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剑玄天传》 第 1 章 ------------------------------------------------------- 本书由www.biqugedu.com【牧鸯丶】整理上传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如不慎该资源侵犯了您的权利,请麻烦通知我及时删除,谢谢! -------------------------------------------------------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iqugedu.com--【看不破世间红尘】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玉剑玄天传》作者:文政【TXT】 简介: 玉,指的是一对玉镯——蓝紫光镯,顾名思义,一个光镯会发出淡淡的蓝光,一个会发出幽幽的紫光,故而得名。相传蓝紫光镯本是两块会发光的奇石,唐朝时期,西域回鹘将其作为供品进贡朝廷,当时的皇帝唐玄宗命人将其雕琢成一对玉镯,送给了宠妃杨贵妃,博得美人芳心。可是好景不长,安史之乱bào发,叛军攻陷长安,这对稀世珍宝从此消失无踪,有人说此宝物被叛军所得,进献给安禄山,后唐军平定叛乱,此宝再经颠簸,辗转落入北胡之人手中。但这只是传说,总之自安史之乱之后,没人再见过这对稀世珍宝。不过,由于此宝的主人曾经是唐玄宗和杨贵妃,而这两人最后又落得可悲的下场,于是有人说,这对蓝紫光镯是不详之物,其发出的蓝紫光是灾祸之光,能给一个国家带来灭顶之灾。 剑,指的是一对宝剑——乌血剑、赤血剑,乌血剑剑身呈乌黑色,赤血剑剑身血红。有人觉得乌血、赤血这两个名字太难听,于是就给这两把剑改了个好听的名字,黑色的叫黑日剑,红色的叫红霞剑。相传乌血、赤血都出自中国北方古老的部族鲜卑族,据说乌血、赤血分别属于鲜卑的两个氏族部落所有,而这两个部落世代结仇,互相仇杀,然而偏偏这两个部落的一对青年男女却真心相爱,如此他们自然受到部落众人的指责和阻挠,最后两人受不了世俗的强大压力,又舍不得彼此分离,于是两人用自己部落的神器——乌血剑和赤血剑双双自刎徇情,临死之前,两人集聚的怨气难消,于是对着双剑发下诅咒,今后凡是使用这两把神器而又相爱的青年男女,都要受到他们在天之灵的诅咒,一生一世永不能结成良缘。从此他们的冤魂就如同附在双剑上一般,世世代代诅咒着使用这两把剑的情侣。 玉是玉,剑是剑,本来两者互不相干,但是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人物、特定的情形下,两者联系在了一起,两者的结合又会产生出怎样的故事呢?无人知晓!唯一可以知晓的是,这玉和剑的结合,首先要从一本书说起…… ………… 上卷--书起缘 第一章 志不在江湖 玉,指的是一对玉镯——蓝紫光镯,顾名思义,一个光镯会发出淡淡的蓝光,一个会发出幽幽的紫光,故而得名。相传蓝紫光镯本是两块会发光的奇石,唐朝时期,西域回鹘将其作为供品进贡朝廷,当时的皇帝唐玄宗命人将其雕琢成一对玉镯,送给了宠妃杨贵妃,博得美人芳心。可是好景不长,安史之乱bào发,叛军攻陷长安,这对稀世珍宝从此消失无踪,有人说此宝物被叛军所得,进献给安禄山,后唐军平定叛乱,此宝再经颠簸,辗转落入北胡之人手中。但这只是传说,总之自安史之乱之后,没人再见过这对稀世珍宝。不过,由于此宝的主人曾经是唐玄宗和杨贵妃,而这两人最后又落得可悲的下场,于是有人说,这对蓝紫光镯是不详之物,其发出的蓝紫光是灾祸之光,能给一个国家带来灭顶之灾。 剑,指的是一对宝剑——乌血剑、赤血剑,乌血剑剑身呈乌黑色,赤血剑剑身血红。有人觉得乌血、赤血这两个名字太难听,于是就给这两把剑改了个好听的名字,黑色的叫黑日剑,红色的叫红霞剑。相传乌血、赤血都出自中国北方古老的部族鲜卑族,据说乌血、赤血分别属于鲜卑的两个氏族部落所有,而这两个部落世代结仇,互相仇杀,然而偏偏这两个部落的一对青年男女却真心相爱,如此他们自然受到部落众人的指责和阻挠,最后两人受不了世俗的强大压力,又舍不得彼此分离,于是两人用自己部落的神器——乌血剑和赤血剑双双自刎徇情,临死之前,两人集聚的怨气难消,于是对着双剑发下诅咒,今后凡是使用这两把神器而又相爱的青年男女,都要受到他们在天之灵的诅咒,一生一世永不能结成良缘。从此他们的冤魂就如同附在双剑上一般,世世代代诅咒着使用这两把剑的情侣。 玉是玉,剑是剑,本来两者互不相干,但是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人物、特定的情形下,两者联系在了一起,两者的结合又会产生出怎样的故事呢?无人知晓!唯一可以知晓的是,这玉和剑的结合,首先要从一本书说起…… ………… 宋仁宗天圣八年夏六月的一天,仁宗正在后宫欣赏歌舞。一太监入殿启奏,说兵部尚书张士逊请求面圣,仁宗听后大为不悦,说:“这班臣子,总不让朕安静一会,传朕旨意,不见!”太监得命后退下宣旨。不一会儿,那传话的太监又回来禀报,说张士逊说此事事关重大,非要见到陛下不可,宋仁宗只好摒退歌舞,传张士逊进见。 不一会儿,兵部尚书张士逊来到。宋仁宗问:“张爱卿,何事如此紧急啊,连让朕休息一会都不行。” 张士逊回答:“不是万分紧急之事,都不敢打扰圣上清休。” 宋仁宗问:“何事奏来?” 张士逊道:“臣斗胆问圣上,圣上是否暗中派兵马埋伏在西平王世子李元昊返回河西的路上,意图杀之呢?” 宋仁宗听后心里一惊,心想这事非常秘密他是从何而知的,不过还是不动声色地对张士逊道:“爱卿多疑了,绝无此事,你恐怕只是道听途说的吧,何人胆敢散布此等谣言?” 张士逊急切道:“圣上,事态紧急,您就不要在瞒臣下了!臣已得确切消息,陛下已经下令如此,臣冒死启奏陛下且不可派兵杀害西平王世子!” 宋仁宗见他说得如此动情,心中也有些动摇,连忙叫起跪下的张士逊:“爱卿不必如此,起来说话!” 张士逊道:“陛下不对老臣说实话,老臣就长跪不起!” 宋仁宗没法,只好承认:“没错,朕是派人埋伏兵马准备杀西平王世子,你先起身说话,告诉朕有何不妥?” 张士逊道:“臣斗胆问陛下一句,为什么要杀死那李元昊?” 宋仁宗面带怒气道:“那李元昊不识我天朝礼仪,举止傲慢无礼,丝毫不把我大宋放在眼里,故而朕觉得留下此人始终是个祸害,故yù杀之。” 张士逊道:“恕臣直言,那李元昊久居番邦,番人一向野蛮无知,不懂我天朝礼仪也是情理之中,而且那李元昊年少气胜,见识浅薄,有无礼之处也无可后非。圣上一向宽仁待人,天下万民无不称赞,如今为了一个番人就要开杀戮,岂不辱没了圣上仁爱的名声?” 宋仁宗不快:“照你如此说来朕岂不是要放任李元昊那番人胡来?” 张士逊道:“圣上恩泽天下,今能以得抱怨,必能四海归心,万邦来朝。而且,臣认为伏击杀害李元昊一举甚为不妥,臣斗胆问一句,这伏杀李元昊此举,必是吕宰相为陛下所谋的吧?” 宋仁宗答:“没错,吕爱卿深明朕意,而且他也认为李元昊他日必反,所以为朕献计除去此人,张爱卿难道认为此计不妥?” 张士逊道:“陛下啊!吕夷简此人身为一国宰相,行事却不以国之厉害出发,而尽使吹风拍马的本事,只为讨圣上欢心,全不顾社稷安危,实在可恶!” 宋仁宗听后紧皱眉头道:“爱卿是否言之太过了,朕素知你与吕爱卿政见不合,但你等毕竟同殿为臣,应该同心协力为朝廷出力,不该在背后暗自较劲!” 张士逊道:“陛下明鉴,臣与吕宰相政见不同是事实,但是这都是为朝廷出某献策,臣也不敢说自己的见解比吕宰相独到,大家各抒己见也是合情合理,因此臣与吕宰相并无私怨,现今也是就事论事而已。那李元昊将来继承王位反不反我大宋臣不得而知,但是,臣敢说,如果今天陛下采用了吕宰相的计策谋害李元昊,那李德明必反。当然,如果陛下已经做好御驾亲征的准备,老臣也无话可说!” 宋仁宗一惊,急切问道:“爱卿何出此言?” 张士逊回答:“陛下,那李德明一向对我大宋臣服,没有二心,如今李德明也自知自己迟早撒手而去,王位必然要由李元昊继承,这次派世子元昊入宋朝见陛下,其意思是乘朝拜的机会让陛下与李元昊君臣见面,目的就是向陛下表达永远臣服我朝的诚意,也让那李元昊见识我天朝的威仪,以生敬畏之心。西平王用心之良苦然令臣敬佩。而那李元昊年少轻狂,不能理解其父的用心,言语冒犯了圣上,固然可恶,但是圣上不彷想一想,那李德明就这么一个儿子,如果陛下因为这点过失就杀了李元昊,那李德明爱子心切,必然迁怒于宋朝,而据臣所知契丹一直想拉拢党项,只是那李德明对其若即若离,如果因为这事让他们连成一线,连手向我进攻,臣只怕到时陛下就算亲征也未有胜算!” 宋仁宗听后觉得张士逊说的很有道理,抱怨道:“还是张爱卿想得深,看得远,这个吕夷简,尽为朕出些叟主意,朕看他是越老越糊涂了。哼,迟早朕要把他这个宰相给罢了!” 抱怨完后,宋仁宗又紧张起来:“不行,朕要马上下令停止这次行动。传令摆驾御书房!” 说完君臣等人急急忙忙赶到御书房,宋仁宗急忙下旨取消这次伏杀行动,派人快马送出。下旨之后,宋仁宗还不放心,问张士逊:“张爱卿,万一赶不急阻止如何是好?” 张士逊叹口气道:“这正是老臣所担心的,不过陛下请放宽心,老臣在得知此事之后,自知危急,在没有请示陛下的情况下,已经暗中增派兵马保护西平王世子安全,还请陛下恕罪!” 宋仁宗听后大为不悦道:“大胆,你敢善自作主调动兵马,你知罪吗?” 张士逊连忙跪下道:“臣自知有罪,但臣为保国家社稷之安危也顾不了这么多了,请陛下现在就降臣的罪吧!” 宋仁宗和颜了一些,言道:“罢了罢了,张爱卿你做得对,朕也不再追究了,以后有人查起这件事,你就说是奉了朕的密旨,这样也不会有人为难你了,你先平身吧!” 张士逊自然千恩万谢。 宋仁宗仍然不放心,问道:“张爱卿,你派去的那些人够保护西平王世子的安全吗?” 张士逊很有信心的回答:“陛下放心,那班人都是武功了得的好手,特别是老臣的女婿李玉凌,更是有万夫莫敌之勇,如果他们都没法保护得了世子的安全,那就是上天要我大宋承此灾祸,天意如此臣也无能为力!”说完便长长的叹一口气。 宋仁宗现在才知道“慌”字怎么写,急忙道:“他们一定要保世子没事,事成之后朕一定给他们加官进爵。” 但是现在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事到如今,宋仁宗只得坐在那焦急地等待消息,一边等一边心里还在盘算着万一真的出了大事该怎么办,总之,就是寝食难安。 就这样,白石坡——这个陕州与河西jiāo界的丘陵地带,成为决定河西党项和宋朝命运的关键。但是,由于这件事件的绝密xìng,没人知道白石坡一战的具体情形,世人只能从那些参与了这次行动的、在喝酒时醉酒说漏嘴的士兵口中略知一二,这次埋伏在白石坡的宋兵大概有五千人,而张士逊暗中为世子元昊安排的亲兵护卫有五百人,比例是一比十。当然那些伏兵也不会公然打着宋朝的旗号,而是乔装打扮成土匪山贼的样子。但是,鬼才相信区区山贼竟然人数会多达五千人,党项人稍有点头脑都会猜到是宋朝所为。 听说那李玉凌在此战中骁勇非常,一人斩杀了伏兵二百多人,而他自己也全身多处受伤,世子元昊自己的随从也全力奋战,拼死保护世子的安全,仅十几人的队伍就斩杀宋兵五六百人。 世子元昊就是因为得到这些人的誓死保护,最后才死里逃生,回到河西。而那李玉凌,据说此战之后身受重伤,xìng命危在旦夕,但是因为其誓死保卫世子元昊,世子感激他的救命之恩,将其一起带回河西,并吩咐要用尽一切办法将此人救活。党项人的确用尽了办法,最终将这位解救了他们世子的英雄救活,李玉凌虽然被救活,但是还是伤势很重,在河西一呆就是半年,方完全恢复。 据说,待李玉凌康复之后,世子元昊以及西平王李德明用尽了一切办法,企图将这位勇士留在河西为党项效命,然而李玉凌对宋朝生死不弃,不愿身侍异族,西平王等人拿他没有办法,只得放他回归大宋。 李玉凌回到大宋之后,江湖上的人都看见他身边多了一把奇异的佩剑,这把剑剑身宽广且狭长,与中原的剑很不同,而且整把剑呈乌黑色,很是奇特,有人问李玉凌这把剑的名字和来历,李玉凌只告诉别人这把剑叫“黑日剑”,至于来历一概不提。人们纷纷猜测,这是西平王为感谢他对世子的救命之恩而特地赠送给他的,不过李玉凌对此说法不置可否。但是人人都看得出来,李玉凌很爱惜这把剑,与它形影不离,甚至可以说他对它比对自己的生命还要珍惜。这点众人难以知晓个中原因,不过这把的确是把宝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 章 ,剑锋犀利,削铁如泥,江湖上的人提到这把剑都要畏惧三分。 而那李玉凌,自从从河西回来之后,突然对在朝为官没了兴趣,无论其岳父张士逊怎么劝,他都下定决心辞官不做,气得张士逊声称要与他脱离关系,好在他的妻子张芸沁对他的决定表示了极大的理解和支持,最终夫妻两人离开京城来到洛阳西郊隐居起来,张士逊虽然气这个女婿不争气,但是还是心疼自己的女儿,于是出钱为他们在洛阳西郊添置了一处房宅,张芸沁将其取名叫“凌芸山庄”。 至于那个死里逃生的李元昊,自然不会与宋朝善罢甘休,宋朝的那次刺杀行动在他的心中埋下仇恨的种子,李元昊继位之后,征服了西北各部族。八年之后,李元昊正式称帝,国号大夏,即西夏国。随即发动了宋夏战争,致使宋夏边境狼烟四起,生灵涂炭。 此事对李玉凌打击很大,自己当初为朝廷尽忠,誓死保护李元昊,结果却救了大宋的敌人,最终祸国殃民。李玉凌因此而引咎自责,于是决心不让自己的儿女再重蹈覆辙,涉及这纷乱的朝政。 李玉凌虽然救了大宋的敌人,但是江湖上的人还是对他表示理解,毕竟他只是奉命行事而已,为朝廷尽忠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再加上李玉凌一心要弥补自己的罪过,在江湖上行侠仗义,武林众人无不尊敬他的为人,于是为他取了个名号叫“玉林神君”。 ………… 时间匆匆流逝,转眼间十几年的时间一晃而过。 宋仁宗庆历八年春,洛阳西郊凌芸山庄后山小树林,此时正是阳春三月,凌芸山庄的后山山花烂漫,草长莺飞,到处都是春的气息。 树林深处,一对青年男女正在比剑。只见那女子手中的长剑像长蛇一般,灵巧飘逸,相反那男子的剑法确要逊色很多,只是生硬的挡架。渐渐不是那女子的对手,握剑的手突然被女子木剑击中,刺痛之下,手中木剑跌落地下。输赢已经分晓,那女子收回剑势,停住手脚。但是却一脸失望得样子道:“哥,你又输了,你整天都输,你不觉得丢人吗?”原来,这一男一女是李玉凌与张芸沁的儿女,男的是李玉凌的二儿子,名叫李皓贤,女的是李玉凌的小女儿,名叫李希茹。 李皓贤听到妹妹这样说,却并不生气,只是不屑道:“输了就输了,有什么好觉得丢人的?” 李希茹较真道:“哥,你怎么这么没有志气,连我一个小女子都打不赢,将来你怎么在江湖立足啊?” 李皓贤不在乎道:“我从来就没想过做一届武夫,立足不立足又有什么关系?” 李希茹轻责道:“哥,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我们生下来就是江湖人,你不立足江湖,你还想干嘛?你身为男子汉,将来我们李家在武林中的声望,就要靠你来打拼了,你这样说,爹听到了一定气极了!” 李皓贤道:“我们李家又不是只有我一个男丁,事实上,爹早就知道我难以承继他的事业,所以一早就视焰飞大哥为我家的希望,从小就把他送上太白山学艺,既然爹都把我们李家的前程都给安排好了,我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李希茹为他打气道:“正因为如此,哥你就更应该自强不息,以你的努力告诉爹他看小你了呀!” 李皓贤道:“他也没有看错我呀!我自幼就对学武没什么兴趣,我也没有志向做什么一代大侠,我的愿望是考中进士入朝为官,以求将来能够封候拜相,就像我们的外公一样,这才是远大的志向。我真的不明白,当年爹放着好好的官不做,非要辞官在江湖闯dàng?” 李希茹不悦道:“哥,我看你真的无yào可救了,成天发这种白日梦。可恨我不是男儿身,否则我一定努力学好武艺,将来为李家争光!” 李皓贤嘻笑道:“就是因为你不是男儿身,所以你应该少点舞刀弄剑的,你看看你自己,哪里像个女儿家,我真担心你将来会嫁不出去!” 李希茹听这么一说,脸上红了起来,道:“你笑我!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我听说你那个未婚妻贺鼎仪可是武林世家之后,我怕你这点武功将来怎么迎娶她过门!” 李皓贤不屑道:“我愿不愿娶她还是个问题呢!不过话说回来,你不是也与贺家的贺鼎锋订了亲吗?怪不得你这么努力练功,原来你是怕武功不好被婆家嫌弃呀!” 李希茹脸更红了,羞道:“哥,你整天来取笑我!看我不刺你几个窟窿!”说完提剑与李皓贤打闹起来。 两人追逐了一阵,停下来休息一下,李皓贤感叹道:“其实,我们俩与贺家兄妹的婚事,都是我们很小的时候爹娘替我们与贺家定下的,并非出自我等的意愿,我不知道那贺鼎仪是什么样的人,不过我想她不大会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的女子,将来我遇到了我的心上人的话,我一定会努力推掉这门亲事!” 李希茹诧异道:“哥!你不会真的这么想吧?这可是爹娘为我们定下的亲事呀!” 李皓贤解释道:“就因为这门亲事非我自己所选,所以我不喜欢呀!我们一生下来,爹娘就为我们准备好一切,为我们指定了将来的路,为我们定下了各自的婚事,总之他们按照自己的想法,为我们做好了他们自认为是最好的打算。但是,我们的心里不一定就是这样想的呀,现在我们已经长大了,应该自己为自己考虑了!” 李希茹疑惑道:“可是,那时我们都还小呀!根本不能自己做决定呀!况且,爹娘说到底都是为我们好啊,我相信他们的抉择也是不会错的!” 李皓贤道:“现在我们都已经长大,可以为自己的将来打算了,我有自己的志向和追求,哪能因为爹要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我呢要走自己的路!” 李希茹不解道:“也许我还小了点吧!哥你所说的我还不大明白!不过你是我哥,你要做什么我做妹妹的一定支持你的!” 两兄妹一边聊一边走出树林。 ………… 凌芸山庄书房内,李皓贤的母亲张芸沁正在看书。 李皓贤与妹妹练完剑,赶来书房,为了不打扰母亲看书,所以轻声叫道:“娘!” 张芸沁见李皓贤来了,放下手中的书,言道:“贤儿,把昨天的功课背给我听听!” 李皓贤立即朗口道来。张芸沁听后,满意道:“好!果然是个有出息的孩子!” 李皓贤道:“有出息!可是有人不想让我这么有出息啊!” 张芸沁问:“为何这么说,谁不让你有出息了?” 李皓贤道:“还不是爹,自小他就将这些书视作洪水猛兽,不让我碰,要不是娘你为我争取,我现在还大字不识一个呢!” 张芸沁道:“你别怪你爹,你爹有他的苦心,他是不想让你有做官的念头而已!” 李皓贤不服道:“做官有什么不好啊?外公当年不就是朝廷的大官吗?我就是想像外公那样,为朝廷出谋划策!” 张芸沁叹气道:“唉,你又怎知朝政的凶险!做官并不像你想的那样自在的!” 李皓贤道:“有什么不自在的?娘,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爹这么反对我考取仕途,你能告诉我原因吗?” 张芸沁想了想,叹了口气道:“好吧!这件事告诉你也好!……”于是,张芸沁将当年李皓贤之父李玉凌誓死保护西夏王元昊的事情告知李皓贤。 李皓贤仔细的听着张芸沁讲其父的这段往事,听完之后,想了想说:“原来如此!我觉得外公当年的做法并没有什么错的地方,试想那李德明就李元昊那么一个儿子,如果杀了他的儿子,他不造反才怪呢!今天宋夏造成这个局面,并不是杀或放李元昊的过错,据我所知,早在李德明的父亲李继迁时开始,党项已经不大服我大宋的管制了,再加上我大宋在澶渊之盟时向辽国示弱,党项人看在眼里早生反心,就算没有李元昊这个人存在,党项的其他首领一样会反我大宋。所以我认为爹完全不必为此事而自责!而且如果他真的对当年那事感到不安的话,更应该让我走上仕途,我自幼就好读兵书,希望将来能成为一朝将帅,我平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率领我大宋的军队与西夏的李元昊和辽国名将耶律仁先jiāo手,可惜李元昊已经死了,我连与他jiāo手的机会都没有了!” 张芸沁听后道:“好了好了!别在这吹牛了!娘教你读书认字,也并非期望你能做什么大官,只是希望你能够修德养心,安安稳稳的过一生!” 李皓贤道:“安安稳稳?爹不是希望我成为一名江湖侠客吗?如果我真的按照他的意思的话,在这是是非非的江湖,也不见得能安稳的过日子呀!” 张芸沁道;“又在耍贫嘴了!娘不希望你涉足朝政,也不想你卷入这纷乱的江湖,娘只希望我的儿能够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 李皓贤壮志满盈道:“那我岂不是要碌碌无为的过一辈子?大丈夫处世,不能建功立业,那与枯木腐草何异?我李皓贤一定要成为翱翔九天的蛟龙,不过蛟龙不在浅水游,我也不愿做个江湖武夫!在我看来,江湖实在太渺小了,只有天下才是任我驰骋的地方!” 张芸沁听后,默不作声,面对这个志向远大的儿子,她不知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担忧。 李皓贤见母亲并不为他的大志所悦,一腔热血立刻凉了半截。眼见她默不作声,又开口道:“娘!其实这次我是有事来求你的!” 张芸沁道:“你说吧!” 李皓贤道:“三年一度的恩科考试就快要举行了。我已经考得举人,已经具备资格上京参加会试了,所以我想…我想…!” 张芸沁一听不悦道:“说了半天,你还是想上京赶考谋求做官啊?” 李皓贤说:“恩,这是我的志向嘛!” 张芸沁问:“你认为你爹会同意吗?” 李皓贤道:“就是因为知道他会不同意,所以我想求娘去替我说服我爹!” 张芸沁铁面道:“娘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向你爹说!” 李皓贤苦着脸道:“娘,爹哪听得进去我的话,还是你帮我去说好了!” 张芸沁道:“你自己不敢说,怕挨骂,就找为娘去替你挨骂呀?” 李皓贤乞求道:“娘!爹哪会骂你!你就帮我这个忙吧!如果外公在的话,他一定极力赞成的!” 张芸沁道:“你少拿你外公来压我!不让去就是不让去!” 李皓贤眼珠一转,道:“娘,你别说得我好像一赴考就能高中似的,也许我此次是落榜而归呢!干嘛不让我去试试,如果考不中也好让我死心啊!这样好了,反正这几天爹不在家,就由娘做主让我上京赴考吧!到时等爹回来时已经米以成炊,那我想他也不会再说什么了!” 张芸沁道:“好哇!你又打这种歪主意,你这不是让娘去当替死鬼吗?你别说了,怎么说都不成!” 李皓贤见怎样说都不成,发起脾气来:“我现在不过是想上京赴考,又不是去杀人放火,这样你们也要反对?天下的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儿女成龙成凤,为什么娘和爹竟然怕自己的儿子有出息,我真是想不通!” 张芸沁听他这样说,发火道:“放肆!这样跟娘说话,你反了不成?爹娘做事自有爹娘的道理,你照做就是了!现在罚你回你书房闭门思过去!” 李皓贤一脸不服,不过也不敢再顶嘴,闷闷不乐的回自己书房。 张芸沁待自己的儿子走后,轻声哀叹道:“唉!孩子!不是爹娘狠心阻你前途,朝廷朋党间明争暗斗的残酷你又怎会明白,希望有朝一日你能明白爹娘的苦心!” ………… 李皓贤挨了钉子,但心里并不服气,闷闷不乐的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满屋子的书,李皓贤有感而发,心想:“爹不愿做官,凭什么连我也不给做官?我好不容易才获得个举人的名额,读这么多年的书为的是什么?难道只是为了在无聊的时候可以看两本书解闷吗?” 想来想去,李皓贤觉得不去考科举的话,多年的苦读也就白费了,所以李皓贤想:“不行,我非上京考试不可!不给我去,我就自己偷偷去!”想到这里,李皓贤也为自己这个大胆的决定而吃惊,不过再仔细考虑了一下,觉得这样做虽然胆大了点,但是也没错,金榜题名、封侯拜相,这不就是天下的读书人一生的梦想吗?他李皓贤有没本事达到这样的理想先不说,但是起码也要去试上一试,否则这辈子都会遗憾的。 李皓贤拿定主意,急忙关上房门,仔细思索上京的有关事宜。李皓贤在房内左右踱步,思前想后,觉得考试临近,须赶快出发,而这几天爹不在,比较好溜出家门,等爹回来了,那就更加难了。最后李皓贤决定择日不如撞日,干脆今晚深夜就出发,趁自己现在胆大又热血沸腾时,比较有决心做这样的事,否则过到明天胆子没了又瞻前顾后的,这样就去不成了。 要上京,首先就要有盘缠,而家里的钱都在其母张芸沁那管着,要拿的确是个难题。明着问她要那是不可能的了,好在他母亲通常都在书房看书,于是李皓贤决定等到下午偷偷溜进父母的房间拿钱。 李皓贤此时已经是热血沸腾,不上京誓不罢休了。到了下午,李皓贤看准机会,溜入父母房中,取了一百两银子以作盘缠,独自上京,确要多带点银子好防身。取好钱之后,李皓贤偷偷的溜出房门,四周张望片刻,没人发现。这回有了银子,可以安心了! 当晚晚饭时,李皓贤见母亲并没有什么反应,估计还没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 章 现银子被窃一事。吃过饭之后,李皓贤赶回房中暗自收拾好行李和盘缠。深夜时分,李皓贤见家中众人皆已熟睡,于是在桌子上留下一张纸条说明一切,然后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门,借着月光小心谨慎的走出家门而去。 深夜时分李皓贤也不敢赶路,不过他早已计划周详,先在后山小树林那个他与妹妹李希茹搭建的小茅屋内休息了半晚。临晨时分,李皓贤准备好了一切,向洛阳城进发。 终于跑出了家门,李皓贤觉得自己就像是只自由飞翔的鸟儿,现在已经飞入空中了。李皓贤呼吸着早晨的新鲜空气,不由情不自禁地大叫一声:“自由了,终于自由了!” 李皓贤知道洛阳虽然离京路程不算太远,但是如果步行的话还是很辛苦的一件事情,所以先进洛阳城的集市买了匹马来代行。用过早点之后,李皓贤正式启程,出了城东门,一路行进,到了下午,来到了洛阳东边的地界,李皓贤看着洛阳的地碑,心想:“过了这里就算出了洛阳的范围了,也就是说离开家越来越远了!”李皓贤从小到大也没独自出过远门,心里不禁有些犹豫,问自己此行是对还是错,不过转念一想:“还说要闯天下,连洛阳地界都不敢出,从何谈起?要面对的迟早要面对,还是下定决心吧!”想好之后,李皓贤策马通过洛阳地碑,走出洛阳地界。 李皓贤一路东行,行使了一日,傍晚时分,来到一个小镇,找了间客栈歇息。次日,继续上路,行至第二日,李皓贤已经适应了很多,又经过一日的赶路,到了荥阳城以西的柳园村。此时天色已晚,继续往前的话李皓贤不敢肯定前面是否有小镇,如果没有的话要在野外露宿是件很危险的事情,于是李皓贤决定在村里找一户人家借宿一宿。很快,李皓贤就找到了一户姓赵的人家。乡野之人虽说没读过什么圣贤之书,但是却也深知待客之道,这户人家对李皓贤倒是很热情招待,并准备晚饭招待李皓贤。 到了吃饭时间,李皓贤来到饭桌前,看看那些菜,素菜淡汤,比起在家里差得远了,不过李皓贤也知道出门在外不能这么挑剔,而且乡下人平时吃的就是这些,不是他们不热情招待,但是一户贫苦人家能拿得出什么,所以李皓贤也不计较,尽量吃,但是这些粗茶淡饭的确难合他的胃口,所以李皓贤硬撑了两碗饭之后,就再也吃不下了,只好与主人家说自己饱了,主人家自然客气的叫他再吃一点,但是既然客人不想吃了也不会勉强。吃完饭之后,李皓贤走出屋子去看晚霞,落日伴晚霞,的确是美景。很快天就全黑了下来。 乡下人家的夜晚沉闷而又无聊,李皓贤又不想看自己带来的那些书,那些书已经看了这么多年了,倒着都可以背出来了,看也没什么意思。李皓贤在屋子里踱步了一阵,无意中发现这户人家的饭桌下压着一本用布包着的书,李皓贤好奇,想看看是什么书,拿来解解闷也好,于是问主人:“主人家,这压在饭桌底下的是什么书啊?”主人家答道:“大概是本佛经吧!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公子你有兴趣的话可以自己拿来看看!” 李皓贤拿起那本佛经,小心的解开包在上面的布,那本书看来已经很旧了,不过由于上面包着布保护,也还挺完整,没有破烂。李皓贤看了看书面的字玄相心经。看来真的是本佛经。 主人家这时补充道:“这本书其实不是俺们的,我记得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恩,大概是十年前,一个匆匆忙忙的过路人来到我这里也是投宿,当晚他对我说他要去一个很危险的地方,这本佛经是他买来送给他家老母亲的,他怕在路上丢失了,所以先放在我这,他过阵子就来取。” 李皓贤问道:“那后来他没有回来取吗?” 主人家道:“没有,也许那位大哥已经忘记了此事,总之俺们一等就是十年,也不见他来!俺们又不识字,恰巧这桌子缺了一个脚,就拿来垫垫桌子了!呵呵!” 李皓贤想:“佛经就佛经,怎么也得找点东西来看看!”于是说:“主人家,能借我看看吗?” 主人家道:“公子你请便,这些书就是该让你们这些读书人去读!” 于是李皓贤翻阅起那本佛经,读着读着,发现书的内容不像是一本佛经,而像是一本内功心法。李皓贤心想:“这本怎么写得好像是一本内功心法的书,而且看起来还是挺高深的内功心法!奇怪!真是奇怪!” 李皓贤见这本书有异,于是更加仔细参详,越看越想是本内功心法,而且李皓贤粗略看过之后,发现这本书分为两大部分,第一部分是内功的基本理论,第二部分是具体的内功心法,记载了九套高深的内功心法。 李皓贤心想:“这样的书应该拿回家给爹研究一下,说不定真是一本武功秘笈哦!”于是对主人家道:“主人家,我娘也是个修佛之人,我见这本佛经着实不错,不知能否赠给我,到时我拿回去让我娘参读?” 主人家道:“也好!这本佛经本来就不是俺们的物品,我看那位大哥也早忘了此事,这本书放在俺们这也是浪费,就干脆送给公子你吧!” 李皓贤听他这样说心中欢喜,连忙道谢,主人家不知就里,只道他是为得到一本佛经孝敬母亲而高兴。 李皓贤再看了一阵之后,就把书收入书囊中,然后歇息了。 第二日,李皓贤拜别那户人家继续上路,临行之前,李皓贤给了他们几两银子当作是住宿费,以多谢他们提供借宿。主人家开始坚决不受,但李皓贤非要他们收下不可,因为他真的十分感谢他们的热情招待,而这点银子对他们这些乡下人家来说也是笔不错的收入,可以让他们添置一些用具。主人家见李皓贤一番盛情,于是收下,然后举家上下一起送李皓贤出村,让李皓贤十分感动。 出了柳园村,李皓贤继续赶路,中午十分,来到郑州以西的荥阳城。李皓贤找了一间酒馆,在马槽里绑好马,然后进酒馆吃了一顿饭。 酒足饭饱之后,正要去马槽取回马匹,看见一名女子从马槽牵着一匹马出来,李皓贤也没多注意,两人擦肩而过。谁知李皓贤去到马槽一看,竟然找不见自己那匹马,这才想起刚才那牵着一匹马出去的女子,她牵的那匹马好像是自己的,难道她是偷马的?李皓贤急忙跑出去寻找那人。 跑到大街上,只见那女贼骑着李皓贤的马扬鞭而去。李皓贤见此大为恼火,嘴里嘀咕道:“岂有此理,简直目无王法!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偷我的马!” 于是,李皓贤走到一个正在牵着一匹马的行人前,取出一锭银子言道:“这位大哥,你的马卖么,我出十五两银子买你的马!”十五两银子买匹马的确是令人心动的价格,那人自然动心,但是天下有这么好的买卖吗,那人有所怀疑,疑惑的望着李皓贤。李皓贤见他有疑惑,解释道:“小弟有急事需要马上启程,来不及去市集买马了,这位大哥愿不愿意行个方便给在下?”那人接过李皓贤的银子咬了咬,是真的,于是点头应允。李皓贤谢过那人,骑上马朝刚才那女贼走的方向追去。 李皓贤心中憋着一股气,想追上去找那女贼评理。紧跟之下,只见那女贼骑着马跑出城门飞奔而去,李皓贤也快马加鞭跟上。那女贼并没有跑得很快,所以李皓贤追了一段之后就被李皓贤追上,李皓贤纵马越过她的前头然后拉紧缰绳使马横向挡住那女子的去路,口中嚷道:“慢着!” 李皓贤喝住那女子,趁机看清了她的样貌,这女贼十八九岁上下,身着绣花布衣,打扮倒是甚为普通。再看面容,脸形圆润,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只是还未脱去娃娃模样。 那女子见有人拦住去路,甚为疑惑,问道:“你是谁,为何挡我的去路?” 李皓贤仔细看了看她骑的那匹马,果然是自己的无疑,于是愤愤道:“你这个偷马的小贼,还问我为什么挡住我的去路,我自然是逮你去见官了!” 那女子明白了大概,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这么小的事情也值得你这样大动干戈斤斤计较,我看你也不是那种缺一匹马就不能成行的穷汉,你现在不是又买了一匹了吗?既然如此你这一匹借我一用又如何呢?” 李皓贤气愤道:“你还挺有理的呀!没错,我是有钱再买一匹马,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一定要接济你这种盗贼呀,照你这么说的话,这天下还有贼吗?谁犯事被抓了之后都可以找这样的借口推脱了!” 那女子不屑道:“你们这些有钱人就是那么为富不仁,明明有多余的东西却不愿意帮助那些有需要的人!” 李皓贤讽刺道:“你以为你是谁呀?那种劫富济贫的女侠呀,也不照照自己的样子!别说这么多,跟我去见官!” 那女子无俱道:“见官,你以为见官就可以治我的罪啊?你有什么证据说我骑的这匹马是你的,小心我反告你抢我的马?” 李皓贤气愤道:“好你个无耻的小贼,还恶人先告状是吧!今天我就跟你去公堂上评评理,我就不信黑的能变成白的!” 那女子不耐烦道:“本姑娘才没你这么好闲情上公堂,你要拉我去见官,先抓到我再说!” 李皓贤见此贼竟然如此猖狂,于是想出手将她逮住抓去见官,谁知那女贼的武功甚是了得,李皓贤哪是她的对手,出手擒贼不但没擒住,反而被那女贼三两下手脚打落马下。那女贼见如此,甚是得意,笑道:“就你这样的身手也想抓我,真是笑死人了,你回去再练十年再说吧!”说完得意洋洋的策马离去。李皓贤无奈,只得起身拍去身上的泥土,眼睁睁的看着那女贼离去。 谁知不一会儿之后,那女贼突然去而复返,李皓贤自然不会认为她是良心发现,所以很是奇怪,仔细看那女贼有些慌张的样子。待那女贼骑马报到他跟前时,那匹马突然四脚一软,马失前蹄,整个重重的摔一跤,那女贼见马摔跤,连忙从马背跃起,稳稳的落在地上。李皓贤不由赞叹:“好敏捷的身手!” 李皓贤问:“你又回来干什么,该不会是良心发现了,特意赶回来赔罪的吧?” 边说边仔细打量那匹马,只见那匹马经过刚才的重摔,双脚已经折断,口吐白沫,李皓贤正奇怪怎么会这样,发现马的臀部好像中了两枚暗器,看来像是飞镖之类的东西,而且,从伤口流出来的血竟然是黑色的,看来那两枚暗器上面还喂了dú。 李皓贤正在诧异之时,从那女贼刚才跑过来的方向出现了两个人影,仔细看去,来人骑着马飞奔而来,李皓贤这时明白了几分,幸灾乐祸道:“看来你好像遇上了很厉害的对头哦!哼哼!真是苍天有眼啊,你的报应竟然来得这么快!” 李皓贤的估计看来没有错,那女贼见那两个人朝这赶来,慌张不已,突然望着李皓贤眼露凶光的样子,李皓贤立即打了一个寒战,问:“你想干什么?” 那女贼冷笑道:“哼哼!死书呆子,看来又要借你的马一用了!”李皓贤知道了她的图谋连忙扬起马鞭想策马逃离,那女贼哪容他离开,猛然跃起一脚将李皓贤踢下马背,然后伶俐的跃上马背,双腿一夹,策马逃去。 李皓贤又再一次被她踢下马背,重重的跌了一跤,心中愤慨万分,破口骂道:“死女贼,你必定不得好死!” 那女贼哪听得到这些,早已经骑马飞奔了好远,此时那后面策马追来的两人赶到,李皓贤看清原来这两人一个是中年fù女,一个是十七八岁的姑娘。那两人并没有理会倒在地上的李皓贤,快速的通过他身边,继续追赶那女贼。 李皓贤在地上休息了好一阵才站起身来,虽然摔了一跤,但是好在只是些皮外伤,没有伤及胫骨,一天被人抢了两次马,李皓贤只能自认倒霉是了。 好在临行钱在家里带了足够多的钱,再买两匹马也不成问题。不过要买也得赶回市集才行,所以李皓贤整理好东西,往回走赶回荥阳城。 刚往回走了一会,突然见到前方刚才那追着那女贼的两个人朝他这飞奔而来,李皓贤正在纳闷,不知道她们追上那女贼了没有? 只见那两人策马来到李皓贤跟前,突然停住马,这时那中年fù女开口问李皓贤道:“小子,你是不是与那姓韩的丫头是一伙的?” 李皓贤不解的问:“哪个姓韩的丫头?” 中年fù女道:“就是刚才跑了的那个!” 李皓贤才明白她说的是那个女贼,于是愤愤地说:“谁会和她这种女贼一伙呀!” 中年fù女问:“那你把马给她干什么?” 李皓贤一提这件事就觉得冤,辩驳道:“什么给她?那死女贼光天化日抢我的马,你应该看得很清楚呀!真是倒霉!” 中年fù女旁边的那位女子发话了:“娘!我看他并不像与那姓韩的是一伙的!” 谁知那中年fù女说道:“卓寒,江湖上的人狡诈得很,我看他多半是装给我们看的!” 李皓贤一听大为不满:“喂,大婶,我那样看起来像是与那毛贼有关系的样子?” 那中年fù女任他怎么说仍是不信:“不管你是不是,先把你抓起来再说!卓寒,动手!” 李皓贤听她这样说气得半死,斥驳道:“喂,你们到底讲不讲理呀!你……”还未待他说完,那卓寒姑娘的长剑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 就这样,李皓贤只得乖乖的跟着这两母女走。 ………… 这两人将李皓贤带到一处破庙内,此时已渐渐日落西山。那卓寒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 章 娘在附近的小河边抓了几条鱼,现在正忙着生火煮食,而她母亲则开始审问李皓贤。 李皓贤一再告诉她们自己不认识那姓韩的女贼,更与她毫无关系,但是卓寒母亲似乎不相信他的话,骂道:“小子,你还敢嘴硬!看来不给你点厉害瞧瞧是不行的了!”说完,猛然朝旁边的土墙一掌拍去,待她收回手来时,那墙上已经印了一个深深的掌印。 李皓贤见她使出这一手,心里一惊:“哇!好厉害的掌功,要是她往我这头颅上这门一拍,那我还有命吗?” 但是,就算他想招也实在不知道怎么招,因为他确实跟那姓韩的女贼没有任何关系。李皓贤只得哭丧着脸道:“前辈,你的功夫这么厉害,要是我真的与那姓韩的有关联我也不敢不招啊,但是我确实是不认识她,你叫我怎么招啊?总之我今天就是倒霉透了,竟然碰上你们三个人!” 李皓贤这么坦白,本应能让卓寒姑娘的母亲相信了,但是她就是认死理,非得认为李皓贤一定与那姓韩的女子有关系,只听她言道:“好小子!你的嘴还真硬,为了保护那姓韩的丫头,竟然连死也不怕,她是你的心上人吧?” 李皓贤听她这样乱说,真是气得哭笑不得,说道:“这世间真是黑白颠倒了,说真话没人信,说假话反而能弄假成真,既然你早认定我与那姓韩的女贼必有关系,那我在怎么辨白也是无济于事的了!算了,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卓寒姑娘的母亲自然不会被他这些言词所打动,心里暗想:“这死小子,嘴比石头还硬,看来的得用软的手段对付他才行!”于是道:“小伙子,年纪轻轻的就为了个小丫头而送命值得吗,何况我瞅那姓韩的丫头长相也一般,你就算要找媳fù也找个好一点的嘛!我看我家的卓寒就比那姓韩的丫头漂亮多了,你觉得呢?这样吧,只要你告诉我们那姓韩的丫头的下落,事后我就作主将卓寒许配给你如何?” 李皓贤不由仔细打量了一下卓寒姑娘,这卓寒姑娘虽然不是那种绝色美女,但是面容清丽,体态婀娜,也算是个小美人,只是一身素装将其俊美全然遮盖,若是好好打扮一番,绝不是现在这等模样。卓寒见李皓贤朝她上下打量,不由觉得浑身不自在,扭过脸去。 秦母见李皓贤似乎垂涎女儿的美色,于是继续诱惑道:“怎样?小子,这笔jiāo换值得吧?” 李皓贤听她为了从他口中套得那姓韩的女贼的下落,竟然可以以自己女儿的终身幸福作为jiāo换条件,真是吃惊不小。虽然他也知道这只是诱饵而已,如果自己真的说出什么,她也不会履行诺言,但是即便如此,这种承诺也不应该是一个称职的疼爱自己女儿的母亲所忍心开出的,李皓贤猜想那姓韩的女贼手中必有让这位母亲很想得到的东西,但难道世间的宝物有比自己的亲女儿更珍贵的吗?想到这些,李皓贤不由得好奇的问:“你为什么这么处心积虑的要找到那姓韩的女子,你想从她那里得到些什么?” 卓寒的母亲见他这样问,以为他对于自己开出的极具“诱惑”的条件有所动心了,心中大喜,答道:“没错,她手中的确有我十分想得到的东西,看来你还是对她念念不忘呀,到这个时候仍然担心她的安危!这样好了,我只要她的那样东西,只要她乖乖地jiāo出来地话,我不会伤她分毫,至于我的卓寒,时候我依然会许配给你。我得到我想要得,而你则得到两个美娇娘,这样的条件够优厚的了吧?你好好考虑一下!” 李皓贤听后冷笑道:“这样的条件何止是优厚,简直是优厚之极了!” 卓寒的母亲听他这样说,以为事成了,高兴的问:“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李皓贤不慌不忙道:“别急!我还有个问题弄不明白,想向前辈请教一下!” 卓寒母问:“什么问题,说吧!” 李皓贤伸出手指着那位卓寒姑娘然后对她母亲道:“前辈,她一定是你的养女吧?” 卓寒母听他这样问,心中已有不悦,皱眉道:“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李皓贤装疯卖傻道:“前辈你哪会舍得把亲生女儿拿来跟我做jiāo易啊!所以我想她肯定是你的养女!怎么样,我猜得对不对啊?” 卓寒母听到这样的话怒不可遏,但又不好向李皓贤发火,唯有双眼冒火地瞪着李皓贤:“你……” 卓寒姑娘受不了他这样胡说八道,骂道:“你胡说些什么!什么养女?我是我娘亲生的!你要再敢这样说我对你不客气!” 李皓贤连忙向卓寒姑娘赔个理,然后对卓寒母亲道:“前辈,既然她是你的亲生女儿,你又怎么能拿她来跟我做jiāo易呢?那姓韩的手里的东西再重要,也不会比你亲生女儿重要吧?不过我也知道,这只是你放出的一个诱饵而已,就算我真的可以讲出那姓韩的下落,你难道真的会实现你的诺言吗?恐怕这只是镜花水月吧!我还没这么傻,别说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就算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的,因为告诉了你,我得到的不是两位美娇娘,而是头颅上的一掌吧!” 卓寒母见他尽知自己的用心,又被他斥责一顿,大怒道:“好小子,你非要跟我嘴硬到底是吧!好,我就看看你的嘴可以硬到几时!” 卓寒姑娘一直在默默地听着他们俩的对话,并没有chā嘴,不知道她听完两人刚才的言语心中有何感想。此时,气氛凝固起来,卓寒姑娘才开口,告诉她母亲食物已经烧好了:“娘,东西可以吃了!” 卓寒的母亲一肚子火,没甚胃口。李皓贤却饿得很,上前伸手向卓寒姑娘要一份食物,卓寒母亲一手将他推开,恶狠狠道:“你吃什么?你既然都不想活了,还吃东西干什么?干脆饿死你算了!让那姓韩的丫头给你收尸好了!” 李皓贤小声反驳:“我没说不想活啊!是你们不让我活而已,不吃就不吃,反正饿死我那姓韩的也不会出现的!” 此时已经夜幕降临,李皓贤见没东西吃,只得独自呆在一旁借着微弱的火光翻他那些书。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 李皓贤正在迷迷糊糊的睡觉中,突然被人推醒,睁眼一看,原来是那位卓寒姑娘,她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暗中将两条烤鱼递给李皓贤。夜色朦胧之下,微微的火光照在秦卓寒清秀的脸上,再映衬上她那长长的秀发,显得更加娇美。 李皓贤愣了一会,马上明白了什么回事,连忙感谢道:“多谢卓寒姑娘!” 卓寒姑娘示意他说话小声点,然后冷冷道:“卓寒是你叫的吗?赶快吃吧!” 李皓贤饿得要命,一边啃一边道:“可是我只知道你叫卓寒呀!” 卓寒姑娘道:“我姓秦!” 李皓贤念道:“哦!秦卓寒!很美的名字!还有,谢谢秦姑娘的烤鱼!” 秦卓寒道:“本来你得罪了我娘,理应饿肚子的,不过我看你也是无辜的,所以才不让你挨饿!” 李皓贤解释道:“秦姑娘的心地真好!不过我确实是无辜的,我真的不认识那个姓韩的,至于我对你娘说得话,我觉得我也没说错啊!她的确不该拿你做jiāo易品!” 秦卓寒听后很不高兴的样子,猛然抢过他手上的鱼,沉下脸道:“那你就别吃了!” 李皓贤见她生气了,连忙陪理道:“好好好!我错了行了吧!秦姑娘你大人大量,别要计较好么!还有,你就让我填饱肚子吧,我确实很饿了!” 秦卓寒见他肯道歉,才又把鱼递给他,然后什么也没说,冷冷的离去。 李皓贤心想:“秦卓寒,名字起得真贴切,果然够‘寒’的!” 秦卓寒给李皓贤送完食物,然后轻轻的回到自己歇息的地方,谁知突然身后一把声音道:“卓寒,你为什么要偷偷地给食物给他?” 原来秦母没有睡着,秦卓寒吃一惊:“娘,原来你没睡呀!我只是觉得他不像是认识那姓韩的女子的样子,我们可能真的是冤枉他了!” 秦母叹了口气,并没有追究她这件事情,而是谈论另一个话题:“你们刚才的谈话我都听见了,卓寒,你是不是怨娘不该那样说话?” 秦卓寒摇头道:“没有!我没有怨娘,娘这么说自有娘的道理!” 秦母又轻叹一声道:“傻孩子!别骗我了,娘这样对你,你又怎会不怨娘呢!只是你把委屈都埋在心里而已!” 秦卓寒此时已经激动得啜泣起来:“娘,我真的没有!” 秦母慈祥地安慰道:“好了好了,你怨娘,娘不怪你,自幼娘就带着你东奔西跑,没让你过上几天安稳的日子,娘实在对你不住啊!” 秦卓寒满脸泪痕:“娘,快别说了,卓寒知道娘有娘的苦衷,如果不是为了为爹报仇,娘也不必这样奔波了!” 秦母感叹道:“可不是吗?这一切的苦都是为了报仇而受的!” 秦卓寒问:“但是娘,你的幽冥鬼手已经那么厉害了,难道还无法战胜那个秦阳吗?” 秦母摇头道:“那秦阳不但将我们的绝技幽冥鬼手练得炉火纯青,他还不知道受了什么高人指点,自创了烈风剑法和追风掌,其威力还在幽冥鬼手之上,娘现如今虽然已经练成幽冥鬼手,但仍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娘才这么急于找到那姓韩的丫头,以便从她手中抢得那玄相秘笈,只有练成玄相秘笈的武功,娘才有把握战胜秦阳,为你爹报仇,这样也可以让你过上安稳的日子!“ 秦卓寒道:“娘的苦心卓寒明白,可是娘,那玄相秘笈的武功真的有这么厉害吗,我看那姓韩的武功也不是很高啊!” 秦母道:“那玄相秘笈的武功是如此的高深莫测,又岂会随便就被人练成,那姓韩的丫头虽然手中有秘笈,但是其自身的武功修为太低,而且无人指点,我猜想她也只能像只盲头苍蝇一样乱撞乱练,始终不得要领,武功才会只有现今的水平。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有机会从她手中抢过秘笈来啊!” 秦卓寒明了道:“哦!原来是这样!” 秦母慈祥地说:“好了,夜深了,你快睡吧!” 秦卓寒点了点头,到一旁歇息去了。 ………… 第二天早上,秦母仍然坚信李皓贤与那韩的女贼有关联,继续逼问。不过李皓贤仍然是如此“嘴硬”,秦母一时拿他也没办法,想来想去,秦母决定押着李皓贤去荥阳城逛逛,如果被姓韩的丫头看见了说不定会设法解救李皓贤,那这样就可以引蛇出洞了。 吃过中午饭后,母女两人押着李皓贤向荥阳城进发。三人正走在城郊的小道上,突然母女两人觉察到不远处有一大队人朝这边急行而来,秦卓寒立即警惕起来,对母亲说:“娘,好像有人来了!” 刚说完,一队人马就杀气腾腾的来到她们面前。而且那帮人见到秦卓寒母女就围了上来,似乎是冲着她们来的。 那群人个个凶神恶刹,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只听为首的一人问他身边的一个小喽罗道:“是她们吗?” 那人回答:“没错,堂主,就是她们!” 那堂主于是对秦母等人喝道:“臭婆娘,我听说你们在新郑附近一带杀了我神风堂的几个弟兄是吧?” 秦母说:“没错!这些人都该死!” 神风堂堂主喝道:“你好大胆,我丹阳教的人你也敢杀!” 秦母说:“就是因为他们是丹阳教的人,所以该死!给我见到你们丹阳教的人,见一个我就杀一个,谁叫你们瞎了狗眼替秦阳卖命!” 神风堂堂主说:“大胆!你不但得罪我们神风堂的人,还敢直呼我们秦教主的名字,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兄弟们,给我上!” 说着,就指派一班小喽罗一哄而上。秦母对这帮凶神恶刹的人根本不屑一顾,待那班人快冲到身前时,猛然迎了上去,用她那令人生畏的掌功拍击众人,丹阳教众人被其击中的部位骨骼裂碎,发出‘咔咔’的令人寒心的声音。很快,那班人就惨叫着一个个倒下,秦母使出这门yīndú的武功杀敌,真是惨叫声不绝于耳,听得李皓贤毛骨悚然,可偏头望见秦卓寒仍是那副毫无表情冷若冰霜的脸,看见这种场面脸上一点反应也没有。 秦母一口气杀了十几人,有五六个小喽罗怕死不敢上前才侥幸保住xìng命,纷纷躲在他们堂主后面不敢上前,那堂主此时也很害怕,想使唤手下上前拼命也使不动了,连忙想办法开溜,但是逃也不能丢了面子,于是自找台阶下似的说:“臭婆娘,你有种,今天本堂主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改日如果再给我碰见你决不轻饶!”说完领着那五六个残兵败将掉头就逃。秦母倒也并不追赶,她才懒得为这种胆小鬼多费力气。 然而,纵然秦母不出手,那临阵脱逃的神风堂堂主还是躲不过死神的召唤,不知从哪里跳出一人,朝那堂主的天灵盖上就是一掌,那堂主当场毙命,数名逃跑的喽罗见到这一幕,都惊呆了,全部定在那里一动不动。只见那掌毙神风堂堂主的身披一件披风,体形高大,冷峻的站在那儿。那数名喽罗中到底有见过世面的,打量了那人几下后连忙跪倒行礼道:“舵主!舵主饶命啊!”那人“哼”的一身说道:“丹阳教的脸都让你们给丢光了!”众喽罗一听是舵主驾到,连忙跪倒,身子不停的颤抖,战战兢兢的等候他发落。 秦母见此人来头似是不小,于是问:“你是谁?” 那人一脸傲气的回答:“丹阳教荥阳分舵舵主柴峻达!”报完名号以后,柴峻达问:“你刚才所使的武功是不是幽冥鬼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 章 ” 秦母道:“你总算有点见识!知道我的武功路数!” 柴峻达道:“幽冥鬼手是我们教主的独门绝技,你怎么会这们武功?你与我们秦教主到底是什么关系?” 秦母道:“哼!什么他的独门绝技,说出来也不怕别人笑话!当年他秦阳为了学得这门武功,还不是像条狗一样跪在我爹面前苦苦哀求我爹传授给他,如今我这们家传绝学竟然成了他秦阳的独门绝技了!” 柴峻达道:“这么说,你是我们秦教主的师姐或是师妹罗?” 秦母道:“我呸!我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只有血海深仇!我一定要他亲手死在我幽冥鬼手之下!” 柴峻达道:“这么说,你是我们秦教主的死对头?” 秦母道:“没错!我誓要手刃秦阳!” 柴峻达道:“那也就是说,只要你活在这世上一天,就要想办法对我们秦教主不利?” 秦母不甚耐烦,只回复一个字:“对!” 柴峻达道:“既然这样,那我今天就要为秦教主除去你这隐患不可!” 秦母不屑道:“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说完,两人就打了起来。双方的武功倒是半斤八两,一时间大家都占不了便宜。打了一阵,双方都不敢再轻视对方。秦母停下手道:“轰雷手!想不到秦阳身边竟然藏龙卧虎,以你这等身手,为什么甘心居于秦阳之下,为他卖命呢?” 柴峻达说:“你少挑拨我与秦教主的关系,我与秦教主名为主属,私下里却是与兄弟相称。想当初我丹阳教在武林只不过是个默默无名的小帮派,自从秦大哥继任教主之后,带领我们弟兄打下一片天地,现今武林中一提起我丹阳教,谁人不敬畏,秦大哥身为我教教主,英名神武,教中众人归心,没有二心,谁不齐心拥戴?” 秦母道:“真是冥顽不灵!今天我就先除去你这绊脚石,免得他日我与秦阳决战之时在那碍手碍脚的!”说完又向他攻来。 柴峻达的武功之所以叫轰雷手,顾名思义,出拳刚猛,力道强劲,拳击中身体会发出‘轰轰’的巨大声响,犹如轰雷一般,所以叫轰雷手。而秦母的幽冥鬼手也是一派狠dú的武功,其主要用掌击人,除了掌力强劲外,其运气击掌时掌心还会有一团黑气凝聚,中掌者除了身受内伤之外,中掌部位还会中dú,就如被厉鬼的手碰到一样,所以叫幽冥鬼手。这门武功与铁砂掌一类武功很类似,都是给对手双重的打击。 两人使的都是看家本领,其威力也旗鼓相当,柴峻达出拳刚猛而令人畏惧,而秦母的出招yīn险而不得不让人小心提防。打着打着,柴峻达暗想:“想不到这个死婆娘武功竟然也这么高,看来要胜她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最重要的是,但是如今这么多人看着,我如果输了,那今后就再没面子在江湖行走了,这仗我还非取胜不可!” 于是,柴峻达想到了用他的绝技,柴峻达的这个‘绝技’,并不是什么厉害的武功招式,而是他与对手相持不下时取胜的‘窍门’,说白了就是那种卑鄙无耻的yīn招。原来柴峻达凡与人打斗时都要戴上一对皮手套,很多人不明就里,以为这只是他的一个特殊的癖好,其实那手套上大有奥妙,原来那一副手套上每个都镶着一块光滑的小铁片,不过这块小铁片可不是用来增强防御用的,而是另有‘妙用’。 只见柴峻达打斗中突然后退少许,抬头看了看太阳的位置,然后抬起右手不知道在弄些什么,秦母一时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只得小心戒备。 突然,秦母觉得眼前被强光一刺,只得下意识的闭上眼睛,不过她很快就明白了什么回事,心想大事不妙!原来柴峻达那手套上的铁片竟然是用来当镜子用的,趁对手被反shè的太阳光照至目眩而闭眼之机,柴峻达猛然出拳,秦母防备不及,被一拳打中腹部,整个人被震开,摔落地上口吐鲜血,秦卓寒见母亲受伤,慌忙过去看其伤势。 柴峻达一招得逞,得意忘形,笑道:“哈哈哈!臭婆娘,你的武功虽然不错,但是与本舵主相比还逊色的很!” 秦母由秦卓寒扶起,看上去伤势不轻的样子,愤怒的指着柴峻达骂道:“你……你竟然用这么卑鄙的招式!” 柴峻达道:“江湖打斗本来就是尔虞我诈的争斗,有什么卑鄙不卑鄙的?怎么样,你还是跟我回去见教主,看他如何发落你吧!”说完走到她面前。秦卓寒见强敌毕竟,慌忙全力戒备,准备一战。 柴峻达未将秦卓寒这等小丫头放在眼里,得意洋洋的来到秦母面前,谁知背靠秦卓寒的秦母突然借力跃起,猛然一掌击向柴峻达,原来秦母知道此战如果败了自己和女儿的xìng命都将不保,所以拼死全力一击,以求反败为胜,柴峻达对她这样拼死相搏一时措手不及,虽然向后退回避却避无可避,胸部中了秦母一掌,但是柴峻达也以牙还牙,回敬秦母一拳,击中秦母的右肩,秦母本来已经身受重伤如今又受重击,倒地之后一动不动。 秦卓寒见母亲又受重击,万分担心,急忙上前将母亲扶起,口中关切的唤道:“娘!娘!娘!你怎么样了!”秦母吃力的睁开眼睛,用微弱的声音道:“娘没…没…事,你…不用……担心!” 秦卓寒见母亲受重伤至此,悲愤jiāo加,轻轻的放下母亲,然后‘呀’的大喊一声,执剑冲上前向柴峻达猛然刺去,柴峻达刚才被秦母奋力一击伤势也很重,此时已经没有多少抗击之力了。但是柴峻达毕竟是老江湖,面对这种情况仍然临危不惧,看准秦卓寒那剑的来势用左手贴住其握剑的右手顺势一带,将攻势化开,然后右手紧握猛然朝秦卓寒的右肩猛击一拳,‘嘣’的一声一拳将秦卓寒震开。这拳劲力很大,秦卓寒左肩被震至重伤,摔落地上时还口吐鲜血,可见伤得不轻。 柴峻达虽然将秦卓寒击伤,但是刚才那一拳他自己也耗费了不少气力。秦母刚才的那奋力一击已将他打成重伤,如今还要奋力伤敌,其气力消耗甚大,虽然伤了秦卓寒,但是自己也几乎气力耗尽,此时已经再也发起不了进攻。 不过既然对手都已经伤了,柴峻达心想也不必自己出手了,吩咐手下将她们拿下就行了。于是柴峻达对那班定在那里看的小喽罗喝道:“现在她们都受了伤,你们还不上去给我将其捉拿,难道还要本舵主亲自动手吗?” 那班人被柴峻达一喝,回过神来,执剑就想上前,千钧一发之际,李皓贤突然大声喝住他们:“慢着!你们伤了我娘,我还没找你们算帐,你们反倒还要过来送死是吧?”说完,冲到秦母面前,假装关切问道:“娘,你的伤势要不要紧?” 秦母已受重伤,神志已没这么清醒,无法回答他的提问。李皓贤见此,恶言对那班小喽罗骂道:“你们这班混蛋!竟然把我娘伤成这样?我跟你们没完!” 几个小喽罗突然听李皓贤说他是这中年fù女的儿子,一时摸不清他的武功有多强,心里害怕而又愣在原地不敢上前下手。 李皓贤心里明白,自己已经与秦卓寒两母女的命运联系在一起,如今秦母和秦卓寒都负伤没有还手之力,而那柴峻达看来也身受重伤,如今就看这几个喽罗的动态了,如果他们觉察到秦母与秦卓寒此时都再无力气打斗,壮起胆来上前拼命,那她们母女俩都难保xìng命,而且连他李皓贤也不能幸免,因为不管他之前是否与此事有关,此时他都已经卷入了这场是非之中。 此时,李皓贤只得演戏以求自救,希望自己能以言语吓住这班人,然后趁机脱身。所以他又转过头来对秦卓寒说:“姐,这班人竟然将娘伤成这样,我本来想将这班人杀个干净,但是现在看来娘的伤势不清,急需治疗,我们赶快将娘带去疗伤,以后再跟他们如何?” 秦卓寒突然见李皓贤这样说话,虽然觉得奇怪,不过也大致明白他的意思,点头假装表示赞同。 李皓贤转身对柴峻达那班人喝道:“你们听着,今天你们伤了我娘和我姐,这笔帐他人我自会向你们讨还!”说完扶起秦母,并向秦卓寒使个眼色,然后准备离开。 听到李皓贤信誓旦旦的说要对他们以牙还牙,那班小喽罗还真是以为李皓贤的武功不弱,如果不是为了要替他娘疗伤,自己这班人必定xìng命难保,心里都在暗自庆幸,哪还有胆上前拼杀?眼看李皓贤就要计谋得逞,求得脱身了,谁知那老江湖柴峻达却不为所惑,喝住他们道:“慢着!臭小子,你随便说两句就想溜,你想得真美!”说完对旁边的小喽罗说:“你们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给我将他们拿下!” 那班人被喝了一顿,又围了上来,李皓贤无奈只好手握长剑继续演戏道:“好,既然你们想来送死,那就一起上吧!” 总之,李皓贤表面上是摆得要多冷傲有多冷傲,但是其实内心紧张得要命,心想:“老天啊!千万别让这班人真的杀过来啊,否则我定要被大解八块!” 以李皓贤的这点武功,对付一两个还勉强行,要对付这么多人,无非只有死路一条。好在李皓贤武功虽差,演戏的伎俩到是很高超,在那班小喽罗面前,他算是成功的塑造了一个傲视群雄的侠客形象,那班人刚才领教过秦卓寒两母女的厉害,现在见李皓贤说他是秦母的儿子,又显得那么有自信的样子,料想此人的武功也不弱,一时间没人敢上来冒险。 柴峻达见那班手下竟然这么没用,被气得要死,骂道:“你们怕什么,这小子要有本事,早就出手了,我看他只有嘴上功夫而已,你们马上动手把他宰了!” 李皓贤哪容柴峻达把这些人那微小的胆量给鼓动起来,喝道:“柴峻达,既然你这么本事,你自己为什么不出手,你自己怕死,却要手下先卖命,你可真会盘算啊!” 说完对那班喽罗道:“不想死的就让开,让我领教一下柴舵主的武功!” 那班人见李皓贤指名要挑战柴峻达,那自然最好,反正让他们两个去厮杀去吧,于是乖乖的让开一条路。 有这么不争气的手下,柴峻达真是气得快呕血了,骂道:“你们这班废物,竟然被个rǔ臭未干的小子吓成这样,丹阳教的脸都被你们丢光了!” 那班人并不在乎他怎么骂,反正保命要紧。李皓贤见这班人真的被自己吓住,心中窃窃欢喜,不过那柴峻达好像知道自己并无什么本事似的,不肯罢休,有他在这继续发号施令的话,那班人迟早会壮起胆来,看来眼下之计只有把他结果了方能安全脱险。 一个未受伤的柴峻达就算给十二个胆给李皓贤也不敢做打败他的美梦,但是现在柴峻达受了秦母全力一击,看来伤势不轻,否则也不会靠他那班怕死的手下去为他抓人。 李皓贤料想柴峻达必是受了重伤,否则他自己出手就可以将他们三人毙了,既然是重伤,那打败他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不过李皓贤也拿捏不准柴峻达的伤到底有多重,是毫无还击之力还是仍然可以勉强应敌,所以自己挑战他也是一种冒险,不过没有办法,谁叫这家伙老是不肯罢休。 柴峻达见倚仗那班没用的手下是没指望了,看来只有自己出手了,好在经过一阵休息气力恢复了一些,于是道:“好,臭小子,本来我不想再出手了,不过现在看来非得我亲手毙了你不可了,你放马过来吧,让我看看你手上的功夫有没你嘴上的功夫高!” 李皓贤反驳道:“谁毙了谁还说不准呢!我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李皓贤嘴上虽然这么说,不过自己也明白这完全是硬着头皮死撑着,自己有几斤几两他自己清楚。眼下之计,李皓贤觉得必须看准机会才出手,一出手就必须一击即中,否则在这班人面前露了底就麻烦了。 李皓贤心里在算计:“等下我冲上前去就一阵乱砍,我就不信他招招都躲得过,只要把这家伙给结果了,那班怕死鬼必然会溜之大吉,生死存亡在此一举了!” 想好之后,李皓贤缓步提剑而上,走了几步正想发力向前猛冲,突然一个人纵身跳入他和柴峻达中间,只听那人发言制止到:“住手!” 李皓贤定眼一看,来人也是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子,一副青年侠客的打扮,双手翘起,怀中抱着一把长剑,一副冷傲的样子。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李皓贤暂时松了一口气,心想:“这回该不会给我遇到个行侠仗义的大侠了吧,看来我有救了!” 谁之柴峻达一发话,把李皓贤吓得半死。只听他道:“萧旭鸣,你不好好的呆在秦教主身边,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李皓贤心想:“惨了!原来他们是一路的,这回铁定被宰了,都怪自己任xìng,偷偷跑出家门,现在连京城都没去成,就要成为这些江湖匪类的刀下亡魂了!” 只听那萧旭鸣说道:“义父差我到安阳分舵办点事情,谁知在半路就见到柴舵主大显神威大败劲敌,故而停下来观赏一下!柴舵主,既然她们这一老两少已经为你所败,那又何必苦苦相逼,非要致人死地不可,不如放她们走吧?” 柴峻达道:“这三人伤我丹阳教数人,怎能说放就放?” 萧旭鸣道:“江湖上是非打斗多得很,难道什么事都要追究到底?也许是我们得罪她们在前也说不定。侥幸取胜还要欺负老弱病残,难道今天我们丹阳教的脸还没丢够吗?” 萧旭鸣这样说,是人都听得出话中有刺,那柴峻达不是傻子,自然也听得出。果然柴峻达听完之后怒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 章 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你这分明是在耻笑本舵主!” 萧旭鸣笑着说:“我可没这样说过,如果我的话让柴舵主觉得带有这种意思,那我也没办法!” 柴峻达听完喝道:“姓萧的,别以为你是秦教主的义子就可以翘起你的狗尾对我无礼,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若不是看在秦教主的面上,我早就出手把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小儿给毙了!” 李皓贤本来知道萧旭鸣与柴峻达是一路的之后以为自己死定了,谁知听完他们这几段对话之后心中反而窃喜起来,心想:“哦,原来这两个家伙平日里就互相看不顺眼,眼下看来如果他们再这样斗嘴的话,只怕还没收拾我他两人自己就先打起来了!哼哼!打吧打吧,要是斗到同归于尽那就最好了!” 萧旭鸣听柴峻达这样说,也不动怒,还是微笑着说:“也难怪柴舵主看不起在下的,论到以‘智’退敌,晚辈真的要好好的向柴舵主多多学习!” 柴峻达一听,真是火冒三丈,怒道:“黄毛小儿,你算是哪根葱,竟敢取笑我!今天不刹刹你的气焰,你以后更加肆无忌惮了!” 萧旭鸣不屑道:“来就来,难道我会怕你不成,我是看你负伤,不想乘人之危而已!” 柴峻达道:“哼,笑话,对付你这种黄毛小儿我难道还需全力不成,你不怕死的话就来吧,否则马上滚出我的视线范围!”柴峻达虽然嘴硬,但是心里清楚此时自己负伤,断然不是与萧旭鸣jiāo手的好时机,他本来也不想与萧旭鸣一般见识,可是那小子实在太过嚣张,让他气愤不过,故而才出此言。 萧旭鸣自然也不会不战而逃,既然他柴峻达开口说要教训自己,那他只有应战。于是他拔出长剑,指向柴峻达道:“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李皓贤见这两个本应是“同道中人”的家伙翻脸比翻书还快,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巴不得他们早点打起来。而丹阳教那班小混混可不想看到两位头头内斗,出言劝阻道:“两位舵主,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干嘛动刀动qiāng的?” 两人早已剑拔弩张,哪会听下属的劝告,只听柴峻达喝道:“闭嘴,这里哪有你们说话的份,是他自己要找死而已!” 萧旭鸣回敬他道:“谁找死斗过方知,你看好了!”说完人到剑到,萧旭鸣是丹阳教教主秦阳的义子,自然也得到秦阳的真传,他的烈风剑法威力不可小看,柴峻达也知道萧旭鸣之所以敢这么猖狂也的确是有些实力的,故也不敢怠慢,提剑迎敌。 接了几招,柴峻达就知道自己受伤之时与萧旭鸣jiāo战实在是大大的不妙,因为受伤的关系,柴峻达的出招慢了许多,而萧旭鸣的烈风剑法顾名思义就是又快又猛,如烈风一般。要是平时,柴峻达倒也不惧他的剑招,但是如今自己的动作明显慢半拍,这样自己就十分被动,打着打着,竟然只有守势无攻势了。 柴峻达心知这样斗下去难免会败于萧旭鸣之手,心里渐生罢战的打算,然而刚刚是自己大嚷着要教训人,如今自己又突然说不打了,岂不是脸面尽失。萧旭鸣也看出柴峻达此时力不从心,停住攻势道:“看你伤得不轻的样子,今天就算胜了你也没有什么意思,不如我们改日再战吧?” 萧旭鸣是在找个台阶给柴峻达下,让大家有个理由停止争斗。无奈柴峻达平生最在意的就是面子,如果此时他罢战只怕在下属面前要丢脸,所以他不愿领情。此时柴峻达心中正在盘算:“今天给萧旭鸣这黄毛小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不教训一下他的话只怕今后我在丹阳教威信无存!不行,今天非要他向我道歉不可,否则我咬着牙也要战上一战!” 柴峻达还存着这样一种想法,就是自己毕竟是本教的前辈,萧旭鸣这小子再猖狂也不至于胆大到打伤自己,估计他也是逞逞口舌之利,想乘自己受伤占点便宜,只要自己死不让步,他最后也奈自己不何,肯定会找个借口溜之大吉,鉴于如此,所以柴峻达仍然嘴硬道:“小子,你打不过我就明说,我会给你‘滚’的机会的!” 萧旭鸣一听恼怒起来,心想:“我见你受伤不宜打斗,故而给你个台阶下,谁之你非要跟我决一胜负不可,真是自寻死路,如果今天我连个受伤的人也打不赢,那今后我还怎么在江湖上行走?” 想好以后,萧旭鸣道:“既然你非要分出个高下,那休怪我不客气了!”说完,又攻了过来。 柴峻达只能硬着头皮应战,又过了数招,柴峻达越来越招架不住,而那萧旭鸣似乎也没有要手下留情的意思。 柴峻达心中暗想:“这死小子,不是想跟我玩真的吧?难道他真的敢伤我这个本教前辈!这姓萧的真是个混帐东西!” 又过了数招,萧旭鸣提剑直刺柴峻达胸口,这招来势又快又狠,柴峻达势没想到他竟然会对自己出杀招,一时遂不提防竟然躲避不及,被一剑穿胸。柴峻达临死仍然睁大眼睛盯着萧旭鸣,不肯相信这萧旭鸣真的会对他下杀手。“你……”柴峻达只吭了一声便断气而死。 萧旭鸣见到这样的结果也大吃一惊,他本意之想教训一下柴峻达,省得他整天自恃是与教主一起打天下的兄弟狗眼看人低,孰料自己过分全力以付,一时间竟然忘记了柴峻达身受重伤,武功已大打折扣,刚才那一剑要是平时可能他柴峻达不会避不过,可是如今他重伤之下心有余而力不足,结果自己真的失手杀了他。 萧旭鸣愣在那一动不动,一时接受不了自己真的杀了柴峻达这个事实。不仅他如此,在场的众人也没人料到他真的会杀了柴峻达,大家都以为他们两只是斗斗嘴皮子,出手相斗也只是为了在下属面前能下得了台,谁知萧旭鸣竟然来真的,连李皓贤都为这意外的结果而在心里暗自偷笑。 萧旭鸣愣了一会,清醒了一些,心想:“事以至此,再怎样人也不会活过来了,为今之计只有不让这件事传出去,否则义父追究起来我也难逃一死!”想好之后,萧旭鸣拔出仍chā在柴峻达尸体上的长剑,猛然向那些仍呆在一旁看热闹的小喽罗们砍去,那班人对萧旭鸣的进攻始料不及,被萧旭鸣像切菜似的一个个结果掉。 萧旭鸣结果完丹阳教众人,然后转身执剑走近李皓贤他们。李皓贤刚才见萧旭鸣斩杀在场的下属,就已隐约猜到他想干什么了,眼下见他提剑逼进,心知他要杀掉在场的所有人以掩盖他杀害柴峻达一事,紧张得连忙执剑戒备,心想:“真是前门拒虎后门入狼,看来今天免不了一死了!唉,我近来怎么老是这么倒霉啊?” 谁知萧旭鸣走到他们面前就停了下来,连正眼也不望一下李皓贤,只是拱手对秦卓寒道:“姑娘,你的伤没大碍吧?在下萧旭鸣,希望他日还有机会见到姑娘,后悔有期!”说完运起轻功飞奔而去,很快他的身影就消失在树林之中。 这场危机竟然这样戏剧xìng的结束,李皓贤真是大感意外,不过仔细想想,他萧旭鸣只要杀了那些丹阳教的小混混就已经不会有人告密了,也犯不着连他们一起杀,如今这样还可以卖卖人情泡泡妞,真是一举多得。 想起刚才那种惊险,李皓贤真是吓出一身冷汗,不过如今已脱险,李皓贤忍不住多嘴多舌起来,只听李皓贤对着萧旭鸣的背影出言讽刺道:“呵,这家伙还以为自己是风流剑客啊?真是不知羞耻!” 骂完之后,李皓贤走过去扶起秦母问:“前辈,你的伤没大碍吧?” 秦母此时几乎已经无力说话,一字一句都要慢慢吐出:“没事,快去看看……看看卓寒伤…得怎样了!” 李皓贤听后连忙过去看秦卓寒的伤势,秦卓寒被柴峻达伤了肩部,整个肩都痛得要命,左手整个都动不了了,看来这轰雷拳果真厉害。不仅如此,她的心肺也被震伤,现在呼吸都很困难,全身也无力的样子,爬都很难爬起来。 李皓贤想扶她起来,但是她不肯。秦母见如此,勉强提起一口气大声道:“卓寒,别…别耍xìng子了,快点过来……娘这,娘有话对你说!”然后又对李皓贤道:“小子,快……快扶我女儿过来!” 李皓贤见秦母此时气息孱弱,猜想她受了那么重的伤有可能支持不住了,怕是要对她的女儿jiāo代遗言了,于是照她的话做,扶秦卓寒起来。秦卓寒也发觉此时母亲的处境已经很不妙,于是不再说什么,让李皓贤扶着到秦母身边。不过秦卓寒的左肩一碰就疼痛异常,所以李皓贤只得扶她的右肩。 李皓贤扶着秦卓寒到了秦母面前。秦卓寒万分关切地问:“娘!你的伤势如何?” 秦母首先盯了盯李皓贤,然后道:“唉!跟你说…实话吧!娘与那姓柴的一……一战,被他打……打伤了经脉,恐怕…命…不久已了,现在娘是强……强…提一口气方能与你说话!” 秦卓寒一听,自是泪流满面,伤心道:“不会的,娘!这不是真的!” 秦母继续道:“卓寒,娘没几…口气了,现在只有把后事托……托付给你了!你先不要…伤心,听娘把话……说完!” 秦卓寒泪眼汪汪地点头道:“娘,你说吧!” 秦母缓缓道:“娘一心想的就是……报仇,可是天意弄人,我还没等到与…与…秦阳一战,就这样撒手…而去了,老天对我真是…不公…不公!如今,娘的这个心愿…只有靠你…靠你来完成了!娘知道…知道要完成它…对你来说…来说很…艰难,但是无论…无论多么艰难…都好,你一定…一定要亲手…手刃…手刃秦阳,否则…否则娘…死不瞑目…死不瞑目!” 秦卓寒道:“娘,我会的,你放心吧!” 秦母仍不敢放心,道:“不是娘不……相信你,但是……但是,娘要听到你…确定…确定的回答……,你在我面前…发誓……发誓吧!” 秦卓寒于是向天起誓,势要手刃仇人秦阳,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李皓贤一直在一旁看着,觉得秦母临死还要报仇真是太过执着了。 秦卓寒发誓以后,秦母总算满意了,问:“你…你伤势…怎样了?跟娘说……说实话!” 秦卓寒道:“娘,我的左肩全都麻木了,而且心肺都很痛,看来伤的不轻,不过娘你放心,我不会死的,我一定会好起来的!” 秦母吃力地点了点头,突然对李皓贤道:“小子!你…现在看到……看到我们母女……都身负…重伤,心里…一定……一定很…得意吧?” 李皓贤道:“前辈这是哪的话,我是这种幸灾乐祸的人吗?” 秦母道:“你少…少……装蒜了,你别以为……我…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一定……在…在打卓寒…卓寒的……主意了吧?你看到……看到我现在……奄奄一息,而卓寒……身负……重伤,你一定……一定很欢喜……是吧?等我死…死……死了以后,你准备对……对卓寒干……干什么?” 李皓贤真是苦笑不得,没想到他会这样想自己,连忙辩解道:“前辈,你想哪去了,我哪是这种人,我不会起坏心的,你放心吧!” 秦母哪会相信他,继续道:“不打……自招!也罢……罢,我知道…你…你一早就看上……看上…卓寒了,只是没……没…机会下手,如今……如今…终于有…有了机会!卓寒……命…命苦,注定是……是……你的…人…人,我干脆……干脆……将她许…许配给你,你…你…一定……一定…好好待她!” 这样的“艳遇”倒真是让李皓贤苦笑不得,无所适从。他本来就没打什么歪主意,可秦母偏偏认定他就是这样的人,弄得他尴尬万分,连忙推脱道:“前辈,你真的误会我了,我真的不是你想像的那种人!” 秦母没有理会他的辨白,接着道:“好了好了!我……没…没气看你…演戏了,你…你回避…一下,我跟…卓寒…还有…几句话……说!” 李皓贤顺她的意,离开她们一段距离。待李皓贤走开以后,秦母连忙小声的对秦卓寒道:“卓寒,别怪……怪……我将你……许配…给他,这是……这是……保护你…你…的唯一…办法,你受……受……重伤,无还手……之力,我…我…死后,他必……必对你起……起不轨……之心。如果他……起……兽心,将你……将你强暴……之后…必…必将你…将你杀死,那…那就…报仇……无望……无望了,所以……我假意……将你许配…许配给他,那他就……就…不会……急于……对你动手,那……那你就……可以……可以等伤……伤好了……再杀他!” 秦母越讲越吃力,估计大限快到了,所以稍事休息一下之后,拼尽全力将最后的话讲完:“在此之前,你……一定要想尽办法……办法跟他……周…周旋。如果最终你……还是…还是…不幸被……被…他玷污,你也千万……千万…不要做……傻事,要忍辱…负重,待…待你伤好…之后……再将他……千刀万剐。要是他真的……真的……与那姓韩……韩丫头…有勾…勾结,你还可以……利用你……的美色…从他那骗……得秘笈,然后再将……他俩除去。” 秦卓寒听着一一点头记下,秦母jiāo代完,已经力枯气竭,要紧牙关说完最后的话:“娘所能替你……考虑的都……考虑了,之后的日子………就要你……自己去面对了!唉……我可怜的…孩子,娘要走了!…………娘不想走……你要我怎么………怎么放心留………你一个人在…这世间………孩子………娘对…不起你!”说完断气而去。 秦卓寒悲痛jiāo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 章 加,哭得死去活来。李皓贤在一旁看着也不禁眼圈泛红,替她心酸起来。 ………… 哭完一阵之后,秦卓寒拼尽全力抱起母亲的尸体,吃力的一步一步走到附近的小山坡上,李皓贤不知道她想干什么,跟上去一看究竟。原来秦卓寒要找块地方葬母。只见秦卓寒选好地方,然后将母亲放在旁边,用剑挖起地来。李皓贤暗想:“她不会就想着这样掘墓葬母吧?这样要挖到几时啊!”于是劝秦卓寒道:“秦姑娘,你这样挖法要挖到几时啊,我看不如去附近的村庄雇几个人来挖吧?” 但秦卓寒不领情,冷冷的说:“不用你管,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 李皓贤听后心中不快,心想:“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们把我抓来,我也没怪过你们,现在好心帮你出个主意,你还装什么冷傲啊?不要我帮就算了,那你就自己慢慢挖吧!” 想好之后,李皓贤决定告辞,于是言道:“既然没有我的事了,那我就告辞了,秦姑娘自己好好保重!” 秦卓寒不理他,李皓贤自讨没趣,转身离去。 数次受到冷落,李皓贤心中难免又有些怨言,但是走开之后,心里想到秦卓寒的遭遇,心中又难免觉得她可怜,再看看天色,已经快要日落西山了,于是自言自语道:“太阳快要下山了,她一个姑娘家露宿野外怎么行?唉,人家一个姑娘家,刚刚丧母,心情自然不好,我应该体谅她才对。男子汉大丈夫,不应该这么小气。她现在孤苦零丁,正是需要帮忙的时候,我怎么可以熟视无睹,说走就走呢?不行,我得回去帮帮她!” 考虑好之后,李皓贤转身返回,秦卓寒还在那挖着。李皓贤回到她身边,好言抚慰道:“秦姑娘,听我说,你这样挖挖到明日都未必能够挖好,还是去请人来帮忙吧!” 秦卓寒冷冷的瞄了他一眼,说:“你不是已经走了吗?还回来干嘛?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再不走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李皓贤听她这样说,心里暗笑:“说得这么盛气凌人干什么?现在就算我凑个脖子给你砍,恐怕你也没这个力气了!唉,好人难做啊!好心帮你你还不领情,你不要我帮,我就偏要帮你!” 想好之后,李皓贤不理她的威吓,继续言道:“什么叫不关我事,秦姑娘你难道忘了,你母亲临死之前已经将你许配给我,那你母亲就是我的岳母,我自当尽尽孝道,你这样草草将她安葬,怎么对得起她,我已经决定了,明天找个风水先生为她选块福地好好安葬!“ 秦卓寒听到他这样说,愤恨的狠狠地盯着李皓贤,心想:“娘说得真是没错,这个恶贼见我无依无靠了就想打我主意,要是我不是被打伤了,我一定将大解八块,可是现在我真的没什么力气跟他斗,看来只得跟他尽力周旋,稳住他再说!” 于是秦卓寒冷冷地问:“那照你所说怎样做才好呢?” 李皓贤说:“我明天替你找块山青水秀的地方,再请人择一块风水好地,将你母亲下葬,然后还要请人为你母亲做场法事超度亡魂,这样你母亲才能在九泉之下安息!” 秦卓寒问道:“你说得好听,我那有这么多银子办这些事情?” 李皓贤说:“你没有,我有啊!只要你愿意的话,我为你出钱打点一切,保证让你母亲体体面面的下葬!” 秦卓寒听后心想:“你这样做无非就是想取得我的好感而已,然后趁机对我下手,恶贼,我就姑且对你许下些承诺,让你信以为真,等我伤好些了,定要狠狠的整治你!” 于是,秦卓寒强装欢笑道:“你对我真好!好,就按你说的办,等你帮我母亲下了葬,我一定遵照娘的许诺,委身与你,不过在这之前,你一定要对我规矩一点,你能答应我吗?” 秦卓寒这么牵强的演技又这么能骗过李皓贤,李皓贤心想:“真是的!你要演戏也演得像一点,一下子能转变这么大吗?傻瓜才会相信你!怎么办才好,眼下这冷美人一定以为我对她有什么不轨企图,先说好话来稳住我,等她恢复气力再把我宰了!真是好人难当,不过看来她没这么快恢复,等明天我帮她办完下葬的事就马上离开,否则这像dú蜘蛛一样的女人不知道何时就会扎我一下,置我于死地!”想好之后,李皓贤牵强地笑道:“你放心好了,我一定对你秋毫无犯!天快黑了,我们马上到前面找个村庄投宿一宿吧!” 秦卓寒默不做声,只是点头以示答应。就这样,秦卓寒抱着她的亡母跟着李皓贤上路。 ………… 两人赶了一两个时辰的路,终于来到一个小村庄,李皓贤走上前去跟村民jiāo谈。不一会儿,李皓贤赶回来,对秦卓寒说:“秦姑娘,我打听到了,这村后面有一处荒废的破庙,今晚我们就在那里留宿一宿吧?” 秦卓寒听后生疑起来,厉声问道:“你刚才不是对我说去找个人家投宿的吗,现在为什么又改去破庙投宿,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皓贤解释道:“秦姑娘,我拜托你用脑子想一想,你现在抱着个死人,哪户人家愿意留我们投宿啊?除非你愿意将你娘的尸体暂放在那破庙一晚,那我们就可以找户人家投宿了!” 秦卓寒连忙摇头道:“不行,我决不离开我娘!” 李皓贤说:“所以我们今晚就只能在破庙投宿啦!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秦卓寒摇摇头,表示没有疑问了。 于是两人来到那破庙,那破庙荒废很久,自然是脏乱不堪,灰土厚积。李皓贤看到如此情景,觉得有些不顺心。不过出门在外也没得挑剔这么多,于是放下行囊之后,就下山向村民买了些食物然后回到庙内生火煮食。 秦卓寒从始至终都是抱着其母的尸体默默的坐着,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也没有流泪。不过李皓贤知道她其实内心是十分悲痛的,只不过是在忍着泪水。不过李皓贤觉得她其实哭出来会好受一点,李皓贤见秦卓寒如此悲惨的遭遇,心中不免有怜悯之心,心想明天好好的请人帮她母亲做场法事然后将其下葬,也算是稍微寥慰一下她受伤的心吧。 到了夜里,李皓贤翻来覆去难以睡着,也难怪,这么恶劣的环境怎么睡着,再加上附近还有一个死人,在白天李皓贤还不会很害怕,但是到了夜晚又不同了,更可怕的是那秦卓寒整天望着其母又不睡觉,李皓贤担心她是不是已经因受太大打击而疯了,再加上她那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在夜色下看起来真是分外恐怖。李皓贤看了几眼之后就不敢再望她,提心吊胆的躺着又难以睡着。 次日,李皓贤出钱请村里的土道士为秦卓寒的母亲择一风水好的墓地,然后雇人挖好墓穴,再请土道士为其母做了场法事,然后埋土下葬,到此,死者总算是略为体面的入土了。秦卓寒到了这个时候终于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悲伤,大哭起来。李皓贤听到她那悲惨的哭声,心中大为触动,眼角也有了些泪水。李皓贤心想:“我总算做了件好事!可惜我能帮她毕竟有限!”等到新墓立成,李皓贤亲笔为秦卓寒之母题写墓碑,李皓贤问秦卓寒:“秦姑娘,你母亲叫什么名字?” 秦卓寒回答:“我母亲姓丁名凤蓝。” 于是李皓贤在墓碑提上:“秦丁氏凤蓝之墓” 立好墓碑之后,那秦姑娘又在坟前叩了九个头,而李皓贤则看了看自己所带的盘缠,好在自己出门之前带了许多钱以备路上不时之需,现在自己的钱还很富余。 于是李皓贤走到秦卓寒面前,将部分银子递给她,秦卓寒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皓贤道:“我要走了,这些银子你拿着吧,你自己一个人漂泊江湖总要带上些银子防身,我带的银子也不多,只能给你这么多了,以后就要靠你自己了,多保重!告辞!”说完就转身离去。 秦卓寒突然听到李皓贤这样说,一时间不敢相信,愣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李皓贤缓缓离去,突然秦卓寒喊道:“慢着!” 李皓贤听到后转身问:“秦姑娘,你还有事吗?” 秦卓寒柱着木杖缓缓来到李皓贤身旁,问:“你要去哪里?” 李皓贤答道:“我要上京参加今年的恩科考试!” 秦卓寒疑惑的问:“你就这样走了吗,你不是说要和我……?”秦卓寒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李皓贤道:“你是说与你成亲!其实,你也很清楚你娘在我面前做出这样的许诺是为了保护你不受到伤害而已,并不是真的想将你许配给我。既然你我都知道这其中的原由,那我们又何必当真呢?” 秦卓寒道:“原来你早就知道我娘的意思,那你还要帮我安葬我娘?” 李皓贤道:“我是看见你们两母女真的很可怜,所以真心帮你!对了,秦姑娘,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秦姑娘坚定的回答:“报仇!我一定要手刃仇人!” 李皓贤怜悯道:“报仇是一定要的,但是你暂时去何处安身呀,你总不可能一个人漂泊江湖吧,你应该有亲戚可以投靠吧?” 秦姑娘默默摇头道:“没有,我和我娘一直是相依为命,那有什么亲戚?” 李皓贤听说这秦姑娘在这世上已经是孤零零一人,心中可怜她,很想帮她,但是自己能力有限,又能帮她什么呢,但是要对自己对她置之不理,又于心不忍,于是长叹一口气。 秦卓寒这时将李皓贤刚才给她的银子拿了出来用手拿到李皓贤面前,李皓贤诧异,问:“你这事要干什么?“ 秦姑娘依然倔强:“你收回你的银子吧!我说过我从来不受别人的恩惠的,今日只是为了我的母亲,我才接受你的帮忙,现在家母已经安葬,你不必再帮我什么了,我也不会接受了!” 李皓贤开解道:“秦姑娘,这个时候你还是这么倔强,你现在两手空空,还没找到仇人报仇,就得饿死路上,还谈什么誓死手刃仇人,你既然不愿意受人恩惠,这些银子你可以当作是暂时借我的,将来你大仇得报,再还我也不迟呀,到时你就不再欠我什么了,这些银子你还是收下吧,就当还是为了完成你母亲要你替她报仇的心愿!或者,这些银子也可以当作我感谢你那一饭之恩好了!” 秦卓寒也知道没有银子寸步难行的道理,纵然她再倔强,也不得不向现实低头,只好接过银子,问道:“那一顿饭并不算是什么恩惠,说到底,是我两母女无缘无故把你抓来,那只能算是对你的一点补偿而已!这些银子就当是我借你的,将来我一定偿还给你!我们母女这样对你,你为什么还要对我们这么好,你希望我将来怎么报答你?” 李皓贤笑道:“你又来了,也许你真的不相信这世界上有好人吧,不过我还是要对你说,我帮你决不是为了要报答,而且我能力也有限,实在帮不了你的大忙,你也不必介怀!不过,我还是从你们母女身上悟出了一个道理!” 秦卓寒问:“你悟出了什么?” 李皓贤道:“我以前只知道寒窗苦读,然后上京赶考以求高中而为官,但是却不知道将来真的做了官的话应该做些什么。不过从今天开始我算明白了一些,江湖上的私斗仇杀实在是害人害己,有多少人因为如此而家破人亡,如果他日我真的能够会试高中,而朝廷派我去做地方官的话,我一定要在我的辖区内严令禁止执械私斗,对违反者要重罚,这样才能杜绝类似你和你娘的悲剧再次发生!才能保一方百姓过上安宁日子!” 秦卓寒听完,点头道:“听上去很有道理!但愿你将来真的能做到如此!” 李皓贤道:“好了,我也要继续上路了,江湖凶险,秦姑娘你好自珍重!告辞!” 李皓贤说完转身离去,那秦姑娘突然在后面叫住了他:“站住,你叫什么名字,我日后去哪还你钱?” 李皓贤转头说:“我叫李皓贤,家住洛阳西郊的凌芸山庄!” 那秦姑娘回答:“他日我一定会还你的钱,到时我就不再欠你什么了!” 李皓贤微笑道:“好的,那我就恭候秦姑娘的大驾了!” 李皓贤告别秦卓寒上路,一路上还在想着那身世可怜的秦卓寒,李皓贤想:“她孤身一人怎么在这残酷的世间生存下去,更别说还要报仇了!可惜我自己也是自身难顾,更别说帮她了。不过说到底,都是这个混乱的江湖造成这样的悲剧。昔日韩非子曾经著有五蠹这一名篇,说得就是当时社会上有五种人无益于耕战,就像蛀虫一样危害社稷,这种人其一为儒家学者,其二为说客,其三为执剑者,其四为趋炎附势者,其五为工商业者,其中韩非说的第三类人,就是秦卓寒母女和丹阳教这班执械私斗的人,这些人不仅自己以命相拼,而且弄得一方百姓不得安宁。如果我真的能够入朝为官,那我一定要尽自己的力量禁止这种无聊的江湖私斗!” ………… 李皓贤告别秦卓寒之后,又继续赶路,经过一天的奔波,逐渐淡忘了此事。第二天,李皓贤继续赶路,太阳高照,走在路上有些酷热难耐。突然,一名女子骑马追上前来,一把声音喊道:“傻书生,站住!” 李皓贤转头一看,原来又是那个偷了他马的那个女贼,心中不由无名火起,黑口黑脸道:“又是你!你又想来干什么,还要抢我的马么?” 韩倩儿见到他却好像异常兴奋的样子,乐道:“我终于找到你了,我追了你几天了!你放心,这次来我不是要抢你的东西的!” 李皓贤没好气的问:“那你找我干什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 章 ” 韩姑娘问:“你一路过来,是不是曾经经过柳园村?” 李皓贤仔细想了想,答道:“没错,我是路过了柳园村!” 韩姑娘又问:“那么,你是否在一家姓赵的人家投宿过?” 李皓贤好奇道:“这个你也知道?没错,那天天色以晚,于是我就在一家姓赵的人家出投宿一宿!” 韩姑娘连忙追问道:“然后你就拿了那户人家压在饭桌底下的一本书是吧?” 李皓贤见他这么清楚这件事,心中狐疑起来,问:“你难道去过柳园村吗?” 韩倩儿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焦急地说:“你莫要理我有没去过!我问你,你到底有没拿了人家的书?” 李皓贤点头道:“恩!的确拿了!” 韩姑娘听后高兴极了,笑道:“太好了!那本书是我的东西,你马上jiāo给我!” 李皓贤听她这样说,心中不快,暗想:“当我是小孩子呀?什么都说是你的,以为自己是皇帝不成?真是霸道!” 其实,李皓贤本来是不在乎一本书的,要是换作别人,李皓贤肯定爽快的jiāo出来,但是眼前这个韩姑娘实在太可恶,一次又一次的给他填麻烦,上次不但偷马抢马,还害得他被秦卓寒两母女误抓起来,这股怨气李皓贤正愁找不到人发泄,现在她还好意思上门来向他要书,要书也起码言语客气一点,这种态度让李皓贤看了真是火不打一处来,于是李皓贤暗想:“死丫头,你要那本书,我就偏不给你,看你怎么着!” 李皓贤想好后,不动声色的试探那姓韩的丫头:“韩姑娘,那本书对你很重要么?” 韩姑娘急切的回答:“当然,赶快给我!”说完伸出手向李皓贤索要。 李皓贤假装惋惜道:“唉!你为什么不早些来向我要,前几日我在郊外进食,用来生火用了!” 韩姑娘一听李皓贤这样说,用大得吓人的声音质问道:“什么?你怎么可以用它来生火,你……你……”说完激动起来,紧握佩剑剑柄,大有拔出来之势。 李皓贤见她这种阵势被她吓一大跳,连忙做个手势要她冷静下来:“韩姑娘,你先冷静一下,不要激动嘛!我怎么知道那本书对你如此重要,只不过是本佛经而已嘛!” 那韩姑娘努力平静自己的心情,闭上眼睛冷静了一下,可是闭了一阵还是难以平静,又睁大着眼睛望着李皓贤,好像要吃了他的样子问:“那你用了多少页来生火,马上把剩下的部分给我!” 李皓贤继续撒谎道:“韩姑娘,你是知道的,生火是件很麻烦的事情,我用了整本书才总算把火给升旺起来!所以,那本书现在一页纸都没剩下!” 韩姑娘听他这样说,眼中的怒火像要喷出来般,猛然拔出手中长剑对李皓贤咆哮道:“你这混蛋!你生火不能用别的东西吗,非要拿那本书不可?气死我了,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 李皓贤见把她耍出火来,心中不免害怕起来,连忙争辩道:“你不会为了本书就杀人吧?这世间又没有哪条律法规定不能用书来生火的,我到底犯了什么法呀?你杀我也要给我个合理的理由吧!” 韩姑娘气得脸红红的:“你,你,本姑娘杀人从不讲理由!” 李皓贤继续争辩道:“你就算杀了我那本书也不会再完好的出现在你面前了!我虽然是个读书人,但是也不想为一本书而枉送xìng命,你要杀我也要给我一个好一点的理由,否则我死了也要化成厉鬼一辈子缠着你!” 韩姑娘气道:“死到临头还嘴硬!信不信我真的杀了你!”听到她这么说,李皓贤反倒没这么慌了,看来她也只是想吓吓自己出出怨气,没有真的要杀人的打算。 果然,那韩姑娘嘴上口口声声说要杀了他,但是却迟迟没有行动。的确,她也觉得为了一本书就杀人实在有些过分,虽然那本书对她真的很重要,但是她也知道事以至此杀了他也无济于事。 李皓贤见那韩姑娘迟迟不动手,知道她口硬心软,心中大定。眼看她气得脸颊红扑扑的样子,甚是可爱,李皓贤不由觉得有趣。 韩姑娘静下来考虑应该怎么办,但手中长剑还是架在李皓贤的脖子上,不过也只是做个样子而已。韩姑娘想了一会,突然收起长剑冷笑道:“你这个狡猾的家伙,本姑娘差点上了你的当!我问你,你既然是个读书人,应该很爱惜书本才对,就像我们剑客爱惜自己的佩剑一样,怎会舍得用书来生火呢?” 李皓贤心想:“这贼丫头也不算很笨嘛,猜到我可能是骗她!莫管你怎么说,反正我是不会让你如意的!”于是继续撒谎道:“韩姑娘分析得甚是有理,对于圣贤之书,我们这些读书人自然是奉若神明,不敢怠慢,但是那只不过是本佛经而已,而且已经是残破不堪,我用来生火也是合情合理的呀!” 韩姑娘不信他的狡辩之词,指着他的书囊道:“我不信,你让我彻底检查一下,如果真的没有那本书,那我就放你走,如果被我找到的话,那你也就是在耍我,你应该知道戏弄本姑娘是什么下场!”说完挥了挥她手中的长剑。 李皓贤听她说要搜他的书囊,不由心慌起来,心想:“糟糕,被她搜到的话我不就完了!” 韩姑娘见他神色有异,更加确定自己的猜疑,于是问道:“怎么,你不敢让我搜,莫非心里有鬼不成?” 事到如今,李皓贤只好硬着头皮搏一搏,于是点头同意道:“那你就搜吧!” 李皓贤提心吊胆的让韩姑娘搜他的书囊。韩姑娘翻来翻去,每本书都仔细查阅,很快便翻到那本“佛经”,李皓贤心跳加速,惊恐万分,心想这下完蛋了。谁知那韩姑娘照样只是仔细翻阅之后又将其放到那堆已经被她翻阅过的书当中,这让李皓贤大感意外。李皓贤仔细琢磨到底是为何,心中嘀咕道:“她这样仔细查看应该会被她发现那本佛经的啊,为什么她会看走眼的呢?” 反复想了一阵之后,李皓贤终于明白所以:“喔…原来她不识字!吓死我了!” 明白之后,李皓贤心中又升另一疑问:“奇怪,她既然不识字,要那本佛经又有何用?” 不过聪明的他很快就猜到了几分,原先李皓贤就觉得那本不大像是一本佛经,而是一本记载内功心法的武功秘笈,现在看到这大字不识的韩姑娘却对此书苦苦搜寻,正好验证了他先前的怀疑,看来这个韩姑娘是一心想得到这本武功秘笈了。李皓贤还估计,这韩姑娘一定以为那本武功秘笈上面一定画有武功图解,所以她一本一本的寻找有带图示的书。 李皓贤的猜测的确十分准确,那个大字不识的韩姑娘的确是在试图通过找图示来找到那本秘笈。本来可能她也想到那本“佛经”长期压在桌底一定非常残旧,所以希望通过找残破的书来找到那本书,但是谁知李皓贤所带的那些书也是经过多年反复翻阅苦苦参读,其残旧程度也与那“佛经”不相上下,所以那“佛经”混入其中那韩姑娘没法分清。 那韩姑娘无论使用何种办法都无法分清哪本是秘笈,只见她将那堆书从头翻到尾,从尾翻到头,翻到头都快晕了,还是翻不出她想要的东西。李皓贤在一旁看到她这副yù求不得的痛苦样,心里暗暗偷笑,心想:“死丫头,这回有你好受的,谁叫你偏偏得罪的是我,哼!” 那韩姑娘搜来搜去仍是一无所获,猛然抬头看见李皓贤幸灾乐祸的样子,喝道:“你好得意是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书藏了起来,怪不得你不怕让我搜!”说完打量了一下李皓贤的衣服,狐疑道:“你该不会是藏在衣服内了吧?” 李皓贤见她怀疑,于是解开长衫,敞开衣袋让她过目,里面自然不会有她想要的东西。李皓贤见她仍然不死心,于是说:“韩姑娘,你实在还是怀疑的话也可以来搜我的身!” 那韩姑娘又怎会不怀疑,不过让她去搜身她倒也不敢,毕竟男女有别。李皓贤料到如此方这样有恃无恐。 那韩姑娘见如此情势不知如何是好,李皓贤见她犹豫不定,于是收拾好他那堆书装入书囊,然后背起来转身对韩姑娘道:“韩姑娘,既然你在我这找不到你要的东西,那我就告辞了,我还要继续赶路呢!” 韩姑娘一心想要得到那本秘笈,而且又猜测那书很有可能在李皓贤手中,又怎肯轻易罢休,如今见李皓贤要走,连忙上前问道:“你这么急着走干什么?你要到哪里去?” 李皓贤回答:“我赶着上京赴考呢!怎么,韩姑娘也想上京不成,你该不会告诉我你也去上京赶考吧?” 这句话明摆着话中有刺,那韩姑娘又怎会听不出。李皓贤这样说无非是告诉那韩姑娘少胡乱找个借口缠着他。韩姑娘虽然心里明白,不过在她眼里秘笈最大,才不管你李皓贤怎么说。 于是她将计就计道:“不错,我是要上京,不过当然不是去考试了!既然我们同路,不如我们做个伴吧?” 李皓贤问:“哦!你上京去干什么?” 韩倩儿干脆的回答:“去游玩啊!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识过京城是什么样子的呢!” 李皓贤听后暗想:“游玩?简直是胡说八道,我看你游玩是假,想缠着我要回秘笈是真!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受人要挟,你跟我对着干,我就死都不给你那本书,看你能怎样!” 于是李皓贤推辞说:“我们虽然同路,但是毕竟男女有别,一起上路不大方便,我看韩姑娘你还是自便吧!” 韩姑娘不依不饶道:“有什么不方便的,有人说闲话你就说本姑娘是你姐姐不就行了!” 李皓贤听后不满道:“你少占我便宜了,就你这岁数做我妹妹还闲你小呢!” 韩姑娘笑着说:“好吧!我就吃亏一点做你妹妹得了,这回可以一起上路了吧?” 李皓贤乘机讽刺道:“我都还没说要不要收一个做贼的妹妹呢!” 韩姑娘一听火冒三丈,又一副要拔剑的架式道:“喂!你别开口闭口就是贼,我有名字让你叫的,我叫韩倩儿!反正今天你愿也好不愿也好,我就跟着你一同上京了,你再多言我就送你去阎王殿考试去!” 李皓贤听她这么说,暗自小声嘀咕:“真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还非跟着别人不可!” 韩倩儿好像听到了什么,喝道:“喂,你在小声嘀咕什么呢?” 李皓贤连忙笑脸盈盈的说:“没有!我在说这一路有你这个韩妹妹相伴真是有福啊!” 韩倩儿白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 韩倩儿死缠着李皓贤,李皓贤也奈她不何,只能与她一起上路。 ………… 一路上,李皓贤都在想着怎么摆脱这个讨人厌的韩倩儿,而韩倩儿则是想着如何试探出李皓贤到底有没有私藏秘笈,总之两人各打各的算盘。 两人走了不远,来到一座小镇。两人的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于是来到一家酒馆进餐。两人走入酒馆,择一位置坐下。酒馆掌柜见有客到来,自然镶着笑脸似的迎上前来:“两位要点什么?”李皓贤从不放过任何让韩倩儿难堪的机会,企图以此将她气走,故意道:“不是两位,只是我一人而已。这位姑娘我与她素不相识,她要什么与我无关!我只点我自己的!” 那老板听他这么说很是诧异,问:“原来两位不是一起的呀!” 李皓贤答:“我根本不认识她,是她自己要坐过来而已!” 老板很是纳闷,不知该不该相信他的话好,韩倩儿见到如此,气呼呼的对老板道:“老板,既然这位公子说要各点各的,那你照办不就得了,在这发什么呆呀?有人以为世上就他有钱的样子,好像没了他的接济就活不了人似的,真是荒谬!本姑娘有的是钱,难道没人请客就会饿死不成!哼!”这些话明摆着是对李皓贤说的,那酒店老板又怎会信他们两人不认识,心中暗自猜想此两人多半是对小夫妻,不知为了何事吵嘴了,现在还在互相怄气呢! 酒馆老板并没有闲情去理会他俩为什么斗气,打开门做生意,你客人只要有钱,爱怎么点菜就怎么点菜,反正点两份菜还更赚钱,所以随他们的意,让他们各自点菜。两人各自点好菜之后,那老板退下吩咐厨房去做去了。韩倩儿等那老板走后,自然要发泄一下自己的不满,白了李皓贤一眼道:“哼!真是小气!” 李皓贤听后只是微笑也不言语。自从李皓贤知道韩倩儿奈他不何之后,说话变得大胆了许多,总是有意无意的要借机嘲讽韩倩儿一下,而且到了那种不说她一下心里反倒不舒服的程度。而韩倩儿脾气本来就不是很好,现在为了探知秘笈的下落才对李皓贤一忍再忍,但是她天生就受不了气,每次李皓贤故意撩斗她都会把她气得半死,无奈又不好发火,最终只有自己受气。 菜很快就上来了,不过韩倩儿气都气饱了,哪有什么心机吃饭,随便扒了两口饭就放下了碗筷。李皓贤就是想这样耍弄她,希望以此让韩倩儿忍不住负气而去,到时自己就自由了。 用完饭之后,天色已晚,两人找了间客栈投宿,李皓贤走到客栈柜台,对掌柜道:“掌柜的,我要间客房!”掌柜见有客人上门,自然热情招待,帮他安排房间。在李皓贤一旁的韩倩儿此时也开口道:“掌柜的,我就要他隔壁的房间!”那掌柜听完,打量了他们一下,然后一脸坏笑道:“这个,好的,好的!”韩倩儿见他这样笑,知道他心里肯定想着什么坏东西,厌恶道:“你笑什么!脑子放干净点!”那掌柜被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 章 这样一喝,马上收敛了笑脸,假装正经的为他们安排房间。 李皓贤见到这样的场面,感到好笑,于是那口上爱找韩倩儿麻烦的坏毛病又犯了,开口小声道:“不要脸!”韩倩儿听他这样说,自然又怒目相向,呵斥道:“你说谁呢?” 李皓贤见又把韩倩儿惹毛了,立即闭嘴不再言语。韩倩儿正想教训他一下,恰好客栈伙计走过来领他们两个看房,一时不好发作,只好作罢。 两人的房间在二楼,伙计领着他们上楼后,打开各自的房间让他俩过目,两人看过没有什么问题之后,伙计把房间钥匙jiāo给他们,然后转身离开。还未待那伙计走下楼去,那怒气未消的韩倩儿就气冲冲的一脚踢开李皓贤房间那还未紧锁的房门,冲了进去,李皓贤见她猛然冲了进来,不知何故,问道:“你想干什么?”韩倩儿二话不说,抬手就给李皓贤两巴掌,然后才发话:“姓李的,别给点颜色你就开染坊,我忍你不代表我怕了你,你以后小心点,再在我面前胡乱说话,本姑娘就把你剁了!”说完愤愤地掉头离开。 李皓贤平白挨了她两巴掌,自然心里不舒服,但是又打她不过,能奈她如何,只好忍耐。韩倩儿这回总算是发泄了一下心中的怒火,正打算回自己的房间歇息,在走道上看见那正准备下楼的伙计见这里有事,呆呆的站在那看,韩倩儿瞪他一眼,骂道:“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快滚!”那伙计自然不敢理这些闲事,被她一骂匆匆溜下楼去。 李皓贤刚挨一巴掌,自然耿耿于怀,虽然其中也有他自己的不是,但是他心里早就十分讨厌这个韩倩儿,现在更是火上浇油,心想:“一定要想个办法甩了这死丫头才行!否则以她这种暴躁的脾气,我的小命迟早要断送在她手里!” 作者:文政(http://www.liwenzheng.comwww.liwenzheng.com) 上卷--书起缘 第二章 汴京迷魂阵 李皓贤挨了韩倩儿一巴掌之后,忿忿不平,不想再让韩倩儿监视自己,渐生逃意。想来想去,决定明天一早,乘韩倩儿还在熟睡时就溜。 到了夜晚,李皓贤早早入睡,以备明日早起。睡觉倒是没什么问题,经过一路的奔波,的确是很累了,但是要一早起来确有难度。虽然在睡觉之前,李皓贤不断提醒自己明天一定要一等鸡叫就起身,但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等到第二天早晨李皓贤猛然醒过来之时,太阳光已经从窗外照了进来。李皓贤连忙骂自己贪睡误事,眼下只有希望那韩倩儿比自己更懒,到现在还未起身了。于是李皓贤慌忙收拾了一下,下楼准备结帐离开。 谁知一下楼,那韩倩儿已经坐在座位上喝着早茶了,这下李皓贤也不必这么急着结帐了,只得无奈地走了过去坐下打招呼道:“韩姑娘早啊!你真是有雅兴呀,一大早就在这独自品茶了!” 韩倩儿懒得搭理他,打了个哈欠然后伸伸懒腰,继续喝她的茶。李皓贤见她一脸疲倦的样子,猜她肯定是为防自己逃跑,早早起身守在楼下,看来她昨夜也是密切注意自己房间的动静,她这样用心良苦也不知道整个晚上睡着过没。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肯定,那就是李皓贤无论起得有多早也溜不了。 李皓贤虽然没跑成,但是看到那韩倩儿为了提防自己逃跑弄得寝食难安,心中倒也幸灾乐祸。李韩两人用过早点以后,继续上路。两人来到一条宽阔的大河处,被挡住了去路。两人见河面上有条摆渡的小船相这边驶来,待船靠近之后,两人上前询问船夫。 “大叔,如果走陆路绕过这条河要走多远啊?”李皓贤问。 那船夫回答:“那要到上游方能绕过去,要花一天的路程呀!我看两位还是坐船吧!很多人来到此处都是坐我的船过河的!” 韩倩儿chā嘴问道:“这河上就你一条船摆渡吗?” 那船夫笑着回答:“是呀,仅此一家,别无分店呀!呵呵!” 既然如此,韩李两人只得坐船渡河。但是那船并不大,只能容下一人一马,这下问题来了,一次渡过韩李两人是不可能的了,因为他们每人都牵着一匹马。想要找其他的船一起渡过去,但是又没有其他船只。 李皓贤笑着问韩倩儿:“韩姑娘,我们谁先过去呀?”韩倩儿一见他这副嘴脸,就知道他心里又打逃跑的鬼主意了,心想:“让你先过去不等于给机会你跑吗?还是我先过去,你迟早还是得过去的,我先到对面守着,就不信你不过来!”于是道:“自然是我先过去,要是你先过去了,那你一到对岸还不立马就溜了!” 李皓贤心想:“随便你,反正谁先过去我还不是要溜,你以为先到对岸守着就万无一失了,我就不能不走水路走陆路呀?只要能摆脱你这讨厌的家伙我花多一天时间又如何!” 想好之后,李皓贤笑道:“既然韩姑娘想先过河,那你就先请吧!” 就这样,韩倩儿先乘船过河去了。李皓贤见那渡船载着韩倩儿朝对岸驶去,也不急着跑,等到韩倩儿上岸之后,朝她大喊道:“韩姑娘,我忘了告诉你,我怕坐船的,我还是走陆路过河好了!” 等到别人渡过河了才说自己怕坐船,韩倩儿听到这样说,当然怒不可遏,这李皓贤分明怕坐船是假,有意耍弄她是真。李皓贤故意先不走,就是想看看韩倩儿那气急败坏的样子。果然,韩倩儿虽然火冒三丈,但是也只能望河兴叹而已。只见她在对岸指着李皓贤在大发雷霆,然而河岸太宽,李皓贤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但是,一会儿之后,那韩倩儿突然夺过船夫的木桨,用力朝河中心扔去,李皓贤见她如此举动觉得奇怪,以为她气疯了。只见那韩倩儿抛完船桨后退后数十步,猛然发动向河岸直冲,李皓贤以为她想要游回过来觉得好笑,但是韩倩儿跑到河岸边后并没有跳入水中而是临空跃起,不知为何韩倩儿的身子就好像只风筝似的轻飘飘的直飞河中心,然后正好落在刚才被她抛在河中心现在浮于河面的木桨上,木桨正好让她可以借力再次飞跃起来,直冲这边河岸而来。 韩倩儿猛然露出一手如此超绝的轻功,让李皓贤大吃一惊。李皓贤感到情势不妙,连忙扬起马鞭策马想逃,韩倩儿到岸之后,再次跃起扑向李皓贤,于空中伸腿将其踢落马下。 李皓贤踉跄落地,那怒气冲冲的韩倩儿已经拔剑而上,李皓贤连忙求饶:“韩姑娘,我知道错了,我向你道歉,下次决不敢了!” 韩倩儿强行收住剑势,走到李皓贤面前‘啪’的又给了他一巴,然后什么也没说,掉头招呼那船家摆渡过来。 ………… 自从韩倩儿露了那么一手绝技之后,李皓贤再也不敢妄动逃跑之心。但是,李皓贤也是倔强脾气之人,三番五次给韩倩儿羞辱,他又怎能忍受,就更别提乖乖jiāo出那本书了。 两人又赶了一日的路,一路上大家再没多少言语。到了晚上,又在一家客栈投宿,这回李皓贤倒也安份了许多,不再打逃跑的主意了,反正也跑不了。 第二天起身,韩倩儿仍是早早守在楼下喝早茶。李皓贤早料到如此,也见怪莫怪了。两人用过早点之后,启程出发。 一路上,两人仍是没什么言语。到了中午,来到一家乡间饭馆用餐,韩倩儿这两天好像一直没什么胃口似的,总是匆匆扒了几口饭就放下碗筷了,李皓贤以为她吃不惯这一路上的粗茶淡饭,也没有多问。 两人用过饭之后,继续赶路。一路上,李皓贤渐渐发现韩倩儿好像不是很舒服,脸色越来越难看,而且有意让马走得慢些。李皓贤于是问道:“韩姑娘,你是不是有些不舒服啊?” 韩倩儿矢口否认:“我没事,你不用管我!” 李皓贤见她这样说,也就不再多问。又走了一段路,韩倩儿在马背上突然俯身呕吐起来,吐完之后全身无力的样子,扶不住马鞍要从马背上跌落下来似的。李皓贤见此大吃一惊,连忙拉住缰绳纵身跳下,扶住韩倩儿。 李皓贤关切地问:“韩姑娘,你没事吧?先坐下来休息一下吧!” 韩倩儿此时脸色苍白,全身发软,听了李皓贤的建议,也觉得需要休息一下,于是停住马,下马休息,不过不让李皓贤搀扶。 韩倩儿跌跌跄跄的走到一棵树下闭目休息。李皓贤大胆地探了一下她的额头,韩倩儿以为他要乘机占她便宜,睁开眼睛盯着他喝道:“你干什么?” 李皓贤连忙缩回手去解释道:“你的额头好烫啊!我看你是发高烧了,看来要好生休养一下!” 韩倩儿倔强道:“我没事,只不过小毛病而已,休息一下就好了!你少在这装好心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又想溜了是吧!” 李皓贤连忙否认:“没有啊!我真的没这么想!” 韩倩儿恶言道:“哼!信你才怪!” 李皓贤见她不识好人心,心里自然不悦,不过这韩倩儿看来真的病得不轻。也难怪,连日来不断赶路,在加上她为了提防李皓贤逃跑不能很好地休息,一大早就起来守着可能又着凉了,八成是发高烧了。 韩倩儿稍事休息了一阵,就对李皓贤道:“我们继续上路吧!” 李皓贤关切地问:“韩姑娘,你这个样子能不能继续赶路呀!你还是再休息一会再说吧,反正又不急!” 韩倩儿不耐烦道:“我说行就行,你这么多废话干什么,走吧!”说完起身走到马旁上马。李皓贤见她执意要赶路,也拿她没办法,只好顺她的意。 两人继续赶路,一路上李皓贤看得出韩倩儿很是辛苦的样子,心想:“这么倔强干什么,到头来还不是苦了你自己!” 到了傍晚,两人快赶到一个小镇,经过一路的奔波,韩倩儿终于支持不住,跌下马来。李皓贤连忙下马去看,韩倩儿已经烧得迷迷糊糊了,李皓贤见到这样,责怪道:“我早让你好好休息再上路,不必着急,你非要如此,现在好了,弄得自己病成这样!” 韩倩儿现在没力气跟他驳嘴,全身一点力也没有,站都站不起来。李皓贤眼见快到小镇,决定再坚持一下去到小镇上的客栈就可以休息了。但是韩倩儿病的马都无法骑了,想来想去只能背她一程了。 于是李皓贤对她言道:“韩姑娘,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你忍一忍,只要到前面的小镇上就可以投宿休息一下了!”说完把书囊绑在马背上,然后背起她来。韩倩儿见她要背自己,迷迷糊糊的反对道:“你要干什么,快放我下来!”李皓贤道:“我知道,男女有别嘛!你以为我很想背你啊,但是现在你连走路都走不动了,有什么法子?”说完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就背起她来。李皓贤就这样背着韩倩儿,牵着两匹马走向小镇。 终于赶到小镇,李皓贤扶韩倩儿进一家客栈休息,对店家说韩倩儿是他妹妹,然后找了个大夫给她看病,大夫看过之后说她寒气入体,再加上水土不服,导致发病,不过不算严重,只要静心调养就没事了。然后给韩倩儿开了一副yào。李皓贤请店家为其煲好yào,然后让韩倩儿服下。 第二天,李皓贤来到韩倩儿的房间看望她,韩倩儿经过一夜的休息之后好了些,但是还是全身无力,李皓贤问:“韩姑娘,你好些了吗?” 韩倩儿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你为什么不趁我病的时候逃跑,昨夜你本可一走了之,我那时也追不上你!” “韩姑娘,你不要把我想得那么坏嘛!昨夜你病得很重,我那个时候摔下你一走了之岂不有些太混帐了吗?” 韩倩儿冷笑道:“是吗?我看你是因为上次没跑成,这次没这个胆量吧?” 李皓贤不理她怎么说,回应道:“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不过韩姑娘,你最好赶快好起来,恩科考试快要开始了,我必须尽快赶到京城报到!” 韩倩儿问:“你真的要到京城去考试?” “韩姑娘你何出此言?难道我骗你不成?对我们这些学子来说,寒窗苦读十年不就是为了一朝能够金榜提名,光大门楣吗?” 韩倩儿道:“一开始听你这样说,我还以为你只是为了甩开我而想的借口而已!” “看来韩姑娘对我说的每一句话都表示怀疑啊!不过你怀疑归怀疑,先把这yào喝了吧,不用担心,我没在里面下dú哟!”李皓贤边说边从桌子上把yào捧给韩倩儿。 韩倩儿还是有些将信将疑,一时不肯喝yào。李皓贤见她这样,知道她必定还是信不过自己,于是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再递给韩倩儿。 韩倩儿见如此,方肯用yào。 韩倩儿喝完了yào,又继续休息。韩倩儿舒舒服服的休息,李皓贤却越来越急的样子,隔几个时辰就问韩倩儿病好些了没有,李皓贤自然不会这么好心关心韩倩儿的病情,韩倩儿心里也清楚,他无非是急着上京报到,所以明着是探视病情,暗里是催她能赶路就不要再休息了。 这样问了几次,韩倩儿不烦也给她弄得烦了,到了晚饭时间,李皓贤过来叫她去吃饭,见面又来一句:“韩姑娘,你的病好些了吗?” 韩倩儿一听火冒三丈,骂道:“你烦不烦啊?今天你已经问了我七次了,你巴不得我快点病死是吧?” “韩姑娘,我哪敢啊!你也知道,再过四天就是恩科考试的日子了,我必须在近两日内赶到京城报到嘛!我也知道你大病初愈,不能赶路,但是时间紧迫,我不得不着急嘛!” “说了半天,你是在嫌我拖累你是吧?” 李皓贤道:“我可没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 章 么说过!”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想:“本来就是嘛,真是个害人精!” “要怨就怨你自己,如果你早乖乖的jiāo出我要的东西,我也不会阻你的光明前程!” 李皓贤听完心想:“哼!我现在jiāo给你死得更快,如果给你知道我一直在耍你,你这疯婆还不立马就把我宰了!”于是矢口否认道:“韩姑娘,我已经跟你说过好多遍了,那本书已经不在我这了,你为何总是要怀疑我呢?”韩倩儿仍然不相信,怒道:“好,你要跟我慢慢耗是吧?那我就奉陪到底,反正这几天我正好好好的休息一下,京城嘛,什么时候去都是一样的,你说是不是?” 李皓贤听她这么说真恨不得狠狠的骂她一顿,不过自己技不如人,也只好忍气吞声,这回轮到李皓贤没胃口吃饭了,只扒了两口就回房而去。 ………… 三更时分,客栈天字五号房的窗台上,一个人影正在爬窗,此人正是李皓贤,原来李皓贤见那韩倩儿死都要逼自己jiāo出那本书才肯放自己走,可是他又不肯服输,于是只有出此下策,乘半夜跳窗而逃,李皓贤一边小心的站在窗台上一边再心里骂道:“死丫头,害得我要三更半夜的爬窗,真是混帐!唉,也不知道那家伙睡着了没有,等下给她听到声响就麻烦了,我得小心点!” 窗台本不高,李皓贤要跳下去的话不是什么难事,但是这样一来势必发出声响,被韩倩儿察觉,为了避免如此,李皓贤只好小心奕奕的一点一点往下爬,费了好一阵功夫之后,李皓贤终于轻手轻脚的落地。落地之后,李皓贤也不急着马上就走,而是呆在原地查看附近的情况,确定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后,李皓贤才轻手轻脚的离开。 离开客栈一段距离之后,李皓贤料想又什么动静韩倩儿也听不到了,于是急速跑向小城的城门。那知刚跑到城门一望,心里马上晾了半截,原来韩倩儿已经在chā着双手靠在城门边等着他了。韩倩儿见他走近,开口道:“李公子好兴致啊,这么晚了还跑出来看月亮!” 李皓贤也只有苦笑着解释道:“韩姑娘,我不是有意逃跑的,确实是恩科快开考了,我急着上京才一时出此下策,你千万不要见怪!” 韩倩儿皮笑ròu不笑地道:“我有说过不给你上京考试吗?你就算要走,也不需要三更半夜启程吧,休息一晚明天再走不成吗?这么晚了怎么赶路啊?回去歇息吧,明天一大早你再启程吧!” 李皓贤那会相信她有这么通情达理,心里疑惑,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鬼点子收拾自己,于是求情道:“韩姑娘,你别再挖苦我了,我不走便是了,你想什么时候上京我就什么时候上京,大不了我不考了还不成么?” “那怎么成,不让你考你不是这辈子都恨死我,说不定到时天天咒我死呢!” “韩姑娘放心,我绝对不敢对韩姑娘不敬的!” 韩倩儿蔑了他一眼道:“口是心非!夜了,本姑娘没这么好心情陪你在这吹凉风,你爱回不回,总之我困了,我回客栈了!”说完掉头便走。 李皓贤心想:“简直是废话,这种态势我敢不回客栈吗!”无奈,只好跟着她返回客栈,一边走一边想:“这死丫头没理由这么轻易放过我的啊?可能是现在三更半夜,她懒得收拾我,等明天一早再跟我算帐!唉,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是死是活明天再说,先回去睡会吧!” ………… 第二天清早,李皓贤正在迷迷蒙蒙之中,突然听到有拍门声,猛然惊醒,真的有人拍门,连忙起来打开门,一看是韩倩儿,立马吓出一身冷汗,问:“韩姑娘,有…有事么?” 韩倩儿道:“你不是要上京赶考吗,还不收拾一下上路?” 李皓贤听她竟然这样说,心中大感不妙:“惨了!这疯婆终于要找我算帐了,这次更恐怖,她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相与?难道她要把我骗到荒郊野岭把我宰了!”李皓贤越想越怕,连忙哭丧着脸求情道:“韩姑娘,你就饶了我吧,我以后再、再、再也不敢逃跑了,再跑的话你就把我的脚砍下来好了!求你千万别杀我,我虽然对你言语上有所冒犯,也罪不致死吧!” 谁知韩倩儿听完之后丝毫不为所动,反倒对他喝道:“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疯啊!谁要杀你啊,你不是整天嚷着要上路吗?现在让你上路你又不走了是吧?我没空跟你瞎耗,快点收拾东西!” 李皓贤无奈,只得乖乖的捡好东西,跟着韩倩儿走。两人走过韩倩儿的房间时,李皓贤见韩倩儿丝毫没有停留径直而过,连忙问道:“韩姑娘,你难道不用收拾包袱上路吗?” 韩倩儿摇头说:“不用了,快走吧!” 李皓贤听她这样说真是吓的要命,心想:“惨了,看来这死丫头真的对我起了杀心,如果上路的话她哪会什么也不带啊!分明就是骗我出去宰了我!好你个韩倩儿,你的心肠真歹dú啊!看来等下我只有跟她拼了,总之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等下到了荒郊野地,我先称她不备从背后袭击她,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啊!哼,这是你逼我的,别怪我!” 想着想着,两人已经来到城门,韩倩儿突然停下来道:“好了,我就送你到这里了,你自己上路吧!” 李皓贤听她竟然这样讲,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啊?韩姑娘你不跟我一起上路吗?” “我没这闲情,我的病刚好,我先在这呆多一天再说!” 李皓贤不大相信地问:“你真的肯放我走?” “什么放?说得这么难听,这里有人拿铁链锁着你了吗?” 李皓贤不解地问:“但是韩姑娘你不是说一定要从我那得到那本书才肯让我走吗?” “我是一直以为那本书在你那,不过经过这些天的观察,你这人虽然滑头一点,到也不像那种处心积虑的骗子,如果那本书在你那的话,那那天我生病的时候你一定溜之大吉了,所以我现在相信那本书确实已经不在你那了!” 李皓贤心想:“你能这样想就最好啦!这死丫头真是喜怒无常难以捉摸,一时凶得像只老虎,现在又大发善心肯放我走,真怀疑她是不是病到糊涂了!不过理得她糊涂不糊涂,有得走就趁早溜吧,等下她又反悔那就麻烦了!”于是恭维道:“韩姑娘真是明察秋毫,事实就是你猜测的那样!” 韩倩儿道:“好了好了,我现在很讨厌见到你,见到你就头疼,你快走吧!” 看到韩倩儿突然这么好说话,李皓贤反倒有些内疚,心中萌生告诉韩倩儿那本书的确在她这的事实,但是转念一想:“不对不对,这死丫头今天一反常态很是可疑,难道她见硬的不行就来软的骗我上当。看来还是不能告诉她事实,否则等下硬的没中计软的被她得逞了那我岂不是傻瓜一个!” 但是不给她的话李皓贤又觉得有些不安,万一韩倩儿真的是想放自己走那自己岂不是很混帐,于是李皓贤想到了个折中的办法。 李皓贤突然从书囊中翻出了那本韩倩儿一直很想得到的‘佛经’对韩倩儿说:“韩姑娘,虽然那本佛经已经被我烧掉了,不过我这里还有一本佛经,你既然这么喜欢佛经的话这本书就送给你吧!” 李皓贤此举有两层用意,一是想试试韩倩儿的真实企图,二是如果她真的真心实意放自己走得话,就送她这本她一直想得到的‘佛经’。谁知韩倩儿眼中只有那本书,对其他的书根本没兴趣,推辞说:“既然那本书已经不在了,我要这本佛经又有什么用,不要了,你自己带着吧!” 李皓贤见她真的是真心放自己走,于是想劝服她收下那本书,继续说:“反正都是佛经嘛!既然那本书没了你就拿这本去看吧!不都一样吗?” 韩倩儿有些激动的说:“怎么会一样,你不知道那本书……唉,算了,总之我不要了,这件事不要再提了,你走吧!”韩倩儿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李皓贤见韩倩儿真的真心实意放自己走,心中不免内疚,正想开口告诉她其实这本书就是她要的那本,不过转念一想:“不行啊,虽然说她现在大发善心,但是她的脾气我又不是不知道,如果给她知道我一开始就在耍她,她还会对我这么好吗?等下她又发起疯来我岂不是小命不保?”所以想来想去,李皓贤觉得还是不能对韩倩儿说实话,反正现在她也以为那本书已经不在了,那我就将错就错好了。李皓贤还找个理由安慰自己道:“得不到的时候你苦苦的找寻,现在送到面前你却不要。是你自己与这本书无缘,怪不得我了!”于是将那本书收回,然后告辞道:“既然如此,那我走了,韩姑娘你自己要多保重!” 韩倩儿懒得再理他,只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于是李皓贤告别韩倩儿继续踏上赴京的路途。 ………… 李皓贤摆脱了韩倩儿,来到汴京准备参加朝廷举办的三年一次的科考。 说起汴京,就要提提北宋画家张择端所画的风俗长卷《清明上河图》。城郊的农田、村舍和酒肆,汴河的船只、岸上的纤夫,汴河两岸熙熙攘攘的行人、骡马,最热闹的还是要数宛如飞虹一般的“虹桥”一带:桥上桥下人头攒动;桥头有用席棚搭成或用大伞遮阳的小吃摊、杂活铺、刀剪摊;临河而建的茶馆、酒店;逆水而上的大客船正在与桥洞下的激流搏斗;城门的门洞里一队载货的骆驼正在缓缓前行,城内街道两侧分布密集的店号;各行各业的人物……。以上这些,就是图中所绘的北宋首都汴京(开封)的热闹景象。 这一切自然尽收李皓贤眼里,但是景色虽好,李皓贤也没忘记此行为何而来。自隋朝确立科举制度以来,每当乡试翌年,即丑、辰、末、戍年春季,举人汇集京城,先由礼部举行的会试,又称“礼闱”、“春闱”,考三场,每场三日。取中者为贡士,第一名称会元。会试后贡士再应由皇帝亲自御殿覆试、决定取舍、等第的殿试,试期一天,依成绩分甲赐及第、出身、同出身,然后释褐授官。殿试第一甲第一名,初称“榜首”,亦称“状元”,第二名称“榜眼”,第三名称“探花”。 因此一到会试之年,各地的举人齐聚汴京,准备参加科考。朝廷为了安顿这些学子,故每到临近会试之时,就会特开数所会馆以供来到京城的各地学子住宿之用。李皓贤刚好赶在会试前两天来到汴京,此时会馆的房间已经分外紧张,各地学子已经纷纷报到入住。李皓贤来京之后,忙着广结各地学子为友,并一起出游见识京城的繁华,也无甚心机专心看书。 很快,两日之后,科考开始进行。考试倒是比较顺利,没有什么意外发生。考完之后,李皓贤与众学子呆在会馆等候放榜之日。期间,李皓贤自然又少不了结jiāo各地学士,出游散心,把酒言欢。 很快等到放榜之日,众学子都心急如焚,想知道自己能否高中,一大早众人就围在朝廷放榜的地方等候消息,终于今科中贡生的名单出来了,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优,而李皓贤很不幸也是那忧愁之人,李皓贤找来找去,始终无法在榜上找到自己的名字,好生失落。看着这几天与他把酒言欢的众人之中,竟有不少中榜之人,心中更是心酸。 当日夜晚,会馆内灯火辉煌,欢笑声不绝于耳,诸位中榜之人在把酒言欢,大声商议着明日金銮殿前面试应该如何表现,像李皓贤这种落榜之人,自然只能躲在屋内收拾行装,准备返回故里。 次日,李皓贤睡至响午方才起身,用过便饭之后,觉得呆在会馆里心中不快,于是决意出去开封城外的金明池逛逛,欣赏一下风景并散散心。 金明池其实是开封城外的一个大湖,湖附近风光倒是十分优美,但是此时再美的景致自己也无心欣赏。 李皓贤来到湖边,静心想起自己此次悄悄离家出走上京赴考,无非想的是能够高中进士衣锦还乡,谁知天外有天,人上有人,在天下学子面前,自己还略显不足,落榜而归,眼下都不知道如何回家面见父母。想到伤心处,李皓贤不由长叹一声:“唉……” 正在郁闷之时,突然听见一人道:“这位兄台因何事在此长嗟短叹的?” 李皓贤定眼望去,只见一位年轻公子走了过来行礼道:“在下是来此处赏景的,见兄台在此叹气,好奇固来询问,如有冒犯之处还请公子不要见怪!” 李皓贤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位年轻公子,此人与自己年龄相仿,身穿一件蓝灰色长衫,头顶青巾上镶着块白玉,衣衫青雅,手中握一折扇,风度翩翩的样子,好一个富贵人家子弟。 不过李皓贤细看之下,此人虽然身形高立,面貌俊秀,但是所散发的完全不是男子的那种阳刚之气,而是女子的媚态,而且他的面形也过于俊秀,这种俊秀非英俊男子所能比。李皓贤眼睛锐利,看出面前此人分明是个女扮男装的姑娘,心中好生奇怪。 虽然知道她的真实xìng别,但是好不容易自己在失意的时候有人愿意与自己聊聊,李皓贤也不想戳穿她,以免把她吓跑了,而且现在他也懒得理会这位姑娘如此装扮是为何,于是假装全不知情道:“哪里哪里,是在下让公子见笑了!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那年轻‘公子’道:“在下姓廖,兄台贵姓?” “原来是廖公子,在下姓李!” “原来是李公子,在下有礼了!” 李皓贤连忙还礼:“廖兄太客气了!” 廖‘公子’问:“李兄为何在此长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 章 不知可否说给小弟听听,纵然小弟帮不上忙,也可为李兄开解开解!” “多谢廖公子关心!只因在下今科落榜,自觉无颜面见家中双亲,故而感叹!” “原来如此!李兄真是孝子啊!其实李兄也不必太过在意,科考三年一次,此次虽然失意,正可振奋斗志,相信李兄经过一番寒窗苦读之后,下次一定能金榜提名,光宗耀祖的!” 李皓贤有些丧气道:“只怕我三年之后仍然落榜而归,可能是在下天资愚钝,不是读书的材料吧!” 廖‘公子’安慰道:“李兄何以如此沮丧?试问世间何人没有失意之事,李兄怎可因一时只挫折而自暴自弃,你也饱读诗书,必然读过‘天将降大任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的名句吧,想当年汉高祖刘邦数败于项羽,但最终却能得天下,靠的就是不舍不弃的斗心,是问成大事着谁能一部就成功的。小小挫折就灰心丧气,又怎能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 “廖兄所言极是,我的确太过灰心丧气,让廖兄见笑了!我此番会去一定立志再发奋图强,来科再大展拳脚,力求高中!多谢廖兄赠言!”李皓贤听了之后心情平和了许多。 “李兄能够这么想自然是最好不过了!小弟也是略尽微言而已,实在帮不上李兄什么忙!” “廖公子之言如雷贯耳,让在下茅舍顿开,这怎能说是微言呢?哦,对了,听廖公子的口音,不像是开封人士,不知廖兄何故来到汴京?” “在下与李兄一样,也是来上京赶考的!” 李皓贤听后,心中暗想:“分明是在骗我,你一个女儿家,怎么会是来考试的呢,如果真是的话,让朝廷查出来那还了得!算了,看来她有难言之隐,我也不必去拆穿她!”于是继续假装不知,问道:“不知廖兄这次可否高中?” 廖‘公子’答道:“惭愧惭愧!在下也跟李兄一样,落榜而归,李兄不会笑在下吧?” 李皓贤客气道:“哪里哪里,我怎敢笑廖兄呢?廖兄别忘了,在下还不是落榜的可怜书生一名吗?”说完两人笑了起来。 廖‘公子’微笑道:“李兄不嫌弃在下就好!”说完指了指湖中心的凉亭道:“李兄,我看那景色不错,不如我们到那边去聊吧?” “好的,廖兄请!” 于是,李皓贤与那位廖‘公子’朝湖中凉亭走去,李皓贤一边走一边打量着这位廖‘公子’,心想这位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头,看上去像是京城中大户人家的千金,看来她是呆在深闺中觉得厌烦了,女扮男跑出来透透气。李皓贤不禁佩服这位姑娘的胆大,敢一个人跑出来。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也是偷偷跑出家门来到京城,也许大家都是那种敢作敢为的人,所以他们谈得还算投缘吧! 李皓贤与廖‘公子’来到湖中凉亭,清了清凉亭中石桌和石凳的灰尘,相对而坐,闲聊起来。廖‘公子’问李皓贤:“敢问李兄是何方人士?” 李皓贤答:“在下家居洛阳,不知廖兄家居何处?” 廖‘公子’答道:“在下家在黄河以北的一个荒夷之地,不提也罢!对了,李兄,不知你准备何时离京返家?” 李皓贤叹道:“落榜之人,呆在此地也只能图增伤感,还是早日回家继续苦读为好!在下准备多留两日便走!” 廖‘公子’安慰道:“李兄倒也不必走得如此匆忙,如果李兄一心求官,也不一定非中进士不可!“ 李皓贤不解道:“廖兄此话怎解,不中进士又何以有资格入朝为官呢?” 廖‘公子’问:“不知李兄听过‘举才金印’的事没有?” 李皓贤仔细想了想,然后答道:“在下孤陋寡闻,还请廖兄赐教!” 于是廖‘公子’便对李皓贤说起“举才金印”的事。说起举才金印,先要说说当今皇上的最宠爱的侄女景阳郡主。景阳郡主名叫赵曦颜,是当今皇帝的堂弟景王爷之女,据说其自幼便才思敏捷,能文能武,是难得一见的才女,深得皇帝的喜爱。据闻景阳郡主爱好为朝廷挖掘人才,为朝廷举荐了不少的人才,当朝天子为了表彰她对朝廷的贡献,御赐其一枚“举才金印”,并赐她三品以下的文官的举荐任命的特权,凡她举荐的人才无论什么出身,只要拿着盖有金印的荐书,吏部便无需审核直接录用。因此她的门第门庭若市,许多不得志的学子都来拜访,希望能得到景阳郡主的举荐。 李皓贤心想:“当今皇上还真是糊涂,竟然给一个小丫头这么大的权利,历朝历代都没听说过这么荒唐的事,如果那景阳郡主持宠生娇,胡乱举才,将自己的亲信安chā入朝中做官,那岂不是致使朝刚混乱,更甚者如果这帮人结成朋党,岂不更是为害无穷。而且她养这么多门客,无非是想让自己声明远播,就像战国时期的战国四公子,府上养门客数万,名声闻达诸侯,故此天下人只识四大公子,不识他们的国君,一个臣下的名声盖过一国之君,这是对王权的极大挑战!当今皇帝这样弄法实在是在自种祸根!” 廖‘公子’见李皓贤想得入神,喊道:“李兄…李兄!”李皓贤回过神来,说:“哦,兄台切莫见怪!” “李兄想什么想得如此入神?” “在下只是在想廖兄刚才所说的事!” “那李兄觉得如何,我觉得李兄也是个有才学之人,只是时运不济,如果李兄肯去投靠景阳郡主,并得到她的赏识,不就一样可以入朝为官,光宗耀祖了吗?” 李皓贤摇头道:“在下虽然不才,但毕竟是堂堂七尺男儿,怎能依靠讨好一女子而谋得一官半职,我宁愿返家奋斗三年以搏来年科考高中,这才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所为!” 廖‘公子’开解道:“李兄的斗志真是可嘉!但是,李兄未免也太过迂腐,无论怎样走上仕途,只要能为国为民做事的,就是好官,就能百世流芳,谁又会计较你的出处呢?李兄寒窗苦读,无非是为了谋得一官半职以便能够一展自己所学,为国为民造福!无论是科考高中还是经他人举荐,只要李兄他日做官之后能不负圣贤的教诲,做一个好官,那就无愧于心了,不是吗?” 李皓贤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更加对她有所怀疑起来,因为一早知道她是女扮男装,现在她又极力鼓励自己去拜见景阳郡主请她举荐自己做官,这不得不让李皓贤怀疑面前这位姑娘有可能就是景阳郡主。 李皓贤将廖‘公子’仔细打量一番,心中暗想:“听她说话的语气好像我见到了景阳郡主就一定会受重用似的,难道她就是景阳郡主?如果是的话,那我岂不是大走好运了?不过,世上真有这么好的事吗?不如试探她一下!” 李皓贤仔细盘算,决心弄个明白,于是有意试探道:“廖兄说得有些道理!那依廖兄看,如果在下去投靠景阳郡主的话,能受到她的赏识吗?” 廖‘公子’轻轻摇头道:“这在下就不清楚了,我又不是景阳郡主,怎知道她会怎么做呢?李兄就姑且就当一试罗!” 李皓贤见廖‘公子’有拐弯抹角的意思,于是将问题挑明说:“恕我冒昧,如果廖小姐你不是景阳郡主的话,那你又是谁呢?” 廖‘公子’一听李皓贤这样说,略感吃惊,不过很快就回复镇定,笑道:“原来李公子早知道我是女扮男,真是好眼力!不过呢,李公子真的误会了,我真的不是景阳郡主!不怕告诉李兄,在下姓廖,廖楚灵!” 李皓贤见她告诉自己真名,客气地回应道:“原来是廖姑娘,在下在此有礼了!在下李皓贤,见过廖姑娘!” 廖楚灵笑道:“李兄何必这么客气?让小女子感到有些不自然!” 李皓贤问:“不知廖姑娘是何家的小姐?” “小姐愧不敢当,我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儿,难道李兄在意在下的出身?” 李皓贤连忙否认:“廖姑娘误会了,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既然廖姑娘不好说明出处,在下不问便是了!” “这样最好,不知李兄对我刚才所提之事考虑得如何?” 李皓贤为难道:“在下还是难以下定决心向景阳郡主求官!” “这也难怪,一下让李兄打定主意的确有难处!在下到有个建议,不如你先去见见这个景阳郡主,看她是否真如所说惜才爱才,再做决定不迟。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其实我一直也很想见见这个景阳郡主,不如我们约个时间一起去拜见她如何?” 李皓贤兴奋道:“廖姑娘这个提议不错,可惜我过两天就要走了,如果姑娘有时间的话,我们就明天一起去拜见景阳郡主如何?” 廖楚灵欢喜地答道:“在下正有此意,那就明天辰时,我们在此会面如何?” 李皓贤自然乐意,应承道:“好,一切按廖姑娘说的行事!” 廖楚灵听后开心道:“李兄果然爽快!那我们就明天在此再见吧!在下还有点事,想向李兄先行告辞!” “廖姑娘既然有事那李某就不再打扰了,我们明天见!”李皓贤也向耶律楚灵告辞。 廖楚灵点了点头,向李皓贤拜别离去。李皓贤望着她的背影发了一阵呆,然后起身离开金明池回会馆。 ………… 一路上,李皓贤一直在想那个女扮男装的廖楚灵,最大的疑问就是她到底是不是景阳郡主,虽然李皓贤嘴上说不希望靠女人的扶持而走上仕途,但此行来到汴京总不愿空手而归,要是真能做官的话,那也不是什么坏事。 李皓贤自从见了廖楚灵回来之后,一直在猜想她的真实身份。他仔细回忆今早廖楚灵的一言一行,希望可以从中猜出她的身份。但是那廖楚灵像迷一样神秘,李皓贤从早想到晚,依然无从推断。就这样想到深夜,李皓贤才迷迷糊糊睡着。 次日,李皓贤早早起身,来到金明池中心的凉亭等待廖楚灵。李皓贤虽然昨夜胡思乱想,到三更才得以睡着,但是今日的精神却仍然不错,因为李皓贤知道自己的所有疑问很快便有了答案,无论这个答案是否他意料之内,但都应该是很刺激的,到了这个快要解开谜团的时候,李皓贤自然是十分兴奋,所以精神抖擞的等待廖楚灵的到来。 然而李皓贤的兴奋只是一时的,他太早到了凉亭,离与廖楚灵约定的时间早了一个多时辰,廖楚灵显然没有提早到的打算,所以李皓贤等着等着便觉无趣起来,由于昨夜睡眠不足,眼下又没这么快等到人,李皓贤渐渐觉得困了起来,于是用手撑着头靠在石桌上小睡一会。迷迷糊糊之间,突然发现有人在推他,猛然惊醒过来,睁眼一看,廖楚灵已经站在他面前。只见廖楚灵依旧一身男打扮,这不禁让李皓贤多少有些失望。不过自己等人的时候竟然睡着了,李皓贤觉得有些尴尬,连忙道歉说:“廖姑娘见谅,我来得太早了,等着等着觉得有些困就睡着了,别见怪!” 廖楚灵微笑道:“你记错时辰了吗?来这么早干嘛?看你昨晚好像没睡好的样子。难道会馆中的那些学子庆祝高中,吵得你睡不着?” 李皓贤答道:“那倒不是,只是我想到今天要与廖姑娘去拜见景阳郡主,心中有些兴奋,所以睡不着而已!不过,现在见到了廖姑娘,却又有些失望!” 廖楚灵好奇地问:“哦,我有什么不妥之处吗?你失望什么?” 李皓贤开玩笑似的说:“因为今天廖姑娘还是一身男装打扮啊!” “原来你一大早起来的真正目的,就是想看看我身着女装是什么样子!好你个李皓贤,我本想你是个文质彬彬的读书人,没想到你竟然也是个好色的登徒浪子,真是令我好生失望!”廖楚灵听后笑了起来。 李皓贤嘻笑着说:“廖姑娘未免将李某贬得太低了吧!” “难道不是吗?” 李皓贤狡辩道:“廖姑娘本来就是女儿身,我想见见姑娘的真面目又有何不可?难道想见识一下廖姑娘的真面目就叫做好色?世人皆想见识一下自己所不知的东西,这是世人的本xìng,难道廖姑娘可以说世人皆好色吗?” 廖楚灵听完微微一笑,责备道:“你还真是伶牙俐齿啊!你也不想想,我今天要是一身女装打扮,怎么跟你去拜见景阳郡主啊?” 李皓贤恭维说:“其实能见一见廖姑娘的真面目,这个景阳郡主见不见也倒罢了!” 廖楚灵不买帐:“你少在这里捧我了,我廖楚灵自己长什么样难道自己不清楚,我自知自己不是什么美貌女子,你见了肯定会失望的!如果你真的想见佳人,那你就应该跟我前去拜见景阳郡主,据说她不仅是大宋第一才女,还是大宋第一美人哦!” 李皓贤不屑道:“没有这么厉害吧?这多半是那些吹风拍马之人的虚华之词,就算这景阳郡主真是什么美人,我看也是靠绫罗绸缎、胭脂水粉装扮而成的!” “这我就不知晓了,你等下见见不就知道了吗?说了半天,你到底去是不去,不去的话我一个人去好了!”说完假意要动身不再理会李皓贤。 李皓贤连忙拦住她道:“当然去啦!如果不去,我一大早起来干什么?” 廖楚灵嘲笑道:“说了半天,你还是想去看美人啊!那我们就走吧!” “随你怎么说!听廖姑娘把景阳郡主说得那么好,我倒要看看那个能令廖姑娘自惭形秽的景阳郡主到底长得什么样子!” 廖楚灵听完,瞪了李皓贤一眼,假装生气的样子,不理会李皓贤。于是两人出发去景王府。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2 章 李皓贤与廖楚灵来到景王府正门,得知景阳郡主为了接见各地学子专门开了一处偏门。两人问明方向,朝偏门走去。 来到偏门,李廖二人吃一惊,原来来拜见景阳郡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众人排成一条长队,队伍直通偏门之内,而尾部则排到了大街之上,这可真算是“门庭若市”了。李廖二人无奈,只得像众人一样排队进入偏门。好在那队伍移动的很快,不一会儿,李廖二人就随着队伍进到偏门之内。 这偏门之内原来是王府的一处别院。景阳郡主为了接见各地学子,但又不愿放人随意入王府,于是专门开放这处别院以供接待之用。这别院虽然在王府之内,但自成庭院,与王府其他内院仅有一条小路相连,而小路的入口处由两名卫兵把守,闲人不得随便通过。 队伍的头部延伸到这别院之内的正厅,看来此厅是专门接待各位学子的接待厅。李皓贤见队伍前头的人都是来到厅前向厅内的一名绿衣婢女递jiāo一份东西以后就告辞而去,心中不免疑惑,于是问排在自己前头的一位学子:“这位兄台,请问这些人在干什么?”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那些刚递jiāo完东西然后告辞的人。 那位学子回答道:“当然是为了见郡主啊!” 李皓贤更加不解:“既然是要见郡主,为什么他们还没等到郡主的接见就匆匆离去?” 那学子听后打量了一下李皓贤,然后说:“看来这位兄台是头一次来,也难怪不懂得这里的规矩!” 李皓贤问:“这里有什么规矩?” 那学子回答:“郡主乃金枝玉叶,试问普通人又哪能想见就能见得到呢?你看看这些排队等候之人,他们那个不想能有幸一见郡主芳容!如果郡主真的全部接见在场的各位的话,那她哪能忙得过来?”李皓贤表示赞同。 那位学子又接着解释道:“所以,郡主亲自定下规矩,让前来拜见她的学子先递上自己的文章,待她亲自过目之后觉得满意的话,才会接见!” 李皓贤听后想了想,又问:“那假如在下今天递上文章,而此文又侥幸得到郡主的垂青,那最快也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得到郡主的接见?” 那学子想了想,言道:“最快也要两天!” 李皓贤一听起码也要两天,大感失望,把廖楚灵拉到一边说:“廖姑娘,眼下怎么办?最快也要等两天,何况我们就算写了文章那郡主也未必看得上,我看不如就此算了,这个郡主我们不见了,我们回去吧?” 廖楚灵仔细思考了一阵,然后道:“两天的确不成,最好能够今天就能见到她!” 李皓贤见廖楚灵并不死心,继续劝道:“今天我看是不太可能的了,我们还是走吧?” “谁说的?你跟我来,我自有办法见她!”廖楚灵倔强得很,不肯放弃。 李皓贤无奈,只得跟着廖楚灵出了偏门,走到大街上。廖楚灵来到一档代人写书信的档口前,那档主以为廖楚灵要关顾他,连忙笑脸迎客:“公子要我代写书信吗?” 廖楚灵摇摇头,从衣袋中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桌面道:“我要用一下你的纸笔,这是你的报酬!” 有钱收那档主自然乐意,连忙为廖楚灵备好纸笔。廖楚灵故意支开档主:“我写的东西你不便过目,麻烦你回避一下!”那档主应允。 李皓贤凑过头去看廖楚灵写些什么,只见廖楚灵在纸上写道:“有心求才,就当以诚相待,故弄玄虚,莫非只为求名?良玉劣石,岂可一视同仁?自古皆伯乐找马,安有马找伯乐之事?”写完之后,收入信封之中,然后在信封上提上“拜贴”两字。李皓贤见她这样做,心中担忧,问:“廖姑娘,你不会想将此上呈景阳郡主吧?” 廖楚灵道:“你怕什么,只有这样才能见得到那景阳郡主!” “你这激将法好是好,但是万一那景阳郡主是心胸狭窄之人,那你这不是自找麻烦?”李皓贤依然担心。 廖楚灵自信道:“放心!如果她心胸狭窄的话,也不会开门求才了!” 李皓贤见拗不过廖楚灵,只好顺着她。 李廖二人回到王府别院,那里排队的人已经少了很多,大多数学子已经递jiāo文章而后离去了。李皓贤紧紧注视着廖楚灵的一举一动,生怕她弄出什么事端来。那廖楚灵倒是不急于递jiāo她那所谓的“拜贴”,而是在一旁看着众学子继续递jiāo文章。 很快,那队伍越来越少人,最后终于再没有人上前递jiāo文章了,那绿衣婢女望望众人,说:“还有那位公子要jiāo上文章?没有的话小的就要面呈郡主了!列位如果还有的话马上递来,否则过了时辰之后唯有等到明天来了!”那绿衣婢女说完,众人没有回应。于是绿衣婢女再抬高声音说一次:“还有哪位公子要呈jiāo文章吗?”仍然没人回应,于是绿衣婢女收拾好那些收来的文章,然后抱着向内院走去。 廖楚灵见状连忙跟了过去,李皓贤见廖楚灵有所行动也急忙跟上。那绿衣婢女来到卫兵守护的通往内院的小路旁,廖楚灵突然在后面叫住她:“姑娘请留步!” 绿衣婢女听后停住了脚步转身望望廖楚灵以及紧跟后面的李皓贤,然后走过来问:“两位公子有事吗?” 廖楚灵诡异地说:“请姑娘借一步说话!”说完指指旁边一处偏僻的走廊。 绿衣婢女会意,随廖楚灵来到走廊内,然后问:“不知公子有何事?” 廖楚灵问:“难道要见郡主非要先递上文章不可吗?” 绿衣婢女回答:“没错,这是我们的规矩,公子必需先递上文章,如果郡主看中才会接见你!” 廖楚灵指着李皓贤对绿衣婢女说:“在下与这位兄台都是慕郡主之名,从很远的地方来到京城,不过我等留京日子有限,可能等不到两日之后,不知能否通融通融!” 绿衣婢女沉着脸道:“对不起,两位公子,所有人都要按规矩办事!” 廖楚灵突然紧紧抓住那婢女的手,绿衣婢女大惊,问:“你想干什么?” 廖楚灵不慌不忙,从衣袋中取出一根金条,放在那绿衣婢女手中,笑脸盈盈道:“麻烦姑娘关照一下!” 绿衣婢女明白了她的意思,冷冷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以为郡主府里的丫鬟是这么容易被你收买的么?如果个个都像你们这样递上几个臭钱,然后我们就让他们面见郡主的话,那试问郡主岂不成了卖笑之人了吗?收回你的金条,你们有本事的话就递上你的文章让郡主赏识,否则的话就不要妄想见到郡主了!” 廖楚灵见如此连忙作揖赔罪道:“姑娘请见谅,都怪小生太过无礼了!其实在下并没有要亵渎郡主的意思,只不过我等求见郡主心切,一时对姑娘和郡主有所冒犯,真是罪该万死!但是在下还是希望姑娘体谅一下我等跋山涉水远道而来,目的就是亲自瞻仰一下郡主绝世的芳容和惊世的才华,如果不能得见,那对我等来说实在是非常遗憾的事,所以肯请姑娘帮在下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说完,又往绿衣婢女的手上放多一根金条。 李皓贤一一都看在眼里,暗想:“这个廖楚灵真是厉害啊,为了见景阳郡主她还真舍得花本钱,这两根金条足够小户人家用半辈子了!如果不是知道她是个女子,我还真以为她贪恋郡主的美色或是求官心切呢!” 天下没有不见钱眼开之人,纵然那婢女再“高风亮节”,也被这两根金条的金光照得有所动心了,不但她的脸色没有刚才那么难看,连说话的语气都客气了许多。只听那绿衣婢女为难道:“这位公子诚心求见郡主之心在下可以理解,但是这规矩是郡主亲定的,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只有按照主子的意思执行,我也帮不了你,你还是按规矩办事为好!” 廖楚灵才不会轻易放弃,继续给那位婢女使用软骨法,连称呼都叫得甜了很多,只听她道:“这位姐姐说的甚是有理,我等也明白姐姐的难处,既然不能直接去见郡主,不如这样好了,请姐姐帮我等递上拜贴,我又信心郡主见了拜贴之后一定会见我们的。这样应该不算很为难姐姐是吧,请姐姐万万帮我等这个忙!” 那绿衣婢女有些动心,犹豫道:“这、这恐怕不好吧!” “别这呀那呀的了!求姐姐看在我等一片诚心的面上,帮个小忙吧!如果郡主见了拜贴仍不动心,那我俩立即掉头就走,不会给姐姐添麻烦的!”廖楚灵狡猾得很,见她已经有所松动,连忙再加二成力,又往那婢女手上放多一根金条。 都出动到三根金条,哪有不帮忙的道理,那绿衣婢女内心早已心花怒放,只是不好表露出来而已,假装再仔细考虑了一下,终于松口道:“好吧!看在两位公子一片诚心,我就帮你这个忙吧!”说完接过廖楚灵手中的拜贴,往内院而去。而那三块金条自然收入她的衣袋之内。 李皓贤见那婢女走远了,对廖楚灵说:“廖姑娘真是舍得花本钱啊,在下佩服!” 廖楚灵笑道:“要想见到佳人,自然要有所付出啦!怎么了,你不舍得吗?” “金子是你自己的,你都不在乎,我又怎会计较呢?我只怕你花了这么大的代价,仍然不能如愿而已!” 廖楚灵潇洒地说:“成不成功,那就只能看天意了!” 李皓贤有些担忧的问:“如果来的是一队士兵怎么办?” “怕什么,我自有办法应付!”廖楚灵气定神闲,一副无所惧怕的样子。 李皓贤心想:“你真的有才好,我可不想无端受罪!” 两人等了一会儿,那绿衣婢女从内院返回,对他们说:“两位,郡主有请!” 就这样,李廖二人由那绿衣婢女带领,穿过别院后的小路,来到景王府的内院。王家的居所果然非一般大户人家可比,虽然这景王府还比不上王宫气派,但也大得让人叹为观止,亭台楼阁相映成趣,走廊过道纵横jiāo错,假如没人带路,很容易迷失其中。 绿衣婢女领着李廖两人穿过几条走廊和过道,来到一处别院的前厅,然后对两人说:“两位请先在此用茶,郡主很快便到!” 于是两人入坐等待。一会之后,一位婢女进来通报:“两位,郡主到了!”李廖二人连忙起身朝厅外望去,见不远处一位身着青色衣裙的女子向这边走来,身后还跟着两名婢女。 待那青衣女子走进大厅后,李皓贤仔细观看,只见此女头戴蝶形的珍珠头花,两耳垂着蓝宝石耳坠,一头乌黑的才发披肩而盖,身着青素丝衣,下身连着青纱长裙,整套衣裙绣上绿色的荷叶和白色的莲花点缀,显得甚为清丽脱俗。再看其脸部,脸形上宽而下窄,天庭广阔而下颚尖尖,一对钩月细眉,配上一对水汪汪的眼睛,鼻梁略微高挺再加上一副樱桃小嘴,果然是一个标致的美人。 不用说此人便是景阳郡主,从她这身装扮来看,景阳郡主比较偏好素色衣装,也不喜欢浓妆艳抹。虽然她这身名贵的衣服在小户人家来说已经是奢侈之品,但对于她这些王宫贵族而言则甚为普通。而郡主的脸上也没有上什么胭脂水粉,全然一副自然之态示人。不过李皓贤觉得这样装扮更加能显出她的清丽,景阳郡主本就正值青春年少,根本不需要用浓妆艳抹来修饰自己,如果她身着那些大红大紫的衣服反而会将她自然之美给抹杀。 李皓贤一直认为别人言景阳郡主美貌过人完全是那些人的吹捧之词,今日亲眼所见方知所言非虚,这景阳郡主果然面容娇美,非一般的庸姿俗粉。不过与廖楚灵比较来看,面容方面廖楚灵自然不及景阳郡主靓丽,但是身段上廖楚灵则更为诱人,因为廖楚灵比景阳郡主要高一些,且体形也不像景阳郡主这般纤瘦而更为丰满。 再说景阳郡主进入大厅之后,李廖二人连忙作揖行礼。景阳郡主招呼他们坐下然后坐上主人的上座。景阳郡主坐定之后,先询问李廖两人的姓名,李廖两人如实告知。 景阳郡主听后亮出那张廖楚灵刚呈上的“拜贴”道:“原来是李公子和廖公子。我了解到本郡主定下的面客规矩似乎让两位贵客觉得受到了怠慢,在此我向两位赔罪,还望两位不要见怪!” 廖楚灵答道:“哪里哪里,是我等冒犯了郡主才是。我等仰慕郡主的美名,却又一时无以得见,只好铤而走险,故意以言语相激,以求得见郡主,还望郡主赎罪!” 景阳郡主客气道:“说到底还是因为我怠慢了两位才子,才遭此非议之言,两位又何罪之有?其实,本郡主一向好jiāo天下有才之士,但是无奈来求见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本郡主无法一一接见,再说这些人良莠不齐,既有饱含才学之士,也有欺世盗名之徒,故本郡主无奈只好设置关卡,先让诸位学子递上自己的文章,然后再择有才之士接见,其目的是为了将那些无甚所学之人拒之门外,而接待那些有真才实学的人。当然这样一来的确让一些才子觉得本郡主有意怠慢了,其实本郡主也有难处,望两位能够明白!” 廖楚灵恭维道:“郡主真心求才,其心令我等钦佩!郡主的做法也是情理之中,无可厚非,本来我等也应该依照规矩行事,无奈我等留京的时间实在不长,深怕耽搁下来无缘见到郡主,那势必成为终身之憾事,故而才出此下策,故意以言语相激,以求得见,实在是无礼之极,多得郡主宽宏大量,不计较我等冒犯之罪,我等在此谢过了!” “哪里哪里,不知两位才子今天拜访本人,有什么要赐教于我的呢?”景阳郡主问。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3 章 廖楚灵继续吹捧:“赐教实在不敢当,何人不知郡主乃当世才女,举世无双,我等何得何能,敢赐教于郡主。我等此次前来,目的再简单不过了,郡主的美名散布华夏,我等皆是仰慕以久,可恨一直无缘得见,此次有机会来京,自然要来瞻仰一下郡主的风华,否则只怕此生皆存遗憾,故而想尽办法都要见郡主一面,当然如此一来势必打扰了郡主的清静,还望郡主不要见怪!” 世间谁不愿听到赞美之词,廖楚灵不停的给景阳郡主戴高帽,景阳郡主自然心中欢喜,表情也没有刚才那么严肃,和颜道:“那你今日得见本郡主,心中有何感想?是否觉得名不副实啊!” “哪里哪里,今日一见,郡主果然不负盛名!在才华上郡主自然是当仁不让,傲视天下之人,就连容貌上也是天资国色,让天下女子汗颜!”廖楚灵自然不会说个‘不’字,又锦上添花地恭维景阳郡主一番,说完了还要掉头问李皓贤:“李兄,我早跟你说郡主花容月貌,你却总是不信,今日一见,你无话可说了吧?” 李皓贤突然被她这样一问,尴尬万分,连忙作揖答道:“在下乡野之人,没见过真正的凤凰,故而妄自断言,实在愚昧之极,今日之后,再也不敢妄自评论天下女子的容貌!” 景阳郡主听完笑着对廖楚灵道:“廖姑娘又何必一再的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我看姑娘你若是一副女儿身打扮,必然也是美艳动人吧!” 廖楚灵听了有些愕然,不过很快便回应道:“郡主真是好眼力,一眼就看出小女子是男装打扮!至于说到容貌方面,山鸡又怎敢与凤凰争辉,在郡主这样的凤凰面前,哪有廖某立足的地方!” 景阳郡主笑道:“廖姑娘也未免将自己贬得太低了吧!一直以来,来求见本郡主的都是一些文人墨客,像廖姑娘这样的女子我还是头一次接见,那些才子见我都是为了要我举荐其做官,不知廖姑娘见本郡主是为了什么,难道你也想做官不成?” 廖楚灵答:“其实在下这次来,是为向郡主送礼来的。我主人向来仰慕郡主的才华和美貌,但是一直无缘得见,所以常向我表露遗憾之意,这次我主人知道我要来京,临行前特地托付我带上她的礼物亲手送到郡主手里,借此也僚表其倾慕之意!” 说完,从衣袋中取出一个精美的盒子,递上前说:“这是我主人托付我带给郡主的礼物!” 景阳郡主大感意外,吩咐身边的婢女接过盒子。只见那婢女接过盒子以后,先行打开检查,以免有危害郡主的东西在里面,检查无误之后,将锦盒jiāo给景阳郡主过目,景阳郡主亲自打开一看,是一颗宝珠,景阳郡主从锦盒中取出宝珠细看,顿时大吃一惊。原来这是一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所这宝物价值连城,一点都不假,这种夜明珠不是普通的宝物,据说这种宝物是用产自西域的一种会发光的奇石雕琢而成,而这种奇石是非常稀有之物,要在浩瀚的戈壁大沙漠中方能寻得,异常珍贵。至于珍贵到什么程度?大宋皇宫里珍藏珍宝无数,每年各邦国进贡的珍奇不计奇数,然而即使如此,这种稀有的夜明珠大宋王宫宝库里也只有一颗,那是西域的甘州回鹘进献大宋天子之物,当初圣上见到此等至宝,广邀群臣来观赏,众臣无不称奇,景阳郡主就是在那时有缘一见此物,之后圣上将此物供奉起来,派专人守护。据说皇上的宠妃庞贵妃对那颗夜明珠爱不释手,想要皇上赏赐给她,但是皇上舍不得而拒绝了她的请求,为此庞贵妃还生了皇上好久的气。而现在廖楚灵送给景阳郡主的这颗竟然比宫中珍藏的那颗还要大一些,这怎能不令景阳郡主感到吃惊。 廖楚灵见到景阳郡主如此惊奇的脸色,十分得意,问:“不知郡主对这样的礼物还满意吗?当初我主人也为送什么礼物给郡主而大伤脑筋,我问她何必如此在意,她说郡主非等闲之人,太俗气的礼物郡主也不会看得上,为了表达她对郡主的仰慕之心,故而忍痛割爱,将此夜明珠相送,我主人说,只有这颗夜明珠才配得起郡主!” 景阳郡主问:“你主人就是这位李公子吗?”说完指指李皓贤。 廖楚灵连忙否认:“郡主误会了,这位只是我的一位朋友,我主人此次并没有随在下来到汴京,否则我想她也断然不会错过此次面见郡主的大好机会!” “敢问廖姑娘的主人是谁?”景阳郡主追问道。 “我家主人只不过是普通大户人家的子弟,她嘱咐我说如果郡主见到了她的礼物要致谢而问其姓名,那就大可不必了,她只是略赠小礼而已,郡主肯收下她已经很开心了,致谢就大可免了!” 景阳郡主微微一笑:“小礼?当今天下能送得起这‘小礼’的恐怕寥寥无几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主人必是大富大贵之人,甚至连本郡主都不及,我说得没错吧,廖姑娘?” “郡主所言差异,我听说在陕州有一个地方叫蓝田,那里是玉石之乡,出产的都是上等的美玉,在那里,纵使一位普普通通居民,走在路上都能随意拾到未经雕琢的玉石,只要加工一下,卖到洛阳、开封这些大城市来都会卖个大价钱。然而在蓝田那个地方,这种玉石却是随处可见。如此说来,能够获得珍宝的人不一定就是大富大贵的人。我主人也是一样的,可能是我主人住的地方离这种夜明珠的产地很近,所以才能侥幸得宝,这也没什么可奇怪的,不知郡主认为如何?” 景阳郡主不依不饶的追问:“据我所知,这种夜明珠产自西域,难道你的主人居住在西域不成?廖姑娘,你这个谎话也说得太露骨了吧?” 廖楚灵狡辩道:“西域只是产地之一而已,还有其他地方也出产这种夜明珠!” 景阳郡主笑着说:“喔?我到很有兴趣知道出了西域之外还有哪个地方也出产这种夜明珠,还请廖姑娘相告!” “这个……在下就不便相告了,郡主见谅!”廖楚灵似乎不愿回答。 “说到底廖姑娘还是把我当小孩子一样哄呀!”景阳郡主不悦道。 廖楚灵说:“在下不敢,只是主人吩咐而已!好了,现在我已经将我主人的心意带到,也是在下告辞的时候了!”说完站了起来。李皓贤见此,连忙跟着也起身。于是两人一同向景阳郡主行礼拜别。景阳郡主那会让她这么容易就走出去,连忙挥手向手下示意,数名婢女立即站成一排堵住大厅出口。 廖楚灵转身问道:“郡主这是何意?” 景阳郡主不慌不忙道:“两位远道而来,连茶都没喝几口就要告辞,难道闲我招待不周吗?这事要是传了出去,天下人会以为我不懂待客之道的!我看两位还是暂且留下,待我设宴款待之后再走吧!如果两位乐意的话,甚至在这里住上几天我也是无任欢迎的!” “郡主盛情挽留,我等受宠若惊。无奈我等还有事在身,实在不便再打扰!我等区区小民,更是不敢让郡主设宴款待!郡主的心意,我等心领就是了!”廖楚灵婉言推脱。 景阳郡主很是不悦:“两位执意要走不成?” 廖楚灵肯定的回答:“实在是不敢再打扰郡主!” “既然两位闲我这里的庙小留不住大仙,我也不便挽留,但是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我收了廖姑娘主人的礼物,就要向他回礼。劳烦廖姑娘相告你主人的住址及姓名?”景阳郡主问。 廖楚灵答:“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主人说什么就要做什么,我主人在我来之前千叮万嘱她自知身份卑微,所以吩咐在下不用将她的姓名告知郡主,以免郡主为区区小礼而劳师动众的还礼。主人既然是这样吩咐的,那我也只得这样做,望郡主体谅。如果郡主非要问个明白的话,那就只好叫人将在下关起来严刑逼供了!” “廖姑娘未免说得太严重了吧!既然廖姑娘有难处,那我就不在追问了!”景阳郡主拿她没办法,只得示意众人退开,然后指示一名婢女送两人离开。 待两人走后,景阳郡主身边的一位心腹侍女问道:“郡主,难道真的就这样放他们走吗?” 景阳郡主说:“她既然不肯开口,难道我真的要把他们关起来审问不成?” 那名侍女点头回答:“也是,郡主犯不着为这种小民大费周折!” 景阳郡主默默的摇头道:“不对,他们绝对不是普通人!只有王侯将相方能送得起这样珍贵的夜明珠。那姓廖的女子我倒是不是很担心,毕竟她只是一个替人办事的下人,真正可怕的是她的主人,她的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呢?” 那名侍女献言道:“既然郡主想知道她的底细,可以暗中派人去跟着他们呀!” 景阳郡主点头道:“我早有此意,不过立即派人跟踪怕被他们发觉。现在估计他们已经快出王府了,你马上挑选精干之人去跟踪他们!”那名侍女于是领命而去。 ………… 李皓贤与廖楚灵告别景阳郡主出了王府,已经是中午时分。李皓贤刚想问问廖楚灵接下来要干些什么,要不要一起去吃午饭,但还未开口廖楚灵突然诡秘的对李皓贤说:“跟我来!”李皓贤点头答应。 廖楚灵领着李皓贤穿chā于繁华的街市之中。李皓贤见那廖楚灵领着自己在街市中左转右转,一开始还以为她想与自己一起上街游玩。谁知她虽然有时会在小摊档面前选一下商品,不过总是看两眼就离开,一点都不像想买东西的样子,而且有时还故意叫李皓贤加快脚步,有时又要他慢下来,李皓贤觉得好生奇怪,问廖楚灵道:“廖姑娘,你带我左转右转的到底是想干什么?” 廖楚灵凑到李皓贤面前低声说:“有人跟着我们,我想把她们甩开!”李皓贤会意,不再多问什么,而是紧跟廖楚灵,照着她的指示做。 汴京的商业街上人山人海,异常繁华,景阳郡主派出的手下虽然紧紧的盯着李廖二人,但是无奈那个廖楚灵太过狡猾,领着李皓贤左躲右闪,景阳郡主死死跟着他们数条街之后最终还是失去了他们两人的踪影,无奈只好会王府禀报。 廖楚灵与李皓贤终于摆脱了跟踪之人,不过也花去大半个下午的时间,两人的肚子都饿得咕咕直叫,等甩开追兵之后,急忙找了一家酒楼进餐。两人边吃边聊,待结帐离开之时,太阳已经缓缓下山了。 吃过饭之后,李皓贤想告辞廖楚灵回会馆歇息,但是又舍不得就此别过廖楚灵,想打听她的住址,于是问道:“廖姑娘,我回会馆去了,不知姑娘你住在哪,明天我去找你好么?” “你这么早回去干什么,现在正近傍晚,我听说汴京的夜市很是热闹,不如我们一起去见识一下吧?”廖楚灵一副余兴未了的样子。 李皓贤笑道:“也好!我也想去见识一下!”于是两人朝夜市方向走去。 一个大城市是否繁华,从其夜市的规模就可以体现出来。在一个繁华的大都市中,最美的时刻应该是夜晚,华灯初上之际,才是精彩时刻的开始。 北宋的都城汴京,是当时全国最繁华的城市,城内大街小巷店铺林立,热闹非凡,到了晚上,汴京城内更是灯火通明,美不胜收。据史书记载,北宋的夜市“通晓不绝”,更有专门的娱乐场所“瓦肆”,那里有戏曲、杂技和武术表演,令人流连忘返。 李皓贤与廖楚灵都是头一回见识如此热闹繁华的街市,大开眼界。李皓贤虽然家居洛阳,而洛阳也是几朝名都,但是仍然不及开封繁华。李皓贤渐渐陶醉于这美丽的夜色之中,心想自己此番来京赴考虽然未能高中,但是一路上趣事不断,来到汴京之后更是大开眼界,还结jiāo了廖楚灵这样一个“古怪”的朋友,又见识了闻名天下的景阳郡主的风采,真是不枉此行了,什么落不落榜已经不太在乎了。总之这几日李皓贤感觉自己身处梦境之中,这个梦有开心的时候,也有失落的时候,但是还是开心的时候多一些。 李皓贤与廖楚灵在夜市之中尽情玩乐,忘呼所以,到了很晚才回去。廖楚灵随李皓贤返回会馆,在路上,李皓贤才有些清醒过来,回想起今天廖楚灵那众多的异乎常人的表现,心中疑云满布,于是婉转地问廖楚灵:“廖姑娘,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不知你可否相告!” 廖楚灵打住他的话说:“你想问我到底是什么人?” “对!” 廖楚灵反问:“你认为我会回答你这个问题吗?” 李皓贤摇头说:“大概不会!” “既然你知道,何必再问!” 李皓贤有些自讨无趣,岔开话题道:“那我明天还可以见到廖姑娘吗?” 廖楚灵仔细思索了一阵,答:“不知道,如果有时间的话,我自然会去找你!” “我后天就要离开汴京了,我希望明天还有机会见到姑娘你!” 廖楚灵有些心烦的样子道:“都跟你说了,如果我明天有时间的话,自然会来会馆找你的!”说完又诡秘地加多一句:“不过……” 李皓贤忙问:“不过什么?” 廖楚灵笑道:“不过如果我有时间的话,我还是会身着男装的!” 李皓贤听后高兴地说:“不管你穿男装女装,只要你能来就好了!” 两人走到会馆附近,廖楚灵向李皓贤告辞而去。李皓贤望着她的背影,心想:“她明天到底会不会来的呀?不会是随便敷衍我一下吧!信她还不如信自己,干脆我暗中跟着她看看她住在哪里,这样明天我自己去找她好了!” 打定主意以后,李皓贤悄悄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4 章 跟在廖楚灵的后面,他知道廖楚灵此人很是精明,所以不敢跟得太近,以免被她发觉。好在廖楚灵一路好像在思考着什么,没有怎么注意有没人跟踪自己。 李皓贤一路小心翼翼地跟着廖楚灵,见她沿着街道来到开封城西,这里是条商业街,店铺林立,不过这么晚了,大多数店铺都已关门。廖楚灵走到一间布纺前,此店铺早已收铺关门了,不过廖楚灵并没有理会,走上前去用手敲门。 李皓贤大感奇怪:“现在店铺已经关门,她不大可能现在来买布吧?难道这里就是她的家?”廖楚灵敲了一阵门后,店铺里有人开门,里面的人先是开了一条缝,见来人是廖楚灵,将门敞开让她入内。 李皓贤眼见廖楚灵走进布庄,心中有所疑问:“不会吧?难道她的家就住在这里?”不过想了想这也不足为奇,可能她就是这家布店老板的女儿。李皓贤悄悄上前记下这布纺名字——华荣布纺。心满意足,转身离去,心中盘算着如果明天她不来找自己的话就亲自来找她,想到她突然见到自己的样子一定十分吃惊吧! 李皓贤正想到得意之时,突然回想起早上他见到的那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突然停住了脚步,心想:“不可能!一个布纺老板的女儿绝对拿不出这样的夜明珠,这个廖楚灵绝对不是一般人物,我先不要急着回去,再观察一下再说!” 等了一会之后,果然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原来一会之后,那布纺的门再次敞开,一个女子从布纺走了出来。李皓贤定眼一看,那人不就是廖楚灵吗?这回她终于恢复了女装打扮,不过她身穿的那套衣服令李皓贤很是熟悉,李皓贤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仔细想了想后,终于想起来,这不是景阳郡主府中丫鬟的装扮吗? 李皓贤突见廖楚灵打扮成这副模样,心中渐生疑团:“她打扮成这样想干什么?难道她是郡主的人,应该不会吧?” 只见那廖楚灵不但一身婢女的打扮,出布纺时手中还拿着一个麻袋,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些什么。李皓贤也来不及猜想,因为那廖楚灵又离开了华荣布纺动身而去。 李皓贤连忙更加小心地跟着她,只见廖楚灵穿街过巷之后,来到景王府附近,不过她没有从正门进去,而是绕过大门沿着王府的围墙走到一个偏僻yīn暗的角落,然后停了下来仔细的观察起面前的墙壁。 李皓贤见附近没人,悄悄走上前去,廖楚灵正在全神贯注的思考,没有注意到有人靠近。李皓贤到她面前轻轻地拍拍她,廖楚灵始料不及,吓得全身猛然一阵,猛然转头一看,原来是李皓贤,才大松一口气,马上劈头骂道:“你想吓死我呀?” 李皓贤仔细看着恢复女装打扮的廖楚灵,长长的头发,修长的身段,虽然面相比不上景阳郡主俏丽,但是也别有一番韵味。 李皓贤嘻笑着说:“我终于还是见到廖姑娘身着女装的样子了,不过廖姑娘这身打扮让我有些奇怪喔!不知廖姑娘打扮成这个样子想干什么?” 廖楚灵一副不大想见到李皓贤的样子,不耐烦道:“不关你的事,这里也不是你呆的地方,赶快回你的会馆去吧,别多管闲事!” 李皓贤见廖楚灵这种态度,心中不满,斗气道:“回不回去那就不需要廖姑娘来管了,我倒是很好奇廖姑娘一个人在这打算干什么,难道你想进景王府偷东西?” 廖楚灵不甚耐烦,黑口黑脸的说:“你既然知道了还问?你不想找麻烦的话就别在这里呆着,回你的会馆去吧!” 李皓贤听后吃惊不小,关切地问:“廖姑娘,你不是真想进景王府吧?你疯了吗,不要命了?” 廖楚灵不大理会李皓贤的关心,观察了王府的墙壁一阵然后对李皓贤说:“我自有自的道理,你就别多问了,赶快离开这里吧!别妨碍我办事!” 说完伸手入那布袋内取出一套绳索,将绳索抛过高墙,然后往回拉绳索,使绳头的铁钩钩住墙头,再彻底检查一次,确定绳索是否结实,铁钩是否固定,以备翻墙时不出意外。 一切都检查完之后,廖楚灵回头一看,见李皓贤还呆在那里望着她的一举一动,又劈头骂道:“你怎么还不走,留在这里干什么?” 李皓贤见她玩真的,大感吃惊,心中暗道:“她不会是什么女飞贼吧?难道真的想进王府偷盗不成?既然如此我就不妨碍她了!” 李皓贤转身离开,但是走离不远之后,李皓贤还在想着廖楚灵的事情。心想:“就她今早送出的那三根金条和那价值连城的夜明珠就已经够她用几辈子的了,她还需要偷盗吗?难道她是那种专门劫富济贫的女飞贼,如果这样的话她的轻功应该很高才是呀,还用得着绳索来翻墙吗?这个廖楚灵,真是满身都是迷!” 李皓贤左想右想,还是想知道廖楚灵到底进景王府搞什么鬼,而且他还很是担心廖楚灵的安危,于是决定回去与廖楚灵一起潜入王府,看看能不能帮忙。李皓贤做了这个大胆的决定,自己都感到吃惊,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很是在意廖楚灵的安危,如果廖楚灵有危险的话他的内心会很压抑,这种感觉是从心底发出的,但李皓贤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李皓贤打定主意,于是回到廖楚灵翻墙的地方,此时廖楚灵和她用来翻墙的绳索都已不见踪影,大概是被廖楚灵潜入王府之后收起来了。不过这还难不倒李皓贤。虽说李皓贤自幼对练武三心二意,阳奉yīn违,但是烂船总还有三根钉,他李皓贤的武功的确是很烂,但也是从小到大练习,还是有一点根底,起码对于应付翻墙这种小事还是绰绰有余的。不过李皓贤那十分“烂”的轻功却不能漂亮的直接跳过城墙,只能做到跳跃起来抓住墙头,然后用比较“丑陋”的姿势翻过去,不过怎样都好能翻过去就成。 墙的那边是一处小树丛,廖楚灵的确很会选地方,此处易于隐蔽起来不被发现。李皓贤翻过墙后连忙躲入小树丛之中,李皓贤躲入树丛后欣喜的发现廖楚灵也在那里还没走,不过廖楚灵显然不太乐意见到李皓贤,一见面就骂道:“你进来干什么,来送死吗?” 李皓贤才不理会她怎么骂,笑着反驳道:“廖姑娘你一个人跑来送死,我进来看看能不能帮你收尸呀!” “你…”廖楚灵听他这样说,被气得要死,不过现在身处险地又不敢大声斥责他,无奈只好忍气吞声。 李皓贤轻声问廖楚灵:“廖姑娘,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三更半夜跑来景王府到底想干什么?” 廖楚灵懒得再理他,对他的问题不予回答。李皓贤自讨无趣,只好也默不作声。 廖楚灵一直在仔细的观察树丛之外的环境,一会之后廖楚灵突然轻声嘱咐李皓贤:“我现在要出去了,我把绳索放在这里,你留在这里帮我看着,等我回来。千万不要乱跑,我现在是一身婢女打扮不容易被人发觉,但你不同,如果你冒险出去的话一定凶多吉少!清楚了吗?” 李皓贤心里清楚廖楚灵讲的都是事实,自己这身衣着的确不能被人看见,于是轻声应允:“知道了,你放心去吧!” 廖楚灵见他答应,望了望四周,然后离开树丛而去,留下李皓贤一人呆在树丛之中。一个人清静下来之后,李皓贤望望四周这陌生而又危机四伏的环境,后悔起来,心中自责道:“我无端端的跑来这里干什么,真是发疯了,万一被人抓住岂不冤枉,那个廖楚灵于我无亲无故,干嘛要老是跟着她跑呀?我真是糊涂!” 李皓贤将自己自责一轮,但不来也来了,自责也无济于事,唯有等廖楚灵回来之后早早逃离此地为妙。 李皓贤等了一会,突然听见远处有脚步声,李皓贤以为是廖楚灵返回,心想:“她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被人发现了?”连忙探出头来看看,不远处只见一人提着灯笼向这边走来,不过来人不是廖楚灵,而是王府的一名家丁。李皓贤吓得连忙缩回树丛中,不料紧张了少许,发出一些声响,李皓贤大惊,连忙默默祈求上天保佑那名家丁不要注意这边。谁知那家丁偏偏听力了得,听到这边有声响好奇起来走过来一看究竟。 只听那名家丁一边走近一边喊:“何人在此?”李皓贤当然不敢回答,那名家丁见无人回应,犹豫了一下,可能在考虑过不过来看好。李皓贤此时当然是希望他不要过来,谁知老天好像有意与他作对,那名家丁考虑一阵还是提着灯笼走了过来。李皓贤心想大事不妙,情急之中弯下身来蹲着隐蔽自己,并双手握拳做好应变的准备。 那家丁越走越近,抬起灯笼往树丛中探视,突然发现一人蹲在树丛中,大吃一惊,连忙往后退。李皓贤见已被人发现,无可选择,跃起身来冲上前去用手刀劈击那家丁的后脑,只听“嘣”的一声,那人应声而倒。 李皓贤经过刚才那惊险的瞬间,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连忙上前探探那名家丁,还好还有气息,看来只是晕倒而已,李皓贤这才暂且安心下来。不过转念一想,万一他等下苏醒过来那如何是好?总不好杀了他吧,李皓贤还从来没杀过人呢,而且杀王府的家丁可是不小的罪名,反正呆在这里肯定会出些麻烦事,为今之计,只有亲自去找廖楚灵,然后找另一条路逃跑。李皓贤打定主意,先将那家丁拖入树丛之中隐蔽起来,然后脱下他的家丁衣服给自己换上,再用廖楚灵的那条绳子绑住他的双手,在撕下原来那衣服的一块布堵上他的嘴。一切打点好之后,李皓贤也离开那小树丛,拾起刚才跌落地下的灯笼,向有房子的地方走去。 王公贵族住的宅院的确不是普通大户人家可比,就拿这个景王府来说,真的是很大,李皓贤走入这里,就像到了迷宫一样,不知向哪里走好。虽然白天来过这里,不过现在已是夜晚,亭台楼阁都面目全非了。李皓贤正在思考该走哪儿时,突闻远处传来一阵清幽的琴声,李皓贤虽然饱读诗书,但是对乐理知之甚少,不知道现在所听的是哪首曲子,不过还是觉得此琴声清新优雅,让人听了有放松心情的功效,李皓贤原先又急又怕,不过听到此琴声之后内心镇定了许多。 不过再好的琴音,李皓贤此时也无心欣赏,因为他此时身处险地,更急着找到廖楚灵,但是他就像一只无头苍蝇,在景王府这个大迷宫里到处乱撞。李皓贤虽然换了一套家丁的衣服,但是还是惧怕被人看出不是王府中人,于是有意避开有人的地方。 李皓贤找来找去仍然不见廖楚灵踪影,后悔起来,心想早知呆在原地等她还好,现在连回去的路都找不到了。李皓贤决定先找到回去的路再说,然后在那乖乖的等廖楚灵好了。想是这样想,不过现在他想找路回去都难了。此时李皓贤走到一条长廊处,这条长廊真的很长,不知尽头是何方,李皓贤决定去一探究竟。李皓贤走着走着,突然发现刚才那优雅的琴音不知何时已经听了,不过他也来不及想这么多。李皓贤走在长廊上,突然觉得很奇怪这条长廊为什么会一个人也没有。 李皓贤刚想着这长廊为什么会没人,远处就见一人向此走来。李皓贤突见有人,心中不免害怕起来,想马上掉头原路返回,但是又怕这样反而引人怀疑,还不如自然一点与来人迎面而过,反正自己已经是家丁打扮,来人应该也不会怀疑。 于是李皓贤继续前行,与来人越行越近,李皓贤仔细向前一看,来人好像是一名婢女,双手好像还抱着什么东西,不过距离还太远,看不太清。李皓贤正在想来人会不会是廖楚灵,双方的距离又拉近了一大节,这回李皓贤可以看清来人的脸,怎料一看之下更是心惊ròu跳,原来来人哪是什么婢女,就是今早他们面见的那个景阳郡主,不过此时她已经换了一套天蓝色的衣服,双手还抱着一架古筝,原来刚才弹琴的人就是她。不过很奇怪的是她此时只是一人,身边并没有婢女侍侯左右,大概因为她弹琴时不希望有人打扰。 李皓贤见迎面走来的是景阳郡主,又惊又怕,正在犹豫等下到她门前时行不行礼好,行礼的话怕引起她的注意,不行礼的话更怕引起她的怀疑。再说那景阳郡主,一路走来像是略有所思的样子,反倒是没有怎么注意李皓贤。 李皓贤终于来到景阳郡主面前,心想:“搏一搏吧!”于是向景阳郡主行礼道:“小的向郡主请安!”景阳郡主仍然在沉思之中,没有怎么注意面前此人,只是“恩”了一声算是回答。 李皓贤见并未引起她的注意心中大喜,心想:“你不留意就好,我还怕你注意我呢!三十六计走为上,赶紧溜吧!”于是小心翼翼的从景阳郡主身边穿过。眼看一切顺利,可以安全渡过此关了,谁知走了几步那景阳郡主突然发话:“站住!”李皓贤当下就吓一跳,心想还是被她看出点什么来了,这下麻烦了。不过眼下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于是李皓贤低头转身恭敬的问道:“郡主还有什么吩咐吗?” 景阳郡主问:“你是新入府的吗?” 李皓贤战战兢兢的回答:“对,小的是新入府的下人!” 景阳郡主责备道:“你入府时没人教过你这里的规矩吗?此处是我的别院,只有婢女可以出入,男侍是不能进来的!” 李皓贤听后有些慌张起来,心想:“真倒霉,乱闯竟然闯到这种地方来了!我已经够小心的了,到头来还是出错!”李皓贤连忙装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道:“小的无知,误闯禁地,望郡主赎罪!” 景阳郡主倒也没有责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5 章 的意思,平和地说:“算了,你以后注意点就好了,好在你今天碰到的是我,否则一旦此事被我父王知晓,你必然要挨一顿板子!快回去吧!”李皓贤连忙道谢:“多谢郡主大恩,小的这就告退!”说完转身就想走。 谁知那景阳郡主又叫住他:“慢着!”李皓贤无奈只好又停下来转身面对景阳郡主聆听“教诲”。只听那景阳郡主又说:“你又走错了,那个方向是去湖边的!”原来一心只想早点溜走的李皓贤慌乱之下竟然没有意识到自己还在往错误的方向走。李皓贤只好又暗骂了自己一顿,责备自己在这种紧要关头竟然接连犯错。 李皓贤连忙改变方向向景阳郡主这边走来,走到她面前正想擦身而过时,景阳郡主突然伸出左手拦住李皓贤的去路,厉声问道:“我看你不大像景王府的人啊!连这么基本的规矩都不知道?” 李皓贤知道她终于对自己起了疑心,心感不妙,战战兢兢地回答:“小的是新来的,规矩一时记不熟,望郡主赎罪!” 景阳郡主用怀疑的眼神盯着他看,问:“你为什么一直低着头不敢看我,难道怕我认出你来吗?” “郡主圣颜,小的不敢冒犯!” “那我今天就赎你无罪,你抬头让我看看我们王府新来的家丁是什么新面孔!” 李皓贤哪敢抬头,深怕被她认出,还是低着头说:“小的不敢!” 景阳郡主不依不饶的追问:“你一个大男人,为什么比个小女子还怕丑呀?你是不敢还是心中有鬼呀!” 李皓贤被景阳郡主问得内心更加紧张起来,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为好,全身也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这样失常的状态只能让景阳郡主更加起疑,问道:“你为什么抖得这么厉害,觉得很冷吗?” “是…是…小的有点冷!”突然,李皓贤转过身拔腿就跑。 景阳郡主见此情景先是一征,马上明白了什么回事,暗自言道:“果然是心中有鬼!”说完连忙放下怀中抱着的古筝,提步追了上来。 李皓贤拼命逃窜,跑了一段距离之后,转头看看后面的情况,一看吓一大跳,那个景阳郡主竟然紧紧追了上来。李皓贤心想:“这个死郡主,竟然比我还能跑!”急忙加快速度,双方很快跑到长廊尽头。长廊那边连着一个小花园,花园中小路纵横jiāo错,还有一座假山,李皓贤窜入花园左跳右跃的,希望借此摆脱紧紧追来的景阳郡主,谁知那景阳郡主的轻功竟然比他还好,他这样左窜右窜,非但甩不开景阳郡主,反而几次差点被她擒住。李皓贤感觉情况不妙,又改变策略向前直行。 沿着之路向前而行,李皓贤很快发现这条路的前面是一个大湖。这条路竟然是通去湖中小岛的路。李皓贤一看心凉下半截:“这不是死路一条吗?我怎么会这么倒霉啊?”但是走死路总比束手就擒要好,李皓贤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要前面还有路就要继续逃。但是,最终李皓贤还是到了无路可逃的地步,现在他跑到了湖心的小岛上,此岛并不是很大,岛中有一座凉亭,整个小岛只有一条路通向岸边,这条路就是他刚才逃过来的路,现在路的那边景阳郡主正在缓缓逼进。 那景阳郡主见李皓贤自走绝路,反倒不急着逮他,而是慢慢逼进过来。李皓贤深知自己已经无路可退,心想眼前唯一的办法就是制住这个景阳郡主,然后再谋退路。 于是李皓贤待那景阳郡主来到小岛上以后,奋身冲了过去出手想擒住她。不过李皓贤很快发现这完全是痴心妄想,原来这个景阳郡主竟然也会武功,而且比他那三脚猫的功夫强多了,李皓贤心中暗暗叫苦:“什么世道呀?连个娇嘀嘀的郡主的武功都这么高强,我还有活路吗?怪不得她这么大胆敢一个人追过来,原来是有恃无恐!”李皓贤到现在才来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好好学武功,不过现在后悔已经为时已晚,景阳郡主没有费多少功夫就把李皓贤制住,还用右手掐住了他的咽喉。 只见景阳郡主冷笑着对李皓贤说:“你的胆子不小呀!就凭你这点武功,也敢来景王府放肆!” 李皓贤只得求饶:“郡主饶命啊!” 景阳郡主厉声问:“说,你到景王府来到底想干什么?” 李皓贤为难,心想:“我怎么说呀?难道我告诉你我进来是为了找廖姑娘的吗?”李皓贤一时不知道怎么招供好。景阳郡主见他不肯说,用力掐住他的咽喉,让他喘不过气来:“你到底说不说!”李皓贤连忙回答:“说…说!” 景阳郡主于是又松手让他呼吸,李皓贤心想:“我怎么跟她说好呢?唉,我好歹也是个男子汉,今天竟然栽在一名女子手里,还要被她威胁,真是丢脸!士可杀,不可辱,我干脆跟她拼了!” 想好之后,望了望四周环境,刚才与景阳郡主打斗之时,被她逼到水边然后被她制住,现在两人都在水边,而此岛周边并没有护栏防止人失足落水,李皓贤于是计上心来。 景阳郡主见李皓贤还是不说,于是又掐住他的喉咙,李皓贤情急之下把心一横,出手搂住景阳郡主,然后全身猛然一扭,以身体将景阳郡主往水中一推,景阳郡主万万没有料到他会来这手,猛然失去平衡掉落水中,不过由于李皓贤与景阳郡主的身体紧贴在一起,景阳郡主落水连带也将李皓贤拉入水中。 只听“扑通”一声,两人双双落水。李皓贤早有准备,落水之后很快摆脱景阳郡主游向岸边,而那景阳郡主落水之后反而慌乱起来,在水中拼命挣扎,左扒右扒,最后还喊起救命来。李皓贤这才发现原来这个景阳郡主不会游泳,这也难怪,这个景阳郡主自幼生在帝王之家,娇生惯养,最重要的是很少接触外面的世界,不会游泳也是情理之中。 李皓贤心想:“真是天助我也,你不会游泳更好,这下我可以溜了!”于是连忙爬上岸边。上岸之后,突然发现仍在水中的景阳郡主突然没了动静,连划水声也没了。李皓贤开始有些害怕起来,自言自语道:“惨了!她该不会是溺水了吧?谋杀郡主可是要满门抄斩的,最倒霉的是这个还是当今圣上最溺爱的侄女,到时圣上发起火来判我凌迟极刑都有可能呀!” 李皓贤越想越心寒,连忙跳入水中将那溺水的景阳郡主救上岸来,其实湖水本不是很深,只不过到咽喉的位置,只不过那景阳郡主头次下水过分慌张,才自乱阵脚导致溺水。 李皓贤将景阳郡主抱上岸,那景阳郡主已经昏了过去,跟具僵尸差不多。李皓贤用手探探她的鼻子,还有微微的气息,不过随时有断气的可能。李皓贤没料到事情会弄至如此田地,吓得全身颤抖,心想今天拼了老命也要把她给救活,否则的话自己也不用逃了,直接跳下湖去自杀算了。 李皓贤下定决心,连忙对景阳郡主展开施救。李皓贤先按住她的人中穴,按了一会,终于有了反应,景阳郡主从口中吐出一口水来,李皓贤意识到她可能因为吞了不少水堵住了呼吸道,于是扶起景阳郡主的上半身将其翻过身来用手拍打她的背部,此招有点效果,那景阳郡主又吐了几口水出来。 李皓贤又将她翻过身来抱在怀中继续按住她的人中穴,然后仔细观察她的气息,此时从她鼻中透出的气息好像强了一些,不过她仍然昏迷不醒,而脸依然没有什么血色,想白纸一样白得可怕。 李皓贤用手拍拍她的脸部,并在耳边喊道:“郡主,郡主,你醒醒!郡主,你快醒醒呀!”景阳郡主依然毫无回应,李皓贤又恐慌又焦急,说:“你可别吓我呀!你不会这样就一命呜呼了吧?你振作一点,千万不能死呀!” 景阳郡主给李皓贤的回答仍然是死一样的寂静,李皓贤此时头脑一片空白,但是仍然没有放弃救活景阳郡主的希望,继续按住她的人中穴,然后在她耳边不断的呼喊,希望唤醒她的神智。这样又过了许久之后,景阳郡主又从口中吐出一口水,然后咳了几下,嘴中发出细微的声音,那声音是伴随着她口的呼吸发出的。有声音也就是告诉李皓贤她还有得救,李皓贤此时听到这种微弱的呻吟比听到世间任何激扬的乐曲还要大受鼓舞,继续一边按着她的人中并探视她的气息一边在她耳边不断的呼唤。 又过了一会,景阳郡主那久闭的双眼突然睁了开来,不过像是翻白眼的样子,紧接着嘴边发出的声音变得大了许多,而呼吸也随之变得大了起来。一阵子后,景阳郡主那两个翻白的眼珠开始转动起来,而嘴边发出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嘴巴也闭合起来。李皓贤连忙探探她鼻中的气息,已经平和了许多,看来她已经不需要用口来帮助呼吸了。 李皓贤此时已不在按住她的人中穴,而是让她自己慢慢恢复,不过仍然守在她的身旁,不敢离开她,生怕她一时又被水卡住了喉咙又呼吸不过来。这样又等了好久,景阳郡主那双水灵灵的眼睛慢慢变得有神起来,不过李皓贤对她说话她仍无回应,估计仍然没有恢复神智。 李皓贤起身将她抱入凉亭中靠着长凳而卧,继续在旁边观察她的情况,又等了许久,那景阳郡主终于恢复了一点神智,李皓贤连忙问她:“郡主,你感觉好些了吗?”景阳郡主翻了翻身子侧身而卧,迷迷糊糊的望望李皓贤然后说:“我的头好晕!”说完又闭起眼睛休息,李皓贤又在她身边静守了一阵,突见景阳郡主又睁开眼睛,很是奇怪的望着李皓贤,缓缓张开那苍白的小嘴说:“你是谁?我现在在哪?” 李皓贤见她慢慢恢复了神智,心想:“她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是时候逃了,趁现在她半昏半醒的时候赶快走吧,否则等她全部恢复过来一定饶不了我,因为我差点让她做了水鬼!” 于是李皓贤说:“郡主你终于好些了!刚才你不小心掉到水里去了,我真怕你会没命了!现在我终于放心了!你现在什么都别想,在这里休息一会,先恢复了体力再说。在下还有些事情,就先走一步了!” 景阳郡主迷迷糊糊的答道:“好!你走吧!我要休息…”说完又闭上眼睛。李皓贤再望望景阳郡主,确定她真的没有什么危险了,于是纵身离开。 ………… 李皓贤从原路返回,再次穿过那个长廊,但很快又迷失了方向。李皓贤此时全身湿透,更是不敢让人瞧见。走着走着,李皓贤便来到一处别院,突然看见前面有人,李皓贤连忙隐蔽起来,然后探头望去,那人像是一名婢女。李皓贤发觉此人的背影有点像廖楚灵,于是悄悄跟了过去,发现此人也是鬼鬼祟祟,东张西望,一点也不像王府中的普通婢女,于是李皓贤猜想此人八成是廖楚灵无疑。 只见那名“婢女”悄悄的打开别院中一间房间的们然后溜了进去,但进去之后却并没有掌灯,李皓贤见此更加确定是廖楚灵。于是也跟过去打开门进入那间房子。刚进入漆黑一片的房内,李皓贤就被人制住,脖子上还架一把小刀,然后一把声音从后发出:“别出声!”李皓贤早知此人是谁,言道:“廖姑娘,是我!” 那人一听,松开制住李皓贤的手,收回小刀,原来此人真是廖楚灵。廖楚灵责问道:“是你?我不是叫你呆在原地的吗?你跟过来干什么?” “我不小心被人发现了,所以过来通知你快离开这!” “你被谁发现了?” “一个王府的家丁,不过已经被我打晕了,还有就是…就是…”李皓贤说到这儿,觉得有点尴尬,脸红起来,不敢再说下去。 廖楚灵急切地问:“还有谁?” 李皓贤回答:“还有那个景阳郡主呀!” 廖楚灵一听大惊,呵道:“什么,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呀?现在被她发现了,怎么办才好?” 李皓贤安抚她道:“那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她暂时也不会派人来捉我们的,不过我们要赶快跑就是了!” 廖楚灵不解,问:“为什么她暂时不会捉我们,难道你连她也打晕了?” 李皓贤想到刚才湖边的情景,尴尬的笑道:“呵呵,差不多吧!” 廖楚灵又问:“你为什么全身湿淋淋的,你刚才去干嘛去了?” 李皓贤有些着急,拉住她的手说:“这个等我们出去后我再告诉你,现在我们赶快跑吧!” 廖楚灵猛然甩开他的手说:“不行,既然暂时没有危险,那我先找到我要的东西再说,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来的,怎能随便就走呢?” 李皓贤好奇地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廖楚灵回答:“这里是景阳郡主的书房!”说完房间突然有了微弱的火光,原来是廖楚灵燃起了随身携带的火器,这种火器就像点香一样,点燃后之后会慢慢内燃,到用的时候将其吹着,它就会燃烧起来,像蜡烛一样可以照明。 廖楚灵借着微弱的火光在郡主的书房内四处搜寻,好像要找些什么的样子。李皓贤不明白她到底要干什么,只好站在旁边看。廖楚灵仔细的检查书房中的书架,忽然发现一部书则怎么挪也挪不动,于是上前仔细观察,然后慢慢将其旋转起来,紧接着书房的一块墙壁上开了一个口,原来这里有一个暗格。李皓贤见到此情此景大为好奇,而廖楚灵则兴奋的走了过去,只见她从暗格中取出一封信函,然后打开来看。看过之后,一副甚为欢喜的样子,将信函收入怀中,然后关上暗格。一切恢复原样之后,廖楚灵眉开眼笑的对李皓贤说:“大功告成,我们可以走了!” 李皓贤满脸疑惑,想问问是什么回事,不过一想现在还身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6 章 险地,一切都等出去再说。于是两人离开书房。李皓贤告诉廖楚灵不可以再从原路放返回,以防万一,廖楚灵赞同。两人小心翼翼的来到另一处围墙处,准备翻墙而出。 然而廖楚灵面对高墙突然皱起眉头:“没有绳索怎么翻墙而过呀?” “廖姑娘不用担心,我在下面撑着,你踩着我的肩膀就可以翻过去了!” 廖楚灵想想然后点头道:“这的确是个好办法,但是我过去了你怎么办?” 李皓贤拍拍胸脯道:“这就不需要廖姑娘担心了,我自有办法。事不宜迟,你马上翻过去吧!” ………… 廖楚灵踩着李皓贤的肩膀翻过墙壁,而李皓贤则再次施展那“丑陋”的轻功像刚才进来时一样翻墙出去。 终于逃出景王府,李皓贤大松一口气。但是回头看看廖楚灵,却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李皓贤不禁感叹这世上竟有这么胆大妄为的女子。 走在路上,李皓贤想起刚才的惊险场面,不由发表一下感慨:“唉,终于跑了出来,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廖楚灵微笑着骂道:“你这人真是胆小,这么点场面就吓成这样!” “廖姑娘你是不知道刚才我遇到的惊险场面,自然会这样说!对了,廖姑娘,你刚才从郡主书房那找到的是什么东西来的?” 廖楚灵不愿回答这个问题,有意岔开话题道:“你还问我?我还没问你为什么弄的全身湿湿的呢?” 李皓贤尴尬地说:“我刚才不小心掉进王府的湖里了,所以就弄成这样了!” 廖楚灵似乎不太相信,不怀好意的笑道:“是吗?这么大个湖你怎么好端端的就不小心掉了进去,我看你在骗我吧?你刚刚不是对我说你被那景阳郡主发现了,然后又说你把她也给打晕了,我看你该不会误闯误撞,跑到她洗澡的地方去了吧?” 李皓贤不满的抗议道:“廖姑娘,你不要把我想得那么坏好么!事情没你想得那么肮脏,不过…” 廖楚灵问:“不过什么?” 李皓贤想到自己差点让景阳郡主做了水鬼,心中害怕道:“不过我的确得罪了景阳郡主,她一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的。为今之计,我只有回去收拾好东西连夜出城,方能确保安全,对了,廖姑娘,你又有什么打算?” 廖楚灵反问:“你真的要连夜出城?” 李皓贤肯定的回答:“对,事不宜迟!” 廖楚灵想了想说:“今天我们是一起面见郡主,虽然刚才夜闯王府虽然她没发现我,不过那景阳郡主必然也要找我的麻烦,其实我也早有出城躲避的意思,干脆我跟你一起出城好了?” 李皓贤欢喜道:“那也好!不过我现在要回会馆拿包袱,廖姑娘你是跟我一起去还是也回去收拾?” “我不用怎么收拾了,我与你一同回会馆!” 李廖两人急忙回到会馆,李皓贤连忙回到自己房间收拾包袱,会馆众人见他一身湿淋淋的,又穿着古怪,都奇怪的望着他,不过李皓贤也懒得理会。换了一件衣服,准备背上书囊离去,转念一想,现在是在逃命,背着这么多书怎么逃,于是只带上银两和那本在桃园村获得的佛经匆匆上路。 李廖二人一起来到城门口,却见城门紧闭,原来已经过了关城门的时间,要出城只能等到明早。想走也走不了,李皓贤考虑是否能够再在会馆将就一晚明天马上出城,但是想到万一景阳郡主派人来会馆抓拿他,那他岂不要束手就擒。 李皓贤正在想要不要回会馆,突然见大街上跑来一队官兵直往会馆方向而去。李皓贤见状,心知不妙,急忙对廖楚灵说:“一定是那景阳郡主派人去抓我们来了,我们该怎么办?如果一旦全城戒严,我们到何处藏身?” 廖楚灵镇定自若,默不作声的仔细想了好一阵,突然又拉了拉李皓贤的手说:“跟我来!”李皓贤越来越怕,更是六神无主,只能像匹听话的马,廖楚灵将他往哪拉他就往哪走。 廖楚灵领着李皓贤穿街过巷,来到一户官宦人家的宅院附近。廖楚灵将李皓贤拉到一处yīn暗的角落处,嘱咐道:“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我没回来之前,一定不要走开,记住,一定要等我回来!” 李皓贤点头应允。于是廖楚灵离开李皓贤向那大宅院走去,李皓贤偷偷的从角落里露出头来看廖楚灵到底去干些什么,只见廖楚灵来到那大宅院门前,对守门的下人说了几句,并拿出一样东西给守卫过目,那名守卫连忙入府禀告。李皓贤见此觉得有些诧异,不过离得太远,看不清廖楚灵拿出的东西是什么。不一会儿,那名入府禀告的守卫返回,请廖楚灵入府。廖楚灵先是警觉的望了望四周,然后走了进去。 由于离得太远,李皓贤无法看清那是何人的府第,于是李皓贤大胆地离开藏身的那块地方,偷偷走近查看,走近以后,那大门外的灯笼上的字渐渐清晰可见,李皓贤定眼一看大吃一惊,原来灯笼上面写的是“太师府”三个字。 从早上见完景阳郡主之后,李皓贤就知道这廖楚灵不是普通人物,但是没想到她与当朝首辅庞太师也有关联,这真令李皓贤吃惊不小,李皓贤心想:“这个廖楚灵真是越来越厉害了,怪不得她的胆子这么大,原来不是等闲人物,只不过她此时去见庞太师不知会商议些什么,难道请庞太师出面化解这场危机,又或者说庞太师就是她的主人?” 李皓贤想来想去还是猜不透廖楚灵的来头,只觉得自己对那廖楚灵所知甚少就与她相jiāo实在是失策之举,万一她心存歹心不是会害死自己,不过她又不像是那种人。 李皓贤看清了那大宅院就是太师府之后,就退回到先前那个角落静静的等待廖楚灵从府中出来,就这样等了好久,仍然不见廖楚灵的身影,李皓贤不由为她担心起来,心想:“她该不会遭到什么不测了吧?如果庞太师真是她的主人的话,那老家伙会不会为了避免此事被他人知道而将她杀人灭口呢?唉,可惜我的武功太差,否则进太师府探探也好!”在紧要关头,李皓贤才发现练就一身好武艺的重要xìng,可是现在才来后悔已经太迟了,现在李皓贤只得在那yīn暗的角落望眼yù穿的等待。 又等了好久,廖楚灵终于从太师府出来,向李皓贤这边走来,李皓贤终于松一口气。廖楚灵走近以后,李皓贤连忙迎上前去说:“廖姑娘,终于又见到你了,我真怕你进了去就出不来了!” 廖楚灵笑道:“有什么好怕的,那老家伙敢对我怎么样?我现在不是完好无损的出来了么!” 李皓贤问:“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廖楚灵果断的回答:“出城!” 李皓贤问:“可是城门已经关了呀?” 廖楚灵自信地说:“关了也可以再开呀!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自有办法!”说完,望了望李皓贤,又说:“不过,你要打扮一下!” 李皓贤不解地问:“你要我怎么扮呀?” “也不需要太过复杂,只需配把剑即可,总之不要让人觉得你是个读书人!” ………… 两人先去弄了两把佩剑,然后来到城门口。李皓贤见廖楚灵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方静了少许,不想刚才那么慌乱。廖楚灵与李皓贤走到城门口,守城卫兵拦住他俩,告诉他们城门已关,要明天才能出去。 但是廖楚灵并没有返回的意思,而是大嚷道:“你们这谁是守城官?” 一个满脸胡子的人听到后斜眼望了望他们俩,然后回答:“我是!你们有什么事吗?” 廖楚林走到他面前说:“我们是太师府的人,太师有急事要我们办理,需要今晚出城,希望这位大哥行个方便!”说完,拿出一块牌子给守城官过目。 那守城官连忙接过令牌,仔细过目,确定无疑,马上就转成一副笑脸说:“原来两位是为太师办事的人,小官在此有理了!” 廖楚灵不耐烦道:“不用了,你马上打开城门,放我们出城!” 那守城官有些为难道:“可是,上面规定关城门之后除非有兵部公文方能出城,不知两位有没有?” 廖楚灵厉声道:“此事甚急,太师来不及向兵部要公文。不过,有没公文其实还不是一样吗,你以为太师要向兵部索要的话兵部会不给吗?” 那守城官连忙恭维:“那是那是,不过这让下官很难做呀!” 廖楚灵从衣袋中拿出一锭银子放到那守城官手里说:“这有什么难做的,凡事都有特例嘛!这个意思意思,拿去给各位兄弟买些酒喝!” 那守城官见到银子自然笑逐颜开,不过还是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放行,廖楚灵不甚耐烦,连一沉说:“我好话已经说的够多了,现在说些不好听的。今天我们非出城不可,你得罪我们事小,得罪太师你自己想想后果吧!现在你给我们方便就等于给太师方便,如果非要劳动太师去兵部要行文,那你这个守城官也恐怕当不长了吧!” 廖楚灵软硬兼施,那守城官最终招架不住,只好吩咐打开城门放行。廖楚灵临出城前,又往那守城官手中放一锭银子,吩咐道:“此事甚密,今晚我等出城之事不要对人提起!” 那守城官连忙回答:“这点小人明白,两位大可放心!” 就这样廖楚灵与李皓贤最终得以出城而去。 作者:文政(http://www.liwenzheng.comwww.liwenzheng.com) 上卷--书起缘 第三章 乌云压顶来 李皓贤与廖楚灵出了开封城,来到附近的小山上,虎口脱险,廖楚灵长舒一口气,正要发表一下感慨,不料脖子上突然架着一把冰凉而锋利的长剑。原来竟是李皓贤拿着剑架在她的脖子上。 廖楚灵诧异地问:“你这是干什么?” 李皓贤严肃地说:“你是时候告诉我你的真正身份了吧?廖小姐!” 廖楚灵定了定神,狡辩道:“你说什么啊,我不太明白?” “你不要把我当傻子,你今晚所做的事情,哪件是一个普通人可以干得出来又敢干出来的?我想你这次来汴京,本身就是怀着某种目的而来的吧?那么我想你今晚一定已经达到目的了是吧?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廖楚灵想了想,说:“我也知道你迟早会这样问的,告诉你也无妨,廖楚灵不是我的真名!” “那你的真名是什么?” “所谓‘廖’者,‘辽’也。我不是宋人,而是辽人。我姓耶律,而楚灵是我的真名!” “耶律楚灵!原来你是辽国人?” “没错!” “你此次来我大宋,是为了什么?” 耶律楚灵答:“我这次奉我主人的命令,一是来向景阳郡主送礼,二来是要来探查一下她!” 李皓贤诧异道:“探查?你们想探查她什么?你的主人是谁,辽帝还是南院大王?” “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得那么清楚比较好!” “这次你行动,为什么要把我拖下这个陷阱之中,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耶律楚灵辩驳道:“我没有要拖你下陷阱的意思啊,我是看你一个人闷闷不乐jiāo个朋友而已。我又没有叫你跟我去夜探景王府啊,你自己跟着来的而已!” 李皓贤愤恨道:“你这个狡猾的耶律楚灵,我看你打从认识我开始就早存歹心了,你的心肠还真dú啊,我又没招惹过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 耶律楚灵驳斥道:“好你个李皓贤,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呀?我当初只不过是见你落榜之后心情不好,于是好言相劝,顺便陪你去见识一下景阳郡主,仅此而已。至于夜探景王府,是你自己跟着来的,事先我还苦苦劝你不要管我的事,谁知你自己不听非要来趟这片浑水,现在你自己自找麻烦,反倒来怪罪于我!” 李皓贤听她这样一说觉得说得也是事实,是自己自找麻烦也怪不了她,不过还是对她有所埋怨,更不愿承认自己是自找麻烦,于是气愤地盯着她说不出话来:“你…你…” 耶律楚灵看见他那既气自己却又奈自己不何的样子,得意道:“算了,既然我说我无心害你你又不相信,那我索xìng做个大恶人也没有什么所谓了!” 李皓贤愤愤道:“还在狡辩!说,你这次来大宋到底有什么yīn谋?” “无可奉告!”耶律楚灵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李皓贤冷笑道:“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我看所有的谜底都可以从那封密函中得到答案吧,把密函jiāo出来,否则我要对你搜身了!” 耶律楚灵不屑地说:“你要搜就搜,我怕你不成!” 李皓贤听她这么说,被她气得哭笑不得:“好你个耶律楚灵!你以为我会忌讳男女之嫌,不敢搜身是吧?好,我就搜给你看,你自找的,别怪我!”说完真的要动手。耶律楚灵见他说搜真的要搜,反而害怕起来,连忙用双手护住自己。她虽然不是宋人,没有汉族女子那么讲究礼节,但是也不代表她能让男子在她身上乱摸,刚才她口口生生说不怕,只不过是料想李皓贤应该会有所顾忌男女有别,所以不会对她动手。谁料李皓贤不上她的当,说搜真搜,她自然要保护自己,不让李皓贤有不轨的行径。 耶律楚灵一边用双手死死护住自己,一边在嘴上骂道:“你来真的呀!无耻!” 李皓贤懒得理会她怎么骂:“反正你都卑鄙在先了,我无耻就无耻罗!你到底是自己jiāo出那封密函呢,还是想劳我动手啊?” 耶律楚灵见奈何不了李皓贤,只得乖乖从身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7 章 取出那封密函,jiāo给李皓贤。李皓贤得意道:“你早这么合作不是不用这么麻烦了罗,跟我耍无赖,那我只好用无赖的办法对付你了!” 李皓贤接过密函,从函内取出一封信,但是四周暗淡无光,只好又问耶律楚灵索要火器,然后走到一边去观看。 透过微弱的火光,只见那信上写着:“皇侄,你上次来函问我钱粮兵马准备得如何,为叔现可以对你说一切皆已准备妥当,但吾认为此时时机仍未成熟,当前要务,你须速将朝中众臣的意向探明,特别是庞氏一党的意向,因庞氏一党在朝中势力庞大,若其奋力保皇,我等大事难成,故皇侄须速速查明这老狐狸的真实想法,然后来函告知!” 李皓贤看完大吃一惊,对耶律楚灵道:“怪不得耶律姑娘看了这封信之后这么开心,原来这个景阳郡主竟然与手握重兵的王爷私下书信往来商议造反之事。这个景阳郡主真是的,有好好的郡主她不当,非要密谋造反,难道她还想做皇帝不成?” 耶律楚灵笑道:“她不能做皇帝,但是她的父王可以呀!” “这样做值得吗,就算她的大业成功,她也只不过由郡主的名位上升为公主,而她所获得的荣华富贵与现在相比也不会多多少,但是如果她一旦失手,就只能成为阶下囚,那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就会烟消云散,难道一个公主的名位值得她如此冒险吗?” “燕雀焉知鸿怙之志,一个公主的名位当然不值她这样冒险,但是如果她能成功帮助她的父王坐上龙椅,那她就能名垂千古,我想这才是她真正想要的!” 