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旅记》 正文 自述 这么多年走来，回首很多过去，都将成为故事，一一的珍藏和埋葬。然而，不愿意再去回忆的东西，往往都是抹不掉的记忆。 记忆c从我来到人世开始，一直都跟随我成长。儿时的大山，少时的学堂，童年快乐的时光，以及父母的年迈的苍老 这一笔又一笔的情结，凝聚成多年后，今日的心之音，生命之旅。充满了人生的色彩，斑驳美丽和厚重的岁月，血液中滋生出，多彩多姿的生活和对人生深深地感悟。 我是一个深爱文字的人，更爱永不放弃的自己，坎坷和磨炼，从父母抚养的那一刻开始。上天给予我无比坎坷的经历，却让我不断的懂得生存的不易。 时隔多年，再起笔，无关风花雪月，只关于心境和未来真实的憧憬。自身不完美，那么我在努力中拼搏奋斗，把后天所有的缺陷一一补全，这是我缺憾人生仅有的追求。 听说c每个英雄的背后，都有世人看不到的伤痕，于人谓之，又有何人了解不为人知啊？在这世上，你我都一样，踏着自己的脚印，走过很多自己的路。 还记得许久之前，我叫夜聆离殇，我叫清风，那该是一段怎样疼痛的岁月，那时的懵懂，无知，轻狂与冲动，孤傲自负的种种不成熟，偏执狂野集于一身。文字中，还写满过伤春悲秋的残篇断章。 告别过去，不得不承认，那是岁月里自己贵重的一部分，也是一段成熟的必经之路，路上遇到的很多有趣人，错过的人和生命之音，都将一一不在。空白如初始一般，又在生命之旅，立标成我这本厚重的旅记。因为成长在磕磕碰碰中，早就读透了人世沧桑。以致今日，在迷失中，慢慢的走出来。 没想到有一天，我还能参透人世学说之章，以岁月为笔，以光阴为纸，以经历为墨，再次书字成书，朴实无华，却能让自己读懂。 《生命的旅迹》这本书，我取之于成长之旅，经历之事，光阴之念，将年华远逝，过往之忆，斟酌一番人生的苦味，闲余之际，表之以书，将自己这一部分半世浮生，轻拾于重写。 生命的旅迹 吴弘毅·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章·通渭故里 总有一片故土，承载着记忆的乡愁，在成长路上，记写了光阴和故事。 通渭，位于甘肃省中部，隶属于定西市我出生的地方，西北贫穷的农家。 我的一切都是从这里开始，从那片养育了我十多年的土地开始，从家门前的那颗大树开始，从土堡院门开始，从高山林树开始，从通渭开始。 说起自己的故乡，在记忆里最深刻的东西，莫过于字画了！正如贾平凹先生曾在《通渭人家》中写到的，家穷也不可穷了书画。我小的时候，记得家里也有挂中堂。中堂，这好像是陇中人们的信仰。即使在没什么，墙上也要挂几幅书法作品。 缺水干旱，是那片土地饱受的灾难。所以家家户户都有一口储水窖。天在下雨的时候，将雨水引进去储存起来，从而人畜同饮，浇花种菜等，一家人所有的供水资源，全都靠一口水窖。条件好点的门户，一家都备好几口。从而，在陇中，水比油贵的说辞，也就随之而来了。 春种秋收，季节风明。每到春来时，冬雪融化之时，这片土地上的人们，都忙着播种农作物。贫穷的土地上，更有一群勤劳的人。我们通渭人，骨子里都有一种勤俭节约得传统美德，是生活的来之不易，更让人们懂得珍惜每一粒粮食。 从我的年月开始，记得很小的时候，家乡是没有通电，油灯夜读，更是那段小时候记忆里深刻经历。没几年就通电了！父辈们都说我们这辈人是幸运的，随着科技时代来临，很多东西我们都见到了。 杂乱无章的记忆，让人有时也不善言辞，不知如何去撰写和表达。更无法衬托出浮华的辞藻去装饰篇章。我想就这样真真实实的写完每一句话，每一段故事。以致这本书。 其实！说起写这本书，一直都是内心深处的某些东西，催促自己下笔。不写字已经很久了吧！曾经喜欢用文字记写零碎的记忆，琐碎的生活事情。好像一直都有一种习惯，那便是用内心的情感，记写物事流年的点点滴滴。 我一直生活在南方，对于故乡，随着这些年的隔离，有时也变得模糊不清，但真正清晰的东西，便是哪里的大山。 大山围绕着通渭，通渭的山，当你在春夏时，站在高处远望，春草碧茫，山下的梯田地里，忙碌的人们，山腰的花香，林中的鸟语清歌。真的有一种心旷神怡的质感，这种从心灵而来。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峰，在天公下，像极了一副山水画。 秋来时，通红的树叶，被秋风又吹起一种关于林树深山的美丽。满山遍野的树叶，在秋风中，作响着季节更换的分明。 冬来时，大雪纷飞，像是给大山披上来一层白色的外套。山下，积雪压树枝，白茫茫的一片，大山与人家同在。 通渭有很多习俗，秧歌，社火，还有戏，每逢过年时，都会有演出。在每个喜庆的日子里，都会有很多不同的方式，庆祝着这片土地上的喜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章·吴门 生命中，总有那么一段故事，多数时候是不为人知的。 我们家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座大山里——陇中黄土高原，甘肃通陇之间。从我的记忆开始，家门一直都有很多的恩怨纠纷的争斗！好像从来都没有停息过。 父亲排行老三，是个老实巴交的人，也没念过什么书，太多深明的东西，他并不懂，正因他的老实，经常会被人欺负。 我记得那年，应该还很小吧！模模糊糊的回忆，就像是心里多年抹不去的阴影。 自打父辈分家，好像父母亲一直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再加上我们兄妹都还小。贫穷的家，连温饱都是问题。 我记得家里有一头高大的骡子，在那荒漠化的年月里，它是我们家唯一的财富和生活中的伙伴。 母亲经常拉着它出地，经常拉着它给乡邻帮忙。常年因父亲背井离乡，为了一家生计而奔波。所有的农活都是母亲一个人操持的。如果说我的父亲是一座屹立不倒的大山，那么我的母亲定是山脊梁骨。 正是她多年来的操持，我们兄妹才能成长到今天，那些存吃另喝的画面，至今都会让人回想到落泪。 对于我的记忆而言，吃肉的场景，是一片空白。除了苞谷面馍馍和煮洋芋，我吃的最多得就是谷面馍馍了。甚至连白面馍馍都是想望，因为家穷，从小培养了我的性格。 两个妹妹都小，小妹刚开始会爬，大妹能跟着我抬水，小小的年纪里，经常带着一切农活努力着长大，这便是童年的我们。上山出地都会跟着母亲，为母亲帮忙。至今我都不敢回想，那年月里，我们三个到底是怎么长大的！ 回忆常常带着痛的画面，我从父母亲年轻到苍老，这半生记忆年华里，清晰地记得他们每一步走来的点点滴滴。那些往事的背后，太多的便是岁月的深痕。 父亲是个极为坚强也倔强的人，他的要强就算是病了伤了！都从不给任何人讲，直到他真正撑不住躺下时，才会有人知道，为此落下了一身的病，这些年也没少受病魔给他的折磨。 母亲生性好强，岁月里的她，就像一个男子汉一样，于穷苦斗争了一生。我特别心疼我的母亲，是她，给了我一个圆满而完整的家，将一生年华，抚养我们兄妹识字读书成人。 生活，总是教会我们一些做人的道理个活着的念想。那时候，他们活着唯一的念想就是我们能有一天长大，农人总是这样，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子女身上。 经常带着往事的笔，我将记忆里的这一幕铭记并深藏。时至多年后的今天，再握时光匆匆的笔，搁字书写小记，把生命里走过的岁月，写成我人生的旅记。虽太多画面无以言表致章，但至少，还有一颗朴实而感恩的心。 人生的路，所到之处，必有故事。这一页吴门还有很多待续！ 来时不问少年，归去何道曾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章·消失的黑子 真实而朴素的东西，往往都来自于生活的点点滴滴。我承认我的故事就是，一开始就是从年少生活，给我无尽的磨炼和伤痛的记忆。 这是发生在我六岁那年故事。我记得在这个贫穷的家里，最初是一头高大的骡子，直到后来，家里才有了两头驴子，一头黑色，一头灰色！说起牲畜，是我们西北农家必有得农业伙伴，它们有时更像一个人，除了不会说话之外，也是农家的一个劳力。 黑驴是父亲从山庄上买回来的，那时候我们家的骡子已经口大了！它吃的要比驴吃的要多一倍，贫穷农家是养不住了！二则是我们几个都到了上学的年龄，学费又不知从何而来，所以最后，父亲便决定卖掉骡子。 时至今日，我清楚的记得，骡子被卖掉的那一天。年少的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一天，父亲给骡子吃了平时不给它吃的，比如连自己都舍不得的滚豆儿，包谷。那一天，父亲给骡子带上了从来都不带的新笼套，新缰绳，就像是要出嫁的姑娘一样，把它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我总以为，父亲要去骑它走远路，我总以为，父亲要带它去做什么特殊的事。 然而c这一页终究是被揭开了。我一直躲在厨房炕上，趴在窗花上听外面发生的事情，有陌生人的声音，更有母亲的嘀咕和父亲的吆喝声。他们再说什么啊？他们又在喊什么呀？这c至今未知。 天黑时分，父亲背着那个新笼头回来了！突然的难过涌动在年少的心头，止不住的泪哗哗的落下。我已经意识到，它可能回不来了！我再也无法牵它了！那个陪伴我和母亲在风里雨里走过的伙伴，我家的骡子，永远成了我记忆里的影子。 灰驴是父亲从邻村地八赊回来，因为一个驴根本越来促使出地干活，驴子没有骡子那么大的力气，耕地驾车，使唤一头根本用不上力。灰驴很乖，在我的印象里它比黑驴要乖的很多，无论是耕地还是驾车，非常的通灵性。 除了骡子之外，这两头驴，成了我记忆里的一部分。它们在我童年时光里，是必不可少的部分，那富有彩色梦幻的故事，放驴，赶地，吹笛，等等，时不时骑着它们赶路。 好似没过多久，父亲为生计，又有了新的打算。准备买头黑驴，换一个母驴崽崽儿，一则是可以繁殖，二则是两头公驴实在是养不住，喂不起草。 黑驴的离去，比骡子的离去还痛，至今回想那一天，在我的眼前都是黑色，我忘不了那一天狼狈的父亲，我更忘不了那一天痛哭的母亲，还有那一天周围的一切和头顶上黑色的天空。 早晨，父亲和母亲没商量，就拉着黑驴去什川赶集。母亲也紧跟了去，那时候的父亲骨子里有一种犟和倔，可能是年轻的缘故。母亲拿着家里仅有的50块钱，我们家穷的只有50块钱！ 或许c这样的日子我想有些读者根本就想不到，该是一番什么场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章·续 母亲就这样一路紧跟着，牵着驴走的父亲，一直到什川街上驴市场。全家都是父亲一个人说了算，母亲更不敢跟太紧，因为父亲经常打母亲。 儿时的记忆，历历在目，至今回想，我的母亲从岁月里走来，也是一个极为苦难的人，为了拉扯我们姊妹，在人世的这条路上，便走便用泪洗面，为生活，为温饱，为我们出去穿身体面的衣服。 就连父亲的痛打，忍气吞声，可谓是为了我们，承担了太多的艰难和委屈。我相信在中国的每个家庭里，都一本世人常言“难念的经”，我的家亦不过如此！ 记忆里，父母吵架打仗的场景，我相信今日，不管是已经参加工作的大妹，上大学的小妹，内心深处都有一道抹不去的阴影，我曾管它叫天塌下过的地方。 曾经年少的日子里，我不止一次的憎恨过父亲！随着年纪轻狂，叛逆心理在青春的华季中，没少做过错事。而今再去打捞旧隔多年的往事，其实，我不憎恨我的父亲。但对于黑驴这件阴影的往事，我在内心里不止一次的责备我的父亲。我责备太多的为何？我又审问如果？脑海中一一问过自己和风！而今，都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我们都长大了，他们也熬过来了！风风雨雨的历程，有多少不容易，是父母内心走过的艰苦岁月。甚至为父亲的老实憨厚，和艰难岁月中，又从艰难的日子里在单亲家庭里长大，我的爷爷在我脑海中是空白的一页，甚至父亲也应该是，爷爷过世的太早。听说，是被无情的病魔带走了年轻的有为的他。 时常也会去幻想和想象，是啊！生活的种种剥夺和磨难，给父亲一生的历练太过残忍了！我又为之感到心酸和可敬，更时而为自己坚强的母亲在一生艰辛的岁月历程里保守风霜，而感到无比的心疼。虽然曾在幼小的心灵里矛盾只过问，可还是庆幸上天给我一个完整的家。 而今c他们都老了！ 回笔在打捞，我清楚记得母亲给我的描述，在驴市场时，父亲可能没有意识到的是，他已经被骗子顶上了！母亲说，有个驴贩子一直缠着父亲讨价。其实c我的父亲是一个不会讨价还价的人，他为人老实，更不懂的如何去和人家还价。 740元人民币全是假币，只有40块钱4张10元是假不了的。一张又一张，一色又一色的50元人民币。它给了这个连温饱都难以解决的家，一个天崩地裂的噩耗。老天啊，你于心何忍啊！ 就是在这样的传统家庭里，我从儿时就目睹了太多的悲观。更目睹了西北女人在家的地位。有时男人外出等一切活动场面，或者做什么事，总怕女人跟着，可能是害怕丢面子，也或者是闲女人唠叨，碍手碍脚吧。 其实，对于四岁记事起的我，早就清清楚楚的记得母亲给我的描述了！记忆里的画面，总太过于疼痛！往事中的物事时不时会剥开一道伤疤！母亲说她一直跟着父亲，从驴市到回来的路上，一直都是那个驴贩子，她清清楚楚记得那个人的样貌和身材。 可想而知，在哪个连温饱都是问题的年月里，一头驴的价格快接近一千了！而今一头驴最少也得千数万了！ 从驴市，父亲或许嫌人家给的价钱太低，没有达到自己心中理想的价位。又想着若到了下一集了（三天一逢集）说不定会涨个块十来个钱，我能理解那个用几毛钱过一家日子的父亲，他更是何等艰难。 可能所有的计划，都赶不上上天安排的噩耗。没想到的是那个驴贩子，他居然从驴市，一直跟父亲，跟到父亲回家的公路上，散集之后，公路上并没有多少人来来往往了！这一切，可能是那个驴贩子早就规划好了的。 父亲大字不识一个，又没什么社会经验，更不懂的何谓人心，又在大集市公开赶走母亲，等！也许，正是父亲这一系列的举动，才让驴贩子有了可乘之机。所以他才一直跟着父亲，在半路上下手！第一害怕父亲离家近了，又会碰到熟悉的乡邻和亲戚。第二则是驴市人多眼杂，致使他不敢拿出假钞。第三，那便是父亲一而再再而三支远母亲。 其实，那一天母亲身上从赶集到散集，她一直带着那仅有的家底——50元人民币。 如果，父亲不要支远父亲，如果在驴市场，父亲能稍微丢下面子！那么，我相信，那一切，绝不会在发生。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章·骡子 当故事的情节，在纸上落笔时，无声的回忆，就像吹来的风一样，时而温暖，又时而冰凉。 我在上一章中有提到，“骡子”。它是父亲从我四爷上买回来的，四爷家那时候养了着马，骡子是马和驴的交配种，它有马和驴共同的基因，但无生育能力。通常被人称为“杂种”。 其实，骡子的一生是无比凄苦的，被母马生下来，就规划为异类，连生自己的母马都不认它，可悲的是他们一生都无法繁殖后代。 其实，我们家的那头骡子，我记不清它小时候的样貌，甚至无法幻想，它又是怎样长大的？在我知道的时候，它已经是那个穷苦家的一部分！它的成长，这在我太小的记忆里，永远是一片空白。骡子生来寿命较短，最多也就是20来年。 那时候，记得院子里，有一口雇的老窑，老窑很古旧，就连至今我都不知道是谁雇的？可能是我爷爷那辈。但没到冬天时，父亲都会把圈在外面的骡子拉进那口窑，严严实实，生怕骡子被冻着。 大西北的冬天，无一不是给牲畜的一次寒冻考验。在天寒地冻的圈里，如果没有保温措施，寒冷的长夜和北风呼呼的白昼，都有可能会把一切小牲畜能活活的冻死，比如鸡c猪崽子c狗c猫c等。 当然，大牲畜也是，就算你在夏秋季节里，喂养的肥肥胖胖，但是在经受寒冬腊月过后，它们明显就会瘦的一般，根本无法出地出力，所以父亲怕骡子被冻，总是用一些烂衣服什么的，塞住那个破旧的窑门。 人与任何动物之间，有一种特殊的感情，这是我儿时就体会到的。 回想那时候家穷，就连一块大塑料也没钱去买。不比现在的年月，牲畜住的都是保温棚了，吃的是饲料了。那还会有什么窑洞之内的，可能那种画面永远停留在我久远的贫穷记忆里。 有一次，我记得我和母亲去擅粪，擅粪，在西北农家，是一件很普遍的事。骡驮着。在我们西北农家，都有一个简朴而实用的农用工具，那就是篓子，背篓，是用竹条编织而成，背粪，背草，等，什么都用它。两个背篓用绳子链在一起，可以让牲畜驮，骡子经常驮粪。 那应该是秋天，四岁多的我，帮忙给母亲负责牵骡子，骡子驮两背篓，母亲她还要挑两篓子。我们家的地，分家时分的都是山地，而且都很远，从家往地里都要走好几里的山路。 记得刚出门不远，走到劳初坡坡的哪里，大雨就来了，很大c雨水打的几乎睁不开眼睛，坡上滑的根本走不住。我被滑到在路坡上，后面的母亲更是狼狈，粪到了一路，骡子也被滑倒了那一幕艰难的场景，在无数黑夜里我常常会想起。 后来，由于我的顽皮，在门院外面的墙上玩，不小心从四米高的墙上摔断了大腿，大人们都不在家，只有两个幼小的妹妹，在我疼的最后意识里，是大爸将我从路上抱起来的，后来的事，几乎都模模糊糊，一直到陇西医院，拍片之后是骨头断了之后，父母几乎无法承受这个现实的噩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章·第二次重生 母亲的哭泣声，好似淹没了全世界，父亲凌乱的内心，早已不知所措。我无法想象我的父亲是怎样承受过来的。我更加记不清发生在医院里的事情了！ 只记得，我躺在那个手推车上，好多人把我推进了一个黑屋子（手术室）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好几天之后了！腿上的石膏和身体里的麻醉剂，早已让大脑停止了运转，睁开眼时，那种地动山摇，我在飞的感觉，至今都还能回想到。七岁的我又从鬼门关回来了！ 窗外的阳光，照进病床上，我知道我再也动不了，因为下半身几乎处于瘫痪状态，就连吃喝拉撒睡，都是身旁的父母在照顾，那一刻c开始对世界产生了无比的恐惧感！七岁的我就这样经历了无比残酷的折磨。还好，和病魔这场仗，最后是我赢了！ 小时候，或许真的太顽皮了！一个人走夜路，一个人钻黑洞，只要是能干的不能干的，都玩心不可的去干。 我的父母又给了我第二次生命，这第二次生命，是他们倾家荡产，甚至砸锅卖铁的把我换回来的，病痛的日子里，有些场景，随着时间的久远，渐渐模糊，有些却至今难忘。 或许，没有人可以想象，一个刚刚到七岁的孩子，穿钢板，订钢钉，飞针走线的被手术刀一刀又一刀割时，那又该是怎样的痛苦啊。 家穷总是命硬，后来清醒后，渐渐随着年纪，一一知道了父母是怎样给我的第二次生命。他们到处借钱，几乎借便了全世界，为了给我一条腿，为了给我第二次生命，父母几乎哭干了所有的泪。 由于昂贵的住院费，在半年以后，父亲带我回家静养，这一静养，好像好久好久。我又不知道经历来多少疼痛岁月给的漫长，那时的回忆，只有那张躺着的土炕和里里外外，父母的身影以及外面的热闹声和一个人睁开眼的寂静，静得害怕。 其间，我渴望像常人一样，可以去外面玩，可以去园子里摘杏儿，可以去树林里掏鸟蛋，可以和猫儿狗儿一起跑，可以跟母亲去地里，我最想的就是看到白天的太阳和夜里的月亮。 然而c这一切啊！在我的心里早已成了奢望了！我不能动，下身瘫痪的没有任何直觉，身体虚的连哭都没力气。无论别人怎么用力的捏我那条打了石膏的左腿还是抚摸，我都感觉不到。整个下半身，都没有任何反应，是瘫痪状态。 那时候，在我幼小的内心，其实c在一直做一个噩梦，反反复复，只要是睡着得时候，都会浮现出相同的场景。我梦见在一片空旷的荒地里，有个古老的庄，里面荒草皆是，没有坐人。大门前是一条很深的沟壑。一到夜里，庄周围就会起火，然后，随之而来的就是鬼。恐惧的情形，至今都会是不是想起，直到被吓醒时，整个人都被汗水浸透了。 母亲总是告诉我，那是你身体太虚，所以会做噩梦。这么多年走来，至今我都没有遇到那个梦里出现的庄。 后来，我带着身体里的钢板，随着时间渐渐的恢复了，疗程也到了取钢板拆线的时候，是啊！这又是一次折磨，我害怕医生，甚至医院里的护士人士，他们的面孔和穿着服饰，还有那可怕的药味儿。 