卖吧,那一对透明的翅膀,这么胖也不怕累死,道爷,它是不是盯上我们了,乖乖的,我们杀它全家了吗,这样不遗余力的要吃我们。” “我觉得它不是蠢笨的,反而吃一堑长一智,是个极好学的,在每一次失败中总结经验,让自身更强大,真的很不好对付。”虞古突然说道,她似乎能理解为什么魏伯阳迟迟没有动手,莫非他早知道了。 “蠢笨?个佬子的,让它这般不停的追着我们,什么时候是头,道爷,你倒是想想办法呀。”大白边说边在树丛中跳跃。 魏伯阳c虞古紧跟其后,狰拖着伊田也在树丛中穿行,以此减慢肉毒素虫飞行的速度,它们朝着山顶而去。 大肉毒素虫身体巨大,在空旷的天空飞起来自在无阻,但是在树丛中反而有了可以影响它的速度,它东撞西撞的,推倒了不少树,每次被弹下去,就又爬起来继续追,开始还摇摇摆摆的飞,后来渐渐有了节奏,竟是能紧紧的跟着他们了,它仗着皮糙肉厚,开始横冲直撞起来。一路尾随,愤怒异常。 树被向前推倒,砸上魏伯阳c虞古等人,他们几人瞬间跳离,几个幻影消失不见了,再出现时,肉毒素虫又缠了上来,阴魂不散,穷追不舍。 山顶之上是一处绝壁悬崖,直直的插入云海之中,似乎能摘到月亮,再没有去路了。 “前面没树了,也没路了,这样拖着它也不是办法呀。”虞古边跳跃边说,他们也可以飞着走,但是被它这般跟着,他们还怎么轻松惬意的找陀部落,当误之极就是要解决或是甩掉它。 “狗皮膏药一样,它怎么不去吃那些雪狼人。”大白气恼的说,从一棵树上窜到另一棵树上,见到大肉毒素被一棵树缠上了,于是拿起一根树枝催动咒语,立时化为一只银枪,大白手腕翻转投了过去,银枪带着咒语,绕过树枝树叉,拐着弯的直奔目标,然而那东西果然刀枪不入,银枪插入它体内,被粘液包裹着,竟是滑了出来。 大白咒骂,“打不死的家伙,还真顽强,兴许这东西是很好的创伤药,这自愈能力,绝对无敌了。” 虞古跳跃翻转,倒挂金钩,勾住一个横叉的树干,对准肉毒素虫弯弓拉箭,一只巨大的金色箭击射出去,速度之快如同闪电,光华流转间带着破竹之势,然而到达了虫上之时,却一寸寸被吸收了,完全没有任何伤害。 刚才还有些撞晕了的虫子,有来了活力,透明翅膀飞速的拍打着追了上来,已经越来越近了。 虞古一惊,她翻身跳起,脚尖轻点,咻咻的在树枝上跳跃,追上大白和魏伯阳。 她对魏伯阳说:“不行,好像被吸收了。” “嗯,果然,别费力气了,这东西就是冲着我们来到,它通过吸收人的精魂,修行者的真气c功力,让自身变得的更强大,我们对它的攻击会转化被它的阻力,攻击用到的真气越多,被它吸收的也会越多。”魏伯阳点头说到,他一直没出手,还在观察着肉毒素虫的独特属性。 肉毒素虫原来是祝由一族研究出来控制人心的蛊虫,经过优胜劣汰,几百年来,再通过人与狼的杂交发生了变异,机体强化,变得可以脱离寄宿体而生存,最可怕的是它们是杂食动物,无所不吃。 原来作为寄生虫,它们本身就有一种能力,就是将寄宿体的能力转化成自己的能力,将不好的因素转移到宿主体内,宿体死后,它们再寻找下一个目标,因为这一点,它连同类也吃,而后吸收同类的能力,若是身体出现问题,就舍弃一部分,再重生,变的更强大,于是发展到这种不死不灭的状态。 “术法不行,物理攻击它能治愈,总有可以克制它的吧,一一试过才知道。”大白怒道。 树木被他们甩在了后面,唰唰,风声在耳边擦过,他们的速度越来越快,然而无论快慢都无法就后面的狗屁膏药甩掉,林立的大树在后面被哐哐的撞击,声音近了,还有狂吼声,肉毒素虫兴奋与急迫的磨着牙齿。 “它火不怕,土不怕,金不怕,木不怕,水怕不怕。这下面是河流,我们跳下去,将身上的气味掩盖了,兴许可以摆脱它。”虞古指着悬崖下的湍急的河流说。 几人站在悬崖上,悬崖高百尺,这样的距离危险还是有的,她看着后面马上追过来的大肉毒素虫询问的看着魏伯阳。 肉毒素虫张着大口,黑洞洞口想要吞噬一切,尖厉的牙齿咔嚓咔嚓的摩擦着,它肥胖的身子相当灵敏,如同一个巨大的蜜蜂,翅膀快速的煽动,发出嗡嗡的声音。 魏伯阳说:“可以一试。”说着他摔先跳了下去。 虞古看了一眼大白,随后跳了下去。 大白起初根本没听他们二人说什么,虞古就给了一个眼神,两人双双跳崖,他伸手去抓时,已经不见人影了。 “道爷,你等等我呀,骨头,你们真跳呀,这么高,我的心呀,慌呀,腿呀,颤呀。”大白在崖边转悠着。 他是真的不想下去,可是眼见着大肉毒素虫张着大口追了过来,再傻站着屁股就要遭殃了。 狰拖着伊田也飞了起来,早早的下去了,崖边就剩下他一人了。 “作吧,你们,这完全没有根据,这下去万一不行。”大白还在嘟嘟囔囔的,一边否定自己,一边又说服自己,最后他一咬牙,说:“管他呢,下去洗个澡,走你吧。” 大白闭着眼睛跳了下去。风和雾灌入他的鼻腔c口腔,让他头脑发晕。 “这么高,啊!”大白的腮帮子被吹的生疼,他哇哇的叫着,后悔下来了。 扑通,下面是一个巨大的深潭,他毫无疑问的如同一根棍子一样扎入潭水中。 潭水暖和和的,还挺舒服,大白摒气沉入了湖底,在湖底也没有看到虞古和魏伯阳,他随意扫了一眼,转头就向上游,他准备上岸上去看看。 前后差不多的时间,不可能湖底没有一点痕迹。 但是还没等他出得潭水面,一个黑影出现在湖面上,越来越大,渐渐沉了下来,大白先是一呆,而后惊觉,迅速往边上上游。 吧唧,呼通。 大肉毒素虫也跟着冲了下来,而且正直直的压向大白,大白撒开手脚就开始游,他可不想让这个恶心吧啦的东西砸到。 大白游呀游,但是压力没有如期而至,他一跃冲出水面,手在脸上一擦,吐出一口水,四处张望,那个大虫子哪里去了,竟然满满的一池子的泡泡。 “什么鬼,怎么突然开水了。”大白看着咕咚咕咚冒着白色的泡泡,他自语到。 周围的温度越来越高,竟然开始沸腾起来,大白一惊,虞古和魏伯阳还在潭水中,这沸水这么高的温度,他们还不煮沸了。 “骨头,道爷,这么热他们不会还在下面吧。”大白对着潭面高喊,转念一想觉得有不可能。 “这呢,傻乎乎的,你还真跳进去了。”虞古站在悬崖绝壁上的一棵靠近湖面的树尖之上,魏伯阳还在慢悠悠的御剑向下落。 大白觉得有种被骗的感觉,它指着虞古,手指点了半天,从牙缝中挤出话来,他说:“你们好,你们那我当诱饵,然我跳下水,那恶心的家伙差点在水中拍死我,好在小爷腿脚麻利。” 他说着说着,突然转开话题,指着水面说:“哎,那虫子下去半天了,你们刚才看见了吗?怎么还没有上来,莫非它不会水,淹死了。” “看见了,这是怎么来的气泡,而且温度在升高。你在湖底发现什么了吗,这里莫非有地热源?”虞古从树尖上一跃跳下,也警惕的看着湖面。确实没有一点动静。 “没有什么呀,这水倍清亮,下面有什么都看的见。”大白果真想了想,回忆起一扫而过发现一个奇怪的井口,于是他说:“你别说,好像还真有东西,有一个井,我还奇怪,潭不是都是自然形成的,怎么会有一个人工的井,或许这里以前有人居住,井水溢满了就成了潭水了,不过看周围也不像呀。” “井?”虞古重复到。 潭水中心还在不停地冒着气泡,飞腾起来的烟气有些刺鼻。 魏伯阳落地后含笑看着湖面说:“让你说对了,那东西果然你是怕水的。” 虞古和大白先是有些愣神,后来才意识到他说的什么意思,也是惊喜加惊讶。 尤其虞古,她当时只是随便说一下,“肉毒素虫怕水,它居然真的怕水,我们刚才还在想它怎么还不上来,它莫非淹死了?” “怎么会这么多气泡呢,而且这么热,我刚才这潭水中可没感觉水热,而且感觉很舒服。”大白接着说,他蹲着看着被烫死了水草,原来它们还有生机勃勃,这一会儿就都烫死了。 “这里不仅是普通的水,你之所以感觉舒服,是因为这是一潭含有很多矿物质的温泉,这个矿物加上水与肉毒素虫的成分通过反应,如同炼丹时,几种物质作用之后形成另外的物质,同样的原理,肉毒素虫一定是被化解了,这些气泡就是经过反应转化的另外一种物质。现在还在沸腾,说明这反应还在继续,应该还有一部分肉毒素虫的尸体在水中,待潭水温度平衡之后,我们再下去看看那口井到底是什么情况。”魏伯阳说,他顺手拿起一根树枝放入水中,滋滋的声音响起,树枝立刻被烫成了黑色。 “乖乖,不会有毒吧,这么反应后,好能是水吗,我怎么感觉里面都是肉毒素虫恶心的残留物,兴许还有无数的分泌物呢,我不想下去了。”大白撇撇嘴,他一屁股坐在石头上,其他两人身上干爽,唯独他湿淋淋的,大白将衣服一脱,也不管虞古在没在场,换了一套干爽的。 虞古瞪他一眼,这家伙一点意识都没有,还想小时候一样,大厅广总之下毫无顾忌的换衣服,她对大白说:“一会我下去吧,把你那个青铜面具给我用一下。”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19、怀疑 潭水上空飘着的雾如同棉絮,白色的雾中带着些淡黄,像是结了水渍的一样,层叠漫长,绵柔黏连,飞入鼻腔,让人想喷嚏。 “阿嚏,一酸味,怪。”大白揉了揉鼻子,挥挥手,驱散周围的雾气,翻着眼皮说。 潭中水面上的气泡从起初接连不断地翻滚,逐渐的少了许多,咕咚,好久之后才又飘去一个泡泡,这是一出悬崖绝壁下的深潭,两面靠山,几乎被包裹着中间,正面是茂密的丛林,高树林立,拔地而起,参天入云,由于雾气很厚重,这里极难被发现,人际罕至。 “把你的青铜面具给我一用,我免得还要闭气,可以在水下待久些。”虞古再次说道。 大白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被第二次问话,他摆摆手说:“等会再下去,好不容易摆头狗皮膏药,歇会。” “你在这里歇着,我下去看看。”虞古眼眉一挑,看着大白,大白不喜欢湿漉漉的,这一点她最清楚不过,这次让他跳到水里去,还从那么高的地方下来,他肯定心中不爽。 肉毒素虫已经几乎看不到任何痕迹了,虞古想知道它是不是已经全部被反应了,万一他身体太过巨大,水中的矿物不足以让它全部的被反应掉,他们必须要想办法将剩余的部分分解成小块,让它们充分被分界。 “拿来,现在正是好时机,我下去加速这种反应,这与炼丹一样,需要不同的材料充分接触,才能更快的反应。”虞古将手摊在大白面前,问他借青铜面具,而后她眼眉一挑说:“你不舍得,怕我给你丢了,还是怕它也被这水腐蚀了?” “才没有,你乱想什么,怎么成了女人,这心思也七扭八歪的,不知道你是怎么想到这里的。拿去。”大白一摊手将青铜面具递给虞古,而后在虞古伸手去接时,他一直不放手。 大白呵呵一笑说:“呵呵,你要好好保护它呀,若是我嫌水里乱七八糟,我就自己下去了。” 魏伯阳看着大白的眼睛粘在那个青铜面具上,眼中好笑,这面具他是见过的,看他这般宝贝的样子定是对他极重要的人留给他的,魏伯阳大抵也能猜到一二,但是他不点破。 他说:“免不了,若是下面发现什么,我们还是要一起下去的,你在岸边守着吗?我没意见,我一人带着古儿,惬意的很。” 魏伯阳舒袍大袖子,深紫色偏黑的一身袍腹,袖子边,领边都由蓝色的丝线绣者卷草和回形纹,白色的对襟短袖的襦衫。长发飘逸舒张,头上梳起一个发髻,一根白玉簪子从中锁住,一丝不乱。似乎刚才被肉毒素虫追着跑,从悬崖极速跳下的没有他一般。 虞古眼中一暗,她扭转头去看向潭水面,这个时代女人喜欢穿窄袖紧身的绕襟深衣,衣服几经转折,绕至臀部,然后用绸带系束,衣上还绘有精美华丽的纹样,还的女人有穿着衣和裙两件式,也有穿长袍的,裙子的样式也多了,最有名的是留仙裙,还有素纱蝉衣c朱罗纱裙c绣花丝裙c黄地素缘绣花裙c绛绢裙c素绢丝裙,材质繁多,有锦c绣c绮c縠c冰纨等。 女人的衣饰很多,然而虞古只穿那几种样式,她有一套魏伯阳为她准备的素纱金丝缕蝉衣,她极少穿着的,太多光彩,她自己都觉得别扭,毕竟她作男人的时日多过女人的日子。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棉布深衣,这种衣服宜男宜女,行动方便,脚蹬布面的筒靴,鞋底高度适中,是用弹性极好的兽蹄整个雕刻出来的,坚韧贴合,跑动起来极其轻便。 但是她这一身服饰比之魏伯阳那被甩出一条道,连大白的丑美的家伙也比不上,几人在一起,她更像是一个丫鬟,她的脸因为跑动c跳跃,和周围耽误温度升高,红扑扑的。 而魏伯阳却不似烟火凡人,且不说他每套衣服极为考究c精致,脚上的靴子都是稀有材质,但说他波澜不惊的态度,以及沉稳的气质,虞古就觉得距离太大了。 她和大白苦战恶斗,魏伯阳一挥手,一扬剑,轻松就解决了,而且干的更漂亮。 虞古默默的一叹,心中忽然涌上一中失落感,这种感觉很微妙。 她想,有些人能量大,无时无刻不光彩照人,无论在哪里都能成为焦点,他们清贵不凡的仪表,能给人带来动力,他或许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能够赢得一个领域的喝彩。有些人被羡慕c仰望,他们可以引领一个朝代的变革,带动一领域的发展,引导一个阶层,甚至创建一个国家。 还有些人个人能量尚可,但是足够幸运,也有驾驭能力,可以收获人和事的多方支持,站在巨人的身边乘凉,或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远望,也有些人很有智慧,借助他人的力量,永远走在前端,以及更高的一个层次上,他周围的人也是同样的人,彼此助力,走的更远c更快,他们过着理解不了c想象不到c无法抵达的生活。 虞古想,她还是在乎的,若是她不在乎,她就不会认识和注意到这种差距,因为有了差距,就会因此胆怯c畏惧c羡慕,或许还会有失落c羞愧和自责。 但是失落时不失望,羞愧时不自弃,自责时不坠落,人生中有很多顺与不顺,前一刻迷茫,调节好了,继续上路,又是一种心情,努力不一定会达成心愿,然而放弃就一定不会到达目标,对比一下,与达成目标差什么,差的是方向,是距离。 方向不对,只会离既定的目标越来越远,但是目标不是只有一个,或许改变了方向,还会取得另外的收获,但若是总偏离方向,差距就会越来越大。 距离大了说明努力不够,努力有快有慢,差距太大,目标太远,也许目标定的太远,仰望目标让人失去信心时时,树立一个近期目标,一步步达成小目标,积少成多,长远的目标或许就不那么遥远了。心情失落时会让人迷茫,剥开这些迷茫,勇敢向前,路途会变的更清晰。 水泡越来越少,隔几息冒起一气,渐渐地温度也到了可以适应的程度,虞古的心里变化随着潭水之上水面慢慢归于平静,她这次历练和寻踪的过程中,深刻的感受到与魏伯阳之间的巨大距离,心中是失落的。 她的内心是浮躁的,对前路是迷茫无措的,如同这空气中的雾,她看不清。 她想像自己可以无所不能,但是想像太过骨感,终究只是想像,好在此行的目的依旧坚定不变,寻找陀部落,找寻影木的下落。 她唯有深入潭底,看清潭中或是潭底的具体情况。 此面具非彼面具,彼面具主要是遮挡,此面具却是透视,这个面具正是当年杜能带着闭气之用的面具。此面具为黑色青铜制造,一般的面具都会漏出眼睛,这个面具的眼睛是两个实体的球形,面具的真名叫巫妖面具,这两个实体的球体并非青铜的,而是两颗黑色的天珠,其内蕴含巨大的巫妖之力,然而此时大白的能力尚浅,还没有充分了解怎么运用,唯一知道,这是一件避水的宝物。 大白将青铜面具妥帖的塞在虞古的手中,欲言又止,虞古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她知道这个对他极重要,虽然知道它是一件宝物,更重要的是它是父母留给他的遗物。 “我会快去快回,然后完璧归赵。放心,见事不好,我不会停留。”虞古将青铜面具带在面上,她笑着说,而后将松散的头发重新竖起,以免头发扰乱了视线。 从内向外看,她眼部位的天珠立时变成了透明的,可以看清外面的一切,其他人看着虞古,在她脸上的面具,表面依旧是一个巨大的夔纹图案,将她半个脸都遮挡了。 “小心些,我水性不好,你到了湖底之时,可以利用扳指照明,我会为你开启光亮。”魏伯阳眼睛笑眯眯的看着虞古说。 他走到虞古身边,伸手在虞古的左手的拇指上一划,刚才隐没在虞古手中,而且被她忘了取下的扳指,此刻扳指如同一个绿色的光环,嵌在白皙的手指上,闪闪发光。 虞古起初没有注意,回来回忆他的前半句,“水性不好”,莫非魏伯阳不会水,或是水性不精通。这样看来也有他不会的或不擅长的。 虞古呵呵一笑,长而浓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魏伯阳在她的额头一敲,然而却敲的面具当当响。 “发什么呆,我看过了,这里面没有什么巨大的生物,不会有危险,当时这里面有一群鱼,叫麒麟鱼,是食肉的鱼,牙齿比较锋利,成群结队的出没,数量很多,所以很有些棘手。”魏伯阳看着潭水面说。 “麒麟鱼,我下去时怎么什么也没看见,哪里看到什么鱼,呵,居然有鱼,抓几只上来,我正好饿着呢。”大白一听有吃的,急忙的说,刚才他还不愿意让虞古下去呢,现在有吃的,一下跳到虞古面前,将魏伯阳挤到一边。 魏伯阳早就知道这个吃货一听有肉吃,立马精神卷土重来,他早先步给他留了空间。 “吃什么鱼,你昨晚吃那么多,现在还饿。”虞古摇摇头,一般人家还真养不大白这样能吃的混小子。好在他们是放养的,不然肯定要吃穷的。 “我听说这麒麟鱼长有五彩斑斓的鳞片,好有如同麒麟一般的角,哎道爷,那角可是上好的材料呀,多抓点上来,我吃肉,你拿角。”大白央求到,他转而又对魏伯阳说,希望更有力c更有说服力一些。 “看清况吧。”虞古淡淡的说,她的主要目的是看那口井是怎么回事,鱼是其次。 “起码要抓一条上来呀。”大白一一不饶。 “骑什么马,骑牛,骑马都是那一句,看情况。”虞古说完一跃跳入了潭水中。 大白一脸纠结,他跑到魏伯阳身边掐着腰说:“道爷,你没义气,刚才怎么不帮我说句话呀,哎呀,多美味的麒麟鱼呀,我施祝由术,让虞古一定给我抓两条上来。” 大白说着一拍大腿,嘎嘎的笑起来,觉得自己得主意甚好。 于是开始打坐捻诀念咒。他重复的念着,特别的虔诚,势必吃到麒麟鱼,边念边觉得口中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然而魏伯阳看着大白的动作,突然轻飘飘的说:“你与祝由一族有什么关系,为何你懂祝由术?” “嗯,什么?”大白确实没有听清魏伯阳问的是什么,但是隐约听到了祝由,于是随口接了一句。 “你和古儿,是不是与祝由一族有关。”魏伯阳坐在一块石头上,看着大白拧紧的眉头,突然又舒展了。 大白说:“道爷,这从何说起呀,没有什么关系,今儿个你怎么问起这个,关心我们的来历,而且为何你会如此想呢?” 大白一副嬉皮笑脸,然而却是相当谨慎和警惕的盯着魏伯阳,眼底的平静之下掩藏着巨大的波涛。 “不难猜,只是以前没必要知道,你这般的指法可不是中原拥有的道术,而且你自己刚才也提到了祝由术。另外,你但是对白砖塔那般感兴趣,不用猜,大抵也能知道。不想说也可以不用说,不过如果找到陀部落,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运用祝由术,从黑山白塔那里,你应该可以看到,这两个部族应该是对立的状态,为了能以更和平的方式达到目的,最好不要漏出马脚。”魏伯阳看着大白警惕的眼神,冲他呵呵一笑,说出了原委,以便提醒他不要轻易出手。 大白眼珠一转,想,既然魏伯阳已经怀疑了,而且他似乎并不在乎,那就没有必要再遮遮掩掩,大哈哈一笑说:“哈哈,道爷,你这双眼还真是毒的狠,你今日既然这般明确的问,我也没有必要瞒着你,祝由是我和虞古的杀父杀母子仇人,我们视祝由四长老为生死仇敌。”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20、麒麟鱼 咕咕,翻明在空中来回飞着,它一会扎入水中,叼起一条鱼送入口中,吞入食囊中。通过胃消化后,再反刍到口中进行第二轮进食消化,所以与吃其他杂物相比,翻明更喜欢吃软嫩,而且满满都是水的眼珠子。 魏伯阳站在岸边和大白说着话,他回头看了一眼大白意气风发的脸,上面带着坚定的神彩,而后对大白说:“四大长老吗,仇人还真多,‘大’字的称不称得,我想未必,但是确实够老了,原来他们就是你们的仇人,那你这仇,想报,还真不容易。” 大白磕磕巴巴的,眼珠一转立马找到了说服自己的理由,还越说越起劲,“我,我还年轻,有前途,路越走越宽,他们够老,路越走越窄,若是我到你这个年纪,肯定比你还厉害。” 而后他脑中灵光一闪,咧着嘴突然凑近魏伯阳问:“道爷,莫非你知道祝由一族的四大长老。那你和他们打起架来,到底谁更厉害。” 他十三四岁,个子只到魏伯阳的胸口,他左手比划一,右手比划四,两个拳头绞到一起,他张着嘴巴盯着魏伯阳不放,目光炯炯的看着他脸上每一个表情,想从中找出答案。 魏伯阳看着大白期待的眼神,弹了弹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深吸一口气,还真有模有样的想了半天,最后呵的一笑说:“不好说,他们人那么多,兴许是打不过,再者我可不会打架。” “那我努力先打败你,再谈其他,少年我志气比天高,胸怀比海阔,千里行路,勇力搏击。”大白点点头,似乎下定了决心,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有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不仅要报了仇,还要好好的活着。 狰也缓慢的落了下来,这上崖到潭水还是有很高的距离的,它背上拖着一个昏迷的人,于是飞的很慢,眼见那只胖虫子飞下来,直直的扎了下去,它睁着一对铜铃大的眼睛,楞了也久,在下来时,潭水面上已经归于平静。 狰落地时,这在块头咚的一声,地面摇晃,水面起了层层的涟漪,水珠震动。伊田被甩在了地上,脑袋摔在硬邦邦的地面上,立马清醒了,他一轱辘爬起来,警惕的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而后说:“这是哪里,刚才不是还在白玉砖塔那里吗,怎么一转眼变在了潭水了。” “一转眼,你这一眼转的可是久远呀,你睡了一天一夜了,这一路来你光睡觉了,可是错过了很多精彩呀。”大白说的绘声绘色,他指着上面的峭壁说,“看到了吗,我们天上掉下来的。” 伊田的头也疼,身也乏,觉得整个人被抽空了一样,他抓了抓头发说:“居然睡了这么久,我这是怎么了,我错过了什么?” “你中了蛊毒,你看一下你的手指头,从里面爬出了很多虫子,不过现在没事了,就是身上没有力气。”大白龇牙咧嘴的边说边比划着。 伊田立马去看自已的十个手指头,豆大的孔洞,想像着从里面爬出虫子来,他就一阵恶寒,于是嗫嚅的说到:“我怎么会中蛊毒呢,那我会不会死呢?” 他这句话是对魏伯阳说的,魏伯阳背身已立,他还在思考着什么,没有回答。 大白笑的前撅后翘,拍着他的肩膀说:“死可没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你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瞎想什么呢,一会就好了,刚才我们刚预见一个很丑c很恶心的巨大蛊虫。” 伊田还在心中惴惴不安,他边嘀咕边听着大白眉飞色舞c绘声绘色的描述着他昏迷之后的惊险事件,听的他一楞一楞的。 魏伯阳拿起一片树叶,树叶呈柳叶形,他随意的丢向水里,树叶斜插入水,如同羽箭,没入水中之后,只荡起一圈涟漪,不一会儿的功夫,却是将一条巨大的麒麟鱼翻着肚皮漂上了水面。 麒麟鱼体内拥有蓝色素,让身体呈现橙色c黄色和蓝色,华丽的外表让它们惊艳无比,它们的眼睛很大并且向外突出,能够成为捕猎时的完美利器,身长一尺,动作迅速,牙齿坚硬,进食挑剔,生性好斗,头上长有一对麒麟角。 还有一个关键特点,他们生活在含盐度较高的潭水中,若是离开盐水,麒麟鱼就会死掉。 大白一喜,踏水而行,快速的将鱼提了过来回到岸边,满眼星星,他准备开始烤鱼。 “道爷,你打的鱼是吧,这么大一条,还有这麒麟角,还真是角呢,嚯,这鱼真漂亮,罕见,再看这牙齿,够尖厉,一看就是吃肉的,都说吃肉的鱼最好吃,肉紧实,我要尝尝鲜了。”大白想这定是魏伯阳出手打的鱼,因为他眼中的魏伯阳绝对不是一个做无用功的人。 “你不怕这鱼肚子里全是肉毒素虫的毒素吗。”魏伯阳眼中含笑,他轻飘飘的说,眼睛一直注视着下面的情况,时不时丢一片树叶下去。 大白听魏伯阳如此说,他的手一顿,还是没有抵过美味的诱惑,他说:“我怕什么,这世上小爷什么都不怕,哼,它都帮我消化干净,我怕个毛蛋呀。” 魏伯阳淡淡的一笑,没有说话,他又丢下去一片叶子,接连两条一尺长的麒麟鱼漂了上来。 麒麟鱼尾巴很长,体色华丽,在雾气中比较明早显,接连几条这般翻了肚,大白开始犯嘀咕了,它来到魏伯阳身边,说:“道爷,这些鱼是你打上来的吧,还是他们死了自己漂上来的,不会是被肉毒素虫感染了吧?” 大白只是起初看到魏伯阳丢了一片树叶下去,后来只顾着烤鱼,就没有注意魏伯阳的动作,而且他也不敢肯定,魏伯阳是闲来丢树叶玩呢,还是另有原因。 魏伯阳哈哈一笑,挑眉看着他说:“你不是什么都不怕吗,怕被感染吗?那就不要吃的好,颜色艳丽的动物多数都有毒。” 大白一摆手,吹胡子瞪眼的说:“我会怕毒?我怎么会怕毒,哪个敢咬我一口试试,毒不死他,若真是毒,我才不怕呢,我是觉得这里刚融了一只大肉蛹,这鱼就一个个不明不白的死了,翻肚了,骨头万一不小心喝了这里面的水,不会也被感染吧,这水这么咸,应该可以消灭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吧。” 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不怕,还是突然找到了一个完美的理由,他气鼓着一张脸,眼巴巴的看着魏伯阳,等着他回答。 魏伯阳顺手掐了一把他胖呼呼的脸。 “老不正经的,非礼勿动,小爷的脸面精贵着呢,那是随便扯的吗。”大白一下子拍开魏伯阳的手。 魏伯阳笑着说:“你脸上有一块肉毒素虫的分泌物。” “个佬子的,在哪里,癞蛤蟆不咬人,隔应人呢,还有吗?”大白大巴掌拍在魏伯阳掐的位置上,到潭水边去照,边照边回头问魏伯阳。 “脸都让你挫没皮了,没有了。那东西没关系的。只是我看着碍眼而已。”魏伯阳在手指间酝酿起一团水雾,水源正是来自于潭水,将手指上的白色物质融化掉,里面可见的还在生命在不停的增多,这是它在再生,必须扼杀在襁褓之中。 “这里潭水盐度极高,于是形成浓度较高的雾气,这也正是肉毒素虫被反应的一个主要原因。这种变异的蛊虫是由很多毒素叠加而成的,具有很强的自愈性,这些浓度高的盐水最终将这些毒素消灭掉了。”魏伯阳说完,将手上的那团白色物体丢入潭水中,继续关注水下的情况。 “然后呢?骨头下去不会也被反应掉吧。”大白突然皱着眉头,转到魏伯阳眼皮下面,抬着头问他。 “笨,你不是掉到潭水里了吗,现在还完完好好的站在这里,也没被反应,这些麒麟鱼不是也在盐水里活的好好的吗。”魏伯阳又丢出一片柳叶,这次并没有麒麟鱼上来。 大白看到这一墓,心中升腾起怀疑,对之前的看法不那么笃定了,他说:“之前没有肉毒素虫被反应,现在加了,哎,不管反应成了什么,反正它是没有,没入水中了,那么现在肯定水的性质就不一样了,这些鱼一再的漂上来,难道不是被毒死的。” 大白越说越觉得自已的推断有理,而且还深以为然,他说:“要不下去看看?” “那你下去吧。”魏伯阳说完,在他屁股上一踢,大白被踹了出去。 他张牙舞爪的在空中划了出一优美的弧度,最后直直下落,“道爷,你没义气,最是阴险,哦。” 咕咚咕咚,大白倒载葱一样被踹入水中,头先没入,说了一半的话也被吞入了水中,化成了无数的泡泡。 大白水性极好,但是他喜欢干爽,于是不喜欢雨天,也不穿着衣服下水,他如同剑一样,入水之一个回环冒出头来,指着岸边就要开始指责。 “真咸呀,连我这没味觉都能尝到味儿,还不喉死,魏伯阳,你欺负小辈,算什么英雄好汉,你怎么不下来。老胳膊老腿不中用了是吧。哎哟,小爷的屁股呀,就算交待了。”大白说了一大段话,也没有人回应,他把脸上c眼前的水一擦,再看向岸边,哪里还有魏伯阳的影子。 “人呢,小爷洗脸的功夫,你们哪里去了。”大白四处寻找着,连伊田也不见了,岸边已经只剩下狰一只了,它咚咚的如同打鼓一样叫着。 他看了一眼脖颈上的吴心,幽幽一叹,对着狰撇撇嘴说:“问你也白问,聋子哑巴一样,听不懂说不明白的。”说完大白一转头又扎入了水中。 由于水中的盐度很大,水滑溜溜的,他第一次落水时,因为肉毒素虫突然压下来,他只顾着拼命的游了,所以也没看仔细看清周围的环境,这潭水已经恢复到最初的温度了。 想来,那条大虫子一落水就被盐水腐蚀反应了,于是潭水表面的温度很高,而这反应也只是在虫身表面,下面的水并没有发生变化,不然这定是要变成一锅鱼汤了。 大白一直向下面游,到了中水区,才发现有鱼出没,成群结队的小鱼一群一群,五彩斑斓的,如同水晶透明的一样,它们绕着圈的来回游荡,一会向左突一会向右围,大白这才看清,它们之中围一条麒麟鱼,这些小鱼在围攻嘶咬着它。麒麟鱼身上的肉已经开始裸露出来骨头了,这麒麟鱼还真是怪异,骨头都是蓝色的。 大白继续向下往深水区游,他水性极好,可以闭气很长时间。他一直向水底游,可是到处也没有看到虞古的影子,越到下面越清晰,渐渐的可以看清水下的环境了。 之前他由于从很高的地方落下来,坠入了中水区,并没看到什么大鱼,这次他来到深水区,还没有游几下,就试来了一股巨大的冲力。 大白在水下也是身手矫健,水波的扭曲震动让他有了感觉,迅捷的一躲,险险的避开了一条一尺长的麒麟鱼的尖牙利齿,大白立于水中,回转身来,看见一群的麒麟鱼向着他追了过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一只是美味,两只争美斗貌也有观赏的趣味,三只四只没问题,他手脚并用,各打一只,但是这一大群长一二尺的麒麟鱼,可就是灾难了,大白眉毛一上一下,瞪眼也不管用,摆好了架势准跑。 呼啦啦的,群鱼穷追不舍,大白边游边想,虞古兴许也遇到这么多群的鱼,莫非被吃了? 他猛然想起来,魏伯阳自从虞古下来之后,就时不时的丢一片树叶入水中,有时会漂上一条麒麟鱼,难道他在帮虞古打鱼,大白左手打一只,右手掐一条,拳打脚踢,过打边游,突然看到了最先看到了那个井,他可不想成为鱼食,那井虽然有些诡异,但是至少可以摆脱这些恶鱼。 于是大白向后丢出一个困水符,朝着那口井游了过去,毫不犹豫的钻了进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21、隐蔽的入口 大白猜的大致差不多,潭水极深,虞古进入浅水区和中水区时,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甚至连肉毒素虫的一点残留都没有发现,她此行的目的是探究一下大白所说的井,于是就继续向下潜。 虞古目力异与常人,她一进入深水区之后就发现有一群麒麟鱼朝着她冲了过来,牙齿咔嚓咔嚓的撞击着,看架势非要把虞古分食了不可。 虞古两手划水,腿部用力,如同一只箭一般冲出十几米,将这些鱼甩在了后面。 这些麒麟鱼凶猛归凶猛,但是它们外貌华美,身上有蓝色和橘黄色的花纹,它的鳍摆动的很快速,就像是一只正在盘旋的巨大蜂鸟,如此就如同一条条飞鸟,它们不是游行在水中,却是如同飞翔在天空。虞古看着它们尖厉的牙齿,觉得还是避开这样一群恶狼一样的食肉鱼。 麒麟鱼喜欢在深水区觅食,因此很难被发现。深水区较为阴暗,它们捕食的猎物大部分都藏身于阴暗的地方,因此麒麟鱼拥有一双目光敏锐的眼睛。所以无论虞古游的多快,它们都会追踪到。 另外,麒麟鱼群体中雌性鱼数量极少,为了赢得交配权,雄鱼之间的竞争非常激烈。 它们除了觅食之外,大部分时候都在讨配偶的欢心,雄鱼最善求偶舞,艳丽华美的雄鱼,它们对虞古穷追不舍,而是因为她的面貌。 虞古带着青铜面具可以自由的在水下呼吸,而且青铜面具在盐水中变成了青绿色的,颜色极为华丽c通透,她穿着一身简单的穿着一身白色的棉布深衣,遇到水之后,裙摆飘摇,透出里面的蓝紫色的肚兜。她的长发顺滑,起初用头绳竖起,到了深水区就被水下的植物拉扯着头发散了。 她这样的形貌,加之比鱼还要灵活的身姿,所有的雄鱼都沸腾了,它们不是因为想吃虞古,而是因为它们将虞古当成了同类。 这虽然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但这确确实实的发生了。 虞古游出很远之后,几条强壮的麒麟鱼一直在后面舞动着身体,时不时的跳跃而起,虞古时刻警惕着它们,她看着这些鱼尖厉巨大的牙齿,强壮的鳍,巨大的尾巴,一路尾随着她,开始一有鱼张着口靠过来,虞古就出手将鱼打飞。 但是这些鱼依旧穷追不舍,她怎么样也无法躲避它们的追逐,几次想突围出来,都被围的死死的,这些麒麟鱼在虞古身上啄着,它们艳丽的鳍煽动着,有几只还争斗在一起,互相咬着对方。 蓝色的血流了出来,让周围的情景更不清晰了,血腥味激发了这些鱼的凶残,有几条强壮的开始了角斗,它们的鳃张开着,撞击着对方的身体,虞古感觉这些鱼不是像分食了她,倒像是追逐她。 周围有些混乱,她甩开尾随的几条麒麟鱼准备逃出包围圈,鱼群众多,被他们搅混的水以及蓝色的血腥气让周围环境变得模糊。 咻的一下,她感觉有几条鱼如同闪电一样朝着她奔腾而来。她没有反应过来,被一个东西重重的撞击了一下肚子,她噗的一口吐出,无数的泡泡从她的口中喷出,她灌了几口水,不住的呛咳起来,这变故太突然,在她放松警惕时,袭击而来,若不是她带着面具,这样猝不及防的呛水,定是要溺水了。 随后就有几十条麒麟鱼朝着大白袭击而来,它们的个头更大些,更为凶猛,它们比之前的那群麒麟鱼的体表颜色稍淡些,花纹简单些,但是依旧华美,这一批鳍更大c更有力,比之前的那群速度极快,从体态上依旧可以辨别的出它们是麒麟鱼,雄鱼被冲昏了头脑,但是雌鱼是理智的。雄鱼只顾着程勇斗狠,争强好胜,已经无暇顾及虞古了。 这些雌鱼之前一直躲在水草和黑暗的地方,伺机而动,雄鱼乱做一团,斗在一起时,它们迅捷而出,趁着此时袭击而来。 几十条雌鱼如同陀螺一样,巨力的旋转,将深水区的水卷成了一个漩涡,一股吸力向虞古席卷而来。虞古虽然还在游,但是游出一尺退两尺,正一步一步的要被吸入这漩涡,幸亏她有带面具,可以长久的在水下闭气,若是凭借自己憋气潜水,她早就到极限了,更没有力气再抵御这巨大的吸力。 虞古的一条腿被卷入了漩涡之中,突然从一个影子一晃,细长如同柳叶,锐利如同飞镖,射向一条麒麟鱼,那条鱼被击飞出去,漩涡的平衡被打破,虞古借机踢出一脚,将一条最大的鱼踹飞了,漩涡少了一条大鱼的助力,吸力减少了许多,虞古如同一柄利剑,飞射的划出。 被打散了的麒麟雌鱼紧跟其后,朝着虞古继续围攻,它们是这水中的霸主,虞古再快也无法与它们匹敌,而且它们对这里的环境熟悉,几下就截住了虞古的去路,锐利的牙齿撕咬上她的腿,虞古踹着腿,从从腰间拿出一柄石剑,扎入鱼身,接连几条鱼咬住她的腿脚,虞古运气与身,将群鱼震开,几只麒麟鱼被震飞出去,虞古得闲转头继续游,她看见了潭底的井口,心中一喜,向着井口游去。 雌麒麟鱼数量越聚越多,它们通过水波传递信息,是群居动物,一时失利,马上召集其他鱼围追堵截,被震飞的几条依旧毫无畏惧,虽败犹勇,继续追击。 后面有加入者,前方有围堵者,虞古一下扎向潭底,翻滚直上,侧身屈伸,脚尖一点,猛然回转,几条鱼措手不及,收身已晚撞在一起。 虞古左拳一条,右手石剑丢出,贯穿一条,脚上用力,又是一条被踢飞。然而追击者还是太多,群鱼乱舞,已经被打红了眼,身上的淡蓝色变得越来越深,鳍也变成了蓝色的,这是由于它们体内蓝色素由于愤怒被激发,蓝色的鱼身与蓝色的是潭水几乎融为一体,已经极难捕捉到它们的踪迹了。 虞古见这种情节,三十六计走为上次,再斗下去之会推延时间,等着上面的魏伯阳和大白兴许会因为迟迟等不到她上去而担心,如此想着,她运足真气,从手中激发出去,一股巨大的气流退下周身的水流,水流波及四面,带着水中的麒麟鱼被推离四周,虞古头也不回,直直的向下,进入了井中。 魏伯阳在潭水岸边魂识延展而出,将水下的一切看的清楚,他一次次的丢下飞叶正是为虞古打掉突然袭击她的麒麟鱼,他将大白踹下水之后,发现虞古进入井口许久都没有出来。 因此他判断,那里是一个入口,他带着还迷糊的伊田之时一个闪身就消失在岸边,大白来找时,他和伊田已经通过了井口进入了另一个空间。 岸边没有了人,大白想肯定在水下,于是他以最快的速度游入深水区,一入深水区就被盯上了,麒麟鱼之前在虞古那里吃了亏,见到有人又下来,下口极狠实,对大白穷追不舍。 大白记得井口的大致位置,而且在水草中发现了虞古的扎头绳,于是更肯定虞古一定是进入井中了,他下将麒麟鱼甩开,就来到了井口,想都没想就扎了进去。 这井口只能容一人通过,进入井口之后就如同一个大面口袋,内里很开阔。 大白继续向下游,他只是比魏伯阳晚一时半刻,落入面口袋一样的井底,他发觉没有麒麟鱼跟进来,心中奇怪,再看周围水温和水的气味,他得出一个结论,就是这井水之中是淡水的,而潭水却是盐水,那很有可能这两部分的水源来自不同的地方。 大白站在井底四处张望了一会儿,发现四周的墙壁都长着很多的绿色的青苔,到时有一块砖表面干净,应该是常被人触摸。 大白想周围也没有明显的出入口,或许这就是机关,他在那口石头砖上拉着c扯着c悬转c按下,结果都没有反应,正困惑间,发现就在这块光滑的砖旁边画着一个剪刀一样的痕迹,由于水流来回的冲击,痕迹有些淡了,但是依旧可以看到,大白心中一跳,果断的的将那块表面光滑的石头砖向着剪刀的方向一扒,两块砖互换位置,地面上出现隔板打开,井水倒灌而入,下面出现了空间,大白心中一喜,果然没有猜错,这真是虞古给他们留下的提示。 大白纵身跳下,刚一进入,头顶的隔板就瞬间关闭了,还好他下落的快,如果犹豫几息,定要被夹到头发,那样就不美了,随着隔板的关闭,水位也渐渐的开始下降,大白已经踏实的落地,站在一个方形的房间里了,水流是顺着房间四周的水沟流出去的,大白也不关心这是怎样的原理,能设计出这样机关的人定是一个大机关师。 这个时代的设施设备并不发达,能利用水的虹吸现象,将水自由的引出,这样的设计,在民间是极少见的,因为设墓穴远离低下水,设入口也以干燥的通道为主,这样的以水为引,布设机关的手法确实很少见,将出入口设置在井水底,井口又置于潭底,这般隐蔽的方法,定是不想让人发现的。 “越是隐蔽不想让人发现,说明越有不可告人或者见不得光的秘密,我最喜欢探知秘密。嗯,这个地方还不赖。”大白啧啧的说,一能开口,他就开始评头论足的说。 周围空旷没有任何装饰,倒像是一个地下室,他看着自己湿漉漉的衣服,嫌弃的撇撇嘴说:“噗,道爷这老家伙,又弄湿我一身衣服,他既然想下来,居然不带上我,害我自己费力气。” 大白边絮叨边开始找出口,按着这设计者这般喜欢设机关的特点,这墙上肯定有机关,我开始四面墙上找差别。 转悠半天也没找到一个长的像机关地方,墙面一水的黑砖,表面拖着蜡油,极耐腐蚀。这般滑溜溜的也不像是有机关的样子。 “莫非还在地上,哼,他们也不说等等我,没义气的。这哪里是机关,怎么出去呀,不是要把小爷饿死在这里。”大白边转悠边嘟囔。 “饿草鸡了,刚才那麒麟鱼烤了一半没吃上,可惜了,都怪道爷吓唬我,还说鱼体内有毒素,我看它们活的好好的,恨不得把我生撕了,亏大发了,看到麒麟鱼,我居然没吃上,我这英明神武一生,这件事最憋屈。等我出去,非把这潭水煮成一锅鱼汤,都给它吃光光。”大白还在自言自语,他一时也找不到出口,且坐下来从储物空间中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他拿出龙睛,吸食了里面储备的一些契俞的血,饥饿感一扫而空,继续开始找线索。 “不怕路多,难走,就怕没路可走,咱智商不够,音量来凑吧。”大白说着开始叫起来。 “啊有人没人,老子要出去。”大白重复的吼着,希望魏伯阳或者虞古能听到,再不济被这里的守卫之流听见,将他带出去,也省的他自己转磨磨,乱找出口了。 他的声音在房间里震荡着,回声一波一波的在空间中相互碰撞。 “个佬子的,再没人回应,小爷我就施暴了,炸开一条出路,我就不信,这里能捆住小爷。”大白说着拿出爆炸符,这是他准备最多的,这样效果剧烈c动静比较大的法术惯是他的最爱,于是他敲了敲墙面,觉得某处像是有通道,就排上两个爆炸符。 “走你,急急如律令,爆。”大白念动咒语,将一面看着顺眼,有可能是通道的墙壁上贴的爆符引爆。 轰轰。 “咳咳,这么结实,再加两个,来个威力大的。”大白将烟尘驱散,被呛的不住的咳。说着拿出两个威力更大的符准备将四面墙都贴一下。 大白正要催动爆炸符,咔嚓咔嚓,他背后的一面墙上出现了一个翻转的门,门后出现了两个人。 大白准备心中一喜,心想,看来他没白费功夫,果然带路的来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22、阴灵菇 密闭潮湿的空间中,出现了一个翻转的石门,石门之后有两个人影,一人手上拿着一个烛台,由于空间黑暗看不清面貌,他后面的人,看身形是一个男人,个头很高,从外轮廓看,很伟岸挺拔。 大白眯着眼睛盯着黑暗通道中对面的两个人,他眼神犀利,但是一脸的散漫表情,他没有说话,等着对方出声。 那人将一个烛台举至面前,照清了他一双炯炯有神的虎眼,他咧着一口白牙兴奋的说:“圣子,是我们,一听这么大的动静就知道是你下来了。” 来人正是伊田和魏伯阳,他们只是比大白早到一刻,才刚找到机关,留下记号,准备继续向里走,就听见了身后的轰鸣声,两人对视一眼,心中了然,不用猜也是大白在作妖,他最喜欢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方法。 魏伯阳拥有一双具有穿透力的黑白乾坤眼,透过墙就能看清墙背后的形貌,这些机关都难不倒他,可以看清出路,只要找到开门的钥匙就可以了,而且虞古在前面探路,已经将机关的位置标记好了,打开很容易。 魏伯阳一身清爽,他们进入之后还是晚了一步,虞古已经找到了破解的办法,进入了下一个通道。若不是大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肯定已经追到人了。 “这边,傻呼呼的,给你留了提示都看不见,没看见这个吗?让你乱炸一通,有记号也找不到了。我们是来做客的,不是来打架的,你搞出这么大的动静,生怕所有人不知道你来吗。还要炸了别人的通道,莫不是想激化矛盾,还有呀,你炸了这里,我们要怎么回去,再找出路吗?”魏伯阳从石门中走出来,在大白气鼓鼓的脸上扯了一把,毫无疑问的被大白一把拍掉了。 “别掐我脸。”大白一脸的幽怨,像个怄气的小媳妇。 “快跟我们走吧,这会儿兴许还能撵上古儿,她给我们留下了记号。”魏伯阳转身没入黑影中。伊田也跟着进入石板门。 大白一听,找到虞古了,立马忘了找魏伯阳清算被踢下水的账,他笑嘻嘻的c屁颠屁颠的跟着进了通道。石门翻转,将喧嚣关在在了通道中。 “你们怎么也不等我一起。”大白还在咕哝。 “你被踢,嗯,你下水之后,道爷就带我下来了。我水性不算好,多亏道爷,不然我肯定要等在岸上了。道爷速度好快呀,咻的一下就到了井底,我只呛了一口水,这里的潭水可真深真咸呀,不然我肯定坚持不住。”伊田边说边小心翼翼的走着,他夜视能力较差,这个通道黑咕隆咚的通知中,他必须借助烛火的亮度。 “道爷,你怎么也不说带上我,害我被那么一大群鱼追。”大白气鼓鼓的说,心理不平衡了。 魏伯阳呵呵一笑说:“你水性好,帮我们引开那些难缠的麒麟鱼,我们才好脱身呀,不然我们都被纠缠在那里了,到时候古儿又不知道跑多远了。” “你是拿我当诱饵,哼,我算看出来了,你就会欺负我。”大白将衣服袍一甩,他一副市侩的样子,对魏伯阳这种无良前辈的作法嗤之以鼻。 “你强的像小牛犊子一样,那些麒麟鱼是不会拿你如何的,我看你斗鱼斗的很欢实呀。”魏伯阳眼中含笑,这个大白最皮实了,有他在总是充满乐趣。 大白一撇嘴,吐了吐舌头,做着鬼脸对魏伯阳说:“小爷我是懒得理它们,不然我肯定大开杀戒,擦擦,大卸八块,哎呀,我肚子又饿了,可惜了我那烤到一半的鱼了。” 大白正说的起劲,突然脚下一滑,差点崴了脚脖子,他燃起指火照了照地面,惊的他一跳。 “嚯,这是什么东西,像是屎,真恶心。” 大白将脚底板在地上擦了擦,抱着肚子,立马饿意一扫而空。 魏伯阳回头一笑,“心中有美,万物皆美,心中所想,眼中所现。” “拽些文绉绉的词,别欺负我没上过学堂,没受教过先生是吧,小爷我嘛都懂,上知高雅,下至市井。远知风骚,近知恶俗,你说那么多话,不就是表达一个意思吗,‘我想屎呢’对吧。”大白乌起码早的说了一大通,将伊田逗的憋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 大白也不理他们,看着魏伯阳说:“你心中不是屎,你倒是说说,刚才那是些什么,那么恶心,黏糊糊的。” “那是一种菌菇,专生长在阴暗的地方,一团一团的生长,他们靠吸收阴暗潮死之气,名叫阴灵菇,传说这种阴灵菇是指引死人回归地府的阴灵。它们的生长不靠阳光,生长环境也不相同,除了都是长在黑暗中,没有规律可训,这种植物或者叫生物,它们的表面很光滑,由于这里潮湿,都会分泌很多黏液,死人遇到它们,就等着鬼门开,入地府,活人不小心踩到他们,就会爆掉,从里面喷出黑灰一样的烟雾,你看看你的腿上和鞋上,是不是有很多的黑灰,这些东西会让你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追踪到,所以不要想着隐身了,这些不定时落下来的黑灰,就会泄露你的踪迹。”魏伯阳简述着,看着大白提起鞋和裤子不停的转悠。 大白想要问的话都让魏伯阳说完了,他最后叹了一口气,紧跟在魏伯阳后面,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在他的脚印之上,生怕再碰上什么奇怪的东西。 魏伯阳在前面带路,他们走在崎岖的路上,更像上山路,盘旋着向上爬。 伊田累的开始有些喘了,他驻着凉条腿,累的说话磕磕巴巴,他边喘息着边说:“这,这怎么,还没到头呀,怎么这么长的路呀。” “道爷老头子都没说累,你年纪轻轻居然喊累。”大白在一边说着风谅话,他的腿痒痒的,于是抓了几下,也没在意,继续向前走。 他们并没有走多远的路程,魏伯阳听伊田如此说,回头看了看他,再看他的脸,居然开始长出很多蘑菇,魏伯阳眉毛一挑,踏前几步,试着拔了拔他额头上的蘑菇,想要掐断。 然而伊田却捂着额头惊叫,“啊,好疼,怎么回事,道爷,你掐我做什么。”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头上长出蘑菇,也并没有任何奇怪感觉,顶着一头的蘑菇不以为然。 “你中毒了,是我大意了,定是刚才那个阴灵菇被大白踩爆了,冒出的烟气带着幼芽菌子,而后这些菌子散布到了伊田的身上,于是悄悄扎了根,我们必须要找到克制它们生长的解药,不然你就会被消耗枯萎,必须让这些蘑菇停止生长,避免体力消耗过度。”魏伯阳抓起伊田的手,在脉搏上探了探,皱起了眉头。 现在的伊田的脉搏与正常人比起来要慢很多,他目前机体处在滞焕状态,身体中的营养被消耗,如果不快速解决掉这个无形的杀手,那伊田就会一直被消耗着体内的营养,变成一个干枯的如木头一样的活死人。 “嗯?我怎么了,你们为什么这样看着我。”伊田听不懂他们的话,话的模模糊糊,智力也开始下降。 “中什么毒,解毒找我,除了影木之毒,没有小爷解不了的,没有什么能难倒我的,过来我看看,起死回生小爷也能,生的变死那就更好办了,是要让这个蘑菇死翘翘吗,瞧好吧。”大白说着拿出一个瓷瓶,背对着伊田和魏伯阳鼓捣了半天,才回转身将瓷瓶递给伊田。 大白将瓷瓶向着伊田一推,脸上带笑,他呵呵的说:“将这个抹在蘑菇的表面上和根部,就你额头上,倒在上面。看看它死不死。” 大白盯着伊田看了半天,直到他接过瓷瓶为止,而后又说:“宝贵着呢。这可都是精华。” 伊田半信半疑接瓷瓶,他看了看这白玉瓷瓶,想,这瓶子这般好像,里面的东西定是宝贝,他又看了一看魏伯阳,见他也没有其他说法,于是就准备涂到在额头上。 他小心翼翼的倒了一些在手上,发现液体是清黄色的,还有一些温热,手触摸起来感觉润滑,他也不管是否管用,就涂在了额头上,有一些顺着额头流了下来,虽然味道怪怪的,但是生死面前,一切的讲究都白搭。 瓶里的液体也不多,他用的很仔细,不想浪费一滴,后来干脆一点点的倒在额头上,他仰着,尽量不让液体流出到外来,所以手不停的在额头和脸颊上揉来揉去,让液体充分吸收,待伊田涂完之后,脸上已经成了一个花脸,但是他感觉身子轻快了许多,于是高兴的看着大白和魏件阳说:“有感觉,没有刚才那么疲惫了。” 诚如他说的,他的疲惫一扫而空,额头上蘑菇竟然啪嗒一下落了下来,掉入地下之后,迅速的没入了土中。魏伯阳看到这里,拍了拍大白的肩膀,说:“关键时刻,你还是很顶用的,走吧,古儿离我们不远了,我加快速度,以免再遇上什么奇的兽呀人的。” 大白自然知道魏伯阳话里面的意思,上一次虞古被吸入丰设的影壁画之后,虞古的心性也有些很微妙的变化,这一次她又独自一人探路,这样分散作战是不利配合的。 大白跟上魏伯阳的步伐,将伊田推到着,他跟在最后面,催促着,“这下好,就快点着,我们现在也没有驮着我们走路的助力了,只能靠自己的两条腿,快走吧。” “圣子,你太厉害了,我现在觉得好多了,这些是什么灵丹妙药呀,你果然是我们神农一族的骄傲呀,这么神奇,简直药到病除。”伊田恢复了,刚才的疲惫也消失了,像是睡足了觉,又恢复了原来的体力,边走边扭头和大白说着话,一脸的崇拜。 他虽然眼圈还是有些黑,但是整个人气色好多了。走起路来也不像老头子一样了,一蹦一跳的跟着魏伯阳的脚印走。 他想,跟对人,学做事,走对路,大方向就错不了。 “这是符水,驱病除邪的,这符水很多人都会制作,但是不一定像我的这样神,点睛之笔知道是什么吗?”大白卖着关子,眼睛带着坏坏的笑,魏伯阳在前面低低的一笑,没有接话。 伊田好奇的接话说:“是什么点睛之笔。莫非你画符用的是金笔?” “俗,金子算个鸟呀,小爷视金子如大粪,那金子哪有小爷的童子尿金贵,小爷的童子尿,千金不易,能解百毒。”大白兴致盎然,他说的理所当然。 “什么,你居然用尿,我说怎么有种怪味。”伊田用手在脸上摸了一把又一把,呸呸的吐了半天,还在手上嗅嗅了,脸上如同天边的火烧云,他对大白的这种做法极为恼火,但是大白毕竟解了他的毒,于是嗫嚅了半天也没有下文了。 “大惊小怪,别说尿能治病,屎也可以,锅底灰也是药材,麻姑没教过你吗,居然不懂这些药理,好歹你也是神农一族的药师的首领导,淡定懂吗?这点都不懂,可是要好好学一学,光四肢发达是不行的,别墨迹了。”大白数落着,推着伊田往前走,一时的危机解决了,他们还要继续向前追虞古呢。 “若是真用童子尿,我也是童子呀,可以用我的呀。”伊田还是心中不爽,也不敢把脸上的洗去,比起涂写尿在脸上的幽怨和不适,还是保住小命要紧。 “你的尿里也带着芽菌,那些种子从你的毛孔c汗液c血液中进入,尿液中也是,用你自己的只是锦上添花,到时候就不是只是头上长,面脸都是蘑菇。”大白看着伊田张着口看了一眼魏伯阳,还想反驳,他呵呵一笑,继续说:“你不用看道爷,他那么老了,怎么可能还是童子,哈哈,他是老子吧,再者即使道爷是个童子,他的童子尿肯定没有小爷的火力壮。” “你不是火力壮,你是够风骚。”魏伯阳哈哈的一笑,这个大白就会胡扯。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23、阳灵菇 烛火的微光,忽闪忽闪的,在岩壁上投射了一个影子,这是一条人工挖的山道,有时是隧道,有时是崖壁,若是不谨慎就会滑落到坑里面。 崖壁是巨大的坑,黑糊糊的,看不清下面的结构,但是却能嗅到一种锈土以及岩石的味道,大白吸了吸鼻子,他对这种气味还是不喜欢,想是总有虫子钻入鼻毛里一样,痒痒的,他挖了挖鼻孔,再看手指头,都是黑色的了。 “呀嘿,这里头做什么的,怎么这个埋汰呀,看我的鼻子里,都是黑色灰呀。”大白又抓了抓腿,怎么觉得越来越痒,周围有些黑,他也看不清晰,但是越抓越痒,他恨不得挠破了皮。 他停下脚步,将指火燃的亮了一些,地下头,抬起腿看了一下。 这一看不要紧,腿上出现了大片大片黑色的癣。被抓的狠的地方,开始往外冒出泡来,有一些还被抓破了,流出了浓水。 “啊,我的腿怎么回事。道爷,你看看,流水了,是不是我被肉毒素虫的毒素感染了。”大白哇哇的叫着,喊叫声在通道里回荡,也惊动了这通道里的其他动物,大白等人的进入无疑影响到了它们休息。 大白一愣,张开说话的口还没闭紧,就被上面掉下来的什么东西砸中了脖子,凉丝丝的。 出于本能反应,他一把将将那个东西甩到一边,但是还是感觉被蛰了一下,他的手大概触摸到了很多毛绒绒的脚,他厌恶的说:“什么玩意儿。这里面乌漆嘛黑的,还有活物。” 他在脖颈被咬的地方摸了一把,湿乎乎的一片,还有两个牙印,大白想,定是被什么牙大c腿多的东西咬了。 “你的腿怎么了?”魏伯阳回转头问大白,越想快越出问题,接连发生的事情,让他谨慎很多。 魏伯阳说着走到大白身边,上下看了一下他,他眉头一皱说:“你也中了阴灵菇的毒了,但凡有了身体上的不适,说明已经入骨c入血液。一般情况下,药石多半没有救了。” 他还没说完,大白打断他,“不可能,我怎么会中蘑菇毒,那都是小意思,我从小就以毒呀c菌呀c虫呀,只有我不知道,没有你想不到的。我怎么可能中毒。” “因为你经过五行塑身了,身体机能也发生变化,若不是你五行塑身,以常人身体,你中了雾果的毒,阴灵菇的毒,现在再加上雪蜘蛛的毒,可能你已经毒发身亡了。”魏伯阳蹲下身查看大白腿,脓水从他被染黑的腿中流出来了。还散发着一股腐败的味道。 “这次用我的童子尿解吧。”伊田在一边说,而后突然想到什么,突然睁大眼睛,咧着嘴对魏伯阳说:“哎呀,那我刚才用的圣子的童子尿,不会也被感染吧。道爷你给我看看,我脸是不是比以前更黑了。” 伊田的皮肤相对大白和魏伯阳要黑很多,活像一个碳,与他那口齐整的白色牙齿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这不好好的还站在这里,我的尿没问题,你的事先放一边,别添乱。”大白将伊田扒拉到一边,对魏伯阳说:“道爷,你说的是嘛玩意儿,这么说我经过五行塑身后,就没有百毒不侵的能力了吗?不可能呀。那我怎么一直都没有中过什么毒呀。” 魏伯阳成了他们的主心骨,万事都要找道爷,他的淡定果断的处事态,让他们都安定很多,道爷就是百事通,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问题多。 魏伯阳果然没让大白失望,他呵呵一笑说:“因为我们最近也没遇到过毒,你也没有机会中毒,现在有机会了,所以中了。但是你原来的骨子好,底子强些,而且五行塑身之后,你接近自然之体,所以大多的毒对你没有致命影响,所以你一直没有毒发身亡。而且这阴灵菇很特殊,它能通过颗粒物侵入你的身体,你也特殊,还记得你是什么动物作为皮塑身的皮肉吗?” “当然记得,火光兽呀。”大白还是忍不住想要抓自己的腿,他张着手比划半天,看着魏伯阳摇着头,最终还是忍耐住了,因为越挠越痒,之后让毒性蔓延的更快。 “嗯,还好脑子没被蘑菇占满,这阴灵菇属水,火光兽属火,水克火,所以侵袭的是火光兽的皮肉,想破解,水来土掩。” 魏伯阳话音刚落,大白就抓起一把土,准备洒在自己的两条腿上。被魏伯阳一把制止住了。 大白眨眨眼睛带着疑问的看着魏伯阳说:“不是土掩吗?” “土就属土了,你这脑子蘑菇了。走吧,快点回去找解药,通常阴灵菇大片生长的地方,附近就会生长有一种极小蘑菇,他是白的帽衣,蘑菇的茎很细很长,这种蘑菇叫阳灵菇,属土,这两种蘑菇是阴阳共生,互相克制,互相依托。”魏伯阳解释说。他边说边带着大白瞬移到了阴灵菇的地方。 黑色的阴灵菇如同一团团的牛屎,寻找半天也没有发现如魏伯阳形容的相似样貌的阳灵菇。 就在大白一摆手准备说几句时,伊田指着一个极为细小的小蘑菇嚷到:“道爷,来看这个是不是。像是长的白头发一样,这么细呀。” 魏伯阳走过来,看了看伊田指着的地方,五个黑色的蘑菇堆,中间伸出一个小白毛,魏伯阳眯着眼睛看了一下,说:“嗯,正是。” “你说笑吧,道爷,就这么一个小东西能解毒,再者这也不够抹呀。”大白嫌弃的撇撇嘴,他不看好这个纤细的白毛菇。 魏伯阳哼一声说:“抹什么抹,让你吃的,猪头,该吃时你想着抹,这通道中可能也找不出几朵阳灵菇,这东西极稀罕。” 大白已经走过去将阳灵菇拔了起来,闭着气吞了下去,还没品尝呢,就化了一样,一时间消失了。 大白一吐舌头说:“齁苦,个佬子的,这阳灵菇我都能尝出苦来,别人吃,肯定能苦死。而且这东西还没什么感觉呢,就消失了,只流下一嘴的苦。” “苦点好,让你长长记性,下次走路脚下有根一些。边走边拽的,一摇三晃,再看看你的腿,若是没问题,我们要快些走,古儿那边一直在不停的向前,我们再磨蹭,就和她相隔越来越远了。前面路窄,高如天堑,还有要注意的东西呢。” 魏伯阳说完,拉开大白的裤腿看了一下,黑色的印记在慢慢的变浅,流出的脓水也不再渗出来了,有些地方开始结痂。他点点头头,想,古人诚不欺吾,关于书中记载的阴c阳灵菇共生在一起的事原来是真的。 魏伯阳笑了一笑,这世间存在很多你知我不知,他知你不知的各类物种,只是以前局限在常识中,没有跳出来看看这不一般的世界。 伊田一听这阳灵菇这般好,于是插话说:“道爷,那我这个毒全解了吗,我也吃一朵巩固一下怎么样。” “这解药对于毒药是解毒的,但它本身也是一种毒药,你若是吃了阳灵菇,还要再出一坨阴灵菇,你若是想实验一下解毒功效,就要做好吃下那一大坨的准备,若你准备好了,就尝尝吧。”魏伯阳说的淡淡的,一摆袖子,背在身后,打开步子迈了出去,他已经听到虞古的一面声音了。 伊田一听,脸上出现纠结的表情,他摇了摇头,那一坨黑东西他可不想吃下去,看来好坏都是相对的,没有绝对的好,也没有绝对的坏,事物都是有两面性的。 大白将裤腿卷起来,好让这些痂自行脱落,他们一直在找虞古沿路留下的痕迹,这个黑隧道里有很多不同的生物,刚才的雪蜘蛛的毒性不强,他自身还是能够抵御,只是脖子被咬了一口,心中很爽,不过狗咬人一口,再咬回去的作法,大白肯定是不会去作的,他正好看到一只雪蜘蛛在爬,顺手抓了过来,眼都不眨的就丢到口中,这是他以前常做的事,只是后来与虞古一起,就很少吃这些东西了,他把自己不能避毒归结到饮食改变上来,于是下定决心要回归本色。 那只雪蜘蛛满身的白毛,腿粗有力,争扎着翘开大白的牙齿,大白根本没有给它机会,牙齿闭合,将雪蜘蛛咬爆了,滑滑的白色汁液留入了大白的口中,带着绿色的带毒的血液,雪蜘蛛最后争扎释放的大量的蛛丝,被大白从口中扯了出来,拇指和食指团成了一团,丢在地上,立时在地下化成了一团白色的液体,发出吱吱的声音。 大白的嘴边还挂着一只雪蜘蛛粗大c带着白色毛,他下定决心一般将脆皮多汁的大腿咬的嘎吱嘎吱,这一幕正好被回头的伊田看到,收入眼底,他被大白的这举动吓到了,那张无害的脸上,眼睛的神采异常灼目,如同暗夜中的精灵,然而他的这种诡异的做法,还有唇边妖冶的笑,如同一个妖灵,两种差异巨大的精神形貌,让他的变矛盾及鲜明,伊田后背一阵冷寒,他回转头,觉得这样的大白很让他害怕。 大白丝豪没在意这些,他对自己经过五行塑身,竟然不能百毒不侵这件事还是耿耿于怀,敢情他以前理解错误了,一直以为自己还是无敌的,想到这里,他就气恼,一切都是雾果搞出来的问题。 大白恨恨的想,若是有了影木的下落,他定要追踪到底,不管长出多少影木,只要有雾果就毁灭,他要撅了这祸害人的树,避免以后再害他人。 经过这样的一个小插曲,魏伯阳加快了速度,让他们注意身边奇怪的东西,随时小心,这个地方还是一个陌生的环境,存在他们未知的事物。 魏伯阳将魂识打开,就能看到远处的虞古,虞古边找路,别做记号,回头对望的那一刻,与魏伯阳目光相碰,带着甜甜的笑,周围都变得明亮了。 大白等人一直沿着记号往前赶,后面也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东西,直到进入隧道尽头的一处石室时,看着里面的大陶缸和大量的火油,几人对视一眼,还是大白没忍住率先开口了。 他说:“这个隧道间有轮子的痕迹,还有锁链,旁边的大坑还有铁锈的气味,还有这些陶缸,这里很像是一个淘石坑。” 大白所说的淘石坑指的就是采矿的矿坑,西汉时人们通过不断的实践,按矿脉分布关系寻找新矿和察看金光寻找黄金矿,汉代的采矿业发达,当时官府也设立了开采珠玉金银的专门机构,那时的火爆采矿,就是先用火烧含有矿石的岩石,然后泼水令岩石因热胀冷缩产生爆裂,再用工具沿裂缝撬下矿块,归集运输,再用推车和竖井将采集的矿石运至地面。 “大抵是个矿坑。这里已经荒废许久了,不然也不会长出这么多蘑菇来。”伊田伸手去摸那桶火油,发觉温度还是热的,他有些纳闷,于是惊奇的说:“哎,这些火油怎么是热的呀,照理这里闲置很久了,应该没有什么人呀。” “不见得没有人,也许只是你没有用心看。”魏伯阳低低的说出这句话,大白和伊田都警惕的看一下四周,他们现四下张望了一下,依旧没有看见什么人出现。 正当他们想追问魏伯阳话中的意思之时,魏伯阳已经加快几步走出了这间空旷的石室,大白等人紧跟其后。 “道爷,你说的什么意思,说点人能听懂的话行不。”大白边跑边叫住他。 然而没走出多远,魏伯阳突然停住了脚步,他一抬手制止住了急急嚷嚷跑过来的大白。 “怎么了?”伊田伸着脖子问,他从魏伯阳身后向里面张望,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妥当呀。 大白屈着眼睛看着前方,黑咕隆咚的,也没有见到c听到什么人或是什么生物呀,他有些气恼,莫非自已连视力c听力都不行了,成了个瞎子聋子不成。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24、绿眼蝙蝠 伊田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魏伯阳禁住了口,他们顺着魏伯阳所指的方向,抬头向上望了过去,很多悬挂在顶部的圆而大的球形体,如同两个绿色的玛瑙,这些绿色的玛瑙透着白色的微光,在黑漆漆的通道中异常慎人。 那可不是什么真正的玛瑙,而是什么东西的眼睛,由于这里没有一点光源,太暗了,所以无法辨别出来,随着那些绿眼睛的闭合的张开,时明时暗的射出点点的白光,再加之这样的眼睛数量很多,发出的低频率震荡,让人产生耳鸣,此起彼伏的眼睁开了,数量越来越多。 空气中淤积c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腐败气息,带着血液的腥膻气。 哗啦啦。 从顶部冲过来一个东西,看不清样貌,但是肯定它是有翅膀的,这一只鸟一样的东西朝着他们飞了过来,魏伯阳眼急手快,将伊田手中的烛台夺下来,一把丢了出去,烛台抛物线似的落到了角落了。 吧嗒,噗。 烛台撞到墙或是石头上,翻滚停止了,里面的油撒了出来,突然起了一大片的蓝色的微火,照亮了那一片角落,那只鸟一样的东西速度极快,带着刀子一样的风度,一个斗转朝着烛台的光亮而去,大白紧紧的盯着,他靠前几步,想看清那到底是什么东西,然而那只怪鸟一样的东西背对着他们,它在就着火吞吃那些油,这暗道中的长明灯,很多是油尸或是动物的油脂制造而成,大白正在想在这个东西喜欢吃死物之时。 哔哔。 那鸟一样的东西突然回过头来,朝着大白张开大口,吐出一口火来,大白被这蓦然回首的威胁晃的吓了一跳,大白立直了身子,眯着眼睛看着那怪物。 它的上犬齿尖厉巨大,呈刀状,均有异常锐利的刀口,若是被它咬中,定要被切开一道长而深的口子,它的臼齿比较小,几乎已经退化,白森森的牙齿被火照的异常醒目。 绿色的眼睛如同地狱里的恶鬼,眼珠爆突着,它发出的声音,似有,似无,听不见,又震的人心颤,头皮发麻,它巨大的尖尖的耳朵是黑色透明,上面还长着灰黑的毛,两只外张的耳朵与它的脸差不多大小,它的面目如猪,鼻孔巨大的上翻着,也像极了猪的鼻子。 它的眼睛巨大,占了大半张脸,但是在漆黑的山洞里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因为它这样回头看着大白时显得有些呆滞,并非能看到外来者。但是它的嗅觉和听觉极其灵敏,能够准确的判断来大白等人的位置。 又是一阵长而刺耳的奇怪声音发出,大白掏了耳朵,对它们的“叫声”表示很恼火。 然而这声音过后就回应了更多的低调声音,大白抓了抓头发,他很想将头皮抓乱,但是他扭头的时候,却发现魏伯阳和伊田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 大白想,他们难道听不见吗? 正在他想着这事的时候,突然被魏伯阳一拉,躲过了一只猪脸怪物的俯冲袭击。那只猪脸怪物没有得逞,尖钩般的利爪,紧紧在岩石的裂缝上攀附,又一只袭击而来,魏伯阳等人依旧躲过了,那一只在粗糙的边际攀附着,他们交头接耳,似乎在传递着消息。 而后接连几只都朝着他们冲了过来,他们虽然是瞎的,但是听觉和嗅觉很明显,大批的猪脸怪兽扑打着翅膀飞了过来。 这些猪脸怪物身长一尺,拇指长而强,后肢强大,可以在地上迅速的跑动着,甚至能短距离跳跃,它们的前后肢和指尖有宽大的翼膜相连,形成一个强有力的翅膀,后肢之间生有蹼。 细长的腿和前臂,使得它们能够毫不费力地在地上移动。刚才应该是它们在睡觉,仅用一条腿吊在岩壁的缝隙中。 “啊,走开。”伊田被一只猪脸怪物袭击了,紧抓着他的脖子不放。 它利用上门齿和犬齿,切开皮肤,用舌舔食流出的血液。 “这是什么东西?”伊田抓起从后面的袭击他的猪脸怪物,狠狠地丢在了地上,由于他的力气巨大,那只猪脸怪物挣扎了半天也没有爬起来。 大白上前一步将它的头骨踹烂,白色的脑浆喷溅在墙壁上,他两只手还抓扯着一只猪脸怪物的上肢,那只猪脸怪物背对着它,想要挣脱,但是它没有办法回转头咬伤大白,只是不停地张着口,向前用力飞,想要逃出魔手变本加力。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是绿眼蝙蝠,主要以血液为食,这样一群吸血蝙蝠可以屠戮一个几千人的村庄,它们主要是通过嗅觉c听觉和一种声波判断猎物的位置。”大白突然想起,他说到,曾经他们就在书中看到过这种生物。 他被它们的叫唤交流声吵着的头疼,他手下用力,生生的将它撕成了两半,血液喷射到了周边的墙壁之上,两只瞄准大白进攻,以替同类报仇,大白不慌不忙,左右手开工,抡起两只一半的尸体,左边一只,右边一只,将两只都砸翻在地。紧接着大白跳跃而起,双脚一前一后,准确的踩爆了这两只的头,空气中血气加脑浆的腥气交融,让猪脸怪物的辨识能力受到了阻碍。 “我被咬了,一直流血不止。”伊田捂着脖子,他的脖颈处不停又血流出来,阴湿了衣服领子,引来更多的绿眼蝙蝠围攻他,他丢着旋风铲,每一次丢出,就是两只被打落在地。 他这般中远距离的作战方式总有疏漏,时不时就被偷袭到,被这些嗜血的尖嘴舔食几口,伤口又扩大了,血液又流出许多。 魏伯阳站在旁边,奇怪的是没有一直蝙蝠靠近他,似乎他不存在一样,他打落一直蝙蝠之后,给了伊田一颗丹药,他说:“这种吸血蝙蝠咬了人或动物之后,口中分泌的物质让血液凝固变慢,这样他们吸食的就顺畅一些,咬住这个,别溜号,这也是你的一次历练。” 伊田接过,马上含在口中,一股清凉的感觉侵入心脾,他觉得身体不再燥热,脖颈上的血也不再不停地留出来了,伤口开始极快的愈合。 他的反应能力还是不足,办事莽撞,起初并没有把这些蝙蝠放在心上,只当他们是一些鸟类,却不料它们如此凶悍,被魏伯阳说了之后,他再不敢大意,否则吃亏的只能是他,流血的也只能是他。 他看着大白左右手开工,手撕脚踩,毫无遗漏,虽然血腥了些,但是血腥是攻击者而是他自己,虽然不停的有蝙蝠也袭击他,但是他应付起来游刃有余。 伊田看到此刻,集中精力打蝙蝠,但是由于数量太多,他的身上带着血腥气,只要有一时的疏忽,就会被再次袭击c吸血。 这些家伙通过特有的“传话”方式,配合默契,不停的进攻他和大白。 翼膜相连的宽大翅膀,张开足有二三尺,他们大大小小的一群群的前仆后继,接连不断的俯冲下来,对准着血液饱满处,脖颈c大腿c小腿围攻过来,大白燃气一团火球丢了过去,立马几只烧成了灰烬,然而这并不能阻止或是惊吓到瞎眼的蝙蝠,他不懂畏惧,依旧朝着大白攻击,有几只蝙蝠飞掠而过,险险的擦着他的脸而过,大白一个后空翻,一脚一个,两只蝙蝠被拍在地下动弹不得,他的手中还掐住两只的脖颈,它们张口哔哔的嘶鸣着,然而嘶鸣声被大白断了在喉咙间。 大白眼中的光芒四射,他对杀戮有时带着异样的疯狂,他将水中两只死蝙蝠丢出去,又将飞涌过来的几只打飞。他身边的死蝙蝠已经堆成了小山,他催动符咒,火符一烧一片,袭击而来的蝙蝠死在着火中,没有任何痛苦的就消失了。 伊田那边旋风铲舞的风声水起,左手铲,右手歪把棍,铲一出击,就是一串的蝙蝠被断翅断头,而后回转到手,歪把棍一出击,几只蝙蝠被爆头,或是串胸而过,盯在墙壁上,伊田手中运功,又将棍子收回。 大白忙的充实兴奋,伊田不敢分神,魏伯阳这边像是一个真气集中手中,击出的真气,将一群蝙蝠震成了碎片,甚至没有留下一点血渍。 于是在二人看来,就好像没有蝙蝠围攻魏伯阳一样,他们心中奇怪,但是无暇询问,还有大批的蝙蝠蜂蛹而来,整个山洞中的蝙蝠都沸腾了,个头越来越大,起初只是小蝙蝠,现在连大蝙蝠也惊动了。 大白又丢出几张火符消灭一片,伊田得空跳到魏伯阳身边问到:“道爷,它们为什么只瞄准我和圣子,为什么不袭击你。” 魏伯阳站在旁边,远远的一抬手,周围的石头形成一团,向着蝙蝠击打出去,被打中的蝙蝠掉落在地,但是他们依旧在地面蹦跑爬行着过来攻击大白和伊田,魏伯阳身边清净,他显得像一个旁观者,“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又时不时的丢几片叶子帮伊田和大白将蝙蝠打落到地。 听到伊田这样问,他呵呵一笑说:“因为我太老了,它们喜欢小鲜肉。所以盯着你们两人不放。” “年纪大的居然还有这有点?”伊田依旧困惑,但是已经没空说话了,洞穴深处又有大批的蝙蝠冲了过来,似乎又比先前的大许多。 大白杀的烦了,他对魏伯阳说:“道爷,快点解决了它们,我被它们吵到要爆炸了,你们听不见吗?哔哔的叫的烦死我了,你再不出狠招,我就出绝招了。”大白又踹爆了两只吸血蝙蝠的脑袋,一脸黑灰的看着魏伯阳。 魏伯阳知道他所说的绝招肯定就是用爆炸符,这个倒霉孩子就喜欢简单粗暴直接的解决问题。他没有回答,一闪身消失了。 大白也摸不着头脑,更不知道魏伯阳是怎么打算的,这些吸到血的蝙蝠,肚子变大,取食后不久就开始排尿,他们需要迅速的排出所吸血液中的大部分水分,这样才能轻装再战,既可减少能量消耗,也可减少负重。 于是它们边攻击边喷出尿液来,空气中混着一种腥臊气c血腥气。 这些绿眼蝙蝠真是奇葩,它们刚刚尿完,又有一些开始投粪块,消化功能快而强大。弄的大白异常恼火,已经在爆炸边缘。 但是就在他要发作之时,魏伯阳出现了,他手一挥,一个陶盆落在了地上,这些蝙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着了魔一样奔着陶盆而去,一个个扎入陶盆中,虽然他们是焦急的,但等级秩序森严,最大的一批向食用,中型的,小型的爬附在地,支在地上,等在后面。 大白好奇的问魏伯阳说:“那里面是什么?” “动物的鲜血。”魏伯阳说,迈步继续向前。他边走边看着第一批脚踩在其他同类头上争的疯狂的巨型蝙蝠,继续说:“他们吃完了就尿,尿完了就拉,就是这种东西,它们吃饱了今天就不会再进食了,但是这一盆说不够的,在他们吃饱之前,我们还是早点离开,古儿已经到第二层了。” “你哪里来的这些动物血液?”大白好奇的追问。 魏伯阳看着他笑了一笑,说:“就在刚才的那个石室中,这些蝙蝠应该是有人喂食的,不然不会准备这么些的动物血液。显然这个矿是有人的。” 大白想,原来魏伯阳刚才消失那一瞬间,是去取这个东西呀。 “早不拿出来,害我们这么费力。”大白嘟囔着。 魏伯阳说:“看你杀的很兴奋,不能扫你的兴呀,再者你们如此也可以为古儿吸引些注意力。” “你的意思是骨头也被它们攻击了,个佬子的,小爷我就该炸飞了他们。”大白撇撇嘴,想了半天,还是继续追赶虞古。 大白c魏伯阳三人一路深入,留下后面饥饿的蝙蝠,大白左右手各提着一只被他烤熟了的绿眼蝙蝠,边走边啃了起来,他的身上都是血,但是不是他的,伊田的上半身也是血,有一部分是他自己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25、采矿坑 身后的蝙蝠争食的声音还时不时的传来,魏伯阳几人在这个隧道的末端看到一个延伸向上的锁链,抬头也没有办法看清上面的境况。 这显然是传输矿石的竖井,通过刚才的矿坑,挖掘出来的矿通过车子运到这个竖井,再通过锁链将一筐一筐的巨石,或是陶盆中的碎石运到第二层。 魏伯阳低下头看了一圈,他们的脚下有很多蝙蝠的尸体,他将目光锁定在一个东西上,手一抓,将那个东西捡了起来。 大白上前,手指火泛着淡淡的蓝光,他伸着头看着魏伯阳手中的东西上,他说:“这个石剑,是骨头留下的。” “看地上的蝙蝠尸体都是温热的,她应该刚刚离开这里,看这个场面,她和这些蝙蝠也纠缠了很久。”伊田摸了摸蝙蝠尸体的温度,这些蝙蝠死的都很完整,不想他们那边的那样,四分五裂,血肉模糊。 “她的真气运用的越来越好了,这些石剑应该都是来自周围的墙壁上的石屑。她可以就地取材,凝练成武器,掌握的越来越好了,我们上去,离她不远了。”魏伯阳扫了一眼地上大量的蝙蝠尸体,大抵能看出虞古刚才经历了什么。 虞古进入井底之后,同大白一样,找不到入口,但是她眼力极好,一眼就到了破绽,进入井底的换气室时,她本想出去上岸寻找魏伯阳等人,可是进来容易,出去就难了,她试了很多方式都无法再将头顶的机关打开,反而是打开了通往隧道的门,她踟蹰片刻,还是留下了极好,就进入了,她一个人轻手轻脚,灵活方便,她绕过阴灵菇和阳灵菇,行走在巨大的矿坑边缘,一眼就看出了这里是一个矿井,大抵猜到这一点,她也就知道大致的结构,这里应该有很多的矿坑,通过很多的隧道联系在一起。 几段隧道之间连接着一个储物的石室,这个石室中存有大量的陶缸c陶盆,还有推车及工具,这些工具都结了蛛网,有些破旧,但是陶缸中的用于加热烘烤岩壁的火油却是热的,若说这里还有人在挖矿,但工具杂乱无章的,丝毫没有人气,这并不像还在加工的矿坑,然而滚烫的石油却很难让人理解。 她坚信这一点,魏伯阳c大白他们等久了,自然会下来找她的,为了不再这个错综复杂的隧道里乱转圈,她沿路一直留下记号,方便他们最快的速度找到她。 她轻手轻脚的一路向上,突然一声晃动,她还没有考虑清楚之时,就感觉到头顶有什么东西,她慢慢的抬头,这才看清,头顶巨大的绿色眼睛,这些眼睛如同玛瑙,泛着慎人的微光,死死的盯着下面的虞古,虞古的视力惊人,她一眼就辨别了出来,这些是绿眼蝙蝠,它们与猪脸蝙蝠是近亲,当时它们寿命更长,而且体型最大的可以长到三四尺,它们是正常吸血蝙蝠的变种,它们也同样嗜血,由于它们体型巨大,所以对血液的需求量更大。 这些巨大的绿眼蝙蝠不知道被什么震动了,或是他们准备觅食了,总之有些睁开眼睛,四处巡视了一下,发现了猎物,虞古曾经在异兽志中看到过这种绿眼蝙蝠,她也知道这些蝙蝠其实是睁眼瞎,它们的眼睛虽然大,但是视力很差,它们通过嗅觉和听觉辨别猎物,因此她无论多么小声,或者保持不动,都无法摆脱这场恶战了。 她扶了扶额,对这个惊动这么一群麻烦的事表示很无奈。她从进入这个隧道就没有注意头顶居然还有这个东西,蝙蝠发出的低频声音极少能被人捕捉到,因此,若不是这响动,或许她已神不知鬼不觉的通过了这条隧道,进入竖井的另一层了。 但是目前解决这些蝙蝠是当务之急,没有时间给虞古想战略战术,这是一场实打实的肉搏之战。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几只蝙蝠呲着牙,准备俯冲而下时,虞古动了,她手指弯弓,真气弓瞬间出现,另一手搭箭之时,发出去的就是十连箭,将当先十只对她产生敌意的蝙蝠从口中贯穿,钉在了顶部。 这一出击激起了“民愤”,其余的蝙蝠也动了,它们的翅膀一展开就有一二米长,这样的巨型蝙蝠,一只就要喝光一个人的血,这么多的蝙蝠攻击而来,虞古手中凝结起真气,将四壁的岩石生生剥落,手中用力,接连几次十几把凝实的石剑插入绿眼蝙蝠的心脏,一招毙命。 但是绿眼蝙蝠太对了,她的短针都不够用的,自从知道这是魏伯阳千里迢迢特意去夔山门送给她的,她就将短针妥善保管,不到万一不用。 于是大多时候她都是运用真气凝结成周围的石屑攻击当先冲过来的绿眼蝙蝠。 时间一分一刻的过去,顶部的蝙蝠厚厚的一层,数量庞大,虞古已经满头是汗了,几百轮攻击加阻击,还是消灭不净,而且这些绿眼蝙蝠毫无畏惧,哪怕是死也依旧向着虞古冲击,势必要喝她的血,蝙蝠一步一步的逼近了,又近了一米,在这般下去她这种远距离对战根本达不到效果。 虞古一直向后退,直到退无可退,被阻拦在石壁前,她的背贴在冰冷的石壁上,脚下的蝙蝠尸体已经堆成了小山。 但是她不能停,一停下来,就是会让敌人更近一步,虞古左右开弓之时,看到了一条落下的来的锁链,她跳上锁链开始向下爬,有几只扑飞过来,被虞古一脚踹飞,接机向上一串,又是三只围攻过来,她丢出两边石剑,隔断它们喉管,折了它们的翅膀,由于她边爬边与蝙蝠肉搏,上爬的速度有些,直到她跳到第二层之时,还有七八只争抢着飞了上来。 虞古一脚一只踹飞出去,绿眼蝙蝠不吭一声,向井底坠落,将几只俯冲上来的蝙蝠也一同砸了下去,这些绿眼蝙蝠很顽强,依旧前扑后进。 她手心燃起一团火丢了下去,几只蝙蝠被烧焦落地,但是还有蝙蝠继续飞了上来,这个井道虽然不甚宽大,但她这样守着井道将蝙蝠通通杀光也不现实,这些蝙蝠多如牛毛,似乎总是源源不断。 虞古在额头一擦,向里面狂奔,上来的蝙蝠对她紧追不舍,又十束利箭飞出,但是这些蝙蝠通过低频判断这种真气波动,又很多躲过了,伸着爪子抓想虞古,虞古上悬腿将其中一只打趴在地,手中用力掐在了一只的脖颈处,一使劲,那一只蝙蝠头一耷拉,死翘翘了,虞古的胸口被一只抓到,她一侧身,衣服被撕裂,她一转身下腰,连续两个后空翻,摆脱利爪,丢出飞剑,将它牢牢的钉在了墙壁上,挣扎几下死了。 虞古正准备打持久战之时,那些蝙蝠不知怎么的,突然转头飞走了。 虞古松了一口气,敢忙向里面瞬移,来到了第二层隧道的尽头。 魏伯阳魂识放开,发现虞古就在隧道的尽头,而他们在隧道的开始,这条隧道几百尺长,他当然可以一个瞬移过去帮助虞古,但是这些蝙蝠依旧无法摆脱,况且比起伊田来说,虞古应付起来还顺手些。 魏伯阳几人一跃攀上锁链,向上攀登,这个竖井也有几十尺深,他后来索性带着伊田御剑而上,留大白慢慢的爬,大白想猴子样,边爬边跳,几个起落也攀上来了。 “骨头一个人自己跑,也不说等等我们一起。我们一路追着她。”大白落地之时,看着下面的竖井,以及周围无数的死蝙蝠撇嘴说。 “怪你太忙了,走路不看路,若不是骨头在前面先探路,还不知道现在能不能到达这里。”魏伯阳说完,将坐在地上的大白提起,继续像里面走。 他指着里面说:“古儿就在前面了,快点,注意不要碰那些奇怪的东西,这里没有什么宝贝的东西。最好是敬而远之。” “好的,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乱动手,不乱走,时刻跟着你的脚步,行吧。”大白呵呵一笑,走前几步,这次他不大声嚷嚷了,万一再惊动什么奇怪的生物,他现在可不想打怪了。最想快点找到虞古。 他们到达第二层,一路沿着隧道向里,这个隧道也是围着几个矿坑挖就而成,有几处险峻或是有滑坡的,他们都小心的跳跃而过,生怕用力大了,隧道塌了,无论这里还有没有采矿的人,这个矿坑都有些年头了,有些保护已经老化了。 大白他们走到一处容易塌落的碎石峭壁,原先用铁网网住,现在铁网生锈断裂了很多,不时有石头子落下来,在隧道上已经堆成了一大堆,若是一般人只能爬过去,但是碎石一爬就滑落,旁边就是矿坑,这个时代可没栏杆,只是用木桩保护一下,然而这些木桩也已经腐败,伊田脚下一歪时扶了一下,木桩断裂,他险些掉下矿坑,还是大白眼急手快,推了他一把,让他稳稳的越过了石头堆,随后大白也一跃跳了过去,落地无声。 “小心点,看来这里面被荒置很久了,到处是破败腐朽,还是脚下有根点。”大白咧着嘴一笑,在伊田的肩膀上一拍,继续向前。 伊田还心有余悸,比起身手,几人之中他最差了,他为自己拖累了大家,心中不爽,于是低着头跟着继续向前走。 大白刚说完伊田,自己也是一歪,他这一歪不是他脚下没稳,而是因为吴心突然醒来,变身成人,这路只够来回错开走两量小车,有些地方还有些塌落,于是大白正走着,吴心不知道情况变身成人,一出来正压在大白身上,大白只是一愣,但好在反应及时,一把拖着了吴心的腰,将她压在了石壁上。 吴心眨着眼睛看着离她近在咫尺的稚嫩的脸,因为离的太近,只能看见长长的睫毛和那双勾魂的眼睛,她本身个子不高,大白十二三的面貌,但是个子却比吴心还高出一些。 吴心楞了半天,她回忆起大白强吻她的那时,随即又联想起他和假扮成她的契俞耳鬓厮磨的情景,突然脸红过耳,粉嫩耳珠小巧可爱,大白看着看着眼睛一直,于是他们就这样挡在了那里。 “你们看到什么还不走吗?”魏伯阳话中带笑。看着两人腻在一起。 “你讨厌。”吴心一把推开大白,她哪里知道这是一个悬崖边,大白猝不及防被推了下去,吴心看清情况懊恼异常,她立时化成烛龙将跌落的大白接住。 “你,你没事,我不知道,不是有意的。”吴心嗫嚅的说,她自从上一次,性子改了不少,这般自责的说着话也不觉别扭了。 “够刺激,你这一醒来就要惊吓我一下是吧,小爷死了,你小命也没了。”大白坐在龙头之上,他只是有些意外,但是吴心能醒来,他还是心中高兴的,这个契约兽很给力,可以解闷还可以解压,用途不少。 不过想到自己那天居然不够男人,男人的雄风大大折扣,他就有一些羞恼,不过还好不是在真吴心面前,不然他这个主人的威严何在,面子可是丢大发了。 “你就是嘴巴坏,我知道错了。”吴心懦懦的说,她觉得自己已经慢慢的适应作为一个烛龙,而渐渐地忘记自己是过去为人的吴心了。 一个原因是因为他们的契约力加强,还有一个原因是她接受了自己现在的身份,进入了角色。 “咳咳,下次注意,这次就原谅你了。”大白拽拽的,骑龙多么威风,而且这还是一条能听话会撒娇的美人龙。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魏伯阳等人继续向前。 而虞古正专注的对着隧道尽头的一个巨大的门百思不得其解,她的手心已经全是汗,这个门迟迟打不开,她生怕蝙蝠再回转而来,或者又有什么奇怪和难缠的东西出现,若是那样她就又要再来一场持久战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26、鬼背蜘蛛 虞古正专注的对着隧道尽头的一个巨大的门百思不得其解,她的手心已经全是汗,这个门迟迟打不开,她生怕绿眼蝙蝠再回转而来,或者又有什么奇怪和难缠的东西出现,若是那样她就又要再来一场持久战了。 她所有的机关术都用上了一遍,按照常规的机关术,这种连环锁关键是集中精力层层攻破,可是她试过很多次弄错了,她在门上看了一下,这个门太厚了,用强也无法开启,动静太大还容易惊动其他的生物,若是返回去她又不甘心,等着这里坐以待毙也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是头,于是她还是集中精力回忆锁的原理。 暗门机关锁通常分为外锁和内锁,外锁又被称为“挂锁”或“明锁”,内锁被称为“暗锁”。明锁自然是有钥匙有口,内里设有簧片。 暗示锁则构造不同,每一把锁是由锁柱构成,锁柱的数量越多,开启的难度越大。 外观的设计也各不相同,较出名的有鲁班锁c孔明锁c迷宫锁c华容道c三巴掌c四喜人c九连环。 迷宫锁也称定向锁,属于明锁,但是并不简单的将钥匙插入就能打开的,正面看上去像汉字“凹”,锁体底部钥匙孔的设计有“一”形,“工”字型,也有不规则形状,暗门锁钥匙的设计颇为巧妙,有的外形简单却需要两把钥匙互相配合,同时向相反或相顺的方向扭动,有的如匙状,前端设有方形孔,有的则为蝎子的钳子形状。 机关术中记载,明锁的外部造型千差万别,内部构造却大同小异,都是由簧片构成的,开锁的过程也就是集中精力对付簧片的过程。 机关锁中最为复杂的就是这种九连环,这种锁属于暗锁,锁的本身就是钥匙,但开锁人绞尽脑汁开启一道再开第二道时,第一道就会重新锁死,直到最后一道打开之后,还需要再重新开启八道,环环相扣,连锁起来,故而叫做连环锁。 虞古继续埋头解锁,正在此时,最后一道锁终于被虞古打开了,她将沉重的门缓缓推开,打开的那一刹那,静悄悄的,但是回归静谧之后,就传来噔噔c擦擦的声音,似乎在后面,又似乎是在门里面,细微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虞古猛然回头,后方的隧道空无一人,再看顶部之时,她倒抽一口凉气。 两人多高的隧道中,安静无比,甚至掉落一根针都能听到,所以脚摩擦在潮湿的黏土c岩壁上发出的擦擦声很清晰。 虞古看着趴在顶部的两个巨大鬼脸,全身戒备,八只强壮有力的腿上,白色的绒毛覆盖其上,骨节相交处都有尖厉如同弯刀一样护甲刺,脚趾是针一样的触脚,死死的插入岩壁的缝隙中,牢牢的使它们的身体固定在顶部,八只腿支撑着一个巨大的葫芦身子,肚大头小,头上一对全方位旋转的眼睛黑洞洞的向外爆突着,还有一个聚光的白点,白点之中虞古看清了自己惊愕的面容,脸上还有刚才与绿眼蝙蝠恶战之时留下的血迹。 巨大的口几乎占据了它整个头部,白毛覆盖其内,如同一个洞穴,一对巨大的白色切牙,对立的从口中支出来。 这两只倒悬在隧道顶部,白色后背上的是一张黑色纹理的鬼脸,似乎咧着嘴在笑。 虞古静静的向门里退去,然而她又听到了里面发出同样的摩擦声。 噔噔c擦擦。 虞古猛然回头,在门里的那个石室之中,在地面上也同样爬附着两只,来时隧道的顶部只是两只较小的鬼背蜘蛛,正朝着她走来的则可以用巨大形容,这两只身高十尺,八条腿是身子的两到三倍,混身布满白色的长绒毛。 它们走起路来优雅而无声,静悄悄的相前移动着,生怕惊动了来人一般,若不是虞古耳力惊人,而且还能在大门吱吱嘎嘎的开启时,分心注意周围的动态,这些鬼背蜘蛛就会悄无声息的将她网住,当成猎物。 原来这门并非一通到顶,而是上面还有一道空隙,来时隧道顶的两只鬼背蜘蛛相对门内的较小一些,虞古庆幸门顶的缝隙限制了这些鬼背蜘蛛的出入,不然这些通通神不知鬼不觉的爬出来,她岂不是要背蛛网包裹的严严实实了。 虞古想,这两只应该是在她专注的开门之时,悄悄的从门顶爬出来,而后溜到了虞古的背后,而且正准备在顶部对虞古发起进攻。 前后各有巨型鬼背蜘蛛,上下全方位的将她的来路和去堵死了,她要如何避开呢。 虞古慢慢的移动脚步,石剑已经入手,随着她的脚步移动,四只蜘蛛也变幻姿势,面向她,发出擦擦的声音,眼睛上的白点一直锁定虞古的位置。 虞古直到退到后背靠近一面墙,她侧身而立,将魂识放开,注意着四只鬼背蜘蛛。 几乎是同时,四只鬼背蜘蛛吐出蛛网射上虞古,虞古飞跳而起,她悬与半空之时,屈腿,投射。她先将石剑投向两只小一点的鬼背蜘蛛,蜘蛛虽然身形比较大,但是比较灵活,其中一只蜘蛛身形一移,打在了他坚硬的腿上,掉落在地,另一只用钢牙接住丢在了地上。 虞古身形一转,噔噔的沿墙壁攀登而上,一直倒悬的蹬上了顶部,躲避开地面两只蜘蛛的吐出的丝网,一只蜘蛛腿上锋利的尖刺插向她,虞古顶上道悬跳跃而起,巧妙避过。 她顺势踩着其中一只鬼背蜘蛛,手中凝结出一只真气剑,狠狠地插入蜘蛛的肚腹相接处,一寸一寸刺入,黑绿色的汁液喷射而出。 这种鬼背蜘蛛,异兽志中有记载,身如铁,腿如钢,厉器不能入,唯一的破绽在白色的肚皮上,吐丝的肛门处,这一处极为危险,容易被它的蛛网网住,另外的一处在头腹相接处,这一处是关节扭动处,头部生出的硬甲遮盖其上,不是特殊的角度,根本不可能刺入。 虞古的角度掌握的极好,她从鬼背向前,在蜘蛛扭头对她呲牙之时,正好漏出一点破绽,下手快且狠,真气剑受她意识支配,她一得手,极速跳离,剑身还在没入,它黑绿色的血液还在喷射,这只黑背蜘蛛脑子被破坏,失去平衡能力,摔落下来。 哐当,砸向了地面上一只较大的鬼背蜘蛛,那只蜘蛛躲避开来,巨大的口咬向那只翻倒的蜘蛛肚腹,被虞古刺中脖颈的那只肚子如同一个漏了气的囊一样,渐渐的瘪了下去。体内的能量被吸了个干净,只剩下一个皮囊。 虞古一看了一眼,动物之间没有感情可见,生者为王,死者为食,它们只有最原始的欲望。 据说,这种鬼背蜘蛛,到了发情期,只有最强壮的雄蜘蛛才能拥有交配的权利,而被选中的雄蜘蛛其实是作为下一代的养料,雌雄在交配之后,雌性蜘蛛会将雄性吞吃掉。 生下的小蜘蛛生下来就会觅食,它们若是不够强壮,就会成为母亲的食物,同样,长成的雄蜘蛛也有可能与自己的母亲c姐妹交配,最终成为下一代的午餐。 因此从背部的鬼面可以辨别的处,隧道顶部的两只较小的蜘蛛是雄蜘蛛,战斗力差一下,而地面上这两只巨大的蜘蛛就是雌性的,它们对吞食同类这中观念根深蒂固,其他蜘蛛也没有任何不妥。 顶上剩下的一只雄蜘蛛,较之前死掉的那一只灵活很多,它长着巨型的口朝着虞古啃咬过去,它口中喷出一线的液体,这种液体一旦粘在皮肤上就会另肢体麻木,虞古成功的躲避开,将真气凝于脚掌,使她能够稳稳的在顶上行走。 地面上的雌蜘蛛不断地喷出蛛网,向着虞古不停的射了过去,虞古避过之后,真气剑在手,横批过去,这一招是向魏伯阳学的,横龙摆尾,带着凛冽之气横劈向蜘蛛腿的关节处,咔嚓,它的两条腿应声断了,然而这并不影响他的平衡,它依旧不停歇的追逐着虞古,吐出白而粘稠的丝网。 虞古之所以选择在隧道顶,是因为地面上的两只强悍一些,避其锋芒,先解决两只小一点的。世人皆知蜘蛛几乎是全瞎,它是守株待兔的高手,所以它们的感知几乎都要靠听觉和嗅觉,再就是他们的蛛网。 地面上的两只虽然有两只暴突的大眼睛,但是它们几乎看不到虞古,只能通过声音和气味不停地向着顶部喷射蜘蛛网,虞古的速度极快,她前脚刚离开,蜘蛛网后脚跟来,顶部也并不安全,已经补满了蛛网,虞古不能回头,只能向门里奔跑。 鬼背蜘蛛的蛛丝是从肚腹中的吐丝器中无数的腺孔中喷射而出的液体,一遇空气便凝结成丝网。它们几乎是倒爬着边喷射出蛛网,边追击虞古,而它们向上喷射蛛丝,需要将腹部翘起,如此这般,虞古得了机会,飞出两只石剑,然而都被雌蜘蛛用蛛丝牢牢的缠住,黏在了墙壁上。 虞古靠着敏捷的身手避开了它们的蛛网,地面上的两只也准备爬上顶部,和另一只雄性的一起追击虞古。 这两只雌蜘蛛一只是贴着墙壁爬上顶部,而有一只吐出一条粗大的丝黏在顶部,而后顺着网爬了上来。 破绽。 虞古眼睛微眯,她抓住机会,跳上那一只取巧的雌蜘蛛的背,蛛丝的抗拉强度很大,如同一个秋千一样,其他两只蜘蛛齐齐的向着虞古喷出黏黏的蛛丝,虞古快速逃开,蛛丝黏在了那只荡秋千的蜘蛛身上,虞古在这只雌蜘蛛身上来回蹦了很多次,只要有能落脚的地方,但虞古从这只雌蜘蛛跳离之时,它已经被牢牢的封在了蛛网之中。 就在虞古欣喜又困住一只蜘蛛之时,一条丝击中了她的左胳膊,她用石剑想砍断蛛丝,但是无论这么用力都不发全部断开,正在虞古努力摆脱束缚之时,右腿则被另一只雄性的集中,两只蜘蛛一得手,带着虞古朝着门的深处拉。 虞古的背部被磨的火辣辣的,她另一只手从脚部的靴子上取下一柄锋利的刀,这刀削铁如泥,劈向缠住她的蛛丝,然而之是开了一个细小的口,依旧牢牢耽误捆绑住她的一手一脚。 虞古依旧在继续努力,头发由于被这样拉扯着打散了,她也不理,依旧切着纠缠着她胳膊的蛛网。 噼噼。 由于蛛丝绑的很紧,每切或是剌一下都震的她的手臂生疼,越如此拉扯,束缚的越紧,胳膊上已经勒出血丝来。 鬼背蜘蛛八条腿倒蹬的很快,虞古一路被拖进门内的蜘蛛洞穴,无数的白骨隐约可见,还有很多散落在地的宝石c金石。 虞古看到此处却越发冷静,她被束缚胳膊的一只手张弓,灵活的一只手拉箭,真气凝结的箭如同一杆枪一样,朝着那只雄蜘蛛射了出去,这一箭势如破竹,正好对准它的吐死器,直直的灌入它的肚腹,将雄蜘蛛贯穿了身体,牢牢的固定在岩壁上。 虞古的脚得了解脱,虞古一跃而起,跟着开始奔跑,又以同样的方法攻击那只雌蜘蛛,然而却被它坚硬的皮甲挡了回来。 虞古后背的衣服已经被磨破了,漏出光洁的腰背,背骨上也擦出了血渍,她没有时间在乎,攻击不成,她继续切割蛛丝。 由于那一只雄蜘蛛倒地而亡,雌蜘蛛是个瞎的,它脚步不停依旧拖着虞古向里面跑,但是后面的重量增加,到了后来就出现了阻力,而且它被虞古攻击,有了感应,于是它停下来寒森森的看着虞古。 这一只正是四只里最大的那一只,也是吞食同类的那一只,它停下来脚步,爬向虞古,又吐出一条丝缠上虞古,由于虞古的一只胳膊依旧被它束缚着,所以无论虞古怎么跳跃,都无法摆脱被网丝击中的命运。 虞古被蛛丝捆住了双手双脚,那只蜘蛛露出巨大的白色切牙,在另一只死去的同类身上开了一个口,以刚才同样的方法将死去的雄性蜘蛛吸干。 它的肚子开始涨大,比刚才似乎大了一倍,虞古还在惊愕它怎么长的如此之快时,那只雌性的鬼背蜘蛛朝着虞古走了过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27、对抗鬼背 虞古被束缚着手脚,那只雌性的鬼背蜘蛛一步步的靠近她,它的步伐优雅,走路时发出擦擦的声音,它虽然几乎是瞎的,但是眼睛寒森森的看着虞古时,虞古依旧感觉到了等待危险降临的不寒而栗。 这只如同吹了气一样涨大的蜘蛛对现在吃掉她或许并不感兴趣,因为它刚刚吃了两只体型巨大的雄性同类,吸干了它们的血和内脏,现在并不饥饿,按照一般情况,它的目的是将虞古麻痹后保存起来,以待日后享用。 它迈步而来,切牙不停地摩擦抖动着,虞古挣扎着起身,她腾跳而起,手上弓箭射向它的眼睛,她才要瞄准,腿上的蛛丝一动,将她拉倒在地,真气凝结的箭打偏,但是她的箭随心而动,虞古重重的摔倒,依旧不放弃驱动箭插向它的眼睛。 噗,箭入眼,喷溅出绿色的血水,鬼背蜘蛛痛苦的张着口向着虞古怒吼,它眼睛虽然是瞎的,但是疼痛可以使它变得的焦躁,这样它的感知就是受到影响。 鬼背蜘蛛确实很焦躁,它噔噔的爬过来,抬起高贵的巨型腿刺向虞古,虞古虽然被绑了手脚,但蛛丝柔软,她身子一翻滚,躲过一劫,巨型腿以绝对的强势插入地里,入土一尺,拔出时带起大片的泥土和尘埃。 咳咳,虞古捂住嘴巴,她被束缚住手脚,行动不变,但依旧不放弃至鬼背蜘蛛与死地,只有它死,她才能脱险。虞古运转真气,周围升腾起热气,蛛丝本身就是蜘蛛的一部分,不具有疼痛感,但具有传导性,滚烫的传导至鬼背蜘蛛。 热度传递而来,蛛丝冒着白色的烟,鬼背蜘蛛呲着牙,朝着虞古咬过去,虞古身形一转,蛛丝搅在一起,躲避开,虞古飞出一脚踹在它的头上。 这一脚她用上了十足的真气,鬼背蜘蛛巨大的身子滑出几十尺,身形晃动差点翻倒,它稳住身形,八只腿在地面擦出火花,这让它异常恼怒。 这只雌蜘蛛是个捕猎的老手,还不曾碰到这么难缠的猎物,它八条爪子像织毛衣一样,将蛛丝拉紧,蛛丝被慢慢收紧,虞古被迫拖着,无论她如何挣扎阻挡这种收势,依旧抵不过它的力量,虞古如同一个“大”字一样拉扯开。 虞古被拉扯在蛛丝之间动弹不得,悬于蜘蛛的头顶,它的切牙外张着,正对准虞古的脊椎处。 虞古正缓缓的下降着。虞古想,难道她就要死在鬼背蜘蛛的口中吗?被吸干血液,吞食了肝脏,像这里的众多人一样,最后只剩下一副白骨吗? 虞古不敢想,面对死亡,她不想放弃,一定还有办法。 虞古心意一动,催动黑羽,黑羽渐渐变得巨大,好似一枚黑色羽毛形状的刀一般,准备砍向蜘蛛后背的鬼面上,黑羽划出一道带着流光溢彩的黑色星点,随着它的运动轨迹,绚丽多姿。 就连瞎眼的鬼背蜘蛛也感觉到到了它的威力,它也不是傻的,知道利用人质。每一次落下,这只蜘蛛都用虞古去抵挡。 虞古一上一下的闭着眼睛,她的黑羽如何动,她就被怎样晃动着,虞古被自己也被蜘蛛这样摇的头昏脑涨。 它似乎能感知到虞古的动作一般,蛛丝就是它的神经系统, 黑羽之上燃起黑色的火焰,这是三足金乌之火,威力巨大,这次瞄准的是虞古。 带着黑色火焰的黑羽落下,虞古不用动任何念,因为鬼背蜘蛛毫无疑问的还是拿她抵挡,于是三足金乌散发的太阳之火顺利的将蛛丝烧断,那火焰延伸而上,速度极快,若不是鬼背蜘蛛反应及时,切断蛛丝,不然定会被一并燎烤到。 它发了怒,拉扯着虞古开始疯狂的旋转c翻摔,虞古被摔飞出去,眼看她的头撞在石壁之上,她护住头部,避免撞壁而亡。 咚。 头没有和坚硬的岩壁碰撞,虞古却落入了一个男人强有力的臂弯之中,闻着他身上的茶香之气,她猛然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正是魏伯阳那刀削一般俊挺的外表。 虞古在那一刻,欣喜c叹息c适意交织在内心,这种矛盾的情绪让她有些模糊,这是真实还是假象。她望着那双眼,那双通透的眼睛中有着让人想探索,想追索的意味。她已经迷失在那双深邃的眼眸之中。 她的背部火辣辣的疼,魏伯阳的指尖冰凉,触摸在她被磨破了衣衫,裸露的背上,虞古的身体猛然颤抖着,舒服的叹一口气,疼痛也变得麻木不在,只有喜悦。有些人可以治愈疼痛,无论是肌理之上的,还是心灵之内的,只要有他在地方,就有心灵的安定。 虞古的眼角流出一滴泪,那一刻她深有感触。 魏伯阳等人赶过来时,就发现了一只被吸干的鬼背蜘蛛,还有一只被困在蛛网中,已经挣扎出来,大白c吴心等人对付那一只,魏伯阳则追了过来,当他看到虞古被甩出去之时,瞬间移动过来,只是一个光波晃动,人已经出现在虞古身前,将人拦在了怀中。 他指腹的肌肤触摸在虞古光滑的后背之时,眼中眸光一闪,手指微不可动的颤动了一下,滑腻的皮肤上温热的血还在留着,魏伯阳感觉到了虞古身体的颤抖,她的后背已经磨出了血,他这般用力的按压在上面一定很疼。 魏伯阳趁着转身之时,手掌下移,扶住了她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身,此处只有光滑的质感,她的后背的衣服定是已经破烂不堪了。 虽然非礼勿动,但是情势不妙,不可分心,关键时刻,魏伯阳不能放松,他牢牢的握着虞古的腰,将人带入怀中,在鬼背蜘蛛不及反应之时,手中冰魄剑已经出现,他横的一剑挥出,剑气如同一条游龙,咆哮而过,仅仅一剑就切断了束缚虞古双手的蛛丝。 而后一个漂亮的回转身,又是一剑劈出,杀呀呀,冰凌一样的两条游龙奔腾叫嚣,口中吐出冰的结晶体,兜头罩在鬼背蜘蛛巨大的身子之上,喳喳,鬼背蜘蛛的前腿抬起,准备向着夺了它猎物的人发起猛烈的进攻,然而双龙冰气凝结,没有给它这个机会,立马被冻成了一只冰蜘蛛,它的表面是白色的冰膜,被凝固着了冰块之中,动弹不得了。 “这么不小心。”魏伯阳说完,手放开虞古的腰,将她放在地面之上。 他趁着这个空挡,走到虞古身后,手中出现一团凝结不散的水,他先用淡淡的盐水给虞古清洗了一下伤口,虞古一声不吭,她的后背曾经被一只蛇抽的皮开肉绽露出白骨,那一次她没有吭一声,这一次更不会吭一声。 魏伯阳见虞古动都不动,他又问:“疼吗?” 虞古摇头不语,盐水冷冷的感觉让她的伤口舒缓很多。 魏伯阳淡淡一笑,洒了一些药散,而后从储物空间中拿出一件红色的衣裳,给虞古披上。 “你穿红色很美。”魏伯阳说,将披在虞古的身上的衣服整理完美之后,点了点头。 “我刚才没有注意,被蛛丝缠住了,大白他们呢?”虞古低着头,抬头看了魏伯阳一眼,又低下了头,她的背部依旧能感觉到魏伯阳指间的冰凉,现在热辣辣的是不是她的后背,而是她的脸和耳朵。 她看着身上的这件红色的裙衫,猛然抬头看着魏伯阳,话在唇边兜转了很久都没有说出来。 “好看,你穿红色很美,本来打算生辰时一起给你,那时你好像心情不佳,没想到这时用上了。”魏伯阳温柔含笑的看着虞古,又重复着说。 虞古那一刻的心重重的跳了一下,立时一种酥麻感袭上全身,那一刻她陶醉在他的温润体贴之中。除了这种感动,还有一种掩与心底的痛,虽然这时候很不合时宜,但是虞古还是想问他。 “我想,你”虞古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巨大的轰鸣声盖过。 咔咔嚓嚓。 那只雌蜘蛛先是腿脚震碎了冰封出来了,它的头高高的昂起将身上的冰全部震碎。身子一抖,摆脱了冰的束缚。 鬼背蜘蛛虽然从冰中脱险出来,但是它被冰久了,依旧行动不敏捷,向着魏伯阳和虞古的位置移动过来。 魏伯阳拦起虞古瞬间移动,几个跳跃站立在了鬼背之上,他的拿出手中的剑,直立的插入它脖颈之间,这只雌蜘蛛身形巨大,护甲坚硬,还未插入,它已经开始反击了。 这怪物显然是怒了,它的身形剧烈的摇晃,不停的抖身,跳跃的砸上顶部,魏伯阳虽然稳若磐石,但虞古身形摇晃,险些跌落下去。 魏伯阳抓起虞古跳跃而起,雌蜘蛛身子重重的拍在了顶部,石室剧烈的震动,如同地龙翻身,尘土飞扬,地面震动。 鬼背蜘蛛眼中充血,它口中的切牙不停的摩擦,流出大量的绿色浆液,它的后腿不停的抖动着,吐丝器源源不断的吐出丝来。在它的尾端形成一团棉花一样的丝网,越团越大,这网足够大,蛛网如同一个锥子,朝着魏伯阳和虞古丢了过来。 石室中烟尘弥漫,灰尘在底部,影响了视觉,还有尘灰灌入口鼻,引起呛咳。虞古捂着口鼻,准备跳到高处,然而一条宽大带着茶香之气的袖子包住了虞古的头,魏伯阳动作利落,一剑劈开巨网,带着虞古瞬间出了石室,回到了门外。 被同伴缠住网中的那一只雌蜘蛛,已经断臂断腿,在地上不停的抽搐,大白的最后一刀将它的头斩下,滚滚的烟尘从门中奔腾而去。 “咳咳,怎么回事?”大白捂着口鼻说。 没人回应他,吴心收了攻势,变成一条小蛇缠着大白的手上。 伊田与大白背身而立,听见声音他们警惕的看着敞开的这个石室大门。 虞古从怀中拿出一条白色的丝绢围在口鼻之间,魏伯阳则拧紧眉头,望着石室内部。 石室在剧烈的晃动,不是要倒塌,而是惊动了更多的蜘蛛出动,万马奔腾的震撼之声,魏伯阳给了虞古一个眼色,虞古会意,这样巨大的噪声中,话都是多余的,靠的心灵感应。 虞古向后面撤去,三两步来着大白身边,她抓起大白和伊田跳跃而起,口中抛出三柄石剑,稳稳的插入顶部,三人站立其上。 大白扯着嗓子喊:“你们难不成捅了蜘蛛窝,弄这么大的动静,听的后槽牙都颤怎么也有几十只呀。” 然而他的声音被埋没在了巨大的擦擦声中,虞古听到了,她看着只是看了他一眼,手指放在唇边示意他静音。 虞古看着站在门口,同样围着白色绢布捂住口鼻的魏伯阳的背影,烟尘中他那般显眼,那般高大,虞古想,他从来不曾畏惧过吗?他总是能这般直面危急,这个男人总是带着和煦的笑,面对苦难和危险,似乎置身世外,淡漠无感,又似乎身在其中,勇于担当,他的身上有一种攻破一切的魔力,让身边的人也变得强大。 魏伯阳手一抬,冰破剑随心而动,劈开尘埃,落定于身旁,插入地面中心,那柄剑屹立在那,就如同它的主人一般,让人心稳。 这一幕让虞古想到了对付丰时用的唤醒之术,那个巨大的土人,就是这般撕裂地面爬出来的。 但这次不一样,他虚空画符,一个巨大的蓝色罗盘出现在他面前,剑身陡然出现蓝色的光芒,光芒形成点点的幻彩星点,由小点到大片,由稀疏到密集。幻光华美,如同银海星际,他的术法如同他的人一样,带着优雅的气氛,精神为之一振,灵魂被他洗涤。 地面晃动,鬼背蜘蛛如同排兵布阵一般,咔咔的呼啸而来,马上就要近了。 这般整齐划一的震动,让整个隧道都摇晃起来。墙壁之上的尘土纷纷掉落。 哗啦啦。 虞古的那一柄石剑晃动下来,由于太专注门内的情况,一个不留神,他直直的掉了下去,虞古站在了隧道中央,眼看着大批的鬼背蜘蛛朝着他们碾压而来。 这种直面危险降临的场面,让人想逃,这一刻她由衷的从心底佩服魏伯阳的勇敢无畏。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28、封印之术 虞古立在隧道中央,已经听不到头顶大白的叫唤,她只是看着魏伯阳的背影,心中安定了很多。 大白气恼的说到,“快上来。疯了,一定是疯了。” 他三下两下跳了下来,落地有力而坚定,就站在虞古旁边,手中握着大铜钺,如果在危险面前,他可以第一个跳出来保护他唯一的亲人。 随着地面的震颤,哐哐哐,虞古的心跳的咚咚响,大白的玩笑话应了厌,他们这下确实捅了蜘蛛窝,刚才那只蜘蛛还在不在,虞古已经分不清了,但是虞古可以肯定,这一群鬼背比刚才的任何一只蜘蛛体型都要更大,它们卷起的烟尘以及发出嚓嚓的摩擦声,让人牙齿打架,身体也跟着大地颤抖。 地面哐哐哐的震荡声,心跳咚咚咚的起搏声,肢体嚓嚓嚓的摩擦声,牙齿咔咔咔的打架声,还有其他 各种轰鸣声交织在一起,等待着,目睹着,咆哮着,奔腾着几十只巨大的鬼背蜘蛛如同冲入眼中。 伊田也跳了下来,准备一起战斗。虞古的心纠起,她摆好了作战的准备,手中弓箭已经在手,十只箭掌在手中,蓄势待发。 二十米,十米,八米三米。 几十只巨大的鬼背蜘蛛争先恐后的准备冲出大门,越来越近了。 魏伯阳唇瓣抿紧,眼中含笑。在目睹虞古被鬼背蜘蛛摔出去的那一刻,他的心漏跳了,这种感觉从未眷顾过他,上一生虞古的死让他惋惜,觉得是自己的失误,让一个好苗子走错了路,更多的是自责。 然而这一次不同,他的心不舒服,心是悬空的,当人入手时,心才安定,庆幸这次来的及时,当触手是虞古流着血后背时,他是愤怒的,于是他出手毫不留情。 就在这时,魏伯阳突然手一挥,眨眼之间,深重的大门哐当一声关闭了。 哐当,谁也料不到魏伯阳是用什么战术,虞古等人被这一幕惊的瞪大眼珠,张口结舌。 那些正欲出来的蜘蛛被重重的拍了回去,啪啪啪,巨大的撞击声盖过群蛛奔腾的声音,跑在前面的鬼背蜘蛛被撞飞出去,翻滚着成为了同类的足下客。 烟尘四起,吵杂声此起彼伏,地面震颤,虞古通过大门关闭的缝隙可以看到后面的鬼背蜘蛛依旧没有停下,巨大的蜘蛛踩踏上了前面被弹回去的一些蜘蛛。 长江后浪推前浪,将前浪拍死在沙滩上,它们叠起了罗汉,噗呲,巨大且尖厉的腿插入同类的身体之中,黑绿的血水四处飞溅而出,有些鬼背坚硬,如同锥子一样的腿刺不透的,被掀翻在地,被同类刺破肚皮,肚腹破裂,浓汁流了一地,腥臭袭人。 随着入肉之声,伊田身子一抖,站在地面才更深刻的感受鬼背蜘蛛的恐怖,深寒的巨大白色切牙,空洞洞的巨口,白色的长毛腿,还有关节处的倒刺,坚硬如铁的背甲,还有鬼脸一般对着人发出慎人微笑的鬼脸。 它们的相杀用一个成语最好形容,自相矛盾,它们的巨腿足够凶利,可以穿透一切盾甲,它们的鬼背足够坚硬,可以抵挡一切利器,然而尖厉的腿遇到坚硬的背,谁胜谁负就不一定了。 鬼背蜘蛛巨大的口张开着,发出吧唧吧唧的吞吐汁液的声音,空气中带着死人的腐败和血腥之气,依旧掩盖不了蜘蛛本身带有的恶臭。 如此壮观的踩踏事件让伊田和大白的脸一阵一阵抽搐,他们一直看着里面惨烈的场面,大白心想,魏伯阳这一招儿不攻自破,太妙太精彩,也太让他们提心吊胆了。 一切还没有结束,随着门被关上,有些从门上部爬过来的巨型蜘蛛,被魏伯阳一剑劈成两半,巨大的身体抽搐着,虞古十箭齐发,真气汇集在箭尖之上,将另一只鬼背扎成了筛子。 巨大的身子从顶部掉下,魏伯阳眼都不眨,手中一握,瞬间化为飞絮。 大白大铜钺挥出,立时削掉了八条三四尺的巨腿,尖厉的腿是最好的凶器,伊田悬身跳起,神龙摆尾,将掉落下来的巨腿扫向其他的蜘蛛,将断腿的那只和准备踩着同伴尸体前进的一只穿了个透心凉,二人配合默契,微笑着对视一眼,继续猎杀下一只“出头鸟”。 吴心也参加了战斗,她化成人身,龙须一摔,缠上一只蜘蛛,拖拉过来,重重摔着墙上。 虞古腾跃而起,飞剑丢出,刺入它的肚腹,绿色的血液喷射而出。 被关在门内的大量的蜘蛛,哐哐的撞击着门板,大门不停地晃动,魏伯阳还在蓄积八卦罗盘的力量,虚空形成的身外化身正用手掌推着大门。 虞古看着那个和魏伯阳长相相似的小少年,呆愣了一时,她的心一直悬在嗓子眼,奔跑过去准备一切顶住大门,将门用原来的办法锁上, 但是她跑过去,还没有越过魏伯阳时,却被一层屏障挡在了外面,虞古用手指戳了戳那如同透明囊一样的结界,猛然看着魏伯阳的背影,心被撼动了。 虞古想,原来他早就想好了,就算他们只是站着不动,鬼背蜘蛛碾压过来,保护结界也可以避免落网蜘蛛袭击他们,他们可以向外发起攻击,却无法从结界中出来。他将后背交给了他们,这样的信任和这让的保护,怎么能不让她感动。 这是魏伯阳为他们设下的保护结界,他居然独自一人面对这样的挑战和危险。 她没有说话,看着这一幕,焦急而心惶惶的,若是那门不够结实,魏伯阳的身外化身力气不够,被咆哮的c焦躁的鬼背蜘蛛群撞破门扉,那魏伯阳首当其冲,第一个被撞散架子。 巨大的门哐当哐当的不停的做响,门上甚至出现巨大的包,这是蜘蛛撞击铁门板时变形所致。 虞古的不安只是假设,并没有出现,魏伯阳身边悬浮着的八卦罗盘开始高速旋转而起,快到看不清模样,只是一个蓝色的龙卷风,它轰的一下印刻在门上,真气化烟,向四周发散而去,虞古大白等人被这股力震的向后退了数步。 再看大门之时,八卦罗盘已经隐于其内,消失不见了,门只是被真气冲撞,晃动了几下,就安定了下来,静悄悄的如同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若不是还躺在地面的几只死蜘蛛尸体,虞古甚至以为自己还没有打开那扇门。 虞古松了一口气,就听到大白兴奋的问魏伯阳说:“道爷你真牛,这是什么招儿,那个八卦罗盘。” “封印术。”魏伯阳将冰破剑从地面拔出,冰破剑在空中飞舞一圈,直直的落入他的掌心,隐没不见了。 “嚯,太帅了,封印术呀,教我,教我,这招儿太厉害了,那么多的鬼背蜘蛛,都被你收了。”说完他眼珠子一翻,问到:“之前那个肉毒素虫子,追的我们那么惨,你怎么用这一招呢。” “封印需要容器,不是随意而动,建立一个容器需要耗费很多功力,封印也需要耗费很多功力,一般情况下,封印如此大且如此多的生物,一个人很难完成,需要其他人配合完成。”魏伯阳对大白说。 他有自己的考虑,当时封印肉毒素虫的容器已经被破坏,后来它追过来之时,首先,再设容器也是需要时间。再者,几人从来没有真正的配合过,他的计划几人能不能天衣无缝的完成,尚不能确定。另外,还有设容器之后,引诱肉毒素虫进入容器需要有诱饵,他不想让虞古或是大白以身试险。 一项计划有一个不确定,可以一试,如若存在两个到三个不确定,风险就会翻倍,魏伯阳是一个思虑周密的人,他看似能够翻云覆雨,掌握大局,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对事心有成竹,可以推演出每一种可能性,让结果朝着预想的地方发展。 这即是魏伯阳的优点,也是他的瓶颈,他与虞古c大白结伴而行出来历练,一个原因因为虞古,另一个原因就是他意识到自己的这个瓶颈,这对于他是一种新的自我挑战。 虞古和大白的古灵和精怪,做事的出乎意料和思维的跳脱,往往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和意外,这让人生充满了刺激。而不是朝起晨睡,睁眼一天,闭眼一年的寡淡。 魏伯阳是一个大贵族,骨子里对贵族的迷乱生活嗤之以鼻c厌倦无求,他骨子中也是热血的c喜欢挑战的,不然他也不会选择修到修仙。所谓山术本身就是反自然的,逆天而行的。 正如他所痴迷的道学和丹术,同物c异物经过碰撞和反应,生出不可思议的结果。有这过程,让人对结果充满无限期待,因为这份期待,让人拥有众多的希望,因为这份希望,让人变得更加勇敢,勇敢的跳出束缚思想的枷锁,迎接精彩的历练和人生。 魏伯阳心绪回归,他转头看着虞古,语气轻且柔。他说:“记住,一个人的英雄主义有时是勇敢,有时是鲁莽,视情况而定,我们每个人都不是万能的,需要团队的力量。” 魏伯阳说着这句话,眼睛一直看着虞古,直到看的虞古摸了摸鼻子,嗫嚅的搅动着手指,他才回转身,将那把连环锁挂到门上。 虞古看着他敏捷的动作,如同生了万双手,叹息一声,她想,哎,这就是差距,连开个锁都摔出几条街,不过还好我开的慢一些,不然他们赶来之时,我就成串糖葫芦了。 虞古知道他的话中的意思,她擅自行动,刚才险些成了鬼背蜘蛛的午餐,魏伯阳这样正式的说出来,显然意义不一般。 她虽然心有余悸,还是觉得应该解释一下,她说:“我进入井底之后,开启了入口,一进入就出不去了,只好继续向里面走。” 但别人听来就好像有些不服气,大白马上出来圆场,他嘻嘻呵呵的,冲着虞古挤挤眼睛说:“呵呵,道爷说的是,你发现入口就应该回去通知我们的,自己一个人多危险呀。” 说完顿了一下,斜睨了魏伯阳一眼,观察着他的表情,而后打了一个哈哈继续说:“就这样了,下次注意,还是一起行动。” “嗯,这门堵死了,我们还要怎么走呀。”伊田不合时宜的开口,却问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大白和虞古哑在那里,难道要走回头路吗?或者再重新找出口。 “哪壶不开提哪壶,再找路呗,没有路,打通一条,这采矿坑里的路还不都是挖出来的。”吴心打岔说,她看了看这两人多高的隧道,觉得这里有些不同寻常。 她看了一下四周,停顿一下说:“这里的动物好像都有些出乎意料的大,是它们本身就这么大,还是我们都缩小了。” “瞎说什么,怎么就说我们变小了。我看你还是那么大。”大白横着眼睛看着吴心,眼睛瞟到吴心鼓鼓的胸脯,不知道他口中的大到底是指人还是指别的地方。 吴心掩着口娇娇的一笑,挑眉剜了大白一眼,她说:“看这个隧道,两人多高,挖这么高是不是有些多余呀。” 大白刚想反驳她,吴心声音陡然提高,她讲大白说话压了回去,继续说:“那个链条,还有采矿的推车,你们也看过了,这种大小,以我们现在的身材,是不是太大了些。” “切,照你这么说,我们只是缩小了一半,那这些蜘蛛c蝙蝠也太大了吧,再者我们刚进入之时,觉得那个井刚好过一人,若是那出入口,我们刚好一过,那这里的人还如何出去,难不成他们就是在地下挖了一个入水口吗?若是如此,还设个毛机关,弄这么复杂,吃饱了撑的吗。” 大白摆摆手,对吴心的说法并不认可。 魏伯阳的手指在墙壁上触摸了一下,他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他说:“从我们穿过那潭盐水湖,进入井口之后就在相对变小,而这里的生物也受到什么物质的影响而变大,或许我们每上一层就会意识到自己又小一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29、两族争斗之猜测 魏伯阳的话音一落,吴心的头点的像是捣蒜的捶子,唇边的笑容变大,眉眼弯弯,挑着眉毛看大白,她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一样,邀功和挑衅的意味明显。 大白哼了一声,他眼睛一横,转头说:“这里的生物比外面的大,那是他们先天优势好,后天环境好。我们怎么就变小了,我没感觉自己缩水,现在还是这个样子呀,变大变小且不说,反正大家都是这个样子,有什么所谓。”大白眼皮一翻,他对变大变小的这一说法还是觉得不靠谱,即使变小了,他也不在乎。 “我说的所谓变小是相对的,并不是我们骤然缩小,而是环境中的参照物在变大,我们作为一点水,在陶盆中是大的,在湖中c在江河中就变得渺小,当在大海之中时,就会变得更加微小,准确的说,这个环境中的人和物都比以前的要大。”魏伯阳在大白的肩膀上一拍,他指着墙壁上的痕迹继续说:“看这隧道上的痕迹,这个隧道是人工挖掘之后,再用米汤混合泥土用手磨在墙上,这些留下的巴掌印却是我们的两三倍。” 魏伯阳将手掌按压在上面,展示给其他人看,他拧着眉看着其他人脸上的表情,最后落在虞古的脸上,他话说的很明白了,或许他们所在的这个采矿坑,开采者都是大他们两三倍的巨人族。 吴心为人时,就擅长灵治术,对环境和人心观察入微,任何心动和意向她都能通过表情c动作c眼神,甚至是思维的波动感受出来。所以她总能第一个意识到环境的变化以及古怪之处,这一点基于她女人的明锐和烛龙的通透。 大白眼神扫了一下众人,对这个说法不置可否。伊田眼睛瞪的老大,准备说的话又吞了回去。 虞古不说话,也看不出任何情绪,她手中的弓箭如同万千的星星,渐渐消弥而去。 她还在想魏伯阳刚才说她善自行动的话,这一次是她心急了,但这样当着众人的面被说,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对于吴心和魏伯阳所说的环境变化或是采矿人是巨人族的说法,她表情淡淡的,似乎对这个发现并不惊奇,事实上她最初进入这个采矿坑时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她想,古怪的不只是这采矿坑,就像魏伯阳所说,古怪的还有这潭水,这个常年积雪的地方,出现一潭盐水湖很让人怀疑。 大白接话说,他也不知是真发现,还是随口一说,“说到问题,我觉得还有一个疑问,就是这个运输矿石的井道有些古怪,从结构上看,各层采集的矿石运到井道的边上,再通过井道的链条传输到地面之上。既然是井道,就应该设置出口,不然弄个井道运了矿石,还要再集中运输,到时候不是一团混乱,而且设了这么多层,又是出于什么原因呢?” “你这回到是说对了一点。”吴心眯着眼睛笑,大白不是不明锐,只是有时懒的想问题,但是真到解决问题,他的办法总是最直接,说出话也直接指向核心问题。 虞古也赞成他的说法,她说:“这井道之上没有出口,或许是被封死了,我们可以到最顶层看看有没有出口。” 至于这些采矿人是巨人还是矮人,都暂且放在一边,现在最紧迫的是找到出口,回头路走不了,只能另外寻找出口。 “这些蜘蛛不会再出来吧,下面那一层还有蝙蝠,最上层会不会还有更大更凶猛的生物呀,若是我们真的比他们都要小,那我们不是更吃亏。若是打起来,又是一场恶战。”伊田对刚才直面鬼背蜘蛛的场面还有些后怕,这样巨大的形体差距让他觉得太有挑战了。 大白摊摊手说:“很有这个可能,一层一种罕见是生物,我看这里不是什么采矿坑,而是养殖场,居然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底层是阴阳灵菇,次底层是绿眼蝙蝠,这一层是鬼背蜘蛛,这些书中传说之物在这里多如牛毛,小爷都以为自己成为传说了。” 虞古取了一些食物出来分给大白c伊田,她坐下来填补一下肚子,伊田早就饿了,一看有食物,接过来就吃,他呵呵的朝着虞古笑着说:“你人好看,穿这身更好看。” 虞古的手一顿,她唇边微翘,笑的有些僵硬,而后回忆起魏伯阳也这般说过,于是笑容渐渐地荡漾开来,脸上晕染了粉嫩之色。 魏伯阳站在不远处,看着两人对面而立的说着这样的话,一个坦诚,一个含羞,也算得一对璧人。 吴心看了一眼魏伯阳,他的表情讳莫如深,掩饰的天衣无缝,她又看了一眼大白,大白眼皮一翻,眼睛甚至要将伊田看出一个窟窿来,口中嘟囔着什么。 她凭借着女人的直觉,感受到了激烈的电火花,她好笑的看着这一幕,转到虞古身边,挡住大白的视线,而且她好巧不巧的站在虞古和伊田的中间,将气氛从某些人不喜欢看到的暧昧边缘拉回正轨。 她娇娇一笑,很自然的说:“这些蝙蝠c蜘蛛莫非把这矿坑里的人都吃了不成,不然它们靠什么生存,自相残杀,互相争斗,我看它们活的很好,肯定有食物来源,既然有食物来源就有出入口,不过这些鬼背蜘蛛被道爷封印起来了,以后是生是死就不一定了。” “刚才不是说那些蝙蝠是饲养的吗,陶盆中有热乎乎的动物血,这不可能是它们自己给自己准备的吧,谁给他们准备的?”大白顿了顿,他就不信出不去。 他眼睛一转继续说:“没出口我就炸一个出来,这个地方古怪的很,这一层一层还不知道有什么稀奇古怪的生物呢,养着蝙蝠,关着蜘蛛,哼,估计都是些脑子有毛病的。”大白一摆手,将一块肉干丢到口中,他准备吃饱了再活动一下。 “你们进来时有没有注意,那个放置陶缸的石室的顶部,有引流的管道,正对下面的陶盆,那些血或许就是宰杀动物时从地面流下来的。”虞古解释道,她也注意到了那些血,却没有注意吊在隧道顶上的蝙蝠。 大白点点头想,魏伯阳正是去石室取来到一陶盆的血来吸引绿眼蝙蝠的注意力,让他们顺了的摆脱纠缠,原来虞古也注意到这一点了。 虞古吃下手中的肉干,她站在竖井的边缘往上看,而后轻轻的说:“我们在这里只是猜测,想多了也是徒增烦恼,到上面看看吧,或许会有更多的线索。” 她再一次提议,她刚才被蝙蝠一路追着上了二层,顺势在隧道尽头开了一扇门,却不想开了连环锁就破坏了门的封印,把一群煞神给放出来了,险些送了命。 假如被蝙蝠追赶,她很有可能已经到顶部一探究竟了,但是人生没有假如。 “古儿说的是,你们休息一下,我们顺着井道到最顶层看一下。那里也许有我们要找的答案。”魏伯阳淡淡的笑了笑,他刚才通过魂识大抵将这个矿坑的结构看了个大概。 按照采矿的手法,以及隧道中的工具上的符号标志,还有一些随意描画的壁画上的文字,和之前神弄一族给魏伯阳的拓印阵牌上的文字有些相似,再结合采矿井中的蛛丝马迹分析。 魏伯阳推断,这里与陀部落有着莫大的关系。 魏伯阳将这个想法说了出来,他追溯重演了一下过去,娓娓道来,“陀部落的族人按照采矿经验,寻龙把脉,发现这处矿坑之后,就开始挖掘,他们为了隐蔽行事,将村落迁移至矿坑附近,从村落中挖了一条隧道直通到矿坑处,这个矿坑从小到大,越挖越大,越挖越深。 陀部落财富积累,他们加大开采,为了加快速度,当时的族长或者高层掌权者决定将村子的这个入口作为唯一的井道,通过金矿的地脉源气再找新矿,于是就向下又挖了一条隧道,分层作业,各自进行挖掘。 逐渐的形成了一个个的大坑,而且不同的层出土的金子量也有所不同,分配的人员也就不同,金量多少,大抵可以看隧道的宽窄,量多的稍宽一下,但是高度都差不多,说明他们族人的高度就差不多如此。 在挖掘的过程中陀部落的族人在这一层遇到了障碍,他们挖掘时触动了鬼背蜘蛛的窝,将蜘蛛引了过来,那时的鬼背蜘蛛也很大,如同男人拳头那么大,但是依旧可以轻易的踩死c踩烂,只要他们不碍事,并没有人在意它们的存在。 陀部落的族人通过寻脉,又开始挖另外的隧道,很幸运的是他们又发现了另外的金矿,以这个井道为主要通道,这周围集中分布着大大小小的金脉,这些金脉不断的向下延伸,被挖掘之后形成了一个一个大矿坑,矿坑扩大之后,周围挖掘了盘山的隧道,用来运输矿坑里炸下来的矿石,集中放置在各层的石室中,石室中存放着运输用的相应工具和物品,这些工具和物品上大多刻有陀部落的代表标志,就和拓印阵牌上的极为相似,这也说明他们族中以采矿事业渐渐系统化。 这些集中的矿石,再由下一批人通过隧道运到矿井边,再通过井道运输到顶层出口,在通过火化将金熔炼出来。 陀部落的族人在挖掘的过程中,开始总有人莫名其妙的不知去向,起初他们以为触犯了地神,又祭拜又作法式,看着隧道中,有些凹进去的墙壁中,还摆有石头叠起的拜石。 但是无论他们如何虔诚,都不能灵验,因为他们触犯的不是神而是兽,鬼背蜘蛛的繁殖能力很强,它们的数量逐渐变多,分争的食物越来越少,它们开始猎捕更多食物。 据我猜测这地下应该也有陨石,让在地下的生物体型逐渐变大,鬼背蜘蛛长时间的接受辐射,比之其他的生物变大的倍数要更大,而我们看到的,应该比以前的还要大。 当鬼背蜘蛛变得越来越大,数量越来越多时,食物注定短缺,它们开始对人类发动了大规模的进攻,这条隧道就是战场,到现在这里的血腥气依旧挥之不去,死伤了很多人。 陀部落的族人意识到事件的危险性,他们也知道了,惹怒的并不是什么地神,而是鬼背蜘蛛,当时忽略了他们的危险,后来酿成灾难。 于是他们就饲养绿眼蝙蝠克制鬼背蜘蛛,每天用动物的血饲养绿眼蝙蝠,这些蝙蝠白天睡觉,他们就挖矿,晚上觅食,族人就准备大量的血饲养它们,抵御鬼背蜘蛛。 开始的时候还能各自相互克制,绿眼蝙蝠为保护领地可以随时战斗,长期被喂食,逐渐被驯服了。 到了后来,蝙蝠和蜘蛛长期在地下被辐射,一代比一代强悍,体型也在增大,陀部落的族人也无法应付了。 族内请来神秘人,将鬼背蜘蛛封印在一个石室中,在门上设了连环锁加固封印。而这些神秘人一定与祝由族有关系,我们一开始看到的‘白石黑山’大抵就是他们对立的证明。 祝由族的神秘高人帮助陀部落是有目的,至于什么目的还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的条件没有谈妥,于是祝由族的神秘人决定强取。 陀部落引狼入室,这个矿还没有采空就被封死了,大抵与此有关系,至于这些绿眼蝙蝠,现在依旧好好的活在这里,还有人饲养它们,应该是陀部落有意为之,族中一定有人可以控制这些绿眼蝙蝠,它们也算是抵御外敌的武器。我们作为闯入者,正巧也被这些蝙蝠摆了一道。 到现在我们看到,这样的矿坑大大小小有十几处,都是一样的构筑,而井道却只有这一个,所以这个井道是最重要的通道,也是我们的突破口。” 魏伯阳将过去的事大抵经过和结果解说一下,说到最后,他好笑的看着几人说:“八九不离十,大抵是这样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30、井道寻路 魏伯阳抬头看着矿井顶部,确实封的严严实实,看不出任何痕迹,被封成这个样子,经过时代变迁,上面也不知道还有没有部落。 “道爷,像是亲眼所见似的,这么绘声绘色,让人觉得你参与了一样。”大白眼睛一眨一眨,满眼的崇拜。 虞古专注的听着魏伯阳说完这一大段的话,她想了想说:“我们在这里边待久了,是不是也有可能变大。” “嗯,那也要个百十来年,甚至更久,看着这个矿坑的新旧程度,至少也经历了几代人了,所以不用担心我们会瞬间变大。”魏伯阳回头看着虞古,眼中的笑意变浓了。 虞古摸了摸鼻子,她觉得自己问的问题也有些傻,呵呵回他一笑,扭过头去。 大白一头雾水,他的问题很多,他说:“那个潭水有什么古怪。这么说这潭水就是陀部落的入口,搞这么复杂怎么出去。” 他问完眼巴巴的等着魏伯阳给他解答,魏伯阳事事通,大白觉得他无所不知,知未来知过去。 吴心哈哈的笑着,接话说:“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兴许潭水中就下了咒,或许我们缩水了,或者别的什么。或许他们就不想出来呢,自立为王,做一方霸主也不错,等找到陀部落,问个明白就好了。” 她想,大白的问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了,他一向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干了再说,从来不纠结在问题上,看来他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变得问题多了,这也算是愿意考虑问题的开始。 大白翻了一眼,斜眼看了一眼吴心说:“多话,我问你了吗?” 他话还没说完,魏伯阳一摊手,淡淡说:“吴心说的没错,答案只有陀部落的人最清楚。” 大白哑在那里,口中的肉干咬的嘎吱嘎吱的响。 几人整顿好了,就准备进入井道,这个井道一侧设有攀登的梯子,相隔距离很大,有正常成人的一条腿长,这样的距离对于大白等人来说攀登起来有些不便。 井道延伸下来的锁链比较粗,有成人巴掌粗细,抓握也不得力,在环扣之间,间隔的挂着一个巨大的铁钩子,铁钩之上刻着与拓印阵牌一样的标志。 虞古拿出拓印阵牌看了一眼,这弯弯曲曲的字体确实与铁钩子上的十分相似,魏伯阳所言不假,这里就是陀部落的采矿坑,也就是齐桓公一直想攻打的山戎族。 她想到自己被蝙蝠追着跑时,并没有注意到这里细节,这样巨大的铁钩子应该是用来吊挂盛矿石的容器箱的,整个钩子虽然有些锈蚀了,但还是很算坚固,摇动之时,与锁链摩擦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如同一个人上了年纪的老汉老化了关节,摩擦之时写满了着岁月的痕迹。这个矿坑被荒废,有些年头了。 这种种迹象,说明这里确实与陀部落有关,长距离的梯子也证明了陀部落的人,或许真的是巨人族。 大白是个急性子,他头一个爬上锁链,跳跃着攀上梯子,梯子的距离有些大,于是他只能一跳一跳的,但是他动作灵活,头阵大打的好,不一会就蹦到很高了,但是依旧不见他停下来。如此看来井道很深。 这个井道本就是为了运输矿石服务的,所以只能容人慢慢的攀登上下,或是乘坐运输采矿石的容器箱上下,想御剑飞行是办不到的。 吴心为了省力,她看大白上去,直接摇身一变跳到了大白的耳朵上,站在耳尖上向下张望,眼睛一眯收回视线。 大白之后是伊田,再就是魏伯阳,虞古断后,这个井道还不安全,后面还有绿眼蝙蝠随时可能追过来。 大白还在向上爬,他边爬边嘟囔,“这真不是正常人爬的,这么宽的距离真的很需要体力,扯到我的大腿疼,有没有更简便的办法,这样爬要爬死个人。” 虞古跟在他的后面,催促着:“快爬,刚吃饱,还喊累,把力气用在攀爬上,少发些牢骚,你可以爬的更快些。” “哎呀,我不是累,这么不停的爬,很无聊呀,也没有什么状况发生,说几句话缓解一下。”大白跳了几步,用手挠了挠他的后背,爬的都出汗了,周边的温度在升温一般,他又连爬了三节梯子,抬眼看了一下,他们上到又一条隧道了,这条隧道更宽大些,但是空无一物,黑洞洞的,空气干燥而且温度比较高,他还在想着会不会突然出现一样奇怪的生物,好打发打发时间。 “你能不能盼点好呀,最好顺利点,千万别出状况了,这一路上我们先遇到雪狼,又斗契俞,吴心功力耗尽,而后你和伊田中蛊毒,伊田又昏迷不醒,我们又被大肉毒素虫追,阴差阳错的跳了潭水,消灭了肉毒素虫,而后在水下撞上麒麟鱼,之后到了这个采矿井中,又是接连而至的状况,你还嫌状况不多吗。”虞古听大白如此,呵呵一笑,她对大白这种求出状况的想法很无奈,这么坎坷的旅程,他居然嫌无聊,嫌没有状况。 虞古站在一节梯子上,抬头向上看。这个井道大约十尺宽,井道梯子阻碍,又有一条锁链横在中央,冰破剑长六尺有余,御剑飞行显然无法平直而上,直立而上之后就没办法回转。他们这样叠着向下爬已经一个时辰了,大白喊着无聊,也是有情可原的。 “就因为状况太多了,所以一时间这么平静,有些不适应,觉得不合常理而且。我可是心心念念的像向陀部落求影木的下落。”大白挠挠头,咬咬牙继续往上爬,这井道顶看着就在上面,这么爬起来还真有些距离。 “这样看起来,我们真的经历了不少呀,说起来这个陀部落这么隐蔽,我们能找到,都是个奇迹呀。”伊田接话说。他也跳着上了几节,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样的体力锻炼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温度的升高,让他的衣服都汗湿了。 “怎么这么热呀,你们有没有感觉。阿嚏”伊田抹了一把汗,边爬边说,他感觉空气干燥,鼻腔痒痒的,打了一个喷嚏,搓了搓鼻子。 “是有些热,若往上越热,我们爬的不是井道,到是想烟囱,不过这上面如此热,估计出去到了地面上,天气也凉快不了,兴许这陀部落是个大熔炉,天气烤人呀。”大白也擦了一把汗,他们不能停,这上不上下不下的位置,停下来也休息不了,只是在这里悬吊着,他的速度决定了后面人的速度,他若是停下就是拖后腿。 魏伯阳跳到锁链上,脚尖一卷将一只腿用铁链缠住固定好,手抓着一个铁钩子,朝着上面看了看。 “看结构上面应该是利用摇杆或是轴承之类的传送控制,大白,你跳上去看看上面是不是有提篮之类的容器。若是有丢下来。”魏伯阳打断他们,他看到上面有一个摇杆一样的东西,边缘还有很多的提篮和容器箱,这些应该是封闭矿井时传送人用的工具。 这样攀爬一个不符合他们规格大小的梯子,实在很费力,虽然几人并不是普通人,但是这样不断的消耗体力,若是真遇到状况,对他们很不利,所以能走捷径,就要善于利用,以保存有生力量,对付强敌。 “终于快到顶了吗?好嘞,小爷我这就上去看一看。”大白说着兴奋的连续几个蹦跳上了几十个梯子。 魏伯阳将冰破剑抛出,空间并不开阔,无法御剑飞行,只能直立而上,冰破剑剑尖朝上,手柄在下,直挺挺的向上飞,大白脚尖轻点,踩着梯子,伸手抓住了冰破剑的手柄。 冰破剑如同一道闪电,嗡嗡嗡。速度不减,直直的射向井道的顶部,大白呵呵的笑着被剑带着钉在井道的顶部。 冰破剑的嗡鸣声在井道中回响,一路向上,大白边上边躲避着锋利的钩子,铁链悬于井道中间,只有大白这样灵巧的身材这样直上直下的通过才能顺利,冰破剑插入顶面之时,入土三分,直达停止震颤之后,大白才松了一口气。 他已经被钉在了顶面上,正在想办法爬上顶层的隧道。 魏伯阳看着他敏捷的动作,挑眉含笑,他回头对虞古说:“一提有捷径可走,大白首当其冲呀。” “嗯,还有多远?我只能看到你们的脚重复的,也不知道爬到哪里了。”她爬上一节,也擦了擦汗,回头看了一下井道,似乎没有看到蝙蝠追上来,这种动物喜冷喜黑,应该不会跟着过来。 她想象着陀部落的巨人从这里攀爬,比他们高俩三倍的身高,巨大的脚掌踩着梯子上,还有占了小半个井道的身材,这样庞大的体积,若是与正常体积的人发生冲突,还是很不好对付的。 能让他们舍了这矿坑,下定决心封死这个出入口,隐匿在潭水之中,还放养一群凶猛的麒麟鱼,饲养巨型绿眼蝙蝠,镇守入口,也说明了外敌很强大,也就是说帮助他们封印鬼背蜘蛛群的祝由族的神秘人很难对付,如此费心思设置一潭湖水阻挡外敌,也足见他们保护和争夺之物绝对不是金矿之类的宝物那么简单,陀部落或许守护着对祝由一族更有诱惑的东西,而这宝物究竟是什么呢? 大白已经爬到了顶层,他果然找到了提篮,他将提篮放在铁钩上,丢了下来,这个铁链是一个传输用的,还是需要一人摇杆,将提篮传输下去。 “接着,这铁链是利用一个圆桶摇杆上下提拉的,先上一个,我拉你们上来。”大白朝着下面喊。 嘎啦嘎啦 提篮空着下来,几下就到了伊田旁边,他看了看魏伯阳和虞古说:“要不你们先上去。” “上去吧,你上去再把古儿提上去,我有办法上去。”魏伯阳说着向伊田挥挥手,示意他先上。 伊田不再多说,一跃跳上提篮,大白看人站定,招呼吴心,二人一起将伊田向上拉。 嘎啦嘎啦的链条滚动声在井道之中特别的清晰。因为时间久了未用,铁链滚动起来有些阻塞,于是开始速度并不快,到了后来磨合好了,才加快速度。 虞古和魏伯阳并没有等在那里,他们继续向上爬,没有伊田等人在前面,他们二人的速度相对快了许多。 魏伯阳脚尖轻点,只是借助梯子上的铁杆作为停留的踏板,几个瞬移已经上了大半。走一段他还停下来等一下虞古。 虞古也几经跳跃的向下攀登,当她攀登到又一处隧道之时,朝着隧道里面看了一眼,似乎没有什么可疑之物,于是继续向上爬,再抛下来提拉篮,也要些时间,能多爬些距离,相对也省些时间。 虞古转头之后,有个东西从她的脑后飞快地闪了过去,她觉得周围确实变暖了,和大白c伊田说的一样,越往上越热似的。 虞古没有在意,继续向上爬,此时又有什么东西冲了过来,虞古倏然一闪躲,肩膀撞在了墙壁上,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了?”魏伯阳听到虞古的撞击声,关切的低头问。 虞古缓了一会,揉了揉肩膀,到处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的生物。 她抬头看着魏伯阳说:“没什么,刚才觉得有什么闪过,再看时就找不到任何影子了,可能是我看错了。” 虞古由于刚才动作过猛,肩膀还是有些疼,于是她边揉边说,眼睛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魏伯阳向着虞古招手,唤她,“过来,你到我前面来。” 虞古抬头与魏伯阳对视,大眼睛里夹着美,她嗫嚅半天,没有回应。 魏伯阳的眼神灼灼其华,从下向上看,他的形象尤其显的高大伟岸,下巴圆润,随着他说话,可见的吼结滚动,白色的交领,完美的抵在喉结之下。 “又发呆,过来。”魏伯阳再次招唤着,他眼中含笑,语气温柔,修长的手朝着虞古摇晃着,将虞古从着迷之中拉回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31、未知的威胁之初吻 虞古的眼神一滞,这个男人真是让人难抗拒,也很难生出不喜欢来,虞古错开眼神说:“我穿着留仙裙,你若在我下面,岂不是,岂不是” 虞古低垂眼帘,扭捏了半天,也没说出后半句话来,魏伯阳挑眉,他自然知道虞古没有说完的话中意思,他此刻才意识到虞古刚才为什么要断后了,原来是因为她穿了裙子。可是她这次出行穿的好像是一身胡装,莫不是因为刚才后背被鬼背蜘蛛拖拉破了,她将里面的胡装换了。 虞古还在那里蘑菇,突然一个温热的身体靠过来,温度再度升高。 魏伯阳唇边含笑,他从上面的梯子后退下来,慢慢的靠近虞古,温热的气息扑在虞古的脸颊c耳朵,他这般含笑看着虞古粉润的脸和通红欲滴的小巧耳垂,生了逗弄的心,他语气温柔,轻且缓的说:“哦,原来古儿喜欢在下面。” 魏伯阳的声音带着磁力,从胸膛中发出,恁得好听,如同羽毛一样,刷在虞古的心头,痒痒的,酥酥的,麻麻的。他的话在虞古的脑中c心中回荡。 “在下面,在谁下面。怎么就上升到在上在下的问题上了。” 当她回味出话中的调笑的意味之时,心下羞恼。他怎么能如此口无遮拦的说出这样有歧义的话。 虞古腾的抬起头准备斥责c反驳他,魏伯阳正巧低着头,身子前倾的看着虞古低垂的头顶,等待着她的反应,于是一个低着头一个抬起头,如何巧合就这样发生的如此自然。 虞古头昂起,张口欲反驳,魏伯阳唇边带笑,低头垂目,啪嗒一声,下唇弹动,一触即分。 就这样虞古微张的檀口下唇擦过魏伯阳含笑的下唇。 如同那日魏伯阳情不自禁的拨弄虞古丰润的下唇一样,发出轻轻的声音,只有二人能够听见。 周围的温度有些高,魏伯阳眼中的笑也很暖,然而他的唇却是冰凉凉的,在这个燥热的空间中,这一触碰很舒服,虞古呆愣在那里,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魏伯阳的眼,他的眼中倒影着她的,也有些楞神,还有因为她这样一扫而过,有些微微嘟的下唇。 虞古突然觉得好笑,她鬼使神差的拉着魏伯阳的下巴,凑过去,吧唧的亲了一下,而后成功的看到魏伯阳愕然的眼睛。 虞古娇娇的一笑,说:“呵呵,我喜欢在上面,那就不客气了。” 说完她将留仙裙缠裹在腰间,越过魏伯阳爬在了他前面。 虞古裹着裙子向下爬,留下还有些愕然的魏伯阳,她边爬边摸了摸嘴唇想,我越是羞恼c抹不开面,他骨子中贵族的嚣张和风流,就使他越喜欢逗弄我,我今天要反过来逗逗他。看他还敢不敢这样随便戏弄于我。 魏伯阳骨子里还有大贵族的风流气,他有时淡然的说着调笑的话,让人心惶惶,然而谈笑之间却总带着他贵族独有的清冷气质,他因经历的多了,活的久了,大多时候还是冷情的,所以他但凡说着调笑的兴致,总是让虞古心中架起最高防护。魏伯阳也乐得看她纠结的样子,这样对于虞古前生的闷葫芦性格也是一种有意的引导,避免她再有轻生之心。 然而这一次他因虞古的话生了逗弄之心,却不想被虞古这个不经人事的丫头反将一军,他摸着唇瓣,唇间还带着女儿家的香甜c软糯c芬芳,他这般眼神迷离的抬眼看着正回首挑眉的虞古,情绪复杂。 虞古唇瓣湿滑的质感让她凭填了几分妩媚c婀娜。她调皮的眼神挑衅的低头与魏伯阳对视,没有娇羞之态,只有得逞的欣喜。 她的眼神锁定在魏伯阳的眼和唇上,他的眼中黑瞳吐如墨染,黑的华美,白瞳如丝绢,白的有质感,这样一双通透的眼眸,此刻带着一些迷离,他眯着眼睛一直看着虞古,直看的虞古心中酥颤,觉得自己犯了一个错,犯了轻薄他的错误。 再看他的唇,他修长的且修剪圆润的手指扶在唇畔,唇角抿在一起,似乎在回味那蜻蜓点水的吻和后来淘气的吧唧一吻,她看着看着迷失在他的唇间,看着看着那完美的唇突然上扬,笑容慢慢荡开,那一刻,虞古觉得自己在这一场风流大戏之中输了。 虞古抬头,尽力保持淡然冷静,她刚一站稳准备继续攀登,突然脚下不稳,梯子的铁杆因为年久腐朽生锈,与井壁连接处松动,脚上一用力就断裂了。 虞古心中还不平静,脚下一滑,手还没有扶稳,就直接掉了下去,随着这一晃,她的心险些跳出来。 “骨头。”大白和吴心来伊田上来之时,正好看到虞古掉下去,心中焦急,脱口喊着,待看清魏伯阳接住了人时,才松了一口气,他催着吴心加快速度,先将伊田提上来,再拉虞古上来。 魏伯阳正巧在她下面,被虞古砸了个正着,魏伯阳顺势一接。将虞古搂在怀中,侧压在身前,手拖着她的背侧,避免她的背再次被撞。 虞古脚下不稳,牢牢的抓着魏伯阳的后背,魏伯阳手上的铁杆也在摇摇的晃动,但是他依旧冷静,但是说出话却带着嬉笑。 “又来投怀送抱,刚才那吻真香(响)。”魏伯阳最后一个字说的很轻,如同耳语,虞古也不知道他说的是“香”,还是“响”。无论是哪个意思,她的脸都挂不住了,粉红一片,直接延伸到脖颈处。 “你,你闭嘴。”虞古气恼,他居然这时候还有空调笑她。 不成想被虞古的巨力冲击,魏伯阳站立的哪个梯子的铁杆,承受不住两个人的力量,也松动断裂,二人一起向下面坠,魏伯阳将虞古护住胸前,四处抓握,铁杆的梯子被他们这样一路下滑,弄断了一大片。 魏伯阳突然感觉到一股热浪,同时眼前一道黑影闪过,似乎是一把长长的飞刀,他为了躲避飞刀的袭击,身形一转,两腿勾住铁链,倒挂着抓着虞古的手。 由于魏伯阳和虞古的加入,大白和吴心那里受到了影响,铁链直直的向下掉了好大一截,伊田跌倒在提篮之中,大白将摇杆用定符定住,和吴心最终稳住铁链。 虞古飞出一把石剑,插入井壁之内,回身旋转,脚尖轻点在井壁上,踩着一条梯子的铁杆稳住身形。 她还有没有站定,又是一条飞刀再次袭击而来,虞古略施小计,成功避开袭击,几个跳跃跳上一个相对较稳固的梯子。 魏伯阳也翻转而上,身轻如燕,回到了梯子之上,稳住身形。 魏伯阳和虞古二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他们都看到了那把如同飞刀一样的黑影,他们心中了然,这个有些黑的井道之中,还藏着未知的危险。 经过刚才的一场变故,大白加快速度,和吴心齐力将伊田拉上去。伊田也是心有余悸,这个梯子时间久了,而且上面的梯子显然使用的相对次数多一些,若是他还在上面,可能他也会掉下去。如果两个人都掉下去,想接住还是很不容易的。伊田站稳地面,心下安定,幸好幸好,还是脚踏实地安全些。 他们并不知道下面的人遇到了未知的危险,几人将提篮摇了下来,位置停在虞古身边,虞古看了看魏伯阳,翻身进入提篮。这次有大白c吴心c伊田三个人用力,拉虞古一人,按道理说向上拉的速度应该会更快c更顺利一些,然而并非如此。 “怎么这么沉,骨头,你吃多了吗?”大白在上面叫嚷着,他觉得比刚才拉伊田上来时还费力气。 “胡说八道。”虞古也有些纳闷。 正在提篮中向上升的过程中,又有一道暖流袭来,飞刀影从虞古的脸颊擦过,带着凛冽的刀锋,虞古向后一躲,提篮摇晃,她险些翻出提篮。 然而她抱住了锁链,一个翻转又稳住了身形。手指间燃起指尖火,火光一燃起来,呼的一声被吹灭了。 “啊!”然而就那么一瞬间,虞古看清了来者的面目,他们靠的那么近,虞古这样的突然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大白等人齐声问到。 虞古没有时间回答他们,她身形跳跃,本是站在提篮之中,感觉到刀锋和暖流,她灵巧的跳上提篮,躲开了又一次袭击。 袭击它的是一只巨型兽,它的形状像普通的马却长着白身子和黑尾巴,头顶一只角,老虎一样的牙齿向外呲着,喷出的气息形成一股暖流,它的爪子像老虎一般,如同飞刀一般锋利,它发出的声音如同击鼓的响声,这种兽的名称叫驳,传说它是能吃老虎和豹子的,饲养它可以避战争。 这正是魏伯阳给他们讲的关于“老马识途”的故事中的“老马”,它就是变化成马带着齐桓公和管仲出得迷幻阵的异兽驳,不曾想这里居然还有一头。 此物通幻化,知人性,可以隐匿身型,就连魏伯阳也没有觉察到他的存在,驳虽然身材巨大,身高十几尺,但是动作却很灵活,它可以如人一般直立行走,又可以弓身奔跑。尖厉的爪子可以稳稳的抓在墙壁上攀爬而上。 虞古手指火照亮的那一霎那,她看清了,这头驳的虎头变化的如同人脸一般,从这头驳的外观可以看的出,它已经妖化,进化成妖兽了。 光亮的那一霎那,只是一闪而过,魏伯阳离的比较近,他抬头的那一刻看清了,他手一抬,将冰破剑收回。 哗啦哗啦的泥土掉下来,正掉了驳一头,驳怒吼一声,发出的声音如同打鼓,冰破剑在这个空间中行动不便,只能之上之下,但是剑气依旧可以作为武器。 魏伯阳手指弹出,冰破剑的剑气朝着驳袭击而去,咚咚的吼声,在井道之中轰轰作响。 紧接着魏伯阳手举冰破剑,虚空形成一条银色光辉,这一条陡然变化成数条,由线变成面,华光一片,将空间照亮,这头驳长时间在暗处隐匿,眼睛已经退后,尤其怕光,魏伯阳正是利用这一点,抓住他的破绽。如此一来驳果然不肯再现身。 “骨头,这么回事,被什么袭击了。”大白见虞古不回答,扯着嗓子叫嚷着。 虞古又躲开一次“飞刀”袭击,被魏伯阳如此将井道照亮,她有了喘息的机会,她说:“是驳。妖化了。” “什么东西?”大白和伊田问。 “猪耳朵,妖兽驳。”吴心挠了挠耳朵,她一听敲鼓声就猜到是这家伙。 “驳是什么东西?”大白上次根本没仔细听,现在也没有往那里想,当他看到吴心拿眼尾横他一眼后,摆摆手说:“行,你别说了,就是妖兽呗,正好小爷我饿了,烤了吃肉。” 说完,他对下面的魏伯阳和虞古说:“道爷,骨头,不要手下留情,抓活的最好,活的烤起来香,正好这一头够我们解饱了。” 他的叫嚣声刚过,咚咚的击鼓声传来,它沿着井道奔跑而下,锋利的爪子,抓握在墙壁之上咔咔作响,还有撞击铁链的哗哗之声,驳通人语,它竟是朝着大白的方向急急而来。 虞古抱着铁链,她被撞击的东倒西歪。看着驳的爪印在井道壁上将层层的泥石剥落,扑素素的落下去,她明白大白大意图了。 吴心嘲笑的话卡在口中,原来大白的目的在这里,驳被惹火了,朝着大白的方向跑过来,他将驳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驳离开铁链,如此减轻了他们的负担,也避免虞古受到攻击。 吴心既然已经明白,她也不废话,对着伊田说:“拉。” 伊田也是精明的,他当即迅速的转动摇杆,与吴心快速的摇动。大白站在后面,大铜钺已经准备好了。 危险之时人可以爆发出潜在的力量,虞古趁着铁链上升的助力,三步并作两步,几个跳跃,噔噔噔的朝着顶层飞奔。 魏伯阳动作更加敏捷,根据泥土掉落的规律,预测驳的位置,他瞬间上移,剑气直指驳的路线,一道游龙的剑气咆哮着向驳追击过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32、狂妄的妖兽驳 剑气的威力太大,轰鸣声不息,锁链如同风铃一般,发出嗡鸣之声,井道像要坍塌了一样,泥土山石掉落,梯子也在晃动,甚至有些震动着掉落下来,坠落到底部,叮叮当,传出的回音回荡在空间中。 剑峰所指,气势如虹,奔波如龙,驳被击中,直直掉了下去,发出咚咚的吼叫声,叮叮当当的,哐哩当啷,巨大的身体撞击着铁链c墙壁,还有铁杆的梯子被砸落。 “走。”魏伯阳握着剑,剑尖指顶,他顺势而上,拉起虞古,他的动作迅捷,宛如流星,一闪即过,虞古还没反应,就被带到了顶部,这短暂的爆发力惊人,让人猝不及防。 虞古想,若是没有他们几人一起,魏伯阳也不用这样一步一步的爬这么久的梯子,或许早就御剑上来了。 然而虞古的这个想法刚落,魏伯阳笑着说:“本来可以多锻炼一下身体的,不想被驳倒乱。”说完他还叹了几口气。 虞古的笑容僵在脸上,都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有心宽慰虞古。 二人几经移转,跳上了顶层,他们刚落地,驳已经冲了上来,刀锋锐利,朝着虞古和魏伯阳的后背抓过来,虞古推来魏伯阳,身形旋转,一个后空翻,躲过了驳的突然袭击。 驳扑了个空,横腿扫向虞古,魏伯阳手中的真气形成一条龙鞭,将虞古卷了过来。 顶层隧道较黑,驳可以张开眼睛,它四脚着地,张着巨大的口对着面前的几人,长而尖的角扫过每一个人。显然它在这里关的久了,现在终于闻到肉味了,所以它很兴奋,刚才魏伯阳那一击并没有伤到他,只是为了躲避,抓下用力不稳,滑落下去,但它反应灵活,步伐又大,处在愤怒边缘的驳,站稳脚跟之后,几个起跃就追了过来。 他眼神凶恶的而且贪婪的看着面前的几人,它的白色的身子如同马身,黑色的尾巴,张开口露出老虎一般的牙齿,留着贪婪的口水,环视着几人,它的斑斓瞳之中从魏伯阳到虞古,从大白到吴心,再到伊田,它似乎在考虑先吃哪一个,最后眼睛落定在中间的大白身上。 咚咚咚的打鼓声。 “它说你最肥,油最多,看起来最白嫩。”吴心呵呵一笑,歪着头大白说。 大白一直眯眼看着妖化的驳,眼睛余光看到吴心是对他说话,才反应过来这句话是对他说的,他怒目而视说:“好嚣张,居然想吃小爷,妄想。我正琢磨着怎么吃它呢,看来还是活生生的烤了最没有,尤其外焦里嫩,最是可口。” 大白绕到虞古和魏伯阳的前面,他的手背在身后,朝着二人摆了摆手,二人对视一眼,当即明白大白的意思,这里由他对付,让他们先去找出口。 驳被大白的话惹怒,抬爪首先劈向大白,一柄柄耀眼的飞刀飞向大白,大白抬手一挡,大铜钺挥出的气浪将飞刀打飞出去,朝着驳打击回去。 驳嘭嘭嘭的用前爪挡下,退后几步,它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大白。 大白相对它的体型,就是一个孩童,它根本不放在眼中,不曾想这个小个子还有些本事。驳咚咚的怒吼着,发出嚣张的叫唤声。 吴心通兽语,她解释说:“驳说,这里是它的地盘,它在这已经盘踞了几百年了,入得此处,却不得出得此地,都已经埋尸在它肚腹之中了。它不允许任何一个外来者通过,我们都是它的午餐。” 五对一,施展起来容易伤到同伴,魏伯阳朝着虞古点点头,二人先行离开寻找出口。 驳看到有人想先离开,它身形消失,跳跃而起,准备拦着去路,伊田和大白之前对战鬼背蜘蛛有了配合,二人接连抛出武器,伊田的旋风铲之中有一条金钢丝,硬度和韧度极高,歪把子环绕上驳的腿,拖住了驳的后腿阻止了它追击魏伯阳和虞古的。 驳的步伐被阻挡,显了身形,回头用虎牙咬上金钢丝,钢丝入肉,越拉越紧,它若再挣扎这条后腿就废掉了。 然而驳善幻化,一招缩骨功,成功摆脱束缚。大白将手中的大铜钺放大,一斧斩在驳的前面,驳头一摔,头上的角将铜越顶飞。 若是驳再向前一步,反应不及,它的头当即就会被斩下了。 大白一跃跳起,站在驳的前面,他的身后是一同而至的吴心,还有伊田,伊田一手拿着歪把,一手拿着铲,拉开架势盯着驳的动作。 大铜钺立在驳与他们之间,隧道之中,魏伯阳和虞古的身影渐渐远了,他们已经朝着隧道的另一头奔跑而去。 大白冷冷一笑,他说:“我们不是来抢你的地盘的,对你这里破地不感兴趣,我们是来寻找陀部落的,借道通过,如果你想让我们白来一趟,在这里做个茅坑石头,挡我去路,你就打错的主意,选错了对象,小爷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我们都劳累饥饿了,你来的正好。” 吴心眼皮一番,大白居然还说驳嚣张,在她看来,最嚣张的非他莫属。 “嗨,伙计,你太小巧我了,我可是妖兽驳,你小小年纪,大话到时说的很漂亮,知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和我斗,你们根本不够看,趁我心情好,你们最好想明白要怎样的死法,既然你们愿意先死,我就成全你们,待我先收拾了你们,再去吞了那两个美人儿。”对面的驳刨着爪子,头前倾,四腿躁动不安,已经在蠢蠢欲动了,吴心原话将驳的话传给大白。 大白非但不怕,反而笑的前撅后翘,“哈哈,它说道爷是美人,不知道道爷听了会不会将它拆骨抽筋呀,哈哈,你的大话说的能笑死鬼了。” 驳通人语,他咚咚的叫着,踱着步子,空中不停的流出贪婪的口水,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大白,吴心给他解说,“不错,小子,你正合我意,胆怯的人肉是酸的,我最喜欢吃有胆识的人,这样的人肉即结实又香嫩。你如此年龄居然有这般胆识,很多人见到我都要吓尿,你居然还有闲心说大话。你若是不到此地,不遇到我,或许未来也是人中之龙,但是不幸的是你遇到了我,小命呜呼哀哉,注定在此终极。” “嚯,狂妄,你在这个黑漆漆的地方修行这么久,经历了几百年修成了妖兽,也不容易,可惜你今天走了背运,还是个眼睛瞎的,好端端的不躲的严密一些,居然没事出来嘚瑟,今天你既然惹上了小爷,就不要怪小爷我心黑手辣,我们且过招看看,到底是哪个终结哪个。” 大白说完招手唤来大铜钺,站在驳的面前,眯看着驳,而后身形一闪,消失了,再出现时,大铜钺劈将过来,他的法袍加身,速度极快,如同在飞,既然驳善隐匿,他也让它抓不住影子。 战斗让人成熟,吴心c大白和伊田朝着驳包抄过来,伊田挥舞着旋风铲率先出手,和驳展开搏击,斗在了一起。 驳毕竟是用爪子作为武器,他躲避再灵活,三人轮番击打,锁柱它的前路和退路,行动受限,它处在暴走的状态,异常恼火。 吴心手中升腾起火球,晃的驳眼睛受到巨大的刺激,眼泪哗哗的流,驳每每想隐匿身形,就被伊田的金钢丝缠住后腿,显了身形,它闭着眼睛,靠着极好的听力和嗅觉,锁定在大白和伊田身上,它通过大白的气息锁定,一时间相持不下。 驳先从伊田下手,靠着劈糙肉厚,硬生生的抗下了吴心的几个火球攻击和大白几次爆弹攻击,它紧追伊田,向伊田发出挑衅,因为伊田不知道怎么的,总是能拖着它的后腿,阻挡它隐匿。 以驳的智商还是无法揣测人心,它之所以被伊田时刻锁定,拉住后腿,那时因为大白早在地下做了手脚,就在他们叫嚣c高唱大话时,大白就已经将红色的反光的颜料撒在了地上,随着驳的动作,地下就会出现印记,伊田随时拖住它的腿脚,束缚它的行动。 驳的头上有一个长而锐利的角,它朝着伊田横冲直撞而来,将伊田一角挑起,丢出老远,伊田摔着石壁上,还好吴心身形移动,将人拉了回来。 驳落地后,也发现了自己的脚印,它的叫声如同击鼓,它从鼻腔之中喷出巨大的气流,将地面上的红色颜料吹散,伊田和吴心正站在它的对面,被连带着吹翻在地,伊田丢出旋风铲,插入隧道壁,在最后一刻,避免被吹下井道。 驳停止喷出气流,一跃跳到伊田和吴心身边,准备将二人顶下井道。 巨浪袭击之时,大白隐匿在顶部,大铜钺牢牢的插入石壁之中,避免被吹跑,此时看到驳朝着吴心和伊田攻击而去,他飞出一脚踹在驳的屁股上。 驳嚎叫一声,蹦跑着朝着大白冲了过来,大白手持大铜钺,眼中戏谑的看着驳,看的驳越加恼火,不顾一切的冲了过来,它要用角将大白开膛破肚,要用利爪掏出大白的五脏六腑。 驳虽然移动的快,还能隐匿身形,然而它有一个最大的弊端,就是驳由于运动,热流从它喘息的口中喷出,已经身体中散发出来,喷洒的热浪总能在最后一刻暴露它的踪迹。 驳的面上带着狂妄的笑,尖角上散发着白色的光晕,爪子锐利的朝着大白的脖颈而去,它要扭断这个嚣张的少年的脖子,爪子如同利刃马上就要掐到大白了,它狰狞c戏谑的笑渐渐扩大。 大白稳稳的站在那里,待热浪袭来的最后一秒,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身后移,避开驳的角,跳跃而起。 驳的冲势不减,越来越猛,当它得意的以为大白必死无疑时,人却消失了,它还来不及反应之时,就这样冲着墙壁而去,它头顶上角结结实实的插入了墙壁之中,它卯足了力气要至大白于死地,力道之大,刻不容缓,一冲之下毫无顾忌,它身体前倾,头上的角突出身体,袭击目标瞬间消失,让它错手不及,所以钉入墙壁之时也是深且狠。 大白空中飞舞几步,来到驳的身后,大铜钺在驳的臀部一拍,帮它加了一把力,驳身形如马,被大白这一拍,速度不减,反而更往前飞,这一下钉的密不透风,稳稳当当。 驳长而锐利的角如此这般的狠狠的钉入墙壁中,无论它怎么样晃动身体,都无法拔出它的角,驳动弹不得,鼻孔喷出热气,气浪翻滚,常人难近身,他的周身冒出白色的气雾来,将它隐匿其中。 伊田和吴心刚才险些被吹落井道,这会儿手中得了嫌,又见驳被困住,于是纷纷对它发起进攻。 驳甩动黑色的马尾巴,尾巴如同一把笤帚横扫而来,钢针一般锋利,驳很愤怒,它依旧不放弃攻击他们,这一尾甩出,顿时飞沙走石,将几人弹飞出去。 吴心张口吐出一团火球,朝着驳喷了过去,驳动弹不得,就如同固定的靶子,火球不偏不倚,朝着目标而去,驳的黑色尾巴如同星星之火,成燎原之势,熊熊燃烧而起,驳声嘶力竭的咆哮,被烧了尾巴,让它痛苦不堪,咚咚咚的惨叫声在隧道中震耳欲聋。 吴心眼皮直跳,她摊摊手看着大白,大白竖起大拇指,伊田笑着看好戏,几人相视而笑。 驳被烧成了秃子,只剩下了臀部的一撮毛。气恼的爆发力气,四腿用力,准备拔出角来。 大白看着面前的一幕,眼中含笑,他身形一晃,来到驳的身旁,手起铜钺落,对着驳倏然的劈下一斧子。 咔嚓,噗呲。 驳的角被一斧削断了,驳断了犄角,鲜血喷薄而出,它的头脸都是血,发出痛苦的咚咚声,由于它正用力拔出角,角突然断掉,它被弹了出去,摔在了地上。 驳眼中染红,凶神恶煞,爪子挥舞着劈将过来,大白灵活的躲避开来。 大白尤觉得不够刺激驳,于是边跳跃边逗弄着驳说:“我帮你出来,你居然不感谢我,那就不要怪我咯。”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33、灵治术 魏伯阳和虞古先行寻找出口,二人瞬移来到顶层隧道的内部,距离这边的战场也没有太远,甚至可以听到对战的叫嚣声和激烈的打斗声。 “那边斗的很凶,我们要不要回去看看,那个驳化妖,而且在这里活了几百年,对这里熟悉,大白他们能应付来吗?”虞古刚离开几步,就听到咚咚的声音,这声音中带着兴奋,如此判断驳还是占上风的。 魏伯阳查看着隧道壁的岩层情况,听到虞古的话,转头时发觉眉头簇起说:“不要小瞧大白他们几个,那个驳虽然修炼多年,但是比起胆识和智慧它还是与人有差距的,大白他们不会吃亏的,再者他们也需要历练,学会配合作战,单打独斗力量毕竟能力有限。” 他走过去在虞古的额头一敲,他唇边带着笑说:“你小小年纪,操心不少,总爱簇着眉头。” 虞古揉了揉额心,嘟着嘴,没有回他的话,继续查看周围的环境,那边的角斗越来越白热化,频频的传来惨烈的叫声,如同少了气的破鼓,发出闷闷的咚咚声音,一听就是驳的声音,虞古心安不少。 她对魏伯阳说:“你有什么发现吗?我觉得这里像是比之前井道的岩土挖掘的更早一些,说明这条隧道比井道更早一些挖成,安这样挖掘的节奏,这部分隧道有可能是最先挖掘的,若是如此,出入口应该在这边。” 魏伯阳袖子一挥,隧道中立时如同天上的繁星一般,出现一条宽阔的银辉之路,路上出现了很多劳作的男人,他们下身之穿着短裙,赤着臂膀,挥动铁钎c铁锄,跪在地面上挖着隧道,而后是一些运输着金灿灿的矿石,满头大汗,但是干劲十足,埋头苦干,这些场景过度的很快,而后是逃奔四散,被鬼背蜘蛛围追堵截,腥风血雨,死伤无数,连血液喷溅而出,以及人类惨死的场景都那般的真实,就像魏伯阳先前讲述的差不多,这般再现,如同在眼前一般, 虞古张着口,看着这些赤着臂膀的强健男人,还有惨烈的人兽之战,这种视觉冲击太过刺激。她一直看完这一切,回头看着魏伯阳。 魏伯阳干咳一声,说:“咳咳,暴露血腥了些。” 他收了道法,这一招前景回溯,将过去发生的场景重现,时间不长,但是足可以看清过去的事件原委。 魏伯阳指着隧道说:“这里一定就是出口,众人最后逃出的方向是这里。我们再去前面找找,若是我没猜错,前面应该还有一道封印,阻挡外人进入的结界。” 虞古点点头和魏伯阳继续向前走。 大白这边与断了角发了疯的驳斗在一起,这个驳是个嚣张的c狂妄的,若是这般心气高的主,定是一个极好面子的主,它怎么会允许失败,它要大白这个让它出了丑和看它热闹的人类不得好死。 驳的身影开始出现三个幻影,三个幻影跳起之时有形成三个分身,如此就形成了九个同样的影子,这九个幻影朝着大白三人攻击过来。 驳的速度本就快捷,又在暴怒的边缘,如此幻影再生幻影,这么多影像重叠而来,眼花缭乱。 三个驳将伊田团团围住,伊田斗争经验少,他的旋风铲飞旋出去,打中一头驳,驳立时被劈成了两半,伊田本来还觉得如此轻易就得手了,正兴奋时,却被驳飞刀袭击,身上c腿上多处伤口,血液直流,刚才劈成两半的驳,也重新恢复了原样。 “难道是幻觉?但是为什么伤害却是真实的。”伊田怀疑切不确定的问其他两人。 “你击中的是幻觉,袭击你的肯定是实体,万变不离其宗,真身肯定只有一个。”大白边抵挡边说。 他的大铜钺时而变大,时而变小,他将驳其中一个幻影拍倒在地,幻影再度跳起向大白攻击而来,按说他刚拍倒的这个是一个幻影,但是大白毫不马虎,躲开袭击,因为若是不躲避,袭击而来的肯定就是真伤害。 “大白说着对,真身只有一个。”吴心这边到是应付的了,她是烛龙,那是幻化的鼻祖,烛龙称第一,哪个敢匹敌。 有些事件其实一切自有定数,吴心为人之时就通灵治术,最通人心,投身烛龙,最晓幻化,如此人兽皆通,绝对是一个强大的存在,唯一一点就是她是个女心男兽,束缚了她的灵治之术,以及幻化之术,起码现在她的功力只能够看,离烛龙的强大魔力还差十万八千里。 伊田听了二人的话,不敢掉以轻心,将自己保护的全范围无死角。抵挡着驳的每次进攻,他们必须找出真正的驳,不然这样的轮番挑战,他们之会浪费时间c消耗体力。 吴心边应付驳,边寻找驳的真身,九个驳的影子在他们之间不停的穿梭,发起猛烈的攻击,毫不留情。 驳的身形c样貌没有一点破绽,头顶断裂的角齐跟断裂,还有断角流下来的血,在白色的马脸上形成的花纹,以及攻击时身体的热浪,这些都没有任何不同。 到底哪个才是真身呢 “个佬子的,这伙计居然还会这样的幻化之术,真是有嚣张的资本,这一打就没,攻击却是真实。”大白边嚷嚷,边砍下其中一头驳的头,但是没有过多久它就又长出一个新的头来。 “到底哪个是真实的,还是都是假的。”伊田气呼呼的吼着。 这样无休无止的打斗让伊田也很恼火,这样的耍把戏偷偷摸摸的攻击,怎么比得上真刀真枪的干一场痛快,他心中郁结,伊田丢出旋风铲横扫一片,三头驳齐齐的避开。 正在这时,吴心唇边带笑,她发现了破绽。吴心手中升起一团火,火球越聚集越大,隧道被照的亮了半边,驳在黑暗中生活久了,它又是异兽修炼而成,于是它很惧怕火,惧怕亮光。 吴心的火球拖在手上之时,驳被这亮光晃的眼睛眯起,就是这么一个简单动作,吴心说是迟那是快,刚才还在举棋不定,下一刻已经将火球朝着伊田对战的那三头的其中一头驳抛了过去。 驳自认没人能找到它的真身,本来还在看好戏,等着几人焦头烂额之时,随时出手解决掉这些讨厌的臭虫。 但是它没有想到,居然有人在众多幻影中找到了它的真身,火球准确的向它投掷过来时,它躲避不及,险些被烤成熟肉。 驳的眼神中的惊愕一闪而过,它迅速躲避,吴心这火可不是简单的火,火中带着火山喷发的岩浆,可以燃烧的更久,而且灼烧感更强,烧到了驳的一只前脚,带着滋滋的声音,它不停的翻滚c扭动,想把前脚的火灭掉。 与此同时,它的其他分身也嘭嘭嘭的消失了。分身一消失,伊田立即看到了真身,他旋风铲的外把抛出,噗噗的朝着驳旋转而去,驳将地面上的土扑在前腿上,将火熄灭了。它一个翻身躲过袭击,爬起时前腿勾起,虚点在地上,一走一瘸一拐,它只能三条腿着地了。 “哼,你懂兽语,你是怎么找到我的真身的”驳警惕的看着吴心,眼中带着疑问。 吴心风情妩媚的撩了一下头发,她呵呵的笑着说:“刚才我的同伴武器横劈而过,你被他拖过后退,于是本能的躲闪,这其实也没有什么问题,问题在于分身受本身控制,本身受到攻击之后需要应付躲避或回击,又要控制分身做出反应,其他分身要动作各异,以免露出破绽,但是你却忽略了表情,你的分身不约而同的出现了类似的表情,这是第一个破绽; 第二个破绽,本身为了躲避,又要顾及分身,就需要考虑两种反应或者更多,这就存在时间差,形成了一段时间的迟缓动作,而若是我们攻击你的分身,你或是回击或是躲避,只需要选择一种反应。虽然这迟缓很短,但是也逃不过我的眼睛。” 吴心说完手中又出现一团火,这团火在慢慢的汇集变大,驳退后一步。他警惕的看着吴心,吴心冷冷一笑继续说:“从这些推断,九头驳中我断定攻击伊田的三头驳其中一头就是你的本身,避免你再调换,扰乱视线,我迅速的丢出火球,这就是你最大的破绽,你眼神中的不适应暴露了你内心的惧怕,我于是在三头驳中断定左手的就是你的本身,当我朝着你抛过去,你本能的回避以及眼睛的惊愕让我更加确定,这个就是你的真身。” 大白那边不耐烦了,听着驳咚咚咚的叫唤声和吴心的长啸声,他眉毛一挑,说:“还和他废话什么,直接干掉它了事,我们去找出口,不过若是它能告诉我们出口在那里,兴许小爷还能留他一个全身。” 吴心自有她的安排,她呵呵的朝着大白一笑说:“不急。” 她的笑极具安抚性,灵治术今日重回她身,让她找回了自信,大白顿在那里,一扭头任由吴心与驳继续闲聊,他暗暗的布下五雷轰顶的术法。 驳眼神带着警惕,它对吴心说:“你居然通兽语,又如此敏锐,是我小看你这个女娃娃了,不过即使你识别我的真身,你们也没有便宜可占,这里可是我的地盘。你们居然伤我如此,我定要给你们好看。” 吴心听了它的话,淹着嘴笑起来。 这让驳异常恼火,它被嘲笑了,它居然被嘲笑了,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只是得了逞的小女娃娃居然笑它。 吴心看着驳的表情,心中一喜,她继续说:“哎呦喂,你伪装的再像,但是心底最真实的思想是伪装不出来的,你的破绽就是你的本能泄露了你的踪迹,还如此自大狂妄,你愤怒让你漏洞百出,再看看你这副样子,威武的角断了,尾巴也烧秃了,这些再想长出来也不是短时间的事,那需要很长时间的修炼,能不能长出来都未可知,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还像驳,爪子也被削平了,瞅瞅,你这个丑样子,还有脸出来见人吗,别人只以为你是一头没毛的白羊,还是母羊,哈哈哈,因为你没有角了,哈哈哈” 说完吴心大笑着,口型微动,比划着“大笑”。 伊田被吴心提示,他虽然不懂吴心的用意,也配合的笑起来。 吴心一只手上还拖着一团火球,另一只手在大白的腋窝下面掏了几把,大白看着二人傻笑,还觉得奇怪,突然被抓了痒痒,弄的他也咯咯咯的笑起来,再看驳暴怒的表情,心中了然,这种把戏他也擅长,大白既然明白了吴心的用意,于是更加猖狂的笑起来。 驳侧着头避开光芒直射,曲着眼睛警惕着关注着吴心的动作,它相当暴怒,它听到吴心语言中的讥讽c嘲笑c羞辱,那些低等c弱小的人类也如此嘲笑于它。 它了看自己狼狈的形象,羞与愤让它处在崩溃的边缘。 但是吴心没有给它机会,继续加把火,她依旧觉得的不过瘾,哈哈的笑声不停,她边笑边说:“哈哈哈,没毛的母白羊” 吴心重复着叫嚷,大白也会意,跟着叫嚷,三人的叫嚷声在隧道中不停的回荡。 众人的嘲笑声让驳已经爆走,它的青筋暴突,爪子握的紧绷,血从爪子的缝隙中流出来,白色的爪子被染红了,它准备出手了。 “知道我为什么通兽语吗?想知道我是谁吗?”吴心将火球拖在面前,这样让她看起来变得狠厉c恐怖,她的龙头逐渐显现出来,越变越大,黑洞洞的朝着驳压抑而去,空气变得炙热堵闷。 驳刚才还在愤怒之中,准备爆发,看到这一幕,它的眼神突然变色,它看着吴心的头充满了恐惧,它前腿哆嗦着,指着吴心颤抖的说:“你,你,你是,烛龙。” 吴心的声音变得粗嘎嘶哑,带着让人恐怖的气息,她阴测测的说:“哈哈,你通幻化,居然都没有看出我是烛龙,你说你是不蠢死算了,狂妄自大注定失败,你居然还敢说自己修炼多年。没见识,没眼界,你的脑子和你的眼一样瞎。”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34、七星玲珑阵 吴心的声音变成烛龙的吼叫声,她说着一步一步的逼近驳,她的身影变的巨大,占据了整个隧道,这种让人恐怖的压抑感让人窒息。 驳蹲坐在地不停的后退,它整个身子都僵住了,心跳加速,噗噗 驳的口中,眼中,鼻中,七窍之中开始流血不止,瞳孔放大,暴突出来,它突然一歪倒在了地上,眼睛还是圆睁着的,样子很恐怖。 大白和伊田看着歪倒在地的驳,对视一眼。大白一撇嘴,将大铜钺收入囊中。 伊田靠近吴心,“你刚才的样子很凶,很恐怖。” 而后他好奇的又问:“它这是怎么了,吓晕了。” 吴心恢复了原样,弹了弹衣角,整理了一下头发和妆容说:“恼羞成怒c悲恐交加,情绪波动过大,气绝身亡了。” 伊田被这个说法惊吓到了,气都能气死,他喃喃的说到:“居然还能这么死了,这么巧,哎,总是解决了麻烦。” “哼,巧合?这了不是什么巧合,这叫灵治术,知不知道三国之时,孔明三气周郎,那用的就是攻心之术,这驳就是井底之蛙,没有见过世面还如此狂妄自大,不知所谓,这样的人,哦,兽也一样,心眼都小没度量,还好面子气性大,被我说到痛点自然恼羞成怒,再看它那副狼狈样子,让它更加无地自容,丧死信心。” 吴心说到这里,看了看伊田,发现伊田眼巴巴大等着她解释,她得意的眼睛一转,目光炯炯的看着大白,见大白也在听着她的话,继续说:“气恼羞愤之时,心跳就会加快跳动,血脉也会膨胀,吼。” 吴心看伊田听着专注,突然一吼,吓了伊田向后一跳。 “吓我一跳,你做什么,然后呢,继续说呀。”伊田一摆手,央吴心继续解释。 吴心哈哈一笑说:“驳再被我一吓,惊恐让它的心跳更加加快c收紧,血流更快,它血脉膨胀,脉络已经被撑的大而薄,心跳再加快,血脉就会奔涌而来,脉络郁积不畅,流淌不及时,于是嘭的一下,脉络就会爆掉,所以它就七窍流血气绝身亡了。” 伊田张大嘴,他看着吴心说:“我觉得你很恐怖,这样说几句话都能让人死,我以后还是少点招惹你为妙,以免你也玩这样的心机。” 说完他提了一脚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驳,撇撇嘴巴,准备去追虞古和魏伯阳。 “知道就好。”吴心拿眼睛瞟了一眼大白,这就话也是说给大白听的,居然不把她当回事。 她虽然淡淡的说着,但是得意之色掩也掩不住,留下大白一人在后面。 大白看到她得意的样子呵呵一笑,跑前几步在吴心的屁股上拍了一把,他边跳边回头说:“嗯,还不错,总算有点用处。” 吴心捂着屁股,面红耳赤,羞恼的指着大白怒骂:“你,你,你给我回来,好不羞耻,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你不知道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吗,居然摸我屁股,我要你好看。” “来呀,来呀,又挺又圆,还挺有弹性的。”大白拍着屁股,眯着眼睛看着吴心恼怒的表情,笑的前仰后合。 “臭大白,别脚货,恬不知耻,长的人摸狗样,你哪里有个正派道士的样子,一副地痞无赖相。”吴心很郁卒,她的这个主人总是这幅没正行的样子。她气的朝着大白丢出火球,一丢出她就有些后悔了。 火球汹涌而来,大白将法袍在身前一挡,火被包入衣袍中,再展开时已经没有踪迹。 吴心舒了一口气,而后听到大白说:“啊哈,正派?道士?你或许误会了,我才不稀罕,小爷我要成为让人闻风丧胆的妖祝,只要听到我的杜离佳能的名号,就要吓的他们胆寒c仓皇逃窜。” 大白走近吴心,在她细嫩的脸蛋上掐了掐,被吴心一巴掌打落,大白哼了一声,继续说:“哼,你作为我的契约兽,最好做好心里准备,我的目标是做恶人,而不是做老什子的好人。” 说完大白又在吴心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而后一甩手,潇洒的走了。 吴心又被拍了屁股,她没有再发作,眼睛眯起,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主人恶,契约兽也要恶,她作为人时,就是喜欢随心所欲的杀恶男人。 大白居然要做恶人,她是不是保持自己的本性,还做一个随心所欲的恶人。 她突然什么愕然的看着大白的背影,她喃喃自语的说:“我没听错吧,他不做道士,要做妖祝,妖祝,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呢。” 吴心脑袋灵光一现,据野史轶传中记载,几千年前,有一个海外人,来到中原,在正派武林之间掀起轩然大波,他一人横扫千军,攻无不克,妖术无人能敌,他善长的祝由之术乃是一种巫术,能开启地狱之魔力,只要有他出现,那就要挂起腥风血雨,血流成河,一边倒的收割人命,将整片大地染红。 他的名号就是一个标志,他就是祝由一族的创始人,他单名一个祝字,他的术法已经进乎成妖化神,人们都称他为“妖祝”。 吴心身子一抖,打了一个寒战,她对大白这种扭曲的想法还真是不理解,好好的一个少年郎君,跟着道爷不学修道,居然学祝由术,此等巫法,历来是正派修道士的公敌,她要不要和大白划清界限呢,想了想,她又泄了气。 “我还不知道好有多久的命活,嗨,说不定哪天烛龙的灵魂苏醒,我就玩去了。过一天且快活一天,随他去好了。” 吴心想到此处,展颜笑了,大白确实有作恶人的条件,唇角微仰,她做恶人时,藏着掖着,大白做恶人,居然毫不顾忌。 她跑快几步,跟上大白等人,不提此事。 这边虞古和魏伯阳按土层的变化已经找到了可疑的位置。 “应该就是这里了。”虞古说,她手中还捻着一块土皮,在手指间细细的研磨,从土层的湿度和粉化程度判断土层的年份。 “嗯,这部分土壤显然是最后填实的,应该就是被封实的出口,你躲远些,我来试一试。”魏伯阳对虞古说,将她拉到后面一些。 虞古后退数步,躲开一些,看到伊田远远的跑过来,她的心先是悬起,又见到他面带微笑的跑过来,心中才安定一些。 “大白他们呢?”虞古问,她拦住了伊田。 “嗯?还没跟过来吗。”伊田回头看了一下,还有见到大白他们过来,一摆手,他兴奋的说:“他们还在后面呢,那个驳让我们处置了,知道它怎么死的吗?笑死我了,结果太意外了。” “怎么死的?”虞古淡淡的问,她对驳怎么死的并不关心,她关心人是否安全回来。 “让吴心说死的,哈哈。”伊田边说边笑,他很兴奋,急需要一个倾听的人,他手舞足蹈的说:“它恼羞成怒,悲恐交加,气绝身亡了。” 伊田眼睛亮亮的,他觉得这个震惊的消息一定让虞古眼睛也意外。却不料虞古只是“哦”了一句,就完事了。 伊田有些纳闷,他追问:“你们不惊讶吗?说话都能作为攻击的武器,死了耶。” “吴心生前就善灵治术,看破人心c兽心,加以利用,是她的长处。”虞古抿嘴一笑。 “生前,什么意思,她莫非是鬼,还是死能复生。”伊田一下就听到了关键字,眼睛睁大。 魏伯阳先是听到伊田的话顿了顿,既然相安无事的解决了驳,伊田还有心思聊过程,那肯定很顺利。 虞古看了看魏伯阳的背影,她想,死能复生吗?或许可以,也或许那只是旧梦一场。有时候有些场景,有些人和事,总是似曾相识,走过c经历过,相知过,或是在梦里,或许在记忆最深刻,或是在某一时,再回忆时不觉恍惚如梦。 我们都曾经懦弱过,也曾有遗憾过,也曾无能为力过,也曾拥有过,也曾失去过,再死而复生一次,我们该如何选择?是实现自我价值,还是选择爱的伴侣共度一生,他又会如何选择呢? 这个话题太难,有人说交给时间,如果时间可以治愈一切苦难c伤痛c不幸c失望等等,那么就不会有生老病死,没有生死轮回,没有落魄孤苦,没有一切不如意了。 “喂,他们说的不假,你时常喜欢发呆呀,不过,你发呆的样子真美。”伊田叫着发呆的虞古,见虞古回神,于是专注的看着她说。 他是个心直口快的,想什么就说什么,完全不假思索。他的话音刚落,后脑勺被狠狠的敲了一下。 伊田捂着头回头就准备发飙,一看是魏伯阳,他嘻嘻的泄了气,“嘿嘿,道爷,我以为被袭击了呢。” “你退后一些,不要说话,一会我运功,风大,小心闪了你的舌头。”魏伯阳眼中含笑的看着伊田说。 伊田看着魏伯阳的眼,没来由的觉得一阵肝颤,后背发凉,他回头看了一眼,正瞧见大白和吴心一前一后的过来,他想,定是吴心这个重生的烛龙过于强大,这样来到他的身后,他都觉得阴测测的,于是他下定决心少招惹吴心,而且有她在时,一定少说话,俗话说“话多易失”。于是伊田马上禁了口,一言不发的退到后面去了。 魏伯阳专注的看了一眼表情淡淡的虞古,眼中笑意有些不同,他将虞古的注意力指引到了大白身上。 大白和吴心也过来了,看到这边有些古怪的氛围,有些奇怪,他用眼神示意虞古。“怎么回事?” “这里或许是出口,到这边来,魏伯阳准备运功打通出口。”