李皓贤讽刺道:“耶律姑娘说得在理!不过这景阳郡主野心再大,也不及你们大辽吧?无论景阳郡主一党与当今皇上谁胜谁负,最大的得益者还不是你们大辽!大宋君臣斗得越厉害,你们大辽不就越开心吗?现在耶律姑娘你获得如此重要得情报,回去禀报你的主人我想他一定很开心了是吧,我在此就先祝贺耶律姑娘你立得大功,这下可以升官发财了!” 耶律楚灵明知他话里有刺,不过不予计较,反唇相讥道:“这是当然的了,难道李公子你妒忌吗?” “耶律姑娘立下大功,不过我就倒霉了,现在景阳郡主密谋造反的秘密被我所知,她一定不会让我有命活着,一定要将我灭口不可。耶律楚灵呀耶律楚灵,为什么我这么倒霉要认识你呢?” 耶律楚灵听后笑道:“你现在才来后悔是不是太迟了,本姑娘也没要你知道得这么多,是你自己自做孽,非要去了解一些不该了解的事情,这可是你自找的!” 刚听她说完,李皓贤就发现耶律楚灵乘着黑暗悄悄拔出长剑指着自己的咽喉了。只听耶律楚灵冷冷的说:“其实你也不用考虑怎么去应付那个景阳郡主了,因为你已经不会再有命见到她了!李皓贤,你实在知道得太多了,不光景阳郡主不会放过你,连我也不得不杀了你!临死之前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的吗?” 李皓贤感叹道:“我感叹自己实在太霉了!竟然碰上这些本不该碰上的事,如果问我死前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的话,那一定是认识了耶律姑娘你,我有眼无珠,误jiāo歹人,才落得如今的下场!事以至此,我也无话可说了,你动手吧!”说完闭上眼睛,等待死亡。 耶律楚灵继续冷笑道:“你现在才来后悔是不是太迟了!你为什么不向我求饶呢,也许我会放过你呢?” 李皓贤不惧道:“如果耶律姑娘决意放过我,我不用求饶你也会放过我,如果耶律姑娘决心杀了我的话,我再求饶也是死路一条,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耶律楚灵笑道:“你这人还真有意思!如果我今天真的大发慈悲饶你一命,那你有何打算?” “当然是逃了,逃得越远越好!这世上要杀我的人又不止耶律姑娘一个,那景阳郡主也不会让我活在世上,我只有马上逃离开封地界,找个地方躲起来,希望等到风头过去之后,那景阳郡主实在找不到我的行踪,就此作罢!那我还有活命的希望!” “你还真会打算啊!我都还没说会不杀你,你就已经想得那么长远了!” “本来我也担心这个问题的,但是现在反而不是挺担心了。如果耶律姑娘不是已经发慈悲想放了我,也不会跟我说这么多废话了!耶律姑娘现在仍然身处险境,如果要杀我早就动手了,跟我罗嗦这么多难道会有好处吗?” 耶律楚灵微笑着说:“你倒还挺自信的嘛!好!我就看看你到底能不能逃过景阳郡主的追杀!”说完,放下指着李皓贤的剑。 “多谢耶律姑娘不杀之恩!”李皓贤死里逃生,连忙致谢。 耶律楚灵不理他,转身向山道那边走去,李皓贤正在想跟不跟上去,耶律楚灵突然转过头来说:“你跟我来!” 李皓贤连忙跟了过去。耶律楚灵领着李皓贤翻过几个山头,只见前面的一棵大树下竟然绑着一匹马,而耶律楚灵则加快了脚步朝大树那边走了过去,李皓贤则心中暗想:“原来她早就一切都准备妥当了,连逃命的马都准备好了,看来她一早就准备好今晚走了,准确的说,应该是今晚夜探景王府之后,她就会离去了,怪不得刚才在会馆前我问明天我还能不能见到她时,她要模模糊糊的说如果有时间的话自然会来找我,原来只不过是跟我放烟雾,其实无论如何明天我也见不到她了!” 耶律楚灵走到树下先检查了一下那匹马和马鞍,然后解下绑在树干上的马绳,牵着马来到李皓贤面前,说:“你真的能摆脱景阳郡主的追杀吗?” “不知道,那要看看那景阳郡主到底有多厉害了!” “不如……”耶律楚灵刚想说出口来又犹豫了一阵,然后才说:“不如你一起跟我回辽国吧?那景阳郡主纵使有天大的本事,只要出了宋境她也奈你不何!” “辽国……”李皓贤眉头深锁,陷入沉思中。想了一会,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摇了摇头对耶律楚灵道:“不了,无论是生是死,我都要留在大宋!” 耶律楚灵不解地问:“为什么?你留下来这么危险?你怕去到辽国我会对你不利吗?” 李皓贤幽幽道:“不是,要害我你刚才就动手了,只是要我离开家国,去一个如此陌生的地方,实在不愿!与其流落异乡,风雨漂泊,不如留在大宋死中求生!” “我也没叫你永世不回大宋,等这件事平息之后,你不是就可以回来了吗?”耶律楚灵还想努力劝服他。 李皓贤坚持道:“算了,我意已决,耶律姑娘就不必再劝我了!” 耶律楚灵大为失望的样子,生气道:“不去就不去,那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多谢耶律姑娘的一番美意,你也要多保重!” 耶律楚灵冷冷道:“既然如此,那我告辞了!”说完骑上马背,用手拍拍马背,那马立即缓缓向前而行。耶律楚灵虽然嘴上说不再理李皓贤的死活,但是其实还是嘴硬心软,从她骑马前行的样子就可以看得出来。她有意将马的速度放的很慢,那匹马只是在漫步而行,可见她还是有点依依不舍的意思,但是她没有回头去望李皓贤。而李皓贤则是站在小山头上目送她离去。耶律楚灵慢行了一会,最终还是扬起了马鞭,策马前行,很快她的背影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李皓贤送走了耶律楚灵,找了块大石头坐下,正准备静心想想逃离开封的具体打算,谁知忽闻远处传来马蹄身,而且这马蹄声是由远而近。李皓贤连忙起身,定眼望去,脸上不由露出欢喜的笑容,原来是耶律楚灵从原路返回,李皓贤此时心中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悦,连忙迎了上去,耶律楚灵策马回到李皓贤面前,拉起缰绳停住坐骑,望着李皓贤说:“你真的不跟我去辽国吗?” 李皓贤此时心情复杂,思绪凌乱,嘴上yù言又止,与耶律楚灵对望了半会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说:“不了,我已说过死也要死在大宋的!” 耶律楚灵纵身下马,斥责道:“你这人有时真是迂腐得要死!”说完从怀中取出一块铜制的牌子,jiāo给李皓贤道:“拿着,你去不去大辽是你的事!如果有一天你在大宋实在呆不下去了,而你李公子又肯‘屈尊降贵’来我大辽的话,拿着这块令牌,到辽国幽州城jiāo给守城的卫兵,对他说你要找我耶律楚灵,他们就会知道怎么办了!” 李皓贤接过令牌,心中百感jiāo集,本来他仍然心中埋怨耶律楚灵害他掉入这泥潭之中,但此时听到耶律楚灵的一番话,知道耶律楚灵还是真的关心他的,所有的埋怨都化作流水,流逝而去,此时此刻他心中对耶律楚灵已经没有埋怨,只有一丝感动。李皓贤带着有些激动的声音说:“我又不会契丹语,怎么对守卫说啊?” “也对!”耶律楚灵想了想,觉得他说得有道理。说完从马背上的包袱中取出笔和纸,用火器点亮枯叶和树枝,在一块平滑的石头上铺开纸,借着微弱的火光用笔在纸上写了一些字,然后折好jiāo给李皓贤,说:“你连带这张纸和令牌jiāo给守卫,他就会明白了!” 李皓贤接过一看,上面写的是契丹文字,他看不懂,不过还是将其收入衣服中。耶律楚灵又想到一些话,补充道:“如果你实在是很凶险,急需人帮忙的话,你也可以带上令牌和这张纸去开封城西的华荣布纺找老板求救,他会将你的情况告知我,我会考虑一下帮不帮你!” 李皓贤一一记下。耶律楚灵仍在思考还有什么要嘱咐李皓贤的,李皓贤则静静的望着她,可惜夜色朦胧,难以看清她的脸和脸上的表情。李皓贤却希望自己能永远记起这张脸,日后也能清楚的回忆起来。耶律楚灵想了一会,觉得该嘱咐的都已经说了,于是问:“你有没有什么要说的,没有我就走了!” 李皓贤依依不舍道:“没有了,多谢耶律姑娘!你一路上好自珍重!” 耶律楚灵也不再说什么,再次骑上马背,掉转头准备离开。李皓贤突然叫住她:“等等!” 耶律楚灵连忙拉住马,转头问:“还有什么事吗?” 李皓贤快步走到她面前,从身上取下一块玉佩,jiāo给耶律楚灵:“不管我李皓贤将来是死是活,恐怕此生都再没有机会再见到耶律姑娘你了,这块玉佩送给你,就当是大家相识一场留个纪念,希望耶律姑娘能够收下!” 耶律楚灵定眼望了望他,收下那块玉佩,然后从身上取下一把小刀说:“我们辽人不像你们宋人那样喜欢饰物,在我们游牧民族的眼里,刀是最亲密的伙伴,我就把随身佩戴的小刀送给你,当是还个礼!” 李皓贤很珍惜的收下这把小刀,放入衣袋中。耶律楚灵问:“还有事吗?没事我真的要走了!” 李皓贤傻笑着说:“应该没有了!” 耶律楚灵再次挥动马鞭,长驰而去,谁知刚跑出几步,李皓贤突然大声喊:“耶律姑娘,再等等!”耶律楚灵无奈,只好再次掉转马头返回,不过这次她真的有些不耐烦了,呵斥道:“你到底有完没完啊?有什么事情一次说完不行吗?” 李皓贤尴尬的笑了起来:“这次绝对是最后一次了,我的盘缠不够了,你能不能借我一点?” 耶律楚灵从包袱中取出三块金条,言道:“这么多够你逃到天涯海角了!你别再烦我了,再叫我我就回来一刀杀了你!”说完又调转马头飞驰而去。 这次李皓贤真的没有再叫住她,她也没有再回头,因为大家都清楚,再怎么不舍最后还是要各奔东西。李皓贤望着耶律楚灵离去的那条路,发呆了好一阵,心想:“也许这一别我们真的是无缘再见了吧!这个耶律楚灵,害得我也真够惨的,不过说来也怪,我反而不是很恨她,也许我根本就没怪过她吧!其实跟她在一起的时候还是瞒开心的,可惜她是辽人,我是宋人,这就是天意弄人吧!这世间为什么要分辽宋呢,想当年大唐盛世的时候,我汉人王朝疆土是何等的广阔,周边民族与我等亲如一家,四海之内安享太平,这有多好啊!” ………… 景王府的郡主别院大厅,景阳郡主一脸怒气的坐在案台上,桌上摆放着一件长衫,厅中站立数名持剑的婢女,几个学子打扮的人跪在厅内,战战兢兢的等着问话。 “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发话的是景阳郡主。 一名书生回答:“是,小的说的句句属实!” 景阳郡主接着问:“按你这么说,那李皓贤当晚回到会馆时是一身家奴打扮罗?” “是的,他全身还湿淋淋的,当时全会馆的人见了都觉得奇怪,我还特地过去问他,但是他什么都不说,匆匆忙忙的回房换了件衣服就又离开了!” 景阳郡主再问:“那之后呢?” “之后就再也没见到他回来!” “他回会馆时就一个人吗?有没有跟一个年轻公子或小姐一起回来?” “回郡主,没有!我看到他是一个人回来的!” 另一名书生这时chā话道:“回郡主,那李皓贤回会馆时我看见他在街角与一名女子在谈话!” 景阳郡主一听连忙问:“哦,你说的可是实情,可有其他人也看见了?” 在刚才发话的书生旁边的一人说:“我与这位张兄当时在一起,我可以证明他说的是真的!” 景阳郡主十分满意这个回答,此时心里已经知道闯进王府推她下水又盗走密函这一切发生的事情都与这个李皓贤有关,不过她还是要再确认一下,于是指着台上的长衫说:“你们来认认,这件是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8 章 是李皓贤的衣服?”说完,吩咐下人拿给众人看。 众学子看了一会,七嘴八舌道:“没错,就是他的衣服!”“对,我也见他穿过!”“肯定是他的!” 景阳郡主已经将此事确认无疑,于是打发那些人说:“很好!现在没你们的事了,你们可以走了!”说完又吩咐下人:“给他们每人发些银两!” 众学子连忙致谢:“多谢郡主!” “不过!”景阳郡主突然转口风道:“今天我见你们的事,所问你们的话,不许向任何人提起,更不许私下议论此事,否则……”说着向一旁的侍女使个眼色,那侍女猛然拔剑一剑砍向旁边的一张长凳,那长凳立即被劈成两半。景阳郡主厉声道:“否则,你们的下场就跟它一样!” 众学子被她这样一吓,自是不敢多言,连忙应允而去。 待那班学子走后,一名侍女上来禀告:“回郡主,已经查到那李皓贤的来历了!” 景阳郡主听后甚为欢喜道:“哦!马上报上来!” 那名侍女如实禀报:“那李皓贤是洛阳人士,家居洛阳城西郊。” 景阳郡主问:“具体的地点还查不到吗?” 那名侍女说:“暂时还查不到,不过请郡主放心,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景阳郡主说:“好!你退下继续查,一定要速速查明详细地址!”那名侍女领命而退。景阳又吩咐道:“传七色花使!” 很快,七名身着各色衣服的婢女来到大厅内跪拜景阳郡主。所谓七色花使,是景阳郡主秘密培养的七位女杀手,景阳郡主依照七种颜色和七种花的名称分别给她们起了七个好听的名字,她们是红芍、黄芸、橙菊、绿芙、青莲、蓝葵、紫娟,合称七色花使。 这七色花使是景阳郡主专门为执行极其特殊的任务而培养出来的杀手,其武功是景阳郡主重金娉请各派高手倾囊传授的,这七人联手的话,能令江湖上的任何高手都望而生畏,可以说她们是景阳郡主手中的王牌部队。 此时,景阳郡主为了拿住李皓贤和“廖”楚灵,不得不精锐尽出了。七人跪在大厅中,景阳郡主却迟迟不发话,而是在一边品茶一边苦思的样子。七人见到主子这样,很是奇怪,但是不敢随便多问。那景阳郡主想了好一会,才“唉”的哀叹一声道:“你们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吗?” 七人自然不知,答道:“请郡主明示!” 景阳郡主忧愁道:“我在想事情是否严重到一定要动用你们的程度!你们是我最精锐的手下,不到万不得已,我都不舍得随便差遣你们,但是,我想来想去,如今不动用你们恐怕不行了!” 七色花使为首的红芍答道:“我等一直深受郡主的大恩,却没有报答郡主的机会,一直于心不安。如今见郡主烦恼至此,想必定有大事发生,只要郡主愿意差遣,我等姐妹愿意为郡主分忧!” 景阳郡主听到这话十分欣慰,不过并没有直接jiāo代任务,而是先拉拉家常道:“你们觉得这些年我待你们如何?” 黄芸代七人答话:“这些年来,我们与郡主虽然是主仆相称,但是郡主待我们情同姐妹,我等一直感恩不尽,唯一所恨是无以报答!” 景阳郡主听后自然十分满意:“好!你们果然没让我失望。眼前我遇到了十分棘手的事情,不得不动用你们,你们可愿意为我奔波?” 红芍道:“郡主有事尽管吩咐!郡主要我们上刀山,我们就上刀山,让我们下火海,我们就下火海,决不皱一下眉头!” 待红芍说完,其他六人同声道:“一切任凭郡主吩咐!” 景阳郡主点头表示赞许,这下她不再卖关子了,叫下人拿了两幅画展开在她们七人面前,然后说:“这两人偷了我的一封密函,此密函十分重要,如果此信到了皇上手中,那景王府就大祸临头了,你们务必为我找到此二人,并秘密捉拿然后带到我面前,不到万不得以都必须抓活口,特别是左边这个人,一定要生擒他,他叫李皓贤,现已经查明他是洛阳人士,家居洛阳西郊,而右边此人姓‘廖’,是女扮男装的姑娘,你们追捕的时候她可能会恢复女装打扮,所以你们一定要眼利一点,不要让她从你们眼皮底下逃脱。” 景阳郡主停顿了一下,接着布置任务道:“蓝葵、紫娟,你们两人速速赶到洛阳查明李皓贤的确切住址,然后埋伏在附近捉拿,其他五人沿路层层追堵,记住,一定要将此两人生擒,抓到之后马上飞鸽传书通知我!” 七人领命出发。 ………… 话说那李皓贤自从告别耶律楚灵之后,知道自己还身处险境之中,当前的关键是先逃离开封地界。然而此时已是夜晚,四周更是荒郊野岭,想找匹马也难,李皓贤只有依托月光赶路。经过了一夜不停的行走,来到一个小镇,终于可以买匹马骑了,李皓贤虽然一夜未睡,但是此时他还不敢停下休息,而且现在就算让他睡他也睡不着,匆匆用过早点之后,立即起程朝洛阳方向奔去。 经过两天的赶路,来到郑州地界,眼看还有一半路程就到洛阳了,李皓贤心想景阳郡主的追兵再快也不会这么快追来了吧,何况李皓贤还存一种侥幸心理,认为景阳郡主未必会这么快查到他是洛阳人士。总之,疲倦令李皓贤开始放松警惕,进了郑州城后,他决定找间客栈投宿,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再上路。 李皓贤牵着马来到一间客栈,在马圈绑好马后走近客栈。客栈的掌柜很热情的接待了他。很快,老板就为李皓贤安排好了房间,招呼伙计带李皓贤上楼歇息,临上楼前还添了一句:“客官是由京城赶来的吧?”李皓贤有些奇怪他怎么会知道自己从京城来,不过眼前困得要死,也懒得理他是怎么知道的,随便答了一句:“对呀!老板你的眼真利!”说完跟着伙计上楼而去。 到了自己的房间,李皓贤连忙放下包袱,躺在床上舒服地伸个懒腰,真舒服!李皓贤闭上了眼睛,准备进入梦乡,谁知眼睛一闭上,脑海中就闪过另一双眼睛,这双是那客栈老板的眼睛,李皓贤回想起这双眼睛,觉得那老板刚才看他的眼神有些怪异,刚才那老板好像在不停地打量他,而且他还问自己是不是从汴京来的。“奇怪!他怎么知道我是从汴京来的,难道……”李皓贤马上警觉起来,觉得这个老板大有问题,李皓贤正在逃难之中,对周围的事物都十分的敏感,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引起他的警觉。 李皓贤连忙起身悄悄走出房间来到楼梯处,隐蔽起来探头观望下面的动静,只见那老板焦急地望着店外,好像在等着谁的到来,更令李皓贤感到奇怪的是,有客人想来投宿,那老板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告诉他们已经客满了,打发走那些人后仍是望向店外,这怎么像是开门做生意的样子。 李皓贤越发的觉得这老板一定在打自己的主意,难道景阳郡主的追兵已经来了,该不会有这么快吧?很快,李皓贤的怀疑就有了答案,两名持剑的女子匆匆来到客栈,那老板立即迎了上去,一名黄衣女子一见老板就问:“那人真的在你这里?”老板笑着回答:“没错!”另一名绿衣女子问:“你真的瞧仔细了,该不会错吧?”老板说:“绝对不假!跟画里画的一模一样!”那名黄衣女子又问:“他是一个人还是两人一起?”老板答:“只有一人!”绿衣女子听后问黄衣女子:“黄芸姐,怎么办?只有一个人!” 那黄芸答道:“先逮住他再套另一个的下落!”然后问老板:“他现在在哪?”那老板警觉地朝楼上望望,李皓贤见状连忙隐蔽起来,只听那老板说:“他在天字三号房!两位,你们许诺的银两真的会兑现吗?” 黄芸答:“两百两,绝对不会少你的,不过我们要先看过人再说!” 天字三号房,这不就是李皓贤的房间,现在已经再清楚不过了,景阳郡主的追兵已到,而且早就跟客栈老板打好招呼,只要一见人就通知她们,唯一令李皓贤不明白的是,他已经很急的赶路,照理应该领先她们很多时间才对,为什么景阳郡主的追兵会来得如此迅速?其实是李皓贤自己忽略了一点,他那匹从集市中买来的劣马又怎能与景阳郡主派出的七色花使所骑的日行几百里的骏马相比呢?被她们追上一点也不奇怪。原来,这黄衣绿衣两名女子,就是景阳郡主手下的七色花使的黄芸和绿芙。 李皓贤知道敌人已经杀到来了,十分恐慌,连忙打探四周,看哪里可以溜,突然想到房中有一扇窗,于是连忙逃入房中,扣死房门,一手抓过包袱,然后来到窗前。窗外就是大街上,还好不是太高,这次李皓贤那十分“烂”的轻功又可以发挥一下作用了。很快,李皓贤就听见有人在敲房门了,这无疑是告诉他敌人已经逼近,李皓贤当机立断,从窗台上跳了下去,一个不十分完美的落地,却也毫发无伤,李皓贤一到街上,连忙拼命的跑。 不过很快,李皓贤又一次认识到武功不高是多么的痛苦,跑了一会,那黄芸和绿芙就从后面“飞了”上来,两人一前一后包围了李皓贤。这回真是chā翅难飞了!李皓贤后悔刚才为什么不选择骑马逃跑,但是就算真的让他骑上马,在这人群熙攘的大街上,他又能跑多快呢? 李皓贤正准备束手就擒,有人却来搅和了黄绿花使的好事。原来郑州城上的一位富家公子正提着个鸟笼带着家丁在城内闲逛,突然见到街上突然飞出两位“仙女”,立即起了色心,这个富家子弟本来就是个无赖,平常就喜欢到处调戏良家女子,城里的人因为惧怕他家的财势,故敢怒不敢言,如此一来他就更加肆无忌惮,眼下见到这一黄一绿的妙龄女子,毛病又犯了,竟然走到绿芙跟前调戏道:“哎呀!两位姐姐真是仙女下凡呀!看得我眼都直了,要是能让我亲亲你们的小嘴,那我真是死都值了!”他这样说无异于找死,只见那绿芙冷冷道:“那你就去死吧!”说完噌的一下拔出剑,在他面前晃了一下,然后又chā回剑柄。那富家公子一动也不动的定在那里,众家丁马上上前看出了什么事,谁知一碰他,他整个就倒下,脖子上多了一道剑痕。 李皓贤一见如此,心中惊叹道:“好快好准的剑法!”那众家丁见主人被杀,这还了得,连忙围住绿芙要抓她去见官,绿芙心想反正杀一个是杀,杀一群也是杀,于是手中长剑再次出鞘,唰、唰、唰的挥动几下之后,那些围上来的家丁全部倒下,剩下一两个怕死的侥幸避过此劫,连忙逃之夭夭。 街上的人原本见这边有热闹可看,都围过来观看,眼下见出了人命,连忙四散而避,谁也不想惹上事端。 绿芙收拾了一干人等后,威风凛凛的对李皓贤说:“李公子!你还打算逃跑吗?” “逃,我也要逃得了才行啊!你们轻功这么厉害,我能飞不成?”李皓贤心中暗想。 既然不能飞,李皓贤只好准备乖乖的跟她们回去,谁知此时突然又跑出个“好事之人”。只听一把声音道:“住手!”声到人到,一个人来到李皓贤跟前护住他,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素衣女子。 绿芙问:“你是谁?跟他是一伙的吗?” 那中年男子说道:“在下只是路过而已,看到两位姑娘持剑临街追捕这位年轻公子,故停下来看看。刚才见姑娘出手,觉得两位下手是否过分残忍了!” 黄芸喝道:“不关你的事,你少管闲事!” 那中年男子又问:“不知两位想对这位年轻公子怎样?” 黄芸怒道:“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让你少管闲事,你没听到吗?” 那中年男子说:“在下看这位公子并不像坏人,而两位却执剑追逼,似是要对这位年轻公子不利,所以此事我不得不管管!” 黄芸道:“那你也即是找死!”说完,迅速冲向前出剑向那中年男子攻去。那中年男子不慌不忙,沉着应战,将黄芸的攻势一一化解,黄芸剑招变换的速度很快,但那中年男子以慢打快稳如泰山,似乎还未尽力全力的样子。 黄芸看他的剑招路数,惊呼道:“玄天剑法,你是玄天剑派的人?” 那中年男子回答:“没错!在下龙立钧!” 黄芸吃惊不小:“你与这小子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也是你们玄天剑派的人么?” 龙立钧否认道:“我与这位公子素不相识,今日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黄芸道:“我等今天只是要抓拿这小子而已,并不想与你玄天剑派为敌,既然你与他并无关系,那就请你站在一边,不要妨碍我们!” 龙立钧坚持道:“姑娘既然要捉拿这位公子,那请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如果这位公子真的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那龙某自当让开一边不妨碍两位,但是如果两位不能给龙某一个合理的解释,那这件事龙某非管不可了!” 绿芙此事按耐不住chā嘴道:“你以为你是谁,敢管我们的事情,我们只是不想与他人多纠缠而已,并非怕了你。今天我等势必要逮住此人,谁敢挡路我们就杀无赦!” 龙立钧道:“既然两位执意要如此,又不能给龙某一个理由,那这位公子龙某也是保定了!” 说完,对跟在他身旁的一位素衣女子吩咐道:“欣儿,你先带这位公子离开这里,这里由我来应付!” 那欣儿姑娘点头应允,对李皓贤说:“公子,跟我来!”说完领着李皓贤yù离开。 黄绿二花使又怎会轻易让快到手的猎物就这样逃脱,那绿芙抢先一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9 章 挡在她们面前:“想走,没那么容易!”说完出剑想逼开欣儿姑娘然后逮住李皓贤。 欣儿姑娘见此不敢怠慢,正yù拔剑相抗,龙立钧抢先一步,替她化解了绿芙的攻势,然后喊道:“赶快走!” 欣儿姑娘会意,连忙拉着李皓贤的衣袖疾步而行退出险地。黄芸绿芙急yù追捕,不料龙立钧挡在面前,双方剑拔弩张,准备一决高下。 ………… 李皓贤被欣儿姑娘拉着急步而行,开始李皓贤还能跟得上,跑了一会就体力不支,李皓贤只好停了下来边喘气边道:“不行了,姑娘!你先让我歇一歇吧!” 欣儿姑娘关切而又焦急地说:“你跑不动了吗?坚持一下好吗?我怕等下追兵上来了!” 李皓贤见她跟自己好商好量的,对她顿生好感,再想想自己一个大男人连个女子也跑不过,真的很丢脸,于是咬咬牙对她道:“好吧!” 欣儿姑娘领着李皓贤继续急行,直到跑出了郑州城外才再歇息。李皓贤此时再也跑不动,连站都觉得困难了,也不管丢不丢脸了,坐在地上拼命喘气。欣儿姑娘警惕的望着四周,以防有敌人跟来。 李皓贤渐渐把气喘顺了,欣儿姑娘于是准备告辞:“好了,公子你现在已经安全了,我该回去看看我爹了!我很担心他的安危!” 李皓贤听后安慰道:“欣儿姑娘不用太担心,我看依你爹的武功,那两人联手也未必能够占得便宜,而且她们的目标是我,也不会与你爹多纠缠,所以你爹应该是安然无恙的!” 欣儿姑娘听后点点头说:“公子说得对!不过我还是有些担心!公子,我就此告辞了!” 李皓贤见她要走,连忙止住她:“姑娘慢走!” 欣儿姑娘止步调头问:“公子还有什么事吗?” 李皓贤道:“我与姑娘你一同去吧!” 欣儿姑娘听后大为不解,问:“你刚逃离险地,为什么又要回去,你不怕再被那两人逮住吗?” 李皓贤连忙解释:“我也很担心恩公的安危,再说我想亲自向恩公道谢救命之恩。我猜想那两人一定不会与恩公纠缠太久,现在应该已经离开了,我一个人上路,反而有可能再次落在她们手里,跟着你们,我才能保证安全!” 欣儿姑娘听过赞同:“也好!有我爹保护你,你应该安全些!那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什么要抓你?” 李皓贤犹豫道:“恕我不能相告,不过请欣儿姑娘放心,我绝对不是坏人!” 欣儿姑娘点头道:“我当然相信你,不仅是我,我爹也是,否则他就不会出手救你了!那两个女子出手凶残,根本不像是什么好人!好了,我们走吧!”于是,李皓贤跟着欣儿姑娘返回城内。一路上,欣儿姑娘问李皓贤:“对了,公子怎么称呼?” “在下李皓贤!” “原来是李公子!我姓龙,叫龙俏欣!你以后不要叫我欣儿姑娘好吗,只有我爹才叫我欣儿的,你这样叫好像亲密了一些!”说完脸红起来。 李皓贤连忙答应:“那我叫你龙姑娘好了,你也不要叫我李公子,听起来太客气了,你直接叫我李皓贤好了!” “这样不成!要不这样吧,我就叫你李大哥好了!” 李皓贤满意道:“这也行,我真的很高兴认识龙姑娘你!” 龙俏欣听后报以微笑并没有说什么。李皓贤这一路上遇到的女子都是喊打喊杀的,像龙俏欣这样温柔可人的倒是没见着,李皓贤觉得与龙俏欣这样的女子jiāo往真是心里舒坦多了,那韩倩儿一副母夜叉的样子,秦卓寒冷若冰霜,而那耶律楚灵又狡猾得要死,没一个比得上这位龙姑娘让人发自内心的喜欢。 李皓贤跟着龙俏欣回到刚才打斗那里,此时也不见龙父以及黄绿二花使,只有一群官兵在调查现场,而那富少和家丁的尸体仍然横在大街上,周围则是一群人在看热闹,其中还在窃窃私语的议论。 龙俏欣见此处不见其父,倒是还放心一些,她真的很怕回来时看到其父的尸体也横在那里。眼下龙俏欣见有官兵在场,而她与李皓贤又都是当事人,要是被人认出必定被带回官府调查,为了避免惹上这些麻烦,龙李商量过之后离开去城中其他地方寻找其父。 不过为免再碰到黄绿二花使,李皓贤建议两人稍事装扮一下,于是由李皓贤出钱买了两顶草帽戴在头上以作掩饰。 找来找去仍然不见龙父,龙俏欣开始焦急起来,李皓贤见此安慰道:“龙姑娘你先别急,你爹不会有事的。我想你爹现在一定与我们一样,在到处寻找我们,只是因为郑州城太大,一时大家都找不着而已!” 龙俏欣苦着脸道:“李大哥说得有道理,可是见不到我爹我的心里就不踏实!可惜与爹分开那时情况紧急没事先约好一个回合地点,弄得现在不知如何是好!” 李皓贤自责道:“都是因为我连累了龙姑娘你!” 龙俏欣宽慰道:“李大哥别这样说,我爹常对我说作为一个江湖剑客就要以行侠仗义为己任,今天眼见李大哥你有难,我们父女两都是义不容辞的!” 两人在城内到处寻找,但是如同大海捞针,仍是一无所获。当晚,两人不敢住在城中的客栈,在城郊找了一处人家借宿一宿。 次日,两人又继续寻找,如此在郑州城一连找了两天,仍然一无所获。 ………… 龙俏欣越找越急,很担心她父亲的安危,李皓贤见此,心中不安,极力开解。 李皓贤问龙俏欣:“对了,龙姑娘,你这次与你爹是打算去哪?” “我们原本打算去安阳,因为我爷爷要举行六十大寿,我和我爹负责去安阳的贺家递请帖请他们赴宴!” 李皓贤提议道:“既然是这样你不如赶赴安阳贺家,在那等你爹,说不定他已经到了那里了!” 龙俏欣想了想,觉得李皓贤这个也是个好提议,就算到了安阳仍然见不到她爹的话,也可以请贺家的人帮忙寻找,这样总好过自己在这儿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于是龙俏欣说:“李大哥这个提议也不错,既然这样,那我就动身去安阳找我爹吧!” 李皓贤问:“龙姑娘,那你带有银两吗?” 龙俏欣摇头道:“银两都在我爹那!” “安阳离这这么远,你一个女孩子孤身上路,又无银两,那怎么成?” “说的也是,那我该怎么办才好?对了,不知道李大哥有否多余的银两,借我一点上路好么?” 李皓贤有所犹豫,默不作声。李皓贤当然不是舍不得银子,只不过他想与龙俏欣多呆一会,不想就此就告别。 龙俏欣见李皓贤在寻思,以为李皓贤有所为难,于是说:“既然李大哥手上的银两也不多,那就算了,我自己想办法好了,李大哥,我们就在此拜别吧!” 李皓贤一听龙俏欣要走了,连忙道:“龙姑娘不必这么急,不如这样吧,我跟你一起去安阳,大家路上有个伴,你觉得怎样?” 龙俏欣问:“李大哥你也要上安阳去吗?” “我本来要去洛阳的,不过从现在的情形来看,我的那个对头已经料到我要去洛阳方向,必定已经在前路上布置好将我捉拿了,未免落入她们之手,我只得改道而行,现在龙姑娘要去安阳,那我就正好跟你一起去,路上也好做个伴,有龙姑娘你在也好保护我的安全!” 李皓贤能与龙俏欣一起上路,别提有多开心了,甚至忘了自己还在被人追捕当中。但是李皓贤还是有些防备之心,想到龙俏欣会不会是景阳郡主的卧底,她与二花使故意演场戏好让李皓贤信以为真然后从他口中试探出耶律楚灵的下落,于是在龙俏欣一时注意力不集中的时候,突然问龙俏欣:“龙姑娘,郡主近来可好?” 龙俏欣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满脸狐疑的问:“什么…主啊?李大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再说一遍好吗?”李皓贤见龙俏欣不像是景阳郡主的人,于是放心下来,辩解道:“哦,没什么,刚才我一时间把你当成另一个朋友了,说错了话而已!”龙俏欣见此,也没有特意追问的意思,此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李皓贤以为自己改了行走方向会让七色花使扑个空,说不定现在她们在为失去自己的踪影在发愁呢!所以他现在并不是太担心自己又被逮住,他目前唯一担心的是景阳郡主会不会找到他家的住址而连累他的家人。不过纵然他再担心,看到龙俏欣那俏丽的脸蛋也把那些琐事抛到一边去了。 这几日与龙俏欣相处下来,李皓贤觉得龙俏欣温柔善良,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让李皓贤很是倾慕。一路上比较沉闷无聊,龙俏欣就讲一些趣事给李皓贤听,那多是龙俏欣在玄天剑派与师兄妹们生活嬉闹的趣事,无论她讲什么,李皓贤其实都愿意听,有时李皓贤听得入神起来,两眼发直地盯着龙俏欣看,弄得龙俏欣红起脸来尴尬万分。当然李皓贤也不是只会做个听众,他也会讲一些这一路上京赶考所碰到的趣事,不过在汴京认识耶律楚灵和得罪景阳郡主那段却不敢跟她说,免得连累她也惹上麻烦。 李龙两人过了黄河,来到新乡一带。李皓贤与龙俏欣在客栈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清晨,李皓贤与龙俏欣出了新乡继续上路。沿路走到一片小树林附近时,龙俏欣突然发觉有些不妥,警惕道:“李大哥,这里好像有人!”刚说完就从树林中蹦出五个人来,原来又是那yīn魂不散的景阳郡主的追兵,只不过这次加上上次已经见过面的黄芸和绿芙,这次的追兵一共有五人。这五人正是七色花使中的红芍、黄芸、橙菊、绿芙、青莲。 五人中的橙菊见到李龙两人,高兴地说:“一男一女,看来这次可以jiāo差了!”听她的语气,这次有十足把握似的。也难怪她们如此嚣张,就凭龙俏欣的武功远未达到可以一挑五的程度。 黄芸泼她一盆冷水道:“你先别这么高兴,这个女的似乎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姓寥的女子。” 橙菊一脸疑惑:“不是的话那她是谁?” 绿芙说:“管她是不是,抓到问问不就清楚了!”这五人把李皓贤和龙俏欣当成端上来的菜一样,吃定了他们似的,丝毫没有想过他们会有机会逃走似的。 龙俏欣见到黄芸她们,首先担心的是她爹的安危,于是问黄芸道:“你们将我爹怎么样了?” 黄芸答:“你是说那个好事的家伙,也没怎么样,我们才斗了几个回合,那班讨厌的官兵就来了,我们只好各自离开。也算那家伙运气好,没等我们好好教训他一下就让他溜了!” 龙俏欣听闻其父没事,放下心来,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可以放手一战了。龙俏欣小声地对一旁的李皓贤说:“李大哥,等下我们打起来的话你见到机会就跑,这里有我缠着她们,你可以放心!” 李皓贤见这次的对手有五个,知道凭龙俏欣之力难以应付,心里担心她的安危,不肯离去,关切地说:“怎么成,这次对手这么厉害,龙姑娘你一个人怎么应付得了?” 龙俏欣本来想说你就算不走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啊,不过又觉得这样说太伤人,于是说:“反正我们大家见机行事就是了!” ………… 一对五,李皓贤与龙俏欣根本毫无胜算,才打了一阵,龙俏欣就被五花使制住,打斗期间龙俏欣的左手臂还被绿芙割伤。李皓贤见龙俏欣受伤,也顾不得想现在已经是阶下之囚,跑过去关切地问:“龙姑娘,你的伤没大碍吧?” 龙俏欣摇摇头道:“一点小伤而已!” 绿芙看不过眼,说:“一点皮外伤,用得着要死要活的吗?哪这么娇贵啊,真以为自己是皇亲贵族啊?”李皓贤听完很是不悦,狠狠的瞟了她一眼。 红勺是七色花使之首,此时见李皓贤已被抓拿,对其他四人道:“好了,如今人我们已经抓住了一个,应该马上飞鸽传书告知主人,请她指示我们下一步的行动!”众人点头同意,于是红勺吩咐说:“我们先将这两人押回新乡!” 五花使正要成行,李皓贤却赖死不走,说:“慢着,到了新乡城后,你们必须先找个大夫给龙姑娘疗伤!” 绿芙不满道:“你一个阶下囚哪来的这么多要求,没一剑结果了你就已经万幸了!” 李皓贤倔强道:“阶下囚又怎么样?我想你们的主人除了对我的命感兴趣之外,最主要的是想知道她那件重要的东西的下落吧?如果到时我不高兴,发起脾气来,死也不说出那东西的下落,我看到时是谁比较急?” 绿芙不屑道:“好啊,我倒要看看严刑之下你能嘴硬多久,你不是要疗伤吗?我现在就在你身上划上几刀,让你们一起去疗伤吧!”说完就作拔剑状。红勺连忙制止道:“绿芙,不要乱来!该如何处置他主人自有定夺,你不要擅自动手。既然他要给这位姑娘疗伤,那就顺顺他的意思,量他也耍不出什么花样!” 绿芙双眼冒火的盯着李皓贤,把不得一剑把他宰了似的,不过还是克制住自己收回长剑。李皓贤得势不卖乖,小声嘀咕道:“还没见过像你这样脾气暴躁的女人!” 绿芙听了马上又来火,又想拔剑而出:“你……”橙菊见此马上按住她,开解道:“好了好了,一个快要死的人,你跟他生什么气啊?”绿芙这才作罢。 橙菊的话倒是一语中的,明确的告诉李皓贤他现在是什么处境,李皓贤听了她的这句话,也没心情与绿芙斗气了,心想:“唉,这回真的玩了,那景阳郡主一定恨不的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0 章 我千刀万剐了,其它的不说,就单我推她下水差点把她淹死这条罪已经够要命的了!” ………… 五花使押着李皓贤和龙俏欣回到新乡城。在李皓贤的强烈要求下,五花使不得不带着他们来到一间医馆请郎中为龙俏欣疗伤。那大夫检验了一下龙俏欣的伤口,然后找来草yào敷在龙俏欣的伤口上,然后用布包扎起来,李皓贤担心龙俏欣的伤势,忙问那大夫:“大夫,龙姑娘的伤势如何?” 大夫答道:“公子放心,这位姑娘只是皮外伤而已,伤口不算很深,没有什么大问题!不过……” 李皓贤关切地问:“不过什么?” 大夫回答:“不过你们以后要小心一些,你看这位姑娘的皮肤白白嫩嫩的,留下个伤疤多碍眼啊!” 李皓贤听他这样说,自责起来,望望龙俏欣,然后说:“多谢提醒,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谢谢你了,大夫!” 大夫帮龙俏欣包扎完之后,又捡了一包草yào,嘱咐李皓贤他们要每天给龙俏欣换yào,这样三五天内伤口就可愈合了。李皓贤自然千恩万谢。 取好yào后,五花使押着李皓贤和龙俏欣从医馆出来,准备返回客栈然后飞鸽传书给景阳郡主。一路上,青莲突然发现忙大街的人都在盯着他们这班人,于是警惕起来,对众人道:“姐姐们,你们有没发现这条街上的人老是在盯着我们?” 红勺等人也发现有些不妥,紧张起来,谁知橙菊却说:“大家不用这么紧张,我看主要是因为我们穿的衣服的关系,你看,我们穿着各色的衣服,这样五颜六色的他们自然会好奇多看我们几眼,有什么好奇怪的?” 众人想了想,觉得橙菊说得也有道理,这七色花使不仅名字上带着五颜六色,连穿衣景阳郡主也要求她们穿着与自己名字相符的色彩的衣服,这多半是那景阳郡主爱好附庸风雅的产物。这样穿衣在景王府当然没人会觉得奇怪,但是这是在外地,自然引起众人的好奇。 不过李皓贤却不这么认为,提出不同的看法道:“橙菊姑娘,你的猜测虽然看似很有道理,不过还是没有猜对真正的原因!” 橙菊感到好奇,问道:“哦,这么说你知道真正的原因?那你姑且说说看,到底是为什么,那帮人会整天望着我们?” 李皓贤道:“其实原因很简单,橙菊姑娘,你动脑子想想,我一个男子身边跟着六个年轻姑娘,这班人不觉得奇怪才怪呢!你说是不是?” 橙菊听完之后望望众人,想想觉得李皓贤说得也对,于是笑笑说:“你说得也对,真想不到竟然是这个原因!” 李皓贤又接着说:“他们看看也就罢了,你们也不会有什么损失。我就惨了,这帮人肯定把我当成那种采花yín贼。我呢,劝你们还是快些会客栈为好,不要在大街上招摇过市了,否则等下那个黑心的家伙妒忌起我来,偷偷跑到官府去告我拐卖良家fù女,把官兵引来那就麻烦了!” 红勺觉得李皓贤说得也有几分道理,这样引人注目肯定会引来些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吩咐众人道:“他说的对,我们还是快些赶回客栈,以免有不必要的麻烦找上门!” 其他四人点头赞同,众人明显加快脚步,回到客栈。 ………… 红勺速速写好书信,然后将信鸽放飞,五人在客栈等候景阳郡主的指示。李皓贤自知自己在劫难逃,为今之计他想的不是自己怎样逃走,而是怎样先救龙俏欣脱险。 李皓贤对红勺道:“红勺姑娘,这位龙姑娘与这件事情毫无瓜葛,那天只不过是她与其父碰巧路过仗义相助而已,如今你们已经将我逮住,我自是chā翅难飞,但是请你们发发慈悲,放了龙姑娘吧,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想连累别人!” 绿芙此时chā嘴道:“她与这件事情有无关系还很难说,哪能说放就放?只有我们主人才见过那位寥姑娘,她是不是姓廖的那位姑娘自然要等我们主人的法眼来辨认,你小子少耍这种滑头,万一她改名换姓,那我们草率的放了她岂不是让她从眼皮底下白白溜走?” “李公子,我们只负责带人回去,至于放与不放,我们主人自有定论,我们不敢擅自做主!如果这位龙姑娘真的不是那位寥姑娘,那么估计我们主人也不会为难她,你大可放宽心!反倒是你李公子,在主人面前应该聪明一些,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们主人的问题,要不是你自己应该清楚你会有怎样的后果!”红勺身为七色花使之首,讲话比较大方得体。 李皓贤答道:“多谢红勺姑娘提醒,我会自有分寸的!” 让她们放走龙俏欣已经是不大可能的事情,李皓贤只好动脑筋想想怎么应对景阳郡主的问题。不过李皓贤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力保龙俏欣的平安,使她不至于无端遭此横祸。 众人等了几个时辰,到了傍晚时分,红勺放出的信鸽返回,红勺连忙取下信鸽上带的字条,橙菊等人焦急地问:“红勺姐,主人到底有什么指示?” 红勺答道:“主人吩咐我们将李皓贤带往郑州,她要亲自赶往郑州审问李皓贤!” 绿芙听完冷笑着对李皓贤道:“李公子,你的面子可真大,竟然要劳烦我们主人亲自出马来‘招呼’你,这下你即使是被千刀万剐,也死得值了!” 李皓贤听到自己如此被‘重视’,也只得苦笑,心想:“唉,不知道那景阳郡主会让我怎么个死法,是一刀一刀的割还是直接把我扔下油锅zhà!” ………… 由于天色已晚,五花使只好先在客栈休息一晚,等第二天才押李皓贤和龙俏欣上路。不过多呆一晚并不代表李皓贤他们有机会逃跑,五花使轮流‘值班’,像看宝似的整晚盯着李皓贤和龙俏欣,以李皓贤和龙俏欣的那点武功,真是chā翅难飞。 第二天清早,五花使押着李皓贤和龙俏欣上路,众人很快来到黄河渡口,红勺等人定眼朝河面上一望,整个河面只有一条摆渡的小船,觉得有些奇怪,青莲开口问道:“红勺姐,怎么这么奇怪,整个河面才只有一艘渡船?” 红勺道:“把那船夫叫过来问问就知道,不过你们几个提高戒备,以防有变!”众人点点头。 红勺挥手招呼在湖面上游戈的渡船过来,那船夫见到有客上门连忙滑动双桨将船靠了过来。待船靠近,众人定眼望去,越来摆渡的竟然是个年轻的船家女。红勺走上前问道:“船家,为什么今日河上的渡船这么少?前两日我们过河时还见有四五艘渡船的啊?” 那船家女回答:“哦,平时这儿是有四五艘渡船,可是不巧,今天新竹村的老张家办婚事,在这里摆渡的那几家都去贺喜去了,所以就只剩我一家啦!” 绿芙生疑道:“哦,怎么什么事都这么巧啊?既然人家办婚事,那你为什么不去贺喜啊?” 那船家女微笑着说:“这位姑娘问的也真是奇怪,我是很想去看热闹啊,但是我还要养家胡口,不摆渡的话,上那去弄钱过日子啊?今天他们都不摆渡,我正好乘这个机会多赚几两银子嘛!我还想挣点钱换套新衣衫呢!” 红勺见她说得合情合理,安下心来道:“原来如此,想不到姑娘你这么勤快,既然是这样,只要你把我们安安稳稳的送过河去,那我们多付给你些渡费也成!” 那船家女听说可以多赚银子,当然欢喜,不过还是有些将信将疑地问:“客官你说的可是真的?该不会是逗我开心吧?” 黄芸这时chā嘴道:“既然已经许诺给你,自然不会食言。我想问你一下,你这船一次可以渡过去几人?” 那船家女答道:“我的船小,一次只可以渡两人!你们要分几次过河了!” 红勺听完皱了皱眉头,然后问:“可不可以挤一下,一次渡三人过去?” 那船家女开玩笑似的说:“可以啊,如果你们不怕到了河中心突然翻了,那我为了客官你们的渡费也敢于一试啊!呵呵!你们为什么非要一次过三人呢,为了省些银子吗,这你们大可放心,无论你们分几次过河,我都只收你们同样的价钱,这下你们大可放心了吧?” 五花使自然不是心疼那些银两,而是如果一次只能渡两人的话,那要押李皓贤和龙俏欣过去的话,那只能派一个人在船上看住他,这样可能会让他有逃跑的机会。不过现在听那船家女说一次渡三人的可能负荷过重容易翻船,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时众人只得请红勺做决定,黄芸问:“红勺姐,那我们该怎么办?是一次渡两人还是一次渡三人?” 红勺说:“一次渡三人太危险了,等下真的出些什么事更加麻烦!这样吧,由我先押着李皓贤过对岸等你们,有我亲自押送你们大可放心,这小子虽然滑头我就不信他有三头六臂,能飞了不成!” 由老大亲自押送众人自然不敢说不放心,于是其他四人点头应允。黄芸是七色花使中的二把手,办事也很是沉稳,临行前还是忍不住叮嘱道:“红勺姐,你一定要小心看住这小子,他太狡猾了,不能让他有机会溜了!” 红勺点头道:“放心,他跑不了的!”然后押着李皓贤上传,那船家女见客人已经上了船,于是dàng起双桨将船划向对岸。在船上,李皓贤倒是规规矩矩的,不见有什么异常企图。 船划到河中心,速度变慢了一些,不过红勺没发现有异,仍是万分警惕的盯着李皓贤,谁知道令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不过这次令人意外的不是出自李皓贤。红勺正全神贯注的盯着李皓贤,谁知突然自己身后突然刮来一阵劲风,还伴着一些水滴,红勺正在惊异发生何事,突然自己的后背被什么厚重的东西拍击一下,劲力过猛致使她真个身子受力倾斜整个人失去重心掉入河中。 这场突如起来的变化令众人都呆住了,只有李皓贤除外。红勺到下水了仍不知道到底发生何事,但是在河岸上的四花使看得清楚,原来竟然是那船家女突然用船桨偷袭红勺的背部,将其打落水中。 众人都不明白那船家女为什么突然这样做,只有李皓贤早料到似的,待红勺被打落水之后,李皓贤高兴的对那船家女说:“秦姑娘,想不到竟然在这会碰见你!”原来那哪是什么船家女,竟然是秦卓寒乔装假扮而成。 原来五花使在新乡‘招摇过市’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这其中也包括碰巧路过新乡的秦卓寒。秦卓寒开始也奇怪李皓贤为什么会跟这么多年轻女子在一起,于是好奇起来暗中跟踪。后来发现李皓贤好像是被人挟制住了,于是进一步探查,果不其然。秦卓寒本来不想管李皓贤的闲事,但是想到李皓贤曾经出钱为其母下葬,也算对她有恩,于是决定帮他一把,救他脱险。于是秦卓寒抢在五花使之前来到黄河渡口,恐吓那些船夫,使得没人敢出船摆渡,然后化装成船夫摆渡以伺机解救李皓贤。待五花使要过河之机,借口船一次只能渡两人,使得红勺不得不单身一人押送李皓贤渡河,秦卓寒乘其不备之际将她打落河中,救得李皓贤脱险。 ………… 秦卓寒并没有回答李皓贤刚才的问题,而是将船再划几丈,远离红勺落水之处。李皓贤此时心里十分好奇,忍不住又问:“秦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秦卓寒似乎不愿回答这个问题,岔开话题道:“她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挟制你?” 李皓贤叹了口气说:“唉,说来话长,我在汴京得罪了朝廷的权贵,她们是我的仇家派来抓我回去的!好在遇到了秦姑娘你,要不然我就要被她们押解上京了!” 秦卓寒问:“你怎么到处得罪人?” 这句话倒是说得切题,弄得李皓贤尴尬万分,唯有苦笑道:“这个我也不想的,有什么办法,谁叫我倒霉遇上那些事!” 秦卓寒道:“好了,现在你已经逃离虎口了,我送你到对岸你就快些跑就是了!” 李皓贤环顾四周,行于河上的小船、落水的红勺、岸上焦急的四花使、还有那个仍然在她们手中的龙俏欣,见到龙俏欣,李皓贤那虎口逃生的喜悦全部烟消云散,因为龙俏欣还在她们手中。李皓贤想:“没错!我已经自由了,但是龙姑娘还在她们手中,我逃走之后,她们会怎么对待龙姑娘呢,把她抓去见景阳郡主?她并不是景阳郡主要抓的人,她们必定会逼问她我和耶律楚灵的下落,可是龙姑娘是无辜的,她对此事又一点不了解,如果她们从龙姑娘口中套不出什么出来,会不会严刑逼供?他们父女在自己有难的时候挺身相救,惹上不该惹的麻烦,可我呢,眼下竟然一个人开溜而去,抛下那个无辜的龙姑娘,如果真的这样做,那还算是个人吗?”想到这些,李皓贤已经下定决心,不能抛下龙俏欣不管。待秦卓寒将船渡到对岸之后,李皓贤却并没有下船。 秦卓寒问:“到岸了,你还不下船快走?” 李皓贤摇摇头说:“不了,我决定了,我还是不走了!” 秦卓寒听闻大为诧异:“你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走?现在你已经到岸,她们一时追不上你的,你还不乘这个机会赶快逃?” “我要逃当然不成问题,但是,我的朋友还在她们手上,我怎能独自逃跑呢?” 秦卓寒急切地说:“你现在还考虑这多干什么,逃得一个算一个嘛,你的朋友可以另想办法解救嘛!” “没用的,如果我这次成功逃跑,那她们一定会严加防范,那她就再没有机会逃了,我不能够只想着自己!” “她逃不逃得了是她的事,你现在别管这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1 章 多了,逃了再说吧!” “不成,她本来就是被我拖累的,现在要我抛下她逃命,如果到时她出了什么意外,我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秦姑娘,你自己走吧,我等下自己划船过去!” “什么?你还要去自投罗网,那我花这么多功夫救你干嘛?” “秦姑娘,谢谢你出手相救,但是我的确没办法这样离去,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秦卓寒见自己到头来白忙一回,真是气愤不已,苦苦相劝那李皓贤竟然还不听,发火道:“好好好,你要回去送死我也不拦你,反正我是因为你出钱替我娘下葬的关系才出手帮你,如今我已经还了这个人情,你以后是生是死都与我无关,我最后再问你一句,你到底走不走?” 李皓贤还是摇头,秦卓寒很是生气,一句话不说掉头就走。不过还是吩咐了一句:“那船是我向张渔夫借的,你用完之后记得还给人家!”李皓贤点头应允。 待秦卓寒走后,李皓贤自己摆渡过河,将船使到落水的红勺附近,对她说:“过来上船吧!”红勺很是疑惑,但是还是游向小船,李皓贤伸出手将红勺拉上船。红勺此时全身湿透,狼狈不堪,但是上船之后还是忍不住问李皓贤:“你为什么不走?” 李皓贤道:“我不想走还不行吗?” 红勺当然不会信他的胡言乱语,心中已经猜到几分,说:“是为了那个龙姑娘?你这人还瞒重情意的嘛!” 李皓贤不理她怎么说,只顾自己划船。船很快到了对岸,刚才四花使还在为让李皓贤跑了而焦急不已而又望河兴叹,眼下李皓贤竟然自动跑了回来,让四人大感意外。绿芙想上前教训一下李皓贤,被红勺制止。 红勺问李皓贤:“刚才那个船上的女子是谁?” 李皓贤道:“你问也没用,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黄芸chā嘴道:“你不说我们也能猜到几分,看来,那个才是我们真正要找的廖姑娘是吧?” 李皓贤突然想:“如果她们真的认为秦姑娘就是耶律楚灵,那也不是坏事,那她们就不会对龙姑娘有什么危害了!”于是,李皓贤故意闪烁其辞的说:“不是,绝对不是,她不是廖姑娘!” 绿芙说:“哼!此地无银三百两,我看明摆着就是了!” 青莲问红勺:“红勺姐,怎么办,还有一人在逃,我们该如何是好?” 红勺答:“主人已经在等着我们了,我们先将这两人押回去复命,然后请示主人下一步的行动吧!” 黄芸叹口气道:“也只好如此了!” 青莲看着李皓贤,大为不解道:“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他刚才明明有机会逃跑,确又主动返回呢,难道他有什么yīn谋?” 黄芸笑道:“这你还不明白,只要有这位娇滴滴的姑娘在我们手上,就算拿棍子赶他他也不会走的!”说完,斜眼望望龙俏欣。 青莲会意地笑笑说:“哦,我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红莲道:“不管他是因为何种原因而放弃逃跑,此次事件已经给我们敲响了警钟,我们一定要提防他的救兵将他救走!” 数人渡过黄河之后,红勺由于刚才被秦卓寒打落水衣服湿透,穿在身上很不舒服,于是对众人道:“姐妹们,我刚才被那名女子偷袭落水,现在全身的衣服湿透,穿在身上好不舒服,我想找个地方换一下!” 黄芸道:“好吧,我们在前面找片树林,然后你进去换吧!” 于是众人来到一片树林前,红勺走入树丛之中换衣服,其他人在外面等着。谁知红勺进去之后好久都不出来,大家感到很奇怪。黄芸对青莲说:“青莲,你进去看看红勺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久都不出来。 青莲领命道:“是,黄芸姐!”说罢,青莲慢慢走入树丛,边走边喊:“红勺姐,红勺姐,你到底换好了没有啊?”叫来叫去仍听不见红勺回应,青莲警惕起来慢慢深入树丛,突然眼前猛见一人,青莲心中一惊,不过定眼望去原来是红勺,只见红勺正做着个披上衣服的动作,却一动也不动,青莲感到奇怪,走近问:“红勺姐,你这是怎么了?”待她走近红勺身旁,突然发现红勺的眼睛不断的在眨,好像要暗示她什么,青莲马上意识到她被人点了穴道,正想帮她解开,突然发觉背后一阵微风,意识到有人在她身后,连忙拔剑想转身回刺,可惜太迟了,自己也被人制住穴道,如此被人偷袭,青莲顿时打了个冷颤,对手的轻功好高啊,竟然可以不动声色的到她背后袭击。 树林外,剩下的黄绿橙三花使见青莲进去之后也突然变得无声无息,大为恐慌,猜想红勺和青莲必是遇到了什么强劲的敌人,不然的话以她们并不弱的武功起码应该能听见打斗声才对,黄芸是七色花使的首领之一,还能沉住气,可橙菊和绿芙两人已经开始焦躁不安起来,绿芙做事最是冲动,眼见红勺、青莲两人久久未归,必是出了意外,姐妹有事要她这样等下去当然不成,于是拔出手中长剑对黄芸和橙菊道:“两位姐姐在此看守这两人,我去看看!”说完也不管黄芸、橙菊反不反对,疾步上前。黄芸想开口劝住她要她不要这么冲动,不过知道就算劝她也不会听的,只好改为提醒她说:“你一定要小心点,有什么事马上通知我们!” 绿芙进了树林之后,不久里面隐约传来刀剑搏斗声,黄芸担心入树林的姐妹遇到了武功高强的对手,急忙想进去帮忙,于是问橙菊道:“橙菊,我想进去帮帮绿芙,你一个人在这能看得住他们两个吗?” 橙菊点点头说:“黄芸姐,你放心,只管进去好了,我自有办法做到万无一失!” 黄芸得到橙菊的保证,连忙提剑跑入树林增援绿芙等人。橙菊待黄芸进入树林之后,拔出长剑架在龙俏欣的脖子上,让后对李皓贤说:“小子,你最好别跟我耍什么花样,否则休怪我对你这娇滴滴的小情人不客气!” 李皓贤见她如此,真是又好笑又好气,心想:“这家伙也不蠢嘛!懂得用龙俏欣来要挟我!” 龙俏欣听她竟然说自己是李皓贤的情人,真是又羞又气,骂道:“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骂完后又对李皓贤说:“李大哥,你别管我,趁这个机会快走吧!” 说是这样说,不过李皓贤当然不会走。李皓贤不得不承认,橙菊等人早已摸清自己的软肋,那就是只要龙俏欣还在她们手上,他李皓贤无论有多么好的逃跑机会也不会走的。 双方正在僵持时,突然又杀出个‘程咬金’,李皓贤见到此人,真是万分诧异,开口道:“秦姑娘,怎么又是你?”原来此人就是刚刚渡河时差点救他脱离虎口的秦卓寒。李皓贤还以为她刚才生他的气会一走了之,谁知道她这个关键时候又对自己施以援手,真是如雪中送炭般的令人感激倍至。 橙菊见李皓贤又来一帮手,真是大为紧张,眼见自己的姐妹在树林那边遇到了强敌,吉凶未卜,而自己此时也遇到难缠的对手,能不能看得住李皓贤和龙俏欣两人还是未知之数。只见秦卓寒执剑对着橙菊说:“刚快放了这位姑娘!” 橙菊当然不会任你说放就放,喝道:“笑话,我们姐妹这次来就是来抓你们来的,哪会这么容易让你们溜了。我看你们还是放聪明点,乖乖的束手就擒吧!你们逃不了的!” 秦卓寒冷笑道:“你现在孤身一人,还敢这样信口开河,你就不当心你的小命不保吗?” 橙菊将剑身紧紧的贴着龙俏欣的脖子,然后说:“你别轻举妄动,否则我就先杀了她!” 秦卓寒不屑一顾地说:“我跟她素不相识,她死不死于我何干?你要的话就快点下手,然后与我大战一场!” 橙菊倒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起初还以为他们三个是一伙的,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李皓贤这时比橙菊还要紧张,因为龙俏欣此时凶险万分,而秦卓寒她与龙俏欣素不相识,根本不会在乎她的生死,等下把橙菊逼得太紧的话,一位佳人就要命丧黄泉了。 不过,龙俏欣可不是李皓贤,她毕竟是玄天剑派的弟子,并非如此不堪一击。龙俏欣见此时正是逃跑的大好时机,于是放手一搏,突然用右手直chā橙菊的‘精促穴’,此穴为肋部要穴,有大小神经线和动脉相通,击打此穴直接影响到肝脏和脾脏,使人疼痛难忍,这是玄天剑派摆脱敌人挟制的招数之一,橙菊没想到龙俏欣在脖子架着锋利的长剑的情况下竟敢这样冒险,不留神中招腹部一阵剧痛,龙俏欣趁机摆脱她的挟制并转身朝她肩部猛击一掌,将她远远推开,然后冲到李皓贤和秦卓寒那里。 秦卓寒这时见对方已无人质在手又不小心中招,连忙趁机向她攻去,迅速制住她的穴道。至此李皓贤和龙俏欣在秦卓寒的帮助下终于逃脱了五花使的控制。 ………… 秦卓寒带着他们俩远远的逃离那片小树林,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停下来稍事休息。 龙俏欣开口问李皓贤:“李大哥,这位就是你所说的那个身世很可怜的秦姑娘吗?” 秦卓寒一听就扳起脸来对着龙俏欣道:“你说谁身世可怜?” 龙俏欣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连忙做道歉状对秦卓寒说:“对不起,秦姑娘,我口不择言了,请你见谅!” 秦卓寒瞪了她一眼,然后转头不理会她。李皓贤见气氛突然变得这么紧张,连忙岔开话题称赞秦卓寒道:“秦姑娘,想不到你竟然这么聪明,这调虎离山之计使得如此妙,连我都不得不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秦卓寒却说:“你不用佩服我,在树林的那个人不是我!” 龙俏欣奇怪地问:“不是秦姑娘你的话会是谁呢?” 秦卓寒说:“我也想知道是谁,这个人好厉害,可以将她们一一收拾掉!” 李皓贤原来以为树林里的人是秦卓寒,现在秦卓寒却说不是她,大为诧异道:“奇怪,不是秦姑娘你的话会是谁呢?” 秦卓寒说:“那就要问你自己了,你还施舍过谁恩惠,或者她也是来向你报恩也说不定呀!” 李皓贤想着想着口中突然道:“难道是她,不可能的呀!”李皓贤在猜想会不会是耶律楚灵,但是不大可能,因为她此刻应该在回辽国的路上。龙俏欣见李皓贤好像想到了什么,好奇地问:“李大哥,你想起树林中的人有可能是谁了吗?” 李皓贤回答:“我倒是想起一个朋友,不过不太可能是她。诶,对了,龙姑娘,会不会是你爹在暗中帮我们呢?” 龙俏欣想了想,说:“也有可能,不过,如果是我爹的话,他应该会光明正大的与那帮人决斗救人,应该不大会使用这种偷袭的手段吧!” 李皓贤想想也对,龙立钧毕竟是江湖成名的大侠,应该不会使出这种暗中偷袭的卑鄙手段。但是秦卓寒却不这么认为:“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明着来胜算不大的话,用偷袭这种办法也是合情合理的呀。可能你爹又想救你们,又怕用这种手段救人传出去会不好,所以故意躲起来不出来相见吧!” 龙俏欣听后坚定地摇头道:“不可能,我相信我爹绝对不会这么做的,树林里偷袭她们的人绝对不会是我爹!” 秦卓寒不屑地说:“是不是你到时见到他的时候亲自问问他不就知道了!” 龙俏欣见秦卓寒好像认定树林里偷袭五花使的人就是她爹似的,心中不快,但是又不好说什么,只好沉静下来一言不发。李皓贤见两人讲着讲着又弄得双方不快,只好再次岔开话题,问秦卓寒:“对了,秦姑娘,我还以为你在渡口和我分手之后就不再管我了呢,真是太谢谢你了!” 秦卓寒道:“你不要以为我关心你,我是因为想起你上次借我银子的人情还没还清,所以才决定再救你一次,这次我们真是两不相欠了,以后你再遇上什么麻烦我也不会再出手相救了!” “以后我也不敢再劳烦秦姑娘你了,总之就是十分感谢就是了!对了,秦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的?” “其实我也是在逃难之中,恰巧来到这个地方见到你有事,所以顺便出手相救还清你的人情!” 李皓贤惊异地问:“逃难,秦姑娘你也被仇家追杀吗?” “对,我在躲避丹阳教的人!” 原来秦卓寒自从母亲死后一心想找丹阳教的秦阳报仇,于是暗中潜入许昌丹阳教的总坛打算伺机报仇,不料被人发现,虽然给她杀了几个丹阳教的小喽罗但却陷入丹阳教众人的包围之中,秦卓寒拼力死战才逃出包围。但是丹阳教的人当然不会就此罢休,从许昌一直沿路追杀她,秦卓寒也是在逃往新乡的途中,正好遇见李龙二人被人追捕。秦卓寒感激李皓贤出钱为其母下葬的恩德,也顾不上自己也还处在危险之中,暗中跟踪五花使等待时机出手相救,终于救得二人脱险。 ………… 李皓贤听说原来秦卓寒也是在逃避仇家,心里暗自盘算:“呵,原来同是天涯逃难人啊!秦卓寒的武功比龙俏欣好,如果有她的帮助的话再遇到景阳郡主的追兵起码也有得放手一搏,不至于束手就擒。我看干脆邀她一起同行好了,这样我的小命又有了多一重的保障!” 想好以后,李皓贤对秦卓寒道:“秦姑娘,既然你也是在逃避仇家的话,不如我们大家一起上路怎样?这样一来大家路上有个照应,总比一个人孤身上路要好!” 秦卓寒蔑视地望着李皓贤笑着说:“照应!?你们两个能照应我什么,你这文弱书生就跟废人似的,打起来还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2 章 靠别人去救,至于这位龙姑娘,武功也是一般般,到时遇敌的话只怕你们不但帮不了我还要给我添麻烦!” 李皓贤听她这样说到是不生气,嬉皮笑脸地说:“秦姑娘说得也有道理,我李皓贤打架的确是不行,不过我也不是一无是处的,说不定我还能帮秦姑娘很大的忙哦!” 秦卓寒好奇地问:“此话怎解?” “秦姑娘你可知对于一个逃难者来说,什么是最重要的?” “不知道,你别卖关子了,有什么就快说!” 李皓贤不慌不忙地说:“对于一个逃难者来说,最重要的当然是银子啦!有了钱,我可以买最快的骏马逃到天涯海角,任仇家再有能耐,也奈我不何,反之,如果一边逃难一边还要为银子而发愁的话,那可不是件好事!” 李皓贤这些话直冲秦卓寒的软肋,这秦卓寒现在还真是为银子的事情而发愁,上次李皓贤给她的那点钱,她已经用得差不多了,偏偏这种时候她还要躲避丹阳教的追杀,真是甚为头疼。而李皓贤一眼就看穿她现在所面临的难题,刚才的那番话一针见血,秦卓寒不得不重新思考这个问题。 李皓贤见秦卓寒突然陷入思索之中,知道自己已经猜中秦卓寒的心思,于是从衣袋中取出一根耶律楚灵送给他逃命用的金条,送到秦卓寒面前道:“秦姑娘,我知道你现在的盘缠已经不多了,这样好不好,我想请你做我们的保镖,事成之后,这根金条就是你的了。我知道你跟丹阳教仇深似海,但是,这段仇恨不是一两天就能解决得了的,你可能要与丹阳教长期对抗,既然要长期对抗,没有一点银子做底怎么成,如果连日子都过得朝不保夕,那就更谈不上报仇了。而这锭金子,够你使上个一年半载的了,这就叫你帮我,我帮你,大家各取所需,怎么样,你考虑一下吧!” 说是考虑,实际上还能怎么考虑,秦卓寒到现在突然发现,李皓贤的这双眼睛实在是太厉害了,自己在他面前,就好像是透明的一般,什么都被他看个透彻。秦卓寒这人虽然脾气倔强,但是现实却总是逼着她不得不低下头来,而且为李皓贤做保镖也不是什么令她为难的事,先前李皓贤没给过她银子,她也心甘情愿的救了他两次了,更何况现在还有能解她燃眉之急的报酬。 于是,秦卓寒一手接过那根金条,然后爽快地说:“好,我就跟你做这笔jiāo易!” 秦卓寒肯同行,李皓贤自然高兴,不过龙俏欣比他更加欢喜,因为之前都是她和李皓贤上路的,虽然大家一路上相敬如宾,但是孤男寡女的,很容易引起别人的闲言闲语。现在多了秦卓寒这个伴,那些闲言闲语自然会少很多。于是龙俏欣欢喜的说:“太好了,有了秦姑娘一起上路,那我就可以多个人说说话了!” 就这样,三人又渡过黄河朝安阳方向而去。李皓贤自作聪明的认为有了秦卓寒的保护自己的安全就多了一份保障,然而他忽略了一点,他与秦卓寒两人都是在逃避仇家,现在他们聚在一起是可以互相照应,但是他们所面对的仇家也不再只是一班人了。 ………… 李皓贤等三人过河之后,绕过新乡城直奔安阳。到中午时分,三人来到一家路边的饭馆吃午饭,点过菜后,秦卓寒环望四周,突然觉得饭馆内的气氛不对,于是轻声对李皓贤和龙俏欣说:“你们有没发现这里的气氛不太对头,你看旁边的那些桌上的饭菜,都没怎么被人动过,如果这些人是普通的赶路人,一定是肚子饿得咕咕叫了,怎会饭菜就在眼前都不动呢?” 李皓贤听秦卓寒这样说,连忙向四周望望,果然如秦卓寒所说,旁边几个桌子上的饭菜都几乎“完整无缺”,而且在他望向众人的时候,众人也在偷偷的望着他。李皓贤看了一下然后就转过头来轻声对龙俏欣和秦卓寒说:“秦姑娘说得很对,这间店肯定有问题,我们必须赶快离开这里!” 说完之后突然挥手招呼店小儿过来,那伙计连忙过来询问有什么吩咐。李皓贤说要加一道菜,伙计问他要加什么菜,李皓贤眼珠子一转,然后说:“你在给我上一道脆皮鸡吧!”这脆皮鸡是汴京著名食府福满楼的名菜,这是李皓贤上次与耶律楚灵在那进餐时尝到的,这种路边的小饭馆,又怎么会有?于是那伙计对李皓贤说:“对不起客官,我们这儿没有这道菜,你点点别的行不?” 李皓贤一脸不满道:“这么有名的菜你这竟然没有,这是怎么做生意的,我倒是没有什么所谓,但是我这两位妹妹在外用餐向来都要点这道菜不可,你现在跟我说没有这道菜,那我这个做哥哥的该怎么跟她们说好?” 那伙计见客人耍起xìng子来,连忙向龙俏欣和秦卓寒两人求情道:“两位姑娘,请你们体谅一下小店的难处,我这确实没有这道菜,你跟这位客官商量商量,看能不能点其他菜代替?” 龙俏欣本xìng善良,一时不明白李皓贤为什么要突然为难起这位伙计来,刚想开口叫李皓贤还是算了,不要计较了,谁知秦卓寒突然拉住她的手,好像在暗示些什么,龙俏欣觉得事情可能没这么简单,于是就不再发话了。 秦卓寒这时也附和起李皓贤起来,不满的呵斥道:“换什么换,连这么有名的菜也没有,还做什么生意?”然后对李皓贤说:“哥,我看我们还是换一家吃吧,找家有脆皮鸡的去吃!” 李皓贤点头赞成,于是拿出一小锭银子说:“这就算是我们的茶钱了,这饭我们不吃了!”然后对秦卓寒和龙俏欣道:“我们走!” 龙俏欣到现在才明白,原来李皓贤和秦卓寒合伙演戏无非是为了找个借口离开这个地方。三人正要走出饭馆,那些周围的‘客人’却不想放他们走。只见那几桌的人见李皓贤他们要走,急忙起身制止道:“慢着!你们以为还逃的了吗?” 李皓贤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这班人,青一色全都是男的,心里嘀咕道:“难道景阳郡主闲那几个女的办事不力这次专门派些男的来抓我?” 秦卓寒此时也在打量这班人,突然道:“你们……难道是丹阳教的?” 那班人一个为首的答道:“没错,是你在许昌杀了我丹阳教数位弟兄是吧?” 秦卓寒冷笑道:“哼,想不到你们这么快就追到这里来了!” 那头头道:“笑话,我丹阳教的势力何其广阔,你以为你逃到了这里就没事了吗?” 秦卓寒眼见敌人众多,对旁边的李皓贤和龙俏欣道:“我们先退出门口再说!” 秦卓寒与龙俏欣执剑退出饭馆,谁知丹阳教的人早有准备,一早就把外面也给围住了,三人陷入包围圈中。 李皓贤已经是好多次见到这样的惊险场面了,反倒不是很惧怕,而且就算害怕又能怎样。此事李皓贤正在想,自己武功最弱,看来是在劫难逃了,但是绝不能让龙俏欣和秦卓寒落入这班坏人手里,等下自己一定要拼死拖住这班人,让两位姑娘脱险。 想好之后,李皓贤对旁边的龙俏欣和秦卓寒说道:“龙姑娘、秦姑娘,等下打起来你们不用管我了,你们务必拼死冲出去,我虽然笨手笨脚的,但是还是能帮你们拖住他们一会!” 龙俏欣道:“这怎么成,这样你岂不是很危险?” 李皓贤叹气道:“唉,事到如今逃得一个算一个了,怪只怪我自己没用,一直一来都是你们在保护我,如今也让我为你们做点事吧!” 秦卓寒呵斥两人:“你们别吵了,一人做事一人当,惹上他们的是我,所以他们由我来对付,等下你们两个只管跑,我来断后!” 丹阳教的头领说:“你们几个商量好了没有啊,我看你们都不用跑了,都留下来好了,特别是这两位貌美如花的小姑娘!”丹阳教众人一阵坏笑。 正在这时,突然从不远处跑来五匹快马,三人定眼一看,原来是五花使。秦卓寒和龙俏欣见到五花使又追到来,都大为发愁,心想:“一班人已经够难对付的了,现在还要来两班对头,难道这次真是在劫难逃了!” 只有李皓贤看见五花使,不忧反喜,心想:“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这回又有救了!” 五花使很快就来到众人面前,李皓贤连忙对她们道:“五位姑娘来得正好,这班兄弟想问我要那件东西,我一时为难不知道给不给好,现在你们来了就好了,既然你们都要同一样东西,不如你们大家就商量一下看该给谁好吧!” 李皓贤的这番话丹阳教的那班人自然是听得糊里糊涂,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不过五花使确明白他的意思。五花使见这场面,对李皓贤的话信以为真,以为真的有另一帮人要劫走李皓贤以获取景阳郡主的秘密,于是纷纷拔剑准备厮杀。 众人请示红勺道:“红勺姐,我们应该怎么办?” 红勺想了一下然后冷笑说:“哼!我们主人要的东西也敢抢,真是活腻了,杀!” 众花使得到命令,连忙执剑纵身下马然后向丹阳教的人进攻。丹阳教的人见这班人一来到还没说几句就向他们进攻,还以为她们是秦卓寒的帮手,慌忙接战。 七色花使是景阳郡主训练出来的精锐杀手,当初训练她们就是为了将来有一天这班人能够以一当十,而在饭馆的丹阳教教众虽然有二三十人,但是这些是只不过是丹阳教新乡分舵的一些小喽罗,虽然看上去人数众多,但哪里是五花使的对手。五花使对付他们就像切菜一样一剑一个,不一会儿就杀倒了十几人。 这两班人混战之时,李皓贤却在那暗自得意,不过得意归得意,当务之急是要趁乱尽快逃离这里。李皓贤连忙对龙俏欣和秦卓寒说:“此处不宜久留,趁他们混战之际,我们快走吧!” 秦卓寒和龙俏欣点头赞同,于是三人趁饭馆门前一片混乱之际偷偷逃离。丹阳教的那班人没有多久就被五花使杀个七零八落,那些勉强保住一条小命的都纷纷逃离。待杀退这班人之后,五花使突然发现李皓贤等人不知所踪影,众人又问红勺应该如何是好,红勺说:“那滑头八成是趁我们打斗之时偷偷溜走了,不过没关系,就他那点能耐能跑得了多远?姐妹们,我们施展轻功定能追上他们!”众人点头赞同。 ………… 再说李皓贤他们,出了饭馆之后拼命奔逃。跑了一阵,李皓贤心想那五花使再厉害也没这么快追来吧,应该可以休息一下了,谁知调头一看,那五人正施展轻功提步追来。李皓贤心想:“这五人实在太厉害了,即使加上秦卓寒也不是她们的对手,与其被她们一锅端,还不如由我引开她们让两位姑娘逃走好了,唉,反正我是在劫难逃了,但是决不能把那些无辜的人也拉下这潭浑水里!” 李皓贤对龙秦二人说:“你们两个快跑吧,由我来引开她们!” 龙俏欣说:“可是……”李皓贤焦急万分:“都这个时候了还可是什么,快走吧!他日见到你爹,替我向他说声谢谢!”说完把龙俏欣推到秦卓寒面前道:“秦姑娘,赶快带她走!”秦卓寒明白李皓贤的心思,现在这种环境也不到她选择,于是拉着龙俏欣继续向前逃。 李皓贤见她们走远,暂时放心下来,眼见五花使越来越近,李皓贤从另一个方向逃走。五花使见李皓贤和龙俏欣她们分开而行,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都望着红勺等她指示。红勺不愧为七色花使之首,临场指挥睿智果断,只听她吩咐道:“那小子是最关键的人物,我们首要任务就是要将其抓拿,绿芙橙菊,你俩跟我一起去追他;黄芸和青莲你们去抓拿那两个丫头!”众人领命分道追赶。 五花使死都要将其抓拿不可,李皓贤自然是chā翅难飞。沿着小路一路急行,李皓贤还是在一处乡间茶潦被三花使追上。李皓贤心想:“次次都是乖乖的束手就擒,我一个大男人也太没面子了,这次一定要拼死抵抗一回,就算被擒也算是‘三贞九烈’过了!” 想好之后,李皓贤冲入茶潦,这种乡野之地来喝茶的本来就少,此时更是无客上门。李皓贤冲入茶潦,是想借助一下那些台台凳凳的阻挡来应付三花使。三花使把这个茶潦包围,红勺道:“你这滑头,事到如今你还想逃?” 李皓贤才不理她说什么,顺手拾了一根长棍当作剑来迎敌,三花使根本没当这是一回事。绿芙道:“抓他一个人就够了,两位姐妹你们在外面等着,让我来收拾他!” 茶潦的老板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此时见他茶潦内将有架要打,生怕打坏了他的桌椅台凳,连忙出来劝道:“诸位少爷小姐们,老头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仇怨,不过你们要是要打的话请换个地方行吗?我的这些桌椅台凳可经受不起你们这样折腾!” 绿芙脾气一向暴躁,听了这位老伯的哀求不但不同情,反而嫌他碍手碍脚的,喝道:“死老头,这没你的事,快给我滚开!” 老伯哭丧着脸哀求道:“姑娘,你行行好,体谅一下老朽的难处,这些都是我来以生存的家伙,你们今天要是弄坏了,叫老朽以后何以为生啊!” 李皓贤见这位老伯这么可怜,心想:“自己倒霉也就算了,不要再连累无辜了!”于是对那老伯说:“老伯你放心,我们绝对不在这里打斗了!”然后对绿芙说:“我们出去打吧,别弄坏了老伯的东西!”说完自己自觉的走出茶潦。 李皓贤都如此了,那绿芙本也不应该跟那老伯计较了,谁知她竟越看那老伯越不顺眼,临出茶潦之前竟然出剑一剑将旁边的桌子劈成两半,然后说:“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3 章 老头,我就是要为难你,你能耐我何?” 红勺见绿芙如此,也觉得她做的有些过分,取出些银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后道:“老伯,这些银子你拿去买个新的桌子吧!”绿芙的行径连李皓贤也看不过眼,说道:“绿芙姑娘,你这样做也太过分了吧,这位老伯又没得罪你!这世上也不是有了银子就什么都可以做的!” 绿芙听后蔑视道:“怎么,李公子还想行侠仗义打抱不平不成?我过分你又能怎样?” 真是死可杀,不可辱。李皓贤觉得这个绿芙实在太嚣张了,非得挫挫她的气焰不可,于是李皓贤执起那长棍当作剑猛然向绿芙攻去。李皓贤毕竟自幼就被逼着习武,就算武功再烂也有些根底,执起长剑使出招式倒也不可小看。绿芙没料到他真的会些武功,一时间被打个措手不及,被逼得连连后退,无奈李皓贤后劲不足,绿芙稳下阵脚,立即强势反攻,这回轮到李皓贤被逼得手忙脚乱,疲于招架。很快,绿芙就把李皓贤手中的长棍打飞,然后冲上前去伸出右手就要像老鹰抓小鸡一样将李皓贤擒住,谁知突然右手一阵刺痛,绿芙不明就里,慌忙缩手。绿芙停下来看看四周,才弄明白刚才竟然是那老伯用手指弹出什么东西击中了她的右手所以导致一阵刺痛。看来那老伯也不是等闲人物,但是即便是眼见如此,那绿芙不但不感到害怕,反而还要愤怒对那老伯呵斥道:“老东西,你活腻了吗?竟敢伤我?” 那老伯一改刚才那胆小怕事的样子,摸了摸自己那花白的胡子,然后说道:“现在的年轻一辈真是越来越不懂得尊老敬老了,看来老朽今天不给你上上一课,你今后也不会有所长进!” 以绿芙的这种xìng格听到他这样说哪能善罢甘休,猛然提剑向那老伯攻来,谁知她快那老伯更快,绿芙几乎不敢相信这种速度竟然出自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绿芙还没攻出剑招,那老伯已经飘近她身旁,将绿芙吓一大跳,那老伯趁她一时慌乱,猛然出手朝她脸上就是两巴掌,然后又飘开。 红勺和橙菊在一旁见刚才老伯与绿芙jiāo手的情景,已知此人武功极高,不可小视,连忙上前助阵,将那老伯围了起来。老伯见这阵势到时无所畏惧,悠然自得道:“怎么,见我这副老骨头难对付,于是就想一起上吗?也罢也罢,今天我就陪你们这些后辈活动活动筋骨吧!”说完又向三人攻来。 七色花使这班人一直以为自己的武功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一流好手了,渐渐也有些骄傲自满的情绪,直到今天,她们终于见识到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那老伯的速度、身法、功力、招式都远远强于她们,在他面前,红勺这班人就好像是三、五岁的小孩子一样,跟本连碰都碰他不到,众人就被打得一败涂地。红勺知道就凭她们三人难以战胜这老伯,为今之计,只得与黄芸和青莲她们会合再来一战。于是红勺指挥橙菊、绿芙两姐妹狼狈退走。 又一次死中逃生,李皓贤感慨自己福大命大,不过最该多谢的还是那位老伯。于是李皓贤上前作揖行礼道:“感谢老前辈的救命之恩!”那老伯又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李皓贤,然后说:“那班人不会善罢甘休,必然去而复返,你跟我来,我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李皓贤想了想,觉得当前跟着才能保自己安全,于是跟随那老伯离开茶潦。 ………… 另一方面,黄芸和青莲对秦卓寒和龙俏欣紧追不舍,最终追上她们,执剑一前一后的将她们包夹起来。只听黄芸笑着说:“二对二,倒也很是公平啊!”谁知还没待秦卓寒等人回答,后面就有一把声音chā嘴道:“不是二对二,是三对二!” 黄芸和青莲听后大吃一惊,连忙朝发出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又是一个年轻女子手持长剑迎面而来。秦卓寒见到此人,大感意外,原来此人不是别人,就是那个之前自己与母亲一路追杀的韩倩儿。秦卓寒不知道她这个时候出现到底帮的是哪一边,心想:“她不会借机来找我报仇吧!” 谁知黄芸见到韩倩儿,却说:“我认得你,你就是那个在树林里偷袭我们姐妹的人!”韩倩儿笑道:“没错,跟你们姐妹玩捉迷藏真是有意思啊!”原来那个在树林中偷袭五花使的人竟然是韩倩儿,这个韩倩儿,恃着自己超卓的轻功再加上树林的掩护,将五花使一个个戏耍一番。 秦卓寒听说原来在树林之内暗中帮她们的人竟然是韩倩儿,大感意外,不明白韩倩儿为什么会帮她们,不过此时青莲的话语给了她一点启示。只听青莲此时则破口大骂道:“真想不到那姓李的混蛋竟然会有这么多红颜知己!”秦卓寒听后,总算明白了一些,原来韩倩儿之所以出手,要帮的不是自己,而是李皓贤。 青莲这句倒也是有感而发,当初景阳郡主要她们捉拿一男一女,男的就是李皓贤,而女的是那所谓的‘廖’楚灵,谁知男的她们已经认定了目标,而女的她们却越捉越多,刚开始她们以为龙俏欣就是‘廖’楚灵,后来又冒出个秦卓寒,等到她们以为秦卓寒是‘廖’楚灵的时候,现在又串出个韩倩儿,弄得如今她们也搞不清楚到底哪个才是‘廖’楚灵了,总之,这就好像捅了马蜂窝一样,一抓抓出一批人来。青莲她们还不晓得,如今在她们面前的三人都还不是真正的‘廖’楚灵,如果给她们知道的话,真不知该做何感想! 不过不管她有多少,反正主人下了命令,有多少就抓多少。于是黄芸和青莲打算将这三人一网打尽,不过很快她们就发现实现这一目标有些困难,原来韩倩儿和秦卓寒的武功都不弱,与黄芸和青莲可以说是旗鼓相当,而她们那边还有一个龙俏欣,加在一起形势对黄芸她们很是不利,打着打着,黄芸觉得二对三实在难以取胜,为今之计,只能去红勺那里搬救兵,想想现在红勺那应该已经将李皓贤手到擒来了,于是黄芸拉着青莲撤退而去。 待敌人走后,秦卓寒问韩倩儿:“韩倩儿,你为什么出手相救?” 韩倩儿说:“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三人离开刚才打斗的地方,找了块安全之地歇息,秦卓寒按奈不住道:“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韩倩儿打量了一下秦卓寒身旁的龙俏欣,然后指着秦卓寒说:“我要与你单独谈谈!” 秦卓寒不知道她搞什么鬼,不过还是应允,两人离开龙俏欣一段距离,找了块僻静的地方。秦卓寒又问:“这回你可以说了吧?你为什么会出手救我们,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韩倩儿解释道:“我不是想救你们,我是想救回我的那本秘笈而已?” 秦卓寒听完此话大为不解,问:“秘笈?它不是一直在你手上吗?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如果我告诉你,我的那本秘笈不在我手上,而在李皓贤那滑头手中,你会相信吗?” 秦卓寒听她这样说真是大吃一惊:“怎么会?为什么秘笈会在他手上,你与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韩倩儿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我与他什么关系这点我无需告诉你!我要告诉你的是,你们母女一直要找的那本秘笈就在那小子身上,那混蛋一直跟我装疯卖傻,连我都着了他的道,被他耍的团团转,他日如果给我见到这小子,我一定要将他大解八块方解我心头只恨!” 秦卓寒听后有些震动,略带悲伤地说:“怎么会?他竟然是这种人!” “有什么不会的?他本来就是这种人,你一定是被他的花言巧语骗了!你想想,他为什么会一路被人追杀?还不是因为那班人也想得到他身上的秘笈吗?我刚开始还觉得我被那滑头耍了挺冤的,不过现在看到被那家伙骗的竟然还不止我一个,心里倒是踏实了许多,说真的,现在我也挺同情你的!” 听到韩倩儿说得有模有样的,秦卓寒不相信李皓贤是那种人都不行了,想到自己一直以为他是好人一个,尽全力帮他脱险,现在方知她眼前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那李皓贤可能从一开始就在欺骗她,想到她惨死的母亲,秦卓寒现在真是又悲又恨,巴不得马上找李皓贤问个明白,然后再在他身上刺上几个窟窿。 秦卓寒问:“你跟我说这些,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跟你合作!你也见到了,现在争夺那本秘笈的不止一家,而且对手还很强,以我一人之力恐怕不能成事。我希望你能跟我合作,作为报酬,事成之后我俩共同分享那本秘笈,怎么样?你和你娘不是一直都想得到那本秘笈吗?” 秦卓寒犹豫道:“你让我想一下,然后再答复你好吗?” “随你的便,不过你最好想清楚,这可是个好jiāo易哦!对了,怎么不见你娘?” 秦卓寒伤悲地回答:“我娘已经去世了!” 韩倩儿没料到事情会是这样,连忙安慰她道:“我想不到竟然会是这样,对不起,秦姑娘!不过你也不要伤悲,我也算得上是半个孤儿了,我爹已经离我而去了!” 秦卓寒想了想,说:“好,我决定跟你合作,不过事后你必须履行承诺,将那本秘笈公开让我俩一起研究,而且,我还要增加一个条件!” 韩倩儿问:“什么条件?” “事成之后那李皓贤一定要jiāo由我来处理,如果他真的一直在骗我,我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韩倩儿想了一下说:“好吧!虽然我也很想宰了那小子,不过既然你有此要求,那我就让给你吧!不过,你如果要宰了他的话,一定要叫上我在一旁观看哦!” 秦卓寒伸出手道:“好,一言为定!我们击掌为誓!” 韩倩儿也伸出手与她击掌道:“好,一言为定!” 就这样,韩倩儿与秦卓寒私下商议好了谋夺秘笈和‘屠宰’李皓贤的有关事宜! 作者:文政(http://www.liwenzheng.comwww.liwenzheng.com) 上卷--书起缘 第四章 巧遇长水镇 话说那李皓贤被那位奇怪的老伯救了之后,为逃避五花使的追捕,跟着他走进一片竹林。这竹林倒是很大的样子,李皓贤跟着那老伯左拐右拐,越入越深。在那竹林深处,有一处用茅草搭起来的小屋,估计这就是那老伯住的地方。李皓贤见到竹林的优雅环境,又想到刚才老伯与红勺她们打斗时所用的超绝武功,心想:“看来这位老伯是一位退隐江湖的武林高手,真没想到我还能有幸与这种人打jiāo道!” 老伯问李皓贤道:“年轻人,刚才我看你与那绿衣姑娘jiāo手时所用的剑法很是熟悉,你是不是七星剑派的弟子?” 李皓贤诧异他能看得出自己的武功路数,原来李皓贤的父母李玉凌与张芸沁,都是太白山七星观玉清道人的徒弟,这玉清道人乃是一派武学宗师,其手下弟子多以剑法见长,由于玉清道人乃七星观的道长,所以江湖上的人称他的门派为七星剑派。 李皓贤心想自己的父母都是七星剑派的人,那自己也算是了,于是答道:“前辈你的眼睛真利,晚辈的确是七星剑派的人!” 那老伯叹息道:“唉,想当年你的祖师玉清道人的剑法独步天下,他的弟子也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可是为何只过了十多年,其门下就没落至此。你既然身为七星剑派的人,为何武功会如此之差,你派的七星剑法是何等的精妙,可是在你的手中使唤起来,却如同江湖上的那些流氓草寇一般粗俗不堪,如此就不怕辱没了你祖师玉清道人的名声吗?” 李皓贤听他这样说,面红耳赤,无言作答,想了一会才自我开脱道:“晚辈刚入七星剑派不久,基本功还没练得很扎实,所以武功如此低劣不堪,让前辈见笑了!”李皓贤不敢说他是‘玉林神君’李玉凌的儿子,怕辱没了他爹的威名。 那老伯说:“我见不见笑那还是其次,只是你以这样低劣的武功行走江湖,天下人都会以为七星剑派的武功不过如此,那江湖上的人岂不是将你七星剑派当成笑柄!” 李皓贤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武功这东西不是我想高就能高的,我日后自当勤加修练,以求能有所提高!” 那老伯沉思了一阵,然后道:“也罢也罢!我与玉清道人总算相识一场,又怎么忍心让他的徒子徒孙将他的名声毁于一旦,我决定将你这个不中用的弟子调教调教,然后再送还给玉清老道!” 李皓贤听老伯说要调教调教他的武功,心中不愿,他本来就对学武没多大兴趣,而且就算武功不好也不是说就没法活了,天下人中不会武功的人多如牛毛,不照样活得好好的么?而且此时他心系的是龙俏欣的安危,哪有这等闲功夫让他指点,于是推辞道:“前辈的好意晚辈心领了,但是眼下晚辈还有很重要的事去做,恐怕没有这个福分受前辈的教导了,不过在下还是很感激前辈的搭救之恩,晚辈在此再行谢过,另外晚辈也是时候向前辈告辞了!” 那老伯听他这样说,好像不很相信的样子,问:“年轻人,我没听错吧?当今武林之中,又多少人希望能拜入我的门下向我求教武功,我连看也不看他们一眼,眼下老夫我愿意指点你,而你竟要告辞而去?” 李皓贤答道:“前辈说得没错,以前辈这样超绝的武功,当今江湖之内必有很多人渴望拜入前辈门下学成绝技,但是,也并非人人都是如此!人各有志,我对武学并不是太感兴趣,如果我这身卑劣的武功真的有损七星剑派的颜面,我自当告诉别人我并非七星剑派的弟子便是,至于成为武林高手,更是想都没想过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4 章 情,晚辈自知不是学武的材料,不敢劳烦前辈费心指点,就此告辞了!” 老伯见他不卖自己的帐,感叹道:“老夫行走江湖几十年,竟还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人!也罢,你要走也可以,如果你有本事走出这片竹林,那老夫也就不再为难你了!” 李皓贤听他这样说,觉得奇怪,走出一片竹林有什么困难的?不过眼下也懒得想这么多,既然已经向那老伯告别过了那自己也没必要继续留在这,所以李皓贤转身朝竹林外走去。 ………… 走着走着,李皓贤才发现这竹林的确有些蹊跷,走来走去,竟然仍是找不到出口,尽在竹林里打转,看来这个竹林并非天然生成,而是有人按照某种阵法栽种而成。不过李皓贤认为要走出去问题还不大,可以依照天上的太阳来辨别方位,于是他望了望天上的烈日,然后对着太阳的方向前行,本以为这样就可以出去了,谁知道依然是在竹林里打转,李皓贤这回开始慌乱起来,心想:“糟糕,如果一直找不到出口的话,那我岂不是要饿死在这?” 不过此时的李皓贤已经比刚出家门那时成熟了很多,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李皓贤知道自己就算急也是没用的,要走出这片‘鬼’竹林,就要动动脑子。李皓贤自我分析到:“既然这片竹林是依照什么古怪的阵法布成,那照着已有的路走的话,肯定要受到迷惑,不如我乱走一通,不理前面有路没路,只管向前走,这样走出去的机率大些。”于是李皓贤不再管眼前有路没路,自己想怎么走就怎么走,如此又走了一两个时辰,仍然走不出去,李皓贤这时已经不是慌乱,而是恐惧,天下间真有这么厉害的阵法吗?这里该不会有鬼怪作祟吧?李皓贤觉得自己必须赶快想个办法走出此地,否则等到太阳落山之后呆在这将更加恐怖! 李皓贤不由想到了那位古怪的老伯和他刚才说的话,‘如果你有本事走出这片竹林,那老夫也就不再为难你了’,看来这片鬼竹林就是那位老伯的杰作,他既然能带我进来,那就一定有办法带我出去。事到如今,只好向他求救了! 于是李皓贤大声喊道:“老前辈……老前辈……老前辈,你在哪啊?请出来一下,晚辈有事相求啊!”喊了一阵,没有回应,李皓贤心中暗骂道:“该死的,竟然不理我!”停顿了一下,李皓贤又喊:“老前辈……老前辈……老前辈……”还是没有任何回应,李皓贤不由火上心头,对这片竹林心生厌恶,盘算道:“该死的,竟然不理我!好,不理就不理,我就不信天下能有难道我的事情!说到底,罪魁祸首都是这些竹子,是你们这些竹子迷惑了我的视线,让我弄不清方向,分不清东西南北!既然堂堂正正的我走不出去,那我就来邪的,管你什么古怪阵法也好,妖魔作祟也罢!既然你们挡我的道,那我就放把火把你们烧光,我就不信,烧了你们还找不到出路!” 李皓贤下定决心,连忙在附近拾了一堆枯黄掉落的竹叶,然后生起一把火,很快,火就越烧越旺,将那些竹子烧得劈劈啪啪的发出bào裂的声响。看到火势越来越大,李皓贤不尽笑道:“哼哼!任你阵法再厉害,等我烧了这些竹子我看还有什么可以挡我出这片鬼地方!”不过李皓贤也警告自己要小心点,因为这一片竹林烧起来可不是好玩的,到时引起大火的话对自己也是挺危险的,不过只要自己小心躲避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火越烧越大,李皓贤正准备待烧开一条道就冲出竹林,突然一把声音愤怒的喝道:“小子,你干嘛要烧我的竹子?” 声到人到,原来是那个老伯。李皓贤暗想:“你这老头,终于舍得出来了么?跟我玩些奇门阵法,以为我就奈何不得了!哼!天下还没我李皓贤解决不了的问题,连那个号称大宋第一才女的景阳郡主,虽然对我恨得咬牙切齿,还不是抓我不到奈我不何!” 那老伯见自己的竹子被烧,连忙在旁边折下一段竹子,当作扑火之用,上前奋力扑灭大火,好在李皓贤点火不久,火势不是很大,给这老伯三下两下就扑灭了。 李皓贤见那老伯如此爱惜这些竹子,生怕自己这样放火一烧会激怒那老伯,连忙赔礼道:“前辈,晚辈无法走出这片竹林,情急之下,方想到出此下策,想着用火烧开一条通路,一时竟然没有想到这些竹子是前辈所栽,得罪之处望请见谅!” 那老伯见自己用心栽种的竹子被烧,自然动怒,骂道:“小子,看你相貌堂堂的,为什么总是不走正道?好好的路你不走,非要往些岔路上钻,幸好老夫来得快,否则我这整片竹林岂不是让你给烧光了吗?” 李皓贤知道他心里积愤难平,所以任他骂也不还口,不过心中却想:“切,要走正路的话我走到天黑也走不出去,有的时候呢,还是走走邪路好,你看,我这把火一放,你就不是坐不住了吗?” 李皓贤待那老伯骂完,才恳求道:“前辈,晚辈也是一时糊涂,幸好前辈来得及时,才未铸成大错,望前辈念在晚辈离去心切的份上,不要跟我计较!眼下前辈来了就好了,晚辈无法走出这片竹林,还望前辈为我带路,把我领出这里!” 谁知那老伯却不买账,推辞道:“带你出去?你我非亲非故的,我为什么要帮你?原本你如果肯受我的指点的话,也算得上我半个徒弟,但是偏偏你又自命清高,不屑请教老夫,那我又何必自寻烦恼!老夫不懂得怎么出去,你还是自己想办法好了!” 李皓贤听他这样说,心中不满道:“你这明摆着是睁眼说瞎话嘛!不晓得怎么出去,那你又晓得怎么进来?说到底,你是怨我不肯受你的指点,所以故意为难我而已!真是的,都这把年纪了,还要像个小孩子一样斤斤计较,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嘴上还得客客气气的说。李皓贤急于走出竹林,不敢得罪老伯这个带路人,客气的说:“老前辈,你这样说明摆着是怨我不识好歹,不肯受你的指点是吧!晚辈我的确是有眼无珠,得罪了老前辈,但是老前辈大人有大量,断不会与晚辈我一般见识,如今在下真的是急于走出这片竹林,还望老前辈成全!” 那老伯又摸了摸自己那花白的胡子,想了想然后说:“好吧!你跟我来!” 李皓贤听他这样说,以为他真的愿意将自己带出这片竹林,满心欢喜的跟着他走。谁知走了一段之后,那老伯带他去的地方不是竹林出口,而是他住的那小茅屋。 李皓贤大感诧异,问那老伯:“前辈,你不是说要带我出竹林的吗,为什么又将我带来这里?” 那老伯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疑问,而是说:“这竹林也不是全部都是老夫栽种而成,原来这里就是片天然的竹林,几年前,老夫偶然经过此处,发现这里景色怡人,所以决定在这里隐居下来。但是老夫在江湖上仇家不少,未免那些人在老夫退隐山林之后还来打扰我的清休,于是我请教一位至jiāo好友,他为我设计了一套奇门阵法,老夫我就按照他给我的图将这片竹林改造一番,将奇门阵法布于这竹林之内,目的就是防止外人闯入竹林。” 李皓贤听完这竹林的来历,心想:“哦,原来如此!哼!也难怪你要布个奇门怪阵来躲避仇家,就你这种斤斤计较的xìng格,在江湖上肯定得罪了一大堆的人!”李皓贤也懒得理会那老伯在江湖上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反正估计也不少了,现今他最想的事情是尽快离开此地,然后去找龙俏欣和秦卓寒,说到底,还是为了龙俏欣。李皓贤好不容易见到了龙俏欣这样的令他心动的女子,自然想多些呆在她的身边,博得她的好感,无奈那五个该死的七色花使对他们穷追不舍,令他们不得不分开,眼下危机已经离去,李皓贤很是担心龙俏欣和秦卓寒的安危,也希望能够尽快出去与她们会合,因为一旦时间拖久了那人海茫茫,肯定再难有机会见面了,李皓贤担心如果自己不继续留在龙俏欣身边,过不了几天,自己就会被她淡忘,那时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龙俏欣这只眼看就要下锅的‘天鹅’又飞了! 谁知偏偏在这种时候,这烦人的老伯偏偏要指点他什么武功,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如果让他指点个三五天,那到时自己恐怕连根‘天鹅’毛也碰不着了!所以自然极力推脱,谁知这老伯竟然有意刁难,故意出难题让他不能离开,李皓贤这时对这老伯真是恨得咬牙切齿,不过眼下得罪他自己更是难以走成,所以李皓贤也不敢在他面前发火。 李皓贤听他讲完这竹林的来历,有些不耐烦道:“老前辈,你跟我说这些与我走出这片竹林有什么关系啊?你不要再耍我了好么!” 那老伯见他已不甚耐烦,于是指了指那间茅屋说:“我那友人给我的阵法全图就保存在这茅屋之内,只要你取到了那幅图,那你自然知晓怎么离开此处!” 李皓贤眼中只有‘离开’二字,既然那老伯说里面有竹林地图,于是慌忙就像入内去取。谁知那老伯拦在他面前说:“慢着,你取是可以,不过不能让你这么轻松!” 李皓贤不耐烦道:“那你到底想我怎么样?” 那老伯不慌不忙的入屋取了一把长剑,又走出屋子在地下拾起一枝竹条,将长剑递给李皓贤,然后说:“你用手中的这把长剑做兵器,而我就用手上的这根竹条做兵器,我们比试一场,你能赢得了我,那你就可以入屋取图!” 李皓贤听到他竟然开出这样的条件,大为不满道:“老前辈,你这分明是有心为难在下嘛!我虽然手执利器,但是前辈你武功这么高,纵然只手执竹条,我也不是你的对手,你这不是在耍我吗?” 那老伯反驳道:“这已经很是公平了,你正直壮年,而我已经是夕阳西下,力有不济,况且你又手执利器,而老夫我只是手执竹条,这样你都无法赢我的话,那你还有什么好怨的!眼下在你面前只有两条路走,一是将我击败,入屋取图离开,二是乖乖的跟我学武,等你的武功进步到令我满意了,我就放你离开!” 李皓贤思前想后,觉得他说得也对,自己的确已经占了很大便宜了,如果这样都赢不了他,那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反正要自己乖乖的跟他学武是万万不成的,眼下只有尽力战胜他,然后入屋取图离开。李皓贤见这老伯三番四次对自己出竹林横加阻拦,不由无名火起,心想:“岂有此理,你挡着我出竹林,也就是挡着我去见龙俏欣,挡着我去见龙俏欣,也就是要破坏我这段天赐良缘,这还了得!今天我就算拼了老命,也要离开这片鬼竹林,挡我者休怪我不客气了!” 于是李皓贤对那老伯道:“好!我就与你比斗一场,不过你要是输了可不许抵赖!” 那老伯道:“老夫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今天我输了给你而不让你出林,那就咒我让那些仇家都找上门来,余下的日子都不得安宁!” 李皓贤见他都这样说了,也不再怀疑,接过长剑准备比斗。 ………… 李皓贤急于离去,接过剑之后二话不说,拔剑就向老伯攻来。李皓贤武功虽差,但是还不蠢,知道自己在兵器上占了很大优势,眼下最主要的就是怎么将这种优势发挥。李皓贤盘算着先用手中的利剑将老伯手上的竹条切断,这样他手上没了兵器,就等于空手斗白刃,这样自己的胜算就大了许多,于是李皓贤的出招都不是攻向老伯,而是攻向他手中的那竹条。老伯也清楚李皓贤的打算,将手中的竹条回旋而舞,避开李皓贤的劈、砍等招式,然后抓住空挡用竹条刺、挑、抽击李皓贤执剑的手,可怜那李皓贤砍来砍去,都碰不了他的竹条半分,但每出一招,握剑的手就挨他一击,那竹条在那老伯手中使唤起来,像鞭子一样柔韧。李皓贤握剑的被他抽得青一条紫一条的,被他这样抽可不是什么好受的事情,首先由于那竹条柔韧,抽起来就像鞭子打在身上一样,在加上那老伯内功深厚,运起内力抽下来那真是痛得要人命了。 李皓贤被他抽了几下,就已心生畏惧,不敢在上前抢攻。那老伯见他怕了自己,微笑道:“怎么样,年轻人,这回你该服气了吧?” 李皓贤脾气倔强,死不服气,嘴硬道:“都还没打完呢!服什么服?” 这回李皓贤被这老伯给惹毛了,发起恨来改变策略,不再打什么切断竹条的注意了,而是执剑直接攻向老伯的身躯,且招招都是杀招,李皓贤知道那老伯武功高,不会被自己轻易伤着,所以也无所顾忌,出招又狠又dú。 老伯见他突然变换套路,如同狗急跳墙一般拼命相搏,不由失望的皱了皱眉头。李皓贤一招攻来,那老伯突然身法变得飞快,躲过剑招然后又一竹条抽来,这回李皓贤发现那老伯的手劲又加大了几分,如今被他的竹条抽击,不是像被皮鞭抽击,而是像被一根铁条狠狠的抽击一般,痛得李皓贤眼泪直流。 李皓贤连忙后退以求稳住阵脚再行进攻,这回那老伯可不再跟你这么客气,紧贴上来朝他握剑的手又是一击,‘啊’的一声,李皓贤痛得叫出声来,执剑的手因为痛楚整个松了下来,于是手中长剑‘哐啷’一声掉落地上。 老伯见胜负已分,才收住阵脚不再攻上来,李皓贤握着自己那受伤的手痛得眼泪直飚。那老伯问:“怎么样?这回你无话可说了吧!” 李皓贤此时恨得他要死,不过也清楚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一时间难奈何他。为今之计,只得履行承诺,先跟他学住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5 章 武功再说。 李皓贤只得无奈地说:“既然我输了,那我也无话可说了!不过不知前辈准备让晚辈跟你学多久的武功?” 那老伯答:“我先前已经说了,那主要看你自己了,如果你学得好,那两三个月就成了,如果你三心两意不肯用功的话,那可能要一年半载甚至更长的时间,总之要学到老夫我满意为止!” 李皓贤一听可能要一年半载,整个心都凉了,心中叹道:“我的天啊!一年半载,我等得了那龙俏欣能等得了么?到时恐怕早就不记得我是谁了,说不定等我学完武功,她已经嫁作他人妻了!这死老头、老匹夫、老混蛋、老不死的,非要逼着人跟他学功夫不可,真是气死我了!” 任他怎么骂都好也于事无补了,总之,李皓贤觉得遇见这样一个不讲理的家伙,真是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自己又打不过他,为今之计只好乖乖跟他学剑。不过李皓贤才不会想着跟他学几个月这么久,他心里还有另一个打算,就是趁这些天将这片竹林的路探清楚,并看看能不能找到机会偷到那张阵法图,不过就算偷不到也不怕,李皓贤猜测,这竹林里的食物和用具,都必须通过外界的供给,也就是说这老伯迟早要出去买粮食等东西,到时自己悄悄的跟着他就知道怎样出竹林了。 所以,李皓贤此时表面上装出一副愿赌服输的样子,对那老伯道:“好吧!晚辈一定刻苦用心,一定让前辈尽早满意的!”于是那老伯在茅屋的一个角落用竹子搭了一个架子,然后铺上些茅草,做为李皓贤歇息之用,然后生火做饭去了。李皓贤见他一时也没有指教自己的意思,也不急于学武,而是趁他做饭的时候仔细打量屋内的环境,猜想这那张图会在哪?不过看了半天仍是没有头绪。 ………… 第二天清早,李皓贤正在呼呼大睡,突然被某人推了几下,猛然惊醒,原来是那老伯所为。李皓贤睡眼朦胧的问:“原来是前辈,有什么指教吗?”那老伯话语倒是很简短:“赶快起身,跟我去打坐练功!” 大清早的就要跟他去练功,李皓贤自然心中颇有微辞,暗道:“真是不可理喻,一大早的就把人拉起来练功,我都不急你急什么?”不过说是这样说,李皓贤也不敢说不去,起身跟着老伯来到茅屋外头。 清早时分空气很是清新,举目而望,竹林内轻雾弥漫,真是有点身处仙境的感觉,李皓贤不由心里叹道:“这死老头还真是会选地方隐居啊,待我也七老八十了,也要弄片这样的竹林隐居起来,假若还有龙姑娘相伴的话,那真是夫复何求了!” 一想到龙俏欣,李皓贤的火就不打一处来,就是这老伯的千般阻挠,弄得这眼看很大机会到手的‘天鹅’就这样飞了,此时他真是千般愁绪在心头了! 那老伯自然不会了解李皓贤此时在想些什么,开始传授向李皓贤他的练功心得:“清早,是修练内功的最佳时机,因为在此时,天地之灵气都聚于地表,如果待旭日高升时,强烈的阳光就会将这些灵气趋散,那练功效果就大打折扣了!” 老伯停了一下,又说:“修练内功,首先就是要学会聚气,所谓聚气,就是将天地之灵气汇入丹田集聚起来,这就好像水滴一滴一滴的集聚起来,然后就变成溪流,再聚多一些,就成了江河,等到了那种程度,你就可以成为绝代高手了!” 李皓贤听着听着,觉得他说得简单明了,道理也很有说服力,不由有些兴趣起来,于是认真地听下去。 修练内功有三大要素,第一是调心,是指意识的训练。就是说,通过练功使人体大脑安静下来,排除一切杂念,专心致志的练功。第二是调息,就是调整呼吸,练内功主要是通过调整呼吸来调动人体的内气,使之可聚可发。第三是调身,是指调整好练功时的姿势。老伯首先教他打坐练功的姿势,这看似简单但是也很有讲究,马虎不得,李皓贤先前也从爹那里学了些基本内功心法,但是总是无心去练,所以此时如同刚开始学内功一般,连姿势也学了一段时间才令老伯满意。然后,老伯正式传授他内功心法,李皓贤刚开始还能认真聚气运气,但是一大早起来,不由有些困倦,而练功恰好又要闭上眼睛,所以练着练着就昏昏yù睡起来。 正在迷迷糊糊之际,李皓贤觉得被人用东西抽了一下,痛得猛然惊醒。不用说又是那老伯所为。只听那老伯教训道:“年轻人,做事情要专心致志一些,不要整天想着偷懒!子不教,父之过;徒不学,师之过!今天我就要好好的调教调教你,你再敢偷懒,休怪我不客气!”说完扬了扬手中的竹条,以示警告。 有这样的严师,李皓贤再不敢偷懒,乖乖的打坐运起功来。这样练了一个早上,用过午饭之后,稍事休息,然后老伯又带着李皓贤去练剑。老伯首先叫李皓贤将整套七星剑法使出来给他看看,李皓贤照做,待李皓贤打完整套七星剑法之后,老伯看着直摇头。李皓贤知道自己武功差,他看完不摇头才是怪事,于是请教道:“前辈认为晚辈应该如何改进呢?” 那老伯说:“你的剑法最致命的缺点,就是出招太慢了,前一招和后一招的转换时间太久了,这样会给对手很大的反击空当!” 李皓贤自我分析道:“那是因为我剑法练得不熟所致!” 老伯摇头道:“非也非也!你派的七星剑法虽然奥妙,但是剑招套路之中,仍然有很多可以改进的地方,就好像你那招‘飞星刺闪’,为什么一剑刺出之后又要将整个剑身回收回来才使出下一招‘披星斩月’呢?倘若你只是小幅度回收然后旋转一下剑身就可以直接出‘披星斩月’了,这样出招的速度岂不是快了很多吗?”老伯一边说着一边用剑比划。 李皓贤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赞同道:“说得也是,那依前辈所见,我该如何改进七星剑法的出招呢?” 老伯道:“我会帮你将七星剑法种那些无用的动作尽量减免,你现在将七星剑法再使一遍,让我再看清楚一些,这回可以使得尽量慢一些!” 李皓贤听后一一照做,待李皓贤使完之后,老伯马上一招一招的跟李皓贤分析,这招应该减少哪些动作,那招又应该减少哪些动作,一边分析一边现场教学,这样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老伯将改进后的出招方法全部教给李皓贤,李皓贤一一将他记下,到了晚上,老伯又让李皓贤打坐练功。这样到了第三天,也跟第二天的安排差不多,早上练内功,下午练剑,晚上又练内功,第三天的下午,李皓贤依照老伯改进后的出招方法又将七星剑法整套使了一鞭,这回整套剑法出招快了许多,出招也更加连贯。 那老伯见如此,不由赞叹道:“很好,年轻人,你学武的天分很高嘛!其实你只要在习武上投入点恒心和毅力,那成就必定不可小看!” 李皓贤受了他的赞扬,不由对学武有了些兴趣,渐渐不再想离开一事,而且都过了这么多天,就算出去也难找到龙俏欣了,所以现在他老实了很多。 就这样到了第四天,老伯又说他的七星剑法还是使得有些慢,然后又传授他些改进的窍门,那就是左右手互换攻击,也就是说但右手出招出到尽头时,你不得不回撤一些才能再出另一招,但是如果这时将剑换至左手的话,那就免了回撤这一步,将攻势更加连贯起来。这样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是有难度的,不过好在李皓贤在学武方面的确是有些天分,再加上那老伯的悉心教导,很快就掌握了这套方法。如此到了第五天,李皓贤已将七星剑法舞得虎虎生威。老伯见自己的眼光的确不差,这小子的确是块学武的材料,心中自然欢喜,越教越有尽,而李皓贤见自己在武功上还是有些天分的,也渐渐对习武兴趣渐浓。 到了第六天,老伯决定教他新的剑法,首先,老伯进屋内取了一副图展开在他的面前,李皓贤定眼一看,原来是一副九龙图,正在奇怪老伯为什么要叫他看这些东西,那老伯给他解释道:“这张九龙飞天图,是我一位至jiāo好友所收藏的,一次我去拜访他时,无意中看到此图,被它的磅礴气势所吸引,上面画的九条龙,每条的姿态各有不同,当时我就想,可以创出一套剑法来模仿龙的各种姿态,于是向好友请求以此图相赠,让我回去照图研究,好友欣然应允,于是我得到这副图后回来废寝忘食的研究,终于创出一套剑法!” 李皓贤听到这,不由钦佩道:“前辈真是厉害,通过一副图也能创出一套剑法!” 那老伯又继续说:“我见你领悟力甚高,可以将我这套剑法融会贯通,所以今天将这套剑法传授给你!” 李皓贤拱手谢道:“那晚辈先在此多谢前辈了!” 那老伯点了点头,然后将此剑法大概内容讲述给李皓贤:“这套剑法一共分为九套,每一套代表了这图上一条龙的姿态,而每套剑法又分为九招,全套加起来就是八十一招!今天老夫就先教你第一套!” 那老伯执剑开始比划,然后又说:“每套剑法招式虽然不多,但是每招之间又可生成不同的变化,你一定要细心的听我讲解剑招要诀,否则只能形似不能神似!”李皓贤点头应允。于是那老伯开始教他第一套剑法,这套剑法叫潜龙出水,寓意在深海的神龙猛然从水中跃起攻击敌人,这套剑法的要诀就是攻击的突然xìng和无形xìng,让对手摸不清你到底想干什么。 如此又教了一个下午,李皓贤基本领悟了这套剑法的要诀,那老伯见孺子可教,自然满意。鉴于李皓贤领悟力强的特点,那老伯决定每天教他一套剑法,而无需教完一套剑法之后让他融会贯通再教第二套,因为他接受力强,基本上一天就能领悟一套剑法的要诀。 就这样等到第七天,老伯又教他第二套剑法,如此一连教了五天,李皓贤已经学了五套剑法,老伯觉得又必要停下来一下,让李皓贤先将前五套剑法融会贯通,然后再教余下的四套。所以第十一天,老伯并没有教他新的剑招。等到第十二天,老伯才又将第六套剑法jiāo给李皓贤,这样又过了四天,李皓贤已经将整套九龙剑法都学会了。于是李皓贤想:“既然我已经将剑法都学会了,那应该是时候离开了,即便出去之后已无法见到龙俏欣,也要回去见见家人了,自己离家已经很长时间了,再拖的话爹娘岂不是担心死了!” 所以李皓贤对老伯道:“前辈,既然我已经将整套剑法都学会了,那应该可以出师了吧?我离家已有一段日子了,我再不回去的话爹娘会担心的!” 谁知那老伯却不依道:“年轻人,做事情要有始有终,不可半途而费!你虽然将剑法的剑招学会,但是并不代表你已经将剑法学会,你要真正学会整套剑法,还必须懂得‘以气御剑’!” 李皓贤问:“什么叫‘以气御剑’啊?” 老伯解释道:“所谓‘以气御剑’,就是将内力运到剑身之上,如此则可以做到披荆斩棘,无坚不摧!而能做到这样,你才可以算是真正学会整套剑法!” 李皓贤点点头表示明了,然后问:“那老前辈你准备什么时候教我‘以气御剑’?” 那老伯想了想,然后说:“跟我来!”于是李皓贤跟着那老伯来到一颗树干有碗口那么粗的树前,老伯指着它对李皓贤说:“练‘以气御剑’必须有一定的内功根基做基础,你什么时候能将这树干一掌折断,那我就什么时候教你‘以气御剑’!” 李皓贤望望那树干,心里立即凉了半截,心想:“哇!我的内功什么时候才能有这么厉害啊?”李皓贤这阵子每天早晚都依照老伯传授的心法修练内功,内功修为已有所提高,但是还远为达到可以一掌击断树干的程度。 李皓贤于是问那老伯:“老前辈,如果我按照你教我的内功心法勤加修练,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将这树干击断啊?” 那老伯想了想说:“如果你勤加修练的话,那三到四个月之后应该有这样的内力!” 李皓贤一听竟然要三到四个月的时间,不由得整个心凉了下来,以李皓贤这样的急xìng子,怎么可能等三到四个月的时间,但内力这些东西不是你想提高就能提高的,那老伯已经说得很明白,依照他教自己的内功心法勤加修练的话要三到四个月的时间方有那种内力,这是比较快的速度了,如果他李皓贤想要再快一些,那就必须修练另一种内功心法才行,本派七星剑派的内功心法是不大可能的了,李皓贤他爹教他的那些只不过是入门的基本功法,练那些还不如练老伯教的快,眼下唯一的希望,就是那本‘玄相心经’上记载的内功心法,于是李皓贤决定当晚要好好研究一下那本‘玄相心经’。 ………… 到了晚上,李皓贤偷偷翻看那本‘玄相心经’,这本‘玄相心经’全书分为两大部分,第一部分是内功的基本理论,其主要说的内容与老伯讲的大同小异,都是说修练内功就是将天地之灵气汇入丹田集聚起来,如同水滴一滴一滴的集聚起来一样,聚积多了,就成了江河。李皓贤已经基本明了了这些道理,再看也无用,于是翻到书的第二部分,这里记载了几套内功心法,也即是聚气的心法,这些内功心法虽然也是教人聚气,但是与老伯教的有些不同,李皓贤翻着翻着,翻到一章记载着一门玄妙内功的章节,这门内功主要讲的是如何让人在一段时间之内将内力提升数倍的心法,李皓贤就是想要这种可以速成提高内功的方法,大喜过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6 章 望,认真阅读起来。 这一门内功记载的是如何让人在一段时间之内将全身的内力快速集聚起来,从而提升内力,以达到数倍于先前内力的效果。不过这样内力的快速变强是有时间限制的,也就是说一段时间过后就要换口气,然后再重新集聚内力才行,而持续时间的长短就要看你修练此功的时间的长短,修练越久,则加强内力的时间就越久。 李皓贤见此心法能达到自己快速挺高内力的要求,当晚便瞒着老伯偷偷修练,练了一两个时辰之后,觉得自己聚气比以前快了许多,心中窃喜。 第十六天的清晨,李皓贤与老伯又早早起来修练内功,李皓贤自从昨晚试练了‘玄相心经’里记载的那么功夫之后,感觉良好,干脆暗中摒弃老伯原来教的心法不练,专心修练‘玄相心经’的内功。就这样一连修练了七日,李皓贤感觉每天自己的内力都在提高,而且聚气越来越快,越来越强。 第二十二日下午,李皓贤趁老伯出竹林卖粮食用具之机会,决定试试自己的内力达到什么程度,于是来到那棵树干有碗口那么大的树前,运气内功将全身的内力聚于掌心,然后猛然朝树干击出一掌,那树干啪的一声应声而断,李皓贤见此大为吃惊,想不到原来要三个月才能办到的事情改练‘玄相心经’的武功之后只用了七天就办成了,看来这本‘玄相心经’记载的武功真的非同小可,怪不得那韩倩儿死活都要得到它不可。 李皓贤欢天喜地的等待着老伯回来,然后将他带到树前将成果展示给老伯看,那老伯自是不肯相信,以为李皓贤趁他离开期间做了什么手脚,李皓贤见他不信,自信道:“前辈怀疑我不要紧,你可以再找棵这么粗的树让晚辈再试试!” 老伯赞同,将李皓贤带入竹林之中,左拐右拐之后,来到一个小山坡前,山坡上长满了树干有碗口般大小的小树,老伯将李皓贤带到一棵树前,要他再打断它试试。李皓贤于是又运起内功,将全身内力聚于掌心,然后一掌下去,那棵树又应声而断,那老伯见到李皓贤真能做到如此非常吃惊,仍是不敢相信的样子,李皓贤又说:“前辈还是不相信的话,再找棵树让晚辈试试也行!” 老伯于是又找了棵树,这回他先仔细检查树干,然后又检查了一下李皓贤的手掌,以防他做什么手脚,一切看好没问题之后,才让李皓贤出掌。同样的,这回那棵树依然是被李皓贤一掌击断,这回老伯不信都不行了,但是他还是想不通为什么李皓贤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有这样的内功修为。 想不通是想不通,那老伯也并不食言,答应明天就教李皓贤‘以气御剑’。当晚,李皓贤与那老伯吃完晚饭,闲聊起来,李皓贤很想弄清楚那本‘玄相心经’的来历,于是问:“老前辈,晚辈心中一直又一个疑惑,不知道前辈可否魏晚辈解答?” 老伯爽快的说:“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前辈有没有听过一本武功秘笈叫‘玄相心经’的?” 老伯摸了摸胡子想了想,然后道:“‘玄相心经’就没听过,但是‘玄相神功秘笈’倒是很有印象!” 李皓贤心想:“只不过是叫法不同而已,既然都有个‘玄相’二字,那么应该就是了吧!”所以接着道:“哦,晚辈愿闻其详!” 于是那老伯将此书的来历道来:“这本玄相武功秘笈,原出自少林武学高僧‘玄相’大师之手,全书分上下两册,上册是玄相大师独自编撰而成,记载的都是绝妙的内功心法,而下册则是玄相大师与自己的至jiāo好友共同编撰而成,他的这些好友来历也非同小可,都是江湖上的顶尖高手。下册主要记载着拳掌刀剑等的外功招式,拳掌主要由玄相大师主编,而刀剑方面由于玄相大师是出家人,对此不是很有研究,所以主要由他的有人编写!” 李皓贤听完玄相秘笈的来历,暗自揣测道:“原来是这样,那么,我手上拿到的这本玄相秘笈应该是上册罗!” 那老伯又接着说:“玄相神功圆寂之后,那部书一直保存在少林藏经阁之中,孰料十年之前,少林弟子之中有个人心术不正,潜入藏经阁盗得秘笈逃出少林,如此一来,江湖上人人都起了贪念,为了这部秘笈你争我夺起来,一时间江湖上血雨腥风,不得安宁!” 李皓贤chā嘴问:“那最后这部秘笈落入何人之手?” “不要急,关于这部秘笈的是非多着呢,听我一段一段的慢慢道来!” 李皓贤点头应允。老伯接着说:“后来,少林寺的高僧‘至空’大师眼见江湖中人为了祖师的秘笈你争我夺,纷争不断,感到这是佛门的罪过,于是亲自出马将那部秘笈又夺了回来!” 李皓贤又chā嘴道:“那看来这位‘至空’大师的武功一定也很高罗?” “没错,至空大师的武功也是出神入化,江湖上难有敌手!听说,他后来是从丹阳教教主秦阳手上抢得秘笈的!” 李皓贤不由叹道:“那秦阳算得上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了,他这样抢不等于是虎口拔牙吗?” “差不多!当年那部玄相秘笈落到了‘黑白双刀’两夫fù手里还没几天,就被丹阳教的秦阳得到消息,追杀过来,‘黑白双刀’不敌,双双战死。那秦阳刚在自得秘笈到手,谁知一阵风飘过他手上的秘笈就不翼而飞!” 李皓贤惊叹道:“哇!谁这么厉害啊?” “还能有谁,不就是少林的至空大师用极快的身法趁秦阳没注意的时候将秘笈夺去!那秦阳见至空大师竟然身法这么快也大吃一惊,不过到嘴的肥ròu怎能让它这么容易溜走,于是秦阳打算与至空大师比斗重新夺回秘笈。那至空大师却说,何必打打杀杀的这么血腥,这样好了,我就站在原地,任你击我十掌,十掌之内都伤不了我的话,那这部秘笈就归我了!” 李皓贤听到这,不由不对至空大师写个服字:“那至空大师真是艺高人胆大啊,秦阳的这十掌可不是谁都敢受的!” “不只是你佩服他,老夫我对他也佩服得五体投地!那秦阳见至空大师开出这样的条件,也认为不错,于是应允。结果,那秦阳奋力击了至空大师十掌,至空大师果真毫发无伤,秦阳自然是大吃一惊,不过事以至此,秦阳自知自己不是至空大师的对手,于是只得履行诺言,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去!” 李皓贤又问:“那最后那部秘笈是不是一直都存放在少林呢?” “事情哪有这么容易结束,虽然至空大师将秘笈夺得,但是由于这部秘笈上记载的武功太过诱人,江湖上的鼠辈仍然打这部秘笈的主意,乔装打扮潜入少林偷书的大有人在,弄得少林鸡犬不宁。至空大师眼见如此,于是跟师弟主持方丈至明大师商量,决定召集各武林人士齐聚少林,让大家比武争夺秘笈,由胜者夺得这部秘笈,这样可以让众人心服口服,不再起事端。” 老伯听了一会又接着说:“于是江湖上各路高手齐聚少林,准备为了那部秘笈一争高下!谁知丹阳教的教主秦阳却提议说,那些江湖上的武艺低劣的鼠辈就没必要上来献丑了,这样只会浪费大家的时间,今天这秘笈的争夺注定了是高手比试的舞台,不如大家推举一些江湖上的成名高手上台比试,那些武功差的就在台下做个看客好了!” 李皓贤心想:“这秦阳还真是气焰嚣张啊,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老伯又道:“众人觉得秦阳的这个提议也很合理,所以赞同。于是大家公推玄天剑派的龙啸天、七星剑派的玉清道长、少林的至空大师、鼎阳神拳贺允之、飞霞剑紫云道长、逍遥剑客赵无轩,七星剑派的玉清道长却说自己已经无心参与这些争斗,推荐他的二徒弟李玉凌代替他,而少林的至空大师也说自己无心夺得秘笈,所以推荐自己的师弟至清大师代替他。众人推举完之后,丹阳教的教主秦阳不服,自荐自己也算一个,众人也知秦阳武功高强,只不过对他看不过眼才没人推荐他,既然他现在说也要参加,也没人说不。如此上场比试的就变成了七个人,这样不好编排,所以大家决定再推举一人,可是在场众人中没人敢说自己的武功能与上场的这七人相比,受推举的人都借辞推脱,不敢上场献丑。正在僵持未果时,突然一人自荐上场比试,原来此人是特意赶来观看这场比试的景王爷,这景王爷是当今皇上的堂弟,也是一个武痴。王爷说要上场比试,谁敢说个不字?不过那景王爷却指名要挑战七星剑派的李玉凌,于是最后由秦阳与紫云道长比第一场,景王爷与李玉凌比第二场,贺允之与至清大师比第三场,赵无轩与龙啸天比第四场!” 李皓贤不解那景王爷为什么非要指名挑战他爹爹,好奇地问:“前辈,那景王爷为什么放着其他高手不挑战,非要指名挑战李玉凌呢?” 老伯答:“个中原因我也是听江湖同道闲谈中得知,原来那李玉凌的妻子张芸沁,是兵部尚书张士逊的千金,当初景王爷曾经倾慕于她,想纳她为王妃,谁知那张芸沁偏偏爱上的是自己的师兄李玉凌,最终与李玉凌结成伉俪。此事景王爷虽然没有怎么去追究,但是心里毕竟不是滋味,自己堂堂王爷,却比不上一个平民百姓,所以景王爷无非是想趁这次比试的机会,向天下人证明我是比李玉凌强的,是你张芸沁没有眼光而已!” 李皓贤听完暗自嘀咕道:“哦,原来爹和娘与景阳郡主的父王景王爷还有这么一段渊源啊,看来我与那景阳郡主成怨家也是上天的安排罗,唉,爹娘上一辈欠景王爷的债,要我这辈来还给景阳郡主,真是苦啊!” 李皓贤又问老伯:“那他们最后比试结果如何?” “最后李玉凌以一招‘剑追七星’胜了景王爷。至于其他几场,龙啸天以他的绝技‘一剑玄天’胜了赵无轩,贺允之以自己的祖传绝技鼎阳神拳胜了至清大师,秦阳以烈风剑法胜了紫云道长!” 李皓贤心想:“我爹虽然说与景王爷几乎打成平手,不过估计是因为他是王爷的关系有意相让,否则那景王爷必定输得很惨!” 李皓贤转转脑筋,又问那老伯:“前辈,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一定也是那上场的八人之中的一人吧?” 那老伯微笑道:“年轻人,你很是聪明!没错,我就是那个输给龙啸天的赵无轩!唉,当年我的武功也不弱了,可惜遇到的是绝代高手龙啸天,也输的心服口服,真所谓既生瑜,何生亮呢?” 李皓贤又问:“那赵前辈,剩下的那四人比试的结果又如何呢?” 赵无轩道:“后来,由龙啸天与贺允之比试第一场,李玉凌与秦阳比试第二场。第一场,龙啸天与贺允之都是一派武学宗师,他们之间的比试可以算的是万人注目,最后龙啸天用他的玄天掌胜了贺允之的鼎阳神拳,而第二场,李玉凌和秦阳都是当时江湖之中年轻一辈的佼佼者,两人的武功也难分高下,双方都了近百回合仍然平分秋色,最后秦阳仅以一招险胜!” 李皓贤听到自己的父亲惜败于秦阳,也替他感到可惜。 赵无轩接着又道:“最后,由秦阳对阵龙啸天,那秦阳虽然武功也算高强了,但是还不是龙啸天的对手,没多久就败下阵来,就这样,龙啸天赢得了最后的胜利!而且这个结果江湖上众人皆服!” 李皓贤问:“那那部秘笈最后是不是落到龙啸天的手里?” “别急!戏还没完呢!那龙啸天胜了之后,当众表示自己无意将秘笈占为己有,yù得到之后当场将其付之一炬,以免江湖上再起争端!” 李皓贤赞叹道:“那龙啸天还真是君子坦dàngdàng啊!” 赵无轩道:“少林的至空、至明两位大师也对龙啸天赞叹有加,于是领着他去取那本秘笈,谁之到了存放秘笈的房间一看,只留下一个空壳,秘笈不翼而飞!至明方丈大吃一惊,不过他毕竟智慧过人,发现守卫这间房间的少林武僧突然多了一人,立马明白是什么回事,于是他叹气道,‘韩施主,你又何苦如此呢?’” 李皓贤暗自嘀咕:“韩施主,韩倩儿,难道是韩倩儿的父亲?”于是问:“那姓韩的是何人啊?” “那姓韩的,是江湖上的神偷韩竣,原来他为了盗得秘笈,半个月之前就将自己的头发剔光,潜入少林与众僧混熟,然后趁机下手。那韩竣见自己被至明方丈识破,立即施展轻功落荒而逃!韩竣的轻功在武林上是一绝,施展起轻功起来没人抓得到他,就这样‘玄相秘笈’又被人盗走!” 李皓贤听完由玄相秘笈引起的恩恩怨怨,心中有感而发:“江湖上的这班人真是无聊,为了部秘笈用得着争成这个样子吗?最无聊的是那韩竣,竟然自己把头剔光了跑进少林做假和尚,真是犯贱!” 想到韩竣,李皓贤不由想起那个贼丫头韩倩儿,心想:“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我说这人好好的为什么跑去做贼呢,原来是祖传的,怪不得那死丫头与他爹一样这么贱!” 李皓贤又问赵无轩:“那么,那部秘笈最后怎么样了?” 赵无轩答:“那部秘笈自从被韩竣盗走之后,从此在江湖上就不知所踪,据说当时有不少人为了夺得秘笈而追杀韩竣,但是很快江湖上就没了韩竣和那部秘笈的消息,一切就如同石沉大海一样,可能那韩竣找了个隐蔽的地方修练秘笈,不过近十年来也未听说韩竣练成秘笈重出江湖的消息,真是好生奇怪!” 李皓贤听完暗自想:“照目前这样看来我手上拿的是‘玄相秘笈’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7 章 上册,那下册会在哪里呢?从之前秦卓寒母女对韩倩儿的百般追捕来看,下册应该在那韩倩儿手里。但是奇怪的是为什么韩竣要把我这本上册放在柳园村呢?难道是因为当年韩竣被人追杀得太急,觉得将整部秘笈带在身上很不妥,被人抓到的话就整部书都没了,于是决定将上册暂时放在柳园村一个不识字的乡下人家里,然后到时过了危险再来取,这样即使失手被人抓到也不至于两册书全失!恩,没错,一定是这样,他这样打算也甚为精明,但是为什么后来他又一直没来取呢,他离开柳园村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李皓贤纵使再聪明,也不可能猜到十年之前韩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想了一会觉得是自寻烦恼,于是不再想他。赵无轩讲完了十年前由那部玄相秘笈引起的恩恩怨怨,夜色已经渐浓,是歇息的时候了,两人灭了篝火,入屋歇息去了。 入屋之前,李皓贤偷偷的将怀中的‘玄相心经’取出来看了看,然后暗自得意道:“哈哈,江湖上众人拼个你死我活都想得到的玄相秘笈,却被我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这真是天意啊!那帮人个个心术不正,想夺了秘笈练成神功称霸武林,只有像我这种与世无争的人才是这本秘笈的最好归宿,怪不得上天要将它赐给我!”暗自高兴完,李皓贤将书收入怀中,然后入屋歇息去了。 ………… 次日下午,赵无轩终于开始向李皓贤传授‘以气御剑’的诀窍,赵无轩说:“天下的剑法,纵然招式再繁多,也无非就是挑、刺、劈、砍、提、撩、削等这些招式组合而成,所以你只要学会了这些基本招式的运气方法,自然就能融会贯通于剑招之中。今天我先教你‘刺’的运气方法!” 说完,赵无轩就比划起来,一边示范一边将要诀教给李皓贤。有了内功作基础,这些运气方法并不难学,李皓贤很快便上手了,赵无轩原本只打算一天教他一招运气窍门,眼见他学得这么快,也改变了初衷,一口气教了他三招。于是,不出三日,李皓贤就学会了全部剑招的运气方法,剩下的那几天,李皓贤在赵无轩的指导下,将所学融会贯通,这样到了第三十天,李皓贤的武功已经今非昔比,与赵无轩真刀真qiāng的打斗起来也可以斗上个八九十招。 赵无轩对此十分满意,比完剑之后,对李皓贤道:“很好!事到如今我已经再没什么可以传授给你的了,今后一切就要靠你自身的修行了,今晚你收拾好行装,明天我就带你出这片竹林!” 李皓贤听说自己终于可以离开了,自然欢喜,但是也有些不快,自己毕竟与赵无轩相处了一段日子,现在突然说要离开了,还真有点舍不得,自己刚开始是对他没什么好感,但是李皓贤不得不承认赵无轩无私的传授给他一身好武艺,所以先前对他的埋怨早就烟消云散,如今剩下的只有感激,在李皓贤心里,早就将赵无轩当成师父了,虽然自己一直没有叫他一声‘师父’。 为了弥补这个遗憾,李皓贤决定在明天走的时候正式叫他一声‘师父’,然后郑重的向他鞠三个躬,以表示弟子感谢师父的教诲。 第二天,李皓贤收拾好行装,跟着赵无轩来到竹林的出口处,赵无轩简要地说:“你可以走了!”但李皓贤并未急于离去,而是对着赵无轩鞠了三个躬,然后说:“师父请保重!” 赵无轩大为惊异,问:“你刚才叫我什么?” 李皓贤答:“师父啊!” 赵无轩微笑着摇头说:“不要这样叫我!我先前已经说过,把你调教好了,就还给七星剑派,七星剑派才是你的师门!” 李皓贤问:“师父教我一身武艺,我不叫你师父该叫什么?” “你就叫我前辈好了!本来呢,老夫也没有打算教你这么多东西,只是想指点你改进一下七星剑法,孰料发现你天资聪慧,是个学武的料子,于是就情不自禁的将自创的九龙剑法和‘以气御剑’的诀窍都传授给你了,不过老夫也很高兴,自己的剑法终于有了传人!” “无论师父认不认我这个徒弟,在徒儿心中都已经把你当成师父了。只是徒儿有一事不明,师父就这样将绝技都教给徒儿,就不怕徒儿我心术不正,用它来为非作歹吗?” 赵无轩微笑道:“这老夫我倒不是很担心!强中更有强中手,如果他日你为祸武林,自然会有人出来收拾你,而我只管传授武功而已,其他的我一概不予过问!不过你出去行走江湖,千万不要对别人说你是我的徒弟,老夫我已经退隐江湖多年,那些名名利利早已不放在心上,只是不想有人打扰我平静的生活,我想江湖上的那些人也已经忘了有赵无轩这个人了,那就不要再让他们记起来了!” 李皓贤点头应允:“徒儿谨尊师命!” 就这样,李皓贤告别了赵无轩,又回到了这是是非非的江湖之中。 ………… 李皓贤出了竹林,一时间不知该去哪好,本来李皓贤担心龙俏欣的安危,想去安阳贺家问一问他们父女到底会合没有,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好歹也和贺家的贺鼎仪有婚约在身,这样冒冒失失的跑到准岳父家打听别的女人的下落这成何体统,所以还是作罢!眼下已经过了一个月,想找到龙俏欣和秦卓寒已经不大可能,人海茫茫的怎么找?李皓贤想到自己已经离家一段日子了,是时候回去看看了,于是朝洛阳方向而行。 赶了两天的路,李皓贤终于又回到洛阳,在返家的路上,李皓贤正在琢磨该如何向爹娘解释自己离家怎么久的问题,想来想去都想不到一个比较好的借口,正在发愁时已经到家了,李皓贤于是决定先偷偷遛进去找妹妹李希茹探探爹娘的态度,再想个好的借口。 李皓贤悄悄溜进凌芸山庄,直奔李希茹的房间,谁知进了山庄一看,一个人都没有,妹妹和爹娘都不知去向,李皓贤大为诧异,心想:“奇怪!怎么不见爹娘他们?难道……” 李皓贤一想到会不会是景阳郡主的杀手已经找上门来,心中立马慌了起来,连忙又在山庄里找了一遍还是见不到一个人,李皓贤此时又慌又怕,担心自己已经为家人招来了灾祸,眼下不见一人,担心家人的安危,急得差点要掉出眼泪来。正在焦虑万分之时,突然听见后面一把声音道:“二少爷,你终于回来了啊!” 李皓贤连忙转头一看,原来是他家的老管家福伯,终于见到一个人,李皓贤急得开口就问:“福伯,怎么不见我爹娘啊?他们都到哪去了?” 福伯答道:“哦,老爷接到玄天剑派送来的请贴,说龙啸天六十大寿,邀请他们去赴宴,所以老爷夫人带上少小姐去参加寿宴了。本来夫人打算等你回来带上你一块去的,谁知道二少爷你迟迟未归,最后老爷发起火来说不理二少爷你了,夫人无奈只好带上少小姐出发了!” 李皓贤听说爹娘和妹妹安然无恙,大松一口气,拍拍胸口道:“唉!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 福伯笑道:“二少爷,瞧你说的,能出什么大事啊!” 李皓贤又问:“对了,福伯!我离家的这段时间,有没有人上门来找过我啊?” 福伯想了想,然后说:“没有啊!二少爷有朋友要登门拜访吗?这些日子也不见有人来啊!” 李皓贤听完心想:“看来景阳郡主的人还没能找到我的真实住址,真是太好了!当初为了瞒着爹报名考恩科,所以在官府备案的住址一栏随便填了地址,想不到现在却成了救命的良yào,景阳郡主那班人如果按照那上面的地址找我,那真是要费上不少功夫了!” 李皓贤见一切都安然无恙,于是对福伯道:“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去歇息去了,赶了一天的路,累死我了!” “好,那二少爷你歇息去吧!” ………… 李皓贤睡了一个下午,傍晚时分起身用过晚饭,然后在山庄内散散步,想到这一个月来的经历,真是如同发了一场梦一样,江湖凶险万分,还是在自己家里安逸。可惜的是此时身边没有佳人相伴,要是此时龙俏欣在这就好了!一想到龙俏欣,李皓贤突然想到:“对了,爹娘他们不是要去玄天剑派参加龙啸天的寿宴吗?龙俏欣不就是玄天剑派的人吗?龙啸天、龙俏欣,曾经听龙俏欣说过,她这次与她爹出来是为了到安阳贺家去送请贴,因为她爷爷要办六十大寿!那龙啸天不就是她的爷爷了吗?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也赶去玄天剑派岂不是又可以见到她了吗?唉!怎么我先前没想到这一点呢?真是笨死了!” 李皓贤急忙跑去找到福伯,问:“福伯,我爹娘他们走了多长时间了?” 福伯答道:“不长,他们前天刚走,要是二少爷你早回来两天就好了!对了,老爷夫人他们是与贺家的人一起上路的?” 李皓贤大为诧异:“贺家?安阳贺家?他们来过这吗?” “对呀,他们也是接了请贴赶去玄天剑派参加寿宴的,因为二少爷和少小姐与贺家都有婚约的关系,所以这次他们顺路来我们这看看,还住了好几天呢!” 李皓贤听说贺家住在这,大为惊喜,连忙问:“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他们人数也不少,总之有贺家的贺允之和他的一对儿女!” 李皓贤又问:“对了,玄天剑派的龙立钧是不是跟贺家一起来的!” 福伯想了想说:“少爷你还真厉害,我还真是记得来我们家的人之中有这个人!” 李皓贤听说连龙立钧也来了他们家,大为欢喜,接着问道:“那你记不记得贺家来我们家作客的人之中,来了几位姑娘?” 福伯想了想,然后道:“少爷你问得也真奇怪,贺家还能有几位姑娘,就来了一位啊!” 李皓贤大觉奇怪,又问:“真的是只来了一位?” 福伯笑着说:“对呀!就是你的那个未婚妻贺鼎仪嘛!长得还是很漂亮的啊,二少爷你真是有福了!” 李皓贤听后不自然的笑了笑,然后暗想:“奇怪,既然连龙立钧都来了,那龙俏欣应该会来的啊?难道他们父女还没会合?如果还没会合的话,那龙定钧会这么好耐xìng在我家作客,还不把他急死了,难道说龙俏欣怕见生人没跟他父亲来我家作客?真是想不通!” 想不通也就想不通了,反正李皓贤已经决定要赶去玄天剑派见龙俏欣,于是又问福伯:“福伯啊,你知不知道龙啸天的寿宴什么时候举行啊?” 福伯又想了想说:“大概是三四天之后吧!” 李皓贤想了想,还有时间赶去,于是对福伯说:“福伯,我想明天赶去玄天剑派,与爹娘会合,然后一起参加龙啸天的寿宴,现在我先跟你打个招呼,我明天一招就出发!” 福伯听后一脸坏笑道:“呵呵,老仆明白了,二少爷见不到自己那漂亮的新娘子,所以心有不甘,想追上去看看!也好也好,老仆担保二少爷你看了之后,一定会满意的!” 李皓贤听到他这样说,尴尬的笑了笑,心中暗想:“这个福伯,人老心不老啊,竟然这样说我,真是的!我才懒得理那个贺鼎仪长什么样呢,反正我想见的是龙俏欣!” 第二天清早,李皓贤收拾好行装,又离开凌芸山庄朝洛阳以南的熊耳山玄天剑派剑派所在地而去。李皓贤买了匹快马,急速而行,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赶到熊耳山北端的洛宁县,在那歇息一日,次日继续出发,又赶了一段路之后,到中午时分,来到长水镇北郊。 ………… 长水镇北郊官道边的一个小饭馆,这几天饭馆的生意格外好,这也是托龙啸天六十大寿的福,江湖上的人都往熊耳山玄天剑派赶,希望见一下龙啸天的寿宴的热闹。因为龙啸天在武林中威望极高,江湖上的各路都会给他面子来向他贺寿,而这些人,在平时可不是想见就能见的,所以江湖上的小辈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长见识的机会。 如此人来人往,自然就要住店吃饭,而此时又是中午时分,这路边的小店的生意又怎会不好呢?众人正在吃饭之时,突然店内走入七位年轻女子,一下近来这么多年轻姑娘,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只见这七人每人手握一把长剑,看来也是来参加龙啸天的寿宴的。 店小二见有客人来,马上上前招呼道:“七位客官好,欢迎光临小店!今天人比较多,可能会比较挤,还望几位能将就一下!” 七人中为首一人对店小二道:“你们的老板呢,把他叫过来,我有大生意照顾他!” 店小二听这些人说有大生意,不敢怠慢,马上叫来了老板,那饭馆老板过来恭敬的行礼道:“不知几位客官找我来有什么关照的?” 那为首的女子从怀中掏出一锭大银元宝,然后对老板道:“你看好了,这是一百两银子,今天你这我们包下了,现在请你将店中的客人,不论上了菜没上菜的都把他们请走!” 那老板见有大生意,自然欢喜,但是一下子将全部客人都轰走的确有些难度,只得为难地说:“列位关照我大生意我自然欢喜,但是一下子将这些客人赶走似乎有些难度啊!” 那为首的一名女子又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对老板道:“这是五十两,你照价陪给他们饭钱就行了,这笔生意你到底做是不做?” 有钱能使鬼推磨!那老板见来客这么豪爽,自然没什么不行的,于是接了银子然后对着店内众人鞠躬赔礼道:“各位客官!今天本店已经被这几位客人包下了,恐怕不能再为诸位服务了,招待不周之处还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8 章 各位见谅,不过各位不用担心,今天各位的饭钱小店双倍赔偿,还望各位能通融通融,体谅小店的难处!” 吃吃下饭就被人赶出来自然有所不满,但是别人毕竟是开点做生意的,自然要照顾那些大主顾,何况又有双倍赔偿,众人抱怨了几句领了钱也就纷纷离开了。但是有一桌的客人却没有半点动静,既不去领钱,又没有离开的意思! 那老板见如此,生怕他们不离开的话会得罪了大主顾,于是亲自上前赔礼并请他们离开:“几位客官,本店已经被这几位客官包下了,还望几位能行个方便!” 那桌的客人是两男一女,三人都很年轻,也就是十八九岁的样子。其中一个男的对那女的说:“贺师叔,既然这店已经被人包下了,那我们还是走吧!”另一个男的也开口道:“对呀,贺姑娘,我们就不要为难这老板了,还是走吧!” 谁知那女的却说:“不成,有钱就了不得啊?我们比她们先到,又事先付了饭钱,那你这间店就要做我们的生意,凭什么来了大主顾就要把我们赶走啊?” 那老板见客人不依,陪着笑脸道:“这位客官,我知道是我们的不是,但是你就不能通融一下吗?最多饭钱我们三倍退还给你!” 那姓贺的女子还是不依道:“不成,谁希罕你那几个钱,要走也可以,等我们吃完了饭,自然会走,到时你想留也留不住!” 那老板见此,为难道:“客官,你这不是成心为难在下吗?” 那七人中一人见此,走上前来对那姓贺的女子喝道:“要你走你就识相一点赶快走,赖在这里有什么意思?难道要让本姑娘来招呼你不成!”说完拔出手中长剑以示警告。 那姓贺的女子见此丝毫不为所动,反倒是那老板紧张起来,上前制止道:“这位客官请息怒,我会再劝劝这位客官,切莫为了点小事伤了和气!” 那七人中为首的一人也出言制止自己的姐妹道:“绿芙,不要妄动,你别忘了我们此行来的主要目的,在这节骨眼上不要多生事端!他们留下也好,这饭馆就留下我们七人的话反倒容易惹人怀疑,多他们一桌看起来自然一些,你别忘了我们的猎物十分狡猾,这次我们要小心应付,不能有半点闪失!”原来,这七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景阳郡主手下的七色花使。这帮人现在已经不敢穿那种大红大紫的衣服,怕引人注目,而是一身素装。而他们要等的所谓猎物,自然就是那个滑头李皓贤。 绿芙听了老大的嘱咐,不敢不从,只好收回长剑,对那姓贺的女子‘哼’的一声以示藐视,然后回到她那几个姐妹当中。那老板见大主顾肯放宽一步,这样自己就可以两边不得罪,自然欢喜,开口道:“多谢这位客官这么明白事理,让在下不必两边做人难!” 红勺走上前去对那桌人道:“赶是不需要赶诸位走了,不过我奉劝各位,大家行走江湖,井水不犯河水,等下这里无论发生何事,都望诸位不要chā手,只管安心吃你们的饭就行了!” 那姓贺的女子答道:“你放心,我们只管吃我们的饭,其余的事我们一概不过问!” 红勺有了她的保证,微笑道:“那自然最好了!” 黄芸此时走上前来对红勺说:“红勺姐,猎物估计就快要上门了,我们还是赶快准备一下吧!” 红勺点头应允,然后将老板叫来身边,然后吩咐道:“老板,等下无论任何客人都不要给他进来,这里今天不做其他人的生意,只有画中的这位公子除外,你等下去门口候着,如果见到画中的这位公子,一定要请他进来饭馆,这件事如果做好了,事成之后我们还有重赏!”红勺一边说,一边将一幅画jiāo给老板。 那老板接过画看了看,心中难免有些诧异,暗自猜想这七个人到底想干什么?但是客人吩咐道,自然要照做,反正银子都已经收了,自然要尽心尽力为她们办好事,于是答道:“客官请放心,在下一定替你们办好这件事,只是不知能不能在等下遇见这位公子!” 红勺道:“这你大可放心,他要去熊耳山,就必定要经过这里,只是你眼睛放利一点,不要让他从眼皮底下溜了!” 那老板答道:“客官请放心,等下我将本店所有的伙计都站在店门口张望,一定要认出这位公子不可!” 红勺听后满意道:“好,那你去布置吧!” 那姓贺的女子听到这帮人的对话,小声对那两个同伴道:“这几个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发春了,竟然跑到这来等情郎来了,女人我也见了不少,还没见过这么贱的!” 其中一个男同伴道:“贺姑娘,你小声点,被她们听到了可不得了!” 另一个男同伴说:“贺师叔,那等下我们该怎么办?” 那姓贺的女子答道:“人家来会情郎,关我们什么事?我们只管吃我们的饭,其他的莫理!不过我倒是很想看看她们等的那位情郎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我们尽量吃慢些吧!” ………… 红勺等人布置好了一切后,七人分两桌而坐,红勺此时言道:“姐妹们,这次我们一定要将那小子擒住,我们是主人最精锐的手下,主人这次将这么重要的任务jiāo给我们可见对我们的信任,但是我们却三番四次让猎物逃脱,上次我们见到主人,她虽然没有责怪我们,但是我们自己应该感到心里有愧!” 黄芸chā嘴道:“红勺姐说得对,上次我偷偷的问主人身边的侍女主人近来的情况怎样,她告诉我说主人为了那件重要的东西弄得食不甘味,夜不能寝,我们本来是主人最信赖的人,却不能替她分忧解愁,真是令我等自觉汗颜!” 绿芙此时愤愤道:“姐妹们,别再说了,一切都是我们不是,我们没脸去见主人,这次一定要成功,否则我们就不用回去见主人了!” 众人正在议论之时,突然听到店外的老板大声叫道:“这位公子,里边有请!” 七人听到如此,知道猎物已经上门,于是纷纷地下头以作掩饰,以防李皓贤一眼认出。来人正是李皓贤,赶了一个上午的路,李皓贤已经饿得要命,眼见有饭馆可以吃饭了,开心都来不及,怎会料到已有人早早的布下阵势等着他的到来。 李皓贤进到饭馆,见有三桌人在吃饭,也没有怀疑,安心的找了个位置坐下准备点菜。要是在一个月之前,李皓贤断然不会这么不留意周围的环境,只是经过了一个月在竹林远离世事的生活,此时李皓贤几乎已经忘记了自己仍在七色花使的追捕之中。 李皓贤正准备叫店小二上来点菜,谁知一把熟悉的声音道:“李公子,别来无恙吧?” 李皓贤一听马上警觉起来,不过此时才警觉已经太迟了,七色花使已经将出口封住,然后将李皓贤包围起来。李皓贤心中暗自后悔自己为什么现在会变得这么不小心,不过眼下后悔也没有,李皓贤紧握手中的佩剑以作防备,然后强装笑脸的说:“原来是众位姐姐,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想不到在这种荒郊野店也会碰见熟人!” 红勺笑着说:“你李公子身边红粉佳人一大把,自然不会记得我们几姐妹!但是,我们众姐妹可不敢不‘惦记’着李公子你啊,在不把李公子这贵客请回去,我们主人可是要大发雷霆了!” 李皓贤道:“唉!想不到一个月不见,红勺姑娘是越来越会说话了!”说完用手指点了点众人,然后又说:“红黄橙绿青蓝紫,七色全齐,看来你们这次是全军出动罗!” 蓝葵和紫娟先前并没有见过李皓贤,此时见到要捕捉的猎物,不由仔细打量起来,蓝葵打量完李皓贤,然后对众人道:“众位姐姐,这个就是李皓贤?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啊,看他也没什么过人之处啊,怎么会数次让他溜走呢?难道他有三头六臂不成?” 此时那另外一桌的三人听蓝葵说来人是李皓贤,也大为惊异的样子,一时间停住碗筷注意着这边的动静。 不过此时七色花使已经没有什么闲情去注意旁边这些闲人的一举一动了,只听青莲chā话道:“蓝葵妹妹,你别小看了这小子,虽说他没长三头六臂,但是他有三个红颜知己很是难缠啊,个个为了就他脱险都可以豁出xìng命似的!” 橙菊见李皓贤如今只有单身一人,也忍不住问道:“对了,李公子,怎么不见了你那三位红颜知己相随啊?” 李皓贤一直不知道韩倩儿也暗中帮过自己,以为她们说的那三人包括耶律楚灵,于是叹气说:“唉,还不是因为你们主人的‘盛情邀请’,弄得我与佳人都失散了!” 绿芙很是怀疑道:“是吗,没这么巧吧?该不会又躲在那个角落里,到时又上演一出美妾救情郎的好戏吧?” 李皓贤不大喜欢搭理这绿芙,反唇相讥道:“唉,想不到才一个月没见,绿芙姑娘说话可是越来越刻薄了啊!” 绿芙又被李皓贤言语激怒,喝道:“李皓贤呀李皓贤,你除了会在嘴上讨点便宜之外,你还能干些什么,打起架来还要女人来救,真是个废物!” 李皓贤听完心中暗道:“那可是一个月之前的事情了,现在你打不打得过我还很难说呢!”不过李皓贤嘴上自然不会告诉她们自己的武功已经今非昔比了,于是道:“如果我李皓贤真的是什么事都干不了的话,那你们主人也不用劳烦七位跋山涉水的来相请了,绿芙姑娘你说是吧?” 要说斗嘴,绿芙哪是李皓贤的对手,正想上前教训李皓贤一下,又被红勺拉住。红勺对李皓贤说:“李公子,我们主人可是久候了,怎么样,现在就跟我们走吧?” 李皓贤却说:“众位姐姐何必这么急呢?我李皓贤一路跋涉,到现在还没吃午饭呢!就算去上断头台,也该让人吃饱了再说嘛!”说完挥手招呼老板道:“老板,来几样小菜,别让诸位姑娘等急了!” 那老板见李皓贤是众位大主顾的熟人,自然热情招待,不敢怠慢,应声然后吩咐厨房准备。橙菊对李皓贤喝道:“臭小子,你不会又在耍什么花招吧?难道你想等你那几位红颜知己赶上来解救?” “橙菊姑娘,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们一个月之前就失散了,我到哪去等她们啊?” 青莲道:“哼!你这滑头的话谁信啊?” 紫娟此时chā嘴道:“姐姐们,我看就依着他吧,这次我们七人出动,就算他有救兵也只不过三人,怕他什么?不让他吃饱等下长途跋涉还真怕他会受不了!” 橙菊道:“紫娟妹妹,你少在这充好人了,你敢确定他的救兵就只有三个,说不定等下他又冒出第四第五个相好来,那可真是头疼了!” 红勺见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不成样子,于是发话说:“好了好了,别争了,就让他吃吧!吃完了我们就上路!”然后又对李皓贤道:“李公子,这次你可别再耍什么花招,我们主人上次已经说了,等下次你再弄些小动作,就把你的腿砍下来,看你还怎么逃!” 李皓贤苦笑道:“唉,这倒像是你们主人说的话!得了,我吃完饭自然就会乖乖的跟众位姐姐走的!” 李皓贤嘴上说吃完饭就乖乖的跟着她们走,但是心里自然不会这样想。李皓贤自从被赵无轩传授了武功之后,此时已经具备与七色花使斗上一斗的实力,但是李皓贤摸不清自己此时的武功到底已经达到什么水平,如果只是对付一两个花使,自然不会畏惧,无奈眼前自己的敌人是七人,双拳难敌四手,所以李皓贤打算以智取胜。 此时李皓贤盘算着:“红黄橙绿青蓝紫,这七人是按照年龄和武功的强弱来排序的,红勺自然是七人之中武功最为高强的一个,那么那个紫娟也就是武功最弱的一人罗,那我从她的身上下手比较容易成功,等下我就出其不意的制住她,然后就可以用来要挟她们趁机溜了!” 想好之后,李皓贤安下心来先用餐,然后再下手。店小二很快就把香喷喷的饭菜呈了上来,李皓贤的肚子早就咕咕叫,菜一上就狼吞虎咽起来,吃着吃着,李皓贤觉得有些不自在起来,放慢了速度,这也难怪,那七色花使想看贼一样看着他吃东西,能自然吗?李皓贤眼见如此,开口道:“众位姐姐,我李皓贤身上又没长翅膀,用得着这样盯着我吗?如果你们吃饭的时候被人这样盯着,你们会觉得很舒服吗?要不这样好了,叫那老板再上几个菜,大家一起吃好了!” 红勺等才没这份闲情,回绝道:“省了,我们已经饱了,你自己快点吃吧!”绿芙更是没好脸色道:“你那这么多废话,给你吃你就快点吃,难道还要叫几个美女侍侯你吃不成!” 紫娟倒是对桌上的菜有些兴趣,微笑的回应道:“你这个提议倒是不错,我呢最讨厌呆在一旁看着别人吃东西了,这样好了,我陪你一起吃吧!”说完对老板吩咐道:“老板,再给我添个碗筷!”老板应声而道:“好勒!” 紫娟又对蓝葵道:“蓝姐姐,你也陪我一起吃吧!”蓝葵摇头道:“不了,你自己吃吧!”老板很快就把碗筷添上,不过紫娟只是夹菜而没有添饭。 很快李皓贤就填饱了肚子,而紫娟只夹了几味菜尝尝就放下了碗筷。李皓贤吃饱之后,放下碗筷然后对紫娟微笑着说:“紫娟姑娘,很感谢你能给我面子陪我一起用餐,不过我现在还想求你帮我个忙……”说完趁紫娟还未反应过来之际突然拔出长剑猛然靠在她的身前,然后将还未完全拔出鞘的长剑架在她的脖子上将其制住。 其余六花使见此突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9 章 ,待想上前解救紫娟时,李皓贤大喊一声将她们镇住:“住手!” 镇住了六花使,李皓贤才稍微放低一点音调说:“你们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我这手中长剑可不会怜香惜玉!马上给我退开,让出一条路给我!” 五花使见此,纷纷望向红勺,请示她该如何是好?红勺见姐妹被李皓贤挟持,一时也没有好的办法,于是说:“姐妹们,先退开一条道给他吧!” 众人只得让开一条路给李皓贤,李皓贤谨慎小心的挟着紫娟一步一步往饭馆门外退,而六花使虽然让开一条路,但是还是紧紧的跟着李皓贤,并且纷纷抽出手中长剑准备战斗。 虽然出手挟持住了紫娟,但是能不能成功逃脱李皓贤心中也没底,因为六花使怎会与他善罢甘休,所以此时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李皓贤挟着紫娟退出饭馆,六花使也跟着出到外面,并将李皓贤包围起来。 ………… 此时饭馆内的第三桌人也坐不住了,其中一个男的对那姓贺的女子道:“贺师叔,现在该怎么办才好,我弟弟李皓贤看来有危险?” 原来,这个称呼姓贺的女子为师叔的,正是李皓贤的大哥,那个从小被李玉凌送去太白山学艺的李焰飞,而那个被李焰飞叫做师叔的姓贺的女子,正是与李皓贤有婚约的贺鼎仪。 贺鼎仪与李焰飞年龄相仿,为什么李焰飞却要叫她师叔呢?原来贺鼎仪的父亲贺允之与七星剑派的玉清道人jiāo情甚厚,而丹阳贺家的祖传拳法鼎阳神拳刚猛异常,不适宜女子修练,于是贺允之请求玉清道人收他的女儿为徒,传授她剑法之类的比较轻柔的适合女子修练的武功,玉清道人本来不想再收徒弟,但是碍于贺允之的情面,只得答应。而李焰飞的师父是玉清道人的徒弟黄石道长,也即是李玉凌的师兄,所以按辈份,李焰飞自然要教她师叔。 而三人中的另外一人,是玄天剑派的弟子程长风,此次奉了师命去七星剑派递请贴,本来是要邀请玉清道人来赴宴的,可是玉清道人去了云游四海,探访故友去了,而七星剑派的掌门黄石道人一心想潜心修道,不想去参加这些江湖上的应酬,于是修书一封向龙啸天表示祝贺,然后派遣小师妹贺鼎仪代表七星剑派去贺寿,而李焰飞离家多年,想趁此机会去见见自己的父母,于是请求与贺鼎仪同行,黄石道人应允,所以这三人就一起向熊耳山进发,谁知来到长水镇北郊,意外的见识了这样一场好戏,真是无巧不成书了。 再说程长风听了李焰飞的请求,也chā嘴道:“对了,贺姑娘,我看皓贤兄弟真的有危险,我们要不要出手帮帮他?” 贺鼎仪刚才听到李皓贤与七色花使好像很熟似的,你来我往的说了一大堆,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只是此时不好发作而已。不过李皓贤好歹也是自己的未婚夫,虽然见他行为不是很检点,但总不能说见死不救,于是发话道:“别急,看清楚态势再出手,对方人多,我们先摸清她们的武功强弱再说,我们现在静静的跟出去看看!” 三人起身跟了出去,李皓贤此时正在与六花使僵持,只听他发话道:“你们马上给我牵匹马来,快些!” 被李皓贤挟持的紫娟此时也发话道:“姐妹们,不要理我,千万别答应他!这次绝不能让他跑了!”然后又对李皓贤说道:“臭小子,你这次跑不了了,别再做抵抗了,乖乖束手就擒吧!” 李皓贤笑着说:“紫娟姑娘视死如归的‘气节’真是让在下佩服啊,不过我就不相信以你们七姐妹的深厚感情,她们会弃你的生死于不顾!”说完又对六花使喊道:“马上给我背马,否则我大不了跟你们的好姐妹一起同归于尽!” 众人听李皓贤这样说,又望着红勺让她拿主意,红勺一时也没什么办法,只得吩咐蓝葵道:“蓝葵,你去帮他牵匹马来!” 蓝葵无奈只得应允。待蓝葵离开去牵马时,大路上迎面跑来两匹快马,李皓贤与七色花使定眼望去,这不望则已,一望则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那喜的自然是李皓贤,忧的是那五花使。原来来人是秦卓寒和韩倩儿。 只见秦卓寒和韩倩儿策马冲入人群之中,然后拉住缰绳将马停住。秦卓寒此时伸出左手对李皓贤喊道:“快上马!” 李皓贤见有救兵来到,连忙将紫娟朝五花使那猛力一推,然后向秦卓寒那冲前两步伸出右手握住她的左手借力纵身一跃,灵巧的上了马背,秦卓寒也奇怪李皓贤的身手变得这么敏捷,不过此时情势危急也顾不上想这么多,待李皓贤上马之后,立即扬起马鞭与韩倩儿一起策马冲出包围,扬长而去。 青莲眼见又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把李皓贤救走,气得破口骂道:“又是这两个贱女人,我早说要防着这臭小子的红颜知己半路杀出来救人,谁知还是着了她们的道,真是气死我了!” 紫娟见这次因为自己的缘故又让李皓贤溜了,自责道:“姐姐们,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没用失手被擒才让那小子有机可乘!” 红勺安慰她道:“紫娟妹妹,别这样说,错不在你!那小子本来就十分狡猾,我们姐妹们也多次着了他的道,你初次见他,对他一时没有提防那也是有情可原的!” 黄芸也安慰紫娟道:“红勺姐说得对,那小子从我们手上溜走也不是第一次了,如果要追究起来的话,我们姐妹也难辞其咎就!你刚才也见了,有这样不怕死的红颜知己相救,我们要逮住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绿芙此时发话道:“这个混蛋,下次如果让我再见到他,首先我就把他的双脚给跺下来,看他还怎么逃!” 橙菊此时问道:“红勺姐,又让他跑了,我们该怎么办!” 红勺叹口气说:“还能怎么办?他跑到哪,那我们就追到哪,就算他逃到天涯海角,我们也要将他逮住!我们还是别说这么多了,马上骑马去追她们吧!” 众人点头同意,于是七色花使纷纷上马,朝李皓贤逃跑的方向追去。 七色花使眼见到手的猎物又溜了,自然气愤异常,不过此时有人比她们更加生气。这个人就是李皓贤的未婚妻贺鼎仪,贺鼎仪眼见自己的未婚夫李皓贤与一堆女人打成一片,不来火才怪呢,特别是又‘观赏’了刚才那一幕精彩的‘好戏’,此时她早已气得七窍生烟,双眼冒火了。 待七色花使走后,贺鼎仪对着李焰飞劈头就骂:“李焰飞!这就是你弟弟李皓贤啊?好,很好,想不到你弟弟在江湖上还真是‘jiāo友甚广’啊!有人为了你弟弟,竟然无耻到说要追他到天涯海角,真是‘jiāo情’深厚啊!看来我还是识相一点,到时找你们李家推了这门亲事,省得阻碍了你弟弟的无边艳福啊!哼……” 李焰飞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尴尬万分,慌忙解释道:“贺师叔,你先别生气,我与弟弟已经好多年没见面了,我也不敢肯定刚才那人就是我弟弟,可能他只是与我弟弟同名同姓而已,待日后查明一切你再计较不迟!” 程长风此时也帮忙说好话道:“对呀,贺姑娘,世上同名同姓的事也不是没有,可能今天碰巧给我们碰上一桩,你先别这么快下结论,待我们查明真相之后再做决断!” 贺鼎仪怒气难消,问道:“真的有这么巧的事情吗?如果给我查到那个真是你弟弟,我定要将他大解八块方解我心头之气!” 李焰飞说:“如果那真是我弟弟的话,那一切都随贺师叔你好了!对了,贺师叔,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贺鼎仪冷笑道:“这还不好办,既然我们有幸看了这场好戏,那自然是跟上去看看那小子到底是什么真实身份!” 于是,贺鼎仪等三人也骑马朝李皓贤逃跑的方向追去。 ………… 再说那秦卓寒,将李皓贤拉上马,然后与韩倩儿策马而去。两人三骑一路狂奔,将七色花使远远甩在了后面,然后寻了块隐蔽之处,停下马来。 将马停住以后,秦卓寒冷言冷语地对李皓贤说:“现在可以放开你的手了吧?”原来李皓贤因为马跑得太急不得不双手扶着秦卓寒的纤纤细腰,其实李皓贤于是无奈,刚才那马跑得那么快,如果不扶着秦卓寒的话很容易就会丧失平衡掉落马下。不过此时李皓贤被秦卓寒一说,也觉得自己太过失礼,连忙缩手并赔礼道:“对不起,秦姑娘,刚才马跑得太急,我也是怕跌落马下才不得以有所冒犯,希望秦姑娘你不要介意!” 秦卓寒既没有说原谅他,也没有说不原谅他,只是又冷冰冰道:“给我下马!” 李皓贤被她这么一说,才觉察到自己现在仍然与秦卓寒是共骑一马,实在有失礼数,连忙乖乖的跃下马来。秦卓寒与韩倩儿见李皓贤下了马,也跃下马来手持长剑杀气冲冲的样子,不过李皓贤一时间还未发现有些不妥,只是以为她们是为了戒备追兵到来。李皓贤见到秦卓寒虽然没有见到龙俏欣那样兴奋,但是也很开心,开口问道:“对了,秦姑娘,怎么会在这儿见到你啊?” 秦卓寒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韩倩儿猛然拔出长剑,剑尖冷冷地对着李皓贤。李皓贤见此大为诧异,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韩倩儿喝道:“李皓贤,别再装蒜了,马上把那本秘笈jiāo出来!” 李皓贤明白大概,心中暗想:“哦!弄了半天还是为了那本秘笈!”此时李皓贤已经知道那本秘笈是本好东西,哪还舍得乖乖jiāo出来,于是继续装傻道:“韩姑娘,我已经跟你说了好多遍了,你要的那本书根本不在我这!” 韩倩儿哪肯相信,继续逼问道:“你少来这一套,如果你手上没有秘笈的话,那你为什么这一路上都被人追杀?” “韩姑娘,原来你指的是这件事啊!那是因为我在汴京得罪了朝中的权贵,所以他们派人来追杀我!” 韩倩儿连半个字都不信,斥驳道:“呵!你还真会编啊,这样的谎话也编得出来!你这种滑头的话谁信啊?” “韩姑娘,你实在不相信的话,大可以搜我的身!” 韩倩儿眼中只有秘笈,也懒得顾忌男女授受不亲了,说搜就搜,而且这次搜得很仔细,几乎想把李皓贤拔光似的,不过还是一无所获。 韩倩儿当然不会搜到什么,原来李皓贤知道他手中得那本秘笈江湖上很多人想得到,如果自己一直把它带在身边的话会为自己带来灾祸,所以将此书放于家中自己的书房内,而自己只是用纸抄了一些要诀随身携带以便修练之用,这些纸上抄的东西并不是完整的内功心法,而只是一些概要、重要穴道名称等而已,就算别人拿到也看不明白,所以他很放心让韩倩儿搜。 韩倩儿虽然没有搜到,但并不死心,对李皓贤道:“你这样乖乖的让我搜,肯定是事先已经把秘笈放在其他地方了!说,你把秘笈藏在哪了?” “韩姑娘,你到底讲不讲理啊?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呀?我没有就是没有,难道我还能变出一本给你啊?” 秦卓寒见此,终于chā把嘴道:“李皓贤,你别在我们面前耍花招了,马上把秘笈jiāo出来,否则我与韩姑娘对你不客气!” “秦姑娘,连你也要怀疑我?” 秦卓寒道:“李皓贤,你别在我面前装了,韩姑娘已经将你的为人都告诉我了,以前只怪我有眼无珠,错看了你,现在我不会上你的当了,你还是乖乖的把那本书jiāo出来吧!” 李皓贤狡辩道:“什么,她告诉你什么了?秦姑娘,她说的话你也信啊?她是什么人啊?一个小毛贼,而且以前你和你母亲还与她结了怨,这种人的话你也信?我与你相处的日子也不算短了,我是什么人难道你不清楚吗?你现在竟然相信仇人也不相信我的话?” 韩倩儿见李皓贤又想骗人,于是斥驳道:“李皓贤,你又想来骗秦姑娘,你这个卑鄙的小人,拿了秘笈不说,还要将我们两个当猴子耍!”骂完又对秦卓寒说:“秦姑娘,你千万不要相信他的话,他现在又在故伎重演,又想骗人了!” 秦卓寒点头道:“放心吧!我不会再信他的了!” 李皓贤见如此,假装长叹一声道:“好,连你也不相信我……”说着将手中的长剑掉转过来,将剑尖对着自己,然后将剑柄部分递给秦卓寒,然后说:“既然你认定我是个大骗子的话,那你干脆就用这把剑杀了我好了,就当是为武林除害!” 秦卓寒一时没有料到他会来这一招,愣住不知所措,韩倩儿见秦卓寒有些动摇,于是拔剑而上说:“你想死还不容易吗,本姑娘今天就成全你!”说完挥剑向李皓贤刺去。李皓贤见此,慌忙后退躲避,谁知秦卓寒突然出剑挡在李皓贤前面,将韩倩儿的剑挡开。 韩倩儿见此,大为惊异,问:“秦姑娘,你这是想干什么?” 秦卓寒没有回答她,将剑挡开以后,突然转身剑尖直指李皓贤,然后冷冷地说:“你真的不肯jiāo出秘笈?” 李皓贤一搏搏到底,矢口否认道:“我从来没有拿过秘笈,怎么jiāo,你不相信的话就杀了我吧!” “好,我相信你!”秦卓寒听后突然笑了笑,然后将剑收起。 韩倩儿见秦卓寒的举动,大为意外,对她道:“秦姑娘,你该不会相信他说的话吧?” 秦卓寒转过头来对韩倩儿道:“我相信我自己的眼睛!” 韩倩儿见秦卓寒转变的这么快,大为不满,骂道:“好你个秦卓寒,刚才你才口口声声的说不会再相信他了,谁知刚一会你就维护起他来,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0 章 看你是被这小白脸迷得鬼迷心窍了,连谁是谁非也弄不清楚了!” 秦卓寒没有理会她怎么说,只是执剑对着韩倩儿道:“韩倩儿,你赶快把那本秘笈jiāo出来吧!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了!” 韩倩儿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根本不敢相信那李皓贤只说了几句话她的盟友秦卓寒就倒戈相向,不过眼前这的确是不争的事实,无奈只得执剑备战。 不过韩倩儿还是不死心,问:“秦卓寒,我没有听错吧?你真的要为了这个家伙与我为敌?” 秦卓寒只是简短地说:“是又怎样?”秦卓寒的回答把韩倩儿气德七窍生烟。 韩倩儿眼见事实已经摆在面前,不相信都不行,只听她气愤道:“你真是无yào可就!”说完就执剑向秦卓寒攻来。韩倩儿与秦卓寒的武功半斤八两,但是秦卓寒的武功偏向yīn险歹dú一类,所以杀伤力更大一些。这也难怪,她练武就是为了找秦阳报仇的,对着仇人自然是越狠越歹dú越好,所以斗了一会,韩倩儿就觉得现在就与她拼命实在不智,特别是她现在看起来已经被李皓贤迷了心窍,随时可能为了保李皓贤连命都不顾了,与这样的疯女人打实在太过冒险,待日后再与她和李皓贤计较不迟,于是韩倩儿打了一会就与秦卓寒退开一段距离,然后对秦卓寒喊道:“姓秦的,你有种,今天我暂时不与你计较,等他日你发现被他骗了的时候,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说完施展轻功跃上马背策马而去。 李皓贤见秦卓寒竟然帮自己打跑了韩倩儿,真是又惊又喜,连忙多谢道:“秦姑娘,真是感谢你对我的信任!”如今,连李皓贤也以为秦卓寒已经对自己深信不疑,心中窃喜。 其实,此时秦卓寒并未完全相信李皓贤,只是半信半疑而已。她之所以要气走韩倩儿,其实有着自己的打算,原来此时她在想,假如那半本秘笈真的在李皓贤手上的话,那就算她与韩倩儿搜出了那本秘笈,事成之后韩倩儿会不会与她分享秘笈还是未知之数,虽然事先她们有过约定,但是利益相关的东西难保韩倩儿她不会违约自己独吞秘笈,既然这样的话,不如干脆她假装被李皓贤迷惑,将韩倩儿轰走,然后自己就可以慢慢的跟在李皓贤打探秘笈的下落,如果秘笈真的在他手上,他不可能不露出丝毫马脚,特别是此时连李皓贤也对她放松戒备的情况下,只要一探明秘笈的下落,自己就可以用计从李皓贤手中夺得,这样自己就可以独享秘笈,这样总好过与他人分享,所以秦卓寒就演出了刚才的那一幕。 李皓贤自然不会想到连秦卓寒现在也变得如此yīn险,还以为她已经被刚才自己的‘演技’征服,还在暗自得意。李皓贤见秦卓寒此行并没有与龙俏欣一起,担心她的安危,问道:“对了,秦姑娘,怎么不见你与龙姑娘一起,她去哪了?” 秦卓寒答道:“上次我们与你失散之后,我与龙妹妹在那附近找了你几天,仍然没有你的下落,龙姑娘担心她爹的安危,于是向我告辞独自一人去安阳找她爹去了!” “哦,原来是这样!对了,秦姑娘,你怎么会与韩倩儿那女贼在一起的?” “也是上次我们与你失散之后,那五人中的两人对我和龙妹妹紧追不舍,最后我们被她们追上,正准备与她们拼死一搏的时候,韩倩儿突然出现与我们一起合力将她们打退,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个在树林帮我们忙的人竟然是她。打退追兵之后,韩倩儿找我单独说话,然后就对我说那本秘笈在你手上,我一时间不明所以,所以相信了她,于是我们两个一直在到处寻找你的行踪,终于在这儿碰到了你!” 李皓贤问:“现在你已经知道了秘笈不再我手上,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秦卓寒茫然道:“我也不知道,对了,你这是要赶去哪里?” 李皓贤答:“我听说玄天剑派的龙啸天要举行六十大寿,故想去凑凑热闹,顺便要向龙姑娘的爹感谢搭救之恩!” 秦卓寒奇怪道:“龙啸天的寿宴是武林中人的事,你一届书生对此也会感兴趣?也好,反正我也想去看看热闹,不如我们一起上路吧!” 李皓贤听秦卓寒说要与自己一起上路,心中暗想:“我这次是去找爹娘他们啊,要是给他们见到我与一个年亲女子在一起,到时我该怎么跟她们说好啊?看来这次不成!”于是对秦卓寒说:“秦姑娘,我们孤男寡女的,一起上路恐怕不大好吧!” 秦卓寒一听马上翻脸道:“哼!既然李公子觉得与我这种江湖女子一起上路有失脸面的话,那我告辞便是了!” 李皓贤没料到她会发这么大的火,连忙转口道:“不是不是,秦姑娘你别生气,我只是说不大好,也没说不行啊!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就一起上路好了!”李皓贤心想:“既然与她同行的话,大不了不去见父母了,等过完了寿宴与秦姑娘分开了再去见家人吧!” 秦卓寒听到他这么说,脸上才转yīn为晴,只见她走过去将马牵了过来,然后对李皓贤道:“这里离长水镇内还有一段距离,走路过去的话也很累,不如我们一起骑马过去吧?” 李皓贤摇头道:“不了,刚才是为了逃避追兵,我才不得已与秦姑娘共骑一马,眼下追兵已去,我怎么好再如此呢,这样吧,我走路就行了,秦姑娘你骑马吧!” 秦卓寒想了想,然后说:“那我们一人骑一段怎么样?” 李皓贤又摇头道:“不成,让姑娘家走路,我来骑马,那成何体统,我步行进长水镇就好了!” 秦卓寒见他执意如此,也不再说什么,跃上马背,策马慢行,与李皓贤一起朝长水镇方向行进。 ………… 大约行了两个多时辰,李皓贤与秦卓寒来到长水镇。长水镇是熊耳山以北的一个小镇,小镇的规模并不是很大,大概也就是百来户人,平时小镇上平平静静,也就是这几天江湖上的人要到熊耳山贺寿,镇上才人来人往起来。 小镇上客栈并不多,而现在住宿的人又源源不断,客房很是紧张,所以李皓贤与秦卓寒到了小镇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找间客栈定好房间,谁知问了几家都没有房间剩下,找来找去,李皓贤越发茫然起来,心想:“难道今晚又要睡在荒郊野地?” 真在发愁之时,突然镇上一人大声喊道:“哥!” 李皓贤随声音的方向望去,原来竟然是他的妹妹李希茹,只见李希茹蹦蹦跳跳的朝她这边跑来,不过她好像不是一个人,后面还跟了一个年轻女子。李皓贤见到妹妹,自然欢喜,不过最令他欢喜的还不是见到了妹妹,而是见到了跟在他妹妹后面的年轻女子,原来那女子不是别人,就是他十分挂念的龙俏欣。 李希茹跑到李皓贤面前,然后高兴地问道:“哥,怎么会在这见到你啊?” 李皓贤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对着她后面的龙俏欣兴奋道:“龙姑娘,想不到在这会遇到你!” 龙俏欣见到李皓贤和秦卓寒也很高兴,开口道:“李大哥、秦姐姐,想不到在这会见到你们啊!” 李希茹见自己的二哥见到了漂亮姑娘连老妹也不理了,大为不悦,嘟气嘴来道:“哥,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认识龙姑娘吗?” 龙俏欣听李希茹叫李皓贤叫哥哥,大为惊奇道:“原来李大哥竟然是玉林神君李大侠的儿子啊?真是做梦也没想到!” 秦卓寒对这句最为感‘兴趣’,马上yīn着脸问龙俏欣:“你说什么?他是玉林神君李玉凌的儿子?” 龙俏欣不知道她这样说会给李皓贤惹来麻烦,继续微笑道:“对呀!秦姐姐,我也是刚才才知道的,李姑娘是李大侠的女儿,她管李大哥叫哥哥,那李大哥自然就是李大侠的儿子了,我猜得对不对呀李姑娘?” 李希茹笑道:“对呀!龙姑娘真是聪明!对了龙姑娘,原来你认识我哥哥呀!” 秦卓寒听到这样的消息,可不会有什么笑脸,只见她猛然出手,右手掐住李皓贤的脖子,左手制住李皓贤的双手,李皓贤也没料到事发会如此突然,被秦卓寒一下制住。 龙俏欣见秦卓寒突然如此,大为吃惊道:“秦姐姐,你这是干什么?” 秦卓寒没有理她,而是愤怒地对李皓贤道:“你竟敢骗我!” 李皓贤见秦卓寒怒不可遏,慌忙道:“秦姑娘,你先别激动,你听我说!” 秦卓寒怒斥道:“还有什么好说的,事实都已经摆在眼前,你一直一来都在耍我是不是?” 李皓贤辩解道:“秦姑娘,你先给我个解释的机会,我……你先松开我的脖子好吗?” 秦卓寒不理他,继续掐着他的脖子,两人正在僵持之时,突然又有一群人走了上来。人群中的一位中年fù女见到李皓贤,连忙开口道:“贤儿,你这是在干什么?” 李希茹见到那fù女,叫道:“娘,你和爹快来救救哥哥,他被这个凶女人挟制住了!” 秦卓寒见李皓贤的父母都在这里,大为惊慌,连忙拉着李皓贤后退几步。张芸沁见自己的儿子被人制住,自然担心,问秦卓寒道:“这位小姑娘,我儿子到底得罪了你什么,你要这样对他?” 秦卓寒见这个阵势,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好,不过见到张芸沁一副慈母的样子,也不忍不回复她,于是怒道:“你自己问你的儿子好了!” 这样说了等于没说,那群人中有一位大概四十多五十出头的老者此时见到这种态势,也发言道:“小姑娘,我这准女婿到底得罪了你什么,你要这样对他?你给我们一个理由,我们自然会为你主持公道,如果说不出个所以然的话,那老朽对你可不客气了!” 秦卓寒问:“准女婿?你是谁?” 那老者答道:“老夫贺允之!” 秦卓寒一听原来来人竟是贺允之,大为吃惊,李玉凌夫fù已经够难对付的了,现在还要加多个贺允之,这些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如果真要斗起来自己根本没有任何获胜的机会。 秦卓寒眼见形势对自己极端的不利,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挟制住李皓贤与他们对峙起来。 贺允之见秦卓寒依然不肯说出个所以然来,又警告道:“小姑娘,老夫给你最后的机会,你再不说出个所以然来,那老夫可对你不客气了!” 秦卓寒还是不肯说个理由,只是紧紧的制住李皓贤,然后道:“你们别乱来,否则我对他不客气!” 龙俏欣见事情弄成这样,也很是意外,出言劝秦卓寒道:“秦姐姐,你与李大哥到底有什么误会啊?你们先前不是还相处得好好的吗?有什么事情不可以说出来,干嘛要弄成这个样子呢?秦姐姐,你还是先放了李大哥吧!” 谁知秦卓寒不领情,喝道:“住口,我的事不用你管!” 贺允之见秦卓寒既不肯说出事情的缘由,又不肯放人,于是不再多说什么,突然隔空朝着李皓贤和秦卓寒击出一拳,虽然是隔空出拳,但是李皓贤和秦卓寒还是感受到了一股强劲的气流从他的拳上发出,李皓贤见此不由暗自惊叹道:“好强的内力啊!” 此时,从贺允之拳上发出的那股气流形成强大的推力,将李皓贤和秦卓寒往后猛的一推,由于两人靠在一起,所以一同向后倒,秦卓寒为了保护自己不头部着地,不得不撤回挟制住李皓贤的双手向后支撑着自己。这样贺允之的拳力就迫使她与李皓贤分开,贺允之见此,连忙上前护住李皓贤,有了贺允之这样的高手保护,李皓贤的安全有了万分的保障。 但是,秦卓寒还是不死心,站稳以后又想冲过来制住李皓贤,贺允之哪容她在自己面前放肆,抓住空档一拳击中秦卓寒的腹部,将她震开老远。要是贺允之真的全力出击的话,秦卓寒中这一拳早就可以要了她的命了,不过贺允之只是想给她一个警告,让她不要上前,所以这一拳发力很散,虽然说是一拳击中秦卓寒的腹部,其实就相当于一掌将她推开一样,没有怎么伤到她。但是李皓贤一时不知就里,心想贺允之拳力如此厉害,可以将人震开这么远,那这拳被他击中那还了得,于是不由担心起秦卓寒来,慌忙跑上前去看秦卓寒的伤势,秦卓寒被贺允之拳力震开倒在地上一时没有起身,李皓贤以为她已经重伤不治,一时间也顾不得众目睽睽之下,冲上前去扶起秦卓寒然后探她鼻中的气息,谁知秦卓寒突然发力将他退开,李皓贤正在奇怪她为什么还有力推开自己,不过见她并未伤得很重的样子也放下心来。 秦卓寒起身,然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对贺允之道:“鼎阳神拳果然厉害,今天晚辈算是领教了,多谢前辈手下留情!” 说完,又对李皓贤说:“李皓贤,今天你有这么多厉害的帮手,我一时奈你不何,不过这笔帐我迟早要跟你算个清楚!后会有期!”说完转头就走。 李皓贤见此,心想:“此时如果不跟她说个清楚那以后还有机会吗?”于是连忙追上前去拦住秦卓寒然后说:“秦姑娘,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说是要解释,可是现在李皓贤也不知道一时间该如何向她说明整件事情的经过,一时间哑口无言。 秦卓寒见此,突然朝李皓贤脸上刮了一巴,然后有些颤抖地说:“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从一开始,你就在戏弄我和我娘是吧?可是我竟然傻到会相信你,相信你是个好人!呵,我真是很蠢,不是吗?” 李皓贤见她说着说着,眼圈红红的,眼角湿湿的,有种yù哭又止的感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1 章 让人看了很是怜惜!李皓贤心中很是内疚,但是自己确实一开始并没有骗她,只是此时有口难辩。 秦卓寒见李皓贤被自己一顿痛骂之后无言以对,对他真是彻底绝望,不再发一言,转身而去。李皓贤望着她的背影,也没有再追上去,现在追上去也说不清楚了,此时李皓贤在想:“惨了,她一定把我当成是那种花花公子,故意玩弄她,这回她肯定恨死我了!” 要说惨,李皓贤惨的事情还不止是这一样,他还要动脑筋想想怎么跟父母和贺家的人解释一下刚才发生的一切,还有就是那个龙俏欣,她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之后会不会与秦卓寒一样看待自己,把自己也当成那种花花公子。总之,现在李皓贤的麻烦多着呢,而且件件都让他很头疼。 作者:文政(http://www.liwenzheng.comwww.liwenzheng.com) 上卷--书起缘 第五章 精彩的寿宴 李皓贤望着秦卓寒的背影发了一阵呆,马上清醒过来,既然秦卓寒的事情一时已经无可挽回,眼下最要紧的是向父母和贺家的人解释一下这一切。李皓贤经过了这么多风风浪浪,现在已经能做到处变不惊,只考虑了一小会就已经想好了借口。 李皓贤首先来到自己那准岳父贺允之面前,拱手道:“多谢贺世伯出手相助!” 贺允之仔细打量了一下李皓贤,然后笑道:“果然是一表人才!” 李皓贤知道他这样说多半是恭维的话,谁知道他看了刚才那一幕会怎么想自己呢?不过还是客套道:“多谢贺世伯夸奖!” 张芸沁急于弄清楚刚才那一幕是什么回事,问:“贤儿,刚才是怎么一回事,那位姑娘是谁?” 李皓贤指指龙俏欣,然后不慌不忙地答道:“刚才那位秦姑娘是我和龙姑娘的朋友,不过刚才我们发生了一点误会,秦姑娘一时不明底细所以才会迁怒于我!” 张芸沁又问:“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张芸沁知道此时亲家贺家的人在场,这样追问李皓贤与秦卓寒的关系真的不是太好,万一问出他们之间真的有暧昧的关系那实在令两家都不好收场,但是张芸沁认为既然刚才贺家已经看到了刚才的那一幕,那势必要马上解释清楚才行,如果一位遮掩的话反而会令贺家认为他们心里有鬼,这样更不好办。 李皓贤此时又轻描淡写的答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这件事要从我偷偷上京赶考说起,我上京赶考的之时,在半路不小心得罪了丹阳教的人,于是他们一路对我追杀不休,娘你也知道我这点武功,怎么是丹阳教众人的对手,所以一路逃窜,很是狼狈,幸好后来一路上遇到了龙姑娘和她爹龙大侠,还有刚才那位秦姑娘的相救,我才侥幸脱险。由于我一路上都是书生打扮,又没有表明身份,所以那位秦姑娘一直以为我是个弱不禁风的书生。孰料刚才我与妹妹碰面,秦姑娘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以为我身怀武艺却一路隐瞒,是存心戏弄她,所以就发起怒来。秦姑娘脾气本来就不好,再加上刚才是盛怒之下,做出了一些过激的行为也是情理之中,我也不怪她!此事龙姑娘可以为我作证!龙姑娘,我说的没错吧?” 龙俏欣听李皓贤说完,连忙附和道:“没错没错,李大哥说的都是实情,他这一路上的确是被人追捕不休,我们还有几次差点落在敌人手里,幸好上天保佑我们才得以脱险!此事不仅我可以作证,我爹也可以!我原先也没有想到李大哥竟然是李世伯的儿子,至于秦姐姐,她的脾气的确不是很好,不过这也是她的xìng格所致,我想她刚才这样对李大哥,是因为一时想歪了,所以才会发这么大的火,还希望李世伯和伯母不要计较!” 李皓贤早知道以龙俏欣这善良无邪的xìng格,一定会附和自己的,所以才又无耻的编了一套真假参半的借口,眼下又有证言又有证人,李贺两家那尴尬的场面才缓和下来。 此时李皓贤见到了人群中的龙立钧,连忙上去作揖行礼道:“龙世伯,上次真是感谢你出手相救,本来一直向你道谢,但是一直没有这个机会,现在终于可以向恩人道谢了!” 龙立钧见他行如此大礼,连忙微笑着上前扶起他道:“莫需如此,莫需如此!我也没有想到上次救的竟然是李兄的儿子,真是大为意外啊!呵呵!对了,上次为难你的竟然是丹阳教的人,真是奇怪!不知丹阳教什么时候开始收了一些女杀手了!” 龙俏欣chā嘴道:“对呀,爹!追杀我和李大哥的杀手多半是女的呢,不过她们的武功真的好厉害啊,我们能够死里逃生也真是万幸!” 张芸沁见连龙立钧都为李皓贤作证,那李皓贤说的都是事实了,这下总算给贺家有个jiāo代了,不过听说李皓贤得罪了丹阳教的人,又皱起眉头起来,问道:“贤儿,你怎么会这么不小心,竟然招惹上了丹阳教的人?” 李玉凌也开口斥责道:“逆子,我早告诫你不要到处惹是生非,现在好了,竟然招惹上丹阳教的人!还有,我早就要你勤练武功,不要偷懒,可你总是不听,结果现在被人追杀的狼狈不堪,要不是多得龙兄等出手救你,你早就客死异乡了!” 贺允之连忙为李皓贤说好话道:“李贤弟,莫要动怒!此事我看并不大关贤儿的事,那丹阳教在武林中行事一向嚣张过人,很多时候不是别人去招惹他们,而是他们主动惹上门来,老夫其实早就对他们的所作所为看不过眼了,只是与他们河水不犯井水,所以也想着与他们计较,只是他们这次太过分,竟然欺负到我的准女婿头上,实在太可恶,有机会我一定要为贤儿出出这口恶气!” 李皓贤见贺允之左一个贤儿右一个贤儿的称呼自己,心中暗道:“这个贺老头,真是个老精鬼,刚才我与秦卓寒纠缠不休的时候,他对我是不冷不热的,现在见我解释清楚了,觉得我这个女婿要得了,就把我叫做贤儿,也不怕别人听了觉得ròu麻!” 贺允之称李玉凌为贤弟,因为贺允之比李玉凌大八、九岁,现在已经快五十出头了。原来贺允之到了二十八九岁的时候,才得子得女,所以虽然贺允之大李玉凌八、九岁,但是贺鼎锋和贺鼎仪与李皓贤兄妹的年龄一般大。 气氛缓和过来之后,李玉凌与父母等人一起上路。李玉凌他们比李皓贤早出发两天,而洛阳到熊耳山如果骑快马两天就到了,但是由于李玉凌他们不用赶时间,再说他们想借此机会让贺家的贺鼎锋与李希茹多亲近亲近,所以每天就行进那么十几里,如同游山玩水一般,结果被李皓贤赶了上来。 李皓贤见这一行人中竟然没有贺家的贺鼎仪,很是奇怪,不过这样更好,这样可以与龙俏欣多相处一会,更让他兴奋的是龙俏欣竟然住过他家,李皓贤真恨自己那时为什么不早回家几天。 众人在长水镇的客栈歇息了一宿,第二天,大家一起出发前往熊耳山。一路上,李希茹并没有过多的与贺鼎锋jiāo谈,可能是因为怕羞的关系,而是一直与龙俏欣在一起,这可让李皓贤不大乐意。李皓贤巴不得多与龙俏欣单独相处一会,不过这么多人看着也很难有这样的机会。不过李皓贤并不死心,有事没事的凑过去找龙俏欣搭一讪,龙俏欣大概是因为其父以及众多前辈同行的关系,不大敢与李皓贤说太多,这让李皓贤很是郁闷。 ………… 到了下午,众人来到熊耳山。熊耳山在豫西陕县之东渑池之西邻。山不高而突兀,山不大而名著。玄天剑派位于熊耳山山麓,其‘玄天’源自龙啸天的玄天剑法,整个武林也只有龙啸天敢用这样的名称,配用这个名称。 龙啸天是武林公认的天下第一高手,他的寿宴江湖上谁敢不给面子来贺寿。李贺两家一行人来到玄天剑派所在地玄剑山庄,此时龙俏欣忙着向李希茹和李皓贤介绍玄天剑派,而龙立钧则先入山庄向其父龙啸天禀报。 李贺两家也算是武林中的两大世家,特别是贺家,龙啸天即使在武林中威望再大对这两家也要特别照顾,亲自出山庄迎接。贺允之见到龙啸天,也迎了过去,走上前笑道:“龙大哥,好久不见了,身体可好?” 龙啸天笑道:“还好还好,不过自然是没贺贤弟这么硬朗了!” 李皓贤此时不由打量了一下龙啸天,只见他留着长长的白须,一副仙风傲骨的样子。虽然满头白发,但却脸如冠玉,无甚皱纹,看来是因为修练了高深的内功韬光养晦的缘故。虽然已经到了花甲之年,却仍神采飞扬,眼中神光炯然,凛凛有威。果然是一派武学宗师的样子。 龙啸天与贺允之又寒碜了几句,龙俏欣此时因离家日久,好久没有见到爷爷了,眼下不由不上去撒起娇来,只见她兴奋的跑上前去叫道:“爷爷,欣儿好想你啊!” 龙啸天慈祥的抱住自己最疼爱的孙女说道:“欣儿啊,爷爷也很想你啊!这次你们出去办事怎么去了这么久啊,可把爷爷给盼坏了!” 龙俏欣娇柔的眨眨眼道:“是吗?我们这次出去路上遇到了些麻烦,所以耽搁了一些时日,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龙立钧对女儿道:“欣儿,当着这么多武林前辈的面还要向爷爷撒娇,你也不怕人家笑话!” 龙啸天笑道:“莫怕莫怕,谁叫欣儿是爷爷最疼爱的乖孙女呢!” 众人见此也笑了起来。 龙啸天招呼客人来到大厅中用茶,待大家坐定之后,龙啸天对李玉凌说:“玉凌啊,老夫可是好久没见到你师父了,唉,也不知他近来怎样?如今想见一见玉清zhēn rén都难呀!” 李玉凌道:“师父他老人家喜好云游四海,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别说龙老英雄见他不着,我这个做弟子的也有几年没有见过他了,说起来真是惭愧!” 贺允之chā口道:“我想这次龙大哥的寿宴,玉清道长应该会来会会故人吧!” 龙啸天道:“如此甚好!老夫派了弟子长风去七星剑派送请贴,可是现在也不见他回来,也不知道他这次能不能请到玉清zhēn rén?” 说着说着,突然有弟子来报,大师兄程长风已经回来了。龙啸天见此,于是对在座众人说:“长风回来了,我要亲自去看看他有没把玉清zhēn rén请来,列位先在此用茶,我出去看看!” 贺允之此时开口说:“龙兄莫急,我也好久没见过玉清老道了,我与你一起去!” 李玉凌此时也说:“我也想去见见师父,我也一起出去迎接他吧!” 于是,众人一起出去迎接七星剑派的人。 大家出去都是为了见玉清道人,怎料出到去只见到三个年轻人,不用说,那三人就是与李皓贤一起在长水镇北郊的饭馆里用餐的贺鼎仪、程长风和李焰飞了。 众人见此自然是大为失望,只有龙俏欣见到程长风,高兴地跑过去叫道:“大师兄,你终于回来了,好久不见你了呀!” 李皓贤见到这一幕,自然是大为不悦,心想:“想不到龙姑娘还有个这么要好的大师兄!师兄师妹,青梅竹马,哼!这小子果然是艳福不浅啊!”就这样,李皓贤第一眼见到程长风,就对他产生了敌意,的确对于李皓贤来说,程长风真是一个很大的敌手。 龙啸天见程长风只带来了两个人,大为奇怪,问:“长风,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程长风连忙解释道:“回禀师尊,玉清zhēn rén去云游四海去了,不在七星观,而掌教黄石道长因为要闭关练功,所以也不能来参加师尊的寿宴。黄石道长特别派了他的师妹贺姑娘代表七星剑派来贺寿!” 说完指了指贺鼎仪然后说:“这位就是黄石道长的师妹贺鼎仪贺姑娘,而旁边这位是黄石道长的大弟子李焰飞!” 贺鼎仪拱手向龙啸天行礼道:“晚辈贺鼎仪见过龙老英雄,这是本派掌教师兄托鼎仪给龙老英雄的贺信,信里还jiāo代了他这次无法来向龙老英雄贺寿的原因,希望龙老英雄不要见怪!” 龙啸天接过贺信,拆开来仔细阅读。贺鼎仪则走到贺允之和贺鼎锋身前,然后叫道:“爹,哥哥,鼎仪好想你们啊!” 贺允之微笑着点点头,然后道:“还不会去向你的师兄师姐行个礼!” 贺鼎仪于是走到李玉凌夫fù身前行礼道:“鼎仪见过师兄师姐!” 李玉凌点了点头以示回礼,张芸沁则微笑道:“我和玉凌哥已经听你爹说过了,你就是师父他老人家新收的徒弟!唉,我们还以为师父他老人家不会再收徒弟了,想不到我们现在还会有个小师妹。看来小师妹一定很得师父他老人家喜欢了,不过小师妹果然是灵气逼人啊,他日成就一定不可限量!” 贺鼎仪答道:“让师姐笑话了,鼎仪只不过是运气好,才萌师父他老人家不弃收为弟子,又怎敢与师兄师姐相比,师父他老人家经常说,自己最得意的弟子,就是师兄和师姐了!” 张芸沁笑道:“小师妹可真会说话,贺大侠,恭喜你生了一个好女儿呀!” 贺允之客套道:“哪里哪里,贤伉俪看得上我这闺女就好!” 张芸沁道:“怎么会看不上,这是我们家皓贤的福气!” 李希茹此时见又可以捉弄一下李皓贤,上前嘻笑着对贺鼎仪道:“原来贺姐姐竟然拜了太师父为师,真是厉害!哥,你还不上来拜见你的小师叔?” 李希茹孩童之气还未全消,见到此时又可以抓弄二哥一下,于是就耍起小yīn谋来,她觉得让李皓贤叫自己的未婚妻贺鼎仪叫师叔时间十分有趣的事情,不过她似乎忘了贺鼎仪不仅是李皓贤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2 章 师叔,也是她李希茹的师叔。 张芸沁此时也附和道:“对呀,贤儿,快来见见你的小师叔!” 李皓贤听后很不情愿的上前给贺鼎仪拱手行个礼:“贺师叔!”其实李皓贤一早就在打量自己这个未婚妻贺鼎仪了,不过令他失望的是,这个贺鼎仪长相很是一般,既没有龙俏欣的娇柔,又没有秦卓寒的清丽,甚至也不及韩倩儿的可爱,身段上也没有耶律楚灵那般诱人,就更别提跟那绝色美人景阳郡主相比了。总之,在李皓贤的眼中看来,这个贺允之可谓一无是处,所以李皓贤渐渐萌生退婚的念头。 此时虽然李皓贤嘴上乖乖的叫她师叔,心里却很是不服,心想:“唉,真是的,论年龄她可以叫我哥哥了,可是现在却要我叫这个丫头叫师叔,真是没天理!” 李皓贤对贺鼎仪没有什么好感觉,贺鼎仪也对李皓贤没有什么好映象,只见她受完礼之后,冷眼打量了一下李皓贤,然后问:“真的是你啊?怎么不见你那两位红颜知己啊?” 李皓贤断然没有想到她会bào出这样一句话,真是又是吃惊又是尴尬,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张芸沁听见贺鼎仪这样说,也大为诧异,问道:“小师妹,原来你已经见过贤儿了呀?” 贺鼎仪似笑非笑的回答:“对呀,我们早在长水镇北郊的饭馆之内就见过面了,只不过那时李师侄忙着与一帮朋友‘叙旧’,所以没空理我们,而我们也没去打扰他而已!” 张芸沁自然不会明白贺鼎仪刚才说的话是话中有话,对李皓贤责备道:“贤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既然见到了贺师叔,就该与他们打个招呼,然后一起上路,怎么能顾着与其他朋友聊天,就不理人家了呢?” 李皓贤此时真是无言以对,只得应付似的答道:“是是是,是我怠慢了贺师叔!” 贺允之此时chā嘴道:“贤妹这样说就错了,我们行走江湖,多结jiāo朋友是对的,特别是他们这些年轻人,多jiāo朋友多长见识对将来是有很大帮助的,贤儿刚出江湖就能结jiāo一大堆朋友,那是他的福气!” 贺鼎仪又冷嘲热讽道:“对呀,说起来,李师侄的‘jiāo友’本领真也可算是高超了,让我等都自叹不如啊!” 李皓贤被贺鼎仪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青的尴尬万分,此时心里很是恼火这个贺鼎仪,暗骂道:“这个该死的贺鼎仪,一见到我就冷嘲热讽的,尽让我难堪!还说是什么未婚夫妻,现在都已经是这样,那我们将来成亲之后还了得,定是天天吵架终日不得安宁,看来我要想个办法推掉这门亲事才行!” 总之,李皓贤和贺鼎仪这对未婚夫妻头一次见面就互相没留下什么好印象,这回贺李两家联姻的美梦看来真是好梦难圆了。 李贺两家正在聊家常之时,李焰飞走到父母面前请安道:“爹娘,孩儿好想你们啊!” 张芸沁定眼一看,然后有些激动地说:“你是……焰飞,我的好孩子,娘也好想你啊!这些年你在太白山过得可好?” 李焰飞此时见到久别的爹娘,眼圈也有些湿润,颤抖地答道:“还好,师父和众位师弟对我都很照顾,就是特别想爹娘!” 张芸沁埋怨道:“都怪你爹爹太狠心,把我们母子分开!” 李玉凌安慰妻子道:“沁妹,不是我狠心,我也是为了焰飞将来的前程,这些年我也很挂念他,但是一想到他能在太白山跟随大师兄学艺,心里就很是安慰,正所谓玉不凋,不成器嘛!” 李焰飞也附和着说:“爹说得对,焰飞也知道爹这样做也是为了我好!” 张芸沁此时伸手招呼李皓贤和李希茹过来道:“皓贤、希茹,过来!见见你们的焰飞大哥!” 李焰飞在李皓贤和李希茹还很小的时候就被其父李玉凌送去太白山七星剑派学艺,虽然两人都知道世上还有个大哥存在,但是隔了这么久未一起相处过兄弟、兄妹之间也显得很生疏,大家见面之后也只是打个招呼点点头,远不及李皓贤与妹妹李希茹的感情深厚。 此时,龙啸天已经阅读完黄石道人给他的信,看完之后龙啸天叹气道:“唉,本想趁这次办寿宴的机会见见玉清zhēn rén和黄石道长,只是无奈他们两人都无法前来!” 贺鼎仪解释道:“师父和掌教师兄都是因故而不能前来,并非有意怠慢,我想龙老英雄不会怪罪我们七星剑派失礼之罪吧?” “哪里哪里,老夫只是办个小小的寿宴,又怎敢说劳动众位英雄必来出席,这也太自以为是了吧!呵呵!也罢,既然玉清道人和黄石道长有事在身,那老夫只有他日再去登门拜访了,也还望贺女侠他日见到你师父和掌教师兄,待龙某转达这番心意!”龙啸天和颜道。 “龙老英雄太客气了,晚辈自当代为转达!” 龙啸天又招呼众人道:“列位也不要站在这外面了,大家一起到客厅用茶吧!” 众人又回到客厅之中闲话家常。 ………… 时间一转到了傍晚时分,众人在玄天剑派用过晚宴,李皓贤与妹妹李希茹一起在玄天剑派内散步。两人正准备围着玄天剑派绕上一圈,突然李皓贤见到不远处龙俏欣正在与一位师兄弟在谈话,李皓贤隐约听到龙俏欣在问她的师兄:“二师兄,你有没见到大师兄啊?” 二师兄回答:“大师兄啊?我刚才好像看见他与玄天剑派的贺姑娘去练武场练剑去了!” 龙俏欣听后好像不大高兴的样子,嘀咕道:“他怎么会跟贺姑娘走在了一起?”嘀咕完,然后又对二师兄说:“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到练武场找他去了!” 二师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去了。李皓贤此时喊道:“龙姑娘!”边喊边加快脚步走了过去。龙俏欣一见是李皓贤,微笑道:“是你啊,李大哥!” “对呀,我与我妹妹正在散步,我们打算在玄天剑派内逛上一圈,不知龙姑娘有没兴趣带我们参观一下?” 龙俏欣听完有些犹豫,想了想然后说:“对不起,李大哥,恐怕现在不成,我正要去找我大师兄呢!” 李皓贤那又这么容易让她离开,又说:“你大师兄现在在练武场吗?那我们与你一起去吧,我们就从你们玄天剑派的练武场看起吧!” 龙俏欣见他这样说,也不好说不行,只能不大情愿地点头道:“那好吧!那你们随我一起来吧!” 于是,李皓贤与李希茹跟着龙俏欣来到练武场。刚走到练武场附近,就听见那边传来刀剑相碰的叮叮当当的声音,三人走近一看,程长风和贺鼎仪此时正在比武场上切磋起来。 李皓贤仔细看了看两人的剑招,程长风是龙啸天的徒孙,贺鼎仪是玉清道人的徒弟,而龙啸天与玉清道人的武功应该说是不相伯仲,所以自然来说,贺鼎仪的武功要比程长风的武功要强,事实也确实如此,贺鼎仪的七星剑法在玉清道人的指导之下可说是小有所成,其以快捷灵巧见长,而程长风虽然所使的是玄天剑派,但是与他的师尊龙啸天和师父龙立钧比起来还差很多,虽然剑招打开大合之间有那么几分玄天剑法的气势,不过在高手看起来,其武功还幼嫩的很。其实,如果贺鼎仪拿出真功夫的话,很快就能把程长风击败,不过看她的样子到不是很想尽快结束战斗的样子,反倒想是有些希望这场比试拖得越久越好。 李皓贤得到了赵无轩的真传,现在仅凭眼观就可以判断出一个人武功的强弱,也正因为如此,此时他看到贺鼎仪有意在让程长风,心中骂道:“这两个家伙,这哪里是在比剑啊,分明就是在借比剑为名在眉目传情嘛!看他们郎情妾意的样子,看来这对狗男女早有勾搭了!这个死贺鼎仪,还说我在外面行为不检,我看她也好不了多少!哼!” 李皓贤看出贺鼎仪和程长风关系有些暧昧,反倒不是很生气,相反还有些高兴,因为他早就没有什么娶贺鼎仪的打算,相反如果自己的对手程长风要是与贺鼎仪搞在了一起,对自己追求龙俏欣实在不是什么坏消息。 尽管贺鼎仪已经是有意相让,不过那个程长风还是不争气,打着打着突然露出了一个很大的破绽,贺鼎仪虽然没有趁机给他一击,不过程长风也知道这招实在出得很烂,要不是贺鼎仪让他的话自己肯定败下阵来,所以自己识趣的收剑认输道:“贺姑娘不愧是玉清zhēn rén的高徒,我这仗输得心服口服!” 贺鼎仪安慰他道:“这只是大家切磋武艺而已,你也勿须将胜负看得太在意!” 程长风答道:“当然不会,今天与贺姑娘比试,让我看到了自己武功还很幼嫩,今后我更要勤加苦练,迎头赶上!” 贺鼎仪微笑着赞赏道:“你有这样的志气很好,我相信你只要再下点苦功必定会有所成的!” 龙俏欣此时见他们俩聊得这么投缘,心中也很是不悦,出言打断他们的谈话:“大师兄!” 程长风回过头来应道:“龙师妹,有事吗?” 龙俏欣嘟起嘴来责备道:“大师兄你下午不是答应我傍晚的时候要指导我一下剑法的吗?怎么现在忘得一干二净了?” 程长风经龙俏欣这么一提才记起有这回事,挠挠头然后尴尬的笑道:“我竟然一时间把这件事忘了,真是对不起了,龙师妹,不过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我看还是等明天在说吧?” 龙俏欣此时听见他这样说,很是不悦地说:“算了,我的武功自然是不能与贺姑娘相比,大师兄不屑教我也是情理之中,既然如此那我回去了!” 说完转身就走,程长风一时没有料到她会生气,不知所措:“诶,龙师妹……”说着的时候龙俏欣早已经走远了。不过程长风并没有追过去,而是对着众人笑了笑圆场道:“各位不要介意,我龙师妹有时候还是小孩子脾气,爱耍xìng子,希望大家不要见笑!” 李皓贤见到刚才的这一幕,心里暗笑道:“哼哼!这个程长风真是蠢得跟猪似的,放着美玉他不拣,偏偏要去拣那些鹅卵石,这样也好,这样我倒是省心很多!” 李希茹见到贺鼎仪,恭维道:“贺姐姐这是我们七星剑派青年一辈当中的佼佼者,以后我还要向贺姐姐请教请教,还望贺姐姐不嫌弃!” 贺鼎仪道:“怎么会,希茹妹妹肯请教我,那是给我贺鼎仪面子啊!” 李皓贤听后对李希茹道:“希茹,你好狡猾啊!凭什么我叫就要叫贺师叔,而你叫就叫贺姐姐啊?” 李希茹嘻笑着说:“这有什么办法,谁叫贺姐姐乐意我这样叫她呢?贺姐姐,你说是不是啊?” 贺鼎仪笑道:“对!个个都叫我贺师叔,把我都给叫老了!而且希茹妹妹将来嫁了我大哥,我还要叫你一声嫂子呢!” 李希茹脸红起来,轻声骂道:“好你个贺姐姐,胆敢取笑我,你将来嫁给了我哥,我还不是要叫你一声嫂子!” 就这样四人又聊了一会,程长风又领着众人绕着玄天剑派逛了一圈。 ………… 第二天,就到了龙啸天六十大寿的日子,玄天剑派将寿宴安排在下午进行,因为有些宾客要趁早上的时间赶来。像李贺两家这样的贵客,自然是玄天剑派提供客房让他们歇息,而对于江湖上众多的宾客来说,只能是在长水镇的客栈歇息第二天才赶来玄天剑派,所以寿宴安排在下午也是为了照顾这些人。 龙啸天的大寿好不热闹,众武林人士都来贺寿,算起来大概有一、二百人,玄天剑派不得不开了二、三十席宴席。席间,众人忙着与结jiāo各位武林同道,所以与其说这是一个寿宴,不如说是一次武林的大聚会。 宴席结束后,一派宗师贺允之觉得大家都是在忙着应酬实在无趣,所以对大声对众人道:“列位英雄,今天是龙老英雄的六十大寿,我觉得大家就是吃吃饭聊聊天实在太没趣了,应该增加一点精彩的节目为龙老英雄贺寿,大家说对不对啊?” 众人附和道:“贺老英雄说得在理,不过不知应该上些什么节目啊?” 贺允之提议道:“我们是武林中人,自然是以武会友啦!我建议来场比武助兴,不过嘛,我们这些老一辈的就不要在下场献丑了,眼下是年轻人的世界了,我们应该提供一个机会让年轻一辈在江湖上露露脸,所以我提议让在座的青年侠客上来比试,为龙老英雄祝寿,大家说好不好!” 众人又齐声附和道:“好,这个主意好!” 贺允之见大家赞同,请示龙啸天道:“龙大哥,你觉得怎样?” 龙啸天答:“贺贤弟这个提议不错,不过要找个场地才行,这样吧,叫大家前去我玄天剑派的比武场切磋吧!” 当下,众人一起来到玄天剑派的比武场。难得有机会在江湖上露露脸,众年轻侠客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大家争相出场。于是,比武场上一个接一个的上场,十分踊跃。李焰飞血气方刚,自然也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比到中段时,李焰飞终于也忍不住上场一展拳脚。李焰飞毕竟是黄石道人的弟子,武功自然也不弱,所以上场之后连败了几人,一时间没人再上场挑战他。 李焰飞此时也颇为得意,拱手叫道:“还有哪位少侠上场赐教?”问了一声没有人应,再问第二声,还是没有人应,李焰飞正以为自己今天能够技压群雄之时,突然一人喊道:“我来吧!” 众人定眼望去,原来出场的是贺家的贺鼎锋。李希茹见此,问旁边的李皓贤:“哥,你说这场比斗是大哥赢还是鼎锋哥赢呢?” 李皓贤诡异道:“我哪知道?不过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3 章 还要看看希茹你是希望哪边赢了!” 李希茹见他又笑话自己,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了。 李焰飞见出场的是贺鼎锋,也不敢小视。对贺鼎锋拱手道:“焰飞兄,还望多多赐教!” 李焰飞还礼道:“哪里,是鼎锋兄多多赐教才是!鼎锋兄以鼎阳神拳为一绝,那今天我也不用兵刃,以徒手领教鼎锋兄的鼎阳神拳!”于是李焰飞解去长剑,摆好架式。 贺鼎锋表示感谢:“多谢焰飞兄照顾!那在下就得罪了!”说完就立好架式,猛然一拳攻来。贺鼎锋无疑用得是他们贺家的绝技鼎阳神拳,而李焰飞则以七星掌迎击。 李皓贤刚与贺鼎锋拳掌相碰发现不妙,原来这贺鼎锋似乎已经得到其父的真传,其内力要强于自己,刚拳掌相接,李焰飞就感到掌心受力痛得难受。不由慌乱起来,连忙退开半步,不敢接贺鼎锋的第二拳。 这样,刚一jiāo手,李焰飞的气势上就处于下风,贺鼎锋得势不饶人,将鼎阳神拳舞得虎虎生威,将李焰飞逼得狼狈不堪。 李希茹见此,赞叹道:“鼎锋哥的鼎阳神拳真是厉害,看来大哥就快要顶不住了。 李皓贤此时却只是冷笑,并没有赞叹之意。 李希茹见他如此,有些不满,问:“哥,你笑什么,难道你觉得鼎锋哥不厉害吗?” 李皓贤冷笑说:“大哥的武功不怎么样,但是贺允之也一般而已,他贺家的鼎阳神拳的确厉害,可惜他还未掌握鼎阳神拳的精髓!” 李希茹不服道:“何以见得啊?” “你有没发现贺鼎锋没打出一拳都会发出一些声响?” “对呀,这正说明了鼎锋哥的拳风犀利啊?” 李皓贤摇头道:“非也非也!这说明了贺鼎锋的发力很散,所以造成一种虎虎生风的假相,实际上他的鼎阳神拳只是形似而非神似,他这样发力法的话会浪费很多内力,而且对对手也造成不了太致命的威胁,他现在之所以把大哥逼得那么狼狈,是因为大哥武功也不高,如果今天贺鼎锋遇到的是高手的话,必然要惨败而归!我虽然没有练过鼎阳神拳,不过我想鼎阳神拳的诀窍在于将全身的气力击中于拳面一点,这样才能对对手造成最大的伤害!” 李皓贤虽然说得有理,李希茹却并不信服:“哥你这是在乱猜测,我认为鼎锋哥的鼎阳神拳已经得到了他父亲的真传,威力无比!” 贺允之一直都与李家的人在一起,刚才听到了李皓贤兄妹的对话,此时忍不住对李皓贤赞叹道:“难得难得,刚才听到贤儿对犬子武功的评论,可见贤儿的武功修为也非同一般了,贤儿说得没错,鼎锋出拳的最大毛病就是发力太散,他这个毛病的确很成问题!” 李皓贤见被贺鼎锋听到了他们刚才的谈话,连忙过去赔礼道:“贺世伯,晚辈刚才口不择言,冒犯了鼎锋兄,还望贺世伯不要见怪!” 