这个破碎的家，为给我第二次生命，整得经历人世最痛苦的磨难。为了给我取钢板，拆线，不得不把骡子卖掉。所以c骡子的离去，也是为了我。生命中的疼痛的不为人知，真的太多太多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章·续 有些记忆，生来就难忘，只因它疼了过去的那段岁月。 我的重生之路，走的非常艰难，每一步我几乎都经受了磨难。至今c我也无法忘记自己又是怎样站起来的，自己又是怎样学会跑的。 在父母倾其所有之后，为我取掉接骨的钢板和第二次刀口的缝针。身体的每一份疼痛，都刻写了我的童年。我始终没有忘记，那段爬的岁月。 第二次学着走路，还是从爬开始。每到父母出地，家里无人，只留下年幼的两个妹妹时，搀扶和照顾我的重任，就这样落在了大妹的肩上。 她把我扶下炕之后，我就扶着墙从院子里一步步的走到外面。想看想玩，外面的每一处风景，似乎都充满这陌生，是无比的陌生。 当我看到别的孩子，活蹦乱跳时，那时好羡慕，羡慕能和他们一起玩。然而那条打过石膏的腿，一直还是没有知觉。模模糊糊记得，在伤口愈合的时候，确实很痒很痒，我曾用力的挠，甚至都挠烂过刀口。 至今，看着左腿上的这道伤疤，被缝的二十四个针眼。我知道，这深深铭记了我的童年和父母给我第二次生命的不易。 有时想起父母给我治这条腿，所遭受的罪，常常会让我难过到哭。前前后后经历了割刀，打钢板，取钢板，这过程被缝了三次，同样的针眼，同一个位置。 而今，一个人的时候，常常会想，如果小时候没有那么顽皮，如果小时候，不受这道伤，我会不会现在又是另外一个自己。也不至于让那个贫穷的家，一次次的为我破裂。 在记忆里回想，好像所有的不幸和艰辛，都一一降落在我的父母肩上。有时真的不敢想象，他们到底有多坚强。写到这儿我又开始落泪了！ 在我渐渐的可以爬起来扶墙走时，我的大妹又被不知名的病魔缠身，父母就这样刚刚拉扯完我，又开始顾及大妹。贫穷的家一次次遭遇破裂，上天好像刻意在击打我的父母。 我们这个贫穷的家里，我们兄妹三个人里，其实c从小最受苦的，还是我的大妹，她从小体质差，又多病，一次次的被病魔折磨，很多画面，尤为清晰，至今想起，都觉得心疼。 我们的成长之路都是那么艰辛，从儿时开始，父母存吃存喝，生怕我们饿，自己都舍不得吃的情形，一幕幕的又涌动在我心疼。 有的时候，即便是家里再穷，母亲上街去，总会买几颗糖。街集离我们家有十公里，在那年月，上街都是自行车，除了班车，交通工具好像只有自行车了！她来回二十多里路，回来时口干的嘴唇都裂开了！。 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总是把最好的都要就给我们。天下父母，可能都是如此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章·学堂 生命里最浓的色彩，我想莫过于儿时的学堂了！从启蒙恩师教会的第一个字开始，从教室里认识的第一个同学开始，从第一页书开始。学堂c便是开始认识这人世，最初的地方。 岳坪小学，坐落在岳家山下，位于山庄社的正中心，不大的操场和几所破旧的教室仍然在我的记忆里，是它最初的样子，老师们艰苦的生活条件，还有曾花园里的五星红旗，都是它的模样，无论有多远，无论做什么，都永生难忘，哪里的一切。 那个教我写字的老陈老师，和蔼可亲的他，他的一举一动，音容笑貌历历在目，记忆里永远都是那个最初的样子，多少年都没有抹去。后来，他退休的太早，去了别的省城之后，我有近二十几年没有见过他。 之所以叫他老陈老师，是因为还有一个陈老师，陈老师是山庄里人，是一个非常严厉的人，至今见他，都觉得害怕。那时候给我们带语文课，时不时被他训诫，因为本身学习差，又不听话的缘故。现在回想，真的没少挨陈老师的训诫。 陈老师是一个用一生，奉献教育事业的乡村教师。记得有一日，我在家乡的微信公众平台上，看到一张关于陈老师的相片和写着教育事业做贡献的文字，照片中的他，苍老的已经不是我们上学那会的样子了。 记忆里的陈老师，教育严厉，但却对待我们这些山里的穷孩子，有着一个慈父一般的伟大胸怀。在他的眼中，无论是你家境情况好还是不好，学不会，背不下来，做不好安排的作业，都会严厉的教育。 记得有一会，我和陈老师家的雷雷是一班同学，小时候的我们，会经常打架，就像突变天空的风云，好的时候关系老铁，不好的时候就打，有一次两个人打架被陈老师知道后，把我们两个一次爆打。 岁月的故事，深藏着无数的怀念，学堂里发生的事，至今再想起，一一的又呈现在了记忆的窗前。放学回家的那条小路，一天来回的跑四五趟，大概有三四公里。 早晨起来，洗脸刷牙，你叫我，我叫你一起赶往学堂的样子，下课铃声响起，等待老师走出教室的样子，来回在操场上背诵课文的样子，课间活动打扫卫生的样子，和同学们跑圈的样子，一幕幕都是关于儿时学堂的回忆。 说起跑圈圈，这是我们男孩子，最喜欢玩的游戏了！成群结队的约在一起，支派成两对，在操场的四个角落，各画一个圈，跑出去被对方拍，拍到身上你就挂了，等待你的队友救你，如果全部拍到，代表全军覆灭了，换对方跑进圈了。 这些年虽漂泊在外，但对于儿时学堂的一幕幕回忆，青涩而美好。那些被岁月带走的东西，现在无论我怎样去捕捉，都无法找回它的存在。但却只要指间的这支笔在，记写便是最好的存在。时间没有辜负记忆，回忆里的人事，永远都是清晰的模样。 那就让故事，从小学开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章·① 如果说，这世间琐碎的记忆，是萦绕在时间里的深痕；那么，我的记忆多半都是带着悲痛色彩的深痕。 从小家境贫寒，我们兄妹三人，没少饱受世俗的冷眼和嘲笑。欺凌和侮辱，但这并不是童年的全部。 在我上一年级时，父母手头宽裕，还是可以供我念书的，我的一年级，在记忆里很模糊，但却又短暂。很多事，一时半会都记不清楚。 在我们西北农家里，每一家都有两三的兄弟姐妹，相同大的年纪，一一都会融入到学堂之中，融入到同一个班级，我们那时候学生不算多，最多也就一个班。 学堂的岁月里，谁的小时候没有被打被欺负过？我记得我刚开始念书那会儿，每天都会被二叔家的强兵打。强兵是我远方二叔家的老二，年长于我们，班级也高。 或许是因为我家贫寒，我的父母生来就老实的缘故，所以被人欺负，已经不是偶然的事了！每一天我都会哭着回到家，年幼的我害怕的都不敢去上学了。 为此，母亲和二婶经常吵架，二婶站在路上面，总会骂母亲特别难听又肮脏的一切语言，她们都没有受过什么文化，私心私欲极为强，彼此都是为了孩子，一直影响着两家的关系，这从我记事开始。 积怨随着越来越深，一直都是母亲维护着我们兄妹三人长大。我的父亲，在我记事开始，他并没有在我受欺负，或者c委屈难过的时候，站出来保护过我。 父亲为人老实憨厚，生怕得罪人，脾气一直对外都很弱。因为这一点，我曾经无数次怪过他的无能，到现在怀想，父亲他性子弱，老实，憨厚，倒是拥有一颗无比宽大的胸怀，他不计较不怀恨，在太多方面，无形的教给我，拥有了一颗宽大的胸怀。 强兵从五年级毕业后，我以为我忍受完了每天被人欺负的日子，可以大摇大摆的去学堂了，然而c同村的彦龙更加可恶，继强兵之后的又一个小霸王出世了。 彦龙和我们是另姓家族，他们家一族人都是韩家，我也不晓得历史记载，是从何时开始有的。但是在出生记事以来，吴家湾这个村庄，只有这两姓。而我们姓吴的占大部分，亲房连着亲房。 彦龙的姐姐小平也没有毕业，好像后来和彦龙到了同一个班级。可能是学习差的缘故后来不念了。而饱受彦龙的欺负，还不只有我一个，他成了学校里的小霸王，后来还成了我们的路队长。 我们同村的孩子，大叔家的前进，二爸家的军强，还有太爷爷家的月红，富强，好一波都被他欺负过，唯一能与他抗衡的，就只有月红了，他并不敢和月红动手，月红后来也没少保护过我们。 彦龙毕业后，我们的这波孩子，太平的日子总算来了，也可以大摇大摆的赶往学堂了，每天都会彼此叫着彼此。我一直和月红关系好，月红的爸爸是父亲从小给我拜的干爷。 我和月红的童年，应该是绑在一起长到大了。我们两个都经历了贫寒，苦难和地里的农活，月红比我大一岁，他性格强，为人又仗义，生来就带有的性格。 我们一起挑水，一起放驴，一起背草一起铡草，一起掏鸟蛋，一起打架。下学后都会一起打毛蛋。从童年一直到小学毕业，各念两路时才分开，童年几乎一直都在一起。 当然，还为清晰可见学堂里发生的一系列故事了。我上二年级的时候，父母才让我的大妹跟着我一起上学。记得那会儿，那个被我们叫学前班的小教室，似乎供应给了新来的教师，还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章·② 从大妹的一年级开始，她时常会被别人的同学欺负，大妹从小就性格弱，在那个贫寒的家庭出生，她没少受委屈。 为此，我为了保护她，没少和别的同学打架。记忆最清晰的，应该是和地八里的丽丽和新庄的平平了，我和丽丽一起上的学前班，有那么一会儿，还好像是同桌。 丽丽的妹妹桃桃和我大妹是一班，她们两个时不时好，时不时打架。小时候的我们打架，老是会把对方的脸抓破。为此常常会挂彩的回到家。 她们两个小妹，隔三差五，今天好，明天会为一点橡皮或铅笔打架。为此，同为一个班级的我和丽丽，也会影响到彼此的关系，我和丽丽时不时会打架。 我记得有那么一次，我们两个打的很凶很凶，现在说起，都觉得不好意思，和一个女孩子打架。我抓了丽丽的头发，我的整个脸被丽丽抓破了！我们都没有落到好处。 自那次之后，我两好像再也没打的那么凶过了。再到后来，和她打架的事，似乎模模糊糊了！一直到五年级。 后来，小妹也上学了，小妹自小就学习很好，她没有留过级。后来，大妹也被她赶上了！两个人在同一个年纪，有时相互帮衬着，有时相互监督着，更让人气愤的事，她们两个居然会在学校里打架。 我记得又一次，她们两个，就在学校里打架。不知是为了什么，后来回到家，差点没被我妈打死！当然，挨打的总是大的，我大妹生来性子倔强，犟脾气，犟性子，挨打的时候，也不会说赶紧跑，为此，从小没少挨打。 两个人在同一个班级，一直念到五年级毕业。她们两个，我从小看着长大，大妹学习用功，但是c她笨，再加上还要帮家里干活啥的，别人的作业写完时，她还在帮母亲做事。 在我们穷人家里，放学后还要帮父母做一些农活，家里的农活特别多，每一次就在家里写作业的，都是我和小妹，然而，一直帮母亲干活的，都是大妹。在她很小的时候开始，都已经会给我们做饭了。 我曾无数次的心疼过大妹，从小到大的岁月里，我的大妹，都是从苦难中，慢慢的长到大的。从小体质多病，贫寒的家，亏待了她太多太多。 记得那一年，那岁月，每时每顿的黄麦面馍馍和煮洋芋干饭，上学时都不敢掏出来正大光明的吃，怕被别的同学笑话，自卑的内心无尽的胆怯，穷c成了我们兄妹童年的全部记忆。 上学的日子里，父母总是把好的，都让我先用，比如一个文具盒，比如一个书包，再比如一件棉衣，我穿过用过的，那便是给大妹的了！写到这儿，又有点难受了，大妹也为此，从来没有过属于自己的新。 念书那会儿，挨饿受冻的日子里，一双小手经常被冻的像面包一样，再加上体质弱的缘故，上学没少折磨她。但在苦难中长到大的我们，都很坚强，并没有被现实和贫寒害怕过。在我的记忆里，学堂里，多半记忆是属于家庭和两个妹妹了！唯独属于大妹的多一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一章·③ 西北的冬天，相对来说比较冷。不比四季如春的江南。寒冷的冬天，上学，无一不是我们最艰苦的岁月。 在我们上学那个时代，学校里是没有暖气供应的，空大的教室里，冷冰冰的书桌板凳c北风雪渣子，在玻璃窗外，肆意的任风吹刮，零下四五度的天，水都是结冰的。 教室里唯一有的，就是火炉子了，火炉子是我们唯一的取暖工具，在教室里的正中央放着，每一天由同学们轮流架火，架火的同学比别的同学要来的早，大多都是同桌一起架的。 说起火炉子，在我们西北农家，每家每户都有火炉子，火炉子是烧煤炭的，一个像桶一样大的炉子，一个棋盘一般大的炉盘和四个脚，说起火炉子，可能有人没见过。火炉子既可以烧水做饭，也可以取暖。每到冬天，火炉子都是必不可少的。 冬天来临时，学校里会拉一大汽车的煤炭，专门堆放在一个地方。每个教室里会在老师的安排下，架起一个火炉子。各个班级都是一样的，包括老师的办公室，都会在火炉子的陪伴下，度完寒冷的整个冬天。 我记得那时候，轮到我们架火时，都是四五点起来，因为要走好几公里的山路，尤其是遇上下雪天路滑，特别难行。天没亮就要在家出发，一般都是好几个人结伴，有时候父母也会送。 因此我们都走的早，轮到我的时候，我会叫上二爸家的军强，有时也会叫上月红和前进。轮到他们架火时，我也会陪他们一起早早的到学堂。 架火要准备没油和干材，晚上睡觉都要准备好，母亲会在一个装药的瓶子里，给我装一点家里的没油。用塑料袋个干材装到一起，早晨起来就带上去学校架火。 年纪小山路又远，一般都会叫一个陪伴同行的人，我叫的二爸家的军强，他架火时我也会陪他。相互帮衬的童年记忆里，他也是我的全部。 下着雪的早晨，路上都是结冰的，有时都看不见前方的路，我们一路上说说话，也不那么害怕了，到学校时，同桌也从别的地方来了，也在同村同学的陪伴下。 我们会把自己带的干材放进炉子里，然后在干材上裹点易燃的棉花或塑料，倒上自带的没油，然后用火柴点燃，火着旺时，又把小煤炭放在上面，等煤炭彻底呗燃起来了时，架火的任务就完成了。 随之就是渐渐地天亮，四面八方的同学们陆续的来到教室，书声琅琅地开始早自习。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二章·集市在什川 在青春在无知的岁月里，总有那么一段叛逆的日子，喜欢去做出格的事，从不考虑后果会怎样。 什川是我中学时代中的一小部分，与我应该是最短暂的一部分，但依然少不了故事和回忆。 什川是我们的集市，每到七九的日子里，很多临近的人们，都会在这里赶集做买卖，赶集的时候热闹非凡。 什川离家要走十公里的公路，上学是住校的，一周到周末回家一次，来回都是骑自行车的。 我家里有个永久牌的加重自行车，记事时就有，应该是爸妈结婚的时候买的，常年被父亲擦的很干净。 我骑着它上学，每一周都会带一点一周的食量，住校是要自己做饭的，学校里没有食堂，所以我们住校学生是很艰苦的。 食量多半是土豆和母亲烙的干馍馍，每天晚上下课后，会去校门外的集市买点新鲜的蔬菜做饭，母亲给我一个星期十几块钱的零花钱，用来买菜。 我的学习成绩一直都很差，尤其是数学和英语，应该是没有兴趣的缘故，数学甚至零分的试卷都做过。 班主任老师是我们的数学老师，加上有点叛逆的性格，学习成绩又差，后来他都不管我了。 我们班有六十几个同学，都是来自四面八方不同的村子，一个级分四个班，我是在四班。语文老师是二班的班主任王黎明，说起王黎明，我对他印象深刻，因为没少挨他的打，特别严厉的老师。 有一次，我记得差点没被他打死，是因为作业没做，还是和同学打架，现在有点模模糊糊了，被他打的青一块紫一块，是一件最正常的事了。 我们的班长是李乾，他应该是留级的老学生，我和他发生过很多过节，一开始是怕他的，后来被他欺负的习惯了，反而不害怕他了。 老学生一般欺负新学生，是很正常的事情了，而我们的这个班长，他就是负责打人的班长，因为我记不起他做过的带头大事。 那是一个下雨的日子，下午下课后我们在宿舍休息，李乾被宿舍的同学带到我们的宿舍，我的床单被他弄脏了，在还没吵两句时，被他一顿暴打。 我已经无法再忍受这个家伙了，瞬间狂性被激发了，连自己都无法控制情绪，随手拿起饭桌上的菜刀，我要砍了他，经过一番争斗他跑回了教室。 这件事被传到了班主任耳朵里，上自习时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门前，用干材棒子一顿暴打，对于我不良的出格行为，给予深深地批评和教育。 自此之后，李乾再也没有和我发生过争执，因为他怕了！为此我们到现在，即使碰见了也不会说话。 狂妄自傲成了我的性格，后来又和同学做了很多出格的事，我的朋友亚龙，他也在其中，为此也没少给父母带来麻烦。 一年半的什川中学生涯，最后还是被辍学了，辍学后，没少给父母带来麻烦。后来他们联系到陇西任教的表叔，在表叔的帮助下，我来到了渭阳中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三章·渭阳 渭阳是陇西管辖下的一个乡，交通发达且并不繁华，我的第二个中学时代。 渭阳初级中学，这是我学业生涯的又一部分，题写着一种漫长和短暂。时至今日去打捞关于它，我依然可以轻易记得，那一段翻山越岭的路，那一段寒冬酷暑，在异乡的艰苦生活。 原本辍学的我，一心想着奔赴社会，然而父母却不想为此让我留下遗憾，在困难重重的方面，联系到了我的表叔李春杰。 李春杰是我爸爸的表兄弟，他是一个特别可亲可敬的人，对于我有过千万般的恩情和关爱。 在渭阳任教的他，想法设法的，还是让我进了这一所户籍不同的陇西中学，其实这一切在今天想来，我所辜负的不只有自己和父母，还有他，我的表叔。 渭阳距家有二十公里的路，相对于中学时代，十几岁的我而言，这无非不是一种磨练和成长。 翻山越岭去读学，已经对我造成了一种心理上的恐惧和阴影。或许，与过去的岁月而言，没有人会有相同的经历。 每到周末下午一点多出发，一路上骑着比我还高的自行车，遇上翻山，遇坡爬坡的日子，风雨无阻。拖着好几个星期的口粮，从晌午到黄昏到黑夜。 一个人行走，我尝尽了前所未有的孤单和寂寞。从那个时候开始，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认识，这世间真正的孤独和寂寞。 从家出发，一般都是土路，烫土深厚的山路，一路经过无数的村庄，包括我的小学校门，汗流浃背有过，欲哭无泪有过。 走完所有的山路，随之就是一泻千里的下坡，几乎再也没有平路，王家坪上起，一直到沟底的平川，便是渭阳学校所在地。 刚开始时，母亲叮嘱我，把自行车放在王家坪上姑奶奶家，姑奶奶是父亲的姑姑，至今我弄不清楚是亲的，还是远房的。但对我挺好。 因为往回走，要从学校经过爬坡，推着自行车难免会很累，所以母亲要我背上口粮走着下去。可走下去，也得四五公里的大坡路，着实太远，我最后还是骑自行车了。 破底有条特别宽的河，下过雨河水会很宽，我曾被河水堵在路上好久，记得有一次还是脱掉鞋袜，背着自行车走过去的。 那会儿我住在一个农家，店主家只有两个老头和孙子，儿媳都不在家，好像是在什么地方打工。店主人挺好，每到冬天都会给我们烧炕。 至今模模糊糊记得，和我住的是一个读五年级的学生，时隔多年，似乎把名字一时半会记不起了！学习挺好，人也挺好。 我们店主家住着六七个学生，一开始都是不认识的，后来渐渐认识了，有一个是距离我家不远的谢家坪上的，他的名字我倒是没有忘记，刘强强，我们是一班的同学。后来下课一起做饭，吃饭，写作业。 至今在渭阳那个店主家的回忆，实为清晰可见，刘勇是个爱说大话的人，孙新建是个爱哭的孩子，一幕幕回忆都在。 还有住在大商店里的同学，蜂窝煤炉子做饭的情形，壮实的金立同学，很多都是来自四面八方的同学。 若没有厚重的经历，是无法用书写的形式，记录走过的岁月，真实而感动，多年后回忆，都是最真实的往事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四章·男人的烟瓶 世间最为怀旧的东西，往往都是与岁月有关的。“烟瓶”是男人的故事，亦是岁月的故事。 在西北农家，几乎每家都有赞瓶，烟瓶是农人们的待客之具，它与茶具是套餐，它的形态各异，但却铭刻深远的历史。 随着时代的潮流，烟瓶逐渐被淘汰，但无论如何，我对烟瓶的记忆，是永生不可磨灭的。烟瓶关于父亲，烟瓶关于西北男人。 每逢客至，摆茶上烟瓶，这似乎是一种必有的礼节。这礼节至今为止，已不知延续了几辈人了。 烟瓶的形态，大致就是一个装着水的小壶，一根可以吸气的弯杆，壶上有别致的花纹，壶身一般都是铜做的，带有一个燃烟的嘴杆，用于装水烟。 年代久远的烟瓶，记载着数辈人的历史和见证，甚至在传统家庭，都是传家宝。烟瓶不会被子孙遗弃。 