虞古说,冲着大白和吴心笑了笑,又上下看了一下大白,毫发无损,她满意的点了点头。 大白也不多说,他找了一块石头蹲在上面,看着魏伯阳运功,吴心和虞古并排站在,也不多言。 魏伯阳集中精力准备打通出口了,他将下裳一角掖在腰间,十指结印,口中念诀,开始施法术。 隧道壁上看不出与其他部位有什么不同,他们自然相信魏伯阳的判断,专注的看着魏伯运功作法。 只见魏伯阳左右手食指与中指四指相并拢指天,其余六指相握向地,他口中念动咒语,之后手中心如同握了一团耀眼的光,光晕渐渐外露,众人被晃的眼睛睁不开,屈了屈眼睛不想错过这一刻的惊喜场面。 魏伯阳脚步轻盈,他边念动咒语边在地面布起罡步,以魏伯阳为中心,地面渐渐出现一个圆,其中再现一个方形,而后依次出现北斗七星的勺形,这是一个七星玲珑阵。 他的手掌轮飞旋转,指向地面的七星玲珑阵,手中的光晕如同泼洒银辉一般,逐渐注入七星的点位,从头星天枢开始,到尾星瑶光为止,一切完成之后,地面上绘制的七星玲珑阵被光晕注满。 “起。”魏伯阳一语落地立刻星星点点的开始上升,从魏伯阳的脚底开始升腾而起,穿过他的人,逐渐升腾过他的头。 大白开始不以为意,他想,不就是打通一个出口吗,要不挖开,要不炸出一条道来,难道还有别的法子。 他蹲在那里看着魏伯阳的动作,当看到七星玲珑阵布法完成开始“起阵”之时,他不自觉的向前迈出一步,若不是虞古拉着他衣袖,他肯定走到跟前去看个究竟了。 吴心也是有见识的,她没有见过人布过七星玲珑阵,但是书中有记载过。 书中说:“北斗七星玲珑阵,七星可通天,七星可通地,好似比干玲珑心,想人所想,达人所愿。通天可以至玉殿,通地可以至阎罗。寻踪究源行中手,但凡想至,便可轻松去得,抑或想来,也可轻易来得。” 这北斗七星玲珑阵也叫“传送阵”,此阵非“困阵”,而是“破阵”,这是一个破解难题,寻踪究源的万事通。它可以打通一条通路,帮助施法人到达最终目地的,这是走捷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35、巨人战场 北斗七星玲珑阵形成的阵盘星星点点的开始上升,穿过魏伯阳的,逐渐升腾过他的头顶,魏伯阳处在阵眼中心,被光芒包围,耀眼而难以直视,阵盘上的北斗七星连成一片,倏然的上升,直到投射在他的头顶上的石壁顶部。 咔,咔,咔。 阵盘陷入石壁之中,如同钥匙开启锁头一般,开始转动,而后继续向前推进,光芒缓缓的消失,整个过程很安静,其他人屏住呼吸,安静的能够听到打通出口的细微声音,阵盘就是穿山甲,为他们在头顶打通了一个出口。 魏伯阳朝着虞古等人招招手,他说:“走吧,这七星玲珑阵可以打通通往地面的传送阵,带我们到达目的地。” 大白最为好奇,他将衣袖从虞古的手中抽了出来,第一个冲了过去,抬着头看着顶上的出口。 大白歪着头问魏伯阳说:“道爷,你居然用七星玲珑阵设通道,真是太让我意外了,你居然还会这种阵法,你早拿出来用呀,若是如此我们还用这般费劲吧啦的一步一步的打杀过来吗?说不定我们早就到陀部落了呢。” “嗯,之前没想起来,这会儿刚想起来。再者七星玲珑阵通过远距离的设置虽然也可以实现,但是有确切的方位时更能直达目标,而且这里就是出口,更准确c更稳妥些。”魏伯阳眼中含笑,随意的说着。 虞古可不认为他会的东西太多了,能把这么一条走捷径可走的好法子给忘了,他肯定有他的想法。 虞古只是说出了自己的打算,“若是一开始就用穿送阵法直接到陀部落,我们就会错过好多线索,祝由一族设的白石黑山,创造了雪狼人,还有这个采矿坑,也不会知道陀部落与祝由一族存在冲突,这里还有如此巨大的蜘蛛c蝙蝠,现在我们了解了情况,面对陀部落的族人也有一些心里准备。” 魏伯阳淡淡一笑,虞古在安全的环境中有时喜欢发呆,但是反应灵敏,分析问题也很敏锐,他确实有他的考虑,既然正巧让他们发现一口井,一个矿坑,就没有不探一探究竟的道理,而且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走吧,不说要找陀部落吗,就在这地上面了。”魏伯阳说着第一跳起,进入了七星玲珑阵之中。 大白一看魏伯阳话音刚落就一晃身进入光晕中,立马消失不见了,他追着过去,他还想问一下出口在天顶,他们要如何上去呢,也不留个问答时间,怎么就先拍拍屁股走了。 大白看了一下其他几人,大眼瞪小眼,他犯了难,他抬头看了看这个出口,这出口一人多宽,垂直向下,也不拐弯,一眼望过去就是白光一片,出口的四壁表面光滑,毫无抓握之处,这样直上直下,要如何攀爬上去呢? “这要怎么上去?道爷也不留个口诀什么的。”大白一脸的疑问的看着虞古,抓了抓头发。 伊田也看到了这个通道的样子,他说:“这表面这么光滑,一爬一溜,上不去呀,道爷是不是忘记给我们加几个梯子了。” 虞古拍拍额头,她很郁卒的说:“你们当初不小心入了魏伯阳射的五行阵时,也没见你们有口诀,有梯子的,还不就那么入阵了。” “那怎么一样,那是在地面的,这是在上面的。”伊田摆摆手。 虞古走到传送阵下面,继续说:“你们既然知道这是北斗七星玲珑阵,就该知道成阵的几个条件,设阵可以按照意念随意设在房间中,地面上,森林里或其他地方,它需要一个地点也就是需要一个范围,另外既然是阵就还有入口,这个入口可以一个也可以很多个,例如房间的门,甚至一颗树,也可以是开敞的入口,就像丰那次设的天罗阵。这个北斗七星玲珑阵设在地面上,这里是入口,处在入口范围内,就可以走入阵中,这是一种传送式入口。可以穿越空间到达地面,不会被发现,也不会有人闯入,因为我们在阵中,只有这里是入口。” 大白一拍脑门,他顿时茅塞顿开,说:“妙,妙,妙,道爷就是道爷,想法就是与众不同。” 虞古说完,迈出一步,人立刻消失在原地了。大白一看,也跳入其中,迈开腿,再落脚时,人已经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了。 “啊,天呢,这是怎么回事?”伊田的话随后而来。他抬着头向上看,张大了口,眼睛圆睁,替大白问出了想问的话。 漫天的烟尘滚滚,金戈交鸣铁蹄隆冬,擂鼓阵阵,狼烟四起,杀伐之声不绝于耳。这是一个野蛮之地的战场,一方赤膊上阵,胸口的毛发很发达,二人多高的魁梧巨人挥舞着武器狂奔c冲杀,流星锤c十三节棍c刀叉剑戟,让人看的眼花缭乱。 大白等人没有看到对手,只看到这些巨人越过他们的头顶冲锋向前。 一个人巨人赤裸着巨大的脚母丫子,朝着虞古等人踩了过来,大白和伊田飞身跳离,吧唧一声,大白的脸撞到了结界壁上,噗咚的一声,伊田翻滚跳出,被结界壁挡回,大头朝下载在了地上。 他们二人正好看见魏伯阳淡淡的回头朝着他们笑,虞古皱着眉头看着一波波越过他们的巨人,吴心抱着臂看好笑的看着大白。 大白拍了拍结界表面,顿时明白了,他们还在魏伯阳的七星玲珑阵中,有阵的结界保护,他们暂时安全,起码不会被那么大的黑脚掌踩死了。 “呵呵,这里很刺激呀。”大白在那里边说边哼哼一声,缓解他刚才丢脸的举动,地面震动,摇来晃去,他揉了揉脸,心想,不会破相了吧。 伊田也被撞的不轻,他半天回神说:“哎呦,我的屁股,我的脖子,这里怎么有结界。” 他一骨碌坐在地上,他揉着脖子,看着上空的巨大的移动物。 吴心最后一个上来,看清楚外面的情况先是一惊,而后看到魏伯阳和虞古好好的站在那里,旁边两个里倒歪斜,呵呵一笑的回应他们,“我们在阵中,傻乎乎的,脑袋都长裤腰带上了吧,这么一会儿就忘了。” “我们这叫反应灵敏,随时保持警惕之心。”大白一撇嘴,心想,万一道爷设这阵不管事,他也好全身而退呀,相信谁也不如相信自己。 伊田马上住了口,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每当头顶有巨大的脚丫子跨过,他都下意识一挤眼睛,身子向安全位置一躲。 那些巨人强壮威武,体毛丰满,如同兽类,胳膊粗的好比他们的腰,巨大的身体跑动起来肌肉都暴突着,黑黝黝的皮肤毛孔都可以看到清晰。他们凶神恶煞,头戴兽角,脖颈上也挂着各式的兽骨和玉石珍宝装饰,由于正两战对垒交锋,他们异常兴奋威武,眼睛瞪的滴流圆,鼻孔微张,从下面甚至可以看到长长的黑色鼻毛,由于天气闷热,他们的汗噼里啪啦的掉下来,如同下雨一般,他们挥动着武器狂吼。 嗷嗷嗷 伊田被这一瞪一吼吓了一跳,而后发觉那些巨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们时,又想到有结界保护,心中稍安。但是头顶上空晃来晃去的各种颜色的裤裆这算怎么回事,总这样被跨来跨去,而且还有没穿的遮羞裤的,太辣眼睛,实在不舒服。 虞古则坐在一根木头上,开始烤着肉,丝毫不在意头上飘过的是白花花的大粗腿c还是黑丫丫的脚底板,或者是裤裆。 大白看见一条条巨大的c黑乎乎的棒槌腿跨过,他可没兴趣欣赏男人的大腿,他嫌弃的错开眼睛,正巧瞟到吴心抬头嗤笑的看着上空,而且还很津津有味,他心中有郁卒,很是不满,对着吴心吼到:“你看什么看,是你该看的吗,有什么好看的,不知道羞,小心长鸡眼,坐下等着。” 吴心唇边带笑,她看到大白正是向她吼,脸上的表情很挫败,还有一些懊恼,她说:“你知道我在看什么嘛?” “你看什么心中有数,还需要我说的清楚明白吗?”大白哼的一声扭开身,不再看她。 吴心顿时心中有气,她跑到大白面前,她个子娇小,高四尺半,大白个子长的极快,她站在大白面前甚至比大白还要矮上一个头,她起初气呼呼的准备质问大白,但当转向大白之时,脸上已经带着笑了,她说:“你在乎我看别人吗?你为什么在乎我看别人?” 大白绕开她,被吴心拉住,大白摔开她的手说:“哪那么多为什么,我不在乎,不要自以为是了,我不关心。” “你真不关心吗?”吴心挑眉看他,追问。 “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大白又绕开吴心,走到一边,他心中有些堵闷,很想出去透透气。 “你,你对我就一点不关心?”吴心觉得自己问的真蠢,真多余,刚才还有的一点点小心思,这下子被乌烟瘴气和巨人进攻的咆哮声搅的一团糟。 她眼眶有些湿润,直勾勾的看着大白,大白皱着眉头一摆手说:“是的,记住你的身份,我的契约兽是烛龙,你只是借助它的身体生存的多余灵魂,我根本不关心你,谁在乎。” 大白年纪虽小,但是心思通透,心智成熟,他知道吴心对他有些别样的心思,作为一个心智成熟的男人他也容易外阳搏举,体内上亢,向找些乐趣,然而吴心寄居的身体,只是他的契约兽,而吴心的意识只是一个灵魂而已,他恶语相向,就是为了断了她的念想。 大白狠呆呆的说完,甩手走开了,他突然也没有什么食欲了,径直走向魏伯阳所在的位置,留下一脸落寞的吴心独自在原地发呆。 这个阵还是比较大的,对于外面的巨人来说,这里只是一个有些鼓起的地面而已,但是从里向外看,却一清二楚。 锣鼓喧天,号角隆隆,还在鼓舞士气,魏伯阳正站在边缘,眺望着远方,他在观看着两军交战的情景,这样的场面总让人热血沸腾。 大白也看清了那边的战场,突然,一颗巨大的圆形物体朝着他们这边飞了过来,哐当,滑出数里远,就落在他们不远处,这是一颗人头,那人头的脸上还在着勇猛的表情,脖颈就被齐刷刷的削了下来,落地时还保持着原来的表情,可见这用刀之人动作极快。 “是狼人吗?嗯,又不太像,长的还不赖,而且很精明,这些巨人和人在对战吗?”大白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准备抵抗,而后发觉袭击没有如期而至,收了防御惊奇的说。 与巨人对战的人看似与先前的狼人有些相似,但也有不同,他们的脸几乎和人没有任何区别了,高挺的鼻梁,晶莹的绒毛让他们的皮肤晶莹剔透,耳朵小巧的长在两边,耳尖带着细微的绒毛有别与人类,另外就是他们各色的头发,还有尖厉的四颗牙齿,还能辨别出他们的不同。 再看不远处已经打斗在一起的两方人马,从背影看,只是人与人在交战,比起巨人来,他们的体型只是稍矮一些,除了耳朵尖和牙齿让他们有些不同,其余无异,甚至他们的动作还要敏捷些,相貌英武,各个出色且威武雄壮,丝毫不逊色任何巨人。 大白看到这个情景,继续说:“或许死了的那个丰到这里会更受欢迎些,肯定不会有歧视他的人类存在,这里有和他一样的新人类。比起这些巨人,我觉得这些长的像狼一样的人更顺眼些。” “说的是,人也是动物进化来的,我们祖先就是猿人,没有哪个比哪个高级,谁也没必要笑话谁。不过,他们可不是什么狼人,而是传说的血族。”魏伯阳说完,笑着对大白说:“你刚才那样说吴心,她会伤心的,你真的不需要,不在乎她吗?” “呦,道爷,你什么时候学会开导别人了,你自己呢,还不是无形的在伤害着骨头。我懂你,你想修成正果,得成大道,就要放弃这些感情牵绊。我也一样,我也要变强,我不需要任何人,我一个人也能做到,只要我足够强大,才能保护重要的人。”大白越说越激昂,转头看到魏伯阳没有说话。 他眨眨眼继续说:“我说的不对吗?你不是这么想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36、同伴 阵外的战场依旧很焦灼,两波人马斗在一起,时不时的有断臂残腿飞过来。 而阵内却是另一番天地,魏伯阳安静的看了看虞古那一边,他说:“每人的心路历程不同,你的路需要你自己或是你身边的人一同陪你走过,别人代替不了,我也没有发言权。” 他停顿了一下,默默的说:“就像你看到的这些狼人,他们也是生命,和我们一样,只是长相各异而已,我只能劝你应该把吴心当成伙伴,而不是把伙伴推向陌路,反而成为你的敌人,无情的敌人很强大,你需要很多意志坚定,而不是无情的同伴一起达成目的,但是路还是要你自己走。” 大白沉默,魏伯阳不再多言。 吴心和大白结束话题,呆立在那里许久,最后幽幽一叹,自嘲的一笑,重新整理心情,她毕竟是个有这成年心态的女人,风花雪月的年代她已经经历过了,再给一次生的机会,她是烛龙,兽中神一般的存在,她若想占据这具身体,必须无限强化自己的魂识,强大到足够镇压烛龙的魂识。 她打起精神,男人都是孩子气,她下定决心收腹大白,她瞟了一眼虞古,虞古也朝着这边看了一眼,淡淡一笑,她也听到吴心和大白的说话。 虞古在地上又拢了一些木头,估计这些对巨人来说就是小树枝,让火烧的更大一些。她看着远处的魏伯阳和大白窃窃私语,手下动作不停。 她看见吴心看过来,招手唤她过来,吴心走了过去,席地而坐,整理了一下衣服,同虞古一起开始烤起肉来,看着燃烧的火她的神情带着一点点忧伤。 伊田见吴心过来,他也跑魏伯阳和大白哪里观战去了,这边只剩下她们二人。 虞古看了一眼吴心,见她有些落寞,她另起话题说:“这战争打起来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结束的,我们先吃饱喝足,等他们厮杀的差不多了,再出去也不迟。” “男人总是喜欢打打杀杀,争夺地盘,最后抢来抢去都是些死也带不走的身外之物,有什么意思。”吴心转了一转插着肉的棍子,看着上面滋滋的冒着油,撇撇嘴说。 虞古听着吴心这般说,心想,她是想找人聊聊天,这样也好,总比自己在黑暗角落画圈诅咒人的好。 她呵呵一笑说:“翻个个儿,那边快糊了,这样转着烤,不要离火太近,不然外面的肉烤老了,里面的还没有熟,这样外面苦,里面还带着血,就不好吃了。”虞古做着示范,边烤边说给吴心技巧。 吴心不断比划着肉与火的距离问:“这样,还是这样?” “再远点的,是烤肉,不是烧肉,你这样杵到火里面一会就烧焦了。”虞古说着拿着吴心是手掌握距离。 看她的距离掌握好了,满意的说:“嗯,这样刚刚好,根据火势的大小随时转一下角度。” “哎,烤肉都需要这么复杂的技巧呀。”吴心将手架在腿上,专注的看着肉慢慢的变黄,开始漏出油渍来,香味扑鼻。 虞古又串了一些,她似经意又不经意的问:“你和大白怎么了,他是不是说了什么难听的话,你不要放在心里。” 吴心幽幽一叹,她说:“大白,大白心气高,他要成为强者,未来要当大妖祝,我对于他或许是拖累和没有用的负担,他需要的是一个强悍的战友,可以和他一起报仇,而不是我的儿女情长,没用的感情,说起来,我再活一次,还是走不出感情的劫难。” 虞古将穿好的几串肉放下,烤自己手中的几串,她说:“作个比喻,你看这肉和火的关系,你是这肉,大白就是一团火,你靠的太近太远都不行,距离刚刚好,烤出来的肉才美味。” 虞古只说了一句话,吴心顿时惊醒,她在额头一拍,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虞古,她激动的说:“骨头,你真是智慧呀,人长得美,绝对是驾驭男人的高手,我看好你。你说的对呀,对呀,男人就不能太把他当回事,最妙就是若即若离。欲拒还迎,是不是这个意思?” 吴心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想了想又继续说:“而且要独立自强,我也要有我的理想,我的目标,而不是过分的驱从男人,不然我就是自我毁灭,飞蛾扑火。” 虞古扶额,她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吴心总能把事件上升到欲男之术上,她看着兴奋的吴心,也不想打击她,若是她认定了这个铁律,想改变也是不容易的,这种思维逻辑已经成为一种定式,已经成为了习惯。 虞古也不打击她,只是表述一下自己的看法,她说:“你说的也对,但是还有一点,你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作为人的吴心了,你是烛龙。你们可以闹着玩,即使做些出轨的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或者有一天你情他愿,他愿意把你当成伴侣,也不是什么天理难容的事,但是我想作为同伴,给你衷心的劝告,火是火,肉是肉,你们是不同的,硬要凑到一起,最后受到伤害的或许是你,最好的关系是成为伙伴,保持这种最佳状态,彼此有所帮助和需要。”虞古说完看了看吴心,她怕自己的话说的触动她的神经,伤害到吴心。 而吴心还在专注的烤着肉,她慢慢的上了手,渐渐的掌握了诀窍,已经可以烤的很均匀了。她听虞古说完,而后抬头问虞古,“那你真实的的想法呢?” 虞古没有想到她会这样问,于是歪着头反问,“我的想法重要吗?” 吴心的头点的想拨浪鼓,她正经八百的说:“重要,对他很重要。” 虞古听她这般说,于是也不藏着掖着,她直言的说:“我作为大白的亲人,我个人不希望你们有进一步的发展,但我不会阻止他,也不会告诉他,我的想法。” “骨头,你,真真的让我欣慰,要的就是你真句话,这是我今天听到最真最好的话了。我也支持你。”吴心兴奋的说,如果说虞古不阻挠,那么只要攻克大白,就可以了,她再活一回就要敢想敢要,她现在是烛龙,哪个不顺眼,就看到他死,看到他消失。 她像是得了宝贝一样,眼睛发亮的看着虞古,将虞古抱在怀里,笑的像个孩子。 虞古怔怔的看着吴心,她也笑了,她想,刚才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这么一会就有复活再生了,这心理复苏能力还真是强悍。 大白和魏伯阳等人走了过来,他们围坐在火堆旁边。大白看见吴心正面带微笑烤着肉,他转头又看见虞古表情淡淡的,他不知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他想,这个吴心还能笑的出来,我那般说她,她莫非不在乎,果真只是人的灵魂,兽的神经,粗大的很,真是没心没肺。 想到这里,大白阴阳怪气的问,“说什么呢?笑的牙都落出来了。” 吴心当大白不存在,她依旧专注的烤着肉,将烤完的肉顺势递给伊田,她笑着说:“吃吧,吃饱了,好上路。” 伊田觉得那笑容背后充满了算计和不怀好意,再加上她说的“好上路”。 吴心见伊田不接,她将烤肉插入他旁边的木头上。而后又面带微笑的拿起一块兔腿烤起来。 伊田被这一插顿时惊吓到,连连回退竟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自从经历了吴心用语言杀死一头驳,他就心中胆寒,对吴心有些发怵。 “你怎么了,满头是汗,热的,还是吓的,放心吧,道爷这个阵一时半刻还破不了,那些大块口都有些脑子不灵光。”吴心挑眉说到,她刚才就是观察到了这一点,不自觉的笑出来,大白却说她看了不该看的。 “哦,没有。”说完伊田握着嘴巴,不说话了。 吴心自然是个通透的,别人的一言一行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她咯咯的笑着说:“你怕我,放心吧,我不会对同伴下手,但是对敌人绝不会手软,你最好选择与我们同一阵线。” 吴心的话音刚落,大白猝然站起,他突然莫名其妙的说:“哼,你说,谁是你的敌人?” 说完他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唐突,竟是一甩袖子走了。 众人也奇怪的看着大白,吴心就当没听见,比这难听的话,她也听过了,这中疑问句也就没有什么大不了,青年时期脾气大些c思维跳脱些c神经敏感些,也不算什么大问题,按中医病理来讲,对这样的病症也有过介绍,这种病就是“青年肝火上亢,外阳搏举躁动不安,情绪波动过度期综合症”,简称“青年燥动期”。等到他可以控制情绪之后,他也就真的成熟了。 “你别理大白,他急需找到陀部落问清楚影木大下落,他心理肯定着急,才会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虞古见吴心不说话,低头一直烤肉,越发担心起来,她以为她心中舒服,生闷气,于是找了一个借口解释给吴心听。 吴心呵呵一笑说:“卧我神经很强大,我可是龙,放心好了,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虞古认真的看着吴心,发现她的话不假,并没有对大白的话而伤心,于是也不再多说,她抬头时正巧撞上魏伯阳的眼睛。 魏伯阳清韵的笑着,专注的看着虞古,虞古将手中烤好了的肉朝着魏伯阳送了送,用眼神示意他吃肉。 魏伯阳眉毛一上一下,他挑起一条俊挺锋利的眉毛看着虞古,说:“你吃多点,谢谢,我不需要。” 虞古拿回来烤好的肉,递给伊田,伊田尴尬的笑了笑,接了过来,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眼神还不时的瞟一眼吴心,他生怕吴心生气,一口吞了他。 “放心吧,我只吃烤熟的,对生吃了你,我,没有兴趣。”吴心一个眼神就看出了伊田的想法,她说完拿起自己烤的肉,小口的吃起来。 “都不吃,我吃。”吴心津津有味的吃着自己烤好的肉,外焦里嫩,一咬都留着汁,她边吃边点头。 而伊田一脸的不可思议,她居然知道他心中所想。 魏伯阳提起伊田,在他的肩头拍了一下,说:“你想多了,她不会对同伴下手的。” 伊田听到魏伯阳的话,心中安定下来,他其实早就饿了,于是不顾形象的吃了起来。 魏伯阳突然问吴心,“你灵治术的能力突然找到感觉的吗?” “嗯,对抗驳的时候,我突然变得敏锐起来了,只要我想听,我就能听出你们心中所想,除非你刻意回避我的探测,比如我刚才就能听到你的心音,你其实很想尝尝‘鲜肉’,是吧。”吴心对魏伯阳眨眨眼睛,她所说的“鲜肉”可不是指动物的肉,而是指虞古的唇。 刚才虞古给魏伯阳烤肉之时,魏伯阳的眼睛盯着虞古的唇几秒,他的心思在那一刻在回味井道中虞古的霸道回吻。 吴心话中的意思,魏伯阳自然懂得,但是他被猜中心思也不恼怒c掩饰,他端正正的坐在那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吴心想,这就是沉稳c有涵养的男人。什么时候大白才能练就成这样,不过还是嚣张c狂妄c有感情的大白比较让她喜欢。 魏伯阳眼中含笑,他的声音低沉清润,慢慢的传来,如同从胸膛中震动而出。 “嗯,你为人的意识在逐渐占上风,或许你可以稳住烛龙的灵魂,逐渐取而代之。” “真的,这个消息真是太好了,放心,我保证不主动偷窥你们的心思。”吴心今天即得到了虞古的鼓励劝慰,又得了魏伯阳的指点,心情大好,于是食欲大增,分卷残云一般开始消灭烤肉。 虞古听着二人如同说哑谜一般的交谈,她也很惊讶,她居然还不知道魏伯阳有这样的想法,莫非他真的想尝一尝肉味。 魏伯阳对吴心的回答很满意,他看着虞古果真又拿起一块鲜肉准备烤起来,于是起身找了一个安静的所在开始修炼,他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虞古见魏伯阳居然开始静坐,心中了然,他还是选择辟谷求神之道,想吃鲜肉也是玩笑或是想想罢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37、血王之貌 虞古烤了几块肉,拿过去给大白,大白还是气呼呼的坐在那边,背对着人,虞古走近时,大白旋即飞来一脚,他是本能的自我防御,而且他料定所来之人是吴心,一回头却是虞古,他收了攻击,别扭的说:“你怎么过来了,你也觉得我的话说的莫名其妙是吧,那你还是不要劝我的好。” 虞古没有说话,只是把手中的烤肉塞到大白手中,和他一起看着阵法外面的战场。 战场上还在肉搏c激战,一个巨人抓着两个血族人撞到一起,而后丢出老远,砸倒一片。 虞古眼皮一跳,而后听到咔嚓一声,有一个血族人的上牙尖尖的咬在那个强悍的巨人的脖颈上,他的眼睛变成了蓝绿色,随着他的喝着巨人的血液,眼睛渐渐的变成了红色的,他眼睛正是看向虞古这个方向,他的唇边带着神秘的笑。 虞古怔怔的看着那双血色的眼睛,有种对视的错觉,那巨人被吸血而混身抽搐,没有任何反击之力,双手无力的垂下,刚才的勇猛荡然无存,身体慢慢变成了干枯皱瘪。 他丢开那个巨人,尖厉的牙齿收了回去,眼睛瞬间恢复了黑白色,那双眼睛好似凌云鹤,极是好看,黑白分明,清秀修长,眼睛炯炯有神,含而不露,拥有鹤眼的人,从小就心怀凌云壮志,长大后发达而又闲贵,成为很有权力的显赫人物。 看他左右护卫,此人定是这一方的头领,他与人的面容没有任何区别,他的眼睛深邃,睫毛长卷,鼻梁高挺,人中居正,皮肤白皙,还带着盈盈的光晕,似乎闪闪发光,由于刚刚喝过血,他的唇很红艳,他的眼神很冷,但是唇边挂着笑,那笑也显的很寒栗。 他就这样眼睛虚无的看向虞古这边的方向,慢慢眯起,虞古倏然站起,她的心一跳,相距这么远,也能感觉到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凛冽寒气。 他的气质冰寒,带着强势的攻击性,他的周围有很多勇猛c英武的狼人护卫,但是他依旧最为突出,最为醒目,他的眼神灼灼,五官立体,身材挺拔,周身的气质让人忽略了他的衣着,此人很有野心,是一个疯狂的人,这样具有极强攻击性和气场的人让虞古觉得很不舒服。 虞古收回视线,不再看那边惨烈的战场,看趋势血族人已经接近胜利,等到人潮褪去,他们就可以出阵了。 “你看什么呢,那个狼人吗?有什么好看的,有道爷好看吗,有我好看吗。”大白幽怨的声音传来,这让他想起吴心刚才看那些健硕男人的场景,他之所以心中别扭,主要是他男人的雄风低迷,让他觉得无地自容,恼羞成怒。 但是这一点不能与外人说道,于是他郁闷的找不到出口。 “没有,只是觉得这人有些危险,他们喜欢吸血,牙齿中还有麻醉剂,让身体瞬间瘫软,无力还击,而且移动速度很快,是很强的对手,下次遇到时最好避开。”虞古回忆着刚才那个人的眼神,淡淡的说。 “有什么好怕的,我可以保护你。”大白一拍胸口,说的信誓旦旦。 虞古淡淡的笑一笑,点点头,她想刚才吴心兴许也在收集信息,提前了解情况,为之后与陀部落交涉做准备。 “你不说点什么?”大白又问。 虞古回头看着大白,她说:“你需要我说吗?我以为你自己谁也不需要,谁也不在乎,我多说也没有意义。” “呵呵,你当真吗,我说给他们听的,你和他们怎么可能一样呢。”大白尴尬一笑,他说的义正言辞,就差诅咒发誓了。 虞古在大白的头上按了一下,被大白一巴掌拉下来。 虞古笑了笑说:“和小时候一样,我们或许一样,内心深处是害怕的,我们害怕拥有感情的羁绊,走着孤独者的修行之路,强身之路,是因为我们害怕失去,害怕被抛弃。但是有些感情让人更坚强,让人变得强大,也让人更加理智,就像离佳和堵能保护你和我一样。对敌人绝不手软,他们要为自身的错误付出代价,对我们的同伴,则不要下黑手c出恶言c动外心。这个世界上一个人如果能完成一切,那么就不会有如此多的失败者了。” 大白一摆手,他也有自己的信条,他握紧拳头,对虞古说:“你不懂男人,你虽然做过几天的男人,但是不会了解我渴望变强的心情。我身体的血液和毛孔都在叫嚣,我必须变强,才会抓住我想要的和我不想失去的人。也只有变强,才可能无坚不摧。” 那边的战场出现了转折性变化,巨人这边来了一小股救援,巨人已经开始撤退了。 虞古站起身,转头对大白说:“都凉了,我再去烤一下吧,这场争斗马上就快结束了,一会儿我们最好跟着巨人找到他们的部落。” “走吧,吃饱了好跟踪。”大白迈开步子,回到了火堆旁边。 他将吴心烤好的几块肉顺手拿过来吃了起来,本来期望不高的,但是尝起来觉得味道也不错。 “嗯,还不赖。”大白点点头说,大口的吃起来。 吴心瞟了一眼他,不喜不怒,她继续烤,但是每每烤完就放在伊田那边,伊田也不敢吃了,一直说着自己饱了,大白干脆把所有的肉都拿了过来。 虞古坐下将刚才的情节说了一下,“那边争斗快结束了,估计很快巨人就会撤退过来,他们步子大,奔跑的快,我们或许可以借助他们,一路找到他们的部落。” “这些巨人是陀部落的族人吗?我们的目的很明确,直捣黄龙,套出影木的下落。”大白说。 “跟上他们,问了才知道了。”魏伯阳站起身来说。 大白吃饱了肚子,开始更换行头,从巨人的穿着可以看出来,这里比较热,摇身一变,换了一身丝缎的深衣,腰间一条宽大的束腰,让他看起来显的高大一些,裤腿扎紧收敛,这样行动起来方便一些。 虞古c魏伯阳和伊田也换了一身行动方便的胡人装,虞古将头发竖起,更像一个俊美公子,但外观看起来依旧可以辨识出她是一个女人。 吴心还是那身暴露风骚的风骚丝裙,引来大白一阵白眼,他说:“穿那么暴露也不知道给谁看,这些巨人可不定能欣赏你这种矮子。” “矮子,你是说我现在的人形吗?我可是烛龙,善变幻,我真实体长三十多尺,我刚才观察了,这些巨人最高者也就十二三尺,我幻化成人身高可以和实体相当,至少也是他们的二倍,他们才是矮子吧。”吴心说完,瞪着眼睛看着大白,她没有说大白矮,已经是留口德了。 但是大白听明白了,他刚想说些反唇相讥的话,被魏伯阳捂着了口,魏伯打断了他们无休止的争论,他说:“来了,准备,我们跳上后面的那辆车子。” “看,那是什么?啊”大白等人远远的看到一只马一样的动物拉着车子飞奔过来,震惊的睁大眼睛,张大了口。 拉车的动物拥有马的身子,长了一双鸟的翅膀,还有人的面孔,蛇一样的尾巴卷起,十几只奔跑过来,宽大的翅膀展开,从几人的头顶越过,渐渐呈起飞之势。 “那是孰湖。”虞古边说边抬头仰望。 魏伯阳手掌一挥,撤去阵法结界,几人躲入巨木之后,燥热立时扑鼻而来,干燥的空气之中带着让人鼻子发痒的血腥气,孰湖来着滚滚的车轮碾压过来,带起尘土飞扬的黄沙走石,弥漫了人的眼睛,车子离的越来越近了。 一辆车上的巨人被后面追击而来的狼人射死,魏伯阳腾抓跳跃,如同一只腾飞的龙,强悍的虎,眨眼间就跳上了车,他驱动着车子回转而来,目光坚毅,带着他习惯的笑。 大白身边是吴心,他顺势拉起吴心跳上车子,二人落定之后稳稳抓住车椽。虞古和伊田见如此良机,也纷纷跳跃而上,抓住车板,跳上了车。 “走。”魏伯阳低沉一声,人员齐了,驱动孰湖,跟着巨人的队伍飞跃而去,巨人们驱动着车嗷嗷的叫着。魏伯阳因为回转接他们,车子被甩在了后面。 另外一方人马在地面上追击而来,他们也看到了魏伯阳驾驶的这辆飞车落在后面,猛烈的进攻朝着他们袭击而来,有一些撤退的巨人被打落下来。 他们兴奋的叫着,依旧不放弃追击,大白咒骂一声,“个佬子的,卷入站争之中,太刺激了。” “抓紧了,小心掉下去就成了血族人的食物了。”魏伯阳低沉的声音极具穿透力,乘风破浪般的钻入他们的耳朵中。 虞古等人各自找到好抓握处,做好准备。箭雨还在飞射而来,他们要边抓握边抵挡。 魏伯阳驾着车,几乎垂直而上。速度极快,他的腮帮子都快被摔下来,大白等人咧着嘴大声的吼着。将“啊”声都留在了空中。 车子被魏伯阳驾驭着,车夫是个高手,孰湖也是身经百战的,车子上下翻飞,迅速的避开箭,旋转过来,用车板挡下根根利箭。 咚咚咚。利箭如风,钉入车板之上。穿透而过,大白几人倒吊在车子之上,左右翻转,拿出武器抵挡袭击而来的箭。 咔嚓,将箭齐根切断。大白还有时间咒骂,他说:“怎么专盯着我们,这群该死的家伙,下次被小爷见到,就让他们见到小爷就吓破胆子,看他们还敢不敢朝我们放箭。” “那些人,是不是能看到我们了。”伊田又断掉一根箭,一个翻身嚷到。 “他们的视力极好,你说话他们或许也听的见。”吴心的话阴测测的传来,她跳跃而起,手中一团火球丢了出去,飞来的几十根将在半空被燃烧殆尽。 “左翻转一圈,抓紧固定身体,趴倒,左腿前蹬,护住头部翻身半周,最后弹跳站起,速度要快,跟上节奏,大家注意了,我们再来个刺激的。”魏伯阳的话说的冷静沉稳,如同安慰剂,在这般猛烈的激战中让人的心平静了,几人齐齐听令,做好准备。 魏伯阳左脚尖一点,右脚虚抬,手握缰绳,车板飞旋着立身而起,如同一个冲浪板,乘着云冲击而上,他不慌不乱,手腕抓紧,车身颠簸,车上的人如同簸箕里的豆子,在半空中悬浮,魏伯阳卸些一根缰绳,车身回正之时再度套上孰湖,全部人又重新落回车中,孰湖一直在向前奔跑飞翔继续前进,车板却变幻了无数的姿势。 虞古没有想到魏伯阳这样的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贵公子,大士族,双手不沾阳春水,潜心修道避红尘,不食人间烟火的道士,居然能把车驾驭的如此神乎,他们不似在坐车,而是在找刺激。 车子还在疾驰,与狼人追击而来的队伍渐渐的拉开了距离。几人按着魏伯阳所说的步骤,左翻转,抓紧,趴倒,护头,翻身,弹跳,稳稳的站起时,就看见魏伯阳回头对着其他人赞赏的笑,而后继续单手拉着缰绳,一手背后,潇洒的驾车,将狼人远远的甩在后面。 “道爷,你太威武神勇了。”大白站稳身子,崇拜的说到。 车子跑的快,全靠车头带,这车子上一个人也没有落下,也是齐心合力c相互信任c配合默契的结果。 “王,你看,矮人。”魏伯阳的车驾驭的出神入化,血族人几波集中攻击都无法射下一人,血族的一个弓箭手指着天空对着他们的王说。 这个血族之王正是刚才虞古看到的那个鹤眼血族人。他一摆手,阻止弓箭手的话,仰望天空,他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飞车上的五个矮人突然很感兴趣。 他的目光锁定单手驾车,穿着白衣的魏伯阳,因为他太醒目了,如此慌乱的追击与逃跑,他居然沉稳c淡定,而且眼中带着笑。这让他长久以来的自信和骄傲受到了威胁,一山不容二虎,这个人必须死。 而且,只要射死了魏伯阳,这辆车就会掉落下来,车上的人也就可以抓到了,问起清他们的来历。于是他拿出弓箭瞄准魏伯阳,射出了追命一箭。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38、乾坤圆月刀 虞古站立起来之时,也看到魏伯阳这一闪而过的笑,被这笑晃了心神,在那一刻她觉得此时的魏伯阳也是畅快的,他的骨子中活跃着叛逆的因子,对他士族生活束缚的叛逆之心,这一刻他冲破了枷锁,笑的肆意妄为c自豪骄傲,享受追求自由的快乐。 然而,就在这时,她眼角看到一只箭带着疾风,朝着他们的方向追击而来,说是迟那时快,划破长空,带着肃杀之气,正是朝着魏伯阳的背心方向射了过来。 这箭不是普通的箭,深重且速度极快,魏伯阳正站在车边上驾驶着车,他若一人抵挡也不是问题,但是羽箭巨大的冲力或许让他身形不稳,跌落下去,缰绳一松,孰湖迟疑,车身不稳,这一车人就有可能掉落下去,魏伯阳也有可能不躲不避,硬生生接下,这些结果她都不想看到,她不想让魏伯阳在选择时有所顾虑甚至受到伤害,那就由她来解决吧。 虞古是用箭的高手,这念头只是一息之间,她精确的判断出箭的轨迹,不假思索,飞越而起,她就这般用肉身挡在了中间,不闪不避。 “低头。”大白心惊肉跳,众人齐齐呐喊。 魏伯阳自然也感觉到了有暗箭袭击,看到虞古为他挡箭,心在那一刻漏跳了,皱紧了,他的瞳孔放大,缰绳握的紧紧的,手上的青筋暴起,暴露了他的情绪。他相信虞古一定有她的应对,不会出事,虽然理智这样想着,但是他的心在那一刻乱了。眼神中带着淡淡的担忧。 这只箭巨大,剪头有男人拳头那么大,杆子也是铁杆,想从中间断开也是不容易的,如果被这箭射中,定然没有命在。 就在大白跳出去想要推开虞古,魏伯阳勒紧缰绳手中冰破剑已经紧握在手,箭头就要碰到虞古的胸前之时。 虞古动了,在这个千钧一发之际,她手中蓝色真气护佑,竟是瞬间将巨箭抓住,而后一个后空翻飞跳而起,将箭的来势之力泄去,落定之后手中升腾起巨大的真气弓,她眼神中带着霸道的光晕,周身散发出暴击的偷袭者的决心,她手指加紧,将弓拉到最大,之时呼吸间就将箭射了回去。 咻咻咻 箭锋带着凶猛之势飞射而出,带着不可拒绝的霸道之气,射回放冷箭的血族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射箭之人正是那个气质冷寒,生有鹤眼的血族之王。虞古看清了他的面容之后,也是眼皮一跳。 周围的血族人反应不及,待看清时,利箭已至,血族之王见到他的箭竟然被人束手接住,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愕,然而他一双鹤眼含而不漏,他身形不动,处事不惊,淡定自若,似乎只是出来赏风纳景c视察他的领地,然而他唇边的笑却凝滞了,他倏然眼中精光一闪,将手中的刀举起挡在胸前,这把刀锋利无比,表面流光,好比圆月之光华,叮的一声,箭射在了刀面之上,这箭的力道之大,来势凶猛,他的鞋上藏有利刃,深深插入地面,仅是后退一步,利箭掉落到地上。 吴心远远的看到了这一幕,她站在虞古身边,说:“乾坤圆月刀,神兵排名第二,居然在一个血族人手中。不然凭借骨头的箭,这小子如此狂妄的硬生生的挡下,不死也要吐血了。” 吴心的声音幽幽传来,声音不大,但是虞古却觉得那血族之王就是听到了c听懂了,他看向这里,看着吴心和虞古的方向,突然冷冷一笑,舌尖探了出一点,在唇边一舔,让他的唇更加红颜,他的这笑容很是诡异。 大白和伊田躲避和阻挡下几轮箭雨的袭击,异口同声的问到:“什么刀?” “乾坤圆月刀。”吴心冲着他们的方向吼,惊醒了正陷入深思的虞古。 虞古鬼使神差的接住那柄追命之箭之后,不是拦截而下,而是又朝着那血族之王投了过去,所以这个梁子就此结下了。 虞古立在车板之上,她视力绝佳,穿过雾霭,与血族之王对视片刻,她看着他一边唇微翘,似笑非笑,唇边的笑渐渐凝结成冰,带着神秘的意味,彻骨的森寒。他的眼睛带着冰冷的霜,将虞古的喘息之声冰封了。 而后看着血族之王的口型,他对旁边的护卫说:“查出那五个矮人是从哪里来的,我要知道最详细的信息。” 虞古错开视线,回转身体,然而锐利的目光却如影随形,阴魂不散。 回头时正撞上魏伯阳含笑且关心的眼神,如同阳光一样温暖,虞古回以一笑,她有时想,魏伯阳用的是冰破剑,如此极寒极冷的剑,他却是温柔贴切的,这是不是有些矛盾。 “他要查我们,又惹上麻烦了。”虞古喃喃自语。 吴心注视着下面的血族之王带着大批血族人,扬尘而去,留下的只有烟尘滚滚和满地的死尸。 她回转头呵呵一笑,接话说:“你指那些血族人吗,哼,管他们呢。不过,那血族之王长相还不赖呀,你劫了他的箭,又射回给他,算是惹上他了,他刚才一直在看你,这个血族之王很有野心,比较危险。” 风将吴心的话刮到了车尾,钻和大白的耳朵里,他不满的走过来,站在吴心和虞古中间说:“哪个?那个穿着黑衣的吗,他就是刚才我和骨头看到的那个吸食人血的人,他长的好看?你什么眼神,那脸那么残白的像鬼一样,还吸食人血,哪里是什么人,我看应该叫吸血鬼。” 吴心唇边带着笑,大白与她就是冤家,她眼睛这般直白的看着大白,看的大白有些恼,他说:“瞪什么眼,眼睛那么大,也不怕瞪出来,他有我好看吗,有道爷好看吗,比起我和道爷逊色太多,真不会欣赏,你看男人的眼光本来就是残缺不全的,做人时就有问题,不要再把错误的标准教给骨头了,不然都被你带坏了。” 吴心神经很强大,她是烛龙,能忍能容,她不恼,掐着腰斜着眼睛看着大白慢慢的说:“比道爷当然还差点,比你还是绰绰有余的,不过,男人各有各的味,不是相貌一方面决定的。” “在我眼中你比他们都强”这一句她只是在心里说的,不能让他太得意。 大白盯着她娇艳的脸,眼睛一移动,看到了她的脖颈以下,蛮腰之上,吴心穿着紧身的纱裙,风刮的她的鼓鼓的胸脯颠簸起落,他错来视线,说:“什么味,能有什么味,肯定一股子骚味和狐臭味,怎么能比得了我有男人味。没眼界,不问你了,骨头,你说我们谁好看。” “嗯,你说什么?”虞古啊了一声,没有听到他们的争论,她直勾勾的看着大白,心思飘远了。 大白一看她的眼神,一拍额头,眼睛挤成了三角眼,他一脸怨念的说:“完了,道爷,骨头被那‘吸血鬼’勾去魂了,彻底呆了。” “胡说八道什么。”虞古拉着大白,这家伙总了喜欢夸大其词。 吴心在一边眯着眼睛笑,正看好戏,伊田也跑过来,车子一下就有些不稳,开始不停的摇晃。 魏伯阳将车身稳住,回头看着众人,这一看之下,心一惊,他顺势伸手将伊田一把抓了过来。 “拉车,坐稳,如履平地,看前方那十几辆车,跟上那些巨人。” 说完他将伊田压着坐下,瞬间移动到虞古旁边,彼此之间离的很近,只有半臂之距。 虞古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准备向后退,这样的距离都可以听到她怦怦的心跳声,却被魏伯阳一手拖住肩背,固定住她的身体。 “别动。”魏伯阳的话从头顶传来,带着茶香及丹香混合的味道。 魏伯阳五官立体,鼻梁高挺,一双睡凤眼也没有了惯有笑容,他皱着眉头,眉宇间带着复杂的神色,专注的盯着虞古。 虞古一动不动的抬头看着他,后背被他掌心托付的地方也在微微发烫,被他这般注视着,她的脸开始发烫,越来越越红,红到了耳朵根,红到了修长笔直的脖颈处。 大白本来只是随口一说,看到魏伯阳严肃的表情,心中升腾起不好的预感,他想,他这诅咒之嘴以后还是少说慎言的好。他上前一步问道:“怎么了,道爷,莫非真被勾了魂去了。” 吴心倚靠在车椽边上眼中带笑正看好戏,她看着虞古羞的红通通的脸,和魏伯阳好似宣誓占有一般的霸道锁怀之举,却一眼瞟到魏伯阳凝重的表情和大白看似玩笑的话,她也站直了身子,严阵以待,表情变得肃然。 魏伯阳直看的虞古脸上红润韵染,突然在她的额头上一按,红晕荡漾,本应呈现白色的皮肤,但她的额心却出现一点黑,魏伯阳的眼神更加凝重,他的左手手掌依旧稳稳的拖着虞古的肩背,另一只手中指和食指平放在她的额心。 虞古的额心发烫,魏伯阳的手指冰凉,他的手指帖服在额心之上,触感滑腻,在这个干燥的环境中让她觉得很舒服,她眼帘微眯,带着迷离之色,但随即而来的痛让她的眉头皱紧,双手不自觉的握紧,抓上了魏伯阳的衣服。 “放松,看着我的眼,呼吸,呼,吸,好,就这样,一会儿就好了。”魏伯阳的话如同清泉一般,沁润了虞古的心,他的手拍了拍她背,眼睛注视着她的眼,到她的额心。 虞古的额心破开的一个细如针尖的小孔,魏伯阳中指和食指夹住了一条细细的黑色的线,随着他缓慢的抽出细线,虞古的眉头紧皱,这种痛很麻,很锥心,让她的双腿有些虚软。 她按着魏伯阳所说的呼吸节奏,她的心跳越来越快,他们离的如此之近,近到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虞古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从手心之中传递过来的汗,让魏伯阳的额头晶莹闪光。 大白和吴心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这一幕,两个人的头几乎凑到了一起,他们也被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惊呆了,若不是虞古发呆,根本不会有人发现她的异常,若不是她脸红,魏伯阳精准的按压额心的位置,绝不会有人发现这一条黑色的“缠魂之引”。 大白很想发作,“缠魂之引”乃是祝由秘术,莫非是虞古与那个血族之王对视这间中的招。但依旧克制着的,生怕打扰了魏伯阳,万一他一口气出的不对,把这黑线吹断,再想找到“线索”可就不容易了。 魏伯阳的指尖触摸着虞古的额头,看着她痛的迷离的眼神,以及额头细细密密的汗珠,她的呼吸带着香甜之气,热气喷洒在他的胸前,让他胸胸膛炙热,他在那一刻险些醉倒在虞古这娇弱的面容之下。 然而,魏伯阳是一个成功的修道者,可以控制自已的情绪以及身体的各种反应,他的眼神突然变的清明,他手上的力道刚刚好,不快不慢,徐徐的将黑线一步一步的向外抽拉,他收心敛性,平稳呼吸,生怕惊扰了这纤细的引线,专注于拔除“缠魂之引”。 这条黑色的线与之前大白所中的蛊虫之毒有所不同,这黑色纤细如丝,稍有不慎就可能断开。当细线拔除这时,虞古已经痛的昏倒了,魏伯阳压住她肩背的手立刻将她拦在怀中。 他右手还捏着那条黑色的“缠魂之引”,那条线不停挣扎着想要逃跑,魏伯阳没有给它机会,手指一晃,立刻燃烧起伏羲造化火,黑线挣扎着被燃烧殆尽,被风吹的一点不剩了。这条黑线发现的早,现在入体还不深,被连根扯出来时,只有一寸之长,这般的短的时间,竟然长到了一寸之长,若是生到一尺,魏伯阳也不能保证能够完全干净的拔除。 处理干净之后,魏伯阳将虞古打横抱起,他席地坐在车板之上,将虞古置在膝上c肘间,沉默是此时的主旋律。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39、缠魂之引 虞古像是睡着了,她的脸色已变得残白,眉心留下了一个针孔,像是一个痣,这个术法中招轻而易举,但是想要拔除却是极难,拔除之时也是极痛苦的,不是语言可以形容的。 孰湖飞车上的空间能容四个巨人,所以他们五个人剩坐很宽敞,但是魏伯阳就这样怀中抱着虞古开始静坐,周围的人都不说话,没有人打扰他,也不知道他是否还在施法。 前方的巨人对这次的战斗没能达成目的,有些垂头丧气,但当他们看到后面的一直尾随的“五个矮人”,先是很警惕,而后目堵他们如此灵敏的对抗血族人的疯狂箭雨,他们燃起了浓浓的兴趣,并将这一飞车上的几个“矮人”视为友邦。 这些巨人虽然个头巨大,在战场时那般凶恶,却是比较憨厚c腼腆的,他们频频对着这一车人笑意盈盈的点头致意,但是并没有过来询问什么。 吴心朝着冲她微笑的巨人回以一笑,这些巨人对他们相当友好,刚才还帮助他们抵挡箭雨,安全驰骋在天空之后,还集体放慢车速等着他们这一车。 大白捏一把汗,见风波平息,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他见众人默不说话,最先开口打破平静,他说:“我憋气差点没憋死,刚才我本是说了一句玩笑话,却居然让我言中了。” 说完他看向正和巨人点头微笑的吴心,补充一句说:“我就说这陌生男人不能随便乱看。” 吴心眼皮一翻,唇边带笑,她说:“骨头人长的俊,是非多,我相貌平平,哪个会惦记。” 她自嘲一笑,倚靠在车椽之上,望向天空的云彩。变幻无穷的天空,云卷云舒,只要想像够丰富,它的形态就有很多,她享受着在风中飞舞的感觉。 魏伯阳看似很简单的一按一拉,却是极耗心神的,他闭目养神了一会,对大白淡淡的一笑说:“这东西,你应该不陌生吧?” 他说的是问话,语气却是肯定的。 魏伯阳既然问大白这样的话,那就说明他猜到了什么,而且大白既然曾经与他说出过身份来历,也就没有什么顾及,于是他坦然的说:“这‘缠魂之引’乃是祝由秘术,听我娘说,当年她就是中的这种术法,神志不清的被抓起来的,若不是我爹英武,她定然会被囚禁地下,也不能活到生下我。此术法只需要施术人与受术人一个眼神交流c肢体接触,或是听他说一句话,形式各不同,但是一个关键之处在于要有一瞬间的思维交互波动。待术法成立之后,受术人毫无所觉,也不会有任何异样反应,与常人没的不同,但是额心会形成一根牵引线,也就是你取出的那根黑色的线,这‘缠魂之引’是可以生长的,生长的快慢由施法之人的功力决定,高级祝师只需要一息就可以完全控制受施者,而且终身成为傀儡。这是追踪,也是控制人的一种高级术法。” 大白想了一下,边分析边说:“从刚才与骨头接触的人来看,或许是刚才那个血族之王施的法。不过,我就奇了怪了,那个皮肤惨白的‘吸血鬼’怎么可能是祝由族的人,就算他是祝由族的走狗,也不可能接触到这种术法,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或许是他身边的其他的什么人施的法。” 他皱着眉头在车板上来回的走,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再从那条缠魂线生长的速度来看,一烛香时间长一寸,还有颜色的浓淡来看,施术者也不是什么高明者,比我还是差很多,不是我说大话,能比上我的也没有几个。” 魏伯阳点点头,继续闭目养神。 “听你的意思,你对这种高级术法很了解,说的自已很厉害一样。莫非你也会施这种术?”吴心呛了他一句,还是不自觉的喜欢和他斗嘴。 “你过来。”大白笑着冲吴心招招手,突然有些奇怪。 吴心有点懵,不知他怎么突然变的这么“友好”,她眼神警惕的看着大白,懦懦的说:“做什么?” “叫你过来。”大白说完一把吴心拉过来。 他的动作过大,又是在飞车之上,于是他这么一拉,将吴心拉的一个趔趄,车身一转弯时,她倒在大白的怀中。 大白抱着很有肉感的吴心,站稳之后,将吴心的身子摆正,待着她站直之后,两手捧着着她的脸,让她与自已的目光相对,吴心有些莫名其妙,按着他的动作任意的摆布自已的身体,看着看着就有些不自在和心虚,错开视线。 大白又扭正她的头,一直捧着她的脸,对吴心说:“看着我的眼,看到什么了?” 他两个手指指着自己的眼睛,眼神眯起的与吴心对视。 吴心看着他的眼睛,她被这样捧着脸,在他的眼睛中巡视了一圈,说:“红血丝,还有,眼屎。” 大白眼皮一翻,想哭想笑,他清了清眼屎,气急败坏的又说:“看黑眼球,看到了什么?” “乌漆马黑,特别黑亮。”吴心坦言的说,大白生有一双鹿眼,眼睛黑亮,炯炯有神。 大白在她额头一弹,说:“笨死算了,能不能好好玩了,再看。” 吴心揉了揉头,这次专注的看着他的眼睛,直看了几个呼吸,她突然恍然大悟,笑着说:“有我,你的眼中有我。” “这就对了,上道。”大白赞赏的说,他松开了她的脸,也坐在车板之上,歪斜的靠着车壁,懒洋洋的斜眼看着吴心。 吴心被他搞的有些糊度,她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回想了一下他们刚才的话题,好像是关于施术的事,怎么改成对眼了,她摊摊手说:“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上道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傀儡了,你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只要我呼唤你,你就会来到我这里,完全被我控制。而且,你中了我的‘缠魂之引’,就只受我控制,别人也没法再下这种术法了,除非你也让道爷或者马上给你拔除,不然入体深了之后,神鬼难救,或者我自动给你断开,你才能重获自由。”大白得意一笑,闭着眼睛说。 “你这样摆弄我,而且我对你也没有防备之心,当然好中术了,但是别人就不一定了,怎么能说你比别人高明。”吴心不服气的说,她对自己什么时候中术丝毫不知,也没有任何感觉,都不知道他是说真还是说假。 “傻缺了吧,我就是利用你对我的信任,这是熟悉之人间的施法,不熟之人我当然运用的方法就不一样了,改天让你见识一下,我操控百人的壮举。”说完之后,他向吴心招招手唤她坐到自己身边。他想,虞古说的对,他要把吴心当成伙伴,不能把她推向敌人。 吴心果然听话的坐到她旁边,她自己都有些呆愣,心想,就这样就中术了,真是防不胜防。 大白的话徐徐传来,他说:“我刚才和你说话的过程,只是几个呼吸间,但是你额心的黑线却已经长到一尺之长,不信让道爷给你拔出来看看。” 吴心算是信了,大白既然敢说,那就必定有这两把刷子,她有自己的打算,于是摆摆手说:“道爷正顾着骨头,拔除也需要费精力,还是算了。” 大白看了看那边的魏伯阳,还是一动不动的抱着虞古,心中有些别扭,扭过头来对吴心说:“你说的也是,那还是我再给你断了吧。” 大白的话一出,吴心立马弹跳而起,不看他的眼,和他保持距离,避免肢体接触,避免思维互动,生怕大白只是一个眼神就把术法断开。 她摆着手说:“别介呀,你施了术,我就不会中别人的术了,而且你还可以随时找到我,不是很好。我信你了,厉害,很棒,比你强没有几个。” 话音刚落,大白觉得心潮澎湃,被认可的感觉真不赖,他说着开始给吴心讲咒术c祝术c巫术,还有用毒之术,他说的眉飞色舞,口沫横飞。 两个人头对着头,一个说的畅快,一个听着专注;一个神采奕奕,一个爱慕崇拜。 于是叽里呱啦,噼里啪啦,一个捧艮,一个逗艮。 “你是我的契约兽,这个不好听,我们是密不可分的伙伴,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所以我的术法你要了解一二,以后我们配合作战时就可以天衣无缝,将他们打的屁滚尿流。”大白兴奋的说着,他转头看向吴心之时,发现她的眼睛里竟然带着泪花,他吓了一跳。 “嚯,风迷了眼睛,还是怎的,我之前那般说你,你都没哭,你这是怎么回事。这‘缠魂之术’我第一次用,是不是很疼,哪里不舒服,头疼,身上疼,还是心疼,你怎么不说话呀。” 大白说着询问,吴心连连摇头,他也没有辙,于是摆摆手大方的说:“算了,我还是给你做个了断,撤了这法术吧。” 他的话音刚落,吴心的头摆的更厉害了,她的眼泪汪汪,说不出话,不停抽泣着,她怕一张口,就要哭出声来。 “哭”这种情绪对于她来说已经是一个很久不曾拜访的稀客了。 想到此,又看着大白关切的神情,她突然忍不住,竟是噼里啪啦的开始掉起眼泪。 大白手脚慌乱,他开始用手去接她的眼泪,接也接不过来,又去给她擦,可是她的眼泪像是开了闸决了堤,越擦越多,大白的手开始打架,舌头也开始打结。 “你,你,怎么,怎么回事,说句话呀。”大白已经开始着急上火,手足无措,正欲发火,紧接着被吴心扑了一个满怀。 吴心紧紧的抱着大白,嗅着他身上干净的气息,大白是一个“过度清洁强迫症”的人,他的衣裳总是崭新的,头发也是干净整齐的,而且他极喜欢洗澡,为了隐匿身形,他的身上几乎没有任何异味,只有空气的味道。似乎他在自然之中,自然在他的体内。 再活一次,吴心又一次敢爱了,她从此爱上了这种没有味道的味道,爱上了这个没有味道的青年。 年少轻狂不知情,待到相识是流年。 最是伤怀方晓得,不离不弃情最真。 酒成杯,月已昏,回首佳人难在寻。 问君能有几多愁,云想花,月念容。 她为了这份少女情怀欢喜而泣,为了重生欢喜而泣,为了他真诚对待欢喜而泣,无论为了什么,这一刻她只想欢喜而哭泣,她竟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扑到大白的怀里哇哇的痛哭起来。 吴心的哭声持续了很久,直到哭的累了,她放开大白,一歪身子睡了过去,眼睛已经哭成了核桃。 大白云里雾里,刚才也是被她哭懵圈了,居然陪着她哭了半天,弄得他的衣服肩膀c胸前湿漉漉的都是水。 大白叹了一口气,心想,定是之前的话说重了,对她好一点竟然哭成这样,她强悍的驱壳内毕竟还是个女儿心。 “女人麻烦,想当女人的雄兽也麻烦,又要换一身。”大白小声的嘟囔着,从储物空间中翻出一身衣服又重新换上。 他整理好行头,回头挑眉看着魏伯阳,他说:“道爷,你占我们家骨头的便宜半天了,也该有个限度吧。” 魏伯阳含笑的看着他,说:“我的手麻了,也想把她放下来,你们一人一句聊的那么投入,我也不好打扰,而且我若将古儿放下,她一不小心轱辘下去,我现在体力不支,还是这样抱着省事些,另外,这样让她安稳的休息一下,体力也恢复的快些。” 他将大白之前与吴心的对话都听了进去,竟不知这小子懂得这么多的术法,看来他的牛皮也不是乱吹的。 然而魏伯阳的话音刚落,虞古就惊醒一般,警惕的从魏伯阳身上站了起来,她还有些迷糊,四处打量,待看清周围的人和环境之时,她突然说:“刚才有那么一刻,我听到有人叫我,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之后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就消失了,彻底断了联系。” 大白整理好衣服,抬起头对虞古说:“你中术法了,缠魂之引,叫你的那个人就是给你施法的人,下次见到那个声音的主人,告诉我,我替你杀了他。”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40、孰湖飞车 虞古抚摸着额头,额心的一个小针孔还在,回头看着依旧坐着那里一动不动的魏伯阳,她想,定是动作僵硬,身子麻木了。她抓了抓头发,歉意的笑了笑。 魏伯阳眼中含笑,给了一个安慰的眼神,于是继续闭目养神。他说:“我要静坐一时,不要打扰我。” 虞古回想起魏伯阳为了判断她是否中了缠魂之引,居然利用她脸红的这一招。她觉得自己很逊色,这一次出来频频中“血”招,先是雪狼又是血族,她算是和“血”结下梁子了。 “我希望最好不要再见到那个人,我莫名其妙的中招,居然自己都不知道,这种术法很让人不舒服,也比较危险,所以这个施术的人,我希望离的远远。我们的目的就来寻找影木的下落,尽量减少不必要的冲突。”虞古揉了揉额头,对大白说,看着他笑着点点,才放心下来。 “我还以为他们的部落应该就在采矿坑附近呢,却原来飞出这么长时间,这么远。多亏我们跟着这些巨人的飞车,不让想找到还真是不容易。”大白整理了一下衣裳,无聊的坐下来看着一片白茫茫的天空。 “多长时间了?”虞古问伊田。 “半个时辰了。”伊田头也不回,话中有些兴奋和得意,第一驾驶这么大的飞马,而且这么长时间一直稳稳当当。 “按个孰湖的速度,我们确实飞出好远了,陀部落居然迁徙这么远,究竟期间发生了什么,莫非他们之前的领地被血狼人占领了。”虞古喃喃的说,她看了看前面的孰湖飞车队。 前面的孰湖如同天空中奔跑的飞马,成年孰湖身高十二尺,宽大的翅膀有二三十尺,他们主要靠着翅膀的摆动转换方向。身体的颜色各不相同,棕色较多,他们奔跑之时,马蹄之下如同有云雾,踢踏而出之时,云雾随即消散,很是壮观。 孰湖飞车大约有二三十几辆车,每车上有三到四个巨人,算起来这个车队也有百余人了,按照这次出战人数来看,死伤大半,回来的也只是其中的尖锐队伍,虞古不知道他们这次发生冲突的原因,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这一次行动并没有成功。 巨人们驾驶着孰湖飞车飞行在漫无边际的白云蓝天之中,下面的山川河流一处也没有看到,只有如同黄沙一样的戈壁,上面的植物也很稀少,一看就不适合人居住。 在空中平稳的行驶了大半个时辰的时间,在荒芜的戈壁之上,在云层之下逐渐的看到了一片茂密的丛林。 虞古看着前面飞车上的几个巨人向着他们不停的招手,还指着下面的村落吼叫着,手舞足蹈很是兴奋。 大白不懂唇语,并不知道他们在讲什么,只看到几个巨人哇哇的朝着这边叫,后面也没追来什么人,于是他纳闷的过来问虞古,他眯着眼睛看着前面的几个巨人问: “那些傻大个子,他们说什么呢?他们不想让我们跟着他们了?” 虞古看着他们比划的意思,以及他们的口型,她笑着说:“你说话时收敛一下,又给别人起外名,他们邀请我们去他们的部落作客。” “我还以为他们不让我们进入他们的领地呢,我心想这么大的天空,他们敢不让我们走。”大白说着起身站起来。他整理好衣裳,扎紧裤脚,在身上弹了弹不存在灰尘,正了正衣领,做好了作客的准备。 漫无边际的丛林之中大体可以看到有一片像是部落一样的小黑点。虞古叫住大白说:“你一会到了少说话,还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友好的,都说巨人吃人,还是谨慎微妙。” 大白一摆手,笑的眉开眼笑,他顺应的说:“我知道了。” 前面的孰湖飞车开始盘旋着下降。伊田本就会驾车,轻易上手之后,他异常兴奋,心也就变大了,觉得也没有什么难的。 然而,天上驾飞马与地下驾马车还是有区别的,他先以自已的身材和习惯式的方法操纵飞马急转的角度及下降的速度,缰绳向右抖一下,孰湖变化的角度微乎其微,再抖了抖缰绳,还是动作不大。 伊田看着前的巨人飞车渐渐消失到了云层之中,心下一急,嘟囔着,“是不是这家伙皮太厚呀!走你。” 他缰绳猛然撩起,向右抖了两下,又狠狠的一抽打,一下不行再来一下,孰湖这次有反应了,一个急转弯追着前们巨人的车队就直上直下俯冲而去,但是这次反应太大了,所有人都始料不及,这般直愣愣的下降,车上的人都遭殃了。 车上的人本来还在各自张望的张望,静坐的静坐,打盹的打盹,发呆的发呆,心想,怎么刚才还是润物无声的徐徐下降,突然就像刮起了龙卷风,这般突如其来的俯冲而下,一车人打着旋的往下掉。 孰湖好似自杀一般,大头朝下的往下冲,车板被它拖着迅猛向下,人还留在半空,如同簸箕里倒豆子,全都飞跳起来。 魏伯阳一直在静坐状态,眼都不睁,车板一下落,身子失去了依托,就这样直直的停在半空中,而后突然往下降,虞古反应过来,急忙去拉住了他,可是她自已也是自身难保,再加上拉着魏伯阳,根本没力气,她催动黑羽准备接住二人,可以下落的速度太快,眼着就在撞上前面的巨人飞车了。 “矮人,会不会驾车呀。”下面的巨人不知道情况,刚才还团结合作,这一会怎么直速下降,于是躲的躲,让的让,叫嚷的叫嚷,场面别提多乱了。 吴心还在睡觉,唇边挂着美滋滋的笑,连直直的下落都毫无所觉。 “这也能睡的着,快醒醒,光做白日梦了,笑的像本小人书一样。” 大白眼急手快,一把抱起夹在臂弯。而后他冲着伊田大喊:“啊,伊小子,你怎么也不知会一声呀,你想自杀呀,要人命呀!” 大白哼哼哈哈,他被抛上了天空,又重重的掉下来。抓住一个巨人飞车的车把手,但是他的俯冲之力过猛,把手又是木头的,遭遇刚才浪人袭击本就是个废物的,于是不出意料的,只是阻一息,还是不可避免的往下掉。 “我控制不住我自已,啊,快让开,我控制不飞马了,都让开。”伊田拉着缰绳,大头朝下,被带着往下掉,他拉的越紧,那孰湖跑的越快。 巨人车队也看明白了,那孰湖的下落的方式只能说明一点,它接收了错误的信息,正在作死。 现在的场面只能用混乱c刺激来形容。 “你快松手。”虞古高声呼唤着伊田,驾驭孰湖的巨人车夫出言提醒,让他们放松缰绳,孰湖自然就会停止这些的下落方式。 伊田还是不敢相信,想让马儿停,缰绳要拉紧,怎么这里就反了,让他松开缰绳,还怎么约束孰湖。 但是周围“放开缰绳”的呼声此起彼伏的响起,眼看着他们马上就要撞进树冠之中了,伊田的眼睛瞳孔放大,这个孰湖训练有束,不知畏惧,向下附冲的魄力不减,果真是无知者无惧呀,都这样了,它还知道不停下来。 伊田一咬牙,心想,孰湖是个楞头的,他可不能跟着楞头,众人都提醒了,他再坚持就是个“孰湖”了,不成仁便成鬼,死就死吧。 于是他一松手,把缰绳放开了,缰绳一放开,他就没了抓握之处,嘣的一声与突然停下来的飞车车板相撞,趴在车板之上,撞的他晕了头,还没等他抬起头,大白和吴心也掉了下来,不偏不依的砸在他的身上。 “哎哟吗呀,我的腰,我的命根呀,坐死我了,下次再不能垫底了。”伊田哀嚎。 他捂着头,腰疼;捂着腰,腚疼;捂着腚,头疼。他一双根本不够用,都不知道揉哪里好了,真想多长几双手。 虞古骑在黑羽上,拉着魏伯阳慢慢往下降。她想,半空中他都能静坐入定,不是有所顿悟,就是疲劳过度了。 孰湖停下来了,车板也平稳了,她最后看准了车板,将人准备慢慢放下去。天气这般热,这一场变故吓出她一身冷汗。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个孰湖是个木讷听话的,它的缰绳松了,翅膀陡然一转,俯冲向上,平稳了身子停了下来。它一停,车板也慢慢的停了下来,但是没有人再发号示令,它就悬在半空拍打翅膀,它有翅膀,车板可没翅膀。拉车的不飞了,车板可不是在平地之下就不动了。伊田等人又是趴在车尾,于是车板悬空的平衡力没有了,车板在半空之中就开始倾斜。 车上惊魂甫定的人,谁都没抓车板,又一次从半空被倒了下来,好在他们离着树冠已经不远了,几个一股脑的掉进了树冠之中。 “啊”声成为空中的妆点,几人穿过茂密的丛林树冠。 噗通,树叶扑簌簌的落了下来,阳光从树冠的缝隙之中洒落下来,斑斑驳驳的照在地下。 大白在下落的过程抓着树杆,两脚夹住吴心,可是用心不稳,还是将人掉了下去,还好下面有肉垫。 他一翻身跳下来,稳稳的落在了地上,抖了一抖身上的树叶,斑驳的阳光明暗交叠的照在他白皙的脸上,他将凌乱的头发整理好,说:“个佬子的,遇上个榆木脑袋的孰湖,害的我们有惊无险,还好平稳着地,不然小爷我宰了它。” 说完他踢了踢脚边上,还爬着的伊田说:“装死呢,快起来,看你把车驾的,真够刺激的。” “又惊又险,我的腰呀。”伊田的全身都埋在树叶之中,他头也不抬的痛叫,他又一次垫了底,吴心就是准确的砸在了他的身上。 这么扑通一摔,吴心也算是清醒了,她听见二人的说话声,一咕隆爬起来,四处打量了一下,周围很安全,她伸了个懒腰说:“我们到地方了,骨头和道爷呢,入洞房没有。” “还入洞房呢,你还在见周公吧。你睡死过去吧,一点警惕心都没有。刚才我们从天上掉下来的,你还能睡的着,若是被人卖了,你是不是都不知道。”大白瞪着眼睛看着她,说完了他又猛然想起,或许吴心是因为中了他的缠魂之引,才短时间的困乏,于是一摆手也再不多说。 吴心确实是在梦周公,她看着周围一团凌乱,哪里还是梦里的场景,再看看给她垫底的伊田哼哼唧唧c痛苦的表情,她歉意的一跃而起。 伊田也爬起身来,坐在地上,不停的哼哼,看来这次摔的不轻。 吴心拍拍脑袋,喃喃的说:“果真睡的这么死,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她的头顶出现一个黑影子,她警惕的抬头,正看见随后而至的虞古。 虞古拉着魏伯阳慢慢的将人放在了树下,她心中后怕,还好晚一步将人放下,不然也要跟着一同被从半空倒下来了。 “道爷怎么回事?”吴心看到魏伯阳闭目不动,如同雕像一样,她好奇的问,“道爷可是金钢不坏身,不吃不喝都死不了,怎么也睡这么死。” 魏伯阳还在闭目养神,双眼紧闭,呈打坐式的端坐在那里。 虞古也有些担心,她说:“说的正是,他怎么这样了还不醒,不会有什么事吗吧。” “不会,你们女人总是大惊小怪,瞎担心,看他红光满面的,兴许是顿悟呢,不然就是炼功呢,不要打扰他,小心他走火入魔,岔了气。”大白摆了摆手说,他打量了一下四周,又舔着脸手搭莲蓬看了一下天空。 虞古将信将疑,俗话说“观人富贵看面相,观人健康看气色。”她探了探魏伯阳呼吸,一切正常,再仔细看了一下魏伯阳的面色,面色红润,肤紧唇红,怎么看也像老人家。也确实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就像是在入定打座。 她想起在神农族有一次魏伯阳躺在被窝中闭目修炼,还有几次他在樟树下面这般一动不动的修炼。心中安定一些,但还是有些惴惴不安,时不时的观注一下魏伯阳的状态。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41丛林与黑荆棘 这是一片荒芜戈壁之中的树林,与他们个头比起来,这里树林好比蹬天的梯子,望不到头,若不是几人从上面掉下来,真不知道在树木有没有顶,好似延伸到天空之中。 半空上的空气很燥热,只是在这片树林之中,环境似乎舒服了很多。透过树叶之间的缝隙,可以看到一点点的阳光,阳光很刺眼,再穿过树林遥遥望向之外是一片戈壁,上面冒着热气,热浪让空气似乎都有一些扭曲,戈壁之上没有见到明显的生物。上面只生长着黑色的荆棘丛,荆棘藤之上似乎长着黑亮的梅子,由于天光很亮,梅子反射的光是五色,看起来很是诱人。 几人聚在一起安稳的坐着,一直等着魏伯阳转醒过来。大白和伊田等的无聊了,他们对这片树林充满了好奇,很想快点去体验一下,可是转悠了半天出没见到什么可以吃的东西,刚才他们掉下来也没说惊动了什么鸟兽。 大白两人垂头丧气的回来,一眼就看到戈壁上的那些黑色的梅子果,于嘀咕半天决定去那边采些梅子过来。 “那边有梅子,我去采一些过来。”大白说着起身,准备和伊田一起过去采一些过来。 “那不是什么梅子,而是蛇的眼睛。”吴心唇边带着诡异的笑,看的伊田一抖。 大白一看她的表情,被她给逗笑了,不以为然的说:“你那是什么表情,吓唬谁呢,要是蛇,我就更要去,毒蛇,就更喜欢了。” 说完他想了一下回头将伊田一阻,说:“族长,你等在这里,照顾她们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我不怕毒,等我抓过来给你们吃,越有毒的东西越好吃。” 伊田一拍胸脯说:“圣子,我和你一起去,我也不怕,我有麻姑给的神药,什么毒都不怕,如果有危险,我们也有个照应。” “快打住,还好你不会咒术,不然被你说中了。能有什么危险,不就是些小蛇吗?”大白哈哈一笑,一提好吃的,他就口水直流,一说去打猎,他就热血沸腾。 “大白。”虞古叫住大白。 可是大白当没听见,继续往戈壁的方向走,他不不想在这里大眼瞪小眼,无聊的要发霉。 “杜离佳能。”虞古一看两人不是说说而已,劝也劝不住,执意要去,于是她连名带姓的叫住大白。 伊田不知道这是他们圣子真名,还以为虞古在念什么咒语,居然这么灵验,大白一个闪身回来一屁股坐下抱个胳膊,斜着眼睛看虞古。 虞古也不理他幽怨的眼神,她说:“现在我们是在巨人族,与正常人的世界不同,吴心从这里都能看清楚那是蛇眼睛,说明它们的个头也不少,且不说你们斗不斗的过它们,如果被咬到了,以你现在的身体,还不知道能不能抵抗。另外,麻姑配的药只是针对普通大小的毒物,并不是可以解百毒,这里的环境我们还不了解,还是不要冒险的好。等魏伯阳醒来,我们再去寻找那些巨人。” 大白气闷的不说话了,他连叹了两口气,突然眼睛一转说:“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个树林里除植物就没有动物呀。” “是没有看到。”伊田附和他。 “所以我就好奇呀,想去看看那边看看,那可能不是什么蛇,就是普通的梅子。”大白还是想试图说服虞古。 虞古还是不说话,也不搭话,对付大白她有一套。 “你怀疑我的眼睛,我不会看错,我现在不是人,能听懂兽的语言。”吴心幽幽的说,她撩了一下头发,她的意思是,她是一只兽,懂兽语。现在“不是人”这一说,她不再因此自卑,反而引以为荣,因为这是上天赋予她无穷的生命。 大白不停的朝着吴心击鼓眼睛,见她还是没住嘴,他脑子转的也快,心思一动说:“就算是蛇又有什么关系,你们看这林子里没有动物,那些蛇一直在黑荆棘里待着,说明什么,说明动物不敢进来,它们若是追过来,我就放开腿脚跑,将他们引出来,一个五雷轰顶一起团灭了它们,真好吃烤蛇。” 大白说的倍儿起劲,还是没人理他,他见虞古铁了心,说破了嘴皮也没办法让她有任何反应,也就不再说了。 他于是一下次跳到树上看风景,大白如同个猴子,跳转腾挪,跳上了二三百尺之高的巨树。 “嚯,真高,这巨人族的森林也是巨型的,你们也来看看,能看很远耶。”大白骑在巨树的枝条,这枝条与他来说也是很坚韧的,他在最顶端伸出来的枝条上下的弹起,利用树枝弹起之时伸出树冠俯瞰周围的环境。 “树太高了,莫非听不见。”于是大白将两只手放在嘴上,将声音隆起来,又朝着下面大声吼。上面确实很壮观,于是也想他们一起上来体验一下。 这时,大白突然看到远处的树木在隐隐的晃动,开始以为有风,但是试了这么久,也没有感受到风的迹象,这么燥热的环境,不可能有这么大幅度的风,所以基本可以排除有风作怪的可能性。很有可能是动物,而且面积还不小,若是动物必定小不了,大白一想到能见到巨大的怪兽或者神秘之物,就异常兴奋。 他立刻c快速的压着树枝,让树枝不停的弹跳起来,就像荡秋千一般,他伸着头向那一处张望,心想,最好是个动物,这样就有东西吃了。 陡然,树林中出现一个对角,大白一拍大腿,可能性又增加一分,白晃晃的角向着这边在移动,大白更卖力的向那边看,那对角到达一片稀疏的树丛时,露出了真面目。 大白泄了一口气,幽怨的看到远处的树林之中几张熟悉的巨人脸,虽然他们长相差不多,但是头顶带着一对角的巨人就他一个,他即使不认识人脸,也认得这对牛角。于是大白断定这些巨人是来找他们的。 “喂,你们快上来呀,那些巨人找我们来了,就在前面不远处了,按照他们的步伐,再过半烛香功夫就能到达我们这里。” 大白喃喃的说着:“这里没有动物,他们哪里来的牛角呀。不会动物都和巨人生活在一起吧,看来有肉吃了。” 下面依旧没有回音,过了一会吴心爬了上来,她看着大白在树枝上一荡一荡的,唇边带笑,这还真是大白能想出来的事。 吴心另外找了一个根长且高,柔且韧的树枝,学着大白的样子弹起落下,试了几下就上手了,她也看见了寻过来的巨人,她看了一眼大白,一跃跳了下去,瞬间变成了一条烛龙,在巨树之间蜿蜒而下,落地时已经是人身了。 “是巨人,大约有五六个,是带我们来的熟悉面孔,应该是来寻找我们的。”吴心说完突然眼睛变成了蓝绿色,她阴测测的说:“他们不会以为我们死了,来寻找死尸拉回去吃肉吧。” 她话音刚落,吓的伊田倒退数步,险些跌倒在地,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吴心淹着嘴笑着说:“你一个大男人胆子太了,我只是说句玩笑话就把你吓到了,看来真要多多锻炼一下你,你要做到处事不惊,左耳听右耳出,即使害怕也要憋在心里,不然遇到敌人,还没有开战,你就先输了勇气。” 伊田怔怔的听着,被吴心说的有些挂不住面子了,怎么说他也是堂堂的族长,于是他也硬气一把,站直了身子磕磕巴巴的说:“我,我才不怕他们,我,我是怕” “你是怕我吃了你。”吴心一下子就说出了他的后半句,她看着伊田说:“你怕我就对了,因为比我怕的兽现世中估计不存在,真好,我经常性的吓你一吓,神精强大了,你也就有勇气了,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你的功夫不错,就差些胆识。” 咻的一声,大白从树上跳了下来,他看着伊田正专注的看着吴心,两人正在“眉目传情”,大白突然有些火大,他将伊田一拉说:“你去上面放哨去,游手好闲的,眼睛乱瞟什么呢。” “哦,没有,好。”伊田回答一声,他正被吴心的话刺激的脸红脖子粗,一听大白的话迫不及待的上了树。 他虽然比大白大一些,却这么痛快的听命大白,其一在于他从小受到的就是等级制度的教育,严格按照长幼尊卑的秩序体制约束自己,而且大白是他们族内的圣子,能力强,也有领导力。另外一个关键点,他对吴心有些发怵,这个存在太强大,但是吴心却是大白的契约兽,所以大白还是强的。所谓强者而王,这是自然之道,也是他的人生信条,于是他对大白的话严听必从,正好他可以与吴心保持比较安全的距离。 “说什么呢?没事乱搭嘎。”大白对着吴心说,语气中带着不爽。 吴心不气反笑,心花怒放,她笑嘻嘻的说:“说你神勇威猛,让他好好向你学习。” 大白一听,心中美滋滋的,他大白萝卜脸不红不白,根本不知道什么叫谦虚,呵呵一笑说:“有眼光,没白教育,小爷从生下来就不知道什么叫怕。” 虞古一直静坐在魏伯阳旁边,听着大白的嚣张话语,她挑眉笑了笑,不置可否。 大白凑过来,围着一动不动的魏伯阳看了半天说:“这道爷,莫非身外法身,灵魂离体了。”说完这话顿了一顿,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又说:“以前看到静坐入定,也没说这么久时间呀,话说这会儿也该醒了。” 虞古收敛笑容,她坐直身子急切的问:“你什么意思?” 大白皱着眉头说:“我的意思是他可能追踪给你施术法的人去了。拔除引线之时,也是寻找操控者最有利的时机,引线断开的那一刻,施术人可能会被反噬,而且那时他的意志最薄弱,所以是最有利的时机,你应该懂的。而且你也知道,到达道爷这个层次,他有身处法身,而且灵魂出窍之后,可以依靠身外法身游走,不受肉体的限制,只是魂识,这样可以快速的追踪到目标。” 虞古倏然站起来,她心中也隐隐有这种猜测,直到大白也说出与她同样的看法时,她才更加肯定自已的担心是对的。 她心下一想说:“我们必须要保护他的身体,在他回来之前,不要搅扰他,大白,有没有办法送我到他所在的位置,我要去找回他。” 大白摊摊手,他说:“现在没有了,除非。” “除非什么,还是有办法的,是不是。”虞古急切的问,看的出她现在很是担心魏伯阳,手紧紧的抓住大白的臂膀,眼神灼灼的看着他。 “你还是别去了,不是我打击你,你过去也是给道爷填乱,他一个人兴许很快就解决回来了,你还是安心等着吧。道爷是什么人,他但凡出手就有把握,不会傻到把命丢了,见事棘手或者了结了,他绝对就回来了,别操心了。”大白一摆手,他对虞古说起话来心直口快,也不会拘泥于对方的感受,只说事实。 虞古也没有把他打击的话放在心上,她现在最关心的是魏伯阳的安危,她依旧固执的又问:“除非什么?” 她不一定会去找,但要知道如何能找到,以备不时之需。万一魏伯阳遇到棘手的事情,她也要知道如何拉他回来。 大白看她眼神清明,不像是急的要去做傻事,也知道她的意思了,他说:“除非咬破了他的手指,你的魂识进入他的身体,就可以知道他的所在,也可以知道他正在经历什么。” 说完大白看了一下虞古若有所思的样子,转而说:“我觉得,既然巨人来找我们,我们就找个舒服安稳的地方再做打算,这里到了晚上是什么情况还不知道,万一有野兽出没呢,虽然目前没有看到任何动物,保不准白天有巨人活动时,它们就藏起来,晚上巨人睡觉时,它们就一起出来做恶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42、首领有请 树下几乎没有多少落叶,似乎这是一片新长成的树林,然而它们粗壮的树枝以及高大的树干,却无不展示出它们在这里存在很久了。没有一点风的痕迹,树叶几乎不动,树林之中的树木带着些微薄的雾气,笼罩在树的周围,带着些朦胧感,树干粗大,需要十人合包,硕大的叶子有陶盆一般大,树叶投射下来的影子几乎遮满了整得地面。烈日灼心,空气一直有些闷热,抓心挠肝的热,似乎身体内的水分都在被空气吸收,但是好在这里没有蚊虫的惊扰,还有绿荫可以躲避太阳的灼烧。 大白的话,让虞古若有所思,也比较认可,她觉得如果能把魏伯阳收到了自己的储物戒指中就比较稳妥了。 按理说,她将一个功力深厚且远在她之上的人装入储物戒指是不可能,但现在魏伯阳处在没有魂识的状态,与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所以轻而易举就收了。虞古的手放在魏伯阳的头顶,人瞬间就消失了。 这一幕把吴心吓呆了,她咂摸着嘴说:“啧啧,骨头,真是没看出开,你居然还有这样的宝贝,能把道爷这样的人装下呀,不简单。” 说完她眼睛含笑的看着虞古,侧身在她的肩膀上碰了碰,挑着眉毛看看她,她的眼中的戏谑,虞古看明白了,这个女人肯定在想怎么将男人锁起来的坏主意。 虞古咧着嘴笑了笑,只理解字面上的意思,她说:“不是所有人都装的了,比我强大的是断断不能的,现在魏伯阳的状态,我只是试一下,没想到居然装下了。” 她其实觉得这般将魏伯阳锁起来也不错,这个疯狂的想法只是心思一动,她不知道的是,意念接受到她的这个想法,居然把魏伯阳给锁了起来,用的还是“手铐”c“脚镣”,此是后话。 “巨人的脚步越来越近了,有六人,身高在十二三尺,从呼吸和心跳来看,他们走的很平稳,心情很愉悦,带着些急迫。初步判断没有敌意,应该是来寻找我们的。”吴心一闭眼就可以判断出“活动体”的来向及是敌是友。 她的话刚落,伊田就在树上面扯着嗓子喊,“喂,来了,来了,来啦,只有三百尺了。” “下来吧,我们过去。”大白抬头冲着上面的伊田吼。 而后他挑着眉低头对吴心和虞古说:“我刚才在树上喊,你们怎么也不回应我,还以为你们听不到,害我傻不拉几的喊好多遍。” 大白听着吴心分析的头头是道,原来她们都比他耳朵长多了,刚才竟然没有一个回应他的,他现在就是瞎子聋子再加反应慢的呆子,想到这里,他觉得找到影木的下落迫在眉睫。他的手在衣裳上一掸,衣裳不算崭新,又打理了一下头发,束发一丝不乱,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待到伊田下来之时,发现魏伯阳不见了,还询问了半天,几个人也不多说,一起朝着巨人来的方向走了过去。 三百尺的距离并不远了,四人几个起落就过来了,他们站在树杆上俯瞰着下面的二人多高的巨人。 大白注意那个带着牛角的巨人,他眯着眼睛,看着左右护拥的形式,这人在族群里应该是比较有地位的。 从众巨人的打扮来看,都是上身赤裸,绘制在图纹,下身是动物的皮毛以及草裙避体,有的人下身穿着裤子,有的则是光着腿的,前来寻找他们的几人身上挂着装饰物,有的身上的带的狼牙,有的带着兽骨,也有一些带着宝石之类亮晶晶的东西。 还有一个比较突出的特点是他们的上半身都绘制的同样的图案,似乎是一个蘑菇一样的标志,虞古看一下拓印阵牌与大白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做好准备。 由于他们的动作极轻,下面的五个巨人都没有听到上面的声音,还在下面草丛c树洞里找着什么。 “这些矮人是从哪里来的?”其中的一个巨人说,他说话的时候口中像是含着一个棉花,发出的声音有些塞,所以听起来不是很情楚。 “说,说,说的也是。”有一个结巴的巨人,“说”了半天才把话说出来,他在的个头最高,因为说不出话来脸涨的通红。 “什么就‘说的也是’,你光比划就别说了,看把你费劲的,生孩子似的,听的我都着啊急,下次你就用唱。我看着他们就落在这附近的,错不了。”五人之中一个子矮瘦的,他与其它五大三粗的巨人体形有些不同,他的身高也就是十一尺,倒是与血族人的个头有些相似,而且在这些巨人中,他算是长的最顺眼的。 “不会摔死了吧,这树对他们来说太高了吧”另一个穿着裤子的巨人说。 “不可能,他们很有些身手,就是落在这附近,再找,活要见人,死,死不了,这里面很少有人进入,不要放过任何痕迹。”带牛角的那个巨人的嗓音比较粗且低沉,他的话一出,众人都不说话了,底着头继续找寻痕迹。 “头,再不行,我们就呼唤一下,这么大的地方,就我们五个人找,他们又那么小,天黑也找不到呀。”说话塞棉花的巨人提议。 “说,说,说的也是。”结巴巨人说。 “又是这句,不过,头,我觉得提议也不错。”矮个子巨人说,眼睛中带着精明之相。 被他们称作头的牛角巨人,看到几人都在等着他决定,他沉吟了半天,说:“喊吧,不知道会不会吓到他们。” 他的话音刚落,树上的观望的大白急了,他朝着下面吼了一声,“喂,朋友,你们怕吓到谁,听说你们是来找我们的。” 大白这么一吼,把树下的巨人吓了一跳,他们寻着声看过去时,每个人都欣喜若狂。 牛角巨人乐的直拍大腿,他嘎嘎的笑着说:“哎哎,在那里,在那里。你们是不是下不来了,来,矮人,跳下来,我们接住你们。”说话他一脚踢在旁边的巨人身上,示意他们上前,他急吼吼的说:“你们快,快过来,都爬下。” 其它四个巨人也听话,争抢着就趴在地面,屁股朝上,准备着接他们下来。他们四个人趴在那里就像一个大肉垫子,这样跳下去,肯定很舒服。 吴心被这些憨厚的巨人逗的乐不可支,她掩着口想说些什么,然而,她的笑声还没落了,就看到一个人影跳了下来,待她反应过来之时,大白已经飞身而下落在了“肉垫之上”,伊田毫不犹豫也跟着跳了下去,两个人动作很迅捷,落地无声,下面的巨人甚至没有任何反应。 牛角巨人很是赞赏,他冲着大白二人竖起拇指,他们是一个崇尚力量的部落,尊重强者,同情弱者。 吴心看着虞古依旧没有动,心想,大白这个脸皮厚,他倒是不知道什么是客气,踩着人家肥腻腻的屁股上有什么好得意洋洋的,也不知道挪个地方。 虞古迟疑一会儿,一跃而起跳到了另一棵树上,人影一闪,人就出现在了那个牛角巨人的不远的对面,她不想离得太近,这样面对一堵墙一样的人,抬着头也会觉得脖子疼的。 吴心随后也跟着一同下来,站在她的旁边。 “身手就是好,落地无声,太精彩啦,走吧,朋友们,我们首领邀请你们。来了就是客人,到我们部落聚一下吧。”牛角巨人哈哈一笑,低着头看着只到他大腿的四人,眉开眼笑。 “你们首领为何想见我们?”大白从巨人的身上跳下来,走到虞古和吴心所在的位置与牛角巨人对视。 其它四个巨人还在地上趴着,没什么感觉呢,就听到人声跑到了地上,他们扑棱棱的爬着起来,一脸好奇的看着只到他们大腿的“矮冬瓜”。 他们交头接耳,乱乱遭遭的你一句我一句。 “那帮龟儿子的,楞说你们摔死了,我们就说你们死不了吧,看看这些矮子,血族人都斗得了,怎么可能摔死,龟儿子的,还和老子们打赌,等着回去让他输的脱裤子。”牛角巨人说的很兴奋。 “在飞车时还没注意,这么小个呀,全胳膊全腿,这眼睛鼻子都像真人的一样呢。”说话塞棉花的巨人两眼发光,像看珍奇一样看着四个人,眼睛寻过来,觅过去。 “说,说,说的也是。”结巴巨人说。 “你们从哪里来的?”矮个子巨人是个精明的,将结巴一拉,他问。 穿裤子的巨人还没插上话,就被牛角巨人将挡在前面的人一把扒拉开。 “哇啦哇啦的,没个规矩,你们别介意,我们这里的人从来没见过你们这么矮瘦矫小的人,我们的孩子生出来有的都比你们大,哈哈,有点夸张。不过可不像你们这样。而且你们身上围有这是些什么,倒是很像那些狼人的服饰。”牛角巨人也是个多话的,他不让别人说,自已的嘴巴却说个把门的,于是接天连成无穷雨,噼里啪啦往下喷。 这些巨人都是大噪门,说话像是吼,身高体壮,气量大,低下头来说话就像是吹风一样,而且还带着些不好闻的气味,其它几人倒是没有反应,大白受不了了,他们一人一句的大白头疼。 大白一摆手,缜口符一出,立马让巨人的嘴闭紧了,这下才消停,他掏一掏耳朵说:“见到你们首领我们自然会自报来历。我先问的问题,你们先回答,你们的首领为何想见我们?” 虞古将大白向后面一拉,她直入主题说:“你们这里可是陀部落?或者叫山戎族。” “你最后问的,先回答他的。”说话塞棉花的巨人说着朝向大白说:“因为我们首领想见你们。” “说,说,说”结巴巨人说不出话,还喜欢接话,他瞪着眼睛,舌头就是伸不直。精明的矮个巨人打断结巴巨人的话。 “你闭嘴。”他对大白等人充满了好奇,一个接一个问题的问,“你们怎么就剩四个了,另一个呢?” 吴心笑眯眯的看着这个精明的矮个子,与虞古对视一眼,其他四人都是粗神经,只有这个矮个子还灵光一些。俗话说“长的矮,心眼多”,在他身上到时应验了。 “首领听我们讲述了你们五人勇战血族人的事,觉得你们勇气可嘉,要见识一下你们,还要奖励你们。另外,血族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穿裤子的巨人说。 虞古和吴心点点头,二人心想这个是个还可以正常交流的巨人。 “这里就是陀部落,你们都听说过我们部落的大名。”牛角巨人说,很是自豪。 “走吧,我们也正好想拜访你们。”虞古一听他如此说,当即决定马上前往。 五个巨人起初还怕虞古等人跟不上,后来发现几个矮人一闪一闪的移动的比他们还快,于是迈开大步走起来,他们身高腿长,一大步迈开相当于六七长,虞古等人也能轻松的跟上。 路上五个巨人还是叽里呱啦的说个不停,伊田和其中穿裤的巨人说上了话,他们讨论起驾驭孰湖的事来。 “那个孰湖怎么也没反应呀,我怎么指挥它都不听话。”伊田发牢骚说。 “这个孰湖不是没反应,而是反应缓慢,另外驾驭它的口令和你说的有些不同,比如你轻轻一拉,是让它奔跑,轻拉两下就是让它展翅,缰绳左拉是向右转弯,反之相右,左拉两下是急转,反之右急转,但是这重拉一下是下降,重拉两下就是俯冲了,拉的越紧它跑的越快,这家伙在天空可没有方向感,全凭借人指挥,它们都是经过驯服的,所以只听这几种指挥语言。”穿裤的巨人说话还算靠谱,而且和其中的三只相比,这个脑子还灵光些。 “原来是这样,我先是向右拉了两下,它没反应,再后来重拉两下,它就一个急转弯俯冲而下,越拉它越跑,都被它吓出胆了。”伊田说着还有一些后怕。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43、一尊佛 说话间,他们跟着巨人们来到了一处部落,看到眼前的景象,四人都是惊呆了。 “哇哇,这太太壮阔了。”伊田和大白又惊又喜,他们都见过亭台楼阁,高屋建瓴,却怎么想像不到世间还有这样壮观c巨大的“建筑”。 这个部落居住的房屋是悬空的搭建在树与树之间,从外观上看就如同长了很多个伞帽的蘑菇,有些建筑是用经过碳烧发黑的木枝搭建的屋顶及墙壁,形成了层层叠叠的黑色蘑菇构筑物,称黑木蘑屋。 还有一些“蘑菇”房屋是软软的顶和墙,是从地面长出来的,根部是黏糊糊的,看质感的颜色如同豆腐一样,又像煮熟的牛蹄筋一样,有韧性,这些是白色的蘑菇构筑物,称白蘑菇屋。 黑白与软硬的两种对比感,给人以不同的视觉冲击。 这些人工建成的黑木蘑屋全部围着参天大树及自然生成的白蘑菇屋排布,就形成了一条极长的街区,更有趣的是这条街区呈环形设置。 内外设置了成三圈,形成内环c中环及外环,最外圈加固着一圈黑木蘑屋,比较高大坚固,向外用于防御,向内作为集市街区,街区两边是林林总总的各种样式的风格。中环白蘑菇屋比较多,白蘑菇层和黑木蘑屋交替或集中的出现,为保护对像的生活区,这样的排布可以彼此照应。内环为核心层,生长着一颗最大的白蘑菇,从很远处就可以看到,这里是陀部落的议会堂。 巨人们出入可以乘坐孰湖飞车,也可以通过从房屋放下来的锁链,锁链上面有吊钩和提篮,承载着人上上下下。看到这个,虞古便想到了井道的设计构筑,于是她将这个部落与挖采石坑的部族联系到了一起。 据巨人们说,白蘑菇屋是自然长成的,没有门没有窗,但是内部是可见光的。蘑菇的顶部,也就伞帽的部分是中空的,人体可以通过伞帽间的皱褶自由的进入其内部,下面的干则是实心,所以白蘑菇屋的伞帽的大小c高矮决定了房屋的大小c高矮,相对应的踏板的位置也要按照伞帽的高矮设置,于是就形成了一个上下起起伏伏的中环道路。 白蘑菇屋主要居住着老弱妇幼,最低的白蘑菇屋离地大约也有三十尺,除了中间那一颗,其它大体高度相差不大。 外环及其它的黑木蘑屋也同样离地而设,是为了防止血族人来偷袭,血族人虽然灵敏,但是他们不善攀爬,而且他们嗜血,飞禽不能被驯服,更没有孰湖听他们指挥,他们只能靠两条腿的力量奔跑c行走c跳跃。 黑木蘑屋仿照白蘑菇屋建造,建的大小凭个人喜好及个人家庭人口多少决定,然而高矮则是权利的像征,但是也不是无限制的搭高,还要考虑树木的支撑力,所以这些树屋大致呈错落有致的高低排布。 部落崇尚力量c勇气,外围黑木蘑屋的高低决定着族人的地位,全凭能力,哪一个能将房屋建造的高,就表示哪一个有能力,武力强的居高位,族中的地位也相对高一些。 虞古想,如果血族人攻击巨人,用箭和火攻击部落的房屋,就可能造成危害,奈何血族人比较怕火。 大白和伊田一路上看什么都稀奇,到处看,走到长着白色蘑菇质感的东西,他们就兴奋的用手去戳,每一次戳中都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像是被挠中了痒出,发出的咯咯笑声。如此大白等人更觉有趣。 “它们是活的吧,咯吱一个,集体都跟着乱颤。”大白好奇的问,随着他戳着软乎乎的白蘑菇,它们都集体开始摇晃。 “它们是活的不假,但是以前没有这种情况呀,我们就是那他们作为通道。”穿裤子的巨人说完挤入一个白色的蘑菇的褶皱内,而后突然伸出一个脑袋,说:“呶,就是这样,它们也没有反应呀。” 巨人的身材高大,虞古几人寻声向上望,正好看到穿裤子的巨人正好只有脑袋挂在上面,他耷拉着眼睛看着下面几人,样子很像吊死鬼。几人都是一惊。 “哇,怎么就死了。”大白惊叫出声。 “哈哈,不是,他的身子在白蘑之中,只是头出来,这白蘑的褶皱很有韧性,我们这么魁梧都可以挤进去,不过想进入也要有窍门,一般我们是不传给外族人的,但是你们就例外,因为你们和我们一样,视血族人为敌人,是我们的朋友。”牛角巨人说着,拍怕胸脯,把进入的窍门告诉了大白。 口中塞棉花的巨人将大白提起来,在他耳朵上说着什么,大白的眼睛放光,似乎听到世间最感兴趣的事,一直聚精会神,而且之后还和巨人挤挤眼睛。 穿裤子的巨人也用同样的方法小声告诉了伊田,伊田就像染缸一样,出现各种颜色的表情,竟是又好奇又兴奋,还有些羞涩。 虞古懂唇语,仔细看着巨人所说的进入方式,一看之下,她的脸竟然也涨成了茄子。 吴心自然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看着大白那色眯眯的样子她就猜到他脑子里准是想某事呢,她瞟到虞古的表情,掩着口呵呵的笑,用胳膊碰了碰她的胳膊,她调笑到:“有什么好臊的,男女,自然之道。看你现在的表情,是怕别人不知道你没经历人事吗。放心吧,这一进一出很简单,跟着我走吧,我最清楚了。” 吴心说完扭腰摆跨的走到白蘑菇前面,找准位置先进入,手还拉着虞古,二人嘣的一声挤了过去,而后就被眼前所见感叹了。 大白还在想怎么和虞古说进入的窍门时,就看到虞古跟着吴心居然率先掌握了技巧进入了,他很是也心急,好奇这是一种什么感受,他从巨人的身上跳下来也挤了进去。 当大白嘣的一声冲入其中之时,也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穿过蘑菇褶皱,有那么一瞬间的憋气,还有短时间的盲,再看清之时就是黑也白之前快速转换的冲击。 他们进入了一个透明的空间,从外向内透过来的光很温柔,如同置身在一个光晕的房子中,外壁是褶皱,内里光滑,身体与它接触的感觉让人身心愉悦c放松,如丝一般柔滑的质感。 大白在里面跑来跑起,手在上面不停的抚摸,就会发出咯吱咯吱的笑声,或许巨人的听觉范围比较狭窄,细微的声音他们根本听不见,就像正常人听不见蜘蛛叫,蝴蝶唤,听力广度受限,巨人们也就不知道鸟会鸣c蚊子会嗡嗡。 举目四望,最上面是一个圆形穹顶,之上细细的绒毛微微的抖动,如同在光芒中跳跃的精灵,发出微不可闻的击打声,哒哒,哒哒。像是拍着巴掌欢迎来者。绒毛之上凝结如同露珠一样的晶莹水滴,悬而不滴,干净清透,如同镜面一般,映射这下面的人,于是在圆形的穹顶之上形成了无数的人的映像,闪闪发光的如同水晶。 “哇,好美呀。”吴心都禁不住称赞。 其他巨人也是呵呵的笑着附和,他们迈开大步,大概走了十步左右就出去了。而虞古等人则要走他们两三倍的距离,而且几人边走边欣赏。 “这就是我们的生命之源,我们以此为食。”牛角巨人说,看着几人惊奇的徘徊的样子,继续说:“走吧,我们还要经过很多这样的通道,看的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几人虽然对这里的一切事物都感觉新鲜,但是还是分的清主次,他们的目的就是要问影木的下落,所以必须尽快见到首领。 穿过外环的黑木蘑屋,里面是市集。 “你们有没有发觉古怪。”大白凑到虞古旁边小声的说。 “哪里?”吴心问,她拿起集市上的一个面具看了看,说:“对于我们来说,除了东西都大一两倍,哪里古怪。” 大白皱眉在整条街看了看,又深深嗅了嗅,他说:“市集上吆喝着卖穿的c用的c武器c配饰宝物c古书籍c乐器以及各种稀奇古怪之物。可就是没有吆喝着卖吃食的。” “你不是嗅觉快失灵了吗,这会儿想吃的又好起来了!”吴心笑了笑说。 “关键的事情不能废。”大白撇撇嘴巴说。 几人先前都没有注意牛角巨人的话,以为巨人说以蘑菇产的露珠为食物只是随口而言,却不料后面的事让大白傻眼了。 这个街市上没有一出是买食物的,戏园茶馆没茶水,没吃的,只有露水。 “你们是蜜蜂吗?只吃水喝风,怎么长这么高的。”大白的脸都绿了,这林中没有动物,巨人们只喝露水,他们以后的日子还有办法过吗。 “对呀,我们就以此为生命补给,只吃这个。”口中塞棉花的巨人说。 结巴和这个巨人一唱一和,“说,说,说的是。” “你们这么大个儿,肚子不饿吗?”伊田肚子咕咕一叫,追问他们。 精明的矮个子巨人说:“习惯就好了。” 大白和伊田等人都噎住了,几人对视一眼,想,还是尽快问出影木的下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 他们跟着巨人来到中心最高的白色蘑菇屋,望着前面的高大生物,几人的下巴险些掉下来,吴心憋着笑,虞古低着口不敢看,伊田眼睛圆睁,大白干脆笑喷。 准确的形容,这是一个类似男根一样的蘑菇,而且相当的巨大。 虞古看着这个却皱紧眉头,她觉得这个蘑菇似乎有个一个名字,一时间她又想不起来,为了转移因为大白的笑声招致的不友好和疑问的眼神。 虞古面向牛角巨人问:“巨人,大哥你好,还不知您如何称呼,想先了解一下,你们的首领是世袭的还是选举的?” “我叫乌角,你说的是什么意思。”牛角巨人反问。 “就是说你们的首领是父传子,子传孙,由现任首领全权决定下一任首领,还是谁最厉害大家就推选当首领呢?”吴心补充说。 “怎么说呢,因为我们巨人都是亲戚关系,谁当首领都是一样的。”随着他的话说完,所有巨人都哈哈的笑起来,点头称是,他的话不像是说假的。 而后他继续说:“我们都是同一个祖先,每一代首领由最厉害的c杀血族人最多的来担当,看到我身上的挂饰了吗?这就是战力品。” “哦,原来如此。”虞古笑着说。 “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是觉得这里还保留着原始c野蛮的状态,男性嗯崇拜,你担心这巨人首领不好沟通?”吴心悄悄的说。 虞古点点头,她既担心不是世袭制,族内秘事不能原样的传承下来,又担心是世袭制,首领权利太大,过去的恩怨不能善了。 说话间,他们进入了这个巨大的蘑菇,也是同样挤进去的。 不出意外的,几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次不是被白蘑菇的天然建筑惊到,而是被“长在蘑菇中”的人震到。 陀部落的首领是一个高大无比,让人叹为观止c瞠目结舌的大胖子,他低垂着头坐在蘑菇之上,屁股如同一个巨大的磨盘,扁而且大,凹陷入蘑菇里面,若不是他穿着裙子,围在所谓的腰上,几乎不知道他有屁股。 虞古看到这一幕,怀疑他长在了蘑菇上面,他那般坐着,肥大的肚腩耷拉在腿上,几乎要盖过膝盖。 他胳膊上的肉下垂着,摊在一起,几乎和肚子上的肉连成一片。他的手掌就拖在肚皮之下,不见了踪影。 粗大的腿堪比其他巨人的一个腰粗,看着就像皇朝宫殿之中的顶梁柱,大脚掌一脚踩下,可以不见二岁孩童的首尾。 通常而言,一人的手握拳,沿最大直径环绕一周的尺寸,接近脚的长度,脚长的七倍接近自身的身高。虞古看这位首领的手及脚掌,他至少有十五尺高。 他上身袒胸露乳,如果不是虞古等人知道这任首领是个男人,他们几乎以为这是一个女人,足以证明他有多么“丰满”。 由于他脸上的肉堆积着,让他的五官都挤在了一起,看不清他是睡着了还是醒着的。他身材异常高大,比之路遇见到的巨人都要高大,他端坐着,抬头仰望只能看到他三层的下巴,像极了庙里的弥勒佛。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44、辣妹子 看到这位首领的身材,大白瞪着眼睛,憋的脸红脖子粗,他侧着身,表情古怪,如同吞了只老鼠,晒帮子鼓起,最后终于把笑憋了回去。稳稳心神,深吸一口气,可是一开口还是没闭住笑,但是他还是知道分寸的,应变能力很好。于是他哈哈的笑了几下,转而说: “哈哈,见过首领大人,我们来到贵宝地,叨扰了。” 他的话停滞在半空好久,陀部落的首领没有回应,气氛变得有些沉闷。过了很久,他依旧没有反应,几人忍不住面面相觑。另外的几个巨人也不说话,似乎见怪不怪,他们站在一旁也不说话,淡定的很。 大白拍一下旁边人的大腿,那个精明矮子不说话也不没理他,大白一泄气,也没说话了,心想,这些巨人都是反应慢的。 虞古抬头盯着巨人首领看了一看,还是看不清他的表情,她不自觉的走进了一些。心想,是不是他太胖,耳朵眼都长死了。 猛然,这位首领有了反应,他竟然哈哈的大笑起来,原来他不是没有听见,而是反应很慢。 他这一笑,空气都在震荡,伊田被这一笑带起的气流吹了一个跟头,大白正不耐烦想提高嗓门在说一句,声音直接消失在着消失中,只见他正好张开口,却被这突如其来的气流灌了一肚子气儿,猝不及防被带的一个趔趄,正退到吴心的前面,被吴心拖住。 吴心的龙身原型发出的巨吼不比这声音小,她倒是没有被惊到。大白正好退到她前面,吴心顺势在他屁股上一拍,抱了袭臀的仇。看到大白转头的纠结表情,她没忍住的笑了出来。 虞古并没有看到他们二人的小动作,听到笑声,她也微勾唇角,以示友好。她站定脚跟,眯着眼睛看着这位正哈哈大笑的首领,映入眼帘的除了他的那一身肥肉比较让人记忆犹新,再就是他脖颈上的一串骨珠,骨珠最下端一个金质的宝佛头,正好落在他的疑是肚脐眼的地方,看着重量不轻,骨头珠一百零八颗,红绿蓝宝石珠一百零九颗,随着他的笑,他的大腹一颤一颤,这串骨珠也跟着上下颠簸,如同锅里炒着的豆子。 按照陀部落的规矩,这配饰不是随意带的,一颗骨头珠表示一头血狼的牙骨,满一百颗牙骨可以换取一颗彩色宝石,满一万颗牙骨可以换一个佛头。保留自认为最得意或最坚硬的血族人牙留为纪念,最后经过搭配而成。这说明他最高记录是曾经杀了三万零八个血族人,这也是他稳坐首领之位,一直无人超越的资本。 巨人头领的笑声终于停止了,他的语速有些缓慢,似乎通过好久的思考才说出来,急的大白脸都红了,他终于说话了:“欢迎你们,我是这里的首领。” 他的话如同老牛拉破车,终于吱吱嘎嘎c慢慢腾腾的说完了,而后,又没有下文了。大白想骂街,这人不会聊天真是要命,他忍了好几忍,关键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忍。 他就要发作了,周围的空气都在波动,这是一头准备发飙的老虎,就见他张开口准备说话时,虞古在他背后贴上了“缜口符”,这还是刚才大白准备贴五巨人的,怕一个不够,多准备的,没想到用到自己身上了。 大白当即就成了哑巴,只张着大口吧唧着嘴巴,却没了声音,他就像是点燃的爆竹,蓄积了力量准备爆发,却被一盆冷水泼成了哑炮。 他听不到自已的说话声,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瞪着眼睛看虞古,突然又无话可说,他一气之下蹲在角落里画起符来,他在画自己创造的“实话实说”符。这种符就是通过进入人脑之中的记忆区间,将第二人的问题,从他的脑记忆区间调动出来,这也是人在没有进过思考加工,展示出第一反应。 虞古干脆也不等别人问,和反应迟钝的人说话还是直接了当,少些拐弯抹角的好。 “我们想向您询问一下影木的下落。若贵族人有知道的也请指点一下。” 反正她有耐心等,说完之后也不急,静静的等着他回答。 虞古的话说完好半天,首领才回应,他打了个哈欠,像是终于睡醒了,说话也正常了,他说:“你们找那物做什么?” 听他的意思,语气中对影木并不陌生,虞古心中一喜,也没有必要藏掖着,坦言的说:“解毒。”她看不见巨人首领的面容,停顿了一下而后又说:“我们还带了一样东西,不知你可识得此物。” 虞古从腰间的荷包中拿出拓印阵牌,这是一枚黑色的玉牌,上面刻印的陀部落的文字,她将拓印阵牌举起,示意给那个巨人首领看。 其他五个巨人纷纷回头看着虞古以及她手中的黑色玉,她的手指嫩白纤细,这枚黑玉在她的手中显的黑而通透,淡淡看这玉的质地,这就是一件宝物。 其他四人看到此物都只是欣赏,并没有其他特别的反应,但是牛角巨人乌角去却有些不同,他看到此物时,瞳孔有一瞬间的收缩,他上眼皮向下一盖,眼球向右移动,说明他在回忆,虞古唇角微微一动,微不可见,她知道至少这个叫乌角的巨人知道此物。 果然他迟疑了一会走上前,表情变得有些严肃,“可以给我看一下吗?”他说完,伸出大手,哈下腰示意性的想从虞古手中拿过拓印阵牌。 虞古也没有拒绝,就放在他伸过来的大手中,这枚黑玉几乎占据虞古的整张手,但是在乌角手中只是相当他两个手指的宽度。 他拿起黑玉念到:“拓印阵。” 他转头看着首领,对他说:“嗯,首领,就是这个了。” “拿给我看看。”巨人首领听到乌角的话突然变的很激动,他的手费力很大的力气才将大肚腩拖起来,他很想站起来,看的出他试了几下都没能成功,屁股像黏了浆糊,粘着他动弹不得。最后只好放弃,依旧坐在那里说:“快,拿给我看看。” 乌角走上前毕恭毕敬的把拓印阵牌递过去,发觉首领的手一时间也没办法伸出来,乌角就那样递到他的眼皮底下。 “这宝物怎么会在你们的手中。”巨人首领看肥胖的眼皮耷拉着,他伸着头向下看着脚下的几个“矮人”,警惕且带着些探究的眼神。 “无疑中得到,我们知道这是属于贵部族的宝物,今日特意送于你们,物归原主。”虞古说完从巨人首领的眼缝隙中观察了一下他的情绪。 相马说有言,一匹马的力气大小,奔行快c慢,主要看看它身体的各个部位是否比例均匀,毛色c神态与气息如何,就知道它是良骥,还是驽骀。 人也一样,这位首领虽然已经胖的看不出面相了,但是轮廓还在,他生有一双伏犀眼,脑袋圆,眼睛大,占据大部分上庭,两眉又粗又浓,耳朵内毫毛很长,身材高大壮实,从此面相看来,此人必定身居高位,一生富贵而且寿命很长。 他虽然看似体型庞大,反应有些迟钝,但是绝不是个傻的,他能杀死如此之多的血族人还能全身而退,足以证明他反应敏捷,无力强大,且是一个精明的巨人。 “你们有什么条件吗?只是想知道影木的下落。”陀部落的首领说,眼中的精明之色一闪而过。 虞古唇角微勾,这样的交换很公平,所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空手套白狼的事通常不多见,做些交易还比较稳妥些。想到此,她点点头说:“首领大人,你很通明,我们有事相求,此物就作为谢礼,请你告知我们影木的下落,感激不尽。” 大白看着虞古这般“低眉顺眼”的与“大家伙”们说话,心下不爽,这个大家伙一点亏不吃,他认为拓印阵牌本是族里的宝物,就该物归原主,又拿来交换其它,显然不合他的胃口。 大白将背后的符一摘,说:“嗨,首领,你们的族人请我们过来的,说你想见我们,既然我们各有需要,不如说说你们的目的,或许我们可能帮你们打败血族人,你帮我们找影木的下落,岂不更好。” 陀部落的首领看来这个提议他更喜欢,反应也不慢了,动作也不迟缓了,他哈哈大笑着说:“哈哈,你这小个子,和老子对脾气。不过,你的口气太大了,我们与血族人对抗了几百年了,从族地迁徙到这里避祸,族人们一直都想夺回领地,你们就这么几个人,拿什么打败血族人呢?” 大白眼皮一翻,用学来的方言嘟囔到:“你个表子养的,老子个毛蛋呀。” 吴心忍不住在一边笑起来,这是她们四大隐士家族市井的粗鄙之语,没想到大白竟然学了来。她的笑声悦耳动听,引来巨人们的观望。 虞古先是没听明白,一想明白,她也是哭笑不得,土匪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她带着笑捅了吴心一把,吴心收敛了笑,她笑眯眯的看着大白。伊田一脸的糊涂,他显然并没有听懂,但是依旧不放弃的竖着耳朵听。 “你说什么?”首领问,乌角他们都没有听懂。 大白哈哈的笑起来,他说:“我说首领你英明神武,现在的领地固若金汤。我们相对你们个子小,但谁说小就不能搏大呢,胜败一要看武力,还要看智力。” 陀部落的首领呵呵一笑,他的眼睛本来就被眼皮上的肥肉堆成了一条缝,这一笑更是皱成了菊花,众人也跟着笑起来。 “嗯,我们的首领当然英明神武了,他可是我们族里的英雄。”这时有人附和着说,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几个巨人阔步走了过来,他们低着头好奇的看着虞古等四个矮人。] “呵,果真是真人,居然长这么矮小,刚才还以为你们掉下去摔死了呢。”其中一个巨人说,他的一口黄牙,个个都是小而尖的。 “突皮,愿堵服输,人已经找回来了,还活生生的站在这里,你们输了,脱裤子在市集上跑一圈吧,哈哈。”口中塞棉花的巨人指着那人说。 每每他一说话,结巴巨人就跟着说:“说,说,说的是。” “说不好就闭嘴,脱裤子我才不怕呢,因为我本来就不穿裤子,哈哈哈哈。”那个被叫做突皮的巨人一脸的泼皮无赖相,到像是市井的混混。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他身后跟着的巨人小弟们也跟着笑起来。 虞古也见过这几人,他们都是这次乘坐飞车回来的战士,也算是浴血奋战,幸免于难,战场上个个拼命,战场下个个贫嘴。 虞古正想着,突然两只大手朝着她这边伸了过来,她一惊,快速的躲避开,然而突皮竟是将旁边的吴心抱了起来。 “这个女矮人长的真不赖,看看这胸大腰细的,比例协调,真是一个美人呀,不知道这么小的矮人,是个什么滋味,能不能生娃娃呀,要是把她送给血族王,那血族王日夜泡在温柔香里,是不是他就废了呀,哈哈。”突皮果真不是什么好货,说出的话粗俗无礼。 吴心被巨人掐着胳膊,陡然升起厌恶的情绪,这种男人以前定会被她挖出来眼珠子。 “呆子,无懒,你要对自己的无礼付出代价,让你知道调戏良家妇女会有什么样的报应。”她眼神阴鸷,长而飘逸的头发飞旋而起,她混身冒出了黑色的炙热火焰来。 “好辣的妹子。”突皮脸上的调笑变的僵硬,他的身子开始发抖,眼皮开始翻白,他的手几乎被烤熟了,陡然一松,身子软跪倒在地上。 吴心顺势跳跃而下,一个无影回旋踢,在他的脸上留下一个大脚印。立定之后深深的看了大白一眼,对他笑了笑,这一次是她和大白联合出手。 大白用了毒和符,毒让突皮不听的发抖,口鼻留着黑色的血,他跪着一直在地上磕头,手足失控,理智不在,手掌皮开肉烂,他也是怕了,钻心的疼痛让他再没有嚣张的资本。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45、一碗宴 空气中带着焦糊的气味,肉香味激发了他们的兽性,周围的巨人的鼻口张大,像是从来没有闻到过这样的味道。连白蘑菇屋里都有些变化,空间变的有些扭曲c波动。 巨人们看着突皮的境况,他们都警惕的看着吴心,这些术法对于他们来说很陌生,陌生往往让人心生恐惧,他们并没有见到吴心出手,人已经成了这副样子。 但是还有几个是真汉子,毫无畏惧,他们想要维护自己的族人尊严,有几个跟着一起来的巨人,巨掌拍下,准备抓住吴心,撕了她或是拍死她。 吴心身形灵活,个子小反应快,一个人就耍的众巨人团团转,手中一亮出火来巨人就被吓后退。 乌角及先前的四个巨人看突皮的惨状也收起了看好戏的态动,心下也是一惊,对着大白想要开口说些什么。 大白也看出了他们的心思,淡淡的说:“放心,死不了,给他点教训而已。” 巨人首领不说话,也不制止。虞古看的出,他是有意想试探他们,伊田本欲出手帮忙,被大白一手拉住,这几个巨人吴心一人足以应付。 突皮跪在地上,满面的黑血,狼狈不堪,他除了样子看着惨烈些,但一时间也死不了。死,不可怕,死之前的恐惧最折磨人,且能让人崩溃。 他突然大声求到,“姑奶奶,下次我再也不敢了,都是我的错,我瞎了眼睛打你的主意,求你放过我,救救我吧。” 突皮也是经历过生死,在战场上斗争过的,但是他这样没有血性的求饶,这是大白“贪生怕死”符的功效应验了,他的毒对这样巨人的来说不算什么,只是视觉上很痛苦,关键是这符纸,让突皮的意志力一点点的消弥殆尽,他甚至觉得自已低如尘埃。这些乱七八糟的符就是他自创的“整人死不了”系列,这一次竟然派上了用场。他本来还有话想继续和首领说,没想到跑来个二愣子,在这里满嘴胡说八道,还打起吴心的主意,这种不知什么是丑的人就要好好的教训一下。 场面已经很混乱了,再不制止,这蘑菇屋也要移个地方了,所以有人坐不住了。 “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贵客,突皮,你知道错了吧。打了败仗,还有脸在这里瞎叨叨,乱出馊主意。贵客,你们还是给他解了毒吧。”乌角适时的出来圆场,他定是得了首领的示意。 他的手里还握着那枚宝贝一般的拓印阵牌,这可是意外的惊喜,作为感谢,也不能这个样对待来送礼的人,何况他们还想听一听这些外来人是如何对付血族人,他可不想让辛苦请来的良才负气离开。 大白见好就收,丢给乌角一个豆粒大小的药丸,乌角也是个灵活的,稳稳的接住,夹在两个手指间,塞在了突皮的口中,他还没有反应时,解药已经到了肚子里并发挥了功效。只是一眨眼的时间,跪在地下的突皮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立马好了,他的脸上还挂着黑色的血,但是人却明显恢复了。 就在刚才的混乱之时,大白悄悄的将虚空画的“实话实说”符印在了巨人首领的腿上,他可不想再听虚头八脑的话了,他要的是答案。 巨人首领并没有任何的感觉,虞古等人的实力他也大概确认了一二,于是语气轻快的说:“摆宴席,我们要宴请这些贵客,也希望我们能够合作愉快。” 大白一听有吃的,立马精神抖擞,饿了一天了,每每想到因为那一刻的迟疑而没吃一口麒麟鱼,他就觉得人生太灰暗了,现在终于见到了曙光了。 他想,一路上也没有见到肉,这首领宴请他们,肯定要准备些硬货吧,按他们这么大的个头,怎么也要很多肉吧。 然而,大白等着,等到有人搬来席子盘腿坐下,等到有巨人摆上桌子,虞古和吴心坐在一起,伊田和大白一人一桌,他们坐的是陀部落族中小孩用的桌子,简单的木制桌子是一整个树墩,表面还能看到年轮。 席间巨人们在谈论这次战争,原来,突皮这次是先头部队,已经将血族人防线撕开了一条口子,巨人们越战越勇,逐渐涌入血族人的城池展开激战,却不想这一次出兵袭击迎击他们的是血族之王卓不凡,卓不凡相貌出众,还有个名号,叫“血王”,他的眼睛具有一种迷惑人心的魔力,当与他对视之时,就会被其迷惑而变得不能行动,所以只要被他盯上的人,就会不自觉的成为他的傀儡,任他摆布,生与死都不能自主了。 巨人派出去百余人的精锐队伍与血狼人百十人的精兵对战,却只回来不到一半的人。若不是乌角带着孰湖飞车队去支援突皮,再加上虞古和大白五个矮人在巨人撤离之时抵档血族人的追击,这次回来的巨人可能更少。 这个部族崇拜强者,所以巨人们其实对虞古和大白五个矮人都很敬佩。 巨人开始活跃起来,他们的脸上明显的带着激动笑,边说着之前战斗的经历,边用期待一般的眼神同时看向某处。 虞古寻着他们共同看的位置看了过去,心想,莫非还有更重要是人物没有来吗? 却发觉他们原来一直看着一根管子,是从蘑菇屋顶上伸下来的枝条物,几人进来之时也看到过这条管子,只以为是普通的枝条,但看巨人眼神灼灼的样子,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虞古并没有饥饿感,她更想让宴会早些结束,她好查看一下魏伯阳的状态,由于她有心事,也不在意接下来吃些什么。 大白也注意到了巨人的期待眼神,他并没有注意哪个不起眼的管子,而是想,看来好“席”就要开始了,他的肚子已经活跃起来,叫嚣着可以吃下一头牛。 其它巨人依旧在说笑着,时不时的问一些大白和伊田中原的风土人情,大白讲的口若悬河,巨人们听的一愣一愣的,不停的追问。 “你们那里民间居然有专门供男人消遣的青楼,还有钱币是什么东西?”乌角好奇的问,他也算有见识的,却从来没有听说过世间还有这样的地方。 “金c银c玉c宝珠都可以当做货币买卖,就像你们带的这些配饰,一枚金珠就可以叫一个美艳的女人欢好。”大白说着,他似乎很有经验一样,说的头头是道。 “小子,看你年龄很小,你有过女人。”一个大胡子巨人挑衅的问。 大白被他问的眼睛一眯,他说:“小,永远不要对男人说他小,我当然有过女人,而且很多。爷可是做过皇帝的人,拥有后宫三千佳丽,一夜十名宫妃陪伴也是长有的事,那种场面你们永远也无法匹敌。” 虞古不说话,她自然知道大白此话不假,但是他说的不是现实中的自己,而是八十一难阵中魂识的经历,不过这算是他的人生经历。 吴心最先的反应是以为他吹牛皮,但是看着大白说的像真的一样,她就迟疑了。她回忆起大白与假扮她的契俞亲亲我我,却是也不像一个生瓜蛋该有的反应。若是不是真的因为“小”这个硬伤,或许就要在她面前上演春宫了。 伊田也没有去过大白说的这些地方,听的聚精会神,他还在一边附和着说:“我们的圣子很英勇c伟大,他打败了夔牛之子一只活了几百年的半兽人,还能让死人重生。” “哇”赞叹声,抽气声此起彼伏,伊田将几人的功绩一一细说,跳过了吴心和魏伯阳,吴人的身份太让人匪夷所思,魏伯阳是太过强大,而且此时他并未在场。 “你们既然这么英勇,这么说你们是从我们部族封闭的地下采矿坑来到这里的?”陀部落首领眼睛张开,显然他对几人是如何来的更感兴趣。 虞古一一扫过几张巨人脸上的表情,而后说:“正是。” “既然如此,你们就是来到我们的部族,帮助我们夺回领地的天助之人。”首领大家伙突然兴奋的说。 “夺回领地,回归故土。”乌角举起拳头说。 其他巨人也跟着激昂的附和,于是唱号之声“夺回领地,回归故土”,响彻云霄,振奋人心。 这时,来了几个丰满的女巨人,她们身材高大,长发披垂,穿着裹胸的衣服和短裙,巨大的臀部摇摆着,正好与大白等人的视线相平,于是就看到一个一个的臀部在眼前晃悠,但是在大白和其他吃货眼中,她们就是移动的“美食”。 女巨人们将一只一只大陶碗放在蘑菇屋顶上的管子上,像是挤奶一样一一接满放好,而后再逐一摆在了虞古c大白等人及其它巨人的桌子上,只见其它巨人迫不及待的将陶碗举起,小口的品尝着,脸上带着幸福的表情。 吴心看着桌子上黏糊糊的汁液,她侧头看了一眼正端起陶碗的巨人们,他们正小口的品尝着陶碗中的汁液,很是享受和珍惜,就连刚才那个粗鄙无礼的突皮,也一本正经的品尝碗中的美味。 虞古则是神色复杂,看着碗中之物的色泽c气味,以及白乳粘稠的汁液,再结合周围的环境,她初步可以确定此为何物。她与吴心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答案。 她们一路见过很多类似的白蘑菇,也自然而然的以为这一颗也是一样的,却原来这竟是一颗巨大的肉灵芝。 传说肉灵芝是长生不老c养生佳品。据《神农本草经》记载:“肉灵芝,无毒c补中c益精气c增智慧,治胸中结,久服轻身不老,延年神仙”。 另有古代典籍中记载:“肉芫状如肉,附于大石,头尾俱有,乃生物也。赤者如珊瑚,白者如截肪,黑者如泽漆,黄者如紫金。” 虞古抬头看了看身处的这个硕大的白蘑菇屋,如果所料不差的话,这就是白如脂肪的肉灵芝。起初,她们觉得这个蘑菇长成这么大已经够惊人,直到看到这一大陶碗的汁液之时,才震惊的意识到这就是世间难求的长生至宝。 虞古和吴心都是懂药的,她们啧舌,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或许这就是为什么他们能长成巨人,只取食蘑菇液,依旧这么健壮的原因。 大白可不管这是什么东西,他一直盯着几个女巨人看,并不是因为她们多么好看,他是在等着她们再上菜。但是等了半天也没有人再上菜,他真的傻眼了,上来的不是什么大鱼大肉,而是这一大陶碗的汁液。 大白和伊田饿的慌了,看着巨人喝,也端了起来,黏黏的汁液很滑腻,还带着丝的甜味,很是可口,他们就想都没想,只是抿了一下确定味道,就将一大陶碗汁液一口饮尽。 他两人咕咚咕咚的喝完之后,将陶碗咚的一声放下,一抬头就发觉巨人们正用惊讶c叹息的表情,纷纷表示不解c扼腕的看着他们。 “他们怎么回事?”大白对众人的眼神表示不解,他侧头问虞古,怎么喝碗“水”居然让这么多人关注,莫非他的动作很潇洒。 “是呀,为什么那么看着我们。”伊田也表示不理解。 吴心扶了扶额,她说:“他们觉得你们暴殄天物,喝着肉灵芝的汁液居然像喝水。你们是不是当解渴的了,牛饮一通。” “这不就是饭前的甜汁吗?”大白问,他的表情僵硬,似乎预料到了什么不好的事一样。 “看他们如视珍宝的样子,或许这就是他们最好的宴席了。”虞古的话像是一阵小风,吹入了大白的耳朵。大白打了一个冷战。 虞古的话落地,大白很想暴走,但是刚想开口就打了一个长长的饱嗝儿。 他的脑门一头汗,这肉灵芝的汁液绝对是大补之物,乃是帝王独享的佳品,他在八十一难阵中也是吃过的。这么一大陶盆,确实也算得上最好的宴席了。可是他的肚子只是吃了个水饱,完全没吃东西,更没有享受到吃饭的乐趣呀。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46、地图 “首领,你们就只吃这个,没有你说的肉呀c鱼呀什么的?正常点的饭有没有?”大白问。 陀部落的首领被大白贴了“实话实说”符,于是很诚实的说:“我们的族人只吃这个,而且这是我们最上得的生命液,只有贵客才能享用,这里也没有你说的肉和鱼,丛林里只有树木,没有水源也没有动物,你来时想必也是看过的。” 大白真心想昏厥,陀部落的首领说的一点不假,他们确实一路也没有看到任何除巨人以外的活动物。 “好,言归正传,不说吃的,我们也喝饱了,感谢款待,先说一下影木的下落吧?”大白借此说回主题,想吃饱还是要指望自已。 “想找影木的下落必须找到剩余的拓印阵牌,它的背面有一副地图,地图上就是记录了一片神秘之地,影木是那片神秘之地的圣树。”陀部落的首领说,他现在有问必答。不管他是否自愿,但所说并无虚言。 “拓印阵牌有多少块,其它的在哪里?”虞古没有想到原来影木的下落就在这拓印阵牌之上,她当时看到牌子上有一些复杂的图形,还曾经怀疑过那可能是什么地图,却原来她的预感是正确的。 陀部落的首领像是累了,他打了一个哈欠,他的腿似乎有些痒,他就左脚在右腿上蹭了蹭,他的这个动作让大白的心也纠起了,因为那个“实话实说”符就贴在那条腿上,虽然只有施法人能看清,但是这符是他临时起兴虚空画的,所以它与人贴合度并不是那么好。 大白盯着那个符印痕迹,陀部落的首领蹭完了腿说:“拓印阵牌有四块,我们族中只有一块,加上你们归还的这一块,还有两块在血族。你们如果帮我们找回另外两块,我们可以护送你们到神秘之地找圣树。” 虞古与大白对视一眼,她也拿不准陀部落的首领的话是真是假,大白再看他腿上的符,那符印已经消失了一半,所以他的话也可能是真,也可能是假。 她并没有急着答应,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说:“你们‘护送’我们去。”她站起身来,在席间看了一下巨人,而后将视线落在正位上的首领身上,他依旧坐在他们进来时的那个位置,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起过身,或许他在那个位置上坐的太久,久到已经不能再移动了。“你们也有目的吧?”虞古问,她唇边带笑,样貌恁得风华绝代,然而巨人们对虞古的美并不懂欣赏。 陀部落的首领眼本就小,一眯眼就更显小了,他哈哈的笑着,探着身子举高临下的俯视虞古,他说:“哈哈,小姑娘,既然如此问,那我们就丑话说在前面,我们部族经历了过太多的背叛与攻击,所以我们不相信任何人。你们个子小,又通些术法,出入血族或许比我们更有优势。这拓印阵牌是我们族里遗留已久并传承下来的宝物,你帮助我们取回属于我们的东西,我们指引你们寻找到影木,助你们取得解毒之物,这算是我们作为回报,但是拓印阵牌只能由我们的人掌管,这就是我的前提条件。” 虞古想,深入到血族,还是存在风险的,之前大白所说助巨人打败血族也只是权益之计,若是真要前往血族,就要筹划一下。 这里的一切对他们来说都是陌生的,生活习惯差异巨大,思想理念也有所不同,甚至连饮食都差别很大,他们在外人眼中就是异类,所以很容易就暴露。 想到此处,虞古认为此事并不简单,于是她并没有马上答应。 几人离场之后,被乌角带着一起来到中环的两间白蘑菇屋,虞古和吴心两人住在一起,白蘑菇屋里是一张巨人大小的简单的硬板木床榻,再没有其他家具。四个人席地坐在地上,地面软软的,像是坐在棉花上。 吴心精通灵治术,她一直在看着陀部落的首领的表情,虽然他的脸已经胖的可以不动声色,但是人在说实话还是说假话时都可以通知肢体语言表达出来。她呵呵一笑,率先说:“那大家伙之前的话都没有问题,但是后面的几句话还是值得怀疑。其中有两个值得怀疑的表现,他的身体下意识的向后靠了一靠,通常人在说慌时需要给自已找一个舒服的姿势或是寻找一个安全的位置。” 吴心的指甲圆润小巧,干净利落,尤其无名指及小手指的指甲尤其长,她边修剪着的指甲边说:“另外,他在蹭腿的时候,回答骨头的话时有那么一段时间的迟疑,这说明他在编制理由,人在说实话时,通常都可以不假思索的说出来,但是准备说假话时,通常都需要进行加工,所以他会迟疑一会。当然也不排除巧合的可能性。” 虞古点了点头,也赞成她的说话,吴心善长猜测人心观察细节,所以她说的巧合只是谦虚一下,就听吴心继续说:“基于这两点细节变化,我觉得他的话里面有掩饰或许也有假话的成份,动物都会趋利避害,何况是人,正所谓无利不起早,虽然不适用任何人,但大体也是不差的。” “我也感觉他的话不全是真的。可以肯定的是,他想利用我们达到一些巨人完成不了的目的,至于我们拿到其余的拓印阵牌,他们会不会带我们进入神秘之地寻找影木,就不一定了。”虞古盘膝盖坐在地上,回忆着巨人首领的话,她觉得他们几人似乎忽略了什么重要的细节。 “我进入这个巨人族时,就觉得这里有些古怪,但是暂时也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虞古拧紧眉毛,她一手拖着腮,看着吴心,魏伯阳不在,她想听听吴心的看法,毕竟她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 吴心将打磨手指甲的小磨匙放下,她眼睛睁的大大的,突然说:“古怪,你是不是觉得心慌,心神不宁,难以集中精力呀?” 虞古想了想点头说:“好像是这样的。” “知道为什么吗?”吴心抱着臂审视的看着虞古,表情一本正经。 虞古被她严肃的态度糊住,于是问:“为什么?” “你得病了,医学名称叫心神不宁坐立c抓心挠肝c心乱如麻c恋恋不舍症,俗称相思病。”吴心调侃的说,说完她哈哈的笑来,看着虞古的脸越来越黑,突然觉得逗弄虞古很是有趣。 虞古刚刚抓住点线索c苗头,就这样被吴心的一场玩笑搅浑了。她扶着额想,自从魏伯阳开了头,这些人有事没事就拿她玩笑,她现在已经可以将他们的调笑基本忽略了,但是脸皮还是不够厚,她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做到不动声色,还要强化神经。 大白不耐烦听她们女人的猜疑c扯皮,但是虞古所说的“巨人想利用他们”这句话,他还是赞成的。 他冷冷的一笑,语气变得低沉,眼神有些晦暗,他说:“巨人想利用我们,那也要看看他们有没有能力。利用与被利用永远是相对的,大家伙们想借我们这把刀杀人,然而杀人见血,他们也要仔细血溅他们一身,或是被刀所杀。” 这个白蘑菇屋有一个特点,就是坐在里面,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面的场景,而在外面却无法看到白蘑菇屋内的景象,于是几人说着话,就总会有一种被窥视的错觉。 说完他做了一个手刀,眼神看向某个方向。正看到之前引他们过来的长相精明的巨人走了过来。 “他看不到我们,也听不到我们说的话,你耍什么狠。”吴心呵呵的笑,不过这个巨人的神色值得怀疑。 “他不会是来监视我们的吧。”伊田说,他的噪子最近正在变声,所以说出的话有些沙哑。 大白被他的的声音引的发笑,他说:“监视又能怎样,小爷我从他眼皮下面经过,站在他面前,他都看不到小爷,如何监视我。” “还是少惹麻烦了,你做这种行为诡异的事,引人怀疑。另外,那个血王卓不凡像是好惹的,而且魏伯阳还没有回来,我们还是等等再说吧。”虞古想了想,对大白的不羁无束还是不放心,所以适时的提醒他。 然而大白不以为然,他有他的计划,起码几天没正经吃肉的这个事,他十分接受不了。于是他只是敷衍的笑了笑,就和伊田回自已的住所了。 “月上柳稍头,人约黄昏后”,十五月就是幽会的日子,白天不能干,黄昏之后做起来才方便,大白惦记那些黑蛇,于是他趁着月黑风高夜就打算出去干一票,才偷偷摸摸的出了屋子,准备跳下去,就看到下面黑漆漆的一片,似乎什么东西在动,他正看的专注,想要看清是什么东西时,啪的一下,被后的的手掌拍了一下。 “谁?”大白回头,自已居然迟缓成这样,后头看到是吴心,他才收回武器,他说:“你做什么?” “这我应该问你,你在做什么?赏月,这月也没有了呀。”吴心笑嘻嘻的说,她懒洋洋的看着大白,就猜到他晚上就不可能好好的在屋里好好休息,对于他这个好动的性子,觉得睡觉都是浪费时间。 大白眼皮一翻,他穿着一身黑衣,睁着眼睛说瞎话,他说:“我看看风景?” 吴心当然不会信他会有这样的闲心看什么风景,她娇笑着,眼睛眯了眯,看向周围,她说:“乌黑一片有什么可看的,你真是出来看风景的。” “有呀,你眼睛好,你看看下面的那是什么,是动物吧,我们下去抓上来,饿死小爷了,一点油水也没有,完全不适应呀。”大白指着下面说,他的眼睛却是看着远方的戈壁,可是一大片的高大树林,怎么能看的到。 “我看你一碗一碗的肉灵芝液没少吃呀,还说没吃好。”吴心看向下面,并没有看到什么,她看着大白的眼睛瞄着远方,就猜到他的目的,他肯定是惦记那些黑荆棘中的黑蛇。 “你懂什么,我是装样子呢,那猪食一样的流食谁能吃的饱,我去看看。”大白撇撇嘴,说着他就打算跳下去,一探究竟。 吴心看出大白是铁了心要去,今日阻止他一回可以,不能次次都看着他,而且这里没有正常的吃食,她的肚子也是空荡荡的,既然如此不如就一起探一探究竟。 吴心脚尖轻点身形优美,唇边露出神秘的微笑,而后瞬间消失在原地,似乎从不曾出现过。 躲在角落里的一双巨人的眼睛泛着红色的光,随着那双眼睛闭上之后,红色的光也消失了。 吴心如同一颗流星拖着绚烂的尾巴在云中穿行,她只一动念就摇身一变化作烛龙,龙身三十尺,红色的身影被浓浓的雾气包裹其中,见首不见尾,她飞腾而起之时,带起的的风将遮蔽圆月的黑云拨开。 映射出在丛林之中滑行的大白,大白穿着发袍跳跃而下,下落的风力储存在他宽大的袖袍之中,通过一点点的释放,成为他向前飞行的助力。 他如同黑夜之中的黑鹰,在林间俯视着地面上的动态,他感觉到了天空的变化,抬头看向空中,隐约看到一个红色身影之时,他朝着那个方向一只眼睛眨了一下,唇边带着妖冶的笑。再转头之时,笑容已经笑开了。 吴心被大白轻挑的一眼调戏,心神一跳,心想,如果可以她希望大白永远停留在这个年龄段,让不羁c叛逆的笑维持在他俊逸c潇洒的脸上,让热情c自由的心保持在他炙热c鲜红的心上,不要被利益c权利c富贵等欲望左右,凝结了他风情万种的笑,沉淀的只剩下冷漠和沉稳,熏黑了那颗通红火热的心,收获的只有事故c圆滑。 吴心想到此,低低的长啸一声,声音传向远方,巨人都在熟睡中,丝毫没有反应,然而远在异地的血族正在夜宴,她的这一声长啸的音频正好在血族人的听力范围内,血族人上上下下为之一震。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47、天师之死 这里是血族的领地,高高的石头磊成的城池,坚固而且冰冷,华丽而空旷,这个城池比之巨人族的居住地,人工痕迹更重,石头磊砌或是砖砌筑的房屋和宫殿,男人c女人在入夜之后尤其活跃,这个是一个喜欢过夜生活的城池,他们的装束虽然与时下的穿着有所不同,但是大体还是以交叠式的袍服为主,脚踏木屐。血族于陀部落对比看来,体现的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人文特色。 华丽的大堂,空气之中有淡淡的血气,然而很新鲜,带着丝丝的香气,迷醉了一室的血族人,整个空间带着让人兴奋却又死寂的矛盾错觉,如同置身于梦幻之中,行走在游离的状态之中。 雕梁画栋,五彩斑斓,到处都是晶莹的宝石装点,地面的拼花复杂而且特别,然而这些繁复的装饰依旧无法充实这个宫殿之中的空洞气息,黑纱弥漫,铜制的桌子之上,放置的银色的桌布,各式的金质餐具锃光瓦亮。 美人裙衫半遮半掩,滑落腰间,落出优美的铜质身形曲线,她手持的烛台之上燃着烛火,白色的蜡烛已经燃了一半,蜡油流泄而出,形成各式的花样。圆形的穹顶之上是用各色的宝石镶嵌而成的造型,比之夜空之中的繁星尤为醒目,然而这都不能盖过一个人的风采。 空旷而巨大的室内,静谧无声,只能听到让人脸红的吮吸声,然而这并不是男女敦伦的场景,一个巨大的黑色漆木的床榻上,黑色的羽毛插在床榻周围,还有各色的数不胜数宝石,血族王卓一凡半眯着眼睛,每日他都要进食少量的鲜活人血,他的睫毛弯而浓密,面容如同刀削一般,棱角分明,鼻梁高挺,投下了一片黑影,让他的眼神更加深邃。 他的唇发白,与瓷白的女人肌肤相碰,才显的有一丝的血色。他正在饮用活人的鲜血,他的牙齿插入一名女族人的脖颈中,在她的动脉之上吸食着血液。 那名女子身材窈窕,相貌娇媚,她咬着下唇,克制的自已,不出一声,想是怕打扰了这位威严的王。女子眼神迷离,显然被吸食血液,但并没有让她感觉到痛苦,而是醉生梦死一般极致的刺激,对于血族人来说,这是莫大的殊荣。 卓一凡半裸的蜜色胸膛之上,女人的小手不自觉的颤抖,强健的体魄彰显出他独具一格的气质,他虽然周身散发着彻人心骨的冷寒之气,但是依旧无法让他男人独有的魅力削减半分。 他的身边跪附着三个女人,各个样貌美颜,血族之人没有丑人,只有谁比谁更美,谁比谁更有味道,她屏息聆听,仰望到着血族之王,如同接受神一般的洗礼。 正在这时,从远方传来一声龙吟长啸,血族人拥有别于常人的听觉区域,他们的耳力敏锐,这是一种趋近动物的敏感,这个长啸的声音很微妙,带着喜悦和嚣张。 卓一凡三角形的绒毛耳朵陡然向后摇摆,他浓黑的头发披散着,他将坐在腿间的美人轻轻推开,细细静听,然而长啸之声却消失了。 血族人的牙齿如同毒蛇一般具有致幻致麻的作用,被吸血的女子立时被人抬了下去,她还在带着迷离的傻笑,置身于迷幻之中,她还需要一段时间感悟这种“快乐”。 卓一凡的声音低沉带有磁性,还有些冰冷,他轻启薄唇问:“那是什么声音?” 他一说话等在身边服侍他的几个美人都迷恋而专注的看着他。 周围的几位臣子也听到了,血族人男尊女卑,所以宫殿之上全部的臣子都是男人,分别由两个女子服侍。随着卓一凡的问话,侍从们驱使所有的女人都退了下去,气愤也变得严肃起来。 没有人对他的问话能给以正确的答案,有一位白发的童颜的血族人说:“从来没有听过,似乎从今天巨人来犯起,就总有怪事发生。” “念瞳,你所说的怪事是指突然出现的矮人吗?”卓一凡懒懒的歪在榻上,他的身材比例极好,宽肩窄腰,倒三角的上半身,蜜色的肌肤被他拢起的黑色衣襟隐匿其内,他强有力的长腿交叠在一起,他看着手上的酒器,一双鹤眼冰冷而没有感情,他的矫健的身材无不显示出上天赋予这个血族男人先天的优势,和对他的特殊宠溺。 他眼神之中的冷寒之气如在最冷的极地,让被他注视的人冰冻三尺,他的眼神看向远方,他望着一双特别的眼睛,那是一双极美的凤眼,他从没有见过拥有那样眼神的女人,她的眼中带着无尽神秘和强大,这是一个极特别的女人,那一眼让他印象深刻。 被叫做念瞳的白发的童颜的血族人也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地位,他的相貌也生的极好,不是单单用俊可以形容,血族人以血为食,但是脸色都比较苍白,从内向外散发出的晶莹之光,让他们都显的有些缥缈,他说:“是的,派出去的探子打听过他们来历,没有任何人知道,这就很离奇,除了巨人族那里被戈壁上的黑荆棘阻挡,我们无法深入,其它领地都在我们的控制范围之内,他们五人突然出现在战场上,我们居然没有任何发现,所以这就很离奇。” 另一位与他对面坐的血族人,生有一头红色的长发,他的相貌有些妖,由此他的一双眼睛很魅惑人,他说:“刚刚从巨人族传过来的消息,也无法明确的说明他们的来历,只提到他们好像是从采矿坑里突然出现的。” “采矿坑?就是我们先人封了几百年的那个金迈,有意思。阎明,有去派人去查一下,看他们是怎么来的?”卓一凡笑着说,他的表情带笑,但是眼神很冷。 被叫做阎明的红发青年说:“查过了,没有发现任何痕迹,他们像是凭空出现一样,地面并没有被挖动的任何痕迹,这就很奇怪。或许这个消息并不准确,也可能他们只是随口说给巨人们听的。” 念瞳遥遥头说:“不见得,采矿坑被封印了距今几百年了,不是族中的老辈人,鲜少有知道,看他们的年龄不过二十岁,他们既然知道,至少说明他们见过,按照他们的体形特点,不可能是我们同族后人。” 在坐除对话的三人之外还有二人,念瞳的话音一落,他们也赞成的点点头,这里的五人是血族的首脑人物,他们的年龄并不像表现那样年轻,从他睿智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是一个经历过岁月洗礼的人。 他们各司其职,念瞳司管情报,阎明司管杀手,还有供给及城护,而卓一凡是在个城池的最高统领者,他建立了一个属于血族人的自由国度,他们目前最大的威胁就是时时惦记着无数宝藏巨人。 “这一次若不是那些矮人搅和,贪恋c懒惰的巨人定然一个也逃不了。居然被他们偷走了族中的宝物。”红发青年阎明狠狠的说。 “哼,巨人,他们最好安稳的待在他们的领地内,若是再敢来犯,定让他们有来无回,下次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另外一个血族人说。 卓一凡直起身,他眯着眼睛说:“警告一下那些巨人,归还拓印阵牌,让还有那些捣乱的矮人,一并交出来,不然,那后果不是他们能逞受的。明日整兵,我要亲自出兵黑荆棘,讨物讨人,这一次看那个肥大个儿,是不是有胆子来应战,准备好火药和云桥。” “是。首领神武,血族永生。”四人附和,而后起身准备出去布置明天出战的事。 正在这时,一个守卫慌里慌张的跑进来,正撞上起身的出去的阎明,被阎明一脚踹飞,拎在手中,他的眼中有波涛起伏,他压抑着噪音说:“慌里慌张,血族人有尊严比生命还重要,你该死,你最后的权利就是选择的死法。” “报,天师死了,天师死了。”那个血族的守卫不顾疼痛,他挣扎着报告说,现在有比他血族人尊严还重要的事,他们血族的大巫死了,说完这句话他就准备自我了断,手掌高高举起准备插入自已的心口。然而,他的手却被念瞳抓住了手。 “还是将命中的精彩绽放在战场上吧。”他轻轻的说,语气中带着魔力。 阎明瞳孔放大,他的震惊也比这个守卫小几分,一个绝对不可能死的人死,这不是单单用震惊能形容的。他也难以置信,他喃喃的说:“天师怎么可能死呢,他不是自称不死不灭的神吗?” 卓一凡也听见了,他坐直了身子,看向殿门这边,他眉毛微微的蹙起并站直了身子,立刻就有待从给他将衣裳整理好,随后他踏步出了大殿,他要出看一下现场。 “王,我们要先将此事瞒下来,不然会引起恐慌。”念瞳小声的说,天师在血族是除卓一凡之外,另一种境界的存在,众人都崇拜他,信封他,他的预言总能成真,他的能力也是无人能抵,他还有一队的黑衣护法,这些人神出鬼没,任何人都无法逃过他的眼睛,包括他们的王。 天师死亡的消息一出,他们信封的永生也就不存在了,当信仰死了,生命的意义又在哪里。于是念瞳考虑到这里,说出了自已的想法。 然而,卓一凡的心思众人都很难猜透,他冷哼到:“哼,瞒下来,可能现在很多都知道了,消息是封锁不住的。再者他既然能死,说明他也不是什么神,一个不是神的人死了,有什么好恐慌,这难到不是好事吗。” 念瞳马上住了口,他的话或许逾越了,也或许是他想的并不全面。 “先去看看,马上派医者去查明死因,另外,马上派人去黑荆棘盯着,随时注意那边的动静,另外查一下到底是什么东西发出的长啸。”卓一凡边吩咐着边向着天师的大殿走去,几人尾随其后。 来到血族天师的大殿,这个大殿并不豪华,更像个死人墓室,里面死气沉沉的,天师坐在榻上,瞳孔放大,布满血丝,他的眼睛看向殿门外,带着极度的恐惧,他就这样坐在那里,完全不像是死了样子。 随行的医者仔细的检查了天师的身体,他越看越觉得离奇,这是用医术解释不通的,但是从所有迹象查看,只能有一种解释,他说:“没有呼吸,没有心跳,身上各处也没有任何一处致命伤,似乎只是惊吓过度导致的死亡。” “嗨,是什么让他这般惊恐。莫非是魔鬼?”阎明蹙着眉头,他一脸的不解。谁能逃过天师的黑衣护法全方位的监视,进入大殿呢。 念瞳也想到了这一点,他抬头询问隐匿在暗处的黑衣护法,他问:“你们没有听到什么打斗或是对话声吗?” 从暗处出现一个人影,看样子他是这些人的领队,他一出现大殿时所有人一惊,以为是战场看到那个矮人,但是再仔细一看才意识到是天师的黑衣护法,之前他们从未见过。 “没有。没有任何声音,我就在屋梁之上,亲眼看着天师他,他就那样坐着看向外面,而后,而后等我发现不正常时,再下来查看,他已经是这样了,我,是我失职,只能以死谢罪了。”黑衣护法从头到脚都蒙的严严实实,只落出一双眼睛,这是一双鹰一样锐利的眼晴,能逃过他的眼睛对天师下手,那对方的功力绝对很强大。 卓一凡看着他的眼睛说:“你还不能死,你死了,谁来证明天师的死,刚才你所说的那些话还要对着我的族人再说一遍,告诉他们,天师是被天神带走了。” 那黑衣护法被卓一凡带着魔力的眼睛看着,莫名的就点了点头,他的心神已经完全被他控制。 黑衣护法他们很少出现在人前,从个头上他们比血族人都要矮很多。 阎明蹙眉看着黑影中被控制了的黑衣护法,他说:“我第一次见他们,从天师的个头还不觉有问题,但是这些护法与那些矮人差不多呢,莫非那些矮人与他们有关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48、深夜偷吃 血族人大体身高平均在八尺到十尺左右,天师的身高约七尺,在血族之中,算是矮的,但与他相似高度的也不是没有,所以并没有人怀疑他的身份。然而,刚才那个护法却不足六尺,他的身材与战场上突然出现的五个矮人有些接近,他们的大体身高都在五尺到六尺之间。 念瞳与阎明不谋而合,阎明也说出了他的想法,他看了一眼正在沉思的卓一凡,沉吟一会说:“这样看来,天师本就不是我族人,也不是什么神派的使者。” “哼,他不是是神或是神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能在这个时候死,明天计划不改,我要将那些矮人抓过来,问个究竟。”卓一凡说完冷冷一笑,向殿门,而后他停也不停吩咐着:“厚葬,不,今夜祭天,恭送天师回归天神之位。” 几人互相对看了一下,对这个王的决定都看不透,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的这位王从来不相信也不在乎天师是不是真的神或神使,只要他的存在不碍他的统治,一切都可以拿来利用。 卓一凡心下也有猜忌,天师与他出战之时,卓一丹挡下虞古回射的那柄箭,回程之时曾经对他说:“血王,两日之后那个矮人就会自动来到你的身边,到时他们的来历也会自然得知了。” “你对他们做了手脚。”卓一凡微眯双眼说,他的话虽然是问话,但却带着肯定的语气。 “那个美人极美,老朽从没见过如此自带仙气的女子,还有那个男子,不可小看。我已经在那女子身上下了引,她自然会不请自来。”天师笑眯眯的说,他对自己的术法很有信心。 卓一凡回想起天师之前话,淡淡的自语:“两日吗?看来等不到两日,命就先断送了。看来这次的预言无法应验了。” 他突然看了一眼巨人族所在的方向,语气有些飘有些远,他的语气难掩不住的霸气,他说:“既然如此,明日就抢他们过来。” 吴心并不知道她的长啸引起了血族人的注意,她的身形被云雾笼罩,重重的向着丛林压去,从远处看丛林只是被大雾笼罩着。 她在丛林之上穿行,身形软如云,细鳞映射着周围的浓绿,她的呼吸之声也与环境融为一体,瞬间隐匿在丛林之上。 大白穿着黑色的法袍,鼓动着风向前滑行,同时借住树杆的弹力,一跃而起,有了目标,他的动作极快,几息之间就来到了丛林与戈壁的交接处。 大白站在树杆之上,望向无尽的戈壁,月光下的戈壁沙沙的作响,细沙在私语。 吴心身形一变化为人形,立在大白的身边,她的眼力好些,可以看到黑荆棘之中无数的黑蛇吐着芯子。 现在正是这里的春季,月圆之夜是他们求爱交欢的时候,这种黑蛇通常白天盘踞在黑荆棘中,捕食戈壁之中的动物,比如老鼠或者獾子等,夜晚则是交配。 这种戈壁黑蛇雌性巨大,雄性较小一些,有些雌蛇一晚可以选定多条雄蛇交配,所以有些雄蛇也要冒着被吃的危险享受一时之快。 吴心撇撇嘴,男女,自然之道,动物的本性始然,她看了旁边的大白说:“打算过去吗?” “怎么?你莫不是怕了。”大白看着月光下的吴心笑着说。 吴心眼皮一翻,她说:“有你我才害怕呢,我是想告诉你,现在可是最好时候。” 大白眼眉一挑,看着吴心,听出她话未说完,他紧接着问:“从何说起?” 吴心娇娇的笑着说:“去看了自然就知道了。” “坏丫头,居然还卖关子,你脸红什么?”大白上前扯了吴心的脸,月光下的吴心妖娆多姿,楚楚动人,正是他喜欢的女人类型。 吴心盯着大白的眼,靠近他,可以闻到他身上没有味道的味道,她很好奇大白是如何做到的,她笑着说:“你这般扯着我,不红才怪。” “调皮。”大白在吴心的鼻尖一点,一转身朝着黑荆棘飞掠而去。 吴心揉了揉脸颊,由于她皮肤白皙,那里被大白的细白手指扯的有些变红,在月光之下尤其粉嫩娇媚。 “哎,败给这个小混蛋了。”吴心自嘲一笑紧跟其后。 她是一个过来人,如今心系一个比自己弟弟年纪还小的男人,现在居然沦落到被他肆意调戏,她反而不厌恶c不愤怒,也没有想要杀人,却甘之如饴,想到这里她被自己“堕落”感到不可思议,回想间,她觉得曾经的那个“魔女”已经死去,留下的是一个重生的自己。 大白落地无声,他慢慢的靠近黑荆棘,探着脑袋看着盘结在一起的一团,如果麻花卷一样,可以看的出有一条体型较大的蛇,由于它体型比较大,更接近黑灰色,而盘踞在它身上不停爬行的体型稍小的蛇,颜色极黑。它们身上的细小鳞片在月光下黑而且亮,甚为华美。 但是除了黑荆棘还有一些不美的东西,那就是白惨惨的尸骨,从骨骼大小来看,有巨人的也有血族人的。 吴心也到了,她说:“尸骨?看来这里死了不少的人。” 然而大白似乎并没有注意那些尸骨,而是伸着脖子盯着那些纠缠在一起的蛇身,吴心撇撇嘴说:“一群蛇交配,有什么好看,快办正事,得手几条就行了,骨头一会发现我们不在,肯定知道我们在这里。” “放心,她现在惦记着道爷,没空搭理我们。”说话的过程中,他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纠缠在一起的蛇,随便的踢开一个碍着他走路的头骨,那个圆滚滚的头骨骨碌碌的滚到出老远,停下时从眼孔c鼻孔c口中探出很多细小的黑蛇。它们看了看又钻回去继续享受美味儿。 大白是捕猎的高手,深谙此道,他的动作很轻,落地无声,脚下的戈壁黄沙甚至没有留下脚印,面对这么一大团黑蛇形成的球,他的呼吸也很平稳,他突然问:“蛇是怎么交配的,没看到谁上谁下呀。” “你有没有完了,我怎么知道,快点动手吧,早完事早回,你不是饿着吗。”吴心被大白奇葩的问题问的惆怅,她不耐烦的说。 大白抱着胳膊看着吴心,从上到下的看了个遍,直看的吴心脸红心跳,她说:“你的眼神有点怪,做什么?” “我觉得龙和蛇差不多呀,你不知道怎么交配吗?难道你这条烛龙还是个童子。”大白怀疑问。 他的话一出,吴心彻底哑口无言,她发了很久的呆,眼睛死死的看着大白,她最后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她说:“老娘是女的,母的,再惹我,立马把你推倒,试试。” 大白被吴心气恼的表情逗笑,空气有些燥热,戈壁黑蛇交配发出的声音产生的味道,都让周围有些躁动,大白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吴心说:“好呀,到时你别求饶。” “呵,你就吹吧,你上次就是个瘪的唔,嗯。”吴心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大白用唇封上了。 大白比吴心高出半头,他掐着她的下巴抬高,一手拖起她的腰,让她身体离地,长驱直入,直吻的吴心混身瘫软,身体发抖。 这一吻时间很短却似乎很久。 大白放开吴心时,也有些躁动,心想,这黑蛇交配能释放一种催情的药,一会正好提取些雄蛇的精洪,这种精洪在体外的存活期长达三四年,以备后用,他想到就做,一晃身来到那状似麻花卷纠缠在一起的黑蛇旁边。 大白撤离的太突然,吴心还呈被托扶的姿势,由于身体瘫软,又失去了支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的沙土上,这一摔也把她摔醒了。 “姑奶奶我怎么这么丢脸。”她摸着自己的唇,懊悔自己光顾着惊愕c发呆,居然没有回应,而后她又想起二人来此的目的,腾的一下爬起。 雌蛇的皮肤和尾基部的腺体,能分泌出一种特有的强烈气味,吸引雄蛇前来交配,正是雌蛇产生的气味让他们有些迷离,然而她现在可是烛龙,这样致幻致颠的无形攻击对她可是一点伤害也没有,唯一就是没有反应过来,她依旧为自己没有好好回吻感到气恼,于是她决定将这份懊恼发在黑蛇身上。 吴心看着大白动作迅捷且利落的掐住一条黑蛇,那条黑蛇正将一种不明液体射出,吴心一撇嘴。瓷瓶在他的手指上像是活物一般,灵活准确的接住了液体,而后在黑蛇意识到什么时,嘎嘣一声将它七寸捏碎,将死翘翘的黑蛇丢到吴心这边。 大白的速度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摆在他面前的可是一个纠缠在一起的巨大黑线团,他如此重复了几次之后,黑蛇们终于发觉了,因为在浓重的精洪之气之外,他们闻到了血腥气,交配发生流血事件并不稀奇,但是血腥气之外还掺着人类的味道。 雌蛇这时极为敏感,它们就算再沉迷也不会蠢到面对危险依旧不管不顾。 咝咝 一个有大白腰一般粗的黑蛇头探了过来,它吐着芯子,随着它的起身,噼里啪啦掉落了很多攀附在它身上的黑色雄蛇。 此时居然有十几只如此体型的雌蛇也围了过来,它们头上生着一只眼睛,周围被黑色的留着包着,就像一颗巨大的梅子,吴心看清时,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觉得身上都在痒。 大白看着如此多的黑色聚集过来,他静立在那里没有动,而后看着那些黑蛇如同定格一样盯着他,如果不是他头上的黑梅眼睛晃动一下,大白几乎以为它们都是黑荆棘。 他站在那里,将几瓶收集满的瓷瓶收起,他说:“个佬子的,这么多。”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十几只黑蛇朝着大白如箭一般弹射了过来,黑梅子一样的眼睛喷射出毒液,张开大口准备将大白吞吃。 大白手中瓷瓶一个c两个共计八个,被他如同飞镖一样抛了出去,开口部正是对准黑蛇射出的毒液,一滴不漏的收满了八只瓷瓶瓶。 他随即几个后空翻躲开了十几只黑蛇的进攻接住八只瓷瓶,收入囊中。 黑蛇依旧不肯放弃,咝咝的吐着芯子,身体快速的移动,它们频频的向着大白发起进攻。 吴心热闹也看的差不多了,她手指甲上升起十个红色的光球,在黑蛇攻过来时,她正中它们的肉瘤一样的眼睛,这黑蛇的眼睛极怕光,白天时,吴心就发觉这几个黑梅眼睛是闭着的,所以她断定这种蛇眼极怕灼热的光。 果然,吴心的光球丢向它们时,有几只被晃的眼睛短暂的失明,极速后退停止了追击,失去了方向,还有几只将眼睛闭紧,凭着气味向着大白和吴心发起攻击。 大白本就是想抓上十几条解馋,也没有想过赶尽杀绝,将它们团灭了,他还想等着馋了的时候再来抓两条,不然在这个没有鱼肉的地方,岂不是要活活把他饿死。 如今几只大黑蛇穷追不舍,另外的雄蛇也回了神,它们被搅和了好事,异常暴躁,于是纷纷朝着大白追击而来。 大白今日的蛇也抓的差不多了,他放开腿脚就朝着丛林之中跑,他动作迅捷,身后的黑荆棘纷纷后退,风带着嗖嗖的声音,形成了一道光。 “你带着这些多的黑蛇,它们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吴心时不时的朝着后面丢几团火,有些被烧到的黑蛇挣扎着滚入黑荆棘中,天干物燥,瞬间就烧着了一片。 大白手持大铜钺,飞抛出去就是几条蛇被拦腰切断,然而这些黑蛇断而不死,蛇头依旧张着咬上来,被大白的火符烧成的木头棍子。 “火候大了,看来不好吃了。”大白手下动作不停,他们还在继续向着丛林狂奔,边跑边不忘将追在前面的几条蛇猎杀了背在兽皮袋子中。 如此,他的兽皮袋子中已经沉甸甸了,看着也够吃一顿之后,他大了一个口哨,吴心会意,一声长啸,幻成烛龙接上大白直冲入云霄。 追击而来的黑蛇四散逃奔。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49、术中术 上空比之下面要清爽些,吴心的速度极快,带起的风让人觉得凉爽些,刚才两个忙和着斗蛇,也没有仔细看这片广阔的黑荆棘。 大白看着地面上的黑荆棘,从上空看去才觉它们的面积巨大,长势野蛮c泼辣,几乎盘踞着整个戈壁,它们的生命力旺盛,几乎不需要什么水份,从这里可能猜测的出,血族人应该是从不开火,不然这黑荆棘也不能这般疯狂。 然而大白并没有考虑到,其实是吴心的火有所不同,吴心体内的火乃是天火所成,自然不比一般的火,不然以黑荆棘这般强忍的质地,也不会就被几条蛇引燃了。 黑荆棘已经渐渐开始燃烧,那几条烧着了的黑蛇早不见了踪迹,还有一些大蛇躁动不安的扎入黄沙之中。大白手指利落,向着下面连续丢下几只水符灭火,黑荆棘上的火立刻消失不见了。 他提了提身后的兽皮袋子沉垫垫的,舔着唇说:“这下够解馋了。” “你怎么好心帮忙灭起火来。”吴心变成烛龙声音比较低沉,大白站在她的脖颈处,一手抓着她初长成的犄角上,热度从他的手心处传来,她觉得痒痒的,就用长而韧的龙须在头顶挠了挠,结果被大白一手握在手中。 他安稳的躺在吴心的背上,舒服的叹了一声,他说:“你烧了它们的栖息地,下次再怎么找吃的,这里鸟不拉屎的找个肉吃都那么难。而且过几天我们还在到血族呢,那里的人只食血,说不定也没有可以吃的肉,哎,在日子真不是人过的。你说他们是不是异类呀,居然能活这么久,我也在考虑是不是要把饭戒了,辟谷成仙呢。” 大白口中虽然说着要辟谷,但是眼神依旧热络不减的看着身上兽皮袋,他顿了顿说:“到树林里去,找个地方先吃了再回去,不能让骨头知道我深夜出来偷吃,不然她又要叨叨我了,我还想回去睡上一觉,刚才那几条大黑蛇跑的可真快呀,嗖嗖的爬,下面又燥热,追的我一头的汗。” 吴心一听他居然是担心以后没有肉吃,觉得好笑,她呵呵的笑起来,找了一个离着巨人蘑菇屋领地较远的地方着陆,再看周围果然寂静无声,连虫鸣都没有,更不要说是兽了,她蹙着眉头,也赞同大白的说法,这里确实有些古怪。 “这林子里除了人以外,怎么会没有活物呢,反而是戈壁上还有一些活物,我认为这个林子里有古怪,活动不敢来,或者不喜好的东西。” “管他呢,既然知道找影木需要什么阵牌,那就先去血族找到那牌子再说。这个破地方我才不想久留,吃的都没有,具然只能吃蘑菇。”大白说着,手下利落的拿出蛇,将蛇扒皮c抽筋c断成几截c串好,递给吴心烤,自已一把火“毁尸灭迹”清理干净,就翘着腿在一边等着吃。 吴心全程看着大白的动作,即感叹也敬佩,他每到一处不留下任何痕迹,这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他是一个隐藏形迹的高手,为人也比较老成c狡猾,看的出,他很谨慎,对外人没有什么信任度,他吃的东西都是自已收拾好,除了虞古,现在也就只吃她烤的东西,想到这里她唇边带笑,大白斜她一眼,不明情况。 “也就你觉得那些是蘑菇,那可是皇帝都难求的长生滋养的宝贝,肉灵芝,世人都难见一面,更不要说吃了,你具然嫌弃。”吴心说着,手下动作不停,按着和虞古所学的烤制方法,她学得有模有样了。 他们边烤边吃不知多惬意。 然而,大白丢下的那几个水符只是一时将火灭了,但是没过一会,火星就燃起了小火,开始是小火冒着青烟,之后就陡然就成了大火,这火一烧起来就一发不可收拾,天气干燥,居然烈火熊熊,一夜之间将黑荆棘丛烧了个干净,停留在上面的黑蛇也如同温水煮青蛙,无意识中被烧成了棍子,当预见到危险时,它们已经无法脱身了。 天气本来就燥热,戈壁之中热火朝天,丛林之中茂密,阻挡了烟气和热气,巨人们呼呼大睡,依旧不知所觉。 虞古这边可不知大白他们又惹出了这天大的麻烦。她一直担心魏伯阳,心下不解为什么他不打声招呼就这样寻找下缠魂之引的人,虽然这样想,但是她依旧觉得魏伯阳有自已的打算,她入定之时窥探了一下魏伯阳的状态,依旧没有任何反应,表情平静没有任何变化。 正值月圆之夜,是她修炼的大好时机,她设了一个小结界,外人无法打扰到她,就开始修习月华功,水中月c天上月c额心月三月合一,开始运转小周天。 这个地方是各植物围扰着肉灵芝长成的,灵气极充裕,虞古一开始运转真气,就觉得有雄厚的灵气融入她的体内,她的丹田处莫名有一道光出现,这道光在慢慢的凝实,似乎围着一个圆球一样的物体旋转,速度并不快,但是很温润。 与此同时,她的丹田有一股暖流注入,如同天边的太阳,温柔的光洒在她的身上,被沐浴洗礼,又像是玉池的清泉,灵动的注入她的心田,被唤醒召唤,她脑中灵机一动,心中激动,莫非这就是结丹前的感悟。 她现在是筑基中期大圆满,只需要一个顿悟就能进级,她平稳心绪,使自已平静下来,因为她心中有事,现在还不是时候。 然而,她的这个平稳心绪的过程,不知不觉竟是过去了一夜。 魏伯阳睁开眼睛,发现置身在一个白茫茫的地方,这个地方并不像现实中的环境,没有如他所料的一般见到熟悉的人,而且手脚居然被锁住了,那一刻,他的心一沉。似乎在这一刻,时间倒流,回到了虞古误食雾果之后,在火中自焚的那一幕,周围也是这样白茫茫的一片,看不到源头,也没有尽头,不知置身何处。 那痛还在,只是沉封在记忆的角落了,再出现类似的景象时,就又从新打开了记忆之门。那一幕往事不堪回首,他不想回忆。 但是他是这时间倒流的操控者,别人都可以忘记,可以再来过,可以重新开始,只有他,也只有他,无时无刻不能忘记,若是忘记的那一段,周围的人也就与他没有交集了,或许只是陌路人。 魏伯阳站起身,随着他的起身,周围的白雾散去,他每动一下,都有雾在他身边起舞,他想挣脱手脚上的燎烤,噔,他的手一挣,丝毫没有反应,再试一下缩骨,他的手变小,燎烤就跟着缩小,依旧不松不紧的锁着他,在这里他似乎没一动念都会被预先知道一样,他现在和一个普通人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嗒啦,嗒啦。 魏伯阳拖着燎烤环视一下四周,没有任何的标志物,只是白雾一片,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辨别不出任何方向。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的魂识已经离开了血族,回到自己的身体。 魏伯阳将缠魂之印的黑线拔除之时,在燃烧销毁的那一刻,就发现了施术人的踪迹,任何术法都带着施法者的痕迹,就像是作案留下了杀人的凶器,这就是线索,它会告诉人很多关于行凶者的事。 他动念的空挡,居然中了隐藏在缠魂之引中的锁魂之引,这施法者是个老谋深算的,他虽然觉得自己的术法无人能破,但依旧习惯性的用了术中术,所以第二个术法并不算什么高明之术。 所谓的术中术,就是在巫术之上再施术法,当第一道术法被破解时,就会趁着解除术法的人没有准备时再施巫术,这样阴毒的巫术,多被极有经验的巫术采用,虽然算不上高明,到有时很管用。 高明的巫术环环相扣,招招很辣,甚至防不胜防,魏伯阳对这些巫术只是略懂,这也归功与前一世的大白,大白所通的巫术多是来源于虞古储物手镯中的秘术,上一世虞古对魏伯阳依赖c信任,这些秘术她都找魏伯阳察阅过。而且上一世的大白可是一个混世魔王,巫术强悍c狠厉,他时常到山上找他挑战,久而久之魏伯阳也通些解术的法门。 魏伯阳中了锁魂之引,魂识被一时间锁定,这是一种追踪术c束缚术,并非操控术,伤害并不大。这个巫师能在无形中对虞古下手,动机可疑,日后也是麻烦,他索性也不解术,顺藤摸瓜,正好除之后快,但他没有想到会去这么久。 魏伯阳跟着感觉找到了血族天师的大殿,这个殿周围设置着阻挡魂识进入的结界,想破解结界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却要费些力气,然而既然来了,就解决干净。 他盘膝坐下正对大殿,利用天地阴阳八卦阵,以及十二星宿的星月之辉为动力,开始破除结界。他手指描画轻点,撒豆成兵,依次出现十二个影像分身,十二个分身分别镇守十二星宿的位置,各自结手印,念符咒,逐渐十二星宿编织成半球形的光波环,将星月的光辉吸收其中,立时如同天边升起一半的太阳,半个太阳从地面发出光芒飞升而起,无声的罩在了血族天师的结界之外。 这个阵法布置花费了些时间,但是破除结界只是短暂的一段时间,十二星宿形成的光罩内出现如同被击打玻璃一样出现裂纹,慢慢的结界正在一寸寸的破裂。 最后嘭的一声,碎了个稀巴烂。 魏伯阳进入之时,看清了天师的脸,此人正是当时在血王旁边观战的人。 他额心有一颗带毛的黑痣,很让人记忆深刻,这个老的掉渣的人曾经用异样的眼睛盯视着虞古,他的目的龌蹉不堪。那时的眼神和面前的这张脸重合之时,魏伯阳觉得很有必要让他享受一下死的过程。 天师太过自信,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人能破除他的结界,所以当他在榻上惬意的歪着之时,就看到一个人站在面前,准确的说是一个身外法身的魂识,他一惊之下坐正了身子。他也算是有见识的,能运用身外法身,自然不是什么小道师,而且他敏感的意识到今天难善了。 魏伯阳他可没有自报家门或是先礼后兵的高尚品质,简单直接c外表儒雅内心霸道才是他的特点。 于是天师还没准备好质问或是先下手为强之时,魏伯阳已经动作了,他只是一挥手,一枚如同针一样的真气线瞬间注入了天师的额心,只是一眨眼的时间,没有任何痛苦。 随后就见天师开始瞳孔放大,饱受惊吓的样子,这时间很快,可是对于天师来说却如同坠入地狱。 魏伯阳开了他的死亡之眼,放大了他的恐惧,降低了他的神经承受能力。魏伯阳只是顺水推舟,并没有出手,他进来之时,后来还跟着无数的魂魄,这些游魂都是这位天师秘密用来实验巫术的血族人,他们的死状可谓凄惨。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他做了亏心事,才设置这些阻挡魂识c魂魄的结界。成群的魂魄在周围逗留c徘徊,只为有朝一日找天师报复。 天师就死在了自我的惊吓当中,由于他是被吓死的,所以他的魂魄被吓的离开肉体四散逃奔。然而等着复仇的无数游魂可不会放过他,他们如同食人的怪兽,奔跑着追上天师的魂,将其生生的撕裂了。 魂魄被肢解的痛苦和恐惧让天师的死记忆深刻,漫长而痛苦。他的魂魄被撕裂,想在轮回是断断不可能了。 天师的肉体就这样一息之间死于非命,魂魄被分食,他还没来得及说出自已响亮的大名,就已经没有说话的机会。他的死相很干净,然而他的表情很恐怖。 房梁上有几个暗卫只是目睹了天师的表情变化,并没有看到其它来人,所以不明所以,就急忙派人通知血王了,天师大殿阴测测的,人心乱作一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50、血王亲征 魏伯阳最后看了一眼端坐在榻上的天师,这个人的长相有些熟悉,细看之下,他想起,这是当年祝由族大长老东渡身边的一个随从,因为长的高让他印象深刻。不知此人修习了什么秘术,居然一直没有死,而且还一直隐藏在血族,他或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虽然有此疑问,但是没有更多的时间细查清楚,来人方长,于是魏伯阳魂识一动,人就回到了身体之中。 然而回来他没有看到虞古等人,却是看到自己被隔离开来,还锁着手铐脚链,于是第一个想法就是虞古c大白等人被巨人抓了。 魏伯阳发现了端倪,而后会心一笑,朝着一个方向走。终于在这个混沌空间中看到了一个轮廓模糊的方形体,然而并没有门,他走到方形体旁,居然突然破开了一个口,光洁的表面上变幻出一个如他身体一般的门。 他没有迟疑进入其中,就置身在一个全是白色的空间,墙壁也是软绵绵的,手指按压下去,就会陷入下来,抬起后又恢复原样了,魏伯阳想,自已莫非被“巨兽”给吃了,而他正在此兽的肚子中。 他抬头看了一下顶部,也没有任何不同的发现。不过此处灵气充裕,于是他所索性静心修炼,然而他还没有入定,就发现身后有意动,他回头查看,顿时眯起双眼。 “哦,莫非是幻阵,居然与古儿一般无二。嗯,很像,不过还是有些不同。”魏伯阳看着面前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衣的虞古,头发并不长,只束起一个马尾。 “我的相貌随着你的心而动,我就是你心中的那个人的形象。”这个长的像虞古的女人正是意念,她是这个空间虚拟体,她的样貌以观察者为主。 她看着魏伯阳不起波澜的面容,笑了笑继续说:“从你进入我们的领域后,你就一直很平静,心跳波动很平缓,呼吸频率也很均衡,面对没有目标没有方向的荒无空间,依旧无惊无恐,心理素质很好,而且能够准确的破开迷雾到达这里,说明你智商很高。从我出现之后,你的心跳波动加剧,你激动c欣喜,但时间很短暂,自控能力很强,现在已经完成恢复常态,情商也很高。”意念围着魏伯阳转着圈,她的表情严肃,像是审视。 “恩,你是我见过情绪控制最好的人。”说完这段话,她就笑眯眯的看着魏伯阳。 魏伯阳带着惯常的笑,他看到这个没有任何敌意,装束古怪的女人,她和虞古一样的面容,连说话的语气都极相似,她如同一面镜子,魏伯阳所思所想,心动心乱她都一清二楚,虽然如此,他依旧坦然自若。 他忽略没有用的信息,捕捉到一个词,他问:“你们?你还有同伴,这里是什么地方?” 意念笑意盈盈,从她的身后走出一个男人,这是一个风光月霁的男人,气质不输魏伯阳,他与女子装束差不多,女子依旧是虞古的形象,二人肩并肩的并排站着。 魏伯阳虽然知道面前的并非虞古,但是看到她身边站着另外一个男人,而且二人甚为亲密,他眯眯眼睛,笑容虽然不变,然而眼中多了一些别样的情绪。 这个男子并非他内心所想,他的一头乌黑发亮的短发,皮肤白皙,鼻梁高挺,生有一双鹤眼,眼神深邃清透。他的眼瞳却是红色的,显然他不是中原人的形象。魏伯阳看着他时,他也带着审视的看着魏伯阳。 长相与虞古一样的女子说:“我是念,他是意,我们是主人的意念,是这个空间的维护者,我们随着这个空间自然生成。” 魏伯阳当然知道这是一个领域,他继续问:“你们的主人是谁?是男是女,可有名号。” “我的主人先是男人身,现在是女人身,她现时的名字叫虞古,遵守历史法则,未来的名字不能告诉你。” 名字叫念的女子回答,男子不言不语的安静的站在她身边。 魏伯阳一听她提到虞古的名字,兴中一喜,果然如他猜想,这里就是虞古的储物空间,实际它是一个意念领域。 他看得出此二人对他没有敌意,于是着了一个舒服的地方安稳的坐下,他看着意念二人说:“为什么锁着我,我如何才能出去?” “我们的主人想将你锁起来,如同她想你出去,只要一动念你就出去了,所以她不想你出去。”意终于说话了,他的声音低沉性感。 魏伯阳淡淡的看着他,面带忧伤,他摇摇头说:“想是你们主人把我忘了。” 他说这话时看了看二人,两人似乎并没有回应。 魏伯阳继续对二人说:“你掌管古儿的意,所谓意就是心思c愿望和猜想,你掌管古儿的念,所谓念是惦记c念头和想法。” 白色空间中静悄悄的,只能听到魏伯阳手脚上的镣铐的嗒啦声。魏伯阳看着意说:“你的形象是你本身的相貌,还是古儿心中的相貌?” “我是主人心思中的相貌,她对什么人上了心思,我就是什么形象,所以我可男可女,我们都是虚拟体,没有性别。”意说,他变化着各种形象,出现了岳阳c无眉c离佳c大白等等,还有魏伯阳,最后是这个人的形象。 魏伯阳没有接话,他在思量着他话中的意思,如意多言,此人是虞古心思所在,她对此人竟然动了心思,会是什么样的心思呢? 细看之下,魏伯阳也回忆起了此人,意的形象他也有过一面之缘,正是那日血族王,但是血族王的眼睛是黑色的,此人的眼睛却是红色的。 他又看着念说:“你既然是古儿的念想,为何你说你就是我心中所想,古儿面前你又是什么样的形象呢?” “我掌管念,你所想就是她所念,所以此时我就是你所想。主人惦念着你,在主人面前我就是她所念的人。”念说完,变幻的正是魏伯阳的形象。 “我所想就是她所念。”魏伯阳重复着这句话。他坐直身子,如同窥探了女儿家的心思,有些窃喜。 转而他叹了一口气,但他看到旁边那个碍眼的人时,又皱了皱眉。 既然虞古的心思现在不在他身上,也没有想他出来,他是无论如何和无法出去的,除非毁了这个地方,魏伯阳不会这样做,姑且等着。 他想了想对意说:“你能否变个形象,幻化成我吧,若不行,就幻化成杜离佳能吧。刚才那个矮个的白面包子。” “不行,我不听你指挥,你可以让念换一个形象,你想的那个人就是她幻化的哪个人。”意说,他的话语有些冷,还带着笑,有那么一瞬他也如同见到了那个拔箭射向虞古的血族之王。 魏伯阳摇摇头,他说:“刚才你不是不在吗,你还是消失吧。或者你们都消失吧。我等着你们主人想起我来。” 说着魏伯阳开始修炼,不再理旁边的两个人,这里灵气丰裕,他一个大周天轮回,夜晚就这样不声不响的过去了。 大白和吴心酒足饭饱,吃好了烤肉回来休息。大白大摇大摆的进入时,伊田的呼噜正鼾,他舒服的将自已扔在床榻上,一闭眼就睡着了。 虞古一个小周天轮回了一个夜晚,吴心也不打搅,轻声满步的躺下,她睁着眼睛透过透明的蘑菇屋顶看向外面的星星,天很高,高的看不到云彩,她也睡不着,就听着外面的声音,这里真的很安静,没有风声,没有鸟鸣声,只有轻不可闻的呼噜声,以及新植物生发的伸展和呼吸声。 血族却经历了一个最不平静的夜晚,祭天大典隆重喧嚣,空前巨大。 血族人的寿命长久,巨人是他们长久以来的天敌,除战死以外,他们族中自然死亡的人少之又少,所以天师归天,对族人而言,意味重大。 圆形的会场之上,黑沉沉的,今夜的月很大很明,正照的会场之上,中心的大祭台上,天师的穿着白色的衣袍,由于他是被吓死的,所以全身僵硬,一直保持着盘坐的形式,天师的脸上被绘上黑白的彩绘,因此遮掩住他死前的恐惧,只让人感觉到他是自然归天,这种震撼到台下的血族人内心激动。 圆形会场周围的血族族人围站的一圈一圈,密不透风,他们庄严的面对着会场,静默不语,感受着天师归天的神圣。 台上念瞳和阎明念咏着唱词,作为送别,台下的群族也跟着唱咏,低沉的唱咏之声带着难掩的激动。 “归天入境,不生不死,不死不灭,血族永生。” 而后装敛入棺,念瞳将一个面具带着天师的头上,面具上绘制着族中的太阳标志,几个身材高大的人抬上一个坐式木棺,将天师呈坐式抬入棺中装敛,钉上封棺钉,而后供于殿中,等到三日之后风光厚安葬。 血族之王卓一凡黑色锦衣加身,白色带着红色花形的宽大束腰,他的身材挺拔伟岸,肩头一对黑金盔甲锁与胸前,黑色披风曳地,在月光之下,呈现银白色的头发,衬托出他白皙晶莹的脸,带着月华一样的荧光。 他倒三角的上半身,是天生的衣服架子,他的气质威严冷峭,如直入苍穹c傲然于世的松,如身轻体健,威武不屈的虎,如难以攀登,凌绝于顶的高山。他的面容总是带着上位者的霸气c强势,只要他站在那里,那里就如同插着一把刀,让人不寒而栗,他不会说话,周围也因他的出现而变的鸦雀无声。 他一手背附身后,一手按压在乾坤圆月刀的手柄之上,刀柄连接刀身处的圆环,如同圆月一般,上面的一块硕大的黑色宝石极其罕见,灼人眼目。 卓一凡薄唇轻启,低沉的声音流泻而出,穿透力极强,“我们的族人世代备受巨人的侵扰,他们觊觎我们先人留下的领地c财富,偷取了我们的族中的阵牌,我们是不是该将属于我们的宝物拿回来。” “是。”众人族人齐声应是,他们热血沸腾,首领的召唤激发了他们的斗志,带着震天的气势。 卓一凡看着下面振奋的族人,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在圆形会场缓慢的走着,每一步都铿锵有力,让人心朝澎湃,他说:“我们的天师归天永生,他会指引我们处于不败之地。为了死去的同伴们,为了族人日后的安宁,我们战斗。我们要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捍卫我们血族人的尊严,我们尊严比生命还在重要,不允许任何人践踏。” “王者不败,血族永生。”众人族人齐声应是,势如破竹。 “我最勇敢的英雄们,今夜是不平凡的一夜,请你们铭记这个月圆之夜,今夜就是我们胜利的前夕。明天的战场上,我们将浴血愤战,我们要让那些巨人知道,血族人的恐怖,拿出你们的勇力,儿郎们,你们是强者。” “王者不败,血族永生。”族人受到了鼓舞,他们的血性被点燃了,血液奔腾,情绪激昂。 念瞳和阎明站在卓一凡的身后,目光坚定。三个美男子是族人最强的勇士,会场之上没有篝火,但是他们站在会场中心,显得光芒万丈。 卓一凡手掌抬起,立刻平息,他继续说:“亮出你们强悍的拳头,运用你们智慧的头脑,让那些巨人臣服于我们,制服并警告他们,让他们最好龟缩在那些蘑菇中,再不敢惊扰我们安宁的生活,若不然,必须让他们的头颅臣服在我们的脚下,让他们的血染红我们的刀刃,以祭奠我们死去的同伴。” “臣服,臣服。”众人一同呐喊。 卓一凡虽然气质很冷,眼中的冰冷让人敬畏,但是他在族中地位牢不可捍,族人们崇拜他。所有的勇士在他的带领下,保持着高贵不可侵犯的种族气质,他们以全族荣誉为光荣,以能为护卫族人的安定为宗旨,他们为此而奉献自已的生命而无悔,在战场上他们勇往直前,只有战死杀场,从不后退。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51、兵临城下 今夜的月尤其圆,尤其明,尤其大,如同就在血族人的头顶,照亮着他们的心,威严会场之上是振奋人心的呐喊声,血族人的热血被点燃了。 念瞳和阎明向着会场齐声说到:“儿郎们,英雄们。”他们举起一只手面前众人。 “在。”血族的众人应声回答,他们也举起一只手,这是他们出战之时的仪式,每血族人都无比虔诚。 所有的人都举起一只手,等着首领,血族的王者卓一凡发话,他话如同导火索,让人心再一次沸腾了。 他说:“今夜是我们血族人的勇士之夜,你们是我心目中的强者。歃血为盟,为尊严c为荣誉c为勇气c为自已c为我们的族人而战。”卓一凡说完,将手指放在乾坤圆月刀上,只是轻轻一碰,殷红的血从白皙的手腕处留出,滴在了银质的酒水杯中,他的舌尖在手腕处一舔,立时那血口就结合了,完好无损。 而那把乾坤圆月刀饮了他的血,突然变的光芒万丈,嗡嗡作响,异常激动。卓一凡手掌轻握其上,它又安静下来了。 所有的血族人也如他一般滴血为誓。“为尊严c为荣誉c为勇气c为自已c为我们的族人而战。” “干。”卓一凡说着举起酒杯。 “干。”众人附和。 众人举起酒杯一同饮尽,他们已经作好了深夜出战的准备,众人整装浩浩荡荡的向着巨人所在戈壁出发。 