贺允之慈祥地说:“怎么会,你能看到鼎锋出拳的弊端,我不但不生气,还替你高兴,这说明你的武功修为已经非泛泛之辈了!” 李希茹见贺允之对李皓贤大加赞赏,不服气道:“什么非泛泛之辈啊?我看他这是瞎猫撞到死耗子,我哥那点武功我还不清楚,他连我都打不赢,能高到哪去?贺世伯你不要被他骗了!” 张芸沁此时止住李希茹道:“希茹,在贺世伯面前不得无礼!” 李希茹被母亲一说,很是不服,嘟起嘴来不再吭声。 而贺允之只是对此一笑了之,并没有说什么。 李皓贤兄妹刚打完嘴仗,场上李焰飞就败下阵来。不过李焰飞也败得无话可说,贺鼎锋刚开始就占有明显的优势,不过李焰飞当着这么多人落败,心里自然受了些打击,只见他垂头丧气的对贺鼎锋说了声:“鼎锋兄的确武艺高超,在下甘拜下风!”就灰溜溜的下场来到父母面前请罪道:“爹娘,孩儿没用,让你们出丑了!” 李玉凌见他输一场就垂头丧气,于是教训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你看你像什么,只输了一场就灰心丧气至如此,哪像个男子汉!坚强一点,既然知道自己的不足,就应该努力改进!” 李焰飞被父亲当头痛骂,清醒了一些,点头道:“多谢爹的教训,孩儿今后一定会加倍努力的!” ………… 贺鼎锋打败了李焰飞,在场上等待着下一个挑战者上场。果然,又有一人来到场上,不过贺鼎锋看到此人,不由有些诧异,原来挑战者竟然是自己的妹妹贺鼎仪。 贺鼎锋见自己的妹妹上来与自己比试,觉得有点尴尬,问:“妹!你上来干什么?我们谁上场还不是代表贺家吗?两兄妹有什么好打的,你也不怕武林同道笑话?” 贺鼎仪道:“哥,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你别忘了我是玉清道人的徒弟,今天你欺负了我的师侄,我这个做师叔的怎么能不出手相助啊?我今天要为七星剑派争回面子,告诉大家七星剑派的武功也不是花拳秀腿。哥,比武场上没有什么亲兄妹,我不会留情的哦,你自己小心点!” “妹,你就算是七星派的弟子,但更是贺家人,你非要帮七星剑派打败我贺家不成!” “哥,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既然拜了玉清道人为师父,那我就是七星剑派的人,七星剑派的荣辱就是我贺鼎仪的荣辱,我又怎能不为之出手呢!今天我就用七星剑派的拂尘手来领教你的鼎阳神拳,你不要让我,我也不会让你,出手吧!” 贺鼎锋恼怒道:“好你个贺鼎仪,好,今天为兄就见识一下你在七星剑派学了什么,看招!”说完就发拳攻击起来。 李希茹听到贺家两兄妹的对话,心中好生敬佩贺鼎仪,对李皓贤道:“这贺姐姐真是大义凛然啊,为了我们七星剑派的荣誉,不惜与自己哥哥一战,真是个女中豪杰!” 李皓贤不屑地说:“什么大义凛然啊,我看是他们兄妹在演双簧,今天无论他们兄妹谁胜,他们贺家都在武林中威望大增了!” 李希茹抗议道:“哥,那个好歹是你未来的娘子耶,你怎么能这样说她呢?你这么本事的话,那你上场赢了他们,为我们李家争回面子啊!” “我才不会为了个虚名打来打去,真是无聊!” 李希茹嘟起小嘴说:“又在吹牛,你是不敢上去吧!对了,哥,你说你那个秦妹妹与贺姐姐比起来,哪个武功高?” “说话小心点,什么我的?我哪里知道,你不要把我当成神仙才行啊!” “哼!我看那姓秦的怎么会是贺姐姐的对手!” 李皓贤听完后一笑,不予理会。李希茹得势不饶人:“你不服?不服可以叫你的秦妹妹上去跟贺姐姐比比,那不是一清二楚了!” 李皓贤道:“你这不是废话吗?我现在哪里知道秦姑娘在哪?” 李希茹冷笑着说:“你会不知道,骗谁啊?你看看那边!”说完用手指指了指,李皓贤随着她指的方向望去,一望还真是喜出望外,原来秦卓寒也来了参加龙啸天的寿宴。 李皓贤心想:“太好了,这回有机会向她解释清楚了,等下寿宴完了,我就找她去!” 李氏兄妹在场下打嘴战,场上贺氏兄妹在真刀真qiāng的比试。贺鼎锋的鼎阳神拳属于外家一类的功夫,刚猛异常,招式并不奇特,主要是以力道取胜。而贺鼎仪的拂尘手则是一种以柔克刚的功法,招式舞弄起来就像是手上握着道家的拂尘一样,以柔力化去敌人的攻势,以韧力对敌进行反击。这套功法正好与贺鼎锋的鼎阳神拳针风相对。 贺式兄妹的武功其实相差无几,但是贺鼎仪深知自家鼎阳神拳的套路,而贺鼎锋对于拂尘手的奥妙一无所知,所以贺鼎锋难以从贺鼎仪身上讨得什么便宜。而且,做哥哥的再怎么说都要让妹妹三分,对着贺鼎仪,贺鼎锋又不敢全力猛攻,所以招招都被贺鼎仪克制,这样两人斗了百来招,贺鼎锋就败下阵来。 贺鼎锋很不服气的样子道:“也罢也罢,妹,今天为兄就让你赢了吧!” 贺鼎仪不领情:“哥,输就是输,赢就是赢,你身为男子汉大丈夫,败了就当承认才是,怎能说是让我呢!”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我认输就是了!”贺鼎锋只好认输。 贺鼎仪得意地笑道:“这才象话嘛!” 贺鼎锋败下阵来之后,又上了几个对手挑战贺鼎仪,都败下阵来。众人皆赞玉清道人又收得一个好徒弟。 程长风见贺鼎仪为七星剑派抢尽风光,大有喧宾夺主之势,想为玄天剑派争回些少面子,于是上场对贺鼎仪拱手道:“贺姑娘,我已经是你的手下败将,本不该再上场挑战,但是今天是我师尊大寿的日子,眼见众位年轻侠客都上场一展拳脚,我身为本派第三代的弟子之首,也不好不上场露露脸,此次挑战不求胜负,只是为了图个喜庆!不过,还望贺姑娘能对我手下留情!” 贺鼎仪笑着还礼道:“好说好说,今天我们上场比试本来就是为了给龙老英雄祝寿来的,胜负倒也还是其次,我们就当是大家切磋一下武功吧!” 程长风昨日刚败给贺鼎仪,纵使武功进步再快,也不可能在一日之内就达到反败为胜的程度,事实上他的武功与昨日相比也无甚提高。只不过这次贺鼎仪依然有意相让,一来是怕在这么多人面前如果把他打至惨败会大大的打击他的自信心,二来今天是龙啸天的寿宴,自然要给他玄天剑派几分面子,不能让程长风这个玄天剑派弟子在比试上出丑,否则玄天剑派脸面上过不去,所以贺鼎仪这次又拖个百八十招才小胜程长风。 程长风败下阵后,眼见年轻一辈中已经没人敌得过贺鼎仪,不料这时却又冲出一人来。李皓贤见到此人,有些诧异,原来此人竟然是韩倩儿。 李皓贤心想:“这个贼丫头也跑到这里凑热闹,看来如今这个寿宴是越来越有趣了!” 贺鼎仪见上来挑战自己的竟然是韩倩儿,也很是吃惊道:“是你!” 韩倩儿见贺鼎仪好像认识自己的样子,有些奇怪,问:“怎么,你认得我么,不过我对你好像没有什么映象啊!”韩倩儿自然不会记起在长水镇北郊饭馆那三个看热闹的人的容貌。 贺鼎仪见韩倩儿上场来挑战自己,心中暗骂道:“李皓贤这王八蛋,他在外面与其他女人勾勾搭搭也就算了,现在竟然无耻到叫他的小情人上来与我打擂台,简直是欺人太甚了!” 贺鼎仪认为韩倩儿的上场是李皓贤有意让她出丑,所以迁怒于韩倩儿,见她摆好架式,就二话不说猛攻过来,韩倩儿没料到她刚开始就攻得这么猛,慌忙执剑抵挡,并闪身回避。 韩倩儿退开几步,破口就骂:“一出手就像拼命似的,何必这么较真呢?刚才对着那个小白脸也不见你这样,是不是因为我是女子,你就不必手下留情了?” 贺鼎仪被她这样一说,更是火上浇油,还口道:“呸,狗嘴吐不出象牙!对你这种人就要这样打!” 韩倩儿见她这么无礼,不由也火冒三丈,怒道:“好,打就打,怕你不成!” 说完回身出剑与贺鼎仪对攻起来。贺鼎仪将七星剑法舞得即快捷又不失灵巧,可见她已经将七星剑法练得很娴熟,看得众人眼花缭乱,而韩倩儿也不甘示弱,她的剑法虽然舞得没有贺鼎仪娴熟,但是胜在剑招变化极多,不像贺鼎仪舞来舞去也就是那七星剑法,所以让人防不胜防,这主要也是由于韩贤儿所修练的玄相秘笈下卷记载了各派的剑招的缘故。总之,这回两人真是棋逢对手。 李希茹见贺鼎仪突然间与对手拼得这么凶,大为不解道:“奇怪,贺姐姐为什么突然间与这位姑娘好像有仇似的,拼得这么凶呢?不过这位姑娘的武功看起来也不弱的样子,哥,你说这样打下去的话会鹿死谁手啊?” 李皓贤仔细想了想,然后说:“难说,我看她们两人旗鼓相当,不过韩倩儿的轻功很是厉害,如果她将这个优势发挥出来的话,应该能够取胜!” 李希茹听完,蔑了一下李皓贤道:“哥,你好像跟那姓韩的很熟的样子啊!不但知道人家的名字,还知道她轻功了得!看来贺姐姐说你在江湖上‘jiāo友甚广’,真的没说错啊!” 李皓贤连忙辩解道:“不是,我只是在路上碰巧见过她出手而已!” 贺鼎仪与韩倩儿大斗百来回合,仍然不分胜负,在场宾客无不赞叹武林中竟然出了这两位武功了不得的后起之秀,不过赞叹之余也有些感叹现在的后辈竟然是yīn胜阳衰。 贺鼎仪虽然对韩倩儿没有多少好感,不过对她这身武功倒也佩服,心想既然大家难分高下,也不必非要斗个你死我活不可,干脆算个平手这样圆场,图个高兴,毕竟今天的比斗主要是给龙啸天贺寿。 所以贺鼎仪突然退开几步,然后道:“这位姑娘,你的武艺在下很是佩服,我看今天我们两人难分胜负,不如就当作打平如何?” 韩倩儿一心想出彩,平分秋色她觉得不过瘾,非要比出个胜负来,不依道:“既是比武就应该分个孰高孰低,怎能就这样轻易下场,我倒有个办法可以让你我一决胜负!” 贺鼎仪见她还要打,无奈只得奉陪,问:“哦,你有什么办法?请讲!” 韩倩儿转身朝龙啸天拱手道:“龙老英雄,不知我能不能向你们借样东西用来比试?” 龙啸天道:“但说无妨,只要我们拿得出的,一定借与你!” 韩倩儿道:“我也不要什么贵重的东西,只要你们借我一条十丈长的细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4 章 就行!” 龙啸天点头应允,吩咐弟子照韩倩儿的要求找条细绳来。 众人皆不知道韩倩儿要条绳子意yù何为,不过见比试越发有趣,也乐意看下去。玄天剑派的人很快弄来了一条细绳jiāo给韩倩儿。只见韩倩儿将这条长长的细绳系在比武场两边的两棵大树上,然后突然施展轻功跳上绳上,然后趾高气扬的对贺鼎仪道:“贺姑娘,我们就在这绳上比试,落地为输,怎么样?” 韩倩儿施展这么一手轻功绝活,在场众人无不惊叹她卓越的轻功本领,贺鼎仪见她来这么一手,心里也大吃一惊。贺鼎仪自知自己的轻功远不如她,如果跳上绳上去比的话必定不是她的敌手,而且还会在众人面前出丑,与其这样的话还不如现在认输面子上还好看一点,于是贺鼎仪拱手道:“佩服佩服,在下自认没有如此高的轻功,甘拜下风,这一场姑娘你胜了!” ………… 韩倩儿技压群雄,得意洋洋,对着场下的众人拱手道:“还有哪位英雄上来赐教?”没人敢上场,韩倩儿又喊了一次,还是没人上来比试。韩倩儿一时找不到敌手,正在自我陶醉之时,突然,玄天剑派的弟子慌忙前来报告龙啸天,丹阳教的人来了。 众人听说丹阳教的人来了,都知来者不善,因为丹阳教向来与玄天剑派水火不容,今天挑龙啸天六十大寿的日子来玄天剑派,无非就是来捣乱来的。很快,丹阳教的一行十几人来到比武场,为首的正是他们的教主秦阳。 李皓贤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在江湖上横行无忌,结怨甚多的丹阳教教主秦阳。只见此人四十出头,身形高大魁梧,虽然已经人到中年,但是面容仍带几许清俊之气,看来此人年轻之时是也是个俊朗的青年。双眼威严有神,眉梢眼角之间却微带些伤感之态。秦阳此时双手捧着一副灵牌,众人见到他手上的灵牌,都脸色大变,今天是龙啸天的六十大寿,他秦阳却带个灵牌而来,这分明是有诅咒主人家的意思。 玄天剑派众人见到秦阳如临大敌,纷纷执剑戒备。一时间气氛异常紧张。 龙啸天见此,问:“秦阳,你今天来我玄天剑派,所为何事?” 秦阳道:“我是来向你拜寿的!” 龙啸天的大弟子穆文清喝道:“笑话,你少装善人了!你来给我师父贺寿,贺寿有带着灵牌来贺寿的吗?我看你这分明就是来捣乱来的!“ 贺允之也厉声对秦阳道:“秦阳,你说这样的话也不怕别人笑话,你会来真心诚意给龙大哥拜寿,真是说来也没人信!” 秦阳道:“你不相信这也难怪?不单是你,就连这在场的众人多半也不会相信。没错,我秦阳是断然不会向龙老头拜寿的,不过我今天代表的不是我自己,而是紫竹。紫竹生前最敬重的人就是她的师父,今天我为她的在天之灵来向她的师父贺寿!龙老头,我今天就替她来向你祝贺!” 秦阳口中所提的“紫竹”全名叫聂紫竹,是龙啸天的弟子,也是龙俏欣的母亲。 聂紫竹的丈夫也即龙俏欣之父龙立钧,一见秦阳就咬牙切齿,喝道:“闭嘴,你不配提紫竹!” 秦阳听后也怒道:“不配的应该是你,你根本配不上紫竹,如果不是你们玄天剑派逼迫她,她应该是我秦阳的妻子!” 龙立钧怒吼:“秦阳,不准你这样制造谣言玷污亡妻的名节。我与紫竹自幼青梅竹马,两情相悦,紫竹是自愿嫁给我的,我龙立钧也感谢上天能让我成为她的丈夫,可惜,她福缘太断,就这样撒手而去,但是我绝对不能容忍你这样侮辱她的名节!” 秦阳蔑视道:“什么两情相悦,这是你欺骗天下人,欺骗你自己的说法,其实你心里应该最清楚,紫竹爱的人不是你。她曾经亲口对我说过,她对你这个师兄只有敬,没有爱!” 龙立钧听到他这样说,怒火攻心,吼道:“你胡说!” 旁边龙立钧的二师兄方秋白火上浇油似的说:“师弟,少跟他废话,我看他根本就是来捣乱来的,让我来教训一下他!” 秦阳不屑道:“就凭你们想教训我?” 龙立钧见到秦阳伊始,就已经想把他生吞活剥,此时他秦阳还要出言挑衅,真是忍无可忍,连忙找旁边的弟子要了把长剑,猛然拔剑出鞘,对方秋白道:“二师兄,你不用出手,这是我与他的私人恩怨,我自己来解决!”方秋白担心他不是秦阳的对手,想出手相助,穆文清制止他道:“二师弟,让他去,他与秦阳的这场仗迟早要来,你就让他爽快的应战吧!” 龙立钧道:“谢谢大师兄!”说完又走到龙啸天面前,跪下来拜了一拜道:“爹,今天是你老六十大寿,本不应该动刀动qiāng,但是有人欺人太甚,我不得不教训他一下,孩儿在这先向爹赔罪了!” 说完,转身提剑就向秦阳冲过去。众人也知道他与秦阳这一战难以避免,于是纷纷让开一条路给他,而丹阳教众人也知道教主要一对一决战,连忙退后让出地方。 秦阳今天来此无非就是来捣乱龙啸天的寿宴来的,眼下见龙立钧这么激动,正合他意,于是将聂紫竹的灵牌递给一旁的义子萧旭鸣,然后接过长剑上前迎敌。这两个人原本就为了聂紫竹争得水火不容,如今又是气头上,对抗的激烈程度自然大于贺鼎仪和韩倩儿刚才的比斗。 李皓贤一边聚精会神的看着两大高手的比斗,一边想:“想不到这两个人都人过中年了,还要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以死相拼,而且这个女人都已经去世这么久了,在他们的心中的地位还是那么的重要,可见这个聂紫竹是多么的有魅力!不过也难怪,看龙姑娘的模样,就可以猜想的到她母亲也必然是个美人,只可惜红颜薄命而已!” 李希茹见一场喜喜庆庆的寿宴被秦阳一手破坏,大为不平道:“这个秦阳实在太过分了,这分明就你想让人家难堪嘛!哥,你上次说你得罪了丹阳教,我看你得罪的好,他们丹阳教真是太嚣张了!” 李皓贤此时正在专心致志的看着两大高手的比武,没有理会李希茹的话。李皓贤越看越投入,原来龙立钧和秦阳所使的很多招式都与赵无轩jiāo给他的九龙剑法大同小异,原来当初赵无轩创九龙剑法之时,就是吸收了众家之长,各派之中好的招式赵无轩甚至直接收用,化为自己的剑招,只不过在名字上改了改而已,所以此时龙秦两人相斗,无疑又是给李皓贤上了一堂现场教学课。 贺允之见李皓贤看两人相斗看得这么入迷,知道李皓贤必定是又有所领悟,于是开口试探道:“贤儿,你觉得他们两人的武功孰高孰低啊?” 李皓贤边看边摇头道:“不妙不妙!” 贺允之微笑着问:“何人不妙?又何以见得呢?” 李皓贤叹气着说:“龙大侠的处境大大的不妙!虽然龙大侠已经做到了将气运于剑上,但是他还不能做到随心所yù,收发自如。在剑招的收发自如上,他比秦阳略逊一筹,所以他的出招总是略慢于秦阳。这样的话总是让秦阳占得先机,我很是担心这样打下去的话龙大侠会输!” 贺允之听完李皓贤的评论,满意的点了点头。李玉凌和张芸沁见李皓贤刚才能够说出这样的见解也很是吃惊,特别是李玉凌,他本来担心贺家会嫌弃李皓贤武功低,但现在贺允之好像对李皓贤甚为满意,这也让他大为安心下来。而贺鼎仪见自己的父亲对李皓贤的印象越来越好,自然很不悦,不过一时也不好说什么。 此时,李皓贤心里其实是希望龙立钧能战胜秦阳的,因为龙立钧一来是自己的恩人,二来他又是龙俏欣的父亲,她父亲如果打败的话那龙俏欣自然会不开心,而龙俏欣不开心的话自己就更不开心了。 不过,李皓贤的分析确实很有道理,龙立钧的武功在整体上要略逊于秦阳,所以他在jiāo手中渐渐处于下风。龙立钧也渐渐感到以这样的形势对自己很不利,在这样下去自己会败北。不过,他决不能输给秦阳,特别是今天这么一个特别的日子,于是,龙立钧决定放手一搏,加强攻势。龙立钧的玄天剑法虽然还比不上其父龙啸天,但也不可小视,玄天剑法在他的手中使唤出来初显出此套剑招的霸气,剑身临空而动,发出嗡嗡的声响,这是气御剑上的表现。 李皓贤此时心中叹道:“武林高手与普通剑客的差别就在这里!为什么大家都使用同一套剑法,龙大侠使出来就比程长风使出来有声势百倍呢,师父总结说,因为一流的剑客都懂得以气御剑,就如现在的龙大侠和秦阳一样,他们的比试不但是在比招式,也是在比内力,此时双方的剑身之上都附着着很强的内力,而相反刚才登场的武林年轻一辈,个个都是在单纯的比招式,甚至连贺鼎仪、韩倩儿这样的好手也是如此,不能够气剑结合,这就是她们与高手之间的差距所在!” 龙立钧的玄天剑法气势如虹,秦阳的烈风剑法更是咄咄逼人,烈风烈风,本意就是又快又猛,事实上这也是这套剑法的特色,而龙立钧的剑招,李皓贤刚才已经分析过,就是运气发招太慢,而秦阳的剑法又快又急,虽然如此却还可以在剑身上保持强劲的内力,可见秦阳的武功已经达到收发自如的境界。所以即使龙立钧突然加强攻势,但是面对秦阳攻守均衡,无甚破绽的剑法来说,依然是处于下风。 最后,龙立钧只得放手一搏,聚积全力,猛然向秦阳猛攻一招,这招就是玄天剑派的绝招‘一剑玄天’,此招的姿势是使用者凌空跃起,转身直刺。其要诀是将内力击中于剑尖一点,利用凌空转身从而附上腰力的辅助,这样一剑刺出穿透力很强,可以直刺入坚硬的岩石之内。通常被人见到对手出这招,都不敢正面去挡,而是侧身躲避。而他秦阳确实也是艺高人胆大,并不闪避,而是也将内力聚于剑尖,也是一个转身向龙立钧刺去,他是想剑尖对剑尖,针锋相对。这样危险颇大,因为剑尖是很小的一点,万一大家的剑尖碰不上,那就会变成互相刺向对方的身躯,这样很有可能两败俱伤,不过秦阳不愧为一代高手,出剑准确的让人吃惊,真的让他对准了龙立钧刺来的长剑的剑尖,这样剑尖对剑尖,那就是比谁的内力强了。因为谁的内力强,就可以震开对方的长剑。 最后的结果,秦阳的内力胜过龙立钧,此两剑相jiāo,龙立钧的长剑被震的脱手而落。龙立钧被当众击败,实在是奇耻大辱,定在那里一动不动。 龙俏欣见其父不敌败北,关心地上去搀扶,关切地问:“爹,你怎么样了?” 秦阳听她这样叫龙立钧,大为诧异,问:“爹?你还有个女儿,我怎么不知道!” 龙立钧依然愤怒道:“笑话,我有没女儿还要通知你不成!” 秦阳问:“她是紫竹的女儿?” 龙立钧道:“没错,她是我和紫竹的女儿!” 秦阳打量了一下龙俏欣:“像,果然很像!”说完仰天长笑两声说:“呵呵,上天真是不公平,你龙立钧不论在才智还是武功方面,都如此平庸,凭什么能娶到紫竹这么好的妻子,还拥有这么水灵的女儿,这一切,本来都应该是我秦阳的……”说着说着,秦阳好像越来越激动,最后几句简直是发疯似的大喊:“为什么,为什么?” 突然秦阳好像想到些什么,指着龙俏欣问:“说,你娘到底是怎么死的?” 龙俏欣被他这气势吓了一吓,然后才道:“我娘是生我的时候难产死的!” 秦阳一听,似乎有些情绪失控道:“原来是为了生你这个孽种而死!孽种,我今天非结果了你不可!”说完就要上前对龙俏欣不利。 此时龙立钧的两个师兄见状,冲上前来护住龙俏欣,并且准备与秦阳一战的样子。双方剑拔弩张,秦阳不屑道:“你们两个一起上吧!” 大师兄穆文清骂道:“真是嚣张无比,上就上,对付你这种人我们根本不需讲什么江湖规矩!” 正yù执剑而上之时,龙啸天突然出言制止道:“住手!” 两人听师父发令,只得停下手来。龙啸天对秦阳道:“秦阳,你今天能来向我祝寿我自然感谢,不过我们玄天剑派与你丹阳教素无来往,今天你寿也贺了,武也比了,是时候打道回府了,老夫在此就不送了!” 秦阳见扰乱龙啸天的寿宴的目的已经达到,既然现在龙啸天已经下了逐客令,那自己再赖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于是说:“好,那本座就在此告辞了!” 说完秦阳领着丹阳教众人就想走,谁知此时一人道:“秦教主请留步!” 秦阳回头一看,叫他的竟然是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李皓贤一见也大为吃惊,原来叫住秦阳的竟然是韩倩儿。 这个韩倩儿为什么突然叫住秦阳呢?原来刚才韩倩儿在比武上出彩,本想这这回自己在武林上的声望可以大增了,然而秦阳的突然到来,将众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过去,没人再理会她的存在,令她大为不快,此时见到这样的情景,觉得可以乘机大做文章,如果今天能够替玄天剑派出头的话,那自己今后在武林中的声望必然大增,正是打着这样的如意算盘,韩倩儿才吃了豹子胆,叫住秦阳。 只听韩倩儿对秦阳道:“秦教主,你今天如此做法似乎没有将玄天剑派和天下人放在眼里啊!” 韩倩儿竟然敢当着众人的面这样说秦阳,真是让众人大吃一惊。李皓贤见到此幕,心想:“这韩倩儿是不是发疯了,竟敢这样对秦阳说话!” 其实韩倩儿就是想让众人吃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5 章 。韩倩儿也知道她的武功还不是秦阳的对手,不过经过刚才的比武和听到众人的称赞令她信心大增,甚至有些飘飘yù仙了,心想秦阳纵使武功再高,自己与他过上几十招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届时纵使败北,也功成名就了。韩倩儿就是在打这样的小算盘,才敢公然挑衅秦阳。 秦阳一听竟然一个rǔ臭为干的黄毛丫头敢这样说他,怒道:“就你一个rǔ臭未干的毛孩,也敢这样说话?” 韩倩儿不示弱:“你秦教主都不怕引起公愤,我这个毛孩说你两句有什么不可?” 秦阳也想不到韩倩儿竟然不怕死,不由又打量她几眼,然后问:“那你想怎样?” “你应该向玄天剑派道个歉!” 秦阳笑道:“笑话,连玄天剑派的人都没让我向他们道歉,你一个小毛孩竟然敢管我的闲事?” 韩倩儿毫不示弱道:“秦教主既然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情,就该向人家道歉!今天本来是龙老英雄六十大寿的日子,大家本来都是喜气洋洋的,可是经过你这么一闹,现在弄成这个样子,难道秦教主不应该向人家表示道歉吗?” 秦阳听后怒道:“无知小辈,你有几斤几两,竟敢教训我?” 韩倩儿还是不知死活的反驳道:“有几斤几两你试试就知道了!”说完猛然出剑就向秦阳攻来。秦阳根本未把韩倩儿放在眼里,韩倩儿刚出招,他就已经闪身到韩倩儿面前,这使韩倩儿大吃一惊,秦阳未等她反应过来,就制住她,然后突然将她整个人举起,向旁边重重一甩,好在秦阳甩的位置是向着江湖众人,韩倩儿身子整个飞入人群之中,正是如此,有人替她做垫背,才将秦阳那股力道化去大半,方使她未受重伤。不过她飞入人群之中,那些被他碰到的人接连倒下,一下子倒下一片人。 此番惨败无疑是在韩倩儿脸上重重的刮了一巴,韩倩儿一直以为自己修练了玄相秘笈下卷,自己的武功已经与高手相差不远了,谁知秦阳只是用了一招就将她打至惨败,这的确很伤她的自信心。 秦阳刚甩开韩倩儿,秦卓寒突然向秦阳猛袭而来。秦卓寒见到仇人秦阳,早就想出来找他算帐,可是知道自己的武功还不是他的对手,才强行按住自己报仇的冲动,但是眼见连韩倩儿都敢与挑战秦阳,自己与他深仇大恨反倒畏缩不前,岂不让死去的娘失望,在加上秦阳竟然如此嚣张,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终于按耐不住,出手向他进攻。然而秦卓寒的武功比韩倩儿也高不了多少,又是被秦阳一招制住。然后,秦阳又像扔韩倩儿一样将她重重的甩出去,只不过这次秦卓寒没有这么好运,没有人群为她卸去猛力,所以被重重的摔在坚硬的地板上。 龙俏欣见秦卓寒被摔伤,心中担心,跑上前去搀扶道:“秦姐姐,你怎么样了?” 李皓贤自秦阳来到寿宴之时起,就特别留意秦卓寒的反应,因为他知道她与秦阳有血海深仇,眼下仇人就在眼前,她必定要有所行动。李皓贤就怕她有所行动,因为他深知秦卓寒不是秦阳的对手,贸然出手的话可能她会有危险。果然,秦卓寒最终还是克制不住自己报仇的yù望,出手与秦阳相拼。 眼下,李皓贤见秦阳重重地将秦卓寒摔倒在地,李皓贤十分担心这样一摔会将她的颈椎摔断,心急起来,竟也顾不上是众目睽睽之下,连忙上前去看。秦卓寒被秦阳重重的摔在地上,其所受的痛苦可想而知,她痛得直想掉眼泪。但是眼下仇人就在面前,她不想在仇人面前表现出懦弱的一面,所以强忍着泪水。 李皓贤看到她这个样子,担心地问:“秦姑娘,你伤得怎样?严不严重?”秦卓寒也不想在他面前丢脸,咬牙强忍痛苦轻轻摇头。李皓贤见她咬牙硬撑表情以及那因痛楚而变得苍白的脸颊,就知道她现在一定很痛,李皓贤很是担心刚才的重摔会伤及她的颈椎,如果这样的话有可能造成她的残疾。李皓贤不由想起秦卓寒本来就已经很可怜的身世,现在她已经是孤苦伶仃的了,眼下如果又摔断了颈椎的话,以后她还怎么活。这个秦阳,本来就已经害得她家破人亡,现在还要这样残忍地伤害她,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想到这些,李皓贤不禁怒火中烧,轻轻地拾起秦卓寒掉落地上长剑,心中暗想:“这个秦阳实在太过分,今天无论是为了龙姑娘,还是秦姑娘,我都要出出这口恶气!” 于是,李皓贤对秦卓寒说:“秦姑娘,我今天就为你出这口气!”说完,提剑猛然冲向秦阳。 ………… 李皓贤执剑一路冲向秦阳,剑尖直刺向秦阳的身躯,此招出招迅猛,但是意图过于明显,当初赵无轩在传授此招的时候就对李皓贤说,此招要是对付一般的小混混的话,的确非常有用,但是对付的是高手的话,他一定会待你攻过去的时候突然扫你的腿,由于你是在高速奔跑,必然会跌个踉跄。所以,赵无轩对李皓贤说,如果对付高手的话,这招不是主要的杀招,而是这招在后面的变化。 此时,秦阳见李皓贤高速冲了过来,果然待他临近之时猛然扫腿,赵无轩真是厉害,他早就为李皓贤算到敌人会出这一招,所以李皓贤在秦阳扫腿之前,就已经临空跃起,侧身翻转,剑身随着翻转向右横扫。 秦阳本以为李皓贤必然要被他扫到大跌一跤,孰料他突然来招这样的变化,大为吃惊,不过这样的招式还不足以伤到秦阳,只见他连忙一个侧身躲过,不过也有些狼狈。 李皓贤一招不能得手,心知秦阳非等闲对手,如今先机已失,如果此时被他打个反击的话自己将措手不及。于是连忙后退数步,摆好架式准备应敌。 秦阳见后辈之中竟然又几个胆大的敢跟他挑战,不由也赞叹一句:“想不到现在的后辈之中到也有几个有骨气的人,敢跟本座较量,只可惜只有骨气没本事是不行的!” 萧旭鸣此时上前请战道:“义父,这些小辈根本不用劳烦你出手,孩儿出手就能解决他们,否则人家会以为我们丹阳教无人了!” 秦阳听后点头道:“好,今天就让旭鸣你也露上几手让大家看看!”说完将剑递给他,然后接过聂紫竹的灵牌退到一边。 李皓贤见对手是萧旭鸣,突然愣在原地一动不动,萧旭鸣以为李皓贤怕了自己,也不急于抢攻,而是笑道:“怎么,为什么还不出招?难道怕了我不成?既是如此,那你就自己识相一点,向我义父鞠个躬,认个错,然后滚下场去!” 李皓贤自然不是怕了萧旭鸣才不出手,原来此时李皓贤正在运起玄相秘笈的心法,将内力汇集起来,提升功力,准备以最强状态与萧旭鸣一战,由于运功的时候,是不能开口说话的,所以给人一种愣在那不动的感觉。好在这个萧旭鸣自负过高,不屑去击败那些没胆量的对手,这让李皓贤有了宝贵的运功时间。 过了一会,李皓贤已经聚气完毕,突然开口道:“哼,鞠躬?可以,不过我只向死人鞠躬而已!”说完,李皓贤将剑尖着地,然后提步向萧旭鸣猛冲过来。由于李皓贤的剑尖着地,所以移动的时候剑尖与地面摩擦发出蹭、蹭、蹭的声响。 萧旭鸣见他的出招这么怪异,不由有些诧异。李皓贤为什么要将剑尖着地呢?原来这是赵无轩教他的起剑式之一,当初李皓贤也问过赵无轩,这些气剑势有什么用?赵无轩答说,与对手较量的过程,不单只是双方武功上的较量,也是一种心理上的较量,特别是对阵那些武功与自己相当或者是高于自己的对手,心理上的优势就越显得重要。而这些起剑式,有些是可以自状声势,而有些是可以给对手造成一种心理恐惧。 李皓贤之所以将剑尖着地,就是要通过剑尖与地面发出的蹭、蹭的声响扰乱对手的心神,这招对于那些老江湖来说可能没有什么影响,但是对于萧旭鸣这种江湖经验尚浅的年轻人来说就很有效。 萧旭鸣被他这古怪的招式干扰,注意力有些分散,李皓贤冲到他面前,猛然提剑嚓、嚓、嚓、嚓、嚓的一连就是七招,李皓贤的这七招打得又快又飘,萧旭鸣本来就有些轻敌,再加上刚才被李皓贤的起剑式干扰,注意力不能集中,眼见李皓贤突然攻得这么猛,大惊失色,连提剑去挡都来不及了,只得急忙几个转身向后猛退,真是狼狈不堪。好在他萧旭鸣武功底子不弱,否则刚才被李皓贤这样一攻的话有可能就要弃械投降了。 李皓贤的父母与贺鼎仪见到刚才李皓贤打出的这七招,大吃一惊,原来李皓贤刚才使的是七星剑派的绝技‘剑追七星’,说明是绝技,自然不是等闲人可以使得出来的,事实上,‘剑追七星’对使用着的要求很高,首先是要七剑连环,一气呵成,其次是剑招要打得漂浮不定,让对手难以捉摸。整个玄天剑派,也就只有玉清道人和他三个徒弟黄石道人、李玉凌夫fù能够使用此招,贺鼎仪都还未能领会这招的奥妙,可是李皓贤现在一出手就是伶俐的七招,这怎能不让李玉凌夫fù和贺鼎仪感到吃惊。最吃惊的还要属李玉凌,他本来对自己的这个儿子已经彻底绝望,认为他不是个学武的材料,谁知现在这个令他不再抱有希望的儿子却突然打出这样伶俐的招式,而且还不是只有个架式而已,事实上李皓贤刚才的‘剑追七星’已经领会到了这招的精髓,这对李玉凌来说真是喜从天降了。 张芸沁此时忍不住问李玉凌道:“玉凌哥,贤儿怎么会‘剑追七星’这招的?我们好像从来没有教过他啊?” 李玉凌也很想知道这问题的答案,不过这个疑惑只能等到等下去亲自问问李皓贤才行了。 其实李皓贤刚才的那套剑招在九龙剑法之中叫做潜龙式,寓意着深海的蛟龙为了攻击海岸上的敌人,所以在水下快速潜行,然后在靠近海岸的地方猛然出水,对着敌人就是一阵狂咬狂爪。由于是在水下快速潜行,龙的鳞片势必与海水发生摩擦而产生沙沙的声音,从而给对手一种攻击逼进的巨大心理压力,李皓贤用剑尖与地面摩擦就是为了模仿这种声音。潜龙式的剑招的确是从七星剑派的‘剑追七星’引用过来,只不过在一前一后增加了起剑式和收剑式。 李皓贤一招得势,自然是得势不饶人,打完潜龙式的九招之后,突然剑势一转,原先又快又飘的剑势变得又急又猛,萧旭鸣一见这接下来的招数,又吃一惊,不但他吃一惊,在一旁观战的秦阳也吃惊不小,原来李皓贤接下来的招式,与他们烈风剑法大同小异。萧旭鸣的武功本来与李皓贤相比也不是相差很远,只是他开局就被对手占得先机,而且这个对手远远超出他的想像,奇招怪招不断,此时他对李皓贤是又惊又怕又是好奇,以这样的心态来比试,自然影响到他自己的发挥,此时他可以说是自乱了阵脚,一时不知道怎么应对这个对手为好,只是因为李皓贤攻到上来,他才盲目的挡一招算一招,谁知执剑挡架之后,萧旭鸣又是吓了一跳,原来李皓贤在剑身上附着的内力极强,萧旭鸣用剑格挡剑招已经被震的手心发麻,如此一来萧旭鸣心中又泄了几分底气,连挡现在也不敢挡了,只得又是闪身回避。 李皓贤一口气出了十八招,将萧旭鸣逼得有些穷途末路的感觉,眼见再这样攻下去,萧旭鸣必败无疑,谁知李皓贤突然收回攻势,退后几步,不再抢攻。众人眼见李皓贤大好形势,却不乘胜追击,一击败敌,都大为不解。也许此时也只有李皓贤自己心里最清楚发生何事,原来李皓贤刚才攻得太猛,将自己集聚起来的内力耗得差不多了,后力不继,这是很危险的,眼下只有重新聚气,方可再战。不过眼下正是双方决战的时刻,他李皓贤停下来重新聚气,这明显就是找死,如果敌人此时攻过来,自己必定无法招架。 不过李皓贤也算胆大,此时他心想:“原来这个萧旭鸣也不过如此,上次我见他杀了柴峻达,以为他很厉害似的,现在看来他也是以为柴峻达有伤在身才会得手。而且他似乎也未领会其义父剑法的精髓,只是一味的求快,而没有将气御剑上。以他的实力,我其实无需聚气都已经可以应付,只是既然已经聚气了,那就坚持到底好了!等我先摆个姿势吓住他,然后再偷偷换口气!” 于是,李皓贤将双手都收在身后,挺直腰板,威风凛凛,仿若一代高手的样子。此时李皓贤将双手收在身后,无疑是命门大开,如果萧旭鸣这时攻过来的话,那他就大大的不妙,可是那萧旭鸣显然还未从刚才的迷茫中恢复过来,此时他又将李皓贤的实力估计得过高,眼见李皓贤摆出这样的一副架式,好像是放手让他来攻的样子,让他认定李皓贤必定是胸有成竹,故意布置一个陷阱让他钻,所以萧旭鸣不敢贸然上前进攻。此时的萧旭鸣,无疑是怕输,特别是在丹阳教众人和这么多江湖人士的注目下惨败,这样的心态让他在李皓贤的空城计面前畏缩不前,错失翻盘的大好机会。李皓贤得到充足的时间,很快又将内力重新聚合,此时他颇为自信的笑着对萧旭鸣说:“这回我要在二十招之内将你打败!如果不行的话就当是我输好了!” 李皓贤看上去好像志在必得的样子,其实他也不是对自己就这么有信心,这无非又是一种心里战术,说是说二十招将他打败,就是做不到自己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再说如果二十招之后不能拿下来,那他必然又耗完内力,到那时他总不能再聚第三次气吧,这样说也是为了为自己铺一条退路,好让他既能风风光光的上场,又能体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6 章 面面的下场。 萧旭鸣似乎对他这番话倒是深信不疑,打醒十二分精神戒备。有时候,越怕输就越容易输,萧旭鸣背负着这么大的心里压力,在李皓贤新的一轮猛烈的攻势面前自然显得十分脆弱,此番李皓贤的剑招套路又是一边,出招竟然颇像玄天剑法。 萧旭鸣接了李皓贤数招,已经是慌乱异常,李皓贤见机会难得,必须尽快取胜,于是猛然使出杀招,只见李皓贤突然三剑连环,最后一招也是凌空跃起,转身直刺。众人看到这一招都大为诧异,这就是刚才龙立钧的‘一剑玄天’。原来玄天剑派的一剑玄天原来有三招,只不过玄天剑派的要求是使用者必须三招都要将内力聚于剑尖之上,这样的确有些难度,天下除了龙啸天这样的高手,谁会有这么强的内力可以连续三招做到这一点,事实上玄天剑派也只有龙啸天能够如此,龙啸天也知道这个要求太高,于是就在传授给他的弟子和儿子的时候,将前面两招省略,只保留第三招精华,所以在龙立钧他们打出来,‘一剑玄天’只有一招而已。但是赵无轩则认为省去前面两招这一剑玄天的威力将大减,不过他也知道要三招都聚合内力到剑尖难度太大,所以他的做法是将前面两招用作虚招,而第三招为实招,这样前面打出的两招作为第三招的掩护。 赵无轩当年就是败于龙啸天的‘一剑玄天’之下,自然对这招的研究最为透彻,他的这个改动也甚为合理,所以李皓贤如今也是照着这个改动出招。赵无轩当初为李皓贤讲授这招的时候,用龙来作比喻,这招就好像龙在出击之时先用两个爪子爪伤敌人,即前面两招,然后在张开嘴一口咬向敌人的咽喉,即第三招。 龙啸天等人见到李皓贤使出‘一剑玄天’,也大为吃惊,而且他还知道已经省略的前两招,这真是令其大为诧异。萧旭鸣没有对付这招‘一剑玄天’的经验,试图提剑去将它格开,秦阳却深知这招的厉害,连忙出言提醒道:“旭鸣,快避开,不要挡!”但是已经太迟了,萧旭鸣企图将李皓贤的剑挡至右边,谁知这招的穿透xìng太强,他根本无法将剑身整个挡开,挡架的结果只是将剑刺的位置从胸口移至右肩,电光火石之间,李皓贤的剑刺中萧旭鸣右肩,剑身穿肩而过,萧旭鸣立即血流不止,中剑倒下。 秦阳见义子受伤,连忙上去查看伤势,见他伤势非清,连忙先替他制住穴道,防止大出血,然后怒气冲冲的向李皓贤猛然击出一掌。李皓贤由于重伤了萧旭鸣,一时也有些内疚,不过刚才那剑自己确实也无法收力,眼下正在发愣之时,突然秦阳一掌袭来,没有办法只得出掌硬接他一掌,‘啪’的一声,两掌相jiāo,李皓贤被秦阳的内力震退数步,李皓贤接了这一掌,不由惊叹道:“高手就是高手,刚才接他一掌,已经将我集聚的内力全部耗尽,而且还要被他震退数步,看来我即使聚气与他相斗也未有取胜的把握!” 秦阳见自己的义子被伤得这么重,哪会善罢甘休,李皓贤刚卸去秦阳的掌力站稳身子,秦阳已经冲到他身边将他制住,又向扔前面两个人一样将他大力甩出去。 众人见出大叹不妙,李玉凌夫fù早就想冲出去扶住儿子,可惜距离太远,就算出到去也太迟了,好在李皓贤可不是什么韩倩儿和秦卓寒,李皓贤此时也不得对他师父赵无轩佩服得五体投地,原来赵无轩当初料到李皓贤将来与人打斗的时候可能会遇到现在这样的情况,特意教了他一招自我解救的方法,当初李皓贤学这一方法的时候还对赵无轩表示过疑问,觉得自己有没可能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啊?现在他已经不再怀疑,只有对自己恩师的感谢。此时李皓贤运用赵无轩教的办法,临空侧身翻转,落地之时用左手手掌先支撑一下使身体贴近地面平行飞行,第二次着地之时又用右手树立一个支点然后绕着这个点旋转一周,如此将整个力道化去大半,最后稳稳当当的跃起身来,这招就如同龙在地上打几个滚然后翻身而起一样。 众人见到李皓贤以这样的招式化去秦阳的力道,都不尽叫绝。连秦阳本都以为李皓贤必定会被摔得很惨,孰料这个小子还有些本事,不由得也要赞上两句:“小子,你确是有些本事,接我一掌又被我这样重重的一摔竟然还能翻身站起来,的确非同一般啊!” 李皓贤不卑不亢地拱手道:“多谢秦教主赞赏,晚辈虽然武功低微,不过还未到让秦教主一伸手就可以打发的程度!” 秦阳质问道:“你为什么要伤我义子?” 李皓贤本来想说自己也是一时收不住剑势才会伤他至此,不过转念一想:“他丹阳教在武林中素来不讲道理,横行无忌,今天即使我这样跟他赔礼,难道他就会不跟我计较吗?反正不得罪都得罪了,那我干脆得罪到底,他秦阳再嚣张,今天这里全场都是武林正派中人,其中不乏像龙啸天和贺允之这样的好手,而且还有爹娘在,难道他秦阳能把我怎样,今天我当着众人压一压秦阳的气焰,不但能为我爹娘在武林同道面前长脸,而且还可以在龙姑娘面前英雄一回,何乐而不为呢?更何况我还对秦姑娘说要帮她出口恶气!” 所以李皓贤挺直腰板反驳道:“刀剑本来就是无眼,他自己技不如人,又什么好说的?而且,难道你的义子就是人,我的朋友就不是人了吗?”说完指了指秦卓寒,然后又说:“你把我朋友伤成这样,这笔帐又该怎么算啊?” 秦阳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秦卓寒,笑道:“原来是执剑为红颜,倒是有几分情意啊!你朋友这是自找的,你没看见她刚才主动与我为敌吗?” 李皓贤道:“那也是你丹阳教在武林中得罪人太多的缘故!你有没见到过一个老实人走到大街上会被人拿刀去砍的!这样的情形也就是你丹阳教众特有的而已!” 秦阳听他这样说,自是发怒,又问道:“好小子!我刚才见你所使的是玄天剑派的剑法,你是不是玄天剑派的人?龙老头和你是什么关系?他是你师父还是太师父?” 李皓贤心里想:“什么关系?我倒是很想做他的孙女婿啊!只不过不知道能不能如愿而已!”心里这么想,嘴上当然不能这么说,于是李皓贤道:“晚辈只是一无名小辈,与玄天剑派也没有多少联系!今天只是为了我的朋友出头而已!” 秦阳道:“看来如今江湖上那些不知死活的后辈是越来越多了,好我今天就要你们长长见识!” 说完提剑攻了过来,李皓贤知道对付秦阳这样的高手聚气是不现实的了,对方不可能让你有这么充足的时间,而且他就算聚气也没有什么胜算,所以他决定就这样应战。秦阳的剑如同烈风一般顷刻袭来,李皓贤连忙将剑划上几个剑圈,并且转身急退,这招叫做‘龙退云海’,是寓意龙遇到强敌纠缠展示钻入云层之中躲避起来,是一招守式。 两人就这样打了起来,双方斗了一会,李皓贤守势居多,闪避不断,只是在空隙或者是敌人进逼时才反击一招,除此之外几乎是不断的后退,不过李皓贤是绕着圈蜿蜒有序的后退,就像龙的轨迹一样。秦阳和李皓贤虽然好像实在jiāo手,不过很是奇怪,打了一会依然听不见什么双剑相jiāo的声音,只是听到两人舞起剑来划破长空的拂、拂声,贺鼎仪很是奇怪,问其父贺允之:“爹,这李皓贤到底在干什么,既然是与秦阳相斗,为什么却不与秦阳的剑相碰,而只是一味的退后呢?” 贺允之聚精会神的看着两人的打斗,然后赞叹道:“难得难得,难得贤儿能够打得这么聪明!鼎锋、鼎仪,如果现在在场上的是你们,你们会这样与秦阳相斗呢?” 贺鼎锋回答:“那自然是以硬碰硬,以牙还牙了!即使败了也输得光彩,哪像这李皓贤打两招退几步,这么胆小!” 贺允之听完不禁摇头道:“唉,这就是你与贤儿的差距了,如果照你这么说的去打必定是惨败而归!你要知道,秦阳的烈风剑法非同小可,其运起来剑身会附着着很强的内力,你们不妨想想以你们的内力执剑与他剑身相碰会有什么结果?” 贺鼎仪想了想,答道:“那样就会被他震飞了手中长剑!” 贺允之点了点头道:“没错,如果你们这些年轻一辈与秦阳以硬斗硬的话,那必定手中长剑很快就被他震飞出去。贤儿在这一点上就很是聪明,他知道自己的内力不是秦阳的对手,所以有意避开秦阳的剑不与直接挡架,而是以灵活的步法和身法闪避,趁秦阳的攻势稍缓的时候或者逼得太紧的时候,就用挑、刺、斜砍等招式还击,这样还是不与其剑身相碰,这样打是以实力远胜自己的高手过招最聪明的打法!” 贺鼎仪又问:“可是他这样打法对体力的消耗很大,这样下去迟早要输的呀!” 贺允之道:“没错,事实上,对于你们这些年轻一辈来说,要想取胜秦阳这样的高手是不大现实的,就连为父我要胜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贤儿也深知这一点,所以他这样的打法不是为了取胜,而是为了将比斗拖得更久一些,好挫一挫秦阳的气焰!最为难能可贵的是他在这么强大的敌人面前还能保持自己的剑招套路,虽然形势凶险但却丝毫不乱!鼎仪啊,现在看起来,你这位小师侄的武功和心智方面都比你要优胜啊,你身为他的小师叔,以后要加把劲才行了!” ………… 贺允之的分析很有道理,李皓贤的思路就是如此,事实上,李皓贤也知道要取胜秦阳实在很难,所以他是采用这种能斗多久就斗多久这样的思路,只要能顶住他个百八十招,也就是胜利了。实际上,他的这种打法也是赵无轩替他设计的,此方法就是专门对付他秦阳的烈风剑法的。 李皓贤运用自己的步法和身法不断的闪避秦阳的剑势,然后在不碰到他的剑的情况下打上些反击。当初赵无轩在传授他这套方法的时候,就告诉他,以后他与高手比剑,就如同他李皓贤刚进竹林与赵无轩比试的情况一样,他们强手手上就仿若是手上拿着利剑,而对于弱者手上,就如同拿着竹条一样。如果用竹条与利剑硬碰硬,那败的肯定是那拿竹条的,对付强手,就要如同他赵无轩那天用竹条对利剑一样,不要直接与利剑相碰,而是他打他的,你打你的,看似在比试,好像又像各不相干一样,各自保持自己的套路。最重要的一点,赵无轩风趣的比喻道,那就是竹条与利剑老死不相往来。 李皓贤就是按照这样的法则来去办的,无论攻防都好,都不与秦阳的长剑相碰,实在是难以避开他的长剑的话,就用剑身粘着对方的剑身,这样就无需受力。 秦阳的烈风剑法虽然威力强大,但是面对李皓贤这样的应对方式,一时间也奈他不何。双方斗了三四十招,秦阳停住剑势道:“小子,武林的后辈之中,能够与我斗上这么多招的,你还是第一个。不过你这样的打法,是丝毫没有取胜的希望的!” 李皓贤道:“晚辈也没有打算能赢得了秦教主,以我一个江湖后辈的身份,能与秦教主斗上个七八十招,也就心满意足了!我想如果我果真能做到如此的话,秦教主也不会再为难我!” 李皓贤话里有话,无非就是告诉秦阳,我以一个江湖后辈的身份与你斗了那么多招,你还好意思为难我吗? 秦阳听完,冷笑道:“好,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就想起了我年轻时,你与我年轻时一样,一样的张狂!如果今天你不是伤了我的义子,我也不想与你计较,只是如今你将我义子伤成这样,我非得将你刺上一个窟窿方解我心头之狠!”说完,又猛攻过来。 这次秦阳的攻势更为猛烈,李皓贤渐渐有些体力不支,情势越发危机,而李玉凌早知自己的儿子不是秦阳的对手,一早就执剑准备,随时下场救自己的孩儿一命。 终于,李皓贤在秦阳的攻势面前招架不住,手中长剑被震飞。秦阳猛然提剑,直刺向李皓贤的胸口,情势万分危急。李皓贤见其来势迅猛,一时也不知如何应对,只得尽量躲避。千钧一发之计,两人之中突然冲进了第三人,挡在李皓贤面前,替他挡开了秦阳这一剑,原来此人正是李玉凌。两件相jiāo,‘砰’的一声,秦阳的长剑断开一截。这倒不是李玉凌的内力比秦阳强,而是因为他手上的黑日剑锋利无比,削铁如泥。 秦阳见此,问道:“李兄,你这是何意?” 李玉凌拱手道:“小儿无知,误伤了贵教的人,在下在此向秦兄赔个不是,希望秦兄不要往心里去!” 秦阳有些诧异:“他是你的儿子?” “没错,正是小儿,冒犯秦兄了!” “果然是虎父无犬子,看来李兄后继有人了!” “无知小儿,希望秦兄不要见怪!” 秦阳不依道:“他对我无礼我可以不加计较,但是他伤了我的义子,你说该怎么办!” “这纯属小儿无心之失,希望秦兄海涵!” “你说得倒轻巧,要让我不计较也行,你让我也在他身上刺上一剑!” 李玉凌为难道:“这……”张芸沁喝道:“秦阳,你别欺人太甚,你以为天下没人打的过你吗?今天你如果要伤害我的儿子的话,先将我和玉凌哥打倒再说!” 这时,又有一把声音chā嘴道:“根本不用给他赔礼!”原来说话的是玄天剑派的二师兄方秋白。方秋白出来对李玉凌拱手道:“李大侠,你儿子刺得好,在下佩服得很!”然后呵斥秦阳:“秦阳,你这是自取其辱!你再不滚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7 章 山去,在下也要在你身上刺上几个窟窿!” 秦阳冷笑道:“就凭你,你还没这个本事!” 方秋白道:“有没这个本事不是你姓秦的说得算!”说完就要提剑而上。李玉凌止住他,然后对秦阳道:“秦兄,我看你义子伤势不轻,当今最重要的就是马上找大夫医治,你还在这里拖延时间的话非上上之选。今天是小儿不对,他日待贵子伤势好转,我自当亲自上门赔礼就是!” 秦阳看到眼下这种情势,心里想:“如果李玉凌没有手中那把黑日剑,与他单打独斗我倒不是很怕,只是如今他利剑在手,那小子又是他的儿子,我要计较的话他必然以全力相拼,这样我的胜算不大。罢了罢了,还是先替旭鸣疗伤要紧!”秦阳一来考虑到自己儿子的伤势急需治疗,二来看到李玉凌等人的子女都已经成才,而自己还是孤家寡人一个,也有些伤感,所以不想再留在这里触景伤情。 “好,今天我是看在我儿的面上,暂时不与你们计较,不过此事不会就这样不了了之,他日待我儿伤势好转,我自会再向你们讨回这笔债!”说完,转身对丹阳教众人命令道:“我们走!”就带着丹阳教一干人等离开玄天剑派。 ………… 丹阳教的人刚走,李皓贤正想圆场之时,突然听到一人拍起掌来,李皓贤转身一望,见到那拍掌之人,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原来拍掌之人竟然是韩倩儿,只见韩倩儿边拍掌,边满脸怒火的望着李皓贤,言道:“好、好、好,李少侠果然是少年英雄啊!小女子刚才见到李少侠的身手,大为钦佩,不知可否向李少侠讨教几招?” 李皓贤见她怒气冲冲的对着自己,连握剑的手都在颤抖,心虚起来,不敢跟她jiāo手,于是推脱说:“不用比了,这位姑娘的武功这么高强,李某自愧不如,在下甘愿认输!” 韩倩儿“哼”的一声道:“都没比过,你怎知道我武功高强啊?你刚才伤人的时候不是神采奕奕的吗,怎么,现在就变成缩头乌龟了吗?” 李皓贤打死也不敢与韩倩儿jiāo锋,极力退避说:“刚才我已经误伤了一人,实在不想再执剑与人相搏,姑娘,我认输还不行么?” “不行!你好大的口气,听你这样说,好像一定会伤到我似的,那我就更要领教一下李少侠的高招了!” 李皓贤还想推辞,李玉凌发话道:“皓贤,大丈夫岂可畏战,纵使你不是这位姑娘的对手,只要能全力争胜,败了也不丢人!” 李皓贤听到自己的爹这样说,也即是不战都不行了,只好为难的说:“是,爹!” 于是只得拱手对韩倩儿道:“姑娘,还望手下留情啊!” 说是这样说,李皓贤也心知韩倩儿要对他怎样,要她手下留情是不可能的了,眼下李皓贤盘算着等下只要小心应战,然后故意让她一招半式,借机认输下场,这样就完事了。 韩倩儿二话不说,像是与李皓贤有十怨九仇似的,一上来就猛攻。李皓贤无奈,只得挡架。只是让众人奇怪的是,李皓贤对付韩倩儿,依然像是刚才与秦阳打斗一样,守势多攻势少。贺鼎锋见到如此,问其父:“爹,皓贤兄弟这样打法到底又有什么用意,刚才对秦阳就说是因为对手太强的关系,可是现在他还是这样打,难道这位姑娘的武功与秦阳一样强吗?” 贺允之此时也看不明白李皓贤到底在干什么,摇头道:“这回连我也不知道贤儿这样打是什么意思!” 贺鼎仪却在一旁冷笑道:“这有什么不明白的,我看简单得很!刚才他这样打,是因为对手太强,他根本赢不了,现在他还这样打,则是因为他根本就不想赢!” 贺鼎锋奇怪道:“鼎仪你是说皓贤兄弟根本在有心相让!” 贺鼎仪道:“这本来就是明白的事情!要是他使出刚才败萧旭鸣的实力,这位姑娘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场上形势的发展大大的证明了贺鼎仪的推断,韩倩儿步步进逼,李皓贤招招退让,渐渐的很多人都看得出来李皓贤明显是在让韩倩儿。打着打着,李皓贤见时机差不多了,自己故意一个松手,被韩倩儿打落手中长剑,李皓贤趁机倒退几步,拱手认输道:“姑娘的武艺实在令在下佩服,在下甘拜下风,我服输了!” 韩倩儿拾起李皓贤掉落地上的长剑,不依不挠道:“李少侠都未尽全力,我胜之不武啊!也好,李少侠武功这么高,无须执剑都能胜小女子,既然这样的话小女子就占个便宜,我就执剑对李少侠的徒手把!” 说完挥舞起左右两把长剑,又向李皓贤攻来。李皓贤见此,真是暗自叫苦,心想:“这个韩倩儿,我都这样了,她还要步步进逼,难道非得要取我xìng命不可,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于是,李皓贤突然也改变套路,猛然冒险冲近韩倩儿身前。韩倩儿见他突然与自己贴得这么近,急忙收剑来砍,只是如今她与李皓贤靠的这么近,两把长剑变得不大好使,被李皓贤随意就能躲过。李皓贤使出的这套招式也是九龙剑法的一种,名叫‘缠龙式’,寓意着龙像蛇一样缠着对手,限制它的行动,然后一步一步紧缩,将对手缠死。赵无轩教这一式的时候,特别告诉李皓贤这招可以不用执剑,因为与对手靠得这么近,长剑反而是个累赘,就如同一个人手握长竹子,用来打远处的目标自然是威力无比,但是攻击贴近身前之物,却显得笨重不堪一样。 此时韩倩儿虽然是手握两把长剑,但是李皓贤就像是贴在她身上一样,根本就不好攻击。李皓贤这样贴着韩倩儿绕着她不断的转圈,把韩倩儿弄得手忙脚乱的。李皓贤这样的打法是很好,只不过他的对手是个姑娘家,这样贴着她实在让人看起来有些碍眼,李玉凌夫fù见儿子这样来出招也都皱紧眉头,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 这样双方又斗了一阵,李皓贤捉住机会制住韩倩儿的左手将其连手带剑推到韩倩儿的喉咙上架着,韩倩儿也不示弱,右手执剑剑尖挺着李皓贤的小腹,一时间大家都互相制住对方的命门。 李皓贤终于有机会与韩倩儿面对面说话,连忙抓紧机会道:“韩姑娘,你这样喊打喊杀的是不是想告诉天下人知道玄相秘笈上下两卷在你我二人手上?” 韩倩儿一听他终于承认秘笈在他那,气愤地说:“你这个混蛋!终于承认了吗?还不赶快jiāo出来,否则我就送你去见阎王!” “韩姑娘,这么重要的东西我当然不会随身带着拉!而且现在众目睽睽之下,我将它给你的话,那岂不是惹人怀疑?你别忘了,武林之中有很多人想得到那部秘笈啊!” 韩倩儿瞪着他说:“你又想跟我耍花样!” “怎么敢呀!我想好了,是我错了,那本书本来就是你的,我决定还给你,但是如果现在我就拿给你,那岂不惹人怀疑,我偷偷的给你怎么样?” “什么意思?” “我们约定一个地点,到时我去到那jiāo给你!” “你又想耍计骗我,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到时会赴约吗?到时你早就溜之大吉了!” “韩姑娘,我跑得了和尚,还跑得了庙吗?现在你已经知道我的底细,如果我再敢耍你,你在武林上一宣扬,说秘笈上卷在我手里,那到时天天有人找上门来,我将永无宁日了!” 韩倩儿想了想,说:“也是!好,那我就再相信你一回,说吧,什么时间,在哪里?” “那本书我现在放在家里,没带出来,你等我回到家中,在具体约个时间如何?” 韩倩儿厉声道:“不行,我限你明日之内jiāo出那本秘笈,否则我就按照你刚才说的方法办,在武林中大肆宣扬!” 李皓贤为难的说:“一天时间我哪里赶得急啊?” “那就是你的问题了!” 李皓贤心想:“先答应她,到时我再想想办法好了!”所以,李皓贤应允道:“好吧好吧,一天就一天,我们在哪里碰面,什么时间?” 韩倩儿想了想道:“我在长水镇北郊上次我与秦卓寒翻脸的那个地方等你,时间是明天下午未时正,你好自为之!” 李皓贤只想这个麻烦精快点走,现在她说什么都点头称是。韩倩儿见要说的都已经说了,于是道:“好,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不过在我走之前,我先送一件大礼给你这混蛋!”说完提起左脚猛然向李皓贤的小腹揣上一脚,李皓贤被她踢得倒在地上。韩倩儿则对着在场众人拱手道:“这位李少侠的武功果真了得,小女子输得心服口服!”说完又对龙啸天道:“龙老前辈,晚辈还有要事在身,打算先行告辞,还望龙老前辈见谅!” 龙啸天见她突然要走,有些诧异,不过此人今天也算帮了她玄天剑派一把,所以龙啸天吩咐弟子送韩倩儿出去。 众人见到这样的结果,都难以理解。龙啸天的寿宴到了这里,什么节目都演完了,所以渐渐众人皆告辞而去。原本寿宴喜喜庆庆的,后来被秦阳这么一搅和,玄天剑派几乎没了面子,后来多得韩倩儿和李皓贤等人出头,大挫秦阳的气焰,这寿宴总算能体面的收场,所以玄天剑派众人都十分感激李皓贤。至于那受伤的秦卓寒,龙俏欣为其安排了一个卧室,并与师兄弟一起下山请大夫为其疗伤。 龙啸天的寿宴落幕之后已是傍晚时分,李玉凌夫fù一直都对李皓贤武功的突飞猛进存有疑问,此时终于等到寿宴结束,李玉凌夫fù迫不及待的将李皓贤叫到玄天剑派的大厅之内询问,大厅之内还有贺家和玄天剑派的众人。 张芸沁开口问道:“贤儿,你的武功为什么进步了这么多,到底是受何高人指点?” 李皓贤谨记赵无轩说过不能透露跟他学武的事情,于是又自己编了个半真半家的谎话道:“那位高人的姓名他没有告诉我,我只知道他是一位老前辈!” 张芸沁好奇道:“哦,那你把整件事情的经过讲述一遍!” 李皓贤侃侃道来:“是这样的,上次我与龙姑娘和秦姑娘一起被杀手追杀,后来我们失散了,我独自被杀手追上,在千钧一发之际,突然被一老伯相救,后来那位老伯带我到了一边竹林,我本来想告辞,他却说我的七星剑法太差,这样丢了太师父玉清zhēn rén的脸,所以要调教我一下,等到我学到令他满意了才放我走。就这样我就跟他学了差不多一个月的剑法,后来他满意了,所以就把我放了出来。不过由始至终他都没告诉我真实姓名,我现在也不大记得那片竹林的确切位置了,因为他将我带进带出都是蒙着我的眼睛的!” 众人听完李皓贤这段神奇的经历,都为他的好运而赞叹。龙立钧听完后说:“原来李世侄还有这样的一段奇遇,刚才我见到你的身手还在疑惑以你这样的身手为什么上次还要我出手相助,现在看来我救你在先,你遇高人在后是吧?” 李皓贤点头道:“正是如此,龙世伯救我的时候,我的武功还很弱呢!小侄再次多谢龙世伯相救之恩!” 张芸沁疑惑道:“奇怪,当今江湖之内有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将贤儿你一个月就调教成这样?唉,对了,玉凌哥,师父他老人家不是去了云游四海吗?会不会机缘巧合遇到了贤儿就传授了他武功?” 李玉凌想了想道:“也有这种可能!” 张芸沁问贺鼎仪:“对了,小师妹,一个月前师父他老人家可在太白山?” 贺鼎仪摇头道:“师父这几个月都不在山上!” 龙啸天此时也chā嘴道:“我看定是玉清老道无疑了,刚才我看李少侠的剑法,包含了各派剑法的精要,其中包括了玄天剑法、烈风剑法、七星剑法等,试问江湖之上有谁有这个造诣,对各派剑法了如指掌?而且他对我玄天剑法的熟悉程度也非同一般!” 贺允之也断言道:“定是玉清老道无疑了,这个玉清老道我真不得不服他,他不仅自己武功了得,而且教出来的徒弟个个像模像样的,你看他只教了贤儿一个月,他就进步至此,真是神了!”说完又问贺鼎仪道:“鼎仪,你在太白山是不是偷懒了,为什么人家贤儿学了一个月就学成这样,而你学了几年还是不如人家呢?” 贺鼎仪自我辩解道:“爹,这能怪我吗?你知道师父好云游四海,特别是这几年,我见他的日子也很少,如果他能够定下心来专心教我一段时间,我的武功又何止现在的水平,如果李师侄的武功真是师父他老人家教的话,那下次待师父他回来我要向他讨个公道,他这不是偏心吗?” 众人听了都笑了起来,贺允之也笑道:“你呀,就会怪别人!” 龙啸天此时也感叹道:“唉,贺贤弟说得没错,玉清zhēn rén真的很会教徒弟,他的两代弟子都是英豪辈出,看到如此老夫心里有愧啊?要是我玄天剑派的弟子能有这么长进该有多好!” 龙啸天的大弟子穆文清听师父这样说,连忙拱手赔罪道:“都是弟子无能,才让师父蒙羞!” 龙啸天摇头道:“不关你们的事,主要是我这个做师父的教徒无方啊!” 龙立钧见其父这样说,请罪道:“爹,两位师兄都很长进,不争气的是我,是我给爹丢脸了!” 贺允之见玄天剑派人人自责,连忙圆场道:“玉清道人教徒弟厉害,龙大哥也不差,你教出来的三个徒弟,个个都是江湖上的一流好手,龙大哥又何必自责呢?对了,龙大哥,小弟我准备明天就告辞了!” 龙啸天挽留道:“贤弟为何这么急着走,我还想着与你好好的聊上两天呢!我看你也没有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8 章 么要紧的事,何不在此小住几天呢?” 贺允之道:“其实我也想多留一会,只是玉凌贤弟明天就要走了,我想与他一路上好好的谈谈我们儿女的婚事!” 龙啸天道:“原来是这样,难道在我这就不好谈了吗?我看你们还是一起在这里小住几天吧,我玄天剑派自当以贵客之礼相待!” 贺允之于是征询李玉凌的意思:“玉凌贤弟,既然龙大哥盛情相邀,那我看我们就在这里住上几天吧?你觉得怎样?” 李玉凌答道:“既然龙老英雄盛情相邀,那晚辈遵从便是,只是多有打扰了!” 龙啸天微笑着说:“唉,玉凌,你这样说就显得客套了,你们能留下老夫别提有多高兴了,老夫我呆在玄天剑派也很久了,这些年很少见到江湖上的朋友了,这次可是难得有机会啊!” 李皓贤听其父说要在玄天剑派多留两天,那正合他意,一来可以多见龙俏欣几天,二来可以好好的想想怎样对付韩倩儿,三来也可以照看一下秦卓寒的伤势。 众人又闲聊了一会,李皓贤关心秦卓寒的伤势,独自离开前往秦卓寒的房间。此时,龙俏欣在长水镇为秦卓寒请来了大夫,刚给秦卓寒检查完,开好yào,龙俏欣正送他出去。李皓贤待龙俏欣送走了大夫之后,连忙上前去问龙俏欣:“龙姑娘,秦姑娘的伤势怎么样,有没有伤及颈椎啊?” 龙俏欣微笑着摇头道:“没有,刚才大夫替秦姐姐检查过了,说她虽然伤得不清,幸好没有伤及颈椎,只要好好的调养的话应该没有什么大碍的!” 李皓贤松了一口气道:“太好了,我最怕就是她伤了颈椎,那就麻烦了!对了,龙姑娘,我现在可以进去看看她吗?” 龙俏欣道:“当然可以!” 李皓贤与龙俏欣一起来到屋内看望秦卓寒,李皓贤走到秦卓寒床前,轻声问:“秦姑娘,你感觉好些了吗?” 秦卓寒一看是李皓贤,有气无力的说:“是你!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 龙俏欣想帮李皓贤说些好话,开口道:“秦姐姐,你怎么能这样对李大哥?他也是一片好心来看你嘛,刚才他还在紧张的过问你的伤势呢!” 李皓贤知道秦卓寒还在生他的气,眼下正是她需要静心修养的时候,未免她见到自己又大动肝火,还是不要再来烦她了。所以李皓贤说:“算了,龙姑娘,秦姑娘受了伤,心情自然不好,不打紧!我看我现在还是不要打搅她了!秦姑娘,待你伤势好转了我再向你赔罪!”说完李皓贤离开了屋子。 龙俏欣追出来安慰李皓贤道:“李大哥,你别介意,秦姐姐今天的心情不大好,说话难免伤人!” “怎么会!我是怕她动怒影响了伤情!没有别的意思!龙姑娘,秦姑娘的伤势就要请你多费心了!” “这是哪里话,秦姐姐是我的朋友,现在她受了伤,我自然会尽心照顾她!对了,李大哥,你的武功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高?” 李皓贤知道龙俏欣迟早要这样问,自己也急于向她解释这件事情,于是李皓贤就把刚才对大厅众人说的话对龙俏欣又再说一遍,龙俏欣对此深信不疑,羡慕地说:“想不到李大哥还有这样的奇遇!真是因祸得福啊!好了,我要去跟秦姐姐煎yào去了,就不奉陪了!”两人就这样告别。 李皓贤独自回到自己的房间,思索着明天怎么应对那韩倩儿。 作者:文政(http://www.liwenzheng.comwww.liwenzheng.com) 上卷--书起缘 第六章 在劫必难逃 次日下午,李皓贤瞒着众人独自离开玄天剑派来到长水镇北郊。一路前行,李皓贤一路在想,李皓贤昨晚已经拿定主意,自己是不可能一天之内将秘笈给变出来,所以他连夜默写了一段心法,准备先jiāo给韩倩儿,然后再跟她解释一下,让她容自己过些时日再jiāo那本书。 李皓贤一路想着怎么向韩倩儿jiāo代此事,不知不觉已经来到跟韩倩儿约定好的地点。韩倩儿一早已经到达此处,眼下正背对着李皓贤站在那。李皓贤基本上想好了该怎么说,上前道:“韩姑娘,我来了!” 韩倩儿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没有回应,李皓贤又说:“韩姑娘,我来了!”韩倩儿还是没什么反应。 李皓贤有些奇怪,心想:“这个韩倩儿,跟我还摆什么架子!”走过去轻轻拍拍她,故意拉高拉场声调道:“韩…姑…娘!我来了!”韩倩儿仍然没有反应,李皓贤立即感到有些不妙,正想往后退,突然闻到一股幽香,脑袋马上变得昏昏沉沉起来,晕倒在地。 待李皓贤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人抬到了一处荒郊野岭,而自己身边还躺着三个人,李皓贤逐一望去,原来这三个人是龙俏欣、秦卓寒和韩倩儿。李皓贤大为惊异,见她们仍然昏迷,连忙唤醒她们问个明白。 很快,三人逐一被唤醒,大家一睁开眼睛见是这样的情景都大为惊奇。李皓贤问龙俏欣:“龙姑娘,你们怎么也到了这里?” 龙俏欣一脸迷惑地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啊!我记得我刚才还在为秦姐姐喂yào,现在一转眼就来到这样的地方!哦,我好像想起来,在之前我好像闻到一阵香气,之后就不醒人事了!” 李皓贤听完龙俏欣的话,静心回想起自己刚才好像也是闻到一股香气然后就晕倒被人带来这里,马上问韩倩儿:“韩倩儿,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韩倩儿自己也一脸狐疑道:“我怎么知道,我在约定好的地方等你的时候,也是闻到一股香气然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众人正在奇怪之时,突然听见一人的声音道:“几位都醒了吗?”四人定眼望去,原来是七色花使的红勺,红勺的后面,自然是跟着她的众姐妹。 李皓贤见到红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弄来弄去,还是这讨厌的七色花使与自己过不去。李皓贤对红勺道:“原来是你?我刚才还在迷惑为什么我们会平白无故的来到这里,现在见到你,我就全明白了!你们也真大胆,竟然去到玄天剑派去虏人!” 橙菊不屑道:“管它什么玄天剑派,我们主人要抓的人,去到哪里我们也要将他逮着。只不过这次为了将你们一网成擒,我们把我们的特制迷yào七步醉都用上了!” 青莲气愤地说:“最可气的是即便如此还是抓不住那个真正的‘廖’姑娘!” 红勺赞道:“李公子真是聪明,本来我们想这次将你和三位姑娘一起抓住,这下可以一网打尽了,可惜刚才主人看过了却说她们都不是那位廖姑娘,我也不得不佩服李公子你处心积虑的步下迷魂阵助那位廖姑娘逃脱!” 李皓贤听到她这样说,问:“你们主人来了吗?她在哪?哼,你们想抓那位姑娘只怕没那么容易!” 红勺笑道:“没关系!只要抓到了你,自然能够套出那位‘廖’姑娘的下落!好了,不说这么多了,主人已经‘恭候’你多时了,跟我来吧,李公子,我们主人要见你!” 韩倩儿chā嘴道:“就只见他一个吗?” 红勺道:“你们别急,说不定等下主人就会召见你们!李公子,跟我们来吧!”说完吩咐黄芸等人道:“你们小心在这看管,别又让她们跑了!”黄绿等人点头应允。 红勺于是领着李皓贤面见景阳郡主。 景阳郡主此时坐在一个小山坡的凉亭之内。李皓贤定眼望去,凉亭四周用粉红色的轻纱遮裹,通往凉亭的石阶之上,八个侍女两边而立。李皓贤见这样的阵势,心想:“这个景阳郡主还真爱面子,连在这种荒郊野岭里也摆个这么风光的排场,真以为自己是皇帝出巡啊?” 红勺将李皓贤带到凉亭前,告诉李皓贤郡主就在凉亭内,让他站在外头,由郡主在里头隔着轻纱问话。 李皓贤上前行礼道:“罪民李皓贤参见郡主!” 景阳郡主隔着轻纱道:“李公子可真难请啊!我花了一个多月,才将李公子请到这,这还是头一回如此!” “罪民自知罪孽深重,难容于世,然而还是心存侥幸,希望可以避过此劫,然而天网恢恢,罪民最终还是在劫难逃,这些日子给郡主带来的麻烦,罪民懊悔不以,希望郡主恕罪!” “恕罪?你知道你犯了多大的罪吗?还不把那封密函jiāo出来,再供出那姓廖的女子的下落!” 李皓贤问:“如果我供出了廖姑娘的下落,郡主是不是就能免在下一死?” 景阳郡主冷笑道:“免你一死,你想得到美,你犯下这么大的罪,还想我能轻易饶过你?本来我考虑慢慢的折磨你,如果你能供出那姓廖的下落,我可以开恩让你有个体面的死法!” 李皓贤听完,思索了一会,然后说:“既然是这样的话……”说到这里,李皓贤猛然冲入凉亭,景阳郡主和红勺大吃一惊,红勺比李皓贤距景阳郡主远,再加上一时愣了一下,救驾不及,景阳郡主旁边的那两名丫鬟又不会武功,只得景阳郡主一人迎敌。本来她们应该对李皓贤多加防范,以防他狗急跳墙,但是景阳郡主和七色花使都认为李皓贤还是那个只会三脚猫功夫的弱书生,岂不知此一时,彼一时也,李皓贤的武功已经今非昔比,一出手几招就制住了景阳郡主。 红勺这时才回过神来,连忙想相救,不过已经太迟了,李皓贤喝住她道:“别动,否则我对郡主不客气!” 红芍投鼠忌器,不敢上前。李皓贤此时望了望事别了一个多月的景阳郡主,她还是那样明艳动人,只不过李皓贤却不想多见这张美丽的脸,因为美丽的后面隐藏着杀气。 景阳郡主见李皓贤的武功突飞猛进,惊异道:“原来你一直深藏不露,我们都看小你了!” 李皓贤笑道:“多谢郡主夸奖!郡主难道没有听过网开一面吗?如果我供不供出其他人的下落都要死的话,那我说不说又有什么意义呢?如果我非要死不可,那我只好找一个人来赔葬了,郡主金枝玉叶,有郡主陪葬我也不枉此生了!” “你到底想怎样?” “我不求什么,只想求得一个继续生存的机会,在下斗胆求郡主赐我一个将功免罪的机会,如果我帮郡主抓到廖姑娘,我希望郡主能饶我一命!我知道郡主是个做大事的人,要做大事就要有做大事的气量,没错,在下是得罪过郡主,不过那时也是狗急跳墙所造成的无心之失,时候在下也悔过万分,幸得上天保佑,郡主玉体无恙,在下斗胆请求郡主赦免了我的冒犯之罪!” 景阳郡主毕竟不是等闲人物,虽然被李皓贤制住也并不慌张,不轻易对李皓贤妥协,听了李皓贤的话语只是微微冷笑道:“赦免?你冒犯我已经不只一次了,加上这一次,你已经够千刀万剐了,我怎么赦免你?” “我刚才已经说了,请郡主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对于郡主来说,现在最要紧的不是与我计较,而是速速查明你那密函的去向,以做好防范!只要郡主答应给我不过的机会,我立即将整件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一遍!否则的话郡主也可以马上杀了我,不过我不会透露半个字,不过我相信郡主即使杀了我,也不能安心下来,因为你不知道那随时会要了你命的密函到底在哪?也不知道何时某人就会将它呈到皇上那里?看得出近日来郡主为了那封密函已经是食不甘味,夜不能寝!难道郡主还要这样的日子继续下去吗?” 李皓贤用尽所有的智慧以求景阳郡主能够放弃对他的杀心,刚才那番话也是经过一段日子的深思熟虑而成。原来李皓贤自知景阳郡主不会轻易放过自己,自己迟早也要面对她,所以在逃亡期间已经想好了要说的话,眼下只是将它全盘托出而已。 这些话的确很有说服力,景阳郡主听完之后仔细的想了想,然后点头道:“好,我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把整件事情的经过给我说一遍!”说完对身边的侍女和红勺吩咐道:“你们都给我退出去!”红勺有些不放心,犹豫道:“可是郡主……” 景阳郡主道:“不用怕,他李皓贤是个精明人,知道谋害郡主是什么下场!你大可放心,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景阳郡主既然这样说,侍女和红勺只得退出凉亭。李皓贤见景阳郡主有诚意,也松开了制住景阳郡主的手。景阳郡主见他如此,问:“你放开我就不怕我使诈吗?” 李皓贤笑着说:“用郡主刚才的话说,郡主也是一个精明人,自然知道一个狗急跳墙的人会对他人造成怎样的伤害,郡主乃金枝玉叶,所以不会轻易冒险!” 景阳郡主赞道:“你果然有几分精明!怪不得我的手下花了一个多月才抓得到你!” “如果我早知道郡主这么好说话的话,也不会弄得亡命奔逃!在下早就知道自己迟早还是要来向郡主请罪!” “好了,别说这么多不中用的话!赶快把整件事情的经过告诉我!”说完坐在石凳上准备听李皓贤道来。 于是李皓贤将自己如何在汴京结识耶律楚灵,然后跟她相处所见的各种奇事怪事一一向景阳郡主道来,并将耶律楚灵jiāo给他的信物给景阳郡主过目。 景阳郡主听完这类似天方夜谈的故事,陷入深深的思索当中。想了一会,景阳郡主才问李皓贤:“你刚才所说的可是事实,该不会是编造出来的骗我的吧?” “在下知道郡主一时很难相信,不过在郡主这样绝顶聪明的人面前,我又怎敢说假话,而且我还要借此来将功赎罪。罪民刚才说的句句属实!” 景阳郡主缓缓道:“这的确让人难以置信,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9 章 也有些道理!照你这样说来,那耶律楚灵到底是什么人呢?她从庞太师府轻易得到令牌出城,那也就是说庞吉那老家伙早就与辽国暗中勾结了!” “郡主猜的没错,照我的推断,那耶律楚灵必定是辽帝的使者!” “有此可能,这么说,你与这件事情的关系也不是很大了!一切的起因都是由于那耶律楚灵是吧?” “郡主明察,事情就是这样!另外,我还特地去请教了一个会契丹文的人,请她告知我耶律楚灵留下的那封信写些什么,结果让我吃惊不小,不知郡主有没兴趣知道?” 景阳郡主急切道:“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信上写些什么?” 李皓贤于是将信上内容报来:“这封信是写给南京留守萧孝穆的,上面的内容是讲:南京留守萧孝穆,此人是我耶律楚灵在大宋的眼线,如今来辽是有重大情况来报,如见此信速备车马,将此人护送来上京,不得有误!” 景阳郡主听李皓贤读完信上的内容,小声嘀咕道:“此人好大的口气,竟然可以指使辽国的南京留守替她办事,这是不简单!”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才断定她是辽帝的使者!” 景阳郡主点头道:“你说得有些道理,那这样说来我那封密函现在落于辽帝之手,那你说这对我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在下认为此函要是真的落于辽帝之手,对郡主并无损害,不过如今还不能确定,最好的办法就是能找到那个耶律楚灵问个清楚!” “她现在身在辽国,如何找她来问!” “那耶律楚灵临走之前,给我留下了一个联络方法,说如果我有难,可以向她求救,在下可以利用她留下的方法,替郡主将她引出来。不知郡主意下如何?” 景阳郡主怀疑道:“即便如此,她真的会来大宋吗?” 李皓贤肯定地说:“应该会来,如果她真的是辽帝的使者的话,辽帝也必然令她再入大宋为以郡主为首一派和以庞太师为首的一派牵线搭桥,让你们两派联合起来势力更加强大!” 景阳郡主想了想,说:“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要是她真的不来怎么办?” “在下愿意以自己的xìng命做赌注,赌那耶律楚灵一定会再来大宋!只是不知郡主会下些什么赌注!” “好,如果那耶律楚灵真的如你所说再来大宋,那我就赦免你一切的罪责!” 于是,李皓贤与景阳郡主又长谈了一阵,商议好了如何设计诱捕耶律楚灵。期间,李皓贤请求景阳郡主放过龙俏欣等人,但是景阳郡主为防李皓贤有诈,所以坚持扣押龙俏欣等人以做要挟。李皓贤拿她没有办法,只好屈就。 李皓贤与景阳郡主商定了以后,回到龙俏欣她们那里,向她们说明一切。 李皓贤对龙俏欣她们说:“龙姑娘,这次可能要委屈你们一下了,她们要带我们一起回汴京!” 龙俏欣还未开口,韩倩儿就chā嘴道:“她们为什么要抓你,是不是为了那本秘笈?” 李皓贤见她大难临头还念念不忘那本秘笈,真是又好气又无奈,说道:“韩姑娘,你要我说你什么好,你眼里除了秘笈之外就没有别的东西了吗?这次劫难与秘笈无关,我早就告诉过你们我在京城得罪了朝中的权贵,这次就是她们将我抓回去发落!” 秦卓寒此时道:“原来你之前说的都是真的?那你武功突飞猛进是什么回事?” 李皓贤道:“现在这种时候我没有心情跟你们解释这么多,等我们都保住了这条小命再说吧!你们放心,得罪她们的人是我,与你们无关,即使这次我在劫难逃,我也要拼尽全力救你们脱险!” 说完又吩咐红勺她们道:“红勺姑娘,这位秦姑娘与人打斗的时候伤了腰,现在还在恢复当中,我刚才已经请求过你们主人,她同意对秦姑娘照顾一下,所以望你们在上京的路上对她照顾一下,并且让她准时用yào!” 红勺道:“李公子可以放心,主人刚才已经嘱咐过我了,我会照看好秦姑娘的!” 李皓贤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就这样,景阳郡主等人就押着李皓贤一行人等上京。不过李皓贤与龙俏欣等人是分开押送,所以龙俏欣等人一直没见过景阳郡主的真面目。到了汴京不远的地方,景阳郡主将龙俏欣等人扣留在离京不远的一个小镇上,然后带着李皓贤上京布置。 ………… 李皓贤、龙俏欣、秦卓寒三个活人无端失踪,李皓贤的父母和玄天剑派的人自然不会不闻不问,众人找了一天,仍然一无所获。李皓贤他们失踪的第二天晚上,李玉凌夫fù、玄天剑派中人还有贺家都忧心忡忡的在大厅里商议此事。众人自然不知道有景阳郡主的存在,所以都把怀疑的对象放在丹阳教和秦阳身上。 张芸沁肯定的对龙啸天说:“龙老英雄,此时无须再怀疑,我肯定就是秦阳所为,贤儿和两位姑娘都得罪过丹阳教的人,特别是贤儿,他伤了秦阳的义子,秦阳早说过不会放过他,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我想必定是他的义子伤势加重,甚至已经不治,所以秦阳大发雷霆,派人将他们捉拿!” 龙立钧也附和道:“爹,李夫人说得对!那秦阳定是因为紫竹的缘故迁怒于欣儿,眼下他竟然猖狂到这种程度,实在可恨之极!” 贺允之也道:“是呀!龙大哥,武林中敢做出这种事的,除了秦阳,还能有谁?贤儿和两位姑娘都是初出江湖,除了丹阳教,也没得罪过谁,即便得罪了其他人,谁又有这么大胆敢上玄天剑派来捉人,天下也只有秦阳能干出这种事来!这个秦阳,三番五次的欺负到我准女婿的头上,实在可恶,老夫我必定不会与他善罢甘休!” 龙啸天听完众人的议论,思索了一会,也觉得此事多半是丹阳教所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说:“老夫已经一把年纪了,本来想着后半生就呆在熊耳山不在出江湖走动了,可是,眼下为了我最疼爱的孙女,我不得不走这一次,老夫准备亲自去丹阳教总舵,当面质问秦阳此事!” 张芸沁拱手道:“如果龙老英雄要如此的话,为了我的孩儿,我与玉凌哥也必然陪龙老英雄走上一走!” 龙立钧道:“爹,欣儿是我的女儿,我也要到丹阳教问个明白!” 贺允之也跟着说:“也要算上老夫一个,我也要为救我的准女婿出一份力!” 就这样,众人商议好次日就出发去许昌丹阳教总舵找秦阳问个明白。 次日,一行人等出发前往许昌。大家都是心急如焚,所以骑上快马一天就来到许昌。第二日,龙啸天携一行人等来到许昌城郊的丹阳教总舵。龙啸天怕众人一起见秦阳的话容易引起摩擦,于是提议由他一人去面见秦阳,而众人先在外面等候消息。 龙立钧不放心其父一人入丹阳教,张芸沁也急于进去质问秦阳,不过都一一被龙啸天劝住,龙啸天说:“诸位请相信我,我自有办法让秦阳jiāo人!”众人见他这样说,才作罢。 秦阳听说龙啸天携一干人等来到总舵找他,也大为惊异,知道此事非比寻常,连忙叫众人戒备。然后派人请龙啸天入大厅见他。 秦阳见来人真是龙啸天,大感奇怪,问:“龙老头,你不好好的在玄天剑派享清福,大老远的跑到我丹阳教来干什么?” 龙啸天道:“我本来是不想在出来走动,可是,眼下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想不走动都不行了!” 秦阳问:“哦,发生了什么大事?你难道想找我来出上次寿宴的那口气?” 龙啸天喝道:“秦阳,事到如今我也不跟你卖关子,直话直说,是不是你派人绑架了我的孙女和李玉凌的儿子?” 秦阳一听大为诧异,心想:“这龙老头找孙女怎么找到我丹阳教的头上来了?” 虽然诧异,秦阳还是照实回答:“没有,我是很想教训那小子,不过我并没有派人绑架他们!” 龙啸天好像不大相信的样子,急切地说:“秦阳,事到如今你就给老夫一句真话吧,你到底有没有抓他们来?” 秦阳想:“这个龙老头,说真话他还不信!那我就说假话气气他好了!”于是笑道:“没错,他们确实在我手里!” 龙啸天一听,激动道:“你终于肯跟老夫说实话了吗?说,你现在到底把他们给怎么样了!” 秦阳不慌不忙道:“那小子自然是将他千刀万剐的跺了,至于你的孙女,我派我的手下弟兄去招呼她了!” 龙啸天一听,怒道:“秦阳,你知道你刚才说的是什么话吗?” 秦阳问:“我刚才说的是什么话?” 龙啸天甚为激动的说:“你刚才说的不是人话!我告诉你,天下人中,唯独你不可以伤害欣儿,不仅不能伤害她,你还要尽你的全力去保护她,让她幸福快乐!” 秦阳听龙啸天这样说,大为诧异,问:“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龙啸天仰天长叹道:“唉,也罢,原本我想永远保住这个秘密,但是如今为了欣儿的安全,我只得将她它说出来了。秦阳,你知道欣儿是你什么人,她是你的亲骨ròu!” 秦阳听后大吃一惊,不敢相信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龙俏欣是我的亲骨ròu?” 龙啸天从怀里取出一副依然时分破旧的信封,伸手递给秦阳道:“这是紫竹临终之前托我亲手jiāo给你的,你自己看看就全明白了!” 秦阳连忙亲手结果那信封,取出来看。看着看着,秦阳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看到最后,秦阳失声念道:“紫竹绝笔!紫竹绝笔!”猛然,秦阳冲着龙啸天喊道:“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龙啸天叹了一口气,缓缓道来:“当年紫竹嫁给了立钧,很快就有了身孕,不过当时也没有人怀疑这不是立钧的骨ròu,整个玄天剑派一派喜气洋洋。可是,我却发现紫竹有了身孕之后却并不欢喜,反倒终日苦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我觉得奇怪,特别是紫竹有孕在身,孕fù在产期最忌的就是心神不宁,于是我抽了一个时间瞒着立钧单独找紫竹谈。我问她为什么闷闷不乐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说出来我这个做师父的可能可以帮帮她。紫竹突然跪倒在我面前,泪流满面的说对不起我和立钧,我感到这件是不是那么简单,就问她怎么回事,紫竹满脸羞愧的对我说她怀的不是立钧的骨ròu,而是你秦阳的孩子。我当时听完,大为震惊,而且还有些恼怒。紫竹说她没面目在做龙家的人,请我这个师父一掌打死她,我当时的确有这样想过,事关我们龙家的声誉,这样的确是一个解决的办法,可当我抬起掌来,我却下不了手。紫竹自幼就由我收养,虽然我们是师徒名分,当时暗地里我却把她当成亲闺女一样看待,如今怎么好下手呢!当时我也心乱如麻,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于是我长叹一声,对她说先把孩子生下来再说吧!这件事我不会向立钧提起的!紫竹问我,生下孩子又能怎样,我和立钧会以怎样的眼光看待她?我当时被她的这个问题问住了,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所以我只是要她不要想这么多而搪塞过去。现在看来,当时紫竹已经承受了巨大的压力,我当时应该好言抚慰她,可是我没有!结果,紫竹在怀着欣儿期间,一直因为这件事情压抑着自己,终日闷闷不乐,最终导致产下欣儿之时难产而死。临死之前,紫竹自知自己已经不行了,将事先写好的信jiāo道我手里,说如果我嫌弃欣儿的话,就将她jiāo还给你秦阳,我那时才感到后悔莫及,于是我对紫竹说,我不会嫌弃欣儿的,在我眼里,她就是我龙啸天的亲孙女,我会与立钧一起将她抚养长大,而且我不会让立钧和其他人知道事情的真相,连你秦阳我也不会说,我要亲自将欣儿教导chéng rén,而不学她的父亲一样胡作非为!紫竹听完,满意的离去了!所以,这封信我一直收藏起来,没有让任何人过目,今天不是为了欣儿,你秦阳也别想见到!” 秦阳听完,已经是热泪盈眶,对着聂紫竹的信函自责道:“是我害了紫竹,是我没有遵守自己的照顾她,我该死!我该死!”说完,又猛然对龙啸天怒道:“龙啸天,这封信你本该在十八年前就jiāo到我手上,可是你却瞒了我十八年,你安的什么心?十八年了,我到现在才知道我和紫竹有个女儿!” 龙啸天道:“没错,我是瞒了你十八年,不过我却丝毫不觉得惭愧,这十八年来,我与立钧对欣儿悉心教导,如今欣儿已经长成一个温柔善良,落落大方的好闺女!试问如果十八年前我把她jiāo给你来抚养,她现在会变成怎样?还不是想你一样变成个无法无天的小魔头!好了,这些恩恩怨怨我暂时不想与你探讨这么多,我问你,你把欣儿她们怎样了?” 秦阳否认道:“我真的没有派人去抓拿他们,事到如今我也想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秦阳,事到如今你还要隐瞒吗?欣儿可是你的亲骨ròu,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你怎么向死去的紫竹jiāo代?”龙啸天依然不信。 秦阳也火了,骂道:“龙啸天,欣儿是我的亲骨ròu,我比你更关心她的安危!我真的没有派过任何人去抓拿他们。你还有脸来找我来要人,我还要问你呢?这么大的一个活人,你玄天剑派说丢就丢,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如果欣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与你们玄天剑派不共戴天!” “既然不是你下的命令,那会不会是你的下属为了讨好你而擅自做主将他们抓拿起来?”龙啸天见他这样说,也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0 章 得不相信此事与他无关。 秦阳想了想,道:“也有可能,如果真是的话,我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说完招呼手下道:“来人,将那天与我一同去过玄天剑派的人一一找来,我有话要问!” 大厅之上很快就聚集了一帮人,这些人都是那天与秦阳一起上过玄天剑派贺寿的。秦阳一个个严厉质问,不过每个人都说没有私自派人将龙俏欣他们抓拿。 秦阳见此,又说:“你们个个都说没有派人做过这件事情,我就姑且相信你们,回去找你们的下属查查他们有没胆大至此,如果有,务必先把他们扣押的人送到我这里来!” 众人领命。秦阳又吩咐道:“你们先退下吧,我与龙大侠还有事要谈!”于是众人皆退。 秦阳问龙啸天:“龙老头,你刚才看到了,也听到了,此时似乎不是我丹阳教所为,目前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龙啸天答道:“事到如今,只有动用我们两方面的人马到处察访他们的下落,希望这只是虚惊一场而已!” 两人正在商议,突然丹阳教众来报,门口的众人见龙啸天这么久都不出来,按耐不住,想要闯进来,目前双方正在对峙。秦阳于是命令道:“将那班人也请进来!” 很快,李玉凌等人也来到大厅之内,众人见龙啸天安然无恙,这才放心了一些。张芸沁急切的问龙啸天:“龙老英雄,问出贤儿他们的下落没有?” 龙啸天摇头道:“还没有,不过老夫可以肯定,此时不是丹阳教所为!” 张芸沁道:“龙老英雄,此话是秦阳对你说的吧!他的话你也可以相信?” 龙啸天道:“李夫人,我知道你爱子心切,老夫何尝不是想尽快知晓孙女的下落,不过老夫可以用人格担保,此事不是秦阳所为,他也表示要协助我们找到欣儿他们!” 秦阳此时也回应道:“没错,我敢对天发誓我并没有派人去抓拿他们,刚才我也质问过我的手下,他们皆表示没有做过此事,所以我想这件事情与我丹阳教无关!即便如此,我还是准备命令丹阳教个分舵帮忙寻找他们,直至找到为止!你们放心,怎样我也会给你们一个jiāo代!” 张芸沁道:“既然是龙老英雄为你担保,秦阳,我就姑且信你们一会,不过要是事后发现真是你们丹阳教做的,那我与玉凌哥都不会放过你!” 秦阳道:“如果真是我丹阳教手下所为,我定将他们捆绑上门,任你们发落!” 张芸沁厉声道:“好,这可是你说的!” 龙立钧问其父:“爹!如果不是他们丹阳教所为,那欣儿他们会在何人之手!” 秦阳此时愤愤道:“不论是何人之手都好!此人不仅得罪了众位,也得罪了我秦阳,我敢断言他必定不会有好结果!” 众人皆不知秦阳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以为他是指那人陷害他们丹阳教,让人以为这件事是丹阳教所为。 两帮人又商量了一下如何去探查李皓贤等人的消息。龙啸天等人本不愿意在丹阳教多呆,只是如今找人心切,方来此询问。如今得知李皓贤不再秦阳之手,大家商量了一会,就告辞离开丹阳教总坛。 ………… 景王府郡主别院,夜幕之下,一个黑影在临近的过道上谨慎前行,此人一身黑衣打扮,黑衣将其掩没于夜色之中。一看就知道,此人不是景王府的人。原来,此人就是接了李皓贤的求救讯息,特地赶来营救的耶律楚灵。 深入敌穴,耶律楚灵自然万分小心,深怕惊动任何人。不过今天的景王府似乎有些不同,戒备甚为松懈,这郡主别院也看不见几个人来巡视。这明摆着是景阳郡主有意安排,特地设计让耶律楚灵入陷阱,不过耶律楚灵一时间并未有发现这一异常情况,似乎她对自己机警的躲过众人的巡视很有信心。 耶律楚灵在郡主别院仔细的找了一会,终于找到了关押李皓贤的房间。房间外只有两名执剑的婢女看守。耶律楚灵选好了一个位置,从怀中取出一个细长的竹管,对着那两名婢女又追猛吹竹管的一头,从竹管中飞出两枚钢针,直刺那两名婢女。那两人中了钢针之后,像是中了迷yào一般,四肢乏力,猛然晕倒,原来那钢针上喂了麻yào。 耶律楚灵见偷袭成功,连忙上前用剑劈开房门上的锁头,然后踢开门闯了进去。李皓贤就被缩在房里,见到有人闯了进来,吃了一惊。耶律楚灵连忙拉下面巾,对李皓贤说:“是我,别出声!” 李皓贤看到耶律楚灵,高兴地说:“耶律姑娘,想不到你真的来救我来了!” 耶律楚灵止住他道:“别说这么多了,先出了这里再说吧!” 耶律楚灵带着李皓贤悄悄逃出景王府。两人出去的时候,依然是十分的顺利。耶律楚灵和李皓贤翻墙而出,终于逃出了景王府。耶律楚灵兴奋地拉着李皓贤来到远离景王府的大街上,大松一口气道:“总算把你救出来了,也不枉我这几日没日没夜的赶路!” 李皓贤听到她这么说,问:“耶律姑娘你这几天都连续赶路吗?” 耶律楚灵道:“可不是吗,我听说你被她抓了,连忙从上京出发赶到这里,唉,真是累死我了,等到我们逃出城之后我一定要找个地方好好睡上一觉!” 李皓贤得知耶律楚灵为了救自己,连夜赶路时,心里感动而后悔,但事到如今已经于事无补,愧疚地说:“耶律姑娘,想不到你这么讲义气,跟你比起来我真是很惭愧!” 耶律楚灵见他表情有些不对,于是问:“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李皓贤支支吾吾,闪烁其辞:“恩,这……” 这时一把声音chā嘴道:“因为他已经把你给出卖了!” 声到人到,原来是红黄橙绿四花使将其包围。耶律楚灵见状连忙望着李皓贤问:“你竟然出卖我?” 李皓贤低下头道:“对不起啊,耶律姑娘,我也是没有办法!” 耶律楚灵还想反抗,但是哪是四花使的对手,几下就被擒住。耶律楚灵难以抑止被出卖的愤怒,对李皓贤吼道:“姓李的,枉我千里迢迢来救你,你竟然出卖我?” 李皓贤自知理亏,不敢辩驳,低着头。 绿芙道:“好了好了,有什么话你见完郡主再跟他慢慢算帐吧!”所完几人押着耶律楚灵往景王府而去。 李皓贤帮助景阳郡主捕获耶律楚灵之后,就在景王府郡主别院的一处厢房里等待景阳郡主的发落。 李皓贤正在想着景阳郡主会怎样对待耶律楚灵,替她担心之际,突然房门被人一脚揣开,耶律楚灵手执利剑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李皓贤见到耶律楚灵,高兴道:“耶律姑娘,太好了,我还有点担心你会出事呢,现在看到你我就放心了!” 耶律楚灵不想跟他废话,拔剑就向李皓贤刺来,好在李皓贤早料到她会有此举动,连忙向后一闪,然后制住她执剑的手,出力一扭,将剑架在她自己的脖子上,然后道:“喂,你不要一见面就给我这么大的礼啊,我消受不起啊!” 耶律楚灵怒道:“哼,你这个小人,我真是看错了你,今天我不杀了你我就不叫耶律楚灵!” 李皓贤不慌不忙地说:“好了好了,你还在生我的气啊,你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我面前吗?有什么好气的?” 耶律楚灵气道:“事到如今你竟然这样说,你是不是看到我人头落地才合你的意啊?我告诉你,要掉脑袋也是你先掉!” “好了好了,你少在这里装得这么可怜,你非要我把话挑明才行是吧!我被景阳郡主追杀,本来就是因你而起的,我与你无亲无故,凭什么要我承受这一切,而且这还有可能连累到我的家人,所以我出卖你也是合情合理的!再说,我早知道景阳郡主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所以才放心与她合作抓拿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嘴上说得好听,这次来大宋是为了救我而来,其实你应该还有另外还有更重要的使命的吧,这个使命就是为你主人向景阳郡主传达联合的意向!什么完全是为了救我,这个借口你还是留着去哄小孩子吧!” 耶律楚灵听完心里一怔,不过还是怒道:“事到如今你竟然这样说我,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李皓贤把剑夺下架在自己脖子上说:“好,你敢不敢对天发誓你这次来大宋纯粹是为了救我,如果你敢发誓,那我马上在你面前自刎谢罪!” 耶律楚灵听他这样说,心虚起来,缓了一下说:“我承认我这次来大宋的确是还有其他事要做,但是如果不是为了救你我也犯不着这样没日没夜的赶路!” 李皓贤安抚道:“所以我就在这里向赔不是行了吧!我可不像你这么本事,为了保命也为了我家人的安全我只得出卖你!不过反正景阳郡主也不会对你怎样的,你瞧,你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你怎么知道景阳郡主不会对我怎样,万一我被她杀了怎么办?” “少来了,她会杀了你!你我都清楚景阳郡主干的是反叛朝廷的事,而你们辽国正好可以助她一臂之力,她巴结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杀了你?” 耶律楚灵问:“你真的是这样考虑后才决定出卖我的?如果供出我真的有危险呢,那你会不会这样做?” “那要看景阳郡主拿什么来要挟我了,如果是拿我家人的生命的话,那我就一定会出卖你!” “要是她拿的是你的生命相要挟呢?” “那就难说了,不过就算出卖了你她也不一定会放过我啊!” “说来说去,你到了关键时候还是以保住自己的命为第一,随时可以出卖我是吧?我真是看错了人,想不到你是这样的小人!” 李皓贤笑道:“想不到耶律姑娘你竟然这样说我,我只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何必这么认真。我还不是那种为了苟活可以随便出卖朋友的人,但是,耶律姑娘你真的当我是朋友吗,你好像从来就没跟我讲过真话哦?” 耶律楚灵诧异道:“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我只不过是对你隐瞒了一些而已,你竟然就说我从来没对你讲过真话!” 李皓贤问:“是吗?那事到如今,你应该可以告诉我你的真正身份是什么了吧?你到底是什么来头?” 耶律楚灵想了想说:“好吧,我告诉你也无妨,我是辽国北院大王耶律仁先之女,此次奉了辽圣主的命令,来宋与景阳郡主商议合作事宜!” 李皓贤惊异道:“你是辽国名将耶律仁先之女,想不到,真想不到!”惊叹了一会,李皓贤又说:“你这次来大宋,可谓功德圆满了吧,如今庞太师和景王爷他们终于连成一线,势力又壮大了许多了!” 耶律楚灵装傻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你是不想明白而已吧?就让我来告诉你吧!上次你从景阳郡主这里盗走了一封密函,上面是一位握有重兵的王爷写给景阳郡主的信,我后来私自调查了一下,当今朝廷的众位王爷多数都安居在汴京,而且手上并无兵权,只有襄阳王在其封地握有重兵,也即是说景王爷早与襄阳王有密谋。而你上次入太师府轻易要得令牌出城,就说明太师与你们辽国早有勾结。也就是说,庞太师和景王爷这两帮人马都早有谋反之心,但是从上次襄阳王给景阳郡主的信中叫她查明庞太师的真实意图来看,这两帮人平时都很会伪装自己,让他人都看不出他们的真实想法。所以他们两帮人都急切的想摸清楚对方是什么想法。现在好了,有了你们大辽从中牵引,这两帮人都明白过来,原来对方与自己想的是一样的,这样还不一拍即合。如今南有拥兵自重的襄阳王,朝廷内有景王爷和庞太师坐镇,北面又有你们辽国虎视眈眈,这样的阵势不可小看,这回我大宋朝廷可谓是危机四伏了!” 耶律楚灵笑道:“李皓贤呀李皓贤,我也不得不佩服你!你猜得没错,事情基本上就是你说的那样!不过,太过聪明不是件好事,知道得太多很容易为你招来杀身之祸!” “听耶律姑娘这样说,你是不是又对我起了杀心了呀?我只不过是小民一个,就算知道你们的全盘计划,也对你们造成不了什么影响。即使我满大街的说,也不会有人相信我,你们又何必在我身上费这么多功夫呢?我只想明哲保身,远离这场朝廷的纷争!耶律姑娘,你已经害了我一次了,难道还要再害我一次吗?” 耶律楚灵想了想,问道:“那你想我怎么样?” 李皓贤讨好道:“这好办,你就在景阳郡主面前为我美言几句,求她放过我,不要再跟我这个小民计较就行了!” “要求情,你自己为什么不去?干嘛要我替你求情啊?” 李皓贤陪着笑脸道:“你是辽国特使嘛!说的话自然比我有份量多了!你就帮我这一回吧!” 耶律楚灵假装摇头道:“唉,难呀,难呀!我刚才去见景阳郡主,她对我说非要把你扔下油锅不可,我怕我求情也没法救你啊!” 李皓贤知道她这是故意戏弄他,假装怒道:“好,你个耶律楚灵!还口口声声说与我是朋友,现在明知我死到临头也不肯相救,还什么狗屁朋友啊!罢了,现在我就拿着这把剑,亲自去景阳郡主面前自裁去,你满意了吧?” 耶律楚灵连忙制止他道:“好了好了,我就为你跑上一趟行了吧?” 李皓贤听她这样说,才满意的放下长剑道:“那多谢耶律姑娘了,对了,你替我求情的时候,也顺便替我的朋友求一下情,请郡主也把她们放了!” 耶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1 章 律楚灵不耐烦道:“好了好了,你和你的朋友一起放是吧!在这等着我吧!” 耶律楚灵离开李皓贤的房间,径直来到郡主别院的后花园凉亭。景阳郡主正坐在那赏花。婢女通报以后,将耶律楚灵带至凉亭。景阳郡主见耶律楚灵到来,笑道:“耶律小姐终于办完要办的事情了,来人,为耶律小姐看座!” 耶律楚灵回礼道:“多谢郡主赐坐!” “耶律小姐太客气了,我是郡主,你也是郡主,大家平起平坐,何必这么多礼!” “不敢不敢,虽说我爹是北院大王,但是这只是一个朝廷的官职而已,那比得上郡主是真正的皇室血脉。虽然我也可以沽名钓誉的让人称呼一声郡主,不过让我听起来很是有愧,所以在下还是宁愿郡主你叫我耶律小姐好了!” 景阳郡主此时吩咐一侍女捧上一个精美的盒子,然后对耶律楚灵道:“耶律小姐这样谦虚,真让人敬佩!”说完指着那盒子道:“上次平夏公主托你给我送了一枚夜明珠,这让我感激万分,结果,回礼就让我伤透脑筋,我没有平夏公主这么雍容华贵,那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这盒子内的珍珠头冠,算是稍微见得点人的,麻烦耶律小姐替我将它送给平夏公主,并请她不要嫌弃,我实在是拿不出什么再好的东西了!” 耶律楚灵拱手道:“郡主实在太客气了!世人皆道‘南曦颜,北凝霜’,公主殿下对我说过,她此生最想的事情就是见见南朝才女赵曦颜,与其促膝而聊,可惜她是公主之尊,不能随便出离国境,所以只能托我为她完成这个心愿了!上次她托我为郡主送上夜明珠的时候,就特别叮嘱不能收受回礼,她只求能与郡主神jiāo就可以了!对了,我这次来之前,公主殿下还托我带了一封亲笔信给郡主!”说完,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函递给景阳郡主。 景阳郡主接过信函,拆开过目,然后叹了口气道:“想不到公主殿下对我如此抬爱,这让我心中羞愧啊!我又何得何能能与凝霜公主齐名?” “郡主太过自谦了,以在下看来,您与我家公主殿下平分秋色,都是不可多得的才女!” “耶律小姐太过抬举我了,这让我更加无地自容了!” 耶律楚灵见聊得差不多,也是时候为李皓贤求求情了,于是开口道:“郡主,我还有些事要求你!” “耶律小姐但说无妨!” “我想替李皓贤求个情,请郡主赦他无罪,这整件事情与他都没有太大的关联,他只是因为我的缘故被扯了进来!” 景阳郡主诧异道:“耶律小姐竟然为他求情!看来你们的jiāo情非浅啊!其实我也没想要为难他,我们事先已经说好,只要他帮我请来了耶律小姐,我就赦他无罪,只是他对我还不放心,所以才让耶律小姐再帮忙求求情!” 耶律楚灵笑道:“如此的话那我替李皓贤谢过郡主了!对了,李皓贤还请求郡主能一同放了他的朋友!” 景阳郡主诡异道:“这也没有问题,不过?耶律小姐知不知道那李皓贤要你为其求情的朋友是些什么人?” 耶律楚灵答:“在下不知,有什么问题么?” “这是三个年轻的姑娘,据说我追捕他的这段日子里,这三位姑娘为了保护他,与我的手下恶战了几回!她们也算对李皓贤有情有意了,怎么样?难道耶律小姐你不介意吗?如果耶律小姐想的话,我可以替你做这个坏人,让她们从此从这个世间上消失!” 耶律楚灵听完,心里想:“这个景阳郡主,竟然对我这样‘照顾’法,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耶律楚灵对景阳郡主说:“郡主误会了,我与李皓贤只是普通朋友,这次是受了朋友之托为他求个情而已,并没有其他的企图!那三位姑娘,还是请郡主一并放过吧!” 景阳郡主应允道:“好吧!既然耶律小姐这么说了,我也不必枉作好人,就依你所说吧!”说完,轻声对旁边的婢女吩咐了几句,那婢女领命离开,不一会儿,那婢女手持一个令牌返回并递给景阳郡主。景阳郡主讲令牌递给耶律楚灵,然后说:“把这个给李皓贤,我手下见到此令牌就会放人了!” 耶律楚灵谢道:“那我替李皓贤谢谢郡主了!” ………… 厢房之内,李皓贤正在焦急的等待消息,突然,门开了,耶律楚灵缓缓的走了进来。李皓贤见到耶律楚灵,劈头就问:“怎么样,耶律姑娘,郡主她怎么说?” 耶律楚灵有意要戏弄一下李皓贤,愁着脸道:“她只答应放了你的朋友,至于你……” 李皓贤急切地问:“我怎么样?” 耶律楚灵摇头说:“她不肯放过你,还说你非死不可!” 李皓贤听到耶律楚灵这样说,犹如晴天霹雳,咆哮道:“不可能的,她事先不是说好会放了我的吗?不行,我要亲自找她问个明白!”说完正要冲出房间去找景阳郡主。 耶律楚灵急忙拉住他道:“你去又有什么用?你不动脑筋想想,你知道了这么多不该知道的东西,她有可能放过你吗?” 李皓贤听完,整个愣住,全身瘫坐在凳子上,脑子里犹如天旋地转一般,过了一会才回过神来,苦笑道:“呵,你说的对,我早该料到赵曦颜这贱人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事到如今,李皓贤也不理放不放忌讳,直呼景阳郡主的名字,还对她破口大骂。 耶律楚灵暗自忍住笑,假装伤悲地说:“你就安心的去吧,我会替你安排好后事的!” 李皓贤牵强的笑了笑,谢道:“多谢耶律姑娘,对了,我死之后,你替我留意一下景阳郡主是不是真的肯放了我的朋友,我担心她可能连她们也不放过!” 耶律楚灵点点头道:“我会的,我会帮你照看着你的朋友,力保她们安全!” 李皓贤得到耶律楚灵的保证,放下唯一的牵挂,准备赴死,又问道:“那景阳郡主有没说要我怎么个死法?” “她说让你自己拿主意吧!” 李皓贤悲伤的拿起那把长剑,言道:“那我就用这把剑自裁吧!” 耶律楚灵又止住他道:“唉,那样太痛苦了!”说完从怀中取出一瓶yào丸道:“这是我们执行任务失手被擒之后,为了不失大辽脸面而准备的,你服它自尽吧!没有什么痛苦的!” 李皓贤牵强地笑道:“谢谢你了,耶律姑娘!”说完,真的从瓶中取出一粒yào丸服下,然后准备等死。耶律楚灵此时终于按耐不住,大笑起来。李皓贤见她这样,大为诧异,问:“你笑什么?” 耶律楚灵一时笑得喘不过气来,没有回答他。李皓贤见她如此,心知她多半在戏弄自己,于是大怒,上前猛力抓住耶律楚灵的双手,喝道:“耶律楚灵,你耍我是不是?” 耶律楚灵依然大笑不止,一边笑一边道:“是又怎样,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我已经帮你求过情了,郡主答应放了你了!” 李皓贤可没她这么轻松,大怒道:“耶律楚灵!你怎么能拿这样东西来开玩笑,你知不知道我刚才有多难受多绝望啊?” 耶律楚灵安抚他道:“好了好了,你现在不是没事了吗?难道这样也会把你吓死啊?就当是虎口脱险,小事庆祝一番得了嘛!” 李皓贤仍然愤怒,冷语道:“哼!庆祝,有这么庆祝的吗?你也太过分了,什么不开玩笑,偏偏拿别人最紧张的事情来开玩笑!”说完气得扭过头去不理耶律楚灵。 耶律楚灵见他如此,上前将景阳郡主给她的令牌吊在他眼前,然后说:“这个是景阳郡主给你的令牌,你拿着它就可以叫她的手下放了你的朋友了!” 李皓贤正想伸手去拿,耶律楚灵缩回手道:“你别再生我的气,我才把它给你!” 李皓贤无奈,只好说:“好吧好吧,我不与你计较就是了!” 耶律楚灵于是把令牌jiāo给他。李皓贤拿到令牌,急于去解救龙俏欣她们,于是对耶律楚灵道:“耶律姑娘,既然现在没事了,那我还要赶去救我的朋友,我就先告辞了!” 耶律楚灵见他要走,急忙拦住他道:“诶!你这么急着走干什么?难道几天不见你那三位小美人,你就按耐不住了吗?” “耶律姑娘,你说什么呢?她们现在还被景阳郡主押着,我怕到时景阳郡主有变,危及她们的xìng命!” “有什么好怕的!你以为景阳郡主是你啊,说的话说变就变!她既然答应放了你和你的朋友,就不会食言!我好歹也是大老远的跑过来,你现在只跟我说两句话就要走,是不是认识了漂亮的姑娘,就不理我了?” “那你要我怎么样?” “我好不容易来此南朝,今天你就陪我四处去逛逛,明天一早再走吧?” 李皓贤心想:“这耶律楚灵好歹也是千里迢迢的跑来救我,现在不陪她游玩一下也说不过去!龙姑娘那一边应该也没有什么大碍,如果景阳郡主真的要对我们不利的话就算先跑一步也难逃她的手心!” 想好之后,李皓贤答应了耶律楚灵:“好吧!那我就陪你这位贵客去到处逛逛吧!” 于是,两人出了郡主府上街游玩去了。李皓贤他们先在酒楼用过了中午饭,然后下午游览了开封附近的名胜,到了傍晚时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汴京此时又是灯火通明,夜市之内叫卖声不断。李皓贤陪着耶律楚灵走了一圈,有感而发道:“唉,真是奇怪,我记得上次来这里的时候,觉得这里就像梦境一样迷人,怎么这次同样的街道,同样的游伴,却没有了上次那种感觉了呢?” 耶律楚灵笑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我上次来的时候,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一切都觉得新鲜有趣,美轮美奂!可是这次故地重游,你已经见识过这些玩意了,自然就没有第一次的感觉那么兴奋,那么好奇了!” 李皓贤点点头道:“耶律姑娘说得在理!”其实,除了刚才耶律楚灵说的那个原因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现在已经有了心上人了,与其他的姑娘同游起来,自然没这么兴奋了。 陪耶律楚灵逛完夜市,两人来到汴京最大的酒楼吃晚饭。耶律楚灵想要偿遍南朝美食似的,点了一大堆的菜,看得李皓贤直发愁:“耶律姑娘,我们就两个人,用得着点这么多菜吗?” 耶律楚灵不屑道:“你怕什么,又不用你出钱!” 李皓贤想到她难得来大宋一次,也不再说什么,顺着她的意。很快酒菜就上齐了,李皓贤和耶律楚灵一边聊着一边用餐,耶律楚灵问李皓贤:“你这次又见了一次景阳郡主,为何不趁此大好机会向她提出愿为其效力?这次可是难能可贵的机会,如果你不好意思开口的话,我可以为你举荐!” 李皓贤摇头道:“耶律姑娘说的这些我也有想过,不过我目前没有此打算!” 耶律楚灵不解道:“为什么,你寒窗十年,上京赶考,不就是为了有个美好的前程吗,如今机会就在眼前,你为什么不把握?” 李皓贤望了望四周,然后凑道耶律楚灵身边轻声说:“耶律姑娘你也知道景阳郡主现在干得是什么事情!这种改朝换代的事情,虽然他们乱党现在势力强大,咄咄逼人,但是将来鹿死谁手还未得而知,如果景阳郡主最终大事成功,当然一人飞升仙及鸡犬,为她效命的人自然荣华富贵,但是如果她最后失败,她的手下也会被全部清洗,甚至祸连家人!而现在,正是在胜负难料的情况下,我为什么要急于往景阳郡主这边下注?这样贸然将赌注压在景阳郡主身上并非明智之举!所以我目前不打算为其效命!” 耶律楚灵想了想,觉得他的分析很有道理,于是说:“原来你是这样想的,你这样打算也算是精明!可是,如果她们大事已成,那还要你何用?你只能把握住这时的机会,方有飞黄腾达的可能啊!” “耶律姑娘说的道理我都知道,但是我怕到时大事不成反而把命赔了进去!而且,我觉得景阳郡主这样目前这样做法,即使他们一党将来能够得到江山,也轮不到她父王来做皇帝!” 耶律楚灵诧异地问:“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李皓贤小声地说:“景王爷一党之中,襄阳王握有重兵,而庞太师也握有京师的兵马大权,而景王爷有什么,他手上没有一兵一卒,他怎么当皇帝啊?” “可是景阳郡主不是为她父王在朝廷上笼络了一批人吗?” “我知道,你指的是景阳郡主用当今圣上给她的‘举才金印’提拔了一批心腹入朝参政嘛!这正是景阳郡主做得最失败的地方!” 耶律楚灵不解道:“为什么这是她做得最失败的地方?” “你想想,皇上对她这个特权是有限制的,一是她举荐的人只能任三品以下的官职,二是她举荐的人只能当任文官。从这两点可以看出当今皇上在赐她这个特权之初已经对她结党窜政有所戒备。首先,她的人只能任三品以下的官职,也就是说她的党羽无法掌握朝中的重权,二来,她的人只能当任文官,也就是说她的党羽无法取得兵权。这一切令得她的党羽在关键时候起不了任何作用。要是在平时,景阳郡主的这些党羽当然为她的命令是从,但是在改朝换代这样的大事情上,那帮人会不会听她的就不得而知了,即使他们对她忠心耿耿,但是一群文官又能有什么作为,最多只是动动嘴皮子而已!所以说,没有兵权,景阳郡主只能是为他人做嫁衣而已,即使他们这些乱党打倒了当今皇上,皇位也只能在襄阳王和庞太师之间产生。可惜的是,景阳郡主竟然将全部希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2 章 寄托在这群没用的党羽身上,还竭尽全力去培养他们,实在令人叹息!我想,利用特权培养党羽,这条计策一定是景阳郡主自己想出来的,可惜,这个景阳郡主虽然聪明,但是她太过依赖自己的聪明了,在她身边没有贤人相助,就靠她这点聪明就想帮助她的父王夺取江山,实在太异想天开了!” 耶律楚灵听后点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那你说她怎样才可以帮助她父王夺取江山呢?” “如果她真想帮助她父王夺取江山的话,她手上必须有两样东西!” 耶律楚灵问:“哪两样东西?” “一是财权,二是兵权!有了巨额的资财,进可以招兵买马,退可以笼络朝中重臣,这些人可比她那些无用的党羽要有用的多。至于兵权嘛,那是显而易见的,五代时后晋的一个节度使就曾经说过,‘天子宁有种乎耶?兵强马壮者为之耳!’” 耶律楚灵想了想道:“那你说景阳郡主应该用什么办法将这两者握在手上?” 李皓贤诡异地笑了笑道:“如果我把这个也告诉你,那你们这伙人还不无法无天了吗?”说完一个劲的摇头。 耶律楚灵见李皓贤不肯说,有些扫兴,岔开话题道:“对了,你现在已经是两次见过景阳郡主了,你觉得她这个人怎样?” 李皓贤问:“这是指哪个方面?” “我是说,既然她是佳人,你为什么不求之呢?” “耶律姑娘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谁跟你开玩笑?难道你觉得景阳郡主不美吗?” “景阳郡主是美啊!不过我自知消受不起啊!再说人家也不会看上我!” 耶律楚灵问:“为什么呢?” “景阳郡主对我来说,就好像天上的明月,明月再皎洁,也不是我这种人伸手能够得着的。人家是金枝玉叶,将来嫁的肯定是将相豪门,我呢,还是找与自己门当户对的好了!” 耶律楚灵道:“听你这么说,看来你已经有意中人了?” 李皓贤微微笑道:“算是吧!” “是你那三个朋友之一吗?难道她比景阳郡主还要好?” “那倒不是,只不过她给我实实在在的感觉,让我觉得与她在一起能够有美好的将来!” 耶律楚灵听后有些失落道:“说的也是,那些不太可能的事情还是不要一味的去追求!” 两人又聊了一阵。用过晚饭之后,已经很晚了,耶律楚灵为李皓贤在客栈定了一个房间,约好第二天来送李皓贤出城,然后就回景王府歇息去了。 第二天清早,耶律楚灵一早来到客栈,李皓贤收拾好东西,下楼结了帐,然后与耶律楚灵一起来到城门口。李皓贤望了望耶律楚灵,感慨道:“耶律姑娘,此次一别,又不知道何年何月方能相见了?” 耶律楚灵叹道:“这就难说了!你将来如果来辽国的话,有空来看看我!” “耶律姑娘,我没什么大事的话,又怎么会跑到辽国去!这样好了,我留我家的地址给你,你到时再来大宋,也可以来看看我。至于平时,也可以来封信什么的!” 耶律楚灵想了想,然后道:“也好!那你留个地址给我吧!” 李皓贤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道:“我昨晚就已经写好了!” 耶律楚灵会意的笑了笑,然后说:“如果你要给我写信的话,直接将信送到城内的华荣布纺就可以了,我会给那老板打个招呼的!” 李皓贤点头道:“好的,那时候也不早了,我就先告辞了!” 耶律楚灵点点头,将马牵给他,李皓贤牵着马向耶律楚灵告辞,然后出城策马而去。 耶律楚灵送别了李皓贤,回到景王府准备与景阳郡主商议同庞太师联合一事。景阳郡主此时正在花园内散步,见到耶律楚灵回府,于是缓步迎了上去说:“怎么,耶律小姐终于送走了故人了?” 耶律楚灵微笑道:“我在大宋也没几个朋友,今天送别一下好友也无可厚非!” “耶律小姐对李皓贤也算好了,不过耶律小姐也是千金之体,何必对一个小混混如此礼遇呢?” 耶律楚灵道:“郡主未免太过小看李皓贤了,李皓贤虽然出身寒微,不过并不是那种不学无术之徒,只是他还没有一展抱负的机会而已,如果现在我们是在辽国的话,那我一定会向圣主举荐他!” 景阳郡主不解道:“耶律姑娘有些言过其实了吧?那小混混能有什么能耐?” 耶律楚灵笑了笑说:“昨晚我们在用晚饭的时候,还谈论起了郡主你,不知郡主想不想知道我们说了些什么?” “哦,是吗,那我倒是想听听!” 于是,耶律楚灵就将昨晚李皓贤谈论景阳郡主有关结党的失误的言语一一告知景阳郡主。景阳郡主听完之后,皱着眉头想了好一阵,然后怒道:“这个李皓贤,他还真是自命清高啊!原来他是因为怕替我效命没有前途,所以宁愿当一名山野村夫!” 耶律楚灵道:“他这样想也是情理之中。郡主,虽然李皓贤说的话不是那么顺耳,不过他说的确实郡主目前的不足之处,如果郡主不能将财权和兵权握于己手,那即使将来真的成了大事,也正如李皓贤所说的,那只是为他人做嫁衣而已!” 景阳郡主坐在一块光滑的石头上,仔细的想了想,叹了口气道:“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以耶律小姐之见,我应该如何去做才是?” 耶律楚灵摇头道:“具体的我也没有什么很好的办法,我想,郡主想知道答案的话,最好去问问李皓贤!” 景阳郡主惊异道:“你要我去向那个小混混求教?” 耶律楚灵微笑着说:“郡主要成大事,就要有贤人相助!用李皓贤的一句话说,郡主现在太依赖自己的智慧了,我敢冒犯的说,现在在郡主的身边,还没有一个能为郡主谋划大事的助手,一个人的智慧毕竟是有限的,我个人认为李皓贤能够帮得了郡主,所以我向郡主推荐他,至于郡主如何认为,那就是郡主的事了!” 景阳郡主点了点头道:“耶律小姐的话,我会认真考虑的!”说完,又起身继续漫步向前。耶律楚灵跟了上去,又跟景阳郡主商量了一下联合庞太师的事宜。 ………… 李皓贤告别耶律楚灵,马上策马来到景阳郡主关押龙俏欣她们的那个小镇。城镇西面的一处宅第,这就是扣押龙俏欣她们的地方。李皓贤急切地步入宅第,将令牌jiāo给负责看押龙俏欣她们的青莲、蓝葵和紫娟过目,三人看了一会,令牌确实没有问题,不过青莲还是长了一个心眼,言道:“令牌是没有问题,不过我们不能肯定你是怎么将它得来的,所以我要飞鸽传书询问一下主人!” 李皓贤觉得她的要求也合理,于是说:“那请你尽快吧!” 青莲放出飞鸽请示景阳郡主,过了大概半个多时辰,飞鸽带来了景阳郡主的指示,青莲于是带着李皓贤去到关押龙俏欣她们的地方,李皓贤打开房门入内,终于见到久别的龙俏欣等人。此时秦卓寒的腰伤已经恢复大半,可以自己起身站立行走了。 龙俏欣等人见到李皓贤,也甚为欢喜。李皓贤知道不早些离开这鬼地方就难保安全,所以也顾不上与龙俏欣她们聊上几句,开口先叫她们离开。所以李皓贤道:“龙姑娘,你们没事就太好了,我已经把事情解决了,现在她们同意放了我们,你们赶快跟我走吧!先离开这里再说!” 三人点头应允,跟着李皓贤离开宅院。终于恢复自由,三人都松一口气。韩倩儿问:“李皓贤,你到底得罪了那个权贵?弄到我们被他拘禁几天!” “韩姑娘,你还是不要知道太多为好!这些事情知道的越多越会为你带来灾祸!” “好,这些事情我也没有多大兴趣知道!不过,我要跟你算算秘笈那笔帐!” 李皓贤见她一天到晚就是唠叨着那本秘笈,早就不耐烦了,于是道:“有什么等出了这小镇再说!除非你还想再被人抓回去!” 韩倩儿听他这样说,方不再出声。秦卓寒一直都在默默地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没有说什么,不过她的眼睛一直死死的瞪着李皓贤,李皓贤见她这样,知道她还在生自己的气,一时间也不好说什么,也默不作声起来。 四人来到郊外,李皓贤将韩倩儿单独叫到一边,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本书,甩给韩倩儿道:“这就是你要的东西,你可以走了,以后不要再来烦我!” 韩倩儿见终于要得自己想要的东西,自然异常兴奋,连忙翻开过目。那本秘笈的正本还在李皓贤的书房里搁着,现在这本书自然不会是原本,原来李皓贤在景王府的这几天也没闲着,李皓贤想到不给韩倩儿一个jiāo代,她必然像苍蝇一样整天烦着自己,于是决定自己照着秘笈上卷的内容默写给她,刚开始默写的时候,李皓贤还是一字一句不差的默写出来,但是李皓贤终究不是神童,不可能一字不漏的默写出来,所以到了后来,李皓贤越来越难默写出来,李皓贤于是就萌生偷懒之心,心想给那个讨厌的韩倩儿,何必默得这么认真,所以记不起来那些子句,就自己想些句子填充上去。再后来,李皓贤连想也懒得想,于是就套用一些七星剑派的内功心法,再加上一些赵无轩教他的内功基本理论。本来,玄相秘笈上卷有两部分组成,内功基本原理和内功功法,不过李皓贤最后懒到默完基本原理之后就不想再写下去了,所以干脆就这样jiāo差。李皓贤心想,韩倩儿这么蠢,也不会看得出秘笈有异,真是被她看出来再补默给她好了,于是,李皓贤就这样将这本残缺不全的秘笈jiāo给了韩倩儿。 韩倩儿大字不识几个,自然一时之间看不出有异。不过,韩倩儿还是警告李皓贤说:“好,只要你给我的不是假的,我以后自然不会再来烦你!不过,你好自为之,如果被我发现你骗我,我定饶不了你!反正我现在已经知道你家在哪,想找你算帐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李皓贤不耐烦道:“行了行了,你拿了书就快走吧!我现在见到你就头疼!”李皓贤套用了韩倩儿上次对他说的话,韩倩儿自然有气,不过现在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也懒得跟他计较,于是告辞而去。 李皓贤见终于把那个麻烦精韩倩儿打发走了,于是走到秦卓寒面前,从怀中掏出几张纸给秦卓寒道:“秦姑娘,上面所写的内功心法可以帮助你练成你的幽冥鬼手,这样你报仇就有望了!” 秦卓寒接过那几张纸,然后冷冷道:“你真的拿了那本秘笈?” 李皓贤现在说谎已经炉火纯青了,张口就来:“不是的,这是我师父教给我的内功心法,有关我武功提高的原因,我已经对龙姑娘讲过了,你可以问她!” 龙俏欣言道:“李大哥,我们被关押的这段时间,我已经向秦姐姐讲过原因了!” 秦卓寒还是怀疑,问:“那你刚才给韩倩儿的是什么东西!” 李皓贤继续说谎道:“那个韩倩儿,成天以为那本秘笈在我手里,我不‘变’出一本给她,她也不会死心,到时只怕会整天来烦我,所以我就造了一本假秘笈给她!秦姑娘,你相信我,那本秘笈真的不在我手里!” 秦卓寒冷语道:“你这个人说的话真真假假,让人分不清,谁敢轻易相信你!” “秦姑娘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我问心无愧!对了,你的腰伤怎样了?”李皓贤关心地问。 秦卓寒答:“好了些,再修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秦姑娘!你的伤既然没好,那就先不要忙着报仇了,在龙姑娘那里修养一段时间再说吧!龙姑娘,秦姑娘在你那修养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龙俏欣笑着答:“当然不会,秦姐姐肯来我们自然欢迎!” 秦卓寒冷言道:“我还没说一定去呢!” 李皓贤安抚道:“秦姑娘,你生我的气也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等伤好了,你要怎么与我算帐都行!” 秦卓寒问:“你真的关心我的伤势吗?” “这是什么话!我与你和龙姑娘都是患难之jiāo,你受伤了我自然关心!” 龙俏欣附和道:“对呀,秦姐姐,你受伤之后,李大哥不知道多紧张,一见面就问我你伤得重不重,有没伤及颈椎,我看得出他是真心关心你的!” 秦卓寒听完,故意转过身去背对着李皓贤和龙俏欣,嘴角露出一丝的微笑,然后又故作冷傲道:“好吧,那我就先去龙妹妹那里养好伤,再与你计较吧!” 就这样,三人一同上路,朝熊耳山进发。 ………… 行了一日,夜晚,李皓贤等人来到一家客栈住宿。深夜,李皓贤正在打坐练功,突然听见客栈外头脚步声不断,而且还有兵器触地发出的轻微的‘哐哐’声,李皓贤立即警觉起来,立即微微打开窗户向外眺望,之间黑夜下数十个黑影在轻轻的移向客栈而来。李皓贤见此,大吃一惊,以为是景阳郡主嫌他知道的事太多,要杀他灭口,心中暗骂道:“这个该死的景阳郡主,我早应该料到她不会轻易放过我的了,可惜还要心存幻想,以为可以逃脱此劫,现在好了,她还是派人杀上门来了。该死的,大不了我拼个鱼死网破,就算死我也要拿你来陪葬,你最好不要让我有命逃脱,否则的话我一定返京找你算帐!” 李皓贤见事态紧急,连忙跑到龙俏欣和秦卓寒的房间,拍门道:“龙姑娘,秦姑娘,快起来!龙姑娘,秦姑娘!” 龙俏欣听见叫喊,睡眼朦胧地开门问:“李大哥,什么事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3 章 李皓贤急忙道:“这个客栈被人包围了,此地不可久留,马上准备一下,我们速速离开!” 龙俏欣听他这样说,知道事态严重,连忙与秦卓寒一起收拾好行李,正yù从大门而出。李皓贤止住她们道:“这里已经被包围,不可贸然出去,我们先上屋顶,居高临下看清情况,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龙秦二人点头应允。三人跃上屋顶,趴下隐蔽起来,然后眺望四周。三人仔细观察四面八方,发现客栈被团团黑影包围,那些人见已经将客栈包围,于是点起火把,很快客栈四周就被火光照亮。李皓贤仔细观察了这些人,全部都是清一色的男子,心想:“以景阳郡主的习惯,要办事一定会派上七色花使来抓我,而这次有这么多人,而且没有一个女子,看来这些人不是景阳郡主的人!” 李皓贤正在疑惑之中时,那帮人已经布置好了包围圈,将客栈围个水泄不通,客栈老板也被惊醒,连忙提着一个灯笼出来问道:“众位大爷,你们这是想干什么啊?” 那帮人并没有理他,而是一把将他推开。只见其中一个领头的人做了个手势,那帮人就朝客栈里冲了进去,踢开一间间的房间搜查。 李皓贤见这帮人如此,大为疑惑,拿捏不准这帮人到底是不是冲着自己来的。那帮人进去搜了一阵,突然一间屋子的窗户‘砰’的一声打开,一个人从窗户中跃了出来。 那帮人一见到此人,就一哄而上将其团团围住。只听那领头的一人道:“白使者,怎么连话都不留一句就走了?是不是怪弟兄们招待不周啊?” 李皓贤听到那人这样说,才松一口气,原来那帮人是冲着这个姓白的来的。李皓贤自从得罪了景阳郡主,就没过上几天安宁日子,天天提心吊胆,草木皆兵的。眼下徒然是虚惊一场。不过李皓贤还是很有兴趣看看这帮人到底在搞什么鬼,而且他们现在也走不了,于是继续藏起来看热闹。 那姓白的此时见难逃敌手,也并不畏惧,对那当头的喝道:“左宾臣,我为什么不辞而别你心里清楚,难道还用得着我废话吗?” 左宾臣道:“好,你此次回到总舵,准备向秦教主怎么jiāo代这里的事情?” 那姓白的冷笑道:“怎么jiāo代?自然是将你们许昌分舵暗中替权臣庞太师卖命,暗杀其朝廷政敌的事情如实向秦教主禀告!” 原来丹阳教开封分舵舵主左宾臣暗中与当朝权臣庞太师勾结,充当杀手为庞太师暗杀政敌,不料此事被丹阳教教主秦阳觉察,秦阳虽然与武林正派为敌,但却个xìng高傲,从不愿与朝廷扯上关系,也决不允许手下招惹朝廷中人,故派手下白焰果去调查此事,白焰果不辱使命果然将此事查得一清二楚,于是急忙赶回许昌向秦阳报告,如果让他报告秦阳,开封分舵众人都会遭殃,左宾臣当然不会让白焰果有命回去见秦阳,于是左宾臣等人狗急跳墙,准备半路将其截杀。 左宾臣听完白焰果的话,冷笑道:“好,很好!果然对教主忠心耿耿!”说完对手下命令道:“抬上来!”于是几人将一个沉甸甸的箱子抬了上来,左宾臣一手将其打开,众人一见里面的东西,都大吃一惊,李皓贤也看得瞠目结舌,原来那里面装的是整箱金灿灿的黄金。 白焰果见这样的阵势,也大吃一惊,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左宾臣笑道:“我之所以带领弟兄们为庞太师卖命,无非是为弟兄们手头上能多几个银子花,并没有做出什么有损丹阳教的事情,而且我们办事的时候也是蒙着脸,没人会怀疑到丹阳教的头上,白使者何必要断了弟兄们的财路呢?这些是弟兄们孝敬白使者的,只要白使者能为我们在秦教主面前将这件事情掩盖过去,日后弟兄们还会源源不断的孝敬白使者!” 白焰果见到那一箱黄金丝毫不动心,只是冷笑道:“哼!你想用这些东西来收买我?你知道你们现在干的是什么事吗?教主他向来告诫我们不要与朝廷的人扯上关系,可你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不但勾结朝中权臣,还替他暗杀政敌。你以为一切都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吗?谋杀朝廷大员是很等的大事,这件事迟早要败露,到时,不止是你手下的弟兄要陪着你去送死,而且还要牵连到我整个丹阳教!庞太师的这些金子银子是这么好拿的吗?你揣在手上就不觉得这些银子烫手吗?你还是跟我一起回去向教主请罪吧,我会在教主面前为你求情,请他从轻处罚!” 左宾臣哪会这么老实的束手就擒,他见白焰果不为其收买,暗中已下杀心,辩驳道:“庞太师是当朝权臣,即使有事,他也会替我们撑着,能有什么祸患?说来说去,你还是看不惯我们弟兄手上有钱,非要断了我们的财路不可!你也不想想,我们丹阳教靠正当行业赚来的银子,哪够我们弟兄养家糊口?” 白焰果斥责道:“左宾臣,你真是只要银子不要命!迟早丹阳教要败在你们这些人手里!” 左宾臣听后不耐烦道:“够了!我不想再与你这么多废话,现在你面前只有两种选择,一是收下这箱金子替弟兄们办事,二是留下你的xìng命,你自己选吧!” 说完,左宾臣的那帮手下剑拔弩张,准备对白焰果下手。白焰果也不愧为一条好汉,面对这样形势毫不畏惧地说:“白某此生只懂得替教主办差,不晓得怎么替他人办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左宾臣见他软硬不吃,知道此人不能留活口,赞叹道:“好!果然是对教主忠心耿耿!”说完吩咐手下道:“弟兄们,动手!” 众人一哄而上,围攻起白焰果来。白焰果奋力抵抗,力图冲杀出去,最终还是寡不敌众,被乱刀砍死。杀了白焰果之后,左宾臣又吩咐道:“此事神秘,不能让其他人知道,马上把这客栈的人全部灭口!” 于是,左宾臣的手下冲入客栈,见人就杀,顿时惨叫声不绝。李皓贤见此,倒吸一口冷气,心想:“好在我对危险察觉的早,否则我与两位姑娘就xìng命堪忧了!” 很快客栈里的人就被杀得一个不剩,左宾臣此时将弟兄们召集在一起,然后拱手对众人道:“弟兄们,我们虽然杀了白焰果,不过只怕这件事情迟早还是要被教主知道!到时教主一定不会放过我们,与其到时连累了众位弟兄,不如我一人将罪状揽于自身,这样可保众位弟兄无恙!我决定了,明天我就去总舵向教主请罪!” 左宾臣的手下自然是极力阻止,一些人还说祸是大家一起闯的,要死就一起死,怎么能让舵主一人受罚呢! 李皓贤看出这左宾臣口不对心,这样说无非是想挑动手下的情绪,于是轻轻的对趴在他身旁的龙俏欣说:“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如果他有心请罪的话,也犯不着杀了那姓白的了,分明是在做戏给手下人看!” 龙俏欣听完之后只是微微的笑了笑,没说什么。李皓贤、龙俏欣和秦卓寒此时是趴在屋顶上,龙俏欣就靠在李皓贤的身边,李皓贤一边趴着,一边可以闻到从龙俏欣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李皓贤从来没有如此靠近龙俏欣,此时正是乐不思蜀,才懒得理会屋檐下那帮人在干什么,只要不威胁到他们就行了,大不了这样趴个一整晚也没有什么关系。 左宾臣此时在下面还在继续演戏,又是要生要死的对手下人道:“弟兄们,我身为你们的舵主,有祸自然是我来承担!不过,我自认为自己做得没错,我带领弟兄们多赚几个银子花消,这样又有什么错呢?难道就靠我们正经经营的那点钱来供养众位弟兄吗,这怎么够弟兄们养家糊口啊?秦教主要怪,就怪我好了,我会一死以求秦教主绕过众位弟兄!” 左宾臣这样逼真的演技,自然煽动了手下的情绪,此时群情激昂,都众人都劝左宾臣不要去自投罗网。李皓贤见此,心中暗道:“这个左宾臣,比我还会演戏,演的还真是像模像样的!他这种人如果舍得去死,我马上劈下头来给他当凳子坐!” 此时,左宾臣手下的一个小喽罗突然站了出来说:“弟兄们,听我说两句!左舵主带领我们为权臣效力也是为了兄弟们的生计着想,丹阳教的那么一点收入又怎么养活众多兄弟,而秦教主自做教主以来,一天到晚就只知道与正派为敌,教中弟兄的死活他从来不关心,这样的教主我们为什么还要为他效忠,我看我们不如推举左舵主做教主好了!” 左宾臣听完他手下的一番言论,假装大怒道:“放肆,你怎么能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秦教主纵使有千般不是,也是我们的教主,你竟敢出此叛逆的话!来人,把他拖下去砍了!” 众人接到左宾臣的命令,一时都愣在那里,不知道执不执行好。那个刚才已经放出一番话的手下见此,向着左宾臣跪了下来,又说道:“舵主要杀要剐我没有怨言,不过即使死,我也还是要说,教主之位本来就是有能者居之,我就是认为左舵主比秦教主更有才能,更适合这个位置,弟兄们,你们认为是不是?” 众人被这个‘以死相柬’之人一煽动,都跪了下来,一齐对左宾臣道:“对呀,这位兄弟说得对,我们也是这么认为的!” 李皓贤见此,心想:“这帮人终于演戏演到正题了,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那个所谓的‘以死相柬’的人,肯定是受了左宾臣的教唆,这两个家伙,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联手演戏煽动众人造反,看来这个左宾臣杀了白焰果之后,自知秦阳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干脆一反反到底了!” 左宾臣此时仍然扮作对教主忠心耿耿地样子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这不是要陷我于不义吗?我从来没打算要做什么教主,只是想带领手下弟兄过上好日子而已!” 众人见左宾臣不肯答应,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此时那个‘以死相柬’的人又喊道:“左舵主不肯答应,那我等就长跪不起!”于是众人又跟着他的话说了一遍。 左宾臣还是再三推辞,以显示他是‘无心’做教主的,只见他突然手执长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说:“你们别再说了,我是宁死也不会背叛教主的,你们再逼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李皓贤见那左宾臣越演越带劲,忍不住又对旁边的龙俏欣轻轻说道:“这个左宾臣其实早就想做教主了,那个劝他做教主的人原本就是他事先安排好的,眼下还要演这一幕,实在可笑,我敢打赌,等下他就会不再推辞了!” 果然,又是那个‘忠心耿耿、以死相柬’的人又发话道:“左舵主你这又是何苦呢?弟兄们都知道你一向对秦教主忠心耿耿,只是眼下弟兄们杀了白焰果,已经得罪了秦教主,他早晚都要找众弟兄算帐,现在我们无疑是死路一条。求左舵主看在众弟兄的安危份上,带领我们杀回总舵,将教主之位抢过来,这样我们的小命才能得意保全!如果左舵主不答应众弟兄的请求,那我等就一起死在你的面前!”说完也拿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众人见他如此,自然也照做。 左宾臣见此,一副很‘为难’的样子,想了许久,最后才长叹一口气道:“唉,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为了弟兄们能有条活路,看来也只能对秦教主有所冒犯了!不过,你们既然要我来当这个教主,那我有个条件,你们肯答应,那我就勉为其难,否则我宁愿一死!” 众人问:“舵主有什么条件尽管说!” 左宾臣道:“我与秦教主毕竟是主仆一场,如果我们真的成了事,我要大家万万不要伤害秦教主的xìng命,如果你们能答应我,那我才答应你们!” 李皓贤一听,又想:“这个左宾臣不知道是不是看本朝太祖黄袍加身的戏文看多了,学得有模有样的,连最后还要假惺惺的说句不能伤害旧主,看来他去唱戏更适合一些!” 那些手下见左宾臣‘有情有义’,自然不会说不答应,于是整场戏终于落幕,左宾臣这帮人初步商量好了造反的事,于是带领人马回开封分舵准备去了。 ………… 李皓贤见那帮人终于离去,大松一口气,对两位姑娘道:“弄了半天,原来是丹阳教窝里反了,呵呵,这回有那秦阳好看的了!诶,对了,秦姑娘,丹阳教内乱,对你来说可是一条好消息哦!” 秦卓寒想了想,然后嘀咕道:“他们窝里反的确是间好事,不过,那秦阳一定要死在我的手里!看来我要先去许昌准备准备!” 李皓贤见她又急着报仇,劝阻道:“秦姑娘你无需这么着急,那帮人虽然已经决定造反,不过也不会轻易的行动,他们肯定要经过周密部署方会动手!所以数日之内他们都不会有所行动,你现在伤还未痊愈,到时恶战起来对你不利。不如你先在龙姑娘那里休息几天,等伤势好转了,再去丹阳总舵不迟!而且,那秦阳死在谁的手上你也无需太过计较,那秦阳作恶多端,与他有深仇大恨的又岂止是你一人,只要他能死于敌手,就是苍天有眼了,你就可以告慰你母亲的在天之灵了!” 秦卓寒听后,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就算我不能亲手杀了他,我也要亲眼见到他毙命。不过我会听你的,先在龙妹妹那休息几天!我们在走前一点就是荥阳城了,到时我想去拜祭一下我的母亲!” 李皓贤道:“这是人之常情,我和龙姑娘一起陪你去祭拜一下伯母吧!” 于是,李皓贤等人只好连夜又赶了一段路,第二日下午,三人来到荥阳城郊外秦母的坟前。秦卓寒买了一些元宝蜡烛,跪倒在母亲坟前,流出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4 章 两行热泪,秦卓寒边哭边告慰母亲在天之灵道:“娘,女儿没用,现在还没有手刃仇人秦阳,不过你放心,秦阳的报应就要来了,我到时会侍机报仇,希望娘的在天之灵可以保佑我,让我亲手手刃仇人!” 正在说着的时候,突然不远处十几匹马向这里飞奔而来。三人定眼一看,不看则以,一看大吃一惊,原来来人之中为首的正是秦阳,这真是说曹cāo,曹cāo就到。原来秦阳自从得知龙俏欣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之后,连忙命令各分舵密切注意。一发现龙俏欣等人的行踪就火速通知他,结果他的手下前日发现龙俏欣等人的行踪,马上飞鸽传书给他。秦阳得到消息,激动不已,连夜急行来到荥阳。 李皓贤等人不明就里,以为来者不善,慌忙戒备。秦阳望见了自己的女儿龙俏欣,兴奋不已,率先冲到三人面前停住马跃下马背,刚想开口叫声欣儿,突然想到龙俏欣还不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于是又把正要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秦卓寒一见仇人秦阳,早就激愤不已,见他下了马,忙上提剑冲上前去向他刺去。秦卓寒有伤在身,动作稍慢,被秦阳一下就制住。 秦阳见她老是一副要杀了自己的样子,大为不解,问秦卓寒:“你为什么要如此处心积虑的杀我,我到底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 秦卓寒冷笑道:“哼哼!我为什么杀你?你害死我全家,我就算在你身上割上百刀都不解恨!” 秦阳不解地问:“你是说我杀害了你父母?你父母是谁?” 秦卓寒回答:“我是秦浩凡的女儿!” 秦阳一听,身子猛然震了一下,不敢相信似的说:“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秦卓寒瞪着眼睛道:“我是秦浩凡的女儿!” 秦阳还是不大相信的样子:“不可能,不可能!” 秦卓寒见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冷笑道:“你终于记起来了吗?当年你害死我爹,害得我和我娘漂泊江湖,后来你的手下柴峻达又害死我娘,这一笔笔的血债我一定要一一向你讨还!” 秦阳又问:“你娘是谁?” 秦卓寒指着母亲的坟墓道:“我娘就在这里!” 秦阳朝墓碑看去:“秦氏丁凤蓝之墓!”秦阳看完大为惊愕:“你是丁凤蓝的女儿?” “没错,你终于记起来了吗,可惜,我娘在世时没有等到手刃你的一天就去世了,而我又技不如人,你今天就在我娘面前把我杀了吧!” 秦阳并没有对秦卓寒怎么样,而是问道:“你说我杀死你爹?你知道秦浩凡是谁吗?” “我当然知道,我爹当年是你的师兄,你因为妒忌他的武功比你好,又想学到师门秘笈,所以使jiān计杀了他!” 秦阳奇怪地问:“这是谁告诉你的,你娘对你这样说的?” 秦卓寒愤愤地说:“没错,我娘从小就告诉我这些,我娘说我生下来就是为了找你报仇!” 秦阳似乎有些内疚的说:“看得出来你娘很恨我,对吧?” “何止恨你,简直恨得你要死,我娘临终之前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要我宁死也不能忘了找你报仇!” 秦阳听完不但不生气,反倒有些慈祥的问秦卓寒:“那你呢?你恨我吗?” 秦卓寒听他这样问,有些诧异,不过还是愤恨道:“我?当然恨!是你让我变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我恨不得杀了你!” 秦阳一副翻然悔悟的样子道:“对,你应该恨,是我对不起你们!”说完,秦阳突然松开了制住秦卓寒的手。 秦卓寒见他一副认罪的样子,于是说:“哼!你终于敢认你所做的事了吗?” 秦阳突然问:“如果你爹还在生的话,那你肯让他照顾你吗?” 秦卓寒大为诧异,问:“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秦阳突然蹦出一句让人吃惊的话:“你爹根本就没死!” 秦卓寒听到这句话真是悲喜jiāo加,但是她难以相信从秦阳这种大恶人口中说出来的话,问:“你胡说,我娘明明说我爹已经惨死在你手上了,你现在这样说到底是何居心?” 秦阳望了望丁凤蓝的墓碑,然后叹了口气道:“也许在你娘的心里,你爹真的已经死了,但是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他真的没有死,不但没死,而且还活得好好的!” 秦卓寒现在听到那个自小就被认为已经过世的爹竟然还有可能生存在世间上,真是百感jiāo集,不敢相信地说:“不可能的,我娘明明说他已经死了,难道娘骗我?” 秦阳又慈祥地问:“那你的心愿呢?你是希望你爹已经死了还是希望你爹仍活着?” 秦卓寒干脆地回答:“我当然是希望我爹还在这个时间上,但是你说的话我一句都不相信!” “你相不相信我不要紧,如果你真想知道你爹的下落的话,你可以去信阳大宏镖局找屠寄明一问便知。不过他与你爹有些过节,你去问他的时候要小心点,以防他拿你来报复你爹!” 秦卓寒怀疑地问:“你说的可都是实话?” “我为什么要骗你?难道怕你找我报仇?武林中多少高手想取我秦阳的xìng命我都毫不畏惧,像你这种武功我就更加不放在心上!我只是想问你,如果你真的找到你爹的话,你会认他吗?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照顾过你们母女,他也许不是一个好父亲!” 秦卓寒道:“这就不用你担心了,无论他怎么样都好,他始终是我爹,我相信他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会远离我们母女,如果我们父女真的能够团聚的话,我一定会尽儿女的义务,陪伴他直到终老!” 秦阳微笑道:“好,你爹有你这样一个女儿真是他的福气。不过希望你将来真正见到他之后还能维持这样的想法!” 秦卓寒道:“我本来要在今天跟你来个了断的,但是听你说我爹还在世的话,那我就先找到我爹再说,不过你别以为我会就此放过你,就算我爹没有被你害死,我娘的仇我也要跟你好好的算,我迟早还会找上门来的!” 秦阳爽快道:“好,我将随时恭候!”说完,拿出一块腰牌jiāo给秦卓寒:“这是我们丹阳教的令牌,到时你要来找我算帐的话,拿着这个可以直接上到总坛而不会有人阻拦!” 秦卓寒狐疑的打量了一下他,还是收下了令牌。 作者:文政(http://www.liwenzheng.comwww.liwenzheng.com) 上卷--书起缘 第七章 离奇的身世 李皓贤见秦阳没有拿秦卓寒怎么样,大松一口气,心想此地不宜久留,连忙对秦卓寒和龙俏欣说:“既然是这样,那我们走吧!” “恩!”两人点头应允。正要离开之际,秦阳突然挡在龙俏欣面前说:“不行,她不能跟你们走!” 李皓贤警戒起来,问:“为什么?她为什么不能跟我们走?” “因为她要跟我一起回熊耳山,我答应了玄天剑派的人帮龙老头找回孙女!所以我要带她回去向龙老头jiāo差!” 李皓贤轻蔑道:“你会帮玄天剑派找人,这真是天大的笑话,你不给玄天剑派添麻烦,那已经是谢天谢地了,不行,龙姑娘一定要跟我们在一起!” 秦阳不悦道:“我是不是为玄天剑派找人无需向你解释!你是她什么人,凭什么带走她?” 李皓贤回敬他道:“那你又是她什么人?你又凭什么带走她?” 秦阳气道:“好小子,你总爱这么多管闲事是嘛,好,你要带走她也可以,那你跟我打一场,如果你能战胜我的话那她就跟你走!” 李皓贤拒绝道:“你明知道我的武功不如你,你这样做分明是耍yīn谋诡计!再说,我们这就是准备赶回熊耳山,要什么你来带人回去!” 秦阳不讲理似的说:“你不能去熊耳山!”说完指了指秦卓寒道:“因为她要去信阳大宏镖局查探他爹的下落,而她此行必有危险,你必须跟着她一起去保护她的安全!” 李皓贤听他这样说,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心想:“这个秦阳,简直把我当成他的手下来使唤,真是气人!” 李皓贤质问秦阳道:“你把我和秦姑娘都支走,想对龙姑娘干什么?你是不是想用她来要挟玄天剑派?” 秦阳不耐烦道:“这个我没必要向你解释!反正今天我就是要带走她,你不服的话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打败我!如果你不敢打?那你就直接认输算了,何必这么多废话?” 李皓贤见他跟自己来硬的,分明就是想抢人,知道今天这一战在所难免,于是想了想说:“好,打就打,我怕你不成!不过我有个要求!” 秦阳干脆地说:“你说吧!” “在比试之前,我要一个时辰的时间准备,一个时辰之后,我们再在这里一决胜负!” “可以!不过,要是你们趁机逃了怎么办?” “我们就在附近这里休息备战,你可以派人在看着我们,不过只能在远处,不能走近打扰我们!一个时辰之后,我们就在这里对决!” 秦阳答应道:“好,我答应你这个条件,不过你最好不要给我耍花样,否则我饶不过你!” 李皓贤与秦阳商定好条件,然后与龙秦二人来到附近的山坡上,找了棵大树在下面歇息。龙俏欣见李皓贤为了自己要跟秦阳搏斗,担心他的安危,劝道:“李大哥,我看还是算了吧!我就乖乖的跟他走吧,你们就不要比了吧!” 李皓贤斩钉截铁地说:“龙姑娘,你不用再说了,我李皓贤虽然武功低微,不过相信我,我自有办法战胜那秦阳!” 说完,不再多说什么,盘坐在地上,对龙俏欣和秦卓寒嘱咐道:“我现在要苦思对付秦阳的对策,你们不要打扰我,我这个时辰之内也不会与你们说话分心!”说完,就闭起眼睛,不再理会周围的事物。龙俏欣还想说些什么,秦卓寒制止她道:“让他静一会,我们去旁边歇息吧!” 李皓贤嘴上说是在冥思苦想破敌之策,其实是掩人耳目,此时他实际上是在按照玄相心经的内功心法集聚内力,以准备等下与秦阳放手一拼。 李皓贤安安静静的集聚了一个时辰的内力,到功成之时,已感到神清气爽,功力提升了许多,觉得已经可以与秦阳放手一搏。 秦阳在山坡下等了一个时辰,终于见李皓贤履约来比试,也放心下来,他最怕的就是李皓贤他们耍什么花样,正经的比试他从来不将李皓贤放在眼里。 李皓贤此时信心大增的来到秦阳面前。秦阳问:“小子,可以比试了吗?” 李皓贤笑着回答:“可以了,不过,万一等下秦教主输了不认帐怎么办?” 秦阳冷笑道:“笑话,我会输给你这个小辈!你放心,我秦阳向来是讲信用之人,如果我等下真的输了给你,那自然任你们三人离开!” 李皓贤微笑道:“好,那就这么说定了,那我们现在就马上开始吧!” “好,你要与我比剑还是比掌法?”秦阳也想快点结束这场比试, 李皓贤答:“我们就比剑吧!” 两人于是站在场地中央,准备比试。龙俏欣担心李皓贤会不敌受伤,上前关心道:“李大哥,你不需要为了我拼得那么凶,等下点到既止就行了!” 李皓贤有她这句话,战意倍增,点了点头道:“龙姑娘你大可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龙俏欣见此,退开让他们比试。李皓贤拔剑之后二话不说,就向秦阳猛攻过来,而且用得都是九龙剑法的攻击招式,基本上没有什么守势,大有只许胜不许败的气势。秦阳没有料到李皓贤竟然会与他打对攻,因为从上次jiāo手的经验来看,他李皓贤应该是以守为主,侍机反攻才是,所以有些奇怪。 不过双方jiāo手之后秦阳的这种奇怪就消失无踪。秦阳一与李皓贤双剑jiāo碰,就发现此时的李皓贤与上次jiāo手的那个李皓贤简直是判若两人,李皓贤此时在剑身上运起的内力,竟然与他秦阳不相上下,怪不得他敢与自己打对攻。秦阳见李皓贤的内力突然增强了这么多,真是大吃一惊。他在江湖上打滚几十年,也没有见过那个对手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武功提升这么快。其实,这主要是因为李皓贤运用玄相心经的心法聚了一个时辰的内力的缘故,玄相心经的这门心法,玄妙的地方就在于聚气越久,其内力提升持续的时间也就越久,也就是说,李皓贤聚了一个时辰的内力,那在一个时辰之内,他所提升的内力就可以持续一个时辰。这样的时间足够与秦阳一绝胜负了,所以李皓贤才会对打败秦阳信心倍增。 秦阳自然不知道有这样一种奥妙的功法,他现在在怀疑他们的上次jiāo手这个李皓贤是不是有意隐藏了实力,或者眼前的这个李皓贤根本就不是上次那个人。秦阳本来自感胜券在握,现在却不敢再轻敌。况且李皓贤招招拼尽全力,似乎非胜不可的样子,这种气势一时间让秦阳也受到了压力。 不过秦阳毕竟在江湖上打滚了几十年,不会轻易被李皓贤的气势所克制。他见李皓贤急于求胜,于是改变套路,不与其对攻,而是以退为进,放他狂攻一阵,等他消耗了内力之后再行反击。所以,一时之间场面上看起来竟然是李皓贤占上风。在一旁观战的秦卓寒和龙俏欣见此,大感惊异。 李皓贤此时将九龙剑法中的进攻招式全部使了一编,剑身舞动,剑锋划破空际发出‘噌噌’的声音,气势凌人。无奈秦阳不是萧旭鸣之流,那有这么容易被人打败。与秦阳相斗,不但要斗武功,更要斗心智。李皓贤毕竟年轻气胜,为了救龙俏欣急于求成,结果一步一步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5 章 入秦阳故意设下的圈套之中。 双方斗到七八十招时,李皓贤认为是时候将优势化为胜势了,于是使出九龙剑法的绝招‘龙哮九天’,也即是从玄天剑派的‘一剑玄天’更名过来的剑招。秦阳对‘一剑玄天’这招并不陌生,当初为了与玄天剑派为敌,对这招曾经做过详细的研究,所以当李皓贤挥剑直刺之时,秦阳很巧妙的避开。连杀招都使了出来仍然不能取胜,李皓贤此时已经成了强弩之末,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再用何种招数对敌。秦阳抓住他迷茫的机会,猛然反攻,剑招如同暴风骤雨般的向李皓贤扑了过来,李皓贤慌忙挡架,渐渐觉得内力有所减弱,难以应付秦阳的攻势。秦阳知道李皓贤此时已经再难翻风作浪,于是抓紧这个机会以求一锤定音,在烈风般的攻势面前,与秦阳打对攻的李皓贤招架不住,终于被秦阳的剑划伤右臂,败下阵来。 秦卓寒和龙俏欣见李皓贤负伤,连忙上前来查看他的伤势。龙俏欣自责道:“李大哥,你没事吧!都是因为我的缘故把你弄成这样!” 李皓贤摇了摇头安慰龙俏欣:“没事,一点皮ròu伤而已!”说完,气愤的把手中的长剑朝地下猛力一扔,用以发泄自己的不满。李皓贤是对自己感到不满,刚才的那场比斗,他的招式并不逊于秦阳,只怪自己年轻没有经验,急于求成,才把大好局面丧失,如果自己再打得沉稳一点,那就有取胜的希望了。 “小子,当今武林的后辈之中,能够让我刮目相看的只有你一人!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武功进步这么快,实在让我吃惊!不过你毕竟年轻,对敌经验仍然有所欠缺,不过只要你继续苦练,他人的成就不可限量!”秦阳此时终于争得了与自己女儿相处的机会,自然兴奋不已,也比较有闲情去赞叹李皓贤两句。 李皓贤忿忿不平地说:“秦阳,你虽然赢了,不过也别得意!今天我们有言在先,眼下你赢了,你要带走龙姑娘我也无话可说。不过,就如你刚才说的那样,我现在的武功在不断提升当中,终有一日我会打败你!所以,我现在警告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像你所说的那样,把龙姑娘带回玄天剑派,否则龙姑娘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日我必要你死在我的剑下!” 秦阳答道:“好,小子,我会记住你说的话的!不过你大可放心,我可以对天起誓,如果我不能将她安安全全的带回玄天剑派,那他日就让我死在你的剑下!这样你可以放心了吧?” 李皓贤见他这样说,也信他几成,不过还是放心不下,言道:“我还要对龙姑娘单独说几句才让她跟你走!” 秦阳点头应允,李皓贤将龙俏欣叫到一边说:“龙姑娘,我没用!最终还是打不过他!” 龙俏欣摇头道:“李大哥你别这么说,看到你为我受伤是我过意不去才对!” “龙姑娘,其他的我就不说这么多了,有几句话你一定要记住。如果这次那秦阳真的老老实实的把你送回玄天剑派那就好,如果他说一套做一套,暗中把你扣押在丹阳教做人质的话,那你一定记得把左宾臣他们叛乱的事告诉他,因为我担心到时他们丹阳教内乱起来会伤及你!告诉了他的话他可以尽量保护你的安全!” 龙俏欣点头道:“多谢李大哥提醒,我会谨记的!” 李皓贤依依不舍地说:“那你自己小心了,我与秦姑娘去完信阳就会去玄天剑派打探你的下落的!” 龙俏欣点头道:“好!希望我们到时再见!” 龙俏欣走到秦阳身边,准备跟他离去。临走之前,秦阳突然指着秦卓寒吩咐李皓贤道:“小子,我把她jiāo付给你了,你一定要好生保护她的安全,否则出了什么事我唯你是问!” 李皓贤听到他这样说,觉得莫名其妙,心想:“这个秦阳在玩什么把戏,竟然要我一定要确保秦姑娘的安全,真是荒唐!” 秦阳说完之后,骑上马带着龙俏欣离去。李皓贤与秦卓寒见秦阳等人走远,也启程出发。行了一阵,秦卓寒突然转身对一直跟着她的李皓贤道:“你跟着我干什么?我有让你跟着我吗?” 李皓贤被她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哑口无言,不知怎么回答好。秦卓寒又问:“你就这么听那秦阳的话吗?” 李皓贤解释道:“不是的,秦姑娘,我不知道那秦阳在玩什么把戏,不过既然他说你此行有危险,那我自然跟上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秦卓寒问:“你的伤怎么样了?” “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一点皮ròu伤而已!” “你为了龙妹妹也算拼命了!如果今天秦阳要抓的人是我,你会不会为了我大战一场?”秦卓寒突然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秦姑娘,瞧你说的,当然会了,你不记得上次你被秦阳那恶人摔伤了,我为了帮你出气也与他大战了一场吗?”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不会是敷衍我吧?”秦卓寒那一直绷紧的脸这才露出了笑容。 李皓贤答道:“当然不会!你别老把我当作是骗子嘛!” 秦卓寒笑着点了点头道:“好!我相信你,等我们去信阳问明一切,就一起去玄天剑派看看龙妹妹安全返回没有!” 李皓贤点头赞同。 ………… 话说龙俏欣跟着秦阳离开了李皓贤他们。一路上,秦阳并没有说话,此时他是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反倒是龙俏欣打破了沉默,问道:“秦教主,你准备将我带去哪儿?” 秦阳慈祥地笑道:“我刚才不是说过了,我要带你回去见你爷爷,难道你不想快点见到他吗?” 龙俏欣回答:“我当然想。可是,你真的是带我回去见我爷爷吗?你与我们玄天剑派一向不是一向都不合的吗?这次为什么要亲自带我回去?” 秦阳柔声道:“你回去自然就明白了!” 龙俏欣听完,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哦’的一声表示明了。此时在秦阳眼里,简直把龙俏欣当宝来看,毕竟隔了十八年才知道自己有个亲生女儿,而且自己一直没尽一个父亲的责任。秦阳在江湖人眼里是一个横行无忌的魔头,不过此时在自己的女儿龙俏欣面前,是那么的和蔼可亲,连龙俏欣都感到有些奇怪。 由于已是下午快接近太阳落山的时分,秦阳为了照顾自己的女儿,并不急于赶路,而是在荥阳城找了间客栈先住一宿,明日在出发去熊耳山。自然,秦阳为龙俏欣订了最好的客房,点了最好的酒菜,总之就是要尽善尽美。此时的秦阳巴不得把这十八年亏欠龙俏欣的父爱一朝全部灌注给她。 龙俏欣得到这样的照顾,又不明就里,自然是受宠若惊。秦阳面对江湖上的顽敌时,从来是面无惧色,沉着冷静,不过此时面对的是自己的女儿,却显得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好,只能在物质上多满足她的需求,她看上什么,秦阳就给她买什么,总之是有求必应。 次日,秦阳一行人等出发,秦阳决定经洛阳再折传到熊耳山。因为秦阳除了答应了龙啸天要寻回龙俏欣之外,还答应了李玉凌夫fù要找回李皓贤,眼下有必要先到洛阳替李皓贤向其父母报个平安。龙俏欣自然也乐意为李皓贤向家人报个平安,所以对这样的行程也没有什么异议。 一路上,秦阳与龙俏欣的谈话多了一些,不过秦阳依然难以找到什么话题,所以多数是问龙俏欣有关她母亲的事情。一行人等来到洛阳李家,李皓贤的母亲张芸沁自然不会轻易相信秦阳的话,不过有龙俏欣在旁作证,张芸沁终于相信自己的儿子安然无恙,不过一日见不到儿子,张芸沁仍然不放心。秦阳向她保证,李皓贤如今已经在江湖上有所历练,足以应付江湖的凶险,所以不用担心他的安危,不久之后他就会返回家中了。 李玉凌夫fù自然不会留秦阳在家中作客。所以秦阳等人只有自己去洛阳住客栈,自然而然的,龙俏欣依然享受特殊的待遇。 又行了三日,秦阳终于将龙俏欣带回玄天剑派。玄天剑派见秦阳带着龙俏欣返回,急忙报告师尊。秦阳将龙俏欣带入大厅之内,龙啸天和他的三个弟子已经在那里焦急等待。龙俏欣见到爷爷,激动的喊了一声‘爷爷’,然后冲了上去扑入他怀中。 龙立钧见秦阳将龙俏欣带回,不明就里,以为是秦阳虏走龙俏欣,怒道:“秦阳,果然是你虏走了欣儿!” 秦阳反驳道:“龙立钧,你别血口喷人,我是由于手下探得欣儿的下落,所以快马加鞭赶到荥阳,将欣儿带了回来,她失踪这件事情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龙立钧喝道:“闭嘴!欣儿也是你叫的吗?” 秦阳冷笑道:“笑话!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叫她?”说完转头对龙啸天说:“龙老头,你也是时候将欣儿的身世共诸于众了!” 龙立钧见他继续‘胡说’,就想冲上前去与他相斗,不料被龙啸天猛然喝住:“住手!” 龙立钧转头愤愤地叫道:“爹!你难道就任这个狗贼在这胡说吗?” 龙啸天道:“他没有胡说,立钧,这件事情是时候让你知道了!” 龙立钧诧异道:“爹,你在说什么?” 龙啸天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长叹一口气,然后原原本本的将龙俏欣的身世对在场的人说了一遍。众人听完之后,无不震惊,其中心里最为难受的,莫过于龙立钧和龙俏欣了。 龙立钧听完之后,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大受刺激地摇头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欣儿是我的女儿,欣儿是我的女儿,紫竹不会这样对我,紫竹不会这样对我!” 秦阳从怀中取出聂紫竹留给他的信函,递给龙立钧,有些同情他似的说:“龙立钧,我知道你一时很难接受这样的事实,这是紫竹临终之前给我的信函,你拿去看看吧!” 龙立钧一把夺过信函,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整个瘫在座位上,苦笑道:“紫竹啊紫竹,你瞒得我好苦啊?我龙立钧有什么对不住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龙俏欣此时见其父看完信函之后的表情,猜到爷爷说的有可能是真的,但是她也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冲过去夺过龙立钧手上的信函来看,看完之后,龙俏欣握信的手也在不停的颤抖。突然,龙俏欣发狂似的走到秦阳面前喊道:“这不是真的,这是你伪造出来的是不是,你为什么要这样离间我和我爹的关系!”说着说着,泪水直流。秦阳见女儿如此,心里也痛苦万分。 龙俏欣见秦阳没有回应,又跑到龙啸天面前道:“爷爷,你告诉欣儿,这不是真的,这都是假的是不是?” 龙啸天也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如何去向自己最疼爱的孙女解释这件事情。龙俏欣平时温文尔雅,在长辈面前温顺的像只羔羊,可是如今在这样难以接受的事实面前,也情绪失控,见龙啸天也不回答,啜泣道:“爷爷你为什么不回答我,你们为什么都不回答我?”说完,突然将手中的信撕得粉碎,然后整个人呆坐在地上。 秦阳见女儿如此,心中万分心疼,开口安慰道:“欣儿,爹知道你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是爹对不起你和你娘,我这十八年来都没有好好的照顾过你,尽一个父亲的责任,不过爹会尽力用余下的时间来好好待你!爹一定会尽自己的所能做个好父亲!” 龙俏欣听完之后,呆呆的想了想,突然猛然起身,大叫道:“不要不要,我不要!”然后直冲出大厅而去。秦阳见此,连忙追了出去。 大厅之内,只留下玄天剑派一班人呆坐在那里,突然龙啸天开口道:“立钧,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追上去安慰一下欣儿?欣儿虽然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但是这十八年的父女亲情可以说不要就不要的吗?就算你不认这个女儿,我龙啸天也还认这个孙女!” 龙立钧被其父呵斥了一顿,清醒了一些,慌忙也追了出去。 龙俏欣冲出大厅,一路奔跑来到其母聂紫竹的坟前,大哭道:“娘,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是这样?”说完抱着母亲的墓碑抱头痛哭。 秦阳紧跟过来,见女儿哭得这么伤心,也心如刀割,一时也不知说什么来安慰女儿,只得轻轻的喊了一声‘欣儿’。 龙俏欣听到他的声音,知道是秦阳。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喝道:“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我要与我娘单独待会!” 秦阳见到女儿一时间不能原谅自己,心中的苦闷可想而知,望着聂紫竹的墓碑,哀叹道:“紫竹,我们的女儿不肯原谅我?你会恨我吗?” 后面一把声音道:“当然会恨,紫竹这辈子最大的错事,就是认识了你这个混蛋!”来人正是龙立钧。 秦阳回头,看了看龙立钧,然后道:“哼!紫竹今生最大的悔恨,就是嫁给你。如果他嫁的人是我,现在我们必然是一家人快快活活的过日子,哪会像现在这样,冷冰冰的躺在这里面?” 龙立钧道:“胡说!秦阳,我告诉你,欣儿是我的女儿,你休想将她从我身边抢走!即便是你是他的生父,这十八年来你有尽过做父亲的责任吗?” 秦阳愤愤道:“那是你们一直瞒着我!否则的话我会放着自己的女儿不管吗?别说这么多,是男人的话我们今天就在紫竹墓前做个了结,谁胜了,欣儿就归谁?” 龙立钧道:“好!怕你不成!”说完双方就要动手。龙俏欣见此,骂道:“好了!打、打、打,你们一天到晚就只知道打,你们有没理过我的感受!我又不是奖品,要我跟谁我就跟谁啊?”说完起身又跑开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6 章 秦阳见此,又想追上去,谁知被龙立钧拦住:“慢着,你让欣儿自己静一静!”秦阳唯有作罢。 龙立钧缓缓走到聂紫竹的墓前道:“紫竹,你看见了,欣儿现在是多么的痛苦!此时我的心也很痛苦,我龙立钧自问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秦阳开口道:“你现在这样问又有什么用?紫竹已经长眠地下,她是不会在起身回答你!龙立钧,本来我们三人之间的瓜葛,应该由我们三人来承受,现在却连累到欣儿跟着受苦,我秦阳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能让欣儿快乐,如果她真的认为跟着你这个父亲才能快乐起来,那我也只有成全她!” 龙立钧冷笑道:“秦阳,这么久以来,你总算说了句人话!我现在也不想与你计较,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让欣儿平静下来,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去考虑吧!” ………… 龙俏欣离开母亲的坟墓,又跑回到大厅之内,此时龙俏欣的心里很乱,只有在她那慈祥的爷爷的怀里,她才觉得安稳一些。不过,此时她也不敢保证他的爷爷是否还对她这样的疼爱。 很快龙啸天的行动就给了她肯定的答复。龙啸天见到自己的孙女,连忙张开双手道:“我的好孙女,快到爷爷这来!” 龙俏欣像平常一样又扑入爷爷的怀中,感动的留下泪来。龙啸天见她如此,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安慰道:“好了,别哭了!爷爷知道你现在很苦,可是,这就是命!再苦的事情,你也要去面对它啊!” 龙俏欣问:“爷爷,现在我已经不是你的亲孙女了,你还会像以前那样疼爱我吗?” 龙啸天慈祥的笑道:“傻瓜!无论什么时候都好,我的欣儿都是我的宝贝!谁敢欺负你的话,爷爷我第一个不放过他!好了好了,别哭了!把眼睛苦肿了,就不好看了!” 龙俏欣点了点头,问:“爷爷,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龙啸天说:“他们两个都是你最亲的人,你选择谁都是对的!如果你决定仍然留在这里,那爷爷自然欢喜!如果你决定跟着你生父秦阳离开,爷爷也不会说个‘不’字,不过你走了以后要常回来看爷爷就是了!” 龙俏欣仔细想了想,然后道:“欣儿也很舍不得爷爷!爷爷,那我就留下来好不?可是我怕爹爹不再要我了!” 龙啸天慈祥的宽慰道:“你是说立钧?不会的,他也很疼你的!如果他敢对你不好,我一定打断他的腿!不过,你要仔细的考虑一下,再做决定哦!如果你真的要留在这里,那你还要跟你的生父好好的谈谈!” 龙俏欣点头道:“不用考虑了!有爷爷这句话,我就安心的留在这里了!至于我的亲生父亲,我会跟他说的!” 龙啸天点了点头,又把这个泪眼汪汪的孙女抱入怀中。 龙俏欣决定留在玄天剑派,所以龙啸天安排她与生父秦阳好好的谈谈。父女俩单独相处,双方都沉默无言。最后还是龙俏欣打破了沉寂,开口叫道:“爹!” 秦阳听到龙俏欣这样叫自己,真是百感jiāo集,激动道:“欣儿,你终于肯喊我一声爹了,我真是太高兴了!我等这一声已经等了十八年了!” 龙俏欣缓缓道:“你是我的亲爹!我自然要这样叫你!” 秦阳颤抖着说:“好!太好了!欣儿,你跟我回去吧!我会将这十八年来亏欠你的都补偿给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做个好父亲!” 龙俏欣摇头道:“爹!我想留在这里!” 秦阳问:“为什么,难道你不愿意与我在一起吗?” 龙俏欣又摇了摇头:“不是的!我在这里已经住了十八年了,爷爷和龙爹爹对我都很好!我不想离开他们!而且,你和娘已经做了对不起龙爹爹的事情,我要为你们补偿,我要好好的对龙爹爹一尽孝道。爹,以后我会常去看你的,好么?” 秦阳道:“欣儿,你知道吗?爹真的好想与你在一起,在你身边好好的照顾你,尽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但是你既然想留在这里,那爹也不勉强你!只要我女儿能够开开心心的过日子,那我这个做爹也就安心了!不过如果他们知道了你的身世之后对你不好,你在这里过得不舒心的话,那你就来爹那儿住吧!” 龙俏欣点头应允道:“恩!我会的!爹你以后也要自己保重!” 龙俏欣与其父秦阳谈完话之后,秦阳就告辞离开玄天剑派。龙俏欣亲自送他的生父出门。临走之前,秦阳依然是依依不舍,再三对龙俏欣说如果在玄天剑派住得不顺心的话就来丹阳教找他。龙俏欣点头应允,秦阳最后终于缓缓离去。 龙俏欣送走了秦阳,返回玄天剑派内。在回大厅时,碰到了养父龙立钧。龙俏欣过去叫道:“爹!” 这在平时是普普通通的称呼现在却变得意义非比寻常。龙立钧面对这种场面,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还是开口道:“欣儿,我听你爷爷说了,你决定留在这里!你真的不跟他走吗?” 龙俏欣回答:“我舍不得爹和爷爷,爹是不是不再要欣儿了?” 龙立钧百感jiāo集,张开双手道:“爹又怎会不要欣儿!欣儿,快过来,让爹抱抱!” 龙俏欣听到这里,再也抑止不住自己的情感,眼泪奔流而出,扑入龙立钧的怀中叫道:“爹!” 龙立钧轻轻的抚慰她道:“好了好了,事情已经过去了!以后我们还是一家人,爹也一定会像以前那样疼欣儿的!别再哭了!” 龙俏欣啜泣着点了点头,龙立钧则帮女儿擦去眼泪。 ………… 再说李皓贤和秦卓寒,为了查出秦卓寒父亲的下落,两人一起来到信阳。 终于来到大宏镖局的门口,秦卓寒激动万分,在门口望了很久。进了这道门,就等于快要找回自己的父亲了,对于从小以为自己的父亲已经过世的秦卓寒来说,一时还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 李皓贤比秦卓寒更为紧张,因为事前秦阳已经说过,这个大宏镖局的总镖头屠寄明与秦卓寒的父亲不合,所以等下弄不好有一场恶战。李皓贤为此早有准备,来此之前,就已经运起玄相心经的心法,集聚了不少内力,准备对敌。 秦卓寒在镖局门口徘徊了一阵,终于鼓起勇气请门口的下人进去通报,托辞道是屠寄明故人的儿女上门拜访。 不一会,下人就返回请秦卓寒他们进去,两人被带到大宏镖局的客厅之内,被告知总镖头很快就出来了,先请他们用茶。 过了一会,一个中年男子来到大厅之内。不用说,来人便是大宏镖局的总镖头屠寄明了。屠寄明仔细了打量了一下秦卓寒和李皓贤,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们是哪位故人之后。秦卓寒他们分明就是蒙的,屠寄明自然想不起来,只得问道:“不知两位是屠某哪位故人之后,怎么我没有什么印象!” 李皓贤拱手道:“屠总镖头,这位秦姑娘,她的父亲是秦浩凡,秦姑娘自幼与他父亲失散,听人说屠总镖头知道其父的消息,所以我们冒昧打扰,想向屠总镖头打探一下秦浩凡的下落!” 屠寄明听完,眉头马上皱了起来,厉声问:“你说什么?这位姑娘她爹是秦浩凡?” 秦卓寒见他真的好像知道其父的下落,连忙道:“对,晚辈正是秦浩凡的女儿!还望屠总镖头告知家父的下落!” 屠寄明冷笑了几下,然后道:“好,秦浩凡这家伙,隔了这么多年还没有忘记我们的恩怨,竟然找晦气找上门来!”说完,突然大喊道:“来人……”话音刚落,几十名手下就冲了进来。 李皓贤早知这次拜访一定难保太平无事,眼下自己担心的终于发生了。秦卓寒见此阵势,问道:“屠总镖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屠寄明继续冷笑道:“秦浩凡也太不将屠某放在眼里了,竟然派两个rǔ臭未干的小儿上门挑衅,实在可恶之极!”说完吩咐手下道:“把他们拿下!” 还未等他说完,李皓贤已经抢先出手攻向屠寄明。李皓贤经历了这些惊险已经够多了,所以他知道,凡是这种时候必须擒贼先擒王,首要的就是要镇住那个发号施令的人,否则他的手下一哄而上,那就难对付了。 屠寄明丝毫没有把李皓贤这种黄毛小儿放在眼里,见李皓贤一掌攻来,也出掌还击,企图用内力震开李皓贤,给他一个下马威。谁知双方一接掌,屠寄明就觉得对方的内力竟然比自己还要强,自己反倒被他震开两步,扶着桌椅才站稳下来。屠寄明这一对掌真是吃惊不小,整个人定在那里。李皓贤这一掌能占上风,主要是屠寄明过于轻敌,没有运上十成的内力,他以为用上五成就可以对付李皓贤这种黄毛小儿了,而李皓贤早已经有所戒备,此时恶战难免,自然出尽全力,所以屠寄明刚才这一掌落了下风。 李皓贤见自己已经先声夺人,马上大喊道:“都住手!” 屠寄明的那帮手下被他这样一喝,暂时停下手来。李皓贤抓紧时间道:“屠总镖头,我们刚才已经将来意说得很清楚了!这位秦姑娘自幼与其父失散,现在听人说你知道她父亲的下落,所以登门拜访,求屠总镖头能够说出其父下落,让他们父女团聚,仅此而已!而屠总镖头还没待我们说上两句,就喊打喊杀的,这是何道理?难道这就是你们大宏镖局的待客之道!我不知道你和秦姑娘的父亲有什么仇恨,但是你身为武林前辈,气量何以如此之小?难道还要跟我们这些晚辈计较吗?” 屠寄明被他这样当头棒喝,才算是冷静了一些,问秦卓寒道:“你真的不知道你爹的下落?” 秦卓寒道:“如果我知道的话,我也不用千里迢迢的跑来问屠总镖头了!” 屠寄明于是吩咐手下道:“你们退下吧!”那帮手下得到总镖头的命令,退出客厅而去。 屠寄明伸了伸手道:“两位请坐吧!” 李秦两人见气氛缓和过来,才安心坐了下来。屠寄明用了口茶,然后问秦卓寒:“这位姑娘,敢问你母亲是谁?” “家母丁凤篮!” 屠寄明一听,吃惊道:“原来你就是丁师妹的女儿!” 秦卓寒问:“敢问屠总镖头是家母的什么人!” “我是你母亲的同门师兄啊!” 秦卓寒听完有些诧异:“哦,此事当真?那我可以叫您一声屠师伯吗?” 屠寄明微笑道:“当然可以!世侄女,刚才我对你们有些失礼了,我这个做师伯的在此向你们赔罪!对了,你母亲可好!” 秦卓寒略带悲伤地说:“家母已经过世了!” 屠寄明一听,大惊道:“什么?丁师妹何以就这样过世了?” 秦卓寒愤愤道:“家母得罪了丹阳教,与丹阳教的柴峻达恶战一场,双双丧命!” 屠寄明一听,握紧拳头怒道:“原来又是丹阳教的人!混帐东西,敢杀我丁师妹,此仇不共戴天,我定与丹阳教誓不两立!” “多谢屠师伯!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找回我爹,然后我们父女两一起找丹阳教算清这笔帐!” 屠寄明一听马上皱紧眉头,问:“世侄女,你真的不知道你爹是谁吗?” 秦卓寒一听,奇怪道:“我爹就是秦浩凡啊!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屠寄明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又问道:“你娘从来就没有对你说起过你爹吗?” “有啊!不过我娘说我爹在我小的时候就被人害死了!” 屠寄明听完,略有所思的样子,想了一会又问:“你娘这样跟你说的?那你娘有没有说你爹是被谁害死的?” “有!我娘跟我说我爹是被他的师兄,现在丹阳教的教主秦阳害死的!所以自幼我娘就告诉我,一定要手刃秦阳这恶人!” 屠寄明听秦卓寒这样说,似乎在听天方夜谈一样,满是怀疑地问秦卓寒:“不会吧!你娘竟然这样跟你说?这真是你娘说的吗?” 秦卓寒见屠寄明这样的表情,很是奇怪,但还是答道:“对!我娘从小就是这样跟我说的!屠师伯,看来你一定知道我爹的事情,请你告诉我我爹在哪好吗?” 屠寄明长叹一声道:“你娘这样骗你,肯定有她的用意!没错,我是知道你爹的下落,而且我也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你爹还或者,可是,我怕你知道了整件事情的真相,你会经受不住打击啊!” 秦卓寒听完,突然起身跪在屠寄明面前。屠寄明大惊失色,连忙起身过去搀扶道:“哎呀!世侄女,你这是干什么?” 秦卓寒轻声哭泣道:“屠师伯!我自幼就没了父亲,与我娘相依为命!而今娘也撒手而去,只留下我孤苦伶仃的在世间。我好不容易知道我爹尚在人间,我不理他是怎样的人,我只求父女相认,一尽孝道罢了!难道屠师伯连这样的愿望也不能成全我吗?” 屠寄明见她如此可怜,哪忍心不成全。连忙扶起她道:“好吧好吧!我就告诉关于你爹的事情吧!你莫要如此、莫要如此!” 秦卓寒见他终于肯说了,才止住泪水,听他道来。屠寄明长叹一声,说了句:“冤孽啊!冤孽啊!”然后把整件事情的经过缓缓道来:“事情还要从十几年前说起。那时候,你外公,也就是我的师父,收了两个徒弟,大徒弟就是你爹秦浩凡,我是师父的二弟子,而你娘,也就是师父的女儿,也跟我们一起学艺!我那时年轻,暗暗的喜欢上了你娘,可是,你娘心里装的确是大师兄秦浩凡。不过你爹对你娘却好像若即若离的样子,看不出他到底是喜欢你娘还是不喜欢。你爹学武的天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7 章 很高,是师父的得意弟子,你外公已经准备将平生所学由他来继承。为了进一步考验他,你外公就分派给他一个任务。一切的孽帐就从那一次你爹外出执行任务开始,你爹外出期间,无意中遇上了玄天剑派的弟子聂紫竹,你爹对那聂紫竹一见倾心,从此对聂紫竹苦苦追求。将你娘对他的情意抛诸脑后。我不知道那聂紫竹对你爹的情感如何,不过当时她已经与龙啸天的儿子,也即是她的师兄龙立钧有了婚约,虽然你爹对聂紫竹穷追不舍,但是最终,聂紫竹还是嫁给了他的师兄龙立钧。你爹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大受打击,觉得他与聂紫竹两情相悦,是玄天剑派的人强行拆散了他和聂紫竹,所以他发誓与玄天剑派誓不两立。为了提升自己的武功,找玄天剑派报仇,你爹向师父他老人家恳求,求他将绝学幽冥鬼手教给他!师父他老人家一直知道自己的女儿喜欢你爹,为了满足他女儿的心愿,于是开出了条件,只有你爹娶了他女儿,他才会将绝学传授给他!你爹报仇心切,于是迫不及待的答应了这门亲事。我当时知道了这件事情,极力反对,因为我知道你爹他并不是真心娶你娘为妻,他只是想练成幽冥鬼手罢了,这样的结合丁师妹是不会有幸福的。可是,当时师父他老人家却认为聂紫竹已经嫁人,秦师兄一旦与丁师妹结婚之后,就会将心收回,所以无视我的反对,坚持要如此。我无奈之下,只好说,秦师兄是师父的徒弟,我也是师父的徒弟,凭什么师父将绝学传授给他而不传授给我,我要求与秦师兄来场公平的比试,胜者就迎娶师妹,并由师父传授绝学。我是想尽一切努力阻止秦师兄一错在错,伤害自己也伤害别人。由于我的要求也算合理,所以师父他们无话可说,于是我与秦师兄就来了一场比试。无奈我的武功最终还是不及师兄,败下阵来,于是由师父做主,将师妹许配给秦师兄。我落败之后,不愿在呆在那伤心的地方,于是我就拜别师父,自己闯dàng江湖去了。两年之后,师父病重,我回去看完师父,顺便看看丁师妹过得怎样,跟我预料的一样,秦师兄并不爱师妹,丁师妹婚后终日愁眉苦脸的。即使你娘那时生了你,秦师兄对你娘仍是不冷不热的。我当时气愤不过,为你娘出头与你爹吵了一架,可是你爹对你娘的态度仍然没有太大的改观。师父最终病重不治,我办完了师父的丧事,也就告辞离去,从此再没有见过你爹和你娘。后来,我听说你爹抛弃了你们两母女,为了找玄天剑派报仇,投身到了丹阳教,很快,他就坐上了教主之位。你爹后来觉得秦浩凡这个名字太过平凡,没有玄天剑派的龙啸天有气势,于是,自己将名字改成了秦阳!世侄女,说到这里,你应该很清楚你爹是谁了吧?” 秦卓寒和李皓贤听到这里都大吃一惊,谁也不曾想到秦卓寒的父亲竟然就是丹阳教的教主秦阳。秦卓寒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不断地摇头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如果我爹是秦阳的话,为什么娘要我亲手杀了他?我娘不可能骗我的,不会的!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为什么要我杀了我爹!” 屠寄明长叹一声道:“唉!也许我知道丁师妹的用意!丁师妹个xìng刚烈,对秦师兄情深一片,可是最后,你爹却无情的抛弃了你们母女!所为爱之越深,恨之越切,从你娘对你爹深深的怨恨来看,你娘对你爹一定爱得很深!正因为如此,她无法忍受你爹无情的背叛,她要向你爹报复,不仅要报复,还要用最无情的方法来报复。我想,天下最残酷的报复方法,无异于让仇人的女儿亲手杀了仇人了!” 秦卓寒哪受得了这样的事实,这样的打击。情绪猛然失控,站起身向后猛退道:“不会的,不会的!为什么连我娘也要骗我,利用我!”一时间,秦卓寒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晕了过去。 ………… 秦卓寒醒来之时,已经躺在大宏镖局客房的床上,李皓贤就坐在床边。屠寄明请大夫来替秦卓寒症治过,说她情绪过于激动,所以一时气血攻心,导致昏迷,只要安心修养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秦卓寒虽然醒了过来,不过情绪还是很低落,整个人呆呆的望着屋梁,一句话也不说。李皓贤也知道她受了很大的打击,现在是该让她静一静,所以也没有说什么。 秦卓寒望了一阵屋梁,突然开口问李皓贤:“你现在会不会觉得我很可笑啊?” 李皓贤摇头道:“不会,虽然结果有些出人意料,但是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可笑的!” 秦卓寒苦笑着说:“怎么会不可笑!我千方百计想杀之而后快的仇人,到头来有可能是我的父亲;我在世上唯一相信的母亲,到头来可能一直在欺骗我,想让我做为报复的工具!” 李皓贤安慰道:“秦姑娘,我知道你听到这样的结果内心很混乱,但是你不用太过于介怀,从头到尾,错的都不是你,你只是个受害者!” 秦卓寒又问:“你认为屠师伯说的是事实吗?‘他’真是我爹吗?” 李皓贤犹豫道:“这……” “你为何吞吞吐吐的,有什么不能说吗?” 李皓贤谨慎道:“我怕说出来的话秦姑娘你会不乐意听!” “有什么乐意不乐意的!再匪夷所思的我都已经听过了,还怕听到什么不成?” 李皓贤这才道:“从屠总镖头所说的和上次秦阳对你的态度来看,我认为他很有可能就是你爹!” 秦卓寒茫然道:“那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李皓贤叹口气道:“你现在说到底只有三条路可以走!” “哪三条路?” “第一,遵从你母亲底遗愿,杀掉你这个抛妻弃女的父亲。第二,你们父女相认,抛弃前怨,你承欢膝下,一尽孝道。第三,你即不能恨下心来杀他,也不愿意认他,那你只能从此再也不见他,就当你的爹已经死了!” 秦卓寒听完苦笑道:“你分析得很有道理,那你说我该走那条路?” “那得由秦姑娘你自己抉择了,没人可以替你下决定!不过,无论你选择走那条路,都是合情合理的,而我也愿意助你一臂之力!” “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我要仔细想想!” 李皓贤道:“那好吧!等你想好了,把答案告诉我!”说完,李皓贤就离开了秦卓寒的房间,让她一个人好好想想。 用过晚饭之后,秦卓寒独自一人在大宏镖局的走廊内散步。李皓贤静静的走到秦卓寒身边,小声叫道:“秦姑娘!” 秦卓寒回头望了望他,没有开口。 李皓贤小心翼翼地问:“秦姑娘,你想好了吗?” 秦卓寒没有直接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突然问:“李皓贤,你是可以信任的人吗?” 李皓贤听了她这样问心里有些惊慌,以为秦卓寒发现了他以前某些欺瞒她的事情,连忙探口风道:“秦姑娘,你这样问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我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 秦卓寒望着天上皎洁的月亮,缓缓道:“这个世界上,几乎人人都在骗我!连我最亲的娘,也一直都在欺骗我!你说,我在这个世界上还可以信任谁?” 李皓贤安慰道:“秦姑娘,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你的打击很大,但是,事实就是事实,你无论如何,也只能去面对它!也许过段时间,你就会淡忘掉这伤痛!” 秦卓寒并没有对这番话做出反应,只是又问:“你别跟我说这些!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到底可不可信?” 李皓贤总不可能说自己不可信吧,虽然他的确不太可信,但是李皓贤还是给了秦卓寒一个肯定的回答:“当然可信了!” 秦卓寒此时要的就是这样的回答,幽幽地说:“好,现在这个世间上,我就只信任你一个人了,你可不要像其他人那样欺骗我,否则的话我一定绕不过你!” 李皓贤听了她这句话,是又欢喜又害怕,欢喜的是现在秦卓寒受了这么大的打击,内心急需找个人依靠一下,可是她确实找不到别人了,所以只能在心里找李皓贤靠一靠,支撑她一下。害怕的是自己也曾经欺骗过她,万一被她发现了,这可是件要命的事。当然,李皓贤现在并不是怕打不过她,而是怕见到她伤心的样子。李皓贤自己也解释不了为什么,自己对秦卓寒有种无名的惧怕,只要秦卓寒生气或者是伤心,自己都有一种很不自在的感觉。 不过,此时这种情况,李皓贤只能是瞒得一时算一时,开口允诺道:“秦姑娘,你放心好了,不一定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的!” 秦卓寒点了点头,然后说:“你以后不用叫我秦姑娘了,叫我卓寒就行了!” 李皓贤觉得秦卓寒此时把自己做为可信赖可依靠的对象有些可怕,怕她越陷越深,自己将来不能做到像她希望的那样的话她会恨死自己,所以一时不敢答应,支支吾吾道:“哦,这……这不好吧!” 秦卓寒的脸马上yīn了下来,厉声道:“你不稀罕?” 李皓贤最怕见到她这个样子,哪还敢说个不‘字’,连忙道:“当然好!当然好!卓寒!” 秦卓寒这才转怒为笑道:“那以后我就叫你皓贤吧!” 李皓贤摸摸头道:“你爱怎么叫我就怎么叫我吧!” 双方沉默了一阵。李皓贤问道:“对了,卓寒,你想好了没有,你到底认不认秦阳啊?” 秦卓寒叹了口气道:“我本来想永远不再见他,后来想到我那死去的娘,觉得不甘心,我一定要找他替我娘讨回公道!不过我不会杀了他,我要重重的刮他几巴掌,以宣泄我和我娘的怨气,我也不会认他,我刮完他,掉头就走,从此不再理会这些恩恩怨怨!” “你这样做也好!那等你休息两天我们就赶去丹阳教吧!” “不,我们明天就出发!” 李皓贤诧异道:“明天?可是你……!” “我没有什么大碍,明天就可以出发了!” 李皓贤拗不过她,只得顺着她的意点头道:“好吧!那今晚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就出发吧!” 两人又散了一会步,然后各自回房歇息了。 第二天大早,李皓贤和秦卓寒拜别屠寄明,准备出发。 屠寄明极力挽留道:“世侄女!为什么这么快就走了?是不是在我这里住得不顺心?有什么你尽管说出来,我自会责骂那班下人!” 秦卓寒摇头道:“不是的!屠师伯对我很好!只是有些事情我不早些来个了结心里始终不舒服,所以我要拜别屠师伯,去了结这些恩怨!” 屠寄明点头道:“师伯明白了!你说的也对,这件事情已经压在你心里太久了,你是该让它有个结果!既然这样,那师伯也不强留你了!”说完,吩咐下人道:“来人!把东西拿上来!” 下人很快捧了个沉甸甸的包袱上来。屠寄明将包袱递给秦卓寒道:“师伯也没有什么东西送给你,这里有二百两银子,你拿着路上花销吧!” 秦卓寒连忙推辞道:“这么重的礼,卓寒怎么敢受!” 屠寄明不肯收回,坚持道:“诶,世侄女这样说就太见外了,你今天要是不收下这些银子,那就是不想认我这个师伯了!” 秦卓寒只好收下,临行前,秦卓寒对屠寄明说:“师伯,卓寒即将拜别师伯,有句话卓寒不吐不快。我娘当初没有选师伯,是我娘有眼无珠,如果上天能让我选择的话,我宁愿做师伯的女儿!” 屠寄明听到她的这番话,异常感动,颤抖的说:“好!有你这番话,我感到很欣慰!你虽然不是我的女儿,但是你如果不嫌弃的话,做我的干女儿如何?我会像对待亲生女儿一样待你!” 秦卓寒听完马上下跪拜道:“那卓寒就在此见过干爹了!” 屠寄明连忙将她扶起,嘱咐道:“好!很好!卓寒,你就放心的去吧!等你办完了事情,记得回干爹这里!干爹我等着你回来!” 秦卓寒点了点头,然后拜别屠寄明,与李皓贤出发朝丹阳教的总舵许昌而去。 ………… 赶了几日的路,李皓贤和秦卓寒终于来到许昌,丹阳教的总舵设在许昌东郊,李皓贤和秦卓寒先在附近的小山坡俯瞰了一下丹阳教内的地形,然后决定晚上才潜入丹阳教。两人正要返回许昌之时,突然看见一人在丹阳教内走动,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一心想造反的丹阳教开封分舵的舵主左宾臣。李秦两人见到此人在丹阳教总舵之内,都大吃一惊,秦卓寒道:“他怎么会在总舵这里,难道他已经将秦……杀了,自己做了教主?” 李皓贤看得出秦卓寒虽然很他这个父亲,但是在生死关头心里还是关心他的。于是安慰秦卓寒道:“卓寒,你别担心,我看他只是先来这里布置,等时机成熟了他才会下手,他要做教主,手下就要征得各分舵舵主的支持,否则他即使造了反,位置也坐不稳,我看他现在主要还是要先拉拢各位舵主和教内的人,然后才会行事!” 秦卓寒自然不会承认她是在关心她那个混帐父亲,所以驳斥道:“谁说我担心他,他如果死了,这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李皓贤问:“那我们要不要现在就进去探探?” 秦卓寒气愤道:“不去!我们回去吧!晚上再来!” 李秦二人探视了一阵,策马赶回许昌。一路上,秦卓寒心事重重,一句话也不说,李皓贤看得出来她还是担心父亲的安危,不过她嘴上定是不认,所以李皓贤也不敢随便开口招惹她。返回许昌城后,两人在一个酒楼用餐,然后准备晚上行动。用餐之时,秦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8 章 寒依然思绪万千的样子,爬了几口就不吃了。 两人刚用完晚饭,正在闲坐,秦卓寒此时定定地望着大街上,看来此时心里牵挂着其父秦阳的安危。突然,秦卓寒突然指着从对面酒楼出来的一人叫李皓贤看,李皓贤定眼看去,此人竟然就是秦阳,原来秦阳刚从熊耳山赶回。 秦卓寒一见自己的父亲秦阳,情绪马上激动起来,只见秦阳朝许昌东郊方向策马而去,秦卓寒当机立断,对李皓贤说:“我们现在就跟着他!” 李皓贤点头应允,两人速速结了帐,策马跟了上去。李秦二人虽然跟着秦阳后面,但是并不敢行得太快被秦阳发现,原因是此时秦卓寒还没有面对秦阳的决心和勇气。李皓贤深知他这一点,提醒她道:“卓寒,我们是现在就上去找他还是等他回丹阳教再说,现在他不在丹阳教,我们比较好说话,否则等他回了丹阳教我们要见他就比较麻烦了!” 秦卓寒摇头道:“我现在心很乱,你让我多考虑一回再下决定吧!” 李皓贤也知要她这么快就拿定主意有些为难她,不再说什么,让她自己考虑。想着想着,秦阳已经回到了丹阳教。李皓贤见此,只得对秦卓寒道:“秦阳可能刚从熊耳山回来,看来左宾臣趁这几日他不在的时候,已经布置妥当,估计今晚就要动手了,眼下我们只得潜进去,见机行事了!” 秦卓寒点了点头,然后从怀里取出秦阳给她的令牌道:“不用怕!我们有这个,可以大摇大摆的进去!” 李秦二人大摇大摆地来到丹阳教门口,守卫连忙拦住两人查问。秦卓寒拿出秦阳给她的令牌道:“我们是教主派出去的密使,现在有重要事情要见教主!” 守卫见令牌不假,于是问道:“原来是替教主办事的人!失敬失敬!不知你们这次找教主有何事禀报!” 秦卓寒厉声道:“放肆!说了是密使!自然是些机密的事情,你在教中算老几,也敢问这些东西?” 守卫连忙赔礼道:“在下冒昧!在下冒昧!两位需要我们去通报教主一声吗?” 秦卓寒道:“不用了!教主对我们说过!有了这个令牌!可以直接去找他!任何人不得阻拦,你们是不是想抗命啊?” 守卫听她这样说,连忙道:“不是不是!那两位使者请进吧!” 李秦二人骗过了守卫,进入丹阳教总舵。李皓贤和秦卓寒悄悄的跟着秦阳来到大厅之外。两人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躲了起来,然后观察大厅内的动静。 大厅之内,左宾臣早早已经在候着秦阳了。秦阳一回来就见到左宾臣,大为奇怪,问:“左宾臣,你不呆在开封处理教务,来总舵这里干什么?” 左宾臣道:“启禀教主!属下有件急事需要教主圣断,所以冒昧来到总舵!属下已经在这里等了教主几天了!今天终于等到教主了!” 秦阳诧异道:“哦,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我做主啊?” 左宾臣叫人抬上一个沉甸甸的箱子,然后打开,整箱都是黄金。左宾臣道:“这是当朝的庞太师托属下送给教主的礼物!” 秦阳望了望那箱金子,冷笑道:“左宾臣,你果然跟朝廷中的人有勾结!” 左宾臣道:“没错!我是暗中替朝臣办事!但是教主,我们丹阳教找朝廷中人作为靠山,又有什么不好?这样不仅能够让弟兄们丰衣足食,而且我们丹阳教的势力也更为强大!” 秦阳怒道:“放肆!你没有资格来质问我!总之有我做教主一天,我就不允许手下人与朝中的人有来往!” 左宾臣毫不退让道:“秦教主既然身为一教之主,领导着众位弟兄,就应该以理服人,既然教主觉得我们不应该与朝中的人来往,那就应该给属下们一个理由!” 秦阳见左宾臣如此无礼,怒不可遏道:“左宾臣,我看你是想造反了是吧?你是不是认为这个教主的位置由你来做比较适合?”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左宾臣已经不再将他夺位的野心遮遮掩掩,而是直截了当的说:“教主这个位置应该是有能者当之,既然秦教主一意孤行,不肯让弟兄们过得更好,那在下斗胆要秦教主退位让贤!” 秦阳也没有料到这左宾臣已经嚣张到这个程度,连忙吩咐手下:“来人,将这个叛逆之人给我拿下!” 一会儿,果然有十几个人拿着刀剑冲了进大厅。不过看上去,这班人不是来替秦阳捉拿叛贼来的,而是来与左宾臣一起对付秦阳来的。 秦阳一见这班人,明白了一些,继续冷笑道:“哼!我说你左宾臣为什么突然有了这么大的胆量造反,原来是一早就有所准备,专门等我回来!” 左宾臣不再客气道:“秦阳,你不要怪我!是你不让弟兄们过上好日子,弟兄们才不得不把你赶下台!今天你是自动退位,还是让我们这些弟兄将你‘请’下去!” 虽然面对这么多敌手,秦阳还是无所畏惧,不屑道:“你以为就凭你们这几个废物就可以把我赶下台!也好,今天本座就亲自将你们收拾了,用以警示一下丹阳教众人,叛逆教主是什么下场!” 左宾臣已经摆好架式,也懒得再跟秦阳说这么多,吩咐手下道:“弟兄们!不要再跟他浪费时间,把秦阳给我拿下!” 那班人立即一哄而上,围攻秦阳。秦阳不愧为一代武林高手,虽然面对的敌人这么多,仍然处之泰然,拔出长剑迎了上去。手中利剑舞动了一阵,就如猛烈的狂风吹过树林一般,一下就撂倒了十几个人。 那班杀手见秦阳如此神勇,都被他吓住,围着他却不敢上前。秦阳手执仍然在滴血的利剑冷冷道:“怎么,怕了?我念你们都是被左宾臣利用,只要你们能够迷途知返,缴械投降,我可以对你们从轻发落!” 那班人听秦阳这样说,动摇起来。左宾臣见此,连忙喊道:“别听他的,今天他只要不死,我们都休想有活路!” 那班人被左宾臣一吓,又冲了上去。秦阳又是几剑将数人击倒在地。正在激斗之时,左宾臣突然出手将一团粉末撒向秦阳,秦阳不知这些是何物,连忙后退戒备。 左宾臣这时给手下打气道:“弟兄们,他已经中了我的‘化功散’,很快他就提不起内力了,大家先包围着他,等下就冲上去将他乱刀砍死!” 那班手下将信将疑,于是先包围着秦阳,再做打算。秦阳听了左宾臣那一番话,暗中提起真气试了试,果然如左宾臣所说,他渐渐提不起内力,看来左宾臣说的不假,他早知对付不了自己,于是想了这种下三滥的办法。 秦阳知道现在那yào力正在慢慢发作,不过目前自己还可以提起一些内力,眼下只有擒贼先擒王,将左宾臣结果了,方能扭转危局。于是秦阳全力一拼,向左宾臣猛攻过来。左宾臣此人狡猾异常,此时他知道秦阳的用意,故意不接秦阳的招式,只是一味躲避,因为他知道很快秦阳就yàoxìng发作,再也没有什么威胁了。 秦阳由于强行提起内力,yàoxìng发作加快,攻了一阵就渐渐支撑不住,四肢酸软起来。秦阳只有靠着剑支撑着自己不至于倒下。 正在千钧一发之时,突然又杀出两个人来,此两人正是秦卓寒和李皓贤,原来秦卓寒见秦阳万分危急,按耐不住,终于出手。左宾臣的人与秦阳经过一场激斗,已经是两败俱伤,那些杀手只剩下了六七人,李皓贤他们可以说是捡了个便宜,很快就将那班人结果了,只剩下左宾臣一人在与他们两对峙。 左宾臣见眼看到手的胜利突然被两人家伙给搅和了,真是又气又惊。双方正在对峙之时,突然又冲进来一般人。左宾臣一看,原来是丹阳教左护法风无极,左宾臣见此,连忙开口道:“风护法,秦阳已经被我伤了,眼下已经没有还手之力,眼下正是大好机会,你只要将其杀了,教主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李皓贤听左宾臣这样说,已经猜到这风无极肯定是事先与左宾臣有所串通,否则的话刚才大厅之内打得如此激烈,也不见他带人来,现在两败俱伤了,他就进来无非是想拣便宜。 李皓贤心中暗道:“这个风护法看起来虽然有这个贼心,但是却没有这个贼胆。否则他应该与左宾臣一起动手,不会到现在才进来,无非是想先看看大家斗得怎么样再说!现在他见有这么大的便宜可拣,依然犹豫不决,对付这种人,千万别让他的贼胆上来,否则就难以收拾了!” 李皓贤连忙对风无极道:“风护法!左宾臣犯上作乱,幸得教主英明,已经将他们一网打尽,眼下只有左宾臣这个漏网之鱼了!你来了正好,马上将这个逆贼拿下,这便是大功一件!” 左宾臣驳斥道:“风护法,别听这个臭小子瞎说!现在秦阳已经中了我的‘化功散’,内力全失,你只要抓住这个机会,教主之位非你莫属了!” 风无极此时显然陷入两难的抉择之中,不过他考虑了一阵,还是做出了决定。只见他突然拔出长剑,猛然朝左宾臣的腹部刺去。左宾臣做梦也没有想到风无极会来这么一手,遂不提防,被一剑穿腹,当场毙命。 李皓贤知道,这风无极定是看到左宾臣大势已去,帮他没有什么益处,眼下他只有两种选择,要么帮助秦阳除去叛逆,要么自己造反将秦阳和左宾臣尽数杀去,自己做教主。但是以风无极这样优柔寡断的xìng格,要他在这么短的时间下定决心造反是很困难的事情,他不但没有勇气做这样的抉择,而且他就算杀了秦阳丹阳教其他的教众也未必会甘心奉他为教主,这样只会给其他窥视教主宝座的以可趁之机,到时这帮人以平叛为名争夺教主宝座就会连他风无极一起杀掉,这样他得不偿失,所以他最终只能选择前者。 风无极杀掉左宾臣之后,向秦阳请罪道:“教主,属下由于受了左宾臣的调虎离山之计,所以救驾来迟,望教主恕罪!” 秦阳自然也看得出这风无极与左宾臣早有串通,根本就是一路的,只是现在看到形势不妙才倒戈相向。不过此时如果追究他的罪过肯定是不智之举,等下他铁了心反叛那就麻烦了,所以也只有装作不知道:“好,你做得很好!你杀了叛逆左宾臣,为本教立了一大功,日后我定有奖赏!” 秦阳这番话无疑给风无极吃了个定心yào,眼下他已经不敢再起反叛之心,拱手谢道:“多谢教主!属下定当对教主忠心不二,谁敢对教主再有异心,属下一定向对付左宾臣一样对付他!” 秦阳点头道:“好了!你的忠心我是知道的!我需要休息一下,你们暂且退下吧!” 于是风无极等人领命而退。 待风无极等人走后,秦阳望了望秦卓寒,欢喜道:“寒儿,你来了!” 秦卓寒可不领情,厉声道:“住口,你没资格这样叫我!你别以为我是今天来是来救你的吗?恰恰相反,我是来替我娘向你讨债来的!”说完提剑向秦阳走来。 秦阳见此,叹了口气道:“唉,是我对不起你们两母女,你今天要杀了我,我也无话可说,你要动手就来吧!” 秦卓寒见他有所悔意,一时心软下不了手,不过剑尖还是指着秦阳。正在此时,突然一把声音喊道:“秦姐姐,别杀我爹啊!” 三人定眼一看,原来竟然是龙俏欣。原来龙俏欣知道秦阳是她生父之后,一时间心乱如麻,竟然忘了告诉秦阳左宾臣叛乱一事,等秦阳走后才猛然想起,龙俏欣担心父亲的安危,于是将此告知爷爷龙啸天,让他替自己拿个主意,龙啸天于是让龙立钧陪着龙俏欣一起来许昌为秦阳报信。秦阳临走的时候,也给了龙俏欣一个通行令牌,所以龙俏欣也毫无阻拦的进到丹阳教大厅来。而龙立钧则不想再见到秦阳,更不想见他们两父女团聚的场面,所以在大厅外面候着,希望等龙俏欣报完信之后就带龙俏欣离开丹阳教。 秦卓寒听龙俏欣这样一喊,一时愣住。龙俏欣跑到秦阳身边,关切地问:“爹,你没事吧?” 秦卓寒和李皓贤听她这样叫,都大为惊异。秦卓寒问:“你说什么?你叫她什么?” 龙俏欣道:“秦姐姐!他是我亲生父亲啊!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爹吧!” 秦卓寒听后一怔,然后突然满脸杀气的说:“对呀!我怎么忘了你!你就是那个让他做出那种抛妻弃女的事的那个贱女儿的女儿是吧,我娘虽然从未跟我提起过那贱女人,但是我想她一定恨你娘恨得要死,今天你在这里也好,我可以一并解决我们之间的恩怨了!” 龙俏欣见她满脸怒火,心中一惊,急忙往后退,秦阳见此,连忙挡在她前面问:“你想对她干什么?” 秦卓寒冷笑道:“我想干什么?我要在你面前亲手杀了你这个宝贝女儿,然后再挑断你的手胫脚胫,让你痛不yù生!” 秦阳说:“我知道你恨我,一切就让我来承受好了,你别伤害她,她可是你的亲妹妹啊!” 龙俏欣一听,大吃一惊道:“爹你说什么?秦姐姐原来是我的亲姐姐?” 秦卓寒呵斥道:“闭嘴,这只能怪你自己造的孽!” 说完笑脸盈盈的对着龙俏欣,不过这样的笑脸让人觉得可怕,龙俏欣见她这样不由打了个寒战。只听秦卓寒缓缓地说:“没错,我就是你的亲姐姐!我的好妹妹,姐姐我今天就亲手送你下黄泉!你说好不好?” 秦阳见秦卓寒已经被仇恨迷失了理智,连忙指使李皓贤道:“你赶快跟我拦住她!” 李皓贤连忙拦住秦卓寒道:“卓寒,你冷静点,她可是你的亲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9 章 妹啊!” 秦卓寒正在火头上,那会听他的言语,怒喝道:“你滚开,这是我们的家事,不用你管!” 李皓贤被她呵斥了一下,不由退开半步。秦卓寒没有再理会李皓贤,执剑朝龙俏欣步步逼进。 龙俏欣泪眼汪汪道:“姐,我知道是我爹和娘对不起你们母女,今天你既然要向我讨债,那我就代爹娘还你吧,我死后,你要好好的对待爹就是了!” 秦卓寒不屑道:“哼!死前还要跟我装高洁,就跟你那犯贱的娘一样,怪不得能迷得那些男人神魂颠倒的!”说完举起剑就要向下砍。突然发现剑好像动不了了。 秦卓寒转头一看,原来是李皓贤用手抓着剑身,秦卓寒喝道:“你放手,让我杀了这个贱种!”李皓贤一句话不说,只是定眼望着她,但是手丝毫没有松懈。 秦卓寒说:“你不放手的话我可要拔剑了!”李皓贤还是不答话,定眼望着她。秦卓寒猛然抽剑,锋利的剑身立即割伤了李皓贤握剑的手,鲜血沿着剑身流了出来。秦卓寒拔出了一点,再也移不动剑身,因为被李皓贤死死的握着。而李皓贤还是一句话不说的望着秦卓寒。 秦卓寒发火道:“你为什么不回答我,你聋了还是哑了?” 李皓贤仍是不理她,秦卓寒又想继续拔剑,此时李皓贤的血已经沿着剑身流到剑柄,流到了秦卓寒的手上,秦卓寒的手一触到这些血,突然赶到心里一凉,十指连心,李皓贤的手被这样一割肯定很痛,秦卓寒似乎也能够感受到李皓贤的疼痛。