父亲的烟瓶，是个破烂的镀铜，在我记事开始，很小很破的样子，在它的那个烟盒里放了好多年，听说，那是分家时，分给它的唯一的财产了！ 水烟瓶，磨合儿，这在我的记忆里，都是与父亲有关的！父亲抽烟老早了，在我记事开始，烟酒与他不离。 可能对于烟酒，更是西北农家骨子里的传统所致。那个破烂的烟瓶，被父亲擦的特别光滑细腻，就连一层层的镀铜，差不多被磨平了。 后来的岁月，父亲用破旧的它，不知在哪里换了一个新的，其实c我不知道是他用破旧的烟瓶从新打造的，还是换的。 至今都在父亲的烟盒里，清晰可见的岁月，已经快三十年了！我们父辈兄弟多，祖上传承的老烟瓶是在大爸家，还是在二爸家我并不知道。 老烟瓶一般都有祖辈的故事，在很多家庭里，要说老远的烟瓶，或许从大清国时代传承下来，已经是国家级文物了。 父亲及爱惜它，就算是用一次，都要拿在手里，擦好一会儿。记得有一次，我帮他收拾茶具时，无意间发现，烟瓶上的龙纹鲤鱼，已经差不多被抚平了。 对于西北男人而言，烟瓶无一不是自己的第二生命。不管是下地干农活，还是忙家务活，时不时啖两管子，早已是一种平凡生活的习惯，如同文人手中的笔一般存在。 如果你亲临西北农家，烟茶便是最常见的待客之道，烟瓶首居其中，这是传统的礼节性的存在。 在时代发展飞快的今日，烟瓶这个古旧的东西，在逐渐的被淘汰。早年，人们的经济条件有限，水烟瓶代替着昂贵的紫烟。几毛钱一片的水烟，足以过一口抽烟人的瘾。 而今的年月，紫烟代替了水烟瓶，我清晰记得，有一次我在一个亲戚家做客，旁边的老头唠叨到，时代不一样，渐渐地摸不到水烟瓶了，你们年轻人一定不抽烟瓶吧！ 从老人的举动中，我所体会到不是烟与烟的不同，而是它对烟瓶的怀旧，烟瓶被握在手中时，或许对于他们更多的是亲切，是一种寄托，一种对于怀旧的深爱。 去年回家时，我看到我的父亲，他的烟瓶好像已经被搁浅在柜子里了！近年c因为身体和病根所致，父亲的烟瘾不大了！而烟酒与他已是一种奢侈了，桌上我看到的是一包不贵的紫烟，应是父亲解烟瘾的唯一存在了。 烟瓶与我而言，它是一种物具，但只关于父亲的物具，关于西北农家男人，是他们个个必有的物具，亦是一种恒古不变的传承物具，更是对于记忆最久远又怀旧的追溯。 历史永远翻去了现在，辞旧换新是现下时代的必然，烟瓶铭刻的记忆，都是一辈一辈人的追怀，追怀的是一种岁月，久远的西北农人传承。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五章·黑暗里的行者 真正的夜行，是一种孤独，是一种倍感寂寞的恐惧。 从小到大，在我的记忆里，发生过无数的夜行，好多次都是自己一个人赶路，一个人沿着无比陌生的山路，走过不为人知的很多行程。 沿途没有光明，没有人家，有的只是屹立的大山，无数崎岖坎坷的山路。 那是发生在我七八岁时的故事了，也是人生的夜行启程的时刻。 犹记那年盛夏，父亲为搭建猪圈，在不远的庙湾河里淘洗被大水冲来的土沙，一直到天黑还没有回来。 母亲从地里回来，在为我们做饭，待到饭做好时，父亲还未回来。母亲一边担忧又一边在唠叨，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看着母亲的担忧，我顿时有了去找父亲回家的念头。我的父亲是个慢性子，不管做什么事，或者做决定，他总是慢的让人无限着急。 在我们西北，在那个年月里，就连照明的电都没有通时候，唯一有点就是没油做的盏灯了，还有的就是悬挂在夜空中，皎洁如霜的明月了。 父亲淘沙时，拉着家里，那个我记忆清晰的破架子车，一架子车沙，是很慢从数公里的山路拉回来家的。 我就这样抱着一边给他在路上推车，一边找他回家吃饭的念头，悄悄地出门，在母亲还没有察觉时，已经开启了人生的第一次夜行。 盛夏六月的西北，从傍晚到黑夜，这期间总有很多赶路的人，一些是从地里回来的农人，一些是不认识的陌生人，还有不知从何而来的大小坏人。 路上，绿荫遮挡着月光，看不到尽头的山路，弯弯曲曲的延伸着，草丛中的蝉虫鸣叫着漆黑的夜曲，深沟高垒中，还有时不时飞来飞去的黑鬼（蝙蝠）。 鸟儿在归巢以后，大概路上已经看不到行人的影子了！而最让人恐惧的时候，便是漆黑的魅影，有大树的，有高垒的，有大小高墙的，总之c在月光的照耀下，所有的一切皆有可能成为内心恐惧的鬼。 我在那个无人的夜里，在明月照耀下的山路上，一个人走了很久，越走越离村庄越远，前方c依然没有父亲的声音。 这到底是怎么了？一般对于一个年小的孩童来说，在空无一人的黑夜里，一个人走在夜行的路上时，内心滋生的恐惧，是很难去想象的。 但尽管如此，我没敢回头，扛着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一直往前方奔跑。对于夜行人一般都是不回头看来路的，因为越是回头越害怕。 在在边走边估摸中，我终于抵达了父亲淘沙的河畔，我听见河底有铁球的声音，确定一声咳嗽声后，是父亲，是我的父亲，我在河畔喊着父亲，父亲这才停下来。 沿着通往河底的悬崖小路，我到父亲架子车装沙的地方才知道，父亲的架子车早就被淘满了，他想多淘一点，天亮了好往家里拉运。 我的父亲啊，你总是这般辛勤，一生在这样的辛酸苦辣中，从未停下过！就连间都能忘记，年小但却懂事的我，瞬间哭的热泪盈眶。 在父亲装好之后，我随着他返程，从陡峭的悬崖山路上，父亲拉着那一架子车沉重的沙，带着疲惫折腾了许久。 回来的路上，我并没有再感觉到，那种来时的恐惧，因为父亲时不时问我，你妈在家做好饭没，字练了吗？ 走着走着，在我们父子两经历了数公里时，我的母亲从半路上迎上了，我和母亲跟在后面，推着那一架子车上，一直到家。 到家时已是晚上十二点时分了，饭桌上母亲做好的饭，早就被凝结成了一团，两个妹妹都入睡了。 就在那个黑夜，就在那个充满无数的恐惧之夜，我有了人生的第一次夜行，我亲眼目睹了父母为一砖一瓦的不易，为这个贫穷的家，积累的点点滴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六章·① 在人的这一生时间里，有些往事，就像沉睡在千年回廊中，那久散不去的灰尘，任其被风轻轻吹起，随之又飘落在另一个相同的角落里，常常与岁月同眠，与回忆安睡。 如果可以把回忆划分成两半，一半是快乐，而另半一定便是时间里悲痛，这悲痛只会在打捞之时，如梦初醒的存在。 没有人会记得，儿时大山的模样。没有人会晓得，儿时我经历的磨难！如果非要说是命运，我倒可以说是人生的成长。 夜行不止，夜行于黑暗中的行者而言，是永不曾停下的漫漫长旅，没有疼痛的经历，是不会有后来提笔书成章的故事。 你或许不明白，苦难家庭中，长到大的我们，到底有什么特别的经历？你更或许不明白，一个幼小的孩童，又怎么会常常去做大人们的事。 这在西北农家，是最为正常的事。家境贫寒，难免家里会有那么一段日子，缺他少她。我的父亲后来去了外地打工，跟着一帮邻村的农民工，去了临河建筑队。 家里依然是我的母亲一个人，千辛万苦的拉扯着未长大的我们兄妹。曾有那么一段时间里，亲眼目睹着那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母亲，我特想自己可以快点长大。 那一年青草遮曲径，老柳冒着绿牙，一年之计又是一春时，父亲在过完年后，无奈地丢下家中的一切，就这样走了。 那一年春风吹响集结号，农忙的队伍进军大山小岭的自留地，一一为种土豆，忙碌的昏天黑地，所有的人，都是你帮我，我帮你的农做。 我的母亲也不例外，只是c父亲不在家里，留下的大小事，都是她一个人操持，就算是叫个邻居，邻居依然没有时间，丢下自己的活来给你帮忙。 我无数次记得，我的舅母，我的姥姥给我家帮忙的场景，从记忆里一开始就有，反反复复，从未间断过他们的身影。 忙完黑夜忙白天，重复的日子，只是在农忙的季节。一大清早天还未亮，母亲就在地里干活了，一整天的农做，累的筋疲力尽时，回到家依然时等待自己的活。 有那么一次，我记得母亲大半夜，在自家的那个土窖旁，摸着漆黑的夜色，切着早晨的土豆种子。 说起土窖，或许有人不晓得，那是做什么的。土窖，在我们西北农家，无一不是一种必备的藏库。它如同仓库，又如同一个冷藏室，又是一种保温洞。 土窖是从地上挖下去的，大概有三四米深，从平地挖下去，挖到一米多时，会分叉出两个加深的大空间，常年用来窖土豆，蔬菜等一切东西。 西北的冬天不比江南，如果没有较好的保护措施，很多东西都会被寒冬腊干，冻得僵硬，包括土豆和蔬菜水果，土窖的作用便是为其而存在。 母亲把窖里的土豆，拾捡出来，切了一大堆的土豆子，天色已是黑夜时分了！那时的年月，不比如今信息网络时代，没有任何通讯设备，有的就是口传信息。 为了清早能顺利的出地种土豆，便遣我大半夜赶往远在数公里之外的舅舅家，去叫舅母第二天早晨赶来帮她。 看着疲惫的母亲，年幼的我总是爱带着探险家精神上路。去往舅舅家时，要经过好一段的弯路和村庄，然而c野外的路，夜行更加让人恐慌不安。 我又这样，带着那个不惧怕，不胆怯的自己上路，从家出发一路奔跑。那是一个没有月光的夜，春风拂面夜黑色，就在我经过土庙后，一段延伸在柳树沟的路，让我倍感害怕，谁都知道这世上本无鬼神之说。但那一夜，我目睹了这样的情形。 远处的斜坡上，有一堆滚动的火团，在夜风的吹刮中，四处乱窜，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年纪太小，知道的不多。然而c边看边跑，在没过多久，滋生出那团火，似乎在我脚下，没错，是鬼火，我遇到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七章·② 在这世间，万物生灵，都有必然性的关键和存在，亦如那滚动在斜坡的鬼火。 鬼火的存在，是可以看得见，但我无法知道，是否曾有人摸到过。 沿着那条柳树湾的路，我拼命的往下一个村庄，庙湾的方向前行。庙湾，距离老庙的地方近，后来因其得名。 我对庙湾这座村庄，一直都没有太深的了解过，记事以来就在，我只知道的是，这里的村户并不多，跟我们一样都姓吴。 每次到村头的几户人家门前时，再也感觉不到害怕了！尤其是这样一个人的夜路行程，但距离舅舅家还有跟一段距离。 我一直都没有回头看，母亲也曾告诫过我，走夜路尽量不要去回头。但依然对于那团滚动的鬼火，我有着千万般的好奇。 我回头了，可我没有看到鬼火，我所看到的是，现在高墙旁边，身着白衣的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影，莫非真是鬼火的化身。 早年，听人们总说有鬼，鬼是什么什么样子了！可我见到的，便就是那个影子，难道在经过柳树湾时，我被鬼火盯上了？应该不是这样的，我再也没敢回头。 越跑越快，似乎听见的，除了自己的步伐之外，便是静夜里，草丛中的虫哇了！虫哇的鸣叫中，胆战心惊的，还是回头时看到的那一幕幕。 额头上冒着冷汗，哭不出的无助，只有不断的往前奔跑。因为害怕，因为恐惧，我不敢停下来，只盼着早一刻，赶到舅舅家的总门前。 儿时，去往舅舅家的路，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的里程，对于我而言，一直都是困难重重，白天行走的日子里，总要经过的是那一段庙湾的路。 庙湾里有和我差不大的孩童，他们是吴通和吴博兄弟，我经常被这两兄弟，堵在他们家的大门口打，不敢还手，是因为他家就在路旁，其他的孩子还好。 这两兄弟和我不在同一所小学读书，他们远在舅舅家大河对面的谢家坪，谢家坪属于陇西管辖范围，为此c此二人在我的童年记忆中，勾画着为虎作伥的丑恶嘴脸。 夜行一般不会遇到他们，就在一句奔跑的恐惧中，我到了这户人家门前，我总算可以喘口气了，但依然没有回头看来时的路。 就在前方不远处，我知道离舅舅家越来越近了，此处已是村户遍居之处，脑海中依然是那团鬼火，带着数公里的疲惫，我终于到了舅舅家的门前。 舅舅家已经都睡了，我清晰记得是姥姥披着羊皮大衣给我开的总门，带到了母亲遣给我的任务后，我还是选择了返程。从小到大都不习惯在别处过夜。 返程的路更加恐惧，可又怎么能停下我坚强的脚步呢！返程相对而言，我比去程要熟悉的多，因为有一个不断闪烁的信念，就是马上到家了。 我至今都不敢去回想，那一夜在我幼小之年经历的夜行恐惧。鬼火，无助，寂寞和前所未有的孤独。 清晨的太阳升起时，我在自己炕上睁开了朦胧的睡眼。屋外，母亲叮当的收拾着出地的农具。但我意识到，自己还是帮母亲昨晚叫来了舅母。 直到后来，我都藏着这个秘密，这个关于我夜行的秘密。纵然在大人们口中，我是多么的胆大和坚强，可怎么都抹不去，那个黑夜里，无人知晓的故事。 科学对于鬼火，有着更为根据验证的现在说辞。鬼火，就是白天艳阳高照下，一团动物或者飞禽走兽的骨头。 骨头在经过白日的艳阳高照后，常常会被黑夜里的风吹燃，任由风的方向，在荒地斜坡，旷野中滚来滚去，从而形成鬼火。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八章·③ 一直总觉得在讲一些故事，一直都不知道，一些故事讲给谁？那么就这样，用记忆的笔一笔一笔的写下来。 在前面有写到，我渭阳的读书生涯，是很短暂的，短暂的没有离别，就已经与我远去了。 那是一个周末的晌午，一贯如此，收拾好住校的食粮，骑着自行车，风尘仆仆的赶往学校的路，一直都是故事里最为清晰的一笔，浓妆艳抹一般的存在。 晌午的艳阳，烧红了六月的山头，万里无云，但也不觉得那么热了！我从家出发赶往数十公里的渭阳。出门的路上，我遇见了同村上的文文，文文是彦龙三爸家的儿子。 文文在榜罗上高中，文文一直都是我们村上的好学生，他从小学开始，学习成绩一直都是名列前茅，文文比我小一岁，小时候也是一起玩的儿时伙伴。 去往渭阳的路有两条，一条是我经常走的那条山路，虽然扬尘满天，崎岖不平，但按着时间点，赶的快一点，晚上我可以到学校。 则另一条路，便是通渭链接陇西的柏油县道，我从没走过的一条路。然而，在文文的千般叫喊下，我决定陪同他一路，走那条我不熟悉的县道。 因为一个人赶够了寂寞的路，我同样也想找一个人说话，一起聊天赶往学校。正好文文所在的榜罗高中，就在路过柏油县道的旁边。 一路上，我们聊着学习，我们聊着学校里的一切，我们彼此分享着各自学校，那些不同的故事。时间过得很快，一路上数十公里的路，走到了文文所在的榜罗学校。 我们彼此做了分别，剩下的路，我又是自己一个人赶了！我并不知道，路的前面到底有多远？到底该怎样去往我的学校？唯一有的就是勇往直前的信念。 沿着这条泊油路，一直往前走，这便又成了我的目的。可何时，又能走到我所在的学校位置，这一切都开始漫无目的。 黄昏的夕阳，依然在山边，还没有完全的沉下去，柏油路上，孤单的骑行少年，追着风的方向，似乎与时间开始赛跑。 是的！我一心想着，定要在落日后赶到学校，然而，越走越远，路过无数了许许多多的地方，我不停地问自己，这又是哪里？到底前方还有多远？ 一个人总有去走陌生的路，我想有人也和我一样，有过同样的经历。走着走着，到了一个中学，我至今记得，叫青堡中学的地方时，落日完全消失了，接下来的便是黑夜的来临。 柏油省道上，没有路灯，有的只是前所未有的渐黑。前路不管有多艰难，可我还是拼命的蹬着自行车。 至今不知道赶了多久？但路过的地方一一被回忆收录。有盘旋的大山，有灯火的村庄，有荒无人烟的平川，一直走，走啊走 就在我到达和平镇时，我终于还是筋疲力尽了！特别特别的累，双腿不听使唤的在发软，这里还好有人家，我从路人的口中打问到，我走错路了！ 这下真的完了，无助随之而来，少年阿少年，你折腾的怎会如此彻底？路人告诉我只能一直往前走了！天快黑了，前方什么什么的地方有个分叉口，从哪里下去，应该可以到渭阳，不过路还有很远。 我就这样，拖着疲惫又上了路，路人口中得来的信息，是否正确？我一直在寻找那个所谓的分叉路口，可这一寻找，便直接寻找到了离县城不远的文峰。 此时c正当深夜来临之际，在前路时隐时现的眼眸中，我看到了灯火通明，那或许就是陇西城的方向了。 交叉繁多的路口出现了，可我不知道那一条才是属于我该走的，千万般的无助和迷茫，我开始恨自己，为什么要陪文文，为什么不走那条时常走的路啊！ 就算有千般万般的抱怨和无助，但剩下的路，还是得寻找的走下去，不然，这个夜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办了！ 夜行中，灯塔一直是方向！我想一鼓作气，不管怎样疲惫，赶到那个有灯火通明的地方，哪里一定有人家。 数公里很快，就在我赶到哪里时，路边我真的遇到了人，一个阿姨，这个阿姨我现在都模模糊糊，记不清她的样子了！因为发生在时隔多年以前，被搁浅的终已模糊。 当时的我，像极了一个走丢的孩子，在黑色的夜下，在面对黑夜里看不清面孔的阿姨，一边给这个阿姨诉说着委屈，一边告诉她我从何而来，又将去往何方。 阿姨和我的母亲年纪差不多，好心的她不求回报的收留了我。还一边安慰着我一边问我一定饿了吧？做好的饭菜，我来不及说声谢谢，便狼吞虎咽的吃完了。 那一夜，我像是到了家一样，永远忘不了的温暖，是哪位连容貌都记不起的阿姨给我的，她把我安排在她家孩子住的房间，一边给我铺好被窝，告诉我厕所在什么位置。 叮嘱我安心睡，从通渭赶到陇西，你这么小的年纪，真的难为你了时，我差不多快哭出来了，除了母亲没有人会这样对待一个路上来的陌生人。 阿姨家修建的阔气，比我家还要漂亮的四合院。那一夜我睡的很香，阿姨家的孩子在县城读书，从阿姨口中得知，比我应该要大一点，在县城住校。 早晨的阳光叫醒了我，迷迷糊糊中我听到院外，阿姨赶家禽的声音。出门洗了一把脸又要上路了！ 阿姨早就给我准备了吃的，告诉我怎么走怎么走，沿着那条路那条路，走到河堤路口往下，从云田沟底，一路就可以到渭阳乡了。 白天一般不比夜里，白天可以清晰地看到路的方向。我又沿着阿姨给我指定好的路线出发，很远c很远c沿着乡道，一路上没有人影出现。 从文峰到云田，大概有十多公里到二十公里左右，我到云田时，差不多快到中午时分了！路旁出现人家。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九章·④ 走的最远的路，并不是天涯，而是在黑夜中没有尽头的未知。 旧事翻开的日历，被记写的东西，都是一段隐没在故事中的旅程。当多年以后，我们在去回忆它时，多的便是最真实的续写。 又是夜行，这么多年发生在黑夜中，那不为人知的事情，在我的生命中，早已印记成写不断的叙事。 在渭阳的读书生涯，我走过的夜路，何止几趟！多的甚至连自己，都无法去回想一段又一段，一程又一程的孤独。 故事的风，吹起了碎落满地的荒芜。我们在找寻时间的答案，然而c时间的答案一直都是光阴验证。 清晰的大山，是生命中的全部。是此生之年，永不换却的记写。只是c关于了所有走过的路。 周五黄昏的铃声敲响了周末，校园里和马路上，形形色色的同学都往家赶家。我也不例外，推着自行车，又要开始赶路了。 又有谁知道，我在渭阳赶往家的路，到底有多遥远？就连现在想想，还是觉得无限恐慌那一程归家异途。 从沟底往王家坪上，一路上都是回家的同学。李军虎是我们班的同学，他家是离二姨家不远的斜坡村。 途中他一直帮我推着自行车，一直从渭阳沟底推到王家坪上，我们说说笑笑，很快的大坡，就这样轻松的走上来了。 从王家坪上越过山丘，我通常走的是北山上到山庄，在翻过一次山丘到家。还有就是从王家坪上到马家湾，斜坡，嘴上，正是李军虎要走的路，但依然可以通往家。 带着一种闲心，并没有很赶，这一次我是走另一条陌生的路。至今，完完全全记不清那夜我走过的路线。 我只记得，在我路过一个山坡，出现过零散的几户人家。此时，天已经完完全全的快黑了，我和李军虎分手后，我要开始寻找陌生的路。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往崖边村的方向走。说起崖边村，其实，他并不是在悬崖的边上，而是一个村庄，一个临近于我们家的村庄。 无数的山间小路，在漆黑的夜色下根本不知道走那条。加上推着一个自行车，遇坡推坡，遇河跨河，出乎意料的是，我的自行车那晚上坏了，无法骑行，只能一路推着行走。 已是月色时分了！我知道母亲她，或许在家已经等我了！艰难的行程，真的没少让母亲为我担忧。风吹雪雨的日子，每到周末时，我的母亲悬挂着一颗心。 