血族人行走如飞,日行千里,从血族到巨人族直线距离并不远,但是中间有群山阻挡,大片的石头山陡险,高耸入云,形成一个阵法,进入其中的人往往会迷路,所以巨人族通常驾着孰湖飞车绕道而行,所以时间比较久,血族之人头脑精明,他们六感明锐,可以清晰的辨别方向,于是他们穿过山涧到达戈壁之时,只经过了半个时辰。 “报,前方就是戈壁,但是黑荆棘和黑梅蛇不见踪迹。”前去探路的血族先峰回报。 众人不解,议论纷纷,怀疑是迷路了。因为盘踞长久的黑荆棘顽固强韧,黑梅蛇狠毒狡猾,让族人吃尽苦头,多年来他们都无法大规模的进入巨人的核心地。只能借助云桥踏过黑荆棘和火趋赶黑梅蛇,但是依旧无法全部安全通过,他们也做好了踏着同伴尸体向前进发的准备。 当他们来到时,确确实实面对的是一片没有黑荆棘和黑蛇的浩瀚戈壁。 卓一凡看着被火烧过的黑荆棘,还有黑梅蛇的焦黑的尸体,他一惊,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火能将这强韧的黑荆棘烧成了灰烬,但是他是一个冷静惯了的人,他的面上依没有任何变化,他眯眯眼,说到:“天助血族,将黑荆棘丛这道百年的屏障拔除,为了我族的安宁开辟了有利的条件,还迟疑什么,勇士们,将那些巨人从好梦中叫醒,他们的恶梦即将开始,前进。” 众人听到首领的示令,也激动不已,大白和吴心的无心之举,让黑荆棘烧了个干净,给连夜而来进攻的血族人提供了便利。 血族人开始一脚深一脚浅的时刻警惕,随时注意着戈壁之上的动静,直到走到丛林边上时,而后浩浩荡荡的队伍这般长驱直入的穿过丛林来到蘑菇屋时,还有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不管他们是否相信,他们已经站在了高大的蘑菇下,蘑菇搭建的居住地里外三层,巨人没有预料血族人会突然而至,放下的锁链还有的没有收起,守卫也毫无所觉,安逸太久,他们肉不断的长,脑子和反应都在退化,兵临城下依据一无所知。 蘑菇屋离地最近的也有三十尺之高,卓一凡抬头看着这个天然而成自然“城堡”,巨人们贪婪,他们喜欢亮晶晶的宝石,每每都想来惊扰血族,他们想杀光血族人,成为那里主人。 族人列队隐匿在树丛之中,目光不转的注视的周围的情况,注视着他们的首领。 卓一凡抬头看着这个原始一般的部落,防御简单,警卫懈怠,只是依靠这天然屏障,冷冷一笑,他也是第一次亲见巨人的居住地。而后他手一摆,无声指令。 一组人得令,顺着锁链攀爬而上,这些人都是经过训练的,极善攀爬,他们以前以灵活c速度见长,长期受巨人侵扰,他们时刻都保持警惕,锻炼身体,学习新技能。几个有了锁链的帮助,攀登就更加便捷了,几下的功夫就到达项部,放下了更多的锁链。 卓一凡的鹤眼隐藏着精明的光彩,他突然萌生一个想法,马上交待第二波上去的攀爬队伍说:“上去之后去把巨人的孰湖的口堵上,索性全部宰杀了。” 而后他转头对阎明说:“告诉我们隐匿在巨人部落中的人全部撤离,切断锁链,将巨人困在上面,而后准备火攻。” “首领英明,这个办法太好了,我们的伤亡可降到最低。妙,来人。”这一次阎明随行,他吩咐第二组人准备火炬。 第二组人数比较多,他们本来是走在生死边缘,报着必死的决心,作为先头部队,驱赶黑梅蛇,掩护大部队安全通过,原是一次极凶险的任务,幸运的是他们躲过了。到此时用火攻,他们的重要性再一突出,能得到了认可,这是他们荣誉。 这是一次即安全又有荣誉的任务,每个出列的血族人都带着自豪的笑,斗志昂扬,此行未伤一人,放火将成就他们这次勇士之战。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虞古还在自已的小结界中修炼,吴心一夜没有睡,她听到异样的声音,马上坐起身,细细静听,果然听到了众多的人声,她心下一惊,急急的起身,出来之时,正看到大白和伊田,大白是个耳朵聋,但是伊田很警觉,他也听出了不对劲,心急火燎的将大白叫了起来。 “急,急什么急,有什么不能明天说。”大白正睡的好,被人叫醒,心中不爽。 “嘘,下面和外面有很多人,很嘈杂,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不会是偷袭吧。”吴心说着,一眼看到几个鬼鬼祟祟的巨人低声耳语,她匆忙的将二人拉入屋中说:“快躲起来,有人过来了。” 他们从里向外看着几人,这几个巨人个子都比较小,头发乱蓬蓬的,其中赫然就有那个带他们来的矮个子的精明巨人。 “他们很可疑。”伊田说,他看着几个人小心谨慎的向着孰湖棚圈走去。 “是细作吧,鬼鬼祟祟的,这个时候睡的正熟,他们出来绝对不正常。”大白打随口一说。二人一同看着他,都觉得他这次说的很靠谱,点点赞同。 “不会是真的吧,走,跟去看看。”大白立刻来了精神,说着就在跟踪。 吴心拉住他说:“骨头还在炼功,我留下,你们去看看,如果形式不对马上知会一声。”她眼晴突然睁大,嗅着空气的味道急迫的说:“不好,我闻到火的味道了,还有血腥气,巨人不可能用火,会不会是血族人深夜偷袭,莫非他们想要用火攻。” 大白听吴心如此一说,也意识到了形势紧迫,他对伊田说:“你去通知大家伙,不,那个有时迷糊,去找乌角,吴心你在这里看着虞古,我去看看外面的情况。” 说完几人分头行动,伊田先去知会乌角,乌角住在外环的黑蘑菇屋中,他咚咚咚的拍了半天的门,终于有人回来开门,伊田也不管是何人,急迫的闯了进去,待接着晨光看清里面的景象时,他的脸刷一下变得通红,他一转头就打算出去时,又看到了给他开门的一个一丝不挂的女巨人,这种巨大的冲击对他而言太过泼辣,他直呼“见谅见谅,冒犯了。” 乌角族中的元老,也是一员猛将,他一人拥有三个夫人,巨人族崇尚解放身体,男女都没有什么羞耻心,即使被看了身体也毫不在意,乌角荒唐的一夜屋内狼藉不堪,床榻上躺着两个夫人也是一丝不挂。 “哈哈,小子,没开过光吗,男人吗?可惜你太小了,不能满足我的夫人,不然可以借你用用。”乌角看到伊田的样子哈哈的笑起来,他毫不在意的说着话,他的三个夫人似乎也没有不满的意见。 伊田摇头连忙说:“不用了,你自己留着用吧。” 说完就打算出去,可是他走到一半又停下脚,他猛然面向乌角,眼睛努力不乱瞟,只看着乌角的脚底板说:“乌角,血族人来偷袭了,我们听到下面的人语声,攀爬锁链的声音,还有血腥和火油的味道,血族人可能准备用火攻,你快召集巨人们离开这里吧,不然可能就来不及了。” “不可能,他们绝对不可能那么轻易的越过黑荆棘,还有黑梅蛇就能要了他们的命。”他边说边看着伊田紧皱的眉头,看的出他不是在开玩笑,于是他试探的说:“就算过来,也只是些虾兵蟹将,不成气候,你们不用担心,不然我且随你去看一下。” “你不通知你其他的族人吗,这里都是木头和植物,一旦烧起来,所有人都活不了。”伊田也看出乌角对他的话还是觉得不太可能发生。 他心想,昨夜那般欢快,正遇上战事,铁定是个蹩脚虾米,还有什么力气战斗,他叹了口气继续说:“我已经告知你了,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你不信就算了,自求多福,我们先走了。” 伊田说完从乌角的房屋中走了出来,匆忙回到吴心和虞古那里。 此时大白也出去探查回来了,他摘下兜帽,立时露出白皙的脸。他将外面的情形说了一下,与吴心所猜的八九不离十。 “很多,血族人来了很多。”大白说,他看了一眼虞古的床榻。 “乌角不信,他觉得血族人不可能穿过黑荆棘,也不可能活着逃过黑梅蛇。”伊田说。 大白和吴心对视一眼,二人顿时觉悟,心中隐隐生出不安的情绪。 黑荆棘,莫非是他们闯的祸,怎么就这么巧。 伊田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看着二人眉来眼去,不明所以,他在屋子里转悠着想对策,转而说:“我们先驾车离开吧,这次我肯定能行。” 大白脸皮厚,他干咳一声,一摆手说:“驾飞车?拉车的孰湖早飞的飞,死的死,我们只能跳下去,再者飞出去就是众矢之的,还不被箭穿成刺猬。” 刚才他已经查看过了,孰湖找就被刚才那几个鬼祟的矮个巨人堵上嘴巴发了血,估计都飞不起来,那时大白还在想,不知道孰湖的肉好不好吃呢,但是为了不激化和巨人的矛盾,没有动杀孰湖的念头,这下几乎要死绝了。 “那在这里等着被火烧吗?”伊田瞪着眼睛气鼓鼓的说。 这次和吴心猎杀黑梅蛇,烧了黑荆棘,大白心中多少有些歉意,他说:“我们不能走,拓印阵牌还在巨人手中,我们如果不管他们就离开了,日后怎么再找那两块,而且见死不救也不算英雄。” “要不我们趁乱去把拓印阵牌偷来,再投诚血族人,他们与巨人有仇,我们又带着拓印阵牌,他们或许不会找我们麻烦,到时候再找机会将四块都偷出来,或者拓印下后面的地图,我就不信有地图还找不到路。”吴心提议。 “嗯,这主意也不错,偷东西的事瞧我的。吴心,骨头交给你了,如果出现变故,趁乱马上带着虞古和伊田先走,我们在老地方见。”大白说完,带上兜帽一晃的功夫就走了,等到吴心回味过来时,人已经不见踪影。 “哪里是老地方?也不说清楚,怎么找,是我们第一次出现的战场,还是掉下去的地方,难道是黑荆棘丛,不对,莫非是吃烤肉的地方。”吴心边想边说。 伊田已经开始坐立不安起来,等待是漫长的,不如杀出去痛快,他说:“不然我再出去看看,有动静通知你们。”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52,谁真谁假 外面的响动声越来越大,巨人们也听到了异动,开始醒了。屋中有灵气波动,伊田停止了踏出去的脚步,正看到虞古所在的床榻上开始出现影像。 虞古终于从小周天中回神,收功之后撤去结界,一看已经快亮了,不曾想居然一夜过去了。 再看伊田也在,懒睡的吴心在那里摇头晃脑自言自语,觉得很稀奇,她说:“唉,你们怎么起这么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还是你们都没睡呀。” 吴心看她终于破开小结界出来,心中一喜,也来不及多说,拉着虞古就向外走,伊田也赶忙跟上。 虞古耳力也是好的,这时也听到外面的喧嚣声,知道事态不对劲。 吴心隐去和大白二人猎杀黑梅蛇不小心烧了黑荆棘的事情不说,大体说了一下情况。 她最后说:“大白去偷拓印阵牌,等你醒来我们到林子中一起会合。” “我们先去看看情况,虽然我也不赞同卷入这场争斗,但是也不能见死不救,如果真是放一把火,这大好的自然屋舍可能就再也不存在了。”虞古边说边去外环防御的黑蘑菇屋走去。 三人找了一个制高点,观察下面的情况,正看到乌角。原来,伊田通知了乌角之后,他虽然觉得消息不可信,但是依旧出去查看了一下,他上到瞭望台上之时把守的巨人睡的昏沉,他一脚踢醒守卫,骂骂咧咧的站在瞭望台向下看。 一看之下,一身冷汗,蘑菇屋下是无数的火把,血族人正准备切断锁链,他马上吹起警示号角召唤族人,而后几个跳下亮瞭望台,一手一个将血族人提起,咔嚓断了他们的脖子,丢到了下面。 纷乱的脚步声压不过巨人的惊恐呼喊,以前都是他们偷袭血族人,这一次兵临城下,他们还毫无所觉,面对血族如此多的人,还有骇人的火把,他们个个冷汗直流。 大批的队伍赶过来了,他们加入了战争,没来及砍断锁链及时下去的血族人,被巨人打趴,打残,丢了下去。血族人的尸体滚落下去时,众血族人发出嘶吼。 “是血族人,这么多人。”虞古站在瞭望台上向下看,一眼就看到了众人之中的血族之王,那一眼让她心头一跳。 血族之王虽然穿着一身黑衣,然而立于众人之中,却异常的醒目,他眼神很冷,周围护卫带着盾牌保护在他周围,还有那把万中无一的乾坤圆月刀更增加了他的霸气的势力, 卓一凡眼中此刻带着兴奋的神采,虞古向下看时,正与他目光相对,三十尺的距离,虞古感觉得到,也很肯定,他能清晰的看到上面,虞古收回视线。 卓一凡看到巨人群中露出的矮人头,那个小女孩如同一个小鹿印刻在他的眼瞳中,他挥手示意准备火攻的人停下动作。 “先停下,让他们交出拓印阵牌和矮人,不然,就烧。”卓一凡冷冷的一笑说。 “是。”阎明应是,手一摆,准备火攻的人退后一步,立刻有一个大嗓门的人上来。 他向上喊到:“上面的巨人听着,天然屏障黑荆棘已经不在了,你们退路也已经没有了,交出你们从我族中偷走的拓印阵牌,还有那五个矮人,如果你们坚持反抗,那我们就用火攻,到时的后果是你们不能承受的。” 虞古从话中听出了关键点,“巨人偷了血族人的拓印阵牌”,她内下一惊,与吴心对视一眼。 “莫非我们找错地方了。”虞古自语。 吴心在虞古的肩头轻轻一拍,她说:“还不一定呢,再看看情况吧。”吴心的笑容有些冷,她用意味不明的眼光看着巨人乌角的方向。 “小儿,那拓印阵牌是我族中之物,怎可能交于你们。这五个矮人也是自由之身,前来做客,你们索要他们是要怎地,若请他们去做客也要听听他们的意思。”乌角看了一下虞古等人,发觉只有三人了,眉头一皱。 “交出拓印阵牌,饶你们不死,不然休怪我们残忍,烧了你们的老巢。这片森林,我们已经全部占领,如此多的老幼妇孺,没有安身的居所,能逃到哪里。”阎明向上喊话,他不想再拖延时间了。 “小儿,你们竟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乌角的声音洪亮,穿透力极强。他的吼声带着气势,让有些战场上见过他杀人的血族人,浑身一颤。 阎明哈哈大笑:“大块头,你不觉自已可笑吗,脸可真够大的。你们偷袭我们族人百余年,一直觊觎我们的领地和财宝,那时你怎么不讲英雄气概。” “孬种,孬种。”血族人起哄。 乌角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脸色通红,但是他皮肤黑,并不明显,他气呼呼的说:“你们这些吸血的鬼,谁输谁赢好不一定呢。” 乌角边说边指挥着队伍,准备向下面投掷利器,众巨人将利器抬上,弓箭手也准备就绪,另有一些人寻回了飞逃的孰湖,架着车先将老幼接走,在树林之上,不利飞行,被地面上的血族人乱箭射下来几辆。 现在的局面对巨人很不利,若是火势起来,孰湖只能作为逃跑的之用,然而数量有限,若是他们跳下去抵抗,下面的人数太多,伤亡必定不小,并不能扭转他们的败局。 这一次乌角也犯了难,这个最有利的高地如今成他们的困局。 阎明眯眯眼睛,他抬头看着乌角的动作,心中了然,战前气势很重要,第一步巨人就输了底气,他们要让他们彻底屈服,他继续喊话说:“让你们龟缩在蘑菇里的首领出来,他莫非是怕了,怕了最好,识相的话按我们所说交出宝物和矮人,臣服于我们血族之王,依例供奉血食。” “你们痴心妄想。”乌角的底线被触及了,他一摆手吩咐弓箭手就位。 “什么是血食?”虞古问旁边的巨人。 “这些血族人食血,尤其是那个血族之王,听说他御女无数,每天对要吸死女人的血液,你被看他的脸那么年轻,其实已经很老了。”说完他身子一抖。 两族人还在互相拉锯,一方想拖延时间,一方想不战而胜。相持不下,然而血族人的耐心是有限的。 那个巨人继续说:“以前,我们巨人世代受他们管制,还要供奉活人给他们吸血,这就是他们的食物。他们的行为是什么,就是一群鬼物c怪物。后来我们伟大的首领为了族人的安稳带着我们来到这里,但是我们伟大的首领,他一直不放弃消灭这些畜牲,所以我们不会屈服。”那个巨人愤愤的说。 “你看起来很小,知道的不少。”吴心笑着说。她对他的说法并不是全信,谁是谁非不能评一面之词。 “那当然,我们都称他们是吸血鬼,小时候老人总用吸血鬼吓唬我们小孩子。所以大家都痛恨血族人,只要见到他们落单,就杀死。”那个巨人显然是个少年,但是他长相老成,看的出他其实有些惧怕血族人。 吴心看着虞古的侧脸,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她悄悄对虞古说:“骨头,我们且不管谁真谁假,那拓印阵牌究竟是谁的,既然血族人有两块,我们趁着这次机会跟着血族人回去,免得我们还要考虑如何进入血族。被他们请去岂不更好。” “他们到底是什么目的,为什么选我们,莫非他记恨我用箭射他。”虞古皱着眉头说,她对那双红色眼睛印象深刻,那个人让她觉得有些危险。 “什么目的?或许是男人对女人的目的。”说完这句话她看看虞古,发现她完全没有反应,顿了顿,呵呵一笑说:“呵呵,也或许他们想喝一下我们的血尝尝,他们可是从来没有见过我们这样的矮人,好奇吧。” “你肯被他们咬一口吗?”虞古突然问吴心。 “呃,如果长得好看,可以考虑被咬一口。不过我现在可瞧不上别人。”吴心想了想说,脑海里出现的却是大白的脸,她眼中带着痴傻的笑。 “我可不想咬一口,喝血,呃,他们怎么想蚊子一样。”伊田参与到二人的话题之境中。 虞古看着她的表情抿着唇说:“我不想,他们若是存了这个心思,我就杀了他。” “哇,凶女呀。见机行事吧,既然他们要我们去,做客,我们就去看看也无妨,更何况,这样还能保住巨人们的家园,他们也会帮我们解开拓印阵牌地图的迷题呀。”吴心如此说着,看了看目前的情况。 巨人显然不可能就这样放弃抵抗,他们一排排的人分批向下面丢掷利器,还有弓箭手轮番向下面放箭,可是利器和弓箭都是有限的。 血族人也有应对,他们长期隐藏在巨人族中的细作,已经将巨人的一切消息传回来了族中,他们早就准备好了盾牌。 血族人将盾牌挡上在头顶,围合的死死的,虽然依旧被枪c茅之类的穿透c刺破,但是依旧无法撼动根本。 血族之王卓一凡面对顽固的巨人失去了最后的耐心,他对着阎明使了一个眼色,阎明立时将抓来的妇幼巨人推了出来。 乌角看清下面的巨人之时,马上命人停止了动作。 他气鼓鼓的说:“血族王,你这样做是不是太卑鄙了,居然拿老幼妇孺作为要挟。” “我们只是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邀请几个外来朋友做客,可是你们执意用武力解决,不顾族人的死活,践踏我族的尊严,那我们也就没有什么好谈,杀。”卓一凡轻启薄唇,他说着这样话,似乎很伤心委屈的样子。仿佛做到这一步是他们逼迫的一般。 “慢,慢着。”乌角高声吼道,看着他们丢下去的利器抵在了族人的背心,架在了族人的脖颈,他冷汗涔涔,他知道血族人的狠辣,他说到做到,如果不阻止,这些族人都会死。 乌角刚才一直在拖延时间,转移族人,但是却不想送到了敌人手中成为要挟他们自己的把柄,再加上武器越来越少,再丢下去他们i连战斗的武器都没有了,他如此进退两难,只能先稳住血族王。 “你的条件我们答应,但容我与首领商量一下吧。既然远道而来,也请血族之王来我们这里做客,既然要供奉血食,那就请您亲自挑选吧。”乌角说完这句话眼睛灼灼的看着卓一凡的表情,不放过任何一丝变化。 但是卓一凡是一张冷脸,根本没有什么变化,也看不出喜怒变化。 虞古想,这乌角莫非想摆鸿门宴。让血族之王有来无回,她也看着卓一凡,若是她,她不会上来,但是他就不好说了。 “哈哈,乌角,这巨人族的首领就该你当,你与我们族斗争这几百年来,死在你手下的血族人也有万千人吧,现在我们两族凋零,再争斗下去只能让你们更落后。你族臣服于我族,化干戈为玉帛,我助你成为这巨人族的首领,废了那个肥的走不了路的胖头,他根本就不配统领你,如何呀?”卓一凡突然笑到,他对着乌角说着,他的声音低沉而带着磁性。 “这血族人还懂计谋,居然这般明目张胆的用反间计,这一来,逼迫乌角就范,不然,无论如何都可能被巨人族首领的猜忌,除非那个胖头是个傻的,不过我看他是个极精明的,大抵这血族之王也是了解他的,乌角这下进退两难了。”吴心呵呵一下,她朝着下面看了看。突然对虞古说:“那个血族首领很有魅力,哎,这血族人个个相貌生的好,上天的宠儿呀。” 虞古唇角一扬看着她说:“你莫不是有动了什么念头。” “嘿嘿,皮相这东西都是虚幻,这里才是真的。”吴心指了指自己的心,眼中带着异常的坚定。她继续说:“作为人时,我是格局有限,那时的我以眼中所见为实,跟着喜好肆意妄为,往往容易被表象迷幻,我知道情能使人愉快,使人伤心,却想不到也能用来杀人,我现在要跟着心走。” 虞古知道她的意思,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而关注白蘑菇屋的方向,大白依旧没有见到踪影。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53、识破 巨人族人开始躁动,他们简单直接,不会动歪脑筋,拿族人作人质当要挟的手段,他们想不出来,就如同巨人族打铁的匠人只能想到血族的首领用的是镶着宝石的金锤子,思维的局限让他们的恐惧加深。 族人本性单纯,喜欢就直接掠夺,爱与憎都很分明,没有中间的灰空间,所以血族之王卓一凡的提议,无论乌角是否同意,他们都信了,相信乌角将取而代之成为他们的首领。 巨人族人乌角本是想保全被抓住的老幼妇孺的性命,稳住血族人,对卓一凡的提议始料不及,他哑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周围的血族人很安静的听着他们的王说话,专注而崇拜。卓一凡继续丢出一记重捶,他眼睛中的流光带着淡淡的蓝,天已经开始亮起来了,晨光照在他长而卷的睫毛上,如同渡上一层薄薄的雾,让他的心思难以猜测。 他修长的食指屈起,在唇边轻轻抚摸,这个动作让他看起异常的魅惑人心,他头也不抬,想是在自主自语,薄唇轻启,声音却很有穿透性,他说:“乌角你的父亲是巨人族的第一任首领,他定下来的族中的强者作为首领,胖头的功劳我最清楚,你也很清楚,他根本就是将死去的族人也充当战利品。现在当上了王,他却鬼缩不出,终日占据着最中心的位置,以肉灵芝为食,想要长生不老,还怂恿你们的族人出身入死,其实你才是族中最强的勇士,他霸占着本属于你的位子,你们觉得这公平吗?” “不公平。”血族人的士兵军士起声吼。 卓一凡的话一出,众巨人哗然,血族人是他们的敌人,他们以杀血族人为容,他们的功绩血族人最有发言权,血族之王都证实了,血族人都认同了,还能有假吗,于是拥护乌角的内心自豪,思想开始波动,中立的人有了趋向,反对乌角人也开始摇摆,巨人族被煽动了。 “鹤眼含而不漏,天生的显赫之相,上停高c长而丰,方而广阔,五官端正厚重,这是王者之气。”虞古说完回转身准备去寻找大白。 “你还会相面,深藏不漏呀,给我看看呗。”吴心追着虞古也下了瞭望台,她边走边说。 “你生前就是个短命c悲催c好色的相。”虞古边走边说。 吴心心想之前就该找她看一看,说不定就不会这么早死了。她继续问:“现在呢,我现在的脸呢。我大抵还是生前的样子,不过我把眼睛变大了一点,鼻梁变高了一点,鼻头饱满了一点,唇也弄的小巧一点,现在如何了,哪里不好,你教教我,我改的命好点,如何。” “我不会相兽,你现在的面容是幻化的,其实你还是烛龙。”虞古说完看到吴心有些失落,强自欢喜的脸,她轻咳了一下觉得有必要多说一些什么。 于是她继续说:“它身体中的你还是原来的魂识,肉体死亡并不是永远的死亡,如果要分的话,人死分两种,肉体死亡和魂识死亡。如果肉体死亡,只是让魂识转化为另外一种状态,那你现在就是处在这种状态,借助这种状态你可以看到我们不能触及的世界样貌,发现到常人无法窥探的秘密。修道修炼的就是魂识,让魂识超脱肉体,到达一种境界,可以独立在人世间。所以肉体死亡并不可怕,你还是可以通过魂识感知这个世界,与人交流,甚至与兽交流,亦或与草木与自然交流。而且你可以超越了身体的局限,到达另外一个,在这个之上,你的高度在大部分人之上。” 虞古说了这一大段话之后着到吴心的脸变得突然有了神彩,不再多言。 “什么时候是魂识死亡?”伊田也听的入神,他突然问。 “当被遗忘时。”虞古轻轻的说,她的话很慢很轻,如同羽毛刷过心灵,让人的心猛然一跳。 人与人是靠关系维系,如果没有了关系,当被遗忘时,也就没有了牵挂。吴心想,她现在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以前的生活,是不是原来认识她的人也已经遗忘她了。 她看着虞古的背景,想起大白的脸,还有风华绝代的道爷,还有冲动有活力的伊田,她觉得现在的她果然不同了,她跳出了肉体的局限,看到了另外的一片天空,这片天空更广阔,这片天空更高远。起初的她很沮丧c很不甘c很不适应,现在的她觉得新的世界向她打开了一扇门,站在这扇门中,她可以看到世界的始终,心境也透通了。 街道上的巨人太多了,他们的大长腿如果高大的树木,从中间穿行而过显然速度太慢,虞古等人从屋顶上跳跃,踩在蘑菇上软而韧,再用力起跳时就会被弹起来,所以几人速度很快,朝着最中心的肉灵芝方向奔跑而去。如果虞古所料不差的话,大白肯定就在那里,他肯定想着趁乱无人把守时,让拓印阵牌偷出来。 大白这边看着老幼妇孺们被集中带走准备撤离,守卫的人群在向外飞奔,带起的灰土让他鼻腔痒痒的,他用兜帽将自已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他个子小,法袍让他隐匿无踪,无人察觉,现在内部空虚,他就这样如入无人之地的向着中心的大蘑菇走去。 这蘑菇屋没有门,需要人挤进去,大白进去的时候,依然是隐身状态,他看了一眼坐在蘑菇里的巨人族首领胖头,他的眼皮耷拉着,像是睡着了。大白进了屋里向着四周环视一下,并没有发觉得可以藏东西的地方。 他来回在屋内寻找,这空旷的屋内,除了胖头所在的位置,就是蘑菇头上的褶皱了,大白扒拉着蘑菇之间的缝隙,细细的翻找,黏腻的汁液让大白带着神秘的笑,他抖了抖手的粘液,将手甩干净,这周围没有任何发现。 最后,他看向胖头的位置,噔的跳了上去,走向了胖头,在离他五步远的地方站定,这样不必仰视,大白眯着眼睛看着这个肥腻的大家伙,撇撇嘴。 他正要动作时,突然胖头开口了,他说:“你在找什么?” 大白一惊,他不敢置信,瞪着眼睛看向身后,除了他之外并没有人,莫非他看见他了。 大白依旧没有说话,心想这家伙说不定说的只是梦话,但是他的自我安慰没能奏效,巨人首领胖头哈哈大笑,他说:“小矮子,这样热的天气,你穿着一身黑斗篷,还捂的如此严实,所为何物呀?” 直到这一刻大白才真正的确认,大家伙能看到他,大白索性摘下兜帽,他向后退了一步,]笑眯眯的看着他说:“哟,你醒了呀,我有件宝贝找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丢到你这里来了,你睡你的,不用招呼我,我就是过来找一找。” “小矮子,你的宝贝吗?你是不是来找这个呀?”胖头说着,亮出一两枚拓印阵牌。 大白眼前一亮,心想果然在他这里,他看向拓印阵牌,然而拿着这牌子的并不是他的一双手,赫然是他的头发,这些头发如果触手一样,紧紧的握着两枚阵牌。 大白说是迟那是快,还没考虑他是什么东西,本能已经让他趋利避害,他飞一样的向后退开。 他眯着眼睛看着胖头,胖头的脸的几乎和脖子连在了一起,整个头像一个麻布袋,上面开了三条缝,上面两条是眼睛,下面一条是嘴巴,而鼻子如同埋在脸中的红萝卜。 他的一个念头就是,这个家伙是人吗? “小矮子,哈哈,不要拿人都当傻子,你以为我看不见你吗?你喝过我的汁液,你的所有行踪我了如指掌,你去过戈壁,是不是你杀那些黑梅蛇,烧了那些黑荆棘,将这些无情的血族人引进来的,而你是想来偷东西的。”胖头探着头说,努力想让自已的眼睛睁大点,黑尖的牙齿向外翻着,这样看起来骇然一些。 但是大白却不是一般的人,他对胖头的意思表示根本不明白,没有做出一点害怕的样子,他冷哼一声说:“小矮子?你叫得很顺口呀,小矮子你大爷,我是你爷爷,肥的流油,你到底是个什么鬼?” “嚯嚯嚯,真是小孩屁股三把火,初生牛犊不怕虎,无惧无畏呀。”胖头大笑起来,他被大白不知天高地厚的个性给逗的发笑。面对他这样的巨人,还有未知的事物,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嚣张的少年,居然还能开口让他称爷爷。 “说什么文词拽句,既然你知道我是来拿回宝贝的,还是识相的拿给我吧,免得我动手。”大白果真是个嚣张的主儿,一言不和就开干。 胖头的头发变成了白而透明的鞭子,像极了蘸糖葫芦烧制时拉出的糖浆。他的脸变的严肃起来,他眯着眼睛,本来眼睛就小,这样一眯几乎看不到眼仁了,他这样像是闭着眼睛俯视着面前的大白。 “小,小子,你很嚣张呀,你知道自已面对的是谁吗?无知很美好,也很可怕,因为你的无知,可能断送你的小命。” “真好笑,这句话我再送还给你。记住小爷的名字,妖祝杜离佳能。” 大白说完,黑袍向后一甩,一脚微微呈现外八,如此站立更利攻守。啪嗒,他手上响指一打,大铜钺如同扇子一样,在手腕c手肘之中旋转c打开,悬于他的肩头,噗噗的旋风之声在他周围形成可见的气流,他此刻的眼神再不是刚才的戏谑,而是倜傥之中带着庄重,他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大白表面是一个嚣张随意的人,但是每一个战斗他都是庄重的c认真的对待,生命不休止,他就带着敬畏之心。 他是一名巫师,也是一名祝由师,而且极有天份。祈祝巫祷都需要虔诚,若你不敬神明,想借助神明之力,那绝对都是无稽之谈。 生死往往就在一念一息之间,有些人并不是天生弱者,而是畏惧强大,所以输于强大,死于强大;有些人不是不够强大,而是太过自负,自负自大的人对决定自已的生死的战斗都不认真,如何可能在战斗中左右住生死。 他庄重的对战,如同做一场法式,带着虔诚的心,有时他脸上带笑,口中闲话,但是他的眼神是坚定的认真的。 胖头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一眨眼就进入战斗之势,而且他周身的气势强烈逼人,再看到他手中的武器之时,他的身子向前探着,如果他能起来,不可肯定,他必会站立而起,他问到:“盘龙卧台大铜钺,小子,你从何处得来此神器,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说着话时,眼睛一直惊异的在大白的脸上及他肩头带着极具仪式感的武器之间来回的巡视。 “还算有些见识,居然知道我宝贝儿的大名。”大白呵呵一笑,顿了一下继续说:“哪里来的?它选择了我,我认定了它,就这么来喽。哼哼,我们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你想觊觎它也是要不得的,废话少说,加油干吧,伙计。”大白的后一句却是对大铜钺所说的,他的话还没落,大铜钺已经有了动作。 神器就是神气,它带着嗡嗡的风声和主人的嚣张之气势朝着胖头而去,正是瞄准抓着拓印阵牌的头发。 胖头不及反应,还在痴迷的看着那神兵,那神兵就朝着他飞过来了,他想去用手抓,可是他的手黏在了肚皮上,于是头发黑压压的争抢着c疯狂的甩了出来,准备将大铜钺包住c裹住,然而胖头太过自大,大铜钺可不是一般的武器,它随心而动,绕开包围圈,陡然一转,继续向着目标袭击。 于是你追我躲的展开激战,噼啪,噼啪,被大铜钺三下五除二削掉了无数根,虽然如此,还是有无数的头发在生出缠向大铜钺,被削落的头发并没就此“死去”,而是如同一条条蛇一样向着大白蜿蜒的爬过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54、肉灵芝 嘎嘎,嘎嘎。 巨人首领胖头的头发越来越多的喷射出来,想死死的缠住c握住大铜钺,大铜钺挣脱一层,他就再包裹上一层,不顾不断被削掉落的头发,卷的一层一层,最后包的密密实实,不停的向着自己的身体里拉,在静寂的空间中发出磨牙一般的声音。 穿过乱糟糟的头发,大白看向胖头,他的脸上带着兴奋c贪婪的神采,他似乎对他的兵器志在必得。 大白也躲避着袭击,他所在之地,不知从何地突然冒出的白色的头发,如同蛛丝一样,向着大白飞射过来,大白身形如同水中的鱼,在头发中游行,他跳跃而起,行走在蘑菇屋的屋壁上躲避袭击,但是他每踏落一步,就有头发缠上他,他也被这些突然冒出来的头发追的来不及回击。 大白左右腾飞,上下翻转,胖头虽然不能动,但是能驱动白蘑菇屋中的介质变幻成任何形状,而且速度极快,有几次大白都险些被扯住腿脚,凭着一股子冲力爬上了胖头的身体,咚咚的重重踹向他的脸。 胖头巨大的腮帮子被甩到了耳朵旁,眼缝隙虽然小,但是依旧看见了他的愤怒,他冷哼一声,众多的头发向着大白排山倒海的碾压过来。 大白灵活的一个后空翻,顺利的躲避过一波强力的攻击,然而他不能停息,一旦他停息落脚,就会有落脚点生出来的头发缠上他。 这一切发生的极快,还还不急做好准备,也没有给大白留下任何喘息的功夫,他无处落脚,稍有不慎就会被缠住。他终于知道这胖头为何胸有成竹,这里是他地盘,这里的一切都听他指挥。 几个回合下来,大白一个兜转间被缠上了一只胳膊,他用力挣了挣,无法挣脱,接踵而至的袭击又来了,灵活的躲避开,立刻操控大铜钺,想来切断束缚,但是大铜钺被包裹的无法挣脱。 他一只手被束缚,也得了喘息的功夫,丢出火符,接过火符被袭击过来的头发打掉,落在被大铜钺的砍断的头发堆里。这些地上的头发如同蛇一样悄悄的朝着大白爬过来,正巧被火符中的火点燃,立时焦黑一片,发出吱吱的声音,如同炙烤着白肉,还带着喷喷香的气味。蛇被烧成了一段段,像是毛毛虫在地上打着滚,之后越来越小,化成了水,没入地下。 然而,随即又来的头发从他的腋下缠上了他的另一只胳膊,他躲避之后,正撞上等在他退路上的头发,角度刁钻,躲避不及,他的腿脚被束缚住了。这还没有结束,胖头乘胜追击,随后而来的头发一并而来,将他死死的勒紧。 胖头用上力气,他誓要将大白这个嚣张的少年至于死地。一寸一寸的收紧,大白的脸勒的通红发紫,呼吸急促,胸口堵闷。 “哈哈,小子,滋味好受吗,你的兵器我收下了,临死前还有什么想说的吗?”胖头得意的笑,对付这样一个矮人根本就是小事一桩,他动动念就能勒死他。 “你,别得意,得意过甚就要小心,哼,闪了你的后槽牙。”大白被勒的快成了麻花,但是嘴上依旧不饶人。 胖头见识到大白是个有骨气的,有些赞叹,但是依旧不能免除他对自己的冒犯,现在他半张脸还是麻木的,他嗦咯嗦咯后槽牙,觉得牙齿都有些松了,他说:“小子,你也是个带种的,都这般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你就不求我给你留个全尸吗,不像知道我是谁吗?你这种活人作为养料,对我这蘑菇屋最是滋养。我将让你与我永生,埋葬在我的身体里,你不感谢我吗。” “呸,小爷才不稀罕,爷可是纯汉子,你这分不清男女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地方冒出的粪疙瘩,埋你体内,恶不恶心,小爷我这朵鲜花可不稀罕插在你这牛粪上。”大白从嗓子眼中挤出话来,面带鄙夷的说,他越挣扎勒的越紧,几乎无法说话,但是他依旧不放弃激怒胖头。他眼睛咕咕噜噜的转,边说边揣测着他话中意思。 “真是嘴硬,但是等我拥抱了你,你就会变得如同我一样软了,哈哈哈”胖头癫狂的笑着,说着将大白倒栽葱一般,向着地上按压。 大白的头撞击在地上,想像的中的痛并没有来临,而是噗的一声插入地中,准确的说是软软的如同生肥肉一样触感。 而后他的眼睛埋入,嘴巴没入,整个头也埋入其中,大白屏住呼吸,还在想办法自救。但是下降还没有停下,上半身慢慢的沉入,最后整个身体全部没入其中,大白无法呼吸,于是其他观感就被放大了,他眼睛看到什么。 大白被倒立的插入地面的过程中,面前出现的是如同包裹在棉花中的无数尸体,男人c女人c老人c孩子,甚至还有动物的尸体,他们的皮肤发涨,肿涨的辨别不出面目,但是都张着大口,口中插着一根管子一样的东西,与他们宴会上第一看到的那根很相似,那些莫非就是来源于这里,众人居然带着无比的期待c欣喜的向往着,再想到自己一口干了肉灵芝的汁液,他就觉得恶心。 这些发涨的尸体横七竖八的插在“肥肉”中,看到这里大白终于明白了,原来,支撑在这个蘑菇屋地上的“基础”居然是他们同族人的躯体,胖头这个巨人的首领残害自己的族人,埋在肉灵芝的身体里作为养料,再依此喂食族人,这是怎样的一种一个心态,大白表示难以理解。 他大头朝下,倒立着供血旺盛,突然头脑中有一道光滑中过,他似乎抓住了真相的尾巴,顿时回忆起来,九灵之中就有一个土灵,如同蘑菇,莫非这胖头就是肉灵芝幻化的。 大白对自己这个大胆的猜测无比确信,这就是灵感,突然而来,刻如脑海,在关键之时蹦出来。 从开化以来,已经经过了钻木取火,变生为熟的时代,但是在巨人族,上下都禁火,此点就很可疑。而且丛林中没有任何动物生物,族人也不吃饭,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自然之物多半是怕火的,再加上刚才火符制造的效果,大白决定用火一试。他意念一动,催动大铜钺,其内藏着天地造化火,从中生出淡蓝色的火焰,虽然没有任何热度,但是火的威力很霸道。 胖头依旧没有发觉,他对这个铜钺很感兴趣,爱不释手,他将大白埋入“地下”之后还不肯放开这件兵器。 然而过了一会,细细密密的烟雾生发出来,胖头终于感觉到了危险,然而已经来不及了,他的头发一时间被烧了起来。 他的头发不比正常人,乃是他身体的一部分,胖头疼嗷嗷叫,想抽出手却动弹不得,只能狂甩着头发,吱吱的声音让人牙齿打颤,他的头发散落了一地,瞬间就滑成了水。 吧嗒,两块拓印阵牌掉落在地,瞬间没入地面。大铜钺也少了束缚,旋风一转朝着埋葬大白的地面劈天裂地就是一斧子,地面被劈开一道口子,但是立刻又合拢了。于是继续劈,继续合拢。 “啊,你给我回来。”胖头啊啊的叫着,这肉灵芝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他被劈中,疼的浑身哆嗦。大铜钺“脱手”,他拼尽全力甩开手臂朝着大铜钺抓了过来,他不顾头发上还着火,一心只想将大铜钺控制住。 他的手原来并非人手,而是肉堆中长出的触手,这触手可以延长伸展,他哐当一甩,朝着大铜钺抽打过来。 他这般一抽打,将地面头发上的火苗灭了一些,这下让他心中有了打算,继续抽打,虽然不能将火全部灭掉,但也有些效果。 这边的打斗声让赶过来的虞古感觉到了不安,三人加快速度赶了过来,然而他们想按照以前的方法进入,却是不能实现了。 “怎么回事,进不去了。”虞古还在用力,打斗声渐渐小了,这让她更紧张不安,这里肯定跑不了大白。 “进不去,就劈了它。”伊田拿出旋风铲,开始劈砍。 然而每次劈砍上去出现的口子,瞬间就合拢了,加快速度连劈两铲,口子依旧自行合拢,自是停留的时间稍长点。 “哼,看来这肉灵芝成精了,武器对它还是有伤害的,只要快过它的自愈能力就能开出一个门来,你们离开一点。”虞古说着手掌之上出现两团火,这火是她炼丹时用的真气之火,对这些天地宝材最具锤炼作用。 “大白,你在里面吗?”吴心也有些焦急,她的心慌慌的,她与大白是契约关系,此时觉得胸口堵闷,如同压着一块大石头,喘息困难,心跳开始变慢,她的腿都有些打颤。 虞古看着吴心的样子,当即就有了计较,吴心就是大白的阴晴表,他好,吴心就好,吴心不好,他肯定也不怎么乐观。 “伊田,扶一下吴心,你们站远点,大白肯定在里面,而且正面临危险。”说完就开始动手了。 虞古的手臂开始起火,她一拳打在褶皱处,噼噼啪啪,火烤肉的味道异常飘香,虞古口中叼着一柄石剑,她横的一刀钉在蘑菇屋的“墙壁”上,紧接着将火燎烤在刀口周围,如此阻止口子闭合。 破开一条口就说明有效果,虞古加快速度,她两手中拿着石剑燃起真火,如此就形成了火刀,手起刀落,一双手如同化作了无数的残影,最终在蘑菇的璧上掏出了一个门,由于被真火燎烤,肌理被破坏,再难快速修复,才能实现。 “走。”虞古先跨入其内,一眼就看到了大白的大铜钺,然而到处寻找也不见他的人,她心下一沉,质问到:“你是巨人首领胖头,大白呢,你把人藏哪里去了?” 虞古刚才废了好几把石剑,如今手上的几把是最后的了。她握着石剑目光如炬的盯着面前不呈人形的胖头,心中很惊骇。 “小丫头,他触犯了我,我已经让他去死了。”胖头的手不是手,头发被烧的黒焦一片,他似乎并没有觉得不妥,端坐在那里保持着昏昏欲睡的老样子。 其他二人也鱼贯而入,吴心是真的着急了,她看清胖头如今是样子时,也隐隐猜到了什么。 虞古看清大铜钺的动作,心中一动,她对着伊田和吴心说:“肯定在地下,大铜钺劈的地方,大白还在指挥武器。吴心,用火烧地面,我来拖住它。” 随着虞古说话之时,胖头的笑变得狰狞起来,他咯咯的笑着说:“你们一个也走不了。” 他的手臂已经暴露,也就不再隐藏,只要最后杀人灭口,依旧没人知道他的秘密。 胖头的触手甩开,拍向虞古,头发又从地面生发而出,准备缠上吴心和伊田,以对付大白的方式将二人也拉入地下。 伊田给吴心护卫着,二人一个火力进攻,一个武力防御。 如虞古所料,大白正处在挣扎的边缘,但是他是个闭气好手,极善水,所以并没有马上憋死,但是大铜钺的动作并不想最初那边犀利,火苗越来越小,动作也有些迟缓,但是大白并不放弃,他踩着无数的尸体往上爬,只要爬到地面部分,再有一斧子,他就可以出去了。 大白费力的爬到了边缘,只差一步就能自救了,他一鼓作气,大铜钺一斧挥下,好巧不巧,吴心也在用尽力气吐出一团火,喷烧在大铜钺挥下的地方,于是,等到大白冒出头时,被吴心烧了个正着,眉毛被烧了个精光,还好他及时带上了万能的兜帽,不然头发肯定也不在了。 “小爷的眉毛。”大白怒吼,嗓门震天,吴心歉意的一笑,心中的大石落下,能吼说明状态还很精神。 吴心一把将大白的头抱在怀中,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眼中有些湿润,不知道是契约力还是心系之,那一刻她也感同身受,心在一同向下坠落。失而复得,人生最好的惊喜。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55、土灵 大白刚从“肉体”中出来喘口气,就又扎入了一团肉中,闻到熟悉的味道,他才呼出一口均匀的气儿,险些以为还没有出来。 大白的脸被埋在吴心的胸口,被揉的晕头转向,他哀嚎,声音闷闷的。 “唔,下面没把我憋死,你这里这么多肉,就要要憋死了,虽然很香,不过眼下可不是好时候。” 吴心放开他,将他一推,她气鼓鼓的说:“好贫嘴,你活该,下次看你还敢自己跑出来。”吴心又气又喜,拉着他的手将他拖了出来。 伊田在旁边撇撇嘴巴,已经有些应付吃力了,他边躲边说:“你们快来帮忙呀,这么多头发,越斩越多呀,这是什么鬼东西,怎么像白肉,有像面条一样。” “什么鬼?我看他像是灵,我觉得他就是九灵之中的土灵。”大白看着虞古的背景,担了担衣服,他是个好干净的人,掉到死人堆里实在不美,只有收服了这土灵,再整理了。 吴心一听,眼睛猛然睁大,她向着胖头的方向深深看了一眼,顿时觉得大白的说法极有可能。 虞古曾经简单的描述过金铃之中的祭坛,死门之上的人偶比较奇怪,面目不清楚的形象,长的圆胖如同一个蘑菇,背面也有梵文,这就是土灵,结合这些形态,和现在胖头的怪异,肉灵芝成灵比较长见,是土灵的可能性很大。 几人心中有了计较,就不能将胖头杀之除之,必须想办法降服,然而降服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虞古这边正与胖头打斗,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进来时用火开门方能进入,再看胖头的头发焦黑一片,以及他现在不似人形的样子,心知这大家伙绝对是惧怕火的。 她一展开手,黑羽赫然出现在手心之中,随着她一抛,人已经腾跳而起,黑羽变大成为一个踏板,虞古利落的翻转跳跃上去,躲开了又一波的袭击,她手中已经形成了真气凝结的武器,她一手张弓,一手拉箭,箭随心动,绕开层层头发,带着七拐八弯的魄力朝着胖头的一只眼睛而去。 她的箭是真气化成,心动箭动,除非对方真气护盾比她还要强大,可以抵挡下,不然定要击中目标不可,躲避是不起作用的。胖头也感觉到凛冽而来的气流,他随手一挥,本以为可以化解掉,不想这箭居然只是一个影像,一闪而逝,立刻找不到了踪影,他以为箭被他掉落,心中还觉得这个女娃技术不到家,真气箭到了一般就瓦塌了,正要讥笑她不自量力。 噗呲一声,火热袭向他的右眼。随即喷出的白色汁液让他反应慢的脑子对接上了线路,终于想通了。 并非箭消失了,而是没入他的身体之中,沿着他的身体无形的游走,无论他如何避开,也阻止不了箭峰直指眼窝中心。 于是就这样他的一只眼睛爆掉了。 噗呲又一声。 他低头一看,脸太大,下巴太厚,根本看不见,但是可以感觉得出胸口在燃烧,有汁液喷溅而出,又被射中了。 然而他是灵,根本就没有心,全身上下只有肉存在,不然这一箭定是要命的。 土灵在位死门,主死生,世人俗称肉灵芝,传说它的肉食之可以延缓人的机体衰老,达到长生的功效。它的身体是由无数的菌子组成,这些菌子数量惊人,都是生命体,每一块都能独立存活。 本意相同,当这些菌子变成了人体,食用者又将做何感想,食的是素,还是食的是肉呢? 胖头的身体如此壮大,支撑起如此庞大的部族,依靠的也是无数的生命体作为养料,他给人的“长生”是建立在死的基础上,是由无数的生命献祭而成。 他主的死也是生,生亦是死,循环往复,生死皆相类。 胖头眼冒火,他的威严得到了挑战和质疑,所谓“太岁”头上动土,岂敢岂敢。 虞古还在不停的向他放箭,边躲避袭击变念攻击。她还在想对策,看到大白得救,她对着大白等人喊到:“先离开这里,别拖延时间。” “拓印阵牌就在那里,我要拿回来。”大白吼到,他说着就跳了过去,大铜钺的火一路泼洒,荡开了一条路,虞古c吴心几人掩护,大白一冲而上。 他身形灵活,动作迅猛,只看到留下的残影,人已经来到胖头旁边,他记得拓印阵牌当时没入的地点,劈将一斧,将东西掏了出来,又一个翻滚,绕过胖头猛跺向他的大脚丫子,来到另一个坠落点,用同样的方法,然而一掏之下却没找到。 大白来不及思考,另一个大脚也踩了过来,他急忙避开,一翻身看到另一枚拓印阵牌,正“握”在胖头的“头发”上,整个蘑菇屋都是胖头的身体,他想要的东西可以自由转换而出。 “贼偷儿,心恶,想拿我的东西,休想。”胖头怒吼,他的眼睛还在留着脓液,怒火被点燃,整个蘑菇屋都在震动。 “哼,明明是我们的东西,另一个也是你们从血族人那里偷来到,居然还说我们是贼,我们只是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吴心说着,她吐出一口火将席卷而来的头发烧了个精光。 “不要和他废话,先离开这里。”虞古说着又射出一箭,朝着他头发缠着的那枚拓印阵牌袭去。 胖头嘭嘭的狂甩双臂砸向虞古,两脚跺在地上,发出轰隆的声音,这整个蘑菇屋就是他的身体的一部分,他鄙夷的怒吼着:“你们这几个小嘎豆子居然没有任何觉悟,身在陷阱中尤自嚣张无畏,今日就是你们死期。” 地面开始翻滚下陷,“墙壁”喷溅出粘稠物,如同决堤的洪流一般,朝着虞古等人铺天盖地过来。 “啊!小爷刚,唔。”大白的话“刚出来透口气就又回去了”还没有说完,就重新被埋入了“肉体”之中。 “啊!该死的。” 当地面重归平静时,大白c吴心c伊田被埋在了白乎乎的肉中,发白发涨的尸体挤压过来,几个人动弹不得,只能用眼神示意对方。 周围没有找到虞古,大白用眼神寻找着吴心,终于发现吴心被压在一个巨人的下面,她试图动一动,却有些吃力,她看清周围的尸体群时,才深刻感受到大白当时的惊奇。 伊田的姿势有利些,他将旋风铲旋转起来,如同一台搅肉的机器,将挤压过来的白肉打飞,开出一条路,然而这肉灵芝的自愈能力太强,他开出一尺修复两寸,而后就有更多的白肉堆积而来,这样的速度想出去太难了。 吴心闻着周围的尸体气味,她可不想被活活憋死,她实在很恼火,呼呼的吐出一团火,这火势向着下面绵延开来,吴心全身都开始升腾起火来,她周围的白肉开始融化,她忍受着腐灼的气味,边吐火边融化,边向下游。 伊田这边也发了力,他将速度提升到最快,追赶肉灵芝的自愈能力,这是一次自我挑战,生死面前永远不要放弃自救。 大白握着大铜钺,催动意念,天地造化火开始燃烧着如同脂肪一样的肉灵芝。大白也发了狠,他断断不会让自己埋葬在这里成为养料。他穿着黑色的法袍,不畏火焰,心中默念口诀,大铜钺上复杂的咒文开始呈现亮光,中心的圆环中生出的异彩穿透了肉灵芝的白色肉盾,形成一道光柱。 虞古在刚才的变故中催动黑羽滑行其上,她绕开铺盖而来的肉碎,手中的箭卷着真火朝在顶部射了出去,顿时轰出一个大洞来。 “大白,吴心。”眼见着肉碎覆盖,将大白三人埋入其中,她没办法兼顾,只能一咬牙先飞了出去。 她拿着砸下来的肉碎作为支点腾飞而上,听着胖头疯狂的笑声,还有他渐渐融合在空气中的声音,胖头已经将身体幻化无形,回归于本源了。 虞古停留在半空之时,正看到赶过来的巨人族和血族人。 这一次土灵胖头的怒火果真不小,因为大白和虞古的连番攻击,他的身体再难维持人形,干脆破罐子破摔,将自己回归混沌,重新改造。 他这一怒之下就将原本高高在上的巨人族的基础毁了,回归到地下,没有了支撑的白蘑菇屋,人工建筑的黑蘑菇屋也开始坍塌。 巨人族这一次遭殃了,原本还在三十尺之上被围困,还能高高在上将条件,突然居住地开始震动,有一些巨人站不稳,或是处在白蘑菇之中,没有了支撑力,轰然一声摔落了很多人。然而地震还是没有停止。 血族人对这次袭击志在必得,怎么也没有想到还没有动手,对方说阵地就开始坍塌。众人一看形式不好,纷纷扬扬的逃离危险现场,有些来不及逃跑躲避开的人被砸死,还有一些木头掉落被穿体而过的。还有一些来不及逃脱的人被肉灵芝吞入了体内。 这一次变故极大,巨人族逃出了数十个身手矫健的,有些来不及逃开的,也与血族人一般,不是砸死,就是被肉灵芝吞食了。 但一切都平息安静之时,肉灵芝已经钻入了地下,地面也随即合拢了。只留下一地的乱七八糟的黑木头。 还有数十个幸运的没有被吞食,其中就是站在外围黑蘑菇屋抵抗血族人的乌角。 “这是怎么回事?”说话塞棉花的巨人最喜欢打破平静,她看着四周说。 “说,说。”结巴说,但是他还没有说完,就被乌角打断。 “说的也是,好了,准备战斗吧,我们好有麻烦等在眼亲,家毁了,人心不能毁了。我还有敌人在眼睛虎视眈眈。”乌角身手算不错,他惆怅的看着身后消失了的建筑物,心中的震撼不能言语表达,随之而来的就是面对血族人的袭击,他没有时间震惊,必须准备战斗。 卓一凡本就站的眼,他几乎目睹了巨人族坍塌的全过程,他眼睛犀利明锐,他注意到有一个小点从内环飞了出去。停在了半空中。 “是她?”卓一凡看清了虞古的面容,从这个方向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的表情。 虞古还在黑羽之上,悬于半空,她带着无比的忧伤注视着地面之上,肉灵芝渐渐消失的地方。 她无数次向着地面射出带着火焰的箭,从卓一凡注视着她,发觉她的手中没有弓,但是每次弯弓拉箭之后,都会有一道耀阳的光射出,而后轰然炸开,地面就会出现一个大坑。 “喂,你做什么?你的同伴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里会坍塌。”乌角怒冲冲的说,他的内心也是失望的,家园毁了,他们已经没有了安家之所,他更搞不懂虞古的行为,心中隐隐有一中猜测,就是他们部落的坍塌与她有关系。 虞古还在不停的向着地面放着招势,根本没有时间理会乌角。 “你的同伴呢,这莫非是你们搞出来的,我们的首领呢?”乌角有些尴尬,他的问话声音并不小,可是虞古就是不搭理他,尤自在那里不停的“轰击”地面。 “莫非聋了不成。”穿裤子的巨人看到乌角的气的通红的脸,接话说。 “派人去查一下,看看是什么情况。”乌角看到虞古手下动作不停,一直不停歇,心中大抵猜到,虞古的另几位同伴有可能在也埋在了地下。 “现在巨人的首领不见踪影,你正可以继承首领之位,你的族人也不剩多少了,我们也不想赶尽杀绝,所以只要你臣服于我血族,将拓印阵牌还回来,我可以扶持你成王,重建家园。”卓一凡眯着眼睛看着虞古的动作,转而对乌角说。 困难之时不落井下石已经算是可以的了,这血族之王居然还学中送碳。 乌角看了看卓一凡,他怀疑的问:“你的目的是什么,你以多欺少,我们的胜算不大,你为何好要帮助我们?” “为什么?可以说我喜欢,朋友永远也不嫌多。消灭敌人有俩种但是,一个就是毁灭,一个就是转换。”卓一凡看着天空表情越来越绝望的虞古,有一瞬的怔忡,心在那一刻漏跳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56、崩塌 肉灵芝坍塌没入地面之内之后,虞古的心一步步的向下沉,她再最后出来时,没能拉住他们之中的一人,心中懊悔,她觉得他们不可能轻易的死掉,她也不能放弃营救。 虞古已经不顾得听其他人的问话声,她的真气箭发出,地面就形成一个大坑,威力一轮比一轮巨大。 轰隆,啪啪,咚咚咚。 血族人在刚才巨人族部族坍塌之时,就已经退到安全距离,依旧被虞古的猛烈攻击惊动了,纷纷不明情况的看着这边的动静。 巨人族正在全力的抢救受伤的族人,检查生还者,见虞古疯狂的轰炸地面,也不敢靠前,以免被伤及,谁也没有想到这么一个矮人,居然这般有威力。 乌角看着天空不语,陷入沉思,血族之王想让巨人族臣服,现在只能接受了吗? 查看回来的穿裤子的巨人回报说:“原首领已经查无踪迹了,有目击者看到是原首领的主殿坍塌,除了她,进去的没有一个活着出来,包括原首领。” 乌角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虞古,他点点头,按压了一下太阳穴,见他支支吾吾,又问:“达库,你还有什么要说,放屁还要两响不成,说。” 被叫做达库的脸通红,憋的像是便秘,他是说还是不说,后来转而呵呵的说:“既然原首领不在了,你就是首领了,是不是下令把她抓起来,给族人一个交代。” “抓什么抓,以什么名义抓,她飞那么高,又要如何抓,再者你看到是她杀的人,哼,她一个人能让这偌大的部落建筑坍塌吗,自然生长之物本来就不可靠,也许这些蘑菇屋根部腐朽了c烂了,就塌了呗,看来以后我们还是脚踏实地的好,正所谓高处不胜寒。”乌角瞪着眼睛,他如何也不信一个小矮人能让整个部落消失。 “首领说的对。”结巴巨人这一句也不结巴了,他带着崇拜的看着乌角。 “首领真厉害呀,说话好高深呀。”说话塞棉花的巨人话赶话来的也快。 “毛小子,话倒是会说。”乌角说。他还没有想好和血族首领要如何交涉,才能为巨人族争取最大化的利益,这关系着日后巨人的的生存问题,日后还有很漫长的路要走,一步走错步步错。 达库想的更多些,他说:“首领,我是说抓来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也好立立威。” 乌角看着这三人,这几人一路支持他,共同玩笑,共同作战。他莞尔一笑,突然发现少了一人,而后问:“矮三呢?” 他正是问矮个的精明巨人。他继续问:“怎么一直没看见他呢,不会砸在那下面吧。” “那个,那个。”口中塞棉花的巨人坑吭哧哧的说不痛快。 “阿巴不结巴,你怎么到结巴了。”乌角在口中塞棉花的巨人头上一拍说,顺势给了他一脚。 口中塞棉花的巨人被打了头,踢了屁股,他抱着头急哄哄的说:“他在血族人那里,他叛变了。” “什么,在那里?”乌角被这个惊到了,他们巨人耿直,从来没有叛变的人,因此这震惊比部落塌了还让他震撼。 “首领,他不是叛变,他本来就是血族人,只是我们一直没有怀疑他,所以没有发现而已。其实他的父亲是血族人,他母亲是巨人族,还记得我们送过去的血食吗,就是那一批里的。”达库郑重的说。 “嗯?难到血食被吸了血之后不会死吗?怎么还可能生孩子。”乌角更为震惊,他眼神古怪的看着达库,而后问:“你如何知道这么多?” “说,说,说。”结巴舌头又伸不直了。 “其实我们族中还有很多奸细,他们都与矮三一样。你看那边就知道了,好多我们熟悉的面孔。”达库指着血族的方向,果真看到了熟悉的脸,矮三赫然也在其中。 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乌角不能接受,他们长久以来反抗血族人,杀害血族人,就是因为他们眼中的血族人如同怪物c野兽一般,吸食人血,杀人如麻,过去族中总要送女子给血族人作为血食,传说他们都有去无回,被吸干了血,死的很惨,很痛苦。然而,现在居然有人存活下来,如今天还生下了孩子,那就说明他们并不是被吸血而死,这种认知颠覆了乌角所有的认知和价值观。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说的是真的。”乌角说完,走向血族人的方向,他一向直来直往,有话就问。 “首领,你做什么去,你这样一个人去乍么可以。”达库一看乌角态度坚定,也急了,他一脚踢着身边发呆的几人,拉着几人跟着就尾随而去,现在他们人少兵弱,首领可不能冲动,他哇哇的吼到:“都起来,首领要是一句不合和血族人干起来,我们就要捍卫巨人族的同胞。” 于是很多人呼呼啦啦的跟着乌角来到血族首领那里。 阎明及护卫见这么一群巨人气势汹汹的来了,都警惕的看着乌角等人,护卫用兵器拦住来人。 “你们想做什么?”有护卫问。 阎明一摆手,护卫退后,巨人比血族人高二尺,但是阎明的气势毫不逊色,他抬着头问:“乌首领,你想好了要臣服我们血族之王了吗?” “我要与你们首领当面谈。”乌角说着推开阎明,大阔步的走入。他个子高大,走在人群中异常醒目。 血族之王给了乌角时间考虑,由于巨人首领下落不明,拓印阵牌也不知所踪,派出去寻找的血族人也无功而返,胖头就这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人间蒸发了一般。 他还在关注着虞古那边,他对这样一个小人儿,能有如此的爆发力感到好奇,周围的人无法靠近,只能远远的看着。 虞古朝着肉灵芝最后逃遁的地缝,猛烈的释放术法,一波波的攻击不断,地面已经被她炸出了一个大坑,她能看到肉灵芝的白肉了,继续追着肉灵芝发力。 胖头钻入了地下,他也不好受,身体中有三个矮人在做怪,抓心挠肺,他的身体在翻绞,以前他从来没有“吃”坏肚子过,这次情况可不同了,它向下藏一分,就被攻击一分,腹背受敌。 如此看来就像是人挖蚯蚓,挖出了一段,蚯蚓又扎入土中,向下躲一分,再挖再躲,玩捉迷藏,打游击战。 但是虞古等不到太长时间,她不能无限制的和他玩拉锯战,时间越长希望越小,大白他们都需要呼吸,不可能闭气太久。 虞古的越是时间紧迫,她的神情越是坚定,她必须更快,挖的更深,才能赶上胖头藏匿的速度和修复的速度。她的心中凝聚起一团真气,呼吸之间,开始在体内运转起小周天,昨夜的感悟顿时流入脑海,这团真气隐隐带着紫色的光。 通常而言凝气期体内是红光,所谓“红晕当头”,这是头一步;筑基期体内是黄光,飞黄腾达;结丹期才是紫光,紫气东来时,有仙来到,正是化仙之时;而到了魏伯阳元婴期体内的光是蓝色的,有所谓青云直上,一帆风顺;再高境界为白色,白色乃开元之时,混沌之初,这是一个归元的过程。 而她这次的真气光球接近紫色,已是超越极限,发挥到极致了,这种超极限的发挥,对她本身也是有所伤害,但是虞古管不了那么多了,她集中精神,外界的一切对于她都静止了,那带着紫色光晕的黄色光球慢慢开始运转,随着这气流开始凝聚,她身周也开始刮起强风。 卓一凡目光灼灼的盯着虞古,将这一切变化收入眼中,在他们这里从没有什么风,所以这样的“龙卷风”他们更不曾见过。 乌角也感觉到了强有力的气势,他停下脚步,回头张望,瞪大了眼睛,周围的空气正在发生扭曲,可见的气流在波动,带着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隐隐预示着有重大的变故要发生。 虞古站在黑羽之上,穿着一身红色的留仙裙,气流带起她身上衣服向一侧飘飞,长长的黑发也飘扬而起。血族人和巨人所在的位置正看到初升而起的太阳,那温和的光晕笼罩到虞古身周,已经分不清是她身上的真气流在涌动,还是太阳的光辉让她如此耀眼。 虞古的身后正是一轮巨大的太阳,她就站着太阳的中心,相貌变的模糊了,似乎融入太阳之中。 那一刻所有人都很震撼,他们怔怔的看着虞古周身升腾起淡紫色的光彩,让她美的异常地惊心动魄,乌角看怔了,阎明看呆了,卓一凡的心也漏跳了,众人滞住了,似乎在那一刻时间停止了。 将真气有形化,形成光波球,这是魏伯阳最善用的招数,这种招术很霸道,威力很强大,虞古第一次用,而且是越极限而用,她的额头冒出细细密密的汗,她集中精神,这一刻不能有丝毫的分心。 淡紫色的光波球在她身周慢慢上升,虞古弯弓拉箭,紫光不瞬间化成一只骄傲鸣唱的凤鸟,她的目光坚定而霸气,带着咄咄的强势放出一箭,这一箭射出之时,凤鸟展翅,带着绚人眼目的紫色华光,托着长尾羽,芳华无双,傲娇的火凤仰天长鸣,昨夜的昏暗之气全部被吹散,晨光大盛,天气乍明,星光齐发。 众人都被这凤鸟的美惊骇,被她的鸣唱震了心魂,被她的光彩夺了眼目,所有人都不自觉的用手挡住这强光,卓一凡没有错过任何一个细节,他望日不昏,蓝绿的眼睛变成了红瞳,穿着层层叠叠的光晕,注视着立在太阳之中的女人。 虞古意念一动,凤鸟俯冲而下,那凛冽之气,带着地面的破碎的房屋,卷起上了天空,地下如同刮起了龙卷风,所到之处,齐齐避让。 “收。”虞古话语一落,凤鸟力爪抓向肉灵芝所在的大坑,势如破竹,锐不可档。 周围的血族人站立不稳,有一些不防备的人被吹上天空,撞上树杆,还有一些抱着树赶的人也被吹了起,乌角等巨人体形较大,但是他们想站稳也很吃力。 “这个女矮人疯了吗。”乌角吼,风声已经将他的声吹的不见踪影。 “救命呀。”有人喊。 “啊。”有人叫,混乱一团。 “她居然有如此恐怖的力量。”阎明的大刀砍入一棵最粗壮的树,才稳住脚跟。 卓一凡也站立不稳,但他索性乘风而上,跳上一棵最高的树,站在树枝上远远的看着虞古这边的境况,他的红瞳妖冶魅惑,皮肤白的带着莹光,他看到那巨大的凤鸟展翅凌空而飞,尾羽带着绚丽的光彩,胜过任何宝石的美丽,它的重爪抓向地下露头的肉灵芝。 轰隆隆,轰隆隆。 地面开始开裂,大地都在晃动。凤鸟将肉灵芝从地下拉了出来,巨大的一团如同脂肪一样的白肉从地下被拉扯而出,发出让人后背发凉的撕吼和挣扎声。 唔吼,唔吼。 巨大的肉灵芝上出现了胖头的巨脸,哐当一声,这一团肉体如同人形一般立在众人面前,所有人都哑住着,他们屏住呼吸,难以致信,巨人首领原来才是真正的“怪物”。 乌角也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一目,如果不是看到众人与他相似的表情,他几乎以为自已眼花了,失心疯了。 胖头咆哮着,向着虞古张开巨大的口吼着,“小丫头,你触怒了我,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受死吧。” “将人还来。吃这么多,你就不怕消化不了,或是撑死。”虞古冷哼一声,只要出来对战,就还有办法。 胖头的怒火已经到了极点,他要将虞古困住,埋于黑暗的地下,他挥动大手,地面上的土形成山崩一样的巨浪向着虞古席卷而来。他的巨大的手掌的拍向虞古,欲让她压于巨浪之中。 那只凤鸟立于虞古的身后,展开的羽翼附在虞古背脊之上,让她如同一只凤凰。 虞古弯弓射出一箭,迎击而上,凤鸟鸣唱着从她的身体中一飞而过,冲向胖头,张口间吐出黄紫色的火光。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57、烈火彩凤 这个术法叫做“烈火彩凤”,是月华功中的二重天术法。虞古射出的凤鸟吐出黄紫色光球,渐渐升腾起火焰,朝着胖头袭击而去。 胖头阴测测的笑着,在地面上拔起一颗树,地面上的血族人和巨人族本就站立不稳,树木被拔起时地面也跟着起伏跌宕,有几个不慎掉入土坑中,众人不断后退,远离战场。 凤鸟旋转的扑上胖头,羽翼煽动而成的热流带着火焰,还有箭雨,这样的攻击在空中绽放着五彩斑斓的光彩。 虞古意念一动,张弓的姿势不变,目光如炬的看着目标,她的眼动心动,凤鸟随心而动,它变幻着角度攻击胖头,离的近的围观者连连的后退。凤鸟虽然美,但是被这样锐利火箭雨击中,毫不怀疑,整个人都会被融化了,躲避不及的人被热气流烤的皮肤灼痛。 胖头似乎转了念,他体型庞大,居然不躲不避,凤鸟吐出的火箭雨曼延开来,击中了他的一只手抵挡的手,手臂被烧断,胖头毫不在意,他撕咬下来,一口吞入口中,他的口张大,占满了整张脸,几乎可以看到后槽牙,咧到耳朵后面去了。 众人被他的这种诡异动作惊住了。虞古冷眼看着这一切,她本就知道肉灵芝拥有强大的自愈能力,烧掉他一只胳膊也无法解决掉他。 她看着对面的胖头,如何才能赶超他的自愈能力呢? 胖头将自己的胳膊吞食,而后在原来的断臂位置如同吹气球一般,新的胳膊开始涨大,随后又长出一只,他再抓起一颗树,两手抡扫向虞古。 虞古踩着黑羽一个跟头躲避开扫向她的树,凤鸟的火球正喷在了树上,瞬间燃起火来,这火势如虹,一个照面就将树木化成了灰烬。 灰烬撒落一地,地上的人遭殃了,黑灰漫天飞舞,让很多人呛咳起来。 胖头嘎嘎的笑着,一口气将灰烬吸入口中。虞古想,这胖头居然什么都吃。 她正如此想着,胖头已经抓起落入土坑之中的几个人,一巴掌拍入身体中,就这样将那人吞入了体内。 众人惊骇,纷纷叫嚷着四处逃窜,刚才两族对峙还相互警惕,横眉怒目的时刻准备进入战斗的状态,这会儿也顾不上了,面对异类进攻,他们身为人,空前团结,一直对抗。 但是胖头身高三十多尺,身形不停的状大,皮糙肉厚的根本就无所畏惧,有些人想一试身手,他的刀c斧c箭c枪都无法撼动半分,只能彻底放弃了抵抗。跑的慢的或被气流及打斗被波及的一些人最后被胖头踩在脚,再抬起时,人已经消失了,不知道是被吞噬了还是被踩瘪了。 这种变故太过骇然,胖头吃人不光用口,身体的各个部分都可能吸收,这说明只要靠近就会成为他的一部分。这个认识让所有人都惊愕,包括卓一凡和虞古在内。 “食人了。”一个巨人将众人的恐惧说了出来,所有都跟着附和。畏惧如同病毒一般,攻击着每个人的勇力,生死面前,尊严也被践踏在脚下。 哐哐,哐哐。 胖头需要更多的营养补给,他不是腿的腿迈开大步,踩下之后就消失几人,他不是胳膊的手掌甩开,抓起几人拍入身体,他的身形随之涨大几分,人类成为他最好的养料。 “这些愚蠢的人类,以前你们肆意的猎杀我的同类,以我们为食,现在就让你们成为我的食物。”胖头食欲大开,边叫嚣着边吞吃着。 “怪物吃人了。”众人纷纷逃奔。 “快逃呀。” “怪物将首领吃了。”各种各样的叫喊声一波一波,被胖头疯狂的笑声层层盖过。 “后退。”乌角的声音也无法盖过恐惧的人的叫喊声。 “镇定,秩序。”阎明也在维持秩序,血族人离的本来就远,虽然还算镇定,但巨人族的老弱妇幼正在奔逃,他们个人巨大,人心惶惶,免不了受到影响。 血族人边后退边注视着他们的王,他们也不敢贸然行动,面对这巨人族的巨大的怪物,他们认为没有必要参入其中。所以虽然被虞古和胖头的对战波及到,依旧保持着静观其变。 血族之王卓一凡站在树枝上,同样持着作壁上观的态度,但是他手中的乾坤圆月刀一直在发出嗡嗡的躁动声,刀身有灵气围绕其上久久不散,越聚越明显,这预示着它此时很兴奋,在蠢蠢欲动。 卓一凡冷眼看着虞古与胖头的对战,面上看不出任何波澜。 他曾与胖头在战场上照过面,那时两军对战,胖头冲在最前头,众人也不知道他的来历,他似乎是突然出现在巨人族,他因为头大而得名。身高十五尺,体型巨大,所以最为醒目。 胖头不像其它巨人一样蛮打蛮干,他为人精明,善取巧,也极骁勇善战,毫不畏惧。他巨大的身子一摆就能将血族人撞飞,他的武器是两个琉璃锤,那两个巨大的锤子各重达万斤,别说作为武器抡起来杀敌,就是拿也要几十个血族人才能抬的动,所以只要被他一锤抡到,就只有死路一条。而且,胖头最擅长暴头,他喜欢将血族人的脑浆砸飞,让人变的面目全飞。 那一次是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战争,也是唯一一次卓一凡与他在战场上相遇,他与一万巨人对战三万血族人,激战之后,巨人族连头领都死了,最后就剩下他一人,血族人也只剩下几千人。 战场持续如此之久,他却没有受任何的伤,身上的血也都是其它人的,他的琉璃锤上沾满了红白交叠的浆液,让人胃液翻滚,背脊发寒。几千人围困他一人,苦战几日都无法将他拿下,人只是越死越多。 让众人印象最深的是,胖头拿出一个具大的麻袋,那麻袋如同一个无底洞,他将血族人的头颅一个一个扭下来,有血族人看不管的,冲过去与他血战,最后的命运也是成为袋子中的一颗头而已。更诡异的是,他又以同样的方式将死去的巨人头割下,当到他们的面,砸的面目全飞,丢入麻袋。 那时的卓一凡还年轻,他与父亲第一次出战,却遇到了这么一个“难啃的骨头”,无能为力之时,众人只能将他放走。这里是他们一直争斗不休的古战场,每一年都会发生大小几场战争,他就那样托着三万多颗人头走了,鲜血流下的沟道,清晰明显,染红了大地,渗入地下,留下了多年不曾散去的血腥之气,那种震撼让死里逃生的很多人都心存畏惧。 那一次战斗成就了他一次斩杀三万零八的战绩,也让他一个草根,不明来历的人坐上了首领之位,而从那之后就无人能够超越于他,他也再没出现在战场之上,这么多年他一直坐着首领的位置,带着族人迁徙到这片树林之中,只是指挥着族人一直来侵扰血族。 实际上那一战他所谓的功绩,还有他死去的同伴的尸体,以及他同伴所杀之敌,但是死人已经无法说话了,那三万多颗人头都成为他的功绩。 现在想起来,原来他根本不是人,也无法长久的维持人的形态。 虞古在黑羽之上看着胖头“吃人”的一幕,很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依旧无法在胖头的身上开个口子,将人救出来,不知道他们还能坚持多久。 虞古边躲避胖头扫过来的巨物,边向胖头射着箭,有几次她想靠近胖头,都险些被他突然喷出的带着黏液的手臂抓住,若是被他抓住,或许她也如那些人一样的下场,被他吸入身体中。 如何制服他呢? 火生土,这肉灵芝是生物,并非真正的植物,他畏惧火,是他生物的本性,但是火也能助长他状大,火灼热他的皮肤,被焚烧后化成灰烬,灰即土,依旧转化成他的肉身,他是土中孕育的灵气所化,是土灵,所以多次的火攻都不能完全制服于他。 木克土,在自然中,树根可以吸收土中的营养,以补给自身而用,使树木强壮了,土壤就会得不到补给,自然就被削弱。想要制服这土灵,就是让他失去营养补给,而胖头的营养补给就是他吞食的活人体,只有将他吸收的活人体都从他的身体中剥离,就能让他失去营养补给,从而削弱他的能力。 想到这里,虞古在人群中环视,她一眼就看到了立在树上的卓一凡,他手中的乾坤圆月刀,她灵光一闪,心中有了计较,决定一试。 虞古口中默念符咒,双臂展开,身形后退,她的身后太阳已经升到半空,斜照在她的身后,让她的身周带着金色的光晕,皮肤愈加晶莹剔透,她冷静而严肃的表情让她凭填了一种别样的美。 她的手臂上开始出现黑色的条形波纹,围着她手臂旋转,好似黑色的绸带,华丽而光滑。她的指尖c手臂之上出现淡淡的光,黑色的绸带渐渐的缠绕在她的周身,编织成网形。这网延伸而下连通到地面,从地面突然破土而出无数的藤条,由下而上沿着黑色绸带的轨迹,形成一张藤条织成的网,这藤条之上布满黑色的倒刺,与戈壁之中的黑荆棘很是相像。 虞古利用真气集合自然之力,因地取材,将黑荆棘残留在地下的根系从地下吸引出来,丛林中的肉灵芝和戈壁中的黑荆棘,两种完全不同的自然体态分立抗衡多年,他们一直存活在天地间,若是发生碰撞,哪一个会胜出呢? 从虞古手臂上还在隐隐出现黑色的纹路,而后变成由浅至深的绸带,继续不断的延伸出来,黑色的藤条环绕其上,网越织越大,笼罩在虞古和胖头面前。 “哈哈,小丫头,你想用这张网抓住我吗,你想的太天真了,若想罩住我,可要织上更大更大才行,但是我可没有耐心欣赏你织网的本领,受死吧。”胖头哈哈的大笑,声音空洞,他吸收了新的养料,身体变得壮大,移动之间就使得一排一排的树木被压倒,原来巨人部落在茂密的树林之中,如今这里成了空旷的战场。 胖头挥舞手中的树依旧不停的袭击着虞古放出的凤鸟,没次打中,凤鸟的身形就变的越来越虚化,最后一口火喷出后,哀嚎着就被胖头抡起的树打散了。 “话真多。”虞古冷冷的说,她的手指如同弹奏琴弦,手指波动间,黑色的荆棘网也在震动,哔哔,哔哔,悦耳的声音一波一波发出,所有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 胖头对火有些怵,但是那只束缚手脚的凤鸟已经消耗殆尽,现在再没有威胁了。他也看的出,虞古用这个“烈火彩凤”的术法还不够精纯,掌握的还不算熟练,而且消耗比较大,所以很难维持太长时间。现在这个术法被他破了,虞古可能也没有什么能耐了,如此想着,当看到她利用藤条编出一个大网,他第一感觉就是虞古想用网子罩住自己。 胖头冷冷一笑,他对这个网并不看好,对于他而言,这张网太小了,用来网住他根本不可能。 虽然如此想,他也算是战场上的老手,绝不会给对方留下任何机会。 于是他又拔起了几颗树,朝着虞古掷了过来,想将她控制的网打乱,只要她分心,就无法将真气注入网中了。 但是他想错了,他擅长的是肉搏战争,这种山术道法,他还是不够了解。网并不是只能用来罩住,还能有其他作用。 虞古口中默念咒语,巨大的网朝着胖头罩了过来,移动之时开始旋转,网心形成旋涡一般的气旋朝着胖头袭击而去,巨网旋转的越来越快,几乎看不清它的形态了,而后慢慢的化成了虚幻的,居然盯着盯着就凭空消失了。 胖头哈哈大笑,他说:“哈哈,山术不过关,师傅没教好吧,力气这样就消耗没了吗,这招数刚放出来就废掉了。哈哈,小丫头,你的术法还要修炼呀。” 他带着嘲笑的说完,准备彻底了结了虞古,甩开臂膀丢来两棵巨大的树,朝着虞古袭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58、荆棘网 二人的对战还在继续,胖头将手边之物随意抓起丢上虞古,巨大的手掌抓向她,几经波折的想要将她的这个碍眼的矮人弄死,他没有耐心再和她纠缠下去了。 他的周身升腾起灰色的灰土,虞古面容宁静,她对胖头的话置若罔闻。袭击向她的一棵树带着呼呼的风声,虞古跳跃而起,张开弓箭,她的真气已经运用的游刃有余,动作一出,真气即已凝结,朝着袭击而来的树木发射而出,这一箭并不起眼,但是与巨大的树木碰撞的那一刻,咔嚓一声,树木骤然从中间裂开。嘭嘭,裂成两半的树木分别劈落在地。 另一棵树袭击过来之时,她翻身跳起从树上向前踏行,待树飞出之时,她向前腾飞而起,最后落在了黑羽之上,她就这样轻易躲开了两棵大树的袭击。 胖头心中奇怪她的反应,他总觉得哪里不对,虞古费力用真气凝聚起一张巨大的网,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吗?她就不懊恼着急。 他只是那么一个怀疑的功夫,心底的怀疑还没有成型传达到大脑时,他突然感觉到下腹被冲击,噗呲,他打了一个饱嗝,吐出一口浊气。 这种感觉很奇怪,似乎被什么东西绞住c缠住,身体瞬间被箍住,他挣扎几下,动弹不得,他开始觉得内里堵闷,东西已经向上翻涌,倒流向口中,好似动物反刍,他很想吐。 虞古投出的巨网其实并没有消失,而是躲避开障碍物,形成白色的真气波,化虚了,好似剑发出的剑气,看似无形,其实依旧存在,而且攻击性极大。 当长形的网围拢住胖头时,他并没有任何感觉,直到黑荆棘上的倒刺插入他的身体中,变成了根系,他才低头看身上的状况。 此网为黑荆棘的根系所化,是木属性,它如同女人束腰的裹布,紧紧的勒在了胖头的身周,让他很有饱腹感。木系的黑荆棘最是攫取养料的植物,单看那片漫无边际,不生其他植物的戈壁就知道,这种植物很霸道,它如同有了生命一般,扎根在胖头身上,开始不停的吸收着他身体中土系的养分,让他控制力下降。 哗啦哗啦。 胖头再也忍不住了,将涌入口中的东西通通都吐了出来,他身上裹的网也渐渐的显现,黑色的巨网迅速的扎根生长,倒立的刺撒欢儿的钻入胖头的肉中,整张见网将胖头裹的紧实,网状的孔隙也开始有“肉”落了出来,而从每个空隙处居然渐渐的挤出头来,这些头越落越多,渐渐的将整个人都漏了出来。 “长出人来了。”有些巨人叫喊着,最后被吞下去的几个巨人和血族人还没有死透,就被这样吐了出来,他们各个面色发白,还有些发蒙。 随着胖头将吞进去的人吐出来,他的身子也在缩小,胖头如同害了喜的孕妇,哇哇的不停的吐,这一吐就停不下来了。 “他在缩小,那怪物在缩小了。”有人高声吼叫。 胖头用两个不像手形的手想要扯掉束缚在他身上的黑荆棘网,但是黑荆棘泼辣耐生,有了天生的土灵魏土壤,更是疯狂的掠夺。黑荆棘扎根在胖头的肉里,牢牢的将他锁死了,想要摆脱是断断不可能的。 胖头直到将身体中吞食的未被消化的所有人及动物吐出来,他才变的舒服些。如同被瘦身一般,越发的“苗条”,他的腰围也在缩小,他的高度也开始缩水,随着他吐出的人越来越多,他整体的身形都在变小。 看着他面前摆着如同山的一样的活人及尸体,众人都惊骇了,他居然吞噬了如此多的人及生物。 “好恶心呀,这怪物这么能吃。”几个高大的女巨人看到这一幕都有些受不了。 虞古还在控制着真气,束缚着胖头,她目不转睛的盯着从他身体中出来的人,却一直没有发现大白c吴心等人出来,她的内心是焦急的。 “大白c吴心c伊田你们在吗?”虞古向着下面喊,声音动听,语气中带着焦急之色,但是没有人回应她,也没有看到伊田和大白等人的踪影。 胖头的体形缩小了,吐出数以千计的人,他缩小到只有巨人时的大小,恢复了他原来的样貌,五观有些模糊,但是头确实比较大,好似节庆游街的大头娃娃。 虞古一跃而下,她对胖头说:“我的同伴呢,快把他们吐出来。” “小丫头,你还有些本领,你要找的人都在这里了,你看看我的样子,还能存下什么人吗?”胖头懒懒的说,他抬眼看了一下面前的人山尸海,继续说:“不知不觉时,我竟然吞了这么多人,真是壮观呀。哈哈,你想找人,就在这里慢慢找吧。” 胖头被束缚着动弹不了,他模糊的好似人形的身体,白花花肉上围着黑色的荆棘网,身体每缩小一分荆棘网就收紧一分,整张网可以将他整个人包裹住了。他每动一下就如同被刀割一样,钻心的疼。对于他而言,这黑荆棘是比刀还要具有迫害性的利器,每一个网格都如同在他身上开的无形的口子。但是他依旧狰狞的笑着,身体重量减轻了,让他觉得更轻松更有活力了。 虞古看着他的面容,心莫名一沉,莫非大白他们真的在那些人山之中,她回头看了那个人山,没死的人已经爬出来了,还有很多巨人正在救肋族人,血族人冷眼旁观。压在下面的人可能没有什么活命的机会了。 她从怀中拿出一物,纤细白皙的手指上托着一个金色的铃铛,那铃铛周身有金色的光笼罩,样子很小巧,只有小手指那么大,虞古轻轻的在金铃之上吹了一下,悦耳的声音发出,让人心仪。 这般小的铃铛对巨人及血族人这体型具大的人而言其实很不起眼,但是胖头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就是看到了,他眼中锐光一闪。 原本他还是一幅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的无赖样子,此时却有了变化。他厚实的c无清晰界限的唇在颤抖,似乎有话想说。 “莫非,难道是,不可能。”他嗫嚅了半天带着惊愕的发出声音。 虞古冷哼一声,也不多说明,心想,看来大白的猜想有很可能,这肉灵芝就是所谓的土灵。但眼下她最为关心不是土灵,而是大白等人。 “金铃银铃金银铃,铃铃作响,风声雨声风雨声,声声悦耳。铃声声声传入耳,我问话,你回答。”虞古在指尖上左右摇摆着铃铛,铃声从其内传递而出,听起来很柔和,然而其他人却没有听到,只有胖头听的专注。 胖头的话还有说完,就被金铃吸引了注意力,他眼睛虽然小,但是可见的有些呆滞,他看着那个小铃铛,虞古的手向左移动,他的眼睛就跟着向左,向右就跟着向右,巨大的脑袋跟着摆动,紧紧盯着那枚小铃铛,他已经完全听从指挥了。 这金领不是其他,正是当时夔牛之子丰的金屋牵牛铃,后来跟着大白回来,身体无法长久的离开金铃,显然金灵是一个懒孩子,她一回去“睡觉”,居然一直没有再醒过来。现在被虞古再次摇响。 这金铃具有迷惑人的能力,虞古用此催眠胖头,想让他将实话说出来。她看差不多了,就问:“你是谁?” “呵呵,我是肉灵芝,修成了灵,我是土灵。”胖头有问必答。而后意识到什么一般,摇摇头,他的意识还在抵抗这种控制。 虞古一听,果然是这个答案,居然在这里无意的找到了土灵。 她直入主题,继续问:“被你吞食的三个矮人在那里呢?” “我不知道,他们被吞食之后一直挣扎折腾,弄的我很难受,但是后来就没有感觉了,也许死了,就在那一堆里。”胖头指着那堆人山说。 虞古皱眉,心想,居然还是这句话,难道真的被压在下面了吗?她刚想去人山中寻找,就听胖头补充说:“也有可能逃走了。” “逃那里去了?”虞古追问。 “逃到那堆人里去了。”胖头还是憨憨的,不想是说谎的样子,他已经完全被控制了。 虞古手上的铃铛声音还在传出来,她不问话,胖头就眼睛木讷的盯着虞古手中的金铃铛,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 “怎么会这样,这可如何是好。”虞古盯着巨大的人山发怵,她可没有愚公移山的能力,难道就这样等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不能再做任何努力了吗? 虞古心念一动,将荆棘网收紧几分,将一个符纸贴在了胖头的额头,响指一打,胖头顿时变成了一团圆圆的白球。虞古毫不犹豫的收入手镯之中。 其他人并不知道发生什么,他们离的远也没有看清楚虞古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众人还沉浸在活人从怪物体内被吐出,还能活着的惊愕中,这是一个太过匪夷所思的事情,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 卓一凡从树上跳了下来,胖头的体型变小了,直到消失。他一直关注着虞古这边的动静,他没有想到虞古能将胖头困住,而且还“救”出了所有的人。而且二人之间似乎有问有答相谈甚欢,卓一凡想,此女居然也可以控制人心吗? “首领,我们要不要。”阎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卓一凡打断。 他似乎已经知道他的话里的意思,坚决的说到:“不要。” “是。”阎明退后,他不在多言,白皙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他皱着眉看着那个巨大的人山。 卓一凡坐在一张藤椅上闭目思索起来。这椅子巨大,是巨人使用的家具,就好似一张床榻。阳光已经全部挂在天空之上了,光辉照在他的盔甲上,泛着银灰色的光彩。映照他不算满意的脸上。这一次出战,不战而胜,但是却并没有找回拓印阵牌,这让他觉得总有些缺失。 有一个守卫跑了过来,拱手报告,他指着天空说:“首领,那个女矮人过来了。” “哪个?”卓一凡还在想事情,他随口说到,而后突然闭了口,长长的睫毛抬起,投下一片阴影,让他的眼睛极雪亮c深邃。他的目光半眯着,看着珊珊而来的红衣女子。 唇边带笑,眼睛中不曾有的光彩,然而他并不曾意识到。 这个红衣女子正是虞古,她乘着黑羽来到血族人驻扎的地方,这里离人山有一段距离。她落在人群中时,众人纷纷为她让开一条道路。 阎明盯着虞古绝色的面容,他想想向前阻止虞古继续前进,担心她威胁到血族之王。但是刚要迈出步子就被卓一凡用眼神阻止了,于是他静静的立在那里,但是依旧警惕的看着亭亭玉立的虞古。 虞古离着卓一凡二十步之远站定,一步一尺,这二十步就是血族人的两人身高。这个距离是一个比较安全的谈话距离,不是很亲近也不是很疏离。 虞古先没有说话,她从怀中拿出一个东西,举在面前,赫然正是巨人从血族那里偷来的一枚拓印阵牌。 “拓印阵牌,怎么会在你那里?”阎明眼前一亮。苦寻无果,没有想到这么轻易的找到了。 虞古也没有接他的话,而是看着卓一凡,红唇微张,声音清泉幽明,好似空灵的乐声,让人飘飘然。她说:“这个是我的战利品,你帮我找到我的同伴,先派你的人在人山中寻找,印牌就可以还给你们。” 卓一凡看着虞古的眼睛,这是一双凤眼,黑瞳如墨,白仁明媚,小巧的鼻子很饱满,人中周正,唇红艳,说话时丁香小舌上下波动着。她的皮肤白皙,面若桃花,美丽清润,她穿着一身红色的留仙裙,完美的曲线让她颇具魅力,这个个子矮小的女人曾接住过他的夺命飞箭。 卓一凡没有马上回答她,而是停顿了一会,他说:“这拓印阵牌本就是我们族中的宝物,你不该将东西还给我们吗?还拿此物与我谈条件,你觉得合适吗?” 阎明看了一眼他们的王,这还是第一次,他们的王这般有耐心的与一个女子说话。 虞古淡淡说看着卓一凡,她一笑说:”你叫它答应吗,它如今在我手中就是我的。你若不想要,自然不必多说,我们也没有再深入谈论的必要了。” 虞古说完就扭头走了。 “等等,你回来。”卓一凡叫住了虞古。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59、交易的质子 原本安逸的树林,树木七扭八歪的倒了一大片,坑坑洼洼,杂乱无章,没人在乎那些树,更多人都在关注着面前的人山,人山硕大。 肉灵芝这两三百年来,如果每天进食一人,就要一万余人,何况他的食量与日俱增,所以这人山之上尸体的数量非常惊人,而且大多数都是巨人的尸体。这里每一个死去的人表情都粉红润白,如同睡着了一般。 巨人族不愁吃喝,取食肉灵芝的汁液,身体机能衰弱的速度变得缓慢了,人的寿命增加了,每天除了战斗就是睡觉,所以造娃的能力很强大,人员总在增加。巨人族有一个习俗,就是超过二百岁的老人到了病弱时,就会被带到巨人族首领胖头的所在,接受祝福,得以升天。原来,他们所谓老而升天,其实都被肉灵芝吞食了。 巨人自以为的“荣誉”原来就是消亡,乌角一时有些接受不了,不过今天难以置信的事何止一件,于是也就麻木了,没有惊奇,只有更惊愕。 “首领,这些人要怎么办?”达库问。 “我怎么知道?这么多人,要如何办好呢。”乌角抓了抓头发,眼睛有些花。大抵看一下巨人的数量,也就剩下几百人了,这么多族人尸体留在这里最后也会发霉发臭,他们需要再找一个居住地重建家园。 “我们现在族人锐减,根本没办法将前辈们埋葬。而且我们现在也没有安稳的住处,这么无休止的处理这些死去的人,等着腐烂了,也无法完成。不然,就烧了吧。”达库说了一个最好的解决办法,但是却不够尽人情,他说完之后很多人将目光投向他,还有些巨人指责他。 “你这是忘本。”有人叫嚷着,质疑声荡漾开来。 “亵渎先人。”有人小声的说。 “不行,不行。”反对的意见一浪高过一浪。 质问和不同意的声音此起彼伏,除了战场上死去的勇士无法收尸,他们从没有为先人死去而发过愁。 “这怎么能行,族人怎么可能接受,这里还有我们的先辈。”口中塞棉花的巨人说,他的情绪也有些激动,如果所料不差,在座的每一位的先人都在这里。 “说,说,说是。”结巴巨人说。 乌角没有说话,他其实赞同达库的提议,他想,总要有人做恶人,那就由他来吧,等到夜晚趁人不注意时,他就准备发一把火,死了死了一了百了,族人还有开始建设新家,还要自谋生路,适应新的生存,一切都要从头来。 他依靠在一棵树上,无意间看到了血族的军队那边,他看到虞古正在与血族之王交涉着什么,但是离的远了,根本听不到什么,他直起身向那边关注着。 “首领,那个矮人想请血族人帮忙寻找她的同伴。”有耳朵尖懂唇语的巨人说。 “我们要不请血族人一起帮我们埋葬先人。”口中塞棉花的巨人说。 “他们怎么会帮我们?”达库嗤之以鼻,接着说:“求血族人办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怎么就不会,哼,他们不是想找回拓印阵牌吗?就说那牌子就在胖头身上,说不定也在这人山之中。”口中塞棉花的巨人说。 “说,说。”结巴还没有说完,看到乌角手一抬,众人禁声,不再争论。 而这边,虞古和血族之王还在对峙着,卓一凡淡粉色的唇瓣上下碰撞,声音带着磁性,悠扬的叫住虞古。 他说:“你回来。” 但是,虞古并没有回头,她想听他同意,而不是被的什么下文。 她的背影窈窕纤细,细腰盈盈一握,留仙裙好似血液一般红艳,完美的突出了她的身材,无一处不完美。她修长白皙的脖颈掩映在浓黑发亮的秀发下,转动间,正露出一段光滑的脖颈,阳光照在她晶莹的皮肤上,带着迷人的质感。 其实,虞古内里穿着白色的高领里衣,裸露在外的皮肤只是那么一下段,从耳根到动脉的一小部分,然而就是这个位置却强烈的刺激到了血族之王。 卓一凡的瞳孔中倒映着虞古,被她的红衣染成了红色,他可以清晰的看清她脖颈处血液流淌的纹路,这是一种错觉吗? 他竟然在她扭身而去的那一刻,被吸引住了,有一种想要吸食她血液的冲动,他从来不缺血食,对进食并没有强烈的冲动,所以这种感觉很陌生,似乎只在儿时。 他的舌尖微不可见的摩擦着白瓷一般的牙齿,他人并没有动,只是抓握着刀的手青筋暴起。 虞古被一道灼烧般的眼神看着,突然感觉很不自在,这样的眼神带着侵略性,她以前从来没有感觉过这样热烈的眼神,她想逃,并不是因为危险害怕,而是这种被强烈需求的感觉让她很不自在。 “你过来。”卓一凡又说,语气很坚决,不容反抗,还带着别的意味。 虞古转过身,拿后背对着人很不安全,虽然只是一个扭身的过程,但足够让她觉得警惕,她面向卓一凡,没有说话,所谓后发制人,她吃定卓一凡会同意她的提议。因为他这次的目标就是拓印阵牌和他们几个矮人。 阎明看着卓一凡的态度心中一惊,他们的王何曾一句话重复过三遍,因为在准备说第二遍时,那个不听话的人就已经被处死了,这个矮人有什么不同,莫非他们的王动了心思。 阎明带着好奇仔细的看向虞古,之前只顾着对她矮小的个子和能与胖头对战的本领感到惊奇了,并没有仔细看她的面貌,现在仔细审视时,他也震撼了。 面前的矮人堪称绝色倾城,还带着一种特有的神气,她无惧无畏的感觉不是任何女人能有的,即使男人也没有几个能与她匹敌的。 他还在感叹世间怎么会有这般女子时,卓一凡已经开口了。他说:“拓印阵牌是我族中之物,必须收回。” 阎明看了看卓一凡,心想,还是他们的王够镇定,美色面前依旧霸气侧漏。 然而下一句,他就听到卓一凡说:“但是,人,我也要。” “哼,你指什么人?”虞古冷哼,看来他此行的目的果真是这般,居然始终不变呀。要物尚且情有可原,要人就是无理取闹了。 “你。”卓一凡说完这个字后一顿,唇边带笑的看着虞古。 虞古脸色一沉,她的身子外移一分,显然情绪有些抗拒,她樱桃唇抿紧,胭脂一般的唇微微变成了粉红,还带着些水润,卓一凡看的眼神微眯。 虞古没有注意他眼中的意味,她看着卓一凡,心想,这血族之王打的是什么心思? 疑惑的不止她一人,还有阎明,他一听卓一凡这般说,险些眼睛瞪到要掉下来,他们的王缺女人吗?答案是否定的。他很想说些什么,但这个时候很不适宜,以至于差点将自己的舌头咬掉才忍住。 而后,就看着卓一凡的身子向前探了探,如此可以更好的俯视虞古,他继续说:“你们,几个外来者。” “你什么意思,要我们做什么?我们乃是自由之人,来去自由,不是你想留就留得住的。”虞古不能再与卓一凡讨论下去了,她急迫的想要找到大白等人,她想巨人可能更愿意帮忙,虽然速度可能慢一些。 “我想知道你们来自何处,来此的目的是什么。将拓印阵牌还回来,你的同伴,我可以帮你找。但我现在要启程回族里,我会安排人在这里寻找人,并帮助巨人重建家园。”卓一凡唇边带笑,眼神依旧很冷,但是眼睑半眯时掩藏了一些其他情绪。 他在虞古的脸上来回的看着,从她的凤眼,到她的脖颈。虞古凤眼修长,眼清有神,秀美清澈,樱桃口小巧,好似涂了胭脂,牙齿紧密整齐,好像石榴子。面含秀异之光,脖子上有彩凤流霜。 虞古也重新审视卓一凡,印堂饱满生有伏犀骨,直到头顶,此乃大富大贵之相,他面色沉着刚毅,威风凛凛,剑眉耸起,好似宝剑的峰刃,人神清气强,极难得的是他生有龙鼻,丰满高耸,鼻梁方正,此乃王者之相。双唇修长,唇带光润,清高奇骏,随着虞古的审视,他唇边带笑,但他冷笑无情,其人机谋必深而难猜,心思必重而不轻。 与人相比,他的尖牙带着侵略性,毛绒绒的尖耳朵却显得很“可爱”,虞古不知为何,脑子竟然跳出了这样一个词。她眉头轻蹙眉,观相不断美丑,但不可否认此人生得一副好相貌,王者之相且极有心机。 于是虞古说:“拓印阵牌还不能给你,等到你帮我找到人再给也不迟,而且,请现在就开始行动起来吧。” 卓一凡面色一沉,从来没有人敢顶撞他,何况是女人,他身子向后一沉,眯着眼看着虞古,他的睫毛长而浓密,投下一道投影,让他的眼神更加含而不漏,周围的气息顿时凝重起来,众人心惊,他们的王这是要发怒的节奏,果然,卓一凡说:“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居然敢命令我。” “你或许理解有误,虽然这东西我留着也没有什么用,但既然是交易,就谈不上命不命令,我提我的要求,你有能力达的成,东西给你,没能力达成,一拍两散。”虞古的话不卑不亢,清脆明亮。 她已经没有时间可浪费了,这血族之王在位久了,长期被人供奉,若是低声下气的求他不见得能重视,这般平等无情的谈交易反而不会引起猜疑。 说完她就假意离开,能谈就谈,谈崩了就算。然而,虞古前脚还没转动,卓一凡已经闪身来到她身边,速度极快。虞古一惊,心想这人功力不比她弱,甚至要更高,或许他并非无法战胜胖头,只是觉得值不值得出手而已,想到这里,她撇撇嘴,果然是个心机重的。 卓一凡并不知道虞古所想,他身高十尺,虞古最近猛长个头,也才五尺多,个头相差一半。他很有压迫感的逼近,虞古面前投下一片阴影,她侧了一下身,退到安全距离,近可攻退可守。 卓一凡看到她的反应,没有再逼近,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突然笑到,他说:“哈哈,交易吗?好,既然如此,你留着宝物做质,我要留下你做质,你同我回血族吧,即刻。后面的事我会安排,你的同伴在不在这人山之中,今晚就能揭晓。但人是长腿的,若是人活着,他们跑了,我也可以帮你把他们抓回来,请到我们血族作客。你提的要求我达成了,你也要记住我的要求。” “知道我们的来历和目的吗?可以,人找到再谈吧。”虞古笑着说,交易达成,心中安定不少,他们正有去血族的计划,正中下怀,岂不妙哉,而且这里是血族人的地盘,血族人众多,而且是此地的霸主,让他们找人最好不过。 她这一笑倾城倾国,卓一凡眼神一滞,他也被感染,笑着盯着她看,目光炯炯的锁在她的脸上,这目光太过炙热专注,直到看到虞古气恼,她一侧身说:“你盯着我看什么看。”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卓一凡调笑到,带着些好笑的意味,这只小野豹,他很想逗弄一下。 “哼,你的目光让我很不舒服,劝你不要想着吸我的血,当心我杀了你,你也别想拿到宝物了。”虞古冷冷淡淡的说,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她将丑话说在前面,她觉得和这个人很难友好的相处。 “你这般要挟我,就不怕我即使活着找到你的同伴,也会让他们去死吗?所以你最好知道你和我的拓印阵牌一样,现在是质子。”卓一凡的眼神还是冷的,他的唇边的笑带着寒霜。 “哦,那你最好和我一样真诚的祈祷他们是活着的,不然,我就会认为是你杀的。”虞古眯着眼睛说。 卓一凡的笑容荡开,他突然觉得找到了些乐趣。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60、喜欢的欲望 刚才打斗时被胖头吞食的活人,但凡活着的,一得了自由就已经早早的爬出来了,所以后来胖头吐出来的人,是早时吞食的一些人,而这些多数是死人。 有一些巨人还在人山中试图寻找自己的先人,有些幸运的找到了,守着尸体开始哭喊起来,有几个女巨人看到胖头目光有些呆滞c又无法反抗之力,都远远的向他丢石头,一些孩子也一起起哄,拿着树枝抽打他,场面一片混乱。 此时巨人族开始躁动起来,有巨人嗓门洪亮的叫喊着:“快来呀,这里还有活人。” “在哪里?”一群巨人飞奔到人山边上,伸着脑袋张望。 “没有看到呀,眼花了吧。”有些人并没有看到什么动静,焦急的向前凑。 虞古这边一听还有活人,第一感觉就是大白等人,她刚才虽然焦急,但是并没有悲伤之感,所以她相信大白等人肯定还活着。 她黑羽一抛,翻身跳上,动作利落,带着风萧萧的气势,只一个眨眼就来到了人群集合点。 她站的高,看的远,盯着巨人所指的地方看,似乎那一处微微在动弹,一眨眼又觉得是错觉。 血族这边,之前众人见识了虞古的道法,再者没人知道他们的王是什么意思,所以一直没有说话,但是有些一同前来的血族人看到虞古招呼都不打,擅自扭头就走,心中都很气愤,议论声沸腾起来,一人说:“那个矮人她太无礼了。” “是呀,她居然就这样走了。”又人说。 “首领,那边可能发现还有生还的人。”阎明善察言观色,他用余光扫到卓一凡的表情,完全没有不满的情绪,虽然对此事淡淡的,但似乎饶有兴趣,眼神一直注视着那边的动静,手指在刀柄上轻轻的敲击。他知道卓一凡需要一个提议,于是他说:“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或许有我们血族的同胞。” 卓一凡倚靠在巨大的藤制椅子上,态度懒懒的,手指摩擦着他的刀柄,那上面有一颗巨大的宝石,好似圆月一般明亮,他没有开口接阎明的话。 沉默好久,众人都以为他没有再帮矮人找同伴的想法时,卓一凡说:“阎明,你负责在这里找人,并帮巨人安置他们的先人,记住,慢慢的c仔细的找。” 阎明眼睛一眨,他们的王刻意强调这个“慢慢的c仔细的找”是个什么意思,莫不是想到矮人个子小,怕他们寻找时有所疏忽,还是其他什么? 他还在想,卓一凡看他眼睛咕噜噜的转,就知道他还在揣度他的意思,他一挑眉说:“怎么笨起来了,你们几万人在这里,找几个人,用不了多久就完事了,但是还是要仔细确认生死,所以不能操之过急,慢些来。” 阎明这下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说:“明白,保证今晚准时告诉虞姑娘消息,那是要生的还是死的呢?”他虽然明白了他话的意思,但是话之外的意思他就更糊涂了。 “我看她的样子,应该是确定她的同伴死不了,只是想让我们给她一个更有力的证明,排除在这里的可能性,所以我料想你们找到的可能性不大,但是依旧要仔细的。”卓一凡站起身来说。他看着那边热火朝天的巨人族继续说:“去告诉她,我先走了,直到我见到她的人,才会吩咐人动起来。” 卓一凡唇边带着笑,说完话就先行走了,随行的几千先锋队与他同行回族中。 阎明看着卓一凡的背影,心下有个猜想,他们的王或许另有所图。 他第一次干这种找人的伙计,还是在死人堆里,足以见得血族之王对这件事的重视。 于是他带着人来到了巨人族的人山旁,他先要将卓一凡的话传给虞古。 虞古再上面看了半天,结果挖出来的并不是大白等人,她的心情很矛盾,既希望是,有害怕是,直到确定不是时,松了一口气,而后又提了起来。 阎明立定,看到挖出来的确实是活人,但不是矮人,他走上前对虞古说:“虞姑娘,我们王说了,你最好现在赶上他,他见到你之后,才会下令让我们开始干活。所以你是想快点还是慢点取决于你。” 虞古眼皮一翻,说:“他走了?什么时候走的。你现在就开始吧,我马上去追他。” “不行,我们王让我等他的号令。”阎明一副公事公办的做派,他严肃的说。 “我赶过去,这一去一来的通知,又要浪费时间,反正我是要马上过去的,你就先找着。”虞古气恼的说,这卓一凡怎么这么会算计,又出幺蛾子。 阎明呵呵一笑,他的笑相对暖和一些,他说:“放心,只要你到达他身边,号令呼吸间就会传过来,我们有联系的信号,你若再多说话,时间之会流逝的更多,我们的王撵来了,速度很快,建议你还是动身吧。” 虞古一跺脚,黑羽眨眼就不见了,阎明一愣神的功夫发现人没了,他刚准备坐下等信号,就发现信号来了。 “嚯,好快的速度。”众人皆惊叹。 “呵呵,或许王根本就是放慢数速度等她自投罗网了。”阎明说着,理了理亏盔甲,朝着巨人首领而去,他边去边吩咐,“开工了,兄弟们,找矮人应该好找些,动手吧。我去和巨人首领说一下,将人埋在那些大坑里吧,再挖深点。” 他说完准备到乌角的所在,而后看到胖头蹲在那里,就吩咐说:“将他装在牢笼里,带回族中,哎,我们的王竟然忘了把最重要的战利品带回去了。” “看来有这更好的战利品。”另一个血族将领说。 “嗯,或许是两个宝物。”阎明的话中有话,不作多说,正事要紧。 虞古听完阎明的话,带着怒火就追上了卓一凡的车捻,拉车的居然是四个孰湖,她心下奇怪,巨人不是说,血族人不被动物认可吗,所以没有动物供他们驱使。 卓一凡在车车撵中懒懒的斜靠着,盔甲放在一边,只穿一身黑衣,舒服的歪着车里,他突然眼睛一抬,鼻翼煽动一些,在车壁上一敲,招呼人发出信号。 虞古的速度很快,动作可以说很轻,一般情况下没有人可以发觉她的气息,然而当她掀开车帘毫不客气的进入准备告知他时,正好看到卓一凡安排人释放信号的这一幕,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惊奇的神色,仿佛早就知道她已经到来了一般。虞古心中一惊,心想,他竟然知道! 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意味着她无法在此人面前隐匿自己的身形,她很想问他,又不知如何开口,于是没有多言。 卓一凡直起身看着她欲言又止的表情说:“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知道你来了。” “嗯,你如何知道的?”虞古直言,她坐在外缘,等着他说明。 “是血的味道,你的血和其他人不同,是一种稀有的血,很吸引我。”卓一凡直言,他看着虞古,等着她的反应。 虞古哼到:“本性难移。” 路途遥远,卓一凡索性和她聊起来,他问:“我听说你们那里的男女会成亲生子,是因为喜欢。” “很可惜,不是,大多数人成亲生子,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谈不上喜欢。这是一场赌博,男人可以换女人,女人想换男人通常很难,但是即使换了,他们也不见得遇上真正喜欢的,所以成喜欢与成亲与否没有直接关系。”虞古说完一叹,她没有父母了,成亲尚且无期,与喜欢的人成亲更是难,喜欢又有什么用呢。 “你们那里如果一个男人强烈的想要一个女人,这是不是叫做喜欢呢。”卓一凡说完后,目光如炬的看着虞古。 虞古对他的话刺激到了,他和一个女人谈论喜欢,还谈论男人想上女人的问题,他是什么意思? 她突然觉得和一个异族谈论什么都不应该感到惊讶,她有必要给他普及一下,免得他搞错了情况玷污了喜欢的意味。 她说:“那是兽性的本能,是欲望,谈不上什么喜欢,甚至没有任何关系,就像一个嫖客逛窑子,他和某个青楼女子一夜欢好,转天他就离去了,甚至不记得嫖过谁,这怎么能算喜欢呢。” “哦,那喜欢就没有欲望吗,只是纯欣赏吗?”卓一凡像是真的在求教。 虞古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她觉得卓一凡很有意思,他有问题也不纠结,抓着当事人就问。 虞古侧侧身子,面向他,她要打消他想喝自己血的想法,让他自我鄙夷,她呵呵一笑说:“喜欢之上的欲望是人性的,而欲望之上,所谓的喜欢就是兽性的。” 卓一凡将身子靠回去,他盯着虞古的脸看了几秒,重复着她的话,像是明白了一般,点点头说:“那我是属于人性的。” “嗯?”虞古以为他明白了,没想到他如此说,他的意思是不是说,“我是喜欢之上的欲望。”或者可以翻译成血族人能理解的语言就是,“我喜欢你,对你或你的的血有欲望。” 虞古摇摇头,她不想和他在继续谈论这个话题,她干脆直接堵住他的拒绝他说:“你所谓的喜欢,是你喜欢喝血,所以想要喝血,就像我们喜欢吃鱼,所以想吃鱼一样,其实人不吃鱼也没有关系,不喝我的血也没有关系,死不了人,但是你若动了想喝我的血的念头,奉劝你打住,因为这肯定会死人。” “呵呵,你说的作不了数,一切要看我心情。放心好了,我目前为止其实没想喝你的血,这只是你一相情愿,刻意引导我而已。”卓一凡说完闭上眼睛。 虞古哑住,难不成真是她上杆子想让他喝血不成,这个家伙居然是她引导他,这不就是说她勾引他吗? 虞古很气愤,她压了半天火,想着不能和他一般见识,平静,淡定,当他是空气。 “你是不是还好奇为什么孰湖听我们指挥了。”卓一凡又开口说话。 虞古一惊,她想什么,他怎么都知道,她正在想自己哪里有破绽,被他猜中了心思,卓一凡抬抬眼皮看着她说:“不用多想,你的眼睛告诉我的,你的眼睛。” “为什么,巨人说孰湖都不与你们合作。”虞古说。 “巨人最是爱说假话,他们还告诉你,他们是你们要找的山戎族呢,你们也信。”卓一凡唇角勾起说。 “你,难道不是吗?”虞古一惊,她其实已经隐约有这样的怀疑,但是他怎么什么都知道,巨人中莫非有奸细,有他的眼线。 “没错,我有眼线,那个矮一点的巨人,叫矮三的就是。若我说我们族人才是山戎族人,巨人只是很早以前我们的一些仆人和奴隶,你可是相信。”卓一凡显然心情还不错,他歪在榻上看着虞古不断变幻的脸,抛出一个一个的“事实”说法。 虞古本来是端坐着的,听到卓一凡这般说,她顿悟一般直起身说:“你们是山戎族,如此也说的通。嗯,那就对了,怪不得你们有三块拓印阵牌,原来如此。” 卓一凡正在这里等着她,他眼中隐带兴趣的说:“所以你要归还的还有另外一块拓印阵牌,是吧。” 虞古眼睛眯起,她懒懒的靠在车壁上,用卓一凡刚才的态度回应他,“那也要看我的心情了。” 卓一凡好笑的看着她,他继续刚才的话题,“巨人是我们族人的奴仆,以前族中的孰湖都是由巨人驯服的,后来出于某些原因,他们开始反抗血族,带走了所有的孰湖,重新建造了家园,他们还想取代血族。血族人并非无法控制孰湖,只是这是奴隶和仆人的营生,我们不屑为之。” “人人平等,你们没有权利剥夺他们的自由,你们又比他们高贵在那里,我去到巨人族觉得他们比你们快乐的多,单看你这张富有心机的脸,就知道你们族内并不安逸。”虞古淡淡的说完这句话,闭上了眼睛,卓一凡既然能看透她想什么,那就没有必要隐藏想法,真好一吐为快。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61、回途 车轮飞速的转动,如同一张血盆大口,不知餍足的将脚下的路一丈一丈的吞入口中,四匹雪白的孰湖傲然挺立,步调一致,鬃毛林林而立,威风凛凛,宽大的翅膀收紧在腹部,身形健硕,这是四匹优良的孰湖。它们前后排列,飞驰而行,马蹄哒哒几乎离地,咴咴的嘶鸣声时而传入车厢,表示车撵还在继续前进。 宽大c豪华的车撵上并没有任何人驾车,但孰湖的步伐平稳,昂扬傲气,毫不迟疑的朝着血族的城池奔跑。 虞古赶上卓一凡的队伍时,队伍已经穿过了戈壁,这些骑兵驾车驰骋,回程走的是宽敞的大路,并没有从山石林中穿行,因而这一程要漫长些。 这几千骑兵,同样也是孰湖御车,但是它们饲养的孰湖更像是马,因为虽然有翅膀但是却不能展翅飞翔,这几千孰湖毛色乌黑亮丽,比之巨人族的孰湖要优雅些,极符合血族人的气质特点。 一般的车驾的构件主要有辕c轭c轴c轮和车箱,辕为一根直木或稍弯曲的木杠,辕的后端连着车轴,车轴贯穿两个铁质的轮子,前端拴着一根弯曲的横木叫轭,又叫衡或横。所谓权衡,保持平衡,大抵就是从此得来。 轭要卡在牛马的颈上,装在衡和轭上的响铃,叫做銮,卓一凡所乘之车装了八个銮,这算是很豪华的一种配置了,孰湖驾着车,走起来声音很好听。从声音的流转可以辨别他们走了多少的弯,向哪个方向转了多少个弯。 车厢的部分叫做舆,有些是中间有一个木杆,上面加顶或者叫做伞,也有四周加木杆,上面加盖,木杆之间加窗加门,做成厢形,再在厢上加帷幔,样式各样,大体用实用和炫耀为主。 虞古低眉顺眼的垂眸思索,静坐不语,车子前行的很平稳,甚至连晃动都很微弱。车内也很安静,似乎没有呼吸,只能听到车响铃的动听声音。 她想,血族人的驯服术很厉害,奔跑速度快且不颠簸,巨人认为嗜血的血族人是怪兽,动物畏惧他们,其实并非巨人族所想的一般,这就是认识的局限性。 车内平静的太久了,虞古忍不住抬眼看了一下这车子内的装饰,这里的环境比外面要清凉很多,坐久了还有些冷。车厢内除了面向孰湖的一面没有设置座靠,其他三面均有凸起的座靠,从座靠下面隐隐的有冷气冒出来,冷热空气交融,清凉很多,与外面燥热的天气比起来,这里就像是天上人间。 虞古虽然修习道法,可以自行调节周围的冷热,但是少费些气力享受清凉,她觉得很惬意。她想,这座靠下面肯定用容器盛装的是冰,在这样的天气里,能用这么多冰给车内降温,那是贵族才享有的待遇。 虞古跪坐的位置,靠垫都是白色的细绢,上面用金银丝镶嵌成美丽的纹饰,异常华美。舆中是一色的白色丝绸锦锻做帷,上面嵌着华美的金银丝及宝珠,遮蔽阳光直射其中,又不至于过于黑暗。帷上加了华盖,抬头就可以看到几颗硕大的夜明珠,中间最大的那一颗居然有人头那么大。 车厢下面铺着柔软的车席,上前摆着一套琉璃制的托盘,托盘内放置着一套玫瑰金质的器皿,一只精致的水晶器物,看不出用途。 另有一个美人舞蹈的壶,那美人一手掐腰,一手抬至壶顶,壶的雕工工艺术堪称完美,美人形象栩栩如生,娇美高贵,看不出年代,与现在时代的用品差距很大,但是这里的用具却很有美,壶的手柄之上红绿蓝黄四色的宝石,完美的诠释了那器物的曲线。 虞古正专注的看着这柄壶,壶柄之上伸出一只白皙修长的手,轻轻的摩挲在那美人的手臂之上,打破了这美境,虞古微不可见的皱着眉头,突然听到嗤笑声。 她抬眸看向卓一凡,这一看,她皱紧了眉,卓一凡的鹤眼正炯炯的注视着她,四目相对,空气中有电流流转。 对视许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一个饶有兴趣,一个尴尬万分,虞古不想再问那些没有营养的问题,不用猜也能知道,他的反驳肯定是“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 她探起身,拉起车窗帘向外面看了看,山林峥嵘,树木丛生,百草丰茂,越往血族而来,风景越昌盛。 哗哗,声音有些沉,还带着淡淡的血腥气。 虞古回头正看到卓一凡将壶中的液体倒入水晶的器物中,她这才明白那水晶的器物原来是一个杯,杯内的液体是红色的,应该是血。透过水晶的棱角变换而成的颜色红的深沉,特别的美,还折射着晶莹的光,好似一颗巨大的天然红宝石。 卓一凡从虞古闭目养神之后,就饶有性趣的注视着她,他对这个矮人很好奇,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她收敛住一切锋芒之后,居然是这样的一副模样,如果不是亲眼见到她对战胖头,他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个女人能有如此的爆发力。 她安静贤淑的跪坐找靠进车门口的位置,如同不存在一般,然而,她身上淡淡的体香被冰汽冷凝之后,更加幽香,带着一种迷人气息。 他将美人壶中的液体倒到水晶器物中,拿起放在唇边嗅了一下,原来诱人的饮品此时也失去了味道,他好看的眉挑了一下,并没有如往常一样细细的品尝,他的拇指指肚在水晶的边缘上摩挲着,其上光滑圆润,显然他经常把玩。 这是一颗天然的水晶,中间正有一个凹陷,从其内的液体可以看出,里面凹陷的形状并不规则,自然天成,棱角打磨雕琢之后,造型优美,这是一件极好的饮食器皿。 卓一凡看着望过来的虞古,见她一直盯着他手中的水晶器物看,他向她拱了拱手,说:“口渴了?想要喝点吗?” 虞古撇撇嘴,她看着浓郁的红色液体,确定那壶中是血液,她摇头说:“不了,谢谢。” 卓一凡淡淡一笑,他将手中的水晶放下,打开身旁的靠座,虞古看到内里是一个格中空间,里面放置着各式各样的器皿,每一件都是孤品,独一无二,极是难得。 卓一凡从中拿出一个精致小巧的翡翠壶,放在琉璃盘中,他指着翡翠壶说:“你可以尝尝这个。” 这个翡翠壶鲜绿剔透,肚大颈细,上面倒扣着一个配套的翡翠杯,整体造形极美,真是一件难得的艺术品。用料没有一丝的缺陷,在阳光下可见到里面的液体是透明的琼浆。 他说完就将上面的杯子取下,将玉塞打开,斟了一杯推到虞古旁边。他的动作优雅沉稳,琼浆带着淡淡的青草气息,让人心情舒畅。 卓一凡说:“放心喝,没有毒,我还不想你死。”说完他神秘的一笑,而后继续说:“这只是一种米做的酒汁,不醉人,你若一沾酒就醉,就不要喝了。气息清润,可解烦忧,闻着也是极好的。” 说完他向后一靠,手支在头上,仰望着华盖顶,细细的闻着味道,很是享受。 虞古本想拒绝,但是这米酒的味道确实如卓一凡所说的一般“气息清润,可解烦忧”,在烦躁的环境中,带来些许的滋润。此时她也好奇里面汁液的味道。 那翡翠杯子很是小巧,倒扣在壶身上,造型优美,极富有心思。对虞古而言倒是像一个小碗,卓一凡说的没有错,此物并没有毒,但是这里就一个杯子,显然这是他私人之物,没人任何人用过。虞古想着他喝完水晶杯中的血,应该是人的血液,再用带着血的唇触碰过翡翠杯子,想到这里,她还是拒绝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有甜丝丝的味道吸附在舌尖之上,气味很淡,很软。她觉得很神奇,这里陌生的事物还真是多呢。 虞古犹豫半天,还是没有喝,虽然她确实有些渴了,通常,越是吸引人的东西越是有“毒”,虽然不一定是致命的“毒”,但有可能是上瘾的“毒”,总归要小心谨慎为妙。 卓一凡端坐而起,对虞古说:“你是不是需要进食呀?接下来的路上有一个村落,能找到你能吃的肉和菜。” 虞古一楞,这血族的首领只食血液,居然还能考虑到她的温饱问题,虞古觉得可能对他还是存在偏见,她淡淡的笑了笑,说:“哦,没事,我可以几天不进食。” “嗯?你们不是一天不进食就会饿死吗?”卓一凡一听她如此,眼睛亮晶晶的问,显然他是真的好奇,他的眼睛极清澈,带着淡淡的蓝光。 “我修习道法,可以辟谷,辟谷之术可以不吃不喝。普通人一天之内,只喝水不进食,也不会饿死。你们族中不都是食血的吗?你怎会知道我们需要吃饭,你听谁说的。那你们一天不食血会死吗?”虞古笑着说,同样好奇他们的饮食问题。食肉食素和食血大体也没有什么区别。 卓一凡难得这么愿意与人说话,他索性与虞古细细的讲述起来,他说:“早些年,有巨人作为我们族中人的血食,依旧保持着原来的生活习惯,在族里她们有集中生活的地方,叫‘麻街’,那条街每三餐都会飘出饭食的味道。我们血族人原来也同你们身高差不多,只是我们食血,寿命更长久些。后来经过长久的进化,优胜劣汰,身材矮小c样貌丑陋c嗜血如命的血族人渐渐就无法生存下去了。我们族人崇尚完美,生命漫长,只有极少部分人会育子,但是很难孕育,可能因为他们自身都很挑剔吧。如今我的族人都是最优秀的勇士和最娇美的女子,他们每天只需要进食少量的血液,就可以保持自身不老不死。” “寿命太长,或许也不是什么好事,或许你们应该感谢巨人,不然你们没有了血食,也没有了生活的乐趣,过一天和过一年也没有什么区别。”虞古随意的说着,血族人是很优秀c很完美,但是他们的脸上缺少快乐。 没有结束的人生,如同路没有终点,因为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消磨和选择,就会错过或放弃一些东西,更无所谓所得与所去。 卓一凡深深的看了一眼虞古,这个观点显然与他的想法谋和。他笑着说:“嗯,你很尖锐,说的也不错,这正是我不灭巨人族的原因,我要让我的族人居安思危,让活有所求,有所战,不断的强大自身,追求永生。如此才能不错过任何珍贵的事物,永远不留遗憾。” 虞古听卓一凡如此说,突然觉得他有所悟或是以这种境界为目标,才会这般说,于是问他:“如果生命很短暂,只能做一次选择c做一件事,你会怎么选?” 她想知道一个近乎不死的人,会如何作出生命的抉择。 卓一凡挑眉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何问这般问题,他毫不犹豫的说:“选择最值得c最有成就的事。” “可是生命的历程,不容回头,你只有走过全程,才知道哪件才是最值得做c最有成就的事,但是当你知道哪个是最值得做c最有成就的事时,或许已经错过了。如果等着想着‘最’完美的那一个,可能到最后还是两手空空,一件事也没有做。”虞古淡淡的一笑,这笑有点苦。 “哈哈。”卓一凡难得笑的如此爽朗,周围的护卫都惊悚的看着他们王的车驾,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 卓一凡笑完了说:“你说的是,那你说如何抉择呢。” “如果生命很短暂,我就选择眼下最想做的事。蜉蝣一日,朝生暮死,择偶婚配c产卵,只为轮回,蝉饮而不食,鸣叫一秋,只为蜕变。蚕食而不饮,作茧自缚,化蛹成蛾,只为新生。”虞古说着这话时目光异常坚定。 “哦?轮回,脱变,新生,有意思。那你眼下最想做的什么呢?”卓一凡对她的说法不置可否,他很感兴趣她想做什么?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62、人形兽? 车子摇摆间突然停了下来,由于处在一个上坡,前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孰湖前蹄扬起,衡木上抬,车厢也随着倾斜起来,幅度很大而且毫无预警,嘶鸣声随后传来。 虞古处在车门处,对孰湖的平稳表示放心,突然而来的倾斜,让她一个激灵,对这车厢的猛然倾斜没有任何准备,于是意外出现了。 她本是微侧身对着卓一凡,车子一抬起,她身子倾斜,本能反应的想稳住身子,随手抓向厢门处的帘子,但是这帘子好看不禁用,被她这么一扯,哗啦啦的起根扯断了,她无处受力向着车尾滑去,于是她轱辘一下朝着卓一凡斜了过去。 眼见着鼻子对鼻子,大眼对小眼就要撞到一起了,虞古的身形乱,心不乱,在滑下去的那一刹那,眼见着就要撞入卓一凡的怀中时,她一个翻身,滑向了另外一边。 卓一凡眼睛微眯,在虞古滑下来的那短暂时间里依旧没有任何动作,他极敏感,从虞古的眼神中看出了排斥的情绪,于是他只是一侧身,让开她滑下来的路线,任由她撞在了厢板上。 结果咣当一声,虞古结实的撞在了车厢板上,倒霉的厢板太厚实,若只是白纱的帷幔她还可以飞出去。 车子平稳下来,虞古坐直身子,摸着胳膊,不用看也被撞的青紫了。她抬头正看到卓一凡眼睛含笑,这一眼与以往的他并不一样,以前他很冷,周身都是骇人的寒冰之气,直到刚才两人交谈时,他眼中依旧是化不开的冷淡,虽然他唇边带笑,也曾经大笑,但整体的气质从来没有变过,但这一刻他眼中的光很清澈,他的白睛很明亮,黑睛略带着蓝绿的光彩。 “撞疼了吧。看来我下次要将这车厢应该换成皮质的,这样弹性会好些。”卓一凡好笑的看着虞古。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意有所指一般。 他并没有习惯性的c主动想要保护任何一个女子,因为按照以往的情况,但凡他带着女人出门,即使很平稳c小颠簸,那些女人也会娇娇软软的摔到他怀里,她们摔倒的动作都无比准确且自然,所以他根本不用操心一个女人会被撞到,她们都很善于保护自已。 但是,虞古的动作非常刻意,她刻意不想摔在一个男人的怀中,宁愿伤害自已,所以自然选择摔在车板上。 卓一凡并不知道这个时代的女人思想保守,闺阁之中不见外男,从夫之后不出大门。卓一凡因为虞古的这个举动更感性趣了,这就是男人的征服欲。 “不必了,我想不会有下次了。”虞古说,见车子还有些倾斜,索性就坐在卓一凡这边的榻席上。正低着头整理着身上的乱了的红裙。 还没有等卓一凡问情况,外面就跑过来一个守卫,由于门帘被虞古扯落了,于是从外面一眼就看到虞古坐在他们王的榻上,还在整理凌乱的衣裙,守卫楞了一眼,风中凌乱了。 卓一凡看懂了他眼中的误会,虞古也看懂了,但是她依旧面无表情的端坐在那里,忽略任何不相干的想法。 那个守卫可不这般想,他们对虞古这个女人的功绩传的神乎其神,这一幕,让他将虞古定位成了王的新宠。佩服血族之王的手段和魅力的同时,他忙低头通报到:“王,前面的路被滑落的山石封堵住了,我们需要清理干净之后再行上路,请稍等。” “嗯,动作利落些,入夜之前必须赶回去。”卓一凡回应说,他又恢复了严肃c冷漠的态度,威严顿时来袭。 他这般说着,两条眉毛一上一下的挑起,从被扯断了的门帘向外面望去,他的视力也是绝好的,朝着山顶看了看,像是在思索什么。而后吩咐到:“此地不是山石滑落易发地段,派人到周围查看一下,有情况速来回报,提高警惕。” “是。”守卫立刻回应,指挥着队伍开始破除山石,并探查周围的情况。 咯噔一声,有人在车轮上中间放了一个轫,避免因为下坡车子下滑。所谓的轫就是阻止车轮转动的一块木头,停车时避免车子滑动将轫放入车轮中间,行车时必须先将轫木拿开,车子方能转动,所以启程又叫发轫。 虞古也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山石滑落的比较严重,几乎堵住了整个道路,这条土道沿山体而建,一边是高山,一边滑坡,坡道并不陡翘,但是车驾一个不慎翻入其下,也是很危险的,所以此处是必经之地之路。 她抬头看了一下山顶,此山林立,地被丰富,土层结实,只有到山顶之上的一段是裸露的山石,但山石的结构很有特点,并非容易滑落石头的页岩石,或是土质疏松的沙岩石,而连开采都在费力气的建造用石,极坚固。 正如卓一凡所说,这里确实不是落石易发区,那只能说明一点,这是人为,或是其它的什么原因。 “看出什么了?”卓一凡手指在眉心一按,静静的看着虞古,他的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端坐起身,他突然问到。 虞古在窗口看着山顶,头也没有回,回答说:“上面的石头壁被利器重击过,像是人为的痕迹,这附近有居民吗?这些石头是建筑房屋的好材料。” 她先猜测的是这些石头可能用来建房屋被破坏的,虽然这般说,但是对于这一点推断显然对她自己都没有说服力。若是如此就回放置路上,影响通行。 她觉得石壁的切面c石头的大小不对,切面不是专业的采石工具,而是被利器重击而下,石材体积的大小杂乱无章,似乎随意而为,这样采下来山石用于建造浪费太大;再者,地点选择不对,此处为唯一的通道,在此处采石,更像是有意封堵交通,阻止大批人通行。 但她并没有说出自已的怀疑,因为她对这里很陌生,所有的怀疑只是基于猜想。也有可能这里的采石工具有所不同,依旧采用简单粗暴的方法,所以有此疑问,她认为卓一凡更有发言权。 但是半天也没有听到他的给出否定的答案,虞古差点以为自己误打误撞的说对了,她回头看了一眼卓一凡。 卓一凡像是在思索,又像是在“发呆”。他正看着虞古的背影。 离的近了,虞古才觉得他很能给人压迫感,他坐着,好似虞古站着一般高,虞古向旁边挪了挪,以使两人的距离离的远一点。 卓一凡也向后靠了靠,歪斜着盯着虞古,他眼睛眯起说:“你坐那般靠边,从外面就能看到你的身形,若是有人想袭击这辆车,一击就能贯穿了你。” 说完了他还依依不舍的欣赏着虞古的表情,虞古白眼一翻,她在问他话,居然被这样警告,虞古显得有些不耐烦,她说:“树大招风,弄这么大c这么华丽的车驾,华而不实,若是有抢劫的,肯定是冲着你来的,我就拿你当挡箭牌。” “哈哈,那你也少不了要受到牵连,我在考虑要不要带着你,免得路途寂寞,”卓一凡笑着说,他的眼睛灼灼,不像是在开玩笑。 “这里没有居住区,我们建造城池的材料虽然有石头,但却不是主要的,这般不成型的石头数量远远不够,而且此地不是开采之地。”卓一凡算是回答了虞古的话,明眼的他也能看出她眼中的了然,果然听他如此说,虞古点点头,像是对心中的猜想更确定了一般。 卓一凡顿了顿继续说:“我们建房喜欢用琉璃和陶瓷,以及泥土烧制的砖,住起来很舒服c华丽,石头房子太简陋了。”他说完了看向外面,山石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大块的都已经被清理干净了,还有一些小块再清理一下,就不影响行驶了。 这已是大约过了一烛香的功夫,有守卫来报,“王,山顶发现被踩踏的草,从杂乱的程度看,数量不少,大约百人的队伍,但是从气味分辩,不像是人,但也不是我们这里的动物气息。”他顿了顿,眼睛有意无意的看向虞古。 “继续说。”卓一凡命令到。 “应该也是外来物,虽然是动物的气息,但是从脚印来看,他们却是直立行走的,再按脚印的小判断,他们的身高比之矮人略高,初步判断这些是人形的兽。”守卫说完,站在那里不说话了,他们可能经验丰富的老探查兵,六感敏捷,极擅长追踪,他说初步判断也只是给自已留下后路,其实多半八九不离十,若是他不确定,是万万不会在血族之王前卖弄的。 虞古听到他的描述,心中一惊,“人形兽”,“外来物”,她的脑子灵光一现,心头油然而生一个猜测,她眉宇微不可见的一蹙。 “知道是什么东西吗”卓一凡看到虞古的表情,转而问她。而后他的问题一个接一个,他问:“你们之前不是有五人吗,我在巨人那里加上你只见到三人,另外俩人去了哪里,他们都埋在尸山中了吗?你们还带了什么一起前来吗?”他也听出了守卫的判断中隐含的意思。 “只有三人埋在尸山中,另一人你不要管。”虞古没有说出魏伯阳的下落,因为他横有可能在血族,这也是她痛快答应卓一凡去血族的主要原因。 她也不理卓一凡不满的神色,继续说:“只有我们几人同来,没有带其他生物,更不知道‘人形兽’是什么。或许是你们这里未发现的新动物,也有可能是隐藏在山中的野人。” “你的假设可真多。哼,这里是我们的地盘,没有什么可以逃过我血族人的法眼。”卓一凡冷哼一声,他的语气中带着异常的坚定。 虞古欲言又止,她现在也不确定会是什么,只是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正在这时有人来报,说:“王,前方清理干净了,此处山石滑落,有些古怪,道路狭窄易设埋伏。” “前后两批,分波通过,保持队形,先锋队再去探查,发现情况速来回报,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卓一凡发话。 “是。”一个守卫回应,而后吆喝着:“发轫,分两队前行。” 没过了一会,车子继续前进,而且速度比之前的要慢了很多,车轮滚动,车轴摩擦,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走了一段后,速度就渐渐的快起来了,似乎前面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发现,于是众人的警惕消磨的越来越少,渐渐开始放松起来。 从车内可以听到孰湖蹄敲击地面和铃铛摇摆的声音,卓一凡拿起水晶器皿,在唇边抿了一口,而后放在手中把玩。 虞古见过他活生生的将一个巨人咬死,那时距离比较远,此时就在这方圆之地,虽然刚才血液的味道被琼浆盖过,这个车厢的门帘又被扯破了,几乎将味道带走。但是虞古五官灵敏,被饮用之后,丝丝的膻气传出,她紧了紧鼻子,没有说什么,车子平稳行走后,她就不声不响的换到了门口。 车厢中又安静了很久,卓一凡问:“你们如何来到这里的,又是所谓何事?” 主题来了,这个血族之王也不是闲来无事与她随便聊聊,缓和气氛之后,他还是有目的性的。 虞古也不犹豫,将穿过雪山,遇到雪狼c契俞,以及肉毒素虫,深探潭水,避开麒麟鱼,进入井中,而后又通过采矿坑,她将这些经过选择性的讲述了一下。卓一凡随着她的讲述时而皱紧眉头,时而舒展,被虞古讲述的事物吸引。 讲完这些经过,虞古说:“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寻找陀部落,从而知道影木的下落。既然你说你们就是陀部落,或者叫山戎族,你们能否告知我影木的所在。” “你们找影木为何?影木是我族的神树,它生长的地方也是我族的圣地,不是我族中人断然无法进入其中。”卓一凡的手指敲击着膝盖,有意无的看着虞古。 显然他给出的答案让虞古有些困惑。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63、血族之祖 黑色的秀发摇曳生姿,梳着简单的发髻,修长白皙的脖颈细如白瓷,虞古的美不单是相貌,更在于一种由内而外的气质,她目光坚定,唇抿紧,皱着眉头看着对面的卓一凡,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 被清理的道路还是有掉落的小石块,随着车轮的前行,虞古的头一点一点,她像是听懂了,从卓一凡的话中传递出三个信息,第一个他知道影木的下落,第二个影木归血族人所有,第三个想进入圣地要得到他的认可。 想明白这几点,虞古笑着说:“正是问对人了,我们要找影木的果实,雾果。” “哦?你也相信那个传说,莫非是慕名而来。”卓一凡淡淡的说,眼睛一闪而过的失望,将手中的水晶器皿放下,身子向后一靠,显得有些慵懒,目光跳过誉古看向远方,眼瞳清澈,极是耐看。他只是用肢体语言表达一种情绪,告诉她此行可能对她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虞古可不这么认为,眨了眨眼睛,手指握紧,掩饰着内心的激动,能得知影木的下落,就是胜利的第一步,她唇角不自觉的上扬,目光正落在卓一凡的手上,他整个人都是静态的,唯独右手的中指和拇指在慢慢的转动着左手拇指上的一个奇特的戒指。 这枚戒指很有特点,通体墨黑色,似玉似石,又像金属,从外观无法真切的看出材质。上面刻有细细麻麻的纹路,造型精美,工艺精湛。这些纹路像是动物的形象,并采用凹凸的浮雕雕工,甚至有尖角支出来。奇怪之处就在于此,通常人带戒指都比较平滑,例如皇帝带上白玉戒指,还有些人带玛瑙的c金的,都会打磨的圆润些,只在手指背上加以修饰,可是卓一凡这枚戒指周身都是“棱角”,随着他的转动摩擦着他的手指虎口,虞古突然萌生一个疑问,“他不觉得磨手吗,这莫非是一件秘密武器。” 她将目光移向一边,慢慢的回到:“什么样的传说,愿闻其详。” “嗯?莫非你没有听过。”卓一凡看着虞古的神情,眼底清澈发亮,正认真的等着他讲故事,他一笑,不用追问也知道她没有听过,他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开始讲述。 他的唇又恢复了粉白色,只见他上下薄唇轻启,说:“传说雾果可以让人变得轻盈,身体雾化,如羽化成仙。这个传说的由来有很多版本,但大体是来源于同一个故事,有些只是经过更浮夸的加工而已。” 之后,卓一凡就开始讲述这个故事。 提起影木和雾果的传说,就要先说一下血族人的来历,那时还没有血族,血族人的诞生背后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在很久之前,有熊部落c神农部落和九黎部落三个部落呈三足鼎力之势,有熊部落姬轩辕突袭战胜神农部落,又与九黎战神蚩尤大战,蚩尤请来风伯c雨师,以狂风骤雨对付应龙部队。于是,姬轩辕令妭助战,妭即为女魃,是旱神,这位神女身穿青衣,她所到之处,便是干旱,天不下雨,妭成功阻止了风和雨,姬轩辕杀死蚩尤,部落大胜统一华夏。 这个传说很多人知晓,妭运用术法祓除风雨,这与巫术仪式有关,她是跟巫女相关的女神,也是祝由及巫术的开创者,由她任第一任祝由,但因她所在之地,接天大旱,黄帝将她分派到赤北。 多年之后,传说妭得自然之力,孕有一女名女单,后回归天地之间,女单本应继承母业,成为旱神,但她年幼气盛,喜穿红衣,她长有红发c尖耳c蓝瞳及尖牙,世人皆成她“红发女巫”。 她游历到滇南之境,无意中爱上一个男子,男子名天维,矫健智勇,结合了当地的降头术,融合成独有的驭蛊之术。 这天维并非平凡子,他其实是战神蚩尤的最小子,当时天维带着残余的九黎部落向南逃到滇南边境地带,隐性埋名。 天维发觉女单的奇特之处,得知女单为妭之女,先是决定将其杀死,削弱有熊部落的助力。后来他决定利用女单的感情,准备日后反击有熊部落,拿回九黎的领地及荣誉。 但后来在与女单的假戏逢迎中,反而爱上了女单,他对复仇动摇过,但他不能忍受自已的这种儿女情长,这也是对族人的背叛。 于是他选择了最极端的方式,在女单意乱情迷之时,将她的意识运用蛊术封死,同样也封死她对天维的爱,成为了一个杀人的工具。 女单被蛊惑后,天降旱灾于天地间,她一头火红的头发,张扬嚣张,如同魔鬼一般,所到之处无人不畏惧,她不需要出手,只要立在那里,大地就会干旱,天地就会变幻,植物就会枯死。华夏大地饱受旱灾侵袭,瘟疫不断,死了很多人,但无人能解。 天维率兵乘机攻打有熊部落,有熊部落的首领已经换了几代,无人能抵抗,九黎部落正向胜利一步一步逼近。 就在最后的决战过程中,女单被唤醒了。她看到自已犯下了滔天的错误,被心爱之人利用残害百姓,懊悔不已,心痛不堪,但一切已无法挽回,只能让这个错误终止。 女单与天维相视无言,从始至终,女单都没有问过天维是否真心爱过,是否因此而后悔过。因为答案不重要了,若是爱,也不可能改变什么,这一战必须以一人的死终了,若是不爱,也只是徒增伤怀,这一战必须留下一人的尸体。 天维也没有任何解释的话,也没有说过一句道歉的话,他的眼中带着无情的光,唇边挂着无畏的笑,他的目光坚定不移,招招狠厉。 在逐鹿的这一次大战,打的混天暗地,天地变色,雷声轰鸣,二人周身血淋淋的。 当时天维用的正是乾坤圆月刀,刀锋刺向女单肚腹之时,偏离了一寸,女单将剑刺入了天维的心口,女单最终胜出一招,将剑狠狠的插入心爱之人的胸口。 二人目视良久,天维依旧带着笑,眼中看向远方,女单最后含泪一怒之下吸干了天维所有血,将他埋入黄沙之中。 她利用全身的神力,在墓前将泪哭干了,由于她是旱神,泪中都是黄沙凝成,所以泪水汇聚成黄河之水,贯穿东西,解决了大地的干旱。 女单心如死灰,不食不休,带着乾坤圆月刀,一路走到了长白山附近,最终由于神力消尽,晕倒在长白山下。死前在水中奇迹般的生下一颗石头,取名天忘。 女单回想起最后的那一刀,天维是有意避开她的要害,如果必须有一人死,才能结束这场爱恨之间的争斗,他最终做出了选择。 女单内心如同刀绞,但别无选择,再来一次,她的那一剑依旧会刺入心爱之人的胸膛,毫不犹豫。 她的血泪融合,最终化做血红色的天池之水,她的身体化作一棵望向黄河的神木。神木其形如人影,白天看它,一叶百影,无处不散发着女单死前忧伤和迷离,因而名影木。影木开花会发光,夜晚花苞像晶莹的水滴,如同一滴滴眼泪,既美又忧伤。万年才结果,果如瓜大,青皮黑子,如同铁一般坚硬,象征着她已经枯死坚硬的心。 名天忘的石头,置于天池水岸,每天被女单的血液喂食,得以生还。石头天忘经历了万年之后,竟然破壁而生。他吃下影木之实,身体变的轻盈,如雾如云,因此这影木之实雾果因此得名。 天忘身体轻飘飘的悬于天池水之上,他出现时就会有雾霭遮蔽天池的踪迹。这天池之水不干不枯,如同一面血色的镜子,天忘将天池之水中的母血吸收净化,逐渐长大。天池之水慢慢的变成碧蓝,但雾霭常年消散不去,唯有有缘之人才能看到天池的真貌。 有传说说天维并没有死,被女单吸干了血后,处在不生不死的状态,与女单隐匿在长白山之中,孕育了很多孩儿,过上了幸福的生活。还有传说说天忘爱上了其母,将其母的血吸干后,使得她重生,孕有很多子女。 卓一凡带着忧伤讲完这个故事,他沉默了一会说:“这天忘确有其人,他是我的曾曾曾祖父,女单是我们血族的祖先,天忘就是血族的创立者,之后的血族人以血为食,可得长生。到后来血族人逐渐壮大,就一直生活在这天池之下的另一个境界中。” 卓一凡斜斜的看着虞古,态度一转,继续说:“哼,其实这都是世人的杜撰出来的,真实的故事没有这么神魔化,大多时候结局并不是好的,很多传说中的完美结局并不存在,只是人们的美好想象罢了,这无非是一个悲戚的故事。这影木之所以作为我族中神木就因为它不死不老,符合我族人的追求,雾果万年才结果,其实是因为影木的花易凋谢脱落,难以受粉,难以结成果实,所以物以稀为贵。很多人不识之物,若是活人吃死了,就认为是毒物,死人吃活了,就认为是神物,其实只是将它神化了。我们血族人之所以把雾果视为圣物,还因为此树对我们血族人有巨大的作用,可以净化体内沉积的血毒,提高我们的功力。但是其他人吃了就不见得那么好用了,或许还会死人,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尝试了,除非你也想成为血族人。” 虞古笑了笑,若是她没有见识过雾果的害人之处,她或许会认为卓一凡有意如此说,想打消她的念头,但是她并不是来找宝物的,所以可以肯定他所说的话并非危言耸听,但是死人吃活,真的有可能吗? 她将吹乱的头发理顺了一下,眼睛中是了然的神色,她点了点头。 卓一凡眯了眯眼,没有想到才认识她对他的话如此信任。 虞古出于好奇问到:“正常人可以变成血族人吗?莫非只要喝血就可以了吗?” 卓一凡盯着她的眼,在考虑她问话中的有几分是真实想法,他淡淡的说:“并非那么简单,正常人蜕变的这个过程处在生死的边缘,饱受精神的折磨和噩梦的困扰,意志薄弱的人可能会轻生,这不是一般常人能承受的,只有最珍惜生命的c最优秀的人才有资格,等你考虑好时,再来问也不迟。” “呵呵,既然这么痛苦,谁还会想成为血族人呢,难道成为血族人会有什么其他的能力。”虞古听着卓一凡如此一说,身子不由自在的抖了一下,她很好奇,什么人会想成为食血的人。 卓一凡端了姿势,他目光炯炯的看着虞古白玉般的脸,不放过她一丝的表情变化,他说:“血族人的身体衰老比常人慢很多倍,几乎可以长生不死,彼此容颜不变,而且可以让美长久的保留,还有数不尽的财富,这不是很多女人梦寐以求的吗。如果这些都不是你想要的,你不是想要进入血族的圣地吗?除非你是血族人,不然,你是无法进入的。” 这句话他又再度强调,虞古觉得他不是在开玩笑,那巨人胖头当时说派人带他们去找影木,又是怎么回事呢? 虞古想,难道进入其中除了需要四枚拓印阵牌作为地图,还要得到什么人的人认可吗? 她也可以避开血族人偷偷进入圣地,但是目前他们只见到过两块拓印阵牌,并没有完整的地图,还要去偷齐其余两块。即使偷齐了,也没有人识得这里的字,读不懂牌上的字也就无法找到具体的方位,难道要挟卓一凡带路,虞古摇摇头,还不知道他功力的深浅,贸然行动说不定就会激化矛盾。另外,血族的圣地或许需要认可,也就是所谓的“只有有缘人才能看到”,若是那样,他们不是要靠运气,这些不确定,让她改变了思路。 虞古的语气斩钉截铁,像是打定了主意,她说:“外人真的无法进吗,的权利不是族中最大的吗?我们只是想要寻找雌果结雄果之毒,拓印阵牌可以都还给你,但是我们要找到影木,希望你指条明路,不要为难我们。”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64、巫妖术 车驾蹄嗒蹄嗒的前行,过了那段石头坍塌滑落的狭长地带,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但众人依旧不敢发松警惕,有时越是精神松懈之时越容易出现意外事件。 随行的血族这一千人是卓一凡精挑细选的兵士,各个骁勇c精明,团队意识坚定,具有高度的组织性,乃是血族的精英部队,他们有个编号,叫石甲部队,血族人以能进入这只部队而为豪。 直到翻过一段下凹的道路,走上的一片高地,才有人来报,打断了虞古与卓一凡之间的谈话。 “报。”此人个子比之其他血族人个子要矮小一些,他的头发较长,披垂着,将两边的耳朵遮掩住,几乎与常人无异。唯独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带着精明之色,闪发着奇异的光彩,他生有一双浅绿的眼眸。不仔细的人,甚至怀疑他是个瞎子。 他的绿眸似乎可以自由调节,变幻着大小,虞古对这双眼很好奇,她想,世间居然还有这样瞳色的人。 但她已经不觉得惊奇了,比起卓一凡的黑眸带蓝,吸食人血时,杀戮兴奋时,可以变成“红眼”,或者应该称之为“血瞳”,这样一双带着绿的眼睛并不算特别了,只能是小巫见大巫了。 卓一凡也听到了有人回报,于是没有与虞古继续之前的那个话题,因为眼前的事更重要些。 “少岚,前方如何?”卓一凡探着身子问,他的认真的看着立在车厢旁边的那人,这只队伍中的每一人他都知道名讳,少岚正是这个绿眼青年的名字,但似乎他对此人更亲和些。 虞古将身子侧了侧,使得二人可以直视对话。她将身子倚靠在车厢板上,看着车顶华盖,思考着卓一凡之前与她所说的话有几分真实,几分隐瞒,还要想如何说服卓一凡允许他们进入血族的圣地,去找影木。 卓一凡见虞古“贴心”的让开视线的路径,倚靠在那里“发呆”。扯了扯唇角,眉微扬。他与少岚对视,等着他的回答。 少岚除了眼睛生的奇特,长相清秀,让人印象深刻之外,还有些特别的能力,就是他跑的快,看的远,能看到很小的细节c痕迹,这是一个天生的观察和追踪者。 “王,前方发现大量的脚印,与刚才在山上的应该属于同一群‘人形兽’,数量基本可以确定,大约一百人左右,他们从山顶下来之后,向着东南的方向而去,从脚印的深浅c大小痕迹及步伐距离可以看的出来,‘人形兽’的体重在二百斤左右,体型比矮人魁梧,在七八尺之间。在周围我发现了白色毛发的残留物,不像是鸟类的,他们的身体应该长有白色的绒毛,奔跑的速度很快,动作轻盈。目前还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在前方逗留了一刻,就离开了,离开的地方做过人为的修饰,有意掩饰痕迹,但是手段不算高明,也可能临时撤离,时间不够充裕,做的不够完美,兴许是感觉到我们人数比他们多才没有下手。他们的去向与我们回血族的路径相离,请王给予指示,是否还要追击c跟踪。” 少岚的汇报详细,人物c形象c特征c地点c去向都描述了清楚,通过他的话,甚至可以勾勒出当时的大体情景,卓一凡没有再提出任何疑问,他顿了一顿说:“派几个善寻踪的老手,查清他们是何物,是人是兽,具体行踪c从何而来及来此的目的。注意不要正面与他们冲突,此事要秘密行动,先不要轻举妄动,有发现立刻将消失传回族中。” “是。”绿瞳少岚应到,他是个机灵的,看着卓一凡还有话说,依旧站在那里等着吩咐。 卓一凡点点头,继续说:“大部队继续前进,天黑之前必须回到族中,还有好戏看呢,走吧。” 他吩咐完成后,依旧催促着天黑之前回去,少岚点头应诺之后,就开始甄选合适的人负责跟踪‘人形兽’。 队伍的前进步调坚定而快速,整齐划一的向着血族驶进。 虞古看着少岚的背影,心思飘远,她的眉扬起,手掌扶上腕间的镯子,这只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她心中多少有些疑惑,少岚所说的人形兽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长有白毛不是鸟类,直立行走又不是人类,只能算作兽类。 “按他的形容,你可识得或是知道是何物?”卓一凡问,他的耳朵随着他说话,抖了一下,似乎能听到虞古的一举一动般,他见虞古呼吸平稳,没有任何动作拧眉思考,以为她有了答案。 虞古将拇指按在唇边,食指拖着下巴,如此按压,让她的唇变得更加红润了,她还在想着,总觉得有什么信息在脑中一闪而过,如同流星一样,没能抓到真相的尾巴。 虞古的回答让卓一凡失望了,她直想了半天才说:“不知道,还猜不到。” 卓一凡继续追问,他问:“这么说你心中有怀疑,还是想到了其他。” 虞古摇摇头,她的心中确实有一种猜测,但是这太出乎意料之外,而且他们不可能跟着一起进来,或许只是猜测而已。于是不确定,她觉得也没有必要说。 “我们只是在这里猜测而已,有时表面的东西并不一定可信。”虞古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她继续之前的那个话题,那才是她最关心的。 虞古说:“据我们判断,你们这里应该有一种来自异空间的石头,这种石头发出的波或者是磁才让你们身材变大,这拓印阵牌的材质和我们之前见到的那做黑山白石的材质有些相似,它们是不是也带有某种磁性。”虞古试探的问,如果按魏伯阳所讲述的老马识途的故事来看,史书上记载的经常骚扰百姓,抢夺粮食的山戎族,很有可能是他们的奴仆巨人,而那时的巨人族身形只算高大,并无其他特征,现如今他们的身高异于常人,一定与环境或是某些外因有关。 卓一凡的抬眼看了她一眼,他关心的是外来的威胁和不稳定性,而虞古关心的却是如何进入血族人的圣地。 卓一凡唇微翘,没有看虞古,一副不想回答的样子,此刻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他眯着眼睛,沉默的气氛围绕在车厢之中。 “你不想告诉我吗?那就是被我猜中了是吧。”虞古笑了笑,这血族之王活生生的咬断一个巨人勇士的脖子,给她的第一印象就是狠厉冷酷。这第一印象根深蒂固,让她对他带上了成见。但是不在乎也就不必要小心翼翼,她索性将疑问问出来,她要看看这血族之王对这些事的反应,从而判断她的推理是否正确。 虞古也不等卓一凡回答,她接着说:“我还有很多疑问,一路寻来,我们发现几点奇怪现象。其一,既然你讲到女跋的事,应该也知道祝由一族和他们的巫术。据我判断,‘黑山白石’就是祝由族的无极祭祀术法,祝由的这种术法实质就是一种巫妖术。所谓的巫妖术,除了封印异常强大的兽,还有一种作用,就是借用封印之物的能量,转化成另外的能量给其他人或兽用,而饲养这些兽的饵食往往就是利用生魂。由于术法过于歹毒,被视为禁术。而祝由族人培育的就是那些雪狼人,巫妖术将雪狼妖化之后,转化成狼人,除了有动物的敏锐c强壮,还有人类的精明c智慧。祝由族人建立这样一只部队,据我们猜测,他的目标是对付陀部落,这种歹毒之术显然心怀鬼胎,他们应该是想从你们这里得到什么。” 她说完这一个疑问,停顿了一下,虽然他依旧不文不火,想是并没有仔细听,但是她看到卓一凡的毛绒耳朵动了动,手指敲击了一下膝盖。说明他在听。 虞古一笑继续说:“其二,我们看到的‘黑山白石’无极祭祀术,设好之后并没有启用,还有很多雪狼人没有成型,在附近也没有见到操控者的身影,好像被放弃闲置了。一般而言,是否做一件事,分为有没有能力做,值得与不值得做,想与不想做。所以可能是他们一直找不到进入陀部落的方法,没办法做到,最后放弃了。还有可能他们找到了进入拖部落的办法,但是没有找到目标之物,在等机会,现在还不值得轻易出手。也可能目标物已经对他们失去了意义,不值得再费心思。” 虞古话音刚落,卓一凡冷哼一声,他被虞古的自言自语代入其中,参与其中,他打断虞古的话,冷哼一声,说:“放弃?哼,这无极祭祀之法可不是轻易就能完成的,极耗时间,费这么大的心思,最后放弃了。此人既然意志强大,执着与一件事,要中途放弃可能性不大,所以,肯定没那么简单。” 虞古点了点头,她说:“也有可能这个人不幸死了。有时就是这样的巧合。” 卓一凡摇摇头,显然不太赞同布局的人突然死了这样的巧合,但事件之上最是难料,人心也是千奇百怪,于是他又皱起眉头。 他的手指在膝盖上敲了敲,将一条腿曲起,衣服下摆展平,单手支着头看着虞古说:“不值得轻易出手吗,还是不想找了。他们想要什么呢?” 听卓一凡这般说,表明他听进去了,虞古笑了笑,摊摊手,她说:“我也很想知道,但是他们要找的肯定不是影木。” “嗯!说来听听。”卓一凡挑眉,他眼中一一道意味深长的光闪光,唇边带笑,他换了一个姿势面向虞古,态度中多了一丝别样的情绪。 “如你所说,第一种可能若是排除,那就是说明他们知道如何进入陀部落,也就是你的族中,只是还没有动手,或者已经撤离。既然他们已经进入,外族人在你们地盘上想隐藏这么久可能性有多少?你们族人这般敏感,我觉得可能性不大,所以他们极有可能就在你们身边,或许你们还彼此相识。”虞古将掉落的头发顺了顺,依旧有不听话的一缕掉落下来。 卓一凡看着她的侧脸,觉得她这个动作很优美,盈润的耳朵如同一滴水,一块玉,他有一种想要含住的冲动。为了掩饰这种感觉他嗯了声,点了点头,移开视线。 过了不久,依旧将目光移到虞古纤细的身上,脸上,她端正在他面前,好像一个稚嫩的孩子,但是说出的话却透着睿智c沉稳。 她的唇瓣上下碰击,声音如同珠玉敲击玉盘一样清脆c明晰。 “既然如此,你刚才也说了成为血族人就可以进入你们的圣地,即使不是任何人都能随便进入,他们盘踞那么久了,也能多少知道影木的下落吧,那应该早就动手了,但是却没有,所以他们的目的不在此。而且,培育那么多的血狼人,显然他们有更大的阴谋,所求之物有可能你们血族人都知道它在那里,这才有可能迟迟不动手。” 卓一凡赞赏的看了一眼虞古,他第一次如此细致c耐心的与一名女子讨论问题,以前的女人都是想办法讨他喜欢,而虞古显然并不在乎,因此让他觉得有些特别,他将此归结为异族女人的特别魅力。 他扯扯唇角,手指曲起,似乎习惯性的去拿水晶容器,这是他思考问题时的常有动作,但看着虞古移看的目光时,他的手又放了回去。他的脸上没有表示出任何不悦,依旧很自然的说:“看来我要花些心思,找一找奸细了。不过,或许有人已经为我扫清了障碍。” “嗯,什么意思?”虞古拧紧了眉头,似乎意识到这里面或许隐含着他感兴趣的线索。她故作惊讶的问她,眼睛中带着鼓励的神色看着卓一凡。 情绪这种东西果真会传染,卓一凡深深的看了一眼她,很像在她白嫩的脸颊上轻轻的捏一下,但是他并没有那么做。 虞古似乎对他的眼神表示不悦,她皱了皱眉,卓一凡挑眉一笑,他似乎很喜欢看到虞古这样的表情,于是话音一转说:“这是血族内部的事,你不需要关心吧。” ------题外话------ 最近工作忙,又出去旅游,拖欠了一些更新,亲亲们多包涵呀。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65、蛛丝马迹 卓一凡眼神冷冷的,带着探究的看着虞古,说出的话也是毫无感情的,他的食指轻轻的前额的刘海扫到一边,露出了一双阴沉的眼睛,更加的摄入心魄,他的这个动作很迷人。 有人替他扫清了障碍,他指的是什么呢,莫非血族中已经有他怀疑的对象了,有是谁出的手呢?虞古隐约有自己的猜测,急迫的想要证实。没有问到实质性的线索,她还是有些不甘心。 但卓一凡这样不加掩饰的审视,带着警告和疑问。显然不会再透露什么,虞古想。 她像是被他看穿了一般,移开目光,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再继续说这个话题。 卓一凡说的不错,这是他们族中之事,她过于关心,就有些不正常,虞古只得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她如同一只慵懒惬意的猫,如此将卓一凡当成了空气,车厢内又一次恢复了安静。 卓一凡眯着眼睨了一下虞古,周围的气场变化,他怀疑的看着突然变了态度的虞古,刚才她还很关心血族出了奸细的事,此时,却像失去了兴趣,这种错觉让他不确定,似乎她只是和他随便聊一聊。 是偶然吗? 这个女人的观察力很敏锐,与她谈话时,卓一凡甚至忽略了她是一个女人,女人通常是感性占据上风,理性比较疲软,任由直觉左右她们的判断。但她不同,她的眼睛中闪发着一种奇异的光彩,外表像是一只让人渴望呵护的猫,但骨子中住着一只豹子,她看起来有些懒,有些呆,但是通常她在静静的窥视着c思考着。 她居然通过拼合支离破碎的细节,在慢慢的接近真相。 尤其在她说到“来自异空间的石头”时,若是以往,与族中秘密接近一丝的人,都会被处死,宁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 然而杀掉虞古,卓一凡从来没有想过,他用沉默不语表示对她的提及话题不感兴趣,或是可以理解为“你的想像奇特,跑偏了,根本就没有这么一回事。” 不说比说传递的信息更多,可能与不可能的俩种答案都无法排除,难以确定。 虞古眨了眨眼睛,瞅了卓一凡一眼,猜不出他的实际年龄,心想,或许他也不知道族中以前的事,他生下来血族人就已经是现在这样子了,所以“异界的石头”或许他无从知道。也有可能他有意回避她的问题,让她不知所踪,虞古最终得出这个结论,于是不再问。 她决定到了血族再进一步查明卓一凡说的血族的障碍是什么,是否和魏伯阳有关?还有他们一直怀疑的“异界石头”是否存在,若存在,此物是否就是祝由族在寻找的“宝物”,而它又在哪里?她有一种预感,这或许和九灵有关系。 但是现在最紧要的眼前事是魏伯阳的下落,大白c吴心等人是否还安全,他们又到哪里去了。还有血族的圣地,她要如何才能进入,真的如卓一凡说的那样,外人不得擅自入内吗?她现在已经开始筹谋采取软手段和硬手段,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了。 看到卓一凡一副不想再说的表情,虞古撇撇嘴,心想,你不想说,我还不想知道呢。 被卓一凡这么一说,她开始担心起魏伯阳,不知道他现在回来没有,但是她一直没有找到好的机会再度确认他的状态,不知道他似乎还在血族,以他的能力,脱身并不困难,只是不知道他找没找到下蛊的人。 被她想的魏伯阳正在虞古的空间中悠哉悠哉的静坐,他突然觉得脑门一人,顿时灵台清明了许多。 他喃喃自语的说:“这还真是个好地方,灵气这般纯正,想必古儿还没去创造过这里,依旧保持着它的混沌原貌,可惜了一片好地。” “是,主人很少来这里,所以这里被他遗忘了,不知道她会什么时候想到你。”这是意的声音,从白色的混沌境界中传来,他的话意有所指,而且他此刻正是卓一凡的相貌。 他顶着一张别的男人的脸乍一出现,魏伯阳就不悦的看着他。还不等他准备再说什么,魏伯阳淡淡的说:“你想说我被遗忘在这里了吗?哎,难得有这样一个清净的休息时光,古儿这宝地还真是不错,是个修炼的绝佳境界。” 语气中透着一种惬意,好像能休息一下对他来说求之不得。 意顶着卓一凡的脸带着冷冷的笑,活脱脱就是一个人,只是个头与魏伯阳相差不多。 “你是意吧,念哪里去了,为何只有你会出现?”魏伯阳突然问到,他对见到意的这个形象表示不满意,很想眼前清净一下。。 意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没有一丝波澜,像极了卓一凡阴沉厉色的表情。他说:“主人满心满眼都是他,我就保持这种形象。” 魏伯阳对他话中表达的意思表示疑惑,他在想古儿因为什么总想着这个人,是畏惧他,还是喜欢他。他摇摇头,觉得这些想法都难以置信。 “古儿,怎么会一直想着他,外面发生什么了?”魏伯阳抬头问意,看着那张不输自己的容貌,他左边的眉毛一扬,移开视线。 意沉默了很久,一直没有回应,魏伯阳想,问了也白问,他或许不知道,他只是一个意识体而已,魏伯阳一甩衣袖准备四处转转。 就在他想着意不会回答时,出乎意料之外,意竟然尾随其后赶了过来,回答到:“因为,他们正面对面在交谈,似乎很聊的来。” 魏伯阳突然转身看着意,心想,敢情刚才这家伙发呆是去看外面情况了。 他说:“这血族之王怎么会与古儿在一起,难道古儿被抓了,还是他们去血族了?” 魏伯阳踱了几步,好像有些困惑c不安。 意摊了摊手说:“我的主人不是被抓,她是心甘情愿和这血族之王前往血族。其实这不能说明什么,主人现在和此人在交流,只能表示主人对这个人的话产生了某种兴趣和疑问,她的脑电波就会自动复制出现在的模样,她此时对此人比较用心。我意即她思,每个人的大脑构造都是差不多的,你的脑中或许就有一个主人的意念在。” 魏伯阳似乎对他的谈话很感兴趣,他说:“这般说,你的主人动了念头,彼时想到什么人,你就会刻画出同样的人,或者是东西;若是我想着一个物或人,这个人和物的形象就会显现在我的意识中。” “原则上是这样的,这是一种意念的波动,波动形成的无形的映像,就如同你体内的真气,本来是无形的,但是通过意念的催动实体化了,你想着的人也可以实体化,但是假的就是假的,即使乱真,也真不了。我的存在是境界强化c意念强化而形成,你的脑子了或许不是以这种形式,这点只有你知道,意识以内的世界可以用六感感受,意识以外的世界需要用心和念感受。”意回答到,他的回答有些缥缈难懂,但是魏伯阳听懂了。 魏伯阳点点头,他想到的是自己的身外法身,这种能力正是印证了他的说法,看来这个叫意的意识体,也有自己的看法,竟然可以堪比灵体了。 他微微一笑,忽略他的相貌,他又问:“如果人的思想可以凝实成实体,那我们就可以通过意念来知道对方的想法,开启他的经历及记忆。” 他虽这般说着,但似乎并没有想要意回答,意点了点头说:“我想可以,只要电波一致,就可以读写其他人脑中的数据,拟造出历史经历及未来的场景,但是这很难。” “虽然你说的词语有些怪,但是大体的意思我了解。”魏伯阳带着和煦的笑,似乎抓到了什么一般,突然精神抖擞起来。 然后他说:“诚然,这确实需要些时间。” 笃笃声传来,他们来到前方发现杂乱脚印的位置,从远处就可以闻到一股淡淡的毛发味,混合着汗液的味道和膻味,虽然已经被分吹的四散,但是虞古依旧敏锐的嗅到了。 她揉了揉鼻子,六感敏锐有时也不是一件好事,闻到不想闻的味道,听见耳朵烦恼的噪音,虞古摇摇头,将这些杂念从脑子中赶走,将思考的区间腾空,准备分析这些线索。 她心念一动,人影一晃,如同红光一闪,她已经出现在周边的杂草周边。 “哼,真够快的。”卓一凡挑眉一笑,他坐直身子,看着正查看地面踪迹的虞古。 她穿着红色的留仙群,背影很美,修长的发飘摇着,被她利落的绾起,似乎是怕被周围沾染上一般,她脚步轻巧,立在枝叶上,没有影响地面上潜藏栖息的痕迹,她只是专注在外围查看。 卓一凡总有一种错觉,虞古给人的感觉,介于男与女的两性之间。 她是一介美少年,举手投足英气现; 亦是亭亭窈窕女,一颦一笑百媚生。 红颜好比白兰玉,纯洁无暇如莲花; 蓝貌恰似行云月,皎皎清华若菩提。 虞古不知道卓一凡对她的看法,她还在勘察现场,想确定自己的猜想,或者更想推翻自己是担忧。 地面上错落的分布着一下脚印,脚印长约二尺半左右,像是穿着鞋或者像踏着木屐,也可能是其他类似鞋的东西,并不是赤脚而行,然而脚尖印痕比较深,显然脚前比较用力。地面上的草虽然被刻意处理过,但是还是留下了一些痕迹。 虞古看着一块被无意间蹭掉的树皮,断面像是被爪痕挠抓,入树较有劲,极锋利,和岩石上断痕相似。 石头上留下的滴水,被太阳光一闪泛着白色的粉末颗粒,虞古用手在上面刮了一下白色的结晶体。她在指尖摩擦,通过手上的湿度有融化的迹象,又凑到鼻尖闻了闻,带着腥咸的味道,似乎是盐。 树叶上还找到一些微不可的细如针的透明物,虞古拾起来,在太阳光下仔细的看了一下,她拧紧眉头,盯着这几根灰白和米白的细小毛发,这不像是人类的头发,但像是什么动物的体毛。 从这些表面线索,确实像一个人形兽。但是虞古想并不是那么简单,兽的智力有限,它们不会顾及隐蔽踪迹,但这些“人形兽”显然具有一定的智慧。 “发现什么了?”卓一凡的话突然从头顶传来。 虞古还在沉浸在思索间,有清新的气息扑洒在她脖颈附近,她猛然防备的回过头,正发现卓一凡弯腰看着她手中的几样发现。他的巨大身影压过来,投下了一片阴影,为这饱晒的天气带来了一丝凉意。 但这高大的身材对比她的,让她有一种自己还是小孩儿的感觉。二人四目相对,卓一凡在虞古眼中看到退了潮的波涛汹涌,那下面掩藏着“人形兽”的“真面目”。 卓一凡就这般呈压迫之势,挑眉问她,“怎么?想到是什么了?” 他紧紧盯着她的表情,觉得她一定知道是什么东西在这里准备袭击它们,虽然它们最后并没有出手,但是潜在的危险他也丝毫不马虎。 虞古摇摇头,继续在地面寻找线索,她摇着头时,卓一凡不耐的皱着眉头想,还不肯说吗?难道她想包庇这些不明来历的东西。 虞古也不回头,她不答反问:“你们喝水吗?这附近有没有巨大的湖或潭水吗?” 她似乎前面问了一句废话,后面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 卓一凡突然想到水质上,他怀疑的说:“水有什么不妥吗?” 想了想,继续说:“去看一下这附近有没有水源,重点找咸水湖,再看看周围是不是也有特殊的痕迹。” 这后面的话是吩咐探测兵的,几个精明能干的探测兵立即会意出去调查。 虞古扬唇一笑,但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想,这血族之王也不是个摆设,观察也很明锐,而且一点就通。 卓一凡看到虞古白皙手指上的盐末和水痕,又听虞古提到水,立刻就有了猜测。 这些“人形兽”可能来自湖泊,而且可能是咸水湖。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66、玱琅 虞古沉吟片刻,她看着卓一凡说:“我只是怀疑,这些人形兽是来自水中,如果附近有咸水湖,最好在那里留下人,那里应该是它们的通道,或许还有更多的不明兽来到这里,这些只是一部分,我怀疑那个指痕就是给同类留下的记号。” 从这些蛛丝马迹,虞古有一个大胆的猜想,就是在这里有一片咸水湖与他们通过的咸潭水是相连通的。 卓一凡的眉高高挑起,他故作怀疑的冷哼一声,说:“你如此断定。” 虞古摊摊手说:“我不确定,只是怀疑,信不信由你。”她心中有一个迷糊的轮廓,越来越清晰,她虽然还是不确定,但是她的猜想的太逼近真相了。 休息整顿了大概一刻,查过周围地形的探查兵回报,他身形笔直,声音洪亮,像是一个炮仗,惊的虞古回神过来,真是那个绿瞳少岚。 虞古想,他居然回来了,什么时候的事?看来跟踪“人形兽”的任务交给其他人了。 “报,周围有一处水源,湖深不见底,是活水源,但是不是咸水,是淡水,周围没有发现任何痕迹。”少岚抬眸看了一眼虞古,眼尾带光,那一眼似乎带着期望。 虞古有些奇怪的扫了他一眼,收回视线。心想,这少岚为何用这种眼神看着她。 “哦?”卓一凡对这个答案不甚满意,与他预期的不一至,但是他相信少岚的探查能力,绝不会看错。他抬头问:“可有其他发现” 少岚迟疑半晌,开口说:“排除水源,有些奇怪的现象。” 卓一凡皱眉,这少岚怎么变得吞吞吐吐了,还有他有些红润的脸,也有些奇怪。 血族人皮肤白皙缺少血色,无论怎样的热天气,都不会皮肤变红,他想,莫非是跑的急来报告,脸色变红了,他不耐的挥挥手说:“说,怎得慢吞吞的。” 再看到少岚低垂的头,说话也不如之前利落了,他咳了几声,抬起头直视卓一凡,但是余光无论怎么都无法回避虞古投来的目光。 虞古也想听听他的发现。 少岚侧侧身,说:“咳,水源没有发现问题,但是离水源不远处的草都被烧光了,没有任何植物了,痕迹都被毁灭了,从周围的气味辨别,有血腥气,湖岸一定发生过打斗,从斑驳的燃烧痕迹来看,攻击的角度应该是从天上,但绝不是带着火油的箭能达到的效果。” 虞古听到他如此说,她一个激灵,迈步上前,从卓一凡的身后走出,如此可以更好的看清少岚。 她急迫的问:“你如何判定是从天上攻击。可有依据。” 她的意思很明确,就是想确定他的判断准确性有多少分。然而她这般一问,而且眼神灼灼的看着少岚,等着他的答案。 少岚本来就似乎想看,又似乎躲避虞古的眼神,被她这般直视,他条件反射似的向后一跳,从他的额头可以看到,由于紧张他的额头出现细细麻麻的汗珠。 “少岚,你想是个没见过女人的楞小子,怎得这般紧张。”卓一凡终于发现了少岚别扭的原因,他难得心情好的嘲笑到。 虞古的表情立时严肃起来,被一个少年的血族人看的脸红心跳,她可不觉值得的骄傲,她板着脸表示自己对他们的玩笑的排斥。 她想,这个少岚定然是个有身份c有故事的人,绝对仅仅是一个探查兵,能让冷情的卓一凡这般开起玩笑,想必也是亲近之人。 被血族之王揶揄了一番,少岚的脸顿时更红了,直红到脖子跟,耳朵尖。 “我,我没有。”少岚背过身去,像一个羞臊的大姑娘,引来一阵欢笑声,少岚显然被窥探到了心思,心中郁积,他盯视众人一圈,那些人收敛了很多,但是依旧带着笑,想是捡了一个大笑话。 少岚躲开虞古的视线,下颌微抬,如此抬眼看着天空,他又错开一步,清了清嗓子,正经八百的说:“如果是从地面放火燃烧,就肯定会有源头,通常源头也有迹可寻,火源蔓延之后向其他区域推近,范围就会越来越广,同时被烧的痕迹必定是起火部位被烧的更严重,因为燃烧时间比较长,被破坏的比较严重。但是现场的请况不同,并非由一个和多个火源点向外燃烧c发散,被烧的痕迹均匀,可以用一气呵成形容。还有一点,现在草长莺飞,湖边湿滑,加之没有任何风,想放火引燃周围的草很不容易,所以只可能是极高温的物体从天而降,而不是来自地面。我怀疑攻击物是个巨大的火球,落地之后,地面的植被瞬间就被同时烧毁了,几乎没有经过漫长的燃烧过程,如此才会造成均匀无二的火烧痕迹。” “呵呵,还能有条理的解释问题,想是没有完全被美色冲昏头脑。”卓一凡说完,看着虞古说:“如此这般的攻击方式,显然不是我们这里的东西。看来并不是只有你们来到这里,还有其他东西也来了。竟是这般热闹,真是难得,这许多年我们这里都不曾来过新物种了,这一来就带来这么多的惊喜。” “惊不惊喜还未可知,但是热闹显然是少不了了,拭目以待吧。”说完虞古跳上车子,懒懒的跪坐那里不动了,她心中有个猜想,从这些痕迹推断,雪狼人来了。但是它们是如何来的呢? 虞古心头如同笼罩着一层淡薄的云,似乎能看到云之后的影子,但又有些朦胧,总之隐隐约约c影影绰绰的不清晰。 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潭水与此地的湖水相通,但是雪狼人会避水吗?他们又是如何寻找到这里的还有湖边的争斗因何而起,从天上攻击地面的东西又会是什么呢? 到目前为止,越来越多的谜团萦绕在虞古的心头。这一次历险寻踪总是带着扑朔迷离的面纱,似乎揭开面纱,就能窥探到秘密。 卓一凡也来到车上,他摆摆手,命令队伍继续赶路,现在已经是午时之未时间,他还要赶回族中,筹备庆功宴,就如他出兵时所说,今天是血族具有历史性的一天,是英雄不朽的一天,这对他权利集中制最强的一剂药,这个纪念性的一天绝不容半点马虎。 “发轫。”号令声传来,又一次启程了,这一路有惊无险,还算平稳妥当。 铃声再次摇响,转过一道山坳,就能看到如画一般的青山绿水,浓淡相宜绿色,交叠着渲染出单色单色的极致美,不知道是不是有意,这几千人的队伍选择的这条路景色出奇的美。 虞古如是想着,之前在天上坐着孰湖飞车时可能被追赶,并没有仔细看下面的风景,此刻置身风景之中,才觉得这里比之巨人的戈壁和只有树木的丛林,这里景色丰富c美丽的多。 嘟嘟,嘟嘟。 叫声如同一个哑了嗓子的狗吠,像是什么鸟的啼叫,但是又不是平常听见的鸣叫声音,卓一凡抬眼看了一脸好奇的虞古,像是在收罗脑子中的信息,判断这声音的出自何物。他看出虞古的对这声音很警觉c很感兴趣。 他的手指微屈,搭在膝盖上,扣扣的敲击着,节奏与嘟嘟的叫声相得益彰。他唇角勾起,无声的笑着开口说:“你没有听过这种叫声?” “没有听过,有些怪,有想不出哪里怪,这是什么鸟的叫声。”虞古跪坐着说,耳朵还是注意着外面的声音,她并没有把卓一凡敲击膝盖的声音与鸟鸣声联系起来。 “也难怪。”卓一凡说,显然心情很好,总算问到了一个虞古不知道的,他后面略去了一句话,你如此好奇! 虞古不管他眼底深处的含义,她看着卓一凡,想要知道答案,她问:“这是什么在叫,莫非这里也有异兽。” “有,既然是异兽,字面理解也是不多见的,这里数量就更少了。这鸣叫的异兽可是天下独一只。”卓一凡眼中带着得意的声色,他挑眉说着,手指依旧时不时的敲地膝盖。 虞古瞄了一眼“自我陶醉”的卓一凡,不明白他这般动作到底是几个意思。 她确实好奇,于是继续追问卓一凡说:“这是什么,鸟?” “看那边,兴许你也识得。”卓一凡故意卖关子。他手长的手指在车壁上一拉,穹顶盖上的白色帷幔落了下来,居然露出一扇透明的琉璃顶。 虞古抬头竟然看呆了。除了车子的华丽,更她震撼的是在天空盘旋的鸟。 玱琅,除凤凰之外的又一个神鸟,叫声如犬吠,飞起有火光,传说它好衔灵芝为巢,下的蛋不是圆形却是四方形的。 这是书中对这种鸟的描述,虞古探着头看着这只神鸟在头顶盘旋,如同一只白天的流星,她惊叹不已。 “真想不到,这里居然还有这般神鸟。”虞古发自内心的感慨。 “看来你是识得的了。” ”此物来自何处,她似乎一直围着你的车驾转悠,莫非。”虞古后面的话没有问出来,她看着卓一凡敲击的手指,这时才意识到,这鸟是奔着他而来,而且听的懂他的敲击声。 “它是我血族的神鸟,她就栖息在影木之上。”卓一凡的后一句说是慢而缓,说着这句话时,一直看着虞古的表情,果然没有让他失望,他看着虞古惊讶的侧脸,她对影木这个词的敏感程度,远远超过她对神鸟的好奇心。 卓一凡唇角勾起,他就知道是这种效果。 “真的吗?她是怎么跑到这里来,她不是栖息在树上的吗?”虞古问,她当即开始盘算,她想,若是抓了它带路,是不是找影木就容易多了。 但是虞古像是被看穿了心思一样,她抬头时,卓一凡的目光如同寒风刺骨的刀子,将她窃窃的想法凌迟的很骨感。 他阴测测的说:“它是我召唤而来,只听我指挥。你若想抓住它,劝你还是放弃想法,因为很难。” 前一句话虞古瞬间表情有一些僵硬,后一句又让她的眼睛变得灼灼起来。 卓一凡看着虞古眼睛的期盼不是做假,看来她对找到影木极为什么渴望,如此更好,所谓无欲则刚,就怕她没有所求。 “她可不是为带你们找影木而来,傍晚,我们族里会有一个重要的活动,你可否感兴趣。” “活动,什么活动?”虞古犹豫的问,她想,莫非是庆功宴。血族人只食用血,这庆功宴或许就是一个血腥的“战场”。如果是那样的话,她肯定不想参加,但是看到卓一凡如此问她,她觉得不是单纯的庆功。 “到时候就知道了,只说你去不去吧,若是不去,我就只好将你看管起来,毕竟你现在是质子。”卓一凡居然逗弄起虞古,故意秘而不宣。 虞古能说不吗,比起卓一凡,这只鸟应该更好对付,她此刻想,如是通兽语的吴心在这里,就万事俱备了,但是吴心不在身边,想问出如何寻找影木还要守得住耐心。 “好吧,即来之则安之。就看看你这血族的活动是个什么样子。”虞古淡淡一说,微微的扬唇,抬头看着神鸟玱琅。 玱琅围着车厢在空中盘旋,发出嘟嘟的如同犬吠一般的叫声,抛开它的叫声,她浑身如同笼罩在火燃之中,闪发着幽蓝的火光,它拖着长而绚丽的翅膀,还有长鞭一般的尾巴,像是烟火一般,耀人眼目,这是一只成年的玱琅。 它红色的鸟喙如同一个钩子,脖颈下的白色羽毛在光的照耀下发出七彩的光芒,它像是一个腾云驾雾的仙儿,浑身闪发着灵气,果然不亏称呼为神鸟。 正在这时,玱琅突然朝着车驾俯冲而来,它一展翅有五六尺长,离的近了,可以看到锋利勾曲的利爪已经完全大开,它正呈现袭击的形式向下俯冲而来。 虞古一惊,怎地刚才还温驯端庄,比较亲近人。这转眼功夫就准备战斗,虞古还在质疑这鸟的随意性时,卓一凡的手指敲击声也停止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67、争宠的神鸟 玱琅神鸟眼如琉璃石,冒着金光,从它注视的眼瞳中,虞古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她此时瞳孔正放大着。她从赞赏玱琅之美,而后算计利用玱琅带路,最后惊诧它为何急转直下袭击而来,这三种情绪变幻的极快,清晰的映衬在玱琅的眼睛中。虞古还在感叹人类表情的丰富,玱琅已经急迫的逼近了。 它为何带着如此敌意盯着虞古不放?虞古不得而知。 她来不及揣度,玱琅的利爪大开,如同黄金打造的勾子,锋利无比,若是放任它这般俯冲而来,被此物抓挠,虞古毫不怀疑,她的的脸定会被撕开一条口子,她的头兴许也无法安稳的还在这里想七想八了。 玱琅的目的很明确,它的这趋势就是直直的朝着虞古的脸抓来,虞古心惊,这货是个傻的吗,他们的头顶是琉璃的弧形顶,这般兴冲冲的下来,它莫不是想寻死。 虞古不确定了,但是神鸟绝对不是白白叫的,它敢这般嚣张的俯冲而下,虞古且信它有能力穿“墙”而过。 她不再犹豫,身形移动,斜斜的看了一眼卓一凡,他犹如磐石一般,不动如山,依旧没有任何察觉一般静默的坐在那里“看好戏”一般。 “目光灼灼似贼,是你驱使你的鸟儿攻击我?”虞古也没有了好脾气,她可不是好相与的,这鸟儿若是攻击她,她也不会凭白等着挨打。 “嗯?”卓一凡笑了笑,探究的看着虞古。 咔嚓。 玱琅也是个虎气的暴脾气,它竟是将琉璃顶一抓提起,嘭咚一声丢出老远。 卓一凡也惊了,他与虞古对视一眼,从他的眼中虞古可以确认,这鸟儿不是他指使的。 玱琅神鸟这般从被掀了盖的顶部疾驰而下,它的目标不变,脾气暴躁的如同一只牛,从鼻孔之中冒出清烟来。 虞古心中好笑,左右想来,也不清楚哪里招惹了它,横看竖看,这玱琅都像一个疯妒妇c恶婆娘。 它带着怨念一般抓向虞古,虞古一躲,避开一击,她看准了卓一凡的所在,飞掠而去,轻巧的窜到卓一凡的背后,她点点头,果真是“树大好乘凉”。被卓一凡这么一挡,结结实实的,保护的严实。 虞古也不管卓一凡如何想,有盾不用的傻事,她不会做,那是脑子秀逗了,既然卓一凡在看好戏,她就拉他垫背。 她稳稳的待在卓一凡的背后,想,这神鸟既然是血族的,好赖自己受着吧。她既然不想出手伤了玱琅,那就让卓一凡挡着吧,这鸟儿总不会连卓一凡也攻击吧,如果攻击了,好坏都由他承担。 卓一凡也没有想到玱琅会将车顶掀了,往常温顺的鸟儿,今天居然变得这么暴躁c泼辣,他呵斥道:“玱琅,安静。” 他手指轻敲,似乎在和神鸟交流,哪知玱琅丝毫不顾神鸟形象,也不听令了,转着圈的想抓破虞古的脸,但是有卓一凡在前面挡着,它无法得手,急的它乱转。 它的个头虽不大,但是进了车厢内就没办法周旋了,飞扑了几下都被卡住,更气的它冒火。 虞古就是看准了这点,若是她闪到了外面,不可避免的要动起手来,刀剑无眼,不小心伤了它,血族人定然心存不满。若是一味的躲避,外面空间开阔,这货定要追着她啄个没完,她岂不是成了别人欣赏取乐的戏耍,这是她不想见到的结果。所以空间狭小对她才更有利,而内部矛盾就要由内部人解决。 嘟嘟的犬吠声变了调,显然,玱琅又急又怒它不顾疼痛撞击在车壁上。 车厢内的彩虹灵羽一片片的掉落,神奇的没入车厢地面,竟一瞬间就不见了,虞古惊奇,怀疑自己只是眼花了。 “你们的这神鸟怎么回事?疯了一般。”虞古在卓一凡的背后问,每当玱琅扎头过来,她就拿卓一凡当挡箭牌。 卓一凡也被玱琅闹的左右躲避,但是形容淡定,似乎对这样的事已经司空见惯了。他语气轻飘飘的,似乎唇都不曾动过,那话像是自已从口中溜出来的一样,声音传入虞古耳中。 “它见你比它美,想抓毁你的脸。”声音带着一丝不明意味的笑。 虞古眼皮一翻,她呵呵一笑,丝毫没有当真,抿了抿嘴唇说:“呵,乱说,这鸟儿是母的不成,它怎知人类长相美丑?它难道不是看人都是一个模样,说到美,应该只有它的同类才最顺眼吧,它哪只眼睛看到我美了。” 她的话一出,玱琅像是发了疯,不顾一切的立身而起,翅膀呼扇着带着凌冽的气流,脖子到肚子的白色绒毛凸起,因为气恼鼓的像一个皮球,从中还发出嘟嘟的声音。它脖颈到后背的羽毛直立而起,像一只斗鸡,它的眼睛突出着,钩子一样的嘴一张一合,像是要把虞古吞食。 它处在暴怒的边缘,马上就要失去理智了。 虞古现在算是信了卓一凡的话了,这玱琅的性子好比孔雀一般,竟是妒忌心极强,毫不掩饰的怒意带着疯狂的报复。 “玱琅,不要闹了,你最好给我安静点,不然我就见你关在笼子里。”卓一凡显然也有些厌倦了,语气像是训斥自己无理取闹的女人,但又带着那么一点宠溺。 然而玱琅是个鸟儿,它的任性可不分场合,全凭意愿,它已经昏了头,怒不可遏,丝毫不理卓一凡的吼声。 “额,它好像不听你的,它再这样闹,我们天黑也走不了。要不你把它打晕吧,我若出手可不能保证它能完整的活着,你出手比我出手好些。你若不舍得,它还还这般不放弃,我就让它好好安静下来,那时它定没有好果子吃。”虞古边躲边说。 她也不管它是好鸟还是坏鸟,这般敌视她,想让它带路的可能性也不大,指望一只傲娇的鸟,还不如指望冷情的卓一凡靠谱些,所以她暂且也不想让它带路的事。 她也急着赶到血族,探探情况,不想半路出来一个拦路鸟。 卓一凡脸白如纸,被虞古这般一说,他的手指重重拍在桌几上。 