再望望李皓贤,他仍是一句话不说望着自己,秦卓寒顿时感到他的眼睛里透出一股寒气,刺得秦卓寒心里发凉。 秦卓寒不敢再继续拔剑,手一松,“哼”的一身扭头便走。三人见秦卓寒离去,才松了一口气,那危机的环境总算过去。李皓贤这才有空理手上的疼痛,连忙在衣服上撕下一块布为自己包扎,龙俏欣则走去看她的父亲。 ………… 丹阳教总舵的客房内,李皓贤正在为自己的手重新包扎,敷上草yào。此时,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李皓贤将门打开一看,原来来人是龙俏欣。 李皓贤连忙将她招呼入屋内,龙俏欣看着李皓贤的手,关心地问:“李大哥,你的伤势这么样?” 李皓贤微笑道:“伤到是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是痛了一点!” “十指连心嘛!姐姐她也太恨了点,毕竟你也跟她相识一场,她也不手下留情一点!” “算了,龙姑娘!你姐姐已经够手下留情的了,要不是我伤的就不会只是手了!” 龙俏欣问:“你不怪她吗?” 李皓贤摇头道:“不会,其实你姐姐也挺可怜的,说句龙姑娘你不爱听的话,你爹真的该死!” 龙俏欣听后并没有发脾气,只是低着头道:“你说得对,我爹是太对不起姐姐了,也难怪她要那样对他!可叹的是我们一家人竟然会弄成这个样子!” 李皓贤安慰道:“龙姑娘你也不必太灰心,你姐最终还是放过了你爹,不是吗?” “可是,我还是担心她会卷土重来!” “不会的,如果你姐真的要杀你爹,那你爹绝对不会有命过关,既然她先前不忍心杀他,那么以后也不会!你与其担心你爹,还不如担心一下你姐吧!” 龙俏欣问:“我姐,她有什么事吗?” “报仇是你姐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支撑,如今她已经报不了仇了,那她会怎么想,怎么做呢?” “你是说我姐有可能会去自寻短见?” “以她的个xìng的确有这个可能!” 龙俏欣担心地问:“那我们该怎么办?” “为今之计我们要马上找到她!” 龙俏欣焦急道:“可是,我们并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啊?” 李皓贤胸有成竹道:“你认为她还能去哪呢?” “听你这么说,看来你知道她会去哪是吗?” 李皓贤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你是她的亲妹妹,难道你猜不出来吗?” 龙俏欣惭愧地说:“我也很想我们姐妹能做到心意相通,可惜我做不到!你还是不要让我猜了,我姐姐她到底会去哪里?” “我想,她杀不了你爹,自然是回去她娘坟前请罪去了!” “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这点?还是李大哥比我更了解我姐姐!” “龙姑娘这是在取笑我吗?不过我想我们要快些赶去劝劝她,否则以你姐姐的xìng格,说不准会做出什么傻事出来!” 龙俏欣道:“这正是我所担心的!” 李皓贤问:“龙姑娘,你想不想你们一家团圆呢?” 龙俏欣答:“我当然想,现在我真的希望我爹与我姐能够化解仇怨,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在一起!” “那你必须劝服你爹向你姐赔罪,只有这样你爹才能得到你姐的原谅,这样你们一家三口才能和和气气的在一起!” “李大哥你说得对,不过我想不需要我怎么说我爹就会向我姐赔罪的,我爹知道是自己对不起我姐!” 李皓贤道:“那可难说!” 龙俏欣问:“李大哥为何这么说?” “你爹和你姐一样,是个死要面子的人,向自己的女儿赔罪,你认为他这个秦大教主能做得出来吗?只有你在他一旁敦促,他才会下决心!” 龙俏欣点头道:“李大哥说得很有道理,不过你也把我抬举得太高了吧?我爹也不一定会听我的呀!” “肯定会,因为你爹最疼爱的是你啊!” 龙俏欣笑道:“怎么会,还有姐姐呢!” 李皓贤道:“龙姑娘,难道你还看不出来,你爹的心都是偏向你的,不过这也难怪,因为你爹最爱的人是你娘嘛,自然就爱屋及乌罗!不过,你爹将来要是与你姐能够和好的话,你一定要劝劝你爹不要再这么偏心,否则以你姐姐的脾气她一定恨死你的!” 龙俏欣微笑着说:“李大哥说得好吓人哦,不过我会记住你的话的了!我将来一定会和姐姐和睦相处的,以前我们不是也能够和睦相处吗?好了,夜了,我就不打扰李大哥休息了,我们明天再谈吧!” ………… 第二天,龙俏欣由于要留下来与秦阳一起处理其姐秦卓寒的事情,所以其养父龙立钧只得独自返回玄天剑派。 龙俏欣向秦阳提及要他亲自出面去找秦卓寒回来,并向她道歉,请求她的原谅。秦阳却怕自己无法得到这个女儿的谅解,犹豫不决。李皓贤见此,帮忙chā嘴道:“秦教主,本来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一个外人,本来不应该chā嘴。但是我与卓寒与龙姑娘相jiāo也非浅,现在见她们姐妹俩应为上一辈的事情,弄成这个样子,也十分揪心。你愿意承认也好,不愿意承认也罢,你确实对不起卓寒她们两母女。作为一个亏欠女儿的父亲,你难道不应该为自己以前的过失,向自己的女儿道歉吗?你面对江湖上的凶险的时候,也没有退缩过,现在却不敢面对自己的女儿。以前的过错已经无法擦洗,你现在要做的是在余下的时间给她细微的关怀和照顾,以弥补以前的愧疚!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龙俏欣也附和说:“对呀!爹!李大哥说得对,而且我也不想与姐姐弄得亲姐妹却不能相认的尴尬!姐姐也不是难种一意孤行的人,只要你拿出诚意,我想她会原谅你的!” 秦阳见自己最疼爱的女儿都这样说了,于是叹了口气道:“好吧!是为父亏欠了你姐姐,她要恨我也是理所当然的,如今我只有尽力去弥补就是了!我们用过午饭,就出发吧!” 用过午饭后,秦阳等人准备出发。秦阳将萧旭鸣和风无极叫来吩咐事情,萧旭鸣上次被李皓贤刺伤以来,伤势颇重,不过由于没有伤及要害,再加上多日的调养,已经可以自己走动了。 秦阳嘱咐萧旭鸣道:“旭鸣,我要离开两三天去办事,在我不再期间,你和风护法一起处理教务吧!” 萧旭鸣道:“义父的吩咐,孩儿自然遵命!可是你这一路上要跟他们在一起,我不是很放心!” 秦阳问:“我跟我自己的女儿在一起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不是说二小姐,我是说这小子,这小子几次跟你作对,我怕他会对你不利!” 秦阳望了望李皓贤,然后说:“他你也可以放心,他不会伤害我的!如果只是作为丹阳教的教主,他也许会对我有所放肆,但是作为寒儿和欣儿的父亲,他断不敢动我半跟毫毛!” 李皓贤听后笑道:“难得秦教主这么信任我,在下真是有点受宠若惊啊!” 萧旭鸣道:“既然义父这样说,那我就无话可说了!那义父快去快回吧!” 秦阳点了点头,然后与李皓贤和龙俏欣一起出发了。 秦阳和龙俏欣急于找回秦卓寒,所以急急赶路,只用了两天时间就赶到荥阳。三人策马飞奔,很快来到荥阳郊外秦母坟旁。果不出李皓贤所料,秦卓寒就跪在她母亲的墓旁。秦阳急忙跃下马来,冲了过去道:“寒儿,你果然在这里!” 秦卓寒见是他来,厉声道:“闭嘴!你不配这样叫我!我上次已经放过你了,你还来干什么?” 秦阳道:“寒儿,为父是来求得你的原谅的!” 秦卓寒听完,抑止不住自己的眼泪落下,愤恨的说:“你说得倒是轻巧!一句求我原谅,就可以把我们母女十几年所受的苦一笔带过吗?如果能让我做出选择,我宁可没有你这样的父亲!” “寒儿,我知道你们母女两受了很多苦!过去的已经难以抹去,如今,我只想有个补偿的机会,我会尽我所能,在将来的日子里让你心中的伤疤愈合!相信我,给爹一个补过的机会吧!” 秦卓寒依然不为所动,冷笑道:“哼!补过,你怎么补?我娘已经永远的躺在了这里,你难道还可以让她复生吗?现在你终于良心不安起来,那当初你抛弃我们母女时你的心为什么又如铁石一般?” 秦阳被秦卓寒质问得哑口无言。李皓贤知道秦卓寒脾气倔强,肯定不会轻易原谅秦阳,眼下见他们父女俩已经陷入僵局,于是走过去对秦阳说:“秦教主,你和龙姑娘先退到一边去,我独自与她谈谈!” 秦阳应允,拉着龙俏欣走开了。李皓贤走到秦母墓旁,跪下拜了几拜,秦卓寒冷冷道:“你也要为他来做说客?” 李皓贤摇头道:“我是为了你能有个家来做说客!卓寒,难道你从小到大,心里所盼的不是你的爹爹仍在人世吗?我记得你也曾经说过,只要你爹还活着,无论他是怎么样的人,你都会在他身边以尽孝道!如今,你不但有个父亲,而且还有个好妹妹,可是,你却反悔了!” 秦卓寒啜泣着说:“我是很想有个爹!可是,这样抛妻弃女的爹你让我怎么认?” “你不想认他,也许有一万种理由,不过你认他,我只能给你一种理由,那就是你从此有个家。如果你不认他,那你将来怎么办?继续在世间上孤苦伶仃的漂泊,还是去投靠屠寄明做一个寄人篱下的飞燕?你可以永远也不原谅你爹,但是,还是让他照顾你吧,这样起码你还有个家!如果你爹真能实现他的诺言,好好的照顾你,那你再考虑叫不叫他一声爹也不迟!” 秦卓寒道:“可是,我娘临终之前千叮万嘱要我找他报仇!我现在怎么可以……?” 李皓贤道:“你娘生前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心智,所以才会对你说那样的话!但是,天下没有哪个父母是不希望自己儿女过得幸福快乐的!我相信你娘的在天之灵,会理解你的!” 秦卓寒止住了哭泣,对李皓贤说:“你让我想想,我等下会告诉你答案!” 李皓贤只得静静的在秦卓寒身边等着她最后的答复。 秦卓寒想了好一阵,终于开口道:“要我跟着他可以,不过他必需答应我两个条件!” 李皓贤问:“什么条件?” “第一,他必需在我娘的墓前三跪九叩,以示谢罪!第二,我虽然答应让他照顾我,但是我不会喊他作爹,至于我什么时候才这样叫他,那就要等他什么时候做得像个称职的父亲再说!” 李皓贤听完,点头道:“好!我替你向他传达你的意思!” 李皓贤向秦阳转达了秦卓寒提出的要求。秦阳听完之后,沉思了一阵。龙俏欣怕父亲不肯答应姐姐的要求,连忙chā嘴道:“爹!姐姐一时嘴硬,不肯叫你,你也不要过于在意!她肯让你照顾他,也就是等于原谅了一半了!为了我们一家能够团聚,你就应允了姐姐吧!” 秦阳见二女儿这样说,点头道:“好吧!她暂时不肯叫我,这也不是她的错,是我太对不起她们母女,她要我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李皓贤见秦阳答应,急忙跑过去告知秦卓寒。秦阳则和龙俏欣缓缓地走到秦母目前,李皓贤帮秦阳点燃了香烛,替给秦阳。秦阳跪倒在墓前,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道:“凤蓝,今天为夫来拜祭你了!我秦阳这辈子,亏欠最多的是你们两母女,可是如今我后悔已晚,过去对你们的伤害已经难以弥补!如今,我只想在我有生之年,好好的照顾我们的女儿,让她好歹有个家,不再在外飘泊!至于我对你欠下的债,只有下辈子做牛做马来补偿了!今天我在你的坟前三跪九叩,用以表示我深深的愧疚,以此希望你的在天之灵能够得到些慰籍!” 说完,秦阳就对着墓碑三跪九叩。拜祭完秦母之后,秦阳问秦卓寒:“寒儿,你的要求为父已经都办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就跟为父提出来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0 章 秦卓寒只是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其他的要求了。然后开口道:“我还想多陪娘一会,你们先到旁边歇息一阵吧!” 秦阳只得和龙俏欣、李皓贤三人先到旁边休息。李皓贤突然对秦阳道:“秦教主,我有些话想跟你单独谈谈,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秦阳望了望李皓贤,然后对龙俏欣道:“欣儿,你在这里看着你姐姐!我们谈一会就回来!” 龙俏欣点头应允。秦阳跟着李皓贤来到一旁,问:“你到底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李皓贤看了看秦阳,然后道:“你和卓寒的父女关系终于有所缓和!在此我要先恭喜秦教主你了!” 秦阳道:“我知道在这件事上你也出了不少力,你放心,将来我定会重重的酬谢你的!” “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难道秦教主以为我找你单独谈话是为了讨奖赏的吗?我找你私下谈,是因为有些重要的事情要提醒你一下!”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李皓贤问:“在秦教主你的心里,是否喜欢欣儿姑娘多于喜欢卓寒?” “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她们两个都是我的女儿,我自然是两个都这样喜爱!” 李皓贤道:“你这样说恐怕是言不由心吧!上次你第一次在这里见到卓寒时,你就已经知道卓寒是女儿,可是,那时你面对这两个女儿,却选择了送你的二女儿回玄天剑派,而让卓寒去犯险。你知道你这样做卓寒心里会怎么想吗?” 秦阳叹气道:“我知道是我的不是,当时我也很想告诉她真相,不过你也知道我当时即使说了,她也不会相信的。如果我跟着她一起去找屠寄明,那么寒儿就会认为是我与屠寄明事先串通好来欺骗她的。所以我无奈只能让她一个人去问屠寄明,我当时也担心她的安危,所以我特地嘱咐你跟着她一起去,以保护她的安全。自从那次我以你jiāo手之后,我对你的武功还是挺满意的,有你护着寒儿我想不会出什么事,所以我才放心下来!” “秦教主,不论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在你的心里,你都是喜欢欣儿姑娘多于喜欢卓寒,一来欣儿姑娘温文尔雅,而卓寒的个xìng刚强,说话不会讨好人,自然不像欣儿那样讨人喜欢;二来你最爱的是欣儿姑娘的母亲,自然爱屋及乌。所以,你有这样的偏向也是情理之中。不过我要提醒你,你即便爱的是欣儿的母亲,不过欣儿和卓寒都是你的女儿,无论你对她俩的母亲情感怎样,但是你对这两个女儿都应该一视同仁,不能对某一个特别偏爱,即使你的心有所偏向,你的行动也不能表露出来。卓寒虽然现在对你的态度有所改观,不过并不代表她已经彻底原谅了你,以后你还要做一个好父亲,才能得到她的谅解,这点你心里应该十分清楚才行!” 秦阳听后点头道:“你说的很对!我会牢牢记住你的话的!” 李皓贤接着道:“这只是我要说的第一件事情!至于第二件……现在你已经找回你的两个女儿,你将来是不是打算让她们做丹阳教的左右护法呀?” 秦阳道:“小子,我知道你话里有话,不要跟我卖关子,有什么你就直说无妨!” 李皓贤道:“如今你们丹阳教与武林各派已经结怨很深了!你以前孤家寡人一个,自然是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如今你已经有了两个女儿,你难道就不怕你那些仇家将对你们丹阳教的仇恨发泄到你这两个女儿身上?她们两跟着你是想有个家,不是想跟着你卷入你们丹阳教和武林各派的恩怨当中,可是没有办法,如果你们丹阳教和各派真的争斗起来,她们能做到袖手旁观吗?特别是欣儿姑娘,她与玄天剑派的感情很深,如果将来有一天你们丹阳教和玄天剑派动起手来,你说她应该怎么做才好?恕我大胆讲一句,为了你这两个女儿,你们丹阳教是时候收敛一下了,否则将来受罪的还是她们两个!” 秦阳听完李皓贤这番话,沉思了一阵,然后道:“你这番话说得太好了!这是连我都一时没有想到的问题!小子,看不出你年纪虽小,心思已如此细密!你刚才所说的话,我会慎重的考虑,一定要想个解决办法才行!” 李皓贤此时将要讲的话都讲完,开玩笑道:“有时我真想不明白,像秦教主你这样的恶人,竟然也会有两个这么好的女儿!看来这个世界上,做个恶人也不是件坏事情!” 秦阳并没有生气,只是微微笑了笑,然后道:“小子,我知道你对我那两个女儿有心,她们也对你有意!你放心,等一切都安定下来之后,我自会做主去你们家提亲的!” 李皓贤没想到秦阳会蹦出这么一句,听得心花怒放的,不过在秦阳面前,他还是克制住自己,装作无动于衷的样子说道:“唉!你先将你的两个女儿安顿好再说吧!” ………… 秦卓寒在母亲墓前呆了一会,然后缓缓地走到秦阳和龙俏欣他们那里。李皓贤见此时已经告一段落了,是时候回家了,于是对龙俏欣和秦卓寒道:“龙姑娘、卓寒,既然现在你们都有了着落,那我是时候会家去了!” 秦卓寒听完有些诧异,问:“你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龙俏欣也道:“对呀,李大哥,你这么急着就走了呀?” 李皓贤笑着说:“不急了!我已经离家好些日子了,再不回去我爹娘又要着急了!” 秦卓寒叹口气说:“你说得也是!那我们送送你吧!” 李皓贤点点头。于是,秦阳父女三人送李皓贤到荥阳城门口,一路上,秦卓寒并没有太多的说话,不过看得出她还是有点依依不舍的样子。到了城门口,李皓贤向三人拜别。秦卓寒对李皓贤说:“皓贤,你以后一定要多来丹阳教探我!” 李皓贤点点头道:“我会的,你也要多保重!” 道别完,李皓贤跃上马背,策马离去,秦卓寒等人则目送着他离开。 李皓贤返家心切,只用了一日一夜就返回洛阳。家里的老仆人见到二少爷终于回来了,连忙跑进去通报。妹妹李希茹连忙跑了出来迎接李皓贤,一见面就问道:“哥,你跑哪去了?害得我们全家都在担心你!” 李皓贤笑着说:“哎呀!我一时间也跟你说不清楚,不过我现在不是完好无损的回来了吗?诶,爹娘他们都好吧?爹有没有生我的气啊?” 李希茹做个鬼脸道:“你现在才想到爹会发火啊?你问我也没用,我不告诉你!你自己进去看看吧!” 李皓贤敲敲她的头道:“你这个小坏蛋!哥哥有难你也袖手旁观!真是坏死了!” 两兄妹正在聊着,李皓贤的母亲张芸沁赶了过来,一见儿子就连忙叫道:“贤儿!” 李皓贤跑了过去,张芸沁爱子心切,骂道:“哎呀!你这些天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害得我和你爹担心了这么久!” 李皓贤说:“哎呀,娘!我一时间也说不清楚,我进屋去慢慢跟你说吧!” 张芸沁道:“好吧好吧!走,希茹,我们进去吧!” 大厅之内,李玉凌和李焰飞正在焦急的等着。李焰飞本来待龙啸天的寿宴结束之后就要赶回太白山的,可是弟弟突然失踪,所以只得先返回家中等待弟弟的消息。李玉凌终见自己的儿子平安归来,才放下心中的大石,松了口气。 李玉凌迫不及待的问李皓贤:“贤儿,你这些天到底去哪了?是不是被秦阳抓去了?” 李皓贤摇头道:“不是的!爹、娘,我在汴京时不小心得罪了朝中的权贵,所以他们一路派人追捕我,后来终于知道我在玄天剑派,于是把我抓了起来,押送回京!幸好我对他们说我的外公是前兵部尚书,他们大概也与外公有jiāo情,所以才原谅了我,放我回来!” 李皓贤不敢讲出自己是得罪了景阳郡主,所以又胡编了一个故事以图蒙混过关。李玉凌夫fù得知儿子好得罪不得罪,竟然得罪朝中权贵,真是吓了一大跳。张芸沁关切的问:“你到底得罪哪个朝臣?致使他要对你大动干戈?” 李皓贤试图掩盖过去,连忙道:“娘,你就别再问了,反正现在我已经没事了!” 李玉凌怒拍桌子道:“你闯下大祸,还想掩盖过去!快点老实jiāo代,否则我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李皓贤想:“糟糕!我好编不编,编个得罪朝臣的理由,弄得爹娘过分担忧起来,真是失策!为今之计只有尽量自圆其说了!”于是灵机一动道:“是这样的!我去汴京的时候,人生地不熟,不知道那的规矩!不小心挡了景王爷的车马,景王爷的下人于是将我抓了起来,押回王府。后来景王爷觉得这种小事不必打动干戈,于是差人将我放了!谁知我被抓那时,景王府正好进了贼,盗走了王府的东西,于是他们就怀疑到我的身上,于是派人追捕我,后来查到我在玄天剑派,所以将我抓了起来,押回汴京审问。后来我对王爷说我的外公是前兵部尚书,我又怎会做贼呢?王爷听完之后就把我放了!” 李皓贤自在江湖转了一圈之后,越来越会撒谎了,李玉凌夫fù听完,相信了他的话,张芸沁道:“没想到你竟然惹到景王爷头上了,真是……!” 李玉凌安慰妻子道:“沁妹无需担心,从景王爷对贤儿的态度来看,他似乎也念故人之情,没有过多的计较!否则贤儿也不会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张芸沁点点头。 李玉凌又对李皓贤骂道:“逆子,我早叫你好好呆在家里,不要乱跑!这下好了吧?终于闯祸了!我罚你在房内闭门思过三日,没我的准许不准离开房间半步!” 李皓贤沮丧道:“知道了,爹!孩儿照办就是了!” 张芸沁又问:“对了,贤儿!上次秦阳来我们家说你正帮那位姓秦的姑娘找寻她的身世是怎么一回事?” 李皓贤于是将秦卓寒和龙俏欣与秦阳的关系告知父母,李玉凌夫fù听完,都大为诧异,张芸沁道:“想不到那秦阳竟然有两个女儿!” 李玉凌道:“贤儿,你好像跟秦阳那两个女儿走得很近是吧?今后你离她们远一点,上次贺家已经对你有所不满了!而且我警告你,我们李家绝对不要这种邪教女子做媳fù,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作者:文政(http://www.liwenzheng.comwww.liwenzheng.com) 上卷--书起缘 第八章 纷争天注定 第一节 李皓贤听到他爹说不准他娶秦阳的女儿为妻,大为失望,心里暗道:“我娶不娶得到还是个问题呢?这件事情刚有点眉目,爹就这样嫌弃人家!完了完了,那我还有什么指望啊?” 想是这样想,李皓贤嘴上也只乖乖地说:“知道了,爹!” 李玉凌对张芸沁道:“沁妹,我看我们要赶快与贺家商量一下两家的婚事问题了!这个逆子,真是越大越放肆了,是时候让我们的那个小师妹来管管他了!” 李皓贤一听爹急着要将他和贺鼎仪的婚事办了,真是大为失落,连忙道:“爹,那个贺鼎仪是我的师叔!师叔师侄又怎可以成亲?这样不合礼法呀!” 张芸沁笑道:“这又有什么关系!我们是江湖人,何必过多的在乎这些礼教!而且你也跟过你太师父学过艺,较真起来你也可以算她的小师弟了,这样正好相配嘛!” 李皓贤极力想推辞这门亲事,忙道:“哎呀,娘!可是……” 李玉凌喝道:“可是什么?你难道还想推掉这门亲事不成?荒唐!马上回你的房间给我闭门思过去!” 李皓贤不敢逆父亲的意思,极不情愿的走回自己的房间。在回房的路上,李皓贤还在想刚才父亲的话,一想到要与那个贺鼎仪成亲,李皓贤就觉得这简直是恶梦。李皓贤心里道:“好不容易那秦阳才说将来同意我与龙姑娘的亲事,谁知还没高兴两天就变成这个样子,真是无奈!不行,我死也不能跟那贺鼎仪成亲,要想个办法推掉它才行!” 李皓贤回到房中,在书柜里翻出那本藏起来的玄相秘笈,然后自言自语道:“既然要闭门思过三日,也没有什么好干的,再练练这本秘笈上的武功吧!”于是关起房门,认真研读起来。 就这样过了数日,一日早晨,突然有一个陌生人找上门来,指名要找李皓贤,李皓贤去到客厅,打量了那人几眼,觉得并未见过此人,于是奇怪的问:“这位兄台找我有什么事?” 那人说:“这位敢情就是李皓贤公子了?我奉我家廖公子之命,带几样东西给李公子!”说完将一个包袱递给李皓贤。李皓贤打开一看,马上明白。原来那包袱里面转的是几本契丹文书籍,还有几本是这些书的汉文译本。李皓贤知道这些书是他上次拜别耶律楚灵时请她帮忙弄的,因为他希望能够学些契丹文字。如今收到友人的东西,自然是十分高兴。连忙招呼那人用茶,然后问:“你家主人现在可好!” 那人答道:“我只是替主人送东西,至于主人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主人有一封信也托我转递给李公子!” 李皓贤接过信,知道里面必有一些重要内容,不能给其他人看到,于是连忙收入衣袋之内。那人又卸下腰上挂的长剑,递给李皓贤道:“这把剑也是主人赠给李公子的!” 李皓贤结果长剑,拔开一看,寒光闪闪,果然是吧好剑。李皓贤道:“你家主人这么盛情,我都不知道回赠什么给她好了!” 李皓贤想来想去,一时都想不到应该送些什么给耶律楚灵好,只得暂时作罢,待他日他到洛阳城挑选点东西,再送给耶律楚灵。那信使坐了一阵,也就告辞回去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1 章 李希茹翻了翻李皓贤的礼物,那些书籍她可没有什么兴趣,不过对那把宝剑倒是很喜欢,跳着嚷着说:“哥,这把剑送给我好不好?” 李皓贤摇头道:“这不成,人家送给我的,我怎么能轻易送人?” 李希茹见要不到想要的东西,嘟起嘴道:“哼!小气鬼!不给就不给!” 张芸沁道:“贤儿,拿那把剑让我看看!” 李皓贤将其递给母亲,张芸沁看了看,点头道:“果然是吧上等的好剑,这可要花不少银子呢!贤儿,你的朋友既然这么热情,为什么你不回赠点东西给他?” 李皓贤道:“娘,我那朋友是富贵人家子弟,普通的东西她也看不上眼,待他日我去城内市集逛逛,看看有什么好东西再买来托人捎给她好了!” 李玉凌道:“看来你这次去京城倒是结jiāo了不少朋友,这当然是件好事!不过,你要谨慎识人才好,不要误jiāo了些不三不四的损友啊!” 李皓贤点头道:“知道了,爹!”说完,就拿着礼物会自己的房间去了。李皓贤回到自己房内,关上门,然后拿出耶律楚灵写给他的信,拆开来看。耶律楚灵在信中告诉李皓贤,她已经在景阳郡主面前举荐过他了,不过不知道景阳郡主会怎样。 李皓贤看完信后,觉得认识了这么多人,还是这个耶律楚灵对自己最好。可惜她远在契丹,要见上一面都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又过了两日,李皓贤家里又来了一个客人。这次来的是玄天剑派的弟子程长风,原来这次玄天剑派弟子又奉了师尊龙啸天之命,邀请江湖各派人士到玄天剑派商量要事。李玉凌夫fù大为奇怪,龙啸天的寿宴才刚过两个月,怎么又要邀请众人上玄天剑派?张芸沁问程长风:“你师尊的寿宴才刚过不久,为什么这次又邀请武林人士到玄天剑派议事,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程长风道:“这个弟子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既然师尊有命,那弟子只得为师尊跑跑腿,还望李大侠和张女侠届时能够光临本派!弟子还要赶赴太白山给贵派掌教黄石道长送信,就不在此多打扰了!” 李玉凌听说程长风要到太白山送信,于是道:“既然程少侠要到七星观送信,那请代我们捎个口信,就说我们在此等候掌教师兄的到来,然后再一起出发!”程长风应允。 于是,李玉凌夫fù送程长风出门。送走程长风之后,李玉凌夫fù回到大厅之内,感到很奇怪,张芸沁道:“玉凌哥,看来玄天剑派出了什么大事了,否则龙老英雄怎么会邀请众人前去商议?” 李玉凌道:“说得是,只是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了?玄天剑派可是武林的泰斗之一,如果他们出了什么事那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李皓贤chā嘴道:“爹娘不用过分担心,我想我知道龙老英雄这次召集众人是何意!” 张芸沁道:“哦,你说说!龙老英雄这次召集众人是什么意思?” 李皓贤道:“娘你也知道,龙姑娘是龙老英雄最疼爱的孙女,也是秦阳的女儿。如今秦阳自知自己与江湖各派结怨太深,怕将来会报应在自己女儿身上,所以必然是找玄天剑派商量过,请玄天剑派做个调停人,缓解各派与丹阳教的仇怨。那龙老前辈为了自己的孙女,必然是答应了秦阳的请求,所以这次召集各派到玄天剑派议事,估计就是为了这件事!” 张芸沁点头道:“贤儿说得也有道理,看来可能真的是这么回事!玉凌哥,假如真是这样的话,那到时龙老英雄要我们对此表个态,那我们应该如何答复他?” 李玉凌道:“龙老英雄这次必然有请掌教师兄出席,到时我们看掌教师兄怎么说,我们与掌教师兄保持一致就行了!” 张芸沁点头赞同。李皓贤见又有机会去玄天剑派见龙俏欣,自然是欢喜异常,连忙道:“娘,我也想跟你们去玄天剑派看看!” 张芸沁笑道:“你跟我说干嘛?问你爹去!” 李皓贤只得谨慎地问:“爹,行吗?” 李玉凌道:“这次我们是去商量事情,你跟去干嘛?” 李皓贤很快就编出一个理由,道:“上次我在玄天剑派离奇失踪,玄天剑派的人为了找我也费了不少劲,我总该向他们道声谢吧!再说我也要向主人家解释一下这件事情,这些都是起码的礼数呀!” 李玉凌点点头道:“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好吧,那你就跟我们一起去吧,不过不许捣乱!” 李皓贤见父亲应允,大喜过望,连忙道:“知道了,谢谢爹!” 李皓贤又转头问妹妹李希茹:“希茹,你这次跟我们一起去吗?” 李希茹摇头道:“不了,玄天剑派也没啥好玩的,我去了一次也就够了!我宁愿留在家里好了!” 李玉凌对张芸沁道:“沁妹,这样也好!这次贺家必然也要被邀请前去玄天剑派,我们正好找贺家商量一下两家的亲事!” 李皓贤听到爹这样说,又紧张起来,心想:“糟糕!如果这次爹娘真的与贺家谈好了,那岂不是麻烦大了!” 又过数日,七星剑派的掌教黄石道长带着贺鼎仪和李焰飞来到李家。李玉凌一家亲自出门迎接,黄石道长见到李玉凌夫fù,也迎了上来道:“师弟、师妹,好久不见了!” 张芸沁笑道:“要不是这次龙老英雄相请,要想见见师兄只怕也难呀!” 黄石道长说:“上次我闭关练功,没有去参加龙老英雄的寿宴,这次如果再不来,那岂不是要得罪了龙老英雄了!诶,对了,你们知不知道龙老英雄这次召集我们所为何事?” 李玉凌正想说李皓贤之前的猜测,张芸沁抢先一步说:“具体的我们也不清楚,不过这次有掌教师兄在,什么事情都好,我们都与掌教师兄为准就好了!” 李玉凌见妻子这样说,也就不再说什么了。黄石道长道:“唉,莫理这次所谓何事,到时去到就知道了!对了,听贺师妹说师父他老人家传授了你家皓贤一个月的武功是吧?这些日子贺师妹老是在我面前抱怨师父他老人家偏心啊!” 张芸沁连忙将李皓贤和李希茹兄妹喊来道:“皓贤、希茹,还不给你们的大师伯行礼?” 李皓贤和李希茹连忙给黄石道长和贺鼎仪行礼道:“弟子拜见师伯!拜见师叔!” 黄石道长微笑着看了看李皓贤,然后对贺鼎仪开玩笑道:“小师妹,师父他老人家肯定是怕你将来欺负你这师侄丈夫,所以特地传授他几招来防身的吧!” 众人听后大笑。贺鼎仪道:“大师兄又拿我来开心了!还帮着他讲话!也罢也罢!反正师父他老人家也是这样偏心了,那我还有什么法子?” 张芸沁道:“小师妹莫怕,日后皓贤娶了你,如果敢对你这师叔不敬,那我一定替你教训他!” 李玉凌也道:“小师妹,这次你爹必然也要去玄天剑派,我打算这次见到贺兄,就与他商量一下你两的婚事!” 贺鼎仪听李玉凌这样说,似乎也有不快,只是勉强的笑了笑。 众人聊了一阵,李玉凌夫fù将客人请入客厅用茶。李希茹倒是与贺鼎仪十分投缘,拉着她跑进屋里聊去了。而李皓贤则与大哥李焰飞聊聊家常。 黄石道人一行人在李家作客了两天,然后与李玉凌夫fù一起出发去熊耳山。一路之上,李皓贤与贺鼎仪显得很生疏,没有jiāo谈过几句。李皓贤并没有兴趣与她jiāo谈,而贺鼎仪自然也不会主动来找他聊。反倒是李皓贤的大哥李焰飞,对他这个小师叔很关心的样子。 众人行了两日,来到玄天剑派。龙啸天又像上次那样,亲自出来迎接,然后就是互相的寒碜客套。李皓贤对这些江湖上各门派的jiāo往场面没有多大的兴趣。待客厅用茶之后,李皓贤就找了个借口溜了出去找龙俏欣。 龙俏欣又见到李皓贤,也很高兴,李皓贤问:“龙姑娘,你知不知道这次你爷爷召集江湖众人商议的是什么事情?” 龙俏欣道:“是这样的,我爹为了我和我姐姐,想与各派和解,所以这次托我爷爷做个调和人,希望借助玄天剑派的在武林的声望促成这件事情!这次我爷爷就是找各位掌门来商议此事的!” 李皓贤见自己猜得没错,兴奋道:“你爹能够为了你和你姐姐这样做实在很好!对了,你姐姐现在好吗?” 龙俏欣道:“姐姐现在很好,爹对她照顾有加!只是她还不肯开口叫他!” 李皓贤道:“心中的伤痛哪有这么容易就能愈合,现在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一想到这,我就有些担心这次的议事,正派之人很多与丹阳教结怨甚深,他们恐怕不肯轻易和解啊!你爹在这件事情上有些cāo之过急了!” 龙俏欣道:“成事在天,谋事在人嘛!爹能这样做就很不错了,我和姐姐听说这个主意是你向他提出来的,谢谢你了,李大哥!” 李皓贤道:“你先别谢我了,等这件事成了再说吧!对了,龙姑娘,我有件要紧事想单独与你爷爷谈谈,你可不可以为我向他约个时间!” 龙俏欣诧异道:“李大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可不可以告知我一二?” 李皓贤神秘地说:“这件事情关系重大,我一定要亲自面见你爷爷!” 龙俏欣见他这样说,也就不再多问,答应帮他传达。龙啸天一整天都忙着招呼客人,知道晚上才有时间见李皓贤。 夜晚,龙啸天来到李皓贤的客房内,李皓贤连忙招呼他坐下,然后闭上房门。龙啸天见他如此神秘,知道他必有大事找他商量,于是问:“李少侠,听欣儿说你有要紧事要与我谈,不知是何事?” 李皓贤从怀中取出一本书,递给龙啸天,然后道:“这本东西十年之前就应该归龙老英雄所有,今天我就将它送还给主人!” 龙啸天结果一看,大吃一惊,原来那本书的书名是‘玄相心经’。 作者:文政(http://www.liwenzheng.comwww.liwenzheng.com) 上卷--书起缘 第八章 纷争天注定 第二节 龙啸天终于又见到了十年前与自己失之jiāo臂的玄相秘笈,其惊喜可想而知。龙啸天仔细的翻阅了一下,然后问李皓贤:“李少侠,这本书你是从何得来的?” 李皓贤于是将整件事情的始末告知龙啸天。龙啸天听完,不大敢相信道:“真是奇事啊!当年韩竣既然盗走了秘笈,为何这部秘笈的上卷会失落与一个小山村中,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啊!” 李皓贤道:“龙老前辈,我想这是因为当年韩竣被人追杀得太急,觉得将整部秘笈带在身上很不妥,被人抓到的话就整部书都没了,于是决定将上卷暂时放在柳园村一个不识字的乡下人家里,然后等过了危险再来取,这样即使失手被人抓到也不至于两卷书全失!” 龙啸天想了想道:“也只能这样解释了!对了,李少侠,你既然有幸得到这本秘笈,为什么不留下来自己修练,而要将它归还给我呢?” 龙啸天的这句话问得很实在,李皓贤当然不是不知道这本书记载的武功的厉害,但是他却做出了将此书送还龙啸天的决定,自然有他自己的打算。原来李皓贤这样做,无非是想在龙啸天面前留个好印象,以便将来自己能够娶到他的孙女龙俏欣。 当然,李皓贤这个‘礼物’也送得过于贵重了,但是正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李皓贤认为,如果一本秘笈能换来龙俏欣的话,也算值得。不过李皓贤也不是傻子,他早已准备好了一本副本,即使正本送给了龙啸天,自己也还有一本副本留着。 李皓贤心里打这样的算盘,但是嘴上当然不能实说。于是李皓贤道:“龙老英雄,这本书本来就是你十年前比武得回来的,送还给你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哪能因为一时的贪念,谋夺别人的东西呢?” 李皓贤的这番言语,自然是在龙啸天面前争得不少的好印象。龙啸天听完这番话,真是对李皓贤另眼相看,微笑着对李皓贤赞叹道:“难得啊!难得啊!想当年江湖上众人为了这本书你争我夺,弄得武林之中腥风血雨的!而你一个年轻后辈,有幸得到这本书,却没有想着把它据为己有,而是将其jiāo还给我。这样的胸襟,真是令多少江湖中人感到汗颜。李玉凌的儿子果然非同一般啊,将来在年轻一辈之中,你必然是个领军人物!” 李皓贤见自己这招果然奏效,得到龙啸天如此的称赞,内中也甚为欢喜,于是道:“既然这样,那龙老英雄你就收下这本书吧!” 龙啸天却摇头道:“不,我暂时不能收下这本书!” 李皓贤大为奇怪,问:“龙老英雄为什么不肯收下此书?” 龙啸天道:“此事关系重大,我需要马上写封信请少林的至空大师来商议,因为这本书原来是他们少林的东西!在至空大师没有来之前,这本书还是先由李少侠你代为保管为好!不过你要记住此事千万不可声张,否则又会引起江湖上新一轮的争斗了!” 李皓贤点头应允。送走龙啸天之后,李皓贤回想起龙啸天刚才的赞赏,心中美滋滋的。眼下龙啸天已经对自己赞赏有加,而秦阳上次也已经对李皓贤许诺。也既是说,龙俏欣她亲人这边已经没有什么阻碍了,如今要娶龙俏欣,只要过了爹爹这一关就行了。李皓贤越想越觉得这本书献得值得,反正有没这本书,他龙啸天的武功也已经是天下第一了,得到这本书对他龙啸天来说并不是意义很大。 李皓贤欢喜异常,久久不能入睡。第二天清早,折腾了一夜的李皓贤突然被‘呵、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2 章 的声音吵醒,原来是玄天剑派的弟子在做早课,练剑法。李皓贤想去看看他们练剑,这样也可以顺便看看龙俏欣,但是这样的话有偷学别人武功之嫌,武林中人对这是很忌讳的,所以这种场面必需远远避开才行。李皓贤怕为父母添麻烦,所以也不敢擅自行动。不过练武的声音实在很吵,李皓贤无法入睡,一时无聊,于是又翻了翻那本‘玄相心经’。玄相心经记载了九套内功心法,每套心法自成一路,但是又互相关联。每练成一套心法,也就是代表内功上升了一个台阶。李皓贤这段时间已经修成了前面七套心法,如今只剩下最后两套。 越前的心法自然越是简单,但是到了后来就需要仔细参详才能明白其中的奥妙。对于后面两套心法,李皓贤一时间难以理解其中的奥妙,但是又不敢轻易的请教人,怕惹来灾祸。参详来参详去,还是一无所得,李皓贤只得将其收回怀中,心想:“看来这两套心法只有像龙啸天那样的高手才能明了,如果将来我能做得成他的孙女婿,倒是可以向他请教一二!”想着想着,李皓贤觉得又有些累了,于是躺回到床上睡了起来。 到了下午,安阳贺家的贺鼎之带着自己的儿子贺鼎锋赶到玄天剑派。龙啸天自然又是隆重迎接,不过李玉凌见到贺鼎之要更为欢喜,因为他等着与贺鼎之商量一下两家的婚事。龙啸天带着客人入大厅歇息,一路上与贺鼎之闲聊起来。贺鼎锋则跑过来向李玉凌夫fù行礼,见不到李希茹,贺鼎锋开口问道:“伯父伯母,怎么不见希茹妹子?” 李玉凌夫fù笑了笑,张芸沁告诉他李希茹这次没来,贺鼎锋有些失望。贺鼎之见到儿子如此,笑着对李希茹夫fù说:“闲伉俪莫要见怪,我这儿子自从上次见到他的未来娘子,就日盼夜盼的盼能再见上一面!失礼之处还望莫要见怪啊!” 李玉凌道:“哪里哪里,这次我们夫fù来,一则是应龙老英雄之邀,二来就是想与亲家商量一下儿女的婚事!” 贺鼎之道:“哎呀!李贤弟与我真是不谋而合呀,我们的儿女都不小了,我们两家是该坐下来商量商量他们的终生大事了!” 李皓贤见父亲一心想促成他们兄妹和贺家的婚事,很是沮丧。看到贺鼎之的态度,李皓贤自知此事几乎难以更改了,闷闷不乐,于是以趁众人在客厅商谈之时悄悄溜出客厅这种方式来发泄自己的不满。 李皓贤心烦意乱,决定到处走走散散心,走到练武场附近时,见龙俏欣一个人在练武场内东张西望。李皓贤连忙跑过去问:“龙姑娘,你一个人在这干什么?” 龙俏欣道:“哦,原来是李大哥啊!我在找我大师兄,有人说看见他和贺姐姐来这边练剑了,可是我见不到!真是奇怪!” 李皓贤听她又是在找她的大师兄,心中不悦,不过还是不愿就此离开,错过一个能与她单独相处的机会,于是道:“那我们一起去其他地方找找吧!” 龙俏欣点头道:“也好!” 于是,两人在玄天剑派内四处寻找,可是依然不见人影。李皓贤道:“龙姑娘,他们会不会出了玄天剑派。贺姑娘远到是客,你大师兄可能带她出去游览一下熊耳山去了!” 龙俏欣听后十分不悦,不过还是觉得李皓贤的话有道理,于是两人出派寻找。果然,在不远处的一个山坡上,有两个人影在追逐嬉闹,不用说,那两人就是程长风和贺鼎仪了。龙俏欣见到这样的场面,整个脸都沉了下来。李皓贤见到如此,内心的感受十分复杂,一方面,这贺鼎仪好歹挂名也是自己的未婚妻,虽然自己对她没有什么爱恋之情,但是她这样与其他男子打闹也实在令人动怒。另一方面,贺鼎仪与程长风的这种暧昧关系也必然伤害了龙俏欣的心,也许因为这样龙俏欣会对程长风彻底死心,这样对自己又是一件好事。 李皓贤问龙俏欣:“龙姑娘,我们要不要过去叫他们?” 龙俏欣带着伤心和愤怒答道:“不必了,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了!李大哥,我们回去吧!” 一路上,龙俏欣再没有发话,李皓贤也不敢这个时候去招惹她。看过刚才那一幕,李皓贤心中也算起了波澜,此时李皓贤自己对自己说:“千万不能娶那贺鼎仪为妻,否则自己恐怕要成为第二个龙立钧。不过目前贺鼎仪的所作所为还不算太出格,我一时拿不出可以退婚的有利指控,不过这对狗男女必然还会露出把柄,到时我就会让爹看看,他认定的好媳fù是个怎样的货色!哼!” 龙俏欣一路一声不吭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李皓贤则送她到房门口。龙俏欣虽然又伤心又气愤,可是也不能怠慢了客人,于是对李皓贤道:“李大哥,对不起,我有些不舒服,只怕不能带你到处去逛逛了!” 李皓贤也知道她此时心里很难受,于是道:“没关系,那你好好休息吧!” 又过去了两日,明日就是龙啸天与江湖各派议事的日子了。一大早,李皓贤还正在睡懒觉,突然有人敲门。李皓贤睡眼朦胧的开门,敲门的原来是个玄天剑派弟子,只见他行礼道:“李公子,师尊请你到大厅议事!” 李皓贤一听是龙啸天请他,猜想可能是关于玄相秘笈的事,于是连忙穿好衣服赶到大厅。此时,大厅之内李玉凌夫fù、贺家已经其他门派的一些掌门,而坐在龙啸天身边的,还有一位岁数很大的少林和尚。李皓贤见这种阵势,有些诧异。 龙啸天指着他身边的那个老和尚向李皓贤介绍:“李少侠,这位是少林的高僧至空大师!” 李皓贤一听这个老和尚就是当年打不还手接了秦阳十掌的至空大师,肃然起敬道:“晚辈拜见至空大师!” 原来龙啸天那晚与李皓贤商谈过之后,马上写了封信,第二天派人火速送往少林呈jiāo至空大师,至空大师收到信后也不敢怠慢,日夜兼程赶来玄天剑派,今早终于到达。在座的各位就是得知了至空大师到来,特地来迎接的。众掌门不知道至空大师这次到来所为何事,眼见连至空大师这样得高望重的人都被请来,还以为明天的议事必定有很重要的内容宣布。 至空大师微笑着回了礼,仔细打量了一下李皓贤,然后问龙啸天道:“这位就是你信中提及的李少侠吧?” 龙啸天点头道:“正是!” 至空大师赞叹道:“难得难得,当今江湖上竟然有这样杰出的后生!” 众人不知道龙啸天给至空大师的信中为什么要提及李皓贤,也不知道至空大师因何要赞赏李皓贤,只奇怪李皓贤这样一个年轻后生竟然能受到两位武林的泰山北斗如此的器重。连贺鼎之此时也觉得招得这样的女婿,自己脸上也有光。 龙啸天对至空大师道:“至空大师,我看我们马上就商量一下这件事情吧?” 至空大师说:“好!” 于是,龙啸天对厅内的客人拱手道:“各位,我与至空大师有重要的事情商量,就不奉陪各位了,望各位见谅!各位就在此安心用茶吧!” 众人皆还礼,然后请主人家自便。龙啸天请至空大师进入内室,然后对李皓贤道:“李少侠,请随我们一起来!” 李皓贤点头应允。 龙啸天与至空大师议事,不请其他的武林名宿参与,却单单邀请李皓贤一起商议。在座众人又是吃一惊。连李皓贤父母也弄不懂自己的儿子何德何能能与两位前辈一起议事。不过,由于种种怪相出现,一时间人心惶惶,皆担心武林出了什么大事。 作者:文政(http://www.liwenzheng.comwww.liwenzheng.com) 上卷--书起缘 第八章 纷争天注定 第三节 李皓贤跟着龙啸天和至空大师来到内室,龙啸天关好门,然后对李皓贤说:“李少侠,现在你可以拿出那本秘笈让至空大师鉴定一下了!” 李皓贤将秘笈替给至空大师,至空大师接过以后很仔细的翻看了一阵,然后道:“没错,这本就是师祖玄相大师编写的秘笈!李少侠,你可以将得到这本书的经过再对我说说吗?” 于是李皓贤又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至空大师听完,感叹道:“善哉善哉!这真是天意啊!上天最终把秘笈jiāo于你手,大概是师祖玄相显灵吧!” 龙啸天道:“至空大师,这本秘笈闹了十年,老朽还不知道其起源,你可以给我们说说吗?” 至空大师道:“也好,我就给两位讲讲这部书的来历吧!世人皆知玄相秘笈是我少林祖师玄相大师所作,但是无人得知这部秘笈记载的武功源自一种邪派的魔功!百多年前,江湖上出现了一个大恶人,其武功甚是了得,到处行凶作恶。玄相大师和他的师弟玄智一起决定为民除害,除掉这个大恶人。无奈这人的武功实在太厉害,特别其所使的魔功‘森罗刹气’,是一门很霸道的内功,玄相和他的师弟玄智加起来,也不是这恶人的对手。被他接连打败了三次,所幸那恶人自恃过高,只是没将他俩放在眼里,只是想羞辱他们一番,并没有杀了他们。虽然保住了xìng命,但是玄相和玄智也觉得这是奇耻大辱,于是更加刻苦研究对付那大恶人的办法,最后终于给他们两师兄弟找到了打败那大恶人的窍门。在双方第四次jiāo手时,两师兄弟合力除掉了这个江湖的一大祸患。杀死那大恶人之后,玄相玄智两师兄弟得到了那恶人的魔功‘森罗刹气’的心法。本来,这种危害人间的魔功心法应该被立即销毁才是,但是两人都是武痴,他们经过几次jiāo手,深知这套内功心法威力无穷,只是被恶人利用了才会危害人间。于是,两人商量过之后,决定将这套心法带回少林研究。经过细致研究,两人发现这套心法有个致命的缺陷,而他们俩正是利用了这个缺陷才打败了那大恶人,两人都可惜这么一套威力无穷的内功却存在这么大的一个缺陷,于是动了弥补这一缺陷,改进这套内功的念头。两师兄弟最后决定大家分开研究,比比看谁能最快完善这套内功。两人为了能够比过对方,都废寝忘食的钻研起来,不过,两师兄弟改进这套武功的思路很不同,玄智认为这套心法之所以被称作魔功,主要是使用的人心存恶念而已,所以只要想办法弥补了这套心法的不足,就能够为我所用了。而玄相则认为这套心法的确带有些邪气,不根除很容易致使修练者xìng情大变,走火入魔。所以必须与少林的正统内功结合起来,以去掉其邪气,并且修补其不足。玄智只是在不变动根本的基础上进行一些修补,而玄相所做的是将‘森罗刹气’和少林内功结合起来,这样几乎等于从新创立一套内功心法,所以进度上孰快孰慢就可想而知了。过了半年之后,玄智已经成功弥补了‘森罗刹气’的缺陷,但是正如玄相大师担忧的一样,‘森罗刹气’本身带有邪气,而玄智修练时并未将这股邪气去除,导致其xìng情大变,越发好斗起来,而且与师兄弟的相处越来越容易得罪人。玄相知道玄智有些走火入魔了,于是找他谈话,劝他停止修练‘森罗刹气’。玄智却认为玄相这样说是妒忌自己比他快弥补了这门武功的缺陷,对玄相的劝告不与理睬。最后玄相见事态严重,只得向方丈大师反映这个情况,方丈大师觉得玄智已经修练魔功致使走火入魔,少林已经再不能容纳这样的弟子,于是做主将他赶出少林。玄智认为这又是玄相妒忌自己,所以向方丈大师进谗言,临走之前,扬言与玄相大师誓不罢休。玄智走后,玄相大师继续研究‘森罗刹气’的心法,并最终将它与少林内功结合在一起,成为一套绝世武功。玄相大师将自己的所得记录于一本书中,并将书取名为‘玄相心经’。后来,玄相大师又与其他武林同道一起作了一本记载拳脚刀剑等武功的书。玄相大师将‘玄相心经’和新著的书合在一起,编成上下两卷,这就是玄相秘笈的来历。由于玄相秘笈来源于魔功‘森罗刹气’,虽然魔xìng已经被消除,但是少林的至善方丈还是不放心,于是立下规矩,不准少林弟子修练里面记载的武功,以免危害人间。所以这本书就这样一直保存在少林的藏经阁,直到十年之前被人盗走!” 李皓贤听到这玄相秘笈牵扯到几代人的恩怨情仇,心里感触良多。沉默了一阵,李皓贤问至空大师:“大师,你说那‘森罗刹气’原先是有缺陷的,那是什么样的缺陷?” 至空大师道:“具体的老衲也不清楚,也只有修练过此功的人才能知道了!” 李皓贤又想了想,心里嘀咕道:“看来这所谓的缺陷,是指聚气一段时间就要换气,然后重新聚积。虽然修练这门功夫越久,换气的时间就越快,但是,在与人生死相搏的时候,如果突然要换气,这可是要命的事情啊!” 龙啸天此时道:“既然现在已经找回了这本秘笈的上册,那至空大师就收下,将其归还少林吧!” 至空大师道:“我少林遵循前代方丈大师的训斥,弟子不得修练此书的武功。这本书放在少林也是浪费。龙大侠,你十年前就赢得了此书,这本书现在就归你所有吧!”说完,将秘笈递给龙啸天。 龙啸天接过秘笈,想到当年大家为了争夺它而厮杀,觉得它是不祥之物,于是对至空大师说:“这本书是好书,可是江湖上人心不正,都想得到它做一方霸主,为了江湖的安宁,我十年前就说过要将它付之一炬,现在是我实现自己的诺言的时候了!”说完,将秘笈点燃,将其整本烧毁。 李皓贤见一本绝世武功秘笈就这样付之一炬,大觉可惜,心中暗道:“好在我还留有一个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3 章 本,否则这样的好书烧了真是可惜!” 龙啸天眼见秘笈烧成了灰烬,长叹一声,然后对两人道:“两位,这件事情切莫宣扬出去,就当这本秘笈从未出现过好了!以免又让某些人的歹心死灰复燃!可惜,如今秘笈的下卷还在韩竣的女儿手上!” 李皓贤道:“龙老英雄不必担心,那本秘笈的下卷记载的都是刀qiāng剑棍等的招式,即使修炼之人将下卷的武功全部学齐,但是没有内功的辅助,她也很难成为一代高手!所以单一本下卷留存并不会惹起什么大风浪!” 至空大师道:“李少侠说得极是,就凭一本下卷的武功,是难以起什么大风大浪的!当年韩竣为了这部秘笈也算煞费苦心了,那本下卷就当作赠给他的后人吧!对了,李少侠,不知你有没修炼过这本上卷的武功?” 李皓贤见至空大师对自己有些不放心,于是道:“不瞒至空大师,这本书记载的武功实在太吸引人了,所以晚辈练了一些!至空大师觉得晚辈这样偷学不对的话,可以将晚辈的武功废除!” 至空大师和善的摇头道:“李少侠请放心,老衲并非这个意思!你也莫需如此!既然你与这本秘笈有缘,修炼里面的武功也不是什么错!上天将这部上卷赐给你,也许是对你的一种眷顾吧!老衲只希望李少侠将来将这些学到的武功用于行侠仗义,不要为非作歹就行了!” 李皓贤连忙道:“大师请放心!晚辈自当谨记大师的教诲!将秘笈上所学的武功用于正途!” 至空大师得到了满意的答复,笑着点了点头道:“其实,我和龙大侠对你都颇为看重,武林年轻一辈之中,就数你的武学造诣最高,龙大侠对你的人品也是赞不绝口!将来的武林就是你们年轻一辈的天下了。我和龙大侠都希望将来你能够成为武林正派新一代的领军人物,带领那些后起之辈铲除jiān佞,伸张正义!” 李皓贤见这两位前辈这样看好自己,真是受宠若惊,连忙行礼道:“皓贤感谢两位前辈的抬爱,晚辈必当以两位前辈为榜样,做一个顶天立地的侠客!”至空大师和龙啸天以微笑以示赞许。 至空大师问龙啸天:“对了,龙大侠!你这次召集众位掌门,是要与他们商量与丹阳教和解的事是吧?老衲斗胆问一句,丹阳教的秦阳真的诚心与正派和解吗,这其中不会有诈吧?” 龙啸天道:“大师放心,那秦阳确有和解之心。正因为如此,老朽方愿意替他向各派掌门转达休止干戈的意思!不知大师以为此事如何?” 至空大师道:“既然龙大侠极力保证,看来那秦阳真有和解之意。能够化干戈为玉帛当然是好,我只是担心武林中有些门派与丹阳教结怨太深,不会轻易与他们和解!” 龙啸天道:“这正是我所当心的!我只能是尽力而为就是了!这件事还望大师鼎立支持!既然大师已经来到我派,那明天就一起参与议事吧!” 至空大师行礼道:“阿弥陀佛!既然龙大侠有此要求,那老衲明日就与龙大侠一起尽力罢止干戈吧!” 三人商议完,离开内室回到大厅。各派掌门依然在那里焦急的等待。眼见龙啸天等人终于出来了,贺鼎之已经忍不住抢先发问道:“龙大哥,这次你连至空大师也请来,怕是有大事发生了吧!我与各位掌门都急于想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你可不可以给我们透露一下,让各位掌门心里有个底!也好极早想出对策!” 龙啸天想了想,然后说:“也好!那我现在就与诸位先谈谈!事实上也并无出什么大事,各位掌门可以放宽心!不久之前,丹阳教的秦阳亲自来到我玄天剑派,颇有诚意的对老夫说他丹阳教不想在与各派为敌,终日打打杀杀了!他希望能与众位化解以前的仇怨,从此大家和平相处,不再生什么事端!他请老夫代为向各位转达上述这番意思,希望各位能够接纳他的这一提议!” 华山派掌门钟玉玄首先质疑道:“龙老英雄!秦阳与我们各派相争已十余载,现在才说要与我们和解!这恐怕其中有诈吧?” 众位掌门听钟玉玄这样说,马上你一言,我一语地附和。 “没错,这个秦阳根本不可信!” “要和解早就应该和解了,斗了十几年他才说不打了,这要人怎么信啊?” “就是,我们与丹阳教结怨甚深,哪能说和解就和解?” 龙啸天见众人议论纷纷,质疑和反对的人颇多,不由也皱起眉头。龙啸天也知这件事并没有这么容易办成,不过为了他的孙女龙俏欣和江湖能长久安宁,他还是力图促成此事。 此时龙啸天高声止住众人的言语道:“各位!各位!请听老夫一言,那秦阳这次确有诚意与各派jiāo好,这点老夫可以为其担保!在座的众位有的与丹阳教结怨甚深,这老夫也知道,可是这样长久的争斗下去,也不是办法!冤冤相报何时了呢?为了武林长久的安宁,也为了贵派长久的安宁,老夫请各位考虑一下!刚刚我与至空大师谈及此时,至空大师也是极力赞成双方和解!当然,要众位一时间就下决定有些困难,各位就在今日余下的时间好好的考虑一下。明天那秦阳将会亲自来到玄天剑派,与众位商量此事,我们就等到明天再议此事吧!” 众位掌门本来还要发表异议,但是见龙啸天极力赞成此事,碍于主人家的面子,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散去各自回客房休息。 李皓贤跟着父母回到客房,张芸沁问李皓贤:“贤儿,刚才龙老英雄和至空大师找你去商量什么事情?” 李皓贤答应过龙啸天不再对他人谈起秘笈的事,于是撒谎说:“哦,是这样的,由于前阵子我与秦阳在一起,所以龙老前辈找我询问秦阳是否真心与正派和解!” 张芸沁听完道:“原来是这样!玉凌哥,看来这次龙老英雄想极力促成丹阳教与正派和解啊!” 李玉凌道:“沁妹说得是!只是这件事恐怕难以成功啊!唉,现在也不好说,我们还是待明天看看众派掌门的意思吧!” 作者:文政(http://www.liwenzheng.comwww.liwenzheng.com) 上卷--书起缘 第八章 纷争天注定 第四节 次日,李皓贤和龙俏欣约好到玄天剑派门前迎接秦阳。秦阳这次来,带了秦卓寒和其他教众随行。玄天剑派对秦阳也并不客气,并没有准备什么迎接的仪式,甚至连个弟子也没有派来专程迎接,只是龙俏欣和李皓贤自发出来等候而已。由此也暗示了这次与正派和解之事是万分艰难。一大早,李皓贤就听说昨天龙啸天透了底之后,就有不少门派的人不辞而别,其意思很明白,就是不愿与丹阳教谈和解的事情。这让本来就有些拘紧的气氛更加僵化。 不过,为了两个女儿,秦阳还是愿意搁下这张脸,与昔日结怨颇深的正派中人商谈和解之事。 龙俏欣此时见到爹爹和姐姐,欢欢喜喜地迎了上前叫道:“爹,姐姐!” 秦阳见到自己的女儿自然欢喜,秦卓寒跟在秦阳身后,看起来也过得还好。李皓贤走上前问道:“卓寒,近来过得怎样?” 秦卓寒微笑地点点头,答道:“我还好!你怎么样?” 李皓贤傻笑道:“呵呵!我也还是那个样子!” 秦阳见玄天剑派的冷遇,就知今日的议事必定是艰难的,脸上不由略带愁容。只听他此时道:“寒儿、欣儿,我们还是不要在此多说了,今天与各派和解,能成自然是最好,不成也是无奈!总之我们尽力而为吧!想必如今他们都已经摆好阵势了,就让我们来会会这个‘鸿门宴’吧!” 于是,秦阳带着众人来到玄天剑派前院。由于江湖人士聚积,人比较多。大厅里容不下那么多人,所以玄天剑派在前院摆下桌椅,供众人围坐商议。 弟子见秦阳来到之后,急忙向龙啸天通报。经过昨天龙啸天的透底,不少人已经知道这次龙啸天召集众人所为何事,即使不知道的,一大早听众人议论也基本知晓了。所以此时见到秦阳的到来并不惊奇。 龙啸天见秦阳来到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示意他坐下,待众人坐定以后,龙啸天正式对众人宣布此次议事的主题:“诸位,相信在座的各位很多已经知道这次老夫劳请大家光临本派所要商议的事情了!”说着,指了指秦阳,然后又接着说:“不久之前,丹阳教的秦教主光临本派,向老夫表达了希望能与江湖各派修好的愿望,老夫被他的诚意打动,决定为他做这个牵线人,今天请各位来,就是希望你们双方能够面对面的商议,好达成和解的协议!不知各位对此有何看法?” 龙啸天说完之后,全场一片寂静,没人表态说要支持和解,大家都默不作声。整个场面立刻僵化起来。龙啸天见众人如此,脸上也起了愁容,明知很多人是在无声的抗议,但是还是搁下这老脸竭力说服众人。于是,龙啸天又问众人道:“众位对此时不知有何高见,不妨说来让大家伙斟酌斟酌!”还是没人回答。场面正是万分尴尬之时,突然贺鼎仪拱手发言道:“龙老前辈,晚辈有些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龙啸天道:“少侠有话请讲!” 贺鼎仪于是滔滔不绝道:“龙老前辈这次极力促成各派与丹阳教和解,其主要是为了停止争斗,化解仇怨,其用心是令众位英雄敬佩的!但是,丹阳教已经与各派结怨十几年,想一朝化解恐怕有些急于求成了。况且我们各派皆不知秦教主此次和解是真心还是假意,即使是真心,也要在以后的岁月里慢慢观其言行,方敢相信他和解的诚意!所以依晚辈只见,今日只怕难以达成什么和解协议!” 贺鼎仪此言立刻一石惊起千层浪,各派多不愿与丹阳教谈什么和解,只是碍于龙啸天的威望和面子不好与他唱反调,现在贺鼎仪把话挑明,众人也不再顾忌,一下子想zhà开了锅似的你一言我一语起来。龙啸天见场面失控,一时也没有办法再控制局势,眼看这次议事就要不了了之了,李皓贤突然站出来对贺鼎仪大声喝道:“贺鼎仪,你刚才那番话代表的是贺家还是七星剑派啊?” 众人正在闹哄哄之时,突然见又有戏可看,又静了下来。贺鼎仪按辈份是李皓贤的师叔,眼下李皓贤不仅直呼其名,还对她大呼小喝的,心中很是不悦,反问道:“代表贺家如何?代表七星剑派又如何?” 李皓贤道:“如果你代表的是七星剑派,那你好像还不是本派的掌教,这里哪轮得到你说话!如果你代表的是贺家,那自然是明正言顺,但是我就不明白了,你贺家与丹阳教并没有什么大过节,可听你刚才说的,好像与丹阳教有十冤九仇似的,我想请你明示一下到底你这样说是何居心?” 李皓贤这样说,也就是在武林各派面前让贺鼎仪脸面无存,就是普通人都难以忍受,何况他李皓贤还是贺鼎仪的未婚夫。贺鼎仪此时听到李皓贤这番言论,肺都快气zhà了,骂道:“李皓贤,我好歹也是你的师叔,你竟然在江湖同道面前这样质问我,你还懂不懂得尊重师长?难道你的父母没有教过你这些东西?” 李皓贤反驳道:“我父母从来没教过我多嘴多舌!师叔不是用嘴叫的,而是要用心来叫才行!” 李玉凌怎么也没想到儿子会突然放肆至如此,竟然当着众武林人士的面顶撞贺鼎仪,怒道:“贤儿,你给我闭嘴!不许放肆!” 张芸沁连忙出言安慰贺鼎仪:“贺师妹,贤儿一时糊涂才会顶撞你!你莫要放在心上!贤儿,还不快闭上你的嘴!” 李皓贤迫于父母压力,不敢再说什么,贺鼎仪却不依不饶,呵斥李皓贤道:“李皓贤,听你刚才那番话,就是说你心里压根不服我这个师叔了?我知道你现在武功了得,但是你也不可以放肆到目无师长,今天你既然在众位武林同道面前对我无礼,那我就要以师叔的身份调教你一下!” 张芸沁见贺鼎仪想要在众人面前与李皓贤打斗,担心会有损七星剑派的面子,连忙上前止住贺鼎仪道:“贺师妹,你师侄他还小,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不要与他计较!”说着,忙吩咐李皓贤道:“贤儿,还不马上向贺师叔赔罪!” 李玉凌也骂道:“逆子,还不向你贺师叔赔罪!” 李皓贤正想开口牵强地向贺鼎仪赔个理,突然一把女声道:“没有错,要什么赔罪!” 众人随声望去,原来是跟在秦阳旁边的一名年轻女子所言。众人见此女子,都觉得有些诧异,上次龙啸天寿宴上,正是此人出手袭击秦阳,yù杀之而后快,可是现在其却跟在秦阳身边,让人弄不懂是什么回事。 贺鼎仪也有同样的疑惑,不由问道:“这位姑娘,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就是上次那个出手袭击秦教主的人,上次你被秦教主重重的摔在地上,有人还为你打抱不平,怎么,现在你却像只狗似的跟在秦教主后面,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秦卓寒厉声道:“你嘴巴放干净点!秦阳是我的亲生父亲,我跟着他又有何不妥?上次是因为我们父女还未相认,而我们之间又有些误会,才致如此,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众人一听原来秦阳还有个亲女儿,都大感意外。秦阳刚才听了女儿的话,心里万分高兴,秦卓寒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宣布她是自己的女儿,也就是说已经承认了他这个爹,这怎能不让他高兴。 贺鼎仪自讨没趣,不作声了。秦卓寒却得势不饶人地替李皓贤撑腰道:“龙老前辈刚才已经说了,请客人发表自己的看法,也就是说,无论客人家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4 章 说些什么,只要有理就行。难道只是因为是别人的师叔,就可以以势压人吗?” 贺鼎仪本来已经有作罢的念头,但是眼见李皓贤如今竟然伙同外人来对自己无礼,这口气又怎么咽得下去,厉声道:“你是他什么人!本派的事情哪轮得到你来管!” 秦卓寒对峙道:“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难道你怕我说不成?” 贺鼎仪不好拿秦卓寒怎么样,只得找李皓贤来出气,骂道:“李皓贤,你真本事啊!竟然伙同一个外人来教训我?看来今天我不领教一下你的高招,以后你在本派也不会把我放在眼里了!拿起你的剑,今天我们在天下英雄面前比比,看看我配不配当你师叔!” 张芸沁见事情弄到这样的田地,极力想劝阻贺鼎仪罢战,谁知贺鼎仪止住她的言语道:“师姐,切莫多说了,今天就让我领教一下你儿子的高招!” 张芸沁还想劝阻,那边秦卓寒又在火上浇油道:“比就比,难道还怕她不成?”这无疑有使局面更加僵化。众人见七星剑派眼看就要上演一场师侄与师叔的内斗,都提起兴趣起来,在座的众人,出了各派的掌门之外,很多人其实是来看热闹的,眼下正合他们的心意。 此时作为李皓贤来说,他其实是很想与贺鼎仪斗上一斗的,因为如果与贺鼎仪的关系进一步紧张的话,那对于退婚是大有帮助的。而且,今天被她这样多嘴多舌,搅和了龙啸天精心布置和解大局,实在可恶!更甚者,她身为自己的未婚妻,却与其他男子关系暧昧,自己心中也有些怒火,想教训她一下。如今李皓贤巴不得立刻下场与她斗上一斗,但是碍于父母的压力和七星剑派的面子,才不得不让着贺鼎仪。 贺鼎仪这时已经怒不可遏,对李皓贤喝道:“李皓贤,快拿起你的剑,跟我斗上一斗!” 李皓贤迫于无奈,只得一脸不服地拱手道:“师侄我不敢与师叔相争!” 贺鼎仪虽然看到他这样的嘴脸就可气,但是他这也算是让步了,毕竟今天是众目睽睽之下,如果打起来七星剑派的脸面将无存,所以只得作罢,不过还是冷笑道:“哼!这是你的心里话吗?” 局势刚有转机,可是秦卓寒却不忍看到李皓贤受辱,执剑冲了出来,对贺鼎仪喝道:“我代他跟你比试!” 贺鼎仪瞟了她一眼,问道:“你代他?你是他什么人,凭什么代他出战?” 秦卓寒道:“我是他什么人关你什么事?哦,我想起来了,原来你是他的未婚妻!” 不提这个倒也罢了,一提起这件事贺鼎仪就火冒三丈,怒道:“好,既然你要打,那我奉陪!” 李玉凌夫fù阻止得了儿子出战,却管不了秦卓寒。事实上,秦卓寒代李皓贤出战的话,与李皓贤自己下场也没有什么不同,甚至影响更恶劣一些。众人见原本是一场师叔侄的内斗转眼变成二女互争,真是越发精彩。本来众人还以为秦卓寒是因为贺鼎仪破坏了议和的气氛而找贺鼎仪的晦气,现在看起来此番争斗有着更深一层含义,大多数人都看出秦卓寒在有意护着李皓贤,而刚又听说贺鼎仪是李皓贤的未婚妻,这下众人不由不遐想纷纷。 本来李贺两家的婚事江湖上并不是太多人知晓,谁知今天事情闹大,弄得尽人皆知李皓贤和贺鼎仪有婚约,这回恐怕江湖上就要有人拿李皓贤和贺鼎仪的婚事当笑柄了。贺鼎仪这才发现这秦卓寒的用意还远不止找自己的晦气这么简单,她是想让自己在江湖上脸面无存。这真是何其恶dú的用心。贺鼎仪不由被秦卓寒所激怒,誓要狠狠地教训一下秦卓寒不可。 作者:文政(http://www.liwenzheng.comwww.liwenzheng.com) 上卷--书起缘 第八章 纷争天注定 第五节 龙啸天见一场和解大会变成了二女争风的舞台,眉头大皱。更担心一旦双方有所损伤,丹阳教与各派的仇怨又加深一层,所以开言劝阻道:“两位姑娘!今天找各位来是为了商议事情,如果言语上有什么不合,应该互相包容才对,何以刀兵相见?望两位姑娘不要伤了和气!” 贺鼎仪在火头上,哪听得进劝阻,回复龙啸天道:“龙老前辈,与这种邪教妖女,有什么和气可言,今天我誓要给她点教训不可!” 龙啸天见她听不下劝告,望了望贺鼎之,希望他出言制止自己女儿的莽撞,不料贺鼎之却默不作声,似乎已经默许了自己的女儿和秦阳之女斗上一斗。 二女见此战已经难以避免,双双拔剑出鞘,剑拔弩张起来。贺鼎仪从未与秦卓寒jiāo手过,不知对方武功之虚实,也不敢小视对手,摆好架式待机而动。 秦卓寒似乎比贺鼎仪更为心急,抢先攻了过来,贺鼎仪执剑应战,双方很快就拼了起来。刚开始,双方都以试探对方虚实为主,没有全力抢攻。在剑法上,贺鼎仪要比秦卓寒灵巧很多,但是这并不代表贺鼎仪就一定占上风。秦卓寒的剑法虽然没有贺鼎仪舞得精妙,但是她的剑招久经实战磨练,比贺鼎仪的更为实用。因为在与敌人生死相搏之中,杀敌才是首要目的,所以秦卓寒的剑招招招凶狠异常,对手一不留神就可能xìng命不保。 两人经过初始的试探,很快就全力相拼起来。由于双反都对对方恨得咬牙切齿,所以剑招上丝毫不留情面,你来我往都是全力拼杀。李皓贤在一旁看到两人相斗,真是看得胆战心惊,心想:“卓寒和贺鼎仪似乎势均力敌,如果她俩再这样斗下去,必有死伤!无论何人受伤,都将加重正派与丹阳教的仇怨,实在大大不妙!” 李皓贤正在担忧之时,二女已经杀得眼红起来,贺鼎仪的七星剑法灵妙无比,秦卓寒的剑招咄咄逼人,场面上看,秦卓寒似乎略占上风,这并不是秦卓寒的武功比贺鼎仪高,只是贺鼎仪的七星剑法是道家剑法,道家崇尚的是清静无为,禁忌好斗杀戮,所以剑法也是以守为主,先守后攻。自然场面上来看是秦卓寒略占上风。只见贺鼎仪将手中长剑舞成一个剑圈,秦卓寒再怎么攻也攻不进圈内。秦卓寒也知晓贺鼎仪这样是想待自己强弩之末时再行反击,一击而中。不由心急起来,又是一阵凶猛的劈砍,贺鼎仪见对方急于求成,攻势猛增,先稍退几步逼其锋芒,暗做反击准备。 李皓贤见此,渐渐替秦卓寒担心起来,贺鼎仪一旦反击,不知秦卓寒能否撑得住。万一秦卓寒受伤,不知秦阳要做何动作。李皓贤不由紧握长剑,随时准备出手以防伤亡。 秦卓寒一阵猛攻之后,攻势趋弱,贺鼎仪找准机会,猛然剑锋一转,连攻五招。这是七星剑派的绝技‘剑追七星’,本来是七剑连环,只是由于贺鼎仪功力未到,只能连出五招。 秦卓寒毕竟久经战阵,早已料到贺鼎仪必要反击,待她出招之时,身子就像阵风一般猛然向后退去,贺鼎仪急追而上,眼看就要得手,无奈五招皆已用尽,要是再有两招的话,秦卓寒必败无疑,可眼下只得重回对峙状态。 李皓贤见两人再打下去必然产生严重的恶果,眼见两人稍停,连忙冲到二女中间,然后对贺鼎仪言道:“贺师叔,此事是我冒犯你在先,你也用不着与他人发脾气,今天就当是我的不是,我在天下英雄面前给你赔礼也就是了!” 贺鼎仪不依道:“李皓贤,你终于敢站出来了!我打这个妖女你是不是心痛了?今天就让我领教一下你的高招吧!”说完,丝毫不留情面,出招攻向李皓贤。 李皓贤早料到贺鼎仪没有这么容易罢休,他上来劝架是假,找个借口上来争斗是真。因为秦卓寒与贺鼎仪半斤八两,难以取胜,一旦双方死拼起来恶战难免。而他李皓贤则有信心干净利落的将贺鼎仪击败,这样起码不会有伤亡之类的事情发生。所以李皓贤见贺鼎仪攻来,拔剑出招一气呵成。贺鼎仪挥剑砍来,李皓贤则先用剑挡架,然后用剑身贴着贺鼎仪的长剑,持剑撩动剑身,牵引着贺鼎仪的剑势向右边化开。握着剑鞘的左手也没闲着,只见他把剑鞘当剑用,直刺贺鼎仪的小腹。贺鼎仪无奈只得向右旋步退开闪避。 贺鼎仪退后时,李皓贤得势不饶人,一下猛然使出七星剑派的绝技‘剑追七星’,贺鼎仪没料到他一出手就用绝招,慌忙挥剑旋绕自己构成剑圈防御,且挡且退,李皓贤七招使完,虽然逼得贺鼎仪步步躲闪,却并未取得决定的胜利。眼下剑势已成强弩之末,贺鼎仪心中暗喜:“这回该轮到我了!” 猛然剑势一转,剑招想凶猛的豺狼般张牙舞爪地攻来,李皓贤不做任何挡架,只是一味地后退闪避,贺鼎仪见机不可失,全力抢攻,以求取胜。李皓贤退后数步之后,贺鼎仪猛冲而上挺剑直刺,李皓贤突然将左右手的剑鞘和剑互换,用右手手执剑鞘尖端,然后猛然转身手执剑鞘对着贺鼎仪的长剑直刺,这招似乎就是玄天剑派的一见玄天,只不过此时李皓贤手上握的不是长剑而是剑鞘,众人不明白李皓贤不用长剑用剑鞘意yù何为。电光火石之间,李皓贤直刺出去的剑鞘毫厘不差地套上贺鼎仪迎面刺来的长剑,由于李皓贤这招直刺所带的内力强劲,剑鞘套上剑身之后,贺鼎仪手握剑柄的手猛然一阵剧痛,只得松开手来。此番jiāo手,贺鼎仪完完全全败于李皓贤之手,而且双方只斗了十数招。 贺鼎仪哪受得了这样的奇耻大辱,恶狠狠地盯着李皓贤道:“李皓贤,你有种,今天我技不如人,无话可说!哼!”说完,转身满怀屈辱的跑开。 贺鼎锋见妹妹受到羞辱,愤慨不过,站出来指责李皓贤道:“李皓贤,我妹妹好歹也是你的未婚妻,你何以这样对她?你在天下人面前将她这个师叔打败,你叫她将来怎么面对江湖上的言言语语?” 李皓贤向贺鼎锋解释道:“贺兄,我实在没有冒犯贺师叔的意思,只不过贺师叔刚才攻势逼近,我不得已才自卫还击而已!” 李皓贤这里向贺鼎锋赔罪,哪里秦卓寒却煽风点火似道:“你的妹妹自己无礼取闹,你这个做哥哥的不但不感到羞愧,还大吵大嚷的,也不怕丢人!” 李皓贤听到秦卓寒这番话,不觉打量了她几眼,今天秦卓寒的言行身为古怪,往日她不好过多言语,今天却连发pào似的说个不停,似乎她秦卓寒十分乐意看到自己与贺家闹个天翻地覆,今天一言一行都有煽风点火之意。 贺鼎锋的年少气胜,冲动莽撞,听到秦卓寒这番话,哪能不背激怒,指着秦卓寒对李皓贤道:“李皓贤,你如果真的当我妹妹是你未婚妻的话,那你就出手教训一下这个多嘴多舌的妖女!” 秦卓寒毫不畏惧,走到李皓贤面前道:“李少侠,既然你的小舅子有此要求!那你就出手吧!” 李皓贤瞪着秦卓寒看了一眼,觉得在他面前的这个女人越来越有心计,她明知自己不敢对她动手,所以故意在他面前说这番话更加挑动紧张。 果然,贺鼎锋见李皓贤迟迟不出手,按耐不住,对秦卓寒骂道:“无耻妖女,专门诱人向恶,今天我来教训你一下!”所完,挥动鼎阳神拳向秦卓寒攻来。 秦卓寒就是想把局面弄得难以收拾,贺鼎锋出招正合她意,连忙以幽冥鬼手御敌。贺鼎锋的鼎阳神拳拳劲刚猛,而秦卓寒的幽冥鬼手却以yīn狠见长。本来,秦卓寒应该避其锋芒,以灵巧御敌。然而秦卓寒却以硬碰硬,与贺鼎锋对攻起来,如此一来,以秦卓寒柔弱的身躯又怎能抵挡鼎阳神拳刚猛的拳势,渐渐处于下风。秦阳在一旁见到如此,连忙出言指点女儿道:“寒儿,鼎阳神拳拳势威猛,不要与他以硬碰硬,他鼎阳神拳拳劲虽猛,但是由于要运内力驱动,出招必然缓慢。你只要以快打慢,必能胜敌!” 秦卓寒受到父亲的指点,马上更改套路,不再与贺鼎锋对攻,而是以灵巧的身法左右漂浮,专打贺鼎锋的空档。这样一来,贺鼎锋渐渐承受不住,秦阳一代高手,看招式的缺陷自然比他人透彻,为女儿分析的很有道理,鼎阳神拳由于需要劲力驱动,出招自然略显缓慢。然而,这并不是不可补救的,事实上,只要贺鼎锋动动脑筋,灵活应变,不必每招都发尽全力,而是实招中带上一些虚招,虚虚实实参杂在一起,这样不仅令对手捉摸不透,而且也可以加快出招的节奏。然而贺鼎锋就像其父时常教训他的那样,学武只有一片死脑筋,不会转弯,灵活变通一下,打来打去都是这样的套路,没什么变化。这样遇到精明的对手,贺鼎锋就不得不陷于苦战。 李皓贤见到贺鼎锋如今处于下风,不由发愁起来。如果今天贺鼎锋败于秦卓寒之手,那贺家必然脸面全失。李皓贤不由陷于两难之中,既不能对秦卓寒出手,更不能帮秦卓寒胜贺鼎锋。但任他们这样打下去的话,势必局面难以收拾。李皓贤正在左右发愁之时,突然临机一动:“既然我不能帮他们任何一方,干脆就各打五十大板好了!” 想好后,李皓贤突然跳到两人中间,先转向秦卓寒这边,猛然向她出掌。李皓贤的掌法漂浮不定,且一招之中由多掌重叠而成,挡得了这掌接不了那掌。秦卓寒做梦也没想到李皓贤会对她出手,一时防备不及,再加上李皓贤这样古怪的掌法她见所未见,一时不知如何招架,挡了几下就被李皓贤双掌贴了上来将她猛力向后一推,李皓贤推她的力量很大,秦卓寒不由连退三步,第四步脚跟一软,支撑不住,倒在地上。贺鼎锋见李皓贤突然向秦卓寒出掌,真是大出他意料之外,谁知李皓贤‘收拾’完秦卓寒之后,转身出掌就向他攻来。此举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5 章 又出贺鼎锋的意料,连忙后退立稳阵脚,李皓贤已经挥掌攻了过来,贺鼎锋连忙运起劲力出拳相迎。双方拳掌相jiāo,结果贺鼎锋也好不了秦卓寒多少,被李皓贤的劲力震开几步,一个踉跄跌倒在地。贺鼎锋与同辈的青年侠客比试,还从未试过被对方的内力震开几步这样的失意,今天李皓贤让他意识到什么叫强中更有强中手,原先的自以为是变成了羞愧难当。 李皓贤突然用古怪的掌法将两人打倒,令在场众人无不感到意外。除了至空大师之外,竟然没人看得出李皓贤刚才所使用的是哪门哪派的掌法。而至空大师见到李皓贤的出招则大为吃惊,原来刚才李皓贤使用的,是少林绝学‘千手如来掌’。 当年玄相大师写玄相心经之时,将‘千手如来掌’的掌法也记载在玄相心经之内。玄相大师不善画图,所以无论内功心法还是拳脚功夫,都是以文字记载,以至于当初韩倩儿搜查上卷之时,因找不到任何图示而与这本书失之jiāo臂。本来,这套掌法应该记载于下卷书之中,因为下卷记载的正是拳脚刀剑等的武功招式,但是玄相大师认为以这‘千手如来掌’来搭配他所创的神功,正是天衣无缝,所以独自将这套掌法记载于上卷之中。 李皓贤用‘千手如来掌’,将秦卓寒和贺鼎锋击败,然后先转身对秦卓寒道:“你和你爹这次来,是来商议正事的,不是来这里与人比武的!”教训完秦卓寒,然后又转头对贺鼎锋喝道:“你贺家的鼎阳神拳是用来维护武林正义的,不是用来与女流之辈相斗的!你妹妹的事情,我日后自当向她赔罪。可是今天我们都是龙老英雄的客人,主人家都没有发话,你们俩又怎能擅自动手!你们再这样莽撞,我就对你等皆不客气了!” 如此一来,李皓贤将两边都教训一通。不仅让两人再无话可说,更封住众人的嘴,父母也好,贺家也罢,他们这回都不能说他有意偏帮秦卓寒了,不仅如此,李皓贤还在江湖众人面前威风了一把。 此时,李皓贤心中不由对自己做法大为赞赏,窃窃欢喜。李皓贤也知道,这样一来以秦卓寒的xìng格必定会对自己有所怨恨,但是事后找个机会向她解释一下应该就无问题了。 一场和解大会经过秦卓寒等人的一闹,已经全然变味。虽然李皓贤镇住了局面,但是如今秦阳和各派掌门都知道,双方再没有什么好谈的了。秦阳见再谈下去场面只会更加尴尬,还不如现在就圆场还落个好聚好散,于是对众人拱手道:“各位掌门!今天秦某虽然有意与各位化解仇怨,但是各位似乎对秦某的疑虑未消。不过这也是情理之中,今天我等能一起坐在这里,已经是难能可贵!至于将来我们之间如何相处,那就看我们双方的努力了!我看今天大家就先谈到这里吧!无论这次结果如何,这次龙掌门愿意为我等提供一个商谈的地方,我们都应该向他致谢才是!就让我等好聚好散吧!” 各派早有退场之意,如今秦阳把话挑明,那自然再好不过。于是纷纷向龙啸天打个招呼,告辞而去。 作者:文政(http://www.liwenzheng.comwww.liwenzheng.com) 上卷--书起缘 第八章 纷争天注定 第六节 龙啸天眼见这场和解大会就这样草草落幕,心里很不是滋味。然而该做的他也做了,事情弄至这样也非他所能左右的,只得面对现实目送各位掌门离去。 秦阳本也不想在玄天剑派多呆,但是为了看看自己的女儿龙俏欣,所以决议在此住上一天再走。龙啸天吩咐弟子为秦阳及其女儿准备客房,而秦之手下则遵照教主的命令在长水镇的客栈居住。 客房布置好了之后,秦卓寒跟着父亲歇息去了。由于刚才李皓贤将她推倒在地,秦卓寒怨愤难消,望也不望李皓贤一眼就跟着其父歇息去了。客人基本散去,李玉凌一直对儿子今天的所作所为甚是不满,只不过刚才众目睽睽之下不好发作,眼下众人皆已散去,他终于可以管教一下自己这个儿子了。 只听李玉凌怒不可遏地对李皓贤喝道:“贤儿,你过来!” 李皓贤见爹发怒至此,心惊胆战地来到其父面前。李玉凌命令道:“去,给贺伯父磕头赔罪!” 李皓贤见其父正在气头上,不敢不从,走到贺鼎之面前,正要跪下磕头,贺鼎之一把扶住他,然后对李玉凌道:“李贤弟,这是何故啊?” 李玉凌道:“逆子目无师长,冒犯了贺兄的女儿,实在是可恶之极,今天我就将此子jiāo给贺兄惩治,贺兄要怎样处罚他,我都不予过问了!” 贺鼎之微笑着对李玉凌道:“李贤弟莫须如此!我那女儿也有不对的地方!今天贤儿当着众人的面刹刹她的威风也好,我那女儿自从跟了玉清道人学艺以来,渐渐也妄自尊大起来,以为自己的武功已经很是了得了,今天终于有人让她明白了自己有几斤几两,这是好事啊!” 李皓贤不知贺鼎之这样说是赞赏还是讽刺,连忙赔罪道:“贺世伯赎罪!是我冒犯了贺师叔,我罪该万死,请贺世伯责罚!” 李玉凌也道:“对呀!贺兄,莫要纵容了这个逆子!” 贺鼎之并没有说怎样责罚李皓贤,而是问道:“对了,贤儿,我刚才见你击败贤儿和秦阳之女所使的掌法,似乎是少林的‘千手如来掌’是吧?” 李皓贤一听不由佩服贺鼎之见多识广,竟然能看出他武功的来路,不过如果自己承认的话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因为擅用他派的掌法是武林的大忌,有偷师之嫌,所以李皓贤回答之前望了望少林的至空大师,至空大师似乎明了他的意思,微微点了点头。 于是李皓贤告诉贺鼎之:“贺世伯真是好眼力,没错,我刚才使的真是少林的‘千手如来掌’!” 贺鼎之一听不由觉得诧异,问道:“奇怪,你怎么会少林的‘千手如来掌’?” 李皓贤正在为难应该怎么解释这件事时,至空大师开口道:“贺大侠无须疑虑,李少侠的掌法是老衲传授与他的!” 李皓贤见至空大师肯出面替自己辩解,心中万分感激。贺鼎之听到竟然是至空大师将这套掌法传授与李皓贤,真是大为意外,问:“‘千手如来掌’是少林的秘传绝学,至空大师何以会将此掌法传授给贤儿?而且贤儿昨天方与大师见面,何以如此之快就将这套掌法学成?” 至空大师笑道:“贺大侠莫要多虑,李少侠并未将此掌法学成!只是昨日我与李少侠一见如故,无意中李少侠向老衲请教了一些武学上的问题,我一时忘形,与李少侠过了几招,用的正是‘千手如来掌’,谁知李少侠天分颇高,暗暗将这些招式记下,今日现学现用起来!” 众人听完,才恍然大悟,李玉凌对李皓贤责备道:“贤儿,你这样偷偷记下他人的招式是不对的,这与偷学别派武功有何区别,还不赶快请至空大师发落!” 至空大师和颜道:“诶!李大侠多虑了!天下武功本是一家,何必分什么你我!既然李少侠有此天赋,那老衲就当是将这几招传授与他了!他又何罪之有呢?” 贺鼎之见至空大师如此看重自己这个准女婿,心中也甚为欢喜,言道:“难得至空大师也愿意指点贤儿两招,真是贤儿的福气!玉凌贤弟,老夫一直有个想法,今天兴致颇佳,就在大家面前说说吧!” 李玉凌道:“贺兄但说无妨!” 贺鼎之道:“我贺家的鼎阳神拳向来都是一脉单传,传子不传女,更不会传给外人。只是无奈我儿鼎锋学武的天资有限,我恐将来到了他这一代,不能将我的家传绝学发扬光大。这些年来,我一直为这个问题而困扰。如今见贤儿学武天分颇高,更深得众位前辈的看重,将来成就一定无可限量,待他日贤儿与我鼎仪成亲之后,我自当视其为儿子一般,所以我yù将鼎阳神拳传授与他,希望他能将鼎阳神拳发扬光大,扬威武林!” 龙啸天听后笑道:“贺贤弟这个主意甚是不错!像李皓贤这样的人才,老夫也想收之为徒呢!不了被贺贤弟抢先一步!” 李玉凌听到贺鼎之竟有此意思,大喜过望,连忙对李皓贤道:“贤儿,还不快多谢你贺世伯的栽培!” 李皓贤连忙跪下道:“多谢贺世伯栽培!”嘴上是这样说,但是李皓贤对贺家的鼎阳神拳丝毫不感兴趣,反倒是刚才听了龙啸天说想收他为徒有心动的念头,只是不知龙啸天此语是客套话还是真的有此意思。 ………… 次日,秦阳带着女儿秦卓寒离开玄天剑派,像来的时候一样,玄天剑派对他很是冷遇,没有什么人为他送行。只有龙俏欣独自送别父亲和姐姐。李皓贤本来也想来送行,但是碍于父亲的压力,李皓贤只能默默地在远处目送秦卓寒离去。 秦卓寒似乎也在等着李皓贤出来送别,左右张望,然而李皓贤始终没有出现,最后,只得失望地跟着秦阳离去。 李皓贤见秦阳父女走远,赶过去向龙俏欣打招呼:“龙姑娘!” 龙俏欣见是李皓贤,问:“李大哥,你是来送姐姐他们的吗?可惜,你来晚一步了,他们已经走了!” 李皓贤问:“你姐姐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龙俏欣道:“姐姐的xìng格就是这样了,你也无须过于介怀,过一阵子她就会气消了!” 此时正是清早时分,两人走在熊耳山的山道之中,闻着清晨的空气,令人倍感清新宜人。四周一片寂静,没有行人。李皓贤处于这样的环境中,身边就是自己的意中人,不由意乱神迷起来。 龙俏欣此时又道:“对了,李大哥,我还没向你道谢呢?” 李皓贤诧异道:“哦,你谢我什么?” 龙俏欣道:“昨天你为了帮我爷爷,不惜得罪了你的师叔贺姐姐,你这回肯定受了不少责骂了吧?” 有了龙俏欣这句话,李皓贤觉得再被怎么骂也不在乎了,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了,骂过之后,还不是这个样子,也不见得我会少胳膊少腿的!” 龙俏欣微笑道:“李大哥真是侠义为怀!为了武林的和平,你竟然不惜背上骂名,实在让我好生敬佩!” 不知道是因为李皓贤一大清早起来脑子还未完全清醒,还是因为早晨的轻雾笼罩之下的龙俏欣更加迷人,此时的李皓贤突然抑止不住自己的情感,猛然蹦出一些大胆的言语:“其实……其实……” 龙俏欣问:“其实什么?” 李皓贤咬了咬牙,将话脱口而出:“其实,我并没有你说得这么高尚。武林中的纷争,我其实并不想管。我也并不是那种什么英雄侠义,为武林的太平而战。我之所以chā手这件事,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龙老英雄和秦教主,都是你的亲人。正因为你的亲人都极力促成这件事,如果这件事不能成功,那龙姑娘你就会伤心失望。我不想看到龙姑娘你伤心和失望,所以我会为了你拼尽全力,只是希望看见你脸上没有愁容,开开心心而已!可惜我的力量有限,最终这件事还是成不了正果!” 李皓贤说完这近乎表白的话语,眼睛直直地瞪着龙俏欣,希望从她哪里得到答复。 龙俏欣猛然听到李皓贤透露对自己的爱意,一时慌乱异常,低下头不敢直视李皓贤的目光,更不知如何言语。李皓贤见龙俏欣沉默无言,急于得到她的答复,心想反正刚才已经将自己的心意透露无疑,也不必再遮遮掩掩的了,于是猛然抓住龙俏欣的双手激动道:“龙姑娘,其实我第一眼见到你,就以心存爱慕了?我只愿能常伴在你身边,注视着你的容颜,倾听你的言语,我就心满意足了!” 龙俏欣突然被李皓贤握住双手,惊慌失措,连忙挣脱开来转过身去背对着李皓贤,仍然低着她的头道:“可是李大哥,你不是已经和贺姐姐有了婚约了吗?” 李皓贤慌忙解释道:“那是我父母cāo办的婚事,事实上我对那贺鼎仪并无半点爱恋之情!况且昨天我与她闹成那样,看起来这门亲事多半要吹了。不过我并不感到可惜,要是能娶到像龙姑娘你这样的妻子,其他的我都不在乎了!” 龙俏欣更加六神无主,连忙回避道:“李大哥!婚姻本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很感谢李大哥的错爱,但是李大哥你还是不要再想这么多了,我会默默地祝福你和贺姐姐幸福美满的!我要去与众位师兄弟一起做早课了,告辞!”说完就想跑开。 李皓贤见龙俏欣如此,激动地喝住她道:“慢着!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只怕只是你的借口吧!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是我李皓贤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你可以说出来,我会尽力改到你满意为止!又或者说,在你心中早已有了意中人,那你告诉我,也好让我死心!” 龙俏欣yù言又止,避而不答,停滞了一会,然后抛下一句:“李大哥,我要说的已经说了!总之,我衷心祝愿你和贺姐姐幸福美满!”说完起步跑开。 李皓贤看着龙俏欣的背影渐渐消失,这个心都沉了下来,整个心从沸点掉落到冰点般,低落万分。龙俏欣刚才的表示,实在让李皓贤伤心透了,看来在她的心中,真正爱的是她的师兄程长风。 李皓贤心中不由对程长风又增添了几分恨意,他程长风算什么东西,而且对龙俏欣也不见得情深款款,可是龙俏欣却对他痴心一片,而自己对她一片痴心,她却看也不看一眼,真是天不开眼。 就这样,李皓贤闷闷不乐地返回玄天剑派。李家和贺家准备在玄天剑派用过午饭之后,就告辞离开。龙俏欣自从早上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6 章 后,就一直有意躲避李皓贤,这让李皓贤更加怨愤。 这种心情之下,李皓贤吃什么都无味。随便扒了几口就回房收拾东西去了。由于李家和贺家一起用餐,贺鼎仪误以为李皓贤是做苦脸给她看,发怒起来,也放下碗筷回房收拾去了。李贺两家只当是他们两个耍孩子脾气,也没怎么留意,仍然一边吃一边谈两家的婚事。 用过午饭之后,李贺两家收拾完毕,一起拜别龙啸天,离开玄天剑派。龙啸天尽地主之宜,送两家人到门口,李皓贤左望右望,见不到龙俏欣来送行,知道她又在躲着自己。李皓贤心中不由埋怨起来:“就算对我没有半点爱意,但是起码也是相jiāo一场,现在竟然把我视作陌生人一般,难道世间的女子皆是如此无情无义的吗?” 就这样,李皓贤抱着伤心和埋怨回到家中。贺家这次也与李家一到同行,李玉凌夫fù和贺鼎之决定乘此次机会将他们两家的婚事商议妥当。 贺鼎仪得知其父要将她许配给李皓贤,一路上脸色也甚为难看,似乎有千般不愿。李皓贤也想推了这门婚事,但是见到父母与贺鼎之都执意要如此,心中无奈,一时也没有办法。更则刚被龙俏欣拒绝,现在又要面对此事,更是心烦。 ………… 一行人等回到洛阳李家。李玉凌夫fù正招呼客人用茶,李希茹得知父母回来,跑了出来。贺鼎锋见到自己的未婚妻,欢喜异常,叫道:“希茹妹子!” 李希茹害羞地点了点头,然后跑到李皓贤面前,轻声道:“哥,你跟我来一下!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李皓贤见她神神秘秘的,有些疑惑,但是还是跟着她跑了出去。 两兄妹来到大厅外,李皓贤问:“找我什么事啊?” 李希茹警惕地看了看父母和贺家众人,又拉着李皓贤到一边,避开众人的注视。 李皓贤见她故作神秘,问:“什么事呀!这么神秘!” 李希茹道:“诶!你少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我这可是为你好哦,如果这件事给爹娘知道了肯定要打断你的腿!” 李皓贤越发奇怪:“什么事啊?有这么严重?” 李希茹悄悄的贴着耳边对李皓贤道:“你在外面的野女人上门来找你了!” 李皓贤一听,以为她在开玩笑,驳斥道:“胡说八道,我哪有什么野女人!妹,你要开玩笑也不要这样开好不好!” 李希茹蔑视道:“你少跟我在这装正经了,人家都找到我们家来了,我和福伯都是亲眼所见,我还跟她聊了一会呢!我是顾全你的面子,才没在爹娘面前将这件事情抖出来,要是这件事被爹知道了,哼哼!那就有你好看的了!” 李皓贤见李希茹说得有板有眼的,不信都不行,心想:“到底会是谁来找我呢?难道是秦卓寒,除了她应该不会有其他人了吧?她又为什么来找我呢,难道秦阳对她不好?”想来想去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问:“不会吧,怎么会有人找我?是不是秦姑娘?” 李希茹道:“你以为是她?哥,我原来以为你上次跑出去一趟只认识了玄天剑派的龙俏欣和那个秦卓寒,想不到的本事这么大,连我都被你吓了一跳啊!” 李皓贤一听,焦急的问:“不是秦姑娘?那会是谁,你别卖关子了,快说,到底是谁?” 李希茹笑道:“就是上次在寿宴与贺姐姐jiāo手的人!” 李皓贤如梦初醒,想:“原来是韩倩儿那个麻烦精,难道她察觉到我给她的秘笈是偷工减料的,现在来找我算帐?这家伙,真是麻烦!竟然找上门来了!”想了一阵,李皓贤连忙问:“她现在人在哪?不会就在我们家吧?” 李希茹一听他这样说,抓住痛脚似的指着李皓贤的鼻子道:“好哇,哥,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我以前都没看出来你竟然是这种人,竟然到处去招惹姑娘!这件事我一定要告诉爹,让他好好的教训你一下!” 说完装作要去告状的样子,李皓贤连忙拉住她说:“我的好妹妹!你想害死我呀!这件事给爹知道了我的小命还保得住吗?” 李希茹假装铁面无私道:“那是你自找的!” 李皓贤连忙道:“哎呀!好妹妹,当我求你了!我知道你是口硬心软的,要不是你早就对爹说了,还用这样折磨我吗?快跟我说吧,那个女人现在在哪?” 李希茹这回才道:“她见你没在,坐了一下就走了,不过她好像很急着找你似的,已经来这里三次了,说不定这两天还会来哦,你可真要打醒十二分精神,万一被贺家的人碰上的话,哼哼!我不说你自己都会猜得到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了吧!” 李皓贤听说这个韩倩儿好像很急着找她似的,心想不妙:“糟糕!她肯定是找我算帐来的,早该知道她不好惹,竟然还要偷工减料,这不是自惹麻烦上身吗?不过为今之计,先封住希茹的嘴再说,万一她在爹娘面前吐出只字半语我就完了!”于是对李希茹道:“妹,你千万别向爹娘提起此事,否则我的小命不保了!” 李希茹得意地笑道:“想不到啊,你竟会有把柄捏在我手上!不过,有时我也很难控制住我这把嘴哦,万一到时我一时兴奋,说不定就会向爹娘透露一点哦!” 李皓贤突然神秘道:“我相信你不会的!” 李希茹好奇道:“连我自己都没信心,你怎这么放心啊?” 李皓贤突然拔出手中长剑,使出一招‘一剑玄天’刺向旁边的一棵树,剑身立即全部刺入树干。李皓贤对看到呆住的李希茹道:“这招就是玄天剑派的绝技‘一剑玄天’,只要你能够帮我保得住秘密,这一招我就传授给你!” 李希茹见到这么厉害的招式,早已心花怒放,围着李皓贤叫道:“哇!哥你真是越来越厉害了!这些招式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李皓贤道:“这个你莫管!怎样,这笔jiāo易你做是不做?” 李希茹兴奋道:“好,成jiāo!其实如果我要告密的话,哥你现在已经被爹打个半死了!” 李皓贤笑道:“果然是我的好妹妹!诶,对了,福伯那会不会对爹娘说这件事啊?” 李希茹道:“这你大可放心,福伯那我已经打好招呼了,他不会向爹娘提及此事的!” 作者:文政(http://www.liwenzheng.comwww.liwenzheng.com) 上卷--书起缘 第八章 纷争天注定 第七节 李皓贤用教武功为诱惑,彻底封住了李希茹的嘴。李皓贤这才安心下来,与李希茹一起回到大厅。张芸沁见他们兄妹俩进来,欢喜道:“贤儿、希茹,你们来得正好!我们刚和你贺伯父商量你们的婚事呢?你们也过来听听吧!” 李玉凌道:“我们刚与你贺伯父说好,下个月就将你们的婚事办了!” 李皓贤一听,心慌起来,言道:“爹、娘,这件事不必这么急吧!” 张芸沁笑道:“还不急啊!你们已经不小了!是时候把你们俩的婚事办了!” 李皓贤道:“我又不是家中长子,焰飞大哥都未成亲,我和希茹怎能先大哥一步呢?” 张芸沁道:“就是因为你大哥尚未成亲,所以我和你爹想把你和希茹的婚事办了,然后省下心来尽快跟你大哥寻一门亲事,否则你三兄妹一起,爹娘可有得cāo心了!” 贺鼎仪此时少有的与李皓贤站在同一阵线,chā口道:“师姐!皓贤他说得对啊!焰飞尚未成亲,做弟弟的怎可比哥哥先呢?这不合长幼次序吧!” 贺鼎之笑道:“你看我这女儿,还未过门就夫唱fù随了!” 众人皆笑。李玉凌道:“贺师妹,这件事我与你爹也商量过,如今焰飞的亲事尚无头绪,我和你爹都担心你们的婚事会因此而耽搁日久,所以才做此决定让你们先成亲!” 张芸沁劝道:“对呀!贺师妹,此时虽然有违常规,但是也合情合理!况且我们江湖中人,也不必计较太多!还是先办你和你大哥的婚事吧!” 李皓贤此时费劲一切办法拖延此事,对父母言道:“既然如此的话,那也该长幼有序,鼎锋兄是贺师叔的哥哥,自然是先办了他的婚事再说!” 李希茹见哥哥拿自己做挡箭牌,不满道:“不成!你是我哥哥,自然是办了你的婚事才办我的!” 贺鼎之见他俩兄妹耍小孩子脾气,笑道:“你们俩兄妹不必再争了!我和你们爹娘已经商量好了,两兄妹的婚事一起办!” 李皓贤听到贺鼎之这样说,心凉下来,虽然自己极力拖延,可是此事还是板上钉钉,着实无奈。 就这样,两家人又商量了一下具体的事宜,然后,贺家众人就到厢房歇息去了。 李皓贤闷闷不乐地与妹妹李希茹一起回到各自的房间。过道上,李皓贤问李希茹:“妹,你说这件事我们该怎么办?” 李希茹道:“还能怎么办?这件事情爹娘已经与贺家商量好了,我们只有各自准备成亲啦!” 李皓贤问:“难道你真的情愿嫁进贺家?” 李希茹道:“有什么不情愿的!我们从小就已经知道这门亲事了!如今只是将婚约变成现实而已!” 李皓贤诧异道:“你是说你真的愿意嫁给贺鼎锋?” 李希茹害羞地点点头:“对呀!鼎锋大哥也没什么不好啊!” 李皓贤一听,更为失望,心想:“真是女大不中留啊!我本来还想我们两兄妹一起抗婚的话,事情还有些转机!谁知这小妮子竟然真的对那贺鼎锋动了心,看来她还巴不得早点嫁过去呢!” 李皓贤现在才弄明白在抗婚这件事上,李希茹并不是与自己站在同一阵线。也明白了现在自己这种孤立的境地。两兄妹没有再说什么,李皓贤独自郁闷地回到自己的书房。 走到书房门口之时,突然觉察到书房里似乎有动静。李皓贤大觉奇怪,会是什么人在里面呢。打开门一看,并未发现人影,但是书架上的书乱七八糟,明显是有人翻动的痕迹。 李皓贤连忙将房门关闭,然后喝道:“谁在里面?快出来,别装神弄鬼的!” 果然,从屋梁上跳下一人来。李皓贤定眼一看,原来竟然是韩倩儿,不由大吃一惊,问:“韩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韩倩儿道:“我回来自然是找你算帐的!” 李皓贤一听心里发虚,但是还是故作不知道:“算帐,算什么帐啊?” 韩倩儿问:“你老实jiāo代,你给我的这本秘笈是不是假的?” 李皓贤继续装傻道:“怎么会?就是那本书呀?怎么了?” 韩倩儿问:“如果不假的话,为什么我看来看去都看不明白?” 李皓贤道:“这个……不会呀!” 韩倩儿见李皓贤闪烁其辞,更生怀疑,喝道:“说,你小子是不是又骗了我?” 李皓贤急中生智:“韩姑娘,冒昧的问你一句,你读过几年书啊?” 韩倩儿一听不悦道:“你问这个干什么?和秘笈有什么关系?” 李皓贤道:“当然有关系啦!韩姑娘,这本玄相秘笈记载的是高深的内功心法,不是普通人能看得明白的,如果你没有一点文字功底的话,自然不得要领!” 韩倩儿疑惑道:“我是没读过什么书,但是读书与练武有什么关系?我练下半部秘笈也不会碰到这种情况,我看一定是你小子骗了我,给了我一本假的秘笈吧?” 李皓贤道:“上下部又怎么能同论呢?你那下半部记载的是拳掌刀剑,用的都是图解,而这上半卷记载的内功心法,全部是文字,而且难道你不知道上下部出自不同人之手吗?” 韩倩儿问:“喔,是吗?上下部出自不同人之手?” 李皓贤道:“原来你还不知道此事,那我告诉你,秘笈上部全部由玄相大师主笔,玄相大师不善绘图,所以他记载的功法全部都用文字表述。而下部则是玄相大师与众多武林高手一起编撰而成,绘图部分由他人代笔,所以上下卷武功的记载方式有很大的差异!” 韩倩儿听完道:“喔,原来是这样!那好,我问你,‘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是什么意思?” 李皓贤答道:“这一句是讲解人的经络循环。有形者经筋,无形者经络,前者为体,后者为用,体用一源,无形寓于有形之中,经络无形,实为先天一元之,以无精为生化之源。经络这个由元精、元气、元神合一之物,沿着皮、ròu、脉、筋、骨,脏腑及四肢百骸等后天有形之体的特定轨道出入往来,如环无端。” 韩倩儿听得云里梦里,又问:“那‘元和内炼即成真,呼吸外求终末了’呢?” 李皓贤答道:“元气,指的是元始中和之气。倘若能在身内运用元始中和之气,流行不息,就可以成道;倘若在外面呼吸上永久执着,不肯放松,则难成正果。” 韩倩儿听完,独自思索了一阵,然后道:“看来你倒是没有骗我!可是,我为什么一点也看不明白呢?” 李皓贤解释道:“玄相神功是一门高深的内功心法,练成这门功法,就要做到天人合一。所以玄相大师用了很大的篇幅讲解天人合一的具体道理,这些文字要读过些书的人才能明了其中的意思!韩姑娘你看不明白也是情理之中!” 韩倩儿焦急道:“那可怎么办才好?如果我看不懂的话,那这本书对我来说不就成废物了吗?” 李皓贤道:“那就是韩姑娘你自己的问题了,反正东西我已经给你了,练好练不好就靠你自己了!” 韩倩儿较真道:“不行,我一定要练成上面的武功,看来我要想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7 章 办法才行!” 于是韩倩儿左右踱步,仔细想了想,突然指着李皓贤道:“诶,有了,你教我不就行了吗?” 李皓贤诧异道:“我?不成!我何得何能教你韩姑娘?” 韩倩儿问:“有什么不行的,我说行就行,你该不会是不肯教我吧?” 李皓贤道:“怎么会?” 韩姑娘笑道:“那不就成了,以后我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就来问你!” 李皓贤止住她道:“慢着,韩姑娘,你怎么找我?每次就像这次一样偷偷的来吗?” 韩倩儿点头道:“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李皓贤道:“什么没问题?问题大着呢!这要是给我爹娘看见了,还以为我与你在偷偷幽会呢!那我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韩倩儿想了想道:“也对,那要不这样,我吃亏一点,干脆正式拜你为师,这样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向你请教了!” 李皓贤摇头道:“这样也不行!” 韩倩儿不解:“为什么不行?” 李皓贤道:“韩姑娘,你与我年龄相仿,虽说你是为了学武而拜师,但是此事如果传到了江湖上,那些人可不会这样想,到时那些人肯定私地里怀疑你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那时对你对我都不好!” 韩倩儿道:“我们清者自清,怕什么人家议论,你把他们的话当是耳边风不就得了!” 李皓贤道:“不行,虽然我李皓贤从来在江湖上就没什么名声,但是我爹有啊!我这个做儿子的总不能败坏了他的名声,韩姑娘,你还是另找高人请教吧!” 韩倩儿道:“那怎么成,江湖上谁人不觊觎我这两本秘笈啊!我找谁去请教去?我不管,我就找你了,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好,方正我到时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来问你了!” 李皓贤见跟她解释了这么多,她还要找自己麻烦,心中不由厌烦起来,在加上本来这几天心情就不好,发起火来道:“韩倩儿,你到底有完没完,我已经跟你说了我不会指教你的了,你还缠着我干嘛?我告诉你,你以后别来找我,我跟你早就互不相欠了!” 韩倩儿见他用这种语气与自己说话,气道:“你,你,你竟然这样跟我说话?” 李皓贤毫不客气道:“不行吗?这里可是我家,你不请自来,我现在已经算对你够客气的了!你别以为我不会发火,你再不走我可对你不客气!” 韩倩儿气道:“好,不教就不教,用得着这么神气吗?哼!”说完就想开门离去。 李皓贤连忙喝道:“慢着!你想往哪里去,从正门出去吗?你少害我,你怎么来的,就怎么走,别让人看见!我可不想让人误会我与你有什么关系!” 韩倩儿听他这样对她大呼小喝的,心里怒不可遏,不过这里的确是他李皓贤的地方,再说被人看见了也确实不好,所以才忍气吞声,从房间的窗户跃出而去。 作者:文政(http://www.liwenzheng.comwww.liwenzheng.com) 上卷--书起缘 第九章 好梦总难圆 第一节 李皓贤恶言恶语地把韩倩儿轰走之后,以为可以清静了。谁知,第二天大早,韩倩儿突然带着礼物说要来拜见李皓贤的母亲张芸沁。 李皓贤不知韩倩儿葫芦里卖的什么yào,急忙去看。大厅之内,李玉凌夫fù和贺家众人正在用茶,见到韩倩儿带着重礼而来,皆觉得诧异。 张芸沁问:“这位姑娘,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韩倩儿道:“晚辈早就听闻张女侠的威名!在心中仰慕以久,今天我远道而来,是希望能拜张女侠为师,请张女侠看在弟子一片诚心的份上,收我为徒吧!” 张芸沁一听大为惊异:“什么,你想拜我为师?” 韩倩儿跪下恳求道:“是的,还望张女侠不嫌弃!” 李皓贤突然听说韩倩儿要拜母亲为师,知道她拜师无非是想找个正当的理由留下,然后找机会问自己玄相秘笈的问题,不由对她甚是厌恶,不希望母亲答应她的要求,收她为徒。 突然有人要向自己拜师学艺,张芸沁有些始料不及,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于是问李玉凌道:“玉凌哥,你看这事如何是好?” 李玉凌尚未回答,贺鼎之就在一旁笑道:“贤妹,收徒弟是件好事情!以你夫fù俩的武功,收个徒弟那是理所应当的!” 贺鼎仪知晓韩倩儿与李皓贤早就相识,如今见韩倩儿要拜张芸沁为师,心中大为遗憾,心知这韩倩儿必定还有其他目的。 张芸沁对李玉凌道:“玉凌哥,不如由你来收下这个徒弟吧!你看如何?” 李玉凌对妻子笑道:“沁妹,既然人家是来拜你为师的,那我又怎能抢了你的徒弟,你觉得合适的话,那就做主收了这个徒弟吧!” 张芸沁听了丈夫的表态,问韩倩儿道:“你叫什么名字?” 韩倩儿行礼道:“晚辈叫韩倩儿!” 张芸沁思索了一阵,然后道:“此事容我考虑一下,明天我再答复你好么?” 韩倩儿道:“好的!那晚辈就明日再来拜访!希望明日以后,晚辈就能喊张女侠一声师父了!晚辈就此告辞!” 张芸沁点了点头,然后吩咐福伯送韩倩儿出门而去。 李皓贤待韩倩儿走后,连忙对母亲说道:“娘!此人来路不明!我看你还是不要收她为徒为好!” 张芸沁道:“不会啊!我看她挺有诚意的,再说也甚是聪明伶俐,的确是个好徒弟!” 李皓贤道:“娘!你才看了她几眼,又怎知道她聪明伶俐呢?” 张芸沁望着李皓贤,问道:“贤儿,娘收徒弟你不高兴吗?” 李皓贤辩解道:“不是,只不过事出突然,我想还是仔细考虑一下为好!” 张芸沁道:“所以为娘准备明天才给她答复啊!” 李皓贤不罢休道:“娘,如果你收了她做徒弟,她就要住在我们家,我和她男女有别,住在一起恐怕惹江湖上的闲话!” 张芸沁道:“这有什么好说闲话的,徒弟住在师父家里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哪派没一两个女弟子?谁会这么无聊说些这些闲话。好了好了,你让为娘考虑一下再作决定,这件事就莫要多说了!” 李皓贤听母亲怎样说,再没说什么。 ………… 当天晚上,张芸沁正独自在书房看书,女儿李希茹来到房中,进门之时,轻轻敲了敲门,喊道:“娘!” 张芸沁见女儿好像有事找她,于是问:“希茹,有事吗?” 李希茹突然问道:“娘,不知道你对那位姑娘拜师的事考虑得怎样?” 张芸沁觉得奇怪,为什么她两兄妹对此事如此关心,不过还是答道:“我跟你爹商量过了,决定收她做徒弟!” 李希茹嚷道:“啊,你真要收她做徒弟呀?” 张芸沁有些诧异:“怎么,你觉得不好吗?” 李希茹反对说:“当然不好啦!那个人来历不明,拜你为师也不知道是怀有什么目的,我看娘你在还没弄清楚之前还是不要答应她为好!” 张芸沁微笑道:“她还能有什么目的,我们一无财二无权的,我看她的诚意可嘉,所以才决定应允她!” 李希茹支支吾吾道:“这个……这个……娘,你能不能不收她?” 张芸沁奇怪地问:“希茹,听你的语气你好像很不想她拜我为师啊!你到底为什么要阻止这件事?” 李希茹解释道:“哦,是这样的,娘!我看那位姑娘的武功好高,我怕到时你收她为徒之后她会欺负我!” 张芸沁笑着说:“原来你在担心这个啊?知道自己不如别人就要加倍努力才是,而不能像你这样妒贤嫉能排挤人家。至于说她将来欺负你,我看她也不是这样的人,何况还有娘在这,你怕什么,到时娘自会为你做主!” 李希茹道:“我看那位姑娘很是讨人欢心,万一将来娘宠爱她把我给忽视了怎么办?” 张芸沁听到女儿竟然说些这么傻的话,大笑道:“希茹啊!你现在怎么尽想这些傻问题,你是娘的亲骨ròu,娘不疼你难道还去疼外人不成?娘是想到你迟早要嫁到贺家去,到时你走了,娘就会无聊好多了,现在娘收个徒弟,正好你们都不在的时候可以打发一下时间!” 李希茹嘟起嘴道:“娘这样说,是不是等我嫁到贺家就当没有我这个女儿了?” 张芸沁安慰道:“怎么会,你干嘛老要这样想?” 李希茹任xìng道:“娘如果真的心里还有我,那就不要收这个来路不明的徒弟!” 张芸沁不悦道:“希茹,做人要讲点道理,你既然反对娘收她为徒,那你就拿出能让娘信服的道理来!说吧,到底为什么不准娘收她为徒?” 李希茹支支吾吾的说:“因为……因为……” 张芸沁问:“因为什么?” 李希茹还是在极力想出个理由来,张芸沁见李希茹这个样子,心中怀疑起来,问:“希茹,你为什么一定要阻止我收韩倩儿为徒,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希茹实在想不到其他借口,于是只好说:“没有啊,就是因为刚才我讲的那些原因,娘,难道那些原因还不够让你改变主意吗?” 张芸沁突然扳起脸道:“不够,因为你还没有对我讲真话!” 李希茹听后慌张起来,心虚道:“娘,你说什么呀?我听不明白!” 张芸沁严肃道:“我看你不是不明白,而是装不明白!希茹,你是不是觉得你就要嫁到贺家,就不需要再将为娘放在眼里了?” 李希茹害怕道:“娘,你怎么这么说?希茹怎么敢不将娘放在眼里?” 张芸沁厉声道:“你不敢!你既然敢对娘说谎,还有什么不敢的?” 李希茹更加惧怕,慌忙辩解道:“娘,我哪有对你说谎呀?” 张芸沁此事心想不吓吓这个女儿她是不会说实话的,于是故意发怒道:“住口!你不要再叫我娘,我没有你这个说假话的女儿!” 李希茹急了,说道:“娘,你不要这样对我好么!” 张芸沁诱供道:“想我不这样对你也行,不过你要跟为娘讲实话,为什么你要前方百计的阻挠我收徒弟?” 李希茹有所为难,支支吾吾道:“这个……这个……” 张芸沁见她犹豫不决,知道她必有其他原因,为了套出口风,继续发怒道:“好,你不说是吧!你出去,以后就当我没你这个女儿!” 李希茹被张芸沁吓倒,防线崩溃,只好实话实说:“好,我说我说,都是哥叫我干的,其实我并不反对娘你收徒弟的!” 张芸沁一听大为惊异:“你哥?焰飞还是皓贤?” 李希茹供认道:“就是二哥啊!” 张芸沁大感意外,问:“皓贤为什么要阻止我收徒弟?” 李希茹不敢明说,支支吾吾道:“因为……因为……因为拜师的是韩倩儿呀!哥不希望娘收她做徒弟!” 这句供词如此牵强,张芸沁哪会相信,怀疑地问:“你又在骗为娘了是吧?皓贤与那韩倩儿素不相识,他为什么要阻止她拜娘为师?” 李希茹一时口不择言道:“谁说他们素不相识,他们早就熟得不得了了!” 张芸沁听后大惊,问:“你说什么?你是说他们俩一早就认识了?” 李希茹正想向张芸沁禀明情况,不过转念一想:“不成,要是让娘知道了一切,必定会禀明爹,要是让知道了这件事,岂不是要打死哥了吗,看来我得要替哥隐瞒一下!”于是李希茹马上改口道:“哦,不是的,娘,刚才我也是猜想而已,可能哥的确不认识那个韩倩儿的!” 张芸沁何等聪明,怎么会轻易让李希茹胡弄过去,责备道:“希茹,你连谎话也不会说也想欺瞒娘,你一定知道你哥和那个韩倩儿的关系是吧?” 李希茹忙摇头道:“不是,我不知道,我也只是猜测而已!” 张芸沁猛然怒拍桌子道:“希茹,你是不是要为娘动用家法你才肯招?” 李希茹害怕起来,心想:“唉,反正瞒也是瞒不住的了,这是哥自己惹的祸,干嘛要我帮他受罪!”于是李希茹道:“娘,不要,我说就是了!” 张芸沁道:“快说,你哥与那个韩倩儿到底是什么关系?” 李希茹如实招供道:“具体的我真的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哥和爹娘上玄天剑派期间,那个韩倩儿已经来找过哥几次了,我看她的样子好像很急着找哥似的,不过哥那时也不在,所以她每次都扑个空!” 张芸沁厉声责备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没向我和你爹提起过?” 李希茹道:“娘你别见怪,是哥不让我说的,哥怕你和爹知道了会严厉的处罚他!” 张芸沁道:“所以你们就合起来瞒着爹娘,你们的胆子可真大呀!” 李希茹将罪责都推给李皓贤道:“我也是受哥的指使的!” 张芸沁问:“这件事我先不跟你计较,我问你,你哥为什么要阻止为娘收韩倩儿为徒,他有跟你提起过吗?” 李希茹道:“这件事我也问过哥,他说那韩倩儿拜师是假,上门来找他的麻烦是真,所以他要我出面阻止这件事!” 张芸沁问:“韩倩儿要找他什么麻烦?” 李希茹道:“这哥没有跟我说!” 张芸沁问:“你说的可都是实情?” 李希茹道:“真的,这次没有半句假话!” 上卷--书起缘 第九章 好梦总难圆 第二节 张芸沁从李希茹口中得知李皓贤与韩倩儿早就相识,真是大吃一惊。觉得事态严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8 章 上让李希茹将李皓贤叫来问话。 李希茹愧疚地来到哥哥的房间,李皓贤此时正在焦急地等待李希茹的消息。原来李皓贤千方百计想阻止母亲收韩倩儿为徒,但是自己又不好出面极力反对,怕母亲会起疑心,所以就又故技重施,以教武功为条件要李希茹出面帮他反对此事。如今见到妹妹返回,李皓贤急忙问:“怎样了希茹,娘答应不收韩倩儿为徒了吗?” 李希茹摇摇头。李皓贤见她一脸沉重地样子,急着问:“哎呀!你倒是说话呀!事情办得怎样了?” 李希茹惭愧道:“哥,娘已经知道你和韩倩儿的事了!娘现在叫你过去!” 李皓贤一听,高声嚷道:“你说什么?娘是怎么知道的?” 李希茹愧疚地低下头,没有回答。李皓贤看到如此,什么都明白了,厉声骂道:“是你告诉娘的是不是?我叫你去劝娘不要收韩倩儿做徒弟,而你却去告密,你这家伙,想害死哥是不是?” 李希茹委屈道:“我没办法啊!谁叫娘一眼就看出我心中有鬼,我只好向她老实jiāo代了!” 李皓贤气愤难耐,喝道:“你!你!你!你简直蠢得跟猪似的,叫你说两句谎话而已,这你也会被看穿!我真是后悔把这件事jiāo给你来办!” 李希茹不愤道:“好了好了!我还不是为了你掩饰!现在可好,我被娘骂个半死,以后你的事我还懒得管了!总之我已经将一切都告诉娘了,你还是想想怎么去向娘解释吧!” 李皓贤更是愤怒,喝道:“好啊!你把事情办砸了,就什么都不管了!如果你不是我妹妹,我真恨不得刮你两巴掌!” 李希茹本来还想反驳两句,但是眼见两兄妹为了此事大伤和气,心中不安道:“好了好了!就算是我的不是行了吧!我好歹也是你妹妹,你难道真要打我不成?” 李皓贤气得瞪着李希茹,不过也耐她不何,做哥哥的总不能打妹妹吧。于是只得埋怨道:“好了好了,这事我不与你计较了,总之下次有什么事情我也不敢劳你大驾了!” 李希茹道:“哎呀,哥!你还在生我的气啊!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我也尽了力了,谁知道会弄成这样子啊!” 李皓贤坐在凳子上,仔细思考。李希茹问道:“哥,现在该怎么办啊?娘还在等着我们呢!” 李皓贤无奈道:“还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就是了!” 于是,两兄妹来到母亲的书房。踏进房门后,李皓贤战战兢兢地叫道:“娘!” 张芸沁此时脸色铁青,一脸怒容道:“跪下!” 李皓贤一听心里发慌道:“娘!” 张芸沁怒拍桌子道:“跪下!” 李皓贤无奈,只得跪下。张芸沁又对李希茹道:“希茹,你也跪下!” 李希茹见母亲发这么大的火,不敢不从,也跟着跪下。 张芸沁指着李皓贤和李希茹骂道:“你们如今都长大了!可以不把我这个做娘的放在眼里了是吧?” 李皓贤连忙认罪道:“娘!你别生气!一切都是我的错!” 张芸沁怒道:“你还知道错吗?你自己胡来就好了,还拉着你妹妹希茹一起来撒谎,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李皓贤畏惧道:“娘!孩儿知错了!” 张芸沁责问道:“说!你与那韩倩儿到底有什么瓜葛?” 李皓贤否认道:“没有啊,娘!我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张芸沁斥责道:“没关系?没关系人家会找上门来?说,你到底有没做出什么丧门败德的事情?” 李皓贤道:“没有啊!娘,我可以发誓,我真的与那韩倩儿没有半点关系!” 张芸沁大动肝火道:“事到如今你还要撒谎,是不是要你爹打断你的腿你才甘心!” 李皓贤见如此态势,心想:“看来不说些实话娘是不肯善罢甘休的!只好老老实实的招供好了!”于是李皓贤道:“娘!我说!我全说给你听吧!事情是这样的……”李皓贤将自己在柳园村意外得到秘笈,然后韩倩儿就一直缠着自己索要,自己又如何的把秘笈jiāo还给至空大师和龙啸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对母亲道来。但是自己私藏秘笈副本的事李皓贤却没有供出。 张芸沁听完李皓贤的供诉,感到有些意外,问:“照你这样说,韩倩儿是韩竣的女儿,既然你已经jiāo给了她秘笈,为什么她还要来纠缠你?” 李皓贤道:“一来,我给韩倩儿的那本秘笈偷工减料,所以她无法修炼,二来,那本秘笈需要文字功底深厚的人才能看得明白,韩倩儿没读过什么书,无法看懂上面记载的东西,武林中人人对这本书垂涎三尺,她又不敢拿出去请教别人。而现在只有我修炼过秘笈上面的武功,所以她就假意拜娘为师,目的在于住在这里好问我关于秘笈的问题!” 张芸沁觉得李皓贤说的也有道理,再次追问道:“贤儿,你说的可都是事实!” 李皓贤道:“娘要是不信的话可以找龙老前辈一问便知!不是我想瞒着娘,玄相秘笈在江湖中已经掀起了不少风风雨雨,我不想我们李家也惹上这些麻烦!况且至空大师和龙老前辈都千叮万嘱要我不要再向其他人提及此事,所以我才瞒着爹娘!” 张芸沁点了点头道:“好!这次娘就不予你计较,不过下次再出了什么大事你一定要告诉爹娘,切不可自己擅做主张!” 李皓贤应道:“知道了,娘!那娘你还收不收韩倩儿为徒啊?” 张芸沁道:“收,我当然会收!” 李皓贤不解道:“啊?娘,你已经知道那韩倩儿的企图了,为什么还要收她为徒呢?” 张芸沁瞪着李皓贤道:“为娘收她为徒,就是想看住你们两个!你刚才说的,为娘不能全部相信,我还要观察你们几天!如果你真的与那韩倩儿有什么瓜葛,那我作为她的师父也可以管管她,省得你们两个胡作非为!” 李皓贤道:“娘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不过娘,这件事你就别让爹知道了,省得爹又以为我做了什么坏事!” 张芸沁没有直接应允儿子,只是道:“这个为娘只有主张!” ………… 第二天早晨,韩倩儿如约来到凌芸山庄。张芸沁仔细考虑过之后,答应了韩倩儿的拜师要求,韩倩儿大喜过望,在众人的见证之下,韩倩儿向张芸沁行了拜师之礼,正式叫张芸沁为师父。 张芸沁收了这个徒弟,第一件事情就是向她训言道:“倩儿,如今你已经是我的徒弟,那就要遵守为师所立下的规矩,用心学武,不得心猿意马,在其他的事情上动太多心思!你明白了吗?” 张芸沁此言是想暗示韩倩儿今后少去勾搭李皓贤,不过韩倩儿并不明白师父话中隐含的深意,只是草草的回答了一句:“知道了,师父!” 韩倩儿刚刚拜师,一时不敢造次去找李皓贤,所以刚开始的日子还算相安无事。就这样过了两天,贺鼎之与李玉凌夫fù商定好儿女婚事的有关事宜之后,准备明日清早就离去。当晚,李皓贤在自己的房间打坐练功,李皓贤如今的武功已经是一日千里,玄相秘笈里记载的九套心法,如今已经被他练成八套了,眼下只剩下最后一套心法,练成之后李皓贤就能彻底弥补原‘森罗刹气’的缺陷,彻底功成圆满。这第九套心法叫‘九元归一’,要求练功者必须打通全身九大要穴,这样真气最终可以收发自如,随心而动。然而,李皓贤在最后一套心法的修炼上始终不太顺利,李皓贤试了几次,都无法冲开这九大穴道,反而被回挡回来的真气弄得五脏六腑很是难受。如今,李皓贤又再进行一次努力,端正打坐姿势之后,李皓贤开始凝神聚气,然后按照秘笈的运功方法,运行内功,冲击九大穴道,谁知真气刚一触碰穴道,又被冲撞回来,李皓贤心里一惊,被反噬的真气只侵肺腑,感觉胸口一闷,空中竟然流出鲜血。 李皓贤大为惊慌,自言自语道:“为什么我总是冲不开穴道,难道是我的内功修为不够!唉,还是别再试了,再这样冲穴道的话必然会导致走火入魔!到时还更麻烦!”于是李皓贤连忙打坐调养气息,总算把纷乱的气息调理妥当。 刚运完功,正yù休息一会之时,突然有人敲门,李皓贤以为是妹妹李希茹来找自己,于是起身开门。谁知开门一看,原来是韩倩儿,李皓贤的脸马上拉了下来,问道:“是你?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韩倩儿鬼鬼祟祟地四周张望了一会,见没人瞧见,连忙闯入李皓贤房中,然后关起门来,李皓贤见她如此,正想斥责她两句,韩倩儿抢先开口:“我是来请教你武功的!”说完从怀中掏出秘笈,翻开作了标记的页数,然后开口问:“什么是……” 刚开口,李皓贤就喝住她道:“韩倩儿,我已经告诉过你!我不会为你解答什么武学方面的疑问的,如今你已经拜了我娘为师,有什么问题去问我娘去!” 韩倩儿听他这样打发自己,问道:“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原先你说我与你私下往来会惹人非议,于是我就千方百计拜你娘为师,如今你名义上已经是我师兄了,我向你请教武学有什么不可?” 李皓贤沉着脸道:“那是你一厢情愿而已,我有权不回答你任何的问题!再说你三更半夜走入我的房间,让人看见了那还了得!” 韩倩儿道:“我有什么办法!你娘,也就是师父她看得我这么紧,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来你这!” 李皓贤无情道:“既然如此,那请你马上离开!” 韩倩儿怒道:“你说什么?你竟然这样对我!” 李皓贤铁着脸道:“我这样对你又怎样,我们本来就没有任何瓜葛,不要老是装得我与你很熟似的!请你马上离开!” 韩倩儿气愤难耐,喝道:“李皓贤,你别逼我!如果你真的不肯教我,那我就告诉全江湖的人知道你修练过玄相秘笈的武功,我看你到时怎么应对?” 李皓贤无俱道:“好啊!到时我就告诉他们你就是韩竣的女儿,我想到时一定有不少人会向韩姑娘你‘借阅’那两本秘笈吧!” 韩倩儿见这招奈何不了他,气得脸红得像柿子一样,不过她转念一想,又有新招,只听她冷笑着对李皓贤道:“好!李皓贤!我知道你狡猾,不过我就不信没东西可以制得了你,你别忘了你的未婚妻和未来岳丈都还在这做客,只要我在他们面前说你与我有不可告人的关系,那么你想想你那妻子和岳丈会作何反应?” 李皓贤正为如何退掉这桩婚事而烦恼,现在听韩倩儿说要出来搅和,正合他意,于是心里嘀咕道:“好啊!我还求之不得呢!我就让你去闹!”李皓贤心里这么想,但是面上却是一种愤怒地表情道:“韩倩儿,你真是无耻!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我警告你,你休想破坏我的好事!” 韩倩儿见他如此反应,以为抓到了他的痛处,于是笑道:“哼!对付你这种无耻的人就要用这样无耻的办法!李皓贤,我警告你,如果你不乖乖地教我武功,那你的新娘子你就别想娶了!” 李皓贤见韩倩儿中计,连忙再下一成,故作松口恳求韩倩儿道:“韩姑娘!就当是我的不是!我向你赔礼行吗?我求你不要搅和了我的婚事!” 韩倩儿见把李皓贤挟制住,笑道:“可以,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你帮我解答那些有关武功的疑问就成!” 李皓贤道:“韩姑娘,我实在是有难处,不便指教你,再说我很快就要成亲了,成亲之后为了避嫌就更加不能指教你武功了,你还是另请高人吧!” 韩倩儿厉声道:“不成,你必须答应我的条件不可,没得商量!” 李皓贤见此,转而怒道:“韩倩儿,你别要欺人太甚,我最讨厌就是受别人要挟,我说过不教你就是不教你!你别再妄想了!” 韩倩儿威胁道:“李皓贤,你就不怕我搅和了你的婚事吗?” 李皓贤喝道:“好啊!我就不信你一个姑娘家敢在众人面前说这样的话,你以为吓吓我我就会就范吗?有本事你就去说啊,贺家明天就要走了,别说我不提醒你抓紧时机!” 韩倩儿被他气得脸上如同着了火一样,嚷道:“好,李皓贤,你有种!我们等着瞧,大不了来个玉石俱焚。明天我要是不搅和你的好事,我就不信韩!” 李皓贤继续火上浇油道:“那你今晚就想想以后改姓什么吧!” 韩倩儿愤怒地打开房门,死死地瞪了李皓贤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李皓贤看着韩倩儿的背影,心中暗自嘀咕道:“她明天真的会对贺家这样说吗?我是不是太冲动了呢?如果她真的这样搅和的话,对我是好还是坏呢?唉,现在想什么也没用了,明天见机行事吧!” 上卷--书起缘 第九章 好梦总难圆 第三节 第二日,贺家众人正要离开,李皓贤一家为其送行。李皓贤昨晚与韩倩儿大闹一场,今日不由时时盯着韩倩儿,看看她到底会有什么动作。韩倩儿的表情凝重,似乎在做为难的抉择,一直没有吭声。李皓贤见她如此,心想:“看来她真的只是吓吓我而已,根本没这个胆量那样说!”想到如此,李皓贤不由有些失望。 贺鼎之等人与李玉凌夫fù再客气一番之后,准备告辞,临行前,贺鼎之道:“贤弟贤妹,再过一个月,我们就是真正的亲家了!办了这门亲事,我总算可以松口气了!” 张芸沁笑道:“可不是吗!我们这些做父母的为了他们的亲事可真是cāo碎了心了!这下总算松口气了,贺大哥你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9 章 是彻底解脱了,可我和玉凌哥还要为焰飞的婚事而发愁呢!” 贺鼎之安慰道:“贤弟贤妹放心!焰飞也会找到一门好亲事的!我们就不再打扰了,一个月之后喜堂上再会吧!” 说完贺家的人就要离开,韩倩儿突然跑到张芸沁面前道:“师父且慢!皓贤师兄的这么亲事可不可以作罢?” 张芸沁突然听她蹦出这样一句,脸马上沉了下来,心知韩倩儿必要说些令众人尴尬的言语,连忙阻止她道:“倩儿,你再说什么呢?在客人面前不可如此放肆,赶快去后院扎马练功去吧!” 韩倩儿不依道:“师父,皓贤师兄不可以娶贺姑娘为妻!” 韩倩儿蹦出这样的话,令众人始料不及,李皓贤也大吃一惊,没料到她韩倩儿真的敢如此。张芸沁脸色铁青起来,问道:“倩儿,你再说什么呢?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韩倩儿支支吾吾道:“因为他……他……我……我……呜……”韩倩儿才说两句就哭了起来。 众人见此场面,全都脸色大变。张芸沁见韩倩儿如此‘表现’,不由大怒起来,以为李皓贤对她隐瞒了与韩倩儿的关系,导致如今韩倩儿当着贺家众人这样一闹,李家的脸面几乎丧尽,于是对李皓贤大喝道:“贤儿,这是什么回事?” 李皓贤见韩倩儿这样搅和,心中暗想:“这个死韩倩儿,还真的不蠢啊!她怕多说了会露出破绽,所以就什么都不说,一哭了事。这样别人只会更加怀疑我和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李皓贤认为,韩倩儿怎么演是她的事,反正自己什么都否认就好。于是,李皓贤回复母亲道:“娘,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说完又质问韩倩儿道:“韩倩儿,你这样大哭大闹的想干什么?” 韩倩儿边哭边望着李皓贤道:“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呜……” 韩倩儿如此,几乎没人不以为她与李皓贤没有勾搭。李玉凌此时已经怒不可遏,质问李皓贤道:“贤儿,这是怎么一回事?” 李皓贤继续装傻道:“爹,我哪知道她大清早的在发什么疯!” 韩倩儿听完,瞪着李皓贤道:“李皓贤,你为了迎娶新人,就把对我的承诺忘得一干二尽吗?” 李皓贤驳斥道:“韩倩儿,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 贺鼎仪见李皓贤和韩倩儿关系暧昧,觉得正好趁此良机拒婚,于是也发难道:“李皓贤,你到底与韩倩儿是什么关系?” 李皓贤坚持自己的策略,一概否认,答道:“我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韩倩儿继续陷害道:“你……你这样说,就不怕对不起天地良心?” 李玉凌见此,大怒道:“贤儿,你到底做了什么败坏家风的事情?给我跪下!” 李皓贤一边跪下一边辩解道:“爹!我没有啊!” 李玉凌呵斥道:“逆子,事到如今你还要矢口狡辩,看来今天我不打断你的狗腿,你是不会老实jiāo代的!”说完就要动手,张芸沁一把拉住丈夫道:“玉凌哥,你先别动怒!这件事还要仔细了解一下!让我审问一下他们两个再说!” 李玉凌这才暂时作罢,张芸沁质问韩倩儿道:“倩儿,你与皓贤到底有什么瓜葛?从实招来,如果皓贤他欺负了你,师父自然会替你主持公道!” 韩倩儿依旧支支吾吾道:“他……他说过要对我好的!呜……” 李皓贤驳斥道:“韩倩儿,你不要血口喷人,我行得正坐得正,你说我与你有勾搭,那你就当着众人的面将这件事情说个清楚,如果我正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自会请爹娘责罚!” 张芸沁此时也很是焦急道:“对呀,倩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倒是说啊!” 韩倩儿回避道:“这些事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我怎么开口?” 李玉凌听韩倩儿这样说,认定李皓贤必是与韩倩儿做了什么败坏门风的事情,大怒道:“逆子!看我今天不毙了你!”说完又要出手严惩李皓贤。张芸沁见丈夫愤怒异常,怕他一时激动真的把儿子给打死了,死活拦着他道:“玉凌哥,你且慢如此!”接着在李玉凌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李玉凌听完,又停住手来。 张芸沁转头对韩倩儿道:“倩儿,你跟我来一下!” 于是韩倩儿跟着张芸沁来到里屋。大厅内寂静无声,场面十分尴尬。李皓贤突然意识到韩倩儿这样一闹确实是可以让贺家退掉这门亲事,不过这样一来自己的名声受损,更要命的是爹爹为此大动肝火,万一爹大怒之下动起手来,恐怕自己的小命也有危险,实在有些失策,眼下这种场面,自己几乎再难澄清此事,这个恶果只有自己吞下去了。 张芸沁带着韩倩儿进里屋一会之后,回到大厅对李玉凌道:“玉凌哥,我仔细检查过了,倩儿她还是处子之身!” 李玉凌听到自己的儿子总算还未干出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小松一口起,不过今天韩倩儿这样一闹,在贺家面前几乎丢尽脸面,怎能轻易饶过李皓贤,对妻子言道:“这逆子虽未做出什么苟且之事,不过也已败坏我李家门风,今天我要在众人面前对他用家法以示惩戒!”说完吩咐李焰飞道:“焰飞,去拿棍子来!” 李焰飞见父亲在盛怒之下,不敢逆他的意思,进屋拿棍棒。李皓贤见事情一发不可收拾,恐慌起来,连忙辩解道:“爹!孩儿真的没有做出什么败坏门风的事情啊!” 李玉凌斥责道:“你闭嘴,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今天我定要家法严惩!” 李焰飞很快就取了棍棒,递到其父面前。李玉凌手握长棍,怒目瞪着李皓贤,喝道:“过来给我跪下!” 张芸沁心疼儿子,本来想劝丈夫几句,但是李皓贤实在太胡来了,弄得今天当着外人的面把脸都丢尽了,不惩戒一下的确不行,所以也没再说什么。李皓贤见父亲真的要狠狠地惩戒自己,慌张起来,迟迟不敢过去。 李玉凌再次喝道:“快过来跪下!” 李皓贤不敢再逆父亲的意思,心想:“唉,挨棍子就挨棍子吧!看来要退婚还真得付出点代价才行!” 想好之后,缓缓地走到李玉凌面前。李皓贤一边走,一边想等下父亲打自己时要不要运内功抵抗,岂料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无须再考虑这个问题了,因为李皓贤突然觉得丹田内一股强劲的气流上涌直冲心肺,整个人马上变得晕晕糊糊起来,四肢麻木失去知觉。 李玉凌正待儿子跪下然后执行家法,突然见儿子脚步浮浮,整个人倒了下去。张芸沁见李皓贤突然倒下,紧张起来,连忙上去扶起儿子,谁知近前一看,李皓贤的嘴角和鼻孔都流出鲜血。张芸沁大吃一惊,连忙叫道:“玉凌哥,你快来看看!贤儿怎么会这样?” 李玉凌刚开始还以为李皓贤在装死,但是见妻子突然如此表情,于是走上前去看看出了何事,看到这样的情景,也大为惊愕。张芸沁紧张地问:“玉凌哥,这是怎么回事?” 李玉凌当机立断道:“马上把他扶入房间再说!”说完抱起昏迷不醒的李皓贤,匆忙走入内院。 ………… 内房之内,李皓贤仍然失去知觉躺在床上,家人以及贺家众人都围在床边。贺鼎之正在为李皓贤把脉,张芸沁再一旁紧张地问道:“贺大哥,贤儿到底怎么了,严不严重啊?” 贺鼎之把了一阵脉,然后道:“贤儿的气息很乱,似乎是走火入魔之相!” 张芸沁关切道:“走火入魔?那该如何是好?” 贺鼎之道:“我现在就为他注入真气,稳定内息,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 张芸沁道:“那就有劳贺大哥你了!” 贺鼎之点点头,将李皓贤扶正,然后为他运功。贺鼎之朝李皓贤体内灌输了一阵内力之后,李皓贤渐渐恢复神智,睁开双眼。张芸沁见儿子终于恢复神智,连忙关切地问:“贤儿,你觉得怎么样了?” 李皓贤迷迷糊糊答道:“娘,我怎么了?” 张芸沁告诉他道:“你刚才在大厅晕倒了!” 贺鼎之为李皓贤输了一阵内力,然后再扶李皓贤躺下休息。李玉凌问贺鼎之道:“贺兄,贤儿现在的内息如何?” 贺鼎之道:“他纷乱的内息基本已经调解,只是很是令我吃惊的是贤儿体内的内力很强,竟然可以抗衡我的鼎阳真气!” 李玉凌道:“真是劳烦贺兄为小儿灌输真气!这个逆子,实在不该让贺兄如此费心!” 贺鼎之道:“贤弟莫要如此,此时还未查明,不可随便责怪贤儿!” 李玉凌道:“唉,事以至此,我李家已经没有面目再谈小儿与鼎仪的婚事,我想取消婚约,不知贺兄意下如何?” 贺鼎之甚是为难道:“这……” 李玉凌道:“不如我们到大厅再谈吧!贺兄请!” 贺鼎之应允,带着儿子和女儿走出房间,李玉凌对仍在床边的照看儿子的妻子道:“沁妹,你也一起来商议一下这件事吧!” 张芸沁摇头道:“不,我放心不下贤儿!” 在一旁的李希茹开口道:“娘,你就放心去吧!哥我会照看好的!” 张芸沁望望李希茹,然后嘱咐道:“那好吧,你留在着看着你哥,如果他有什么事马上叫我和你爹!” 李希茹点头应允。 大厅内,李玉凌正式对贺鼎之提出退婚。贺鼎之此时的心情也很是复杂,李皓贤是个学武的材料,他很想他能做自己的女婿,然后将鼎阳神拳传授给他,让他发扬关大。但是如今他与其他女子有所勾搭,如果将女儿嫁给他怕毁了女儿的幸福,所以左右为难,没有马上回复李玉凌,而是在反复思考。 李玉凌提出退婚,其实心里也不是滋味,本来他并不想退婚,但是儿子如此浪dàng,他已经没面目再提与贺家保持婚约。眼下见贺鼎之不做声,自己也一声不吭起来。 大厅的气氛一时间凝重起来,李焰飞见如此,突然对贺鼎之言道:“贺世伯,晚辈有些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贺鼎之道:“贤侄有话请讲!” 李焰飞道:“二弟没有福分,不能娶贺师叔为妻,实在令人遗憾!其实,晚辈对贺师叔心仪已久,只是由于贺师叔与二弟有婚约,所以不敢造次,眼下二弟与贺师叔的婚约恐已难维持,所以在下斗胆,向贺世伯提亲,不知贺世伯意下如何?” 贺鼎之正在发愁,突然听李焰飞这样说,大喜过望,对李玉凌道:“李贤弟,焰飞这个提议倒是不错,我有意将小女许配给焰飞,这样我们两家的婚约仍然没有什么太大改动,岂不甚好?” 李玉凌觉得这也是个可行的办法,于是回应道:“焰飞能与鼎仪结成伉俪,这当然好!只是愚弟怕焰飞配不上鼎仪,让鼎仪觉得委屈了!” 贺鼎之言道:“诶,李贤弟这是什么话?什么配不配得起的,既然李贤弟没异议,那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了!” 在一旁的贺鼎仪见父亲这么快又将自己许配给李焰飞,心中大为不悦,本来好不容易把自己和李皓贤的婚事退了,谁知还没高兴多久爹爹又匆忙把自己许配给李焰飞,这岂不等于没退婚一样。贺鼎仪为了自己的幸福,开口反对道:“爹,你且慢应允这门亲事!” 贺鼎之诧异道:“怎么?鼎仪,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贺鼎仪道:“爹,我对焰飞师侄只有师叔侄之意,并无男女之情,又怎能做他的妻子?此事还是作罢吧!” 贺鼎之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会在这种关键时刻与自己唱反调,大为不悦道:“鼎仪,焰飞有什么不好?而且他对你也是真心一片,我看这门亲事正合适!” 李焰飞此时也道:“对呀,师叔,我对师叔是一片真心的,如果我李焰飞将来有负师叔,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贺鼎仪不为所动,对李玉凌夫fù道:“师兄师姐,鼎仪不是嫌弃李师侄,只是一直以来,鼎仪只是将焰飞当作师侄般来相处,并无半点爱恋之情,要我做他的妻子,鼎仪实在难以接受,还望师兄师姐见谅!” 贺鼎之见女儿竟然擅自作主,推掉这门亲事,怒道:“放肆!婚姻本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容你自行作主,爹既然认了焰飞做女婿,你应该遵从才是,怎可自行推搪!” 张芸沁见此,连忙道:“贺大哥莫要动气,婚姻大事关乎一生幸福,鼎仪有所顾虑也是理所应当的,我看这样吧,让鼎仪考虑一下再做决定!我们家焰飞如果有此福气,我和玉凌哥自然高兴,如果鼎仪不愿意,我们也不便勉强,不如你们就在此再住几日吧!” 贺鼎之思索了一阵,然后道:“那又要打扰贤弟贤妹了!” 上卷--书起缘 第九章 好梦总难圆 第四节 再说那李皓贤,经过贺鼎之灌输真气之后,已经渐渐恢复,妹妹李希茹一直在旁边照看。李希茹见李皓贤渐渐清醒,问道:“哥,你刚才到底怎么了,吓死我们了!” 李皓贤微微笑笑道:“没什么大碍,只是一时真气反噬导致如此!” 李希茹好奇道:“听贺世伯说你这是练功走火入魔所致,你到底在练什么功夫啊?” 李皓贤隐瞒道:“没什么,只是普通的内功,可能是我急于求成所致!” 两兄妹正在聊着,韩倩儿突然走了近来,然后对李希茹道:“希茹师妹,我能与师兄说几句吗?” 李希茹现在也知道了他们两个有不寻常的关系,于是知趣道:“那好吧,我出去一会!”说着起身离去。 李皓贤见到韩倩儿,脸马上沉了下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0 章 道:“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韩倩儿笑道:“哼!李皓贤,你早答应教我武功,就不至于弄至今天这种田地了!我来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 李皓贤不耐烦道:“有什么你就快说!” 韩倩儿道:“你与贺鼎仪的婚约已经取消了,如今贺鼎仪已经快成为你哥的未婚妻了,恐怕将来你还要叫她一声大嫂呢!” 李皓贤奇怪道:“贺鼎仪怎么会快成我哥的未婚妻?” 韩倩儿于是将李焰飞向贺家求亲一事告诉李皓贤,李皓贤听后恍然大悟。韩倩儿则幸灾乐祸道:“怎样?这是不是一个好消息啊?” 韩倩儿这样说本来是想气气他,可惜李皓贤现在乐得很,虽然经过一番惊险的过程,不过终于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李皓贤觉得自己这步棋总算走对了,不由笑着对韩倩儿道:“当然是好事啦!韩倩儿,我还要谢谢你呢!” 韩倩儿有些诧异,问:“谢我什么?” 李皓贤道:“我根本就不喜欢贺鼎仪,一直想着怎样退掉这婚约,直到昨天晚上,你才让我恍然大悟,让我知道可以利用你来实现这一目的,不过可惜我忽略了我爹在这件事上的激烈反应,差点小命不保,不过上天有眼,让我在关键时刻突然蹦出这么一个怪病,如今总算有惊无险的实现我的全盘计划,没了婚约的约束,今后我终于可以娶我心仪的女子了!只是我替你有些担心,你当着众人的面说了这么多无耻的话,你说你今后怎么嫁人呢?不过,我倒是可以考虑收你做个小妾!” 韩倩儿冷笑道:“李皓贤,你别自欺欺人了,我知道你娶不到贺鼎仪心中激愤,才故意编出这样的话来!” 李皓贤起身,微笑着对韩倩儿道:“韩倩儿,你看看我的脸,你有没看见我有任何伤心的神色?我劝你还是考虑一下我刚才的提议好了!” 韩倩儿不由勃然大怒,掐着李皓贤的脖子道:“你这混蛋,看我不杀了你!” 李皓贤嚷道:“好啊!你杀了看我爹娘不扒了你的皮!” 韩倩儿这才收住手,狠狠地盯着李皓贤。李皓贤看到她这种神情,不由笑道:“你盯着我有什么用,难道这样就能杀了我吗?” 韩倩儿怒不可遏,‘哼’的一声转身离去。 ………… 贺家的厢房之内,此时父女两正为了婚事争论不休。贺鼎仪死活不肯嫁给李焰飞,贺鼎之不由恼怒道:“鼎仪,你是不是以为拜了一个师父就可以不认我这个爹了!你给我跪下!” 贺鼎仪跪下辩解道:“爹!女儿不是想违背爹的意思,可是这门亲事实在让女儿很难从命!” 贺鼎之斥责道:“这门亲事爹已经亲口答应李家了,难道还能反悔不成?” 贺鼎仪道:“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事先也不问问女儿的意思,就匆匆答应师兄师姐,这不是让我为难吗?” 贺鼎之听到女儿这样顶嘴,勃然大怒道:“放肆!你现在竟敢责怪爹的不是!你简直反了!” 贺鼎仪觉得委屈,不由哭了起来,泪眼汪汪道:“爹!反正这门亲事女儿死活不答应,你要就打死我好了!” 贺鼎之见女儿如此忤逆,怒举右掌,真的要一掌拍下去的样子,贺鼎锋见次,连忙为妹妹求情道:“爹,鼎仪一时想不通,才会顶撞爹,你让她再好好想吧!” 贺鼎之将右掌拍在桌上,对贺鼎仪喝道:“你给我滚!” 贺鼎仪擦擦眼泪,倔强地跑开。这一幕,恰恰被刚刚病愈出来散步的李皓贤看到。李皓贤见贺鼎仪伤心的独自跑去后山,望着她的背影不由计上心头。 贺鼎仪独自跑到后山小树林,一边哭一边望着远处发呆。突然身后一把声音道:“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贺鼎仪回头一看,见竟然是李皓贤,不由吃一惊,问:“是你?你来干什么?” 李皓贤答道:“我见贺师叔如此烦恼,所以来开解一下你啊!” 贺鼎仪冷笑道:“开解我!你是来做说客的吧,你是为你自己游说,还是为你来游说?” 李皓贤道:“我是为你出谋划策来的!” 贺鼎仪蔑视道:“你!有什么你就说!” 李皓贤道:“我知道贺师叔你不想与我哥成亲,所以特意为你想了一条策略,可以替你更改这门亲事!” 贺鼎仪听完,不大敢相信道:“你!你会为我谋划?我没听错吧?什么馊主意,不会是要我恢复与你的婚约吧!” 李皓贤笑道:“贺师叔想哪去了,我与贺师叔一样,根本就不想恢复我俩原先的婚约!我是真的有帮助贺师叔的法子,难道贺师叔不想听听吗?” 贺鼎仪不由好奇道:“那你说来听听!” 李皓贤微笑道:“可以!不过在说之前,我想问贺师叔一个问题!贺师叔如此抗拒与我哥的婚约,是不是已经心有所属,不知贺师叔可否相告?” 贺鼎仪警觉道:“你问这个干什么?你到底有何居心?” 李皓贤开释道:“贺师叔莫要疑心!我只是想知道贺师叔的意中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而且我想知道他的武功到底行不行!” 贺鼎仪冷笑道:“你到底想玩什么把戏?我不会告诉你的!” 李皓贤道:“贺师叔不说也行,那我也不会把计策告诉你!眼下这种态势,贺师叔除了我为你指的第三条路之外,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贺鼎仪问:“哪两条路?” 李皓贤分析道:“一是顺从你爹的意思,嫁给我哥。二是以死抗婚。选前者那是无奈,选后者那是愚蠢!” 贺鼎仪道:“笑话,难道我就不能再推掉与你哥的婚事吗?” 李皓贤摇头道:“不能!你爹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他说过的话那就是一言九鼎的事,既然他已经将你许配给我哥,那就难以更改!除非我哥也像我一样,做出一些出格的事,但是贺师叔比我更了解我哥,他会有把柄让你抓吗?” 贺鼎仪仔细考虑了一下,觉得李皓贤分析得有道理,于是道:“李皓贤,既然你有心帮我!那你就说出你的计策,不要在这卖关子!” 李皓贤并不急于道出,而是追问道:“贺师叔还没回答我你的意中人是谁?如果我猜得没错,那人是玄天剑派的程长风吧?” 贺鼎仪仔细斟酌了一下,然后终于点头道:“没错!是又怎样?” 李皓贤听完笑道:“很好!与我事先想的一样!如果贺师叔的心上人真的是程长风的话,那我想我能够帮贺师叔达成心愿!” 贺鼎仪奇怪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李皓贤道:“贺师叔莫急,听我慢慢道来。你要取消这门亲事,就必须以dú攻dú,你是女方,你家又是武林世家,所以你有权选择你的夫婿。你可以对我爹娘这么说,要你嫁给我哥可以,不过我哥必须经过考核,只要我哥合格了,那你才答应这门亲事,如果我哥过不了关,那这门婚事就作罢,这样不仅我爹娘会答应你的要求,你爹也无法反对。” 贺鼎仪听完,觉得李皓贤有些道理,于是问:“考核?我应该向你哥提出什么样的考核?” 李皓贤接着道:“比武招亲!你贺家是武林世家,所选的夫婿自然要求要武功了得,而且我们是武林中人,提出比武招亲来选夫婿这是合情合理的!只要程长风上场将众多挑战者打败,那自然就何以与贺师叔你成亲了,而且这样全江湖都知道这件事,你爹就算想反对也无法反对了!” 贺鼎仪听完想了想,然后冷笑道:“李皓贤,你这个提议看似可行,其实也是个馊主意,比武招亲,程长风到时能上场比试吗?他是玄天剑派的门徒,要守玄天剑派的门规,他能够专程来比武招亲吗?” 李皓贤笑道:“贺师叔原来担心的是这个!这其实并不难办,程长风能不能上场,那就看贺师叔把擂台设在什么地方了!” 贺鼎仪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李皓贤道:“如果贺师叔将擂台设在贺家或者其他地方,那程长风自然是不大可能到场比武的,但是如果贺师叔把擂台设在玄天剑派,那程长风就有上场的机会!” 贺鼎仪诧异道:“把擂台设在玄天剑派?这可行吗?” 李皓贤道:“这有什么不可行的!玄天剑派是武林的泰山北斗,以你贺家在武林的地位和你爹与龙老英雄的jiāo情,向玄天剑派借场设擂台,然后借玄天剑派的号召力叫江湖中人来观看,让全江湖都知道你贺家设擂台挑选女婿,这是大长你贺家威风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贺鼎仪仍有顾虑道:“可是纵然我真的在玄天剑派摆下擂台,那程长风真的就会上场吗?” 李皓贤道:“这就要问贺师叔你自己了?那程长风真的对贺师叔你一往情深吗?还是只是虚情假意,如果他真的对贺师叔有情意,那么贺师叔只要对他晓以厉害,他应该会出手的!除非他根本是在欺骗师叔你,或者是他天生胆小,不敢上场比试。如果是前者,既然他对贺师叔没有情意,贺师叔还向着他又有何用呢?如果是后者,这样的胆小之辈也不值得贺师叔托付终身!反正届时程长风不上场的话,那贺师叔干脆就再挑选一个中意的青年侠客做夫婿好了!” 贺鼎仪听完,又陷入沉思之中。思索了一阵,又问:“那如果程长风真的肯出手,但是却有比他武功更高强的人胜了他,那该如何是好?” 李皓贤道:“贺师叔这样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过依我看,当今武林年轻一辈中,没有什么武功高强之辈,武功能胜过程长风的男子,除了我和你哥之外,恐怕也没有什么人了!贺师叔可以让程长风等到最后才出场,如果到时真的冒出这么一个程咬金,那我可以先上场为你将他打败,然后程长风再行上场,我诈败与他,不就完结了?这不是什么问题,我反倒更担心程长风不敢上场!” 贺鼎仪疑虑道:“李皓贤,你自己也说了,当今武林年轻一辈中,几乎人能胜过你,万一你到时说一套做一套,将所有挑战者都打败,那我岂不是中了你计了?” 李皓贤笑道:“原来贺师叔对我还是有所怀疑!说句难听的话,难道贺师叔你认为自己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吗?凭什么贺师叔你一定认为我李皓贤对你会动心呢?贺师叔你是否把自己看得过高了?” 贺鼎仪想了想,又问:“那也难保你看上我贺家的其他东西,我爹不是曾经说过,只要你做了他的女婿,他就将鼎阳神拳传授给你!” 李皓贤听完,冷笑几声,突然摆出一个架势,然后向旁边一棵碗口般大的树猛击一掌,树干马上被掌力打断,整颗树应声而倒。贺鼎仪不知道李皓贤意yù何为,连忙戒备道:“你想干什么?” 李皓贤不慌不忙,收起掌对贺鼎仪道:“贺师叔你也看见了!不是我夸口,以我现在的武功,江湖上已经少有敌手,我为什么一定要窥视你家的鼎阳神拳。说句老实话,我并不稀罕学鼎阳神拳,如果要学这套拳法还要我处心积虑的话,那我更是不屑!” 贺鼎仪这才松一口气,不过还是不能打消对李皓贤的疑虑,问:“那么你为什么要帮我?焰飞是你大哥,按道理你的心应该向着他才对,为什么你反倒替我出主意!李皓贤,你今天不说个明白,我很难相信你!” 李皓贤长叹一声道:“也好!看来今天我不对贺师叔说明白,贺师叔始终会有所顾忌。我就实话对你说吧,我喜欢龙啸天的孙女龙俏欣,但是她却对她的师兄程长风有所爱恋,所以我要千方百计促成你和程长风,目的就是为了让龙俏欣死了这条心,这下贺师叔应该明白这一切了吧?” 贺鼎仪一听恍然大悟,笑道:“原来如此!李皓贤,你可真够花心的,你既然已经有了韩倩儿,还要吃里扒外,甚至不惜拆你大哥的台!” 李皓贤道:“反正贺师叔你心里也装不下我大哥,就算你们勉强成亲,我大哥也不会幸福!至于其他的事,就轮不到贺师叔你来cāo心了,眼下我跟贺师叔你已经说得一清二楚,要怎么走,就看贺师叔你自己了!” 贺鼎仪考虑了一阵,然后道:“此时关系重大,我需要认真考虑!等我想好了再给你一个答复!” 李皓贤点头道:“也好!那我等贺师叔你想好再说吧!” 上卷--书起缘 第九章 好梦总难圆 第五节 当天夜晚,李皓贤正在聚精会神反复参祥玄相秘笈的最后一套心法,突然又听到有敲门声,李皓贤以为又是韩倩儿来找她麻烦,慌忙将秘笈压在枕头地下,然后去开门。哪知打开门一看,竟然是贺鼎仪,真是让他大为诧异。 李皓贤问:“贺师叔,找我何事?” 贺鼎仪道:“我反复想了想,觉得你的办法可行,不过我还是有些问题想问问你!” 李皓贤招呼贺鼎仪进屋坐下,然后道:“贺师叔还有什么不疑惑的地方但说无妨!” 贺鼎仪不再说什么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问:“我仍然担心到时擂台上会发生什么意料不到的变故,比如说当程长风上场之后才出现高手来向他挑战,届时他战败了那如何是好?或者说焰飞届时胜了程长风,那又该如何?” 李皓贤仔细想了想贺鼎仪的问题,然后道:“我大哥的武功贺师叔应该比我更清楚,他剑法中的破绽相信贺师叔也了如指掌,你只要将这些告知程长风,他就应该能稳胜我大哥,再者如果他程长风真的一心想取胜的话,那不会有太大的困难,除非他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1 章 摇右摆,顾虑重重,那神仙也帮不了他。至于第一个问题,比武场上各种难以预料的事情都可能发生,我李皓贤也不是神仙,不能担保不出差错,我们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告知程长风千万要沉住气,不到最后不要出场,等那些潜在的敌手都一一现形后方可上场。如果真的遇到强敌将程长风击败,那贺师叔你还有最后一招自救招数,就是你亲自上场,对手将你打败,才算是最终获胜。总之,这一切就是一场赌博,贺师叔你的赌注就是程长风对你的情意,至于要不要赌这一局,那就要由贺师叔自己决定了,这是关系贺师叔你终身的大事,贺师叔你自己要反复掂量再做决定!” 贺鼎仪道:“你说的也很中肯,容我再三考虑一下。李皓贤,你今天曾经保证过如果届时有厉害的敌手出现,你会先上场替我将他击败是吧?” 李皓贤点头道:“没错!如果真的有事发生,我自然会出场!” 贺鼎仪道:“你的话我不敢全信,我要你发下dú誓!” 李皓贤道:“可以,不过我也要你的一个承诺!” 贺鼎仪问:“什么承诺?” 李皓贤道:“如果你真的可以和程长风结成伉俪,那么我希望你保证你的夫君只有你一个妻子!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贺鼎仪爽快道:“好!我可以立刻答应你!其实就算你不提,我也不会让他再有第二个女人,这你大可放心!” 李皓贤道:“贺师叔真是快人快语,那我也可以马上立下誓言;我李皓贤对天发誓,我一定尽我所能助贺师叔达成心愿,如有违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贺鼎仪慢意道:“好,我再考虑考虑,如果想好了,明天我就找你父母谈!” ………… 次日,贺鼎仪果然趁其父和李家众人在客厅闲聊之际宣布自己的决定。贺鼎仪对李玉凌夫fù道:“师兄师姐,鼎仪经过一晚的思量,对我的婚事已经有了主意!要我嫁给焰飞可以,不过鼎仪有个要求,不知师兄师姐可否答应?” 张芸沁见贺鼎仪有所松口,大为欣喜,问:“师妹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贺鼎仪道:“我贺家在也算是武林世家,招贤纳婿自然也要配得起武林世家的名号,选一个武功高强之人方行。而我也希望我的夫君能成为武林年轻一辈的佼佼者,所以我想以比武招亲的方式来选夫婿,如果焰飞师侄届时能够将挑战者一一打败,那我贺鼎仪便答应嫁给他。” 张芸沁见贺鼎仪提出这样一个条件,有些为难,望望李玉凌,然后问:“玉凌哥,你觉得如何?” 李玉凌道:“贺师妹巾帼不让须眉,实在让人钦佩!我家焰飞要想娶到这样的妻子,的确应该受些考验才行,如此也好,一切就依贺师妹你的意思吧!” 贺鼎仪见李玉凌答应了第一个条件,心中甚为欢喜,接着道:“至于比武招亲的擂台,我想设在玄天剑派?不知师兄师姐意下如何?” 贺鼎之听女儿说要把擂台设在玄天剑派,大为不解,问:“鼎仪,既然你要比武招亲,应该把擂台设在自家才是,为什么要将擂台设在玄天剑派?真是荒唐!” 贺鼎仪道:“爹爹莫急,切听我慢慢道来!我贺家选女婿,也算是武林中的大事了,如果将擂台摆在自家,我怕到时来的人太少,这样反而场面难看,贻笑大方。而且这样一来,焰飞即使最终获胜,也难以让人信服。玄天剑派是武林的泰山北斗,如果将擂台设在他们那,正好借助玄天剑派在武林中的威望广邀武林人士出席,这样不仅我贺家脸面大长,而且可以召集到更多的青年侠客参加,这样这场比斗的胜者才能让众人信服!” 贺鼎之见女儿似乎在有意刁难李家,大为不悦,喝道:“你这什么歪道理!既然你决定嫁人,何须弄这么多的玩意,还要抛头露面,弄得全武林皆知!” 李玉凌此时道:“贺大哥莫要责怪鼎仪,鼎仪这样考虑也甚有道理!我李玉凌的儿子要赢就应该赢得堂堂正正,这样才配得上鼎仪师妹!既然师妹致意如此,那就按她的意思办吧!” 贺鼎之仍然有所为难,征询李焰飞的意见道:“焰飞,你觉得如何?” 李焰飞满腔热血道:“贺世伯,我李焰飞会一定竭尽所能,争得武魁,将贺师叔迎娶过门!” 贺鼎之见李焰飞不反对,于是道:“也罢也罢!那就这样定了吧!我马上写信给龙大哥,请他借个地方摆擂台吧!如果一切办妥,那就下月初五举行如何?” 李玉凌道:“一切就随贺大哥的意思办!” ………… 在贺鼎仪的强烈要求下,贺鼎之唯有写信向龙啸天借场举行比武招亲。龙啸天与贺鼎之jiāo情非浅,再说又是这样的好事,自然爽快答应,并许诺为贺家广为张罗。 这些日子,李焰飞则在日以继夜地练功,为比武招亲而准备。李皓贤见大哥的确对贺鼎仪用情颇深,心中有些愧疚。 初五很快就要到了,李玉凌全家出动第三次来到玄天剑派,为李焰飞打气助威。武林中人听说贺家摆下擂台选婿,都赶来凑热闹,这次来人比上两次还要多,一些青年侠客更是磨拳擦掌,跃跃yù试。让李皓贤感到有些意外的是,这次竟然又见到秦卓寒,看来她也对贺家选婿一事感兴趣,特意来观看。只不过这次她的父亲秦阳并没有随她一起来,而是派了萧旭鸣来保护她的安全。李皓贤碍于父母在旁,不敢上前与其jiāo谈。 这次贺家并没有专门架设一个擂台,只是在玄天剑派的练武场上用红绳圈了一个四方的场地作为比武的擂台,围绕着擂台周边摆设了不少长凳供观众而座。那些来得比较早的人都可以占到一个位子坐下观看比斗,至于那些来的迟些的人,只能站着观看了。 众武林人士陆续到来,时辰到了之后,龙啸天开始主持,他首先对在场众人拱手致礼,然后道:“众位,今天本派喜事临门,鼎阳神拳贺大侠的千金借本派的地方摆下这个擂台比武招亲,实在是本派的荣幸,其他的老夫也不多说了,现在老夫讲讲这比武招亲的规矩,凡是年满十八岁尚未娶亲的年轻男子,皆可上场比试,胜者贺家就会将此人招为女婿,但凡上场者都要通报自己的姓名和所属门派。上场诸位应当堂堂正正比试,不能使卑鄙jiān诈的手段获胜,且应该点到既止,避免双方有所闪失。好,现在比武大会开始!请众位少侠上场比试!” 刚开始倒是没有什么人上场,这并不是没人想做贺家女婿,而是因为太早上场会耗费太多气力,这样容易给后来者占得便宜,不过还是有些人自知武功不济,重在参与,所以也没什么顾虑,先发头畴上场露露脸。 李皓贤在一旁发现大哥李焰飞心急如焚,急于上场比试,连忙按住他道:“哥,你别急,太早上场容易耗费气力,等这班人打完了再说!” 李焰飞这才平静了一些。李皓贤对上场众人这些花拳绣腿根本就不屑一顾,东张西望在场众人,看看有哪些厉害的角色没有,好提前做做准备。谁知当他望到一位年轻公子之时,注意力就再也无法移走。此人身着淡蓝色的长衫,青布头巾上镶绿翡翠,两手翘于胸前,右手握着一把长剑。左右两边各有一名下人站于身后,不时在他耳边轻声说上几句。 李皓贤见到此人大吃一惊,心中不由嘀咕起来:“奇怪,他也会跑来这种地方?难道他也对贺家比武招亲感兴趣?” 李皓贤不由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不由一直盯着那年轻公子的动静,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此时,场上倒仍然没什么太精彩的地方,众位挑战者如同流水一般上场下场,争夺虽然激烈,但是打得却并不精彩。倒是李焰飞终于按耐不住,急急忙忙上场比试。 一切似乎没李皓贤和贺鼎仪事先顾虑的这么复杂,李焰飞上场之后,就连败数人,一路过关斩将。李焰飞得到黄石道人的真传,在年轻一辈中也算是少有敌手了,再加上今日来在其父李玉凌的指教下用心苦练,故而可以过五关斩六将,没有多少阻拦。贺鼎仪看到李焰飞这种势头,反而有些害怕起来,担心程长风也不是他的对手,考虑着要不要先自己下场为程长风除去这个障碍。 李焰飞又打败了几个对手,一时间再没有上场挑战,贺鼎之见到这样的结果心里很满意,对在场众人道:“还有那位少侠要上来比试?如果没有的话那就算李少侠最终获胜了!” 场下还是没人上场。贺鼎仪不由紧张起来,望望李皓贤,李皓贤见贺鼎仪焦急地望着自己,心里不由想:“你望着我又什么用?是你那情郎不敢上场,关我什么事?难道要我来跟我哥比试不成?” 李皓贤不理会贺鼎仪那求救的目光,而是转头望望程长风,看看他到底在干什么。程长风此时站在他师父龙立钧的身后,右手紧握剑柄,暗自颤抖,似乎很想上场,但是又有所顾忌,犹豫不决。要程长风下决心打擂台也的确不容易,因为他程长风下场就等于要他向天下人表示自己喜欢贺鼎仪,这的确需要很大的决心和勇气。 李皓贤见到他那窝囊样,不由心中无名火起,暗道:“你还在这犹豫什么?再不出场你就别想出场了,真弄不懂像你这样的怕死鬼龙姑娘怎么会喜欢你,真是有眼无珠!” 贺鼎之见李焰飞就快成为自己的女婿,心中很是欣喜,不过为免夜长梦多,贺鼎之希望这比武招亲快点结束,于是又大声喊道:“还有哪位少侠上场比试?没有的话就当李少侠获胜了!” 正在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人执剑缓缓走上场来,可惜,来人不是贺鼎仪所期望的程长风,而是李皓贤一直在注视的蓝衫公子。 李皓贤万万没有想到那蓝衫公子会上场,真是大出意料之外。只见那蓝衫公子手执长剑,缓缓走到场中,对众人拱手致意,然后伸出左手做个手势示意李焰飞可以开始了。本来众位上场挑战者都要通报自己的姓名和门派,但是这位公子似乎并不想透露自己的来历,所以干脆什么也不说。李焰飞不明就里,以为对手轻视自己,不由有些气愤,言道:“这位兄台既然上场比试,应该先向大家通报个姓名吧!” 蓝衫公子仍然不作言语,依然只是挥手示意他可以比试了。李焰飞强忍怒气,再次言道:“兄台,你不言不语,难道是哑巴不成?” 蓝衫公子依然不理睬他,只是用手势催促他赶快开始比试。李焰飞怒不可遏,认定蓝衫公子是在蔑视他,于是道:“好,那就休怪我不留情了!”说完执剑就向蓝衫公子攻去。 李皓贤自从蓝衫公子上场以来,就变得紧张起来,一直聚精会神地盯着两人的打斗,右手紧握剑柄,似乎随时准备上场。 在一旁的李希茹见李皓贤如此,有些奇怪,不过以为李皓贤是在替大哥李焰飞担心,所以也没有多言。 蓝衫公子见李焰飞执剑攻来,后退两步猛然拔剑,长剑出鞘寒光闪闪,‘嗡’的一声清脆利落,看来是把好剑。李焰飞心浮气躁,加上连胜数人,有些轻敌,急yù强攻,希望速战速决。而蓝衫公子则避其锋芒,且战且退,不以其全力相拼,而是以灵巧的剑招将李焰飞的攻势一一化解。 只见蓝衫公子的剑招灵巧飘逸,进退井然,再加上宝剑相衬,寒光闪闪,让人看了不由为之叫好。李皓贤见蓝衫公子应付自如,大哥李焰飞也未必占得了上风,不由松了口气,没有先前这么紧张,看着看着。李皓贤脸上渐渐洋溢起丝丝笑容。 在一旁的李希茹见李皓贤看着场上的比斗突然发笑,好奇道:“哥,你笑什么?是不是发现了那位公子剑招的什么破绽?” 李皓贤连忙摇头道:“没有!我一时想到其他事情而已!” 李玉凌看着两人的比斗,不由皱起眉头对妻子道:“焰飞太过急功冒进,这样打下去我怕他会吃亏!这位少年的剑法灵活多变,剑招飘逸,似乎有点像是紫虚观宣仪师太的白虹剑法!” 张芸沁仔细观察了一阵,然后道:“没错,剑如白虹,灵光闪闪,确像白虹剑法!” 李玉凌道:“奇怪,听说宣仪师太只收女弟子,这位少年又是如何习得白虹剑法的?” 张芸沁笑道:“玉凌哥莫用疑惑,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少年’,也不知道是哪位姑娘家贪玩,竟然女扮男装跑上场胡闹来了!只是不要搅和了场面才好!” 李玉凌听妻子这样说吃一惊,诧异道:“沁妹是说这个人是个姑娘?” 张芸沁点头道:“对呀!玉凌哥难道没有看出来吗?” 李希茹在旁边chā嘴道:“怪不得哥刚才笑得这么古怪,原来哥刚才是看出了她是个姑娘家,哥,这样的趣事为什么不告诉我知道?” 李皓贤道:“什么呀?我也是听到娘说才知道场上与大哥比武的是个姑娘!我刚才又不是笑这个!” 李希茹不信道:“是吗?我还以为她又是你的什么朋友呢!”李皓贤不理她,继续看场上的动静。 上卷--书起缘 第九章 好梦总难圆 第六节 蓝衫‘公子’逐渐化解了李焰飞的三板斧之后,控制住了局势,开始占上风起来。李焰飞的武功与贺鼎锋一样,专靠刚猛取胜,一遇到些以灵巧擅长的对手就难以对付,蓝衫‘公子’使的白虹剑法,正是灵巧一路剑法中的精品,剑招变化繁多,对手很难摸清整套剑法的套路,各套路间快慢急缓变换自如,能攻能守。蓝衫‘公子’经过初步的接战,基本上已经摸清李焰飞到底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2 章 多少斤两,渐渐改变套路,出招加快,向李焰飞猛攻而来。李焰飞缓慢挡架,一阵兵器碰撞身过后,李焰飞和蓝衫‘公子’各自退开,重新摆好架势。李焰飞不由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长剑,剑身上已有数个剑口,看来是刚才与蓝衫‘公子’兵器相搏自时,被她手上的利剑所致。再看蓝衫‘公子’手中的长剑,依然是寒光闪闪,没有一点破损。 李焰飞此时心中不觉对蓝衫‘公子’的利剑有所忌惮,不敢攻得太猛。蓝衫‘公子’自恃自己武功胜过对方,再加之利剑在手,更加无所畏惧,将手中长剑舞成一堵剑墙,向李焰飞压了过来,此时蓝衫‘公子’手中的长剑越舞越快,几乎密不透风一般,李焰飞渐渐招架无力,连连后退。蓝衫‘公子’趁其忙于挡架她的剑招之际,猛然飞起一腿踢向李焰飞的小腹,李焰飞连忙躲过,哪知蓝衫‘公子’一腿踢空跟着又是两腿连环,李焰飞避得了前两腿避不了第三腿,被踢倒在地,蓝衫‘公子’立即执剑逼上前去,制住李焰飞。 胜负已然明了,蓝衫‘公子’收回利剑,退开然后向李焰飞拱手算是致礼,仍然没有开口说话。李焰飞虽然心有不甘,但是自己的确是计不如人,众目睽睽之下,能够说什么呢?但是眼见快要娶过门的新娘转眼间就成了他人之妻,心中万分失落地退下场来。张芸沁见儿子的好事被一个贪玩的姑娘家破坏,正想出头揭穿她的真实面目,好替儿子争取回继续比斗的机会,谁知正在此时,一人慌慌失失地走了出来,然后对着龙啸天跪了下来。 龙啸天见此人如此,大为诧异,问:“长风,你这是干什么?” 原来此人就是那个一直在做内心斗争,不敢上场的程长风。程长风终于下定决心上场,贺鼎仪和李皓贤都松一口气。张芸沁本来想当着大家的面指出蓝衫公子是女儿身,然后把这个贪玩的小姑娘赶下场去,让李焰飞重新上场,谁知突然又来了这么一幕,一时不知发生何事,所以暂时作罢。 此时,众人无不将目光投在程长风身上,看他到底想干什么。程长风似乎还有些内心挣扎,不过眼见自己已经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没什么好再退缩了,于是拱手对龙啸天道:“师尊,弟子不才,有事要恳请师尊恩准!” 龙啸天越发奇怪道:“长风,有什么事情非要在此时说吗?” 程长风用紧张得有些颤抖的声音道:“师尊,贺小姐巾帼不让须眉,长风对其倾慕已久,今天既然贺家在此比武招亲,弟子希望也能下场一搏,如弟子学艺未精,从次也好断了此番念头。望师尊能够恩准!” 龙啸天听他说要下场比武,一时间始料未及,不知该不该答应,正在发愁之时,贺鼎仪迫不及待地开口道:“今天我在这里摆下擂台,本来就是邀请天下俊才上来一展身手,只要公子尚未娶妻,上场比试有何不可?公子请吧!” 龙啸天本来还在犹豫不决,见贺鼎仪明确表态说可以,那自己也不必再反对,因为今日本来就是她贺鼎仪在比武招亲。于是龙啸天点头道:“既然贺家小姐不反对,那长风你就自己拿主意吧!” 程长风再行一礼道:“多谢师尊成全!”说完执剑来到场上。蓝衫‘公子’依然一句话不说,做个手势示意程长风可以开始了。程长风并不像李焰飞那样冒失,而是先向蓝衫‘公子’拱手先行一礼,然后才缓缓拔剑出鞘。 张芸沁此时正yù制止他们俩人的比试,然后当着众人面拆穿蓝衫‘公子’是女儿之身,替李焰飞争回比试的机会,李皓贤早看穿母亲的心思,担心蓝衫‘公子’暴露真实身份之后会让人以为她是故意来捣乱来的,这样恐对她不利,于是当母亲刚yù走出场时,李皓贤连忙拉住她,然后道:“娘,等我来吧!” 张芸沁突然被李皓贤拉住,不知他要干什么,正在疑惑之时,李皓贤已经来到场上。只见李皓贤走到蓝衫‘公子’和程长风中间,然后伸开双手制止两人道:“两位切慢!” 两人正准备出手,谁知李皓贤突然chā在两人中间,只得停下手来。程长风问李皓贤道:“李兄有事吗?” 李皓贤拱手对程长风道:“长风兄且慢动手,这位公子将我哥击败,我这个做弟弟的有些不服,想领教一下这位公子的武功。还望程长风兄行个方便,让我先与这位公子比试,长风兄请下场再上场如何?” 程长风有些犹豫:“这……” 李皓贤继续恳求道:“还望长风兄能行个方便!” 程长风想了想,觉得先让这两人比试一场,自己在一旁摸清两人的武功套路自己会更有把握,于是应承道:“好吧!那李兄先请!” 李皓贤谢过程长风,转身面向蓝衫‘公子’,笑了笑伸手做了个手势然后言道:“公子请吧!” 蓝衫‘公子’望了李皓贤一眼,似乎在猜测他上场与自己比武有何用意,想了一小会,然后拔出利剑准备出手。 但是李皓贤不等蓝衫‘公子’出手就先执剑攻了过来,李皓贤步法极快,一下就攻到蓝衫‘公子’面前,蓝衫‘公子’吃一惊,连忙挥剑挡架,一时间,两人的长剑架在一起,李皓贤趁机将剑身向蓝衫‘公子’那压过去,并顺势将身体更加贴近蓝衫‘公子’,然后突然小声对她道:“郡主,你怎么会跑来这种地方?”原来这个所谓的蓝衫‘公子’,竟然是女扮男装的景阳郡主。 景阳郡主笑了笑,答道:“我听说武林世家贺家要举行比武招亲,所以来看看热闹!” 李皓贤紧张道:“郡主,你看热闹就好了,为什么要上场比武呢?” 景阳郡主嫣然一笑,然后道:“我本来也不想上来献丑的,谁知看到这些人的武功实在太一般,一时按耐不住,所以也上来玩玩!” 李皓贤道:“郡主,你这样实在太鲁莽了!要是被人看出是女扮男装的话,别人会以为你是故意来捣乱来的,到时恐怕对郡主你不利啊!” 景阳郡主不屑道:“怕什么,谁敢对本郡主无礼?她贺家小姐不就是要个丈夫吗,到时本郡主为她钦点一个不就成了!” 李皓贤急道:“郡主,你不可以乱chā手这些江湖事的!再说你乃金枝玉叶,如今微服跑来这里,万一传扬出去恐怕不好!” 景阳郡主不悦道:“贺家招亲关你什么事?你要理我的闲事?哦,我明白了,原来你是想娶贺家的小姐!” 李皓贤连忙辩解道:“没有的事!只是贺家与我家是世jiāo,我不想他们今天这比武招亲有什么差错!” 景阳郡主笑道:“李皓贤,你想娶贺家小姐也不必如此狡辩。当年我父王曾经与你爹有过一战,只可惜父王输了,今天正好,我为我父王再战一场,看看谁赢!” 李皓贤还想再说什么,景阳郡主已经推开他的长剑,然后挥剑向他攻来。李皓贤无奈,只得挡架,一边接招一边想:“这景阳郡主平日里端庄大方,谁知也有叼蛮任xìng的时候,看来今天不能让她尽兴的话,很难让她收手。也罢也罢,我就姑且陪她玩玩,等斗个百八十招的再击败她,这样她也就没话可说了!” 场下众人见两人刚一上场只jiāo手一招就聊开了,谁知聊一阵之后又动起手来,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更奇怪的是那‘公子’一直都不说话,有些人以为她是哑巴的时候,她却开口跟李皓贤说了一大堆,真是令人猜不透。 李希茹见李皓贤一上场就与那姑娘有说有笑的,知道他刚才又在说谎话了,大为不悦地对张芸沁道:“娘,哥真是越来越会骗人了!刚才还说不认识人家,谁知才上场就与人家姑娘聊得这么欢!” 李焰飞不知刚才与自己比斗之人是女扮男装,听李希茹这样说,不明就里,问:“希茹,你说什么呢?皓贤与哪个姑娘在聊啊?” 李希茹告诉他道:“就是刚才跟你比武的那位姑娘啊!” 李焰飞一听大惊,不敢相信道:“你说什么?与我jiāo手的是位姑娘?” 李希茹道:“对呀!你现在才知道啊?哥,你也真是糊涂,对方是男是女都分不清,这点你倒要向二哥学习一下,他那双贼眼睛可灵得很呢!”说完又对旁边的韩倩儿道:“韩姐姐,你以后要好好看着二哥才行,否则我真担心他又干出什么不象话的事情来!” 张芸沁见李玉凌脸色有些难看,连忙制止李希茹道:“希茹,不许这样说你二哥!” 李希茹被母亲喝了一下,不再出声了。 场上,李皓贤和景阳郡主你来我往地的较量起来。李皓贤有意让着景阳郡主,攻守都未尽全力,招招都是点到为止。景阳郡主刚开始时倒是很想与李皓贤比个高低,所以攻势凌人,但是李皓贤进退自如,景阳郡主丝毫占不得半点便宜,只是李皓贤守多攻少,况且进攻多是待景阳郡主有些招架不住之时就半路收回。渐渐的。景阳郡主似乎也看出李皓贤有意相让,也慢慢发现自己不是李皓贤的对手,所以刚开始攻了一阵之后渐渐就缓了下来,不再全力抢攻。景阳郡主本来就对胜负并不是看得很在意,只是想下场显一下身手,而李皓贤虽然希望自己取胜,但是面对景阳郡主不敢全力相拼,暗中迁就。所以两人都不将对方逼得太紧,而只是见招拆招而已。这样本该是一场激烈的比斗如今却如同两位好友在练武一般。 李希茹见到两人如此,又嘀咕道:“哥在搞什么鬼啊?这是在比武还是在练剑啊?” 正在说着之时,突然李皓贤退开几步,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剑,此时自己的配件已经被景阳郡主手上的利剑砍了十数个剑口,已经破损得不成样子。本来耶律楚灵曾送了把宝剑给李皓贤,但是李皓贤不舍得用,存放于家中收藏起来。如今手上的这把,只是街市上几两银子一把的便宜货,自然是不堪一击。 景阳郡主见李皓贤的剑被她的利剑砍得不成样子,于是将手中的利剑收于剑鞘,然后缓步走到李皓贤面前,将手中的长剑递给他道:“用这种破剑实在太寒酸了,你就用我的剑吧!” 李皓贤问:“我拿了那郡主你用什么?” 景阳郡主笑道:“这样的剑我多得是!拿着!”说完把手中的剑递到李皓贤面前。 李皓贤接过剑然后谢道:“那多谢郡主了!” 景阳郡主将自己的利剑给了李皓贤,然后朝场下自己的两个下人打了个手势,示意再抛一把剑上来。这两个下人,正是同样身着男装的红芍和黄芸。红芍接到主人的指示,于是将自己手中的佩剑抛给景阳郡主。 上卷--书起缘 第九章 好梦总难圆 第七节 景阳郡主接过长剑,示意李皓贤继续比试。她这回突然改变套路,出招变得快了许多,而且招式精妙,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李皓贤的出招也随着景阳郡主的节奏而变快起来。两人的攻防加快,一般人看了会认为这两人已经开始较劲起来了,实际上双方依然并无急于取胜的意思,只是将节奏加快一些招式打得优雅飘逸一些。 可是此时李皓贤和景阳郡主两人的比武两人你来我往,招式衔接没有丝毫的间隙,若是两人全力相拼,两人的招式是不会衔接的如此完美,因为很难料到对手下一招应该出什么,除非是两人有意配合,才会攻防如此有序。所以,场面上看似乎比刚才激烈了很多,但实际上仍然是换汤不换yào,这两人像是在舞剑表演多一些。 打着打着,景阳郡主有意将自己的剑法舞得更加飘逸,让人看起来更加优美。李皓贤为了迎合景阳郡主也算煞费苦心,她想怎么打,自己就陪着她怎么打,反正要让她尽兴不可。 赵无轩所创的九龙剑法本来就是仿照龙的各种姿态而成,本身舞起来也飘逸非凡,只是若是与他人相斗的话也顾不上保持优美的剑姿,如今这种情况却正好可以派上用场。所以,李皓贤也顺着景阳郡主的意,将自己的剑法也舞得灵妙逍遥。这样,李皓贤和景阳郡主的比斗看上去既‘激烈’又‘精彩’,一些武功庸俗之辈看不出其中的奥妙,自然是赞叹声不断。 李皓贤这样比法,贺鼎仪不由紧张起来,不知道这李皓贤到底在搞什么鬼。程长风见两人武功如此精妙,不由也心凉起来,心想无论等下无论与谁对阵都很难对付。 李皓贤与景阳郡主就这样斗了百多回合,李皓贤见是时候了结这场比斗了,于是突然用剑身粘着景阳郡主的长剑,然后猛力回旋起来。如此一来带动景阳郡主的长剑一起打转,景阳郡主一时握不稳剑柄,手中利剑脱手而落。 胜负已分,李皓贤对景阳郡主拱手并略微弯腰鞠躬道:“多谢这位公子相让!” 景阳郡主本来还有些不满,但是双方的确已经斗了很久,再不分出个结果来恐怕众人会起疑心,所以也就不再计较,拾起长剑准备下场。李皓贤慢慢走到景阳郡主身边,恭敬地将手中利剑递回给景阳郡主,然后轻声道:“多谢郡主借我利剑,现在这把剑就物归原主吧!” 谁知景阳郡主接过长剑,突然拔剑出鞘,将剑身架在李皓贤的脖子上。众人见此变故,都大吃一惊,全场顿时静了下来,众人皆以为景阳郡主要对李皓贤不利。在一旁观战的秦卓寒见李皓贤有危险,猛然拔剑出鞘,冲入场中,用剑指着景阳郡主喝道:“打输了就应该服输下场,这样耍赖算什么英雄好汉?” 景阳郡主并没有理会秦卓寒,只是突然对李皓贤微微一笑,然后道:“我送出去的东西从不收回,今天你要么收下这把剑,要么就让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3 章 我砍下你的脑袋!” 李皓贤也以微笑回应道:“那谢谢了!” 李皓贤刚说完,景阳郡主就收回利剑chā入剑鞘,然后再次将此剑递给李皓贤,李皓贤这次没有再推辞,恭敬有礼地接过此剑。景阳郡主将剑替给李皓贤之后,突然靠近李皓贤,轻轻在他耳边说道:“我住在长水镇的福夕客栈,这两日有空来找我,我有事要问你!”说完就撇下一脸疑惑的李皓贤,转身缓缓走下场去,但是没有望秦卓寒一眼。 秦卓寒似乎也发现景阳郡主有些怪异,看来是女扮男装,刚想叫住她问问,不过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就这样景阳郡主退下场来,回到她两个手下旁边,继续观看接下来的比斗。而秦卓寒见事态平息,也退下场来,不过眼睛自此就一直盯着景阳郡主。在她身旁的萧旭鸣见秦卓寒如此怪异,问道:“大小姐,你为什么一直盯着那位公子看?” 秦卓寒冷冷地答道:“哼!什么公子,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跑来这里捣乱!” 萧旭鸣奇怪道:“怎么,她是女的,我怎么没看出来!” 秦卓寒没有再理会萧旭鸣,继续向看仇人一般瞪着景阳郡主。 李皓贤之母张芸沁此时虽然对李皓贤和景阳郡主刚才的举动有些疑惑,不过此时她最关心的是帮李焰飞取回继续上场的资格,如今见景阳郡主下场,连忙对李焰飞道:“飞儿,娘现在就帮你拆穿那女子的身份,让你继续上场比试!” 谁知李焰飞止住母亲道:“娘,算了!我不敌一名女子,让人知道了岂不更加丢脸,再说弟弟已经上场了,贺师叔本来就与弟弟有婚约,如今他上场也不错,我就不与他争了!” 张芸沁听儿子这样说,只好作罢道:“好吧!那只好这样了!” 李焰飞不肯再上场,那么李皓贤下一个挑战者就是程长风了。贺鼎仪此时又是欢喜又是担心,欢喜的是如果李皓贤真的遵照双方的约定让程长风获胜,那她的美梦就能成真了,担忧的是李皓贤万一临场变卦的话那局面将难以收拾。 程长风知道李皓贤的武功甚是了得,更经过刚才的观战心中更加没底,但是如今硬着头皮也要上。只见他缓缓走上场,向李皓贤拱手行礼,李皓贤也还礼致意。 双方互相致礼之后,就拔剑斗了起来。双方过了数招,李皓贤心里就在嘀咕:“这个程长风,这么久以来剑法也没什么长进,我看就连大哥也可以将他击败了,今天若不是郡主出手先打败了我大哥,这小子也休想能获胜,要我诈败给这样的对手,真是丢人!” 丢脸归丢脸,既然事先已经许下承诺,那也只好诈败。双方斗了十数招,李皓贤突然对程长风道:“我们换个地方比试,跟我来!”说完就跃出场地,施展轻功跳上旁边的瓦房的屋顶。 程长风不知道李皓贤到底想干什么,不过还是跟着他也跃上了屋顶。跃上屋顶之后,程长风正想继续出招,李皓贤突然止住他道:“慢着,我有话要问你!” 程长风停止招式,问:“李兄有何事请说!” 李皓贤开门见山道:“你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你对贺家小姐有爱慕之情,我想问你,你说的可是真话?” 程长风道:“在下说的都是实话!不知李兄为何这样问?” 李皓贤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又问道:“那你师妹龙俏欣呢?假若你今天能够取胜而娶到贺家小姐,那你日后还会娶你师妹做二房吗?” 程长风疑惑道:“李兄为什么要问我这些?” 李皓贤道:“你甭管,只要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你娶了贺家小姐,还会娶你的师妹龙俏欣吗?” 程长风道:“在下待我的师妹就如同亲妹妹一样,哪有哥哥娶妹妹的道理!如果我真的有幸能娶得贺小姐为妻,自然不会再娶其他女子!” 李皓贤追问道:“此话当真!” 程长风道:“男子大丈夫,讲得出自然做得到!” 李皓贤听完程长风的这番回答,终于彻底放下心中大石,心想:“程长风啊程长风,有你这番话,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今天我也心甘情愿输给你了!” 想好之后,李皓贤抬起剑,然后道:“好,那我们就比个高低吧!”说完,执剑向程长风攻去。 李皓贤如今已经下定决心故意输给程长风,所以出招也只是做个样子,双方在屋顶上斗了一阵,然后李皓贤又跃下屋来,重新回到场上,程长风也跟着李皓贤跃回到场中。李皓贤待程长风回场以后,又做个样子与程长风斗上四五十招,然后就莫名其妙的被程长风打落手中长剑,败下阵来。李皓贤做戏做到底,临下场之前还对程长风赞上两句:“程兄剑法高超,在下甘拜下风!” 程长风自己都对自己能够取胜感到十分意外,愣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此时最为高兴的当然要数贺鼎仪了,此时她巴不得比武招亲马上结束。龙啸天见到程长风获胜,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贺鼎仪见他这个主持人不说话,有些心急起来,于是自己站起身来对全场道:“还有那位公子要上场比试?”然后望了望全场,没有人回答。贺鼎仪望完一圈之后,又继续喊道:“还有哪位公子要上来比试?” 全场依然一片寂静,贺鼎仪终于感觉到幸福快要临近了,又停顿了一下之后,贺鼎仪向场内喊第三次:“还有哪位公子要上场比试?如果没有的话,那今日的胜者就是这位程公子了!” 依然没有人再出场,贺鼎仪此时望望龙啸天,示意他可以宣布程长风获胜了。龙啸天会意,起身喊道:“各位少侠还有没有要上场比试的?没有的话那老夫就要宣布今天的胜者了!” 场下依然再没有新的挑战者上场,龙啸天于是望望贺鼎仪,贺鼎仪点头示意,于是龙啸天当场宣布:“诸位,现在老夫宣布,贺家比武招亲的获胜者是我派弟子程长风!” 程长风的那班师兄弟们见大师兄获胜,都欢呼起来,只有龙俏欣笑得很牵强,看得出她心里很不好受,李皓贤望到龙俏欣如此表情,既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她龙俏欣这回可以对程长风死心了,难过的是她竟然对她大师兄如此深情。 贺鼎之没有料到这件事是如今这个结果,大皱眉头,但是程长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取胜,自己纵使千般不愿也无法反悔,眼下他只得与龙啸天商议一下这件事情。所以比武招亲结束之后,贺鼎之将一干人等邀请入大厅议事,李家也在邀请之列。 李焰飞由于战败心情不好,所以不想参与议事,而李皓贤则觉得自己该做的已经做完了,现在这件事自己已经不想再管了,所以也没有跟随父母去大厅议事。就这样两兄弟一起四处走走散散心。 兄弟俩正想出玄天剑派去附近的小山丘观景,刚走出大门口,看见已经散场的武林众人纷纷离去,李皓贤意外望见秦卓寒和萧旭鸣急匆匆地往长水镇方向走,似乎是在跟踪什么人。李皓贤感到奇怪,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他们似乎是在跟踪着景阳郡主等人。由于秦卓寒先前曾经见过红芍黄芸等人,李皓贤担心秦卓寒这样跟下去会认出二花使,这样恐怕景阳郡主会有麻烦,所以李皓贤急忙对大哥李焰飞道:“哥,我瞧见几位江湖朋友,想过去与他们续续旧,你自己先逛着好么?” 李焰飞点头应允。于是李皓贤与大哥分开,飞快跟上秦卓寒他们。到了近前,然后喊道:“卓寒!” 秦卓寒正聚精会神的跟踪景阳郡主她们,突然被李皓贤叫住,回头一看,原来是李皓贤,于是停住了脚步,正眼望了望他,不过没有说什么。 李皓贤道:“卓寒,上次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也是怕你有什么损伤!” 秦卓寒并没有直接说原不原谅他,而是问道:“你为什么故意输给程长风?” 李皓贤诧异秦卓寒看出他是有意输给程长风,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好,想了想才说:“没有啊,我是技不如人嘛!” 秦卓寒突然怒道:“既然你不对我将真话,以后就不要再跟我说话好了!”说完气得扭过头去。 李皓贤见秦卓寒又动怒,连忙道:“好好好,我说行吗?我根本就不想赢嘛,所以就输给他!” 上卷--书起缘 第十章 琴音催心魔 第一节 李皓贤告知秦卓寒自己并不想赢,所以故意输给程长风。秦卓寒听完有些不相信,问道:“你的话当真?” 李皓贤肯定地答道:“千真万确!” 秦卓寒疑惑道:“贺鼎仪与你不是一早就定了亲事了吗?为何突然她又弄个什么比武招亲的?” 李皓贤道:“其实她也不想维持这个婚约,所以就想到了用这样的办法来推却!” 秦卓寒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突然秦卓寒想起了什么,问李皓贤道:“对了,你认不认识刚才打败你大哥然后与你比武的那个人!” 李皓贤警觉起来,摇头道:“不认识,怎么了?” 秦卓寒这时才记起自己要跟踪景阳郡主等人,马上朝大路那边望去,景阳郡主等人早已不见踪影。秦卓寒这才疑惑地问李皓贤道:“不认识,那你刚才为何与她jiāo谈了这么多,她还送你一把利剑?” 李皓贤撒谎道:“你说的原来是这件事啊!我就是觉得她手中有利剑在手,这样比斗不公平,所以向她指出这件事,她也许觉得我说得有理,就将这把剑送给我,让我们双方公平比斗,仅此而已!” 秦卓寒听完,似乎相信李皓贤的解释,对李皓贤道:“我觉得这个人很是可疑,她的两个手下我似乎在哪见过似的,而且她本人也是女扮男装!” 李皓贤假装吃惊道:“不会吧,我怎么没有发现?” 秦卓寒抱怨道:“我们本来一直在跟着她们,可是刚才你突然叫住我们,结果现在把人给跟丢了!” 李皓贤心里松一口气,暗想:“幸好我及时叫住卓寒,否则给她认出郡主身边的红芍和黄芸就麻烦了!”于是李皓贤道:“跟丢了也就罢了,我想即使她是女扮男装也只不过是想来这里玩玩而已!” 秦卓寒好久不见李皓贤,如今也想聊上两句,所以对继续跟踪景阳郡主等人也没了兴趣,于是作罢。 李皓贤叫住秦卓寒,除了为景阳郡主做掩护之外,其实也确想了解一下她的近况,特别是她与秦阳现在相处得如何。但是秦卓寒身边现在跟着一个萧旭鸣,说起话来没有这么方便。秦卓寒也想与李皓贤单独谈谈,于是指着附近一处山间凉亭道:“我们去那聊聊吧!”李皓贤点头赞同。 三人来到凉亭处,秦卓寒故意支开萧旭鸣,萧旭鸣看样子十分不愿秦卓寒与李皓贤单独在一起似的,开始不大愿意走开,最后秦卓寒脸沉了下来,对萧旭鸣喝了几句,萧旭鸣无奈才离开凉亭。 等萧旭鸣走了,李皓贤笑道:“恭喜你了,卓寒!如今你已经贵为大小姐了,可以对仆人呼呼喝喝了!” 秦卓寒听到他这样说有些不悦,问道:“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李皓贤见她有些生气,连忙解释道:“你别误会,我只是替你高兴而已,你从今往后再也不用过那些漂泊江湖的日子了!” 秦卓寒这才转怒为喜道:“是啊!我现在终于不必要吃完这一餐就为下一餐而发愁,也不必想着明天该在哪栖身!” 李皓贤问:“现在你爹对你好么?” 秦卓寒叹口气道:“好!看来他是真的想对我弥补!不过每当我想开口叫他一声爹的时候就想起了我娘,我觉得要是原谅了他好像对不起我娘似的!” 李皓贤道:“你不必这么背多包袱,你娘身前是之所以恨你爹,是因为你爹抛弃了你们母女俩,如今要是她知道了你爹已经为这件事而万般后悔的话,那我想她在天之灵也会原谅你爹的!” 秦卓寒点点头,然后道:“好了!别说这件事了!我问你,你推掉了与贺鼎仪的婚事,那么你将来有何打算?” 李皓贤感叹道:“打算?我还能有什么打算?” 秦卓寒似是话中有话地说:“你推掉了与贺家小姐的婚事,那你将来准备娶哪家的姑娘为妻啊?” 李皓贤望了望秦卓寒,很想开口跟她说我想娶的就是你妹妹龙俏欣,却又觉得当着她的面这样说不好,所以刚开口说了两个字“我想……”又把话咽了下去,改口道:“唉,我现在也没有什么主意!” 秦卓寒似乎觉得李皓贤刚才未说出口的话有什么暗示似的,脸上少有地泛起了红晕,然后对李皓贤道:“这么久以来,你怎么没有来丹阳教看看我?” 李皓贤心想:“我现在哪还敢跑去丹阳教?让我爹知道了,还不把我腿给打断!”可是嘴上不能这样说,只能模糊其辞道:“恩,这段日子抽不出时间,下次我一定亲自去拜访!” 秦卓寒听完开心地笑道,而且有些神秘道:“好的!不过……” 李皓贤问:“不过什么?” 秦卓寒边笑边低着头道:“不过我希望你下次来能带些礼物给我和我爹!” 李皓贤奇怪道:“可以啊!不过你要我带些什么礼物给你呢?” 秦卓寒红着脸避而不答道:“傻瓜!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要回去了,记着,我等着你的礼物!”说完头也不回就飞快跑出了凉亭,只留李皓贤一人在那里发愣。 李皓贤望着秦卓寒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道:“该不会是要我准备聘礼吧?可惜,你不是你妹妹!这该死的老天爷,尽跟我开这样的玩笑!”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4 章 …… 贺家与玄天剑派为了贺鼎仪和程长风的婚事就商量了一天,而李玉凌夫fù由于在两者之间的特殊关联,也不得不参与此事的商讨。所以一整天李皓贤都没有了父母的管束,中午吃过饭之后,李皓贤一个人躺在客饭的床上,想着下午该干点什么。 自从上次向龙俏欣表白之后,龙俏欣就再没对李皓贤讲过一句话,而且时常故意避开李皓贤。就这几天,龙俏欣就一直跟她那些师兄师弟呆在一起,其目的就是不想单独见李皓贤。龙俏欣这些绝情的举动,不能不令李皓贤觉得心酸。躺在床上想着想着,李皓贤不由想到了今早的比斗和程长风所说的话,李皓贤这才心中稍微有些安慰,心想:“只要他程长风娶了贺鼎仪,我倒要看看你龙俏欣是不是还对我心如铁石!” 想到今早的比斗,李皓贤不由又想起那女扮男装的景阳郡主,然后猛然记起景阳郡主曾经对他说过,这两天如果又时间的话去长水镇的福夕客栈找她,她有话要问他。郡主叫到,李皓贤哪敢不从,于是决定趁现在有时间,立刻就去拜会她。 李皓贤主意以定,连忙起身走出玄天剑派,朝长水镇方向而去。一路上,李皓贤边走边想,这个景阳郡主到底找他问些什么,李皓贤觉得可能景阳郡主想多知道一些关于耶律楚灵的事,所以趁这次机会来问问他。 李皓贤每次见景阳郡主,都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既想见到她又不想见到她,李皓贤也不知道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总之李皓贤觉得自己有机会多见几面这样的佳人也是一种福气,甚至自己最终死在她的手上也不是什么很悲惨的事情。 很快,李皓贤就来到长水镇。出乎意料的是,这福夕客栈并不是什么大客栈,李皓贤问了半天,才找到这间只有数间客房的小客栈,不用说,景阳郡主和七色花使已经将整间客栈包下,找这样的小客栈住倒是比较安全,也不易张扬。只是这样简陋的客房不知这个娇贵的景阳郡主住得顺不顺心。 李皓贤由客栈掌柜带领来到景阳郡主等人的客房,第一个见到的人是青莲,大家都是不打不相识,熟人见面也无须说些什么了,青莲把掌柜的支走之后,把李皓贤带进房间,房中又见到了紫娟,至于其它人则不知所踪。青莲谨慎地关好门,然后告知李皓贤景阳郡主带着其余五花使去镇郊的十里亭散步去了。 李皓贤只得告辞青莲和紫娟,又赶向镇郊十里亭。果然,快到十里亭时,就能看见亭内有几人正在闲坐休息。不用说,那几人就是景阳郡主和五花使了。李皓贤刚走近一些,就被负责警戒的橙菊和蓝葵拦住,李皓贤连忙拱手道:“两位姐姐,我是专程来拜访郡主,听候其差遣的!” 景阳郡主似乎事先也已经向手下打好招呼,所以如今两人见到李皓贤到来,也不惊奇,只听橙菊对李皓贤道:“你先在这里等会,待我先去禀明郡主!” 李皓贤恭敬道:“好的!” 不一会,橙菊就回来道:“你可以过去了!”说完就让开一条路给李皓贤。 李皓贤对橙菊和蓝葵道了一声谢,然后来到凉亭外,恭恭敬敬地跪下行礼道:“草民李皓贤拜见郡主!” 景阳郡主此时正坐在凉亭之内,见李皓贤来了,于是吩咐身边的众花使道:“你们暂且退下,我与李公子单独聊会!” 五花使领命,退开凉亭之外数步。景阳郡主微笑着对李皓贤道:“你可以平身了!进来说话吧!” 李皓贤领命起身,望了望凉亭内的景阳郡主,然后缓缓走入凉亭内。景阳郡主这回换回女儿装束,只是穿着甚是普通,就像一般的江湖女子一样。估计是因为在这穷乡僻壤的,如果穿的太华丽会引起太多人注意的缘故。不过即使身着布衣衣着,仍然遮不住景阳郡主的娇美,事实上,一个真正的美人并不需要华丽衣着的装扮。 李皓贤轻轻来到景阳郡主身边,问道:“不知郡主这次叫草民来,有什么要吩咐的?” 景阳郡主并不急于说明这次叫他来是为了什么,而是招手道:“你先坐下说话吧!” 李皓贤摇头道:“草民不敢!” 景阳郡主和颜道:“这是在江湖上,你不必事事都依照在王府的礼仪一样!” 李皓贤道:“金枝玉叶就是金枝玉叶,郡主即使走到哪都是一样的尊贵!” 景阳郡主听完,嫣然一笑道:“想不到你李皓贤说起阿谀奉承的话也是一套一套的!” 李皓贤道:“在下说得既是奉承话,也是实情!” 景阳郡主站起身来绕着凉亭内缓缓兜圈,边走边道:“好了好了,我也不想在这无聊的问题上费这么多的时间,李皓贤,我问你,你今天为什么要诈败给那程长风?” 李皓贤不由心里一惊,奇怪她为什么也知道这事,不过还是否认道:“郡主何处此言,我确实是技不如人败给程长风!” 景阳郡主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话,呵斥道:“李皓贤,你好大胆!在本郡主面前你也敢说谎!那程长风的那点功夫连我都能胜得了他,更何况你李皓贤?你分明是有意诈败,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李皓贤知道这景阳郡主很是聪明,在她面前撒谎实在不是明智之举,眼下被戳穿,那就更是无法隐瞒,所以李皓贤改口道:“郡主真是眼利,一眼就看出在下是在诈败!” 景阳郡主奇怪道:“这么说,你真的是故意败给程长风,那你为何要如此呢?” 李皓贤觉得在景阳郡主面前没有必要隐瞒些什么,于是将自己不想娶贺鼎仪所以诈败一事如实告知景阳郡主。景阳郡主听完,笑道:“原来你是不想娶贺家小姐所以诈败!不过也对,那贺家小姐确实长得不怎么样,难怪她难入你李公子的法眼!” 李皓贤道:“让郡主见笑了!” 景阳郡主又问:“你既然执意推去与贺家小姐的婚事,看来你是有意中人了吧?不知可否告诉我你李公子看上那家小姐,我说不定能够帮帮你!” 李皓贤犹豫道:“这……” 景阳郡主道:“怎么,不好意思开口?窈窕淑女,君子好求,这有什么难为情的!快说说看到底是哪家的姑娘?” 李皓贤想来想去,觉得就算告诉景阳郡主自己的意中人也不是什么坏事,说不定她还真的能帮助自己,于是道:“回禀郡主,是龙啸天的孙女龙俏欣!” 景阳郡主听完念道:“龙俏欣?好像没听说过,不知道她长得漂不漂亮?” 李皓贤道:“自然是不能跟郡主的美貌相比,只能算颇有姿色吧!” 上卷--书起缘 第十章 琴音催心魔 第二节 景阳郡主听完,笑道:“那也是美人一个了!不知李公子你什么时候能够抱得美人归呢?” 李皓贤道:“不怕郡主笑话,其实现在八字尚未有一撇呢!” 景阳郡主道:“连八字都没有一撇你李公子也敢放弃原有的婚约,你也太自信了吧?” 李皓贤惭愧道:“是在下愚钝而已!” 景阳郡主道:“你也无须妄自菲薄?你遇到了什么麻烦,说出来说不定我可以帮帮你!” 李皓贤道:“这等小事不敢劳烦郡主!” 景阳郡主反对道:“这怎么能说是小事呢?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怎么,那龙俏欣的家人反对这门婚事?” 李皓贤答道:“不是!” 景阳郡主道:“婚姻本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她父母并不反对这门婚事,那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李皓贤猜不透这景阳郡主怎么突然对自己的婚事感兴趣起来了,一时不知怎样回答景阳郡主,支支吾吾道:“这……其实……” 景阳郡主见他言辞闪烁,问道:“其实什么?难道你的父母反对这门婚事?” 李皓贤隐约答道:“这也不是主要的原因!” 景阳郡主望望李皓贤的表情,然后似有所悟道:“那你担心什么?看你的样子,我也能猜到七八分,恐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吧?” 李皓贤惭愧道:“郡主真是绝顶聪明,在下在郡主面前什么也瞒不住!” 景阳郡主得意地笑笑,然后问:“敢问李公子,你有没有请人去向龙家提过亲?” 李皓贤据实回答:“禀郡主,还没有!” 景阳郡主道:“这就是了,怪不得你那龙姑娘会对你这样冷淡!” 李皓贤不解,问道:“请郡主指教!” 景阳郡主道:“女儿家嘛!自然是害羞一些的了!李公子你虽然倾慕于她,却不敢光明正大的向她家人提亲,而只是私下向她表露心意,她自然会认为你是那种轻薄之人,哪会轻易将心许给你?所以她自然是对你冷淡了!李公子要是真的要抱得美人归,就应当找个媒人堂堂正正地向她父母提亲,这方是君子之举!” 李皓贤连连点头道:“郡主教训的是,是在下太过草率了!” 景阳郡主继续问道:“那你有没私下送过什么礼物给她?” 李皓贤答道:“回郡主,还没有?” 景阳郡主又说:“这又是你的不是了!女儿家就喜好一些饰物之类的东西,你却不能投其所好,又谈何求取芳心呢?” 李皓贤惭愧道:“郡主所言真是惊醒梦中人,在下实在太过愚钝了!” 景阳郡主道:“这样吧!我替你出个主意……”边说边摘下头上的一枝金钗,然后递给李皓贤道:“我这次出门也没带什么贵重的首饰,这枝镶珍珠的金钗可是当今皇上御赐给我的首饰,我也没戴多久,如今就赠给你,你拿去送给那位龙姑娘吧!相信她会喜欢的!” 李皓贤真是受宠若惊,连忙跪下推辞道:“这样贵重的东西草民怎敢接受?” 景阳郡主坚持道:“本郡主已经说过,我送出去的东西断然没有再收回的道理,如今我既然说送给你,那就是你的了,拿着吧!” 李皓贤见景阳郡主执意要自己收下,不敢不从,慌忙拜谢道:“多谢郡主天恩!” 景阳郡主将金钗递给李皓贤,然后道:“只是不知道那位龙姑娘是否会喜欢我这戴过的首饰?” 李皓贤道:“这样贵重的东西,又是郡主之物,能送给她也是她的福气,断然没有嫌弃之理!” 景阳郡主点头道:“那倒也是!” 李皓贤接过金钗,心中暗想:“景阳郡主送给我这么贵重的东西,一定有重要的事情要我效劳!也罢,只要不是要我参与谋反,其它什么事情我都愿意效劳!” 于是,李皓贤试探道:“郡主,你这次叫我来,不知在下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地方?” 景阳郡主想了想,然后微笑道:“没有什么事,这次叫你来主要就是找你聊上几句而已!” 把自己叫来又送这么贵重的礼物给自己,到头来只是为了聊聊天,李皓贤不是傻子,又怎会相信。李皓贤猜想景阳郡主要他办的事情一定很是棘手,否则她也不必多加掩饰。李皓贤有些xìng急,再次发问道:“郡主如果有什么要在下效劳的,只要在下能够办到的,一定会竭尽全力!郡主有什么吩咐,直说无妨?” 景阳郡主依然否认道:“真的没有!我手下这么多人,要办什么事用得着千里迢迢来求你吗?我刚才已经说了,只是找你聊上几句而已!难道李公子认为陪我闲聊浪费了你的宝贵时间?” 李皓贤连忙否认道:“在下绝没有这样的意思!能和郡主说上几句,是草民的荣幸!” 景阳郡主娇笑道:“那就好!好了,你出来也很久了,是时候回去了!” 李皓贤满腹狐疑,难道景阳郡主这次找他来就只是聊几句而已,不过既然她一再这样强调,自己也不敢再有什么疑问,眼下她说自己可以走了,那自己也不便多说什么,于是道:“既然这样的话,那在下就告辞了!” 景阳郡主点点头,示意其可以离开了。李皓贤就这样满怀疑惑地离开十里亭。李皓贤走后,景阳郡主又在那亭中坐了一阵,突然蓝葵匆匆赶到十里亭,向景阳郡主禀报道:“禀告郡主,你差人到洛阳置办的那批东西现在已经送到了!” 景阳郡主听完,微微地点点头,表示已经知道了。在一旁的绿芙奇怪道:“郡主,你派人去洛阳置办这大批东西,不是直接送回郡主府的吗?为何却要送来这样的穷乡僻壤?” 景阳郡主笑道:“你以为我买这些东西是自己用的吗?” 绿芙点头道:“对呀!如果不是的话,那郡主买这么多东西用来干嘛?” 景阳郡主道:“你错了,我买这些东西是为了送人的!” 绿芙更是不解道:“恕属下愚钝,郡主买这么多东西要送给谁啊?” 景阳郡主道:“就是要送给李皓贤啊!本来我以为这次他一定能赢得这次比武招亲,所以我特地准备了这些礼物送给他和贺家小姐作为贺礼,谁知他竟然诈败给那姓程的,差点让我这些钱白花了,不过现在好了,这些东西又有妙用了!” 绿芙诧异道:“郡主为何对那李皓贤如此礼遇?此人一无是处,实在不值得郡主你对他这么好!” 景阳郡主听后有些不悦道:“此人是否一无是处本郡主自有主张,你无须多言!” 红芍见绿芙惹得景阳郡主有些不高兴,连忙岔开话题道:“郡主既然想招李皓贤为己所用,直接对他说就是了,为何要送他这么多的东西?” 景阳郡主道:“要想一个人能对你誓死效命,就要先对他施点恩典。这就如同钓鱼一样,总要先撒点诱饵出去才行!” 红芍连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5 章 忙恭维道:“郡主英明!” ………… 再说那李皓贤,满怀疑惑地拜别景阳郡主赶回玄天剑派。一路上,李皓贤一边打量着手中景阳郡主送给自己的金钗,一边再想景阳郡主对自己突然这么好到底有什么企图。李皓贤自知景阳郡主绝对不会一时兴起才送自己金钗,其对自己必定有所要求,自是自己一时猜不透她到底想自己干什么。 太阳就快下山时分,李皓贤赶回熊耳山。夕阳西下,拖着火红的晚霞,景色分外迷人。不过李皓贤此时却无心欣赏美景。原来李皓贤赶回玄天剑派之时见到龙俏欣一人低着头闷闷不乐的向练武场方向缓步走去。好不容易又有了个单独与龙俏欣相处的机会,李皓贤真是兴奋异常,正好景阳郡主刚送了个金钗给自己,自己正好抓紧这次机会将钗送给龙俏欣。 于是李皓贤快步上前,在后面轻轻叫道:“龙姑娘!” 龙俏欣猛然回头一看,见是李皓贤,急忙想避开他,李皓贤见此,连忙拦住她,然后厉声道:“难道我李皓贤是洪水猛兽,让你这样害怕?” 龙俏欣惭愧地低着头解释道:“不是的,李大哥,我只是有些不舒服而已!” 李皓贤双眼锐利地瞪着龙俏欣道:“是你的心里不舒服吧?我知道你见到你师兄胜了心中不悦,不过这也是事实,你师兄已经当着全武林的面承认他喜欢贺家小姐,我也私下问过他,他对我说只是把你当成妹妹而已!” 龙俏欣听到李皓贤这样说,更加伤感道:“李大哥,你别要再说了!师兄获胜我当然替他高兴,我也一直当他是我的哥哥,没有其它情意!” 李皓贤激动道:“龙姑娘,想你这样好的女子,天下有多少男子为你倾倒,就算你的师兄对你没有爱慕,还有我,如果能够娶到龙姑娘你,是今生最大的福气!” 龙俏欣心乱如麻,逃避道:“李大哥,你别再说了,我现在心很乱,你能不能让我静一会!” 李皓贤无奈,只得叹口气道:“好吧!这个时候我也不想烦你!对了,龙姑娘,这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希望你能收下!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送个礼物给你!”说完,就将景阳郡主的金钗呈到龙俏欣面前。 龙俏欣见到是一个珠钗,心里明白李皓贤此举何意,不肯接受,回绝道:“李大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样的礼物我不能接受,你还是留着将来送给其它姑娘吧!” 李皓贤见龙俏欣执意回绝,心中不悦,心想:“就算硬塞也要塞给她,否则我留一个女子的珠钗何用?”于是猛然抓住龙俏欣的手,然后强行塞入龙俏欣手中道:“我还会送给谁?除了你之外我再不会看上第二个女子!这是我的一番心意,难道你非要让我难堪不可?” 龙俏欣见李皓贤这样较真,推辞不过,才勉强收下。正在此时,突然又一把声音道:“哥,你在这干什么?” 李皓贤慌忙把紧抓龙俏欣的手松开,掉头一望,是自己的妹妹李希茹。李希茹见二哥和龙俏欣神情古怪,又问:“哥,你在这干什么?” 李皓贤连忙道:“哦!我在跟龙姑娘聊点事情!对了,你跑来干什么?” 李希茹答道:“爹娘要我找你回去用晚饭!”