经过一番艰难的跋涉，我终于到了距离崖边不远的孙家门，孙家门这个地方，一直在我的记忆里，闹鬼的事听的太多了。 就算遇到一段平路，我的自行车，依然是不给我争气，还是得推着走。看着手表的时间，已经是九点了多了！山村的人们，早都已经睡了。 那夜的我就像一个小偷，黑夜里的行走的小偷。孙家门有一段路，一路上都是大大小小的窑洞，当在晚上路过时，阴森阴森的感觉，特别害怕。 我一直都时那种毛骨损然的感觉，但从小到大，骨子里一种有一种坚强，就是走陌生的路，渐渐地成了习惯。 接下来的路，很快就到崖边，马安，庙湾，家了！我原本想去舅舅家过夜，舅舅家就在马安，可在我走到舅舅家门口时，我突然又有了直接回家的念头。 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母亲一直没有睡，而是一直在等我。就在走进大门的时候，我看到母亲的焦急心态，觉得特别的难过。为我多年来的担忧。 锅里还有给我留的饭，早已是冷冰冰的一团。实在是太饿了，狼吞虎咽的吃着，一边母亲问我为什么回来的这么晚，我给她诉说了走另一条路时，剩下的就是她的责备了。 母亲责备我，你怎么总是不听话，不是告诉你，从王家坪上走吗？大路上人多，也好走一点。看着时间，我这才发现，自己从黄昏五点，一直走到了深夜十二点，整整走了七个小时。 这是最难忘的夜路，因为那一夜的经历让我永生难忘。这简语的表述，并不是告诉世界，自己有多坚强，而是故事里，我走过无数人没有经历的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章·梁脊山的夜 梁脊是我家门对面的大山，也有好几亩我家的自留地。老家人都叫它梁脊山，因为它的形状，就像是一头老牛的脊梁骨一样。 在哪个贫穷的年月，种地是我们西北农家唯一的收入，不管是种小麦，还是高粱玉米，还是土豆木须。 梁脊山一年四季都风大，因为海拔高的原因，地里的庄稼常年无法生长，土地在干旱少雨的时候，几乎都是像面粉一样的一脚深的烫土。 我们家自分家以来，就没有分到好一点的土地，好一点的土地都归大爸，二爸，四爸所有。无论远近，凡是不好的，庄稼难以存活的，那都归父亲。 说起我的四爸，我有近二十多年没有见过他的面了！这个一直存活在记忆，被唤作四爸的人，说句实话，特别陌生，是无比陌生的那种。 我只知道他在杭州，做什么工作，生活的怎么样？至今完全不知。各居天涯，但在家里，依然有他的土地，他的土地都是二爸一个人在种。 梁脊山自古以来，就是光秃秃，扬尘与北风的狂欢地。风大是我对他的全部记忆里和熟知。尤其是六七八月的天，冷风呼呼的直刮，一不小心就可以被卷走。 对于这片土地，我自记事以来，就没怎么收获过庄稼，但勤劳的父母，却没少在这片土地上流汗，往地里运粪，都是父亲一个人挑着担子，一直从家到山的梁脊。 常年只有父亲一味的付出，收获的季节里拉回家的，不过是一堆杂草。不过我并不讨厌梁脊山，反而很喜欢梁脊山，因为只有站在那里，我可以看的更远。 那一年国家实行植树造林的政策，梁脊山等一些四周的大小山地，都被划分为植树造林的重要性土地，包括我家的那块，当然也不例外。 家里本身就土地少，很多农作物无法耕种，不过政策出来，确实是好！梁脊山是该有自己的新面孔了，它应该是天公下，最美的绿色才对，不应该是光秃秃的。 每家每户的树，经过分配，各自一一都种在了土地上。只是天旱少雨，有些小树木不断的枯死，即使如此，护林员的工作几乎很不到位。 那是一个电闪雷鸣，伸手不见五指的大黑夜，我清晰记得，和母亲在梁脊山种高粱的情形。母亲不忍看着荒废土地，生出了大半夜种高粱的想法。 白天母亲太忙，只有晚上种，母亲是那种一刻都闲不下来的人。那年父亲如是，奔波在在外打工的异乡他国。 母亲带着年岁不大的我，我给他牵着家里的毛驴，电闪雷鸣的夜，根本看不到前方的路，哪怕是一根草都是看不见的，的的确确的伸手不见五指。 但我无法左右母亲的事，两个妹妹都还太小，像这样的家务，都是归我所有。我们母子两艰难的每一步，至今清晰可忆。 前面我牵着毛驴，后面母亲捉着耕，只能在闪电亮起来时，借着闪电的余光，不断往前走，一步一步，一耕一耕，直到差不多时，母亲才叫我赶快回家。 就在刚到家的大门时，排山倒海的雷阵雨开始下了，那夜的雷阵雨，在我的记忆里就像淹没了梁脊山一样的大，跟母亲种高粱的闪电，闪的可怕。 在我后来的生命里，无论行多久，无论行多远，那个电闪雷鸣的黑夜，都成了我对梁脊山最深的追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一章·过去的旧事册 如果说题写陇中高原，那么土堡庄院瓦房店市，便是陇中最真实的题写。 身处繁华的闹市，久居在城市的楼厦阁亭之中。常常被忘记的，便是故里，那一间又一院的老屋。这么多年走来，在岁月流逝的时间之河，归家最好的潜意，就是走近故里的老屋。 我曾在旧梦经年的章节里，发表过一篇关于老屋记写的散文。但大致内容，没有太过清晰的描述，描述西北农家的老屋，描述自己记忆中家的庄院。 老屋早已模糊在时间的记忆了，在时代革换新，光阴变迁梭行的现下，老屋已经没有任何存在的痕迹了，但不管如何，记忆翻不去的，依然是生命中的旅迹。 我们走过，我们记得，一笔笔打捞旧岁光怀，很多东西依然清晰如故。我的记忆多半属于西北农家，我的生命全部，都属于那片黄土沟壑纵横的高原。 不妨我们再来谈谈老屋，在大西北的黄土高原，瓦房店市便是它原有的本色。家家户户都是庄园瓦房，瓦房多半都是一坡水的那种，土堡的庄院内，便是温暖的家。 土堡的庄院，正方形的四面厚墙，又宽又大，庄院内四周便是瓦房，多则数间，少则三两间，如同北京四合院的形状，唯一缺少的便是走廊。 如果你去过西北，你就会看到沟壑纵横的山川角落，挨家挨户的瓦房庄院。大多都是形态一致，唯一不同的就是新与旧。 从大门中进去，最高的便是我们西北人们口中的厅房，厅房是瓦房之首，通常要比别的房间高一点，颜色各异的瓷砖花，贴着它的阔气和壮观。 厅房，通常是款待亲客的房间，厅房的后堂上，便有我前面通渭章节中写到的中堂吊屏，中堂吊屏下一般都是一个吊桌。吊桌平日里都是空的，它的上面不允许摆放一切杂乱的东西，这个吊桌，在我们传统家庭里一般都是供奉先祖用的。 每逢丧事喜事，吊桌上都会供奉自己的先祖，在我们陇中传统家庭来说，只要是家族重要的事，丧事喜事，大小事，都会让泉下的先祖们知道，为此便供奉先祖，是我们的传统习俗。 厅房的两侧，便是对应而立，形态规则差不多的两间房，一间是厨房，一间便是其余的卧房。四面而立的中央，便是我们叫做家院的空间，院内的角落，有花园，有长青树。 庄院老屋，这在陇中高原，或许有近百年的历史了，我曾记得在大清国的史册上看到过，陕甘宁历史的记载，祖辈们在这里生存以来，从远古的窑洞，在到庄院瓦房，都是一一真实存在至今的。 年代久远的老屋，是经过漫长岁月，风风雨雨洗礼的，它的每一寸肌肤，都印记着风霜雪雨的斑痕，记写着生存过得在它怀里的祖祖辈辈，子子孙孙。 一辈人交接一辈人，这是老屋立而于世的常态。风霜雪雨可以浸湿它的容貌，但浸不透它的温暖，因为家人都在的地方，那便就是“家”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二章·① 我从小在老屋中长大，破旧的瓦房，厚土为证的庄院，题记了生命的开始。 我们家的老屋，在我记事开始，厚土高堡中，坐落的破瓦房，先得从家族之始，最开始的土堡说起。 四爷家的土堡庄院，是我们家族最古老的遗址，它处处透露着摸不着的神秘，不同的是庄院内，有两个院子，大院和小院。这都是有年月记写的。 早年，我听村子里人说起，我们父辈都是从这个土堡高墙的院子里走出的，这里曾生活了我们吴氏宗亲，它有历史的见证。 四爷家的这个土堡庄院，比村子里通常人家的要高的多，老旧破烂，每一寸印记着岁月摸不透的怀古气息。 大院在小院的内部，大院里的哪一间高大的厅房，从记事起，它一直都是我记忆中壮观阔气的模样，而今c就算再破烂，最初的记忆，岁月永远抹不去。 如同庙堂一般的好大，古木破棱上的龙纹鲤身，无一不透露着它的阔气，瓦雕的鸽子和石狮，我不知道它在岁月有多久了。 听闻人们说起，在我无法记取的年代开始，不知是什么朝代，许是民国时期，许是更久一些的年月，我们祖上，曾经有一个做过状元的先祖。 听闻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八面，这座院子，就是为他修建的，可想而知，在哪个地主时代，在哪个贫穷着挖土吃菜的年代，能修建起这么大的一院子，那么他定是富甲一方。 四爷是我爷爷的四弟，他们和强兵的爷爷，还有前进的爷爷，都是亲兄弟。强兵的爷爷是老大，前进的爷爷是老二，而我和军强，强胜，我们的爷爷是老三。我生来没有见过我的大爷和爷爷，因为他们过世的太早了。早的或许父辈们都有没见过的。 四爷没有儿子，有六个女儿，也就是我的堂姑姑了，她们都和父亲一样的年纪，如今都已经老了，各自为家，都嫁在离我们不远的方圆村子里了。 我们吴氏一大家子，父辈们有的出生在这个高墙院堡中，除了我们孙子辈。后来都一一分家走出来了！唯一留在这座老院中的人，便是四爷一家子了。 还有一个令人好奇的听闻，儿时的时候开始，时不时我就听月红，一切乡邻告诉过我们，“听说你四爷家的老院里，有你们祖上埋在地下的黄金珠宝”，当然，这些对于我们子孙而言，是不可断言的，因为没有人清楚知道，即便是有，也不知道具体会在什么位置。 四爷为其寻宝，几乎到处都挖了，翻来覆去的，最后也没找出什么！不过我倒相信其真的有，但它或许是给有缘人留下的。为此我们不必刻意去寻找它，这世间有很多东西必有它存在的道理。 高大的土堡庄院内，有个东西兆碑，兆碑在旧社会，它是一种吉祥的象征，它是用石头青砖砌起来的一面碑，上面写着对联和深刻的花纹，至今为止，无比怀旧，石雕的两个角，青砖的墙壁，一一都被岁月剥落的面目狰狞。 后来c大爷和二爷，我的爷爷，都一一搬出来分家了，各自修铸土堡瓦房，子孙后代的今天，我们都是好几家子了！我们家现今是三户人，二爸大爸都是新堡院，爷爷的老堡院子分给了父亲。 父亲是个可怜人，从小就没上过学，爷爷过世的时候，听说他还不记事，一直承担着给奶奶放羊，一大家子人的家务，骨子里的他，饱受世俗的屈辱，我的父亲，是我最疼的记写。 命运没有给过他公平，唯一有的，就是让他遇见了母亲，结婚生子的有了我们兄妹三人，才得以让他的人生完整，哪怕在贫穷中活着，且没有缺角。 我们都出生在爷爷的这院土堡中，小妹是年纪在兄弟姐妹中年纪最小的。我的大爸是一位本事人，他饱读诗书，年轻的时候是个生意人，一家之主，二爸学过医，旧年代时经常给乡邻看病。 唯独父亲，一文不识，一大家子的干活汉，从小没有被人疼爱过，更没有体会过什么父爱，奶奶没有留在我家，而是跟着二爸过了晚年，因为四爸年纪小，又常年在杭州生活，在我们西北农家，老人一般都是跟年纪最小的过，后来，四爸并没有回来定居。 父辈们分家后，父亲分到的，在我的记忆里，似乎是一片空白，没有什么东西，唯独能被记忆存取的，就是一口大瓷缸，瓷缸是用来盛水的容器，后来母亲常用它给我们腌制酸菜，当然一切瓶瓶罐罐的瓷器，应该都是分给父亲的财产吧！ 年代贫穷，父辈兄弟多，其实分家，无一不是一次家庭的变革，这在西北农家，都是普及的想象，并不止我们家，不像现在的年月，家财万贯！ 陇中的老屋与土堡，是我记忆里，最真实的生命旅迹，直至延续着故事的今日，再起笔，亦是一种续写，是一本承载着厚重生命的旅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三章·② 当我们生来在世，从裸开始，到最终的深入黄土。一生最难去做选择的事，便是这一世不可更改的命运，都说上帝为你打开一扇窗的同时，必然会关上一扇门。 人生的故事，都是一种续写，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生命的过程，过程就像经历在剧本里的情节，一直不变的主角都是自己，从头到尾，演绎这趟生命之旅。 我的母亲给我讲述，从我出生在这座土堡庄院里的故事，但那些我不知道记忆，对于今天的我而言，或许是今生记忆开始时的最前端，其间过程，相当的艰难。 母亲不止一次的给我讲述过，我出生的时候，家还是没有完全分的，贫苦的年月里降生的孩童，一般都是饱受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磨难，磨难便是父母的养育之恩。 欺凌受辱的事，就是为吃为喝，我比我的堂弟军强出生早一个月的时间，都是寒冬侵入的十一腊月了！父辈们都在一起，都生活在这座土堡庄院里，所谓的分家，那是后来不久的事。 在西北那时的年月，方圆百里都是没有照明电的，有的除了没油盏灯，就是了。然而c母亲为了养活我，在她无数次的话语里，提到一件事，那就是偷着用大家庭的没油，给我煮鸡蛋。 我想对于现如今的岁月，就算是光明正大的喂一个刚出世的孩子一切食物，没有人会去反对什么，又或者是舍不得吧！而母亲就在那个大家庭里，偷着奶奶等一些哥嫂做着这样一件事。 旧社会的年月，人们为了吃，私心私欲都是特别重的，重的让人麻木，重的充满着良知的邪恶和肮脏。人吃人的事，也会经常发生，九零年代的西北如是。 没油对于那个年月的人们，那是一种相当昂贵的东西，欺凌屈辱的母亲，是无法走上灶台做些吃的东西，为了不让我被饿死，就偷偷摸摸做着这样一件事。 我的母亲就这样，含泪洗面的把我带到这个人世，其间不易，无可想象。父亲没有多少陪伴我们，有的就是大家庭，他一个人干不完的农活。 如果说这世上真的有可怜的话，我想父辈们于心于言，今天的我又以何为笔，去追溯这一笔生命中真实的旅迹？不，我所读懂人世，是残忍于自私的。 土堡庄院里的大分家，是对父母和记不起事的我，生命最残忍的考验，吃喝愁哭了他们。骨子里的老实憨厚，经常遭受的便是任人宰割的欺压，这便是我的父亲。 上帝没有关上所有的门，父母的坚强和勤劳，老天一直都没有辜负他们。我至今还清晰记得，母亲给我曾讲的，父亲在别人大过年的日子里，顶替我的二爸，在陇西云田毛纺厂看门挣几分钱的故事。 多少事都会被时间所掩埋，而对于我笔下的旅迹，是这世间，任何东西都无法来掩埋的。分家之后，贫苦日子里的父母，拉扯我们长大的情节，我想笔下岁月尽知。 我生来这世上，就背负着沉痛的成长之忆，在渐渐记事的年纪，亲眼所目睹的，便是人间的冷暖，这个世态炎凉的全部，土堡庄院里的父母，我试曾幻想过他们，那种睁开眼还活着的感觉，又该是怎样的折磨，又该是怎样的无助，又该是怎样的茫然。 这便是出生在陇中高原的我，像这样的例子，都是普遍性的存在，并不止只有我一个人，或许c有人的经历同我一般，有人的经历，还不如我，因为我那坚强的双亲，拉扯到成人，存活于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四章·③ 时间的日历，翻开的叫过去，没有来得及翻开的，是明天和意外。 我们一直都不知道明日和意外，究竟哪个先来？安身于现状的活着，便成了一种对平庸的知足。 这世间最令人庆幸的事，就是睁开眼睛的时候，呼吸着阳光下的空气时，你清醒的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有人一生追求功名利禄，位高权重的私心私利，争名夺利，勾心斗角，到头来却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 我从小所目睹的，便就是这样的事，我看到过，有人为了私利不择手段，有人为了拥有头破血流。 在陇中的家庭中，普遍性的存在，一件为其鸡毛蒜皮的小事，互撕互害的事。我的家庭也不例外！发生诸多的矛盾，便都从生活的种种小事产生。 积怨会被岁月凝结成仇恨，在时间漫长的过程中，一点一滴积累的见证，便是人心中的性和良知。我不知道自己，该用怎样的笔去书写，与我而言，那些风轻云淡的生活琐事，是无从用仇恨记取。 那年分家，激起过家族的矛盾，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父辈们的私心私欲，为艰苦的生活，都留下了一笔无可更改的过错。 人在有的时候犯错，是一种道德上的糊涂，但是终究是躲不过时间的谴责。我所认为的善良和人性，应该是骨子里，那最纯真的本质所在。 父辈们走过的岁月，至今而言，他们都是辛酸的，小打小闹的不愉快，我想对于年迈今日的他们，应该如我一般，都一一风轻云淡了。 岁月埋下的伏笔，无一不是再去打捞和翻阅过往，如此也罢！不提也罢！让时间里的过程，永远尘封在远去的记忆。 但有一件事，是让人猝不及防，涌动在回忆的播放器，一贫如洗的家庭，至今忆起时清晰可显的。那便是我记忆中，西北的上粮事件。 父亲因不识字，岁月没少亏待过他。时至今日的年月，我并不清晰记得了！我唯一记得便是，他不认识自己的名字，交错了二爸的粮，这件事因果不空。 二爸的粮相对说，要比父亲的多，因为二爸承担的是他和四爸两个人的土地，而父亲承担的是自己一个人的土地。 交粮在旧年月的西北，无一不是一种对农人的大剥夺，颗粒无收的土地，又该拿什么去上交粮食？这，与地主时代有何不同。 我并不曾深入了解过这事，因为父辈们的事，我们子女都是没有权利干涉的。但父亲上错粮，无一不是对那时家庭的一种拮据性侵害。 父亲原本土地就少，而他却因不识字承担了两倍的粮，这对颗粒极少的他，又该如何去养活我们自己？我看到了他善良的本质所在，可我又不知如何反对他文盲的憨厚。 我们常把那曾发生过的事，学着去淡忘和放下，是因为在及其疼痛化的岁月，折磨过一整个曾经！而所谓的放下，不过是逃避记忆和不再愿意去追怀罢了。 我记得我在前面章节中写到，关于过多的家史，我们后续跟进。其实，在旧年月的陇中，相同的事，并非没有，而是普遍性存在的问题。 有人为一堵墙积怨结仇，有人为一块地厮杀不止，有人为一方田争闹不休。在法律制裁松懈的年月，民风淳朴到无知，无知到寒心。 略字成忆，何道时过境迁，物是人非，终是事事休矣！。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五章·④ 在旧社会的年月里，农人们艰辛的生活历程，无一不是一种慢性化的危机和斗争。 我的祖辈父辈们，他们都是无比坚强的一类人。即便如今我耕字书笔的去追溯，时间之河的无数过往，哪怕是轻微的瞬间，都一一印记着他们走过的痕迹。 土堡庄院里的大分家，都将贫穷的父辈们推向了生活的风浪口。背负着生活的种种不易，把我们小辈一一抚养成人。 我的二爸在我眼里，是一个严厉，却又和蔼的人，他们兄弟，包括大爸和父亲，骨子里有一种犟，但相对来说，二爸比较会变通。 写到二爸，其实c我们都是在他眼里看着长大的，小时候发高烧什么的，都是他在日夜中监护我们，耕深的故事，在记忆里也是有的。 二爸平日里忙农活，但是大半夜，乡邻或者谁家的孩子小感冒啥的！他都会不顾一切的去人家救治，哪怕是带着疲惫，哪怕是顾不上睡觉，他都不会拒绝的去。虽然医术不怎么样，但他骨子里的医德，这一点我想没有人会否认我的二爸。 二爸曾经经历过伤痛，早年我听闻奶奶和姑姑讲起过，在一场大火中，坚强的他活了下来，是的！二爸应该是一个从火海中走出来的男人。 那应该是发生在我们都还小，或者根本不记事的时候，从我模糊的记忆打捞，弄不清楚是在兰州还是在云田。 在年幼的时候，父辈们为了拉扯我们都是苦尽一切，用生命再赚钱，养家糊口得为其生计，奔波劳累一辈子。 可以想象的事，那应该是一场无情的大火，因为从二爸的手脚上，那印记着大火留下的疤痕，时不时看见，总会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那一场我们没有目睹过得大火。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忍受疼痛的，但我看到是，他坚韧不拔的身影，似乎印记着我们摸不透的岁月！他是一位生命的斗士，我可敬可亲的长辈。 这些年的岁月，没少让他操劳，承担着过多的土地，为其忙碌一生。二爸性情比较温和，他总会跟我开一些玩笑，时不时的也会批评我们。 