哐当一声,玱琅一愣,眼带委屈的看着卓一凡,虞古奇怪的看着玱琅,心想这鸟真是个灵利的,它居然会看人脸色,还会撒娇扮委屈。真不愧是神鸟。 卓一凡这一巴掌,敲在身前的托盘上,连带着装着血的美人壶倒了,顿时血腥气弥漫车厢,鲜红的血液咕咕的流出来。 说来也怪,玱琅一见红彤彤的血立刻忘乎所以,直直的冲向那还在向外倾洒的血。 吧唧吧唧的舔食起来,顿时安静了。 玱琅喝了一阵,探头在卓一凡的手背上蹭一蹭,似乎在撒娇,发出嘟嘟的声音,这回的叫声变的平静端庄了。但是它看向虞古的眼神还是一样的犀利。 虞古起身离的远些,心想,这玱琅定然是认为自己被夺了宠爱,心中愤愤。想明白这一点,她觉得还是离这个是非地远一点为妙。 卓一凡叹了一口气,抚摸着玱琅的头,看着顿时变的乖巧的玱琅。 “我还是出去吧,这车厢都这般了,和露天也没有区别了。前面离血族似乎也不远了,我到城楼上等你。”虞古说到,她正好趁机先行查看一番。 “你想自己溜进去,打算探查什么,问别人,有问我来的直接吗?”卓一凡看透了她的心思,毫不掩饰的说出来。 虞古被看穿了心思,也不在意,她摊摊手说:“你这里就这一壶血了,它喝空了再发脾气,可如何是好,我可不是好相与的,万一一冲动做出什么失手的事来,可不要怪我。” “失误都是有心为之找的借口,你若是失手,我定认为你是故意的,它若伤到分毫,且拿你来赔。”卓一凡天生说话就是这般强势的,这番已经算是好听的了,若是其他人敢这般“要挟”与他,不用多言,已经身手异处了。 “赔,如何赔得,你什么意思?”虞古皱着眉头,她可不拿血族之王当回事,她可不会平白等着被那鸟啄。 “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你莫不是还想了什么其他意思。”卓一凡唇边带笑,语气冷冷淡淡的,但是说出去的话却怎么听都带着戏谑。 虞古想,这或许就是卓一凡式的冷幽默,但是她不喜欢这般被调笑。 她将头发向后一耍,冷冷的哼到:“哼,你的玩笑并不好笑。劝你最好管好了你的鸟儿,它再做怪,我定出手断了它性命。” 虞古的话不可谓不冲,不可谓不嚣张。卓一凡对她陡然变化的语气,权威受到了触动。他眉头扬起,眼皮一跳,唇角勾起,笑如同寒冰一般,凝结不化,他越是笑着,就越让人发寒。那寒带着摧枯拉朽之势,将整个车厢冰封了。 虞古戒备的看着他的变化,她想卓一凡或许被她的话打了脸,他要出手了。 果真不出她所料,卓一凡的威严被一贬再贬,底线被一试再试,怒气被一忍再忍,终于爆发了。 卓一凡手指一抓,巨大的吸力吸引着虞古,如同一只无形的巨手,将虞古抓了过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68、暗室之欺 被人触怒,虞古以为卓一凡会扑过来掐死她,不想自己被吸了过去。她像被一只魔力手拉着,主动送货上门,她瞬间被卓一凡箍住了腰身。 紧接着卓一凡身形一转,动作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也不曾犹豫半分,如同行云流水,似乎他在脑海中演练了无数遍,就等这个机会欺身而上。这个时机刚刚好,他想是运筹了很久,这般几个动作就将虞古稳稳的制服在怀中。 虞古的眼睛被一片黑影吞没,瞬间被强烈的异性气味包裹住,卓一凡的身上带着一股情凉的味道,提神醒脑,又略带迷离。如同神经被麻醉了一般,动弹不得。 她条件反射的想要挣扎,但是心知越挣扎c反抗,卓一凡越是箍的紧,情绪也越兴奋,如此一来,吃亏的定是她。既然不想撕破脸,虞古于是静观其变。 “恼羞成怒了!”虞古冷哼。 “你怎得被男人这般轻薄都不知道反抗?”卓一凡将虞古箍住,提起,让二人的目光近距离的直视。 虞古抬眼就能看到他灼灼其华的眼睛,她面无表情的说:“轻薄?这么说你承认自己如此作为是在轻薄与我,你知道,为何还要抓住我不放,我可以理解为你被触怒了,而后恼羞成怒了?” 虞古很想说“我不把你当男人”,但是日后还要有事相求,这种伤男人自尊的话还是不说为妙。 “你的激将法不管用,现在我很想尝一尝你的味道。你是个聪明女人,知道以你现在的处境,越挣扎我就会越抓住不放,如你所说,刺激之下,说不定我会做出什么失误的事来。”卓一凡的话幽幽的传来,他虽然语气平淡,但却带着暴风骤雨来临之前的气势。 虞古的手撑在两人之间,竟是目光平静的看着他。 她不畏惧,不担心吗?卓一凡有了疑问。 卓一凡的话让她心难平静,若是他果真咬上她,她必定不会坐以待毙。 虞古将脸移向一边,声音中带着厉色,她没好气的说:“放开我。同样的也话奉劝你,你若是失误,也是故意为之。我会要你付出承重的代价,这你的族人面前,那样的结果保证不会是你想要的。” “嗯,我当然不想要不好的结果,但是我现在不想放手,你当如何。”他将虞古提起,泛着蓝绿色的眸子硬射着虞古娇美的面容,那里没有任何情色的东西,但是他手上的动作却已经逾越了。 他的长臂缠在虞古盈盈一握的腰上,小手指停在她的翘臀上,另一只手指挑起她精巧的下巴,拇指摩挲着她侧颜的肌肤。皮肤光滑如凝脂,相貌完美无瑕,肩背挺直,气质神韵俱佳,腰细臀丰,胸脯饱满如云霞。卓一凡如此近的体会虞古的形神,心中感叹。真是一个天生的美人坯子,不只是血液诱人,体味也同样引人入胜。 感觉就是这般奇妙,一瞬间,只要一眼,就可以锁定一生。 他深呼吸,在虞古的脖颈间嗅了嗅,只是远远的保持这种微妙感,注视她目光的距离刚刚好,这个角度正可以看到她的面部表情,他陶醉的说:“真香,纯。” 虞古只道他说的是自己的血,他觊觎于心,或许在新鲜血液的刺激下,让他瞬时可能变得不理智。 卓一凡话音刚落,再抬头时,他的上下牙齿,已经冒出了小小的尖,虞古怀疑,若是一言不合激怒了他,保不准他会将尖牙插入她的脖颈皮肤中。他眼中幽蓝和红色在交替转换,或许他也在做着心里斗争。 “放开我。”虞古气恼的再次说,她扭动几下,感觉自己要被他的气息憋窒息了,他身上的气味初闻倾心,细闻之下便开始头脑昏沉。 “劝你最好静静的别动,男人都有征服欲,越是挣扎,越是兴奋。”他说完之后扬唇微微一笑,这一笑魅惑众生,虞古险些看呆了去。卓一凡在虞古的眼中看到了自己魅力无限的面容,以及虞古呆滞一时的眼神,心中极满意。 “当心我在车上要了你。”卓一凡张口在虞古的耳尖上轻轻咬了一口。 虞古的脑中嗡嗡响,她被卓一凡的举动冒犯了,以至于他的话中到底是说的“咬”还是“要”,她已经不想追问了,反正要么是血,要么是身,抑或是身和血,总之,她哪个也不想给。 “你,活脱的无赖气,无耻。”虞古准备挣脱,但是力道远不及卓一凡的。 她看了一眼还在埋头苦干的神鸟,心想这鸟这会儿怎么不来攻击她了,这是一个吃货。 卓一凡听她如此说,在她的鼻尖上一点,虞古厌恶的躲避。卓一凡笑了起来,他说:“哈哈,要看对谁。你小小的个子,身上还挺丰满的,我最喜欢你这般嫩的,你的血本就是稀有的,那味道必然也是顶级的。” 卓一凡边说边在虞古的腰间抚摸着,拇指上移,似有意又似无意的按压了一下虞古的胸脯。 虞古心中气恼。她不怕不要命的,就怕不要脸的。血族时风开放,这血族之王竟然如此嚣张,居然想在这露天的车厢内逍遥,虞古想,他兴许也在车厢内有做过这般举动。 这些本无可厚非,也与她无关,她也不做评论,但是现在调戏的对象是她,那就要另当别论了。 若是用她对两性的观点看待血族人,那她只能是吃亏的份。虞古虽不是什么大家闺秀,豪门贵族家的小姐脾气,被摸几下就羞恼愤懑,寻死觅活,但是尊严还是有的。 她心宽志远,心思冷静。这血族之王不管是出于真意性情,还是假意试探,她都不再沉默,放任下去不能让他适合而止,只会让他得寸进尺。 虞古的周身有白光发出,体温慢慢变高,脸色也变得红润,好似动情一般。 卓一凡也感受到了来自这个酮体的热度,如同被感染了一样,天生体寒的身体竟奇迹般的也热了起来,他有一瞬间也沉浸其中。 他心中淡淡的想,女人大抵一样,都是禁不起挑逗的,被他几翻挑拨,已经意乱情迷,周身发热。 他临时起兴,想试探一下虞古是何种反应,与他而言到嘴边的美味,可吃可不吃,全看心情。 卓一凡眼中的笑慢慢扩大,他一挥手,将正沉迷血液中的玱琅轰了出去,但是望向虞古的眼睛时,他皱紧了眉头。 “你放开我,说起来我们也不算有什么交情,初识不到一天,你如此轻薄与我,只会降低你的格调,想来你只是戏弄与我,你如此急迫,不是很可笑吗。”虞古的眼中一片清明,她的周身的热度还在升高,到了后来竟触之火热。 她被箍着的腰与卓一凡的手臂相接触,高热传递过来。卓一凡此时方知她并非动情,而是动怒,她像是一个长刺猬,带着热度的真气从她的周身散发而出,摸不得碰不得,她以这种激烈的方式逼迫卓一凡放手。 “嗯,说的倒是,今天我心情不错,权且放过你,下次再触怒我,或许我会考虑假戏真做。”卓一凡既然已经明白的心思,于是就此收手,女人,他不缺,强迫一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兴事。 虽然被热浪灼烧着皮肤,但是他依旧不慌不忙,他动作优雅的将虞古轻巧巧的放在车厢地面上。而后一手托着头,将箍着虞古的的那只手置于视线之内,他的皮肤本是白皙中带着荧光,手臂手心被虞古释放的真气热流灼伤,变得通红,如同一张薄薄的红色绢纸,几乎能看到臂膀下的血流。他像是第一次见到自己这般通红的皮肤,好奇的盯着看了许久,似乎并不动怒。 “你这是什么功夫,很神奇。”卓一凡居然一开口是这句话。 虞古瞪着眼睛,他会不会看气氛,刚才还在假意逢迎,这转眼间就讨论起真事了。 卓一凡半天没有等到回话,抬眼看虞古,看到虞古的表情时,他竟是笑了,“你的表情很有意思,你弄伤了我,我都不曾给你脸色,你完好无损,又是因何这般气恼呢。” 虞古听到他的话,张着口不知道如何说了,这血族之王的脑回路九曲十八弯,弯弯有岔路口,怎么就不能理解到一起去呢。 她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和他讲明白什么是“男女授受不亲”,这血族尚且不知成亲是何意思,更不要指望他能理解什么是女子的贞洁。 去他个世俗大道,虞古也不想和他再理论,诚如卓一凡所说,她只是被摸了几下,被轻咬一下,没少胳膊没有少肉,且放到脑后随风飞去吧。 虞古跳下车,她说:“我自己先行过去好了,这车厢里的气味实在不这么好闻。” 她的话随说随飘,人已经不见了身影。 “少岚。”卓一凡的声音从车厢里轻轻的传了过来。 “在。”绿瞳少岚拱手应到。 车子晃晃悠悠,卓一凡说:“跟着她,她或许去查天师之死。注意她的发现和询问的问题,回来一字不漏的禀报给我。” “是”少岚不假思索,应答过后就消失了,如同一阵青烟一般。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69、探听 卓一凡阻止的话还不曾说出,虞古已经跑没影了,他看到虞古急迫的逃跑样子先是觉得好笑,而后又幽幽一叹。 他目光一直注视着还躺在地上的已经空了的壶,壶口已经没有血水再流出来了,美人壶倒在干涸的血泊中,似乎不再有原来的神采。他皱着眉头,用袖子将壶扫到一边。 丁零当啷。 车厢太静了,他将目光移向那只水晶容器,这个“小东西”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一直跟着他了,他已经用的成了习惯。他几乎想不起来是怎么得来的了,而此时此刻再看,觉得也平淡无奇,他突然觉得百无聊赖起来。 “加快步伐,要快。”沉默了很久,卓一凡突然对外面的守卫说到,这般安静让他有些不适应,他催促队伍快马加鞭。 玱琅吃饱喝足就撒欢一样,在天空翱翔,时不时的向下俯冲,它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车队,没有再回到车厢内,它现在早就把虞古的事忘到了脑后面了。 顿时车厢变得安静起来,卓一凡看着虞古跪坐的位置,思绪飘远。车厢没有了顶,他抬头看了看天空中的云,在他眼中虞古好比是一朵云,潇洒而去,来去自由,丝毫不留恋。 虞古走的急迫,她一刻也不想再待在车厢中,其一心中关心魏伯阳等人的状况,架着黑羽几个斗转,已经将车队远远的抛在了后面。她可不想与卓一凡尴尬的共处一室,这个家伙刚才就是想看她狼狈无措的向他求饶。 “哼,真是个让人头疼的人。”虞古说完加快速度。 她的速度很快,穿过云彩,山路,渐渐的看见了前方地平线之下的城池,露出大体的轮廓来。她对这里有印象,这里真是他们来时最先目堵的战场,在那个血流如河的战场地下,还活着好多蝙蝠和蜘蛛。 “也不知魏伯阳怎么样了,还有大白c吴心和伊田,为什么在那里探查不到他们的任何气息,似乎消失了一般。他们如果出来,一定会来血族。”虞古自语到。 所谓关心则乱,她没有想到魏伯阳法身回归,居然能自由进入她的空间。她听了卓一凡说的“扫清障碍”,一心认为魏伯阳还在血族。 于是心急如焚的从空中略过,直接绕过城池的守卫进入了城内上空,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她的行踪,虞古想。 她在城池上空大体旋了几圈。这是一个城中城,成回字形的设计形式,从建筑的规模和整体结构来看,最核心的位置应该就是王城,王城的建筑气势磅礴,华丽庄严,比之外围的建筑要复杂c气派许多。还带着它独有的个性。 虞古停留在上空,俯瞰城中心的王宫,她没有见过汉朝宫殿有多宏伟,也没有见过魏朝皇庭有多奢靡,但她认为这个城池绝对不比两朝的任何一个皇城逊色。 绵延几百公里的血族城看不到尽头,颇有气势,极具个性,尤其是如刀削一般复杂多变的拱顶,尖拱和肋架的拱顶,高耸削瘦,正方形或矩形的平面四角柱子上,做双圆心骨架尖券,四边和对角线上各有一道,屋面架在尖券上,形成拱顶。表现了神秘c崇高的气势,带着森严c恐怖的气息。这是她第一此这样认真欣赏一座城池,它用静默的语言,无声的宣泄着情感。 不得不说这王城的建筑魅力让人震撼。独特的比例,美感的色彩,以及光赋予王城建筑的灵魂,带着摆脱俗世物的张扬性格和强烈气势。 “来吧。”似乎有声音丝丝的传入虞古的耳朵。 虞古四处查看,周围除了云和建筑,没有其他人,高耸的尖拱似乎冲入云霄,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里让你的自由放纵,让你变的与众不同。”边缘的一栋造型独特的建筑似乎在说。 “不必在乎世俗的言语。来吧,拥抱神秘。”一个颜色华丽,上面镶嵌着绚丽陶瓷拼片的城堡说。 “不必畏惧黑暗,因为这里让你与黑暗相融。”最中心最高耸的建筑说,上面描绘着黑色漆,黑白的琉璃窗在阳光着带着威严。 虞古置身其中,耳边传来共鸣之声,这是血族王城建筑发出的声音,她不知道是亲耳听到,还是感觉到的。她想,它们应该毅力在此长达百年,抑或更久,久到一直岿然不动,冷静自持的记录了几代血族人的悲欢喜乐。 “这是一座独特的部族。”虞古被震撼到了,她自语到,庆幸有机会c有能力全面的感受这座神秘部族的秘密,解读被遗忘的部族之美。 这是王城之中,王城之外的建造虽没有那般复杂c华丽,但是整体的风格形式差不多,城中应该就是血族民众的居住地。仔细看来似乎每个区域都有些个性特色。 整体的道路成发射状,再由环形的道路纵横交错,形成近乎规矩的蜘蛛网式道路,其中大约十八条只要干道,百条次干道,以及数不清的支路,而其中有四大主要干道通往护城墙,在道路的端头设有高大的城门楼,仅此四门可出入城。 楼顶及城池之上布置满了守卫,他们都是血族人,皮肤白皙,相貌端正,年轻健壮。它们的表情严肃,偶见几人交谈,守卫几班来回轮岗,足见守卫森严。 虞古还在王城魅力以及防卫严谨而感叹时,一个声音响起,之后几个声音应和。 “喂,矮人,会飞的矮人。”有眼尖的指着天空说,显然他看到了虞古。 “射她下来,快,将她射下来。”有人提议,并掏出箭准备出手。 一个人吼道,也举起弓箭,他急迫又激动的吼着,“王正要抓这些矮人,留活口。” “别让她跑了,抓住有赏。” “快点,她要跑。” 城墙上闹闹轰轰,人越聚集越多,都准备向着虞古射箭,众多人七嘴八舌的乱了起来。纷纷举起弓箭准备将她射下来。 虞古的反应也快,她立刻转身画着弧线的飞入高空。咻咻的箭雨射过来,虞古躲避着。 她心中纳闷,这些血族的守卫居然眼力这么好,离这么远都能看到自己的身影。 她折返到城的民居区,顺手牵羊找了件这里男童的衣服,因为她的个子明显不达标,一到人群堆里就很容易发现,但是充当个小孩子还是可以瞒天过海的。 想到此处,虞古将衣服套好后,学着这里人的样子打扮一番,摇身一变就打扮成小少年的样子。她在市井小巷打听一下最近两天发生的特别事。 这里的集市很规矩干净,摊主大多不主动招呼客人,也没有叫卖声,看似热闹丰富的集市安静很多。 “想买几瓶吗?”一个小店老板看到一个小小少年,准确的说个头只像一个孩子。 老板看他在周围踌躇很久了,站在他店门口皱眉思索,驻足不前,以为他是个腼腆的,不敢说话,于是主动招呼,在哪个时代,哪个族群总也少不了商人。 小小少年气质不凡,眉细眼大,一副可爱天真相,个子也不高,将头发高高扎在头顶,梳了一个丸子头。他穿着时下最流行的服饰,灰色的布袍,裸着半截胳膊,腿上的裤子如同一个灯笼一般。老板上下打量一下,这个小小少年皮肤白皙,相貌生的极好,只是这身衣服不算华丽,但是即使这般,依旧可见他不凡的气势,他的眼中露出精明的神色,带着笑的主动起身招呼他。 这个孩子不是别人,正是虞古所扮,她简单的易了容,将眼睛拉长,眉毛变粗,使得眉眼间多几分英气,少了女儿气。 但是这里的人喜欢露着半个胳膊,让她觉得有些不舒服,总觉得缺些什么,加之这里的人都安静的买来卖去,她也就没有轻易的开口问询打听。直到终于有人开口问询她,她才舒了一口气。 她也是在扮了小少年之后才知道,原来大街小巷都贴满了她和魏伯阳的画像,虽不是极像,但是神色也相差无几。 她沿途听人闲聊,了解到,原来这两副画相是血族之王卓一凡亲自绘的头像,要国人查访此二人。 虞古心惊,不想见卓一凡还有这样的特长,过目不忘吗?还是他对魏伯阳和自己的印象深刻,回来之后居然信笔就将二人的相貌画的这般神似。这大街小巷到处挂着通缉令一样的画像,他们若是贸然进入,想必早被认出来了。 “这个用什么功用?”虞古故意放粗嗓子问。她想问“这是什么”,因为怕露怯,一出口就改了。 她皮肤白皙,比之血族有过之而不及,因此没有人觉得她长相太过而产生怀疑。 “这可是好东西,这是原天师留下的符水,现在天师归天了,再想找天师制作的符水,那就难了,所以这绝对是限量的珍品,这般稀有,买完就不能再有了,小弟弟,想来两瓶强身健体吗?功夫就要从娃娃抓起。”店老板滔滔不绝的说着,他的眼光毒辣的看着虞古,想是从她的脸上看出钱来,哪时哪代都有精明的商人存在。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70、斩魄飞云剑 这家的商铺的门头上挂着一个“拐”字,虞古看了一眼内部陈列的东西,符纸c辟邪器物c宝剑c刀具,甚至还有各式的瓶瓶罐罐。嗅气味,应该是一些低品质的丹药,这里即像药铺,也像是器物铺。 虞古可不信老板的鬼话,他说这些符水稀有,但却这般随意的摆在大门口前展示,应该供奉起来才是正道,这显然就是骗小孩的。 她淡淡一笑,摆摆手,打算默默的走开。 她抬脚准备离开,一眼扫过放置在门脚边,一个不起眼东西,这是一个石头制的鸱吻,反观这里的建筑形式,并没有哪家用到鸱吻。 可以断定这鸱吻是一件外来物,但是他们从何处得来?既然有外来物,就一定有来往血族的通道,结合她们所来,以及血狼人所来,她可以断定还有其他的出入。 鸱吻倒不是什么稀奇物,就是传统的鱼身龙头,普通的石头,雕工倒是精致,想必出自大师傅,而且从鳞片的走向和细致程度可以看的出,这个鸱吻曾经在辉煌的建筑屋角上压顶。 鸱吻的背上插着的一件物事,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是什么呀?”虞古故作好奇的问。 “那个吗?你没瞧见吗,那是用来挡门的石墩而已,看着很好用。只是那上面的铁棍子,怎么也拔不下来,平时挂个符纸到是好的。也不记得是哪里收来的了,原来看着还很稀奇,可惜没有瞧上眼的,想必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店家斜了一眼虞古,只当小孩子好奇心重,随意敷衍几句。 虞古无声一笑,也不多说。店家所说的棍子并不长,两尺不到,入石三分,对于身材高大的血族人长条形,并不起眼。 挂着符纸的顶端有一个弯折,像一个手柄,下段呈长条形,中间隐隐可见笔直的棱线,向两边递减变薄,但边缘并不锋利,上面布满黑灰,乌涂涂的毫无亮色,不仔细看确实像个棍子。 虞古看此物有些眼熟,大抵可以确定,这是一把剑,而这把宝剑的主人真是许逊。是一件难得之物,居然被不懂行的店家当成了棍子,想必他也拔不出来,不然早不知辗转到何处了。 当年魏伯阳所在的玉弓山称东山,四大隐士居北山,另有一家许姓一族隐居西山,他们的正是许逊族人。 相传,许逊是晋朝的道士,师承吴猛,曾做过旌阳的县令,当时晋室棼乱,最终弃官东归,游历至西山,觉得颇有灵气,就此携家带口迁徙,在西山修心。后来听说举家四十二口拔宅飞升,被后人封为“神功妙济真君”,世称许真君。 想来这是上一世的所闻了,此时突然从她的记忆深处跳了出来。 虞古为何识得许逊的宝剑,完全是偶然的机会。当年这个许逊曾经拜访过魏伯阳一次,那时他颇为年轻,身上就带着这把剑。虞古那时觉得许逊此人颇有担当,自己潜心修道,也不曾抛弃亲人,只求自己的大道。 魏伯阳说,他修的是小道而非大道,就如同佛家有大乘和小乘,大乘佛教指能将无量众生度到彼岸,修的是神性。小乘法门,是以自我完善与解脱为宗旨,其最高果位为阿罗汉果及辟支佛果,修的是人性。 点到而止,虞古大抵懂了,那些修小乘法门的和尚可以结婚生子,即求佛法真道,又不负卿卿,他说的小道大抵也是与小乘是同样的。 从那之后许逊再没有来过,想必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也说明魏伯阳求的是大道,大道修的是神性,即大道,且无情,那时也注定他大抵不会让儿女情长牵绊。 这一世魏伯阳提前将玉弓山迁走,虞古等人也就不曾见到这个许逊,如今在此见到他的配剑,总有些恍惚。不知他经历了怎样的事件,为何将宝剑留在了鸱吻之中? 此剑绝不像表面看来的那么朴实无华,毫无特色,它是神兵排行榜排名第四的斩魄飞云剑,专门克制邪秽之物。 这样一件神兵不知为何失去了往日的光辉,而且被这般暴殄天物的遗弃在角落里,成了挂杆,想起来一阵悲凉c茫然。 虞古走上前,手握剑柄试了一下,纹丝不动。想像是丰满的,现实是赤裸裸的,不是她的菜,剑柄动都不动,想必它也在等待主人。 “呵呵,孩子,别白费力气了,拿不下来。”店家看到虞古想拔出“棍子”,也不懊恼,打发了小孩子,已坐回了原来的摇椅中,嘎吱嘎吱的声音传来,迷着眼睛晒起太阳。 虞古没法向一个店家讨要一个掩门的墩子,她身上更没有一件可用作货币或者置换的宝物,为了一个不被注意的东西出手太多太少都引人怀疑,何况她现在是个小少年。 这家店还算不赖,粗略一看里面有很多稀奇之物,于是虞古记住这个叫“拐”的店,打算有机会再来光顾。 虞古向前走着,总觉得后面有一双眼静静的注视着她,她回头看向店家,店家依旧摇摆着椅子,朝着回头过来的虞古咧开嘴巴笑,露出一口黄白的牙齿,额头堆砌着一道道深深浅浅的褶皱,像极了包子的褶。 虞古迁了迁嘴角,不知道现在的表情算不算做笑,她回转身继续走。 “哎,不知是哪家的男娃,生的这般好,总觉得有些面熟。”店家的声音遥遥传来。 虞古加快几步,心虚的怕被认出来,她不知道如何定义血族的年轻人和老年人,但是此人给她的感觉久经岁月,年龄不轻,不知这位店家黄白的尖牙曾经刺破过多少人的脖颈,好在这里的大多数人不似卓一凡那般明锐,可以嗅出虞古特殊的血味。 虞古摸了摸脖颈,大步离开,想起店家话中的一个关键词。天师?看来这个天师是血族人所众知的大人物,不然他不会对一个小孩子刻意强调,说明天师家喻户晓,连小孩都受他影响。 天师归天,是什么意思?莫非天师死了,虞古想,她没有问“天师归天”具体是什么意思,怕这是众所周知的事,而独她不知道,就会引起人的怀疑。 她朝着人多的地方走去,转过几道路,发现散落在地上有很多断掉的银针,看了一下招牌,上面写着一个“医”字,看来这里也有医馆。这些银针应该就是排队在外扎针的人留下的。 虞古想,这里的医馆居然这般红火,一者说明瞧病的人多,二者说明这医师灵验。 如此想来就有些奇怪了,血族人常说自己永生,不死不老,怎么瞧病的人这么多。 虞古在医馆旁边几家店看了一下,裁缝店,杂物店这些并不稀奇,也不好打听消息,又将目光移向兜售人血的店铺,她皱了皱眉头。 而后她将目光锁定在离着医馆旁边不远的一个买烧饼的摊位,上面挂着一个“炊”字。 虞古想,这里的人看来并不止食血,还有一些人吃粮食,这一点很重要,不然大白若来了这里肯定要发牢骚,不知道会不会再因为吃的闯出祸来。 虞古学着小孩子的样子,窃窃的问,“大叔,这真的是天师吃过的烧饼吗,天师是不是再也回不来了。” 说着她还做出伤心的样子,足可以以假乱真。 店老板赶忙打断虞古,说:“不会,不会,天师是到上天报道,为我们指引道路,我们血族永生。” “哦,大叔,那边怎么这般人多?”虞古一看这些人虔诚的态度,再追问下去也不一定得到结果,于是直接问出自己的怀疑。 “哦,从昨天天师归天起,就有很多有权势的人找上门,据说这些都是常食天师符水的,现在存量越来越少,他们又想长生不死,于是都惜命,排着队的到这里来扎针,说是打通静脉,才能得天师度化,以求升天。”烤烧饼的老板头也不抬,忙着从大盆中拿出一团面开始揉。 虞古看到他手下的面居然是红色的,还有淡淡的腥气,她心中了然,这可不是什么单纯的烧饼,应该是用血和的面。 摊老板将大团的面揪成小块,拉扯成饼,在手掌上拍平,洒上黑白芝麻,拖在掌面,而后伸手入碳桶,将面饼贴在桶壁上。 啪啪的拍几下,让饼贴的结实一些,而后再以同样的方式将其余的面饼一一拍在桶壁,盖上盖子利用碳火烘烤桶壁的面饼。 虞古正看的出神,听到头顶有声音传来。 “你来个血锅块吧?新出锅的最美味了,都是新鲜的。”摊老板笑着问,从中间的一个小烟从中冒出淡淡的青烟,阻隔在他和虞古之间。 被碳火加热的血锅块,带着清香,还有一股特有的味道,像极了虞古以前活烤动物和异兽的闻道,想来这是血和面食经过加热混合的香味。 虞古肚子咕噜一声,她似乎很久没有进食了,被着香气勾的有些饿了,但是一想到这里面有新鲜的血,不知道是人的还是动物的,她就觉得有些不自在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71、看破红尘情话 虞古的脑中联想到一个画面,幽暗的房间中,待宰的人如同猪一样被宰杀,放空的血被用来卖,身体被肢解,与摆在案板上备人挑选的猪肉没有两样。 或许有这么一群人,如同羊需要剪毛一样,这些人被好生供养着,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被放一些血出来,他们的手上缠住白色的绷带,旧刀口好了再添新刀口,不死不活的关在笼子中。 虞古打了一个寒颤,世人吃动物的肉时不觉残忍,若这些肉换成人时就觉得恶心,其实这是感同身受带来的刺激,动物与人都是生命,又有什么区别。 她摇头,希望是自己想多了,果断的拒绝这里的一切吃食,她说:“不要。” “这熊孩子,问了半天也不买,浪费口舌,一边去,别打扰我做生意。”摊老板像赶苍蝇一般将虞古打发走。 旁边的医馆排满了人,里面也拥挤不堪。从等待的人的衣着打扮看来,这些人都是有身份的,但是医满为患,想通经络就要等,有些顶着满头c满脸的针从里面走出来,或坐或站的在外面等时辰,彼此闲聊着最近的功效。 “我感觉精神舒爽。”一个头戴帽的人说。 “我也是,尤其这腰倍儿有力气,精力旺盛,一晚两三个没问题。”有一个长相猥琐,眼圈浮肿的人说,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 “庸俗,天师归天,为我们探路,我们长生指日可待呀。”另一个说。 “是呀,是呀。”其他人应和。 虞古听他们交谈,大抵知道,最近发生的大事就是天师死了,这难道和魏伯阳有关吗?从他制造符水看来,有可能这天师懂咒法,或许就是给她下咒的人。 虞古很想知道这个天师是什么时候死的,以何种形式死的,卓一凡所说的障碍会不会就是指天师呢? 诚如卓一凡所说,或许问他来到更快c更直接,有些秘密死因,民众无从得知,只有最核心的人才能知道真正的内幕,端看知情人想不想让真相成为大众话题,但看现在的状况,民众带着欢喜和憧憬,统一说法都是天师归天,并没有举国祭奠,相反,人心亢奋。 此时,虞古又感觉到那道熟悉的盯视,不会错,应该有人跟踪她。她唇角勾起,头也不回,不动声色,若无其事的继续上前,看准了前面的一个小道,她转了进去,咻的一声跳起,隐匿在房顶部,向下观望。 来了吗? 这时出路口出现两个结伴的血族人,他们从虞古下面的路经过,闲庭信步,闲聊着琐事,看不出不妥。穿着时下再普通不过的服侍,形容也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应该不是他们,虞古想。 时间慢慢的过去,稀稀落落的过来几人,神色也很正常,都不像虞古感觉的身影,她想,莫非是我多疑了,或者这个追踪者正的高明。 虞古索性从房顶上走,她两步并一步,脚步极轻,在城中屋顶迅速的略过,纷杂的声音闯入耳中。 “城里来了个算命先生,奴家想去找他问问,此次能否遇到我的如意郎君。”一位美娇娘欲求郎君,点蛾眉,静梳妆,望着镜子甜甜的笑说。 未染尘世时最为美好,当韶华已逝,再回首时,但求无悔。 “赖头,什么时候还钱,还敢来赌。” 一群人围着一个头剃的杂乱的人,看来是赌房讨债的,少不了要挨一顿胖揍。原来这里也有赌房。 “轻点,死鬼。” “啊,嗯,再猛点。” 白日宣泄,有些人过的随意,也惬意。 “来人呐,快救人,有人上吊了。” 纷乱的脚步声,啼哭声,嫌生命太短的有,嫌长的也有,不知此人因为什么要轻生。有人欢喜有人忧,同一时间发生着不同的事,这就是世间百态。 虞古耳力极好,所过之处,声音画面都传入她的耳中,她放空思想,将这些过滤掉,朝着王城的方向飞略过去。 哼,居然又出现了,是个跟踪的高手呢。虞古想。 那一道熟悉的视线如影随形的跟踪着她,被甩掉之后就又跟上来。 几经跳跃,虞古落在王城之上塔尖之上,她站定之后将神识放出。 如蛛网一般的神识向着四面八方丝丝缕缕的延伸出去,立时锁定那个一直追踪着她的人。 “居然是你,你跟着我?”虞古收回神识,目光如炬的看着如空气一般透明的身形。 被发现后他的身形渐渐的实体化,整个人的样貌出现在虞古的面前,此人一只眼呈现绿色瞳仁,另一只眼是全白色的,他的相貌清秀英朗,皮肤白皙毫无血色,与虞古对面分立在两个建筑的顶端,此人正是绿瞳少岚。 而他的另一只眼睛如同一个绿色的猫眼石,正被虞古握在手心中。 “你居然可以让眼睛离体,难怪我总是觉得有眼睛盯视着我。你的王让你跟着我的吗,回去告诉他,我自然会去找他,不要再派人干扰我。你不要再跟着我了,不然下次我捏爆你的眼珠子。”虞古故意恶狠狠的说。 “我们的王就要进城了,请你跟我回去吧。”少岚被人捏住眼珠,依旧不惊不慌,一只白眼让的表情变得有些奇特。他淡淡的回着话,并没有在意虞古的要挟。 虞古看着少岚的面色在自己的盯视下变成粉红色,她笑着说:“我知道了,下面就是你们的王城了,什么时候回去我自由安排,你不要跟着我了。” 虞古的语气很轻柔,但是话却并不轻柔。少岚不敢看她的眼睛,侧着头,但是又不所控制的看向她。 曾经的他不懂,但是现在有一种异样的情绪纠缠在他的心头,他并不是畏惧她,而因为腼腆不肯启口。但是若是错过了这一次,就再没有机会了。 他清了清嗓子,正视虞古,他说:“可能我的话有些唐突,但是我接下来的话句句真挚,发自肺腑,也许我只有这一次机会表达,所以我必须说。我,我喜欢你,从第一眼起就被你吸引,你的眼睛带着魔力,让我沉迷。似乎回眸千万次,只等这一次与你相遇,我想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一见钟情。刚才王派我跟踪‘人形兽’,我还是忍不住和别人换了任务,可能王也察觉了这点,但是我无法控制我自己,我是血族人,我对你的喜欢并不是想吸你的血,也不是贪恋你的身体,或是把你占为己有。我只是,只是想这般的看着你,看到你,我的心就不受控制的加速跳动,离近你半分,就会让我欣喜万分。我希望你好,心中有一种冲动,想帮你实现愿望。” 虞古本想离开,但是听到他的话,愣了半天,看着少岚萌萌的小表情。她没有任何表情,她说:“这是你的事,与我无关,不要跟着我了。我不会因为你说了这段话而对你手下留情,你是一个聪明人,既然知道你们的王知道你的意图,还是本份些好,不然本来属于你的王位也有可能易主。” 少岚睁大眼睛,一只白色的眼瞳空洞无声,他的嘴唇在微微颤抖,额头有汗珠滴落。 “你不用这么惊奇,你很精明,也很会‘吸引’女人,但是你这种手段对我没有用,因为我对你没有任何兴趣,包括你奢望的王位权利。哼,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伪装的很好,甚至可以骗过你的王,甚至你自己,但是你表现在我眼中还是有破绽,想知道是什么嘛?”虞古的话音一顿,看着上岚刚才的带着绯色的脸此时变成了残白,更准确的说是恢复如初了。 脸红这招很简单,将血潮汇聚百汇,流经脖颈,就会让脸呈现羞红,这是很多女人善用的招数。 少岚没有接话,只是用一种伤心欲绝的表情看着虞古,虞古一撇嘴,这个少岚可真是一个绝对的情圣,她可不相信此人是个单纯的少年。 鸳鸯眼,眼睛清秀,很圆,润泽,眼带桃花,微微发红,生有此眼的人夫妻和睦,但有些淫荡,这倒不算什么,关键是他还生有一只猴鼻,山根c年上c寿上平直,兰台c延尉轮廓分明,准头丰满隆起,不露鼻孔。端看眼鼻,此人相貌也算出色,但是虞古既然懂得面术,看的气而非色。生有猴鼻的人,虽然能富贵,但易惹风流奸情。 “你是王位备选的消息是我听来的,不用惊奇,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吧,你的目的你我都知道,我也不想点明了,你走吧,不要再跟着我了。另外,警告你,不要想着打女人的主意,并不是每一次都会神不知鬼不觉,也许会受伤。”虞古的唇边突然带上一种诡异的笑,看的少岚眼睛一抽,表情再也装不下去了。 虞古将手中的如同绿玛瑙一样的眼睛丢了出去,人一瞬间就消失了。 绿色的玛瑙眼在空中滴溜溜的转动着,慢慢的飘到少岚的眼前,渐渐的没入他的白眼中,待他眼睑低垂再抬眼时,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眼瞳。 少岚的双手握紧,手臂上的青筋暴起,脸色发白,眼睛睫毛煽动,肩膀在虞古消失后不自觉的耷拉了下来。 他的心中还处在震撼中,没有人,没有人能这般看破他,看懂他。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72、凯旋归来 咴轰 号角声传遍整个血族,血族的王凯旋而归,英雄们安全回返,而且一举拔除巨人这根顽固的c锈蚀的长钉子,于是举国欢腾。 不管天师归天真的保佑还是假的保佑,但血族之王临行前的宣言还声声震耳,时时回荡在耳边。那是一个不平凡的夜,胜利前夕,在血族王的带领下实现了,今天就是验证的一天,怎么不让人震撼。 所谓言出必行,行之必达,如此才能树立威信,这也是为什么卓一凡急迫的要今日必须赶回来的重要原因之一,这也是驾驭之道。 “我们胜利了。” “我们的王太强大了。” “终于可以过上长久的安定生活了,再也不用被战乱困扰了。” “血王万岁,血族永生。” 民众的呼声此起彼伏,卓一凡从南大门而入,这是血族之王c贵客以及英雄功臣才能有的待遇。几千人马威武骁勇,步调一致,敲击在石板街道上的迈步声铿锵有力。 踢踏踢踏 围观的人不光是庆祝的,还有一些年轻的姑娘,频频张望,为自己择选夫婿。 “哇,好威武呀。” “郎君,郎君。”血族的民风开放,她们当街就招手向自己欣喜的郎君示爱。有大胆的还将信笺偷偷的塞过去,抛一个大大的眉眼。 虞古站在远处看着这隆重的一幕,心中被这份震撼搅动了心情,她的担心越来越重,魏伯阳不会出事,但是大白,和吴心几人,怎么会突然断了了信息呢,她的心中蒙上了一层纱,看来还要找胖头追问清楚。 她朝着卓一凡的方向看了一眼,转眼消失在空中,如同云般,被风吹散了。 烈日当空,炙热的天气都无法匹敌血族人的热情欢呼,举国沸腾了,他们高声呐喊,挥舞着随手可拾的物事,表达此刻的激动。 卓一凡站在没有顶车厢中,正好可以看到列队庆祝大军凯旋的人潮。 他的表情依旧严肃,但难得面带微笑,因为民众热切关注,让道路拥堵,但是依旧让开一条车队行走的道路,车队不得不放慢脚步,接受庆贺,队伍中的勇士脸上带着,荣誉为他的增添了光彩,每个人都趾高气昂的接受检阅。 当车子行驶至王城门时,列队停了下来。所有人将目光锁定那个天生的王者,无轮何时他的王都给他们最值得托付c最安定的感觉。 卓一凡手一抬,立时全场安静,他颇具凝聚力,他身上穿着威猛的铠甲,胸前肩膀上的钢刺让他的肩膀显的宽阔,肩头一抹血色的灵羽,腰间束紧的护腰完美的衬托出他的倒三角的上半身,俊逸不凡。手臂c腿部c以及头部的护甲,让他威仪挺拔,傲世九天。 他手中握着那把乾坤圆月刀,目光坚定的看向人潮,蓝绿如海一样深且广阔的眼眸中带着坚定。他的目光在巡视着熟悉身影,人群中c茶楼中,甚至屋顶和天空,如意料中的一般,一无所获,他的表情依旧威严。 震撼人心的话语从他的胸膛中慢慢的激荡而出,每一个字都有分量。 “我的臣民们,在大家的努力下,我们胜利了,这胜利属于每一个人,从此我们都将被冠以胜利的部族,成为这片土地的统治者,每个人都是他的主人,为此,我需要你们同我一起管理好我们的王国,血族永生。” 卓一凡的声音气势十足,人心被振奋了,所有心中都被点燃了热血,他们深吸气,安静无声的聆听,怕错过任何一个振奋人心的时刻,为国家的强大而激动不已。 “血族永生,血族永生。”众人欢呼。血族之王的一句话如同一个火源,点燃了人们心中的热情。 “今夜我们要举办盛大的‘血盟会’,庆祝胜利。”卓一凡的话音刚落,所有的人欢呼雀跃。 吱嘎,吱嘎,哒哒 车驾向着王城驶入,蹄声带着节奏感跨入王城第二道大门后,卓一凡缓缓下了车,群臣护拥而来,面上带着难掩的喜悦。 高大华丽的王宫中,迎接卓一凡的人已经等候多时,他坐在王位上,只挥了挥说:“下去准备吧,子夜准时举办‘血盟会’。” 念瞳上前一步说:“王,您先回寝宫休息一下吧,我已经筹备好了,你安心的先放松一下吧。” 卓一凡听到念瞳的回报,心中安定很多,他补充说:“这次要办的盛大,意义非凡。还有天师安葬,注意有什么可疑的人和事,确保二天后不要出任何差错。” “是,保证办的盛大空前。天师那边我已经派人把守,随时注意异态。”念瞳说完,本来还想多说几句,看出卓一凡有些厌厌,想来连续两天不眠不休,有些累了。他识相的遣推了左右,自己也默默的退了出去。 侍候的婢女帮着卓一凡卸下盔甲及行头,几个女人都目光痴迷的看着他们的王,其中一个常服侍卓一凡的女子语音温柔细腻,让听着动心,她的话如同调入玉盘的宝珠,清脆流畅,她说:“王,可要沐浴,奴已经备好了热水,还有新鲜的血食,可要现在享用。” 若是平时卓一凡不会拒绝有人侍候,但是这一次例外了,他摆摆手说:“下去吧。” 卓一凡眉宇一直紧绷着,将她们打发出去之后,拖着长长的黑色锦袍走向他的寝宫。穿过庭院,来到一个温泉池,舒服的泡了一个露天浴,依旧没有等到该来的人,他起身又回到宫中。 黑色长袍曳地,衬的他的皮肤莹白似透明。独自行走在黑色的庭廊中,构成一副奇异美感的盛景。 然而,他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侧殿里面传出男女交欢的声响,耳鬓厮磨,虽然已经刻意压低声音,依旧无法驱使淫靡的气息。卓一凡眉头一皱,没有撞破,径直走向自己的寝宫正厅。 服侍卓一凡的血姬绿娥和少岚正在侧颠打的火热,血族人的欢好带着血腥,绿娥的脖颈处留下的不止有吻痕,还有溢着血的齿痕。 女子的身上也是血迹斑斑,但是她尤不自觉,沉迷其中,不可自制的将自己送入狼口,口中发出丝丝缕缕的吟唱声。 还在埋头苦干的少岚猛然间抬起头,他满面潮红,咕咕的泉液注入深渊。他额头一跳,并不见快感,起身迅速抽身撤离,利落的穿好衣服。之时一息间,人已经消失不见了。留下抽搐不已的美人c糜色的味道以及满室狼藉。 这么快就到了,还没天黑呢,竟是提前回来了,少岚想。 他皱着眉头,心中懊恼不已,心想,居然昏了头,在这个接骨眼上发泄欲望。 他被虞古戳中心窝之后,心中憋闷,极想发泄,正巧碰上绿娥。他二人原本就曾缠绵过几次,也是绿娥空虚寂寞主动找上他的。到了嘴边的肉就没有拒绝的道理,不然白白辜负了美人的心。他本来只想发泄一下,速战速决,不想因为心中憋闷,郁闷久久不能排解,于是就耽搁的越来越久,竟然忘记了时辰。 他按着身下的女人,她的脸与虞古的重合了,他狰狞的进攻着,发了疯的折磨着,从来没有过的疯狂c粗暴。直到感觉到熟悉的气息,他才知道做过了头。 他从绿娥的屋子里出来,快速的洗了一个澡,在屋顶上足待了小半个时辰,才让气息平静,让身上的脂粉气味c血腥气和靡乱的气息消散完。 少岚来到卓一凡处,看到卓一凡支着头看着门口的方向,他想他们的王一定不是在等他,但是他的消息是他想要的。 “报。”少岚拱手敬拜。 “人呢,跟丢了?”卓一凡眼皮都不抬,似乎在意料之中,语气淡淡的没有波澜。 “属下无能,是被发现了,不让我再跟下去了,还被她抓住了眼睛。”少岚说着眼中闪现一道不明意味的光,他低敛眼皮。 “你觉得我让你做这些小事,有些大才小用了,感到屈才了?”卓一凡抬眼看向少岚,他的眼瞳呈现蓝绿色,与少岚的绿瞳对视。卓一凡鹤眼主贵,少岚鸳鸯眼细长,但这般显现的瞳色竟让二人的眉眼有些相似。 “没有,属下心甘情愿。”少岚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不满。 卓一凡皱了皱眉,看着虚空的方向,手指嘀嗒嘀嗒的在膝盖上敲击着,他停顿片刻后说:“这里没有其他人,你不用这般。你是我的弟弟,王位以后是要继承给你的。我之所以让你这般从收集信息做起,是为了让你掌握更多核心的和表面之下的真相,还有其他的人觊觎我们家族的王位,这不是世袭时代,还有很多大贵族有王位的争夺权,你要为自己树立威信,而不是沉迷女色。” “我没有。”少岚腰杆刻意挺直,向前迈进一步,但是他说着话时眼睛不自觉的微微一跳。 “我。”他看着卓一凡依旧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感觉心中一阵冷清,说到后面他的声音渐渐低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73、打脸 周围的气氛有些静谧,卓一凡的手指也停了他坐在那里像是睡着了,但是眼睛依旧半眯着看着少岚。 少岚抬头正撞上那道视线,他心中一惊,想,卓一凡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也是他们的王者,眼线众多,什么也瞒不过他吗? 卓一凡掸了掸衣襟,将滑落的衣服掩住,蜜色的带着光泽的皮肤也被关入了视线之外。他不经意的说:“你不用向我解释,自己的人生要对自己负责。女人,你若想要,给了你,不要再用这种不光明的方式,你未来是要继承王位的,你的言行有很多人盯着呢。或许有一日你会明白,人生还有更有意义的追求。伴侣不需要多,若是有幸遇到,一生一个足矣,人心难测c多变,只够用心爱一个。” “我,我。”少岚听卓一凡如此一说,心直直向下落,他对这个哥哥的看法极看中,虽然他不想承认,但就是不可抑制的想说点什么解释,他支吾半天终是没能说出一句话。 卓一凡像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看了一眼呆若木鹅的少岚,他的这个兄弟是个极静明的,嫌少这般发呆。他翻了个身,背对着少岚,声音丝丝的传了出来。 “绿娥,你带走吧,我本对她也没有兴趣,更不曾动过她。她给你时,应该也是个干净身子,你既然与她两情相悦,就给了你吧。” 少岚心惊,原来卓一凡早就知道,连第一次都清楚。少岚看向寝榻上的卓一凡,声音中竟丝毫不恼怒,他竟将人直接送给了少岚,被人乱了后宫,他真的不在乎? 想到这里少岚一阵无力,如同打在了棉花上,根本得不到任何回应。他眼睛恢复了冷静的神色,他淡淡的说:“不必了,我也不感兴趣,事情我没办好,我会弥补的。” “我会处理的,她自然会来的,这里还有她想要的东西。”卓一凡一摆手,显然不想多说。 少岚的身影渐渐的化成了水波,人影慢慢的消失了,再现身时,已是在绿娥的房中,绿娥心中欢喜,虽然身上酸疼依旧娇羞的迎上去。 就着她的来势,少岚的手中出现一只水形剑,轮廓模糊看不清形状,他提剑一挺,毫不犹豫一剑刺下。 “为,什么?”绿娥惊愕的眼瞳不解的望着他,双手试图握着那枚无形之剑,但是怎么也抓不住,伤害却是实质的。 她脑子一闪而过过去的时日,她听说少岚公子是下一任的血王,这一人血王是个冷情的,从来不关心她们这些姬妾,更不曾来过她这里。于是想尽办法勾引少岚,终于好事已成,指日可待时,今日又是为了哪般,他竟是拔刀相向,丝毫不顾年几夜夫妻的情意,当真绝情? 少岚面无表情,毫无血色,美人惊愕不解的眼神他置之不理,任她倒地不起,慢慢化为了一潭水飞射开来。 那个曾经与他床榻欢好过的绿娥就这样被他一剑刺死了,断掉的一抹温柔化成了水,凝成了雾,像是重来不曾存在。 直到此时,少岚的话才悠悠的传了出来,他的唇似乎并没有张开,自然流淌。 “你没有必要知道。” 咻。 人影倏忽间消失了,拔剑c刺杀c离开,干净利落,他的表情从始到终都波澜不惊,面部惨白的如纸,完全不似在虞古面前那个腼腆的儿郎。 “杀了吗?”卓一凡自语到,他眼睛半眯着,静静的歪躺在榻上,望向虚空。 啊呜。 一只如同鹰一样的黑色鸟落在了梁上,静静的梳理着自己的羽毛。 卓一凡见飞鸟落定,坐正身子,伸出手来。那只飞鸟立时飞落到他的手臂上,卓一凡从鸟腿上取下一个细杆,从中抽出一张纸条。 他将纸条慢慢的展开,眉头也随之舒展,快速的读完之后,他将纸条丢在了一边,自语到:“果然,你或许早就料到了吧。” 空旷的大殿里没有任何人,他只是对着虚空这般说着。 而虞古在王城中转了一大圈,几乎将每个地方都摸的一清二楚。也探知了不少的私密的消息,听到了一些关于天师的死,还是有人知道当晚的内幕消息的。 今夜子时要筹办“血盟会”,所有的人都忙碌了起来,王城中纷乱复杂,人们带着由衷的喜悦,女人准备丰富的吃食c酒水c血食,男人们张灯结彩,完全没有人注意周围出现一个陌生人。 与这边的热闹相比,一座高大的宫殿显得孤立冷清,挂着黑色的葬礼帷幔,虞古心中一喜,朝着灵堂而去。 奔跑如风,疾风一闪,化作一道光,人已经来到宫殿之上,她将气息隐匿无痕,注视着下面的血族人。 一个白发童颜的血族人正吩咐守卫严格把守天师的灵位。 “你们都打起精神,不允许任何人进入,更不能靠近天师的棺木一步。若是影响到天师归天的进程,谁都担当不起,这关系我们血族的长久稳定,若是出了差错,拿命谢罪。你们都知道了吗?” “是。” “随时注意周围的异动,我会不定时的过来巡视,随时禀报,任何人不可离开灵堂半步。” “遵命。” 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可把守的?莫非死的蹊跷,虞古想。 待那个白发童颜的血族人走后,虞古吹出一口气,几张定符同时贴在了几个守卫身上。虞古轻步的翻身落地,她的身上已经换上了一身黑色夜行衣,还蒙上了面,只露出一双眼睛。 她绕过几个被定住的守卫,站在了一个立式的棺材前,她在棺材的周围摸索着,发现并没有钉死,于是慢慢的撬开那个巨大的立式棺材。 当棺材门打开之后,她也惊的后退一步,她一眼就望见了一个面部狰狞而死的天师。 天师的表情带着恐惧,看着他的表情,也能感受到他死前的恐惧和痛苦,虽然他的脸上绘画着白色的油彩,依旧无法遮挡住那份发自心底的胆寒。如同死神恶煞临近,巨斧斩杀一切希望,了断渺小的性命。 果然不是正常死亡,对外而言的归天都是上位者骗鬼的游戏罢了,虞古想。 她在天师身上四处寻找着,竟没有发现任何一处致命伤,也没有发现熟悉的术法,她的心中越发奇怪。 她将手指搭在天师的手腕处,已经没有脉搏了,意料之中。 她的手指一跳,眼睛睁大,眉头一皱,伸手又试了一下。 怎么会这样,居然连魂体都不再了,会是什么人呢?虞古想。 她突然灵台清明,心中有了猜测,魏伯阳的身外法身,或许攻击的就是魂体。 “谁在那里,什么人?”白发童颜的血族人突然回返,他正看到一个小黑影从棺材中钻了出来。他对这诡异的一幕惊愕不已,当惊愕的瞳孔汇聚,黑影在视线中凝实时,映射在地面上的影子动了,看到此处,他确定这是一个活人,他断喝一声。 此人正是念瞳。 虞古听到声音,娇小的身形回转。那一双眼勾魂摄魄的美,念瞳的心漏跳一拍,直直向下坠落,他几乎以为见到精灵了。 但当看清所有守卫呆楞的立在厅中,他立刻反应过来,答案在脑中一闪而过,他冲口而出,“矮人,居然是矮人。” 他飞掠而起,朝着一身黑衣的虞古袭击而去。 他身形高大,虞古娇小玲珑,你追我躲,念瞳根本无法掌握虞古的动作,甚至一片衣角都无法抓到,他袭击的动作每一步都迟一分。他本是个极冷静沉稳的人,第一次感觉到心急c无力,居然被一个矮人耍的团团转。 “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念瞳再一次问到,矮人对他而言都是娇小的,他甚至无法分辨此人是男是女。 念瞳也是探听情报的行家,知道哪里是最佳的逃跑轨迹,他将逃跑的必经之路封死,虞古突围几次都被他断住。 虞古不回话,一双凤眼露在外面,微妙的观察着对方的动作。她想,此次若是不猛揍他一顿,他是不会让开路的。 于是她左脚微向外分,右脚虚点,突然一个后空翻避开念瞳抓过来的一掌,紧接着她弯腰,下腰,整个旋转一周,利落的一个回旋踢,稳稳的踢在他的胳臂上,猛然一拳又打在念瞳的肩头上,而后手肘回顶,打的念瞳的脸颊扭曲c变形,瞬间青紫一片。 念瞳完全没有回手的机会,被几股向后的冲击力击打的后退数步,狼狈的站定之后,他扭动一下肩膀,嘎巴嘎巴的响声清脆悦耳,脸颊火辣辣的,不用想定是通红一片了。 居然打脸,念瞳心中恼怒的想,但也无可奈何,来人个子虽然小,但是爆发力不容小觑,他自知不是虞古的对手,但也不甘心就这样白白的将人放走。 “你来这里的目的是” 念瞳的话还有说完,虞古右手一抬,虚空抓握,突然掷出一枚飞针,正打中在念瞳的脖颈的昏睡穴上,立时念瞳眼皮一翻,倒地不起的昏了过去。这针插入的速度和角度都是完美的,他甚至没有任何刺痛感,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胜利者才有权利提问题,否则,谁鸟你。 虞古走上前,在他的脖颈处取回飞针,一闪身已经出了殿门,再一个起落跳上屋顶,她在夜色之中,脚尖轻点在屋脊上,朝着那座最高大的宫殿奔跑而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74、深夜会 这是一个绝美的夜,月光明朗如银镜面,云在月色下带着幽蓝c红润的色,婀娜多姿的变幻着各种形状,时而卷曲,好似一条吞云吐雾的龙,时而舒展,好似一只展翅翱翔的鹏,时而飘忽,好似一只水中逍遥的鱼。 本该安静的夜因为血族人要庆贺胜利而变得热闹c喧嚣,树上的叶子沙沙的作响,斑驳的树影投射出月的关辉。 一个黑色的影子落定在树杆之上,古木参天,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的岁月洗礼,经历多少时代的变化无常,它依旧不动声色的静静的观望。 虞古立在树影之间,黑色的装束让她融入黑色的夜,仅仅停留了几息,她已经锁定那个最高c最中心的主殿。她唇边勾起,不似笑,只是一个了然的表情。 她抬脚弹了出去,眨眼间落在一座寝宫的窗台边,没有任何声音,连衣服的摩擦声都不曾发出。她运功于手,一道无形的真气击出,木质的窗户向内打开了,虞古轻松的跳了进去。 一落定,就有带着质问的话语传来,在空荡的大厅中悠远而伶仃。 “你去了哪里?”卓一凡动都不曾动一下,带着慵懒和轻快的语气问,声音从背后传来。 虞古也不多说,她语气不温不火的说:“去的地方可多呢,我想我没必要和你汇报,我也不是你的手下。” 卓一凡像是睡了一觉,精神好了很多,他翻了一个身,眼皮轻抬,一道光从眼睛射了出去,他目光锐利的看着虞古,脸上带着光彩,绕有兴致的问,“你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吗?” “无可奉告。人呢,找到了吗?”虞古的声音是极好听的,但是问话却不中听。 卓一凡知道她问的自然是在巨人族人山清理的情况。对于虞古的态度他也不恼怒,他侧着身抬手指着身边那张皱巴巴的字条,他的这个动作让宽大的黑色锦袍胸襟松垮了,露出里面结实的胸膛,鼓鼓的胸膛闪发着白皙和荧光色,窥斑见全豹,足见他的身材的健硕c完美。 虞古似无所觉,只盯着卓一凡懒懒的表情。她毫不避讳的走上前,快速的拿起字条,一扫而过。比起一个完美的男性身躯,她更关注字条里的信息。 她再抬头时,一脸的了然,但也增加了疑问,她问:“就这些吗?” 字条上的信息不多,概括两点,第一点就是说:“巨人族乌角已经归顺,每年供奉十个血食,今年第一批挑选的都是年轻周正的男人和女人,已经在送至血族的路上了。” 这一条虞古不感兴趣,只是听到血食这个词,还是觉得有些怪。 而另外一点就是说:“胖头留下的人山已经完全清理完成,之后没有找到一个活人,也没有发现矮人的踪影。从周围的环境看来,人应该是从一开始就逃走了,但是没有找到任何线索,是否还要继续寻找。” 这是阎明从巨人族传递过来的消息,从时间上推算,他们应该在两个时辰前就清理完成了。 虞古虽然表示怀疑,但也没有说什么,因为没有找到人,也就不存在耽误时间一说。 会是哪个环节他们可能自救呢? 虞古想到,胖头隐匿在地下的那段时间,或许大白他们就已经脱身了,只是在地下耽搁久了,他们可能顺着地下转移到另外的什么地方了。 卓一凡对她的态度很不满意,这个女人是神经粗呢,还有反射弧长呢,就这般跑到一个男人的床上,伸手取物,毫不迟疑,居然不见任何娇羞。 他不理解了,他印象中的女人,无不例外,都会接机像牛皮糖一样想尽办法往他身上贴,假摔c真摔,撒娇卖萌,欲情故纵,种种方式,层出不穷。但这个虞古眼睛不眨的看着他问话,没有任何波澜。 卓一凡意识到一个重要问题,就是兴趣,她对自己完全不感兴趣。他慢条斯理的坐起来,微倾身子,距离不到三尺,伸手就可以将人拉入怀中。 呼吸相闻,卓一凡几乎可以感受到虞古血液在身体中的旋律,极美妙。很久以前,有血族女人曾经说他的血有毒,是一种戒不掉的瘾,将人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依旧不可控制的沉沦。那时他尤不自知,认为只是女人们讨好他的话。那是什么样的感觉,现在他渐渐懂了。 他看着亭亭玉立,一身黑衣的虞古,萌生出一种冲动,他想将人拉入怀中,将牙齿刺入她的脖颈处。 他猛然遏制住这种情绪,移开视线,故作姿态的说:“这不是你预料之中的吗,人没有在人山中。或许胖头说的是真的,他们活着逃了,至于逃哪里去了,就不知道了。” “你帮我找他们。”虞古的目光移向他带着晶莹光泽的胸膛,一个男人皮肤居然这么好,想到的仅此而已,她皱了皱眉头。 这嫌弃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她不知道求人办事,是要放低姿态吗,卓一凡想。 他语气不善,拖着尾音慢慢的质问她,“我为什么帮你?” 虞古转身离开他的床榻边,也不用别人招呼,席地坐在案几旁,抬头望着卓一凡说:“你不是想要回拓印阵牌吗?” “那本就是我们族中的东西,你拿这个交换,对我没有诱惑力。我有新的方案,一俱两得。”卓一凡歪着身子,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看着虞古说。 “你不要耍花样,我猜也不是什么好点子。”虞古犹豫着开口,她顿了一下说:“能不能穿好衣服说话,你不觉得这样有些不妥吗。” “哦?你私自溜入我的寝宫,将我看了个里外,你难道不觉得有些不妥的吗。”卓一凡绕有兴致的挑眉说到,让虞古不自在,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不妥吗?你们这里的人我都不认识,别人如何想,与我无关,有什么不妥。你也不是顾及名声的吧,而且我听说你们血族人都没有什么正经的妻室,也不会造成什么误会。而且我衣冠整齐,并没有影响到你的眼睛,但是你衣冠不整却影响到了我的眼睛。”虞古像是觉得自己的理由无懈可击,说完还点了点头。 “歪理邪说,是你私自进入我的寝宫,打扰了我的休息。既然你主动进来,我想怎么办理你都随意喽。”卓一凡说着起身朝着虞古走了过去,他突然萌生了挑战虞古粗神经的歪想法。 虞古眼皮一番,悻悻的说:“无耻者用无耻冠名,你想多了。” 眼前的光亮被卓一凡的黑影压制,虞古依旧不动,她这次才不会让卓一凡占半点便宜。 卓一凡速度极快,虞古速度更快,卓一凡的手抬起,向着虞古的方向。虞古的人影倏忽间移到了他的身后几步开外。 卓一凡抿唇一笑,伸手拿起几面上的酒,自然而然的饮了一口,回转身体说道:“你跑那么远做什么,怕我吃了你吗?” 虞古也不理他的不咸不淡的话,离这个男人还是远些微妙,她说:“快子时了,给你提个醒。再者我们约定好了,你帮我找人,拓印阵牌给你,另外强调一下,我手中的这枚可是神农一族送给我们的信物,追溯到几百年前,虽然可能属于你们,但是你的先祖已经送给了姜小白。而你们的那一枚兴许还在人山之中。” 卓一凡对她的话抱着怀疑还有惊奇,他眼眉一挑,说:“哦?真的吗,给我看看你手中的那一枚。” 虞古知他不相信,于是拿出那枚拓印阵牌,举在空中将牌上的字给卓一凡看,她说:“你应该知道这拓印阵牌有四枚,你们族中还有两枚,被巨人带走一枚,至今没有下落,四枚聚集齐才能开启进入圣地的结界。” 卓一凡看清那枚拓印阵牌,正是拖部落的原始文字“金”。他瞳孔微缩,心中激动,这确实是另外的那一枚,终于要在他手中聚齐了。 他压抑着内心的激动说:“看来你的收获不少,居然知道这么多秘密了,若是我族中人,你说出这些话的下场就只有一个,死。” 卓一凡厉色的看着虞古,说出的话冷酷无情,深寒入骨。 虞古丝毫未觉,她手一摆,将拓印阵牌收入怀中说:“你不必要挟我,浪费力气而已。我对你们圣地的宝物c宝藏不感兴趣,我只要一枚影木雌果解毒,别无所求。” 卓一凡冷冷一笑,“真的是这样吗?” “真假自有定论,不必什么保证。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又何必多说。”虞古也不耐烦这种拉锯,于是打算离开。 卓一凡看她打算离开,于是叫住了她,“慢着,你要找的到人我可以帮你找,但是你要知道,不是我族中之人,是不能被允许进入其中的,言归正传,我有一个一举两得的方法,对你有利无害,想不想听听。” 虞古被卓一凡灼灼的白牙齿晃到了眼,她不知道他这种神秘笑容的背后到底暗藏着怎么的玄机,不过既然他说一举两得,索性听听。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75盟会 从南大门直到王城主殿前的石阶上,挂满了两排血色的巨大灯笼,红色丝绸的灯笼面,配着长而飘逸的流苏,轻质的骨架,其内填充着轻质气体,借着燃烧火焰产生的向下的热气,可以让灯笼均衡的悬浮在半空中,红灯笼投射在地面形成一个个重叠的红色的光影,让整个王城都迷漫在血色之下。 红色的灯光下的黑色王城,地面上铺着红毯,延伸到大殿门前的路上,白色的花瓣铺满了地,飘飞又雪白的花瓣铺垫了厚厚一层,行走间没入足踝,尤其华美,犹如一条宽敞的通天大殿。 路的尽头就是“血盟会”的主会场,也是血族王城内最高大的主殿,主殿中点满了男人大腿一般粗细的蜡烛,整个大殿如同发光了一般。 这是黑c红c白三色为主旋律的盛宴。 这次的“血盟会”设了王城内外两个会场。城内的是血族有功之臣以及大贵族们的会场,已经有宾客等候在殿门外了。 城外民众的会场从血族之王凯旋而归时,就已经预热,载歌载舞,食血喝酒。当钟声敲响之时,就会到达最高潮。 王城之内,大臣贵族们达到王城大门的第二道时就要下车c下轿。踏着白色的花瓣路向着主殿步行而上,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掩不住的笑,发自内心深处。 宾客已经纷纷入座等候,殿内的宾客轻声轻语,他们都是优雅的贵族。这是一个百多人的盛宴,汇聚了血族的核心层。 在血族分红黄蓝绿四种品阶的贵族爵位,红爵最为高贵,拥有强大的家族背景,以及最优秀的精英人才,在血族居守高位,卓一凡的家族就属于红爵,拥有绝对的选举权利,也是血族的主要统治层级,当然血族不是一族的统治,红爵家族的优秀人才都要可能成为王者备选。其次是黄爵,蓝爵,绿爵,这些爵士可以通过战功和功级晋升。这场空前巨大的胜利之后,这三色爵士都盼望着这一夜,可以得到晋升甚至一招升为红爵。 红爵也期盼这场盛会,他们争夺的不是晋升,而是权利和威望,以成为血族的王者备选。成为王者靠的是能力,武力值是评价标准,头脑同样也是决定因素。 座位是按爵位高低这个次序排列的,只有宗族中地位高的c有封号的几个大爵士,才有资格列席。今夜之后将会是一个巨大的变革。 这个大殿规模极大,左右两排坐席,坐席后面是一排屏风,其后是各家族的选拔的优秀c貌美的女子和男子,为了这次盛宴他们要成为某些人的血食助兴,对于他们而言这是荣誉,主动权在她们的宗族最高爵士手中,因此他们即惴惴不安,又满怀期待。 血族之王还没有到场,在他宣布晋升之前,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下一刻的命运,但也有一些优秀的被红爵看中,不出意外已算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也有留着最好的等着送给血族之王,或许是的王者备选。这像是一场赌博,压对宝的人才能笑到最后。 一人高的酒器在中心靠近门口处摆了九道,复杂的镂空雕花纹理,精致华美,工艺精湛,六角的龙形的酒水口,酒水呈小流,蔓延不断巡回更替,每一道都盛着不同的酒水,当然还有不同类型的新鲜血液。 各式的美食点心累成了山,银制的杯盘碗筷,最后排俩列气势磅礴的组合乐器“钟排”。一共九九八十一钟,倒挂的钟排,每一个声音都不同,上面绘画着血族不容忘记的辉煌历史,如同马蹄一般。代表了血族走过的每一个历程。 子时的钟声敲响,九九八十一响,这是最高级别的庆典钟鸣。整个声响久久回荡,预示着血族生生不息的希望。 所有的贵族都起身看着主殿上的王位处,钟声敲响之前那里还是空着的,当子夜时分,第一声钟鸣回荡大大殿之时,卓一凡进入主殿。 他从左殿的通道步入王位之前,望向着下面的贵族大臣,纷纷点头致意。这是一种礼貌的慰问,用目光直视,表达一句话,“我知道你来了”。 今夜的卓一凡盛装出席,黑色的华丽长袍之上手工刺绣着复杂的神木纹,绣线呈紫红色,是用金水即将凝结之时,混合上红珊瑚的粉,通过高速的离心作用快速的抽成金丝线。再通过绣娘手工缝制而成。这种工艺极其复杂,时候掌握不好就颜色就不那般沉稳c均匀,力度不对也就无法抽成完美的丝,只有少数的大师傅可以办到。 除这绣线难得,就是这绣活不凡,这般纤细的金线,再加上整件衣袍为底,以胸口对襟处的圆形神木纹为中心,对称分布着大小两种圆形神木纹,这样就需要八个绣娘同时绣,以保证同时完成,脱变的颜色一至,绣品呈绝对的对称。 除了刺绣及绣线哪得,朴实无华的黑色袍服的布料也非普通的蚕丝织就,而是由世间少见的金蚕织就,这种蚕是白金色的,品种稀缺,体型巨大,吐丝数量少,而且寿命短暂。但是它吐出的丝颜色恒久,织就的布经过颜色带着金色的哑光,极美极沉稳,这是一种蚕丝本身自带的光泽,如同血族皮肤带着莹光一般,是天生的。 黑色的锦袍华丽神秘,卓一凡的身材高大挺拔,气质威仪,形神容美,好一派气势如虹,他在大殿之上环视每一个人,眼中的光彩直直的射人心魄。 屏风后的少男少女都不曾见这么近距离的看过血族的王,此时被这目光扫视,瑞光似乎穿过了屏风上的丝绸缝隙,丝丝缕缕的射入了人的心中,如阳光普照一般让他们欣喜若狂。为之不停的抖动身子,瑟瑟发抖。身体中的血液开始膨胀c躁动c咆哮c奔跑,似乎要冲破喉咙。这种要窒息的c压迫性的c极具魅惑的感觉让在场的人为之沉沦c坠落c雀跃c胆怯。 刚才还为选择了良人而沾沾自喜的人,此时懊悔c失落c叹息。他们或许与他们英俊潇洒c霸气威严的王永远的失之交臂了,而还没有配良人的人则是满怀希望和憧憬。 几个敏锐的爵士看穿了c也感觉到了来自屏风之后火热的注视和躁动的血液波动,用眼神示意仆从,立时仆从勒令自家的少男少女保持高贵的姿态,装也要装的像。 血族之王并没有在意这些,上位者可以随意取携的美好总是无穷无尽,有人在为无法选择或者没有机会选择而忧心时,上位者却为过多而烦心。这种不对等的格局观注定永远无法满足人性的奢侈需求。 卓一凡云丝薄锦的宽腰带,上面镶嵌公主方的红蓝宝石。显的挺拔伟岸,宽大的袖子步步生风,飘逸潇洒。 他带着墨玉冠,其上镶嵌着红黄二色三颗硕大的宝石,中间的一枚红宝石晶莹剔透,浓艳如血,切工精湛,无论从哪个角度都能欣赏到宝石的璀璨。 脚蹬锦缎莲花珍珠靴,行走之间如同踏着云彩之上,一枚极润的大溪地黑色珍珠立在两脚尖华彩莹泽,如同龙眼一样将脚下的路尽收于眼底,俯瞰着王位之下的臣民。 八十一声钟鸣闭,正是开始盛宴酣时,乐律传来,宛如天籁,这个主殿设计了高强度的拢音装置,可以很好的将声音传递包裹,保持最佳的音色。 祭天祭地祭祖先的仪式开始,礼制的见证者罗衣束带,面上画着白色的油彩,高挺的礼冠如同一个宝塔,象征着蒸蒸日上,不灭不死的最高追求。 呜呜 号角声吹响,王城之外所有人奔走相告,绝世的盛宴已经开始了,民众将血盟宴推向最高潮。 所谓血盟宴就是每一个成年民众歃血为盟,将血液注入如龙一样蜿蜒的酒池之中,每百米设设一矩形池,血红浓重的血池,从南门大道到广场之上排成九九八十一池,一池比一池的酒烈,参赛者一路向前逐一饮用每一池酒,坚持最远的或者到最后一池还屹立不倒的就是胜利者,胜利者可以得到大量的赏赐和血族之王的表彰。 王城之外的比赛热火朝天c热闹非凡,王城之内的大殿之上,却相对静默,所有人都正经八百的观察着血族之王的态度。 宴会开场前就有人为入席者备好了酒食,仆从和侍女都是察言观色的狠角色,他们记得每一位的喜好,添食添酒,毫不含糊。 钟鸣乐起之时,所有的人都安静的感受战场的喧嚣,还有胜利的振奋。下面的贵族矜持的欣赏,与大口酒肉的宴席相比,这种方式与众不同。 卓一凡坐在王位之上,因为袍服宽大,立刻有侍女为他将衣冠整理端正,他的话伴着美妙激荡的战神之曲缓缓荡开。 曲肝肠断,气轩昂,激动人心,血沸腾。 完毕卓一凡率先举杯说:“今夜我们为胜利而欢歌。” “为胜利而欢歌。”所有人举杯对饮,一派祥和。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76、争功 一位坐在左侧第一下首,穿着一身蓝色长袍的红爵率先开口说:“这一次血王您亲自出征,果然势如破竹。一切好运都倒向我们,连天都助我们。” 温不火的胸口挂着一颗血色珊瑚珠,这是红爵的标志,他的年纪比在坐的其他几位相对较大了,从他骄傲的态度可以看出,他的资格很老。他的眼有些浑浊,下巴处留着一撇小胡子,稀稀拉拉的,如同贫瘠的土地上长出的枯黄萎苗,还有些卷曲,他说起话来声音有些粗噶。 “嗯,温红爵说的是。”坐在他对面的一个穿着暗红长袍的登东对着温不火说,他态度十分谦恭,多温红爵很客气。他相貌也生的好,虽比其他血族男人都要黑一些,但是皮肤中的荧光一分不少。 这种血族人特有的荧光取决与功力的高低,血族人以血为食,血液被摄入体内之后,经过身体的净化c提纯,转化为能量,这种能量就如同道家修炼的真气一般可以流动全身,也可以灌注到某一点,具有爆发性的力量。还可以化为各种自然要素,例如风c雨c雷c电c火c土c水等不同的形式,能量的强弱呈现在皮肤上就表现为荧光的色泽。 登东也是一个红爵,从他红色荧光的皮肤可以看出,他是个善于纵火或者是雷术操纵者。 他缓缓的说:“此站长途跋涉,最难攻破的就是黑荆棘,我们也是经过几年的测验,才找到穿过这些黑荆棘的办法,但是还是不能保证万无一失。但是天佑血族,这一战如有天助,那长年盘踞的黑荆棘不见了,就连黑梅蛇也不知所踪,这是不是很不可思议,但是这就是现实。” “这一次我们保存了大量的有生力量,尤其是当我们到达巨人族的部落群时,他们还在睡着大觉,完全没有觉悟。”另一个红爵说。 “哈哈,这一战太精彩了,火烧巨人族,他们的木头寨子还有蘑菇房子真说好笑,原始落后,哪里禁得起火烧。”一个黄爵说,他的身上佩戴的是金色的深海珍珠。 “这一次火兵队还是很不错的。他们都是做好了为王国牺牲的准备,这一次幸运的躲过了生死关,都怀着感恩的心,这一次都非常卖力。”另一个黄爵趁机邀功。 马上有人附和,“暗袭组也很勇猛,他们作为先行兵,宰杀放逐了孰湖,面对的危险也是最直接的。” “说到危险,谁也比不过细作们。他们潜伏巨人族多年,每天都要冒着被发现的危险。”户立是个急脾气,一看各自的代表发声了,也毫不示弱,话赶话就来了,还带着自豪感。 有一个蓝爵和户立不和,阴阳怪气的说:“话不能这么说,那些人一定要彻查衷心程度,战场上我可是看到有人对着自己的族人拔刀相向,后来乌角为什么无缘无故的还没睡醒就跑了出来,一定有人告密。” “有道理,那个乌角若是不提前发现,我们这一战肯定损失更少。”有人附和。 “胡说八道,你们这是卸磨杀驴,那乌角也不是无能之辈,战场上各位也与他过过招,你们其中几位未必是他的对手。怎知他没有警惕性,等着灭族?”户立急了,他的是个蓝爵,他的封牌是一枚蓝色的火欧泊。 他的地位相对不高,所以没有什么话语权,他这一说话居然这么多人持怀疑态度。 “户立,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莫非巨人真给了你什么好处。” “你,你含血喷人,我户立行的正做的直,绝对不会做昧良心的事,巨人族贫乏,怎么比得上我血族。想要诬陷我也要找个好一点的理由。”户立一甩袖,气的脖子都红了。 “哦,莫非他们送过,你没看上。”一个蓝爵穷追不舍。 “庸俗之人,不可理喻。”户立端起桌几上的酒一干而尽,由于喝的猛了,呛咳了几下,他为了不在血族之王面前失仪,赶忙捂着嘴。 “好了,今夜是胜利的宴席,不是你们邀功争吵的时候,功过自有定论,无需多言,所有人的眼睛都是血亮的,不是凭借一人之言就能决定的。”温不火怒斥到,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黄蓝爵都有晋升的机会,他们想趁机邀功进爵,争吵不休。绿爵觉得希望不大,这一战他们也没有出太多力,规模性的战争,冲锋现阵都是他们,这一次因为天降祥瑞,他们也有派上用场,到是做起了帮忙巨人清理和埋葬尸体的营生,所以没有一个人发言。 红爵们则是冷眼旁观,他们的位置升到了尽头,只要不出差错就会稳立不倒,这是最大的功劳。 坐在王位上的卓一凡没有开口,众人都以为血族之王因为不满宴会场上无休止的争论而发怒了,直到宴会安静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抬头看向王位。 卓一凡端正的坐在王位上,但是眼睛却有些发直。众人互相对视,表示十分不解。 登东开口提示说:“王,到吉时了。” “嗯?你们争论完了吗?既然谈论功绩,你们可有什么建议。”卓一凡回过神开口问,话依旧是冷清的。 又是一片寂静,还是温不火率先开口,他说:“王,这一战,巨人族臣服,他们的原头领被打败,新头领和我们血族重续盟约,成为我们的属国。我们收获居多,所以有功要赏,有过要罚。” “温红爵觉得谁有功,谁有过呀?”卓一凡眯着眼睛问,视线扫过在座的每一位,感受到余光的都一阵后背发凉。 温不火想了半天,他说:“功过不是我一人可定的,大家有目共睹。巨人族以残害我族人多少记功绩,这是野蛮人的做法,我们血族人是高贵的,不能以此为依据。” “不以杀人多少论功绩,那以后大家拼杀起来都往后缩好了,留在这最后或者的就是赢家,谁还会卖命,战争本来就是野蛮的,哪里分高低贵贱。”萧子良和他资历差不多的红爵一听他的话,就知道他后面的话什么。 温不火表面的话说不是一人定的,但是他依旧没有放弃定调子,话里话的提出自己的意见倒向。 “萧老,我说完了,你有不同意见大可说吗,何必如此争锋相对。”温不火气的胡子翘起,在座的就这个萧子良总和他叫板。 “你才老呢,请叫我萧红爵,也不看看我们谁的褶子多。王,我认为,这一战冲锋陷阵的杀敌多的一定要赏,这是一个千古不变的定律,不然以后谁还勇往直前,都当怂包算了。面对危险最严峻的一定要赏,这是考验他们勇气c智慧和担当的时候,这是血族人的尊严,尊严不可丢,本性不可移。而与此相背的自然要罚。”萧子良抢在温不火的前面见观点说了,先一步将这一理念注入大家的心中,让他的观点在其他人心中生根发芽,如此就达到目的了。 果然,他的话音刚落,很多人都点头称是,认为言之有理。 温不火一见自己的意见还没说出来,萧老小儿居然快言快语的抢占了先机,气的他吹胡子瞪眼。 “萧子良,你这话说的不妥吧,这次出征,我们的先行队伍杀敌肯定最多,由于是夜袭,而后又准备了火攻,那其他人呢,都是看热闹的,若说谁杀敌最多,那这功劳不是要给他们自己的原首领,他疯掉之后,残害自己族人最多了,莫非他功劳最大,哼,笑话。” “非也,非也,只论我们自己的人,你不要扯其他不相干的人。先头部队,夜袭组,火把组以及长年隐藏在巨人族的我们的族人,都要赏,而一点力没有出的自然没有功劳。” “这怎么可以,如此一来,跟着去的这么大批人都是白白去了,那对他们可不公平。”温不火瞪大眼睛,这一次他族中的人没有参与杀敌,而是作为后方力量做保证。若是真的大规模的战斗起来,他们也毫不含糊,但是这一次出奇的顺利。如此千载难逢的战斗,以后可能再难有了,若是不抓着机会,可能就会成为遗憾了。 “白去了?活着回来就是对他们最大的赏赐,比任何权利更加可靠,也许有人愿意为了国家冲锋陷阵战死沙场,留下个身后名誉。但是对他们的亲人而言,人都没了还要功名有何用,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吗。” “温红爵,萧红爵,小辈认为两位说的都有道理,但是有一点最关键,就是矮人,这一次若不是矮人,我们的伤亡可就不止这么少了,勇敢无畏的要赏,参与者也要适当嘉奖。我认为要论功,谁也抵不过那个横空出世的矮人。”登东说着话是,眼睛一直在观察着卓一凡的动态。 卓一凡心中一笑,这个登东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但是他最对他的胃口,他点点头说:“各位说的都有道理,这一次都赏,各升一级,红爵则赏金宝c血食。”卓一凡的话一出,下面顿时热血沸腾。他顿了一下继续说: “登东的意见极好,矮人对我们的这一战帮了大忙,也要赏。” 他的话一说完,大殿中议论纷纷。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77、对决 王城外,月亮高悬,当空浩云,浮动隐没,露出的月光银辉洒了一路一街,这般热闹的血盟会,没有人注意月亮如何皎洁,血红的酒池中人头簇拥,所有的目光都被酒池比赛的人吸引了。 有人叫好,有人起哄,云弘钟从酒池中将陶缸装满,趁着喘息的机会,用眼神挑衅蔑视的警告依旧好没有倒下的同赛者。他抬头向前看了一看,还有几十池的酒,他肚子已经开始抗议了。 云弘钟是这一次的参赛者,他是个有手好闲是大酒鬼,血盟会有免费的酒喝,他巴不得的来抢着喝,本就是想多讨些酒,却撒开肚子一喝,甩了不少人在后面,他竟然领先了几步,这多么让人意外,他自我感觉良好,觉得再坚持下去,说不定还能面见血王,得些赏赐,何乐不为。 想到这里,云弘钟决定继续坚持。他打了一个酒嗝,脚底有些虚浮,心中懊悔刚才不该提前多喝一碗,这下若是输了不是亏大发了,真怪自己贪心,先前没有把比赛当一回事。 比赛前,侍卫们将一缸缸的好酒倒入酒池中时,他就直流口水。他推开人群,挤到了最前面,探出的头像极了称杆上的砣,他来回摇晃着脑袋嗅着味道,贪婪的呼吸着血和酒的味道。 “你报过名了吗?怎么乱插队,排好队。”云弘钟前面的侍卫见他快把脖子伸进酒池里,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就一把将他推攘到一旁,嫌弃的说。 他边说边抽了抽鼻子,掸了掸肩膀上不存在的灰尘,犀利的眼神看着云弘钟,破衣烂衫倒是不至于,但是一看就像是一穷人。 云弘钟舔着脸,陪着笑,他对着侍卫一张丧脸心中暗骂,但表面却笑的灿烂。 “报了,报了,侍卫大哥真威武呀。” 云弘钟说着眼疾手快的先灌了一碗。心想,万一侍卫要查他是不是报过名的,他就露馅了,到时不是一碗都喝不到,只能空看着,这是最大的痛苦,所以他觉得先下手为强,里外都能赚一碗酒吃。 混着众人血的酒水,带着鲜和香,辣和醇,果然不同凡响,他回味无穷的说:“嗯,好酒,这王宫里的酒就是与众不同。” “这是个傻子,这碗可不算,等会喝不下了兴许就是因为你贪嘴,倒是有你后悔的。”侍卫嫌恶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继续倒酒。 “不碍事,不碍事。”云弘钟痞相十足,舌头一卷,将唇边的酒收干净,迫不及待的等着比赛开始,他可以痛快的喝上几大碗。 云弘钟思绪回笼,他憋着气将手中的大碗酒一饮而尽,酒水一滴不留的被他收入口中。前面有各个兄弟,豪迈一饮,大口的喝酒,竟然能撒出来一大半,当场被警告那一碗不算,重新再饮,结果不少人出局了。 云弘钟之前还算计着若是流出一点,还能重新喝一碗,这不是好事吗,还好他没犯傻,真的那么干,多亏了他的小市民习惯,嗜酒如命,决不浪费。 他又抬眼看了一下被他甩在后面的人,在他前面只有两个人,那两个兄弟也快不行了吧,听说越到后面酒越烈,碗越大,他就不信他们还不倒下。 他要为了赢要搏一把,以前也没有什么追求,没有什么目标,整日混吃等死,懒而平静的日子就是他认为的快乐,他不想工作,不想当官,没家没亲人,一个人倒是自在。喝酒也能喝出自豪感,他怎么可能就这样放弃。 云弘钟打了一个酒嗝,还是忍不住发了句牢骚,“这般喝酒真不痛快,真他娘的撑人。” 他眼睛一翻,瞄到对面赶上来的一个熟人,他呵呵一笑说:“吴家老二,你这货边喝酒边抽烟,也不怕呛死。” “哼,云家小崽子,有闲情说风凉话,不如多喝几大碗,再前进几步,我看你在这里发半天楞,怎么,要不行了?” “不行?要说别的,小爷我比不得你,但是这喝酒,甩你几条街,你都赶上来了,我看来要发威了。我这人没什么本事,天热怕光晒,晚上怕虫叮,行军怕苦累,打仗怕战死,睡个女人怕乱撒种惹麻烦。算起来就是喝酒还算是个乐趣,若是这喝酒的比赛我都不成了,那云爷我活着也没毛意思了,还不如如烂泥一样去死。” “那你就继续喝,这么废物,若是喝酒都不行了,看你以后还有没有脸。”吴家老二刚说完,突然觉得腹内翻滚,一弓身,哇哇的吐了一地。 立刻有侍卫高声喊到:“出局。”任何一两个人将吴老二架了下去。 “真他娘的恶心。”侍卫边打扫,边厌恶的说。 “这吴老二真不够邹儿,吐之前也不给预兆,云爷一闻这味也有点反胃,奶奶个球的。”云弘钟说完就闭了嘴,拖着灌了铅的脚,有些虚浮的腿,还有越看人越多的眼睛,盯着前面的那一酒池,摇摇摆摆的走了过去。 “出局。”走在最前面的一个人终于倒地不起了。 云弘钟憋着笑,他怕他一笑,酒就吐出来了。他可不想再喝一大碗,这酒真够烈的,牌子上写着“仙儿醉”。 “霸气,仙都能醉,云爷不醉,继续向前。” 云弘钟继续向前,他心中暗笑,若是他在第一个,就等在那里,只要甩第二名一碗酒,他就是领先者。前面的那个傻帽还在死拼,脑子喝进水了吧。 他继续向前走,他前面那位是个精明的,时不时的回头看后面的人,总是保持一定距离观望,兴许他也总结了前一名倒下者的教训,不能急于求成,要循序渐进才行。 云弘钟冷笑一声,他又向前一个酒池,看到盛酒的容器时,他差点没晕过去。 “居然用陶盆,这,这。”他想说这不是玩儿人吗,但是说了也白说,他干脆放弃发牢骚,前面的人已经都喝过了,要说玩儿,大家都被玩了。 云弘钟抱起大陶盆,一口一口的咕咕的喝下去。 不能停,不能吐,坚持住。 他不听的自我催眠。 “出局。”又一个被告知出局的声音传来,不会是他,他还在喝,一滴都没有留出来,他告诉自己不能停,一停就再不想继续喝下去了。 终于喝了干净,他将陶盆放下,发现众人的目光都望向他。 “怎么个意思。”云弘钟朝前看了一眼,激动的差点没跳起来,还好稳住了,不然这一肚子水还不反流出来。 他现在是第一了,他想,就在前面那一池等着,若是没有人追上来,他也没有突然倒下,胜利就属于他了。 他想到的假设不可能,因为他甩第二名三四个酒池,而那个老二好像已经也要不行了,眼神都开始涣散了,脚开始发飘,一看就是醉狠了。他突然倒下,这也不能,他现在好好的站在这里。 云弘钟脸上带笑,真的没想到,也太出乎意料了,他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他就如定海神针一样,决定杵在这里不动了。 然而这个词总是预示着不可能的可能,世间没有什么绝对的事情,只要时间没有停止,总有可能被超越。 他之所以注意到后面的人,是因为叫好声太大了。 “好。” 好什么好。云弘钟想,他才是值得关注的。 “好。”不停的有人附和,起哄声逐渐逼近。 什么鬼?云弘钟皱着眉头。 逐渐的从簇拥的人群中,他看见了一抹倩影,一个小个子女人妖娆可爱,这是两个矛盾的特征,但是不会错,极形象。 云弘钟怀疑自己喝醉了,说她妖娆是因为她的身材丰满,风情万种,绝对是个熟女型,但是她穿着一件紫粉色的裙衫,炯炯的大眼睛,仰头喝酒时,长长的睫毛像是一把小刷子,在每个人心中撩的起波涛,不止时他,周围的看客带着痴迷相,不停的叫好,一路尾随,她一笑起来,两个圆圆的酒窝恁得可爱。 云弘钟想,她后来者居上,参赛时都没有见到这样一个女子,居然半路杀出来,前进的速度还如此之快。莫非走后门了,她喝那么快,难道就不会漏半点吗? 那名妖娆可爱的女子一路披荆斩棘,过五关斩六将,逐渐逼近过来。 还不倒,云弘钟看了一下这个女人的神态,完全没有醉意,大盆的酒水灌入她的樱桃小口中,居然能一滴不漏,她的肚子莫非是个无底洞,她不会觉得撑吗,不会觉得像尿尿吗? 这个问题不能再想了,那个女人离他还有两池了,他又看了一眼前方的广场,前面还有两个池,到达那里才是终极胜利,无法被超越了,所以趁着还能喝,他拼了,起码现在他还是领先的。 有时面对拼搏之路,人也会犹豫,尤其是遥遥领先,将同路人甩的远远的时候,就容易没有坐标感,停滞不前。但是人生就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想到这里,云弘钟吸了一口气,甩开腮帮子,准备继续上路,断不能让一个女人战胜,那他以后还有什么脸。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78、面见血王 周围的人闹闹哄哄的,云弘钟肚子里咕噜噜的叫不停,他拿起酒碗,左右看了看,心中安定了些,这个碗还在不那么大的夸张,他还能应付。 他在酒池中遛着上皮轻轻的舀了一碗,酒水沉淀的久了,或许上面的酒没有那么浓了,这只是他个人的理解,具体有没有依据不得而知,心里安慰吧。 将碗拉近,酒香扑鼻而来,闻香就觉得够烈了,要是以前,他定要多喝几碗,但是现在是比赛,这一碗需要谨慎。 云弘钟又看了一眼距离她就差一个酒池的女人,大陶盆在池中一搅,捞起一碗酒,仰头一饮而尽,当真滴水不漏,脸上的笑如春风拂面,当真是个美人,要是往日,他定要邀请她春宵一度。如同苍蝇一般尾随着她的人大抵也有这样的想法。 老太太背墙喝粥,卑鄙下流,他心想,居然还不倒,谁家的女人居然不看管好了。 人在江湖行走,谨记不能招惹女人和小人,古人诚不欺负吾。 云弘钟不在多想,将碗送入口中,抬起下巴,也想来个豪迈的。 “太厉害了,马上就超越第一了。”众人齐齐欢呼。 云弘钟一听,气没走顺,一口喷了出来,呛的他眼睛翻白,心口火辣辣的。 “娘的,这酒真够劲。”他边咳边说,抬头正看到离自己不远的女子。眼睛暴突,差点没掉近酒池中。 “你怎么能这么快,老千吧?”云弘钟忍不住的说,说完他就知道错了,眼见着那个妖娆可爱的女人从他刚才的池子中舀了一碗酒,当真嗝儿都不打。 女子娇娇一笑,春风得意。那一眼穿透人心,云弘钟醉了。 只见那女子越过还没有回神的云弘钟就要到达最后一池。 云弘钟头一回,眼中带着狼一般的狠,他快速的从池子中重新舀了一碗酒,豪迈的灌下。 真它奶奶的够劲,好酒,云弘钟想。 他紧跟着也来到最后一池,面对女子站着。 “你是谁,在血族重来没有我不认识的人,怎么没见过你,你不是血族人。”云弘钟警惕的看着女子,眼中带着探究,他的眼睛有些花,似乎有些看不清面前的女人的面容。 “有时间多废话,不如埋头喝。”女子伸手拿起碗就打算舀酒喝。 “慢着,侍卫大哥,这人不是血族人。”云弘钟挡住了她的手,对着旁边的侍卫说。 “那条规定非要血族人参加,另外,你怎知我不是血族人。”女人说完向着云弘钟哧着牙齿,露出四颗尖厉的牙齿,眼睛居然也变成了红色的。 “啊!血瞳,她居然有血瞳。”所有人都震惊了。 云弘钟也认命了,他毫不犹豫抄起碗,率先舀了一碗,一饮而尽。既然没办法偷鸡取巧,就要凭实力。 他喝完之后,看着对面的女人居然不紧不慢的优雅的喝着酒。 云弘钟哈哈一笑,端着碗指着女人说: “哈哈哈,我第一了。” 但是只听哐当一声,他话音一落,眼前一黑,人就倒下了,他眼睛瞄到了她的好牌“409吴心”。 这女子正是吴心,她慢悠悠的喝完,对着倒地不起的云弘钟说:“白痴,这酒叫‘一碗倒’,喝的越快倒的越快,不是最先喝完的胜,而是喝完之后依旧站着不倒的胜。” 云弘钟在她银铃一般的声音中慢慢失去了意识,好久没有睡过觉了一般,完全沉睡了。 “409号胜出。”评判官高声宣布,所有人都沸腾了。 吴心站在广场中心,接受血族之人的热烈祝贺,顿时让她心情舒畅。 八十一道酒池,各种不同大小的银酒器c瓷碗c陶盆,根据不同的酒的特点各有讲就。一路喝下来,相当血族人体的十多倍,如此量大c多样的酒混合一气喝下,人们都怀疑着正常人能不能装下,但是有人做到了。 吴心可不是一般人,她是庞大的烛龙,这点量的酒对她来说小意思。她本身就通幻化之术,身形顺心而动,她现在的体型与血族人没有大抵区别。 两个威武的侍卫腰杆挺直,高抬腿,走起步来带着气势,身上的铠甲随着走动咔咔的响。 吴心点点头,进了血族之后,她的眼睛已经不够用了,这里到处都是俊男c壮汉,这般优质的种族果然上天眷顾,想找个丑的都难。 她脚步轻盈的走在后面,被带着进入王宫大殿,面见血族之王。落地无声,侍卫们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总感觉没有人一般。吴心冲着他们一笑,两个侍卫立时变得有些忸怩c惊恐,回转回头,不敢再看她。 吴心懂得心治术,早就看透了他们的心思,此二人之所以这般,是因为他们见到美色动了心,然而又惧怕她那时的血瞳,这瞳色关系到血统,血瞳是最高的血统。 吴心心中好笑,冒充贵族,居然还冒了个大贵族。据说血族之中,唯有血族之王卓一凡是血瞳,那个眼神诡异的卓一凡若是问她从哪里来,她要如何回答? 吴心还没有想好,准备见机行事。 她踏在花瓣铺就的地毯上,两排的灯笼高县半空,这美景如置身梦境。她婀娜多姿,身上散发着喜悦之情,饱满的臀被她摇摇摆摆的晃着。突然被后面的某人戳了一下。 吴心翻是身就打,结果打了一个空,后面哪里有人。 “怎么回事?”一个侍卫问。 “没事,让臭虫叮了一下。”吴心狠狠的说。 “臭虫?这里有这东西。”那个侍卫说。 另一个侍卫拉了拉他小声说:“估计她是乡下来的,没见过什么世面,你看她穿的衣服,廉价的狠,身上也没有一件宝石c金玉。看着就是家徒四壁的。” 吴心睁大眼,她很想扁人,调戏她的人没出气,居然就有人说她土气。她若不是带着任务,非爆发了不可。 “看你还美,屁股都要翘上天了。不过,没想到你喝酒还有两下子。”听声音正是大白的,他隐着身,跟在吴心的后面,踏着花瓣红毯,缓步朝着王宫主殿而去。 吴心本来就气不顺,这个死小子,手脚不老实,总是占她便宜,他的脑袋里大抵没有“收敛”这个词。 “你闭嘴。”吴心冲口而出,向着侧方无固定方向的吼,结果两个侍卫以为吴心对他们的小话不满,马上住了嘴,走快几步,他们可不想得罪吴心,因为她的奖赏很有可能出乎意料,万一她要个爵位当当,他们在此乱议论,就会被秋后算账,所谓话多有失,小人与女人难养也。 吴心看两人误会了,也不解释,她小声嘟囔说:“你小心让人发现了,难道你想让别人以为我是带着孩儿来的吗。” 她皮笑肉不笑,眼睛都不转,向前边走边说,她知道大白自然会跟着她。 “你人大了,就想当老妈子了。哼,看你屁股扭的,小心掉了。”大白跟在吴心后面说,按他们现在的比例差,大白一抬头就能看到一个硕大的屁股摇摆摇摆的,这样实在影响他的眼睛。 “你懂什么,这叫蹦恰恰,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要的就是这种风韵,以前,不提以前,扫兴。你是不是有些心动呀?”吴心洋洋自得,又撇撇嘴,她为人时她就这般慢幽幽的走路。别的男人都极喜欢,大白的小男人怎么会懂得欣赏。 前面的两个侍卫听见后面吴心的嘴巴嘟嘟囔囔,他们都有些慎的慌。 “喝醉了?” “不会扑过来,喝我们血吧,到那时我们是让她喝还是不让她喝。” “万一伤到她,一会儿不好交代呀。” “是呀,她不会扑过来吧。” “你想多了。”这时正好大白的话传过来。 侍卫们立刻住了嘴,他们生怕吴心听到,已经很小声的说话了,居然还能听到,她是什么耳朵,二人不再多言,快步跑到大殿门前站定。 他们高声唱到:“血盟会胜出者409号吴心到。” 第二道门卫也开始传报。直到听到里面传出“请上殿”时,吴心还有走到,她眼皮一翻,依旧慢悠悠的走着。 急的两个侍卫喝到“快点,409号,血族之王传唤了,这可是难得的封赏,机会难得,你还不抓紧。免得王失去了耐性,随便打发了你。” 吴心自有打算,他血族之王与她算哪根葱。她与血族之王也只是一个陌生人,彼此都不会放在心上,大殿上该讨论国家大事依旧不会因为她的到来而停止,所以她早到晚点都没有什么影响,说不定可以减少点在大殿之中当观赏物的时间。 格局不同,注定看待事情的认知度也不同。 吴心迈步跨入大殿的高门槛,缓缓的走入大殿正中。果然,大殿之上还在讨论战争的事。这些有头有脸有身份的人,公开口水战,也不嫌丢人,吴心想。 她呵呵的笑了起来,声音如同银铃,悦耳动听,一路不停。连心不在焉的血族之王也将目光投向了她,看着她珊珊而来,直到站到血族之王卓一凡的十尺开外的台阶下才停下了脚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79、大殿上的攻击 欢快自在的笑声并不大,木屐踏踏的步伐也不快,但却每个笑声和敲击声都正好卡在他们说话的转折上,让人无法再进行下面的话,像是吃鱼没吐刺,被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 有几个大臣被干扰了,心中不爽,回头居然发现上来一个貌美的女人,她正袅袅婷婷的漫步而来,视周围的人为无物,观光赏景好不自在。他们有人呆滞,有人皱眉头,有人犯嘀咕。 “莫非喝醉了,有失体统。” “是呀,哪里来的野女人,大殿之上喧哗。”更恶劣的话语毫不留情,看得出此人被打断,变得恼羞成怒。 “好没有规矩。” “呦呦呦,失体统?喧哗?规矩?你们为了些块八毛的赏赐,还有一文不值的名利在大殿之上争的脸红脖子粗的,还称什么贵族,这是体统吗?你们的声音我在外面都听得见,你们这不是喧哗吗?我都进来半天了,你们还为自己的私欲争论不休,你们这是规矩吗?” 吴心的语气轻柔,话中带着笑,但是咄咄逼人,她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顿时全场面红耳赤,哑口无言。 然而,王位上的卓一凡却笑了。 “哈哈哈哈,你这个女人有意思,你是血族人?”卓一凡说,声音中带着赞赏,也有质疑。 吴心的眼瞳慢慢变红,露齿一笑,四颗尖厉的牙齿白森森的,尖形的耳尖隐匿在飘逸的头发下,怎么看都与血族的女人无甚大区别。 她只是做了这么一个动作,带着笑,没有说话。眼神忧郁的c带着威压的在宴会的人群身上慢慢的略过,周围的空气顿时凝滞了,有些甚至被这注视惊到。 “血瞳?”看到这眼瞳的人,脸上顿时颜色。 “居然是血瞳。”有人低低的议论。 “不可能呀。”怀疑声越来越多。 “怎么可能。”他们认定吴心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怎么会是血瞳。”还是质疑之声。 “只有前一代血王和我们现在的血王是血瞳,她怎么可能有血瞳。”怀疑和惊愕交织,大殿上变得阴云重重。这可是关系重大的血统问题。 “居然又出现一个血瞳。”有人将信将疑。 “莫非是前任血王的遗孤?”有人大胆猜测,如同醍醐灌顶。 然而这种猜忌当即被否定,“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有必要好好调查一下她的背景。”红爵们将吴心牢牢锁死。如果眼神能穿透,吴心已经被剥光衣服看个透彻了。 “眼瞳决定血统,确实要深入调查,以免恶人扰乱王城安宁。”附和声越来越多。 大殿上立刻炸了锅,他们都被这百年难得一见的血瞳而惊愕c质疑,争论不断,已经无暇顾及刚才吴心这个毫无身份的人冲撞贵族的事情。 血王卓一凡身形向后一靠,他之所以问那句质问的话,只是觉得吴心的身上有些特别的气息,或许是她的血液。她的体内喷涌的跳动着极磅礴的血脉之声。她表面看起来是一个弱不经风的女子,但是他感受的却是狂野的兽性,这种感觉很奇特。 他看着吴心娇美c陌生的脸,觉得她有些面熟,但却不是在哪里见过,而是一种熟悉。他也有些惊讶自己这样的感觉。 血瞳可不是一般人想能有就有的,想修炼就能修炼的,这是女魃直系特有的血色眼瞳。 卓一凡饶有兴趣的看着吴心,听着大殿之上的猜测,他对吴心的来临也很好奇,莫非真是他家族中流落在外的遗女。 血族的很多男人没节操c没下限,也没有固定的伴侣,兴致来了,是有可能随便和一些没有身份血统的女人发生关系,也就有可能遗落了孩儿。 坊间茶余饭后,时常谈论诸如此类的“趣事”,某人去友人家中拜访,正巧友人不在家,即来之则安之,他来了也不白来,就将友人家的女儿睡了,当真肆意。友人对此也不甚在意,还夸来访者洒脱随性。后来女儿生下孩儿,那家人也愿意抚养。所以在外遗失有同支系的孩儿大体也极有可能。 周围渐渐安静了下来,温不火追问吴心,语气恁的尖锐c跋扈。他问:“你从哪里来的,可有父母亲人?现在住在何地?” 萧子良也一反刚才公正的态度,他质问更直接,“来此做什么,是谁让你来这里的?” “我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有记忆起就是存在于天地间了,我没有父母,也没有亲人。那两个侍卫让我来的,说是血盟会我获胜了,血族之王要给我封赏,是他们硬要带我来的,所以我就是来瞧瞧。”吴心手一摊,她轻松自在的一说,话中没有其他不妥的情绪,脸上也没有异色的表情,心中也没有不安的波动。她大大的眼睛天真的眨呀眨的,仿佛她的话真的不能再真。 吴心并没有说谎,任何谎话都要靠更多的谎话维持c构建,如同滚雪球,谎话越来越大,如同借高利贷,漏洞越来越多。再高明的谎话也终会被揭穿,只有真话才能无懈可击。 她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温不火和萧子良,此二人分别坐在宴席的最前位,竟然这般不客气且迫不及待的质问她,是何居心,有何用意? 吴心的眼睛一转,她心中了然。 人心最难猜,人心也最易懂,本质c动机c利益,这是大多数人思维和行为的出发点,正所谓潜意识中,本能和欲望驱动行为。 这些正统的捍卫者,一定是王位的备选者,他们看待事物的角度不同,对威胁他们利益的人和事第一反应就是质疑,第二反应就是打击,少有人的反应是欣然接受。 这两人的问题核心点都是急于求证吴心的真实来历。 “你最好老实交代,来此有什么目的?若是我们查出什么来,你有口也难说了。”萧子良依旧不甘心,他继续质问。 “哎,会做不会说,跳进黄河洗不清。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老家伙真是难沟通。多找些事做,随便查,不然你闲着不干事,死的也快些。”吴心被人质问毫不在意,她反击的话如珠玉坠地,吐字清晰,声音悦耳,像是唱歌,全场的人都听到了。 这个野丫头居然这般说萧老,她敢说萧老,拥护派目瞪口呆,对立派含笑半步癫,心中叫好,听起来真爽呀! 吴心这般犀利刻薄的一句回击,哪个要脸的能绷住。果然,“老”c“不”c“死”几个刺耳的词彻底激怒了萧子良。体统,去他的体统;沉稳,让它玩儿去;身份,哪里凉快哪里待着,他倚老卖老,爆发了。 萧子良指着吴心的手指抖颤,身体抽搐,唇角蠕动,他试了好几次,终于说出了话,“你,你这丫头太嚣张了。贺兰弼,去给我撕烂她的嘴。” 他朝着身后嚷到,从解气来说,他想亲自掌掴吴心,但是他的腿软手僵,不能挪动办分,动手的事还是让人代劳吧。 吴心统灵治术,懂人心,知道如何讨好人,但她不屑,也知道如何气死人,她乐在其中。 她眼泪预落不落,翘起丰润的嫩唇,一脸惊恐的望着发怒的萧子良,恁得让人不忍下手。 从萧子良的身后走出一人,他相貌堂堂,儒雅倜傥,正是贺兰弼,他看着这样的吴心,别说他不能动手打女人,就算真打,如何也下不去手。 “萧老,息怒。”他皱了一下眉劝到,眼睛在吴心的身上经过,是有意也似无意。有始以来第一次,他没有听从萧子良的意思。 今天是庆功宴,血族之王都没有下令,臣子动怒,确实有失分寸。 若是随意处罚血盟会的胜利者,被传出去,这对民众的舆论影响会很大。而且自从吴心进来后,周围的人就开始议论纷纷c质疑问难,她一个弱女子面对这般刁难还能淡定自如,优雅自持,很让人欣赏。 虽然她最后的话有些不妥,但贺兰弼还是觉得错不在吴心。 萧子良的脸瞬间垮了下去,面上的黑云越聚集越多,贺兰弼是他族中拥护的王者备选,平日对他极是听从,今日居然因为一个女人反抗他,但是温不火自始至终都在看热闹,他不能在此闹不合。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鸷,最终埋伏起来,暂时隐忍不发。 这变化被吴心尽数收入眼中,她看着贺兰弼的背影,低垂眼帘,隐下眼中的光辉,心中开始筹谋着。 贺兰弼恭身一礼,没有再看萧子良,他对着王位上的卓一凡说:“王,我会调查此事。且不论她的来临,她在血盟会上获胜是事实,就该得到封赏。” 卓一凡看了一眼贺兰弼,暗紫色的锦袍起,气质硬挺,相貌不凡,眉眼间的带着睿智,唇红齿白,一看血色就极好。暗卫回报,此人就是萧子良家族精挑细选的王者备选,据说拥有一双紫金瞳,极难得。 他点了点头,唇边带笑,欠了欠身子转而对吴心说:“你要什么封赏?”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80、索要意外的奖赏 当别人的注意力都在吴心那里时,大白已经在周围转了一大圈,都没有发现藏拓印阵牌的地方。 他折返回来,欢快的吃起东西,食物中带着血腥气味,他完全不在乎,生死毒虫他都能接受,任何食物对他而言都不是问题。 那日,他和吴心c伊田被困在胖头的身体中,深深的钻入地下。三人合力在胖头的身上开出一条路来,然而周围乌漆嘛黑,不辨方向。 原来这地下已经被掏空,形成无数复杂的隧道,如同迷宫一般,与地上仿佛是另外的世界。他们经过复杂的地下洞穴,意外的来到了血族城。 混迹了半日,他们就了解了大概。血族城分为外城郭c王城和宫城。外城郭也就是王城外的民居区,共有16大居民区,除血族之外还有血食者以及巨人生活的聚集区。纵横交错的南北大道23条,和东西大街36条,各支路数不胜数,呈对称式的分布在王城周围。城中三条主要水渠贯穿城南北,分别名“其妙渠”c“莲浓渠”c“太安渠”。 大白几人商量之后,决定先找到拓印阵牌,再去寻找虞古等人。他们一致认为想得到拓印阵牌,就必须进入王城和宫城。 据探听,王城设有议事殿,祭祀殿,和军机殿等国家机要之地,这里有可能存着宝物,也许就有拓印阵牌。不过,上一次巨人来袭,牵制了大部分军队,王城松懈,巨人奸细就是从宝库之中带走一枚拓印阵牌,不是他不想多带,而是那里只有一枚,所以血族人极可能不会再将拓印阵牌放在王城的宝库之中。 王城之后是宫城,中间的“省天殿”是血王的居住地,“西月宫”是血王的女人c血姬居住地。“东日宫”为血族子女的居住地。还有一些连殿c偏殿,住着仆人c侍女c侍卫c暗卫等人。例外还配智庭院c花园c湖泊等自然和人工景观。 三人经过筹谋,决定借血盟会的机会,堂而皇之的住进王城,住进宫城。 大白从外界了解到,王城之中的大殿名“永生殿”,是宴会c议政的地方。但是大白进入此殿,并没有看到如传统大殿一般的牌匾,若不是看到这里人多,他断断是找不回来的,对他而言这里的建筑都差不多。 大白边看热闹边吃,对这些衣冠楚楚的贵族之争不感兴趣,他跑到王位斜上方的房梁俯视下面的各色丑态,俩条腿挡来挡去。 卓一凡“你要什么赏赐?”的问话一出,半天没有人回应,吴心还在发呆。 “到正题了,问你要什么赏赐呢。”大白边吃边心音给吴心。 他见吴心没有反应,纵身而下,落地无声。借力在吴心的腿上一拍,终于打断了筹谋着事情的吴心。 “你这女人又犯花痴,看男人看的拔不出来了,人变大了,心眼就不能也变大些,只知道琢磨男人,不能想些别的。” 而血族人看来,吴心像是沉吟了变天,还在思考要什么赏赐。她的这种态度让很多人放下了一半的戒心。 “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女人。想这么半天,不定想要什么金银财宝呢。”有人忍不住说。 “女人能要什么,即是没有亲人,给她个宅子,找个有钱有势的男人就成了。”有人引导的说。 “是呀,她估计也想不出什么。” 吴心撇嘴巴,默默鄙视他们,她说:“我呀,没见过世面,就想在你的宫城住一住。我要完全的自由,住到我想走为止,如何呀?” 她的话一落,又是一片哗然,刚才还放下警惕的人又提起了心。 “住到想走为止?你若是一直不想走呢,这王宫也是你能自由住的。” “不知天高地厚,果真没有教养。” “王,这女人来历不明,给点赏赐打发了吧。” “王,三思,她可不比你宫中的姬妾c血食,不能随便接纳。” “她有可能是敌人派来的奸细,不可大意。” 吴心广袖一甩,说:“你们想多了。罢了,罢了,我也不稀罕什么赏赐。你们这些胆小如鼠的男人,叽叽哇哇的,好生闹人。血王,你生的这般好看,应该是个有品味的人,怎么你手下这些大臣都是些鼠辈c废物,恁得让人心烦,看你心思不在的,我大抵也懂了。我先走了,留着赏赐来日向你讨要。” 吴心说完就朝外走,几人将她拦下。 “你不能走,王,没调查清楚,还是让她暂时留下吧。” “她是获胜者,还是要赏赐的,就按旧历来吧。” “你们真是难缠,想走又不让,想留下不允,是要如何?”吴心皱着眉头,带着笑,站在殿中不动了。 卓一凡对他们的劝告心不在焉,听吴心如此说,顿时觉得这样的场景有些厌烦,他听这样的争论已经是家常便饭了,长久以来,这些人就喜欢这般争论不休。 “允了,你随我走吧。今天就到这里,这一次巨人族之战蓝爵以上都进一级,红爵赐封地,所有与战的勇士都有赏。”卓一凡态度一转,指着吴心说。 吴心听到此并没有表现出欣喜,也没有谦辞逊谢说些漂亮话,仿佛根本不萦于心,允与不允对她真的不那么重要,她只是淡淡一笑说:“嗯。” 卓一凡点点头,他看的出吴心说眼中没有贪婪之色,并非迷恋王权,想进他的后宫,这一点认知让他对吴心有了好奇,他想知道,她有什么目的? 走在通往宫城的连廊上,吴心带着好奇的看着周围的建筑和景致,时不时的啧啧几声,像是真的对这里的景物感到稀奇,她的脚步轻盈无声,只听见衣服的摩擦之声。 “他们的话不中听,你竟不在意。”卓一凡在她旁边不远处与她前后脚而行,他看吴心对群臣的攻击不甚在意,毫无异色,于是随意问到。 “我心思宽广,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关系。”吴心浅浅一笑,继续说:“这宫城能看就看,不能看也就罢了,我还能短了什么吗?倒是你,看起来并不像外界传的那般,虽然性子有些冷,但极是妥帖。” “哦?妥帖?”卓一凡摇摇头,第一次听到有人这般形容自己。他似有意似随意的问:“你从何听得我,外界又是指哪些人呢,传了些什么?” 卓一凡眯眼侧着头看着吴心,还是觉得吴心的感觉有些熟悉。 吴心柔柔一笑说:“你是血族的王,谁人不知,只是能如我这般近的看着你的人定是少数的。你们血族贵族以外的世界,就是外界,说起来你是个不错的王者,国家治理的也是极好的。至于你问我传了些什么,这也不是秘密,或许你自己比我更清楚。” 卓一凡淡淡的,两人心中了然,为王者当然要耳听八方,布线撒网,即使如此还是有无法触及的未知。危险的存在如星星之火,若是遇到风吹草动,就可能引发大火灾。诚如上位者可以驾驭权利,玩儿死别人,也能被权利驾驭,被别人玩儿死。 “嗯,或许你听到的与我知道的并不全然一样,不妨说来听听。”卓一凡边走边说。 吴心莞尔一笑,她随意说着这半天在血族居民区的所见所听。她没有什么等级观念,心性随意,不会因为面对权势而战战兢兢,她不巴结逢迎,也不需要顾及他人感受,说起话来也就坦然c不拘泥。 “东街有个种地的老头,他说你用的定是金锄头,宫城种的都是金豆子。” 吴心想到那里说那里,把自己打听的几个典型人物说给卓一凡听。 “莲弄渠的桥上有个爱画画的痴儿说,贵族都是不懂艺术的,他们只喜欢钱。连宫城用的纸都不普通,都是银箔c金箔c兽皮的,要不为何包点心都那么浪费,居然用那般平整白滑的纸。” 转了一个拱洞,天色渐渐有些明了,过了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渐渐可以看清脸上的表情了,吴心说到这里发现卓一凡似笑非笑,从他微微上扬的唇角可见他在听。 “还有一个常出入赌坊c茶柳巷的人,说你身边的女人每天轮一个,几十年都轮不完。” 说完吴心轻飘飘的一笑,带着浅笑说:“普通人的想法与贵族的当然有所差别,普通人求理想,求平淡,求安逸。贵族求权势,求地位,求名望,都是求,同样需要争取。所求不同,看待事物的视角就不相同,这就是局限,因此不必在意与心。”吴心的这些话是给自己所说的话做了掩护,话外的意思就是说:“就当我没有说,你只当没听见。” 卓一凡深深的看了一眼吴心,发现她眼中满满的都是平润的光,并没有任何算计的神色,于是心中一松,并不放在心中,淡淡的笑了笑,果真只是随便听听。 吴心跟着他,心思飘远,也不知道大白有没有跟上来,半天也没有感觉的什么,莫不是又自己一个人行动了,她看了看周围的建筑群,蔚为壮观,重叠错综,似乎都差不多,哪里可能存放拓印阵牌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81、入住西月宫 此时月满弓,柔光映照在宫城之内的建筑上,被坚固的石墙石瓦阻隔,尖形而长立的屋脊投下远而昏的倒影,与树影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副黑白版画,边缘的黑影模糊,没有界限,浓重的黑影中有光在晃动,忽明忽暗,飘忽不定,似乎要冲破这黑暗,投入到光明之中,然而却举起不定。 这夜恁得黑,这宫城恁得静。 卓一凡的黑色锦袍披垂曳地,有侍从一直尾随其后,不近不远的护卫着。 卓一凡觉得吴心就是个心思宽广的性子。聊的心情也放松了些,他沉吟一下问到,“那你的看法呢?” “什么?哦,重要吗?”她浅浅的看了一眼卓一凡被月光照的渐渐清晰的侧脸,发现他依旧在听,于是继续说:“初见你是个心思深沉,精于谋算之人,离的近了,觉得你倒是霁月清风,极是坦然疏阔,只是这周身的冷淡气质依旧不变,好像冰人一般。” 卓一凡回头望了她一眼,对后面人吩咐到:“带她去西月宫安置。” 他说完就继续向前走,不再说什么。其中一个侍从继续跟随,另一个侍从低头应是。 这位侍从一直低眉顺眼,他弯腰抬手指向西方的连廊,意在引导吴心向西而去,他见吴心依旧依依不舍的看着卓一凡的背影提醒道:“请这边走。” “西月宫是什么地方?名字倒很美,应该是个不错的地方吧?”吴心假装不知道西月宫是什么地方,于是问。 “很好,也很热闹。”侍从神色有异,眼睛默默的看了吴心一眼。 他们的王对这个新入宫的女人有些不同,但也没有过多的关注,他们都是懂得察言观色的人,最好的应对就是不得罪也不巴结,有问必答。 “嗯?西月宫不会是你们血王的女人居住的宫殿吧?”吴心故作惊愕,她想从侍从的口中探些线索。 “正是,但我们王并不常过去。”侍从提醒,他的话中意思是告诉吴心不要太奢望能见到王。 “哦,那甚好。难怪你们的王一身的孤冷气质,这般没有情趣。”吴心故作好奇的问。 “你还是慎言的好,我们的王是血族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王,他把精力都放在国家安定和繁荣上了,我们都很敬重他。”侍从抬头望向吴心的眼睛,立时被她的红眸的漩涡吸入,他完全没有注意,他已经慢慢的被的吴心的问话带入,变得有问必答。 “你们的王没有子嗣吗,为什么把王位传给别人?”吴心追问。 “原来也是有几位王子的,有些因为难产,没出生就死在母亲肚腹中,大小不保一失两命,有一位小王子不知为何突然意外死了,宫中都不知道原因,还有成年的一位王子就在上一次与巨人族的战斗中牺牲了,所以没有一个可继承的。 有人说是这是后宫女人之间的争斗,但是王的女人一旦有孕就被分离开来,谨慎的服侍,不会有任何差错,但是还是意外的死了。之前有一个自杀而死的女子说,是我们的王不想要子嗣,他想将王位传给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但是这种说法没有人相信,因为子嗣并不是王位唯一继承者。我们血族并非完全的世袭制,若王的子嗣很优秀,可以成为王位继承者的候选,其他贵族也可以推荐王位候选者,现任的王有三分之一的决定权,另外的决定权分别在大贵族们和民众的手中,这与部落时期的禅让制有些相同,但是也有不同之处,因为民意也很重要。”侍从回答,他已经被吴心的心治术完全控制。 吴心想,血族看似稳定,但宫城之中也有内斗,王子们或许就是斗争的受害者,这般说起来,这卓一凡也够糟心的了。 言归正传,她问女人和子嗣无非是好奇,但是她关心的还是其他。 吴心轻声问到:“最近你们族中可是来过什么人,比如矮人?或是长相出众的男人c女人,或是这宫里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吗?” “矮人没有见过,我们的王曾下令查探矮人的消息,但是一直没有找到,不过这次据说血王大胜巨人族带回来一个极美的矮人,说是像天仙儿一般,还很凶悍,但后来她和血族神鸟争宠打了起来,所以中途她负气离开了,不知去向哪里,血王回城时也没有见到她的踪迹。” “极美的女人?争宠,什么乱七八糟的。还有呢?”吴心跟紧几步,压低声音追问。听这侍从的话中描述,这矮人女人极可能就是虞古,但是虞古怎么可能和一只鸟儿争宠,莫非她觉得与魏伯阳有缘无份,开窍了,不过选择卓一凡可不是什么好主意,这身高差距搭配起来,好离奇。 吴心摇了摇头,她不再乱想,世界上有些当初被认为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也在肆无忌惮的发生着,不完全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她负气离开之后,神鸟也耍了脾气,回圣地了,所以这次大典礼,神鸟衔蜡烛定王位候选的步骤这一次就没有进行,延迟到下一次神鸟出巢时。” “你们的神鸟住在哪里?”吴心窥探到了一些线索,马上问。 “血族圣地,金雨丛林,它就栖息在神树影木之上。” “影木,你是说影木吗?果然。”吴心眼前顿时清明,激动的叫起来,而后立即捂上了嘴巴,她的激动难以形容,她想:血族既然可能是陀部落,那他们就一定知道影木的下落,居然这么轻松的就得到了答案。 “你们的神鸟什么时候会再来?”吴心急切的问。 “十日之后,我们血王大婚之时。”侍从的惊天内幕让吴心瞠目结舌。 “大婚,他不是有很多女人吗,居然还大婚,和谁?”她呆愣半天。 “自然是贵女。”侍从说完,已经将吴心引入到一处宫殿,他停下脚步,推开门,弯腰做请的姿势,让吴心进入。 吴心在问外踱着步子,迈步进入宫殿,大脑中闪过一个疑问:“这血王马上就要让给别人当了,哪家贵族还把自家的少女给过了气的血王呢?莫非是两情相悦?还是为了联姻拉关系的,比如姊妹许给卓一凡,拉拢他推荐兄弟当王。还是看着过了气的王没子嗣,出于仁道关怀,临时找个女人传宗接代。” 心中这个念头只是一闪,她并不关心血王和哪个女人成婚,只是随口一问。 “你早些休息,就快天亮了。没有召唤,请不要擅自去王所在省天殿。有事可以招呼外面的侍女,我先走了。” 吱吱嘎嘎,门被侍从从外面关上了。吴心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她来不及看屋子里的陈设, 心想“只有十天了时间,这十天内必须找到全部的拓印阵牌,最好抓住那只神鸟,和它谈谈,让它顺便带个路。”吴心想到这里点点头。 周围变得一片寂静,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喊了一句,“大白。” 没有人应答,吴心低低一叹,“这里是女人住的地方,万一他走错了房间可怎么办,这家伙居然没有跟上来。” “阿嚏,又是谁在想小爷。”过了一刻钟,门晃动了一下,大白取下兜帽,人形显现出来,一张白嫩稚嫩的脸,然而眼中的神色却是阴沉的。 吴心深深的看了一眼大白,只有在外人面前,他才是最肆无忌惮的,完全不掩饰自己心底的阴沉,他被一种名气暗黑的气质笼罩着,他人随年少,但是极有城府。也只有在虞古面前他才保留着那份真诚。吴心收回目光,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的敲击着。 她忍不住的看了一眼大白,看着他拿起起一杯放置在桌几的精致银壶,对着美人的小嘴咕咕的喝着里面的液体,照比他现在的个头,这个银壶体量不小。 但是他的脑容量目前肯定无法腾出一点空间思考这个大与小的问题,他渴了就喝,这是多么浅显的答案。这一次例外了,大白猛然了一口,随即他的表情有些扭曲,眼睛暴突,眯起眼睛,腮帮子鼓涨着,脸一些红,从他的口角流出一线的液体,是红色的。一定是鲜艳浓郁的血。 吴心抬眼看了一眼大白,她在想,他是不是想把血喷出来,又想到什么一般,眼睛一转将血水生生的咽了下去,起初他表情还有些古怪,到了后来已经没有感觉了。 “你的表情?你居然能喝下去。”吴心说。 “我其实尝不出任何味道了,只是心理作用,和喝水没有任何区别。”大白挑眉看着吴心。 吴心极着迷他的这个动作,让她有一种错觉,。 “你想不想看看我的身体。”大白说完看到吴心眼睛一闪而过的色眯眯表情,他挥了挥手笑着继续说:“色女人,想歪了,不过我想你若是看到面前的躯体是很多内脏的集合,还在不停的蠕动c弹跳;或是看到刚刚被我吞下去的不知道是人血还是动物血的液体在身体中流转;甚至看到宿便在肠子中盘踞c堆积。我相信你会失去性趣,虽然你可以只躺着闭上眼睛享受。” “你可以不脱衣服。”吴心心中一痛,但是她知道大白不接受安慰,同情,于是她语气淡淡的调侃。 “但是我还是硬不起来。”大白摊了摊手,瞬间移动到床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下不动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82、天煞之人 吴心无声的叹息,大白经过五行塑型的身体还是存在问题,他的身体呈现透明,若是被有心人发现秘密并加以利用,则是一场灾难。 她若是以前的吴心,定会那他作为药理实验。用毒,看看的他身体的变化,毒液的流向,如何让身体内部感染,解药又是如何治愈的。用虫,寄生虫蛹通过他的七窍进入体内,是如何啃食他的内脏,如何掏空他的身体,被虫引勾出来的虫子是什么样子,再用药护理,实验一下这样的身体还能不能重新修复。 吴心想像着,她觉得自己很疯狂,她将大白想象成手下的实验品,为此而感到自我厌弃。她撅了撅嘴,吐出一口浊气,觉得心空落落的,原来杀人很简单,泯没感情很难,尤其是泯灭自己的感情。 但她依旧不可遏制的想象着。若是敌人,双方对战,对手可以快速的找到他器官的准确位置。 想让他死的快而利索,对准心口给他致命一击,刺得快而且准,可以一滴血不留,有洁癖的人一定会喜欢这样的方法,看着剑刺入跳动的心脏,停止跳动后,还能思维,惊恐c绝望的表情让吴心窒息。 想让他死前痛苦而漫长,在他的其他内脏上开个小口子,等在它们慢慢的衰竭,让他享受死的滋味。 想让他死的恶心,掏出他的某个内脏,置在手中,用短刀猛插,看着它们爆掉后,他的表情如何,或吃像裤带面条一样,扯着一端拉出他的肠子,都说坏心眼的人肚子里的肠子弯弯道长,大白的一定会很长。 想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就将他的手脚经断掉,损害经脉,堵塞血脉,经脉c血脉不通就会残疾,对于自尊心极强有生命力顽强的他,会如何选择呢? 大白有着一群极厉害的仇人,若是这一切被他的仇人知道,他们会如何对付大白。 这思绪如决堤的洪水,泛滥的蝗虫灾难,后果不堪设想。 吴心看着大白,他躺在木石榻上半眯着眼正看着自己,吴心轻咳一声,收回思绪,当务之急是寻找到影木,不惜一切代价。 她踱步在屋子里游荡,这会儿,她才有闲心看一下这个宫殿的布置,嗯?这般奢华c优美,这肯定不会是卓一凡特意为她安排的,应该只是侍从带着个人主观意愿将她安置在西月宫相对比较好的宫殿中。 这床榻不像汉末晋时的床榻低矮,也不像胡床高壮,上面铺着厚厚的一个垫子,很柔软,因为大白跳上去之后,半个身子陷入其中,还荡来荡去的,莫非是水做的,吴心想。这床榻也够大,别说大白的目前的常小身材,就是狼人躺着也很宽敞。 这榻是缘木雕刻,榻的头脚两边有圆拱形的靠板,靠板边有白石雕成的立柱,上面的纱幔是黑颜色的。吴心觉得这个屋子应该有一个主人,如今不在了,那多半是死了,她是因为什么死的呢? 吴心看向没有梁的四棱塔的屋顶,屋顶是琉璃的彩色拼花,月光在上面洒下银辉被过滤成七彩的颜色,上面并没有梁,应该不是吊死的。由于房间并不大,也没有柱子,不会是撞死的。 地面是白色的天然石材,就容易被水渍尘埃侵蚀,这白玉一般的地面如此洁白,定是常有人打扫,而且不曾被污染过。没有任何血渍,不是被杀死的。那么是不是死在榻上呢,居然用黑色的幔帐。 在炎热的季节中,赤脚走在天然的石头地面上,一定很舒服。吴心将绣花的粉白色的木屐踢掉,再将白色的袜子脱掉,身型恢复到常人大小,她从如口袋一样的衣服走出来,只着白色的里衣,光着脚丫在石面上垫着脚轻轻的走着。果真如想像的那般,清凉舒服。 她漫步走向床榻,在床榻边上站定,仔细检查了每一个角落。吴心回忆着,点了点头,十分确定,血王应该是银色头发,而且血族人黑色头发的人似乎并不多,刚才在大殿上替她说话的贺兰弼就是其中一个。 被褥上面没有一丝可以的头发,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真丝的白色锦被及软软的褥垫,没有任何气味,应该是新的。 “做什么?我身上有味道?”大白突然睁开眼睛,抬起胳膊仔细嗅着自己的袖管。他拧着眉头,嗅觉时好时坏,他什么也无法闻出来。 “没有,我在检查这床上有没有血气或者其他的异味,有没有人睡过。”吴心柔柔的一笑说,她不想安慰什么,大白不喜欢的事她不会去做。 “结果如何?”大白问,答案是什么他并不在乎,眼睛半眯着,一副猫儿的懒惰样子。 吴心很想在他的脸上扯一把,若是她那样做了,大白会不会扑过来。吴心莞尔一笑,她一心二用,淡淡的回答着大白,手掌握紧,打消了刚才的念头。 “没有发现。” 大白盯着她握着拳头的手,像是因为忍耐,他向里面翻了一个身,让出一半的床位,挑眉看着吴心。他说:“多此一举,有什么关系,我们曾经在死人堆里爬出来。还怕睡别人睡过的床吗?还是你觉得这这上面有那个冷冰块的精液或者女人的黏液,我不这么认为。” 吴心抿唇一笑,顺势躺了过去,舒服的叹了一口气。 “果真是水做的。”她自语到,而后转过头问:“你如何那么肯定?” 大白在吴心小巧饱满的翘鼻子上一捏,挑眉看着她说:“女人有直觉,男人也有直觉,这样的环境哪个男人会有兴趣,看看这屋子冷静c硬朗c古板c严肃,一点都没有引人发泄的气氛。我若是那个血王,才不会进这种屋子与女人缠绵。” “也许那血王就喜欢这种类型的女人呢?”吴心盯着他一上一下的眉毛说。 “切,你太不懂男人了,若是喜欢的女人,那就不会安置在这里,你看看这里的风水,四面环水,如无根的浮萍,看似美,实则是一个凶煞之地。不过那只是对平常人,你我二人天生带煞,谁有我们霸气。熄灯睡吧,夜深人静最好办事了。” 办事,他指什么?吴心脸一红,心一跳,怪不得她胡思乱想,她的龙脑子也无法了解男人的想法,她苦笑,大白才十二三岁,她这个老牛怎么就这么腐c这么恶。 吴心眼皮一翻,手一挥将灯熄灭,双手交叠握紧放在肚腹之上,不动了。 刚才大白说的头头是道,再一想这屋子的环境,确实没什么情趣,她用手撩了一下黑色的帷幔,觉得很扫兴,难得和大白同床共枕,却是这般破地方。 她突然心中有了些疑虑,引她前来的侍卫居然知道那么多事情,他是血王的亲信?为什么这个血王对一个陌生女人这般重视,居然派亲信之人引导她,因为她和他拥有同样的血眸?还是他对亲信极信任,不认为他会透露任何信息给外人,还是他所说的事王宫之中的血族人尽皆知? 吴心拥有灵治术套出想要的信息,以她的能力不会有人抗拒。但是她依旧觉得有些太过容易。 “你刚才听到那个侍从回答的话了吧?可信吗?”吴心转过去头看着大白,她想听听大白的想法。 “女人,就是瞎操心,是真是假十日之后自然见分晓,到时你再问问那鸟儿,东西好没齐,一切都白扯。”大白呵呵的笑,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也不知道骨头到哪里去了,还有魏伯阳,他会不会和骨头在一起。这宫中除了天师死,好像没有什么大事,估计魏伯阳已经得手了。” “侍从所说的和我在回程的军营里听的差不多,骨头那时并没有被胖头吞噬,而是在外面想救我们出来,她制服胖头没有找到我们,定是准备到血族来先拿拓印阵牌。她不会有事,我们之前的那块拓印阵牌应该在她手上,掉下去时我看到了,另两块应该就在这王宫之中。明天我将伊田引过来,我们一起找。” 吴心翻了个身,侧身面对大白,她说:“嗯,我们先找,骨头一定会来的,她带着魏伯阳的肉身应该不会错的。” “不用担心道爷,他最近功力处在突破的边缘,好好闭关调息一下对他有好处。他这般心急的先对天师下手,必定担心他万一在顿悟的关键时刻,有碍我们的行动,而且这样一个威胁着骨头安全的钉子,他必会拔除,越早越好。”大白说完冷哼一声,他的话对魏伯阳极佩服c欣赏,但是说完却带着一丝醋味。 “道爷总能把事情想的周全,做的周全,他对骨头其实很宠溺。”吴心低低一叹,心下羡慕。 “呸,我早就看穿的他不怀好心,自己修仙,居然还拉上我们家骨头一起。祸害百年不行,还想多来几百年,没门。你们女人就是糊涂c看不清,道爷修的是大道,怎么会在乎小道的私情。做伙伴没得说,做爱人,就是自取灭亡。” “我听你的话,满满都是醋味,你这般不满,莫不是有心霸占骨头,她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霸占又如何,无论什么时候我都要她。等我有能力,先挑战道爷。”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83、怪兵之六锁灵匣 夜越来越静了,静到让人窒息c气闷。 听到大白霸气十足c斩钉截铁的话,吴心的心不停的向下沉,灰白一片,毫无色彩,只剩下模糊的深渊。只是那么一瞬就如同乌云压顶,让人的眼中不适,干涩难忍。 吴心闭上眼睛,她是个懦弱的人,想要逃避,别说她是现在这个样子,就算她是人,和虞古也没法比,亲疏关系无法跨越。她告诉自己一切都会过去,如此心痛就变得微不足道,想来也可笑,其实除了这躯体中的灵魂,她已经一无所有,连这心,也都是烛龙的心,如何还谈的上心痛。 她的灵魂在颤抖,膨胀,眼前的宫殿如此宏伟,寄托的驱壳如此庞大,依旧无法承载她此时压抑c膨胀的灵魂。 人生有时很无力,向往的c渴望的东西不属于自己,她怀疑自己所求是不是太不切实际了。 吴心背转过身,想要叹息,却恁得无力。一滴泪从她的眼角落下,带着腥咸的气味,像是血一般的气味,莫非是心血。 这床榻太大了,两颗心遥不可及。 她突然觉得人生失去了颜色,能不能忘却一切重新活一次,她没有目标,不知道前路该如何。 她羡慕学识渊博的魏伯阳,自信洒脱,运筹帷幄,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似乎命运在他股掌之中,他是高山远山,他又是亲切儒雅的,永远没有人能跟得上他的思路,他是目标一样的人物。 她羡慕有一技之长的伊田,他永远充满热情的面对一切,似乎没有任何发愁的事,他是一个幸运的人,生来有家人爱护,成人就是一族之长,他的人生是真正的顺风顺水。 她羡慕勇敢沉稳的虞古,她淡然处之的面对种种变迁,即使风阵阵的吹,她依旧漫步潜行,功力没有精进,她不慌不忙,仇人强大不敌,她无畏无惧,爱得不到回应,她不焦不躁。即使场面混乱,后果不堪,她依旧能将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让人的心宁静。 她羡慕智慧机巧的大白,所有的一切他都能轻易的学会,他行走在黑暗之中,心中燃起的光指引着他。他是率性真实的,任意妄为的,狠辣无情的,不会被任何情感羁绊,不在乎世人的看法,即使作恶也作的正大光明。 魏伯阳求道欲悟大道,虞古修仙超脱天命,大白求强掌握命运,伊田求变探索新奇。他们都想寻找九灵开启神门,她哪? 这似乎是他们的愿望,她的目标呢,理想呢,愿望呢。 细想想,多么悲哀,竟是苍白无力,好像做人时她就很懒c很失败,混日子,消磨时间。谈到目标,太难启齿,几曾相识? 有些人手中带着指南针,心中有蓝图,知道终点目标在那里——条条大道至康庄。有些人站在岔路口,踌躇不决,不知道该选那条路——至少有路可选。 而她两手空空,没有任何目标,她站在一片荒芜的雾气中,天似乎比树还低,云在头眼间悬浮,似乎是一种错觉,云不飘不移,眼前一直模糊。这般压抑和迷茫的前途之中,她在原地不知如何向前一步,每一步似乎都是在原地徘徊。 她救治病人,却救不活自己,她治疗心病,却治不好自己。人性是丑陋的,包括她自己在内,她拍打着周围的云雾,努力的睁开眼睛,可是无济于事,正在这时,有一个在地底深处的声音说:“你偷了别人的东西,该还回来了。” 吴心听到一个粗噶的声音传来,带着让人颤抖的凶恶。她的眼中有泪留下,很无力,手抬不起来,腿迈步开,眼睛前漆黑漆黑的。 “谁?” “哈哈,是我呀!不记得了吗,当你心思动摇之时我还会出来的,你这么快就忘了吗,我警告过你,我的身体你用的还算顺当吗?”那个声音笑到,声音带着一丝怜悯,丝毫不掩饰的鄙夷c厌恶。 “你!”吴心觉得身体紧绷着,她强自镇定,但是眼中的惊愕和额头的冷汗背叛了她,毫无怜悯之心的将她此刻的心情暴晒在太阳光下,内心胆怯c心虚的人,如何敢正大光明的与勇气面对面。 “似乎太久没有出来的了,都有些不习惯了。美人儿,你把身体还给我,我们一起吞噬所有你看不顺眼的人,一眼是我,一眼是你,一眼毁灭,一眼再生,你想如何就如何。”那个声音带着诱惑的说,一团黑压压的影子延伸归来,向着吴心碾压过来。 “不要,不要过来。”吴心被这黑影压的喘不过来气,还在不停的向着她靠近而来,追逐,无止境的追逐。 她跌坐在地上,痛苦的抱着头,痛苦的喊着,直到周围静的可怕c慎人,再抬眼时周围却没有任何人,只有她一人面对空旷的环境,恐惧扑面而来。 “哎,醒醒,你怎么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丁点的安抚语气,是大白,他正摇晃着吴心,召唤她醒过来。“不要?不要还抱那么紧。” 吴心紧紧的箍着大白,手指甲掐入大白的肉中,似乎要掐出血来,她的眼睛紧闭,不停的颤抖。被大白强行推开拉起之后,猛然睁开眼睛,她身后出了一层冷汗,丝质的里衣几乎湿透了,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睛通红,怀疑的看着面前的大白。 她依旧被梦境魇着,之前的一切都太真实了。 “我,做梦了?”吴心带着疑问,“好像,真的。” 大白看着怔忡的吴心,抬起的手掌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他声音难得的轻缓,但是依旧带着些急躁,不得不说大白是一个急脾气。 “好了,快要天亮了,黎明前是人最困顿之时,本想去探查一下。但看你睡的那么不安,还在不停的说胡话,所以你还是过些时候再去吧。你在这里再睡一会,我出去看一下。”大白说完转身就打算出门,一把被吴心抓住胳膊。 “你等等,再待一会儿,就一会儿,一会儿我就好了。”吴心急切的c低低的说,刚才的那个不能称之为梦的梦,还在眼前回顾,她将头发抓散了,秀发飘逸,她用一种错乱的目光看着大白,六神无主,只想有人说话,但是她知道,恶情绪若是被放大,就如同黑洞,将意志力吸收,最好的办法就是置之不理,渐渐淡忘,但是她做不到。 “快些起来,一起出去,女人就是麻烦,喜欢胡思乱想,你这心,这身不都是烛龙的本体吗,无比强悍才对,一个梦把你吓成这样。”大白虽然话里话外还是斥责她,但是语气并没有恶劣和不耐烦,他只是平静的叙述着。 “不是梦。它要来了,来拿回属于它的一切。” “谁?”大白不知道吴心是睡是醒,他皱着眉头看着吴心,觉得她说胡话。 “大白,等你的雾果之毒解了,你答应我一件事好吧。”吴心抬头,眼中带着恳求的望着大白。 大白被她这样的眼神看着心中发毛,他说:“你这是做什么?” 吴心从怀中拿出一枚很普通的铜钱,放在大白的手中,她说:“还记得这个吗,你帮我换命时,我留了两件东西做纪念,一枚银针,一枚铜钱。” “哦!不记得了,这个做什么,你交代后事一样,别多话了,快起来。”大白一抬手,他的口恶,随意的说着,完全不没有注意到吴心的暗淡的表情。他不想再继续听吴心说下去,他总觉得吴心今天有些怪。 “等我说完,银针我给了骨头,与当年道爷送给她的梨花短针的机关盒也相配。而这枚铜钱是怪兵排名第六的锁灵匣,给你用正好。”吴心缓缓的说。 “嚯,你居然有这样的宝贝。怎么不早拿出来。”大白在手中摸索着这枚铜线一样的匣子,他居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样的薄的小东西能装东西吗?他有些怀疑。 “我当时还奢望自己的身体能换到人身上,我打定主意,要换你或者虞古的魂,将其中一人的灵魂锁起来,这样我就能成功得到肉身了。” “你居然打我们主意,真是歹毒。不过你没有得逞,居然放弃了。莫非因为我与你定了契约,所以灵魂也被锁定了。” “是呀,也不是。一直没能动手,可惜了,骨头这样的好的皮囊。”说完,她又问到:“你答应我一件事好吧?” “你要说什么事呀。与这锁灵匣有关吗?”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84、怪兵六之锁灵匣 龟甲文全称“龟甲兽骨文字”,也称“卜辞”c“占卜文字”c“契文”c“殷契”等。是青铜时代殷商刻在龟甲c兽骨c人骨上记载占卜c祭祀等活动的文字,这般想来,这铜钱与祭祀有关。 殿中又恢复了平静,大白将这枚铜钱一般的东西置于手中,仔细端详,此物看似像铜钱,只是因为它是圆形的c扁平的。与这时的钱币有些类似。 他手指在上面摸索着,发觉这些凹陷的偏旁居然可以退动,大白眼前一亮,于是他试着推动,将上下左右的偏旁互换c移动。将这些偏旁进行无数次的拼凑,最后居然居然组出了一个龟甲文的字。 “我说你记,快,这里一定有什么秘密。”大白头也不抬,突然对吴心说,他被这个奇怪的铜币吸引,完全忘了去探探地形,他有预感这和巫祝术一定有关。 吴心马上到书几旁找来纸笔,认真的记录,她舒了一口气,终于又感觉到了真实,她的动作还是有些机械。 “山,金,火,由,骨。这是什么意思?”大白自语到,他已经完全沉浸其中。 “既然是龟甲文就不是按现在的书写习惯,从左到右,或是从上到下。龟甲文的形成来自火烧,也叫火灼。龟甲经过火烧后,发出的声音,形成的裂纹表示上天的指示。 这枚铜币是人为铸造的,那此人就不会想告诉他人此物是什么?若是这般想来,这些显而易见的字肯定是迷惑人的。若是我,我就会将字打乱,再将偏旁部首打乱,不按正常思维组合。”大白对巫祝之类的东西拥有几乎狂热的兴趣。 “如是这样,就要换一个角度想问题,所有眼见的都不是真正的意思,反过来看看呢。”吴心点头顺着他说的话说。 “没错,我们将这些偏旁部首倒着试一下,将所有字的字首笔画作为一个字的笔顺。第二笔作为第二个字的笔顺,以此类推。”大白说着就开始将这些笔画进行拼合,边拼合他边自语。 “匣,居然是匣字,这东西莫非是个匣子?”大白将笔画推来推去居然组成了一个匣字。 吴心的心蹦蹦跳,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灵光一闪,竟然觉得识得此物。但是她还是有些不能肯定。 她看了一眼大白手下显示出来的字,这些字开始在脑海中快速的组合起来,而后她瞳孔放大,居然腾的一下站起身来,她觉得这个太疯狂了,她居然真的发现了秘密。 而这个秘密也不能算是秘密,因为她似乎从进入烛龙的体内之后,就觉得此物熟悉。 吴心的手指颤抖,她的唇微动,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大白还在专注的解着迷题,她觉得住口。 “你记下来。这般组合后,灵,匣,锁。”大白拉着大白坐下,让她执笔快速记录。“灵锁匣,匣锁灵。怎么这般熟悉。” 大白转悠着,突然一拍脑门。话到嘴边就是无法说出,因为他太过激动了。 吴心听到大白说出这三个字,也确认了一直萦绕在自己脑海中的事实,她确实识得此物。她说到:“这真的是怪兵排名第六的锁灵匣。” “嚯,你居然有这样的宝贝,怎么不早拿出来。”大白在手中摸索着这枚铜钱,只是比正常的铜钱稍厚一点,他喃喃的说:“怎么看都不像匣子呀。” 他居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样的薄的小东西能装东西吗?他有些怀疑。大白手里动作利落,上推下进,左提右拉,然后向后一折一翻,居然就将“锁灵匣”几个字拼了起来。而后在一个旋转,居然被大白打开了。 “哼,你早知道这是什么吧,让我猜这么半天。”大白眼神突然犀利的看着吴心,居然是翻脸就不认人,质疑的问吴心。 “我的脑子中有一个模糊的印象,对此物很熟悉,但是就是不知道这是我的记忆还是烛龙的记忆,直到你说出那个‘匣’字时,我才猛然想起来。也确信这不是我的记忆,而是烛龙的。这个铜钱,不,应该叫匣子,应该是很古老的东西了。我觉得它对你有用。”吴心看到大白的眼神,心一点一点的往下沉,他居然这般直接的怀疑她,分毫也不顾及她的感受。 “你一直藏着,有什么目的?现在给我又是是什么意思?与我解雾果之毒,你要我做的事有什么关系。”大白突然问到,他的表情严肃,紧紧盯着吴心的表情。 这一刻吴心的魂都在颤抖,她的鼻头有些酸,眼中有些湿润,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她假装打了一个哈欠,掩饰自己的眼泪汪汪。 她将衣赏向后一摆,坐在石头木头混合的椅子上,眼睛半眯起来,像一只懒洋洋的猫,她这一刻就是说些恶劣的话,刺痛大白,她冷笑到。 “我奢望自己的身体能换到人身上,我打定主意,要换虞古的魂,再将她的灵魂锁在这匣子中,这样我就能成功得到肉身了。”吴心的这段话刚落,大白的眼中立马带上了寒冰,周身的凛冽气息可以将人冰冻。 吴心突然舌头打了结,她没有勇气再说下去。她还想问:“我这般说你信吗?” “哼,你居然打她的主意,真是歹毒c无情。你不会打开,所以找我来帮忙。” “是,也不是。一直没能动手,可惜了,骨头这样的好的皮囊。”说完,她摊摊手说:“东西现在在你手上了,我也不能做什么了。你答应我一件事好吧?” “你要说什么事。与这锁灵匣有关吗?”大白不耐烦的说。 “若是烛龙的魂那一日归位了,你就将我的永远锁在这个匣子里,你带着匣子就是带着我了。” 大白听到吴心这般说,终于知道她为什么这般古怪了,原来是担心身体的事。他哼的说到,“你说什么胡话呢,我看将烛龙的魂锁了,留下你的还差不多。”大白伸手敲了一下吴心的头,又扯了一把她的脸贱兮兮的说:“你还听话些,万一那家伙野性不服,不肯认我做主,我一不小心将它弄死了,岂不是浪费了资源。而且,你这般的诱人,我怎么舍得把你丢下,等小爷的毒解了,我好好疼惜一下你。” 大白的心思通透,他于是吴心有契约,自然知道她的情绪波动,也知道她的担忧和畏惧,为了让她心绪稳定,他有必要运用一下自己的个人魅力,只要到达目的,任何方法都可以。 时间回到这之前,侍从将吴心安置好后,就回到了卓一凡那里,此时他已经不再是吴心面前有问必答的表情,他几个起落就来到了卓一凡的寝宫门外。 他刚一落地,就将吴心去西月宫路上的问话一五一实的说了。居然连表情语气都学的如此的像。 卓一凡的声音就传来,“她就问了这些?” “是的,一句不落。”这侍从回答问话简练直接,再仔细看他的面目,才知他并不是别人,而是上次亲眼目睹天师之死的暗卫,起名为冷。但是他似乎长高了,与普通的血族相差不多,卓一凡用眼瞳将此人的记忆抹去了,他只知道自己是一个血族人,而且只听从卓一凡一人的命令。 “她居然也能用血瞳控制人心,或许真是我血族人,她居然对圣地这般感兴趣,是单纯的兴趣,还是另有目的呢?”卓一凡手指敲着桌子,自语到,冷不说话,他安静的站在卓一凡前面。 “嗯?你回去吧。”卓一凡说。而后他又将冷叫住。“等等,今夜为何念瞳不在,去查一下。” 冷回转身,抬起头回到:“念将军受了伤,被打晕了,刚得到的消息。” “什么,谁出手的,抓到人了吗?居然被人袭击,谁敢动我的人。”卓一凡一惊,居然之前没有任何人向他汇报,直到他回来,才意识到宴会上少一个人。 “是在天师灵堂上。他还没醒过来,另外的守灵侍卫都没有见到是谁袭击了他们。”冷淡淡的说,没有过多的面部表情。 “灵堂上?严加防范,等念瞳醒过来,问他是与何人交手。”卓一凡拧着眉,对宫城之中居然有人轻易伤人,正说明潜藏的漏洞还有很多。 冷点头,而后一转身就消失了。 卓一凡将穿着一身白色的里衣坐在榻几上,看向侧面的一面墙,那面墙上绘制着一副地图,正是他所管辖的血族c巨人族,以及其他神秘的景地。 他起身批了一件衣服,将蜡烛吹灭之后,走到墙壁前,手心放置在墙上的一座山峰上,掌风一推,墙壁竟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漩涡,他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 随着他的进入,寝殿中恢复了平静,黑色的漩涡也迅速的消失了。 就在他消失不久,伊田的身影出现在了大殿的顶部,他并没有看到卓一凡的动作,他乘着夜深人静时,前来与吴心c大白汇合,但是这宫城太大了,他至今也没有找到大白留下的任何踪迹。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85、血族的洗礼 天空已经放亮,从血族城域蜿蜒的建筑轮廓间,渐渐显露出白色的朦胧光感,摇曳的树叶模糊的形状也逐渐出现透过来的光晕,扑洒在地面之上,形成斑驳陆离的影子。 在血族,温度比较高,太阳一出现就饱含热情的拥抱着大地上,让人丝毫没有准备,前一刻还是黑漆漆,这一刻已经沐浴在晨光之中。 有两个宫人穿过廊桥,缓步走入庭院,她们无暇交谈,莲步微移,手提银壶,裹胸的上衣,露出肚脐,似裙似裤的下裳随着走动轻轻摇摆着,她们的头上编织着各式复杂的辫子,颜色奇特,从后面看,如同顶着一个彩色编织的篮子。 两人还有些困顿的接连打着哈欠,虽如此,但手下的动作极是利落,想来这采集露水和鲜花的活计,她们谙熟与心。 女子们的动作幅度并不大,手臂轻摆,肩膀似乎都不抖,慢步轻摇,如同在飘,避免惊扰露水。 两人左右手同时将盛水的壶,壶上的珠绳挂在手腕之上,拇指固定住提壶的绳和壶口,保证壶身固定不动,其余四指如同弹奏乐器一般,按照叶片的高低位置,灵活的选择用哪一跟手指敲击叶片。 当手指力度极好的轻敲在树叶的叶尾之时,就会有汇聚到叶尖的露水,因震动跳离叶片,顺应的滴入壶口,每一次都万无一失。 啪,嗒,啪,嗒咻,咝。 这样的不同节奏的敲击,以及露水滴入壶中的滴滴,咚咚之上,伴随着新叶舒展,新苞绽放新生之声,让这个冷静c沉寂的宫城多了一些节奏。 当伊田穿过高大的宫殿倏然看到她们之时,由于被此景打动,脚步一滑,险些掉下去。他这才意识到,他的身影也同样暴露在屋脊之上,伊田呆滞了几分,而后表情懊恼的跑动起来,他放轻脚步,不发出任何声音,脚尖轻点,跳到一颗巨大的树上,立刻隐匿在树叶中。 他看着两个宫女的动作,脸上挂着笑,而后有些气恼,这血族的男男女女各个都是俊美的c白皙,让他自觉极不适应,在这里他只能偷偷摸摸的行动,隐匿身形,可以说举步维艰。 伊田长相气魄,浓眉大眼,颧骨高挺,宽额方正,面部如同雕刻的一般硬朗。他古铜的皮肤散发着健康的光泽,长的特别的汉子,阳光的性格让他给人暖洋洋的感觉,这是一个天真c率性的人。 他的动作敏捷,毫不费招,身形平稳的几乎极少动作,正是如此他可以保存体力,具有极好的耐力。 自从这次在鬼门关走一遭,他更加沉稳了。从胖头将他们吸入体内,再到他潜入地底,这一段时间的闭气与他而言已经是极限了,但是他不能等死。 他用旋风铲开辟出一条路,速度要快于胖头恢复的速度,那一次他几乎脱力昏死,若不是吴心最后用尾巴将他拖出来,他可能已经放弃了。 他们在黑暗中,穿过地下诡异的洞穴,终于看到一丝光明时,那一刻他热泪盈眶。他不敢想死是怎样,因此他相信有同伴在一起,一切都会变好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再回头想想,那些经历只是让人印象深刻些,久而久之就会变得不那么可怕了。 伊田收回思绪,他有些懊恼,因为他是个路痴,这王城c宫城兜转了大半夜也有没有进展。 “修这么大,做甚,这可如何找,哎,关键我不记得怎么回去了。这下麻烦了,问路也没办法。我与这里的人差异这般大,一出现就有可能当成异类围攻。”伊田皱着眉想,他不能在这里干等,王城c宫城这般大,偶然碰上的几率应该不大。 于是伊田决定再到人稍多的地方,听听墙角找线索,他想或许有人议论昨天宴会上的事,吴心被带到哪里也许会有消息。 他在树间跳跃,一转眼的时间就消失在树叶之间,由于这里树高,树茂,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 卓一凡进入黑色漩涡之后,通过一条明亮的台阶,下到了地下。 这个的房间完全是石头的。除了这一个入口,周围都是坚硬的c完整的石墙,似乎一个整个的石头从中间掏出来的空间。 这个空间空无一物,只有中间放置着一块巨大的黑玉床榻,黑玉床上冒着白色的雾气,轻薄玄妙,如同热水冒着热气,然而周围的咔嚓咔嚓的冰霜给人的感觉却正好相反,这是一块天然的寒玉冰。 卓一凡走近石床,双手一挥,雾气轻轻的散开,露出里面一张娇美的人面,人面桃花相映红,比之桃花,这张娇美的脸更加动人。 他伸手准备抚摸这张脸,又怕惊扰了她的静美,手掌在她的面部轮廓上推抚,手指在她的眉眼,口鼻间描画,神气专注而仔细。 他的手指白皙,带着荧光,每一次描画都似乎在颤抖,他像是在做什么决定一般,极力的克制,以至于手被上的青筋再现,血液都叫嚣着冲破禁锢,想要喷薄而出。 “你会不会不喜欢这样的方式,还是会因此改变呢?”卓一凡低沉而冷的声音从胸膛中发出,带着磁性,这声音在空间中回荡,一波波的飘荡,如同不停的再询问。他询问的是自己还是躺在寒玉冰床上的女人,只有他自己知道。 “想要永生,想要进入圣域,这是唯一的方法。”他又说到,与内心的反派角斗c说服。 卓一凡的手指抚过她修长的脖颈,停在上空,正准备掐下去,但又停了手,他的表情有些懊恼,他从来没有这般犹豫过,这让他觉得有些气恼。 他广袖一甩,准备离开,但是转身迈出一步之后,他迟疑了。 下一刻他没有再迟疑,倏然的回转头来,衣服一展,旋即坐在了石床上,他面对着那张静美的面容,伸手将她扶起,一手抚着肩,一手扶着腰部,他的动作恁得轻缓。 但是接下来的场面却让人怀疑了,卓一凡周身变得寒而冷,他突然张开口,咬上了她的脖颈。他蓝绿的眼睛变得血红,两颗锋利的牙齿变得长而尖厉,轻易就刺破了女子滑嫩脆弱的皮肤,深入到动脉之中。 咕咚咕咚。 可怖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中异常清晰。 女子没有任何痛苦之色,仿佛很平静,似乎没有所觉。 卓一凡依旧在吸食,这独有的血液味道,让他眼瞳变得通红,他的理智在一丝一丝的退却,兴奋占据了他的灵魂。这远比他想像的要更加美味,他本能的渴望,原来才最真实,想要就去取得,先要就去争取,他此时才真正的体验到,然而一旦开始就不能停下来。 他着迷于这种感觉,头顶有热气冒出来,周身有气流在凝结,他的体内有种叫做欲望c贪婪的魔鬼在作祟,但是他愿意纵容c放任,这让他冷静的理智变了质,带上了疯狂的味道。从没有体验过的成就感,从来没有感受的神圣感,让他的血液也变得兴奋。 女子的脸色变得苍白,煞白似鬼,皮肤暗淡,眼窝塌陷,身体似乎再被抽干,她变的软绵绵无力,只能靠着卓一凡的力气才能保持坐立的姿势,毫不怀疑她身体中的血液因为流失,而让她接近死亡的临界点。 咳。 女子突然发出一声轻咳,声音极低,似乎耳语。但这一声却打断了正沉迷于血色吸引之中的卓一凡。 卓一凡眼瞳一变,由红转蓝,从疯狂的边缘将自己拉回,从深渊之中找回理智,这一过程需要消耗多少意志力,只有他自己知道。 当他恢复了神智时,立刻将手指按在女子的手腕处,感受着她的脉搏。他惊出他一身冷汗。就差一步,若是晚一步,女子就会被他吸干了血干枯而死,此生就是诀别了。 他立刻收了口,手指按压上她的动脉,那里有两个明显的齿痕,随着他的动作血开始凝结。他将人放平在寒玉冰床上,手下动作不停,用锋利的牙齿,在手腕处破开一个口子,双手抬高她的下巴,将手腕流出的血滴入她的口中。 血液一滴滴的灌注在她的口中,开始还无法被吞咽,卓一凡将下巴抬到适当的高度,捏上她的双颊,让口型呈椭圆形,如此血液才开始被吞入。 随着血液被女子吞入c吸收,她的皮肤开始恢复光彩c水润,甚至带上了荧光,如同霞光从皮肤中散发出来,将整个房间都要照亮了。 卓一凡的面色变得苍白,血族人吸食了血并不能马上转化为自己的血,需要身体特殊的加工c消化,所以他此时给女子喂食的血是他体内的血,这个过程稍有不慎就会一失两命。 正在他专注的给女子喂食血液之时,女子手臂一亮,他的眼睛一眯,还不等他睁开,胸口一阵火烧,噗,他一口血喷了出来。 “你对她做了什么?”一个清贵温润的声音从他的背后传来。语气中带着难以估量的可怕的暴风骤雨。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86、冰月之战 卓一凡有一些愠怒,他将口中的血吞了回去。他心中烦躁,首先想到,哪个胆大包天的人居然擅自闯入他的密室,扰乱了他的仪式,而后猛然意识到,不可能有人进入这个房间。他眼神如刀,被陌生的声音问的气恼,体内的血液在叫嚣着想要杀人。 他猛然回头,一眼就看到一个如同在光环中的男人,他的气质神俊,让他显得异常高大,但是之后他就意识到他是一个矮人。 “你对她做了什么?”那人看到卓一凡暴怒的脸,以及周身的寒栗之气,依旧面容不改,他毫不在意的又质问一遍,几个字清晰明了,似乎从牙缝中挤出来。 卓一凡冷笑,唇边勾起一丝笑,若是他的属下臣子,定然知道,他一旦露出这样的表情就表示他将要发怒,越是笑的冷寒,爆发的怒气越是大,后果越是糟糕。 “哼。”卓一凡冷冷的哼到,他的眼中带着寒人骨髓的冽风。 卓一凡肆无忌惮的盯着对面的人,他拧眉,竟然觉得他的身形有些熟悉。 他不得承认,这是一个气质绝佳的人,让人轻易的就忽略他的身高,他穿着一身白色的儒袍,腰间系着黑边的宽腰带,带着些儒雅的气质,他的手上带着一个奇怪的手铐。再看向他的脸时,正与他的眸光相撞,他心中一凛,此人生有一双通透明澈的睡凤眼,似乎世间的一切都在这双明眸中,也似乎世间的一切都不足以入得他的法眼。 他是谁?卓一凡心中有了疑问。 这人正是魏伯阳,他手上还挂着意念给他挂着的手铐脚铐,一动作,平陵乓啷的响,他的怀中正抱着面色晶莹,但依旧昏迷的虞古。 卓一凡先是被有人打扰而愤怒,又被有人轻易进入他的领地而惊愕,再被魏伯阳的身姿所震慑,而后冷静下来突然看到猎物被抢走了,他猛然回头看向寒玉冰床。果然,人不见了,竟然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抢走的,只是他一眯眼的功夫吗?真的好快。 他的心绪的变化,让魏伯阳尽收眼底,但是魏伯阳根本不关心对方的感受,他关心卓一凡对虞古做了些什么,这一次他似乎亲眼目睹了这个过程,直觉得气愤而心沉入潭,看似平静的表情,然而却压抑着波涛汹涌的旋涡,似乎要吞噬毁灭掉一切的力量,他的双手被铐在一起,不方便分开,但丝毫不妨碍他将虞古圈在怀中,稳固在身前。 “你是谁?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卓一凡没有回答魏伯阳的话,而是质问到。 魏伯阳的出现并非偶然,而是在虞古生死的边缘,理智和意识褪去之时,最后的意念仅存的只剩下魏伯阳一人。 她的意识开始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当模糊到一定程度,竟渐渐浮现清晰的面容,濒临死亡的最后一秒,她还是回到了那个自焚而死的时刻,最后一眼是魏伯阳冷漠而温柔的脸,让人觉得很远。 “翱。”虞古发出最后一声呼叫,她呼唤的是魏伯阳的名字,这个埋藏在心底的名字,似悲似苦,她的意识开始消失。 她因为意识消退,对空间的控制力变得薄弱,若是她死了,空间将永远无法自行开阖,只能等到它下一个认可的主人,而魏伯阳的肉身则永远被尘封在其中。 意念开始渐渐模糊不清,魏伯阳看到一道光渐渐暗淡,即将消散,他意识到什么一般将思绪放空,就这般被虞古召唤了出来。 当卓一凡的血液灌注到虞古体内之时,她又重新夺回了控制空间的权利,魏伯阳的速度极快,他感受到这种变故,身魂合一,冲出了束缚,重新掌握了自由。 魏伯阳并非无法出来,他可以强行破坏虞古的意念空间,释放肉身,但是他并没有那样做,这种方式对虞古的伤害极大,或许虞古会因此变懵懵懂懂。 他也可以将身外身释放而出,但这样做的还是有风险的,如果法身受到威胁和攻击,肉身则要加倍遭到迫害,而且他尚在元婴中期,法身不能离体太久。更重要的是出于私心,这个空间灵气浓郁,是修炼的尚佳地点,他更想要知道虞古何时能想起空间中关着他的肉身,进来与他“团聚”。 但是如此多的理由,现在都无法给予他好的解释,来说服自己,原谅自己,他意识到自己或许晚了一步。 反之一想,若不是虞古到了这个境地,他也无法轻易的脱离空间的束缚。 但是人生总是这般,不尽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哪有事事顺意之时。 魏伯阳听着卓一凡的问话,他冷冷的回答:“我是谁,你没有必要知道,我如何来,也与你无关。记住,不要想着打她的主意,你的这些伎俩卑鄙龌龊,她不会喜欢,你只是自取其辱。” “哼,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这般和我说话的人,你要为此付出代价。”卓一凡冷冷的笑,眼中没有任何温度。 “哦,当如何?”魏伯阳眼眉低垂,恁得专注,似乎没有听见卓一凡的话,他将手中最后一枚九转金液大还丹放入虞古的舌下,他的手指摸索着虞古的背,传递给她冰凉的身体一些热度。 他的动作温柔如水,看在卓一凡眼中何其刺目,这是一种完全的无视,亵渎。 “别白费力气了,她现在不需要那个。她依恋的是我,我是她的创造者。”卓一凡说。 “不知所谓。”魏伯阳冷冷淡淡的看了卓一凡一眼,他依旧在虞古的背上轻轻的抚摸,极温柔体贴。 “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矮人车夫,你居然跟到了这里,你知道你所在的空间是一个无形的牢笼,你或许没有意识到你的处境并不乐观。还敢如此大言不惭,当真嚣张,我要让你有进无出。”卓一凡故意如此贬低魏伯阳,他带着不屑,淡而严厉的说,眼睛却是看着魏伯阳箍着虞古的手。 魏伯阳没有回应,卓一凡这一拳似乎打到了棉花上,让人心情不爽。 “把人交给我,仪式还有完成,你这般只会害了她,她这般只能成为一个半血人,饱受血瘾的折磨。我与她已经达成了共识,她听我的安排,我让她进入血族圣域,得到她想要的影木雌果。”卓一凡从不愿意解释,然而现在的这个局面,他迟疑了。若是魏伯阳依旧不放手,虞古可能会错过最佳时期。 “还给你?她不属于任何人。她要的可不是这种方式,你骗了她,她会原谅你吗?你的私心在我面前昭然若揭,你的目的我很清楚,我告诉你,你的幻梦终究只是想想,你根本不懂。拿出你的武器,我给你一次公平的角斗机会。”魏伯阳说完将虞古扛在肩头,目光如炬的看着卓一凡。 卓一凡怎么可能放任他这般嚣张。既然说服不成,就武力解决,他也正有此意。威胁c怀柔都无法实现,暴力是最直截了当的手段。 魏伯阳身形不动,他的手脚被铐住,不能大幅度的动作,他手指结印,立时冰破剑从他的后背咻的一声飞旋而出,剑身在他说面前停留,如主人一般无二,带着一种不屑的架势,似乎与他交手只是随意为之。 魏伯阳懂得人心,卓一凡也会控制人心,然而二人都是通透之人,谁也无法动摇对方半分。 卓一凡面对魏伯阳冰破剑的不屑态度已经变得泰然,他说:“剑是好的,却跟错了主人,性子竟是这般的让人讨厌。” “哦?我该高兴听到你这般评价,所谓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或许我的朋友也这般认为你。” “少废话。”卓一凡说完,乾坤圆月刀已经出现在手臂上,他的动作利落c敏捷,身形高大,这一跃而起,带着气魄c劲道,如疾风骤雨一般席卷而来。 但是魏伯阳却没有动,他的双手被束缚,双脚被铐牢,根本无法挥舞宝剑,也没有办法移动。他要如何抵抗? 卓一凡冷笑,这幅样子还敢口出狂言,谁人给他的勇气和胆量,他的刀带着犀利的寒光,朝着魏伯阳劈了过去。咻咻的刀锋之气咆哮而来,狂傲嚣张,带着卓一凡的霸道之气。寒光划出一道刺人眼目的弧线,让人难以直视,这一招无人能敌。 卓一凡想,在这里将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没有人会知道,这个男人太碍眼,他要在虞古醒来之前,将人灭掉。 魏伯阳还是没有动,他准备乖乖受死吗?但是或许并没有那么简单,就在乾坤圆月刀触碰到魏伯阳的身体时,居然透体而过。 “怎么可能,居然是影子。”卓一凡立马收住刀的下落力道,四处寻找,但是刚才虚幻的影子又凝实了,魏伯阳依旧将虞古扛在肩头,站在卓一凡的面前。 他的面上带着笑,眼中那惯常的笑意,让卓一凡拧眉。 “你的眼神不算好。”魏伯阳这样说着话,身影依旧没有动,只是他的周身突然出现另外一双手的影子,手中正握着那把冰破剑。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87、红爵是我老子 血族的王城之外,昨夜的酒酣之声还时不时的传来,呼噜声如同苍蝇的嗡叫一般,穿透力极强,处在听力的最适范围内,想避也避不开。 嘣嘣 打饼铺前摔摔打打的声音率先打破晨起的寂静,已经有商贩开始卸下门板,开始经营了。 巴图低低的咒骂一声,几里的大酒池还摆在他的铺面前,那里面还睡着一些喝得连自己都不认识的酒鬼,他们的梦呓声带着吟唱,哼哼的呼噜吵闹不休。 现在是暑季,不然这些人早就冻死了,他撇撇嘴想。似乎冬天冻死人的冷风突然刮过,让他不经打了一个寒颤。他将红色的面饼狠狠的摔在木案板之上,又重新利落的抓起来,如此不停反复,以使得面饼更劲道。 昨夜的酒气味还没有散去,像是精灵一般钻入鼻腔,引人沉醉,但是已经有人开始排队买卖了。 他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边动作边低咒,“如今的天气真是邪乎,冷的时候冻死人,现在怎的才天亮就这般的热的人要命。还让人不让人活了。” 云饺店的云姨三十几岁的样貌,生得一副好相貌好身材,她哼到:“活不了,就去死,免得有人和我抢生意,老娘热不怕,就怕没钱。” 她将包好的云饺丢入热腾腾的冒着热气的沸水之中,眼中带着意兴阑珊的声色,这包饺子,下饺子的活计她已经熟到提不起任何兴趣了。 “这哪里使得,你怕没钱好办,随了我,把那个酒鬼汉子喝干了血甩了,咱们二人干,就不怕有人抢你生意了。”巴图色眯眯的盯着云饺女店主的胸,小声的说,口水都快滴到打饼里面了。 云姨厌恶的斜了他一眼,啐了他一口,恶狠狠的说,“呸,滚犊子去,看看你那张酷似打饼的脸,我对你连食欲都提不起来,更别说其他了。” 说话完她瞄了一眼在她店中坐着如同石头一样的云弘钟,他坐在一个木条板凳上,手拖着下巴,眼神有些发直,他正盯着锅里翻滚的云饺发呆。 这云饺是血族的特色,馅料的一大特色就是血冻,是由动物的血凝结成冻,混合着动物的肉,手工包成的。之所以叫做云饺,是因为包饺子的米面皮是由血族特有的一种叫云槽米的植物制成,血族遍地长着这种植物,尤其在古战场上,泼辣的长满了这种植物。 云槽米成熟之后如同挑起的灯笼,这些云槽米变黄之后被采摘磨成粉,经过在水中洗练沉淀,只留下最劲道是部分上锅蒸,做成饺子皮。这样的米皮晶莹剔透,带着滑嫩的口感,很有轫劲儿。吞一口云饺入喉,好似含着美人的舌头。 血族做云饺最出名的就是云姨的店铺,云姨也因做云饺得名,而她的真名已经无人知晓。 云弘钟最好这口,私下里云姨算是他的相好,二人常常搭伙,做个调节阴阳平衡的伴儿,但大多时候只是解决生理需要,避免发生其他更深的纠葛。 “哎。”巴图抬抬下巴,朝着那边如同烂泥一样的云弘钟,他嫌弃的说:“他在那里发变天呆了,你看他就顺眼了,酒鬼一个,哪有我会赚钱,你迷了眼吧。”巴图说,他接着啪的一声将面饼砸在案板上,不屑的说。饼已经基本成型,大小几乎完全相同。 “废话怎么那么多,要你管。看你唾沫星子都跑我锅里来了。”云姨不再看云弘钟,专注的包云饺。 她的店前已经排了不少人了,但是她的动作利落,手法极快,让人眼花缭乱。她双手开工,皮子如同飞镖一般不断的从擀杖下飞出,摆成排,调好的馅料和血冻放置在手边,一拨一挑,稳稳的落在皮子上,她速度极快的拾起,看不清如何动作的就已经将成形的云饺下了锅,排队的人赞叹的盯着她的动作,如同看精彩的表演。 一大盆的馅料和米面刚刚好,每天买完这些量,她就收摊,从无例外,生活惬意而且随意。 今天也不例外,云姨卖完了云饺,准备收摊,她看了一眼还在长条板凳上的云弘钟,还是走了过去。 咚,她将一碗云饺置在云弘钟面前,说:“今日怎么了?乐神也有犯愁的事不成,饭都不吃了。” 云弘钟的眼皮一翻,好久才张开口,但是声音带着沙哑和滞涩,他清了几下嗓子才得以发出声音,他说:“输了,就差一步。” “又去赌了,你就不能务点正业。”云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起身端起云饺,就要送入桶里。 云弘钟一把将云姨拉住,力道极大,将她按会板凳上,他的眼中布满了红色的血丝,他吼中干涩,发出的声音有些朦胧。 “你是不是瞧不起我,我就是个废物,回头想想,竟一事无成。”云弘钟目光躲避,他有些颓废的说。 “你有手有脚,比废物好多了,只是懒了些,懒得担负你该担的责任。”云姨从腰间拿出一个长杆烟袋,边说边加烟丝。 她将烟袋点燃,吸了几口,烟丝发出特有的香气,她将烟杆向云弘钟面前送了送。 云弘钟接过来,开始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由于肚子里全是酒水,他猛然一抽,立时不断的咳了起来。 “咳咳”他咳的眼泪都流下来了。 云姨在他的后背给他不断的拍打,直到他喘匀气息才停了手。 “呛死我了,妈的,你这烟太冲。” “冲点好,够劲儿。少了这骨子劲儿,生活一成不变,不是失去的色彩。” “你倒是会说。” “你这次又输了多少?” “输的一塌糊涂,连喝酒都不如女人,我看来是一事无成了。” “说什么呢?你不如女人的地方多着呢,看看你这胸,有女人大吗,生孩子,有女人行吗?因为这,你就这边绝望了。” “你,你不懂。” “你懂,你有家不回,不干正事,喝酒输了算毛呀,一边待着去,老娘懒得和你多说。” “哎,都说上话了,就再聊聊呗。” “有什么好聊的,赶快回家,把家里的那一摊管好,身在福中不知福,无病呻吟。”云姨说完,一转身就走,被云弘钟一把拉住,悬身扛起就拖进了屋。 “你做什么,老娘可没兴趣。” “别老娘,老娘的,好好的一个姑娘,加什么老娘。我有老娘,你占我便宜,我得讨回来。” 云弘钟将云姨往床榻上一丢,门一锁,就开始脱衣服,三两下就把自己剥了个精光,带着家伙几几步就来到云姨面前,伸手去扯她的衣服。 “无赖,大白天的,你没睡醒吧。”云姨按住他的手,恶狠狠的说,但是眼睛却带着笑意。 “白天才刺激,看的清楚,来吧,宝贝,比比男人还是女人强。” 云姨还想说什么,已经被云弘钟堵住了嘴,她推拒的手被云弘钟反剪到身后,挣扎几下就消停了,室内顿时一片旖旎。 云姨的激将法还是管用的,乐天的云弘钟又恢复了雄风。 云消雨歇之后,云弘钟仰躺着,他突然说到:“我知道,你是血王的人。” 云姨在他胸前描画的手突然停滞了,她眯眼看着云弘钟,僵硬的一笑想要开口。 “不用否定,也不用解释,我父亲是温不火,想必你也是知道的,我对当王没有任何兴趣。” “你,你如何知道的。” “你的左手,这种茧子是经常使用武器造成的,你包云饺的手法,很与众不同,显然是炼过的,你的脚步轻盈c落地无声,呼吸极浅,定是隐匿的高手,另外还有一点,多半女人不会接近我这种看起来没有身份c没钱财的人,除非想你一样,是有目的c有任务的。你是念瞳训练的还是阎明的手下?”云弘钟说完,站起身,他将衣服穿好后,居高临下的看着脸色铁青的云姨。 一个暗卫若是暴露,也就意味着死,她想要否定,但是那只是徒然。 “无可奉告,你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还和她来往,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没有意义了,她看着衣冠楚楚的温云亭,问:“你想如何。” “从今日起,世上再没有云姨。”云弘钟的话一字一顿,说的铿锵有力。 每说一字,云姨的心就沉一分,她颓然的站起来,闭着眼睛,等待最后的宣判,她不可擅自杀了目标人物,他死,她也活不了,逃跑是不可能的。既然暴露了,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然而一双手抚上她的脸,她的下巴被抬起,此刻的云弘钟似乎变了一个人,这是一个上位者该有的眼神,蔑视一切。 “你,以后就是媚儿,我云弘钟的女人。”他的话音刚落,云姨已经惊愕的说不出话了,她的眼瞳中映衬着云弘钟蓝绿色的眸光,他确确实实是贵族血统,如假包换。 大火熊熊的燃烧而起,不明原因,因为昨夜血盟会,很多人都在睡觉,等人们醒来之时,就发现那家云饺名店和打饼店竟然烧了个精光,世人都是云姨在火海中不幸丧命,和她的老相好,那个有手好闲的云弘钟一起死于火海之中。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88、温云亭 血族的王城之外,昨夜的酒酣之声还时不时的传来,呼噜声如同苍蝇的嗡叫一般,穿透力极强,处在听力的最适范围内,想避也避不开。 嘣嘣 打饼铺前摔摔打打的声音率先打破晨起的寂静,已经有商贩开始卸下门板,开始经营了。 巴图低低的咒骂一声,几里的大酒池还摆在他的铺面前,那里面还睡着一些喝得连自己都不认识的酒鬼,他们的梦呓声带着吟唱,哼哼的呼噜吵闹不休。 现在是暑季,不然这些人早就冻死了,他撇撇嘴想。似乎冬天冻死人的冷风突然刮过,让他不经打了一个寒颤。他将红色的面饼狠狠的摔在木案板之上,又重新利落的抓起来,如此不停反复,以使得面饼更劲道。 昨夜的酒气味还没有散去,像是精灵一般钻入鼻腔,引人沉醉,但是已经有人开始排队买卖了。 他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边动作边低咒,“如今的天气真是邪乎,冷的时候冻死人,现在怎的才天亮就这般的热的人要命。还让人不让人活了。” 云饺店的云姨三十几岁的样貌,生得一副好相貌好身材,她哼到:“活不了,就去死,免得有人和我抢生意,老娘热不怕,就怕没钱。” 她将包好的云饺丢入热腾腾的冒着热气的沸水之中,眼中带着意兴阑珊的声色,这包饺子,下饺子的活计她已经熟到提不起任何兴趣了。 “这哪里使得,你怕没钱好办,随了我,把那个酒鬼汉子喝干了血甩了,咱们二人干,就不怕有人抢你生意了。”巴图色眯眯的盯着云饺女店主的胸,小声的说,口水都快滴到打饼里面了。 云姨厌恶的斜了他一眼,啐了他一口,恶狠狠的说,“呸,滚犊子去,看看你那张酷似打饼的脸,我对你连食欲都提不起来,更别说其他了。” 说话完她瞄了一眼在她店中坐着如同石头一样的云弘钟,他坐在一个木条板凳上,手拖着下巴,眼神有些发直,他正盯着锅里翻滚的云饺发呆。 这云饺是血族的特色,馅料的一大特色就是血冻,是由动物的血凝结成冻,混合着动物的肉,手工包成的。之所以叫做云饺,是因为包饺子的米面皮是由血族特有的一种叫云槽米的植物制成,血族遍地长着这种植物,尤其在古战场上,泼辣的长满了这种植物。 云槽米成熟之后如同挑起的灯笼,这些云槽米变黄之后被采摘磨成粉,经过在水中洗练沉淀,只留下最劲道是部分上锅蒸,做成饺子皮。这样的米皮晶莹剔透,带着滑嫩的口感,很有轫劲儿。吞一口云饺入喉,好似含着美人的舌头。 血族做云饺最出名的就是云姨的店铺,云姨也因做云饺得名,而她的真名已经无人知晓。 云弘钟最好这口,私下里云姨算是他的相好,二人常常搭伙,做个调节阴阳平衡的伴儿,但大多时候只是解决生理需要,避免发生其他更深的纠葛。 “哎。”巴图抬抬下巴,朝着那边如同烂泥一样的云弘钟,他嫌弃的说:“他在那里发变天呆了,你看他就顺眼了,酒鬼一个,哪有我会赚钱,你迷了眼吧。”巴图说,他接着啪的一声将面饼砸在案板上,不屑的说。饼已经基本成型,大小几乎完全相同。 “废话怎么那么多,要你管。看你唾沫星子都跑我锅里来了。”云姨不再看云弘钟,专注的包云饺。 她的店前已经排了不少人了,但是她的动作利落,手法极快,让人眼花缭乱。她双手开工,皮子如同飞镖一般不断的从擀杖下飞出,摆成排,调好的馅料和血冻放置在手边,一拨一挑,稳稳的落在皮子上,她速度极快的拾起,看不清如何动作的就已经将成形的云饺下了锅,排队的人赞叹的盯着她的动作,如同看精彩的表演。 一大盆的馅料和米面刚刚好,每天买完这些量,她就收摊,从无例外,生活惬意而且随意。 今天也不例外,云姨卖完了云饺,准备收摊,她看了一眼还在长条板凳上的云弘钟,还是走了过去。 咚,她将一碗云饺置在云弘钟面前,说:“今日怎么了?乐神也有犯愁的事不成,饭都不吃了。” 云弘钟的眼皮一翻,好久才张开口,但是声音带着沙哑和滞涩,他清了几下嗓子才得以发出声音,他说:“输了,就差一步。” “又去赌了,你就不能务点正业。”云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起身端起云饺,就要连盘子一起送入桶里。 云弘钟一把将云姨拉住,力道极大,将她按回板凳上,他的眼中布满了红色的血丝,他喉中干涩,发出的声音有些朦胧。 “你是不是瞧不起我,我就是个废物,回头想想,出来这么久,竟一事无成。”云弘钟目光躲避,他有些颓废的说。 “你有手有脚,比废物好多了,只是懒了些,懒得担负你该担的责任。”云姨从腰间拿出一个长杆烟袋,边说边加烟丝。 她将烟袋点燃,吸了几口,烟丝发出特有的香气,将烟杆向云弘钟面前送了送。 云弘钟接过来,开始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由于肚子里全是酒水,他猛然一抽,立时不断的咳了起来。 “咳咳”他咳的眼泪都流下来了。 云姨在他的后背给他不断的拍打,直到他喘匀气才停了手。 “呛死我了,妈的,你这烟太冲了。” “冲点好,够劲儿。少了这骨子劲儿,生活一成不变,也就失去了色彩。” “你倒是会说。” “你这次又输了多少?” “输的一塌糊涂,连喝酒都不如女人,我看来是一事无成了。” “说什么呢?你不如女人的地方多着呢,看看你这胸,有我的大吗,生孩子,你比得了女人吗?根本没有什么好比,就因为这,你就绝望了。” “你,你不懂。” “你懂,你有家不回,不干正事,喝酒输了算毛呀,一边待着去,老娘懒得和你多说。” “哎,都说上话了,就再聊聊呗。” “有什么好聊的,赶快回家,把你家里的那一摊管好,身在福中不知福,无病呻吟。”云姨说完,一转身就走,被云弘钟一把拉住,悬身扛起就拖进了屋。 “你做什么,老娘可没兴趣。” “别老娘,老娘的,好好的一个姑娘,叫什么老娘。我有老娘,你占我便宜,我得讨回来。” 云弘钟将云姨往床榻上一丢,门一锁,就开始脱衣服,三两下就把自己剥了个精光,带着家伙几步就来到云姨面前,伸手去扯她的衣服。 “无赖,大白天的,你没睡醒吧。”云姨按住他的手,恶狠狠的说,但是眼睛却带着笑意。 “白天才刺激,看的清楚,来吧,宝贝,比比男人强还是女人强。” 云姨还想说什么,已经被云弘钟堵住了嘴,她推拒的手也被云弘钟反剪到身后,挣扎几下就消停了,室内顿时一片旖旎。 激将法还是管用的,乐天的云弘钟又恢复了雄风。 云消雨歇之后,云弘钟仰躺着,他突然说到:“我知道,你是血王的人。” 云姨在他胸前描画的手突然停滞了,她眯着眼看他,僵硬的一笑想要开口。 “不用否定,也不用解释,我父亲是温不火,想必你也是知道的,我对当王没有任何兴趣。” “你,你如何知道的。” “你的左手,这种茧子是经常使用武器造成的,你包云饺的手法,很与众不同,显然是炼过的,你的脚步轻盈c落地无声,呼吸极浅,是隐匿的高手,另外还有一点,多半女人不会接近我这种看起来没有身份c没钱财的人,除非像你一样,有目的c有任务的。你是念瞳训练的还是阎明的手下?”云弘钟说完,站起身,他将衣服穿好后,居高临下的看着脸色铁青的云姨。 一个暗卫若是暴露,也就意味着死,她想要否定,但是那只是徒然。 “无可奉告,你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还和她来往,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没有意义了,她看着衣冠楚楚的温云亭,问:“你想如何。” “从今日起,世上再没有云姨。”云弘钟的话一字一顿,说的铿锵有力。 每说一字,云姨的心就沉一分,她颓然的站起来,闭着眼睛,等待最后的宣判,她不可擅自杀了目标人物,他死,她也活不了,逃跑是不可能的。既然暴露了,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然而一双手抚上她的脸,她的下巴被抬起,此刻的云弘钟似乎变了一个人,这是一个上位者该有的眼神,蔑视一切。 “你,以后就是媚儿,我温云亭的女人。”他的话音刚落,云姨已经惊愕的说不出话了,她的眼瞳中映衬在蓝绿色的眸光,他确确实实是贵族血统,如假包换的温云亭。 大火熊熊的燃烧而起,不明原因,因为昨夜血盟会,很多人都在睡觉,等人们醒来之时,就发现那家云饺名店和打饼店竟然被烧了个精光,世人都说云姨在火海中不幸丧命,和她的老相好,那个有手好闲的云弘钟一起死于火海之中。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89、丹神魏伯阳 “她死了吧。”元宝好奇的拨弄着一直昏迷的虞古的眼睛。 虞古的眼睛白色瞳仁变的血红一片,黑色的瞳孔发大,样子看上去很诡异,她现在很虚弱,这般呼吸浅淡,确实与死差不多了。 “嗯,我看她是活不了了,快被喝干了血,还能活吗?”元宝边说边拾起一只虞古的手,一松手,软趴趴的就放了下去,如同一滩烂泥。 “万万不能再用一次时间倒流了,若如此,我又要回归孩童时代,看看我现在的模样,真委屈,喂,你可要坚持呀。”他蹲在虞古身边,眼神幽怨的看着她。 虞古的脸上是黑色的符纹,丝丝缕缕的长在她的皮肤下面,如同黑色的长虫子。她的眼睛下陷,眼睛底垂,睡的安详。 元宝只是自然自语,自娱自乐,没有等任何人回答他。 他回头看着正在石头上打坐的魏伯阳,他每当开炉炼丹时都要进行一个大周天的运气,以保证炼丹时有足够的精力和体力。 紫色的光从魏伯阳的身体中升腾而出,紫气东来,他已经是元婴中期大圆满,若是突破了这个境界就可以冲击后期。 道家修行是漫长c枯燥c茫然的,魏伯阳经历过一次人生,他如同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知晓变化之道。如果前行者知道方向,他就会选择最有利自己的捷径完成目标,他经过炉鼎c筑基c药物c火候c结丹,二十重境界只用百年时间,这是同时期的人都极难超越的。每一步前c中c后及巅峰期四重境界,魏伯阳夯实了二十二重境界。 修道三十六重境界,他已经完成大半,这一次若是能提升,也就意味着他又迈进一步,突破一个瓶颈,那样元宝就可以长久的自由活动了。 