然后又古怪地望望龙俏欣的表情,半信半疑道:“聊事情,你们聊些什么这么神秘?对了,龙姑娘,你手上抓着什么?” 龙俏欣被她一问,连忙心虚地将手缩到身后,然后摇头道:“没……没什么?” 李希茹见她这副表情,更加不肯罢休,猛然冲上前去夺过龙俏欣手中的珠钗,龙俏欣大惊,想抢回,但是李希茹急忙退开几步,不让她再有机会,然后在手中细看起来,边看边赞道:“哇,这个珠钗好漂亮啊!” 李皓贤生怕李希茹这样胡闹会坏了他的事,连忙道:“希茹,不准对龙姑娘这样无礼,快把珠钗还给人家!” 龙俏欣此时却道:“不用了,既然李姑娘喜欢,那我就送给你好了!” 李希茹不信道:“真的吗?你不会哄我开心吧?” 龙俏欣道:“真的,李姑娘你喜欢就拿去吧!” 李希茹又望了两眼,然后道:“算啦!我要是拿了,有人非恨死我不可!还是还给你吧!” 哪知龙俏欣却执意不收,说了句:“不用了!李姑娘你喜欢那就是你的了!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告辞!”说完就匆匆忙忙走了。 李皓贤见好事又被李希茹给搅和了,怒不可遏地瞪着她。李希茹见此,连忙道:“与我无关啊!是她不收而已!你别瞪着我,你以为我不知道这珠钗的来历,刚才你们的事我都全看到了!哥,你真是偏心,这么漂亮的珠钗,你什么时候送过给我啊?” 李皓贤一脸怒气道:“你说了半天,无非就是看上了这枝珠钗,也罢,既然你有本事从别人手里抢回来,那就当是你的好了!” 李希茹听到他这样说,甚是不悦道:“你这样说是怪我坏了你的好事了!你就不怕我将这件是告诉爹娘?” 李皓贤冷笑道:“好啊!反正我迟早也会被你这个好妹妹害死,迟来早来也都一样了!” 李希茹见二哥这回真的发怒了,连忙赔罪道:“好了好了,这枝钗看来我也要不起了,还给你好了!我也不是有意要坏你好事的,你刚才也看到了,我想把钗还给她的时候,她却不收就走了,这与我无关啊!” 李皓贤仍然怒气冲冲道:“算了,你要就要吧!省得别人说我李皓贤小气,连送枝钗给妹妹都舍不得!哼!”说完望也不望李希茹就走了。 上卷--书起缘 第十章 琴音催心魔 第三节 李皓贤气妹妹破坏了他的好事,一直对她不理不采,李希茹自觉受了委屈,心中很不是滋味。晚饭时,李皓贤对她仍然是黑口黑脸的,让李希茹很是难受,情不自禁留起眼泪来。张芸沁见女儿如此,感到奇怪,轻声抚慰道:“茹儿,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李希茹脸带泪水的摇摇头,然后低声道:“没事,娘!我有些不舒服,想回房休息一下,爹娘你们自己吃吧,不用管我了!”说完,起身离开。 张芸沁见此,责问李皓贤道:“贤儿,你妹妹到底怎么了?刚才她还好好的,我叫她出去叫你吃饭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李皓贤现在仍在气头上,不过毕竟兄妹情深,见到妹妹这样伤心,心中也有些不忍,觉得自己也有些过分了,于是道:“可能是我刚才为了点小事与妹妹吵了一架吧!娘你不用担心,我这就去安慰她一下,希茹就会没事的!”说完放下碗筷,朝李希茹的客房走去。 来到房前,房门紧闭。李皓贤敲敲门,过了一会,李希茹将门打开,见是李皓贤,轻轻叫了一声:“哥!” 李皓贤见她脸上仍有泪痕,安慰道:“怎么,刚才被我说了几句,觉得委屈了?哥刚才也是在气头上,才会对你发这么大的火,好了好了,现在都过去了,别再哭了!” 李希茹听完又激动起来,眼中又泛起泪光,啜泣道:“你现在不怪我了?” 李皓贤苦笑道:“我当然还气你!不过谁叫你是我妹妹呢?好了好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别要再想了!”边说边伸手帮李希茹擦去脸上的泪痕。 李希茹委屈道:“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只是一时贪玩而已,我保证下次绝不会再如此了!” 李皓贤点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们都别再计较了!走吧,跟哥回去把饭吃完吧!” 李希茹较真道:“不行,我要你跟我说你不怪我了我才回去吃饭!” 李皓贤对着这个有些小孩子气的妹妹,真是又气又怜,点头道:“好吧!我不怪你了行不?快把你的脸擦干,跟我回去吃饭吧!” 李希茹这才破涕为笑,找了快布巾擦了擦脸,然后跟李皓贤返回用晚饭。 ………… 另一方面,龙啸天与贺鼎之经过半天的商讨,双方最终还是承认了程长风作为贺家准女婿的资格,虽然贺鼎之心里更希望女儿能嫁给李玉凌的儿子,但是这程长风也算出身名门,品行各方面也没有什么可挑剔的地方,既然程长风是当着江湖众人的面获胜,他也只好默认这个事实。眼下,贺鼎之与龙啸天等人用过饭之后,在内厅继续商量两人的婚事。正在商讨之时,突然一名玄天剑派的弟子进来禀报:“师尊,你快去前厅看看吧!” 龙啸天奇怪道:“发生何事?” 那名弟子禀告道:“贺家送了很多聘礼过来,大师伯叫你去前厅看看!” 龙啸天听说贺家送聘礼过来,有些奇怪,问贺鼎之道:“贺贤弟,按理说应该是我们送聘礼给你才是,怎么你反倒送礼物给我们,这不合乎规矩啊?” 贺鼎之也很奇怪,言道:“我贺家没有送聘礼给你们啊?是不是弄错了?” 龙啸天听贺鼎之说礼物不是他送的,越发奇怪,于是道:“那我们一起去前厅看看吧!” 待龙啸天等人到前厅一看,眼前的景象让众人瞠目结舌。百余件装着各样礼品的礼盒摆得满大厅都是,大厅中央还站着三个四十多岁的fù女,一见龙啸天就喜露眉梢道:“哎呀!龙老爷子,大喜啦!” 龙啸天一脸疑惑,问:“你们是谁?” 那三人答道:“我们三人都是长水镇上的媒婆,今天受人所托,专程来贵府说媒来的!” 贺鼎之以为龙啸天专门请了这三人来说媒,于是道:“龙大哥,为了贵派弟子与小女的婚事,你也不必如此破费!如此有些过于铺张了!” 龙啸天连忙问他的三个弟子:“这些是谁请来的?” 龙啸天的三大弟子穆文清、方秋白、龙立钧对此事都是一脸疑惑,皆摇头否认。龙啸天对那三个媒婆道:“三位媒人,我玄天剑派既然没人请你们,你们到底是受何人所托前来说媒的?” 三人闹哄哄地答道:“我们是受了凌云山庄李皓贤公子的所托来说媒的!” 贺鼎之一听大惊失色,心想:“李家怎么又来提亲,难道他们又变卦,非要娶鼎仪不成,鼎仪毕竟与李皓贤曾经有过婚约,这样一来该如何是好?” 龙啸天听说是李皓贤托媒人来提亲,也满心疑惑,问道:“你们来向谁提亲?” 媒婆中一人走上前来向龙啸天行礼,然后问道:“这位可是龙啸天龙老爷?” 龙啸天答道:“老夫正是!” 媒婆道:“李公子托我们向龙老爷的孙女龙俏欣姑娘提亲!” 龙啸天一听大惊道:“有这等事?” 三个媒婆你一言我一语道:“哎呀!龙老爷,这聘礼都送上来了,难道我们还是戏弄你不成?” 龙啸天更加奇怪道:“可是李玉凌他们从来没有向我提过这件事啊?” 媒婆道:“这我们就不知道了,反正我们既然收了人家的银子,那肯定是要替人办事了!” 龙啸天见这场面,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想了一下才吩咐弟子道:“马上请李大侠他们全家过来一下!” 弟子领命而去。龙啸天连忙招呼三位媒婆坐下:“三位先坐下用茶,待老夫找李家众人过来问个明白再行商量此事!” ………… 李皓贤刚把妹妹李希茹安抚好,一家人正在用饭,突然玄天剑派的弟子急冲冲地走过来,对李玉凌道:“李大侠,我们师尊请你们全家人马上到大厅议事!” 李玉凌大为奇怪,问:“不知你们师尊何事如此急着叫我们过去?” 那名玄天剑派弟子支支吾吾道:“这晚辈也说不清楚,你们去大厅看看自然就会明白了!” 李玉凌见此人神色焦急,似乎有重大事情发生,不敢怠慢,领着家人来到前厅。大厅之内,已经聚集了不少人,这其中包括闻讯赶来的龙俏欣。龙啸天见李玉凌一家到来,迎面就问:“玉凌啊,你们要提亲,只需找老夫商谈便是,何必弄得如此铺张?” 李玉凌夫fù被问得莫名其妙,张芸沁问:“龙老英雄,你刚才说什么?我们不太明白!” 龙啸天指着那些聘礼问:“这些不是你们下聘的聘礼吗?” 张芸沁奇怪道:“什么?我们送的聘礼?龙老英雄,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那有送什么聘礼?” 龙啸天听张芸沁这样一说,更加疑惑,指着那三位媒婆道:“可是她们说是你们李家托她们为你们的二公子向我的孙女龙俏欣提亲的!” 张芸沁一听这是大吃一惊,忙问李玉凌:“玉凌哥,可有此事?” 李玉凌比张芸沁更加困惑,对龙啸天道:“龙老英雄,我们从来没有请什么媒婆提亲,这事是从何说起啊?” 龙啸天指着那三个媒婆道:“可是她们说……” 张芸沁连忙问那三人道:“三位,你们到底是受谁所托来提亲的?” 那三人又是你一言我一语道:“我们是受了洛阳凌芸山庄李皓贤公子所托来向龙啸天大爷的孙女龙俏欣提亲的!” 张芸沁一听,以为是李皓贤在胡闹,连忙质问李皓贤道:“贤儿,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李皓贤此时也是一脸疑惑,答道:“娘,这件事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说完转过头问那三个媒婆道:“我什么时候有请过三位为我求亲啊?” 那三人打量了一下李皓贤,问道:“你是谁?” 李皓贤又好气又好笑,答道:“我就是李皓贤啊!” 三人吃一惊道:“什么,你是李皓贤?没有搞错吧?”说完上下打量起李皓贤来。 张芸沁趁机问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6 章 “三位,你们既然连见都没见过我贤儿,那又谈何为他做媒呢?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那三个媒婆凑在一起商量道:“奇怪啊!托我们办事的好像不是这个人啊?” “对呀!难道我们真的弄错了!” “可是他说的明明白白,他叫李皓贤,要我们来玄天剑派向龙啸天大爷的孙女提亲啊!” 李皓贤听到他们的议论,心中似乎有些头绪,问道:“请问三位,那个请你们来提亲的公子长相如何?” 三人又是七嘴八舌道:“那位公子长相十分俊美,而且衣着华丽!” “对,他看起来是大户人家的公子,身边还跟着两个下人!” 李皓贤仔细想了想,然后又问:“此人头上是否戴着青布头巾,头巾上还镶着绿翡翠?” 三人仔细回忆了一下,然后答道:“没错,就是这个人!” 李皓贤问:“她告诉你们她叫李皓贤?” 三人异口同声道:“没错!” 李皓贤又问:“她还对你们说了什么?” 一个媒婆抢先答道:“他说如果我们办不成此事,就要拆了我们的招牌!” 其它两人附和道:“没错,他也是这样对我们说的!” 李皓贤听完三个媒婆的话,大概已能确定是谁了。他又走到那堆聘礼旁,拆开几个礼盒打开细看,里面全是珍珠玛瑙。再看看其它礼物,绫罗绸缎,金银首饰,这堆礼物足足值上千两。在他认识的人当中,只有两个人有这样的财力送此等礼物,一个是耶律楚灵,一个就是景阳郡主。那耶律楚灵远在辽国,哪有这等闲情管他的闲事,只有这个景阳郡主自己今天下午才与她见过面,期间还聊起李皓贤的婚事。天下间知道他李皓贤喜欢龙俏欣的又有几人,听完刚才媒婆的描述,看来这个‘好心人’定是景阳郡主无疑。 李皓贤看着这成堆的礼品,不由发愁起来,心中暗想:“这个景阳郡主在开什么玩笑!无端端的竟然请人为我说媒,又送来这么多的礼品,难道想耍我不成?不过这些礼物即使在长水镇也买不到,除非她一早就已经采购好!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不像是有意与我开玩笑,看来她确是有什么事要我为其效劳,所以先给我一些甜头。怪只怪我今天失言告诉她我喜欢龙姑娘,结果她就马上借机来笼络我!唉,眼下这场面应该如何收场好呢?” 张芸沁见儿子望着那堆礼物略有所思,焦急地问道:“贤儿,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李皓贤没有回答母亲的问题,此时他正在急于想一个解决的办法,这礼物要退回去也是麻烦,况且景阳郡主一再说过她送的礼物断然没有再收回来的先例,但是如果要收下的话那自己应当如何处理呢。想来想去,李皓贤干脆把心一横,心想:“事到如今想退也退不了了,干脆就将错就错吧!” 李皓贤突然转身跪在龙啸天面前。龙啸天见此大惊失色,问:“李少侠,你这是干什么?” 李皓贤鼓起勇气道:“龙老前辈,这些聘礼的确与我有关!晚辈猜想,这些聘礼是晚辈的义兄代晚辈送的,晚辈的义兄今日也是来玄天剑派看贺家比武招亲的,散场之后,晚辈与他小叙了一阵,期间晚辈无意中与其谈起晚辈对龙老前辈的孙女龙姑娘倾慕已久一事,哪知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些聘礼本来是我义兄准备在比武招亲获胜之后给贺家下聘的礼物,可惜义兄见到今天在场的俊杰武功非凡,自知不敌,也就没有上场比试,如今他就自作主张将这些聘礼转送给我,然后又请了媒婆来玄天剑派为我说媒,从而打搅了龙老前辈!” 龙啸天听完李皓贤的解释,总算弄清楚个大概,和颜道:“原来如此,李少侠先起来吧!不用行此大礼!” 哪知李皓贤摇头道:“龙老前辈!晚辈还未说完!既然这是我义兄的一片盛情,加之晚辈确实对龙姑娘倾慕已久,如今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众人皆知,那晚辈也只有将错就错,晚辈现在就向龙老前辈正式下聘,请龙老前辈作主将你的孙女龙俏欣许配给我!” 上卷--书起缘 第十章 琴音催心魔 第四节 李皓贤突然要龙啸天将许配给他,龙啸天始料不及,不由沉思起来。龙立钧此时言道:“爹!李公子一表人才,欣儿能嫁如此夫婿,我们也可放宽心了!不知爹以为如何?” 事出突然,龙啸天一时也不好拿主意,他又想了想,然后问李玉凌道:“玉凌啊,这门亲事你有什么看法?” 此事已经是众人皆知,而且连媒婆也请到了,李玉凌即使有些不愿,也不好反对。既然儿子执意如此,他也只好默认,于是李玉凌答道:“既然犬儿对龙姑娘有意,那我们做父母的也只有厚着这张脸求龙老英雄成全了!” 龙啸天见李家真的有意求亲,心中也有应允之意。李家在武林中也算是有头有面,再则龙啸天也认为李皓贤人品不错,招他为孙女婿也挺合适,眼下人家聘礼也有了,媒婆也请来了,总要给人家一个回答才是。于是龙啸天再仔细思索了一阵,然后微笑道:“那老夫只有将这些礼物收下了!” 龙啸天同意把聘礼收下,也就是同意了李家的提亲,李皓贤顿时兴奋不已,自己梦寐以求的事情竟然真的变成了真实,一切如同做梦一样。 哪知李皓贤还没高兴多久,龙俏欣见爷爷答应将自己许配给李皓贤,突然反对道:“爷爷且慢!我能够得到李大哥的错爱自是十分感激!只是我自认既无才又无貌,实在配不起李大哥,我看这门亲事还是作罢吧!” 龙啸天见孙女竟然公开反对这门亲事,大皱眉头,不知如何是好。那三名媒婆见此局面,自认是自己出马的时候了,于是又你一言我一语的对龙俏欣游说起来。 “哎呀!龙姑娘,李公子都没说要嫌弃你,你又何必这样说呢?” “就是,婚姻本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龙老爷子已经应允了这门亲事,那也就是板上定钉的事情了,你也不要想这么多了,安安心心地收下这些聘礼,然后选个几日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嫁过去也就是了!” “对呀!既然你也说李公子好,那其他的就是我们这些媒人的事了!李公子要是不喜欢你,也不会向龙老爷子求亲了!” 这三个媒婆都是毕竟都是‘久经沙场’之辈,个个的嘴都像刀子一样利,龙俏欣天xìng柔弱,就算她长九张嘴也说不过这三人,在她们的‘规劝’之下,龙俏欣有话说不出,急得竟然流出眼泪来。 龙啸天见自己的孙女这副样子,知道她肯定不大想应承这门婚事。龙啸天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孙女,既然她不想答应这门亲事,他也就只能顺从她的意思,于是对李玉凌夫fù道:“贤伉俪,此事来得太过突然,我们都没有心理准备,我看让我们先考虑一下再与你们商议如何?” 李玉凌答道:“也好!那就等龙老英雄考虑好再说吧!” 龙啸天又特意征求一下李皓贤的意见:“皓贤啊!你对欣儿的情意我们都已经知晓了,你让我们考虑一下然后给你答复如何?” 龙啸天都这么说了,李皓贤还能说什么,只能失落地点头答应道:“好吧!那一切就……” 李皓贤刚从嘴里吐出几个字,就发现又不妙了,原来他又像上次那样,丹田内突然涌起一股强劲的内力,直冲各经脉穴道,李皓贤顿觉全身燥热,且涨得难受,双腿支撑乏力,不由弯下身来,半跪在地上,两手帮着支撑全身重量。脸色发白,额头汗珠滚滚而下。 李皓贤突然如此,众人都大为奇怪。张芸沁连忙过去问道:“贤儿,你怎么了?” 李皓贤下意识的摇摇头,然后盘起双腿,打坐运气,企图压住这股内息。过了一会儿,李皓贤的脸由白变青,突然,李皓贤睁开双眼,恨恨地盯着龙俏欣。张芸沁见儿子有所恢复,又焦急地问道:“贤儿,你到底怎么了?” 李皓贤似乎听不到她说的话似的,不理不睬,而是突然站起身来,狠狠地瞪着龙俏欣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没说两句,李皓贤猛然大喝一声,双掌向着那堆聘礼隔空击去,顿时从李皓贤双掌中发出一股强劲的内力,将那堆礼物全数推倒。厅内众人见此大吃一惊,不知道李皓贤到底怎么了。李皓贤推倒那堆礼物之后,又转过头来继续瞪着龙俏欣。龙俏欣此时觉得李皓贤的眼光是那么的恐怖,刚与他眼神相jiāo,自己就不由打起寒战。 李皓贤瞪了龙俏欣一下,突然向前猛冲,一阵风似的就来到龙俏欣面前,龙俏欣大惊失色,还没来得急反应,就被李皓贤掐住咽喉。李皓贤又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龙俏欣见李皓贤有些失常,想说安抚他几句,但是咽喉被李皓贤掐住,一时说不出话来。龙立钧见此突变大惊,眼下女儿被李皓贤制住,恐怕有危险,也故不得这么多,猛然就是一掌向李皓贤击去。 龙立钧救女心切,掌势逼人,李皓贤不敢小视,只得暂时放开龙俏欣,迎龙立钧这一掌。‘啪’的一身两掌相碰,龙立钧反倒被镇退两步。龙立钧的二师兄方秋白趁李皓贤忙于对付龙立钧之际,冲到龙俏欣面前,想把她拉开并保护她。李皓贤与龙立钧对完掌之后,转身就想方秋白猛然出招,希望将他避开,重新制住龙俏欣。 方秋白无奈只得接招。就这样,李皓贤同时与方秋白和龙立钧jiāo起手来,而且双方都没有任何想让之意。李皓贤此时使的是‘千手如来掌’,‘千手如来掌’这套掌法配合玄相神功威力确实非同凡响,只不过李皓贤这时所用的功法还不能称作真正的玄相神功,玄相神功是把原来‘森罗煞气’的魔xìng去除,而去除魔xìng的功法正是秘笈中记载的第九套心法,也既是李皓贤仍未练成的‘九元归一’。 李皓贤若是只修练前八套心法,那就如同修练‘森罗煞气’一样,会渐渐走火入魔,迷失心智。此时,李皓贤已经被邪气入侵,导致xìng情大变,心智失常。李皓贤突然发狂也是事出有因,今早上场比试已经催动了‘森罗煞气’,再加上面见景阳郡主,送金钗给龙俏欣被李希茹破坏,刚才又向龙啸天提亲,在龙啸天先应允的情况下又由于龙俏欣的反对而作罢。一天之内,李皓贤历经了喜怒哀乐,就算正常人心里也会大起大落,在加上‘森罗煞气’的推波助澜,李皓贤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魔,所以失去理智。 ………… 方秋白与龙立钧两师兄弟联手想制住大失常xìng的李皓贤,怎料李皓贤的武功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虽然是以一敌二,李皓贤依然占据上风。大师兄穆文清见此,心中不免也着急起来,很想上前帮两位师弟一把。但是玄天剑派以二敌一已经很丢面子了,若是三对一的话,即使获胜也会被人耻笑。 李皓贤此时邪气充斥全身,正愁没地方发泄出去,此时与他jiāo手正合他意。方秋白和龙立钧渐渐感觉到李皓贤的内力不是越打越弱,反而是越打越强,两人很快就感难以应付,眼看再这样斗下去即使他们两人联手也要败于李皓贤手下。 突然龙啸天猛然起身,出掌向李皓贤攻去,李皓贤不敢怠慢,马上甩开方秋白和龙立钧两人的纠缠,全力迎击龙啸天。‘啪’的一声又是两掌相jiāo,这回李皓贤被震退三步,只不过龙啸天也不得不被李皓贤的掌力逼退一步。 李皓贤对掌之后才稍微‘老实’一些,站在原地冷笑道:“天下第一高手果然名不虚传!只是可惜,你的徒子徒孙们都是一些酒囊饭袋,没一个成器的!待你百年之后,你这身武功只怕再也找不到传人了!哈哈哈!” 笑了几声之后,李皓贤又突然转头怒向龙俏欣道:“龙俏欣,既然我得不到你的心,那我就让你永远心碎!” 刚说完,李皓贤又猛然起动,这回他的目标又是让人始料不及。原来李皓贤这回朝在角落旁的玄天剑派弟子程长风攻去,如果今早不是李皓贤想让,程长风又哪是他的对手,更何况此时的李皓贤大失常xìng,连龙啸天都未必制得住他,就别说他程长风了。李皓贤根本连与程长风对招都不用,只是冲到程长风近前,然后隔空朝他击出一掌,那程长风就顿时被震倒。在程长风身旁的师兄弟见此,连忙过去搀扶。李皓贤转头对着龙啸天笑道:“这回你们玄天剑派恐怕要喜事丧事一起办了!”说完大笑着运起轻功旁若无人似的离开玄天剑派。 这场变故来得太过突然,很多人不敢相信刚才所发生的事,而玄天剑派众人则忙着抢救程长风。程长风中掌之后已经昏迷过去,龙啸天解开他的衣衫一看,只见他胸前有一个黑黑的掌印,好在击中的地方不是心脏,还有抢救的希望。 龙啸天慌忙封住他的心脉,以防邪气入侵,然后连忙将其抬入内室,准备帮他运功疗伤。李皓贤的家人此时也不敢相信刚才的那一幕,全家都定在那不动,待玄天剑派众人将程长风抬入内室,李玉凌夫fù才反应过来,张芸沁连忙道:“玉凌哥,我们马上把贤儿追回来吧!” 李玉凌这才醒悟过来,连忙道:“那我们赶快追吧!” 张芸沁于是对李焰飞和李希茹道:“飞儿,茹儿,我和你爹去追贤儿,你们先会房里呆着吧!” 李希茹摇头道:“不,娘!我与你们一起追吧!多一个人比较容易找到哥哥!” 李焰飞也附和道:“爹,娘!我也很担心二弟,不如我们全家一起去找他吧!” 李玉凌应承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7 章 那我和飞儿一起,沁妹你和茹儿一起,我们分开去找贤儿吧!” 三人点头应允,于是,李家全家出动去找李皓贤。 ………… 再说那李皓贤离开玄天剑派之后,朝长水镇方向一路狂奔。此时,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去那里,就像在梦境中一样,有另一个自己在支配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也许,一路狂奔反倒让他觉得舒畅,除了不停的奔跑,他什么也不用想,如果听下来的话,一切的难题更让他觉得可怕。 很快,他就来到了长水镇。那些来看热闹的武林人士大多在今早看完比武招亲之后就打道回府了,所以入夜之后的长水镇又恢复了山脚小镇的宁静,街道山行人稀少,更无什么武林人士。隐隐约约地,李皓贤听到远处传来阵阵琴音,这琴音悠扬悦耳,又清新脱俗,李皓贤不由被其吸引,朝琴音发出的方向奔去。 渐渐地越离越近,琴音也越来越清晰,这琴音是那么的熟悉,有种相识已久的感觉。琴音好像是从一个客栈的客房中发出,李皓贤随着琴音来到客栈前。若是在平时,李皓贤自然是从客栈门口入内,然后上客房追寻琴音的踪迹,然而现在李皓贤如同在梦中一般,行事玩玩匪夷所思。只见他在客栈前仔细听了一会,突然临空跃起,直扑向一个客房的窗户。‘砰’的一声,整个窗户被他撞开一个大口子,而他整个人也因此闯入屋内。 一个不速之客以这样的方式入屋,主人家自然不会拍手欢迎。李皓贤入屋之后,马上有两人持剑惊恐万分地对着他,在两人身后,坐着一个粉色衣衫的美人,瞠目结舌地望着李皓贤。李皓贤的突然闯入定是破了她的兴致,只见她那芊芊巧手此时还按在琴上,看来是准备弹下一个音符的时候被李皓贤这个不速之客骚扰而停顿。 李皓贤入屋之后不言不语,只是眼睁睁地盯着那位美人。那美人稍微定了定心神,然后开口问道:“李皓贤,你这样闯进来是什么意思?” 原来这抚琴的美人正是景阳郡主。 上卷--书起缘 第十章 琴音催心魔 第五节 李皓贤此时心智失常,哪里能回答景阳郡主的问题。不过,他也无须回答了,景阳郡主刚问完,李皓贤就整个倒在地上。在景阳郡主旁边护架的红芍和绿芙见此,不知李皓贤到底想干什么,见他倒在地上,也不敢马上过去一探究竟,担心他使诈。不一会,七色花使的其它五人也赶来景阳郡主的房间,红芍命令紫娟道:“紫娟,你看看他到底怎么了?” 紫娟领命,来到李皓贤身边探视了一番,然后回禀景阳郡主道:“回郡主,他好像晕过去了!” 景阳郡主听后大为奇怪,亲自起身想过去一看究竟,绿芙担心道:“郡主且慢,此人恐怕会对郡主不利!还是不要靠近他为好!” 景阳郡主无惧道:“有你们七人在此,我有什么好怕的!”说完缓缓走上前去探视躺在地上的李皓贤。不一会,景阳郡主对七人道:“看来他真的是晕了过去!先把他扶到床上再说!” 黄芸提出异议道:“郡主!这恐怕不好吧!” 景阳郡主不悦道:“有什么不好的!马上把他扶到床上!”主人有命,七色花使不敢不从,由黄芸和橙菊合力将李皓贤抬到床上。景阳郡主又吩咐青莲:“青莲,你马上去请个大夫来看看!”青莲领命而去。 客栈房间的窗户被人撞烂,客栈老板又怎会不闻不问,众人刚把李皓贤抬到床上,老板就风风火火地走进屋来:“到底发生了何事?这窗户怎么变成了这样?” 景阳郡主安抚他道:“没事,老板,你莫用担心,这窗户我赔便是,你就将费用记在我帐上好了!” 老板还是有些疑问:“但是,这……” 景阳郡主有些不耐烦道:“但是什么?就算你这客栈被人拆了,我也能照价赔给你,何况只是一个窗户,何必大惊小怪的?你只管记在我帐上便是,无须多言了!我要歇息了,你请回吧!” 老板见此,也不再追究,说了声:“那就不打扰客官了!”就退出了房间。 蓝葵很快便请来了大夫,跟李皓贤把脉之后,大夫告诉景阳郡主李皓贤似乎是急火攻心导致心绪失常所以晕眩过去,只要开一些安神定气的yào物给病人服下便是。景阳郡主听说李皓贤是因为急火攻心而致此,有些难以相信,不过还是谢过了大夫然后派人去领yào。 ………… 李皓贤是被淡淡的幽香和缥缈的琴音唤醒的,当他醒来之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软绵绵的带着淡淡幽香的床上,李皓贤很奇怪自己怎么会突然到了这样一个地方,当他正在迷惑不解之时,很快就被一阵清雅的轻声,原来此时屋内除了他躺在床上之外,窗边还坐着一个正在弹奏古筝的粉衣‘仙子’。 李皓贤再定眼一看,原来那不是什么‘仙子’,正是自己下午才拜见过的景阳郡主。自己怎么到了这里,李皓贤不由满心疑惑。当他试图坐起身来时,突觉头沉沉的,昏昏涨涨的感觉。李皓贤闭目养神,过了一会刚才那头沉的感觉才消失。 李皓贤问道:“郡主,我怎么会到了这个地方?” 景阳郡主停下抚琴的双手,反问道:“你自己怎么来得都记不得了吗?” 李皓贤细细思索了一阵,然后道:“我记得刚才我还在玄天剑派!怎么会一下子跑到这里来了?难道我现在是在梦中?” 景阳郡主微微笑道:“是吗?难道你以前也有梦过我吗?” 李皓贤模模糊糊地答道:“好像没有……又好像有过,唉,我记不清了!” 景阳郡主问:“那你记不记得刚才你为什么要从窗户里闯进来?到底发生了何事?” 李皓贤吃惊道:“是吗?那我真是要好好想想才行!”说完,李皓贤又定了定心神,仔细回忆刚才所发生的事情,边回忆边自言自语道:“我记得刚才我还在玄天剑派……郡主你替我送了很多聘礼来……然后我就向龙啸天求亲……” 景阳郡主轻轻问:“那龙啸天答应没有?” 李皓贤又努力回忆:“好像答应了,又好像没有答应……再后来……后来我竟然和玄天剑派的人动起手来……我好像还打伤了程长风……然后我就不断地跑,不断地跑……就到了郡主你这了!” 景阳郡主听完,想了想然后道:“我想我大概明白了!你一定是求亲不成,与玄天剑派的人起了冲突,双方打了起来,打斗中你又无意中伤了他们的弟子,所以你不得不逃离玄天剑派,跑到这儿来了!” 李皓贤仔细琢磨了一会,答道:“郡主说的有理,只是我怎么会与玄天剑派的人冲突起来了呢?” 景阳郡主分析道:“看来你这次求亲并未成功!一定是龙啸天拒绝了你,你一时激愤所以做了错事!” 李皓贤点点头道:“也许真是这样!可是我想不通自己会那样做……” 景阳郡主安慰道:“别想那么多了!你现在感觉怎样?” 李皓贤答:“头还是有些沉沉的!” 景阳郡主用芊芊细手摸了摸琴弦,然后说:“看来你神智还未完全恢复,这样吧!我为你弹奏一首凝神定气的曲子,你边听边定定心神吧!” 李皓贤谢道:“那在小的先谢过郡主了!” 景阳郡主用她那双如玉般的巧手拨动琴弦,一曲清雅宜人的乐曲顿时旋绕屋内。李皓贤借着这淡雅的琴音,运功抚平体内纷乱的气息。 夜色宁静,琴音悠扬,李皓贤坐在床上,呼吸着从被褥间散发出来的幽香,这香味既有胭脂水粉的香气,更有女儿家的体香。两股味道融合在一起,更让人心醉神迷。琴音、幽香、如玉美人,一切都近在眼前,纵使李皓贤有再多的幽怨,在此‘缥缈仙境’之下,也愁云竟去,心境平和起来。 李皓贤运了一阵内功,全身气血已经畅通,再无不适。此时他起身下床,来到景阳郡主面前。景阳郡主停下琴音,问道:“现在你觉得怎样了?” 李皓贤跪下拜谢道:“多谢郡主!在下现在已经没事了!” 景阳郡主嫣然一笑道:“多谢!你拿什么来多谢我!你知道吗,当今世上,我只为三人抚过琴,一个是当今圣上,第二个是我父王,而现在你就是第三人了!” 李皓贤受宠若惊,慌忙再次拜谢道:“郡主大恩!草民当誓死相报!” 景阳郡主问:“你拿什么来报答我!你说我这一曲值多少两银子,少说也值几万两吧?” 李皓贤惶恐道:“郡主之曲乃无价之宝!承蒙郡主天恩,在下万幸能窃听一二!大恩无以为报,如果郡主有什么吩咐,在下自当万死不辞!” 景阳郡主见李皓贤一再跪拜,诚惶诚恐,微微一笑,起身将李皓贤扶起道:“平身吧!不必如此,如果本郡主不乐意的话,就算你拿百万两银子我也不会动一动琴弦,不过既然本郡主乐意为你弹奏,也自当不计你什么报酬!不过,我倒是想问你一些事情,还望你能言而不禁!” 李皓贤答道:“郡主有话尽管问!只要是在下知道的,一定据实回答!” 景阳郡主听完满意地点头道:“好!本郡主想问问你,既然你对耶律楚灵说如果我要窥视天下,就要掌握财权和兵权,那我问你,本郡主如何能将这两样东西握于己手?” 李皓贤听完,仔细地考虑了一会。景阳郡主见他似乎有些犹豫,问:“怎么,李公子不肯赐教?” 李皓贤连忙摇头道:“不是,其实在下等郡主问我这个问题已经很久了!容在下想一想应当如何向郡主详细的表述,再行禀告郡主如何?” 景阳郡主听完大喜道:“好,那你仔细想想!” 李皓贤绕着屋子走了一小圈,然后对景阳郡主道:“回郡主,现在我们可以谈了!” 景阳郡主做了个手势,示意李皓贤道:“李公子请讲!” 于是李皓贤对景阳郡主一一到来:“首先我们先谈谈财的问题,钱粮是养兵之源,无论招兵买马还是行军打仗,没有了钱都寸步难行。五代时混战不断,就是因为那些统兵的将领手上既握着兵权,又握着地方的财政税收,因而敢与朝廷对抗,甚至取而代之……” 景阳郡主听到这就搭茬道:“这些我都知道,我现在想问你的就是敛财之法!” 李皓贤微微一笑,接着说:“郡主莫用心急,且听我道来。自古以来,朝廷的各项开支都来源于税收,而在税收中,盐税又占了很大的比重,几乎历朝历代都将盐税视为一个重要的税种。而事实上,盐的本价极低,可是为什么在市上流通的食盐价格会如此之高呢?因为盐价的大部分都用来jiāo纳盐税上jiāo朝廷了,这就是为什么盐税占国家税收这么大的比重的原因。盐是国民生活的必须品,就算价格再高,老百姓也不得不买,朝廷就是看到了这一点,所以在食盐上征重税,以填补国库。所以,要是能将食盐上的税款转移到自己的腰包,那就能很快聚敛大量的财富!不知郡主明不明白我的意思?” 景阳郡主脸上洋溢着笑容道:“你想考我!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是要我贩卖私盐对不对?” 李皓贤笑道:“郡主果然聪明,没错,现在官盐价格如此之高,只要你卖的盐价格比官盐低上那么一些,那就不愁没有销路了,到那时,大部分的应征税款岂不都进了郡主的腰包!郡主还怕手上没有钱吗?” 景阳郡主听完,仔细思索了一阵,然后问:“可是贩卖私盐可是国法不容的事情啊?” 李皓贤答道:“说句冒犯郡主的话,郡主现在干的这么多事中,哪件不是要掉脑袋的事情,多一件少一件又有何区别!郡主如今与庞太师联合,有他在朝廷上照应着又有何可惧的!郡主届时再用银子封住那些人的嘴便是了!” 景阳郡主觉得有理,笑道:“你说得对,这的确是一条敛财的好办法,我以前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李皓贤继续说:“郡主不是有当今圣上御赐的‘举才金印’吗?这个印提大官提不了,但是派几个心腹去盐产地的郡县当官还是可以的,这样郡主就从源头开始控制整个私盐贸易了!” 景阳郡主又习习思索了一阵,脸上又再洋溢起如花一般的笑容:“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啊!不错,你的提议不错!如果此计可以成功的话,那白花花的银子自然被我收入囊中!枉我自视才智过人,竟然没有想到这一招,真是惭愧!” 李皓贤自谦道:“郡主莫虚如此!郡主却是才智过人,只是以一人之力难以掌控乾坤,所以郡主身边还缺一些能够为郡主出谋划策之人!” 景阳郡主又问:“那么,兵马我又应当如何掌握?” 李皓贤答:“兵马方面就需要你父王出面才行!有了财之后,就可以贿赂那些统兵的将领,投其所好,让其为我所用!必要时还可以直接招兵买马,并储备一些粮食供给!” 景阳郡主皱皱眉头,问:“我也想替我父王分忧,不知我在这一方面能否有所作为?” 李皓贤思索了一阵,然后道:“郡主可以请求圣上让你训练女兵!” “训练女兵?这有用吗?真的打起仗来,她们能上战场吗?”景阳郡主诧异道。 李皓贤解释说:“唐有平阳公主为高祖李渊打天下,本朝有穆桂英挂帅抗辽,可见女子并非不如男子!当然,如果以刀剑相拼,这些女兵恐怕力有不继,但是如果将她们训练成弓弩手的话,那其战力与男子无异!只要郡主手下有五千女兵,那将来天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8 章 动之时,用这些兵士控制京机要地足亦!” 景阳郡主听完,又陷入深思之中。景阳郡主来到窗边,静静地思量着李皓贤的话,不一会,又是面露喜色地对李皓贤言道:“没错!你这个办法也很好!我可以以保卫京机要冲为名,向圣上提出让我训练一批女兵,然后再伺机而动!看来耶律楚灵果然独具慧眼,你的确有过人之才干!” 李皓贤拱手道:“多谢郡主夸奖,在下只是有些小聪明而已!” 景阳郡主听完,蔑了他一眼,然后道:“你这算是谦虚还是算虚伪?李皓贤,你愿不愿意投身到我的麾下,为我出谋划策共图大事呢?” 李皓贤有些犹豫道:“这……在下学识浅薄,恐怕帮不了郡主什么忙?” 景阳郡主有蔑了他一眼,劝道:“浅不浅薄刚才我已经心里有数了!李皓贤,我问你,你当初去京城为的是什么?” “这……”李皓贤无言以对。 此时景阳郡主脸上变得严肃起来:“让我告诉你吧!你去汴京就是为了参加三年一度的恩科考试!你为什么要考恩科,不就是希望能考中进士入朝为官,从此出人头地吗?难道现在你已经没了当初的大志,甘心从此只做一名平民百姓了吗?或者说,你准备回家再苦读三年,然后再考下一科?试问人生在世,能有几个三年?你能保证三年之后你能榜上有名?如果再次落榜,你又该何去何从呢?即使你能金榜提名,朝廷刚开始也只会把你委派到地方做一个小县令,你又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出入朝堂呢?朝廷有那么多的官吏,就算要升迁调任,谁又会记得你一个小县官呢?只怕你熬到了一头白发,也只是牛刀小用而已!当然,如果你去辽邦投靠耶律楚灵的话,或者能得到重用,至于在大宋国境之内,只有我赵曦颜赏识你,只要你能为我效力,我保证你的前程无可限量,若是你依然畏首畏尾,那么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你这辈子必然因不得志而郁郁寡欢,怨愤而终。至于说我如今干的是谋反的事,试问哪朝的开国皇帝不是反贼出身,如果他们不反,天下又怎会到他们手中,正所谓胜者王败者寇,只要我们是最终的胜利者,史书只会为我们歌功颂德!就算最后失败,那也总比一世碌碌无为好!李皓贤,眼下就是你最好的机会,何去何从,你自己拿主意吧!” 景阳郡主的一番话字字说到李皓贤的心坎里,他又怎甘心做一届平民或是江湖武夫呢?只是如今景阳郡主的势力弱小,自己一直担心其最终难以成事,所以有所顾忌,不敢轻易做决定。但是刚才听到景阳郡主那番肺腑之言,李皓贤不由被其打动,与其终身不得志,郁郁而终,不如放手一搏,去惊涛骇浪中闯dàng一番也不枉此生了。 李皓贤经过一番仔细的考虑,终于下定决心,于是向景阳郡主跪下深深叩首然后道:“郡主一阵斥骂让在下如梦初醒,老实说,在下心中一直认为郡主势单力薄难以成事,所以不肯相随,但是刚才听到郡主说大宋国境之内,只有赵曦颜一人赏识我李皓贤,皓贤万分感动。正所谓士为知己者死,皓贤已经下定决心,舍命赔郡主走上这一遭吧!我只怕我才疏学浅,最终还是不能帮助郡主建立丰功伟业,辜负了郡主的信赖!” 景阳郡主连忙将李皓贤扶起道:“李公子请起,正所谓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莫需行此大礼!只要你肯为我出谋划策,那我就别无他求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我只是尽自己所能望能掌控乾坤而已,至于老天最终会不会保佑,那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 就这样,景阳郡主和李皓贤进一步商讨了一下将来的谋划…… 上卷--书起缘 第十章 琴音催心魔 第六节 玄天剑派方面,被李皓贤打伤的程长风伤势非轻,贺鼎之正用鼎阳真气为其趋散体内的邪气。期间从程长风口中不断流出黑血,让人看了越发担心。运了大约一个时辰的功,贺鼎之停下来,让程长风躺卧在床上,然后下床休息一会。在床边焦急等待的龙啸天忙问道:“怎样?长风他现在如何?” 贺鼎之答道:“龙大哥可以放宽心,他现在体内的邪气大部分已经被我驱除,依然没有xìng命之忧,剩下的外伤只要敷些yào即可!只是……” 龙啸天担忧地问:“只是什么?” 贺鼎之据实回答道:“他体内的邪气虽然能够被我大部分去除,但是仍然又一小部分无法根除,若是让它长久待于体内而无法清楚,恐有致残的危险!” 龙啸天吃惊道:“你的鼎阳真气是至刚至阳的内功,难道连鼎阳真气也无法彻底根除长风体内残留的邪气吗?” 贺鼎之困惑道:“我也不知为何?只是觉得长风体内的这股yīn邪之气十分怪异,就连我的鼎阳真气也无法将其去除!唉,也不知那李皓贤练的是什么功夫,竟然如此厉害!” 龙啸天想了想,也长叹道:“想不到‘森罗煞气’当真如此厉害,难道长风真的无法痊愈了吗?” 贺鼎之诧异地问:“龙大哥,你所说的‘森罗煞气’到底是什么武功?” 龙啸天于是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与贺鼎之说了一遍,然后又言道:“我猜想李皓贤一定是在jiāo还玄相秘笈之后又暗地里继续修练秘笈上的武功,可是修为又不够,导致走火入魔!” 贺鼎之赞同道:“龙大哥分析得很有道理,想不到那部玄相秘笈为祸江湖如此之久,当年就已经造成一场腥风血雨,如今又为祸年轻一辈!龙大哥,我看此时关系重大,事到如今我们必须尽快找到李皓贤,并且封锁消息!否则此事传于江湖之上,势必又引起一场争斗!至于长风的伤,我看可以向少林的至空大师求医,既然少林的先辈可以化解‘森罗煞气’中的邪气,那他们就一定有办法医好长风的伤!” 龙啸天点头道:“贺贤弟所言句句切中要害!我准备明天就亲自带长风去嵩山,求至空大师相救,至于李皓贤的事,还望贺贤弟多多费心,待我将长风送去少林之后,就马上赶回处理此事,在此期间我会吩咐弟子四处探寻李皓贤的下落,这件事就jiāo由贺贤弟主持,我不在期间,玄天剑派就全权由你代管如何?此时关系重大,还望贺贤弟不要推辞!” 贺鼎之仔细斟酌了一阵,然后应允道:“既然龙大哥有此要求,那小弟自当从命!” 龙啸天这才放心下来,连忙召集他手下的三大弟子穆文清、方秋白、龙立钧,当着贺鼎之的面向他们三人宣布自己的决定,并要三人在他离开期间一切听从贺鼎之的号令,三人应允。 忙了一晚,龙啸天总算把离开后的事情jiāo付妥当,不过他还不敢就此歇息,程长风虽然暂时脱离危险,但恐伤情又有变,龙啸天只得待在他的床边闭目养神,以备程长风伤势有变时可以马上替他运功疗伤。 好不容易熬到清晨,龙啸天整理了一下行李,用过早饭,准备带程长风上少林求医。程长风此时已经清醒过来,只是身体极为虚弱,看来他体内的yīn邪之气不彻底清除恐真有xìng命之忧。 龙啸天正准备带着长风出发之际,有弟子禀报李玉凌带着家人在本派门前请罪来了。龙啸天连忙命弟子将其请入大厅。李玉凌虽然全家出动找了一晚,但是仍然搜寻不到李皓贤的踪迹,考虑到李皓贤伤了玄天剑派弟子,李玉凌决定带同家人先来玄天剑派向龙啸天赔罪,并探视程长风的伤情。 方秋白见到李玉凌,不由恼怒道:“哼!李玉凌,你纵子行凶,现在还有脸回来!” 龙啸天出言责备穆文清道:“秋白休得无礼,此事与玉凌无关!不得为难他们!” 李玉凌愧疚道:“龙老英雄宽宏大量,更是羞煞我等,我管教不严,致使逆子行凶伤人,本人身为人父,难辞其咎,今天我厚着脸皮再来拜访,就是来向龙老英雄请罪来的,龙老英雄就请责罚玉凌吧!” 龙啸天和颜道:“玉凌不必如此自责,老夫知晓此事与你无关,你也无须过多地责备令公子,令公子之所以在昨日伤人,是由于练功走火入魔,导致心智失常,才干下那等错事,此事老夫已知其来龙去脉,故并不怪罪令公子,玉凌你也可以放宽心!” 张芸沁见龙啸天似乎知道李皓贤为何神智失常,于是担心地问:“龙老英雄,你似乎知道我儿为何突然发狂,不知可否相告?” 方秋白又冷嘲热讽道:“真是笑话!你自己的儿子发生何事却不知晓,反过来还要问我师父?” 龙啸天见方秋白一再为难李玉凌夫fù,不由动怒道:“秋白,你给我马上出去!” 方秋白一脸不服,但是师命难违,只得纷纷不平地离开大厅。龙啸天驱逐了方秋白之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对李玉凌夫fù说了一遍。李玉凌听完自责道:“想不到小儿竟然瞒着我们偷偷练如此yīn邪的武功!” 龙啸天开解道:“非也!玄相秘笈记载的武功其实并非yīn邪武功,只是令郎他修为尚浅,故而走火入魔,方会误入歧途!若是将其找到的话,老夫yù推荐其入少林至空大师门下,带发修行,将其武功的邪气去除,这样令郎仍然是武林中不可多得的人才!” 李玉凌感激涕零:“多谢龙老英雄如此眷顾我儿,我等定会尽快找回那逆子,jiāo由龙老英雄发落!” 龙啸天点头道:“也好,此事为恐传出江湖,对令郎不利,为今之际,你们应尽快找到令郎,然后送来我玄天剑派,我已吩咐好手下弟子,要保护好令郎安全,你们可以放心!” “那就多谢龙老英雄了!”李玉凌夫fù谢道。 龙啸天见时间不早了,于是对李玉凌夫fù说:“今日就先谈到这里吧!老夫还要赶着送长风到少林请至空大师医治,就不再奉陪两位了!两位有什么事情可以找贺贤弟商量!” ………… 一个月就这样过去了,李玉凌夫fù虽然几经寻找,仍然没有李皓贤的半点消息。更令他们担忧的是,不知那个多嘴多舍的人将此事传扬开去,现今整个江湖的人都知道李皓贤手上可能握有玄相秘笈,各门各派纷纷到处打探李皓贤的下落,龙啸天所担忧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阳光明媚的一天,拜入张芸沁门下的韩倩儿独自一人来到凌芸山庄后山小树林练剑。她的师父一个月来到处找寻儿子的下落,根本就没时间也没闲情教她什么武功,此时只剩她独自一人自我修练。 韩倩儿执剑舞了一阵,越发觉得无聊,停下来将长剑对着一棵大树左劈右砍的打发时间。突然韩倩儿听到好像附近有人在窥视着自己,警觉起来,喝道:“谁?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 刚说完,不知从哪里猛然蹦出一人来,站在韩倩儿面前。韩倩儿定眼一看,顿时大吃一惊,原来此人正是李皓贤。 韩倩儿定了定心神,然后冷笑道:“哼!原来是你!你什么时候也变得鬼鬼祟祟起来了?不过也是,现在江湖上有这么多人在打探你的下落,也难怪你要如此隐秘!” “韩倩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江湖上得到的那些消息,不就是从你这乌鸦嘴里传出去的吗?”李皓贤微微一笑道。 韩倩儿听完心里一惊,没想到他李皓贤竟然会知道这件事,不过还是很快镇定下来,矢口否认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李皓贤见她不认帐,也并未发怒,只是谈谈地说:“是也好不是也好,我对这件事情也不想计较。如今我只想与你聊点大家都感兴趣的事情。你不是一直想要我手中的玄相秘笈上卷吗?” 韩倩儿诧异地问:“你不是已经将那本秘笈jiāo给我了吗?” 李皓贤笑道:“韩倩儿呀韩倩儿,这你都不明白,如果那本秘笈是真的话,你的武功何以到今时今日还停滞不前?” 韩倩儿听完怒道:“好你个李皓贤,我早就怀疑你给我的那本秘笈是假的,现在你终于肯承认了!你赶快把真的jiāo出来,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李皓贤不屑的说:“就凭你!你认为凭你现在的武功可以胜得了我吗?韩倩儿,这世界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事,如果你真的想要回秘笈的话,你就必须拿东西来jiāo换!” “换?你要我用什么来换?”韩倩儿开动心起来。 李皓贤冷冷道:“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我不怕直话直说,我想用我的上半部秘笈换你的下半部!” “说了半天,原来你在打我那本秘笈的主意!你想得可真美!”韩倩儿警觉起来。 李皓贤斥责道:“韩倩儿啊韩倩儿,你也不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做独霸秘笈做天下第一的美梦!我告诉你,不换秘笈吃亏的可是你自己,事实已经摆明,我所掌握的秘笈上半卷的武功比你那下半卷要高深的多。我那上半卷记载的都是高深的内功心法,而至于你那下半卷,我猜想所记载的是各派的拳掌剑法。各派的拳掌剑法虽然精妙,但是如果没有内功的配合,那就只是花拳秀腿。你现在这身不高不低的武功,就是最好的例证。你不愿意换我也不会为难你,我就凭这本上卷记载的内功心法已经足够驰骋天下!” 韩倩儿依然警惕万分:“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换我的秘笈?” 李皓贤解释道:“当你看了一本绝世武功的上卷,那你就会不由自主地想看那本下卷,就像你韩倩儿有了下卷依然对那本上卷念念不忘一样!” 韩倩儿试探道:“我怎知你是不是又耍什么诡计来诱骗我的下卷秘笈?” “韩倩儿,第一次你上了我的当,第二次你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9 章 上了我的当,你韩倩儿又不是傻子,第三次自然是对我百般提防,我要骗能有这么容易得手吗?这次我是想真真切切地与你做这笔jiāo易,当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强求,不过别说我不提醒你,这可能是你最后一次得到那本上卷秘笈的机会,你自己好好地想想吧!”李皓贤连哄带喝,说得韩倩儿越发心动起来,此时韩倩儿陷入犹豫不决之中。 李皓贤补充道:“当然,我们双方都可以保留一本秘笈的副本,这样我们可以都拥有整部秘笈。还有,我们还可以互相jiāo换练功心得!” “你让我好好考虑一下再答复你如何?”韩倩儿不敢马上下决定,所以提出给时间让她考虑。 李皓贤点头道:“好,你就认真考虑一下,我相信这场jiāo易我们一定能做成的!那我们就明天这个时候在这里会面如何?” “好!一言为定!明天我一定给你一个答复!” 上卷--书起缘 第十章 琴音催心魔 第七节 次日,李皓贤与韩倩儿在约定的时间地点再次会面,李皓贤迎头就问:“怎样,你考虑好了没?” 韩倩儿答道:“我想好了!与你jiāo换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你必须先jiāo你那本给我,待验过你那本秘笈,然后我再jiāo我这本给你!” 李皓贤笑道:“韩倩儿,你轻功这么高,万一你拿了书马上溜之大吉怎么办?” “你不放心我,我还不放心你呢!要是我与你同时jiāo换,万一你给我的是假的话那我还能奈你何?”韩倩儿反驳道。 李皓贤想了想,然后道:“这样好了,让我先给你也可以,不过你验的时候我要用剑制住你的咽喉,以防你溜之大吉,这样如何?” 韩倩儿仔细考虑了一下,点头道:“好!就这样吧!我昨晚已经为自己准备了一本副本,现在我可以jiāo换了,你准备好没有?” 李皓贤从怀中取出一本书道:“我早就备好了,不过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当年你父亲韩竣将整部秘笈盗走,那为什么这本上卷会落到柳园村那户人家手上?” “原来你是问这件事啊!告诉你也无妨!当年我爹虽然在少林成功盗走秘笈,但是那些眼红秘笈的江湖人士从没过放弃对我爹的追捕,我爹一路奔逃,有一天路过柳园村,后来他突发奇想,先把一本秘笈藏在这,然后带着另一本上路,这样将来不幸被人抢去,也不至于两本秘笈全失!可惜,我爹最后还是被人追上,爹与他们苦战,最后侥幸逃脱,不过也因此受了重伤,当他赶回家时,已经是奄奄一息了,他临死前只留下了句‘上卷秘笈在柳……’就断气了,开始我不知道‘柳’表示柳园村,后来我才想起按照我爹当时逃跑的路线去查,可是查到的时候秘笈已经被你拿了!” “原来是这样!”李皓贤终于解开心中的疑问。“那我们现在就开始jiāo换吧?” 于是,首先由李皓贤执剑制住韩倩儿,然后将自己那本秘笈jiāo给韩倩儿查验。韩倩儿总于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秘笈,自然格外激动,但是她现在已经知道李皓贤狡猾异常,所以打起十二分精神细细审查秘笈的真假。这回韩倩儿总于在这本上卷秘笈中找到了她一直想见到的练功图示,韩倩儿不由问:“你不是说上卷秘笈是没有图示的吗?” 李皓贤答道:“以前我对你所说的都是骗你的,真正的上卷就是这本,其实上面是有图示的!” 韩倩儿笑道:“果然我怀疑的没错,我就说嘛,武功秘笈怎么可能没有图示呢?” 边笑边继续看,书中所记载的运功方法和穴道行气图确无虚假,韩倩儿照着行气图试了一试,的确可行。韩倩儿不由欢喜异常,看来这次真的得到真秘笈了。 李皓贤在一旁却等得有些不耐烦起来,喝道:“韩倩儿,你到底验完没有,我还等着验你那本秘笈呢!” 韩倩儿经过检验,认定这回得到的却是真秘笈,于是欢喜地将书收入衣囊,然后将自己那本jiāo给李皓贤查验。李皓贤自然也不敢全信韩倩儿,如同刚才韩倩儿一样,李皓贤仔仔细细地详细验证秘笈的真伪。 不出李皓贤所料,下卷秘笈中,记载的是各派的武功招式,其中包括玄天剑派和七星剑派的剑法,所以李皓贤比较容易查验其真伪。李皓贤仔细对照了一下,肯定了这本秘笈的真实xìng。验完之后,李皓贤也将秘笈收入囊中。 韩倩儿见双方jiāo易完成,笑道:“李皓贤,今后我还要请教一下你关于练功的问题!对了,现在师父他们到处在找你,你为什么不回凌芸山庄,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 李皓贤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诡异地笑道:“这些我以后再告诉你,我现在想告诉你的是,韩倩儿,你实在蠢死了,我只不过用了一本假秘笈,就顺利骗到了你手上的下卷,你这种脑袋还想做天下第一。真是笑死人了!” 韩倩儿听后猛然大怒道:“你说什么?你给我的这本是假的?” 李皓贤嘲笑道:“当然是假的!你以为我会把真的给你吗?” 韩倩儿怒不可遏,拔出手中长剑猛然攻向李皓贤:“你这个恶贼,竟然骗我!” 李皓贤早料到她有此反应,抢先一步制住她的手腕,然后猛力一扭,韩倩儿痛得长剑脱手。李皓贤用力将她推倒在地上,然后冷笑道:“你还是别发那些白日梦了,你这种资质是做不了天下第一的!”说完大笑着扬长而去。 ………… 汴京景王府郡主别院大厅,李皓贤正坐在那等待着拜见景阳郡主。用了几口茶之后,婢女过来传话道:“李公子,郡主请你到湖心亭相见!请跟我来吧!” 李皓贤回礼道:“那有劳姐姐带路了!” 婢女领着李皓贤再次穿越那府内那长长的走廊。见到这个走廊,不由想到了第一次与景阳郡主碰面的样子,想到了在走廊内被景阳郡主追得狼狈不堪,想到了最后抱着景阳郡主一起落水,又把景阳郡主救上岸的情景,想到这些,李皓贤心中不禁觉得好笑。在婢女的带领下,李皓贤来到湖心亭。 婢女通报向景阳郡主通报后就退下了,此时在湖心亭中只有景阳郡主和李皓贤两人。 景阳郡主此时坐在亭中石凳上,李皓贤缓步过去向其行礼。景阳郡主问:“事情办得怎样了?” 李皓贤答道:“托郡主的福,还算顺利!” 景阳郡主突然把话题一转,脸带羞红地问道:“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这里见我吗?我现在坐的地方,就是上次你将我推下水我醒来之后躺卧的地方。其实我一直都想问你,你上次到底是怎么把我救上来的?” 李皓贤心知景阳郡主此话的意思并不是想问他上次是怎么把她救上来的,而是转个弯问他上次救她上来之时有没什么有失礼数的举动。李皓贤不由心想:“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如果我们没有肌肤接触,我能救得你上来吗?如果我真的老老实实的告诉你上次我是把你抱上来,并且拍了你的背部将水逼出,还按了你的人中穴,你还不马上宰了我?” 李皓贤深知不能实话实说,于是故意模糊其辞道:“郡主请放心,上次小的不小心令郡主逆水,事后万分后悔,全力施救,最终托上天的庇佑救得郡主脱险。至于其它的东西,在下当时根本来不及想也不敢想!” 景阳郡主见他似乎明了自己刚才所言的意思,故意避实言虚,心知事情已经发生再追究也枉然,自己要么就杀了他,要么只能装作不知,淡忘此事。景阳郡主细细思索了一阵,对李皓贤道:“此事既然已经过去,本郡主也不想再提,我就当此事从来没有发生过好了!但是,如果有人多嘴多舌,将此事宣扬出去,我就把他的舌头割下来,再把他的眼珠挖出来!” 景阳郡主此语无非是警告李皓贤今后不要再提起这件事,否则她定不轻饶,李皓贤又怎会听不出来。为了让景阳郡主彻底放心,李皓贤言道:“小人知晓了!小人只记得曾经与耶律楚灵拜见过郡主,拜见完之后,就启程返家了。那些什么夜探景王府,纯粹是无稽之谈,更无将郡主打落水一事!” 景阳郡主听完满意地笑道:“好!果然是聪明人,一点就通!我们不谈这个了,近来朝廷发生了一件大事,我想听听你对此事的见解!” “郡主请讲!” “近来朝中数名大臣接连被人刺杀,皇上震怒,下令严查此事,我想听听你的见解,你认为此事是何人所为?” 李皓贤听完,思索了一阵,笑道:“恭喜郡主!贺喜郡主!” 景阳郡主诧异道:“哦!喜从何来?” 李皓贤于是将上次在汴京城郊客栈所见丹阳教开封分舵追杀白焰果一事详细告知景阳郡主。景阳郡主听完后笑道:“原来是庞吉这老家伙在背后搞鬼!只是不知你刚才说的喜从何来?” 李皓贤解释道:“如今这件事情惊动了圣上,庞太师的政敌自然会将怀疑的目光投向庞太师,我猜想此事庞太师一定是坐立不安,惶惶不可终日。庞太师既怕被人查出什么,但是他又不敢明目张胆地派心腹去解决这件事,怕反而因此被人抓住了把柄。太师此时正是左右难行之际,如果郡主此时雪中送炭,派人帮助庞太师摆平此事,不但大大巩固双方的合作关系,且还可以就地要价,从庞太师那索取即得的好处。况且,当今圣上震怒,下令严查,那帮官吏不敢不卖力,此事很快将查到丹阳教的头上,丹阳教必然大祸临头。如果我们趁此机会解救丹阳教脱险,就可以趁机将丹阳教收为己用。我们在私盐贸易上仅仅派心腹去地方做官仍然不够,私盐的运输和贩卖,都需要有江湖帮派出面运营,如果我们能将丹阳教收为己用,那么就可以借助他们的势力帮助我们贩卖私盐!” 景阳郡主听完连连点头,称赞道:“好!你真会举一反三,这件事情竟然能让你找到这么多有利我们的方面!那么我们具体应该怎样办呢?” 李皓贤答道:“具体的容在下仔细想想再禀明郡主如何?” “也好!那你仔细谋划一下!”景阳郡主点头应允。 景阳郡主望着湖边思索了一阵,又言道:“对了,我准备派人到胶东地区任县令!如今我已经从向我求官的学子中选定了两人,你看我该派谁去上任好?这是两人的姓名,他们两人你上次也待我接见过了!”说完,景阳郡主将写着姓名的字条递给李皓贤。 李皓贤望了望上面的名字,考虑了一阵,然后道:“在下的意思,派这个姓冯的书生去吧!” “为什么你不选姓陈的这位呢?我觉得那姓陈的更适宜!”景阳郡主提出异议。 李皓贤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郡主记不记得上次郡主接见完他们之后,打赏他们赏银之时,他们两人有什么不同反应?” 景阳郡主仔细回忆了一阵,然后道:“那姓冯的迫不及待就收下了打赏,而那姓陈的推辞不受,所以我对那姓陈的印象比较好!” 李皓贤这才解释道:“陈公子为人正直,事事谨尊圣贤教诲,而那冯公子处世略显圆滑,相比之下,郡主对陈公子更为欣赏是人之常情,但是眼下我们派他们上任是为了替我们暗中经营私盐,郡主不妨想想,以陈公子的为人,他会替郡主做这种违法的事吗?而冯公子则生xìng贪婪,必然能为我所用,因而在下举荐冯公子上任!” 景阳郡主听完,点头道:“你说得对,我竟然没有想到这一层!只是,万一那姓冯的将来出卖了我们,那如何是好?” 李皓贤开解道:“那冯公子是个聪明人,从他上任那天开始,他就与只能与我们共存亡,出卖郡主就是出卖他自己,所以他不敢如此!当然,我们也要在他上任之前提醒他一下!” “好!那这件事就由你替我办如何?我明天就派人将他叫来,然后你出面招呼他!” “属下愿意效劳!”李皓贤爽快地回答。 ………… 次日,景阳郡主命人传冯书生入府。那冯公子等了许久之后,李皓贤才来到会客厅,向冯公子行礼道:“让冯公子久等了!实在过意不去!” 冯公子诧异地问:“兄台是?” 李皓贤自我介绍道:“在下姓李,是郡主别院的管事!” 冯公子连忙行礼道:“原来是李管事,小生有礼了!不知郡主何事召见?” “郡主还有别的事情,所以就托我来招呼冯兄!你直接称呼我李兄就可以了!”李皓贤答道。 冯公子叹息道:“原来如此,不能再见到郡主芳容,实在遗憾!对了,李兄真是令人项目,能够在郡主座下办事!” 李皓贤笑道:“哪里哪里!相比冯兄我差远了,在下只不过是个下人,而冯兄很快就要改称为冯老爷了!” 冯公子听完喜道:“这么说郡主愿意提携在下了?” “正是,恭喜冯兄了!很快你就能接到吏部的公文了!” 冯公子欣喜异常,对李皓贤拜谢道:“郡主大恩,冯某谨记于心,还请李兄代为传达冯某的谢意!” 李皓贤细细品茶,缓缓道:“谢当然是要谢的,不知冯兄准备如何答谢郡主?” 冯公子听完一怔,不知如何作答,但他也算圆滑,想了一阵然后道:“还望李管事指教一二!” 李皓贤微微笑道:“指教不敢!不过有些话还是要提醒冯兄一下。冯兄既然是得郡主举荐走上仕途,那也算得上是郡主的门人了!郡主向来不缺金,不缺银,就是缺一些能替她办事的手下,不知冯兄是不是这样的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0 章 ” 冯公子会意道:“当然当然,我冯某即得郡主提携,自然就是郡主的奴仆,郡主天恩,在下为之赴汤蹈火不能报其万一!将来小的如果上任,郡主但凡有什么吩咐小的一定照办!” “很好!冯兄果然是聪慧之人,本来在下就不必再多说什么了!不过我还是要唠叨一句,冯兄的富贵既然是郡主所赐,那郡主也可以将其收回。所以,冯兄将来的富贵荣华,就看你对郡主有几分忠诚了!”李皓贤再次提醒冯公子。 冯公子再表忠心道:“李管事金玉良言,冯某自当谨记!他日冯某若是有什么对不住郡主的地方,那愿冯某不得好死!” “好!冯兄忠诚可嘉!这封函之内就是你上任之后要替郡主办的事!切记,只有带你上任之后方可打开!”说完李皓贤将一封密函jiāo给冯公子。 冯公子会意,恭恭敬敬地接过密函,然后将其收入衣衫之内…… 上卷--书起缘 第十一章 道高魔更高 第一节 丹阳教许昌总坛的入口处,守卫的教众正提高警戒,因为此时他们的面前站着一名不速之客。一名教众慌慌张张的跑去大厅通报。不一会儿,又两人急急忙忙地从总坛内赶了出来。守门的教众见到其中的一名女子,马上行礼道:“大小姐!” 原来此人正是现在贵为大小姐的秦卓寒。秦卓寒根本没有理会那些教众,只是一个劲地打量那名不速之客,就这样看了一会,然后冷笑道:“是你!你不回熊耳山找你那位龙妹妹,跑来这里干什么?” 原来造访之人是李皓贤。李皓贤正yù解释:“卓寒,我……” 秦卓寒愤怒地打断他的话语:“闭嘴,不许你这样叫我!叫我大小姐!” 李皓贤无奈,只得改口道:“大小姐!我找你爹有要事相商!” “哼!你现在才想起找我爹,是不是太迟了一点!怎么,东家不打就想打西家?你的算盘还打得真响啊!”秦卓寒继续冷语道。 “卓寒,你先听我说……” “闭嘴!我已经警告过你不要这样称呼我!我听到这个称呼,只会更加讨厌你!你不用再多说什么,马上从我的眼皮地下自动消失,今后别让我再看见你!见到你我就觉得恶心!滚,马上滚!”秦卓寒越说越激动。 李皓贤还想解释,在秦卓寒身旁的萧旭鸣已经抢先一步喝道:“李皓贤,你脸皮还真厚!大小姐已经叫你马上滚了,你还赖在这不走想干什么?马上滚,否则休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李皓贤并没有理会萧旭鸣,只是对着秦卓寒哀求道:“卓寒,你非要这样对我吗?” 秦卓寒依然冰冷道:“是又怎样?” 李皓贤听完只‘哼’地冷笑一身,身躯猛然向前移到秦卓寒,秦卓寒正想反抗,已经被李皓贤制住。秦卓寒还yù反抗,李皓贤一手扭住秦卓寒的左手,一手掐着秦卓寒的脖子,两面用力,弄得秦卓寒疼痛不已,不由老实了一些。丹阳教其他人见此大惊,连忙将李皓贤团团围住。萧旭鸣紧张道:“李皓贤,你到底想干什么?快放开大小姐,否则我们必将你跺成ròu酱!” 李皓贤笑道:“我今天务必要见到秦教主,如果我不能被请入总坛,那我也不在乎杀入总坛!你们马上给我让开,否则我就先把你们大小姐的手拧断!” 萧旭鸣无奈,只得叫教众为李皓贤让开一条路。秦卓寒见李皓贤对自己如此无情,不由骂道:“李皓贤,你这个卑鄙小人,你竟然一点旧情也不念,对我下手如此狠dú!” 李皓贤柔声道:“卓寒大小姐,是你对我无情在先的,而且我也是被你逼的!你这个暴躁的脾气也是时候改改了!今天的事我日后再向你道歉,现在我只想见到你爹,我真的有要事与他相商!” 秦卓寒问:“你真的要见我爹吗?你就不怕他把你抓起来逼你jiāo出手中秘笈吗?” 李皓贤微笑着摇头道:“不怕!只要能见到你爹就行!” 秦卓寒似乎不相信,又问:“真的吗?为了见我爹你真的什么都不怕?” 李皓贤依然微笑着回答:“我已经说过了,什么都不怕!” 秦卓寒以为他见其父是为了提亲一事,见他心意如此坚决,不由心软起来,言道:“好吧!你把我放开,我带你去见我爹!” 李皓贤想了想,真的松开了手,把秦卓寒放了。秦卓寒果真守诺言,没有再为难他,只是对他言道:“跟我来吧!”说完就带着李皓贤进了总坛。 总坛大厅之内,秦阳正坐在太师椅上等着李皓贤的到来,只是厅内多了数名武士,看来大有鸿门宴的味道。李皓贤随着秦卓寒来到大厅内,李皓贤望望厅中的架势,无惧地笑笑。秦阳见到李皓贤,开口赞道:“小子,你可真有胆量!如今江湖上何人不打你手上那本秘笈的主意,你竟然送羊入虎口,你就不怕我将你宰了,然后夺了你的秘笈吗?” 李皓贤笑道:“当然不怕!第一,今时今日秦教主要想宰我李皓贤只怕没这么容易。第二,你丹阳教马上就要大难临头了,你秦教主难道还有心思惦记着我手上的秘笈吗?” 秦阳不由诧异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你教的叛徒左宾臣勾结朝臣刺杀朝廷大员一事已经惊动了皇上,皇上震怒,下令严查此事,刑部不敢怠慢,已经查出是你们丹阳教所为,如今刑部和兵部已经联合发文,下令各州各府调集兵马,要将你们丹阳教一网打尽!你丹阳教大祸将至,秦教主你还有心思惦记我手上的秘笈吗?”李皓贤将朝廷即将对丹阳教动手的消息如实告知秦阳。 秦阳听到这个消息真是大为震惊,脸色都变了。萧旭鸣在一旁言道:“义父,这小子信口雌黄,你莫要被他的言辞吓倒!我看他是狗急跳墙而已!” 李皓贤冷笑道:“信不信那是你们的事情,我已经把这个消息告诉你了!该怎么应对是你们的事!本来你们丹阳教与我毫无瓜葛,我本无需多管闲事来做这个好人,只是我替卓寒感到不平,她就是因为认了你这个父亲,竟然招惹上这样的灾祸,真是上天不怜啊!” 秦阳见李皓贤不想说谎的样子,问:“这个消息你是如何得知的?” 李皓贤答:“消息的来源恕我不能告诉你!如果秦教主你认为我李皓贤是那种拿这些事情当玩笑的人,那你大可对我刚才所言不予理会!但是,我不能看着卓寒跟着你遭殃,如果你秦教主非要等到见了棺材才信佛言的话,那么我今天就要把卓寒带走!” 秦阳听完,陷入苦思之中,此时他既不能不信李皓贤的话,又不能全信李皓贤的话,这件事实在来得太突然了,又牵扯实在太大,如果李皓贤所言都是实话,那他丹阳教将会有灭顶之灾,他的女儿,他手下成百上千的教众,都会因此而有xìng命之忧。但是如果李皓贤说的是假的,自己因此而惊动了教众,不但造chéng rén心浮动,而且会被江湖中人传为笑柄。此时他真的不好作出判断,因为万一判断错误都将造成重大影响。 秦卓寒见父亲犹豫不决,劝道:“爹!我相信皓贤所说的是真的!此事事关重大,爹你一定要仔细考虑啊!” 秦阳问:“李皓贤,你说的这件事牵连甚大,在我没有弄清你所言是实是虚之前,我不能做出决定!你有什么可以证明你说的是实话吗?” 李皓贤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函,扬了扬说:“这是刑部和兵部联合发给洛阳府的公文,你等下可以仔细查验其真伪,但是你只有一次过目的机会,因为待你看完之后,我要马上将公文送回洛阳府。你还要小心不要让其破损,否则我将有大麻烦!”说完,亲自递给秦阳。 秦阳接过细细查看了一阵,然后还给李皓贤,长叹一口气道:“天亡我丹阳啊!” 萧旭鸣仍然怀疑道:“你与洛阳府的人是什么jiāo情,为何你可以获得这朝廷发给洛阳府的公文?” 李皓贤蔑了他一眼,冷冷道:“萧旭鸣,不该你知道的东西你最好少打听!你现在应该考虑的是朝廷对你们动手之后你怎么保住你小命的问题!”萧旭鸣被他斥责了一顿,心中不满,但是不好发作。 李皓贤对正在冥思苦想的秦阳道:“秦教主,恕我说句不好听的话!如今是天子发怒,你丹阳教恐怕在劫难逃了!为今之计,你务必替你女儿和手下的教众考虑,能遣散的尽快遣散,还有你要准备好届时带卓寒逃离朝廷追捕的问题!唉,卓寒认了你这父亲也不是是福是祸!古人云‘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伏’确是真言啊!” “本座如果孤家寡人一个的话倒是无所惧,我只是不想寒儿和欣儿跟着我受苦!李皓贤,将来万一我不在了,希望你能替我照顾寒儿和欣儿!”秦阳脸上愁云惨淡,似乎在托付后事似的。 “秦教主放心!我自当如此!只是秦教主你也要保重!我可不想卓寒刚有了个父亲又要父女生死别离了!眼下大难将至。秦教主在进一步行动之前,请先替卓寒想好安生立命之路!不要意气用事才好!”李皓贤嘱咐道。 秦阳听完,苦苦地点了点头。李皓贤见秦阳如此沮丧,开解道:“秦教主,贵教虽然遭逢大难,但你也不能如此泄气!你身为一教之主,身系着数千条人命,你手下的那些弟兄,还要仰仗你的带领来度过此危难!如今你必须马上办两件事,一是命令各分舵密切注视官府的行动,二是召集各舵主马上来总坛商议此事,一起想个完全之策,而不是在这里坐以待毙!” 李皓贤一言惊醒梦中人,秦阳马上命令萧旭鸣:“旭鸣,马上按照他说的办,选派一些人准备给个分舵送信,挑选好人之后叫他们来大厅,我要训话!” 萧旭鸣领命而退。李皓贤见秦阳重新振作起来,也替他感到高兴,又言道:“秦教主能够无惧地面对此事,那我就放心了!对了,晚辈还有事要请教秦教主!” 秦阳整理了一下情绪,言道:“有话但说无妨!” 李皓贤从衣裳中又取出一大张纸,递给秦阳道:“这是玄相秘笈的最高心法‘九元归一’,晚辈一直无法参透,还请秦教主不要吝啬,赐教一二!” 秦阳简直不敢相信,吃惊地问:“什么,你竟然把这心法让我过目,你难道就不怕我偷练吗?” 李皓贤微笑道:“秦教主要练的话,堂堂正正的修练便是,何必偷偷摸摸呢?既然有不懂的要请教人,又怕人家偷学,这不是自己为难自己吗?只要秦教主能解释我心中的迷惑,这套心法作为礼物那送给秦教主又如何?” 秦阳不由仔细地上下打量李皓贤一番,然后叹口气道:“小子,有时连我也看不懂你,你年纪虽轻,有时行事确实那样的高深莫测,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就拿你如此大方的拿出心法请教于我来说,这种魄力可不是一般武林中人所能做到的!” 李皓贤依旧笑容灿烂:“秦教主对在下一番赞赏,是否意味着肯指点在下了?” “就冲着你这样的气魄,本座定对你知无不言,你跟我到练功房来!”秦阳领着李皓贤准备入练功房仔细参详,临走前吩咐女儿道:“寒儿,你替为父去看看旭鸣准备怎样了!准备好之后你若是为父仍然没有出来,先不要打扰,叫那些人在厅内等着!”秦卓寒点头应允。 秦阳带着李皓贤来到练功房内,将房门紧闭,然后仔细参读李皓贤给的那份心法。待秦阳看了一遍之后,李皓贤将自己的理解详细阐述给秦阳听,请他指正。秦阳听完李皓贤所言,又详细的阅览了一次,闭目盘坐,试运了一阵气息,然后对李皓贤道:“你对这篇心法的理解应该是没错的,我刚刚照着心法上所记载的运功路线运了一会气,但是如同你那样,无法冲开穴道!” 李皓贤疑惑道:“我以为是我功力尚浅,所以无法冲开穴道,想不到连秦教主你这样的高手也无法冲开,难道非要像龙啸天这样的绝顶高手才能练成这套心法?” 秦阳摇头道:“我看不是!任何人练功都是从低练起的,谁一生下来就能成为像龙啸天那样的高手,要达到龙啸天这样的境界起码要修练四五十年才行,难道玄相大师有意让修练者到了五六十岁才练成这套心法,那你的心魔岂不是要等四五十年才能去除?那玄相大师创立这套心法有何用处?我想这心法一定暗藏了什么玄机我们一时没有参透而已!” 上卷--书起缘 第十一章 道高魔更高 第二节 说完,秦阳又仔细地参读这篇心法,希望能领悟个中玄机。就这样又看了许久,最后秦阳长叹一声道:“没可能的,按照这样的运功方法,除非将你我二人的内力合在一起方能冲破这九个穴道!” 李皓贤听完,猛然问:“秦教主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次行么?” “我说按照这样的运功方法,除非将你我二人的内力合在一起方能冲破这九个穴道!” 李皓贤听后似乎已有所悟,默默地思索了一阵,看似已有所得,只是秦阳没有注意到李皓贤表情的变化,只顾着继续参读那心法。 李皓贤突然对秦阳道:“秦教主,你也不用着急,一时参不透可以慢慢参悟!我还要尽快赶去洛阳,就不便在此久呆了!这心法就留下给你慢慢参悟吧,若是你领悟了什么,届时我再登门求教!” “慢着,你还是拿回去吧!既然我没有帮你参透,无功不受碌!”秦阳连忙将心法递回给李皓贤。 李皓贤诧异道:“秦教主,你当年不正是为了这套心法到处与人结怨的吗?现在心法就在你面前你竟不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1 章 ” 秦阳叹口气道:“没错,十年之前,我为了这本秘笈惹下了不少仇家!那时我因为紫竹的事情怨恨玄天剑派,希望得到秘笈之后打败龙啸天一舒怨气。如今我已找回自己的两个女儿,对玄天剑派已经再无怨言,更何况如今我丹阳教大难将至,我还哪有什么心思去参悟什么绝顶武学,即便我能躲过这次劫难,我也不想再做这个教主,我希望能够带着寒儿和欣儿退隐江湖,远离这是是非非!” 李皓贤见曾经不可一世的大魔头如今似乎也看破红尘,只求清静无为之念,也不知是替他高兴还是替他悲哀好。既然秦阳坚持不受那心法,李皓贤只得将其收入囊中,行礼拜别。 秦阳亲自送李皓贤出门。两人出了练功房,大厅之内萧旭鸣选派好的人已经聚集在那里候命了,李皓贤见此,对秦阳说:“秦教主,你还是忙你的吧!我自行离去就是了!” 秦阳吩咐女儿道:“寒儿,你代我送送李公子吧!” 秦卓寒此时对李皓贤的态度已经大为改观,不像刚开始进门之时那样喊打喊杀的,听到其父的招唤,也没有提出什么异议。 就这样,秦卓寒领着李皓贤出门,一路上,李皓贤并无言语,秦卓寒按奈不住,掉头问:“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是不屑与我说话吗?” “不是,我怕我又说错了什么惹得你不高兴!”李皓贤低着头解释。 秦卓寒叹了口气,埋怨道:“是啊!你以前总选我爱听的说,可是你说的没有一句是真话!你知道,你现在在我面前显得是那么的陌生,我几乎看不清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以前那个你和现在的这个你,哪个才是真实的,也许从一开始你就戴着面具示人!” “卓寒,我知道你现在一定认定我是个大骗子!没错,那本秘笈是在我手上,但是这其中有太多太多的巧合和意外,此时就算我再对你解释你也不会再相信的了!我只希望你能相信我对你不是虚情假意就行了,我们也算是一路走来,如今为了这些事弄得大家像仇人一样,我看着实在觉得心酸!”李皓贤动情道。 秦卓寒和颜说:“为什么我不会相信!一直以来,我对你说的话都深信不疑!听到你偷练秘笈的武功打伤玄天剑派的人之后,我悲愤不已。我也以为我是恨你一直在骗我自己私藏秘笈,可是刚才我听到你对我爹说的那番话,知道你还挂念我的安危,就再也对你恨不起来了,如今我只恨你对我妹妹为什么这么好!” 李皓贤听完,默默不语。过了一阵,李皓贤才柔声说:“卓寒,这次丹阳教大难将至!答应我,你一定要留着你的xìng命等我回来,我不想当我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你的尸首!” 秦卓寒问:“如果你看到的是我的尸首,你会为我流泪吗?” “会,我会很伤心!”李皓贤想也不想,坚定地点点头。 秦卓寒听后含情道:“好!有你这句话,我一定会拼力保住这条贱命等着你回来,只是你要到哪里去?” “我要去帮你们搬救兵!相信我,只要我赶回来的时候,就可以帮你们脱险了!”李皓贤眼中闪着自信的光芒。 秦卓寒满是疑惑地问:“当今皇上要剿灭我们丹阳教,你能去哪里搬救兵?” 李皓贤解释说:“当今皇上只是说严查此事,没有说过要剿灭你们丹阳教,只是下面的臣子想趁机讨好皇上,才会如此卖力!” 秦卓寒依然不知所言,正想开口询问,被李皓贤制住道:“诶,不要再问了,你只要答应我保住你的xìng命等我回来,其他的由我来处理就行了!” 秦卓寒见他避而不说,也不再追问。两人很快出了总坛,但是秦卓寒依然依依不舍,又送李皓贤到许昌城两人才分别。 ………… 数日后,丹阳教总坛大厅之内坐满了人。这些来头个个来头都不小,他们是丹阳教二十五个分舵的舵主。二十五人共聚一堂可没几次,若不是重大喜庆或是有大事相商,这二十五人根本无缘聚会。可是眼下,丹阳教确实是大难临头了。 很多舵主已经听到风声知道大事不妙,此时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此事。不一会,一名教众大声吆喝:“教主到!” 众人连忙起身迎接。秦阳满脸愁容的来到大厅,众人正yù行礼,被秦阳止住:“免了免了!都这个时候了,大家也就不要讲什么礼节不礼节了!”招呼大家就座之后,秦阳遣散其他教众,然后对众人道:“相信大家都知道这次我叫大家来所为何事!唉,朝廷准备对我们丹阳教动手了,就是因为左宾臣那匹害群之马,结果我们全教上下一起遭殃。也许是我们丹阳教数十年来的所作所为为上天不容吧,才会将如此的灾祸降临在我们头上!” 一位舵主问道:“教主,此事能确定吗?或许朝廷调动官军有其它目的!” 秦阳确定道:“十之八九,凡是我丹阳教各分舵所在地官军都有异常调动,而其它地区则不见如此。况且我受到确切消息,朝廷准备在七月初十对我们下手!诸位弟兄,本教生死存亡到了关键时刻,各位有何良策可为本教免去此劫?” 众舵主听完都默不作声,并不是大家对丹阳教的事情冷眼旁观,而是大家确实没有任何的办法。一分舵舵主激愤道:“秦教主,既然朝廷非剿灭我等不可,那我们就与他拼了!” “对,与他拼了!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此提议立即得到数人赞同。 另一比较沉稳的舵主反驳道:“你以为这是江湖厮杀吗?就我们那点人,就算全教出动,每人长十个脑袋,也拼不过潮水一般的官军!” “那你说你有什么高见?” 那名舵主言道:“秦教主,为今之计,我们必须以重金打通关节,最好能请得朝中大臣的相助,求他在朝堂之上为我们美言几句,事情或许有转机!” “你这不简直是废话吗?如果我们朝中认识人的话,也不用在此一愁莫展了!”一些情绪激昂的舵主骂道。 那舵主不理会,继续对秦阳进言道:“秦教主,我们可以与许昌知府取得联系,将此事的内情告知于他,希望他能帮我们向朝廷解释,这样或许本教还有救!” 秦阳听完点头道:“你说的很对,事到如今我只有搁下这张脸去求许昌知府薛仁清了,我丹阳教在他的辖区内开设总坛,这十几年来向来不把他这个地方官放在眼里,如今竟然要低下头来求他,真是报应啊!不过,为了众位弟兄的安危,就算让我去死又如何,更别说这张破脸了!本座已经决定,如果此劫难逃,本座决定将一切罪责都揽于自身,即便是死也不能让弟兄们跟着送命!” 众舵主听完,异口同声道:“我等愿意生死追随教主!” “要死我们与教主一起死!” “教主在我等在!” ………… 十天过去了,秦阳与许昌知府薛仁清的谈判进行的并不顺利。如今剿灭丹阳教是朝里朝外的一致声音,他薛仁清纵然知道丹阳教众人有冤,也不敢为丹阳教众人鸣冤叫屈。七月十日就快临近了,秦阳自知大难难逃,为了不连累更多的人,下令解散丹阳教。命令一下众人震惊,丹阳教总坛大厅内,二十五个分舵舵主齐齐跪在那里,请秦阳收回成命。 秦阳见此,哀叹道:“诸位兄弟,你们这是干什么?” 众人答:“我等请教主收回成命!” 秦阳苦笑道:“你们这是何意?丹阳教如今已然大祸临头,你们难道想跟着我秦某一起死吗?” 众人众志成城:“属下愿生死追随教主!” 秦阳劝慰道:“你们这又是何苦呢?有你们这句话,我也无怨无悔了!我生为一教之主,又怎能不管弟兄们的死活,你们也是堂堂一舵之主,手下也有百八十号弟兄,难道你们忍心看着他们遭此横祸?” 众人被秦阳这样一问,都不吱声了。一会之后,一名舵主答道:“属下愿意遣散众弟兄,但是属下将誓死追随教主!” 他的提议得到众人的附和。秦阳见此,叹口气道:“好吧,你们愿意追随本座,我也无话可说,但是手下弟兄的退路一定要为其安排妥当,你们就领命各自回分舵处理吧!如果你们真的对本座有义,那七月初十赶回总舵与我一起赴难吧!到时不来的,我秦某人也不会怪他,毕竟谁家没有父母妻儿,为我而送了xìng命,实在不值!好了,诸位请回吧!” ………… 另一方面,熊耳山玄天剑派,龙啸天突然接到一封来自许昌的信函,看完之后,神情凝重,马上吩咐座下三弟子以及龙俏欣来议事。 龙俏欣很奇怪爷爷怎么突然找她一起参与议事,但是还是跟着龙立钧来到大厅,龙啸天等四人到齐之后,先是叹了口气对龙俏欣道:“欣儿,你父秦阳这次恐怕有大难了,我接到许昌知府薛仁清的信函,他上面说朝廷准备剿灭丹阳教,但是薛大人担心丹阳教众人武功高强,恐怕届时会有多人逃脱,不能一网成擒,所以请我出面召集江湖好手帮助他围剿丹阳教总舵!” 龙俏欣突然听到这样恶耗,自是不敢相信:“什么?怎么可能?丹阳教虽然在武林上横心无忌,但是也没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为何朝廷要突然将他们一网打尽?” 龙啸天答道:“我也很是奇怪!但是薛大人的信上并未说明!” 二弟子方秋白道:“丹阳教向来无法无天,多行不义必自毙,想是他们做的坏事太多,才会遭此报应!” 大弟子穆文清问:“师父,那你打算如何回复薛大人!” 龙啸天思索了一阵,然后道:“薛大人既然有此托付,我不能不办!但是秦阳毕竟是欣儿的父亲,我准备写封信派人送去丹阳教,告知秦阳此事,让他早准备应对之策。 ………… 在反反复复的讨价还价之后,丹阳教与许昌知府薛仁清之间仍然没有达成协议,离朝廷对丹阳教动手的日子原来越近了,秦阳已经不抱什么脱难的希望,如今他所考虑的是如何将大女儿秦卓寒安置到一个安全的地方,避过此劫。 一日,秦阳正在忙于jiāo代遣散众教众的事情,突然手下来报二女儿龙俏欣要见他,秦阳自从知道朝廷要剿灭丹阳教之后脸上就一直愁云惨淡,如今听到二女儿来看他,脸上才露出久违的笑容。 龙俏欣风风火火地赶到大厅,一见秦阳就嚷道:“爹爹,不好了,朝廷要剿灭丹阳教!” 秦阳很吃惊二女儿也知道此事,不过还是和颜道:“欣儿莫慌!为父已经知道此事了!” 龙俏欣急道:“爹,那你们怎么办才好?” 秦阳为了不让女儿担心,强装欢笑道:“没事!爹自会处理此事的!” 两人正在谈话之时,萧旭鸣来到大厅,秦阳一见萧旭鸣,大为吃惊道:“旭鸣,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不是护送寒儿去信阳的吗?” 萧旭鸣支支吾吾道:“义父,大小姐她……” 秦阳关切地问:“寒儿她怎么了?” “大小姐她半路上看出了义父你让她给屠寄明送信是有意把她调走避难!她怪义父有意欺瞒她,所以又自己跑了回来!” 秦阳斥责道:“糊涂!你为什么不难住她?只要能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就算把她锁起来也行!她现在人呢?” 萧旭鸣答道:“大小姐生你的气,自己回房去了!” 龙俏欣听完两人的对话,更加担忧道:“爹,你还骗我说没事,如果没事的话,那你把姐姐送走干嘛?” 秦阳深深叹口气道:“唉!爹生为一教之主,在本教遭逢大难之际,已然将生死置之度外,现今唯一牵挂的就是你和你姐,你们是我的命根子,为父绝不能让如此灾祸牵连到你们!欣儿,你来了也好,去劝劝你姐,叫她不要再固执,速速离开这里避难去吧!” 龙俏欣点头道:“爹!不如就叫姐姐去我那避难吧!有爷爷在,定能保姐姐无事!” 秦阳想了想,赞同道:“也好!你们俩姐妹在一起的话互相有个照应!” 龙俏欣乐道:“那我马上去找姐姐说去,我们俩姐妹好久没好好聊过了!” 秦阳点头应允。“那你马上去劝劝你姐姐,然后你们俩姐妹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上卷--书起缘 第十一章 道高魔更高 第三节 秦卓寒半路折回丹阳教,然后就紧闭房门,谁也不理睬,正在房间里生闷气之时,突然传来敲门生,秦卓寒以为是其父秦阳,怒道:“别敲了,我谁也不见!” 门外传来一把温柔的声音道:“姐姐,是我!我是俏欣啊!” 秦卓寒一听,大为诧异,连忙起身开门一看,真的是自己的妹妹,秦卓寒奇怪地问:“是你?你怎么也来了?” 龙俏欣微笑道:“我知道爹爹有难,特来一看究竟的!” 秦卓寒听完,有些不悦道:“大难临头之际,爹把我远远支开,却把你叫到身边!果然是亲疏有别啊!” 龙俏欣没料到姐姐会这样说话,一时征住了,过了一会才解释道:“姐,你怎么能这样说爹爹!他把你支走,正式为了要你远离这场灾祸!爹并没有叫我来,是我得到消息,担心你们的安危,所以特地赶来看看!” 秦卓寒这才消除了心中的误解,招呼龙俏欣道:“进屋来谈吧!” 两姐妹入屋之后,秦卓寒言道:“即便是为我好,也不能骗我说叫我去送信啊!我既然认他作爹,自然会与他同甘苦,共患难!” 龙俏欣开解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2 章 姐姐有这份心确实很好!但是爹爹一定是知道姐姐的心意,又太在乎我们的安危,怕姐姐不肯离去,所以才会出此下策!” 秦卓寒问:“那你觉得我们应该在这个时候离开爹爹独自逃生吗?” “姐,我们当然也在乎爹爹的安危!但是我们能力有限,如今爹爹正为教内的事终日发愁,如果姐姐不肯离去的话,那么爹还有为你的安危而伤脑筋,岂不是更让爹爹心烦。再者说,以爹爹的武功,即便到时真的与官兵作战,爹也能够保全自己的xìng命,但是如果姐姐届时与爹在一起的话,爹还要照顾姐姐的安危,那岂不是束手束脚的,反而不妙?”龙俏欣仔细地分析道。 秦卓寒想了想,觉得妹妹说的也有道理,点头道:“也对!我没有想到这一层!” 龙俏欣问:“那姐姐是不是肯离开这里了!爹刚才已经说了,要姐姐跟着我会熊耳山,这样我们两姐妹互相有个照应!” “好吧!那我就不留在这碍手碍脚的了!”秦卓寒应允、 龙俏欣高兴道:“太好了!我马上告诉爹爹去!” 秦卓寒一把把她拉住道:“诶!你不用这么急,我们两姐妹再说说话,姐姐还有话要问你!” “哦!姐姐有什么话要问我?”龙俏欣好奇道。 秦卓寒问:“你那个被李皓贤打伤的师兄伤势怎么样了?” 龙俏欣答道:“你说的是大师兄吗?他开始伤势不轻,不过好在有贺前辈帮他灌输鼎阳真气,后来我爷爷又带他到少林请至空大师医治,现在总算没事了!” 秦卓寒听完,松口气道:“这就好!” 龙俏欣见秦卓寒如此表情,奇怪道:“难得姐姐如此关心大师兄,我先替师兄多谢你了!” 秦卓寒淡淡一笑道:“我与你大师兄素不相识,他的死活我又怎么会在乎!” “那姐姐刚刚问大师兄的伤势是何意?”龙俏欣不解。 秦卓寒解释道:“我是替李皓贤担心,如果他这次把程长风打死了,那玄天剑派就会与他结成仇怨,这对他太不利了!现在程长风没事,事情总算还未到不可挽救的地步!对了,玄天剑派对李皓贤现在是什么态度?” 龙俏欣答:“大师伯和二师伯对李大哥都有怨言,但是爷爷说李大哥此举是因为练功走火入魔所致,所以并不怪他!” “有你爷爷这句话!我想他应该不会有大事了!”秦卓寒听完放下心来。 龙俏欣想起这件事来,还有些后怕道:“李大哥那天真的很吓人啊!那天我差点就被他掐死了!” 秦卓寒问:“妹!你怨他这样对你吗?” 龙俏欣摇摇头道:“开始有点,不过听爷爷说李大哥走火入魔也是身不由己,而那天李大哥那天确实是神智失常,所以我也不怨了!况且如今大师兄已然平安无事,我替李大哥向大师兄道过歉,大师兄对我说他不怪李大哥,我自然也不怪他!” 秦卓寒赞同道:“对!我相信他但是确实是身不由己的!这件事就别怪他了!” ………… 七月初十,众人不愿见到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许昌知府调来官兵,将丹阳教总坛团团围住,丹阳教之前已经遣散了教众,如今总坛之内除了教主秦阳之外,还有百余人镇守,这些人大多是各分舵的舵主和那些誓死效忠的手下。这些人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 知府薛仁清这次不但调来了官军,而且托龙啸天请来了不少江湖好手,这些正派人士多与丹阳教结有仇怨,如今这等大好机会报仇,这些人自然不会错过。将总坛团团包围之后,薛仁清派人入内要秦阳等人束手就擒, 秦阳等人知道投降也是死,不投降也是死,战死起码还死的有尊严一些,所以拒绝投降。薛仁清只好宣布在正午之前再给秦阳考虑的机会,正午一到,就将指挥官军冲杀进去。 太阳渐渐移向正空,丹阳教众人仍然没有要投降的意思,官兵和众江湖人士已经等得不耐烦起来,不短催促薛仁清不要再等了,直接杀进去就完了,可是薛仁清仍然坚持自己的原则,说一定要等到正午为止。 众人又等了许久,终于一官兵跑过来报告薛仁清:“禀大人,午时已到!” 薛仁清长叹一口气,言道:“唉!天意如此!快去告诉范总兵,可以动手了!” 军令如山,总兵范大人一声令下,官军和众江湖豪杰一齐杀入丹阳教总坛,一时间四处充斥着喊杀声和刀剑搏击声,丹阳教众人虽然誓死抵抗,但是官军人多势众,很快丹阳教众人就招架不住,秦阳带领着剩余的教众且战且退,逃到后山,但是追兵很快就杀到,将数十人团团围住。 薛仁清等人在官军的护送下赶到,见秦阳等人已被包围,薛仁清喊道:“秦教主,你们已经走投无路了,还是放下兵器投降吧!” 秦阳身边的忠心下属提议道:“教主,你不要再理我们了,我等为你殿后,你带几个弟兄先行冲杀出去吧!” 秦阳拒绝道:“我身为一教之主,大难临头之际怎能抛下弟兄自己逃走,要死的话,我们就死在一起!” 薛仁清继续晓以仁义道:“秦教主,我知道你是条汉子,不怕死!但是你也要为手下这些弟兄想想,你忍心让他们与你一起共赴黄泉吗?我劝你还是领着众弟兄放下兵器束手就擒吧!” 秦阳望了望那班随同官军一起作战的江湖人士,这次龙啸天接受薛仁清的托付领着一群江湖人士来助战,其中也包括他龙啸天手下的三个弟子。秦阳用剑指着在众人当中的龙立钧道:“秦某今天战死也是死,投降也是死,为何不死得光彩一些!龙立钧,我与你因为紫竹而相互怨恨了半辈子,天下人之中,最想杀死我秦阳的莫过于你了,今天我就给你这个机会,我们就在此做个最后的了断吧!我宁愿死在你的剑下,也好过被擒之后忍受屈辱而死!你动手吧!”说完抛下手中长剑,站了出来。 龙立钧听完,回复道:“你说的没错,天下最想杀你秦阳的,就是我龙立钧!今天我确实要杀你,但是,我龙立钧不会杀一个毫不还手的人!拾起你的剑,我们今天来个公平的对决,我要当着天下人的面堂堂正正的战胜你!” 二师兄方秋白见师弟要与秦阳独自一战,担心他不是秦阳的对手,劝道:“龙师弟……” 龙立钧态度坚决,马上就制止方秋白再说下去:“二师兄不必劝我,我等这一战已经很久了!” 秦阳赞道:“好,果然也是条汉子!就算我死在你手里也不怨了!”说完转身拾起刚才抛在地下的长剑,然后对龙立钧道:“来吧!” 龙立钧先行走到父亲龙啸天面前行礼道:“爹!原谅孩儿的莽撞!只是这一战我已经企盼了很久了!” 龙啸天似乎理解儿子的心情,点头道:“去吧!自己当心点!” 龙立钧得到其父的默许,走到秦阳面前,用剑止着他道:“出招吧!” 秦阳并不急于出手,而是嘱托道:“慢着,如果我今天死于你手,日后欣儿就托付给你了,帮我照顾好她!” 龙立钧回复道:“你放心,我会的!” 秦阳于是不再多说什么,一招直刺就向龙立钧攻来。龙立钧自从上次寿宴上输给秦阳之后,视之为奇耻大辱,日夜苦练,望他日能一雪前耻,更加上刻苦研究破解烈风剑法的办法,已有所得,故武功又比上次精进不少,而秦阳这段时间忙着照顾两个女儿,又忙于处理丹阳教的危急,武功仍然停滞不前,所以这此两人的对决旗鼓相当,没有说谁占有明显的优势,再加上这次是生死相搏,只要任何一方半点失误被对方抓住的话就是死路一条。因此两人格外小心,龙立钧在内力上仍然有所逊色,所以他在剑招之中加入了不少凶狠的招式来弥补不足,在这种生死打战上,内力的高低并不是决定胜负的唯一因素,最重要的是看谁率先犯错被另一方抓住机会。 双方接战之后,很快就斗到白热化的程度,一时间险象环生。秦阳的烈风剑法如同暴风骤雨,龙立钧的玄天剑法迅如闪电。龙立钧的出招明显比两人上次jiāo手时快了许多,甚至比秦阳的烈风剑法还要快,看来他仔细研究过对策,企图以速度的优势掩盖内力的差距。眼下看来,他的改进是成功的,但是,这样一来,他比对手耗费更多气劲,在百招之内要是不能取胜的话,那接着下去就很被动。当然,生死比斗不同于一般的比武,通常在百招之内就能决出生死,而龙立钧练这套剑法的目的,就是想着有一天能与秦阳一决生死,今时今日正是他这套剑法派上用场之时。 斗至七八十招时,龙立钧又是一招“一剑玄天”,剑破长空,直刺秦阳,众人正要看秦阳如何招架,怎料秦阳竟然不躲不闪,电光火石之间,剑身已经刺入秦阳的身躯,龙立钧原本并未想到会以此招取胜,按道理秦阳应该闪身躲避才是,怎料想秦阳已有求死之意,死在玄天剑派的‘一剑玄天’之下,也许是他最体面的死法了。 龙立钧见到自己仇恨了半辈子的情敌终于死在自己剑下,一时愣在那里。以前发梦也想手刃的人,如今终于倒下了,而且是自己亲手杀死的,但是这又如何呢?一切还是没有多少改变,自己最爱的妻子仍然不能复生,而仇人原本就难逃一死,死在自己剑下和死在刀斧手的刀下一样没有区别,也许死在自己剑下他还更称心如意!自己到头来似乎做了件很是无聊的事。 龙立钧正在发呆之时,人群中冲出两名年轻女子冲到秦阳面前,悲哀地喊着:“爹!” 此两人正是秦阳的两个女儿,秦卓寒和龙俏欣。秦卓寒上次听从了龙俏欣的劝告,跟着妹妹来到玄天剑派暂避丹阳教的劫难。这次龙啸天启程到许昌之前,曾经叮嘱过两人安心留在玄天剑派,她们的爹爹他会想办法帮其向许昌知府求情轻判。但是秦卓寒到了最后关头仍然放心不下父亲的安危,与妹妹龙俏欣商量之后,两姐妹独自离开玄天剑派朝丹阳教奔来。马不停蹄的赶路之后,见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又怎能不伤心。 秦阳在临死之前见到两个女儿,心中总算有所宽慰。但是他还有放心不下的事情,强行提起一口气吩咐道:“快叫……龙啸天……过来!” 龙俏欣连忙唤道:“爷爷!爹有事对你说!” 龙啸天闻声赶到秦阳面前,轻声言道:“秦阳,老夫在此,你有什么要说的尽管开口吧!” 秦阳此时已经伤重,靠的是意志力勉强支撑,故而长话短说,只托付了一句:“我死之后……两个女儿就……托付给你了!” 龙啸天点头应允:“你放心,老夫一定待她们如同亲孙女一般!唉,秦阳,看到你今天的下场,老夫感到深深的自责,当初你与紫竹也算是两情相悦了,若是老夫能够胸怀广阔一些,成全你们,那你也不会走上邪道,落得今天的下场!” 秦阳听完,微笑道:“呵呵……呵呵……龙老头……这么多年来……你总算说了句人话……有你……这句话……我可以无怨了!叫……叫龙立钧!” 龙俏欣连忙唤龙立钧过来。龙立钧缓缓地走到秦阳面前,默默地看着秦阳。秦阳言道:“龙立钧……你我为了紫竹……争了这么多年……如今我受了一剑……从此恩怨两清了!” 哪知龙立钧突然情绪激动道:“恩怨两清?这么多年其实最苦的是我!紫竹虽然嫁给了我,但是心却不属于我!我最爱的女儿,到头来是你秦阳所出!这些年我好像什么都有了,一个温柔美丽的妻子,一个乖巧的女儿,曾经有多少人羡慕。到头来,这些东西都不是我的,其实,我一直都是一无所有。我其实比你秦阳更凄凉!我想不通,我要下去问问紫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刚说完,龙立钧突然把那把沾有秦阳献血的剑朝自己的脖子上一抹,整个倒了下来。 这样突然的变化震动了在场的每一个人,龙俏欣扑上去哀嚎道:“爹,爹,你为何要这样?” 龙立钧只留下一句:“爹!替我照顾好欣儿!”就咽气身亡。 龙啸天没想到这场厮杀竟是这样的结果,整个人都征住了。而秦卓寒和龙俏欣更是哭得死去活来。众人正被这样的结局感到悲哀之时,突然远处有三人朝这里直奔而来,三人的武功都那么的高强,刚看还是隔得很远,一下就来到近前。大家定眼一看,这三名都是年轻男子,其中一人就是现在江湖上人人到处寻找的李皓贤。在李皓贤身边的两人,一人配着一把长剑,一人手上套着一副钢抓,这两人似乎极少在江湖上露面,几乎没人认识他们。 那班江湖人士见到李皓贤又兴奋起来,都蠢蠢yù动。李皓贤来到已经奄奄一息的秦阳面前,问道:“秦教主,我是李皓贤,你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秦阳似乎正是在等着李皓贤的到来一样,见到他连忙微微抬起手道:“过来!” 李皓贤走到他近前,握着他沾满血迹的手。秦阳另一只手拉着秦卓寒的手,吃力的将两人的手放在一起,说了死前的最后一句话:“寒儿就……托付给你了!”说完之后两只手一松,断气而去。 上卷--书起缘 第十一章 道高魔更高 第四节 “爹!”秦卓寒伏在父亲的尸体上撕声剧烈哭泣。李皓贤向着秦阳的尸首鞠躬行了一礼,言道:“秦教主,你放心吧!我会替你照顾好卓寒她们的!” 李皓贤行完礼,对丹阳教众人喊道:“丹阳教的众位弟兄,秦教主已经逝世,你们已经对他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3 章 忠心,他在九泉之下也不希望你们有事,你们就不要再抵抗官军了,缴械投降吧!我相信薛大人会给你们一个公正的审判的!” 薛仁清见来人肯站在自己这一边,心中不由对李皓贤有些好感,应声附和道:“这位小哥说得对!你们已经尽了该尽的忠心,如今你们教主已经逝世,而你们现在被团团包围,走投无路,本官可以对你们承诺,你们可以得到公正的审判,你们就不要再顽抗下去了,缴械投降吧!” 丹阳教左护法风无极向来是墙头草,如今见丹阳教大势已去,顽抗只有死路一条,于是率先站出来对众教众说:“各位兄弟,教主已死,我们已经为其尽了忠诚,如今我们再顽抗只有死路一条,为了我们的妻儿老母,我们就投降吧!”说完,把手中长剑扔在地上。其它人见此,也相继跟随抛下了手中兵器,官军于是走上前去将众人绑了起来。 薛仁清看了看秦阳的两个女儿,然后吩咐手下官差道:“来人,将这两个匪首之女也捆起来!” 龙啸天见此,连忙求情道:“薛大人,她们俩虽然是秦阳的女儿,但是她们从未有做过什么恶事,薛大人何以要将她们也抓起来!” 薛仁清安抚龙啸天道:“龙大侠莫要担心,只要她们没有做过什么坏事,自然会被无罪释放,但是开堂审理之前,我有必要将她们先行关押!” 李皓贤见官兵要押走秦卓寒姐妹,连忙制止道:“且慢!薛大人,我想与她们说几句话!望大人能行个方便!” 薛仁清点头答应。李皓贤走到秦卓寒姐妹面前,秦卓寒和龙俏欣此时脸上都挂满了泪水,像饱受风雨催残的花朵一样,李皓贤安慰秦卓寒道:“卓寒,你不要再哭了!你爹过世了,我也很难过,但是人死不能复生,你一定要多加保重!我既然答应了你爹要照顾你,就一定会保你没事!记得我上次走时对你说过,要你一定要等我回来,如今我已经回来了,你一切都不用怕了!你暂且在牢里委屈几日,过几日我就来救你出去?” 秦卓寒以为李皓贤准备过几日去劫牢,连忙劝道:“皓贤,我们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待大人升堂审问过以后,自会放过我们,你不要为了救我们而做傻事!这件事我不想再连累到你了!” 李皓贤没有解释什么,而是望了望龙俏欣,龙俏欣用哭得沙哑的声音叫道:“李大哥!” 李皓贤听了这话,心里不由软了下来,柔声道:“龙姑娘,你放心!有我李皓贤在,你们姐妹俩会没事的,你们不要太伤心了!”龙俏欣默默地点点头。 李皓贤掉头问薛仁清道:“薛大人,不知你准备何时审理丹阳教一案?我届时想来听判!” 薛仁清想了想,然后答道:“本官还需要点时间收集一些证据!大概五日之后开审吧!届时官府会贴出通告的,你留意一下便是了!” 说完,薛仁清就命令官军带着众犯人回许昌城了。 李皓贤目送走了秦卓寒和龙俏欣,正想与两位同伴一起离开。众江湖人士马上将他们围了起来。李皓贤蔑了一眼这些人,问:“你们想干什么?” 苍城派的白掌门抢先喝道:“李皓贤,你还不乖乖的将手上的玄相神功秘笈jiāo出来!” 李皓贤望了望众人,冷笑道:“jiāo出来,你们这么多人,我jiāo给谁好,不如你们先商量妥当,每个人分多少页,我再jiāo给你们如何?” 白掌门斥责道:“姓李的,你少耍滑头,我们怎么分是我们的事情,你先老老实实的将秘笈jiāo出来再说!否则休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龙啸天见众人yù逼李皓贤jiāo出秘笈,连忙为其保驾道:“诸位,且听我说!玄相秘笈是属于少林的,我和贺大侠曾经答应过少林方丈,找到李皓贤之后就把他带上少林,让秘笈完璧归赵,所以望众位不要为难他!” 贺鼎之此时也附和道:“没错,我们的确与少林方丈大师有约在先!” 白掌门冷笑道:“哼!你们玄天剑派和贺家想独吞秘笈,我们坚决不答应!大家说是不是!” 众人被他一鼓动,都嚷嚷道:“没错!休想独吞秘笈!” 李皓贤蔑视道:“我李皓贤向来独来独往,谁我也不跟!龙大侠的好意我心领了!”说完对身边的剑客道:“冷影兄,那带头叫嚷的嘴太臭,麻烦你让他闭上嘴!” 冷影笑道:“这可有些难,天下间也只有死人会老老实实地闭上嘴!” 刚说完这番话,冷影整个人突然向前急速窜动,白掌门大吃一惊,连忙向退避,谁知脚都还未拔动,脖子上已经多了一道剑痕,冷影一击得手,很快就退回原地,这一来一会竟是惊人的迅速,当时在白掌门旁边还有四五个同伴,可是他们待白掌门中剑之后,仍然没有反应过来,这冷影取白掌门xìng命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动作快得令人吃惊。 原来李皓贤这次带来的两个杀手一个名叫冷影,一个名叫狼牙,是庞太师手下的两大杀手。景阳郡主这次派李皓贤帮庞太师摆平丹阳教一案,庞太师特意派出手下的两大杀手助李皓贤一臂之力。 冷影一出手就取了一派掌门的xìng命,众人为之一惊。苍城派十几人见掌门遇害,纷纷拔剑出鞘,喝道:“姓李的,纳命来!” 狼牙此时兴奋道:“这回该我出手了!” 李皓贤却说:“还是三人一起上吧!”说完三人齐动。李皓贤这三人的武功又高,招式又狠,一阵功夫,就将苍城派十几人全部屠杀。龙啸天和贺鼎之见李皓贤如今变得这么凶残,心里好生失望,不由叹息起来。 众人见李皓贤多了两个这么厉害的帮手,三人联手真是实力惊人,一时不敢上前。李皓贤将苍城派众人结果之后,冷笑道:“哼!真是不自量力!这样的武功也想取玄相秘笈!”停了一会,又对众人喊道:“挡我者死!今天我没功夫陪你们玩!”说完对两位同伴道:“我们不要在此浪费时间,我们三人联手冲杀出去吧!” 冷影和狼牙点头示意。于是李皓贤等三人合力向包围圈发起冲锋。那班人见李皓贤说干就干,又见识过他们的厉害,不敢全力相拼,被三人猛冲一阵包围圈就露出一个大缺口,李皓贤三人得以冲出包围,扬长而去。 ………… 三日之后,许昌大牢之内,秦卓寒和龙俏欣被单独囚禁在一间囚室。龙啸天得知龙俏欣这几日伤心过度,茶饭不思,特来探望。龙俏欣与姐姐被囚了三日,笼中鸟的感觉自然不会好受,再加上一天之内就丧失了生父和养父这两个最亲的人,内心的悲痛可想而知。秦卓寒虽然心里也很痛,但是她比龙俏欣坚强得多,再加上有李皓贤之前对她说的那番话,精神上有个依托。 龙啸天见到龙俏欣之时,龙俏欣面色苍白,憔悴不堪。龙啸天见到她这个样子,不由心酸起来,问:“欣儿,我听说你在这里不愿进食,是不是这里的饭菜太差了?” 龙俏欣乏力地摇摇头道:“不是,爷爷!是我不想吃而已!” 龙啸天心痛地叹口气,劝道:“欣儿,爷爷知道你很难过!爷爷何尝不是呢?但是死者已亦,而我们还要继续活着!你要爱惜你自己的身体啊!爷爷已经没了儿子,要是连你也有什么差池,你让爷爷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龙俏欣听后伤心地留下了眼泪。龙啸天将饭菜从木盒中取出,然后柔声道:“来,爷爷亲自喂你吃!” 就这样龙啸天一口一口的喂孙女进食。龙俏欣一边吃一边泪珠滚滚而下,不知是感动还是伤心。在一旁的秦卓寒默默地看着,一眼不发。 龙啸天喂龙俏欣吃了一碗饭,外面牢卒赶过来道:“龙老爷子,时间已经到了!你下次再来吧!” 龙啸天致谢道:“好!我再叮嘱两句就走,麻烦小哥了!”然后转头对龙俏欣道:“欣儿,你一定要自己保重啊!还有两天薛大人就开堂审理此案了,届时你们就可以无罪释放了!” 说完,又对秦卓寒托付道:“秦姑娘,在牢里就摆脱你照看一下你妹妹了!” 秦卓寒点头应允道:“龙老爷子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妹妹的!” 龙啸天这才收拾好东西离开。 入夜之后,许昌大牢之内突然飘散着一股奇异的香气,整个大牢里的人闻到这股香气,都变得昏昏yù睡起来,不一会,就倒下一大片人。一个蒙面黑衣人趁众人昏睡之时,悄悄潜入牢中,那人首先拿钥匙打开了关押丹阳教左护法风无极的牢房,从怀中取出一颗yào丸塞入风无极口中,yào力很快奏效,风无极一会便苏醒过来,睁开眼睛见一蒙面人背对着站在自己面前,而牢内关押众人全都昏睡过去,不由大吃一惊,问:“你是谁?” 那人转过身来取下蒙面的面巾,笑道:“我是你的救星!” 风无极看清了那人的脸,惊异道:“怎么是你……” ………… 秦卓寒从昏睡中醒来,迷迷糊糊竟然见到李皓贤穿着一身黑衣来到自己面前。秦卓寒闭目定了定神,再睁眼一看,真的是李皓贤,不由诧异道:“皓贤,真的是你,你怎么会来了?” 李皓贤没有马上回答她的问题。秦卓寒神智越来越清醒,见李皓贤一身黑衣打扮,以为他是来劫狱的,不由责备道:“你真的来劫狱啊?你真傻,我不是告诫过你不要干这种傻事吗?” 李皓贤微微笑道:“你放心!我才不会干那种傻事!你现在清醒了吗?我有几句重要的话要对你说!” 秦卓寒点点头道:“你说吧!我听着呢!” 李皓贤嘱咐道:“过两天薛仁清审理你们时,若是他问起谁在后面指使左宾臣刺杀朝廷大员,你可照实回答,但是我接手此案后,风无极说什么你就跟着他说什么!记住了吗?” 秦卓寒听得云里雾里,问:“你说什么?在说一便!” 李皓贤又重复一次:“过两天薛仁清审理你们时,若是他问起谁在后面指使左宾臣刺杀朝廷大员,你可照实回答,但是我接手此案后,风无极说什么你就跟着他说什么!记住了吗?” 秦卓寒满腹疑问,但是还是点头道:“记住了!但是我不明白你说的意思!” 李皓贤道:“你记住就行了!到时你就明白了!好了,我要走了!你歇息吧!” 说完,从怀中取出一个竹管,对着秦卓寒一吹,顿时从竹管中喷出一股香气,秦卓寒正想问李皓贤刚才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一闻到那股香气,整个人又天旋地转,晕眩过去。 两天过后,许昌知府薛仁清张贴告示,公开审理此案。丹阳教在许昌一带独霸一方,干了不少欺民扰民的事,所以这此开审,引得了不少人来听审,当然也包括李皓贤。李皓贤又带着那两个同伴匆匆来到许昌知府衙门,只是跟着他们后面又跑进来十几个拿着刀剑的人。薛仁清见此,大皱眉头道:“你们这是来干什么?” 李皓贤笑着答道:“禀大人!我们三个是来听审的!至于这帮人我就不知道他们来干什么的了!”说着指了指后面那班拿着刀剑凶神恶刹的人。 那群人中一人出来拱手对薛仁清道:“禀大人!这李皓贤拿了我们的东西!我们是找他索要的!”原来这帮人又是图谋李皓贤手上的那本玄相秘笈,猜到李皓贤今天必来听审,特地守在衙门前的路口,刚才李皓贤他们强行经过,所以这班人就追了进来。 李皓贤听完冷笑道:“你们还真是无耻啊!我什么时候拿过你们的东西!只怕是你们这班匪人要谋夺我的东西吧!” 薛仁清拍案大怒道:“这里是知府衙门,不是竞技场,你们若是来听审,就老老实实的在一旁听着,若是来捣乱,休怪本府将你们轰出去!” 李皓贤拱手道:“禀大人,我们三人可是真心实意来听审的!” 那群人中一人发言道:“各位,这里是知府衙门,我们不便动手抓人!但是我就不信这小子一辈子都呆在这里,等他出了这个门,我们再与他计较!”于是,这班人总算安分了一些,不过个个都盯着李皓贤,生怕让他溜了。而李皓贤则丝毫没有畏惧,脸上洋溢着笑容。 上卷--书起缘 第十一章 道高魔更高 第五节 公堂上,薛仁清一拍文案,正式升堂。衙役将丹阳教一干人等押上殿。薛仁清首先审问丹阳教左右护法风无极和雷烈如:“风无极,雷烈如,你们是丹阳教的左右护法,秦阳死后,丹阳教就属你们最大了,本官问你们,秦阳生前曾经派人告诉本官刺杀朝廷大员是丹阳教原开封分舵舵主左宾臣私下干的,秦阳并不知情,这可是事实?” 风雷两人答道:“回大人,却是如此!” 薛仁清又问:“那左宾臣现在在何处?” “回大人,左宾臣叛娇谋反,已经被我斩杀了!”风无极答。 “那你们可知那左宾臣背后到底是何人指使?” 风雷两人互相对视了一阵,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薛仁清斥责道:“你们为什么不回答,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 雷烈如答道:“回大人!背后指使左宾臣的是庞太师!” 薛仁清早已经从秦阳那里知晓了此时是庞太师所为,所以并不感到惊异,他更关心的是能否找到有利的证据证明。 “风无极,雷烈如所说的是真的吗?” 风无极答道:“是的!” “你们可有证据证明所言?” “回大人,只有原许昌分舵的人方知晓此事,我们恐怕无法证明!”风无极言道。 薛仁清皱了皱眉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4 章 又传令道:“带秦阳之女秦卓寒、秦俏欣!” 衙役很快将两人带上公堂。薛仁清问:“丹阳教左宾臣勾结朝臣一事,你们在秦阳生前有没听他提起过?” 秦卓寒回答:“禀大人,小女子听父亲提起过!” “哦,那你父手上有没有左宾臣勾结朝臣的有利证据?” 秦卓寒道:“回大人!没有证据,我们只是听左宾臣等人说过!” 左宾臣已死,这件事等于断了线索,找不到证据,就不能证明此事,薛仁清不由发愁起来。在一旁的师爷见薛仁清遇到难题,进言道:“大人,刺杀朝廷大员一事证据不足,恐暂时难以审理,这班人大都与此事无关,先定他们其它的罪状吧!” 薛仁清点头赞同,又命令道:“将丹阳教一干人等全部押上来!” 一会儿,整个公堂之内都挤满了犯人,这些人都是被抓的丹阳教教众。薛仁清从台案上取了一卷纸,对着众犯道:“你们都是丹阳教的教众,丹阳教这十几年来在许昌一带横行霸道,本官这几天派人去搜罗你们的罪证,如今将你们丹阳教的恶行全都列在这张纸上,一共有十条,等下我就让衙役宣读一下,你们如果认为这些罪行有冤枉你们的地方,可以上述,本官可以传召证人与你们对质!如果没有,你们每个人就在上面签字画押!”说完,将那卷纸递给一个衙役,那衙役接过之后,大声嚷道:“你们可听清楚了,第一条……” 衙役念完之后,薛仁清问:“上面所述可是实情?” 众犯自知理亏,垂头丧气地答道:“回大人,皆是实情!” 薛仁清道:“好,那你们签字画押吧!” 众人一一画押。画押完毕之后,衙差递给薛仁清过目,薛仁清过目后宣判道:“丹阳教众人听判!由于刺杀朝廷大员一案证人和证据不足,无法审理!此案本官只有上报刑部,由刑部切查此事!经本官明察,你等众人皆与刺杀朝臣一案无关!而你等也对所列的十条罪状供认不悔,现本官宣判如下:凡丹阳教一般教众,各打五十大板,发回原籍,今后当自我反省,切莫再行为恶!丹阳教各堂主、舵主、左右护法,身为一教头目,不能约束下属,致使为害一方,今判你等发配充军,戴罪立功!风无极和雷烈如由于知道刺杀朝廷大员一案的细节,将此两人上押刑部,由刑部再行审理!” 龙啸天见薛仁清并没将明白他的孙女和秦卓寒应该怎么判,焦急道:“大人!秦阳的两个女儿并没有做过什么恶事,还望大人明察!” 薛仁清这才道:“秦卓寒、秦俏欣听判!你们虽然是秦阳的女儿,但是经本官查实你们并未做过什么恶事,念你们本xìng为善,故无罪释放!” 秦卓寒和龙俏欣连忙谢道:“多谢青天大老爷!” 审到这里,应该算是一个圆满的结束了,薛仁清正想退堂,谁知一人大喊道:“慢着!” 众人定眼望去,见叫喊竟然是李皓贤,不由觉得诧异。只见李皓贤走出听审的人群,径直走上公堂。薛仁清诧异道:“大胆!公堂重地,你怎能随便闯入?” 李皓贤站在堂前,丝毫不畏惧,言道:“薛大人,此案不能这样了结!” 薛仁清不满道:“本官断案,你一届草民在堂下听着就是了,何以上来干扰本官判案?” 那班衙差见有平民闹公堂,而且对知府大人不跪不拜,恶言恶语地喝道:“大胆叼民,竟敢来捣乱,还不跪下!” 李皓贤丝毫不理会这班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道:“此案尚有许多疑点没有查明,我斗胆请薛大人暂缓判案!” 薛仁清怒拍案台道:“大胆叼民,竟敢对本案指手画脚?你是不是存心来公堂捣乱来的?来人啊,将此人杖打二十,轰出公堂!” 李皓贤忙喝道:“慢着!薛大人好大的官威啊!你就算要打我,也要让我说完该说的话再打!” 薛仁清问:“好!你说说本官为何不能就此结案?” “敢问薛大人,朝廷为什么要剿灭丹阳教?” 薛仁清笑道:“你倒来问我!丹阳教刺杀朝廷大员,举朝震惊!所以朝廷下了命令,剿灭各地的丹阳教教坛!” “这么说,是因为丹阳教中有人无法无天,刺杀朝廷大员,故而朝廷下令追查此事是吧?” “没错!” “那大人你查到这个胆大包天的人是谁了没?” 薛仁清见一届草民敢用这种语气来质问自己,不由火冒三丈,不过还是如实答道:“经本官查证,是丹阳教的左宾臣!” 李皓贤又问:“那大人将此人抓拿归案没?” 薛仁清喝道:“此人已经死了!你叫本官如何抓拿归案?大胆叼民,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秦卓寒见李皓贤竟然不知好歹去惹知府大人,连忙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但是李皓贤似乎谁也不理会,仍是不知天高地厚地追问薛仁清:“那薛大人查出背后指使他的人没有?” 薛仁清黑口黑脸道:“你刚才不是一直在听本官审判吗?指使左宾臣的是庞太师!” 李皓贤质问道:“难道薛大人准备如此上报刑部?” 薛仁清答:“没错,有何不妥?” “薛大人没有找到证据,又凭什么说此案涉及庞太师?” 薛仁清终于按奈不住火气,猛拍公案道:“大胆叼民,本案应该如何审理,自有本官和刑部诸位大人cāo心,你一届草民何以过问这么多?你咆哮公堂,该当何罪?来人,将这个叼民拿下!” 众衙役正要动手,李皓贤大声喝道:“慢着,薛仁清,你敢打我?你先问问你自己有多大本事再说?” 薛仁清冷笑道:“李皓贤,本官也听闻过你武功不弱,但是这是公堂之上,容不得你任意胡来!” 李皓贤同样冷笑着说:“我为什么要用武功?也罢,我也不跟你打哑谜了,是时候换个身份与你讲话了!你可以先看看这两样东西,看完之后你自会明白对我需要客气一点!” 说完,李皓贤从衣袋中取出一封信函和一个用布抱着的正正方方的小玩意。薛仁清不知道李皓贤在搞什么鬼,一时没有行动。李皓贤蔑视道:“怎么,薛大人不敢看么?” 薛仁清于是命人取过这两件物品查看。他首先看了看那封信函,当即变了脸色,在打开那块布一看,原来布里包着一枚印章,薛仁清又是吃一惊,不敢相信似的反复看着信函和印章,李皓贤见此,笑着说:“看来薛大人好像对这两样东西的真伪有所怀疑,也难怪,现今的世道有些弄虚作假的事也并不稀奇,不如请你旁边的师爷帮忙过目一下!” 薛仁清将叫师爷到身边,师爷疑惑的接过那两样东西,看过之后也大吃一惊,反复仔细的查看。堂下众人见此情景,都觉得很是奇怪。师爷经过反复查看后,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这两样东西的确是真的。 李皓贤得意地问:“怎么样,薛大人,你验清楚了吗,这两样东西是真的还是假的?” 薛仁清疑惑地点头道:“看来倒是不假,但是……” 李皓贤不耐烦地说:“不用什么但是了,薛大人,我问你,你做官已经做了多久了?” 薛仁清如实回答:“已有十五载!” 李皓贤猛然指着他喝道:“大胆薛仁清,你做官已经做了十五年,朝廷的礼数难道还不懂吗,吏部的文书你看过了,我的印洗你也验过了,既然你知道那都是真的,那么,你应该知道现在我是什么身份,难道你对待上级,向来都是如此无礼的吗?你是不是因为我没有穿官服,你就可以肆意冷待我,你就不怕我向吏部参你一本吗?” 薛仁清听后万般无奈地走下案台,对李皓贤深深一鞠躬道:“下官见过监察使大人!” 这一变故在场众人无不震惊,谁也不敢相信这是事实。李皓贤竟然是朝廷命官,而且官级还要比许昌知府薛仁清还要大,人人都对此瞠目结舌。 李皓贤继续高傲地说:“我还以为薛大人忙于公务,已经把朝廷的礼数忘得一干二净了!也好,你总算对本官稍微客气了一点,这次本官先未言身份,所以也对你不予计较,不过我不得不提醒一下薛大人……”说着李皓贤伸手摸了摸薛仁清头上的官帽,继续道:“你下次眼睛最好把眼睛擦亮一点,否则碰到个脾气暴躁的上司,我担心薛大人头上的乌纱帽要不保了!” 薛仁清不卑不恭道:“下官会记住李大人的话的!不知李大人来到许昌所为何事?” “丹阳教一案牵扯甚大,皇上担心在审理过程中有人会徇私枉法,所以吏部指派我来监审此案,我觉得丹阳教一案事关重大,若不仔细了解恐难以向朝廷回报,故便衣到处察访线索,由于事情匆忙,事先没有来得及支会薛大人,薛大人应该不会见怪吧?” 薛仁清牵强地笑道:“那里!大人细心办差,是朝廷之福!来人,为李大人看坐!” 衙役这回不敢再怠慢,迅速搬来一张椅子放在案台边,薛仁清恭敬道:“请李大人就座!” 李皓贤毫不客气,耀武扬威地走上前去坐下。薛仁清则返回案台,然后拱手问李皓贤道:“请问李大人,你刚才阻止下官结案,不知大人有何指教?” 李皓贤道:“此案尚有众多疑点未明,而且丹阳教到底跟朝廷何人勾结谋杀朝廷命官尚未查明,薛大人就此结案是否有些草率?” 薛仁清说:“本官也知道如今尚未查明暗中指使丹阳教杀害朝廷命官的幕后主使者,但是如今涉案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况且有些案犯并不在本官所辖之地,无法传召,故本官以为jiāo由刑部审理此案比较合适,因此只得先行结案!” 李皓贤责备道:“既然还有未明之处,应该想办法查明,哪能如此就结案?如果各地方的官员都把案件推给刑部,那朝廷要你们这些地方官何用?” 上卷--书起缘 第十一章 道高魔更高 第六节 薛仁清辩解道:“此案涉及面太大,况且涉及朝臣,本官没有如此大的权限彻底调查此案!况且此案若干犯人已经死去,以现在仅有的线索无从查起,难道一日查不到,本官就一直关押着这些犯人不成?现今堂下众人皆与刺杀一案无关,故无需再审。丹阳教在本地做恶已久,纵然除去这刺杀朝廷命官这一项罪名也足以对其进行判罪。” 李皓贤斥责道:“荒唐,丹阳教最大的罪状就是刺杀朝廷大员,你放着这宗大恶不审,只追究一些小恶,岂不是舍本逐末。” “李大人,丹阳教这数十年来干尽了那些伤害官民的恶事,难道这些在李大人眼中只是小恶而已?”薛仁清严肃地说。 “我只知道替圣上分忧,圣上想知道的不是丹阳教做了多少坏事,而是刺杀朝廷大员的幕后指使者是谁。所以,薛大人今天不能查出幕后指使者,就无法令圣上满意!”李皓贤毫不退让。 薛仁清道:“下官自然知道查出幕后真凶方可解圣上之忧,可是如今人证物证皆已毁灭,无从查起,所以下官只能以目前丹阳教之罪定案!李大人,赎下官直言,吏部这次派你来只是监察而已,并非审案,李大人若有什么异议,可以如实向吏部反映,至于该怎么判案,仍然由下官决定!” 李皓贤问:“这么说,只要有了人证物证,薛大人就准备一查到底了?” 薛仁清答:“没错!” 李皓贤突然yīn险地笑道:“那还不好办!虽然吏部只是要我来兼审此案,但是本官深知此案干系重大,故早已为薛大人找了一些重要的人证物证!” 薛仁清有些诧异道:“哦,不知李大人找到了什么人证物证!” 李皓贤吩咐同行的两个同伴道:“你们去把那些人押上来!” 两人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一大队官兵将七八个人押了上来。李皓贤对薛仁清道:“这些人都是原丹阳教许昌分舵的人,自从刺杀一案惊动朝廷之后,他们就藏匿起来,本官费了好大的劲,才帮薛大人将这些人等抓拿归案!” 薛仁清拱手道:“想不到李大人如此细心,下官在此谢过了!” “那薛大人就继续审下去吧!” 薛仁清问堂下众犯:“你们可认识这些人?” 风无极和雷烈如回答:“禀大人,这些人小人认识!他们却是原左宾臣的手下!” 薛仁清看着满堂的案犯,不由皱了皱眉头,言道:“原丹阳教的一般教众先行退下!等待发落!” 众人领命退下公堂,原来拥挤的大堂这才变得宽敞了一些。 薛仁清开始审问原左宾臣手下的人道:“你们是否原许昌分舵舵主左宾臣手下?” “是的,大人!” “你们舵主暗中替人刺杀朝臣一事你们可知晓?” “回大人,我等皆知晓!” “好,本官问你们,是谁在背后指使左宾臣刺杀朝臣?” 众人的回答让薛仁清吃一惊:“回大人!是夏竦夏大人!” 薛仁清脸色突变:“什么?你们再说一次!” “回大人,背后指使左舵主的是夏竦夏大人!” 薛仁清似乎不敢相信,追问道:“你们可有证据?” 一人答道:“有,事发之后左舵主曾经写了一封书信向夏大人求救,后来左舵主觉得先前这封信言辞上有不妥之处,所以另行写了一封!原信被舵主撕得粉碎,然而当时小人多长了个心眼,知道将来必有大难,于是暗中将这些碎屑拾起重新粘在一起!”说完,从怀中小心奕奕地取出一张纸,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5 章 上道:“这就是我们舵主写给夏大人的信件!” 衙役将纸张递给薛仁清,薛仁清仔细查看了之后,又问道:“除此之外!还有你们还有什么证据证明此事与夏大人有关?” 又一人答道:“禀大人,还有!”说完掏出一个令牌道:“这是夏大人为了让左舵主能够方便出入夏府议事,特意给他的通行令牌!左舵主叛变在总舵图谋杀害秦教主之前,将此令牌jiāo由我暂行看管!” 薛仁清又接过那令牌验了一验,然后接着问:“还有没有其它证物?” “回大人!没有了!” 薛仁清猛然怒拍案台道:“大胆,你们两人竟然诬告朝廷命官,可知罪?” 那两人皆答:“草民所说皆是实情,何来诬告之说?更不知何罪?” 薛仁清斥责道:“还敢狡辩?风无极、雷烈如,你们告诉他,指使左宾臣刺杀朝臣的是谁?” “回大人,是庞太师!” “你们听到了吧!是庞太师,何以变成了夏大人?你们从实招来,是谁指使你们诬告夏大人?” 那两人仍一口咬定道:“禀大人,我们也不明白!明明是夏大人,何以风雷两位护法竟然说成了庞太师!薛大人大可问问我们这些弟兄,到底指使左舵主的是谁!” 薛仁清问:“你们从实招来,背后指使左宾臣的到底是谁?” “回大人,是夏竦夏大人!” 薛仁清不由恼怒起来,喝道:“大胆!是何人指使你们串通一气,做此假证?还不从实招来?” 那班人依然嘴硬:“回大人,没有人指使,我们说的皆是实情啊!” “大胆叼民,看来不用刑你们是不会从实招来的了,来啊!给我先打二十大板!” “慢着!”众衙役正要用刑,李皓贤突然制止道:“薛大人,你何以就一口咬定他们说的是假话?没审两句就要用刑,难道薛大人要严刑逼供不成?薛大人为何听到指使左宾臣的是夏大人,竟然如此紧张,我听说薛大人是夏大人的门生是吧?” 薛仁清道:“禀大人!却是如此!夏竦夏大人是下官的恩师,故下官知晓恩师的为人,恩师一生忠君爱国,断然不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这些贼人明显是受了人指使,诬告夏大人,故下官对其用刑!” 李皓贤问:“那薛大人可有确实证据证明这些人在说谎?” “风无极和雷烈如的话就是证言!” 李皓贤呵斥道:“大胆薛仁清,就凭这两人的言语,你竟放着这些证物而证言不顾,非要咬定这些人说的是假话,你到底是何用心?” 薛仁清坚持道:“李大人,下官自有下官的道理,请李大人不要干扰下官判案!下官刚才已经说了,吏部这次派大人来只是监察而已,并非审案,李大人若有什么异议,可以如实向吏部反映,至于该怎么判案,仍然由下官决定!” 李皓贤驳斥道:“大胆薛仁清,你这样严刑逼供,分明是有意偏袒夏竦,你难道就不怕本官向吏部参你一本!” 薛仁清一脸正气道:“下官行得正,坐得正,不怕被人参,李大人如果认为有这个必要,但参无妨,现在下官要审问此案的疑点,请李大人不要越俎代庖!” 李皓贤大声怒道:“薛仁清,本官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坚持要这样逼供是吧?” 薛仁清说:“是的!下官对这些人用刑,李大人何以如此在意?难道李大人怕下官问出点什么破绽?” 李皓贤听完,冷笑着起身走到堂中说:“好!薛大人,我听说有个外号叫‘犟驴’是吧?” 薛仁清道:“没错,那是官场上的同僚的抬爱!薛某办事讲求公证,所以经常得罪上司,故得此‘雅号’!” 李皓贤不屑道:“很好,本官今天就要领教一下你如何‘犟’法!看看本官有没本事让你这头‘犟驴’低头!” 薛仁清毫不退让道:“本官一向凭公义和良心判案,今天这件案疑点甚多,这些人明显在言辞狡辩,所以本官必须要用刑,如果李大人非要阻挠不可,那下官也决不退让!” 李皓贤冷笑道:“决不退让,哼哼!那要看你的本事大还是我的本事大了。俗话说,不见棺材不流眼泪,薛大人,看来你非要逼着我拿出最后的法宝不可!” “李大人还有什么招式但请使出来无妨,下官也乐于领教!”薛仁清不惧道。 李皓贤怒不可遏,点点头道:“好,很好!”说着从衣袋中取出一卷黄色的文卷厉声道:“薛仁清接旨!” 薛仁清当即变了脸色,无奈地领众人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丹阳教刺杀朝臣一案,朕深感震惊!此事牵连甚大,恐有朝臣在背后指使,非严查此等逆贼不可!酌吏部监察使李皓贤,政绩卓著,深得朕心,特令其为办案钦差,全权查办丹阳教一案,各州各府之官员,皆受其节制,不得有误!钦此!”李皓贤将圣旨念完,得意地递给薛仁清道:“薛大人,你需不需要验一下圣旨的真伪?省得你有所怀疑!” 薛仁清虽然嘴上不说,但是还是接过圣旨细细查验,可惜无论他怎么验,真的就是真的,薛仁清心中好深疑惑,当今圣上为什么会委派一个如此年轻的官吏审理这样重大的案件。原来,李皓贤是得到景阳郡主的金印举荐,做了四品的吏部监察使,但是即使是监察使要想干涉此案也显得力量不足,景阳郡主请庞太师出面,向皇帝举荐李皓贤为办案钦差,庞太师于是对皇帝说丹阳教一案背后必定牵连朝中之臣,所以办案人选应当慎重,这朝臣大多都结成党羽,断起案来必然有所偏袒,如果选人不当,可能某些人会借此案来打击政敌,所以最好是选派一个没有什么朋党背景的人办理此案,这李皓贤刚入朝不久,况且是由景阳郡主选拔上来的,与朝中的众人没有利害关系,若是派他去办案,可以做到公正无私。全国大小官吏成千上万,皇上不可能人人都认识,既然景阳郡主和自己的宠臣庞太师都力推此人,就算不看僧面也看佛面,所以皇上没有怎么考虑就准奏了。 李皓贤一日之内从一个江湖小混混摇身一变成为圣上钦定的办案钦差,薛仁清尚且惊愕,就更别说是其他人了。李皓贤让薛仁清验完圣旨之后,轻蔑道:“薛大人,奉圣上意旨,本官现在要全权接管此案!就麻烦薛大人借公堂一用吧!” 上卷--书起缘 第十一章 道高魔更高 第七节 李皓贤搬出圣旨,薛仁清无力抗拒,只得恭敬道:“大人请便!” 李皓贤吩咐冷影和狼牙道:“把我的官服拿上来!” 两人领命下去抬上来一个箱子,打开之后,取出李皓贤的官服官帽,李皓贤脱去身上的面衣,披上官服,戴上官帽,威风凛凛地坐到案台上,大喝一声:“升堂!”衙役们喊了一遍威武之后,李皓贤问风无极:“风无极,你们丹阳教建教已经有多久了?” “已有二十余年!” “哦,已有二十余年了,那这二十多年中你们一定干了不少恶事了,是吧?” 风无极推脱道:“大人明察,这多数是教主指使的,我等只是奉命而行!” 李皓贤安抚道:“你也不需要太担心,本官只是向你了解一下!”然后转头问薛仁清:“薛大人,你是何时任许昌知府的?” 薛仁清答道:“下官是十年之前任许昌知府的!” “那也就是说,你已经与丹阳教共处了十年了是吗?” “是的,这是下官的失职!”薛仁清听得出他话中有话,无非是指责他办事不利,十年了才铲平丹阳教。 李皓贤故作不解道:“那本官就不大明白了,既然你上任之初丹阳教已经为祸一方,那为何你要等到近日方将丹阳教一干人等抓拿审问?是什么原因令薛大人如此失职?” 薛仁清如实回答:“那是因为丹阳教势力太大,下官人手不够,故不敢轻举妄动!” “既然人手不够,你为什么不上表请求朝廷派兵剿灭呢?” “下官曾经多次上表请求朝廷调兵,然而朝廷认为这只是小事一桩,用不着大动干戈,所以一直没有批准下官的请求!” “所以薛大人就放任他们为恶十年!那么,现今又是什么原因令薛大人敢于‘轻举妄动’了呢?” “丹阳教刺杀朝廷大员一事令圣上震怒,朝廷终于批准了下官的调兵平乱的请求,故下官敢于下决心剿灭丹阳叛逆!” 李皓贤又问:“这次薛大人出了调来了兵,好像还请了一些人来帮忙是吧?” “没错,这些都是下官在江湖上的朋友,下官请他们来助一臂之力!” “既然已经有朝廷派兵,为何还要请这些人帮忙?” 薛仁清解释道:“丹阳教众人武功高强,本官为保万无一失,故请江湖友人助我一臂之力!” 李皓贤猛拍案台喝道:“大胆薛仁清,你可知罪?” 薛仁清问:“下官不知所犯何罪?” “我大宋自开国以来,太祖皇帝为了防止重导五代割据之乱,明令文武分职,文官没有皇命不得私自招兵,而你在朝廷已经拨给你兵马平乱的情况下,还擅自召集江湖人马,这跟私自招兵买马有什么区别?” 薛仁清说:“下官也知道此事有所不妥,但下官也是为了确保能平定丹阳之乱才出此下策!” 李皓贤驳斥说:“荒唐!照你这样说,各州各府只要也拟个类似的借口也可以肆无忌惮的招兵了?” 薛仁清道:“李大人未免将此事的轻重夸大了吧?下官只是请些人帮忙剿费而已!纵然下官在此事有不对的地方,我自会向朝廷请罪。李大人,这件事好像与此案无关啊,李大人为何一再在这样的事上钻空子?” 李皓贤逼问道:“真的没关系吗?薛大人,你为什么上任十年方剿灭丹阳教?” “下官刚才已经说过,下官一直人手不足,无法剿灭!” “是吗?我看这不是真正的原因吧?” “以李大人之见,什么才是真正的原因?” 李皓贤言道:“我听说你的恩师夏大人当初被圣上罢免左丞相之职时,心里颇有微辞是吧?” 薛仁清为恩师辨白道:“绝无此事,恩师一心忠君爱国,虽然圣上罢了他的官职,但恩师对圣上的忠诚之心从未改变,怎会有微辞?” 李皓贤反驳道:“你当时又不在京中,又怎知道他没有怨言?” “恩师对皇上的忠心天地可鉴,勿庸置疑!李大人,你问的这些皆与本案无关,你何以一再提及?” “怎么会与本案无关,薛大人为何一再惧怕本官问关于夏相爷的事,难道你心中有鬼?我听说当初夏相爷被罢免时,朝中有不少人为他向皇上求情,请求皇上收回成命,继续让他担当宰相,然而那些被丹阳教杀害的众朝臣,当时都是一致表态支持皇上的决定的,是吧?”李皓贤诱供道。 薛仁清听他这样说,似乎矛头直指吕相爷,于是问:“李大人此话是何意?” “你心知肚明,现在就让本官来告诉你这件刺杀朝廷大员案的始末吧;当初夏相爷被罢左丞相之位,心生不满,遂将那些向皇上表示支持罢他的人视为仇敌,yù除之而后快,于是夏相爷暗中勾结丹阳教左宾臣等人,指使他们帮自己出去这些眼中钉,ròu中刺。岂料东窗事发,此事惊动皇上,下令严查,夏相爷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连忙派人将涉事之人全部清除,以毁灭证据。为了做到干净彻底,夏相爷想到将丹阳教扫平,这样就万无一失了。而你薛仁清,这个夏相爷的好学生,接到恩师的授意后,你那十年来都壮不大的‘胆子’立马壮了起来,连忙处心积虑的布置将丹阳教一网打尽,为你恩师除去后患。薛大人,你真是个好学生啊!”李皓贤所得有纹有路,似乎就是这么一回事。 薛仁清听完后怒道:“李大人,无凭无据的你怎可这样凭空猜测?你这样污蔑我的恩师到底是何居心?” 李皓贤胸有成竹的说:“好!本官就审到你心服口服为止!”说完,问风无极道:“风无极,你从实招来,到底指使左宾臣的是谁?” 风无极似乎有些犹豫,李皓贤厉声道:“大胆叼民,还不从实招来!” 风无极此时突然改了供词道:“回大人,是夏大人!” 薛仁清见此人突然变供,大吃一惊。李皓贤问:“哦!你刚才好像不是这么说的,为何现在突然又改了供词?” 风无极道:“回大人!刚才的供词是假的,有人事先教唆我说的!” “哦!此人是谁?” 风无极血口喷人道:“就是薛仁清薛大人!”此话一出众人震惊,在风无极一旁的雷烈如似乎也不敢相信风无极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整个人呆呆地盯着风无极。此事雷烈如突然想起今早风无极神秘熙熙地对自己所说的话,他说要想保自己平安的话那等下他在堂上怎么说自己也就怎么说。雷烈如是个明白人,很快就看出风无极和李皓贤似乎早有串通,其矛头直指薛仁清,看来自己在这个时候还是保持沉默为好。 薛仁清受此不白之冤,哪会心平气和:“你胡说!本官何时有教唆过你?” 风无极反咬一口道:“薛大人,事到如今你怎可以这样说呢?诬陷朝臣是多大的罪啊!不是事先你给我打了包票,我也不会那样说啊!” 薛仁清激愤道:“本官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这样诬陷我?你有何证据说本官教唆你?” 李皓贤问:“对呀!风无极,你有何证据说薛大人事先教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6 章 你造假供词?” 风无极答:“当时师爷也在场,大人可以问问师爷!” 李皓贤问一旁的师爷道:“师爷,风无极所说可是实情?” 那师爷也支支吾吾的,似乎有难言之隐。薛仁清急切道:“师爷,你倒是说话啊!本官从未有教唆风无极造假供词!” 哪知师爷答道:“回大人!风无极所言不虚,薛大人事先确有教唆风无极造假口供,小人当时也在场,可以作证!” 薛仁清听后如晴天霹雳,不敢相信道:“师爷!你……” 那师爷低着头道:“薛大人,对不起了,小人不得不说真话!” 李皓贤冷笑道:“薛大人,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自己的过错,还妄想逃避罪责?” 薛仁清似乎明白了什么,大笑道:“愈加之罪,何患无词?李大人,想不到你如此处心积虑,要置薛某于死地!只是你污蔑我也就算了,为何还要污蔑到下官的恩师夏相爷身上,你到底受何人指使!” 李皓贤喝道:“你反倒审起我来了!铁证如山,容不得你抵赖!来人,将薛仁清拿下!” 官大一级压死人,李皓贤现在官阶比薛仁清大,又有皇上的圣旨,众衙差不敢不从,刚刚还在堂上审案的薛仁清,这回却被当成犯人拿下,这样的变化真是让人不敢相信。薛仁清不服道:“李皓贤,你颠倒黑白,陷害忠良,休想有好下场!” 李皓贤笑道:“薛仁清,现在你还要装得正气凛然的样子?来呀,给我除去他身上的官服!” 众衙役奉命执行。薛仁清一边反抗一边又是破口大骂,李皓贤并不理会,待薛仁清的官服被扒了之后,李皓贤又吩咐道:“薛仁清身为知府,知法犯法,判案时暗中偏袒自己的恩师,更大胆妄为,竟然教唆犯人造假口供,其罪非轻,现将此人收监,由于此人还涉及到刺杀朝臣一案,择日押送大理寺再行审问!众衙差,先将此人关押起来!” 薛仁清蒙冤受屈,被衙差制住仍然猛烈挣扎反抗道:“李皓贤,你只不过是个rǔ臭未干的黄毛小儿,更非进士出身,你有什么资格能坐上四品监察使的位置?你如今猖獗致此,还不就是朝中有人替你撑腰吗!你要把本官押送大理寺?好!本官到了京城,定在列位大人面前控诉你的滔天大罪,到时你和你的主子都吃不了,兜着走!” 李皓贤听完,笑着走下案台,来到薛仁清身边,薛仁清怒不可遏,猛然‘呸’的一声,朝李皓贤吐出一口痰,李皓贤闪身避过,朝薛仁清脸上就是一巴掌,然后‘正气凛然’道:“你要告就去告个够,你以为本官会怕你不成?你说的没错,我要是朝中没人替我撑腰,也坐不到四品监察使这个位置!我告诉你,为我撑腰的就是当今圣上,圣上知人善任,用贤不拘一格,故本官要誓死报答圣上天恩,你等这些逆臣,不思为圣上分忧,反而结党营私,弄得朝廷乌烟瘴气,不除不得以平民愤,正乾坤!给我押下去!” 数名衙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又叫又喊的薛仁清押了下去。李皓贤发了一番‘大义凛然’的言论之后,回到案台之上,继续判案。 “师爷,薛仁清谋逆,要上押大理寺受审,在这段期间,暂由你代理许昌知府之位,直至吏部委派新的知府到任为止!” “原丹阳教许昌分舵众人听判,刺杀朝廷大员一案案情复杂,涉及朝廷重臣,你等是此案重要人证,现将你等暂行关押,择日与案犯薛仁清一起押送大理寺候审!” “丹阳教众人听判,你等丹阳教建教十余载,不思为善,到处欺压百姓,弄得民怨沸腾,本官考虑到这主要皆是你们的教主秦阳管教不严所致,现秦阳已经伏法,你们经过这次围剿也死伤惨重,故不再对你们施重刑,丹阳教一般教众,无罪释放,丹阳教各堂主、舵主、左右护法,各打五十大板,以示惩戒!秦阳的两个女儿,与此案并无太大关联,故维持原判,无罪释放!” 李皓贤的判刑明显有利于丹阳教众人,打五十大板总比充军要好,故众人千恩万谢。李皓贤审完丹阳教众人,然后突然唤道:“龙啸天何在?” 龙啸天见李皓贤唤自己,心中不免感到奇怪,但是还是走上公堂行礼道:“大人,龙某在此!” 李皓贤问:“龙啸天,本官问你,你这次为何带领江湖中人参与朝廷围剿丹阳教一事?难道你不知道朝廷大事你等平民百姓不应该管吗?” 龙啸天解释道:“回大人!这次是许昌知府薛大人写信托下官召集这些江湖朋友助朝廷一臂之力,龙某一时也没有想到此事有不妥之处!” “你跟薛仁清是什么jiāo情?他为何会写信托你办事?” “回大人!我与薛大人算是相jiāo非浅了,所以薛大人才会托龙某为其办事!” “但是,我听说你这次招来的人中,不少人与丹阳教有私怨是吧?” “回大人,丹阳教在江湖中横行霸道,确实得罪了不少人!” “所以你们就趁朝廷来剿灭丹阳教之际,来报你们的私仇是吧?” “这……”龙啸天被李皓贤这一问,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李皓贤继续道:“龙啸天,我听说你们玄天剑派一向以武林群雄之首自居是吧?” “回大人,没有此事!我玄天剑派何得何能,敢自认武林群雄之首!” “你知道就好!这次本官看在你们是受了薛仁清的唆使,方介入此事,故也不与你们计较!但是,有几句话我也不得不提醒你们!” “大人请讲!” “朝廷的事,你们以后最好不要过问!还有,如果没有什么大事的话,你玄天剑派最好不要动不动就召集一般江湖武夫持械私斗,本官不管你们江湖上各派之间有什么私人恩怨,一旦违反了朝廷的法令,一律严惩不怠!” “多谢李大人提醒,龙某会谨记李大人的话的!” “能记住当然最好!本官听说薛仁清亲自为你们玄天剑派题写了一块匾额是吧?” “回大人,是的,此匾额就挂于本派门前!” “哼!一个朝廷钦犯,有什么资格为别人题写牌匾,你玄天剑派这次妄自纠集一帮人干涉朝政,本官现就将你派门前的牌匾摘去,以示惩戒,此后的三年之内,你派门前不可悬挂牌匾!如此判罚你可心服?” 龙啸天道:“一切谨尊大人之令!” 上卷--书起缘 第十二章 丹凤艳朝霞 第一节 李皓贤下令摘了玄天剑派的牌匾,大有报复龙俏欣拒绝之意。但是一届平民,难与官府对抗,龙啸天只有忍气吞声,接受这一判罚。李皓贤审了龙啸天之后,起身走下案台,走到刚才一直死死追着他们的那班江湖人士身边,冷笑道:“你们刚才不是说本官拿了你们的东西吗?现在你们可以向本官索要了!” 那班人怎么也没料到李皓贤如今成了朝廷命官,谁敢再得罪他,都不作声了。李皓贤呵斥道:“你们都变哑巴了吗?” 那班人中有几人陪礼道:“大人,刚才我们有眼无珠,冒犯了大人,还望大人恕罪!” 李皓贤又是一阵冷笑过后,命令道:“来人,将这班叼民给我拿下!” 很快一队官兵就将这些人包围起来。那班人见李皓贤不肯放过自己,纷纷拔剑道:“姓李的,你别欺人太甚,把我们逼急了,大不了跟你拼了!” 李皓贤不屑地吩咐道:“冷影、狼牙,将这班人给我拿下!” 冷影和狼牙接到命令,领着众官兵冲入那班人中,一会就将十数人击倒擒拿。李皓贤重新回到案台上,喝道:“将这些叼民押上来!” 众官兵将这十数人押到公堂上。龙啸天见此,求情道:“大人,这些人有眼无珠固然可恶,但是请大人念在他们是无心之失,从轻判罚!” 李皓贤回复道:“本官自有主张!”说完,判罚道:澳忝钦庑┑鹈瘢竟俜钍ド现鞑榈ぱ艚桃话福宦飞夏忝侨春峒幼枘樱招┗盗宋业拇笫拢裉觳桓忝且坏憬萄担漳愕纫膊换崦靼缀挝俸挝瘢≈谘靡郏颐咳烁鞔蛉蟀澹缓蠛涑鎏猛猓 ?br /> 于是,衙役将众人拉出去行刑。很快杖击声和惨叫声响彻公堂,李皓贤又问丹阳教的左右两护法:“风无极、雷烈如,你们丹阳教经此一难,今后有何打算?” 风无极答道:“回大人,我等将就此解散丹阳教,从此做个顺民!” 李皓贤皱皱眉头道:“朝廷并没有说非要你们丹阳教从此消失,圣上也没有这样的意思!圣上的意思,只是要你们丹阳教从此不再生叛逆之心,老老实实的做个尊崇天子教化的子民而已,你们也不需因为此事就解散丹阳教。眼下你们的教主虽然已经亡故,但是他不是有两个女儿吗,我看,你们丹阳教就尊你们的大小姐秦卓寒为新教主,重新整顿教务!你们觉得如何?” 风无极道:“父业女承,自然是再好不过了!一切就尊崇大人的意思!” 李皓贤微笑着点头道:“好!我即刻发文至各州府,释放丹阳教其它分舵被关押的教众,然后本官自当向朝廷上表,保你丹阳教无事!” 风无极拜谢道:“大人圣明!” ………… 退堂之后,李皓贤正在衙门书写发往各州各府的公文,一衙差进来禀报道:“禀大人,丹阳教的秦大小姐求见!” 李皓贤放下手中的文案,吩咐道:“有请!” 衙役很快带着秦卓寒来到内堂,李皓贤吩咐道:“你等先下去吧!我与秦大小姐单独谈谈!”众衙役退去。 李皓贤微笑道:“卓寒,这几天让你受苦了,你还好吧?” 哪知秦卓寒并不回答李皓贤的问题,只是冷冰冰行礼道:“小女子见过李大人!” 李皓贤诧异地问:“卓寒,你这是干什么?这里有没有其它人,你何必要如此呢?” 秦卓寒依旧沉着脸道:“李大人如今已经是朝廷大员,小女子见到你哪能不行礼呢?” 李皓贤见她如此,心里已经猜到几分,这冷美人的脾气很怪,稍有不顺就会把她惹怒,然后她就会对你yīn阳怪气的,李皓贤明白,她无非是见自己突然成了朝廷大员,气自己什么都隐瞒她,事先不给她透露半点。 李皓贤抚慰道:“卓寒,我知道你是怪我不告诉你我的身份,可是但是我与你在丹阳教分别之时,朝廷还没有正式封我的官职啊,否则我当时就可以帮你们了!” 秦卓寒依然发脾气道:“小女子怎么敢怪大人,像小女子这等贱民,自然是不配知道朝廷大事,大人不是责骂龙啸天叫他以后少管朝廷的事吗,这些话小女子同样受用,日后小女子自当谨记这些话!” 李皓贤哭笑不得:“卓寒,你何必这样呢?我向你赔罪行不?” 秦卓寒依旧不为所动,冷冷道:“小女子受不起!如果大人没有别的事,那小女子告辞了!”说完就要离去。 李皓贤连忙抓着秦卓寒的手,不让其离开,秦卓寒见此,喝道:“李大人,请你自重!” 李皓贤嘻笑道:“我就不信你秦大小姐来这就是为了与我说这些话!卓寒,你到底要怎样才原谅我?” 秦卓寒气道:“我已经说了,大人的赔罪我受不起!” 李皓贤故意激她道:“那好,我就把你关几天,等到你秦大小姐什么时候受的起了,那我就什么时候放人好了!” 秦卓寒果然被李皓贤激怒,气道:“李大人如今是大官,要欺压我这些草民我也无话可说!” 李皓贤无奈,只得跪下道:“好了好了!我这样行了吧?” 秦卓寒见他如此,连忙紧张道:“你……你这成何体统!你现在是朝廷命官,让人看到像什么样子?” 李皓贤笑道:“那你说我该怎样才好?” 秦卓寒命令道:“马上给我起来!我不怨你就是了!” 李皓贤这才笑着起身,秦卓寒见他这样嬉皮笑脸,想到他一直以来对自己就没句真话,又气起来,转身背对着他问道:“你老实告诉我,你是怎么成为朝廷大官的?” 李皓贤答道:“朝廷上有人向圣上举荐我,所以我才当了这官!” “你怎么会认识朝廷中的人?举荐你的是不是庞太师?” “不是,不说你可能不知道,我外公当年可是朝廷的大官,官至宰相,为官这么多年来,出自他门下大小官吏没有上百也有几十,那些人看在我外公的面上,举荐我当官又有何奇?” 秦卓寒听完狐疑道:“你外公这么厉害?你不会骗我吧!如果你外公真是宰相的话,那你父母还用得着在江湖上行走吗?” 李皓贤解释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爹当年可是朝廷的一名副将,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爹后来不愿再当官,辞官不干了!我外公当时气得半死,但是爹当时执意如此,我娘也坚定地站在爹的一边,外公盛怒之下,与我娘断绝了父女关系,不过外公还算心软,特地造了凌芸山庄给我们居住,否则我们都不知何处栖身了!只是外公仍然不肯认回我娘,所以现在虽然他老人家还在世上,我们一家也不敢去探他!” 秦卓寒这才将信将疑,点点头。秦卓寒思索了一阵,然后又说:“你真的要拆去玄天剑派的牌匾么?你这是秉公执法还是公保私仇啊?” 李皓贤问:“卓寒,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秦卓寒道:“你不会是怨恨我妹妹当众拒绝你,所以趁此机会公报私仇吧?” 李皓贤听完,脸上略微发红,但是还是否认道:“没有这样的事,我这是秉公办理!” “那,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7 章 你可不可以更改判决,不要拆了他们的牌匾?” “这怎么成,我当众这样判,现在哪能又更改判决?卓寒,你为什么会问起这件事?难道是妹妹要你来求情?” “是又怎样?如果我妹妹亲自来求你,你会不会改判决?” 李皓贤坚定地答道:“不可能,我身为朝廷命官,言出必行,哪能说改就改?” 秦卓寒变脸道:“既然这样的话,那小女子告辞了!” 李皓贤又拉住她道:“卓寒,你不要动不动就这样,你要为我想想,我身为朝廷命官,顺便更改判决,这样会引来其他官员的非议,到时要是有人参我一本,那就不妙了!” 秦卓寒这才顺顺气,言道:“既然你真的有难处,那我也不强求你了!对了,你真的打算将薛大人送到京城候审啊?” 李皓贤点点头道:“没错!” 秦卓寒道:“薛大人可是好官啊!你为什么要这样陷害他?你心里很清楚,指使左宾臣的是庞太师才是!” 李皓贤冷笑道:“哼!什么好官!丹阳教扰民已久,可是他做知府已经十年了,却对丹阳教的行为听之任之,他算什么好官!说到底,他是胆小怕事,苟且偷安,他只知道施些小恩小惠给百姓,却不为百姓解决大祸患,空有清廉之名,却无利民之实,就是有太多像他这样的官吏,才导致整个朝廷昏暮无为,被外邦欺凌!” 秦卓寒担忧道:“可是,在背后指使左宾臣的是庞太师啊,如今你们非要咬定是那个夏大人,万一薛大人到京城后大理寺的人为他翻了案,那你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李皓贤不惧道:“你放心,大理寺那边自有人会打点!薛仁清要想翻案可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此事基本是板上定钉了!退一步说,若是真的给薛仁清翻了案,那恐怕天下要大乱了!”李皓贤说的断然不是危言耸听,这次景阳郡主派李皓贤为庞太师出头,若是最后庞太师还是难逃罪责的话,那么不仅景阳郡主会受到牵连,就连襄阳王也会有兔死狐悲之感。一旦把他们逼急了,这些人狗急跳墙,合心合力谋反,那早已谋划已久的他们必定将朝廷打个措手不及。 秦卓寒自然不明白这个中的厉害,奇怪地问:“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李皓贤回避道:“这件事情太复杂,我一时与你说不清楚,反正你们丹阳教的劫难已经过去了,你就不必再担心那么多了!” 秦卓寒气道:“我这是为你担忧,伴君如伴虎,我不知道你的后台有多硬,不过我看得出来刺杀一案背后牵扯到朝臣之间的明争暗斗,你卷入其中,我怕你将来难以脱身。我爹当年在江湖上也是横行霸道,不可一世,最后落得什么下场你也见到了!我不希望你再步我爹的后尘!” 李皓贤听完不悦道:“我是我,你爹是你爹!你想得实在太多了!好了,这些天你也累了,回去休息一下吧!” 秦卓寒见李皓贤把自己的关心不当回事,愤恨道:“好!李大人的事我不管便是了!”说完掉头离去,这回李皓贤再也没有拦住她。 上卷--书起缘 第十二章 丹凤艳朝霞 第二节 许昌大牢内,李皓贤以薛仁清是朝廷重犯为借口,将原来的牢卒全部撤换成他带来的人。入夜之后,李皓贤只身来到大牢,对守卫的士卒吱声了几句,然后独自走到关押薛仁清的囚室。 薛仁清自从被人从堂上押下来就叫骂不止,知道骂到嗓子都哑了,才停住嘴。李皓贤走到牢前,打开门锁,笑道:“薛大人,坐牢的滋味还好受么?以前你都是把别人判入大牢,今天你自己也偿一回滋味了!” 薛仁清见是李皓贤,破口就骂:“呸!你这个卑鄙小人!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来自然是看望薛大人你了!” “呸,你少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把本官抓进来的不就是你吗?” “这不能怨我,要怨只能怨薛大人你自己!谁叫你这么热心丹阳教一案呢?自从朝廷要彻查刺杀一案之后,各位官员虽然不敢不照办,但是都是只查个六七分而已,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谁都清楚此案非同小可,刺杀之人背后必定有朝中大臣撑腰,查到确凿的证据指控幕后主使者当然是最好了,但是万一证据不足扳倒主使者,那只会给自己带来灾祸,所以下面各位官员对彻查的命令都是阳奉yīn违,适可而止!唯有薛大人你升官心切,以为可以借此事立下政绩,求得升迁了,硬要去捅破这薄纸,没有办法,那只有委屈薛大人你‘享受’这牢狱之灾了!” 薛仁清听后冷笑道:“哼!那个主使者不就是庞太师吗?你李皓贤无非是替庞太师在办事吗?就是有不少官员畏惧庞太师的权势,所以不敢查这件案子,我薛仁清就偏不怕!李皓贤,虽然你现在得势,把我关了起来,但是我就不信整朝都是庞太师的人,待我上到大理寺,我一定会将你们这些乱臣贼子的卑劣行径抖出来,到时我倒要看看你那个太师大人有多大的本事?” 李皓贤笑道:“薛仁清啊薛仁清,你要我怎么说你好呢?你为官已经有不少年月了,朝廷的事你还不清楚吗?事到如今,你还要发上京告状的美梦?” 薛仁清听完脸变色道:“你说什么,你要对我下dú手?” “薛大人,从你进入这牢中开始,你就休想有命活着出去了!就算本官不杀你,你以为在押你上京的路上,你就能逃过庞太师手下的那一刀吗?总而言之,你不会有命上京城的,况且死在本官手里,你还少些痛苦,而太师大人手下的那些人可不会轻手轻脚的送你上路!” 薛仁清听完哀叹一声道:“唉,jiān臣当道!把持朝政,此乃国家衰亡的先兆!我死不足惜,只是让你们这些妖邪误国乱政,我心有不甘啊!” “薛大人你有什么不甘的?如今刺杀一案涉案的重要人证皆已死去,仅凭现在到手的证人证据,是不足以指证你的恩师夏大人的,届时此案查不下去的话,皇上看在夏大人曾经是一朝宰相的面上,不会对其追究。当然了,这前提是薛大人你彻底闭上你那张嘴。只要薛大人你一上路,那么这件案就会变成一件‘无头案’,夏大人也好,庞太师也罢,都不会有事,这样朝廷上也不会动dàng不安了!薛大人你以一条命,换得朝廷的安定,实在是功德无上了!” 薛仁清冷笑道:“哼!你少在这挖苦我,既然我难逃一死,那你就动手吧!不过,你们这班逆臣贼子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我先到黄泉路上等着你们,我们大家不见不散!呵呵!” 第二天,监牢中传出薛仁清畏罪服dú‘自尽’的消息,据说忤怍在其衣服内还找到了两包未用的dúyào,估计这薛仁清自知自己罪大恶极,终有一天难免牢狱之灾,所以事先一直藏有dúyào在身,以备‘不时之需’。 ………… 丹阳教许昌总坛之内,两班人正在持械对峙。李皓贤虽然明令丹阳教由秦卓寒接任教主,但是那班人哪会甘心听一个女娃子摆布,右护法雷烈如的手下嚷嚷着要雷烈如接任教主之位,萧旭鸣站在秦卓寒一边,极力主张由秦卓寒女继父业,两班人相持不下,执械对峙。那个在公堂上极力‘宣称’秦卓寒做教主再好不过的左护法风无极,此时却是冷眼旁观,似乎这一切与他毫无干系。 保持中立的不止是风无极一人,大战之后所剩下的十二位分舵舵主似乎也不大愿让秦卓寒来接管丹阳教,也站在那不吱声。 两班人正在僵持之时,突然一把声音喊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啊?” 众人顺着声音发出的地方望去,原来竟是李皓贤带着官兵来到丹阳教。风无极一见是李皓贤,马上笑脸盈盈地迎上去道:“原来是李大人驾到!大人屈尊降贵来到这里,真是我等之荣幸啊!” 李皓贤不理会他这副嘴脸,问道:“你们在干什么?动刀动qiāng的?” 风无极道:“有些弟兄对大小姐接任教主有些不满,嚷着要立雷护法为教主,大家就吵了起来,让大人见笑了!” 秦卓寒见李皓贤来到,开口道:“李大人来得正好!我本来就无心接任丹阳教教主,既然弟兄们也认为我不适合做教主,那我就让给雷护法来当教主好了!请李大人今天做个见证,我秦卓寒放弃这教主之位!” 萧旭鸣一听焦急道:“大小姐,你不可以这样!教主之位本来就应该是你的!” 李皓贤并没有理会秦卓寒刚才说的话,只是问雷烈如道:“雷护法,你真的想要做丹阳教的教主吗?” 雷烈如道:“禀大人,并非雷某贪图教主之位,只是弟兄们拥护雷某而已!雷某认为,大小姐虽然是继承教主的适当人选,只是大小姐年龄尚轻,对她来说处理教务还是略显经验不足,我丹阳教刚逢大难,如今正是重新振作的时候,需要一个能励精图治的首领,所以雷某提议由雷某做为代教主,替大小姐管理教务五年,五年之后,我丹阳教恢复了元气,而大小姐又有积累了经验之后,雷某再将教主之位奉还大小姐,不知大人觉得雷某这主意如何?” 李皓贤听后冷笑道:“雷烈如,你果然是老谋深算啊!等五年之后,你在教内排除了异己,扶植了自己的势力之后,你还会乖乖的把教主之位让出来?你这个恶仆,竟欺主人年幼,想取而代之!冷影、狼牙,给我拿下!” 冷影、狼牙接到命令,出招向雷烈如攻去。雷烈如早有准备,猛然后退,并将剑舞成一道屏障防备两人的进攻,然而雷烈如手快,这两人比他更快,雷烈如的防护剑墙还未成形之前,冷影的利剑和狼牙的利爪已经穿破剑墙,雷烈如在两人的猛烈夹攻之下,没对几招就败下阵来,而失败的代价就是xìng命不保。三人之间的对招实在太快,雷烈如的那班手下根本chā不了手,等一下都重新停下来之时,雷烈如已经毙命了。 那班人一下子就没了头头,乱作一团,有些激愤的嚷着要为雷护法报仇,在他们还没有个行动之前,李皓贤已经命令那些官兵包围了他们。 李皓贤冷笑着喝道:“哼!秦大小姐做教主,是本官在公堂上就议定好的事情,如今哪容你们反悔?本官既然代圣上来办理丹阳教一案,那么本官的意思,就是圣上的意思?你们对本官的决定有意见,那就是对圣上有意见,你们还想造反不成?本官既然可以做主赦免你们丹阳教,同样可以再行剿灭!秦卓寒继任教主一事已经是板上定钉的事情,谁再敢说个不字,格杀勿论!” 风无极见秦卓寒背后有李皓贤撑腰,马上就变了态度,当下对众教众道:“丹阳教众人听令,如今雷烈如已死,丹阳教就数本护法最大,本护法现在宣布,坚决奉秦大小姐为新任教主,任何教众不得再有异议,若是你们不尊新教主,不用劳烦李大人动手,本护法第一个就结果了他!你们这班人还不放下兵器,拜见新教主,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雷烈如已死,树倒猢狲散,原来雷烈如手下的那班人迫于形势,只得放下兵器,由风无极领着对秦卓寒跪拜道:“属下参见教主!” 李皓贤对此甚为满意,笑道:“这就好,以后你们就要好好的辅助教主整顿教务,重新恢复丹阳教的元气了!好了,大家也不要站在这里了,我们一起去大厅内说话吧!” 众人一起入了大厅,李皓贤命人搬来几个沉甸甸的大箱子,然后命人打开,丹阳教众人不由看得瞠目结舌,每箱装的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李皓贤微笑着言道:“这里是五十万两银子,秦教主等下派人清点一下,然后二十五个分舵,每个分舵领一万两银子,用以安抚那些阵亡的弟兄的家眷。剩下的二十五万两银子由教主支配,十五万两银子用来重新招募人马,还有十万两备做不时之需。” 秦卓寒看见李皓贤突然拿出这么多银子扶持丹阳教,担心这些银子的来历,问:“李大人,这些银子是算作朝廷给我们丹阳教的吗?” 李皓贤心想:“如果我告诉她这些银子是郡主给丹阳教的,她一定不肯收下,还是不要告诉她为好!”于是李皓贤顺水推舟道:“没错,这些是朝廷拨给丹阳教,用以招安之用的!” 秦卓寒皱了皱眉头,对其他人道:“你们先行退下,我想单独与李大人谈谈!” 众人领命而退,秦卓寒严肃地问李皓贤道:“你老实跟我说,这笔银子到底是何来历?朝廷不可能对我丹阳教如此关照!你何来这么多的银两?是不是私自调动官银?” 李皓贤抚慰道:“卓寒,我已经跟你说了,这笔银子是朝廷抚恤你们的!是我向朝廷奏表,帮你们要来的!” 秦卓寒将信将疑:“真的吗?皓贤,事到如今你要跟我说实话!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我可不想你为了我干一些要掉脑袋的事!” “好了好了,你大可放心!这些银子是安全的,你就放心的用吧!我李皓贤哪会拿自己的xìng命来讨美人欢心呢?” 秦卓寒这才笑了笑:“这就好!有了这些银子,我们丹阳教就可以恢复元气了!” 李皓贤进言道:“卓寒,眼下你必须马上选派一些得力之人填补那些在恶战中舵主阵亡的分舵的舵主空缺,让他们重新召集原来的教众才是!” 秦卓寒点点头:“我准备今晚就召集风无极他们议定人选!” “那我到时可不可以在一旁听你们议事?” “当然可以,我到时还要李大人给些意见呢!”秦卓寒甜甜的笑道。 上卷--书起缘 第十二章 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8 章 艳朝霞 第三节 汴京景王府,李皓贤正在等着景阳郡主的召见。婢女通报以后,李皓贤被带到郡主别院的花园,景阳郡主正坐在凉亭内,手中握着一副画在看。见李皓贤来了之后,景阳郡主吩咐下人:“你们都退下吧!” 众侍女领命而退。李皓贤正要开口向景阳郡主报告情况,景阳郡主突然诡秘地笑笑,放下画卷,向李皓贤猛然出手,李皓贤慌忙招架。景阳郡主身法迅捷飘逸,出掌时如风似电,时沉猛强韧,正是少林的绝学千手如来掌。一时间,李皓贤被逼得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击之力。但是顶住一轮进攻之后,李皓贤的态势趋稳,无论景阳郡主再怎么攻,都占不了上风,但是李皓贤并无反攻的打算,只是见招拆招。景阳郡主打着打着,突然发起牢骚,停下手来,像个小孩子似的嘟起嘴来不满道:“不打了,你们总是在让着我,不拿出真本事。这样我哪知道自己的武功去到哪里了呢,真是无趣!” 李皓贤陪着笑脸哄道:“郡主是千金之体,我们这些下人不敢伤你也是情理之中,就算郡主说不怪罪在下,我等也不敢乱来!” “好了好了!你们一个两个都这样说,红芍她们让着我,我已经很不快了,本来想着你李皓贤不是那种只会讨好别人的人,与你比试可以试出真功夫,可是你也与她们一样,故意让着我!” “郡主莫要动怒,其实郡主如今的武功已经进步很多了,我都没有想到郡主这么快就练成了第七套心法,看来郡主学武的天分极高啊!” “是吗?又是吹捧之词吧?你练功练得如何了?还没有参透第九套心法吗?” “其实在下已经参透了第九套心法的奥妙,只是现在仍然无法修练!” “为什么?练第九套心法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吗?” “因为这套心法是需要两人一起修练方成!只有将两人的内力合在一起,方能打通最后九个穴道!” “那好办!等我练成了第八套心法,就与你一起合练第九套心法!”景阳郡主甜甜地笑道。 “可是,如果我们俩一起练第九套心法的话,相互传送内功之时必须要有肌肤之亲,在下恐怕会亵渎了郡主的圣体啊!” “那怎么办?不练第九套,我就摆脱不了这功法的邪气,难道你想看着我走火入魔吗?” “当初郡主要学此功法之时我就劝告过郡主,此功法威力虽强,但是会使人走火入魔,可是郡主就是不听,以为我吝啬不肯相授,执意要练,才导致如此!如今之计,只能希望红芍她们快点练成这套心法,然后与郡主一起练第九套!” “不成不成,红芍她们练得太慢了!我都练成第七套了她们才练到第三套,这样下去我什么时候才等到她们与我一起练第九套?” “这……” 景阳郡主突然羞红着脸,轻轻地说:“算了算了,反正……反正你也不是没碰过我,肌肤之亲就肌肤之亲吧!我们秘密修练,不让任何人知道就成了,除非你想别人都知道此事!” “当然不会!只是在下认为郡主还是与红芍她们修练为好!” “好了好了!此事就这样定了,你不要再多言!我过几天就会练成第八套了!你做好准备吧!对了,你有什么办法能让我检验一下自己的武功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这……办法不是没有,只是……”李皓贤为难道。 景阳郡主听了,欢喜道:“什么办法,你快说!” “我丹阳教正要兼并一些小帮派以壮大势力,并打通贩卖私盐的道路,这就需要有人去拼杀,那些帮派我们都是生死相博,一定使出真功夫。郡主若是能化身为我们丹阳教众,就可以参与此事,一试身手了。只不过,一来郡主的安全难以保障,二来即使郡主要如此,也要换个身份才行,不能用真实身份行事!” “这个主意不错!安全的事你不用担心,届时我带上红芍她们保护,定无大碍!至于说换身份嘛,我要取个在江湖行走的名字才行,取什么名字好呢?看来我要仔细想想!” 景阳郡主又打开了刚才那幅画卷,然后对李皓贤说:“你过来看看,这是一位才子送给我的画卷,上面画的是一只凤凰!这些人为了讨好我让我保荐其做官,真是花样百出!” 李皓贤走近仔细一看,上面画的是一只伴着彩霞的凤凰,画工到也不俗,看来天下学子无不想走上仕途的,只可惜要讨郡主得一笑方有机会,不知这是可喜还是可悲,李皓贤不由觉得,自己还算是幸运的,若是与景阳郡主有那特殊奇缘,自己恐怕现在也失意的一名学子。 李皓贤看完凤凰图,赞道:“此画的确不错!” 景阳郡主乐道:“此话好是好,只是缺了个题词,你说,我应该在上面提什么字为好?” 李皓贤仔细思索一阵,言道:“‘丹凤艳朝霞’如何?” 景阳郡主想了想,满意道:“不错!就叫丹凤艳朝霞吧!诶,对了!不如我在江湖上行走,就用‘丹凤’做外号吧?”景阳郡主突发奇想。 “不错,郡主本来就是凤凰,用这个名字也挺相称!” “那么,就这样定了!” 李皓贤急于问有关刺杀一案在大理寺审理的安排:“郡主,关于大理寺审理丹阳教刺杀一案……” 景阳郡主止住他道:“这你不用担心,庞吉那老家伙比我们还紧张这件事,大理寺那边他自然会打理好的,根本不需我们cāo心!” ………… 秦阳死后,江湖众人以为这下有太平日子过了,谁知新的魔头又出现了,大家听说他们是一男一女,据他们自称是丹阳教的青龙使和丹凤使,他们领着丹阳教众到处兼并大小帮派,据说他们行事的时候都蒙着面,手段凶残,不肯归顺的帮派一律被灭门,虽然蒙着面,但是还是有人认出那男的就是李皓贤,至于女的,没人能确定她的身份,不过江湖人士经过猜测,断定这女的必然是秦阳之女秦卓寒。朝廷围剿丹阳教时,有不少门派参与了此事,如今秦阳之女再起风浪,那些与丹阳教结怨的人,皆人人自危,当心秦卓寒为了其父会找他们报仇。 龙啸天得知武林进来依然不太平,写信请亲家贺允之来商量此事。自从丹阳教一役之后,玄天剑派弟子就与贺鼎仪成了亲,本来贺允之觉得龙立钧刚逝世,玄天剑派不应该在此时办喜事,打算将婚事往后推一推,然而龙啸天看得很开,坚持不能因为他儿子的事情影响到这些青年男女,力主速办婚事,所以程长风和贺鼎仪终成眷属。 然而,充斥着是非恩怨的江湖并没有送给这对新婚小夫妻一个平静的天下,龙啸天和贺允之正在为新的江湖风波而发愁。虽然龙啸天此次只邀请了贺允之,但是也有不请自来者,这就是李玉凌夫fù。李玉凌夫fù知道儿子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深感焦虑,主动赶上玄天剑派与龙啸天商量此事。 龙俏欣听说姐姐在江湖上到处杀人,也深感不安,一直站在爷爷的身边听他们议事。 李玉凌抢先发言道:“唉!龙老英雄,我生出这样一个逆子,实在是没有面目再见人。只怪我教子无方,致使逆子如今胆大妄为至此,我真恨不得马上毙了他!” 龙啸天和贺允之听完,默默不语。龙俏欣开口替其姐辩解道:“爷爷,我想李大哥和姐姐一定是一时糊涂,才会干这样的错事!我想这个时候要是有人劝劝他们,一定能让他们迷途知返的!” 贺鼎仪chā嘴道:“对呀!龙老英雄,我看李师侄和秦姑娘也不是那种十恶不赦之人,恐怕他们是一时想歪了,才会胡作非为!这个时候最主要的是有人能劝劝他们,让他们幡然省悟!” 龙啸天点头道:“我也认为这两个孩子并没到十恶不赦的程度,趁他们现今刚走上斜路,只要迷途知返,还可以救yào!我的意思也是对他们以规劝为主,只是我的话恐怕他们现在听不进去,玉凌来了正好,你们毕竟是李皓贤的父母,比较容易劝其改过!至于那秦丫头,看来只有欣儿去劝她才听得进去了!” 李玉凌叹气道:“我也想管教一下那逆子,可是我们至今没有他的行踪!我和沁妹都很是着急!” 贺鼎仪安慰道:“师兄师姐莫要着急,既然李皓贤现在与秦姑娘在一起,只要去丹阳教一趟必能打探到他的下落!” 龙俏欣chā嘴道:“贺姐姐说的是,我愿意与伯父伯母一起同行,有我在相信姐姐不会为难伯父伯母的!” 贺鼎仪也自告奋勇道:“我也与师兄师姐去,此事关系着我七星剑派在江湖中的声誉,我身为本派的一员,责无旁贷!” 贺允之想了想,言道:“也好!那鼎仪和龙姑娘就随李贤弟他们去吧!有他们夫fù在,你们的安全也不需担忧了!我和龙大哥就不随行了,一切就劳烦李贤弟了!” 李玉凌拱手道:“在下责无旁贷!诸位请放心,我一定将那逆子擒来让各位发落!” 上卷--书起缘 第十二章 丹凤艳朝霞 第四节 丹阳教许昌总坛,又来了一班‘不速之客’。他们就是李玉凌夫fù,贺鼎仪和他的夫君程长风,还有就是龙俏欣。守门的丹阳教徒不肯让他们入内,纷纷执械戒备,李玉凌不想与他们动手,还是客气道:“请你们向你们教主通报一下,就说李玉凌求见!” 那班人不为所动,仍然敌视他们,执械防备。突然,一人跑了出来,喝道:“大胆,这些是教主的客人,你们不得无礼!”来人是萧旭鸣。 一守门的门卫对萧旭鸣道:“萧堂主!风护法吩咐过我丹阳教不招待外人!” 萧旭鸣斥责道:“放肆!这位龙姑娘是教主的亲妹妹,难道她也是外人不成?” “这……可是风……” “丹阳教到底谁是教主,秦教主的命令你要不要听,你们想造反不成?”萧旭鸣骂道。 那班人被萧旭鸣一骂,不敢再说什么,为李玉凌等人放行。萧旭鸣拱手对李玉凌等人道:“列位客人请随我来!” 李玉凌等人刚要进门,突然又有一人喊道:“慢着!” 众人定眼一看,原来是左护法风无极。风无极沉着脸来到李玉凌等人面前,毫不客气道:“丹阳教刚经历一场大难,现在正在休养生息,不接待外人,诸位请回吧!” 萧旭鸣冷笑道:“风护法,现在丹阳教好像还不是你当教主吧?这些是教主要见的人,你也敢阻拦!” 风无极毫不退让,冷眼道:“我这也是为教主着想,这些人来者不善,我要为教主的安危负责!” 萧旭鸣驳斥道:“这些人中有教主的亲妹妹,难道妹妹会带人来害姐姐不成?” 风无极依然坚持道:“那就难说了,还是小心为上!” 萧旭鸣怒道:“风无极,我看你根本没把教主放在眼里!”说完拔剑就要动手。 风无极毫不示弱,喝道:“你少动不动就搬教主来压我!我干的每件事情都是为教主好!用不着你来教训我!” 双方剑拔弩张之时,又一把声音制止道:“住手!”这回是秦卓寒亲自出马。 风无极和萧旭鸣见教主亲自出来,只得收回兵器,拱手行礼。秦卓寒对风无极道:“风护法,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些人中,不但有我的亲妹妹,还有李大人的双亲,你得罪了他们,恐怕两边都难以讨好吧?” 风无极被问得无言以对:“这……” 秦卓寒对李玉凌等人道:“客人们请随我来吧!” 有秦卓寒亲自出面,风无极不敢阻拦,只是死死地跟着李玉凌他们来到大厅。秦卓寒见风无极紧跟不放,大皱眉头道:“风护法,我想与客人单独谈谈,你就不用在这侍侯了!” 风无极不肯离去,纠缠道:“可是小人想在教主身边保护教主!” 秦卓寒发怒道:“够了!难道我妹妹会带人来对我不利吗?这里不需要你了,你下去吧!” 风无极无奈,只得退下。 贺鼎仪见此,笑道:“哼!秦教主果然威风凛凛啊!怪不得现今江湖上的人都惧你三分,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秦卓寒见风无极走了,没人再监视他们了,苦笑道:“哼!贺姑娘你这是在耻笑我么?你们刚刚也看到了,我这个教主只是徒有虚名而已,这帮人根本就不听我的!” 贺鼎仪疑惑道:“不会吧!秦教主化身‘丹凤’带领丹阳教众兼并各帮派之时,你那些教众可是惟命是从的!” 秦卓寒再次苦笑道:“我也希望那个与皓贤一起并肩作战的丹凤是我,要是真的话,我就算背上女魔头之名也值了,不过我可以坦白告诉你们,我自从做了这个教主,就从未踏出丹阳教总坛半步!” 贺鼎仪听后惊异道:“难道那个现在在江湖上闹得沸沸扬扬的‘丹凤’不是你?” 秦卓寒摇头道:“不是!” 这一回答令李玉凌等人大感吃惊。龙俏欣问道:“姐姐,那个‘丹凤’到底是谁?” 秦卓寒无奈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这个恐怕只有去问皓贤了!” 贺鼎仪又问:“秦姑娘说你只是个挂名的教主,那如今丹阳教的实权掌握在何人手里?是那个风无极吗?” “他也只是个听人使唤的角色而已,如今丹阳教的真正教主,应该是皓贤才对!” 龙俏欣诧异道:“姐姐你说什么?丹阳教如今掌握在李大哥手里!” 秦卓寒略微哀伤地点点头:“他把我扶作傀儡!然后背后暗自由他自己cāo纵着整个丹阳教!” 李玉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9 章 听到儿子如此胡作非为,气得肺都要zhà了:“逆子!竟然顽虐至此!秦姑娘,那逆子现在在何处?你马上叫他出来见我!” 秦卓寒劝慰道:“李伯父不必如此动怒!皓贤他并不再丹阳教总坛,事实上,我也已经好久没见过他了!自从接任教主之后,我就再没见过他!” 李玉凌等人没有想到事情竟是这个样子,秦卓寒原来并不是‘丹凤’,而丹阳教实际上是cāo控在李皓贤手上。众人沉默了一阵,萧旭鸣突然言道:“各位!你们今天来到丹阳教,估计也是为了近来丹阳教吞并武林各帮派一事吧!既然如今你们已经知道实情,我在此有个不情之请,还望诸位不要推迟!” 贺鼎仪道:“萧公子有话请讲!” 萧旭鸣突然对着李玉凌等人下跪道:“希望各位能助秦教主一臂之力,铲除李皓贤这个祸害!我们保证,事成之后,丹阳教永不再生事端!” 众人见此大吃一惊,李玉凌连忙扶起萧旭鸣道:“萧公子莫要如此,逆子作恶,我这个做父亲的责无旁贷,你起身,我愿意助你们一臂之力!”说完,将萧旭鸣扶起。 贺鼎仪进言道:“萧公子这个提议不错,看来一切的事情都必须从李师侄那下手!” 秦卓寒听完却并不赞同道:“不行!我不可以出卖皓贤,毕竟我这个教主之位是他一手扶持的,就算他真的要做丹阳教的教主,我也没有怨言!怎可对他下手呢?” 萧旭鸣苦心劝道:“教主,那姓李的当初立你为教主时,就不安好心,为的是让你做他的傀儡,他对你有何情意可言,事到如今,你怎么还要向着他?” 秦卓寒倔强道:“你不用多说了!做个傀儡就傀儡吧!反正我也没打算要做这个教主!” 贺鼎仪仔细观察了一下秦卓寒的表情,然后言道:“秦教主!我能否与你单独谈谈!是有关你和李皓贤之间的事!” 秦卓寒疑惑地望了望贺鼎仪,见她脸上诚恳的表情,点头应允:“那贺姑娘跟我来吧!” ………… 秦卓寒带着贺鼎仪来到里屋,关上房门,然后问:“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 贺鼎仪问:“我只是有些好奇,秦姑娘既然被人当作傀儡,为何不一走了之,反而还要留在这里受人挟制呢?以秦姑娘的本事,要离开这里也并非难事!” 秦卓寒苦笑道:“走?我还能够去哪里?天下之大,难有我容身之处!再说……”秦卓寒不愿再说下去。 贺鼎仪猜测她的意思道:“再说,你也心甘情愿受皓贤的挟制!甚至就算他不派人盯着你,你也不会离开!我说得对么,秦姑娘!” 秦卓寒默默地点点头。贺鼎仪微笑道:“其实我们都可以看出你对皓贤师侄是有情意的!正因为如此,你才不愿对他下手,是么?” 秦卓寒又微微地点头道:“没错,我不想伤害他!” 贺鼎仪反驳道:“秦姑娘,正因为如此,你这样做不是在关心他,而是在害他!我说句不好听的话,你爹的下场你也看到了,如今皓贤正在走你爹的老路,虽然他一时势不可挡,但是终有一天难逃悲惨的结局,你难道愿意看到他这样么?” 秦卓寒被贺鼎仪的言辞所动,犹豫道:“这……” 贺鼎仪继续劝道:“正因为秦姑娘你对皓贤有情深一片,你就更应该想办法帮他摆脱心魔,让他重会正道!李伯父他们是皓贤的父母,而我们都是皓贤的朋友,难道我们会害他不成,我们要捉拿他,正是为了让他重回正途,今后能平平安安地过日子!难道秦姑娘不愿意这样么?” 秦卓寒立场松动,言道:“你先让我仔细想一想!”说完坐在床边静静思索。经过一阵的内心挣扎之后,秦卓寒开口道:“好!我答应你们,但是你们也要答应我一条!” “秦姑娘请说!” “你们要答应我,你们擒住他之后,不得伤害他!” 贺鼎仪笑道:“秦姑娘请放心,就算我们想伤害他,他的父母还不乐意呢!当然了,师兄师姐他们可能一时气愤,教训他一下,不过你放心,他顶多受点皮ròu伤而已!待事成之后,我会告诉师兄师姐秦姑娘你对皓贤的深情,皆是请他们做主撮合你们!秦姑娘觉得如何?” 秦卓寒听后,脸颊泛红,微微笑道:“那一切就有劳贺姐姐了!” ………… 风无极被秦卓寒轰出大厅之后,一直坐立不安,不知道秦卓寒与李玉凌他们到底商量些什么,正在烦恼之时,突然萧旭鸣过来对他说:“风护法,教主有请!” 风无极听说秦卓寒要见他,不知何事,只得跟着萧旭鸣来到大厅,入厅一看,李玉凌等人黑口黑脸地对着他,风无极觉得气氛有些不对,警惕起来。 “参见教主,教主叫风某来不知有何事?” 秦卓寒冷冷道:“风无极,你可知罪?” 风无极心里一怔,惊惶道:“属下不知身犯何罪?请教主明示!” 萧旭鸣厉声道:“哼!你还说不知何罪?你勾结李皓贤,暗中cāo控丹阳教,架空教主,借教主的名义干尽坏事,今天我等就要将你正法!” 风无极一惊,辩驳道:“教主,属下与李大人见教主新立,难以承受烦杂的教务,故为教主分忧,教主怎可听信他人的挑拨之言,曲解我和李大人的好意?” 秦卓寒毫不为动,呵斥道:“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伯父伯母,麻烦你们帮我将这个小人拿下!” 李玉凌夫fù应声而动,拔剑向风无极攻来。一个李玉凌已经很难对付了,更何况是他们夫妻一起联手,风无极虽然拼力抵抗,但是还是不敌,挡了数十招之后就被制住。 贺鼎仪问秦卓寒道:“秦教主,这个人应当如何处理?” 秦卓寒道:“先把他关押起来再说,我还要亲自审问他皓贤的下落!” 上卷--书起缘 第十二章 丹凤艳朝霞 第五节 秦卓寒在李玉凌等人的帮助下除去了李皓贤安排在秦卓寒身边的眼线风无极,重新控制了丹阳教总坛,然后按照贺鼎仪的计策向李皓贤发告急书,谎称丹阳教即将被武林正派进攻,请他和‘丹凤’前来相助。 就这样,李皓贤风风火火地回到丹阳。回到丹阳教一看,全教上下似乎并没有如临大敌那般紧张,不由觉得有些异常。 李皓贤急忙赶到大厅面见秦卓寒,秦卓寒早早坐在那等着他的到来。李皓贤迎头就问:“卓寒,你不是在信函说丹阳教已经十万火急了吗?为什么我一点都没发觉丹阳教已经陷入危机的样子?” 秦卓寒对厅内的下人说:“你们暂且退下,我与李公子有事情要商量!”众人听命而退。秦卓寒又对一旁的萧旭鸣道:“旭鸣,你也退下吧!”萧旭鸣十分不愿的样子,但还是退出大厅。 李皓贤急切地问:“卓寒,你到底有什么要于我商量?” 秦卓寒慢条斯理地品着茶道:“我听说你这次又和丹凤一起降服了不少江湖帮派是么?” 李皓贤故作否认道:“你再说什么,我不明白?丹凤是谁?” 秦卓寒怒道:“事到如今你还要瞒着我,你真的当我是傻瓜么?难道你永远也不会对我说句真话么?” 李皓贤见秦卓寒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无奈只得承认道:“对,这次之后,现今江湖上的中小帮派再也不敢与丹阳教对抗,都已经唯丹阳教是从了!这对丹阳教来说是个好消息!” 秦卓寒没有丝毫喜悦,冷淡地说:“是吗?皓贤,既然丹阳教如今好不容易恢复了元气,为什么还要再起干戈,我们就不能与他们和平相处吗?” 李皓贤笑道:“为什么要和平相处,一家独霸有什么不好?我相信不久之后,整个长江以北都将是丹阳教的势力范围,我与丹凤已经在谋划控制江北之后我们在控制长江各帮水寨,只要能完成这一步,丹阳教就可以将势力扩散到长江以南,那丹阳教就可以成为天下第一帮派了!” 秦卓寒看着李皓贤兴高采烈的说着大计,并无半点高兴的神色:“就算丹阳教能成为第一大帮派又怎样?而且这要牺牲多少弟兄的鲜血才可以做到这一点?” 李皓贤继续兴奋地说:“卓寒,你什么时候这么有菩萨心肠了,江湖本来就是打打杀杀的世界。天下第一大帮的确不算什么,我与丹凤所想做的不尽如此而已,这只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 “你们还想要怎样,难道要一统整个武林吗?” 李皓贤骄傲道:“一统整个武林对我们来说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其实我们真正想要得到的远不仅如此!” 秦卓寒不悦道:“你们你们,这次怎么没见到那个本教的大功臣丹凤,难道我这个教主也没资格见她一面吗?” “不是,她有其他事要办,所以没能来见你!” “她为本教倒是不辞劳苦,四处奔波啊!看来我这个教主之位迟早都要让给她了!” 李皓贤诧异道:“怎么会,谁敢动你的教主之位?” 秦卓寒冷笑道:“哼!什么教主?现在全教上下有哪个人真正当我是教主的,还不是全听你李大人的指挥!” “原来你在怪我架空了你教主的位置,其实我也是看到教务繁多,生怕你一时处理不来才帮你处理一下,如果你要接管这些的话那我将权利jiāo还给你就是了!” “你以为教内的那些人会听我的命令吗?没你李大人主持,我管得了他们吗?其实我也不在乎谁真正掌控丹阳教,的确丹阳教在你的主持下现在已经恢复了以前的实力,但是,皓贤,你现在又在重导我爹的后尘,继续走与正派对抗的道路,我真怕你会重导我爹的结局!” “有什么好怕的,难道你怕正派那些人会联合起来对付我,如果他们真要这样的话,那只管来好了,我根本没将他们放在眼里。难道他们没看见薛仁清是什么下场吗?” 秦卓寒苦口婆心地劝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多行不义必自毙!我爹当初也什么都不怕,不是吗?” “你想得实在太多了,有些事情根本不必自寻烦恼,如果你觉得我们与正派为敌不好,那我们以后尽量与他们和解不就行了!”李皓贤有些听得不耐烦了。 秦卓寒道:“你别在表面上敷衍我,既然你下决心与正派修好,那你在我面前发个dú誓!” 李皓贤没想到秦卓寒这么认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秦卓寒沉着脸道:“怎么,你不敢发誓,难道你刚才说的真的只是在敷衍我?” 李皓贤心想:“发誓就发誓,女人就是这么奇怪!” 李皓贤迫于无奈,只得发誓道:“我发誓,若是我与武林正派为敌,那就让我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秦卓寒打断他道:“慢着,我不要你发誓要生要死的,如果你违背了誓言,那上天就惩罚你一辈子得不到你心爱的女人就行了!” 李皓贤一怔,心想:“这个女人,心里想得真是dú!”无奈,李皓贤只得按照她说的发誓:“我李皓贤发誓,若是我与武林正派为敌,那我一辈子也休想得到自己心爱的女人!” 发誓完,秦卓寒那冷若冰霜的脸突然洋溢着笑容,让李皓贤觉得很是意外。李皓贤心想:“真搞不懂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发完誓后,秦卓寒满意道:“我这次叫你回来,其实是想找你商量件事的!” 李皓贤好奇地问:“什么事这么秘密?” 秦卓寒说出来的话让李皓贤大吃一惊:“我想解散丹阳教!” 李皓贤大为震惊,问道:“什么?你为什么要解散丹阳教?” 秦卓寒解释道:“我们丹阳教与武林正派素来不和,如今我们丹阳教重新崛起,他们将我们视为眼中钉,双方争斗摩擦不绝,我想用远平息这场无休止的斗争,所以想解散丹阳教!” “他们一向都看丹阳教不顺眼,不过那又能怎样,难道他们有本事重新铲平我们丹阳教吗?我们根本不用惧怕他们。而且我与众弟兄苦心经营才有今天的局面,怎能说解散就解散呢?”李皓贤反对道。 秦卓寒动情地说:“可是我真的好怕,怕我爹的悲剧会在你身上重新上演!” 李皓贤似乎很忌讳秦卓寒将他和她爹对比,不悦道:“我是我,你爹是你爹,决不会再有什么重复,有什么可怕的?当年你爹做教主时,丹阳教即使是全盛时期也只不过有二十五个分舵,可如今丹阳教已经有四十个分舵,整个长江以北都是我们的势力范围,就算正派全部纠合起来,也未必是我们的对手,想铲平现今的丹阳教,简直是白日做梦!” “难道名利对你来说真的这么重要吗?”秦卓寒有些失望。 “这不是什么名利不名利的问题!如今我们丹阳教家大业大,不是说想解散就能解散得了的,解散之后,数千名的弟兄生计如何解决?还有先前投入丹阳教的几十万两银子,总不能让它打水瓢了吧?” 秦卓寒坚持道:“只要我们有决心,一定可以解决这些问题!皓贤,你就当是为了我行吗?” 李皓贤问:“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秦卓寒突然整个人靠在李皓贤肩膀上温柔地说:“我整天都发恶梦,梦见你像我爹一样的下场,我真的好怕!我已经厌倦了江湖上的纷争,不如我们解散了丹阳教,然后我们找个地方隐居起来,远离俗世,我愿意一辈子伴在你的身边!” 李皓贤一时没想到秦卓寒突然会跟他说这些,一时不知所措。想了一会,李皓贤猛然推开秦卓寒道:“卓寒,你疯了,我们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0 章 么年轻,你竟然说要退出江湖隐居起来,太荒唐了!” 秦卓寒被李皓贤退开,心里受了重重的打击,再加上李皓贤竟然说她疯了,心中又伤又痛,苦笑道:“哼!如果刚才跟你说这番话的是俏欣,你还会这样对她吗?” 李皓贤回避道:“我不知道!卓寒,你近来可能是累了,才会说那样的话,你还是去休息一下吧!” 秦卓寒见与李皓贤双宿双栖的梦想破灭,最后通谍似的说:“你真的不肯放弃你的野心?” 李皓贤答:“不会,我决不甘心一辈子碌碌无为!” 秦卓寒冷笑道:“好,来人啊……” 刚说完,萧旭鸣领着一群手下冲入大厅,将李皓贤包围起来。李皓贤见此阵势,问秦卓寒道:“卓寒,你这是要干什么?” 秦卓寒道:“既然你执迷不悟,那我为了解救你,只好这样了!”秦卓寒刚说完,从后堂走出几个人来,李皓贤定眼一看,原来竟然是贺鼎仪和他的夫君程长风,还有龙俏欣。 李皓贤冷笑道:“程长风,你竟然还没死,真是福大命大啊!我就奇怪卓寒到底是受了何人的挑唆,原来竟然是你们!” 贺鼎仪喝道:“李皓贤,事到如今你竟然还不忏悔自己的所作所为,难为秦姑娘对你痴心一片,你这样伤她的心?” 李皓贤呵斥道:“闭嘴!卓寒就是听了你们的挑唆,才会对我这样,你还好意思教训我?” 萧旭鸣道:“哼!执迷不悟,弟兄们,给我将李皓贤拿下!” 萧旭鸣法令之后,却没人动手,萧旭鸣大为吃惊,喝道:“你们为什么还不动手?” “你这样叫是不行的,让我帮你吧!”说完大喊道:“来人,将这些叛逆给我围起来!”李皓贤冷冷道。 这回那班人立即行动起来。不过,他们包围的不是李皓贤,而是秦卓寒等人。贺鼎仪见势头不对,连忙喝住那帮人道:“你们反了吗?你们竟敢对教主无礼?” “哼!教主!谁不知道丹阳教没了我就没有今天的声势,我可以一手扶起丹阳教,也可以一手毁灭他,秦教主今天竟然要对付我,你认为丹阳教的众弟兄会答应吗?你们以为逮住了风无极,就可以重新控制整个总坛了吗?这里的风吹草动,哪能逃得过我的眼睛!卓寒,只要你现在与他们划清界限,丹阳教仍然奉你为教主!”李皓贤通牒道。 秦卓寒伤心道:“皓贤,你现在变了,变得令人那么陌生,那么可怕了!” “我没有变,变得是你!你不再相信我了,我让你做教主,不让你管教中的事,这些都是为了你好!你安安心心地做个轻闲的教主有什么不好,可你却听信他们的挑拨,要与我为敌,我真是对你太失望了!”李皓贤动情道。 双方正在僵持之时,突然从内室又走出两人。李皓贤一看这两人,大吃一惊:“爹、娘,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李玉凌满脸怒容道:“逆子,我为什么会养了你这样一个儿子,今天我要替天行道,亲手结果了你!” 说完怒目走向李皓贤。那班人见李皓贤的父亲要亲自出手教训儿子,不敢阻拦。李皓贤见到父亲,也无可奈何,只得畏惧地往后退。 李玉凌步步逼近,猛然出掌打向李皓贤,李皓贤不敢阻拦,‘砰’的一声左肩中掌,看来伤势不轻,李皓贤整个身躯无法站稳,倒在地上。李玉凌不为所动,走上前去就想出掌打向他的天灵盖。 秦卓寒见李皓贤中掌,紧张地得连忙跑上前去制止李玉凌道:“伯父请住手!皓贤纵然有万般不是,你对他加以管教便是,求你莫要取他xìng命!”说完,又对李皓贤说:“皓贤,还不快向你爹爹请罪!” 李皓贤固执道:“我没错,要什么请罪!” 李玉凌听完怒不可遏:“逆子,你还这样顽固不化,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说完正要动手,秦卓寒连忙挡在李皓贤前面,不让李玉凌下手。 上卷--书起缘 第十二章 丹凤艳朝霞 第六节 正在此时,突然厅外一把声音道:“住手!” 众人定眼一望,厅外出现了七位着装艳丽的女子。那七人一进门,其中四人就挡在李皓贤面前,其他三人扶起受伤的李皓贤。 李皓贤见到七色花使出现,十分诧异,问其中一人道:“红芍姑娘,你们怎么会来的?” 红芍笑着答道:“主人料到你此次会有麻烦,所以亲自带着我们来助李公子一臂之力!” “什么,连郡……连你们主人也来了,她在哪?” 红芍答道:“主人在后面,一会就来!” 李玉凌见李皓贤突然来了帮手,诧异地问道:“你们是谁?” 黄芸道:“我们是江湖上的无名小辈,在此见过李大侠!” 秦卓寒和龙俏欣对这七人却很有映象,秦卓寒见她们竟然在此出现,大惊道:“是你们,你们不就是以前追杀皓贤的那班人吗?” 红芍笑着答道:“秦姑娘果然好记xìng,没错,我们就是之前追捕李公子的人,只是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如今李公子与我们一样,都是为我们主人效命,所以如今我们与李公子是友非敌!” 秦卓寒问李皓贤道:“皓贤,你是不是受了她们的挟制,所以才赶出那些事情?现在有我们在这里,你只要说出来,我们一定帮你对付她们!” 李皓贤摇头道:“没有,我李皓贤从来没有受任何人胁迫!我是自愿为她们主人效命的!” “你……”秦卓寒不敢相信道。 李玉凌对李皓贤失望之极,怒道:“逆子,你已经无yào可救了,我今天要彻底除去你这个武林的祸害!” 说完正要动手,七色花使纷纷拔剑站立在李皓贤周围,将他保护起来。李玉凌皱皱眉头道:“我要教训自己的儿子,与你们何干?你们为何要拦住我?” 红芍答道:“他已经是我们主人的人!主人叫我们保护他,我们也只有奉命行事,请李大侠谅解!” 李玉凌警告道:“你们非要袒护这个逆子,那我就对你们不客气了!” 红芍一声令下:“姐妹们!摆七色花阵!” 七人听声而动,分七个方位将李玉凌围了起来。李玉凌见此阵势,猛然拔剑道:“你们执意要袒护这个逆子,那我不客气了!” 红芍又发令道:“姐妹们!动手!”七人先发制人,朝李玉凌攻去。 李玉凌见敌已动,连忙挥剑迎战。七色花使的七色花阵是类似五行八卦的阵法,利用各成员的方位的不断变换来组成攻守威力剧增的剑阵,七为一体,一动具动,每个变化每人都有一个对应的方位。 李玉凌被七人围攻,却并不慌乱,出招沉稳有序,并没有刻意地加快攻防节奏,而是将手中长剑舞得刚劲沉猛,七色花使明显内力不如李玉凌,与他对了几剑之后就不敢在硬碰硬地对攻,而是不短加速阵法方位的转换,每次由不同的人在不同的方位进攻,希望以此打乱李玉凌的阵脚。七色花使的身法越变越快,李玉凌虽然表面上没有受到影响的样子,但是此时心中已经暗暗觉得不妙,毕竟敌人是以七敌一,敌人有失误可以由同伴来救援,而自己一但失误就很可能被敌人抓住机会一击即中。 双方正在对战之时,突然又一人闯入七色花阵,原来是李玉凌的妻子张芸沁。张芸沁见丈夫以一敌七形势不利,于是赶来相助。张芸沁闯入阵法之后,来到李玉凌身边,言道:“玉凌哥,我们不要理她怎么变,方正我们击中打一个,你攻我守!” 李玉凌点头赞同,执剑专向一个方位攻去,张芸沁则在一旁掩护。七色花使一对一怎是李玉凌的对手,很快七色花阵就被李玉凌夫fù冲散,各自为战,李玉凌夫fù渐占上风。正在此时,突然厅外一把声音道:“住手!” 双方停住手,各自退开,众人朝外望去,只见一名粉红纱巾蒙面的女子,身后跟着数名执剑的婢女朝大厅缓缓走来。 那蒙面女子走到大厅之内,对七色花使道:“他们是李公子的双亲,你们怎能如此无礼,与伯父伯母动刀动qiāng的,还不退下!” 七人得到主人的命令,退开两边,收起长剑。 李皓贤见连景阳郡主也亲自到来,连忙上前行礼道:“见过郡……” 景阳郡主连忙止住他道:“唉,在江湖上就用江湖的名号称呼我!” 李皓贤改口道:“见过丹凤姑娘!” 李玉凌等人听到‘丹凤’也来了,大吃一惊,想不到这‘丹凤’也不过是十八九岁的女娃儿。 景阳郡主点头笑笑,问李皓贤:“你的伤势怎样了?” 李皓贤答:“没什么,伤了一点胫骨而已!” 景阳郡主对李玉凌责备道:“李伯父,他好歹也是你的种,你养他这么多年也费了不少心血,现在说杀就杀你难道就不觉得可惜吗?” 李玉凌道:“你就是丹凤?不管你是谁都好,请你让开,我现在要教训这个逆子!” 景阳郡主笑着说:“我这也是为你们好,你们父子相斗,无论谁胜谁负,将来传到江湖,都会成为别人的笑柄!” 李玉凌不悦道:“江湖上的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现在只知道如果不铲除这个逆子,江湖上就会不得安宁,多少无辜的人会被牵连!” 景阳郡主辩驳道:“李大侠说得太危言耸听了吧?江湖上历来就不得安宁,以前你们怪秦阳为恶江湖,现在秦阳死了,你们又赖李皓贤挑起争端,恐怕你们除掉李皓贤之后,又会跑出什么让你们看不顺眼,然后又要找个借口把他除去是吧?李大侠,说句老实话,你现在是不是妒忌你儿子的名声比你大了,所以要收拾他?” 李玉凌怒道:“荒唐!我从来不会为什么虚名去打打杀杀!” “你为不为虚名那我就不知道了,如果你今天杀了你儿子,只怕江湖上就会有很多人与我是同一想法!” 李玉凌没有她这样牙尖嘴利,被她驳得无言以对:“你……小丫头,我教训我的儿子,哪用你来多管闲事,你且给我让开!” 景阳郡主不退让道:“他是你的儿子自然没错,可是他已经卖身做我的家奴了!这个仆人我用得还顺心,他被人欺负,我这个做主人的怎能袖手旁观?李伯父就算要打狗,也要看看主人嘛!” 李玉凌听到儿子竟然甘愿做人的奴才,怒不可遏,瞪着李皓贤道:“逆子,你竟然堕落至此,去给人为奴为仆!” 李皓贤低着头,不敢正视父亲。景阳郡主笑道:“给我为奴为仆有什么好丢脸的?当今天下有多少人想替我卖命,我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你儿子要不是有过人的本领,我也不会对他如此器重!你儿子志向远大,他跟着我,我能保他荣华富贵,前程万里,这有何不好?” 贺鼎仪chā话道:“听丹凤小姐的口气,看来你定是官宦人家的千金了!在下斗胆猜测,丹凤姑娘是姓‘庞’是吧?不知当朝的庞太师是丹凤姑娘的何人?” 景阳郡主笑道:“你以为我是那老东西的女儿?笑话,他倒是很想认我做女儿,不过可惜他还不配!” 贺鼎仪见猜得不对,改口道:“就算丹凤姑娘不是庞太师的女儿,想必也是出自豪门,这江湖之事,恐怕不大适合丹凤姑娘这种千金小姐过问吧!” 景阳郡主微微笑道:“贺姑娘果然聪明,江湖上的事我的确不想管得太多,可是这件事我不管不成,要是我放手不管的话,我那五十万两银子不就打水漂了吗?” 秦卓寒这时按耐不住,质问道:“原来那五十万两银子是你的?” 景阳郡主答:“没错,是我让李皓贤送给你们丹阳教的,如果秦教主要重掌丹阳教,那么先还了我那五十万两银子再说!” 秦卓寒瞪了李皓贤一眼,指着他道:“既然你把银子jiāo给他,那你就去找他要去好了!” “那也行,不过他现在还不是教主,恐怕无力还我银子!这样好了,秦教主你退位让贤,将教主之位让给他,然后他好筹措银子还给我!” “你……哼!我早知你看中我这教主之位,今天你来了也好,我们正好做个了结,看看谁更适合做这个教主!你为什么蒙着你的脸?难道你长得奇丑无比,不敢见人?”秦卓寒对景阳郡主恨的咬牙切齿起来。 “秦教主好像对我的脸特别感兴趣啊!秦教主又不是男儿身,如果是的话,那想看看小女子长得是美是丑倒是可以理解,但是秦教主与我同属女流之辈,难不成秦教主有什么特别嗜好不成?” 秦卓寒被她激怒:“你……” 贺鼎仪出言帮秦卓寒道:“丹凤姑娘既然在江湖上声明远播,为什么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其实不光是秦教主,我等也很想看看那个叱诧风云的丹凤到底长的是什么样?不知丹凤姑娘是否能以真面目相示?” 景阳郡主微笑道:“贺姑娘还真会说话!也罢,既然你们想见识一下我的真面目,那我就献丑了!”说完摘下蒙面的纱巾。顿时,一个绝色美人展现在众人面前。 秦卓寒和龙俏欣也算颇有姿色了,但是在这个‘丹凤’面前就如同山鸡见了凤凰,黯然失色起来。秦卓寒最忌讳的就是这个丹凤长得漂亮,一直以来,她都暗自希望这个丹凤容貌一般就好,哪知现在一看这‘丹凤’美若天仙,也就难怪李皓贤愿意为她卖命了。想到李皓贤刚才将她冷冷退开,拒绝她的爱,秦卓寒又恨又怨。 秦卓寒此时妒火中烧,冷冷道:“哼!果然长得很妖艳,怪不得有人这么甘心为你卖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1 章 甚至背祖忘宗都在所不惜!”说完,狠狠的盯了李皓贤一眼。 景阳郡主嫣然一笑道:“妖艳?我还是头一回听到别人这样说我,秦教主果然是与众不同啊!其实我也告诫过李皓贤不要整天把你架空了,这样换着是谁都会有所不满的,可是李皓贤总是说你们jiāo情非浅,不会有什么问题的。现在好了,弄到要我出手帮他收拾乱局!” 秦卓寒听她这样说,早已火冒三丈,狠狠道:“你不是很想当这个教主吗?我今天就领教一下,看看你的武功有没你勾引男人的本事厉害!”说完猛然向景阳郡主攻去。 秦卓寒使出‘幽冥鬼手’,首先就一爪向景阳郡主的脸抓去,在秦卓寒的眼里,最令她恼火的就是景阳郡主的这张脸,因为她过于明艳动人,让秦卓寒如芒在背。景阳郡主见她出招yīn邪狠dú,不禁被其激怒,运起‘千手如来掌’全力相拼。景阳郡主与李皓贤一起练习玄相秘笈,武功突飞猛进,再加上‘千手如来掌’是少林正宗绝学,秦卓寒的‘幽冥鬼手’邪不胜正,双方一接战很快景阳郡主就占得上风,景阳郡主恼怒秦卓寒对她出招如此恶dú,所以与秦卓寒对阵出手也丝毫不留情面,秦卓寒见自己陷于被动挨打的局面,为了扭转态势,也为了恨恨打击对手,猛力向景阳郡主胸前就是一爪,景阳郡主急忙挡架,顺势制住秦卓寒的右手,然后猛力一挫其手腕,‘咔’的一声,秦卓寒右手手腕脱臼,痛得趴在地上,泪珠滚滚直下,此时对她来说,手上的疼痛和心里的伤痛一样锥心刺骨。李皓贤见秦卓寒泪流满面,面色惨白,心痛不已,上前问道:“卓寒,你没事吧!” 秦卓寒用还能活动的左手对着李皓贤就是一巴,然后眼泪像开了闸一样泄出。萧旭鸣冲上前去猛力推开李皓贤,帮秦卓寒将脱臼的手腕复位,然后怒目瞪着景阳郡主道:“妖女,你竟然对我家小姐下如此重手!” 景阳郡主怒道:“那是她自找的,谁叫她对我用那么狠dú的招式!” 上卷--书起缘 第十二章 丹凤艳朝霞 第七节 李玉凌见景阳郡主执意护着李皓贤,大皱眉头道:“小姑娘,今天我非要惩戒这逆子不可,念你年少无知,我不想与你计较,我再警告你最后一次,请你让开,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了!” 景阳郡主固执道:“既然李世伯非要如此,那我也是保定此人了!这样如何,我俩比试一场,如果李世伯胜了,那我们就自动放弃对丹阳教的控制,让秦教主真真正正执掌丹阳教,这样你们所认为的‘江湖纷争’就可以消除了。如果是我胜了,那请你们带着秦教主离开这里,丹阳教由我们来接管!” 李玉凌笑道:“小丫头!我与你比试,别人会说我以大欺小的!” 景阳郡主同样报以笑脸:“没关系!这是我主动要求的!要说,别人最多也是说我自不量力而已!当年白石坡一战,李伯父一人斩杀伏兵二百余人,其勇猛令人惊叹!我一直都很想领教一下李伯父的武功,今天总算有这个机会了!不过,我自然是斗不过你手上那把黑日剑了,所以我特地准备了两把木剑!来人,把剑拿上来!” 李皓贤见景阳郡主要与父亲比斗,担心她会有什么闪失,上前劝道:“丹凤小姐,你这个赌注太大了吧!万一输了的话……” 景阳郡主安慰道:“没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没了丹阳教,我们一样能成大事!” 李皓贤又说:“可是,万一你有个闪失……” 景阳郡主和颜道:“没事!不过是把木剑而已,你爹对我下狠手的!” 李玉凌见景阳郡主执意要与他单对单,点头道:“好吧!小姑娘,我就与你斗上一斗!不过这里太窄了,我们到外面去打!”说完接过木剑。 众人纷纷退到厅外,李玉凌和景阳郡主摆好阵势,李玉凌微微一笑:“小姑娘,你可看好了!”说完身影一闪,就快速飘向景阳郡主,景阳郡主大吃一惊,不过她的身法同样快捷,微微向旁边一闪,就躲开了李玉凌的攻击,李玉凌不由吃一惊,暗自惊叹这小姑娘的武功。李玉凌只是片刻惊愕,很快又向景阳郡主迅猛攻来,显然,李玉凌想快速地打败景阳郡主,让这个小姑娘知难而退,不要再理闲事。但是景阳郡主丝毫没有被李玉凌的阵势吓倒,李玉凌的身法有多快,景阳郡主的身法就同样有多快。李玉凌几次想以迅捷的身法突然袭击,但是都被景阳郡主一一避过。 李玉凌见如此奈何不了她,于是剑势一转,暗自运起内力附着剑身,缓而沉地向景阳郡主攻去。景阳郡主不敢直接与他双剑相碰,而是将自己的剑贴着李玉凌的剑身不断地划弧线,卸去那股力道。 景阳郡主这样以柔克刚,又将李玉凌的攻势化解。李玉凌本来不想与这小姑娘动真格的,只想用六七成力就将她打败。不料这景阳郡主倒也应对自若。 贺鼎仪一直在一旁仔细观看丹凤的剑法,竟然有些熟悉,仔细想了想,才想到这原来是李皓贤所使的‘九龙剑法’。贺鼎仪不由对李皓贤讽刺道:“李皓贤,想不到你对你主人真是忠心耿耿啊!连你自己的剑法也悉数传授给她!”李皓贤不理会她怎么骂,只是专心看两人的比拼。 李玉凌见景阳郡主有些本事,不再手下留情,将剑势舞得又猛又急,这下不但招式迅猛,而且内力也在不断增强。李玉凌这回使出真功夫,景阳郡主却丝毫不惧,也突然变换剑势,将原来轻柔的剑势突然转成又猛又急,如同暴风骤雨般地迎向李玉凌。 李玉凌见景阳郡主与自己打对攻,心想:“这小丫头,你这样一碰到我的内劲哪能招架得住?” 哪知两剑相jiāo之下,李玉凌觉得对方的内力也并不弱,基本能与自己势均力敌,这真是令他吃惊不下。两把木剑‘蹭噌’地相砰了几下,突然‘啪’的一声,两剑齐齐折断。李玉凌虽然附着剑身的内力强大,但是景阳郡主的内力也不弱,在两股力道相当之下,木剑毕竟不是钢铁所制,受不住如此内劲,一起断裂开来。 景阳郡主望了望手中的半截短剑,笑道:“真是可惜!这木剑毕竟没有真剑结实!可惜我事先没想到要多准备几把木剑!要不,我们就徒手比试吧!”说完,摆开架势,准备用‘千手如来掌’对敌。 李皓贤担心景阳郡主一时兴起,用‘森罗煞气’与父亲相拼,这样两者必有一伤。所以连忙上前劝阻道:“住手!不用再比了!刚才一战,你们就算是打平手了!今天弄到这种局面,我也很难受!”说完转头对秦卓寒说:“卓寒,既然你不想再做傀儡,那这样好了,我就将这个丹阳教总舵送给你,作为你的栖身之地,另外我会给你一些教众,让他们听你号令。不过从今往后,这里就不再是丹阳教的总舵了,丹阳教的三十个分舵,不再受你的管理!你们可以选择继续依附丹阳教,做丹阳教的一个分舵,而且事务由你们自己处理,总舵不会干涉。又或者你们可以脱离丹阳教,自树旗帜!反正以后一切都由你们自己决定了!” 说完,李皓贤又请示景阳郡主的意见:“丹凤小姐,你认为这样如何?” 景阳郡主点头道:“也好!我也不想为了这件事伤了大家的和气!就这样决定吧!说老实话,这里做丹阳教的总舵也太寒酸了!以丹阳教今天的地位,应该换个更气派的地方做总舵。唉,对了,我在京城西郊有一处大宅院,我在那也没住过几次,那样空置着也挺可惜的,不如就将那里作为丹阳教的总舵吧!我再拨十万两银子将那装修一番,要弄得有气势一些,对了,京城有个地方做的石狮子很不错,到时就在门口摆上两个石狮子,这样就有气派了!”景阳郡主说着说着有些兴奋起来。 李皓贤言道:“这些等回去我们再慢慢商量吧!” 景阳郡主点头道:“好,那我们走吧!诸位,告辞了!”说完,向众人拱手行了个礼,转身就走。 李皓贤向父母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告辞道:“爹,娘,我走了,你们多保重!”说完转身而去。 张芸沁有些舍不得儿子,叫道:“贤儿……” 李玉凌依然想逮住李皓贤,正yù追上前去,七色花使挡在他面前。红芍言道:“李大侠,我们已经做了如此退让,难道你们还要苦苦相逼不成!” 李玉凌见她们忠心护主,非要追上去免不了一场恶战,只得作罢,对红芍等言道:“你们代我去转告那逆子,就说我李玉凌与他脱离父子关系,今后他是死是活,皆与我无关!” ………… 李皓贤等人走后,秦卓寒一人躺在床上,一句话也不说。此时她已经不再流泪,因为眼泪已经留干了,右手手腕上捆着纱布,虽然已经将关节接回了原位,并且敷上了草yào,但是伤口依然赤痛无比,不过心中的伤痛比手上更剧。秦卓寒一想道李皓贤拒绝她的爱意,为了荣华富贵甘愿为那位官家小姐鞍前马后地效命,心中就刺痛无比。 龙俏欣一直陪在床边,但是秦卓寒一直默默无言,痴痴地眼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萧旭鸣和贺鼎仪此时来到屋内,贺鼎仪问龙俏欣道:“龙姑娘,你姐姐怎么样了?” 龙俏欣答:“姐姐还是一句话也不说!” 萧旭鸣向秦卓寒报告道:“大小姐,按照你的意愿,我已经将我们的弟兄全部遣散了。” 秦卓寒这才开口道:“好!你办得不错,你为什么不走?我不是说遣散了众人之后你也自由了,可以离开这里了!” 萧旭鸣苦笑道:“我还能去哪?从小我就是孤儿,是义父收养我长大,育我成才!义父是你的爹爹,也是我的爹爹!说句不知轻重的话,我就是你们的兄长!如今妹妹们落难,我这个做哥哥的怎能袖手旁观!