小时候，我们兄弟犯错，或者做一切不通情的事，他都会批斗我们，不管是我还是他家的军强。不过二爸特别疼爱军强，从我记事开始，二爸打军强教育的场景，几乎是没有。 在农家长到大的我们，我想最亲近的就是大自然了。跟随父辈们，一起在农活的旷野上，留下一页又一页的童年故事。每逢春来的日子，大人们忙碌的生活场景，如同一张旧照片一样的记忆。 二爸不管是在生活上，还是局外的做一些事情，他总是一个无比节俭的人，节俭以养德，我觉得我们父辈们都有这种传承。正是因为他们的这种节俭之德，直到今天都影响着我们下辈人。 记忆里的那一困塑料绳，永远挂在草房的墙上，它的结印和一股子粗细不一，牢固的拴在我记忆之城中！是的！那是二爸用废弃的地膜塑料纸掕成的。 说起地膜，这或许对于你们不陌生！地膜是铺在地里的塑料薄纸。在多水的江南是不需要地膜铺地的，而在我们西北，地膜梯田是无处不在的。 通常地膜地是用来种包谷的，包谷在我们西北不叫玉米，方言道包谷。一般干旱的土地，如果少雨包谷是很难发芽的，为此会在地面上铺一层薄薄的塑料纸。 这种塑料纸，在那个旧年月里，它的价格是昂贵的，一亩地也得好几卷，为此人们会把废弃的地膜纸收集在一起。二爸的塑料绳就是用地膜拧成的，拧在我的记忆之城。 类似同样的事，在我的记忆里，父辈们生活中节俭的点滴，并不止一件，但唯独那一大困挂在草房中的塑料绳，在这么多年的岁月里清晰可见，因为那是旧事中，父辈们的节俭之德。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六章·⑤ 门前的大楺树上，黄昏归巢的麻雀叽叽喳喳在枝头叫，密密麻麻的树叶丛中，涌动着傍晚的魅影。楺树高大的身躯，裂开的树皮上，用粗粗的麻绳绑着一个少年。 那个被绑着的少年，他就是犯了弥天大罪的我，母亲用鞭抽训斥责骂完的我。一顿暴打过后，知罪的我。 这件事的起因是“捉鸟事件”捉鸟，那是儿时经常干的事，但凡是天上飞的，旷野中奔跑的，它们都认识我，因为我是它们共同的猎人。 说起捉麻雀事，应该在儿时的记忆，更为清晰的记写。麻雀大多都是在瓦房等一切屋檐，角落里堆窝下蛋，然后暖化蛋壳，孕育小雀仔。 我有一个暖壶形状的铁笼子，不知是何年何月在我家鸡笼里的，被我精心的制作成了猎笼，专门装猎到飞禽走兽。 麻雀是常客，因为我抓的麻雀，在记忆中是特别多的，像铜铃鸟儿，火食鵊，啄木鸟，咕咕鸟，猫头鹰，松鼠，黄鼠，等等一切，它们都来过我这个猎笼。 麻雀不比燕子，它堆的窝是用杂草，等一切羽毛做成的，把蛋下在里面后暖化，待到小雀崽破壳后，又在四面八方，用嘴叼虫子来喂，直到喂大出巢。 现今余下，思考一二，小时候顽皮的简直缺德。或许，是年幼无知，不知道鸟儿的辛苦，这样的侵害他们，知罪。 说起这件“捉鸟事件”，我清晰记得母亲去什川赶集了，那年父亲如是，依然奔波在打工生涯中。 那天早晨，天是灰蒙蒙的。母亲去什川赶集天还未亮。我们都还没醒，起来的时候家中无人，家里大人都不在的记忆，与我而言是数不胜数。 分配好的家务活，我们都没有去做，因为大人不在，简直就是自由的不得了！正巧的是，这一天有一只麻雀，不知怎么就飞进了厨房，看来它真的是天上有路不飞，地狱无门闯进来。 我命令妹妹，关上所有的门窗，拿好东西开始捉它。我们家的厨房，那时是破旧的老屋，前面有写到。窗子是那种田字格的老窗子，或许麻雀就是从破烂的窗花中，摸索进来的。 麻雀飞来飞去的寻找进来的出口，根本不落地。屋子里到处都是东西，案子上还是灶头上，摆满了盆盆罐罐的杂物，一时让人无从下手。 我命妹妹去外面拿来扫把，扫把是母亲新买的，上面还有竹叶，特别重又不好举起来。于是用纸板绑着长棍上打，为了捉这只麻雀，我也是特别艰辛战斗。 经过一番折腾，麻雀是被我打死了！但是为此我也犯下了弥天大祸。案子上母亲准备的酵母，锅里的馍馍，等一切食物，不管是地上，还是灶头上，到处都是打麻雀时留下的竹叶和赃物，飞尘弥漫了整个房间。 天已经是晌午时分了！就在没过多久母亲回来了！我还没有完全收拾战场，一进门看到我捉鸟时，这一番大闹天宫的场景，顿时惊呆了！问一旁的妹妹缘故，最后晴朗的天顿时电闪雷鸣。 关大门抓获我这个罪犯，反正这一次是跑不掉了！那就任她处置。先是笤帚疙瘩伺候一番，随之而来就是拳打脚踢。经过一番爆打后，一把手提起我，拖到门外的大楺树上，用粗粗的麻绳把我绑在上面。就是让我长教训。 这一绑任我怎么挣扎都是逃不了了！训斥和鞭抽，我简直是快受不了了。这一次犯下的错，彻底是激怒了母亲，哀求和认错已经体不到作用了。 我就这样一直被绑到大晚上，月亮升起之时，才被释放。自此之后，再也没有犯过同样的错误。记忆虽未清晰，但母亲依然是严厉的，她不比人家的母亲，小时候教育我们经常被她训斥责骂。 半死不活，那是经常的事。小错误还好解决，但是大错误，不管怎么哀求，就是不放过你。是为了让我们在严厉的教训中，受到错误的启发。 旧年月的教育方式都是这样，不比现在的教育方式。像这样的教育方式，在我们西北九零年代的农村，都是普遍现象，舍不得打孩子，那几乎是少之又少。 如果一个孩子，连父母都不害怕，连父母都不放在眼里，那么他（她）又该会做出什么荒唐的事呢？我害怕我的父亲，也害怕我的母亲。 直到而今回想，这种打在儿身痛在娘心的教育方式，没少让自己受到启发。父亲曾在我闯下弥天大祸的时候告诫我，你要永远记得，“一次教训，就是一次经验，如果一个人在经验中得不到教训”，那么，你就将无药可救了。 捉鸟事件，至今都是记忆的一部分，或许那一天的母亲是疲惫的，她一个人操持着所有的家务，从早上天未亮赶集，到几十里路拖着疲惫回家，又看到如此顽固的我，犯下的大错时，心里是疼痛的，那时候并不理解大人们的内心，体会不到他们的辛苦，为此犯过很多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七章·⑥ 时隔多年以后，我们会发现，那些经年累月，存放在过去的旧事册里的故事，再去触碰它时，在轻轻仰起头的瞬间，止不住心中涌动的泪花。 如果一个“穷”字，来概括生活，那么所有的经历，必将是轻描淡写的，生命就没有什么旅迹可言了！我也无从再起笔，捕捉往事成忆的旧书章了。 远在大庄的姨夫和姨娘，他们在我的生命里，还有一个大身份，那就是“恩人”。姨夫和姨娘是母亲的姐姐和姐夫，姨夫是个生意人。因为身体的缘故，他不能劳作过重的农活，姨夫姨娘家，自我生命记事，日子过得很美满。 母亲兄妹四人，舅舅是最小的，母亲是老三，而大庄里的姨娘是老大，老二是我远在石家嘴上的二姨。大姨和二姨，在我的生命历程中，没少帮贫穷的母亲，不止一次的度过坎坷和艰难。 大姨家里有两个儿子，年纪都比我要涨好几岁。记忆里的他们，是我不敢去正视与面对的恩人，因为无数次，不求回报的帮助过我们家的事，直到今天我也数不清。 姨夫在什川集市摆地摊时，只要是看见母亲，都会救济我们的生活。是一双袜子或一件体恤，一顶帽子还是一条裤子，都会塞给母亲，无偿的给我们。 大姨的命运比二姨和母亲要好，自生活而言，大姨应该没有遭受过太多生活给足的艰难和困苦，因为我的这个大姨夫，他是个本事人，那个年月那个时代，做着生意维持一家生计好多年。 在我的旧事册里，母亲的兄弟姐妹，是远比父亲的兄弟姐妹要连心的。在他们眼里不会太去在乎贫穷，更不会去兄弟姐妹的互生矛盾，于我于记忆而言，亲过亲。 我的二姨的命运还算好，因为我的二姨夫是个老实人。二姨夫他高大，魁梧，憨厚耿直，也是一个实在的农人。在二姨家做客的记忆，至今能想起的，清晰记得，似乎这二十多年来，只有两次。 二姨家的土地特别多，多的他们根本种不完，二姨和二姨夫没日没夜的耕种，是我记忆里听闻而过的。二姨夫的几个兄弟，都多年在外地工作，家里的土地是留给二姨和二姨夫的。 二姨家也有三个孩子，最小的比我大多半个月。女儿是最大的！苦其一生，二姨和母亲都是被土地系在一起的人，命运没少折磨过可敬可亲的他们。 在哪个贫苦的年月里，愁钱愁食的困苦生活日子中，我的这两个姨娘，是帮我们一生的人。感恩的故事，还得从那个上学的日子，那个幼小无知的年月开始。 有那么一段日子，生活所逼的父母，供我们上学，操碎过心。家穷供不起全部的学费不是一两次，而是经常性的存在。东奔西跑的筹钱借钱，为能交上学费，让我们走进学堂，四下借钱。 但在穷年月里，能借给你钱人，那是少之又少。有钱人给穷人借钱时，还担心穷人会还不起。笑哉！但其，我的大姨夫，无论母亲张口，哪怕是他自己没有，都会想办法借给母亲。 生活上无数的接济和金钱上的帮助，今生让我难以忘却，其间恩情，如山如海。那一年冬天，父母苦思冥想，为筹到钱，能让我们在开学时都走进学堂。 我记得母亲顶着寒冷的夜风，大半夜从家赶往大庄姨娘家借钱，后来；在我听闻此事时，难过的差不多哭出来。在哪个年月里是没有任何通讯设备，包括电话手机，别再说微信和支付宝。 一般都是走山路，从山的这边，赶往山的那边，这便是人们的行程！所谓的高铁火车大巴时代，那应该还没有研究出来吧！大山与大山之间关连的情，就是那样的纯真和善良。 在后来的年月里，我每每想到这些，发生在旧事册的往事，都会无声地落泪，不管是在任何时候，他们对于母亲的帮助，不是责任，不是义务，而是对母亲的情。 这种情似乎从未被取代过，更没有被漫漫岁月而淡过，从隔山望水的旧年月，时至今日的科技时代。母亲兄妹之间的感情，从未被什么剪短过。 这也在我后来的人生当中，从中教会了我很多的感恩和知恩。我的两个姨娘，我的两个姨夫，都是今生无可替代的部分。恩情如山，我想大妹记得，二妹更会记得。他们眼里的母亲，永远不是穷人，而是亲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八章·⑦ 生活不会给每个人有预约的欠条，救急永远不救穷。 ——预约的欠条 父母的借钱事件，在我的生命历程中不止发生过一次。除了大姨二姨，还有一个帮助过我们这个贫苦家庭的一个人，那便是我的干爷。 我的干爷是月红的父亲，从小到大的记忆里，我的生命历程中，我的干爷是一个像超级英雄一样的大人物，他可以说是一个特别能干的人，不管是什么小事大事，没有一件是他做不了的。 干爷他们一家辈分都大，按理的说应该是干太爷。辈分c在我们西北是有根据的存在性，但我不知道干爷一门的辈分，因为我无从找寻他们的家史。 记事年月里，我和月红从小玩到大，那个时候，月红的爷爷还在世，我叫太爷爷的一位老人，和蔼可亲的样子至今清晰。 干爷是太爷爷的五儿子，太爷爷有七个儿子，四世同堂的香火。太爷爷更是一位革命老人！历经岁月。为此太爷爷在世，我只能唤他的儿子为干爷。 干爷是父亲在我出生时拜的，虽然在一个村子，乡邻乡舍。但对干爷，从小到大都是可亲可敬。在他眼里，就算所有人都看不起我，看不起父母，但在干爷的眼里，永远不存在歧视。 儿时记事起，干爷和父亲一样，常年都在外地打工，打工，无一不是西北人们的生活革新路。唯一不同的就是，干爷是个做大事的人，他不像父亲一样，做一些泥瓦工的小工事。 家里常年都是干奶，月红的母亲，一个人操持，有好几年的时间，母亲和干奶两个人是帮衬着做一些农活。每每出地，我们都会跟着帮忙。 在西北农家，男人一般出外打工，家里留下的是妻儿老小，一切农活根本是忙不开的，就比如种地种土豆等，农忙时都是两家一起帮衬的。 父亲有时很少与人打金钱的交道，因为父亲是个特别志气的人！难开口就像他的性格一样。但唯独和干爷，他和干爷打金钱交道的事，从我的记忆起止今日不断。 每次父亲为生活，或者什么事，或者是金钱愁时，我的干爷都会无条件，不求回报的帮助父亲，为此没少帮父亲度过生活路上的种种难过。 信任是干爷对父亲的全部，就算所有人看不起生命之河中，我那可怜走过的两位双亲时，我知道在干爷的眼中，依然会不求回报的帮助他们，这份恩情，时间见证，岁月见证，我的记忆见证。 他不止是我的干爷，更是我生命路上的恩爷，因为欠下他无数的恩情，是无法用词去刻写成字的，因为一一留在心底，厚执成书的情。 每逢过年我都会去拜访他，因为家舍离的近的缘故，也可说经常都待在他家，我找月红玩耍的场景是儿时的全部。 山村通电那年，每天下午，抛弃一切农活和作业，在月红家看西游记的记忆，至今是清晰的。在哪个年月里，大彩电不是谁家都有的，一台彩色的电视机都得好几千。 干爷家有，生来对于西游记的记忆都得从那台干爷家的电视机讲起。每天下午晚上按时按点的去月红家看电视，无一不是旧事册里清晰的部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九章·⑧ 在过去这一本旧事册里，大彩电的时代是记忆中最为新鲜的时代涌潮。因为对于我们山里娃说，外面的大世界，就连做梦都不会想到。 旧时的年月里，我们没有饱受在尘世的苦难中坚强。或许c在这一生的时间里，我们都不会被人所了解和读懂。这一条在成长中走来的路。但幸运的事，每一步我们都被我们一一走过来了。 来时路上，清晰的场景，是否在夜深人静之时，轻轻又被指间的笔剥开？读懂的人世，是否依然记得，那些动情在岁月日子里的画面？时间记得，我记得，指间的笔，他们一一都记得，书写，只为留下。 在月红家看电视，并非是一两日，而是经常性的存在，那些忘记吃饭，忘记干农活和写作业，没日没夜的看电视的事，像一部没有结局的电视剧一样。 这日子，印记在生命之河，任我怎么去抹擦，它将一一存在。不可复制的存在，我的干奶是个极为善良又大方的母亲，她对于我们，都像自家的月红一样。 平日里被农活所累的她，饱受了岁月给她的无数风霜雪雨，一一都被我们这些孩子看在眼里，艰辛的生活之路，永远不会抹去曾经走过的时间之河。其实，与我而言，我生命中，在今日还能被一一记取的东西，都是厚不可非的部分。 干奶她在其中，在我生命历程的必经之路上。干奶是一个胸怀特别宽大的人，她从不与人计较一切生活的琐事，哪怕是遭受一些不公平的待见。她隐忍不拔，她在岁月长旅上负重前行。 写到这儿，我似乎又想起故乡的一切事情，那一年农忙的父辈们，没少在生活上汗流浃背！母亲和干奶在地里干活，汗流浃背干活的场景，我至今清晰，像极了岁月给我照出的相片，存在我记忆的深处。 我们的母亲，在这一生的时间里，一直努力做着一个比男人，还要优秀的身份，那就是男人中的男人！岁月没少折磨她们，折磨她们青春的容颜和年轻的美貌。 时至今日，在我简单的文字中，依然记录她们一生的不易。那一亩田，那一条陡峭的山路，那一场炎阳下的麦子，那进进出出干不完的农活，整个童年记忆，都是他们忙碌的背影。 在那个新奇的大彩电时代，我们一整村的孩子，都可以跑在干奶家看电视，现如今回想，在忙碌的父母亲面前，我们为他们所承担的事，就是围在一起没日没夜，一部又一部的看电视剧，这又该是一番怎样的情形和画面。问一句风，知兮 在哪个年月里，电费是一个农家，无可承担的一部分生活源，因为稀有，所以才觉得稀奇。但在我的干奶眼里，她从来都不会说歧视和对某个谁家的孩子偏见什么。往往开心和快乐的事，都是记忆牢固的根源。 前面章节就写到过，我的干爷，的的确确是超级人物，记忆里的他，一直都是无所不能。生命中感动的事特别多，但如果让我抛开亲情去言说断忆，那么我最铭记的，就是我的干爷和干奶，他们一直都是乡邻，有时更是亲近的部分。 干爷有两个孩子，除了月红之外，还有一个漂亮的女儿，名字叫月霞，月霞在我的记忆里，一直都是个比较的贪玩的丫头，她从小到大，干爷都特别疼爱，平日里，又帮干奶承担过多的农活，不论是做什么事，都特别勤快。大红的太阳，帮干奶一个人做一些农活，勤快和听话，是我对她的全部记忆了。 旧年月里的电费是特别昂贵的，贫穷的西北农村，承担着和城市一样的标准，每每我们放开电视时，一连几个小时，这样的事都是经常性的，但忙完农活回家，拖着疲惫的干奶从不会说。有那么一段时间，我曾用心体会他们的辛苦。 生活的不易，教给我们的一个道理，就是在最难的时候，快乐开心的生活。我不会忘记，在我生命的旅迹中，一路走来的每一步路和每段记忆，但为其选择用笔，将时隔多年的情感书写的这一瞬间，这些便是一生最厚重的全部。 儿时记忆中的场景历历在目，每一次每一片段，哪怕最后没有什么，但月红一直在其中。在我们西北，水井是我们最好的供水之源，关于水井的章节，我们后续跟进。我和月红在那个井房里，打水的场景，更是我童年的一部分。 我们的童年，像是被某些东西，一直所牵引，童真童趣童心的故事，写下过无数快乐的场景。我庆幸我的一生，能被故事所围绕和被岁月深藏，我更感恩，生命中一程又一程，所有的走过。 书笔经年，为其提记生命之旅，都能被记住又写下的物事，从不会辜负某段时光里的记忆，生命之迹，不只有成长，还有一部分无可替代的成长历程。 在我们村子，儿时的玩伴是一大波，每个家庭都是我们九零年代的孩子。除了前章写到的军强，前进，月红等，还有军伟，军伟是月红堂哥的儿子，干爷的堂孙。富强和怀军，富强是月红的堂弟，就像我和军强一样的关系。 富强从小带着一种性格，那种性格时很特别的，他就像一个时静时动的人，骨子里有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个性，从小到大的记忆里，他极少犯错，又极少去冒险，总是在任何时候，能将自己做的极致性的自律。 军伟不同，他喜欢捉摸和思考，从小到大都是在爷爷奶奶的手掌心长大。军伟的爷爷奶奶是月红的大爸大妈，也就是我干爷的亲大哥。军伟从小培养了一种性格，那就是很乖的那种，学习和玩耍，都不会去做在父母要求范围之外的事。 军伟自小学习好，因为他喜欢捉摸的性格所在，从小深读古今历史。他的象棋，棋艺及高。很多时候，就连一些资深棋手，都不是他的对手，每次对弈，都会被他全盘清空。有好几次，还参加过一些民间棋艺对决比赛，我对他的记忆，一半是捉摸，一半就是思考。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章·⑨ 童年的玩伴，更是我生命旅迹的里最重要的一部分。我想就算此刻天涯，提及往事和童年时，那一群从小长到大的伙伴应该都会回心地笑一下。 童趣的故事里，不能忘记打毛弹，或许没有人知道，究竟什么是“毛弹”。毛弹是我们西北农家孩子的玩具，下面我们细细地回忆一下。 毛弹用旧毛衣的毛线缠起来，一个大大的球，打毛弹就是打篮球，太小的我们是抱不起篮球的，就算抱得起篮球，篮球，那是一个几百块钱的昂贵玩具。 我们山里娃是买不起的，或许说我们的童年没有篮球，会遭到我的读者笑话，的的确确是这样的，一个村子里只有一个公用篮球，公用篮球一般都是收藏起来过年玩的。 大孩子常年在外打工，除了春节回家之时，我们得以摸到真正的篮球。平日里的就是毛线球，大人们也都叫做打毛弹。 我们生来就好思好动。村子里的篮球场是我干爷家的麦场，麦场里周围堆满了草，堆满了一切农杂物，但篮球场是空出来。一年四季被我们踏腾的是厚厚的烫土，像面粉一样的一层又一层。 在这个铺满烫土的麦场里，留下了我们一整村孩子的童年，它预约了我们青春年华里最欢腾的儿时盛宴，从不缺席任何一个孩子的参与。 再提及月红，月红是我们所有人，一一都愿意找他玩的人！因为在他骨子里，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带头感。他慷慨激昂，性情大度的像极了我那超级人物的干爷。 每天晚上下学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扔下书包，先去篮球场集合，多则十几个，少则个，趁着日落的黄昏，拉开一场尽兴尽乐的毛弹比赛。 像打篮球一样分配人，你们几个，我们几个，你们先发球，然后一玩就到深夜，有很多次这样的场面，二妈门前的场墙边，喊军娃回来吃饭，怀军妈妈一直叫怀军回家。 我的母亲时不时也喊我，但是玩的尽兴的时候，随口答应一声，我们依然继续，有那么几个夜晚，是一玩就到月亮出来时，我们才收场。各自带着汗水回到家，有作业就写作业，没有作业就背课文。 还有大半夜帮父母干农活的场景，那些曾被回忆绑在一起的片段，似乎一直都在清晰的昨日，旧事册里的昨日，是一种让人提及之时，回味无穷的的饭菜，一块带着酸甜的糖果。 在同村的孩子里，我们一起走过的这段生命之迹，一一都在其中，军伟c富强c前进c军强c月红c怀军c还有时不时来找我们玩的强富，继红，新学，新亮等。 如果说我们的童年是一本画册，那么这本画册里，贫穷的只有快乐，你一定没见过我们自制的滑板，弹弓，火药枪，方块的大面包！