然而,魏伯阳用充实的灵气炼丹,补给虞古,这样看来他定是不在乎晋级了。 元宝叹了口气,但是他从来就是不知愁事的,依旧唱着歌整理草药,他的任务是最前期的宝材提纯。 他每整理到难得的宝材之时,就会啧啧的发出惋惜的声音。 “啧啧,这么好的年份,可惜了。”他手中拿着一棵当归,形体好似人形,此物虽然算不上名贵,但是这般血红色的当归极是难见,而且体型好比元宝的小臂大小。 “这都成精了吧,今次都给她炼了丹,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过来。”元宝嘟嘟囔囔的说着话,时不时的撇嘴看一眼魏伯阳,发觉他丝毫没有任何反应。他盘膝而坐,拿起一根何首乌,手心燃起火,将其中的杂质提炼而出,经过提炼的宝材散发着如虹的光彩,每一个宝材都被光晕包裹着,令人眼花缭乱。 一共七七四十九样宝材,被他规规矩矩的摆放在混元一波鼎旁边,这一套流程他谙熟于心。 元宝白嫩的手指好似葱白,他这般结印c提炼,只需要很短的时间,先比较起开,他废话的时间要远超过做正经事的时间。 鼎中的炉火还没有燃起,但是这个宝鼎,不用炉火也可以保持自身的温度,如此这般就可以保证火候恰当好处。 一切准备就绪,元宝百无聊赖的盘腿坐在石头上,观察周围的环境。 此处是在血族王城之外,分割巨人族的石阵,这里地理位置绝佳,又相对比较安静,在此处炼丹是最佳的选择。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90、丹神魏伯阳二 此处是在血族王城之外,与巨人族分隔的石林阵,这里地理位置绝佳,处在三不管的地理位置,地广人稀,又易迷失,所以嫌少有人出没,相对比较安静,在此处炼丹是最佳的选择。 山涧顶空气稀薄,但是极安静,很多飞虫随风漂浮,好似天空的星星。它们正围着一个少年不停的转悠。 元宝伸手挥了挥手,将驻在他耳边不停哼叫的飞虫驱散,这里的山顶草密茂盛,没过他的膝盖,行走起来需要趟行。这样用双足行走,让他更能真切的感受到地气。他赤着脚,脚底冰凉凉的,草叶上的露水打湿了他的脚面和衣服下摆,衣服形成一道深色的暗影,他依旧不在乎。他蹲下身来,看到草丛平躺着不动的人。 “她死了吧。”元宝好奇的拨弄着虞古的眼睛她还处于昏迷中。 虞古的眼睛白色瞳仁变的血红一片,黑色的瞳孔放假大,样子看上去很诡异,她现在很虚弱,这般呼吸浅淡,确实与死差不多了。 “嗯,我看她是活不了了,快被喝干了血,还能活吗?”元宝边说边拾起一只虞古的手,一松手,软趴趴的就放了下去,如同一滩烂泥。 “万万不能再用一次时间倒流了,若如此,我又要回归孩童时代,看看我现在的模样,真委屈,喂,你可要坚持呀。”他还在喋喋不休,蹲在虞古身边,眼神幽怨的看着她。 虞古的脸上是黑色的符纹,丝丝缕缕的长在她的皮肤下面,如同黑色的长虫子。她的眼睛下陷,眼睛底垂,睡的安详。 元宝只是自然自语,自娱自乐,没有等任何人回答他。 他回头看着正在石头上打坐的魏伯阳,他每当开炉炼丹时都要进行一个大周天的运气,以保证炼丹时有足够的精力和体力。 紫色的光从魏伯阳的身体中升腾而出,紫气东来,他已经是元婴中期大圆满,若是突破了这个境界就可以冲击后期。 道家修行是漫长c枯燥c茫然的,魏伯阳经历过一次人生,他如同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知晓变化之道。如果前行者知道方向,他就会选择最有利自己的捷径完成目标,他经过炉鼎c筑基c药物c火候c结丹,二十重境界只用百年时间,这是同时期的人都极难超越的。每一步前c中c后及巅峰期四重境界,魏伯阳夯实了二十二重境界。 修道三十六重境界,他已经完成大半,这一次若是能提升,也就意味着他又迈进一步,突破一个瓶颈,那样元宝就可以长久的自由活动了。 然而,魏伯阳用充实的灵气炼丹,补给虞古,这样看来他定是不在乎晋级了。 元宝叹了口气,但是他从来就是不知愁事的,依旧唱着歌整理草药,他的任务是最前期的宝材提纯。 他每整理到难得的宝材之时,就会啧啧的发出惋惜的声音。 “啧啧,这么好的年份,可惜了。”他手中拿着一棵当归,形体好似人形,此物虽然算不上名贵,但是这般血红色的当归极是难见,而且体型好比元宝的小臂大小。 “这都成精了吧,今次都给她炼了丹,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过来。”元宝嘟嘟囔囔的说着话,时不时的撇嘴看一眼魏伯阳,发觉他丝毫没有任何反应。他盘膝而坐,拿起一根何首乌,手心燃起火,将其中的杂质提炼而出,经过提炼的宝材散发着如虹的光彩,每一个宝材都被光晕包裹着,令人眼花缭乱。 一共七七四十九样宝材,被他规规矩矩的摆放在混元一波鼎旁边,这一套流程他谙熟于心。 元宝白嫩的手指好似葱白,他这般结印c提炼,动作极快,只需要很短的时间,相比较起来,他废话的时间要远超过做正事的时间。 一切准备就绪,元宝百无聊赖的盘腿坐在石头上,任凭微风吹乱它的鬓发,衣服飘展,这一刻他与魏伯阳极是相似,他的眼眸晶莹剔透,澄澈自然,视线投在了鼎身之上,陷入沉思。 混元一波鼎稳稳的屹立在天地间,似乎它一直就属于那里,三条鼎足深陷在松软的泥土内,却纤尘不染。鼎中的炉火还没有燃起,然混元一波鼎乃是天然宝鼎,尚且没有进炉火也保有自身的热量,如此这般就可以使得火候恒定。 它的炉壁温暖,又气流在周围流转,如同热浪化作的可见光晕,卷草舒展的朝着它所在亲和,有一些紧紧的贴合在鼎足上的神兽麒麟,好似复活了一般与草丛中嬉闹。 鼎身表面朴实无华,深陷与鼎壁中的图文复杂c精神,外人难以看见,即使看见也鲜少有人理解,亦是失传已久神秘的天冥文。厚重的质感写满了它对岁月流转的记忆,深深的烙印其上,形成一层亘古的底蕴。自元宝有意识以来,这个鼎在了。 虽然炉外壁温度适宜,然炉内温度炙热,元宝用手驱散炉旁的飞虫,但是那只飞虫被打乱了步调,惊慌乱闯,一头扎入炉鼎内,还不等靠近鼎内就化成了飞灰。 元宝幽幽一叹,说:“越是阻止,越是挣脱,相反的结果或许更糟。” 他说着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看着躺着一动不动的虞古,魏伯阳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静坐。看他饱满的气色,想必一个大周天的行功快要完成了。 魏伯阳如同一尊雕像,头发一丝不苟的束起,大多时候他都是这般严苛利落。他的通透的睡凤眼此时轻轻的闭着,在那下面定是七彩的霞光在流转,他的睫毛投下长而深邃的影子,丝毫不见岁月的痕迹,他鼻梁高挺,好似天地之间难以攀登的高山,将左一眼人生,右一眼道义,分割在两界,这是一道难以跨越的分水岭,他的唇瓣粉白,微微轻蠕,好似在念动符术。 魏伯阳出身贵族,气质本就高华,正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再加之修道之人自带气韵,故而他的身上总带着被欣赏和拜服的蕴含,让人生出自惭形秽的感觉。世人美称他为“绝色丹神”也是来源于此。 过了不多久,他的眼睛慢慢睁开,第一眼就锁在虞古的脸上,他点了点头,站起身, 只是一瞬就移到混元一波鼎旁边,他用眼尾将周围的环境一扫而过。 “好了吗?”魏伯阳睁开眼睛,看着摆在鼎旁包裹在一层雾膜之中的宝材,幽幽的问,而后轻轻的叹息,声音极轻,微不可闻。 “如你所见。”元宝一笑回应他,他拍拍屁股站起身来,唇微启,嗫嚅了半天,像是有些迟疑,终是没有说出什么。他眼瞳黑白分明,将视线投向远方,身形突然变得高大了,并不像外表那般稚嫩。 魏伯阳却平淡的挑眉看着他,他说:“她死不了。天命如此,然命不绝与此。既然依旧有回转,也就有余地。”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喽。”元宝摊摊手,尾音拖的老长。他与魏伯阳的对话好似自己与自己的交流,元宝就是魏伯阳的另外一重性格,他一脸不关心,影子渐渐淡化,脸上的笑随风绽放,随风而去,需要时,他还会再出现。 当年淳于叔通曾经预测过,虞古一生有三劫,“第一波为生劫”,正是马超嫉妒之心引起的血光之灾。“西方血光,东方生门”,白狗引路,让虞古躲过了无家可归c颠沛流离的厄运。“第二波为情劫,第三波为死劫,或得或失,或赢或败,生即得死,死即得生,为天命而。” 魏伯阳淡淡的一笑,带着一种嘲讽,淳于叔通算是他的弟子,他算得出,他自然也料得到。 魏伯阳今次破了血族天师对虞古下的咒术,斩草除根,却不曾想化解了一劫,又引发了另外的劫。顺应规律,逆则折反,事物总是变化发展的,自然会找到新的平衡点,躲是躲不过的,唯有面对。 好在此劫并不是生死大劫,但会是情劫吗? 想到此处,魏伯阳又低低的叹息一声,他眼眸低敛,唇抿紧,而后吐出一口浊气。他迎着风,任由山顶的风将吐出的浊气吹散,即使如此,他尤觉心口滞闷。 魏伯阳的手掌轻抚上虞古脆弱的面庞,神情温柔。丝毫不在乎她下陷的眼眶和满脸的黑色符文,轻轻的摩挲着她黑紫的唇,手指陷入她的齿缝间,指面触碰到她的丁香小舌,将九转金液大还丹从她的舌面下取出。 他手指之上还在银丝一般的津液,九转金液大还丹已经不再像最初那般带着金色的华彩,而是色彩黯淡,表面蒙上一层黑灰色。 随着丹药被取出,虞古的面色变得焦黄,似乎一下子老了很多。皱纹如同蛆虫一般,迅速的爬满她的脸。她手指指甲以可见的速度在生长,如同一个黑色干枯的钩子,深深的钩入泥土之中。她的牙齿虎牙部分开始慢慢变长,锋利的牙尖将唇瓣撬开,无情的陷入下唇,印出一道血红的齿痕。 如卓一凡所说,她正向着半血人开始进化。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91、半血人虞古 时间真的漫长,花开花落,一个轮回之时,日升日落,一个黑白境界。时间真的短暂,还没有开始既要结束,一切还是原来的状态,明天还要重复,似乎只是一瞬,已经是新的一天。 骄阳普照着嶙峋的石林,蜈蚣草晨舒夜卷,草叶飞长,沐浴在霞光中,将山头染红。时间慢慢的过去,魏伯阳的炼丹才刚刚开始。 他的白色的袍服有些褶皱,他也不顾整理,手铐脚链丝毫不影响他的动作,一切都是随意念而动。 他看似随意的将宝材二度提纯之后,进入反应状态,炼丹是个枯燥的过程,时间慢慢的流逝,魏伯阳忘却了周围的一切,他痴迷于炼丹,拥有近乎于强迫的态度。他的腰背挺直,一坐就是几天,甚至更久,没有完成断然不可离开人看顾。 他目不转晶的注视着丹炉中的宝材,感受着他们反应的情况,不言不语的进行不懈的探索,尝试不同方法,时刻关注宝材的反应,适时的进火c退货,多一分则过,少一分则不及。 魏伯阳手指轻点,手中的伏羲五行之火似精灵一般跳跃在宝材周围,宝材经过反应结合,开始发生变化,固体转化为液体,液体再凝结成固体。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过程,若是掌握不好就会爆炉材毁,功亏一篑。 当丹成开炉一切就绪之后,已经是五日之后了。 那一刻华光大现,周围的的风停顿了,声止息了,满山的花反季节开始盛开,幽香四野,这一刻的怪石山头,花海一片。 从混元一波鼎之上骤然发出轰鸣之声,魏伯阳想是喜得贵子一般,脸上染满了欣喜,他有一种想马上打开炉鼎的冲动,面对成丹任何都会欣喜若狂,单开炉盖见证奇迹的那一刻永远让人充满期待。 炉中发出叮铃之声,有一个坚硬的东西撞击炉壁,欲要冲出牢笼,若不是混元一波鼎是旷世宝鼎,定要被成了仙儿,肆意做怪的丹药g敲破了皮囊。 魏伯阳微微一下,他从声音c气味就可以判断成丹的好坏。 他手指翻转,进准的把握好起炉开盖的时间,但炉盖打开之时,顿时霞光万里,四面八方的动物都感受了祥瑞之气,纷纷向这边靠近。 无数动物的眼睛,在树林之中静静的窥视,其中有几只巨大的墨绿色的眼瞳投射出凶残的光,贪婪的嗅着空气中外泄的丹香之气。 他们发出磨动牙齿的寒栗声,周身闪发出的气味,几里之外没有动物敢靠近,空气更加燥热,似乎要烤化周围的一切。 这几只黑绿的眼睛离着山顶越来越近,感受到山顶的灵气波动和浓郁丹香,但是却什么也看不见。 啪嗒啪嗒,浆糊发臭的口水流落了一地。黑而长的指甲深深的抓扣入地面,要将周围植物撕碎。 咔,乌拉乌拉 他们发出难懂的声音,似乎在说着什么。从草丛伸出一只带着黑灰毛发的手,指甲缝中带着黑色的血丝,还散发着新鲜的血腥之气,它们刚刚分撕了一只庞然大物。 一头十多尺的巨人尸体倒在他们的脚边,周围的草丛杂乱,乱木到了一地,巨人的脑浆迸裂,白花花的流了一地,他手指还在不停的颤抖,他尚有气息之时,就被这些怪兽分撕了。 因为被生生的撕扯下肉来,腿也在抽搐。他的口中还在发出无声的c嘶哑的咕噜声,手指抓向虚空,一只灰毛半兽人上前,一脚踹在他的腋下,一手抓住他的胳膊,一用力,刺啦一声,皮开肉裂的声音,骨肉尽断。紧接的嘎巴嘎巴的声音,带着森森的寒意,让人背脊发冷,这是一个残忍的猎场,弱肉强食。血液洒了一地,将周围的土壤都染成黑红色。 这一炉没有让魏伯阳失望,人元金丹共成三枚,一枚极品丹药,两枚上品。 练成极品已不是第一次,丹药飞升而出之时,魏伯阳动作轻且快,好似雨燕,迅速的将丹药收入手中的瓷瓶,还不等丹药与空气初步接触,就又被关入黑暗之中,瓷瓶之中发出细碎的声音,最后归于平静。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92、相濡以沫 骄阳普照着嶙峋的石林,蜈蚣草晨舒夜卷,草叶飞长,沐浴在霞光中,将山头染红。时间慢慢的过去,魏伯阳的炼丹才刚刚开始。 时间真的漫长,花开花落,一个轮回之时,日升日落,一个黑白境界。时间真的短暂,还没有开始既要结束,一切还是原来的状态,明天还要重复,似乎只是一瞬,已经是新的一天。 他白色的袍服有些褶皱,洁净的短靴上染了薄薄的灰尘,额头c眉上挂着星星点点c晶莹的汗珠,偶尔会发出叮铃的几声撞击声,手铐脚链依旧挂在他的手脚上。时间慢慢的流逝,魏伯阳忘却了周围的一切。 炼丹是个枯燥的过程,但他痴迷于炼丹,拥有近乎于追求完美的强迫态度。他可以不言不语的进行不懈的探索,尝试不同方法,与丹炉c宝材度过无数的日夜,依旧可以精神饱满。 炉火炙热的燃烧,遵从意念而动,宝材经过二度提纯之后,进入反应状态。魏伯阳目不转晶的注视着丹炉中的宝材,感受着他们反应的情况。他的腰背挺直,一坐就是几天,更久的时候也有,但这一次意义不同,不能有任何差错。他时刻关注宝材的反应,适时的进火c退火。多一分则过,少一分则不及。没有完成断然不可离开人看顾。 魏伯阳手指轻点,手中的伏羲五行之火似精灵一般跳跃在宝材周围,宝材经过反应结合,开始发生变化,由固体转化为液体,液体再凝结成固体,从固体的状态中升华剥离,形成固气凝结的另一种状态。 看似只是一个简单的过程,但能把握精髓奥秘的寥寥无几。固气凝结是个极难掌握的临界状态,固体的占比多一分,就会爆炉材毁,功亏一篑,气体的占比多一分,就会挥发消散,前功尽废。 当丹成开炉一切就绪,已经是五日之后了。 那一日风停顿了,声止息了。华光大现,冲破云霄,气贯山脉。周围的一切生灵都感受到了灵力的波动,满山的花反季节开始盛开,幽香四野,这一刻的怪石山头,花海一片。 从混元一波鼎之上骤然发出轰鸣之声,魏伯阳像是喜得贵子一般,脸上染满了欣喜,他有一种想马上打开炉鼎的冲动,面对成丹,任何人都会欣喜若狂,迫切的想要揭开炉盖,见证奇迹的那一刻,永远让人充满期待。 炉中发出叮铃的碰撞之声,好似坚硬的东西从内撞击炉壁,欲要冲出牢笼,若不是混元一波鼎是旷世宝鼎,定要被成了仙儿c肆意做怪的丹药敲破了皮囊。 魏伯阳微微一笑,比这成丹的华彩还要夺人心魄,他从声音c气味就已然判断出成丹的优劣。 他手指翻转,精准的把握好起炉开盖的时机,当炉盖打开之时,顿时霞光万里,四面八方的动物都感受了祥瑞之气,纷纷向这边靠近。 无数动物的眼睛,在树林之中静静的窥视,蠢蠢欲动。他们成群结队的向着山顶奔跑,发出轰轰的震动声,山石滑落,树木被撞的里倒歪斜。 山腰的有一个小包围圈,与这些山中物有所不同激动不同,形成分水岭,它们静的可怕。其中有几只巨大的墨绿色的眼瞳投射出凶残的光,四处游弋,贪婪的嗅着空气中外泄的微弱的丹香之气。 他们磨动牙齿,发出让人不适的寒栗声,周身散发出的腥恶气味,带着危险的警告,几里之外没有动物敢靠近。混杂着难以喘息的腐败和滞闷气息,让空气更加燥热,似乎要烤化周围的一切。 这几只黑绿的眼睛敏锐的将视线投向山顶,感受着山顶的灵气波动和浓郁丹香,然而山顶没有任何“可疑”的东西。 啪嗒啪嗒,浆糊发臭的口水流落了一地。他们开始扭动身躯,锁定山顶,越来越接近。黑而长的指甲深深的抓扣入地面,要将周围的植物撕碎。 咔,乌拉乌拉 他们发出难懂的声音,似乎在说着什么。从草丛伸出一只带着黑灰毛发的手,似乎不是人手,指甲缝中带着黑色的血丝,还散发着新鲜的血腥之气,它们刚刚分撕了一只庞然大物。 一个十多尺的巨人尸体倒在他们的脚边,周围的草丛杂乱,乱木到了一地,巨人的脑浆迸裂,白花花的流了一地,他手指还在不停的颤抖。显然,在他尚有气息之时,就被这些怪兽分撕了。 有一只还在撕咬,因为被生生的撕扯下肉来,它的腿无力的抽搐。他的口中还在发出无声的c嘶哑的咕噜声,手指抓向虚空,一只灰毛半兽人上前,一脚踹在他的腋下,一手抓住他的胳膊,一用力,刺啦一声,皮开肉裂的声音,骨肉尽断。紧接的嘎巴嘎巴的声音,带着森森的寒意,让人背脊发冷。这是一个残忍的猎场,弱肉强食。血液洒了一地,将周围的土壤都染成黑红色。 山顶之上结界之中,这一炉没有让魏伯阳失望,人元金丹共成三枚,一枚极品丹药,两枚上品。 练成极品已不是第一次,丹药飞升而出之时,魏伯阳动作轻且快,好似雨燕飞身而起,敏捷的将丹药收入手中的瓷瓶,还不等丹药感受新鲜的空气,就又被关入黑暗之中。瓷瓶之中发出细碎的声音,最后归于平静。 魏伯阳没有时间与成了仙的丹药交流情感,挥手收起丹炉丹火。他心有所系,转身朝着虞古而去。 由于他操劳过度,骤然急行,身形一晃,突然一个趔趄,他扶住了身旁的一棵劲拔的雪松。 他稳住身形,举木望向这棵高大的参天古木,幽幽的说:“多谢老兄。”说完他一笑。眼光温柔的投向虞古。 只是这么一晃神的功夫,结界微微起了波动,两个人的残影叠合在一起,只是暴了一瞬间,就又消失了。然而,“怪物”已经敏锐的捕捉到人类的气息,以及灵气的来源,他们一直窥视着这边的动静,朝着山顶奔驰而来。所经之处,其他生灵纷纷避让。 在结界中,魏伯阳对周围的一切置若罔闻。结界加固之后,他将虞古额心的十转金丹取下丢在一旁,金丹滴溜溜的滚到了草丛中,由于被虞古吸收了大半,已经变成豆粒大小,微微一闪就隐没在土地之中,它取之自然归于自然,也算得其所了。 魏伯阳的手掌拖在虞古的后脖颈处,修长的脖颈自然的呈现后仰的姿势,干枯白裂的口唇张开,瓷瓶微凉的质感随即贴合而来。 啪,瓷瓶口张开,极品的人元金丹立刻跳将出来,在快越过虞古张开的口唇之时,魏伯阳低垂着头,呼出一开口浓郁的真气浪,气浪灌入虞古的口中,卷带着将人元金丹吹入了虞古的口中,手掌放下,金丹随即被关紧在皓白的牙齿之中。 人元金丹是少有的几味可以吞食的丹药,它的宝材吸纳天地灵气,经过炼化后成为滋补的仙丹。 魏伯阳做好这些,视线从她的眉眼,移到她的鼻唇,在干裂的唇上停留了一瞬之后,不由自主的将目光落在脖颈处,从一开始他就尽可能的不把视线留在那里,似乎这样就可以彻底忽略,但是越想回避,越无法回避。他手指在她脖颈处的两个巨大牙齿孔洞间轻轻的摩挲,血液已经开始结痂c发黑,对比她纤细的脖颈,那两个孔洞大的可怕,似乎只要一用力她的脖颈就会应声而断。 魏伯阳的眼中带着痛,他的手指握紧,发出嘎巴嘎巴的声音,触摸着她脖颈的手指微微的颤抖,他盘坐在侧。将食指c中指叠合按压在虞古的额心处,接着源源不断的灵气开始传送至虞古体内,帮助她吸收消化人元金丹。 随着丹药被吸收,虞古的面色不再那么的死气沉沉,渐渐有干瘪抽抽,变得舒展,有了些活人的光彩。她面上的黑色符文像是有了生命的虫,随着他们一步一步的退去,落出了白晰的肤色,她的肤色虽不至于红润,但已经有所转变了。 这个过程说起来简单,然而时间并不短暂。 喳,喳,正当这时周围的真气屏障突然开始出现震荡,虽然微弱,但已经开始出现不稳定的状态。 魏伯阳无动于衷,低垂的眼皮微微眯着眼睛,往昔净白的脸色变得有些红润,他还在继续给虞古输入灵气,指尖之下的皮肤逐渐变得饱满光滑。 当人体中大部分的血液流失,各个机能c意识开始停止运转,就会处于假死的状态。若是没有鲜活的血源补给,正常人就会失血过多而死。 但虞古修习的月华功借助月光的自然之力保持身体的活力,所以易衰老c易病变的血液对于她是一种负担,卓一凡吸干她的血,对她是一种助力。然而,再注入血族人的血则是背道而驰。 吞食血族人血液的虞古,就如同中了毒瘾一般,会对血液产生依赖,由半血人逐渐转换为一个真正的血魃。 魏伯阳此番就是要将虞古体内的血魃的血引炼化干净,洗髓伐骨。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93、水乳交融 咔,咔震荡声越来越重,越来越频繁,有外物大力的撞击结界,结界吸收了部分的冲击,但是依旧无法完全消化全部,从这种状态可以判断,这些外物数量不少。 结界发出连续不断的撞击声,终于引起了魏伯阳的注意,他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外面。 雾化的结界慢慢散开,出现了血狼人一张张丑陋的面孔,他们在外面挠抓着结界膜,发黑的手掌上没有手纹,而是厚实的软垫。他们试图找到入口,竖着尖利的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耳眼中还蓄着长而黑的毛,他们的鼻骨硕大高耸,相貌处在狼与人的边缘,眼睛中带着黑绿色的光,写满了凶残和狡猾,口中囔囔的发出嘶鸣声,像是在交流,他们在结界上c地上嗅着气味。 有几个血狼人站在后面,四处查看着蛛丝马迹。他们想要效仿人类,穿着夸张绚丽的衣服遮羞,胸口c手臂和大腿上覆盖着一层短短的灰色毛发,头发灰黑发白,似银似白,裸露的皮肤和人类的相差不大。赤裸的脚趾甲,灰黑带毛。 “居然跟到这里来了。”魏伯阳淡淡的说,他扫了一眼,眉一跳,而后继续置之不理,任凭血狼人在外肆意妄为。 他手指下的皮肤已经越来越滑腻了,第一颗人元金丹在他的助力下,已经吸收的差不多了。 “嗯,甚好。”他边说边拿出第二颗丹药,用白皙的手指撬开她的口舌,在她的舌面上轻轻的摸索,确认第一颗丹药已经全部被吸收后,将第二颗人元金丹放入虞古的口中,当手指取出时,带起一段晶莹的银丝。 魏伯阳盯着食指上的水渍看了许久,竟鬼使神差的放入自己的口中品尝起来,他细细的品尝着手指上的津液,眉眼弯弯。 他端坐着,神情庄重,似体味人间美味,一个美人静静的躺在他的身侧,形成一副美轮美奂的风景。 结界之外,血狼人还在疯狂c野蛮的撞击着结界。如此强烈的对比反差,让气氛变得凝滞了。 魏伯阳低头看着虞古愈加白皙的皮肤,晶莹剔透,好似上等的宝珠,唇色粉白。 猛然间回忆起在矿石井道中,虞古与他唇齿相碰的一幕,他低敛的眉眼看不出情绪,然而周围闪发而出的确实暖意。 魏伯阳将虞古慢慢的扶起,低头吻上她的唇。 芳香之气溢满鼻腔,他口齿之中都是她的气息,真气一丝丝的通过唇齿流入她的口中,一股沁凉的流水涌入虞古的口腔。 越摩擦越饱满,津液溢满了口舌,虞古无意识的吞咽着,将人元金丹融化成灵气吞入腹中,流经四肢百脉。 魏伯阳的眼睛低垂着,他的长发漏泄而下,遮住了二人交合的口唇。 周围的一切都凝滞了,血狼人似乎无法撬开结界的门扉,竟一直恋恋不舍的在周围打转,他们发出低沉的吼声,这声音已经不是狼一般带着野性,而更像无力的嘶吼。 最终领头的血狼人和其他的血狼嘀咕几句,走开了,留下几只血狼人爬附在不远处,依旧窥视着这里。 虞古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感觉到了黑暗中出现荧光,荧光再她的周围飘荡,极美。 一股冰凉的气流从她的额心传递而来,她动了动手指,发现浑身无力,她只是这般想着,而后就有萤火轻盈的没入她的体内,她立时觉得萤火在她体内复活了。 而后,接二连三的萤火应召唤而来,没入她的体内,越来越多,体内的萤火开始凝结,她身体中堵塞凝结的血块似乎被烧化了,得到疏通的脚趾微微的可以曲动,手指也有了知觉,腿伸展了,手臂也可以抬起了。 她的口中溢满了津液,她自然而然的吞咽,她的舌尖触碰带一片温柔,软糯爽滑,口感甚好,似乎天地之间再无美味,唯有这片冰凉的温柔。 她贪婪的吮吸,双手抬起,套住欲将抽离的冰凉触感,扑鼻而来是一种熟悉的丹香。 她的身体有了知觉,体内没有了血气,被取而代之的是灵力之气,使得她的体内充满了力量,她箍着那片温凉,不想错过任何一种味道,这对她的味蕾是极大的冲击,她舒服的嘤咛一声。 想要看清是何等美味,她的眼睛慢慢的睁开,还不放弃勾住那片温柔缠绵。她望着近在咫尺的一张俊脸,似乎没有马上认出对方,依旧有些迷茫。 当睡凤眼之中的瑞光与她的眼相对之时,虞古的脸立刻红的像樱桃一般。 啪,她松开唇舌,将人推开一些,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面前熟悉的人。 “你,你,做什么?”她摇摇头,有说:“不是,你回魂儿了。” 魏伯阳的笑容加深,一把将人抱在怀中,细腻的肌肤相碰,虞古有些愣神,她嗫嚅了半天又说:“你到底出哪里了?” 魏伯阳不说话,低低的一叹,在她的额头敲了敲,眼中溢满宠溺。 “你,你去了哪里,我到处找你。” “我一直在你身边。”魏伯阳端坐起身,低低的笑了起来。笑声和手铐脚链的叮铃声交合在一起,清脆悦耳。 “你刚才做什么呢?”虞古并没有注意,她摸着自己的唇问,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魏伯阳吻她了,趁着她没有意识的时候。 她砸吧砸吧口,品尝刚才的味道,口中还留有丹香之气,舌面上还有一粒硬硬的东西,她伸手想取出看看那是什么东西。 冰凉的触感随即而来,魏伯阳细长的食指,按在她的唇边,制止住她的吐出丹药的动作。 “不能拿出来,用真气将它消化了,你的身体还有些虚弱。”魏伯阳边动作边说。 虞古低头看了看他的手,他的手还在唇边摇摆,她一张口,狠狠的咬住他修长的手指。 “嗯。”魏伯阳没有防备,被她咬了一口,眉一皱,耳根可疑的红了。 虞古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他的眼中满是温柔c欣喜,他面色韵红,额头有细细密密的汗珠,气息不匀,他的唇比以前要鲜红许多,如同水润的樱桃。 看着这一幕,她的脑子突然轰的一声炸开了,她的心跳加快,似乎随时要跳出来。她按住自己的胸口,觉得心要冲破胸膛。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口中咬着他的手指,鼻息因为加快喘息,热气喷洒在他的手指上。 “放开。”语气似责备,似宠溺。 魏伯阳摇动一下手指,试着将它拿出来。他眼中带着笑,对虞古现在的状态甚为满意,上下参看她的脸色,精力已经恢复大半了。 他的话音刚落,虞古突然跃起扑了过来。魏伯阳不及防备,被她按到在地,背部重重的撞在地面上,他的瞳孔本能的一缩,想要反抗。 但虞古已经跨坐在了他的腿上,双手将他的手按住在胸前,此时虞古才看清他的手指的手铐。 “这是什么?你被抓了。”虞古边问边目不转睛的看着魏伯阳的眼睛,他仰躺在地上,眼睛看向她,虞古此刻才看清他越来是双眼皮。 “这要问你了。”魏伯阳抖了抖手中的手铐,戏谑的笑。 “你,不许笑。”虞古轻声说,带着些羞恼。 “真唔。”魏伯阳刚张口欲说,口中已经溢满了温柔的唇舌。 虞古直吻了好一会儿,她抬起头,看着魏伯阳,气息还有些乱,她说:“你刚才。”但是说到一半她突然不知怎么说了,魏伯阳是再给她喂食丹药吗?,还是别的念头。 她一点头,也不想纠结刚才的目的是什么,她理直气壮的说:“再来一次,用口喂。” “你刚才不是来了一次吗?”魏伯阳呵呵的笑,他看着头顶的虞古,她的头发还有些凌乱,肤色惨白。因为低头亲吻,带上了粉红。他从下举目看着她的眉眼,唇边不自觉的挂上了笑。 “不许笑。”虞古气恼的封住了他的笑声。 就这般,虞古以压倒之势,跨坐在魏伯阳的身上,一遍一遍的碾压着魏伯阳的唇。紧闭着双眼,感受着细腻,手指在他的头发中穿梭。直到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抵住她的屁股。 虞古嗯哼一声,她的手顺其自然的去摸索那头搞怪的腿。 “啊,别动。”魏伯阳闷哼一声,他的额头冷汗直流。 “你,你怎么了?他们打你了。”虞古的手赶快放开,她有些不解的看着魏伯阳,满脸狐疑,担心的问。 “呵呵”魏伯阳闷闷的笑起来,他看着虞古天真的脸,不知道如何和她解释,随着他的笑,他的胸膛震荡,虞古到他身上也跟着一上一下的起伏。 魏伯阳的眼睛越来越深沉,似乎在酝酿着暴风骤雨,他一个翻身灵巧的将虞古按倒在地,两人彻底互换角度,他被困着的两手从她的头上套入,垫在她的脖颈处。 两个人离的如此之近,鼻息相闻,心贴着心,四目相对,有电流流经他们的四指百骸,这是一种比修道晋级还要刺激的感觉。 “你要面对一切自己的选择,即使这选择很痛,或是很愉悦,你都无法逃避。”魏伯阳的话如清泉一般,流入虞古的心田,激起了无数的涟漪。 虞古点了点头,还不等她回味他话中的意思,话已经被霸道的封在了唇齿间。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94、血王迎娶虞古? 血族王城,树木丛生,百草丰茂,隐匿在暗影之内的无数生物不停的忙碌着,这里看不到停留的鸟兽,听不到肆意的虫鸣,它们快速的逃离而去,或是潜伏在暗处伺机而动。 高大的树木张开黑绿的枝杆,扭曲变形的枝枝在高处盘结,似乎要争抢高空新鲜的空气,高挺的建筑没有感情,冷眼旁观,但是王城之中骤然笼罩的低气压,让他们蒙上了一层暮霭。 空气中总是带着挥洒不去的血气,这个庞大的王国之中拥有超脱于世的理想境界,但依旧无法摆脱世俗的束缚。在王城之上,正无形的笼罩着一张网,这网囊括了利益c权利c欲望,以及对长生的贪婪之心。 行走在这样静谧的有些诡异的地方,让人如履薄冰,心惊胆寒,于是每当入夜,宫人就避免出门,即使出门也不敢独自行走。所以宫中很安静,呼吸可闻,人影奚落。 月黑风高夜,最是多事时。 一处深宫,树木古茂c佝偻,如同拄拐的老叟。杆上的树瘤在暗夜之中,如同一只只眼睛,静静的窥视着过往之人的动向。风偶尔吹来,就会发出咻咻的嘶叫声,甚至还有树枝嘎嘎的声音 响。 一个宫人挑着一个灯笼快步的从殿门前经过,当她看到殿门半开着时,惊的坐到在地,在这深宫之中,不要看不要说,也不要对任何事好奇,但是以她的经验,这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不关她的事,若是因为好奇她窥探了不该看到的秘密,或许都不知道如何死的。 “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鬼神大人不要抓我。”她说完爬起来,心惊肉跳的赶忙跑开了。 在深宫中待久的宫人都知道,此处曾经是上一任血王姬妾的宫殿,那时她盛极一时,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她突然在夜间猝死,死相极难看。“鬼神于暗夜吞噬人的灵魂”的传闻就此传播开来,这个宫殿再没有哪个人敢居住了。 被荒废遗弃的久了,所有的建筑物都开始呈现腐朽的味道,只要有一点风灌入,就会发出吱嘎之声,似乎磨动牙齿的声音。 月光淹没在云层之中,没有月月辉投入破败的宫殿,黑的不见五指。两个躯体正在黑暗中交媾,空气中带着浓郁的血腥气,女子发出不绝于耳的哼哈声,身体不停的抽搐,随时都要昏厥而死。 一张带着荧光的背在黑暗中汗珠点点,他的腰背上集满了汗水,密密麻麻。他丝毫不顾及身下女子的状态,沉浸在快感之中,身体不停的动作。 这种暗夜偷情的场面在如此大的深宫中并不算什么稀罕事,这里已经成为他们这类人的场所,似乎在笼罩着恐怖气息的环境中让他们更兴奋。 一双锐利的眼睛在树木之上静静的窥视,他的气息如同雾一般,微不可觉,几息之后,这双眼睛消失了。 大白站在离他不远的角落里,黑暗是他最好的武装,他窥视着窥视者,表情淡然。 宫殿之中女子一声无力的呻吟,她的身体已经失去了知觉,如同破布一般被丢弃在角落里。 “哼,死了吗?真弱。” 男人面无表情,声音极低,他起身将衣服穿好,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已经没有气息的女人,她的脖颈处有两个可怖的齿痕,已经没有血再溢出,她的脸色白青一片,似乎被吸走了灵魂,一脸生无所恋的表情,让她的死变得很平静。 “死都不止怎么死的,蠢货。”男人说着这话的时候眼中带着鄙夷和痛狠,绿瞳看向宫殿之内的一张巨大床榻,突然低低的沙哑的笑了起来。 “愚蠢。”他笑着笑着面色变得越来越暗沉。 起身朝着大殿深处走去。 少岚赤着脚,在灰黑的地板上留下了一排排的脚印,衣服脱拽着,又将留下的脚印一一摸平。他的前胸袒露,任凭长袍从肩头滑落,露出浓密的胸毛,与他净白的面容比起来,极是怪异。 他走出几步突然停下,侧目回头看向虚空,绿瞳在黑暗中带着犀利的光,他低低的说:“哼哼,又来一个找死的。”紧接着人形渐渐雾化,消失在空气中。 轰,一股强烈的气流冲击而来,一到黑色的光退着一道蓝色的影子,撞击在墙面上。 黑色的影子落地,矮小的个子隐匿在黑色的法袍中,他的面容在黑影之下蒙上一层幽暗的气质。 少岚的后背结实的撞击在墙壁上,由于力道极大,建筑顶部的灰尘抖搂了他一身,他用宽大的袍服将遮住自己的头脸,已经被打这般惨烈了,他依旧不忘保有自己的颜面。 少岚的眼睛带着不解,他是如何发现他的?但是处于弱势,他清楚的知道,没有权利提出任何疑问。 少岚低低的一笑,他眼皮低垂,淡淡的说:“你是矮人,莫非是来找你的同伴?”他的心思极通透,在看到对方的身形之后就明白他所面对的同样是一个矮人。 他自嘲一笑,坐起身,懒散的倚靠在墙壁上,将口唇上的血用舌尖收入口中,他说:“如今的矮人居然都这般厉害。” 大白刻意压低声音,低哑的嗓音在静谧的宫殿中带着空洞的回音,让他想一个沧桑的老者。 “那个矮人,她现在在哪里?” 少岚眼神低敛,他有些无精打采,哼了几声说:“她或许已经在我大哥的榻上了,现在也许已经成了血奴了,女人都很幼稚。” “你说什么?”大白的声音高亢,他的语气中带着恶劣和震惊的语气。 紧接着他气的几乎发疯一般,冲到少岚面前,狂暴的给了他几拳,他的拳上包裹着白色的光,让他的拳头变得大而且硬。当他重重的锤击在他的脸上之时,终于将少岚漠不关心的态度打破了。 大白的速度极快,少岚完全没有躲避的机会,回身之后声音低哑的如同暗夜中的魅影,“你最好说话放干净些,说明白。我不想听假设。” “啊,居然打脸!”少岚揉着脸,眼睛已经被打的开裂,脸颊青紫一片,他凄苦的说:“呵,下手真辣,不信你可以自己去看看。另外,后日血王大婚,你自然就可以见证。” “后日?放屁,哼,你叫少岚,血王的杂种弟弟,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打发我了吗?你说的话毫无根据,你以为我会信吗?你最好如实回答,不然,今天就让你成为废人。”大白呵呵冷哼,他眼神犀利的看着少岚,话语毫不客气,似乎要激怒他。 “啊,你闭嘴,士可杀不可辱,你不要太嚣张了。”少岚说完,手中的剑抽身而出,朝着大白冲了过来,他体型庞大,是大白的两倍,朝着大白挥剑过来,被大白弹跳而起,飞旋一脚踹在了后背上。 少岚回身一滚,剑身向前一挺,身体雾化,再出现时,剑尖离着大白只有一寸之远,他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这笑还没有化开,就被冻结在脸上。当他看到大白带着讥讽不屑的笑时,心不住的向下沉。 差距太大了吗?他今天放纵过了头,居然被找上门来。 “这才有个男人的样子,只敢在黑暗中漏出你丑恶的本性。”大白手指轻点,盘龙卧台大铜钺由一个两点骤然变大,轻松的抵挡住少岚狂暴的一击。 反弹的力道极打,少岚的身形不收控制的后退数步,他单膝跪地,飞身而起,身体旋转,如同一个陀螺,剑尖直指大白。这一招是他的必杀招,死在他这一招术上的人不计其数。 然而,今天是个例外了。大白轻蔑的一笑,说:“哼,太弱太慢,你就只会骑在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身上放肆。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拿出你的血性。”大白挥手将武器掷出,人影滑过少岚的身体,他体型小巧,但是灵活机敏,附身而下,手肘在他下体一顶,悬身从他腋下飞掠而出。 叮铃,少岚当即跪倒在地,痛苦的抱着裤裆闷哼一声,宝剑应声落地。 “嗯。”少岚的面部表情扭曲,他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终于丢去贵族的伪装,破口大骂,“你,阴险下流”他用最污秽的语言攻击着大白,毫不掩饰的气愤。打不过,他也不能输在气势上,他越骂越带劲,竟然觉得突然找到了尊严,赢获了胜利,刚才扭曲的表情带上了一种狠厉。 大白摊摊手,他傲慢的说:“我无论是黑是白,是好是坏,心中坦荡,从不遮掩。而你,一看就是一个伪君子,还好意思说‘士可杀不可辱’。我已经观察你很久了,你每天都会来这里,杀一个女人,甚至几个。你之所以选这里,是因为这曾经的殿主人是你那个下流的母亲。你的心狠心黑,亲手杀了自己的母亲,你其实很痛恨她,瞧不起她,是吧。但是看看你自己,现在与她有什么区别。你平日装成一副圣洁的样子,比起下流,你不差哪里。” “你闭嘴,你到底是谁,想做什么?”少岚眼露恐惧,没人知道的秘密,居然被他一语道破,他挥霍自己的人生,放纵而为,用这些刺激自己的灵魂,让灵魂有所慰藉。他无法选择出身,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是个孤儿,那样一清二白,尚且可以幻想。 少岚那张天真无邪的面具已经被全部打破了,他不想再听大白说一个字,但是语气竟然慢慢的恢复了平静。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95、温氏密谋 大铜钺在手间旋转,反射的月光,映射着大白的唇嫣红嗜血,他低低的笑着,笑声回荡,强行钻入人耳。 “哼哼,告诉我另外的拓印阵牌在哪里?”大白眼晶一眨不眨的盯着少岚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变化。 他静静的站在黑暗之中,一道月光从扭曲的树杆间射入,让他的影子无限拉长。他的样子看起来阴暗低沉,像是从地下爬出来的勾魂使者。 少岚从来没有哪一刻这般的心惊胆寒,一个矮人居然有苍穹姿态。他的话在他的脑中回荡了许久,他才明白这些字组合在一起是怎样的意思。而后眼中带着一种前所未有希翼的光。 “你们,你们想要进入圣域?”少岚的唇有些颤抖,他压抑着激动问,从大白的问话中就隐约猜出了他的目的。 “看来你知道了。”大白低低的笑。他飞身而起,只是几个起落就跳到了屋梁之上。他的声音传开,“既然是明白人,也不肖多废话,带路吧。” 大白的话说的坚定,几乎已经确认少岚知道拓印阵牌的所在了。 少岚低头思虑了几秒,身体慢慢雾化,人影消失的那一刻,大白也飞身出了这阴森似鬼堡的宫殿。“聪明人就是识时务。” 挑着灯笼的宫女正疾步前行,她左右张望着,总觉得有眼睛盯视着她。血族人视力c听力极好,不用灯笼照明,夜晚也可以看清道路,听得见细微的声音,灯笼只是壮胆用的东西。但是正因为她的好视力c好听力,她看到了不该看的,听到了不该听的。 她的手中死死的抓着一个女人的荷包,这是刚才她路过荒废宫殿之时,在路上捡到的,上面绣着宝珠,她想都不想就捡起来,藏在了怀里。 后来才回忆这个荷包的主人是血王一个地位较高的血食,平时甚得血王欢喜,但是最近血王转了性子,已经连续十几日不曾召见血食了。 她为何会出现在哪里,刚才的欢叫声莫非是她发出的。宫女越想越觉得接近真相,越如此接近真相她就越提心吊胆。 “啊!”宫女被自己的想法惊出了一身汗。“鬼神勾魂了?还是她私自与人苟且。” 她喃喃自语的说到这里,极厌恶c恐惧的将荷包丢了出去。然而还有迈出一步,她又转头跑了过去,将荷包攥在手上,从上面撕下那颗宝珠。 看着手中的那颗手指豆大小的宝珠,她憨憨的一笑,女人对宝物的追求近乎痴迷病态,她爱不释手的将宝珠准备装入怀中。 喳,她的身体骤然倾倒,脖颈上出现一条血痕,眼睛圆睁,那满足的笑意还停留在她的面上,那一刻她的脸上没有恐惧,满眼倒映的都是宝珠的光辉。 临死她依旧死死的抓着那颗宝珠,借着月辉,宝珠上模糊的映衬出一个男人的俊脸,还有一双诡异的绿瞳。 少岚收了剑起身跃上古树,当看到树上的黑袍矮人时,他说:“她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听了不该听的声音,或许将来事情就坏在她这里。” “我懒得管,你似乎总喜欢对女人动手。”大白冷冷的说。 少岚先是一哑,脸上可疑的一红,他有些气怒,但是还是忍下了。“无论男女,我只是避免留下祸患,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性,必须斩草除根。” “嗯,我们走吧。”大白不置可否,他催促到。 少岚不解的看着他的背影,竟然对他这般不挖苦人感到意外。 二人一黑一蓝,渐渐的消失在了空气之中,这一夜不止是这王城内,王城之外也是蠢蠢欲动。 一处深宅,巨大的庭院好似迷宫一般,黑长的纱制灯笼点缀在树干之上,眼花缭乱的建筑分布在其中,让人找不到具体的方位。 少岚停留在一处建筑的房顶之上,脚步极轻,他站在最高点指着中间一个建造,低低的说:“那是温氏家族的祖先牌位房,温氏保管的拓印阵牌应该在那里。” 大白没有马上回应,他看着少岚的表情,见他点头,面上不想在说谎,大白于是初步相信他的话,他想,“藏在这里也有可能,王城宫城几乎被翻遍了,依旧没有找到线索,所以不排除放在城外的可能。” “嗯。”大白点点头,示意他继续带路,少岚犹豫一会儿,将面蒙上,朝着大白看了一眼,身体渐渐雾化。 一处石头制的建筑,高耸的建筑顶像是一把把钢刀,华丽的玻璃上印刻着温氏的族徽,一只蛇形图腾,白森森的牙齿巨大无比。 室内桌台上的蜡油已经滴了一托盘,温家的各殿都有专人打扫,一尘不染,蜡油集了这么多,显然室内的谈话已经进行了许久。厅中一个高大的背影在烛火的映照中,晃动不定,他沉默了很久,沉吟一声说:“还是不妥,我血族人从来都有傲骨,怎么可能与他们同流。” 他猛然回头满脸历色,胸口上挂着一颗血色珊瑚珠,温家有红爵的标志,非温不火莫属。 温不火浑浊的眼中带着精明的光,他下巴处续着稀稀拉拉的小胡子,随着他说话不停的抖动。他的眉宇间带着化不开的愁闷,拧成了两三道深深的沟壑。他的声音粗噶,在安静的环境中尚且要仔细去听,他作出决定显然也很难。 “说了这么多,你怎么还是这么固执。你若还是如此守旧,他们就会选择其它人合作,到那时这血族可就不是你的血族了。”温云亭气笑了,他和温不火对面而立,说出的话带着怒气。 他回到家族已有段日子了,但是家族的人依旧不看好他,他出去几年也没创出成绩,还带回来一个女人,族人对他的非议越来越多。例会之上更没有人肯听他意见,处处受限,最近竟然想要选支系更优秀的人作王位备选,他迫切的想要做出些事迹想要众人认可。 温云亭烦燥的在屋里中踱步,他继续说:“人,我已经带来了,你还是考虑一下吧,如今王城之中除了少岚,又来了一个野丫头,说不定老血王在外还留了不少的种,这样接连不断的出现争夺之人,我们如果不采取点行动,最后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一朝新王一朝臣,只听新宠笑,不见旧臣哭,新王登基,你这个红爵可能也难保。” “我倒在看看,哪个敢动我,我可是三朝元老。”温不火冷冷的说,傲慢不羁,他一句话带上了三个“我”,脸上的自豪难以掩饰。这是他常说的一句话,每个大族都会有一个值得骄傲的功绩,值得炫耀,温氏宗族自命不凡,就因为他们是三朝元老。 “动的就是你这种三朝元老,知道的事太多,派点任务推三阻四,指挥不动,占着红爵的位置总爱指手划脚,自以为是。你挡了年轻人的路,第一个被干掉。”温云亭气恼的说,他毫不客气的说话,丝毫不顾他老子最在乎的颜面,给了他最引以为自豪的身份重重一击。 果然,话一出,温不火就暴跳如雷,“放屁,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胡话,简直就是危言耸听。” 他随手抓起桌上的茶碗准备丢向温云亭,但是手一偏,茶碗擦过温云亭的脸皮,落在了他身后的墙上。 墙面是用皮革做成,地面铺着地毯,柔软吸声,茶碗撞击在墙上,没有发出很大的响动,原模原样的滚落在地,只发出闷闷的声音,没有任何效果。 温云亭在市井之中,也不是白白过活,他也总结了弱肉强食的生存之道,对这些名利算计看的很透。他了解大众心中的痛恨点c期望值,他们对贵族表面尊敬,实际也会怨恨c艳羡。血族的贫富差距很大,少数人占有大量的物质资源,过着高人一等的生活,而大多数人处在生活的边缘,只能用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乐天”精神麻痹自已,和平都是表面现象。 血族内部存在一个大毒瘤,需要用强药做掉,温云亭想。 屋内又一次陷入了沉默,温云亭一直看着桌台上不停滴着烛泪的蜡,他的心中七上八下,他想要有所作为,必须得到父亲大人的支持,不然,单单以他个人的力量,成功的几率会降低很多。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不火的情绪恢复如常,他低低的说:“让他们的去书房见我。” “是。”温云亭掩住心中的喜悦之色,旋即走出石室。冲出门时与觉得有一种温热感,由于兴奋,他并没有理会。 温不火长长的叹息声被吸入皮革的毛孔之中,化为乌有,只是一个恍惚间,他的脸上已经带上了狠厉之色,烛火的光影定格在他脸上,化成了坚定的一道锐利之光,他也出了石门。 隐匿了气息的大白和善于跟踪的少岚在门外,意外的听到了里面的密谋,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话一点不错。 人去楼空,大白和少岚进行石室,大白一眼摆在牌位中间的拓印阵牌,他仔细的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确认没有任何机关后,将宝牌收入囊中,随后二人悄无声息的消失在空气中。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96、神秘黑衣人 温氏的庭院极壮观c宏伟,亭台楼阁,雕梁画栋,不比宫城的院落逊色。不熟悉的人很容易迷路,然而少岚似乎对这里极是熟悉,大白一直警觉的跟着他,但是少岚似乎很乐意帮这个忙。 大白和少岚得手后避开巡逻兵准备离开,正看到几道黑色的光影快速的在房顶上移动,他们悄无声息的隐匿在黑暗中,窥视着动静。 咕咕,一只鸩在树上鸣叫,带着一种啼血似的嘶鸣。它的头到处的摇摆着,眼睛四处寻觅,寻找静夜中耐不住寂寞的鼠虫,细细的听着它们的磨牙声。黑暗中突然生出一丝异动,它如同剑一般疾驰而下,用利爪牢牢的将猎物抓住拖入空中,一只巨大的老鼠被它遏住了咽喉。兜了一圈之后,它落在刚才的树杆上,将老鼠踩在脚下,用如钩子一样的喙破开它的最柔软的肚腹。它只是将内脏和眼珠子吃掉,就将还在不停抽搐的老鼠从树上丢下来。 鸩用爪子梳理着自己的羽毛,用喙抓痒羽翼,做着战后修整,于此同时,它的眼睛还不停的在暗夜中流连忘返,寻找下一个目标。 这种动物并不属于这里。少岚看了一眼树上的鸩,眉头一皱。他的眼中射出锐光,他的指节发白,手指有些颤抖。“他们想要联合外族人谋反。” “有人算计你兄弟,你很兴奋。”大白看到他的表情,冷冷的说,语气里没有任何情绪。他的手按了一下放在胸口的拓印阵牌,淡淡的看了一眼少岚。 “有吗?有人要出局,不是很有意思吗?”少岚呵呵的一笑,眼神有些冷。 他指着树上的那只鸩说:“看到那个飞鸟了吗?它许是跟着它的主人来的。而这种鸟儿,不是我们这里的鸟,也不是来自外族。我在想温老头勾结的会是什么人?”少岚的脸上还有些青紫,大白知道他最丑恶的一面,于是他也就无所顾及,说起话来渐渐随意起来。 大白并没有注意一只鸟,听少岚一说,他抬头看过去。一只身披紫绿色羽毛,眼里充满着血红的颜色的鸟正站在书房不远处巡夜。 大的脸一直隐匿在黑色法袍之内,只能听到恍惚的声音传出,不带任何情绪。他说:“鸩鸟,确实是人饲养的,它在放哨。” 大白顺势观察那只鸩,每当它捕食猎物完成后就回到原位,四处的巡查,一有动静它就会嘶鸣两声,而后用咕咕声解除警报。若是发现有人靠近,他它就会扑展翅膀,长啸一声,以此通报它的主人。 鸩鸟有毒,它喜食毒蛇蝎。传说它的羽毛有剧毒,放入酒中就能置人于死地。再看它站立的树木,树杆漆黑一片,叶子开始掉落。 大白虽然视力下降了,但是鸩因为几次俯冲而下,腿上带着的铜制脚环在月光下反射出一道光,其上隐约可辨的一个徽标,让他倍儿感熟悉。 大白眼皮一跳,他急迫的想要证明什么,目光如炬的盯着铜环上的徽记看,但是鸩一直在不同的晃动,徽记比较小,而且离的比较远,还是有些模糊不清。越看不清越想看,他恨不得把那鸩打下来看个究竟,但是他终究没有轻举妄动。若是宠物死了,主人定会有所察觉,打草惊蛇对他们并没有好处。 他按捺下好奇的心思,继续观察。温不火书房门口,刚才的一群黑影已经凝实,几个黑衣人像一阵风般进了温不火的书房门。大白的心头一跳,这样的打扮让他似曾相识,而且印象深刻。他的眼睛变得赤红,手握成拳,指甲扣入到手心的肉里,他的腿不自觉的挪动了一步,已经控制不住的想要跟上去一看究竟,但是他还是强迫自已像一个钉子一般定在原地,不能轻举妄动。 他眼中的火焰让周围的空间变得有些沉闷,为了缓解内心的激动,他转而问少岚,“另外的一枚拓印阵牌在萧家?” 少岚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他听到大白的问话一楞,苦笑着说:“没错,但是藏在哪里我不知道。” “你为何出卖他们?”大白直白的问。 少岚在蓝色的衣袍的笼罩下,身体如同一团沙,一层雾,让他的样子看起来有些飘忽。他是一个跟踪c隐匿的高手,但是大白在他身上贴了寻踪符,无论他到那里,大白都能锁定他。 少岚被问到,他摇头笑了一声说:“血族有四大贵族,女魃后人有四大夫人,他们的娘家族人发展为了现在规模的四大贵族,生下的孩儿被允诺冠与母姓,王位就在这四大贵族中轮换。卓c温c贺c萧每个大贵族供奉有一枚阵牌,据说同时集齐就会显现一副地图,这幅地图可以通往血族的圣域金雨丛林。按照惯例,历代王位继承者备选者被各族推举,共同开启圣域进行修行历练,提高功力,到达神木得到神鸟认可才能成为王者,上一任血王就是最后一次历练获胜的王者,也是唯一一个活着回来的人。” 少岚说完这句话,停顿了许久,像是若有所思,而后继续说:“但是后来贺氏丢了拓印阵牌,受到了天神惩罚,日渐人丁奚落,这一代只有贺兰弼比较优秀,但是他的家族很久没有出过红爵,只能靠子嗣不旺的萧子良扶持。上一次出了王城出了内奸,王城的拓印阵牌被偷偷带了出去。虽然偷盗者被猎杀,但是拓印阵牌还是到了巨人的手中,这一次也没有找回来。”少岚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大白,呵呵一笑。 “所以,我巴不得你去将他们的拓印阵牌都拿走,都没有了拓印阵牌,看他们还有什么可以嚣张的资本,也没有理由在那里指手划脚了,而且,集不齐拓印阵牌,无法开启圣域,我就不用去那个诡异的丛林历练,或许那里就是送死了。”少岚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话,他的声音很轻,静静与大白说着血族最内幕的事,像是在自言自语。 “这一代血王是如何选出来的。”大白抓住了一个线头,于是问。 少岚冷冷一笑,他摇摇头。好久没有说出一句话,此时无声胜有声。 大白并不执着,他想,上位者都是踩着无数人的尸骨走到最高点,或许血王的刀下有无数亡魂在哭泣。 正在这时,屋内的人出来了,他们化作一道道黑影,只是几息的功夫就消化了,大白手指一弹,一道黄白光点飞了出去,好似一只飞虫,那只鸩像是看到最美味的东西,伸着脖子叨入口中,而后随着主人飞走了,而它所站的那棵树正在慢慢枯萎c变黑。 “你给它吃了什么东西?”少岚看到大白的动作,心中一惊,他好奇的发问。 “毒药。”大白简短的说出两字,接着唤到:“我们走。” 鸩栖居在有古木有毒物的西南异族,喜欢筑巢于高数丈的毒栗子树上,常常出没的地方石头上有暗黑的斑点和细微的裂痕,因为它们的粪便有一定腐蚀性,凡是有毒之物它都喜食,所以大白丢出的毒虫,它毫不迟疑的吞入肚腹。 少岚与大白初接触,但是他知道大白不会是无聊的想喂喂鸟,一定另有目的。但是他并没有多问,带着大白向着萧子良的府邸方向掠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97、女汉子 西月宫中,周围的人都被吴心打发走了,自从血王将她安置在西月宫之后,就没有来过,服侍的人虽然不敢怠慢,但也不那么殷勤了,所以不用她说,早就没有人了。 吴心和伊田头对着头在研究桌子上的这个大陆的地图,这张地图绘制的比较粗,从地图来看三角形应该表示山脉,叉形表示丛林,双线的波浪线表示宽广的河流,单线可能是路也可能是何流,戈壁沙漠则是用点点的表示。还有很多空白的地方绘制着奇怪的图形,不明道理。 地图是绘制在兽皮之上,用撩撩的几笔勾勒出大体的地形地貌。这片大陆的中心是血族,其内三条线是河流,书写的文字是血族古文字,通过最近对血族的了解,吴心和伊田猜测这三条就是“其妙渠”c“莲浓渠”和“太安渠”,整个血族城呈“回”字型,中心的王城是一个黑色方形,四周围合的城墙形成了“回”字的外框。 除太安渠从王城地下发源,其余两条河则是起源于周围的山脉,汇聚到一条宽广的河流中,据了解此河名为“通蓝河”,这样的大型河流地图上还有几处。通蓝河再经过东部的平原流入极其遥远的海洋,海洋在旁边也用血族古文标注有名字。 以血族为中心,巨人族的丛林在其西北部,两族之间有迷宫一般的群山和一片长满黑荆棘的戈壁,经过大白和吴心上一次的偷吃,黑荆棘已经不见踪影了。这一片因为他们已经经历了,大体能看懂图形的意思,而后顺藤摸瓜的继续看。 “这是一条一条的线表示什么?怎么看不懂。”伊田嘟嘟囔囔的说,他对着这个地图表示难以理解,他只能识得血族到巨人族这一段。显然他们已经处在例外的大陆板块,因为地图之上呈现的另外的风土人情和地形地貌,完全找不到他们熟悉的地形。 “你笨呀,这是河流或者是路,但是我觉得路的可能性小,这里人都各自为居,肯定没有类似的管道。”吴心解释说。 伊田点点头似乎很赞成。他呵呵的一笑说:“有地图就好些了,管这些图形表示什么,我们一遭遭的走过来,就知道究竟了。” “痴人说梦,你看这血族城就是这么一个点,那周围要有多大,走吐血,都不见得走全。我们现在关键要找血族所说的圣域。”吴心哼到,她和伊田在卓一凡的寝殿没有找到拓印阵牌,恰巧看到这幅地图,于是顺手牵羊拿了回来。 伊田收起冒险的心,他想起这一次受命帮助圣子找到解雾果毒的一味药,于是收起了玩心,认真的看地图。 吴心指着地图的大体指画了一下,她说:“这里,北部比较容易理解,这是一片广袤的土地,这片土地上多山多河流,绘制的还算详细,地形奇高,再向北就是一片空白,只绘制了一个白色的圆圈,切断了两个三角,这个不知道代表什么。 东北部也比较容易理解,看这些点点,我认为是零星散落的一些部落,这应该就是血族收服的一些附属部落。相距血族很远的西南部有一大片点点,大约就是沙漠,这里书写的两个字居然是小篆”雾非“,这里应该叫雾非沙漠。东南部则是一片极大的丛林。 从地图上看,东南部的丛林和东部广袤山林是圣域的可能性比较大。而在沙漠里可能性不大。” 吴心说完抱着胳膊,拧着眉头思索,过一会她就会朝着门张望一下。大白已经出去有段时间了,但是一只还不曾回来,她有些开始担心了。 伊田不知吴心心中所想,他手指在这两个地方点来点去。而后说:“嗯,我奶奶说,影木生活水丰茂的林中。这两个地方具备这个条件。” 伊田的话落了很久,也没有听到吴心继续分析。他抬头正看到她看着门口。 似乎有两个人影在外面监听。吴心比划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伊田会意,将地图收起来,几下就跳到了柱子顶。他们居住的这个殿四周由柱子支撑,顶上没有横梁,所以无法躲人。伊田只能靠臂力抱住柱子。他低下头看着吴心身形长高,摇摆着变大的臀走到了门前。 她唇边带笑,立在门前将门吱嘎一声拉开了。 哎呦一声,一个血族女人因为猛然失去支撑力,一下子滚了进来。而另一个伸手好些稳稳的站在门外,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 吴心毫不意外,从衣着和装扮上看,此二人应该是西园宫里血王的血食,之前有几次她曾经在庭院中远远的见过她们。不知她们出自好奇,还是奉命在此偷听? “你们在此做什么?”吴心冷冷的问,这些女人长期在宫中,带着傲慢与偏见,所以表示友好无法进行“愉快”的交流。女人对付女人,吴心深谙此道,她眼高于顶,端着架子,视她们于无物,以此快速的将人打发了了事。 二人还有些狼狈,再看吴心的态度,心中堵闷,她们也是宫里的红人,前呼后拥的供着,好吃好喝的养着,绫罗绸缎的打扮着,似乎从这个女人来了之后,血王就不曾召见过她们。这个女人整日在出入宫闱,于是她们认定是吴心在搞鬼。 思维局限限制了她们的想象力,只能将原因归结到女人身上。 吴心看了二人一眼,站在门口的女人一只审视的看着吴心,她的穿着一条黑色的裙子,这里的衣服款式简洁c舒展,胸和臀的位置比较紧,完美的将人的身材勾勒出来。她的上衣领口比较高,可以将脖颈掩盖住,在中心的位置开了一条缝隙,高高的胸脯在黑色光滑的布料上波澜起伏隐约的可以窥探一揄。 她下身的裙摆拖拽置地,极是飘逸,在臀股处恰到好处的收拢,让她整体的气质变得高雅许多。 黑衣女并没有说话,她眯着眼睛看着吴心,静默的态度让她看起来胸有成竹。 吴心只是漂了她一眼,就知道她对自己的鄙夷极是强烈。 而质问吴心的女人面容不较稚嫩,她一身绫罗绸缎c宝珠叮铃,透着一股子华丽。粉嫩的颜色衬得她的皮肤越发白皙,如果按血族皮肤白皙的程度以及肌肤下的荧光亮感判断血统,那么可以见得,粉衣女的身份要高贵的多。于是她一开口就是质问,因为她自视甚高。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她大抵就是来给吴心下马威的。 跌坐在地的粉衣女人,即使摔倒也不慌不乱,她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一扫刚才的狼狈之色。 她颐指气使的说:“我们都听见了,你在和男人说话。你居然背着血王私会别的男人,下流无耻,我们会告诉血王的,让他剥了你的皮,看你还敢这般傲气。” 说话的过程中漏出两颗白森森的尖牙。她脖颈处的齿痕只能隐约的看见一丝痕迹。可见血王许久不曾召见过她了。而另外一个捂得严实,或许心态并不想表面那样冷静。 吴心看出她们来此的目的,淡淡的说:“哦?是吗。” 而后不在乎的朝着屋内走去,衣服相后一展,潇潇洒洒的坐下来。“你们可见到有男人在这里吗?” “你肯定是把人藏起来了。”粉衣女子上前几步,眼睛四处查看着,想要在任何一个可以藏人的地方找到蛛丝马迹。 “你可找到人了。”吴心看着粉衣女子袅袅婷婷的走过来。 粉衣女带着笑,眼睛一直盯着吴心的脸,想要看出她类似于慌乱的神色。但是她并没有收获,而后懊恼的一哼。 她毫不拘谨,眼睛继续巡视着,最后落在了吴心歪躺着的床榻。于是得意一笑,料定可疑的人就躲在床榻上,床榻的帷幔是黑色的厚纱,隐约可以遮住人。 吴心扫了一眼已经走进屋内的黑衣女,向着粉衣女子招了招手,笑得像一只猫。 粉衣女一愣,总觉得她哪里不对劲,但是依旧向前走了过去。 待她离得吴心还有三尺之远时,吴心突然将粉衣女拉了过来。粉衣女来不及反应,就被吴心拉的一个趔趄,倒在吴心身边。 “告诉你一个秘密。”吴心用伊田的音色在粉衣女耳边悄悄的说。看到粉衣女子惊愕的表情时,她继续说:“我,其实是男人。你刚才是不是听见这样的声音。” “你。”粉衣女子刚要开口,就被吴心用一根手指压住了唇瓣,立刻她身子一震弹起身。 “你们的血王对你们不感兴趣了吗,或许想一下口味了。”吴心低低的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随着她用男人的声音调笑,她脸部的轮廓也渐渐变得硬朗。 粉衣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面前的人身形舒展,倒三角的上身肌肉发达,细白的皮肤带着荧光,怎么看都是一个铮铮铁骨的男儿。 她从来不曾有过的感受,心漏跳了一拍,她被这变故惊的连连回退,突然调转头落荒而逃。 “贺兰青,你。”黑衣女第一次发声,声音美妙悦耳,果然血族的女人没有逊色的。 她看到粉衣女混乱的跑了出去,心下不解,也没有再兴师问罪的兴趣了,深深的看了一眼吴心,一摆衣袖,转身走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98、集齐拓印阵牌 屋内再次恢复了平静,门还在里外轻轻的摇摆着,待人影消失不见后,吴心掌风一收,将门关紧,不知回想到了什么,竟笑得前仰后合。 伊田从房顶的柱子上跳下来,看到她的样子,身子抖了抖,撇撇嘴巴继续看地图。 随口说到:“你这般逗弄她,她若是四处张扬,我们这里又要热闹了。” “谁会信她的话,即使信了又有什么关系,今日不为明日愁,懒的与她们周旋,此刻不是耳根清净了吗?”吴心摆摆手,拨弄了几下蜡烛,随意的说。 伊田没有再说什么,他将地图拓印了一版,以备不时之需。他专注的拓印,好记性不如烂笔头,随着绘制,他将地图铭记在心中。 直过了好一会,吴心突然笑一声说:“哎,我还没有当过男人呢,做一下男人也不错,是吧。”她眼睛划过一道光,面部开始变幻。 伊田随口接到:“我就是男人,所以认为作男人确实很好。” “你想做男人?烛龙本就是雌雄同体,想男想女一念之间。其实本质的差距在思维,而非全然是身体上的。有些男人是女人的心性,有些女人有男人的气魄,所以男女并不是绝对的。”大白将兜帽取下,熟悉的样貌显现。他从黑衣女走入门槛之时,人已经回来了。 吴心吐了吐舌头,想开口问问他这次的收获,薄唇轻启,张口欲言,看到大白面部阴沉c神色淡淡,就又缩了回去。 “圣子,你终于回来了。你功力又提高了,我一丝都不曾察觉你的气息。”伊田见大白回来,激动的说,说完他自嘲的一笑,“就我还是没有大进展。” 大白没有接话,他坐在桌前,用眼睛瞄了一眼伊田手下的地图,于是问:“哪里来的?” “在血王的宫殿里顺手拿来的。我们几乎将宫城翻找了一个遍,都没有找到任何拓印阵牌的线索,只找到这个有用的。此图是这片大陆上的地形图,但是图小又简单,文字也看不懂,实在难以辨别哪里是血族的圣域。”伊田将手中的笔放下,拿起他绘制的地图吹了吹,地图的墨迹还没有干,他将地图拓在一张较大的皮上,打算之后随时记录c补充。 大白拿起地图,细细端详,心中一喜。这个图太及时了。 “血王好像不在王宫中,据说他闭关了,而且明日就是他的大婚之日。真搞不清楚,他都要从王位上退下来了,还办什么大婚,有人愿意嫁给一个退位的王吗?”吴心冷哼到,她不知道这血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居然这么久都不出现。 “你们想多了,每十年血族都会例行选举新王,这一次他退不退位还要看情况。”大白淡淡说,他不关心这点,唯一对“血王要迎娶虞古为王后”的事情耿耿于怀。 他在地图上指着东南角的丛林说:“这里,这里极有可能就是血族的圣域。” “呵,你这般肯定吗?”吴心好奇的问。 随着她的疑问出口,大白已经不紧不慢的将今夜收获的两个拓印阵牌摆在桌子上,淳朴厚重,边角带着光,显然常被珍视。又拿出巨人族从王城中盗走的那一枚“雨”字拓印阵牌,那上面还带着已经干涸的黏腻的积液。 “圣子你太厉害了。”伊田紧盯着桌面上的三个拓印阵牌,内心激动,前后翻动着,发现每一个纹理都不同。“我们四处寻找了许久都没有收获,这一次你怎么一下就找到这么多,现在就差一块了。” “你从哪里弄来的?”吴心也很吃惊,她拿起两枚拓印阵牌翻看着,又在鼻尖闻了闻,第一枚扑鼻而来的香火闻,还带着死人骨子里的腐朽气味,另一枚带着金玉珠宝的铜臭气,而后说:“不是在王宫里找到的吧。” “嗯,你狗鼻子吗?不过具体从哪里来,不需要多问,到了我手,就是我的。”大白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他正在开始变声,说出的话像是嗓子眼里堵沙子,让人耳朵眼里起痒。 “拼起来看,里面有什么秘密,待找到骨头,凑齐四块,我们就去圣域,寻影木。” 大白说着话时,态度坚定,但表情有一些古怪。他的眉头锁紧,带着狠厉的之色。 吴心不知道他这次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事,竟这般不加掩饰的很,但她不多问,已经开始拼图了,由于他们都看不懂血族的文字,也无法确认哪一块在上,哪一块在下,于是摆弄几下都觉得不对。 最后她将牌子一退说:“这像鬼画符一般,根本看不懂,后面都是白板,只是这三块就有很多摆法,这样摆弄也不是办法。” 大白指了指地图,手指点在东南角的一片叉上气急败坏的说:“笨死算了,看这里的字。后三个字是不是和拓印阵牌上的这三个笔画类似,关键就在这里。”他转头对伊田说:“伊田,你看第一个字,不就是麻姑给我们的那枚阵牌上的字吗。” 伊田探着头仔细的看,点头如捣蒜,他之前只顾着记地形,居然没有注意到这上面的血族字。 “是,一模一样,就是同一个字。就照葫芦画瓢呗。”伊田几下就把三个字成“田”字型拼凑起来,留着最上面的空。 他将三个阵牌对应的反过来,仔细看上面的花纹,可是除了巨人族带走的那一块,看不出什么不同,背面连个笔画都没有,更别提地图了。 “肯定要四块都集齐才行吧,这什么信息也没有。”伊田眉头一皱,看着大白,见心思不在,又挑眉看了一眼吴心。 “明日再说吧,那血王明日大婚,他总不至于还避而不见,倒是我们就要找他聊聊。”吴心说完,带着坏笑,腰板挺直,优雅的在屋子里转悠。 她自觉自己极有魅力,总带着一种期待的心里,似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该集中在她身上,甚至男人的一个眼神都待着特殊的意味,大白自是了解她这幅小女人心里,冷哼一声说:“你想多了,那血王可看不上你,据说他明日要娶虞古为王后。我倒要看看,我还没同意,哪个敢娶。” 大白一拍桌子,身影一晃,人已经走了,拓印阵牌也一同消失了。 吴心还不及反应,已经找不到他的踪影了,她低低的咒了一声,说:“切,男人,永远没有最好,只有更好,老娘阅人无数,在乎这些。生命不止,在于折腾。折腾之后,到头来才发现,人生最美好的景色,不在于外,在于内,内心的淡定c从容是任何人都剥夺不走的财富。” 吴心手一摆,脸上又恢复了常态,似乎丝毫不在意,屋内又恢复了平静。 这一夜过的匆忙漫长,魏伯阳睁开眼坐起身,发觉自己还在结界中。他用眼睛一扫,发觉虞古正在不远处入定,她的面色红润,肤带荧光,白皙的面上自然静好。看到这里,他淡淡的笑了一下,眼中专注的表情似乎能将人融化。 他回想起那一夜二人的缠绵,眉头为难的皱起,随后又舒展开来。这一次他运用双修之道,改造虞古的身体,是最快捷最有效的办法。他将衣服整理好,来到虞古身边。 虞古月华功精进,又提升了一个境界,觉得整个人都状态良好。她一直观察着魏伯阳的状态,听到这边的动静,睁开眼。 “你醒了,好些了吗?”虞古摔先开口。 魏伯阳古怪的一笑,眼睛一跳,他的话被抢了,他于是笑着说:“嗯,你呢?看样子还不错,只是,还疼吗?” 虞古脸一红,立刻浑身都不自在了,可是她还是摇了摇头。 魏伯阳迟疑半刻说:“嗯,之前为你戒掉卓一凡的血瘾,采取非常手段,我们都是修行之人,不拘泥礼节,你莫要。” 虞古听他如此说,心中一痛,当即知道他话中的意思,她立刻截住了魏伯阳的话,点了点头说:“嗯,我懂,你不必多说,这一次多谢你了。是我大意了,竟不知人心难测,有些事并不是想象的那般简单。” 她的话说的冷静c从容,含笑凝眸,丝毫看不出任何不妥。 修行之人不拘礼节,确无不可。 她的心如刀扎,一丝丝的针在心房穿梭,裹得一阵阵的抽痛。整个手臂交臂如同有虫子啃咬,身体的每个神经都处于警惕的状态。魂识似要被抽空,强制自己保持好的状态。她静静的坐在那里不动,看着魏伯阳的眼睛,越想避开她就越强迫自己盯住不动。她觉得现在的自己一定看起来有些别扭,但是那又如何呢,除了她在意此刻自己的形貌,谁还在乎。 她竟不知道之前与她缠绵,专注凝视着她的人,与现在淡然,冷静的他,是不是同一个人?那个魏伯阳似乎只在梦中见过,现实中的他还是高远不近人情的仙人。 她看着他的薄唇微动,那唇曾经与她的勾缠,她看着他的鼻,那鼻息曾经与她如此之近,一切都随风而去,似不曾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99、拭目以待 屋内再次恢复了平静,门还在里外轻轻的摇摆着,待人影消失不见后,吴心掌风一收,将门关紧,不知回想到了什么,竟笑得前仰后合。 伊田从房顶的柱子上跳下来,看到她的样子,身子抖了抖,撇撇嘴巴继续看地图。 随口说到:“你这般逗弄她,她若是四处张扬,我们这里又要热闹了。” “谁会信她的话,即使信了又有什么关系,今日不为明日愁,懒的与她们周旋,此刻不是耳根清净了吗?”吴心摆摆手,拨弄了几下蜡烛,随意的说。 伊田没有再说什么,他将地图拓印了一版,以备不时之需。他专注的拓印,好记性不如烂笔头,随着绘制,他将地图铭记在心中。 直过了好一会,吴心突然笑一声说:“哎,我还没有当过男人呢,做一下男人也不错,是吧。”她眼睛划过一道光,面部开始变幻。 伊田随口接到:“我就是男人,所以认为作男人确实很好。” “你想做男人?烛龙本就是雌雄同体,想男想女一念之间。其实本质的差距在思维,而非全然是身体上的。有些男人是女人的心性,有些女人有男人的气魄,所以男女并不是绝对的。”大白将兜帽取下,熟悉的样貌显现。他从黑衣女走入门槛之时,人已经回来了。 吴心吐了吐舌头,想开口问问他这次的收获,薄唇轻启,张口欲言,看到大白面部阴沉c神色淡淡,就又缩了回去。 “圣子,你终于回来了。你功力又提高了,我一丝都不曾察觉你的气息。”伊田见大白回来,激动的说,说完他自嘲的一笑,“就我还是没有大进展。” 大白没有接话,他坐在桌前,用眼睛瞄了一眼伊田手下的地图,于是问:“哪里来的?” “在血王的宫殿里顺手拿来的。我们几乎将宫城翻找了一个遍,都没有找到任何拓印阵牌的线索,只找到这个有用的。此图是这片大陆上的地形图,但是图小又简单,文字也看不懂,实在难以辨别哪里是血族的圣域。”伊田将手中的笔放下,拿起他绘制的地图吹了吹,地图的墨迹还没有干,他将地图拓在一张较大的皮上,打算之后随时记录c补充。 大白拿起地图,细细端详,心中一喜。这个图太及时了。 “血王好像不在王宫中,据说他闭关了,而且明日就是他的大婚之日。真搞不清楚,他都要从王位上退下来了,还办什么大婚,有人愿意嫁给一个退位的王吗?”吴心冷哼到,她不知道这血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居然这么久都不出现。 “你们想多了,每十年血族都会例行选举新王,这一次他退不退位还要看情况。”大白淡淡说,他不关心这点,唯一对“血王要迎娶虞古为王后”的事情耿耿于怀。 他在地图上指着东南角的丛林说:“这里,这里极有可能就是血族的圣域。” “呵,你这般肯定吗?”吴心好奇的问。 随着她的疑问出口,大白已经不紧不慢的将今夜收获的两个拓印阵牌摆在桌子上,淳朴厚重,边角带着光,显然常被珍视。又拿出巨人族从王城中盗走的那一枚“雨”字拓印阵牌,那上面还带着已经干涸的黏腻的积液。 “圣子你太厉害了。”伊田紧盯着桌面上的三个拓印阵牌,内心激动,前后翻动着,发现每一个纹理都不同。“我们四处寻找了许久都没有收获,这一次你怎么一下就找到这么多,现在就差一块了。” “你从哪里弄来的?”吴心也很吃惊,她拿起两枚拓印阵牌翻看着,又在鼻尖闻了闻,第一枚扑鼻而来的香火闻,还带着死人骨子里的腐朽气味,另一枚带着金玉珠宝的铜臭气,而后说:“不是在王宫里找到的吧。” “嗯,你狗鼻子吗?不过具体从哪里来,不需要多问,到了我手,就是我的。”大白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他正在开始变声,说出的话像是嗓子眼里堵沙子,让人耳朵眼里起痒。 “拼起来看,里面有什么秘密,待找到骨头,凑齐四块,我们就去圣域,寻影木。” 大白说着话时,态度坚定,但表情有一些古怪。他的眉头锁紧,带着狠厉的之色。 吴心不知道他这次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事,竟这般不加掩饰的很,但她不多问,已经开始拼图了,由于他们都看不懂血族的文字,也无法确认哪一块在上,哪一块在下,于是摆弄几下都觉得不对。 最后她将牌子一退说:“这像鬼画符一般,根本看不懂,后面都是白板,只是这三块就有很多摆法,这样摆弄也不是办法。” 大白指了指地图,手指点在东南角的一片叉上气急败坏的说:“笨死算了,看这里的字。后三个字是不是和拓印阵牌上的这三个笔画类似,关键就在这里。”他转头对伊田说:“伊田,你看第一个字,不就是麻姑给我们的那枚阵牌上的字吗。” 伊田探着头仔细的看,点头如捣蒜,他之前只顾着记地形,居然没有注意到这上面的血族字。 “是,一模一样,就是同一个字。就照葫芦画瓢呗。”伊田几下就把三个字成“田”字型拼凑起来,留着最上面的空。 他将三个阵牌对应的反过来,仔细看上面的花纹,可是除了巨人族带走的那一块,看不出什么不同,背面连个笔画都没有,更别提地图了。 “肯定要四块都集齐才行吧,这什么信息也没有。”伊田眉头一皱,看着大白,见心思不在,又挑眉看了一眼吴心。 “明日再说吧,那血王明日大婚,他总不至于还避而不见,倒是我们就要找他聊聊。”吴心说完,带着坏笑,腰板挺直,优雅的在屋子里转悠。 她自觉自己极有魅力,总带着一种期待的心里,似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该集中在她身上,甚至男人的一个眼神都待着特殊的意味,大白自是了解她这幅小女人心里,冷哼一声说:“你想多了,那血王可看不上你,据说他明日要娶虞古为王后。我倒要看看,我还没同意,哪个敢娶。” 大白一拍桌子,身影一晃,人已经走了,拓印阵牌也一同消失了。 吴心还不及反应,已经找不到他的踪影了,她低低的咒了一声,说:“切,男人,永远没有最好,只有更好,老娘阅人无数,在乎这些。生命不止,在于折腾。折腾之后,到头来才发现,人生最美好的景色,不在于外,在于内,内心的淡定c从容是任何人都剥夺不走的财富。” 吴心手一摆,脸上又恢复了常态,似乎丝毫不在意,屋内又恢复了平静。 这一夜过的匆忙漫长,魏伯阳睁开眼坐起身。他用眼睛一扫,发觉虞古正在不远处入定,她的面色红润,肤带荧光,白皙的面上自然静好。看到这里,他淡淡的笑了一下,眼中专注的表情似乎能将人融化。 他回想起那一夜二人的缠绵,眉头为难的皱起,随后又舒展开来。这一次他运用双修之道,改造虞古的身体,是最快捷最有效的办法。他将衣服整理好,来到虞古身边。 虞古月华功精进,又提升了一个境界,觉得整个人都状态良好。她一直感知着魏伯阳的状态,听到这边的动静,缓缓睁开眼,四目相对,良久,虞古摔先开口。“你醒了,好些了吗?” 魏伯阳古怪的一笑,眼睛一跳,他的话被抢了,他于是笑着说:“嗯,你呢?看样子还不错,只是,还疼吗?” 虞古在想,他是指哪里?下面,还是脖颈处的伤口?她忍不住的脸一红,立刻浑身都不自在了,她带着娇羞,尴尬地摇了摇头。 魏伯阳迟疑半刻说:“嗯,之前为你戒掉血族人的血瘾,采取了非常手段。我们是修行之人,你莫要想。” 虞古听他如此说,心中一痛,当即会意他话中的意思,后面的话她不想听下去了。她立刻截住了魏伯阳的话,点了点头说:“嗯,我懂,你不必多说,这一次多谢你了。是我太大意,竟不知人心难测,有些事并不是想象的那般简单。” 她的话说的冷静c从容,含笑凝眸,丝毫看不出任何不妥。 但她的心如刀扎,一丝丝的针在心房穿梭,刺痛之感传遍全身,编织成无形的王,裹得心一阵阵的抽痛c麻酥。整个手臂c脚臂如同有虫子啃咬,身体的每个神经都处于警惕的状态。魂识似要被渐渐抽空,但自尊心让她强制保持好的状态。她静静的坐在那里不动,看着魏伯阳的眼睛,越想避开她就越强迫自己盯住不动。她觉得现在的自己一定看起来有些别扭,但是那又如何,除了她无比在意此刻自己的形貌,谁还在乎。 她竟无法确认之前与她缠绵的人,专注凝视着她的人,与现在淡然,冷静的他,是不是同一个人?那个魏伯阳似乎只在梦中见过,现实中的他还是高远不近人情的仙人。 她看着他的薄唇微动,那唇曾经与她的勾缠,她看着他的微蹙的眉,那眉她曾经细细描画,她看着他的挺拔的鼻,那鼻息曾经与她如此之近,还是他身体的每一处,一切都随风而去,似不曾识得。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00、另外的出入口 虞古和魏伯阳穿过石林,在之前虞古怀疑雪狼人出没的清月潭岸边停留,如之前所见,烧焦的草依旧寸草不生。 魏伯阳在周围细细的常看,视线在湖心处极不远处的村庄停留了稍久的时间。 清月潭周围有一个小村庄,最早前只有四户人家,因此此地被称为“四户”。 村庄内有三十多间茅屋修建在地势较高的黑绿色的千枚岩上。从上面的高度可以一眼望见清月潭反射的阳光,泛着波光粼粼的黛绿色。 在这个村庄的尽头有一个峡谷,峡谷里长着面目狰狞的树杆枯枝,峡谷也是黑绿色的千枚岩堆积而成,从峡谷中间望去,绵延的枯败树杆看不到尽头。 “这里似乎和那里是两个不同的气候,有些古怪。树都像死的,但是却依旧倔强的长在岩石的缝隙中,这种情况很不寻常。”虞古看着峡谷说。之前因为雾气较大,她并没有注意这般情景,现在再看竟觉得不曾见过一般的陌生。 峡谷及村庄的基础都是有千枚岩构成,千枚岩是具有千枚状构造的低级变质岩石。原岩通常为泥质岩石c粉砂岩等。岩性松软,遇水易泥化c软化。变质程度介于板岩和片岩之间。抗风化能力差,易风化形成岩屑,产生碎落现象。 因此随处可见坍塌的岩屑,让此处显得破败c凋零c荒僻,不过,大抵这就是此处的特殊地貌。 歪歪扭扭的茅屋插在岩石缝上,厚厚的茅草覆盖其上,像是一个女人的裙摆一般,抑或是老翁的草帽。因为地面不平整,这些茅屋因地形而建,错落的形成奇特的风景。 “嗯,确实这两处气候相差甚远,你是在这里发现雪狼人出没的痕迹吗?”魏伯阳用手拾起地面上被烧焦了的枯草,在手指间捻了一下,枯草立刻化为了灰尘。 “嗯,我认为雪狼人是从水底游过来的。至于这些火,应该是追着他们的动物留下的。”虞古说着皱着眉头,看着高处的茅屋。那边安静的可怕,似乎没有人居住,她的脑中生出一个念头,而且这个那头越来越强烈。 魏伯阳将神识放开,他在这片焦黑的草场上寻找着线索,知道他的脚步停下,拿起一根紫色的尾羽。 “紫色的羽毛,翻鸣,是它在这里吗?它怎么会找到这里呢?”虞古拿着紫色的羽毛惊奇的问,翻鸣鸡不会游泳,那它肯定不会是游过来的。 魏伯阳不言不语,而是拿出罗盘,看到这里,虞古当即就明白了,他又要运用时光流转术了。这种术法对推演过去很有用处,简单的说,这种术法就是卜算的一种,在魏伯阳的运用下,精准度极高。 他口中捻诀,一手结印,一手拖着罗盘,矗立在黑败的枯草之中,地面被烧的黑焦,裸露的地皮上都是黑灰,他的鞋面却干净如新,这个罗盘是一个机关盒子,咔咔的打开,从中间显露出一块玉石。 虞古此刻才看清,原来这只玉与罗盘是配套的。正如此两物才有同样的妙用。 过了一会儿,有白光透出来,罗盘中显出之前的情景。 当月亮全圆之时,龙卷风吹过,清月潭的水面开始下沉,知道见底,此时虞古才看到,雪狼人从湖底冒出头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01、雪狼人来袭 “嗯,这两处气候相差甚远,你最先是在这里发现雪狼人出没的痕迹吗?”魏伯阳用手拾起地面上被烧焦了的枯草,在手指间捻了一下,枯草立刻化为了灰尘。 “不是,之前在一片岩石坍塌处,岩石断面像利刃造成,体积很大,数量也很多,若不是血族人马多,我们只能绕道而行了。这种有目的性的做法初步判断是人为造成,通过脚印的痕迹,血族人推断是一种人形兽。我那时就隐约感觉是雪狼人,一路寻找线索,就发现了这片清月潭。雪狼人应该想要封堵那条道路,避免有人发现这个湖的秘密。我想雪狼人是从水底游过来,而后到达这边的大陆。至于这些火,我还想不到是如何造成的。” 虞古说着皱着眉头,她眺望着高处的茅屋。那里一直安静的可怕,似乎没有人居住,然而烟囱中还有丝丝缕缕的炊烟飘出,极是古怪。她的脑中生出一个念头,而且这个那头越来越强烈。 “那边的村庄好像已经没有人的气息了,但是那烟。”虞古说着住了口。 她突然想到一点,这些雪狼人之前堵住来往的通路,将村庄作为它们的据点,等着一批批的雪狼人通过清月潭后,将男村民像牲口一样杀死,女人成为他们交媾的对象,持续哺育下一代雪狼人。而她和卓一凡的队伍来到这里找寻线索的那一刻,或许它们就在这村庄的不远处潜伏,那时并没有血腥气,说明它们还没有袭击村庄中的人。 虞古止住了思绪,又眺望了一眼那边的茅屋,低低的叹息一声,那些炊烟或许就是残留不多的女人幸存者,抑或是来不及熄灭炉火的往生人留下的。 魏伯阳朝着她视线所及之处看了一眼,皱了皱眉,不提起其他。由于时间久了,气味消散的差不多了,再加之草木烧焦的味道冲刺着鼻腔,故而空气中残留的血腥气只有细细的闻才能嗅的到。 “这群雪狼人有组织,有智慧,还有强悍的体魄,居然跟着来到了这里,他们的势力越来越大了。”魏伯阳说着将神识放开,他在这片焦黑的草场上寻找着线索,直到他的脚步停下,拿起一根紫色的绒羽。 “紫色的羽毛,翻鸣,是它也来这里了吗?它怎么会找到这里呢?”虞古接过紫色的羽毛惊呼,翻鸣鸡不会游泳,那它肯定不会是游过来的。 魏伯阳不言不语,而是拿出罗盘,看到这里,虞古当即就明白了,他又要运用时光流转术了。这种术法对推演过去很有用处。这种术法是卜算的高级境界,将卜算精准的测算出,并反应成图像,如同亲眼目睹过去发生的事件。 他口中念诀,一手结印,一手拖着罗盘,这个罗盘是一个机关盒子,咔咔的打开,从中间显露出一块玉石。 虞古此刻才看清,原来这只玉与罗盘是配套的,因此两物才有同样的妙用。 他矗立在黑败的枯草之中,地面被烧的黑焦,裸露的地皮上都是黑灰,他的鞋面却干净如新, 过了一会儿,咒诀如同有了实质,罩在罗盘上空,贴在了白玉之上,立刻有白光透出来,白玉之上显示出之前的情景。 当月亮全圆之时,周围昏黄朦胧,黑沉沉的似乎天都要塌陷了,龙卷风呼啸而来,将大地上一切根基不稳之物搜刮入囊中,草木也被连根拔起来。虞古看到这种场景,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战,她想要说些什么,终究还是住了口。 玉石的画面不大,但是影像清晰,龙卷风最终在潭面上停下了脚步,开始叫嚣着,一道水柱被抽上天空,清月潭的水面开始下沉,直到见底。渐渐的龙卷风停止了咆哮,地面恢复了平静。 虞古探着头,盯着玉上的画面,这就是关键时刻,她料定一般觉得雪狼人会从湖底冒出头来。但是让人意外的是,它们从天上伴着湖水从九天之上落了下来。 呼嗵,呼嗵 一个个雪狼人从天而降,他们被摔的七昏八素。有的个落在草地上,打着滚的爬起来,有的穿着衣服的也被飓风卷的赤露臂膀,整个现场一片混乱,他们用粗嘎的声音怒吼着,向着天空示威。 嗷呜,嗷呜。 虞古听着就浑身起栗,就在她收回视线,大抵了解了雪狼人是怎么来的时候,一声熟悉的长啸让她心中一荡,她目光灼灼的盯着画面。 果然,一个紫色的影子飞掠而过,翻明鸡展开的翅膀几乎将整片天都遮挡住了,巨大的眼睛在翅膀上透着射人的光,它飞舞着,追着雪狼人啄,它的目标对准了他们的眼珠子,跑不及的c反应慢的被啄瞎了眼睛,玻璃弹珠一样白花花的眼球被掏了出来,疼着雪狼人声嘶力竭的吼叫,弹跳而且,利爪在阳光下发出亮灿灿的光,一爪削掉了翻明鸡的几缕羽毛,翻明鸡回爪一蹬,将雪狼人踹飞上天,再落地时已经气绝身亡。 雪狼人是残忍的,无情的,同类被攻击致死,饿急了几只分争着将同类的尸体分食,一点渣儿都不剩,见者心寒。 铮的大体型呼啦啦的从云层中一路飞了下来,怒吼着朝着雪狼人所在的地面喷火,只一瞬间地面的草木就焦黑一片。 嚣张的雪狼人在旷野上奔跑,它们速度够快,带着风度,因为跑的快,头发都拉的笔直,未退化完全的尾巴如同一根棒子一般翘在身后。直愣愣的向前狂奔。 他们跑到岩石脚下,一抓刨向岩石侧壁,将如同锥子一般的岩石作为武器,向着天空抛射。他们的力气奇大,胸肌发达健硕,上臂粗壮有力。锥型岩石好似一柄柄利剑,速度极快,方向精准,翻明鸡长啸着在空中躲闪,有好几次都穿过它的羽翼飞射而出。 虞古看的心中焦急,冲动的想要跳入其中震碎这些袭击而来的“飞剑”,然而她看到魏伯阳淡然的表情时,立刻反应过来,这些都是过去发生的事,已经无法改变,只能顺其自然。 翻明鸡终究因为被龙卷风卷携而来,身体疲惫,且伤到了筋骨,躲避不及时撞上了它的一只翅膀。幸好这岩石本身置地软且易碎,猛烈撞击之下,在空中碎成了渣渣,翻明鸡因为自身的速度过快,被反弹的力量冲击着飞出了很远。 铮的叫声如同打雷,咚咚的震天动地,它吐着火球将雪狼人烤成了火球,将飞向它的岩石轻易烧化。 它看到翻明鸡直直下落,转头飞去,将其接住,一鸟一兽坠落了数十米,最终铮怒吼一声,落入了村庄尽头的峡谷中。 雪狼人发出胜利一般的嚎叫,嗅闻四周的环境,隐秘在了村庄之中。 接连的几股飓风都会以同样的形式将雪狼人带来这里,而重新落下来的水再度将潭水充盈满。满月之夜持续了两夜,这种自然现象也如此循环着,直到满月变缺,飓风不再出现,才就此止息。 不知道他们是通过何种方式交流,又是怎么知道以如此方式来到这片新大陆,总之,所有的雪狼人都在翘首以待,有组织的在谋划着什么。 从最后雪狼人的数量来看,足有百人,它们进入村庄之后,穿着人类的衣物,睡着人类的屋舍,与人类的女人交媾。他们的恢复力超强,繁殖能力巨大,生长速度也奇快,人员不断壮大。他们通兽语,集结了大批的犬c狼作为护院,以这样的速度已经拥有上千人,人数的增多之后,他们带着大批人员撤离了村庄,开始找寻新的领地。 虞古皱着眉头看完这一切,心中难免担心,她们看到雪狼人只是极少的十几只,与他们壮大的队伍比,这几十只只是豹子身上的一小斑。可怕的还在后面呢。 作为外来物种,他们以侵略之势开始扩张地盘,没有任何天敌,几乎如鱼得水,肆意猖狂。 虞古的额头上带着汗,脑子中无数的闪过翻明鸡被碎石撞击的一幕,到这时她的脑子才有清明之地可以思考魏伯阳以外的事情,她低叹一声,心想,原来不是无法忽略,走不出来,一切还是要看自己的决心。她迈开步子准备到村庄的尽头的峡谷探看一番。 魏伯阳见此,一把拉住她的手说:“莫急,这已经是十多天前发生的事了,再去原来的位置找,肯定已经不在那里了。” “不去看看怎么可能知道,我要去看一下,说不定还能找到它们。”虞古说完,轻轻的将手不着痕迹的从魏伯阳的手心中抽出,她拿出黑羽,一扬手就变成小船一般模样。 黑羽船如水不沉,漂浮在潭水之上,虞古毫不犹豫的跳上黑羽船,转头看着魏伯阳,她说:“我过去看一下,马上回来。” “哎。你不急着去见琅玱神鸟了吗?”魏伯阳低叹一声,他见虞古抿着唇,固执的站在羽船上不动,一副非去不可的样子,于是摇摇头,也跳上船说:“我随你一起去。” 虞古感激的看着她,她心中没有底,内心深处担心翻明鸡遇到危难,踟蹰着点了点头。 “嗯。”声音极低,但是带着安定。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02、神秘峡谷 虞古和魏伯阳穿过潭水来到村庄,如柳絮一般的炊烟飘荡的让人难免心烦意乱。二人对视一眼,心下了然,这只是残留的不及熄灭的炉灶火,这里果然已经没有一个活人了。 雪狼人袭击的村庄干净的如同白纸,但糟粕的似乎被荒废了很久,没有死人,也没有骸骨,没有衣服,也没有粮食,连一个家畜c牲口都没有。安静的似乎什么都不曾发生,但是虞古知道这里曾经发生的一切并不那么简单。 空气中的血腥气令人作呕,混合着腐败的兽体气息,似乎还有孩子c女人的哭泣声,钻入骨缝之中,引人骨颤。 湿灼的气味黏腻c纠结。好似一张沾满泥巴的巨人手掌,贴附在衣服和皮肤上,搅缠着抓摸了一把,立刻包裹了全身。衣服吸了湿气紧巴巴在皮肤上,毛孔因为堵塞不通,让体内的温度极限上升,虞古的眼周围通红一片,体内似乎有巨兽要咆哮而出。她强忍着没有吐出来。清了清喉咙,她淡淡的说:“空村了,这里好像一个鬼域。” “嗯,血气太重了,容易勾起你对血液的嗜好,你体内的血瘾虽然已经排出去了,还是要小心为妙,我们快些过去吧。”魏伯阳说完拉着虞古快速的通过村庄,在村庄尽头的峡谷处停下脚步。 扑面而来的死亡气息让人颤抖,冷森森的感觉让人鸡皮疙瘩起栗。冰寒刺骨的冷气一波波的打击在脸上,呼出的气瞬间冒成了白雾,化成了冰珠,这面高温,那面低寒,交汇处形成白色的雾霭,让这片灵异之林带着神秘感。歪歪扭扭c造型崎岖的树杆在峡谷中里倒歪斜,堆积的看不见孔隙,如同张牙舞爪的僵尸。一眼望去,分不清哪里是树的尽头,哪里是峡谷的尽头。 站在峡谷边缘,好似向下望着无底的深渊,深入一寸,心就下沉一寸。巨大的开口最后归拢成一个黑色的点,抑或那个模糊的黑点就是尽头,然而那个尽头如一粒沙,显得太过遥远。 “这里是什么地方?温度这么低。”虞古喃喃的说。他被眼前的一切惊住了。 “还想进去吗?”魏伯阳说,他看着虞古的迟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这里没有任何生物的气息。” 虞古抬头看着魏伯阳的眼睛,一脸的惊愕,他这般说,有两种假设,抑或是翻明和铮不再里面,抑或它们都死了。 转而她就恢复了理智,显然后一个假设不可能,因为铮生龙活虎的绝对不会轻易就被杀死。 “动物的危机意识比人警觉百倍,它们不会出问题。”魏伯阳说完将目光投向远方,他看了一眼天色说:“太阳快落山了。” 虞古听他这般说,当即就明白他的意思,确实,一天的时间太过匆忙,似乎只是一个转眼的时间就快过去,如果他们再此地久留,势必会无法赶上明日血王的婚庆大典,错过了琅玱神鸟。 天边的云彩火红一片,带着斑斓的色彩,一层一层的红色叠加在一起,浓淡相宜,将天空都染成层次多变的红色,淡蓝的天空作为背景,形成一副以红蓝为主调的水彩画,天气暖热c雨量丰沛c生物生长繁茂c蓬勃的时期即将到来,同时也预示着将会有地龙翻身。 那边的繁茂景色与这边的堕落气息形成强烈的对比。 血城中,血王的省天殿中,卓一凡刚刚沐浴过,歪躺在床椅上,他的眼睛微眯,衣服半敞,静静的一动不动,好似一个雕像。 他的下面相对围坐着白发童颜的念瞳c红发妖貌的阎明,以及个子相对矮小初为血族人的冷。三人也是不语,室内安静的让人窒息。 念瞳动了动身子,衣服发出摩擦的细碎声音,卓一凡睁开眼,盯着念瞳看了一眼,眼光又飘向远方。 念瞳被血王寒冰一般的眼瞳惊的一颤,他想,似乎自从血盟会之后,血王的目光就越来越冷,周身都散发出生人毋近的疏远感。出关之后,虽然他的功力大增,但是眉眼中总是化不开的冰寒。他暗自踹测,莫非是因为突然跳出来的血瞳女子,还是那个从巨人族带回来从不曾谋面的天仙一般的矮人,或者因为即将到来的大婚典礼。 “天师安葬了吗?”卓一凡突然发生问。 念瞳回神,连忙说:“安葬的还算顺利,但是最近天师的棺椁下葬的土被翻动过,经我们开棺检查,正如你所料,尸体被盗了。” 冷的眼神有些呆滞,他突然冒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他们来了。” “谁?谁来了?”阎明坐直身子问道,他的面容有些妖,说话间眉毛一挑,平添一种属于男性的性感。 冷低低的哼的一笑说:“哼,他们,我的同族人,天师的同族人。” “祝由族人吗?”念瞳喃喃的说着,而后点点头,“这个答案最为合理,他们应该是带着目的的。不过,他们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血城的,一直没有探子上报关于外来者的消息。” “最近温红爵那里一直不安分,出入他府邸的人形貌古怪,大抵他已经沉不住气,要有所动作了。”阎明摇摇头,边说边将密报呈给血王看。他指着第一张纸上的画面说:“这是温红爵的儿子温云亭,以前在市井中混日,不知道因为什么转了性子,回归家族。我派出去的探子也被他收服了,最近他一直很活跃。” 卓一凡淡淡的扫了一眼厚实的密报,这是近几日收集的资料。最上面绘制着温云亭的侧影,他正和几个黑袍男人的与夜间悄悄进入温宅。他又翻看另外一张,上面赫然绘制着一个黑袍矮人和一个熟悉的背影,画面有一些模糊,但是他突然来了精神,坐正身子。他不会看错,那个背影正是少岚。 矮人?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的敲击,室内又一次陷入了安静。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03、探听消息 吱嘎一声,大门慢慢的推开了,吴心提步跨入,她怔楞了半天。 屋内三个男人围坐着,卓一凡斜躺着,室内安静的好像没有人一般。四人听到开门声,齐齐转头看向她。 好一副美男回眸图,吴心自顾自的欣赏着四个独具魅力的男人,冷俊,阳光,妖颜,刚毅是她对这四人的第一印象。四个男人目光炯炯的看着她,让她易动c风骚的心噗噗的乱跳。 吴心尴尬的呵呵一笑说:“呵呵,我,看门外没有人通报,就自己进来了,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她虽然说着“打搅了”,但是已经迈步进来,并没有出去的打算。她边说边衬着撩拨头发的那一刻,眼睛不着痕迹地在省天殿中溜看一翻,冷冰冰的室内装饰,没有任何鲜艳的装饰,除了黑色,就是灰色c白色,连屋顶上的琉璃也都是黑色的,除了挂在侧墙上的一个巨大徽标,女魃的形象,蛇尾人身,红宝石的眼睛折射着犀利的光,似乎从任何角度都无法逃脱她的视线,紧紧的被琐死。她的手中拿着乾坤圆月刀,头发是由无数的蛇头盘旋组成,蛇头之上生着一个绿色眼瞳,看起来极是恐怖。 除了这个徽标有些色彩,没有其他任何装饰,这哪里像个明天即将举行大婚的寝殿。难道,洞房不是在这个寝殿,吴心思索着。 她唇边带笑,环视了一下卓一凡下手的三人,其中的矮个子血族人曾经送她去的西月宫,她见过一面。 她不说过目不忘,也算过目难忘,其余两个长相这般有个性,若是在血盟会的大殿上见过,她不会不留意。因此说明他们不是公爵,而是将军,在血族没有家族背景的人,被提拔主要看实力,有实力的才可以当将军,他们通常是血王亲自提拔的亲腹。 吴心在脑子中过滤着近日收集的信息,粗略的判断着。她色眯眯的看着另外的两人,点了点头,对他们的相貌极满意,若是过去,定要拉着他们二人滚一滚床榻。 “嗯,生得极好。”她不自觉的品评着念瞳和阎明相貌。 “咳咳。”阎明干咳一声,先是一愣,而后眼皮一跳,竟不知道如何回应。念瞳则当做没有听见,但是他摸鼻子的动作,暴露了他的心思。 卓一凡挑眉看着吴心娉婷而来,居然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他对另外三人摆摆手,说:“你们先下去吧。” 说完之后,眼睛瞄了一眼吴心说:“你留下。” 念瞳c阎明c冷起身离开,吴心盯着冷看了许久,无声的一笑,她能感受到,这个人的眼神有些木讷,像是心中有事,与之前送她去西月宫时判若两人。 那么他是装的吗?吴心有些怀疑了她收视线不再多想。 “血王,你不是明日大婚吗,怎得这寝殿这般冷清。”吴心娇娇一笑,将衣裙收拢,自顾自的坐下。她面对血王冷寒的眼神丝毫没有任何胆怯,眼睛直视着他。 肢体语言,能够反应一个人的内心想法,这是一场心理战。吴心的眼透着绿色的光,好似猫一样,骄傲的伸着她的脖颈,抬起她的下巴,微侧着头,显露出她脖颈处完美的曲线,这无疑是对一个嗜血的血族人最大的诱惑。吴心的眼睛微眯,唇边带着笑,双手交叠的放在双腿之上,修长的双腿优美的侧靠在一旁,她整个身体好像一条盘起的蛇,而实质上,她正是以烛龙最为寻常的姿势俯视着这个血族的王者。 卓一凡的体内流趟着黄帝时期女魃旱神的血液,具体强势的张力。女魃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血魃,她漠视一切生灵,无情是她的性格,毁灭一切腐朽与糟粕是她的爱好。所以她的后代无疑也秉承着她的遗志,拥有她骨子里的傲气。 看到吴心的这种傲慢姿态,卓一凡并未降罪于她,而是更进一步的认定,吴心是他们的同族人,而且是他这一支的正统血脉。 但是他面色不变,含而不露,眼神依旧幽寒的看了一下寝殿的环境,无声的一笑。这个寝殿他已不知住了多少春秋,自他成为血王之后,从东日宫搬至此殿,这寝殿大抵就是这般样子。然而这黑白灰的色调,他依旧觉得很好。 “哦,是吗,还没送走一批人,你又来了,不是很热闹吗。”卓一凡一改刚才的态度反问吴心。 吴心淡淡的一笑,她的一绺头发遮在眼睛上,被她轻轻的撩起,在食指上卷了一圈甩在脑后。 卓一凡一直微微的锁紧着眉头,他的身上散发出一种莫名的痛,眼睛低沉,睫毛弯且长,投射下一片阴影。他在冰冷的外表之下隐藏着深沉c忧郁的情感。 吴心竟突然觉得他现在的状态与自已的心境恁得熨贴,居然有种同病相怜的错觉。 她自知无论什么时候也无法摆脱一种精神束缚——虚荣心,虚荣心让她在乎他人的看法,尤其是俊美的异性对她的看法,即使她心中有最在乎的人,依旧不会放弃这种虚荣,她想要所有的人都喜爱她,最美好的状态莫过于暧昧。 她像是与熟悉的人聊天一般,轻轻的叹了一声说:“你这完全不似要大婚的状态,看你的样子,并不怎么开心呀,是对迎取的姑娘不满意吗?” 卓一凡目光闪烁一下,他低垂眼帘,将情绪收敛住,待恢复神色时,在身旁的桌几上拿起一个银制的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银壶造型优美,把手的设计极为精巧,以手掌的弧度简单的呈现为一个手柄。壶身上小下大,好像一个水滴,水滴的顶部是一个隐形盖,几乎与壶身融为一体。壶身雕刻着镂空的花纹浮雕,造型正是卓氏族人的徽标,女魃出征的王者姿态。壶面的雕刻栩栩如生,若是这个旱神活着站在人面前,毫无疑问她必定以绝对的女王气质另人折服。 吴心看着这精美的物事,对他们的工艺精美赞叹不已。能造型的匠人是工匠师,能传神的匠人是艺术家,所以吴心认为能制作出这样精美的器物的人必定是个神手。 卓一凡看着吴心盯着他手中的壶抿唇点头,就知道她心中所想,他说:“觉得这壶很精美是吗?” 吴心点了点头说:“确实精妙,工艺极好。” “再好也是一件人手中把玩的器物,她的美需要有人欣赏才算美,若是没人欣赏再美也是一件废物。”卓一凡将酒水导倒入杯中,仰头喝下,喉结滚动的过程,酒水入怀。 “嗯,哪到也是。”吴心挑眉,他话中有话,莫不是在说他的大婚对象。 “你是好奇想知道明日的王后是谁吧?”卓一凡说着将酒杯放下,酒气飘香,没有任何血气,空气有些凝滞。 吴心淡淡的一笑,她身体前倾,靠近卓一凡低低的说:“既然你知道,何不解了我女人的好奇心呢。” “女人?”卓一凡哼笑一声,他从上到下的将吴心看了个遍,窈窕的身材,玲珑的曲线,妖娆的相貌,哪一点都完美的展现出女性的美,然而卓一凡却摇头,说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如何幻化成这般我不知道,但是以我看人的眼界,你却是男儿身。” 吴心静静的看着他,听到卓一凡惊世骇俗的话,面上毫无波澜,她没有因为他的话而给出任何夸张的回应。 然而她的内心却不想表面上那么平静,吴心咬牙切齿的看着带着戏谑笑容的卓一凡,心口一阵堵闷,这个家伙居然能看出她不是女儿身。与这般敏锐的人谈话,时刻都要警惕才行。她直起身来,耸了耸肩,声音好似能掐出水来,她说:“随你如何说,我还是我。而你的重点不该是我,而是你自己。” 她的这话已经是毫不客气了,卓一凡看着她压抑着的怒气。扬唇一笑,虽然眼神还是依旧的冷,但是眼见的他在笑,吴心恼羞成怒的表情逗笑了他。 吴心彻底被嘲笑了,她站起身来侧转过身,不看卓一凡,而是在屋内四处查看一番,她继续说:“你要娶的姑娘是何许人也,血族人还是外族人?我看不出你有多欢喜,以你现在的身份,大抵没有什么人能强迫你。但是显然你并不怎么激动c喜悦,没有一点当新郎的状态。我想你明天的婚礼也未必圆满吧。” 吴心今日是来探底的,虞古与血王回城之后,去了哪里?明天王后是不是像传言的那般是矮人,而他顶着众多贵族的反对,依旧一意孤行。明白人不需要拐弯抹角,直接了当的问,反而更简单一些。 卓一凡冷冷的说:“你对她很感兴趣吗?” “我对矮人更赶兴趣,据说你娶的是个矮人,我正想着能不能赏脸一睹美人芳容呢,是怎么的天仙美人,能让不婚主义的血王破戒呢。”吴心挑眉看着他。等着他说出她想要的答案。 “无可奉告。”卓一凡低沉的嗓音在空气中回荡。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04、偶遇 吴心心中纷乱复杂,体内的火气躁动,急需找到出口排解,她出了门之后在庭院中游荡。 “呼。”吴心吐出一口浊气,额头的汗珠豆大。 红彤彤的眼眸中所有的景物都是红色的。树皮斑驳如同受伤结成的痂,黑红的颜色,一圈圈的疙瘩让她的头皮发麻。扭曲的树杆延伸着如同一个个张开的手,挠抓着她郁猝的头脑,她的眼睛开始形成一波波的圈,想让这里让她心烦意乱的东西都消失。 意识中有一个声音在给她催眠。 “迈出去,只要一步,就可以解脱了。”轻盈的声音撩拨着她的心,她抬步准备跨出去,但是她又迟疑了。 “谁在那里?”一个清脆的男声从树后的传来,贺兰弼警惕的看向这边。 吴心眼眸回转,看向来人,血红的眼睛在黑暗中带着可怖的光,一圈圈的波纹带着一种魔力,如同要把人吸入。白寒的牙齿在月光下白的渗人。 “你。”贺兰弼的声音变得微弱,心跳加快,呆滞的看着形容古怪的吴心。 他穿着暗紫色的朝服,气质硬朗,容貌不凡,眉眼间英气睿智,唇红微张,齿白皓月,张口结舌,面色通红。 吴心看着目瞪口呆的贺兰弼,她眼睛的颜色慢慢恢复了。她发现自己正站在树林边缘,面向一片湖水,正是太安渠。她如何走到这里的?吴心想。 前一刻的她有些迷失,混乱,烛龙的意识占据了她整个头脑,自我意识薄弱的不堪一击。这一刻终于要到了吗? 吴心看向贺兰弼,他定是以为自己要寻短见吧,吴心想。今日若不是被他叫住,是不是就要洗个露天的澡了,那时意识还在不在呢?吴心想到这里,后背一阵发亮。 她带着感激的看着贺兰弼,嘻嘻的笑了起来,她这般一笑,贺兰弼的脸色立刻红了起来。 他摸着鼻子,躲避开吴心的视线,想离开,又有些迟疑,还不等他找出话题,一到黑影已经靠近他。 贺兰弼抬头看着已经飘一般来到他面前的吴心,天空的月儿圆圆像银盘,云遮雾绕,风影微动。吴心的长发飘逸,迎风而动,黑色的襦裙舒展摇摆。她背对着月光,面色有些朦胧,但平添了一些神秘感。修长的脖颈好似天鹅,白皙的皮肤下有强烈的血液在跳动。 他的心停跳了,他屏住呼吸,怕打扰这美好说一幕,但当他忍不住呼出一口气时,心跳再也控制不住的咚咚咚的打起鼓来。 他在呆滞一瞬之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已经盯着吴心的脖颈看了很长时间。 “你的心跳的很快。”吴心突然开口,手指按在他的胸口处,她的指甲修长,只要一寸寸的插入,就可以将那颗跳动的心抓在手上,若是速度够快,开可以欣赏到这俊脸上惊愕痛苦的表情,吴心忍不住想。 贺兰弼被吓到了一般,向后退了一步,他在吴心的眼中看到了杀戮,一闪而逝,好似幻觉。 “没有,我刚看到有人,不是,你站在渠水边,我误以为你要寻短见,所以过来时有些着急了。”贺兰弼吞吞吐吐的说。 “哦,是这样呀!”吴心垂头,并没有揭穿他。而是低低的笑了一声。 “真的,是这样的。”贺兰弼听到她的笑,刻意强调一下,仿佛很确定的点了点头。 吴心的手交握在腰前,她朝着贺兰弼走进了半步,说:“刚才多谢你。” “嗯?”贺兰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有些疑惑的问:“你莫不是真想跳下去。” “或许是吧,起码在你叫我之前,他是有这个打算。”吴心回头看了一眼太安渠,心想,若是那样,她的意识是不是就会永安如此了。 贺兰弼看着吴心有些忧郁的表情,娇弱的身材早不是在大殿之上咄咄逼人的强势资态。他生出一丝想要保护的欲望。 他是个鲜少说话的,今日不知为何很想多说几句,“你在宫里不快活吗?可是有其他血食苛刻你。” “没有。”吴心低低的说。 “那你为何那般?” “寻短见吗?”吴心呵呵的笑起来,这笑有些凄凉,她说:“我并非自愿的,一言难尽,总之谢谢你。” “你莫不是也因为明日血王的大婚而失落。”贺兰弼突然说到,他目光炯炯的看着吴心的脸。 吴心拧眉,“你如何知道?” “我那胞妹,也是血王的血食之一,她因为血王明日大婚正闹情绪,我才宽慰了她,正巧碰到你。”说到此,他敛去一丝痛苦和无奈,低叹到:“哎,其实你们大可不必,血王娶亲只是形式,他,他不会断了自己的粮食的,除非你的心失落在他身上了,但是这是最要不得的,既然你 选择了这条路,就要学会面对。” 吴心听了他的话,脑子一闪而过那一张与贺兰弼极相识的女性面庞,正是前几天她才戏弄的一个女子。她那时还在想为何那女子过来找她的不痛快?原来贺兰青喜欢血王,居然甘心来做他的血食。 于是她说:“你那妹妹是不是叫贺兰青。我说怎么这般相似。” “嗯,正是,她前几日去你那里,给你带来困扰了吧。为此事她还和我说你是男人,让我细细调查你。我真是苦笑不得,你见谅。”贺兰弼拱拱手向吴心致歉,脸上的表情有些无奈。 吴心突然意识到他所说的话,掩唇而笑,“你莫不是以为我贪慕虚荣想入这宫城做血王的血食吧。” “没有,没有,你别误会。”贺兰弼忙摆手,他有些手忙脚乱的不知道如何说才好。 “没事,我才不是那血王那劳什子血食,不信你看。”吴心将领口拉开,转着脖子给贺兰弼看。 通常血食的脖颈处都会有两个孔,正是牙齿插入血管吸食血液留下的痕迹,这种痕迹不可消除。血食作为一种财产,具有很强的识别性,对外宣誓所有权,相当于给血食盖章。而其他的血族人,地位低的血族人通常不会觊觎地位高的血食,而地位高的血族人通常不屑抢夺地位低的血食。即是因为尊重,也是因为怕麻烦,这是血族人默认的规矩,没有人能够打破。 “你竟不是,那为何血王把你安置在西园宫呢?”贺兰弼看着吴心干净白洁的脖颈,心中又是一跳,他险些被晃了眼睛。他的手掌握紧,激动的看着吴心问。 吴心摊摊手,摇头说:“你们的那个血王深沉多思,老奸巨猾,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说完这句话,她眼神期待的看着贺兰弼,他或许能猜出卓一凡的目的。 “不会的,他不会是随意为之。”贺兰弼低低的说,后面的话就不再说了。 吴心得不出答案也不在乎,她隐约觉得血王已经认出她了,初来之时她虽然远远的与他相对,但是以他的目力应该可以辨识她的脸。若是那样,血王确实是有意为之。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03、她是我的人 吴心刚从意识混乱中走出来,心中一直在思虑自己的日子不多了,或是血王是不是认出她了,完全和贺兰弼没有在一个频率上。 此时竟被俊男突如其来的告白了,丝毫预兆都没有。她微张着唇看着他真诚的不能再真的眼神,他不会对她有所图谋,没钱没势没地位,没貌没容没靠山,比起血族的女人,她并不出众,他莫不是真的相中她了? 血族人通常不谈亲事,但凡谈起就是终生守诺,这也是血族人的尊严。 “亲事?”吴心不知道要说什么好,第一眼感觉,那是多么微妙的感觉呀,好比天赐。她心中哀叹,老姑娘也有第二春。 吴心这次得他帮助,心下一想,这或许也是机缘。知恩图报,该还就还。 “你这般轻易决定婚配,没有人管吗?”吴心做最后挣扎,血族贵族没有权利决定婚配,而且她还入过血王的西月宫,名义上已经是血王的财产了。或许他只是说说安慰的话。 “你怎么了?你是因为害怕血王吗,还是其他人的看法?”贺兰弼问,他握着吴心的手心都是汗,他看了看四周,在吴心耳边说:“不怕,温c萧二人在密谋造反,明天定会很混乱,我现在趁机带你走,没有人会注意我们,兰青我已经送出宫了。” “你有参与他们的密谋吗?若是血王最终胜利,你与萧家有牵连,血王不会放过你吧。若是他们密谋成功,温萧两家又免不了再做二虎相争,你也难得置身事外吧。”吴心淡淡的说,贺兰弼无论参与还是不参与,都免不了会被牵连,他必须选择最终的胜利者站队,或者干掉两派,脱颖而出。但是后一种可能性不大,毕竟吴心了解的血族几大贵族势力中,贺兰弼毫无竞争力,大部分是依附萧家。 吴心看着贺兰弼朝服之上的萧氏徽标,那是一只鬼面蜘蛛。看到这个图形,她就想到矿洞中的巨型蜘蛛,八面玲珑,倒是极配萧氏族人,而贺氏的徽标蝙蝠,他又将它放置在哪里了呢? “真没想到,你竟然这般通透,太让我惊喜了。血族的贵族女人大多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你是与众不同的,你最吸引我的地方就是淡定从容和无畏的勇气。”贺兰弼面上带笑,他神采飞扬的看着吴心。眼睛中的温柔和赞赏能将人融化。 “那是因为没有遇上在乎的人和事,她脑子其实很秀逗。”吴心想,她脸部抽了抽,逢场作戏她擅长,一来真的她就麻爪了。 此时,贺兰弼的眼中倒影着她的倩影,清晰的映射出她的有些僵硬的表情。他如此期待的看着他她,话语如同一个羽毛,在她的心上刷呀刷。 “和我离开这里吧,这一生我与你同伴,把一切都交给我,我用血族的尊严保证。”贺兰弼是个少言的都行谨慎的人,为了这天赐的机缘,他发出了由衷之言。原来不是不会密语甜言,也不是不解风情,只是没有遇到对的人。 吴心捂住贺兰弼的嘴巴,这样温柔的誓言,谁能拒绝,她的脑子被轰炸的成一片废墟,已经混乱不堪了。 然而她还记得关键的一点,她不是人身,而是一条烛龙。还是一条雄性,谈风月可,谈情长难。 吴心摇摇头,低低的一叹,“你很好,你可以找到更好的,我不配你。” “不。”贺兰弼免得一闪的担忧,他说:“你是觉得我没有势力,没有能力是吗,这只是暂时的。” “不是,你听我说完。我生不了孩子,无法陪你终老,我的自由在别人手中,我的命运毫无前途,我的意识随时都会消失,或许终究会伤害到你,趁着还没开始,就此了断了吧。” “你,你是细作,你受人控制了吗?是谁?不要拒绝我,我从没表白过,你是第一个。我的亲人离我而去了,你也要离开了吗。”贺兰弼一把将吴心抱在怀中,死死的抓住,似乎要把她揉到骨子里去。 “不是,没有。以后你会知道的。”吴心说完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想要推开他。 “放开她。”大白的声音从黑夜中传来,如同一个久经沧桑的老者。他用威严的声音爆和一声。 “你是谁?藏头藏尾不敢显身。”贺兰弼将吴心护在背后,手中已经出现一柄巨大的宝剑,宝剑纤细修长,刀锋犀利而薄锐,随着他的动作摆开,咻的一声,划出一道弧线。 “我是她的主人,你不需要知道,你莫要动歪心思,趁早离开,不然我对你就不客气了。”大白说着,手指开始结印念诀。 “我的事不要你管。我自己会处理,你回去。”吴心的眼神有些冷,气恼的说。她最不想让大白知道,偏偏被他撞见,弄得她有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 “你闭嘴,我在这里看戏看半天了,你怎么死的不知道,蠢女人,快过来。”大白呵到。 吴心一颤,贺兰弼箍着她的手紧了紧,他怒着冲着声音发出的位置说:“既然如此,我们就公平决斗,我赢了,你就放开她。” “决斗个屁呀,你赢了,她也是我的,这是就是她的宿命,逃不了,何况你根本赢不了。” 大白的大铜钺瞬间飞出,贺兰弼抽剑迎击。啪,火花四溅,他觉得手掌发麻,虎口生疼,头皮起栗。被这股巨力震击,身子不自觉的向后退出一大步。 “你没事吧。”吴心关心的问,她挡在贺兰弼面前,冲着大铜钺的方向吼道:“我的事我会处理好,你先回去。” “哼,别墨迹,有线索了。”大白的大铜钺转了几圈慢慢变小,最后消失了。大白的声音也很久没有传来,似乎已经消失了。 “他是谁,你告诉我,就是他控制着你吗?”贺兰弼急迫的问吴心,他的眼睛的担忧做不了假。 “他是我的主人,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其实没有我,或许他也能控制我这幅驱壳。”吴心说完抽离他紧握不放的手。 “你在说什么。我要如何帮你?”贺兰弼语气颤抖的问。 “忘记,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吴心说完在贺兰弼的额头上吹了一口气,贺兰弼的眼睛开始快速的转动,带着呆滞的表情。 吴心抹去了他的记忆,化作一条烛龙冲入云层。 间隔不久,贺兰弼恢复了神质,他摸了摸鼻子,奇怪自己怎么走到了太安渠,他摇摇头朝着宫门走了出去,似乎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06、追踪祝由暗使 天色渐渐暗了,效野之外与血城是完全两个不同的氛围。腐朽的气息笼罩着这里,萧条凋败。高大的树木层层叠叠,孜孜不倦的向上生长,织就出一个巨大的网,让这里的黑暗如墨。 落叶枯败厚厚的集了一层,踩在上面发出吱吱的声音,怪石堆砌,四处散摊,隐匿在落叶之下,仔细看时,才发现排列极有规律,构成诡异的祭坛。 几个黑影在林间穿行,手上抬着一个黑灰的布袋,佝偻的团成一起,从外型大小来看好似一个人。 “嗯。”一个黑袍男被石头绊了一下,发出低低的声音。 一道寒光闪过,黑袍男立刻掉地不起,脖颈处一条血痕触目惊心。 “蠢货,祭石的摆位都不知晓,要你个废物有什么用。都铎,将尸体化了,我们先走。”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命令到,他与众人一般无二,黑袍蒙面,额心处画着一个巨大的鬼眼,只是从他的话语中可以辨识他是这群人的领头。 一个黑影闪过,都铎身材小巧,好似一个孩童,他是一个侏儒人。他的动作敏捷,快速的拿出一个白色瓷瓶,在断了气的同伴尸体上轻轻点了一滴。沙沙的声音让人头痒痒,身上惊栗。仔细观察才发觉水滴中有一些微小的白色虫蛹在蠕动,随着虫蛹贴附在尸体的皮肤上,开始出现一道一道如麦田一般的地垄,血肉外翻。 白色虫蛹开始吞食尸体的血肉,身体渐渐的增大,直到将撑破爆裂,就如同蒲公英的种子一般无数的白色虫蛹分裂诞生,密密麻麻的虫蛹,让密集恐惧症的人浑身不适,抓耳挠腮。如此循环,复制的速度惊人,转瞬间尸体已经是肉身白骨了。它们好似蛆虫一般,迅速的吞噬着尸体,数量多到不可想像。当白花花的只留下一堆白骨时,还没有结束。咔嚓咔嚓,尖牙啃食骨头的声音,到最后连骨头渣都不剩。 这些白色的蛹分食尸体之后,再起内乱,开始自相残杀,直到剩下最后一只。它不知疲倦,狰狞的面部,涌动着准备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 都铎丢出一个火符,连衣服带虫蛹尽数烧光,化为灰烬。他面无表情的做完这一切,提步跑动起来,追赶前面的同伴,带起的风将灰烬吹散,一切可见的痕迹都抹灭了。 “这些是什么人?”吴心在暗处清晰看着全过程,心中凄凉。当黑影走远了时,她禁不住问大白。 “哼,该死的人。”大白说完,带上兜帽,身影一闪来到了刚才毁尸灭迹的地方。 他附身捻起一点点还没有完全飘散的灰烬,在鼻尖嗅了嗅,他的嗅觉不算发达,依旧闻到一股腥臊的味道扑鼻而来。 “是什么?好恶心。”吴心靠近,也闻到了气味。 “肉毒素虫,还有白火。”大白简单的说。眼睛一闪而过的了然。 “白火,那是什么火?”吴心听不懂他的话,但是她知道,这些人大有来头,而且和大白的仇人有关系。 “是一种液态火种,燃点低。如此看来它对肉毒素虫有奇妙的效果。”大白哼哼一笑,“这种火极为稀有,长眠于土地深层。 吴心的眼睛在夜晚带着红光,可以穿透杂乱的枯败树叶,寻找到一丝痕迹,她捡起一根如头发一般的丝,白发的银发散发着透明的光,在她的指尖上微不可见。 “会是他们遗落的吗?”吴心不确定的说。 大白看着发丝,很肯定的摇摇头,“不会,他们好比幽灵,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头发对于他们太过致命,丢了头发就相当于丢了性命,或许更糟糕。” “我感觉不像是人类的。”吴心将透明的丝线放在纸包中,仔细的观察。 大白并没有在意,他的心思都在祝由的暗使身上,他站起身来,他摆了摆手,示意吴心继续向着深处追踪。走的深入了,他才发觉这里曾经是一个族群地,但是现在只剩下断壁残亘,早不见以前的繁华,从空气中腐朽的气息判断,这个族群地被遗落了有二三十年,甚至更久了。 白石黑山里的肉毒素虫果真与祝由族有关。他们来这里做什么?大白心中升起疑云。 一只身披紫绿色羽毛的鸩在树上啼鸣,因为它的栖息,树杆开始发黑,树叶枯萎朽烂,没有一个虫子敢靠近。它的眼里充满着血红的颜色,正看到树下的一群黑影。 “确定死了吗?”尖酸刻薄的黑衣人追问。 “死了。”一个暗使回答,他迟疑了片刻继续说:“死的很干净,魂飞魄散,像是吓死的。” “该死,真是个怂包,还自称天师,居然还能吓死,这色老鬼做梦也想不到自已会死成这个鬼样子吧,哼。”尖酸刻薄的黑衣人带着恼怒和嘲笑的说,他看着端坐着一动动的天师。 天师的脸上带着恐惧的神色,脸上的油彩已经完全花掉,露出他可怖的表情,眼睛和嘴巴空洞的张着,似乎灵魂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从他的七窍中逃窜c争脱,身体被抽空后,变的干瘪皱巴,这样的死很诡异。 “试试用聚魂术,利用地池内的祭石,他是我们的关键线索,若是丢了情报,四大长老不会放过我们的。”都铎追了上来,他见领头人又乱发脾气,提醒着。 二十几个黑衣人纷纷现身,一些人护在左右,一些人在地池的十八个中心的祭石上坐定,每个人各拿出一柄锋利的短刀,割破手指,血液嘀答嘀答的滴在灰扑扑的祭石表面,祭石表面开始出现红色的字迹,闪现出火焰,红黄相间。他们口中念涌着咒语,一身黑衣下有白色的风微动。 “他们在做什么?”吴心看着众人围着一个丑陋的干尸大动干戈,忍不住问。 “嘘。”大白捂住她的嘴,伸着头专注的看着远处。吴心乘机在他的手心舔了一下,大白眼睛微眯的看着她。两个头对着头,吴心无声一笑,大白瞪了她一眼,继续观注这边的情况。 黑色的祭石变得黑沉,十八种颜色的丝线从祭石的字体延伸出来,似乎有了形质,流入天师的尸体中。他如同活了一般,开始抖动,一缕缕的如丝絮般的烟气从四面八方汇聚。 十八个黑衣的头上布满了汗珠,显然这是很耗费体力的。 “不行了吗,再继续,你们就算力竭到极限也要让死人开口,我们必须知道那张地图的下落,不然我们所有的人都得死。”尖酸刻薄的黑衣见聚魂术效果不佳,压抑着声调怒喝。 “顾浅,你别激动,大家已经尽力,明天我们还有计划,不能就此在这里消耗而死吧。别白白费力气了。”有一个黑衣使者不服气的说。 咚的一声,人已被顾浅踹飞出去,他跌跌绊绊的爬起来,所有人都不敢再发一声抱怨。 在一片沉寂中,有一个人惊呼,“快看,天师所在的祭石,有影像出现了。” 都铎一跃跳起,飞奔过去,由于天师的魂被撕咬的所剩不多,所以他留下的最后遗言消失的极快。 都铎眼神呆滞的看着一晃消失的字迹,手掌放在上面,光滑的表面让他内心一片凄凉。 “写了什么?该死的老色鬼,死了都不省心。”顾浅扭着都铎的肩膀焦急的问,“你倒是说话呀。” “丢了。”都铎呢喃,他的冷静一扫而去,“天师把九灵地图弄丢了,他死在一个修道者手中。” “丢了?这里怎么会有修道者,那地图在那道士手中?”顾浅冷哼一声,继续说:“将人烧了,我们去血城继续探查。有这些线索,总比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他说完扬手,招唤来鸩,鸩一个俯冲将天师的眼珠吞入肚腹,咕咕的叫着飞走了,几个黑影也随之消失。 都铎善后,用同样的方法将天师的尸体化去。但他将要离开之时,大白和吴心出现在他的面前。 都铎抬头看向来人,一个像是老叟的黑袍矮个,看不清面容。窈窕女子十八九岁的面容冷峻戏谑。心下一惊,这片大陆上居然有矮人,他们在这里多久了? 他的手握上刀柄,准备出其不意。但是面前的两个人形容古怪,让他不确定了。 未战先惧必败,他抽刀挥出,动作利落刁钻,刀刀毙命,从来没有人能逃出他的这一刀斩。 啪的一声,他只看见一条银色的鞭子飞出,手腕一抖,疼入骨头,喳,他的刀已经掉落在树叶之中。 杀手丢了刀,也就丢了尊严,自知敌不过,也不能透露任何消息。都铎上下牙相扣吞毒自尽,但是下巴猛然一松,人已经不能言语,再想利用暗器自我了断,已是不能了,定身符纸另他动弹不得。 “有些事情想问你,你可以选择说,也可以选择不说。说了,会让你死的痛快,不说,你可能会死的痛苦。你会如何选呢?”吴心淡淡说,她看着都铎,如同看着一个死人。 都铎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心存侥幸,实在渺茫。 “看看这个,认识吗?”吴心拿出一张地图给他看。 都铎看着吴心手中的兽皮地图激动的说不出话来。这就是天师脑中仅存的映像,寻找九灵的地图,他的眼神泄露了一切。 “我知道了,你做的很好。”吴心娇娇一笑,将地图收入怀中。笑的森寒,她从都铎的身上取出白色瓷瓶和黑色的瓷瓶,咯咯的笑着,“想试一下吗?死在你手上的人会希望如此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例:207、血王大婚 一缕阳光劈开云层泻下地面,云层顿时消散,光晕染满大地,天已经大亮。早晨的空气湿润而温柔,徐徐的风吹过,将树叶上的露珠勾走了。 虞古修炼了一夜的月华功,收敛心神,三月退出意识界,眼光一片白光之后,她感觉神轻气爽。 魏伯阳还在运功巩固,紧闭的双眼睫毛微动,鼻息均匀。光投射在他的侧脸上,眉宇如刀锋,鼻梁高挺如远山,粉白的唇轻抿着,皮肤上细细的绒毛微微展动,他神俊的外轮廓吸引着虞古的眼睛,完美的惊心动魄。 他只是这般静静的c端正的盘坐着,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止息了。湖海翻起巨浪,山峦颠倒,磊石如雨,气魄嚣张,好似有千万匹骏马在心口跑过。世间再无一人可入卿心,虞古惶惶不安,她收回视线,不敢深想。放任自己沉沦下去,就无路可走了。 虞古启步来到渠水边,她呼出一口轻盈之气,借着渠水看了一下自已的脖颈处,手指不自觉的按在脖颈处。在锁骨凹陷处的脖颈动脉上,两个牙齿的痕迹还隐约可见,触摸之下有两个微弱的凸起,让她隐隐的感觉有些冷,似乎有尖牙刺入。 她眯了眯眼,将衣领拉高一些,将牙齿的痕迹遮挡住。她简单梳洗之后,取了一些清澈的水准备回转。一转身撞上了站在后面的魏伯阳,熟悉的丹香及茶香,很微妙的钻入她的鼻中。她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清水洒落了一地,一个低低的笑传来,“怎得又在发呆。”清润的嗓音带走了周围的热浪,如一缕微风。 然而虞古却觉得有时遥远。他的境界又提升了,离她如此近,虞古竟没有发觉。 “没有,你站在这里很久了吗?”虞古错开身,拉开彼此的距离,这样会让她可以掌控自我的情绪。她犹豫了一下,来到岸边附身又将水囊注满水。 “给我看看。”魏伯阳站在她的身后,淡淡的说,听不出任何情绪。 虞古的眼睛抽了一下,她先是不知道魏伯阳指什么,当起身看到他眼神落在自己的脖颈领口时,她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她侧着头说:“没有什么好看的,时间久了,自然会好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伤口自然会痊愈。 魏伯阳看着虞古煽动卷翘的睫毛,唇抿紧,迟疑一会儿转身走了。 虞古看着他的背影,心在向下沉。而后她甩了甩头,决定将关于魏伯阳的一切都挖坑深埋,以不在乎的态度应对,虽然很难。 魏伯阳走在前面,突然捂着肚子,低着头,坐在一个石头上不动了。 虞古看着他的这个动作,心一慌,急迫的跑到他前面,低着头弯着腰问:“你怎么了?从来不见你生病呀,哪里不舒服吗?” 虞古急迫的语气中带着关切,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她弯着腰准备查看魏伯阳的状况。高挺的胸脯沟壑一览无余,脖颈处的的牙齿痕迹泛着淡淡的粉红。 魏伯阳抬头之时将这般景象尽收眼底。他的视线落下她的胸口几息,而后流转到脖颈处的齿痕,看了一眼他就皱起了眉头。 “你,不知羞。”虞古看到魏伯阳盯着自己的胸口看,她的心狂跳不止,恼羞成怒的背转身子,将衣领处拉紧。依旧不忘关切的追问:“你哪里不舒服?” 魏伯阳没有回话,对虞古的关心很受用。他的眉头微蹙,虽然笑着,但依旧无法掩饰的有所思虑。 虞古转头发觉他若有所思,丝毫不像生病的,她有种被戏弄的感觉,气恼的说:“你,居然装病,哼。” “没有呀,年纪大了,腰疼。”魏伯阳笑眯眯的说,他起身来到虞古面前。 “胡说八道,我看你精悍的很。”虞古气呼呼的说,将手囊一抬头丢了过去,魏伯阳一把抓住,动作敏捷。 “你指什么呢?”魏伯阳呵呵的笑,笑中带着一种古怪的味道,戏谑c调戏?虞古眼角一跳,她读不懂。 “你自己想去。”虞古的眼皮跳了跳,最后说:“我们走吧。” “古儿。”魏伯阳轻轻的唤着,声音温柔自若。 这一声唤,好似让虞古回想起那一夜缠绵的场景,心中酥麻,她稳了稳心神回应他:“什么事?” “你过来。”魏伯阳朝着虞古伸出手,唤着她。 “就这样说吧。”虞古故意恶声恶气的说,以掩饰忽上忽下的心跳。她虽然这般说着,依旧走了过去。 “来。”魏伯阳说完,拉着她的手一带,将她锁在怀中,另一只手挑开她领口的一颗盘扣,在虞古还没有反应的时候,低头含住了她的锁骨之上的动脉,他含着两个粉红的狰狞齿痕吮吸起来。 他的唇瓣微凉,舌头绵软滑腻,贴附她脖颈最敏感的地方,发出细碎的声音。虞古推拒的手掌支撑在两人之间,慢慢的变推为让。她不自觉的身子棉软,嘤咛一声,双腿有些酥麻。腰被魏伯阳紧紧箍住,他依旧在吮吸c舔弄。一丝丝的疼从脖颈处陡然传来。 “啊。”虞古被狠狠的咬了一口,如果刺骨之痛。她准备挣扎时,魏伯阳已经放开了她。 虞古含羞且愤的捂着脖颈,一片湿润,她看了看手心,却没有一丝血。 “你,做什么?”她说着奇怪的盯视着魏伯阳,眼睛有些微红,魏伯阳的行为让她猜不明了。 魏伯阳将一张白色的手帕置于口唇上,似乎吐出了什么东西。而后他拭了拭嘴角,神情担忧的对虞古说:“你的伤口变得粉红,定是受到血气的影响,所以需要把污秽吸出来。” 虞古神色变得忧郁,她无话可说,可是这样的肢体接触让她感觉不安,不是因为厌恶,而是太过享受,这是要不得的毒酒,让人醉生梦死。 血城城池,启天钟鸣之声第九个轮回后止息,余音还在整个血城之上传荡。王城c宫城已经忙碌起来。今天是个重大的日子,血王大婚,因为血族人不常举行婚典,所以这一次显得异常隆重。 整个王城建筑已由宫人在前一天清洗的一尘不染。在血族暗红色为最隆重的色彩,最直观的映射着血色的浓郁,宫城的大柱之上包裹着暗红色的绸布,柱栏的顶部也挂着半圆形的帷幔,一层层褶皱间嵌着白而透的贝母,晃动间折射着阳光,反射出彩虹一般的色彩,让整个宫城异常华丽。 暗红色宽百尺的地毯,从宫城的省天殿直铺到王城大殿的石阶之上,身穿锗石色战袍,头带蛇形冠,脚踏兽皮靴,肩膀及胸口带着银色的护甲,不计其数的卫队浩浩荡荡的列队而站,庄严而敬畏,形成仪式感。他们手中拿着兽角作成的号角,精钢练就的长枪,百步穿杨,威力巨大的重弩。 “嗡呜。”号角吹响,各大贵族及将军在王城大殿的石阶处列队而站。 两排贵族,带头的是温不火c萧子良两位红爵,登东等人在后,他们胸口配带着巨大的珊瑚,代表着他们的身份,这些珊瑚都是上等的牛血红,无白无裂无虫洞,这般拳头大小的老货,世间也没有几件。 温不火一改往日的高逼调,亮蓝色的朝服换成了黑色锈金的长袍,与他红爵的红珊瑚极相配,他的面上带笑,也压抑着兴奋,眼神中的激动一闪而过,他正在等待,这个过程让人心驰。 萧子良暴突的牙紧紧的包裹在嘴皮和脸皮之下,皮包骨头的骨感之态让他的面容显得很严肃,黑如漆的眼瞳散发出睿智的光,这是一副久经沧桑的沉稳之态。 另两排错后一步的是将军,这些人是冲锋陷阵的主力,也是各贵族中选拔出来的英勇悍将,他们的比例决定着家族的武力。 温不火扫了一眼这些人,白发童颜的念瞳,以及红发妖颜的阎明排在最先列,贺兰弼c温云亭,以及神出鬼没的少岚也在其中。 温云亭与他的视线交汇,会意的点了点头。温不火收回视线,尖耳向后摆动一下,理正衣襟,同其他大臣一样端正的等候着血王到来。 少晌,温云亭悄悄的走了出去。没有人注意他的异动。这一微妙的眼神交流,正被贺兰弼收入眼底,他低垂着眉眼望向大殿的正坐。 众人都在翘首以盼,大多人都在关注的看向王城的南门。新王后将会被卫队护卫着从南门进入王城,这一日王后被准许乘坐八乘的孰湖华盖通过王城的广场,停至大殿,这是一种极高的荣誉。 “怎么还不来,马上就到吉时了。”萧子良捋了捋自己的小胡子,开口说话时露出有黄黑的牙齿。 “矮人这种低等人类怎么配成为我们血族的王后,若是赶不上吉时也就意味着这个矮人并非是祖先认可的最佳人选。”温不火冷眼冷语的说,丝毫不掩饰对矮人的厌恶c鄙夷。 两位红爵有恃无恐,其他人还是鉴于血王心腹念瞳和阎明的威慑,只是低低的小声抱怨。 念瞳面色冷峻,阎明冷笑不语,静静的观望事态的变化。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08、血王大婚二 血族真王的大婚很隆众,按照惯例会举办两日,第一日接亲迎新,拜祖祭天,大宴宾客。第二日,王位备选人接受真王的正式加封,各家族聚齐四枚拓印阵牌,召唤神鸟。得神鸟认可之后,方能进入圣域进行历练,最后的胜出者将成为下一届的血王。上一任血王与王后可以进入圣域颐养天年,与天同寿,孕育后代。也可以选择与这些备选一决高下,继续连任。 这样的王选八百年一轮回,已成为惯历。然而,卓一凡的父亲即上一代血王即将退位之时,血族动乱,萧族遗失拓印阵牌,血王也不知所踪。拓印阵牌四缺一,无法开启圣域之门,这一代仅存的血瞳唯有卓一凡,神鸟又选定了他,因此他得以世袭至今。他并没有在圣域中历练取胜,其他贵族往往以此事为由,暗地里反对与他。 少岚一言不发,他惯常以另一面示人,在人群中好似一粒沙,并不出挑。 他自从那日与虞古分别之后就再没有见过她,他不认为那个有脾气的矮人会在短时间内答应做卓一凡的王后。他阅人无数,尤其是女人,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正不正经靠感觉,虚不虚容看眼睛,她不是那种女人。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她想以此种方式进入圣域。 少岚冷眼旁观,他对进入圣域和作血王并不感兴趣。他不屑的看了一眼温萧二老,心想,这两人还有心情在这里说风凉话,他们一定还不知道,自家的拓印阵牌早已经不在了。 哒哒 轻快的孰湖车撵驶入南门,整齐划一的护队在前开路,号角声再一次吹响,这是迎接王后的车队,中间的华盖垂下黑色的帷幔,隐约可见其中一个人影,看不清面容,但是从体型看确实是个矮人。 “来了。”有人小声提醒,虽然各怀心事,但是血族人历重礼节,讲风度,诸位理正衣冠,静候佳丽。 “据说她寻回了我族遗失的那枚阵牌,若是如此,封她个王后也无不可。”温不火眯着眼睛高傲的说。手掌相叠,按附在肚腹间,头后仰着,挺着胸脯,好像一个扁担。 萧子良站在他身边,往常二人水火不容,处处争上峰,这一次意见不谋而合,因此点头附和,“嗯,这些年我们一直不得翻身,是时候开启圣域了。” 贺兰弼听着他们的话,心中坠坠,他们提到的遗失的枚拓印阵牌正是贺家那一枚。当年莫名其妙的与他家族的长辈离奇失踪,这一事成为他家族无法摆脱的过错,被世人诟病,这也是他心中的一根无法拔除的刺。 “血族真王到。”内殿高声唱到。 众人不在议论,素然起敬。从中间让开一条路,分列两边。 卓一凡身穿一袭黑色锦袍,宽袍大袖后摆曳地,半圆形的衣摆由宫人拖拽着,整个背部绣着神鸟玱琅,栩栩如生的好似真的。除了使用银色的丝线绣制之外,羽鳞的边缘贴附着黑色的耀石。耀石的数量多不胜数,发出润泽的韵感。这种黑很沉稳c低调,与黑色的锦袍搭配,让单调的黑多了许多层次。不得不说这是一件彰显低调奢华的锦袍,如此重工刺绣及精湛的工艺世间少有。 他头戴华冠,黑玉的冠身配以象牙骨钗,银发高高束起,露出一双毛耳朵。 他腰间配刀,手中拖着一盏白玉莲花灯,通体晶莹的白极为耀眼。他的这一身打扮无已不彰显血族人对丰实物质的追求。 袍服直立的领口,绣织的硬挺,紧紧的贴附在脖颈处,让他的脸显得更加瘦削c威严。他的眼神冷寒如霜,没有半点笑容,仿佛参加别人的大婚典礼。 卓一凡缓步的走下,最后在贵族及将军前方停下,宫人手一抖,快熟机巧的将衣摆展平,天地间构成了一幅肃穆的图画。 王后的车撵已经来到了大殿脚下,号角声再次敲起,三声鸣响之后,车撵上的人动了。 随行左右的侍从将黑色的帷幔打开,一双白皙的手臂伸了出来,圆润的指甲上涂着红色的胭脂,紫红的衣袍露出了一角。 好奇的几个贵族趁着脑袋看向这边张望,众人都带着猎奇的心理。那一次巨人族来犯,在孰湖飞车上,个别人曾经远远的看过他这些让人惊叹不已的矮人,但是这一次可以一睹为快了。 “起。”宫人唱到。 话闭,从车上缓缓的坐下来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她身高只有血族人的一半,面上围着一个白色的纱缦,双手轻握在腰间,高傲的态度似乎丝毫不逊血族贵族。人们产生一种错觉,就是他们面前的女子似乎变得高大了。 女子提步走上台阶,一步步的走上来,她渺小的身形如同一只轻盈的蝴蝶。每走一步就会发出木屐敲打石头的声音,宛如音乐,她将众人的眼球都吸引了。 卓一凡满意的点点头,待新王后步入他面前之后。卓一凡上前几步,伸手牵着她,一高一矮两人并排站立着,开始进行祭祖仪式。 少岚在人群后面仔细的盯着王后看,直到他看到周围一些人被那所显露在外的眼睛震撼,他才确信,这位新王后的身形和她的眼睛与虞古的一般无二。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09、温氏谋反 少岚从没有如此正视的欣赏一个女人,他的面前呈现出一副绝美画境,穿着婚礼正服的虞古正朝着他缓步走来。那一刻他如同一个未成人的少年,心中有一团火在燃烧。这团火让他陷入了茫然之中,似乎曾经那个内心污秽的自己死去了,又一个阳光积极的自己萌生了。 或许有些就有这样的魔力,让周围的人因她产生变化。他激动的拨开挡在他前面的人,站在了念瞳和阎明的中间。 他激动的指着那个娇小的身影喃喃细语,带着异常的温柔,他说:“是她吗?一定是她吧。” 他侧头问阎明,这些人中阎明曾经见过虞古的风姿,他要向他求证,这样的感觉是不是真实的,因为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恍惚了。 阎明淡然一笑,没有回答。 “她不会嫁你。”一声暴喝,大白如同蝙蝠一样出现,他怒目而视的一把拉起准备祭拜的新王后,将遮面的纱缦一把扯落,露出虞古熟悉的脸,周围的人都被她的美惊的倒抽一口凉气。 大白欢喜的一笑,他抓着身穿华服的虞古,塞到身后。 倏忽间,两道人影晃动,伊田和身形高大的吴心出现在大白身边,他们与血王相对而立,时间在那一刻静止了。 “矮人?”有人惊呼,“还有那个嚣张的丫头。” “居然一起来的。”温不火淡淡的说。 “愚蠢,以三敌百,死路一条。”萧子良冷笑。 贺兰弼看了一眼压抑着兴奋的温不火和萧子良,还有周围蠢蠢欲动的人,心想,他们的大尾巴已经夹不住了吗? “来的正好,你们就作为她的娘家人见证这神圣的时刻吧。”卓一凡莞尔一笑,他的视线在吴心的面上停留了几秒,又扫一眼其他二人,他手一挥说:“拿下。” 随着他的话音一落,众护卫将大白等人团团围住。 气氛顿时变得凝重了。吴心眼皮一跳,视线在人群搜索一圈,该来的都来的,唯一缺了温云亭和冷,看来重头戏还在后面。 一道目光如影随形,吴心锁定之时,正与贺兰弼四目相对,她温柔一笑。贺兰弼身形一动,向前迈开一步,就此停下了脚步,吴心摔先移开视线。她的视线最后落在温不火和萧子良二人身上。 温萧二人面上带着笑,手放置在腰间,手臂的肌肉由于激动而抽动。血王大婚,贵族和将军都不可佩戴兵器,他们这个动作自然没有遵从规矩。 温不火得意的大笑,他的一张老脸带着比大婚还要得意的表情,“哈哈” 护卫的矛头不止指向大白等人,同时也指向了卓一凡,他赫然也被围在其中。 这变故太快,有一些人还不及反应,血王的亲信就同时被拿下了,念瞳和阎明也同时被周围将军制住。 温不火直笑了好久,他才与卓一凡说:“小子,为庆贺你的大婚,我的这份礼物你不意外吗,不惊喜吗?这么多年,你们卓氏在王位的座位上也够久了,该放手好好休息一下了。你放心,你的美人我们会好好照顾的。” 萧子良眯着眼睛,坐壁上观。 贺兰弼的目光时不时的锁在吴心身上。 念瞳和阎明似乎也没有想要抵抗的意思。 所有人都警惕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卓一凡,仿佛被围困的并不是他。 他淡淡的对温不火说:“温老,内哄在外族人面前曝晒,委实没有风度。你想好了吗?” “少废话,你以为自己还有翻身的机会吗?王城和宫城之内的护军和你的亲腹都被我控制了,没有人会听你的差遣了。劝你不要妄想抵抗,你一个人是无法抵抗我们如此众多的人。”温不火指着众多的护卫军,得意的说:“你们这些矮人,把另外的拓印阵牌交出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10、血族内乱二 见到大白手上的那枚拓印阵牌,神色有异的当属卓一凡,他长袍一摆,眯着眼一直盯着大白抛掷的那枚拓印阵牌,阵牌上的字随着翻滚时隐时现,看不真切,但是只那么下落的一瞬间,他看清了。他的情绪异常激动,双手握紧成拳,青筋暴起,指节泛白,目光如炬的盯着大白手中的拓印阵牌。 他自然识得这个三人。除了救走虞古的魏伯阳,那日的五个矮人,加上这三人正好齐了。那日虞古已经被魏伯阳救走了,她手上的那枚阵牌随之被带走了,那么大白手中的这一枚或许就是当日被巨人族偷抢走的。 隐约可见写着血族文字“雨”字的拓印阵牌在不停的翻转,最后定格的那一瞬间印入卓一凡的脑海,这就是他们卓氏的阵牌。这就意味着,矮人手中有两枚阵牌。 卓一凡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这一次他不费一兵一卒,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而在大白丢出去的那一刹那,正阵牌已经换成了假牌子。 贺兰弼动作灵敏的接住拓印阵牌,真正的阵牌他没有见过,但是印刻血族文字的“金”字赫然其上,正是遗失的那一枚。他激动之情难以言表。 然而这个导火索立刻将暂时平静的战火再次点燃,温萧两派再次陷入了僵局,你争我夺不让分毫。 温不火虽然得了血王传位的应诺,有了封印,但是现在萧c贺两家结盟,又得了两个拓印阵牌作为秘钥,如虎添翼。若是公平竞争,他们的胜算更大。众望所归之下,他这口头的应诺就变得没那么有分量了,即使封印在手也不那么牢靠。 温不火一不做二不休,眼神示意温云亭将贺兰弼拿下。除去少岚,这是他最为忌惮的王位候选人。 萧子良老奸巨猾,他也有两手准备,刚才还有所保留,这下见到兔子了,再不撒鹰就是呆鸟了。而且温不火已经动了杀心,他不可能坐以待毙。 “温老贼,你不要得寸进尺。”萧子良一声令下,他的敢死队和安插在宫中的钉子也浮出水面。 红衣甲军横空出世,与温不火的黑衣死士展开对弈,场面顿时又陷入了混乱。 “萧老头,原来你也有后手。”温不火心中懊悔一时迟疑,居然没有先拿住贺兰弼。他怒瞪着萧子良,得到只是一个白眼。 血王卓一凡冷冷的看待这一切,近乎无情的看着一波一波的血族精英死去。黑衣与红衣死士针锋相对,原来温萧二老在他的身边居然安插了这么多钉子,今天是不是都粉墨登场了? 这一波可不比之前,死士之间的对决,刀刀见血,招招毙命,就看谁的刀快,谁的招法够狠。 大白看着混战的两波人,心有所动。萧子良给他提了醒,原来知道圣域的位置,集齐了阵牌还不够,还要有四个正统贵族的宗血为引。 秘钥是死物,启动秘钥的血才是活物。大白的眼睛贪婪的扫过卓一凡c少岚c温不火c温云亭c萧子良c贺兰弼,这几个人物是关键。 大白的视线一一落在几人脸上,他最终将目光锁在了萧子良和贺兰弼身上,此二人缺一不可。 他挑眉示意吴心。“你来搞定你的爱慕者。” 吴心一愣,旋即明白他心中所想,嘴角一抽,迟疑一刻,点头应是。 他远远的向着少岚看了一眼,此人他下了牵引绳,自然可以随叫随到。他与伊田快速交代了一句。“伊田,你抓温云亭,我负责萧子良。” 大白说完,回头看着呆滞的虞古,皱起了眉头。 “骨头有些呆傻,如何是好呢。”大白上前抓住虞古的手腕,准备将她拉上,但是一抓之下他发现了问题。“居然是假的?” “什么?人怎么可能有假?”吴心惊呼。她完全看不出端倪,只是气质上有异。但是她相信大白不会认错的。 “稍后再说,趁现在,我们走。”大白等人商量之下,已经钻入了混乱的人群之中。 卓一凡束手而立,他没有想到大白这般小的少年居然有如此智谋,利用温萧两人,探出了开启圣域的秘密。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大白,面色白皙,只有十几岁的样貌,相貌极好。一双鹿眼之中的睿智似乎历经人生。从几人的状态来看,他猜测,吞食雾果的人应该就是他了,卓一凡在心中有所疑问,他居然能活到现在还没有死? 他与虞古是什么关系,居然这般维护与她? 他看了一眼一直用呆滞的目光追随着自己的“虞古”,面容没有任何不同,唯独那双眼睛,无法复制出神韵。 今日与他举行婚礼的“虞古”,只是他闭关多日,利用虞古的血造出来的复制品,并非真人。 “假的真不了。”他心中想着,眉头一皱,看向远方,今日唯一缺憾的就是他等待的人直到此刻还没有出现。 已经发现端倪的大白几人正密谋着什么,他们已经将“虞古”丢下,加入了战局。个子虽然小但是动作相当敏捷,几乎连影子都捕捉不到。他们的目标明确,几乎箭无虚发,几人趁乱已经得手。 大白将一张符纸贴在萧子良身后,萧子良面色一变,呆滞的如同一个木偶,他劈开一条路,听话的朝着大白而去。吴心闯入人群,不知道与贺兰弼说了什么,他任由吴心拖着跑出包围圈。伊田个子矮小,但是动作利落,他力气奇大,温云亭武力本就不济,毫不防备的就被打昏了头。在周围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时,伊田已经将人扛起跑出了战圈。 发现势头不对的温不火喊破了喉咙,但是他的声音无法穿透厮杀的叫喊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人跑的不见身影。 他焦急的四处张望,一眼就锁住了呆滞的“虞古”,他心思一动,决定拿住虞古做交换。然而他一刀袭去准备挟持与她。 卓一凡一刀挡下,他不会眼见着自己的作品被其他人伤害。然而刀剑无眼,几番格斗,假虞古居然不躲不避,被温不火的刀扫尾,立刻脸上的肉翻翘而起。 卓一凡隔开温不火的进攻说:“你不快去追吗?再晚一步,你的宝贝儿子兴许就没命了,还是你想和我再过几招。” 温不火气恼异常,他没有时间再消耗下去了,于是哼了一声,带着残余人马追了出去。 卓一不慌不忙的走到“虞古”身边,看着面容损毁的假虞古,摇了摇头。他抬手正要将其销毁之时,少岚冲了过来。 少岚声嘶力竭的喊着:“不,不要。” 他带着恳切的看着卓一凡,从未如此低微的恳求他,“把她留下吧,求你了,这样对她太残忍了。” “残忍?假的永远是假的,她是一个复制品,并非真人。没有任何感情,只是个木偶,是个玩物。”卓一凡看着少岚说,语气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然而少岚扑倒在地,他抱着变得虚弱的假虞古痛苦的呢喃:“我知道她是假的,不管她怎样,即使她的容颜毁了我也不在乎,我会照顾她,我从没求过你,以后也不会了,这次求你,把她留下吧。” 卓一凡看着痴狂的少岚,他的眼睛真诚的如同一个孩子,就像他第一次见到他那样。 少岚的母亲被赐死之后,卓一凡担负起抚养他的责任,他如长如父,对这个弟弟宽容大度。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眼中就多了其他别样的东西,带着腐朽c绝望c麻木的味道。 直到此刻,他眼中燃起的希望才打破这些负面情绪。他真的可以重生吗? 卓一凡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少岚,这一眼似乎有些久,久到让少岚眼中的希望变得遥不可及时,他说:“她是我费尽心血造出来的复制品,但是,她依旧是一个有生命的人,你既然衷爱与她,权且珍惜c尊重她,不可再如以前那般过活了。若你做不到,让她的心中产生恶心和厌恨,你也会同她一般受尽煎熬而死,她的善恶与你息息相关。” 少岚听着卓一凡郑重的说完,立刻变得眉开眼笑,他单膝跪地立誓一般的点头,“嗯,我做得到,一定。” 卓一凡看着他眼中的决心,心中一叹,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兄长,一直没有引导好他。他的偏执源于他的孤独淡漠。若他真的能因为一个女人而改变,那就再好不过了。 他最后看了一眼少岚,带着念瞳c阎明以及暗卫提步向着圣域而去。 王城渐渐恢复了平静,虞古和魏伯阳嗅到了血腥之气,停留在云层上方观望。她想揭穿假虞古的伎俩,但是在于卓一凡看向远方的那一眼相对之时,心中一跳,莫名其妙的脖颈开始隐隐作痛。于是,她的脚步变得迟疑了。 “他在世人面前与你的复制品成婚,就是想让世人认可,你已经是他的王后了。”魏伯阳语气平淡的说。 “假的真不了,其他人我不在乎,大白等人不当真就够了。再者,仪式也未完成,算不得数的。”虞古别扭的说。 魏伯阳眼中含笑,唇角微翘,没有说话。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11、圣域之金雨丛林 一场宫变,两起血战,血城被鲜红的血染红了,暗黑的血被天然的石板贪恋的吮吸着,从尸体中源源不断留出来的血汇合成一条条水流,流入石板相接的缝隙中,记录下这血族王城内乱的血泪史。 虞古看着卓一凡等人奔行而去的方向缓缓的说:“大白他们带走了三人,卓一凡也自己跟去了,这一个是不是就算了。” 魏伯阳自然知道她指的是唯一留下的少岚,他正痴恋的抚摸着假虞古脸上的伤口,血族活人的血有愈合能力,他咬破了手指为她疗伤,一张本就白皙的脸,变得越发惨白,他依旧不在乎的咬烂另外的手指给她疗伤。崩裂的伤口开始愈合,但是依旧留下一个可怖的疤痕,从眼角起,破坏了半张脸的容颜。 魏伯阳皱着眉头说:“大白已经给他下了牵魂引,自然有所打算。这个血族人似乎对你的替身很痴迷,但是那张脸看着很别扭,还是销毁为好。”魏伯阳语气虽然很淡,但是话背后的意思却很认真。 他结印念诀,利用一招焕颜术假虞古的面容改变了。那道疤痕依旧还在,因为那道疤痕的拉扯,面部发生变化,已经不是虞古的样貌了。少岚显然并未有所发觉,视若珍宝。 虞古迟疑一刻,想说的话又憋了回去。 “我若是嫁给了别人,你会在乎吗?”虞古想问,但是难以开口,问出的答案也做不了准。这样的假设其实没有任何意义,徒增烦恼。 她看着纷纷朝着圣域而去的人,心中一叹,与魏伯阳也追着大白等人而去。 血城东南方向几百里的山林中,大白利用巫术之中的赶尸法,驱动着萧子良朝着地图上圣域的方向奔跑。后面跟着吴心和伊田。 “不行了,这家伙死沉死沉的。”伊田停下了脚步,将温云亭丢在了地上,哈着腰大口的呼吸着。 “你扛着温老头的儿子,他的主要目标就是你。跑慢了,连累我们大开杀界,有损阴德。”大白幸灾乐祸的说。 “圣子,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我歇会儿,你们先走。”伊田只顾着喘气,脸通红,吭哧了半天才说出话来,他不停的大汗巾擦着汗。 “我们走了,你走丢了怎么办,路痴。”吴心呵呵的笑他,伊田常常迷路,他们实在不敢把他独自留下。 大白还不等伊田反驳,他已经在温云亭的背后画起符来。 一切准备就绪,温云亭就个萧子良一样,中了巫术,赶尸法只能控制身体,但是意识依旧保留着。 萧子良用年轻人的精力,被带着一路狂奔,停下来时,差点背过气去。他得了说话的机会,气的吹胡子瞪眼睛,他大叫:“你们这些矮子,要带我们去哪里?”但他斜眼看到贺兰弼没有被控制,于是震惊了,“贺兰弼,你个白眼狼,你居然和他们同流合污。” “贺老,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现在还不能和你解释。”贺兰弼被指责,面色通红,他支吾其词,最后叹了口气,转过头去。 “叫什么叫,堵上你的臭嘴,要不是留着你还有用,哪个会带上你这个龅牙老头。”大白怒到,说完他一把夺过伊田正擦汗的汗巾,卷了卷塞进了萧子良的嘴巴里。 萧子良气恼异常,但是已经呜呜呜呜的说不清话了。 “你打晕了他,或者弄个禁口多省事,他这般哇哇的乱叫,就不怕引来追兵了吗?”伊田歇了一会儿,恢复了体力,对大白的做法有些不解。 “打晕了他,脑子不清明了,谁指路呢?就他资格老,定然知道不少秘密。若是禁了他的口,他这么大年龄了,容易气火攻心,死了怎么办,还是这样有活力些好。”大白很随意的说着,他的心思现在不在这上面,周围的树木都差不多,有些分不清方向了,他仔细的辨别着周围的地形地貌。 伊田问出的问题惹人嘲笑,他也不在乎,看了看高大伟岸的贺兰弼,讪讪的对吴心说:“你是怎么搞定他的?” 他这么一问,贺兰弼脸一红,走的离远了些,留下吴心和伊田说话。 “多话,气都没喘明白,还管其它,大人的事,小孩少操心。”吴心低低的笑着说。她的目光撇了一眼贺兰弼,发觉他有些楞神。 “那个贺什么弼,你过来看看,这是什么字。”大白见吴心和贺兰弼眉来眼去,一脸的不爽,于是叫他过来看地图。 贺兰弼也没有抵触,来到大白身边,朝着他手中的地图看去,这张地图正是伊田照到九灵地图手绘的,他描绘的只是血族王城向东南方向到大片的雨林地形图。 “你的地图从哪里来的?血族几乎丝毫不差,比我们绘制的地图还要详尽。但是这里。”贺兰弼看到地图的那一刻,瞳孔放大,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血城的全貌描绘的惟妙惟肖,比他这个血族人都了解的明白。 而后他指东南角摇着头说:“我在血城生活了这么长时间,从来都不知道居然还有这样一片雨林,这个地图的可靠性有多少?” “这是我画的,看看血城,连小巷子里的井我都知道有几口。”伊田是个路痴,却是绘制地图的高手,虽然这看起来比较矛盾。但是他能从另一种角度将地形地貌描绘的很详尽,或许是因为他迷路多了,就把方位摸的更清晰了。 大白打断伊田沾沾自喜的话,他在贺兰弼的眼中看到了怀疑。于是挑眉问:“为什么这么说,难道地图有问题,还是你曾经来过这里。” “从血族向东南有绵延几千里的海域,这地图上的圈,应该是指海上的浮岛,海域之中生活着大量的海兽,没有人可以通过那片海域,所以也没有能到达海域以外的地方,若说海域那边是雨林,只能穿过这片海域才知道。你确定那里就是我们血族的圣域吗?”贺兰弼指着地图说。 辽阔的海域一望无际,在地图上只是寥寥几笔,并不能说明是大陆还是海域,因此贺兰弼的说法也不一定有错。 大白有些迟疑,他拿过地图来到萧子良面前:“我的问题,只需要你回答是或不是’,多余的话我不想听。问之前你要想明白了。第一,你的大哥进入圣域后再没有出来过,你不想知道他是死是活吗,第二,你的家族没有继承者,从你这一辈就要永远与王位断绝了,你甘心吗,你难道不想在有生之年去见识一下血族的圣域吗。若你真的只是个胆小鬼,我大可成全了你,你是萧家唯一的血脉,你若不想去,我现在就断了你的根,我只需要你的血。” 大白个子只有萧子良的一半高,但是他振聋发聩的话语,带着不可抗拒的威慑力。萧子良听到他的话开始还是冷哼,后来眼瞳睁大,发出呜呜的声音,显得他十分焦急。他昏黄的眼睛有了一些异彩,大白知道自己的话他听进去了。 他指着地图上的雨林丛,取下塞着的汗巾问:“这是不是血族说的圣域。” 然而萧子良第一句话却是问:“你如何知道我大哥消失在圣域之中,你如何知道的?” “老兄,我在问你问题,我的问题只需要你回答是与不是。”大白严肃的说,他的手指点在地图上,坚持刚才的问题。 萧子良看着他眼中坚定的态度,这才仔细的看那张手绘的地图。 只过了很久,他才摇摇头,大白心一沉,他深信这个地图不会错。现在他们处在岔路口,没有任何提示,到底是继续走下去,探知地图的真假,好是回头将卓一凡抓来问个明白呢? 大白正踟蹰,萧子良又点了头。 “你一会儿点头,一会摇头到底什么意思?” “这个问题不是是和不是’就能说明白的。传说圣域是海域之上的浮岛,它的方位随时会发生变化,所以只有由神鸟玱琅才能带着我们找到圣域的真实位置。”萧子良看着皱着眉头的几人,他继续说:“但是它的位置确实是在血城的东南方。” “嗯,你的回答很好,作为交换,我回答你一个问题。”大白抱着胳膊与萧子良直视。 萧子良眯着眼睛看着大白,心下骇然,这个少年胆识过人,丝毫不想他表面年龄那般稚嫩,玩弄手段也是极有一套。他笑了笑,虽然受制于人,但是依旧不妨碍他对人才的欣赏。 “我大哥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全告诉我,或许我会考虑与你们同行。”萧子良问。 大白莞尔一笑,他将地图妥妥的收好,撇了撇嘴说:“你的问题很多,但是可以告诉你。” 大白平静的说到,“你的大哥和贺兰弼家族的长辈一样,他们都是因为进入圣域而失踪的。他们隐瞒族人,完全是因为私欲,据我掌握的情报分析,圣域之中有可以让他们不顾一切的宝物或是强大的能力。另外还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就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卓一凡的祖父,第三代血王卓震元。”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12、说服萧子良 嘎嘎嘎嘎。 石破天惊的话把萧子良惊笑了,他直笑的眼泪都流出来,才止住。 “危言耸听,黄口小儿,你莫要拿这些话来诓骗我。现在距离第三代血王已经过去了近千年,我族中人,寿岁五百多岁,到现在他已经有一千两百岁了,他不可能还活着。第三代血王失踪后,我大哥尚幼,完全没有交集的人,怎么可能有瓜葛。若是我哥哥还活着也已经六百多岁了。” 萧子良大抵是想到自己的亲人已经离去,但是不愿意亲口说出这一厄运,于是幽幽的一叹,没有继续下面的话。 他停顿了一下,思考之下又变得义正言辞起来,“卓风佳即位之时一百多岁,极有手腕,但是在他的统治下,算得上太平盛世,对我们这辈人也礼让三分。后期贺氏几个老家伙虽然失踪的诡异,但是这与三代血王怎么会扯不上关系。完全风马牛不相及。你有什么证据说他们进入了圣域呢?” 贺兰弼听到大白听到当年的秘事,竖起耳朵也过来一起听,当听到萧子良的反驳的话时,他也皱起了眉头。 他没有经历过这些,从有记忆起,族中就只剩下年迈的女人和孩童,壮年都不知所踪,贺氏的门庭还在,已经只剩下一个空壳了。偌大的院子越变越小,唯独没有变的是祖先堂,那里供奉的祖宗牌位,数十排之多。绣着族徽的旗帜悬挂在上,上面的绿眼蝙蝠一直审视记录着贺氏曾经的辉煌。 每每提起贺氏长辈莫名失踪的事,族中的人都不知情由,长久以来被其他贵族歧视,让这件事成了他心中的一根刺,他们去了哪里?他们为什么要离开?是否还活在世间? 他之所以同行,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为了揭晓这些不解的迷。 贺兰弼也关注着大白,他同样也想要证据。 “强调一点,我讨厌被质疑,我的话,你可以信也可以不信,这只是你的事,与我无关。我没有必要和你解释,先知道秘密就去发现。为了你自己少受些皮肉之苦或精神折磨,你最好认真考虑合作,不然我不保证会不会在你身上测试我的新术法。”大白恶劣的说,他丝毫没有像回答萧子良问题的心思。 萧子良被供着c举着很多年了,从来没有哪一个人对他这般嚣张,即使是血王也不曾有过,他被大白要挟的话气的眼翻白眼,最后怒气冲冲的说:“无礼的小儿,你,你。” 然而他寻思了半天,最终还是闭了嘴,大白说的对,他已经把秘密告知他了,信不信在自己,而且他现在受制于人,大白完全可以强制把他带着,根本没有解释的必要。想明白这一点,他眼睛一转,清了清嗓子说:“好,你帮我解开,我决定与你们一同一探究竟。” 大白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睛带着一种奸诈的笑,他说:“你身上的术法是活的,你的内心背叛我,你就会无法动弹,你若顺从与我,自然可以自我控制。” 萧子良动了动手指,发觉果然行了。于是点了点头,他嘴上虽然不说,但是对大白这么小年纪有这般能力,还是顶佩服的。 于是他转变了态度,突然变得和颜悦色起来。 大白也不管他笑里说意思,他看了看天边的太阳,辨别一下反向,若是考虑萧子良给出的说法,至少朝着东南走先到达海域岸边是不会错的。 “我们朝着东南方向走,大方向不能错,目标定然会出现。我已经发了传言符给骨头,沿路留下记好,若是她能找过来最好,若是找不过来,我们从圣域出来再去寻他们。”大白响指一打,虚空画符,将要说的话包在符纸中,之后手指升腾气一团紫色的火,将符子烧了。 “你们,你是巫者,会巫术?”萧子良看到他的动作眼露惊愕。 “蠢,你现在的状态,不正是中的巫术吗。”伊田哼的笑了一声说,他已经又变得生龙活虎了。一双虎眼炯炯有神的在周围四处寻觅,他的肚子已经开始咕噜噜的叫了。 他爬在地上听着声音,他边听边说:“他们距离这里还有很长的距离,从脚步声和蹄声判断,来了不少的追兵,还有孰湖,这下子热闹了。” 吴心的眼睛变红,她朝着远方看了一下,并没有看到人影,但是她依旧相信伊田的判断,伊田除了武术厉害,还有一项逃跑c追逐的能力,他擅长猎捕也擅长反猎捕。 “我找些吃的,吃完了马上上路,还要准备充足的淡水,我们要有足够的水度过海域。”伊田坐在一个树木的根瘤上,把拉着指头计划着。他对接下来的探险充满了热情。 “嗯,伊田就近打些猎物来,我储备些淡水,至于你们,就就合着喝些动物的血吧。”吴心安排好,就打算寻找水源。 “我知道哪里有水源,你跟我来。”贺兰弼看到萧子良已经不再追问了,他也就暂时不纠结了。既然选择同行,就要出一分力。 “哦?有个本地通就是不一样,那我们走吧。”吴心挑眉,有血族人主动合作,最好不够,至少可以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看管他们上。 贺兰弼的尖耳朵动了动,他感受了一下,指着一个反向说:“我感觉到水声了,另外空气比较湿润,走这边错不了。” 吴心点头一笑,抬步跟上贺兰弼。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13、突然而至的袭击 风中带着焦糊的味道,还有野兽身上的腥膻气。这种让人想打喷嚏的味道,不容拒绝的丝丝缕缕的钻入人的眼中,化成了泪水,萧子良掏出手帕,在眼周擦拭了一下,立刻沾湿了一片,不知道是眼泪还是汉水。 “喂。你还在这里吗?”萧子良小声的朝着周围呢喃,周围安静的可怕,还有浓烟在向着这边蔓延,能见度只有三十几尺了。 然而,没有任何人回应他,他看了一眼依旧呆呆的杵在那里的温云亭。温云亭耷拉着脑袋,紧闭着双眼,手无力的垂着,对周围的一切都毫无所觉。光鲜的衣服皱巴巴的,身子被术法定住,稳稳当当的立在那里。他的脖颈处青紫一片,伊田是个大力的,这一手刀下去,他且要昏迷许久了。 稀稀落落的射过来的箭并没有落到他们身边,萧子良有些怀疑了,这些人的手法参差不齐,或许并不是有意识的抹去箭上的标志,而是他们本身就是没有组织的一众散兵。 这个想法越强烈,他就越来想离开,大白能否进入圣域尚且没有定论,地图的可靠性也值得怀疑。总之,不可预见的危险面前,一且可能都变的不堪一击。 萧子良拔腿就跑,但是他才刚有了这种想法,人就僵立在那里,除了眼睛,手脚都不是自已的了。他的眼角狠狠的抽了几下,心下懊悔不已,原来大白没有骗他。他怎么就一时惧怕了,若是再有箭雨乱射过来,他不是要吃亏了,想到此处,他后背一阵发凉。 大白的同伴还没回来,他不会离开,而且他想进入圣域,还需要四大贵族的宗血开启密钥,他不会丢下他们两人。 但是现在晚了,一股冷寒之气扑面而来,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危险将至。银色的箭划破浓雾朝着他飞了过来,他心中大骇,期待着这一箭射不准,但是事事不是想就可以的,箭一寸一寸的逼近。 噗嗤一声,他眼睁睁的看着银色的箭射入他的胳膊,入肉的那一刻,一股热流涌出。他下意识的用手去摸,马上意识到自已能动了。 萧子良迅速躲避到树后,疼的吃呀咧嘴,他的两指间夹着一支箭,按压着伤口,有血从指缝间流出来。他咒骂一声,“活活的来遭这样的冤枉罪,哼,老子真是受够了。” 他强忍着一把将箭拔了出来,拔的过程还比较轻松,这时他才注意到这箭确实与血族的不同,箭头处居然没有倒勾。血不断的涌出,他头一低吮吸起来。随着他的舔食,伤口慢慢的在愈合。 血渍沾污了他的衣服,让他有些气急败坏,他冲着虚空嚷到:“小子,你死了吗?居然见死不救?我若死了,你们也休想进入圣域。” “哼,受些皮肉之苦,你才会学会忠诚。你的选择,你自己负责。况且你不是没死吗,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死的。”大白的声音不知从哪个方向传来,似乎在上面,又好像就在耳边。 “你说的倒是轻松,若是真有大批的人袭击过来,你能保证我的安全吗?”萧子良还是有些后怕,若是那一箭射中要害,他可能就死翘翘了。他手中还摆弄着那只箭,边研究边发牢骚。 大白哼了一声以做回应。树叶晃动,大白弹跳到另外的一颗树上。 嗷嗷,诡异的嘶哑声又传了过来,焦糊的味道和野兽的腥膻气越来越重了。 萧子良站起身,警惕的感受着周围动态,危险将至。他手中握着那只箭,眼睛变成了幽幽的蓝色,好似波斯猫的眼睛,穿透浓烟寻觅着。 砰的一声,一个巨大的物体从浓雾中飞了出来,落地后滑出数十尺。 萧子良全身紧绷,盯着突然而至的“敌人”。然而这个“敌人”一直爬着地上,未动一下。 他身高十多尺,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从裂口的形式判断,是刀剑造成的。他的体毛厚重,臂膀c大腿上的肌肉暴露着,极其发达。全身皮肤上覆盖着密密的灰白色绒毛,头发杂乱卷曲,耳朵尖尖的藏在头发中,和血族人的很相似。 然而他赤着脚丫,指甲黑而卷曲,扣入皮肤中。脚底黑灰的带着厚实的肉垫,显然他赤脚而行已成习惯,从这一点看,他并不是血族人。最为离奇的是,一条诡异的c粗大的尾巴盘旋在身后。萧子良猛然意识到他绝非人类,而是一种从未见过的人形兽。 人形兽背对着萧子良,肚子还在上下起伏,但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了。片刻,他的手臂突然动了动,萧子良不假思索的迅速反应。手中的箭想飞镖一般丢出,稳稳的插入他的脖颈动脉。 噗嗤。 咕咕的血喷射而出,人形兽不停的抽搐着,血流淌了一地,浸湿了周围的草地,淡绿的草地立刻被染红了,萧子良忍不住想,这一下算是死透了吧。 萧子良转到人形兽正面,他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当看清人形兽的面目时,还是倒抽一口凉气,后退数步。 这是他见过最丑陋的一张脸。人形兽的半张脸被利器削去了一半,变得面目全非,但从另半张依旧可以辨认出,他是一个狼人。嘴巴和口唇几乎连在一起,不停的有血呕吐出来,白色如同针一般的胡须支棱着。 “这里居然还有这种东西,他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萧子良自语。 正在他发呆感叹之时,浓雾中又有脚步声传出来。萧子良的手指连成一起,形成两柄刀。当浓雾中的身影渐渐清晰时,他才放松了紧张的神经,从身高大小看,是矮人。 伊田背着一只巨大的兽从浓雾中冲了过来,他半张脸带血,身上也都是血渍,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兽的。 “怎么回事?”萧子良忍不住问。 伊田利落的将巨兽一丢,呼呼的喘着气,他看了躺在血泊中的狼人说:“嚯,这只都被打飞到这里了,吴心那女人太猛了。” 他不由的打了一个寒噤,悻悻的说:“小爷刚猎到一个大物,结果就有出来抢食的,他们居然跟到这里来了。” “谁?他们是谁?”萧子良好奇的问。 “雪狼人,一些不怀好心的人创造出来的怪胎,有了人的智慧,又不少还学会了用武器,真是稀奇。”伊田撇撇嘴,确认雪狼人死透了,于是站定后,看向浓雾中。他指着地上的箭说:“有几只狼人,面目几乎与人差不多了,他们的箭法精准,我连吃了不少的亏。但是小爷也不是白练的,应付那几只不算吃力。” 萧子良皱着眉头,他问:“他们人呢?” “这些雪狼人之间可能有一种奇特的沟通方式,居然后来又来了几十只做支援。他们将火把熄灭之后,释放出浓烟,想将我困住。乖乖的,吴心一个喷嚏就将他们震出老远。大白几人还在哪里围堵他们呢,不能让信息被带出去,这些东西最记仇了。我回来保护你们,哼。”伊田说着点起火,准备将食物烤熟。 萧子良看到他利落的动作,才料定他身上的血是别的什么东西的。伊田水中拿着旋风铲,三下五除二就把兽剥了皮,掏空了内脏,切成大口,开始烘烤起来,看他这般悠哉的样子,萧子良放松了一些。 空气中的血气越来越浓,萧子良体内有不安的因子躁动不安。他抿了抿嘴,吞咽了一下口水。伊田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萧子良,他说:“你饿吗?这里有新鲜的兽血,这家伙还活着的时候,我放的血,要不要?” 说完,他拿出一个偌大的水囊递给萧子良。萧子良看着伊田的手,皱着眉头。那双手刚刚剖膛破过,上面还沾着污秽之物,他抓起水囊之前,在自己的衣摆下方只是将手心蹭了蹭。他手指丫中的血流淌下来,沿着手背,流至手臂。 萧子良忍了忍,还是接过水囊,猛灌了几口,这样肮脏c无礼的进食方式是野蛮人的做法,他只想快速的结束这个过程,只为能果腹。 “看你还是很讲究的,在这种地方,你还是放开些好,若是还讲究你们贵族礼节,处处吹毛求疵,那么你接下来的日子肯定不好过,就和些吧。”伊田呵呵一笑,继续翻烤着肉食,烤好之后,他便不客气的大快朵颐。 萧子良看到他的样子,厌恶的别过脸,他没有说,但是从他的表情可以看的出,他对伊田这般狼吞虎咽的吃法极不看好。 “看你吃东西的样子,和野兽有什么区别,作为一个人,一个高贵的人,应该保持礼节和卫生。”萧子良教训人惯了,他谆谆的说着。 “你快拉到吧,这荒郊野外的,能吃上东西就烧高香吧,你有功夫讲究这么多。等你饿到眼冒金星之时,任何节操都见鬼去了。”伊田嘴巴中塞满了肉,边吃边说。他眼睛不停的撇向烟雾中。手下也不停,继续翻烤着肉,待到大白和吴心回来,这百余斤的肉都不够塞牙缝的。 想到这里,他狠狠的咬了一口肉,对萧子良鄙夷的眼神嗤之以鼻。 他说出的理论显然萧子良并不认同,但是依旧不影响萧子良对血液的贪婪和渴望。一大囊的血被他喝了个精光。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14、路遇雪狼人 “快些解决了它们,免得越聚集越多,真不知道这些家伙是怎么跟过来的。”吴心正应付两个雪狼人,她手中拿着鞭子,啪啪的甩出,每一次都落在雪狼人的身上,引得它们蹑手蹑脚,不敢上前。 雪狼人呜呜的说着话,他们正商量着如何攻击吴心。 只见他们变换着路线,向右突击,吴心唇角微勾,她自然知道这两个家伙的伎俩,它们准备一人吸引视线,另一人虚晃突袭。吴心顺着他们的意思,假意上当,只顾着猛攻一个狼人的后腿,止住了它们极具爆发力的冲击。她的鞭子直抽的他腿露白骨,不得动弹,然而他依旧不要命的朝着吴心攻击,为他的同伴制造机会。 另一只狼巧妙的躲避着,他转悠着想要靠近吴心,最后看准机会猛然弹跳而起,向着这边猛扑过来。 “你肮脏的眼睛,长着就多余。”吴心哼到,这几个雪狼人一只用贪婪的眼神看着她,另她心中不快。她早就等着的他撞上来,她手指翻转,弯出一个手花,鞭子如同一个旋转的陀螺,啪啪的击打在雪狼人的眼上,当即一只眼球被爆出,一只巨大的眼球被缠在鞭子上。 雪狼人呲着巨大的牙齿,露出红白的牙膛,发出狰狞的怒吼,虽然脸上的血在不停的流出,那一只眼睛只剩下一个坑,但是他的表面丝毫没有痛苦之色,也不打算退怯。 吴心看着这样不要命的打法,心中唏嘘一片,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动物的本能还在。他们的肚子在叫嚣着,他们要吃肉。鏖战许久,一直僵持不下,连连失力激发了他们的血性,这一场争斗必须有一方死而休止。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个溪水边,之前,吴心与贺兰弼取水,两人相谈甚欢时,从丛林深处飞奔而来几个雪狼人,他们本来是饮水的,骤然见到有猎物,突然兴奋起来。 其中的几个狼人朝着后方嚎叫几声,他们停在溪水边,盯视着吴心和贺兰弼。大抵是觉得极有把握,于是,沿着溪水边向着吴心两人缓缓的靠近。他们用最凶狠的表情看着两人,等着人类吓的掉头跑,这样他们就会突然扑上去,将人按倒,咬断人的后颈,制人与死地。以往他们的招式从来没有失误过,但是这一次面前的两人淡定自若,并没有惊慌逃跑。 吴心突然看着这些雪狼人,也是惊叹c纳闷的,这些雪狼人是如何到达这里的?她手中的鞭子抽打在雪狼的腿上,几乎要将他一条腿废掉。 狼是一种极有骨气和韧性的动物,他们群居生活,互相帮助,共同协作。加之雪狼人是一新的物种,他们拥有人类的智慧,学习能力和模仿能力很强,几乎已经学会了很多技能,比如有了羞耻心和懂得使用武器。 雪狼人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倒扑在地,四下一片狼藉,吴心和贺兰弼各应付两个,大白与带头的一个狼人对战。 几只雪狼人穿着不太合身的人类衣服,手中握着兵器。他们六感发达,人类所不及,善于利用优势,放浓烟扰乱几人的视听。靠着身体的灵活性和超强的爆发力,让他们应接不暇。 直到浓烟被风逐渐带向西南方后,才让他们处于劣势地位。 大白操控着大铜钺飞击向其中的一只雪狼人。他恨恨的说:“他们靠气味,到处撒尿,和狗一样。” 雪狼人似乎听懂了大白话中的意思,他怒对着大白,白森森的牙齿上带着血。 那只雪狼弹跳力极好,巧妙的躲避开来,向着大白射箭,他的箭法相当精准,力道极大。可以三箭连发,动作快且狠,即使箭划出很长一段距离力道依旧不减。他想,刚才的箭无意“袭击”他们的大抵就是他射出来的。 大白挑眉,他的眼神严肃认真,站术上从不轻视敌人。飞过来的箭都被大白旋转起来的大铜钺斩落在地。 剩下的这五个雪狼人向着三人发出猛攻,吴心狠狠的一鞭,彻底了断了那个瘸腿的雪狼人,瞎了一只眼的变得有些迟疑。 贺兰弼随身佩戴着一柄长剑,剑身长十尺,手柄处直立细长,尾端嵌着一颗巨大的宝石。银色的剑身散发着寒光。 他左劈右削,招式不费,每每都能压住两个狼人进攻的态势。血族人的听力发达,可以听到人类无法听到的声音,雪狼人思维波动的声音,进攻时短暂的深呼吸声,还有他们握紧手脚准备发力的声音。他可以准确的推理出雪狼人的下一步动作。 两个雪狼人一直不能得手,已经开始变得焦躁不安,贺兰弼面容冷静,他抓住机会横劈一剑。噗通一声,雪狼人的头被齐齐的削掉。 另一人似乎胆怯了,他在转头逃跑时向着贺兰弼丢了什么。贺兰弼没有料到他陡然逃跑,并不打算斩尽杀绝,他用剑一挡,噗的一下,有一股液体喷射而出,有一部分被剑抵挡住,大部分的溅落在他的衣服上。 善射箭的雪狼人继续朝着大白射箭,这种远距离对战,就看反应和速度。大白见势分身而起,大铜钺飞击出将射出的箭转了一个方向。 三只利箭袭击的方向正是逃跑的那只雪狼人。飞箭追击,准确的射在他的后心,噗通一声,身体摔入溪水中,血立刻染红了溪水。 “不能留活口,不然这一路都难得消停了。”大白朝着贺兰弼说,而后他开始不停的默念咒语,一根黑色线从大铜钺中升腾而起,如同蛇一般缠向所有的雪狼人,瞎眼的雪狼人并不当回事,先是被缠上了腿脚,而后越来越多。黑绳死死的捆绑在其余的尸体上,缠裹的如同一个蚕。 然而善射箭的雪狼人比较机灵,他一见此物,当即警惕起来,几个跳跃灵巧避开。但是那黑色的线却如影随行,无论他如何躲避,都锁定着他。雪狼人不停的拉弓射箭,但却无法对黑线有任何破坏,直到黑线缠上他两只胳膊。 大白还在念动咒语,黑线之上出现黑色的火燃。这是天地造化火,可以轻易烧毁一切。 “嗷呜,嗷呜。” 