义父临死之前虽然没有嘱咐过我要照顾大小姐,但是这也是我应尽的义务!我会一直跟着大小姐,保护你的安全!” 秦卓寒并不为萧旭鸣这番言语感动,而是哀伤道:“是啊!爹爹临死之前把我托付给他,可他却……” 贺鼎仪安慰道:“秦姑娘不要再伤心了!唉,没人会想到李师侄他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秦卓寒怒道:“我没有伤心,今后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这个人!以后我跟他没半点关系!” 贺鼎仪问:“秦姑娘,你今后有何打算?” 秦卓寒茫然道:“我不知道,天下之大,哪里才是我的容身之所?” 龙俏欣道:“姐姐,不如我们一起回玄天剑派吧!我爷爷当初答应过爹爹,会照顾我们俩姐妹的!” 秦卓寒摇头道:“不,我不愿意寄人篱下!你毕竟给他们养育了十八年,他们对你好是当然的,可是我与他们无亲无故,他们必定容不下我!” 龙俏欣劝慰道:“不会的,姐姐!有爷爷在,他们不会欺负你的!” 秦卓寒还是坚持道:“不必了,我干脆留在这里过日子好了!虽然我不是教主,但是这里毕竟还是可以安身的地方!再说爹爹以前也是住在这儿!” 萧旭鸣点头道:“大小姐说得极是,我们还剩下不少银两,我们可以用来雇几个下人,然后在附近置几亩田地,租给农户打理,每年收取些租金,这样也基本衣食无忧了!” 秦卓寒苦苦地笑道:“那就有劳你去打点了!” 上卷--书起缘 第十三章 小妖生祸患 第一节 汴京城郊的一处僻静的庄园内,一对男女正在一间静室打坐练功。这两人就是李皓贤和景阳郡主。景阳郡主事先已经驱散了原来这里的所有下人,如今整个庄园之内,除了她和李皓贤,就只有在庄园门口守候的红芍。 景阳郡主在庄园练功这件事情非常秘密,下人中除了红芍,没有一人知道此事。此时,景阳郡主和李皓贤在床上相对着打坐,两人都只身着一件单薄的衣衫遮体,维持这仅有的男女之礼。两人双目紧闭,各伸出双臂出掌与对方的手掌合在一起,手掌的接合处,不断有热气渗出,看来此时两人正在互相传输内力。两人正在合力冲破玄相心经的最后九大穴位,只有冲破这九大穴位,才能彻底化除‘森罗煞气’所带的邪气,才能彻底弥补‘森罗煞气’在运功中常需要换气的缺陷,实现内功的随发随收,随心所yù。 当初李皓贤无法独自冲破这九大穴道,一直都不明白是为什么,后来无意中听到秦阳所言,才悟出其中奥妙。原来这玄相秘笈的最后一套心法,必须要两个人一起修练,互相辅助方可成功。当初玄相和玄智两师兄弟感情很好,两人从小到大一起练功,一起玩耍,比亲兄弟还亲,两师兄弟一起对付那大魔头之时,更是同生死,共患难。后来,两兄弟因为练‘森罗煞气’而反目,玄相大师心痛不已,他还幻想着,将来自己研究出破解‘森罗煞气’的办法事,能再与师弟一同修练,所以这最后一套心法,玄相大师当初创立时,就是用来供两人一起修练的,只可惜玄相大师一直再也找不到师弟的下落,这个心愿他始终无法完成。 李皓贤与景阳郡主运功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两人的脸上都是一阵红一阵白的,汗珠滚滚而下。此时,九个穴道还剩最后一个了,正所谓百里长跑半九十,最后的就是最难的,之前两人已经耗费了不少内力,现在冲破最后一个穴道,就是冲破生死玄关,如果一旦失败,恐有xìng命之忧。李皓贤已经先一步冲破生死玄关,现在他正在发气助景阳郡主冲关。景阳郡主毕竟没有李皓贤内功修为高,冲关更加危险,这一刻,两人也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2 章 以说是同生共死了。 景阳郡主的脸由红变白,又由白变红,经过十数次的‘变脸’,终于景阳郡主深深吐出一口气,整个人送了开来。李皓贤见此,收回双掌,气沉丹田,凝神固气。 景阳郡主睁开眼睛,用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言道:“唉,终于练成了!” 李皓贤此时也睁开眼睛,微笑道:“恭喜郡主!” 景阳郡主这才有闲情在意自己的衣衫单薄,羞红着脸,连忙披上衣服。李皓贤也着上衣装,下床行走行走。景阳郡主练成心法,兴奋不已,乐道:“太好了,终于练成绝顶的武功了!” 李皓贤坦言道:“郡主,你练成了玄相心法自是不假,但是还不能说是练成了绝世神功!我师父说过,武功与为人处世其实都一样,一分耕耘才有一分收获,内力就如山川溪流,丹田就是湖泊江海,大海自所以广大,是由穿流不息的溪流汇聚而成的,若是停止了溪流汇入湖泊江海,湖泊就会干枯,江海就会变小。内功心法,只不过是汇聚内力的一种法门,有些内功心法汇聚内力比较快,比较多,所以内力就强,有些则比较慢,比较小,故而内力稍若。其实无论方法的好坏,只要日积夜累,一样可以成江河湖海,但是若是扬扬自得,从此偷懒放弃积累,那么内力就难有提高!如今我们虽然有比人优越的聚集内力的方法,但是并不代表我们现在的内力已经可以胜过龙啸天、贺允之他们,要是想赶上他们,我等还需加倍努力才是!” 景阳郡主点头道:“你这句话说得在理,不过我还是高兴,起码我们与别人在相同的时间之内,聚集的内力更多,这就是内功心法的优劣之分!有了这心法的辅助,我们就可以事半功倍!相信很快,我们就有龙啸天等人的能耐了!” 李皓贤见景阳郡主如此兴奋,也不好再说什么话扫她的兴,岔开话题道:“对了,郡主,你准备让谁去做丹阳教的教主?” “就由你来做如何?” “不成啊郡主,我现在已经是朝廷命官,如果出任丹阳教教主,必定让人找到口实,这样对我对郡主都不好!” “说得也是,那让谁来做丹阳教的教主好呢?”景阳郡主为难道。 “不如让红芍来做丹阳教的教主吧!” “红芍行么?我担心她镇不住丹阳教的那些人!” “这不用担心,谁敢不听号令我们将他除去便是!教主的人选必须要对郡主绝对忠心才行,至于平常的教务,由风无极辅助她就成了!” “那好吧,就让红芍担任这个教主!”景阳郡主同意李皓贤的提议。 “郡主,我还有一事要与你商量一下,此次贺鼎仪他们怂恿卓寒重夺大权实在可恶!本来我们扩大丹阳教的势力,主要是想打通各地贩运私盐的道路,并不是为了吞并各大门派,事实上我们与他们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可是那些名门正派总是以为我们吞并小帮派是为了对付他们,所以处处与我等为敌,长此下去对我们的大业会有影响,看来我们有必要给他们一些警告才行!” “说得对,这帮人没事找事,碍手碍脚的,实在可恶,是时候给他们一些警告了!你有什么好建议,说来听听?” “其实很简单,只要那帮人知道丹阳教的幕后支持者是郡主,他们自然不敢再自不量力,轻举妄动!所以郡主最好能在一个隆重的场合,向众人展示自己的身份!” “隆重的场合?怎样才算隆重的场合?” “下个月初九就是重阳节了,郡主届时可以以丹凤的身份,向少林递一个拜贴,说九月初九要上少林上香礼佛,然后派人将此消息流传开去!那帮江湖人士自然会紧张起来,以为丹阳教要挑战少林,届时少室山上必然聚集不少看热闹的武林人士,郡主就选择这个时候将身份公开!”李皓贤献言道。 “也好!不过我倒不想让他们这么快知道我的身份,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想先与少林的高僧比试一下,以试试这玄相神功的威力!”景阳郡主突然来了兴趣。 “郡主自己看着办好了,不过在比试时要多加留意,不要有所损伤才好!” ………… 江湖上,近来又有一条消息弄得人心惶惶,议论纷纷。原来少林派接到丹阳教丹凤的‘拜贴’,上面说的是丹凤要在九月初九重阳节那天来少林上香并来求教少林武学。人人都看得出来此人上香是假,求教也是假的,上少林找麻烦才是真的。竟然有人公然敢挑战武学正宗少林派,江湖上不少人都不敢相信。但是不信也不行,丹阳教众人到处去散发这条消息,弄得武林上众人皆知。 少林接到拜贴,自然不敢小视。众人皆已听说这‘丹凤’才是如今丹阳教的真正主宰者,而丹阳教近来吞并了不少小帮派,已经令江湖上各门各派有所警惕,如今丹凤竟然发贴上少林说要求教武学,似乎来者不善。自秦阳死后,江湖都认为这丹阳教的新主‘丹凤’似乎要继承秦阳的‘事业’,继续与武林正派为敌,人人都将其视为危害江湖的女魔头。 龙啸天和贺允之等人得到消息,发觉事态严重,自发来到少林打听究竟。令他们感到发愁的是,少林真的接到丹凤的拜贴,武林上的传言非虚。龙啸天等人都在猜测,丹凤来少林到底想要干什么。 很快,九月初九来临了。重阳节是登山的好日子,少室山上就聚集众多江湖群雄,一时间少林寺这平时寂静的千年古刹变得人声鼎沸,不过这些人可不是来登山的,甚至来诚心上香的也不多,这些人来此的目的,是来看丹凤今日上少林到底要干什么,少林又会如何应对。反正江湖上也不乏那些爱看热闹者。很多年轻侠客还听说那‘丹凤’是位美艳的少女,所以特地跑来看美女的。这些人大多神色轻松,全当看戏一般,只有少林众僧和龙啸天等侠义之辈皱着眉头,如临大敌似的。在这些人之中,还有一个人一直沉默不语,眼中带着哀怨的神色,冷冷地漠视众人,此人就是秦卓寒,当然,在她的身边,还有那个忠心的‘仆人’萧旭鸣。秦卓寒虽然嘴上一直说不再理会李皓贤的事情,但是这个‘丹凤’与她有折臼之仇,秦卓寒爱恨分明,她既割舍不下对李皓贤的爱,也丢弃不了对‘丹凤’的恨,而她知道,今天在这里,她会再见到那对‘狗男女’,虽然她很恨见到他们,却还是忍不住来到少林,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下场,说不定,还有机会抱一箭之仇。除了秦卓寒之外,还有两个人的心情也很复杂,他们就是李皓贤的父母,如同秦卓寒一样,他们知道这次在少林一定会再见到李皓贤,只是他们心情也很乱,不知道见到了这个不肖子要如何处置,难道真的要把他杀了不成。 上卷--书起缘 第十三章 小妖生祸患 第二节 少林众僧早已在山门前加强警戒,随时恭候丹凤的到来。众人等得略有些沉闷起来,却仍不见山门那边有半点动静,也不见丹阳教一人上山而来,不由开始抱怨丹阳教的人是否有意耍弄众人之际,突然一僧人急忙跑到正大光明殿,禀报至明方丈道:“方丈,丹凤她们来到山前了!” 至明方丈连忙领着众僧赶到山门前。众江湖豪杰自然也跟着少林众僧赶到山门一睹‘丹凤’的风采。然而,待他们来到山门前一看,却见到七个年轻女子,至明方丈不由皱紧眉头道:“你们到底哪位是丹凤?” 七人为首一人笑道:“我们都不是丹凤,我们只是来开道的而已,主人她一会就来!” 刚说完,一名僧人就指着山下嚷道:“方丈,他们来了!” 众人随着这名僧人指的地方看去,只见山下两人正以极快的速度飞奔朝少林寺而来。刚刚看着两人还在很远很远的距离,哪知一会儿之后两人就已经快到山门之前了,众人不由惊叹两人的内功和轻功的造诣非凡。 待两人来到山门之前,大家定眼一看,来人是一男一女,不用说,男是李皓贤,而女的就是那美艳动人的‘丹凤’景阳郡主了。 景阳郡主这次并没有轻纱蒙面,所以大家都看到了她的庐山真面目。由于此次要上少林‘求教’武功的缘故,她不能作太多的打扮,更不能穿上那撩人的长裙展现她那婀娜的身材。不过就她那迷人的长发,雪白的肌肤和娇艳的脸蛋已经足以令人心醉。那班特意来一睹丹凤的风采的青年侠客,无不庆幸不枉此行。 众人不由觉得奇怪,丹阳教总共只来了九个人,难道她们有恃无恐。 守卫山门的少林棍僧依然不敢怠慢,见到这九人闯山门,纷纷持棍戒备。一时间,山门之前数十名少林棍僧恶目相向。 景阳郡主见此阵势,蔑视地笑道:“你们少林就这样对待客人的吗?”说完,走上前去,向少林的至明方丈行了个礼,问:“至明大师,你还认得小女子吗?” 至明方丈诧异地笑道:“这位就是丹凤了吧?今天我们只不过头一回见面,老衲又怎会认得女施主呢?” 景阳郡主听后惊讶地说:“不会吧,你真的不认得我了?” 至明大师打量了一下景阳郡主,仍然摇头道:“赎老衲眼拙,老衲真的不认识女施主!” 景阳郡主又问:“那你的意思是说,在你的印象中是从来没见过我罗?” 至明大师道:“也许老衲曾在哪里见过女施主一面,但是老衲真的不记得了!” 景阳郡主听后冷笑道:“至明大师呀至明大师,我现在才知道你少林寺是只认钱不认人的,我现在只不过换了一个身份与你说话,你就将我忘个一干二净,难为我还帮你少林做过那么多事,看来我真是白忙一场!” 至明大师越发疑惑:“女施主何出此言?” 景阳郡主正想提点他一下,然而又转念一想:“他不认得我那更好!我这次来本来就是想试试自己的真功夫,如果我告知他们我的真实身份,那他们就不会与我真刀真qiāng的比拼,那岂不甚是无趣了!如今我以一个女魔头的身份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对我敌意甚浓,必定使出真本事!这岂不正合我意!” 景阳郡主打消了以真面目示人之念头,笑道:“算了,既然你们少林不认识我,那也无妨,今天我等上少林,一来是为了上香礼佛,二来是想向少林求教武功。难道你们少林就以如此的礼数来迎接客人的吗?” 至明方丈双手合实道:“善哉善哉!既然女施主要上香礼佛,我等也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众僧听命,打开山门,迎接客人!” 方丈有令,众僧不敢不从,很快少林寺的大门敞开,方丈伸手道:“列位施主请!”于是领着景阳郡主等人来到大雄宝殿。景阳郡主倒是像真心实意来礼佛的样子,对佛祖顶礼膜拜,上香祈福,十分虔诚。然而少林众僧对其谨慎戒备,不敢有丝毫地放松。 景阳郡主礼拜完之后,对方丈大师道:“至明大师,近来我练成了一套武功,我很想试试其威力如何,得闻少林是天下武学正宗,也是武林的泰山北斗,所以小女子特地登门拜访,还望大师能赐教一二!” 至明方丈一听大皱眉头,心想:“这女魔头终于谈到正题,看来她是有心来向我少林挑战来的,只是此次她才带如此少的随从,难道她胸有成竹,志在必得?也罢,要来的总是要来,今天不与其打上一场,恐怕她不肯罢休!” 于是,至明方丈道:“佛门本乃清静之地,不宜在此私斗!不过既然女施主执意要切磋一下武功,那我等只得奉陪!女施主请随我来!” 至明方丈领景阳郡主等人来到大殿前的广场,然后问道:“不知女施主打算怎么赐教?” 景阳郡主道:“我想向你们少林的高手讨教一下,不知方丈大师准备派何人来赐教于我?” 至明方丈正想开口,一人抢先道:“你是什么身份!也配向少林高僧挑战,简直是不自量力!” 景阳郡主定眼一看,原来言语之人是上次被她打至手腕脱臼的秦卓寒。景阳郡主不由冷笑道:“我没有资格挑战少林,难道秦姑娘有资格么?你只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还有什么面目在此言语!” 秦卓寒愤恨道:“你没听说过事隔三日,当刮目相看么?今天我就要一雪前耻,妖女,你看招吧!”说完也不管对方愿不愿意与其动手,就出招向其攻去。 景阳郡主无奈,只得接招。秦卓寒的武功依然是那样yīn狠dú辣,更令人吃惊的是,她的武功的确比上次jiāo手时进步了很多。原来秦卓寒自从上次败于景阳郡主,一直不甘心,在近段时间内,秦卓寒勤加修练‘幽冥鬼手’,由于有李皓贤之前默写给她的心法,再加上其父生前对她的指点,苦修之下秦卓寒的‘幽冥鬼手’又有大的长进,此次来少林,秦卓寒就是抱着一雪前耻的心,希望在天下人面前狠狠地挫败景阳郡主,以泄她的心头之恨。 幽冥鬼手练到一定的火候,运功时手掌上就会遍布一层黑气,武功越高,手上的黑气越甚。此时秦卓寒运起幽冥鬼手,手上已经能隐约看到一层淡淡的黑色。 秦卓寒掌势如风一般,转眼之间已经‘拂、拂、拂’连出数掌,掌风阵阵,可见其掌力颇强。景阳郡主并不与其正面jiāo手,而是运用敏捷的身法将对方的招式一一避过。景阳郡主所用的身法令在场众人大吃一惊,她是那样的飘渺而又迅捷,就像鬼魅一样,秦卓寒纵然出招如此之快,但是这个‘丹凤’躲避起来似乎并不费力似的,秦卓寒虽然看似步步进逼,但是却连景阳郡主的一根头发也碰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3 章 着。秦卓寒不由感到惊恐起来,对方的身法为何变得如此之快,上次与其jiāo手之时,也不觉其身法有如此敏捷。秦卓寒的武功虽然进步了不少,可是看来景阳郡主的进步更加惊人,秦卓寒觉得对手就像一个幽灵一样,更本无形无体,自己怎样疯狂出招,都只是对着空气乱打一通。 渐渐的,景阳郡主的移动越来越快,身影缠扰在秦卓寒的周围来回晃动,秦卓寒每次想捕捉住她,都扑个空。秦卓寒不由心慌起来,如果此时对方猛然向自己攻来,自己可能根本来不及反应,但是对手似乎还没有这样的打算,就如同猫捉老鼠一样,对手似乎要大大的耍弄自己一番,再将自己击败。秦卓寒从没见过这样可怕的武功,不知对方用的到底是什么邪门招数。 这次与李玉凌夫fù一起来看热闹的韩倩儿见到景阳郡主使出这套心法,不由大吃一惊,原来景阳郡主这时所使的是玄相秘笈下卷所记载的一门武功‘魅影飘’,这是一套轻功心法,但是需要内功修为极强的人才能使用,因为这样来回的飘动看似飘逸,但是运用起来要费极大的内力。韩倩儿虽然有此心法,但是碍于内力不强,一直修练不成。 眼下这‘丹凤’使出‘魅影飘’,不用想肯定是李皓贤教授给她的。一想到李皓贤使诡计从她手中骗走了玄相秘笈下卷,韩倩儿就怨恨不已。如今见秦卓寒其势不妙,韩倩儿猛然跳出来加入战团,yù助秦卓寒一臂之力。 景阳郡主正拿秦卓寒试试‘魅影飘’功法,哪知又有一人加入战团,不由退开来问道:“你是谁?” 韩倩儿骂道:“妖女,你自恃练成玄相秘笈的武功,就不将众人放在眼里,实在可恶!今天我韩倩儿要领教一下你的秘笈武功!”说完,对秦卓寒道:“秦姑娘,我与你一起并肩作战!”秦卓寒见韩倩儿愿意帮她,心中大快,点头笑道:“好,我们一起上!” 只要能打倒景阳郡主,秦卓寒甚至已经不在乎别人会说她以多打少了。景阳郡主本来就是想来试试自己武功的威力的,有多几个人跟她打,倒正合她意,所以也不在乎以少对多,笑道:“好,那你们就使出你们的真本事让我看看!”说完就向两人猛扑过来。 上卷--书起缘 第十三章 小妖生祸患 第三节 韩秦二人与景阳郡主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双方都动起真格来。秦卓寒以幽冥鬼手主攻,韩倩儿以其轻巧的轻功再使出七星剑派的七星掌,为秦卓寒作策应,而景阳郡主着依然身法飘逸,只是不再以两人继续‘游戏’,出招如风似电,在两人当中不断穿chā,将韩秦二人逼得手忙脚乱,疲于招架。 景阳郡主的身法实在太快了,秦卓寒和韩倩儿虽然奋力抵挡,但是仍是力不从心。抵抗了一阵,秦卓寒腹部中了一掌,剧痛无比,攻势全无,景阳郡主趁机猛攻韩倩儿,韩倩儿招架不住,肩膀和背部各中一掌。 景阳郡主完胜两人之后,冷笑着退开一边道:“今天我是来向少林求教武功的,你们却非要自不量力,与我对决,现在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此战过后,景阳郡主对自己的武功更加有信心,问至明方丈道:“方丈大师,你们少林准备派谁来赐教在下?” 至明方丈见这‘丹凤’的武功亦正亦邪,十分古怪,刚才听韩倩儿说这女子已练成玄相秘笈,不由皱起眉头。 至明方丈的师弟,罗汉堂的首座至清和尚xìng格好斗,如今见一小姑娘竟敢公然向少林挑战,早已按奈不住,急不可待地对至明方丈道:“方丈师兄,我少林的武学博大精深,今天既然这小丫头要见识一下,那我们就让她看看,也好让其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不如,就让我的弟子惠安与她切磋一下吧!” 至明方丈点头道:“好吧!惠安听命,你去与这位女施主切磋几招吧!” 惠安领法旨,来到场内。惠安是至清和尚座下的最得意弟子,在少林除了几位师叔辈的高僧之外,就数他的武功最高。眼下见景阳郡主年纪轻轻,认为她武功也不会高到哪里去,如今敢在少林班门弄斧,实在有些不自量力,心里不由有些轻视她,对景阳郡主双手合实行礼道:“女施主,男女有别,我也不愿与你动手动脚的。小僧练习的是金钟罩功,如今小僧就站在这里任凭女施主出招,我决不还手,只要女施主能够将我打倒,就算女施主你胜了!” 景阳郡主见派这样的弟子上场,很是不悦,冷冷道:“好,那你准备好了没有?” 惠安和尚道:“女施主请吧!”说完双手合实,运功护体,准备承受景阳郡主的攻击。景阳郡主并没有急于出招,而是站在原地凝神聚气,好一阵之后,突然快步上前,向着慧安的身躯就是一掌,‘砰’的一身,惠安和尚被震退数步,好不容易稳住阵势,却突然口吐献血而倒。少林众僧连忙上前搀扶。 景阳郡主呵斥道:“你们少林就拿这样的人来与我相斗,实在是太小看人了吧!你们要想赢的话就叫你们少林寺的高手跟我比试!” 至清和尚没想到自己的弟子如此不堪一击,这惠安已经是他手下最得意的弟子,练习金钟罩的他已经把身躯练得如钢似铁,即使在少林也少有人是其对手,怎料这‘丹凤’的内力竟然如此之强,硬是用强劲的内力破了其金钟罩,这样的内功修为真是非同小可。 至清和尚望着重伤的弟子,心想:“想不到玄相神功真的如此厉害,怪不得当初整个武林为了其你争我夺,只是没有想到到了最后竟然会被一个小丫头练成了!” 至清和尚见自己的得意弟子竟然如此惨败,脸面竟失,不由有些恼怒,以他的身份本不愿与‘丹凤’动手,然而眼下为了少林的颜面,也为了他这个做师父的颜面,不得不亲自下场,双手合实对景阳郡主道:“阿弥陀佛!女施主练成神功,的确是可惜可贺!然而用其来残害苍生,却是罪孽!今天就让我来会会施主的神功吧!” 景阳郡主见至清和尚肯出手,大为欢喜道:“很好,我早就想领教一下大师的高招了!大师,请!” 至清和尚能够做到罗汉堂首座,自然不是浪得虚名,其无论武功招式和内功修为都远在其弟子惠安之上,景阳郡主要想轻易将其击败,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至清和尚苦练的绝技是少林的般若掌,般若掌是至刚至强的武功,与贺允之的鼎阳神拳十分类似,想必贺家的祖先也可能是少林弟子。当初贺允之与至清和尚为了争夺玄相秘笈,曾经比试过,当时贺允之也只是以微弱的优势获胜,如今已经过了十年,这至清和尚的武功必是又精进不少,这些景阳郡主自然是了然于胸。 景阳郡主就是想与这样的高手比试,才能试出自己的武功到底如何,但是,她当然也怕会不敌,所以这次她全神贯注,如临大敌。 至清和尚身为长辈,不便先行出手,于是对景阳郡主道:“女施主,你先出招吧!” 景阳郡主毫不客气,先双手合实胸前,然后双臂伸开成一字状,此乃千手如来掌的起势。千手如来掌,顾名思义,就是如同身上长着千手一般,掌势漂浮莫测,变化多端,且越变越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眼见景阳郡主的一掌变两掌,两掌变四掌,四掌又幻化成八掌,至清和尚无所畏惧,微微蔑视地笑道:“哼!明明是小妖,却要用我佛家的掌法,实在可笑!”说罢,一招朴实的掌法向景阳郡主迎去。 景阳郡主的千手如来掌看似离奇莫测,但是在至清和尚朴实的般若掌面前,也占不了上风。再绝妙的掌法也罢,斗到最后分的还是内力的高下,至清和尚的般若掌虽然没有什么华丽的招式,但是招招实而不虚,掌到之处如下山猛虎一般气势逼人。近身格斗总不似比剑,剑法灵巧的话可以让自己手持的长剑不与对方的兵器相碰,但是近身格斗却免不了拳脚相jiāo,只听‘啪’的一声,两人第一次对掌,各自退开两步,看来大家的内力竟旗鼓相当。 双方都不由吃一惊。至清和尚没料到一个年轻的女娃的内力竟然可以这么强,真是令他吃惊不小,景阳郡主则见对方武功高强,身怕自己对敌经验不足缠斗下去恐怕要败于敌手,但是要快速战胜对手也不大可能,不由有些心虚起来。 双方初步jiāo锋之后,更加不敢小视对方。至清和尚原来念在景阳郡主毕竟是女流之辈,所以不愿全力相拼,但是如今见这女魔头年纪虽小,武功却不弱,担心一旦手软的话会不敌,那少林的威名岂不毁于一旦,所以也不再留情。景阳郡主刚练成玄相秘笈,仍不能做到随心所yù地利用,所以一直想找一些高手来切磋好得到实战经验,化身为‘丹凤’去江湖上闯dàng一番之后,对武学方面已经有所得,但是那些小帮派毕竟也缺乏些高手,如今对阵至清和尚,乃是千载难逢的机遇,此时景阳郡主心中一半惊一半喜,惊的是担心对手太强自己应付不来,喜的是与此等高手jiāo战实在痛快。 双方的第二轮jiāo手出招更为紧凑,景阳郡主意识道与至清这样的高手对决要以强对强,所以不再使那样纷繁复杂的招式,而改为简谱而实用的掌法。玄相秘笈内功的确非同凡响,此时景阳郡主的内功修为竟与至清和尚相差无几,所以攻防之间并无显出半点弱势。双方的招式渐渐越变越快,越变越急,可以看得出来,两人都在不断提升自己的功力。就这样来来回回之间,两人已经斗了七八十招,景阳郡主依然与至清和尚斗成均势。这样的场面令在场众人无不惊愕不止,至清和尚也算是一代高手了,当今江湖之上也没有几人打得赢他,如今这‘丹凤’年纪轻轻竟然可以与之相互对攻打成平手,实在非同小可。 景阳郡主与至清和尚斗至百来招,发现至清和尚的掌法稍形缓慢,掌力似有些减弱,心中暗想:“这秃驴似乎内力渐渐难以持久,看来他内力已经有些运转不畅了!如果照此下去的话看来我获胜有望了!” 景阳郡主的猜测没错,双方经过一轮拼斗,内力消耗很大,至清和尚原来以为景阳郡主年纪轻,内功修为尚浅,内力毕竟无法持久,一轮恶斗之后就会力所不继,谁知激斗之下,景阳郡主的内力似是源源不断,反倒是自己渐渐有些气息不顺,难以再频繁运气。至清不由越来越吃惊,惊讶这女娃内功竟如此深厚,连绵不绝。其实景阳郡主也同样有所耗损,只不过修练了玄相秘笈的心法,内息能够快速调整恢复过来,所以看似连绵不绝的样子,而至清和尚则需要停下来,深吸一口气,调理一下内息方可继续作战。 其实若是对其他对手,此时对方恐怕也要稍事调整,方可再战,则至清和尚也可以趁此时机,喘顺内息。但是偏偏景阳郡主修练的玄相神功收发自如,可以边对敌边调整内息,根本不需要有所停顿,这样至清和尚面对对方不断的进攻,无法进行换气重新畅通内息,故而内力越来越不支。 上卷--书起缘 第十三章 小妖生祸患 第四节 至清知道如此下去自己必然惨败,自己丢了面子事小,少林的脸面无存事大。危急之下,至清和尚连忙急退数步,希望景阳郡主畏惧他使诈,不敢上前,则他好趁机调整内息。此时倒是有些效果,景阳郡主一时不知他这样急退为何意,一时不敢逼近。至清连忙吐出一口气,正准备再行凝聚气息,突然一人提醒景阳郡主道:“逼上前去,不要让他有时间调理内息!” 言语之人正是李皓贤。李皓贤刚才经过一轮观战,也已瞧见至清和尚内息不顺,继续调理。眼下见景阳郡主中计不敢上前,担心好不容易获胜的机会被白白丧失,故而急不可待提醒景阳郡主。景阳郡主也是聪明之人,被李皓贤这一喝恍然大悟,连忙催动双掌朝至清和尚攻了过去,此时至清和尚的内息刚稍稍得到修整,只要再运一小回气就可以畅通了,哪知景阳郡主被李皓贤提醒之后,马上攻了上来,至清和尚无奈只得强行运气再行与之jiāo战,景阳郡主此次催动双掌,如急风暴雨般狂扑而至,至清和尚由与之对了二三十招,只见至清和尚的脸色越发苍白,看来已经内力虚耗过大,有些乏力之状了。至明方丈见师弟如此,不由为其担心起来。就这样再过十数招,至清大师已经有心无力,一退再退,在场观战的武林人士都已看出这至清和尚已经明显处于劣势。 景阳郡主眼见至清和尚已经无法支持,也不愿将其逼得太狼狈,停住手道:“至清大师,胜负已经可以分了吧?你还要打下去吗?” 事到如今至清明白自己败局以定,再斗下去自己恐怕要惨败,既然如此还不如在众人面前有点气度,承认自己输了罢了。只见至清脸色惨白,说话也有些无力的样子,双手合实行礼道:“阿弥陀佛!玄相神功果然威力非凡,今天贫僧不得不认输了!” 至清只承认自己输给‘玄相神功’,并未言自己输给景阳郡主,实在也是为自己也为少林找个台阶下。景阳郡主也不是那种刻薄之人,既然对方已经承认失败,自己也没有必要羞辱他一番,而且对至清和尚的武功,她还是钦佩不已的。所以她微微一笑,对至清和尚行礼道:“哪里哪里,只是大师谦让而已,与大师过招,实在令在下获益匪浅!” 少林众僧见至清和尚竟然也败下阵来,皆脸色大变,至清已经是少林寺的一等一高手,如今他都败于这‘丹凤’之手,少林武术的威严已经大损,看来这丹凤确实不是泛泛之辈,否则也不敢公然上少林来挑战。但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4 章 人家是一对一地找你公平比斗,自方技不如人也无话可说。 众僧自然不甘如此就认输,让一个女娃欺负到头上。至清和尚的师兄至善大师向至明大师请战道:“方丈师兄,就让我来领教一下这位女施主的高招吧!” 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至明大师,看他会派何人比斗下一场。哪知方丈大师止住至善,满脸疑惑地缓缓走到‘丹凤’面前,绕着她兜了一圈,仔细地打量了她一阵,而‘丹凤’则笑脸示人,任方丈将其打量一番。 至明方丈看了好一会,突然察觉到了什么,行礼道:“阿弥陀佛!郡主驾临少林,为何不以真实身份示人,弄得我等有所怠慢,实在是罪过!” 景阳郡主先是一怔,然后微微笑道:“呵呵!方丈大师总算认得我了!” 至明方丈道:“郡主是我寺的大恩人,我寺的大雄宝殿如果没有郡主的捐赠修葺,恐怕如今还是破旧不堪!这样的大恩大德我等又怎会不记得!只是刚才老衲眼拙,一时未能认出,而郡主又不向我等表明身份,鄙寺才会如此怠慢!” 景阳郡主笑道:“大师不必自责,我就是不想太过铺张,所以并没有以真实身份示人,大师不知者不罪!” 至明大师问:“不知郡主为何会成了‘丹凤’?” 景阳郡主轻描淡写道:“丹凤是我在江湖上的名号,我热衷武学,yù向江湖上的各路好手求教武功,但是又不便以真面目示人,故化名‘丹凤’!” 至明方丈惊愕道:“原来如今名动整个江湖的‘丹凤’竟然是郡主!”说完,至明大师吩咐众僧人道:“少林众僧!快快摆好仪仗,迎接贵客!” 至明大师与景阳郡主在场中独自言语,其他旁观之人距离颇远,两人的谈话又不很大声,所以几乎没人听得清两人的对白,众人只见至明大师与‘丹凤’说了几句竟然就命令少林众僧摆列仪仗迎接贵客,都大为不解。 少林僧人也被方丈这一指令弄得云里雾里,不过方丈叫到不得不从,于是众棍僧撤去,一卷红地毯全部铺开在台阶之上,众僧人分两边整齐而立,一副迎接贵客样子。 少林僧人的这一举动令全场的江湖群雄感到惊异无比,在江湖之上,没人有享受过少林寺如此礼遇,为何一个邪教妖女,少林寺却奉若神明。 韩倩儿刚刚吃了败仗,如今却见少林竟然如此对待‘丹凤’,气愤不过,开口问道:“至明方丈,你为何对这妖女如此客气?她到底是谁?” 至明大师对韩倩儿道:“姑娘,你说话可要有礼貌一些,这位可不是什么妖女,她是景王爷的女儿,当今圣上册封的景阳郡主!” 韩倩儿听说自己刚才与之敌对的人竟然是郡主,眼睛睁得大大的,惊异道:“不会吧!大师你会不会搞错了,这个人怎么会是郡主?” 至明大师笑道:“自然不会错,去年郡主来过我寺游玩,老衲当时是亲自接待的,又怎会不认得,只是刚才没有想到郡主竟然会化身‘丹凤’来我少林,所以一时未能认出而已!” 众人猛然听说这‘丹凤’原来竟贵为郡主,个个都瞠目结舌,不敢相信。景阳郡主则一副天之骄女的驾驶,胜势凌人地接受众人的跪拜。行完礼后,景阳郡主请至明方丈等人平身,然后对至明方丈道:“刚才承蒙至清大师赐教,让我受益良多,不知少林下一场派何人指教与我?” 至明方丈叹口气道:“郡主的武功已经如此高强,我少林认输便是了!” 景阳郡主好不容易大展手脚,不愿就此便收场,拒绝道:“少林高手如此众多,哪能只斗两场就不打了,我还要领教众高僧的绝技呢!” 至明方丈见景阳郡主还要比试下去,不由皱起眉头道:“少林乃修佛之地,本就不应在此争斗,郡主鞍马劳顿来此求教武学,我等才与郡主切磋几下,如今你已连败我两人,足见阁下武功高超已胜我们,何须再行比试?” 景阳郡主道:“大师此言诧异!少林乃武学的泰山北斗,少林武功博大精深,又何意轻易言他人武学胜过你们之言,这样说岂不是有损少林数百年的威名?” 至明方丈道:“如此虚名何必过多计较!少林本是修佛的地方,修佛最忌就是心浮气燥,招惹红尘俗事,当初少林先人们创立武学本意是为了强身健体,修身养xìng,但是一些凡夫俗子修习之后,却将其用作争名夺利的工具,扭曲了先祖们创立武学的用心。少林乃是佛门圣地,并不是武士的训练场,我们从来不奢求武学上能永远领导群雄,高人一等,天下武学非少林一家独鸣,何以能妄自尊大呢?且教化世人修德行善方是我等众僧之责,怎能为了天下武功第一的虚名舍本求末?” 景阳郡主道:“我来少林,并非为了成为天下武功第一,也并不想挑战少林武学至尊的地位,只是想请诸位高僧赐教,好让我知晓自己武功之不足而已!” 至明方丈道:“郡主生在帝王之家,何必对武学如此痴迷,非要去争个长短不可!郡主贵为千金之体,我等又怎敢冒犯?” 景阳郡主不悦道:“这样说,大师是不愿赐教罗!” 至明方丈道:“贫僧不敢!” 景阳郡主扳起脸道:“那我就以‘丹凤’的身份向少林挑战好了!” 至明方丈道:“丹凤即是郡主,郡主即是丹凤,无论用何名号,我少林皆不敢应战!” 景阳郡主刚刚舒展了一下拳脚,刚起了兴致,现在少林却说不敢与她打,十分不悦道:“我就早知你们知道我身份后会如此,所以才故意不说出来,如今你们避战,只怕不是我的武功高超,而是你们畏惧我的身份吧?” 李皓贤见景阳郡主如此不悦,于是对至明方丈道:“方丈大师,郡主对武学如痴如醉,可是一直叹息找不到高手与之比试,让她只得坐井观天!所以才想到上少林向诸位高僧请教武功,然而如今你们却不肯赐教,拒郡主于千里之外,又于心何忍?” 上卷--书起缘 第十三章 小妖生祸患 第五节 至明方丈不由为难起来,不知道她的身份还说不知者不罪,如今明明知道她是金枝玉叶,与其比斗实在是大大的不敬。无论比赢了还是比输了,冒犯郡主的罪责他们都承受不起。可是这景阳郡主却似小孩子脾气,非要‘淘气’一番过足瘾才行,真是叫他左右为难。 至明方丈犹豫了好一阵,然后对景阳郡主道:“阿弥陀佛!既然郡主非要尽兴不可,那就由老衲亲自与郡主比斗一场吧!” 景阳郡主听说至明方丈肯亲自出手,真是大喜过望,连忙拱手道:“太好了!方丈大师若肯指教,实在是我的福气,不知方丈大师打算与我比兵器还是拳脚?” 至明方丈笑着摇头道:“非也非也,我既不与郡主比刀剑,也不比拳脚!” 景阳郡主诧异地问:“那你准备与我比什么?” 至明方丈没有直接作答,而是言道:“郡主莫急,稍等片刻!”说完轻声嘱咐身旁一位僧人,那僧人得令之后急忙跑开,不一会儿,那僧人带着另外四名僧人返回。只见那僧人手上拿着长长的两卷白纸,而身后那几名僧人中,两人抬着一枝巨大的毛笔,另外两人抬着一个巨大的墨砚,那毛笔笔杆如碗口般粗,长七尺有余,非常人所能使用,而墨砚则专门配合这枝笔而制。 景阳郡主不知至明方丈让人搬出这些东西有何用意,满是疑惑。至明方丈叫四名僧人分别握住那卷白纸的四角,然后前两名僧人蹲在地上,后两名僧人站立,将整张纸斜着当空展开。待一切布置好了之后,至明方丈接过那枝巨大的毛笔,对景阳郡主道:“今天我就与郡主比比这笔上功夫!” 说完,两手挥动毛笔,笔尖先在墨砚上沾上墨汁,然后在那张白纸之上刷刷地书写起来。世上用如此大的毛笔写书法的人也不是没有,但是别人都是将纸铺在地板上然后开始书写,而这至明大师更技高一筹,竟然如此书写,那张白纸只是临空由四名僧人支着四角张开,背面没有任何依靠,所以书写的力度要控制得很好才行,力重了笔尖就会捅破纸张,力轻了那么写出来的字就显露不出气势。所以下笔要极好地掌握韧劲,方能写成刚劲有力、飘逸潇洒的书法。 至明方丈寥寥数笔,一个巨大的‘佛’字现了出来。书法中的神采、气韵、意境,都是无形之物,至明方展通过有形的用笔,以一个‘佛’字将这三者表现了出来。看得出来,至明方丈有这样的成就,必定是经过长年累月的苦练,景阳郡主自知自己没有这样的笔功,不得不认输道:“佩服佩服,至明方丈如此绝技,我自愧不如,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 至明方丈谦虚道:“失礼失礼,如此拙劣之技,实在不应拿来献丑,只是今天贵客临门,故拿来以娱贵客!” 景阳郡主本来希望至明方丈能与她比试武功,无论最后自己是胜是败,也能过一回瘾了。可惜这至明方丈避而不战,想出这样的一个法子来敷衍她,令她很是不快,虽然嘴上说佩服,但是其实心里有所不甘。景阳郡主此次来少林,就是想找少林高僧验证其武功,如今少林众僧知道她郡主的身份,皆不肯与之jiāo手,令其很是无趣。 但是景阳郡主可不愿这样就打道回府,她眼珠子一转,突然有了主意,问至明方丈道:“方丈大师,我听说你们少林武功最高的是至空大师是吧?” “回郡主,正是!至空师兄乃本寺武功修为最高之人!” 景阳郡主道:“我有意向至空大师求教武学,不知大师可否引见?” 至明方丈见景阳郡主仍然不死心,竟要找至空大师比试,不由大皱眉头道:“郡主,至空师兄今日正在闭关修练,恐怕不能面见郡主!” “哦,是么,怎么会这么巧,你该不会是在骗我吧?” “不敢不敢,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更加不敢欺骗郡主!” 景阳郡主扳起脸道:“我不信,要不你带我去看看至空大师闭关之处!” 至明方丈为难道:“这……” “怎么,方丈大师不敢?哪既是骗我罗!” “好吧!郡主请跟我来!”至明方丈终于做出让步,带着景阳郡主来到至空大师闭关修练的地方,而围观的众人也紧紧地跟随着他们。 此处离大雄宝殿十分远,至明方丈带着众人左转右转,方到达。在熙嚷的人群到达之前,这里除了偶尔几只鸟飞过,叽喳几下之外,基本是寂静无声,确是个清修的好地方。 至明方丈指着至空大师闭关修练的屋子对景阳郡主道:“这就是至空师兄修练的地方!” 景阳郡主定眼望去,屋门紧闭,屋前有两名僧人把守,看来至空大师确实在里面闭关练功。但是景阳郡主却故作不信道:“屋门紧闭,我哪知屋内是何人,这样吧,让我打开屋门看看!” 说完,突然临空向着屋门平推两掌,一股强劲的内力猛然从掌心发出,直袭那扇紧闭的房门。那房门受不住如此内劲,被猛然推开,屋内的景象不由现了出来,众人明明白白地看到一位高僧正在打坐练功,看来此人便是至空大师无疑。景阳郡主强行骚扰至空大师闭关练功,众江湖好汉是又怒又惊,努的是她倚仗自己是郡主如此胡作非为,惊的是她内力竟然如此深厚。至明方丈没有料到景阳郡主会这样做,不由担心至空大师万一处在练功的关键时刻,这样被人打扰很容易会走火入魔。 景阳郡主在众人面前露了这么一手,正在得意之时,突然那刚刚被推开的房门又猛然闭合起来,众人明显感觉到屋子内有一股强劲的气流反冲了出来。接着就听到一把声音道:“何人如此无礼,竟然骚扰老纳清修?” 至空大师在屋内发话,景阳郡主连忙答道:“晚辈仰慕至空大师的威名,今天特来拜访,还望大师能现身一见!刚才多有冒犯,望大师赎罪!” 至明方丈在一旁补充道:“至空师兄,这位是景王爷的女儿景阳郡主,师兄若是方便的话,就出来见见郡主吧!” 那扇闭合的门又再次打开,一位长须斑白但却神清体健的老和尚走了出来,这位就是江湖上人人敬仰的少林高僧至空大师。 至空大师望了望景阳郡主,然后双手合实行礼道:“阿弥陀佛!老僧见过郡主,郡主来我少林,不知所为何事?” 景阳郡主行礼道:“人人皆传至空大师乃是当世武林第一高手,晚辈不才,久闻至空大师的威名,今日特意前来为的就是能有机会向至空大师讨教武功,不知至空大师可否赐教?” 至空大师道:“善哉善哉,郡主天生尊贵,金枝玉叶之身,又何必如此痴迷与武学,无论武功之高地,又何必计较?练武无非是为了强身健体,益寿延年!只有那些心存邪念之人才会将武功作为满足其个人私yù的工具!” 景阳郡主笑道:“你们这些和尚讲话都是一套一套的,本郡主年纪还小,听不懂这些大道理,我只是想向一些超绝的人挑战,借以发现自己武功之不足,仅此而已,还望至空大师能够赐教几招!” 景阳郡主自从刚才战胜至清和尚之后,信心倍增,不由有些骄傲起来,觉得即使这个至空大师的武功也未必如盛传的那么高超,说不定自己也能将其打败,所以状起胆子向其挑战。 至空大师似乎也觉察到了景阳郡主的骄傲,觉得有必要给她知道一下一山还有一山高的道理,所以不再拒绝,只是双掌合实道:“既然郡主远道而来,老衲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5 章 不愿扫了郡主的兴致,就让老衲接郡主几招吧!但老衲不愿与郡主动手,我就站在这里任郡主打上十掌,如果郡主能将我挪动半分,那我就认输了!” 景阳郡主见他又来这招,不由有些不悦道:“你们少林也太小看人了吧,刚才你们有位僧人也像你一样,说站在原地任我出招,只要能伤他毫发就认输,结果我一招就将这个自大的家伙打至重伤!至空大师你武功虽高,但是我奉劝你还是认真与我比试一番为好!” 至空大师只是微微一笑道:“无妨无妨,郡主单管出招就行了!” “好!既然大师坚持如此,我也不便多说,那你看好了!”景阳郡主不再多言,摆开架势催动掌力猛然向至空大师击来,又是‘砰’的一身,只是这次被震开之人不是至空大师,而是景阳郡主。景阳郡主的双掌打在至空大师身上,就如同打在厚厚的石墙上一般,根本奈何不了他半分,自己反而被反弹的内力震开几步,一时间气血不顺,不得不停下调整内息。 景阳郡主这时才相信一山更有一山高,虽然至空大师和惠安和尚所使的都是金钟罩功,但是两人的功力实在不可相提并论。 李皓贤在一旁看见景阳郡主第一击失败,不由也吃一惊,心想:“我听赵无轩师父说当年至空大师空手任秦阳击其十掌,最后却毫发无伤,今日一见,果真不是虚传,这至空大师的武功真可谓当世无双了!” 上卷--书起缘 第十三章 小妖生祸患 第六节 景阳郡主一击便已经知道这至空大师的武功远在自己之上,本来她应该知趣认输了。但是景阳郡主身为天之骄女,脾气有时也很倔强,不愿这样就认输。一击之后,景阳郡主知晓从正面进攻必定破不了其金钟罩功,但是她不相信这至空大师能将全身都护得如铁一般,所以绕着至空大师向其身上的不同方位袭去。 先是腰、背、脖子,但是铁打不动,景阳郡主又变掌为指,直戳至空大师的几大穴道,依然不见半点成效,至空大师就如同是铁人一般,任其怎么打,都动不了他半分。景阳郡主不由对至空大师暗自佩服起来。眼看着九招已经打完,但是景阳郡主丝毫看不出至空大师有任何破绽,目前只剩下最后一招,景阳郡主不愿仓促出手,因为打完这一招自己就不得不认输了。 景阳郡主不由绕着至空大师又是兜上一圈,眉头深锁,苦思破解金钟罩功的办法,兜完一圈之后,景阳郡主似乎有了主意,突然径直走到李皓贤面前,小声地在他面前嘀咕了几句,李皓贤听完,似乎有所为难,望望众人。 大家见李皓贤这种表情,以为景阳郡主要使诈。贺鼎仪忍不住道:“郡主,比武要堂堂正正,你可别比不过就使诈啊!” 景阳郡主偏过头来蔑视道:“你怎么知道我要使诈?”说完,又对李皓贤命令道:“快点!别再磨蹭了!” 李皓贤无奈,只得伸出双掌,众人皆好奇景阳郡主到底要李皓贤干什么,只见景阳郡主也同样伸出双掌,与李皓贤的双掌互相合在一起,然后两人定在原地不动。 景阳郡主以金枝玉叶之身竟然让李皓贤触碰她的双掌,在场不少年轻的江湖侠客都对李皓贤的艳福羡慕不已。而那些武学修为极高的人则对此场景不觉羡慕,反而有些吃惊,原来李皓贤与景阳郡主双掌相jiāo并不是打情骂俏,而是在互相传送内力。看来是景阳郡主自知自己的内力不足以破解至空大师的金钟罩,所以要李皓贤传送一些内力给她,但是李皓贤可能顾忌这是众目睽睽之下,这样传输内力有些碍眼,所以有所犹豫。龙啸天等人对李皓贤和景阳郡主竟然能够互相传送内力感到吃惊,因为传输内力是一门高深的内功,非一般人能够做到。 李皓贤与景阳郡主就这样静静地站立在原地,掌心出不由有些微微的热气冒出,且景阳郡主那迷人的长发有不少发丝还微微翘起,而景阳郡主则一直闭着眼睛。就这样过了一会,景阳郡主才收回玉掌,合实放于丹田处,看来是在将李皓贤传输过来的内力凝聚起来,又过了一会,景阳郡主睁开眼睛,信心倍增地对至空大师道:“大师,现在就来接我最后一掌吧!” 说完,又催动掌力向至空大师袭来。‘砰’的一身两掌碰到至空大师的身体,这回终于有所反应,至空大师不由向后退了一小步。 挨完这一掌之后,至空大师从嘴中微微吐出一口气,然后开口言道:“阿弥陀佛!郡主,你已经将我挪动,这一场比斗就算是老衲输了!” 景阳郡主见自己如此猛烈的内力竟然只能将至空大师震退一小步,而且现在他还像没事一般与自己说话,实在好生失望,垂头丧气道:“罢了罢了!这局是我输了才对,大师的武功深不可测,今天我输得心服口服,大师只接招不还手已经让我占尽便宜,但是我还是不能动大师分毫,实在惭愧!一山还有一山高,少林武功果然名不虚传,此次我算是领教了!”说完又对李皓贤和七色花使道:“我们走吧!”接着一句不说闷闷不乐地离开。 至明方丈见景阳郡主终于认输不再纠缠了,大松一口气,连忙带着众僧送走景阳郡主。待将景阳郡主等人送出山门之后,突然一名僧人神色慌张地跑到至明方丈面前道:“方丈,不好了,至空师伯他……” 至明方丈一听至空大师有事,真是吃惊不小,刚才见他力败景阳郡主之后也没半点不妥,怎么眼下突然就出事了,忙问:“至空师兄他到底怎么了?他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么?” 那名僧人支支吾吾道:“具体的弟子也不是很清楚,还是请方丈大师亲自去看看吧!” 至明方丈急忙来到至空大师修练处探视,只见一群江湖中人正围着至空大师等人,至空大师则盘坐在地上,明显的看出他嘴边有血丝,龙啸天此时正在为其运功疗伤。至明方丈见此,不由问在这的少林弟子道:“至空师兄到底怎么了?” “回方丈,至空师伯自从郡主走后,突然口吐鲜血,不支倒在地上!” 至明方丈一听脸色大变:“什么,师兄竟然受了伤!” 至明方丈焦急地来到至空大师面前,查看伤势。由于龙啸天正在为其疗伤,至明方丈不敢发问,只是在一旁候着。待龙啸天发功完毕,至空大师增开眼睛,至明方丈才关切地问:“师兄,你到底怎么了?” 至空大师摆摆手道:“没事,只是让那两个小娃伤了经脉,需要调养一段时间而已!” 至明方丈惊异道:“什么,师兄竟然为郡主所伤!” 贺允之此时过来言道:“方丈大师,能否让我为至空大师把把脉?” 方丈答:“贺施主请!” 贺允之将手按在至空大师的脉搏处,静心诊断了一阵,然后突然叹气道:“至空大师,看来你伤势并不清啊?你就不要再隐瞒,实话与我们说吧!” 至明大师听贺允之这样说,更加担心,问:“师兄,你到底伤势如何,就如实相告吧!” 至空大师轻描淡写地说:“我被郡主的最后一击震伤了筋脉,恐怕要修养数月才能恢复过来!” 至明方丈可没他这么乐观,见师兄受如此重的伤,大皱眉头。 龙啸天也很是吃惊,言道:“以至空大师的武功,竟然被伤得如此重,实在令人意料不到啊!之前我们都以为至空大师已经完胜了,却不料想……唉!” 贺允之叹道:“想不到玄相神功竟然如此厉害!” 至空大师道:“之前那女娃儿的九掌其实并未伤我,只是最后的第十掌,这两个娃儿竟然将两人的功力合在一起,老衲最终承受不住,为其所伤!虽然出手打我的是那女娃儿,但是实际上等同于他们合力向我出招,老衲实际上是败于他们两人合力之下!” 至明方丈道:“师兄,你刚负伤,先行进屋歇息一下吧!剩余的事情,由我来与众位英雄商量!” 至空大师微微点头道:“那老衲就先失陪了!” ………… 佛堂之内,至明方丈招呼众武林侠客就座,然后发言道:“诸位,今日之事大家也看到了,不知诸位有何高见?” 众武林侠客有不少人此次前来是为了希望助少林一臂之力准备将近日来祸害武林的‘丹凤’剿灭于此,怎奈如今得知这‘丹凤’竟然是当朝郡主,谁还敢其一根毫毛。这班人有些人上少林之前喊打喊杀的,似乎非要将‘丹凤’至诸死地不可,可如今全部都哑口无言,无可奈何。 整个佛堂一片寂静,一时间无人言语。贺鼎仪生xìng好出头,见众人如此,抢先发言道:“方丈大师,如今事实已经摆在眼前,这景阳郡主上少林,无非是想一挫我们武林正派的威风,好让丹阳教日后在武林上行事更加肆无忌惮!” 至明方丈叹气道:“唉!想不到这景阳郡主竟然是如今丹阳教的幕后主人,只是老衲很是不解,她已经是郡主之身,享尽荣华富贵,可为什么还要暗中支持丹阳教与我们正派为敌?就算给她坐上武林盟主的宝座,又有何意思呢?” 贺鼎仪道:“方丈大师,以我看,这景阳郡主之所以会如此,其实都是我那堕入魔道的师侄李皓贤挑唆的!那景阳郡主年少贪玩,对学武以及江湖之事皆感兴趣,李皓贤正是利用她这一点,投其所好,借以依附于她,利用她的权势达到自己的目的!如今丹阳教已经为他们两人所掌握,而这景阳郡主又来势汹汹,大有吞并武林之意,我想这恐怕背后都是李皓贤在搞鬼!” 华山派掌门钟玉玄道:“贺女侠说得很有道理,这景阳郡主只不过是个涉世未深的女娃儿,况且她又是金枝玉叶之身,何以会如此热衷于江湖之事,咎其原因还不是那李皓贤在一旁挑唆所致!这个李皓贤如今已经堕入魔道,我看他似乎要成为秦阳第二了!” 至明方丈又叹口气道:“唉,只怕长此下去,他不止是秦阳第二这么简单,那李皓贤心机过人,又练成了玄相秘笈,更有景阳郡主为其撑腰,其才智、武功、野心相对秦阳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老衲只怕他对武林之害比秦阳更甚!” 上卷--书起缘 第十三章 小妖生祸患 第七节 对于众人对李皓贤的评论,坐在一旁的李玉凌夫fù一直沉默不语,儿子现在胡作非为,他们身为父母的还能说什么呢。 贺鼎仪对众人言道:“各位武林前辈,李皓贤好歹也是我七星剑派的弟子,如今本派出此不肖之徒为害武林,我七星剑派打算清理门户,以还诸位一个公道,在下提议,此事就由本派单独处理吧!” 至明方丈问:“贺施主,那李皓贤如今武功不弱,不知贵派打算如何应付?是请黄石道长亲自出手吗?” 贺鼎仪道:“不必劳烦掌教师兄,我派有一剑阵名曰‘三清阵’,是由三名弟子列阵而成,此阵威力极大,一经施展武功再高只怕也难以抵挡,我有意以此三清剑阵来清理门户!” 至明方丈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原来七星剑派还有如此阵法,既然贺女侠坚持此事jiāo由七星剑派清理门户,那我等其他门派也不便chā手,那我们就期待贵派的传来的好消息了!” ………… 客房之内,李玉凌夫fù正与贺鼎仪商讨要事。 张芸沁问贺鼎仪道:“贺师妹,你刚才在各位掌门面前一口应允要以本派的三清剑阵来对付皓贤,不知你准备让哪三人来列三清剑阵?” 贺鼎仪道:“三清剑阵列阵的三人必须武功相差无几,这样方能充分发挥此阵的效用!这三人其实我早已想好,一个就是我,一个是师姐的弟子倩儿,还有一人她现在还不是本派的弟子,所以还要师姐帮个忙才行!” 张芸沁一脸疑惑道:“要我帮什么忙!” 贺鼎仪笑道:“请师姐把她也收为弟子,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练三清剑阵了!” “哦,此人是谁?” “她就是秦卓寒秦姑娘,她与我和倩儿武功相当,我们三人合练三清剑阵是最好不过的了!” 李玉凌听完,反对道:“不行,此人也是邪教妖女,怎么可以让她拜入本派!” 贺鼎仪替秦卓寒辩解道:“师兄,秦姑娘虽然是秦阳的女儿,但是她并无为恶之心,之前你们也对她有所了解,她其实心地也是善良的,只是天意弄人,上天偏偏要她做秦阳的女儿,这是她的无奈!而且秦姑娘一直对皓贤师侄有情意,只是皓贤如今渐渐入魔,对秦姑娘的一番真情视而不见,这令秦姑娘也很是伤心。师兄,我们都想帮皓贤师侄一把,让他尽快摆脱心魔,不要再继续错下去,本来由师兄出手惩戒于他是最好不过了,但是未免看到你们父子对决,所以我决定以三清阵法来制伏他,师兄请放心,我们决不会危及皓贤师侄的xìng命,待我们将其制伏,再将他jiāo由师兄师姐处置!” 李玉凌道:“我早已与那逆子脱离关系,你们要怎样收拾他我不想管,也管不着!既然小师妹认为可以收那秦丫头入本派,那就随你的意吧!只不过,我担心其毕竟出身邪教,邪xìng难改,日后她入了本派,一定要对其加以督促才是!” 贺鼎仪欢喜道:“那师兄也就是答应罗?” 张芸沁道:“师妹你先别这么高兴,人家秦姑娘愿不愿意还是个问题呢?” 贺鼎仪道:“师姐你莫用担心,我刚才已经说过了,秦姑娘对皓贤师侄有情意,她一定会答应的!我这就去找她,要趁她还没远离少林之时追上她才行!”说完,贺鼎仪一溜烟似的跑开了。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6 章 ……… 景阳郡主走了之后,来少林看热闹的人多已散去,秦卓寒觉得留在此处也没什么意思,与萧旭鸣一起闷闷不乐地下山去了,自从秦卓寒知道‘丹凤’竟然贵为景阳郡主之后,已经对李皓贤心死了,知道这个贪慕权势的李皓贤再也不会回到她的身边,一路上,秦卓寒沉默不语,而萧旭鸣也只是默默地跟在她身边。 两人正在缓缓而行,突然一匹快马赶上前来,拦住两人去路,马上之人喊道:“秦姑娘慢走!” 秦卓寒抬头一看,原来是贺鼎仪,有些诧异道:“贺姑娘找我有事么?” 贺鼎仪纵身下马,言道:“我想与秦姑娘单独谈谈!” 秦卓寒对萧旭鸣言道:“旭鸣,你帮贺姑娘看好马,我与她单独谈一会!” 萧旭鸣上前接过缰绳,将马拉到一边。秦卓寒对贺鼎仪道:“贺姑娘,我们去前面谈!” 两人又走了不远,秦卓寒停住脚问:“贺姑娘这次找我有什么事?” 贺鼎仪道:“我就开门见山的说,如今李皓贤为祸日甚,我派准备以三清剑阵制伏他,但是三清阵法必须要由三个武功相若的人修练方成,所以我想邀请你加入我七星剑派,与我和韩倩儿一起习练三清阵法!” 秦卓寒冷言道:“贺姑娘,我与那李皓贤已经没有任何关系,这件事我也不想理会,如今我只想平平静静的过日子!” 贺鼎仪听完,笑道:“秦姑娘,你这样说难道不觉得很可笑吗?” 秦卓寒问:“我哪里可笑?” “你如果一心想摆脱江湖恩怨,忘记李皓贤的话,那你此次来少林是为何?既然你已看淡俗事,那此次‘丹凤’上少林又与你何干?秦姑娘总不会是那种好看热闹的人吧?” 秦卓寒辩解道:“你别多心,上次我被那贱人打伤,此次我是来找她报一箭之仇的!” 贺鼎仪冷笑道:“没错,你是来报仇的!不过你不是报什么一箭之仇,而是夺爱之仇吧?秦姑娘,连我这个局外人都看得一清二楚,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从你对景阳郡主的恨,我就可以看出你对李师侄的爱有多深!” 秦卓寒苦笑道:“那又有什么用?如今他眼里只有那郡主!我一个民女,怎么去与那郡主争?” 贺鼎仪道:“这不是争不争的问题,那景阳郡主只不过是在利用李师侄而已,等到有一天,她利用完了,就会把他一脚踢开,而你,才是真正对他好的人,我相信他终有一天会明白的!现在他如此迷失自己,秦姑娘更应该帮助他!” 秦卓寒被贺鼎仪说动,犹豫道:“可是我如此出身,贵派肯收我为徒么?” 贺鼎仪道:“这你放心好了,我来之前已经征得我师姐也就是皓贤的母亲的同意,她决定收你为徒,只要你愿意,现在就可以与我回去拜见她!” “你容我思索一下!”秦卓寒思索起来。 秦卓寒似乎陷入两难之中,考虑了很久,方答道:“好吧!我愿意跟贺姑娘你回去!不过我要先对旭鸣jiāo代一下!” 贺鼎仪笑道:“可以!不过你这个‘仆人’对你可是忠心一片哦,我担心他会舍不得离开你!” 秦卓寒道:“贺姑娘,你何以会这么说!” 贺鼎仪道:“其实,我看得出来萧旭鸣对秦姑娘你也是爱慕不已的,说句秦姑娘可能不爱听的话,我觉得他对你比皓贤对你好多了,只可惜秦姑娘的心不是向着他,否则现在应该不会这么苦恼吧!” 秦卓寒望了望在远处等待的萧旭鸣,回避道:“贺姑娘把话题扯远了吧!旭鸣是我爹收养的义子,就如同我的亲哥哥一样,我们俩没有其他的关系!” 贺鼎仪道:“好了好了,我也不多嘴道别人的闲事了,秦姑娘你过去与他说说吧!” 秦卓寒应允,走回一直牵着马在等待的萧旭鸣那。萧旭鸣见她们终于谈完了,迎上前道:“卓寒,你们谈完了么?那我们继续赶路吧!” 秦卓寒言道:“不了,你可能要一个人回去了!” 萧旭鸣大感诧异道:“为什么?你要去哪里?” 秦卓寒于是将刚才与贺鼎仪谈话的内容告知萧旭鸣,萧旭鸣听完甚为失落的言道:“原来你还望不了他!你这又是何苦呢?他现在已经被那郡主迷得神魂颠倒的,心中又哪会有你!你为什么还要处处替他设想?” 秦卓寒突然扳起脸道:“我已经决定了,你就不要再说了!家里的一切就jiāo给你打点了,我可能一时半会也不会回来了!” 萧旭鸣见秦卓寒如此坚决,知道再难说动她,只得应承道:“既然你主意已定,那我也不便多说什么,那你多多保重吧!记住,你还有个家,如果在外面过得不顺心,可以随时回来!” 秦卓寒点头道:“你也要多保重!” 告别了萧旭鸣之后,秦卓寒跟随贺鼎仪回到少林,李玉凌夫fù在厢房内等着他们,秦卓寒连忙上前拜见道:“拜见伯父伯母!” 张芸沁微笑道:“你还叫伯母吗?应该叫师父了吧?” 秦卓寒道:“我怕我不配做你的徒弟!” 张芸沁笑道:“怎么会?有这么乖巧水灵的徒弟,我求之不得呢!过来,让师父好好看看你!” 秦卓寒缓缓走到张芸沁面前,跪拜道:“弟子拜见师父!” 张芸沁将秦卓寒扶起,仔细地打量了其一番,秦卓寒被其这样看着,觉得有些不自然,贺鼎仪则笑着对张芸沁说:“师姐,我看秦师侄不仅能做你的好徒弟,还能做你的好儿媳哦!” 秦卓寒不由脸红起来。张芸沁见此,责备贺鼎仪道:“贺师妹,你怎能这样开玩笑呢?看把我这徒儿弄得脸都红了!” 两师姐妹正在笑谈之时,韩倩儿突然跪在张芸沁面前,张芸沁不由诧异道:“倩儿,你这是何故?” 韩倩儿从怀中取出一本书,呈上道:“弟子有其实一直有一事瞒着师父,弟子一直都私自藏有玄相秘笈的下卷,现在我决定将其jiāo出来,请师父处置!” …………迎新年并多谢各位的支持,将在31号上传加长版,一共一万八千字,届时将休息五日,待1月6号再上传新章节。特此告知!各位大侠新年快乐! 上卷--书起缘 第十四章 细雨带微寒 加场篇 韩倩儿突然将玄相秘笈下卷jiāo出,令众人大感惊异。张芸沁接过秘笈,翻开仔细查看,然后奇怪道:“倩儿,这本秘笈怎么会在你手上?” “其实这本只是副本,正本已在李皓贤手上……”韩倩儿如实将当年其父盗走玄相秘笈上下两卷,然后一路被人追捕,中途将上卷放在柳园村,带着下卷继续奔逃,最终被人追上,而身负重伤逃回家中,将下卷jiāo给韩倩儿就气绝身亡的事一一讲给众人听,说完之后又将李皓贤如何在柳园村获得秘笈,之后又一直隐瞒众人将上卷据为己有,最后更从她手中将下卷也骗到手的事也叙述了一遍。李玉凌夫fù和秦卓寒早已经知道韩倩儿是神偷韩峻的女儿,所以听完她的叙述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只有贺鼎仪有些吃惊道:“原来倩儿竟然是韩峻的女儿,真是想不到!” 张芸沁道:“倩儿,听你这样说,那现在贤儿手上已经得到了上下两卷秘笈了!” “是的,师父!” 贺鼎仪叹道:“怪不得李皓贤和那景阳郡主的武功会进步如此迅速!不过既然现在倩儿jiāo出了下卷,以上面记载的武功加上本派的三清剑阵我等应该可以制伏李皓贤!” 韩倩儿却担忧道:“希望如此,不过上卷秘笈和下卷秘笈记载的东西是很不同的,上卷记载的是内功心法,而下卷记载的武功招式,如果只习下卷而没有内功做辅助的话,恐怕有些花拳绣腿的感觉!哦,对了,我这还有一本,这本书是李皓贤为了骗得我的下卷秘笈而用来与我jiāo换的假秘笈,虽然是假的,但是李皓贤为了能蒙蔽我,还是将一些真的内功心法也写了进去,我想我们可以凭借此书探究一下玄相神功!”说完,又将另一本书也拿了出来。 贺鼎仪接过那本书翻了翻,笑道:“太好了,有了这些我们的胜算更大了!” ………… 凌芸山庄内,贺鼎仪、韩倩儿、秦卓寒三人正手持木剑,分三个角站立,准备合练三清剑阵,张芸沁站在阵中,对三人道:“鼎仪、倩儿、卓寒,此阵的基本变化我已经传授给你们了,现在是实战演练,让你们互相磨合的时候了,记住,虽然你们是三人,但是对敌之时,要一心一意,步调一致,切不可各自为战,好,现在你们就试着用阵法来攻我!” 贺鼎仪于是发令道:“倩儿、卓寒,布阵!” 三人围着张芸沁跑动起来,期间三人的位置不断互换。这三清剑阵总共有七种阵型,前三种阵型主守势,后四种阵型主攻,现在三人是初步磨合,所以先由守势开始练起。 张芸沁待三人启动剑阵,然后道:“你们注意了,我现在要攻了!”说完,手中木剑挥动起来,首先向韩倩儿攻去。韩倩儿慌忙变位,由贺鼎仪和秦卓寒在一旁侧击张芸沁。张芸沁剑势一转,又攻向秦卓寒,秦卓寒退身挡架,韩倩儿回救秦卓寒,贺鼎仪则从后袭击张芸沁。张芸沁又是剑招一边,猛然调转身与贺鼎仪接战,然后将攻势转向贺鼎仪,秦韩二人慌忙侧击救援,张芸沁向贺鼎仪攻了几招之后,又猛然转换方位,向韩倩儿袭来,这次张芸沁的速度快了很多,韩倩儿措手不及,一时忘了该如何变位,贺秦两人的救援又慢了半拍,结果韩倩儿被木剑击中手臂。 剑阵被破,张芸沁直摇头道:“不行不行,你们之间的配合实在太生疏了,而且对阵法的变换也记得不熟,这样打起来你们三人合在一起不是互相配合,而是互相拖累,怎么应战?” 三人听完都低着头不出声了。过了一会儿,贺鼎仪开口道:“师姐,你就莫要生气了,是我们不好,不过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勤加苦练,将此阵法练成!” 张芸沁平顺了气,和颜道:“可能我也有些cāo之过急了,你们练这个阵型的时间毕竟还短,磨合不好也是清理之中的!” 韩倩儿道:“师父,都是弟子无能,不过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将阵法练成,让师父宽心!” 张芸沁和蔼地笑笑道:“好,你们都很懂事,我也不用多说什么,你们继续修练吧!卓寒,你新入门,本派的武功你还是比较生疏,虽然你的武功也不弱,但是你的异派武功无法与鼎仪和倩儿她们融为一体,我先督促你将本派的基本功练扎实了再说,你跟我来吧!” 秦卓寒答:“是,师父!”说完就跟着张芸沁离开去别处练功去了。 ………… 景王府郡主别院的花园内,李皓贤与景阳郡主正在比剑。两人的攻防节奏虽快,剑招却那样的潇洒脱俗,且身影缥缈不定,如同一对神仙眷侣在嬉戏一般。 两人斗了许久,依然不分胜负,景阳郡主先行停下手来,走到一边的凉亭之上,用摆放在石桌上的纱巾擦了擦汗,然后坐下歇息起来。李皓贤紧跟着来到凉亭内,言道:“郡主的武功真是一日千里啊!” 景阳郡主微微笑道:“又在恭维我!不过我的确很开心,如今你终于要用真本事与我相斗了!” “郡主如今武功如此厉害,若是我稍有不甚,就要惨败于你手,在下又怎敢在敷衍了事!” 景阳郡主微微叹气道:“唉!现在上下两卷秘笈我们也学得差不多了,眼下没有什么新东西学,我觉得有些沉闷!” 李皓贤道:“师父带入门,修行靠个人,我们的认知总不能永远只停留在书上所记述的内容!如果要想更上一层楼,就需要靠自己去推陈出新方成!” “哦!看来你已经有了新的领悟了,说出来让我听听如何?”景阳郡主好奇道。 “其实也不算是什么新的领悟,只是我看到玄相秘笈下卷有一剑术名师的留言让我有所启发!” “你就别卖关子了,说出来让我听听!” “那位剑术名师说,天下的武功阵法,大多以一种固定的格局展开,施用者按照事先安排好的应对方式,来应对不同的情况,主要就是通过施用者不同方位的变化,来牵动这个阵势或攻或守。按照规定好的套路对阵行进行变换,虽然可以协调布阵各人,做到协同一致,但是这样却显得过于刻板,在实际对战中,总会有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让人一时不知如何应对!所以这位剑术名师觉得,一个无敌的阵形,不需要有固定的套路,而是依靠布阵者之间那种亲密无间的默契,将整个阵法融为一体,如同一人一般,大家随兴发挥,攻防之间的互补全凭感应,这样的阵法才能将威力完全发挥出来!他还为这个阵法取了个名字,叫做‘无相阵’,即是‘无形无相,全然于心’!” “哦,竟然有如此的阵法,可是我记得秘笈上好像没有相关的记载啊?”景阳郡主问。 “确实没有,因为这位名家也只是提出自己的见解而已,可是他一直也无法去验证。因为他的剑术实在太高了,一直找不到能与他剑术水平相当的人一起创立这样的阵法!这也是他不小的一个遗憾!” “你这么说的意思,是不是要我们两人一起试试创立一个这样的阵法?” “在下正有此意,不知郡主对此是否感兴趣?” “当然有,我们正好武功相当,练习这样的阵法正好合适!” “那实在太好了,不过能不能成功我也没有把握!”李皓贤乐道。 两人正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7 章 在闲聊之时,一名婢女过来禀报道:“禀郡主,酒宴已经摆好了!” 景阳郡主听后点了点头,吩咐道:“知道了,你先去那候着,我等下就来!” 婢女退下之后,李皓贤问道:“郡主,你今天又要宴请客人吗,不知是哪位才子?” 景阳郡主微笑道:“怎么,我宴请其他人你心里不舒服吗?不用多心,今天这个宴席就是为你准备的,你跟我来!” 说完,带着李皓贤来到湖中的凉亭处,此时在那里的石桌上已经摆满了酒菜,几名婢女在那已久久等候。 来到亭子处,景阳郡主招呼李皓贤道:“坐吧!” 李皓贤惊惶道:“郡主赐宴,实在令在下受宠若惊!” “好了好了,客套话就不必说了,只管坐下便是!”说完,景阳郡主又吩咐下人道:“你们退下吧,有事我会唤你们的!” 众侍女领命而退。景阳郡主举起酒杯,对李皓贤道:“来,我们先干一杯!” 李皓贤举杯,两人对视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饮完之后,景阳郡主的脸颊上微微泛红,言道:“这些酒也只不过是闻起来香而已,喝起来辣辣的,我总是不明白为什么我父王会那么喜欢饮酒,甚至一天不饮就食之无味的样子!要是换作我,我宁愿喝清茶更舒心!” 李皓贤笑道:“其实我与郡主一样,也不太好喝酒!” “哦,我这些小女子不好饮酒还说得过去,你身为须眉之身,不好酒似乎少些男子气概哦!” “喝酒能增加男子气概那只是好酒之人的说法,就如同嗜茶的人将好茶视为人间极品,事实上青菜萝卜各有所好,也不好去随便指责他人之嗜好,但是世间之事凡是过甚就不好,就好像好酒一样,适量就好,但是贪杯的话就难免伤身,而且会误事,古时就有不少君王贪杯误国的典故!” “你这些话,要是能让当今圣上听到就好了,圣上也是一个好酒贪杯之徒!” “还是不要让他听到为好,君威难测,万一将圣上惹怒了可是要杀头的!”李皓贤开玩笑似的道。 景阳郡主嫣然一笑道:“你怕什么,有我保着你,谁敢动你,除非有一天,连我也自身难保了,唉,还是不要说这些丧气话!”说完,景阳郡主举起酒壶先为自己斟满,然后站起来亲自为李皓贤斟酒,李皓贤为景阳郡主这一举动吃一惊,连忙推辞道:“在下何得何能,怎敢劳烦郡主为我斟酒!还是让我自己来吧!” 景阳郡主制止道:“诶,今天既然是我设宴招待你,那么我身为主人为客人斟酒有何不可,你就不要再畏手畏脚的,多不自然!” 李皓贤无奈,只得让她继续斟酒。景阳郡主斟完酒,然后又坐下微笑道:“自从你投入我麾下为我办事以来,我们虽然在大业上没有重大的进展,不过我倒是轻松了不少,起码有个人为我出谋划策,我不需要像以前那样事事都要自己冥思苦想了!这杯就算是我敬你的!”说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李皓贤没有跟着饮尽,而是问道:“郡主这样说,是赞我呢还是骂我啊!难道郡主觉得我这个手下办事不利,致使郡主的大业还无太大进展?” 景阳郡主解释道:“当然不是,我这是在夸奖你嘛!我也知道,要想大业成功并非易事,且也不能cāo之过急!” 李皓贤微笑道:“有郡主这句话,这杯酒我就敢喝了!”说完将酒一饮而尽,饮完后又接着道:“郡主说得极是,我们还如此年轻,实在不该cāo之过急,眼下形势还未到与我等有利之情况,贸然行动只会功亏一篑,除非我们已经面临大的灾祸,否则还没必要狗急跳墙!” 景阳郡主叹口气道:“我当然可以等,只是我怕不知等到何年何月?算了,不谈这些烦心事了,其实,这段时间我们一起到处去闯dàng,我也觉得挺快乐的,只是现在丹阳教那边也没什么事了,让我觉得很无趣!” 李皓贤道:“郡主莫要心烦,我听说这段时间贺鼎仪她们正在勤加苦练,准备要以七星剑派的三清剑阵来收拾我们呢!届时郡主又可以大显身手了!” “哦,此话当真,三清剑阵,不知此阵威力如何?” “我也不大清楚,不过看贺鼎仪她们磨刀霍霍的样子,这个三清阵法也不会太差吧!” 景阳郡主想了想道:“如此说来,我们也要加紧练习阵法方行了!” ………… 太白山的七星观内,秦卓寒独自一人坐在台阶之上俯瞰山景,她想东西是那样的入神,连有人悄悄地从后面走近也没有发现。来人正是贺鼎仪,见到秦卓寒如此入神,贺鼎仪轻轻拍拍秦卓寒的肩膀道:“在想什么呢?” 秦卓寒抬头一看,是贺鼎仪,叫了声:“师叔!”贺鼎仪俯身坐在秦卓寒旁边道:“不要叫我师叔了,我也比你大不了多少!在别人面前你叫我师叔,现在就我们两人,你叫我贺姐姐就行了!” 秦卓寒改口叫道:“贺姐姐!” 贺鼎仪微笑道:“这就好!你在想什么呢?” 秦卓寒摇头道:“没什么!”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明天就是我们与皓贤比武的日子,你无非是在烦恼这件事吧!” “还是贺姐姐了解我,什么都瞒不过你似的!唉,我真没想到我和皓贤会弄至这般田地!”秦卓寒叹气道。 贺鼎仪安慰道:“世事难料,我们谁也不曾想到会有今天的局面,以前的已经无法改变,如今我们要做的就是尽自己所能让皓贤能够迷途知返,不要再继续错下去!所以,明天我们一定要将其打败,并将他制住!” “可是,万一我们败了怎么办?贺姐姐,不是我泼冷水,万一我们的三清阵法也制不住他怎么办?”秦卓寒担忧道。 贺鼎仪叹口气道:“如果真到了那样的地步,我们只好请我师父玉清zhēn rén亲自出手清理门户了!” “太师父他老人家会对皓贤手下留情吗?” “不知道,我担忧的是皓贤届时会逼得太师父不得不恨下心来不留情面!”贺鼎仪说着说着觉得自己将事情说得太严重了,会影响秦卓寒的情绪,对明天的对战不利,所以连忙宽慰秦卓寒道:“瞧你,我刚才说的是实在万不得已的时候,实际上我们更本不需考虑得这么远,你还是考虑一下明天我们将皓贤制住之后你怎么在他父母面前为他求情吧!还有就是怎么促成你们的婚事!” 说到这里,秦卓寒不由脸红起来,轻责道:“贺姐姐总是爱拿我来开玩笑!” 贺鼎仪劝道:“好妹妹,你就不要想这么多了,早点回去歇息吧!养足了精神,我们明天一战一定要取胜,如果你真的关系皓贤的话,明天一定要与我和倩儿共同进退,将其打败,这样才能让他迷途知返!” 秦卓寒点头道:“恩!我明白了,我明天一定会与贺姐姐和倩儿一起,尽最大所能取得胜利!” “夜了,回去睡觉吧!”贺鼎仪嘱咐道。 “好,那贺姐姐夜早点休息!” ………… 第二日,贺鼎仪、韩倩儿与秦卓寒一早起身,严阵以待李皓贤的到来。清晨的红日破云而出,渐渐将温暖的阳光披洒大地。阳光照在秦卓寒的脸上,让其冰冷的脸颊感到一丝温暖。 很快,弟子来报发现有人急速向道观而来,贺鼎仪等人猜想这便是李皓贤,不由各自握紧剑柄,准备迎战。 当初贺鼎仪料想李皓贤与景阳郡主不可能次次都在一起行动,所以此次只点名挑战李皓贤一人,为的是诱使其单刀赴会,好制伏他。怎料当李皓贤赶到道观之时,贺鼎仪不由有些眉头紧皱,原来李皓贤后面还跟着一人,此人便是那个刚在少林一战中扬名天下的景阳郡主。此次景阳郡主得知贺鼎仪等人要挑战李皓贤,担心其中有诈,所以不放心,跟过来看看,再则她久呆在王府也觉得闷得慌,趁此机会来游山玩水。然而此次景阳郡主不再让七色花使随行。自从少林一战之后,景阳郡主对自己的武功已经颇有信心,自认已经不需要七色花使的保护也可以行走江湖了。所以此次任xìng起来,竟然一人跟着李皓贤跑了出来。 再次见面,大家的对立态势变得更甚。李皓贤见此次只是她们三人前来,并不见父母,奇怪地问:“我爹娘呢?” 韩倩儿道:“哼!你还有脸提你爹娘,他们对你失望之极,已经不想再看见你了!” 李皓贤听完笑道:“也好!爹娘不在,我也不必对你们畏手畏脚的了!” 贺鼎仪质问道:“李皓贤,我们明明说好是挑战你一人,你此次与郡主一起前来是什么意思?” 景阳郡主言道:“你们放心,我此次只是来观战的!当然了,我也得提防着点,若是有人使诈的话,那就休怪我出手了!” 贺鼎仪道:“郡主若能如此那便最好,这是本派的内部事务,还望郡主不要chā手!”说完,便指责李皓贤道:“李皓贤,你身为我七星剑派中人,却私自控制丹阳教,吞并武林各派,挑起武林纷争,为各派所痛恶,令本派蒙休,犯下种种恶行,如今我们三人就要代表本派来清理门户,事到如今你可知罪?” 李皓贤不屑道:“贺鼎仪,你别以为以这种语气就可以吓着我,什么吞并武林各派,挑起武林纷争,如今你大可睁眼看看,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不都完好无损,还在打着招牌到处行走吗?吞并各派从何说起?没错,我们丹阳教是吞并了不少小帮派,可那些又不是针对你们的,你们又何必敏感,自寻烦恼呢?而且那些所谓的帮派,有很多只不过是挂个名而已,实际就是些拦路打劫的绿林土匪,我就不明白,我们灭了这些人,与你们何干?难道你们这些正派也开始与土匪为伍了么?” 韩倩儿此时chā嘴道:“李皓贤,你少说得冠冕堂皇的!没错,你们现在的确是还没对各大门派有所动作,但是你们的狼子野心路人皆知,你们先吞并那些小帮派,无非是为了扩大自己的势力,一旦你们做大做强了,自然就会对各大门派有所行动,上次丹凤上少林,就已经将你们的野心暴露无遗。我们就是要趁你等羽翼未丰之前,将你这个恶贼剿灭,省得将来祸害武林!” 李皓贤怒道:“哼!说什么我挑动江湖纷争,我看挑动江湖纷争的就是你们这帮人,我们根本没去主动招惹你们,次次都是你们找上门来,似乎不将我铲除,你们就不能称心如意!” 秦卓寒见李皓贤依然如此‘固执’,加把嘴道:“皓贤,事到如今你还要执迷不悟,你是不是以为有了这个贱女人为你撑腰,你就可以青云直上了!你以为她真的会看上你?别做梦了,她只不过是把你当作工具而已!一旦有一天你没了利用价值,她就会将你一脚踢开!你如果还当自己是七星剑派的人的话,就跟我回去向你爹娘请罪,求他们对你从轻发落!” 李皓贤听得不甚耐烦道:“够了,将来郡主会怎么对我不需要你们为我cāo心,就算我真的被她一脚踢开,这也是我自己的事,与你们无关!” 韩倩儿冷笑道:“你还真是忠心耿耿啊!看来郡主的眼光还不错,竟然养了你这么一条忠实的狗!” 李皓贤见大家话不投机,喊道:“好了,多说无异!无论我们怎么说,看来也是说不到一块了!没错,我算是七星剑派的人,但那是因为我爹娘是七星剑派的人,如果七星剑派觉得有我这种弟子是耻辱,那大可将我逐出师门!让我离开郡主,回去认罪,我办不到!你们今天如果非要与我斗上一场不可,那我奉陪便是了!” 贺鼎仪道:“好,既然你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们也无须废话了,倩儿、卓寒,布阵!” 贺鼎仪一声令下,三人各自站好方位,摆出临战态势。李皓贤见此,冷笑一声道:“好!我今天就见识一下三清阵法的威力!”说完便执剑向三人攻来。三人连忙开始变换方位,剑阵发动起来。 李皓贤开始也不大将三清剑阵,心想就算贺鼎仪等三人加起来也不是自己的对手,所以一开始就猛攻起来。而贺鼎仪等三人却临危不乱,按照演练好的各般变化施展起来,李皓贤的攻势如同狂风骤雨一般,但是贺鼎仪等人就如同坚忍不拔的松树,风吹不倒,雨打不折。李皓贤一轮猛攻过后,贺鼎仪等人的阵法依然井然有序,并无任何破绽。 李皓贤不由有些心慌起来,放缓了手脚。贺鼎仪看准时机,又发令道:“转守为攻!” 三人立即变换阵势,开始向李皓贤扑了过来。贺鼎仪等人近日来日夜苦练,已将阵法运用得相当娴熟,三人配合无间,威力倍增,李皓贤一来轻敌,再加上对此阵法不甚熟悉,不知其中之奥妙,无法找到突破口,每次进攻都无功而返,反而将自己弄得更加被动,渐渐地竟然陷入只守不攻的尴尬境地。 李皓贤此时不由暗自嘀咕:“该死的,看来竟然要败在这三人女人手里了!其实这三清阵法以我之力还是能够抗衡的!眼下最麻烦的是我一时之间无法看出其中的破绽,找不到进攻的办法,所以被她们逼得如此,要是能给我多点时间看个仔细,我一定能破解此阵!” 然而临阵对敌别人又怎会给你慢慢看仔细的机会,贺鼎仪等三人乘胜追击,令李皓贤的处境更加不妙。正在此时,李皓贤突然觉得旁边剑光一闪,有一人加了进来。贺鼎仪见到此人,大吃一惊,停下手来。 原来是景阳郡主见李皓贤被贺鼎仪她们逼得形势不妙,一时按奈不住,加入战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8 章 贺鼎仪等见此,质问景阳郡主道:“郡主,刚才明明说好是我们三人与李皓贤决斗,为何你现在又做他的帮手?” 景阳郡主喝道:“你们三打一,还好意思问我为何要出手帮他!要打就公平点,我们二对三!” 贺鼎仪话里带刺道:“郡主,你金枝玉叶,万一伤了你,我们可承受不起!” 景阳郡主被其激怒,喝道:“笑话,如果真的输给你们,那我也认了!废话少说,动手吧!” 贺鼎仪又是一声令下:“布阵!”三人又排好阵势,准备应战。 景阳郡主愤愤道:“我就不信凭我们两人也打不过你们的阵法,李皓贤,动手!” 两人联手向剑阵攻来。此次jiāo锋斗得更加激烈,然而出乎景阳郡主意料的是,虽然她加入战团,但是仍然不能占得上风,贺鼎仪等人的三清阵法依然是那样坚不可摧,攻防都井然有序,不过由于景阳郡主的加入,李皓贤所承受的压力减轻了一些,双方斗了百来招,竟打成平手。 景阳郡主乘紧靠着李皓贤的机会,小身嘀咕道:“奇怪了,她们这个阵法竟然如此了得,竟然能挡得住我们两人联手?” 李皓贤道:“郡主,她们看似三人,实际上当剑阵运行起来已经合为一体,威力倍增,我们虽然两人联手,但是实际上仍然是各自为战,缺少配合,自然难以取胜!如果我们要将她们击败的话,也必须双剑合壁才行!我们就试试这个月一起摸索出来的‘无相阵’吧!” “好,我正想借此机会试试!”景阳郡主点头赞同。 两人说做就做,立即一前一后站立开来,李皓贤居前,景阳郡主居后,呈一字型,景阳郡主依靠李皓贤的遮挡,隐蔽于其身后,这样对手只能看见站在前面的李皓贤,对景阳郡主的举动无法瞧见。贺鼎仪等人见他们两人突然摆出这样的阵势,不敢小视,对韩倩儿和秦卓寒嘱咐道:“大家小心点!”韩秦二人点头应允。 李皓贤与景阳郡主摆好阵势,立即挥剑攻来。李皓贤首先攻向韩倩儿,韩倩儿急忙变位,试图躲避,躲过了李皓贤,怎料在李皓贤身后的景阳郡主突然冒了上来,一剑直刺过来,韩倩儿只得再次变位,在韩倩儿旁边的秦卓寒则反刺景阳郡主,为韩倩儿解围。 景阳郡主见秦卓寒的剑刺过来,不闪不躲,继续追击韩倩儿,秦卓寒见此,正想直刺过去,怎料突然侧边剑光一闪,秦卓寒连忙一闪,好险,剑风擦脸而过,秦卓寒的几根细发被攻来的利剑砍断,飘落到地上。秦卓寒定眼一望,原来是李皓贤出剑掩护景阳郡主,向她攻来。若不是秦卓寒躲闪得快,早被剑身在脸上划上一道痕,秦卓寒见李皓贤出剑如此不留情面,心里伤痛不已。景阳郡主由于有李皓贤掩护,没有去理会秦卓寒的威胁,仍然追着进攻韩倩儿,贺鼎仪见此,连忙与韩倩儿互换方位,出招迎击景阳郡主。刚与景阳郡主的剑jiāo锋,侧边李皓贤的剑也攻了上来,贺鼎仪一个人对付不了两人的夹攻,只得退开。 此番jiāo锋,景阳郡主和李皓贤互相一直靠得很近,不像刚才一样两人的距离拉得很开,各自为战,而是互相配合,共同进退,俨如一人一般,如此一来,贺鼎仪等人也感受到了压力,刚才的jiāo锋,阵法几乎被冲乱,好在贺鼎仪等三人也情同姐妹,危急时刻没有考虑过个人的得失,奋力掩护同伴,才致使双方又斗个平手。不过如此一来,景阳郡主和李皓贤的信心倍增,景阳郡主更是笑着对李皓贤道:“看来只要我们能够齐心协力,这三清阵法也不足为惧!” 秦卓寒深深不愤道:“得到点甜头就口出狂言!” 景阳郡主道:“你这个没教养的野丫头,你刚才骂我什么?我看你是吃了豹子胆了!” 秦卓寒怒道:“我就是骂你这个贱人,那又如何?” 景阳郡主呵斥道:“有本事就在武功上见个高低,关磨嘴皮子有什么意思?” 秦卓寒愤恨不已,正想动手,贺鼎仪劝道:“卓寒,不要妄自行动,我们现在是三位一体的,你不要因为个人的冲动乱了阵脚!”秦卓寒这才作罢。 景阳郡主冷笑道:“什么三清剑阵,等下就让你们成‘三尸剑阵’!李皓贤,我们上!”说完,又动起手来。 贺鼎仪等人的三清剑阵是攻守结合的阵法,当防守的时候两人负责守卫,一人负责进攻。进攻时则是两人进攻,一人防守。然而李皓贤与景阳郡主的‘无相阵’却是全功全守,攻时两人一起进攻,守时一起退守,与三清剑阵比起来,更体现出共同进退的意境。更加难得的是李皓贤与景阳郡主所练的武功一模一样,且功力相当,所以联合起来能将阵法的威力更好的发挥。三清剑阵是布阵三人按照固定的套路变化,而李皓贤与景阳郡主的‘无相阵’却并无套路可循,靠的是两人之间自然而然的默契,也既是说两人的默契越好,阵法的威力就越强,正因为此阵‘无形无相,全然于心’,所以叫‘无相阵’。 李皓贤与景阳郡主这段时间虽然在不断的探究‘无相阵’,但是由于没有真正的实战,所以一直无法领会‘无相阵’的奥妙,如今有七星剑派的‘三清剑阵’作对手,两人正可趁此机会悟出‘无相阵法’的真意。 李皓贤与景阳郡主渐渐加强了配合,招式连环不断,一波又一波的袭来,使得贺鼎仪等人的‘三清剑阵’承受的压力大了起来,双方的攻防节奏大大加快。李皓贤与景阳郡主经过一轮的配合,渐渐有了默契,两人剑法上的衔接越来越密,俨然合为一体。贺鼎仪等人只得更加迅速的变化阵型,以抵挡李皓贤和景阳郡主猛烈的进攻。双方就这样斗了两百来招,李皓贤与景阳郡主的身法越来越快,两人的剑招搭配得越来越连贯,几乎密不透风一般,李皓贤刚攻完,景阳郡主的攻势紧接而上,没有丝毫停顿。两人的配合似乎越来越得心应手,越打越强。贺鼎仪等人则经过一番苦斗,体力有所不支,只得咬牙支撑。 又斗了百来招,李皓贤与景阳郡主两人简直就好像心意互通一般,似乎不用看就知晓同伴会出什么招数,两人的招式搭配得天衣无缝,精妙无比。贺鼎仪等人已经无法承受住两人的攻势,整个剑阵开始乱了起来,李皓贤与景阳郡主抓住机会,分左右两边如钳子一般,将贺鼎仪与韩秦两人格开,然后联手夹击贺鼎仪。在一旁的韩倩儿和秦卓寒yù出招相救,但是李皓贤与景阳郡主快一步,双剑连环将贺鼎仪击败,并将其制住,韩倩儿和秦卓寒的援救迟缓,致使败局无法更改。 景阳郡主笑着对贺鼎仪道:“贺姑娘,难得你们一番苦心,花费如此多的时间陪我们练剑,实在令我感激不尽,今日我们就先玩到这,改日有时间,我再与几位玩玩!”然后又对李皓贤道:“我们走吧!”说完,与李皓贤双双离去。 秦卓寒连忙上前问贺鼎仪道:“贺师叔,如今怎么办才好?” 贺鼎仪仰望了一下蓝天,叹口气道:“连三清剑阵也制不住他们,事到如今唯有请师父他老人家出手收拾李皓贤了!” 韩倩儿问:“贺师叔你不是说师公他老人家好云游四海么?我们要到哪里去找他?” 贺鼎仪道:“师父每到一处,总要去拜访些朋友,我们四处问问师父的故友,定有他老人家的行踪!” ………… 贺鼎仪等人的三清剑阵无法收伏李皓贤,只好请玉清道人出手清理门户,然而玉清道人好四处游历,甚少呆在太白山,贺鼎仪发散七星剑派的弟子四处打听,费了一个月方得到玉清zhēn rén正在华山群仙观作客。 贺鼎仪与李玉凌等商量,决定速速赶往华山请玉清道人处理李皓贤一事。李玉凌觉得自己教子无方,没脸去见师父,所以不愿同往,最后贺鼎仪只得带上韩倩儿与秦卓寒前往华山拜见玉清道人。 从太白山到华山大概有两日的路程,贺鼎仪等人从太白山出发,到华山之时已是第二日傍晚时分,只得在山下的小镇歇息,待明日方登山。 次日,贺鼎仪等三人梳洗过之后,开始出发。华山为五岳之一,素有“奇险天下第一山”之称,含落雁、莲花、朝阳、玉女、云台诸锋,鼎峙环抱,浑然天成,如此美景,让人流连忘返。韩倩儿此行轻松不已,全当来华山游玩一般,如今踏着山道,呼吸着阵阵清新宜人的空气,更觉得神清气爽,一路上跑跑跳跳的。而秦卓寒却与其正好相反,一直沉默不语,似乎总是在想心事。 三人一路直上,快到正午时分,已经来到回心石处,三人稍事休息,用了点干粮。贺鼎仪对大家道:“过了前面的千尺幢和百尺峡,再走一会就到群仙观了!” 韩倩儿道:“贺师叔,等见完了师公,我一定要在华山上好好玩玩!” 贺鼎仪道:“好,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韩倩儿望了望一直闷闷不乐的秦卓寒,言道:“卓寒,你不要整天愁眉苦脸的,这回见到了师公,他老人家自会将那李皓贤抓来任你处置,到时你想把他五马分尸也好,千刀万剐也罢,随你喜欢!” 贺鼎仪笑道:“倩儿,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卓寒又怎么舍得这样对皓贤!” “那就更好办了,我们把他的武功给废了,到时那个郡主自然会一脚将他踢开,看他还得意不得意!” 三人歇息了一会,贺鼎仪道:“好了,我们出发吧!” 千尺幢实际上是峭壁上的大裂缝,高近一里,顶端如井口,裂缝之中由人工开凿出一条石阶小道,道路狭窄,直能容一人穿行,真乃‘一夫当关,万人莫开’之险。贺鼎仪等三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小心奕奕地爬上幢顶。幢顶是一个天然的石台,上面连接着百尺峡,百尺峡也是在峭壁中开凿出来的石阶,其险与千尺幢相当,不过路途没千尺幢这么长,贺鼎仪等人刚登山石台,还未喘上口气,就不得不拔剑出鞘,越来石台上早有两人在此。见到这两人,贺鼎仪等人不由变了脸色,原来撞见的竟是李皓贤和景阳郡主。 贺鼎仪质问道:“李皓贤,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李皓贤笑道:“贺师叔,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们上次打不赢我和郡主,就想着找太师父去告我的状,要他来收拾我,你们这样做不觉得卑鄙了点么?” 韩倩儿道:“卑鄙?这个词用在你身上比较贴切!你不是做贼心虚,又怎会专程挡在这儿阻止我们去见太师父!” 李皓贤道:“你说得没错,我就是要阻止你们到太师父那里去造谣生事,你们还是识相一点,自己下山去,不要逼得我在此动手!” 贺鼎仪喝道:“妄想,我们今天势必请到师父他老人家出手,降服你这个不肖之徒!” 景阳郡主不耐烦地对李皓贤言道:“何必与她们这么多废话,待我们将她们一个一个打下崖去,看她们还怎么去告状!” 秦卓寒喝道:“该被打下崖的是你们!”说完,抢先拔剑向景阳郡主刺去。李皓贤当心景阳郡主有什么闪失,急忙挥剑为其挡架。两剑相jiāo,秦卓寒狠狠地瞪着李皓贤道:“你做狗真是做的越来越忠心了!” 李皓贤并不生气,只是微微一笑道:“卓寒,你依然是这样的冲动!” 秦卓寒最讨厌的就是见到他这副嘴脸,怒道:“呸,除非你死了,否则我这脾气怕是改不了了!” 李皓贤无奈道:“我与你有没有深仇大恨,你何苦非要致我于死地不可?” “为什么,你下了地狱去问阎王吧!”说完,又是一招攻来。这石台地方太小,贺鼎仪等人根本没有办法摆‘三清剑阵’,三人只得各自为战。李皓贤忙着应付秦卓寒,这边景阳郡主则笑着对贺鼎仪和韩倩儿道:“我们也来玩玩吧!”说完一件刺向贺鼎仪。贺鼎仪慌忙接招,然后对身旁的韩倩儿道:“倩儿,这里由我和卓寒顶着,你马上上山找师父他老人家来!” 韩倩儿应允,急忙冲上‘百尺峡’,李皓贤那这么容易让她溜上去,连忙出剑避开秦卓寒,急步越上旁边的峭壁,出剑直刺韩倩儿侧身。韩倩儿在狭窄的石阶上,难以站稳阵脚接招,只得向下一跃,避开李皓贤的剑招。李皓贤避开韩倩儿,盘踞在石阶上,挡住三人的去路。 韩倩儿见此,问秦卓寒道:“卓寒,我们怎么办?” 秦卓寒道:“这样狭窄的石阶,能站稳已经不容易,何况据守!在这样的小道上,再高的武功也难以施展,他如今站在石阶上,我们根本无需怕他,我们一起攻上去!” 于是,秦卓寒顺着石阶而上,韩倩儿紧跟其后。秦卓寒迅速靠近李皓贤,然后对后面的韩倩儿道:“倩儿,等下打起来的时候,你在后面扶着我!” 韩倩儿答:“没问题!” 秦卓寒有韩倩儿在后面撑着,放下心来猛然向上朝李皓贤攻去。不出秦卓寒所料,在峭壁上狭窄的台阶相斗,李皓贤纵然武功再好也难以施展,唯一的优势就是据高临下,不过单这个优势就已经足够,可惜的是李皓贤却不敢发挥这样的优势,因为稍下重手,秦卓寒就有可能跌落悬崖,一命呜呼,所以李皓贤不敢攻得秦卓寒太猛,怕将其打下崖去。这样只得不断的向上退,以避开秦卓寒的进攻。 石台之上,景阳郡主与贺鼎仪仍然在相斗,此处位置太小,旁边又是悬崖边,两人都格外小心,所以施展不开,斗成均势。 石阶上,秦卓寒拼了命似的一味向上攻,李皓贤反而被她这股气势吓住,只得一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9 章 步的向上退,‘百尺峡’毕竟没有‘千尺幢’距离长,李皓贤这样退,不一会就上到了开阔地带,秦卓寒趁势又是一阵狂攻,总于爬上开阔地,这里的道路已经可以容两人并肩穿过,李皓贤这回想阻挡两人的去路就更难了。秦卓寒与韩倩儿很快就站稳了脚跟,两人一起合击李皓贤,秦卓寒攻李皓贤的上盘,韩倩儿则刺李皓贤的下盘。虽然道路比刚才宽阔了一些,但是李皓贤仍然难以施展,只得一边挡一边退。 很快,狭窄的道路就变成一条平坦大道,百尺峡已过,秦卓寒对韩倩儿道:“倩儿,我在这里缠住他,你上去找太师父!” 韩倩儿应声道:“好,那你小心,说完从李皓贤侧边抄了上去,李皓贤正yù追赶,秦卓寒的剑已经攻了过来,李皓贤心知自己要阻止韩倩儿就必须先尽快收拾秦卓寒,厉声对秦卓寒喝道:“卓寒,你不要再这样逼我!” 秦卓寒跟本不再理会他的言语,只是死死地挡在他的前面。望着韩倩儿施展轻功越跑越远,李皓贤不得不恨下心来,手持利剑‘刷刷刷’一连就是几招对着秦卓寒攻去,秦卓寒见李皓贤被逼得狗急跳墙,急忙向后退避。此处已经不是刚才那狭窄地带,李皓贤得以施展武功,秦卓寒当然不是其敌手,但是秦卓寒为了能替韩倩儿争取时间,拼力抵挡。过了十数招,李皓贤不由赞叹一声:“卓寒,想不到现在你的武功进步了这么多!” 秦卓寒冷冷道:“这还不是多亏了你!” 刚说完,李皓贤又攻了上来,这次李皓贤剑法漂浮不已,且招式迅猛,一出手就是七招,正是七星剑法的绝招‘剑追七星’。秦卓寒见识过此招的厉害,连忙边退边闪,躲过了前面五剑,但是后面两剑无法闪开,身上被划了两道剑痕,好在李皓贤手下留情,只是皮外伤而已,但是即使如此,被利器划破皮,那股痛楚也不是好受的。秦卓寒见李皓贤竟然真忍心对自己下狠手,不由哀伤道:“你……你竟然对我这么狠!” 李皓贤见秦卓寒被自己所伤,心中也有些不忍,本想上前去抚慰一下她,但是望望前面的道路,韩倩儿已经跑得不见了人影,形势紧迫,只得狠下心肠道:“这是你逼我的!不过你伤得也不重,休养几天就好了!你自己多保重吧!”说完便头也不会,向前飞奔而去。只留下秦卓寒一人在那里暗自神伤。 ………… 景阳郡主与贺鼎仪在石台之上斗了半会,突见‘百尺峡’上已经没了李皓贤等人的人影,于是收手对贺鼎仪道:“人都上去了,我们还在这里打什么,我现走一步了!”说完,跃上石阶,施展轻功迅速攀上悬崖追李皓贤等人去了。 贺鼎仪自然也紧跟不舍,顺崖而上。攀上了‘百尺峡’,急行了一阵山道,突见秦卓寒一个人愣愣地坐在石阶上,身上还有血迹,贺鼎仪连忙走到近前问道:“卓寒,你这是怎么了?你受伤了么?伤得重不重?景阳郡主是不是已经过去了?” 秦卓寒对此一概不答,只是失声痛苦道:“他竟然出手打伤我!他竟然出手打伤我!” 贺鼎仪连忙俯身查看秦卓寒的伤势。刚要解开她的衣服探视,秦卓寒突然拦住她的手,然后自己出手在伤口旁边点了几下,将血脉封住,然后狠狠地说:“我没事,我们马上上去帮倩儿,我一定要亲眼看看李皓贤的下场!”说完猛然起身向前面奔去。贺鼎仪被她这样的举动吓得愣了一愣,然后才回过神来追了上去。 李皓贤急匆匆地跑到群仙观,却左找右找也找不到韩倩儿的踪影,连忙拦住观内的一个道士道:“这位师父,请问一下太白山七星观的玉清zhēn rén在何处?我有急事找他!” 那道士道:“你也是找玉清zhēn rén的啊?zhēn rén今早与故友去朝阳锋的下棋亭对弈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李皓贤忙问:“在我前面还有一位姑娘,她是不是向朝阳锋方向去了?” 道士答:“对呀!你们是一起的么?” 李皓贤匆匆答了句:“没错,不好意思打扰了!那我先告辞了!”就冲出群仙观,又向山上奔去。 一路直上,仍然瞧不见韩倩儿的踪迹,看来其已领先自己很多了。李皓贤猛然运气内力,纵身跃起,一跃就是数步之距,这样快步直冲而上,以图尽快追上韩倩儿,将其拦住。终于快到苍龙岭时,远远望去韩倩儿正在小心奕奕地沿着岭间小道而过。苍龙岭两面乃是万丈深壑,势陡如削,二三尺宽的岭脊,形如龙背。相传唐代的韩愈至此惊恐失色,将手中的书投下岭去。 面对又一道天堑,李皓贤也不敢再向刚才那样又蹦又越的,万一弄不好,整个人就直接‘飞’下崖去了,唯有也小心奕奕地一步一步走过去。这岭间小道与刚才千尺幢的道路一样狭窄,两面就是悬崖,其凶险比起千尺幢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韩倩儿此时领先李皓贤几十丈,已经快要过到对面,而李皓贤才刚刚开始过岭。当李皓贤过到快一半之时,韩倩儿已经登上对面的山道。到了平坦之地,韩倩儿自然不会乖乖地等着李皓贤过来,施展轻功又奔向朝阳峰而去,一转眼就不见了人影。 李皓贤经过一轮缓步而行,终于过了这条难行的小道。过了苍龙岭,又是一望无际的石阶蜿蜒向山上延伸,李皓贤不知此处离朝阳峰还有多远,看见这无尽的石阶,也有些烦躁起来,破口骂道:“都是贺鼎仪这班人该死,要不是我也不用没事来爬山!” 可是现在不爬也不信,若不制止韩倩儿,让她真的到太师父那告上一状,也不知那太师父会如何收拾自己。李皓贤从来没有见过玉清道人,所以心里没底,不知道这老人家是怎么样的人,更不知道他武功有多高。想到这些,李皓贤不得不又继续动起双腿,运起内力,飞奔朝山上而去。 韩倩儿虽然轻功超绝,但是登山毕竟是费体力的苦差事,跑着跑着,就觉得上气不接下气了,正想休息一下,掉头看看李皓贤离自己还有多远,那知一看吓她一大跳,李皓贤健步如飞,蹦蹦跳跳地冲了上来,与自己虽然还差一段距离,不过以如此态势,只怕自己稍有松懈,就会被他赶了上来。 韩倩儿无奈,只有咬紧牙关,提起一口气于胸,拔腿奔跑上山。跑了好一阵,已经快到朝阳峰,怎料前面却又是一道难关。原来上朝阳峰前,还有最后一关,上峰的路到了此处,面对的是一面直直的崖壁,壁上垂下来几条锁链,行人若是想上峰顶,必须攀崖而上。由于此处绝壁挡道,需攀索而上,犹如登天,故此处名曰‘天梯’。 幸好这难不倒韩倩儿,比起跑那长长的山路弄得气喘吁吁来说,登这样的崖壁反而是‘小菜一碟’,韩倩儿没有丝毫犹豫,抓住锁链,犹如壁虎一般三下两下就爬了上崖。李皓贤此时也已经追到,韩倩儿只看了一眼崖下的李皓贤,便转身直奔下棋亭。 李皓贤爬崖的功夫反倒没有韩倩儿那样灵活,费了好一会才爬上崖顶。韩倩儿提起最后一股气,急匆匆地跑向下棋亭,好在下棋亭离‘天梯’并无多远,拼力跑了一会,终于见到不远处有一亭子,亭中还隐约有两人在对弈。韩倩儿这一路跑来,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脚步沉沉,来到亭子处时,实在是坚持不住,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奇怪的是在亭中对弈的两人,虽然见到有人到来,却视而不见,只顾继续下棋。韩倩儿稍微喘顺了气息,定眼望去,只见在亭中下棋的是两位已年过花甲之年的老人,只是不知哪位才是玉清zhēn rén。 韩倩儿带着那还未喘顺的气息开口问道:“请问哪……哪位是玉清zhēn rén?” 没人回答。韩倩儿又问了一次:“请问哪位是玉清zhēn rén?” 那两人还不不答话。韩倩儿刚想问第三次,突然一人越至近前,定眼一看此人就是稍微落后于她的李皓贤。韩倩儿心想:“你来了正好!看等会太师父怎么收拾你!” 李皓贤望了望韩倩儿,又望了望亭子中的人,突然上前跪拜道:“弟子拜见师父!” 原来亭中与玉清zhēn rén下棋的人竟然是教授他武功的赵无轩。韩倩儿见到李皓贤这番举动,不明所以,很是困惑。赵无轩没料到在此处会见到李皓贤,终于放下手中的棋子问李皓贤道:“怎么是你?你跑来这里做什么?” 刚开口,玉清zhēn rén突然道:“诶!下棋之时莫理闲事,快下子!” 韩倩儿问赵无轩道:“这位老人家可是玉清zhēn rén?” 赵无轩答:“不是,这位才是玉清老道!”说完指了指与他对弈的玉清zhēn rén。 韩倩儿连忙上前行礼道:“徒孙韩倩儿拜见太师父!” 然而玉清zhēn rén仿佛没听见一般,只是凝视着棋盘。赵无轩不由道:“诶,玉清老道,你的徒孙上来拜见你,你为何不搭理人家?” 玉清道人道:“红尘男女来此,无非是为了红尘事,老道我早已不问世俗,又何必要为了红尘之人的红尘事烦心呢?快下子!” 赵无轩听后,无奈道:“你这个老道,真是拿你没有办法,好,我就下在这!”说完,又将精力集中在棋盘上。 韩倩儿此时心急如焚,却见玉清zhēn rén对自己不理不睬,不由有些不悦,又说:“太师父,徒孙真的是有万分紧要的事情向你禀报!” 玉清道人仍然充耳不闻。韩倩儿急道:“太师父……” 刚叫了一声,突然玉清道人抓起两粒棋子手腕一使力,两子猛然向韩倩儿打来,‘啪啪’两声,棋子打在韩倩儿脚下的岩石上,整个都凹了进去,韩倩儿和李皓贤都不由吃一惊,暗自惊叹玉清道人非凡的内力。 玉清道人道:“小娃儿,别人下棋的时候莫要打扰!” 韩倩儿被如此一吓,再也不敢出声,只得乖乖地站在一边,想着等他下完了在禀报。李皓贤此时本可以出手擒住韩倩儿,但是两位师尊在此,不敢造次,只得也静静等在一旁。 就这样等了一会儿,景阳郡主也跑了上来。见到这里的情景,景阳郡主自然有些不解,见李皓贤乖乖地站在一旁,于是走过去问:“发生什么事了?他们要对你怎样?” 李皓贤道:“没有什么事!太师父他们正在下棋,不许任何人打扰!” 景阳郡主诧异地看了看韩倩儿,然后笑道:“这么说,她还没告状?” 李皓贤答:“对呀!” 景阳郡主乐道:“有意思,那你就这样等下去不成?” “我还能干什么?”李皓贤无奈道。 正在犯愁之时,后面贺鼎仪和秦卓寒也跟着上来了。李皓贤见此,连忙过去问道:“卓寒,你的伤势如何了?” 秦卓寒看也不看他一眼,似乎与他根本不相识。贺鼎仪冷冷道:“哼!你现在会问她伤势如何,那么你刚才伤她那时心里又想着些什么?” 贺鼎仪见到这里的情境,也有些诧异,问韩倩儿道:“倩儿,这是怎么回事?” 韩倩儿道:“太师父他老人家不许我打扰他下棋,我只好在此等着!” 贺鼎仪明了之后,上前向玉清zhēn rén行礼道:“鼎仪拜见师父!” 一下子聚集了这么多人,玉清道人这回想专心下棋都不行了,只得放下手中的棋子,转身问道:“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子跑来这么多女娃子?” 贺鼎仪道:“师父,我们有要紧事情要请你老人家主持公道!” “我就说,你们这些小鬼跑上山来,必定有些烦心事要为难老道我,说吧!我听着呢!” “本派弟子李皓贤,欺师灭祖,擅自投身丹阳教,并cāo纵丹阳教为祸武林,经多番劝阻仍然不知悔改,我等无奈之下,希望师父你能出手清理门户,除去这祸患!” 李皓贤连忙辩解道:“太师父,你别听贺师叔她歪曲事实,她们根本是妒忌我武功比她们高,故意捏造事端针对与我!” 玉清道人打量了一下李皓贤,然后问:“你就是李皓贤?” 李皓贤行礼道:“弟子李皓贤,拜见太师父!” 玉清道人疑惑地问赵无轩道:“老赵,他刚才不是唤你作师父么?难道他就是你说的那个让你教授了一个月武功的弟子?” 赵无轩道:“没错,此人就是我上次跟你提及的那个人!” 玉清道人说:“既然是你的徒弟,那调教的事我就不经手了!” 哪知赵无轩推脱道:“诶,玉清老道,我上次已经与你说得清清楚楚了,我只是教授其武功,并没有说过要收他做徒弟,至于教导的事情,自然是要你亲历亲为了!反正你如何处置他,皆与我无关!” 玉清道人笑道:“你这个老赵,总是爱与我钻牛角尖,你既然教了他武功,还不算他师父么?也罢也罢,待我处理完此事,我们再继续下棋,你可不许趁机在棋盘上下手脚哦!” 赵无轩道:“你放心,我才不会如此,我只是担心你等下要是输了,会借此抵赖!” 玉清道人笑道:“你呀!”说完,站起身来,走出亭子,问贺鼎仪道:“既然你们都找上们来,那鼎仪你打算让我如何处置他?” 贺鼎仪道:“请太师父废了此人的武功,jiāo由我们带回去!” 岂料玉清道人道:“这样太麻烦了!我直接将其打下山去,这不一了百了!” 贺鼎仪刚想说‘不需如此,此人毕竟是师兄师姐的儿子,还是废了他武功,让我们将其带下山去便是了’,怎料那玉清zhēn rén说做就做,还没等贺鼎仪开口,就出招向李皓贤袭来,李皓贤大吃一惊,急忙闪避,怎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0 章 玉清道人之身法宛如仙人一般,一瞬间又飘至面前。李皓贤发梦都没料到这太师父连让他辩驳的机会都没有就要致其死地,根本就防备不及,眼看就要被他一掌毙命,突然玉清zhēn rén又猛然飘开。不过,这并不是玉清zhēn rén手软,而是景阳郡主见李皓贤危急,慌忙一掌攻向玉清zhēn rén背后,迫使其暂时避开。 玉清zhēn rén问:“小娃子,你是谁?” 景阳郡主见不报出自己的真正身份力保李皓贤,这玉清zhēn rén就要对他不利,连忙喊道:“我是景王爷的女儿,不许你伤害他!” 玉清zhēn rén笑道:“原来是郡主小丫头,我清理门户,与你何干,快快让开,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景阳郡主喝道:“你敢?” 刚说完,玉清zhēn rén就催动双掌向她攻来,景阳郡主没料到他说干就干,又被打个措手不及,慌乱之下只得硬接玉清道人双掌,四掌相jiāo,一股强大的内力将景阳郡主退开数步,跌在地上,李皓贤连忙上前扶起景阳郡主,关切地问:“郡主,你没事吧!” 玉清道人连嘘寒问暖的时间也不给他们,又是两掌扑了过来,李皓贤被逼之下,只得又硬生生地接掌,这次玉清道人的掌力没有将他震开,但是李皓贤感觉两掌猛然被吸住一般,再也挪不开,紧接着,一股强劲的内力从玉清道人的掌心涌了过来,李皓贤连忙运尽全身内力,拼力抵抗。然而对方之内劲就如同翻滚的波涛,直冲而来,李皓贤渐渐感到支撑乏力。又是千钧一发之时,突然一股真气从背后涌了过来,与李皓贤的内力合在一起,将玉清zhēn rén的内力暂时退了回去。 原来景阳郡主在李皓贤背后发功,助其一起抵抗强敌。李皓贤言道:“郡主,你不要管我了,你自己快点走吧!我今天怕是要命丧于此了,你快点走,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景阳郡主倔强道:“别吵!我就不信两人合力都不赢这贼老道!” 玉清道人微微一笑道:“小丫头,你想合两个人的内力与我斗,我就偏偏不让你如愿!”说完猛然发力一推,李皓贤受不住向后退去,连带撞倒了身后的景阳郡主,两人摔倒在地,玉清zhēn rén则借着反力与李皓贤的手掌分离,向后跃开。 贺鼎仪原先只是想请玉清zhēn rén废掉李皓贤的武功,然后抓他回去让其父母管教,并没打算要取他xìng命,怎料到如今玉清zhēn rén竟然要杀了李皓贤,不由愣住了。那秦卓寒虽然一直口口声声说要看见李皓贤不得好死的下场,可一到这样的关键时刻,却早已将恨和怨望得一干二净,眼见李皓贤xìng命堪忧,连忙上前跪倒在玉清zhēn rén面前求情道:“太师父,请你老人家饶他一条xìng命,只废了他武功就罢了吧!” 玉清道人问:“小姑娘,你是谁?” 贺鼎仪道:“她是张师姐新收的徒弟!还有这个倩儿也是!卓寒、倩儿,你们还不快拜见太师父!” 秦卓寒和韩倩儿立即行礼道:“徒孙拜见太师父!” 玉清道人问秦卓寒:“小丫头,你刚才要我绕过李皓贤,只废了他的武功是吧?” 秦卓寒见玉清道人这样说,以为他要答应了,连忙道:“没错,请太师父饶他一命!” 玉清道人问:“他是你什么人,你要帮他求情?” 秦卓寒望望李皓贤,然后道:“他是我师兄,还望太师父饶师兄一命!” 玉清道人却摇头道:“不成不成,一个废人与一人死人有什么区别,再说他残废了也没人照顾他!还不如我一掌毙了他算了!” 秦卓寒急忙道:“弟子愿意今后好好照顾师兄,还望太师父高抬贵手!” 玉清道人还是不答应:“不成不成,我说的话一向算数,我刚才既然说要杀了他,那他就非死不可,你不要再多说了,看在你求情的面上,我给他留个全尸也就是了!”说完,扭过头对景阳郡主道:“郡主小丫头,此事与你无关,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你立即离开的话,我也不为难你,若是你执意要护着他,休怪我等下下手不留情!” 景阳郡主怒道:“贼老道,你简直反了,竟敢这样对我!你也休要再多说了,本郡主的信条从来只有胜和败,没有逃这个字,你要就放马过来吧!” 李皓贤担忧道:“郡主,太师父如今看起来是动真格的了,只怕我们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你还是离开吧,不要再管我了!” 景阳郡主固执道:“我说了不走就是不走,今天你是与我一起来的,要走我们也要一起回去!” 玉清道人冷笑道:“好!本道也不愿别人说我以大欺小,你们两个小娃一起上吧!到了黄泉,大家也好有个伴!” 景阳郡主怒道:“死老道!要下去也是你下去,我看你也活得差不多了!该下去享福了!” 上卷--书起缘 第十四章 细雨带微寒 第二节 玉清道人摸了摸胡子,微微一笑,然后又猛扑而来。李皓贤与景阳郡主不敢怠慢,深知这玉清道人出招丝毫不留情面,今日若是不奋力抵挡,恐怕就要横尸于此了,遂将平生所学皆用上,合力摆出‘无相阵’。此番由于面对强敌,又是生死相系,李皓贤与景阳郡主所使的‘无相阵’,比起上次与贺鼎仪等人的‘三清剑阵’又强了许多。然而玉清zhēn rén的武功远不是贺鼎仪等人所能比的,身法快如迅风,出招如同波涛翻滚一样猛烈,李皓贤与景阳郡主就如同在巨浪中抗争的小州,随时有被吞噬的危险。 李皓贤和景阳郡主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强劲的对手,然而正是如此反而激发起两人同舟共济,共赴患难的意志,将‘无相阵’的威力完全发挥了出来,拼尽全力与玉清zhēn rén抗争到底,一场绝世武学之间的较量,就这样惊心动魄的展开了。 电光火石之间,双方就斗了百来招。在强敌威逼之下,李皓贤与景阳郡主已经宛如一体,这场比试俨然更像是两个绝世高手的对决。李皓贤与景阳郡主将自身的武功发挥到了极致,虽然玉清zhēn rén仍然占据上风,但是却也一时奈他们两人不何。贺鼎仪等人在一旁看着这场较量,不由皆心惊胆战,双方如此拼尽全力,只怕两虎争斗必有一伤,且这样的比试最后只能是以一方受重创才能收场,无论双方哪方受重创,必然都是一个极坏的结局。 令人有些奇怪的是,在下棋亭与玉清zhēn rén对弈的赵无轩却对于这场争斗漠不关心,只是一直盯着棋盘,甚至连望也不屑去望一眼,似乎这样的争斗只是小事一桩。 玉清zhēn rén又与李皓贤和景阳郡主过了数十招,突然猛然退开几丈,然后止住手道:“好了好了!到此为止吧!” 李皓贤与景阳郡主虽然有些诧异,不过还是停下手来。玉清zhēn rén笑着对赵无轩喊道:“老赵啊!你就这么不在乎你这个剑法的唯一传人,你就不怕我将他一掌打死吗?” 赵无轩道:“你这老道要在这帮后生面前扮黑脸,我又何必搅和了你的好戏?” 玉清道人又笑了笑说:“原来你早已猜到了!我还以为你真的对你这个徒儿漠不关心呢?” 李皓贤听到他们两人的议论,也有些诧异,一时不知太师父到底是何用意。玉清道人笑着对李皓贤和景阳郡主道:“不错,你们俩都很有学武的天分,年轻人能有这样的身手已经很了不得了,真是后生可畏啊!” 景阳郡主喝道:“贼老道,你一下子对我们喊打喊杀的,一下子又赞我们两句,你到底想怎么样?” 玉清zhēn rén道:“郡主小丫头,老道我现在要与你的小伙伴单独聊聊,你愿不愿意放人啊?” 景阳郡主满腹猜疑道:“你明的不行,就要完yīn的是不是?有什么话当着面说,别鬼鬼祟祟的!” 玉清zhēn rén皱皱眉头道:“小丫头你不肯放人,这倒是让老道我很为难啊!” 李皓贤对景阳郡主道:“郡主,既然太师父有话对我说,我生为徒孙的哪有不听的道理,我就姑且与他老人家聊聊吧!” 景阳郡主道:“你别犯傻了,他刚才明明就想致你于死地,只是我们两人齐心抗敌,他才一时得不了手,如今他故意把你叫过去,只怕要对你不利啊!” 李皓贤抚慰道:“就是因为他要取我的xìng命,我才要跟他解释清楚啊!你刚才也看到了,我们就算合力也难斗赢他,与其双方这样以死相拼,不如我向他老人家解释整件事情,好求得他的谅解!”说完,也不理景阳郡主愿不愿意,就走了过去。 “唉,你……”景阳郡主见他不听劝告,也无可奈何,只得紧紧盯着玉清zhēn rén。 李皓贤走到玉清zhēn rén面前道:“太师父,徒孙愿意听太师父的训导!” 玉清zhēn rén点头微笑道:“好,你跟我来吧!” 于是,两人走开不远,来到一块大岩石处,玉清zhēn rén拍拍石头上的尘土,然后坐下,却一言不发。李皓贤见此,开口道:“太师父,你且听徒孙解释一下整件事情的始末……” 怎料玉清zhēn rén制止他道:“唉,老道我知不知道整件事情的始末这不要紧!关键是你自己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 李皓贤听完,低下头不出声了。玉清zhēn rén又言道:“你也不必一副低头认罪的样子!江湖本来就是一个是非之地,对对错错又有谁能说的清楚!你虽然如今加入魔教,难道这样就可以认为你就是魔头了么?关键要看你干的是什么事!武林中有些人评判是非的尺度本来就是倾斜的,似乎正派的人就是正人君子,邪派的人就是邪魔歪道,我老道却偏偏不信这一套,至于你是邪是正,还有待评判!” 李皓贤跪谢道:“多谢太师父如此看待徒孙,不过徒孙确实也有做错的地方,还望太师父处罚!” 玉清zhēn rén却说:“年轻人,谁又何尝没有犯过错呢?太师父年轻的时候,也曾经做过错事,错杀过好人,犯错不要紧,犯了错知道改就行了!” 李皓贤连忙道:“太师父放心,徒儿今后一定改过!” 玉清zhēn rén微笑着摇摇头。李皓贤不解道:“太师父不相信徒儿能够改过?” 玉清zhēn rén问:“你口口声声说要改过,那你问问自己的心,你知道自己现在错在哪里么?” 李皓贤不由哑口无言。 “你虽然说要改过,实际上你自己都弄不清楚你到底错在哪里,又何来改呢?”说完,指了指峰下的小道问李皓贤:“你现在能看得清上山的小道么?” 李皓贤答:“一目了然!” 玉清道人笑道:“你现在登上了峰顶,所以对上山的小道一清二楚,但是你没登上此峰之前,又如何能对此一目了然呢?人有时也是一样,若是做错了事,只有到了一个极点,方能看清自己的所作所为,就如同登上了高峰才看清自己上山的路是直路还是曲路。” 李皓贤听完,深深的思索了一阵,然后道:“太师父说的有道理,可是要是到了极点才知道自己做错了,那还有回头的机会吗?” 玉清道人指了指毗邻朝阳峰的落雁峰道:“你在此能看清上山的小道,但是此峰还不是华山的最高峰,那个落雁峰才是,所以说,有时不必非要到了最极端就能知道方向的对错,也许,你只要登上了半山回头眺望就已经知晓自己是否走邪了。至于幡然悔悟是早是迟,就要看个人的悟xìng了,悟xìng好的人只走了一半就知道自己错了,悟xìng差的人非要走到极端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可是届时纵然悔悟也来不及了!皓贤你对武学的领悟非凡,那么对自己的过错也应该能及早的认识,切莫到了最极端才后悔莫及!” 李皓贤听着玉清zhēn rén的这番道理,似懂非懂的,听得有些迷惑,不过还是点头道:“太师父的话,我回去自当认真思索一番,好认清自己的过错!” 玉清zhēn rén欣慰地点头道:“好,你能够静心听我老道一番话,也表明你本xìng非坏,只是一时间迷失前路,所以老道我也不为难于你,希望你有朝一日能够自我觉醒,明白自己真正追求的是什么!” 李皓贤喜道:“太师父这样说,既是肯饶恕徒儿的罪过了?” 玉清zhēn rén慈祥地微笑道:“我本来就没有打算要对你怎样!刚才是不过是想试试你的武功,看看你到底有何能耐弄得江湖上风风雨雨!” 李皓贤惭愧道:“对于太师父来说,我的武功还是雕虫小计!” 玉清zhēn rén摸摸自己的胡子,笑道:“你能有这样的武功已经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了,我在你这个年龄,武功也及不上你啊!你要是到了我现在这把岁数,武学上的修为必定高过我许多!而且你比我更有福气,有两个女娃子关心你,看到你的哪位同伴,令我想起了当年与我一起闯dàng江湖的故人!年少时,我与你一样血气方刚,到处跌跌撞撞的!好在身边还有位红颜知己,风雨路上一直相伴左右!” 李皓贤好奇道:“那你们一定是江湖上令人羡慕的神仙眷侣的吧?” 玉清zhēn rén略为伤感的摇摇头,叹气道:“世人就是如此,轻易得到的东西总是不加珍惜。当年我虽然身边有红颜相伴,但是我心里喜欢的却是另一个女子,还一直对其苦苦追求,直到有一天,身边的红颜离我远去之时,我才发现自己这辈子不能缺少她,可惜一切都已经太迟了,我为此大病一场,后来更厌倦红尘,出家当了道士!刚才看见你和那郡主小娃在大难之时双方不离不弃,使我又看见了数十年前自己的影子!” 上卷--书起缘 第十四章 细雨带微寒 第二节 玉清道人摸了摸胡子,微微一笑,然后又猛扑而来。李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1 章 皓贤与景阳郡主不敢怠慢,深知这玉清道人出招丝毫不留情面,今日若是不奋力抵挡,恐怕就要横尸于此了,遂将平生所学皆用上,合力摆出‘无相阵’。此番由于面对强敌,又是生死相系,李皓贤与景阳郡主所使的‘无相阵’,比起上次与贺鼎仪等人的‘三清剑阵’又强了许多。然而玉清zhēn rén的武功远不是贺鼎仪等人所能比的,身法快如迅风,出招如同波涛翻滚一样猛烈,李皓贤与景阳郡主就如同在巨浪中抗争的小州,随时有被吞噬的危险。 李皓贤和景阳郡主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强劲的对手,然而正是如此反而激发起两人同舟共济,共赴患难的意志,将‘无相阵’的威力完全发挥了出来,拼尽全力与玉清zhēn rén抗争到底,一场绝世武学之间的较量,就这样惊心动魄的展开了。 电光火石之间,双方就斗了百来招。在强敌威逼之下,李皓贤与景阳郡主已经宛如一体,这场比试俨然更像是两个绝世高手的对决。李皓贤与景阳郡主将自身的武功发挥到了极致,虽然玉清zhēn rén仍然占据上风,但是却也一时奈他们两人不何。贺鼎仪等人在一旁看着这场较量,不由皆心惊胆战,双方如此拼尽全力,只怕两虎争斗必有一伤,且这样的比试最后只能是以一方受重创才能收场,无论双方哪方受重创,必然都是一个极坏的结局。 令人有些奇怪的是,在下棋亭与玉清zhēn rén对弈的赵无轩却对于这场争斗漠不关心,只是一直盯着棋盘,甚至连望也不屑去望一眼,似乎这样的分皇切∈乱蛔?p>玉清zhēn rén又与李皓贤和景阳郡主过了数十招,突然猛然退开几丈,然后止住手道:“好了好了!到此为止吧!” 李皓贤与景阳郡主虽然有些诧异,不过还是停下手来。玉清zhēn rén笑着对赵无轩喊道:“老赵啊!你就这么不在乎你这个剑法的唯一传人,你就不怕我将他一掌打死吗?” 赵无轩道:“你这老道要在这帮后生面前扮黑脸,我又何必搅和了你的好戏?” 玉清道人又笑了笑说:“原来你早已猜到了!我还以为你真的对你这个徒儿漠不关心呢?” 李皓贤听到他们两人的议论,也有些诧异,一时不知太师父到底是何用意。玉清道人笑着对李皓贤和景阳郡主道:“不错,你们俩都很有学武的天分,年轻人能有这样的身手已经很了不得了,真是后生可畏啊!” 景阳郡主喝道:“贼老道,你一下子对我们喊打喊杀的,一下子又赞我们两句,你到底想怎么样?” 玉清zhēn rén道:“郡主小丫头,老道我现在要与你的小伙伴单独聊聊,你愿不愿意放人啊?” 景阳郡主满腹猜疑道:“你明的不行,就要完yīn的是不是?有什么话当着面说,别鬼鬼祟祟的!” 玉清zhēn rén皱皱眉头道:“小丫头你不肯放人,这倒是让老道我很为难啊!” 李皓贤对景阳郡主道:“郡主,既然太师父有话对我说,我生为徒孙的哪有不听的道理,我就姑且与他老人家聊聊吧!” 景阳郡主道:“你别犯傻了,他刚才明明就想致你于死地,只是我们两人齐心抗敌,他才一时得不了手,如今他故意把你叫过去,只怕要对你不利啊!” 李皓贤抚慰道:“就是因为他要取我的xìng命,我才要跟他解释清楚啊!你刚才也看到了,我们就算合力也难斗赢他,与其双方这样以死相拼,不如我向他老人家解释整件事情,好求得他的谅解!”说完,也不理景阳郡主愿不愿意,就走了过去。 “唉,你……”景阳郡主见他不听劝告,也无可奈何,只得紧紧盯着玉清zhēn rén。 李皓贤走到玉清zhēn rén面前道:“太师父,徒孙愿意听太师父的训导!” 玉清zhēn rén点头微笑道:“好,你跟我来吧!” 于是,两人走开不远,来到一块大岩石处,玉清zhēn rén拍拍石头上的尘土,然后坐下,却一言不发。李皓贤见此,开口道:“太师父,你且听徒孙解释一下整件事情的始末……” 怎料玉清zhēn rén制止他道:“唉,老道我知不知道整件事情的始末这不要紧!关键是你自己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 李皓贤听完,低下头不出声了。玉清zhēn rén又言道:“你也不必一副低头认罪的样子!江湖本来就是一个是非之地,对对错错又有谁能说的清楚!你虽然如今加入魔教,难道这样就可以认为你就是魔头了么?关键要看你干的是什么事!武林中有些人评判是非的尺度本来就是倾斜的,似乎正派的人就是正人君子,邪派的人就是邪魔歪道,我老道却偏偏不信这一套,至于你是邪是正,还有待评判!” 李皓贤跪谢道:“多谢太师父如此看待徒孙,不过徒孙确实也有做错的地方,还望太师父处罚!” 玉清zhēn rén却说:“年轻人,谁又何尝没有犯过错呢?太师父年轻的时候,也曾经做过错事,错杀过好人,犯错不要紧,犯了错知道改就行了!” 李皓贤连忙道:“太师父放心,徒儿今后一定改过!” 玉清zhēn rén微笑着摇摇头。李皓贤不解道:“太师父不相信徒儿能够改过?” 玉清zhēn rén问:“你口口声声说要改过,那你问问自己的心,你知道自己现在错在哪里么?” 李皓贤不由哑口无言。 “你虽然说要改过,实际上你自己都弄不清楚你到底错在哪里,又何来改呢?”说完,指了指峰下的小道问李皓贤:“你现在能看得清上山的小道么?” 李皓贤答:“一目了然!” 玉清道人笑道:“你现在登上了峰顶,所以对上山的小道一清二楚,但是你没登上此峰之前,又如何能对此一目了然呢?人有时也是一样,若是做错了事,只有到了一个极点,方能看清自己的所作所为,就如同登上了高峰才看清自己上山的路是直路还是曲路。” 李皓贤听完,深深的思索了一阵,然后道:“太师父说的有道理,可是要是到了极点才知道自己做错了,那还有回头的机会吗?” 玉清道人指了指毗邻朝阳峰的落雁峰道:“你在此能看清上山的小道,但是此峰还不是华山的最高峰,那个落雁峰才是,所以说,有时不必非要到了最极端就能知道方向的对错,也许,你只要登上了半山回头眺望就已经知晓自己是否走邪了。至于幡然悔悟是早是迟,就要看个人的悟xìng了,悟xìng好的人只走了一半就知道自己错了,悟xìng差的人非要走到极端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可是届时纵然悔悟也来不及了!皓贤你对武学的领悟非凡,那么对自己的过错也应该能及早的认识,切莫到了最极端才后悔莫及!” 李皓贤听着玉清zhēn rén的这番道理,似懂非懂的,听得有些迷惑,不过还是点头道:“太师父的话,我回去自当认真思索一番,好认清自己的过错!” 玉清zhēn rén欣慰地点头道:“好,你能够静心听我老道一番话,也表明你本xìng非坏,只是一时间迷失前路,所以老道我也不为难于你,希望你有朝一日能够自我觉醒,明白自己真正追求的是什么!” 李皓贤喜道:“太师父这样说,既是肯饶恕徒儿的罪过了?” 玉清zhēn rén慈祥地微笑道:“我本来就没有打算要对你怎样!刚才是不过是想试试你的武功,看看你到底有何能耐弄得江湖上风风雨雨!” 李皓贤惭愧道:“对于太师父来说,我的武功还是雕虫小计!” 玉清zhēn rén摸摸自己的胡子,笑道:“你能有这样的武功已经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了,我在你这个年龄,武功也及不上你啊!你要是到了我现在这把岁数,武学上的修为必定高过我许多!而且你比我更有福气,有两个女娃子关心你,看到你的哪位同伴,令我想起了当年与我一起闯dàng江湖的故人!年少时,我与你一样血气方刚,到处跌跌撞撞的!好在身边还有位红颜知己,风雨路上一直相伴左右!” 李皓贤好奇道:“那你们一定是江湖上令人羡慕的神仙眷侣的吧?” 玉清zhēn rén略为伤感的摇摇头,叹气道:“世人就是如此,轻易得到的东西总是不加珍惜。当年我虽然身边有红颜相伴,但是我心里喜欢的却是另一个女子,还一直对其苦苦追求,直到有一天,身边的红颜离我远去之时,我才发现自己这辈子不能缺少她,可惜一切都已经太迟了,我为此大病一场,后来更厌倦红尘,出家当了道士!刚才看见你和那郡主小娃在大难之时双方不离不弃,使我又看见了数十年前自己的影子!” 上卷--书起缘 第十四章 细雨带微寒 第三节 李皓贤听完玉清zhēn rén这伤心的往事,又感而发道:“太师父可能误会了,我和郡主虽然刚才是同心协力作战,但是这恐怕是她作为主人对我这个下人的恩典吧!再加上郡主的xìng格一向不服输,刚才太师父危言恐吓,所以惹恼了她,才会与我共同进退。我一届平民,郡主又怎会对我动情呢?反而是那位姓秦的姑娘,我知道她对我是有情有意的,只可惜我心里中意的人不是她,所以只好辜负她这片深情了!” 玉清zhēn rén问:“那么,你心里看上了哪家的姑娘,是郡主小娃么?” 李皓贤摇头道:“不是,郡主乃金枝玉叶,我不敢高攀,我心仪的姑娘是龙啸天大侠的孙女龙俏欣!” 玉清zhēn rén微笑道:“其实你的事情,我早有所闻,听说你为了那龙姑娘,还大闹了玄天剑派是么?” 李皓贤羞愧地低头道:“弟子对此事也挺后悔!” 玉清zhēn rén又大笑道:“年轻人啊年轻人,年轻人做事就是这么冲动,你简直与我当年一模一样!老道我不知道你对那龙姑娘的心意如何,不过从我听到的可以判断,那龙丫头心仪的人必定不是你,否则你也不用这样闹了!小伙子,你听我一句,不属于自己的就不要苦苦追求,就算最终能给你得到,也只不过是镜花水月,你还是用点心思珍惜你身边拥有的一切吧,老道我看得出,你与那郡主小娃倒是很配,我不知道你们俩是如何认识的,但是你一届平民,能够有幸有这样的金枝玉叶陪伴,不用说一定是经过一段奇缘了,这样的奇缘可是上天的恩赐,你可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哦!否蛲蛞挥幸惶欤闶去了这红颜,你就会像我当年一样痛不yù生了?p>李皓贤难为情道:“太师父,我刚才已经说过了,郡主不会喜欢上我的!” 玉清zhēn rén道:“你这傻小子,太师父这把年纪了,你们这些小辈的猫腻能瞒得过我吗?若是她不在乎你,就不会直言不讳的说要保你没事,若是不在乎你,就不会留下来与你共同进退,但是这小丫头面皮薄,所以总要找上个借口来掩盖自己的心意,至于你,也与她差不多,老道我看得出来,你对她的关怀和爱护远远不止是下人对主人这么简单,可是你挺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她,所以一直都压抑自己的真情感,口口声声说对她没有意思,你们俩啊,都在自欺欺人!老道我刚才不单只是试你们的武功,就连你们小辈们的心思,我也都试得一清二楚!” 李皓贤听完,就像被人戳中脊梁骨一样,低下头,抓抓脑袋,无言以对。玉清zhēn rén见到他这副德行,一目了然,微笑道:“怎么样,被老道我说中了吧!小伙子,听我一句劝,回去好好的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多留意身边这些关心自己的人,然后仔细想想今后应该如何做!好了,老道我今天就与你扯住这么多,你可以走了,我还要继续下完刚才那盘棋呢!” 说完,留下那个还在反复斟酌刚才的话语的李皓贤,缓缓走回下棋亭,气定神闲的坐下对赵无轩道:“来,老赵,我们继续吧!” ………… 李皓贤仔细想了片刻,然后走到下棋亭,对玉清zhēn rén和赵无轩道:“太师父,赵师父,那徒儿我就先行告辞了!” 玉清zhēn rén没有答话,只是微微点头。李皓贤于是走到景阳郡主面前,言道:“郡主,我们走吧!” 景阳郡主对这一切感到莫名其妙,不过也深知此地不宜久留,所以也没有再问什么,与李皓贤匆匆离开了。 贺鼎仪见这样就放走李皓贤,有些不甘,上前问道:“太师父,难道这样就让他走吗?你怎么也得对他稍加惩戒吧?” 玉清zhēn rén摆摆手道:“莫要多说了,为师此举自有用意!” 贺鼎仪见此,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先与韩倩儿和秦卓寒到群仙观歇息。 李皓贤与景阳郡主一路下山而去,路上李皓贤一直在沉思玉清zhēn rén刚才的话语,默不作声。景阳郡主却按奈不住,问道:“李皓贤,你太师父为何突然又饶过你,放你下山而去了?” 李皓贤道:“郡主莫要多疑!太师父其实并没有要惩戒我的意思,刚才只不过是想试试我俩的武功,所以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景阳郡主狠狠道:“这死老道,原来在拿我们来寻开心!” “郡主莫要生气,太师父他老人家也许也是想给我们一点警示吧,让我们知道一山还有一山高的道理!” 景阳郡主心有余悸道:“没错,你太师父他武功真的很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对了,那老道刚才与你说了什么?” 李皓贤望望景阳郡主,觉得还是不要将太师父刚才说他们俩很般配的话说出来,于是模糊其辞道:“太师父主要就是要我节制住丹阳教的人,不要在与这些正派再起什么冲突了!” 景阳郡主道:“笑话!每次都是他们先惹上我们,还要我们不要起冲突,他为什么不将这番话对那些人说?” “郡主说的是,但是有的时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2 章 ,我们也做得有些过火了,就像上次上少林扬威,可能在那帮人看来,我们此举是向他们正式宣战,所以对我们敌意更深了!” “上少林,不是你给我出得主意么?到现在你才说此举不妙?”景阳郡主有些不悦的样子。 “这件事我应当负责,现在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与这些江湖人士纠缠下去为好,省得惹上纷纷扰扰之事,我们就退一步好了,今后约束丹阳教的人,叫他们少与正派起冲突,这样郡主也耳根清静一些!” 景阳郡主思索了一阵,点头道:“好吧!与这些武夫打jiāo道也实在令我觉得烦心,就让丹阳教那帮人尽量节制一点好了!” 李皓贤乐道:“多谢郡主,这样我也省得左右做人难!” “这么说,你是后悔为我办事罗?” “当然不是,只是我也不希望与亲人和故友为敌!” “你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现在全武林都知道为你李皓贤撑腰的是我,就算你现在要‘从良’,恐怕也没人会信了吧!你呀,已经上了‘贼船’,没得回头了!”景阳郡主开玩笑似的说。 李皓贤笑道:“郡主要做魔头,那我只好跟着做魔头了!” ………… 汴京吏部衙门,李皓贤正在整理一些文卷。李皓贤这个吏部监察使做得实在是空闲得很,所谓监察使,就是言官御使一类的角色,主要工作就是盯着朝廷的各大小官员,看看他们有没什么不臣之举,有的话就上奏折参其一本。除了参人,也没有什么其他事情可做,绝大时间都是闲人一个,所以李皓贤有大把的时间陪着景阳郡主到处游dàng。李皓贤能够做上这样的闲官,也与太祖以来朝廷大幅扩充官僚队伍有关,太祖开国之初,吸取五代时臣下握权过大,致使谋朝乱政的教训,进一步分散臣下的职权,直接的做法就是将原先一人完成的任务分散给几个人去完成,这样臣下的权利是得到了进一步分散,可是却形成了一个庞大臃肿、办事效率低下的官僚机构,有人曾经感叹‘自古滥官,未有如此之多’,像李皓贤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闲官’,真是比比皆是。 但是身为朝廷命官,整天告假也不成,李皓贤也不得不做做样子,抽上几日来吏部当差,帮忙整理一下文案,免得别人在背后多说闲话。 李皓贤正在‘认真办事’之时,突然景王府的一名婢女找上门来,告知李皓贤‘郡主相请’,李皓贤知晓景阳郡主一定有什么要紧事找他商量,所以收好文卷,又继续‘告假’去了。 匆匆来到景王府郡主别院,门前就有一位婢女在急切地等待李皓贤,一见李皓贤就喊道:“李大人,你来了就好!郡主正在发脾气呢,非要马上见你不可!奴家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请速速与我来!” 李皓贤听说景阳郡主大发脾气,不敢怠慢,马上来到跟着婢女来到郡主书房,婢女连忙进去禀报道:“禀郡主,李大人已经来了!” 李皓贤在外面就听到景阳郡主怒气冲冲地道:“马上让他进来!” 李皓贤步入书房,连安都没来得及请,景阳郡主就递给他一封信道:“你自己看看!” 李皓贤见其如此生气,不知发生何事,也有些紧张起来,急忙接过信函打开过目,一看之下才松一口气,原来信是现在的丹阳教教主红芍写来的,上面是说最近在运送私盐途中,竟然让天龙帮的人半路劫了去,红芍派人找天龙帮jiāo涉,但是天龙帮的人不知死活,矢口否认此事,红芍一怒之下,带上大批人马将天龙帮彻底铲平,可是却让天龙帮的帮主史大奈给逃了,这个史大奈,竟然逃到玄天剑派求龙啸天庇护,龙啸天答应了他,将上玄天剑派要人的红芍打伤了,整件事大概就是这样。 李皓贤看完后,笑道:“郡主,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这点小事你何必生这么大的气!” 景阳郡主大嚷道:“什么,这也叫小事!玄天剑派不但包庇贼人,还打伤我的好姐妹,我怎能与他善罢甘休!” 上卷--书起缘 第十四章 细雨带微寒 第四节 李皓贤道:“郡主,红芍也已经将天龙帮给灭了,这样的惩戒已足够了,就不要再为此事动干戈了吧!” 景阳郡主不依道:“不行,那史大奈还消遥自在,此事怎能就此了结?我要亲自上玄天剑派问他们要人,顺便替红芍出出这口气!” 李皓贤深知景阳郡主此举势必又会引起轩然大波,极力劝阻道:“郡主,此事是由私盐被抢引起的,若是郡主亲自出面,那么我们贩卖私盐的事情就会暴露,万一被朝中的人抓到把柄,这可是大大的不妙啊!” 景阳郡主坚持道:“朝廷里的人哪会注意江湖上的事情,再说谁敢惹到我的头上!你不要再说了,我主意以定,一定要给那帮人一些颜色看看不可,否则人人都敢惹到我的头上!最低的限度,玄天剑派必须jiāo出史大奈,并向我道歉,否则我就将他玄天剑派也移为平地!” 李皓贤还想劝阻,但是景阳郡主正在火头上,什么听不进去,只是问李皓贤:“这次你与不与我一起上玄天剑派?” 李皓贤为难道:“这……” “算了,你不去的话我自己去就行了,我也不必什么事都依靠你!”景阳郡主不耐烦道。 李皓贤担心景阳郡主的安危,只得道:“郡主既然决意如此,那我随郡主一起去好了!” ………… 景阳郡主得知龙啸天打伤了红芍,怒不可遏,带着李皓贤和七色花使怒气冲冲地来到玄天剑派。龙啸天见景阳郡主等人来势汹汹,也知道来者不善,不过还是亲自来到门前相迎,景阳郡主一见面就开门见山道:“龙啸天,相信今天你也明了我的来意!我澳懵砩习涯鞘反竽谓怀隼矗〉梦叶郑?p>龙啸天不卑不亢道:“老朽敢问郡主,那史大奈犯了何罪,郡主非要亲自来抓拿他?” 景阳郡主道:“他抢了本郡主的货物,本郡主现在要抓拿他治罪!” 龙啸天道:“既然如此,不知郡主可否出示官府的公文?” 龙啸天此言一语中要害,景阳郡主手下贩运的私盐,哪敢让官府知道此事,自然就不要说让官府发公文抓人了。景阳郡主被人戳中痛处,大为恼火道:“本郡主就是官府,还需要什么公文?” 龙啸天道:“郡主这么说就不对了,天子制定法律,就是让天下人来遵守的,若是史大奈触犯了皇法,自然要由官府来惩治他,若是其没有犯法,又怎能随意将此人定罪呢?郡主虽然贵为皇亲国戚,也不可乱了法度,假若郡主今天能出示官府的公文,那龙某自然不敢包庇史大奈,若是没有,那恕龙某大胆,请郡主不要再追究此事。此事史帮主也向龙某详细阐述过,史帮主亲口告诉龙某,劫郡主货物的是他手下人妄自行动所致,他这个帮主事先并不知晓,如今郡主的人已经将他整个天龙帮灭了,这难道还不足以抵消郡主的心头怒火么?” 景阳郡主冷笑道:“不知情,那他这个帮主是怎么做的?身为一帮之主约束不了手下,那他就要对下属的行为负责,龙啸天,今天没那么多耐心听你的废话,我只问你一句,人你jiāo还是不jiāo?” 龙啸天道:“老夫刚才已经说了,只要郡主拿着官府的公文来拿人,龙某绝不阻拦,若是没有,那就恕龙某难以从命了!” 景阳郡主咬牙切齿道:“好你个龙老头,你打伤我手下,现在又一再包庇史大奈,看来今天我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肯乖乖就范了!”说完,就准备动手,哪知被李皓贤一手拉住。 李皓贤此次也觉得景阳郡主做得有些过分,不过他认为那史大奈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什么‘全是手下所为,事先全不知情’的鬼话,完全是其推脱之词,劫货这样的勾当没有他这帮主的授意,那帮手下敢这么张胆?只不过现在见闯了大祸,就扮成缩头乌龟,躲起来请别人出面替自己挡灾。李皓贤觉得,像史大奈这种货色,龙啸天根本没有必要替其遭灾,眼下见双方剑拔弩张,心中不忍,于是对龙啸天好言相劝道:“龙老前辈,史大奈自己惹下的祸患,犯得着你替他背么?我们今天并不是冲着贵派而来的,你也不要令我们难做,你就叫那史大奈出来,与我们当面讲清楚,如果此事真的与他无关,那我们就不再追究,你看如何?” 龙啸天犹豫道:“这……” 龙啸天还未表态,二弟子方秋白就迫不及待地喝道:“笑话,玄天剑派是什么地方,你们两个小娃想要什么人,我们就jiāo什么人,那今后我等哪还用在江湖上立足?” 李皓贤根本对他不予理睬,问龙啸天道:“龙老前辈,你的意思到底如何?” 龙啸天叹了口气,答道:“我们武林中人,讲的就是一个‘义’字,如今史帮主将身家xìng命jiāo付到我手上,我就要对他负责,请恕龙某不能答应你们的要求!” 景阳郡主不耐烦地对李皓贤道:“不必与他废话了,今天是非动手不可了!我正想领教一下玄天剑法!”说完正要拔剑。 李皓贤觉得景阳郡主这样好斗迟早会受伤,心里既担心她的安危,又不想大家厮杀起来将此事闹大,让龙俏欣伤心,于是打算代景阳郡主出手,独自挑战龙啸天,所以又拉住景阳郡主道:“郡主,这次我来吧!” 景阳郡主这才作罢。李皓贤对龙啸天道:“龙老前辈,既然我们的一番好意你不能接受,那我们只好冒犯了!今天我们也不想大家有太多的伤亡,这样好了,我们单对单,只要你赢了,我们就走,若是我胜了,你们就jiāo出史大奈,我们也不为难玄天剑派,你看如何?” 龙啸天还未开口,方秋白又破口骂道:“你想挑战我师父,还不够资格,让我来教训你好了!” 李皓贤对方秋白的这把臭嘴实在难以忍耐,一个人的武功越高,越无法忍受别人的蔑视,如今李皓贤的武功也算独步武林了,那受得了方秋白这种态度与自己说话,发起火来,喝道:“方秋白,你光磨嘴皮子是没用的,我有没资格,你有胆的话可以验证一下!” 方秋白道:“好,就等你这句话了!”说完,向李皓贤猛攻过来。李皓贤怒火中烧,毫不客气,拔剑直刺方秋白,李皓贤拔剑出招只是电光火石之间,流畅无比,一看就知道剑法必定造诣不凡,方秋白虽然冲动,但也不敢轻敌,使尽全力。李皓贤如今的剑法又快又猛,颇有当初秦阳烈风剑法的风范,威力更是有增无减,方秋白虽然一手‘玄天剑法’也造诣非凡,但是高手之间只要相差一丝一毫优劣就看得一清二楚,斗了一阵,在场众人就看出方秋白不是李皓贤的对手。 果然,没多久,方秋白就抵挡不住,身上被李皓贤的利剑划破几处,好在李皓贤还算下手留情,只是割破了表皮而已。李皓贤见胜负以分,也不想做得太过分,所以收回剑势跃开。方秋白还想上前一拼,被龙啸天叫住:“住手!秋白,你已经败了,就不要再缠斗下去了!” 方秋白请罪道:“师父,弟子无能,丢了玄天剑派的脸!” 龙啸天道:“不要再说了,你先进去养伤吧!”说完,接过弟子递来的佩剑,对李皓贤叹气道:“看来今天我不出手都不行了!李皓贤,你如今为何变成这样?你本来本xìng不坏,可是如今却咄咄逼人,令江湖上不得安宁!” 李皓贤道:“令江湖不得安宁的不是我,是你们这些所谓名门正派!自从我掌管丹阳教以来,一直对你们秋毫无犯,但是你们却总是对我丹阳教的所作所为诸多指责,处处制造摩擦!就拿这次来说,我们事先何尝招惹过你么玄天剑派,可是你们为了所谓的‘义’字,包庇一个江湖匪类,我们的人上来跟你们jiāo涉,还被你们打伤了,你说这到底是谁无理在先?” 龙啸天道:“就算史帮主有错,你们将他们整个天龙帮都灭了,滥杀无辜,难道这还不够吗?” 李皓贤道:“就是因为无辜的人死了这么多,而这个真正肇事者还逍遥法外,所以我们要追究到底!算了,反正我们大家也是说不清楚了,龙老前辈,请出招吧!” 龙啸天道:“好,既然只能这样解决的话,那老夫无话可说!”说完,缓缓拔出长剑。 李皓贤深知龙啸天并不是方秋白之流,当年自己的师父赵无轩都败于他手下,更何况是自己,纵使自己练成玄相神功,也未必打得赢他,正因为如此,李皓贤要代景阳郡主出手,怕的就是她受伤,一直以来,李皓贤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景阳郡主如此维护,直到上次华山之上被玉清道人一语点破,李皓贤才明白,自己原来是喜欢上她了,其实,当初李皓贤第一次见到景阳郡主之时,已经被她深深吸引,但是李皓贤也深知自己乃一届平民,自己没有能力去爱这样的金枝玉叶,所以他就选择了与自己同属平民的龙俏欣去爱,就如同当初他对耶律楚灵所说的一样,景阳郡主是天上的明月,自己没能耐够着,还是追求龙俏欣来得真切,然而上天就是爱开玩笑,李皓贤与景阳郡主的缘分是扯也扯不断,而他与龙俏欣却是无缘难聚合。此时此刻,李皓贤也深知景阳郡主理亏,但是李皓贤还是愿意为她争这个理,也许这就是他对景阳郡主的爱吧,无论她所做的是对还是错,自己都愿意维护她。 上卷--书起缘 第十四章 细雨带微寒 第五节 龙啸天被江湖上的人誉为天下第一剑,确实不是浪得虚名,李皓贤与之刚jiāo手,就深深明白,当今世上,能够与之匹敌的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3 章 有自己的太师父玉清道人。李皓贤接了几招,就感觉到上次华山一战上面对太师父时的那种无奈和恐惧,龙啸天的剑招就如同海浪一般,一波一波而来,所幸的是龙啸天的招式缓而沉,虽然凶猛但是李皓贤还能躲闪,若是龙啸天如同上次玉清道人那样出招如此迅猛,李皓贤恐怕连躲也躲不了。 李皓贤刚与龙啸天对了几招,就落于下风,但是李皓贤倾尽全力,也不可小看,虽然面对强敌,但李皓贤依然进退有度,毫不慌乱,已有大家之风,龙啸天此时心里也不得不对这个年轻人的武功修为深为赞赏,若不是情势所逼,龙啸天断然不会与这等小辈动手,然而如今自己的胜负关系到江湖朋友的生死,龙啸天也不得不全力以赴。 李皓贤虽然拼力抗衡,然而自己与龙啸天的差距是实实在在的,毕竟龙啸天有着数十年的内功修为,李皓贤纵使习得玄相秘笈的武功,仍然难以抗衡。抵抗了一阵之后,李皓贤渐渐只能拼力防守,无力再行进攻。只守不攻,这样下去毫无胜算,李皓贤也深知这一点,又过了十数招,李皓贤突然拼力一搏,猛然向着龙啸天直刺七剑,这招又是七星剑派的‘剑追七星’,虽然这是七星剑派的绝学,然而龙啸天一派武学宗师,又怎会被这招难住,只见其微微退后两步,剑身快速舞动,李皓贤此招虽然快,但是龙啸天出剑隔挡更是迅速,‘哐、哐、哐’七声利剑碰撞的声音过后,李皓贤的‘剑追七星’全部被龙啸天化解,李皓贤连绝招也奈何不了龙啸天,已经是黔驴技穷,一时间竟不知该出什么招式对敌,高手间的过招不容许丝毫的犹豫,李皓贤正在困惑之际,龙啸天猛然出剑,剑势迅猛异常,李皓贤不由一惊,此乃玄天剑法的绝技‘一剑玄天’,李皓贤也深知此招的厉害,特别是由龙啸天这样的高手使出,更是威力惊人,所以连挡的打算也没有,连忙向后急退以图躲避,龙啸天此招既出,必要败敌不可,剑招直追过来,李皓贤避过先前两招,但是第三招实在避无可避,无奈之下只得挥剑抵挡,龙啸天挥剑直刺而来,李皓贤挥剑企图将攻过来的剑身向右边一带,以化开剑势,怎料此招以穿透力强而著称,这样的挡架是难以奏效的,在学剑的时候,赵无轩就对李皓贤说过这一点,只是李皓贤在如此形势之下,已经无计可施,只得慌忙招架,才会如此隔挡。 果然在李皓贤的隔挡之下,虽然将刺来的剑身向右偏移了一些,但是还是没能移开到身体以外的范围,利剑直刺李皓贤的右肩,一时间李皓贤的右肩鲜血直流。龙啸天刺中李皓贤之后,明显是收住了剑势,否则以此招的内劲,毕竟将李皓贤的肩膀刺穿,而此刻,剑尖只是微微没入ròu身之内。 景阳郡主见李皓贤中剑,花容失色,急忙上前查看李皓贤的伤势。龙啸天则将剑收回剑鞘。 景阳郡主见李皓贤伤口鲜血直流,连忙出手将伤口周边的穴道封住,然后关切地问:“怎样了,你伤得重不重?”李皓贤摇摇头道:“没事!郡主,既然我输了,我们就别难为玄天剑派了,还是走吧!” 景阳郡主点头道:“当然,你的伤要紧!”说完,边扶着李皓贤,边狠狠地盯着龙啸天道:“龙啸天,你有种!今天李皓贤有伤在身,我姑且不与你计较,不过你也别太得意,史大奈我是不会放过的,他日等李皓贤伤愈,我们必定再次登门拜访!后会有期!”说完,扶着李皓贤匆匆忙忙离去。 龙啸天看着景阳郡主等人的背影,叹口气,摇摇头,一句话也不说地回到内堂。 ………… 龙啸天挫败景阳郡主等人的事情很快就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正派’人士人人都对此振奋不已,无不胜赞龙啸天执剑除妖的义举。对于李皓贤的伤势,江湖上也是众说纷纭,有人说李皓贤的伤势不重,很有可能卷土重来,也有人说李皓贤回去之后就已经伤重不治了。而对于李皓贤,根本无暇理会这些流言蜚语,自从他受伤之后,景阳郡主一时间竟然紧张无比,又是请名医,又是在身边照顾,甚至还亲自喂李皓贤喝yào,这样的待遇李皓贤简直乐在其中,虽然被龙啸天伤得也不清,不过也要不了其小命,一道伤疤换来金枝玉叶的体贴,这生意倒也赚了不少。 一连休息数日,虽然经过名医的诊治,但是李皓贤恢复的却似乎未近人意。景阳郡主又探视了李皓贤一番,但是李皓贤似乎还是恢复得很缓慢,景阳郡主不由大为疑惑,回寝室的路上,景阳郡主问一旁的黄芸道:“黄芸,你说那李皓贤为什么伤恢复得如此缓慢,按理说他的伤势也不算重啊,这么多天了就算没全好也应该好了大半了!会不会你请来的大夫不中用啊?实在不行的话换一位!” 黄芸笑道:“郡主,我看症结不在我请的大夫上,而是在郡主你这!” 景阳郡主问:“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黄芸犹豫道:“黄芸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讲无妨!” 黄芸微笑道:“郡主对那李皓贤实在是太好了,自从他受伤以来,郡主对他万分照顾,三天两头又来探视一番,别说是李皓贤那滑头,就算是我,也舍不得这么快就好起来啊!” “你是说,那李皓贤是有意诈的!”景阳郡主不由皱起眉头。 “黄芸不敢胡乱猜测!” 景阳郡主怒道:“哼!八成就是了,岂有此理,竟敢耍我!”说完,怒气冲冲地返回李皓贤的房间。 景阳郡主来到门外,吩咐在门口的婢女道:“你们在外面守着,谁也不准进来!”说完,开门进入屋内,李皓贤见景阳郡主去而复返,大为诧异,问:“郡主,你怎么又来了?有事么?” 景阳郡主诡异地笑道:“我不放心你的伤势,所以特意回来再查看一下!你可以让我看看你伤口的愈合情况么?” 李皓贤为难道:“郡主,这不好吧!男女有别,我怕传出去对郡主的声誉有影响,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景阳郡主道:“既然这样的话,那好吧!不过,你老实跟我说,你的伤大概要多久才能痊愈?” 李皓贤答:“大概再过十几二十日吧!” 景阳郡主听完,yīn沉沉地笑道:“哦,竟然还要这么久?不过不要紧,今天黄芸请来了一位神医,他给了我一个yào方,说马上就能治好你的病!” 李皓贤笑道:“这怎么可能,那个人一定是个骗子,郡主莫要相信他!” “灵不灵试试就知道了!”说完,径直走到李皓贤面前,突然朝着李皓贤的脸上就是一巴,李皓贤被打得莫名其妙,不解地问:“郡主,你这是何故?” 景阳郡主冷笑道:“哼!何故?你自己清楚!你受了伤,本郡主好心照顾你,可你却贪得无厌,竟然把我当成你的丫鬟一般,故意装病耍弄我,真是岂有此理!” 李皓贤见被她识穿,连忙求情道:“郡主,我一时昏了头,才会欺瞒郡主,还望郡主赎罪!” 景阳郡主似乎不肯原谅他,猛然取过挂于床头的长剑,拔剑出鞘,对着李皓贤道:“你既然想我来照顾你,那也行,现在我就在你身上补刺个大窟窿好了!” 李皓贤见景阳郡主不肯原谅自己,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景阳郡主拔剑直刺,突然半路又收回长剑,古古怪怪地媚笑道:“怎么样,我说这个yào方可以治好你吧!算你走运,要是换作其他人,我一定把他大解八块!不过你别以为我总是这样对你,要是下次再敢这样骗我,休想我会放过你!”说完,转身离去。临出门之前还要扭头嫣然一笑,加上一句:“敢占我的便宜,贪心鬼!” 景阳郡主这回头一笑百媚生,一时间让李皓贤迷恋不已,好久才回过神来。李皓贤猛然啪自己一巴道:“不行,不能对她动情,她是郡主,我只是一个小官,我们是没有结果的,与其将来痛苦,不如现在便克制住自己,我爱的应该是龙俏欣才对!对,我爱的人应该是龙俏欣!” 李皓贤这样自我欺骗一番,然后就熄灯睡觉了。怎么睡得着,李皓贤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景阳郡主,翻来覆去直到二更天才闭上眼睛。 次日,李皓贤正在呼呼大睡之时,突然传来拍门声,李皓贤睡眼朦胧地爬起身来,开门一看,吓一大跳,原来又是景阳郡主。李皓贤连忙打醒精神道:“在下真的不知郡主驾临,不知郡主有何事?” 景阳郡主道:“这么晚了你还不起身,难道还要继续装病不成,快快收拾一下,陪我去练功!” 李皓贤不敢怠慢,整理了一下,就来到后花园的练武场。景阳郡主早在那等得不甚耐烦,李皓贤上前请安并问道:“郡主,今天你打算练些什么?” 景阳郡主道:“自然是‘无相阵’了,不练好它,我们怎么找龙啸天算帐?” 李皓贤听完诧异道:“郡主,你还要找玄天剑派算帐啊?冤冤相报何时了呢,还是算了吧!”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劝我不要再找玄天剑派的麻烦,无非是不想让你的龙姑娘伤心而已!是不是?” “郡主,你误会我了,我劝你不要再上玄天剑派,是不想你受到伤害,那龙啸天的武功你也看到了,我们还不是他的对手,刀剑无情,万一动起手来,他将你伤了那该如何是好?” 景阳郡主笑道:“是吗?那还算你有点良心!就是因为我们单对单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我打算我们联手用‘无相阵’对付他,上次我也仔细看了他的武功,他武功虽高,但是比起你太师父来还差那么一些,所以我们要是联手的话一定能打赢他!” 李皓贤劝道:“郡主,我们打赢他又能怎样呢,不就是多数一个敌人!我看这件事就算了吧!” 景阳郡主坚持道:“算?现在我想不计较都不行了,上次你受伤之后,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过我一定不会善罢干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说过会卷土重来,那就一定要如此不可!否则我们在江湖上脸面尽失。而且我天xìng就不服输,龙啸天欺人太甚,我一定要将他打败不可!我知道你不想再打来打去,你放心好了,这次是最后一次了,等我们打败了龙啸天,惩治了史大奈,以后我就再不过问江湖事,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李皓贤心想:“你说得容易,除非你把丹阳教解散了,否则想不过问都不行!”李皓贤发现景阳郡主耍起脾气起来,怎么劝也劝她不动,无奈之下也只有顺着她的意,陪她修练。 ………… 龙啸天自从上次挫败了景阳郡主等人之后,就知道其必定不会就此罢休,果然,景阳郡主的挑战贴很快又递上山来,此次景阳郡主在贴上说明了到来的时间,看样子已经成竹在胸的样子,令龙啸天眉头大皱。 贺家虽然远离玄天剑派,但是亲家有事,怎能不赶来相助。匆匆带着女儿和女婿到来,打算届时助龙啸天一臂之力。 上次龙啸天大败李皓贤,这次更有贺家来助阵,玄天剑派众弟子人心大定,料想此次师尊依然能够将上来挑衅的小妖击退。 景阳郡主贴上写的日子很快来到,此时已经是秋末,天气开始变冷起来,寒冷的风预示着冬天快要到来。在阵阵寒风陪伴之下,景阳郡主又带着一帮人上到玄天剑派。龙啸天早已在等候多时,再次见面,景阳郡主开门见山道:“龙老头子,我们又见面了,怎样,这阵子你考虑得如何,还是要继续包庇史大奈么?” 龙啸天的回答依旧:“我还是那句话,只要郡主能出示官府的缉拿文书,龙某立即jiāo人,毫不含糊!” 景阳郡主怒道:“看来你真是食古不化!不必多说了,今天我们再比个高低!” 龙啸天答道:“郡主既然有此雅兴,龙某自当奉陪!” 景阳郡主道:“不过,这次我要与李皓贤一起向你讨教!” 方秋白喝道:“你们真不要脸,想以多打少不成?” 景阳郡主道:“这有什么?龙老头已经六十出头了,而我和李皓贤加起来也不过四十岁,龙老头比我们多练了这么多年的内功,我们单对单自然不是其对手,所以我们两人联手,这样才算得上公平!” 方秋白还想驳斥她,然而龙啸天止住他道:“秋白,不得无理,郡主也说得有道理,我年长他们这么多,单对单的确有失风度!既然他们要两个一起上,那我也乐于奉陪!” 景阳郡主笑道:“好,龙老头你虽然顽固,但是在这一点上还是令人钦佩!” 龙啸天道:“不要说这么多了,你们出手吧!” 景阳郡主毫不含糊,拔剑就向龙啸天攻来,李皓贤虽然不愿与龙啸天再动手,但是为了景阳郡主的安全,也不得不出手与她一起对付龙啸天。 李皓贤和景阳郡主经过上次华山一役,对无相阵的领悟又深了一层,施展起来已经俨然一体,显示出咄咄逼人的气势。 龙啸天也意想不到他们两人联手起来竟然如此厉害,不敢怠慢,舞起长剑,大开大阖,势道雄浑。龙啸天的玄天剑法乃武林一绝,当世恐怕也只有玉清道人能胜得了他,然而玉清道人已经不问俗事,所以武林众人将天下第一剑的名号赠与龙啸天,也是实质名归。玄天剑法在龙啸天的使唤之下,攻如巨浪汹涌,气势如虹,守如磐石耸立,坚不可摧。李皓贤与景阳郡主虽然联手,也不敢与之正面jiāo锋,而是以迅捷的身法环绕在龙啸天身边,联手夹击,使其腹背受敌。 面对两人的围攻,龙啸天丝毫没有畏惧,剑势沉稳,不急不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4 章 ,却又恰到好处,将两人的招式一一化解。李皓贤和景阳郡主似乎是想以快打慢,只见两人的身法越来越快,化作两阵疾风旋绕着龙啸天,两人的出招更是快如闪电,就连旁观者都几乎看不清每招每式,因为实在是太快了,每招都如闪电般一闪而过,令人惊叹的是两人虽然节奏如此之快,却仍然配合得天衣无缝,每招两人都是同一时刻攻向敌人的不同方向,令人防不胜防。若是其他人,早已经惨败了,但是奇怪的是,龙啸天的出招依然不快不慢,但是却仍然能从容应付这两个小鬼的进攻。 然而贺允之见到这样的情势却眉头深锁,似乎很担心龙啸天的处境。此时,无论是龙啸天沉稳的招式,还是李皓贤与景阳郡主快如闪电的出招,都在极大的消耗着双方的内力。双方一时间陷入胶着状态,大家都占不了上风,贺允之担心这样斗下去,会两败俱伤。然而双方正在拼力相搏之时,旁人难以chā手。 就这样双方很快就斗了两三百招,依然难解难分,众人不由担心起来。此时,李皓贤与景阳郡主的速度稍微慢了下来,看来两人的体力渐渐有所不支,然而龙啸天似乎也耗费了不少内力,竟也把握不住这样的机会将二人打败。双方又斗了二百余招,景阳郡主等人上来玄天剑派之时,乃是正午太阳当空之时,然而与龙啸天一番恶斗下来,已经是夕阳西下,傍晚时分了。然而双方依然不能分出个胜负,可是大家的招式都已经没有刚开始那样凌厉,李皓贤和景阳郡主的招式甚至有些走样了,可见两人已经相当疲惫,龙啸天的招式虽然依然大开大合,但是面对两个小鬼渐渐变弱的攻势,却也不能反扑将两人击败,可见其内力的消耗也到了相当程度。 双方仍然再苦斗之时,李皓贤突然向后跳开,大声喊道:“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龙啸天与景阳郡主这才停下手来,李皓贤对龙啸天拱手道:“龙老前辈的武功实在令晚辈佩服,今天我们算是打成平手,大家都很累了,不如改日再战吧!我等就休息两日,两日之后,我们再登门求教!郡主,我们走吧!” 景阳郡主虽然不甘心就此离去,不过此时确实耗费了不少力气,不想再继续打下去,既然李皓贤提出这样的建议,也默认道:“好,那我们就两日后再登门拜访!龙老头,你自行保重了!” 说完,景阳郡主带着众人离去。在下山的路上,景阳郡主有些不甘心道:“想不到这龙老头竟也如此厉害,我们大斗几百回合,竟也还是奈他不何!” 李皓贤在一旁笑道:“郡主莫用担心,两日之后,我等必定能够取胜!” “哦,你为何如此自信?” 李皓贤道:“难道郡主还看不出来么?龙啸天之所以能与我们抗衡,靠的是深厚的内功积累,但是今日一战,他已经将自己的老本消耗大半,虽然我们俩此战也耗费了不少内力,但是我们年轻,再加上有玄相神功的辅助,两日之内恢复大半功力是不成问题的,而龙啸天若想在这两日之内重新聚集几十年的内力,根本是不可能的,刚才一战,郡主也应该看得出来,龙啸天已经有些力所不继了。所以我敢说,待两日之后,我们养精蓄锐,卷土重来之时,那龙啸天自然抵挡不住!只是我不愿欺人太甚,所以恳求郡主届时能点到即止,不要伤了他,毕竟他已经一把年纪了!” 景阳郡主听完笑道:“好!我只求取胜,也不想大家有所伤亡!只要我们取胜之后,他不再包庇史大奈,我自然会派人送些上好补yào与他,让他益寿延年!” ………… 夜晚,龙啸天正在房中打坐运气,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龙啸天收起内息,起身开门一看,原来是龙俏欣。 龙啸天有些诧异,问:“欣儿,怎么是你?天色不早了,你怎么还不歇息?” “我睡不着!爷爷,你没事吧?” 龙啸天笑道:“爷爷当然没事,我这不是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么?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龙俏欣担忧道:“爷爷,欣儿好担心!你不要再与李大哥他们比了,再这样下去我怕会出事!” 龙啸天无奈道:“不是爷爷要与他们纠缠,是他们不肯罢休!事实上,爷爷也不想妄动干戈!” 龙俏欣道:“李大哥他们也并不是冲着我们来的啊,只要爷爷让那个史帮主不要再留在我们这,那他们自然也不会找上门来了!” 龙啸天听完,不悦道:“欣儿,你怎么能这样说话,我不是常教导你们习武之人要侠义为怀,如今史帮主被逼得无路可走,才投靠于我,人家既然将xìng命jiāo到我手里,我就要保其安全!” 龙俏欣被爷爷责备了一顿,低下头道:“爷爷,欣儿知错了!可是欣儿担心爷爷的安危,要是再这样比下去的话,万一爷爷有个闪失,那该如何是好!” 龙啸天慈祥道:“好孙女!爷爷会没事的!在我的孙女找到一门好归宿之前,我又怎舍得闭眼呢?” 龙俏欣羞道:“爷爷,瞧你说的!若是能保得爷爷长命百岁,我即便一辈子不嫁人陪在爷爷身边,也心甘情愿!” “傻丫头,尽说傻话!爷爷一把年纪了,如今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爷爷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能看到你高高兴兴出嫁的那一天!” 龙俏欣脸颊绯红道:“爷爷就这么讨厌欣儿,急着把我嫁出去么?” 龙啸天笑道:“傻丫头!爷爷最舍不得离开的就是欣儿了,不过能看见你得到真正的幸福,那爷爷就算闭上眼睛也会发笑的!” 两爷孙正在聊着的时候,突然贺允之登门拜访,见到爷孙聊得正欢,笑道:“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打扰了龙大哥的天lún之乐!” 龙啸天也笑道:“哪里,相信贺贤弟很快也有孙报了,只是不知是男是女!” 贺允之开玩笑道:“要是女的话,最好能像你的孙女这样乖巧,千万莫要像我那女儿一般刁蛮!” 龙俏欣见贺允之拜访,知道其必定是有紧要之事找爷爷相商,于是行礼道:“贺伯伯好!你找爷爷一定有事吧!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晚辈先告辞了!” 贺允之微笑着点头道:“恩!龙大哥你看,我就说你的孙女乖巧吧,真是懂事!” 龙俏欣离开之后,龙啸天问贺允之道:“贺贤弟不知找我有何事?” 贺允之道:“龙大哥,你我相jiāo非浅,我也不拐弯抹角,希望龙大哥能告知小弟,今天你与李皓贤他们一战之后,下次对阵你到底胜算有几层?” 龙啸天不由皱着眉头道:“不瞒贺贤弟,今天虽然我与他们打成平手,但是下次再与其对阵,只恐我要输给这两个小娃!” 贺允之发愁道:“看来我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龙大哥,经过今日一战,你认为那两个小娃的武功到底如何?” 龙啸天道:“他们俩年纪虽小,但是不可小视!这两个小娃都是学武的材料,且悟xìng非凡,只可惜他们不将这样的天赋用在正道上,实在令人惋惜!今日一战,我耗费了不少内力,虽然又两天的时间休养,但是也难恢复到原先的水平,而那两个小娃年轻,恢复起来必然比我这个老头子迅速,所以两日之后再战,老夫我恐怕抵挡不住!” 贺允之道:“那可怎么是好?龙大哥,要不要届时我们一起出手!” 龙啸天摇头道:“不好,我们年长他们这么多,若是一起出手,胜之不武啊!” “都这个时候了,还管他什么武不武的!难道真的让那两个小娃将你败了不成!” 龙啸天依然坚定道:“不成,我龙某一向行得正,坐得正,这样的便宜,我是不会占的,若是让江湖中人知道了,他们会怎么看我龙某人!那两个小娃打得赢我,那便是他们的真本事,我也无可奈何!” 贺允之见龙啸天如此坚持,不好再反对,但是心里却暗想:“这个龙大哥,都这样的态势还念念不忘什么江湖道义,武林规矩!我才不理这么多,届时若是龙大哥有危险的话,我贺某人才不管什么脸面不脸面,必要出手相助!” 龙啸天和贺允之没有料到,他们刚才的这番话语,除了他们两人之外,还进了第三人的耳朵,这个人就是龙俏欣。原来龙俏欣想知道爷爷的真实境况,所以并没有走远,而是暗自躲在门外偷听,听到爷爷亲口承认下场jiāo锋败多胜少,龙俏欣心中如同有大石压住一般,很是难受,满怀心事地走回自己的房间。 半路上,突然听见前方不远处她的两位师兄正在闲聊,两人的话语飘入龙俏欣的耳中。 “诶,你觉得下次决斗我们师尊能获胜吗?” “那是当然!我们师尊是天下第一剑嘛!” “我看未必!” “哦,师兄为何这么说?” “师尊老了,你今天难道看不出来,师尊有些体力不继了!” “哦,是吗?我怎么没有看出来!” “所以说你,平日不好好练功,今天这高手之间的比试,你自然是看不出玄妙出来了!” “师兄你是说李皓贤算高手?” “当然,说句犯忌讳的话,连我们二师叔不也败在他手上了么?” “那倒也是,可是他最后还是败给师尊了啊!” “当然啦,我们师尊的武功自是比他高了,不过他与那景阳郡主联手起来连却可以与师尊打成平手,你说他们俩厉害不厉害!” “师兄,我看那李皓贤武功虽然厉害,艳福更是无边啊!有这么漂亮的郡主陪着!我记得当初,他还想娶龙师妹为妻呢!” “你还有脸提那个龙师妹!我看今天江湖上的一切灾祸,就是她引起的!你想啊,若是她当初答应嫁给李皓贤,那李皓贤已经是我们玄天剑派的姑爷了,若真是那样的话,他今时今日就不会对师尊不敬了!” “说得也是,李皓贤要是成了我们玄天剑派的姑爷,自然会受我们的约束,他也不会成为魔头了!” “对呀,我听说他就是因为被龙师妹拒绝,才一怒之下投靠景阳郡主的!那个龙师妹,简直就是扫把星,你想啊,当年因为她娘,弄得三师叔与秦阳斗了一辈子,终日不得安宁,如今她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当年秦阳因为她母亲成为一代魔头,如今李皓贤也是因为她,又成了魔头。不仅如此,她还克死自己的生父养父,现在还要克着我们师尊,总之我们玄天剑派有了这号灾星,正是家门不幸啊!我甚至怀疑,连她母亲也是被她克死的!” “师兄,你说话小声点,被她听到了可不得了!” “怕什么,你以为如今还像从前,她有三师叔再疼着她,护着她,三师叔也真傻,又不是自己的亲女儿,为啥对她这么好,该将她扫出门去才是!” 这一言一语都如同钢针一样扎在龙俏欣的心上,刺痛不已,龙俏欣觉得委屈不已,眼泪直流,但是她不敢哭出声来,怕被人听见,只得悄悄地绕路而行,回到自己房中,再也忍不住,抱头痛哭起来。 ………… 两日很快过去,李皓贤与景阳郡主经过休整,又是精神焕发,神采飞扬的样子,与之比起来,龙啸天似乎苍老了许多。 再次碰面,景阳郡主知晓其不会退让,干脆连问也不问,直接开门见山道:“龙老头,我们废话少说了,你准备好了没有,准备好就接招吧!” 双方摆好架势,正要大打一场之际,突然一人喊道:“住手!”说完,就冲了出来。大家定眼一看,原来是龙俏欣。 龙啸天见孙女突然止住双方,大为惊异道:“欣儿,你这是干什么?” “爷爷,你们不要打了!”说完,又对李皓贤道:“李大哥,你不要再与我爷爷动手了!今时今日,你做这么多事,无非是为了证明当初我龙俏欣拒绝你的求亲是多么有眼无珠!好,既然如此,我今天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宣布,我龙俏欣答应嫁给你!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十日之后,你就上来玄天剑派迎亲吧!现在,你就下山准备好一切吧!” 上卷--书起缘 第十四章 细雨带微寒 第六节 李皓贤没有料到今天会得到这样的结果,一时愣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景阳郡主对龙俏欣做出这样的决定,也很吃惊。只见她望望龙俏欣,然后再望望李皓贤的表情,整个脸沉了下来,‘哼’的一声,掉头便走。 李皓贤听到龙俏欣终于愿意嫁给自己,一时间也不知是喜还是愁好,看她这番表情,似乎是被逼于无奈,并非真心,而景阳郡主似乎很是生气,理也不理他就带着众人下山而去,一时间李皓贤不知该何去何从,定在那左右思量,最后,李皓贤什么话也不说,望了望龙俏欣,然后转身离去。 汴京的景王府偏门,李皓贤被两名婢女挡在门外,但是他一直站在那不肯离去。一名婢女对他道:“李大人,你再呆在这里也是没有用的,郡主已经吩咐过我们,她不想再见你!你还是走吧,要不,等过几天郡主心情好些了再来吧!” 李皓贤深深叹口气,仍然不愿离去,突然,从王府内走出来一人,李皓贤定眼一看,原来是黄芸,李皓贤连忙叫道:“黄芸姑娘!黄芸姑娘!” 黄芸听到李皓贤的叫唤,径直走了过来,对拦在门口的两名婢女道:“放他进来吧!” 两人为难道:“黄芸姐,可是郡主吩咐我们……” “你们不用多虑,现在郡主要见他,你们放行吧!” 有黄芸这句话,两人不再阻拦,任由李皓贤入内。李皓贤跟着黄芸,走向客厅,一路上,李皓贤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5 章 口风似的问:“黄芸姑娘,郡主现在还在生气么?” 黄芸喝道:“你以为你是谁?郡主会为了你而生气么?” “是是是!那郡主如今心情怎样?”李皓贤改口道。 “你等下见到她,不就知道了么?” 李皓贤听完,心想:“你这不等于没说吗?” 两人来到客厅,景阳郡主已经在那等候了,李皓贤望望景阳郡主,只见其脸上平平淡淡,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似乎就如同没事发生一般。李皓贤上前请安道:“郡主,你近来还好吧!” 景阳郡主话中有话道:“我又不像李大人这样,喜事临门,有什么好不好的!怎样,你的婚事筹备得如何?” 李皓贤支支吾吾道:“郡主,关于这婚事,我想还是推掉他算了!”李皓贤心知龙俏欣是被逼与自己成婚,这样的结合没有什么幸福可言,所以不愿办这门婚事,故有退婚之意。 “这哪成?江湖上谁不知道你对龙姑娘早已倾慕不已,如今你们终于喜觉良缘,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何以说出退婚这样的话?” “可是……” “不用可是了!你是我举荐入朝做官的,按照规矩,我也算你的恩师了!如今弟子要办喜事,我这个做恩师想不cāo心都不行了!我已经吩咐黄芸去为你打点一切,你等下与她商量一下,看有什么需要添加置办的!好了,我要说的也就这么多了,剩下的你自己与黄芸商量吧!” “可是郡主……”李皓贤还想再解释一下,景阳郡主把手一挥,下逐客令道:“好了,有什么事你与黄芸说!你退下吧!” 李皓贤见今天景阳郡主一反常态,说得话让人琢磨不透,觉得她心里还在生自己的气,不愿理会自己,无奈只得与黄芸一起退下。 一路上,黄芸在滔滔不绝地向李皓贤讲着婚礼的安排,然而李皓贤却心不在焉,黄芸见此,喊道:“李大人,我刚才说的你有没再听啊?” 李皓贤一脸疑惑地问黄芸道:“黄芸姑娘,你说郡主对我这样安排到底有何用意啊?” 黄芸听完,笑道:“你不明白么?” 李皓贤摇头道:“不明白!还望赐教!” 黄芸道:“你都不明白,我就更不明白了!” 李皓贤恭维道:“黄芸姑娘如此冰雪聪明,又跟在郡主身边那么久,怎会不知郡主的用心呢,怕是不肯赐教而已!” “你少给我戴高帽,我什么都不知道!” 李皓贤叹口气,默默不语。黄芸见他这样,笑道:“你过几日就要成亲了,怎么如此愁眉苦脸?唉,算了算了,看来我还是点拨一下你为好!” 李皓贤连忙道:“请黄芸姑娘赐教!” “郡主的心意我不敢乱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的看法!李大人,我劝你还是安安心心地娶龙姑娘过门,好好的过日子吧!你和郡主是不可能的!不要再抱什么幻想了!郡主刚才对你的态度,无非就是暗示你今后大家还是保持点距离为好!” 李皓贤听完,深有所悟的样子道:“黄芸姑娘的话语,我一定会牢牢记住的!” 黄芸道:“李大人是个聪明人,我也不再多说什么!总之你放心,你与龙姑娘的婚礼,我会办得妥妥当当的!” ………… 龙俏欣要与李皓贤成婚的消息一时间传遍整个江湖。李皓贤本来在江湖上并没有什么朋友,但是黄芸办事利索,将请贴发得满江湖都是,虽然那些江湖人士与李皓贤素来不合,但是爱看热闹的还是大有人在,在加上红芍动员丹阳教的那帮人出席,来观礼的人数也颇为可观。黄芸以玄天剑派商量妥当,由于汴京李皓贤的官邸离熊耳山太远,所以商定两人拜堂之后就在玄天剑派洞房,等次日这对新人才返回汴京。一切也算办得妥妥当当的了,唯一可惜的是李玉凌还在生儿子的气,不愿出席,张芸沁本来想参加,但是李玉凌极力阻止,所以李皓贤全家都未能来出席。 明日就是李皓贤来迎亲的日子了,龙俏欣一人独自坐在梳妆台上,望着新娘的服饰发呆,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龙俏欣打开门一看,原来是自己的爷爷。龙俏欣唤道:“爷爷!” 龙啸天叹口气,走近屋道:“爷爷特来看看你!我的孙女明天就要出嫁了,按理我应该高兴才是,可是我总是看着心酸!欣儿,你真的想好了么?你真的要嫁给李皓贤?” 龙俏欣强装欢笑道:“爷爷,瞧你说的!现在全武林都知道我要嫁给李大哥了,哪还有假?” 龙啸天道:“若是你真的心甘情愿嫁给他的话,爷爷当然高兴,可是爷爷看得出你是为了罢止我们双方的干戈,才答应嫁给他,你为了我这老头子的安危,却拿自己的幸福去jiāo换,你让我这老骨头怎么心安啊!” 龙俏欣听完,眼眶湿湿的,不过还是强忍着道:“爷爷,瞧你说的,李大哥他会好好对我的,你放心好了!明天就是我出嫁的日子,爷爷你不要这样愁眉苦脸的,你应该替我高兴才是啊!” 俩爷孙正在聊着的时候,突然一名弟子来报:“禀师尊!龙师妹的姐姐来我们玄天剑派了,现在正在大厅里!” 龙俏欣一听姐姐来到,高兴道:“姐姐来了,我们两姐妹好久没说过话了,爷爷,我们一起去看姐姐吧!” 龙啸天应允,两人来到客厅之内,秦卓寒与萧旭鸣两人正在用茶,龙俏欣见到姐姐,高兴地过去叫道:“姐!” 秦卓寒起身向龙啸天行个理,然后对妹妹笑笑。龙啸天吩咐弟子道:“你们快去为两位客人准备好客房!”弟子领命而退。 秦卓寒对龙啸天道:“龙老英雄,此次我听说妹妹要成亲了,特赶来观礼,我们两姐妹好久没说过话了,我能与妹妹单独谈谈么?” “当然可以!龙姑娘请便吧!” “姐!来我的房间谈吧!”说完,龙俏欣拉着姐姐的手,向里屋走去。 来到屋内,龙俏欣关紧房门,秦卓寒劈头就问:“你真的亲口答应了要嫁给李皓贤?” 龙俏欣没想到姐姐一开口就问这样的问题,不过两姐妹不应该有什么隐瞒,点头道:“对!” 秦卓寒道:“我一直以为这件事必有蹊跷,想不到这一切都是真的!” “姐姐,你先听我说,我之所以走这一步,实在是逼不得已!当时的情势,若是我不这样说,他们两方争斗下去,爷爷就很可能会有危险!为了爷爷,我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定!” “哼!你是不得已,还是早就有此打算?”秦卓寒沉着脸道。 “姐,我知道你喜欢李大哥,但是世事弄人,其实,明天做他新娘的人,本应该是你才对,可是……欣儿也很无奈,只怪自己命中注定,无可奈何!”龙俏欣说着说着,情不自禁留下眼泪。 秦卓寒冷冷道:“哼!你这样说,是说你姐姐比不上你这样人见人爱是吧?” “不是的,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是,我承认,我是比不上你,你虽然从小没了娘,但是你长在玄天剑派,你的养父,你的爷爷,他们把你当成保一样,给你万千宠爱,你就像泡在蜜糖里一般!而我呢,自小跟着娘漂泊江湖,从来没有过过一天幸福的日子。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就是你娘!长大以后,我们两姐妹都找回了亲生父亲,但是,爹他对你的溺爱还是远远比对我多,至于李皓贤,我是喜欢他,可是他却看上你!我不明白,我们是两姐妹,可为什么上天却对你照顾有加?为什么你总是能轻易得到那些我企盼了好久的东西?为什么你总是要与我争?我恨李皓贤,但是我更恨你!” 龙俏欣没想到姐姐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含着泪水道:“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是你亲妹妹啊!” “够了!你以为我很想与你做姐妹吗?是上天非要将我们连在一起!你不要老是在我面前装出一副泪眼汪汪、楚楚可怜的样子,我最讨厌就是看到你这样!我恨你!”说完,秦卓寒夺门而出。 龙俏欣没有想到连自己的亲姐姐都这样讨厌自己,伤心不已,又是泪如雨下。 ………… 次日,就是李皓贤与龙俏欣大婚的日子。有景阳郡主出资,李皓贤的婚礼自然办得体面无比,只是父母不来出席,让李皓贤喜悦中略带伤感。 龙俏欣此时正在闺房中打扮,梳妆台上一套鲜艳的新娘服就摆在那,但是龙俏欣一直愣愣地望着,但是就是迟迟不披上,媒婆见此,焦急万分,不断的催道:“哎呀,新娘子,再过一会就是吉时了,你倒是快穿上这喜服啊!唉,你怎么进来了,快出去!你……” 媒婆突然没了声响,龙俏欣不由转头一看,原来媒婆竟然被点了穴道,一人就立在龙俏欣眼前,龙俏欣见到此人,大为诧异,唤道:“姐!你……” 喜堂之内,众人等了很久,终于见到蒙着红绸的新娘子由媒婆领着出到厅内。此次观礼的,有龙啸天的一些江湖朋友,还有丹阳教的人,连景阳郡主也亲自带着七色花使来参加。景阳郡主脸上总是一副平淡的表情,似乎李皓贤的成婚与她不是很大干系。 吉时一到,一对新人jiāo拜天地,正式宣告两人结成连理。一切都进行得那样的顺利,顺利让人觉得有些不安。拜过天地之后,一群人喜气洋洋地将一对新人送入洞房。景阳郡主望着李皓贤远去的背影,今日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的脸突然微笑起来,问一旁的红芍道:“红芍,你有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红芍疑惑地摇摇头,不解道:“没有啊!郡主!有什么不对的么?” 景阳郡主笑道:“你没发现那媒婆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刚才她领着新娘子出来的时候,手在不停地颤抖!” 红芍仔细想了想,摇头道:“郡主,我没留意,不知道!真的这样么,看来这媒婆有些怯场吧!” 景阳郡主否定道:“这媒婆已经主持过多少场婚礼了,又怎会怯场呢!我看其中必有蹊跷!你没发现这新娘子有何不妥之处么?” “回郡主,我也没看出来!”红芍答。 “龙俏欣是被逼嫁给李皓贤的,所以拜堂之时应该是半推半就才是,可是这个新娘子,刚才的一举一动却是那样的配合,丝毫看不出半点不愿之意!所以我刚断定,这个新娘子一定不是龙俏欣!”景阳郡主分析道。 “啊!不会吧!郡主,那这个新娘子到底是何人呢?”红芍问道。 “你们难道没有发现今天出席的人中,少了一个人的身影!” “哦,少了谁?还望郡主赐教!”红芍和众姐妹都诧异道。 “少了龙俏欣的姐姐秦卓寒啊!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新娘就是秦卓寒!”景阳郡主自信地笑道。 红芍问:“那么龙俏欣去了哪里?” “红芍,你和黄芸去龙俏欣刚才梳妆打扮的房间去看看,她应该就在那!如果找到她的话,将她带来大厅!” 红芍和黄芸领命,悄悄退出大厅直奔龙俏欣的闺房而去。两人走在走廊上,黄芸突然问:“红芍姐,你说郡主得知与李皓贤拜堂的是龙俏欣,为什么会那么开心啊?” 红芍笑着问:“你为什么会问我这个问题?” “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 “是吗!妹妹你明明知道答案,却要问我,这样明知故问是为何?”红芍诡异地笑道。 黄芸笑着否认道:“没有啊!我哪知道答案?” 红芍道:“少装了,这件事情你明白,我也明白,既然大家都明白,何必说出来呢!” 说完,两姐妹互相会意地笑了笑,黄芸又道:“你说这新娘真的不是龙俏欣,还是郡主一厢情愿啊?若是我们去到龙俏欣房中找不到人,那该如何回复郡主为好?” “当然是照实回复啊!事实终归是事实,如果真的是郡主的一厢情愿,那还是让她彻底死心为好!” “红芍姐说得对!虽然有时真话不那么顺耳,不过总比说假话好!” 两姐妹说着说着,已经来到龙俏欣的闺房。屋内一片漆黑,屋门紧闭,红芍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将房门挑开,然后与黄芸进入屋内,掌灯一看,不由吃一惊,原来床上真的躺着一人,黄芸不由惊呼道:“真的是你!看来郡主真是料事如神啊!” 上卷--书起缘 第十四章 细雨带微寒 第七节 李皓贤高高兴兴地领着新娘子进入洞房,关上房门之后,望着坐在床边的新娘,欣喜不已,觉得一切就如同梦幻一般,有些不真实。感叹了一阵,李皓贤想起要与新娘喝jiāo杯酒,于是走到床边,将红绸挑开,哪知定眼一看,不由变了脸色:“是你,怎么会是你!” 新娘子哪是什么龙俏欣,此时坐在床头的是身着新娘服的秦卓寒。新娘被掉了包,李皓贤不由火上心头,怒目抓着秦卓寒的手,质问道:“龙俏欣呢?” 秦卓寒脸上平静地很,睁开李皓贤的手,起身走到桌边,举起酒壶,往两个杯子里分别倒上酒,然后转头微笑道:“你又何必这么急,来,我们先喝上一杯酒,我自然会告诉你我妹妹的下落!” 李皓贤这时哪有什么心情喝酒,勃然大怒道:“是你妹妹亲自在众人面前答应嫁给我,怎么,她现在反悔了,就让你这个姐姐来帮她顶着?她既然不愿意嫁给我,可以明说,我不会强求,现在当着大伙的面,堂也拜了,她分明是有心耍我,让我难堪是不是?” 秦卓寒脸上的表情依然平静,还是只淡淡地说:“你要想知道我妹妹的下落,就听我一言,喝下这杯酒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6 章 ,我就告诉你,否则,你今晚别想再找到我妹妹!” 李皓贤急于知道龙俏欣的下落,虽然感觉秦卓寒今天有些怪怪地,不过无暇理会,怒气冲冲地接过酒杯,将酒一饮而尽。秦卓寒也举起另一个酒杯,一干而尽。 李皓贤喝完那杯酒,又抓着秦卓寒的手问道:“这回你可以告诉我龙俏欣在哪里了吧?” 秦卓寒冷笑道:“哼!事到如今你知不知道她在哪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李皓贤很奇怪她为什么这样说,但很快他就明白了秦卓寒所说的含义。李皓贤刚问完,就觉得肚子一阵剧痛,鼻中还溢出dú血。李皓贤不由脸色大变道:“你,你竟然在酒中下dú,你这个狠dú的女人!” 秦卓寒冷笑几声道:“呵呵呵!没错,我是在酒里下了剧dú,这回神仙也难救你了!你怕死吗?呵呵,死又何足惧,而且又不是你一个人上路!还有我陪你呢!”说完,秦卓寒嘴角竟也流出dú血,原来秦卓寒为了让李皓贤服dú酒,不惜在两杯酒中都下了dú,所以刚才李皓贤无论喝哪杯酒,都一样会中dú。 李皓贤不得不服秦卓寒的狠劲,急忙封住自己心脉的穴道,以减缓dú侵入到心肺的速度,然后苦笑道:“呵!你竟然为了你那好妹妹,不惜与我同归于尽,你们真是姐妹情深啊!” 秦卓寒愤恨道:“哼!我才不会为了她这样做!我恨她恨得要死,她总是轻易的得到我想要的一切东西!” 李皓贤问:“既然你不是为了她,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得罪过你什么,你非要置我于死地?” 秦卓寒哀伤道:“你得罪我的多着呢!你当初就不该为出钱我娘下葬,让我从心里感激你;你也不该在龙啸天的寿宴上为我出头,让我开始喜欢上你;你更不应该答应我陪我一起去探寻我的身世之迷,让我觉得你是可以依靠的人!你在我面前制造了一个又一个的幻觉,让我将这些镜花水月当成了真正的幸福,等到我真的想跳入其中时,你却告诉我这些都是假的,都是我自以为是的幻想,你这样做跟在高山上把我推下悬崖又有什么区别?我恨你,我对你的恨远远超过了对我爹和我妹妹!” 听到这样说,李皓贤心里觉得愧疚,无言以对,只能默默的听。 事到如今,秦卓寒好像不吐不快的样子,又接着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做是疯了?没错,我的确是疯了,我竟然想把幻影变为真实!可是,无论我怎么试,幻影就是幻影!所以,我干脆彻底的毁灭它,我得不到的东西,其他人也别想得到!呵呵呵!”说完,又苦笑几声。 李皓贤想不到秦卓寒爱自己会如此之深,心里十分感动,叹口气道:“卓寒,你真的很傻!你既然这样恨我,直接下dú把我dú死就行了,为什么还要搭上自己的xìng命,你知道,无论哪杯酒,我都会喝的!像我这种魔头,杀了我是为武林除害,不会有任何人为难你的!” 秦卓寒悲哀道:“娘死了,爹也死了,如今我又dú死了自己最爱的人,那你以为我生存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义?我宁愿与你同赴黄泉,在那里没有龙俏欣,没有景阳郡主,你还能做何选择?不过你就算不选我也没关系,我到时就可以回到娘的身边,娘总不会嫌弃我吧?” 李皓贤苦笑道:“想不到今天我竟然喜事变丧事,难道这是我命中注定的?” “事到如今,我们都是要进黄泉的人了,你就坦白地回答我一个问题,也好让我死得瞑目!我问你,在你的心里,到底爱不爱我?” 李皓贤望着秦卓寒那双水灵灵的、渴望着答案的大眼睛,心想事到如今人都快要死了,也应该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意了。李皓贤突然将秦卓寒抱入怀中,用手轻轻抚摸她的长发,柔声道:“当然爱!只是,我更爱你妹妹而已!可惜,只是我想选自己最爱的人成亲,所以才对你如此冷淡!” 秦卓寒一时间不敢相信,热泪盈眶道:“你说得可都是真的,不会还在骗我吧!求你了,在我临死之前,你就对我将句真话吧!” 李皓贤继续将秦卓寒搂在怀里,然后道:“你没听过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吗?事到如今,我将的句句都是真话!卓寒,以前我对不起你,你会原谅我吗?” 秦卓寒啜泣道:“有你这句话,我什么都不怨了!” 李皓贤道:“我们俩都要下黄泉了,既然我们已经拜了堂,那么你愿意做我的妻子吗?生前我们成不了一对,在黄泉路上,我们就结为夫妻吧!卓寒,你觉得好不好?” 秦卓寒边哭边笑着道:“我当然愿意,一直以来,这就是我的心愿嘛!只是我怕你觉得委屈而已!” 李皓贤道:“那么,现在,我们就算是一对夫妻了!” 秦卓寒深情地望着李皓贤,点头道:“恩!相公!” 在红烛之光的映衬之下,秦卓寒是那样的娇美。望着此时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秦卓寒,李皓贤心想:“这辈子能娶上这样的妻子,也没有什么可怨的了!太师父说的没错,假如我早知是今天这样的结局,又何必花这么多的时间在龙俏欣身上呢,到头来冷落了自己的新娘!” 正当两人准备共赴黄泉之时,突然新房的门被人撞开,一下子冲进一群人来,为首的有龙俏欣、景阳郡主、龙啸天等人。龙俏欣一冲进来就喊道:“姐!姐!” 秦卓寒本来正陶醉在甜蜜之中,一下子闯入这么多人,很是不快,还未来得及回答,突然腹部一阵剧痛,晕倒过去。搂着秦卓寒的李皓贤此时也觉得dúxìng开始发作,站也站不稳,加上秦卓寒突然倒下,他也支持不住,连带两人一起倒在地上。 ………… 李皓贤以为自己这一倒再也不会醒来,可是当其醒来之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景阳郡主和七色花使都围在床边。李皓贤逐渐恢复神智,望望众人,然后问景阳郡主道:“郡主,我不是死了么?怎么还可以见到你啊!” 景阳郡主微笑道:“你放心,有我在,就算你想死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是中剧dú了么?” 景阳郡主道:“没错,不过你中的dúdúxìng虽然强,好在也只是普通的dúyào,我身边随身带着宫廷太医配制的解dú丹,你服下之后,dúxìng已经得到控制!放心,你一定会没事的!” “哦,那谢谢郡主的救命之恩!诶,怎么不见卓寒,她去哪了?”李皓贤突然发现不见了秦卓寒,担心地问道。 “她在另一个房间,龙老头正在为她运功驱dú呢!”景阳郡主答道。 “哦,她情况怎样了?” “她的情况比你遭一些!由于她中dú之后没有像你一样封住自己的血脉,而且刚才情绪过于激动,dúxìng运行的比较快!你中dú之后,还算有一点神智,我们喂你吃解dú丹,你虽然迷迷糊糊的,还是能吞下去,可是秦卓寒神智全失,怎么塞她也无法吞下去!” 李皓贤听完,不由担忧起来,连忙想爬起来道:“不行,我要去看看她!” 景阳郡主见此,大为紧张道:“你刚脱离危险,怎能起身,万一dúxìng再扩散的话,那就不妙了!” “我不管那么多了,还望郡主成全,让我看看她!郡主,求你了!”李皓贤乞求道。 景阳郡主见他这副模样,心软起来,点头道:“好吧!红芍、黄芸,把他扶起来,轻手一点啊!” 红芍等人扶着李皓贤来到秦卓寒的房间。屋内,只见龙啸天盘坐在床上为秦卓寒运功排dú,床边龙俏欣正在焦急地注视着,见到李皓贤来到,龙俏欣这才起身道:“李大哥,你没大碍了吧?” 李皓贤关切地问:“你姐姐情况怎样了?” “不知道啊!爷爷还在为她排dú呢!”龙俏欣此时急得几乎想哭出来。 李皓贤问:“为什么新娘会变成了你姐姐?” “姐姐刚才在我梳妆的时候闯了进来,将我点了穴道,然后要挟媒婆带她去拜堂!后来,红姑娘她们发现了我,将我解了穴,我发觉整件事不对劲,所以马上赶来看你们,等见到你们之时,你们已经中dú了!对了,李大哥,到底是谁在酒中下dú?” 李皓贤哀伤道:“是你姐姐,她想与我同归于尽!” 龙俏欣听完,眼里流出热泪道:“姐姐真傻,是我害了她!” “不是,是我害了她才对!”李皓贤自责道。 正在聊着的时候,突然秦卓寒‘噗’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龙俏欣等人马上跑过去,龙俏欣问:“爷爷,姐姐她怎样了?” 龙啸天摇头道:“她的dúxìng蔓延得太快,快控制不住了,我只好运功先让她恢复神智,赶快让她服下解dú丹,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景阳郡主马上从怀里取出一瓶yào,jiāo给龙俏欣道:“快喂你姐姐吃下去!” 龙俏欣连忙取出一粒yào丸,送到秦卓寒嘴边道:“姐姐,快把这yào服下!” 秦卓寒此时已经恢复神智,但是不肯服用,问龙俏欣道:“这yào是谁的?” 龙俏欣天真善良,又怎明白姐姐此问是何用意,照实回答道:“是郡主的!这yào是宫廷的太医配制的,是解dú的良yào!” 秦卓寒一听,憎恨道:“你把yào拿开,我决不受她的恩惠!” 景阳郡主见秦卓寒死到临头了还要与自己对着干,喝道:“姓秦的,我知道你讨厌我,不过就算你要与我斗气,也不能拿自己的命来开玩笑,你有种的就服了这yào,等好了再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秦卓寒依然倔强,毫不理会。龙俏欣此时急得如同泪人一般,苦苦求道:“姐,你就把yào吃了吧!”然而秦卓寒始终不肯吃yào,任凭龙俏欣如何劝,她还是紧闭着嘴巴。 李皓贤见此,拼力来到床边道:“卓寒,你别再这样了,赶快把yào吃了吧!” 秦卓寒见到李皓贤,这才开口道:“你……你没事了么?” 李皓贤道:“没事了,你吃了yào也会没事的,听我的话,把yào吃了吧!”说完,也不理秦卓寒答不答应,对一旁的龙俏欣喝道:“龙俏欣,你别只顾着哭啊!她不肯吃,你不会硬塞进去,快,救人要紧!” 龙俏欣如梦初醒,连忙翘开秦卓寒的嘴,这回秦卓寒倒是比较配合,没有怎么反抗。秦卓寒吞下yào丸,然后对李皓贤一笑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先走一步了!你记着,我已经是你妻子了,将来我的墓碑上一定要写上‘李皓贤妻之墓’!”说完,突然闭上了眼睛。 龙俏欣连忙唤道:“姐,你醒醒啊!姐,你不要吓我啊!” 龙啸天急忙探探秦卓寒的气息,然后长叹一声道:“唉,已经太迟了!秦姑娘已经去了!” 李皓贤听到这样的噩耗,一时间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已是入冬时节,天气越来越冷,刺骨的寒风吹得人很是难受。荥阳城郊丁凤蓝墓之旁,立了一个新坟,墓碑上写着‘李氏爱妻卓寒之墓’。龙俏欣身着丧服,在为其烧着纸钱,李皓贤呆呆地站在墓碑旁,一句话也不说。 记得当初,李皓贤与秦卓寒在此处相遇之时,李皓贤就觉得秦卓寒的身世很可怜,不由对其起了怜爱之心,他也曾许下过诺言,今后要好好的照顾她,让她不再四处漂泊,这点他算是做到了,然而,也许秦卓寒更希望得到的是他的爱,可李皓贤一直都不给她。此时此刻,李皓贤突然发现没有秦卓寒的日子,他也会觉得很孤寂。秦卓寒,虽然名字带个‘寒’字,其xìng格看上去也是冷冷的样子,可是其实她是外冷内热的人,李皓贤觉得,秦卓寒就像毛毛细雨一般,带着微微的寒意,轻轻地披洒在大地上,与暴风骤雨那样猛烈不同,几乎没人会注意会在乎这毛毛细雨,可是,若是你发现有一天没有了她,总是像少了点什么似的,让你闷闷不乐。 李皓贤觉得,自己还是爱她的,她的离去让他感觉到了悲痛,这种悲痛久久难以散去,可惜,现在明白已经太迟了。 景阳郡主一直在远处看着李皓贤,此时缓缓地来到他身边,劝慰道:“皓贤,你还是别想这么多了!秦姑娘已经走了,你纵然再伤心她也不会活过来,你应当赶快振作起来,还有很多大事等着我们去办呢!” 李皓贤苦笑道:“大事!我记得当初我与卓寒在这里初次相遇时,我曾经对她说,将来我要是做了官,一定要造福一方百姓!可是现在回过头来望望自己的所作所为!我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干了些什么,干这些又到底是为了什么?此时我很迷茫,已经看不清前路,我真的不知该如何走下去?所以,我已经决定了,我要独自一人游历一段时日,好好地想一想!” “什么,你要独自去游历?要去哪里,你准备游历多久?” 李皓贤茫然地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或者几个月,或者几年吧!” “你非要如此不可么?” “郡主,我们现在还年轻,将来还有很多机会,丧失了一时的机遇不要紧,若是丧失了自己的目标,那就很容易虚度一生,如今我已经迷失了方向,所以我一定要把自己的前路给找寻回来!” 景阳郡主听完李皓贤的一番话语,很是失望,闷闷不乐地掉头离去。 从此之后,李皓贤消失于江湖间,没人知道他的行踪。渐渐的,大家都淡忘了这个人的存在,然而故事远未就此结束,在遥远的西北方,一把红色的宝剑和一对闪闪发光的玉镯正在等待着李皓贤重新现身,来继续其未完之旅…… 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7 章 于写完上卷了,感觉好累!中卷的大致剧情已经设定好,但是细节上还要仔细考虑一下,所以需要十天左右的时间休息并构思中卷细节,待十日之后再行上传新篇章。 写书真的很累,而且还要面对读者的各种评论,支持者当然不必说了,而读者的批评指正,也是作者所需要的,对于大部分的批评,文政都是虚心接受的,比如说文政在文笔方面还有待提高,这点文政也自认为不足,每当看到金大师的作品,总是自惭形秽,感叹自己之不足,但是此书作为本人第一部作品,有各项的不足是很正常的事情,文政不断地积累经验,才能写出更好的作品来。而且文政也在不断地修改原来的章节,细心的读者可以发现前十章已经与刚开始上传的有了不少改进,当然这还远远不够,接下来文政依然会继续修改,在剧情已经确定的基础上对写法上的众多不如意之处进行翻新。 但是有时读者的看法有片面的地方,最典型的就是只看了不到1/3就急急对主角以及剧情下评论,这让作者有些无奈,上中下三卷所述说的故事有着很大的不同,文政觉得没有任何读者能够看了上卷的剧情就知道中下两卷的故事,所以急急下评论实在有些以点带面。 也不排除有些人看书就是为了看主角能泡几个妞的,这纯属个人喜好,无可非议,但是令人反感的是有个别人(主要是指新蓝的极个别人)见主角不能如其所愿,就粗言秽语的,骂了人,还不敢留下名号,只打个‘匿名’上来,对于这类藏头露尾的鼠辈的所谓‘批评’,文政一律不予理会,而且会毫不手软的将其删除。本人免费写东西给人看,也没逼他过目,他看了觉得不好,不看就罢了,还要骂人,个人素质实在太差了。最大的危害还在于直接影响作者的写作情绪,最终吃亏的还是那些真正支持本书的人。 文政很赞成某网友的话,‘后宫式的小说不看也罢!’那些想看情色小说的,大可对我的书不予理会,但是不要恶语伤人,觉得不爽可以自己去写,随你让主角怎么醉生梦死都可以。 本书上中下三卷每卷都有一名女主角压阵,上卷本来设定的女主角应该是龙俏欣,但是现在觉得秦卓寒才是上卷的女主角,书起缘,秦卓寒就是因为本秘笈才与李皓贤相识的。感觉秦卓寒这个角色还是塑造的比较成功的,有鲜明的个xìng,她死了文政也替她感到难过,不过剧情需要,没有办法!再次感谢各位的支持,不论是一直打气的,还是能指证不足的!希望接下来的日子能继续得到读者的拥护! 中卷--剑情伤 中卷剧情介绍 总是读者向我说主角为何变成这样,主角现在太衰之类的言语,让我觉得实在是烦恼,现在将中卷的情节先jiāo代一下,省得各位大侠再问长问短的! 秦卓寒的去世给李皓贤带来不小的打击,李皓贤一时间陷入迷茫之中,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到底是为了什么,也不清楚自己的理想和追求到底为何?为了想清楚这一问题,李皓贤决定孤身一人四处游历,以参透人生的哲理,一日经过岳州岳阳楼之时,被范仲淹所作的岳阳楼记所吸引,看过之后,深深为范仲淹那股‘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气概所吸引,遂决定远赴西北边关,投身范仲淹麾下。范仲淹看中李皓贤的武功出众,遂将其提升为近身侍卫。 庆历八年(公元1048年)西夏王元昊逝世,紧张了数年的辽夏边境终于恢复了宁静,新继位的西夏皇帝为满周岁,且是元昊的私生子,西夏政局不稳,西夏太后自顾不暇,无力再侵宋,只得遣使求和。 庆历九年,西夏太后为与宋朝修好,将稀世珍宝‘蓝紫光镯’进献宋朝。朝廷见范仲淹定边有功,且边境已无战事,遂将范仲淹召回汴京任事,并顺路押送‘蓝紫光镯’上京。当年范仲淹因为推行庆历新政得罪了朝中权贵,被贬到西北守卫边境,如今他凯旋而归,朝中一些人担心其归朝之后再获重用,重新推行新政,遂派人将‘蓝紫光镯’盗走,给其先来一个下马威。 与此同时,西夏党项族少女没移兰馨怀着特殊使命来到宋朝,其随身带着一把‘红霞剑’,与李皓贤之父李玉凌的配剑‘黑日剑’外形一模一样,于是李皓贤的身世之谜浮出水面。 李皓贤为报范仲淹的教导之恩,在宋仁宗面前以人头担保,3个月之内寻回‘蓝紫光镯’,遂踏上了寻找光镯下落的行程,然而半路之上,却遇到了一个十分厉害的蒙面女杀手,并中了她的dú针,生命危在旦夕。危机中,遇到一位女子名叫柳飘飘,并为她所救。李皓贤虽然得救,但发现自己武功尽失。 柳飘飘一直对李皓贤关怀备至,李皓贤感动之余终于放弃了对龙俏欣的感情,决定与柳飘飘成婚,然而成婚当日却发生了令人惊异的变故…… 景阳郡主替李皓贤出了个锦囊妙计,令盗走光镯之人不得不乖乖地jiāo出光镯。李皓贤虽然效忠范仲淹,但是却又舍弃不了对景阳郡主的感情,可惜范仲淹与景阳郡主站在对立的立场上,让李皓贤左右为难。 襄阳王经过长久的谋划,终于按奈不住,起兵反叛,庞太师与景阳郡主也暗中动作,准备暗中助其一臂之力。李皓贤心知景阳郡主的居心,处处牵制,致使其破坏不了朝廷的平叛,最终致使襄阳王失败。 李皓贤劝景阳郡主趁襄阳王未完全失败之时,秘密赶去襄阳将景阳郡主与襄阳王的密信烧毁,并一路保护。两人经过一番凶险之旅,终于成功。景阳郡主得知李皓贤的心还是向着自己,之前因为对立而僵化的态度有所改观,李皓贤趁机劝景阳郡主为了天下苍生放弃谋朝篡位的打算,怎料景阳郡主告诉李皓贤,她的所作所为并不是为了帮助其父王夺取江山,事实上,她父王一直都不知道她暗中所干的一切,景阳郡主之所以要谋反,是因为她与宋仁宗有不共戴天之仇,所以她要他国破家亡。李皓贤听了景阳郡主的理由,也无话可说。 龙俏欣最终还是觉得李皓贤是可以托付终身的人,最终答应嫁给他,李皓贤却认为龙俏欣是因为无可选择所以选择他,并不是真心爱他,且李皓贤对景阳郡主的爱恋越来越深,甚至胜过对龙俏欣,而景阳郡主对李皓贤也有情。但是景阳郡主毕竟是金枝玉叶,李皓贤非王侯将相,与景阳郡主难成佳偶。李皓贤最终又会如何抉择,景阳郡主的命运又会如何?双剑聚合之后,上面的诅咒又会应验到何人身上?请关注中卷-剑情伤 中卷--剑情伤 第十五章 光镯失窃案 第一节 洛阳至汴京的官道之上,一大队官府人马正在缓缓前行。两名衙役举着‘肃静’、‘回避’的牌子走在最前面,紧跟着是两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前卫,两名前卫后面的是十几人全副武装的护卫,在这些人的后面,一名官差恭恭敬敬地捧着一个用红绸裹得严严实实的礼盒,看此人如此小心翼翼的样子,那礼盒里一定装着价值连城的宝物。官差的身后,乃是载着官员的轿子。轿子之后,还有十几人的护卫殿后。虽然朝廷中的官员出巡带上护卫是很平常的事,但是,像这位大人一般带上五六十名卫士的却是少见,这样的排场通常也只有当朝首辅重臣出巡方能见到。 一行人等行了一段路,突然官轿的帘布被拉起,轿中之人探出个头然后喊道:“皓贤,皓贤!” 骑着高头大马的两名前卫的其中一人听到呼换,连忙调转马头,赶到轿边,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那官员道:“皓贤!大家已经行了许久了,都累了!你等下看看前面有没可以歇息之处,我们小歇一阵,再继续赶路吧!” 前卫答道:“好的,前面有一处树林,我等再行一段,等到了树林再歇息一下,大人认为如何?” 那官员点头道:“好吧!” 于是,那前卫高声对众人喊道:“各位,大人吩咐,待我等行至前面树林之时,就可以就地歇息一阵了,大家再辛苦一下吧!” 这名前卫,这是在江湖上消失了五个月之久的李皓贤。当初秦卓寒死后,李皓贤曾经一度迷茫,一个人只身漂泊在江湖之上,以图参悟出人生的哲理,让自己再次寻回前行之路,一个雪花纷飞的寒冷冬日,李皓贤游至岳州,登上了一片冷清的岳阳楼,立即被刻于楼中的一篇文章所吸引: “予尝求古仁人之心,或异二者之为,何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乎!” 这是当朝名臣范仲淹的名作,‘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李皓贤反复地念着这两句话,深深被范仲淹这种忧国忧民的胸怀所折服,自己当初的志愿不也是做一名好官以自己所学造福一方百姓么,只是后来误入企图,以自己的初衷越离越远。一番悔过之后,李皓贤觉得他应该亲自去见见这个范大人,向其求教。 李皓贤遂离开岳州,直奔西北边关。李皓贤直闯范府,让范仲淹吃惊不小,还以为是来了刺客,然而范仲淹从这个年轻人的脸上看到了迷茫和困惑,不禁与之细谈起来。李皓贤一直以来的一些疑惑在与范仲淹的言谈之中得到了解答,心里不禁对这位师长敬佩起来,遂万般恳求范仲淹能收下他,让他为其鞍前马后效力。范仲淹应允了他的请求,看到李皓贤身手不凡,于是将其收为贴身侍卫。 此时已是庆历九年春,经过范仲淹和韩琦的努力,宋朝终于抵挡住西夏在边境的不断侵扰,特别是去年,西夏王元昊死于内乱,紧张了数年的宋夏边境终于恢复了宁静,新继位的西夏皇帝未满周岁,且是元昊的私生子,西夏政局不稳,西夏太后自顾不暇,无力再侵宋,只得遣使求和。 此次,范仲淹奉旨进京,一方面是朝廷见范仲淹定边有功,且边境已无战事,为了表彰其功绩,遂将范仲淹召回汴京任事,进行升迁和嘉奖,二是西夏太后为与宋朝修好,将稀世珍宝‘蓝紫光镯’进献宋朝,朝廷让范仲淹顺带将宝物押运上京。 蓝紫光镯,顾名思义,一个光镯会发出淡淡的蓝光,一个会发出幽幽的紫光,故而得名。相传蓝紫光镯本是两块会发光的奇石,唐朝时期,西域回鹘将其作为供品进贡朝廷,当时的皇帝唐玄宗命人将其雕琢成一对玉镯,送给了宠妃杨贵妃,博得美人芳心。可是好景不长,安史之乱bào发,叛军攻陷长安,这对稀世珍宝从此消失无踪,有人说此宝物被叛军所得,进献给安禄山,后唐军平定叛乱,此宝再经颠簸,辗转落入北胡之人手中。但这只是传说,总之自安史之乱之后,没人再见过这对稀世珍宝。不过,由于此宝的主人曾经是唐玄宗和杨贵妃,而这两人最后又落得可悲的下场,于是有人说,这对蓝紫光镯是不详之物,其发出的蓝紫光是灾祸之光,能给一个国家带来灭顶之灾。至于这对稀世珍宝如何会落入党项人的手中,没人知晓详情,只是这次这对宝物终于回归中土。也着实让人欣慰。 ………… 范仲淹等一行人又行了一会,终于来到前边的一处小树林,众人沿着路两旁散开,就地歇息,李皓贤和另一位前卫却仍然不敢怠慢,坐在马上四处警戒。这名前卫名叫狄咏,说起这位狄咏,来头也不小,其乃是马军副部指挥使狄青将军的儿子,当年狄青将军受到范仲淹的点拨,成为一员猛将,如今,狄青遂将自己的儿子也投身范仲淹麾下,希望其能得到范仲淹的教导,成为栋梁之才。 李皓贤与狄咏巡逻了一阵,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范仲淹叫道:“皓贤,狄咏,你们一路辛苦了,也坐下来休息一下吧!” 李皓贤与狄咏遂来到范仲淹面前,下马休息,范仲淹从一名官差处取了两个水袋,分别递给两人道:“来,你们喝口水吧!” “多谢大人!” 范仲淹道:“此处离郑州不远了,看来我们明日就可赶至京城了!” 狄咏点头道:“越快到京城越好,此番护送供品进京,让我心里总是不踏实,总是草木皆兵,生怕会出什么事似的!” 范仲淹笑道:“狄咏啊!你与你爹一样,干起事来总是尽心尽责的,这点让老夫很是欣赏!” 狄咏受到赞赏,脸红起来,微笑道:“多谢大人夸奖!家父经常对我说,大人是良师,要我今后为人处世都要向大人看齐,与大人比起来,我还差得很远呢!” 两人谈话之时,再一旁的李皓贤依然没有放松对四周的警戒,突然,李皓贤脸一沉,小声对范仲淹言道:“大人,周围似乎有异动,我们要多加小心!” 说完,李皓贤猛然从袖中掏出数枚飞标,向林中shè去。李皓贤一石惊起千层浪,十几个黑衣人猛然从树林中冲了出来,官兵们见有匪人伏击,纷纷拔刀应战。两班人立即拼斗起来。那班黑衣人用的兵器十分奇特,乃是西北民族常用的马刀,这样的兵器在中原十分少见,范仲淹与西夏人打了多年的jiāo道,一眼就看出这班匪人有可能并非汉人。 那些黑衣人十分骁勇,然而毕竟人数上与官军相比还是处于下风,很快就被官军包围了起来。正在此时,突然从后面的官道上跑来一匹快马,马上又是一个黑衣人,此人肩上挂着长弓,骑的是一匹白马,这匹马毛色雪白,没有一根杂毛,肌ròu结实,毛色有光泽。肌ròu健壮,毛没有杂色的马必是良驹,这类骏马通常以棕色和赤色居多,如汗血马,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8 章 而纯白色的千里驹比较少见,而这匹白马,乃是少见之良驹,看其跑起来迅如风,快如电,一眨眼的功夫就跑到近前,那黑衣人驱马冲入官军之中,来到捧着装着‘蓝紫光镯’礼盒的人身边,趁其慌乱之际,俯身伸手抓住包裹礼盒的绸布,然后另一只手从腰间抽出匕首对着那名官差的双手一刀划去,那官差一惊之下,只得松开双手避开利刃,就这样,骑马的黑衣人将礼盒抢到手,随即策马飞奔,冲出人群而去。 