关于大自然参与其中的童趣，是数不胜数的彩页纸。 曾有那么一个瞬间，就是每个人围在一起研究自己的玩具，不妨我们来说说自制的滑轮车，滑轮车跟随着一部分记忆。是年幼最为重要的玩具，我们的滑轮车，是用轴承做成的三角板。 轴承是大人们在外地打工拿回的，是机器和车上的废弃品，但这些废弃品，被节俭的大人们从外面带回来时，无比不是我们最可贵的部分，昂贵又新奇，独特又创新。 从小好思是我们农家孩子的天性，做着城里娃没见过的事。滑轮车是用木头制作而成的，灵活性可以拐弯，可以自控方向，在后面是一个可以装住轴承的粗木，火箭头一样的长三角，后面装上两个大的轴承，前面三角处装上一个，用钉子钉在其中，留出两个踩脚控制方向的脚杆。当然用我文字的描述并不是太完整，你见过就知道。 我们叫它车车儿，溜车车儿，溜车车儿是要找个坡度大的路，从坡的上面，坐在自制滑板车上往下溜，超快的刺激感，带着一种挑战性的自我满足欲。有时候，还会两三个人一起踩在上面，往下使劲冲。说起此番情景，当真是快乐无比。 当然，滑板车也不是每个人一个，刚开始时我就没的。一起玩时，一波一波的分开玩，背着它一直往坡的上面跑，比赛也是有的两人一起滑，各自带人，不带人，当然也有车队的情形，一个跟着一个，每人一个的从坡上到坡下。 忘不了那个下雨的日子里，就算没有人记得，月红你记得不？哈哈，我笑了。月红穿着一个大红皮雨衣，我们一起在沟的坡路上玩。而今有这么一句话是我清晰的，“你看那个女子，”这句话出自一位老人口中，老人误把他当成女子了！因为月红也是一个特别顽皮的人。 富强的车车儿是极速型的豪车，他的那个车车儿一直都是最好的，后面不是轴承做的，而是滑轮，三个大滑轮制作而成，其速度快的惊人，除了月红之外，没有人敢去玩它。富强的那个滑轮车，不管是下雨还是下雪，它都不会铸，因为三个轮子是防土，一个泥土进不去，轴承的下雨会被泥土铸，轮子不转，那是经常的事，撒泡尿给轮子浇点油。 下雪的日子里，我们成群结队，也会这样玩，在雪地里玩，更加带刺激感。路上一但结冰，滑轮车车儿，简直就是飞，几个人在一起，就算摔倒了都是抱成一团的在雪地里打滚。土生土长的我们，就这样连在一起从小到大。 山川乡野是我们的狂欢地。我想对于城里孩子自小的玩具，我们的童年能有的，那几乎是想象不到的，电玩的遥控车，气枪型的子弹枪，自我控制的飞行器等，这些对于我们来说，无比的陌生，因为我们从来都没有见到过。 弹弓是我们兜里经常装的，我们的弹弓是成型的树叉，有杏树桃树梨树，有楺树和铁丝做的。有那么一段时间，成群结队的在大树林里寻找过做弹弓的树叉，背着家里的斧头伐木树叉，更是经常的事情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一章·⑩ 在林深树荫中，在厚土高墙里，我们扮演过西游记，扮演过少林寺。耕织记忆走来的笔，捕捉最美的旧事册。 上学的路上，兜里的弹弓，路边捡到的石子，钻在废弃的瓦墟上，用砖头砸出一堆又一堆的小石子，背在书包里，装在我们的兜兜里，见鸟就弹出弹弓，这番场景，至今依然历历在目。自行车废弃的里胎，剪的一条又一条，装在兜里，拉断了在换上。 弹弓打仗，那就是现实版的八路军干日本鬼子，两波人分队，一队小鬼子，一队是八路军，路边的田地里，还是旷野的小土丘上，相互用弹弓互打的场景，充满着年少的血腥和狂妄。 在哪个年月里，我们穿的衣服，鞋子和裤子，都是家里人做的。我记忆里的中山服是母亲找亲戚帮我做的，一套衣服，几乎在那个岁月里，一穿就是一年，穿的最久的应该就是校服了！而大多时候，衣服的兜都是被石子，弹弓，乱七八糟的东西撑破。 千层底的布鞋，一双要母亲做很久，从上线贴布再到锥鞋底，这其间过程，都是母亲利用闲时的时间，帮我们做的。然而，一双穿不多久，鞋底脚掌下面就会被磨出一个眼睛般的小洞。 在每个夏天的日子里，我们穿着这样的鞋，经常在刚被镰刀割的麦子地里，木须地里跑，那个小洞的鞋底，经常性的会被路上的玻璃渣子，石子，泥土，装满脚上穿的这双鞋。新布鞋只有在开学的时候穿，就在这样的岁月里，我们坚强着从小到。 小白色的运动鞋，在哪个年月里，对于我们而言是最炫的，六一儿童节的时候，父母亲会上集市，帮我们用掐的麦鞭子，或者挖的一些药材，又或者是杏核，杏干等买成钱把我们一人买一双。穿着老布鞋，从出生开始走，又学会跑，那一程旅迹，岁月一一知兮。 火枪是用家里的老铁丝曲成的，枪的形状，装上自行车的打气嘴，里胎里的橡皮条子，用钳子捏紧。火柴的燃黄，一一被扣在盒子里，装在气嘴里面，用钢丝铸实，扳手的铁丝条，使劲一板啪的一声。大概样子没见过的人，是想象不到的，但我们的这种玩具对于今天的城里孩子来说，我还是骄傲的告诉你，那是自制版的高科技。 你一定见过医生的针管，粗壮的针管被我们做的水枪，是带着针头一起发射的。虽然很危险，但却可以射鸟，粗壮的针管里装满水，拿针头做弹药，足以射出一米的直径线。当然对我们的发现，是没有新奇感，但城里长大的孩子是没见过的。 我记得有一次，上小学的时候吧！我还拿着这个自制的水枪，射过一个同学，带着针头相当危险，不过我们大多时候玩，都是将针头针尖的部分剪掉的，有针母的部分就可以了，太危险的事，是要被老师和父母训斥和责罚的。 在哪个旧年月里长大，我们的童年是自己发明玩具，自己寻找方式，自己寻找快乐的玩，不像现在的城里孩子，都在父母的监护和安排中度过。现今回想，贫苦的时代从没有贫苦过我们的记忆。 在我们村子里，自小在一起玩，我们都是很团结的，如果某天其中的一个，遭到了邻村孩子的欺负，那一定是他一个人，又或者是走散了！到这并不会完事，除非这个同学不来上学，不然定会被揍。 韩家湾离我们不远，他们上学时，必须经过我们村子的路口。时年c我记得韩家湾有个经常欺负同学的坏蛋，但是他遇到我们村子的孩子，都是特别乖的，因为他害怕会被我们堵在路口。 抓牛儿是男孩子和女孩子都玩的，抓牛儿应该都不陌生，五个大十字扔地上，捡起一抓剩余的四个，抓不住就是输，每每在下学的路上，自己的院子里，村子的每个角落里，都留下了我们童年没有抓完的牛儿。抓牛儿是我们的方言，不知你们叫它什么。 书本被撕去的部分干啥了？父母的质问和老师的责罚！这一定是被叠成方板了。其实打面包也会打的汗流浃背，也会打的倾家荡产，书包里的辅导课本，音乐书c历史书和练习册等，最后都会一一变成面包。寻其游戏方式，牺牲了书本，这于我们的童年来讲是正常的现象了！ 似乎还记得，我有一个大木箱子，一学期下来它就被面包装满了！面包是哪里来的呢？那就是赢来的别的同学的书本了！写到这儿，或许有人还不知道什么是面包，面包是我们的叫法。是用书页纸折叠的方块，一页书纸折成大大小小，然后装在书包里，有一个公面包，是装的比较厚的，用透明胶带粘的牢牢的装兜里，它与其他不同。 公面包是主要的游戏工具，因为要用它去打翻地上的小面包。打翻了就算赢，小面包归自己，其对方继续出，如果规定次数打不翻，那就换对方打了！对方打翻了，你自己继续出一个面包，游戏的方式就是这样进行的，简单也快乐。 在我们的书包里，一半是面包，一半是书本作业，一半是父母亲装的干馍馍。相同的游戏，我们会玩很一段时间。玩腻了会重新寻找别的游戏方式。春天的柳树，会叫醒沉睡在冬天的大自然，更会叫来我们新的游戏。 吹响响儿是农家孩子都知道的，柳树在春天发芽时，无一不是要经历一次磨难，因为它刚生出的新枝，会被我们这群坏蛋一一折断，其绿皮经过拧与其中间木枝脱落。那么绿皮便会成为我们口中的响响儿，其声音吹响春天，吹响乡间的小路，吹响远方的大山和森林，吹响田野上的麦子，更会吹响一整个童年。 所有的一切，你无可想象，留守在大山里，我们新奇又平淡的童年。是和大自然的草木绑在一起。乡间小路上的蛐蛐儿，他们更是我们游戏的一部分。蛇与老鼠大作战的情形你见过吗？你见过黄鼠拉车吗？你见过青蛙和小鸟比赛飞行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二章·童趣里的物事 高山写意着远方的牵挂，厚土承载着这一世的乡愁，留守在大山的人家，是这一生的全部责任。 不管行多远，纵不过天之涯。漂泊成了一生的宿命之程。我们共同在四下无人的夜里想起，那时年的山山水水。 就在无数不经意的瞬间，相同情形的故事画面里，深深回忆起自己的童年，童趣童心未泯c然众人矣，正视时间。 这世间所有的经过，在恣意潇洒的笔尖下，留下了我们厚重的半世浮华。突然有一天，在记忆的简章中，再提及之时，我们忘不了的是童趣。 无忧是成长经过最重要的部分，在无可替代的记忆里，耕织成青年可以怀旧，老年可以回首的重要旅迹。 你是否读懂，在无忧中走来的自己，你又是否回望过时间之河，那曾被光华岁月掩埋的旧时光？我们知道，光阴是穿梭在昼夜之间的梭子，其速度之快，流水匆匆。 谁的成长没有童趣？又有谁的童趣没有无知与懵懂？又有谁的无知与懵懂，没有快乐和开心。 反反复复，你被现实的生活，所承担过重的烦恼时，你是否又想起，你的那一段岁月和光岁。你是否也如我，带着未眠的心去打捞和回忆。 青春是一趟路过无数站点的车，沿途靠岸过最美的风景。童趣是一本带着彩色书页的小人书，是一块一毛钱咬成两半的糖。 青春是一道明媚在窗口的光，曾在你熟睡的被窝里，温暖的叫醒你。学堂路上，你追逐奔跑的步伐。 然而，童趣是印着冰蝶的心图，在你的内心，用五彩的颜色，绘画出你的梦，是没有去过的大草原，是繁华所在的大都市。 童趣是你每一天的习惯，你喜欢在相同的时间里，相同的地点中，找你的伙伴，拉开一场说跳就跳的皮筋，停不下了跳绳。 童趣是你自制而成的背包，背包里装着你一半的开心和快乐，你喜欢在下课的十分钟里，用时久刀片去削的木棒子。 童趣是你在路上简单的麻将子，你一直没有舍得扔掉，你挚爱它，你装在自己的文具盒里，撑鼓了盒层。 童趣是你的一支钢笔，你一直放在家里都舍不得去写字，你还在时不时的夜里，怕它被人偷走。 童趣是你在课桌上，用刀片刻出早，是你木凳上用线绑起来的架层，你记得，曾欺负过一个女孩，你记得，你和你的同桌，在某次争吵中，抓破了对方的脸皮。 童趣是那一片夹在课本的树叶，你带着它的绿，直至到枯干，你没有舍得扔掉，而是把它当做后来的时光。 童趣是你在小卖部里，用鸡蛋换来那根冰棍，你在嘴里含了很久。童趣是校园的那个同学，贩卖的汽水，带着酸甜，又带着千百种味道。 童趣是那只你走到哪儿，都会跟着你的松鼠，后来他死了！为其难过，你拒绝吃饭和睡觉，泪水哭湿了衣袖。 童趣是那只白色的兔子，你每天从旷野中为它寻食，那只和你作对的花猫，不听话的打着你的小白的主意。 童趣是用麦条编织的笼子，你给所有的蛐蛐儿一个家。小蝌蚪在玻璃瓶子里，春蚕在你的文具盒底，你记得，我记得，岁月记得，生命之迹记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三章·壹 童趣是一个人童年时光里，最快乐的一部分。如我，当在很多时候，不经意的正视时间里的过去时，常常是回忆拉开的章节。 我一直觉得，值得我们用笔去记写的东西，都是这一生最贵重的部分，就算一个人没有其他，但无法抹去的是记忆。 记忆的章节，往往拉开的是岁月。时隔多年，我相信，你一定会去经常性的做这么一件事，你一定会说，“以前啊，我们啊，那时啊，我啊”其实不然，随着渐老的年纪，不同的心境不同的人生参悟。 我的童趣里，有这样一部分，讲给你听的是故事，而写给自己的，却是快乐。我们再来提及黄鼠，黄鼠是地里的一种鼠类，它跟普通老鼠是不一样的，它的耳廓小，眼大突出，俗称“大眼贼”。 黄鼠儿更是童趣的重要参与者，一般出地是很容易被抓住的，小的挺可爱的，为了寻找玩的方式，我们通常都是会给小的黄鼠上一节培训课，用线拴住其脖子，教它一切动作，直到它完完全全的跟你，你走到哪儿它便会跟到哪儿，那就已经养的差不多了！ 但其命不久矣，它就会被折磨死，最有趣的事，那便是让它游泳了，拉车了！每每下雨的时候，家门前的水泥池中，都会积满屋檐上流下来的水，把它放在水里，看着它游泳的样子，至今为止都清晰。 黄鼠拉车更有趣了，当然车是自己用木盒子做的，经常会给里面装一点土，用线条绑在黄鼠的脖子上，指定好方向让它拉土干活，也就是在某一个土堆上，看着它拉车的趣事，更是一种怀旧岁月的童真。 小一点的黄鼠儿还好，对它最仁慈的就是挖一个坑，用土埋在其中。大一点的黄鼠儿命就不那么好了，准备一盆水，拿起削铅笔的刀片，进行开肠破肚，对它实行的就是一系列残酷的手段。 可以学大人们开剥牲畜那样，研究它的五脏六腑。是否有些读者觉得恶心，是否有些读者觉得脏，其实我们的童年，是从来不怕脏的，土生土长的孩子，一般都是带着土回到院子里拍打衣服的。 可以学医生给病人打针，废弃的针管收藏起来，专门做这些事儿。打针无一不是对它的一次折磨，粗细不一的针管，抽好几管子水注射在它体内，然后就是放生，放生无一不是让它去寻找死亡的最后归宿。 黄鼠的肉是极为可口的，你一定没有吃过吧！一般在麦地里吃麦子的黄鼠，是又肥又大的，开剥之后用铁丝串起来，那便是我最早吃的烧烤了！即便是无盐无油，其味道回味无穷，回味了一整个岁月。 蛇与老鼠大作战，是现场实战版进行的游戏，首先是抓住一条蛇，把它们一一放在大水桶里面，看着他们激烈的战斗，就连天上飞的鸟儿也会大笑，直到最后，蛇把老鼠完全吞下去，然后c看着蛇发火的样子，满身通红。 青蛙和小鸟的飞行模式，是最有趣的事情了！谁都知道青蛙是不会飞的，但是青蛙它会跳啊，用一条毛线把它们的腿，一一绑在一起，任其小鸟拼命地飞，任其青蛙拼命的跳，你能想象其间场景该是如何？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搞笑。 冬天的空旷雪地，无非不是麻雀的葬身之地，一把谷子，扫开一席地，一顶筛子一条绳，静静地等待麻雀飞来，吃其谷子，使劲一拉绳，一个瓮中捉鳖，更是手到擒来。 我们通常会捉一些蛐蛐儿，蛐蛐儿最熟蚂蚱子了！蚂蚱子出现在麦黄六月，六月的旷野更是一种怀旧中的季节。想念儿时跟随父母出地的情形，大人们在地里忙，而我们找蛐蛐儿玩，大红的太阳下，又是一番记忆中美好而无忧的景象。 晌午回到家，把捉到的蚂蚱子，一一装进用麦杆编织的笼子里，蚂蚱形态不一，有一种蚂蚱特别大，也就是蝗虫。蝗虫是很难被捉到的，它不比普通蚂蚱。我们一般会给它腿上绑一根线，即使飞也飞不走。 蚂蚱子通常存活不过两天，其寿命极为短暂，旷野是它的生存地，若离开了旷野的花花草草，很快就会死掉的。然而，我们捉来的蚂蚱子一般都当成玩宠带回家，寄放在院子里的角落处，又是稍不注意，这些玩宠更是大公鸡的午餐。 蝌蚪是谁都见过的，在完全没有孵化小青蛙出来，装在玻璃瓶子里，每天给它换水的话，还是可以活好几天的。在每个下过雨的日子里，和小伙伴相约在河边，捉蝌蚪的场景历历在目，浑泥脏水的湿透了衣袖，时不时也会陷进泥潭中，这样的情形，又何止一次有过呢！ 春蚕更是一部分记忆，亲身养过他好几个春天。在学校里，有同学专门会做春蚕的小生意，从蚕豆的蛋开始，我似乎记得是五毛钱一百颗。用钢笔点着数，春蚕是谁都知道其间过程的。就不一一细说了！ 强胜哥的蚕是长得最大的，每一次和军强去大爸家找哥，都会被他的蚕吸引。我记得有那么一次，我们兄弟三人一起坐在大爸家的台阶上，一片又一片的给蚕换桑叶的情形，年小的记忆里，满满都是童真童趣的碎事。 记忆不会辜负每个人的一生，那些曾被岁月收藏的画面，都有无可替代碎事。相同片段里的你，一定有过很多不一样的童趣童心。我承认自己有时多情的告白，可嘲可笑的一一打捞和捕捉，我更承认的是，可嘲可笑的只言片语中，留着生命一程又一程的行迹之旅。 青春不言悲痛，岁月辜负年华。我们从来没能留住苍老渐长的年纪，唯独留下的是一页又一页的童真，其间岁月如歌，流逝而过的日子，太多东西都带上了怀旧的清新气息。无论是存在过得悲痛还是快乐，还是那些幼稚天真的瞬间，值题记，终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四章·贰 我曾用半生的时间写作，写过流水匆匆的年华，写过物是人非的过往，写过云烟过境的故事。但却从未写过，生命里曾创作的一部分。 宁静的冬夜，又在这个下雪的日子，开始变得不眠，堆砌着关于故事的文字，在有的时候，难免会被回顾的不安！扰乱任其飞扬的思绪。思绪常常是漂泊的，是凌乱不堪的，更是不经任何构思的。 如我，带上音乐的一刻，浮动的心也会变得安定。再追溯童趣，我的自制牛车，可谓是物美价廉。它一直停靠在我的记忆的彼岸，在哪个故事的年月里，在我记忆恒生不变的车位上，直至今日。 一贯带着文字行走，我承认文字里矫情和伤怀，许是一种情节，又许是一种不可言说的心绪，又许是性情中原有的真实。我们来谈谈，那停靠在记忆彼岸的牛车吧。 牛车是我给他曾经的取名，牛车的模样不大，是用简单的竹木制成。竹木，我们通常叫做竹竹林杆儿。竹竹林杆儿，是一种空心的木头，这种木头在这里并不多。 竹竹林杆儿生长在干爷家的麦场边，记忆里折竹竹林杆儿的场景，似乎多不胜数的存在过，相同的画面，和不同的时间，同行的小伙伴。 在年小的岁月里，对于玩具，充满过太多的奢望，奢望那些曾在某个角落，又或某个橱窗中看到的东西。喜欢一件东西，这都人自生来带有的天性。然而c制作和创造的天性，才能让一颗喜欢的心，得到满足的成就感。 我们用竹林杆做的牛车，可谓是记忆里不可磨灭的重要部分。粗细不一的竹竿，用刀片把它削成车轴的模样，用铁丝将其中间的部分掏空，在中间串上皮筋，将两头的皮筋拧紧，即可爬坡。 牛车儿是用木头做成的玩具模型，红墨水给它染一点色，更加显得弥足珍贵。你不曾目睹过其样貌，但可以想象，想象在创新中诞生的木头牛车儿。它，如今代表着我岁月过去的昂贵。 我总在有的时候想，是否有人如此刻的我一样，耕织着无聊的记忆？是否有人会去捕捉曾被时间带走的物事？是否有人如我一般怀旧一番过去，也用文字书写一段心中的怀思。 你一定见过火柴，你一定见过药盒子和挂点滴的药瓶子。是的，这一切生活中随处可见的东西，曾经都在我儿时记忆里，无比可贵的存在过。 我怀旧那个停在记忆窗台上，用过火柴盒做成的小卧车，它带着岁月灰尘！我更怀念那个用烟盒粘贴的城堡，它经历来好几个世纪，是的！小卧车里载满了开心，城堡中装满了幸福。 时然，那些用空的火柴盒，都被我们一一收藏起来，药瓶子，药盒子，一系列的旧物，整整齐齐堆放在岁月的角落。火柴盒一可以一个一个穿连起来，那便是小火车。 小火车行走在生命的旅迹上，是用点滴的瓶塞，用扫帚的竹签将其一个一个的穿连在一起，点滴的瓶塞扣出来，变成了小火车的滚噜儿，小火车的滚噜儿在一节又一节的火柴盒上，像是串在一起的滚动轨，任由推动的方向，在台阶上前行了一整个过去。 在我后来的时光里，前行的一部分，在未来的远方，前行的另一部分，再回首的过去，时至今日！我想那便是记忆摸擦出的过去与未来，也是今日纸上，我所这追怀的半笺素笔。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五章·叁 没有清醒的思绪，我们又何谈远方，没有厚重的物事，又是什么？促使我去写一段文字？文字中的每一段故事，常常是因为一份内心的情怀。许是懊悔，许是追怀！ 我一直都是一个无比怀旧的人！心底深藏着故事，在经过岁月沉淀后，多半都是经年的往事，有些是必然的物件，有些亦是搁浅的记忆。 通常对待搁浅的记忆，总有一份过境的念想，往往在一个人的时候，某一段时间里都会想起。我们想起旧物，想起童趣里开心和快乐的旧时光，想起曾经故事里，发生的童趣事件。 旧时光里的小时候，是一本写不尽的五彩剧本。但为其重要的部分，都是一生难以忘却的。即便是一场悲剧，还是懵懂的幼稚喜剧，还是我们的童趣，在流逝的岁月之轨上，终成轻歌曼舞。 我曾经追逐过风筝。风筝c它是我追逐飞去的远方。记忆里有这样一件，既令人可笑又让人回味的片段，停驻在童趣的角落里尘封多年。 我们来谈谈那段“风筝事件”，风筝事件的起因是我，参与者是月红和怀军，好像还有军伟和富强等，我们村庄里的几个小伙伴一同在干爷家麦场里上演的一处悲剧。 小时候的我，爱搞发明，爱搞创新，喜欢去制作，或许是性格所致，又或许是我对某些物事的向往。总之会去做一些别人不做的事，大多都是乱七八糟的发明，经常搞别人想不到的东西，时而来满足自己幼小的虚荣心。 