雪狼人发出声嘶力竭的呼叫,然而大火噼啪的声音盖过了一切。善箭的雪狼人手上的弓箭被迅速引燃,他活生生的被烧掉了胳膊,而后全身都包裹着黑色的火焰。死之前,他的眼中射出仇恨的光,那是一种直击心底深处的怨恨。 大白丝毫不在乎,他来到贺兰弼身边说:“把你的衣服脱了,丢进火中烧了。那上面被雪狼人留了尿液,他们会根据气味无休止的追击我们。” 贺兰弼显示一愣,而后嗅了嗅身上的气温,果然一股腥臊味。他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吴心,还是别扭的将外裳脱了。丢入火中的一刹那,衣裳迅速被黑色的火舌舔食了。 “我们走吧。哦!你剑上的气味也需要清洗。”吴心提醒,她看了一眼只穿着白色里衣的贺兰弼,轻轻的笑着。 贺兰弼别扭的点了点头,他将剑放进溪水中清洗。剑上的血和尿液被溪水冲刷干净,裹带着流向了下游。 吴心和大白也以同样的方式处理了兵器,将身上沾着雪狼人血迹的衣服也脱下来丢进火中。 三人缓缓的朝着回去的路,慢慢的消失在树林之中。 有一双黑亮的眼睛眨了一下,似乎一只绿色的萤火虫。而后转头朝着反方向飞奔而去。 伊田已经弄好了食物,看到大白等人回来,他招了招手说:“你们怎么才回来,再不回,我就打算过去了。快来快来,肉都凉了。” “一样吃,只要够大,我不在乎味道。”大白坐在伊田旁边,拿起一个烤好的大腿就开始撕咬着吃了起来。 “吃完了我们要马上离开这里,那些雪狼人还会出没的。”大白拿起一根烧糊了的木棒,一把丢在之前那个被吴心丢过来的雪狼人。 萧子良看见到他们回来,先要打听些情况,然而,想了想还是住了口。 大白看了他一眼,无声的笑了。 吴心也饿了,她与大白等人坐下来吃肉,时不时的看贺兰弼,发觉他面露难色。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15、瞒天过海 焦灼的气息从上风向传到下风向,逐渐淡却了,一切似乎又归于平静。空气中由于混杂了这样的焦胡的气味,给温不火和卓一凡借助气息追赶大白带来了困难,但是他们都清楚的知道,矮人带着人质定是往圣域的方向去了。 “矮人或许已经得了温氏和萧氏的两块拓印阵牌。”冷平静的将刚刚确认的信息汇报给卓一凡。他曾是天师手下的一名暗卫,在血族中个子算是小的,擅长追逐c探密,被血王收服之后,一直隐匿在暗处收集情报。 “什么?消息可靠吗?”卓一凡很震惊,他在此之前并没有打算将拓印阵牌全部据为己有,只是一直派人盯着几个家族的关键人物,但是此刻他猛然萌生了这种想法。 冷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卓一凡沉默了。 念瞳和阎明也在旁边,听到这个消失也很震惊,二人互看一眼。 阎明手握成拳抵在唇边,垂目深思,他说:“难道矮人一直藏在宫城之中吗?那个吴心很诡异,我初见她时,也同样是个矮人,那张脸不会有错。怎么突然摇身一变成了血族人,而是似乎没有任何破绽。看今日这般情况,那些矮人定是藏匿在她身边喽。” “这些矮人像幽灵一般,居然没有人发现他们的踪迹,冷,你是如何得知矮人取得了另外两枚拓印阵牌的?”念瞳追问。“我去试探过吴心,并没有发现一点端倪,并没有人见过这几个矮人出入过温萧两府。” 冷低下头,他说:“是少岚,他亲口承认的,是他带着今天那个白面矮人去的两府。今天我才确切的证实。温萧两家的拓印阵牌都已经遗失。家族的人依旧不知晓。” “居然神不知鬼不觉。这温萧两个红爵也真是够糊涂了。”阎明呵呵一笑说。 “他准备了假的阵牌替换,手法和工艺完美c逼真,只是温度稍有不同。”冷说完从还中拿出两块假的拓印阵牌,双手拖着交给卓一凡。 卓一凡没有接,念瞳接了过来,他仔细的端详起来。“果然分毫不差,他们是如何做到的呢,莫非他们早就知道拓印阵牌的样子。” “不会吧,单单是我们血族人,见过真牌的也只是少数人。何况他们还是矮人,难道仅凭一枚真牌就能举一返三?不可能。”阎明也接过来翻看,他也对这件事比较好奇。 “哼,他们或许在当场就复制了,我知道矮人的国度中有五术,其中山术中有一招瞒天过海,俗称障眼法,就有这种作用。你们的眼睛被迷惑了,眼中所看到的阵牌,并不是它真实的模样,兴许是其他的什么东西。具体是什么,自然会有分晓,假的真不了。”卓一凡站起身,双手背附身后,他迎着风站着,风将他的头发吹向身后。他的身影有些落寞,他复制出的虞古,其实也属于障眼法,只是手法不同而已。 几人都点头,似乎除了这个答案,再没有一个更好的解释了。 安静了一会儿,卓一凡看着冷,眼神带着寒冷的光。他突然问:“你为何现在才说出来。” 冷依旧面无表情,他说:“在此之前,属下并没有发现这几个人矮人的任何行踪,那个白面矮人是个隐匿的高手,我不及他多矣。没有证据,只有少岚一家之言,即使现在,我依旧不敢完全肯定。温不火要密谋造反的事也是少岚间接告诉我们的。这一条情报已经得到了证实。” “现在应该可以证实了,矮人若是没有集齐拓印阵牌,他们就不会带着人直接去圣域了。”卓一凡淡淡一笑,他继续说:“她一定会到的。缺少我这一只,她也难得进入。” 念瞳几人相视不语,他们不知道血王所说的她是指谁,但是从他难得带着异彩的眼睛,几人知道,他很期待接下来的会面。 自祖宗之始,想安全的开启圣域“金雨丛林”,就必须聚齐拓印阵牌,而拓印阵牌必须有四宗族的血脉为引才能成为开启圣域的秘钥。所以四族一直以来长存不灭,只有无声的内斗,从无狠绝的毁灭。当时第一代血王之所以这样,也是为了各族团结一致,互相牵制。 卓一凡继承了遗志,一直以来都在想尽办法聚齐秘钥,进入金雨丛林探寻圣域的奥秘。 他有时在想,他的父王当时给他留下一副神秘的地图,就独自离开了,难道他发现了什么秘密了吗?到底他是否真的去了圣域,没有四块拓印阵牌,他是如何进入的呢? 孰湖车缓缓上路,卓一凡将一副地图张开放置在腿上,若是大白等人在,一定会惊叹,因为这幅地图相比他们手中的那副简易地图,要详尽很多,山川河流清晰可辨别。 “冷,你说这是天师亲笔绘制的?”卓一凡不由的问。 “是的,这血族这么多年,他寻访各地,地图是他亲自绘制的。”冷面无表情的回答,即使提到他的旧主,他依旧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天气炙热潮湿,湿润的空气将皮肤毛孔堵塞,体内的热无法散发而出,于是每个人都感觉到滞闷,越往东南向走,这种感觉越强烈。 伊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看了一眼神轻气爽的贺兰弼和萧子良,心中奇怪,于是问:“你们个子那么高,被太阳照射的区域还大些,为何我感觉你们不热呢。” “因为他们都是冷血型人。”大白开口说。 “我们以血为生,血液本身可以自行调整温度,不需要食物来维持生命,所以受外界的影响很小。”贺兰弼补充说。他看了一眼还昏迷不醒的温云亭,迟疑一下问:“他不会有事吧?已经过去很久了,他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放心吧,不会让他死,至少在他还有用途的情况下,保证他活蹦乱跳。”大白笑着说。 贺兰弼与萧子良对视一眼,他们同样在考虑合作之后的自己的命运。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16、狭路相逢 天气炙热潮湿,湿润的空气将皮肤毛孔堵塞,体内的热无法散发而出,越往东南向走,滞闷的感觉越强烈。 伊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看了一眼神轻气爽的贺兰弼和萧子良,心中奇怪,忍不住问:“你们个子那么高,长的那般魁伟,被太阳照射的区域还大些,为何我感觉你们不热呢。” “因为他们都是冷血型人。”大白开口说,给了伊田一个白眼。 “我们以血为生,血液即是身体的食物来源,直接摄取之后转换己用,可以自行调整温度,不会消耗身体的额外能量。而通过食物来维持生命,需要身体释放热量进行消化,再加工,身体需要运动,因此就会产生热量,所以受外界的影响较大。”贺兰弼一本正经的解释。 伊田虎眼怒瞪,他对这个观点不敢苟同,他摇摇头说:“那是不是不吃不运动,就不会热了,可是我站在不动都会冒汗。” 贺兰弼摊了摊手,显然他对这个问题没有研究过。 “心静自然凉,你若不想被血族人和雪狼人追着跑,最好还是少说话,加快些步伐。”大白几人在前,疾步而行,他回头对大汗淋漓的伊田说。 “圣子,你,你们不觉得热吗?我觉得自己快被煮熟了,我们是不是走进火山口了,这温度热的不正常呀。”伊田不停的擦着汗,时不时的喝一口水补充,几下水囊就见底了。越渴越想喝,越喝越渴,他的肚子涨的像一个皮球。他打了个嗝看向前方毫无尽头的绵延山脉,觉得希望越来越小,他的腿已经开始抗拒走路,他的心有些倦怠,他想睡上一觉。 大白停下脚步,他六觉慢慢在退化,对温度并不敏感,他看了一眼吴心问:“你觉得很热吗?” “我也是冷血的。”吴心眼睛朝着他眨了眨,她的意思大白自然懂得,而后她继续说:“温度确实在不停上升,代表我们在不断的向东南方走,起码方向没有错。” 太阳在头顶上盘旋,似乎离地面非常近。这里伊田最为敏感,可以看到出他真是有些虚弱了,大白将水囊交给伊田,闷着头继续朝着东南方走。 贺兰弼看了一眼还昏迷不醒的温云亭。迟疑一下问:“他不会有事吧?已经过去很久了,他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放心吧,不会让他死,至少在他还有用途的情况下,保证他是活物。”大白说,天气这般热,他的话却没有任何温度,他说完冷冷的扫了一眼萧子良。低低的说:“无知无觉未尝是件坏事。” 贺兰弼与萧子良对视一眼,他们审读着大白话中的意思,对这个被称为圣子的人心存警惕。 大白看着他们的表情,唇角微微勾起,只有时刻警惕的人才会时刻保持着清醒。 又疾驰了几里,大白突然停住了脚步,他的六感退化,但是危险来临的直觉还在。 伊田见停了下来,于是一屁股坐下开始休息,背靠着一颗大树,不停的擦着汗,汗珠被他擦干一层,又出现一层。 大白眯着眼睛看向前方的草丛,吴心用红眼扫了一眼,一条条银色的丝线交织在草丛中,似乎只是蜘蛛结网留下的蛛丝。但是由于排布的比较有规律,而且这丝没有任何纹理。只能说明这是人为的陷阱。 “哼,是那一波呢,来的不算慢。”吴心唇一勾,看了一眼萧子良。 她摇了摇头说:“从这样的布置来看,是你的死士。”她看到萧子良激动的上前查看草中的丝线,而后皱起眉头,她拖着长音说:“呵呵,可能性不大。” 萧子良哼了一声,他气呼呼的说:“定是那温老鬼的手法,他就不怕,自己的崽子先踏上去被毒死。没脑子。” “这是毒鬼背蜘蛛的蛛丝,温红爵居然能弄到这种东西。我想他这般布置,定是手中有解药。” 大白点点头,听他们如此说,眼睛一转,他一跃而起,跳到温云亭的肩膀上,他指了指伊田说:“上来,我们来个僵尸跳。” 伊田一见有现成的“人”使唤,毫不犹豫的跳了上去,温云亭摇晃了几下,稳稳的拖着两人向前走。 “你们能跳过去吗?大约三十几尺的距离。”吴心问。 “嗯。”贺兰弼点了点头,他提步弹跳而起,身形如影,尽是速度极快,借着树杆的支撑,脚尖轻点,几个起落跳了过去。 吴心见萧子良还在迟疑观望,她撇撇嘴,真是老奸巨猾的。她一把提起萧子良,朝着前方丢了出去。 萧子良哪里料到一个女子竟然这般蛮霸,他被丢的错手不及,七荤八素。他四下无处着力,在空中手舞足蹈的啊啊乱叫着,生怕自己掉到蛛丝上。吴心这一招打草惊蛇,甚为有用,她一个闪身出现在几十尺之外时,将萧子良抓了过来。 贺兰弼刚一落地,就有巨大的绳网兜头套了下来,立刻有四个人开始转圈,欲将他绑了起来。 吴心看清了这边树林藏有埋伏,她借着拉扯萧子良的惯性,顺势将萧子良拉出了网。 萧子良被甩了秋千,头昏脑涨,一屁股跌坐在地。可是嘴皮子还是利索的,他气呼呼的说:“你这野丫头,怎么这般大力,竟是男子都不如。跌坏了我这副老骨头,我让你背着我走。” “哼,老泼皮,别在这里以老卖老。你到是好意思说出口,莫非你也想像温小儿一样自己跳过来。”吴心低低哼笑一声,毫不客气的说。 她眼带寒光,迅速的扫向四周,几道影子在树丛中微微晃动,她冷笑着啪一声将鞭子击打而出,顺势将网住贺兰弼的两人卷了过来,反手用鞭子将两人的脖颈勒断。 贺兰弼得了解脱,抽剑与另外两人对击起来,但是面对自己的同胞,他还是手下留情,只是用剑柄将人敲晕。 温不火带着一众人等将他们团团围住。他从见到大白和伊田骑着他儿子跳过来时,就心下大怒,险些跳出来。他奢望能用毒丝将他们一网打尽,不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此时将两道布置都落了空,他更是气急败坏,跳着高的指着大白破口大骂:“你们这些没有规矩的矮子,低等的物种,无耻至极,快些把人放了。” “放人?你设置这般阴险的毒丝,就是不顾自己生儿的死活,现在还在这里叫嚣什么,你的贵族风范呢,都长草了吧。”伊田从温云亭身上跳下来,笑嘻嘻的说。 “你,你们,给我上,格杀勿论。”温不火彻底被惹火了。 他指挥着死士攻击大白,大白正骑在温云亭的肩膀上,他眯着眼睛看着向他发起猛攻的血族死士,从狠辣的招式可以看出他们抱着必杀的决心。但是他们投鼠忌器,依旧怕伤到温云亭。 大白冷冷一笑,他开始念动咒语,驱使着温云亭跳离包围圈。大铜钺由一变三,由三变九,飞射出去,另人眼花缭乱。 在这里的人唯有温云亭触碰到蛛丝,他的腿上搅和着一层蛛丝,一直向前蹦着走。他裤管的布料已经开始被腐蚀,他的小腿开始出现如同豹子一样的黑色斑点,还在逐渐的向上延伸,毒鬼背蜘蛛的蛛丝具有麻醉作用,混杂的毒素另得关节坏事。若是及时吞下解药,人就能立刻恢复,若是毒入血脉,则全身都可能瘫痪,神仙难救。 温不火心中懊悔,他追着撵着去想要剁了大白,可是无论怎么攻击他,几翻下来都因为大白拿温云亭做盾牌和“坐骑”,众人不能得手。 “可恶的矮人,当真无耻。”温不火即急又怒,气的七窍生烟。 “个佬子的,你老糊涂了吧,这还不是你自己的杰作。”大白边与死士对战,边和温不火打口仗,两不耽误。 他看了看有些动作迟缓的温云亭,他的骨骼发出咔咔的声音,显然毒已经入骨骼了,还有时间消磨。 大白冷哼一声,温不火的骨子里具有老赌徒的精神,儿子具有好赌的精神,老子也少不了这样的嗜好。 大白分析,他此番的目的有四个,其一,抓或杀死贺兰弼和萧子良,为他的政权道路扫清障碍。其二,拿回另两枚拓印阵牌,将秘钥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能最大程度的集权。其三,将矮人打杀了,以此为外族叛乱的说词给民众一个漂亮的解释,其四,救儿子,无论如何温云亭都是他的亲子,虎毒不食子,而且温云亭还是血族亲口封的下一代血王,顺应纲常。 如果有一个可以一举四得的办法,他肯不肯赌?代价就是让亲儿中毒,但是若是三个目的都能达成,中了的毒也可以马上解除,那么最后一个目的也能轻而易举的达成,如此一来,他会不会赌了? 答案呼之欲出,与具有赌徒精神的人做交易最容易,无疑利益越大,诱惑越大,建立在利益之上的交易就越稳固,但是不可否认同样具有危险,但是与大白而言,能达到他的预期效果,这点危险不成问题。 他要拖延时间,拖延到温不火沉不住气,自己揭晓标的。自认为主动权掌握在手中,一但他的孔雀尾巴翘起,他定会给出大白一个满意的答案。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17、勇者胜一 血族死士两手的弯刀好似镰刀一般,前端锋利无比,尾端是一个短把。正手握,可做挑c破c刺c剔之用,反手握,可做劈c砍c剁c杀之用,这种武器在运用上极为灵活多变,往往以意想不到的角度出刀,令人措手不及。 贺兰弼一人对战几人,由于他不愿伤及同胞,每每出剑都留几分余地,这丁点的余地无疑就是巨大的破绽。血族死士只听命令,不讲情面,贺兰弼手下留情,他们却招数狠辣多变。于是,贺兰弼吃了不少亏,手臂被划伤了好几处。 吴心看着犹豫不决的贺兰弼低低的一叹,她的手段利落,鞭鞭暴击敌人的头颈,打的他们蹑手蹑脚,血族死士也是血肉之驱,不会执着的硬碰硬,与吴心死扣儿。他们这次是带着目的而来,贺兰弼以及他手中的拓印阵牌是目的之一。于是更多的兵力将矛盾对准了贺兰弼。 贺兰弼是关键人物,吴心自然不会让他被抓走,便与他一同与血族死士周旋,他们这边形成了一个小的包围圈。 萧子良以往都是指挥着大兵冲锋陷阵的,自己在后面观战坐阵,这一下真刀真抢的朝着他袭击而来,他再耀武扬威,就只能等着挨打。 然而他贵族生活过久了,养成了好吃懒做的习惯,这下让他亲力亲为对抗几个青年壮士,他顿时招架不住,麻了爪。但是他是个老奸巨猾的。他看准了现成的盾牌,抵御不及就往伊田的身后躲。 伊田个子小,但却不是好欺负的,他手持歪把子铲,行动间发出唰啦啦的声响。只见他面上带着笑,闲庭信步,一副不将他们放在心上的态度。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伊田脸上的自信让血族死士都警惕的后退,再加上他手中怪异的兵器,让人心生畏惧。 他将歪把子铲分成了两节,左手叉,右手铲,那铲飞出去形成无数的残影,变幻莫测,如同一个巨大的飞镖,这铲是远距离的攻击利器,拖住了血族死士一部分攻击。他左手握着把手将叉向前一甩,形成一条长满了刺的旋转鞭,每一次击打而出就会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这样的打法足以干扰对手的听觉和视觉,旋转鞭是中距离武器,一时之间,血族死士难以进身,也奈何不了他。 几番打斗下来,温不火看着温云亭发黑的手臂,终于沉不住气了,他眼珠乱转,开始寻思对策。一个人质都没有抓到,这些人都是干什么吃的。温不火忍不住想。 “萧老头,贺兰弼你们居然与外族人勾结,好不要脸。”温不火心有不甘,但是面上毫无表情,他端着架子,装出一副绝不让步的姿态,看人似乎用鼻孔。 大白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长而黑的鼻毛不停的颤抖,眼珠不停的转动。 “到了现在还在算计,看你装到什么时候。”大白哼了一声,没有吱声。他手上有人质,并不是非温不火不可,但是若是多一人助力,他也不会拒绝。他还在等温不火继续让步,退到无路退,他的儿子就是一个最好的人质。 贺兰弼被质问,他义正词严的说:“温老,我现在还尊称你一声,无非还念及我们是同族,给你留些颜面。我等与矮人同行,何谈勾结,矮人并未伤我族人分毫,也未怂恿族人自相残杀,反而给我们送来了拓印阵牌,助我们收缴了巨人首领,我等没有感谢他们,却倒打一耙,是何道理。若说勾结,你与祝由暗使密谋造反,今天犯上作乱的你首当其冲,逼迫血王退位,你又是罪魁祸首,如此你还在此颐指气使,我真不知你有所颜面。” 吴心颇为赞赏的看了一眼贺兰弼,贺兰弼接触到她的目光,微微敛神,与温不火对峙。 “我说温大鼻子,你不要不要脸,你的事我最清楚,你是想来灭口的不成,白的说成黑的,你也是够有才了。”萧子良向树上一靠,他被温不火的话给说笑了。 他看着温不火气黑的脸,他还嫌不够,于是笑着说:“这人老了,最要不得的就是脸皮厚,面子都没要了,还如何立足。你看看你手下养的这些废物,连几个矮人都耐何不了,还好意思在这里放炮。看看你儿子,坏了心眼的老匹夫,快死了还在那里哇哇乱叫。” 伊田心下叫好,这老也是宝,萧子良身手不行,数落人经验丰富,他看着温不火颤抖的手指,在空中一点一点的,半天也没机会回嘴,懊恼的拿身边的手下出气,大鼻息上热汗层层,好像顶着一个草莓,与他的外名极是相配。 他哈哈的大笑着说:“你再不拿解药救你儿子,他就快死了。莫非你打着杀了儿子,自已当王的心思。” “你胡说八道。你们既然与我族友好,为何还要强行虏获我族中人,快些把人放了。”温不火眼睛紧紧的盯着温云亭,见他一直闭着眼睛,心下慌张,他老来得子,已是不易。现在好不容易儿子走上正路,熬出了头,他怎么可能放弃。 “我们是在救他,你看看他现在的样子。”大白拉开温云亭的前胸给温不火看,从前胸心口位置有一条黑色的鬼眼图形。 温不火也很震惊,但是在矮人之首,温云亭一切正常。他一摆手怀疑的说:“这定是你们做的手脚,拿这样的把戏来糊弄于我。” “你老糊涂了吧,你难道没有发现你儿子的性情大变,与以前大有不同吗,蠢货,你断子绝孙也是活该。”伊田适时的帮腔,他虽心里没谱,但是大白的话他都信。 温云亭的毒已经到手臂了,大白再坐在他身上,保不准也会被毒丝纠缠。大白冷冷一笑,他从温云亭身上跳下来说:“他中了祝由黑使的噬心毒,表面看不出不妥,但其实他已经不受自已控制了,只能算作一个傀儡。你以为祝由黑使白白的与你们合作,推他做血王,你既然那么会算计,为什么不深度想一想,如果是你,会无条件的帮助外族人拿下王位吗?。” 大白这一反问,温不火下意识想摇头否定,但是再看温云亭心口的鬼眼标志,他立刻警觉起来,这不是中蛛丝的毒所该有的反应。 那一夜会谈,祝由黑使答应帮助他收集情报,秘密造反,事成之后,他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入住血族。但自与祝由黑使达到共识后,他就马不停蹄的筹备谋反,已经没有心去考虑其它那么多了。现在细想想,确实有值得怀疑的地方。 知子莫若父,温云亭虽然渴望被认可,但是他终究是个胆小的,他自由散漫管了,原来一直不务正业,从什么时候起性情开始慢慢的发生变化,似乎自从与媚儿在一起后,温云亭的性子就发生变化了。以前他只当是儿子长大了,懂得要女人了,就会有了责任心。现在看来,其中有猫腻。 据说祝由黑使就是媚儿引荐的,这媚儿好像是卓一凡的心腹大将念瞳调教出来的探子,但是卓一凡怎么可能与祝由黑使联合,教唆族人造他的反呢? 温不火百思不解。但是如果按着大白的说法,那媚儿会不会本身就是祝由黑使的人,或者是被他们控制了的傀儡呢? 祝由黑使的目的是什么?他们为什么要控制一个人,并扶持他成本血族的王呢? 温不火眼瞳骤然睁大,他辗转考虑这些关系只用了很短的时间,但是他却像经历了一次长途跋涉,又像是刚从水里被提出来一般,冷汗涔涔,全身湿透。聪明一世,居然糊涂一时吗? 他抬起疲惫不堪的眼皮,在大白等的脸上看了一圈,有冷漠c嘲笑c鄙夷c讽刺c叹息,他心不停的往下坠。 “你能解我儿的噬心毒?”温不火抓住唯一的曙光,他看向大白,从怀中拿出解蛛丝毒的解药。 这的变化太快,贺兰弼和萧子良佩服的看着大白,这个矮人个子小,年纪轻,但是他的能量大,他的表面虽是个少年模样,但是眼睛的睿智c沉稳却像个饱经时事的,成熟c老练让人无法忽略他的存在。 “能。”大白淡淡一笑,语气坚定,让温不火眼中的疑问慢慢退却。 大白看看他的变化,并无表示,他心下自然知道温不火已经走到这一步,必定不会放弃王权,但是哪个能当血王,与他无关,他只想进行血族圣域,寻找雾果。挡他的人,若是成不了“队友”,那就让他们作为敌人而死。 他从温不火的手中拿过瓷瓶,丢给贺兰弼给温云亭灌了进去。渐渐的温云亭的皮肤开始恢复,但他心口的那枚鬼眼标志却越加明显。 “什么东西,这么臭。”伊田睹着鼻子忍不住说。 “解药是毒龟背蜘蛛的唾液,但是不会非常臭呀。”温不火说。他抽了一下鼻子,果然也闻到了臭气,好像一股巨大的狐臭味,还夹杂着血气的腥臭味。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18、勇者胜二 吴心眼瞳变红,视觉范围拉长拉近,向着周围巡视一圈,树动草响,探出了她最不想看到的脸,一双双为退化完全的尖耳带着灰色和白色的绒毛,来回转动寻觅声音的来源,巨大的獠牙森森发白,他们嗅到了血的味道,开口咕哝着兽的语言,纷纷朝着这边匆忙而来。数量之多,不可忽视,随着他们的跑动,似乎地面都在震颤。 吴心立时警觉起来。她皱着眉头说:“该死,是大批的雪狼人跟过来了,他们定是寻着血腥气来的。” “我们快离开这里。”大白说完,率先指挥着温云亭蹦跳的向前方疾驰。 贺兰弼等人自然知道血狼人是什么怪胎,不用催促,加快速度提步跟上。 温不火哪里知道他们所说的雪狼人是什么东西,看着众人纷纷向东南方奔跑,他大声叫着。“雪狼人是什么东西?怎么从来没听过。小子,你莫不是在诳我,你如何解我儿身上的噬心毒?说清楚了。” “哪里还那么多废话,等你看到,你就该后悔问那些是什么东西了,快些离开这里,它们要是追过来,又是一场恶斗。”萧子良经过温不火时,喝住大声嚷嚷的温不火,他也放开步子向东南方逃,这里的死尸体够不够他们果腹,也不知能拖延多长时间。 温不火见几人一时间都闪没了影,他心中好奇是怎样的“人”让他们谈“狼”色变。但是他还有更重要的目的,放下好奇心,也吩咐手下追了过去。 在他们奔袭出几千尺之时,就听到后面发出渗人的嚎叫声,声音沙哑怪异,从未曾听过,吵吵嚷嚷数量极多。骨头被啃咬,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肌肉被撕扯,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还有利器碰撞的咔嚓声,以及争食c护食发出的呜呜的吼叫声,这好像一群被饿疯了的野兽,听着就让人毛骨悚然。 温不火加快步伐,他本是冷血着,但是额头依旧冒出了汗,他带着人向前疾行,不无肯定的想,若是这些怪兽分食完成还未尽兴,就会寻着气味找来。他可不想和一群野蛮的畜生打斗,与他而言实在有失体统。 “快点,跟上那些矮人。”温不火忍不住催促。由于他过于专注,回首间他突然发觉周围骤然变得安静了。他左右再看,死士们早已经感受到危险将至,赶到前面去了,只有他还在好奇的张望死尸那边的动静。 “龟仔子们,跑的倒是快。”他吼着,提步冲了过去,他依旧情不自禁的回头再度看向后方,这一看不打紧,正对上怪兽绿幽幽的眼神,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被发现了吗? 那眼神贪婪c狠辣,诡异的面孔似人似兽,难辨真容,他已经忽略了对美丑的评价,只能深刻的体会到让人从心底厌恶的感觉,还有发至内心的抵触。 “啊,什么鬼?”温不火短而急促的叫到,他骤然被一群人形兽以这样的眼神觊觎,如坠深渊。身形一抖,猛然后退,脚底一滑,身体倾斜,立时狼狈的摔倒在地。 他急得大叫:“来人,来人。” 他边鬼叫,边向后退,用焦灼的目光心惶惶不安的紧紧盯着那个方向看,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看穿,他生怕雪狼人随时扑过来。 肉少狼多,须臾间,雪狼人已经将猎物分食干净了,正用袖子擦着嘴巴。有一群有意识的,已经向着这个方向追了过来。他们大腿肌肉发达,臂膀强健,摆臂甩腿,身上的肌肉一条条的暴突着,随着跑动似乎都在抖动。他们的耳朵尖厉带着毛,头发呈灰白色,虽然杂乱,但有意识的梳理在后,白眼多黑眼少,带着诡异的狰狞表情。他们以极具爆发力的速度冲击过来,只需要半柱香的功夫就会追过来。 温不火想收回目光拔腿就跑,可是翻身发现脚腕疼痛难忍,他挣扎了几下,单腿向前蹒跚的跳下行。 幸好现在还是白天,血族死士听到他的叫嚷,掉头将他架起,拖着向前奔驰。 “奶奶个球的,这些是什么鬼物,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状大成如此规模。”温不火被吓的一身冷汗,战争与他而言已经遥远不可及,面对这样的场面他心虚心颤,为了避免露怯,他不听的喃喃自语,以此消除内心的恐惧。“快些,快些。我可不想看到这些肮脏之物。” 血族死士面无表情,拖着温不火向前逃奔。他们都经过封闭式的训练,态度冷静c淡定。不畏生死,但不会做无谓的牺牲。 雪狼人的数量暴增惊人,如同野草一般发展壮大,他们生命力顽强,雪域荒漠之中尚且能够存活,何况这般食物丰美,天气宜人的天堂之地。血族东南的这片广袤树林已经成为他们壮大的阵营。他们的繁殖速度极快,成群结队的战斗c猎杀c围捕,已经成为这一片广袤树林的统治者。 血族秘密失踪的人越来越多,也已经有很多人进入树林之中成为了他们的果腹。他们在司机而动,觊觎着血城的城郭和王宫。 无论在人类世界,还是动物世界,抑或兽人之中,强者被尊为王者。 雪狼人经过更新换代,内斗争战,形成了一个公认的王,这位王者即有人类智慧的头脑,又有兽类强悍的体魄。 雪狼人之王在众狼人中,体魄健硕数一数二,他身高十尺,巨大上下獠牙锋利无比,让人无法忽视他刚猛的存在。他的面部与人极为相似,巨大的眼睛黑瞳如同一条线,他迷茫的眼神带着狠绝,看不透猜不明,带着狡猾的智慧。灰白的眼毛笔直浓厚,好似一把扇子。 他用长舌扫过唇齿,唇边带着狡猾的笑,他将额前的头发拨开。手臂抬起,强健的臂膀弓起,长指甲带着勾,四指间还有连接的厚垫,小指几乎退化了,他食指和中指伸展,其余两指微勾,向前一点。他的动作轻微,但是坚定,带着强大的威力。 众狼人得他示意,向着前方追击。 他们原是生活在雪原,白色的绒毛厚重以抵御严寒,但是这里天气炎热,毛发并没有完全退落,所以随着他的跑动豆大的汉珠洒落一地。 他们长期在狂野中追赶猎物,速度奇快,耐力也好,嚎叫着追上了温不火的队伍。 几个跑的慢的,回头反击,被众狼人群起攻之,几下就撕烂了。但是这只能阻挡一部分狼人的脚步,它们的数量太多了,足有血族人的十倍之多。一人对决十个狼人,胜负毫无悬念。而且血族死士无法理解兽人之间弑杀的狠绝。他们从气势上就落了下成。 温不火终于理解了萧子良的话,“等你看到,就知道后悔了”。是呀,他现在就后悔没有多长些腿,多带些人。后悔没有跑的更快些,冲到那些矮人前面,让他们作为盾牌。现在倒好,他们成了挡箭牌了。 已经有连续几个人被拖出了队伍,群狼人团结协作,正在逐渐的瓦解这块肉饼,他们兴奋的嘶吼着,发出沙哑干嘎的声音,如同在耳边发声,声音钻入人的耳膜c骨缝c神经。 温不火听着后面不停的嘶吼声,心下抽搐,他的死士已经被活生生的分了尸,好有的被拖着手脚拉入后面的队伍中,鲜血淋漓的留在草地上,一道道血痕汇聚成河。雪狼人残忍残暴的分食做法,让人心生恐惧。 呜吖吖的一群猎手,让人陷入绝望,温不火的心在慢慢下沉,他求助的向前喊着。 “贺贤侄,等等我们呀!矮人,不,圣子,你要想办法呀,我们遭殃,保不齐就轮到你们了。” 拖着他的两个死士满头大汗,他们是这里身手敏捷的。连拖带拽的带着温不火已经赶上了大白等人。 大白冷冷一笑,他没有说话,雪狼人的数量太多了,他们若是停下来对战,能够短时间内完全解决可能性不大,而且很有可能有人会受伤。温不火带来这么多死士,并没有什么作用,带着这样一群拉风的黑衣死士目标实在太大。 吴心自然也知道大白的目的,她拉着稍有迟疑的贺兰弼继续向前跑。 伊田与她对视一眼,也拉起萧子良全力奔跑,萧子良被拖的上气不接下气,但是他一句怨言都没有,比起被吃,他宁愿累死。 就在这时,几只跑的快的雪狼人已经包抄了过来,吴心一鞭将雪狼人卷起,回身丢入狼人队群中,将四五个雪狼人砸倒在地。 伊田也动了起来,几下就将雪狼人的腿齐着膝盖削断。 贺兰弼也加入了战斗,众人边跑边将赶上来的雪狼人猎杀,动作简洁狠辣。 雪狼人见同类纷纷死去,更穷追不舍,更加暴躁疯狂。很多死士对战当中受了伤,最终被雪狼人以多欺少,残杀c分食。 温不火心惊肉跳之时,突然,另一侧追击而来的雪狼人一口咬上拖着他的死士,嘎嘣一声将胳膊咬断了,而后另一个拖着腿将人拖走了。 这一下温不火慌乱,他大叫到:“你们等等我们呀,圣子,我知道如何去圣域,你不是想去圣域吗?只要你保我不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19、勇者胜三 一批批的雪狼人攻了过来,它们口中流着贪婪的口水,对世间的一切有些近乎变态的挑剔,他们的内心丑陋,但不妨碍他们对“美”的追求,撕c杀c吃是他们对“美”的定义,如同雕琢艺术品,他们花样百出,手段独到,能够行动的生物都是他们的猎物。尤其是活着的直立行走的人,肌肉紧致,脑浆多汁。 温不火的左右助手已经只剩下一人,他拖着受伤的腿,手臂搭在死士的肩背上,几乎全身的重量都负担在他的身上。拖着温不火的死士已经有些吃力了,而且还有雪狼人不断的从旁边夹攻,准备跳起袭击他们。 温不火感受到利器劈向他的风声,本能的躲避,但头发人被削去半截。 如此被动的境地,若是再不求救,他就会被甩到后面成为食物。他用绝望的眼神祈求,依旧不放弃的迈着伤腿向前挣扎。他朝着大白的方向叫着,“我真的知道圣域的位置,我带你们去,而且我的血可以开启秘钥,不要丢下我一人。” 大白听到他提出的筹码,唇角勾起,他回头挑眉看了温不火一眼。雪狼人已经群围而来,其他死士已经被一个个拖进了森林之中,他们已经溃不成军了。雪狼人奔跑突袭,有拿着武器的,也有赤手空拳的,他们狰狞的面孔带着激动和兴奋,显然想将这里的所有人都撕碎。 雪狼人离着他们越来越近了,生死边缘,危险将至,血中送碳正是此时。 大白飞身而起,他在空中几个翻转,将大铜钺抛了出去。咻咻,大铜钺化作十几道光影,扫向跳起的几个狼人。 待到雪狼人落地准备抓上温不火的后背之时,狼人僵在了那里,他们面上的狰狞还在,但是头已经分了家,滚落在地,巨大的身躯哐当一声倒在地上。 温不火被这几声巨响吓的疾奔几步,看到离自己如此之近的雪狼人,心下后怕不已。他呼哧呼哧的喘着气,狼狈不堪,冲着大白点了点头,尴尬一笑。 众人继续疾行,寡不敌众,不能正面激斗,只能迂回而战。 大白等人专门攻击冲在前面的出头狼人,只要靠近十尺,就被团灭,一时雪狼人也难以再近身了。但这只能缓解一时,依旧有大批的雪狼人尾随不放。 他们朝着东南方几经隐匿奔跑,但是这些雪狼人寻味追息,都能找到他们,紧追不舍,阴魂不散。一行几人无法摆脱雪狼人,直到无路可走。 伊田拉着萧子良跑的最快,他由于惯性太大,险些掉入悬崖之中,还是因为萧子良体积比较大,最终拖住了他。看着的深不见底的悬崖,他心慌不已。 “我们没有路了,再向后退一步就是悬崖了。”伊田嘶吼着,他朝着悬崖看了一眼,双腿开始发软,热意全无,身上突然冒出一层冷汗。 悬崖之下云层厚重,时隐时现,看不见崖底的情况。历风刚猛,刺激皮肤,一股热浪扑面而来,让人呼吸难耐。冷热交织之下,伊田心生胆怯。 “没有路了。该死的,水也没有了。”他又吼了一声,带着嘶哑的颤抖。奔驰之后大量的水分流失,他口干舌燥,双腿发软,浑身疲惫。再加之面对面前的悬崖,于是有些心生抵触。他甚至有些气恼c后悔,刚才就该与这群雪狼人血拼到底,或许还能全身而退,虽然可能并不一定有一个好的结果,但是他依旧固执的觉得那样选择的结果会更好。 然而,世上没有后悔药,也没有早知道,到此时,没了力气,也没了退路,也没有了胜算。 “你的勇气呢,也没有了吗?”大白哼的一声,平静的说到。 面临困境c死亡,最大的敌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那怎么办,战吗?”伊田不肯定的问。这么多的狼人,打到天黑也不见得有结果,而且天气炎热,让他感到很烦躁,很疲惫。 吴心面带微笑,她的眼神冰冷没有温度,她的鞭子生起红艳艳的火,朝着狼人群中抽打过去,好似一条火蛇一般,在狼人面前形成一道火形屏障。然而,雪狼人已经接近人类,他们不再像动物那般惧怕火了。雪狼人呜呜的发出嘶吼,露出尖厉的牙齿,有一些牙齿黑灰,带着血丝,磨动着牙齿,带着兴奋,相比与被追逐的人,他们精力异常亢奋,他们凶神恶煞的盯着面前的每一个人,如同盯着一块块果腹的大肉。 死士只剩下几个人了,他们十几人对战二百号雪狼人,这是一场恶战。 萧子良和温不火躲在后面,他们对这种怪异的生物依旧无法接受,与他们血族而言,丑陋的事物就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然而他们就活生生的站在他们面前。 看着他们丑陋的长相,再对比血族人的特征,他们居然发觉惊人的相似。尖厉的牙齿,尖形的毛耳朵,还有可以暴长的指甲,以及高大的身材,如果不论他们粗鄙的行为,野蛮的杀戮方式,还有低级的语言交流,他们与血族人仿佛同根。 “我觉得这些雪狼人与血族人有些相似呢。”吴心不由的说,她的火鞭抽打在冲来上的雪狼人身上,让雪狼人忌惮。然而他们数量众多,抱着斩尽杀绝的信心。 “妄言,这些丑八怪怎么可能与他们相似。”萧子良愤懑不平的瞪了伊田一眼。虽然他也这般觉得,但是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高贵的血统会与这些低等的人形兽扯上关系。 “你不用否认的那么快,这些雪狼人与你们血族人有一些渊源,第一代雪狼人就是血族人与狼的产物,想知道这是谁的杰作吗?”大白背对着萧子良等人,补充的说。 他的大铜钺挥舞而出,一出手就削掉了一个迫不及待冲上来的雪狼人的鼻子。他的眼神带着比雪狼人还要狠厉的表情,刀刀见血,招招不废。雪狼人对他有些忌惮。 “何人?这般阴险。”这下开口询问的是贺兰弼。温不火和萧子良也好奇的看着大白,等待答案。 贺兰弼边问边挥舞着剑攻击雪狼人,他也不含糊,在前面筑起了一道强势攻击的防御墙。他挥剑将地面的上的碎石尘土击扬起,碎石如同飞弹一般重击在雪狼人的身上c头上。不知道是疼还是愤怒,狼人呲牙咧嘴的向着他们示威。 尘土让他们睁不开眼,焦急的抓挠着地面。 大白不慌不忙,他淡淡的说:“祝由族的一些觊觎你们族中宝物的人,就像这次一样,他们假意帮助温氏夺取王位,却对温云亭下了噬食毒,让他成为他们的傀儡,就如同掌握了整个血族,想要找些什么秘密或宝物,这样的方式轻而易举,而这些雪狼人也一样,被他们下了噬心毒,听命于他们。”大白扭断一个雪狼人的脑袋,面色凶厉的继续说:“但是从雪狼人现在的状态来看,他们并没有被控制,肆意妄为,并无组织。” “看后面的那个白毛雪狼人,鹤立鸡群,那个是他们推选出来的王,他们在谈如何攻下我们几人。”吴心呵呵的笑着说,她眼中带着鄙夷和厌恶。她通兽语,雪狼人不仅说了如何攻克他们的防线,还在说如何绑了吴心回去做配种。 她手中的鞭子骤然变粗,上面长满了尖厉的倒刺,甩将出去,被抽打到的雪狼人就是皮开肉绽。 雪狼人也发了狠,他们欲将这里唯一的女人抢夺过来,于是不怕死十几个狼人,不顾手臂受伤c击穿,找到机会拖拽住鞭子。他们想要合力将吴心拉过来。 然而,吴心可不是人,她力气极大,十几个雪狼人也无法奈何她。她只是在贺兰弼及其他血族人面前一直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 “嘿。自寻死路。”吴心手腕一抖,鞭子震动,如同一波波巨浪一般,层层波及,到达尾端之时如同掀起惊涛骇浪。十几个雪狼人被震飞。 她的强悍并没有让雪狼人退却。雪狼人的王叫嚷着要将她抓回去作配种,因为优良的品种必定孕育更强大的雪狼人。 雪狼人肆无忌惮的说着污言秽语,唯有吴心听的真切,她越听越怒,越怒手越黑。她趁着混乱之时,张开巨口吐出一口火来,将离的近的狼人扫成了火人。 大白看着发了怒的吴心,心下奇怪,待看到雪狼人的王已经后面几只观战的头领用淫秽c放肆的眼神盯着吴心看时,他似乎明白了。 他将又攻上来的几十个狼人打退之后,来到吴心身边,与她共同对敌,以掩护她暴露身份。吴心是他最有力的一张底牌。 伊田等人也不懈怠,纷纷加入战局,面对这般境地再不拼命,损失的就是自己。 雪狼人越战越勇,他们接到了新命令,也被允许抓获吴心立头功的雪狼人可以分享吴心,于是他们发了疯的向吴心发起进攻。一时间火力都集中到了吴心和大白这里。 大白见吴心已经要暴走,他将吴心拖起,朝着悬崖冲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20、坠落崖底 前方是悬崖,后方有追兵,吴心被大白拖着向悬崖而去,险些被拉的一个跟头,她对大白的这个举动惊叹不已,她带着怀疑的问:“你做什么?莫非真要跳下去,其他人怎么办?不管了,还是不去圣域了。” “放心,后面已经没有退路,他们自然会跟上。”大白自信十足的说。 吴心眼睛一转,她终于明白了为何大白一直没有全力抵抗,其目的就是让雪狼人消耗掉温不火的死士兵团,让其他的血族人与他们站在同一战线,既然不能后退,就必须向前,如此他们才会下定决心跟随他一同前往圣域。这一招借刀杀人c收服人心果然有效。萧子良和温不火一直躲在后方,他们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见苗头不对,立刻跟着大白上了崖顶。 想明白归想明白,但是要让她充当坐骑,她可不答应。于是吴心愤愤的说:“我可不想驮着他们,尤其那两个老的。被他们骑,我宁愿去吃屎。” 她想甩开大白的手,但是却被拉的死死的。 “呵,莫非你被某些人骑就愿意吗?贺兰弼呢?”大白冷冷的扫了一眼后方。 “你少不正经,你心里清楚。”吴心别扭的斥责他。 贺兰弼和伊田正与雪狼人打的火热,周围横七竖八的倒着众多的雪狼人,贺兰弼穿着白色里衣已经染能了血色,也不知道是他还是雪狼人的,从他的势头来看,他还能应付。 大白手指微动,温云亭也跟着跳到了悬崖边,温不火和萧子良两个老奸巨猾的朝着崖底俯瞰,一看之下心就凉了半截,茫茫无尽的云层,热浪袭人。 “这下面是什么鬼地方,这般的热。”萧子良暴突的牙张开,被热浪袭卷,立时喷嚏连连。 “怎么回事你们?”伊田大声喊着。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边打边后退。贺兰弼也退了过来。 雪狼人朝着他们一步步的逼近,呜呜呜的不知在说些什么。这一场漫长的角斗,他们似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于是享受他们无路可走,乖乖受死的精彩表情。 “跳下去。”大白简单回应。 “什么?你疯了吗,下面这般热,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下去不是死路一条。”温不火惊且怒的吼着,热浪扑面打在他的脸上,让他连连后退。 “把命运交付在别人手中不靠谱,下面的境况未知,这里还可以一拼,我觉得这太冒险了。”萧子良撸着小胡子,若有所思的说到。 贺兰弼了解他,他通常在算计和权衡利弊之时就会下意识的做这个动作。 然而,这里没有哪个会在乎他的利弊,大白不是征求他们的意见,而是命令他们执行。 “哼,胆小如鼠,你如何知道下面是死路一条呢。”他一挥手,将攻上来的雪狼人打入顺势打入崖底。 “吼”声音渐渐消失,没有听到任何重物落地或落水的声音。这一举动让除大白以外的人心中更没有底气了。 “你如何肯定,我们会安全呢。”萧子良指着悬崖说,但是他的问话并没有任何人可以给出满意的答复。 “下去你自然会知道的。”大白说完,一脚将萧子良踹了下去。他这一脚稳c准c狠,毫不拖泥带水,萧子良骂街的话被封在了口中,只剩下一个“啊”字,而后消失无声。他倒载葱式的落入云层之中,消弭不见了。 温不火见大白如此一意孤行,他心中发毛,但是看着萧子良的下场,他更想自己掌握主动权。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温不火向后躲,但是雪狼人已经朝着他们而来,他想冲出去,又没有胆量。他两边受制,举棋不定,惊恐万分的走到崖边。 “我自己来。”他又重复一遍,像是给自己打气一般,但是他在崖边准备了好几次向下起跳,都无法迈出步来,只是脚不离地的坐着准备。他双腿发虚,眼睛发晕,最后坐倒在地,还不等他说什么,大白已经毫不留情的将他踹了下去。 “磨磨叨叨。” 紧接着他拉着吴心和温云亭跳了下去。 “你们等等,我。”伊田伸手去抓,人已经下去了,不见了踪影。 “真是太突然了。”他见如此境地,再留下也没有意义,一闭眼,背对着跳了下去。 雪狼人将众人纷纷跳崖,朝着贺兰弼冲了过来, 贺兰弼冷冷的朝着他们一笑,挥舞着剑又结果了几个,紧跟着也纵身跳了下去。不知道为什么,他深信,大白不会如此轻易的自寻死路。 雪狼人在悬崖边嘶吼c转悠,朝着崖底张望,他们的头领走到崖边向下面看了看,崖底深不可测,不明真相。陡峭的崖壁难以立足,想要藏匿在石壁上也很困难。 他们真的自寻死路了吗? 雪狼人留恋不舍的在悬崖边上足足等了半个时辰,依然人不见人,也听不见任何声音。于是,雪狼人的头领与众狼人叽里咕噜的说了些什么,而后众狼人纷纷向着反方向奔跑而去,所有的狼人都消失在崖边。 不放弃的精神,让他们决定绕道到崖底一探究竟,因为死尸他们也不会放过。 虞古接到大白的传言符,一路寻找,都没有能够找到人,沿路寻着痕迹寻找过来,在中途就失去了痕迹,周围血腥之气浓重,让虞古皱了皱眉头。 “他们在这里发生争斗了,从此处开始断了踪迹的。”虞古拿起一个如同树叶形的符纸,展开一开,里面正是大白留下来的提示。 “他们朝着东南方去了,我们追着气味应该会发现线索。”魏伯阳拿过符纸看了一遍,而后说。 “这里到处都是雪狼人的气味,很多很多,这些家伙居然迁袭隐藏在这里了。大白他们一定是被围攻了,这些脚印杂乱无章,我们早到一些就好了。”虞古摇头,她心中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早到也是一样的结果,看这里的脚印,这小脚印的应该就是大白和伊田的,这大脚印的应该是他们抓的血族人,看他们前掌的轻重程度,可以看出他们并没有受伤。”魏伯阳说完指着东南方,他继续说:“走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21、冰火两重天 热气蒸腾向高处走,这种热让皮肤疼痛。虞古在下落的一瞬间,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热浪灼烧着皮肤,身体中的水分一时间被抽干了。她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失去水,被晒干了的鱼,身体皱巴巴的,每动一下都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唯一可以缓解她这种缺水症状的唯一魏伯阳,她被魏伯阳紧紧的护在怀中,背贴在他冰凉的胸膛上。后背发凉,前胸炙热,热火火与冷冰冰在她的体内横冲直撞,这种冷与热的冲突让她的心情异常矛盾。 她抿了抿唇,干枯c紧皱c灼烧,她甚至担心两瓣唇会因此粘合在一起。她感觉到嘴唇发干c发紧,眼睛发涩c发胀。似乎唇和眼睛是从脸上临时剌开的口子,想要张开都带着撕裂一般疼。虽然如此,她依旧睁大眼睛向下探查,不想错过任何线索。 魏伯阳也在峭壁上寻找踪迹,尽量减慢下落的速度,仔细的查看大白等人坠落之时是否留下踩踏痕迹,或者崖边之上是否有阻隔他们下落,探出来的岩壁c岬角,由于雾气比较重,距离崖壁比较近,冰破剑触碰到岩壁之时,就会有石子c沙砾滚落。 “从回声判断,我们距离崖底还有很深的距离,这悬崖足足有几千尺深。”虞古回头对魏伯阳说。热浪将她的话淹没,她有些怀疑自己并没有说什么话。但是她与魏伯阳离的如此之近,通过身体震动的频率以及口型,虞古相信魏伯阳能够听到。 后面猜测的话她没有说,以这样的高度掉下来,活的几率太小了,但是她不愿意想,更不会说出来。虽然如此,她依旧不由自主的担心大白他们,悬崖足足有几千尺深,没有借助任何外力跳崖下去,将如何是好呢? 魏伯阳嗯了一声,算是作为回应了。 按照石子下落地的速度,以及他们听到落地的声音为止,经历一柱香的时间。若是他们与石头一般,毫无阻碍,不做任何停留的直线下落,至少也不会少于这个时间。 但是这段时间,对于虞古而言,实在太煎熬。 黑灰的岩壁之上没有发现任何生命迹象,甚至植物都没有半毛,只有黑黄交合在一起的岩石,中间还夹杂白色的石英石,晶莹的如同水晶,阳光扑洒折射,发出一道道交叉的光线,这些光线穿云团c雾浪,射向了遥远的境界。 延伸而出的不规则岩块,呈竖向排列,仿佛山体被推倒压扁,一层一层的岩石如同一堵堵墙插入云层之中。这样的高度与血族人而言也是雄伟的。 虞古感叹这峭壁的壮美,但是却没有心情细致的欣赏,她心随着高度下降也在向下沉,不由的担心大白等人的近况。 这般炙热的温度,下面若是岩浆,不慎坠入立刻就会被熔炼的不剩一丝头发。大白他们能否安然无恙呢?这个问题一直在她的头脑中盘旋,最后她担心的呼之而出,她喃喃的说:“这么高,这么热,他们若是这般掉下来,该当如何是好。” 魏伯阳低头看着压抑着的虞古,他将她抱紧几分,语气虽然淡淡,但是带着一种激励人的力量,他的声音温柔清晰的流淌而出,“不会,再不济还有吴心垫底。” 虞古听了他的话,莞尔一笑,虽然还是惴惴难平,但是冷静c淡定了很多,身体也渐渐的放松了些。刚刚还感觉心急如焚,内火中烧,陡然之间就不再那么煎熬,她不知道是已经适应了这样的温度,还是心情的原因。 然而再看周围的环境时,她这才发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热浪褪去,雾气腾腾的气团已经变成了水云团,温度并没有之前那般高了。 大抵因为热空气向上走,冷空气向下走,热气停留在高空之中让崖顶的温度极高。然而,穿过那一层热浪区,向下就并没有那么炙热难当了。 当他们完全落地之后,才明白为何有这样的温差变化。在他们面前确确实实的有一个巨大的火山口,而悬崖峭壁的对立面则是巨大海域。 这峭壁就如同火山从半截断裂,倾倒向后方。从整体形状来看,断裂口恰巧呈现成一个月牙形状的悬崖峭壁,火山口处在弯月之中,而无边无际的海域从火山口开始向外延伸。 在火山口几百尺外,就能感受到炙热的烘烤,火山口的直径大约百尺大小,沿着火山口向下望,好似一个倒扣的喇叭,不无肯定的说,越向下,越开阔。里面装满了红红的岩浆。 海水随着潮起潮落,形成带着白色飞沫的浪花,起起伏伏间,拍击在火山垭口,让人怀疑或许日积月累的浪涛侵蚀,让火山的沉积岩失去了骨气,夭折倒塌,形成这样一个巨大的悬崖峭壁。仿佛巨人盘古横卧安睡,只见首,不见尾。 海浪的波澜起伏时而小,时而大,浪涛澎湃汹涌之时就会有海水灌入火山口。 每每有带着高盐度的海水灌入其中,就会发出水滴入火中独有的声音,和烧焦的气息,而后就会有热浪翻滚而上,形成居大的蒸汽蘑菇云。而熔岩将海水榨干之后,就在火山口形成厚厚的一层盐晶体。这些白的剔透的盐体,让火山口看起来非常的滑。日积月累,白色的盐晶体一层叠一层,好似一朵多层的大花朵。花朵的花瓣有白色的盐晶体附着其上,形成了富有变化的层次感。 这样奇异的景象穷尽人类的语言都难以形容,它给人的感受无疑是震撼的。 火山口周边温度高得难以置信,似乎只要靠近百尺之内,就会被熔化,好似炼狱。虞古顶着炙热,想要靠近,但是她尝试了几次都无法迈进一步。她恐惧了,迟疑了。 岩浆的火舌如同索命鬼的困魂链,只要踏近一步,就会被套锁住,拉入不见天日的炼狱之中。而海浪倒灌形成的云团好比一个白色的幽魂,张开巨大的口吞噬着她的意志。 虞古的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她的眼睛湿润了。面前的火山口让她想到了前生的梦境,梦境的她就是死在火海之中,那种炙热与这时的炙热重合了,灼烧着她脆弱的灵魂。那时的她面对死亡内心有痛苦c挣扎c无奈。而现在她依旧在这种阴影之中,无法走出来。 此处一眼到底,没有寻到大白等人的任何踪迹。她不由的担心大白等人,会不会不慎落入火山口,还是被海浪卷走了。自己又将独自一人了吗?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劳了吗? 虞古沉浸在这种消极的旋涡中,迟疑不决。 “他们没有在这里,他们会去哪里呢?”虞古望着火山口之外的海域,如此的辽阔,同样如同的无望无边。 一声轻轻的叹息,魏伯阳将虞古固执迈出一半的身体拉了回来。她身上所穿的衣裙都是他亲自炼制的,虽然轻薄c简单,但却具有法器一般的防御性能。因此可以抵御如此高热的温度的燎烤。 “他们会没事的。”清润的声音传来。 “是吗?”虞古淡淡的说,闭了闭眼,让自己的心浸润c沉淀一些,她呼出一口浊气。 人并不是完美的,并不是无懈可击的,更多的时候人对一些未知的事是无能为力的。然而在一次次的经历中她试图变得越来越强大。 她望了一眼暗涛汹涌的大海,这海让人觉得渺小的如泡沫。与海的辽阔比起来,任何事都变得不值一提。 海水湛蓝,倒影着天空的颜色。飞沫被海风吹过来,形成的蒸汽亲吻着虞古的面颊,湿润了她刚才干燥的皮肤。她的手指在眼底轻轻一抹,带着盐味的海水融合了她眼中悬而不泣的泪,立时被热浪烤干了。 虞古的眼中倒影着海水的蓝,这种蓝色让她内心平静。她整理了一下情绪。 她向着四周再度查看,由于悬崖峭壁是火山断裂形成,峭壁除了由板岩构成,呈现一层一层的纹理之外。还具有火山岩的独特点,岩石上带着很多巨大的孔洞。一眼望去仿佛一个庞大的蜜蜂巢穴。 突然之间,海风掀起,巨大的浪花乘着风浪,怒吼着jj拍上地面,沿岸被这股排上倒海般的巨浪再次洗礼,虞古被掀了一个趔趄,幸好魏伯阳一把将她拉住。 一波又起,浪大而且急,海水倒灌,与流动着冒着泡的岩浆进行激烈的碰撞。 嚓嘭,轰。 岩浆被冲击而出,冷热互撞,如爆炸一般,火球四溅而出,被再度而来的海浪裹挟着c冲击着c拍打着,向着反方向冲了过来,也就是峭壁之上投掷而来。 这一切变化毫无预警,突然而至,而魏伯阳和虞古就在这个天灾的波及圈之中。 虞古起初还沉浸在巨大的蜂巢景色之中。此时反应过来,她张弓拉箭,十箭连发,将飞溅向他们的火球打飞c打散。 虞古面上带着期望,她指着峭壁上的孔洞说:“你看那里,我觉得我们有必要上过看一看。”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23、未知的境遇 虞古起初还沉浸在巨大的蜂巢景色之中,风起云涌,火球带着吱吱的声音朝着他们投掷而来。热度仿佛要将人熔化,她感觉到一股巨大的推力。自然之力强悍,大海的怒吼惊天动地。 魏伯阳也难抵挡,二人足足向后方倒退数十尺才稳住身形。魏伯阳挥剑劈斩,将一个巨大的火球打飞。虞古反应过来,张弓拉箭,十箭连发,将飞溅向他们的火球也逐一打飞c打散。 巨浪逐渐的褪去,这一波大海的愤怒来的快,去得也干脆。唯一留下一地的翻腾挣扎的熔岩,他们不甘如此,在地面和峭壁之上留下了最后的烙印,将自己所有的热情完全燃烧掉。 哧火苗没有了燃烧体,最终耗尽,化为飞灰。 虞古面上带着期望c欣喜,她指着峭壁上的留下的不规则孔洞说:“你看那些孔洞,我觉得我们有必要上去看一看。” 高不可攀的岩壁陡峭嶙峋,他们刚刚从崖顶坠下,经历了热浪的熏蒸,从上向下看,并不能看到这些孔洞。此时举目向上仰望,清楚的看到火球击穿岩石留下的洞眼。 头顶是白茫茫的天空,依旧有云团不断的撞上天际,为云天增加一尺厚度。这样压抑的云层笼罩着峭壁上的洞眼,洞眼密密麻麻,大小不一。 在虞古的心底浮现一种可能。若是海风巨大,海浪强劲,孔洞又大到可以容纳人的身体,或许他们在下落的过程中就会被突然袭击而来的海风钉在峭壁之上,而借着这样的力量可以进入洞穴之中。即使洞穴不能容人,有了海浪的劲头缓解他们下落的速度,这样的高度,大抵不会有危险。 她决定先将最有可能的地方查找一遍,还不等魏伯阳说些什么,虞古已经等不及去确认了。 黑羽骤然出现,黑如墨,亮染漆,辗转而来,划出一道白色的光束。 她乘风而上,越向上,越发现有些孔洞足够巨大,大到可以容纳人。 然而,由于孔洞是被炙热的熔岩斜向上烫穿,所以孔洞向下微微倾斜,表面光滑,无处抓握,想要立足几乎不可能。 虞古对自己的推断一直坚信,并保着极大的希望求证,然而这样坚持的信念落了空,发出去的传音符一直都没有任何回应,她的心猛然下沉,又开始纠紧。 到处都一望到底,哪里还可以藏人呢? 虞古甚至有一种冲动,想要不借助任何法器做一次相同的模拟,以同样没有保护的自由坠落会出现怎样的结果呢? 她又望下四周,兜转了几圈,依旧没有其他发现。她低头向下,发现魏伯阳并没有跟着她一同上来,而是已经站在了海岸边,他黑发摇曳,白衣飘飘,挺拔的站立在海岸边,海浪打湿了他的衣角,靴子,他毫不在意的依旧一动不动的迎接着海浪。任由飞沫飞起,将星星点点的水气贴附在他的脸上。 浪花啄吻着他的靴子,将他长可曳地衣的摆一次次的推向岸边,又拉回海中。他宽大的衣袖被海风吹成了鼓,发出咧咧作响的声音。 “你,衣角都湿了。”虞古不由的说。 而魏伯阳并没有理会,他看着大海说:“我的历练过程如同走在即将喷发的火山崖口,向内一步是炙热的岩浆,这岩浆红的耀眼,带着让人难以抗拒的热情。但这也许是飞蛾扑火的死亡,或是凤凰涅磐的再生;向外一步茫茫无际的大海,海风如刀锋般的寒冷,这寒风冷的刺骨,但它也许是海阔天空的自由,或是默默无闻的吞没。是继续麻木的行走在人生的边缘,不死不灭的重复的转着圈,还是带着热情,迎接重生的可能,还是带着冷静,享受自由的可能呢。” 虞古对他突然发自内心的这段话问的哑口无言,她嗫嚅半天依旧没有接话。 “没有找到吧。”魏伯阳闭了闭眼,他看着虞古,见她一直低着头,右手紧握在左手臂上。站在岸上,无论海水怎样咆哮推进,依旧无法碰触到她。 虞古像是一个局外人,她没有心情欣赏魏伯阳说的境界,也无法体会到魏伯阳挣扎。 她摇了摇头,算是回答了。她有些疲惫的慢慢的坐在了海岸边的巨大石头上,他们所在的位置距离火山口有一定的距离,而是月牙峭壁两个尖头的东南角。所以并不是非常的热。 虞古盘膝坐下,她舒出一口气,低低的一笑。 曾经,面对死亡,她不痛苦,面对磨难,她不退缩,面对质疑,她不伤心,那一刻她不懂,既然不懂得,就无所畏惧,既然不懂得,就无所谓在乎。 她喃喃的说:“过去的过去我没有喜怒哀乐,不懂得生离死别,是你们要我拥有这些,懂得这些。有了这些意识的同时,我也意识到另一种情绪,那就是失去,得到的越多失去时就会越害怕,越胆怯,越痛苦,这些源于何在?是奢望,是贪婪,是欲念,是幻想吗?” 魏伯阳回头看着虞古淡定自然的粉红娇容,忽然笑了,他依旧背对着虞古,说:“所以人要修炼。才能淡定c从容。” “我淡定不了,从容不了。现在是大白不见了。你用你的罗盘预测一下可好。” 魏伯阳摇摇头,他叹息一声说:“我们的未来将如何,我们只能计划活着的态度,而无法掌握活着的状态,因为人的思维c行为不可控,而且不可控的人很多,多到他们的每一个想念,举动,就足以推动历史的车轮,改变时代的进程。” 虞古虽然不能确切的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但是她大抵能够会意。前世今生,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无法预知的未来并没有和任何人争取意见,就这样发生了,让所有人被动的接受。 魏伯阳的罗盘能复原前世的过去,而无法复原今生的过去。从上一次动用罗盘,回溯过去的映像就已经与事实发展有所偏离了。 进入血族这片大陆之后,就在发生很多出乎意料的事情。 例如巨人族人,血族人,还有不该出现却依然出现了的狼人。未知的世界不是不存在,而是待发现,待探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23、未知境遇二 当海上狂风大作时,虞古误认为是又一波巨风要来了,并未发觉海下有什么动静。而当红影骤然出现,海水波澜翻滚,似乎天翻地覆一般要将整片海水倾倒之时,才发觉巨物涌动。现在看来,或许巨风也是这海中的庞然大物制造出来的。 “那是什么?”虞古张口结舌,在这样的巨吼声中,又一次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由于惊愕,她的手死死的抓着魏伯阳的背,歪着头,檀口微张,眼睛瞪着,紧盯着那一片红色躯体。 “海兽。”魏伯阳带惯常的笑,语气淡淡的说,他对这里的一切也是未知的。但诚如他所言,无论遇到什么样的事,总要保有一份淡定从容。 “海兽吗?这般庞大速度居然这般快。”虞古惊诧的说,就在次此之前,她都未曾感受到任何生命迹象,足以证明它来的如此之快,或是潜伏的足够深。 她深深的望了魏伯阳一眼,那一张神俊的面容带着儒雅的气质,剑眉如同刀锋,一双睡凤眼含而不露,惯常的笑自信强大,世间的一切似乎都不会动摇他那颗从容不迫的心。他的胸膛中心平稳的跳动,在他的庇护之下,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了,虞古望着面前的男人,依旧不由自主的心驰神往。 她抿了抿唇,移开视线,转而望着海中的海兽。发出感叹,世间万物变化无常c神秘莫测,无法掌握c未知不解的事物还有很多,自认为能够看清c认识一切,却原来还有很多没见过c没看过c不知道c不了解的。 巨大的红色脊背好似山脉,在大海之中翻起巨浪。狂风大作,咚隆隆,发出让人心慌的鼓声。红色的躯体长而粗大,如同车轮一般循环推移。置于这片海域之中,因为海兽的体量足够大,衬托得月牙海岸就不那么辽阔了。这里或许都无法全部容纳它全部的身体。 红色的躯体在海面上翻滚,皮肤光滑油亮,华美耀眼,她猜测一条长到没有头尾的水蛇,或者是一条巨大的鱼,从这个巨物开始翻动它的身体开始,虞古就没有看清它的全貌,随着它身体辗转的出来曝晒,就只是露出躯体的一部分而已。 脊背之上光洁水润,带着七彩的细小鳞片,随着游动,反射着太阳的光泽,闪发着绚烂的光。如此望去,如同太阳初升,海平面上出现的一轮红日。然而虽着海兽的出现,温度骤然下降,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寒冷了。 冷热交汇,虞古猛然打了一个颤,不知是冷还是热。她呼出的气立刻凝成了雾气,她说:“我们到上面去,这海兽太大了,万一海兽探头,又会带起更大的风浪。” 魏伯阳御剑而上,朝着高处飞,身后的寒风猛然袭来,如有形质,张开巨口,追击着他们,欲将二人裹携c吞没,寒风遇到火山口的热浪,立刻化为水气,扑面而来的湿热气息激烈的碰撞。 为了避免被突然而至的海浪波及,他们一直向上攀升。 果不奇然,他们才刚有所动作,海兽就连番翻腾起来,身体挤压着海浪向着岸上推移而来。 巨浪百尺高涨,推移碾压,只是一息之间,就将满腔的暴怒发泄而出,轰隆一声涌向了海岸。还没停歇,又一轮的浪已经追赶而来,一层盖过一层,后浪将前浪拍击再下,又被后浪盖过,这样激烈的接力喧嚣震天。周围的一切都被大海的怒吼震撼了,而为怒吼助力的海兽还在海中翻滚着。 巨大的海浪如同站立而起的巨人,轰然倒下,倾盆而至,又一次倒灌入火山口中。海浪裹挟着岩浆,疯狂的开始又一轮的协同作战。 虞古和魏伯阳并未意料到巨浪如此强势,上升的速度终是不及浪起的劲头,他们被淋了一身一头。 魏伯阳抓紧虞古的手,由于湿滑的海水作怪,越是抓紧越是滑腻,最终被一波巨浪冲散了。这尚且是在岸上,若是在海中央,二人都避免不了被拉入海中。 虞古失去了和魏伯阳助力,被带着压向了火山口,即将坠入岩浆之中,她的身体被冰冷的海水包裹,闭息不及被抢的胸闷,后背还有随时而来的火球。 “来了,火球又要来了。”虞古想着。 她召唤黑羽翻身而起,冲破巨浪的助力向上飞驰,海浪张开魔手,将她向下拉扯着。 魏伯阳失了手,心下一沉,眼睛微眯,感觉到一片白色的影子之时,已经毫不犹豫的冲入海浪,将人抱入怀中,悬身一转,好似一条剑鱼,未做任何停留,接着冰破剑的冲力,破出巨浪,逃离到上空。 虞古由于呛水,还再不停的咳,面对巨大的海浪,以及自然之力,她娇小的身材被彻底的淹没,她在魏伯阳的怀中不由的颤抖,若不是他在,她翻身实在艰难。 海水寒凉,咸腻,如同针一般,刺穿了她的喉咙,魏伯阳轻轻为她拍着后背,将不慎吞入的海水为她清出,食指温柔的将她打湿了的头发轻柔的扫开,将唇角的水渍擦干。眼中带着失而复得的笑,然而他的表情依旧严肃。 虞古感激的看着他,心中温软,面前的魏伯阳头发和衣服也湿透了,虽然如此,但依旧挺拔。虞古从来不曾见过他这般狼狈却有亲近的样子,直勾勾的看着他,打湿的衣袍勾勒出他完美的身躯。她突然意识到什么一般,低头看向自己。衣服已经湿透了,紧紧的贴附在她的身上,粉红色的肚兜清晰的藏在湿衣服下。 虞古立刻变得脸红心跳起来,她抱着臂膀不自然的瞄了魏伯阳一眼。 然而魏伯阳只是扫了一眼她的衣裙,似乎并未停留,在她额头轻轻一敲,笑着说:“不碍事。” 虞古眼睛圆瞪,他这话有几个意识。是安慰她,还是说已经见过了,没什么好遮掩了? 抬眼看到他没有波澜的眼神之时,虞古拢拢衣襟,想,或许只有自己多想了。 “到上面去,快。”魏伯阳说完,一转身将虞古抛向了高空。虞古也不多言,接着他的抛力架着黑羽向上飞驰。 由于峭壁是从中间断裂,所以呈现一层层不规则的纹理,有一部分凸出来的玄武岩构成参差不齐的峭壁,尚且可以暂时稳住身体。 虞古站在峭壁的棱角中,向下看着海中的红色影子,海兽不停的海中翻腾,它弓起的脊背时起时落,一双巨大的眼睛隐匿在海中,看不清晰,然而却隐约可辨。之前它只是窥见一斑,不见全貌,此时站的高了,才能看到全息全影。 此海兽身长数百尺,比之火山口还要巨大几倍,通体鲜红,头宽大尾细长。他们所看到的脊背准确的说是它的头胸部。由于头大而宽肥,与身体接连在一起。在海面之上犹如一座小岛。 虞古无法准确的判断它的身长,以她站立俯视的高度,依旧无法看全它的头尾。只能感觉到他尾部带着尖利的鱼鳍,好似一翅膀一般,可以看到粗大结实的骨头从身体延伸而出,它不知为何正在海中高速的翻滚着,犹如一只巨大无比的枪头。 虞古怀疑的看着正不顾一切朝着海岸而来的红色海兽,不知为何它发了疯一样搅动海水,月牙峭壁不断受到冲击,地面似乎都开始震动,巨浪已经完全将火山口淹没了。 然而火山之内的承载有限,海浪不断的涌入,熔岩巨兽也发了疯的向着峭壁击打过来,下面已经成为“火海”了。 轰,轰,噼里啪啦。 魏伯阳冰破剑化为两柄,一剑挥出,将扑打过来的海浪从中间一剑斩断。 这一剑力道精巧,将最高的巨浪分成了两半,失去了威力,慢慢褪去了。 风声大,浪花大,海浪还再不停的涌来,海兽撞上海岸,又调头回归大海,循环着这样的动作,不厌其烦,虞古甚至怀疑它想自杀,或是这就是它的乐趣所在。 海兽依旧不断的将海浪一波一波的推向高潮。炙热的岩浆与海浪一同打击着脆弱的峭壁。 虞古站在峭壁的棱角之中也大受震动,身形摇晃,她不禁的担心这峭壁会被摧残的伤痕累累,直到无法承受而最后倾倒c崩坍。 她张弓拉箭,将突然袭击而来的火球打散,担心的看着魏伯阳的背影。他在她的身前迎击,阻止不飞射过来的火球。 “魏伯阳。”虞古用尽力气大喊唤他回来,然而声音却被无声的淹没。 魏伯阳也想要搞清状况,为何这海兽行为如此怪异。 然而海兽似乎不没有打算停下来,他见这般境况,来到虞古身边。 “走。”魏伯阳决定离得更远些观望,拉着虞古向上飞升。 虞古一听他要离开,不禁拉住他的手,他的手掌冰凉,衣服已经湿透,她挣扎的说:“大白。” 魏伯阳莞尔一笑,虞古只能看到他粉白的两瓣唇上下碰触,却无法听到他的话,然而从他的表情和口型,她已经看明白了他的话。 “这里太危险,我们等平息一些再做打算。”说完他已经拉着朝着崖顶飞升。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24、未知境遇三 巨浪拍击岩壁发出轰隆轰隆的鸣响,火山喷发所致的玄武岩,带着孔洞,被巨浪贯穿之后,回音不时的传荡,似乎整个峭壁都在颤抖,嘶吼。 海浪的咆哮c怒吼之声将这里所有的声音都盖过了,月牙形的峭壁成为一个扩音的喇叭,将声音不断放大,谱写着高潮和退潮时的不同节奏。 虞古和魏伯阳觉得耳膜有些生疼,她怀疑是刚才被海浪拍击时,一面的耳朵灌入了水,里面一直嗡嗡的叫,好像里面钻入了一只蜜蜂,她开始已经有些幻听了。魏伯阳在她耳边耳语着,她怀疑的转头看他。问:“你说什么?” 魏伯阳冰凉的手紧紧包裹着她的,交握的那一片已经渐渐温暖了,然而他的唇依旧有些发白。 虞古的问话他并没有回应,紧抿着唇回头望着下方,神情严肃。 他莫非已经识得此物了?虞古不禁想到。 虞古好奇的向下方望,又隐隐的听到魏伯阳说了些什么,她拧起眉头。“嗯?” 依旧没有看到魏伯阳的唇动。她收回视线将目光放在海面之上。 突然,巨大的头猛然扬起,惊的虞古险些坠落下来,她抓紧了魏伯阳,发现他正含笑看着自己,虞古有些狼狈的收回目光。 但是她从魏伯阳的脸上也看到了一闪而逝的惊讶。他也看到了吗? 海兽的头只是扬起一下,又跌入了海中,他还在不断的向着海岸撞击,行为诡异的自残。它的身体庞大,威力更是惊人,好不怀疑,它要将这个海岸摧毁。 虞古还沉浸在刚才窥见海兽巨大头脸的震撼之中,从没有哪种动物会有如此让人惊叹的模样,也不会想到世间还有这样的动物存在,见识限制了她的想象,任由她如何猜测也不能准确的描述此兽的形象,她对这样诡异庞大的怪物实在难以接受,唯有惊吓c震撼能形容她此时的心情。 “怎么可能?”虞古叹到。 魏伯阳已经停了下来,现在的高度暂时处在安全的范围呢,他御剑而行,在海平面之上几百尺高的地方观望。 随着他们的高度增加,已经大体能够看清海兽的大体轮廓了,但是也相对模糊了些。 即使这样,虞古依旧能够感受到一张巨大的兽头露出水面时给她带着的强烈冲击。 那是一张巨大的兽头,形似人脸,因为他足够大,所以足够震撼。这张人脸之上长了一对巨大的眼睛,比之巨人乘坐的车撵轮子还要巨大。虞古甚至怀疑,若是她掉在这双眼睛上,是不是觉得自己正站在一个小湖上。湛蓝发绿的眼睛如同湖水。但是这般清澈的湖水却是一只海兽的眼睛,这视觉冲击就大了。 它的下唇上翻,一排排尖厉的牙齿如同防御城墙上的石头垛子,黑灰坚硬。这样的牙齿可以吞食,咬断一座山。 当它探头之时,眼睛似乎盯视和他们,发出怒吼。她忽然有一种错觉,它会冲出海面,张开巨口将他们吞如肚腹,她不由的想会不会有人从悬崖掉下来,就是这般莫名其妙被它吞吃。 突然有一个猜测一闪而过,但是她并没有抓住。 海兽突然潜入海底,正待他们认为它就此消停之时,它突然从海中一跃跳起。 他们看清了。 巨大的海兽好像一只庞大的扇子,它的头是扇子张开的处,宽大丰厚,两边的鳍可以折叠摇摆。骨刺斜穿而出,形成了扇子的龙骨。一条长而粗的尾巴,如同一条体型庞大的蟒蛇。 它飞跃而起正是朝着海岸而来,距离魏伯阳和虞古如此之近,二人疾驰躲避开,一时之间怀疑它向将二人吞食,然而它跳跃而起只是为了跳上岸。它将身体重重的撞击在岩壁之上,不顾疼痛,掉头再次钻回到海里。 虞古不由的打了一个冷战,火山口已经被淹没在海水之中,彻底败下阵来。因此周围的温度骤降,加之她的衣服还是湿的,凉凉的贴在背上,如坠冰窟。 她想要催动真气让身子暖和一些,至少让衣服干燥。她才刚要有所动作。魏伯阳来到她身后,将她圈入怀中。 虞古一时不明白他的意图,错开了一点,她的衣服紧贴在身上,从后面看,定是一览无遗,还不等她动作,一个温热的胸膛已经包裹住了她。 清润的声音传来,这一次虞古听清楚了,“我来,你不宜过多运功,待身体稳固些再自行调理。” 虞古之前被卓一凡吸干了血,又喂食了他的血,整个身体处在生与死的临界点,可谓生命垂危,魏伯阳为了避免她成为半血人,嗜血疯狂,将她体内血魃的血排除干净,这样一番动作,虞古的身体大大受创,若不是魏伯阳与她双休,她的修为或许已经跌落成平常人。 现在她身体经过塑造,已经没有一滴血了,随着充盈的是精纯的真气。如此洗髓伐筋,换血溢气的再塑还不够稳固,她还不能更好的稳固代替血液的真气,若是不断的运用真气,会对她的身体造成无形的伤害。 只有经过不断的稳固,习以为常,运用自如,才能到达完美的结合。 虞古也知道他话中的意思,她不由的有些脸红心跳,这样的靠近让她心跳入鼓,但是她还要装作无动于衷,自然而然,然而她厚脸皮的功力还是不够,魏伯阳一靠近,她就开始浑身战栗,这样被完全包裹的感觉似乎又一次将她的记忆大门打开了。 她叹息一声,享受的靠在魏伯阳的身上,温热的暖流包裹着她,从他的身体传递到她的身体之中,一滴泪不其然的从她的眼角滑落。 这样的温柔她拒绝不了,也不想拒绝,在孤独的修行和痛心的修行两扇门前选择出路,她一定会在痛心的修行门前徘徊。 这种看似有情其实无意的痛心,让她痛并快乐,甚至难以割舍,她似乎开始理解在前生之梦中那个男儿身的自己为何发下那般决绝的誓言。 “不想见。” 至少在此时,一想到如果未来不再想见,她的心就纠紧了,仿佛心被掏空了一般。 虞古鼓起勇气,挣扎了几次,想着如何转身,如何自然而然的靠近些,以什么的表情做接下来的动作,在内心中无数次的演练。她终于动作僵硬的转身抱紧魏伯阳。 动作过去别扭,险些将魏伯阳推倒。虞古闭着眼睛,可以感受到,他并没有迟疑,就回抱住了她。 他是以何种心情对待彼此如此贴近的抚慰呢?虞古忍不住的想。 寻不到大白,她有些焦虑,或许他是在安慰她。 魏伯阳感受到虞古的身子轻微的颤抖,他缓缓的抱紧她,手掌抚摸着她打湿了的头发,一寸一寸的将她的秀发润干。一手搭在她纤细的腰背之上,丝丝缕缕的将真气传递给她,他就这般任由虞古紧紧的依附在他怀中,将她的衣服烘干。 他的动作轻柔体贴,然而他却面无表情的依旧关注的看着海平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25、未知的境遇四 海兽埋入海底之后,海面上泛起白色的大泡。 咕咚咕咚。 巨大的泡泡翻滚,伴着海浪的依旧未平息的咆哮声,形成海洋独有的节奏。 浓重的腥咸味道越来越重,除了魏伯阳和虞古背后的这个被打磨的峭壁,海岸已经被涨起的潮水淹没了。 虞古的衣服已经干了,她在袖子上嗅了嗅,上面还留着海水的味道,白色盐巴留下的痕迹让她的衣服皱巴巴的。 她皱着眉头看着脚下被吞噬的海岸,觉得找到大白越来越难了。她又连续的发出几个传言符,依旧没有回音,附近没有任何一丝痕迹,他们会去哪里呢? “这海水温度有些高,火山不会要喷发了吧。这个岛会不会永远被埋在海下?”虞古怀疑的说,其实她并非关心海水会不会沸腾,火山会不会喷发,而是担心大白他们在岸上某个没有被发现的地方。 虞古抬头专注的望着魏伯阳,她想听听他的意见,然而魏伯阳却并未给出她想要听到的答案。 “不是没有可能。现在这火山已经成了海底火山,一旦喷发,极有可能形成一片火海。海水沸腾,海浪扰动,水汽或水柱升起。当火山喷发时,冷热互相冲突,熔化的岩石冷却固化,出现浮石之类的火山碎屑物飘浮,这些带孔洞的岩质熔岩的数量如果足够多,就会堆积成山。等到海水退去,火山显露出来,就又形成最初我们看到的情形,但火山口的地层实际上在逐渐增厚。” 虞古听完魏伯阳的解释,不知道要以怎样的心情回应,她叹了一口气说:“火山喷发会不会非常剧烈,岂不是要波及很广,周围都要受到牵连c影响。大白他们若是在附近一定可以注意到这里的动静。” 她闭了闭眼,神色变得严肃,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水汽凝重,泡泡涌动起来,渐渐的有小的水柱开始形成,按这种发展,火山随时都会喷发。 “火山喷发的猛烈程度主要与岩浆的粘稠度及其中所含的挥发性成分有关,粘稠度高,挥发性成分多,就会导致剧烈的喷发。这个火山一旦喷发会相当剧烈。我们先离开这个地方,从长计议。”魏伯阳深深的看了一眼虞古,二人退开一些距离,避免被突然而至的火山殃及。 “大白若是还在这里,要如何是好,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虞古低低的说,双手搅动着衣袖。“你说,他们会不会没有跳崖?” 魏伯阳伸手在她的头顶摸了摸,摇了摇头说:“有吴心在,大白不会出事,至于他们现在一直不回信儿,解释有两种。” 说到这里,他沉吟一会,当看到虞古重新恢复神采时淡淡的笑了。 虞古急迫的问:“怎样?” “其一他们不在这个境界中,其二他们距离我们很远。”魏伯阳淡淡的说。 虞古也知道这一点,传音符限制空间和距离,若是他们在另外的空间境界中,或者距离太远,都是无法收到传音符的。 在他们面前,除了这个海岛,就是茫茫的大海了,若是距离太远,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大白等人已经进入大海之中了。 然而,大白发出的最后一个传言符约定是在海域岸边汇合,按照大白的性子,他定会等虞古一道前行,如果无法应诺,也会再发传音符交代清楚。而到目前为止,他却没有留下任何消息,难道有什么迫不得已的事发生吗? 假如他们不在同一个空间境界,而是进入了另外的境界或者结界中,如此就难找了。可能性太多c太不确定,只有他们重新回到这个境界中,才能再次取得联系。 脚下的海水已经开始沸腾,大颗的气泡鼓起c爆裂。高热的岩浆与冰冷的海水融合之后,温度骤然下降,形成火山碎屑物。虽然如此,岩浆依旧向周围释放着高温。 “我们先离开这里。”魏伯阳拉起虞古,准备先到安全的地方。 然而,他刚刚扯住虞古的手准备离开,就有一个红色的影子从他们的身前划过。若不是魏伯阳反应及时,疾驰的避开,他们定会被这巨物砸中。 刚才自残的海兽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又折返回来,跳跃而起,整个身体暴露在外。 它的体型过于巨大,虞古反应过来时,只能感觉到一堵红色的墙挡在面前,琉璃一般的鳞片耀眼夺目,鳞片上的纹路放大在眼前,清晰可见。它嘶吼着又钻入海中。 “它莫非是想吃了我们?”虞古怀疑的问。 “不会,它的眼睛那么大,其实是个瞎眼的。”魏伯阳的话很坚定,他和虞古御剑向上飞行了一段继续说:“照它现在的样子,应该是病了,脑中有些不清楚了。” 魏伯阳的话想是说笑一般,但是除了这个解释,也没有其他更合理的解释了。虞古微微的笑了笑,眼神依旧不离开海平面。 巨型海兽还没有离开,可以看到海下一个红色的影子在游荡,它如此徘徊的在火山口周围游荡,莫非它不怕被煮熟了? 正在虞古百思不得其解之时,轰的一声巨响,火山终于将蓄积的所有威力释放而出,海面立刻形成大量的玄武岩。 巨型海兽不过熔岩的热烫,张开巨大的嘴巴,将岩石吞入腹中,接连将所有的岩石都吞吃干净。虞古又一次惊叹了。 “它竟是以火山喷发的岩浆岩为食。”她不由又发出感叹。如何也想不到居然有动物喜欢吃石头。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它大抵用岩浆岩消化食物,或者是为了补充身体所缺的矿物。”魏伯阳对这种海兽并不了解,也对它的行为表示困惑,但是现在火山依旧不停的在爆发,他们必须离开这里。 海兽还在吞食刚喷发而出的岩浆石,它不顾高热,在火山口游荡,每每有大片的岩浆石形成,它就张开巨大的口,悉数吞吃。它的皮肤被热浪煮得越发通红。一双湖水一般的蓝眼睛泛着白色的光。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26、借渡越海 海底火山的爆发是极壮观的,岩浆涌出,如同烧的通红的烙铁放入水中后,散发出大量的烟云和红光的闪电。青白色的树形烟幕从海平面拔地而起,暗红的岩浆在滚滚的烟云里喷涌,仿佛一朵巨型的大蘑菇,因为熟透了之后爆裂而开,层层叠叠,巍巍壮观。 碧蓝的海水中红色的火在起舞c跳跃c翻腾c表演,水与火的交融,完美结合,奏起了激昂高亢的乐律。时而万马奔腾,如战场的厮杀的车骑,犀利激荡,硝烟弥漫;时而飞流直下,如黄河咆哮坠落,烟幕沉沉,雷鸣滚滚。 轰鸣声连绵起伏,大量的青白色烟幕在空中冷凝为火山灰c火山弹c火山碎屑,海浪向着海岸拍击,将喷薄而出形成的火山碎屑推向崖壁,逐渐又形成了月牙形的海岸。 魏伯阳拉着虞古迅速的向后退,火山的爆发力,他们还是史料未及,似乎周围的空气都开始着火了一般,烟幕形成的高热灼伤人的皮肤。 火山依旧不停的在爆发,整个海域都为此震撼,巨大的海浪为之颤抖,这是自然的怒吼。 红色的海兽对炙热的火山岩钟爱有加,大口的吞食着,似乎对这种高热丝毫不在意。 虞古与魏伯阳对视一眼,再次为它庞大的身躯以及诡异的饮食习惯惊叹,火山已喷发了一柱香的功夫,红色的海兽也不厌其烦的吃了这般久。 “它这么吃下去,不会涨破肚子吗?它几乎吃下去一座山。”虞古不由的问,她看着远方的海域,同时也在想,他们是不是去往血城的圣域,但是具体的位置在哪里呢? “这海兽是个善游的。”魏伯阳突然说。 虞古不知道他是何意,于是眼神带关疑问的看着魏伯阳。 魏伯阳御剑停在半空中,宽大的剑稳稳当当的拖着他的身体,白衣静洁不染尘埃,顺长如墨的黑发被浓热的烟气吹起荡漾,他只是带着神密的淡淡一笑,与黑羽之上的虞古向海上疾驰。 火山喷发已经渐渐止息了,大团大团的白色烟幕来得快,去得也快。最终消失无踪,唯独留下大量的火山屑漂浮在海面之上,还有零星的气泡在涌动爆裂。 潮水随之退去,海兽慢慢的折入海中,它像是吃饱了一般,打了一个如雷一样的嗝。一直在水面上漂浮,如同一座红色的岛,它如此这般的朝着海域漂浮,并未下沉。 魏伯阳等得就是这一刻,他做了一个让虞古心惊肉跳的举动。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魏伯阳一个大急转附身而上,稳稳的落在了海兽背上,而后向着怔忡讶异的虞古招手。 “过来。” “它会下沉的。”虞古对他突如其来的行为表示不解,看着他唇边的笑,她突然便懂了。他最后所说的那句“这海兽是个善游的”回到她的脑海中,魏伯阳想要借助这个海兽当船。 虞古犹豫一下,也轻手轻脚的跳了上来,生怕动作过大惊扰了它的饭后午休。然而,海兽似乎并未有所觉,一直在海中漂浮,这样一动不动的随着海浪走,对于吃饱了的它而言,无疑是享受的。 人类于它太渺小,它的体型庞大的犹如一座岛。虞古一直不敢动弹,红色的鳞片滑腻绚丽,脚下的抓力不足,她生怕滑倒。巨大的眼睛离的近了,更觉得震撼,一只向上张着,仿佛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她担心动作过大会让海兽有所感知。 实际上海兽皮糙肉厚,并未有半分不满。 安静了许久,咕噜咕噜的气泡从它身下冒出来。虞古警惕的看着身下面的庞然大物,做好了逃离的准备。 “他只是吃饱了打嗝,不碍事。”魏伯阳的话让虞古尴尬一笑。 连续向上的气泡啪的一声破开后,慢慢的平静了。 魏伯阳站立在兽脊之上,衣带当风,清润的声音传来,“我们在它面前足够渺小,好比飞虫,它即使看到我们,也不会理睬,更何况它视力有障碍。” “你如何这么确定?”虞古问,先前魏伯阳就曾经说过这句话。他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只有深海才可能有这般体型巨大的生物。为了承受海水的巨大的压力,经过自然选择c演变,它的身形才进化的扁平流畅,身长体重,所以它生活在深海。它的眼瞳灰蓝涣散,长时间生活在海底深处的生物,视力不会太好。”魏伯阳说完,双手背于身后,平静的看着海平面。 “若是它生活在深海,为何它要到海平面上觅食?或者它在海面漂浮厌了,会不会突然沉到海底去。”虞古有些担心的问。 魏伯阳莞尔一笑说:“它视力不好,但是嗅觉听觉极好,听到和嗅到火山要喷发的动静和味道,为了吃个饱浮在海面。现在吃饱了,它应该会在海面上漂浮一段时间。” 按如此说,海兽之前浮在海面,一系列让人费解的自残举动,不顾一切的扰乱熔岩的频率,目的就是想让火山提前喷发。 “你这么肯定?”虞古看着魏伯阳的神情,不知道他说的有几分准确。 她回头看着渐渐远去的月牙峭壁,火山喷发形成的火山岩让地面也增厚几尺,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27、借渡越海三 虞古不再胡思乱想,最后的传言符说“海域岸边,圣域之前”,或许是到达圣域的海域岸边,她只能寄希望于此,没有她手中的这枚拓印阵牌,大白他们再难推进。 她看着魏伯阳摇摆的扇子不禁问他:“这里没有凉风,连虫子都没有,你为何突然摇起扇子了,以前也从来不见你拿过?” 魏伯阳手上的扇子很简洁,但是从封边c骨料c纸的质地来看,做工用料精到讲究。上面的云纹极简洁,只有在摇摆的时候才会显示出淡淡的荧光,唯独正面写了一个“颢”字,这正是魏伯阳的名。此字遒劲有力c力透纸背,一看就是出自大家之笔,即使不是大家,书写之人也是有胸怀广阔,海纳百川。 魏伯阳又摇了几下扇子,递给虞古,煞有介事的说:“来,你来摇,感受一下。” 虞古知道魏伯阳从来不做无用的举动,她接过扇子,摇了几下。有气流在扇子周围形成,海风的方向大体就能判断了。 按照现在的季节,气流c海流c风速,大体就可以判断他们正是朝着东南方向前进。魏伯阳说的不错,海兽正随着海流的方向,东南方随波逐流。 虞古点点头,安心的坐等到达目的地,时不时拿着扇子扇几下,确定他们并没有偏离方向。 静下心了她才慢慢回忆起卓一凡的话,如何找到血族圣域,关键在神鸟指引。他说有踉跄的羽毛,就可以召唤海兽,海兽可以载着他们找到圣域的真正位置。她不由自主的带着希望的想,他所说的海兽会不会就是同一个呢?而后她又觉得不会那般巧合,他所说的海兽又如何会任意由人驱使呢? 海兽一动不动的在海上漂着,它的背部鲜亮的鳞片被晒干之后呈现红褐色,皱皱巴巴的,好似干燥的土地,待到久了,就会有一种在岛上的错觉。 虞古抿了抿又些干燥的唇,越漂泊她就觉得的越湿热,体内的汗似乎滞涩在体内无法排出一般,堵的人燥热憋闷。她暴露在外的皮肤有些发痒,这是因为在太阳下暴晒,皮肤水分流失过快,而引起的刺痒。 她白皙的脸总是带着挥发不出的汗水,皮肤开始出现红色的点。她忍不住伸手想去抓,抬起的手却被魏伯阳抓住了。 “不要抓,越抓越痒,涂上这个。”魏伯阳拉着虞古坐在他旁边,拿出一个白色的矮瓷瓶。 这个瓷瓶并不大,通体白皙,没有任何花纹,椭圆矮扁,上面一个小盖子,看起来极为紧致,虞古看着甚是眼熟,好像她曾经在哪里见过。 魏伯阳五指拖着瓷瓶,紧致的瓷瓶衬的手指纤细干净,他的指甲修剪的圆润c工整,这样的一双手拖着这样精致是瓷瓶显得有些别扭。 他轻轻的打开盖子,立时一股清新的草叶气息铺面而来。虞古探头看了一眼,瓷瓶中装着白色的膏体,莹润的好比珍珠的光泽。 魏伯阳动作不停,修长的食指从里面挑了一些膏体开始在虞古的脸颊上轻柔的涂抹。 虞古歪着头坐着,魏伯阳正对着她,二人相隔不到一臂的距离。柔软的手指在接触到虞古的肌肤时,她立刻觉得刺痒的皮肤清凉许多。 脸颊上可以感觉到他手指温柔的抚摸,每一个毛孔都开始有了生机,张开双臂渴望拥抱他的手指。嗅着他身上的丹香气以及青草的香气,让她舒服的叹了一口气,如同置身梦幻中。她抬眸就能从睫毛的间隙中看到他专注c小心的表情,长而浓密的睫毛下,他黑沉如同耀石一般的眼睛,清澈的如同清凉的活泉,闪发通透的智慧和生命气息。他的鼻梁高挺,好似挺拔的雪松,呼吸间吐出的气息让人沉迷c陶醉。他的唇粉红,血色极好,因为要小心翼翼的涂抹,所以微微抿紧。 虞古觉得自己被他如此珍视c宠溺,她屏住呼吸,心在那一刻漏跳了,她的脸绯红一片,口干舌燥,连耳朵跟都变得粉嫩了。 难道她真的误会了,魏伯阳出身贵族,对待女人温文尔雅,儒雅精心,完全是因为他良好的教养所制吗?他对待别的女人也是这般细致温柔吗,一想到他曾经或许也这般对待过别的女人,他入道之后有原配的夫人吗?或者也想其他贵族世家一样有侍妾c宠姬,甚至是暖床的丫鬟。或许他对男女之事重来都不曾认真过。一想这里,她妒忌c伤怀的神经将全身都绑架了,她觉得从手到脚,一片冰凉,腿和胳膊变得麻木c无力c酥软,一股电流涌入胸口,她觉得疼的有些窒息,头嗡嗡的有些乱。 她侧了侧视线说:“不碍事,我自己来吧。” 魏伯阳的食指在她下巴上一点,固定住她准备扭转的头。 “别动,这雪肤膏要避开眼周围,不然会流眼泪的,里面我加了一下草药,可以防止晒伤。”魏伯阳边涂边说,眼睛一直紧盯着虞古的脸颊c脖颈c耳朵,不错过每一片肌肤。 “你怎会随身带着这个东西,你自己用的?一个大男人还用得着这么讲究。”虞古仰着头说,避免直视他的眼睛,也避免涂到眼睛周围,于是把眼睛闭的紧紧的。 “我不需要,上等的珍珠千万颗,只得这么一瓶,是专门给你准备的。”魏伯阳的声音清润悦耳,带着磁性。 虞古在听到他说“专门为你准备”时眼睛睁的圆圆的。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魏伯阳的每一个表情。 他的表情和他的话一般,毫不作伪。认真专注,眼中的晶莹透着喜爱c欢喜。 她怀疑了,糊涂了,她想质问他。 “是我多想了吗?你对所有的女人都这般用心吗,对其他女人也这般宠溺吗?若不是,这种温柔对待只给了我,那你为何承认,不敢爱。还是你根本就是个无情c薄情c滥情的男人,只求自己舒心,有心的时候温柔以对,无心的时候一句‘缘尽于此’一了百了,自己逍遥修行。你怎么能这般无所谓,这般不负责任。” 虞古停顿了似乎许久,依旧没能问出。她吐出一口浊气,怕得到残酷的真相,也怕他善意的欺骗,即使是真心的回复,又有什么用,她坚信魏伯阳不会放弃修修大道而与她长相守。既然知道答案,问了也是掌掴自己的嘴巴,丢人丢份,她唯有赶超他的步伐,努力与他比肩。 女为悦己者容,自古就是个错误的理论。女人不是为男人而活,不是为爱而活,而是要为自己活,她必须变得自信c从容c智慧c淡定,才会被人尊重c珍视。 魏伯阳还在专注的涂抹,动作小心而笨拙。他的手指在她的脖颈处从上至下的涂抹着。 虞古不着痕迹的将他的手隔开,夺过雪肤膏,自己胡乱的在脖颈上涂了几把。她带着自然的笑说:“男女授受不亲,还是我自己来吧。” 魏伯阳看着空空如野的手掌,轻笑了一下,“也小心不要涂到伤口上。” 边说边抖了抖举久了的手,身子移开一些,似乎毫不在意的关注着海面的动静。 虞古看着他的背影,抿了抿有些干上唇,他们已经在海上行驶了半天的时间了。 红色的海兽是个贪睡善游的,即使他处于睡眠状态,依旧在向前滑行。 它随着海水的流向向前推进,有规律的发出一种怪异的声音,起初虞古还是有些担心它突然下沉,虽然他们可以闭气很久,但是潜入深不可测的海底,她可没有把握。 涂过魏伯阳特制的药膏,虞古觉得脸好多了,她依旧不放弃的间隔一段时间就发一个传音符出去,但是依旧没有任何回复。 虞古站起身,向着远方眺望,但是除了茫茫无际的大海,没有任何标志物,除了能看到海面之下有鱼群经过,她几乎以为被放逐在这座“岛”上了。 吼 海兽的身体突然开始动了起来,虞古正在溜号,没有料到这突如其来的晃动,海水摸过了脚底,海兽的皮变得湿滑,她没有站稳,吧唧摔在了海兽的背上。 她惊愕的看着一脸怪笑的魏伯阳,“笑什么笑,看我摔倒也不扶一下。看热闹就够没品了,还在那里幸灾乐祸,笑你也避让顾及些,还这么明目张胆。” 魏伯阳摊摊手,笑着说:“男女授受不亲,你说的。” “你。”虞古气鼓鼓的爬起来。也不去看魏伯阳笑的坏坏的脸。 “这次抓紧了,它醒了就要加快速度了。” 魏伯阳带着笑的话传来,虞古恨不得脚下长了钩子,以免再摔倒,被那个人捡了笑话。 海兽已经醒过来了,它开始滑动两个巨大的鳍向前迅速游动。背部时而露出水面,时而沉入海底,但是它依旧在海面上游动。 它的泳动的速度极快,两边海水纷纷向后退让。虞古扣紧它巨大的鳞片,避免被甩飞出去。随着海兽上下起伏,呼吸间他们已经游出了几百里。虞古禁不住想,这真是一个庞然大物,绝好的交通工具。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28、借渡越海三 嗡嗡的叫声如同打着闷雷,海中的鱼成群结队,都静悄悄的游动,纷纷避让,唯独这货,生怕别人不知道它在欢腾,它完全有这种嚣张的资本。 大抵这海域之中,它没有任何天敌,唯它独尊了。虞古想。 腥咸的海水飞泡打在她脸上,她手滑身不稳,魏伯阳精心炼制的雪肤膏没能拿稳,滑飞出去。滚了几滚幸好卡在鳞片之间,离的近了才知道,它的鳞片厚如钢甲。虞古弯身去捡,却控制不住自己的稳定性,试探了几次都不能得手。 魏伯阳看着虞古的动作,眉眼弯起,他摇摇头说:“站稳些,雪肤膏再再炼就是了。莫要滑倒海中去,倒是我只能授受相亲了。” 虞古恨不得将刚才的话吞到肚子里去,怎么就混了头矫形这个问题。她气鼓鼓的斜瞪他一眼,又引来一震笑声,那笑从他的胸膛发出,带着恼人的磁性,让她的眼皮直跳。 魏伯阳这个家伙有时就是这样,长了一张天人公正的脸,明明就是个爱记仇的人,他居然又在哪里嘲弄她。 身下的海兽是个急脾气,爆发力极强,它可不会考虑乘客是否舒服,自顾着在海域中驰骋。吃饱睡足,两鳍舒展折叠,向后滑水,向请推进,它的长尾巴在海中保持稳定性,使得它前进的很稳。 红海兽在扰动火山,为了迫使它喷发,发了疯似的翻滚身体撞击火山,自它吞食了火山石之后,就恢复了正常。 大抵它身体缺少矿物质,当时的脑子有些不清晰了。 虞古观察了许久,它速度虽然极快,但是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推进,并未在海中乱翻乱滚,或做其他出格的c疯狂的举动。 逐渐掌握这一点,她现象自己与这个“风驰电掣”的海兽融为一体,与它保持同样的速度前进,渐渐稳住了身子。她看准了机会,轻跳而起,借着海兽的速度,再落地时刚好在雪肤膏的位置,而后又以迅捷的速度将其捡起,站稳身形,将雪肤膏拖在手中,挑眉看了一眼魏伯阳,一副挑衅的表情。 魏伯阳站在不远处,泰然自若,红海兽无论速度多快,他都不受印象,仿佛乘船出海一样自在c心安。他歪着头静静的看着虞古灵巧的动作,脸上带着惯常的笑,面对她挑衅的表情点了点头。 虞古打出的一拳击在了棉花上,也觉得自己有些别扭,自嘲一笑,就释怀了。 时间就这般过去了,这样的稳定前进平静c自然的毫无意外,没有任何人c事c物再打断这段历程,有这样天然的向导辨识方向,最好不过,否则,他们还要费尽心思考虑哪个方向才是东南向,至少在一望无边的大海上,他们想要分辨方向并不容易。但是动物就不一样,他们天生是好的向导,知道同伴在哪里?知道哪里是最好的栖息地,哪里有丰富的食物? “嗯,我们的方向是对的。这个大海兽帮我们大忙。”魏伯阳赞赏的说。 “是呀,这里都是类似的海水,想要辨识方向需要花些功夫。”虞古点头说,她拿出水囊喝了几口,看着魏伯阳一直盯着她的唇看,她好奇的问:“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就是觉得你长大了,越发好看了。”魏伯阳边笑边说,还满意的点点头。 虞古睫毛弯弯长而浓密,上面挂着晶莹的水雾,由于天气炎热,皮肤透着晶莹的光,涂过雪肤膏之后,白皙水润。她感觉到凉爽的脸颊突然变得如火烧,她避开魏伯阳的眼神,嘟囔着:“为老不尊。” 声音虽然小,几乎被海浪声盖过,但是魏伯阳还是听到了。他笑得爽朗,他衣袖一甩,探着身子对虞古说:“哈哈,你这丫头嘴上越发不饶人了。” “我不饶人,明明是你好不好,没事总爱拿我说笑。”虞古哼的一声,而后扭转过头盯着海面。 “我何曾拿你说笑过,都是肺腑之言。”魏伯阳说完顿了一下,准备继续下面的话,然而却被虞古打断了。 “你看我们还要行进多久呀?这海也太大了。”虞古怕他再说什么“大实话”,无论真话,假话,好话赖话,对她都是伤害,怕真的入戏太深,所以她不想听。 “海当然辽阔了,陆地只是一少部分稀缺资源,我们有幸生活在其上,并自认为占据了一些有利地位,其实比起辽阔的海域,还有很多未知和神秘的世界,他们或许拥有更加强大的力量,人类渺小,贵在善于发现并总结历史。”魏伯阳对虞古的问题极感兴趣,他被成功的转移了话题。 虞古和魏伯阳时不时的聊上几句,气氛变得越来越好,仿佛他们是来出海赏景。大到谈道理,论天地,小到聊家常断理短,远到引古论今,进到时代朝政。魏伯阳都能侃侃而谈,他是一个优秀的沟通者,然而这一切都只是谈论外部世界,而每每到内心世界他总是一句代过。 “我的过去没有什么,人生还要向前看。” 这是他惯用的话。他的过去虞古一无所知,除了他定义自己是一个道士以外,他的出生,婚事,家族都是一团密。 “事物变化无常,不变应万变,最终都会寻根问祖,回归本原。”他似乎已经脱离了凡尘,她面前的魏伯阳已经脱胎换骨重生了。 “人生的发展与自然一样,遵循大道。莫要强求,自然会有归一。”他的道理已经植入精神。 而虞古对于自己的过去也隐而不宣,那一段生活在地下,野蛮人一般暗无天日的生活,其实是让她九转梦回,但却不愿与他人倾述的一段秘密往昔。 她觉得自己是一个凡夫庶子,与他的大道相差甚远,这样的长征之路她只迈出了一步,不知道魏伯阳愿不愿意给她一点时间,等待或者慢行,让她可以赶上他的步伐。 虞古以为她们会就此漂泊下去,直到到达他们期待的海岸,不会有任何意外发生,然而危险却悄无声息c毫无预警的来历了。 或许魏伯阳也无法预期会这样的意外,若是想象力更加不合乎自然些,也许结果并不一定是这样了。 二人相谈甚欢,海兽平稳的向前快速游动,它与同伴大抵有特殊的联络方式,比起人类,它们有比语言更为有些大共同方式。 比如红海兽的鳍拍打水面的形式,水声,发出的嗡嗡c唔哇的嘶鸣声,甚至人类无法感知的波动,可以借助水传播的更远,以此指引方向,向同类汇报方位。 但是同样也暴露了自己的方位。红海兽大抵觉得在海面上它这样的体型就是霸主一样的存在,直到前一刻虞古也坚信不疑,然而不期而遇的危险突然而至。 乌云密布,刚才还平静的海面就出现了弥漫的浓雾,只是一眨眼的时间,他们已经进入了雾团之中。 虞古向着魏伯阳靠近一些,突然发觉身边没有人影了。 “魏伯阳,你在哪里。”虞古的声音有些颤抖,刚才他明明就在身边一步的距离,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没有人回应,虞古没有移动一步,她可以肯定自己没有动过地方,脚下踩着依旧是红海兽的身体。只是有些滑腻粘稠。 她的头顶有巨大的雨滴开始降落。天开始下雨吗?然而却并不想,因为雨水像是一盆一盆的往下倒,毫无规律,多少不已,有一盆倒在她脚边,她觉得滑腻腥臭。 “魏伯阳,你在这里吗?回答我。”虞古带上了些鼻音。 “魏伯阳,你在哪里。”虞古惊的一抖,她最初发出的喊声从空气中传了回来。 果不其然,等了一会,“魏伯阳,你在这里吗?回答我。”又传了回来。 虞古突然意识到,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了一个空间境界。 “不要畏惧死亡,人死只是往生,又开始回归原始,继续一个轮回。”魏伯阳的话还在耳边,然而他人却不在身边了。 大白他们至今毫无音讯,魏伯阳明明就在身边,然而却诡异的消失了,是她迷路了,好是他迷路了呢。这样灵异事件她实在无法理解,未知让人内心恐惧。她的心纠紧了。 周围越来越黑,向前还能看到浓雾,到了后来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她肯定自己莫名其妙的进入了一个黑空间,而且是这头红海兽带着她进入的。 动物是明锐的,它发出的音波大抵没有接到回音,于是开始变得暴躁不安,它的尾巴开始胡乱的甩动,试探着周围的环境。黑青的水震荡而起,既有海水原来的腥咸的气味,还有一种特别的味道,似乎是酸胀的气味。说不太清楚,只有觉得有些奇怪。 在黑漆漆的环境中只能听到自己的回声是已经很恐怖的事情,好在她幼年时就在黑暗中长大,在黑暗中她的眼睛异常明亮。 她举目四望,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舌头打了结,她说不出话了,内心的恐惧普天盖地而来,这样的一个巨大的空间,更像是可怕的地狱。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29、借渡越海四 在黑漆漆的环境中虞古只能听到自己的回声,这已经是很恐怖的事情了,好在她幼年时就在黑暗中长大。自从来到云海玉弓山后,停止了漂泊c流浪c潜逃,有了一个安定c光明的居所,对于黑暗的概念慢慢淡化了,适应能力也逐渐退化了。 猛然发现魏伯阳不再这里,她的心就开始无边的下沉。 她将脸上的污浊的海水擦去,想要利用黑羽在周围寻找魏伯阳,刚一动身又觉得不妥,比起寻找她,这只红色的大海兽,目标更大,若是她离开这里,魏伯阳恰巧回来寻她,二人岂不是失之交臂。她不宜大动真气,于是依旧稳稳的站在红海兽的背上,任凭焦灼的青黑海水打在身上c脸上。 在黑暗中她的眼睛异常明亮,她举目四望,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舌头打了结,说不出话了,内心的恐惧普天盖地而来。 黑分几个层级,黑如暗夜,黑如墨,黑如漆,然而最让人恐惧的黑是无边无际的漩涡。这是一个如同地狱一般的无底深渊,坠落就意味着完全放弃自我,将命运交付给未知的危险,一眼望去就好似向下无尽的陷落。这样的一个巨大的空间,更像是可怕的无边地狱。 佛家描述地狱有十八层,彼地狱尚且有底,然而此处却没有尽头。九转弯回慎人的寒风带着阴森之气,水滴滴答声洞穿人的心灵,吱嘎吱嘎的摩擦声让人头皮发麻,这些时不时传来的声音一波一波的试探着虞古勇气的底线,直到线断的边缘。 虞古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唾液,她的嗓子有些发痛发涨,周围的无边的黑色漩涡在隐隐蠕动,她警惕的睁大眼睛想看清周围,越想看清越觉凌乱。 “魏伯阳。”虞古最后发出的声音如同蚊蝇,等了许久,依旧没有人回答她,她最终住了口,已经可以确认魏伯阳并没有与她一道。他是什么时候消失的呢?虞古的手握紧,紧张的每个毛孔都张开了,捕捉任何一丝声音和响动。 红海兽躁动的嘶叫声也停止了,不知道是不是虞古的错觉,它的身子似乎在颤抖,也许预料到了死亡将至,它已经放弃了挣扎,就这般静静的漂泊在海水中,或许它也因为迷失在未知的境域中而感到不安和无力。 一大团粘液从上方落下,虞古迅速避让,身子一滑,险些翻倒。她这才发觉脚下已没有一块干燥的地方了,沾满了淤泥一般粘稠的液体,而这一切都发生在她不知不觉中。到处都充斥着酸涨的气味,黑色c无边无际的漩涡黏腻的发起呱唧呱唧的粘合声。 虞古感觉被什么东西注视着,好似很多双眼睛,细碎的声音扰乱了她情绪。然而却没有找到任何生物。 她静静的观察着周围,如同另外的什么东西窥视着他们。 红海兽做着最后的挣扎c跳跃,它已经陷入如同沼泽一般的泥泞中,它的鳍艰难无力的滑着,长如蟒蛇的尾巴开始乱打乱抽,粘稠的液体四溅,只会讲它的身体埋的越来越深,它湖蓝色的眼睛带着无助。吼吼吼的回声带着哀鸣,在无边无际的空间中回荡。 魏伯阳去了哪里?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来到了什么样的神秘境地。又如何期盼魏伯阳能找到她呢。 虞古低低的一叹,她也终于意识到,原来红海兽已经搁浅在一片边缘模糊的岸上。水如同被吸收了一样,只剩下了海底或者叫做岸边的淤泥。它无力的挣扎着,蹦哒几下,轰隆轰隆的声音,让头胀脑昏。它的与鳍连成一片的腮呼扇着,做着最后的呼吸挣扎,它在等死。 虞古坐在红海兽的背上,她目光呆滞的盯着它鳞片上的年轮,按照鱼类常规的判断方法。从它鳞片的纹理可以判断它是年龄,这只大海兽已经有百岁了。这样辽阔的海域中或许没有它的天敌,然而今日它却要被这神秘的境地囚禁。 虞古也想到了自己,被囚禁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无人知晓她陷入了怎样的一种境地,寻无所寻,逃无出路。 “你放弃了吗?”虞古问到,海兽自然不会回答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后方出现了一丝的光亮,虞古猛然回头,轰隆轰隆的巨响传来,如同战场上万马崩腾,咆哮的怒吼声震耳欲聋,凶悍的狂暴席卷而来,剧烈的震动地动山摇。 轰嘭嗡 她突然意识到什么一般,身子爬附,扣紧红海兽的鳞片,她只来得及做好这个动作,猛流灌入,疾驰的倒灌进来,巨大的海浪已经向着他们汹涌的砸了过来。 虞古深呼吸,做好了潜入海中的准备,海浪已经将她完全包裹住了。 这是新鲜的海水,这是她唯一庆幸的事,她被关入的境界中还能涌入新鲜的海水就证明有出口。 红海兽也意识到了生的机遇,待海水将它全身漂浮起来时,一个剧烈俯冲,强劲的逆流而上,向着新鲜的海水方向游行,无论那个方向是否正确,但是这股海流是它回归大海的希望。 它这样巨大的身躯本是海中的霸王,任由多大的风浪都无法耐何它。然而,现实很残酷,这股洋流强劲勇猛,它想逆流而上,巨大的冲力又将它冲了回来。它游一步退两步,只是无力的挣扎,以往兴风作浪的气魄被活活的压制了。 又一波强烈的洋流将红海兽吹翻了,它已经失去了掌控自己平衡的主动权,与大海面前,它依旧渺小的微不足道。 虞古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这就是自然的强大。她的耳朵已经灌满了水,巨大的压力让她耳膜生疼,她是眼睛眯起,冲击力大到似乎要挤爆她的眼球。 但是无论如何她都不能闭眼,一旦闭眼就意味着认输c认命。 若是将命运交付出去,命运也可以对你不负任何责任。 她紧紧的抓住红海兽的鳞片,扣掉一片,被掀翻出去,她抓住机会,又继续抓住另一片,她拿出石剑死死的扎入这堵巨大的屏障上,血柱喷出,但是红海兽已经顾不上反抗了。 虞古贴附其上,抵御着洋流的冲击,依旧不可避免的随着它在洋流中翻滚,无法自主。 洋流袭击,刚才埋在泥沼之中一些其他东西也被卷起。虞古压低了头部,尽量与海兽贴合,以避免其他不明物体撞击到她的头上c身上。 嘭的闷响,一个如同船上的桅杆的巨木撞在红海兽的头上。而后从虞古的头顶飞过,她心惊肉跳的避开,听到了骨骼断裂的声音。 鱼虾蟹龟,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生物,不分大小,被这股洋流都卷飞了,噼里啪啦的打在他们的身上。虞古都灵巧的避开这般剧烈的撞击。 虞古想尖叫的声音已经无法发出,她屏住呼吸,胸口有些堵闷,尚且还能承受。她想,若是逼不得已为了保命,也只能动用真气护体了。她不想死,这一世她没有活够。 水流越发急促,有哗哗的声音传来,仿佛有水柱倾泻而下。到头了吗? 待到她回头看时,这才发现它们已经进入了一个长满肉瘤的空间,水将周围的一切都发大了,发着青黑,带着红丝的肉瘤密密麻麻的长满了周围,还不等她惊愕之时,洋流已经将他们卷入了深渊。 迎接她的是空前绝后的深渊,已经无法用人类的眼睛丈量。她身边的红海兽已经足够庞大了,超出她的正常想象,而这个深渊则更加广大,似乎能匹敌整个中原大陆。 面前的一切都让她目瞪口呆,红海兽已经昏了头,无力再抵抗,它巨大的身躯被洋流掀翻下去,虞古见大势不妙,迅速的将石剑松开,丢出黑羽,向上飞行,然而海浪猛烈,几番上下都将她拍回海水中,狼狈不堪。经过几轮挣扎,她看准了机会,石剑抛飞出去,扎入了肉瘤之上,自翻起落,她才横冲直撞的冲了上去。 她得了喘息的机会松了一口气,正准备查看周围环境之时,巨大的肉瘤内的脓液突然流了出来,带着一股腐朽气息,开始迅速的微缩。虞古防备不及,直直的向着深渊坠入。 “啊!” 直到此刻她依旧没有听到红海兽坠入底部的声音,这是一个无底的深渊,还有什么更可怕的事物等待着他们呢? 洋流还在倾泻而下,虞古被重新拍入海水中,她弹出黑羽,踩着脚下,翻身站在其上随着海水向下滑行。 她在脸上勒了一把海水,腥咸苦涩,耳朵因为灌了水,内里闷闷的像是塞了棉花,眼睛也有些发涨。腿也有些软了,未知的境地让她高度紧张。 她几次想要停止下落之势,都没有办法办到,只能任由速度越来越快,坠落越来越深,污浊的气息越来越重。 此处是真正的深渊。 虞古保持这个麻木的姿势下落,她浑身淋湿,头发凌乱,娇小的面容毫无血色,煞白如雪,这里海水有些冷,整个环境阴森可怖。她双腿打颤,衣服也刮破了,若不是衣服是经过魏伯阳千锤百炼,兴许她已经不着寸缕了。 一根巨大的鱼刺向她插过来,她敏锐的后翻,鱼刺穿过她的裙摆直直向下坠落。她避让开数不清的坠物,有几次险些被击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才脚踏实地来到底部,然而底部的环境让她惊骇。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30、陌生境界一 洋流如同龙卷风一般,带着凶暴的冲击力。虞古被重重的拍入海水中,腥臭的海水包裹过来,她被水呛的陷入了一瞬的昏沉。直过了好久才恢复过来,她浑身湿透,头发凌乱,娇小的面容毫无血色,煞白如雪。这里海水有些冷,整个环境阴森可怖,海浪很猛烈,压力很大,不停的冲击着她娇小的身体。她动了动僵硬的手指,双腿有些打颤。 海水将周围的一切放大,巨大的肉瘤在头顶蹦跳,黑色的漩涡蠕动着。她听不见外面的声音,但是从结构肌理上,她认为自己进入的这个空间境界是活的,周围的“峭壁”似乎也是有生命的,起伏晃动的疙瘩密密麻麻,被压抑的氛围笼罩着。有黄黑的液体从里面喷溢出来,好像口水一般的分泌物掉落海水中,嘭哒,激起白色的烟气。 虞古一颤,虽然离的还远,她依旧不能的向旁边避开。突然,一根巨大的白色鱼刺向她插了过来,速度极快,她敏锐的在海水中侧游,但是鱼刺还是穿过她的裙摆,擦伤了她的腿,将她不停的往下拉。她想用力避开,可是鱼骨刺扎在她的衣摆上,她穿着的衣裙是经过魏伯阳千锤百炼,若非如此,兴许她已经遍体鳞伤了。她抽出短刀迅捷的断掉衣服的一角,才得以解脱。那根巨大的白色鱼骨速度不减,直直向下坠落。 周围都是海水,她控制向下坠落的节奏,因为长时间的屏住呼吸,她的脸色发白c发青。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波巨大的洋流才安静下来,铺天盖地的灌入又一个深渊。 终于到了底部,虞古落在一片浅海中,若是被砸在刚才的巨型鱼骨上,不死也要脱层皮,这样的高度常人的骨头都要跌断。她从海水中浮出头来,爬上一块较完整的木板,仰躺在上面,此刻,虞古才有了片刻踏实的感觉。 然而,当看清底部的环境时,她又一次陷入惊骇当中。 周围堆积了众多的海洋动物,如红海兽的这般体型巨大的不说千多只,也有百多只,数不胜数,此处浩瀚无垠,她如同一粒灰尘,立刻有无边无际的空虚感席卷而来。 哗啦,断裂的巨响传来,虞古寻声望去,瞪大了双眼。 很多大小不一的船只穿插在鱼兽的尸体中,因为有些腐朽了,承受不住海水的重力,被砸散了架子。 从工艺和新旧来看,这些船属于众多不同的时代。有最古老的原木凿空的独木舟,还有腐朽散了花的粗木筏,有巨大兽皮缝制的皮筏,还有巨型的有舱的商用木板船,有带锚和舵的大型车船,还有带着帆的龙骨船。除此之外,还有修道者用的碗型法器,应该也是用来渡海用的。 这是一个混乱c废弃的杂物间,在海面上漂浮着数不尽的东西和生物。虞古想,这些同她一样,莫名其妙的误入迷雾境界里,浑然不觉的来到了这里。 看到它们破败腐朽的样子,虞古倒吸一口气,难道她也要被困死在此地? 此时,周围的海水在渐渐褪去,红海兽在她不远的的岸边不住的翻腾,它的身体倒翻着,用尽力气蹦跳而起,开始烙饼,做着无力的挣扎。它如同蟒蛇一样,粗且长的尾巴将周围的海泥击打得四处飞溅,周围的船也不能幸免。 腐朽的船只还在此起彼伏的塌毁,轰隆声在这个空间中回响。 她抬头仰望,最上方她下落的通道,小的只能看清一个缝隙了,而它其实是极为宽广的。除了红海兽这样巨大的身躯毫不费力的落入,还有无数的庞大物体从上方坠落而下,并已经躺在底部了,足见其高c其远。 海水灌入的速度减慢了,水量也变小了。这个巨大空间海水也在逐渐消失。 虞古坐起身,弹出黑羽,踩着脚下,翻身站在其上,在上空略过。 虞古看了看周围,除了红海兽和她,目前没有发现其他的生命迹象。船只中已经没有人类了,就连尸体也没有见到一个。 金银c珠宝c玉器c珠翠散落在地,已经长满了青黑色的污渍。兵器已经锈蚀严重,完全看不清本来的模样了。生活用具依稀可见原来的古人气质,而这些以往被珍视的宝物没有任何价值。 虞古心中有所疑问,急于验证,她在想,为何没有找到一个人,甚至是尸体都没有找到,一种可能说明船在下落的时候,其上已经没有人类,一种可能是这些人也进入了这里,并已经找到出路,成功的逃离此处。 她朝着一个方向飞,想要看看有没有出路,但是一无所获。整个飞了很长很长时间,她终于认定自己正处在一个囊袋一般的封闭空间中,而头顶上的那个缝隙是目前唯一的出路。 她回到原来的位置,打算稍作休息,再冲到顶部原路返回。 她端坐在一个看上去还算完好的船板上,拿出一些干肉干吃了起来,她需要补充些能量。 那只红海兽已经停止了挣扎,它鲜红的身体很醒目,在这片废墟之中,它的身形变小了。虞古此刻才真正的意识到,山外有山,一山更比一山高。在巨大的海域中,红海兽只是体型比较大而已,还有比它更大的海兽。 刚才擦伤她腿的巨型鱼骨如一柄剑一样立在一条船上,将整个船击穿c散架。从这枚巨型骨就可以大体的推测出,原来的它的主人也是一个庞然大物。 虞古叹了一口气,苦笑一声,还说要找大白等人,现在自己把自己搞丢了,魏伯阳竟然静悄悄c神秘密的消失了,而她却毫无知觉。 “越修越倒数,被甩的远了都不知道,嗨。”她自语的叹息着,这样的落后,如何开口让魏伯阳放慢步伐等等她。 她狠狠的咬了一口手中的肉干,在口中嚼着,味同嚼蜡,干涩无味。但是她依旧吞入腹中。 吃饱喝足,她打算向下冲出去,目前没有洋流的阻力,向上的相对容易一些。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31、陌生境界二 虞古叹了一口气,苦笑一声,还说要找大白等人,现在莫名其妙的把自己搞丢了,魏伯阳竟然静悄悄c神秘密的消失了,而她却毫无知觉,难道与魏伯阳在一起,她的警惕性就退化了吗? “越修行越退化,被甩的远了都不知道,真是痴心妄想。”她自语着,这样的落后,如何还好开口让魏伯阳放慢步伐等等她。 她狠狠的咬了一口手中的肉干,在口中嚼着,味同嚼蜡,干涩无味。但是她依旧吞入腹中,周围过于安静,每一个响动都让她异常敏感,这个空间其实比较黑,但是她的视力已经适应了黑暗,可以观察到大部分的异动。 这个巨大的囊壁上,布满了这般大小不一的肉瘤,间隔一段时间就会分泌出酸胀的液体。 吧嗒,坠落在船板上,船板上出现一片黄稠的汁液,慢慢的被木板吸收,并没有发生怎样的变化,然而汁液落在动物的尸体上,立刻就会被腐蚀一大块肉,居然呈现有选择性的腐蚀。虞古马上提高了警惕。 这些肉瘤密密麻麻,数量众多,若是连番坠落,立时就会将深渊中的生物腐蚀干净,她看着众多的枯骨,顿时知道酸胀味是因何而来。似乎有几次这些汁液就落在她的身边不远处,幸而她没有以身试险。 她快速的吃饱喝足,觉得此地不易久留,这里地域虽然广阔,但是空气稀薄,大体是封闭的久了,只是静静的等着让她有些胸闷,一声一声的响动让她的浑身紧绷,毛孔直立。 她站起身,虞古整理好衣裙,巡视了一下周围,不再迟疑。她衣袖一摆,黑羽从手掌大小变成了小舟大小,划过一道黑亮的光彩,打了一个转,停在她的脚边。虞古轻轻的跳上,衣裙一摆,向上冲去。目前没有洋流的阻力,向上的相对容易一些。 她飞得高了才看清顶部的构造,一个一个的肉疙瘩呈现黑红c黄褐色,仿佛奶牛的奶水袋,但是个头要大的多,形状不规则,大小也不均衡,由小变大,直到肉瘤内的液体装满了,就会自然而然的挤破肉瘤的底部囊壁。噗的一下,涨破了向下方坠落,就好像挤牛奶一般,源源不断的补足又变得丰满,循环往复的集满,爆裂。 虞古眯着眼睛,这些肉瘤只是集中在上部,有一定的间隙,她身材娇小,只要避开它下落的位置,大抵还是安全的。 她来到顶部,寻觅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下落的入口,她惊奇的瞪大眼睛,顶部都是排列密集的肉瘤,哪里还有什么入口。 她揉了揉眼睛,觉得视力模糊了,或者是夜视能力退步了?她明明下落时通道无比宽阔,然而现在都消失了,原来的入口粘合的紧紧的,顶部已经找不出哪里是入口了。 虞古锁着眉,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上,像只花猫。由于缺水,她的皮肤有些紧绷,因为空气稀薄,精致的面容带着粉红,双颊晕染,玲珑挺翘的鼻头饱满圆润,上面带着微薄的汗。她凤眼微眯,眉眼间带着几分英气又不乏妩媚,她已经脱胎换骨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饱满的胸脯也立体了许多。她仰望着头顶有些迷惑了,她堕落之时也不知道跟着洋流翻了几个跟头,已经分不清上下了。她看着没有任何破绽的顶部,甚至怀疑她此时的朝向是否是最初的顶部,是不是空间已经颠倒了方向? 意识中的深渊就理所当然是最底部,或许她下落的入口不是以深渊为坐标的顶部,也可能是侧壁。 这个空间大到无穷,她只能选定感觉对的方向探索一下,但是现实并没有按着她的感觉而设定,虞古突然发觉她迷失了方向,已经分不清来时的路了,难道她要等到下一个洋流流入的时候。然而,那时或许又将会有新的问题,巨大的洋流灌入,这里的空气将原来越稀薄,会不会成为一个密不透气的大水囊。 想一想就有些让人窒息。 虞古随意选择了一个方向,此处太过辽阔,眼睛已经无法锁定哪里是尽头,她有些漫无目的。细致的查看,才发觉除了肉瘤之外,还有厚厚的斑驳的软墙壁,上面因为结满了黄色“泥”渍而显得油亮亮的。 虞古看了一眼,觉得有些古怪,就用石剑刮了几下。发觉“泥”渍脱落后,露出里面红褐色的机理。突然,整个空间开始些微的晃动,虞古在黑羽之上,并未感觉震动,她本身没有动,只是觉得周围环境开始调转。 但这是一瞬的变化。 “泥”渍可以脱落,就可以挖出一条路出来,于是她在原来的位置继续刮。“泥”渍继续脱落,再刮刨下去,竟然有大亮的黄色液体涌出来。随之而来的是整个空间在剧烈的晃动。 虞古脑中划过一道光,她看了一眼红海兽,它已经发生的一些转移,本来在她的正下方,现在到了左下脚。她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一般,睁大了眼睛,怀疑这晃动与她的动作有关,于是她手握成拳,石剑被手掌稳稳的包裹住,她用尽力气的向着留下黄色液体的位置扎去。 轰的一声,空间开始震荡,肉瘤积累的汁液承受不住晃动的力度,大多都甩动起来泻了干净。粘稠的汁液坠落底部,顿时,鱼兽的尸体被腐蚀了,一股巨大的酸胀气息铺面而来。 虞古屏住呼吸,闻到气味之时险些吐出来,这种味道就像吃坏了肚子呕吐物发出的气味。 整个境界发生翻天覆地的大调转,她虽然还在原地没有动,然而,原来在深渊底部的废旧船舶,还有巨大的海兽白骨颠覆性的调转。随着翻转,向底部堆积移动,由于速度太快c积累物太多,失去了稳定,顿时向下倾倒。 接连不断的轰隆声在整个空间回响,无数的坠物从高空坠落。虞古一直站在黑羽上,她并未有所感觉,但是天上不下雨也不下雪,竟然下起了船和骨头,而且数量惊人,一时间她有些惊愕了。 她左右突袭,纷纷躲避下落的巨物,然而这里的每一样废物对于她都是体型庞大的,所以无论如何躲避都无法避急,她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剧烈的反应。 她突然觉得她所在的囊壁,其实是一个有反应,有生命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32、陌生境界三 这个陌生的境界又一次恢复了平静,本来已经破烂的船身因为这样的颠覆折腾,已经更加破烂,腐蚀的骨头也散了架子,这般乱晃,好似簸箕上面播豆子,豆皮较轻的在上面,豆子较重的在下面。一些重的船都沉在了下面,而那些时代已久,经过风干的骨头质地较轻,都集中在了上面,放眼望去一片黄白,好似徜徉在白色的海洋中,甚是庄严c肃穆。 虞古叹息一声,世人大抵不会相信,世间还有这么多且这般巨大的海兽,他们存活不同的时代,而今都被无声无息的困死在这里了。 人生面临困境时,该怎么办,等待死亡吗?还是不放弃,打破壁垒寻找出路呢? 她闭了闭眼,长长的睫毛弯弯的,犹如一把小刷子,梳理着内心的躁动和不安,慢慢的恢复了平静。 虞古看了一下周围,整个空间发生了大幅度的翻转,刚才的底部已经被漏了出来。由于海水长时间的浸泡着破旧的船只,海洋兽骨及尸体,已经变成青黑的了,因此底部也被染成了黑黄色,现在暴露在空气中,散发出一股浓重酸味道。 空气越来越稀薄,她被这样令人作呕的气味熏的有些头晕。后肩一定伤得不轻,刺痛感突然冲击而来,她感觉一阵眩晕险些从黑羽上跌落下来。 虞古驾驭着黑羽来到底部,已经完全找不到红海兽的踪影了,兴许已经被腐蚀性的粘液熔成白骨了。 她看到一根最为巨大的鱼兽骨头,好似弯弓一般,一头尖锐,一头平齐,这根骨头比她的人还要粗几倍,可以想象它的主人也不是等闲之辈。 她收了黑羽,坐在鱼兽骨上休息,她看了一眼身下的骨头,突然低低的笑了起来。她名虞古,她会不会也如这些鱼兽骨一样,成为一堆白色的“鱼骨”,这是多么滑稽的巧合。 天不作美,虞古刚刚坐下来,突然就听到熟悉的奔流声,似乎离她很近了。 这个空间具有很好的音量扩散效果,声音被放大了。 哄哄的声音,一步一步的逼近。虞古站起身,长发飘然,摇曳置地,她将打散的头发挽了一个髻,警惕的看着四周,寻找着声音的来源,然而似乎声音来自四面八方。时而在上方,时而在左边,无法确定准确的位置。 “洋流又要来了?”虞古心中有了疑问,洋流的来向定然是出口的方向,她必须把握机会。 巨响传来,好像崩腾的野马在草原上肆意驰骋,整个空间似乎都开始晃动。 咚咚,哗哗,咚咚,哗哗。 虞古侧耳倾听,全身贯注,迅速的摆头寻找方位。是那边,不,在这边。 刚刚做出这个判断,汹涌的海水就灌了进来,在顶部的东北方,以及侧顶部的西北部出现两股巨大的水柱,仿佛天被捅破了一般。虞古的眼睛已经不够用了。 为什么是两柱,哪一只是她进来时的那一柱,还是两柱都不是呢? 这个空间刚刚经过颠覆的翻转c混乱。原来的方位已经没有参考性了,而且她被冲进来的那个出入口,原认为是最高处,可是后来经过她的验证,那个出入口并不存在。 既然不知道哪个是,她也不较劲脑筋想了,浪费时间想这些没有确切答案的问题,机会或许就错过了。虞古圆润的指尖按压在太阳穴处,她想,“两股水柱,可能性都在一半,或者为零,既然他们概率相当,那么选择哪一个都一样。” 虞古弹出黑羽,飞身而上,猛烈的海水劈天盖地的涌入,好像开闸泄洪的堤坝,强劲而汹涌。虞古嗅着海水的新鲜盐腥味,内心是兴奋c紧张的。她不顾巨浪的冲击,逆流而上,决定选择其中一个出口。 海水冲击在她的身上和脸上,衣服湿透了,沉甸甸的带了不少阻力,但是这个机会若是放弃,下一次还有没有勇气再对抗激流,她不确定。 海水的味道让她心中充满了希望,这个密闭的空间让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能嗅到来至外界,海水本来的味道,就说明她可以找到出口,重新回到大海。 只有最后一刻,时间急迫,若是开口打开之时通道会保留一刻钟,她就必须利用这段时间,从开口出去。 嚯嚯 海水涌入,裹带着海洋迷失的船只,轰隆隆的跌入深渊底,撞击在下面的枯骨和船体,四散而裂,还有鱼和兽,及时活着也没了半条命,摔的七荤八素。 海流一直不见小,虞古焦急的躲避开这些坠落物,海水的压力c力道极大,加之坠落物从那么高的地方被冲下来,互相碰撞,难以辨别移动的方向,虞古被撞的遍体鳞伤,她如同一条逆流的鱼,想要回到上游。她没有停止向上,逆境之中翻身真的很困难,她无暇看另一个海水灌入口,但是余光感觉那一注在渐渐变小。她咬着唇动作不敢迟疑,然而心却发生了动摇,她在想,要不要先去试一下另一个出口,若是哪一个无法出去,她马上回转,或许这边的海流就会变小了。 但是她还是不敢赌,迟疑不决间,一道白色的影子一闪而过,她心头一跳,眼前一花。突然被一个重物结实的撞到了头。她顿时一阵眩晕,失去了力气,只是这么迟缓的一刹那,巨大的海流残忍的拖着她娇小的身体,重重拍向深渊。 虞古揉着额头,无尽的海流还在灌入,这次似乎要将整个深渊都灌满,她的身体在下落,她催动真气,心意一动,黑羽周围升腾起黑色的烈火,在海流中异常清晰。 “啊!”她发了狠,这一次她不能放弃。 黑色的火球包裹着她又一次逆流而上。她的眼睛通红,手指泛白,指甲陷入肉中。她咬紧牙关,抿着唇,脸上毫无血色。她忍受着胫骨断裂的疼痛,继续激流勇进。 但是自然的力量,不是发了狠就能办到的,她的修为不稳固,贸然运用,可能会让她境界大跌,在修炼也会受到层层阻碍。但是她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必须从这里出去,不然会被困死在这里,况且,魏伯阳或许就在外面寻找她。 整个深渊都被倾泻而来的洋流充满了,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躲避。她的眼睛开始打架,有些花了,海水出入口的位置有些模糊了,但是她一直强撑着,仿佛固执的要将自己燃烧尽。 近在咫尺了,虞古晃了晃头,继续催动真气,她倚仗着有真气护体不避不让,直线距离最近,她任凭裹带的巨物撞击过来,保持速度不变。 只差一步之遥了。虞古握紧拳头,真气流从她的体内源源不断的释放而出,她可以听到自己筋骨咔咔的声音,似乎即将断裂。 她的眼直勾勾的盯着洋流入口,突然觉得眼前模糊了,出现了白色的重影,并开始出现幻觉,一张俊胜天人的脸,眉如剑,眼透彻,以前常含笑意的眼写满了严肃c担忧,他挺拔的鼻子下一张粉白的唇,近乎完美的五官轮廓,任凭哪一个也无法匹敌,他在虞古心中的地位不可取代。 虞古从内心深处发出叹息,死前出现幻觉了吗?上天真是厚待她,还是思慕太深,临死都念念不忘。这一生她还是这般懦弱的死去吗,都不曾鼓足勇气向他表白。 她还在向上,然而速度在减慢,慢慢的开始下降。但是她依旧不舍得收回视线,紧盯着不放,怕一闭眼,就会消失。 是幻觉吗?为何这般真实,男人的衣袍被海水浸湿,精壮的胸膛,腹部八块强健的腹肌,完美的人鱼线,还有翘臀和强健的大腿。原来竟是不知,衣袍下面他看似高挑的身材居然这般让人血脉膨张。 她回忆着他胸膛温暖的感觉,有些硬的胸肌,完全有别于女人的柔软。只有身心合一的那一刻,她才真切的感受到他,被他完全包裹c爱护的贴近。与他平日冰冷c遥远的感觉一点都不同。 她的眼睛睁不开了,这一段直线走了好久,为何越走越远。虞古自嘲一下,居然在临死前意淫魏伯阳,她被毒害的太深了。 她伸展开双手,放肆的现象,抚摸那一张英俊洒脱的脸,想要拥抱那结实的胸膛,贪婪的索要他那份吝啬的情意。 就这样,她觉白色的影子真实的出现了,她的腰被一双铁臂箍着,那一张俊脸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剥开她含在口中的一缕头发,在她发白的唇上用手指摸索了。 虞古睁大了眼睛,魏伯阳来了,他来找她了。是真的吗? 她的手在魏伯阳的脸上来回的揉捏,在鼻子上拉扯,都是真的。虞古毫不犹豫,手臂缠上上他的脖颈,小腿勾住他的大腿,整个人都吊在他身上,深情温柔的看着他的眼,闭上眼睛,吻上他的唇。 唇瓣有些凉,男人突然一滞,头向后离开些许。虞古穷追不舍,继续跟进,手指插入他的黑发中,将他的头固定住,加深这一吻,在男人还有些怔忡间,品尝的尽兴。 这真是一个绝美的美梦,虞古想。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33、陌生境界四 越是抵抗c回避越是充满乐趣。虞古追逐着,死死的抱着男人的脖颈,手指插入他的头发中,将他的每一寸唇都细致的染红。 这唇冰凉,微甜,温柔c水润。他的味道好似年少时在夔山门,师傅岳阳长老蒸的红豆包,甜糯软香,包裹着温情和甜蜜,回味无穷。 虞古将身体整个帖紧在他的身上,仿佛世间的一切都静止了,死也变得不再可怕。虞古的眼中含着笑,泪中夹着美。她眼帘微垂半眯,魅惑天然,小巧高挺的鼻尖与男人的鼻尖交互摩擦,呼吸着对方的气息和味道。 她的筋骨如同未结实的冰面一般,已经出现了裂纹,似乎蚂蚁啃食。咔嚓咔嚓,伴随着一种锥心刺骨的疼痛和浑身软弱的酥麻,她为此沉沦c模糊了。筋骨被蚁食的折磨,因为这一点温存的念想而变得微不足道。她的心飘飘欲仙,不断的向上飞升。人似乎在随着这样的精神境界在向下攀升。 “古儿,醒醒,怎么昏头了。让你不要乱动真气的,哎。”一个清润的声音从唇齿间发出来,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担忧,魏伯阳试图移开虞古的头,发觉她一直咬着自己的下唇不放。 “啊,你真下的去口,被你弄流血了。属小狗的吗?”魏伯阳捏了捏着虞古的鼻子,眼奇中带着宠溺。手指待搭在她的脉搏上试探着她的的身体状况,眉头微微的一皱,随后专注的看着虞古,失而复得的欢喜让他比以往亲切了许多。 “伯阳,是你吗?你去哪里了,我找你好久。”虞古终于确认自己不是在梦里,他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脸近在咫尺。 她睁着大眼睛,带着水润的光泽,看着魏伯阳,她的手在魏伯阳的脸上来回的揉捏,确认他这样脸的真伪。 线条清晰的下巴圆润饱满,布满了青色的胡茬,微微有些扎手。一双睡凤眼含而不露,深邃迷人,清澈的白瞳之中有些血丝,像是很久没有休息,带着疲惫,他垂着眸注视着虞古,修长的手指梳理着她的头发。 虞古看着他的长而浓密的睫毛,好像一把刷子,撩拨着她的心,她的心狠狠一抽搐。 她的手臂箍着他的脖子不放,像一只八爪鱼一般挂在他身上,而魏伯阳也宝贝一般的拖着虞古的臀,将她捧在怀中。 这样的动作很让人浮现连篇。然而虞古顾不上脸红心跳,她紧抓着魏伯阳不放,头埋在他的肩窝中,似乎一放手就要消失一样。 魏伯阳无奈的摇摇头。 “幸好,幸好。”他边说边抱紧虞古向着来的方向御剑而行,白衣舒展,仙气飘飘,一派风流。 世间再没有比他更让人心驰神往的人了,虞古想。 魏伯阳与她前世结相识,今生相知,无缘相爱。他为她开辟的人生大道如海一般宽广,他为她放慢修行速度,点亮大道的明灯。 他因前生的束手不及,改天换日,偷时逆行,黑发一朝清白,人化老叟,重新来过。无论他的这般照顾,是男女之爱,还是长幼之情,或是相伴之意,总之这份情爱情意无法磨灭。 大道之情c爱c意,无境c无界c无边,大可无限大,小可无限小。若当这是爱,愿倾爱,若当这是情,愿倾情,若当这是意,愿倾意。或许看淡c看开了,就没有那么难过了。 这股洋流威力极大,它试图将一切都摧毁,宣泄c发怒,让一切臣服于他。 “抓稳了,我们走。”魏伯阳淡淡一笑,这洋流他不放在心上。 一个透明的球在洋流之中旋转,将洋流强行分开。形成两道彩虹,一淡一浓,形成重影。 魏伯阳和虞古居于中间,虞古的身上湿漉漉的都是水,他的白色长袍被润湿了一片,他丝毫不在意,紧紧的护着虞古。 他单手捏诀,顶着海流抵御强劲的冲击力,向上飞跃,趁着水流渐渐小的机会如同风一般向着入口飞跃。 虞古抬头望去,发觉果然还是刚才类似的入口,只是刚才这个入口在正上方,而现在在西北方。 “这出入口是活的,可以自然开合,而且一点痕迹都没有。我们必须在它闭合之前出去。”虞古突然提醒到,她发觉水流变小的同时,入口在收缩,比刚才好要快。 “嗯,还能说句完整的话,看来小脑袋没有被海水泡进水,还好。”魏伯阳眯着眼睛一笑,剑眉锋利如剑,他已经加快速度向着入口疾飞。 虞古眼皮一抽,尴尬的笑了一声。“小脑袋,泡水。”她竟然不知道魏伯阳居然对她是这般印象。 还没有等到她反应,魏伯阳的唇瓣开合,一串天书的一样的话清悦的传了出来。 “什么?你说什么?”环境有些乱,虞古听不到魏伯阳的话,他一定不是在念咒语。 “大白他们在上面。”魏伯阳带着笑,在她脑门一敲重复一遍。 虞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可能? “你是如何找到他们的,你真是太棒了。”虞古激动不已,她的心情好点要飞起来了,亮晶晶的眼睛注视着他。 “找你的时候找到的,他们也误入到黑雾之中,只是和你在不同的胃里。”魏伯阳轻描淡写的说,似乎这件事就像说话一样简单。 她正为能找到大白等人而高兴,突然听到了一个字眼。 “什么胃?你说什么?” 虞古的难以置信,她以为自己幻听了。 “我们所在的是鲲霾的胃里,它只存在于传说中,无形无貌,但有数不胜数的胃,从外观上看也是一种无形的境界,但是从里面看,就像一个巨大的口袋。它能吞噬一切,常常以雾霾的形貌出现,一旦被吞噬,就无法再逃出。曾经在海上航行的很多船会莫名其妙的失踪在海中,大抵就是被鲲霾吞噬了。”魏伯阳细致的和虞古解释。他动作不停,继续朝着入口飞,看些收缩的入口眼神微妙。 在千钧一发之间冲出了入口,而后平稳的落在一个黑洞洞的空间,这里虞古很熟悉,就是她被吞噬时的空间,海水很低,像是到了岸边一般,其实在黑暗之中,拥有无数的入口,通向鲲霾的胃,但是这一切都是极模糊的。 虞古看着合拢的入口,在如同雾霾一样的海平面上,担心的看着魏伯阳问。“居然还有这样古怪的东西,我竟是从来没有听过。那我们还能出去吗?” 魏伯阳没有回答她的话,从怀中取出蓝绿色的瓷瓶。他的拇指指甲修长圆润,轻轻一挑,就将瓶盖挑开了,送到虞古的唇瓣边。 他说:“吃了这个,正长身体时,需要补充。” 虞古被他这句话说的有些别扭,什么叫正长身体,他还把她当孩子。 “我长大了,这是什么东西?”虞古眼神古怪的看着魏伯阳说,她唇边带着笑,有些气恼。 魏伯阳看着虞古抽搐的脸,哈哈的笑了几下,他说:“乖,吃了。” 虞古心一软,就着魏伯阳的手将瓶内的东西吃了,舌尖上是两粒圆形的药丸,她微微卷着舌头,心想,她吃的或许是魏伯阳新炼制的丹药。 还没来得及研究一翻,丹药突然化了。虞古抿了抿嘴。“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你那时去了哪里?” 若是虞古没有催动真气,他或许也没那么容易找到她,虞古的真气已经被他强行关了,她的很多筋骨遭受了重创,双修虽然恢复奇快,但是需要长时间的巩固,这毕竟不是靠自己修炼的能力获得,未能经过洗涤,所以还不够稳定。她还是需要阳刚之气化解她体内的阴寒之气。 血族的血带着阴寒之气,可以减缓衰老,犹如将人体冻结住,保持身体的活力保持长久,到达长生的效果,但是依旧会有死。 虞古修炼的月华功属阴,若只是这般修炼,大抵不会出问题,然而她体内被灌入少量的血族血,阴寒之气在体内流窜,找不到宣泄的出口,意志不坚定的正常人会被噩梦c幻觉折磨死,而侥幸活着的,也是一个疯狂的半血人。 所以魏伯阳为她炼制了新的丹药。之前他就是专心炼制丹药,结果不小心将人看丢了。 黑色的浓雾笼罩住红海兽和虞古之时,他意识到问题,分身跳起想要拉她回来时,他们已经被黑雾吞噬了。 “大白他们在哪里?我想要去找他们。”虞古问,她在四周都没能找到大白的踪影。 “在你隔壁的胃里。就是刚才另外的洋流入口。”魏伯阳简单的说,他正在观察周围的环境。而后看到虞古有些不解的表情时,他解释说:“莫要担心,他过会儿就会出来,我找到他时,他执意要找你,拦都拦不住就去了另外的胃里。” 虞古眼皮一跳,这倒是很想大白逞强好胜的作风,只是这般放任大白,他能搞的定吗,不过她还是为能找到大白等人而高兴,同时觉得能误入鲲霾之中未必是一件坏事,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34、鲲霾一 鲲霾无形无象,行踪诡异,飘忽不定,正因为如此它才难以琢磨,难以辨识。此物似灵非灵,形如雾,似兽似兽,无实体。典籍中从无记载,大抵见过它的人和物,后知后觉的已经被捕获,知道死也不知道身在何处。因为一直以来都没有人能再从其中走出来,所以不为外人知晓。唯有一段传说记录了只言片语。 不知何时何代,有一个富人好食,求长生,身重体胖重如蛮牛,世间美味无不品遍c尝尽,人肉人血也以食之饮之。他府上养了众多侠士c武者,为他收罗美食及滋补圣药。某日,他摆宴,席间顿觉寡而无味,财物生不带来,死不富人带走。众人建议出海寻觅仙药c人间美味。于是讨论间决定富人决定亲自出海寻找仙药c美食。 众多侠士c武者纷纷追随而去。其中一个年前的侠客,二十多岁正是壮年,担心一出海,难得佳人消解欲望,临行前与美人纵欲一夜,结果误了出行的船。他没能随行,懊悔不已,整日等在出航的地点,盼着这些人能回返带回什么仙药c宝物c人间美味。此人心有执念,一直在码头等,这一等就是六十多年。到死也没等到有人回来,他因此懊悔不已,怨怼自己当年为贪一时的性欲舒爽,错过了长生的机会。 他死前在码头曾遇到过一个脏兮兮的老叟,面色惊恐,说话疯癫,总是一惊一乍,嶙峋瘦骨如同猴子。他逢人就说自己是大富人,出海遇到风暴,又进入一团黑色雾霭中,结果发现是在一个巨大的肉囊中,尸骨被腐蚀,侥幸活着的人只能躲在船仓中。最后没有了食物,众人都饿红了眼,开始人吃人。 他靠着巨大的体型优势和残忍独活下来。濒临死亡之时,巨大的轰鸣之声,如同山神打了喷嚏,连人带着船被尽数喷了出去。此时回头再望,好似一条黑龙在海中盘旋,吓得他昏死过去。他靠着一身的肥膘肉,活了下来。 但是他的故事没人相信,因为这个传诵者疯疯癫癫,神智不清。他每日捡垃圾,吃粪便,睡大街,时而说被雾霾吞了,时而说遇到了黑龙飞天,又说遇到了世间最巨大的鲲。众人认为他得了失心疯,用他的说的故事吓唬背着大人下海游泳的孩子,渐渐的有了黑雾龙,雾鲲,鲲霭等传说。 传说此物只吞噬,不外泻,浑身都是口,胃囊众多,能容天地,能容纳下无限的可能。 魏伯阳与虞古边说边行进,他们踏在一只舟排之上,说是舟排,其实就是一个粗壮的原木,这个原木大抵是船的中龙骨,但是没有被吞噬到胃囊中。 他们二人一前一后朝着某个方向划行。虞古坐在舟排上,感觉一阵一阵上疲惫袭来,她的筋骨出现裂痕,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修养。她安静的看着魏伯阳俊逸非凡的修长身形,俊美的侧脸让她唇角荡漾着笑容,魏伯阳来了,他没有放弃她,来找她了。 她的内心是感动的,她张开干涩的唇,一开口发现喉咙发干,暗哑的声音传了出来,虞古以为是别人在发问,她掩着唇低低的清了清喉咙说:“咳,伯阳,你是怎么进来的?” “嗯?”魏伯阳眼睛微妙的闪过一道光,专注的看着虞古,眼中的温柔一如往常,而后淡淡的说:“自投罗网,也让它把我吃了。” 虞古笑了笑,被他的表情逗笑了,她犹豫的问:“你不怕出不去吗?” “世间之事不是怕就能逃避的,从哪里把你丢失的,我就要从哪里找回来。”魏伯阳的大手在虞古的头发上抚摸着。他的话让虞古心跳停了一下,而后剧烈的跳了起来,眼中有些湿润。 她面色微红,耳尖染的粉嫩,娇羞的笑着说:“这里这么多胃囊的入口,你怎么知道我在哪一个?这般找下去,岂不是要到天荒地老。” 虞古拧着眉,她摇摇头看着他,对他这样冲动的做法即欣喜又担忧。欣喜是因为他愿意以身涉险,担忧是怕他因此无法出去而心中懊悔。 魏伯阳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唇微微勾起,眼中含笑,他抱着臂膀说:“胃囊的数量终归是有限的,哪个入口张开,我就进入哪一个,总有一个能找到你。入口一开,就可以感知生气,我先找到了大白几人,幸运的是又找到了你。大抵我们是没有机会在此天荒地老了。” 虞古点了点头,不知道他后面的话是何意思,但是他愿意不放弃她,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大白居然在这里,难怪我的传言符到达不了,原来他们被困在这个境界中了。”虞古看着周围,黑漆漆的不知道处于什么地方,唯独魏伯阳站立在身边,不然她会以为一切都是梦,她被这种黑暗包围着,觉得无限的远,也觉得无限的近。 “嗯,快到了,那里面的生气兴许是其他人。”魏伯阳手指轻点,舟排想前疾驰,周围的海浪纷纷退开,这里面还是青黑的海水,弥漫着酸胀的气味。 虞古觉得喉咙想塞了棉花,或许是喝了海水的缘故,她忍不住的轻轻的咳了几声。 魏伯阳担忧的附身,语带关切的问:“怎么了,身上不舒服吗?哪里疼,再忍忍。我们马上找到大白就出去。” “我没事,刚才呛了几口海水,只是喉咙有些痒。”虞古摇了摇头,她的话说的断断续续,说几句就忍不住想要咳。 魏伯阳轻轻的顺在她的后背,动作温缓,表情关切。“你在此等着,我下去看看。” “我要跟你一起。”虞古赶忙拉住他是衣袖,但是想到自己不能再动真气,于是懦懦的将手又放下了。 小手在落下去的一瞬间被一双微热的大手包住,魏伯阳将虞古抱了起来。他笑了笑的说:“一起也好,免得一不小心,你又被哪个叼了去。” 说完他恶劣的一笑,虞古眼皮一跳,他这是在嘲弄她? “我哪里被叼了去。”她别扭的说,在魏伯阳的腰上掐了一把,看着他眼中的笑,唇角的笑也挡开了。 魏伯阳手持冰破剑,他停在一个凹凸不平的岸边,凸起的肉壁疙疙瘩瘩的。虞古正纳闷入口在哪里时,只见魏伯阳手一横,冰破剑划出一道白光。立刻周围开始剧烈的震荡,仿佛地动山摇一般。 “反应这般剧烈,看来醒着呢。”他抱紧虞古,悬身跳起。 “谁醒着的,鲲霾吗?刚才我在胃囊之中,也是因为刺入胃壁,也产生过震动。”虞古眼睛不眨,她一直看着凸起的肉壁。发现裂口出现黄黑的污水,居然张开一条口,这条口与这个空间相比微不住到,但是相比较他们的体型,这个口足够巨大。 “我们动作要快,抱稳了,这次可不能再丢了。”魏伯阳说完人已经跳了下去。 他的动作敏捷,好似一道光,将路程照亮,将心中的黑暗点亮。有他在,似乎一切都不在话下。修道分大道小道,小道修自身,强迫筋骨,大道讲究引导众人,包容海纳。魏伯阳从两方面都做到极好。 他对一切尽在掌握是自信和从容,让虞古内心受到震动,他淡然自若的做事风格给予她莫大的鼓励。当再次进入黑暗的胃囊之中时,她不再感到畏惧。 “这胃囊散发出的酸胀气味让人无精打采,待久了就会产生倦怠,最后丧失生的勇气,所以在这里存活的人和生物很少,找活人也是容易的。”魏伯阳解释到。 二人靠的很近,带着淡淡丹香的呼吸喷洒在虞古的脖颈处,似乎他粉白立体的唇就在她脖颈某处摩挲轻吻。她觉得从那一点向外,整个脖颈都红了,她侧了侧头。幸好这里比较黑,不然她又要被嘲笑了。 美色难当,她模糊的记得自己在临死时抱着魏伯阳尽情的亲吻。将他空腔中的每一片肌肤都烙印上记好,舌与舌追逐c纠缠,体味着蜜汁一般的津液。 虞古想到这里,挑衅地笑了笑,她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带着几分邪气,几分妩媚。 她的耳朵有意无意的贴在魏伯阳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随着他的说话,在胸膛咚咚的打着鼓,优美的膛音,宛如天籁,在这个空间中回响。 “找到虞古了,大白,我们上去吧。” “什么?怎么可能?”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是大白的声音,虞古从幻想中回神。她摇了摇头看着周围,想要寻找到熟悉的身影。 “快上来,入口一会就要封了。”魏伯阳看着某个方向说,他在入口不远处停了下来。 过一会,一条红色的影子在黑暗中若隐若现,虞古心中一动,她张口说:“吴心,大白。” 然而同时和她发出声音的还有一个人与她一模一样的声音。“吴心c大白,不要信她,我才是真正的虞古。” 虞古和魏伯阳对视一眼,目光相撞的时候,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惊讶。而魏伯阳的眼中还有另外的一种情绪。 她张口嘶哑的说:“我是虞古,伯阳。”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35、鲲霾二 一个红色的影子在黑雾中蜿蜒绵亘,上下舒展,不见首尾,吴心幻化的烛龙身形巨大。她的一双红色的血瞳在黑暗宛如两个灯笼,散发出深寒的光,她张口朝着这个方向凶厉的的呼气,使得整个空间都在震颤。 噼噼啪啪,身上的红色鳞片随着她扭动身子相互摩擦,发出金铁交鸣的声音,让周围处在低气压中。 她的背上站在大白和伊田,还有一个如同木偶一般的男人,此人正是中了噬心之毒的温云亭,他的眼神有些迷离,显然是被控制着。另外就是虞古,她的长相与魏伯阳旁边的女人一般无二,看不出任何差别。 虞古紧张的看着对面的女人,如同照镜子一般,她都有些疑问,她的手掌握紧,除了她是否还有人相信,她才是真的虞古。 魏伯阳的抱着虞古的手没有松,反而更紧了几分。他撇了一眼有些不安的虞古,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身边的这个女人不会错,她的体内被血族王卓一凡吸干些血液,体内没有一丝血液流动。她从里到外都印刻着他的痕迹,每一寸肌肤他细致的描摹过,这是他心底的美好,也是此生的痛点。 其他人可能会认错,但是他不会。她的体内流淌着他的精气,任何人都无法复制,任何人都无法取代。 “个老子的,居然又搞这种猫腻,这个血族大陆真真是让人费脑仁,上次就出了一个契俞,这次又是什么鬼。”大白气呼呼的说,他的眼睛在两个虞古身上来回巡视。皱紧了眉头,但是看着魏伯阳拦着的虞古,心中大抵有了计较。 在吴心背上的虞古端庄的站在大白不远处,表情带着惊讶之色,似乎对出现一个冒充她的人而感到震惊,她不等其他人开口,率先说到:“我是真的,你们莫要相信她。大白,你背后腰部有一颗黑色的痣,只有我知道,你出生时我给你洗过澡,那时我才六七岁。你不要相信她,她一定有所图谋。这个地方太诡异,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她将大白的很多糗事细数一遍,包括他利用隐身往人夜壶了里丢鞭炮,将钉子钉在人的鞋底上,趁着老爷子睡觉给人踢了头发和胡子,小时候的糟烂事都抖了出来,对他的事了如指掌。 伊田在一旁一直点着头,他对他们找到的虞古是真人艰辛不已,一直警惕的看着魏伯阳身边的虞古。当时当他看着大白皱紧的眉头时,也有些不解了,莫非她说的不对。 他对着一直没有说话的虞古挑眉问答:“你怎么证明你是真的,你不说说吗?” “大白小时候的事,我不记得了。唯独记得他饭量比较大。”虞古警惕的看着口若悬河的虞古,心中升起一团疑云。 鲲霾居然可以幻化成人行形,而且知道人心底最私密的事。大白小时候的事她确实都不记得了,因为她之前对他一直并不关注,甚至还因为羡慕c妒忌他的完整的家庭而刻意忽略他。对于一个生下来就不知道父母是什么,一直生活在黑暗之中的人而言,他拥有的一切,在她眼中都那么的刺人眼目。 大白在任何时候都活得自在c洒脱,他从来不掩饰他的恶和横,他骨子里带着痞子的做派,霸道无礼,为所欲为,从来自图自己乐呵,表面上精致的如世间的宝玉,实际内力极不是个东西。他三岁时就已经学会杀人,并且认为这是天地轮回知道,强者有权定立生存负责。只要他不顺眼的人都该死,行事全屏自己喜好。 若是让她细细数他的这些恶性,她都无话可说,久而久之,她已经觉得不稀奇了,所以也无法细数出来,很重要的一点,她不愿意把大白的事说出来,她还是护犊子的。 她无奈的探了一口气,只能寄希望于魏伯阳,即使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我才是真的,她是假的”,这样的争论一点用都不懂。 另一个虞古一听她是吃,立刻又来了精神,她说:“那一次你贪吃,把道爷的火光兽吃了,结果晚上为了灭火,把水缸里的水都喝光了,尿了我一床,气的我大骂一顿。还有一次你抓了一只白熊” 她还在说,以此证明自己才是真的,但是还在她觉得胜券在握的时候,一道亮光划过,她的头顿时搬了家,哐当一声落在了吴心的背上,滑入深渊之中,她的手指还颤抖的指着大白,仿佛在控诉他。 “虞古从来不叫魏伯阳道爷,蠢物。”大白收起突然出手的大铜钺,撇了一眼还站在那里的虞古的身体。 伊田惊愕的看着这一幕,终于恢复了神态,他飞出一脚将尸体踹到了深渊中,随即闪过了一个白色的泡泡,人居然消失了。他大大的舒了一口气。 吴心经带着他们来到了胃囊的顶部,她庞大的头对着魏伯阳和虞古,灯笼一般的眼睛在魏伯阳身边的虞古身上身下来回巡视。 一副倾国倾城面,眉眼妩媚带英气; 眼含春水粉唇丰,一派容颜尽风华。 吴心久经人事,天生媚态。她一见到虞古这般女人之姿,再看魏伯阳的百般亲护。突然露出一种欣喜若狂的表情,骤然将龙形的面容一转,恢复成吴心的妖娆姿容。 “呵呵” 吴心的唇角风流戏谑的笑意,让她带着女人独有的魅力,她以前淡漠懒散的样子,如今平添一分静神,让她整个人看起来美丽动人。 “骨头,恭喜你呀,嗯?你们两个修成正果了。”她贱兮兮的笑着,眼睛一眨一眨的在虞古和魏伯阳的身上来回游曳,表情甜腻的让人眼皮直跳。 大白的眼中带着愤怒的火,谁真谁假其实一目了然,魏伯阳不可能认错。 但是他却一开始认错了,这一点让他心中郁结,再加之听到这个消息,一瞬间意识到虞古的变化,他异常愤怒,飞升跳起,朝着魏伯阳发起了猛烈的攻击,动作犀利刚猛,招招狠厉,似乎要至他与死地。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36、鲲霾三 魏伯阳本欲救人,虽然不想和虞古发展成这样的关系,逼不得已也好,别无他法也好,但事情已经发生了,男女之情人之本能,他当顺其自然。 他淡然的表情激怒了大白,大白看着二人的亲密关系,再加上吴心言语的刺激,他顿觉头皮发麻,心跳加速,一股邪火向上猛窜。他怒火攻心,目赤欲裂,纵身跳起向着魏伯阳攻击而来。 他不说话,唇抿紧,劈头盖脸就是狠招。他赤红如血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魏伯阳,仿佛要将他看出一个窟窿。 左勾拳,先打破他那张不似凡人的脸,他与魏伯阳身高有差,但是他速度快,拳头狠,力气大,角度刁钻。拳风锐利,刺人眼眸,若是被他这一拳打中,牙齿都要松动几分,若动就要快c准c狠,一击即中。 魏伯阳见他不似玩笑,将虞古抛到吴心处,与大白在冰破剑上过招,他眼神沉静,面容依旧从容,他左脚微动,身形向左轻移动,动作飘忽不定,已经轻松的避开。 大白再出一拳,这一拳对准魏伯阳的鼻梁骨,打破他的高傲。他身形小巧,如同鬼魅,恍惚间就来到魏伯阳面前,拳头已经离他的鼻梁只差毫厘。 魏伯阳身形晃动,立刻消失不见,来到大白的身后,他只是避让并未还击。 他行踪不定,难以掌握,速度极快。让大白觉得自己真的弱爆了,他的气恼c羞愤全都写在脸上,表现在行动上,他动作愈发犀利,速度愈发迅捷,只能看到他的影子一闪而过。 魏伯阳比他更迅速,一白一黑两道影子让人看到眼花缭乱,围观的人丝毫不知道他们如何过的招。 二人你打我让,你让我追,你追我避,你避我击,你击我闪,在魏伯阳的冰破剑上展开了对决,倏忽间他们已经过了百招。然而,魏伯阳是何等人,他不愿和大白过招,若是真动起手来,必然是一招制敌。 他纵容大白发泄心中的愤恨c不满,一言不发。他的这种不战态度,让大白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他发了疯的攻击。 魏伯阳的不应战,对他就是极大的污辱,时刻证明他的能力低微。长久以来他都以魏伯阳为对手,只有打败魏伯阳的那一天,他才会成为真正的强者,那是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仇人的面前,将他们撕成碎片,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大声的说出自己的身份,为父母报仇。 他的内心在叫嚣,抓住他,只要一下,抓住他的衣领,将他那张俊美的脸打歪。如此虞古就不会爱慕c倾慕他了,都怪他长了一张俊容,而且居然比他还要好看,就这一点,就该打。 出拳被挡,再出脚,上勾拳,下勾拳,直拳,重拳,劈掌。旋风腿,回旋踢,下蹲横扫,飞身直踢,倒挂金钩。甚至猴子偷桃,插眼珠这等流氓打法他也用上了,就为在魏伯阳的脸上留下些记号,他已经在一种的忘我的境界中无法自拔。 虞古一看此景,心下大惊,刚解决的了以假乱真的事,又横生事端。她并不怪魏伯阳,也不想拿此作为要挟,阻碍魏伯阳的本心。 这一次的难避免不了,也已经发生,再如何挽回也无法恢复原样,这一点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上一世的场景时常在梦中经历,时刻警示提醒着她,不能再没有自我的追逐不切实际的梦幻了。 人必须脚踏实地,磨炼自我,提升灵魂的高度,才能以最好的面貌迎接结局,只有内心足够强大,才能勇敢面对失败,淡然看待成功,无畏生死。 人生没有弯路可以避免,一旦选择就该勇敢面对,一切事物的发生不是想逃避就可以避开的,害怕不要紧,只有知道害怕才能变得更加勇敢。 虞古厉声喝止这无谓的对决,“大白,你做什么?住手。” 她的眼中带着异常清新的淡然和坦荡。她的话不大小,刚好传到大白和魏伯阳的耳中。 “我与他,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他无关,我不要任何人对我负责,我自己会对自己负责。”虞古说完朝着魏伯阳劈开的入口飞身而出,她几个弹跳起伏就出了这个黑暗的胃囊,背对着入口。 “快些上来吧,我们还有正事要做。在纠缠下去也是没有任何意义。”虞古轻轻的说,眼神变得越发黯淡。 魏伯阳的从容自处她也看到了,他本就是贵族的出身,对男女之情再看淡不过了,不会因为某人而有所改变,上一世如此,此生亦如此,他的大道才是他不变的目标。若在某一天她有能力与他比肩,灵魂提升到与他同样的高度,与他可以对话交流,可以掌控自我的命运之时,或许她可以一争,但是现在她没有勇气,没有把握,而且她觉得自己还相差太远。 她少年时,懵懂的靠着书上的相人之术判断人心,没有目标的四处奔波。那时她的人生没有了方向,活着与她不知何意。到后来她隐约有了模糊的目标,愿意为活着探究真实的意义,愿意为与魏伯阳比肩而努力修行变强,愿意为这一生活的无悔为奋斗。 虞古站在入口旁,她依旧可以听到大白嚣张的宣言。虽然觉得荒诞无理,但是那一刻她觉得大白真的长大了。 大白收了拳,将手指握的紧紧的,嘎嘎的响声传来,让周围显得异常安静,他已经停止了攻击,微微有些气喘,不知是怒的还是累的。他的一双鹿眼带着冷酷,半眯着盯视着魏伯阳说:“魏伯阳你无耻,我不想听任何原因,对她做出这等龌蹉之事就是无耻。我会对她负责,她是我的,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你也不例外。” 说完他跳回到烛龙身上,一个犀利的眼刀抛向魏伯阳,眼中的冷淡让人彻骨,如果眼神可以击中人,那他已经成功的动摇到魏伯阳了。 大白只顾着发泄心中的郁结,丝毫没有注意到吴心黯淡的目光,以及隐藏在黯淡目光之下的凶厉之气。 在她的心灵深处也潜伏着一只巨兽,它贪婪c妒忌c嗜血c固执c肆意,这些人类最脆弱的一面在慢慢滋生。这个巨兽正在窥视着人心底最脆弱的一角,只要有丝毫动摇,它随时会抬头,吞食真善的一面。 几人再次团聚,气氛却很凝重,连总爱问个不停的伊田也沉默不语,他在四人的背影上来回的巡视,他们彼此走到都比较远,唯独大白紧紧跟着虞古,独占的心任由哪个都看的明白。 最让看不懂的是吴心,她一直用一种凶厉的眼神看着虞古和大白,尾随其后,一言不发。 最后他终于忍不住的问:“我们,我们要如何出去?”他见没人回话,不禁嘟囔起来:“刚跳崖还以为必死无疑,不想进来这样的鬼地方,也不知道是什么鬼地方。” 虞古也被这样的压抑气氛弄的有些呼吸滞缓,她本来筋骨受伤,一动就有些不适,再加上大白的态度,让她头疼欲裂。终于有人打破沉寂,此时才意识到他们已经不言不语走出很远了。 “原来如此,你们一坠崖就被鲲霾吞了,所以我发出的传音符一直没有回音。”虞古停下脚步,她拿出最初带来的那枚“金”字阵牌递给大白,说:“这是另一枚拓印阵牌,这样应该齐了吧。” “嗯。”大白只回了一个单音节。而后接过拓印阵牌看都不看就放入怀中。 “咳,我们要找到那三个血族人,需要他们的血为引。”吴心压下心中的郁结,她轻咳了一声提醒道。 此行他们是带着目的,进入圣域金雨丛林,找寻神木,摘取此雌雾果解毒。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37、鲲霾四 魏伯阳自然听到吴心的问话,只是淡淡的朝他们看了一眼,没有任何反应,安静的向前阔步而行。大白仿佛和他较劲,不远不近的跟着他,警惕的看着他,生怕他靠近虞古半分。 他将拳头握紧,指节发白,指甲陷入肉里,他听到吴心的问话,竖起耳朵倾听,眼神能将吴心的后背穿出窟窿。 吴心感受到后背的注视,恶狠狠的。她冷冷一笑也不怕他,她偏偏就是要火上浇油,来些刺激劲暴的。 虞古尴尬的笑了笑说:“没有的事。” 当她想到卓一凡带着魔力的红瞳时,心中一跳,不禁摇了摇头。 吴心看她这种表情,就知道有故事,她拉着虞古追问不休,虞古就将事情的原委讲述了一遍,语气轻缓,避重就轻。 吴心皱着眉头听着,从虞古的话中听不出任何不妥,只是一场各有利益的合作,但是她以女人的直觉可以肯定,血王对虞古有企图。 “我觉得没有那么简单,他在他的臣民面前娶你为后,虽然那是个假的,但是这不重要,你这张脸已经被冠名了,走到哪里,血族人都会认为你就是血族的王后了,而且据我所知,血族人嫌少有娶妻的,一旦认定就是终身。”吴心挑眉说。她突然对卓一凡的企图充满了好奇,她拖着下巴看着虞古,不想错过任何一个表情,但是虞古只是牵动了一下唇角,听着她的说法没有任何情绪变化。 吴心不禁回头看了一眼魏伯阳,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道爷是何得人,内心强大,言语刺激对他而言就是个屁,吴心想着呶呶了嘴。 再看到大白投来挑衅的目光,还有预言又止的郁闷表情,她突然觉得心情特别的舒畅。 “随他们如何想,我想以后也不会再有交集了。另外,假的真不了,即使长相类似,也不能代表什么。这一次我们来此的目的就是找神木,这是我们的目标。”虞古抱着双臂,她一身襦裙飘逸如风,静静伫立着。 “我们的目标从来没变过,我不会因此踟蹰不前,就此停下脚步,任何人和事都不能。”虞古坚定的说,她的目光略过魏伯阳,最后平静的看着大白。 她娇美的脸部轮廓,挺拔小巧的鼻子,微微翘起的柔唇,修长的脖颈如秀竹,挺翘的胸脯愈加丰满,细腰盈盈一握,丰臀饱满,修长的双腿包裹在裙摆中,若隐若现,整个人呈现出女人的柔美。 她脖颈微仰,下巴收和妥贴,圆润的肩头微微后摆,腰板挺拔如同雪松,为她女人的一面增添无尽的自信。她坚定的眼神注视着吴心,不容置疑的话一声一声敲击在吴心的心坎上。吴心望着这样的虞古竟然有些失神,连她也爱慕这样美好c淡然的女子,自叹感慨:“是呀,在乎他们做甚。人生自当吾做主。” 虞古点了点头,她并不似表面那般从容,她从大白的眼中读懂了他的心声。他们大仇未报,能力微弱,一旦懈怠就被抛的很远,在仇人面前渺小的不堪一击,时刻都面临生死存亡。他们距离“战胜仇人成为强者”这一目标还相差甚远。 这一路而来,缕缕面临危险,多得魏伯阳相助,若是他哪日为求大道就此离开,他们将何去何从。 目前最为紧迫的就是为大白寻找解药。她强迫自己不停的想着目标,排除其他思绪,生死面前,首要先解决生的问题。 “我们得到一副地图,穿过这片海域就是血族圣域金雨丛林,拥有四块拓印阵牌还不够,还需要四族人的血作为引子。这些老掉牙的部族就喜欢搞这样的禁锢,大抵设定结界的人是想四族永远绑在一起,不搞分裂。”吴心从伊田手中将他绘制的地图拿过来递给魏伯阳看。 魏伯阳过目不忘,简单的扫了一眼,就印刻在脑中,点了头,与他之前的判断相符,正是东南方,他将地图递还给了吴心。吴心随手抛给虞古再看。 虞古展开地图,心中疑问,她问吴心:“你们从哪里得来的地图。” “卓一凡的书房中。”伊田说,“你这幅是我拓的,真迹在圣子手中。” “这么宝贵的东西,卓一凡为什么这么不谨慎,竟然轻易就让你们拿到了,事后他也没有怀疑吗?”虞古拧着眉说,她将目光投向魏伯阳,“伯阳”二字险些冲口而出,待看到大白的眼神时,她摸了摸鼻子,没有问。 魏伯阳接触到她的目光,淡淡的笑了一下,他说:“去了自然就知道真假了,他既然放在明面上,大抵就是要让有心看到,利用你们几人做到他无法做到的事。正好不是缺一人为引吗?这样人就齐了,他定会亲自来圣域与我们汇合的。” 几人同时看向魏伯阳,他对事情始末如此了然于胸。那份淡定c从容不是一般人能效仿的。 “道爷就是厉害,复杂的事物到了你那里就变得再简单不过了。一语中的。那我们先去圣域守株待兔。”吴心对魏伯阳佩服的五体投地,眼睛一眨一眨带着精亮的光。 大白“哼”了一声,他虽然也隐约猜到,但是却不似魏伯阳那边肯定。今次被他说破总有一种被抢了功劳的感觉。他不屑背转过去,狠狠的瞪了一眼,这一眼带着警告的意味。 吴心挑衅的看了他一眼,咬了咬唇,挑着眉带着妩媚的笑,看着大白心一跳,牙根痒。居然当着众人的面在她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 这一下把吴心彻底惹怒了,反手就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二人你来我往,发泄着此前的郁结和不满。 吴心围着虞古转,躲避大白的咸猪手,压抑的气氛就此化开,一派嬉闹。 虞古也破涕而笑,她扯着大白,推到一边。瞄了一眼大白说:“血族的其他人怎么没有和你们在一起。” 大白穿一席黑袍,面色白皙,五官立体,仍然显得有些稚嫩,但是他一双如鹰一般的锐利眼睛带着深沉和智慧。 “我原想跳下来,掌握好角度,最多就是掉海里,血族人都是擅水的,死不了的。我们不同时间落下来的,所以不知道掉他们哪里了。”大白接话说,他清了清喉咙,也不端着了,虞古还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让他刚才的气怒变得像是无理取闹,他收拾情绪,转而问:“伊田,你不是和贺兰弼一起下来的吗,人去了哪里?” “嗨,别提了,那个贺兰弼是个痴,他一看找不到吴心姐了,就急了,之后我们就走散了。”伊田回道,而后朝着吴心笑了笑,有些别扭的挠了挠头,他怯怯的说:“这里的路太复杂,走着走着就把人弄丢了。” “我看你是把自己丢了吧,不过你这次算是歪打真正着,居然让我们撞见了。”大白撇撇嘴说,他对别的男人惦记他的东西表示极度不爽,冷哼一声。“大长腿,乱逞能。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就知道添乱。” 吴心低低的一笑,她说:“你倒是会找理由。这和腿长有什么关系。出不了这里的。只是花些时间而已。” “这是什么鬼地方?”伊田将目光投向魏伯阳,他扯了扯魏伯阳的衣袖忍不住问到。 “我们在鲲霾的体内。刚才所在是鲲霾的胃囊,待在里面久了就会被消化腐蚀。”魏伯阳眯着眼睛说,他指了指前方说:“那里,有生气。” 几人沿着魏伯阳所指的方位寻过去,果然发现昏迷不醒的萧子良,还有受了伤的温不火,而温不火正在拼命的吸食萧子良的血。 大白看到这般情景,飞出一脚,踹在温不火的背心,温不火也不是吃素的,他察觉到动静,侧身避开,手臂一挡,将大白的腿隔了出去。一个翻身移动到萧子良身后。待他看清是大白等人时,先是一喜,而后想到这一切都是拜大白所赐,气恼的指着他说:“矮子,老子险些因为你掉了老命,胆惊受怕的,这辈子也算头一遭了。” “老鬼,你做什么呢,居然同胞也下的了手。”伊田旋风铲亮出,指着他大骂。 “什么意思。”温不火擦了擦嘴角,看着伊田不解的问。突然瞄到他众人盯视着萧子良,这才恍然大悟,他哼哼了几句说:“萧老不死,命够大,放心死不了。你们以为我杀了他,老子饿了,借他点血补补,我们血族人互相补食常有的事,莫要大惊小怪,没见识的小鬼。” 吴心已经上前查看萧子良,果然只是昏过去了,并没有生命危险。她想,温不火可以死,萧子良是断然不能死的,不然他们这一行四缺一,就无法通过正常方法进入圣域了。 “没有大碍,估计是撞了头昏迷过去了。”吴心说完站起身,四下寻找,不禁问温不火:“贺兰弼呢?有没有看到他。” “没见。我若见到那个兔崽子,定不会喝这老鬼的血,呸,黑臭发苦的。”温不火收起招式,依旧戒备的看着大白,瞄到他身后的温不火,心下的大石放下了。 “你们几个留下,我们去找他。”大白说完,带着吴心c伊田一同走了,最后还不忘警告的看一眼魏伯阳,那一眼意味深长。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38、鲲霾五 滴答,滴答 隐约可以听到滴答作响声,像是水流击打石头的声音,有水声就预示着有出入口,贺兰弼喜上眉梢。 他与伊田走散之后,就被猛然而来的一波巨浪冲入此处,他在单调的漆黑空间里转悠了很长时间,发觉到处都是差不多的肌理c构造。黑斑斑的墙壁,软绵绵的,还有一些令人不爽的粘液挂在上面,湿哒哒的,令人浑身不适。 正不知该去向何处,无法分辨东南西北时,轻微的声音清晰的传入耳中。他加快脚步,边走倾听着,薄而透明的尖耳前后摆动,捕捉声音的来源,紫金瞳在黑暗中显得尤为明亮。 回声交织着,分辨起来并不容易,但是贺兰弼天生耳聪目明,神经敏锐,紫金瞳射出的光明锐而犀利,他终于确定了。 提步寻声朝着里边走,他的脚步极轻,手一直握着刀柄上,四下查看,警惕的环顾四周,耳朵不停的摆动,捕捉最细微的声音。 他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景物,嘴巴不自觉的张开,发出一个单音节。他以为可以找到水源,但是到了此处才意识并不是想的那般简单。 无数晃动的白色晶莹的触角,煽动摇摆,酸胀的气息充斥鼻尖,仿佛童年时睡过的马鹏,发霉发潮的气味让他在梦中百转千回。 一瞬间好像时间倒流了,他竟有一时失神。他对血液循环的声音很敏感,他可以肯定的说,此处没有任何人活人,也没有任何动物,一切似乎都死气沉沉的。但这些微微飘动的触手仿佛有生命一般。 但是他无法抓住要领,他警惕的观察这些蠕动的触角,仿佛微风轻扫,长草浮动。刷挠着人心,感觉痒痒的c柔柔的。 它们似乎只是微微煽动,并无危险性,触角之中流泻的晶莹汁液发出滋滋的声音,落在地面上,滴答作响。这就是声音的来源,极有节奏,吸引人来驻足观看。 贺兰弼总觉得怪怪的,有什么东西是他无法掌握的,事物原本并像他看到的那么简单。世间也许还存在着另外的一种可怕生物,是他无法感知的。他总是习惯以最好的心态,做最坏的假设。 他回转身,想要离开。然而一转身他惊呆了c仓惶了。他来时的路竟然消失了。 贺兰弼四下查看,发觉周围不知不觉的布满了这种软趴趴的触手,他已经被包围在其中了。不知道是不是幻觉,这些触手也似有所觉的向着他靠近。 他抬头看了一眼头顶,似乎有微弱的光,而且是粉白色的,嫩的如同少女的水润丰唇。 贺兰弼倒吸一口凉气,自然界中,越是美好的东西越是危险。他皱起眉头,将随身携带的刀握在手上,又看了一眼后面消失的路,确信自己并非眼花。 他吞咽了一下口水,发觉嗓子像塞了棉花,竟然有些口渴,他清了清嗓子,才觉得稍微好些。 晶莹的汁液在地面上堆积c流淌,逐渐向中心汇聚过来。触手也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向他招手。滋滋声和滴答声,间隔交替的发出声响,引诱生者投怀送抱。 虽然后知后觉,但贺兰弼已经意识到,这些触手并非表面看到的那样简单c无害。触手向他所在的方向伸展c包裹。如雏菊一般的触手逐渐向他围拢过来。 贺兰弼动了,他的剑长八尺,横剑劈出,就有无数的触手被切断,动作利落洒脱,挥剑的速度极快,发出咻咻的风声。他一招斩出,迅速收回动作,观察着。 被他切断的触手在地上挣扎着翻滚不休,朝着贺兰弼的方向跳跃而来,发出叽叽喳喳的声音,让人心烦意乱。本能告诉他,他不能任由这些触手缠上。 喳喳,贺兰弼乱剑将翻滚在地的触手横向一切,推剑削拢,将满地的出手收入剑面丢了出去。包围他的触手像是有生命一般,朝着丢来的断裂触手猛抓,被抓住的触手被他们包裹着“吞咽”,如同无数白色的蛆虫,形成的茧型让人看起来毛骨悚然。 显而易见,这些晶莹透明的白色触手并非无害的艺术品,它们吞吃所有有生命的东西,包括他们自己的“尸体”。 “哼,这是想困住我吗?”贺兰弼手中持剑,噼啪的对准一个方向连连挥舞,劈砍削切,动作犀利迅捷。他想既然是有生命的,就有弱点,攻其一点,必然能找出破绽。 贺兰弼朝着他来时被封堵消失的路挥剑劈出。 既然入口被堵死,就破开入口。他边想边动作。 但是事情并非他想的那般简单,他每劈下一刀,掉落一地触手的同时,又会有新的触手长出来。如此这般下去,直到他累死也无法破开出口。 这是一个无解的处境?真得没有办法出去了吗,要被困死在这里吗? 贺兰弼依旧挥舞着剑,一剑快过一剑,如同闪电一般。但是剑出的快,重生的速度也不慢。 他将落地的众多触手丢回去,避免堆积如山,自掘坟墓。每当断肢被丢回去,固定的触手就开始疯狂的抢食。 经过几番,贺兰弼开始数数,大约半炷香的时间,那些“贪吃”的触手才会恢复如初,也就是说这些触手在吞食东西的时候,会有半炷香的时辰,是无暇他顾的。 他又试了几次,只是稍许有些偏差,但是规律大体如此。得了这个要领,贺兰弼将断裂在地的触手一批一批的削回去,直到所有的触手都只顾着“贪吃”。 贺兰弼看准机会,朝着某一点开始连番攻击,他这样的密度型攻击,就是城墙也早被他击穿了。快到半炷香的功夫时,他继续喂些零食。如此往复,将将在入口处开出一条薄壁来。 贺兰弼满头大汗,唇角勾起。他准备继续劈砍,相信总会破开一个出口。 触手边吃边蠕动,它们似乎被逗弄够了,意识到贺兰弼的计谋,开始疯狂的滋生,漫天飞舞的出手向着贺兰弼的方向收拢过来。 起初他还能招架几下,然而这个庞大的触手群体太过众多,缠住他的手,他一剑劈断,又有另外的触手缠上他的腿,缠上他的四肢,缠上他手中的长剑,将它拉成一个打字,让他无法动弹。紧接着,晶莹的触手缠满了他的手,他的脚,身体,他整个人如同被绳索缠的如同一个蛹,纠缠萦绕,将他包裹其中。他的头也被裹缠上,一圈一圈。他的嘴被封死了,鼻子被堵住了,紫金色的瞳孔投射到外面的空隙越来越小,直到面前漆黑一片。 在光线消失的最后一刻,他看到一个美丽的声音,他的大脑已经一片混乱了,无法思考了,一度怀疑这是临死前的一丝念想。 一个黄衣女子,身材窈窕多姿,丰胸c窄腰c圆翘臀,好一个窈窕熟女。一举一动都带着风情,但是她的眼神清澈见底,仿佛灵动的泉水,单纯纯洁,这样矛盾的两种状态,让她异常的动人。 临死之前的一丝念想吗?上天厚待他,还能再看一眼那个似忧郁c似精怪c似风情c似纯情的女子。贺兰弼在眼前勾勒着她的模样,将她印刻在心底c脑海里。 贺兰弼哼笑一声,只能从腹腔发出声音了。 他的胸口闷涨,空气被挤压殆尽,他在水下最长憋气时间快超出极限了。他扭动着胳膊和腿,发觉并不能移动半分,恶心的粘液在他周围包裹着,如此粘合的更加紧。他被活活的埋在了粘稠的触手之中,浑身沾满粘液。 “我刚才感受到这里有生气,你们感觉到了吗?”一个熟悉女声传来。 贺兰弼为之一振,不是幻觉,不是幻觉吗? 贺兰弼被困在茧型的触手中,声音传入他的耳中,他焦急的想要挣脱,发声,动作越大,被束缚的越紧,越紧就越得头脑昏沉c无力,最后动一分都觉得浑身疼,他已经处在窒息的边缘,面对希望,他竟然觉得无力把握,只觉得心沉入谷底,希望渺茫,眼睁睁的等待死亡宣判。 “嗯。”无力的发声,嘶吼从胸膛发出,但是声音小的他自己都无法听到,就要这般死了吗? “是这里,还有一股难为的气味,真恶心。生气被盖住了,或许不是。”伊田先是肯定的说,而后又觉得生气微弱,只是感觉错了。 “再找找,这里一片死寂,除我们之外不会再有什么活物了,所以不要放过一点生气。”大白说到,他的六感时好时坏,最近发觉大部分坏的不能在坏,只能算作摆设,彻底失联了。 “这地这么大,怎么找呀。”伊田敲了敲腰,觉得腰酸背疼,继续说:“刚才摔落那个胃囊时,还好我命大,不然就要埋骨他乡了,小爷出了恭,你们先找着。” 伊田说完,已经脱下裤子准备尿了。 “懒驴上磨屎尿多。”大白哼了一声,背对着他,继续向前。 吴心皱了皱鼻子,向前走去。 “轻快了就快点。”大白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他们已经离开的这里。 伊田将尿击在一面白色的墙壁上,画着地图,随口应到,而后提起裤子朝着他们的方向追去,没有一个人再回头。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39、鲲霾六 人语声c脚步声逐渐远去,将贺兰弼最后的一丝希望和勇气也带走了。窒息的感觉真的不是好死法,他胸口的气被一点一点的抽干,发涨发闷。呼吸不畅让他觉得身体炙热,眼皮打架。无边的恐惧妆点着死亡,这一次他劫难逃了吗? 呼呼 他的胸口不停的起伏,贪婪的呼吸着微弱的空气。他的瞳孔放大,白眼上翻,心跳渐渐远去。 这些触手纠缠着他,似乎已经陷入肉里。噗噗,口中吐出细小的泡泡,他的身体发皱发硬,血液於积c堵塞c凝固,他已经失去了自我,那一刻他竟然觉得有一丝轻松。 有人说,人死灵魂出窍,躯体会变得轻盈,他已经体味到这样的感觉了,他觉得整个人开始飞升,头重脚轻。 贺兰弼动了脚,想要就此脱离躯体,他无法呼吸,整个头晕沉沉,他不知道上吊是不是他现在这样的感觉,双腿轻飘飘的,头大的要爆炸,五官被塞满,脸色发青,如果他的舌头还能伸出来,毫不犹豫,他一定会将自己的舌头咬断。 “克死他乡,无人知晓,真是可悲。”他不禁想。 就这样了吗?他不甘心,他还要光耀门楣,建立大业,还有家人未找回,还有很多谜团未解开。 贺兰弼握紧拳头,勾紧了脚趾。手上的动作幅度微乎其微,但是脚趾似乎不太对劲。 由于用力过大,他猛然踹出一脚,竟然不知什么原因解脱了,莫非他真的死了? 他的上半身还是无法动弹,鼻子c眼睛c口被封死,无法呼吸c无法查看,也无法正常的思考,但是他可以肯定,双脚能动了。 贺兰弼将力气集中在脚底,努力抬起脚,咔咔声响起,腿上的束缚硬生而断。 他的一条腿也解脱了,再接下来是另一条,他的腰下半身已经脱离了束缚,他无暇顾及过度用力拉伤的小腿,也没有空考虑是什么的原因,生,求生,是他此刻唯一要做的事,他继续摆动腰声,身体一动,带动着全身都动了。 咚的一声,贺兰弼跪倒在地,膝盖骨磕破在地,这种疼痛让他有了活着的感觉。他大口大口的贪婪的呼吸着周围的空气,胸口骤然呼入大量的气体,让他呛咳起来。 “咳咳”他一直咳了好一会儿,眼泪都流下来,才能重新呼吸均匀。 空气,让他第一次发觉,这世间最容易被忽略的东西是这般的美好。 他右手用剑支撑着身体,血液不通,让他一时间身体麻木,无法动弹。 贺兰弼跪坐在地上,此刻思绪回笼,他才有思绪考虑自己是怎样出来的。 地上散落的白色片状体,带着晶莹的纹理,有一定的硬度,和一种奇怪的气味。 从硬度c质感c形状上,与他之前看的触手完全不同,之前缠住他的触手怎么就消失不见了呢? 他晃了晃昏沉的头,觉得一切都有些荒唐,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蛹,破茧而出一般。刚才的触手根本没有存在过。 “怎么回事呢?”贺兰弼自语,他看向周围,此处与他之前被困的地方有所不同,刚才那些触手也莫名奇妙的消失了,“抓住我到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们又去哪里了?” 酸胀气息慢慢的退却,但是空气中有一种臊气,贺兰弼抽了抽鼻子,看着脚下一摊水印。 