李皓贤正在与其他黑衣人拼斗,见此人来去如同入无人之境,不由被激怒,甩开其他敌人,策马急追那名黑衣人。开始时,李皓贤的马还能紧跟其后,那黑衣人见后有追兵,取下肩上的长弓在马背的袋囊出取出一支箭,拉弓搭箭转身对着李皓贤就一箭shè来,黑衣人的整个shè箭的过程都是在一路飞奔的马背上完成的,在奔跑中马上骑shè本来就是难度很高的事情,而此人发箭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甚至连瞄一下敌人也不用,就直接将箭shè出,且飞矢不偏不倚直扑李皓贤而来,单凭这样的骑shè功夫,就让李皓贤佩服不已。李皓贤待飞箭近身,将身子一斜,伸出右手猛然将飞来的箭抓住,然后将飞箭折断,仅保留箭头部分,将其当作飞标使劲朝黑衣人飞去。以李皓贤今时今日的功力,这飞出去的箭头与拉弓直shè的力度是一样的,只见箭头飞出去之后,前面的那名黑衣人身子明显震了一下,但是其还是继续驰马狂奔,跑多一会,双方马匹上的差距便显露了出来,那匹白色骏马越跑越快,如同疾风一般,将李皓贤越拉越远,一阵之后,李皓贤已经看不见人和马的影子,在这样的骏马面前,李皓贤也只有望马兴叹,想到范大人的安全要紧,李皓贤只得策马掉头返回。 中卷--剑情伤 第十五章 光镯失窃案 第二节 范仲淹那里,一群黑衣人已经被紧紧围住,chā翅难飞。范仲淹对他们喊道:“你们已经跑不了了,还是投降吧!本官可以对你们从轻发落!” 那群黑衣人互相对望了几眼,然后竟然齐齐挥刀刺向自己的身躯,自尽而亡。范仲淹见此一幕,不由大惊失色。过了一会才回过神来,吩咐狄咏道:“狄咏,揭开他们的面巾看看这些人是什么来历!” 狄咏与几名兵士上前仔细查看,看完之后,摇头道:“大人,这些人我们都没用见过,不知道到底是哪路的?只可惜他们全部自尽,连找个活口问话也不行!” “你把那班人的兵器拿来让我看看!” 狄咏于是将刺客兵器呈上给范仲淹过目,范仲淹仔细看过之后,言道:“这明显不是中原的兵器,只有西北部族和辽人才用这样的兵器!” 狄咏道:“大人是说这班人有可能是党项人!” 范仲淹摇头道:“应该不会,西夏太后刚把‘蓝紫光镯’献给宋朝,借以表示与我国修好的诚意,如今有怎会派人再把贡品劫回。我反倒觉得这班人有可能是辽人,此次劫供品是想挑拨宋夏两国的关系,以从中牟利!” 狄咏愤恨道:“辽人竟然如此歹dú,我看他们是为恐大宋不乱,这等恶dú的用心实在可恨!” “这也只是猜测而已,也不能排除其他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冒充番邦之人以抢夺贡品!”范仲淹谨慎地分析道。 大家正在议论之时,李皓贤策马返回,狄咏上前问道:“李兄,那名骑马的贼人抓到没有?” 李皓贤摇头道:“此人的马是匹千里良驹,我追他不上,让他溜了!”说完,下马走到范仲淹面前问:“大人,你没事吧!” 范仲淹道:“没事,老夫面对西夏人的疯狂进攻之时,也没伤着半分,就别说这些毛贼了,只是不知这班人到底是什么来路。这班黑衣人全都不愿投降,自尽而亡了!” “看来这些人不是普通的毛贼,普通的贼寇不会胆大到劫朝廷的贡品,更不会事败之后有这等勇气杀身成仁!”李皓贤分析道。 范仲淹道:“你说得很有道理!只是没有活口留下,难以得知这些人的来历!” 狄咏道:“大人,现在贡品被人劫走,我们应该马上派人去追捕,趁那贼还逃不远,我们马上追捕应该还来得及!” 李皓贤道:“大人,那骑马的贼虽然逃脱,但是其中了我一镖,估计逃不远,我只是担心大人的安危,所以没有继续追捕,现在大人既然没事,那我yù向大人请命,让我前去追捕此人!” 范仲淹点头道:“好吧!那你小心点!” 狄咏不解道:“李兄,你一人去追岂不如同大海捞针,贡品被劫非同小可,我们带上十几人前去追贼人吧!” 李皓贤笑着摇头道:“狄兄不必担心,那被劫的贡品是假的,追捕这等毛贼的工作我一人足以,你还是留在这里好生保护大人的安全吧!” 狄咏诧异道:“你说什么,那贡品是假的?” “详细的你问大人吧!我先走一步了,记住,好生保护大人的安全!”说完,李皓贤策马沿路追那黑衣人去了。 ………… 李皓贤策马奔跑了一段路,终于发现地上的血迹,看来这定是那受伤的黑衣人所留下的。李皓贤见此,不由笑着暗自嘀咕道:“看你还能跑多远!没错,你那匹马的确是千里挑一好马,这匹马能让你轻易逃脱,不过也会让你无所遁形,像这样的好马,即使走到哪里都会吸引不少人的眼球,再加上你现在负了伤,更加容易暴露目标!” 得意了一阵,李皓贤继续沿着血迹追寻,又行了两个时辰的路,终于望见前方不远出一匹马停在路边,李皓贤立即策马奔去,只见正是那匹白马,停在路边,而它的主人,那名黑衣人,倒在路边不省人事,背部明显有一大滩血迹,看来是失血过多所致。 李皓贤跳下马背,小心翼翼地走到那黑衣人的旁边,以防有诈,伸腿踢了那人几脚,没有丝毫反应,李皓贤这才放心下来,将那人的面巾取下,一看那人的脸,不用吃一惊,竟然是个女的。 准确的说,这还是一个漂亮的女子,只是还显得有些幼嫩,大概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雪白的肌肤,高挺的鼻梁,大大的眼睛,薄薄的嘴唇,尖尖的下颚,天生就是一个美人胚子,只是由于年龄的限制,还脱不了幼嫩之气,若是再长两岁的话,必然是一个大美人。 然而,李皓贤无暇细细品味她的娇容,如今他只想知道,她到底为什么要抢‘蓝紫光镯’,她的身份又是什么。 当那美丽的少女醒来之时,她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一位长她几岁的少年正守候在床边,见她醒了之后,少年开口道:“你醒了么?你还好吧?” 那少女回答了几句,但是李皓贤却一句也听不明白,困惑道:“姑娘,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那少女见李皓贤一脸疑惑,知道其听不懂她刚才说的话,于是又开口道:“你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这次她说的是汉语。 “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姑娘你是什么人,为何晕倒在路上,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你好像不是汉人?”李皓贤微笑着问道。其实他们两已经打过照面了,只是当时在那种万分紧急的时刻,李皓贤猜想这少女必定不会记得自己的样貌,所以此时装作陌生人一般对她发问。 果然,那少女似乎对李皓贤没有什么映象,晕晕沉沉道:“没错,我不是汉人……”她还想继续说下去之际,突然望了望自己的衣服,马上变了脸色道:“我的衣服呢?你……你对我做了什么?”那少女如同一只受惊的羔羊一般恐惧地盯着李皓贤。 李皓贤安慰道:“姑娘你不用担心,我刚才叫了客栈的老板娘替你上了草yào,换了衣服,你那身衣服满是血迹,我让她帮你拿去洗了!” 那少女才松一口气:“哦,原来是这样!对了,我的盒子呢?” “你是说这个盒子么?在这里!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李皓贤连忙将那礼盒给她看。 那少女又松一口气。李皓贤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叫没移兰馨!”那少女答。 “没移兰馨,很好的名字,你不是汉人么?” “不是,我是党项人!”没移兰馨摇头道。 “你因为何事而受了伤?” 没移兰馨似乎有难言之隐,没有回答,而是指着那礼盒道:“麻烦你能将它拿过来给我么?” 李皓贤点头应允,将礼盒递给没移兰馨。没移兰馨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一看,马上变了脸色,失落道:“这……这不是蓝紫光镯,你……” 李皓贤连忙探口风道:“姑娘,你说什么?什么蓝紫光镯啊!” 没移兰馨焦急地对着李皓贤问:“你……你是不是拿了盒子里的东西?” “姑娘,你在说什么啊!这盒子我一直都没动过!怎么了,你不见了什么东西么?要不要我帮你找找?” “你真的没有动过盒子里的东西?”没移兰馨满是疑惑地问道。 “对呀!我路过,见你倒在路边,所以就把你救了回来!现在你不见了东西,可不能就马上怀疑我啊!如果我要拿你的东西,那我何必还要救你!” “这么说,你是好人罗?”没移兰馨问。 李皓贤听到她问这样天真的问题,不由心中暗暗发笑道:“这真是个最愚蠢的问题!就算我是坏人,难道我会承认吗?你真傻!” 李皓贤微笑着答道:“我当然是好人!” 没移兰馨点头道:“恩,我相信你是好人!” “姑娘,你遇到了什么事情,可不可以告诉我听,我说不定可以帮你!” 没移兰馨又望了望李皓贤,然后言道:“这盒子里的,不是我要的东西!” “哦,这盒子里装得是什么,可以让我看看么?” “恩!你看吧!”说完,没移兰馨将礼盒递给李皓贤。李皓贤其实不看也知道,盒子里是一对假的‘蓝紫光镯’,不过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接过来仔细看了一会,然后道:“好漂亮的玉镯,看你如此紧张的样子,这对玉镯一定价值不菲了!” 没移兰馨点头道:“真的的确是价值连城,只可惜这个只是假的!” “哦,假的?不会吧!我看这对玉镯做工精细,乃是上品,怎么会是假的呢?”李皓贤继续装傻充愣道。 没移兰馨失落地摇头道:“你不知道,我要的那对玉镯一个会发蓝光,一个会发紫光,这一对只是普通的玉镯而已,不是我要的那对!” 李皓贤故作不信道:“世间怎么会有会发光的玉镯,姑娘一定在骗我吧!难道你想寻我开心不成!” “不是的!我说的都是真的,那对玉镯是我的家传之宝!你还不相信我?如果你见过了,就会相信了!”没移兰馨极力想向李皓贤证明她说的不是假话。 “那现在这对玉镯在哪?” “我也想知道!我千辛万苦将盒子抢了过来,结果得到的却是假的!” 中卷--剑情伤 第十五章 光镯失窃案 第三节 “什么,这是你抢回来的,你的家传之宝被人夺了么?姑娘,你最好还是老老实实告诉我事情的经过,说不定我能帮你!”李皓贤不断地诱供。 没移兰馨用她那双水灵灵的眼睛仔细打量了李皓贤一阵,然后点头道:“好吧!我看这位哥哥也不是坏人,我就告诉你整件事情吧!我的家传之宝叫‘蓝紫光镯’,是一对会发光的稀世珍宝,我西夏的太后为了与你们宋国和解,特地要我家献出这对宝物,送给宋朝皇帝,太后开口,我们虽然不愿意,也只得忍痛jiāo出宝物,后来我娘对我说,这对宝物对我们家族至关重要,觉不能让其落入他人之手,我们先将玉镯jiāo给太后,等这对宝物运来宋国,我们就派人将其抢回来,这样我西夏既送了礼,而我们家族又能保证宝物不失!所以,我与我的族人就一路跟踪押送‘蓝紫光镯’的人,一直跟到这附近,终于被他们发现,我们无奈之下只好动手,然而那些宋朝的官兵太多,我们寡不敌众,只有我抢了装宝物的盒子,逃了出来,至于我的族人,也不知是生是死!若是我们此次抢回的是真的‘蓝紫光镯’,付出生命也罢了,现在到头来只抢到一个假的,叫我怎么办才好!呜……”说着说着,没移兰溪竟然哭了起来。 李皓贤假装成陌生路人,本来是想向没移兰馨套一点此次抢劫案的口风,不过他也没有料到能套到这么多,按照常理,抢贡品这样掉脑袋的大事谁敢乱告诉别人,这丫头怎么都要有所隐瞒吧,所以李皓贤只是希望在言语刺探一点珠丝马迹,怎料这没移兰馨似乎对他没有半点防备,只被李皓贤问了几句就将整件事情的始末全盘托出,如此重大的收获让李皓贤大吃一惊,心里嘀咕道:“不会吧!我只问了你几句,你连我的身份也没弄清楚,就将整件事告诉我!你这不是找死么?要是我是歹人,立马就可以抓你去见官了!你对人如此没有防备,竟然有胆做抢劫贡品这样掉脑袋的事,简直是提着脑袋满大街跑嘛!我还没听说过有你这么蠢的贼,可惜了,长着这么漂亮的脸蛋,就要上断头台了!” 李皓贤本应马上将这女贼捆起来,送到范仲淹那里详加审问,不过不知为什么,他却没有这么做,也许他是可怜没移兰馨吧,抢劫贡品必是死罪,把她抓起来,那她就必死无疑了,看到她还这么年少就要断送xìng命,李皓贤着实为她可惜。 李皓贤对没移兰馨道:“姑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们西夏太后一片好意,将‘蓝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9 章 紫光镯’进献宋朝,希望结束两国的纷争,和平相处,让国民受战争之苦,可是你们却因为舍不得这家传之宝,就妄自行动,潜入宋境抢夺‘蓝紫光镯’,这件事要是被朝庭知道了,我朝皇上必定动怒,届时宋夏边境战事再起,岂不又是生灵涂炭!你不觉得你们这种不顾大局的行动太过自私了吗?” 没移兰馨被他说得惭愧地低下了头,言道:“哥哥你说得也有道理!只是可怜了我那些族人白白丢了xìng命!到头来,抢到的蓝紫光镯竟然是假的!真的蓝紫光镯到底在哪里呢?”没移兰馨说到这里,yù哭无泪的样子。 李皓贤见她这副可怜相,心中有些不忍,安慰道:“姑娘,我想那些官差一定是事先将贡品掉了包,然后将假的玉镯放在盒子内,看来他们是早料到有人要打这蓝紫光镯的主意,所以一早就备有一手了吧!” “哥哥你说得有道理!看来我中了你们宋人的诡计了!”说完,她望了望了李皓贤,意识她刚才的言语有些不当,连忙解释道:“我说的是那些官差,并不是说哥哥你!” 李皓贤被她这样哥哥长哥哥短的叫,整个人都软了下来,真的有些将她当成自己的小妹妹的味道,更坚定了要放她一马的打算,抚慰她道:“好了,你受了伤!需要静心调养,就不要考虑这么多了!对了,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没移兰馨道:“既然这次行动失败!我们恐怕已经抢不会蓝紫光镯了,我打算会合我的族人,然后返回西夏!” 李皓贤听完,心里暗自叹息道:“还会合什么?你的族人全部都自杀身亡了,如今只剩下你孤身一人了!” “姑娘你还是不要在宋境多作停留为好,你最好是尽快返回西夏吧!特别是你们如今已经惊动了官兵,万一朝廷追捕起来,你将难以逃脱!”李皓贤劝道。 “恩,多谢哥哥告诉我这些!”没移兰馨微笑道。 “这间客栈你也不要多作停留,我已经替你付了一天的房钱,你休息一天,明天就动身吧!” “好的!哥哥你真是个好人!”没移兰馨纯纯地笑道。 “要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我就不再多停留了,你自己保重吧!”说完,李皓贤准备离开。 没移兰馨突然喊道:“哥哥等一下!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李皓贤回过头来道:“我叫李皓贤!” 没移兰馨又是甜美一笑:“李哥哥,我一定会记住你的!” ………… 范仲淹等一行人正在馆驿歇息,狄咏得知了那被劫的不是真的蓝紫光镯,恍然大悟道:“原来真的‘蓝紫光镯’一直被大人贴身收藏着!刚才真是吓了我一跳,还以为贡品被劫了呢!” 范仲淹笑道:“这还是皓贤出的主意呢!” 狄咏不满道:“这个李兄,事先也不告诉我一声,害得我白担心一场!” 两人正在谈话之时,官差进来禀报道:“禀大人,李护卫回来了!” “这真是说曹cāo曹cāo就到!快让他进来!” 李皓贤来到大厅,范仲淹问:“怎样,皓贤,那黑衣人抓到了没有?” “回大人,那人跑得实在太快了,我找了许久也没发现他的行踪,属下无能,请大人恕罪!”李皓贤没有据实回答。 “算啦算啦,那些匪人既然有胆来劫贡品,自然不会束手让我们抓,跑了也就算了,只要贡品没事就行,至于那些匪人,我们就jiāo给地方官员去抓捕吧!” “大人,你能否让我看看‘蓝紫光镯’,我不看到它完好无恙,这心就放不下!”狄咏请求道。 范仲淹笑了笑,从怀中取出一快包裹着的绸布,打开展示在大家面前,借着昏暗的夜色,一对‘蓝紫光镯’都发着淡淡的光芒,狄咏见到这稀世珍宝,大为惊异道:“想不到传说是真的,这对玉镯真的会发光!真是稀奇啊!” 大家正在欣赏之时,李皓贤突然又脸色突变,俯身然后猛然跃起,跳至屋梁之上,拔剑直刺房顶。利剑穿破瓦片,突然听见房顶上传来几下轻盈的脚步声。房顶上果然有人,范仲淹马上将包裹玉镯的绸布盖好,正准备将光镯收会衣襟,突然屋外扔进来一个竹筒,这竹筒还冒着黄色的烟雾。 李皓贤见此,大惊道:“大人小心,这是迷烟,大家赶快屏住呼吸!” 屋内很快就被黄烟笼罩,李皓贤内功深厚,屏住呼吸自然没有问题,然而范仲淹只是一届文官,许久不吸气那憋得住,终于还是吸了几口气,结果身子渐渐发软。 屋外,一名蒙面黑衣人趁乱冲入屋内,迅速地来到范仲淹身边,夺过手中的‘蓝紫光镯’,然后飞身离去,李皓贤急忙追了出去。 那飞贼冲出大厅之后立即跃上房顶,急行而去。李皓贤提剑施展轻功紧追不放,那飞贼的轻功甚是了得,在房顶上左跳右跃的,如同平地一般,好在李皓贤也非泛泛之辈,任那飞贼左闪右闪,也无法将自己甩开。追捕中,李皓贤逐渐看清此贼长发披肩,腰身纤细,步履轻盈,女的,又是一个女的,李皓贤的第一反应就是这该死的飞贼是个女的。 李皓贤越贴越近,挥剑直刺飞贼后背,那飞贼闪身一躲,右手手腕一发力,几枚暗器shè向李皓贤而来,李皓贤俯身避开,顺势用剑横扫飞贼的下盘,飞贼跃起躲避,李皓贤突然剑势一转,自下而上直挑其下额,那女贼只得挺腰后仰避开,李皓贤一招三变,一个小回旋转挑为跺,剑身直砍其右臂,那女贼提防不及,被李皓贤的剑割伤。慌忙后退几步,李皓贤正要追击上去,那女贼左手突然洒出一团粉末,李皓贤当心粉末有dú,急忙向后退避,女贼趁机奔逃而去。 李皓贤躲过粉末,又拔腿急追,两人在城中屋舍的房顶上跃来跃去,一眨眼功夫,女贼已经翻过城墙,逃向城外。李皓贤一直紧咬不放,直至追到城外的一片树林。那女贼冲入树林之后,就没了人影。李皓贤四处搜索,想找到那受伤的女贼留下的血迹,然而天色太黑,难以找寻。 这女贼到底是何人呢?李皓贤满心疑惑,不由便想到了今日救的那个党项女子。 “难道是她?应该不会吧!看她不像是那么有机心的样子,除非这一切都是她在我面前故意装出来的!假如真是这样,那我真是大意失荆州了,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玩弄于股掌之上!那死丫头实在太可恨了!”李皓贤不由将怀疑的矛头直指没移兰馨。 ………… 第二日清早,没移兰馨离开客栈,牵着她那匹白马来到她与族人首先约定好的地点等人,然而等到日渐西斜仍然不见人影,没移兰馨饿得肚子都打鼓了,无奈之下只好先返回城镇买东西。当没移兰馨牵着马回到城镇之时,她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像她这样随身挂着钱袋,走起路来又心不在焉地想事情的人,实在是那些惯偷的理想目标,没移兰馨正在想她的族人为何这么久都不出现之时,突然发现自己被人撞了一下,没移兰馨回头一看,那人连忙致歉道:“姑娘,对不起,我急着赶路,不小心撞到你了!” 没移兰馨傻呆呆地微笑道:“没事!你小心点就成!” 等到她走到一个档口前,准备买些吃的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钱袋不见了踪影,然而没移兰馨丝毫没有意识到是刚才那个人所为,还以为是掉在了路上,急忙返回寻找,找了半天,一无所获。 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了,然而钱没了,这可怎么是好?望着那些香喷喷的食物,没移兰馨只得干留口水。正在发愁之时,突然一人主动上来搭讪道:“小姑娘,看你好像很饿的样子,为什么不买些东西吃呢?” 没移兰馨打量了一下那人,此人三十出头,布衣装扮,笑脸盈盈地望着没移兰馨,看似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没移兰馨觉得,此人不像是坏人,所以据实答道:“我是很饿,可是我的钱袋不见了,没钱买吃的!” 那人听后,笑道:“哦,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小事一桩嘛!你既然饿了,那我请你吃东西如何?” 没移兰馨一听,乐道:“这的吗?那真是太好了,大叔你真是个好人!” 那人道:“你跟我来吧!我领你回我家吃东西!” 没移兰馨感激地点着头,紧紧地跟着那人。 那位‘好心人’领着没移兰馨来到一座披红挂彩的大阁楼前,对没移兰馨道:“这就是我家了,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先进去吩咐我家人备两个小菜!记着,你可千万别跑开啊,我去去就来!” 没移兰馨顺从地点点头,然户乖乖地牵着马等在外面。那‘好心人’进去之后,没移兰馨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座大阁楼。“好气派啊!中原人竟然这样富有!”没移兰馨在心中赞叹道。 那阁楼上,还立着一个大大的横牌,上面写着三个大字‘翠红楼’。没移兰馨年纪轻,又是第一次来到中土,完全不明白这三个字代表的是什么意义,只是她刚才听那‘好心人’说此处是他家,所以也没过多怀疑,静静地等在外面。 中卷--剑情伤 第十五章 光镯失窃案 第四节 过了一会,那‘好心人’走了出来,对没移兰馨道:“小姑娘,你把马绑好,跟我进来吧!” ‘好心人’领着没移兰馨走近楼内,上了楼梯,进到一个房间,没移兰馨赞叹道:“大叔,你家好大啊!竟然有这么多房子!” ‘好心人’乐道:“一般!一般而已!” 进了一间房间,没移兰馨见屋内坐着一名中年fù女,在她旁边,还站着两个彪形大汉,那‘好心人’一进屋内就笑着对那中年fù女道:“冯妈妈,我已经将人带来了!” 说完,拉着没移兰馨道:“来,小姑娘,快来见过冯妈妈!” 没移兰馨很是奇怪,这中年fù女比这位大叔也大不了多少,为何他会唤这人作‘妈妈’,但是来到别人家,礼数还是要讲的,所以没移兰馨赶紧行礼道:“婶婶好!” 那中年fù女仔仔细细地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地将没移兰馨打量了一遍,然后笑道:“不错不错,这小丫头很不错!” 那‘好心人’听了,两眼立即泛出贪婪的光,问道:“哪么?这事就这样定了?” 中年fù女道:“莫急!我们出去谈!”然后吩咐那两彪形大汉道:“你们可给我看好了!” 吩咐完,中年fù女与那人走了出去,将房门关上。门外,那人迫不及待地问道:“冯妈妈,这jiāo易你做是不做?” “当然做,只是,这价格方面……三百两有些多了!” “冯妈妈,你刚才也看到了,这小丫头是要多标致有多标致,要多水嫩有多水嫩!虽然现在还小,可能还幼嫩了一些,不过要是其再多长那么两三岁,肯定是个大美人,到时你们翠红楼有了这样的顶梁柱,还愁不客似云来!要不是大爷我等钱用,这样的美人我还不舍得让给你呢,留下来自己享用多好!” 冯妈妈乐道:“你可真会说话!好吧好吧,减五十两如何?” “瞧你,二百五多不吉利,这样吧,再加三十两!” “一口价,二百七,再加就算货再好我们也消受不起,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好了!” “好吧好吧!反正我已经算好要被你宰的了!” “瞧你说得,我宰你,你不也把人家黄花闺女给宰了吗?可惜了,多好的姑娘啊!走吧,跟我去帐房领钱吧!” 就这样,没移兰馨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被人卖到了青楼。 没移兰馨小坐了一会,那中年fù女终于返了回来,只是不见了那‘好心人’的下落,没移兰馨奇怪地问:“婶婶,那位大叔呢?” 冯妈妈笑道:“他已经将你jiāo给我了,不用怕,今后只要你乖乖地听话,妈妈我会好好地疼你的!你饿了吧?先去吃饭吧!”说完正要带没移兰馨去用饭,突然一名妖艳女子跑了进来道:“妈妈,王老爷再那边发火呢!非要我们派些新的姐妹陪他,否则他就要把这里砸了!” 冯妈妈一听,皱起眉头道:“这个王老爷,真是难伺候!” 那女子望了望没移兰馨,问道:“妈妈,这是谁!” 冯妈妈转头一看,然后笑道:“好吧!你去回复王老爷,我们马上带新姑娘给他!” 那女子听后,调头离去。冯妈妈走到没移兰馨身边,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没移兰馨!” “兰馨,好名字,将来你一定会红得发紫的,你不是要去吃饭么,就陪我们的客人一起吃吧!” 没移兰馨愣愣地点点头。冯妈妈大声唤道:“小翠,嫣红,你们过来一下!” “来了!”又两名妖艳女子应声而现。冯妈妈吩咐道:“你们带这位兰馨姑娘去换身衣服,然后带她到王老爷那,客人催得紧,就不用替她上妆了!” “好勒!” 没移兰馨好奇地问:“婶婶,吃饭还要换衣服的么?你们这的规矩怎么这么奇怪啊?” “你就别问这么多了,只管照办就是了!快快快,带她去换衣服!” ………… 当没移兰馨穿上那身衣服之时,不由脸红起来,这衣服实在暴露得太多了些。没移兰馨至今也没弄明白吃顿饭为何要换上这身衣服,不过没办法,谁叫自己现在身无分文了呢,主人家要你做什么,你只能照着做,没移兰馨想好了,只要吃完了饭,就马上离开这个地方,找回自己的族人,眼下,只能受点委屈了。 经过一番梳妆打扮,没移兰馨面貌一新,那两名妖艳女子看后不由赞叹道:“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0 章 真是好眼光,这丫头的确是个小美人啊!妹妹,待你将来大红大紫的时候,可别忘记对姐姐我关照啊!” 没移兰馨听得云里雾里,直的傻傻地点头。 “好了好了,马上带她出去吧,可别让客人等急了!” 两人将没移兰馨带到另一间厢房,房中,那冯妈妈正在与一位中年男人闲聊,那两名妖艳女子领着没移兰馨上前叫道:“妈妈,人我们已经带来了!” 冯妈妈伸手唤没移兰馨道:“兰馨,来,快过来见过王老爷!” 没移兰馨害羞地来到冯妈妈身边,对那中年男人行礼道:“大叔好!” 叫完,不由引起众人的一阵哄笑。那王老爷对冯妈妈道:“妈妈,看来这小姑娘刚进来啊!还是一副不懂世事的样子!” 冯妈妈笑道:“可不是吗!不是老爷你催得紧,我还要先对她调教调教才让她见客!” 王老爷乐道:“不懂事好!老爷我就喜欢这样的,这才有味道嘛!”说完,一双眼睛就直直地瞪着没移兰馨,向要把她吞下肚子一般,满脸yín笑。 没移兰馨被他盯着觉得全身不自然,羞哒哒地低下头,逃避他的目光。那王老爷丝毫没有收敛,将没移兰馨仔仔细细地打量一遍,没移兰馨也偷偷地抬起头看了看这王老爷,只见此人四十来岁,秃顶,面目狰狞,那双色迷迷地眼睛一直就没从没移兰馨的身上离开过。 没移兰馨不由有意识地躲在冯妈妈身后,在她看来,这冯妈妈或许可以保护她。冯妈妈满面春风地问:“王老爷,人你还满意吧!” “满意满意,你么可以退下了!”说完,做个手势,示意冯妈妈等人可以离开了。 冯妈妈调头对没移兰馨道:“兰馨,你不是很饿吗?那就陪王老爷一起吃饭吧!你看,菜都摆在台上了!” 没移兰馨问:“婶婶,你不与我们一起吃吗?” “不了,你陪王老爷吃吧!记住,要好好地陪着王老爷!” “恩,知道了!”没移兰馨已经意识到这王老爷必定不是什么好人,只是她实在太饿了,想着忍一忍,把饭吃了就告辞,这样总不会有什么麻烦吧!所以,也就没再多说什么,点头应允了。 冯妈妈领着那两名女子出去,关上房门,王老爷笑脸盈盈道:“小姑娘,你饿了吧!过来吃饭吧!” 没移兰馨就盼着这句,应了声:“恩!谢谢大叔!”就走到桌边坐下,端起碗就吃了起来。王老爷坐在一边,眼睛直溜溜地瞪着没移兰馨,没移兰馨见他不吃,奇怪道:“大叔你不吃吗?” “不吃,你自己吃吧!”那王老爷看着没移兰馨几乎留出口水,不过他不是想吃饭,简直是想把没移兰馨给吃了。 没移兰馨见他这么说,也没有怀疑,一个人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没移兰馨饿了半天,实在也顾不得什么吃相,反正填饱独自是当务之急。 那王老爷也不急着动手,在他看来,让这个小美人吃完了再收拾她也不晚,怎么也得怜香惜玉一点。没移兰馨快快地扒完两碗饭,已经饱了,想想也是告辞的时候了,于是放下碗筷对王老爷道:“大叔,我已经吃饱了!谢谢你的款待!我告辞了!”说完就要离去。 王老爷自然不会放她走,一把拉住她道:“诶,小姑娘,你吃饱了,我还没吃饱呢!” 没移兰馨道:“桌上还有菜,大叔你就慢慢吃吧!我失陪了!” 王老爷上前一把搂住没移兰馨的细腰道:“你这还不明白,我要把你‘吃’了!” 没移兰馨再傻,也知道这王老爷到底想干什么,连忙猛地挣脱开,退后几步道:“你……你想干什么?” 王老爷yín笑道:“你这么柔滑细嫩,老爷我很想亲你一下,来,小姑娘,过来老爷这吧!” 没移兰馨退到门边,想开门出去,怎料门被人在外面紧锁了,这次她真的是chā翅难飞。王老爷步步紧逼:“你别傻了,今天你是逃不了了,还是乖乖地顺从了老爷我吧!” 没移兰馨畏惧之下,从腰间取出匕首,喊道:“你别再过来,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在游牧民族中,马和刀如同生命一般贵重,正是依靠这两样东西,他们才在与大自然的搏斗中艰难地生存下来,所以游牧民族的人一向是刀不离身,即使睡觉也要带着一起睡。没移兰馨刚才虽然换了衣服,但是还是把匕首随身携带,所以此时终于可以拔出来自卫。 王老爷一见这小姑娘竟然动刀动qiāng的,不由被吓住,但是他又不甘心放弃眼前这‘天鹅ròu’,所以心生一计,打算诱骗她放下匕首。 “小姑娘,你别乱来,刀这些东西可不能乱玩,快放下,伤了人可如何是好!” 没移兰馨此时哪会再听他的话,喝道:“你走开,别靠近我!” “小姑娘,你听我说,快把刀放下!”王老爷仍不死心,企图哄骗没移兰馨。 没移兰馨退至墙角,退无可退。王老爷见此,以为机会来了,猛然冲了上来想要抢去没移兰馨手中的匕首,没移兰馨慌张之下,想也不想,一刀便刺向王老爷。 “你……”王老爷双眼一翻,就断了气。没移兰馨怎也没有料到吃顿饭竟然吃到把一人杀了的地步,大惊之下,连忙排门道:“婶婶,开门啊!快开门啊!” 喊了半天,没有任何回应。没移兰馨用尽力撞门,但是无法撞开,无奈之下,看见房边的窗户,心想:“看来只能跳窗出去了!” 没移兰馨慌慌张张地从窗台跳了了下来,跑到门前想牵走自己的马,怎料大门边哪还有马的影子,没移兰馨焦急道:“我的马呢?我的贺兰雪呢?”那马上可有她全部的行李,有她的长弓,还有一把宝剑,眼下,这一切都消失了。没移兰馨想进去问她马的下落,然而自己刚刚杀了人,哪还敢再进门,正在进退两难之时,那个刚才为她梳妆打扮的嫣红在窗台上无意望见了她,马上喊道:“冯妈妈,你快来啊!那小丫头逃出去了!” 没移兰馨听见叫喊,惊慌起来,连忙拔腿就跑。待她跑了一会,猛然听见远处传来一声惊叫:“啊!杀人啦!” 没移兰馨知道事情已经被人发现,更是没命地奔跑。一路跑出城门,来到郊野之上,没移兰馨才敢停下喘口气,正要考虑一下下一步该何去何从之时,一个黑影从后奔了上来,紧接着就是剑光一闪,那人拔出长剑,喝道:“你这女贼,终于给我找到你了!” 没移兰馨定眼一望,此人竟然是昨天那个救过她的那个大哥哥,不由欢喜道:“大哥哥,怎么是你?” 原来李皓贤自从昨晚追捕那女贼,因为天色太黑,跟到了树林就没了那人的踪影。李皓贤整晚都在那树林里到处搜寻,今早又细细地再找了一遍,依然找不到任何踪迹,李皓贤料想那女贼必是逃离此地了,所以只得跑到附近的城镇搜寻其下落,刚才无意中撞见没移兰馨慌慌张张地跑出城外,于是便跟了过来。 “事到如今你还要跟我装蒜!还想骗过我么?”李皓贤怒气冲冲地执剑冲了上来,剑尖直指她的咽喉。没移兰馨被他这阵势吓一大跳,像只受惊的小羚羊,惊惶失措道:“大哥哥,你这是干什么?” 李皓贤二话不说,猛然抓住她的右手衣袖,猛力一扯,整个衣袖被他撕开,白滑入雪的手臂立即现了出来。没移兰馨大惊,以为李皓贤又想对她不轨,双手护胸,骂道:“你想干什么?你们宋人没有一个是好人,个个都想欺负我!”说完委屈地哭了起来。 李皓贤仔细看了看她的右手臂,没有伤痕,心想:“看来是我错怪了她!”没移兰馨本来就像一只小羊羔一样纯洁可爱,如今哭得像个泪人似的更是让人看了生怜,李皓贤好言抚慰道:“小妹妹,对不起了!我家昨天丢了东西,我以为是你干的,所以刚才对你凶了些!” 没移兰馨啜泣道:“我哪有拿过你的东西?我自己的东西都被人拿了!呜……” 李皓贤望了望没移兰馨,一身衣裳薄而暴露,不由好奇道:“好了!是大哥哥不对,我向你陪礼道歉好么?别哭了!你怎么会这身打扮?” “我也不知道,我的钱袋不见了,没钱买吃的,一位好心的大叔说带我去吃东西,我就跟着他到了一位大婶那儿,那大婶说要吃东西必须要先穿上这套衣服,我见主人家这样要求,只得照办,穿好衣服之后,那大婶带着我去见一位大叔,然后让我陪他一起吃东西,然后就离开了,谁料到那大叔竟然……竟然欺负我,我情急之下,就拿刀……拿刀把他给杀了!呜……我不是有意的,谁叫他要欺负我,我该怎么办?” 没移兰馨也许是还没学会如何去提防人家,也许是觉得李皓贤这个大哥哥可以信赖,一股子就将自己杀人的事给抖了出来。没移兰馨说得乱七八遭,不过李皓贤还是听出此时不是那么简单,又安慰没移兰馨道:“好了好了,你别再哭了,有我在,没人会欺负你的!小妹妹,你把整件事情再详细地给我说一遍好么!” 没移兰馨这才止住哭泣,满脸泪痕地将整件事情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李皓贤听完,又看了看她衣服上粘的血迹,大概了解了整件事的始末,笑道:“傻妹妹,你刚才被人卖到青楼了,自己还浑然不知!” 没移兰馨用天真的眼睛瞪着李皓贤问:“青楼?青楼是什么地方?” “啊!你不知道青楼是什么地方么?”李皓贤有些惊异道。 没移兰馨一脸迷惑地摇头道:“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李皓贤从没移兰馨那天真无邪的大眼睛里看到了真诚,她没有说谎,涉世未深的她确实不知道青楼是什么地方。 “青楼是个专门害人的地方,你以后记住了,千万别再进这种地方了!”李皓贤解释道。 没移兰馨一知半解地点点头:“哦!可是,哪里不叫青楼啊!我看那牌子上写的是‘翠红楼’!” “翠……”李皓贤突然发现这没移兰馨还不是一般的蠢,不由瞪着她打量了一阵,心想:“你这种猪脑袋就不该跑来大宋!这跟一只肥羊满街跑有什么区别?你这傻头傻脑的样子迟早被狼给叼了!” 中卷--剑情伤 第十五章 光镯失窃案 第五节 李皓贤越来越觉得没移兰馨可爱,她就像一只小羊羔一般需要别人的保护,在这样的弱女子面前,最能激发男子的英雄气概,李皓贤觉得,就凭她叫自己几声‘哥哥’,就应该尽力保护这小妹妹的安全。 所以李皓贤和颜道:“算了,你不知道也罢!你跟着我,我自会保护你的!” “哥哥是好人,我相信你!现在我杀了人,该怎么办才好?” “杀人就杀人呗!那种恶人杀一个就少一个,根本死不足惜,你莫要难过,你也是无心的!” “可是……” “不用可是了,按照我大宋的法律,杀人可是要偿命的,你若是去投案的话,必定是死路一条!难道你舍得就这样断送了xìng命?” “当然不是!只是毕竟我杀了人啊!” “别想那么多了,你觉得心里不安,每年清明给他上柱香就是了!不过若是我是你,我才不会为杀了这些恶人而愧疚!” “那我的马和行李怎么办?我不能失去它们!” “你放心,根据我的判断,你的马和行李一定是给那个把带你卖进青楼的人顺手牵羊了,现在天色已晚,我明天再进城帮你找那混蛋的下落!” “你是说那位大叔么,我看他不像是坏人,他怎么会……” “傻妹妹,你以为坏人脸上会写上个坏字么?你们党项人xìng格豪爽,好人坏人也许一眼就能分辨,但这里是中原,不是西夏,你不能什么人都相信,凡事要多长个心眼!” 没移兰馨点头道:“哦!那哥哥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李皓贤听完笑道:“你说呢?” “我敢肯定!贤哥哥你一定是好人!” 李皓贤听完诧异道:“你叫我什么?” “贤哥哥啊!哥哥你不是叫做李皓贤么,那我叫你贤哥哥有什么不对么?” 李皓贤仔细回味了一下这个称呼,然后微笑道:“对!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你杀了人,现在官差必定全城缉捕你,你还是不要返回城中了,这样吧,今晚在野外找个地方宿营吧!” 李皓贤带着没移兰馨在城郊找到一处荒废已久的房屋,稍事打扫之后,李皓贤叮嘱道:“我进城替你卖件衣服,再弄点吃的,你就乖乖地在这等着,可别到处乱跑!” “知道了!我就在这等着贤哥哥回来!” 李皓贤返回城内,将自己的马从马槽里牵出,替没移兰馨买了两套衣服,夜晚露宿郊外难免寒冷,所以又买了两套被褥,再加上一大块羊ròu,用马驮着出城而去。在城内逛的时候,见到翠红楼那围着一大堆人,官差问了一会话,然后从里面抬出一具尸体,李皓贤不由更加相信没移兰馨所言不虚,追女贼追不到,却平白多了一个需要照顾的傻妹妹,李皓贤有些苦笑不得,只是如今那女贼已经鱼入大海,逃得无踪影,自己就算再急也无可奈何。李皓贤准备明日就与范仲淹会合,然后再商量下一步的打算。 而眼下,李皓贤的主要职责就是保护那位喊他哥哥的可爱的‘小羔羊’。当李皓贤回到那破房中,没移兰馨仍然在那守候着他返回。李皓贤把那两套衣服抛给她道:“你先换了这身衣服吧!我去附近拾些柴火!” 待李皓贤抱着一捆干财返回屋内之时,没移兰馨已经换好了衣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1 章 这身衣服很是普通,没有刚才那件如此暴露,不过穿在没移兰馨身上更加相称,朴素中蕴含娇美,清纯中凸显可爱。 李皓贤升起篝火,然后将那羊ròu烤熟,分给没移兰馨一块,一起吃了起来。没移兰馨似乎打心里相信李皓贤不会伤害她,言谈中与李皓贤格外亲近,李皓贤又问了她一些此次劫蓝紫光镯的事,她无所不答,李皓贤从她所言判断,她们与那女贼并不是一伙人,大家只是有同一个目标而已。到底那女贼是何方神圣?她劫蓝紫光镯目地何在?李皓贤陷入深深的思索。 没移兰馨吃完烤ròu,又坐了一会就迷迷糊糊睡着了。看见没移兰馨在自己面前如此安祥地入睡,李皓贤心中暗道:“她真的这样相信我?难道就从没想过万一我是坏人该如何是好?真是个纯洁可爱的姑娘!” 李皓贤望着手中的烤ròu,想起当初自己初遇秦卓寒时的情景,心中不免有些伤感,这里距荥阳城不远,本来李皓贤打算抽空去秦卓寒的墓前拜祭一下,然而眼下又出了贡品被劫一案,实在分不开身。 第二日清早,李皓贤唤醒没移兰馨,嘱咐她继续呆在此处不要乱跑,然后进城帮她寻找马匹和行李。牵走没移兰馨那白马的人无非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将其卖了弄钱,所以只要去到马市中搜索一番便成,那白马乃是良驹,特征很容易辨认,唯一怕的是已经被人卖了去,所以李皓贤还未等到马市开张,就已等在那。 等了个把时辰,才发现一人牵着一匹健壮的白马出现在市集上,李皓贤仔细观望,确定是那千里马无疑,连忙走过去问道:“这马怎么卖?” 那人见这么快就有生意上门,笑脸盈盈道:“好说!一百两银子卖给你!” “这可是匹好马啊!怎么一百两银子就舍得出手啊?”李皓贤怀疑地问。 “这位官人看来是识货之人,不瞒你说,我也不大懂得这行情,只是等着用钱,才急急出手,官人觉得什么价格合适,就什么价成jiāo吧!” “这马少说也值五百两啊!你一百两就出手,该不会是来路不正吧?” “瞧你说的,这马是我从小养大的,我们感情好着呢!要不是我等钱用,我怎舍得卖!” 李皓贤不再跟他客气,朝那人脸上猛地就是一巴,打得他眼冒金星。那人不知所以,怒道:“好端端的你干嘛打人啊!” “我呸,你这王八蛋!这马分明就是我小妹的,你昨天见她一人在城中闲逛,就生歹心,把她诱骗到青楼卖了,事后还顺手牵羊,把她的马和行李拿走!你还敢问我为什么打你,大爷我不但要打你,还要把你跺了喂狗!”说完,寒光一闪,冰凉的剑尖就顶着那歹人的喉咙。 那歹人见此阵势,慌张起来,势没料到昨天被自己卖掉的那小姑娘还有这样一个凶狠的哥哥,更没料到人家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不过他仍然打算狡辩,矢口否认道:“这位大爷,你定是认错人了吧?我不认识你妹妹!” 李皓贤冷笑道:“好!你还嘴硬是吧!那么你就跟我走一趟,让我妹妹去认认,若是她说不是你,大爷我马上跪下给你磕九个响头赔罪,若是她指认是你,那就更好办了,我家里的油锅里的油已经烧得滚烫了,就等着你的ròu下锅了!怎么样,跟我走一趟吧!” 那歹人听他这样恐吓,哪敢前去。此时周围已经围了一群围观的人,不少人明白了是什么回事,附和李皓贤道:“快跟他去啊,你心里没鬼怕什么?” 那歹人见此阵势,吓得跪下赔罪道:“这位大爷,是我错了,我被猪油蒙了心,冒犯了令妹,我在这给你磕头了,爷,你就饶了我吧!” 李皓贤对着他又是猛力一脚,把那家伙揣到地上,咬牙切齿道:“你说得到轻巧,好在我妹妹最后及时得救,否则老子就算在你身上切上千刀也不解恨,我问你,我妹妹的那些行李呢?” 那歹人战战兢兢地回答:“回大爷话,都在我家里!” “还不赶快给大爷我带路?是不是想大爷我再跟你放点血?” “不是,不是,大爷随我来吧!” 说完,那歹人领着李皓贤回到家中取没移兰馨的行李。李皓贤来到此人家中一看,残屋败瓦的,屋内除了一张破桌子和几张木凳,其他什么也没有,真可谓是一贫如洗。李皓贤心想:“就算是穷苦人家,踏踏实实过日子,也总不至于穷成这样,这人体格也算健壮,好好找分活干的话,又怎会穷成这样呢?看他这副德行,定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把家当都败光了,又欠下一屁股的债,所以现在只要能弄钱,什么丧尽天良的事都干!真是个名副其实的王八蛋!” 那人从屋里将没移兰馨的行李全部抬了出来,李皓贤查看了一下,长弓和剑都在,这才收下。那人又跪在地上磕头道:“大爷,我知错了,你就饶了我吧!我给你磕头了!”说完真的磕起头来。 李皓贤毫不心软,挥剑对着他左肩就是一割,一刀伤痕立即‘印’在他左肩之上。那人惊惶道:“大爷,你这是……” 李皓贤喝道:“你这人不缺胳膊不少腿的,可是就是不踏踏实实地过日子,花天酒地之后,为了弄钱,就专门干些害人的勾当!这一刀就当是给你个教训,希望你好好反省反省,今后老老实实地过日子,下次再想干些害人的勾当之前,望望这道伤疤,警示一下自己!”然后又抛给他几两银子道:“用这些钱去看个大夫吧!”说完,捧着没移兰馨的行李扬长而去。 教训了那歹人之后,李皓贤觉得心情很舒畅,自己又干了件好事,干坏事总不会有干好事这么舒坦,李皓贤已经领悟了这个道理。 ………… 李皓贤牵着马返回之时,没移兰馨远远望到欢喜异常地迎了上来,见到那匹白马犹如见到自己的亲人一般,靠上前去依偎着它,用玉手轻轻地抚摸它的毛发,动情道:“贺兰雪,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你这匹马叫贺兰雪么?名字倒是很贴切!”李皓贤见她如此,越发觉得她可爱。 没移兰馨感激地望着李皓贤道:“贤哥哥,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这回多亏了你,否则我就再见不着贺兰雪了!” “你仔细看看这些行李有没少些什么?” 没移兰馨接过来过目了一下,带着甜甜地笑容摇头道:“没有了!全齐了,只是我的钱袋再也找不着了!” 李皓贤问:“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想先与我的族人会合,然后一起离开宋国!” “你的族人,只怕……”李皓贤想将她族人全部已死的消息告诉她,不过又怕她接受不了,所以有些犹豫。 没移兰馨眨眨眼睛,疑惑地盯着李皓贤道:“怎么了,贤哥哥?你知道我族人的消息吗?” 李皓贤叹口气,言道:“兰馨,我说出来你别难过,据我所知你的族人在与官军的战斗中全部战死了!” 此言犹如晴天霹雳,没移兰馨整个愣住,哀伤道:“怎么会?贤哥哥,你是怎么得到这个消息的?” “我昨天路过,见一大堆官兵再收敛尸体,便上去询问,官差亲口告诉我的?” 没移兰馨伤心落泪,娇美的脸蛋霎时间如同遭暴雨摧残的花儿般憔悴。李皓贤见此,心生怜爱,竟伸开双手将没移兰馨搂入怀中,没移兰馨竟也不拒绝,将头靠在他肩膀上啜泣起来。李皓贤抱着没移兰馨,轻柔地抚摸着她的长发,心里也说不出这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也许他只是将这小姑娘当成妹妹一般疼爱,或者还夹杂着其他的什么情感。没移兰馨小鸟依人般地靠在李皓贤身上,哀伤道:“贤哥哥,我的族人一个也没有活下来吗?” 李皓贤虽然不忍,不过还是得告诉她真相:“是的!” “那我该怎么办好?” “你尽快离开大宋吧!不要再留在这里了!” “可是,我现在身无分文,怎么办?” “别怕,哥哥我给你便是!”说完,李皓贤从怀中取出银两,正准备jiāo给没移兰馨,然而望了望没移兰馨那双无邪地眼睛,暗自琢磨:“就算我给了你银两又如何,你又傻又愣的,一个人上路必定又要被歹人瞄上,走不走得出宋境还是个问题?看来要找个人将你护送出境方为上策,只是我现在忙于贡品丢失一案,无暇理你,这该如何是好?” 李皓贤不由陷入沉思中,没移兰馨见此,奇怪道:“怎么了,贤哥哥?” “你还是不要独自上路了,不安全!我有个朋友在这不远,你跟着我,我带你先到我朋友那住一段日子,等这段日子我忙完了再去接你,然后护送你出境吧!” “哦!我相信哥哥,贤哥哥你说怎样就怎样吧!”没移兰馨对李皓贤的绝对信任让李皓贤有些感动。 她实在太听话了,像一只温顺的小羔羊,李皓贤牵着她去哪,她就跟着到哪,李皓贤甚至觉得她比自己的亲妹妹还要可亲可爱,自己那个刁蛮的妹妹可没她这样听话。李皓贤甚至希望她干脆一直留在自己身边,不过这个念头很快一闪而过,李皓贤告诫自己不应过于沉迷与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眼下,寻找蓝紫光镯乃是第一要务。 两人骑马急行两个多时辰,到达郑州城。如今,郑州乃是丹阳教总舵的所在地。从秦卓寒手中正式接管丹阳教之后,景阳郡主一直将自己在汴京郊外的宅院充做丹阳教的总舵,然而后来为免朝中之人有所察觉,多说闲话,所以又将丹阳教的总舵迁至郑州。如今,丹阳教乃是景阳郡主的心腹红芍在做教主,为了红芍能顺利节制众人,景阳郡主还不惜将七色花使的另外两人橙菊和绿芙也派往总舵帮助红芍处理教务。 李皓贤此次来丹阳教总舵,可不是探老朋友这么简单,因为他怀疑贡品失窃案与景阳郡主可能有关联,他甚至怀疑那名女刺客就是七色花使中的一人,因此专程来拜访查个究竟。 通报之后,丹阳教的人很快将李皓贤请入内堂。进去面见红芍之前,李皓贤在厅外嘱咐没移兰馨道:“兰馨,你就不要进去了,在这等着吧!哥哥我进去谈一会就出来!” 没移兰馨听话地点头应允。 李皓贤独自进入大厅,见红芍威风凛凛地坐在教主的座位上,两个形影不离的好姐妹执剑站立在两旁。几个月不见,红芍越来越有一教之主的风范了,也许,她本来就有着领袖的才能,从她洋溢在脸上的笑容就可以看出她的自信。 故人重逢,红芍率先开口道:“李公子,好几个月不见你了,你跑哪去了,害得我们四处找你都找不到!” “哦,是么?红教主贵人事忙,哪会理会我这闲人的行踪,看来说的是客套话吧?” “李公子真是不长良心啊!你不信的话可以抓在这抓几个人来问问,看看我红芍说的是真是假!” “既然红教主这样说,那我相信便是了!不知红教主找我何事?” “我怎敢劳驾李公子啊!其实,是郡主一直在找你,自从你不辞而别之后,郡主一直吩咐我们寻找你的寻踪,这几个月来一直没有间断。郡主可是对李公子有情有意了,只是不知这几个月来李公子有没惦记过我家郡主?” 中卷--剑情伤 第十五章 光镯失窃案 第六节 李皓贤听到景阳郡主一直在找他,心中有所触动,关切地问:“郡主现在好么?” “我们姐妹也好久没见过郡主了,只是书信上有来往而已!李公子若是关心我家郡主,何不亲自上门去看看?” “红教主说得甚是!带李某有空,自当上门拜访!” “有空?李公子现在很忙么?在忙些什么?对了,你这次找我有何贵干?” “此次登门拜访,是想向红教主打听件事,不知红教主能否如实相告?” “什么事?当说无妨!” “前日西夏国的贡品行至这附近,被一女贼窃走,在下想问问此事是否是贵教所为?” “李公子说话何必吞吞吐吐?我看你的意思是问此事是不是我七姐妹干的,或者说是不是郡主派人干的是吧?”红芍点明道。 “红教主既然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也不再含糊其辞。没错,李某就是这个意思?” 一旁的绿芙听后怒道:“李皓贤,你别血口喷人,什么都往我们身上推,我们什么时候干过此等事情?” 红芍止住冲动的绿芙,然后客气道:“绿妹妹说话有些难听,不过说的都是事实,李公子,相信你也听清楚了,此事不是我们干的!大家都曾是自己人,我也不怕挑明来说,郡主只是让我掌管丹阳教以配合私盐的贩运,至于其他的,我们不敢做也没兴趣去做!” “难得红教主如此坦诚,李某也不敢不信!只是有否可能是手下人瞒着红教主所为,或者是其他道上的人所为,李某有个不情之请,不知红教主可否调查一下此事?” 红芍稍微思索了一阵,点头应允道:“好!我就派人查一查!这下李公子该满意了吧?” “李某在此多谢红教主了!” “李公子何以对此事如此关注,贡品被劫与你何干?”红芍好奇地问。 “这其中的缘由,李某实在是不好多说,红教主既然答应,这份人情李某定当紧记!对了,我还有件小事要麻烦红教主!” “李公子还有什么赐教?” “说来不怕红教主笑话,我此次带了一位姑娘前来,此人就在厅外候着!在下有要事在身,无暇照顾她,所以想请红教主替我将此人幽禁起来,不让她离开此处半步,直到我来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2 章 为止!不知红教主愿否帮我这个小忙?” 红芍听后笑道:“不见李公子几个月,想不到你竟然干起了拐骗良家fù女的勾当,怎么,你还想我们为虎作伥,帮你将人家闺女囚禁起来,你不觉得这件事太荒唐了么?” “红教主真会说笑,我看红教主如此推脱,是舍不得多养一个人的粮食吧?既然红教主不肯帮忙,李某只得另想办法了!既然如此李某便告辞了!”说完假装要离去。 “慢着!”红芍止住他。 李皓贤掉头问:“红教主有何赐教?” “你先把人领进来给我看看,等我看过了再给你答复!”红芍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李皓贤感到有些奇怪,但只要她肯收留没移兰馨,让她看看又何妨。于是呼唤站在厅外的没移兰馨道:“兰馨,快过来!” 没移兰馨来到大厅,见到生人,害羞起来,低着头不敢言语。李皓贤道:“快向红姐姐问声好!” 没移兰馨这才战战兢兢地开口叫道:“红姐姐好!” 红芍仔细打量了没移兰馨几眼,对李皓贤嘲讽道:“果然是个小美人,怪不得李公子为了此人连名声也不顾了!” 李皓贤不理会,问:“人你已经见过了,红教主到底是答不答应我刚才的请求?” 红芍道:“好,我答应你!人你就留下吧!” “那就多谢红教主了!容我先与她说明一切!”说完拉着没移兰馨来到厅外,言道:“兰馨,你暂时就住在红姐姐这吧,你要听话,不要乱跑!我已经给红姐姐打了招呼了!待我忙完了其他事,就来接你!” 没移兰馨依依不舍道:“贤哥哥你要去哪?你就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啊?” 李皓贤好言抚慰道:“别怕!我很快就会来看你的!你放心在这住吧!” “哦,我听你的便是了,不过你要快些回来!” 李皓贤就这样将没移兰馨jiāo托给红芍看管,独自离开丹阳教总坛。他本可以直接让红芍派人将没移兰馨送出宋境,然而李皓贤对没移兰馨仍然存有疑虑,加之她也与蓝紫光镯有关,所以不可轻易将其放走,故李皓贤只有选择将其暂时幽禁起来。 ………… 官驿之内,范仲淹正坐在台案边细细思索,李皓贤则静静地站在旁边,随时等着他的再次问话。一会之后,范仲淹终于又开口道:“照你说,劫走光镯的那贼人是名女子?” “是的,大人,我可以肯定她是一名女子!”李皓贤答。 “到底这女贼是什么来头呢?”范仲淹陷入苦思。 “大人,有句话我不知该不该说!” “但说无妨!” “蓝紫光镯乃是进献朝廷的贡品,一般江湖匪类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打它的主意,更别说单qiāng匹马来抢了,我观那女贼轻功极高,非一般匪类,属下推断,此人的真正目标,并不在蓝紫光镯,而是大人!” “哦,此话怎解?” “大人当初是因为推行新政,在朝中遭受阻力,才被迫赴西北任事的!如今西夏之患已去,大人居功至伟,眼看大人回朝之后将再受重用,那些当初排挤你的人能坐得住吗?此次盗走蓝紫光镯,无非是那些人给大人的一个下马威,他们正好也借此在圣上面前再次攻击大人,所以属下断定,此次贡品被劫,多为这些人所为!” 范仲淹听完点头道:“你说得很有道理,只是目前我们没有丝毫证据,难以申辩!眼下第一要务,就是要尽快将那女贼缉捕归案,我已知会了附近的衙门,让他们仔细搜寻此贼的行踪!” 李皓贤自责道:“都怪属下无用,让那女贼逃去,才令大人如今如此犯愁!” 范仲淹摆摆手,言道:“此事非你之过!全是本官招惹了那些小人,才惹出这等事端,他们排挤打击本官,也不是头一遭了,只是这次竟然使出这等卑鄙之手段,实在让人愤慨!” “大人一心为国为民,到头来却被这些小人所误,上天实在待人不恭!”李皓贤不敢直言当今皇上处世不公,只得隐约其辞责怪苍天。 “罢了,既然为官,为国为民就当无所怨言!” “大人,恕我再说句不吉利的话,万一蓝紫光镯无法寻回,那该如何是好?” “如果事情真到如此境地,最多也是再被贬出朝堂外任了!” ………… 早朝时分,天子驾坐紫宸殿,受百官朝拜已毕,殿头官喝道:“有事出班早奏,无事卷席退朝!” 班部丛中,知州兼陕西四路缘边安抚使范仲淹出班奏道:“启奏陛下,臣奉旨押送西夏国贡品上京,行至洛阳至郑州一带时,遭贼人抢劫,我等虽奋力保护,仍被贼人劫去,望陛下降罪!” 仁宗皇帝早已知晓此事,只是不想为此烦心,故等到今日朝堂再处置。此番听闻,立即皱紧眉头,不悦道:“贼人竟然如此大胆,敢公然劫贡品,范卿家,查到是何人所为没有?” 范仲淹答:“回圣上,臣已经知会附近各州府,现仍在调查中!” “什么?贡品被劫了你竟然连谁干的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护送的?”仁宗皇帝龙颜大怒,向范仲淹发难起来。 “臣护送不利,请皇上降罪!” “降罪降罪,你们这些臣子一做了错事就推给朕来烦心,这些话朕已经听厌了,既然你知道自己有罪,那么你自己说,朕该治你何罪?” “这……”范仲淹无言。 宋仁宗见朝堂上寂静无声,很是不悦道:“众位卿家别一言不发,你们说说此事该如何处置?” 庞太师不由向参知政事章得象使个眼色,章得象会意,出班奏道:“圣上,范仲淹既受命吾皇,押运贡品,就当诚惶诚恐,力保周全才是,然今如此轻易就被贼人劫去,实在难辞其咎,臣以为,必要治其怠慢之罪,否则难以服众心!” 宰相文彦博出班奏道:“陛下,臣以为不可!贡品被劫,乃贼人猖獗所致,如今贡品下落不明,当务之急乃查清匪人下楼,抓拿治罪,而非惩治臣下!且仲淹定边有功,只究其小过而抹其大功,岂不令天下人寒心!” 庞太师言道:“文相爷此言差亦,若因其有功就可以掩其过错的话,恐他日娇纵之臣层出不穷!臣恳请陛下将此人治罪!” 众臣立即你一言我一语争论起来。宋仁宗早已对朝堂之上的朋党之争厌烦起来,每当大事小事,这群臣子们总是阵线分明,互相攻击指责对方,总之不斗上一轮嘴,就憋不住一般。早先宋仁宗也会出言制止,只是如今也已经见惯莫怪了,且让臣下自由抒发己见,更能显示君主的圣明,故此时他任由众臣言语,而自己不作一言,犹如隔岸观火。 众臣正在议论之时,突然内侍蓝元震到宋仁宗近前禀报道:“陛下,宫外一人名曰李皓贤,自称是范仲淹的下属,说要面圣控诉范仲淹玩忽职守之罪,陛下见是不见?” “哦,竟有这等事,宣此人上殿问话!”宋仁宗觉得此事新鲜,遂应允所求。 蓝元震得旨,匆匆退下,一会之后,回殿复命道:“禀圣上,人已经带来,现在殿外等候召见!” 宋仁宗发话:“宣此人上殿!” “宣李皓贤上殿觐见!”内侍拉高声音喊道。 众臣不由好奇,全都安静下来望向殿外,不一会,一名年若二十的年轻男子奉召上殿,见天子参拜道:“微臣李皓贤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宋仁宗问:“朕听说你要告范仲淹玩忽职守之罪,可有此事!” 不料李皓贤突然改口道:“回圣上,并无此事,臣是来为范大人求情的!” 宋仁宗听完不由变了脸色,怒目望着内侍蓝元震,蓝元震大惊,连忙下跪道:“陛下,臣刚才听此人所说,明明是要控诉范仲淹,怎料此人到了殿上,竟改了口风,微臣并非有意欺瞒陛下啊!” 宋仁宗转而对李皓贤斥责道:“大胆,你竟敢公然欺君,可知罪!” 李皓贤并不畏惧,言道:“陛下,若是臣不对着内侍这样说,以臣之官小言微,恐怕无福见得圣上。臣没了xìng命不要紧,圣上若失去一良臣,那才令人痛心!” 宋仁宗很欣赏殿前这少年的胆色,觉得此人甚是有趣,故不急于惩治他的欺君之罪,和颜道:“你为了能见朕,不惜冒险欺君,今天若朕不让你进言,恐你也不心服,也罢,朕就让你畅所yù言!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臣谢陛下,臣恳请陛下不要追究范大人之罪!”李皓贤刚说完,庞太师便出言斥责道:“放肆,你是何身份?敢替人求情?” 宋仁宗伸出手掌止住庞吉的话语,对李皓贤道:“护送贡品乃是他的职责,如今贡品被劫,不治罪如何能服众臣!” 李皓贤道:“臣敢问陛下,此贡品从何得来?” “众人皆知此乃是西夏太后进献我大宋的宝物!” “西夏早前连连犯边,占我土地,掠我牛羊马匹,我朝虽屡增赏赐,仍无法安抚,更别说番人向我朝进贡了!亏得范韩二位大人已经数十万将士浴血奋战,与夏人周全,方使夏人知难而退,保得边境太平。若非吾皇圣明,任用贤臣良将,今日西夏何以会诚心进献贡品称臣。如今边境刚平,干戈才罢,圣上本当封赏有功之臣,何以为了一对蓝紫光镯,而贬贤臣?飞鸟尽而良弓藏,岂不让天下人寒心!” 庞太师见李皓贤出言如此不逊,又呵斥道:“大胆!竟敢如此对圣上讲话!无知小儿,臣下自恃有功而行事娇纵,乃灭亡之道也!圣上,臣认为不能放任自流!” 宋仁宗言道:“范卿家定边有功,自当嘉奖!然而此番贡品被劫,乃其护送不力所致,罪责难逃,朕不能因其有功而免其过,赏罚分明方能服人!” 李皓贤跪请道:“光镯被劫,乃我等护送之众人之过也,非范大人一人过错,臣胆敢恳求陛下,让微臣以人头担保,三个月为限,寻回蓝紫光镯!” 宋仁宗听罢,稍事思索。宰相文彦博奏曰:“陛下,臣以为此举可行!可令范仲淹等以三个月为限,寻回贡品,若寻不回,再行定罪,届时臣等皆无话可说!” 宋仁宗拿定主意,宣旨道:“范仲淹、李皓贤接旨!朕命你等追查被劫贡品下落,以三个月为限,如无所获,届时再行定罪!” “臣等谨尊圣命!” 李皓贤又奏道:“圣上,微臣官小,恐难以调动人力追查,还望圣上明鉴!” 宋仁宗道:“朕赐你金牌一块,你可令各州府协助办案!” “谢主隆恩!” 宋仁宗对范仲淹赞道:“范卿家,这少年好生聪慧,现在你手下任何职位?” “回圣上,皓贤乃张士逊张相爷的外孙,投我门下的时间尚短,未及委以重任,现仅为臣之贴身侍卫!” “原来是张相爷的外孙,果然一表人才,做个侍卫可惜了,你等用心查案,待此案告破,朕定委以官职!” 李皓贤连忙谢道:“臣谢圣上隆恩!” ………… 范府之内,范仲淹对李皓贤责备道:“皓贤,你今日也太胆大妄为了,若是惹怒了天子,xìng命堪忧啊!” 一旁的狄咏却道:“大人过虑了,我到觉得李兄智勇双全,若是我,虽有胆上殿,却无这等口才!李兄着实让我钦佩!” 李皓贤微笑道:“大人,如今不闯也闯了,此事就莫提了,当务之急,是寻回蓝紫光镯,不知大人有何详细部署?” 范仲淹摸摸自己的胡子,略有所思道:“我还要仔细琢磨一下整件事情的经过再决定!你们先去休息一下吧!” “那我等就不打扰大人了!” 过道上,李皓贤与狄咏并排而行,狄咏突然发话道:“李兄,今天你的表现真可谓神勇,令我好生敬佩,只是我担心,若是三个月后,我等皆无法寻回蓝紫光镯,那该如何是好?你可是在圣上面前以人头担保的!” 李皓贤微笑道:“狄兄莫要担心,圣上只是说若我等无法寻回蓝紫光镯,再行治罪,并没有说过要砍我的脑袋。如今圣上正在气头上,若是现在治大人的罪,必然加重惩罚,有失公允,待三个月后,圣上已然将此事淡忘,届时即使我们无法寻回贡品,也只会小事惩戒而已,我此一闹,为的就是拖延时间,不让大人赶在圣上气头上受罚。再者说,那蓝紫光镯除了你我等少数人,何人见过,传说其是会发光,但是也没有证人,届时我等实在找不回,难道不可以找对玉镯替代吗?” “你是说……这可是欺君之罪啊!”狄咏惊呼道。 李皓贤连忙止住其话语:“嘘!小声点!这也是万般无奈之下的办法!若是那班朝臣真的不肯罢休,非要圣上加罪于我等,那也只好兵行险着了!如果欺君是死,不欺君也是死,那还不如干脆搏上一搏!” 中卷--剑情伤 第十五章 光镯失窃案 第七节 狄咏觉得李皓贤也太胆大妄为了一些,但是他的想法也有一定的道理,如果真的找不到贡品,总不能自动伸个头出去让人砍吧,铤而走险也是无奈之举。想着想着,狄咏不由叹气道:“也不知是哪里跑出来的该死毛贼,竟然大胆到劫进献朝廷的贡品,最可恨的是连累了范大人!” “其实,贼人的底细倒是不难查,只是能不能寻回蓝紫光镯就不得而知了!” “哦,听李兄这样说,似乎有了眉目!愿闻其详!” “你知道今天在朝上何人大嚷着要惩治范大人吗?” “我听说了一点,章得象、还有庞太师似乎叫得最凶!” “这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3 章 叫贼喊捉贼,我看我等就要先从这两个人查起!”李皓贤语义深长道。 “你是说庞太师他们暗中指使的?的确有这等可能!”狄咏点头道。 “章得象行事一向谨慎小心,平时在朝堂上也不过多言语,估计他没有胆量干这事!反倒是庞太师很是可疑,当年将范大人排挤出朝,他也出了不少力气,所以也不难解释其动机,关键是那女贼是太师的人,还是……”一想到劫贡品的是女贼,李皓贤总是忍不住联想到景阳郡主,担心她与这件事情有关联。 狄咏见李皓贤略有所思,问道:“怎么了,李兄?如果那女贼不是太师的人,那还会是谁的人?” “哦,没什么!总之现在最好是先派人注视一下太师府的动静!”李皓贤故意转移话题道。 狄咏兴奋地说:“这庞太师整天与家父过不去,如今他要是有把柄抓在我们手上,那太好了!李兄放心,我这就派人去盯着那老乌龟的贼窝!” 两人会意一笑,各自盘算起来。 ………… 夜幕下的景王府,如往常一样平静,一个黑衣人借着黑暗的掩盖悄然行进,此人对景王府的地形甚是熟悉,左拐右拐之下就闯进了景阳郡主别院。 这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李皓贤。原来李皓贤一直怀疑光镯被劫与景阳郡主有所关联,yù当面询问,然而事隔几月,已物是人非,也不知景阳郡主会对自己如何态度,肯不肯见自己,所以兵行现着,来个不请自来,先暗自查探一番。 李皓贤行至郡主别院后花园,停了下来,躲入花丛之中,因为前方亭子处灯火通明,一婀娜美人正在抚琴,只见其头戴金簪,耳垂玉环,粉红衣裳,绣花长裙,如同天仙一般,此人正是自己挂念已久的景阳郡主。分别的数月以来,李皓贤觉得自己对景阳郡主的思恋更甚于龙俏欣,常常一闭上眼睛,脑海就出现她的音容笑貌。可叹她就如月上的嫦娥,与自己越离越远。 见到景阳郡主,李皓贤再不愿挪动脚步,躲在暗处痴痴地观望,几乎忘记自己此行之目的。景阳郡主正在抚琴之时,一名婢女过来禀报道:“郡主,黄芸她们回来了!” “哦,马上叫她们来见我!”景阳郡主停住抚琴的纤纤玉手,嘱咐道。 不一会,黄芸和青莲押着一人来到花园,黄芸来到亭边禀报道:“郡主,我等回来了!” “人带来了吗?” 黄芸掉头对青莲喊道:“青莲,将人带上来!” 青莲随即将一个被绑着双手的人押了上来,李皓贤仔细看了看此人,大吃一惊,原来竟然是没移兰馨。 没移兰馨被押到亭外,即愤怒又委屈地嚷道:“你们这些坏人,骗我说带我去找贤哥哥,现在却将我绑起来!骗子,坏蛋!” 景阳郡主蔑了一眼没移兰馨,然后不冷不热道:“这丫头还挺倔,给我掌嘴!” 青莲得令,对着没移兰馨那娇俏的脸蛋就是两八掌,打得没移兰馨泪水直流,反而更加楚楚动人。 景阳郡主又吩咐道:“把她的绳子解了吧!” 黄芸取过剑,将束着没移兰馨双手的绳子割开,恶恨恨道:“跪下!” 没移兰馨在李皓贤面前天真可爱,然而如今在恶人面前,也不甘受人欺负,游牧民族的天xìng就是这样,对待亲人朴实可亲,然而对待敌人却永不低头。只听没移兰馨倔强道:“你们欺负我,应该向我道歉才是,为什么还要我下跪,这是什么规矩?你们中原人就是不讲理,要是让贤哥哥知道了,一定会替我教训你们!” 李皓贤见没移兰馨把自己当作是一个可信赖可依靠的人看待,在受到欺负时首先挂在嘴边的竟是自己这个大哥哥,心里不由窃窃欢喜。只是他很奇怪景阳郡主为何会将没移兰馨抓来此地,难道与蓝紫光镯有关,李皓贤想到这,不由更加好奇起来。 景阳郡主听罢,很是不悦道:“你左一句贤哥哥,右一句贤哥哥,你到底与李皓贤是什么关系?” 没移兰馨并不明白景阳郡主话里的意识,模糊地答道:“贤哥哥就是贤哥哥啊!” 这样的答案显然不能令景阳郡主满意,她那美艳的脸蛋因妒而变得yīn沉起来,厉声道:“你还真是会装傻充愣啊!好,你们俩那些不干不净的事情不提也罢,我问你,他这几个月跑哪去了?在干些什么?” 没移兰馨眨眨那双迷人的大眼睛,迷惑地问:“你是问贤哥哥的事么?” 汉族女子只有对情郎才会称之为‘哥哥’,景阳郡主早就对没移兰馨这样称呼李皓贤满是怒火,但是在下属面前不好公然发怒,只得瞪着没移兰馨,勉强点点头以示回答。 这一切没移兰馨却丝毫没有觉察,老实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我与贤哥哥认识也没多久!你为何这样问?你认识我贤哥哥么?” “你……”景阳郡主按奈不住,按在琴弦上的双手猛然一压,数跟琴弦立即‘叭叭叭’断开,景阳郡主整个人突然站立起来,死死地瞪着没移兰馨。没移兰馨见她这阵势,也被吓了一下,不敢再言语。 景阳郡主平缓了一下怒火,轻移莲步,款蹙湘裙,走到没移兰馨面前,叫道:“把头给我抬起来!让我看看你这小妖精长得什么模样?” 没移兰馨连忙摇头辩解道:“我不是妖精!” 景阳郡主猛然伸手掐住她的脖子,抬高她的下颚,仔细打量了一番。没移兰馨被她如此举动吓一跳,如同受惊的小白兔,眼光中满是惊惶。景阳郡主就这样细看了一阵,然后言道:“果然长得很妖艳!还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怪不得能迷倒不少人!” ‘妖艳’这一词,当初秦卓寒曾用来形容景阳郡主,现今景阳郡主又将它转到没移兰馨身上,也许世间的女子总是爱将让自己感到妒忌的人附上个‘妖’字。 李皓贤躲在花丛之中,见景阳郡主似要对没移兰馨不利,着实紧张了一会,几乎打算现身,后来见她没有进一步的动静,才又缩回身躯,继续隐藏。然而这一动发出声响,被景阳郡主察觉,只见景阳郡主突然放开掐住没移兰馨的手,在一旁的花木中摘下几片叶子,握于手掌之上,运起内劲,手腕猛然一扭,连带腰身转动,将手中叶片飞了出去,直袭李皓贤藏身之处。 已被发现,李皓贤只得纵身一跃,跳出花丛。由于其蒙着脸面,景阳郡主一时不知来者底细,见有歹人闯入,来了兴致,觉得又可将自己的神功耍弄一番,当下一掌直拍,迎了过去。黄芸和青莲也立即左右包抄,行成夹击之势。 李皓贤见景阳郡主玉掌已至,右掌横切,化去其掌势,左手箕张而出,反扣景阳郡主右腕脉门。景阳郡主收回右掌,斜退两步,招式一变,一出手连着三招快攻,一双白玉般的小手,直似蝴蝶飞舞,李皓贤被她一轮急攻快打,被迫退后两步,舞起双掌,左右飘忽,出手吐招,夹带着强大内力,飒飒掌风,吹得景阳郡主裙衫飘逸。这分明就是千手如来掌的招式,景阳郡主与之对了几招,便识得此人来历,退开两步冷冷笑道:“李皓贤,几月没见,你竟然变得如此藏头露尾了!怎么,难道你自知没脸见我,要蒙着脸不成?” 李皓贤见被认出,摘下蒙面黑巾,惭愧道:“本来想登门求见郡主,又怕郡主事忙,不肯相见,所以只得出此下策,还望郡主恕罪?” 没移兰馨见李皓贤突然出现,大喜过望,连忙跑到近前道:“贤哥哥,想不到在这会见着你!这些女人好凶啊,你快带我走吧!”说完便躲在李皓贤身后。 景阳郡主见此,不由又醋意萌发,喝道:“见我?我看你是来见你这俏妹妹的吧?她是你什么人?” 李皓贤向景阳郡主解释道:“这是我的远房表妹,不知何事得罪了郡主,郡主要将她带来此处处置?” “怎么?你心疼了么?我还没把她怎样呢!我只不过想向她打听打听你这阵子跑到哪去了,谁知她给我装疯卖傻,那我只好吓吓她,让她老实点了!” “难得郡主还不忘在下,我实在是惭愧!其实我也有很多话想与郡主说,只是不知郡主肯否与我一谈?”李皓贤一直关心景阳郡主是否与蓝紫光镯案有关,迫不及待想与其单独谈谈。 景阳郡主以为他要对自己一述思念之情,心中暗喜,脸颊微微泛红,不过还是装作若无其事道:“好吧!你与我来!” 李皓贤对身后的没移兰馨安抚道:“兰馨,你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 “哦,贤哥哥你可要小心啊!” ………… 景阳郡主带着李皓贤来到湖边,在一块光滑的岩石上坐下,言道:“我听说你现在已经投身于范仲淹麾下了,是吗?” “不瞒郡主,正是!” “范仲淹给你什么官职,你如此甘心效力于他?” “说出来让郡主见笑,我在范大人身边只是做个侍卫而已!” “什么?我没有听错吧!你宁愿放弃我为你保举的四品官,去范仲淹身边做个侍卫,你是不是疯了?”景阳郡主简直无法理解李皓贤的举动。 “也难怪郡主会如此惊愕,这确实有些匪夷所思。在下虽然在范大人那当个小小的侍卫,不过承蒙范大人的教诲,令我学到不少有益的东西!” 景阳郡主用一种埋怨的眼光瞪着李皓贤道:“你这是与我呕气还是与你自己在呕气呢?你难道就安心做一名小小侍卫?为我效力,现在对于你来说是这么可耻的事情么?” “当然不是,郡主是皇家的人,范大人是为皇家效力,我追随范大人与追随郡主是一样的!” “你……”景阳郡主那俏丽的面容因动怒而如鲜花绽放般娇艳,眼光中似乎述说着失望和责备,就这样望了李皓贤一会,突然又冷笑道:“哼!你明知道我非忠良之辈,暗地里干的也是那等大逆不道之事,你如今既已为范仲淹效力,就应当秉承他的一身正气,既然如此,那你现在就当将我绑上金殿,向当今圣上控诉我种种忤逆行径,让圣上将我打入天牢,斩首示众,这才是你等大忠大意之人所为,你现在怎么还不动手?来啊!”说完,将双手伸至李皓贤面前,一副束手就擒的样子,一双凤眼直直地瞪着李皓贤,那双勾魂的眼睛柔媚中又带幽怨,含情而又伴冷傲。 李皓贤觉得她眼光如刺,蛰得他心慌意乱,不由低下头来避开。景阳郡主步步紧逼,又再言道:“你还不动手?” “郡主,你就别为难我了,你明知道我不会如此对你!”李皓贤推却道。 景阳郡主见李皓贤如此左右为难,方转怒为喜,不过还是话里带刺道:“怎么,你既不愿离开范大人,又不肯将我这叛逆逮起来,难道李公子你想两边讨好,左右逢源么?” 李皓贤无奈道:“郡主伶牙俐齿,我无话可说!如果李某在你眼中是这样的人物,那我也认了!” 景阳郡主听后,转身望着湖中景色,一阵清风拂过,吹得景阳郡主发丝飘dàng,香风洋溢,不禁令人勃然心醉。沉默了一阵,景阳郡主又言道:“若是有一天,范大人要你将我抓拿治罪,你该如何是好?” “郡主放心,不会有这么一天的!”李皓贤安抚道。 “我只让你答我,不是让你闪烁其辞!” “若是真有这么一天,我定先力保郡主周全!” 景阳郡主听完,含笑转头,问道:“此话当真!” 李皓贤肯定道:“决无虚言!” “好,我会记住你这句话的!” “我还有一事想向郡主问个明白,还望郡主坦诚相告!” “有话直说无妨!” “敢问郡主,蓝紫光镯被劫一案,不知是否郡主派人所为?” 中卷--剑情伤 第十六章 可怕的敌人 第一节 李皓贤终于对景阳郡主开门见山,询问她有否牵涉入贡品被劫一案当中。 景阳郡主听后,很是不悦道:“原来你在怀疑此事是否我所为?李皓贤,你真是混帐,竟然怀疑到我头上!本郡主抢夺那蓝紫光镯何用?” “郡主是说此事与你无关?” “没有半点瓜葛!我只是略为听说过西夏国要进献蓝紫光镯给皇上!没错,我是对那蓝紫光镯有些好奇,充其量也只不过是想见识一下它是否如传说一般这等神奇,就为了这个我犯得着派人去抢吗?若是我想看,我自会向皇上借来过目,不必要用此鼠窃狗偷的行径!你不要一有什么事情,就怀疑到本郡主头上!”景阳郡主不满道。 李皓贤见景阳郡主说得如此真切,不再怀疑,道歉道:“看来是我多心,错怪了郡主了!” 景阳郡主埋怨道:“不必如此假猩猩,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所以出了这事,你首先就怀疑到我身上!” “郡主,瞧你说的,我是怕你卷入此事中,惹上麻烦,故特意相问!现在听到郡主亲口说与此事无关,我心中悬着的大石终于放下了!” “是么,也罢!凭你这句话,本郡主不与你计较!如今你我已非同路人,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在此处多待下去会毁了你的‘清名’,你马上带着你那好妹妹,离开这里吧!”景阳郡主生李皓贤的闷气,不愿与他多说,遂下了逐客令。 李皓贤望了望这正在气头上的佳人,叹口气,言道:“既如此,那我就告辞了,郡主多保重!”然后无奈地转身离去。 李皓贤带着没移兰馨出了景王府,脱离险地,没移兰馨向李皓贤撒娇起来:“贤哥哥,刚才要不是你出现,恐怕那几个恶女人就要对我不利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4 章 李皓贤微微一笑,问:“你不是在红姐姐那里的么?怎么会来了京城?” “你走了之后,有一天,红姐姐让我跟着那两个女人走,说她们会带着我来见你!我信以为真,就跟着她们来了!哪知一进了这大宅子,她们就突然把我绑了起来!好在贤哥哥及时出现,否则我以后怕是见不到你了!”说完,泪光点点的样子,让人看了怜惜无比。 李皓贤抚慰道:“好了好了,如今已经没事了!有我在,你不用再怕了!” “贤哥哥,我不想再回红姐姐那里了!你就别赶我回去了!”没移兰馨哀求道。 “不回就不回吧!你就跟着我,在京城先住下吧!不过你要先答应我几个条件才行!” “贤哥哥你就说吧,我答应你就是了!” “第一,不准告诉任何人你是党项人;第二,不准告诉任何人你劫贡品的事;第三,别人问起你是我什么人,你就说你是我的远房表妹,你暂时就改姓张吧,我母亲就是这个姓氏。恩,暂时就这三条,你答不答应?” 没移兰馨欢喜道:“我答应,我都答应,贤哥哥真好!” 李皓贤心想:“你要真记住才好,否则说漏了嘴,必然惹祸上身!先将她安置在范府吧,希望大人不要起疑才好!” ………… 范仲淹此时正在发愁如何找寻蓝紫光镯的下落,对李皓贤带回位年轻姑娘虽然觉得有些愕然,不过听说是其远房表妹,也没再多问。况且,年轻男女的事情,他也不好多管。 李皓贤将没移兰馨安置妥当,总算松了口气。 次日,范仲淹召李皓贤与狄咏来到近前,言道:“老夫细细斟酌,已经想好了!贡品乃是在荥阳、郑州一带被劫的,所以我等应当从这两地着手调查,你等就随我到这两地走一趟吧!” 李皓贤问:“不知大人准备何日动身?” 范仲淹道:“这两日备好车驾,后日动身!” 李皓贤道:“大人,我在江湖上也认识些人,前阵子我托他们为我调查此事,估计现在已有了消息!既然大人要去调查,我打算先行一步,明日便动身赶去询问,届时再与大人会合!” 范仲淹笑道:“你竟然比我还急!也好,那你先行一步打探消息吧!” 商议完,李皓贤回房收拾东西,准备明早出发,没移兰馨突然闯进屋,兴致昂然道:“贤哥哥,今天带我去城里逛逛好么?” 李皓贤摇头道:“不行啊!我今天没空!” 没移兰馨很是失落,问:“那明天呢?” 李皓贤道:“明天就更加不行了!你来了正好,我正要找你,哥哥这几天要出去办差,我不在的时候你老老实实地呆在府里,别跑出去,以免遇上坏人!” “啊,贤哥哥你又要丢下我不理了!”没移兰馨嘟起小嘴道。 “不是我丢下你不管,实在是我公务繁忙,没法陪你!你放心,等我忙完了这阵子,就送你回西夏!” “啊?我也没说要这么快回去啊!”没移兰馨小声嘀咕,一会又含笑道:“贤哥哥,你要去什么地方,不如带上我一起去吧!” “我这是去办案,你以为是去游山玩水么?你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吧,你若是不听话,我只好叫人把你锁起来了!” “贤哥哥,你不要这样对我嘛!我与这里的人又不熟,整个大宋我也只认识你一个,跟着你我才觉得安稳嘛!你放心,我不会捣乱的,你就带上我一起出去吧!我只想跟着贤哥哥,不想呆在这!”没移兰馨又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哀求着李皓贤。 李皓贤望了望她那渴求的眼神,心软起来,无奈道:“我怎么会搭上你这样一个粘人的妹妹,真是的!好吧好吧,我带着你去好了!” 没移兰馨立即笑成了一朵花,乐道:“好,那我也去收拾一下!” ………… 次日,李皓贤带着没移兰馨由汴京出发,一路奔波之后,傍晚时分,已至郑州城郊十里亭,两人下马歇息一阵,又继续行进。 此时已日落西山,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路旁皆是荒山野岭,渺无人迹。眺目远望,郑州城内灯火一片,如繁星闪烁。 又行进了两里地,突闻远处一阵温柔靡慢的琴声轻悠悠地飘过来,李皓贤不由感到好奇,策马迎了上去。走近一看,一处用木作柱,茅草披顶搭盖而成的简易亭子内,摆着一木制长桌,一粉黛装饰的紫衣女郎正在抚琴,桌上摆放着一小香炉,香炉上青烟袅袅,缭绕四周,一股奇异的香气从亭内飘dàng而出,李皓贤闻了几口,觉得心乱神摇,骨酥体战,有魂魄出窍的感觉。再仔细打量那紫衣女郎,轻纱蒙面,衣衫纤薄,紫色上衣乃薄纱所制,隐约之间连底衫也清晰可见,上身胸衣仅齐胸遮盖,露出雪白肩膀,且小腹无所遮盖,在亭边两盏灯笼所放光芒映衬之下,尽显妩媚婀娜。 夜晚时分,这样的荒郊野地,竟会遇见如此风情女子,不免让人以为是遇上了野鬼狐仙。李皓贤满心疑惑,上前行礼问道:“姑娘,夜色渐浓,你一个人为何来这荒郊野地之中?你就不怕遇上歹人么?” 紫衣女郎微笑道:“我来这,就是专程等候公子的到来!” “等我?可是我并不认识姑娘!”李皓贤更加疑惑。 “公子莫急,先待我为公子弹奏一曲!”说完挥动芊芊玉手,拨动琴弦,琴音立即又响彻四周。李皓贤静心倾听,只觉琴声之中带着悲伤,如泣似诉,哀怨yù绝。 待紫衣女郎奏完一曲,李皓贤忍不住问:“姑娘曲中为何带着深深的伤悲?让人听了有心酸之感!” “公子真是知音之人!这首曲子用来送人赴黄泉路最好不过了!既然公子已经听完我为你鸣的哀歌,那也到了该上路的时候了!”说完,双手猛然一震,数枚细小的暗器立即直袭李皓贤而来。 李皓贤急忙将身旁的没移兰馨猛然推开,然后向后卧倒躲避,待暗器飞过,才一个鲤鱼打挺,跃起身来,长剑呼啸而出,直刺紫衣女郎,那女子见一击不中,猛然将琴掀起,抛向李皓贤,以干扰其出招,李皓贤长剑横劈,将琴劈成两截,那紫衣女郎向后扭身急退,数枚暗器又从手中发shè而出,暗器太小,李皓贤看不清到底是何种模样,直觉得此人的出招与上次遇见的那女贼很是相像,又可能是同一人。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只要将此人生擒,那蓝紫光镯便不难找寻了。 紫衣女郎轻功卓越,以暗器为武器,所发暗器细小无比,踪迹难循,李皓贤以剑为兵刃,必需近身方能攻击对手,而那女子施展气功不断与其保持距离,让他难以施展。与这样有特色的对手jiāo手,李皓贤一时找不到应对的办法,只能不断闪避。 紫衣女郎连续出手,如同仙女散花般将暗器shè出,李皓贤虽然躲过了几轮,最终还是避不开所有,右臂突然一阵刺痛,心知已经中了暗器,然而似乎不很严重,只是如同针刺一般,微微疼过之后就再没感觉。然而一会之后,李皓贤渐渐发现整个手臂开始发麻,且越发厉害,手中的剑也握不稳,掉落下来,李皓贤这才知道紫衣女郎的暗器上喂了dúyào,可是这dúyào的蔓延速度也惊人,不一会功夫,又手臂已经没了知觉,且dúxìng开始影响到右半身。强敌当前,自己却慢慢失去还手之力,李皓贤感到了死亡逼近的恐惧。 紫衣女郎见李皓贤dúxìng开始发作,不再施展身法与李皓贤周旋,停下来望着李皓贤,那双带着杀气的眼睛露出yīn森的笑意,就如同一只母蜘蛛见猎物入网,并不急于上前给其致命一击,而是在一旁等待,她要等李皓贤彻底不能动dàng为止。李皓贤不由觉得自己今日已经凶多吉少,只是不知这女杀手会如此处置没移兰馨。想到没移兰馨,李皓贤不由向后一望,打算尽最后的气力叫她骑上马快逃,然后回头望时却不见了没移兰馨的踪影。 紫衣女郎慢慢走上前来,从衣袖中取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打算对李皓贤下手,正在此千均一发之际,紫衣女郎的身躯猛然一震,紧接着她面色惊慌,扭头一看,一支利箭从后shè中她的背部,鲜血直流而出。不远处,一少女手执长弓怒目瞪着她,此人正是没移兰馨。 原来没移兰馨刚才见那紫衣女郎要对李皓贤不利,连忙爬起身来去白马处取来弓箭,暗自绕到两人的背后,看准机会一箭朝紫衣女郎shè来。紫衣女郎把全副精力都放在对付李皓贤身上,丝毫没有留意没移兰馨的动向。在她的眼里,没移兰馨不过是弱女子一个,能有何作为,哪知这个看似柔弱的姑娘,竟然会在关键时刻给她一记冷箭。 ……………………………………………………………… 中卷--剑情伤 第十六章 可怕的敌人 第二节 紫衣女郎自然不会想到没移兰馨是党项人,虽然没移兰馨天xìng温柔善良,然而游牧民族之人一生下来就要与大自然做斗争,所以弓马骑shè是人人都必须掌握的本领,没移兰馨也不例外,即便她天xìng不好杀戮。若身在汉人家庭,没移兰馨必是手无搏鸡之力的娇小姐,然而身为党项人,温柔与刚韧并存于她身,在李皓贤面前,她是娇柔的小妹妹,可是现今别人要伤害她的亲人,她会毫不退缩地拿起武器还击。 没移兰馨的shè术在党项人之中也算得上乘,上次与李皓贤jiāo手时,她在飞快前奔的马背上依然能将箭shè中目标,就更别说现如今是让她看准瞄仔细才发箭了,绝对是百发百中。 没移兰馨一箭得手,又搭上一只箭,拉弓对准紫衣女郎,然后喝道:“快滚!你再敢伤害我贤哥哥,我就一箭shè死你!” 紫衣女郎此时捕杀李皓贤,可谓机关算尽,本以为猎物必然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任她掌控。怎料千算万算,没将没移兰馨这号人物算进去。如今背部伤势不轻,急需调养,再加上没移兰馨如今剑拔弩张,自己若是不退,恐难有果子吃,只得赞上一句:“好,算你们命大!”说罢,捂着背部的伤口,仓惶离去。 没移兰馨连忙跑上前去,关切地问:“贤哥哥,你怎么样了!” 李皓贤如今已经半身麻痹,不过神智还算清醒,吩咐道:“兰馨,快拿个灯笼过来!” 没移兰馨不知何故,但还是照着做,到亭中摘下一灯笼拿到李皓贤面前。李皓贤又吩咐道:“我整个右半身已经动不了了,你帮我卷起衣袖,看看我被什么东西所伤!” 没移兰馨小心翼翼卷起李皓贤的衣袖,然后从手臂上取下一物,递给李皓贤过目,言道:“贤哥哥,你就是被这东西伤的!” 李皓贤仔细一看,是一根细长的钢针,这就是那女杀手所用的暗器。李皓贤又说:“把我的手臂抬起来,让我看看伤口!” 没移兰馨将李皓贤右手臂抬高,用灯笼照了照,李皓贤仔细看去,中针的部位已经变成紫黑色,而整个手臂已变成青色。 李皓贤叹口气道:“好厉害的dú啊!”感叹了一会,马上又嘱咐没移兰馨道:“兰馨,你仔细听好,哥哥我中了那女杀手的暗器,那暗器上喂了dú,如今我的dúxìng开始蔓延,现在我整个右半身已经无法动弹了!估计很快全身就会僵硬起来,现在只有靠你救我了,你马上将我带去红姐姐那,请她救我一命!事不宜迟,现在就马上带我去!” 没移兰馨听后,焦急得眼带泪光道:“贤哥哥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们马上就去红姐姐那!”说完立即扶起李皓贤,然后唤她那匹白马道:“贺兰雪,快过来!” 那马似乎懂人xìng,听见主人叫唤,自己跑了过来,没移兰馨费了好大尽,将几乎瘫痪的李皓贤打横搁在马背上,然后骑上李皓贤的马,牵引着‘贺兰雪’朝郑州城赶去。 ………… 当李皓贤恢复神智之时,见没移兰馨和红芍等人都在床边,没移兰馨见李皓贤醒了过来,最是激动,留着眼泪笑道:“贤哥哥,你终于醒了!担心死我们了!” 李皓贤知道自己已经脱离了危险,连忙开口谢道:“红教主,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红芍止住他的话语,言道:“李公子,你先别忙着谢我!我受之有愧!我不得不告诉你,虽然你暂时脱离危险,但是你的dú我无法清除,所以目前你只能暂时保住xìng命!” 李皓贤听后,宽慰道:“没关系,保住一时算一时吧!我就知道这dú不简单,想不到解dú丹也无法奏效!” 红芍道:“你说得没错,解dú丹只能暂时延缓你dú发的时间,无法为你解dú,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我已经四处派人请名医为你诊治,而且也将此事告知了郡主,我相信一定有医治的办法!” 没移兰馨在一旁哀求道:“红姐姐,你一定要将贤哥哥治好啊!” 红芍牵强地笑了笑,言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的!你赶了一日的路,也累了,先去休息吧!” 没移兰馨摇头道:“不,我要留下来守着贤哥哥!” 红芍见她对李皓贤的关怀如此真切,也就随她的意道:“好吧,我叫人在旁边为你开一间房,你守得累了,就过去睡会吧!” 李皓贤虽然暂时保住xìng命,然而体内dúxìng仍然在缓慢扩散,还发着高烧,病痛折磨,难以入睡。没移兰馨也是整夜没睡,陪在他的身旁。李皓贤与她非亲非故,如今大难之时,见她竟如同亲人般的守在自己身边,心里很是感动,不禁流出眼泪。没移兰馨见此,以为他疼痛难忍所致,忙问道:“贤哥哥,你是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很难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5 章 ” 李皓贤柔声道:“兰馨,你对我真好!你还是去睡会吧!” 没移兰馨使劲摇头道:“我不累,我就在这陪着贤哥哥!贤哥哥,你一定要好起来!” “谁会想死呢?只是有时命不在我手中掌控,也许是以前贤哥哥做了很多坏事,上天现在来惩罚我吧!我若死了,你就别留在中原了,让红姐姐派人把你送回西夏吧!”李皓贤此时情绪很低落,有些心灰意冷。 没移兰馨娇声哀啼道:“贤哥哥,你别这样说,你不会死的!等你完完全全好了,我才回西夏!” 李皓贤神情呆滞,没有再望没移兰馨,只是迷迷糊糊中喊道:“卓寒,我很快就要来见你了!很快就来了……很快就来……” 说完,又闭上眼睛昏睡过去。 次日,红芍派人请编郑州城内的名医来为李皓贤会诊。那班人看过之后,都是一味地摇头,毫无办法。这些人虽是名医,那些奇难杂症或许难不倒他们,但是李皓贤中的是奇dú,那些医生没几个对用dú有深入研究,普通dú还说可以医治,这样的奇dú却无能为力。 红芍也明白这个理,只是见事实真的如此糟糕,也不禁焦急起来,问:“你们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其中一位姓谢的大夫答道:“姑娘,我倒是可以向你推荐一人,或许她能医好这位公子!” “哦,请快说!”红芍见还有希望,不由激动起来。 “这是一位奇女子,就住在郑州西南,至于她的姓名,在下也不得而知!我是一次偶然的机会才识得此人的,有一次,我的医馆里来了一位中了奇dú的病人求诊,那人中的dú十分奇特,我也束手无策,遂向他的家人说还是为其办后事吧!怎知数日之后,我上市集之时,竟然见此人已经康复,不由大惊,上前打听之下,他竟然是被一位年轻女子所救,我立即向他询问那女子住处,后登门yù向她求教解dú的本领,然而她却不愿赐教,冷言冷语将我请出门外,如今我观这位公子的症状,与那日病人的症状极为相似,所以向姑娘举荐此人,希望能解救这位公子的xìng命! “不管能否解救,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好!那就麻烦这位大夫为我等引路!至于其他大夫,本人先在此谢过,诊金我等照付不误,你们随下人去取了钱,就请自行回府吧,我们就不相送了!”红芍将其他大夫打发走,又吩咐下人准备好轿子,就带着李皓贤等人动身去拜访那奇女子去了。 谢大夫将众人带至郑州西南郊,大约走了二十多里,见乱山重迭,一片翠绿,行人绝迹。远远望见山谷下花树林中隐约又一茅屋。又走百余步来到近前,眼前一间茅屋修整得干净幽雅,门前一排垂柳,墙内桃杏芬芳,用修竹格开,如同乡间别墅一般。门口有光滑磐石,众人扶李皓贤在石上歇息,那带路的谢大夫上前喊道:“姑娘,谢某再次拜访,有一病人急需医治,还望姑娘施救!” 喊过之后,毫无回应。谢大夫不知那女子是否外出,又继续唤道:“姑娘,你在么?姑娘……” 如此又唤了几声,突然听屋内一女子言道:“何人在此乱叫乱嚷?” 谢大夫道:“姑娘,在下谢某,就是上次登门向你讨教解dú之术的郎中!” “又是你,我上次不是已经告诉过你,我不会教你的!你这人怎么这等无赖,又找上门来?” 谢大夫解释道:“姑娘误会了,这次我不是来向姑娘请教医术的!有一个病人中了奇dú,我等皆无可奈何,想到姑娘解dú功夫了得,故谢某推荐此人来拜访姑娘,寻求医治!现在人已经到了,还望姑娘能大发慈悲,为其诊治!” 那女子似乎很不耐烦,恶语道:“我不会医人!你找错地方了,马上带人离开吧!” 谢大夫恳求道:“姑娘,医者父母心,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望姑娘慈悲为怀,救救这位公子xìng命吧!” “我已经说过了,我不会医人,你马上将人带走!”那女子心如铁石,仍然不愿相救。 没移兰馨上前乞求道:“大姐姐,你就做做好心救救我贤哥哥吧!贤哥哥他已经快支持不住了!” “病人叫什么?”那女子听到没移兰馨的话语,似乎有些触动。 红芍听出她好像认得李皓贤,不由有些疑惑,不过听她语气似乎没刚才那样坚决,感到大有希望,连忙答道:“这为公子名叫李皓贤,是来郑州的路上不幸被歹人所害,身中剧dú,xìng命危在旦夕,还望姑娘能慈悲为怀,予以救治!” 怎知那女子听后态度又强硬起来,再次恶言道:“不救,我说了不救就是不救,你们快走!” 绿芙见此人如此傲慢无礼,心生不平,怒道:“既然有治人之术,就该用来招福苍生,像你这般见死不救,学来何用?你若在如此据人千里之外,我就闯进屋内,用手中利剑与你谈谈!” 屋内之人听完,许久没有回应。绿芙实在按奈不住,冲上前去猛然揣开屋门,闯了进去。红芍对她这姐妹的粗暴行径看在眼里,却没有任何阻止,默许了她的所为,在红芍看来,既然软的不行,也只能用硬的了。 中卷--剑情伤 第十六章 可怕的敌人 第三节 绿芙领着众人闯进屋内,不见有人,正想闯入偏房内,一女子拉开帘布走了出来。众人定眼一望,此人梳着双鬟,清秀面容,身形苗条。那女子不紧不慢,缓步而出,平淡地说:“你们难道就不晓得主客之礼么,强行闯入别人家中,这算什么意思?” 红芍赔礼道:“求医急切,还望姑娘莫要见怪!请姑娘切莫再推辞,为病人诊治吧!” 那女子沉着脸道:“我再说一次,人我是不会救的,现在就请诸位离开吧!” 绿芙听后立即拔剑出鞘,指着女子道:“就不救由不得你,如果你再这样固执,我就让你与他陪葬好了!” 那女子毫不畏惧,倔犟道:“我说一不二,说不救就不救,你就算杀了我也是无济于事!” “你……”绿芙是暴脾气,如今遇到块冰,自是怒不可遏,正想动手。门边李皓贤喊道:“绿芙姑娘,不要为难这位姑娘了!” 说着,由没移兰馨扶着来到屋内,坐在木椅上,又发话道:“既然这位姑娘不愿相救,也不便强求,红教主,我们还是回去吧!” 没移兰馨急道:“贤哥哥,这位姐姐现在是唯一能救你的人,她不肯相救,我们救求到她肯为止,为何要走?” 李皓贤道:“我看来是命中注定要死于此劫,无话可说!这样也好,我就可以下去陪我那孤单的妻子了!我一生好强,如今死到临头,更不愿摒弃自己的颜面,开口去求别人做不愿做的事,即使死了,我也要死得有尊严!” 那女子听到他这番言语,反倒有些触动,冷笑着问:“你死到临头,我本有救你的方法,可却不出手相救,难道你不对我感到怨恨么?” “我为什么要怨你,姑娘与我非亲非故,你并无非要救我的理由,救是你对我的恩典,不救是你的权利!”李皓贤淡淡地答。 “难道你就怕死么?” “死有何惧!我妻子死之前就是这样对我说的!本来我就应当与妻子同赴黄泉,如今上天让我多活了一阵子,已是恩典!且我身中剧dú,每时每刻都受着病痛的折磨,还不如死了轻松!” 那女子听完李皓贤的话,沉思了一阵,然后走进房内,绿芙以为她还是不愿相救,又想发难,红芍止住她道:“别轻举妄动,看看再说!” 一会儿,那女子拿着一小瓶yào丸出来,从瓶中取出数粒,递给没移兰馨道:“让他把这些吃下去!” 没移兰馨乐道:“姐姐肯救我贤哥哥了么?” “少废话,快让他吃下去!” 没移兰馨欣喜若狂,忙将yào喂李皓贤吞下。红芍谢道:“多谢姑娘施救之恩!” 那女子却止住道:“我只是让他服下镇dú的yào,并没说过要救他!至于救是不救,让我考虑两天再说!” 没移兰馨急切道:“两天,恐怕贤哥哥已经支持不住了!” “这你们可以放心,他服了我的yào丸,暂时可以制止dúxìng蔓延,活上两天不成问题!” “既然如此,那我等就回去等候消息,两日之后再来拜访吧!”红芍yù带众人离开。那女子制止道:“慢着!你们可以走了,病人得留下,否则一旦他有什么紧急情况,想施救也难!” 她这样说,既是有了救人的意思,红芍听完放心下来,笑道:“既然如此,我等就将人留在此处,还望姑娘妥为照看!” 那女子点头以示允诺,冷冷道:“各位请吧!我就不送了!” “那我等就告辞了!”红芍说完领着众人离开,然而一直伴在李皓贤身边的没移兰馨却没移动半步。 女子喝道:“你怎么还不走?” 没移兰馨道:“我不走,我要留下来照顾贤哥哥!” “你,这里不需要你,只要他一人留下就够了!你走吧!”女子黑着脸道。 “我为什么不能留下来照看贤哥哥!姐姐,求你行行好,让我留下来吧!”没移兰馨恳求道。 红芍也chā把嘴道:“姑娘,就让她留下吧!她是这位公子的表妹,现在病人需要照顾,留下个人照看也好!” “哼!既然要留下,我也不强求,不过我这地方狭小,只有两间房间,一间我自己住,另一间你们俩挤一挤吧!”女子故意刁难道。 没移兰馨使劲地点头:“没问题,只要能留下来照看贤哥哥,我都愿意!” ………… 那女子留李皓贤和没移兰馨住下,也没说为他医病,对两人爱理不理的,整天呆在自己房间里头不出来。 李皓贤服了那女子给的yào丸后,症状有所缓解,全身也没如此难受了,只是呆在床上闷得慌,于是对没移兰馨道:“兰馨,我想出去走走,你能陪陪我么?” 没移兰馨点点头,扶着李皓贤缓缓走出屋去。此处屋舍与旷野相连,围墙外垂柳成yīn,一阵轻风吹过,垂柳萧萧,有如波涛。 此时已日渐西落,霞光映照,一片艳红。李皓贤望着这美景,不由沉思起来,没移兰馨见他许久不说话,好奇地问:“贤哥哥,你在想什么?” 李皓贤深沉地答道:“我在想这两日所经历的怪事!” “哦!有什么怪事,我怎么没发觉!”没移兰馨不解地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 李皓贤道:“这两天所发生的一切都很怪,首先是被那神秘的女子伏击,然后到了这,那位姑娘也很奇怪,她……” 正说着的时候,后面一把声音道:“两位这么有兴致在这赏景啊!” 两人回头一望,见那姑娘背着个背箩,显然是刚从附近的小山上采yào回来。没移兰馨扶着李皓贤上前打招呼道:“还没请教姑娘如何称呼?” “我姓柳,叫柳飘飘!” “原来是柳姑娘,在下李皓贤,这位是我的表妹,叫张兰馨!”李皓贤不想透露没移兰馨的真实姓氏,所以谎称她姓张。 “李公子,你真是好兴致吧,竟然还有心情观赏夕阳!难道你就不担心自己也如同这夕阳一般近黄昏了么?”柳飘飘说话直得让人有些受不了。 李皓贤听后却并不责怪,微笑道:“太阳落山了,明天还会升起来,人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哦,听李公子这样说,你好像对我的医术很有信心,难道你就不怕我也对你中的dú无能为力么?”柳飘飘不冷不热地问。 “既然我来到此处向柳姑娘求医,就应该相信你的能力,反正我是将xìng命jiāo到柳姑娘手上了,柳姑娘要我生,我就生,柳姑娘要我死,我认命也就是了!” 没移兰馨听到这,肚子已咕咕叫起来,不得不chā嘴问道:“柳姐姐,我们什么时候有饭吃?” 柳飘飘道:“我忙着上山采yào,还没来得急做呢,既然妹妹你如此心急,不如同我一起做饭吧!” 没移兰馨乐道:“好啊!” 三人来到厨房,没移兰馨一看,指着那些野菜皱起眉头问:“柳姐姐,我们就吃这些么?” 柳飘飘答:“对呀,山野地方只有这些吃!怎么,你不满意么?” 没移兰馨摇头道:“我吃什么都还好,可是贤哥哥现在身体不好,要吃点ròu补补身!” 柳飘飘听后冷言道:“ròu!没有!除非你上城里去买,不过估计你走到城里时,那些ròu贩也已经回去了!” “兰馨,算了,吃这些就吃这些吧!” 没移兰馨眼珠子一转,笑道:“贤哥哥,我有办法让你吃上ròu!”说完,神神秘秘地跑回屋内,一会之后,取出长弓,兴高采烈地回到李皓贤身边道:“贤哥哥,我这就为你shè几只鸟儿做菜!” 说完,扶着李皓贤出到屋外,柳飘飘好奇,也跟出屋去。没移兰馨四周望望,然后从地上拾起一块石子,朝林yīn出一扔,惊起一群麻雀,没移兰馨眼明手快,拉弓搭箭,只瞄一眼,一箭shè出,然后望也不望,又搭上箭,再shè一箭,如此一连shè了三支,待那群鸟已经飞远了,才罢手。没移兰馨收起弓箭,笑着对李皓贤道:“贤哥哥你等着,我这就过去拾来,三只鸟,也够做菜了!”说完便奔跑着过去。 刚才没移兰馨shè箭时,动作太快,李皓贤和柳飘飘都没看清她到底shè中没有,眼下见她竟然夸口三箭全中,柳飘飘不免表露出怀疑的神色。 一会,没移兰馨奔奔跳跳地跑了回来,柳飘飘问:“怎样?张姑娘,你shè中几只?” 没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6 章 兰馨捧上猎物给她细看,微笑道:“三只啊,柳姐姐,够做菜了吧!” 柳飘飘有些吃惊,望了望,真的是每支箭上都穿着一只麻雀,不由惊愕道:“李公子,想不到你这表妹不单人长得水灵,连箭术也这样出神入化,真是令人佩服!你的福气真好!” 没移兰馨听到赞赏,脸红起来,羞答答地低着头。李皓贤多次见识了没移兰馨的箭术,也很是惊叹,心想:“想不到党项人连个普通少女的箭术都如此厉害!怪不得我宋朝这么多的兵马也奈西夏不何!西夏真是让人生畏的敌人!” 没移兰馨shè下了野味,就与柳飘飘在厨房中忙活,不一阵就飘来阵阵ròu香。用过晚饭之后,柳飘飘命没移兰馨从院外抬进来一个大水缸,放在厅内,用木架架起,再打水灌满。这一切柳飘飘皆不动手,全部支使没移兰馨完成,她则在一旁冷眼观望,没移兰馨却没有怨言,一一照做。待一切妥当,没移兰馨好奇地问:“柳姐姐,你这是要干什么?” “你不是要我医你的贤哥哥么?我现在就准备为他排dú啊!”说完对着李皓贤道:“你等下把衣服脱了,钻进这缸里去!” 没移兰馨问:“你让贤哥哥钻进缸里去干什么?” “待他钻进缸里,我们就在下面生火煮啊!” 没移兰馨惊异道:“啊,柳姐姐,你是不是在开玩笑啊?” 柳飘飘把脸一沉道:“谁跟你开玩笑!快与我一起出屋去,要不他当着你的面怎么脱衣服?” 没移兰馨一脸不解,很是担心地望着李皓贤道:“贤哥哥,这……” 李皓贤笑着宽慰没移兰馨道:“没事的!柳姑娘这样做必定有她的道理,你别担心,跟着她出去吧!” 中卷--剑情伤 第十六章 可怕的敌人 第四节 没移兰馨这才点头跟着柳飘飘来到屋外,关上房门。一会之后,李皓贤唤两人入内,没移兰馨进屋一看,李皓贤已经置身于水缸之中,柳飘飘又让没移兰馨抱来一捆柴草,置于水缸之下,生起火来。然后取出一大粒棕色yào丸jiāo给没移兰馨道:“去喂他吃下!” 李皓贤服下yào丸之后,火越烧越旺,很快,缸中的水变得温热起来。没移兰馨仍然不解,问柳飘飘道:“柳姐姐,你为何要这样蒸贤哥哥?” 柳飘飘这才解释道:“他中dú已深,侵入脏腑,就算有解yào,也难以根治,只有将他蒸上一蒸,将dú气逼出,才能治好!再者如此一来能加速他的血脉流通,解yào的效力才能渗透各处!” “那这样蒸不会把人给蒸熟么?” “你真傻,只要控制好火势自然不会!别再烦我!”柳飘飘被她这样问,有些不耐烦起来,冷语骂道。 没移兰馨对医理一窍不通,听得云里雾里,不过看柳飘飘说得头头是道,这才安下心来。 锅里的水越来越烫,冒出阵阵白雾,整个屋子都是水气。李皓贤满身是汗,全身热气蒸腾,闷难耐。柳飘飘见他这副样子,幸灾乐祸地问:“怎样,李公子,这感觉还好吧?” 李皓贤苦笑道:“还算折腾不死人吧!” 没移兰馨问:“柳姐姐,这样要蒸多久啊?” “你急什么,还早得很呢,起码也要蒸上三个时辰,你别愣在这儿,去拿个毛巾替他擦擦汗啊!” “哦!”没移兰馨慌忙点头应承。 就这样李皓贤被活活蒸了两个多时辰,终于忍耐不住,呕出几口黑血,吓得没移兰馨花容失色,大叫大嚷道:“柳姐姐,贤哥哥他吐血了,你快来看看啊!” 柳飘飘厌恶道:“你嚷什么!吐血是好事,他把黑血吐了,也就是把体内的dú给吐出来了!” 没移兰馨被她又骂一通,低着头回到李皓贤身边柔声道:“贤哥哥,你忍着点,柳姐姐说你把血突出来就没事了!” 李皓贤这时被蒸得全身酥软,如同腾云驾雾一般,神智哪还清醒,只是下意识的点点头。又这样蒸了一个多时辰,李皓贤又吐了些黑血出来,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没移兰馨见此,甚为担心,但是望见柳飘飘面不改色,气定神闲的样子,也不敢再多问,怕她又斥责自己。 没移兰馨的心正在七上八下之时,柳飘飘突然开口道:“时辰差不多了,可以将柴火撤了!”说完又取出一种绿色yào丸给没移兰馨道:“把这yào丸喂他吞下,让他定定神!” 没移兰馨一一照做,李皓贤服下yào丸之后,渐渐恢复神智,没移兰馨上前问道:“贤哥哥,你现在觉得怎样?” 柳飘飘又不冷不热地发话道:“你怕什么,有我在,他死不了的!李公子,现在你觉得怎样?” “好多了,多谢柳姑娘!”李皓贤有气无力地谢道。 没移兰馨关怀备至地为李皓贤擦去脸上的汗和嘴边的血丝。撤下柴火之后,水缸的水渐渐凉了下来,柳飘飘催促没移兰馨道:“好了没有?快跟我出去吧!” “去哪啊?”没移兰馨疑惑道。 “出去让你表哥换衣服啊,难道你想服侍他着衣不成?” 没移兰馨被她一说,羞红起来,对李皓贤道:“贤哥哥,那我就与柳姐姐出去了,你若是有什么事,就叫我们!我们就在门外!” 李皓贤点头应允。没移兰馨与柳飘飘又出屋外,让李皓贤从缸中起身,将身子擦干,着上衣服。蒸了三个时辰,李皓贤此时觉得五脏清虚,精神大振,连忙开门将柳飘飘请入屋内谢道:“柳姑娘,李某现在觉得好多了,多谢柳姑娘相救之恩!” 没移兰馨见此,甜甜地笑道:“太好了,贤哥哥没事就好!” 柳飘飘却没有什么笑容,只是淡淡道:“你先别高兴得太早,你体内还有些余dú未清,我明日还要为你施针!今天你也累了,先回屋去休息吧!” “那柳姑娘也早些休息吧!” ………… 没移兰馨将李皓贤扶至房内,躺在柔软的床上,李皓贤不由长叹一声:“唉,现在我才觉得躺在床上是舒服的!自从中dú以后,我躺着也不觉好受!” 没移兰馨笑道:“贤哥哥没事就好,这次多亏了柳姐姐,她真是个大好人!” “对啊!她本来说要考虑两日才救我的,如今竟然提前为我驱dú了!诶,对了,兰馨,你觉不觉得柳姐姐有些乖乖的?” “柳姐姐的脾气是有些怪怪的,不过我知道她是个好人!” “傻妹子,在你眼中,人的好坏像是可以看出来的!也罢!像你这样做人,不用防这防那的,倒也安稳!” “贤哥哥,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没移兰馨满是疑惑。 “算了,不谈这些了,我们还是歇息吧!只是兰馨你今晚怎么睡呢?” “贤哥哥不用担心,我铺些茅草在地上,就可以睡了!” “这样太难为你了,要不我去与柳姑娘说说,让你与她一同睡!” “不用了,柳姐姐肯定不会喜欢与我睡在一起的!贤哥哥还是不要强人所难了!” 李皓贤望着她那双水盈盈,亮晶晶地大眼睛,心中又生怜爱,没移兰馨被他这样直直地望着,脸红起来,微微低下头,羞道:“贤哥哥,你干嘛这样望着人家?” 李皓贤被她这样一说,回过神来,言道:“夜了,兰馨你早点睡吧!”说完便躺下闭目而眠。 次日,柳飘飘来到李皓贤房中,为李皓贤施针。没移兰馨从来没见过中原的这种诊疗方法,很是好奇,在一旁细看,虽然有很多疑问,但是却不敢开口,怕柳飘飘责骂。 每次治疗之前,柳飘飘总是会让李皓贤服下不同颜色的yào丸,这次又取出一种黄色yào丸让其服下,然后在李皓贤背部和两臂的穴道上扎满了长针,这样一柱香的功夫,又将长针取下,然后对李皓贤道:“李公子,你的dú已经去得差不多了,再调养两日,就当没事了!” 李皓贤穿上衣衫,谢道:“柳姑娘救命之恩,李某真是永世难忘!” 柳飘飘收拾好银针,然后道:“其实我本不想救你,因为你的dú是我师姐所下!” “什么,原来那个女杀手竟然是柳姑娘你的师姐!”李皓贤惊异道。 “没错!我也奇怪师姐为什么要杀你?你干了什么让她嫉恨的事情么?” 李皓贤道:“柳姑娘,虽然我与你师姐打过两次jiāo道,然而每次她都是蒙着面,到现在我还没见过她的真面目,就更别说与她结怨了!据我观察,你师姐似乎在为朝中某人在干事,不知柳姑娘有否耳闻?” “没有,我这个师姐行事向来古怪,所以师父将她逐出了师门,想不到她现在到处为非作歹!照李公子这样说,你现在还不知道我师姐长什么样么?” “确实不知!我也想见见她的真面目!柳姑娘可否为李某形容一下?” 柳飘飘闪烁其辞道:“你与师姐的恩怨,我不想chā手!请恕我不便相告!” “柳姑娘不愿告知,也是情理之中!既如此李某也不便强求!” 柳飘飘道:“现在你dú已基本清除,今天天色不错,你也不必闷在屋内,与你表妹一起出去逛逛吧!” 没移兰馨兴奋道:“柳姐姐这个提议不错,贤哥哥,我们一去出去逛逛吧!” 李皓贤点头应允,对柳飘飘道:“既如此我等就出去走走吧!不知柳姑娘有否雅兴与我等一起?” “不了,我还要采yào呢,你们去吧!”柳飘飘推脱道。 “那我就与贤哥哥出去了!”没移兰馨迫不及待地将李皓贤拉出屋外。 两人来到旷野上,雀语莺声,粉蝶飞舞,没移兰馨童xìng未去,奔奔跳跳没入花蝶之中,看见她如此尽兴,李皓贤也笑逐颜开,猛然想起自己近日多卧于床上,气血不顺,遂想伸展一下手脚,立即运起内息,以图融灌全身,怎知这一试,才发觉大大不妙,原来李皓贤此时竟内力全无。李皓贤不由变了脸色,急忙再试,没移兰馨正在嬉戏之时,突然见李皓贤脸色不对,以为他又dú发了,连忙跑到近前紧张地问:“贤哥哥,你怎么了?” “我的内力,我的内力……”李皓贤失神似的叫道。 没移兰馨见此更加担心,问:“贤哥哥,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 李皓贤猛然拉着没移兰馨的手道:“走,我们回去找柳姑娘!” “恩!”没移兰馨不知发生何事,不过见他这种表情,也很是着急。 两人赶回茅屋,柳飘飘正在屋外晒yào,李皓贤走到近前劈头就问:“柳姑娘,我的内力,我的内力为何全失了?这是怎么回事?” 柳飘飘听后,只淡淡地说:“你是说这事啊!别急,这很正常!” “那我的内力何事能恢复?”李皓贤急切地问道。 柳飘飘解释道:“这就难说了,你先听我说,你听说过三国时华佗为关云长刮骨疗伤的事么?当年关云长中了dú箭,dú渗入骨中,华佗为了替他驱dú,不得不用刀切开他的手臂,再用刀刮去骨上所附之dú。如今你中dú太深,dú气已侵入脏腑,就如同关云长dú附在骨上的道理是一样的,为了除去附在你脏腑之dú,我也不得不用些非常手段,就如同华佗用刀挂dú一般,我只得下些狠yào将你的脏腑清上一清,你想,这样的手段虽然可以将dú清除,但也必然对脏腑和经脉有所损伤,如今你脏腑与经脉受损,自然而然闭合起来,内功全失也是情理之中。这也是无奈之下所用舍车保帅的办法,如今你虽然内功全失,但是命总算保住了,这也是不幸中之大幸了!” 李皓贤失落道:“那我岂不是等于武功全废!柳姑娘,我还能恢复武功吗?” 柳飘飘摇头道:“依我看,可能xìng不大!你还是接受这个现实吧!你本已xìng命不保,如今能够活命,那自然要付出些代价!” 李皓贤听完,满脸凝重地叹气道:“这个代价还真是不小啊!”说完便缓缓走开。 没移兰馨见此,连忙追上前去。李皓贤来到一片草地上,屈膝坐下,呆呆望着远处,一句话不说,像是沉思着什么。没移兰馨不敢打扰,在一旁坐下,静静地伴着他。 李皓贤沉思了许久,突然举起自己的双手呆呆地凝望,叹气道:“没了武功,我岂不成了废人一个?”说完抱着自己的头沮丧不已。 没移兰馨轻轻扯扯李皓贤的衣衫,安慰道:“贤哥哥,你别这么伤心,我知道你没了那些飞天的本事,可是,你也不是一生下来就会这些本领的啊!以前没有这些本领的时候,你不也过得好好的么?就像我一样,虽然没那些本事,不也照样活得开开心心的!” 李皓贤听后,猛然抬起头来望着没移兰馨。没移兰馨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惹得李皓贤发怒,惊惶地问:“我说错话了么?” “没有,兰馨你说得对,我当初就没想过要学得一身好武功,如今废了,也算是梦一场,没有什么好可惜的,最重要的是保住了xìng命!”李皓贤经没移兰馨这样一说,终于释怀起来。 没移兰馨柔柔地笑道:“贤哥哥知道这样想就好!” 李皓贤整个躺在草地上,长叹一声:“罢了罢了!不就是没了武功么?反正我引以为傲的,是这个脑袋,而不是这身武功!只要不变成傻子,我也没什么想不开的!” 没移兰馨也靠着李皓贤卧在草上,温和的肌肤散发出幽幽的体香,让人闻之心醉。李皓贤突然问没移兰馨道:“兰馨,你有没发现柳姐姐身上有一股奇怪的香味?” 没移兰馨答:“没有啊!我可能没有注意吧!贤哥哥喜欢柳姐姐么,为何这般留意她?” 没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7 章 移兰馨一下问出这样直白的话语,李皓贤不免有些惊愕,转念一向她乃异族女子,说话乃xìng情所致,没有汉女这般矜持,故也不以为怪。没移兰馨见李皓贤不答话,又问道:“贤哥哥,你还没回答人家呢?” 李皓贤笑道:“怎么会?我只是觉得柳姑娘是个很奇怪的人!所以特别留意!” 没移兰馨道:“其实柳姐姐也长得挺漂亮的,贤哥哥喜欢她也是情理之中!” “柳姐姐时常对你恶言恶语的,你不讨厌她么?” “不会,她医好了贤哥哥,我谢她还来不及呢!” “兰馨,你对我真好,现在我还真有点舍不得送你回西夏了!” “贤哥哥舍不得我,那我不走便是了!” “那怎么成,西夏才是你的家!中原这里人心险恶,你那么善良,不可在这里多待!” “那我回去之后,贤哥哥会去西夏看我么?” 李皓贤念念道:“西夏!其实我也很想去那里看看!我总觉得以前好像到过那似的!” “那好啊!贤哥哥到时就与我一同回西夏好了,到了那,我来做主人,陪着贤哥哥你到处玩!”没移兰馨甜美地笑道。 李皓贤叹口气道:“等我找到蓝紫光镯的下落再说吧!我这次出来就是为了找蓝紫光镯而来的!” “哦,贤哥哥也要找蓝紫光镯么?”没移兰馨惊异道。 “现在我就不瞒妹妹你了,哥哥是官府中人,这次出来,是奉了上头的命令,来追查蓝紫光镯下落的!哪知一出来就遇见那女杀手……唉,真是倒霉!” 中卷--剑情伤 第十六章 可怕的敌人 第五节 “蓝紫光镯不是已经进献给你们皇帝了么,贤哥哥你为何还要去找呢?” “蓝紫光镯在半路上又被人抢了,所以皇上震怒要我们查明此事啊!” “啊,蓝紫光镯不见了?那怎么是好?” “我现在怀疑此事就是柳姑娘的师姐所为,只可惜我现在武功全无,就算见到她师姐也不是其对手!” “贤哥哥你别望了还有我啊,上次她要害贤哥哥的时候我不是shè了她一箭么!如果下次再见到她,我一定替你把她抓住!” “你?上次是她疏于防范而已,若是下次见到她,我们能保住命就不错了!不过话说回来,没有兰馨你救我,只怕我现在已经死了!” “贤哥哥别这样说,你不也救过我,还帮我找回了贺兰雪,没有你,我现在也不知怎样了!” 两人就这样靠在一起聊了许久,待返回茅屋之时,柳飘飘不在屋内,估计是采yào未归。李皓贤突然拉着没移兰馨,细声说道:“兰馨,陪我进柳姑娘的房间看看!” “啊!这样不好吧!贤哥哥,你为什么要进别人的房间呢?”没移兰馨有些犹豫。 “别问这么多,跟我来吧!” 说罢便挽起帘布,进入柳飘飘的房内。细看之下,房中只有一架木床,一个衣柜,几张凳子,还有就是床边一个上了锁的大箱子。 李皓贤不由走到箱子前打量起来,嘀咕道:“这里面会装着什么东西呢?” 正在猜测之时,突然一把严厉的声音道:“你们在干什么?” 两人转头一看,柳飘飘正怒目瞪着他们。没移兰馨胆怯,低着头支支吾吾道:“柳姐姐!我们……我们……” 李皓贤chā嘴道:“柳姑娘别生气,我们只是一时好奇,所以闯了进来!” “哼!好奇!难道李公子不知道女子的闺房是不可乱闯的么?一句好奇就可以了事了么!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给我出去!出去!”柳飘飘的声音越嚷越大,看来很是生气的样子。 李皓贤只好拉着没移兰馨灰溜溜地走出房外,柳飘飘将房门关起,对两人不理不睬。 没移兰馨见柳飘飘如此动怒,埋怨道:“贤哥哥,我早跟你说不要随便进别人房间嘛!现在把柳姐姐惹得不高兴了,这该如何是好?” 李皓贤微笑道:“别急,待柳姐姐气一会,自然没事了!我累了,先回房睡一会吧!” “可是……”没移兰馨见他如此不紧不慢的样子,只得无奈地与他一起回到房中。 ………… 柳飘飘生起气来,连午饭也不做了,背上个背篓上山采yào而去。没移兰馨只得自己下厨,做些吃的,直到傍晚时分,柳飘飘才返回。没移兰馨早已备上一桌饭菜等着她回来,准备向她道歉请求原谅,哪知还未开口,柳飘飘神色慌张地跑进来道:“不好了,你们赶快先离开此地!” 没移兰馨问:“出了什么事了么,柳姐姐?” 柳飘飘焦急道:“我刚才去市集卖yào时,瞧见了我师姐正在到处打探你们的消息,估计她今晚便会找上门来,你们还是先出去躲一躲吧,今晚先别回来了!” 没移兰馨问:“柳姐姐,我们走了,那你怎么办?” 柳飘飘道:“你们放心,我毕竟与她师出同门,她总不至于伤我!若是她来了,我还可以替你们抵挡一阵子!事不宜迟,你们快些走吧!” 李皓贤感谢道:“柳姑娘,那真是多谢你了,你自己也要小心点!” 没移兰馨急急将两人的马牵来,问道:“贤哥哥,我们去哪?” 李皓贤骑上马背,言道:“我们先去红教主那避避!” “好!柳姐姐,我们走了,你要多保重啊!” 柳飘飘猛然提醒道:“李公子还有余dú未清,待你们躲过今晚,切记回来取yào!” “谢谢柳姑娘提醒,兰馨,我们快走!”说罢,策马而去。 柳飘飘目送他们远离,然后急冲冲掉头入屋,关起房门…… 李皓贤dú伤刚愈,不能行得太快,只能策马缓缓而行。虽然明知敌人可能逼近,但是没见着人,就是紧张不起来。两人就这样行了十几里,来到城外一小桥附近,猛然瞧见一人带着斗笠,黑纱蒙面,手执利剑,虎视眈眈地拦在桥上。两人连忙拉住马,李皓贤道:“兰馨,来者不善,这人极有可能就是上次那女杀手,我们赶快掉头走!” 没移兰馨点头应允,掉转马头就想逃。那人见两人掉头,连忙起步直冲过来。没移兰馨的马灵xìng十足,与主人心意相通,知道有危险,一掉头就起步飞奔,而李皓贤的马钝,要使劲鞭打才迈开四肢。眼看杀手已经冲到近前,那马终于拔腿飞奔,一下子又将杀手甩在后面,将李皓贤吓出一身冷汗。那杀手见不能追上,猛然从手中又发出几根钢针,直刺马臀。 策马急行一阵,李皓贤的马突然双脚一软,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想来是dú发而至。飞速奔跑中突然失蹄,人和马都使劲一摔,只听‘咔嚓’一声响,马的前肢折断,倒在地上没两会就断了气,李皓贤则被整个抛了出去,重重跌在路旁,幸好被草丛垫了一下,才不至于折断胫骨,然而李皓贤dú伤刚好,这一折腾也要了其半条命,扒在地上久久不能起身。 没移兰馨策马飞奔,猛然回头却不见了李皓贤的踪影,大惊失色,只得又掉转马头沿路返回寻找。见李皓贤人马皆倒在地上,连忙跃下马背急急扶起李皓贤,哀身唤道:“贤哥哥,你没事吧?” 李皓贤刚才那重重一跌,只觉得五脏翻滚,怎可能没事,但是如今大敌当前,也没时间去诉苦,李皓贤强提一口气,对没移兰馨道:“没事,逃命要紧。快,我们先躲进附近的草丛里,现在天黑,她没那么容易找到我们!” “好!”没移兰馨急忙扶起李皓贤,躲入路边茂密的草丛之中。两人趴在草地上,大气也不敢出,这样趴了两个多时辰,见没什么动静,估计那女杀手找不到人,也该走了。没移兰馨轻声道:“贤哥哥,我想那人应该也走了,我先出去探探动静!” “那你要小心一些!” “恩,我会的!万一我出了事,你千万别出来!” 李皓贤听到她这番话,很是感动,言道:“兰馨,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与那杀手拼了,大不了我们一起死!” 没移兰馨连忙伸手封住他的嘴巴道:“贤哥哥,你不许死!我去了,你等我回来!”说完,便轻手轻脚爬出草丛,留下李皓贤一人孤单地留在原地。没移兰馨走后,李皓贤才觉得有种莫名的恐惧,与没移兰馨在一起,李皓贤总是尽量使自己坚强起来,勇敢和坚强展示给别人的东西,当真正一个人时,根本没什么勇敢坚强这种东西,每个人心里都会有恐惧,特别是只剩下自己孤零零时,恐惧与哀伤更是难以抵挡。所以,李皓贤刚才所说的绝不是虚言,万一没移兰馨真的遭到不测,他也不想活了,因为现在在李皓贤心里,没移兰馨就是他在这世上最亲的人。 就这样恐惧而焦急地等了一会,突然听到没移兰馨大声道:“贤哥哥,不用躲了,人已经走了,你出来吧!” 李皓贤这才缓缓爬出草堆。没移兰馨上前问道:“贤哥哥,你刚才有没摔伤?” 李皓贤道:“没,只是皮外伤而已,幸好她的dú针shè中的是马,要是shè中的是我的话我又要死一次了!马这么大的身躯尚且顶不住那针的dúxìng,更何况是人!那女杀手实在太可怕了!” “贤哥哥,我们现在该往哪去?还去红姐姐哪么?” “不去了,那杀手已经知道我们的意图,必定守在城外等着我们,我们若是还去岂不自投罗网!我们还是回柳姑娘那儿吧!” “也好!”说罢,没移兰馨扶着李皓贤回到路旁。李皓贤瞧了瞧自己身上粘的杂草,苦笑道:“想当初我得意之时,江湖上何人不怕我,如今却被个女杀手追得四处逃窜,现在连走路也走不稳了,还要兰馨你扶我,若是没有兰馨你,我也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没移兰馨安慰道:“贤哥哥,你莫要再说死字,你们中原人不是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么?只要你逃过此劫,将来一定能长命百岁的!” 两人骑上马,又返回柳飘飘的住处,却见屋里一片昏暗,没移兰馨奇怪道:“贤哥哥,怎么没有火光,难道柳姐姐出门去了?” “进屋看看再说,不过要小心,以防杀手埋伏在里面!” 没移兰馨从马背的布囊上取出一把长剑,应承道:“知道了,贤哥哥!我先进去看看!”说罢,小心翼翼靠近屋子,猛然一脚踢开门,冲了进去。过了一会,李皓贤见屋内亮起火光,没移兰馨急急跑出来道:“贤哥哥,你快进去看看,柳姐姐她受伤了!” 说罢,将李皓贤扶入屋内。进去一看,屋内凌乱不堪,桌椅板凳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一片狼藉。那柳飘飘靠着墙坐在地上,面色苍白,气息柔弱。没移兰馨扶李皓贤坐下,李皓贤问道:“柳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刚才师姐找上门来,责骂我为你医治,然后没说两句就与我动起手来,我背部中了她一掌,幸好还不算太重!师姐到处找不见你们,就离去了!” “柳姐姐,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能叫不重么,我先扶你进房躺着吧!”说完,没移兰馨就伸手去扶她,手一碰到她的背部,就见她脸色大变,痛苦异常,没移兰馨慌忙缩手,道歉道:“对不起,柳姐姐!我不是有意的!” 柳飘飘摇头道:“不怪你!不怪你!” 柳飘飘就这样由没移兰馨扶着一步一步缓缓走入房内。待柳飘飘躺下之后,没移兰馨又出来将李皓贤也扶进房中歇息,然后出厅将家具重新摆放整齐。李皓贤本来中dú治dú就大损元气,今天又从马上摔了下来,更是伤上加伤,如今躺在床上,才算舒服一些,心中暗想:“受这样的罪,我还不如让那女杀手将我一刀杀了算了!” 正迷迷糊糊将要睡去之时,突然听见耳边一把娇柔的声音唤道:“贤哥哥,贤哥哥!” 李皓贤睁眼一看,是没移兰馨坐在床边,漆黑而弯曲的眉黛,鲜红的樱唇,如同仙女般美丽动人。李皓贤问:“兰馨,有事么?” “贤哥哥,我在柳姐姐那要了些外敷的yào,你刚才从马上摔落下来,一定跌伤了,我现在帮你揉揉!” 李皓贤想到男女有别,摇头道:“不必了,还是我自己来吧!”说完就要起身。 没移兰馨按住他道:“不用了,我帮你上yào有什么不好?”说罢便拉起他的衣衫,替其上yào。李皓贤本还想推搪,但见没移兰馨纯洁无邪,心想也不必太居于礼数,权当是妹妹为哥哥上yào也就是了,故不再拒绝。 没移兰馨右手沾上yào水,轻轻为李皓贤按抚。李皓贤觉得她手到之处骨头就像酥了,但觉她的玉手温润柔滑,抚摸之下全身舒畅得不可言喻。李皓贤不由心中叹道:“这上天真是会折磨人,一下让我如跌入地狱般痛苦不堪,一下又让我如同进了天堂,如今我也不知自己是置身天堂还是地狱了!” 李皓贤陶醉其中,也不忘嘱咐道:“兰馨,柳姑娘也受了伤,你等下也去为她上上yào吧!” 没移兰馨道:“我刚才已经向她说过了,可是柳姐姐似乎不愿,拒绝了我的好意!” “哦,那就算了,柳姑娘脾气古怪,可能她不愿人家碰她的身体!” “贤哥哥,我这样为你按摩你舒服么?” “舒服,要是你一辈子都这样为我按就好了!” “贤哥哥你说的是真的么?”没移兰馨喜道。 “当然是真的,不过有可能吗?你是迟早要回西夏的!等你回去了,我找谁去替我按去?” “我也可以不回西夏啊!” “傻妹子,尽说傻话!” “我可不是说傻话,为什么我不能留下?”没移兰馨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8 章 辩驳道。 李皓贤没有回答,仍然沉浸在温香之中。突然,李皓贤觉得全身如同针刺一般,疼痛难耐,又如万蚁撕咬,其痒无比。李皓贤不由全身抽搐,左右翻滚。没移兰馨见此,大惊失色地问:“贤哥哥,你怎么了?” “我好难受!我好难受!”李皓贤又痛又痒,被折腾得面色惨白,冷汉直冒。没移兰馨惊异道:“难道是这yào酒又问题!贤哥哥你别急,我这就去找柳姐姐!” 很快,没移兰馨带着柳飘飘进入房内,柳飘飘问:“李公子,你发生了何事?” “我觉得全身如针刺般刺痛,又如千万只蚂蚁撕咬般痒得难受!”李皓贤一边翻滚一边言道。 没移兰馨问:“柳姐姐,是不是那yào水出了问题?” 柳飘飘道:“别急,先把他扶起来!把他抱稳,别让他乱动!” 没移兰馨照做,把李皓贤强行扶起,死死抱住他不放。柳飘飘从自己房中取来针灸带,先给李皓贤的后颈来上一针,李皓贤立即整个定住,不再四处翻滚。 柳飘飘又连续在他上身各处穴道扎上针,李皓贤这回终于不乱动乱翻了。柳飘飘问:“李公子,你现在觉得怎样?” 李皓贤长嘘一口气道:“现在不痛不痒了,柳姑娘,我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你这症状正是我一直所担心的,你刚才这种反应,是你体内余dú在作怪!” “我的余dú不是清得差不多了么?” 柳飘飘解释道:“你中dú太深,我虽然已经尽量为你清除脏腑之dú,但是你仍有余dú沉于血液之中,这些血液中的残dú无法除去,但是好在要不了你的xìng命,不过留下的后遗症就是像你刚才那样发病!” “你的意思是说,我以后还会像刚才那样发作?” “对,不过你别担心,你每次发病之时,只要我用银针刺穴,就可以止住痛楚!” 李皓贤苦笑道:“说是这样说,万一我一辈子都这样,难道你一辈子留在我身边照顾我么?如果我这病痛无法根治,那你借把小刀给我一用,我宁愿一刀了断,也比受这无尽的折磨强!” 没移兰馨劝慰道:“贤哥哥,你千万别这样说,我相信柳姐姐一定有办法治好你的!” 柳飘飘道:“你表妹说得对!李公子,你别灰心,我一定会尽力想办法治好你的,现在先委屈你,忍耐一下,带我想到法子,就为你医治!” 李皓贤沮丧道:“那就有劳柳姑娘你费心了!” 中卷--剑情伤 第十六章 可怕的敌人 第六节 “我会尽力的,你大可放心!对了,我师姐已经发现你们的行踪,我担心她明日又来这里寻人,那你们就危险了,所以我想我们明早一起出外躲避!” “那我们就去红教主那吧!在丹阳教应该比较安全!” “不成,师姐不会猜不到我们要去丹阳教求救,必定在半路候着我们,只怕我们还没进丹阳教的门,就已经被杀了!” “那柳姑娘有何打算?” “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离开郑州地界,我在洛阳城有一处亲戚,我们可以去投靠他!待你伤好了,再作打算!” “也好,恰好我家也在洛阳,那就这样定了!” “好,那你们早些休息吧!” ………… 次日,三人收拾好行装,离开茅屋而去。李皓贤本来想走大路出郑州,但是柳飘飘担心走大路她师姐会发觉,故建议走山路绕过郑州城。山路狭窄难行,废了不少时辰,故而三人走了一天仅走了二三十里,来到郑州以西的荥阳城。 到达荥阳之时已是傍晚,三人只得找间客栈住宿一宿。用过晚饭之后,柳飘飘拉着没移兰馨去逛夜市,李皓贤则没这心情,回房歇息去了。李皓贤回到房中,望了望窗外的灯火,静静思索了一阵,觉得有些困倦起来,正打算熄灯而眠,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李皓贤开门见是柳飘飘和没移兰馨,问道:“柳姑娘,有什么事么?” 柳飘飘紧张道:“不好了,我刚才与张姑娘去逛街时,又瞧见了我师姐,怕是她又追到这里了!此地不宜久留,为今之计,我们只有速速离开这里!你们快收拾一下,我下去结帐!” 李皓贤听完,不敢怠慢,连忙捡好包袱,与没移兰馨匆匆来到楼下,柳飘飘已经结了帐,在等着他们。那客栈老板还奇怪地问:“姑娘,你们为何如此匆忙离开!” 柳飘飘解释道:“我们突然有些急事要办,就不再此打扰了!” 老板客气道:“那姑娘走好!” 三人匆匆跑到街上,柳飘飘突然停住脚步道:“还是你们先行一步吧!” 李皓贤问:“柳姑娘,你要去哪?” “我想过了,我们在前面跑,她在后面追,这样不是办法,我干脆找上门去,与她缠斗一番,这样拖住她,你们就可以从容离去了!” “可是你身上还有伤,而且一人去面对你师姐,恐怕有危险!柳姑娘,你还是与我们一起走吧!” 柳飘飘倔犟道:“我主意已定,你们莫要多说了!我记得刚才我们进城之前经过一个村庄叫燕庄,你们就从东边出城,我们明日中午在燕庄见面!好,不要再说了,你们快走!” 李皓贤见她主意已决,也不再多说,嘱咐道:“那好吧,柳姑娘你自己小心点!” “知道了,你们快走!” 于是,李皓贤与没移兰馨同乘那匹白马,朝东城门奔去。刚出城门不远,突见一紫衣蒙面人飞奔追来。隔得太远,李皓贤瞧不清那人的轮廓,但猜一定是就是那追杀了他几次的杀手,那柳飘飘的师姐,连忙喊道:“兰馨,让马跑快点,敌人追来了!” 没移兰馨那匹马是千里良驹,要快并不难,只是没移兰馨心疼李皓贤身体不适,故才策马慢行,眼下敌人逼近,形势危急,没移兰馨扬起马鞭,大喊一声:“贺兰雪,快跑!”然后一鞭打在马身上,那白马立即明白主人的意思,拔开四腿,狂奔起来,很快就将几乎追到近前的女杀手又远远甩开。 白马奔跑了数十里,一路颠簸,李皓贤被震得脏腑几乎都要翻转过来,只得叫道:“兰馨,让马跑慢点,我受不了了!” 没移兰馨听后,连忙止住马道:“贤哥哥,已经跑了这么远了,那人就算长了翅膀,也没这么快追上来,我们就歇息一下吧!”说罢,跃下马背,扶着李皓贤到一旁草丛休息。 没移兰馨关切地问道:“贤哥哥,你怎样了?” 李皓贤摇头道:“没事,只是太颠簸了!让我喘口气就好!” “哦,那你好好歇息一下吧!” 李皓贤骂道:“这个该死的女贼,非要了我命不可!要是我武功还在,与她堂堂正正打一场,就是输了送命也好,总比现在像老鼠见到猫一般只闻到她的气息就要没命奔逃,她……” 李皓贤说到此处,突然停住不说了,没移兰馨赶忙问道:“怎么了,贤哥哥,你是不是又哪不舒服了?” “没事,我突然又想起一些东西!” “你想到了什么?” “我……”李皓贤刚说到这,突然全身又抽搐起来,整个人倒在地上,没移兰馨大惊失色,问:“贤哥哥,你怎么了?” “我那该死的病又犯了,我好难受……好难受!”说罢整个人在地上翻滚起来,顿时身上被石子等划开皮ròu,显现出一道道红痕。没移兰馨见这阵势,六神无主,又心痛又没主意,只能干望着李皓贤那被病痛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样子。看见这样的情景,没移兰馨伤心得眼泪直流,又没办法帮他,正在焦急之时,突然有了主意,猛然上前死死抱住李皓贤,整个身子压在他身上,以图稳住他,不让他在地上滚来滚去。一边搂着他,一边伤心地哭道:“贤哥哥,你不要这样子,我知道你很难受,妹妹我没用,没办法帮你治疗,我只求你咬牙挺住,只要坚持住疼痛就会过去的!” 李皓贤虽然被没移兰馨死死搂住,但是病痛依然折磨得他无法忍受,还在不停地蠕动。此时他已经万念俱灰,呻吟道:“兰馨,你快点拿剑一剑杀了我吧!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我好难受,好难受!” 没移兰馨凄惨地哭泣,如同泪人一般,但仍然死死搂着他不放道:“我知道你很难受,你难受就是我难受!若是可以的话我愿意替你一起分担,可是我做不到,我没有柳姐姐那样本事,我能做的只有这样了,贤哥哥,我就在你身边陪着你,你一定要撑过去啊!” “我撑不住了,我好难受啊!现在我武功没了,到处被人追杀,以前也没干过什么好事,连自己的妻子都害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让我死了算了!” “你不要这么说!你就当是为了我,活下去好么?我不想你死,为了我,你一定要活下去!” 李皓贤听完,泪如雨下,也不知是因为感动还是因为病痛的折磨,不过,他听完没移兰馨这话之后,没再喊着要寻死了,且也不动得那样厉害了。没移兰馨抬头一看,只见李皓贤闭着眼睛,用牙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唇,咬得鲜血直流,全身不断的在颤抖,看得出在尽力忍着痛。没移兰馨见如此,知道他又有了活下去的念头,这才安下心来,又低下头,轻轻靠在李皓贤肩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没移兰馨发现李皓贤整个平静了许多,身子不再颤抖了,连忙抬头一望,李皓贤竟然昏昏沉沉睡着了,没移兰馨知道他必定是已经度过了发病期,眼下看他睡得如此安祥,不愿打扰他,便继续偎依着他也睡了过去。 次日清早,李皓贤苏醒过来,瞧见没移兰馨小鸟依人般地偎依在自己身上睡着,不愿乱动惊醒她。看着她脸上已干的泪痕,想起昨晚她不断的鼓励,李皓贤眼角又湿润起来。 没移兰馨终于也醒了过来,睁眼看见李皓贤在静静地望着自己,开口道:“贤哥哥,原来你已经醒了,为什么不叫我?” “看你睡得如此熟,我不想吵醒你!” 没移兰馨这才松开搂着李皓贤的双手,起身整理了一下,然后道:“贤哥哥,我先进城帮你弄点吃的,然后我们就去找柳姐姐!” 李皓贤从怀中取出几个铜板jiāo到她手上,叮嘱道:“那你自己可要担心点!” “恩!”没移兰馨应承着,跃上马背,喊道:“贤哥哥,你就在这等我,我去去就来!”说罢策马朝城门而去。 就这样等了一会,没移兰馨原路返回,带回几个热包子,两人用过早点,便赶去燕庄与柳飘飘会合。一直等到中午时分,方见柳飘飘提着一个木盒缓缓而来。没移兰馨迎上前去道:“柳姐姐,见到你真好!我和贤哥哥都担心你会出事呢!对了,你提着什么东西?” “饭菜啊!我知道你们必定是饿了,所以在城里的酒楼买了些饭菜过来!” “柳姐姐你想得真周到,我们还真是有些饿了!”没移兰馨摸摸自己的肚子道。 两人来到李皓贤面前,李皓贤道:“柳姑娘,看到你没事就好!” 柳飘飘自责道:“我昨天本想缠着师姐,哪知她不中计,与我斗了一会就跑了!我想追上去,可是她跑得太快,一会就没了人影,我不知道她朝哪个方向去了,又不敢走东门出来,怕她暗中跟踪我而知道你们的位置,所以只得在城里待了一晚,直到今早才出城来!好了,别说这么多了,先吃饭吧!” 说罢便打开木盒,里面果然装着可口的饭菜,虽然已经没什么热气,但是仍然回味无穷,也许是大家都饿了的关系。待用过午饭,柳、没二人正打算动身离开荥阳,李皓贤却道:“柳姑娘,我们可不可以暂缓动身,我想先办些事情!” 柳飘飘诧异地问:“你要办什么事情?” “过两日就是清明节了!这段时间我忙于公事,一直没有机会去我妻子墓前拜祭,如今正好来到荥阳城,怎么说我也要去替她扫扫墓!所以我想今天去她墓前上柱香再走!” 没移兰馨道:“贤哥哥,我一直听你说你有位妻子,想不到是真的!”说完,脸上微微露出失意的表情。 李皓贤长叹道:“没错,可惜她已经去世了!” “柳姐姐,那我们就陪着贤哥哥去拜祭一下他妻子吧!” “这是人之常情!清明,我也几乎望了这日子了,本来我也该去亲人墓前上上香的!”柳飘飘似乎也有些伤感。 ………… 柳飘飘进城替李皓贤卖了些元宝香烛,然后三人一起来到秦卓寒墓前,本想许久没来拜祭,秦卓寒墓前此时必定杂草重生了,怎知去到一看,墓前干净整齐,似有人经常清理。李皓贤心中疑惑道:“奇怪!谁在替卓寒清理杂草,难道是龙俏欣?” 正在迷惑不解之际,猛然发现那墓碑也变了模样,本来墓碑上的题词是‘李氏爱妻卓寒之墓’,现在却变成了‘秦卓寒之墓’。到底何人更换了墓碑,这样换又是何用意,李皓贤百思不得其解。 但想到此行目的是为了拜祭秦卓寒,李皓贤也不想在这些事情上追查到底,当下点了香,跪在秦卓寒墓前言道:“卓寒,几个月没来看你了,你可好!在下面觉得孤单吗?我现在也被人弄得是半死不活了,不过这样也好,若是我真的死了,就可去yīn间与你相会了,到时你可不要嫌弃我,不理我!” 刚说完,后面突然一把声音道:“哼!你又何必假惺惺,身前你欺骗她,死了还要说这些无耻的假话!” 三人回头一看,之间一身着青衣长衫男子立于身后,李皓贤望了望此人,言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9 章 萧旭鸣,你怎么会在这!” “我一直都在这!自从她死了之后,我就帮到了这附近住,这几个月来,我每天都要来看卓寒一次,替她清除墓边杂草!陪她说说话!” 李皓贤道:“如此说来这墓碑也是你重新立的罗?” “没错,你根本不配做她的丈夫!你有什么资格称她为爱妻?你身前对她虚情假意,死后依然是如此!你扪心自问,这几个月来你来看过她一次么?你为她拔过一棵草么?” 李皓贤听后叹口气,伤感道:“想不到你对卓寒用情这么深!你说得对,我是不配做她的丈夫,假若是卓寒跟了你,她现在一定会很幸福吧!” “你别话里带刺,我知道卓寒不爱我,但是我不在乎,我只知道我爱她,为了她可以做一切!” 没移兰馨见李皓贤被人如此欺负,忿忿不平,直言道:“你这个人好生奇怪,墓里的人是我贤哥哥的妻子,本来扫墓也应该是他做的事情,你好心帮忙,那也罢了!但是你怎能自作主张换人家妻子的墓碑!” 萧旭鸣听完,怒目瞪着没移兰馨道:“哪里跑来的野丫头,别多管闲事!” “我多管闲事,那你不也是?”没移兰馨并非刁钻,只是她说话向来直率,想到什么说什么,丝毫没有汉人这般婉转掩饰,故而听上去让人觉得有些不舒服。 中卷--剑情伤 第十六章 可怕的敌人 第七节 萧旭鸣怒不可遏,猛然拔出利剑,气势汹汹。没移兰馨被他吓住,像只受惊的小羊羔躲在李皓贤身后。萧旭鸣用见指着李皓贤道:“我不与你这死丫头计较,李皓贤,这几个月来我除了守在卓寒墓前,就是勤练武功,为的就是等今天,让我亲手杀了你这恶贯满盈的畜生!今天我们就在卓寒的墓前做个了断吧!” 李皓贤听完,转过头去望着秦卓寒的墓碑,平平淡淡道:“我不会与你动手的,若是你想杀了我,就动手吧!我正可下去与卓寒相会!” “你……”萧旭鸣见他‘藐视’自己,更加愤怒,提剑直冲上来。柳飘飘见此,连忙挡在李皓贤身前,萧旭鸣不忍伤这弱女子,急忙收住剑势,喝道:“你让开!” 那边没移兰馨忙从马上取下长弓,跑过来搭箭对准萧旭鸣道:“不许你伤害贤哥哥!” 萧旭鸣根本不当这两女子一回事,喝道:“李皓贤,你有种的就与我一决高下,靠两个女子来保护,你算什么东西?” 柳飘飘驳斥道:“李公子武功已废,现在根本无还手之力,你就算赢了他又如何?” “你说什么,他的武功已经废了?”萧旭鸣大为惊愕。 “没错,你欺负一个武功全失的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萧旭鸣不敢相信,不过见柳飘飘和没移兰馨死死护着李皓贤,这架势不像是做假,也就信了。眼看这种态势,萧旭鸣不知道还下不下手好,一时停住冷笑道:“哼,姓李的,你也有今天,你以前不是很得意很张狂的么?如今怎么变成这样?要两个女人去保护你,你活到这份上也算丢人了!” 李皓贤静静地望着秦卓寒的墓碑,一句话不说,无论他说什么都不予理会。没移兰馨愤愤不平道:“没武功又怎样,让人保护又怎样?想你这样的恶人,就算武功再高又能如何?若是我贤哥哥武功还在的话,还不将你打个落花流水!” “你……”萧旭鸣被她话语激怒,正想动手,突然不远处又一把声音唤道:“哥!哥!” 李皓贤听这把声音甚是耳熟,掉头望去,来人竟是李希茹,其后还跟着四人,正是程长风、贺鼎仪、龙俏欣和韩倩儿。 李希茹飞快跑到面前,兄妹俩久别重逢,欢喜异常。李希茹问:“哥,这几个月你都跑哪去了?让人担心死了!” “这……说来话长,待我等下在细细说来!” 李希茹见萧旭鸣和柳、没二人剑拔弩张,奇怪地问:“哥,她们这是在干什么?” 李皓贤轻描淡写的说:“没什么,只不过萧少侠要杀了我替卓寒报仇而已!” “原来如此!”李希茹还不知道哥哥武功已失,自认为萧旭鸣这是自不量力,嘲笑道:“萧旭鸣,你哪是我哥的对手,就别在这丢人现眼了!看在秦姐姐的份上,我们不与你计较,你快滚吧!” 萧旭鸣冷笑道:“谁自不量力还说不准呢!” 柳飘飘慌忙告知李希茹道:“李姑娘,你哥哥他现在已经武功全失,只怕不是这人的对手了!” 李希茹听完诧异道:“什么?哥,你的武功……” “没错,我如今是废人一个了,要杀要剐我也无话可说!” “怎么会这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李希茹不敢相信。 萧旭鸣道:“这就是报应,他以前得罪的人太多,所以今日遭此报应!” “萧旭鸣,这是不是你干的?你这个小人,斗不过我哥,就使这些卑鄙的手段!” 萧旭鸣不想辩驳,言道:“是我干又怎样,今天我还要在卓寒墓前亲手杀了他!” “你休想!”李希茹听到自己哥哥被人陷害,怒不可遏,拔剑就向萧旭鸣攻来。贺鼎仪等人也早已来到近前,只是刚才一直未出声,在听着李希茹与萧旭鸣的对话,李皓贤见妹妹出手,担心她被萧旭鸣所伤,上前恳求贺鼎仪道:“贺师叔,请你帮帮我妹妹,不要让萧旭鸣伤了她!” 李皓贤难得这样低声下气的求人,贺鼎仪感到有些愕然,不过李希茹也是她的师侄,就算李皓贤不开口她也不会坐视不理,故而微微笑着点头道:“你放心,我会的!”说罢执剑上前言道:“住手!” 李萧两人分别退开一边。萧旭鸣轻蔑道:“怎么,你们难道要护着李皓贤这混蛋不成?” 贺鼎仪道:“李师侄过去是做了些错事,但是如今他也已经武功全失了,也算是应了报应了!你又何苦还要为难他?” “这就能还清么?他还欠卓寒一条命了,今天我就是要他彻底还清的!” 李希茹怒道:“住嘴!别左一个卓寒右一个卓寒的,卓寒也是你叫的么?秦姐姐是我哥的妻子,是我嫂子!你与她算是什么?少在这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你……”李希茹说话毫不留情,直戳萧旭鸣痛处,让他恨得咬牙切齿,喝道:“好,你哥如今已经武功全失,我也不屑杀这种废人,你就兄债妹还,动手吧!” 贺鼎仪见两人又要动手,制止道:“住手!萧旭鸣,这就是你不讲理了,你口口声声说为了卓寒,我看你是想报私怨吧!我告诉你,希茹是我的师侄,我这个做师叔的不会看着她被人欺负,你若想动手,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们一起上就是了!难道我会怕你不成?”萧旭鸣依然那样高傲。 这回连贺鼎仪也被激怒,拔剑出鞘道:“看来今天我不教训一下你,你也不知我等的厉害!”说完便一剑直刺过去。李希茹也不含乎,出剑斜砍萧旭鸣的下盘,配合贺鼎仪进攻。 萧旭鸣本想找李皓贤痛痛快快打一场,怎料如今他武功尽失,就算杀了他也无趣,白白枉费了他这阵子苦练的武功。如今就将气都撒在贺鼎仪和李希茹身上,她两人出招,正合己意,当下并不退避,上推下挡,将两人攻势化去,而后回身便是五剑袭来。好快的剑招,贺李两人心中暗叹,不敢怠慢,分左右避开。 李皓贤虽然武功已失,但是对武学仍然目光如炬,眼见萧旭鸣如此出招,心中暗道:“这个萧旭鸣真是死不开窍,还好意思说苦练了几个月的功夫!烈风剑法虽然外表上看来是以快致胜,其精髓却在于气剑合一,挥洒自如。可是这小子一味的往死胡同里钻,以为将剑招使得越快武功就越高,简直是一错再错!这样的剑法只是虚有其表,看他的内力也没长进多少,若是我武功还在的话,他又哪是我的敌手?可怜我现在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难道这是报应?” 萧旭鸣出招飞快,贺李二人一时疲于应付,只得后退几步。贺鼎仪赞道:“不见数月,你武功倒是长进不少啊!” 萧旭鸣道:“我苦练剑法,本来是找李皓贤报仇来的,如今他已经是废人一个,真是糟蹋了我这几个月的辛劳!” 贺鼎仪笑道:“你也别太得意,这样就想张牙舞爪,目中无人,还差远了!”说罢剑势一转,舞得如同灵蛇般伸缩回旋,剑身蜿蜒蠕动,贴着萧旭鸣的长剑缠绕起来。李皓贤见贺鼎仪之出招,暗自又道:“贺鼎仪倒是与萧旭鸣旗鼓相当,瞧她这剑法,真是将个巧字发挥到了极致,只可惜她与萧旭鸣一样,只晓得在剑招上做文章,难以再上一层楼!这两人的把式不看也罢,反倒是希茹进步不小,将我传授她的九龙剑法舞得有模有样的,看倒是有细心参悟!” 萧旭鸣口虽然张狂,但却明显还没这般本事,若与贺鼎仪一对一他还能应付,现在又加个李希茹,实在招架不住,双方斗至五十来招,被李希茹一招‘潜龙戏水’刺中小腿。 李希茹尝到便宜不卖乖,耻笑道:“怎样,萧旭鸣,这下你不敢再说大话了吧?” 贺鼎仪道:“希茹,别这样说,我们毕竟是以二打一,胜了也不武!” 李希茹不服道:“是他自己夸口不将我俩放在眼里,要不我们也没打算动手,这就叫自取其辱!” 龙俏欣这时chā把嘴来道:“好了,希茹,萧大哥已经伤了,你就不要再说了!” “既然龙姐姐开口,那我就闭嘴吧!萧旭鸣,你还不快走?” 萧旭鸣败于两女子之手,自觉无颜,哀叹道:“想不到我日夜苦练,到头来仍然裹足不前,无甚进步!李皓贤,算你命不该绝,不过我是不会就此罢手的,他日我定会再来取你xìng命!”说罢愤愤而去。 李希茹轻声道:“来就来,怕你不成?” 待萧旭鸣离去,李希茹急忙问:“哥,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柳飘飘chā嘴道:“李公子中了剧dú,现在虽然保住了xìng命,但是武功却丧失了!” “什么,那哥你现在dú清了么?”两人毕竟兄妹情深,眼见哥哥变成这副模样,李希茹哪能不担心。 李皓贤无奈地答道:“死不了也就是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的dú还没去除么?” 李皓贤默默不语,望望柳飘飘,然后隐讳道:“这事还是待我慢慢跟你说吧!” 李希茹打量了在李皓贤身边的柳、没两人,问:“这两位姑娘是谁?” “这位是柳飘飘柳姑娘,这位是……”李皓贤一时犯愁,不知道怎么介绍没移兰馨。 没移兰馨却脱口而出李皓贤教的慌话道:“我姓张,是他的表妹!” 李希茹满心疑惑道:“什么,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有你这样一位表亲?” 李皓贤尴尬万分,心想:“这个没移兰馨,也不会变通一下,真是蠢死了!”连忙圆场道:“你没见过的亲戚多了,她与外公他们住在一起,也难怪你没见过!” “是吗!原来是这样,那她大还是我大?我该叫她表姐还是表妹?” “你就叫她表妹吧!对了,希茹,你们怎么来了?” “过两日就是清明了,我与众位姐姐是来向秦姐姐上香的!今天我们刚到,先来看看,等清明还要过来扫墓!哥,你这些日子跑哪去了,还得我和爹娘都在挂念!” “家里都还好吧?” “还好,你跟我回去看看爹娘吧!” “我正有此意!” “那我们先替秦姐姐上柱香吧!” 龙俏欣从篮中取出元宝香烛,一一递给众人。来到李皓贤身边之时,叫了句:“姐夫!你还好吧!” 一别数月,龙俏欣娇媚依旧,看着这几乎成为自己妻子的人儿,李皓贤一时间yù言又止,想了会才苦笑道:“我这副样子你不也看到了么?还算是死不了吧!” 龙俏欣听后低头不语,似乎也为其遭遇而深感不安。众人为秦卓寒上香跪拜,龙俏欣燃烧纸元宝,边烧边落泪,染湿了衣襟,见其红唇微微而动,在姐姐墓前细语相告,声音太小,旁人不知其嘀咕什么。 上过香,李皓贤带着柳飘飘和没移兰馨随众人进城,一路上,李皓贤将这一路所发生之事告知众人,李希茹听说哥哥被那女刺客害得这么惨,恨得咬牙切齿。 中卷--剑情伤 第十七章 丑陋的婚礼 第一节 有了李希茹等人的保护,李皓贤这回不用担惊受怕,可以睡上个安稳觉了。不过没移兰馨看上去有些失意,变得沉默寡言起来。人家毕竟是亲兄妹,她与李皓贤再亲,也亲不过李希茹。现在他们兄妹相见,她自然受了冷落。傍晚时分,柳飘飘又替李皓贤扎了一次针,防止他的怪病又发作,李皓贤现在渐渐意识到,假若没有柳飘飘定时为其扎针,那病就会不请自来,届时就如同下了地狱般难受,现在这柳飘飘跟活菩萨没什么两样,只是她总不会一世守在身边,万一自己的病医不好,这以后的日子也不知如何过了。 李希茹等人在城中客栈定了房子,夜间轮流派人警戒,以防女刺客的袭击,这女刺客倒也识趣,见如今不好下手,也不来打搅了。如此过了两天,已到清明节,众人到秦卓寒墓前拜祭,这就不再多说。 且说李皓贤在众人的保护下回到洛阳家中,最先出来迎接众人的却不是李玉凌夫fù,而是李焰飞。只见他兴高采烈地跑了出来,迎头就道:“倩儿,你们终于回来了,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 李希茹笑着骂道:“哥,你挂念了吧!谁叫你不跟我们一起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0 章 去!你也不嫌害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话也说得出口!有我在,你还怕我这未来的嫂嫂跑了不成!”众人听罢皆掩嘴而笑。 李皓贤从妹妹口中已知如今这韩倩儿与大哥的关系不一般,原来李皓贤游走江湖之后,李焰飞已出师,回到家中侍奉父母,而韩倩儿师从张芸沁,两人呆在一起日久,难免不生情,李皓贤的父母也看出儿女的心思,故而将李焰飞与韩倩儿的婚事定了下来,再则李希茹和贺顶峰早有婚约在身,故而决定下月初五,将两兄妹的婚事齐齐办了。 张芸沁见到久别的儿子,喜极而泣,却听到儿子如今顽疾在身,日夜受着折磨,心酸难以言表。贺鼎仪等人将李皓贤送至家中,就各自离去了,李皓贤本想送送龙俏欣,然而转念一想自己这番模样,在她面前又能说些什么,故打消了念头。待龙俏欣等人皆走,李家只剩柳飘飘和没移兰馨在作客。柳飘飘是必留不可,而没移兰馨则是不愿离去,李皓贤本打算让父母遣人送她回西夏,可是没移兰馨一再推辞,非要看着李皓贤痊愈不可,李皓贤感激她的关心,也就不再勉强。 如此过去数天,李皓贤症状一直未有什么好转,整天要阮芷菁施针对抗病痛。所幸的是阮芷菁不辞劳苦为李皓贤治疗,关怀备至令众人感动。阮芷菁说这是因为李皓贤是她师姐所伤,她有责任替师姐赎罪,且医者天下父母心,对病人多加照料是应该的。然而李皓贤的病痛好像根深蒂固,无法根除。眼看儿子前程难料,李玉凌夫fù不能不发愁。 一日傍晚,柳飘飘又为李皓贤施完针,张芸沁让李希茹将她请到大厅之内,坐下以后,张芸沁愁容满面地问:“柳姑娘,贤儿这病到底能治好吗?还望柳姑娘能以实相告!” 柳飘飘道:“回伯母,这病要根治确实有些困难,我现在正在苦思良方!伯母且莫担忧,在下一定尽全力找到根治的办法!” 张芸沁叹气道:“唉,不是我对柳姑娘的医术不放心,只是这病看起来邪乎,说句不吉利的话,万一贤儿不能根治,这该如何是好?” “伯母似乎话中有话!但说无妨!” “我是想,如今贤儿又你为他扎针止痛,那自然是让人宽心!但是你总不可能替他扎上一辈子的针,再说人言可畏,贤儿已经是这般模样,也不用顾忌什么名声,但是柳姑娘你是正经门户的黄花闺女,怎能让我们贤儿累了你的清白,所以我想请你教授我们针灸止痛之术,这样他日柳姑娘离开之时,我们也能为贤儿施针!” “伯母过虑了,我向来说到做到,既然我曾经说过要医治好李公子才离开,就必定如此作为!有我在李公子身边,这针灸之术你们不学也罢!伯母请放心,我一定会尽力治愈李公子的!” 张芸沁见她推搪,愁眉道:“柳姑娘这么说,难不成是怕我们偷学了你的绝技不成?这点柳姑娘大可放心,我们意在救人,不会将柳姑娘的秘方流传出去!” “伯母这样说就误解飘飘了,我那点针灸之术哪算得了什么绝技,只是针刺穴位非同儿戏,拿捏不准容易适得其反,伯母你等没有扎实的基本功,恐不适宜学此本事,所以飘飘不能应允!” 李希茹chā嘴道:“柳姐姐!是我们误会你了!你别在意!可是我娘刚才也说得有道理,若是我哥这病久拖不愈,你总不可能长久在他身边照顾!所以你还是将针灸之法传授给我们吧,我们可以先从基本功学起啊!” 柳飘飘不悦道:“我有说过要走么?还是你们要赶我走!如果李公子真的一辈子不好,那我留在李家一辈子又如何?我不想多说,只说一句,人一天不治好,我就一天不走!这下你们总可以放心了吧!我累了,就不奉陪了!告辞!”说罢便离开回房而去。 张芸沁两母女见此,真是莫名其妙,也不知是哪得罪了她,让她发火。李希茹道:“娘,这柳姐姐真是怪怪的,不过我觉得她最后一句话到时有所暗示,你觉得呢?” “哦,她暗示什么?” 李希茹并未直说,只是婉转道:“娘,其实我觉得我们学针灸也不是最好的办法,最好的办法就是……” “是什么?” “娘,要是柳姐姐能做二哥的妻子,那她这辈子不就能好好照料二哥了么?这样我们也不用多cāo这份心了!” 张芸沁听后苦笑道:“希茹,你这句话说说也就罢了!你哥现在那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有姑娘愿意嫁给他?” 李希茹道:“这也不一定啊!我看这柳姐姐对哥就有些意思,否则这阵子她也不会如此尽心尽力的照顾哥!” 张芸沁叹气道:“即便如此我们也不能害了人家大姑娘,你哥现在这样子,嫁给他那不是享福,是受罪!” “这有什么,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又不是我们逼她的,若是她没这份心,那我们也不会勉强,若是她真的对哥动了心,那我们何不撮合他们?娘,哥现在这个样子,就是需要柳姐姐陪在他身边!这样吧,我先找个机会探探柳姐姐的口风!” 张芸沁犹豫不决,摇头道:“你先让我与你爹商量一下再做打算吧!对了,你哥这些日子在干什么?” 李希茹有些伤感道:“唉,说起哥现在真是让人心酸!过去他意气风发的,现在却意志消沉,整天呆呆地望着窗外,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前些日子他突然问我要了一百个铜钱,然后有事没事就将铜钱乱扔一地!如今我和大哥还未婚嫁,还可以陪他说说话,可是待我等成亲之后,那哥岂不更孤独了么?娘,我建议促成柳姐姐与哥那可不是一时的玩笑,哥确确实实需要一个能在身边好好照料他的人!” 张芸沁听完,眼眶又湿润起来,点头道:“好,我今晚就与你爹商量一下此事,但愿你哥有这福气娶到柳姑娘,只是今后就要难为人家了!” ………… 次日,没移兰馨来到李皓贤房中看望。进门就瞧见他坐在床上,旁边摆放着一堆铜钱,李皓贤一个个拾起,用手将其飞向对面的墙壁,飞出的铜钱撞到墙壁上,然后落在地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没人明白李皓贤为什么要这样乱抛铜钱,可能是因为他心里烦闷忧愁,所以想出这样的法子来发泄,也好打发时间。 没移兰馨轻声唤道:“贤哥哥!” 李皓贤转头一看,微微笑道:“兰馨,是你啊!这两天怎么不见你来看看我?” 没移兰馨低着头,幽幽道:“我不像柳姐姐,可以替你扎针!像我这等闲人,你愿意见我么?” “你怎么这么说?你就算不能替我扎针,难道不能陪我说说话么?” “这是你家,你兄妹都在,还用得着找我来说话么?”没移兰馨话语中流露出责怪李皓贤冷落了自己之意。 “瞧你说的!他们是他们,你是你,对着他们的时候,有些话我不愿说,也不能说。但是对着你,我可以无所不谈!” “真的么?你真的这样认为?”没移兰馨听后这才转怨为喜。 “那当然,我这条命都是你几次救回来的嘛!” “有贤哥哥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其实我也想来看你,可是柳姐姐说这两天你需要多加休息,让我不要来打扰你,所以我就没来了!” “多加休息,你不见我这两天在这房中闷的发慌么?你来了也好,我们出去走走吧!” “可是你的身体……” “没事,死不了!况且不是还有你柳姐姐在么?” “那好吧,我扶你出去走走!” 中卷--剑情伤 第十七章 丑陋的婚礼 第二节 没移兰馨扶着李皓贤来到屋外,在房中闷了两日,现在沐浴着温暖的眼光,呼吸着清新的气息,整个人觉得精神爽朗了许多。 李皓贤问:“对了,柳姑娘这几天在干什么?” 没移兰馨答道:“她除了替你扎针治疗外,多半呆在房里,我想她定然是在苦想治好贤哥哥你的办法吧!” “是吗?那我可得好好的谢她才行了!” “可惜我不像柳姐姐那样本事,没办法医治贤哥哥!”没移兰馨又自惭形秽起来。 李皓贤安慰道:“谁说你没柳姐姐本事,你不几次从鬼门关中把我拉回来了么?若不是你,我现在早埋在地底下了!” 没移兰馨听罢才舒颜娇笑,问道:“贤哥哥,你近来有没感觉好点?” 李皓贤摇头道:“没有什么改善!不过也不必太担心,这病或许还有得治!” “说得对,我相信柳姐姐一定能治好你的!” “是么?你真的这么认为?” “当然!贤哥哥会好起来的!” 两人正聊着,后面一把声音叫道:“哥,原来你在这啊!”说罢李希茹便跑了上来,责备道:“柳姐姐不是说要你在房中静养么?你跑出来干嘛?” 李皓贤道:“我在房子呆得闷了,所以出来走走!” 李希茹见到没移兰馨扶着李皓贤,亲密异常,沉着脸道:“你干什么?贴着我哥这么紧想干嘛?” 没移兰馨不明所以,解释道:“贤哥哥他身体不好,我扶扶他!” 李希茹不悦道:“你别左一句贤哥哥右一句贤哥哥的,你与我哥什么关系,凭什么这样叫他?” 李皓贤道:“希茹,兰馨这也是在照顾我,你没事拿她发什么火啊!” “哥,我这可是为你好,要是让柳姐姐看见你们两个这样,可对你大大不利啊!” “说什么呢?这又关柳姑娘什么事!” “哥,我这回是有事找你商量的!你跟我来一下吧!”说罢将没移兰馨推开,正要扶他去别处谈事,抬头却望见柳飘飘不声不响地朝这边走近,李希茹吃一惊,连忙叫道:“柳姐姐!这么巧啊!” 柳飘飘问道:“你们这是在干嘛呢?” “哥在屋里觉得闷,让我带他出来走走!” 柳飘飘走到李皓贤面前,沉下脸道:“我不是说过要你好好在屋内休养么?你怎么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一般?” 李皓贤正想解释,没移兰馨替他揽下罪责道:“柳姐姐,是我让贤哥哥出来透透气的!” “李公子,飘飘虽然不讨人喜欢,但是对你尽心施救,从来不敢有怠慢的地方!所言所行,也都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可能我没别人那样会说话,让你听了觉得厌烦,如果你对飘飘的医术没信心,那我又何必再留在这丢人现眼,惹人憎恶,我还不如识趣点,收拾包袱离去罢了!”说完,一副受委屈的样子,掉头而去。 “唉……”李皓贤没想到她的说生气就生气,一时不知所措。李希茹则紧张起来,责备道:“哥,我早说你们这样让柳姐姐看见不好,这不,把柳姐姐给惹恼了吧!唉,这下该如何是好,要是柳姐姐负气而走,看还有谁来替你扎针!” 李皓贤一脸无奈道:“我怎知道哪惹得她发这么大火!” 没移兰馨察觉出这一切都得归咎到她的身上,伤心道:“贤哥哥,是我不好!我给你惹麻烦了!你还是去给柳姐姐陪个理吧!” 李皓贤忙抚慰道:“不关你的事,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她的脾气就这样,一会就没事了!” 李希茹见他要色不要命,气得死死瞪着他道:“我真是没眼看你,我先替你去稳住柳姐姐,你如果还想要命的话等下过去向她道个歉吧!”说罢瞅了没移兰馨一眼,然后追柳飘飘去了。 ………… 李希茹追至柳飘飘房中,见她真的在收拾包袱,想要离开的模样。李希茹连忙上前问道:“柳姐姐,你真的要走么?” “不走我留在这干嘛?” “柳姐姐,你别开玩笑了!你走了,我哥的病谁来治?” “妹子见笑了,姐姐我无能,到现在还治不好你哥哥,哪还有脸面继续留在这!与其误了你哥的治疗,还不如自动离开好让你们再另请名医!” “柳姐姐,我哥这病若是还有其他办法,那他早就康复了!如今这世上,只怕只有你一人能救我哥了,除非你不想救他?” “我当然想救,只怕没这个本事!” “只要你想,自然就有!既然你愿意救我哥,那你就别走了!” “不是我想走,只怕是有人不想见到我吧!” “哦,谁这么可恶,说出来,我让爹娘替你教训他!” “算了,我本也没打算要走,只是刚才一时在气头上,才会有所失言,如今听妹妹你这样说,我已经气消了!不走便是了!” 李希茹诡异地笑道:“说了半天,原来柳姐姐在生我哥的气啊!” 柳飘飘突然脸红起来,忙扭头掩饰,言道:“没有的事!只是我……” “行啦行啦,气就气嘛!我那哥哥也实在可恶,难怪柳姐姐你会生这么大的气!待会我让他亲自来向你赔礼道歉!” “不必了,省得别人觉得我脾气不好!没容人之量!” “谁敢这么说你!我觉得柳姐姐你人长得漂亮,心地也好,要是能娶到你,那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柳飘飘笑道:“妹妹这样给我戴高帽,只怕是言不由衷吧!” 李希茹忙辩解道:“不是不是,我当然是出自真心的!对了,柳姐姐,我有句话一直想说,但是怕说出来会惹你生气,也不知是说好,还是不说好……” “有话说就是了,何必吞吞吐吐的!” “那我说了,你可得答应我不生气!” “好!我答应你!” “我一直在想,若是柳姐姐能成为我的嫂子就好了!” 柳飘飘听后故意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1 章 脸道:“妹妹拿我寻开心了不是?” 李希茹连忙道歉道:“柳姐姐你别生气,我就知道这是痴心妄想,以我哥现在这个样子,哪配得上你!” 柳飘飘却道:“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你哥虽然现在有顽疾在身,但又不会累及其xìng命,除了病发之时要下针镇住,平常日子也与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再说这病也不是无yào可救,只是目前一时还找不到治病的法门而已,将来待我摸索出治疗的方法,还怕你哥不能恢复正常么?” 李希茹见此事大有成功的可能,心中窃窃欢喜,连忙再加把劲道:“这么说,柳姐姐是不嫌弃我哥罗!” “怎会?我有这么说过吗?” “既然如此,那你做我嫂子好不好?” 柳飘飘羞红着脸道:“妹子又拿我取笑了!” “我可是认真的,绝不是玩笑话!我和爹娘都是这个意思,我们都希望我哥能娶到你这样的好妻子!” 柳飘飘满脸通红,低着头道:“是吗?那……那……你哥呢?” “我哥当然想!只是他不敢奢望有这样的福气而已!” “妹子你这把巧嘴真会说话,只是这恐怕只是你的意思吧?” “柳姐姐这样问,是不是表示若是此话从我哥嘴里说出来,你就点头答应啊?” 柳飘飘忙逃避话题道:“我可没这么说,只不过随便问问而已!” “唉,说到底你还是嫌弃我哥啊!那当我刚才的话没说好了!本来我还想厚着脸皮替我哥求这门亲事,现在想来还是我们这些人在痴心妄想而已!既是这样,那我还厚着脸在这干嘛,那我不打搅你了!”说罢假意要离开。 柳飘飘忙拉住她,急急脱口而出道:“诶,我又没这样说,你干嘛这么快就走!” “我心里没底啊,柳姐姐总得给我个话吧!到底我哥有没这个福气啊?” 柳飘飘含糊其辞道:“这事你说当然不成,若是人家有心的话,那自然是要亲自开口才行!否则飘飘也不好应允些什么!” 李希茹欢喜道:“柳姐姐这样说,我就明白了!你放心,我自会向我哥转达你的意思!” 柳飘飘含羞矜持道:“转告什么,我可什么都没说!你自己看着办吧!” 李希茹也知道女孩子家脸皮薄,柳飘飘羞于承认自己动了春心,也是理所当然,马上会意道:“知道了,今天柳姐姐没有向我说过什么!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瞎猜的!这行了吧!柳姐姐,你等着好消息吧!”说罢心满意得跑出屋去。 ………… “太草率了!太草率了!这事怎能如此儿戏!”李希茹将此事征询李皓贤的意见,得到的首句话就是此言。李希茹不服,两兄妹在房中争论起来。 “谁说草率了,这是我、爹和娘共同的意思,也是爹娘仔细考虑过然后点头的事情!” “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可是这只是一厢情愿的想法,柳姑娘会看上我么?” 李希茹诡秘地笑道:“是吗!哥你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柳姐姐那我已经替你探过口风了,她示意我说只要你亲口对她说,她就会答应!你知道嘛,女儿家肯定是不会先开口表示的嘛!这就看你怎么做了!” 中卷--剑情伤 第十七章 丑陋的婚礼 第三节 “胡闹!我才不信!若是我像从前那样,还难说,现在我这个样子,她会看上我么?简直是笑话!”李皓贤不敢相信。 “人家柳姐姐已经说了,你这病虽然是顽疾,但还不至于危害你的xìng命,只要有她在你身边替你扎针,你不发病的时候也与正常人没两样!而且她也有信心最终治愈!你想啊,若是她做了你的妻子,就算我们不催她,她自然也会用尽全力治好你,退一步讲,若是你真的一辈子都不好,有她在你身边,你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所以说,这亲事真是一桩美事!”李希茹越说越为自己的设想而洋洋得意。 “我这是娶老婆还是娶使唤丫鬟呢?若是我真的一辈子不好,那岂不害了人家一生!不成不成,此事万万不可!” “有什么害不害的!只要她心里真的有你,就不会觉得这是苦差事!反正,她那已经是点头了,如今就剩下你了!” 李皓贤小声嘀咕:“这……她同意也不代表我同意啊!” 李希茹听后,大为不满道:“哥,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挑三拣四的!你也不瞅瞅你现在什么模样了!柳姐姐有什么不好,人又漂亮,心地又善良,你能娶到她那就是几世修福了,还敢嫌弃人家不成?” “又不是你娶,你当然这样说了!”李皓贤又在小声抗议。 李希茹发起火来,喝道:“李皓贤,你别给脸不要脸!妹妹我帮你跑来跑去穿针引线的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这混帐哥哥,我是不想别人到时说我这个做妹妹的只顾着自己出嫁,不理哥哥的死活!现在我为你挑个这么好的嫂子,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是不是觉得让我和爹娘成天替你cāo心才合你的意啊?” 李皓贤见妹妹发这么大火,连忙赔礼道:“好了好了!是我错了!希茹,哥听到你这样说,很感动!你真是我的好妹妹!这样吧,你让我考虑一下如何?” 李希茹伸出两个指头道:“好,两天,我就给你两天时间考虑!哥,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们李家虽然是三兄妹,可是大哥从小就与我们分离,要论兄妹感情,自然是我们俩最好!可是我很快就要出嫁了,待嫁给了贺家,就是夫家的人了,不能替你多cāo心了,妹妹我有个心愿,就是出嫁之前替你找个好嫂嫂,这样希茹就能安心而去了!所以如今为了你好,我也不怕做恶人,两天时间,你必须给我个答复!” 李皓贤听完,眼眶有些湿润起来,感动道:“希茹,看来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还是有你这样一个好妹妹!就这么说定了,两天过后,我一定给你个jiāo代!” 夜里,李希茹在大厅与父母商议李皓贤与柳飘飘的事。张芸沁听完李希茹的报告,皱眉道:“贤儿他还没表态么?” “没有,哥说还要考虑一下!看来,哥对龙姐姐还是余情未了啊!” 张芸沁叹气道:“唉,这可如何是好?好不容易人家柳姑娘不嫌弃你哥,可你哥却……” 李希茹进言道:“娘,此事可拖不得,柳姐姐好不容易开了口,愿意嫁给哥哥!若是哥一味拖延,恐怕有变啊!这件事要趁热打铁,一步到位方行!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啊!” 张芸沁道:“说得也是,可是能又什么办法呢?玉凌哥,你说呢?” 李玉凌这人向来沉默寡言,再加上有个精明能干的妻子,所以家事方面一向都顺从妻子的主张,如今要他拿出个办法,他也是无计可施。 李希茹却胸有成竹道:“娘,解铃还需系铃人!哥既然放不下龙姐姐,那别人的话恐怕他也难入耳,为今之计,只有请龙姐姐来劝哥哥,这才能行得通!不过此事爹娘不便出面,就让我写封信向她道明一切,然后请她来帮忙劝服哥哥娶柳姐姐过门!” 张芸沁听完,细细想来,女儿也说得有道理,于是道:“此计甚好,不过写信恐难表述真切,要不你亲自去玄天剑派找她谈谈!再请她过来!” “娘,我现在恐怕不能走开,这两天我还要想办法稳住哥和柳姐姐那边,不要让他们生出什么意外之事才好!还是我写封信,你们让大哥走一趟吧!” 张芸沁慈祥地轻抚女儿的发丝,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依你所言吧!希茹,你长大了,越来越有主见了,娘看到你如今这样懂事,感到很欣慰!你说的对,你哥与柳姑娘这件事,我和你爹不便chā手,你这个做妹妹的,要多替你哥担待些!” 李希茹得到母亲的赞扬,心里美滋滋的,甜甜地笑道:“知道了,娘!希茹知道怎么做了!你和爹就放心吧!娘,事不宜迟,我这就回房写信给龙姐姐!”说罢告辞而去。 李玉凌望着女儿的背影,对妻子微笑道:“沁妹,希茹现在越来越像你了,聪明乖巧,看见她这个样子,我也放心她嫁去贺家了!焰飞的xìng格太像我,做事愚钝,不会转弯,只怕他将来难成大器啊!” “那贤儿呢?贤儿像谁,像不像他的亲生母亲?” 李玉凌听罢,脸上的笑容消散而去,叹气道:“我这阵子常在想,当初要是不把贤儿带回中原,那他就不会遭受如此劫难了吧!以他这样不羁的个xìng,也许西夏才是真正适合他生长的天地!” 张芸沁感触道:“玉凌哥,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意义了!贤儿虽然不是我所出,但是他们三兄妹之中,我最疼爱的就是他,虽然不是亲骨ròu,胜似亲骨ròu!如今他变成这般模样,我这个做娘的也觉得心酸!现在我只愿他能找个好媳fù,平平安安的过日子!” 李玉凌安慰妻子道:“沁妹,你别再伤心了!这都是贤儿的命,但愿他的命硬,能度过难关!我们这些做父母的,现在只能是尽力为他安排,至于他有没这等福气,与柳姑娘能不能结姻缘,恐怕要看上天的意思了!” ………… 这样又过去两日,李希茹来询问李皓贤的决定。 李皓贤答道:“既然你和爹娘都是这个意思,我还能说什么呢?只要柳姑娘愿意委屈下嫁于我,我自然是感恩涕零了!” 李希茹道:“哥,你这样说像是我们在逼你似的!这可不成哦!你要娶柳姐姐,必须诚心诚意才行!人家肯伺候你,已经是很不容易了,你可不能身在曹营心在汉啊!” “那你们想我怎么样,如今我已经点头了,还不成么?” “哥,你跟妹妹我说句实话,你心里是不是还挂念着龙姐姐?” 李皓贤沉默了小会,点头道:“没错,我是有这么个心思,不过这我也没办法,人心是ròu长的,不是说我想忘却就忘却的嘛!” 李希茹笑道:“我也知道你解不开这个结,不过你放心,我已经请了个人来替你解开,我想她明天就该到我们家了!” “哦,是谁啊?” 李希茹诡异笑道:“不告诉你!你自己猜猜!” 次日,李皓贤正在房中无聊的扔着铜钱,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李皓贤以为是没移兰馨来了,大声道:“进来吧,门没锁呢!” 门退开之后,缓缓走进一人。李皓贤抬头一看,吃惊不小,诧异道:“俏欣,怎么是你?” 龙俏欣柔声细语道:“姐夫,我是专程来看你来的!” 李皓贤极不情愿听到这个称呼从她嘴里蹦出来,不悦道:“不要这样叫我,我听着觉得别扭!” 龙俏欣尴尬地改口道:“李大哥!近来好些了吗?” “没什么好不好的,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不过你能来看看我,我也觉得很安慰了!” “其实,我这次来,是想与你谈谈的!我……”龙俏欣yù言又止,低下头来。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你找我要谈什么?” “我这次来,是想撮合你与柳姑娘的姻缘的!” 李皓贤听后,沉下脸道:“原来是我妹把你叫来的,我还以为你是诚心诚意来看望我的呢!如果我妹不开口,那我想以龙姑娘你这种‘高风亮节’,是不会踏入我们家门半步的是吧?” 龙俏欣连忙摇头道:“不是的!其实我也想看看你的近况!” “那你如今也算是看仔细了吧?是不是很庆幸当初我们没有拜成堂啊?的确值得好好庆幸一番,现在我已经如同废人一般,若是你嫁给了我,岂不是要被我拖累一辈子!” 李皓贤话中带刺,龙俏欣听着自然不会好受,她本不是那些伶牙俐齿之人,如今被李皓贤这样一说,不知怎么继续下去,又沉默了小会,才言道:“李大哥,欣儿承蒙你的错爱,心里十分感激,但是如今柳姐姐才是你更好的伴侣,比起她来,欣儿觉得自愧不如!所以我真心希望你们俩能成就姻缘,这样对于我那长眠地下的姐姐,还是我来说,都是令人欣慰的美事!” 龙俏欣的一番动情的话语,李皓贤却不怎能入耳,因为他心中有股怨气,自己喜欢的人却要极力促成自己与他人的姻缘,这种‘好意’实在令人难以消受。 “说到底,你还是想将我推给别人!要是我不识好歹,非你不娶呢?”李皓贤也不知是自己因生气,还是因为与没移兰馨相处多了,从她那里学到的习惯,说话变得如此直白,让龙俏欣听了又尴尬地低下头来,无言以对。龙俏欣显然不是个优秀的说客,她这般薄脸皮,一碰钉子就沉默,只能是让李皓贤更加生怨。 见她这个样子,李皓贤更是心里不快,黑着脸道:“我累了,不想让人打扰,你来我家做客,也不必急着回去,先去歇息会吧!我有病在身,就不送了,你请便吧!” 初次言说没有任何成效,还把气氛弄得僵化起来,龙俏欣只得暂时退却,待李皓贤冷静一下再行劝说。望着龙俏欣闷闷不乐地离去,李皓贤心里也不好受,躺在床上憋气。 ………… 下午时分,龙俏欣正在走廊上散步,突然后面传来李皓贤的声音:“俏欣!” 龙俏欣连忙掉头回应道:“李大哥,你怎么不在房中好好休息?” 李皓贤道:“我是来向你道歉来的,早上我说的话太冒失了,你别往心里去!” 看见他的态度突然来个大转弯,龙俏欣有些愕然,但是却很欣喜,笑道:“没有,我知道你是无心的!” “我可以再与你聊聊么?”李皓贤问。 “当然可以,我们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2 章 边走边谈吧!”说罢两人朝后院走去。 李皓贤倾诉道:“我仔细想了想,你们说得都对,我也许更应该去追求柳姑娘!” 龙俏欣见李皓贤终于转态,皱起的眉黛舒展开来,喜悦道:“李大哥你能这么想我们就放心了!柳姐姐是个好姑娘,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可不能错失了这段姻缘!” 李皓贤感叹道:“说得也是,如今我都这样了,有人肯要我已经是天大的喜事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龙俏欣安慰道:“李大哥,你切莫这样说,我相信柳姐姐一定有办法治好你的!” 两人又这样聊了一会,各自散去。 当晚,柳飘飘照例替李皓贤扎完针,回到房中,李皓贤突然来到门外,柳飘飘见到他,有些诧异,问:“李公子,我刚不是才替你扎过针么?怎么,你又犯病了么?” 李皓贤微笑着摇头道:“不是,我是来向你说声谢谢的!我可以进来么?” 柳飘飘娇笑道:“你说这话真逗,这里可是你家,怎不能进来?快进来坐吧,不用扭扭捏捏的!” 中卷--剑情伤 第十七章 丑陋的婚礼 第四节 李皓贤走到屋内,坐下道:“柳姑娘,这阵子多亏有你,否则我早就被这病折磨得不成样子了!” 柳飘飘含笑低头道:“李公子莫要这么说,你这伤都是我师姐所致,我作为师妹的自觉愧对你!” “柳姑娘快别这样说,你师姐做下的坏事,与你何干!你对我只有恩,是我欠你,你没有欠我什么!这阵子有你替我扎针,病情已经稳定了许多,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这病一直没有好转,我恐怕没法治愈了!” “快别这么说,有我在,一定有办法治好你的!” 李皓贤感谢道:“柳姑娘,听你这样说,我真是感激涕零!不过我想,任何事都全面考虑,我这病能治好当然好,如果治不好,那也不能怪到柳姑娘你头上,只能怪自己命不好,所以我想……” “李公子有话就说,何必吞吞吐吐的!” “所以我想向柳姑娘你学习针灸之法,以求将来能够替自己扎针止痛!” 柳飘飘听完,脸马上变得yīn沉起来,不悦道:“有我替你扎针不好么?” “当然好,可是男女有别,柳姑娘你不可能一辈子在我身边替我扎针嘛!除非……” “除非什么……” “柳姑娘你也明白,只有夫妻才能一辈子相伴,只是我不敢奢望有此福分!” 柳飘飘脸颊绯红,责备道:“你胡说些什么,谁跟你是夫妻啊?” 李皓贤惭愧地低头道:“我就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所以不敢做此妄想!既然如此,柳姑娘你迟早要离我而去,所以我想向你学针灸之法,好待病发之时自行止痛!” 柳飘飘埋怨道:“李大哥之所以要娶飘飘,是因为要靠飘飘来对抗这病痛的折磨吧?若是你无病无灾,你又会不会正眼看飘飘一眼呢?” 李皓贤急忙解释道:“我当然不是只因为你能替我治病才想娶你,若不是我得这病,恐怕我不会遇到你,但是我喜欢你,却与你能否治我的病无关,只不过如今借着这个原由,来向你表达我的心意!不过即使你不懂医术,我对你的心意也是一样!” 柳飘飘满面含羞,绯红的脸透着喜悦之色,娇媚地低头笑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不过如今我被这病害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又有何面目去追求你!况且,若是你跟了我,这辈子可能都要被我这废人拖累,所以虽然我对你爱慕之心,也不敢表露出来!要不是我妹妹那天自作主张,替我向你示意,只怕我只能将这些埋藏在自己心里,不过如今就算说了又能如何呢?你会不嫌弃我吗?我这个样子本就不该有这样的想法!我……” 柳飘飘突然伸出温软的手掌掩住李皓贤的嘴巴,柔声道:“李大哥,你别说了!我想你妹妹也将我的心意也转达给你了吧!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只是我不知道你对飘飘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的,是想让我做你的侍奉丫鬟还是做你的妻子,如今听了你这番话,飘飘总算心里有底了!至于你的病,你不用担心,成亲之后我自会加倍努力,探究出治愈的办法!” 李皓贤缓缓抚摸着柳飘飘那只掩嘴的玉手,喜悦道:“这么说,你是答应做我的妻子了!” 柳飘飘娇笑着点头。李皓贤望着她的秀美的脸蛋,感动得热泪直流。柳飘飘陶醉其中,洋溢出幸福的神色,然而李皓贤却心里明白,他之所以流泪,不是为了柳飘飘,刚才的这番情景,又让他想起了新婚之夜与秦卓寒生离死别,这眼泪是他为秦卓寒,也为自己流的,因为此时他为了保全自己,在对另一个女人说着谎言,虽然骗这个女人并不会使他的良心感到不安。 ………… 在众人的‘努力’之下,李皓贤与柳飘飘的这么亲事算是成了,李玉凌夫fù自然喜上眉梢,商量着让他们三兄妹在同一日成亲。柳飘飘在未来的公公婆婆面前羞答答的,张芸沁询问她对办喜事有什么要求,她只答一切随二老作主。 众人都是喜洋洋,就只有没移兰馨闷闷不乐,李皓贤显然没有忘怀这个路上拾来的俏妹妹,专门抽了个时间去看望她,陪她四处走走。 没移兰馨问:“贤哥哥,听说你要与柳姐姐成亲了,是吧?” 李皓贤微笑着答道:“对啊,你觉得不好么?” 没移兰馨强装欢笑道:“当然好,柳姐姐她那么有本事,贤哥哥娶到她自然是有福气!对了,贤哥哥,等你和柳姐姐成了亲,我就要回西夏了!” “这么快就要走了!我还真有些不舍得你呢?这样吧,到时我亲自送你回西夏!”李皓贤依依不舍。 “不用了,贤哥哥你身体还没恢复,怎能走远路,我一个人回去就行了!” 李皓贤突然诡秘道:“我说能成就能成,等我成亲之后,我的病说不定就能好了!” 没移兰馨不解道:“这是为什么啊?” “你想啊,等我与柳姐姐拜了堂,她能不用心用力治愈我吗?” 没移兰馨点头道:“说得也是!” “啃、啃!”两人正在谈话,李希茹冷不防又从后面悄悄靠近,猛然咳嗽两声以示警示。 李皓贤回身道:“希茹,你过来就过来,这么猛然吓人一跳是什么意思?” 李希茹黑着脸道:“别说有人在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怕我看见!” 李皓贤责备道:“你胡说些什么呢!” 李希茹向来对没移兰馨看不顺眼,矛头直指她道:“看来我们家还真是好地方,让人住得都不愿走了!” 李皓贤瞪她一眼,示意她别乱说话。李希茹仍不理会,问没移兰馨道:“兰馨姑娘,你这呆在我家也有一段日子了,也是时候回家去看看了吧!你准备什么时候走啊?” “希茹,你怎能这样说话?”李皓贤责怪道。 “我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兰馨姑娘,你快回答我呀!” 没移兰馨细声答道:“我等看完贤哥哥与柳姐姐成婚便走!” 李希茹走到旁边的一棵大树前,摸着树皮,指桑骂槐道:“这皮可真够厚的,你说她是怎么长的呢?” 李希茹显然找错了方式,没移兰馨对这样婉转的骂人手段不甚了解,根本就不明白李希茹所说的是自己,还上前微笑道:“树皮都是这样的!若是它的皮不厚,恐怕就活不长了!” 李希茹没想到她‘厚脸皮’到这种程度,瞪着她冷笑道:“你还真是恬不知耻啊!我算是领教了!”说罢负气而去。 没移兰馨见李希茹如此生气,大为不解,问李皓贤道:“贤哥哥,我说错什么话了么?” 李皓贤笑道:“没有,我这妹妹就是这样,莫名其妙的!你不必理会她!” ………… 李玉凌夫fù商定好了让李家三兄妹同一日在山庄举行婚礼,并着手广发请贴,邀众人出席。江湖上的人,即使不给李家面子,也要给贺家颜面,因为这次是两家联姻,故而连龙啸天也欣然应允出席。 众宾客还未至,李家就先迎来一位贵人。原来景阳郡主又不知从哪里得到李皓贤要成亲的消息,竟亲自上门一问究竟。 李家众人虽然不大愿意招待这位贵客,但是也不敢失了礼数,好生伺候着。景阳郡主的意思也很明确,就是来找李皓贤谈话的,对于其他人,她也不愿多加理会,坐在大厅内一言不发,只是品茶。 李皓贤得知郡主来访,匆匆赶到大厅,正yù行礼,景阳郡主摆手道:“不必了,不必了!我这次来,是有事找你商量的,能借一步说话么?” 李皓贤如今已经这个样子,那还能办什么事情,景阳郡主分明是想找他好好聊聊,但是碍于颜面,故意找些借口。李皓贤心里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言道:“既然如此,郡主请与我来吧!” 李皓贤将景阳郡主带至山庄后院,四周略微张望,确定无人,便言道:“郡主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我听说李公子你如今人逢喜事精神爽啊,前妻才去世没多久,就又要纳新人了,真是可喜可贺啊!只是我觉得奇怪,不久之前你才在当今圣上面前夸下海口,要三个月内找回蓝紫光镯,可如今你却忙着迎娶新娘子,将君王jiāo付的差事忘得一干二净,我倒很想看看,三个月过后你怎么jiāo差,你就真的不怕头上那颗脑袋掉了么?我听说范仲淹现在正在到处寻找你的下落,假如他知道你要成亲了,你说他会是什么反应?” 李皓贤苦笑道:“郡主,不是我不想完成圣上jiāo付的差事,只是如今我武功尽失,又顽疾缠身,能苟延残喘就不错了,那还有这份心去寻回蓝紫光镯!” 景阳郡主听罢,那美艳的脸上露出关怀的神色,言道:“你的事我也听红芍说了一些,不过也只是知道个大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完完整整对我说说吧!” 李皓贤于是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详细地对景阳郡主说了一遍,景阳郡主听后,思索了一阵,言道:“这么说,你现在依然不能将dú清楚干净,只能靠那姓柳的替你下针不可?” “没错,就是这样!” 景阳郡主略带妒意道:“你就为了这个就要娶她为妻?” 李皓贤惭愧地低头道:“我这也是没办法,谁叫只有她能治我的病呢?” 景阳郡主听到他这番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着他道:“你就为了能苟延残喘,就要娶一个你不爱的人为妻么?我没听错吧!你就是这样的人么,你那些志气都跑哪去了?” 李皓贤不敢正视景阳郡主斥责的目光,低声道:“我这不也是没办法么?郡主你不知道我发病之后有多么的痛苦,如果你能感受得到,那你就会觉得什么志气根本是不可依靠的东西!况且,那柳姑娘也长得不赖,虽然比不上郡主你这般美貌,但是总也过得去,要说我一点也不喜欢她,也谈不上!” 听到这番话,景阳郡主真是又失望又怨恨,气得娇俏的脸都变成红色,过了一会才道:“好,我总算是看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了!也罢,天下的名医又不只是她一人,你何必非要娶她不可,我可以派人替你四处探访名医,将你的病治愈,无需你这样委曲求全,你觉得如何?” 李皓贤失落地问:“那要是你寻访的名医也无法治好我呢?” “以我的富贵,就算养你一辈子也不是什么难事,你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郡主说的只是安慰我的话吧,我武功尽失,你养我又有何用?你会白白花钱养我这不中用的人吗?” 景阳郡主气道:“在你心里,我们结jiāo只是互相的利用而已么?你也未免把自己看得太本事了吧!再说,我敬重的是你的才干,不是你那身武功,如今你武功虽然失去了,但是我对你却如从前一样看重!没了武功有什么了不起的,但是你不能没了志气!” “郡主你说的可都是真心话?” “当然,你觉得我在说假话么?我该说的已经说了,你到底考虑得怎样?” 李皓贤还是摇头道:“不了,我干嘛放着眼前的大夫不用,而舍近求远呢?现在我每天都必须柳姑娘扎针才能止住疼痛,我要是听了你的话,将柳姑娘气走了,那我这病发作起来该如何是好?郡主的名医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请到,恐怕届时我已经支持不住了!” “你……好,既然我的真心当狗肺,我也无话可说!不过就算你那妻子为你治好了病又能如何?你以为你就能保住xìng命么,到时你jiāo不出蓝紫光镯,皇上依然会将你斩首示众!” “郡主,事到如今我就与你说句真心话吧,我也知道自己难逃一死,所以才要娶柳姑娘为妻!你想啊,我活了这辈子,连个媳fù也没讨上,卓寒虽说名义上是我妻子,可是我们也没洞房她就死了,眼看我命不久亦,这心里总有些不甘,所以我想好歹在死前娶个媳fù,好好的过几天日子!” 景阳郡主听完这番话,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这话出自李皓贤之口,惊异而又痛心道:“这就是你的真心话么?我没听错吧,这话竟然由你李皓贤说出来!” 李皓贤点头道:“没错,这就是我的真心话!” 景阳郡主不断地摇头道:“想不到你现在竟沦落至此,真是让我长了不少见识!你爱怎样便怎样吧!我不想见到你这副嘴脸了!”说罢,又气愤又伤心地夺门而出。 李皓贤望着她的背影,脸上并无伤感的神色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3 章 反倒暗自笑了起来。他的确值得高兴,因为刚才所听到的正是他想听到的话语。 ………… 夜里,洛阳城悦来客栈内,景阳郡主正坐在灯下静静思索,黄芸和橙菊在一旁小心伺候着,橙菊见主人如此愁眉不展,心中不忍,按耐不住上前劝道:“郡主,那李皓贤不识好歹,你又何必为这人生气!” 景阳郡主漠然摇头道:“事情恐怕不是这么简单!我觉得他今天说话有点怪,不像是他的真话!就算他要娶那姓柳的,也不会选这个时候,最起码,他也要想法子向皇上jiāo了差再说!难道他真的不怕皇上会治他死罪,连累新婚妻子么?这里面一定有文章,只是他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呢?” 橙菊并不知晓李皓贤与景阳郡主的谈话内容,向再劝上几句也不知如何开口。正yù言又止之时,黄芸突然脸色一变,喝道:“谁在外面?” 话刚说完,几枚暗器穿过纸窗直shè进来,橙菊大吃一惊,慌忙挡在景阳郡主身前,叫道:“郡主小心……” 深夜时分,李家众人皆已睡去,突然大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下人福伯起身,打开门,见是几位年轻的姑娘,其中一人像是得了重病,要让人搀扶着。福伯问道:“姑娘,你们找谁?” 一女子道:“快告诉李皓贤,说景阳郡主有急事找他!” 福伯忙将几人带到大厅,然后赶去李皓贤的房间唤他起身。李皓贤随福伯急匆匆而至,见景阳郡主和六花使在大厅内焦急的等待,连忙上前问道:“郡主,到底发生了何事?” 景阳郡主急切道:“橙菊中了剧dú,你赶快请柳姑娘来替她医治!” 李皓贤连忙望向橙菊,见她脸颊发黑,昏迷不醒,看来很是严重。 “这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何事?”李皓贤问。 “今晚我被刺客袭击,幸好橙菊为我挡住了他发的暗器,才保得我没事,但是橙菊却变成了这样!” “她中的是什么暗器?” 景阳郡主取出用布包裹的暗器让李皓贤看,布包着的是几枚钢针,李皓贤见此,惊异万分道:“这与我所中的暗器一模一样,难道是同一个人所为?” “所以我才将人带来想请柳姑娘替她看看!” “郡主莫急,我马上就去叫飘飘过来!” 中卷--剑情伤 第十七章 丑陋的婚礼 第五节 景阳郡主等人等待了一阵,柳飘飘一脸睡意的缓缓而来。众人将橙菊抬到客房内,柳飘飘查看了她的伤口,然后从怀中取出一瓶yào丸,倒出两粒替给景阳郡主道:“让她服下去吧!” 景阳郡主立即亲自喂橙菊服下,李皓贤见柳飘飘已经看过了伤口,无需在非礼勿视了,进到房中问道:“飘飘,她情况怎样?” “不用担心,没有什么大碍!明日再服几粒yào丸就可治愈了?” “这可又是你师姐所为?” “看样子像,看来师姐她已找到洛阳来了!” “那橙菊姑娘会不会像我这样有后遗症?” 柳飘飘摇头道:“应该不会,她抢救及时,所以中dú不深,不像你那样严重!” 李皓贤松口气道:“那就好,那种滋味可不好受!” 景阳郡主对柳飘飘并无好感,但是如今她救了自己的好姐妹,也不得不开口致谢:“柳姑娘,实在太感谢你了!” 柳飘飘微笑道:“郡主莫要如此,这是飘飘应该做的!” 李皓贤关怀道:“飘飘,你也累了,既然橙菊姑娘已经脱离了危险,那你先回房休息吧!” 柳飘飘羞涩地点了点头,对景阳郡主等嘱咐道:“那我先回房去了,若是橙菊姑娘有什么其他情况出现,那你们再来叫我吧!” 景阳郡主点头道:“知道了!有劳柳姑娘了!” 李皓贤请示父母,替橙菊开了间客房让她休息,景阳郡主留下蓝葵和紫娟照料橙菊,然后告辞而去。 次日,景阳郡主登门探望橙菊,橙菊服yào之后,已经控制住了情况,柳飘飘看过之后,认为她只要再服两天yào就没事了。景阳郡主不愿见到李皓贤和柳飘飘那亲密样,见橙菊没有危险,坐了会就离开了。 深夜时分,城中悦来客栈内,一黑衣人悄悄靠近景阳郡主的房间,突然四周燃起火光,黄芸、绿芙、青莲、蓝葵一下子围了上来,绿芙大声喝道:“你这该死的毛贼,还想来对郡主不利,你今天来得正好,我正要替橙菊报仇雪恨!” 哪料那黑衣人脱下蒙面的黑巾,对四人道:“是我,我有急事找你们家郡主!” ………… 又过几日,到了李家三兄妹大婚的日子,凌芸山庄内悬灯结彩,装点得花团锦簇。龙啸天等武林名宿全都登门道贺,那真是宾客云集,盛况空前,贺礼也如潮水般涌到。只是令人稍感意外的是连景阳郡主竟然也到场观礼。见到如此好光景,李玉凌和亲家贺允之自然都笑逐颜开,忙着招呼各位宾客就座。礼乐声响彻全场,来往的人越来越多,喜气洋溢全场。 媒婆和附近村里请来的fù人则在屋里忙着替三位新娘打扮,贺鼎仪也置身其中,亲自为自己的准嫂嫂梳妆,替她戴上玉簪、耳环、凤冠,披上霞帔,光彩照人。 宾客渐渐到齐,良辰也已临近,三位新郎站在礼堂前,等待着新娘子的到来。见许久还未出来,张芸沁亲自进去掀帘敦促。片时,三位新娘由媒人拥扶而出,环佩然,麝兰散馥。二老坐定,三位新人正yù拜堂行礼,突然一人大声喊道:“慢着!” 众宾客齐齐望去,发话的乃是一少年。贺鼎仪见到此人,厌恶道:“萧旭鸣,你来这干什么?今天可是我贺李两家联姻的好日子,我可警告你别在这捣乱,否则我等对你不客气!” 萧旭鸣毫不理会,喝道:“李皓贤,你既然认卓寒为你的结发妻子,为什么现在又要娶别人?难道这就是你对卓寒的爱么?那么就让天下人看个仔细,你是多么的虚伪!” 李皓贤听完,整个脸沉了下来,不过并无言语。贺鼎仪见萧旭鸣存心捣乱,虽然他的矛头针对的是李皓贤,但是今天成亲的包括她的兄长,怎能让萧旭鸣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心中不禁怒火中烧,本想动手,然而今天是喜庆日子,碍于贺李两家的颜面,不便出手,只好出言驳斥道:“卓寒己过世,如今李师侄续弦又有何不可,况且这是李师侄自己的事情,与你这外人何干!今天你若是来观礼,就请闭上你的嘴,安安静静地坐到一边去,若是想来捣乱,那你先打量一下你自己有多少斤两,少在这自取其辱!” 萧旭鸣冷笑道:“说得倒好听,就算他李皓贤要续弦,起码也要守丧三年,如今才过数月,就忘记亡妻,这算什么?今天他李皓贤要娶妻也可以,只要他当着天下人面前与秦卓寒断绝夫妻名分,那我就不再多说什么!” 贺鼎仪怒道:“萧旭鸣,你不要欺人太甚,今天我们是碍于这是喜庆日子,才不与你计较,如果还你冥顽不灵,我定要让你爬着出去!” 席中的宾客有不少人与李贺两家要好,如今见此情况,早已摩拳擦掌,虎视眈眈地盯着萧旭鸣,准备动手。 龙俏欣见这喜庆的婚礼被萧旭鸣弄得气氛如此紧张,心中不忍,发言道:“萧大哥,我知道你对我姐姐有情有意,不过我请你不要在今天这样的日子为难我姐夫!姐姐生前就深爱着姐夫,如今姐姐已经过世,留下姐夫孤单一人,即使姐姐在天有灵,也会于心不忍。今天若是姐姐能看到姐夫又找到新的伴侣,不但不会生气,反而会在九泉下含笑祝福他们!萧大哥,若是你真的爱姐姐,就就应该遵从她的意愿,不要阻挠今天的婚礼!你还是走吧!不要再打扰这几对新人了!” 萧旭鸣听罢,被这番言语深深刺痛,黯然神伤,无言以对,默默地转身离去。众人本想教训他一下再行放人,哪知李玉凌止住道:“且慢,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不要与这些小人一般见识,让他滚便是了!诸位不必动手伤了喜气!”众人这才作罢。 婚礼被萧旭鸣这么一搅和,整个场冷了下来。好在那些媒婆见过大场面,脸上马上又露出灿烂的笑脸,对众人喊道:“各位各位,莫要理会这些闲杂人等,及时马上就到了,大家快坐下看新郎新娘拜天地罗!” 媒婆卖力的吆喝,令在座众人暂时忘却了刚才的不快,气氛又渐渐热烈起来,张芸沁将福伯叫到近前,细声吩咐了几句,福伯马上跑到门外燃起bào竹,礼乐队见此又卖力地演奏起来,全场又洋溢着喜气,媒婆趁机让三对新人就位,然后大声喊道:“吉时已到!新郎新娘jiāo拜天地!”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 礼毕之后,媒婆们正yù拉着三对新人为客人敬酒,柳飘飘突然从怀中取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对着李皓贤就是一刀刺去,接着她又扯下红盖头,望了望景阳郡主的方位,猛然从袖中发出三枚钢针,这一切在场众人皆始料不及,景阳郡主来不及躲避,身旁的花使们又未反应过来,没人替她再挡上一挡,三枚钢针急速刺入景阳郡主的身躯。一连串的变故在场众人看得目瞪口呆,等反应过来时,李皓贤和景阳郡主已经双双倒地。李玉凌夫fù连忙上前查看李皓贤的伤势,六花使也围着景阳郡主不断呼唤。 李希茹和韩倩儿被盖头蒙着,不知道到底发生何事,但觉整个厅内又像死一般寂静,然后是一片嘈杂之声,料想又有事情发生。刚才萧旭鸣来捣乱,李希茹就本想揭开盖头一看究竟,但是怕如此不吉利,所以强忍着,如今她实在按耐不住,自行揭开盖头一望,见二哥倒在地上,鲜血直流,吓得花容失色,连忙俯身叫道:“哥,哥,你怎么了!” 柳飘飘则站在一边大笑起来,面目狰狞无比,让人看了觉得心寒。柳飘飘并没有一刀就要了李皓贤的命,他还能大口喘气。李皓贤脸色惨白,满心疑惑,提气问道:“飘飘,你干嘛要这样对我?你这是想干什么?” 柳飘飘yīn沉地笑道:“想干什么,想杀了你啊!从第一次我在郑州城郊伏击你的时候起,我就一直想杀了你!” 李皓贤惊愕道:“你……你就是那个女杀手!” 柳飘飘又是一阵狂笑,言道:“没错,你终于明白了,看来你还不蠢,一点就通!只可惜,你明白的太晚了!我告诉你,我不姓柳,也不叫飘飘,这只不过是我的化名而已,我其实姓阮,叫阮芷菁,你还记不记得数月之前,你和丹凤横扫商丘盐帮,将帮主阮震山和数十帮众杀死!” 李皓贤诧异道:“你就是阮震山的女儿?” 阮芷菁愤恨地说:“没错,李皓贤,你和景阳郡主杀死我爹,父仇不共戴天,今天我就是来送你上路的!” 李皓贤不解地问:“报应,这真是报应!怪不得你要如此对我和郡主!可是我不明白,上次你袭击了我之后,我已经命不久亦,可是你为何又要将我救活呢?” “你以为我愿意救你,都是那该死的谢大夫,竟然带你们来我的藏身之所,我当时中了这死丫头的箭,伤势不轻,偏偏你们找上门来,还大叫大嚷让我替你驱dú,我本想拒绝,但是那位姑娘执剑相要挟,我怕纠缠下去会被你们认出,所以不得已才救了你的xìng命!”阮芷菁边说边指了指没移兰馨和绿芙。 “既然如此,那她们离去之后,你随时都可以置我于死地,为什么你不动手?” “因为我突然觉得,就这样让你死去,实在太便宜你了,我要慢慢的折磨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于是我就用银针封住你的穴道,让你武功尽失,不过这当然还不足够,所以我又暗中下针,让你隔一段时间就如同千针刺体,万蚁撕咬般的难受,令你饱受百般摧残,如此方能泄我心头之恨!” 阮芷菁越说越得意,众人却越听越觉得寒心,这阮芷菁报复手段之残忍,实在匪夷所思。只听阮芷菁又接着道:“后来,你在心灰意冷之余,又对我起了色心,所以我就将计就计,假意应承了与你成亲,目的就是等到今日,在天下人面前,让你脸面丧尽,含辱而终,怎样,我为你预备的死法你还满意吧!哈、哈、哈!”说完又是一阵狰狞的狂笑,听得人毛骨悚然。 但是阮芷菁很快便止住了笑声,因为李皓贤突然也冷笑着站在她面前,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阮芷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愕道:“你……你怎么……” “你也不必这么大惊小怪的,这没事的又不止我一个,你看看后边吧!” 阮芷菁慌忙扭头一看,景阳郡主正冷冷地站在她的身后,这下阮芷菁整个愣住,不敢相信道:“你们……你们竟然……” 景阳郡主冷笑道:“阮姑娘,你也太小看李皓贤了,他这人虽然好色,不过倒是精明得很,要想算计他,只怕没那么容易!” “看来我真的是看小你们了!”事到如今,阮芷菁也不得不承认低估了对手,不过她还是不太福气,掉头问李皓贤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从去草屋找你求医开始,你伏击我的那晚,为了吸引我的注意,特意点了浓浓的香料,且香味异常奇特,正因为如此,那些香味自然而然的附着在你的身上,虽然你后来将那套衣服换了,但是由于你受了箭伤,伤口不能湿水,故而你没有办法将附着在皮肤上的味道洗去,当我在草屋见到你时,发现你身上有股似曾相识的气味,仔细想了想,才发现这股气味与那天晚上所闻到的香味一样,从那时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4 章 开始我就开始怀疑你了,这是疑点一。其次,见面之后,你连看也不看我几眼,就拿了颗yào丸给我吃,就算我的dú是你同门所下,你也总该先确定一下我所中何dú,而你却一眼便知晓解dú之法,唯一的可能便是这dú乃你亲自所下,这是疑点二。后来我又注意到你有意对兰馨不停的使唤,让她搬搬抬抬大件的东西,如那口水缸,其实,这并不是你为人刻薄,而是因为你背上有伤,根本无法搬动那些大件的东西,不得不借助兰馨的手,这是疑点三。单凭这三个疑点,你就很值得怀疑了,那天我故意闯入你的房间,想探视一下你房中那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那箱子里装的就是那晚你穿的衣服,还有你用来包扎伤口的绷带。不过很可惜,你早有防范,将箱子锁得死死的,让我无法一窥究竟。从那次之后,你觉察出我对你有所怀疑,因而又编造出一个子虚乌有的师姐出来,并假意被她打伤背部,这样就顺理成章的将你背部的箭伤掩饰起来。说起你这位师姐,也是疑点之一,我发现每次你师姐出现的时候,都是你事先报警,而那时我和兰馨都未曾见到人,接着我们逃亡的时候,你总是找各种各样的借口与我们分开,原因很简单,你和你那所谓的‘师姐’是不可能同时出现的。凭以上种种,我已基本猜到你就是那女杀手,可是我一直都不明白,若是你要杀了我,何必大废周章,且我找不到确凿的证据,无法揭露你的真面目,再则我武功尽失,处于危险之中,只得装作不知。至于我那武功,我就一直纳闷中dú为什么会武功尽失,于是暗自翻阅玄相秘笈寻找解救的办法,结果发现自己像是被人封住了穴道,所以偷偷运气将穴道解开,玄相秘笈里记载了关于穴门移位的法门,我为了防止你再次将我穴道封住,在你每次施针之前暗自偏移了穴位,结果意外发现连原来那种疼痛的病症也消失了,由此你的真面目已经让我看得一清二楚,但是我还是想知道你到底要干什么,也知道等到今天你必然会露出狐狸尾巴,最终真相大白,果不其然,但是我本预测你要等到洞房时再下手,这样你容易逃离这里,哪知你竟然如此心急,这么快就出手了,说来还真有些扫兴!”李皓贤一口气说了一大堆,最后微微一笑。 阮芷菁气得脸色铁青,冷冷道:“说完了吗?就算给你发现了又怎样,我上次可以要你的命,这次一样可以!”说罢猛然出手,发出数枚钢针刺向李皓贤。 中卷--剑情伤 第十七章 丑陋的婚礼 第六节 说时迟,那时快,李皓贤将衣袖一摆,将钢针挡住。阮芷菁觉察到李皓贤和景阳郡主似乎都身着宝甲一类的护身服,令她的钢针无用武之地。李皓贤挡住钢针,立即右手一震,也朝阮芷菁放出数枚暗器,这些暗器比她的钢针大得多,附着的力道也猛得多,阮芷菁大惊,慌忙躲避,李皓贤左右手连番挥动,一口气发shè了十数枚,阮芷菁躲得了一两回,却始终难逃被击中的命运,她只觉胸腹几处猛然剧痛,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趴在地上。朝自己身上一看,竟是几枚铜钱没入血ròu之中。这回阮芷菁终于明白他为什么有事没事就在屋内扔铜钱,原来是为了对付自己。 李皓贤得手之后,扬起手中的铜钱,得意道:“正所为吃一堑长一智,这个月来为了寻求克制你的办法,我可没少下功夫!你还是束手就擒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蓝紫光镯被劫也是你的所为了,说,你到底在替谁办事?” 阮芷菁抬起头来,冷笑道:“呵呵,这次我虽然失手,可是你要擒住我恐怕没这么容易!”说罢右手一挥,又发出几枚钢针,不过这次她的目标不是李皓贤,也不是景阳郡主,而是龙俏欣。龙俏欣即没有护身宝甲,武功又不高强,如何抵挡得住,当下数枚钢针扎在身上,dú液迅速蔓延开来,全身一软,倒在地上。李皓贤大惊,连忙上去搀扶。阮芷菁得意道:“李皓贤,今天我虽杀不了你,不过杀了你心头所爱也一样过瘾,我们后会有期吧!”说罢趁众人的注意力放在龙俏欣身上时,施展轻功跃上屋顶,奔逃而去。景阳郡主对黄芸、绿芙、青莲三人道:“此人可恶之极,不能让她给跑了,你们去把她给我抓来!不过要小心她的dú针!”三人领命,齐齐追了上去。 龙俏欣中dú倒下,龙啸天和李皓贤紧张万分,这时李希茹再也按奈不住心中的愤慨,对这李皓贤咆哮道:“哥,你实在太过分了,你明知道柳……那姓阮的不是好人,为何不一早揭穿她的身份,非要等到这种日子来与她摊派。