我似乎记得，那是一个阴天的日子，在星期天的日子里，在农家，我们除了帮父母干农活，做家务等，剩下的时间就是自己玩了！新奇的想法总在某个瞬间滋生而来。出其不意，才至后患无穷。 那一日母亲不在家，好像家里没什么大人在，大多都去出地了！我终于可以实行我的自制风筝实验了！扫把在农家里，都是随处可见的必要农具。大多扫把都是用竹枝杆绑在一起的，这个许是你有到见过，都是农家的必备物具。（附：后续我会在“农家的旧物”中详续）。 我用家里的旧扫把，抽出几根粗细不一的竹竹杆枝，旧扫帚一般都是废弃的。于是趁着母亲不在家，大展身手的风筝实验就这样拉开了！用窗台上父亲磨出利刃的镰刀片切成好几段，用母亲的针线包，把切的薄片的竹竹儿一一绑在一起，三角形的风筝模型制作成了，那么接下来的工序，便是浆糊和上纸。 浆糊是用面粉烧成的，看着母亲经常做千层底布鞋的过程，目睹过她烧浆糊全部方法，照着她的样子，我烧了一大罐子面制的浆糊，一一给每根竹条上敷满，最后用母亲给我钉写字本的大纸，贴在这个风筝模型上面。 细长的线，牵引着梦里的远方，那一片我所向往的天空，那个我一直幻想过的大世界。风筝一定可以到达。就这样，兴高采烈的带着我的自制风筝，跑到月红家里，找他来一起上演“风筝事件”。 那是一个风并不大的天气，月红忙完干奶交代的家务活，就在我们两个要开始在麦场里上演时，怀军来了，说起怀军，记忆应该不陌生，从小到大都是在一起长到大，只是后来的岁月，老却物是人非。 怀军是存富儿子，他们在我们这个村子里，应该是门族不多的一门人，在村子里排辈最小，我管怀军的父亲叫哥，怀军的母亲是四川人，从我的记忆开始，她陪怀军的父亲在时间之河的漫漫岁月里，早已和我们这个村庄融为一体。 不幸的意外，往往发生在预料之外。我那本身沉重的自制风筝，真的是难以上青天去翱翔万里长空的，因为它沉重的就像我的梦，没有起飞就坠落。 在哪个顽皮的年纪里，谁都会去做那么几件捣蛋的事。本就沉重的风筝，并不大的风是吹不起来的，它不像外面买的五彩纸一样轻薄，即便是没有风，只要轻轻一拉便会随风飘荡在天空。 拉着风筝的细线，在麦场里，跑了好几圈都起飞失败。在万难之下，怀军上演了一番高空起飞，一米多的高墙，他站在上面往下跳，试图让风筝起飞成功，但是最后的结果依然是起飞失败。 在这种多次起飞的万难之下，月红只好骑上他的小单车，开始了疾驰骋疆场得起飞过程，其间个人骑自行车，那么需要一个人来站在单车后座上，掌控风筝的线。最后还是让怀军站上去。 这一站上去，意想不到的意外，就这样发生在“风筝事件”里了！在不小心的那一瞬间，怀军从自行车上摔了下来，但其不幸的事发生了，怀军的胳膊被摔断了！随着那只没有起飞的风筝，我开始怀疑风了，我开始怀疑自己的人生了。 依稀记得那天，怀军妈妈的呐喊，似乎呐喊声覆盖了整座村庄。我没有忘记，月红没有忘记，同村的小伙伴没有忘记，怀军更没有忘记，其间过程，恕我无可详述。 自那之后，有好一段时日，我们没有一起玩耍，更没有见到过怀军。后来c被确定的消息证实了“风筝事件”带来的消息后，我们见到怀军的时候，只见他绷带绑的那一条胳膊肘，僵直在胸膛。也为此，我们都不敢见到怀军的母亲。 “风筝事件”令我懊悔不已，我追悔其过程，这件被我制作的悲剧。更因此，我没少挨母亲的责骂。但在责骂声里，我总觉得不曾有过多的怨言，因为事出有因，问题在于我制作了那只不曾起飞的风筝。 那只未曾起飞在天空的风筝，埋葬在我的童年之忆里，深藏在童趣的故事里，直至多年后的今日，我再次书笔续写，其详述的所有经过，虽令其疼，终谓知乐！是因为那个破碎的风筝梦，坠落的悲痛事件，令我至今难忘。 五彩的童年画册，童趣幼事，终究都有一段乐与疼，痛与苦。在生命的这条必经之旅中，“童趣”这本五彩的画册，装满了生命其间的所有物事，一一在那一页不同色彩的画页中，印记成《我们的童趣物事》。 每一份抒怀，往往来自一段故事。来自童趣，来自“风筝事件”的经历，为此也让我们吸取了顽皮的教训，再后来的岁月里，我带着那只未曾起飞在天空的风筝，琉璃在生命的每一段路上，行之迹，旅成景，也漂泊在后来的每一座城市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六章·肆 你一定认识蛇，“蛇”，在我们西北方言里，不叫它蛇，而是叫它“长虫”，长虫，这是我们的方言叫法，但终其无可抹去，关于长虫的这一页“童趣”。 阳山小路上的曲径，在青草葱郁的六月里，我们经常和蛇见面！它的出现，每一次都是负伤累累的逃离，要么就是葬身在砖头瓦片里，终结它的一生简短的生命。 打蛇打七寸，这是我童趣里，做的最残忍的事，书笔间，终究有着无尽的悔恨。或许也令其一生最懊悔的记忆。我打过，我打过我遇见的每一条蛇。他们的冤魂，或许缠绕在我童趣的记忆中，阴影永不曾散去。 我不止一次的承认过自己的顽皮，在小时候的记忆里，太多调皮捣蛋的瞬间，难以表述成字，至今都没有弄明白，生性顽劣的我，为何总是跟无辜的蛇过不去。 许是对蛇本身充满的恐惧，又许是生来勇敢的本性所致。每一条大小蛇，在我的残酷手段中，一一葬身。我曾不止一次，在旷野的草堆里，花丛中，寻找过它们的影子。 我曾在年小的时月里，听姥姥给我讲过蛇的故事。姥姥告诉我，“在从前，有个像我一样打蛇的孩子，每天打好几条蛇，把打死的蛇，悬挂在自家房梁上面。随着他打蛇的次数，悬挂在房梁中的蛇越来越多。就在某一天，在他抬头的瞬间，所有悬挂在房梁上面，被他打死的蛇，一一都复活了，向他跑来，于是，他祈求他的母亲，把他装在自家的大陶瓷水缸中。于是，他的母亲把他装在一口大水缸里。母亲看到的是，蛇群在水缸周围盘旋来一大圈后离开了，当母亲再去找那个小孩时，水缸里的小孩不见了” 姥姥告诉我，是蛇群带走了小孩，仅此一则故事，我发誓遇蛇必除之，绝不会留下他复活的隐患，我不要做那个小孩，我要做的是打死每一条我见到的蛇。 悔恨往往耕织在幼小的童趣里，现今再去打捞此番画面，我c亦是那个旧经年里的坏孩子，无比凶残，顽劣根性。一双幼小的手上，沾满了无辜蛇群的鲜血。 这鲜血，至今依在，染红过我的那一页童趣之页。没有如果，只有经过，只有经过和结果。或许c同龄于年小的孩子，见到蛇是避之唯恐不及，不同于我。 吴家县的那条长坂坡，亦是蛇群葬身的重要之地。我们上学堂的必经之路，也就在这条必经之路上，我坚持做了童趣里，斩草除根的除蛇大屠杀。 面对今天的自己，我是不是，该在吴家县的长坂坡修铸一方“蛇群大屠杀纪念馆”来安抚那些童趣里的蛇魂呢！ 其间过程最为清晰的，还是那次雷雨过后，下学回家的长坂坡，大人们总说，过路的蛇是不咬人的，避之便好。俗言道，“人不打蛇，蛇不伤人”，此言不假，它和我们一样，都相互恐惧和害怕，我害怕它咬我，它更害怕我打它。 在暴风雨来临之前，通常是可以看到许多过路蛇的，它们有大有小，粗细不一，甚至还可以看到蛇群过路，大蛇带着小蛇崽儿一同过路。只是c这样的场景，很难被我遇到。 成群结队的和伙伴们，走在这条长坂坡的路上，那一次我见到的是，一条超大的大蛇，大的通红，很多伙伴都害怕的一一躲开了，避之绕道，唯独我和月红。 我们没有选择去避之，而是迎它来一场大作战，打不死它，我今天绝不回家，为此展开了一切残忍手段。首先用废弃的砖头来砸他，生怕它跑掉，用柳枝将他拨在长坂坡的中央。 砖头瓦片的又砸又打，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之后，他是必死无疑了！长坂坡的路旁有一个大水坑，一米深的水坑，便是这条粗大蛇的安息之地了。 我们最后把它扔在水坑里，打成好几截的它，一定是无法复活了！就在过了好几天之后，每次下学看到那个水坑时，漂浮在水上面的它，还是在水中吐着小水泡。 我曾在无人的黑夜里，怀疑过它，是否真的安息！我曾多少次，在睡觉前带着不安的恐惧感，生怕它像故事里的那样，带着我猎杀的所有蛇群，将其熟睡中的我带走。 自那之后，有过好一段时间，我再也没有见到过蛇的影子。或许c蛇已经知道了我是它们的天敌，又或许，蛇早已被我斩草除根了！我在庆幸又在沾沾自喜。 我庆幸我没有被蛇带走，我沾沾自喜我斩蛇除根的大任高成。可对于年小的我，又怎么会晓得，我在做一件凶残的大事，我又怎么会将其除尽，可笑哉，无知谓，好一个轻狂年少。 我知道自己，我更清楚自己，就在这条蛇之前，我已经打杀过无数的蛇，在出地的旷野上，在乡间的小路上，在我童趣中的每个角落里。如果将它们的灵魂，堆砌成我此生必要偿还的债，那么，此生足以弥补。 年小记忆里的事，或许我们在无知与天真的童趣里，并不曾拥有过怜悯之心，对于做错的每件事，在年月沉积中，终究都是必要的偿还，我没有恨过自己，但却也责备过某一段记忆，关于蛇群。 再回首向来萧瑟处，和蛇玩耍的场景一直都在，将幼小的蛇，装在瓶子里，每一条给它一泡尿，装在瓶子里用火烧，拿着塑料袋一把一把的撸，多番场景，童趣可显。 旧经年里，我曾经有那么一段日子，每个夜晚睡着的时候，都会被关于蛇群的梦魇惊醒，梦里c我亲身经历过被它们追赶，我亲身经历被它们食身，无数缠绕在梦里的梦魇，都是内心对蛇群的愧疚。 打杀蛇的事件，自此之后，随着渐长的年龄，我终于收手了！哪怕是每一次，在某个路口，某堆草丛中再遇见，我都会不忍心再去打扰它，更不愿再去试图惊醒它，让它看到我的存在。 梦魇渐已远离，幼小的打蛇事件，让我明白了小动物可贵的生命，它们简短的寿命存在在大自然中的不易。或许，在大自然中长到大，没有谁，更比我了解他们的生存之道了。 这些年随着童趣部分，懊悔的记忆和某段岁月的成长，也或许就在蛇群的梦魇，那一刻开始，我读懂了人世间怜悯，读懂了成长太多亲眼目睹的一切，最后才拥有了这颗仁慈之心。 终究是它们，带走了我的轻狂，是它们带走了，极端天性中的顽劣，是它们带走了我凶残的本性，是它们带走了无知愚昧，是它们唤醒了幼小的良知，更加带走了，我童趣里的这一部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七章·故土的情怀 在中国繁华的大都市背后，生活着这样一群人。与黄土相伴，与牲畜劳作，坚守在每一寸土地上，周而复始！他们便是留守在大山乡土中的农人。 季节永远题写着土地，春的青绿，夏的葱郁，秋的收获，冬的窖藏。这便是陇中黄土高原，一片隐居在中国背后的土地。 土地是农人的全部，耕收c永远是循环往复的方式。对于乡土气息的追怀，依然是生命之旅中我熟有的全部。 有故乡的人有乡愁，有乡愁的地方就有家。出生在这片土地，我对这里的一点一滴，有着浇灌在骨子里记写。 没有谁的一生，是在漂泊中度过，但有人的一生，却是在回望中走过，回望厚土情怀的故乡，回望养育多年的乡土。待归根落叶之时，已是风烛残年。 故土难离是人生来带有的情节，不管走多远。我经常在漂泊的都市中，经常在异乡的风中，倾听过故乡的声音。想念它，是一种永不曾久违的感觉。 它近c它远c它却一直在心中。简述的文字，常常描绘不出它的模样。在梦里，在梦外。那关于故土的情怀。 故土的情怀。或许是一种习惯，或许又是某一物件，或许又是一个人，或许又是那棵我千魂梦绕的大楺树。 是某个节日里的风俗，是乡邻乡亲熟悉的乡音，是母亲的饭菜，是门前的黑子，等等的一切，那便都是故土的情怀。关于这一片土地 简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八章·礼仪 礼仪是传统家庭的传承文化。在我们陇中农家，礼仪更是根本。 从久远的年月写起，礼仪是吃饭时，父亲的位置，礼仪是浪人来，进门的问候，礼仪是端茶倒水的小细节，礼仪是酒桌上，那摆放的筷子，礼仪是端起的酒杯 在三世同堂的农家，普遍性存在的传统礼仪是；爷爷吃饭的位置，是父亲不应该去坐，父亲吃饭的位置，是儿子不应该去坐。 通常都习惯性的存在，在房厅里的饭桌上，每到饭点时，即便是爷爷还没走来，那么他的位置，你不能去坐，他的位置一直都在等他，直到他回来吃饭为止。 一家人吃饭，从做饭到饭熟，端到饭桌上，长辈没回来，那便等长辈回来，你再去动筷子。长辈没有动筷子，你不能拿起筷子自个儿去吃。 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这不管在哪里，都是我们骨子里的一部分，家里有老人，是一种福气，孝敬老人，是天经地义的事，在家庭显露出的细礼，都是不一样的传承和美德。 这一种礼节，在旧年月里，封建性的存在在每个传统家庭里，而不是谁上一家就有这样的礼节。这种礼节寓意着，是尊重，是孝敬。 我似乎记得，有那么几次，我在舅舅家去玩，最清晰的事，就是姥爷他，经常吃饭时坐的哪个位置。在他没有进门之前，饭桌上的筷子，没有人去动。 等他来吃饭，一直到他来，所有人才可以捉筷子，去夹饭菜。提到夹饭菜，这更是有着一种特别的礼节，那就是你不能去夹别人眼前的那一块儿，通常都是夹盘子里，靠近自己眼前的一部分。这更是一个各扫门前雪的例子。 有时我很难弄懂，这些传统的礼节，到底是从何年开始的，但在我的记忆里，它一直都是存在在骨子里的根本。重要的是不是你去恪守它，这种传统性的礼节。 幼小的年月里，家里会经常来客人。不管是远近的乡邻，还是亲戚朋友！在我们陇中，乡邻来串门，不叫做客，我们叫做是浪人来了！ 浪人来串门，要么是热情款待，要么就是喝茶聊天。但聊天，也不叫聊天，而叫片椽，几乎方言亦是如此。上门便是客，无论是谁的到来。这更应是孔夫子的“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从小父母教育的礼节，是从来客的浪人开始。小时候经常下学回到家，一进门时看到有浪人，那么定是先问候，热情的笑脸相迎，这是基本。该叫啥就叫啥，不能确少最基本的礼貌。 端茶倒水，更是有礼节的，礼节就是不能将茶壶等一些器具的壶嘴，朝向客人的方向，这里面最深的礼仪，寓意着不尊重别人的意思。 我似乎依稀记得，有那么一次，再给某个乡邻端倒茶水时，由于当时年纪小，不懂事的缘故。大意的将壶嘴，朝向人家，在父亲的眼神里，我注视到了无声的责备。 就在乡邻走后，他责骂我的场景，至今还能想起，父亲道，“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要记住，那个壶嘴，谁给你说朝着客人放？不管是谁，走到自家门上，最起码的尊重，你要学会”，这些细碎的责骂，回旋在昨日的场景中一般。 在平凡的生活中，少不了这些细礼，我不排斥它的存在，有时候，倒是感念这一切的细礼，从小教会了我做人的基本。乡俗与乡俗不同，或许c我的乡俗礼仪，并不是你的乡俗礼仪。但我们礼貌是相同的，那便是人与人之间的尊重。 再说到酒桌上，酒c更是我们通渭中的一种文化，在我们通渭，酒桌上，是从来没有劝酒之说的，不管是和朋友聚会，还是某个节日的喜庆，还是白喜丧事，等等的一切酒场面。 酒满敬人，水满欺人！这其间，酒不止是满，而特别的就是敬，我们的敬酒，是一种热情，一般都会轮流敬酒。如果你来我们通渭，一直有人给你端起酒杯敬酒，你不要误会，这不是在灌醉你，而是他们对你的尊重和言不尽的热情。 酒桌上的是有很深的规矩的，一般小辈给长辈敬酒，是要双手举杯的，而不是一只手捉着酒盅去敬。俗言道，你越是尊敬，那么酒就越香。我读懂还不止这些，粗细的俗礼都是这片乡土气息中夹杂的一丝丝情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九章·社火 通渭的社火，有着恒久的文化传承，但在时代飞速发展的今天，社火c这被厚土传承千万年的文化，渐渐地在时代淘汰的边缘徘徊。 小时候，社火是一种特别的节日，每到逢年之际，大人们口中的看社火，是一种热闹非凡的场面。社火，又是一种陇中人们骨子里的信仰。 儿时社火的场景，像极了一次乡土人们的大聚会。记忆犹新场面，走在那个月光皎洁的雪地里，成群，不远几十里的山路跑到别的村庄看社火。 这一幕幕，印记成痕。从我最远的年代开始记，最为尤记的便是老街里，老街里的戏，王家山上的社火，大场面，大人群的相聚。 每到晚饭过后，人们总会相互呼喊，走去看戏的，看社火的声音，至今还回旋在我的耳畔，回旋在旧年的岁月。 社火是陇中人们的信仰，如大型文艺演唱会一般，相当的热闹。在每个村子，都有相应的社火队伍，每到正月初三四，一一都会去做耍社火的道具，人们为社火表演做准备。 社火是要请神灵的，从祭祀开始，一系列的活动，都有一一的排序方式，通常都会显示劳动人民的智慧才干。舞龙耍狮，庞大的阵容更是黄土的一丝情怀。 杂戏团的表演，秧歌曲子，船姑娘，武术队，戏曲，高跷等等的一切，种类繁多，各种各样的表演，彰显着这片黄土上的秀丽河川。 社火是民庆的欢宴，但凡是社火经过的地方，总有乡邻会自愿献出自家的饭菜，集体在卖场里，款待每一位表演的人，更加显示出劳动人民的大方和热情。 社火有它的形式，披裙穿褂的骑马人和乔装打扮漂亮的姑娘，五颜六色的五彩扇，管弦齐鸣的奏乐队伍，出丑搞笑的情节，各自都展现着黄土情怀独有的风情和诗意。 每一个愉悦欢快的表演，都会给乡土带来新的气息，五谷丰登是农人一年到头来的最大喜悦，没有什么比这个场面，更让农人们值得庆贺了。 社火，不得不提狮子舞了！狮子舞是我最喜欢看的，曾有那么一次，我一路追着狮子团好几公里，只为看它舞动的美。狮子舞有一个人专门引狮子，两个人同时撑起来的狮身，一个在狮头，一个在狮尾。 他们相互默契，跟着引狮人的绣球，做一切高难度动作，打滚，翻跟斗等等，一般舞狮人都是武人，多少会点武术，他们的表演可谓是生龙活虎，能把舞狮耍活。 社火中的高跷子更是好看，我们把高跷子叫做高阶子，走高阶在的队伍，画的各式各样的妆，在三四米高的两个木棒上，双脚踩着踏板，绳子绑着腿子，时而挥扇，时而唱曲。高阶子没有一定的功夫，是很难站上去表演的，为此更显的劳动人民的勇敢。 社火里的扭秧歌，是最普遍的形式性的队伍了！男女老少，五彩着装，长长的队伍边扭边唱着，异彩纷呈的及其有观赏性。她们脸上，各各都洋溢出对幸福安康生活的希望。 元宵节是社火最热闹的时候，通常过了元宵，社火就进入了终结。好几处社火合并成一队，更是一场黄土上的灵秀之动。它写意出了黄土风情的别致性美。 社火，是人们对风调雨顺的期盼，是人们对幸福安康，美好生活的祈求，它表达着黄土上生活的农人们，一年到头的喜悦，和对来年生活的期盼。 通渭的社火，有些更深的文化传承，我的笔并不能将它表达彻底，我对社火的了解不多，所知道，所理解，所读懂的，所看到的仅此而已。 我所了解的社火，便是这方厚土，最基本的情怀。如果你有机会亲临通渭，亲身去经历和体验，体验这方厚土，诗情画意的魅力，再去体会它的别致性灵秀山河的情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章·大年 我们乡间的大年，不比一些大型活动那样人山人海，热闹非凡。用我的语句来说，只是一个简单的乡俗。 大年初一的早晨，是有这么几件事，要必须去做的，第一是开门，第二是祭祖，第三是祭神。 在我们乡间，大年初一的早晨，是要起来很早的，因为要开门。所谓的开门，就是用凉浆水，黄纸表，鞭炮，在推开大门的那一刻，寓意着来年新的开始。 用我的记忆和笔写，不属回忆录，那便就是一纸文字的自述。新奇的事，时间变得久了，也不过是最平常事。 初一开门，红红火，是农人们一直遵循不变的方式。记忆中的初一，父亲会在晚上安排好，早晨大门没有打开，告诫不能随便去推开窗户。 在他起床的吆喝声里，总会叫醒熟睡中的我们，将其暖了一夜的鞭炮拿上，随他一起开门。首先是父亲推开门，将含在嘴里的凉浆水，朝着大门的外的方向，喷一口，点上那纸黄表，随后就是我们来放鞭炮了。 幼小的年月里，我不曾深读，这究竟是何寓意，而今c再去参读，或许c那一口开门时的凉浆水，代表着新意，辞去迎新的寓意，那张黄表，我也不懂其意，或许是对门神的祭祀，又或许 我只对放鞭炮深有所解，我的理解是对新的一年红红火火的象征。说起放鞭炮，这事谁都不陌生，在年小的年月里，这或许是我们最喜欢的事。 我们一起在各各大门前，捡没有燃响的鞭炮，又拿在手里点燃。这番场景，应该是记忆里年的感觉，更是儿时的一部分记忆。 这一系列的开门事做完，就是洗刷之后去祭祖了。在我们通陇高原，大年初一的坐纸，或许是必不可少的。坐纸，其意就是坐先人，对于家族逝去先祖的祭祀方式。 