他蹲下身查看,一看之下恍然大悟。 “是尿,我居然被尿救了。多谢小老兄了,真够味呀。哈哈”贺兰弼欣喜的大笑,从没有那一刻,让他这般高兴。他觉得这尿太及时了,虽然当时伊田以不雅观的动作对准了他这个方向,但是他依旧觉得“尿的太好了”。 “还是这边。”一个声音传来,伊田露出头朝着这边张望,当看到贺兰弼时,他眼睛一亮,朝着后面边大叫,边挥手,“快回来,我说什么来着,还不信,就是这里有生气,看看吧,那个大个儿就杵在那里呢。” 说完之后,他转噔噔噔的跑过来,抬着头,挑挑下巴问贺兰弼。 “让我们好找,你跑哪里去了,刚才还觉得这里有生气,突然就消失了,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哎,我到鬼门关走了一遭。”贺兰弼说完,朝着他感激的一笑说:“若不是你一泡尿,兴许我就回不来了。” “尿?你说什么呢。”伊田不解的说。看着他指着的地面,与刚才相比,地上多了很多白色的片状物。伊田带着疑问的看着地面上新出现的奇怪物质。 “这是什么鬼东西。”他捡起一块细细的查看,好奇的问。 贺兰弼笑了笑内有回答,一直看着前方,他目光炯炯的看着姗姗来迟的窈窕淑女。 “人呢?怎么又回这里了,不是没人吗。”大白对伊田的说词一直持有怀疑态度,跟在最后,慢悠悠的晃了过来。 “好强烈的生气。”吴心也追了过来。当看到果然是想要找的人时,她激动的快步过来,在他五步远停下。她在贺兰弼的身上上下打量,除了膝盖处的衣服磕了血渍,脸色有些发白外,身上并没有致命伤。 “贺兰弼,真的是你。你还好吧,没有受伤吧?”吴心关切的问。 吴心的身高已经恢复到正常人的大小,只到贺兰弼的腰部。 他低头看着吴心,心中五味杂陈,眼神黯淡了几分。他收敛了情绪,深吸一口气,面带笑容的说:“我没有大碍,多谢这位小兄弟,你的无心之举,救了贺某一命。” 贺兰弼将自己被困的整个过程说了一边,又把晶莹触手怕尿,被尿固化的猜想也说了出来。 “这些古怪生物应该是怕尿。”他将一块白色的片状物拿在手中研究。但是依旧无法和之前的触手联系起来。 “你的意思是,我尿的尿真巧击在控制你的触手上,它们原来都是活的,现在变成了死的,那这太离谱了,不可能吧。”伊田挠了挠鸟窝一般的头,有些不解的问,完全没有救人的觉悟。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40、鲲霾七 此处空间很空旷c黑暗,是一个模糊的界限,这只鲲霾已经存活了不知道多少岁月,内部的肌理已经进化的如同铁皮一般坚硬。僵硬的墙壁上一个个的瘤子更像是眼睛,散发着一种古怪的气味。似有若无的声音萦绕耳畔,时刻刺激着人的神经。 潮湿的空气带着海水的味道,还有夹杂着一些烧焦的气味,灼热的气息箍皱着皮肤,像是毛虫爬行,感觉麻麻痒痒的。温不火隔着衣服搔了搔痒,依旧觉得不舒服。 由于空气比较潮湿粘稠,每个毛孔都被沾满於堵住,后背冷风阵阵,温不火左右摆着头,时不时的挑眉警惕的寻找,总是感觉被什么东西盯视。 几次三番,都没有任何发现,时间久了竟然也就变得麻木了。 在鲲霾的体内,他们无法辨别方向。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不可能一直停留在原地,从淡淡飘进来的水汽就能大概辨认出,他们已经偏离了东南方,正以一种诡异的路线运转。 此处呼吸可闻,萧子良的呼吸声有些粗,他一直昏迷不醒,干瘦的脸上青白一片,没有血色,他眉头紧皱,眼窝内陷,让人不免的认为他是一具干枯的尸体。 温不火靠在一旁,不说话,眼睛淡淡的扫向对面的二人。 男子的气质神俊,身着白衣,纤尘不染,让人无法忽略他的存在,但似乎他又并不存在,这种难以掌控,难以琢磨的错觉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抿了抿唇,将唇边的血渍勾入唇中,张口想要说些什么,终是没有说出。 魏伯阳盘腿而坐,并没有看向这边。他将冰破剑置于膝盖上,手中拿着一块白色绢布,轻轻的擦拭剑身,从剑身到剑柄,一下一下的,动作温柔缓慢,极为珍视。 冰破剑周身带着一层韵泽,它周围的空气有些扭曲c晃动,随着擦拭,发出一种极为遥远的悠扬韵律,让人陶醉其中。 虞古看着他的手指,白色的绢布衬得他的皮肤白皙静洁,修长的手指触摸在剑身之上,专注而体贴。 他的长睫毛弯翘,将往日的睿智收敛在低垂的眼皮之下。他那样安静的盘坐着,让她的心也受到了感应,平静c专注。她也向往这种心境,他仿佛在人群中总是那般耀眼。他的气质给人的冲击胜过他的俊美长相。 虞古抬眼看着他的表情,微抬唇角,那一刻她只是那样看着魏伯阳的侧脸,思绪走远了。 不知不觉间,她与魏伯阳相识已这般久了,少年懵懂之时她常常被事物所累,为没有目标而困惑不已,为不知道如何选择而发愁,困在一个怪圈中找不到出路。她看不清人生,迷失的追索着自以为美好的事。回头想想,竟发觉过去的困难c纠结微不足道。以前常受魏伯阳庇护,淡忘了人心险恶,被温室的春风吹拂管了,竟不知道仇和愁要如何界定了。 她还记得夔山门时,她平板的小身体,穿着灰白而不合身的道袍子,肩上背着从山中猎捕的小兽。她的面上带着最爽朗的笑,对魏伯阳送的梨花短针爱不释手,在手指间来回摸索,每每看到这个梨花短针,她都莫名的欣喜,这是她接受陌生人的赠与。 夔山门的岳阳所在的山头种满了黄色的槐花,每每到了开期,气味浓郁,飘香四野。师傅岳阳就会让她采摘最新鲜的槐花酿成酒,做成糕点。 现在想起来,似乎那时候的她并不是她,而是一个消失不见的影子。那个土里土气的假小子,总是无数的出现在梦里。 她在梦中无数的次在熟悉的的上坡上来回来去,在错综复杂的巷子里穿行,时而走来那个飘飘然的白发男子,时而在巷子中莫名其妙的找不到出路,在死胡同中被压抑的久了,才会猛然惊醒。 梦中岳阳的那张慈祥的脸,沾满了血,带着笑站在她的床边,还有过去的一幕一幕。 如今她已经十八九岁,还需要更多的历练。 虞古闭了闭眼,脑子中乱七八糟的回忆着过去的。 她淡淡的笑了笑,这笑有些苦涩,自从被大白爆发性的念叨过,虞古总是下意识的与魏伯阳保持一种疏离,而魏伯阳也没有和她说一句话。大抵他也觉得这样的相处方法会比较好一下。 两个人的距离不远不近,一个盘坐如松,一个静立如风。 温不火起初只是注意到了魏伯阳,被他的气质所摄,并未注意到虞古,此刻,他一抬眼扫到了外头凝眉思索的虞古。 开始他只是被虞古的美颜吸引住视线,越看越觉得眼熟。他因好奇盯着虞古左看右看,突然惊愕的瞪圆了眼。 “你,你,你是卓王后,你怎么会在这里?”温不火看向虞古的同时,视线下意识的向着虞古的后方看。他在想卓一凡又没有一起跟来。 “你认错人了。”虞古看都不看他,淡淡的说。 “不可能,你长得这般有美,让人过目难忘,我绝不会看错。”温不火也急了,他站起身盯着虞古的脸不停的看。“错不了,所有人都看到了。” “眼见未必为实。”虞古也懒得和他争论,随口说。 空寂的环境,突然风声鹤唳,灌入的风像是刀子一般,削磨着人的皮肤,发紧发痛。 开始起风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41、鲲霾八 温不火见他们人多势众,将一股怒火压了下来,他屈着眼睛看着地面,侧身躲在贺兰弼的身后。 然而吴心没有给他任何机会,一把将贺兰弼扯了过来。这老小儿居然想止住人质作为要挟。 “你最好离他远点,被算计了,你可能还不知道呢。”吴心对贺兰弼说,挑着眉看着机会落空的温不火。 温不火恨的牙根痒痒,只能忍气吞声,他已经开始计划如何救回儿子,如何摆脱他们了。 虞古冷冷的看了一眼他,从他的表情和肢体语言,她已经可以肯定,温不火对他们已经产生了仇视,试想,哪一个人会愿意和伤了他眼睛的敌人合作,即使合作也是被迫的,或者带着仇恨的心理,选择在适当的时候背后捅刀子,或者带着畏惧的心理,偷偷的搞破坏,扰乱计划给人添堵。 以暴制暴也可,但是还是有较大的风险,对于温不火,她觉得怀柔更好些。 她手指一抬,将一张符丢向温不火,温不火急忙跳起,动作敏捷的如同猴子,但是那张符纸如同有所意识,啪的一下,结结实实的贴在了他的脑门上。 温不火这下爆发了,他被贴了条,他年纪不小了,居然让几个小屁孩耍的团团转。老脸都成了上坟的纸,给鬼烧了,他能不气愤,能不羞恼吗? “你们这些低贱的矮子,你们竟然敢这般对我,我要,我要你们。”温不火暴跳如雷,他破口大骂,红爵的仪表荡然无存。 “叫什么叫,闭上你的乌鸦腚,聒噪的很,真是个傻子。怎么活到这般年纪,居然是个糊涂蛋。”大白一声爆吼,将温不火还没有说出的咒骂的话被憋了回去。 温不火伸出手指,颤动的指着,眼睛盯着大白,迫于他的儿子受人控制,他“这,这”了半天,都没有将舌头顺直溜。 但是当他没有感觉到眼瞎的疼痛,视线落在他没有任何血渍的手上时,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我的眼,我的眼没瞎,这是怎么回事?”温不火惊了,他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他用眼神询问在场的所有人。 大白和虞古面无表情,魏伯阳依旧安静的插着剑,吴心抱着胳膊似笑非笑,伊田像看傻子一般看着他,对他嗤之以鼻。 温不火最后将视线落在贺兰弼的脸上,他看着贺兰弼长大,相信他不会说假话。他急需要确认。 “贤侄,嗯?是真的吗?我的眼没瞎。”他的眼神期盼,两只眼睛看到分明,但是依旧要让贺兰弼再度确认。 “你的眼睛好好的呀,何时瞎过?你在说什么呢。”贺兰弼不解的看着他。 随着他的话说出,欣喜的表情爬满了温不火的脸,他欢喜的如同一个孩子,手舞足蹈。 贺兰弼心想,他莫非被吓坏了脑子。 温不火则不在乎他眼神底下的真实含义,一切都是幻觉吗?还是被那个女人治好了,太不可思议了。他并没有眼瞎,若是一个高贵的红爵瞎了一只眼,身体不全就是亵渎神明,有损高贵的气质,无论他权利多大,都会被族人嘲笑c鄙视。 “你是怎么做到的。刚才我明明瞎了呀,这只眼睛真的有血流出来,就在我手心中,滴答滴答的流满了一手,血红血红的。”温不火看着虞古,他认定是虞古治好了他瞎了的眼睛。 “眼见未必属实,就是这个道理。”虞古淡淡的说着。 温不火眼皮抽搐,她用这样的体验就是为了让他相信“眼见未必属实”的说法,而她不是“卓王后”吗? 这是多么犀利的嘲笑,虽然语气淡淡,但是他就是觉得老脸臊的慌。他的手不停的在眼睛上摸索着,仿佛怕眼睛突然再消失一般。 他其实还是有些怕大白的,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个少年的眼中带着杀伐之气,仿佛在权利的旋涡中已经久经沙场。虽然他的外面极为年轻,但是他觉得他的心智成熟很多。 好是少招惹他为妙。 其实,大白并未弄瞎他的眼睛,只是利用一种巫术让他信以为真。民间也有此术法,比如生病之人身体疼痛,有些巫医利用巫术为他消除病痛,实际他的病痛并未消除,这只是一种治病的手段而已,有时治疗的是心而非病。 虞古虽然对温不火无力的盯视心中反感,但是她不会为此弄瞎人的眼睛,也不想在这件事上再纠缠,她视线落在大白身上。 “还算顺利吗?你们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吧。”虞古关切的问,接下来就要考虑如何从鲲霾中出来了,这是一个难解的题,出口在哪里,哪里才是外界。 “还算顺利,人被困住,结果被伊田的一泡尿救了。”大白呵呵一笑,想起这样奇葩的事就觉得有趣,忍不住的看了一眼脸色微红的贺兰弼,他竟然觉得有些心爽。 “别说些有的没的。”吴心插话说,她适时为贺兰弼解了尴尬,接受到贺兰弼温柔的一笑,她眼眉一挑,笑容灿烂,又引得他一阵脸红。 吴心低低的一笑,她感觉到了虞古c大白和魏伯阳之间古怪的气氛,笑了一声,继续说:“贺兰弼在这里遇到了一种古怪的生物,有很多触手,他们应该具有一定的智慧,利用声音引诱人上当,而后将人纠缠,困搅在其中,直到人死。但是这种生物应该怕尿,或许是淡水。” 大白摆摆手,他提起下摆一展,脚一踢,动作潇洒的席地而坐,他哼了一声说:“哪里有你说的这般,都是些低级的生物,常年不见光,说不定有是成了精的蘑菇呢。” 大白这话血族人不见得听得懂,但是伊田c吴心和虞古都知道,他说的正是族人族首领胖头,他实际是一个成了灵的肉灵芝。 “不管怎样,我们还是小心微妙。”虞古拧着眉头,她将手中的石剑收入怀中。朝着吴心走了过去,二人聊着悄悄话。 大白竖着耳朵听,怎么也听不到,索性放弃。他坐下来,无可奈何的看了一眼伊田,又看了一眼贺兰弼,最后撇了一眼一只未发一样,忍不住让人怀疑掉了包的魏伯阳,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空寂的环境,突然风声鹤唳,灌入的风像是刀子一般,削磨着人的皮肤,发紧发痛。 开始起风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42、鲲霾九 吴心和虞古头对着头还在说几人别后的一些线索,吴心在说到曾经发觉祝由一族的旧地时,抬眼向着大白的方向看着一眼,确定他并没有注意这边时,她低低的说:“人已经走光了,应该是荒废已久了,你们与祝由一族有仇吗?” “你不要多问,最好不要掺和到这事中,这是我们逃不掉的宿命。”虞古的眼神有些落寞,她背上的鬼面眼还在,那是一辈子都无法逃避的身份,她来自一个被人视为妖族的部落,永远被人诟病,这也是她心底的殇。 鬼面眼睛,螺旋的纹理,黑洞洞的底色,如同无尽c无底的深渊,抽离着身体中的勇气,消磨着心灵中的意志,敲击着大脑中的理智,让人跟着它坠落。这样鬼眼越加明亮,围绕在她身体周围的黑暗就越发的黑。 她无法逃避,但是她自觉的回避自己的出身,她活在虚构的过去中,只想记得她在夔山门作为一个小道童的日子。 但是美好的记忆总是短暂的,虽然同样是六年,而且她从三四岁才真正有记忆,但是那二三年的记忆要比那六年漫长几倍,深刻更甚。 最近她就常常想不起在夔山门的事,岳阳和无眉的长相已经模糊,哪个徐从事有没有给过她的见面礼,她的道袍到底是深灰还是浅灰,还有他还是男儿身时,一个曾经教过他的漂亮师姐,到底是一个酒窝还是两个酒窝,以及她曾经见到魏伯的山,具体是哪里呢? 这些美好的记忆渐渐在逃离,被过去黑暗c杀戮的记忆驱逐,只剩下她不愿谈及的过去。 “骨头,骨头,发什么呆呢?有心事。”吴心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看着微微颤抖的睫毛,一种落寞感袭上心头,这种感觉她曾经在大白的身上也看到过。 “你们,算了,不问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莫要想多了。”吴心安慰的说。 “嗯,这次找到解药,我们再去那里看一看,这些人不会轻易放弃的。”虞古幽幽的说,祝由族人拥有坚韧的精神,不会轻言放弃,任务未达成,死的后更难看。 “好吧,那时候太仓促了,但是我们抓到一个重要人物,他说出了一个秘密。”吴心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虞古,一脸的邀功。 “什么秘密?”虞古扬唇一笑,问到。 “祝由一族在寻找九灵,开启神门,他们要还要利用禁术放出恶魔,进入神界。掌握主宰权。”吴心用只有二人听得见的声音说,“他们掌控血族,就是因为前代血王卓什么元掌握一张能够寻找到另外八灵的地图。” “卓震元。”虞古补充到。 “呵呵,是卓震元。”吴心尴尬的一笑,摸了摸鼻子。 虞古则是拧眉思索,她点了点头,突然问:“那个人居然肯将所有的事告诉你们。” 虞古眼睛张大,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她倒吸一口气,看着吴心。 吴心看着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她点了点头说:“你想的没错,大白用了巫术,将他脑子中的记忆全都过了一遍,那人很惊骇。” 虞古听到这个她隐隐担心的法子,闭了闭眼睛,说:“哎,他太心急了。这样很有可能暴露,若是他们的长老发现他的尸体,定能探知他生前的记忆,以及袭击他的人。” “但是他的惊骇已经无人能知了,他被我烧成了灰,一点渣都不剩。”吴心低低一笑,她解释道,这是大白千叮咛万嘱咐的,而且全程他都注视着,直到那个人烧的一点灰都没有,他甚至谨慎的将周围的一切都恢复成了原样,就算再高明的人,也无法查看出一点端倪。 虞古的心终于放下了,若不是他们心中有一种力量催促着,就这样隐姓埋名的远离祝由一族,他们或许可以安稳度日,但是他们的内心却无法安宁。 “那祝由的长老那般可怕吗?我一开口火就能烧死他们。”吴心心疼的看着虞古,视线时不时的落在大白和贺兰弼的身上,在两个人之间来回细看,比起大白,似乎贺兰弼更有责任感,更值得托付,但是她一有这个想法,她心中的另一个自己就跳出来打抱不平。 “大白可是救过你的命呀。” “大白多俊,他若是长大了,甩贺兰弼一大截。” “这小子又霸道,又专断,脾气不好,占有欲强,特别符合我受虐的口味。” “他人小,但是头脑灵活,对待亲人有血有肉,对待敌人很辣利落,果敢清晰,必成大器。” 吴心无奈的甩甩头,她对着这样的自己痛恨不已,但是没有办法,她从心底就败给了这个人,顾及再难翻身。 虞古并没有注意到她飘飞的思绪,她回忆起三长老和四长老的样貌,一个白发童颜,一个面容慈善,这样的两个人却让人心生畏惧,她还记得离佳自爆而亡,杜能被吸干只剩一副皮囊,还有师傅岳阳被他们逼的只能跳崖。 她闭了闭眼说:“你觉得你能打的过魏伯阳吗?” “那怎么可能,道爷什么功力,那就是人妖,咳咳,人中之神了。”吴心呵呵的一笑,她瞥见魏伯阳投过来的目光,缩了缩脖子。 “那四个长老不见得比魏伯阳功力低。”虞古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所以在我们没有变强的时候,万万不能暴露一分。” “这般恐怖的老妖怪。匪夷所思。”吴心张着嘴吧,最后挤出了这样一句话。 她憋了憋嘴说:“放心好了,今天的话我会记在心上,不该说的话让他烂到肚子里。” 虞古叹一了一口气,思忖着吴心刚才透露的重要信息。“禁术,恶魔,神界,主宰权,这一切都太过陌生了,闻所未闻。” “地图,莫非是卓一凡刻意让你们看到的地图?”虞古突然问吴心,她脑中灵光一闪,突然萌生出这个猜测。 吴心摊摊手说:“不知道,或许是吧。” 吴心站起来声,她外头看着虞古眨了一下眼睛,带着戏谑的笑说:“我觉得哪个血王对你有企图,不要怀疑我的直觉,姐可是过来人。” “过来人个屁,大言不惭,你以前看男人的眼光什么时候准过,被乱教。”大白突然出现她身前,一个肩膀拐了吴心的肩一下,弄得她身子一摇。 吴心心中有气,她掐着腰愤愤不平的说:“你这个乌鸦嘴。那我告诉你,我看上你了,是不是我的眼睛也有问题。” “是有问题,我们不可能的,你是我的,咳,被在这里胡搅蛮缠,一边歇着,我和骨头有话说。”大白看不都不看吴心,坐在虞古旁边。 吴心知道她要说什么,“你是我的契约兽吗”,她恨自己自讨没趣。讪讪一笑,走开了。 她在魏伯阳和贺兰弼之间寻思了一下,索性向着魏伯阳走了过去。 大白正待开口,虞古在他的臂膀上一拍,他看似单薄,但是臂膀肌肉发达,虞古欣慰一笑,不知不觉间曾经的那个鼻涕虫,如今也能独当一面了,逆境使人成长,困境让人早立。 “你不要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虞古抬眼看着他,他定是想谈魏伯阳的事。 “你知道,我还是要说。我不准你喜欢道爷,我不准。”大白一脸无辜的说,可怜巴巴的好像一只被人丢弃的小狗,他背对着众人,散发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桀骜态度。 “呵,你可真是,收起你这幅样子,在我面前你还装,真假。”虞古在大白的头顶乱抓一通,把他的头弄的乱七八糟。 “别弄我头,再弄我打你,别以为我不敢。小爷的威严都被你弄乱了。”大白说着威胁的话,怒瞪着眼睛,但是语气却是轻缓的。 “死小子。”虞古说着又在大白的头顶抓了一把,完全不理气的倒抽牙花子的大白。 “再弄我真打你了。”大白愤愤的说,还举手示意她。 虞古一嘟下唇,斜了他一眼,继续研究地图了。她没有问大白关于祝由族旧族群地的事,谜底要等此行完成之后再去揭晓。 接下来要考虑的是如何从鲲霾中出去,这是一个难解的题,偌大的空间里,哪里是出口,如何才能通往外界呢? 吴心刚刚在魏伯阳身旁坐定,还没开口,就发现魏伯阳神态异常。她也似有所觉,看向他看的前方,并没有任何异常呀? 魏伯阳将她按住,猛然抬头,眼瞳睁大。他手中冰破剑一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冽的寒气,在众人周围加固了一层保护结界。 众人未有觉悟,虞古站起身警惕的看着周围,将目光投向魏伯阳,二人四目相对,心头一跳。 魏伯阳快步靠近,气势磅礴。 空寂的环境中,突然风声鹤唳,还没等所有人起身防备,就被大风一股脑的吹了起来。空穴来风,势头强劲,这风突如其来,完全没有任何预兆,魏伯阳有所感觉之时,风已经鱼贯而入了。 灌入的风像是刀子一般,削磨着人的皮肤,发紧发痛。在结界球中,众人被风吹的站立不稳。结界保护还未巩固,就嘭的一声爆裂开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43、鲲霾十 被问到话的魏伯阳依旧在专注的擦拭着他的剑,之前在胃囊之中被胃液浸染,需要及时处理干净。 他抬头看向这边,眼睛在虞古的脸上扫过,她低着头看着地图,修长白皙的脖颈在长发间若隐若现,晶莹剔透,宛如上等的羊脂玉。触手冰凉润滑,完美无暇。 魏伯阳的一扫而过,依旧让虞古感觉到了,她也抬头看着他,这也是她想要知道的。 “鲲霾的口在哪里无人能掌握,它变幻无穷,黑雾让它的形体迷离而不可测,从你们进来时起到我进来时止,已经不知道经过多少次的轮回变迁,原来的已经过去,无法再回到原来的样子了。”魏伯阳平淡的说着话,手下的动作依旧不停。冰破剑在他的手指呵护下,变得锋利c明亮。 “个老子的,我就不信找不到它的口,没有口它是怎么吞吃的,莫非用毛孔。伊田,你和我一起去找找出口。”大白气呼呼的说,他不是不信魏伯阳,而是深信不疑,因为没有谁会愿意待着一只巨大怪兽的肚子中。未知的危险还在伺机而动。但是他不能轻言放弃,他强迫自己时刻保持热情。 “消停一会儿吧,你乱走迷了路,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我们不是又要走散了,好不容易聚齐了。”虞古轻声喝到,话才一出,大白就安稳的站在那里不动了,其实他只是心急而已,并不见得要找出路。 “知道了,那你说怎么办?我们就在这里坐以待毙吗?混吃等死不成。”大白冷哼一声,心情极其不爽,一手砸在旁边的囊壁上。起初还是僵硬无比,之后立刻整个拳头都被吞入皮囊中。他一惊,麻溜的收回拳头,跳出老远,眯着眼睛盯着看,他最终得出一个结论,要与这些古怪的壁囊尽量的保持足够的距离。 “这里的所有固体c液态c气体都是有生命的,小心微妙,任何一个疏忽都会断送性命。”吴心回头说到,以她动物的敏感度,这里的一切似乎都在窥视着他们。 “啊!好恐怖啊。我们怎么才能出去呢?难道要饿死在这里。”伊田心绪不宁,他抬着头,转着圈,警惕的看着有什么可疑的东西突然掉下来。 “入口没有,但是出口或许有。”魏伯阳将冰破剑握在手掌间,另一只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其余三指叠合结道印。缓缓的在剑身上划过,随着他的滑动,光芒将剑身一寸一寸的涂满,直到整柄剑都锐不可当。 “什么意思?”大白挑眉问,其余的人都看向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鲲霾一向只吞噬,不排泄,没有入口也没有出口。但是它既然在大海中,就需要进行海水交换,以保持身体漂浮。这就是为什么有新鲜的海水注入的原因。”魏伯阳解释道,他目光坚定的看着虞古和大白的后方。 “你的意思是我们利用它交换海水时,从交换口出去吗?但是那压力太大,我们根本无法逆流而上。关键是如何预测入口在哪里,这并不简单。”虞古说,她感受过逆流而上的困难,觉得顶着巨浪出去很难,况且他们都无法知道下一个入口会在哪里出现。 “等。”魏伯阳只意味深长的说了一个字,让其他的人都哑然了。 “等,这样等到猴年马月呀,老子可等不得。”大白气哼哼的来回转圈圈,一脸的不如意。 其他人不说话,周围又恢复了安静,大白垂头丧气的外在一边不再说话了。如果只有“等”这一个选择,那众人就只能等。 但是大白还是沉不住气了,他站起身在壁囊中来回的穿梭。刚才贺兰弼遇到的触手,居然跟了过来,数量之多,看着头皮发麻。 他们朝着大白和伊田周攻过来,大白正觉得一肚子邪火没有地方发泄呢,就有不要命的送上门,他将一腔的急躁都化能了火。 生物多半是怕火的,而且有了贺兰弼的前车之鉴,他们掌握了这触手的弱点,就好对付了。 大白朝着触手中心丢出几道火符,立刻燃起的大火将触手烧成了渣渣。丢出的水符,立刻触手凝成了固体,被伊田的旋风铲打的稀巴烂。 他和伊田没有找到任何开口,又因为担心走散,所以只是兜转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怎么样?找到出口了吗?”吴心明知故问,她看着大白的表情就知道没找到。 “没有,哼。碰到那些怪触手了,晦气,被我和伊田全都消灭了。”大白站在虞古旁边,抱着臂膀,一脸的不耐烦。 “安心等着吧。”虞古盯了他一眼说。 “等到什么时候,这破地方,连点吃的都没有,饿死我了。”大白嘟囔着。 吴心在魏伯阳身旁坐定,见大白回来,舒了一口气。她正待开口与魏伯阳说话,就发现魏伯阳突然神态异常。她也似有所觉,看向他看的前方,并没有任何异常呀? 魏伯阳将她按住,猛然抬头,眼瞳睁大。他手中冰破剑一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冽的寒气,在众人周围加固了一层保护结界。 众人未有觉悟,虞古站起身警惕的看着周围,将目光投向魏伯阳,二人四目相对,心头一跳。 魏伯阳快步靠近,气势磅礴。 空寂的环境中,突然风声鹤唳,还没等所有人起身防备,就被大风一股脑的吹了起来。空穴来风,势头强劲,这风突如其来,完全没有任何预兆,等有所感觉之时,风已经鱼贯而入了。 灌入的风像是刀子一般,削磨着人的皮肤,发紧发痛。在结界球中,众人被风吹的站立不稳。结界保护还未巩固,就嘭的一声爆裂开来。 飓风来袭,将周围的一切都掀翻上天,呼啸着将万物卷入其中,开始疯狂的旋转。周围囊壁上结实的垢物被一层层,一块块的撕下来,清理干净。眼睛一般的肉瘤快速的收紧c紧闭,对即将发生的灾难心有余悸。 空气中焦臭c腐胀的气息充斥了整个囊壁,形成一种有形的气浪与风为伴,迎面而来。 结界破裂的那一刻,虞古和大白首当其冲,他们站在风口之上,只是回头的一瞬间,狂风就已经将所有人抛入天空。 贺兰弼抱住昏迷不醒的萧子良,温不火拉住萧子良的腿,几人打着旋儿的被风吹着后退。 他们仿佛被重拳打飞出去,任凭强劲的风摆布他们的身体,他们只能认命的护住头脸任由风左右,咣当咣当的在厚厚的囊壁上四下撞击,几人皆是一阵眩晕。 吴心也顾不得了,在自然威力面前,人类是渺小,她一瞬间化作一条红色烛龙,蜿蜒而上,抵御疾风,她朝着大白和虞古被吹来的方向迎击而上。大白是个机灵的,他见势头不妙,如同鱼一般随风游动,左躲右避,避免被周围的重物砸中。 风太过猛烈,喊叫嘶吼被消了声,耳朵被风灌满,心不安的跳动,让人心生恐惧,身体无法自主,是一件无力的糟糕事。 大白看到贺兰弼c萧子良和温不火三人被风吹的直转,只能闭着眼睛等待结果,祈祷这风能快些停下来。刚找齐了人又要被风拆散了吗?大白咬着牙,他朝着吴心迎来的方向微弱的调整角度,这样恶劣的条件,唯有速度快的魏伯阳,和体型巨大的吴心才能稍有主动权,他匍匐着,抱着头被吴心叼入口中,才得清净。 吴心得手一个,再去接虞古,魏伯阳比她更快,他先是将离他最近的伊田和温云亭困在一起,如同放风筝一般拉着,又借着风的走向成功将虞古接住。一转眼的功夫就消失了踪迹。 他要比风的速度还要快,才能躲过风袭。 吴心身形移动,又将三个晕菜了的血族人张口吞入口中,顺着风的方向向前飞奔。 周围立刻陷入了黑暗之中,大白看了看周围,他知道自己在吴心的口中,他和三个关键的血族人被吴心吞了,外面就此安静了,但是他知道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谢谢吴心,多亏有你。”大白发自内心的感激。 吴心听见了,她眼睛一眨,心情大好。激动的身形翻滚上升,她乘风破浪,追击着魏伯阳等人。 紧接着风夹带着漫天的海水倾泻而来。泛白的海水模糊了周围的一切。 咕咚咕咚。 虞古脱离了风圈之后,就能自行操控身体了,她与魏伯阳御剑而行。 魏伯阳在伊田和温云亭的周围布置了一层结界,避免他们速度太快身体被撞伤。 吴心巨大的身躯追赶而来,飓风和水流跟在她的后面,囊壁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让空气都在震颤。 “这风来得正好,吴心,跟着风走,它的尽头就是我们要找的出口。”魏伯阳对吴心说,眼睛却是看向虞古。 虞古一脸惊讶,不明白他的意思。看到他的表情时,就坚信他不会在这个时候开玩笑。 “啊?道爷,你没说错吧。我怎么觉得我们越走越深,要到底了。你居然说我们能出去。”吴心低低的声音带着龙啸之声。 魏伯阳扬唇一笑,恁得自信。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44、鲲霾十一 他们的面前骤然出现了一道白色的屏障,刚才的路已经消失了,无数的触手朝着他们延伸而来。刚才贺兰弼遇到的触手,居然跟到这里,数量之多,让人头皮发麻。 “什么时候跟来的,这东西无声无息,难道是地里长出来的。”伊田也是惊愕异常,连连后退,一不小心掉到了水洼中。 突然从水中也伸出了无数的触手,将他的胳膊个腿缠住。伊田一看之下,立刻清醒几分,拿出旋风铲将触手挥砍断。一个飞跳蹦起,离开危险区。 “它不是怕尿吗?”大白对伊田说。 但是伊田看了看虞古,尴尬的苦笑,“没有了,有也不好意思呀。” 触手朝着他们周攻过来,大白正觉得一肚子邪火没有地方发泄呢,就有不要命的送上门来,他将一腔的急躁都化能了火。 他想生物多半是怕火的,而且有了贺兰弼的前车之鉴,他们掌握了这些触手的弱点,对付起来就充满了信心。 大白朝着触手中心丢出几道火符,立刻燃起的大火将触手烧成了渣渣。丢出的水符,立刻触手凝成了固体,被伊田的旋风铲打的稀巴烂。 二人配合利落,居然三下五除二就将触手收拾了。 “哼,鲲霾估计也没有料到小爷带着符,多半坠入海里的人,有淡水的都是尽数喝光了,谁会想到这触手怕淡水,估计很多人都是这么无声无息的被吞食的。”大白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挑了挑眉,仰着下巴对虞古说:“不用你出手,你不是不能多运功吗,这里神秘莫测的,还是老老实实的跟紧我吧。” 虞古呵呵一笑,收起自己的武器,迈开步子朝着来时的路返回。 大白没有找到任何开口,虽然心中不甘,但是又因为担心时间久了吴心等人出来寻找他们,到时走散就难办了,所以他们急忙转了回去,自是不提遇上白色触手的事。 “怎么样?找到出口了吗?”吴心明知故问,她看着大白的表情就知道没找到。 “没有,哼。碰到那些怪触手了,晦气,被我和伊田全都消灭了。”大白站在虞古旁边,抱着臂膀,一脸的不耐烦。 “安心等着吧。”虞古盯了他一眼说。 “等到什么时候,这破地方,连点吃的都没有,饿死我了。”大白嘟囔着。 吴心在魏伯阳身旁坐定,见大白回来,舒了一口气。她正待开口与魏伯阳说话,就发现魏伯阳突然神态异常。她也似有所觉,看向他看的前方,并没有任何异常呀? 魏伯阳将她按住,猛然抬头,眼瞳睁大。他手中冰破剑一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冽的寒气,在众人周围加固了一层保护结界。 众人未有觉悟,虞古站起身警惕的看着周围,将目光投向魏伯阳,二人四目相对,心头一跳。 魏伯阳快步靠近,气势磅礴。 空寂的环境中,突然风声鹤唳,还没等所有人起身防备,就被大风一股脑的吹了起来。空穴来风,势头强劲,这风突如其来,完全没有任何预兆,等有所感觉之时,风已经鱼贯而入了。 灌入的风像是刀子一般,削磨着人的皮肤,发紧发痛。在结界球中,众人被风吹的站立不稳。结界保护还未巩固,就嘭的一声爆裂开来。 飓风来袭,将周围的一切都掀翻上天,呼啸着将万物卷入其中,开始疯狂的旋转。周围囊壁上结实的垢物被一层层,一块块的撕下来,清理干净。眼睛一般的肉瘤快速的收紧c紧闭,对即将发生的灾难心有余悸。 空气中焦臭c腐胀的气息充斥了整个囊壁,形成一种有形的气浪与风为伴,迎面而来。 结界破裂的那一刻,虞古和大白首当其冲,他们站在风口之上,只是回头的一瞬间,狂风就已经将所有人抛入天空。 贺兰弼抱住昏迷不醒的萧子良,温不火拉住萧子良的腿,几人打着旋儿的被风吹着后退。 他们仿佛被重拳打飞出去,任凭强劲的风摆布他们的身体,他们只能认命的护住头脸任由风左右,咣当咣当的在厚厚的囊壁上四下撞击,几人皆是一阵眩晕。 吴心也顾不得了,在自然威力面前,人类是渺小,她一瞬间化作一条红色烛龙,蜿蜒而上,抵御疾风,她朝着大白和虞古被吹来的方向迎击而上。大白是个机灵的,他见势头不妙,如同鱼一般随风游动,左躲右避,避免被周围的重物砸中。 风太过猛烈,喊叫嘶吼被消了声,耳朵被风灌满,心不安的跳动,让人心生恐惧,身体无法自主,是一件无力的糟糕事。 大白看到贺兰弼c萧子良和温不火三人被风吹的直转,只能闭着眼睛等待结果,祈祷这风能快些停下来。刚找齐了人又要被风拆散了吗?大白咬着牙,他朝着吴心迎来的方向微弱的调整角度,这样恶劣的条件,唯有速度快的魏伯阳,和体型巨大的吴心才能稍有主动权,他匍匐着,抱着头被吴心叼入口中,才得清净。 吴心得手一个,再去接虞古,魏伯阳比她更快,他先是将离他最近的伊田和温云亭困在一起,如同放风筝一般拉着,又借着风的走向成功将虞古接住。一转眼的功夫就消失了踪迹。 他要比风的速度还要快,才能躲过风袭。 吴心身形移动,又将三个晕菜了的血族人张口吞入口中,顺着风的方向向前飞奔。 周围立刻陷入了黑暗之中,大白看了看周围,他知道自己在吴心的口中,他和三个关键的血族人被吴心吞了,外面就此安静了,但是他知道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谢谢吴心,多亏有你。”大白发自内心的感激。 吴心听见了,她眼睛一眨,心情大好。激动的身形翻滚上升,她乘风破浪,追击着魏伯阳等人。 紧接着风夹带着漫天的海水倾泻而来,泛白的海水模糊了周围的一切。 咕咚咕咚。 虞古脱离了风圈之后,就能自行操控身体了,她与魏伯阳御剑而行。 魏伯阳在伊田和温云亭的周围布置了一层结界,避免他们速度太快身体被撞伤。 吴心巨大的身躯追赶而来,飓风和水流跟在她的后面,囊壁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让空气都在震颤。 “这风来得正好,吴心,跟着风走,它的尽头就是我们要找的出口。”魏伯阳对吴心说,眼睛却是看向虞古。 虞古一脸惊讶,不明白他的意思。看到他的表情时,就坚信他不会在这个时候开玩笑。 “啊?道爷,你没说错吧。我怎么觉得我们越走越深,要到底了。你居然说我们能出去。”吴心低低的声音带着龙啸之声。 魏伯阳扬唇一笑,恁得自信。 风声c水声轰隆轰隆的震荡着,仿佛要爆炸了一样,气泡飞沫形成的雾云将整个囊壁都包裹其中,根本无法看清方向。 魏伯阳将虞古抓紧,看着她说:“若我料得不差,跟着风浪走我们就可以出去,但是可能要吃些苦头。” “什么?”虞古问。 “给它让开道,让它开辟出一条路,我们接着水势出去,准备好了吗?”魏伯阳语气淡淡的说。 “让道?无处可让,莫非你是打算。”虞古狐疑的看着他,他们还在风和浪前飞奔,后方的风如同有形的波,将浪卷到最高点,张牙舞爪的朝着他们伸出魔手。 虞古打了一个冷战,她的闭气能力有限,不知道还有多长的距离,她能否坚持到最后。 魏伯阳看到她眼中的担忧,心中已猜到她大体在想什么,他安慰的说:“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到半点伤害。” 他的话说的很轻,虞古只是隐约的听到几个模糊的词,没等她再问,魏伯阳话锋一转说:“随波逐流未必是件坏事。” “也未必是什么好事,非要这样不可那就没有什么好犹豫了。”虞古朝着吴心的方向做了一个慢行的手势,引得她瞪大了眼睛。 此处被风浪的声音填满,说话即使是吼也有些模糊不清,只能用手势示意。 魏伯阳打了一个响指,也放慢了御剑飞行的速度,只一会儿的功夫,劈天盖地的风带着腥咸的海水就将他们吞没了。吴心不明所以,附身下潜,也钻入了水中。 风和浪的惯性太大了,并没有因为某些人的加入而就此消停,依旧按着原来的节奏暴虐的展现着自然之力。轰轰烈烈的释放,巨大的推动力,将整个囊壁洗涮干净。 虞古闭着气,朦胧的眼睛看到吴心巨大的红色身影朝着这个方向游曳而来,但是逆风逆水让她只能前进寸许。 经过几轮撞击,伊田已经昏迷不醒,他和一直傻呆呆的温云亭二人在魏伯阳的结界保护下,被风浪推着向前猛冲,激烈的旋转让他们东倒西歪。虞古眼睛抽搐,分心想了想伊田会不会撞坏了脑子。 然而此刻她最该担心的是自己和魏伯阳,二人没有任何保护,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在海水中一直要保持闭气状态,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这就如同一条没有目标的路,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到达终点,永无止境是一种无望的煎熬。当闭气到达她的承受极限时,她是否还能坚持下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45、鲲霾十二 海面上漂浮着一大片不见尽头的黑雾霭,混沌模糊,琢磨不定,老水手这中诡异的环境,通常都会选择绕道而行,避之远之。 一艘巨大的船,船长四十丈。船体横向以密距的肋骨与隔舱板构成,使得船身结构坚固,纵向一根完整的粗壮龙骨贯穿首尾,将船身优美的弧线提升到极致如此规模巨大的船,能找到这样一根完美的主龙骨实属不易,世间也难得第二个了。加之纵向的龙筋,与肋骨形成均匀的网状结构,将船侧板固定,增大了船体的结构强度。舵板上开有成排的菱形孔,操纵省力。 船上梁拱小巧,甲板脊弧较低,保证了最佳的适航性能和最完美的续航力。 船首尖如钢刀,气势凌人,船体修长,媲如水中剑鱼,行进的速度是普通船只的几倍。船身巨大,吃水较深,极速的将水推开,让船身保持一个平稳的速度向前推进。 船身高大威猛,载重量大,是普通船只的三四倍之高,用料上是上等的樟木和乌婪木,黑金色的铁钉连接铆牢,铆钉之上的图腾徽标现实了它的尊贵地位,女魃的战神图栩栩如生。 中间立着三大主帆,首尾各设多个副帆,借着西北风迅速向着东南方行驶。上下由小到大三连排的帆张开,上面赫然绣制着一个卓字,还有一个醒目的女魃徽标。 “血王,前方出现一片黑雾。”一位皮肤黝黑的船长战战兢兢的报告。“有些古怪,我们,绕道而行吧。” 卓一凡一身黑衣完美的呈现出他的强健体魄,难掩他由内而外的神秘和霸道气息。他的一只手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中拿着一本书,但是视线飘远。他动了动脖颈,仿佛望着东南方有些麻木了,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微扬下巴,薄唇轻启,眯了眯眼看着弓着身子站在他对面的船长。 此人除了皮肤黑亮,头发卷曲油亮,整个人都带着一种亮光,只是一双眼静浑浊,透着事故c老道的精明劲。他的身上穿着一件看不出颜色的铠甲,腰间佩戴许多的骨头挂件。一把巨大的板斧赫然醒目,由于长期被血迹浸染,铁质的斧头显得越加黑红,但是看得出主人精于打磨,锋利的刃黑亮耀目。 “绕道而行?”卓一凡语气淡淡,但是船长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他眼神偷偷的看了一下在血王身旁静立很久的二人,这二人一直贴身跟随。他们极具代表性的容颜有很高的辨识度,看似温和c亲近,实则他们可是血城响当当的狠角色。鹤发童颜的念瞳和红发妖颜的阎明,据黑市消息传,他二人手下掌握着两只神秘的队伍,杀手无情,探子灵通,掌握着整个血族权贵大大小小的消息,说让哪个消失就让哪个消失。 他常年在刀口上舔血,来往的过客数不胜数,自然有知道这些暗密消息的来源。而他现在面对的血王绝对不像传言里的那样,是一个被温氏派系逼迫的无力退位,已经没有任何号召力了的落魄血王。他带领的这批精英队伍,还有高手如云的护卫,已经忠实的心腹大将,以及他身上独有的霸气和王者姿态,让人无法忽略,他其实还是那个让人敬畏的血族的“王神”。 卓一凡抬眼看他说:“这雾气能奈何?”他顿了一下,又问:“你没有把握过去?” 一连三个质问,让对面的船长面色有些难看,他呼出一口浊气,露出挣扎之色而后不得不直接了当的说:“我是没有把握。” 他指着前方的大片雾气对卓一凡说:“这雾并非单纯的雾,据我多年的判断,此雾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鲲霾。它看似如雾如霾,但实际上它是海中最庞大的怪兽,可以吞噬一切。它可以通往另外的广阔空间,一旦进入它的领地,就很难活着出来。” 他一口气将所要说的话说出来,屏住呼吸不再多说。但是他的内心开始不安,他不敢看血王的眼睛,因为世人都说血王的眼睛可以看透一切人心。他怕被看破,被血王识破他的胆怯。 虽然克制着揣摩,但是他依旧无法克制的想,万一血王执意要闯入黑雾,他该当如何?但是他清楚的知道,如果拒绝或许立刻就会脑袋搬家,但是若是进入其中,也未必能活着出来。正在他进行着激励的心里挣扎,做了最坏的打算准备豁出去,闯一闯鬼门关时。 悠扬的低沉我的声音响起了,这一声将快溺水的他拉出了水面,得以呼吸一口气。 “鲲霾吗?”卓一凡淡淡的笑了笑,拿起他常不离手的水晶杯,晃动几下,一口饮尽。 船长又一次沉入水底,他机械的点了点头,提着一口气说:“我们先向正南方行进,绕开这片黑雾,再回正东南向,应该比预计的行程只晚半天左右,若是穿过这片黑雾,时间就无法保证了。” 常人遇到困难阻碍,会选择绕道而行,在不确定的事物面前,多数人都会选择有把握的事,而会避开不确定的事,即使具有赌徒精神的人,也少有拿自己的性命做赌的,这位船长也一样。 黑雾几乎笼罩了大半的海域平面,若是避开,耽误半天时间只是保守估计,也许时间要更长。 卓一凡看了看前方的黑雾,黑浓低沉,接天连海,变幻不定。他就这样看着,浓淡转换间勾勒出一张绝美的面容,仿佛召唤着他进入其中。 他眼神有些迷离,虽然面色平静,但是他握紧着水晶杯的手指泛白,青筋凸起,从此可以看出,他的内心正经历着斗争。“继续前行”的话在唇边打转,但是理智让他紧绷着面,一言不发。 船长弓着身,抬头偷眼看着卧榻上的卓一凡,当他看到他眼中复杂的笑时,他心咯噔一声,将目光投向了一直静立不语的念瞳和阎明。寄希望于这二位血王心腹给他说上几句话,但是显然二人并没有这个打算。 他将目光落在一只不停的回旋飞舞的巨大的鸟身上,从他们启航进入这片海域,这只鸟就一直尾随。它的叫声如犬吠,每一次吠叫,他就会有一种在陆地的错觉,被这只长舌的鸟叫的心惶惶。而且此鸟艳丽华美,飞舞的时候有火光围绕周身,他不免就会担心,若是它落在船上,会不会将船烧着了。 每一次巨鸟俯冲而下,他总会将心纠起,他心中有疑问,然而血王对此置若罔闻,显然他识得此鸟。他虽然好奇,但是他知道一个不惹是非的道理,就是多看多听慎言行。 静默僵持了许久,念瞳轻轻咳一声,将卓一凡的思绪拉了回来。 “按你的计划,只给你半日的机会,若再拖延,将你自己钉在那桅杆好了。”卓一凡说完将水晶杯在台几上一放,一甩衣袖,抬头朝着琅玱望了一眼,起身走向船舱。这几日他们连夜奔航,卓一凡一直都没有休息,现在离到达圣域还要晚些时日,他决定好好休息一下。 卓一凡进入船舱之后,船长得了应允,连忙安排收帆,迅速改变航向,绕道而行避开黑雾,一刻都不敢耽误。 阎明苦笑一声,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小声的对念瞳说:“我刚才捏了一把汗,真怕血王就这般不管不顾的冲入黑雾之中。” “有神鸟在,它会指引我们的。”念瞳闭目养神,双手置于身前交叠着,他倒是安泰自若些。 “神鸟?我看它就是个摆设,哔哔哔的不停叫。不是说它会给受封者羽毛,召唤海兽,引路到圣域吗?为何我们要这般渡海。”阎明小声说。 念瞳呵呵一笑,“受封者,哪个是?没有经过认可的受封者都不作数。神鸟可不是随意差遣的,你还是慎言吧。” “血王这般要去神域,会不会为了那个女人。我总觉得血王和以前有些不同了,时常看着天空。”阎明拉着念瞳,他的话多,语速也快,说完就盯着念瞳看,等着他说话。 但是念瞳只是鄙视的瞟了他一眼,半天也不语,最后丢下一句话,“管好自己的事,慎言。”而后他转身走开了。 “哎,你,这就走了,再聊会吧。这大海好多水,也没个特别的,真是无趣。”阎明说着追上念瞳,继续唠叨。 航船继续前行。由于船身巨大,尾大不掉。强行改变航向就要经过几番周转,待到调整好方向之时,黑雾已经离的很近了,若是再晚一点,可能就要被黑雾吞噬了。 船长捏了一把汗,督促船员加快速度,他脾气暴躁的对其他船员吆喝着,动作稍慢一点他就甩出一鞭呵斥。与他的命相比,这些低等的奴隶就如草芥。 就这样在高喝中,船向着南方渐渐驶远了。 这艘巨船走后不久,黑雾变得越来越大,几乎将半边天都遮蔽了。突然一个霹雳,轰的一声响起,巨大的水柱从海底喷射而出,海底火山爆勃而出。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46、龙吟风啸 狂风大作,暴雨如注,黑雾低压暗沉,刚刚还大好的天气一转眼就变了模样。云很低几乎与海黏在一起,灰c黑c青色的大线条勾画出天c雾和海的色彩,天地间被层灰蒙上了颜色。 刚才还坚固c巨大的船被埋没在海水中,船身起起伏伏,一波波的巨浪将船砸入水中,船头又被巨浪掀起,动荡不安,浪追堵了浪,拍击着浪,船身摇摇晃晃c浮浮沉沉。 低气压,让人胸口发闷,风暴以及巨浪让人们陷入恐慌。 “快将帆降下来,快,拉起气囊。奶奶的,都麻溜儿的。”船长吆喝着,他推来舵手,亲自掌起了舵。迎着巨浪而上,旋转舵轮,一个大转弯,从巨浪之中冲出。还没平稳就又被另一个巨浪淹没。 海浪冲击着甲板,灌入船中,将收帆的人掀翻在地。又一批人冲上来合力拉起绳索,使劲的向后,快速的结实船绳,在船板上的套钉上固定,将帆奋力的收拢。 “拉尽。” “妈的,风浪太大了。” “这鬼天气说变就变。” “你手快点,生瓜蛋子,娘们儿一样。” “闭上你的狗嘴,小心爷爷锤死你。” “留着力气加点紧,哪里那么多废话。” 吵闹声响亮,水手们配合利落。 风大,阻力也大,几十个身材魁梧的精壮汉都无法将主帆收拢。几个人功夫了得,手快胆大的,腾腾的爬上了桅杆,上下配合将帆收拢。 “拉。快拉。” 帆刚刚收到一半,卷起的一波巨浪将船桅杆撞断了。 咔嚓,嘎嘎 “啊!快闪开。”有人高呼,但是声音被浪声和暴雨声吞没了。桅杆从中间应声而断,一片混乱,巨大的木杆向着船上砸了下来。 轰隆一声,紧接着海水倾泻而下,众人纷纷避让c逃遁,抓紧周围的一切,但是有些依旧被撞飞在船板上。甚至被海水带入深渊,现在无人理会坠海之人,都自顾不暇。 “救我。” “啊” 桅杆上人最为不幸,他们不是被巨浪吞没,就是被桅杆瞬间下落给震飞出去,不知所踪,生死未卜。侥幸的摔在船上的,也是昏迷不醒,身受重伤。 “稳住,这点风浪算个球,老子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船长大声吼道,任凭浪拍在他的身上,脸上,他就如同一个钉子一般,钉在了舵前。 “船长,桅杆断了,好几个兄弟落水,我们的船。” “闭嘴,没规矩。我不瞎,快去干活,想死我就先结果了你,废话那么多。” 他对着不远处正加固桅杆的几个兄弟说:“度过这鬼天气,老子和你们大口吃肉,上等的血饮让你们畅饮。” “好嘞。”欢呼声附和而起。 “兄弟们,拿出我们的勇气,与这天斗上一斗,不斗活不得,斗就不畏死。干不干?”船长在脸上胡拉了一把水,将乱遭的头一拢,将舵轮大力斗转,从浪头飞了出去。 “干。”几个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被击出了血性。 这样的恶劣天气虽然不是最糟糕的,但也是足够惊险的,然而常年在大海中,见管了风浪,每一次他们都是在生死之间航行。若是那一次海上没有风浪了,那才叫不正常。 黑亮皮肤的船长哈哈一笑,边掌舵边唱起来,他的声音如同破锣,但是在一刻鼓舞着众人。 “呦呵嘿,拉起帆,摇起浆,满罐的金子抱胸膛,呦呵嘿,风不惧,雨不惧,出点了力争口气。呦呵嘿,生英雄,死鬼雄,卯足力气震破了天。” 众人加入行列,在调不再调的都开始吼唱,似乎只有发声才会让他们彼此有安全感,巨浪抽打在他们的皮肤上,冷凉的海水腥咸刺骨,破裂的皮肤被沙的生疼,然而他们都不在乎。此起彼伏的歌声在浪中震荡,船员被鼓舞了,他们各自忙碌着,将巨大的兽皮囊绑缚在船周围,以增加浮力。拉近绳索,固定桅杆。 船舱周围众多护卫抓稳了围杆,一直保护在周围,这船装载着百余人的精英护卫,面对动荡不安的海水,他们面无表情。 巨大的海浪撞击在船舱之上,发出哐哐c轰轰的声音。 在一间看似简单,但是极整洁的船舱中,念瞳和阎明坐在卓一凡的下首。 他们也听到了外面的歌声c浪声c风啸声。 “外面狂风大作,主桅杆断了,已经半个时辰了,风浪依旧不见小。”念瞳皱着眉头,出海最忌讳说不吉利的话,虽然念瞳有所担心,但他只是淡淡复述了一下情况。 阎明端坐一旁,他虽然平日话密,然而形式不乐观,环境不利,他又不懂航行,知道不可冒失乱言。 他表情严肃,不发一言的看着念瞳。 卓一凡依旧安稳的靠在榻几上,眯着眼睛侧耳倾听。 啪,嘭,啪,嘭。声音错落有致,一波一波的叠合交替,似乎从某个中心坠落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巨浪向周围波及。或者是一种气浪冲击着海水,形成了这般疯狂的海啸。 卓一凡心潮平静,并没有专心听念瞳的话。然而,他在海浪的咆哮中突然听到一个声音,这个声音不是海浪声,也不是人的声音,曾经在哪里听到过。 他猛然睁开了眼睛,坐起身。 念瞳以为他准备出去,心中一惊,打算阻止。但卓一凡手指抬起,做了一个静音的动作,继续细听。 “龙吟之声。”他说。 “那日出兵伐巨人族,也曾听到这龙吟之声,血王带领我军大获全胜,今日听到着龙吟之声,定会安然到达圣域。”阎明内心狂喜,他似乎也听到了,激动的说。 从起风开始,他就有些担忧,琅玱神鸟开始一直在周围,这会儿突然就不见踪影了,这说变就变,说黑就黑的天,实在让人难以琢磨,还有行踪诡异的鸟也让路途变得复杂。 “龙吟之声,出去看看。”卓一凡批起衣服就准备看看情况,确实如阎明所言,他也觉得是吉兆。上次听到龙吟之声,大获全胜,这一次呢? 说着卓一凡已经出了舱,船还在摇晃,但是风浪小了,黑皮肤船长驾驭能力很有一手,经过几轮挣扎,他终于将船带离了中心区,距离危险点越来越远,风浪就渐缓。 卓一凡的黑袍被风吹的咧咧作响,他傲然立于船上,仰头看向水面。但是黑云密布,低气压让天空和海洋连在一起,根本无法辨别。 龙吟之声就是从他们刚刚驶出的“鬼门关”传过来的。但是却没有任何影踪。 “首领,外面的雨太大了,你先回舱里吧。”念瞳为卓一凡撑着伞,风将伞吹翻了。“目前海浪的锋芒正胜,风雨交加,还是回去吧。” “是呀,王,外面雨和浪太大,你刚刚出关,还是等风平浪静再查看。”阎明也劝。 二人多年与血王相伴, 卓一凡看了二人一眼,二人被这一眼差点穿透,他们齐齐后退,不再多言。 “该来的会来的。”他最后看了一眼,进入床舱,将湿漉漉的防雨披风丢在一旁,又回到榻几旁,仰头继续倾听。 从声音的距离判断,确实离他们极远。 “这龙吟声与那日的声音相同,应该是同一物发出的,是何物呢?”卓一凡随口问。 他这般一问,随后而来的念瞳和阎明齐齐一拜。 “属下失职,未能查明此物。”念瞳说。 “属下也未能查明此物。自那日出现龙吟之声,属下就四处派人寻访c调查。但是无人见过古怪可疑之物,更没有人听过龙吟的声音。”阎明摸了摸鼻子。 “没有人听过?你们二人可曾听到?”卓一凡突然问到。 “不曾。”二人对视一眼,坦言说。 “哦?”卓一凡额头的一缕湿发在眼前飘动,他用食指挑开,看着二人说。“原来你们听不到?罢了。” 卓一凡继续聆听,龙吟之声离他们越来越远了,带着暴躁之气,他淡淡的笑了一声看向外面。 风已经渐渐平息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47、龙吟风啸二 啪,嘭,啪,嘭。声音错落有致,一波一波的叠合交替,似乎从某个中心坠落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向周围波及,掀起了骇浪。浪冲击着海水,形成了这般疯狂的海啸。 卓一凡并没有专心听念瞳的话,外面的一切他都清楚的知晓,在海中航行,一切都看天气,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然而,他在海浪的咆哮中突然听到一个声音,这个声音不是海浪声,也不是人的声音,曾经在哪里听到过。 他猛然睁大了眼睛,坐起身。 念瞳以为他准备出去,打算阻止。但卓一凡手指抬起,做了一个静音的动作,继续细听。 “龙吟之声。”他说着眼中闪过一丝讶然。 阎明内心狂喜,他在大腿上一拍,激动的说:“那日出兵伐巨人族,王也曾听到这龙吟之声,而后带领我们大获全胜,今日再听到这龙吟之声,我们定会安然到达圣域。” 关于龙的传说只在古籍中有只言片语的记载,“龙,鳞虫之长。能幽能明,能细能巨,能短能长。春分而登天,秋分而潜渊。”龙的变幻无穷,让世人难测。管格别传曰:“龙者阳精,以潜于阴,幽灵上通,和气感神,二物相扶,故能兴云”。 这般变化无常的气象,定是有非比寻常之物出现。 “去看看。”卓一凡披起衣服准备看看情况,如若像阎明所言,上次听到龙吟之声,大获全胜,这一次呢? 卓一凡大步流星,已经出了舱,风还在呼啸着,船身剧烈的起伏,让几人随之摇晃,但是风浪渐小。黑皮肤的船长驾驭能力很有一手,经过几轮挣扎,他终于将船带离了中心漩涡区,距离危险点渐远,风浪也就渐缓。 他的黑色雨袍被风吹的咧咧作响,巨大的兜帽遮住了他的面容,雨水噼里啪啦的敲打在他的身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傲然立于船上,手紧握住桅杆看向水面、天空。黑云密布,低气压让天空和海洋连在一起,根本无法辨别。 卓一凡闭目细听,龙吟之声就是从他们刚刚驶出的“鬼门关”传过来的,但是周围黑压压的,没有任何影踪。 模模糊糊的似乎有红色的影子,又似乎有一个太阳一般的白点,黑金色的一座山正向他们的方向移动,而红色的影子在海浪中上下起伏。 卓一凡的红色眼瞳窥视着后方,在浓黑的雾霭之中看到一个红色的幻像,他没有见过龙,但是他思维中勾勒的龙应该是黑色或白色的。飘忽不定的红色影子因此就认为是海中的巨蛇。 “你们看到了那个红色影子了吗?看到清是什么吗?”卓一凡血瞳发大,努力想要辨识出,但是红色影子速度太快,眨眼间就隐没在海中了。 “王,我们的眼和你比,就像瞎子一样。我就看到黑咕隆咚的天,和黑了吧唧的雾霾,还有混沌不清的海水。”阎明抻着脑袋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到任何东西。“但是我好像看到一颗白色的流星,一晃而过,速度极快。” 卓一凡哼了一声,不与他计较。 “白色?我模糊的也看到是红色的影儿。”念瞳皱着眉头说:“是海蛇?” “这就是那船长说的叫鲲霾的怪物吧,还是挺恐怖的,刚才真得很险。看来他还有些见识。”阎明将目光投向正掌舵的船长。见到船长也正向这边看过来,咧着一口大黑牙冲着他们示意。 阎明皱皱鼻子,回了他一眼。 脱离了鲲霾的那团怪圈,风浪小了许多。船员各自还在随时检查周围的绳索。将巨大的木桶堆在船板周围,边唱边忙碌着。 “躲过这次风雨,给他们些赏赐。”卓一凡还在盯着黑雾中看,但是红影和白色的流星都没有再出现过。 “首领,外面的雨太大了,你先回舱里吧。”念瞳为卓一凡撑着伞,没几下风就将伞吹翻了,吹飞了,风声盖过了他的声音,他不得不提高音量。“目前海浪的锋芒正胜,风雨交加,还是回去吧。” “是呀,王,外面雨和浪还是很大,你刚刚出关,待风平浪静再查看吧。”阎明也劝说,他的头发被雨水打湿,一缕缕的贴在头皮上。 卓一凡看了二人一眼,二人被这一眼差点穿透,他们齐齐后退,二人多年与血王相伴,知道他的脾气,见他拧眉不敢再多劝。 卓一凡望着身后的黑云,巨浪还在后方翻滚,彼处和此处竟如同两个世界。那一边如同黑色的地狱,这一边似乎踏踏了圣洁的海域,黑云散去,露出一点一点白色天空,阳光明媚的透射下一条一条的线,将海平面照亮。 “该来的会来的。”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他转身进入床舱。 立刻有侍从为他将湿漉漉的防雨披风脱下放于一旁。卓一凡回到榻几旁,仰头继续倾听。 “这龙吟声与那日的声音似乎相同,应该是同一物发出的,莫非世间真有此物?”卓一凡随口问。 他这般一问,随后而来的念瞳和阎明齐齐请拜。 “属下失职,未能查明是何物。”念瞳说。 “属下也未能查明是何物。自那日出现龙吟之声,属下就四处派人寻访、调查。但是无人见过古怪可疑之物出没,更没有人更近距离的听过龙吟的声音。”阎明摸了摸鼻子。 “没有人听过吗?”卓一凡问。 “这龙吟之声不是寻常人有幸听得见的。”念瞳说。 “哦?”卓一凡额头的一缕湿发在眼前飘动,他用食指挑开,摆摆手对二人说:“罢了,下去吧。” 从声音的距离判断,龙吟之声离他们越来越远了,带着暴躁之气。卓一凡唇角抿紧,手握成拳看向外面,思绪飘远。 半个时辰之后,风渐渐平息了,海面又恢复了平静。 伊田揉了揉有些晕眩的头,他浑身如同被爆揍了一顿。他眼睛还没睁开,就低低的哎呦几声。 周围极其安静,他嘣的一下惊坐而起,一转身差点掉到海里去,吓出他一身冷汗。 眼睛向四周看了看,发觉自己躺在一条船上,船身破旧,但好在还算结实,温云亭就在他旁边时,气的一脚蹬开。 发觉萧子良、贺兰弼浑身湿透,昏死了过去,直挺挺的躺在船上。 其他人呢? 他猛然回头,就看到了站在船尾的白色的身影,他的光辉似乎比太阳还要耀眼。不用猜伊田也知道,那是他心底最崇拜的魏伯阳。而且毫无疑问,在他身边躺着的,定是他无形之中默默守护着的虞古,那个女子相貌绝美,由内而外的闪发出太阳般的温暖。 太阳? 这一翻折腾让伊田彻底清醒了,当他看到灰色的云彩后面虽然少的可怜上白色天空,还有一丝丝太阳的影子时,激动的差点哭出来。 “我们是活着出来了吗?终于出来了吗?我们终于出来了。世人是不是要为我们记录上一笔,从鲲霾口中生还的人,我们可是第一批人。”伊田爬起身,一瘸一拐的看向周围。他的头上被撞得流血,但是他顾不上疼痛,完全沉浸在兴奋之中。“话说回来,我们是怎么出来的。我只记得一股气流冲击而来,而后我就猛了。” 吴心的红色龙身在海底一跃而起,化作了人身,将一个人丢到船上,正是温不火,没有什么呼吸的样子,应该是死了。 大白的身形也瞬间出现在船上。听到伊田大赞魏伯阳,他就心中不爽。 “呆瓜,有力气在这里哇啦哇啦,不如找点吃的。”大白一撇嘴,瞪了他一眼。 “圣子,你这般一说,我还真觉得饿了。”伊田抱着肚子,此时才觉得晕头晕脑。 他们这般从莫名奇妙的被困入鲲霾以来,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少个日夜,从他咕噜咕噜的肚子抗议声,和腿软、心慌的程度看,他们已经至少三天没吃东西了。 “这茫茫无际的大海,到哪里找吃的呢?”伊田讪讪一笑,依旧好奇的凑到魏伯阳身边问:“道爷,你真神,你怎么知道我们能出来?我一度怀疑我们将要死在里面呢。” “瞎猫碰上死耗子,碰巧了而已。”大白阴阳怪气的说。 魏伯阳也不生气,他笑着说:“我已经观察过了,我们从胃囊进入深处,就无法听说风声了,而且空气中海水的味道变得淡了,如此说明我们在鲲霾身体深处了。贺兰弼被困的触手应该就是鲲霾的某样器官,我们所在的就是鲲霾的肠壁区,而突然而至的风就是鲲霾体能形成的浊气,我们就是被这些浊气带着一起排出体外的。” “什么?你的意思我们是被鲲霾放屁放出来的。”伊田瞪大了眼睛,刚才还欢欢喜喜,一听魏伯阳的解释,立刻憋茄子了。“呃,好恶心。” “恶心个屁,能出来就好。”吴心哼了一声。指着似乎没有气的温不火说:“那一个可能死了,他半道醒了作妖,弄的我牙疼,让我一气之下,吐海里去了,这会救上来的可能也晚了。” “死了就死了,不少他一个。”大白冷冷的说。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48、龙吟风啸三 海面平静如镜,似乎昨夜的惊涛骇浪都不曾发生。堆积在海上的几艘破败的船倒翻着,断板残片漂浮在海面上,为这一无无际的灰蓝色的海面增加了几笔不一样的色彩。 虞古抱膝而坐,回忆起被雾鲲体内气浪冲击出来的场景,胸腔的空气被挤压,眼前一片漆黑,身体中的光被片片抽离,那种行走在生死边缘的窒息感,依旧让她后怕。极限之时,腥咸的海水灌入口中,让她的嗓子火烧火燎,神智模糊。除了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让她感觉自己还有一点点真实的存在感以外,她的世界陷入了黑暗。 她清了清嗓子,咳了几声,抬头看着魏伯阳,从这个角度仰望着他,优美的下巴饱满圆润,长而黑的头发衬得他的皮肤白皙干净。 魏伯阳接受到虞古的视线,低头看着她,四目相对,二人只是静静的笑着。 虞古看向海平面上的光,黑色的浓雾飘远了,她说:“我以为自己会死。” “不会,有我在。”魏伯阳低头,在她的头顶上轻轻按了一下。 “下次不要再以身试险了,刚才真的太危险了,你的伤还好吧。”虞古看了看魏伯阳手臂,那上面一定还有一个巨大的齿印。 就在他们浮出水面的时候,一张巨大的口可吞天地,钢牙如锥,黑雾笼罩,迷糊了他们的视线,伊田等人的结界球被一个黑洞吸了进入,吴心身形巨大,在海中游弋,竟不知不觉,也一头扎入黑暗中。 魏伯阳见雾鲲来势凶猛,不顾危险,挥剑迎击。雾鲲身形调转,飞跃而下。顿时巨浪翻滚,天地变色。疯狂的海开始咆哮,犹如万匹战马踏蹄奔跑,滚滚烟尘起舞翻腾,天地颠倒。 雾鲲身形巨大,动作迅捷,它狠狠的咬住向魏伯阳的胳膊,鲜血染红了他白色的衣袍,那一刻虞古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咔咔声。 魏伯阳面不改色,将虞古从它的巨口中拉出来,不顾胳膊上的伤,挥剑劈向雾鲲。他那一剑发出的凌冽剑气,让周围的空气都凝结、冰冻,雾霾的动作因此滞缓了。 他紧接着又是一剑,将雾鲲掀起的巨浪劈开,瞬间移动将雾鲲中间的一颗牙齿震断。雾鲲开始疯狂的翻搅,扑向魏伯阳。 吴心趁机在它牙齿断裂处腾天而出。朝着雾鲲猛烈撞击。轰隆轰隆之声,黑雾一丝一丝的散去,露出了雾鲲的狰狞面容。雾鲲被撞的晕头转向,它的头巨大无比,与天相接,与海相连。开始向着他们疯狂的反扑。 雾鲲的头顶长了一只橙色的眼睛,被它望上一眼,就会沉沦,迷迷糊糊的想要自己走进它的口中,这也是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可以逃离雾鲲的秘密。 雾鲲不是只吞食,它也排出,但是它排出之后会再度吞食。它的眼睛让所有有生命的人和兽无法摆拖这种怪圈。 虞古惊呆了,她一直被魏伯阳死死拽着,仿佛被吸进去了一般。那一刻她明白了,第一次误入黑雾之时,她曾经见过这双眼睛,就是被这双带着魔力的眼睛看着,她就一动不动的甘愿被吞食。那一刻她甚至不记得原来魏伯阳曾经阻止过她,似乎自己还曾经射了他一箭,那一箭刺穿了他的胸口,他唇角流出的血是那边的鲜红。 当她回神站在海兽脊背之上时,还在想为什么魏伯阳会突然消失了。原来雾鲲就是一种精通幻术的怪兽,它利用幻术让人迷失自我,不知不觉中封闭在它的囚笼中,无法自拔,找不到出口和方向。 若不是魏伯阳不受迷惑,慧眼如炬,剑气如龙,封住雾鲲的狂猛攻击。吴心巨龙的身形变幻莫测,将黑雾一层层剥离。黑雾消散之后又再度凝结,虞古从小就练就夜视眼,黑暗中她看清了,抬手一箭射向雾鲲的橙红色的眼睛,一招中的。 一声惨烈的哀嚎,海水瞬间变红,黑雾渐渐变得浑浊不清,最后消散,海上渐渐恢复了平静。 魏伯阳望着远方,淡淡的笑了一声,“无碍,只是小伤。”他的手臂不自然的抖了抖,可以的弯转,手指下垂。 虞古眼中带着疼,心中愧疚、自责的无以复加。“那一箭,我想起来了。” “不要自责,我无碍。”魏伯阳看着虞古,眼中的温柔让人沉溺。 虞古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上面的一滴橙红色的血渍,就雾鲲眼球爆裂四溅出来的。 她莞尔一笑,低低的说:“你该修你的大道,不该和我们在这里浪费时间。” 终究还是会离开的。 “我会守护你一生一世。”魏伯阳淡淡的说,声音有些远,他的唇似乎都没有动,虞古甚至怀疑这话是自己想象出来的。但是魏伯阳眼中的那中坚定,让她回到了现实。 “一生一世到底有多长?”虞古犹豫的问。目光不移的看着魏伯阳。 “一生一世就像我的头发,数也数不尽,数都数不清。”魏伯阳含笑说着,正吹来的风将他的头发荡起,黑发浓而密,带着一种丹香之气,这是他骨子中都带有的独特淡香。丝丝缕缕的钻入她的心中。 虞古被他的话说的流出了眼泪,她睁大了眼睛,让海风将泪水吹干,她的眼圈粉红,掩饰不住她内心的感动。 她带着笑,开着玩笑说:“那等你的头发都掉光了,是不是一生一世就结束了。” 魏伯阳看着她,良久。远处大白和吴心不知道因为什么又开始斗嘴,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讨论演变成争吵,最后竟然动起手来。你追我打的,搅和着周围的海水不再平静。 轻轻的一声叹息,魏伯阳笑了起来,他说:“头发光了?我对做道士比较有兴趣,虽然我不吃肉也不喝酒,但是做和尚,没考虑过。” “呵呵”虞古被魏伯阳的话逗笑了,她咯咯的笑了起来,她捂着肚子,眼泪都快出来了。 笑了一会儿,虞古站起神,眼神灼灼的看着魏伯阳说:“那这般说,你的头发永远在,你就会永远陪着我,直到我死。” 魏伯阳低头看着长高到他肩膀的虞古,她圆润的鼻头有些红,眼周围因为笑的久了,呈现粉红色,她长长的睫毛微卷,眼睛明亮,黑色的眼瞳中全是魏伯阳的影子。她的粉唇微微撅起,软弱的唇瓣在她溺水呼吸不畅时,他才刚碰触过,不知道那时她是否还有意识。 魏伯阳眼中含笑,他说:“你还小,不要说什么生死,要好好活着。” 他并没有正面的回答虞古,只是这般说着,这让虞古的心一沉。她搅动着手指,突然居然手中全是汗,心似乎要跳出胸口,她在酝酿着一句重要的问话,这句话在口中萦绕不断,无数次的重复过几千遍,几万次,每每想要说出,都让她的舌头打结,成了哑巴。 这一次她也努力了好多次,二人之间被一种极度冷的安静包围,虞古才鼓起勇气,她磕磕巴巴,声音如同蚊子一般,她做了几次深呼吸,最后终于吐出了一个音节。 “伯阳,我觉得。”虞古吞咽了两下口水,觉得喉咙发炎,说出的话沙哑、低沉,像是掺杂了一把沙子。“我我。” “嗯?”魏伯阳歪着头,背着手,身材挺拔,白色的袍服让他的身姿飘逸化仙。他看着虞古,等着她下面的话,睡凤眼中带着一种鼓励。 “我”虞古说了半天,觉得脑中一片空白,“我”说了半天,“你”想了半天,中间的那个词就是说不出口。 最后她气恼的还是闭了口,还是算了吧,免得徒增他的烦恼。 “怎么不说了。”魏伯阳的眼通透无比,一切都无法逃过他的眼睛。他依旧带着鼓励的看着虞古。 那一刻虞古的心漏跳了。 “别这般看着我,你的眼神让人沉迷。” “沉迷?为何沉迷?”魏伯阳眼中带笑,他静静的注视着虞古,如同她是他心头的肉,手中的宝。 虞古眼睛抽了抽,她觉得今天的魏伯阳有些奇怪,她皱着眉,结果被魏伯阳重重的敲击在脑门上,当即她鼻子就有些酸。她吸了一口气说:“我心悦你。” 这一句已经酝酿依旧的话,这般顺溜的就说了出来,说完之后,她就张大了嘴巴,样子别提多羞涩了。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呵呵。”虞古将头发至于耳后,低着有不敢看魏伯阳。不知道是不是怕听到他的回答。 “哦?还有别的什么意思吗?”魏伯阳的笑容扩大,目光柔情的盯着虞古的窘态。 “没有,没有,我崇拜你。你道法厉害,我要向你多学习。”虞古的脸红的像柿子,摆摆手,就准备避开他灼灼的目光。 结果她的手一把被魏伯阳抓住,魏伯阳饶有兴味的盯着她粉粉的脸看,娇柔的面上带着羞恼、尴尬。 “真的吗?”魏伯阳问。 “你说什么,我去大白那边看看。”虞古说完,甩开魏伯阳的手,逃一般的跑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49、龙吟风啸四 “把那艘船翻过来,兴许还能用。”大白站在一块烂木板上对吴心说。 “这怪物真能吃,这么多破烂船,也不怕撑死它,看看这一屁的烂木头,真不知道它是什么造的。”看着满眼的浮木和船骸,嘟囔几声。 “这么破的船,还怎么用,白费力气。”吴心从海底冒了个泡,声音低沉,不满的说。 她的龙身已达十米,隐约在海中只能看到一个红色的水影,波光粼粼的龙鳞闪烁着琉璃的华彩。巨浪一阵翻滚,白色的浪花激起,倒翻的船哗的一声,被翻转了过来。 但是由于吴心的力度太大,一尾巴卷起来,推出去,船猛然晃动起来,紧接着咕咚咕咚的沉入了海中。 一道红影闪过,一个身穿红衣的美艳女子站在了浮木之上,黑色的长发披垂而下,拖曳在身后。吴心身形一转,眉眼间带着娇媚,顺手将长发绾起,将一根木叉子插在头上。当她看到沉下去的船,有些歉意,又有些心灾乐祸的摊了摊手说:“哦哦,我就说吧,这么破的船,能用才怪。” “你说让我说你什么好呀,你这个女人,不是该温柔些吗?你那么大力,不沉才怪。”大白眼一横,又气又怒的看着吴心,他指点着另外的几个看似完整的船,但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出就被吴心怒吼打断了。 吴心掐着腰,头发一甩,抬头挺胸,指着大白骂:“你个没良心的,这破船在鲲霾体内那么久了,肯定腐败的不能用了,还怪我不温柔。我浑身上下哪里不温,哪里不柔。那边还有一艘,你自己试试吧,老娘还不管了呢。” 她身材饱满,玲珑有致,说完一摔袖子,红衣飘飞,她撅着嘴巴,瞪了大白一眼,笑着等着看好戏。那一眼如她龙身的鳞片一般,闪耀过目。 大白嘴角跳了跳,看着另外一艘比刚才沉没的船小很多,而且破很多的船,皱起了眉头。船侧面的甲板上有一个大洞,船板生霉,桅杆也断了,怎么看都觉得这船是个废的。 “那几艘破成那样,岂不是沉得更快,就算能用,我们这么多人,这么小的船,风一吹还不翻了,还去个毛圣域。”大白说着啐了一口,动作迅捷的在几块烂木板上跳跃。他来到那几艘破船旁,这些船已经有些古老了,散发出一种酸腐的气味。 他屏住呼吸,在鼻前扇了扇。一眼瞟到远处的白色身影,不远处的魏伯阳身穿白色的道袍站在一条断船上,他的身边正是虞古,虞古抱膝坐着,二人一高一低的,背对着这边,阳光照在他们的白袍上,周围的光晕让空气有一些扭曲。 他握紧了拳头,心头生起一种邪火,向着那个方向迈了一步,而后又退了回来。 “个佬子的,聊,聊,有什么好聊的。” 吴心将目光移向他所看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羡慕。好一对郎才女貌,吴心想着,眼中带笑,被大白那边的动静拉回视线。她哼了一声说:“哼,嫌船破,那你就游过去得了。” 大白翻了一个白眼,他在昏迷不醒的伊田身上踢了一脚,将脚在他的脸上摇晃几下,嘟囔一句:“撞傻了吧,还不起来。” 说完他跳上其中的一艘破船,开始用手中的大铜钺修补船,他叮叮当当的敲着,眼睛还不停的瞟向魏伯阳和虞古那一边。 “聊半天了,哪来那么多话,看看笑的,牙都露出来了。”大白气恼的说。 “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酸味。”吴心在一旁抱臂看着大白别别扭扭的态度,心中一扎,但是她笑的灿烂。 “少废话,快过来帮忙。”大白横了她一眼。手下的动作不停,一直在船上钉钉补补。他手下一用力,船身的一块板嘭的一声弹了起来,又出现一条洞。他气恼的抓起一块板,摔在船上。 “你就知道冲我吼,你怎么不对我柔情些,看看道爷,多儒雅。”吴心气呼呼的说,她朝着昏睡不醒的伊田也踢了一脚。 大白啧啧了几声,盯着吴心气鼓鼓的脸,突然笑起来了。 “少提他,他能给我家虞古幸福吗,能吗,他眼里只有大道,哪里会在乎尘世,他懂爱吗?他懂个屁。还柔情,小爷我可是硬汉,柔情有什么球用。你现在这种小女人的样子和刚才彪悍的烛龙怎么就那么违和呀!还是彪悍点好。”大白说完,又开始敲打起来。 “你这是醋了吧。你太偏执了,这是骨头自己的事。” “什么她自己的事,我是家里的爷们,就得听我的。小爷不同意,哪个男人都别想。”大白将木板一丢,他冲着虞古和魏伯阳的方向吼着:“魏伯阳,我告诉你,你给不了的,就不要招惹我家骨头,你不是要修道成仙化神吗,那就去吧,这里不需要你。” “你老实点,嚷什么嚷。我的事情我自己清楚,你少管。”虞古脚尖轻点,滑着一块船板过来,瞪着眼睛对大白说。 “你清楚什么,女人一遇到感情就一塌糊涂,脑子里都是棉花,无法思考,眼睛里都是雾,看不清现实。魏伯阳不是你的良配,你离他远点,免得丢了心丢了魂,痛苦不堪。”大白看着比他高的虞古,撇撇嘴巴一顿训教,俨然一副长辈的样子。 “我哪里丢了心丢了魂,乱说,我没有。修你的船吧,我们还要用它到达圣域呢。”虞古磕磕巴巴的说,一扶额,闭了闭眼,对大白最近的脾气真得看不透。 伊田揉了揉有些晕眩的头,他浑身如同被爆揍了一顿。他眼睛还没睁开,就低低的哎呦几声。 周围极其安静,叮叮当当的敲打声传入耳中,他嘣的一下惊坐而起,船身猛然摇摆起来,他没站稳差点掉到海里去,冷汗浸湿了他的后背。这一翻折腾让伊田彻底清醒了。 眼睛向四周看了看,发觉自己在一条船上,船身破旧,但好在还算结实,温云亭就在旁边,他用脚踢了踢说:“没死吧。” 萧子良、贺兰弼浑身湿透,昏死了过去,也直挺挺的躺在船上。 其他人呢? 他猛然回头,就看到了站在船尾的白色的身影,他的光辉似乎比太阳还要耀眼。不用猜伊田也知道,那是他心底最崇拜的魏伯阳。而在他身边的,定是他无时无刻都在默默守护着的虞古,那个女子相貌绝美,由内而外的闪发出太阳般的温暖,周身仿佛有光晕。 太阳? 当他看到灰色的云彩后面星星点点的白色天空,还有一丝丝阳光时,激动的差点哭出来。 “我们活着出来了吗?终于出来了吗?我们终于出来了。世人是不是要为我们记录上一笔,从雾鲲口中生还的人,我们可是第一批人。”伊田爬起身,一瘸一拐的看向周围。他的头上被撞得流血,但是他顾不上疼痛,完全沉浸在兴奋之中。“话说回来,我们是怎么出来的。我只记得一股气流冲击而来,而后我就猛了。” 吴心的红色龙身在海底一跃而起,化作了人身,将一个人丢到船上,正是温不火,没有什么呼吸的样子,应该是死了。 大白听到伊田大赞魏伯阳,心中不爽。 “呆瓜,有力气在这里哇啦哇啦,不如找点吃的。”大白一撇嘴,瞪了他一眼。 “圣子,你这般一说,我还真觉得饿了。”伊田抱着肚子,此时才觉得晕头晕脑。 他们这般从莫名奇妙的被困入鲲霾以来,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少个日夜,从他咕噜咕噜的肚子抗议声,和腿软、心慌的程度看,他们已经至少三天没吃东西了。 “这茫茫无际的大海,到哪里找吃的呢?”伊田讪讪一笑,依旧好奇的凑到魏伯阳身边问:“道爷,你真神,你怎么知道我们能出来?我当时不报任何希望,一度怀疑我们将要死在里面。” “瞎猫碰上死耗子,碰巧了而已,有什么了不起。”大白阴阳怪气的说。 魏伯阳也不生气,他笑着说:“我已经观察过了,我们从胃囊进入深处,就无法听说风声了,而且空气中海水的味道变得淡了,如此说明我们在鲲霾身体深处了。贺兰弼被困的触手应该就是鲲霾的某样器官,我们所在的就是鲲霾的肠壁区,而突然而至的风就是鲲霾体能形成的浊气,我们就是被这些浊气带着一起排出体外的。” “什么?你的意思我们是被鲲霾放屁放出来的。”伊田瞪大了眼睛,刚才还欢欢喜喜,一听魏伯阳的解释,立刻憋茄子了。“呃,好恶心。” “恶心个屁,能出来就好。”吴心哼了一声。指着似乎没有气的温不火说:“可能死了,他半道醒来时作妖,弄的我牙疼,让我一气之下,吐海里去了,虽然他会水,但刚才给忘了,这会可能也晚了。” “死了就死了,不少他一个。”大白冷冷的说。在温不火身上踢了一下,但是依旧对伊田说:“你不是麻姑的孙子吗?懂不懂医药,看看还能活吗?那个是傻的,我们必须有个头脑清醒的。” 伊田点了点头,附身探了探温不火的鼻息,扒开他的眼皮,开始按压他的胸口。“估计还有救。” 东南风阵阵,船身借着风势迅速的向前行驶。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50、漫漫漂泊 云似女人一般,善变、温柔、妩媚,海似男人一般,跌宕、莫测、宽广,多雨的云对海饱含热情,倾注了所有心思,化作沉甸甸的雨水,经过洗练,毫无保留。无雨的云净白无暇,轻飘飘的离去,从未眷恋。 云雨虽有不同,但是都无法激起海长久的怜爱,激情澎湃过后再度终归平静。抑或这海也为未曾多留几分云的记忆,亦如这海水未曾浪潮翻滚,未曾涨高几分。 太阳展颜,云飘远了,怀着高远的心境,蔚蓝的海水波光粼粼,风雨过后云很轻、很薄,天很高、很远,海因此很辽阔、很深沉。不知从哪里转了一圈的风又回来了,将恋恋不舍的云吹散。风鼓足了气,呼呼的吹着风帆,风帆咧咧作响,打着节拍,摇晃着绳索,绳索荡呀荡的吹着口哨。 噗噗 这个季节盛行东南风,若是没有恶劣的天气,大抵顺风而行,不费多少时间。 一只海鸟在空中打着转,落在桅杆摇晃的绳索上,它耐心梳理着自己脖颈上的绒毛,小脑袋一摆一摆,啾啾的叫几声。 一根尖利之物飞出,海鸟扑棱着翅膀迅速飞跳而起,躲过了袭击。伊田气恼的叹了一口气。 海鸟转了一圈回来,一抬尾巴,白色带青色的鸟粪从天而降,吱吱吱的叫着又飞远了,那声音恁得得意。 “什么鬼鸟,太贼了吧,乱丢节操。真倒霉。”伊田被砸中,气的咬牙切齿。他将手中的判断风向的旗子收起来,咧着嘴巴厌恶的斜眼看着肩膀上的一坨屎。打了一个战。 “等它干了自然会掉,不用管它。我们最该想想怎么解决吃喝拉撒的问题。而不是关心什么鸟在你身上撒粪。”大白呵呵的笑着,看了看天,看了看海,哼了几声。 “我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这一场暴风雨过后,海面比脸面都干净。看看这平静的水面,连条鱼都没看见,都死哪里去了?”伊田蹲在甲板上,看着海面,一脸便秘的表情。 风浪过后,水面清透了许多,可以看清水下几尺的范围,但是好久过去了,竟然一只水生物都没有看到。他抿了抿干巴巴的唇,食物和淡水匮乏,每一分都是煎熬。 “要是能捞些鱼上来烤就太好了。”大白朝着伊田挑眉、斜眼、伸舌头,示意他找吴心帮忙。 伊田忙摆头,背对着大白不敢搭话,他宁愿饿着,也不敢让吴心给他们捞鱼吃。 大白举起拳头比划着,小声嘟囔一句话,“就知道等着吃,还能干点啥。” 他憋了好久,面色一转,眼巴巴的看着吴心,两眼冒光,仿佛吴心就是一条可以吃的大肥鱼。 吴心被他犀利直白的眼神震到,看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摸了摸胳膊说:“你那眼神什么意思,我告诉你,不好使。这回求到我了吧,你求我呀,求我,我就考虑考虑。” 她眼睛一转撇了大白一眼,外坐在船板上一动不动的盯着海平面,船还在向东南向行驶,海平面突兀、单调,丁点也没有出现海岸的迹象。 “别逼我哈。”大白的话从牙齿缝中挤出来,憋得脸通红,让他白皙的脸有了些情绪。 吴心摊了摊手,朝着他吐了吐舌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这里就你们两人嘴馋肚子饿。道爷呀,不食人间烟火,人家骨头也在辟谷,还在吃人元丹,所以他二人你就别指望了。那四个血族人只喝血,可以几天几夜不吃不喝,我还有存粮。要不你们就忍忍。” “我自己炸出来。”大白说完,丢了几个爆炸符在远处,轰隆轰隆的爆炸声在海平面上乍起,打破了海的平静。 但是等了很久,海面都没有鱼的影子。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么大的海怎么一直不见活物,都死哪里去了?莫非被鲲霾都吃光了?还是知道小爷来都吓跑了。”大白拖着下巴,古怪看着海面,在吴心和伊田的脸上来回巡视。 虞古和魏伯阳在前方探路,听到爆炸符的声音,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吓了一跳。敢忙回转而来,看见并没有危险时,一脸不解的问:“刚才怎么回事?” “没事。”大白讪讪的说。 “我们饿了,想炸些鱼吃。”伊田呵呵的笑着说,一提到“鱼”,他就不自觉的吞口水。 “你怎么乱用符纸,省着点用吧。我这里还有点肉干,先吃这个。”虞古说着丢给大白一袋肉干。 大白接住,看着干巴的肉感,没有任何食欲,他泻了气一般说:“这肉干我都要吃吐了,你还是先留着吧。” 说完反手又丢回到虞古手中,他问到:“前方发现什么了吗?什么时候才能到陆地,这无聊的海我都要望眼欲穿了。” “刚才在前面,我们隐约发现了一艘巨轮船,暂时还不知道是什么人,还是小心为妙。”虞古犹豫着说,她落在甲板上,指着躺着甲板上的四个血族人问:“他们怎么一直昏沉沉的。” “估计晕船了,没事,呼吸很正常,该醒时自然会醒的。”大白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回避虞古的问话。 他笑嘻嘻的转头对吴心说:“吴心姐姐,给我们掉两条鱼吃吃吧,这海太大、太深,至今还见不到海岸,活活要被饿死的。”大白能屈能伸,炸也不管事了,只能委曲求全。 他带着期待的看着吴心,俨然一条摇着尾巴的大狼狗。他这般笑着,脸颊浮现两个酒窝,一双鹿眼,精明清澈,看着的吴心心花怒放。 吴心努力了很久,想再拿一下架子,最终哼了一声。她手指一弹,立时在手中出现一条长鞭。这长鞭不是其他,真是龙筋。 她将长鞭丢入海中,手腕扭动,深深的探入海底,下潜的速度极快,可见这龙筋已经深入很长一段了。 “你这样行吗?连个钓鱼的钩子都没有。”伊田小声说。 “你行你来,指手画脚的。”吴心横了他一眼。 “你当我说话是跑气,还是你来吧。”伊田收声无息了,蹲在旁边等着鱼上钩。 龙筋还在不停的下潜,似乎要到海底深处一般。吴心皱着眉头,显然她也感觉出这片海的古怪。 大白看到她的表情,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就在他等的不耐烦时,龙筋开始剧烈的颤抖着,船身随之震动摇摆,有一股巨力拉着他们的船左右乱飞窜,险些翻船。 吴心心思一动,龙筋一卷,一条巨大的长着尖牙的怪鱼腾空而起,鱼身的宽度比他们的船还要长,张大的巨口似乎要将他们都吞了。 伊田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见到鱼的激动一扫而空,当看清鱼的真面目时,他惊的眼昏目眩。 他瞠目结舌的看着巨鱼落入海中,在海面下挣扎逃遁,愕然的说:“天呢,太大了吧,若是这般拉扯下去,我们肯定要沉船的。” “乱讲话。”虞古说完,丢出一只石剑,扎入鱼腹处,巨大的鱼挣扎几下,就不动了。 “呸呸呸。是我说错话了,海神莫怪。”伊田四周转着,拜着,生怕自己的话犯了海神的忌讳。 “这种深海鱼只露出水面一晌,就会翻白。”虞古说,这场景似乎在她很小时就经历过。而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这是比较小的了,估计已经死了,翻不起大浪来。”吴心收了龙筋,解释道,死了的鱼自己漂在水面上,一动不动了。 “过瘾,够我一人吃了。”大白眼冒金光,他乐呵呵的说:“看看它的牙,一定是肉食鱼,肉质鲜得很。” “关键我们怎么吃呀,这么大个,总不能生着吃吧。”伊田看着大鱼发起愁来。 “生吃也比饿着强。”大白跳到鱼身,拿出一把刀,扎入鱼身。 “嚯,这皮够厚了,看看这肥油,这带劲。”他边说边动作,撬开厚而坚硬的鱼鳞,重鱼身上挖了一块鱼肉丢入口中,细细的咀嚼,摇头晃脑的,砸吧着嘴,仿佛品尝世间美味。入口滑嫩多汁、肥而不腻,有一点一点腥咸味,但是特别美味、鲜爽。 伊田看着他吃的津津有味,也跳了上去,就着虞古丢出的石头剑,在鱼腹上剜了一块丢人口中。而后兴奋的大点其头,美味已经让他无暇说话了。 大白边不停的吞吃边兴奋的说:“只是生吃就这般美味,再烤制一下定然更加好吃。” “不可动火,这片海有些古怪,我们还是小心为妙,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样平静。这里的浅海区几乎没有生物,只有深海区才有生物。这说明什么?”虞古急迫的说,她阻止了大白准备用火符烘烤的动作。 “如何?” “浅海区的生物被吞食而空,表明深海区潜伏着更加巨大的危险。这片海域的生物都这般庞大,超乎寻常,若是成群结队袭击,我们应付起来未必轻松。” 虞古将担忧的话说出来。然而大白和伊田依旧在挖食生鱼,看的出来,他们饿坏了。鲜红的血液流入海水中,将周围的海水染成暗红。水下暗影浮动,似乎预示着未知的危险在慢慢靠近。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51、海上漂泊二 一秒记住【】或手机输入网站:om 海量好书免费下载 巨船行驶而过,将平静的倒影撞破,东南风鼓吹着,船行驶的很快。 噗通。 两个魁梧的壮汉将一个干瘪的尸体丢入海中。只激起一圈浪花,就不见了踪影。这已经是近日被丢下海的第三个人了。 两个壮汉呢喃了几句,为往生者祈愿。 “没有办法,缺医少药,一旦受伤了,就只有等死,兄弟你不要怪我们。”其中一个说。 “吸干了血,他的灵魂才能得到安息,才可能永生。”另外一个说。 “生前不知死后事,谁知道会不会永生。” “这一趟我们可是护送血王,油水少不了。” “世事难料,就怕有命挣钱,没命花,干活去吧。” “这次出行,能留着命回来花钱我就知足了。” 两个壮汉小声说着话,从他们身边经过的念瞳,背负着手,看着了二人一眼,二人立刻噤若寒蝉,笨拙的拜了拜赶忙离开了。 念瞳不再停留,抬步离开了。他哒哒的登上中间层的船甲板,一眼就看到卓一凡迎着风站着,拧眉思索着。 念瞳有意加重步子来到卓一凡旁边,保持在安全的距离站定。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加重步伐是表示轻松,站在身侧以示忠诚。因为往往过分的放轻步调,并处在人身后,对于血族人而言,都是一种隐有所图的举动,惹人怀疑。 卓一凡的听觉敏锐,他尖耳一动,从脚步声判断就知道念瞳来了,他开口问到:“有什么异常吗?” “嗯,之前伤的几位船员都死了,已经水葬了。”念瞳说完,朝着卓一凡走近一些,靠着围杆眺望着远方。 而后他犹豫的问到:“首领。”他习惯这样称呼卓一凡。 他接着说:“矮人真会去往圣域了吗?圣域历来只有血族人能进入,我们难道不阻止他们吗?” 卓一凡回头看着念瞳,脸上挂着些许的微笑,眼神依旧带着化不开的寒冰,他沉默了许久说:“我们血族长久的生活在这片大陆上,闭目塞听,对外界的一切都不曾了解。这些矮人给了我们太多的惊喜,我很期待他们能打破常规。对于血族圣地金雨丛林,很多血族人都没有机会进入,只有王位备选才能进入,那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呢?”微风将他银白色的头发吹起,让他有些冰寒的表情带上了妖冶的感觉。宽大的真丝衣袍袖口搭在腕处,风一吹,向下卷起,露出蜜色的小臂。饱满的肌肉凸显男人的性感和强健。 他的喉头滚动,吞了一口口水,看向远处的海面,继续说:“当年的贺氏家族很多人无缘无故的消失,他们去了哪里?还有我父王,他当年为寻找圣域,离开血城,至今未归,他是否真的进入了圣域。若是他没有凭借拓印阵牌和四族人的血为引进入圣域,就证明或许还有其他的入口。这些谜团都等待有人解开。” 他的脑海一闪而过一个白色的影子,那个俊逸精神的男人将虞古轻而易举的抢走,而后瞬间离开,那一幕时刻在他的脑海中萦绕不去。这对于视尊严高于性命的血族人而言,是巨大的打击。他突然认识到自己以及整个血族的缺陷。 他们被自以为的胜利、成就、长生长期浸泡,滋生出懒惰、不思进取、暗黑的价值观、人生观。回顾过去,除了为战胜巨人族而感到沾沾自喜之外,他们对外界一无所知。 所谓一山高更比一山高,但是他们目光短浅,只能看清自己的方寸地盘,对山外山没有任何的认知,他们所追求的永生实则是一种肤浅、局限的认知。 卓一凡淡淡的笑了一下,继续说:“圣域,是血族的圣域,不是少数人的圣域,我要让它成为所有人的历练场,让全族人都变得强大、不朽。或许那些矮人会带给我们不同反响的收获。” “据我们收集的情报,矮人手中已经拥有四块拓印阵牌,贺兰弼、萧子良、温不火、温云亭也被他们所控,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王你是要帮他们吗?”念瞳说,他对能够进入圣域心中充满了期待,但是他要知道血王的真实意图,而不是凭空猜测,这关系到他们的对待矮人的态度。 卓一凡哈哈的笑了几声,他说:“帮他们?不,我这股东风好要看好戏,等着看他们如何打破禁锢,找出另外的出路。” 念瞳点了点头,他已经明白卓一凡的意图,他不会阻止矮人进入圣域,同样也不会帮助他们通过秘钥开启圣域之门。他们此行就是为揭晓秘密。 “那属下下去部署一下,我们要加快速度,在矮人之前到达圣域,如此我们才能看到矮人在没有血引的情况下,是如何进入圣域的。”念瞳说完,恭身一礼,下去安排。 卓一凡点了点头,束手而立看着天边一抹轻盈的云彩,挑唇而笑。 辽阔的海面上一叶小船摇摇晃晃,上面安静的横着四个血族人。吴心歪着头时不时的关注一下昏迷不醒的贺兰弼。他们呼吸均匀,倒像是睡着了。 大白斜了吴心一眼,他和伊田懒散的歪着、躺着,一大条鱼被二人瓜分的只剩下刺,他们的肚子涨的像皮球一般,二人吃美了,哼哼着歌,翻着白眼看天看海。 海面上漂浮的干木一般的东西,从海底咕咚咕咚的冒了出来,伊田眼前一亮。他指着干木一样的东西说:“你们看那边。” 当船靠近之后,伊田赶忙用一根烂木戳了戳其中的一个。当他发觉竟然是一具趴附在水面的尸体时,将人翻过来。顿时被那人干瘪如鬼的面容吓的一跳。 “嚯,这是什么?活见鬼呀。是干尸?” “嗯,看伤口,应该是刚死不久的。”大白看了看,脖颈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牙齿印记,还有手臂和小腿血管凸显处,都留有可怖的齿痕,这些齿痕还是新鲜的。 “刚死不久?这些血族人,连自己的同胞都吸,都枯干了。”伊田吸吸鼻子,厌恶的在还未醒过来的血族人身上环视一周,一脸呆滞的萧子良,眉头紧锁的贺兰弼,还有那个看着就想扁一顿的温不火。 “死去的人对于吸血的血族人而言,是天赐的食粮。再者路途遥远,船上的血液储备有限,陈血也不及新鲜的血液美味,船上这么多人,断然不会让他的血白白浪费。”吴心哼了一句。他们的船身后那条鱼已经被吃的只剩骨头,远远的飘在海面上。 夜幕将落未落,天边的太阳火红浓艳,甚是美艳。虞古错开视线,对几人说: “血族是一个秘密、古老的种族,他们有自己习俗和风貌。经过我收集的信息,血族一直延袭圣域开启的方法,四块带着金雨丛林’的拓印阵牌作为秘钥,四族群人的血液作为激活秘钥的引子,还有关于神鸟为受封者引路、只有血族人可以进入这些说法等。这一切的切我们都未曾真正见识过。以我们现在掌握的信息,能否进入圣域,还未可知。” “船到桥头自然直,总归会有办法的,我猜测血族秘消失的长辈就在圣域中,也有可能死在这片诡异的海中了。”大白呵呵的笑了笑,他是乐天派,在他这里,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52、海上漂泊三 一秒记住【】或手机输入网站:om 海量好书免费下载 伊田口中叼着一根不知从哪里来的毛笔,从怀中拿出一沓被好几层油布包裹的纸,这些纸有些发黄,但被他叠的很工整。他小心翼翼的揭开一张展平,又将其他的妥妥的包好重新放回怀中。 笔杆在手中飞速的旋转,如同一把伞,当他停下转动时,笔稳稳的落在手心中。他在纸面上描画,但是毛笔由于很久没有使用,已经干枯了,并没有半点墨色留下。他习惯性的在舌面上刷了几下,将笔头润湿,而后落笔,专注的画起来。 虞古看着他的动作,心想,口水当墨子也能写画。她的疑虑才刚刚产生,就被赫然出现在纸面上的图画惊住了。 伊田是个绘画的高手,他天生就有这方面的才华,只是寥寥几笔就将鲲霾的样子绘制了出来。狰狞的面孔让见者心惶,还有那只眼睛,带着漩涡一样的吸引力,那是一种能让人忘却烦恼,甚至忘记自我的魔力,那一瞬所有的感官都停止了运转。 虽然逼真但是还是存在不同,因为伊田的笔下绘制的是黑色线条,若是他有一支橙红色的笔,虞古毫不怀疑,鲲霾定会从纸中活着游出来。 “你画的真好,以前从来不知道,你居然画的这般好。”虞古看着伊田绘制的海洋图,夸赞到。 伊田被虞古的话闹了一个大红脸,挠着头发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支吾半天也没憋出来一句话。 “从卓一凡书房拿出来的地图,就是伊田放大的,整个血城几乎都被他复制到纸上了。连买豆腐花的美娇娘的肚兜上有几只蝴蝶他都画的清清楚楚。”吴心抱着胸,挑眉看着一脸通红的伊田,这愣头青每每和虞古说话,都要红脸,以前嘴巴像连珠炮一样,嘟嘟嘟的说个不停,而且特别喜欢和虞古说话,最近竟然腼腆了。 伊田一听吴心这般说,赶忙反驳,“我哪有,你太夸张了吧,我哪里画过女人的肚兜。” “哈哈,看你急得,你脸红什么?”吴心饶有兴致的看着伊田红脖子的脸,呵呵的笑着。 “你手中的笔很有意思,没有墨汁也能绘制?” “不是笔特别,而是这纸特别,这纸见到口水就会变颜色,等口水干了,绘制的画就消失了,若想再看到,就将纸用水润湿就能看到了。”伊田指着纸上的画说,他绘制的是从森林坠落悬崖,被鲲霾吞食,已经这片海的平面图,图画上形象的记录了整个海域中出现的生物。 “这纸从哪里来的,你不会也是从卓一凡的书房拿得吧。”虞古皱着眉头,看着伊田手中的地图,黑色的线条果然慢慢的在消失。 “不是,我是在血族的一个有意思的店里买的,那里面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让人说实话的符子纸,藏着暗器的手环,可以分行的鞋子。看起平常,但各个都是宝。等我们回去,我带你们去看看。那个店名字很怪。”说着他拿出身上的地图,这一张是之前他绘制的,并没有用特制的纸,所以血城的大小街道清清楚楚的呈现在纸面上。 “就是这家。叫拐。”他指着一条偏僻巷子里的一家店,上面的招牌虽然小,但是依旧清晰的可以辨识。一个“拐”字。 虞古眼前一亮,她看着店门前依旧放在哪个她熟悉的挡门石墩。石墩上插着一根棍子一样的东西。 “你去过这里,这是一把剑。”虞古内心激动,果真是在这家店买的,看来此店有很多特别的东西。 “这剑是西山许道士的宝剑。”一个带着磁性的声音从他们的身后传来,众人丝毫没有察觉。人已经来到了身边。 “道爷回来了,发现什么了吗?”吴心问。 大白一摆袖子,跳动船尾,自从知道虞古的事以来,他就没有给过魏伯阳好脸色。 “没有发现。”魏伯阳回答,他也不计较,上前一步指着拐店门口的石头说:“这块石头是鸱吻,房屋用于辟邪物的石兽。这种东西在中原极为寻常,但是在这里却不寻常。” “我当时亲眼见过此物,可以确认是许逊的剑,许道士居然把自己的宝剑留在了这鸱吻之上,这里面一定有故事。鸱吻既然出现在这里,说明一定有人可以出入外界。”虞古眼睛亮晶晶的,她说完在几人的脸上看了一圈,当目光落在魏伯阳脸上时,发现他正用一种惊讶、复杂的目光看着她。 她的心突突的跳了几下,稳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恢复平静。还不解的看了魏伯阳一眼,发觉他正拧眉深思。 她那里说错话了吗?虞古还在想着。大白哇哇的声音传来,他一挥手霸道的说:“管他什么许道士,王道士,既然是宝剑我们把它抢过来。有没有故事,跟着我们故事自然少不了。” “我倒是很好奇这个拐店,它开在血城,血王卓一凡耳目众多,会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专门卖稀奇古怪东西的店。难道他会没有想到这些稀奇的东西是来自另外的世界吗?”吴心的大眼睛在几人面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虞古的脸上。 虞古拖着下巴也在冥思苦想,是呀,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其他的血族从来没有想过吗?还是拐店过于偏僻,生意萧条,无人知晓。 “回去再说吧?兴许血王门儿清,抑或是什么人潜伏在血族,有所图谋,不管怎么样,既然这个店与外界连通,我们想回去那就有出路了。”吴心莞尔一笑,她在虞古的肩头轻轻拍了一下,看着船尾的大白,她说:“他站船尾上,也不怕掉下去。这里的海可是很深的。” “你说浅海区没有生物?”虞古问。 “嗯哼。”吴心摊摊手说:“到了深海去才看到几只,而且深海区模糊不清,压力巨大,只能大概的感知到一丝丝的生命迹象。我的极限就到那里了,再往下就是午夜区,那里潜伏的巨大生物让我们根本无法想像。” “吴心说的对,我们要尽快离开这片海,我们加快些速度,夜晚的到来,未知的危险同样而至。”魏伯阳说着,催动船身加快行驶。 他这突然的发力,险些让没有准备的大白掉到水中,还好他反应敏捷,跳回船内。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53、海上漂泊四 一秒记住【】或手机输入网站:om 海量好书免费下载 海风吹在魏伯阳白色无尘的衣袍上,勾勒出他完美的身形。他的气质超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穿着白色的衣服,他的周身被一圈雾一般的光晕笼罩,显得缥缈,琢磨不透。 爱这样的男人需要多大的勇气,因为要将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拉下红尘需要怎样的决心和战斗力,吴心为虞古捏了一把汗。 她用仰视的眼神看着魏伯阳,突然产生一种错觉,她觉得自己的内心有一盏微弱的光,如麻一样的思绪,焦灼已久的不安,驱散了。她突然眼前一亮,心中的沉闷得到了喘息。与此同时她掩藏的私心也开始变质、腐烂,顿悟的同时让她羞愧难当,因为她觉得自己是自私的。 虽然魏伯阳没有明说,但是她听明白了,她不是为了虞古,她是为了自己。这是她自己都不愿意深想的企图,也是她最本质的目的。她想方设法的要断了大白的念头。她最爱的是自己,她想占有,想要独占。 吴心转头看着虞古,她不知道魏伯阳的话是不是说给虞古听的,她又是否听到了,总之虞古看着远处的天淡淡的笑。她的头发飞扬在风中,飘逸的如同缭绕轻盈的云彩,顺滑的如同曲水流觞的韵律,柔长的如同连绵起伏的松涛。她的睫毛微微的颤抖,粉嫩的唇微张着,面色越平静越觉娇美,作为女人她依旧不忍移开目光。 吴心没有再问下去,从魏伯阳这里想达到自己的目的并不容易,她低低的笑起来,自我嘲笑的说:“我现在的命长了,这世间的一切我都可以见识一番,或许看遍了大千世界,就会发现还会有更好的人,更适合的人,到时候该放下的也会放下。” “我们能改变的是自己,而非这个世界。”魏伯阳依旧不动声色的催动船向前急行,他叹息一声,看着静匿的海平面。船身驶过,掀起了巨大的浪花,浪声让周围的声音变得朦胧不清。 “改变自己吗?可是我不甘心,因为作为女人我是贪婪、虚荣的,无论何时都相信还有纯真的爱,渴望被爱,想要把握住。”吴心莞尔一笑,她将心底的话诉说出,以为魏伯阳会笑话她,但是他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凝视着海天交接处,那里空寂一片,半点也没有岛屿的影子。 夜的黑如同一个小偷,悄无声息的偷走了天的白,夜幕降落未落,慢慢将灰色铺满了海平面。 大白和伊田用木板划着水,让船行驶的速度快一些,不仅仅是因为面临未知的危险,还因为他们的淡水越来越少了。那夜暴雨如注,他们只顾得逃离鲲霾的魔掌,都来不及补充淡水,储备的淡水也消耗的差不多了。就连魏伯阳也不似往常一般,还有心泡些茶喝,他虽然辟谷,只吸收丹药,但是淡水还是需要的,若是长时间没有淡水,他们都会脱水而死。 雨后的燥热已经让他们流失了太多的水份。夜幕让天气并没有变得凉爽,反而更加沉闷,船速加快,吹出来的风,也变得热古拉的。 伊田用手做扇子扇着风,但是越扇他觉得越热,只要他一动觉会觉得热,他伸着舌头,擦了一把汗说:“邪门,你们有没有感觉,怎么越来越热了呀?我们好像被放进锅里,正被熬煮,水要了一样。” “是有些热,这么奇怪,是海水热还是天气热?”大白也擦了擦汗。忍不住的说。 “是不是又要下雨了?云低雾重,天气就会沉闷燥热。”吴心指着天上的云说。 “那只是天黑了,云变得灰暗了,怎么会下雨呢,昨天夜里的暴风雨几乎将所有的雨水榨干了,除非有大风将乌云吹过来,不然不会突然下雨的。”大白打断她,摆了摆说,在空气中试了试风向,这种程度的风根本掀不起大风浪。 “暴风骤雨前夕总会有所预兆的。这么平静的海面,这般无风的燥热天气,应该不会下雨。”虞古抱着臂,一眼扫到躺在甲板上的几个血族人,她觉得有些不对劲,顿了一下问大白:“他们为什么还不醒,伊田都已经醒了这么长时间了,他们却一直这样。还有那个后来救上来的血族人,伊田,你不是觉得他没有问题了吗。” “我也不知道,应该没事了吧,呼吸很正常呀,也该醒了。”伊田抓了抓头发,在温不火的身上戳一戳。人依旧没有反应。他虽然心中纳闷,但是目前有更关心的事,噼里啪啦的汗珠从额头溢出,前胸、后背、腋下已经溻湿了。 虞古发觉大白正低着头目光一晃而过的闪躲。她抓住了,他突然看向大白问:“你做了手脚?” “不要把我想的那么龌龊好吧,我哪里有闲心放在他们身上呢?浪费时间。别疑神疑鬼的,他们该醒时自然会醒过来的。”大白指着地上的木板对虞古说:“你站在那里做什么,快过来帮忙。不是说要加快速度吗。” 虞古看了看躺着一动不动的四和血族人,他们的面色虽然没有血色,但是呼吸平稳,不像是有什么问题。我摇了摇头,也开始划桨。 “这怪天气也真是古怪,像是要爆炸前一般,这热里面含有一种矿物质的味道,我觉得有些不对劲。”虞古六感发达,她嗅出了一种熟悉的气味。而后她愕然的看向魏伯阳。 魏伯阳也正在看着她,他说:“我们要尽快离开这片海,地下正有一个巨大的海底火山即将爆发。快。” “什么?”大白惊愕了。 “我就说怎么这般热,海中还找不到活物。原来海底的火山就要爆发了呀,怪不得,贵不得。这火山也不知道从哪里喷发出来,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为妙。”吴心嗅到了一丝气息,各种各样的矿石气息让她感觉出巨大的危险就潜伏在他们的暗处。海面开始出现涟漪一般的波纹。 “快点,我们要尽快穿过这片海,时间不多了。”魏伯阳说完,运气在脚下,掌心,真气作为船的动力催动着船不断的向前行驶。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54、海上漂泊五 一秒记住【】或手机输入网站:om 海量好书免费下载 “我们走了多少天了?”卓一凡将水晶杯握在手中把玩,时不时抬头看看天色,他的指尖修长,习惯性的在杯子上摩挲着。这是一颗精美绝伦的大块天然水晶,晶莹剔透的表理,独一无二的造形,从内里的红色液体可以看出,内里的凹陷形状呈现六棱形,正是这种不规则,让它看起来自然天成。 他穿着一身绛色的衣袍,赤着脚踩在兽皮的地毯上。衣袍袖子宽大,袖口、领边为一色的丝绸质感的宽镶边,镶边上用银色的绣线刺绣着回形的纹路,精美雅致,交领叠合,露出白色的丝质里衣。腰间的衣带松松的缠绕在一起系在胯间,似乎只要一走动就会脱落。他的周身都带着一种难以捉摸的气息。 绛色的衣袍长可齐地,下摆绣着墨色的花纹,这是血族古老的文字图样。衣袍背后绣着卓氏一族的徽记,女魃战神图。战神女性完美的曲线加上富有力量美的身躯,以一种强烈的视觉效果传达而出,两颗巨大宝石镶嵌的眼睛,给人一种威慑和震撼。用银色绣线绣制的宝剑,活灵活现的传达着勇气和斗志。 只是看着徽记,就仿佛有战鼓敲响,万马奔腾而来,而战神支身而战,带着摄入的气魄,所到之处,哀嚎声声,势如破竹,让人热血。 阎明收回视线,垂下头,他迟疑的说:“已经是第十日了,我们一直向东南向行驶了这么多天,可是。” 这两日风平浪静,船速并不快,但好在顺风顺水。舱内平稳,前几日的潮气已依旧在木制的甲板上留有余迹,屋内混杂着雨水蒸发的湿气以及太阳曝晒后暖洋洋的气味。 站在他们不远处念瞳,将熏笼中的香拨了拨。他听见阎明的话,手顿了顿,而后将熏笼的盖子缓缓的盖上。一股幽香弥漫而出,淡淡的蓝色烟雾升腾而出。 念瞳用手左右轻轻的扇了扇,蓝色的烟雾徐徐的升起,由蓝变白,由浓变淡,而后慢慢的消失在空气中。幽香将湿气及灰尘之气驱散了。 卓一凡眼睛微眯,挑眉看了一眼阎明,“嗯?” 他的面色如同滑不了的冰山,皮肤下透着蓝色的荧光,好似冰棱闪烁着宝石一般的光泽,周身都如同沐浴在冬季寒冷的晨光中,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 阎明一手背附身后,一手置于腰间,他说:“从近几日的天气和风向来看,我们已经行驶了很久了、很远了,可是依然没有看到一丁点或陆地或岛屿的迹象,周围到处都是死气沉沉的。容属下冒昧直言,我在想是不是我们的方向不对。而且神鸟琅玱自从那夜暴风雨后就消失了。我们要不要等神鸟回来再加快进度。” “继续前行。”卓一凡深深的看了一眼阎明,他将水晶杯放在桌几上。 “王,传说神鸟可以带着我们找到圣域,由神鸟引路不是更稳妥些吗?为何我们还要这般漫无目的的漂泊。”阎明激动的说。他上前一步,而后被念瞳的眼神提醒,又退了回去。 “谁人这般告诉你的?”卓一凡停止了手下的动作,他本来是坐着向前弓腰专注的研究地图,听到阎明的话,他坐直了身子,向后靠了靠,眼神犀利的看着阎明问,语气有些严厉。 “我,血族上下都是这般传说的,得到神鸟的认同,得它引路,就能快速的找到圣域,血王。”阎明看出了卓一凡带着郑重其事的态度,眼神紧盯着他,看得他心慌嘴颤,回答的话也是有些乱,他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 “血族上下?谁人这般告诉你的,你又是从哪里听说来的?”卓一凡单手支在桌几上,托着下巴又问了一遍,他的眼中酝酿着暴风骤雨。 阎明突然跪倒在地,他看着卓一凡一拜不起,他附身下摆,声音闷闷的从后脑勺传出来。仿佛在瓮里面,“我从天师那里听来的,虽然大家都不说,但是很多人都知道有这样的传说,神鸟会就将尾羽交给下一任备选,帮他们召唤海兽,海兽就会带着他们去往圣域。” 船舱陷入了安静,只能听到笔尖沙沙的摩擦纸张的声音。阎明忍不住想抬头看了看卓一凡,但是从他跪俯的姿势,只能看到卓一凡的腿,他不敢再看,那一双冰冷刺骨的眼睛让他心慌意乱。 就在他不知如何解释时,卓一凡的声音传来了。 “天师?他或许没有想到自己会闹得如此下场吧。他这些年一直暗地里收集关于圣域的信息,你所说都是我们族中内部对外不公的秘事。所谓神鸟赠羽,就是我也不曾见过。所谓传说未必真实,但也非空穴来风。即便确有其实,也不似传言的那般简单。而且你们所看到的琅玱并非神鸟,只是一只普通的琅玱,真正的神鸟是否还活着呢?” 卓一凡的话如同晴天霹雳,阎明一脸惊愕,就连平日极是淡定的念瞳也有些不知所措,他们都怔怔的看着血王。他平日不会与他们说这些事,甚少谈及圣域,即使有流言传到他的耳中,他也不曾如此质问,难道是因为这一次是他身边的心腹之人提及吗? 神鸟的尾羽能驱使海兽吗?海兽又如何带着人去往圣域?这么长而波折的海域,绝非易事,即便找到圣域,有了四块秘钥,四踪族的血引,能否开启,如何开启,门在哪里,锁在哪里?这些都是未知的。 阎明很想问出质疑的话,但是他的话在嘴边转了一圈,又被他囫囵吐了回去。 卓一凡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他说完之后,看着二人惊愕的表情,淡淡的笑了笑。“自第三代血王卓震元之后,已有近九百年之久,圣域之说也只是书中的记载了,无人证实。自我继承五代血王之后,都不曾依照旧历进入过圣域,圣域在哪里,是否存在,吾辈之人已不知圣域。”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族中之人都极少知道圣域,一个外来了只有不到百年的天师,又是如何得知呢,他所说有几分可信?” “这个天师潜伏在族中多年,位高权重,信徒众多,想必收集了不少秘密也制造了不少舆论,他将圣域之事散布的众人皆知,证明他并没有掌握圣域的所在。他对圣域这般用心,除了他想证明圣域存在之外,还说明圣域中有他想要的东西。他既然来至祝由族,他的目的就是祝由族的目的。祝由族要寻找圣域,矮人也要寻找圣域,圣域中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呢?”念瞳边在屋中踱着步边分析着。 “天师死了,但是隐藏在暗处的祝由族黑使却还没有离开,他们伺机而动,挑拨离间,目的还是想通过我们族中人找到圣域,这些祝由族黑使或许还会跟着我们。”阎明跪在地上,他像是抓住什么一般,立身说到。 卓一凡点了点头,而后冷冷一笑说:“圣域是我血族的圣域,是我们的领地,神圣之地,不容侵犯。不是任何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他们若是来,那就正中下怀,我定要让他们又去无回。我们要捍卫血族的威严,让扰乱我族安定,对我族有所企图,伤害我族人,隐匿在暗处的人无处遁行。” 念瞳和阎明握紧了拳头,他们抬头望着卓一凡,对卓一凡所说的话坚信不疑。 “王说的对,我们这一次带的都是各怀本领的精锐人才,只要他们敢来,我们就有办法活捉他们,定要逼问出他们是何目的。”阎明下决心一般郑重其事的说。嘴角微翘,眉毛一上一下的,尖形的耳朵向后摆了摆,红色头发长而柔顺,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妖。而后他讨好的说:“王,下次我再也不敢乱传这些秘事,管好自己的嘴。” 卓一凡盯了他一眼,摆了摆手说:“别跪在这里碍我眼,起一边去,若有下次定饶不了你。” “是,是,是。我就是管不住好奇心,想着走捷径。你放心,决没下次。”阎明一蹦而起,他为自己捏了一把汗。刚才他看的出,血王很愤怒。似乎被触及了什么秘密一般。他不敢深想,言多必失,话过招祸。虽然不知道是对他,还是对天师,总之庆幸血王没有发落他,而死了的天师算不算为自己挡了一刀呢。 “我们都走了这么多天了,都没看到个鬼影,船上储备的食物和血越来越少了,只够支持三日了。”念瞳上前一步,在卓一凡的桌几前前说。 “三日?我们必须加快速度。吩咐下去,食物定量发放,看看没有没会钓鱼,捕鱼的,在海中捕捞些鱼,暂时缓解一下。我坚信距离圣域不会太远。”卓一凡摆摆手,念瞳和阎明见到这般形色,躬身一礼出了船舱。 卓一凡坐在桌几前,将手中的一副地图展开,他的手指在地图上有节奏的点着,眼神专注的看着地图。 地图上赫然是一个巨大的岛屿图,岛屿之上是密集的丛林,周围分布着很多海底火山。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55、海上漂泊六 一秒记住【】或手机输入网站:om 海量好书免费下载 船身突然开始剧烈的摇晃,惊涛如同海中巨神,大掌发出一股巨大的冲击波,将船推出很远的距离,在巨浪面前大船变得无比渺小,只是嘭的一声就被抬上了天空,骤然间被甩了出去。 这变故太过突然,毫无预兆,晴空万里,白云缥缈。火烧云动人美,夕阳无限好。然而就在这样一个值得欣赏自然之美的时候,连续的几声闷响之后,半边海洋被火海包围,青灰色的烟气升腾而起,将天压的很低很闷,火海翻起巨浪,为似落未落的天增添了几度明亮。 此起彼伏的巨浪,将船一次次的推向顶峰。轰,轰…… 若不是这艘巨船的制造精良,被这样一股巨力“拍”出去,肯定要散架子了。 念瞳和阎明刚刚出门,就被一股巨力贯穿,二人毫无招架之力,俨然摔倒在了地上,紧接着船身翻滚,他们也跟着四处翻滚。被撞的头晕目眩。还不得他们汇报,卓一凡已经开口询问。 “怎么回事?外面发生了什么?” 从某种意义而言,血族人对火焰的耀眼和灼热带着排斥,他们天生冷血,眼眸的特殊效果让他们喜黑喜暗,对光和火敬而远之。空气中弥漫着矿石和火焰的气息,让卓一凡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海底火山骤然爆发,一股巨浪将我们的船甩了出去。老天保佑,也帮我们脱离了危险区。”阎明爬起身说,有形的冲击波贯穿身体的痛让他不住的咳。大量的烟气吸入身体,如同被扼住了咽喉,窒息一般。 刚才恐怖的一幕他还来不及看清,就跌倒在地。火焰弥漫,海水倾翻,船身飞跃而起,又重重的摔入海浪之中。他们所在的船被海浪一甩来甩去,挣扎着,几乎要沉没,这种自然灾难的威力太过震撼。 “海底火山,当真?”卓一凡听了阎明的话眼睛一转,闪过一丝惊喜。船身还在颠簸,但是已经落回在了海中,他扶着船舱站稳了身子,身形一晃来到了门前。 “王,海底火山还在活跃,外面还是太危险,这个船舱是经过加固的,能将冲击降到最小,即使火球打过来也可保证安全。火山喷发,火球四射,数量众多,我们根本无法完全抵抗。”阎明急迫的说,他扶着船舱一下子窜到舱门前,挡住了卓一凡的去路。 他的衣服已经被火球烧了半截,多亏巨浪拍下,为他及时灭了火。他身上的湿漉漉的滴着水,往日的风流倜傥也不见了,一脸的严肃表情。 卓一凡迟疑一下,他继续问:“这次喷发的海底火山的数量多吗?大体如何分布的?” “少不了。烟雾太厚,呛的人睁不开眼,至于如何分布,完全无法判断。”念瞳也爬了起来,他被冲击进来时,头重重的撞在了桌腿上,青紫一片,至今还有些晕眩。他的衣服也被火球烧了一个又一个的洞,已经无法分辨原本的颜色了。 卓一凡回到桌几旁,将跌落在地的地图一把抓起,眼睛不断的在地图上来回搜索,面上的欣喜慢慢扩大。 “我去通知船长,加快速度,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火海流动,马上就会殃及到我们这里。”阎明冲出了船舱,噔噔的脚步声随之传来。 卓一凡还沉浸在地图之中,他中指食指弓起,用手指背在桌几上一敲,嗒一声。将念瞳不安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指着地图对念瞳说:“我们离着圣域越来越近了,吩咐下去,随时注意周边的岛屿,第一个发现岛屿的,有赏。” 念瞳眼中的错愕迅速闪过,他低眉敛目的说了一个“是”字,就大跨步出去了。 火山喷发,来的快去的也快,它蓄积了充足的力量,只是噗噗的几下,就释放了压力。火柱冲天而起,在海面形成了错落的云柱。 “船长,你看那边是些什么嘛?”一个船员被甩的飞了起来,落下来时紧紧的拉住了绳索才幸免于难。 火海被一群不知是什么的红色影子全部吞食着,看起来异常诡异。 “东张西望的,你怎么不去死。赶紧干活,瞎呜呜什么。”黑脸船长语言粗俗,他好不留情的训斥着手下。 刚才海底火山爆发,只是一个照面,船帆就被冲击而来的火舌舔噬了。而随之而来的海浪,又将着了火的帆灭了。若非如此,他们定要被烧死在船上。 “船长,加快些速度,我们快点离开这里。”阎明几个跳跃来到黑脸船长身边,由于干扰的声音过大,他提高了嗓子喊着。 “是,阎将军,我正尽快离开。”黑脸船长赶忙应着,指挥着手下各就各位。这些船员衣衫淋湿,烧毁的比比皆是,还有被火球抡到受伤比较重的。只能哀嚎的躺在甲板上挣扎,所有人都在争分夺秒的忙活着,没有人理会他们的死活。 阎明皱了皱,接连的两次变故,死伤不少,他不知道这些人还能坚持多久。他的眼睛紧盯着那片青云浓厚的位置,突然发现了一些异常。 “那边的是火吗?红彤彤的。”阎明看到了火海的周围,簇拥着一群红色的生物,个头巨大,似乎在争食一般,他们一上一下的涌动着。“居然有海兽吞吃火山喷发形成的渣子。” 念瞳也赶了过来,他真好听到阎明的话,不断的向着远方眺望着。他边看边将血族的话复述了一遍,而后重点强调一下“注意周围的岛屿。” 黑脸船长一听有奖赏立马笑容满面,他对着船员说:“你们都睁大了眼睛,好好看看点。谁先发现,就得奖赏。” 船员们虽然听到奖赏,但是大多都提不起精神,有命拿钱也要有命花钱,现在周围危机四伏,能不能活都是个问题。 “都听见了吗?都给我打起精神。”船长拿起一条鞭子狠狠的在空中抽了一下。啪啪的声音船员都回了神。 “是。”此起彼伏的声音传来。 “你看到了吗?那些是海兽?”念瞳指着远处问阎明,船上摇摆,让他们站立不稳,跌跌撞撞扶着船侧板。 “嗯,看到了,这体型似乎比我们的船都大一倍,这真是怪物,难以想象。”阎明抱着臂,皱着眉头说。 “世间上的事我们没见过的太多了,按照王所说的,我们马上就要到达圣域了。在那里还有更多的未知等着我们。”念瞳低低的说,用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想那么多做什么,既然是未知,那就是未可知,既然未可知,就不可预知,既然不可预知,也就没有必要猜想,遇到时再说吧。”阎明笑了笑说,他将手指掰得咔咔作响。 念瞳扫了阎明一眼,突然噗呲一声笑了。“嗯,虽然你没次说的话都不着调,但是这一次说得还算靠谱,权且这样安慰自己吧。” “我怎么不着调了,我什么时候不是认真的呀!”阎明抱着臂,正对着念瞳,看着他面部的线条,唇边带着笑。 “你说呀?”阎明哼了一声,看着念瞳沉默的表情,将胳膊很自然的搭在他的肩膀上,将人来到身边。他将唇靠近念瞳,可以看见念瞳的耳周围泛起了红,起了一圈的鸡皮疙瘩。 他特意靠近他的尖耳朵小声的说:“我们这次若是能活着回去,你要答应我。” “滚一边去,考虑什么?你脑子里总是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念瞳面色一滞,他推了推阎明,拉开些距离说,低敛眼睑,将目光依旧放远,注视着远处的海兽群。 “害羞了?呵呵,我可是认真的,若是这次能活着回去,你必须答应我。”阎明勾唇一下,那样子恁得妖孽。 念瞳不敢看他,他低低的说了一句,“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事。”而后转身就走。 阎明抱着臂笑了笑,他低低的说:“早晚要你服我。” 念瞳摇了摇头,步伐不停,回到了血王的船舱,当他进入时,发觉卓一凡依旧盯着地图,专注的没有移开一眼。 “王,有个特别的现象,海底火山喷发而出的残留物,被一群可疑的红色海兽吞食着,这种海兽属下从来没有见过,好似扇子一般,尾巴细长,如同海蛇。体型巨大,较大的甚至可以轻松吞下我们的船。”念瞳附手而立,他开口说,看到卓一凡将目光从地图上移开转至他的面上时,念瞳微微扬唇。 “因为如此多的海兽吞食了大部分火山残留物,所以目前海上并没有火海困扰了。” “嗯,很好,要密切注意岛屿,从地图上看,穿过一大片海底火山,就即将到达圣域。”卓一凡踱了几步,他手指继续在桌几上敲了敲。“去检查一下我们的储备,若是发现岛屿,带着我们的人登陆准备,将船长带上,避免他不等我们回来就自作主张。” “是。”念瞳应答,他依旧站着一动不动。 卓一凡看出他有话要说,于是问:“还有什么事吗?” 念瞳迟疑了一会说:“在那群海兽中,我还发现了一些人,我看的很清楚,是萧子良、温不火等人。” 卓一凡猛然抬头,目光如炬的看着他问:“可曾看到矮人?”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56、海上漂泊七 一秒记住【】或手机输入网站:om 海量好书免费下载 萧子良,他不是被矮人带走了吗?卓一凡探着身子等着念瞳回话。 念瞳看着卓一凡,恭敬的说:“离得太远了,看不清晰。萧老的被带走时穿着一件蓝色的衣服,我也只是从体型上判断。” “让船驶过去看看。”卓一凡立刻说到。 念瞳一听卓一凡这般说,心中急迫,他上前一步劝阻说:“首领,那边的海兽体型太庞大,数量也很多,我们根本无法靠近。或许是我眼花了呢,若是贸然过去,我们都会被困住。” “你从来不会这般信口开河,是不是确实看到了他们二人。”卓一凡起身而立,他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念瞳,急迫的要听到答案。 “嗯,他们被其中的一只海兽拖在背上。红爵的徽标在阳光下折射出的特殊光线,再结合他们的体型特征,八九不离十,但是我依旧不敢说很确定。” 卓一凡拖着下巴想了一会,他沉吟一下,抬头对念瞳说:“将小船放出去,再派几个身手敏捷的人过去看看。若是他们,不管死活都将人拖上来。” “属下这就去办。”念瞳说完抬步就走。 卓一凡突然将念瞳叫住说:“且慢。” 念瞳转身看向他,心中大抵知道他要交代什么,于是静立不语。 卓一凡微微扬了一下唇说:“看一下有没有矮人的踪迹,若是发现,一并拿来,要活的。” “是。”应了令,念瞳就出了船舱。 “看来不太顺利呀。”卓一凡囔囔自语,他静静的坐了一会,抬步出了船舱。 “王。”门前的护卫齐齐一礼。 卓一凡点了点头,立在桅杆旁。现在已经是傍晚,太阳光渐渐黯淡了。光线投射到他的面上,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光晕。 海底火山喷发时,在水较浅、水压力不大的情况下,爆炸比较壮观,海底火山喷发时会产生大量的气体,主要是来自火山深部的水蒸气及一些挥发性物质,伴随着大量的碎屑及炽热的熔岩,遇水温度骤降,又在空中冷凝为火山灰、火山弹。 此地火山分布较多,深浅不已,第一波爆炸性的火山爆发只是短暂性的,第二波的火山喷发由于水深压大,从海底到达海面,如此长的距离,破坏力就被消减的差不多了。海面上虽然还有火山灰、火山弹喷射而出,青雾蒸腾而起,但是海面平静了很多。 船员在忙碌的检修爆炸给船身带来的破损,高亢的号子声一波盖过一波,船还在加足马力前行,避免再出现变故。 卓一凡站在上层船舱的甲板向远处那一片红影的地方眺望,巨大的海兽上下翻腾,景象很壮观。海中血红一片,海水的腥咸之气弥漫,刺激着血族人敏感的 现在离的远了,只能看到一片一片的红影叠加着,隐约看到了两个人形的点。 “王,黑脸刚才已经派人查看过来了,目前行驶过的这一片海底有很多暗礁,我们的船已经驶入了火山群,海底运动激烈,火山随时都有可能爆发,有些火山口离海面较浅,我们还要面临被撞破船底的危险。” “很好。”卓一凡听到阎明的述说,不担心反而欣喜万分,但是他依旧表情严肃,放眼看向正东南方。 阎明以为自己幻听了,面临被炸飞和沉船的危险,血王居然说太好了。 “王,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才行。”阎明看了一眼念瞳的背影,皱起了眉头。 “莫急。”卓一凡一摆手,神色淡然。 念瞳依照王命正指挥几个精干的手下将随船带着的两只小船放入海中,而后四五人借着省索身形利落的跳入小船。他们划着船向着红色的海兽群行驶。船身如同一只剑鱼,辗转几下就来到了海兽旁。 海兽争抢着吞食火山喷发物,根本无暇顾及身边出现的小船,与他们庞大的身躯相比,船太渺小了,人更渺小。荡漾而起的海水发出嘭嘭的声音。将船一波波的推离。 几个精干的手下身穿蓝黑色的上衣下裳,抓紧了裤腿,小心翼翼的滑着船,生怕惊动了这些正关注吃渣的大块头,向他们突然发起反扑。 被选出来执行任务的几人身手矫健,功夫了得,牢牢的锁住那一只拖着人的海兽。等到船身靠的足够近时,两人跳跃而起,脚尖在红色海兽的背上轻点了几下,而后迅速的将人捞起,又经过几个起落,回到了船上。在船上掌握平衡的人随时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并寻找是否有其他的人。 整个过程还算顺利,只是船身轻盈,有几次都被波及的海浪掀翻,几人将船调整好又原路返回。 海兽还在争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它们无暇顾及任何人和事。 当两艘小船靠上大船之时,立刻就有接应的人连人带船都拖了上来。卓一凡站在高处仔细的看着船上昏迷的几人,眼中闪过一丝的失望。 “王,温红爵和萧红爵尚有气息,他们被海兽一直拖在背上并没有受太重的伤,温云亭皮肤烧伤比较严重,进气少出气多了,怕是救不活了。另外,我们还发现一艘破烂的船,估计是被火山爆发炸毁的,但是在破船残骸周围并没有发现矮人的踪迹。”其中一个出任务的人汇报说。 “莫非沉到海底去了?”阎明摸着下巴想。“当时矮人可是还带走了贺兰弼的,为什么这三人在这里,贺兰弼却不见踪影了。” “应该不会沉入海底,海底喷发带动周围的海水向上翻涌,若是他们也被炸晕或者炸死了,至少会被海水带上海面,但是我们没有任何发现,但是我们找到了这个。”另外的一人说,他将一把剑放甲板上,而后说:“温云亭和这把剑就是被海水翻搅上来的。” “这是,这好像是贺兰弼的剑,这还是四代血王赏赐的宝剑了,剑柄之上还有贺氏家族的族徽,蝙蝠的印记。”念瞳一眼就认出了宝剑的归属,一直黑色的蝙蝠印记赫然证明了他的话。 “很好,或许矮人并没有被这场自然灾难困住。”卓一凡眉毛一挑,他吐出一口浊气,背着手在温不火和萧子良的身边来回踱步。 “海底火山爆发突然,矮人们自顾不暇,所以没有办法救他们。这茫茫大海,他们若是真活着,难不成会飞。”阎明想不明白,信口说到,并不排除人被炸飞的可能。 “你说得极有可能,矮人的世界中,有修道修仙的,他们体内有一种无形的真气流,这种真气流经过修炼可以变成有形有质的力量,通过这种力量就可以控制法器飞行。而法器并不是普通的物体,它富有灵性,可以与主人交流。当人的思维与法器中的灵在一个波动上时,就可以驱使它按照人的意愿行动,战斗或者飞行,而人本身具有的真气波就为法器提供动力。”卓一凡说,回忆起虞古对他讲述的关于修道的事,虽然他觉得有些离奇,但是他亲眼所见,在那场虞古与胖头的争战过程中,虞古脚踩一个船一般的羽毛,在空中来回穿梭。 “嗯,矮人是可以飞。他们或许可以避开火山爆发。”阎明点了点头,当时那一场战争,他也亲眼所见。 “既然没有找到人就接着找,海底火山爆发只是如此短的时间,他们也不会走远。”卓一凡一摆手,继续命令道:“启航,仔细查看周围环境,若有岛屿及时靠岸,第一个发现岛屿的人重赏。”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听到要靠岸了,而起第一个发现岛屿的还有赏,船员都乐开了花。纷纷跑到船甲板上,扒着船板向海面上张望。 “你们这些蠢货,快点干活,这般干瞪眼睛,能把岛屿看出来吗,我们要走起来,船走起来才能找到岛屿。”黑脸船长鞭子摔的啪啪响,他一见所有人都只会看着海面,不打算启航,气不打一处来,咬着牙抽了几人。 见有人被打了,船员纷纷忙活起来。边忙边眺望,甚至有几个争着爬上桅杆,期望站的高看的远些。 已入夜,天渐渐的黑下来了,由于海底暗礁错综复杂、高低不等,贸然行驶会给船带来不可预知的伤害。虽然还在前行,但是速度很慢。 一夜过去了,船又行驶了半日,正当所有人都觉得没有希望的时候,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嘎嘎嘎嘎的如同一只鹅。老船员指着一团黑高声的叫到:“是岛,那般是岛。” 被他这破锣一般的嗓子一喊,所有人都惊醒了,黑脸船长将老船员一把推开,朝着他所指的海面眼睛一眨不眨的看。 一团黑影渐渐变成了浓郁的绿色,距离很远但是视线所及的地方果真出现了一片岛屿。这片岛屿掩映在浓浓的雾中,一会出现在东南偏南的位置,一会出现在东南偏东的位置。让人琢磨不透。 黑脸船长不敢贸然禀报,他担心是否是传说的海市蜃楼,于是指挥着船员加快速度。 当船离着弄绿的岛屿越来越近时,他们才被震撼到,并不是岛屿飘忽不定,而是这个岛屿太多巨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58、金雨丛林一 一秒记住【】或手机输入网站:om 海量好书免费下载 直到船靠的足够近,都没有人再发出一声,众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紧紧的锁住了眼球。 岛屿被雾气笼罩着,隐约只能看到一隅之地,巨大的树木顶天立地,高不可攀,直插向云海,看不清树冠,只见树干。丛林仿佛被罩在一个透明的屏障中围绕着,只是隐约一晃,出现里面大体的环境。里面的生物带着灵气,闪耀着光芒,活力四射,美丽缤纷。如金如银,如宝玉,如翡翠,让人眼花缭乱,忘乎所以。单单只是看一眼,看一处,就包罗了世界所有物质及精神的寄托和向往,带着用语言都无法穷尽的一种诱惑。 所有人都感觉来到了一个梦幻的世界,他们都被定住了,脸上或者带着欣喜若狂的笑,或是目光呆滞涣散,或是痛哭流涕,都沉浸在其中无法回神。 黑脸船长也怔怔的定在原地,张口结舌,直到被一个疯傻的人撞趴在地,他才突然清醒了过来。 “奶奶个球的,这地方有魔力呀。”他腾的爬起身,额头流血,不敢再回头看一眼,拔腿就跑。将还疯癫、呆滞、错乱的其他人甩在了身后,连滚带爬的冲了出去。 “这里要么就是天界,要么就是地狱,看一眼都可能万劫不复。”他边跑边嘟囔着。 他三步并两步,奔跑着上了中层甲板,又转了一圈来到高层的甲板,绕到后身,站在血王的门口,毫无顾忌的准备向里冲。 “站住。”几个精装的护卫拦截住他,将人推了出去。 “我,我有要事要报,你们替我转达一下好吗,很重要的要事。”黑脸船长求到,他将挂在腰间的大斧头向后一扒拉站起身,哈着腰以示没有冒犯之意。他的额头还在流血,手掌也破了,他的理智也张了翅膀飞了起来。 他扯着嗓子开始大喊:“血王,血王,岛屿,我发现岛屿了。血王,我第一个发现的。” “不要吵,再吵,剁了你。”两个护卫将他叉到一边,双手抱臂挡在他面前,面色凶厉。 “你们快去通报一声,前方有岛屿,巨大的带着魔力的岛屿。”黑脸船长指着后方不停的说,竟然不知道自己处在疯癫的状态。 “发现岛屿就尽快靠过去,光在这里叫唤,谁来指挥船,本末倒置,赶快回去,我们会禀报的。”一个护卫厌恶的看了他一眼,想赶苍蝇一样挥喝着黑脸。 血族人分等级,两个纬度,一是血统,一是武力值,从皮肤的色泽上可以区分。最高级别是喝单一品种人血的四宗族嫡系,这是最纯正血统,次一点级别是喝人血的四宗族非嫡系。最次级别是非正统的杂食者,这些人多数是血族人与巨人族结合的产物,严格而言他们都不能算作血族人,这类人的饮食习惯与巨人无异,由于杂食,黑色素沉淀,皮肤的颜色都比较黑暗。 从肤色,护卫就可以判断黑脸船长属于最低级的血族。他们带着优越感,往往会用高高在上的姿态面对比自己地等级的人。于是对这位船长也毫无敬畏尊重之心。 护卫的这种忽视、轻鄙,让黑脸船长如同点了火的炮仗,他将大斧头举起在身前挥舞。 斧头乃是黑铁锻造而出,如同他的黑脸,他朝着劈了下去,护卫没有想到他敢突然动起手,紧急回退。 “你们这般阻碍我,莫不是抢我的功劳,我刘黑可不是任人宰割的。”刘黑盯死了二人,露出阴险的嘲讽。 “内心有屎的人,才会把别人想成恶。第一个发现岛屿的,不见得是你吧?通禀的事我们自然会做,不过劝你动动你的猪脑,血王的眼睛是血亮的,你不要想着在这里邀功请赏,夺别人的功劳了。”其中一个护卫面无表情,说出的话却气的刘黑抓狂。 而另一个则严苛不屑,他说:“劝你收起你的那套匪气,不要再有下次,回去开好你的船,今日我们二人就权且记下你的冒犯,你若是执迷不悟,休怪我们二人先斩后奏。” 正当刘黑打算硬闯告他们一状时,他一眼就看到了一抹红色的头发,正从念瞳的舱门里出来。他身子一侧,绕过两个护卫,刚才的阴险表情换上了谄媚的笑,他跳着高的挥着手对阎明叫到:“阎将军,我们在前方发现岛屿了,你和血王真是料事如神呀。果真就有岛屿,以前地图上根本没有记载。可是这两个人硬是不让我通报,也不知道是何居心。” “阎将军。”两个护卫朝着阎明点了点头,并未做任何解释。继续保守在血王的船舱门旁。 “你这么大嗓门,我早就听到了。任何人再船上的一举一动我都能听的到,包括第一个发现岛屿的老船工,不要当我们是瞎子聋子。赶快滚远点,不要搅扰了血王,尽快安排船靠岸去吧。” 虽然刘黑还觉得的愤愤不平,但是他不敢和阎明争辩。阎明已经将窗户纸捅破了,他再藏着掖着也没有意义了,下场只会很惨。 刘黑噔噔噔噔的冲下了甲板,转向开始向着岛屿的岸边行驶。 “王,发现岛屿了,还无法判断是不是圣域。但是这个岛有一定的魔力,这些杂食血族而言根本经不住迷惑,都变得有些疯癫,失去理智了。”阎明提步来到血王的船舱汇报着。念瞳也一并进入。 卓一凡一直专注的研究桌几上的地图,看的目不转睛。 他头都未抬,一道光投射在他的头顶,让他的脸笼罩在一片黑影里,看不清表情。 “有没有看到矮人的踪迹?”卓一凡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传了出来。 “派出的十几个暗卫,目前还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念瞳说。 “既然我们找不到他们,那就让他们主动来找我们。”卓一凡说完抬起头,黑色的眼中带着一闪而过的红,一会又恢复正常了。 阎明心下一惊,是什么让血王开启血瞳,难道这副地图有玄机,他不敢深想,只是静静的听着卓一凡下面的话。 “他们想要进入圣域,就要聚集起四宗族人的血吗,萧子良和温不火都在我们船上,即使他去了他们的血做引子,但是四缺一,还有我们卓氏的血,他们会来找我的。” “恕我直言,若是他们也取了少岚少爷的血,或许就齐了。”念瞳说。 “不可能,少岚的血是无法打来圣域的。他不是我卓氏的族人,他是贺氏的子孙。”卓一凡冷冷一笑,在阎明和念瞳脸上扫了一眼。 阎明瞪大了眼,血王说了什么?若少岚是贺氏的子孙,也就是说当年五代血王的宠姬偷情的对象是贺氏的人。 他想此刻自己耳聋眼瞎,从前一刻起消失在船舱中,或是从来没有来过。如此就可以避免听到血王这劲爆性的机密,这般机密的消息,知道的太多并一定是件好事。 念瞳也有些错愕,他除了觉得这个惊天消息太多机密以外,还想到了贺氏高层突然消失的原因,会不会有这段丑闻有关呢。 血族人向来是不建议给别人养孩子的,但是这关系到继承王位的权利核心问题,少岚假如成了王,若是没有人知道少岚是贺氏人便没有问题,若是此事被公众知道,尤其是贺氏残余人员,定要拿回贺氏的主控权,卓氏都要靠边站了。 念瞳和阎明不说一句话,他们静静的站在那里。 “你们怕了吗?我并不担心哪一族的人做血王,我的目标是圣域。这边有一片神秘的领域。将消息放出去,不用隐藏在暗地,不然怎么让矮人找到我们。我们真大光明的上岛,动静可以适当大一点。” “是。”念瞳和阎明纷纷点头,而后推了出去。 “天呢,我们都听了些什么,太不可思议了。”阎明依旧觉得不可思议。 “听见什么了?我们什么也没听见。”念瞳背着手看着前方渐渐清晰的岛屿。“这片岛确实神奇。我都有些梦幻了。” “嗯?”阎明对他的回复有些不解,他明明就站在血王旁边,但是看到念瞳淡淡的笑时,他恍然大悟,他手指一点一点的指着念瞳说:“你,真贼。”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58、金雨丛林二 一秒记住【】或手机输入网站:om 海量好书免费下载 直到大船靠的足够近了,都没有人再发出一声,众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紧紧的锁住了眼球。 岛屿被雾气笼罩着,隐约只能看到一隅之地,巨大的树木顶天立地,高不可攀,直插向云海,看不清树冠,只见树干。丛林仿佛被罩在一个透明的屏障中围绕着,只是隐约一晃,出现里面大体的环境。里面的生物带着灵气,闪耀着光芒,活力四射,美丽缤纷。如金如银,如宝玉,如翡翠,让人眼花缭乱,忘乎所以。单单只是看一眼,看一处,就包罗了世界所有物质及精神的寄托和向往,带着用语言都无法穷尽的一种诱惑。 所有人都感觉来到了一个梦幻的世界,他们都被定住了,脸上或者带着欣喜若狂的笑,或是目光呆滞涣散,或是痛哭流涕,都沉浸在其中无法回神。 黑脸船长也怔怔的定在原地,张口结舌,直到被一个疯傻的人撞趴在地,他才突然清醒了过来。 “奶奶个球的,这地方有魔力呀。”他腾的爬起身,额头流血,不敢再回头看一眼,拔腿就跑。将还疯癫、呆滞、错乱的其他人甩在了身后,连滚带爬的冲了出去。 “这里要么就是天界,要么就是地狱,看一眼都可能万劫不复。”他边跑边嘟囔着。 他三步并两步,奔跑着上了中层甲板,又转了一圈来到高层的甲板,绕到后身,站在血王的门口,毫无顾忌的准备向里冲。 “站住。”几个精装的护卫拦截住他,将人推了出去。 “我,我有要事要报,你们替我转达一下好吗,很重要的要事。”黑脸船长求到,他将挂在腰间的大斧头向后一扒拉站起身,哈着腰以示没有冒犯之意。他的额头还在流血,手掌也破了,他的理智也张了翅膀飞了起来。 他扯着嗓子开始大喊:“血王,血王,岛屿,我发现岛屿了。血王,我第一个发现的。” “不要吵,再吵,剁了你。”两个护卫将他叉到一边,双手抱臂挡在他面前,面色凶厉。 “你们快去通报一声,前方有岛屿,巨大的带着魔力的岛屿。”黑脸船长指着后方不停的说,竟然不知道自己处在疯癫的状态。 “发现岛屿就尽快靠过去,光在这里叫唤,谁来指挥船,本末倒置,赶快回去,我们会禀报的。”一个护卫厌恶的看了他一眼,想赶苍蝇一样挥喝着黑脸。 血族人分等级,两个纬度,一是血统,一是武力值,从皮肤的色泽上可以区分。最高级别是喝单一品种人血的四宗族嫡系,这是最纯正血统,次一点级别是喝人血的四宗族非嫡系。最次级别是非正统的杂食者,这些人多数是血族人与巨人族结合的产物,严格而言他们都不能算作血族人,这类人的饮食习惯与巨人无异,由于杂食,黑色素沉淀,皮肤的颜色都比较黑暗。 从肤色,护卫就可以判断黑脸船长属于最低级的血族。他们带着优越感,往往会用高高在上的姿态面对比自己地等级的人。于是对这位船长也毫无敬畏尊重之心。 护卫的这种忽视、轻鄙,让黑脸船长如同点了火的炮仗,他将大斧头举起在身前挥舞。 斧头乃是黑铁锻造而出,如同他的黑脸,他朝着劈了下去,护卫没有想到他敢突然动起手,紧急回退。 “你们这般阻碍我,莫不是抢我的功劳,我刘黑可不是任人宰割的。”刘黑盯死了二人,露出阴险的嘲讽。 “内心有屎的人,才会把别人想成恶。第一个发现岛屿的,不见得是你吧?通禀的事我们自然会做,不过劝你动动你的猪脑,血王的眼睛是血亮的,你不要想着在这里邀功请赏,夺别人的功劳了。”其中一个护卫面无表情,说出的话却气的刘黑抓狂。 而另一个则严苛不屑,他说:“劝你收起你的那套匪气,不要再有下次,回去开好你的船,今日我们二人就权且记下你的冒犯,你若是执迷不悟,休怪我们二人先斩后奏。” 正当刘黑打算硬闯告他们一状时,他一眼就看到了一抹红色的头发,正从念瞳的舱门里出来。他身子一侧,绕过两个护卫,刚才的阴险表情换上了谄媚的笑,他跳着高的挥着手对阎明叫到:“阎将军,我们在前方发现岛屿了,你和血王真是料事如神呀。果真就有岛屿,以前地图上根本没有记载。可是这两个人硬是不让我通报,也不知道是何居心。” “阎将军。”两个护卫朝着阎明点了点头,并未做任何解释。继续保守在血王的船舱门旁。 “你这么大嗓门,我早就听到了。任何人再船上的一举一动我都能听的到,包括第一个发现岛屿的老船工,不要当我们是瞎子聋子。赶快滚远点,不要搅扰了血王,尽快安排船靠岸去吧。” 虽然刘黑还觉得的愤愤不平,但是他不敢和阎明争辩。阎明已经将窗户纸捅破了,他再藏着掖着也没有意义了,下场只会很惨。 刘黑噔噔噔噔的冲下了甲板,转向开始向着岛屿的岸边行驶。 “王,发现岛屿了,还无法判断是不是圣域。但是这个岛有一定的魔力,这些杂食血族而言根本经不住迷惑,都变得有些疯癫,失去理智了。”阎明提步来到血王的船舱汇报着。念瞳也一并进入。 卓一凡一直专注的研究桌几上的地图,看的目不转睛。 他头都未抬,一道光投射在他的头顶,让他的脸笼罩在一片黑影里,看不清表情。 “有没有看到矮人的踪迹?”卓一凡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传了出来。 “派出的十几个暗卫,目前还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念瞳说。 “既然我们找不到他们,那就让他们主动来找我们。”卓一凡说完抬起头,黑色的眼中带着一闪而过的红,一会又恢复正常了。 阎明心下一惊,是什么让血王开启血瞳,难道这副地图有玄机,他不敢深想,只是静静的听着卓一凡下面的话。 “他们想要进入圣域,就要聚集起四宗族人的血引,萧子良和温不火都在我们的船上,即使他已经取了血做引子,但是四缺一,还有我们卓氏一族的血,他们会来找我的。” “若是他们也取了少岚少爷的血,或许就齐了。”念瞳说。 卓一凡冷冷一笑,在阎明和念瞳脸上扫了一眼,沉吟半刻说:“少岚的血是无法打开圣域的,因为他并非我卓氏的族人。” 念瞳、阎明互视一眼,心中疑惑。 卓一凡顿了顿,声音悠远的传来,“他其实是贺氏的子孙。” 阎明瞪大了眼,血王说了什么? 若少岚是贺氏的子孙,也就是说当年五代血王的宠姬偷情的对象是贺氏的人。 他想此刻自己耳聋眼瞎,从前一刻起消失在船舱中,或是从来没有来过。如此就可以避免听到血王这劲爆性的机密,这般机密的消息,知道的太多并一定是件好事。 念瞳也是错愕的,他除了觉得这个惊天消息太过机密以外,还想到了贺氏高层突然消失的原因,会不会与这段丑闻有关呢。 血族人向来是不介意给别人养孩子的,但是关系到继承王位的权利核心问题,少岚假如成了王,若是没有人知道他是贺氏人便没也罢了,若是此事被公众知道,尤其是贺氏残余人员,定要拿回贺氏的主控权,卓氏都要靠边站了。 念瞳和阎明不说一句话,他们静静的站在那里。 “你们怕了吗?我并不担心哪一族的人做血王,我的目标是圣域。这边有一片神秘的领域。”卓一凡手指拈动衣袖的边,一下一下的,而后说:“将消息放出去,不用隐藏在暗地,不然,矮人如何找到我们。我们正大光明的上岛,动静可以适当大一点。” “是。”念瞳和阎明纷纷点头,而后退了出去。 “天呢,我们都听了些什么,太不可思议了。”阎明依旧觉得不可思议。 “听见什么了?我们什么也没听见。”念瞳背着手看着前方渐渐清晰的岛屿。“这片岛确实神奇,我都有些梦幻了。” “嗯?”阎明对他的回复有些不解,他明明就站在血王旁边,但是看到念瞳淡淡的笑时,他恍然大悟,他手指一点一点的指着念瞳说:“你,真贼。” “把不该听的都忘了,只需要记住我们的本份。”念瞳难得严肃的说。 他在想,为什么血王和他们说这般机密的事情呢? “我自然是知道的。”阎明淡淡一笑。唇边露出一个酒窝,他斜着眼睛看着念瞳,在他的臂膀上撞了一下,动作甚是暧昧。 “我尽快撤回暗卫,换明卫,将声势弄大点,让矮人主动来找我们。”念瞳侧了侧身,理也不理他,说完就走了。 周围海底火山密集,极容易被撞底,需要很多人在船边四处张望指挥,以避开离海面近的火山口,所以看似很近的距离,足足行驶了小半天也没到达。 正在船员都以为眼前梦幻一般的岛并非真实的时候。远处传来咔咔的声响,听者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免惊慌起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59、金雨丛林三 一秒记住【】或手机输入网站:om 海量好书免费下载 “这部分地面与其他部位有些不同,有些古怪。”虞古用脚点了点地面,而后蹲下身。她摸了摸地面,准备用手将厚而结实的树叶剥开,却被魏伯阳阻止了。 “让我来,不要乱动这里的东西,避免有机关。”魏伯阳语气温柔,眼中倒映着虞古绝美的面容。 虞古抿唇一笑,被他这般宠着,时间久了,她的敏感度都退化了,好像她是瓷的一般,随时都会破一样。 “你起开,脏活累活我来。”大白也过来查看,准备开挖,也被虞古阻下来。 “不碍事,你不知道轻重,我会小心的。”虞古笑着说,按住了大白的臂膀。 魏伯阳见她态度坚决,不再阻止,站立在一旁,紧盯着她的动作。 虞古拿出一把石剑,慢慢的将厚厚的落叶挑开。周围都是高大的叫不出名字的树木,此处被一圈一圈的树包围着,极有仪式感,不仔细看并不容易察觉。 以她在阵法方面的研究,预感此处定是有些什么设置,虽然脚下隔着厚厚的树叶,地面松软,但是只是踩在上面,她就感觉到了脚下有不同质感的东西,这是一种神奇的预感。 魏伯阳或许也感觉出来了,他抬头看着周围的树木,将目光投向这边,于是虞古也更加肯定自己的预感。 “哇哇,哇哇,这什么,机关吗?”伊田佩服的看着虞古,他惊的哇哇直叫,“你真是神了,这地界虽然不大,但是这每一块地都有可能是‘锁眼’,你居然一眼就识破了,而且一挖就找准了,厉害。” “我感觉这下面有异,大白,把那四块牌子拿过来,对一下。”虞古面色有些红晕,她扬了扬唇角,将手伸向大白。 此处展露出一个精密的法阵,上面的灰尘落满了一地,已经结实了厚厚的土层。还有腐败的杂草、落叶、枯枝。 “剩下的我们来吧。”大白将虞古扶了起来,看了看被虞古挖出来的机关格,他的手中正拿着四块牌子,拓印阵牌上面赫然是用血族文字书写着“金雨丛林”,大白左右比划着,摆弄着四块牌子,不知道该放哪一个。 “你们居然悄无声息的弄到四块拓印阵牌,难以置信。”贺兰弼见到四枚拓印阵牌,心中难免惊叹,不免低头细看。 大白倒来倒去的,最后一拍额头,气恼的说:“你们说,我是一块一块的按顺序放呢,还是同时一起放进去,或者这还要口诀什么的,血族人会不会设置个左九转,右九转,天转,地,翻天转。” 大白顿了手,他抬着头在众人面上一一略过,这种关键时候,他最想知道颇懂阵法的魏伯阳有何看法。 “贺大个,你不知道吗,你不是王储备选之一吗,这个怎么打开?”伊田掐着腰看着贺兰弼,向他讨问。 贺兰弼面露尴尬之色,他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说:“只有王储备选经过加封之后才有机会参与此事。而最早之前,我人微言轻,不受重视,关于圣域这般机密的事,我并没有机会知晓。至于如何开启圣域说到底也只是传说而已。”贺兰弼眼中闪过一丝落寞,而后苦笑着说。 魏伯阳看了看贺兰弼,转而说:“阵法有很多形式,不必拘泥。既然不知道哪一个方法是对的,选择哪一个都一样,可能性各有,就看看是不是运气好了。” “嗯,说的也对,既然如此我们就试上一试,不试如何知道呢。”大白点了点说,他的将四块拓印阵牌在手中,反复推敲。 于是大白、伊田、吴心、贺兰弼四人分别立在东西南北四个方位上,在阵心处同时将四枚拓印阵牌对应着放入槽中。 “没反应,安全。”大白呵呵一笑。 而后大白、伊田、吴心的手中各自拿着一个白瓷瓶,贺兰弼将手指割破。四人同时将血滴在了拓印阵牌上。 血液滴在拓印阵牌的字上,一一填满纹路。 “没反应呀?这东西该不会年久不用锈逗了吧。”伊田是个急性子,看着半天都没有一点迹象,他就急了,他嗅了嗅瓷瓶里的血,又紧盯着几人。 “锈什么锈,这都是金子制造的,我倒是觉得拓印阵牌会不会有差。”吴心不禁有些疑问。“这血引都是我们亲自取的,应该不会错的。” “阵牌错不了,谁人会可以制造个假的供奉着、藏匿着,那才是脑子有问题呢。而且我验测过,这拓印阵牌采用古法锻造,且出自同一种材质,肌理烫纹严丝合缝,模仿都难,除了巨人族那一枚粘了些污秽之物之外,不像是有问题。急什么,再等等看。”大白一摆手,他心中比谁都急,看着久久没有反应的阵眼,他额头都是汗。 “大抵还是没有掌握法门,还是再研究一下吧。”虞古看着几人嘀嘀咕咕半天,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的法阵,低低的叹了声,她在想,连贺兰弼这样的王储后选都不知道,那就只有血王卓一凡知道了。如若解不开这法阵,免不了要等卓一凡来了再开圣域之门了。 正当大白伸手准备拿出来喳看时。牌子上的字突然亮了起来,几人顿时惊喜不已。 “亮了亮了,是不是血引不够,效果不够猛吧。”伊田说着又滴了些血进去。 咔咔的声音从周围突然响起,地面开始剧烈的震动,发出刺耳的声音,周围的树叶四处掉落,法阵之中灰尘四起。 就在他们迎接着大门打开之时,四块拓印阵牌又变得黯淡了,周围又恢复了平静。 “咳咳,有什么不妥吗?这方法不对吗,怎么会打不开呢。”大白被灰尘冲的脸都黑了,他不住的干咳起来。 “肯定是哪里做的不对。”伊田捂着鼻子,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尘,蹲下身低头研究着。 “个佬子的,不会是骗人的吧。”大白坐在一颗树下,树叶落了他一头,他随手撩开。 吴心抱着臂看着灰头土脸的大白,笑着问:“看来我们还是要请教一下哪位血王大人。” 虞古也来到法阵的这中查看,诚如大白所说,四枚拓印阵牌凹槽卡扣完美结合,天衣无缝,若是假,那四枚都真不了。 然而,麻姑给他们的那一枚断然假不了,巨人族从血族偷出来的那一枚也不可能是假的,不然血王怎会亲自带兵长途跋涉攻打巨人族。若单单只是找个理由灭了巨人族的威风,维护血族的尊严,血王断没有必要对那枚假的拓印阵牌穷追不舍,想必是真的在意。 此两枚但凡有一个是真的,其他的就假不了。 “阵牌没有问题,血会不会有问题呢?温不火、萧子良还有你的血错不了,那么另外卓氏的呢?大白,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血王的血?”虞古看着有些黯淡的“雨”字,不禁怀疑起来。“被浸了血之后,这个字有些不同,莫非是血的问题。” “我没有机会取血王的血,这是血王的兄弟少岚的血。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这个我已经查了,错不了,估计血统不纯吧。”大白抓了抓头,他对着贺兰弼说:“哪个少岚是五代血王的儿子吧?” “错不了。他是五代血王一个宠姬所身,一直被血王带大。”贺兰弼说。 魏伯阳一直未发一言,静静的听着几人分析。 “有人上了岛,看来这里要热闹了,不知道是帮忙的,还是搅局的。” 他突然察觉到有人上了岛,收起了惯常的笑,对几人说。 “伊田,你过去看看,把那几只老鼠揪出来。”大白看看了远处,对伊田说。 “老鼠?血族的人都比我们高出一大截,他们哪里是什么老鼠,分明都是老虎。”吴心低低的一笑,也就大白这般形容血族人了吧。 伊田呵呵一笑,他在脸上抹了几把,整理了一下衣服,站起身走了出去。“得嘞,小爷管他是老鼠还是老虎,我都给抓来问话。” “我和你一起去。”吴心迈步跟了过去。 “不用,不用,我这双臂膀扛几个血族人不算什么,你若是去了吓着他们,我们再问什么都问不出来了。”伊田挤了挤眼睛就走了出去,几个起落就消失了。 “看来卓一凡的人也快到了。”虞古淡淡的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她的手不自主的抬起,想要触碰一下脖颈上的齿印。而后感觉到一道追随的目光,又放了下来。 不用看虞古也知道,是魏伯阳的视线,无论何时,魏伯阳都不想让她再见这个血王,避免勾起可能还残存在虞古体内的血隐,血族人对自己捕食的猎物具有一种难以琢磨的控制力,在血液的基础上可以建立一种联系。不知道若是真的见了会发生什么呢? “既然哪位血王来了,我们大可向他讨教一下,我想,他来此地也是带着打开圣域的目的,既然目的一直,他一定会为我们答疑解惑的。”魏伯阳收回目光,他背着手,抬头看看了天。 现在是正午十分,但是天色却有些阴,太阳隐匿在云层之中,只有淡淡的光照下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60、金雨丛林四 一秒记住【】或手机输入网站:om 海量好书免费下载 “这部分地面与其他部位有些不同,有些古怪。”虞古用脚点了点地面,而后蹲下身。她摸了摸地面,准备用手将厚而结实的树叶剥开,却被魏伯阳阻止了。 “让我来,不要乱动这里的东西,避免有机关。”魏伯阳语气温柔,眼中倒映着虞古绝美的面容。 虞古抿唇一笑,被他这般宠着,时间久了,她的敏感度都退化了,好像她是瓷的一般,随时都会破一样。 “你起开,脏活累活我来。”大白也过来查看,准备开挖,也被虞古阻下来。 “不碍事,你不知道轻重,我会小心的。”虞古笑着说,按住了大白的臂膀。 魏伯阳见她态度坚决,不再阻止,站立在一旁,紧盯着她的动作。 虞古拿出一把石剑,慢慢的将厚厚的落叶挑开。周围都是高大的叫不出名字的树木,此处被一圈一圈的树包围着,极有仪式感,不仔细看并不容易察觉。 以她在阵法方面的研究,预感此处定是有些什么设置,虽然脚下隔着厚厚的树叶,地面松软,但是只是踩在上面,她就感觉到了脚下有不同质感的东西,这是一种神奇的预感。 魏伯阳或许也感觉出来了,他抬头看着周围的树木,将目光投向这边,于是虞古也更加肯定自己的预感。 “哇哇,哇哇,这什么,机关吗?”伊田佩服的看着虞古,他惊的哇哇直叫,“你真是神了,这地界虽然不大,但是这每一块地都有可能是‘锁眼’,你居然一眼就识破了,而且一挖就找准了,厉害。” “我感觉这下面有异,大白,把那四块牌子拿过来,对一下。”虞古面色有些红晕,她扬了扬唇角,将手伸向大白。 此处展露出一个精密的法阵,上面的灰尘落满了一地,已经结实了厚厚的土层。还有腐败的杂草、落叶、枯枝。 “剩下的我们来吧。”大白将虞古扶了起来,看了看被虞古挖出来的机关格,他的手中正拿着四块牌子,拓印阵牌上面赫然是用血族文字书写着“金雨丛林”,大白左右比划着,摆弄着四块牌子,不知道该放哪一个。 “你们居然悄无声息的弄到四块拓印阵牌,难以置信。”贺兰弼见到四枚拓印阵牌,心中难免惊叹,不免低头细看。 大白倒来倒去的,最后一拍额头,气恼的说:“你们说,我是一块一块的按顺序放呢,还是同时一起放进去,或者这还要口诀什么的,血族人会不会设置个左九转,右九转,天转,地,翻天转。” 大白顿了手,他抬着头在众人面上一一略过,这种关键时候,他最想知道颇懂阵法的魏伯阳有何看法。 “贺大个,你不知道吗,你不是王储备选之一吗,这个怎么打开?”伊田掐着腰看着贺兰弼,向他讨问。 贺兰弼面露尴尬之色,他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说:“只有王储备选经过加封之后才有机会参与此事。而最早之前,我人微言轻,不受重视,关于圣域这般机密的事,我并没有机会知晓。至于如何开启圣域说到底也只是传说而已。”贺兰弼眼中闪过一丝落寞,而后苦笑着说。 魏伯阳看了看贺兰弼,转而说:“阵法有很多形式,不必拘泥。既然不知道哪一个方法是对的,选择哪一个都一样,可能性各有,就看看是不是运气好了。” “嗯,说的也对,既然如此我们就试上一试,不试如何知道呢。”大白点了点说,他的将四块拓印阵牌在手中,反复推敲。 于是大白、伊田、吴心、贺兰弼四人分别立在东西南北四个方位上,在阵心处同时将四枚拓印阵牌对应着放入槽中。 “没反应,安全。”大白呵呵一笑。 而后大白、伊田、吴心的手中各自拿着一个白瓷瓶,贺兰弼将手指割破。四人同时将血滴在了拓印阵牌上。 血液滴在拓印阵牌的字上,一一填满纹路。 “没反应呀?这东西该不会年久不用锈逗了吧。”伊田是个急性子,看着半天都没有一点迹象,他就急了,他嗅了嗅瓷瓶里的血,又紧盯着几人。 “锈什么锈,这都是金子制造的,我倒是觉得拓印阵牌会不会有差。”吴心不禁有些疑问。“这血引都是我们亲自取的,应该不会错的。” “阵牌错不了,谁人会可以制造个假的供奉着、藏匿着,那才是脑子有问题呢。而且我验测过,这拓印阵牌采用古法锻造,且出自同一种材质,肌理烫纹严丝合缝,模仿都难,除了巨人族那一枚粘了些污秽之物之外,不像是有问题。急什么,再等等看。”大白一摆手,他心中比谁都急,看着久久没有反应的阵眼,他额头都是汗。 “大抵还是没有掌握法门,还是再研究一下吧。”虞古看着几人嘀嘀咕咕半天,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的法阵,低低的叹了声,她在想,连贺兰弼这样的王储后选都不知道,那就只有血王卓一凡知道了。如若解不开这法阵,免不了要等卓一凡来了再开圣域之门了。 正当大白伸手准备拿出来喳看时。牌子上的字突然亮了起来,几人顿时惊喜不已。 “亮了亮了,是不是血引不够,效果不够猛吧。”伊田说着又滴了些血进去。 咔咔的声音从周围突然响起,地面开始剧烈的震动,发出刺耳的声音,周围的树叶四处掉落,法阵之中灰尘四起。 就在他们迎接着大门打开之时,四块拓印阵牌又变得黯淡了,周围又恢复了平静。 “咳咳,有什么不妥吗?这方法不对吗,怎么会打不开呢。”大白被灰尘冲的脸都黑了,他不住的干咳起来。 “肯定是哪里做的不对。”伊田捂着鼻子,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尘,蹲下身低头研究着。 “个佬子的,不会是骗人的吧。”大白坐在一颗树下,树叶落了他一头,他随手撩开。 吴心抱着臂看着灰头土脸的大白,笑着问:“看来我们还是要请教一下哪位血王大人。” 虞古也来到法阵的这中查看,诚如大白所说,四枚拓印阵牌凹槽卡扣完美结合,天衣无缝,若是假,那四枚都真不了。 然而,麻姑给他们的那一枚断然假不了,巨人族从血族偷出来的那一枚也不可能是假的,不然血王怎会亲自带兵长途跋涉攻打巨人族。若单单只是找个理由灭了巨人族的威风,维护血族的尊严,血王断没有必要对那枚假的拓印阵牌穷追不舍,想必是真的在意。 此两枚但凡有一个是真的,其他的就假不了。 “阵牌没有问题,血会不会有问题呢?温不火、萧子良还有你的血错不了,那么另外卓氏的呢?大白,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血王的血?”虞古看着有些黯淡的“雨”字,不禁怀疑起来。“被浸了血之后,这个字有些不同,莫非是血的问题。” “我没有机会取血王的血,这是血王的兄弟少岚的血。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这个我已经查了,错不了,估计血统不纯吧。”大白抓了抓头,他对着贺兰弼说:“哪个少岚是五代血王的儿子吧?” “错不了。他是五代血王一个宠姬所身,一直被血王带大。”贺兰弼说。 魏伯阳一直未发一言,静静的听着几人分析。 “有人上了岛,看来这里要热闹了,不知道是帮忙的,还是搅局的。” 他突然察觉到有人上了岛,收起了惯常的笑,对几人说。 “伊田,你过去看看,把那几只老鼠揪出来。”大白看看了远处,对伊田说。 “老鼠?血族的人都比我们高出一大截,他们哪里是什么老鼠,分明都是老虎。”吴心低低的一笑,也就大白这般形容血族人了吧。 伊田呵呵一笑,他在脸上抹了几把,整理了一下衣服,站起身走了出去。“得嘞,小爷管他是老鼠还是老虎,我都给抓来问话。” “我和你一起去。”吴心迈步跟了过去。 “不用,不用,我这双臂膀扛几个血族人不算什么,你若是去了吓着他们,我们再问什么都问不出来了。”伊田挤了挤眼睛就走了出去,几个起落就消失了。 “看来卓一凡的人也快到了。”虞古淡淡的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她的手不自主的抬起,想要触碰一下脖颈上的齿印。而后感觉到一道追随的目光,又放了下来。 不用看虞古也知道,是魏伯阳的视线,无论何时,魏伯阳都不想让她再见这个血王,避免勾起可能还残存在虞古体内的血隐,血族人对自己捕食的猎物具有一种难以琢磨的控制力,在血液的基础上可以建立一种联系。不知道若是真的见了会发生什么呢? “既然哪位血王来了,我们大可向他讨教一下,我想,他来此地也是带着打开圣域的目的,既然目的一直,他一定会为我们答疑解惑的。”魏伯阳收回目光,他背着手,抬头看看了天。 现在是正午十分,但是天色却有些阴,太阳隐匿在云层之中,只有淡淡的光照下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61、金雨丛林五 一秒记住【】或手机输入网站:om 海量好书免费下载 “血王带着大批的精锐之师就在离岛很近的位置停泊,先派他们二人来追踪你们的迹象。还没有上岸多久就被你们抓了。”贺兰弼简略的说。 他与二人说了很多话,但是只说这几句,让大白不由的皱起眉头。 贺兰弼担心他有所怀疑,于是忙解释,“就这些,古语的词句复杂,发音比较绕,所以听起来很费事,再者古语我也说的不好。” “行了,知道了。”大白手一抬阻止了他的话。心中虽还怀疑,但也觉得无关紧要。 “抓他们时,有个人藏匿在周围,我放他回去报信了,估计要不了多久血王卓一凡就会耐不住,进来找我们的。”吴心抱着臂膀说。 “这么久还没有动静,要不我再去看看。”伊田说到。 “你还是歇着吧,刚才就那么短的距离,你都能迷路,真是服了你了。若不是我远远的看你来来回回的转悠,来接你一下,你到晚上都不见得找不回来。”吴心对伊田说。 “鬼打墙,你不信问他们,刚才的路比这里复杂多了。”伊田最不愿别人说他路痴,于是据理力争。 “瞎扯,这里没有多远,我一个起落就过去了,我们不是轻而易举的就回来了吗。”吴心掐着腰咯咯的笑着,看着伊田焦急的脸,生了逗弄的心情。 然而当她看到伊田拉着两个穿着墨绿衣服的暗卫时,她突然觉得伊田不像是在说谎。 虞古也看出来了,她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说:“可能是开启圣域未果,我们触动了什么机关。” 伊田一听有机关,又结合在路上撞到的怪事,于是急迫的说:“我们暂时还是退出去吧,避免陷入其中,所谓旁观者清,还是跳出此处再观察吧。” “不行,万一一出去,岛突然消失,再也找不到了怎么办,我要留在这里,打不开我就强力破开。”大白断然否决,他气呼呼的拿起大铜钺,作势要将机关强力破坏。 贺兰弼当了真,他飞扑过去,挡在阵眼说:“万万使不得,这是我们血族的神域,不可以损毁。你们不是抓了这些暗卫吗,他们是血王的人,血王一定知道如何打开,我们去找他。” “看给你吓的,我可没打算真得毁了它。”大白摊了摊手,一个转身,将四枚拓印阵牌取了出来。“看来是非要找那个血王说道说道了。” “莫急,他回来的。”魏伯阳良久未语,清韵的声音淡淡传来。 “他为何回来?我觉得他更希望我们去求他。”虞古怀疑的说,她与卓一凡有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他虽然亲兵而战,但是对于交易,怎么也不会讲主动权抛出去。 “已经有人通风报信去了,不屑片刻,他们就会来的。”魏伯阳温柔的一笑,他的目光一直投向岸边的方向。 虞古看着微微晃动的树叶,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 被派去跟踪的明卫看清了所有的人,迅速返回,将事情经过一一汇报。 阎明一看虞古的画像,喜上眉梢,他三步并五步来到卓一凡的船舱中。都不记得敲门,就跑了进去。 “王,王。”阎明看着正悠哉悠哉下着棋的卓一凡和念瞳二人。他站在棋盘旁,左看右看,乐的眉开眼笑。 “没规矩,什么事让你这般不稳重,有消息了。”卓一凡嘴上说着斥责的话,但是眼中却闪过一丝了然,他对矮人来求他确定无疑。 “王,你看,虞姑娘来了。”阎明将虞古的画像在棋盘上一放,平平整整的展开说,将他的猜测和安排明卫去跟踪的事啰里啰嗦的复述一遍。 “你闭嘴。”念瞳在一旁看着血王变了色的眼瞳,及时的拽住阎明的衣服阻止他。 卓一凡盯着画像上的女子,眼睛变得的通红,他的眼前如同注入一道光,将他牵引着,他腾的站起来,而后疾步的退开舱门走了出去。 “走。”他只说了一个字就带着众人下了船。 “王,王。” “就这么走了,不以逸待劳了。” “你呀,我们走吧。” 阎明和念瞳哪里还有时间思考,急迫的跟上他的步伐。 二人断然没有想到,平日里城府深沉的血王,刚刚还悠哉的下着棋等着矮人求他出手,竟然只是看了一张画像,就将计划全盘打乱。 “人在哪里,前方带路。”卓一凡说完,将画像叠好置于怀中,而后又看了看魏伯阳的画像,将其握成一团,他面上虽然没有任何表情,但是握紧的拳头青筋暴起。 “是。”明卫小跑着在前方带路。 “他们一共几人,此人也在其中。”卓一凡唇几乎未动,话音却清晰的流出来。 “除贺兰弼和我们的暗卫之外,有五个矮人,此人这个其中,他们在说开启圣域法阵之事。” “阎明,念瞳。”卓一凡唤到。 “在。”阎明几个箭步跟了上来应到,念瞳也及时赶了过来。 “让刘黑和他的船员留在船上等候我们。你二人随着我一同前往。” “刘黑会不会自己逃跑呢?”念瞳不免有些怀疑。 “不会,他走不了。”卓一凡淡淡的笑了一下说,这笑有些意味不明。 阎明、念瞳不再多问,按照卓一凡一一安排吩咐下去之后,急迫的尾随其后。 “念瞳,你说咱们的王是不是特别在乎那个虞姑娘呀。一提这个虞姑娘,他的态度都变得有些,有些急迫。”阎明靠近念瞳,抓着念瞳的胳膊小声的说。 “少多嘴,被王听到了,你的皮子松了是不是,讨打。”念瞳甩开他的手,离着他远了一些。摇着头看着他一眼,加快步伐。 卓一凡带着二十几个精干的队伍只片刻就上了岸,态度坚决的就进入了丛林深处。 随着他们的走入,岛周围笼罩的透明罩只是一晃而过,整个岛屿就渐渐的消失在海面上,若是卓一凡等人再晚一刻,再要等到下一个季节更替之时了。 岛和人影消失了踪迹,刘黑先是心中一惊而后大喜,想起血王带的满满的一大箱金银珠宝和贵重器物可是让他赚大发了。 刘黑立刻召集船员扬帆起航,准备迅速逃遁。 然而他刚要张口命令之时,却哑在那里,他啊啊了半天也无法发出声音。他急得打算自己开船离开,却发现整个手没有力气,软啪啪的身子骨,握着舵轮都一些冒汗,只要负重一点就觉得吃力。 经过几次三番的尝试,他终于认命,只要他想着要判离,就会觉得内心惭愧,于是到了最后竟然生不出想要再逃的心境了。 “都说血王有一双血瞳,可以控制人心,原来这都是真的。”“怎么还没有到?”卓一凡自进入丛林之中,就发觉在原地转悠。“刚才就在前面的,喔,对了,其中一个矮人也是遇到这个问题了,说叫鬼打墙,被困在原地。” “如何解?”卓一凡眼睛一瞪,有些不耐烦的问。 “跳出这个环境,我树上其实只需要一瞬间的功夫。” “那还不带路。”卓一凡说完,那人就先跳上树梢将人带了出去。 卓一凡等人一出来,豁然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几个身影,贺兰弼个高体积大,然而卓一凡一眼就看到了开着树静静而立的虞古。 他不自觉的勾起了唇角,加快步伐,当视线被一道白色的身影挡住时,他才将目光移向那人的脸,当看清面容时,他将手中的画像一握,再伸手已经化为粉末。 他背着手,放慢了脚步,笔挺倜傥的向着虞古和魏伯阳等人走了过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62、金雨丛林六 一秒记住【】或手机输入网站:om 海量好书免费下载 卓一凡盯着虞古的静美的面容,她的脖颈修长,宛如一只柔美、倔强的天鹅。此处天气有些热,其他人只穿薄衫。而她白色的里衣领却高高的束起,抵住圆润玲珑的下巴下,将脖颈上的齿痕挡住了。 他轻轻闭了闭眼,拳头握紧,银色的长发如丝如缕,在眼前摇荡。他的眼神凌厉,带着化也化不开的冰霜。 被这样的目光盯视着,虞古如芒在背,她的手一直克制着,不去触摸脖颈上的齿痕。但是被他这般看着,那渐渐结痂的齿痕竟然有些发痒,就如同他寒森森的牙齿插入其中,抽干她体内的血液,致使她有些麻木。她皱着眉头抬头,正应向他的目光。 卓一凡的目光带着挑衅,他仰唇一笑,看着她的晕染着复杂情绪的凤眼。掠过她的脖颈,那里有他烙印下的齿痕,无法抹灭的所有权。他的尖牙轻轻刺破她嫩白、滑腻的皮肤,将他觊觎许久新鲜血液吸食而空。那种滋味是世间最美味的毒药。他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脸上挂着邪气的笑。 虞古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心突然漏跳了一下,竟然莫名的有些心慌,她忙错开目光。 卓一凡善读人心,他看到虞古的反应展颜一笑。当他感觉到一道锐利的视线之时,转向了看似一直置身事外的魏伯阳面上,他眼神变的森寒、冷厉。 这个人让他不得不审视、忌惮。 “我们又见面了。”魏伯阳白衣飘飘,不似真人,他带着惯常的笑,让人如沐春风。他带着磁性的声音让所有人的视线都移向了他。 他们二人何曾见过?除了虞古,其他人都很惊愕。 魏伯阳在血族人的眼中一直是神秘莫测、疏远不近的,但是他天生出众的气质,让人无法忽视。他不常言语,唇角自然上扬。他五官深邃,棱角分明,似乎从哪个角度都能感觉到他带着笑。他平静的看着众人、众事,冷眼旁观,仿佛天人,让人琢磨不透。 卓一凡来回跺着步,半眯着眼,语气中带着上位者的威严,他哼了一声,“哼,这真是一件让人不算愉快的事。” “哦?我倒是心情极好,人生之路事事难料,你血魃一族既修长生之道,还是要多思道,少妄想。”魏伯阳浅浅的一笑说,离看了看垂着头的虞古。 虞古侧身靠着树,此刻的她需要一个依靠稳住心性,她歪着头不言不语,心绪仍然有些不宁,脖颈的齿痕像是有了生命,开始发热、发痒。 她体内的血瘾在见到卓一凡的那一刻又被勾了起来吗?魏伯阳不免有些担心。 魏伯阳不着痕迹的朝着虞古近了一步,将她娇小的身影挡在身后。 一个高大的人影将她遮挡在黑暗中,惬意的风似乎在他周身流转,丝丝的真气朝着她的身体中涌入。虞古的舒服的叹了一口气,终于从一种禁锢之中冲了出来。 在阴影下,仿佛她又回到了小时那一个黑且静的山洞,世间最微不住道却最为宝贵的是平淡,在那个山洞中,唯有不同色彩的声音,对每天充满期待,平淡的度过日月。她的心那时无比的静谧。她喜欢黑暗,黑暗为她编织出一个空白且静谧、平淡却宝贵的童年。 当她看清黑暗时,世间就再无黑暗,因为在她心中,光明无处不在。 虞古淡淡的笑了笑,心中即感动又心痛,这世上唯有魏伯阳懂她。 卓一凡缓缓的向前迈进几步,错开位置,又将目光锁在虞古的脸上,虞古已恢复了冷静。 她的竟然无视与他,这让卓一凡百般不解。被他洗礼的人都对他百依百顺,倾慕不已,衷心赤诚。虽然她的洗礼过程被人中途打断,但是,也不该是这般效果。 “拔除血瘾绝非易事,比之死而再生还要困难,况且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更不可能了,你是如何做到的?”他在虞古的身上来回的游弋,静下心来再看,才发觉有些古怪。 众人不知血王话中意思,唯有虞古和魏伯阳听得懂。 魏伯阳对卓一凡说:“却是不易,但也不是没有方法可解。你那些无聊的试探大可省省了,不如我们来谈谈这圣域的事。” 说完他对着虞古温柔一笑。 虞古感受到他目光,对视一笑。刚才所有不自然的感觉都是血王对他牵制的影响,她已经挣脱了他的精神束缚,闯过了一关。现在他对她的影响和束缚已经削弱。 她展颜欢笑说:“不需要你操心,这圣域你不是一直想要进入吗,现在拓印阵牌在我们手上,你何不告诉我们打开的方法。” “你是如何办到的?”卓一凡的眼神越来越冷,他突然打断虞古的话,抬高了声音,眯着眼看着魏伯阳,质问他。 他想知道答案,从来没有人能够将一个接受洗礼的人变回正常人,从来没有,不可能有,这一点他一直坚信不疑。 他设想过很多种可能,虞古成功被洗礼,成为她的所有,或者她成为半兽人,暴走,唯有他能解她毒,或者魏伯阳帮她拔除一部分血瘾,但是再遇上他时,只要一个眼神,她身体中残留着他的血就会复活。 虞古永远是他的,逃不掉了。 但是所有的可能都成为了假设,现实如同一条鞭子,将他抽打的体无完肤。 “知道有何意思,事实不就摆在你面前吗,只是你不愿意承认。”魏伯阳摊摊手,他的黑发长而曳地,只用一根白玉钗束起,他虽然远不如血族高大,但是他相貌神俊,飘逸是仙,这般随性的姿态,让人仰视。 “你们在说什么?骨头你与血王怎么回事,他如何你了?”大白质问,他是个暴脾气,他如同被点着了的爆竹,嘣的炸了,他越是听不明白,就越觉气恼。 卓一凡眼神如刀,人影晃动,他瞬间来到虞古面前,在她的身上来回的查看,他六感发达,借着微不可查的风,体味着虞古身上的味道。 不一样了,纯洁的处女之香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她馨香的体息,更让人沉醉。 但是吸引他的并不是她的血,相反,她的身上居然没有一丝血液的味道,他喂补的血也不见了影踪。确认了之后,他怒目的看着魏伯阳,如果眼神能将人凌迟,魏伯阳已经体无完肤了。 他突然伸手扯向虞古的领口,他的这个动作太粗鲁、肆意,任哪一个人都不会忽略,魏伯阳将虞古一带锁入怀中,二人消失在卓一凡的视线里。再出现时,人已经在阵眼之上,离此地百尺之外了。 大白更无法承受。他被卓一凡赤裸裸的眼神还有无耻粗鲁的动作彻底刺激到了。