通常是大年初一早上请纸，请纸，便是请先人。请先祖们来过年，这是民间风俗最重要的事。请纸，坐纸，送纸，这都是一件特别庄重又严肃的事。 我们家的纸，是在二爸家坐，在和父亲做完开门的事，那就是去二爸家请纸，请我们的逝去的先祖来过年，这是年年都必有的头等大事。 请纸是端一个大长木盘，盘中有写好的三代，香c黄表，在通常规定的那个位置上，将其香点燃，黄表燃尽，三叩首之后，这样才完成了请纸。 随后又将三代端进院门，（三代）是写着姓氏门族一种纸碑，多数时候是以红色纸折叠出来的，若家里有人去世，一年之内都是以白色纸折叠的。 将其三代放在桌子上，接下来的便是献饭，献水果，干果，等一切祭祀品，朝着桌子上摆放的先祖画像，三叩首，燃表，燃香之后，整个请纸的过程才算完毕。 请纸完毕，接下来的那就是祭神，去庙上给神爷爷上香磕头，陆陆续续，四方乡邻都会来庙上上香，叩首，燃炮，捐上多多少少的香火钱，我读懂的寓意，是农人对于来年风调雨顺的祈祷。 祭神更是一件特别庄重严肃的事，一般庙堂都是有头人的，头人c是平时打理一切庙堂的事，掌管庙堂香火，等等一系列的带头人。 关于大年的章节就写这么多，简述的文字更略显深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一章·年味 农人的年是什么？年是杀的那头猪，年是宰的那只羊，杀猪宰羊炖鸡等，这便是陇中黄土高原的年味。 不知不觉，为何又写到这儿了，写到眼前的年味，写到了这片黄土上，这最通常的年味，你的记忆里有，我的记忆里更有，我们的年味。 任笔在追寻一番年味，一半是记忆，一半是现在。记忆里的年，是母亲给我们买的那套新衣服，是老人们给我们绑在树架上的荡秋千。是小伙伴们相聚在一起，点鞭炮的情景。 小时候，你或许为一件炫衣服，期待很久很久，你期待在过年的时候，穿上期待了许久的它，去串门，去浪亲戚，去和别的小伙伴们比一比，谁的更好看。 但却而今的岁月，这一系列的事情，一一被你列入来过去的记忆。列入了最初的年味里。我们的年味画册又该是什么样子呢？ 在我们陇中黄土高原上，一年到头来每家每户都会喂头大肥猪，这头大肥猪就是我们口中的年猪，当然c年猪也有大有小。 每逢过年，一进腊月，家家户户，都会去做这样一件事，通常一个村庄里，有一个到两个专门的猪匠（杀猪人），挨家挨户的进行宰猪。 如果是谁家过年没有一头猪，那么这个年在会觉得清寒，贫冷。所以c年猪大小都成了陇中人们过年一种必要。即便是家里有吃不完的猪肉，但年猪，还是得杀，这应该就是人们口中的年味。 在很早的岁月里，我清晰记得，谁家杀完猪，总会挨家挨户的给，那些还没有来的及杀猪的门户，端上一碗热腾腾的猪肉，这更应是乡邻乡舍之间的礼尚往来。 我曾偿到的年味，是从那一碗乡邻端来的猪肉开始。夹杂着记忆的味道，不妨再来追溯一笔。落日黄昏的门外，不知传来谁的声音，是那个端来猪肉的声音。 记忆永远清晰的部分，是任何东西无法来模糊的。我们亲房家杀完猪，都会挨家挨户叫去吃肉，这又像极了一种乡土上的家门大团圆，老远的时候是这样，而今更是这样的存在。 在陇中，这样的事不止我们一门户，而是普遍性的存在，年味是年猪。肉在灶头上的大锅里煮着，菜和酒，在厅房的大桌上摆着，茶在火炉子上滚着，忙活过后，都是划算加菜吃肉。 总会有这样一句话，你家的年办的阿门个了！其实，所谓的办年，就是准备过年的一切事物，瓜果蔬菜，酒水肉食。但还有就是拖馍馍，馒头花卷，捞油圈儿。 这些通常在腊月二十五六，母亲就在灶台上开始忙活了！一盆酵母，在千拌万揉下整出一大案子面，花卷是花卷，油圈是油圈的开始办了！ 烟酒糖茶，干果饮料，烟花鞭炮，一系列的年货，都会在除夕夜置办齐全。我们的年不比城市里的。我们的年是团圆，是热闹和开心。 除夕夜的前夕，出门远游的游子，都一一归来了！一大家子坐在一起，无比热闹的场面，喝酒的在喝酒，打牌的在打牌，聊天的在聊天，看晚会的在看晚会，男女老少大家子围在一起，这便是最幸福的团圆。 除夕夜通常都有守夜这一说，一般人们都会聚会一起，一直到凌晨十二点以后才会去一一睡觉。儿时总会听闻，在老人们的口中所说的，站在院子里去看一看四方，哪一方最亮，那就说明来年哪一方定丰收。 农人们一年到头来的期盼，莫非是自己辛勤劳作的那块土地，即使在闲下来，都不忘记来年之事。年是他们一年到头来，内心最大的期盼。 他们期盼土地丰收，期盼远游他乡，那时隔几年没见的儿女归来。他们期盼一家大门户的团圆，没有什么，好像比团圆，更让他们觉得有年味了！ 我的母亲把最好的，从小到大的都留给了我，在风风雨雨的日子里，把梨树下捡到的梨，果树下的果，枣儿，核桃等一切东西都小心的窖藏，每年我从苏州回家过年，都会看到她用粗糙的手，给我拿出来时，我更多的是流不出的眼泪。 没有团圆的年味不香。或许，儿时没有离开父母的襁褓，长大后才在远游的岁月里发现，我们的年味，一直不是什么，而是一家的大团圆。为此，在我后来的岁月，不管有万难的理由，回家陪他们过年，成了我的头等大事。 乡邻门的嬉笑声，父辈们的划拳声，孩童的们在院子里，点燃鞭的鞭炮声，除夕夜全家门户围在一起，燃放的烟花，等等的一切都是年味，我们的年味，农人的年味，黄土情怀的年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二章·球赛 球赛是友谊，球赛是比赛。 说起我们的篮球赛，更是一种乡土骨子里的情怀。 春节的篮球赛，大多都在是大年初一二开始。篮球赛的规模可大可小，并不是一个村子的篮球队，而是左右大大小小，远近不一的村庄，甚至都会有邀请学校里专业的体育篮球运动员。 春节的球赛，是一次大规模的乡聚，是一场黄土上人们的友谊竞技。列于冠亚季的名次和各不同的奖项，邀请附近村庄的运动份子，篮球队参加。 邀请是以请柬的形式，简述的写上，特别邀请什么什么队，请于什么日子，参加我村第几届篮球邀请赛的字样，在除夕前专门会派人送到。邀请柬是少不的形式，就算通讯发达的今天，请柬都会一一送达。 我们村的篮球赛是有较长的历史，从我记事开始，就已经置办了好几届了！延续着两年三年一办的传承，直到今日依在。村子上基本老小都会打篮球。 篮球赛是全村人众筹的形式，挨家挨户都会捐一点钱出来，给村社篮球组委，贫穷的农人们虽惜金，但是对于大众模式的活动都是大力支持，这是他们骨子里的大方和热情了！ 从最早的年月起，第一名的奖项由镜框子的水彩画，锦旗，到现在的洗衣机，摩托车等，篮球赛延承着农人们的经济水平，更加显示的是人们对于欢乐的喜庆。 我们大致来谈谈篮球赛的形式，规模和组织。篮球赛的规模一般在十多个球队，大一点的在二十多个球队了！球队限于每个村子一队，若是人多的村子，会有两队，分为甲乙两组进行。 一村一队，集村抽签，这是它最根本的形式。在球赛开幕式上，所有邀请的篮球队都会赶来参加，抽签决定自己的对手是那个村子的篮球队。而抽签这个环节，更是相当重要的，因为早已抽签最终还是结果，排序赛事图。 主办村子都有专门的人员安排，组委和后勤人员，更有裁判长。裁判长负责这场赛事的所有流程，他掌权于公正，公开，公平竞技的体育精神。后勤人员更是辛苦，起早贪黑的烧水，清理球场，等等一系列活动。 给每个参赛运动员准备吃的，喝的和洗刷的一切东西。说起场地，不得不提它的黄土性，很早以前的球场，都是一个空旷的土地场所，并没有任何塑料，水泥，运动员门一场球赛结束，都会踏起一场扬尘。中场休息时，后勤人员都会泼水洒地，这场景似乎依然还存在。 但即使这样，依然不会影响，那奔跑在球场上的运动员，土生土长惯了！所以，这是黄土的味道和模样。比赛正常拉开时，都会有相应的裁判，裁判时每个球队的重要代表，一定具有公正廉明的心态，不然会不止会影响球赛，更多的是友谊。 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这是每一场球赛的口号和宗旨。当然，比赛拉开时，都是激烈的竞争，在不影响友谊的情况下，都是一场双方的体质较量。赢球，赢人，促进两队之间更深的友谊。 我们村的篮球队，自我记事起，一直都很强大，但凡每次受邀参赛，从来没有空手而归过，收获的不是冠军，就是亚军。在方圆十里左右的村庄，一直都是百战不殆。 有时候也弄不明白，我们村上，孩子一出去，就有传承性的体育体质，从我辈开始起，似乎每一个孩子，都会打篮球，打的都还不是一般的好，骨子里有着摸不透的体育之气。 远近村庄，不远数里来看篮球赛的观众更是多不胜数，几乎是围满了场地，无比热闹的画面，至今回想，更是生命旅迹中的必要经过。这样的场景，在今天的年月里还是错在。厚土情怀不可缺失的部分。 一场球赛一般要三四天打完，经过三四天的争斗，从淘汰到夺魁，最后才算圆满成功结束。这一场相聚的大型篮球比赛，一场球赛的好坏，还是看这个村庄的热情和欢迎了！有时更是一种人们对和谐社会的追求和期盼。 落幕式是一场球赛的终结，更是大相聚的散场，落幕式上，主办组委会都会为远道而来的篮球队表示致敬，更期待来年，有更好的友谊延续，代表全村会给所有到来的球队和观众致辞谢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三章·沟壑 沟壑纵横，是黄土高原，最基本又神秘的面貌，与我而言，故土上每一寸，一山一水，都是对沟壑最美的写真。 我对沟壑的牵念，从出生在这片故土开始，我的牵挂，从离开沟壑的那一刻起，走的越远，从此c牵挂就有多长。 多年来，我闻风望雨，在烟雨江南的古巷里，聆听远山，风捎来沟壑音信。回望常常带着一抹言不尽的乡愁。 沟壑是故土，沟壑是那一段令我千魂梦绕的乡愁。对于一个山里娃的我，从小就深喜周围的大小山脉，无论是看的到近山，看不到的远水，我曾不止一次的在内心有过奇特的感觉。 曾多次在在江南的夕阳中，无比牵挂又深切怀念。其实，对于沟壑纵横的故土，有着我这半生太多的追念，我所追念的，永远是养育我成长的那个经年环境。 曾多次在太湖西畔的跑道上，有那么一刻的时间，遥望着前方，眼前总能浮现出一片沉寂在内心的沟壑，它无比亲切，又激励前行不止。 沟壑是山与山链接，沟壑是故乡原风景的村庄。沟壑是流淌在黄土血液中，黄河水分支千万的小溪，沟壑是林深树荫中，峰回路转的曲径。 纵我带着流浪的笔，怎么去捕捉，关于故土情怀中的沟壑，是一行写不尽，书不完的文字。沟壑有自己的情怀和话语，只要你走近它，它与你有着直视的相识感。 小时的岁月里，从这山到那山，翻山越岭的追逐飞禽走兽，是儿时最普通的野外场景。故乡山多，有高有低，有大有小，我在时间的作者里写到过岳家山。 岳家山是其中之一，亲切又熟悉，都是对它的全部。但正是因为这些山，一座一座连接起来的沟壑，养育了周围无数的大小村庄。 曾有人向我排斥过，我的家乡山多，都光秃秃的，太不好了！我笑过，但却从未向任何人解释过，因为我无从向一个，一生都没有见过大山的人说清楚，我们沟壑相连的大山，它本应该是什么样子。 从脊梁山远看，我看到的不止是山，更多的是沟壑纵横的陇中黄土情怀，那一村又一村，被沟壑大山养育的村庄，是故土的深根和恩泽。我读懂过它的声音，我更倾听过它的呼唤。 寒冬来临之时，白雪皑皑，覆盖着沟壑纵横的每一寸故土。亲近它，你会体会到它的沧桑，又能读懂它在时间之河，历经千万年的风霜。 沉寂在天公下，好像扶手瞻仰着，它又该是怎么样子？是在沉睡，还是在苏醒？然而我更加读懂的是，这沟壑相连的故土，从来没有背离过生存在它怀抱中的乡农。即使天公辜负了它，它也会努力地恩泽，它怀抱中的农人。 春来换一色，青草出新芽，为沟壑相连的山脉，穿上绿色的裳衣，柳枝随风摇摆着俏皮的笑脸。仿佛，它在告诉所有沉睡在冬季里一切，包括这片黄土的一草一木，它已经被春天的闹钟吵醒了！ 农忙是黄土的召唤，是沟壑与沟壑之间的又一次对话，当所有的种子，深埋在黄土相连的沟壑大地时，又是它，我的沟壑新的开始，开始它季节流转的又一轮回。 秋天的旷野，是沟壑山脉之醉，它醉的泛黄，醉的疲惫。我曾多次站在旷野上，聆听过远山汽笛的呼唤，它的呼唤，带着写意深秋收获的音信，就连落叶，都带着沟壑风信子的声音。 盛夏的晚风，带着清凉，带着它固有的味道，是黄土的味道。从远处的沟壑，吹到我眼前的沟壑，更像是经历漂泊的我，在岁月之旅中，从这里的沟壑，出发到大世界里的都市一般，盛夏的晚风，如我，终了！ 我从江南的列车上，每一次穿越进故土的沟壑时，内心总有言不尽情绪，那便是与生俱来，印记在我骨子和血液里，人世本初的情怀，对它的熟知，就像那一口母亲给我做好的饭菜。 沟壑依旧，它有它的柔情，它更有它的严肃和认真。它的柔情，依是它对怀抱中生存的所有。它严肃的就像暴风雨来临之前的狂风，从我看不到的峰峦，到我眼前的岳家山之前。 我从沟壑下的小山村长大，我的根从出生开始，就和沟壑相连。生命无可厚非每一段走过的行迹，但却沟壑见证的，不止是我的坚强和脆弱，一程成长之迹，更是沟壑赋予我的全部。 沟壑将自己的情怀，交给风，交给满天浮云，交给黄土上的农人。你没有看过，在繁星点点，在月光如霜的夜里，熟睡中的沟壑，当所有的一切都沉睡时，沟壑依然进入了它的睡眠。我曾在月光覆盖的夜里，一个人爬上脊梁山，远处传来的夜音，像极了沟壑相连间的情话。 沟壑是西北的样子，它纵横交错，就像连接着乡土上的人们。不管你行多远，不论你在何处，所有的乡音，都是它本有的语言和不变的音调。沟壑，更是故土情怀中，最厚重的全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四章·农家的旧物 最古朴的东西，往往都带着岁月。旧物是工具，旧物是传统，旧物是怀念，旧物是农家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我们都知道，在时代飞速发展的今天，有些旧物旧具都被淘汰了！但是不管怎么淘汰，它曾经存在的根本，是任何东西带不走的。 写意成岁月的东西，往往都值得我们去追怀不忘。在如今的社会里，旧物更有一种价值。有些老旧的东西，甚至收藏进了一些博物馆。 旧物印记着农人的手印，在我们的生活中，无处不在的存在。我对旧物，有一种特别的情怀，追写它更是一番对往昔和现在的纪念。 旧物是农家生活中的工具，又是废弃了许久的器具。多半有记忆色彩的东西，都是生命之旅中的见证。 旧物见证了我们的岁月，甚至有些见证了农人们一生的生活。把所有走过的日子都有记写，旧物更像是一位在岁月里，无声的记者。 旧物是什么？旧物是农人的农具，旧物是农人生活中必要的伙伴。旧物是摆放在桌子上的那张照片，旧物是安装在门墙上的那个门环等等 旧物往往会让我们想起一段岁月，哪怕是时隔多年的往事，还是尘封在记忆里，不为人知的故事，都有旧物的记写。 麦场上经年停放的那个石碾，滚动过无数岁月，滚动在我们的回忆里。旧物是经历过数年轮回的工具。 你是否记得，在古旧的岁月里，那个用藤条抽打麦子的链架，那个在土地上，在风风雨雨里耕地的犁，即便是如今，它们都还没有完全的沉睡。 这个古朴又经历年月的旧物，我从未排挤过它们的存在，更多的是印记出时间，平凡生活路上的写真。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五章· 碌碡 碌碡又名石滚，是农家的必要工具，是碾压麦子等农作物的大石头。一般都是由青石料凿成，长度不一，大小不等，竖起来看着圆台体，周围凿有长条棱齿，两端平面，平面中心有圆脐眼。石滚必须有一个滚架和一个石拉子。 滚架是两头翘的木头框架，把石滚包围在里面。石拉子是一个三角形的石片，靠边有一个圆孔。它的作用是摩擦，使受到石滚挤压过的麦粒更容易从麦穗里分离出来。 旧时的年月，碌碡在农家，显得十分重要，没有一个碌碡，五谷物根本没法碾，多则是一家一颗，少则是两三家总一颗。 我们家的碌碡，应该祖辈们留下的，只有一颗，在我的记忆里，它似乎永远停在二爸家的麦场里，我家和大爸家都用，它成了我们三家的旧物。 经年过境，多番记忆夹杂着，一切关于大碌碡的清晰画面。如同在岁月里，见证过所有故事，碌碡c那被碾压磨平的凿痕，足矣证明走过的岁月。 六月的麦场，无比热闹。旧年，人们从手工收割，在到运到麦场，到铺场碾压，这一系列的周折，繁琐又辛勤，那是父辈们走过的日子，是我的记忆，是生命之迹中的记实。 且近且远的土地，从耕种到收割，在那个没有机械化的旧年月里，父辈们不知经历过多少辛酸苦辣。他们不止是农人，而是伟大的岁月标杆。 还记得从前，碾场的情形。乡邻乡舍都是相互帮忙的，从铺麦到碾场，从最远的年月起，碌碡是毛驴在拉，两头毛驴拉着大石碌碡，在铺开的场地里转圈，一般都要碾压三遍，直到麦穗完全碾碎。 第一遍都是不可能将其完全碾碎的，经过一个小时或半个小时，第一遍碾压完成后剩下的就是翻钭了。楸木叉是天然制作而成的，更是必要的农具。 用楸木叉钭碾压了一遍的麦子，都是乡邻一起合伙来完成的，也就是所谓的相互之间帮衬，你帮我钭后，我再去帮你，大多碾场都是这样。 嘻嘻哈哈，玩笑不止，一遍钭场，一遍聊天喊话，这番场景，我的记忆里是尤新存在的。碌碡见证了农人们的辛勤，见证了他们为生活的团结友爱。 上面说到的楸木叉，楸木叉更是农家的旧物，一般属杏木和梨木的较多，都是大树天然形成的，经过农人们的修理，制作成了专用钭农作物的重要工具。 从记事起，父亲就收拾了好几把楸木叉子，依然放在家里的草房里，有一次我似乎看到被架起显得无比陈旧，它们都被时代机械化的今天所淘汰。 第二遍碾场是将翻钭好的麦子，继续让毛驴带着碌碡碾压。碾场的情景，我相信生为农家子弟的孩子，都亲眼目睹过。又在半个小时只后，同样的翻钭，剩下便是第三遍碾了。 第三遍是彻底的碾好，一般谷物晒得比较干的话，经过碌碡的三次碾压，都会令其麦穗于谷杆完全分离。然而碌碡被停放好，接下来的就是集众农伙起草了。 起草的场景，是我们最爱玩的场景。记忆里，每次大人们起草，我们都会再堆得老高的草堆上玩，翻跟斗，打滚滚，都是与碾场有关的儿时画面。 在我们农家，家家麦场里，都有几大堆的草物，也就是碾场时起的，年年碾场年年堆放，草堆又高又大，除了给驴吃，剩下把便是烧炕和煮饭了。 关于碌碡的记写，其实不止碾场，还有就是我们砸着吃杏核了！关于小时候，关于现在，都将是我生命旅迹中的重要笔迹，此番场景，无一不透露着童年的千万般无限快乐。 在我们农家，最多的便是杏树了！杏树林每到麦黄六月的季节里，结满了味道酸甜可口的杏子，背上背篓子，成群结五去杏树林打杏子的场景，所有的小伙伴，都有一部分生命的记写。 打好的杏子，都是用来晒酸梅的，然而杏核可以在碌碡上砸掉壳子，取其核食，让母亲把我们做咸菜等，还有就是好几个人围着大碌碡，砸着吃杏核的画面了。 碌碡不止见证了麦场，更加见证了我们的童年。永远不失色彩的题写，我想便是生命中，关于成长的每一段记实，记实与碌碡的何止这些。 每到冬天，老人们会将碌碡，制作成我们的游戏机。将其停放在卖场上的它，滚动在空旷的地方，竖起来之后，会在碌碡脐眼上架起一根活动的轴。 通常这是我们荡秋千的另一玩法，其过程可谓是相当刺激，用我们的话来说，这就是轮秋，小伙伴们轮流来玩，一条轴的两头各自爬上几个人，像极了一杆天平秤。 我在后来懂事的年月里，更加深深地读懂了！这一页关于碌碡的所有，是岁月的见证题写，更加反映出了，我们父辈们，一生的辛勤，他们的劳作，他们的伟大，他们的智慧。 乡间是大中国背后的另一座都市，乡俗是这座大都市的根本。从大碌碡滚动而过和我不知道的年月起，历史一页一页的被时代翻阅，我们父辈们走来的坚强，等等一切旧物所有的见证。 在现下的今天，碌碡c楸木叉c还有游戏机的“轮秋”，无一不是一种时间，令其清晰的生命部分。标明出了一代又一代，不为人知的故事。 在今天的农家，被机械化一一淘汰的旧物，已陈放在人们不起眼的角落。被一页页的历史翻去，而它们曾经在岁月长河中，所有的价值，都将淘汰的不复存在。 除此之外，碌碡还有一作用，老人们曾经告诉我，碌碡更是一种辟邪工具，因为它是收割五谷的重要工具，必须停放在它该停放的位置，寓意来年五谷丰登之意。 关于更多的碌碡记写，我想荏苒光阴都不会抹去。因为它曾滚动了我们农家，我们祖祖辈辈，滚动了历史一整段的岁月，更加滚动了我的生命旅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