他咆哮着大吼:“登徒子,小心你的手,小心老子看着不顺眼,扭成麻花。你再这般看着我家骨头,老子就剜了你的眼睛吃。” “大胆,你竟然敢这般与我王说话。受死。”血族身边的几人怒喝,扬手抽剑朝着大白劈了过来。 “有眼无珠的人,就该学死人一样闭嘴。”大白冷冷一笑,手起刀落,大铜钺飞旋而出,立时两个人倒地不起。 “你好生无礼。”阎明和念瞳也被大白毫不留情的举动惊呆了,准备出手反击,所有的人都跟着了冲了上来,场面突然有些混乱。 但是血王一抬手阻止了冲突。他的周身都散发着一股寒而栗的冰霜。 “王,他杀了我们的兄弟,我们定要讨回公道来。” “大白,住手。”虞古喝了一声,将大白喝住,他们还不知卓一凡的深浅,贸然这般挑起冲突,与他们不利。 “放心,他们只是被切了舌头,晕死过去了。”大白冷哼一声,看到倒在地上的二人,说:“谁再敢和我这般说话,不要怪我手黑心辣。不讲人情。” 周围怒气沉沉,两方剑拔弩张良久,对峙了许久之后,终于恢复了安静。 魏伯阳长袖一展,背于身后,他的话幽幽传来,“谈些正事吧,这么久以来,你的族人都未能开启过圣域,若非我们来到此地,聚齐四枚拓印,想必你们永远也没有机会开启圣域。既然我们来此目的相同,何不好好谈谈,如何?” “你们在我血族的地盘上,拿着我血族的秘钥,血引也是取得我血族人的血,你们如何和我交换,有何主动权。”卓一凡压抑着怒火的话传来。他的目光转向魏伯阳。 魏伯阳莞尔一笑说:“主动权一直在我们手中,四块拓印阵牌作用相同,但是唯有‘金’字牌最为关键,你们卓氏是血族第一大族,按理说应该持有第一枚阵牌,且应该是‘金’字,为何持得的却是‘雨’字。” 他说完这话,看到卓一凡突然收缩的瞳孔,顿了顿,而是说:“下面的话还要我当着你的族人继续说下去吗?” “你,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要挟到我吗?莫要故弄玄虚,我到时要听听你能说出什么来。” “其实当年丢了牌字的是你们卓氏,而非贺氏。贺氏从始至终都是被蒙在鼓里,背黑锅的宗族。”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63、金雨丛林七 一秒记住【】或手机输入网站:om 海量好书免费下载 这些精锐都是卓一凡的亲卫,视他为主,他们对魏伯阳的话并未太大反应,但是魏伯阳似真似假的话却在众人始终不渝的忠诚信任之心上,轻轻的撬动了一丝缝隙。 这“金”字到底是哪一宗族的呢? 血族圣域金雨丛林,自天师在族群中无声无息的打探、传布之时,就已经被众人所知,血族有一个圣域,开启圣域需要集齐四宗族拥有的四块拓印阵牌。 “卓氏所持‘雨’字阵牌在被巨人族利用细作盗取之前一直保存在血王城,温氏所持‘丛’字,以及萧氏所持‘林’字,在各自族宗主处保存。唯有‘金’字于千百年前丢失不见。卓氏是血魃族的第一大宗族,这头一字的‘金’牌难到不该卓氏持有吗?” 魏伯阳还觉不够猛,他顿了顿继续说:“第一代血王乃是卓天忘,这是公认且不争的事实,这‘金雨丛林’的四字阵牌经锻造之后就由四大宗族保管。 ‘金’字为首牌,代表统治权利和地位高贵。‘雨’字牌次之,云雨雾绕,有雨即成雾。贺氏是卓天忘的天子监察,他们的族人有一独门隐身秘法,雾化之术,这个‘雨’字契合。而温氏多文臣,善智谋,晓运筹,乃是君王的股肱之臣,‘丛’字通‘从’,意指辅助君王应懂得从一而忠。萧氏多将才,血族之初,有一名震一方的麒麟军,实乃萧家军,‘林’字则是取”麒麟“的谐音。 血族历史悠久,两千多年历经五代血王更替,其中四代出自卓氏宗族,唯有第二代血王出自贺氏宗族。若是在二代之时统治权易主,‘金’字牌也随之交于贺氏保管,然,三代血王卓震元继位之后,莫不是忘了将‘金’牌索回?还是这‘金’牌一直都是由卓氏保管,不曾易主。” 贺兰弼被这个突然而来的答案惊的一个趔趄,他自血王出现之后就一直保持沉默。早在大白说出贺氏长辈可能在圣域的消息之时,怀疑的种子就开始发芽,如今再听到魏伯阳的分析,这颗种子便扎了根。只需要再加点肥料,就会蓬勃生长。 他眼神的复杂的看着魏伯阳,他是如何知道的?他所说的是真是假呢? 虞古也是心惊,魏伯阳居然对血族如此了解,连四大宗族的特点居然也如此熟悉,这两千年前的历史他从何得知? 她看着魏伯阳,歪着头思虑良久。他们自从来到血族,唯有去往巨人族,直到她被救,魏伯阳应该都没有接触过血族人。莫非他在灵魂出窍的那一次。但是这样机密的事情,她在血族那么久都不曾听过一丝一毫,他侃侃而谈,仿佛亲眼所见,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你的故事编得倒像是真的一样,可惜,金字牌属于我卓氏,这只是你的假设而已。这四枚阵牌我族人如何安排,不需要外人干预。”卓一凡对魏伯阳这段事无巨细的述说,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他微微一笑,反而质问:“你既然承认四枚拓印阵牌属于我血族,偷来的东西就该还回来。你们有什么权利让我向你们这些外族人敞开大门,痴心妄想。” 魏伯阳面上带着笑,一高一低的两条眉毛,极是逗趣,他带着些疑问的说:“哦?你既然说这‘金’字牌不是卓氏,也与你卓氏无关了。多年以前,金字牌已然易主,其他的也可以。现在这四枚拓印阵牌如今都在我们手上,你能如何。” 他的话说不羁、挑衅,他耸耸肩膀,带着一副无赖的气息。 “说的对,现在阵牌都在我们手中,你想怎么着。你带着这么多人过来,说也说了,站这么久也该累了。想要合作,就要拿出个态度,也摆什么君王的臭架子,你的族人听你的,我们可不归你管。”大白冷哼,他痞痞的样子往卓一凡面前一站,抬着头斜眼看向卓一凡,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放肆。”念瞳痛斥,他指着大白手指不停的颤抖。“竟敢口出狂言。” “你们太嚣张了,偷儿就是偷儿,快把东西交出来。”阎明怒目而视。 “哼,不交又如何,只会哇啦哇啦的叫唤,拿出点血性来。”伊田掐着腰,哼哼一声,旋风铲在他手上耍的唰唰直响。 阎明是个易燃易爆炸的脾气,他气愤交加,抽剑即战。他身形高大,跳跃而起,速度仿佛一道闪电。 伊田冷冷一笑,他虎眼圆瞪,旋风铲在指尖倏忽间飞出。他将衣襟腰间一带,人影一动,已经和阎明战在一起。 托,托托。金铁交鸣,瞬息间已经过了几十招。阎明虽然招招很辣,但是伊田个子小,身形灵活,左突右躲,让阎明抓不住,刺不中。一时也耐何不了彼此。 血王也不阻止,他将目光投向虞古,他在等虞古求他。只要她开口,他们之前的约定,他还愿意遵守。 但是虞古并没有奢望卓一凡会履约。她还在琢磨着魏伯阳是如何知道血族这么多内幕的事。转眼就看着两人打起来,一时难分胜负。 阎明夺夺逼人,他久经沙场,伊田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最后也因为体力不及,被阎明飞脚踢倒在地。 他假意挑衅伊田泄气,实则步步逼近大白,他看准时机向着大白袭击而来,他的意图是四枚拓印阵牌。 大白知他意图,冷冷一笑,口中念咒,在阎明将视线投向他之时,四目对了个正着,而后他诡异的朝着这位妖娆的美男子一笑。那一笑让阎明浑身起鸡皮疙瘩。 他打了一个激灵,突然就觉得浑身奇痒,居然有一只一只的卵石一般的虫子在他的皮肤上爬。 “你们玩阴招,太过卑鄙。”阎明浑身都是红疹。他拼命拍打着身上的虫子,可是数量太多,按起了葫芦起来瓢。已经无法摆脱所有虫子攻击。 卵石甲虫乃是夔牛之子丰畜养的墓地尸虫,最喜吞食人肉。得大白训练之后,专吸人血,每叮一下,就是一个红色的水泡。 “卑鄙?各行其道,这是对你不怀好意的惩罚。劝你少说话,安静的给我闭嘴,老实听话。我心情一好,可保你俊脸无痕。不然,就等着变成丑八怪,赖疤头吧。”大白伸手一抓,将卵石甲虫收了回来。 “我变得丑了吗?念瞳。”阎明痒到想要撕开自己的皮肉,但是他举着手就是坚持不抓挠,他重视相貌,断然不想让自己的俊脸开花,他忍耐着询问。 念瞳摇了摇头,以视安慰。 阎明不想求大白给解药,因为血王并未发话。而他这次既没有拿到阵牌,又给血王丢了脸,他也不敢求血王,只能忍耐着。 “血王,你有时间在这里争论打架,不如把这法阵打开,让我们见识一下圣域的宏伟,想必你也不曾进入过吧。我们的目的其实很单纯、简单,只为取影木之实。”吴心低低的一笑,她修长的食指将挡面前的丝发挑开,将视线投向卓一凡。 “你,你是吴心,你怎么变矮了。”念瞳这才注意到吴心,他一见吴心居然成了矮人,一副打受打击的样子,难以置信的迈前几步。 “瞧给你吓得,你们血族人就是太过高傲,眼高于顶,只知道看高,看远,都不曾低头看看,当然看不到还有我这样的美女。所以,并不是站得高看得远,站的高了,就会忽略细微的东西,看不清很多细节。也会被不切实际所蒙蔽,看不清眼前。”吴心掩着口呵呵的一笑。 卓一凡转头看向吴心,他说:“你果然是不是常人。竟善变幻之术。” “非也,我就是我,而是你看的角度不同。就说这开启圣域的事,你手中已经没有筹码,‘雨’字牌已经在你手中被巨人族抢夺,或权且算作卓氏的。而你只有这一块牌,也是无法打开法阵的。我们该相互配合,一起把这个事办成,而不是在这里浪费时间。”吴心说。 “虞古,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成为我血族人,我就让你们进入圣域,你已经说我的王后了,只要你说一句,我就可以满足你。”卓一凡背负着手,转头对虞古说。 “我这一句话竟然这般有分量,莫不是你又暗藏心机。在我这里,你已经没有信誉可言。”虞古迈前一步,她的皮肤在阳光的照耀下,泛起红晕。卓一凡的话揭开了她的伤疤,她有些激动的说:“你说的那个王后,她人在血城,与我可没有什么关系。世人皆相同,难免花了眼睛,劝你莫要认错了人。” “我要的就是你,我的王后也非你不可,所有的血族人都看着我迎娶的你,祭天的大礼已成,你想赖也是赖不掉的。”卓一凡周身释放着冰寒之气,他压抑的情绪,仿佛积蓄着暴雨的天气,随时都会爆发。 虞古不想再和他争执下去,若是两方发生冲突,斗上个几天几夜,终究无法解决问题。若是一时服软,他愿意帮忙,她何必与他多废口舌。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64、金雨丛林八 一秒记住【】或手机输入网站:om 海量好书免费下载 “你莫要信口胡吣,你迎娶的可不是我家骨头,这个你自己清楚的很。哼,你说是没有用,我们不认同,谁也莫想强迫她。”大白挡在前面,他的身后站着吴心和伊田,三个人的个子矮小,但是气势却好不逊色。 大白冷眼看着高大的血族人,他指着阎明对血王说:“再过一个时辰,他的身体就会发痒、溃烂,变得疯癫,四处疯跑,任何一个被他抓上一把的人,或是咬上一口的人都会被传染。这毒就像瘟疫一般,直到烂到露出白骨,人死才会罢休,而你们这里的所有人都会死。 你若像保命,就要杀了他们所有人,因为他,还有他,他们几个都已经被传染,呵呵,一会,你们都会与他一样,满身长满红色的疙瘩,皮肤发痒、溃烂。”大白边说边点着几个刚才搀扶阎明的人,被点名的几人立刻发现手掌上已经开始出现红色的疙瘩。 “好阴毒的邪术,居然用这种邪门歪道的东西。王,放心,真到那一刻,属下就自我了断,即使死,属下也甘心,不会伤害同胞。”阎明手掌按在心口,向血王施礼。之前因为他鲁莽形势,受人威胁,他定不会让血王左右为难。 他的眼睛已经开始变成黑色,仿佛虫子爬入他的眼睛,将白色的眼球一寸一寸的吞噬。看着让人心惊胆颤。他脸上的红疹越来越多,最先前的红疹颜色加深,变成了褐色,慢慢转变成黑色的腐朽斑点。 他感受到自己的大脑开始有些错乱,他闭了闭眼,转头看向念瞳,那一眼复杂莫变,他一句话也没说,就朝着大白等人冲了过去。 另外三个被点了名的左右看了看也冲了过来。 念瞳睁大眼睛,眉毛上挑,表情惊恐,心痛、无奈,复杂的表情变幻极快,最后恢复了冷静。他看着红发在空中飞扬,定格。 他将目光投向血王,他们的血王不发话,唇角微不可查的颤抖,由于压抑着,他的额上有极细的汗溢出。他背着后面的手指节泛白,他的目光射在虞古的面上,牢牢的锁着她。看得出,他还在等。 其他人忍耐不住了“王,我们。” 然而他们的话还没有说完,血王就抬手将他们制止了。“你们不是他们的对手,那个矮人善巫蛊之术,此等阴邪的术法,你们防不胜防,去了也是白白送死。” 阎明的手指甲暴长,变成厚甲,堪比刀斧,手背延长到手臂,出现鱼鳞一般甲片,反射这蓝色、紫色、绿色的光彩,如同琉璃、欧珀。他张开口,发出蛇一般的嘶鸣,两边的牙齿伸长,森白尖厉,射出幽蓝的寒光。红色飘扬,如同鬼魅。 另外三人,他们抱着死也要来着矮人垫背的决心,若真如大白所说,那就将这怪疫传给矮人。 “不自量力。”大白冷笑一声,大铜钺唰唰的飞了出去,在空中瞬间一变三,开始还能看见影踪,但是由于速度变得极快,竟消失了踪影,立刻三个人定在了原地,他们触摸着脖颈,还不等说出话来,人已经跪倒在地,头齐刷刷的搬了家。 阎明自然知道,血王在乎虞古,虞古在乎这个使阴术的少年。他避开大白,向着吴心和伊田攻击而去,这一次他用上了全力。他假意攻击吴心,指甲如刀,周围包裹着蓝色的光。吴心抽出龙鞭带着娇笑,想拿捏她,他找错对象了。吴心提鞭,身形一转抽向阎明,如同偏偏舞蹈,然而抽出的鞭子发出彻骨的风声。 阎明冷笑,乘着伊田来助的时机,峰回路转,瞬间消失,将伊田一把捞了过来。 吴心鞭子一转,狠狠抽在了他的背上,立刻皮开肉绽。阎明不顾身上疼痛,他身形一转之时,将人劫了过来。 “像看着你们的同伴一起死吗?”阎明将溃烂手臂上的浓液涂抹在伊田的脸上,对着大白说。 大白瞳孔收缩,刚才这个阎明出手挑衅,原来有所隐瞒,并未使出全力。致使几人大意,尤其伊田居然傻傻的往前冲。 “圣子。你们不用管我,他坚持不了多久了。”伊田叹了一口气,他对大白等人说。 “我死也要拉你垫背。”阎明额恶狠狠的说,眼睛已经完全变成了黑色。他的手指颤抖,身形不稳,依旧死死的抓着伊田不放。 “大白,给他解药。”虞古走上前,说完她看着血王卓一凡说:“把人放了吧,我们这般僵持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破解之法,你不说我们也有办法。既然是法阵,破解方法就不止一个。用正确的办法打开,我们平安无事的从正道进入,这圣域也可保持原本的完美世界,还有一种方法就是暴力破解,毁了这个岛,我们只要影木之实,取了就走。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进去,你想想吧。” 大白将解药咻的一下弹到了伊田口中,伊田闭口吞入,脸上生出的疹子,瞬间消失了。而后他手中又拈着小小的一个红色颗粒,举着给阎明看,一弹,丢向他。 阎明跳起接住,看了看大白,放入口中,反正已经活不了,即使是毒药,他也不在乎。但是他一直都没有放开伊田,锐利的指甲掐在他的脖颈上。 “把人放了吧。”吴心冷冷的说。 “把拓印阵牌交出来。”阎明妖媚一笑,他的面上的红疹慢慢在褪去,之前腐烂的地方居然开始恢复,变化之快,让人惊愕。 “交出来?哎,你或许没有听懂吧,没有这拓印阵牌,我们也能进这老什子圣域。只要我破坏了这个法阵之眼。谁也别想进入,不怕你们就来试试。”大白一跃跳到法阵跟前,他大铜钺比划在阵眼之上。 卓一凡哈哈一笑,他说:“除了这里,再无影木,毁了这里,你一样拿不到解药。” “哦?我吃了雾果,一样这般活到现在,小爷无形塑身,已经是再生一次,死又如何,小爷不怕。” 他手起刀落,嘭的一声砸了下去,他这般一砸,立刻地动山摇起来。 “住手。快住手。”贺兰弼知道他的话不假,他喝到。 念瞳上前一步,对血王耳朵旁说:“首领,不如给虞姑娘个人情,我们日后再做打算,只要在血城,还是我们的势力范围。” 卓一凡自然知道这般逼迫虞古,她断然不会服软,按照她的刚硬的性格,即使服软,她也不会是真心实意。若是拿捏不好,她必是心生恨意。 “住手吧,打开圣域之门,将四枚拓印阵牌交还回来。进入之后,一切都要听我安排。”卓一凡向着虞古慢慢走进,他眼睛深邃,睫毛卷翘,投下的阴影让他的五官立体,他的唇色粉白,性感的下巴收拢,皮肤上散发着让人窒息的光彩,一双尖耳在银发间若隐若现。血王乃是这异界大陆第一美男子,即使是中原大陆也无人能及,见者无人不心动。 他这般深情的看着虞古,莫说吴心,就连迟钝的大白也感觉出一种强烈的占有欲。 “拓印阵牌可以还你们,开了这门,大抵也没有用处了。但是听你安排,不妥。我们取去了东西自然就会马上离开,所以我们各走各的。”魏伯阳眉如刀锋,眼神微眯,犀利的看向卓一凡,卓一凡冷笑的看向他。这两个各具特色的美男子暗中的较量,委实让吴心这个好事者大饱眼福。 一个看似冷,实际疯狂炙热,一个看似暖,实际冷硬冰寒。是选择投身火热,冒着飞蛾扑火的决心,还是选择用心将冰寒暖化,冒着伤心冰冻呢? 吴心低低一笑,微不可查的吐出一口浊气。将目光投向虞古,旁观者清,或许她还在边缘挣扎,也或者她最终可以跳出情爱的囚笼。 卓一凡最后唇角一翘,他的眼神冰冷,手一摆,带着人来到阵眼跟前。虞古几人并未阻止,也退到了法阵前。 “阎明你执黑瓶在西位,念瞳你执绿瓶在南位,贺兰弼,你在白格上东位,接下来照我说的办。”说完他看着大白,说:“你将阵牌按照‘金雨丛林’依次反在东西南北各个点位上。” “莫要耍花样。”大白说完,走上前,将阵牌依次放入。 而后就看卓一凡站在了“金”字位上,他的这个举动,让贺兰弼握紧了拳头,但是他不动声色的站在“雨”字位上,此处真是一个白色的格子,仿佛他的家族徽记上的白色背景。一切都似乎解释的通了。 卓一凡看着一眼有些楞神的贺兰弼说:“你莫要分心,否则会前功尽弃。该给你的解释就在这圣域之中。” 说完他将手腕割破,将血滴在“金”字上。而后贺兰弼也按照同样的照做,阎明和念瞳依次照做。 被滴了血的字有如刚才那般开始发出光。卓一凡用古老的血族语言,开始默念。长而冗长的话如同歌谣,咿咿呀呀的让人听不懂。 贺兰弼仔细聆听,依旧无法听清。他索性专心看面前的阵牌。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65、针锋相对一 一秒记住【】或手机输入网站:om 海量好书免费下载 虞古踏前一步,想要听一听卓一凡念的咒语,但是,魏伯阳抓住她的胳膊,摇了摇头。二人对视一眼,虞古心中明了,若她擅自进入法阵,或许会对法阵出现的光波造成影响。 于是她停下来,站在外面静待,大白抱着臂紧紧盯着卓一凡的一举一动。他心中已有打算,只要卓一凡一动,他立刻紧跟其后,避免他突然反悔,将他们耍弄。 从“金”字牌开始出现一道黄色的光,连接到“雨”字,“雨”字发出白色的光连接“丛”字,“丛”字发出墨色的光线连接“林”字,最后“林”字以淡绿光结尾回归“金”字。如此形成了一个正方形的多色光圈。 这个光圈瞬间暴涨,形成一个通天光柱。通天光柱一形成,周围的空气就开始扭曲变形,大风骤然而起。此处距离海岸较远,此刻却清晰的听到海水的咆哮声。 “传送阵。”魏伯阳小声的说,他眯着眼睛看着卓一凡,开始法阵的关键人物果真是他。四枚拓印阵牌向上飘起,背面隐约透出一种特殊的光线,一副栩栩如生的地形图一闪而过,投射在光幕之中。 虞古眼前一亮,手心中都是汗水。她按捺着欣喜,揭开秘境的面纱,让她内心充满期待,对未知的新奇让她跃跃欲试。大白等人也一样,他们都在等待时机到来。 贺兰弼额头溢出细密的汗珠,这就是进入圣域的大门,他紧盯着飞飘而起的阵牌,蜿蜒的线条勾勒出一副难以理解的地形图,一晃而过,难以记忆。 升腾而起的光幕,映入眼帘。他看清了,“雨”字牌的射出的白色光形成的幕帘,隐约可见一只黑色的蝙蝠,这白底黑蝙蝠的标记正是他贺氏家族的徽记。如此,他再次肯定了魏伯阳的话,“雨”字牌才是贺氏徽牌。 贺兰弼半眯眼睛,微蹙眉头。既然用他的血开启的是贺氏徽记的光幕,那么别人也大体不难猜了。 若是他所料不差,卓一凡所在的方位,定是卓氏族徽,金色的背景之上,披着一袭银白盔甲的女魃战神。而阎明手中的黑色瓷瓶里,无疑是温氏族人的血液,而光幕之上则是黑色的光幕,翠绿色的蛇图腾。念瞳手中的绿色瓷瓶必是萧氏族人的血液,光幕之上呈现的是绿底的黄褐色蜘蛛图腾。 这些颜色相互融合,相互联系,构成了一个光幕柱,这个光柱是法阵开启的通道,是连通这座岛屿通往圣域的传送阵。 关于圣域的传说并非只是传言,而进入圣域的关键就是“金”字牌的掌握者,唯有卓氏知晓开启的咒语。 “集中精神,心无旁骛。专注的看着自己的面前的阵牌,不然胡思乱想。”卓一凡的声音低低的传来贺兰弼的耳中,他命令四人集中精神,提醒正内心波动、分了精神的贺兰弼。 光芒凝结,从每个方位都可以看到一个一人多宽的光幕通道。守位的几人都有些惊骇,通道光芒刺眼,无法看清里面的情况。各族徽记上的图案仿佛活了一般,咻的一声射入光芒中。 “我们只有半炷香的时间,想要来就动作快些。”卓一凡说完看着虞古,指着光幕继续说:“从这里走进去,莫要掺杂一丝不敬的杂念。佛教以贪嗔痴慢疑为五毒,在我族内,一切怀有五毒执念者都要受尽磨砺。” 虞古眉毛微蹙,眼睛半眯着,似乎在思索他话的可信度。 “进不进入你又犹豫了吗?自然随你。”通道已经被完全打开了,卓一凡低头看着虞古说,而后吩咐到:“阎明、念瞳,带上护卫先行一步,我随后而至。” 阎明、念瞳对视一眼,低头应是。他们安排几个随行的护卫率先进入光幕,而后两人也走入其中。 随着他二人的消失,他们所在的方位之上的光幕居然也消失了。如此只剩下了卓一凡所在位上的黄色光幕和贺兰弼所在位上的白色光幕。 “卓一凡,你耍什么花样?”大白眼瞳睁大,他抓住卓一凡的衣袖质问。 卓一凡呵呵一笑说:“半柱香的时间又减少一半时间,你们还要观望吗?”, 说完就作势准备走入。 大白再也按捺不住,他拉住卓一凡,一把拉上吴心和虞古一同进入,一转身先一步走了进去。卓一凡眼角微挑,随即准备迈入其中。魏伯阳比他还要快,他瞬间一移,与他之前消失在黄色的光幕之中。 这变化之快,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又一面光幕就消失不见,时间再度被打折了。伊田哇哇直叫,心下一急,和贺兰弼一起撞入了白色的光幕之中。法阵之上最后一道白色的光幕也随之消失了。 随着他们的消失,法阵之上的四块拓印阵牌也一同消失在光幕之中。 咕咕,啾啾,呼呼,喳喳…… 各种鸣叫声传来,回荡在丛林之中,还未看清圣域的模样,先被自然的啾鸣声扯住了耳朵,抓住了注意力。 大白等人从光幕之中走入,脚步虚浮,身体就开始向下坠。待看清周围环境时,人已经在空中飘着了。 “啊!居然又是从天上掉下来,这些设阵的人真会找刺激。” 他牢牢的抓着虞古和吴心的手,免得又不知道掉到哪里去。 好在这段距离并不远,在他们还没采取措施时,已经哐当一声摔在一个松软的花色的棉花上。 吴心按着头,气怒的说:“转得我头晕目眩,这下面软绵绵的是什么东西?” “我还以为会摔烂屁股,没想到这下面还有偌大的软垫子。这是谁这么有先见之明,知道我们会从这里掉下来。”大白弹了弹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 “这哪里是什么软垫子,瞧这个纹理,这手感倒是像巨人族的蘑菇,这么大个儿。”虞古看了看周围,手指戳了戳地面,手指上沾了一层白色的霜一般的粉状物。她嗅着空气中菌类的气味说。 “别研究了,我们还是快躲开些,道爷和那个吸血王一会也掉下来了。”吴心说着将两人拉开。 果不奇然,魏伯阳和贺兰弼不多会就凭空出现在半空中,还没等二人落地,已经开始针锋相对。他们居然边打边斗着就落了下来。 虞古心下一惊,她两手包在口周围,向上吼着:“卓一凡,你什么意思,你快住手,不要打了。” 卓一凡眼瞳血红,表情凝重、专注,银发飞扬,一身玄色衣袍,由于敏捷的动作咧咧作响。他招招狠绝、用尽了全力,已然动了杀机。势必要致魏伯阳于死地。 他手中的乾坤明月刀与魏伯阳的冰破剑不分胜负,只是转眼的功夫二人已经过了几十招了。 “你们不要打了。”虞古心中焦急,一言不合即开战,他们二人居然在这临门一脚的关键时刻斗的不可开交。 虞古更不曾想卓一凡的功力竟这般深厚,与魏伯阳都能斗上数招而不见败势,她觉得世上也没有几人。她看到这般焦灼的决斗,心中难免有些紧张、担忧,但是她几次想要阻止,都没有成功。专注对战的二人不曾看向这边一眼。 “啧啧,两界美男决战,这般盛世美颜、壮景正是难得一见呀。”吴心咋舌,他倒是看的津津有味。 “这二人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以前结过仇?”大白挠挠头,觉得有些奇怪,他不曾知道二人什么时候结下梁子,非要致对方与死地。 “为情,为爱,为欲望,为势,为财,为利益,世间之事大体逃不出这些俗念。”吴心看着虞古坏笑着说:“是不是骨头,你莫不是把异界这位美男的魂也勾了去。” “胡说什么,我和他没有一点关系。你们两个就不能劝一劝,竟在那里看热闹,他们这般打下去,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影木。”虞古额头结了细密的汗,看着还纠缠在一起的两人,似乎完全没有停手的打算。 “先把体力消耗了,若是在圣域再遇到什么怪物,又当如何,这血王真是固执、霸道。”虞古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二人结仇或许与她脱不了干系。 “我看他也不怀好意,敢找人假冒你,当众娶你当媳妇。若是真的,老子定饶不了他。”大白撇撇嘴,他一直视魏伯阳为对手,看到卓一凡刀法精湛,功力不凡,心中不爽,嘴上不服输。 “你就吹吧。这血王有两下子,和道爷居然能过这么些招。你还在这里叫板,不自量力。”吴心被大白的表情斗笑了。这般看来,还有高手在江湖。 啪。 大白气恼,顺手在吴心屁股上打了一把。“我是你的主人,一点觉悟都没有。” “臭小子,你又打老娘屁股。”吴心气的脸通红,追着大白转圈圈。 “你们两个又添乱。转得我头都晕了,哎。”虞古又急又气,可是除了她,居然没人担心。她抬着头时刻观望着战势,不经意见将注意力都锁在了魏伯阳身上。 魏伯阳面色冷静,他的剑法浑厚、飘逸,白衣飞展,一头黑发飘扬,他的回击也毫不含糊。微蹙的眉头,上翘的唇角,快如闪电的动作,都表明他对待这场决斗,也是认真的回应。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66、针锋相对二 一秒记住【】或手机输入网站:om 海量好书免费下载 二人手中的武器是数一数二的神兵利器,冰破剑长六尺有余,神兵榜上排名第一的魁首。但是剑本身无华朴实,看似并无摄入的光彩,更像厚重年久。手柄与剑身之间有一个玉质的护手,白玉如凝脂,似乎比剑还要醒目一些。它的来历神秘,世间传说百余中,有人传此剑乃是混沌天地之时,开天辟地的利斧锻造,还有相传来自另外的世界,等等说法无从考究。此剑非至阳之人碰不得,其寒入骨,神魂不符,它具有破裂时空的能力。 乾坤圆月刀在神兵排行榜的排名第二,刀身质地是奇诺钢炼化而成,奇诺乃是传说中的钢骨兽神,它的骨骼如钢刃,带着超自然的锋利。刀刃锋利,表面流光,好比圆月之辉。刀柄连接刀身处还有一个圆环,如同圆月。刀柄上面的一块硕大的黑色宝石极其罕见,灼人眼目。 对战的二人不分上下,一个乃是异世界第一高手,杀伐果断,一个乃是现世界道门第一丹神,天赋异禀。两界高手交锋,由于速度太快,招法变幻莫测,旁人根本无法辨识。 喳喳,托托,咻咻。二人几乎消失在天际间,唯一能听到金铁之声,拼斗的异常猛烈。他们的招法实则极其简单,毫无废招。卓一凡的乾坤明月刀一招夺日斩,划出一道刺目的光,似乎日光都能被他斩下。魏伯阳回以冰封锁,将这道冰封住,刀锋之气咔咔咔的碎裂。 卓一凡又出一招半式凌空劈,锋利的刀刃划出一个圆弧状,一轮半月形的刀锋朝着魏伯阳袭击过来。魏伯阳冷冷一笑,他剑身形旋转,直指卓一凡,两条游龙剑气朝着卓一凡追击。将明月形的刀锋寸寸围困住,最终锋利之气化解无一。 卓一凡再出一招翻海渡云,遮天蔽日的乌云让天地笼罩在黑暗之中,魏伯阳的踪影也不见了。 虞古焦急万分,这场斗战是生死的较量。虞古不知道魏伯阳如何想,但是卓一凡的招式,定要致魏伯阳死地。他并不想让魏伯阳进来,在他进入之时就预谋着想要一刀结果了他。 虞古大体能够知道为何卓一凡对魏伯阳耿耿于怀,对于血族人来说,他们认定的猎物,就是私有财产,不允许除他以外的任何人玷污、侵犯,甚至觊觎。然而,魏伯阳从他手中将人救走了,这无疑触犯了他王者的权威。他神圣的洗礼仪式彻底被打乱,这是对他王权的挑战。他的计划被人扼杀在襁褓之中,本该属于他的王后,被别的男人拥护着,这是对他男人尊严的践踏。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如同神仙一般高傲的男人,魏伯阳。 异界大陆血族是强国,除巨人族无人敢侵犯,卓一凡是治国的领袖人物,用人很有一套,再者他本身是国中第一高手,拥有高贵的第一大宗族的血统,以及独一无二的珍贵血瞳。这一切都预示着他天生就高人一等,如此高高在上的人,怎么能容忍他人的触犯。 魏伯阳与他就是天赐的对手,完美的外貌和身形比例,毫不逊色与他,是上天的宠儿。高水准的战斗力,与他不相上下。他的那双眼睛,永远带笑,似乎能看透世间的一切。他冷静、从容、与世无争的态度,无论如何攻击,他都能泰然自若的应对,让人如同打在棉花上。 越被忽视,卓一凡越觉气愤、暴怒。他挥舞刀一斩,浓黑的云雾将魏伯阳包裹其中。即使杀不了他,也要让他困死在里面。 然而正当卓一凡冷笑之时,黑雾慢慢的散开,被冰霜将雾气凝结,哗哗的雪花漫天飞舞,其景异常壮观华美。 卓一凡大惊,这般都无法控制住他,难道他没有一丝破绽吗? 虞古冲了过去,一把抱住魏伯阳,反身对卓一凡说:“卓一凡,你若再挑衅,我们分道扬镳,各走各路,再不相见。” “你竟这般在意他,你心里最清楚,他求索的大道之路漫长,给不了你任何想要的自在生活,为何不让我杀了他,断了你痛苦的根源。”卓一凡将刀立在胸前,目光深邃,血红的眼瞳之中倒映着虞古有些气怒、焦急的脸。他的每一句都是从胸口心中吐出。句句刺痛人心。 虞古心惶惶,他居然知道这些。 “你的所有心思,通过你的血液都传给了我,我们二人的血交融,密不可分。”卓一凡指着自己的身体,看着虞古说,他的话低压好听,尖牙起,血瞳变得幽蓝神秘,样貌华美的惊心动魄。 然而虞古却没有注意到,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那只是你个人的想法。看看我,我现在没有一丝血在体内流淌,充盈的都是真气。” “我会让你恢复的。杀了他,了结了痛的根源。我可以陪你终生终世。”卓一凡指着魏伯阳说。他目光如炬的看着虞古,眼神复杂,有一种他自己不曾意识到的情绪。 虞古苦笑一声说:“你我认识才一两天,你就赔上终生终世,莫要这么草率。且不说你能不能做到,单单只是这么短暂的时间,你就信口许诺,你这诺言也太过轻挑、敷衍。你莫要为我擅自下决定,我的人生我自己抉择,不需要任何人为我决定。” 当抉择的路变得坎坷、无望,如同长满皱纹的老人,步履蹒跚,脚步虚浮,艰难而难以前进,老眼昏花、头脑不灵,茫然而没有方向。这些都不是问题,至少我们还在活着,还在路上,还能坚持用脚步亲自丈量。别人走的路永远是属于别人的,唯有自己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出来的,才是自己的路。 人生的每一次决定、选择都是人生的必然抉择。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没有后悔药可以吃。既然每一个选择都是这一生一世最终的选择,那就要对自己负责,而不是将责任附加在别人身上。附加的责任不是爱,是强求。 世间的人和事不尽完美,人生也没有纯黑和纯白,更多的是灰色地带。既然没有黑白之分,就没有绝对的对错之分。她愿意为自己的选择而付出努力,即使结果并不那么满意。人生不止是情爱,还有其他的人生追求。 虞古笑了笑,手按在魏伯阳的冰破剑上,冰冷刺骨的寒气,让她彻骨的冷。卓一凡是个能看透人心的人,他吸干了她的血,将她的挣扎和枉然也一同带去了。他知道她的心痛,知道她的渴望。但是这一切与他和魏伯阳都没有关系。 痛苦、痴妄是自己编织的牢笼,将她的思想囚禁了。她挣扎着想要跳出去,而不是投入另外一个牢笼。 卓一凡看虞古态度坚决,再说多也不会改变什么,他手腕翻转,乾坤圆月刀立时变小,被他收了起来。 他衣袍一展,跳了下去,吹了一声口哨,静静的站在巨大的蘑菇上不动了,他定格的背影让人突然觉得有些落寞,但是这中感觉之时一闪而过,最终被他周身的冷冽气势所包裹。 虞古没有多说,对着魏伯阳温柔一笑。魏伯阳也淡淡的笑了笑,也剑收起,插入手掌之中。 不多时,一只巨鸟从远处飞了过来。叫声如犬吠,飞起有火光,这就是那只传说中的琅玱,它是除凤凰之外的又一个神鸟,典籍中记载,它衔灵芝为巢,下蛋四方。 “上次我见过这鸟,琅玱,你小心为妙,它是一只妒忌心比较强的母鸟。”虞古落在吴心身边小声提醒她。避免她惹怒了这只通人性的母鸟。 “嚯,这里居然有这般神奇的鸟,我越来越期待后面的探险了。这血王还真有一手,那母鸟应该听他的,看来它并不是野的,倒更像家养的。”吴心抱着臂看着踉跄围着卓一凡转个不停,心中好奇,于是问虞古:“我记得这鸟喜欢吃影木的花蜜,还是什么?是不是它能给我们带路呢。” “这鸟不是那么好沟通。”虞古笑着说,这原本也是她的计划、打算。不过吴心通兽语,说不定会好沟通。 “我和它聊聊。”说完吴心就信心满满的走了过去。 但是没过一会儿,她又气呼呼的回来了。 “怎么回事?” “这死鸟,老娘正想炖了它。”她刚说这句,就听后面琅玱如同狗一般叫起来。吴心指着它骂到:“闭上你的嘴,敢说我不男不女,有眼无珠的畜生,你长过这么漂亮的男人吗,见过这么大胸的男人吗,见过身材这么妖娆的男人吗?你个傻鸟,完全没有审美。难怪你永远都是这幅傻鸟样儿,你最好少来招惹我,不然我拔了你的毛,做毛领,炖了你的肉,做汤喝。” “你和一只鸟对骂半天,它也不见得听的懂。”虞古看着吴心气鼓鼓的表情,大体也知道她和踉跄的谈话内容了,烛龙之声是一雄性,而吴心的灵魂是一娇美的女子,这是她最大的硬伤。 “我是说给卓一凡听得,让他管好他的鸟,不然,剪了它。”吴心挑挑眉看看着虞古,心生逗弄之意。 虞古一翻眼皮,瞪了她一眼,瞧瞧走开了。乐得吴心前仰后合。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67、探秘一 一秒记住【】或手机输入网站:om 海量好书免费下载 卓一凡见虞古态度坚决,带着防备和敌意,他不再多说,来日方长,他自然还有安排。他朝着虞古的方向深深的看了一眼,虞古不由的错开目光。他微微扬了扬唇角,手腕翻转,乾坤圆月刀立时收了起来。 他一头银发飞扬,尖耳微动,将衣袍一展,纵身跳至蘑菇顶上,修长的手指放在唇边,吹了一声口哨。哨声古怪,仿佛靡靡之音。而后,他静静的站在巨大的蘑菇上等待。 定格的背影让人突然觉得有些落寞,但是这种感觉只是一闪而过,最终被他周身的冷冽气势所包裹。即使在这个炙热潮湿的雨林之中,他的身周溢出都是清新、凉爽的气息。 “还好吧。”虞古转头对着魏伯阳一笑。 “舒展一下筋骨,不碍事。”魏伯阳说着将剑收起,一道蓝色的剑光消失在手掌之中。他曲着手指在虞古的脑门上点了点,笑得温柔。 虞古揉了揉额头,低垂着眼幕,内心复杂。魏伯阳习惯性的小动作让她沉迷,然她觉得舒服自然。但是又觉有些茫然无措,他温柔、宠溺的眼神,让她顿觉缥缈,脑海中生出一个念头,她想要抓住它,但是千头万绪,无从下手。 岁月不待人,人生有太多抓不住的爱恨情仇。 她刻意不去想与魏伯阳之间微妙的关系,他忽近忽远的态度,心思似海、难以捉摸的行为,都让她挣扎,他温柔体贴的拥护,宠溺专注的眼神,让她舒心。虞古闭了闭眼,心有些乱,默默的走开了。 魏伯阳眉头紧锁,手指停在半空,他看着虞古的背影,那眼神悠远。 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此处可谓壮大。他们所在的地方,脚下是软绵绵的蘑菇顶,他们仿佛是蜜蜂、蝴蝶一般大小,抬头看天,天空居然是绿色的,相必这巍峨的植被是此处的主色调。 叫不上名字的植物肆意生长,带着星光一般璀璨的晕。空气潮湿炙热,为这些奇特的植被创造了天然的温床。 “这真如仙境一般。”魏伯阳说完一跃而下,落在了几十尺之外的地面上,地面依旧松软,地面结了厚厚的粉末,仿佛死去的精灵。魏伯阳放轻步子,他看着周围的环境,植被的叶子多汁、宽大、饱满,结着多彩的果实。 此处并未见高大的乔、灌木,大多是丛生的藤蔓植被和阔叶植被,将人的视线密密麻麻的遮挡住。 透过缝隙,魏伯阳抬头看着头顶的巨形蘑菇。他之前未曾在巨人族见识过这般巨大的蘑菇,这一次骤然看到,委实觉得的惊叹。 这是一片生长繁茂的原始森林,与巨人和血族而言都属壮观,更不要说是他们这般矮小的人类了。 “道爷居然下去了。”吴心站在边缘朝着下面看了看,密密麻麻的植被,只能看到一个白点在移动。“这个地方太不同凡响了。哎,你们有没有觉得这和巨人族的那片蘑菇林有些相像,我在想那个灵芝精会不会是从这里跑出去。这里倒是很像它住的地方。” “管它哪里蹦出来的,我来此可是找影木的,这站的够高,怎么也不见大树呀?”大白眺望着,可是眼前被高大的植被遮挡视线,天是绿的,植被是五颜六色的,满心满眼都是色彩缤纷。 口哨声响起不多时,一只巨鸟从远处飞了过来。叫声如犬吠,飞起有火光,让周围的温度又增加了几分。 “嚯,你们看,这不是传说中的琅玱吗,它是除凤凰之外的又一个神鸟,典籍中记载,它衔灵芝为巢,在四方下蛋。”吴心最为明感,她指着天上的火鸟说。 “上次我见过这鸟,确实是琅玱,你小心为妙,它是一只妒忌心比较强的母鸟。”虞古在吴心身边小声提醒她,避免她惹怒了这只通人性、孔雀脾气的母鸟。 “这里居然有这般神奇的鸟,我越来越期待后面的旅程了。瞧瞧那鸟点头哈腰的,她多么会讨好人,一看它就不是野的,更像家养的,这血王还真有一手,竟可以驯服这么珍贵的母鸟。”吴心抱着臂说。她看着踉跄围着卓一凡转个不停,扭着头对虞古说。她心中好奇,于是又问虞古:“我记得这鸟喜欢吃影木的花蜜,还是什么。是不是它能给我们带路,引导一条捷径呀?” “这鸟可不是善类,它很凶的。不是那么好沟通。”虞古笑着说,这原本也是她曾经的计划、打算,可是自从那次去往血城的路上她惹火了琅玱,这鸟就不知所踪,不知道是不是卓一凡有意为之,总之它没有再在她面前出现过。 莫非它并不是所谓可以引路的神鸟,只是普通的琅玱? 不过吴心通兽语,说不定会比她好沟通。虞古想。 吴心也觉信心满满,她拍了拍手说:“我和它聊聊。” 话毕,人已经走了过去。 虞古在旁边抱着胳膊看着吴心与鸟对话,开始她还是心平气和,但是没有说两句,琅玱就开始扑打这翅膀,跑跳着啄吴心的头。 吴心气的直跺脚,但是她又有求于它,担心一个没忍住,将它掐死,断了线索,又得罪了血王,这就得不偿失了。于是她深吸了几次,最终还是气呼呼的过来了。 “怎么回事?”大白问,他指着那只着火一样的鸟说:“这鸟能吃吗?它满身像着火一般,估计生吃也行吧。” “吃什么吃,你没看它正围着卓一凡吗,那可不是野鸟。”虞古说。 大白对这只委实好奇,看着它就流口水,他也不理虞古和吴心在说悄悄话,凑在卓一凡旁边,看着他也琅玱互动。 “帮我召集念瞳、阎明到这里汇合。”卓一凡小声的对琅玱说。 琅玱拍拍翅膀,用喙啄着卓一凡的头发,算是答应了吧?大白看的津津有味,将吴心虞古两人的私密话抛之脑后。 “这死鸟,老娘真想炖了它。”她气恼的话头才止,就听后面琅玱扑打着翅膀如同狗吠一般叫起来。 吴心指着它骂到:“闭上你的狗嘴,敢说我不男不女,你这个有眼无珠的畜生,你见过这么漂亮的男人吗,见过这么大胸的男人吗,见过身材这么妖娆的男人吗?你个傻鸟,完全没有审美。难怪你永远都是这幅傻鸟样儿,你最好少来招惹我,不然我拔了你的毛,做毛领,炖了你的肉,做下饭菜。” 吴心越骂越气,那边的踉跄吼吼吼的叫个不停,身上的火越叫烧得越猛烈,但是它只是在卓一凡身边乱叫乱跳,却没有冲过来。 这鸟真鸡贼,之前看虞古形单影支,百般刁难,这次他们人多势重竟然只知乱叫。 “你和一只鸟对骂半天,它也不见得听的懂。还是算了。”虞古看着吴心气鼓鼓的表情,大体也知道她和踉跄的谈话内容了,烛龙一生是雌雄同体,性别自定,全看修为。而吴心的灵魂是一个娇美的女子,灵魂寄居在一个不男不女的庞大躯体上,这是她最大的硬伤。 “我是说给卓一凡听得,让他管好他的鸟,不然,老娘给他剪了。”吴心挑挑眉看看着虞古,心生逗弄之意,她低头盯了一眼卓一凡的下半身。 虞古一翻眼皮,瞪了她一眼,真不知这个吴心怎么这么多龌龊段子,看着虞古尴尬,吃了鳖的表情,乐得吴心前仰后合,眼泪都出来了。 “你是不是想歪了,是不是?”吴心拉住虞古问,她隐约觉得虞古和卓一凡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是她不好直言追问,于是就这般试探虞古。 虞古在她腋下、腰间抓挠了几下,吴心左跳右躲,还是抓着虞古不放,她问:“你和这个血王怎么回事?我看他对你有想法。” “你闭嘴,信口开河。真是逗不过你,被你气死了。”虞古一把捂住了吴心的嘴,再让她编下去,更离谱的事都可能造出来。 “你说说呗。”吴心拉开虞古的手,笑嘻嘻的问。戳了戳她的腰,看到她穿着高领的衣裙,古怪的问:“你不热吗?多美的脖颈不展露一下吗。”  虞古忙按住她伸过来的手,惊慌的跳远一些,哼了一声说:“什么也没有,我和他有仇,你别问了。” 她指着下面对吴心说:“我们也下去看看吧。” “看还是对道爷用心多些,这么一会不见就甚是想念了。哎,可是道爷却是个不解风情的主,白白累了我们女人的心思。”吴心呵呵一笑,挑着眉毛看了大白一眼。 “疯疯癫癫的说些胡话。”虞古在她额头一戳,笑骂着说。 吴心皎皎一笑,她将长鞭做绳索,这龙筋所做的鞭子伸缩自如,韧性十足,轻松的就将大白和虞古送了下去,自已也翻身而下。 “哎,不是人的感觉真爽,我现在身轻如燕,健步如飞,想要什么,呼之既来之,挥之既去之。”吴心收起长鞭,得意的说。 “行了吧,你,快点找人,道爷刚才还在这里,我们现在就像瞎子一样,眼前除了繁花,什么也看不见,这般下去,人走散了都不知。”大白在周围张望着,刚才还看到魏伯阳的白色身影,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68、探秘二 一秒记住【】或手机输入网站:om 海量好书免费下载 踉跄载着卓一凡从高高的蘑菇上下来,他停在半空向下俯视着几人,最后将目光锁在虞古身上,他的银发随风摆动,面容英俊,一双尖耳灵动,从下向上看,一身玄色衣袍带着凌人的气魄,勾勒出他强健的身形,宛若天神王者。他的薄唇微动,低沉暗哑的声音自然而出,“上来,我载你一程可好。” 虞古想了想说:“你这踉跄可是栖身在影木之上,它可以引我们直接到神木之所?” “不能。”卓一凡微微一笑,他仰头看了看天边凝绿,回转头来继续说:“这是我养的坐骑,并非传说中的神鸟。” 虞古听得此话,眼中精光一闪,这样的机密的事他居然直言不讳。 并非神鸟?如此说来,他登临大宝并非神鸟眷顾认同,为君者,也非天赐。不过这是血族的国事,与她并无半点关系。至少他做这个王位,与他们并无大碍。虞古莞尔,她说:“不劳大驾,我们走在下面观赏一下异地的风景。” 卓一凡笑得爽朗,他专注的目光中倒映着虞古娇小的身形,他说:“当心迷了路,这里可不是什么绝妙之地,知道自然的法则吗?越是美的动物、植物,越是危险。这里充满了许多未知和神秘的力量,还有我们听不未听过的生物、种族,还是小心为妙。这个所谓的圣域是我血族的历练之地,只有通过自身的能力和机缘才能找到神木,天分、运气、实力,缺一不可。即使我的踉跄是神鸟,它也不会带着我们直接找到神木,这是规矩。” 此地潮湿闷热,生机勃勃、各种叫嚣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吱吱的虫叫声,扑扑的蝶舞声,喳喳的蝉鸣声,呱呱的蛙闹声,咕咕、哒哒、嘀嘀、哐啷…… 各种不同的自然之声,混合而成一曲交响之乐。由于参天茂密的植被林林总总,阻碍了视觉,生灵的气息弥漫空气,阻碍了嗅觉,吵杂的啼鸣之声争先恐后,阻碍了听觉,潮湿闷热的空气簇拥环抱周身,阻碍了触觉,再加之神秘、超出常规的环境,让感觉也变得梦幻迟钝,如此影响了他们对魏伯阳位置的辨识。诚如卓一凡所说,自然界越美越危险。 “这里太香了,哪里还能寻到道爷的气息。看看脚印。”吴心指着地面,但是发觉没有痕迹之时,她扶额叹息:“好端端的不正常走路,偏偏要用瞬移。这下好了,靠吼吧。” “不可,这样容易打草惊蛇,招致麻烦。”虞古阻止了吴心呼唤的声音,她紧接着说:“他会回来寻我们的,等等。” “招来人,我们就打听打听路。招来兽,正好打来吃。”大白哼哼的说,他拾起一根枯枝,拨了拨一个灯笼一般红红的果子,他说:“看着红彤彤的,应该挺好吃吧。” 他说着准备摘一个吃,但是话音才落,那个灯笼红果突然从中间呈锯齿状裂开,张开的口朝着枯枝咬了过去。咔咔喳喳的声音在空气中尤其清脆悦耳,宛若叮铃之声。 灯笼果张着大口将枯枝寸寸咬断,而后又全数吞下,最终安静的闭上了口。 大白先是一惊跳离开,而后呵呵的笑着说:“哎呀,这植物都是活的,能吃能喝的。还好我没把手指伸进去,不然也被咔嚓了,有意思,你们说它能不能吃人呀?” 他这一跳,碰触到周围的植被,枝叶相碰,引得离得近的众多红灯笼果都咔咔的张开口吞咬。 虞古和吴心也有些惊愕,会吃东西的植物,真是不多见,她们四处警惕的看了看,防备这种灯笼果。 红彤彤的灯笼果,大小不一,大白挑逗的只是比较小的一株,还有像人头那般大的,按照这种大小,若是张开口,想必能吞食一个人。 “我们还是小心些,这里的植物都不可掉以轻心。”吴心说着,将周围的红灯笼啪啪啪的用鞭子切断。红灯笼果被断了头,落在地上失去了生气,从切断的枝干上流出鲜红的汁液,好似鲜血。 “成了精了吧!好恶心的气味。”吴心的嗅觉灵敏,被冒出来的恶臭气息熏得直呕。 她哇哇的假吐了两下,几人退到了一片绿色植被处。 “这边颜色还正常些,应该不出有会吃东西的植物了。”虞古看了着周围还算正常的植物说。 “这是朱砂果。喜欢吞食一切活物,它张口的动作如同含羞草一般,是条件反射。你们看到的如果子一般的红色圆球其实是它结的花,枝干越粗花苞越大。而它的果实其实是被包裹在里面。被吞入的小动物、植物,会被朱砂果腔内的花蕊麻痹,最终转化为肥料。”卓一凡解释说。 “你不是没有来过这里吗?怎么知道这些。”虞古仰着头问他。 卓一凡翻身跳下来,他说:“祖父,第三代血王,是到圣域历练唯一活着出去的人,他将所有经历的事情记录了下来,但是可惜,经过一段时间的流传,这些记录剩下的也并不多。朱砂果就是其中比较有趣的植物。” “怎么有趣?”大白问。他眼中闪过一到精光,仿佛抓到了什么关键。 “朱砂果中的花蕊提取的汁液可以止痛,也可以腐蚀**。”卓一凡说着带上手套,将被吴心切断的朱砂果拾起,剥开形似果壳的花瓣。 “有些矛盾吧,利用不善,痛没止成,反而溃烂了。”吴心善医,她知道的植物草药多不胜数,却从不曾听过这种果子,于是好奇的问。 卓一凡将里面的花蕊拔了出来,这花蕊呈葫芦形,上小下大,里面装满了汁液,卓一凡从葫芦的中段掰断,从上段的葫芦口中流出水晶一样的汁液,汁液被他慢慢滴入一个白色瓷**之中,他将白色的瓷**盖好了盖说:“这顶端囊中的液体有麻痹作用,可以止痛。” 而后他开始挤压花蕊的下半段,将汁液滴入一个黑色瓷**中。收好之后他说:“这部分的汁液具有腐蚀作用。” 他说完笑着对虞古说:“我还没有试过,这两**给你。必要时可以派上用场。” 虞古犹豫的没有接,大白跳窜而起,将两个瓷**抢了过来。他呵呵一笑说:“还是我来保管吧,你人还不错吗。” 大白说着将两个瓷**收入怀中,他转身的一刹那,脸色阴沉。 “腐蚀**,腐蚀尸体。” 他隐约回忆起当初他的父亲杜能被祝由三长老擒住之后,用了一种脱皮的方法,将尸体化掉,只剩下一张人皮,他腐蚀肉身的药液与此物是否有关了?大白想。 卓一凡被夺了瓷**,也不恼,淡淡一笑,他将手套摘下来说:“他在你们左前方。” 卓一凡朝着前方几百米开外的地方一点,对着虞古轻轻颔首。 虞古会意,他这是说魏伯阳呢。 几人朝着他指的方向缓步而行,待到剥开丛丛的绿影,看过去之时,就看到魏伯阳只留一个背影,怔怔的立在那里。 虞古跑过去询问:“你怎么走这么快,也不等等我们。你怎么了?” “我只离开了一会,不碍事。”魏伯阳余光扫到尾随而来的卓一凡,未有任何表示。 他淡淡的回转头,指着地面上被压倒了的地被说:“这里,伊田就是落在这里了,这个脚印是他的。他走路左脚外八的厉害,再结合大小,可以断定是他留下的。那一双应该是贺兰弼的,这二人掉到这里,应该是朝着那个方向走了。” 从地被碾压的痕迹上看,一深一浅两行脚印,浅的那一双左脚向外倾斜,表明走路之人习惯性的外八脚。深的那一双相比较大许多,看这种一高一矮,一大一小的搭配,必是伊田和贺兰弼无疑。 再看前方高长的草丛,植被相两边分开,呈现两条被趟过的痕迹。从周围的狼藉程度和导向来看,他们掉下来时是趴在落在地上的,而后两人来回转悠了几圈,不知是哪一个一棵高大的植被旁如厕,方便完之后又转了几圈之后,朝着西南方走了。 “肯定这伊田的杰作,个佬子的,懒驴上磨屎尿多,就他事事儿多,这么骚气,一看就是缺水。”大白捂着鼻子说,他鼻子虽然不好使,但还是闻出了气味。 虞古对大白的话已经有免疫了,干咳几声背转身,一抬头正好撞上魏伯阳投过来的眼神,四目相对,虞古忙错开视线。 魏伯阳温柔一笑,将一个水囊递给她,他说:“渴了吧,我给你留着呢。” “我还有水,这里空气湿度大,我们收集些露水,尚可缓解。”虞古推了推。看魏伯阳坚持,她接过水囊喝了一小口,她确实有些渴了。 “我们去找他们吧,他们估计也是渴了,再走远了想找就麻烦了。刚才若是知道,一起带上伊田好了,也省了现在还要寻他。”吴心歪靠着一棵壮硕的植被,看着虞古和魏伯阳眼神交流,抿着唇笑着说。 几人都没有异义,踏着草沿着西北方的痕迹寻找。肥厚的多汁的草铺满遍地,几乎覆盖了所有视野,从周围的痕迹可以判断,这里并没有什么人烟。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69、探秘三 一秒记住【】或手机输入网站:om 海量好书免费下载 吴心缓步跟上,她边走边拿出一个带着肌理的铁片,打磨着自己的指甲,边修剪边在空中比划着欣赏,她的无名指和小指甲长一寸,被她削磨的圆润光滑。 “嘚瑟,留那么长做什么。”大白和吴心走在后面,他瞪了一眼悠哉悠哉的吴心,拨弄着周围的草而后说:“那血王他不急着找他那些手下吗?怎么一直跟着我们。” “管他做什么,视而不见就好,时不时的给我们提个醒儿,蛮好,刚抢了人家的东西,转头就让人滚蛋,你这不是卸磨杀驴吗。”吴心咯咯一笑,低着头说。她迈出一步却一头撞在大白身上,她揉着脑袋问:“怎么突然停下来,也不打声招呼。” 大白突然停下脚步说:“有人。”他看向前方,眼神中带着警惕。 “这里还有人?”虞古说完朝前走了过去,其余几人也跟了过去。魏伯阳默默的跟在后面,背着手,不着痕迹的看着周围。 此处地界开阔,地面生长着爬藤植物,叶片硕大呈掌形,纹理分明,红绿先交呼应,这些爬藤攀附着周围的树木,其上开满了白色的小花,摇摇摆摆的如同铃铛。五彩的蝴蝶在其间飞舞、停留,被他们惊扰的片刻的宁静,那一刹那仿佛七彩的花盛开,飞舞。 蓝色、紫色、绿色、红色,五彩斑斓的蝴蝶展翅高飞,它们朝着一个面目慈祥的老太太飞了过去。 扑扑啦啦,各色的粉沫洒下,天地间被梦幻妆点。 “太美了,这里的蝴蝶品种海了去了,那是帝王蝶吧,好大个儿。”吴心惊喜的说,被面前的美景迷住了心神。 “这里确实很美。”虞古也很惊叹,伸出手不由自主的想要触碰这些美丽的蝴蝶。 她看着卓一凡询问:“圣域之中有人居住?” 卓一凡眉毛一上一下,他摊了摊手说:“不是没有可能,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给不了你们建议。” “喂,老太。”大白吼了一声,老太一动不动的,像是睡着了,并没有打算回应大白。 大白眯着眼睛对几人询问:“你们说她是活的吧?” 虞古拍了拍他的肩膀,上前几步,缓缓的开口说:“你好,打搅你了。请问,你可见过一高一矮两个男人。矮个子眼睛特别大,长着一双虎目,个高的有他这么高。” 她指着卓一凡对老太说:“他的耳朵也是尖的、透明的。” “个子矮的有点傻不啦叽的,个子高的有点呆,嗨,别睡了。”大白插话。 “你莫要多话,站一边去,吓着别人。”虞古将大白拉到一边,生怕他一副咄咄逼人,目中无人的架势,把人惹怒。 “我长这么好看,怎么就吓到别人了。”大白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一副蛮横无理、霸道不羁的模样。他不服气的反驳,还想扯着嗓子喊几声,最终被虞古用犀利的眼神打断了。 大白抱着臂看着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挂了的老太,想着上前一探究竟。他的手还没来及抬起,老太就睁开了眼睛。 她满脸的褶皱,手中拄着一个拐杖,拐杖的头上嵌着一个东西,看样似乎像葫芦又或者是个娃娃。 她将手上的拐杖在地上一敲,咳了几声,她似乎没有看清一般,揉了几下浑浊的老眼,眼光扫过面前的几人。 魏伯阳一直关注着她的举动,她的眼底的精光一闪而过,在众人面上掠过,但是在虞古和卓一凡的脸上停留的稍稍久一点。 她满意的点点头,呵呵一笑,那声音是有些粗噶,尖细,这是一种奇怪的组合音,让人听起来有些耳鸣,她说:“今天真是热闹,又来了这么多。嗯,人?” “老太,你在这里住吗?可曾见过一高一低两个人?”大白不耐烦的又问一遍。 “一傻一呆两个小子吗?嗯,朝着那边走了。”老太牙齿满满的,说话有些顿,但是还比较清楚。她的拐杖随意一指,但是年纪大了手一直抖来抖去,她这么一直硬生生的把范围扩大了。 魏伯阳朝她指的地方看了一下,这一片由于爬藤植物比较多,行走的痕迹并不明显,不排除他们会朝着任何一个方向去的可能,但是这般找下去,显然范围还是太大了。 “那里?还是那里?”虞古自然也是知道,她继续追问。 老太嘎嘎一笑,她说到:“我带你们找吧,正好我也睡醒了,这里我熟悉。我这腿不跟劲了,做事要仔细、小心着些,这要是崴一下可了不得的。” 她敲了敲小腿,顿了一下,手指在身前一点一点的继续说:“我看这个貌美如花的姑娘就甚好,那么细白嫩滑的手指,生得真是美呀,摸起来定是温柔、滑腻,如同羊脂一般,你且来扶我一扶。” 老太指的正是虞古,她的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缝,满脸的皱纹沟沟壑壑,眼角的几道几乎把眼睛都腻死了,他笑容可掬的看着虞古,抬着手臂等着她来扶。 虞古看看周围的环境,上前一步。还没起第二步,当即就被大白一把扯了回来。大白毫不避讳,小声说:“我日益发觉你这脑子迟钝了些,早以前就像是一只带刺的野猫,时时防备、警惕,怎得现在如此容易轻信他人,我看这老太有问题。” 他的眼珠一转,在四周一收罗一圈,对虞古说:“你看看这丛林深处,杳无人烟,僻静无声,鸟不拉屎。却突然凭空出现这么一个老太,不值得怀疑吗?她靠什么活着,喝西北风。我看她那里是什么人,定是一个老妖精。莫要管她,她不招惹我们就算了,若是图谋不轨,那我定要让她知道找错了对象。” 吴心也生了警惕,她会意,娇笑着对老太说:“不必了,你年岁大了,怎敢劳烦您呢,您还是在这里坐稳当些。那两人是去那边了吗?我们还是自己找吧。” “喂,老太,再和你打听一下,你可知道影木在何处?”大白转身之间又追问一句。是人是鬼他可不怕,他不会轻易相信他人,也不会做什么助人为乐的好事,他最关心的就是如何找得影木,取到雌果做解药。 “你们来找影木?白日守望,一叶百影,花开二月可发光,夜晚就如同天上星,年年花开,却不结果。结果当得一万年,果分雌雄,可交配,雄果如瓜大,青皮黑子,食之身轻,雌果如豆,黑皮青子,食之身重。” “对,就是它。”大白一听她事无巨细,想必对影木甚是了解。 “嗯,好像记得。”老太似乎特意回忆了一下,在额头上揉了揉,继续说:“我得好好想想,哎,年纪大了,上次它结果是我还是个初来乍到,此番它结果,不知是何等景象。走,老身且和你们一道走一遭。那个丫头你生得真是美呀,过来。” 几人一听她的话,先是一喜而后心中大惊。一万年一结果,这一次能赶上结果,那岂止是幸运。再细想她话中的另一个信息,上一次她适逢结果,再到此次结果,少则万年。 这老太居然活了万年有余,她绝非普通人类能及。 她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个疑问在每个人的内心盘旋。 大白拉着虞古的手,不让她过去,虞古还有一枚人元丹没吃完,还不能擅自动用真气。若是那老太是不干净的东西,突然出手,虞古或许没办法招架。他斜眼看了一眼卓一凡,若是被他知道虞古现在身子还虚,保不准他会生出什么心思来。 他想知道影木的下落,万年一结果,机会难得,绝不容错过,他决定赌一把。大白抬步向前,准备去扶这一万岁的老妖怪。 “我来扶你吧。”魏伯阳的唇角勾起,淡淡一笑,眉眼间英气逼人。他的眼神深不见底,想了些什么?让人难以琢磨。他按住了大白的手臂,背着手缓步走了过去。 老太将魏伯阳从上到下都看了一遍,想是发现新惊喜一般,眼睛都睁大了几分。 褶皱都平展了休多,她乐开了花,拍着腿笑到:“哎呦喂,过来,过来。刚才老身怎么没看到,你这个娃娃生得顶顶好看,今儿个真是高兴,我最是喜欢俊的。快来,快来。” 她虽然说的高兴,但是浑浊的眼睛中眯起,将惊喜隐藏,再看不出任何别的情绪,似乎她只是夸赞魏伯阳长相英俊。 “娃娃?哈哈。”大白被老太的逗的笑喷了。他斜着魏伯阳,不免再补上一刀,奚落的说:“道爷,我们是不是以后就不能叫你爷了,应该叫道童,哈哈。” 大白笑的眉飞色舞,捂着肚子叫嚷着,被虞古在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瞪了一眼。 再看魏伯阳也是表情怪异,面色有些红润。他这一口老血险些没顺匀畅,倒流而出。他现在已经近八十岁多岁,在俗世也已经是四代同堂的高龄,现世界道门都称他一声道爷,俗世也要叫他一声魏公司。这在异世界居然被叫做“娃娃”。魏伯阳扶额一笑,但是面对个万年的老太,他也挑不出理来,叫他一声“娃娃”,没毛病。羞恼不休羞恼的,他都丢到脑后,他面带微笑,轻步缓行,身形缥缈,他就这般一步一步的慢慢的走了过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70、探秘四 一秒记住【】或手机输入网站:om 海量好书免费下载 “道爷,你真去呀!”大白哼了一声,他自然不用担心魏伯阳。只是他都觉得这古怪如此明显,这魏伯阳还要探一探究竟? 若是依着大白的性格,制服了再说。他手中的大铜钺一直握着手中,随时准备削打她一下。她若是老老实实也就罢了,若是不然,他定不会手下留情。 老太看着魏伯阳走过来,咯咯的笑的像个少女,她一把拉着魏伯阳的手,在他的手背上来回的抚摸着,她说:“嚯嚯嚯嚯,老身这么多年从来都没见过你这般绝色的男娃娃了,哎呀,怎么长的这么好呀。” “老人家,我是个男人,长得好看不好看,又有何关系?莫要再取笑我了。”魏伯阳淡淡的说,不着痕迹的按住了她的手。他将老太扶起来,带着她缓步向前走。 显然这老者年纪是大了,走起路来一抖一抖的,腿完全不停使唤。随着魏伯阳将人扶起来,周围的爬藤开始唰唰的作响,仿佛地面都在颤抖。 “不碍事,不碍事,我且转转,你们可要看好了。”老太呵呵一笑,也不知道她在和谁说话。 几人都警惕的看着老太,那老太像是没有觉察到异样的眼光,她拍着魏伯阳的手说:“有关系,有关系,若是长得好的,我留。呵呵,我看着也舒服,心情一高兴,人都年轻些。” “道爷,这是牺牲色相了。”吴心用肩头碰了碰愣神的虞古,娇媚的一笑。 从老太抬身而起,周围开始波动之时,虞古的手臂就开始颤抖。她看着那老太轻薄的摸索着魏伯阳,没有来由的心头一把怒火中烧,肩膀都开始抖动。 万年的老者根本不可能是什么人,她到底什么东西?她若是有所图谋,为何要向他们泄露这一信息?若是神不知鬼不觉,不是更容易得手一些。她想让众人敬畏她,还是单纯的只是人老糊涂了,虞古想不明白。 或者就像她说的,她确实喜欢长的俊美的,要留下身边,之前是她,现在她瞧上了魏伯阳。 留在旁边?虞古握着拳头,眼神一直紧紧的黏在魏伯阳和老太的背影上,她按捺着,隐忍不发。她深吸一口气,平息了心境。这才发觉手臂之所以一直不停的颤抖,原来是因为她的储物手镯,它的波动影响了她的心情。 她看了一眼手臂上的手镯,唯有她能看见,这手镯乃是祝由族的一件秘密之物,当年离佳从祝由族地带了出来,最后到了她的手中。 这里面有两个器灵,一个名意,一个名念,此二人对她了如指掌,并不陌生,而她却对他们一无所知。他们有所异动?但是一般而言,意和念不会有擅自释放意念。 初了他们,就只有金屋牵牛铃中的金灵和肉灵芝的土灵了,莫非是他们? 他们为何异动?虞古看着眼前的白面老者,皮肤皱褶,手上的那个拐杖似乎在那里见过,葫芦或是娃娃。 虞古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关键的信息,就盘旋脑中,欲将脱口而出。 “喂,发什么呆,你心生妒忌了,是不是,看来你对道爷的独占心也很重呀。”吴心拍了虞古一下,将她正要说的话给打断了。 虞古再想说时突然不知道从何说起,到嘴边的话也噎了回去。“那个,她,我想说什么来着。” 她摇了摇头,想不起来索性就不再想,可是越是如此,心头总也觉得有件事不痛快,如同猫抓猫挠。 “没有的事。”虞古随意一说,叹了一口气。 “心情不痛快了,不痛快就说,谁说女人都要仰仗男人的鼻息。道爷就是铁板一块,人暖心冷,先想捂热他,你自己非得先被冻伤了不可,或者你心都冷了,他还是那副模样。我看着血王也不错,外冷心热,异界第一美男非他莫属,武力还能和道爷比肩。听说血族男人一旦认定了猎物和心仪的人,就是终生终世,逃不出魔掌了。”吴心比划着手,张开手心紧紧握着,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我不将就。”虞古淡淡的说了这句话,目光投向魏伯阳。她笑着说:“也不强求。” “哎,你这不是虐自己吗?我要是你,我就快意恩仇,我想要的,就去争取,去抢去夺,你不争抢,怎么可能是你的呢?”吴心边说边朝着虞古挤眼睛。 “你以前好像不是这个性子,我见你时,你还醉生梦死,过一天算一天。”虞古面上平静,她的手按在手臂上,手镯莫名其妙的异动,让她心情有些烦躁。 “不要提过去,谁还没有点灰历史。那时的我是狗屎糊了眼,只能看到狗屎男,心眼小的只能自我折磨。现在我的心可容天地,觉悟自然不同。”吴心笑着虞古说,她把大白的一些动作看在心里,她意识到一个重要的信息,大白就是有恋姐的趋势,保护虞古过分,她定要把虞古找个男人托付了,这样大白才能死心。 “不多说了,伯阳他们走在前面呢。”虞古走快几步,跟上前面的几人。卓一凡一直尾随其后,他的琅玱在空中时隐时现,如同狗叫,想必正寻找他另外的同伴。 “你们这些娃娃,个个都生的好看。”说完她回头看了看卓一凡,嘎嘎的笑着,她的手臂搭在魏伯阳的袖子上,虚扶着他的小臂。 老太顿了顿说:“那个尖耳朵的大个儿,那是你养的鸟儿,这是奇迹,想不到居然还活着一只。它居然肯听你的,想必你也是有些过人之处。你想不想知道你的族人在哪里?” “你说什么,他们还活着。”卓一凡听她如此说,才正眼看着她,他一直警惕的着老太,虽然她说自己见过上一次影木结果,他也只是当耳边风一笑而过,并不认为是真的,一直觉得她在此地住久了,没有人交流,脑子糊涂了。 “你不相信我的话,看你的眼睛,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可是在这里呆了很久了,久到我自己都忘了多少岁月,万余年不止。这里原本比非如此。似乎从一个叫女单的女子来到此地,这里就慢慢的变得热闹起来了。”老太回忆了过去,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清明。 “我祖先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你,你到底什么人?或者我该问你是人是妖?”卓一凡质问,他们血族人长寿,前几代血族长辈都能活千岁,但是自三代血王之后,没有人再得以进入圣域,不知是否因为灵气枯竭,或者修行之法不对,族人的年龄时限大幅度下降。族中年龄最大的算起来也就是温不火及萧子良这一辈人,他们大多六百余岁,已经呈现衰老之色。莫说千岁寿星,单单是过七百岁都是一大关。这般看来他们离长生之路越来越遥远了。 女单之时到现在已经有两三千余年了。 “我是谁?不可说,不可说。走吧,我且带你找找你的族人。”老太加快步伐,似乎越走越来劲。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71、探秘五 一秒记住【】或手机输入网站:om 海量好书免费下载 “有个会找人的狗鸟就是好呀。”大白阴阳怪气的说,他转头撇了撇嘴说:“老太,我们那两个人到底是不是朝这边走了,怎么半天也没见到影子,还要走多远?” 周围的密林越走越深,遍地开着白色小花的爬藤结忙了地,老太所走的地方,爬藤纷纷避让。她正和魏伯阳似乎交谈甚欢,根本没有空搭理大白。 大白看着天空如同火烧的琅玱,吞咽了一下口水,他问旁边的虞古,“哎,你说,这鸟叫的像狗,却是只鸟,它到底是狗肉味,还是鸟肉味。” “不知道,你就知道吃。”虞古说着在他有些肥嘟嘟的脸上掐了一把,但余光撇到吴心刀子一般的眼睛剜了她一眼时,她尴尬的一笑,说:“饿了吧,我这里还有干肉干,水还留着最后一口,给你吧。” “我不渴,我就纳闷了,这里怎么半天也没有动物出没,连个水泡子都没有,周围到处是爬藤,你不觉奇怪吗?” “不要踩这些爬藤,跟着伯阳走,不会错的。”虞古说,她看着魏伯阳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大白按捺不住,他追上老太,哑着嗓子说:“老太,你不是在这里活了一万多年吗,这里有泉水吗?有动物吗?你在这里有没有住处?” 他一连串问了好多问题,嗓子冒烟、嘴巴干枯、肚子咕噜、皮肤还在不停的冒汗,这样的煎熬实在不舒服。 “有呀,这里什么都有。”老太呵呵一笑,牙齿倍儿白。而后她又对魏伯阳念叨着说:“你们这些娃娃,个个都生的好看,这个小爷也不简单呢。”说完她回头看了看卓一凡,嘎嘎的笑着,她的手臂搭在魏伯阳的袖子上,虚扶着他的小臂。 大白最厌恶别人对他的面貌评头论足,他一听老太说这个,摆了摆手小声咕哝的走开了。“真是老没羞的。” 老太只顾和魏伯阳说话,大白哼笑的嚷到:“休息一会,这马上要天黑了。我看着这里作为落脚点不错,地界开阔。我们就拿自己当饵,看看肉会不会自己跑过来。” “伊田还没有找到,这过一夜或许更难找。”吴心提醒着。 “应该不会有事,若是伊田一个人,我们该担心他迷路,但是有血族的贺兰弼在,丢不了,再者血族的鼻子明锐的很,他肯定能找到我们,说不定会留记号。”虞古说,她靠在一棵树上休息。 吴心坐在她旁边,点了点头说:“我居然把贺兰弼给忘了。” 大白指着琅玱对卓一凡嬉笑的说:“不然就把那只鸟宰了吧。你们喝血,我们吃肉。” 他的话音刚落,踉跄已经一展翅膀飞走了。大白冷哼一声,揉了揉肚子,一脸的失望。 卓一凡似乎也不着急,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点了点头对着护卫说:“我们也在此歇息。” 护卫们立即开始布置座席,卧榻,准备安营扎寨。这血王出门在外,精心准备。白色的绸缎铺面地,其上摆着一大两小,三个隔湿的席子松软、轻便,旁边放着银质的酒杯,酒壶,雕工精湛,壶内不用猜无疑是鲜血。除此之外,绸缎之上并没有其他吃食。 旁边搭起了兽皮的帐篷,角上挂了一个金铃铛。几个护卫三下五除二就将所有安寝、夜宿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几人一跃而起,分别选择制高点隐匿了。卓一凡已经安坐好了,守在两边的念瞳、阎明和几个护卫。 “嚯,这血王,出来野宿还这般讲究,就差没带美人了。要不人人都喜欢掌权,成为首领、王者,这被前呼后拥,殷勤备至的敬畏着,真不是一般的爽。”大白瞪着眼睛说,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转头对吴心啧了啧舌,挑了挑下巴说:“心儿,看到了吗?对待爷,就要这个标准,学着点。” “学你个大头鬼,臭讲究什么?一会野兽来了,看他们还能不能记得有闲心收拾东西。”吴心抱着臂,眼睛一翻,对他的要求嗤之以鼻。 “哎,我这暴脾气。看我晚上怎么教训你。”大白笑骂着,他一跳而起,在吴心的屁股上狠狠打了一下。 吴心羞恼的想要换手,最终又放下了。这般多人面前,她权且给大白留些面子,她回瞪大白一眼,同虞古临近的坐下。 “念瞳。”卓一凡一扬下巴,朝着虞古这边一指。 念瞳当即会意,他从一个护卫的身上取下一个袋子,朝着虞古等人的方向走了过来。 大白带着警惕,看着念瞳缓缓走来。吴心含笑不语,她扫了一眼不布袋,心中了然。 一到阴影落下,虞古抬头看着这位白发童颜的血族美男子。念瞳有些阴柔之美,面容更像是女子。他的红唇清启,声音动听。“王后,虞姑娘,这是血王为你专门准备的。” 念瞳边说边将东西一一摆在虞古等人面前,水、酒之类放置在囊袋中,还有烤制的大块鲜肉,精致的糕点和饼,还准备了一些水果。 “哎呦喂,这血王真是细心,为骨头想的这般周到。”吴心说,她一看这排场,心中羡慕,推了推呆楞的虞古。“至少这血王是打算安排你一同进入圣域的。” 吴心说的没错,血族高贵血统的人,只喝新鲜的血液和酒,不沾染任何固体事物。他们准备这么多食物,并定是为虞古准备的。 虞古面色绯红,一个“不”字脱口而出,当看到大白虎视眈眈的盯着肉,不由分说已经下手开始吃了。于是把要回绝的话收了回去。“谢谢了。” 念瞳点了点头,恭敬说一鞠躬,转身走了。 大白和吴心已经开动了,谁也不会在饿的时候拒绝可以填饱肚子的食物。 “不会有毒吧。”虞古说。 “不会的,在道爷面前,他男人的虚荣心和好胜心不会让他硬来,这血王对你用过一次阴招,不会再用第二次了。”吴心边吃边说。 “你,你怎么知道。”虞古眼神惊愕的看着吴心。 “你刚才还说我的过去呢?我可是擅长灵治术的,看透人心、人事,并不难,只要我想知道。”吴心的眼睛明显落在虞古的脖颈出,透过薄薄的衣领,没有办法瞒过吴心的眼睛,她只是不想在大白面前说破。若是被大白知晓,他定会生出杀了卓一凡的心。 魏伯阳也已经停住了脚步,老太亦步亦趋的跟着坐下,她轻皱眉头,变脸极快,而后又舒展了。 老太顿了顿说:“那个尖耳朵的大个儿,那是你养的鸟儿,真是奇迹,想不到居然还活着一只。它居然肯听你的,想必你也是有些过人之处。你想不想知道你的族人在哪里?” “你说什么,他们还活着。”卓一凡听她如此说,才正眼看着她,他一直警惕的着老太,虽然她说自己见过上一次影木结果,但是他只当那是她信口开河。卓一凡一笑而过,并不认为是真的,单纯觉得她在此地住久了,没有人交流,脑子糊涂了。 “你不相信我的话,看你的眼睛,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可是在这里呆了很久了,久到我自己都忘了多少岁月,万余年不止。这里原本并非如此。似乎从一个叫女单的女子来到此地,这里就慢慢的变得热闹起来了。”老太回忆了过去,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清明。 “我祖先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你,你到底什么人?或者我该问你是人是妖?”卓一凡质问,他们血族人长寿,前几代血族长辈都能活千岁,但是自三代血王之后,没有人再得以进入圣域,不知是否因为灵气枯竭,或者修行之法不对,族人的年龄时限大幅度下降。族中年龄最大的算起来也就是温不火及萧子良这一辈人,他们大多六百余岁,已经呈现衰老之色。莫说千岁寿星,单单是过七百岁都是一大关。这般看来他们离长生之路越来越遥远了。 女单之时到现在已经有两三千余年了。 “我是谁?不可说,不可说。我且带你找找你的族人。”老太起身说,她又抛出了一条橄榄枝,急迫的想要带着他们找到想找的人和事。 “等一等。”虞古喝到,她起身,将魏伯阳准备拉过来,却被老太抬手死死的拉住。 她目光炯炯的看着老太带着笑说:“你知道我们所有人的所求,我们要寻找同伴,你便引路寻我们的同伴,我们想知道影木的下落,你也知晓,他要寻找血族的族人,你也知道他们的所在,又要带他寻找,你想要带我们去哪里?你对我们所有人的所求都知晓,这事不是有些蹊跷呢。” 虞古抬头望着老太,余光看到魏伯阳勾起的唇角,她拉着他的胳膊不放,继续说:“你其实一开始就想要胁迫住我,因为有些人无所求。” 她指的是魏伯阳,老太看不透魏伯阳所求,但是言语,老太猜测到,虞古是他的把柄。 “人无欲则刚,但是能做到的又有几人,你这个丫头还算聪明,然而太聪明的人这一生未必圆满。”老太呵呵怪笑。 虞古看了一眼魏伯阳,她心中突然清明了,这神秘老太,想要让所有人心甘情愿的跟着她走,被她带入她统摄的境界之中,她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72、木灵云阳一 老太须发皆白,脸上的皱纹好比树皮一般,眼皮低垂,眼睛浑浊,脖颈抖颤,带着她的头也摇摇晃晃,走路虽然不至于缓慢迟钝,但是也并不急迫。她虽显老态,看着有些糊涂,但是她比任何人都明白,胁迫住虞古或者魏伯阳,都具有极好的效果。 “你不是要带我们寻找同伴,再向前就是你的领地了吧。”虞古指着前面的丛林迷雾,冷冷的一笑,她站起身,目光不移的看着老太继续说:“我知道你是谁。” 老太褶皱的眼皮抬起,仿佛此刻爆发了生气,她扯了扯唇角,咯咯的笑一声,这一声极短促,似乎被卡在喉咙中,上不来,下不去,生生被咽了出去。于是,这看似短暂的一笑透出压抑c急迫。 唰唰,唰唰。 虞古支起耳朵细听,周围的树木摇摆,爬藤抽蔓慢慢的生长,似有风吹草动。虽然很细微,但是枝叶摩擦地面,发出蠢蠢欲动声响,不是错觉。 卓一凡尖耳相后一动,微微歪了一下头,手拖了一下下巴,眯眼看向这边。他握着蓝色水晶杯的食指在杯臂上点了一下,眼神略过念瞳和阎明。二人察言观色,知他意思,全身戒备起来。 魏伯阳面带微笑,双手背附在身后,一只手指扣击在另一只的手背上。 哒哒,哒哒哒。 虞古猛然抬头,将目光投向他。要开始了吗? 老太向前迈出一步,叉开腿,如此可以站的舒服c稳妥一些。她的将那根显眼的拐杖杵在面前,双手交叠按在拐杖头上,身子前倾,阴测测的说:“小姑娘,你细细想好了,莫要说错了。不然,后果,很严重。他们,以及他们,都要受到你的牵累。” 她眼睛圆瞪,怪笑着,如同钩子一般的眼牢牢扣在虞古身上,边说边用她的苍老c干枯的手指着在场的所有人,眼角斜昵了一下众人,那眼神无比轻视,带着统摄一切生灵的傲然霸气。 周围人被这种低气压的威慑感到震惊,吴心唇边的笑也变得僵硬,最后收拢,面色凝重c严肃。唯有大白未有所觉,他满不在乎的向着这个方向瞪了一眼,底下头吞吃的惬意。 虞古想,老太所言并非恐吓,世间百态,传说有些精怪最喜欢玩弄人心,说错c答错c做错都会受到惩罚。这些精怪没有善恶之分,只有好恶。喜好的人和事即使十恶不赦,被世人唾弃,他们依旧奉为所好,厌恶的即使至善至美,被世人崇尚,他们依旧要残忍扼杀。 生死的权利,一向都掌握在强者的手中。 虞古闭了闭眼睛,她笑了笑说:“谢谢提醒。” 她看着老太微微颤抖的唇,激动的握紧拐杖的手,青筋暴突着,长而黑的指甲扣在自己的皮肤上,裸露的半截小臂皱皱巴巴,上面爬满了鸡皮疙瘩。她距离魏伯阳如此之近。 虞古抬头与魏伯阳对视,他之所以代替她,是想探一探这老太的底细,还是暂且相信她知道影木所在呢? 周围的空气凝滞了,就连六感不明锐的大白都感觉出不对劲,抬起头防备的看着老太。一双油手在绢帕胡乱一抹,随手将被浸了油的绢帕丢在了一边。 “这老太到是有些气势。”吴心也抱着臂,饶有兴致的看着这边。 虞古深吸一口气,顿了顿说:“你乃是天地灵气形成的木灵,经过万年灵气滋养幻化成精,你是木精云阳。” 虞古的话一落,老太面色立刻大变,刚才还一脸自信,此时面容顿时扭曲变形,整个人周身都被一种黑色的烟气包围着。老太嘶吼着:“呆,小儿。早慧者夭,聪明的娃娃就该去死,不该留在这个世上。” 众人也有些不解,叫错了受惩罚,为何她单单只是叫出个名字就已经气的七窍生烟了? 老太指着虞古,手指不停的颤抖,她的腿站不稳,自从被叫出云阳,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挠抓着耳朵,支吾了好半天才说:“你,你如何知道的?” “果然。”虞古两手一拍,她眯着眼睛说。 “你居然是试探我。”这一下更气坏了云阳,原来虞古并不确定。她这一下就不打自招了。 “云阳,云阳叫你名字会死吗?脸皱的像菊花一样,摆给谁看呢。”大白冷哼一声斥骂,他将手中的骨头一丢,腾跃而起,立在老太面前,将虞古护在后方。 “并非如此,我也是有依据的。你手上的拐杖,我曾经见过,在一个铃铛之内,想必你并不陌生。其内有九座人偶,其中一个就是一名老者,手中拿着拐杖,似乎是葫芦,又像是个娃娃,和你手中的一模一样。”虞古指着她手中的拐杖说:“而且,你一动周围的花木都开始躁动,我想这可能和你有关。” 还有一个关键性的线索她没有说,就是她储物手镯中的金灵和土灵出现异动,或许因为灵力相惜的关系。 “你居然能进入金屋牵牛铃之内,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云阳的面容铁青,瞳孔放大,面目有些狰狞,刚才的和善不复存在。 “哦?至少我还没活够。”虞古摊了摊手,笑着说。 “木灵,嚯,骨头你太厉害了,我们居然先找到木灵。”大白乐开了花,他激动的站起身来,拍手叫好。 九灵聚齐三灵,他手中的那张地图记录的两处地域都有天地灵气出现,所到之处必有收获,如此看来其他地方也有必要探一探。 “在金灵面前你得活,在此,就不见得了。既然你知道这么多,就不要想着再活着出去,还有他们,统统都要留下来陪我。我刚收获了两个男娃,今天又来了这么多鲜肉,老太我要胃口大开了。”云阳说完朝着虞古狠狠的看了一眼,那一眼狠辣c决绝。 随着她的情绪波动,周围的大地开始动荡,周围的爬藤植物纷纷簇拥而来。刚才还娇小可爱的白花变成了一个个碗状的囚笼,朝着虞古首先发起进攻,其他的人也被殃及。 虞古一惊,云阳突然发飙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她看着魏伯阳,眼神中带着询问,她说:“书籍不是记载着,‘山中有会说话的大树,好食人心。并非树的缘故,而是因为树精云阳。正确的叫出它的名字,方可无事’。我叫对她的名字了,她怎么还这般发起疯来了。” “书,不可尽信。”魏伯阳眼眉一挑,笑着说,似乎对这种局面并不在意。 爬藤植物编织成一个巨大的笼子,朝着魏伯阳等人罩了过来。有几个功夫稍弱的护卫躲避不及,被裹成了粽子。越挣扎越裹的紧实,红色的血将爬藤的藤蔓都染成了红色。 众人这才意识到为何这下手掌一般的叶子呈现的红色那般艳丽,原来,它们都是由活人的血浸染的。 虞古手中八只石剑,咻咻咻咻的飞出,将一朵变大的白花的花瓣击破,石剑回旋而归,又落在了她的手中。 她准备再出一击,然而随着花瓣被击迫,花粉四处弥漫,吸入鼻腔引人气喘。虞古呛咳起来。 魏伯阳一转身将虞古代入怀中,箍着她的腰,捏着她的下巴,唇对着她的唇,猛吸一口。 虞古脸红心跳,此时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呼吸困难,憋的。魏伯阳的舌压着虞古的小舌,唇对着唇将不慎被虞古吸入的粉末吸了出来,“吸”的一声,虞古的气管突然通常了。魏伯阳放开虞古,将被他吸入口中的花粉吐在一块手帕上。 虞古冷汗直流,她用袖子掩住口鼻,因为咳嗽,眼角发红,眼眶中溢满了泪水。她嗓子咳的有一些哑,刚想说话,就被魏伯阳捂住了口鼻。 丰润的唇贴附着他有些粗糙的手心上,她咽中干涩,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唇干舌燥,伸出丁香小舌在唇上抿了一下,因此润湿到魏伯阳的手心。 他眼神一滞,凝视着虞古,专注温柔的目光没有来由又让人心头一跳。就在她发呆之时,魏伯阳抽出一条白丝绢帕,放下手,先为虞古围住了口鼻,又将自己的围上。 虞古的声音从丝绢后传了出来,她问:“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护卫正好在虞古不远处,他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完全没有来得及捂住口鼻。只是片刻的功夫就不停的咳起来,他的脸色铁青,眼皮翻白,抱着肚子咳得喘不上气,吼吼哈哈的出气多,进气少。他猛然倒地,蜷缩成一团,不停的抽搐c抖动,脸色煞白c铁青发黑,最终窒息而死。 魏伯阳看了一眼那个死去的护卫,说:“花粉,击打那些花瓣,花粉会越来越多,弥漫在空气中,被人吸入身体,堵塞气管,无法呼吸。” 又有白色的花和藤蔓席卷而来,他手中的冰破剑一挥,将靠近过来的花,从花托齐齐削断,整朵花落地之后瞬间枯萎了。花断了之后,周围的爬藤畏缩的退后几步,又发起一波攻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73、木灵云阳二 虞古看得明白,任何人c物都有软肋,再强,也有破绽。 在自然界,无敌,并不存在。 魏伯阳清楚的知道如何对付这些缠人的爬藤和白色的葬花。他挥舞着剑,左右挥劈,悬身跳起,飞旋起舞。 嘟嘟嘟嘟,白色的葬花纷纷被齐整的削下来,落地后,最终枯萎成花泥。 她抬头看到魏伯阳卷翘的睫毛微微颤抖。为她吸出的花粉的唇带着水雾,红润有光泽。她眨了眨眼睛说:“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不知。”魏伯阳轻描淡写的说。 他的这句话即让虞古似安心,又似惆怅,她盼着他不知道,但又盼着他早知道。 盼着他不知道,是因为担心她将云阳的身份说破,弄巧成拙破坏了他的计划。 盼着他早知道,是因为她相信魏伯阳定会有对付木精云阳的办法。 虞古依旧有些狐疑的问:“没有?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她或许已经抓了伊田。” 云阳手指轻轻波动,周围的植物疯狂的展开进攻,爬藤植物如同海浪一般,翻滚而起。编织成一个硕大的网,兜头朝着众人罩过来。 嚯嚯嚯 她诡异的笑声在空气中时时回荡,瘦骨嶙峋的身子随着怪笑,瑟瑟发抖。她半截裸露的皮肤如同树皮一般,长满了疙瘩。手指c指甲呈现黑灰色,已经恢复了树枝的样貌。她的头发像杂草,盘在头顶,宛如鸟窝。面上出现红绿色的斑斑点点。 她拄着拐杖,看着众人,目光落在虞古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今天来得外人可真不少,好久没有这般热闹了。你们都留下来陪老身吧。” 白色的葬花发出沙沙的声音,朝着众人扑过来,张开的巨口,欲将众人罩入其中。众人招数百出c轻重不同,难免不会破坏到骤然变大的葬花。噗噗几声接连响起,花粉四处飘散,五彩斑斓的色彩悬浮在空中,看似美的如同梦境,然而却异常凶险。 “捂住口鼻,不要吸入这些花粉。”卓一凡提醒到。“切断白花的花茎。” 虞古听他如此说,心有所动,卓一凡是看到窒息而死的护卫,以及魏伯阳的动作得出的结论,还是他识得这些植物呢? 众人都已经捂住了口鼻,刚才那个护卫好端端的窒息残死,让众人都不敢掉以轻心。血族的护卫在卓一凡身边围成一圈,执刀,执剑的截断围攻过来的爬藤,还有可以吞吃人身的白色葬花。 白色的葬花只要力道掌握得好,一刀一剑就能了断,但是它的数量委实太多,层出不穷,切断一批又长出一批,大批大批的白花如同白色的海洋,弥漫了周围,让人应接不暇。众人已经有些筋疲力尽,反应不及了。 “啊。”一个护卫被一朵白色的葬花罩了进去,还来不及援救,就被抓上了天空,可见的那个护卫被困在了白色的牢笼之中,挣扎的无法解脱。 “王,我们当如何?”阎明没能将被抓的护卫救回,心中难免有些焦急。 这些都是植物,本来应该畏惧刀剑,但是想要轻易砍断爬藤并不是想象的那般简单。爬藤肆意生长,白色葬花就绵绵不绝,灭不尽c砍不绝。 “看你们还能撑多久,你们不是要找同伴吗?他们就在这里,来呀,来呀。”云阳兴奋的呼唤着。 她将一个巨大的白色花笼扬起,摇摆着面上虞古和魏伯阳几人。 那里面赫然是挣扎着想要出来的伊田和贺兰弼。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二人都还活着。 大白咒骂一声,他的大铜钺飞旋而出,荡开一片空地,他动作利落,速度极快。截断周围的爬藤植物之后,他手中那出两个火符,咻咻的抛了出去。 这火种源于盘龙大铜钺中的天地造化火,加之天干物燥,爬藤枯干,只是须臾之间就燃起了火光。轰的一声,两簇小火苗呈星星之火,燎原之势,火势骤然变大。 噼里啪啦 火越烧越大,好在魏伯阳知道大白的意图,众人在身周荡出一片安全地,火势只是向外蔓延开来。吴心c魏伯阳看准时机,眼神交流了一下,腾跃而起,将围困伊田和贺兰弼的白色牢笼齐整的削了下来。 噗通一声,两人应声落地,摔的七荤八素。 “出来了,哎呀妈呀,我这个头晕。”伊田眼前还有些昏,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被抓,又是怎么被救的。 吴心甩出一鞭,将还犯迷糊的伊田勾了过来。伊田的第一句话惊掉众人的下巴。他说:“这么好看的姐姐。” “脑中糊涂了吧,伊田。”吴心被夸,乐开了花,但当看到伊田有些呆傻的眼神时,心中一沉。 “这葬花具有消除人生前记忆的作用,想必伊田的一些记忆有些错乱了。”虞古说。 魏伯阳点了点头,不顾如何,趁着伊田不清醒,将他抓了过来,避免他稀里糊涂的被云阳蛊惑,自己走过去成为要挟他们的人质。 云阳眼睛微眯,她起初并没有将这点火放在眼中,没有想要被烧了个精光,世间能焚烧她操控的植物的火,也没有多少了,她有了计较。 大白等人配合默契,血族人就遭了殃,他们被铺天盖地的爬藤植物包围,火势汹汹来袭,将他们围困在了火中。 血族人本就畏惧火,被大白这么不管不顾的一搞,虽然避免被抓,但是却面临烧死的危险。 在这危机关头,卓一凡人如风,行如电,他祭出乾坤明月刀。乾坤明月刀具有灵性,不惧怕水火。它飞旋一周,在血族人周围也辟出一条空地。没有了火源,火就寻找着现成的柴禾烧了起来。 爬藤在火舌之下,挣扎垂死,最终化为了灰烬,没有了生长的源头,白色的葬花也纷纷枯萎凋零。周围一片死灰,空气带着烧烤的气味,他们这才暂时安全。 念瞳等人被烟熏的皮肤发黑,眼泪汪汪,喉中干热,脸上沾了一层木灰,伸手一擦,一片黑,火已经灭了,但是皮肤依旧残留着灼烧感。 他怒瞪着大白,喝到:“白面包子,你居然不打招呼就点火,有意想要致我们于死地吗?” 他这般愤然,让卓一凡c阎明都出乎意料。血族人畏惧火,一则因为他们冷血,二则因为他们厌恶光明,喜欢黑暗的天性。 想必念瞳心中还在后怕,一经化险为夷,压抑的怒火瞬间爆发。他一跃而起,朝着大白攻击而来。一招未中,他冷冷的看着大白。 大白面色白皙,比之血族人有过之无不及,这般可爱的青年模样,怎么也不该是这般混球态度呀。念瞳皱着眉头,眼神冷冷的。 “叫谁包子,小心你的用词。现在爷没空,不然非要割了你的舌头下酒。”大白傲慢的说,他拍了拍手,突然做出一脸的委屈的样子,但是眼中却带着不屑。 他继续说:“你们死不死与我何干,我只是烧我这边,又没有烧你们那边。再者,我给你解决了危机,你不谢我,反而怪我。是何道理。” “小儿,你,你蛮不讲理。”念瞳气的脸红。“大爷就是天地之间的理。生死面前叫什么理,我可不管那么多,我爱如何就如何。”大白掐着腰,冷哼到。 卓一凡走出一步,唯一个被抓的护卫也被众人救下来了,并没有人受伤。虽然只是受了些惊吓而已。他拍了拍念瞳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再争论c内斗了,他挑眉看着云阳的方向,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血族人与矮人是站在一个阵营之中。“好小子,你小小年纪,居然拥有天地造化火,也不知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真是暴殄天物了。”云阳怪笑着,她在大白的身上来回巡视,最后将目光落在他手中的大铜钺上。大铜钺乃是一件古物,带着一股子旧相,云阳虽然拿不准,但是心中也添了几分忌惮。本来可以轻松搞定他们,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火,打乱了她的计划。 云阳乃是木精幻化,畏惧烈火,然而她毕竟已经成精,她可以操控天地间一切木本,爬藤烧毁了,她还有其他。她口中不知道念念叨叨说了些什么,在他周围突然有树木拔地而起。“我们快些离开这里。”魏伯阳抓起虞古,提着伊田。向着来的方向瞬移而出。大白c吴心毫不犹豫也奔了出去。然而,他们还是慢了,木精不愧是木精,整个丛林都在她的控制范围内,她拿大地为牢,天为盖,树木为笼,将他们牢牢的困在其中。轰隆轰隆,大地开始震动c颤抖。巨木生长而起,周围的草开始疯狂的生长。越长越高,将众人困在其中。周围的环境发生巨大的变化,天突然黯淡下来,树木高耸入云。将周围围合的密不通风。“哈哈,你们休想逃出我们移影迷宫。你们若是无法破了我的阵法,将会被永远的困入其中,不得解脱。哈哈,想逃出我的鼓掌,难于登天。”云阳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74、木灵云阳三 虞古的视力颇佳,她抬眸看向云阳,只见她越走越远,树木之中依旧可见她那一张怪脸,她的脸枯似树皮,眼眶下陷,鼻孔朝天的翻起,如同猪鼻,颧骨凸起,面上无肉,唇与脸色几乎相同颜色,她整个头颅宛若一个骷髅。 最为诡异的是随着她的笑声,她的脖颈处鼓起一个一个包,仿佛树上结的瘤子一般,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笑声就是从那里面震颤着发出,颤颤巍巍,忽扇忽扇的,看到人头皮发麻。 咯咯吱吱的笑声传彻林木之中,她将干枯的手指放入口中嘎嘎巴巴的吞吃起来,发出悦耳的脆响声,听起来让人混身起栗。 无数的藤木从拐杖头上似娃娃的葫芦里延长出来,无休无止的扎入土地之中。盘根错节,绵延不绝,编织成一个庞大的植物网。大地开始震动c开裂,巨大的树木拔地而起。 地面张开巨口,不经意间就会被吞入地府。粗大的枝干从缝隙中顶出来,被退出的土向周围铺盖过来,将地面上原来的植物统统覆盖埋葬。树木从细到粗,枝繁叶茂,仿佛经历了几百年的更迭。然而这生长过程只是瞬息之间,自然如同哼唱独有的乐律,越长越茂密,越长越粗壮,如同撑天的巨人一般。 众人纷纷奔跑躲避,血族人目标明显,身形如同闪电,转眼不见身影。场面一片混乱,大地初开,来不及反应的几个护卫被埋入了土下,血族人自顾不暇,已无心他顾。 伊田所在的位置,地面开裂,他脚一歪,掉入缝隙之中,堆积而来的土眼见就要将缝隙封堵住。幸而吴心长鞭一卷将人捞了回来。 他们翻身跳跃,站在长成的树木之上向下看。伊田灰头土脸,他摇了摇脑袋,耳边轰隆声不断,被活埋,陷入黑暗的那一刻他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多谢。”伊田感激的说。 吴心淡淡一笑,将目光投上魏伯阳等人。 魏伯阳与他二人站的有一段距离,他已然与虞古c大白也跳上了树。这树还在生长,将众人带上高空。 树木呼呼的长势将视线遮挡无余,虞古举目四望,发觉众人被高不见顶的树木围困,不见天幕,云阳已经消失无踪了。 周围并不恐怖,而是异常的壮美。 魏伯阳抬头,眯着眼睛看着高耸入云的华盖,树木高大参天。不知从哪里来的风又转了回来,摇摆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星星点点的树影之下勾勒出一副精美的图画。月晕交叠,虫鸣啾啾,天色已经渐渐暗淡。 放眼望去,一排排如同柳绦般的枝条闪耀着多彩的光。仿佛被风卷起,少女的长而直的秀发,朝着一个方向飘摇,撩拨着突然而至的风,风带着馨香的味道飞入人的鼻腔内。 “是洞冥草吗?”吴心低低的说,有些犹豫,她从树上跳下,上前折了一枝,举着手中,抬头激动的说:“这老太特意给我们准备的这种东西?莫非她想和我们好好耍耍。” “洞冥草,什么东西?”大白挑眉问,也一跃而下,其他的人也落在了地面之上。 “这洞冥草会发光,折下枝条可以用来当火把。如其名,洞彻冥物,说白了就是可以照见鬼物。据说这东西也可以服食,常食之,身体亦会发光。你要不要试试,估计会变得像是萤火虫一样。”吴心咯咯的笑着说,将发光的枝条递给大白。 大白撇撇嘴,他细致的观察了一下说:“就凭借此物就可以见鬼?扯淡,这老鬼耍什么花样,把我们困在这里预作何?难不成这里有鬼出没,想吓死我们。”大白也折了几枝困成一把,一展如同一把发光的扇子,周围顿时明亮了许多,他举在手中朝着周围照了照。 “不好说呦,世间之物,未知之事何止一二,还有很多,我们的认识其实极其有限。”吴心低低的说,眼睛咕噜一转,警惕的看向周围。抽了抽鼻子,嗅着空气中的味道,突然眼冒金光,她一双诡异的瞳仁在洞冥草的照耀之下闪发着红彤彤的光泽。 “不管有没有鬼,能不能见鬼,此物用来照明,倒是极好的。”大白说。 大白觉得自己的话甚是应景,又折了许多放在手中,他边折边说:“不晓得这断枝能坚持多久。” 吴心呵呵一笑说:“这木灵云阳统管世间万木,说不得有什么我们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珍贵宝材,山珍奇味呢。若是如此,这一遭也算不白来。说不得我们还能找到如何这等珍宝。” “如何?书籍中记载有一种叫如何的大树。‘三百年一开花,三百年一结果。花色朱,果实正黄色。高五十丈,叶长一丈,宽二尺多。果实有核,形状象枣子,长五尺,宽也差不多。用金刀切则味酸,用芦刀切则味苦,食之则有地仙之能,不畏水火,不畏白刃。’若是世间果真有这种树,那人食之,皆能化仙了。”虞古接话,“你可是指它。” “还是骨头知我,若是找到如何,我们就是不畏水火,刀斧加身,亦不惧。岂不是无敌了。”吴心信口而说,打破了周围的幽幽的寂静和闷热的压抑的气氛。 “白天做梦,只怕你们有命找到,没命出去吧。”阎明一盆冷水泼下,他怨怼的看着吴心等人。他们可是带着目的来的,如今被困在着迷宫中,心中委实不满。“这般困境,你们还有闲心东拉西扯的妄想。” “悲观者厌世,神人难救。乐观者求生,自救救人,所谓,自轻者人必轻之,你尚且不敢想象,又如何能寻到目标呢。”魏伯阳淡淡的一句话,让阎明哑住了。 虞古将目光移向血王卓一凡,周围的洞冥草将他的面容照的清晰,红瞳冰冷,一道锐利的光锁在魏伯阳身上。他冷冷的一笑,挑眉看着虞古。 虞古没有错开目光,与他对视片刻说:“影木这般万年开花c结果的神木世间都有,三百年一开花,三年一结果的如何也不稀奇。你们既然不信后者,又为何相信存在前者呢?难道血族人自己都不相信世间有什么神木。” “不是。”阎明的说的急迫而短促,他想要反驳虞古,却被念瞳戳了一下,又碍于虞古是血王后,于是住了口。 其他血族人的面上也表示出不悦,他们不允许有外族人撼动神木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这是血族人的精神支柱。在万年的神木的庇护下,他们得以长生不老,假如神木不存在,他的信仰也不复存在。 卓一凡唇角勾起,他在虞古的脸上过了一遍,见她微抿的唇,蹙起的眉头。他说:“既然世间存在木精云阳,何况其他。争论这些对我们眼下的境况何用,还是看看如何脱离云阳的树笼吧。” 他举起手,食指微屈向前一点,几个得力的护卫会意,倏忽之间纷纷开始探查周围的情况。 此处高大的树木比邻相接,每棵树十几人合抱,长长的胡须从树枝之上铺面了一地的洞冥草,摇摆之间仿佛海底的珊瑚虫,一条条,一线线的伫立着c舞动着,天色灰暗,然地面却散发着光。仿佛走在虚空之中,有些飘有些摇。好似天在下,地在上,让人有种倒悬的感觉。 大白看了看天色,在大树下站定,沉吟半天说:“云阳既然是木灵,可以操控一切木本,她为何只把我们困在这里,怎得不痛快的再干上一架?做什么缩头乌龟,不敢正面对战,莫不是怕了。” 他说完拿起洞冥草做的火把,观察着周围的情况。无声无息,连个鬼影都没有。他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拍了拍肚子,多亏之前吃饱喝足。 “你烧了她多年培育的爬藤和葬花,想必她也受到一定的打击,或许并不像我们看到的那般安然无恙。”虞古对大白说。她最后再看云阳之时,发觉她的皮肤褶皱c干枯,脖颈处形成水泡,还有手臂c手指都不如之前光洁。细细琢磨一下,这都表示她虚耗过度无法完美的维持人形。 “你怎么不早说,我们当时就应该再接再厉,怎么能轻易的放她走了。说不定我们就不用被困在这里了。”大白听虞古如此说,眼睛一转,阔步而出就准备寻找出口。 “你且慢,不可鲁莽,我们再细致研究一下这里的境况,再从长计议。”魏伯阳说着,衣袖一挥,开辟出一条路来,这条路形成一副特殊的符号,他率先踏步向前,对着后面的几人说:“七星北斗,十二天罡,二十八星宿,这里蕴藏玄机,不可妄动,你们且等一等,我先探路,而后你们随着我的步伐走,若我安全你们也无碍。” 众人对魏伯阳的话坚信不疑,一致停下来观察,看着魏伯阳的步调。 “会有这么多猫腻?”大白皱着眉头,有些怀疑,之前他随意在边上採了一把洞冥草,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怎么就说“内藏玄机”了? 但是当他看到魏伯阳迈出几步之后,周围的洞冥草的摆位就开始发生变幻,另他眼花缭乱时。他将信将疑的停住脚步,准备拭目以待。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75、木灵云阳四 魏伯阳的进度还算快,如同在漫天的白色星辰中起舞,他一路无阻碍,一片一片的洞冥草形成白色的组团,触动一处就开出一条明路。 大白见魏伯阳走的这般顺畅,并无危险。他眼中一亮,哼了一声,衣袍一展跃起跟了过去,咻咻咻的跑出几步。顿时发觉丝毫没有变化。他收了奔跑的姿势,衣袍一展,极尽傲慢,他呵呵的笑着说:“嗨,道爷,你就会吓唬人,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哪里有什么玄机。” 他语带着嗔怪说完又嘚瑟的跳了几下,回头朝着虞古c吴心一挥手,召唤她们一同过来。“过来吧,没有事。” 魏伯阳皱起眉头,表情意味不明,他微不可查的叹息一声,声音很短,戛然而止。他并没有说反驳的话,但是他前进的脚步却止息了,静静的站在光晕之中看向虞古的方向,微微摇了一下头,动作极轻极轻。 虞古心下一沉,她有些恍惚,这般场景似乎上一生也有过。然而却是不记得是真实还是想象出来的了。但是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魏伯阳没有说话,他身穿白衣,长发飞扬。除了束腰c领口及袖口点缀黑色之外,他整个人与漫天的白色光融为一体,星星点点的光穿锁在身周,仿佛随时他都会消失c飘远。 她心头被一种悲伤c无助包裹。他周围的洞冥草在发生变化,似乎有什么东西伸出来,然而他似乎未察觉一般,依旧站在那里看着大白。大白动一步,他就要用几步保持“平衡”。他看前来动作悠闲,但是并不简单。 虞古看着看着竟润湿了眼眶,心头一阵酥麻c刺痛,如同蚂蚁啃食。 她痴痴的看着光辉中的魏伯阳,他神姿儒雅,伟岸挺拔,黑发迎风而动,一缕头发在眼前荡漾。虞古努力想要看清他的表情,但是他的头发一直飘来晃去。 虞古心头扎入一根刺,她按上了揪痛的心。心想,她是平民,他是贵族,她市井低俗c心无大志,他风度翩翩c胸有丘壑,她是异族巫女,他是正统道门,无论世俗还是修真世界,二人之间差距好大,有如天上日月对沼泽之泥,海中龙啸对沙漠石砾。 “大白,回来。”虞古急慌慌的喝止住大白鲁莽的动作。 虞古敛了敛心神,有些气恼的闭了闭眼,微侧头避开魏伯阳的目光,随即又回转头,她看着不远处的白色身影。他皱紧的眉头,带着担忧之色,动作极快,变幻莫测。 虞古隐不住伸出手去想要为他抚平眉头,她这般向前探着身子,整个人就要迈入洞冥草中。 突然一股力抓住了她,她愕然回头,有些气恼的瞪着后方,但是奇怪的是在她后面并没有任何人。虞古看着背负双手的卓一凡,冷冰冰的眼光中看不出表情,见她回头看来,四目对视片刻,他的眼眸中有一种虞古读不懂的情愫,但是他静立着,离着自己还有很远。 不是他,拉她的人一定不是卓一凡,虞古想,会是谁呢? 她猛然发觉自己的心境变幻,悲伤c消极的情绪似乎被发大了一半。 卓一凡看着有些恼c有些错愕的虞古,复杂的表情在她净白c精致的小脸上迅速转换,他心头不由得一紧。不知为何,他每每望入那黑洞洞的明眸时,就有一种想要挖空心思探究的想法在心头莹莹绕绕,缠着他冰冷的c僵硬的心抽动一下。 他抬步朝着虞古走了过来。虞古已然收回视线,她在怔忡之间被吴心轻拍了一下肩膀,将脚步收回,看向大白。 大白自觉扳回一局,一副得志的喜悦,他挑衅的看了魏伯阳一眼,并没有发觉魏伯阳的变化。他大步流星说踏出十几步,倏忽间,明朗的大路混乱一片。他得意的笑还没有褪去,人就变得迟缓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抓着他的腿一般,大白向东突了突,想要挣脱,但是腿像加了秤砣,想要动弹半分都很难,气得他直骂街,“这,我去。” 大白嘟囔一声,双手抱着一条腿准备拉出来,但是好像并不乐观。他试了几次都不见有一丝松动,急的他满头是汗,他可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出糗。 虞古发觉大白的奇怪动作朝着他的方向问到:“怎么了?” 话音未落一个黑色的影压了过来,虞古身型迅捷,回转身出手劈出一掌。 看是哪一个又这般装神弄鬼? “是你?”虞古看清来人,刚才阴鸷的眼神缓了缓,她的小手结结实实的被来人抓了个正着。 卓一凡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他个子高大,黑影压制之下,虞古显得渺小羸弱。然而她强势的气魄却完全不输人,她挑着眉,冷冷的看着卓一凡俊美不凡的俊脸,这个男人是造物者是神作,俊眉星目,鼻梁高挺,灰色的长睫毛如同扇子一般,让他带着幽蓝的眼睛愈来愈深邃。 虞古挣扎几下想抽回小手,却被卓一凡抓的牢牢的。卓一凡并没有用力,他只是轻轻的包裹着虞古的手,但是任凭虞古怎么用力也抽不出来。 “这么激动做什么?怕我咬你不成。”卓一凡挑衅的看了魏伯阳一眼。魏伯阳想前倾了一下,眯着眼睛朝着这个方向看过来。眼中带着煞气,虞古背对着他,并没有看到,但是她感觉到背后有一股力量在蓄积。 卓一凡眼中含笑,他笑了一下,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他呼出的气息扑洒在虞古的耳畔,让她玉耳上晶莹的绒毛摇摆。细细的c凉凉的清新的气息吹入了她的耳中。虞古侧了侧头,这般进的距离让她颇感觉到压抑。 男人身上独有的野性c霸道气息让虞古打了一个激灵。 “哼,你从背后悄无声息的出现,当真不够磊落。”虞古抽动了一下手,为动弹分毫,手腕上细白的肌肤由于扭动,晕染红晕。“放开我。” 卓一凡低头看了一眼她的手臂,由于抬起并用力,她的手腕露出一截,白和粉色尤为明显。他忖道:好细的手腕,只要他轻轻一折,就能轻易折断。 转而他看着虞古的脸,竟是灿烂一笑,那一笑恁得华美。虞古皱着的眉头僵在脸上。 卓一凡已经退后一步,放开了虞古的手腕。“你要慢慢适应。” “什么意思?”虞古对他的话有些不解,适应什么?神出鬼没的突然靠近,还是什么? 但是她没有兴趣与卓一凡纠缠。她看向大白,又抬眸看了一眼魏伯阳。 “什么鬼?”大白咒骂一句。回头朝着虞古和吴心吼:“我没事,你们,先别过来,待我,待我” 此时,声嘶力竭的嚎叫之声交杂在幽幽的白光之中,毛骨悚然,大白向周围观看了一眼,一无所获,莫非是幻听? 他支吾半天也没有说出口,精明的眼睛四处查看,想找出玄机。然而周围没有任何可疑东西,空空的一条路上除了洞冥草之外没有任何可见的东西,洞冥草摇曳c柔顺,并没有什么威胁,用手摸上去也没有任何异常。 他认为是鞋被黏住了,但是试了几次,发觉整个腿被拖拽着。而且可见的他被拖拽的那一条腿在慢慢的陷入土壤中。 “我被困住腿脚动不了,还在不停下陷。”大白没办法,只得坦白的说。 虞古一听,急的就要冲过去,魏伯阳当场喝了一声,“你不要过来了,让我来。” 说着,他朝着大白的方向走过来,他左旋右转,仿佛解孔明锁,连环锁一般,反反复复曲折来回。 终于他接近了大白,只见他在大白腿周的虚空里横飞几剑,大白刚想吐槽,然而他的腿突然能动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有鬼?”大白挠了挠头,不看魏伯阳的眼睛,他随口一说。 “跟着我走。”魏伯阳看了一眼大白说,而后他看着周围的大体情况,皱起了眉头。 之后的路,越走越变得错综复杂起来,路不是唯一的,有很多岔路口,每选一条路就又会有多条路口可选,可选的路看上去越来越多,出现错误的可能也就越来越大。他如同进入了迷宫,每一条路都可能是活路,可以继续走下去,也有可能是死路,需要退回去重新走,或者五无路可退。 魏伯阳直到试了几次都进行了死路,无法再前进,他用剑劈开一条路,洞冥草又长出来,他试着从上空御剑而行,然而随着人升高,洞冥草也随之升高。 “是我鲁莽了,道爷,我们当如何?”大白谔谔的说,他的脸上闪过一丝自责。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76、洞冥草二 大白的身体以可见的速度在下陷,仿佛进入了流沙,他胸口以下被埋入地下,由于憋闷,他的眼开始花,目开始眩,人已经有些呼吸困难了。白皙的脸上红彤彤的,元阳之气被消耗,由红开始转紫,而后紫中转黑,阴寒之气开始钻入皮肤。 “圣子,圣子。”伊田挑着脑袋,焦急的关注着这边,大白是神农族的圣子,他有职责拥护他c保护他,由于帮不上忙,急得他团团转。 贺兰弼从被救下起,就默默的回到了血族人身边,比起矮人,他更加关注卓一凡的一举一动,作为血王,他对圣域的了解比之他们任何人都要多。 卓一凡眯着眼睛看着这边的动静,眼底闪过一道金光。他低声和身边的念瞳低语之声,念瞳带着几个护卫转身深入树林之中。消失在众人的视线。 虞古扫了一眼,后方是一片黑暗的丛林,从阵法的设置来看,那个方位是生之死位,而洞冥草丛则是死之生位。但是,她没有心情提醒血族人,又继续关注这边的动静。 魏伯阳几经周折接近了大白。在大白脖颈开始陷入土层的紧张时刻,他冰破剑已出,一刀寒光犹如霹雳,在虚空里横飞几剑。 大白可以感觉到寒光在他的脸周,甚至鼻尖处擦过,额头的一缕头发被削了下来。魏伯阳朝着他淡淡一笑,大白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c扭曲,欲言又止。 魏伯阳不等他说一抬手,如同拔萝卜一般,把大白拔了出来。 大一直紧绷着身体,用力上拔的力气还没有泄,猝不及防间就被拔出了地面,由于腿脚僵硬,平衡还没掌握好,一个倒退,摔了个结实。 他捂着屁股哎呦几下,也不发牢骚了,狠狠的问:“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有鬼?” 大白挠了挠头,不看魏伯阳的眼睛,斜眼看着他刚才站着的地方,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一条白白花花的骨头咻咻的钻入了地下,他不由的瞪大眼睛。 “稍后说,跟着我走。”魏伯阳看了一眼大白,也不解释,提起人就走,他看着周围的状况,皱起了眉头。 之后的路,越走越变得错综复杂起来,路不是唯一的,有很多岔路口,每选一条路就又会有多条路口可选,可选的路看上去越来越多,出现错误的可能也就越来越大。他们如同进入了迷宫,每一条路都可能是活路,可以继续走下去,也有可能是死路,需要退回去重新走,或者无路可退。 魏伯阳直到试了几次都进行了死路,无法再前进,他用剑劈开一条路,洞冥草又长出来,他试着从上空御剑而行,然而随着人升高,洞冥草也随之升高。 “个佬子的,是我鲁莽了,道爷,我们当如何?”大白浑浑噩噩的说,他的脸上闪过一丝自责,多日以来他与魏伯阳因为虞古之事的心结此刻慢慢松动了。 魏伯阳没有回答,他舒然一笑,困难与他只是一种历练。 他转头看向虞古的方向,远远的对虞古说,语气坚定温柔。 “此阵为八卦双生花,黑白相生相杀,白中有黑,黑中有白,生死相扣,生死之间亦又出路。吴心c伊田在南北,古儿居中,三人并肩而行。入阵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可回头。记住,万万不可被眼前景迷惑,为声音驻留,无论何人何物,见人杀人见骨杀鬼。即使见到我和大白亦如此。” “伯阳?”虞古紧张的看着他,他说这话何意? 魏伯阳向前倾了一下,眯着眼睛朝着卓一凡警告性的看了一眼。眼中带着煞气,虞古从未见过他这般严肃,她感觉到有一股力量在蓄积。 只听魏伯阳低沉的声音传来:“如果你想活着出去,最好不要动外脑筋。” “哦,你现在已然自顾不暇了吧。我就不需要你操心了。”卓一凡尖耳微动,冷冷的一哼,显然他对魏伯阳的警告并未记在心上。 魏伯阳脸色变得深沉。 转而他专注的看向虞古,语气难得的温柔,他的声音让虞古眼眶有些湿润,徐徐的话语如同清泉之水,敲击在虞古的心尖上。 “古儿,谨记,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动用真气,时机未到。等我。” “嗯。” 虞古的话音刚落,不知魏伯阳做了什么,他的周身出现蓝色的旋风。漫天的萤火飞舞而起,如果不是生死阵法,这般境地真乃人间仙境。然而,周遭的紧张c阴寒之气侵入人体,嘶吼之声在耳边叫嚣,让眼前的至美之境变成了人间炼狱。洞冥草散发出的淡蓝色光芒好似冥火,欲将众人拉入无间地狱。 魏伯阳淡淡的笑犹在脸上,他与大白已经消失在阵法之中。 “伯阳,我们如何相见?”虞古终于回神,她上前一步,焦急的询问,已经无人回答。 “他们人呢?”吴心和伊田愕然的问。 “他触动了八卦的阵眼,我们已经完全进入阵法之中,他们在洞冥草之中,也就是八卦之中的白极,而我们在黑极。”虞古闭了闭眼,手不由的按在了胸口之上。 “什么白极黑极,听的我蒙圈,你就说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吧?就杵在这里?”吴心一脸懵逼,她气恼的顺了顺秀发,不解的问虞古。恨极了自己不懂阵法之道。 “按着伯阳所说的,我们要找到黑极中的白域,至于白域以何种形态,我亦不知。”虞古的面上已然换上了静谧的表情,越是紧张c危机的时刻,头脑越要保持冷静,在未知的危险面前,首先不能被恐惧打倒。 就在她专注的思量如何破阵之时,一个黑色的影子压了过来,虞古身型迅捷,回转身形出手劈出一掌。 看是哪一个又这般装神弄鬼? “是你?”虞古看清来人,刚才阴鸷的眼神缓了缓,然而,她的小手结结实实的被来人抓了个正着。 她右连连甩了几下,想要甩脱他大手的桎梏。可她无欲收紧手指收紧,卓一凡已然握紧了她细白的手腕。 卓一凡来到了她的身后,他个子高大,黑影压制之下,虞古显得娇小c羸弱,但强势的气魄却完全不输人。 她心中焦急c烦闷,急迫的寻回魏伯阳和大白,语气恶劣的说:“放开。” 虞古又挣扎几下想抽回手来,却被卓一凡抓的牢牢的。卓一凡整个大手几乎包裹着她的小手,并没有用力,他只是看似轻轻的握着虞古的手腕,但是任凭虞古怎么用力也抽不出来。 “慌什么?怕我咬你不成。”卓一凡挑衅的看了虞古一眼。 她现在没有任何闲心,挑着眉,冷冷的盯着卓一凡俊美不凡的俊脸。 这个男人是造物者是神作,俊眉星目,鼻梁高挺,灰色的长睫毛如同扇子一般,让他带着幽蓝的眼睛愈来愈深邃。 卓一凡低着头盯着虞古精致的小脸,清凉的体息扑在她的脸上,温热的气息钻入她的耳洞。 虞古看着那双幽蓝深邃的眼睛,慢慢的染上血色,望着这样一双带着魔力的眼睛,仿佛被吸入仿佛被吸入其中,她的身体不可遏制的颤抖起来。只是一瞬间,她的小脸绯红一片,呼吸有些紊乱了。 卓一凡眼中含笑,他唇一勾歪了歪头,看向已然混沌的白极。朝着魏伯阳消失的地方咧嘴一笑。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他吐出的气息扑洒在虞古的耳畔,让她玉耳上晶莹的绒毛摇摆。细细的c凉凉的清新的气息吹入了她的耳中。 他挑眉看着晕红了双颊的虞古,细细的欣赏着她的变化,舌尖在唇边一挑,带着些邪气,他低低的笑着说:“我还不曾失手过。” 他的话恁得自信c傲然。 虞古羞恼的侧了侧头,这般进的距离让她颇感压抑。 男人低低的笑起来,仿佛从来没有这般愉快过。他身上独有的野性c霸道气息让虞古打了一个激灵。 “哼,你从背后悄无声息的出现,当真不够磊落。”虞古抽动了一下手,未动弹分毫,手腕上细白的肌肤由于扭动,晕染红晕。“放开。” 卓一凡低头瞟了一眼她的手臂,由于她个子矮,别卓一凡扣住手腕,手臂抬起,又想用力甩脱束缚,手腕露出一截,白和粉色尤为明显。他忖道:好细的手腕,只要轻轻一折,就能轻易折断。 他抬眸锁住虞古的眼帘,竟是灿烂一笑,那一笑恁得华美,虞古皱起的眉头僵在脸上。正有些不适时,卓一凡已经退后一步,放开了虞古的手腕。他这般距离可以清晰的看清虞古懊恼的表情,他说:“你要慢慢适应。” 虞古对他的话有些不解,适应什么?神出鬼没的突然靠近? 她气鼓鼓的粗鲁的说:“适应个鬼,以后这种废话还是少说。” 卓一凡哈哈一下,说:“你不是还有和我没算完的帐吗,我咬了你一口,也不能白咬,何不算个清楚。” “你闭嘴,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们破阵,劝你不要添乱。”虞古哼了一声。 “我会亦步亦趋的跟在你们后面,寸步不离的。”卓一凡挑眉说道。 “嗯,那你们就跟好了。正好多一些替死鬼探路,我们不嫌多。”吴心巧妙的隔开卓一凡看向虞古意味深长的眼眸,她娇媚一笑,眼睛闪烁着戾气。 咬一口,这是什么意思?吴心奸笑着想。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77、八卦双生花阵一 黑白二极之间已经开启了一道无形的屏障,魏伯阳和大白在白极之中,而他们在黑极之中。 他们在白极,而他们在黑极,背道而驰,且不是越走越远,虞古想到这里叹息一声。 黑夜裹挟着神秘的美,一弯月牙早早的躲入了云彩之中,仿佛知晓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透着诡异。 天色暗了几分,虞古举目望天,不禁皱紧了眉头。 黑云弥漫,天空看不见一丝星星,偶尔可以看见云彩下的月朦胧的光亮,闪动间又不见了踪影。虞古叹息一声,忖道,想要借住北斗七星分辨方向,显然不可行。 她摇了摇头,担忧的说:“天色太暗了,一颗星都没有,我无法辨别方向。” 她两只手握在一起,似乎这般能给自己力量。 吴心拉住她的手,轻握了一下说:“想那么多做什么,既然不知道方向,走哪里都一样,且走着看。” 天越暗,她的眼瞳越是精亮,透着兽的锐利,她的大眼扫了一下周围,略过黑雾丛丛的密林。身体紧绷,但是语气轻松,她另一只手状似随意的一指,继续说:“我看那边就不错,其他地方都黑咕隆咚的,鬼影都不见一个,只有那边还亮点,说不定就是白域之地呢。” 虞古朝着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黝黑的眼瞳晶莹如同上等黑玉,流转之间光彩夺目。她透过黑浓的雾气,隐约感觉到一些不同,但她也不确定。既然没有确切的方向,方向本身并无对错,顺利与艰难,生与死概率都是一半一半,大抵无论选哪个方向都不会轻松吧。与其在这里冥思苦想,不如义无反顾的出发,遇人杀人,遇鬼杀鬼,遇神杀神,绝不回头。 “走。”虞古点了点头,三人前后错位,基本保持着一字队向着那片亮光处寻了过去。 卓一凡抬步跟上,阎明皱着眉向另外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个方向是念瞳离去的方向,他挣扎了片刻,终于语带担忧的问:“王,我们不等念瞳吗?” “我有重要的事交给他,他自然会寻来,沿途留下记号,莫要多问,走吧。”卓一凡口气严厉,他不喜被质疑,若不是阎明多年跟着他,对他的性格已了然,断不会这般轻易放过他。 血族人嗅觉敏感,对同伴有着明锐的追逐能力,况且他们这些护卫都长期经过训练,天赋异禀。除非人死,否则不会走丢走散。 他看了看阎明煞白的脸,语气转好,不轻不重的飘出一句话:“这次回去,你二人若是相悦,我自会恩准。” 阎明先是一愣,他正纳闷卓一凡的话是何意之时,猛然一寻思,心下一喜,赶忙拜谢。“谢王恩赐。” 阎明与念瞳皆是卓一凡多年培养的心腹,他虽然家有众多血食美人,掩人耳目,但是他一直对念瞳念念不忘,心生爱慕。往日,他一直小心翼翼,不在卓一凡面前展露一丝心思。然而关心则乱,无论他如何克制,都无法逃脱卓一凡的一双慧眼。 他叩谢的同时,心中也油然而生一种敬佩。紧紧跟上卓一凡的步伐,在他们身周还有一直不语的贺兰弼和五个护卫跟随着。 就在他们刚刚走出不远,一只干枯粗糙的手从地下探出,慢慢的将血族人留下的记号抹平,嘎嘎嘎嘎的笑声,仿佛木板摩擦发出的刺耳声,让人不由的打冷战。 伊田浑身哆嗦一下,感觉到一阵寒意袭来,一双冰凉凉的手爬上了他的背,他的嗓子如同塞了棉花,几乎是反射性的吞咽一下口水,想要回头张望。 一阵耳痛,让他一个激灵。他的耳朵被虞古提住了,将欲回的头扭了过来。 “不能回头。”虞古低低的说,语气坚定。 “你们也感觉到了吗,是不是背后有人。”伊田眼睛来回乱转,他犹豫的说。 “没有,血族人在我们身后,若是有人,他们定然先发觉了。”虞古说。 “你们帮我看看,我这背后肯定有人。”伊田歪着身子让虞古和吴心看,伸手向后不停的抓挠。 虞古将伊田向前推了一下,一看之下,眼睛骤然睁大,她谔谔的张大嘴巴,哑在当场。吴心看清状况,也惊呼一声,她立刻握住了嘴巴,眼睛滴溜溜的转个不停。 伊田用眼睛余光瞟了一眼二人,发觉她们半天也不说话,急的说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人,你们倒是说话呀。我后背凉凉的,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趴在我背上。” 在伊田背后趴着一个如同猴子一般是小人儿,小人儿的手指和脚趾指甲黑长,足有寸许之长,黑且坚硬的指甲佝偻c扭曲,向内扣着,正深深的陷入伊田臂膀的肉里。他的身上长着白色的长毛,与猴子一般无二,然而他的脸确实人的模样,那一张丑恶的脸上,带着狰狞c暴戾,他正扭着头朝着虞古和吴心呲牙咧嘴的无声的恐吓她们。 他巨大的一双红色眼睛,带着黑色的丝,周围爆裂开来的皮向外翻着,似乎眼珠子太大,欲将眼眶撑破一般。鼻孔朝天,露出白色的骨头。嘴中不知含着什么东西,发出咯咯哒哒的声音。若是不仔细听,会误以为是树枝折断的声音。 他见虞古和吴心已经褪去了惊愕的表情,慢慢恢复了平静,只是呆楞楞的注视着他,眼中带着一种探究。他的面上呈现恼恨的神气。他啊的一下张开口,吐出一条黑色的舌头,勾住伊田的脖颈。面上带着诡异的笑,缓缓的抬起一只手。 他这般抬起手,巨大的眼睛暴突着,紧紧的盯着虞古和吴心,黑色的指甲竖起来,丑陋的手掌举过头顶。 “吼吼吼”他发出一种诡异的笑声。 虞古挑眉斜昵,手中上石剑已经落入手中,只要它出手对伊田不利,她就穿透他的额心,一招毙命。 只听噗呲一下,他竟是将指甲插入自己的右眼之中,而且将一只巨大的眼珠子挖了出来。 虞古和吴心错愕了。 血淋淋的眼珠在他的指甲上挑着,他紧紧的盯着面前的两个人,留存的那只眼中带着狠毒c暴虐,他就这般当真二人的面将自己的眼珠送到嘴边舔了一下,黑红的长舌仿佛一条蛇。 吴心和虞古当即觉得有些恶心。 “吼吼吼”诡异的人脸猴子发出低低的叫声,声音透着一种得意和恶趣味,他在二人抬眸之时,将眼珠塞入自己的口中。他的眼珠足够大,嘴又有点下,这般正个塞进入,立刻嘴就涨了起来。 噗的一声,一种水暴开的声音,虞古看着他蠕动的嘴,便知他将自己的眼珠咬爆裂了。 噗噗的水声穿来,一声一声的来回响起。虞古皱紧了眉头,拳头不由的握紧了。这一系列动作都让虞古等人来不及反应。 “啊!”几乎是同时,伊田痛呼出声,他一只手不停探向后背抓挠,一只手捂上了他自己的眼睛。“什么东西,你们看到什么东西了,快帮我拿下来。” 吴心心下一惊,抽出长鞭就打算挥过去。只要她鞭子一甩,就能暴了这鬼东西的头。 虞古却拉住了她。 吴心不解的看着她,眉头皱成了八字,嘴角下拉,一脸的厌恶表情,她低低的说:“这鬼物好恶心,自己吃自己的眼珠子,你看他那个血糊糊的眼眶中,还在向外爬着白色的肉虫,一条条如同长虫一般,好不恶心,何不让我结果了他。” “别动。”虞古有些冰凉的手按上了吴心拿着鞭子的手,她温言低声的说。目光锁在这个诡异的人脸猴子上。他的手指抓在伊田臂膀,一只眼睛暴突,一只眼睛向外咕咕的冒着血水,还有白色的软体虫子从其内爬出来。数量之多,只乎源源不断的涌出来。涌出来的越来越多,被挤下来的虫子啪嗒啪嗒的落在伊田的背上。尽数全部钻入伊田的身体之中。 伊田嚎叫不停,他伸出的手疯狂的开始抓挠自己的后背,然而他的手却能穿透了人脸猴子的身体。 他居然不是实体。他到底是何物呢? 虞古的眼睛不由的眯了眯。她准备出手的石剑紧紧的握在手上。显然实体的东西奈何不了他。 “好痒好痒,什么东西钻入的我的身体里,痒死了。”伊田不停的呻吟挣扎着。他开始在地上翻滚着,在地面上不停的蹭着地,又在树上不停的摩擦,他的指甲用力陷入后背,几乎想要把肉撕开。 而趴着他后背的人脸猴子却一直诡异的笑着,睁着一只大眼和一只瞎眼一眨不眨的看着虞古和吴心,对着折磨伊田,似乎他更关切二人的表情。一旦他看到任何一人露出焦急c紧张c惊恐c愕然等情绪时,它就变得兴奋c疯狂。 他从嗓子眼中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似乎觉得不过瘾,他猛然抬手,又将另一只眼睛挖了出来,吧唧一声,拍到了另一只眼中。 由于那一只眼睛还在向外拥挤着爬出虫子来,这般堵上,有一下虫就被卡在了一半,那些虫子弯游弯游的挣扎着,卷曲的肉身勾起,啃咬他的眼睛。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78、八卦双生花阵二 人面猴子毫不在意,扯出一把白花花的虫子狼吞虎咽的塞进口中,他塞的急且迫,黑黑的尖牙插入虫子的身体之中,肉身被咬破,绿黑色浓汁顺着他的嘴巴流了一下巴。他咧着嘴冲着虞古和吴心二人笑的变态。 几乎又是同时,伊田捂住了双眼,痛苦嚎叫着,如同杀猪一般,响彻整个丛林。而他的后背已经被他挠的皮开肉绽,没有一块完整的肉了。 他这般折腾,血族人都不曾过来一探究竟,这让虞古觉得一些古怪。但是她并没有回头,或许这一切都是阵法这中的迷惑。 “恶心死了,这是什么鬼东西。”吴心看到此处,已经忍不住干呕几声,她再也看不下去了。三步并两步跑到伊田身边,欲将小人儿斩杀。 她的手堪堪抬起,却发觉小儿不见了。她呆呆的在四周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而过了一会儿,又出现了。 饶是吴心见惯了血腥,又有取男人眼珠的嗜好。骤然见到此种自残的嗜好,也是心生烦恶。她取的是别人的眼珠,可非自已的,而面前的这个人面猴子却是活脱脱的将自已的眼珠挖下来滋滋有味的品尝。 还有从他眼眶中不停的向外爬的那些是什么鬼?他挖出两只眼睛就不怕瞎了吗?吴心讪讪的想。 人面猴子只是像极了猴子,但是它并没有尾巴,他用一条长舌头勾着伊田的脖子,下肢踩在他的肩膀上,上肢抱着他的头。任由伊田在地下不停的翻滚,他都牢牢的抱住。 伊田发起痛苦的呻吟,内心的恐惧让整个气氛变得紧张c凝滞。 人面猴子的面部带着让人厌恶的衰样儿,他一双铜铃大眼,一只成了血窟窿,一只眼球似落非落,连着肉,带着血,被他歪歪扭扭的按入眶中,眼珠中清晰的倒映着吴心和虞古的脸。 吴心的眉头皱着,她的嘴角衔着一味厌恶,她曲着眼睛,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幕,拳头握紧。好不犹豫,一鞭子抽向那个小鬼儿。 那鞭子极快极狠极果断,带着火辣辣的风声,只要被这龙筋的鞭子稍儿触碰上一点,他的脑子非开花不可。吴心这一鞭自信满满,她出奇不易,只要碰到一点点,绝对的。 吴心的自信还在脸上挂着,说是急,那是快,人面猴子斜睨着她们,没有笑,但是脸上分明带着诡异的笑容,让吴心觉得她想错了,还等她反应之时,鞭子已经打在了伊田的身上。 “啊。”伊田一声残叫,响彻整个夜空,声声不体,声声不止。 “什么。”吴心惊愕异常,从来不曾失手,从来不曾,这一次她明明对准的是那个死小孩儿,怎么就打错了人。“伊田,伊田,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伊田不停的呻吟,嚎叫,在地上打着滚,身上沾满了泥污,已经滚成了土猴子。血和泥,污和土混杂在一起。 “嘎嘎”的叫声从鼻子中发出,让吴心气不打一处来。“居然他奶奶的没打中,见了鬼了,老娘何曾失过手。” 一招不中,吴心也不敢贸然出手了,人面猴子的小鬼儿得意的笑,他的小嘴纠结在一起,笑得异常奸邪c轻浮,好像一朵黑色的菊花。 吴心有一种想哇哇大吐的冲动,这小鬼儿不恐怖,不是凶残,不强大,而是让人从心底的厌恶,气恼。这是一个熊孩子。 虞古相比较她,还算淡定,她身子有些僵硬c颤抖。与其说她是淡定的,不如说她是近乎淡漠的看着这一切,她克制着自已冲动的情绪,以一种探究的目前紧紧的盯着伊田。是的,没错,她就是紧紧的盯着伊田,并未看一眼那个人面猴子。 吴心失了手,看了一眼虞古的表情,她心下开始不安,她所了解的虞古断然不是个冷血之人,她这种探究的眼神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被卓一凡咬了一口,成了冷血之人了? “哎,你怎么了,中邪了。伊田怎么办,被骑脖子了!我们不能放任不管呀,就看着他这么痛苦。”吴心推了一下专注的虞古。她是个暴脾气的,按奈不住的想要冲过去,这样看着同伴被一个不知来历的小鬼儿骑脖子,她如何能忍。 “且慢。”虞古面色冷然,语调缓慢,不咸不淡。她的手中有石剑相互摩擦着,发出哗哗的响声,她先前一直蹙着眉头,盯着伊田默默不语,没有任何表情。倏忽间,也不知她是想到了什么,还是看明了什么,唇边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她这一笑恁得自若。 此时,卓一凡也赶了过来,正看到虞古含笑的表情,那笑不露齿,两颊各有一个浅浅的酒窝窝。虞古本是长相不俗,极是耐看的,越看越美到骨子里。多年来她受魏伯阳的感染,内敛的心性之下自带优雅。她出身于异族,骨子里带着一种不羁的气息。这些复杂的性格为她平添神秘气质。 卓一凡对上这般静好c专注的面容,竟是看呆了。 他无波无澜的面容露出了一抹发自内心的笑,这笑融化了他心中的冰棱,带给他从未有过的愉悦,仿佛一颗种子在他的心田生根,一个新的生命将欲诞生,这种庄重之感让他记忆犹新。他看到绚丽的蝴蝶眼前起舞,精灵在她周身欢悦,而这个女人慢慢的被他望入了眼底深处。 只是看着认真思考,冷静从容的佳人,就这般让他目眩神迷,若是永远,一切将多么的美好,卓一凡的笑容慢慢的扩大。 他的笑是如此的不合时宜,仿佛并没有注意到有人在痛苦的受着折磨。 吴心的吼叫一声,将所有的注意力成功的拉了回来,她已经到了极限了。她气鼓鼓的说:“还慢呀,再慢伊田就被这小鬼折磨死了。” 吴心说话间,人面猴子一双手已经插入了伊田的脑壳中,抓出了白花花的脑子吃了起来。 “这里居然有此等歹毒的巫蛊之术。”虞古拉住按捺不住的吴心,低沉的声音传来,她对着吴心说:“莫要上当,这一切都是假像。” “什么,假的?谁是假的?”吴心睁大了眼睛,莫名奇妙的问。“眼前的小鬼儿,还是伊田?” 虞古没有说话,她抬起手指在唇边一咬,虎牙刚要用力,猛然想起自己哪里还有血。于是一皱眉头,愣一时。眨眼间她毅然抓起吴心的手,二话不说就用石剑刺破。 丝丝的血腥味刺激着久久未进食的血族人,虞古瞟了卓一凡一眼,见他神色淡淡,并未别勾起血瘾,心中稍安。 “啊,你做什么?”吴心被刺破手指不明缘由,不自觉的有些恼火。 当看清虞古接下的举动时她恍然大悟。 虞古借助染了血的石剑,虚空画符,口中念动咒语,将四柄剑分别丢出,动作利落迅捷。噗噗的几下,染了血的石剑就插入在地面之上,四个石剑分立四向,精准的将伊田和小鬼儿包围在其中。 这小鬼儿是个精明的,他一见虞古的动作,当即面色变成了土黑色,原来空空的眼眶中猛然长出了眼睛,恢复了初见时的模样。他一调头就打算冲出包围。 四柄石剑延伸而出一缕缕的红丝,形成一个有形的屏障,小鬼儿刚一触碰就被震了回去。他浑身白色的毛炸起,大眼暴突着,滴溜溜的锁着虞古的动作,眼睛带着恐惧和怨恨之色,他呲牙咧嘴的活像一只猴子。 “哼,你莫要再装了,我们的同伴在哪里?”虞古没有看小鬼儿,而是目光不移的看着趴在地上的伊田。 伊田被掏空了脑子,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看起来像是已经死了。吴心真的以为虞古的脑子被掏了,这人已经死了,能问出个毛来。 “不说吗?那就休要怪我不留你性命了。”虞古说完,就开始念动咒语,周围的空气发出吱吱的声音,只有敏感的兽和血族人才能听到的刺耳之声。小鬼儿开始剧烈的颤抖,他仿佛被雷劈了一般,浑身抽搐。被围在红丝囚笼之中的伊田突然暴起,他扑上小鬼儿。 他这般暴起,给除了虞古之外的众人吓了一跳,警惕的做好防御。只是一瞬间,伊田嘶吼一声,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将小鬼吞入肚腹,他的口真的巨大无比,大嘴张开,使得头脸变形,好似一张马脸,拖得老长。 当伊田再抬头之时,已经变得了另外一副模样,刚才的人脸转移到了他的身上,暴突眼球,铜铃大眼,朝天裸露白骨的鼻孔,菊花一般的黑唇,一副让人厌恶的狰狞面容。他的一颗头又大又长,脖子细长,他每每转头间,巨大的头好似会掉下来。他瘦骨嶙峋,四肢细长,身子短小,如同蜘蛛一般。 吴心哎呀一声,她皱着鼻子说:“嚯嚯嚯,这是什么东西。伊田呢,不会让他吃了吧,这个东西从哪里冒出来的。” 她用肩膀碰了碰虞古的,佩服的说:“骨头,你可真行。不过,你这般施术法,不碍事吗?” “无事。”虞古没有解释,她用的乃是巫术,运用巫术不用什么真气。而是靠着强大的意念。所以无法动用修道的真气,她却可以拥有意念强大的巫术。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79、八卦双生花阵三 虞古突然露齿一笑,看着吴心,语气中带着那么一点点愧疚,一点点玩味,她呵呵一笑说:“额,我用的是你的血,若是被反噬,可能会有点疼哦。” 吴心身子一扭,差点惊的一个趔趄,她捂捂眼睛,生怕自己的一双明媚大眼被这个劳什子鬼物给挖了去,她浑浑噩噩的问:“怎么被反噬,莫不是自己挖眼睛吧。”不由的后背发凉。 “不会挖眼睛,是精神反噬。若是你斗不过他的执念,会有他一般无二的疯狂表现,比如说自残之类,抑或其他。”虞古干笑两声,她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吴心青白交加的脸,声音坚定的安慰道:“我只是猜测,被反噬的可能性很小,你的意志这般强大,能够堪比的不多,这鬼猴人在你的神魂之下,不堪一击。只是我要提前说明,莫要被自己打倒,让小儿有机可乘,趁虚而入。” “我胸大屁股大,强大吗?”吴心低低的笑了几声,挺了挺高耸的胸脯。恶狠狠的看着瘫在地上的鬼猴人,手中的鞭子抽在地上啪啪响。 虞古动了动意念,将牢笼继续收紧。鬼猴人已经被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他的周身都被红色的亮丝包裹着,仔细看才能发觉,这丝细如蚕丝,晶莹且韧,深深的扣入鬼猴人的肉里,咔咔的声音仿佛要摩擦着骨头。他被包裹的在茧里,呲牙向着几人示威,张牙舞爪的欲将面前的人撕碎,暴突的眼睛带着摄人的光芒。 “我们的同伴哪里去了?快说。居然能躲开我们的耳目。什么时候的事?”吴心暴喝着,她的吐字清晰而威严,很有气势。 嘎嘎嘎嘎的磨牙声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还有鬼猴人近乎癫狂的痛苦和怨毒表情,让观者毛骨悚然。他挣扎着想要钻入地下,长长的脚趾甲已经在地面抛开了坑洞,准备向下逃脱。 虞古没有给他任何机会,稍稍一动念,鬼猴人已然跪倒在地,四柄石剑插在四位,发出嗡嗡的响声,紧绷的红丝将他牢牢的固定住。 鬼猴人还在用犀利的眼神向虞古示狠,口中喃喃说嘟囔着,语不成声,浑身哆嗦起来,七窍生烟c流血,面目极其纠结c血腥。他的目光由怨毒c恐惧变得变得呆滞c游离,已经无力反抗了。 他的口中还在喃喃的说着什么,眼中的泪带着无尽的哀求,让人动容。 虞古的这种术法想来也是极残忍的,要经过如此折磨才奄奄一息。吴心看了一眼面容精致的虞古,她果真是“遇人杀人,遇鬼杀鬼”啊。 虞古没有去看吴心探究的表情,她说:“他的怨气冲天,若是我对他仁慈,这次放过于他,下次想再抓他就不容易了。此物最善模仿,更善攻心。况且,他已不能算做人,也无法再得净化了。” “我并没有可怜他。”吴心只是淡淡的回应。 慢慢的鬼猴人趴在了地上,瑟缩成一团白色的毛球,那毛球还在颤动,毛球转黑,慢慢的化成了小儿巴掌大小的黑团。噗噗几声四分五裂了。 “杀了?还没有问出伊田的下落呢?”吴心急迫的说。 “他不会说了,你没看见他没有舌头吗,小的那只已经被他吃了,问不出来了。”虞古低低的叹了一声。 “那是个什么东西?”吴心指着爆裂开的黑灰问。 “心,人心。或者其他兽心。”虞古淡淡的说。 鬼猴人极善模仿,可以比好人更美好,可以比恶人更丑恶,可以比兽更驯服,也可以比兽更凶残。 炼化这种鬼猴人极是残忍,非生命力旺盛c求生欲强的之人无法生还,一旦成人多半是无敌的。他用各种恐怖c恶心的手段刺激人的情绪变化,对方心境越多变,他的心越强大,能力提升越快。他最喜食人心,趁人不备之时,再下手致命,掏人心肺。 伊田难道已经被吃了? 虞古摇摇头,时间太短来,他应该还来不及下手。再者伊田心性单纯,没有花花心肠,并不是鬼猴人所喜好的。 她猛然回忆起,就在他们刚开始探阵之时,伊田走在后面,边走边絮叨着,“左西边十五步,右东边七步” 虞古和吴心嗤笑,他这般路痴,原来与他另类的判断方向的方法有关。伊田不以为意,专注的做着记号,突然发出一声“哎呦”。她们询问时,他只说自己被一个土坑,崴了一下脚,这只是一眨眼的时间,而后他就跟了上来,于是几人并也没有在意。 莫非是那时。 伊田定然是没有记住魏伯阳的话,回了头,于是被鬼猴人缠上拖入了地下,至于生死,已经未可知了。 然而,魏伯阳告诫他们不能回头,只能向前。 “骨头,你太厉害了,你是怎么发觉不对的?”吴心愣愣的看着不断抽搐的鬼猴人,好奇的问。 “你想想,他虽然痛苦的呻吟,却是一直不说话,伊田惯常能忍,他怎么会这般乱嚎叫,这明显是做样子给我们看的。”虞古说。 吴心想了想,觉得并不是关键问题,所以她说:“或许真的很疼呢。” “是有可能,但是还有一个我笃定的细节,让我确认他不是伊田。就是他刚才下意识的伸手抓后背,用的是右手。”虞古轻飘飘的一句话,让众人都愣了。 这有什么不妥? 虞古见吴心一脸迷糊,她也不卖关子了,他说:“伊田是个左撇子,他下意识为之,肯定应该用左边手。不仅如此,他做样子的同时,眼神却是清明的,只是一眼就暴露了他的心思。” “嗷,对,对,对,伊田是个左撇子,看我脑子都成浆糊了,被这鬼物叫的都神经了,哪里还注意这些。”吴心一拍手,终于明白了,她顿了顿继续说:“多亏你还算冷静,这东西太狡猾了。” “伊田不知所踪,我们回去找他?”吴心看着已经恢复了平静的周遭丛林,前方的光亮若隐若现,吸引着她的脚步。她虽如此说,依旧脚步不停,口气也并未见担心。 虞古有些踟蹰,吴心把这个决策的难题交给了她,也让她有些挣扎。 她最终还是决定寻找伊田,吴心见她已然决定,也不多说。至于魏伯阳说的不可回头,他们想了一个主意,既然不可回头,那就倒着退了回去。卓一凡没有多说,也一同随行。 实际她们离刚才伊田崴脚的地方并不远,没退出几百尺,就在伊田崴脚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地洞。地洞里除了细细落落的一些白色的长毛,空空如也,里面的黑土塌陷,没有任何人的踪影。 “人呢,不会尸骨无存了吧?”吴心睁大眼睛,转而她又了然了,早就该猜到这个结果,若是人还在,怎么会无声无息,不吭声呢。 虞古皱起了眉头,不由的联想到伊田被鬼猴人一口吞下的情景,随后她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鬼猴人若是真的将伊田吞了,断然没有那么快可以消化了再来戏弄她们。 “周围没有任何血腥味,想要囫囵吞下,刚才那个鬼猴人还没法办到。” 她的话中意思是伊田暂时安全。 那伊田到底去了哪里呢? 到处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伊田的踪影,就在他们打算离开之时,虞古在坑洞中撇见了一件熟悉的东西,那就是一个人工编制的带子。这种人工编制物断然不会出现在这原始森林中。 带子被泥土污得有些脏,已经无法辨别颜色了,但是依稀觉得有些熟悉。虞古蹲下身子,用石剑剥开泥土,仔细看着带子。这带子只露出一小截,其余的部分被压在一块石头下。移开石头,赫然发现下面一条隧道,而伊田的水囊赫然躺在地上。 吴心用手指挑起水囊,朝着隧道看了一眼。她血色的眼瞳投过层层不同的黑暗,望向隧道之内。 “这下面有隧道,或许伊田被拖到地下隧道了。”吴心说着,朝着卓一凡等人看了一眼。经过贺兰弼时淡淡的一笑。 “下去看看如何?”吴心说。这句话却是询问的虞古。 已经查到伊田就在地下,让她们就此停步不前,于情于理都是说不通的。 一个舒字,一半是舍,一半是予。能坦然舍弃,能坦然给予,是舒心了,然而未必没有遗憾。虽然说人生道路难免不会留有遗憾,追求完美甚为艰难,但是不坚持一下就断然放弃,不如不做。既然要做,就要做到极致。 “伊田不会那么弱的。他会没有事的。”虞古安慰着自己,和吴心打算探一探。 然而他们刚打算跳下去,就听到轰隆隆的一声,从他们所在的脚下,一直传到了远处,一阵阵烟灰从地洞冒了出来。虞古和吴心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了然。 “隧道全塌了?”吴心瞪着眼睛低低的说。 “嗯。看来有人指引我们向着那片白光而去。这隧道也是连接到那里的。”虞古眼中闪过一丝痛,重新打通隧道变数太多,又太耗时间。比起伊田,虞古更关心魏伯阳和大白的安危,她心中的天平还是有所偏向。 她一挥手,指着刚才的白光处,断然决定继续向前,即使是刀山火海,他们也要去见识一番。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80、八卦双生花阵四 她们借助红色丝线,来到刚才的位置,朝着之前那片淡淡的白光处看了一眼,越离得近,越发觉奇怪。 穿过黑色的暗夜森林,就见到一片黑亮的湖水,湖面之上有白色的光悬浮,随着白光流转,变幻出异彩,仿佛霓虹。 众人先是被绚丽的霓虹吸引,而后隐隐就听到有乐曲传来,乐音之中伴随着龙涎香之气,还有淡淡的女人脂粉气。与眼前的霓虹交响辉映,如此,在眼前自然而然的呈现一副天国乐土之境,一时间不由得都忘记了,他们还身在八卦太极双生花阵之中。 虞古和吴心对视一眼,岸边并没有任何楼宇,这乐音自然来的莫名奇妙,二人绕着周围细细寻觅。 “哪里来的乐曲声,还要香气。”吴心鼻子灵,她吸着鼻子寻找气味, 挑着一双媚眼好奇的问。 据书籍载“太极可平定地水火风之威c转化阴阳五行之力c分理天道玄机之功c包罗大千万象之能。” 幻化而出的美境让人忘却凡尘,可解忧,可忘愁。所谓“无极生太极c太极化两仪c两仪演三才c三才形四象c四象变五行c五行成六合c六合定七星c七星出八卦c八卦通九宫。”如此变化莫测,自是难以捉摸。 虞古静了静心,将八卦太极阵法的各中玄妙之处在心中默念。她自知并非天赋异禀,也不是个聪慧的,唯有谨慎c深思护得周全。 云阳乃是木精所化的木灵,她所设的阵法,并非真正的八卦太极阵,只是徒有其貌,只有木系操控,因此魏伯阳提示此阵称为双生花阵,其原因就是五行之力不全。 既然是木属性,就需要根基。 “看水下面。”虞古站在岸边,透过水面上白色的光,隐隐发觉一座辉煌无比的宫殿。这宫殿倒悬在水下,如同倒影,有些朦胧,若非细看仿若波澜。而悠扬的乐曲和芳香入骨的香气就是出自于此。 “妙呀,这楼宇恁得奇妙,竟是在水中,不会是假象吧。”吴心惊道。 虞古举手丢出一块石子,石子噼噼噼的飞跑在水面上,打出数个水漂儿,沉入水底,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水面微动,而水下的宫殿竟是不见消失。 “是真的。”她点了点头,薄唇抿紧,话语中已然是笃定。吴心知她晓阵法,她若说是真的,那必不会错了。 走得近了,宫殿的轮廓慢慢的呈现在众人面前。 华美,极是华美。唯有用“极”才能形容它的壮美,这宫殿造型优美,看不出材质的宫墙上镶嵌这个各色的宝石,数量多且颗颗拳头大,每一颗都是至尊精品。莫说是士大夫c贵族之流,就算是王朝c皇室,仅仅拥有一颗,那就是传世之宝,然而这些宝石却只是宫殿的点缀。 然而,再艳丽的色彩,华贵的装饰,都只为衬托它的高贵气质。最华美之处在于它本身的气质,这宫殿好比花中牡丹。 看着这宫殿让人竟生出怅然若失c往昔虚度c自惭形秽c向往至极的心境来。眼前的宫殿被水渡了一层神秘面纱,比之凡俗之间的宫殿华美的不可同日而语。 虞古和吴心本就对宫殿并无大研究,依旧感觉出它发不同凡响。然而虽说不同,真要品评一下,她们却是词穷了。 吴心张了张口,又张了张口,想要感叹几句,而后哑然失笑,惊叹也好,感慨也罢,世间的言语都无法形容这是怎样感觉。 她意兴索然的看了一眼血族众人,这一看她皱起了眉头,这些人皆是望着水下的宫殿不由的看呆了去。想来他们也是见识过华贵的人,竟看着宫殿失了神。仿佛面前的不是一座宫殿,而是一个美人。 吴心双手一拍,终是咂摸出味来。她就是怎么说不出的怪异呢。 美人?是了。这宫殿有“妖”。 “有妖。”吴心似玩笑似认真的说:“看看,一个个的都被勾了魂去了。” 虞古一看也皱起了眉头,她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盯着湖面不语。 有妖吗? 卓一凡则静立以待,看着湖下的宫殿,先是一呆,被吴心的一惊一乍唤回了注意力。他转眸顺也不顺的看着虞古,看着她蹙起的眉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唇角渐渐勾起。他抬手想要抚平她的秀眉,最终只是动了动手指,而后做罢。 他靠近虞古几步,在离她一臂远处停下。高大的身躯一靠近,虞古便是眼前一暗。她昵着他的表情,眼前一亮,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觉得熟悉?” 她竟是这般洞明。 “嗯。”卓一凡抬眸看向她,轻轻的回应。而后突然露齿一笑,呵呵的笑声在他的喉结处滚动,“如此,你与我已然有了心灵感应?” 他话中的意思是虞古只是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本就俊美c威严,这般展颜一笑,有点自在,有点魅惑,有点火热。虞古不由得眼神一凛,防备的看着他。血族人的眼睛据说有魅惑力,可以操控人心。虞古退后一步,错开视线。 卓一凡低低的笑了几声说:“莫不是怕我勾了你的魂去?” 不知从哪时起,他看虞古的眼眸中带上了的温度,这种温度让她有种自己在他的囊中的错觉。他的身周散发着一种强烈的威压,这是融合着野性c霸道c强大的气质,这让她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如果说魏伯阳让她追逐,那卓一凡则让她想逃离。 虞古的语气疏离c戒备,她冷哼一声说:“你想多了吧。” 卓一凡看到虞古脸上突然而来的戒备表情眉头一皱。想他带着上位者的气势,这般蹙着眉,整个人身周都冷了几度。他的护卫精神一凛,齐齐的盯向虞古。 低沉的嗓音带着亘古的沧桑,卓一凡严肃的说:“你厌我,抑或是怕我?” “你厌我,抑或是怕我?”虞古一呆,或许是吧,但是她不想承认这一点。 “没有的事。”虞古直截了当的说,她因为说的太急,太恼,面上有些可疑的晕红。她回收回视线,不再看他。 她在卓一凡的眼中能看到一种狼的执着和霸道,似乎孤寂了许久,突然找到一个有趣的猎物一般,想要捕获。与她而言,这是一种精神负担,想要远离。 这种感觉让她心中隐隐不安,或许魏伯阳也如此吧。 卓一凡淡淡一笑,没有反驳她。只是徐徐的说:“你不觉得这宫殿有些眼熟吗?” 虞古平息了一下,回答道,“是眼熟,但是不知道从哪里见过了。” “我寝宫内,挂着一副画,画中正是这座宫殿。而这座宫殿的旧址所在,就是你们出现过的那个古战场。那是在第一c二代血王,我族被称为陀部落时,作为血族的宫城。后来,因为一场神秘的灭顶之灾,很多很多人都无声无息的死了,殷红的鲜血流遍了宫殿的每一块石缝,哀鸣声久久不息,那座宫殿也突然消失不见了。留下的只有荒芜不生寸草c被血浸染的土地。”卓一凡平淡的描述着血族的过去,仿佛在讲述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 然而虞古却能从他的话中,听到对死者的悲鸣c惋惜之情,对灾难的无力c痛苦之情。她诧异的看了一眼卓一凡,也猛然奇怪自己为何突然拥有这份看透人心的洞察力。 莫非真如他所说的,喝了他几口血,她与他真的有了心灵感应了。 虞古摇摇头,将这些想法挥去,她觉得自己对血族人的历史,以及对血王的了解或许太少了,以至于她对他的评价和血族的认知可能会有失公允。 他来圣域的目的是什么呢?在她看来,他的内心定是藏着某些惊人的秘密。 “消失了?古战场,那下面不是矿坑吗?”吴心喃喃的说,她瞪着眼睛怀疑的说:“神秘灾难,偌大的宫殿凭空消失,怎么又突然出现在这里,真是蹊跷。呵呵,有点意思。”吴心呵呵的笑了两声,她对这种诡异事件心中存着好奇,边笑边在思索如何进入。还不等和虞古商量出办法,她一转眼已经扎入了水中。 片刻之后,她从水面露出头来,满脸带笑的说:“有意思,下去吧,门在水下。马上就要关了,快。” 一句话说完,她已经有潜入了水中。 既来之则安之,不看看岂不遗憾。虞古笑了一声,一跃而下跳入水中。 卓一凡迟疑片刻,一挥手也跳入水中。 到了水下,这座华丽的殿堂更加逼真的展现在众人面前。 吱吱嘎嘎 巨大的宫殿门慢慢的在闭合,还没有细细观摩宫殿的“妖”美。几人借着水的吸力,快速的进入了宫殿之内。 待哐当一声大门合拢之后,众人都眼前的景物惊呆了。 按理说这宫殿应该是倒着的,但是自从他们进入大门之后,倒置感已经无影无踪,一切无比正常。 “但觉一室之中,琼林玉树,互相照曜,转盼精彩射人。”吴心摇头晃脑的说。她不由的感慨,转头看向虞古之时,发现她已经朝着内殿走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81、八卦双生花阵五 “哭哭啼啼盖头盖,欢欢喜喜棺材抬”殿内咿咿呀呀的有乐女在唱着不知名的歌曲。琴音c鼓音c瑟竹之音靡靡回响,伴随着悠远c低沉的乐律,一群舞妓足有千人,她们赤着脚在碎玉之上起舞,身姿曼妙,落地无声,玉足轻点。由于玉凉而碎,在上面起舞难免有些摇摇晃晃,正是这种摇晃让众女舞姿妖娆动人,仿佛仙子。她们赤着白嫩的脚,踩在翠绿c青白的玉上,尤显皮肤粉嫩,小脚纤细。美人个个长发飘逸,摇曳至地,身姿摇摆之间秀发随之摇荡,草花般幽香的气息扑鼻而来。 众舞妓遮着白色的轻薄面纱,面上带着喜悦的笑容。她们的身上只着一层曼妙的轻纱,皮肤雪白,上围丰满,可见红樱挺立。扭腰摆臀之时,肚脐上的金环银环发出清脆的碰击声,呯呤呯呤,让心神摇荡。白玉一般的纤纤细腿玲珑剔透,微带荧光,隐隐可见的私密处,在长而黑的秀发摇曳遮挡之下极尽风流。众舞女翩然起舞,动作整齐划一,仿佛一人呈现无数倩影,弹跳踢踏,广袖轻甩,时而挑逗着再坐的宾客。此景此情,委实是人间极乐。 虞古只看了一眼就不由得面红耳赤,她檀口微张,别开目光,她自是没有见过这等壮大的艳红场面。即使是吴心豪放惯了,也被惊的一愣一愣,浑然不知所在。 再看随行而入的血族人,个个定力非凡,面上没有半点不自在,然而视线也是不由的被这群舞妓吸引了注意力。 在血族,这般舞乐c艳女实属常见,血族人本就民风豪放,对这里发生的一切都神态自然,不觉辣眼。然而,虞古和吴心却是有些不自在,两个人一个类隐士一个真隐士,说白了就是没见过此等世面,二人都呆立当场。 虞古压下心绪,举目观看周围。吴心在一旁不停的咋舌。 在她们之前,陆陆续续有人进入大殿,虞古等人在最后面,随着大殿门合拢,发出叮铃的声音,将另外的世界阻隔在外。不知是何人,竟是在此地开辟出如此境界,宫殿看似置于湖水中,其实仿佛一面镜子,他们跳入湖水的那一刻,世间颠倒,他们进入了镜子背面。 乐律缠绵,歌舞欢愉。周围跪坐的华服贵人高谈阔论c饮酒作乐。享受着如此安乐的氛围,面上带着满足的笑,有一些贵人身边跪俯着一两个衣着单薄的美人。 虞古觉得有些怪异,她不由自主的朝离着近的看了过去,定睛一望,不由的皱起眉头。美人衣裳凌乱,面色潮红,身姿隐隐颤抖,双手无力的下垂,身形绵软,喉咙中发出似悲似喜的吟唱,为乐音增添了复杂的音调。 贵人身前摆着榻几,仅有酒杯,却无食物。他们对突然而入的一群人置若罔闻,沉浸在乐律之中,埋头美人发间,眼神迷离,喉咙里咕咕的声音。 却倒是这些美人们竟是作为活生生的血食,用于喂补给宾客。 吴心也看到了。 “真真是残忍,如此摧残弱女子。这些人是真的吗?”吴心撇了撇嘴。她挖人眼,将人大卸八块时都不曾觉得自己残忍,竟然说面前景象残忍。 她抬高语调的话惊醒了虞古,她瞟了一眼正饮着美人静动脉血的贵人,个个俊美非凡,与卓一凡一般模样,他们也是血族人,只是这里的血族人从气质和外貌上更近乎于妖,尖耳c尖牙c异色的眼眸,以及面上的血印。 她并非可怜这些甘愿为血食的女人,只是看着美人们颈间的血洞和白森森的牙齿,让她联想到了自己。她伸手准备抚摸自己的颈部,不禁意间察觉一道视线,余光看到卓一凡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不妙,他莫非被这场面挑起了嗜血的欲望? 虞古觉得背脊发凉,欲抬未抬到手紧紧的握起固定在腿边。 虞古收回视线,再看到艳红的血浆咕咕的从一个贵人唇角流出时,她突然嫣然一笑,她已然是一个无血之人,与以血为食的血族人而言,她没有任何吸引力。既然没有什么吸引力,也就没人会惦记她。想通了这点,就没有什么畏惧了,她挺直腰背大步走入殿内。 正殿之上正中主位有一个威严的男人。虞古想,如果这是阵中境界,这人或许就是阵中守将了。 吴心见她继续朝殿中漫步而入,娉娉婷婷的尾随其后,她在席间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刚想开口询问,确是哑在当场。 席间除了血族人之外,还有巨人和常人,而这些常人沉迷在乐律之中,吴心一眼就看到了一个俊美少年。 这少年玉面雪肤,鼻梁高挺,眉眼灵力,睫毛如一把扇子。他鹿眼微眯,带着少年少有的精明之色,少了些少年该有的天真c稚气。他咸咸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境况,任由舞女在他周围妖娆纠缠。他瓷白的牙齿微微显露,薄唇艳红欲滴,轻轻啄了一口杯中的酒水。 他身着一身暗紫色袍服,其上绣着一对黑色的飞鸟,张扬华美。少年懒洋洋的跪坐在榻几旁。紫色神秘c高贵,极是挑人,因此甚少有将紫衣穿出如此气势的。少年夺目,仿佛他拥有无上的地位,高傲自大c生人勿近的傲慢姿态不加掩饰。 吴心瞪大媚眼,面容似喜似妒,她大步朝着那个少年走去,她一冲而出,一阵风一般从虞古身边刮过。 虞古不知她为何这般急迫,朝着她冲去的地方看了过去。 那俊美无邪的少年郎,可不就是大白。 “小能。”虞古提步上前,张口唤到。面上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喜。 “狐媚子,起开点。”吴心噔噔的冲过去一把扯开两个正搔首弄姿的艳女郎。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盯着大白左右大量。“你怎么到这里的,道爷呢,哪里去了?” 她扭着浑圆俏丽的玉臀坐在大白身边,眼波流转,四处寻找魏伯阳的踪迹。 为何只见大白不见魏伯阳。 大白感觉到温热靠近,抬都不曾抬眼看吴心,依旧欣赏歌舞,自顾自的吃喝,似乎他并不认识虞古和吴心一般。 吴心疑惑了,她站起了身。虞古也皱起了眉头。她们还在阵中,魏伯阳“遇鬼杀鬼,遇人杀人”的话犹在耳边。 “这一脸臭屁,惯会装模作样,明明心底黑暗,却长了一张天真无邪的脸。这第一无二的吊样子,可不就是大白,能有错吗?”吴心拧眉对着虞古说。 然而他那爱答不理的态度是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大白像是活了过来一把,将目光投了过来,但是眼神疏离而不屑。竟是和大白平日表情一模样。 他若是假的大白,也太煞费苦心了。 “大白善隐匿,身上没有任何气味,他思索时左虎牙喜欢咬一下下唇。”虞古喃喃自语,说着朝着主位上看了一眼。 主位之上是一个高大俊美的男人,他半眯着眼睛,只着一件宽袍大袖的外裳,交领下滑,露出精壮的胸肌。整个人带着一股子妖气。他虽然斜斜的倚在榻上,专注的欣赏众舞妓曼妙绝伦的舞姿,然而上位者的气势却凌厉逼人。 他们几人擅自闯入,又在大殿上喧哗。主人却声色厌厌,即不斥责,也派人无人来阻止,如此态度好生奇怪。若是他不曾朝着虞古二人毫不掩饰的上下打量,正若一个假人。 听到虞古的话,大白似乎有了些许变化,他抬起一双斜飞入鬓的鹿眼看向虞古。 “还是你的话好使,有反应了。”吴心呵呵一笑,心下竟是醋了。 “不知道哪里跑来的野花野草,又来搅小爷的兴致,滚一边去,小爷现在心情不错,放尔等一条小命。”大白厉声说,一甩衣袖,一脸的不屑和厌恶,说话间,立刻有四个侍卫过来,将枪戟架在吴心和虞古周身。 卓一凡等人过来时,正看到这一幕。当看到大白时,心中也有了疑惑。 他失忆了? 吴心气结,她们还没发飙,他却先下逐客令了。她一下将侍卫撞开,怒气冲天的逼近,想她速度多快,侍卫们丝毫来不及阻拦,人已经上前抓住了大白的衣领。 但对上的大白一抽一抽的眨眼睛,吴心不知怎么的,面色一改,将怒急的话硬生生的收了回去。若真如市井泼妇一般大叫大嚷,她却是做不出来了。她憋得脸色通红,哼了一声,突然一笑,声音迷荡悦耳。 “死小子,你说谁是野花,让谁滚,好生无情呀。” “死一边去。”大白一脸嫌弃,微微歪头,将目光不经意的投下了虞古,这一看他先是一呆,而后咧着一口白牙,笑眯眯的招手说。“这位美人生得这般美丽,你且到我怀里来。” 语气恁地轻挑温软,隐带情意。 吴心瞪大了眼睛,她何曾听过他这般温软召唤。 虞古怀疑的看着大白。 卓一凡皱起了眉头。当众调戏吗? 大白指得美人可不就是虞古。 虞古抿着唇,上前一步,她左右打量着大白。相貌堂堂,眉眼舒朗,就连眉心的红痣都没有丝毫差别。若是大白一上来就认她们,虞古则会怀疑这个大白是阵里的冒牌,然而看他这浪荡不羁的样子,是确确实实不认识她们,这般做出冒牌到底是什么意图? 莫非是想动起手来,让她们心软c手软。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82、八卦双生花阵六 在这些嗜血的血族人群中,虞古和吴心本能的带着警惕。他们耳力和视力超常,艳红的血浆咕咕的从一个贵人唇角流出时。二人叫唤了一下眼神,虞古突然嫣然一笑,她已然是一个无血之人,与以血为食的血族人而言,她没有任何吸引力。既然没有什么吸引力,也就没人会惦记她。而吴心,更没人能动得了她吧。想通了这点,就没有什么畏惧了,她挺直腰背大步走入殿内。 距离很远处的正殿之上,正中主位有一个威严的男人,虞古想,如果这是阵中境界,这人或许就是阵中守将了。 男人身高八尺,他的身旁趴卧着一只花斑猫,形态巨大似老虎,体型比血族人还要高大,仿佛一头象。它尖厉的牙齿泛着白惨惨的光泽,眼睛黑魆魆的仿佛一个无底洞,让人看着簌簌发抖。它的身上没有毛发,光秃秃的花斑,凸显出矫健而有张力的身躯。它横横的卧在男人身边,正低着头舔拭着自己锋利如钢的爪子,黏糊糊的口水如同一条条发黄的绳子,挂拉在嘴上,顺着锋利的牙齿耷拉至地。它由于过于专注,并没有搭理任何一个来访的人。 “那是个什么鬼东西?”吴心也看到了这一只独特的妖兽,离的老远就能闻到一股怪异的动物体息,她眯了眯眼睛,忍不住低声说。 虞古摇摇头继续向前,她们离大殿正位相距甚远,曼妙回转的舞妓在大殿之上来回穿梭,将视线阻挡住了。 吴心娉娉婷婷的尾随其后,她在席间不经意的扫了一眼,顿时哑在当场。 席间除了血族人之外,还有巨人和嘎豆,而这些嘎豆沉迷在乐律之中,吴心一眼就看到了一个俊美少年。 这少年玉面雪肤,鼻梁高挺,眉眼灵力,睫毛如一把扇子。他鹿眼微眯,带着少年少有的精明之色,少了些少年该有的天真c稚气。他咸咸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境况,任由舞女在他周围妖娆纠缠。他瓷白的牙齿微微显露,薄唇艳红欲滴,轻轻啄了一口杯中的酒水。 他身着一身暗紫色袍服,其上绣着一对黑色的飞鸟,张扬华美。少年懒洋洋的跪坐在榻几旁。紫色神秘c高贵,极是挑人,因此甚少有将紫衣穿出如此气势的。少年夺目,仿佛他拥有无上的地位,高傲自大c生人勿近的傲慢姿态不加掩饰。 他的身周围着五个美人,那些美人衣衫单薄,有的给他斟酒,有的给他捶腿,有的给他喂着葡萄,还有两个娇娇软软的依靠在他身边,巧笑嫣然。 吴心瞪大媚眼,面容似喜似妒,她大步朝着那个少年走去,她一冲而出,一阵风一般从虞古身边刮过,冲势之猛,险些把虞古撞倒。 虞古不知她为何这般急迫,朝着她冲去的地方看了过去,也睁大了双眼。 那俊美无邪的少年郎,可不就是大白。 他怎么会在这里,魏伯阳呢? 虞古的面上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喜,边想边在桌席上一一扫过,并没有发现魏伯阳的身影。 虞古收回目光,提步上前,张口唤到:“小能。” “狐媚子,骚女人,滚远点。”吴心噔噔的冲过去,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盯着大白左右打量。怒从心中起,恶从胆边生。 一挥手龙鞭就将两个正搔首弄姿的艳女郎抽风出去。她恨恨的说:“你怎么在这里,还有心情饮酒作乐。道爷呢,哪里去了?” 她扭着浑圆俏丽的玉臀掐着腰瞪着大白,眼波流转,紧紧盯着大白,从头到脚细细的查看,甚至他一根头发丝都要开出花来。 如此风流倜傥的大白,她何曾见过,他是从骨子里透着的一种坏。看着他嚣张跋扈c不可一世的眼神,吴心的心居然停跳,好半天她才找回语言能力。 “道爷呢?”她痴痴的问,却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大白。 他并没有受伤,不仅没有受伤,好像还很春风得意。 为何只见大白不见魏伯阳?虞古也赶了过来。 因为吴心不言不发就打杀女奴,也引起了一些人的注视,周围的声音嗡嗡响,无数的目光盯向这边。 倚靠在身边的温热身体陡然消失,又有人杀气腾腾而来,大白抬都不曾抬眼看吴心一眼,依旧欣赏歌舞,自顾自的吃喝,似乎他并不认识虞古和吴心一般。 吴心疑惑了,她的身体不断的颤抖,不知是生气得还是害怕。 虞古也皱起了眉头,上前拍了拍吴心的肩膀,让她平静下来。她们还在阵中,魏伯阳“遇鬼杀鬼,遇人杀人”的话犹在耳边。 “这一脸臭屁,惯会装模作样,明明心底黑暗,却长了一张天真无邪的脸。这独一无二的模样,可不就是大白,能有错吗?”吴心拧眉对着虞古说。 然而他那爱答不理的态度是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大白像是活了过来一样,挑着眉看向她们,眼神疏离而不屑。竟是和大白平日的表情一模样。 他若是假的大白,学得这般相似,也太煞费苦心了。 “大白善隐匿,身上没有任何气味,他思索时左虎牙喜欢咬一下下唇,还有他额心的一点红,是因为五行塑身留下的。”虞古喃喃自语,说着朝着主位上看了一眼。辨别大白真假有两个重要的她没有说,那就是大白有两件独一无二的物什,一个举世无双难模仿的特点。这两个物什就是龙阴睛和大铜钺,一个特点就是他是个经五行改造的透明人。 主位之上是一个高大俊美的男人,他半眯着眼睛,只着一件宽袍大袖的外裳,交领下滑,露出精壮的胸肌。整个人带着一股子妖气。他虽然斜斜的倚在榻上,专注的欣赏众舞妓曼妙绝伦的舞姿,然而上位者的气势却凌厉逼人。 他们几人擅自闯入,又在大殿上喧哗。主人却声色厌厌,即不斥责,也派人无人来阻止,如此态度好生奇怪。若是他不曾朝着虞古二人毫不掩饰的上下打量,几乎如同一个假人。 听到虞古的话,大白抬起一双斜飞入鬓的鹿眼看向她。 “还是你的话好使,有反应了。”吴心呵呵一笑,嘴上虽然平静的说,心下竟是醋了。 “不知道哪里跑来的野花野草,又来搅小爷的兴致,滚一边去,小爷现在心情不错,放尔等一条小命。”大白厉声说,一甩衣袖,一脸的不屑和厌恶,说话间,立刻有四个侍卫过来,将枪戟架在吴心和虞古周身。 卓一凡等人过来时,正看到这一幕。当看到大白时,心中也有了疑惑。 他失忆了? 吴心气结,她们还没发飙,他却先下逐客令了。她一下将侍卫撞开,怒气冲天的逼近,想她速度多快,侍卫们丝毫来不及阻拦,人已经上前抓住了大白的衣领。 但对上的大白一抽一抽的眨眼睛,吴心不知怎么的,面色一改,将怒急的话硬生生的收了回去。若真如市井泼妇一般大叫大嚷,她却是做不出来了。她憋得脸色通红,哼了一声,突然一笑,声音迷荡悦耳。 “死小子,你说谁是野花,让谁滚,你好生无情呀。” “站一边去。挡着我了。”大白一脸嫌弃,微微歪头,将目光不经意的投下了虞古,这一看他先是一呆,而后咧着一口白牙,笑眯眯的招手说。“这位美人生得这般美丽,你且到我怀里来。” 语气恁地轻挑温软,隐带情意。 吴心瞪大了眼睛,她何曾听过他这般温软召唤。 虞古怀疑的看着大白。 卓一凡皱起了眉头。当众调戏吗? 大白指得美人可不就是虞古。 虞古抿着唇,上前一步,她左右打量着大白。相貌堂堂,眉眼舒朗,就连眉心的红痣都没有丝毫差别。若是大白一上来就认她们,虞古则会怀疑这个大白是阵里的冒牌,然而看他这浪荡不羁的样子,是确确实实不认识她们,这般做出冒牌到底是什么意图? 莫非是想动起手来,让她们心软c手软。 虞古正要说些什么求证之时,一个低哑的声音传来。 “尔等何人?”语气中带着不耐烦。这声音的主人正是主座位之上的威严c俊美的男人。他本来眯着眼正听着乐律,似睡非睡,骤然发觉有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好梦。于是抬头看向这边,似乎只有到此刻他才注意到虞古这一群人杵在这里。 惊呼之声猛然在卓一凡的护卫中传来,卓一凡蹙起眉头,吴心和虞古也是一愣。 他们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贺兰弼,贺兰弼这一路来不曾多说话,只是静静的跟在血王的护卫之中。他与护卫们保持着一定距离,尽量让其他人忽略他的存在,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贺兰弼感觉到几道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不由得抬头看向众人,他堪堪抬起头。 众护卫齐齐点头,他们训练有素,出事低调c稳妥,并不曾大惊小怪的惊呼c议论,只是从他们瞪大的眼睛中可以看出来。他们都很吃惊。 卓一凡此时也看着贺兰弼,心中泛起了疑问。他背负着双手,在贺兰弼和首位的威严男子之间来回的看了一遍,而后抿起了唇。 吴心是个直言的,她绕有兴致的戳了一下贺兰弼的脸,眨了眨眼睛说:“长的竟然这般相似,莫非被掉了包。”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83、八卦双生花阵七 下面嗡嗡响,议论声不断。因被搅扰了雅兴,首位上的男人面上带着薄怒。他挺直脊背,身子前倾,紧紧的盯着虞古等人。他本就身材高大,带着上位者的威严,由于恼怒,由内而外的气势顿时笼罩着整个大殿。 咚,大殿中的护卫将手中的枪在地上重重一敲。周围顿时一惊,所有人都向这边看来。 那只密封着眼的巨型花斑猫也感觉到了主人的情绪,脖颈处的猫炸立而起,呲着牙,它灰白的嘴皮翻动着,随之发出呜呜的警告声。巨大的獠牙磨得嘎吱嘎吱响,血红的牙龈上蓝黑色的血管暴突着。它的头巨大,微微向前压低,后腿蹬紧,整个身体如同弯弓,极富有张力而体型矫健。它已经做好随时进攻的准备,毫无疑问,只要主人一个动作或眼神,它就会如风一般冲上来,将让主人看着不爽的人撕的粉碎。 舞妓们退至一旁,饮酒作乐的众人也是一静,目光不善的看着大殿之中的几个外来者。 卓一凡的护卫将他围笼,念瞳和阎明守在两边,手都已经握在了武器上。 贺兰弼终于回过神来,他看着首位上的男人。这一看,他也长大了嘴瞪大了眼睛。居然有与他相似的面容,还是一双血眸,这人与他的家族有什么关系? 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仿佛捂着嘴巴发出的声音,沉闷而含糊,他皱着眉头开口问:“本王不曾召见尔等,你们如何进来的。” 他对几个“奇装异服”人的突然出现应该是吃惊,然而他的面上却看不出任何表情。随着他的话音一落,大殿两侧的护卫将手中的枪杆抬起,又重重的在地上一敲。 咚 整齐划一的威武之声使得刚才的靡靡惫懒之气顿时一扫而空,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仿佛酝酿着暴风雨一般,男人的威势更大了。 卓一凡身边的护卫警惕的看着前方,眼眸中带着探究。 虞古抬头看着主位的男人,那一双斜长的血色眸子凛冽摄人,让人望之生寒。刚才离得比较远,他只是垂眸听着舞乐之声,不曾抬头,一副神游太虚的样子,此时徒然带上了威压。 他的面目俊美,长而舒展的墨发用一根黑色的发带松松的绑着,依稀可见一双血族人独有的尖耳。说话间,两颗尖牙微微可见,他眉如刀锋,眼如鹰,鼻梁高挺,肤带荧光,唇色惨白毫无血色,给他威严的表情更增添了几分震慑力。 他的问话冷而严厉,惯有的强势。 “我们来此,不曾有召,误入此地,惊扰贵人,还请见谅。可否告知我们出阵的法门。”虞古淡淡的开口回到,既然他问得明白,她回得也直接了当。 吴心踮起脚靠近贺兰弼,二人呼吸相闻,吴心身上若有似无的馨香气息钻入他的鼻腔c胸腔,让他不由得的脸一红。 “啊?”贺兰弼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首位上与他长相如此相似的人,并没有听清吴心的问话。 浑浑噩噩的听着一个断断续续的声音说:“你看这人,与你足有七八分相似。” 她歪着头用肩膀撞了他的臂膀,笑嘻嘻的说:“也看呆了吧,像不像照镜子。你不打算认个亲戚吗,说不定这是你要寻找的亲人呢。” 她这一句提醒惊醒了贺兰弼,他一个健步奔出,越过众护卫,来到了前面。同时也将自己的面容呈现在首位男子的眼前。他唇瓣颤抖,几次想要开口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首位男子听到虞古的回话,唇边带着诡异的笑,这笑有点冷,有点邪,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嘲弄,他冷哼一声正要说话。就见一人越众而出,他眉一挑,身边的斑斓大猫当即发起进攻。说是迟那是快,那一大只已经弹跳而起的斑斓大猫,张开抓子向着贺兰弼扑了过来。它的眼眸红亮的如同灯笼,死死的盯视着贺兰弼。 这变故只是在呼吸之间。 贺兰弼只觉得脖颈处一道劲风倏忽而来。还没有触碰到他,已然体会到火辣辣的灼烧感,他身体一翻本能的避开。 他没有想到这动物如此迅捷,竟然毫无预兆。他的脑子还在寻思如何问话,堪堪避开,右边肩膀还是被抓开一个口子,幸而伤口并不深。 方才离得远,斑斓大猫懒懒的爬俯着,看不清大小,骤然来到眼前方知它体型恁地庞大,竟好像一座小山一般。比狰还要大上一圈。虽然它体型庞大,但是它的动作却异常轻盈c灵敏,腰身微弓,前腿丰满健硕,后腿张弛强韧,它四爪轻点地面,竟是落地无声。它优雅的侧头摆身,一条粗壮的尾巴保持固定的姿势。 斑斓大猫一招不中,调转身子,巨大的前爪优雅的抬起,舔食着爪指上的血渍,它的表情狰狞c戏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它似乎在冷笑。一双红彤彤的眼珠紧盯着贺兰弼,宛如在戏弄一只老鼠。 眼看着大猫不依不饶,准备再度跳起,势必要在他的脖子上撕开一道口子。这势如破竹的攻击之势动作迅猛如同闪电,只是一晃就来到面前,贺兰弼大惊,他惊魂未定,只来得及向后退。 众护卫保护卓一凡,猛然看到这巨物来袭,也被惊了一骇,竟无一人来帮护。 想来这自称“本王”的男人定是觉得“不请自来”的这伙人想要出其不意,他的权威受到挑衅,便派出一个畜生势必要扼杀了贺兰弼,为得就是杀鸡儆猴。 卓一凡瞳孔一缩,黑浓的眼眸染上和血红,无论他在不在乎贺兰弼的死活,但是此时他还不能死。贺兰弼是从他带来的人身边冲出去的,若男人偏偏定他们一个图谋不轨的罪,接下来的交谈绝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周围人一拥而来,势必是一场恶战。虽然他并不抵触武力解决,但是若能和平解决,他当然愿意选择简单快速的方法。 虞古c吴心二人交换一下眼神,贺兰弼与她们还有用处,断然不可这么快的将小命断送在这里,做一个冤死鬼。 于是二人出手了。 虞古手指一弹,噗噗噗,几根针射向斑斓大猫。这机关匣还是魏伯阳所赠,个头虽然小,但是贵在出其不意。绵绵的细针射入关键穴道,轻可动作滞缓,重则瞬间致命。 她并非想致死这斑斓大猫,升级矛盾。因此避开他的命门c心脏等部位,只是在它的前后腿关节处钉了一下。这一钉无形无影的没入斑斓大猫的毛发里,肌肉关节中,加之她身形未动,动作微妙,竟无人察觉。 唯有不远处一眨不眨的观察着她的白面青年,看着她的手指尖呆了片刻,这人正是“失忆”的大白。 吴心手中抬起鞭子准备抽向大猫,帮贺兰弼挡上一击。 正是此时,首位男人看清了贺兰弼的脸。他面色倏忽一变,他一挑眉,眯眼,当即一挥手臂。 斑斓大猫竟然如此有灵性,与主人心意相通,只是一个手势,硬生生的收起攻击,避开贺兰弼。与此同时,它顿觉关节一木,嗷嗷几声跌落在半空。这怪异的动作在场的人浑然不觉,似乎只是被主人叫停心中委屈。但看着它向旁边一滚,爬到主人下首的台阶上不动弹了,他的动作要多僵硬有多僵硬。 首位男人只是瞟了一眼,愣住了,他的眉微微一皱,动作很微弱,发出“嗯?”的一声。 乍一看到与自己相貌如此相似的人,他也是疑惑的吧。 “你是谁?”贺兰弼冲口而出。 “你是何人?”首位的男子也问出了同样的话。 二人先是一愣,贺兰弼上前一步,轻咳一声说:“我叫贺兰弼,是血族贺氏第六代长孙,我父贺之州,我祖父贺不白,这是我的族徽。” 他手中拿着一个蝙蝠徽章,举着给首位男子看。他的话铿锵有力,底气不足,显然他无比确信,这个与他相貌相似的男子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或者就是他族中莫名消失的长辈之一。 他是谁呢?他无法辨认,于是迫不及待的自报家门。 首位的男人听到他的述说,面上没有任何表情,贺兰弼几乎以为自己想错了。 男人看了一眼贺兰弼手中的徽章,这枚圆形的徽章白底黑纹,周边的棱角带着光亮,一看就知,常被人握在手中摩挲。徽章之上是一只栩栩如生的黑色蝙蝠,眼瞳镶嵌着黑色的宝石,转换之间发出七彩的光。 他的手指下意识的摸索在左手食指之上,离得远了,众人都没有注意他这个动作,虞古看清了。 他食指上带着一枚白玉指环,大约有一段指节宽窄,上面赫然有一块墨玉浮雕,正是一只龟背蝙蝠。 一样的徽记,如此一来,他定是贺氏的嫡系亲属了。 “此物你从何处得来?”低沉的声音幽幽传开。 “这是我贺氏长者传承下来的,是我贺氏的徽章。”贺氏弼静静的说到,他的手握紧,眉头蹙起,心中不由得有了疑问。 他自称“本王”,听到贺氏家族成员名,看到徽章竟然毫无反应,难道他并不是族中长辈,只是凑巧相貌相似而已吗。 “拿给我看看。”首位男人突然说,他虽然这带着询问的语气,手已然凭空一抓,将贺兰弼手中的徽章夺了过去。 ------题外话------ 更新又开始了,前些天背书考试,工作忙,一直未及时更新,对不住追故事的小伙伴了。希望你们依旧支持这本书,谢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