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是我和大哥成亲的日子!本来婚礼应该是庄重典雅的,可是你看看你和那个姓阮的,你们两个简直把成亲当成是登台唱戏,昨天你们还扮成一对恩爱情侣,今天就杀个你死我活,你看看你们这对新郎新娘,真叫人恶心,互相尔虞我诈,暗自算计,嘴脸是多么的丑陋,多么的狰狞,今天与你们一起‘成亲’,真是丢人现眼!你们俩可以不把成亲当回事,可是我和大哥那可是真的谈婚论嫁,如今这婚礼被你们弄成这样,叫我们以后怎么出去见人?”说罢将头顶的凤冠一摘,狠狠地甩在地上,怒道:“这亲我不成了!”径直跑回房去。 在一旁的韩倩儿见李希茹如此,也有样学样,将凤冠甩在地上,怒道:“我也不成亲了!”说完也跑回自己的房间。 眼看着就要成为自己的老婆了,哪知现在两位新娘突然说不成亲了,急得两位新郎六神无主。“茹妹!”“倩儿!”两人各自喊着自己爱侣的名字,追了过去。这婚礼弄成这般天地,那些媒婆再身经百战也没了法子,愣在那不知所措。 宾客们倒是没多少抱怨,今天来本来就是看热闹来的,婚礼照常举行是看,弄成这般模样也是看,全当是看戏一般,只是见主人家脸色不好看,都默不作声了。李皓贤看看父母,父亲一脸怒气,脸色铁青,看的出是气愤异常,只是碍于众目睽睽,不好发作。李皓贤本想去跟妹妹解释一下,但是她正在气头上,再说也有贺顶锋追了上去,当下最重要的是龙俏欣的安危。李皓贤慌忙从衣襟中取出一粒yào丸对焦急万分的龙啸天道:“幸好我事先从阮芷菁那偷了两颗解yào,只是不知yào量够不够,先不管那么多,喂她吃下吧!” 龙啸天慌忙接过yào丸,喂龙俏欣服下,李玉凌连忙让龙啸天将人抱入里屋,宾客们见喜宴变成这等模样,不好在逗留在此,纷纷向李玉凌告辞离去,李玉凌强忍着怒气,将宾客们一一送走。 里屋之内,龙俏欣服下了解yào,还未有这么快起效,依然没有知觉。李皓贤担心万分,守在床边。李玉凌送走了宾客,怒气冲冲地来到房中,一把抓住李皓贤,将整个人提起,然后朝着脸上就是一把,打得李皓贤嘴角溢出鲜血。李玉凌喝道:“逆子,今天我们的脸都让你丢尽了!你还在这干什么,还不快滚出去!滚出这个家,以后都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李皓贤心中不服,驳斥道:“我有什么错!那个阮芷菁前方百计要置我于死地,如果我不小心谨慎,不到万不得已才出手,那么今天倒下的人还不止俏欣一个!我不明白,当我顽疾缠身之时,爹你还能对我嘘寒问暖,关爱有加,如今我没事了,你应该替我感到高兴才是,可你如今却要赶我走,难道在你心里我奄奄一息了比现在这样还要好?你是不是觉得我今天应该被阮芷菁刺死更好?” 李皓贤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但是李玉凌现在怒不可遏,哪听得进去,又举起手朝他一巴掌,喝道:“住口,你给我滚!” 这回李皓贤不再乖乖挨打,出手架住他的手掌,喊道:“走就走!反正你不是就想我死吗?”说罢负气而去。没移兰馨向来紧随李皓贤左右,如今他要离开,她连行李也未及收拾,就跟着李皓贤离去。 ………… 两父子争吵,景阳郡主在一旁也看在眼里,李皓贤负气离开山庄之后,景阳郡主也跟随其后。出了山庄,无处可去,李皓贤索xìng坐在一水塘边,拾起几块石子朝潭中扔去。没移兰馨坐在他身旁安慰道:“贤哥哥,别难过了,你也不想弄成这样的!只是没有想到那柳……那阮姐姐会是这样的人!” 李皓贤摇头道:“不,我没怪过她!她爹死于我手,如今她要找我报仇雪恨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谁叫我以前做了坏事呢,到现在我不得不相信有报应这回事了!” “贤哥哥你又怎会是杀阮姐姐爹爹的凶手呢,这其中恐怕有什么隐情吧?”没移兰馨不相信李皓贤是这样的人。 李皓贤微笑着望望没移兰馨,言道:“有什么隐情的,她爹确确实实是我杀的,就算我没有亲手杀,那场纷争也是我挑起的!怎么样,没想到哥哥我是这种人吧,到现在你还相信我是好人么?” 没移兰馨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纯真道:“在我眼里,贤哥哥还是好人一个!” 李皓贤会心一笑,对没移兰馨柔声道:“兰馨,这阵子我最感谢的人应该是你!若是我病发之时,没有你在旁鼓励,我可能没有意志再生存下去了!我现在这条命,是你数次替我捡回来的!” 没移兰馨见李皓贤如此深情地望着自己,脸颊泛红,低下头来默默不语。两人正陶醉其中之时,突然后面传来几声咳嗽声,李皓贤回头望去,见景阳郡主以来到面前。遂打招呼道:“郡主!” 景阳郡主似笑非笑道:“每次成亲你都弄成这番模样,恐怕日后你李公子要再成亲,也没人会相信了!” 李皓贤苦笑道:“都弄到这番田地,郡主就莫要再取笑我了!” 景阳郡主笑着瞪他一眼,言道:“怎样,现在无家可归了吧,这次我作东,请你一顿饭吧!” “多谢郡主好意,那我可否将兰馨一起带去!” 景阳郡主蔑了没移兰馨一眼,点头道:“一起来吧!也就是多双筷子!” 就这样,景阳郡主在洛阳的明月楼舍下酒宴招待李皓贤。这明月楼临洛河而建,一边用餐一边欣赏河边美景,令人心情舒畅,食yù大增。到了夜晚,明月当空,楼上舍有观景台,客人可以在上面摆上酒宴,邀请知心好友对月畅饮,把酒吟诗。 待菜上齐之后,李皓贤毫不客气,大口大口吃了起来,没移兰馨则对着这满桌子的菜叹为观止,不停地问李皓贤这些菜的名堂。也难怪没移兰馨如此惊奇,游牧民族平常喝的是马nǎi,吃的是羊ròu、马ròu,那像汉菜有素有荤,而且吃起来讲究,要色香味具全,有些菜还雕成花鸟图案,让没移兰馨感到新奇无比。 景阳郡主却对没移兰馨这一惊一诈十分反感,不悦道:“你吃就吃,嚷嚷什么呢?” 没移兰馨被景阳郡主这样一喝,才觉察自己有些失礼,不再作声了。李皓贤笑道:“郡主,兰馨她没见过什么世面,别跟她计较!” “你倒是胃口很好啊!我有些不明白,如今龙俏欣中了dú,你给她吃的那些yàoyào量又不够,难道你不替她担心么?” 李皓贤无奈地笑道:“我是担心啊!可是我再担心也没办法,我不吃饭,她也不见得就能解dú!那我干嘛干着急呢!就像我被阮芷菁耍弄的那段日子,疼痛发作时,那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算我卖力叫嚷,身上的痛楚也不会少几分,所以说,急也没用!” 景阳郡主怒道:“那个阮芷菁也实在可恶!竟然连本郡主也想杀,若是她将来落到我手里,我一定要弄得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可!” 用完晚宴之后,景阳郡主独邀李皓贤上观景台赏月。玉盘似的月亮已悄悄地爬上了树梢,在银色的月光映衬下,景阳郡主美如清晨带露的荷花,看得李皓贤迷醉其中。景阳郡主见李皓贤沉默不语,只是眼珠直直地望着自己,不由涨红了脸,嫣然一笑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李皓贤猛然回过神来,惊惶失措地答道:“恩……还没想好,那阮芷菁又没擒住,想调查她到底受何人差遣也查不了了!” 景阳郡主诡异地笑道:“那又有何难?我在京城的这些日子也没闲着,自从你上次与我提起此事,我就暗中探察了一番,结果发现此事乃是庞太师所为!” “哦,此话当真?” “当然,你认为我会拿话哄你么?” 李皓贤发愁道:“知道是他也没用啊,我们又找不到什么证据!现在蓝紫光镯已经到了他的手里,那老乌龟老jiān巨猾,要么将它毁坏,要么将它藏起来,然后就缩在壳里不露出头来,让人抓不住任何把柄,又能奈他何?” 景阳郡主乐道:“你这比喻倒是维妙维肖的,不过你放心,那蓝紫光镯可是稀世珍宝,任何人见到都舍不得毁坏,我料想那老乌龟定会暗自将其藏起来,然后就如同你说的,他缩在壳里再也不露出头来,不让人抓住任何把柄,不过本郡主有办法让他老老实实的将蓝紫光镯jiāo出,你信不信?” 李皓贤摇头道:“要他jiāo出蓝紫光镯,如同与虎谋皮,怎能成功?” 景阳郡主得意道:“这才显得我的才智过人嘛!人家一直都说我是大宋第一才女,不过我想在你心中,定是不服,这下可好,连你都无法解决的难题,我替你迎刃而解,我倒要看看你还服不服?” 李皓贤见景阳郡主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禁好奇道:“哦,郡主有何妙计,且说来让我听听!” 中卷--剑情伤 第十七章 丑陋的婚礼 第七节 李皓贤很想知道景阳郡主的计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5 章 ,但是景阳郡主却故作神秘,取出一个锦囊jiāo到李皓贤手上道:“何必如此心急,我的计策就在里面!不过你要想过目,必需答应我一个条件!” “哦,什么条件,郡主请讲!” “我要你像从前那样,继续替我效命!” “这……”李皓贤很是为难道:“我如今已经跟了范大人,只怕不便再改换门庭!郡主的这一要求,李某恐怕难以答应!” “这有何难,我并没有说让你与范仲淹断绝关系,相反我要你继续留在他的身边,不过却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暗中为我办事就行!我正好想安chā人在范仲淹身边,探听他的情况,眼下有你代劳那就更好了!” 李皓贤暗想:“答应她肯定不成,但是拒绝她又惹她生气,实在难办!不如我姑且应承她,哄得她高兴,这样我寻找蓝紫光镯就多了个好帮手!至于以后如何做,决定仍然在我,届时敷衍了事也就是了!”想好以后,李皓贤故作为难,来回走动,想了好一会才道:“好吧,我今后仍然听郡主差遣便是!” 见他答应,景阳郡主大悦,笑道:“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日后可别反悔哦!” 李皓贤心中有鬼,尴尬地笑笑,答道:“不会,郡主放心好了!” 景阳郡主这才将锦囊jiāo到他手上。李皓贤正yù拆开细看,景阳郡主制止道:“诶,何必如此心急,待你回去慢慢看不迟!来,先陪我饮上两杯!” 李皓贤心想:“有计谋直接说出来就是了,何必搞得如此神秘,真当自己是诸葛孔明不成?”心中虽如此想,但是表面上还得迎合她的意思。两人坐在月光下,相对而饮。两杯下肚,景阳郡主有些醉意,又透露道:“此计虽好,可是必须我俩合演一出好戏方成,不过你的演技应该没问题,反正我就不信这次那庞老狐狸不中计!”说罢得意得笑了起来。 李皓贤还未看锦囊的内容,所以听得云里雾里。不过见景阳郡主如此自信,姑且安心下来,不再烦恼蓝紫光镯之事。 次日,景阳郡主派去追捕阮芷菁的黄芸、绿芙、青莲回来复命,报称失去了阮芷菁的踪迹,看来她事先已经准备好了逃跑路线。景阳郡主虽然觉得惋惜,但并未责怪三人。中午,景阳郡主再次邀请李皓贤与没移兰馨共进午餐,期间问道:“怎样,我那锦囊看了么?觉得如何?” 李皓贤笑答:“的确是好计!有了郡主这条妙计,我不必再忧愁蓝紫光镯的问题了!” “那你打算何时行动?与我同演这出戏?” “只怕要过些日子方行!眼下俏欣中dú,生死未知,我难以安下心来应付其他事情!” 景阳郡主听后板着脸道:“我就料到你会如此,不过我劝你小心些,别为了佳人,连做不好要掉脑袋的事也不理了,我可不想将来去京城的菜市口替你收尸!” 李皓贤嬉笑道:“郡主真愿意替李某收尸,那我死上一遭又如何?” 景阳郡主瞅了他一眼,轻责道:“少在这耍贫嘴,你好自为之便是了!” 用过午饭,李皓贤从景阳郡主那拿了些解dú丹,回家探视龙俏欣的情况。龙俏欣虽然服下解yào,然而yào量不够,余dú仍然沉积体内,全身浮肿,行动艰难。 李玉凌对这不肖子又再回来很是不悦,责问道:“你又回来干嘛?我不是叫你以后别再回这个家么?” 李皓贤低头答道:“爹,我知道这个家现在容不下我,你放心,我看看俏欣便走!” 李玉凌仍然在气头上,不想理他,独自离房而去。李皓贤在房中呆了一会,与龙俏欣谈了一阵话,了解她目前的情况。服过解dú丹之后,龙俏欣脸色有所好转,但是仍然四肢乏力,胸闷恶心,让李皓贤看着甚为心疼,然而龙俏欣却没有向他诉苦,还安慰他不必太担心。 正在聊着,突然福伯急匆匆进来道:“二少爷,夫人喊你过去一下!” 李皓贤起身随福伯来到大厅,问道:“娘,何事唤我?” 张芸沁将一个小布囊和一封信jiāo给他道:“有人将这两样东西送来,说是给你的!” 李皓贤连忙拆开信查看,看望之后眉头大皱。张芸沁问:“是谁写的,写些什么?” 李皓贤答:“还不是那阮芷菁,她送了些解yào过来?” “什么,那怎么可能,她哪会如此好心,贤儿,要提防有诈啊!”张芸沁担心道。 “娘,不用担心!那阮芷菁的目标是我,俏欣活着,她就可以以解yào为诱饵,设局对付我,要是俏欣死了,她阮芷菁要想害我只怕就没那么容易了,所以她自然而然要送些解yào来先延续俏欣的xìng命!” “说来说去,她还是对你不安什么好心!你要当心,别中了她的圈套才好!” “娘你放心吧!我不会这么容易让她得逞的,我先那这些解yào去让俏欣服下吧!”说罢正想去龙俏欣的房间,张芸沁喊道:“贤儿,先等等!” “娘,还有事么?” “你别怪你爹,他一时在气头上,所以才会对你那样!” 李皓贤微笑道:“不会,我在这件事上确实做得有些过分了,爹他气我是应该的!无论怎样,爹就是爹,我这做儿子的又怎会怨爹呢?” “你能这样想就好!那我就放心了!如今娘看到你没事,安心多了!但是今后你万事仍然要小心!” “多谢娘!我会的!” ………… 李皓贤将阮芷菁派人送来的少量解yào让龙俏欣服下,将dú暂时控制住。待龙俏欣服yào后安稳的睡下,李皓贤才放心的离开山庄。景阳郡主已经启程回京而去,临行前替李没两人jiāo了数天的房租,并留下一封信,叮嘱他一旦办好龙俏欣的事,便速速上京来找她,一起合谋蓝紫光镯之事。 阮芷菁所配解yào的份量可谓算得精细,刚好只能在两日内稳定龙俏欣的病情,且她那解yào的yào方十分独特,一般大夫都难以得知此yào的成分。就算请得名医,只怕短期内也无法破解yào方,也即是说,在一段时期内,龙俏欣的病情只能任由她摆布。两日后,阮芷菁又派一人送来解yào,并附上纸条,称若想为龙俏欣解dú,三日之后到城西三十里处的竹林会面,只能一人赴约,不准先到。 李皓贤心知阮芷菁要设局杀自己,届时竹林内一定机关重重,不过并不畏惧,做好了单刀赴会的准备。 没移兰馨也想随李皓贤一起去,但是被他劝阻,称那里太危险,让她留在客栈,不要到处乱跑。明日就要赴约了,当晚,李皓贤再来探望龙俏欣,服了阮芷菁的那些解yào,龙俏欣的情况已经好了很多,除了脸色还有些苍白,其他情况皆正常。龙俏欣已得知李皓贤明日要去见阮芷菁,劝道:“李大哥,你明天还是不要去了!那阮芷菁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届时她必想尽办法来加害你,你此去定是凶险万分!我这dú,还可以想别的办法去解,没必要为了我冒这样的险!” 李皓贤微笑着安慰她道:“没关系,我又不是傻子,哪有这么容易让她得逞!你现在这个样子是我造成的,我当然要尽力治好你!况且你是你姐姐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无论为了我还是你姐姐,我都要保你无事!” 龙俏欣见李皓贤意志坚定,也不好多劝什么,只是嘱咐道:“那你明天要多加小心,如果遇到危险,务必先全身而退,至于取解yào,还是其次!” 两人谈了一阵,李皓贤离去,刚出山庄不远,后面李希茹追上来道:“哥,等一下!” 自从上次婚礼弄成那副模样,李希茹一直生哥哥的气,不肯见他。如今见到妹妹,李皓贤自然欣喜不已,问:“希茹!有事么?” 李希茹将手中握着的一把长剑叫给李皓贤道:“拿着吧!” 只见这把剑剑身宽广,且整把剑呈乌黑色,一直如影随形地跟在李皓贤身边的没移兰馨见到此见,心中惊愕无比,但是并没有说出来。李皓贤见到此剑,也吃惊道:“这不是爹的‘黑日剑’么,怎么会在你手上?” 李希茹道:“你别多心!这是爹让我jiāo给你的!爹说了,明天你要去对付阮芷菁,那女贼的dú针很是厉害,届时这把剑正好派上用场,因为这剑除了外形与中原的剑不同之外,还有一个特别的地方,就是带有磁xìng,可以将铁器吸住,用它来对付姓阮的钢针正好!” 李皓贤问:“这么说爹他肯原谅我了?” “爹只说这样做是为了救龙姐姐!虽然他嘴上没这么说,不过我想他心里应该不会再怪你了,只不过他面子一时放不下而已!他给你这把剑,说明他心里还是关心你的!” “你说得对!希茹,哥其实一直都想对你说声对不起!” 李希茹微微摇头道:“不必了,哥,那天是我冲动了一些,事后想想,那阮芷菁千方百计的要置你于死地,哥你也是不得以而为之,其实你没事,我们应该高兴才是!” 李皓贤愧疚道:“你能这样想,哥心里安稳多了!你那天骂得对,成亲乃是一辈子一次的大事,我这做哥哥的混帐,将妹妹的好日子搅成那样,是哥对不起你!让你留下一辈子的遗憾!” 李希茹眼闪泪光,宽恕道:“别说了,谁叫你是我哥呢!过去的就别再提了!” 李皓贤问:“那你的婚事如何办?” “还有怎么办?如今堂也拜了,难道说不成亲就真的不成亲了啊!我与顶锋哥的名分算是就此定了,爹娘与贺家商量过了,我过几天就去贺家,届时请上贺家的一些亲戚,摆上几桌酒席,就算是我正式过门了!” 李皓贤听完,心中感到深深的内疚,无言以对。李希茹岔开话题道:“不说这些了,明天你千万要小心!” “知道了!”李皓贤点头道。 “那我也不说这么多了,余下的我们日后再谈!我回去了!”说罢在李皓贤的目送下离开。 待李希茹走后,没移兰馨在一旁道:“贤哥哥,你们兄妹的感情真好!” 李皓贤会心一笑,没有回答。没移兰馨又道:“贤哥哥,可以给你那把剑让我看看吗?” “当然可以!”说罢李皓贤将剑递给她。 没移兰馨结果剑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李皓贤见她对黑日剑如此好奇,并未生疑,只是道:“这把剑确实与众不同!” 没移兰馨看了好一会,才将剑jiāo还,并问道:“贤哥哥,这把剑是你爹的么?” “是啊!” “真是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没……没什么!我们回去吧!”没移兰馨突然言辞闪烁。 李皓贤无心追究,两人遂返回客栈。 中卷--剑情伤 第十八章 幽幽蓝紫光 第一节 次日,李皓贤准备妥当,带着黑日剑出发。春日的郊外一片祥和,远山翠绿,鸟鸣莺啼。行了数十里,李皓贤发觉有人跟踪,故意躲在一小片树林之中,不一会,一人骑着白马赶了上来,李皓贤现身,拦住此人轻责道:“兰馨,我不是叫你不要跟来么?” 没移兰馨不好意思地低着头道:“我放心不下贤哥哥,所以自己跟来了!” 李皓贤不好过多责备她,只是和颜道:“那里危险,你跟着我,让我还多一份担心!听话,还是回去吧!” 没移兰馨很是不愿,但见李皓贤苦口婆心地相劝,无奈之下只得点头道:“好吧!那我听你的,回去便是!但是贤哥哥你一定要多加小心!”说罢,没移兰馨掉转马头,原路返回。 目送没移兰馨返回,李皓贤这才松一口气,继续前行。终于到达阮芷菁指定的地点。眼前是一大片竹林,林中烟雾弥漫,但这烟雾不是雾气所致,而是白色烟雾,似乎附近有人烧山扩耕,浓烟飘到竹林处。 竹林深深,白烟弥漫,顽敌在前,此时李皓贤的心境错综复杂。倒吸一口气后,李皓贤跃下马,径直走近竹林内。走了一小会,突然发觉后面有人,以为是阮芷菁,慌忙掉头一看,来人竟是萧旭鸣。 李皓贤颇为奇怪,问:“萧旭鸣,你怎么会来这个地方?哦,我明白了,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与阮芷菁串通一气的?” “什么阮芷菁,我是我,她是她,我们互不相干!” “那你为何来这?” 萧旭鸣冷冷道:“很简单,为了杀你!这几天我一直都在监视着你的动静!今天见你出行,所以我就跟踪来这!李皓贤,上次被你糊弄过去,这次你休想再保得xìng命!” 李皓贤无奈地笑笑,骂道:“萧旭鸣,你现在越来越像只苍蝇,整天围着我打转!杀我,你以为就凭你武功上的那点进步,就可以对付我了么?没错,你的武功是进步了不少,但是你进步的同时,我也同样没闲着,以我现在的功力,别说收拾你是小事一桩,就算是龙啸天来,我也不会畏惧!上次没对你动手那是你幸运,否则你的下场只能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再次惨败!你口口声声说杀我是为了卓寒,如今卓寒的妹妹俏欣中了阮芷菁的dú,我今天就是来这找她拿解yào的,你若真是为了卓寒,就别在这碍手碍脚的,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什么,你说龙俏欣中了dú?”萧旭鸣听后有些惊异,不过很快又冷冷道:“那又怎样,我杀了你,再替她要解yào又如何,那阮芷菁无非也是想要你的命,龙俏欣与她又无仇怨,你死了,她自然会jiāo出解yào!” 李皓贤听后,不禁怒火中烧,喝道:“好你个萧旭鸣,我看你口口声声为了卓寒那都是假话,你分明是妒忌我,怨恨我,因为卓寒爱的是我不是你!你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6 章 的一切,无非是像报私怨而已,还要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我以前是看在你对卓寒有情有意的份上,才对你忍让,如今你一再得寸进尺,实在让人恼火,看来今天我非给你点颜色不可!你不是要杀我么,动手吧!” 萧旭鸣早有此意,举起利剑,正想攻过来,突然全身飘飘浮浮,整个人倒了下去。李皓贤大为不解,以为他有诈,一时不敢上前。 正在此时,又一人现身,这回乃是阮芷菁。阮芷菁仔细打量了一下两人,一脸疑惑道:“李皓贤,你如今是越来越狡猾了!我在这竹林四周燃起迷烟,本是想让你像萧旭鸣一样倒下,怎知你竟知道事先服下解yào,让我的算盘又落空!” 李皓贤不解道:“我何时有服过解yào?” 阮芷菁听完,更是奇怪,皱眉道:“那就怪了,那你为何会好端端地站着?”虽然好奇,阮芷菁还是先过去让萧旭鸣服下解yào,恢复神智。 李皓贤想了会,笑道:“我想我大概明白了!你那dú针上的剧dú非同一般,我中dú之后,经过一轮的折腾,如今不但将dú解去,而且还变得百dú不侵,你那迷烟自然对我起不了作用!阮芷菁,你就只会在这些歪门邪道上作文章,如今倒好,现在就连你那dú针都奈我不何了,看你还能有何办法置我于死地?” 阮芷菁愤恨道:“老天真是不长眼!像你这种十恶不赦之人,本该受千刀万剐,可每次都能让你逢凶化吉,难道天上也是恶人当道吗?” “我该不该死上天自有公理,只是如今你已难以与我为敌,我也不想伤你xìng命,我问你,解yào在哪?” 阮芷菁没有理会,只是对渐渐恢复神智的萧旭鸣道:“萧旭鸣,你不是很想杀了李皓贤吗?今天我就给你这样的机会,我俩联手如何?” 萧旭鸣答:“很好!只是事成之后龙俏欣的解yào你能给我吗?” “当然可以,我与她并无深仇大恨,何必要她xìng命,一切只是为了杀这恶贼而已,事成之后,解yào自当双手奉上!” 萧旭鸣得到阮芷菁的保证,遂与她同一阵线。李皓贤见这两人联手,无所畏惧,笑道:“看来你们俩倒是挺般配的!不过阮芷菁啊阮芷菁,你我好歹也拜过堂,也算夫妻了,这新婚才没几天,你就当着我的面与其他男人卿卿我我,也太水xìng杨花了吧!你说我们真的成了夫fù,那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阮芷菁憎恶道:“哼!狗嘴吐不出象牙!你姑且得意吧!等下就有你好看的!”说罢从怀中取出一个瓶子接着道:“解yào就在这,你有本事就来拿吧!” 李皓贤等的就是她亮出解yào,待她刚一说完,就整个人冲到她面前,阮芷菁没想到他感靠这么近,一时慌了手脚,连忙将手中的钢针当作利爪般像其爪去。李皓贤虽然猜到自己如今可能已百dú不侵,但是也没验证过是否真的对阮芷菁的dú免疫,对她的dú针还有几分忌惮,且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应对的办法,就如现在这样贴身相斗,让她的dú针难以施展。 当下,李皓贤运用赵无轩传授给他的缠龙式,紧紧贴住阮芷菁。这‘缠龙式’招法奇异且精妙,阮芷菁头一回碰见,一时没有克制之法,颇为被动。在一旁的萧旭鸣有心相助,然而两人缠得太紧,若用剑的话恐伤及同伴,萧旭鸣无奈之下,只能舍剑徒手加入战团。 多一人李皓贤不但不畏惧,反而求之不得,就这样,李皓贤在两人之间来回游走,时而贴着阮芷菁缠斗,使她的dú针难以施展,时而又紧靠着萧旭鸣,阮芷菁也忌惮伤及萧旭鸣,不敢乱发针。 三人这样缠斗了几十回,李皓贤趁两人越打越乱,猛然制住阮芷菁的穴道,扯着她退后几步,喝道:“萧旭鸣,别乱来,否则我就杀了她!” 萧旭鸣还算有君子之风,虽然只是初次与阮芷菁联手,但依然担心她的安危,不敢轻动。李皓贤此时一心求yào,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直接伸手入阮芷菁的怀中搜索解yào。阮芷菁被他如此触碰胸部,羞愤难当,想拼死反抗,但是穴道被制,使不上力气。李皓贤搜索了一会,拿到解yào,解开阮芷菁的脉门,将其猛力推向萧旭鸣,然后便想离去。这两人那肯罢休,特别是阮芷菁,父仇未报,又受他的羞辱,更是激愤无比,急追上来又shè出数枚dú针。 李皓贤不敢怠慢,急忙闪躲,躲不了的就用黑日剑挡下。阮芷菁发了疯似的急shè数十枚dú针,李皓贤幸得有景阳郡主赠与的宝衣和爹爹的黑日剑,方能挡住阮芷菁的一轮攻势。待阮芷菁发了一轮dú针,出现空隙之时,李皓贤趁机发出铜钱镖反击,如今他的铜钱镖可谓练得出神入化,抓起一把铜钱,手一挥,十几枚铜钱就像雨点般的袭向对手,且一出手就是左右手连环,这样一轮下来,三四十枚铜钱如同密网一般,让对手逃无可逃。阮芷菁和萧旭鸣抵受不住,每人各中几枚,双双倒地。李皓贤本想取得解yào就走,但是眼见这阮芷菁纠缠不休,如就这样放任其离去日后必然还要受罪,且她还牵涉到蓝紫光镯一案,遂改变主意,打算将阮芷菁缉拿起来。 想好之后,李皓贤缓步走上去道:“阮芷菁,本来我想放你一马,不过你不识好歹,非要置我死地不可,看来我也不能对你太过仁慈,既然蓝紫光镯一案与你有关,那我就把你逮回去jiāo差吧!” 说罢正要动手,突然听见后面一阵脚步声,李皓贤回头一看,见没移兰馨昏昏沉沉地走了过来,刚见到李皓贤,整个人就倒了下去,李皓贤知道她定是中了迷烟,只得抛下就要擒到手的阮芷菁,过去将她扶起,呼唤道:“兰馨,我不是叫你不要跟来吗?” 没移兰馨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着李皓贤道:“贤哥哥,你没事就好……” 那边阮芷菁见李皓贤忙于照顾没移兰馨,连忙对萧旭鸣道:“君子报仇,十年未晚,趁此机会我们快走吧!” 萧旭鸣虽然不甘,但是知道眼下还不是李皓贤对手,只得忍辱与阮芷菁一起退去。李皓贤明知他俩要逃,但心系着没移兰馨,不去追赶,急急忙忙将没移兰馨抱离竹林。 中卷--剑情伤 第十八章 幽幽蓝紫光 第二节 阮芷菁的迷烟并无dú,只是让人失去神智,李皓贤将没移兰馨抱出竹林,在耳边呼唤了许久,终于见她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见到她那水汪汪的眼睛又恢复了灵xìng,李皓贤欢心笑道:“兰馨,你终于醒了!” 没移兰馨晃了晃头,又清醒了一些,自责道:“贤哥哥,刚才是我拖累了你么?” 李皓贤劝慰道:“没事,那阮芷菁其实我也不想抓她,毕竟是我对不起她!既然天意让她离去,那也罢了!” “我知道是我不好,不应该跟来!可是我实在担心你会有什么危险,刚才我见你进了竹林久久不出来,一紧张,就闯了进去,没想到会……”没移兰馨仍然内疚。 李皓贤忙止住她道:“别再说了!过去了就过去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两人回到客栈,李皓贤急急将解yào拿给龙俏欣,哪知打开yào品一看,里面又塞了一张小纸条,李皓贤取出看了一会,然后将其捏成纸团,扔在地上。没移兰馨问:“怎么了,贤哥哥,这解yào是假的么?” “那倒不是,只是她这次又没给我足够的yào量!唉,先不理这么多了,俏欣,你先服下吧!” 阮芷菁虽然每次都没给足够的yào量,但是龙俏欣每服一次解yào,体内的dú也就少一分,眼下服过解yào,虽然龙俏欣体内仍然有余dú残积,但是已经没有xìng命之忧。龙俏欣遂劝李皓贤先忙完蓝紫光镯的事再理她。 李皓贤认为阮芷菁终究没有诚意医好龙俏欣,一未靠她提供解yào也不是办法,眼下龙俏欣情况稳定,索xìng带她一起上京,请景阳郡主帮忙请来名医,再拿阮芷菁给的解yào让她分析,摸索出此yào的配方。这样便可一劳永逸,不再受阮芷菁的摆布。 龙俏欣本也不想让李皓贤去与虎谋皮,眼下他提出这样的办法,也觉得合适,应允下来。李皓贤又与龙啸天商量,将此事确定下来。 次日,李皓贤带着龙俏欣和没移兰馨,启程前去郑州与范仲淹会合。范仲淹已一个多月没见李皓贤,以为他已遭不测,急得四处派人去找,如今听说他平安回来,坐也坐不住,跑到门口迎接。李皓贤对其深深一揖,以示赔罪。范仲淹问:“皓贤,你这一个多月跑哪去了,我们都很担心你的安危!” 李皓贤自责道:“让大人担心,皓贤实在过意不去,说来话长,待我慢慢向大人道来!” “也好,先进屋再说吧!”范仲淹将李皓贤等人领进屋内,边走边道:“这个月来我四处查探蓝紫光镯的下落,只可惜一直未有进展,你那有无什么发现?” 李皓贤座定之后,言道:“皓贤正要向大人详细道来!” 李皓贤将一个月来所发生的事告知范仲淹,但是景阳郡主的部分却有意隐瞒,并未相告。范仲淹听完他的陈述,感叹道:“想不到这个月来你经历了如此多的事情!那么现在你所中之dú治愈了吗?” “我的dú已清除!然而这位龙姑娘被我连累,中了那女贼的dú针,现在依然未有痊愈,所以我打算带她到京城寻访名医医治!” 范仲淹望了望龙俏欣,点头道:“应该,应该!京城名医汇集,定有治愈这位姑娘之人!对了,照你这么说夺走蓝紫光镯的就是那阮芷菁罗,只可惜又让她溜了,否则定能从她身上问出蓝紫光镯的下落!” 怎料李皓贤却突然道:“大人不用担心!蓝紫光镯已经被我寻回!” 李皓贤此言一出,不仅范仲淹大为惊异,连没移兰馨也睁大着眼睛,疑惑地瞪着李皓贤。在一旁的狄咏惊喜道:“什么!李兄已经将蓝紫光镯寻回了?这真是太好了!快快拿出来让我们看看!” 李皓贤不慌不忙从包袱中取出一上锁的小盒子,展示在众人面前道:“蓝紫光镯就在这盒子内!上次我将那女贼逮住,并在搜身之时意外获得蓝紫光镯,怎奈最终中了她的诡计,让她逃脱,不过寻回蓝紫光镯,也算大功告成了!” 这好消息来得太突然,寻回的过程又太顺利,范仲淹有些不敢相信道:“皓贤,你能否打开盒子让我们验验真伪?” 李皓贤仔细环顾一下四周,然后小声道:“大人,不是我不从命!只是经过上次的教训,让我明白宝物不能外露的道理!事实上,这个盒子里装的并不是真的蓝紫光镯,真的已经被我收藏好了,这盒子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不看也罢!至于真的那对,请恕我不能亮出来,以防贼人探得虚实!” 狄咏一听,不悦道:“李兄,有我们在这,你怕什么,就亮出来让我们看看吧!” 李皓贤只是摇头,仍不答应。范仲淹见他如此小心谨慎,看样子不像是与众人开玩笑,不得不信他真的寻回了蓝紫光镯,便言道:“小心一点也无可厚非!既然皓贤如此谨慎,那我等不看也罢!如今光镯既已寻回,我等可先回京将宝物呈给圣上,至于擒那女飞贼,不必急于一时!” 李皓贤赞同道:“大人所言甚是!这宝物一日不呈给圣上,我们就一日不得安宁!” ………… 且说那阮芷菁,自从竹林一战再次败于李皓贤,只得与萧旭鸣狼狈而逃。脱险之后,两人在一片空地歇息,阮芷菁问:“萧公子!日后你有什么打算?” “继续苦练武功!就是因为我武功太差,才会多次受李皓贤的侮辱!但是我相信天道酬勤,终有一日我会打败他的!” 阮芷菁鼓励道:“有志者事竟成!我相信你会等到这样一天的!” “阮姑娘你又有何打算?” “报仇就是我唯一的打算,总有一天我要手刃李皓贤,替家父雪恨!” “既然我们目标相同,他日阮姑娘有用得着萧某的地方,敬请吩咐!” “好!那我们就此说定!”两人商议好了联络方式,阮芷菁便告辞道:“萧公子,我还有事要办,就不奉陪了!” “那我们后悔有期!” 阮芷菁告别萧旭鸣,策马赶回京城,直奔太师府。眼下,她首要的事情就是向她的主子请罪,因为这次乃是她擅自行动,并没有得到庞太师的许可。在门外等了一会,一位管事过来唤道:“阮姑娘……” 阮芷菁行礼道:“在下想拜见太师大人,麻烦管事代我去通报一下!” “真不巧,太师大人他不在府中!” “那太师大人何时回府?” “这小人就不知道了!这样吧,你先进府等候,待太师回来了,我再给你通报!你看如何?” “那就有劳管事大人了!” 阮芷菁在偏厅内等了许久,终于见一下人来报:“阮姑娘,太师回来了!他要马上见你!请随我来吧!” 阮芷菁起身跟随那人出了偏厅,在府内兜来兜去,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对,问道:“太师到底在哪,怎么不是去前厅?” 那仆人答:“太师大人不在前厅见你!阮姑娘随我来便是!” 阮芷菁不再多问,又跟着那人行了一会,来到一处别院,院内空空dàngdàng的,只见零零落落地有几堵断墙,阶砌上杂草丛生,与府中其他地方相比,简直是另一个世界。那人将阮芷菁带到这,吩咐道:“阮姑娘请在此等等,太师随后就到!” 阮芷菁满是疑惑,为何太师会在此处见她,刚想问问,那人已走远了。阮芷菁正想追上去问个仔细,猛然间冒出四人将她包围起来。这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7 章 人所用之兵器皆不相同,其中两人,一个执剑,一个双手套着铁爪,便是冷影和狼牙,另外两个,一个是手执铁鞭的中年fù人,此人姓段,人称‘断魂鞭’,她那鞭子上带满铁刺,若是打在人身上,再往回这么一扯,那人恐已没了半条xìng命。另一个彪形大汉,身穿青衣,一把络腮胡子把脸都遮住了,手执两把铁斧头,一脸杀气。这四人加上阮芷菁,正是庞太师手下的五大杀手,原本庞太师的杀手只有冷影和狼牙,后来又招了阮芷菁等三人效命。 阮芷菁见这阵势,心知不妙,喝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我要见太师!” 冷影冷笑道:“你还记得太师是你的主子吗?这次你没有请示太师就妄自行动,太师大人很生气,不想再见你!” 阮芷菁道:“这次我妄自行动是没错,所以我专程来向太师请罪!当初我效命太师之时,他就曾答应我要替我找到仇人,并助我报仇,如今我的仇人出现,我前去杀他合情合理!虽然事先没经得太师同意,但是我相信太师大人会体谅我的报仇心切!你们快带我去见太师,我要亲自向他请罪!” 狼牙道:“太师大人已经说了!那些替他效命的人,即便本事不高,他也不会嫌弃,但是那些不听话的,就万万留不得!你这次妄自行动,万一留下把柄,必定会连累到太师。而且你向来我行我素,不服约束。长此以往,难为所用!” 阮芷菁问:“那你们想怎样?” “自然是送你下黄泉了!” 阮芷菁冷笑道:“想杀我,只怕没这么容易!”说罢双手指尖夹着数枚钢针,摆出迎敌的态势。 中卷--剑情伤 第十八章 幽幽蓝紫光 第三节 四人虎视眈眈地围住阮芷菁,却没有人动手。若这些人一起出手,阮芷菁难逃一死,但是他们对阮芷菁的dú针也有所忌惮,不愿轻举妄动。这四人虽然同在庞太师门下效力,彼此之间却没什么感情可言,人人心里只有自己。此时这些人都在暗自盘算,阮芷菁虽然双拳难敌四手,但是若是她拼命起来,恐怕四人中难免有一两人要中其dú针,所以这些冲锋陷阵的事情,最好是等别人去干,一旦有人先出手,吸引了阮芷菁的注意力,才是他们动手的好时机。 ‘断魂鞭’见大家都不动手,喝道:“你们还等什么?一起上将这丫头剁了!”嘴上虽然这么喊,可是连她自己也没有丝毫动作。 狼牙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先动手?” ‘断魂鞭’道:“我武功最低,这种能在太师面前领功的好事,自是不敢与各位争了!” 冷影冷笑道:“笑话,现在你认自己武功低,平时可不见你如此谦虚!说到底你怕死罢了!” ‘断魂鞭’不屑道:“怕死又怎么样?你既然不怕,为何不出手,这丫头的dú针确实不可小看,得小心着点!” 四人正在裹足不前之际,只听院外一人大笑道:“四对一还如此畏惧,难道诸位并无真本事,只是滥竽充数而已?” 大家回头一看,见庞太师的公子庞丰领着一位僧人进到院来,只见那和尚体态发福,肚子圆鼓鼓的,仿佛是寺庙里的弥勒佛转世,笑容满面,看似和蔼可亲,但是仔细看去,这样的笑让人感到虚伪,背后隐隐透着杀气。 看来刚才出声的正是此人,被人蔑视,冷影心中不满,喝道:“难里来的秃驴,竟敢口出狂言!” 庞丰忙道:“不得无礼!这位乃是辽国国师魇森大师,此次来相国寺,为的是与无悦大师谈经论道的!此次受家父相邀,特来府中作客,乃是我府的上宾!” ‘断魂鞭’不悦道:“既然是来讲经论道,就好好的去讲你的经!别在这班门弄斧,信口雌黄!” 魇森和尚笑道:“班门弄斧是不假,只是诸位要弄清何人是鲁班才好!” 狼牙道:“好大的口气,这么说,你自认是鲁班了?” “不敢不敢,只是比起几位来,贫僧好上一点而已!” ‘断魂鞭’听后大为震怒,喝道:“好大的口气,吃我一鞭!”说罢,钢鞭就像dú蛇一般向魇森和尚袭来。 魇森和尚不闪不避,脸上依然带着笑容,左手微微一伸,就将钢鞭抓在手上。‘断魂鞭’见他握住鞭子,将鞭往回一扯,打算让鞭上的铁刺将他的手划上数道血痕,却发现钢鞭那头被死死定住,动不得半分。 魇森和尚继续笑道:“武功靠得是真本事,并不是手上有些厉害的武器,就能将人变成高手了!”说罢猛然将鞭一扯,‘断魂鞭’只觉对方劲力非凡,根本难以抗衡,手上的钢鞭白白被夺了去,手掌上还多了一道被鞭柄磨伤的血痕。 冷影见这和尚气焰如此嚣张,按奈不住,剑光一闪,利剑已直刺魇森和尚的咽喉。这次魇森和尚仍然没有闪躲,任凭他刺来。冷影毫不手软,剑尖已触到咽喉,却向刺到石头上一般,整个剑身弯曲翘起。魇森和尚伸出右手握住剑身,使劲一扭,剑身扭曲变形,然后像木头般断裂开来。紧接着魇森和尚左掌一推,冷影慌忙接掌,双掌一碰,冷影被震开几步。而魇森和尚纹丝不动,脸上仍是灿烂的笑容。 ‘鬼斧’见俩同伴皆已败阵,心知这和尚不简单,似乎有神功护体,不过他自恃手上有两把巨斧,就算他有内功护体,挨上俩斧恐也皮ròu开裂,故而也想给这和尚一点颜色,挥动双斧如劈山般砍来。魇森和尚武功再高,这双斧砍下来也受不了,当下身于一伏,突然自他肋下穿出。乘势在他脚下轻轻一勾,反手又添了一掌。‘鬼斧’的身子便如大石般砸在了地上。 狼牙见魇森和尚已经连败三人,恐怕自己也不是其对手,何必自取其辱,便站在原地不再动作。庞丰在一旁看着,不禁拍手道:“好好好!国师的武功果然深不可测!今天让我打开眼界了!” 阮芷菁连忙上前行礼道:“公子爷!太师可能对我有些误会,还望公子爷能在太师面前替我美言几句,求他老人家宽恕!” 庞丰伸手去扶起她道:“好说好说!阮姑娘受惊了!别怕,有我替你作主,他们动不了你!” 阮芷菁谢道:“多谢公子爷……”话还未说完,庞丰突然向魇森和尚使个眼色,魇森和尚会意,猛然出手制住她后背的穴道。 “公子爷,你……”阮芷菁脸色大变,惊道。 庞丰色眯眯地抚摸着阮芷菁那柔滑白嫩的脸蛋,笑道:“像阮姑娘这样的美人,杀了实在太可惜了!我早就想一亲香泽,只是没有这个机会,如今既然我爹要杀你,那还不如让我来处置你!你放心,跟了我之后,我会好好待你的!” 阮芷菁这才意识到庞丰更是卑鄙无耻,可叹自己最终还是着了道,落入他的手里,任人鱼ròu,如今动弹不得,她只能用愤怒地眼睛盯着庞丰,以示她的抗争。魇森和尚笑道:“公子爷擒获佳人!实在可喜可贺!” 庞丰又直直打量了阮芷菁一会,笑道:“这花虽艳丽,但是有刺,只怕难以把玩,还望国师帮个忙,将她的武功废去!让我能长久品赏!” 魇森道:“既然公子爷有此要求,我就助你一臂之力吧!”说罢将右手按在阮芷菁的天灵盖上,运气内功,阮芷菁只觉得一阵巨浪由头顶压下,冲击她身上的各处经脉。顿时体内气息翻涌,乱作一团。就这样一会后,只见她口角溢出鲜血,整个人晕了过去。庞丰有些担心,言道:“国师,这……” “公子爷无须紧张,她的内力已经被我散去,现在只是昏过去而已!你叫人把她抬下去休息吧!” 庞丰遂唤府中下人将阮芷菁抬走。狼牙进言道:“公子爷,太师吩咐过定要杀了这丫头,您这……” 庞丰不悦道:“我爹那我自会向他解释!这里没你们的事了!”说罢,不再理会狼牙等四人,客气地对魇森道:“国师,我们再到府中其他地方看看!请随我来吧!” ………… 夜里,阮芷菁被人强行换了衣服,捆绑起来押送到庞丰处。恰恰在此时,一黑衣人伏在屋顶,正四处查看动静。 阮芷菁被送至屋里,庞丰唤走下人,关上房门,将绳子解开道:“这些人太不识怜香惜玉了!阮姑娘,让你受委屈了!别见怪!” 阮芷菁满面怒容,黑着脸道:“你少来这套!你这恶贼,到底想把我怎么样?” 庞丰笑道:“我想怎么样你难道还不清楚么!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来,先与我喝上一杯!” 说罢将一杯酒送到阮芷菁面前。阮芷菁那肯就范,愤怒地将酒杯摔在地上,然后一口唾沫吐在庞丰的脸上。庞丰用手抹去脸上的唾液,狠狠刮了阮芷菁一巴掌。这回他不再惺惺作态,满目狰狞道:“贱货,本公子看上你那是抬举你!你以为你是谁,敢这样消遣我!今天你横竖也是我的人了,既然你不吃软,那就别怪我不怜香惜玉了!我倒要看看,如今你武功全失,怎么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说完猛然抓住她的衣襟,用力一撕,将衣服撕成两半,强行剥了下来。阮芷菁奋力抗争,只是如今武功全无,dú针又被悉数收去,已然是弱女子一个,怎能挡得住庞丰这头野兽的凌辱。庞丰遂又将她整个撩倒,抓住她的裙角,整个裙子又被扯去。如今,她身上只剩肚兜遮体,嫩白的肌肤,丰满的胸脯,纤细的腰身,修长的双腿,全都展露出来。 庞丰不禁停下手脚,欣赏着这美丽的猎物。阮芷菁爬起身来,畏缩在墙角,像只受惊的羚羊。庞丰眼直直地打量了一阵,又冲了上来,将阮芷菁抱至床上,准备对她进行jiān污。此时,大门被人一脚踢开,一黑衣人闯了进来,庞丰吃一惊,喝问道:“何人如此大胆?” 那人并不答话,一下冲到床边,朝床上的庞丰后脑勺击去,‘砰’一声,庞丰应声而倒,趴在床上。 阮芷菁惊惶未定,只道:“你……” 黑衣人也不多言,一手点了她的穴道,用被褥将其卷住,匆匆抱起她跑出屋去,跃上屋定悄然逃离太师府。庞丰为了行其好事,吩咐下人不准打扰,所以仆人们都走得远远的,不敢靠近屋子,如今他出事,也没人发现,让这黑衣人来去自如。 黑衣人抱着阮芷菁小心翼翼地跃出太师府,借着夜色的掩护,来到城墙边,施展轻功跃出墙去。急行一阵,来到郊外,借着天上明亮的月光,来到一处水塘边,将人放下,解开阮芷菁的穴道,然后将面巾扯下道:“你怎么会武功尽失,弄至这般模样?” 阮芷菁认得这把声音,此人乃是李皓贤。原来李皓贤与范仲淹等人下午刚进京,准备明日上朝禀告皇上,李皓贤则趁此时间再进景王府与景阳郡主商议,出王府时,突然打算先潜入太师府探视一下虚实,怎料却意外瞧见阮芷菁被人欺辱。 此时此刻,阮芷菁最不愿的就是被仇人见到自己这般落魄的模样,可是上天偏偏戏弄于她,自己不但衣衫不整地被李皓贤看个通透,就她脱离虎口的也是这仇家。此时她又羞又恨,苦笑道:“哼,见到我这个样子,你肯定很得意吧?” 李皓贤答:“我们好歹也拜过堂,你也算我半个老婆!见到老婆被人欺辱,你认为我会在一旁幸灾乐祸吗?” “你杀了我吧!如今我武功已失,报仇无望了,我不愿这样屈辱地活着,死在仇人剑下也不乏是一种解脱!”阮芷菁心灰意冷,yù寻死。 李皓贤道:“杀你!为什么要杀你!没了武功又怎样?当初我不也被你弄得生不如死么,到最后还是活了过来,还活得好好的!你一心要找我报仇,如今你大仇未报,何言个死字?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是那些人将你弄成这样!你要杀我,也不必与那班豺狼为伍,今天我不是来杀你的,我是想与你做笔jiāo易,只要你替我医好了龙俏欣,那我就让你留在我的身边做个丫鬟,只要在我身边,就算你没了武功,你也会有大把的机会置我于死地,在我的饮食中下dú也好,趁我熟睡的时候给我一刀也好,总之,任凭你抉择!怎样,这笔jiāo易划算吗?”边说边将黑衣脱下,递给阮芷菁道:“先把这衣服穿上吧!” 阮芷菁像打量怪物似的打量着她,眼神中一半是怨恨,一半是感激,连她自己也不知是该恨还是该感动。李皓贤转过身去,让她穿上衣服,待回身看时,一黑衣美人立在李皓贤眼前,见她一头深黑色的秀发,像丝质似的光润,黑衣过于宽大,只能松松散散地裹盖住身体,好似披着浴巾出浴的美人,在月光披散之下,别有一番韵味。 中卷--剑情伤 第十八章 幽幽蓝紫光 第四节 次日,庞丰正在屋里怒气冲冲地训斥下人。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府里闯进刺客,你们竟然没有一人发觉,养你们何用!”说罢将茶杯猛力扔在地上。 侍卫首领战战兢兢地答:“公子爷息怒!我们已经通知了开封府衙,让他们严查此事!” “查你个屁!人都跑了上哪查去?好在昨天那刺客只是把我打晕,要是他割下我头来,我现在还能在这说话吗?这次是侥幸,但是爷我不会永远这么好运,若是下次再来刺客,我还能指望得上你们这班饭桶吗?” 正骂得起劲,突然一下人进来禀报道:“禀公子爷,景阳郡主来府拜访,老爷请公子爷快去迎接!” 庞丰一下傻住,不敢相信道:“你说什么?哪个郡主来访?” “回公子爷,是景阳郡主!” 庞丰这一惊非同小可,满肚子的火立即全部熄灭下来。景阳郡主的美貌才智冠绝京城,庞丰早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8 章 就对她垂涎三尺,也不是没追求过,隔三茬五的就向景王府送东西,只是景阳郡主对他一向冷漠,礼物从来都是退回庞府,让庞丰只能望着佳人干瞪眼。本来庞丰此事正在为阮芷菁失踪而恼怒,如今又来一个大美人,也没心情发火了,连忙又问道:“郡主是来找我爹的么?” “回公子爷,这次郡主是来找你的!” “什么,真有此事?我没听错吧?” “具体的小的不知,不过老爷是这样说的!” 庞丰立即欣喜若狂,急忙起身出去,那些还在下跪等着训话的侍卫止住他道:“公子爷,那小的怎么办?” 庞丰不耐烦道:“没空理你们这群废物,每人自领二十棍以示惩戒吧!” “谢公子爷开恩!” 庞丰急匆匆地来到前厅,果见景阳郡主正坐着品茶,庞丰满心欢喜,慌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装束,进厅向父亲行礼道:“爹!” 庞太师点点头,斜了一下眼睛,示意道:“还不快向郡主行礼!” 庞丰走上前去,行礼道:“参见郡主!” “免礼吧!” 庞丰问:“郡主这次光临寒舍,不知有何指教!” “也没什么,我本想邀太师随我去范府观看稀世珍宝蓝紫光镯,可是太师说他公务繁忙,抽不开身,实在令人扫兴!” 庞太师陪着笑脸道:“老夫确实是抽不开身,这几天圣上身体有恙,多日没有早朝,积累下一堆的奏章,老夫等会还要与几位首辅大臣一起,进宫替圣上批阅奏章!实在是抽不开身陪郡主!” 庞丰道:“那蓝紫光镯不是丢失了么?郡主如何观赏?” 景阳郡主道:“我已经探得消息,那范老头子已然将蓝紫光镯寻回,不日就要呈给圣上!我是听说蓝紫光镯的大名,想先睹为快,看是否如传说般的神奇!” “既然郡主要过目,直接去范府便是,何必要让爹爹相陪?” 景阳郡主解释道:“这你就不知道了!那范老头子一向自命刚正不阿,不将我等皇亲贵胄放在眼里,我只怕单我一人前往,那范老头子不肯让我光赏,到时我见不着宝物事小,丢了脸面事大,所以我想请太师与我一同前往,这样料想那范老头子不会不给些颜面,若是他真的蛮横无理,那正好请太师届时向圣上参他一本,让他知道厉害!” 庞丰道:“郡主说得在理!那范老头子一直以刚直自居,平时对爹爹也是无礼之极!不压压他恐怕他不会就范!爹,既然郡主相请,您就陪她去一趟范府吧!” 庞太师摇头道:“我已说了,公务繁忙,抽不开身!”说完对景阳郡主道:“郡主,我看不如这样,让犬儿陪你去一趟,他去也既是代表我去,料想范仲淹不会为难于你,若是他真的不识好歹,老夫定会在圣上面前参他一本,让他好看!” 景阳郡主故作勉强道:“既然如此,那也只好这样了!那庞公子你准备一下吧,我的车马就在府外,我在车上等你!” 庞丰喜出忘外,笑道:“好,郡主稍等片刻,在下随后便来!” 景阳郡主遂出府而去,庞丰正要回房换套光鲜的衣服,庞太师叫住他道:“丰儿,你这次难得能与郡主相处,一定要把握机会,将她哄得开开心心的才好!” 庞丰道:“爹,孩儿知道了!我正是求之不得,一定会好好在她面前表现!” 庞太师道:“你知道就好!她是圣上最宠爱的侄女,若是你能娶到她过门,那我们庞家在朝中就更是稳如泰山了,对你将来的前程也大有帮助!只要时机成熟,我自会在圣上面前替你请求赐婚!” 庞丰乐道:“多谢爹成全,孩儿一定加倍努力!” 庞太师点头道:“好吧!快去准备准备,别让郡主久等了!” 庞丰急急忙忙打扮一新,来到府外,景阳郡主的车马已在那等候,庞丰打算自己备一顶轿子随景阳郡主而去,哪知景阳郡主道:“不用备轿了,我的马车宽大,坐上两个人没问题,你上来与我同坐吧!” 庞丰求之不得,心花怒放,心中暗想:“她愿意与我同坐一车,那定是大有机会了!这正是上天的恩赐啊!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虽然昨晚跑了个阮芷菁,但是今朝却得景阳郡主,也值了!” ………… 且说李皓贤那边,用过早点后,没移兰馨来到李皓贤的房间,望着那上锁的盒子发呆,李皓贤从门而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唤道:“兰馨,你在干什么?” 没移兰馨太过专注那盒子,被李皓贤这样一拍,吓一大跳,转头道:“贤哥哥,我……” 李皓贤见她yù言又止,心里明白她的想法,劝道:“兰馨,我知道你这次来大宋就是为了蓝紫光镯,只是它们对于我来说同样重要!既然西夏已经将光镯送给我们皇帝,我就要负责将它jiāo到皇上手中!” 没移兰馨沮丧地低着头道:“贤哥哥,我知道这蓝紫光镯对你也很重要,要死我不认识贤哥哥你,可能我会想办法抢夺,不过如今为了贤哥哥,这光镯我不要便是了!” 李皓贤双手握着她的肩膀,柔声道:“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 两人正在聊着,狄咏进来告知道:“李兄,范大人已经下朝回来了!” 李皓贤对没移兰馨道:“兰馨,我去大人那看看!” 没移兰馨点头示意,李皓贤遂与狄咏来到大厅,范仲淹刚下朝回来,与他一同返回的还有一名身材魁梧的大臣,狄咏见到此人,连忙上前唤道:“爹!”原来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狄青将军。 李皓贤连忙向两人行礼道:“见过两位大人!” 狄青打量了一下李皓贤,问范仲淹道:“范大人,这位就是张阁老的外孙么?” 范仲淹笑道:“没错!他叫李皓贤!皓贤,这位便是狄青狄大将军!” 李皓贤又行一礼道:“久仰狄将军大名,今日相见,备感荣幸!” 狄青笑道:“免理免理!当年我就像你一样,在范大人麾下效命,大人就如恩师一般,将我教导成才,如今你有幸跟随范大人,一定要以大人为楷模,用心求教,立志成才!” 李皓贤道:“多谢狄将军赠言,我定会牢记在心!” 众人又聊了一小会,李皓贤问:“范大人,不知圣上有否旨意,让我们何时将蓝紫光镯呈上?” 范仲淹摇头道:“圣上近日偶染风寒,身体不适,几日未曾上朝,我与狄将军今朝上朝皆未见到圣上!” 李皓贤皱眉道:“如此说来,这蓝紫光镯我们还要保管几日了!” “只能如此了!待圣上有旨意再说!” 此时,府内的下人进厅禀报道:“禀大人,景阳郡主求见!” 范仲淹听后大为诧异,不解道:“奇怪,这景阳郡主从来不曾来过府上,今日她突然到访,不是何事!”嘀咕了几句,又嘱咐道:“快快有请!” 郡主乃皇亲国戚,范仲淹不得不带领众人亲自出门迎接。景阳郡主和庞丰毫不客气,风风火火的进到府内坐下。范仲淹恭敬地问:“郡主驾临寒舍,不知有何贵干?” 景阳郡主嗟了口茶,笑道:“范大人真会说笑,这屋子藏着宝贝,怎能称得上寒舍呢?” 范仲淹道:“不知郡主所指为何?” 景阳郡主道:“我不像与大人你兜圈子,本郡主听说你已经将蓝紫光镯寻回,可有此事?” 范仲淹有些愕然,没料到这景阳郡主这么快就知道此事,只得据实答道:“郡主消息真灵通,确实如此,我等打算不日就呈给圣上!” 景阳郡主乐道:“这就是了!我正是为此而来!本郡主听说蓝紫光镯乃是稀世珍宝,今日特慕名而来yù见上一见,看这光镯是否真的如此珍奇!还望范大人不要吝啬,将宝物取出让我开开眼界!” “这……”范仲淹有些为难。 一旁的庞丰chā嘴道:“范大人,郡主又不是什么歹人,本来她大可待你呈于圣上之后,再向圣上借来一看,只不过如今她好奇难耐,想先睹为快。若是郡主要看,即使圣上也断然不会拒绝,何况是大人你呢?既然迟早郡主也会见到这等宝物,这早与迟又有何区别?我看大人还是卖个人情,让郡主见上一见,免得她白来一趟!” 庞丰说得也再理,范仲淹不好拒绝,转身对李皓贤道:“皓贤,既然郡主执意要看,你就将宝物取来让她见识一下吧!” 哪知李皓贤拒绝道:“大人,我曾说过,再未呈给圣上之前,我不会将宝物亮出,以防再失窃,还望大人和郡主谅解!郡主要过目的话,请待不日之后向圣上借来一阅吧!” 景阳郡主显然被这话激怒,走到他身边,瞪着他绕了一圈,喝道:“你是什么东西!敢这样对我说话?连范大人都应允了让我观赏,你凭什么反对?” 李皓贤解释道:“郡主,小人确实有为难之处,还望你能体谅!” 景阳郡主听后,二话不说,刮了李皓贤一巴,喝道:“放肆!”说罢,将右手一伸,一旁的黄芸立即地上长剑,景阳郡主拔剑出鞘,剑尖指着李皓贤道:“你再敢说个不字,我就杀了你!” 范仲淹见景阳郡主发横起来,李皓贤恐有xìng命之忧,连忙上前劝道:“郡主且息怒!今日定让你观赏蓝紫光镯便是!”说罢将李皓贤拉在一边,言道:“皓贤,你就让郡主见上一见吧!” 李皓贤万般无奈,只得应允道:“既然如此,那我取来便是!”说完去房中取宝。 景阳郡主见他终于让步,喝道:“早这么办不就成了,非要弄得本郡主出手不可!” 庞丰在旁陪着笑脸道:“就是就是,真是不识抬举,郡主请息怒,莫要让这等下人气坏了身子!” 不一会后,李皓贤捧着那上锁的盒子来到众人面前,景阳郡主兴奋地上前道:“光镯就在这盒子里吗?” “回郡主,是的!” “那你还不快快打开让我看看!” “郡主请稍等,若郡主非要过目,请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庞丰听后恼火道:“大胆,你竟敢跟郡主谈条件!” 哪知景阳郡主止住他,问李皓贤道:“什么条件?” 李皓贤道:“郡主若要过目,小的不敢不从,不过这光镯只能展示给郡主一人,其他人不得观看!” 庞丰又chā嘴道:“这是什么歪道理,你竟敢如此刁难!”说罢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 景阳郡主又止住他,微笑着对李皓贤道:“这条件虽然有些古怪,不过只要我能过目,答应你又何妨,好,我应承你便是!” “多谢郡主!那请郡主靠过来,我开盒子让你看吧!”说罢走到墙边,离开众人一段距离。庞丰还要言语:“郡主,这……”景阳郡主道:“不必说了,就这样办吧!” 说完,独自走到李皓贤身旁。李皓贤遂打开锁,将盒子递给景阳郡主,景阳郡主接过之后,背对着众人,打开过目,看了一会,惊喜地赞道:“果然是稀世之宝!不错不错!”说罢,将盒子从新盖上,转身便走。 李皓贤连忙拦住她道:“郡主,你既然已经过目,那请将盒子还给我吧!” 景阳郡主却道:“为什么要还你,我拿回去把玩几日,然后替你呈给皇上便是!” 李皓贤见她如此蛮横,焦急道:“郡主,我答应了皇上,一定要亲自将光镯呈给圣上,如今你这……” “笑话,由我呈给圣上有何不可?你休要多言,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了,让开!” 李皓贤十分为难,不肯让路。景阳郡主发怒起来,一脚将他踢开,然后对庞丰道:“庞丰,我们走!” 庞丰慌忙答应,跟着景阳郡主离去。范仲淹等人虽然看不过眼,但是也不敢阻拦,让她们大摇大摆的出府而去。 狄咏连忙扶起李皓贤道:“李兄,没事吧!” 李皓贤摇摇头道:“没什么大碍!只是蓝紫光镯被她抢去了!” 狄咏道:“怕什么,反正那盒子里的也不过是假的!” 李皓贤却沮丧道:“不是,那是真的!我真的将蓝紫光镯收在盒中!我之所以会说那盒子里的是假的,为的是弄得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让贼人难以判断!” 狄咏责怪道:“你怎么不早说!” 李皓贤问:“范大人,如今该如何是好?” 范仲淹摸摸胡子,叹口气道:“也罢!拿了就拿了!女孩子家就喜爱首饰这类东西,更别说是这样的稀世之宝,郡主耍小孩子脾气起来,拿过去把玩也无何厚非!我想待她看腻了,自会将光镯jiāo还给圣上!” 李皓贤却不放心道:“不行,万一她弄失了,那皇上必然又拿我们来问罪!我还是追上去要回来好了!”说罢便跑出府去。 范仲淹担心李皓贤又会惹什么麻烦,连忙吩咐狄咏道:“狄咏,你跟着他,别让他惹出什么事来!” 狄咏连忙追了出去。 景阳郡主正与庞丰坐着车马兴高采烈地返回王府,一路上景阳郡主爱不释手地摸着盒子,但是就不将盒子打开。庞丰问:“郡主,为什么不将宝贝拿出来看看?” 景阳郡主笑眯眯道:“这等宝贝自然是等回府之后我自己关上房门细细欣赏!” 庞丰眼直直地望着她,心想:“这蓝紫光镯算什么,你才是真正的宝贝!等着瞧,我一定要将你这大宝贝娶回家,然后也关上房门,慢慢欣赏!”想着想着,庞丰也乐了起来。 景阳郡主谢道:“庞公子,这次多亏你陪我前来,我才能将这宝贝抢到手啊!” 庞丰笑容满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9 章 面道:“哪里哪里!举手之劳,只要是郡主你吩咐的,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两人正在得意之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景阳郡主连忙问:“怎么回事!” 黄芸来禀告道:“郡主,那李皓贤拦住车马,要郡主你jiāo回光镯!” 景阳郡主勃然大怒道:“岂有此理,这小子竟敢如此!” 庞丰见表现的机会来了,忙道:“郡主,让我下去教训他!” 景阳郡主止住他道:“不用,我要亲自收拾他,让他瞧瞧我的厉害!”说罢将盒子递给庞丰道:“你替我保管着,我去去就来!记住,替我看好了!” “郡主放心!我一定看好这宝贝!” 景阳郡主便下车走上前去。此时,庞丰在车里,仍然陶醉在美人在旁的欣喜中,紧紧的抱着那盒子,盘算着下一步该如何对景阳郡主展开追求。就这样发了一阵的百日梦,景阳郡主终于返回,庞丰问:“这样了,郡主,那小子如何了?” 景阳郡主道:“没什么,我只是让手下将他打了一顿,给他点颜色看看!” “哦,这样实在太便宜他了!” “唉,别提这小子了,弄得我没了兴致!对了,那宝物呢?” 庞丰连忙将盒子捧给景阳郡主道:“在这呢!完好无损!” 景阳郡主娇笑着打开盒子,突然脸色大变,喝道:“光镯呢?” 庞丰愕然,接过来盒子一看,里面空空如也,惊慌起来,支支吾吾道:“这……不可能的,我明明……” 景阳郡主哪还听他解释,呵斥道:“好哇!你竟然监守自盗!来人,将他给我绑起来!” 黄芸和绿芙等人待命已久,听景阳郡主一声吆喝,马上执剑冲上马车,将庞丰制住。景阳郡主吩咐道:“把他捆起来!我要禀明圣上,治他的罪!” 庞丰怎也没料到事情突然变成这般田地,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那盒子里的光镯为何会突然消失!他当然不会明白,因为那盒子里从始至终都空空如也,李皓贤和景阳郡主卖力地在众人眼前演上这出戏,就是为了引庞丰这条大鱼入网,如今人证俱在,庞丰百口难辩。景阳郡主和李皓贤这样转悠了一圈,就将丢失蓝紫光镯的责任嫁祸给庞丰,将所有难题推到庞太师面前。 中卷--剑情伤 第十八章 幽幽蓝紫光 第五节 金殿之上,宋仁宗一脸病容地坐在龙椅上,台阶下跪着一干人等。宋仁宗这几日感染风寒,头本来就昏昏沉沉的,连国事也不想搭理了,眼下却要亲自解决这麻烦事。台阶下跪着的,有他的宠臣,也有他最溺爱的侄女,这两方人马他那个也不想责罚,但那景阳郡主大吵大嚷地将庞丰绑上殿,他想不理也不行了。 景阳郡主一幅悔过的样子将整件事的经过向宋仁宗叙述了一遍,宋仁宗右手按着额头,眼睛半睁半闭地听她把话说完,才又睁龙目,问庞丰道:“庞丰,郡主说的可是实情!” 庞丰一脸沮丧地答道:“回皇上,郡主所说皆是事实!可是小臣真的没有盗窃蓝紫光镯,我由始至终都没有打开过那个盒子!” 景阳郡主喝道:“狡辩,我从李侍卫那里要过盒子之后,就一直捂在自己手里,直到我下马车时,才无奈的jiāo由你暂时保管,可是等我返回车上时,光镯已经不见了,这期间出了你,也没有人动过盒子,不是你还会是谁?在圣上面前,你也敢狡辩!难道你就不怕犯欺君之罪吗?还不从实招来,光镯现在何处?” 庞丰一脸委屈道:“圣上明察!小臣真的没有动过那盒子啊!” 庞太师得知自己的儿子惹下麻烦,急急地上金殿为儿子求情。眼下在一旁见形势对儿子如此不利,连忙替他言道:“郡主,就像你刚才所说的!接触过盒子的,除了郡主,就是犬子了,那会不会……”话说到此,故意听住不言,其意却十分明显。 景阳郡主沉着脸道:“太师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是我盗走了蓝紫光镯罗?”说罢将衣袖一摆,呵斥道:“如今你儿子犯错,太师你身为当朝首辅,不但不教他端正言行,却还要替他掩盖罪责,诬陷他人!敢问太师,你这样如何做众臣的表率?当然了,本郡主身正不怕影斜,若是太师实在有所怀疑,大可当着圣上的面让宫女当面搜我的身,若是太师还不满意,将我府上搜个底朝天也成,不过在这我要把话言明,若是你搜不出个结果来,那么本郡主也不会善罢甘休,诬陷皇亲国戚该当何罪,太师你要心中有数才好!” 景阳郡主气势逼人,庞太师也难于招架,陪着笑脸道:“老臣自然不敢怀疑郡主!只是老臣觉得,这光镯也消失的太快了!若是犬子所盗,那在他身上有没有寻出脏物,实在匪夷所思!所以老臣怀疑,这盒子本来就是空的!”庞太师老jiān巨猾,将这件事仔细琢磨一下,就猜到个大概。 李皓贤连忙言道:“太师可别诬陷小人!难道太师认为我会拿个空盒子向圣上jiāo差吗?那我不明摆着寻死吗?那盒子里本来装着寻回的蓝紫光镯,郡主从小人手中取过盒子之时,也曾打开观赏过,当时有数人在场,范大人和狄将军都可以作证!郡主,小人斗胆求你一言,当时你打开盒子看时,那盒子里是否有光镯?” 景阳郡主答道:“禀圣上,我当时看时,盒子里还放着光镯,我愿意为李侍卫作证!” 宋仁宗问一旁站着的范仲淹和狄青:“范爱卿,狄爱卿,是这样的吗?” 范仲淹和狄青至今看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得支支吾吾地据实答道:“回圣上,却是如此,郡主是先打开过目之后才将盒子取走的!” 庞太师自是不甘心,问:“请问两位大人,两位当时亲眼见到盒子里放着光镯吗?” 两人摇头道:“没有,当时只有郡主一人过目了!” 庞太师道:“这就对了,也即是说,打开盒子见识过的人,只有李侍卫和郡主!郡主,皇上面前你可要讲实话,不能儿戏,这没有的东西,你可不能说有啊!” 李皓贤立即‘义愤填膺’,大喝一声道:“太师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郡主与我这小小的侍卫勾结起来,来陷害贵公子罗!太师错把皇上的金銮殿当成说书场了吧,这样荒谬绝lún的推论,你也想得出来!吾皇如此圣明,明察秋毫,会被你这样的言语所迷惑吗?微臣官位言轻,太师怎样怀疑都可以,可是郡主乃是皇亲帝胄,金口玉言,不容置疑!还望吾皇明察!” 说完,暗自给景阳郡主打个眼色,景阳郡主立即‘愤怒’道:“庞吉,你为了替儿子脱罪,竟然不惜玷污我的名节,污蔑我与侍卫串通陷害你儿子,你安的是什么心啊?圣上,你一定要替我作主,还我清白!”说完一脸委屈,啜泣起来。 李皓贤心理得意道:“老东西,我与郡主合谋整你又怎样?你能奈何得了我们吗?” 李皓贤与景阳郡主一唱一和,配合无间,庞太师一把嘴,哪斗得过两张口。宋仁宗也被两人的戏所迷惑,认为说景阳郡主和李皓贤串通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半点不信,不悦道:“庞爱卿,你爱子心切,朕可以体谅!但是你这样说郡主是非,实在有些过分了!” 庞太师见龙颜不悦,连忙赔罪道:“圣上说得是!老臣一时情急,口不择言,望圣上和郡主恕罪!”说罢,向景阳郡主深鞠一躬,以示赔礼。 景阳郡主蔑了他一眼,‘哼’地一身不予理会,又跪下向宋仁宗请罪道:“圣上,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任xìng从李侍卫那取了光镯,就不会让贼人有机可乘!景阳自请圣上降罪!” 李皓贤也跪下言道:“圣上,不关郡主的事!是臣没有保护好宝物,有负圣上所托,请圣上降罪!” 宋仁宗本就不想将此事闹大,也不想罚景阳郡主或庞丰,眼下见此案越理越复杂,头又隐隐作痛起来,言道:“好了好了!听朕判来!景阳任xìng,抢去光镯,致使光镯被窃,确有过失,罚你回府思过,以示惩戒,三日之内不得出府;李皓贤已经寻回光镯,本是有功,却又未能护住光镯,虽然乃是景阳强抢所致,但自身也有过失,如此功过相抵,不予追究;庞丰本无心盗宝,但是光镯确实是经你手中丢失,先关入开封府大牢,待光镯寻回,再行定罪!其他人各自回府去吧!你们都退下吧!摆驾回宫!” 庞太师父子还yù言语,宋仁宗已匆匆离去。侍卫上来yù带走庞丰,庞丰望着其父,一脸不愿,庞太师安慰道:“丰儿,你姑且委屈几日,待我隔日再向圣上求情!让你从轻论罪吧!” 庞丰只得无奈道:“那孩儿就去了!”说罢被侍卫押了下去。 ………… 范仲淹等人从殿内退下,景阳郡主向李皓贤使个眼色,他立即来到庞太师面前道:“太师请留步!小人想与太师谈谈,不知太师可方便?” 庞太师有些愕然,不过还是点头道:“好!” 两人于是来到大殿边,庞太师道:“你有什么要说的?” 李皓贤道:“太师,刚才的情景,你也都看到了!圣上其实不想此事闹大,责罚令公子和郡主,只是这事弄成这样,圣上难以护短,不得不稍事惩戒,以塞众人之口。其实圣上的心思,无非是想寻回丢失的蓝紫光镯而已,若是有人能将光镯jiāo回,圣上龙颜大悦,那令公子也就可以从轻论罪了。但是,若是这光镯迟迟不能寻回,那此事就难以收场,我们姑且不论令公子和郡主孰是孰非,就当说这厉害关系,若是光镯迟迟不能‘现身’的话,那圣上只有找一个人顶罪,届时,你说圣上会将丢失光镯的罪名安在何人的头上呢?是令公子,还是深得圣上宠爱的郡主呢?我想太师心中定然一清二楚吧!” 庞太师冷笑道:“李侍卫分析得很有道理,只是这光镯丢失,老夫也深感无奈,如果能够寻回,当然最好,若是不能,那老夫又如之奈何?” 李皓贤笑道:“太师此言诧异!太师身为当朝首辅,军国大事尚且游刃有余,何况这小事乎!我相信,凭太师的能耐,若想要那蓝紫光镯出现,它自然就会现身!太师,我说得对么?” 庞太师又是一阵深沉的冷笑,然后打量着李皓贤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老夫一直都纳闷你小小一个侍卫,就凭着有范仲淹撑腰,何以敢猖狂至此!今天才知,你竟还有如此了得的护身符,就连老夫也不得不甘拜下风!你刚才说的话,老夫一定记在心中,不日之后,就会给你个答复!” 李皓贤笑道:“既如此,那小人就恭候太师的嘉音了!太师大人,在下告辞了!” ………… 范仲淹自回府之后,一直皱眉苦思。狄咏见此,问道:“大人,这事不是了解了么?眼下这蓝紫光镯,已经与我们毫无瓜葛了!你为何仍闷闷不乐?” 范仲淹叹口气道:“唉!高,此计真是高啊!老夫识人无数,想不到这次也会看走眼!看来他真的不简单!”范仲淹毕竟也谋略过人,很快就明白了‘光镯失窃’这场闹剧的真正内涵。 狄咏却没有这样的智慧,不明白范仲淹此话的意思,疑惑道:“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 范仲淹望望他,又叹气道:“狄咏啊狄咏,你的勇猛与你爹一样,可是论到智谋,你与你爹还差的远!不管遇到何人何事,都要用心眼去看,不要只拘泥于表面。就拿今天这件事来说,就没有看起来这样简单!老夫也是到现在才明白,这弄来弄去,我们都替人当了配角!” “大人,你说的话我会牢记的!可是我还是不明白大人的所指!”狄咏挠挠脑门道 中卷--剑情伤 第十八章 幽幽蓝紫光 第六节 范仲淹望着他,失望地微微摇头。恰在此时,李皓贤回府,见两人正在厅内,过来请安道:“大人!” 范仲淹微笑道:“皓贤,你来得正好,我们正在谈论你呢?” “哦,大人在说我什么?” 范仲淹道:“还不是今日这件事,皓贤啊,你可以跟我们说说你是如何做到请君入瓮的?” 李皓贤傻笑道:“大人,你在说什么呢?什么请君入瓮啊?今天这件事已经弄得我焦头烂额了!好在最后圣上也没怎么追究!” 范仲淹笑道:“是么,怎么老夫看来,此事像是你刻意安排好的!只是老夫不明白,那景阳郡主为何会与你同一阵线,难道你们……” “大人真是抬举我,我哪有这样的能耐啊?若是小人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我就不会只做一名小小的侍卫了!郡主也许是觉得抢我手中的光镯有些过分了,心里过意不去,才会在金殿上替我说话!” 范仲淹微微一笑道:“这么说,是老夫老了,眼睛不好使了,看不清东西了!” “大人千万别这么说!” 狄咏赞道:“景阳郡主虽然有些叼蛮,但是心地还是好的!从她在圣上面前为李兄说话,看得出她能知错就改,实在难得!”看狄咏说话的表情,似乎对景阳郡主有爱慕之心。 李皓贤道:“对了,大人!我有事想与你商量一下!” “何事!且说无妨!” “我想搬出府去住!” 狄咏惊道:“李兄你住得好端端的,为何要搬出府去?” 范仲淹也道:“对啊,你住在府上有什么不舒心的么?” 李皓贤连忙解释道:“当然不是!若是我一人,当然乐意住在府上以听候大人差遣,可是我现在还带着两位姑娘!这进进出出的,恐别人看到了,会说大人的闲话,玷污大人的名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20 章 所以我打算带着她们搬出府去,在附近租个院子住!” 范仲淹考虑了一会,点头道:“你顾虑的也有几分道理,两位姑娘住在这,确实有些不方便!那便随你吧!” “既如此,我预备明日就搬!在此就先行请示大人了!” ………… 次日,李皓贤带着没移兰馨和龙俏欣乔迁新居。这是离范府不远的一处四合院,院内虽然简陋,但也整洁,没移兰馨与龙俏欣也不愿久居范府,虽然范仲淹待她们不薄,但是在人屋檐下,毕竟也没那么自在。如今来到新居,心里舒畅了许多。 没移兰馨跑进院内,像小孩子一样四处看看,逐次打开各个房间探视。李龙两人见她耍孩童xìng子,不由相视笑笑。没移兰馨将房门一一打开,可却有一房门怎么推也推不开,仔细查看,外面并未上锁,没移兰馨奇怪地嚷道:“贤哥哥,这门怎么开不了啊?” 才刚说完,那门突然自动开了,还从房中走出一人来,没移兰馨一见此人,惊愕地后退两步,叫道:“阮姐姐,你怎么会在这?” 龙俏欣此时也变了脸色,喝道:“阮芷菁,你怎会在这?” 李皓贤慌忙解释道:“哦!别紧张!阮姑娘是我请来替你治病的!” 龙俏欣怀疑道:“她会替我医治?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阮芷菁冷冷地笑道:“为什么不会,与我有仇的又不是你!我干嘛要与你过不去啊?” 龙俏欣指着她问李皓贤:“李大哥,她……” “不必说了,反正她能医好你就是了,其他的你就不用担心了!” 乔迁新居,龙俏欣本心情不错,怎料却在此遇见阮芷菁,整个心立即又沉了下来,对她的出现疑虑万分。龙俏欣心知阮芷菁不会如此好心相救,如今她自己送上门来,必是打李皓贤的主意。 当晚,龙俏欣见李皓贤房中仍亮着灯,过去敲了敲门。 “近来吧!”里面传来李皓贤的声音。龙俏欣推门而入,李皓贤见是她来访,有些惊愕道:“俏欣,怎么是你?” 龙俏欣道:“李大哥,可以谈谈吗?” “当然可以,进来坐吧!” 龙俏欣望望屋外,然后将房门关上,言道:“李大哥,哪阮芷菁到底是怎么一会事?” “你别担心,她真的是为你治病来的!” “阮芷菁一心想杀你,而我更是她手中的一枚棋子,若治好我,她便不能再利用我来设局害你,这样的亏本生意她怎会做,除非你们之间有所jiāo换!李大哥,你到底答应了她什么条件,她才肯救我?” “你多虑了,没你想象的这么可怕!你只要安心养好身子就行了,其他的你莫考虑!”李皓贤劝慰道。 龙俏欣又急又怨道:“李大哥,难道不能对我说实话吗?我龙俏欣在你眼里是什么样的人,你要如此避讳我!” “不是,我只是想你静心调养而已!” “你什么都瞒着我,我能静心吗?” “好了,那我告诉你好了,我与阮芷菁协定,只要她将你的dú解去,我就让她留在我身边,让她窥视下手的机会!” “什么,让她跟着你!这样不等于与虎同行吗?太危险了!”龙俏欣惊道。 “也没那么严重,只要我小心谨慎一些,应该不会有危险的!”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何况她阮芷菁还不是家贼那么简单!她无时无刻不想杀你!你怎可留这种人在身边?” “不用担心,把她留在身边自有我的道理!如今她遭歹人谋害,武功全失,而且她知道的事情太多,庞太师不会放过她,只有将她留在我身边,我才能尽所能的保护她,让她免遭dú手!至于说她想杀我,这不假!可是如今她武功已失,dú针又奈我不何,只要我多加小心,她也弄不出什么花样来!她之所以恨我,确实是因为我对不起她,以前的所作所为,我也很后悔,可是错已经铸成,我现在只能尽力补救!我希望在今后的日子里多做些善事,在让她跟随我,看看我的悔过之心,希望能得到她最终的原谅!虽然这很难,不过我尽力而为吧!” 龙俏欣叹口气道:“原来李大哥是这么想的!你能为以前的事忏悔,那很好!可是我觉得,要让阮芷菁原谅你,只怕比登天还难,毕竟你与她有杀父之仇!说起来,阮姑娘也是个苦命人!唉!” 李皓贤无奈道:“走一步算一步吧!好了,不谈这些了,天色不早了,你回房休息吧!这几日静心休养,不要再担心什么了!” “那好吧!你也早点睡吧!”龙俏欣开门出屋而去。窗边,一个人影马上躲避起来,此人正是阮芷菁,刚才她有意偷听两人的谈话,只是不知听到李皓贤那番话她会作何感想。 待龙俏欣回到自己房间,阮芷菁才捧着宵夜来到李皓贤房间。敲门入内之后,将宵夜端到桌上,李皓贤笑道:“阮姑娘什么时候对我如此照顾起来了?” 阮芷菁冷冷道:“既然是做婢女,就要有做婢女的样子!这起码的一日四餐,我总该备齐吧!不做些好菜吊住你的胃口,我日后怎好在其中下dú呢?” 李皓贤乐道:“阮姑娘真是快人快语!那我就不辜负你一番美意了!”说罢便动起筷子。 阮芷菁见他举筷便吃,丝毫无俱食物是否有dú,不禁一怔,喝道:“你难道就真不怕我在里面下dú吗?” 李皓贤摇头道:“当然不怕,第一,我现在已经百dú不侵,第二,你就算再急着杀我,也总不至于搬进这一天就动手!” 阮芷菁冷冷道:“你还真是胆大包天啊!不过胆子大的人不会有什么好结局,你也不例外!慢慢吃吧!我回去了!” 李皓贤止住她道:“慢着!”说罢起身拦在她前面,然后望望屋外,遂将房门关上。阮芷菁见他如此诡异,有些紧张起来,后退两步质问道:“你想干什么?” 李皓贤一言不发,上前猛然制住她的穴道,将她整个抱起,放到床上。阮芷菁又羞又怒,呵斥道:“你这yín贼,我作鬼也不会放过你!” 李皓贤道:“别紧张!一会你就知道了!”说完便伸手解开她的衣襟。阮芷菁见他如此,认定此次必要失身于他,满腹屈辱,激愤异常,大口大口的喘气,致使胸脯起起伏伏,十分诱人。李皓贤解开她上身衣衫,将她上半身扶起,自己则盘坐在她背后,用双手贴住她的后背,然后解开她的穴道。阮芷菁一能动弹,马上想反抗,李皓贤喝道:“别动,我要发功了,快凝神定气,以防走火入魔!” 阮芷菁听完,有些惊愕,这才安静下来,照着他的话做,只觉从李皓贤的掌心处涌来两股暖流,汇入体内,如流水一般流向各处经脉。阮芷菁顿觉舒适无比,遂宽下心来,不再顾虑,任由李皓贤的内力源源不断涌来。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待李皓贤收功时,阮芷菁已觉得神清气爽。待她穿上衣衫,李皓贤道:“我每日按刚才那样为你灌输真气重新打通经脉,再传你一套内功心法,这样不出三个月,你就能恢复武功!好了,夜了,你回去休息吧!” 阮芷菁正yù离去,突然又转头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李皓贤笑道:“你可以认为我是贪恋你的美色,也可以认为我是像猫捉老鼠一样玩弄你!总之随你想吧!” “你别以为这样对我,我就会放弃仇恨!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迟早要死在我手上!” 李皓贤道:“那是你的抉择,我管不着!不过我喜欢你望着我的那种眼神,哪种带着幽怨的眼神,就如同当初卓寒望着我时一样,看着你,就不禁令我想起她!好了,不说这么多了,早点休息吧!” 阮芷菁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抛下一句‘你迟早会玩火自焚的!’,便转身而去 中卷--剑情伤 第十八章 幽幽蓝紫光 第七节 景王府郡主别院的花园,景阳郡主一边赏花,一边问李皓贤道:“庞吉那老鬼让你给我捎什么话?” 李皓贤道:“他说,jiāo出光镯可以,不过他想先与郡主谈谈!” 景阳郡主不屑道:“都到了这份上,还有什么好谈的!” 李皓贤道:“他突然邀郡主面谈,我担心他会使诈!” 景阳郡主自信地冷笑道:“笑话,这棋已经走到这一步,他还能怎么着!我死也不信他还能把死棋给走活了!事到如今,他只能按我们指的去办!” “郡主的这步棋当然妙,若是普通人,怕是抵挡不住,败下阵来,可是对手毕竟是庞吉,在朝为臣本就不是简单的事,更何况他能成就今时今日的权势,庞吉他老jiān巨猾,城府极深,我担心万一这盘棋真给他盘活了,恐对郡主不利!”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庞吉要有这样的能耐,我又奈他何?万一皇上怪罪下来,我领罪就是了!不过,这件事说到底还是因为你,若不是为了帮你,我也不会当面欺君!”景阳郡主用暧昧地眼神望着他,嗔怪道。 李皓贤惭愧道:“郡主说得是,这次多得郡主相助,只怕蓝紫光镯几乎没有寻回的希望!只是因此而连累了郡主,我心里真的过意不去!” “事到如今,你说这些又什么用?我问你,若是这盘棋真的被庞老狐狸盘活了,皇上知道真相之后,勃然大怒,要将我俩砍头,那你当如何是好?” “皇上哪会砍郡主的头?要砍也只是砍我的,若事情真的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那我自当将所有罪名揽于己身,只要有人顶罪,圣上自然不会深究郡主的过失!总之,即使我在劫难逃,也要尽最后的力量保郡主的平安!” 这最后一句景阳郡主十分受用,只见她眼波dàng漾,含情不语。两人这样对视一会,景阳郡主才问:“此话当真?” “当然!” 景阳郡主欣慰地点头道:“好!我也坦白告诉你!若是你真的被治罪,我也不会袖手旁观,定要保你周全!若事情无可挽救,我大不了用布将面一蒙,劫法场救人好了!” 这一席话,李皓贤和景阳郡主已经各自将自己最后的底牌亮了出来,清楚的告诉对方,若是真的大难临头,自己也不会舍弃对方,单飞避祸。虽然两人的言语中没带什么甜蜜的情爱之语,但是这些话的远比那些虚华之辞来得更正切,更动人。这段时间以来,李皓贤已深深陷入对景阳郡主的迷恋之中,这种迷恋比对龙俏欣的更甚,一日不见其娇俏容颜,就魂牵梦挂,一日不闻其莺莺细语,便食不甘味。 李皓贤也清楚自己爱的是怎样的人,景阳郡主从未放弃过与朝廷作对,也干了不少错事,终有一天,若然东窗事发,必会万劫不复,届时自己也会牵连入其中。然而他已越陷越深,难以自拔,爱上她的好,也爱上她的坏,总之包容了她的一切,对于李皓贤来说,就算景阳郡主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他也舍弃不了这份感情了。 听到刚才她的这番话,李皓贤异常感动,言道:“有郡主这番话,我就算死也无惧了!但是郡主千万不要有那样的危险的想法,我更希望你能平平安安!” 景阳郡主蓦然一笑道:“说这些干嘛?事情还没到这么严重的地步!我们何必杞人忧天,待我明日去庞府看看那老狐狸会耍什么花招再议不迟!” “那郡主千万要小心,不要着了他的道才好!” 次日,李皓贤又来府中询问两人面谈的结果。 “郡主,太师到底找你谈了些什么?” 景阳郡主一脸轻松道:“别紧张!他也耍不出什么花招来!这次他找我面谈,是想告诉我如今蓝紫光镯已经不在他手里了,要我替他想个解决的办法!” “不在他手里!难道他已经将光镯毁坏了吗?” “不是,他送人了!” 李皓贤诧异道:“送人,他送给谁,他女儿?难道他不怕被皇上瞧见而露出马脚吗?” “不是,他当然不会蠢到将光镯送给他那当贵妃的女儿!” “那他会送给谁?谁又敢收这样的东西呢?” “这个人你也认识!所以我想让你骑快马找她要回光镯……” ………… 黄河以北的邯郸城郊,一人正骑着匹黑色骏马在路上飞奔,此马体格健壮,奔跑如飞,又是一匹千里良驹。马上是一妙龄女子,风从耳边掠过,吹起她满头秀发,如柳丝般随风飘逸。 跑到一路口之时,远远瞧见一年轻男子牵着一匹白马横着拦住去路。那女子不得不收紧缰绳,让马放缓速度。 越行越近,那男子微笑地望着她,女子停住马,问道:“是你,你怎么会在这?” “来了大宋也不来看看我这故人,耶律姑娘真是贵人事忙啊!” 耶律楚灵尴尬地笑笑道:“反正你身边也有群美相伴,哪还会急得有我这个人啊!就拿这次来说,你半路阻拦,必然不是找我叙旧来的!说,到底找我何事?” 李皓贤道:“耶律姑娘这样说,真是见外了!是你避而不见在先,我要会你,自然只能半路拦截了!” 耶律楚灵跃下马来,轻嗔薄怒道:“不要整天花言巧语!这套留着去哄其他女子吧!你我还不了解,有话就快说吧!” “没有啊!我只不过想见见你而已嘛!” 耶律楚灵沉着脸道:“既然没事,那我就不奉陪了!我还要赶路呢,告辞!”说罢假意就要上马。 李皓贤连忙拦住她道:“诶,好好好!我找你有事行吗?真是的,我说找你是为了叙旧,你又说我虚情假意,我说找你为的是有事相商,你又说我薄情寡意,哪你让我该怎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21 章 说?” 耶律楚灵柔媚一笑道:“你就不该来找我,就当我从不认识你好了!” “好你个耶律楚灵,说到底,是你自己寡情薄意啊!” 耶律楚灵又被她逗乐了,满面桃花道:“对,我这不跟你学的么!好了,不与你言笑了,你还是说正事吧!” “那我就开门见山吧!我听说庞太师已经将蓝紫光镯送给了你!所以……所以我想……” 耶律楚灵代他言道:“所以你想做个强盗,把光镯抢走是吧?” “瞧耶律姑娘说的,若我是强盗,那我定然连人带镯一起抢了!哪还会与你好言想商啊!我是想你把蓝紫光镯让给我!” 耶律楚灵问:“你一个大男人,要这蓝紫光镯干什么?你准备拿她送给哪位佳人啊?” 李皓贤轻责道:“耶律姑娘,想不到我在你眼中就是这样的人!敢情你就从来不把我往好处想,一听我说要蓝紫光镯,就想到我要送给佳人了!” “不是我想,你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李皓贤无奈地笑道:“也罢也罢!既然耶律姑娘这样认为,就当我是吧!那耶律姑娘愿不愿意将光镯相赠呢?” 耶律楚灵笑着摇头道:“不愿意!” “怎么,耶律姑娘舍不得么?这蓝紫光镯确是珍奇之物,世间的女子都想将它佩戴在自己手上!说老实话,若不是我有急用,也不忍求耶律姑娘忍痛割爱,可是我的确非得到它不可,还望耶律姑娘能成全!” 耶律楚灵还是坚定地摇头道:“不成,实话告诉你!不是我要这蓝紫光镯,而是我主人要它!我耶律楚灵不会贪图这些首饰,若不是主人有命,我将光镯送给你又如何?可是这次奉的是主人的命令,我这次就是专程为这蓝紫光镯而来的!所以我不能将光镯jiāo给你!” “你家主人!我想来以为辽帝垂涎的只有我大宋的疆土而已,想不到他对这女子饰物也如此喜好,竟派人来宋夺宝!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就不怕天下人耻笑!” 耶律楚灵不悦道:“你少借机诋毁我大辽圣主,此事与他无关!圣主是我的主人,公主殿下也是我的主人,这次我是奉了平夏公主的命令,来大宋取蓝紫光镯回去!” 李皓贤听后叹口气道:“唉!原来如此!那我就没折了!世间也女子最好此物,要你家公主将到嘴的东西突出来,简直比登天还难!也对,这种稀世珍宝,也只有天之骄女才配戴上它!” “你明白就好!我要回去复命了!你别再拦着我!”说罢,耶律楚灵正想上马,突然李皓贤将寒光闪闪的利剑扬到她面前,耶律楚灵吃已经,但很快镇定下来,冷笑道:“哼!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要挟我了么?镯在人在,镯亡人亡,有种的你就杀了我,否则就别再拦着我!” 李皓贤却道:“不是我杀你,是请你杀我!蓝紫光镯本是西夏进贡我大宋的贡品,后来被贼人抢走,我曾经在皇上面前夸下海口,要三个月之内寻回光镯,如今这三个月的期限就要到了,我好不容易查到蓝紫光镯在你手上,可耶律姑娘你却不肯相让,寻不回光镯,我迟早要被治个欺君之罪,与其因欺君而被斩首,落个坏名声,那我还不如死在耶律姑娘手里,这样我好歹也算是因公殉职,为国捐躯了!”说罢,将剑递给耶律楚灵道:“来,你下手快一些,不要让我太痛苦!”说着还用手比划道:“就这样往脖子上一抹就成!” 耶律楚灵接过剑,架在他脖子上,冷笑道:“你别以为我真的不敢!我只要手一动,你可就真的一命呜呼了!” 李皓贤闭上眼睛,一副受死的样子道:“那好!你快动手吧!别让我等久了!” “你……”耶律楚灵怒目地瞪着他,迟迟未有下手。思索了一会,猛然伸出左脚将李皓贤揣在地上,然后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布包裹着的盒子,扔给李皓贤,愤愤道:“我真后悔认识你这混蛋!” 说完,跃上马背,扬鞭正要离去。李皓贤慌忙起身,挡在马前道:“等等!” 耶律楚灵呵斥道:“你还想干嘛?” “你把光镯给了我,那你回去后会不会被责罚?” 耶律楚灵嗔怪道:“你还会理我的死活吗?” 李皓贤焦急道:“哎呀!耶律姑娘,你就快说吧,若是你真的有危险,那我还你就是了!” “不会!你以为公主殿下是你们那昏君吗?动不动就杀人!她也就是把我痛骂一顿罢了!只是我以后不想再见到你!让开!” 李皓贤这才放心下来,言道:“既如此,那就委屈耶律姑娘你了!你的大恩大德我会铭记于心的!” 耶律楚灵蔑了他一眼,策马而去。 中卷--剑情伤 第十九章 双剑的秘密(1) 汴京城内,李皓贤拉着没移兰馨四处逛悠。李皓贤难得有时间陪她逛街,没移兰馨兴奋莫名,与他一起穿chā于闹市之中,东看看,西望望。奇怪的是李皓贤好像事先有所计划,先拉着她来到布庄量身,说要替她做件新衣,然后把她带到收拾铺,替她选饰物,紧接着又去脂粉店买胭脂水粉。渐渐的,没移兰馨有些困惑,言道:“贤哥哥,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也不用买这么多东西给我啊!” 李皓贤微笑道:“我自有我的道理,反正你都收下就是了!那套衣服明天就做好了,到时你穿上让我看看!” 没移兰馨含羞而笑,微微点了点头。次日,李皓贤带着没移兰馨和龙俏欣来到布庄取衣。没移兰馨着上新衣,由龙俏欣替她梳好发髻,chā上发簪,戴上耳环,来到李皓贤面前。李皓贤定眼一看,不断地摇头,没移兰馨见他如此反应,自惭形秽道:“贤哥哥,我跟你说过了,我穿上汉服不好看的!” 李皓贤却惊叹道:“真没想到,兰馨你穿上这身衣服会如此漂亮!” 没移兰馨那白玉般的脸蛋儿泛出石榴花般的红晕,她陶醉在李皓贤她美貌的赞美中了。龙俏欣在一旁掩嘴笑道:“那当然,兰馨妹妹是天生丽质嘛!” 没移兰馨脸上绽出了笑意,满脸绯红,害羞道:“龙姐姐,你别取笑我!” “哪是取笑,妹子的花容月貌,真让我羡慕不已呢!” 三人出了布庄,走在大街上,没移兰馨这身装扮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还道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出府游玩。 李皓贤将二人领到字画店,那老板立即迎了上来,李皓贤问:“老板,画师请到了吗?” “已经到了,公子请!” 老板将三人领到里屋,画师已在此恭候。李皓贤行礼道:“有劳画师替这位姑娘画像!”说罢指指没移兰馨,又将要求对画师仔细说明,画师听完,点头道:“公子所言我已一一记下,若没有其他吩咐,那么现在就可开始作画了!” “那就有劳画师了!” 画师遂让没移兰馨摆好姿势,开始作画。没移兰馨和龙俏欣虽满心疑惑,但也不好多问。没移兰馨对李皓贤向来依顺,便乖乖地摆好姿势让画师将音容笑貌描于纸上。 等待了许久,一个端庄秀丽的美人已显现画中。画师再细致的修改一番,然后让李皓贤过目,看过之后,李皓贤非常满意,付了酬金,将画装裱起来。 从字画店出来,龙俏欣大为不解道:“李大哥,你为什么要让兰馨穿成这等模样,然后请人替她画像?” 李皓贤笑道:“这番打扮不好么?我是想兰馨迟早也要离我而去,他日若是挂念起来,可以看这这副画睹画思人嘛!” 没移兰馨听候,既欢喜又带些伤感,欢喜的是李皓贤如此记挂于她,伤感的是李皓贤所言非虚,她迟早要离他而去,返回西夏。一段时间相处下来,没移兰馨已经舍不得离开这个‘贤哥哥’了。 龙俏欣听李皓贤如此作答,也就不再多问。李皓贤却心里明白,画师虽然画的是没移兰馨,但是在他心中,画的却是景阳郡主。没移兰馨的这身装扮,就是李皓贤刻意仿照景阳郡主的装束来置办的。没移兰馨只不过充当了画画的替身而已。当然,李皓贤此举也并非闲着无聊,他这样做也是为了没移兰馨。他要用这副画来替没移兰馨换回蓝紫光镯。 ………… 夜里,李皓贤来到郡主别院,景阳郡主在花园凉亭出等候他。一见面,景阳郡主就问:“你去了这么多天,光镯追回来了吗?” 李皓贤将绸布包裹着的盒子呈上道:“就在里面!” 景阳郡主欢喜不已,连忙起身亲自接过锦盒,迫不及待地打开观看。刚打开盒盖,淡淡的蓝紫光就透了出来,披散在景阳郡主娇美的脸上,犹如蒙上一层薄薄的面纱。 景阳郡主不由惊叹道:“蓝紫光镯果然名不虚传,不愧为稀世珍宝!” 说罢将光镯取出,戴在手上。但见夜色之下,蓝紫光将她整个笼罩,若神妃仙子,动人极了。景阳郡主陶醉于荧光的照耀之中,问李皓贤道:“漂亮吗?” “当然,就如瑶池仙女,月中嫦娥!郡主这样的美人就是要此等宝物方能相配!” 景阳郡主柔媚浅笑,兴致昂然道:“我突然想戴着它跳支舞,你想看吗?” “当然想,只是不敢有这样的奢望!” 景阳郡主含羞而笑,吩咐婢女叫来伴奏。乐曲奏起,景阳郡主挥动衣袖,翩翩起舞。夜色朦胧,她那漆黑的头发像凝聚着一团浓雾,纤细的腰肢似乎禁不起一阵微风,就是玉雕的花朵,也比不上她的美丽。蓝紫微光映照之下,但见她腰身轻摆,长袖飘飘,罗裙旋舞,香气四溢,美得如同天仙一般,让李皓贤看得如痴如醉。 一曲舞完,景阳郡主嫣然含笑地回到亭内,抚摸着手上的宝贝,叹口气道:“可惜啊!这宝贝要是我的就好了!” 李皓贤见她仍在兴头上,趁机道:“其实我这次来,除了将光镯带给郡主外,还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说吧!” “我想请郡主明天开口向圣上求赠蓝紫光镯,然后再将光镯转赠与我!” 景阳郡主听罢,不悦道:“你要光镯干嘛!你想将它送给龙俏欣,博佳人一笑!你这算盘还打得真响啊!不过拿这样的珍宝去讨好她,值得吗?你以为送给了她,就能得到她的心吗?既是你要送人,那就自己向皇上开口,与我何干?” 李皓贤解释道:“郡主误会了!我要光镯不是为了送给龙俏欣,而是因为这对光镯原是兰馨她们家族的宝物,当初西夏太后为了与我国修好,强行让她们献出蓝紫光镯,这本非她们所愿!这次兰馨来大宋,就是为了抢回蓝紫光镯。我曾经答应了兰馨,要替她寻回这宝物,不想食言!还望郡主帮忙!” 景阳郡主讽刺道:“原来你又有了新宠!她家族的宝物,笑话!这话是那丫头对你说的么?” “是!” “胡说八道!那丫头看上去天真无邪,实际上也狡猾得很!据我所知,这蓝紫光镯本是辽国的国宝!当年辽帝将女儿兴平公主嫁到西夏,齐天皇后将蓝紫光镯当作嫁妆送给兴平公主,这宝贝才会辗转到了西夏人手中!如今却怎么成了那丫头的传家之宝了?” 李皓贤听后有些诧异,不过他不相信没移兰馨会欺骗与他,替她辩解道:“我想这其中必有什么难以言明的缘由吧!我相信兰馨不会说假话!所以,还望郡主帮我这个小忙!” 景阳郡主冷笑道:“小忙!你知道吗,皇上早在这贡品还没上路时,就已经口头应允了送给庞贵妃,如今贵妃娘娘还在宫里苦等着这宝贝!一日不见,就在皇上枕边嚷嚷,所以光镯失窃以后,皇上才会如此着急!如今你要我替你求光镯,不即是要我与庞贵妃抢心头所爱吗?我可不敢!” 李皓贤恳求道:“我知道这让郡主很为难,但是希望郡主能尽力帮忙!” 景阳郡主拒绝道:“不要再说了!我已经说过了,不会去与庞贵妃去争心头所爱的!再说,我也帮过你不止一会了,对你也算是恩深义重了!你不但不言报恩,却还贪得无厌,让我做为难之事!一个番邦丫头,值得你如此费力么?我累了,你自便吧!” 说完便要离开,李皓贤止住她道:“郡主请留步!这件事既然让郡主为难,不提也罢!一直以来,我都想送郡主一样东西,以感谢郡主对我的恩典!只是我又那不出什么名贵之物,这幅画乃是我亲手所画,还望郡主笑纳!”说完将一直揣在手中的画卷呈给景阳郡主。 景阳郡主早就见他拿着一卷画过来,只是刚才注意力都在蓝紫光镯上,所以没有细问,如今听说他原来是要将画卷送给自己,有些好奇起来,微笑着问道:“哦,这是什么画!让我看看!” 说着接过画卷就要展开,李皓贤止住她道:“郡主且慢!这画还是等我走后你再看吧!我这就告辞了!”说完行礼告别,景阳郡主遂让一婢女送他出府。 待李皓贤走后,景阳郡主嘀咕道:“什么画如此神秘!来人,长灯让我细细看来!” 婢女端上宫灯,景阳郡主坐到凉亭的石凳上,将画放在桌上展开,霎时间,画中一亭亭玉立的绝代美人展现在眼前,看画中人的装扮,与自己霎是相似,旁边掌灯的婢女言道:“郡主,这画的不就是你么!” 景阳郡主经她一说,细细看来,微微点头道:“确实很像!” “何止是相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画得可真像,将郡主的美态都一一展现出来!” 景阳郡主望着画卷,脸颊微微泛红,暗自心喜,嘀咕道:“这真是他亲手画的么?” 婢女窃得主人的心思,又在一旁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22 章 :“李公子画得可真好!看来画这画他下了不少心思!” 景阳郡主甜甜一笑,马上又板起脸道:“多嘴!不许胡说!”说完便收了画卷,回房去了 中卷--剑情伤 第十九章 双剑的秘密(2) 早朝之后,景阳郡主与庞太师来到养心殿觐见宋仁宗。跪拜行礼后,景阳郡主呈上装着蓝紫光镯的盒子道:“禀圣上,托您的洪福,蓝紫光镯已经寻回!景阳特来jiāo还陛下!” 宋仁宗问:“景阳你不是说光镯是被庞丰所盗吗?那这光镯又是从何得来?” “圣上,看来是我错怪庞丰了!昨日我的下人在清扫马车之时,无意中发现光镯竟然压在座垫下,我料想定是那天不小心从盒中掉了出来,我却没有发现,情急之下错怪了庞丰!我昨日已特地上太师府向太师大人赔罪了!” 宋仁宗轻责道:“景阳啊景阳,你也太冒失了!此事不仔细查清,就怪到庞丰身上,害得他白白蹲了几天大牢!” 庞太师在一旁替景阳郡主言道:“皇上,郡主也是一时情急,并非有意诬陷犬子!且郡主寻回光镯之后,马上来到府上向老臣致歉,令老臣深为触动!这件事,老臣已不想追究了,也请圣上也不要责罚郡主了!至于说犬子受了几天牢狱之灾,老臣觉得年轻人吃点苦,受点磨练也不是坏事,只要犬子能洗脱罪名就好!” 宋仁宗到:“既然太师不愿追究景阳的过失,那朕就宽恕景阳一回!朕赐太师一道金牌,你拿着它去开封府大牢放人吧!” “谢圣上!” 景阳郡主突然又跪下道:“圣上,景阳还有一事相求!” “何事,起身说话!” 景阳郡主依然跪着道:“这件事皆因蓝紫光镯而起!要不是因为这蓝紫光镯太珍奇,令景阳动了心,也不会惹出这么多事来!景阳发觉已经越来越喜爱这对镯子,所以恳求圣上能将这对宝物赐给我!” “这……”宋仁宗立即眉头大皱,为难起来。 景阳郡主似是非得到光镯不可,又求道:“望圣上体谅景阳对这对镯子心有独钟,成全景阳!” 宋仁宗既不愿意直接拒绝她,伤她的心,更不敢应承她,否则后宫的庞贵妃可要给他脸色看了,只得先敷衍道:“恩,此事待朕先考虑一下,再行定夺!景阳你先回府吧!” 景阳郡主一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模样,坚决道:“圣上不答应景阳,景阳就跪在这殿上不起来了!” “胡闹!朕已经对你说了,此事先让朕考虑一下再说!你先平身,回府等消息便是!” “皇上分明是在打发我,若是此时此刻我求不得光镯,转眼之后陛下就会将此镯子送给后宫的妃子!到时我难道还能进宫去抢吗?” 宋仁宗被她当面拆穿把戏,不由生怒道:“放肆!朕决定将镯子给谁,由不得你说三道四!这次不是因为你,也弄不出这么多事端,你不但不好自反省,还要在这与朕逞口舌之快!朕累了,不想再与你多言,你要跪就跪个够吧!”说罢摆袖而去。 宋仁宗不愿再理会景阳郡主,来到尚书房躲避。庞太师用令牌将儿子释放,然后回宫jiāo还令牌。宋仁宗正闭目养神,随口问道:“庞爱卿,令郎放出来了吗?” “放出来了,臣特地赶回来谢恩,并jiāo还令牌!” “那你放下就行!” 庞太师刚把令牌放下,一太监进来禀报道:“圣上,你还是快过去看看吧!郡主已经在养心殿跪了两个多时辰了,再跪下去她的玉体可……” 宋仁宗本以为景阳郡主只是耍耍小孩子脾气,见不能得逞,就会自己收敛,返回府去。怎料到她这回玩真的,似乎不得到光镯不罢休。 宋仁宗又烦又气道:“这丫头,越来越放肆了!竟然学会逼迫我了,都是我平时太宠她了!” 庞太师劝慰道:“圣上,既然郡主喜欢那镯子,你就赐给她也就是了!女孩子家见到这样珍奇的首饰,自然是心动不已的!郡主她还是个小孩子,圣上您就让着她点吧!” 宋仁宗烦恼道:“朕也想迁就她!可是那光镯朕已经答应送给庞贵妃了,现在景阳又问我要,你说朕该如何是好?” 庞太师笑道:“原来圣上是为这件事而烦恼!圣上请宽心,将光镯赐给郡主吧!至于贵妃那,老臣愿意替圣上去劝劝!” “爱妃若是愿意舍弃这光镯自然最好,可是朕担心她不肯罢休!” “圣上莫忧,有老臣去劝导一番,相信能成!毕竟老臣她的父亲,她多多少少还要听我的话吧!” “那就有劳太师了!” ………… 书房之内,景阳郡主正在欣赏着李皓贤送的那幅画,一婢女近来禀报道:“郡主,李公子来了!” “叫他进来吧!” 一会之后,李皓贤来到书房内,景阳郡主摒退下人,放下画卷,捧着好不容易才从宋仁宗那到手的光镯笑道:“李皓贤啊李皓贤,当初庞太师为了抢这光镯,派飞贼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手,而我为了逼那老狐狸jiāo出光镯,也煞费苦心地演了场戏,说到底,我们俩都不及你,你只不过用了一幅画,就从我这套得了这宝物,还真是一本万利啊!” 李皓贤笑答:“我之所以能得到光镯,全仰仗郡主的大力帮忙,若没有郡主出手相助,我只怕连光镯的影子也见不着!至于那幅画,既非古玩,也不是出自名家之手,实在寒酸之极,只算是我小小的一点心意,郡主能不嫌弃,我已庆幸不已了,还谈什么以画易物!” 景阳郡主嫣然一笑道:“蓝紫光镯虽然珍奇,但在我看来这幅画更是可贵!今天我就算便宜你了,与你做这亏本买卖,我就用蓝紫光镯换你的画吧!” 李皓贤感激不已,拱手鞠一躬道:“大恩难谢!郡主对我的恩典,只怕此生也难报答!” 景阳郡主伸手将盒子递给他道:“好了,如此虚无飘渺的话语就少说吧!你若想谢我,现在就可以,我这些天在府中待得实在闷得慌,想出去逛逛,但是又不想太招摇,所以我想微服出行,你愿意陪我四处逛逛吗?” “乐意之极!” “那好,我现在就去换衣服,你先在此等候!” 一阵之后,只见一俊美的‘公子’出现在李皓贤眼前,景阳郡主展开折扇,轻轻摇摆,浅笑道:“怎样,像我这样风度翩翩的公子,定然能迷倒不少姑娘吧?” 李皓贤笑道:“当然,那赵兄就请吧!” 两人遂结伴出府而去,这期间的欢愉,在这就不多加细说。傍晚,李皓贤返回居所,第一件事就是来到没移兰馨的房间,神秘的关上房门,笑道:“兰馨,你猜我今天给你带什么东西来了!” 没移兰馨茫然地摇头道:“不知道,贤哥哥你带了什么来?” 李皓贤捧出盒子呈给她道:“你自己打开看看吧!” 没移兰馨好奇地打开盒子,立即眼前一亮,惊呼道:“蓝紫光镯……” “嘘!小声点!这蓝紫光镯我好不容易才搞来的,你不要声张出去!这件事情,你知我知就成,千万别告诉其他人!你小心要将光镯收好,别让别人看见!对了,就连龙姐姐和阮姐姐也别让她们知道!” 没移兰馨已经笑成了一朵画,紧紧地抱着盒子,激动地点头道:“知道了!贤哥哥的话我一定牢记在心!贤哥哥,太谢谢你了!我终于找回蓝紫光镯了!” 李皓贤看到她如此兴奋,心里也宽慰许多,问道:“如今你已经寻回了蓝紫光镯,也算完成了使命!你今后有何打算,准备何事返回西夏?” 听到此言,没移兰馨那兴奋地神情立即被冲淡了许多。李皓贤见此,问道:“怎么了,兰馨?” 没移兰馨依依不舍道:“我还不想这么快回去,我舍不得贤哥哥!” 李皓贤笑道:“尽说傻话!贤哥哥也舍不得你走!可是西夏是你的家,哪有不回家的道理?” 没移兰馨左右踱步,晶莹的眼珠一转一转地,过了一会,扭头甜甜笑道:“不急!我还没好好在中原玩一玩呢!再说,我还有一项使命没有完成!” “哦,你还要干些什么?”李皓贤诧异道。 没移兰馨走到床边,从包袱里取出一般用布包裹着的长剑,来到李皓贤面前,将布打开,一把阔身长剑展示在眼前。 李皓贤接过长剑,拔出剑鞘仔细查看,惊愕道:“这把剑与我爹那把几乎一模一样啊!除了这剑的剑身是红色,而我爹那把是黑色外,其他的没什么不同!” 没移兰馨点头道:“恩,我也觉得两把剑很相似!这把红剑是我娘在我临行之前jiāo给我的,她叮嘱我说,要是我来到大宋,有幸能见到与这把红霞剑外观一样的黑色宝剑,就替她将这把剑和一封信jiāo给那人!她还告诉我那人姓李,叫李玉凌!我也不曾想到时间会有这么巧的事情,我要找的人,很可能就是贤哥哥的爹爹!” “这么说你娘认识我爹?那你为何在我家时不找我爹说明此事?” “那阵子我既急着找回蓝紫光镯,又担忧贤哥哥的病情,早把这件事忘了!直到那天见你妹妹拿出这把黑剑,才想起此事。不过我还不敢马上确定,所以打算先寻回蓝紫光镯再说!” “这好办,到时我抽个时间回家看看,顺便向我爹询问一下,不就水落石出了吗?可是这阵子我恐怕不便离开京城,恐怕要等上一阵子了!” 没移兰馨笑道:“那不妨!反正知道是你爹就行!我正好在此多呆一段时间!” 李皓贤问:“对了,你不是说你娘有封信给我爹么,信在哪?” 中卷--剑情伤 第十九章 双剑的秘密(3) 没移兰馨又来到床边,从包袱中取出一封信函,递给李皓贤道:“这封就是我娘叫我jiāo给黑剑主人的信!” 信用蜡密封着,李皓贤无法得知里面的内容,不禁好奇道:“你娘有什么话要对我爹说呢?会不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兰馨,不如我俩打开来看看!” 没移兰馨摇头道:“不成!这是给你爹看的啊!怎能随便拆开,这样不好!” 李皓贤道:“这有什么,我是我爹的儿子,我现在代他过目有何不可?万一你娘有什么急事求我爹帮忙,那我们心里也好有个底啊!而且,待我们看了之后,再把蜡从新盖上,没人知道我们曾经看过的!” “可是,这不好吧!”没移兰馨还是有些犹豫。 “不用可是了,我现在就动手了!”说着,李皓贤边弄来一把小刀,将粘着信封的蜡揭开,取出里面的信函。展开一看,文字参杂纷乱,一半是汉文,一半是西夏文,李皓贤不得不与没移兰馨一起阅读。 两人仔细译对,大致弄清信的内容,开头是说多年不见,对君十分思念云云,一小段文字叙述了分离的伤感后,重点就是询问小凌儿的情况,问他这些年过得怎样,成家了吗,妻子长得漂亮吗,开枝散叶没?信中提及她没有尽母亲的责任,不能亲眼看着儿子长大chéng rén,心里又愧疚又感伤,并叮嘱李玉凌作为父亲应该多cāo一份心,对儿子多加照顾,替她弥补对儿子的亏欠。她会在千里之外祝福他们父子平安!信上又说那把红霞剑就让他jiāo给小凌儿吧,人虽然不能成一对,难道也要让这一对剑分开吗?最后信的落款是‘红霞’。 看完信,李皓贤将黑日剑和那把红霞剑卧在手中,仔细对比了一阵,言道:“黑日剑,红霞剑,原来这两把剑是一对的!” 没移兰馨补充道:“这两把剑原来并不叫这个名字,黑色那把本叫乌血剑,红色这把叫赤血剑!” 李皓贤沉思道:“从信上来看,我爹和你娘曾经也是一对恋人!他们还有一个儿子叫小凌儿,而且jiāo给了我爹抚养!” “对啊,那在贤哥哥的兄弟之中,有没一个叫小凌儿的呢?” 李皓贤摇头道:“我家就俩兄弟,出了我,就是我大哥,哪有人叫小凌儿!我想,因为我爹叫李玉凌,那给儿子取个小名叫小凌儿也很平常,不过这不是他正式的名字!现在有两种可能,一是我爹将小凌儿jiāo由他人抚养,不过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听说过还有一个兄弟,而且以我爹的为人他也不会这样狠心,将儿子jiāo予他人养大,所以另一个可能就是我和我哥之间的一人就是这个小凌儿!” “这样说来,贤哥哥你不就有可能……有可能是我亲哥哥了么?”没移兰溪听到这个消息丝毫不觉得高兴,反倒有些失落。 李皓贤微笑道:“到底谁是你娘口中的小凌儿还难说呢?我倒是很想有你这个妹妹,不过也不知有没这个福气!” 没移兰馨嘟着嘴小声嘀咕道:“这种福气不要也罢!”说完,又提高声音道:“那贤哥哥你赶快回家找你爹问一下啊!” “我也想,可是我这段日子走不开啊!其实,要验证我和我大哥的身世,也不一定非要问我爹不可,我还有个办法!” 没移兰馨焦急地问:“哦,还有什么法子?” “我爹定是去了西夏之后才与你娘结识的!而我爹当年是因为要护送世子元昊才进入西夏,所以只要查到当年西夏王元昊离宋返夏的时间,再拿我俩兄弟的出生年月对对,就可以知晓了!” 没移兰馨点头道:“这也是个法子,那贤哥哥你快去查啊!” 李皓贤伸手掐掐她白滑的脸蛋,笑道:“你就这么着急做我的亲妹妹啊?别急,我会抽个空去查此事的!” 没移兰馨嘟起嘴直言不讳道:“我才不希罕做你的亲妹妹呢?要做,我也做贤哥哥的老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23 章 李皓贤惊愕她一个女孩子家竟然如此直白,不过想到她不是汉家女子,也不计较,只当这是小孩子的玩笑话,尴尬地笑道:“看来贤哥哥有空要教教你女儿家的矜持,要不人家会笑我有个傻妹妹的!” “我已经说了,不做你妹妹,要做就做你老婆!”没移兰馨腼腆地含笑望着李皓贤。 ………… 这日下午,景阳郡主突然带着一个‘太监’,进宫廷档案馆翻查资料。进到殿内,一身太监打扮的李皓贤便迫不及待取下架上的卷案一卷一卷的翻阅,景阳郡主在一旁见他如此投入,有些奇怪道:“你为什么非要跑来这里查东西,你到底要查些什么,让我帮帮你!” 李皓贤边阅读边道:“我想查记载当年西夏王元昊觐见我朝天子的档案!” “你怎么对这事这么感兴趣起来,可以告诉我原因么?” 李皓贤避而不答,掩饰道:“没什么!只是好奇而已!” 景阳郡主知道他在撒谎,不悦道:“骗人,不告诉我也罢!我也不想去理你的闲事!”嘴上虽然这样说,但还是帮忙翻阅起来。 两人就这样翻阅了一个多时辰,直看得景阳郡主头晕眼花的,不由埋怨起李皓贤来,生气地坐在一堆案卷上,狠狠地瞪着他。李皓贤毫无觉察,仍然在那忘我地查阅着。景阳郡主越想越气,抓起一本案卷扔了过去,砸在他头上。李皓贤这才反应过来,误以为景阳郡主已经找到,连忙将那本案卷拾起,打开翻阅起来。过一会,兴奋道:“郡主的眼睛果然锐利,还真被你给找着了!” 景阳郡主原想撒气,没料到歪打正着,哑口无言。李皓贤仔细阅读案卷上的记载,然后掐指算了起来。景阳郡主觉得他简直莫名其妙,仍在气头上,也不想理会。李皓贤算了一会,脸上微微变色,似乎不愿相信,又仔细翻读案卷,有时还听下来细细思索。 从宫里回来之后,李皓贤迫不及待地要把所查到的结果告诉没移兰馨。关上房门,没移兰馨焦急地问:“贤哥哥,你查到了么?是什么结果?” 李皓贤感叹道:“令我吃惊啊!当年西平王世子元昊觐见我朝天子是天圣八年的事情,那时我哥已经满周岁了!” 没移兰馨失望道:“这么说,这小凌儿只可能是贤哥哥你了?” “对,我仔细核对了一下自己的出生年月,更加觉得可疑!而且我还查到,当年跟随世子元昊入宋的随从中,有两名女眷,其中一人就是当今的西夏太后没藏黑云,另一个就是她的妹妹没藏红霞!” 没移兰馨惊道:“没藏红霞就是我娘!” 李皓贤分析道:“看来我爹和你娘是在那个时候结识的!唉,这件事越来越玄了!难道我和兰馨你真是亲兄妹!” “贤哥哥,现在最好是找你爹求证一下,否则我们也难下定论!” “我也希望得知这件事的真相,可是现在我真的走不开,等过些日子好么,到时我俩一起回去问我爹!” 没移兰馨低头道:“那也只好这样办了!” ………… 这日早朝,范仲淹出班奏道:“圣上!臣听闻襄阳王这些年来在封地不断招兵买马,扩充军备,似乎对朝廷有不轨之心!此事不可等闲视之,还望圣上明察!” 庞太师出班驳斥道:“范大人,你说这话可要有证据!襄阳王可是皇上的皇叔,这诬告皇亲也非等闲之事啊!” 范仲淹冷笑道:“依太师说来,难道要等到人家打到汴京城下了,我再向圣上报告吗?圣上,此事决不是空穴来风,圣上若是不信,大可派密探去探查一下!” 宋仁宗道:“此事朕也略有所闻!皇叔一向谨言慎行,朕料他还不至于心怀不臣之心吧!恐是下面失察,冤枉于他!” 范仲淹道:“圣上宽厚待人,自然能让万民臣服,但是防微杜渐,也是必要之举。臣有一计,可试出襄阳王之心,不知圣上愿否一试!” “哦,爱卿有何计策,快快说来!” 范仲淹道:“圣上寿诞临近,可借此机会邀襄阳王进京贺寿,若是襄阳王不肯前来,必然是心中有鬼,那圣上便可严查其不臣之事!若是王爷他应邀前来,那圣上便可将其留在京城,一来让其在京颐养天年,二来也可让言官御使不再刁难,三则也可彻底杜绝其不臣之心!” 庞太师道:“范大人此计是好,可是十年方为大寿,如今圣上并非整寿,以此为名邀请襄阳王来京恐不妥!” 范仲淹道:“这有何难?这两年边境太平,又恰逢丰年,国泰民安,圣上借举办大寿的机会,感谢上苍庇佑我大宋王朝,并祈求来年风调雨顺!这样的理由合情合理,有何不妥!” 宋仁宗听罢,龙心大悦道:“范爱卿所言极是,一切就依卿的意思办吧!” 中卷--剑情伤 第十九章 双剑的秘密(4) 宋仁宗采纳范仲淹的建议,以办寿宴为名,邀襄阳王进京,范仲淹本料襄阳王不敢前来,哪料那襄阳王竟也胆大,上表奏曰将不日内到京。宋仁宗遂认为外边的传言乃是捕风捉影,更是不信这位皇叔心存祸心。 这日,乃是襄阳王进京的日子,宋仁宗特意令庞太师与范仲淹到城门口迎接。庞太师乃是自己向宋仁宗提出申请,而范仲淹则是皇上点名指定的,宋仁宗大概是恼怒范仲淹枉自诽谤自己的皇叔,所以让他负责接待,想让他亲眼目睹一下襄阳王是否真如他所说般居心叵测。 众人等了两个多时辰,才瞧见远处一小队车马缓缓行来。车马行至城门,众人仔细大量了一下,有些诧异。这襄阳王堂堂一个王爷,车驾竟然是如此的简陋,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带上五六个随从,这就从封地来到了京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只是来京城做买卖的商人。 车驾已到,范仲淹和庞太师连忙迎上前去,襄阳王由侍卫搀扶着走下车来,但见他鹤颜松发,容貌健烁,面色红润,与其说他是一位王爷,不如说他更像是一位韬光养晦的道人。见到两位大臣,襄阳王平和地笑道:“两位大人都是当今圣上的股肽之臣,怎好劳二位亲自相迎,真是折煞本王了!” 范仲淹道:“王爷言重了,王爷乃是当今圣上的皇叔,身份何等尊贵,今天能在此迎接王爷,乃是我等的荣幸!” 庞太师奇怪道:“以王爷之尊,车驾随行如此简朴?” 襄阳王道:“我朝太祖向来以勤俭虑己,本王每每听到太祖节俭之事,都要反省自己,以太祖为榜样,此番上京,何必如此劳师动众,一辆马车,数位随从足亦!” 范仲淹道:“可是此行上京路途遥远,只带如此少随从王爷的安全恐无法保障啊!” 襄阳王笑道:“这点范大人不用担忧!我身边这位凌侍卫剑术高超,人称江淮第一剑,在江淮一带未逢敌手,至于说对付那些草莽匪人,更是绰绰有余。有他在我身边护卫,这一路自然没有什么危险!” 庞太师恭维道:“早听说王爷麾下英杰辈出,今日一见,果然不虚!” 襄阳王有些得意,吩咐道:“子谦,还不快快见过两位大人!”在他身旁一个执剑的年轻人走上前来向两人行礼道:“见过两位大人!” 范仲淹等人打量了他一下,不过二十出头,外貌冷俊,仪表不凡。范仲淹赞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凌子谦道:“范大人过奖了,今日能见到两位大人,子谦深感荣幸!” 庞太师道:“王爷,时辰也不早了!王爷一路劳顿,请随我们到行馆歇息吧!” “那好,就有劳二位大人带路了!” ………… 夜晚,宋仁宗在皇宫设宴款待襄阳王,单单叫了庞太师和范仲淹作陪。 席间,宋仁宗借故问道:“不知皇叔这些年在封地都干些什么?” 襄阳王答道:“回圣上,老臣这些年来都潜心参研易经、道德经等道家名著,希望能在此间悟出益寿延年之法!” 宋仁宗诧异道:“哦,皇叔对这些感兴趣!” 襄阳王道:“人老了嘛!自然是想多活几年!圣上,老臣这一想法不算过分吧!” 宋仁宗笑道:“当然不为过!人嘛,都想长生不老!王叔既然一心求道,为什么朕听人说皇叔这几年在招募兵马,囤积粮草呢?” 襄阳王听罢,脸色大变,一脸委屈的慌忙下跪道:“圣上,不知何人如此造谣,污蔑老臣!老臣这些年来四下招募人不假,但是并非兵士,乃皆是道人!老臣是想将四方名士召集起来,练不死丹yào,若是成功,便可进献圣上,让吾皇万寿无疆!老臣不明白,这件事为何到了他人眼里,便成了招兵买马!还望圣上明察!” 宋仁宗和颜道:“皇叔快快请起!这都是些小人捕风捉影之言,朕向来不信,今日只是随口说来,皇叔莫要放在心上。想不到皇叔这几年竟在研究不死丹yào,不知有何进展?” 襄阳王这才起身,答道:“恕老臣无能,虽然潜心钻研了多年,仍然没有什么进展!” 宋仁宗道:“长生古难求啊!皇叔也不必太过介怀,前朝的这么多位皇帝,哪个不想练不死丹yào啊,可是最后没一个能成!” 襄阳王道:“老臣虽然炼丹没有什么进展,但是这些年来钻研道家学术,还是有一些益寿延年的心得!” 宋仁宗感兴趣道:“哦,皇叔有何心得,可否告知于朕?” “当然,老臣本就想将我的所得献给圣上!” “那太好了,那明早朕就在宫内等着皇叔来赐教!” 襄阳王却退却道:“皇上,明早恐怕不行!明日老臣还要去相国寺上香,祈求佛祖保佑吾皇贵体安康,保佑我大宋国泰民安!老臣恐在相国寺要耽搁不少时辰,皇上要是想听,老臣后日再入宫面圣如何?” 宋仁宗笑道:“皇叔真是有心,既然如此,那后日朕再聆听皇叔的教导吧!” 就这样,襄阳王进京之后,一会去相国寺焚香祈福,一会又向宋仁宗传授养生之道,一副忠君爱国的样子,迷惑了不少人的眼睛。 又过两日,庞太师再府中摆上寿宴邀请襄阳王出席,出席的还有景阳郡主和辽国国师魇森大师。出席前,庞太师将三人带到密室商议。 景阳郡主对襄阳王道:“皇叔公,我听说你近来可是忙得很啊,又要去相国寺替皇上祈福,又要入宫讲授养生之法,对皇上真是忠心无比啊!” 襄阳王知道她说的是反话,不过并不生气,笑道:“本王若不如此,皇上又怎能对我放心!” 景阳郡主又道:“皇叔公果然深藏不露,我本以为这次你不会来京了,可没想到你到底还是来了!不过,这来容易,走恐怕就难了!” 襄阳王不惧道:“本王既然敢来,就有回去的本事!当然,这还要有劳太师多帮忙!” 庞太师道:“好说好说,老夫一定尽力在皇上面前替王爷说话,让皇上放你回去!如今皇上已经对王爷有了疑心,恐对王爷日后很不利,不知王爷回到封地以后,有何打算?” 襄阳王开门见山道:“老夫早已暗中准备多年,如今已经可以说万事具备,此次来京,一则是为了麻痹皇上,二来就是与诸位进行最后的商议!本王准备回封地之后立即起兵,只是不知届时在座诸位能给予本王什么帮助?” 景阳郡主率先表态道:“景阳我要权无权,要兵无兵,唯一有的就是那么点钱而已。若是皇叔公真的起兵,我愿意资助你军饷三百万两,不知皇叔公可否满意?” 庞太师在一旁笑道:“看来郡主贩卖私盐可是赚了不少啊!” 景阳郡主道:“好说,钱再多也派不上什么大用场,不知太师大人愿如何帮皇叔公?” 庞太师道:“王爷要是起兵,这战要是打起来,老夫自然会向皇上举荐亲信带兵和押运粮草,这样暗中可以助王爷一臂之力!” 襄阳王听完两人的承诺,转头问魇森道:“国师,不知辽国方面能给予本王哪些支援?” 魇森和尚道:“我来宋之前,曾经进宫面见辽圣主,圣主托我告知王爷以及诸位,若是王爷起事,辽国将在两国边境集结大军,以达到为王爷牵制黄河以北宋军的目的!不过辽主要王爷答应一个条件!” 襄阳王问:“何种条件,但说无妨!” “圣主要王爷答应,事成之后,王爷必须割让关南的土地给我大辽!” 襄阳王听后,眉头微皱,思索了一阵,答复道:“本王可以答应这个要求!不过本王若是坐上皇位,你辽国必须立即承认!” 魇森和尚笑道:“那是当然,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但愿王爷到时不要反悔!” 襄阳王道:“本王向来说到做到,若是本王能登上皇位,太师大人就加封为护国公,景阳则封为定国公主!但是本王也希望诸位今日再次所言能一一兑现!” 庞太师笑道:“一定一定!看来,老臣很快就要称呼王爷一声皇上了!既然我们大家已经商定了大事,那就让我等小事庆贺一番!老夫已在府中花园设了宴席,诸位就请随我而来吧!” 三人跟随庞太师离开密室,来到花园内,那已经摆好了宴席。众人就座,美酒佳肴一一上齐。景阳郡主瞧见襄阳王身边一直紧跟着一人,除了刚才进密室,这人一直死死跟在襄阳王身边。景阳郡主不由好奇地问:“皇叔公,你身边的这位是……” 襄阳王介绍道:“这位是本王的贴身侍卫,人称江淮第一剑的凌子谦!” 景阳郡主不屑道:“江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24 章 淮第一剑,这名头够响的,只是不知是自封的,还是真有真材实料!”景阳郡主自从习了玄相秘笈,渐渐也变得骄傲起来,不将普通剑客放在眼里。 中卷--剑情伤 第十九章 双剑的秘密(5) 襄阳王笑道:“子谦,郡主想看看你的真本事,你就在大家面前露一手吧!” 凌子谦领命,在桌上拾起一个空酒杯,在众人面前展示了一下,然后将酒杯凌空抛起,待杯子落下之时,猛然拔出剑,朝酒杯一砍,银杯杯口立即被环切下薄薄的一层。用剑将杯子一份为二并不稀奇,但只在杯口部分切下一圈,而且细薄匀称,则需要很精准的眼力及出手。况且酒杯是在下落中,这一切必须快而准,难度就更高。景阳郡主见他露了此手,也暗暗一惊,不过并未表露出来,握起酒杯,将酒一饮而尽,然后暗自运起内力于掌心,冷笑道:“好剑法!接我一招!” 说完,猛地将酒杯抛向凌子谦。景阳郡主已暗自在杯上附着内力,这一抛看似随手而为,却足以将一人击毙。凌子谦知其有意试探自己,当下伸出右手,只用食指和中指猛地一夹,便稳稳当当地将飞来的酒杯夹住。景阳郡主这才不敢小视此人,拍拍手道:“好,果然好功夫!黄芸,你代我去为凌侍卫斟杯酒!” 黄芸提起酒壶,来到凌子谦面前,为他将酒满上。景阳郡主举起酒杯道:“皇叔公身边果然能人辈出,来,凌侍卫,本郡主敬你一杯!” “谢郡主!”凌子谦站着将酒一饮而尽。饮完,只见他将空杯一亮,然后道:“子谦听闻郡主手下有一高手名叫李皓贤,剑法极高!这次来到京城,除了保护王爷的安全之外,我还打算会会此人,不知郡主可否引见?” 景阳郡主听他突然提起李皓贤,有些愕然。李皓贤如今正在范仲淹那当差,凌子谦这个要求明显让她为难,想了会,景阳郡主敷衍道:“我手下的能人并不只他一个,我身边这位侍女黄芸,剑法也颇有造诣,凌侍卫若是感兴趣,可以现场与她比试一下!” 庞太师笑道:“郡主这个提议不错,今日难得众位贵宾在此相聚,若能舞剑助兴,也是快事!” 景阳郡主随向黄芸使个眼色,黄芸得到主人的示意,拱手对凌子谦道:“凌公子,那在下就向你讨教几招,请吧! 哪知凌子谦却拒绝道:“很抱歉!在下向来不与女子动手!在下只想与李皓贤切磋剑术,若是郡主不愿,那此事便作罢吧!” 景阳郡主见此人如此高傲,很是不悦,脸沉了下来。襄阳王见此,深怕凌子谦会将景阳郡主激怒,弄得宴会不欢而散,连忙圆场道:“子谦啊,郡主手中的王牌,自然不会如此轻易亮出来,既然人家不愿,你也不要纠缠下去,惹得郡主不高兴!快快向郡主陪个礼吧!” 主人发令,凌子谦只得赔礼道:“在下言语冒失,还望郡主恕罪!” 景阳郡主向来冷艳高傲,除了对李皓贤会让他三分外,其他人哪容得对自己如此无礼。眼下见这凌子谦如此‘嚣张’,心生不愤,恨不得自己出手教训他一番,怎奈自己是郡主之尊,当着宾客面前不便出手,但又看不得他的这股气焰,只得盘算着借李皓贤之手来教训于他,便故作平和道:“哪里哪里!学武之人想向高手讨教,这份心可以理解!既然凌侍卫有这样的请求,本郡主便应允了你!明日未时初,你们俩在城西十里亭处较量一番,不知你意下如何?” 凌子谦拱手致谢道:“多谢郡主成全!” ………… 阮芷菁的房内,李皓贤正在为其运功打通经脉。这一个月来,李皓贤每晚都要为她运功,阮芷菁虽然平日里对李皓贤黑口黑脸的,没有什么好颜色,但是对其也没有什么不利之举。总而言之,这一个月来,李皓贤与阮芷菁双方维持着一种相对缓和的态势,这其一是因为她自己没有动手的意思,二是由于龙俏欣一直长着个心眼,处处提防着她,让她也难以下手。本来龙俏欣所中之dú已解,李皓贤劝她早日返回玄天剑派,不要让她爷爷挂心。但是龙俏欣说不放心阮芷菁留在他的身边,如今弄成这个样子多少也是因为她的缘故,故而龙俏欣坚持那阮芷菁一日不走,她也一日不离开。李皓贤只好悉随尊便。 当然,这种缓和的态势能够维持多久没有人能预料,阮芷菁依然有可能在任何时候突然对李皓贤发起致命一击。这种可能xìng的时刻存在让龙俏欣有些提心吊胆,然而李皓贤自己却丝毫不放在心上。 此时此刻,李皓贤的双掌正贴在阮芷菁那白嫩而光滑背上,而她只是依靠着肚兜裹着前胸,其余的上身部位都能一一被李皓贤收于眼底。这一个月来,每次运功都是类似的肌肤接触,但阮芷菁却对这样的‘无礼’动作予以默认,对她来说,一来自己的身体被这个男人看见和触碰也不只是第一次了,若是丢脸的话她的脸也早丢尽了,如今也不在乎这些了。何况以她目前的情况,即使李皓贤将她jiān污了,她也无力去反抗,只能是偷生下来伺机报仇罢了!所幸的是一直以来李皓贤还算是中规中举,没有什么越轨的企图。其二才是最总要了,阮芷菁认为李皓贤迟早要死在自己手里,所以被一个‘死人’触碰自己的玉体,也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情,况且这个‘死人’这样做也是为了帮助自己恢复功力。 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李皓贤缩回双掌,气沉丹田。阮芷菁则快速地将敞开的面衣重新着上。待其掩上衣服,李皓贤睁开眼睛,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言道:“阮姑娘,到目前为止,你全身的经脉已经疏通,不必我再为你运功了,接下来的日子里,你只要按照我给你的那篇心法勤加练习,不出两个月,就可以恢复武功。” 阮芷菁只是闭着眼睛,盘坐定气,一言不发。李皓贤见此,也不再多说什么,起身就想离去,刚走到门边,阮芷菁突然发话道:“李皓贤,在我没有恢复武功之前,我不会对你暗自下手,但等我武功恢复以后,我们再正正式式地决一生死!” 李皓贤道:“那李某就在此谢过了!阮姑娘你早点休息吧!”说完便离开屋子,来到前厅稍事休息,用口茶。正在此时,听见有人在敲大门,李皓贤觉得诧异,这夜里还会有何人来访,难道是范仲淹亲临? 李皓贤不敢怠慢,慌忙前去将门打开,门外站着的是一名女子,李皓贤奇怪地问:“姑娘,你找谁?” “李公子吗?我家郡主有话要我捎给你!”那女子道。 原来是景阳郡主的人,李皓贤招呼道:“那姑娘你请屋里坐吧!” “不必了,郡主要说的话都在这里面,李公子自己慢慢看吧!不过此事不要让他人知道!好了,奴婢已经把话带到,就不多逗留了!告辞!”那婢女将一个密封的小竹筒塞在李皓贤手上,就告辞而去了。 李皓贤愕然了一会,将大门掩上,径直回到自己房中,关好房门,将竹筒内的纸条取出,仔细核对,果然是景阳郡主的字迹,上面只简短地说让他明日未时初,到城西十里亭处一见,有要事相商。看完,李皓贤先将纸条在灯前焚毁,然后心里嘀咕道:到底何事如此神秘,要到那么远的地方见面,难道郡主有难。想到这,心里不由紧张起来。 次日,李皓贤怀着不安的心情来到城郊。快到十里亭处时,忽见路口有一名女子手执佩剑在等人,李皓贤仔细打量了一下,此人不是景阳郡主,大概是在等别人吧,李皓贤正想从此人身边路过,突然被那女子拦住道:“是李公子吗?” 李皓贤答道:“正是,姑娘是哪位?” “郡主要我再次等候李公子,见到李公子,就将此剑jiāo给你!郡主说,等会你会用上它!奴婢已把东西jiāo予公子之手,这就告辞了!公子请吧!” 李皓贤望着这婢女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剑,心里嘀咕道:“敢情这叼蛮郡主约我出来,是陪她练剑来的!害的我还紧张了半晚!” 顺着前路又行了一阵,便来到十里亭。李皓贤怕景阳郡主等急了会发脾气,小跑着来到亭边。亭内确是站着一人,可是定眼一看,此人并非景阳郡主,而是年轻男子。李皓贤认得此人,那日他跟随范仲淹去城外迎接襄阳王,此人就是襄阳王的护卫,那个号称江淮第一剑的凌子谦。 凌子谦却认不出李皓贤,虽然他们曾经见过面,但是心高气傲的凌子谦又怎会特地去留意范仲淹身边的侍卫。但是由于李皓贤在这个时点上来到,凌子谦自然知晓他就是景阳郡主的手下,便问道:“你就是李皓贤?” “在下正是,不知兄台有何赐教?” 凌子谦冷冷道:“你迟到了,既然与人相约,便应该守信!你这样对对手很不尊重!” 李皓贤不知景阳郡主引他来就是为了与凌子谦比试,听到这话,心里莫名奇妙道:“我与郡主相约迟到又与你何干?难不成郡主生我的气,故意找人教训我一下?”故而疑惑地问:“在下不知兄台所言何意?” 凌子谦并未回答,只是猛然拔出剑指着他道:“废话少说!让我见识一下你的本事吧!” 中卷--剑情伤 第十九章 双剑的秘密(3) 没移兰馨又来到床边,从包袱中取出一封信函,递给李皓贤道:“这封就是我娘叫我jiāo给黑剑主人的信!” 信用蜡密封着,李皓贤无法得知里面的内容,不禁好奇道:“你娘有什么话要对我爹说呢?会不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兰馨,不如我俩打开来看看!” 没移兰馨摇头道:“不成!这是给你爹看的啊!怎能随便拆开,这样不好!” 李皓贤道:“这有什么,我是我爹的儿子,我现在代他过目有何不可?万一你娘有什么急事求我爹帮忙,那我们心里也好有个底啊!而且,待我们看了之后,再把蜡从新盖上,没人知道我们曾经看过的!” “可是,这不好吧!”没移兰馨还是有些犹豫。 “不用可是了,我现在就动手了!”说着,李皓贤边弄来一把小刀,将粘着信封的蜡揭开,取出里面的信函。展开一看,文字参杂纷乱,一半是汉文,一半是西夏文,李皓贤不得不与没移兰馨一起阅读。 两人仔细译对,大致弄清信的内容,开头是说多年不见,对君十分思念云云,一小段文字叙述了分离的伤感后,重点就是询问小凌儿的情况,问他这些年过得怎样,成家了吗,妻子长得漂亮吗,开枝散叶没?信中提及她没有尽母亲的责任,不能亲眼看着儿子长大chéng rén,心里又愧疚又感伤,并叮嘱李玉凌作为父亲应该多cāo一份心,对儿子多加照顾,替她弥补对儿子的亏欠。她会在千里之外祝福他们父子平安!信上又说那把红霞剑就让他jiāo给小凌儿吧,人虽然不能成一对,难道也要让这一对剑分开吗?最后信的落款是‘红霞’。 看完信,李皓贤将黑日剑和那把红霞剑卧在手中,仔细对比了一阵,言道:“黑日剑,红霞剑,原来这两把剑是一对的!” 没移兰馨补充道:“这两把剑原来并不叫这个名字,黑色那把本叫乌血剑,红色这把叫赤血剑!” 李皓贤沉思道:“从信上来看,我爹和你娘曾经也是一对恋人!他们还有一个儿子叫小凌儿,而且jiāo给了我爹抚养!” “对啊,那在贤哥哥的兄弟之中,有没一个叫小凌儿的呢?” 李皓贤摇头道:“我家就俩兄弟,出了我,就是我大哥,哪有人叫小凌儿!我想,因为我爹叫李玉凌,那给儿子取个小名叫小凌儿也很平常,不过这不是他正式的名字!现在有两种可能,一是我爹将小凌儿jiāo由他人抚养,不过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听说过还有一个兄弟,而且以我爹的为人他也不会这样狠心,将儿子jiāo予他人养大,所以另一个可能就是我和我哥之间的一人就是这个小凌儿!” “这样说来,贤哥哥你不就有可能……有可能是我亲哥哥了么?”没移兰溪听到这个消息丝毫不觉得高兴,反倒有些失落。 李皓贤微笑道:“到底谁是你娘口中的小凌儿还难说呢?我倒是很想有你这个妹妹,不过也不知有没这个福气!” 没移兰馨嘟着嘴小声嘀咕道:“这种福气不要也罢!”说完,又提高声音道:“那贤哥哥你赶快回家找你爹问一下啊!” “我也想,可是我这段日子走不开啊!其实,要验证我和我大哥的身世,也不一定非要问我爹不可,我还有个办法!” 没移兰馨焦急地问:“哦,还有什么法子?” “我爹定是去了西夏之后才与你娘结识的!而我爹当年是因为要护送世子元昊才进入西夏,所以只要查到当年西夏王元昊离宋返夏的时间,再拿我俩兄弟的出生年月对对,就可以知晓了!” 没移兰馨点头道:“这也是个法子,那贤哥哥你快去查啊!” 李皓贤伸手掐掐她白滑的脸蛋,笑道:“你就这么着急做我的亲妹妹啊?别急,我会抽个空去查此事的!” 没移兰馨嘟起嘴直言不讳道:“我才不希罕做你的亲妹妹呢?要做,我也做贤哥哥的老婆!” 李皓贤惊愕她一个女孩子家竟然如此直白,不过想到她不是汉家女子,也不计较,只当这是小孩子的玩笑话,尴尬地笑道:“看来贤哥哥有空要教教你女儿家的矜持,要不人家会笑我有个傻妹妹的!” “我已经说了,不做你妹妹,要做就做你老婆!”没移兰馨腼腆地含笑望着李皓贤。 ………… 这日下午,景阳郡主突然带着一个‘太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25 章 进宫廷档案馆翻查资料。进到殿内,一身太监打扮的李皓贤便迫不及待取下架上的卷案一卷一卷的翻阅,景阳郡主在一旁见他如此投入,有些奇怪道:“你为什么非要跑来这里查东西,你到底要查些什么,让我帮帮你!” 李皓贤边阅读边道:“我想查记载当年西夏王元昊觐见我朝天子的档案!” “你怎么对这事这么感兴趣起来,可以告诉我原因么?” 李皓贤避而不答,掩饰道:“没什么!只是好奇而已!” 景阳郡主知道他在撒谎,不悦道:“骗人,不告诉我也罢!我也不想去理你的闲事!”嘴上虽然这样说,但还是帮忙翻阅起来。 两人就这样翻阅了一个多时辰,直看得景阳郡主头晕眼花的,不由埋怨起李皓贤来,生气地坐在一堆案卷上,狠狠地瞪着他。李皓贤毫无觉察,仍然在那忘我地查阅着。景阳郡主越想越气,抓起一本案卷扔了过去,砸在他头上。李皓贤这才反应过来,误以为景阳郡主已经找到,连忙将那本案卷拾起,打开翻阅起来。过一会,兴奋道:“郡主的眼睛果然锐利,还真被你给找着了!” 景阳郡主原想撒气,没料到歪打正着,哑口无言。李皓贤仔细阅读案卷上的记载,然后掐指算了起来。景阳郡主觉得他简直莫名其妙,仍在气头上,也不想理会。李皓贤算了一会,脸上微微变色,似乎不愿相信,又仔细翻读案卷,有时还听下来细细思索。 从宫里回来之后,李皓贤迫不及待地要把所查到的结果告诉没移兰馨。关上房门,没移兰馨焦急地问:“贤哥哥,你查到了么?是什么结果?” 李皓贤感叹道:“令我吃惊啊!当年西平王世子元昊觐见我朝天子是天圣八年的事情,那时我哥已经满周岁了!” 没移兰馨失望道:“这么说,这小凌儿只可能是贤哥哥你了?” “对,我仔细核对了一下自己的出生年月,更加觉得可疑!而且我还查到,当年跟随世子元昊入宋的随从中,有两名女眷,其中一人就是当今的西夏太后没藏黑云,另一个就是她的妹妹没藏红霞!” 没移兰馨惊道:“没藏红霞就是我娘!” 李皓贤分析道:“看来我爹和你娘是在那个时候结识的!唉,这件事越来越玄了!难道我和兰馨你真是亲兄妹!” “贤哥哥,现在最好是找你爹求证一下,否则我们也难下定论!” “我也希望得知这件事的真相,可是现在我真的走不开,等过些日子好么,到时我俩一起回去问我爹!” 没移兰馨低头道:“那也只好这样办了!” ………… 这日早朝,范仲淹出班奏道:“圣上!臣听闻襄阳王这些年来在封地不断招兵买马,扩充军备,似乎对朝廷有不轨之心!此事不可等闲视之,还望圣上明察!” 庞太师出班驳斥道:“范大人,你说这话可要有证据!襄阳王可是皇上的皇叔,这诬告皇亲也非等闲之事啊!” 范仲淹冷笑道:“依太师说来,难道要等到人家打到汴京城下了,我再向圣上报告吗?圣上,此事决不是空穴来风,圣上若是不信,大可派密探去探查一下!” 宋仁宗道:“此事朕也略有所闻!皇叔一向谨言慎行,朕料他还不至于心怀不臣之心吧!恐是下面失察,冤枉于他!” 范仲淹道:“圣上宽厚待人,自然能让万民臣服,但是防微杜渐,也是必要之举。臣有一计,可试出襄阳王之心,不知圣上愿否一试!” “哦,爱卿有何计策,快快说来!” 范仲淹道:“圣上寿诞临近,可借此机会邀襄阳王进京贺寿,若是襄阳王不肯前来,必然是心中有鬼,那圣上便可严查其不臣之事!若是王爷他应邀前来,那圣上便可将其留在京城,一来让其在京颐养天年,二来也可让言官御使不再刁难,三则也可彻底杜绝其不臣之心!” 庞太师道:“范大人此计是好,可是十年方为大寿,如今圣上并非整寿,以此为名邀请襄阳王来京恐不妥!” 范仲淹道:“这有何难?这两年边境太平,又恰逢丰年,国泰民安,圣上借举办大寿的机会,感谢上苍庇佑我大宋王朝,并祈求来年风调雨顺!这样的理由合情合理,有何不妥!” 宋仁宗听罢,龙心大悦道:“范爱卿所言极是,一切就依卿的意思办吧!” 中卷--剑情伤 第十九章 双剑的秘密(3) 没移兰馨又来到床边,从包袱中取出一封信函,递给李皓贤道:“这封就是我娘叫我jiāo给黑剑主人的信!” 信用蜡密封着,李皓贤无法得知里面的内容,不禁好奇道:“你娘有什么话要对我爹说呢?会不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兰馨,不如我俩打开来看看!” 没移兰馨摇头道:“不成!这是给你爹看的啊!怎能随便拆开,这样不好!” 李皓贤道:“这有什么,我是我爹的儿子,我现在代他过目有何不可?万一你娘有什么急事求我爹帮忙,那我们心里也好有个底啊!而且,待我们看了之后,再把蜡从新盖上,没人知道我们曾经看过的!” “可是,这不好吧!”没移兰馨还是有些犹豫。 “不用可是了,我现在就动手了!”说着,李皓贤边弄来一把小刀,将粘着信封的蜡揭开,取出里面的信函。展开一看,文字参杂纷乱,一半是汉文,一半是西夏文,李皓贤不得不与没移兰馨一起阅读。 两人仔细译对,大致弄清信的内容,开头是说多年不见,对君十分思念云云,一小段文字叙述了分离的伤感后,重点就是询问小凌儿的情况,问他这些年过得怎样,成家了吗,妻子长得漂亮吗,开枝散叶没?信中提及她没有尽母亲的责任,不能亲眼看着儿子长大chéng rén,心里又愧疚又感伤,并叮嘱李玉凌作为父亲应该多cāo一份心,对儿子多加照顾,替她弥补对儿子的亏欠。她会在千里之外祝福他们父子平安!信上又说那把红霞剑就让他jiāo给小凌儿吧,人虽然不能成一对,难道也要让这一对剑分开吗?最后信的落款是‘红霞’。 看完信,李皓贤将黑日剑和那把红霞剑卧在手中,仔细对比了一阵,言道:“黑日剑,红霞剑,原来这两把剑是一对的!” 没移兰馨补充道:“这两把剑原来并不叫这个名字,黑色那把本叫乌血剑,红色这把叫赤血剑!” 李皓贤沉思道:“从信上来看,我爹和你娘曾经也是一对恋人!他们还有一个儿子叫小凌儿,而且jiāo给了我爹抚养!” “对啊,那在贤哥哥的兄弟之中,有没一个叫小凌儿的呢?” 李皓贤摇头道:“我家就俩兄弟,出了我,就是我大哥,哪有人叫小凌儿!我想,因为我爹叫李玉凌,那给儿子取个小名叫小凌儿也很平常,不过这不是他正式的名字!现在有两种可能,一是我爹将小凌儿jiāo由他人抚养,不过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听说过还有一个兄弟,而且以我爹的为人他也不会这样狠心,将儿子jiāo予他人养大,所以另一个可能就是我和我哥之间的一人就是这个小凌儿!” “这样说来,贤哥哥你不就有可能……有可能是我亲哥哥了么?”没移兰溪听到这个消息丝毫不觉得高兴,反倒有些失落。 李皓贤微笑道:“到底谁是你娘口中的小凌儿还难说呢?我倒是很想有你这个妹妹,不过也不知有没这个福气!” 没移兰馨嘟着嘴小声嘀咕道:“这种福气不要也罢!”说完,又提高声音道:“那贤哥哥你赶快回家找你爹问一下啊!” “我也想,可是我这段日子走不开啊!其实,要验证我和我大哥的身世,也不一定非要问我爹不可,我还有个办法!” 没移兰馨焦急地问:“哦,还有什么法子?” “我爹定是去了西夏之后才与你娘结识的!而我爹当年是因为要护送世子元昊才进入西夏,所以只要查到当年西夏王元昊离宋返夏的时间,再拿我俩兄弟的出生年月对对,就可以知晓了!” 没移兰馨点头道:“这也是个法子,那贤哥哥你快去查啊!” 李皓贤伸手掐掐她白滑的脸蛋,笑道:“你就这么着急做我的亲妹妹啊?别急,我会抽个空去查此事的!” 没移兰馨嘟起嘴直言不讳道:“我才不希罕做你的亲妹妹呢?要做,我也做贤哥哥的老婆!” 李皓贤惊愕她一个女孩子家竟然如此直白,不过想到她不是汉家女子,也不计较,只当这是小孩子的玩笑话,尴尬地笑道:“看来贤哥哥有空要教教你女儿家的矜持,要不人家会笑我有个傻妹妹的!” “我已经说了,不做你妹妹,要做就做你老婆!”没移兰馨腼腆地含笑望着李皓贤。 ………… 这日下午,景阳郡主突然带着一个‘太监’,进宫廷档案馆翻查资料。进到殿内,一身太监打扮的李皓贤便迫不及待取下架上的卷案一卷一卷的翻阅,景阳郡主在一旁见他如此投入,有些奇怪道:“你为什么非要跑来这里查东西,你到底要查些什么,让我帮帮你!” 李皓贤边阅读边道:“我想查记载当年西夏王元昊觐见我朝天子的档案!” “你怎么对这事这么感兴趣起来,可以告诉我原因么?” 李皓贤避而不答,掩饰道:“没什么!只是好奇而已!” 景阳郡主知道他在撒谎,不悦道:“骗人,不告诉我也罢!我也不想去理你的闲事!”嘴上虽然这样说,但还是帮忙翻阅起来。 两人就这样翻阅了一个多时辰,直看得景阳郡主头晕眼花的,不由埋怨起李皓贤来,生气地坐在一堆案卷上,狠狠地瞪着他。李皓贤毫无觉察,仍然在那忘我地查阅着。景阳郡主越想越气,抓起一本案卷扔了过去,砸在他头上。李皓贤这才反应过来,误以为景阳郡主已经找到,连忙将那本案卷拾起,打开翻阅起来。过一会,兴奋道:“郡主的眼睛果然锐利,还真被你给找着了!” 景阳郡主原想撒气,没料到歪打正着,哑口无言。李皓贤仔细阅读案卷上的记载,然后掐指算了起来。景阳郡主觉得他简直莫名其妙,仍在气头上,也不想理会。李皓贤算了一会,脸上微微变色,似乎不愿相信,又仔细翻读案卷,有时还听下来细细思索。 从宫里回来之后,李皓贤迫不及待地要把所查到的结果告诉没移兰馨。关上房门,没移兰馨焦急地问:“贤哥哥,你查到了么?是什么结果?” 李皓贤感叹道:“令我吃惊啊!当年西平王世子元昊觐见我朝天子是天圣八年的事情,那时我哥已经满周岁了!” 没移兰馨失望道:“这么说,这小凌儿只可能是贤哥哥你了?” “对,我仔细核对了一下自己的出生年月,更加觉得可疑!而且我还查到,当年跟随世子元昊入宋的随从中,有两名女眷,其中一人就是当今的西夏太后没藏黑云,另一个就是她的妹妹没藏红霞!” 没移兰馨惊道:“没藏红霞就是我娘!” 李皓贤分析道:“看来我爹和你娘是在那个时候结识的!唉,这件事越来越玄了!难道我和兰馨你真是亲兄妹!” “贤哥哥,现在最好是找你爹求证一下,否则我们也难下定论!” “我也希望得知这件事的真相,可是现在我真的走不开,等过些日子好么,到时我俩一起回去问我爹!” 没移兰馨低头道:“那也只好这样办了!” ………… 这日早朝,范仲淹出班奏道:“圣上!臣听闻襄阳王这些年来在封地不断招兵买马,扩充军备,似乎对朝廷有不轨之心!此事不可等闲视之,还望圣上明察!” 庞太师出班驳斥道:“范大人,你说这话可要有证据!襄阳王可是皇上的皇叔,这诬告皇亲也非等闲之事啊!” 范仲淹冷笑道:“依太师说来,难道要等到人家打到汴京城下了,我再向圣上报告吗?圣上,此事决不是空穴来风,圣上若是不信,大可派密探去探查一下!” 宋仁宗道:“此事朕也略有所闻!皇叔一向谨言慎行,朕料他还不至于心怀不臣之心吧!恐是下面失察,冤枉于他!” 范仲淹道:“圣上宽厚待人,自然能让万民臣服,但是防微杜渐,也是必要之举。臣有一计,可试出襄阳王之心,不知圣上愿否一试!” “哦,爱卿有何计策,快快说来!” 范仲淹道:“圣上寿诞临近,可借此机会邀襄阳王进京贺寿,若是襄阳王不肯前来,必然是心中有鬼,那圣上便可严查其不臣之事!若是王爷他应邀前来,那圣上便可将其留在京城,一来让其在京颐养天年,二来也可让言官御使不再刁难,三则也可彻底杜绝其不臣之心!” 庞太师道:“范大人此计是好,可是十年方为大寿,如今圣上并非整寿,以此为名邀请襄阳王来京恐不妥!” 范仲淹道:“这有何难?这两年边境太平,又恰逢丰年,国泰民安,圣上借举办大寿的机会,感谢上苍庇佑我大宋王朝,并祈求来年风调雨顺!这样的理由合情合理,有何不妥!” 宋仁宗听罢,龙心大悦道:“范爱卿所言极是,一切就依卿的意思办吧!” 中卷--剑情伤 第十九章 双剑的秘密(4) 宋仁宗采纳范仲淹的建议,以办寿宴为名,邀襄阳王进京,范仲淹本料襄阳王不敢前来,哪料那襄阳王竟也胆大,上表奏曰将不日内到京。宋仁宗遂认为外边的传言乃是捕风捉影,更是不信这位皇叔心存祸心。 这日,乃是襄阳王进京的日子,宋仁宗特意令庞太师与范仲淹到城门口迎接。庞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26 章 太师乃是自己向宋仁宗提出申请,而范仲淹则是皇上点名指定的,宋仁宗大概是恼怒范仲淹枉自诽谤自己的皇叔,所以让他负责接待,想让他亲眼目睹一下襄阳王是否真如他所说般居心叵测。 众人等了两个多时辰,才瞧见远处一小队车马缓缓行来。车马行至城门,众人仔细大量了一下,有些诧异。这襄阳王堂堂一个王爷,车驾竟然是如此的简陋,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带上五六个随从,这就从封地来到了京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只是来京城做买卖的商人。 车驾已到,范仲淹和庞太师连忙迎上前去,襄阳王由侍卫搀扶着走下车来,但见他鹤颜松发,容貌健烁,面色红润,与其说他是一位王爷,不如说他更像是一位韬光养晦的道人。见到两位大臣,襄阳王平和地笑道:“两位大人都是当今圣上的股肽之臣,怎好劳二位亲自相迎,真是折煞本王了!” 范仲淹道:“王爷言重了,王爷乃是当今圣上的皇叔,身份何等尊贵,今天能在此迎接王爷,乃是我等的荣幸!” 庞太师奇怪道:“以王爷之尊,车驾随行如此简朴?” 襄阳王道:“我朝太祖向来以勤俭虑己,本王每每听到太祖节俭之事,都要反省自己,以太祖为榜样,此番上京,何必如此劳师动众,一辆马车,数位随从足亦!” 范仲淹道:“可是此行上京路途遥远,只带如此少随从王爷的安全恐无法保障啊!” 襄阳王笑道:“这点范大人不用担忧!我身边这位凌侍卫剑术高超,人称江淮第一剑,在江淮一带未逢敌手,至于说对付那些草莽匪人,更是绰绰有余。有他在我身边护卫,这一路自然没有什么危险!” 庞太师恭维道:“早听说王爷麾下英杰辈出,今日一见,果然不虚!” 襄阳王有些得意,吩咐道:“子谦,还不快快见过两位大人!”在他身旁一个执剑的年轻人走上前来向两人行礼道:“见过两位大人!” 范仲淹等人打量了他一下,不过二十出头,外貌冷俊,仪表不凡。范仲淹赞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凌子谦道:“范大人过奖了,今日能见到两位大人,子谦深感荣幸!” 庞太师道:“王爷,时辰也不早了!王爷一路劳顿,请随我们到行馆歇息吧!” “那好,就有劳二位大人带路了!” ………… 夜晚,宋仁宗在皇宫设宴款待襄阳王,单单叫了庞太师和范仲淹作陪。 席间,宋仁宗借故问道:“不知皇叔这些年在封地都干些什么?” 襄阳王答道:“回圣上,老臣这些年来都潜心参研易经、道德经等道家名著,希望能在此间悟出益寿延年之法!” 宋仁宗诧异道:“哦,皇叔对这些感兴趣!” 襄阳王道:“人老了嘛!自然是想多活几年!圣上,老臣这一想法不算过分吧!” 宋仁宗笑道:“当然不为过!人嘛,都想长生不老!王叔既然一心求道,为什么朕听人说皇叔这几年在招募兵马,囤积粮草呢?” 襄阳王听罢,脸色大变,一脸委屈的慌忙下跪道:“圣上,不知何人如此造谣,污蔑老臣!老臣这些年来四下招募人不假,但是并非兵士,乃皆是道人!老臣是想将四方名士召集起来,练不死丹yào,若是成功,便可进献圣上,让吾皇万寿无疆!老臣不明白,这件事为何到了他人眼里,便成了招兵买马!还望圣上明察!” 宋仁宗和颜道:“皇叔快快请起!这都是些小人捕风捉影之言,朕向来不信,今日只是随口说来,皇叔莫要放在心上。想不到皇叔这几年竟在研究不死丹yào,不知有何进展?” 襄阳王这才起身,答道:“恕老臣无能,虽然潜心钻研了多年,仍然没有什么进展!” 宋仁宗道:“长生古难求啊!皇叔也不必太过介怀,前朝的这么多位皇帝,哪个不想练不死丹yào啊,可是最后没一个能成!” 襄阳王道:“老臣虽然炼丹没有什么进展,但是这些年来钻研道家学术,还是有一些益寿延年的心得!” 宋仁宗感兴趣道:“哦,皇叔有何心得,可否告知于朕?” “当然,老臣本就想将我的所得献给圣上!” “那太好了,那明早朕就在宫内等着皇叔来赐教!” 襄阳王却退却道:“皇上,明早恐怕不行!明日老臣还要去相国寺上香,祈求佛祖保佑吾皇贵体安康,保佑我大宋国泰民安!老臣恐在相国寺要耽搁不少时辰,皇上要是想听,老臣后日再入宫面圣如何?” 宋仁宗笑道:“皇叔真是有心,既然如此,那后日朕再聆听皇叔的教导吧!” 就这样,襄阳王进京之后,一会去相国寺焚香祈福,一会又向宋仁宗传授养生之道,一副忠君爱国的样子,迷惑了不少人的眼睛。 又过两日,庞太师再府中摆上寿宴邀请襄阳王出席,出席的还有景阳郡主和辽国国师魇森大师。出席前,庞太师将三人带到密室商议。 景阳郡主对襄阳王道:“皇叔公,我听说你近来可是忙得很啊,又要去相国寺替皇上祈福,又要入宫讲授养生之法,对皇上真是忠心无比啊!” 襄阳王知道她说的是反话,不过并不生气,笑道:“本王若不如此,皇上又怎能对我放心!” 景阳郡主又道:“皇叔公果然深藏不露,我本以为这次你不会来京了,可没想到你到底还是来了!不过,这来容易,走恐怕就难了!” 襄阳王不惧道:“本王既然敢来,就有回去的本事!当然,这还要有劳太师多帮忙!” 庞太师道:“好说好说,老夫一定尽力在皇上面前替王爷说话,让皇上放你回去!如今皇上已经对王爷有了疑心,恐对王爷日后很不利,不知王爷回到封地以后,有何打算?” 襄阳王开门见山道:“老夫早已暗中准备多年,如今已经可以说万事具备,此次来京,一则是为了麻痹皇上,二来就是与诸位进行最后的商议!本王准备回封地之后立即起兵,只是不知届时在座诸位能给予本王什么帮助?” 景阳郡主率先表态道:“景阳我要权无权,要兵无兵,唯一有的就是那么点钱而已。若是皇叔公真的起兵,我愿意资助你军饷三百万两,不知皇叔公可否满意?” 庞太师在一旁笑道:“看来郡主贩卖私盐可是赚了不少啊!” 景阳郡主道:“好说,钱再多也派不上什么大用场,不知太师大人愿如何帮皇叔公?” 庞太师道:“王爷要是起兵,这战要是打起来,老夫自然会向皇上举荐亲信带兵和押运粮草,这样暗中可以助王爷一臂之力!” 襄阳王听完两人的承诺,转头问魇森道:“国师,不知辽国方面能给予本王哪些支援?” 魇森和尚道:“我来宋之前,曾经进宫面见辽圣主,圣主托我告知王爷以及诸位,若是王爷起事,辽国将在两国边境集结大军,以达到为王爷牵制黄河以北宋军的目的!不过辽主要王爷答应一个条件!” 襄阳王问:“何种条件,但说无妨!” “圣主要王爷答应,事成之后,王爷必须割让关南的土地给我大辽!” 襄阳王听后,眉头微皱,思索了一阵,答复道:“本王可以答应这个要求!不过本王若是坐上皇位,你辽国必须立即承认!” 魇森和尚笑道:“那是当然,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但愿王爷到时不要反悔!” 襄阳王道:“本王向来说到做到,若是本王能登上皇位,太师大人就加封为护国公,景阳则封为定国公主!但是本王也希望诸位今日再次所言能一一兑现!” 庞太师笑道:“一定一定!看来,老臣很快就要称呼王爷一声皇上了!既然我们大家已经商定了大事,那就让我等小事庆贺一番!老夫已在府中花园设了宴席,诸位就请随我而来吧!” 三人跟随庞太师离开密室,来到花园内,那已经摆好了宴席。众人就座,美酒佳肴一一上齐。景阳郡主瞧见襄阳王身边一直紧跟着一人,除了刚才进密室,这人一直死死跟在襄阳王身边。景阳郡主不由好奇地问:“皇叔公,你身边的这位是……” 襄阳王介绍道:“这位是本王的贴身侍卫,人称江淮第一剑的凌子谦!” 景阳郡主不屑道:“江淮第一剑,这名头够响的,只是不知是自封的,还是真有真材实料!”景阳郡主自从习了玄相秘笈,渐渐也变得骄傲起来,不将普通剑客放在眼里。 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 中卷--剑情伤 第十九章 双剑的秘密(5) 襄阳王笑道:“子谦,郡主想看看你的真本事,你就在大家面前露一手吧!” 凌子谦领命,在桌上拾起一个空酒杯,在众人面前展示了一下,然后将酒杯凌空抛起,待杯子落下之时,猛然拔出剑,朝酒杯一砍,银杯杯口立即被环切下薄薄的一层。用剑将杯子一份为二并不稀奇,但只在杯口部分切下一圈,而且细薄匀称,则需要很精准的眼力及出手。况且酒杯是在下落中,这一切必须快而准,难度就更高。景阳郡主见他露了此手,也暗暗一惊,不过并未表露出来,握起酒杯,将酒一饮而尽,然后暗自运起内力于掌心,冷笑道:“好剑法!接我一招!” 说完,猛地将酒杯抛向凌子谦。景阳郡主已暗自在杯上附着内力,这一抛看似随手而为,却足以将一人击毙。凌子谦知其有意试探自己,当下伸出右手,只用食指和中指猛地一夹,便稳稳当当地将飞来的酒杯夹住。景阳郡主这才不敢小视此人,拍拍手道:“好,果然好功夫!黄芸,你代我去为凌侍卫斟杯酒!” 黄芸提起酒壶,来到凌子谦面前,为他将酒满上。景阳郡主举起酒杯道:“皇叔公身边果然能人辈出,来,凌侍卫,本郡主敬你一杯!” “谢郡主!”凌子谦站着将酒一饮而尽。饮完,只见他将空杯一亮,然后道:“子谦听闻郡主手下有一高手名叫李皓贤,剑法极高!这次来到京城,除了保护王爷的安全之外,我还打算会会此人,不知郡主可否引见?” 景阳郡主听他突然提起李皓贤,有些愕然。李皓贤如今正在范仲淹那当差,凌子谦这个要求明显让她为难,想了会,景阳郡主敷衍道:“我手下的能人并不只他一个,我身边这位侍女黄芸,剑法也颇有造诣,凌侍卫若是感兴趣,可以现场与她比试一下!” 庞太师笑道:“郡主这个提议不错,今日难得众位贵宾在此相聚,若能舞剑助兴,也是快事!” 景阳郡主随向黄芸使个眼色,黄芸得到主人的示意,拱手对凌子谦道:“凌公子,那在下就向你讨教几招,请吧! 哪知凌子谦却拒绝道:“很抱歉!在下向来不与女子动手!在下只想与李皓贤切磋剑术,若是郡主不愿,那此事便作罢吧!” 景阳郡主见此人如此高傲,很是不悦,脸沉了下来。襄阳王见此,深怕凌子谦会将景阳郡主激怒,弄得宴会不欢而散,连忙圆场道:“子谦啊,郡主手中的王牌,自然不会如此轻易亮出来,既然人家不愿,你也不要纠缠下去,惹得郡主不高兴!快快向郡主陪个礼吧!” 主人发令,凌子谦只得赔礼道:“在下言语冒失,还望郡主恕罪!” 景阳郡主向来冷艳高傲,除了对李皓贤会让他三分外,其他人哪容得对自己如此无礼。眼下见这凌子谦如此‘嚣张’,心生不愤,恨不得自己出手教训他一番,怎奈自己是郡主之尊,当着宾客面前不便出手,但又看不得他的这股气焰,只得盘算着借李皓贤之手来教训于他,便故作平和道:“哪里哪里!学武之人想向高手讨教,这份心可以理解!既然凌侍卫有这样的请求,本郡主便应允了你!明日未时初,你们俩在城西十里亭处较量一番,不知你意下如何?” 凌子谦拱手致谢道:“多谢郡主成全!” ………… 阮芷菁的房内,李皓贤正在为其运功打通经脉。这一个月来,李皓贤每晚都要为她运功,阮芷菁虽然平日里对李皓贤黑口黑脸的,没有什么好颜色,但是对其也没有什么不利之举。总而言之,这一个月来,李皓贤与阮芷菁双方维持着一种相对缓和的态势,这其一是因为她自己没有动手的意思,二是由于龙俏欣一直长着个心眼,处处提防着她,让她也难以下手。本来龙俏欣所中之dú已解,李皓贤劝她早日返回玄天剑派,不要让她爷爷挂心。但是龙俏欣说不放心阮芷菁留在他的身边,如今弄成这个样子多少也是因为她的缘故,故而龙俏欣坚持那阮芷菁一日不走,她也一日不离开。李皓贤只好悉随尊便。 当然,这种缓和的态势能够维持多久没有人能预料,阮芷菁依然有可能在任何时候突然对李皓贤发起致命一击。这种可能xìng的时刻存在让龙俏欣有些提心吊胆,然而李皓贤自己却丝毫不放在心上。 此时此刻,李皓贤的双掌正贴在阮芷菁那白嫩而光滑背上,而她只是依靠着肚兜裹着前胸,其余的上身部位都能一一被李皓贤收于眼底。这一个月来,每次运功都是类似的肌肤接触,但阮芷菁却对这样的‘无礼’动作予以默认,对她来说,一来自己的身体被这个男人看见和触碰也不只是第一次了,若是丢脸的话她的脸也早丢尽了,如今也不在乎这些了。何况以她目前的情况,即使李皓贤将她jiān污了,她也无力去反抗,只能是偷生下来伺机报仇罢了!所幸的是一直以来李皓贤还算是中规中举,没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27 章 什么越轨的企图。其二才是最总要了,阮芷菁认为李皓贤迟早要死在自己手里,所以被一个‘死人’触碰自己的玉体,也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情,况且这个‘死人’这样做也是为了帮助自己恢复功力。 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李皓贤缩回双掌,气沉丹田。阮芷菁则快速地将敞开的面衣重新着上。待其掩上衣服,李皓贤睁开眼睛,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言道:“阮姑娘,到目前为止,你全身的经脉已经疏通,不必我再为你运功了,接下来的日子里,你只要按照我给你的那篇心法勤加练习,不出两个月,就可以恢复武功。” 阮芷菁只是闭着眼睛,盘坐定气,一言不发。李皓贤见此,也不再多说什么,起身就想离去,刚走到门边,阮芷菁突然发话道:“李皓贤,在我没有恢复武功之前,我不会对你暗自下手,但等我武功恢复以后,我们再正正式式地决一生死!” 李皓贤道:“那李某就在此谢过了!阮姑娘你早点休息吧!”说完便离开屋子,来到前厅稍事休息,用口茶。正在此时,听见有人在敲大门,李皓贤觉得诧异,这夜里还会有何人来访,难道是范仲淹亲临? 李皓贤不敢怠慢,慌忙前去将门打开,门外站着的是一名女子,李皓贤奇怪地问:“姑娘,你找谁?” “李公子吗?我家郡主有话要我捎给你!”那女子道。 原来是景阳郡主的人,李皓贤招呼道:“那姑娘你请屋里坐吧!” “不必了,郡主要说的话都在这里面,李公子自己慢慢看吧!不过此事不要让他人知道!好了,奴婢已经把话带到,就不多逗留了!告辞!”那婢女将一个密封的小竹筒塞在李皓贤手上,就告辞而去了。 李皓贤愕然了一会,将大门掩上,径直回到自己房中,关好房门,将竹筒内的纸条取出,仔细核对,果然是景阳郡主的字迹,上面只简短地说让他明日未时初,到城西十里亭处一见,有要事相商。看完,李皓贤先将纸条在灯前焚毁,然后心里嘀咕道:到底何事如此神秘,要到那么远的地方见面,难道郡主有难。想到这,心里不由紧张起来。 次日,李皓贤怀着不安的心情来到城郊。快到十里亭处时,忽见路口有一名女子手执佩剑在等人,李皓贤仔细打量了一下,此人不是景阳郡主,大概是在等别人吧,李皓贤正想从此人身边路过,突然被那女子拦住道:“是李公子吗?” 李皓贤答道:“正是,姑娘是哪位?” “郡主要我再次等候李公子,见到李公子,就将此剑jiāo给你!郡主说,等会你会用上它!奴婢已把东西jiāo予公子之手,这就告辞了!公子请吧!” 李皓贤望着这婢女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剑,心里嘀咕道:“敢情这叼蛮郡主约我出来,是陪她练剑来的!害的我还紧张了半晚!” 顺着前路又行了一阵,便来到十里亭。李皓贤怕景阳郡主等急了会发脾气,小跑着来到亭边。亭内确是站着一人,可是定眼一看,此人并非景阳郡主,而是年轻男子。李皓贤认得此人,那日他跟随范仲淹去城外迎接襄阳王,此人就是襄阳王的护卫,那个号称江淮第一剑的凌子谦。 凌子谦却认不出李皓贤,虽然他们曾经见过面,但是心高气傲的凌子谦又怎会特地去留意范仲淹身边的侍卫。但是由于李皓贤在这个时点上来到,凌子谦自然知晓他就是景阳郡主的手下,便问道:“你就是李皓贤?” “在下正是,不知兄台有何赐教?” 凌子谦冷冷道:“你迟到了,既然与人相约,便应该守信!你这样对对手很不尊重!” 李皓贤不知景阳郡主引他来就是为了与凌子谦比试,听到这话,心里莫名奇妙道:“我与郡主相约迟到又与你何干?难不成郡主生我的气,故意找人教训我一下?”故而疑惑地问:“在下不知兄台所言何意?” 凌子谦并未回答,只是猛然拔出剑指着他道:“废话少说!让我见识一下你的本事吧!” 中卷--剑情伤 第十九章 双剑的秘密(6) 凌子谦说攻便攻,毫不客气。一招含带三式向李皓贤攻来。李皓贤根本没有时间考虑,但见人家来势如离弦飞矢,快速已极,只得左右闪身躲过两招,再执起手中未出鞘的剑横里一挡,将第三式化解。然后施展轻功向后一番,身子如飞燕一般灵巧的飘开数尺之远。 凌子谦赞上一句:“好身手!”便又攻来。这下李皓贤不得不拔剑迎敌。凌子谦招式仍然以刺为主,剑势凌厉,破空发出‘嗡嗡’的轻响。李皓贤当下将剑临空画出两个圆圈,将对手的剑招都圈于其中,一一化去。而后猛退五步,剑势一转,一招‘剑追七星’连环七剑向凌子谦攻来。好个凌子谦,四招隔挡,三招闪避,不消一会,就将七招全数避过。李皓贤此招看似轻逸,实则凌厉,凌子谦虽一一避过,但也被逼得后退几步,才稳住阵脚。 这一轮jiāo手,两人已知双方武功其实都在伯仲之间,不可小视。大家再也不敢随意出招,只是定在那冷冷对望。再同辈之中,李皓贤还未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此刻不禁有些兴奋,内心对凌子谦也赞叹不已。 凌子谦率先打破沉默,满意地笑道:“好,阁下果然好功夫,这次我总算没白来!” 李皓贤问:“凌兄何以一见李某就刀剑相加,在下自问与兄没有仇怨!” 凌子谦道:“李兄何出此言!郡主不知已经替你约好,你我今日在此比剑了吗?” 李皓贤这才恍然大悟,心里暗道:“原来我已经被郡主那家伙给卖了!”但见他拱手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凌兄如此急切!既然凌兄有意赐教,那在下也就却之不恭了!只是刀剑无眼,大家点到即止便好!” 凌子谦却言道:“比武较量,自然是要使出真功夫,如果畏手畏脚,那有何意?在下不会留手,若是伤了李兄,我陪你医yào便是!” 李皓贤暗自嘀咕道:“这人好生狂妄,今天不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我就不叫李皓贤!”于是,李皓贤微微一笑道:“好!不过在下囊中羞涩,若是伤了凌兄,恐怕就要凌兄自理了!” 说罢,提剑临空猛劈过去。两人遂又斗了起来。经过刚才的试探,大家已知对方非等闲之辈,这下便不再留手,全力施展开来。 李皓贤的剑招一时飘逸,一时怪异,招式变化繁多,让人难以捕捉起套路。而凌子谦的剑法快而沉稳,且招式饱含内劲,没一招都挥洒自如,攻防平稳,让人难以寻得纰漏。双方大战百来招,各有千秋,不分胜负。李皓贤本无意求战,眼见大家僵持不下,本想收手,然而凌子谦却执意要分出胜负,趁李皓贤不留神之机,伸出左手双指猛然夹住李皓贤刺来的长剑,猛力一扭,剑身立即被扭成螺旋状。 利器被损,形势对李皓贤十分不利,他当机立断,握剑的右手一松,舍弃长剑,双掌平推而出。凌子谦手中握剑,不好接掌,只得后退两步,避开双掌。李皓贤顺势贴上前去双掌一合,钳住凌子谦的剑,运起内劲向后一扯,将其长剑夺去。 李皓贤的长剑虽然被凌子谦扭损,但是却又夺过了对方的剑,可算是胜了一招。李皓贤趁机推开几步,拱手道:“凌兄,不必非要分出胜负不可,今日就当我俩打个平手,你看如何?” 凌子谦虽有些不服,但还是言道:“今日这仗是我败了!李兄剑法果然了得!希望他日我们还有jiāo手的机会,届时我定要胜你!告辞!” 此人说走便走,毫不客气。李皓贤望着他的背影,无奈地笑笑,突然听见身后有人拍掌,调头一望,正是景阳郡主。 景阳郡主浅笑着拍手而至身前,李皓贤顿觉一阵香风扑面,神清气爽。 李皓贤扬了扬手,以示行礼,然后嗔怪道:“恭喜郡主又收了一个得力的下属,这日后恐怕就用不着我了!” 景阳郡主见他略有醋意,娇笑道:“你是说他是我新收的下属?” “可不是吗?郡主不是让他来向我扬威来的吗?”李皓贤不满道。 “当然不是!我怎会容得下这样高傲的下属!他是襄阳王的人!不过我听你这一说,到也开始对他有些赏识了,毕竟他办起事来比你可靠多了,你李皓贤除了把我当小孩子一样拿假话来哄我,也没见你替我办什么实事!看来我真的要考虑一下再招纳几个办事利索的下属了!”景阳郡主半认真半玩笑地说。 李皓贤知道她在埋怨自己不真心实意替她办事,但是若要遵照她的吩咐办难免会昧着良心,那是万万不能的,所以只好装疯卖傻地逗她道:“我怎么不可靠?郡主要我到这来,我二话不说就跑来了,反倒是郡主把我当猴子般耍弄,让我去与他人决斗好寻开心!” 景阳郡主解释道:“我可没这么想,实在是那凌子谦太嚣张了,本郡主又不好出手教训与她,所以想请你替我收拾他一下!今天你干得不错,刹了他的气焰!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如此自大!” 李皓贤叹口气道:“刚才我只不过是侥幸胜他一招而已,若是他日再战,谁胜谁负还很难预料!” 景阳郡主有些诧异道:“这么说这人的武功还真的不赖,可惜,我不能与他真刀真qiāng的斗上一场!” “所以郡主就找我去冲锋陷阵了!”李皓贤言语中带些埋怨。 “这么说,你不高兴了?看在你今日替我如此卖力的份上,我姑且赏你一样东西!这个你拿着……”说着,景阳郡主从衣袋中取出一样东西,放在手心上。 李皓贤仔细瞧了瞧,她手中握着的是一团乱如麻的细绳,不由疑惑地挠挠脑袋,问道:“这是什么呀?” “剑穗啊,你瞧不出来吗?”景阳郡主瞪大着眼睛,问道。 李皓贤接过手一看,尴尬地笑道:“如果这也叫剑穗的话,那是我见到过最差的剑穗了!” 景阳郡主一听,拉起脸,左手在他胸前狠狠一敲,发脾气道:“我好意替你做个剑穗,你却这样蔑视它,太令我失望了!不要便不要,我还非求你收下么?”说完便一手夺过剑穗,转头不理睬他。 李皓贤连忙上前握住她手执剑穗的玉手,赔礼道:“是我错了!我哪知道这是郡主亲手做的!” “那你要是不要?” “当然要!这可是花多少银子都买不到的!” 景阳郡主脸上这才透出喜色,突然发现李皓贤正死死地握着自己的手,又喜又羞地娇嗔道:“你要便要,抓着我的手干嘛?” 李皓贤这才发觉有些失态,不过却舍不得放开,深情地望着她道:“我穗也要,人也要!” 景阳郡主心里猛地一跳,愣了一小会,突然用脚狠狠地踩了他脚尖一下,疼得李皓贤缩起手来。景阳郡主嫣然一笑道:“你想得美!我不理你了!”说罢将剑穗朝他脸上一扔,羞涩地调头跑开。 李皓贤紧紧握着她亲手做的剑穗,上面还残留着她的体香。李皓贤将剑穗放在鼻尖轻闻,望着她的倩影,回味无穷。 ………… 又过几日,到了宋仁宗的寿日,这期间举国欢庆,歌舞升平,在此就不加细说。且说宋仁宗费了如此大劲办寿,就是为了将襄阳王留在京城。所以一过完寿,便召襄阳王入宫相商。襄阳王早已料到皇上迟早会提此事,待宋仁宗说明其意,便一副为难的神色,一会说自己久居襄阳,现搬回京城恐水土不服,且京城喧闹,不如襄阳山清水秀利于养生。何况他还要回去研究不死灵yào。说到最后,襄阳王已‘老泪纵横’,说如圣上非要其留京城不可,那他遵命便是。 襄阳王来京之后很注意言行,将自己装扮成大忠臣的模样,令宋仁宗打消了心中的猜疑。如今见自己这位皇叔已经年近花甲,且一心求道,只想延年益寿,自己对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既然让他留下是强人所难,宋仁宗不免心中不忍,加之庞太师在一旁替襄阳王说话,宋仁宗最终还是应允了放他回封地养老。 范仲淹得知此事到头来白忙活一场,激愤不已,yù进宫面圣,请皇上收回成命。然而宋仁宗早已料到其会来纠缠,决意不见,让他吃了个闭门羹。 次日,襄阳王准备离京返回封地,宋仁宗令范仲淹等人送行,其意是让他和襄阳王冰释前嫌。范仲淹满心闷气,却不得不陪着笑脸将襄阳王送出城。到了城门口,襄阳王下车与范仲淹告别道:“范大人,你迎来送往的,本王真是感激不尽啊!” “王爷言重了,这是为人臣子的份内事!” “好一个良臣,不过可惜范大人时运不济啊!就拿庆历新政来说,大人之所为上合天意,下顺民心,可是圣上却受了jiān臣迷惑,致使范大人士海沉沦,岂不令人惋惜!” 范仲淹不卑不亢道:“为人臣者,个人荣辱事小,君民社稷事大,这些陈年旧事,何必再提!” “范大人真是豁达!好,本王这就启程了,大人自行珍重!” “王爷也保重!” 襄阳王寒碜了一轮,便起驾离去了。凌子谦来到李皓贤身边拱手道:“李兄,愿他日我等再有机会较量一番!” 凌子谦这次才注意到李皓贤跟在范仲淹身边,虽有些奇怪,但也不想多问。李皓贤还礼道:“只怕我们下次再见,就真要生死相拼!”李皓贤的言下之意是大家下次再碰面,可能就是在战场上了,但凌子谦似乎未能体会这层深意,只是又拱拱手,以示拜别,便追襄阳王的车驾而去。 范仲淹望着远离的襄阳王车驾,长叹一声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28 章 唉,但愿圣上此举不会铸成大错!” 李皓贤在一旁道:“大人,说句难听的话,看他那副鱼入江海的得意样,就知他回去必会有所动作!此人谋划已久,蓄势待发,其患恐不小啊!朝廷应该早做准备才是,以防到时被打个措手不及!” 范仲淹听完,一言不发,只是叹气,转身回城。 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 中卷--剑情伤 第十九章 双剑的秘密(7) 忠心受到冷落,范仲淹内心的忧闷可想而知。这里先搁下范仲淹那边不谈,且说那庞丰,自从被景阳郡主‘诬陷’白白蹲了几天大牢,虽然最后放了出来,然而已经脸面丢尽,还不敢去追究此事,真是满肚子闷气。此事之后,景阳郡主又像从前那样对他冷淡之极,让他碰了一鼻子灰,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庞丰本就是花花肠子,眼见景阳郡主这月上嫦娥够不着,便又想起那本该到手的阮芷菁来,到口的ròu也让她溜了,这口气怎能咽得下。庞丰铁下心来,一定要把那小美人阮芷菁给翻出来,于是四处派人打探其下落。就这样花了不少时间,终于给庞丰得知原来阮芷菁竟然在李皓贤那。 庞丰得知这个消息,愤恨不已,立马叫来冷影和狼牙,两人见公子爷一脸怒色,不知何故,冷影问:“公子爷,何人又惹得您这样生气?” 庞丰怒道:“还能有谁,不就是那个阮芷菁吗?上次她伙同外人,从我这溜了,这回终于给我找到她藏身之处,我叫你们来,就是让你俩把那贱人给我带回来!” 狼牙道:“小事一桩,公子爷但请吩咐!” ………… 午后,李皓贤的宅居内来了两名不速之客。没移兰馨见两人进来之后却不说话,疑惑道:“你们到底找谁?” “李皓贤在吗?”冷影问道。 “贤哥哥不在,你们是在这等他还是改日再来?” “不必了,阮芷菁是住在这吗?叫她出来!” 没移兰馨不知这两人来者不善,笑道:“原来你们是找阮姐姐的,那等等吧!我去叫她!”说完便跑到阮芷菁房前,敲门道:“阮姐姐,有人找你,你快出来吧!” 阮芷菁将门打开,一眼望了望大厅内的两人,脸立即沉了下来。冷影和狼牙见到阮芷菁,立即走了过来,言道:“阮姑娘,我们公子爷要见你!” 阮芷菁已猜到他们此行是为自己而来,自己去了庞府无异于送羊入虎口,然而这两人武功不弱,如今自己武功才恢复了三成,不是其对手,要是动起手来,不但自己没有好果子吃,恐怕还会伤及无辜。 阮芷菁处乱不惊,只是淡淡地言道:“好,我跟你们走,不过走之前我要跟她们先jiāo代一声!” 冷影和狼牙没料到她会如此爽快地答应,有些吃惊,不过还是应允了她的要求。阮芷菁嘱咐没移兰馨道:“兰馨,快叫龙姑娘来,我有话对她说!” 没移兰馨应了一声,跑去唤龙俏欣过来。龙俏欣来到前院,见到这两名不速之客,有些惊愕,阮芷菁将她拉到一边,在她耳边小声嘱托道:“这两人是庞太师的人!他们武功高,你不要与他们动手,我与他们走后,你马上去找李皓贤来救我!”说完,撇下那还在发愣的龙俏欣,对两人道:“现在我可以跟你们走了!” 两人遂带着阮芷菁离开,阮芷菁出门之前,特别嘱咐龙俏欣道:“记住我刚才说的话!” 待三人出门之后,龙俏欣立即也匆匆跑出门外,没移兰馨不解,喊道:“诶,龙姐姐,你去哪啊?”龙俏欣早已跑得不见踪影,没有回答。没移兰馨只得挠挠头,将大门关上。 李皓贤的宅院离范府并不远,龙俏欣很快便把这个消息带给李皓贤。冷影和狼牙正带着阮芷菁走在大街上,突然前面一人拦住去路,正是手执黑日剑怒目而视的李皓贤。 “慢着!”李皓贤大喊一声。这是在大街上,如此一喊不免吸引了不少行人的目光。“你们要把人带哪去?”李皓贤质问道。 “我们公子爷要见阮姑娘,还请李兄行个方便!”狼牙道。 李皓贤冷笑道:“你们知道阮芷菁是我什么人吗?” “不知道,还请李兄明示!”冷影道。 李皓贤愤怒道:“她与我拜过天地,你说她是我什么人?如今你们说要带我妻子去见其他男人,你说我会怎么做?” 冷影问:“是吗?我怎么没听说你与她成过亲?” “笑话,你我非亲非故的,我成亲还要通知你不成!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快快将人留下,然后给我滚!” 狼牙道:“公子爷要见的人,必定要见到不可!” 李皓贤提起黑日剑,指着两人道:“那你们也即是找死,光天化日之下,你们也敢夺人妻子,别以为你们是太师府的就可以无法无天,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当今的天下还不姓庞!” 狼牙道:“看来你今天是非要挡我们的去路了?” 李皓贤道:“是你们自找的!” 狼牙猛地套上铁爪,冲上前来向李皓贤抓去。李皓贤本就看庞太师这伙人不顺眼,只是大家河水不犯井水,所以也不与这班人计较,如今他们竟然惹到自己头上,早已怒不可遏,眼见狼牙冲上前来,心里冷笑一声:“来得正好!”一招‘翻云吐雾’,猛砍过去。黑日剑与中原的剑不同,这类剑打造出来就是用于战场厮杀,所以剑又阔又重,其威力与铁斧不相上下,加之李皓贤愤怒之下内劲bào发,其势足可断石碎金。狼牙却不知死活,竟然用铁爪去挡其剑招,其结果便是右手铁爪连同四根指头被削去。 “啊……”狼牙惨叫一声,痛不yù生。十指连心,现在他没了四指,也算是报应。李皓贤一招就撩倒一人,又用剑指着冷影道:“他就是你的前车之鉴,你现在还带不带人走?” 冷影被他的气势吓住,心想:“看他如此紧张,阮芷菁与他的关系真的不一般!如今他正在气头上,随时可能与我拼命,这个时候与他相斗实在太不智了,我还是避其锋芒为好!” “好,你有种,我等他日再与你计较!”冷影自找台阶下,说着便上前去扶狼牙,灰溜溜的离去。 旁观众人这才散去。李皓贤走上前,猛然拉着阮芷菁的手,言道:“跟我回去!” 也许刚才他那股气势太吓人,此时,就连阮芷菁也不敢忤逆他的意思,竟然乖乖地让仇人牵着自己的手,返回宅院。 庞丰乐悠悠地在府里等待着美人‘回归’,却只等回了被削断四指的狼牙和落荒而逃的冷影。庞丰真是失望之极,破口骂道:“你们这两个废物,平时吹得自己如何的本事,真到用你们的时候还不如一条狗好使!” 两人只是低着头,无言以对。庞丰又喝道:“还愣着干嘛,两个打他不过,难道一班人还不成吗?叫上另外那两个不中用的家伙,再带上一帮奴才去找他算帐!” 庞丰遂将‘四大’杀手全部召来,带上一群家丁,正准备出府找李皓贤算帐。还未出门,就被庞太师猛然叫住:“逆子,你要去干什么?” 庞丰扭头抱怨着对父亲道:“爹,那姓李的实在太嚣张了,竟然当着大庭广众的面把狼牙给打伤了,这要传出去我们庞府的脸面何存?我现在就带人去收拾他!” “放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去惹他,他会惹到你头上?你是不是嫌丢人丢得不够,非要把我的老脸丢得精光!那也不许去,给我滚会房去反省反省,这么大了,还一点不长进!”训斥完,又对那群家丁道:“你们通通给我回来,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谁敢跟着公子出去胡闹,回来我就打断谁的腿!” 老爷吩咐,谁敢不从。那班家丁立马全部散去。庞丰不忿,苦着脸道:“爹,难道我们还怕了那小子不成?” 刚说完,就被庞太师赏了个耳光,打得他金星直冒。 “爹,您这是……”庞丰不解,很是委屈。 “逆子,你少在这给我添乱!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不就是为了个女人吗?看你这副没志气的窝囊样,我看你也就跟街头那些地痞无赖没两样,你怎么不学学你姐,为我们庞家争脸面!” “我也想学啊,可我又不是女的!”庞丰不服道。 “你还嘴硬,要是你姐是男儿身,更比你强上百倍!你再这样不争气,为父全当没生过你这不肖子好了!还不快滚回房去!” 庞丰见父亲正在气头上,不敢忤逆其意,极不情愿地返回房去。心里却在纳闷,为什么父亲不让自己找李皓贤算帐。 庞太师当然不是怕得罪李皓贤,他怕的是得罪景阳郡主。上次蓝紫光镯一事,景阳郡主私下就曾对他明确表态,她并不想与其为敌,且愿意合作共谋大事。只是她着重声明,李皓贤是她的心腹,所以警告庞太师不要枉动他一根毫毛,否则她也不会善罢甘休。眼下襄阳王起兵在即,庞太师当然不想在此时为了李皓贤与景阳郡主关系闹僵,让大家结成的反叛阵营分化。为了顾全大局,庞太师不得不遏制庞丰这种冒失之举。 中卷--剑情伤 第十九章 双剑的秘密(8) 李皓贤当街教训太师府的人,很快便四处传开。范仲淹不由替他捏了一把冷汗,深怕庞太师会对其有所动作,将李皓贤等人接来府上暂住以避事端。然而隔了多日,也不见太师府的人惹上门来,众人这才松一口气。 近日来,范仲淹不断在宋仁宗面前提请其防备襄阳王谋反,宋仁宗听得不耐烦起来,对他日渐冷落,将其外放到杭州任职。 李皓贤本要跟随其到杭州,但又想弄清红霞剑主人与他的关系,故而向范仲淹告假十数日,返家探望双亲并一问究竟。 就这样,两班人在城门口相互叮嘱了一些‘好自珍重’一类的话语,便就此而别。范仲淹带着狄咏和两名家丁启程前往苏杭,而李皓贤则带着三位姑娘朝洛阳而去。 李皓贤特意雇了一辆马车,自己任车夫,搭载龙俏欣和阮芷菁两人,而没移兰馨则照旧骑着她的高头白马,一路行一路像只欢快的小鸟,不停地与李皓贤闲聊。 赶了一日的路,已是太阳落山时分,四人行至荥阳城郊,经过一路边的小饭馆,饭馆的伙计立即热情地迎了上来,好说歹说要众人去他们店里用餐。李皓贤本想带这几位姑娘先进城找间客栈住下再用晚膳,但见这老板如此‘热情’,想想人家也不容易,与三位姑娘商量了一下,也就将就着在此处用晚饭了。 饭馆是用竹子搭盖而成,乡间小店胜在环境清幽,但位于荒野,客人稀少,经营艰难。此刻,店中除了李皓贤等人,也没其他顾客,也难怪老板拉客如此卖力。四人坐了一阵,饭菜便已上齐。阮芷菁毫不客气,一句话不说,抓起碗筷便吃了起来。 刚嚼了两口,马上将口中的菜吐了出来,眼见一旁的没移兰馨正夹着菜往嘴里送,阮芷菁猛地伸出筷子往她的手一敲,小声警告道:“别吃,饭菜有dú!” 没移兰馨吓一大跳,不知所措。李皓贤和龙俏欣对望一眼,然后喊道:“老板,再加个菜!” “好嘞!”老板一声应承,笑脸盈盈地来到身前,问道:“客官,还要个什么菜?” 李皓贤猛地抓住其左手,起身向后一扭,再往前一按,将他的头按在台面上。老板吓得魂不附体,颤抖道:“客官,发生何事?为何如此动怒?” 李皓贤喝道:“说,是谁让你在我们的饭菜中下dú的?” “客官,您在说什么,小的不明白!这菜若是不合你的口味,我换了便是!” 李皓贤狠狠瞪着他道:“你还狡辩,好,既然你说这饭菜没dú,那你吃一口试试,若是你咽下去没事,爷我立马给你赔礼道歉,付双倍饭钱!阮姑娘,麻烦你喂他吃一口!”李皓贤心知龙俏欣和没移兰馨心软,干不了这种狠事,故而让阮芷菁动手。 阮芷菁倒是与他配合默契,夹起菜,就送到老板的嘴边。李皓贤喝道:“快吃!” 那老板心中有鬼,哪敢吃下去,吓得全身抽搐起来,哭丧着脸求饶道:“客官饶命啊!我说,我说!” “说,到底是何人让你下dú?” “是,是……”老板还有些顾虑,言语支支吾吾。 “不必问他了,是我们让他这样干的!”声到人道,店外便进来了四人。 李皓贤打量了这四人一眼,一把将店老板甩开,笑道:“又是你们这四个扫把星,怎么?太师大人惦记在下,特意让你们来向我问候吗?” 上次被李皓贤断指的狼牙咬牙切齿道:“姓李的,断指之仇,今天我一定要你血债血偿!” 李皓贤冷笑道:“看来上次我该砍下的是你整只手,而不是你的手指!” 狼牙道:“你现在才来后悔太迟了,我们公子爷说了,这次一定要带你的尸体回去见他!” 阮芷菁chā把嘴道:“说了半天,原来你们是庞丰派来的!你们没请示过太师,就私下行动,难道不怕他怪罪起来,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吗?” 段娘子骂道:“小贱人,你现在在替你情夫说话吗?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他是你的杀父仇人吗,怎么,你的报仇方式就是以身相许?你竟然还贱到去做人家的小妾,要是给你的死鬼老爹泉下有知,还不气得从坟墓里爬出来!” “你……”段娘子的话深深地刺痛了阮芷菁。 李皓贤握着黑日剑,挡在三位姑娘前面,对四人言道:“这里地方太小了,要动手的话去外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29 章 冷影道:“好,我们退出去等他!”四人退出店外,翘首以待李皓贤出来。李皓贤对三位姑娘嘱托道:“等下若是我形势不利,你们就趁机自行逃生吧!别管我了,我自会有办法脱身的!” 龙俏欣想嘱托他小心些,但是有些犹豫没有开口,将话咽了下去。没移兰馨却不顾虑那么多,直言不讳她的担忧和关切:“贤哥哥,你要小心点!我不会走的,要走我们一起走!” 李皓贤对着三人点点头,拿着黑日剑迎了出去。论武功来说,李皓贤应付四人不算困难,再加上手中人有黑日剑在手,本不该惧怕。然而这四人个个出招又狠又dú,为了达到目的,不惜用任何手段,与这样的疯子对决,不由不令人心寒,自己只要一个不留神,就会遭其dú手。 李皓贤刚出饭馆,四人就将他围住。李皓贤紧紧握着黑日剑,随时提防他们突然出招。四人对他的黑日剑也有所忌惮,围着他缓缓转圈,在寻找战机。 狼牙与李皓贤仇恨最甚,等不及其他人动手,狂喊一声,向李皓贤爪来。冷影等人就候着有人先出手,眼见狼牙扑前,立即挥剑斜刺,作为策应。段娘子则挥起钢鞭,直攻李皓贤下盘。 李皓贤凌空跃起,避过钢鞭,挥剑横扫,将另外两人逼退,后猛然攻出数剑,直扑狼牙,狼牙慌忙后退闪避,不敢再与他的利剑相碰。鬼斧见狼牙危急,横劈两斧替他挡着剑势,李皓贤身后冷影和段娘子又在袭来,李皓贤不得不化攻为守,挡住两人的剑势,心里暗自骂道:“这班混蛋现在变得狡猾起来,不再各自为战,会协同配合了!看来我要以快打慢,打散他们才行!” 剑术的最高境界,乃是‘举轻若重’,一根树枝,一根竹条,都可以变成杀人的利器,然而李皓贤的剑术还没到达这个境界,不过倒是已经领悟到了此一等的境界‘举重若轻’。沉重的黑日剑,在李皓贤的手里舞弄起来,就跟木剑一般轻便,想快就快,想慢就慢,收发自如。眼下李皓贤剑势一转,将剑舞得如狂风暴雨般,再配上精妙的身法,将四人打得手忙脚乱。 此刻,站在一边的阮芷菁心情格外复杂,李皓贤的武功如此之高,她就算武功全部恢复了难道又有胜算吗?眼下正是个大好机会,趁他们缠斗之机,暗中下手,只要李皓贤受伤,那四人自然会将他至于死地。想到这,阮芷菁不由心动起来,暗自从袖口内取出一枚dú镖,如今她内力只恢复了三成,跟本发不了dú针,因为发dú针要很强的内劲支持,而dú镖个头大,所以需要的力度就小。 龙俏欣注意到了阮芷菁脸色有异,猛然瞧见她右手抓着一枚镖,惊道:“阮芷菁,你想干什么?” 阮芷菁见企图暴露,痛下狠心,抬起手将镖掷向李皓贤。龙俏欣大惊,喊道:“李大哥小心!” 还未说完,镖已经打在李皓贤身上。这一突发时间让激斗中的五人各自停了下来,李皓贤捂着中镖的部位,调转头不敢相信地望着阮芷菁,阮芷菁只回予她冰冷的表情。龙俏欣和没移兰馨则花容失色,万分担忧。 李皓贤站了一小会,突然双脚一软,跪在地上,用剑支撑着身体。冷影等四人见胜利来的如此突然,有些不知所措,鬼斧见其他三人畏缩不前,急yù抢功,提着两把斧头走上前去,正要结果李皓贤的xìng命。哪知李皓贤猛地起身,挥剑由下至上一砍,鬼斧防御不及,整只左手被砍去。一时间血ròu横飞,鬼斧疼得趴在地上打滚嚎叫。 另外三人见此,脸色皆白如纸。段娘子喝道:“李皓贤,你真卑鄙!” “兵不厌诈,这不就是你们杀手的信条吗?难道我还乖乖的让你们砍了不成?”李皓贤驳斥道。 段娘子与其他两人对望一眼,然后道:“这小子太狠了,老娘我自认不是他的对手,不奉陪了,你们要上自己上吧!” 冷影和狼牙也不是那种忠义的主,眼见局势不利,也抛下鬼斧奔逃而去。那鬼斧也算是条好汉,翻滚了一轮便自行封了穴道,至住血,咬着牙,爬起身来缓缓离去。 阮芷菁猛然追上前去,将一瓶yàojiāo给他道:“这是金创yào,没有dú的,你拿去用吧!今后不要再替他人卖命了,好好的过日子吧!” 鬼斧一言不发,接过yào,又艰难的挪动着离去。李皓贤走到阮芷菁身边,言道:“对不起,阮姑娘,这次让你失算了,我身上一直穿着着护身甲,就是为了防着你这一手!” 阮芷菁狠狠地瞪他一眼,径直走开。 中卷--剑情伤 第二十章 山河起狼烟(1) 饭没吃成,反倒恶战了一场,阮芷菁虽然发dú镖偷袭李皓贤,但是他却没有追究的意思,只是这样一来,阮芷菁与这班人的相处更加尴尬,本来一路上龙俏欣和没移兰馨还会与她说说话,经过这番遭遇,大家变得沉默寡言起来。 李皓贤带着三位姑娘进城找了家客栈住下,并用了晚饭。次日,四人一早起身,下到楼下用早点,发觉客店中来了许多带兵器的江湖中人,李皓贤等人不由警觉起来,担心这帮人又是冲着自己而来。 待小二将早点上齐,阮芷菁还特意用银针去试试有无被下dú,结果却十分正常。大家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半个,但还是不敢大意。没移兰馨可没那么多防人之心,肚子饿了拿起便吃,不像其他三人小口小口吞咽。 正在用餐时,听见旁边一桌两人正在大声jiāo谈,一人言道:“诶,你说这次辽国国师上少林挑战,胜负会如何啊?” “那还用说,我中土武学博大精深,少林又是武学正宗,就番人那点本事,也敢来挑战,简直是自不量力!” “可是我听说那辽国国师武功也很是了得啊!况且是有备而来,恐怕不好对付!而且这一战事关国体,我听说此事连当今圣上都知道了,少林这次若是败下阵来,只怕不妙啊!” “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少林哪会败?这次有这么多江湖同道上少林助阵,就这威势也让那番人未战先怯了,说不定他还没打自己就认输了!” “说得也是,你看这几天这么多武林同道赶上少林,就是为了壮我方声威,让少林好好的教训那些番人!” 搞了半天,原来这帮人是上少林去助威的,不是冲着自己来,李皓贤等人总算松一口气。龙俏欣问道:“李大哥,不知我爷爷这次会不会上少林,我好想见他一面啊!” 李皓贤道:“这好办,干脆我们也上少林去瞅瞅,看看那个来挑战的辽国国师有多少斤两!” 没移兰馨兴奋道:“好啊,贤哥哥,我也想去那里看看,听说那里的和尚个个都身怀绝技呢!” 龙没两人都表示要上少林,只有阮芷菁一言不发。龙俏欣特意征询其意道:“阮姑娘,你的意思呢?” “你们要去哪就去哪,我没意见!我与那辽国国师也有些过节,这次正好去看看有无报复的机会!”阮芷菁平淡道。 “哦,阮姑娘认识那国师?”李皓贤诧异地问。 阮芷菁答:“我在太师府时曾经见过此人,此人武功极高,非等闲之辈!” 龙俏欣道:“如此说来这次比武少林也未必有胜算!” “不好说!”阮芷菁一语带过。 李皓贤道:“既然如此,我们用过早饭就改道少林吧!” 荥阳离嵩山不远,车马行进的话半日就可到达。一路上,瞧见不少武林人士朝嵩山方向赶,看来这场比试吸引了不少人的注目。确实,这已经不是一场普通的比斗,由于挑战者的身份特殊,此场比斗的胜负一定程度上关系着辽宋两国的尊严。在战场上宋朝往往略逊对手一筹,如今在武学上宋朝国民再不能容忍落于下风,何况这场比试是在自己的家门口。 少林本不想此事弄得这样沸沸扬扬,只是希望大家将这场比试当成普通的切磋较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附带上辽宋两国的恩怨与尊严。至明方丈在接到辽国国师的挑战帖之后,就吩咐本派弟子不要将此事传出去,但也不知是何人多嘴多舌,弄得如今江湖上人人皆知。 李皓贤带着三位姑娘赶到嵩山脚下的小镇,这理已经聚集了不少武林人士。经过打听,少林与辽国国师的决战就在明日,四人在小镇住下,准备明日上山。没移兰馨却迫不及待,嚷嚷着要李皓贤先带他上少林游玩一下,李皓贤不忍扫她的兴致,只得相陪,两人在少林逛了一圈,没移兰馨永远都是那副开朗的xìng格,这里跳跳,那里跑跑,将笑容挂在脸上,待下山之时。没移兰馨已经跑类了,坐在半山腰的一块大石上休息。李皓贤坐在旁边道:“我早让你别跑得那么快,现在好了,走不动了吧!” 没移兰馨展开双臂,迎着阵阵山风,欢快道:“好舒服啊!在这坐坐也不错!中原的山水真美,在西夏看的最多的是大漠和戈壁,荒凉极了!” 李皓贤笑道:“兰馨你该不会不想回去了吧?” 没移兰馨突然将脑袋偎依道李皓贤肩膀上,双手搂着他,闭着眼睛撒娇道:“对啊,那里又没有贤哥哥!” 李皓贤被她这样搂着,初时有些不自在,渐渐的,却有些沉醉起来,竟也伸出手将她抱着,没移兰馨睁开秋水般的眼睛望着他,但是没有开口言语,白玉般的脸蛋儿泛着微微的红晕。李皓贤望着她那楚楚动人的眼波,心里升起丝丝爱意,只是他不明白这种爱是兄妹之间的爱还是儿女之情。这个问题已经缠绕了他许久,只是他并不想知道答案,或者说,这个答案并不重要,因为他知道,现在他心里最爱的人,就是景阳郡主,除了她,他不会再打其他女人的主意,即便是以前苦苦追求的龙俏欣。 两人就这样依偎了一阵,大家只是沉默没有言语,这期间只是在用眼神jiāo流。没移兰馨十分满足地偎依着李皓贤,望着远处地景色,陶醉不已。 日已西沉,霞光万道,没移兰馨依然沉浸其中,李皓贤见天色已晚,推了推她,言道:“兰馨,我们回去吧!” 没移兰馨又撒娇道:“我走不动了,要不这样吧,贤哥哥你背着我下山!” 李皓贤无奈地轻嗔道:“你这个鬼灵精!好吧!上来吧!”说罢,便俯下身,让含羞带笑的没移兰馨骑上了背,李皓贤直起身来,问:“你靠稳了吗?” 没移兰馨笑着答道:“好了!” “那等下你可要当心了!”说罢,暗自运起真气,喊一声:“走了!”便拔起双腿,冲下山去。 没移兰馨没料到他跑得这么快,又喜又惊,闭上眼睛缩起头嚷嚷道:“慢点,慢点,我好害怕啊!” 李皓贤道:“这是你自找的!现在你知道骑虎难下了吧!” 没移兰馨只得紧紧地搂着李皓贤,闭上眼睛,时不时娇嚷上两声。两人就这样又跑又叫的下山去了。 ………… 次日,群雄齐聚少林,等待着辽国国师的到来。李皓贤等人在人群中发现了程长风夫fù,龙俏欣兴奋地过去叫道:“师兄、师嫂!” 贺鼎仪欢喜道:“俏欣,你的dú解了么?” 龙俏欣点头道:“已经解了!师兄,你这阵子有见过我爷爷吗?他老人家可好!” 程长风答:“我这阵子在贺家,没有回玄天剑派,所以也没见过师尊他老人家!” 龙俏欣听完有些失落道:“我还以为爷爷这次会来少林,哪知还是见不到他一面!” 程长风道:“师尊老了,已经不想过问江湖上的是是非非了!他不来也好,在玄天剑派修心养xìng,悠然自得,那才是长寿之法!” 三人正说着,李皓贤上来行礼道:“贺师叔!” 贺鼎仪浅笑回礼,猛然瞧见阮芷菁,脸立即拉了下来,喝道:“阮芷菁,你怎么在这?” 李皓贤连忙解释道:“贺师叔莫要激动,阮姑娘是我请来为俏欣驱dú的!” “她……”贺鼎仪刚要问个详细,突然山门那边传来吆喝:“辽国国师到!” 众人立即将注意力移向外边,过了一会,见一中年僧人领着两个小弭而来。看来此僧便是辽国国师魇森了。至明方丈领着众僧上前迎接,魇森双手合十,面露微笑地回礼。至明方丈道:“国师远道而来,辛苦了!” “辛苦二字不敢当!佛曰:众生皆苦,苦有源是为yù!贫僧若不是有切磋武学之yù,也不必饱偿这千里奔波之苦了!然yù罢不能,难求解脱,今日我来少林,就是求一战以寻解脱!” 李皓贤心想:“打就打,哪还来这么多废话!你要是一心求佛,就不会妄自与他人动手了,成日把佛字挂在嘴边,也不过是打个幌子而已!” 至明方丈道:“国师远道而来,还是先入寺稍事歇息,在谈武学不迟!” 魇森推却道:“不必了,贫僧此次到来,就只有一个目的,与贵寺高手一战!来此便战,战罢便走,何必多作停留!出家人不必讲那等俗套礼仪,贵寺若准备好,我们立即切磋便是!” 至明方丈道:“国师所言甚是,既然国师如此急切,那就由老衲代表少林接国师几招吧!” 中卷--剑情伤 第二十章 山河起狼烟(2) 魇森道:“贫僧求之不得!方丈请赐教!” 至明方丈将禅杖jiāo到一旁僧人手中,左手一挥,指向寺中开阔之地,对魇森道:“国师请!” 两人缓缓走了过去,皆双手合实向对方行一礼,看若气氛和缓,像只是一场普通的切磋,并无全力相拼之意。 魇森率先出手,双掌一推,嘴上伴了一句:“方丈,献丑了!”一股劲道向至明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30 章 丈袭来。掌风飒飒,卷起一阵风,使得沙尘飞扬。 至明方丈不知这魇森功力如何,想试探一番,故并未躲避,而是出掌相迎,硬接魇森的来掌。四掌相jiāo,两道内劲相碰,双方皆微微一震。 至明方丈顿觉对方内力如巨浪波涛,翻涌而至,不得不要紧牙关,撑下了这波来劲,却发觉自己的双掌已被对方吸住,摆脱不得,心里不由一怔,对方的第二波劲力已经涌来,此番劲道更甚前次,如排山倒海一般,至明方丈的内劲被完全压制,只得苦苦支撑,眼看力不从心,精气渐渐衰竭。 千钧一发之际,一人飘了过来,投入两人之间,长袖一摆,把两人紧贴的四掌隔开,然后言道:“胜负以分,何必拼个你死我活,国师功力深厚,本寺甘败下风!”定眼看去,此人正是至明方丈的师兄至空大师。本来至空大师潜心修佛,不再理会这些俗事,然而此次决战意义非同寻常,不仅关系这少林的百年声誉,更关系着朝廷的脸面,至明方丈为恐有失,特意请师兄至空大师在一旁助阵,以防不测。 至空大师突然投入场中,将两人分开,魇森吃惊不小,后退两步,单掌立于胸前,行礼道:“方丈,敢问这位高僧是何人?” 至明方丈刚经过一场恶战,气力不济,由至空大师一旁搀扶着,大口吸气,呼吸急促,过了一小会才勉强开口道:“这位便是老衲的师兄至空!” “原来是至空大师,失敬失敬!”魇森脸上依旧挂着‘和善’的笑容。 至空举掌还礼,后将至明方丈扶到一边,让其自行打坐调理内息。魇森上前道:“大师刚才那一扬手内劲非凡,贫僧佩服之至,不知大师可否向贫僧赐教一二?” 至空大师推辞道:“国师功力深厚,我等不如,方才胜负以分,又何须再行比试!” 魇森道:“少林并未拿出真功夫,贫僧胜之不武,又怎能言胜?” 至空大师道:“国师何出此言?” 魇森道:“其实贫僧与少林也有些渊源,贫僧的恩师,原也是少林中人,后因为犯戒,被逐出寺。多少年来,恩师只有一个心愿,就是与他昔日的同门师兄在武学上一较高低,圆寂之前,恩师千叮万嘱,让我一定要用他所授的武功,上少林找玄相大师的传人,与其比试一番,一决胜负!贫僧今日来少林,就是为了完成恩师的遗愿的!” 至空大师听完惊愕无比道:“你就是玄智的徒弟?” “正是!” “想不到玄智前辈最终竟然将一身所学传授与你这个外邦人!” 魇森笑道:“大师此言诧异,修佛不分贫富贵贱,武学也不应分国界!当年贫僧偶遇恩师之时,被他的绝技折服,一心想拜入其门下,然而恩师却不肯收我这个徒弟,可我下定决心,非要拜师不可,于是,恩师走到哪,我便跟到哪,就这样,我整整在他身边侍奉了十年,终于感动了恩师,将其一身绝学传授与我!” “善哉,善哉!国师学艺之心,让人敬佩!” 魇森还礼道:“今日,贫僧求能与玄相大师的传人一决胜负,完成恩师的遗愿,还望贵寺成全!” 至空叹口气道:“阿弥陀佛!恐怕要令国师失望了,玄相大师未有传人,大师圆寂之时,已经将一生所学悉数带走,我等后辈皆无福继承其绝学,望国师见谅!” 魇森和尚听罢失望地摇摇头,叹道:“可悲可叹!恩师的遗愿竟然无法完成,试问其在九泉之下何以瞑目?”说罢,突然面露狰狞之色,言道:“既然玄相没有传人,那就由你来代劳吧!看招!” 魇森猛然又是两掌,击向至空大师身躯。至空大师不闪不避,硬是挨其两掌。至空大师的金钟罩功已入化境,遇到袭击,身躯自然而然的提气抵抗,魇森两掌拍在其胸前,至空只是稍退半部,然后稳稳而立,双臂后展,如大鹏展翅。 魇森击中至空身躯,双掌并未撤开,继续施加内劲,向至空压来。至空武功修为毕竟比其师弟更高一筹,魇森功力虽强,也难占上峰,眼看第一波内劲被至空扛下,而其却神色不便,似乎游刃有余。魇森不由一惊,心知这至空乃当世高手,不全力相拼只怕胜不了他,当下将掌力一收,气聚丹田,集聚体内真气,转而又出双掌,蓄势喷发,至空再次硬接其掌力,只闻一声闷哼,至空被震退两步,但依旧能稳稳而立,只是口中略带血丝,估计受了内伤。 至空大师虽负伤,仍能开口言语,但听得出语气沉缓,中气不足。只听至空大师言道:“国师绝技,老衲佩服,我少林自问无可匹敌之人,今日一战,我等败了!” 魇森这回不再谦虚,丝毫不加掩饰自己的得意神色,笑道:“呵呵!中原武功也不过如此,领教了!告辞!”说罢,就想乘胜退场。 怎知被一人喝住:“国师请留步!” 魇森回头一看,竟然是一年轻男子,有些诧异。只听那人言道:“国师的森罗煞气虽强,但是却依然没能克服换气的弱点,看来玄智大师虽然穷尽一生精力,仍然没法将这套武功完善,可惜可惜!” 此人一语道破自己的武功的缺陷,魇森大吃一惊,问道:“小子,你到底是谁?” “我便是玄相的传人,今天国师既然要替师父完成遗愿,与我的比试又怎能错过?”这站出来言语之人,正是已得玄相秘笈精髓的李皓贤。 魇森突然听说玄相原来还有传人,又被此人当面点破自己武功的缺陷,不得不信。不由提起兴趣来,笑道:“小子,你是玄相的传人?看来我等甚是有缘啊,今天我终于可以完成师父的遗愿,将玄相的传人打败了!快哉快哉!” 李皓贤毫不客气,大喝一声:“废话少说,你今天来不就是为了比武吗?接招吧!”说罢便已出手,三招快攻向魇森袭来。李皓贤为何如此急于出招,原来他心知魇森恶斗两场,功力已经有所消耗,若不回气,便支持不了多久。眼下就是要以快相逼,好让他不乘言语之机调整内息。 魇森没料到这小子如此精明,看穿自己,被打个措手不及,只得慌忙接招。李皓贤越打越快,运起千手如来掌,双掌连环而发,掌风呼呼,一连强攻了十数招。 同一种武功,不同的运用理念,李皓贤的玄相神功功力比森罗煞气弱,但胜在收发自如,内劲可连绵而吐,魇森的森罗煞气气劲刚猛,但是必须分波而袭,难以连贯。李皓贤知己知彼,对自己武功的长处和对方武功的短处了如指掌,故而以快打慢,让魇森疲于招架。魇森前两场对决已经耗去大半内力,此时却又无法补充,渐渐被李皓贤压制住。 李皓贤见其已是强弩之末,猛然两掌平推,要与魇森对掌。魇森向来是主动与他人对掌,如今竟也被人强逼对掌,却又摆脱不得,无奈之下只得两掌迎了上去,四掌又再次相jiāo。这回却同前两次不同,李皓贤的内劲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魇森的内劲如拍岸的波涛,时强时弱,强时虽强,弱时却被对手趁机压制,加之本来就是强弩之末,难以支撑李皓贤充沛的内劲,心中暗叹不妙,如此下去,必然精气枯竭。 惊惶之下,魇森强行提起剩余内劲,奋力一推,将李皓贤双掌推开,自己也被震退两步。此番魇森功力几乎消耗殆尽,如同刚才败阵的至明方丈一样,气力不济,要让两沙弭搀扶。若是公平争斗,李皓贤稍逊一筹,如今这小子趁自己未来得及换气调息,投机取巧而胜,魇森又怎会输得心服,内里憋了一股怨气,本想大骂一顿,然而转念一想,就算骂他一顿又能如何,宋人人多势重,大可矢口否认。如今自己气力衰败,又在他人地盘之内,久留不利,为今之计,先离开此地,待日后再行计较不迟。 于是,魇森有气没力道:“小子,你有种,待我他日再与你算帐!”魇森一败,什么得道高僧的风度dàng然无存,更显露出此人不过是欺世盗名之辈。 两名小沙弭扶着魇森正要离寺,猛然又被阮芷菁拦住去路,大声嚷道:“国师,你还记得小女子吗?” 魇森抬头一看,暗暗叫苦,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自己上次为了讨好庞丰,与这丫头结下梁子,如今见她手中亮着银镖,一脸杀气,想必其武功已恢复,自己身旁的两个小沙弭皆无武功,如何抵挡,一旁的看热闹的宋人更是指望不上,眼看自己今日就要虎落平阳被犬欺了,刚刚还不可一世的魇森现在却凄凉惨淡。 中卷--剑情伤 第二十章 山河起狼烟(3) 魇森惊惶道:“你,你想干什么?” 阮芷菁柳眉一耸,满脸冰霜道:“想这样你还不知道吗?魇森,你的死期到了,受死吧!”刚说完,右手一摆,两枚dú镖shè向奄奄一息的魇森。魇森知大难临头,正闭上眼睛等死,突觉身前一阵风掠过,睁开眼一看,一灰袍僧人拦在自己身前,只听拂拂两声,至空大师摆动衣袖,将阮芷菁的dú镖左右攘开,救了魇森xìng命。 阮芷菁眼看就要得手,却被这和尚从中破坏,整个脸拉了下来。至空大师单手行礼道:“阿弥陀佛,女施主为何要对国师下如此狠手?” 阮芷菁冷言道:“此人与我有仇,今日我正好找他报仇雪恨,这本不关少林的事,还望大师不要chā手!” “女施主此言诧异!国师乃我寺的贵客,今天女施主在本寺要对贵客不敬,我等岂能袖手旁观,若是两位有什么恩怨,可待他日再行了断,只是今日我寺必须保证客人的安全,还望女施主不要为难国师!” 阮芷菁冷冷道:“若我不如此,你们又将怎样?” 至空大师将手一扬,数十名少林武僧立即围了上来。至空道:“女施主若要为难国师,恐怕要先过本寺僧人这关!” “你们……”不能一雪前仇,阮芷菁很是气恼,但是又不敢轻易与少林众僧动手。李皓贤眼见此,生怕她按奈不住,动起手来吃亏,连忙走到她身边劝解道:“阮姑娘,他们人多势众,你武功又未恢复,还是不要与他们动手了,否则吃亏的只能是你!” 阮芷菁狠狠地盯着那班少林和尚,在原地一动不动,既没说罢手,也没说要打。至空见此,唤道:“至清师弟!” 至清立即走了过来,行礼道:“师兄有何吩咐?” “你带上几个少林弟子护送国师下山,一定要确保国师的安全!” 至清点头应允。阮芷菁见今天实在占不了什么便宜,只得狠狠地对魇森道:“魇森,算你走运,我们的帐他日再算!”说完,忿忿离去。 李皓贤见此,急忙向至空大师行一礼道:“大师,我们就此告辞了!”便带着两位姑娘追阮芷菁而去。 ………… 出了少林,又行了一日,四人终于来到洛阳。李皓贤不敢将阮芷菁往家中带,先在洛阳找间客栈将其安置好,然后才带着龙俏欣和没移兰馨返回家中。 再次回家,变化不小,李希茹已经嫁去了贺家,李焰飞与韩倩儿已经成了夫fù,见到韩倩儿,李皓贤不得不恭恭敬敬地叫声嫂子,不过总觉得拗口。 如今长子和女儿皆已成家,李玉凌也老来安慰了,听说李皓贤如今在范仲淹手下办事,也放心下来,不再怪责他以前的过错,说话也和颜许多。碍于众人在场,李皓贤不便问红霞剑的事情。赶了几日的路,大家皆已疲倦,用过午饭,便各自休息去了。 下午时分,李皓贤一觉睡醒,起身望望窗外,瞧见爹爹正一人在院内练剑,此时正是好机会,李皓贤连忙将红霞剑揣在手中,来到院内。李玉凌全身贯注,御剑如风,正在演练七星剑法的精绝招式。李皓贤不敢打扰,默默站在一旁观看。李玉凌舞完整套剑法,才发现儿子在旁边,用布巾擦擦汗,问道:“贤儿,有事么?” “爹,孩儿有一事想问你!” “有事便说,不必吞吞吐吐的!” 李皓贤将红霞剑呈上道:“爹你还是先看看这把剑吧!” 李玉凌接过剑仔细一看,立即变了脸色,问道:“这把剑你从何得来?” 李皓贤出言试探道:“我在汴京遇到一党项女人,她打量了我背上的黑日剑很久,然后就把这把剑jiāo送给了我,让我转jiāo给爹爹!她还说……” “她说什么?” “她说这把剑与我的身世有关!爹你认识这把剑吗,那女人说的是不是真的?” 李玉凌微微一怔,望着那把剑,略有所思,想了一阵,立即板起脸道:“什么与你身世有关,荒唐!一个外人的话你也相信,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你也说得出口,真是越来越放肆了,给我回房去!” 李皓贤挨了一顿批,低着头应承道:“知道了,爹!那女人还让我带封信给你,爹你要看吗?” 李玉凌又是一怔,故作镇定道:“把信拿来让我看看!” 李皓贤将信取出,叫到父亲手上。李玉凌正想拆开,却见儿子仍在原地注视着自己,又喝一声:“还不回房去,在这干什么?” 李皓贤不敢逆其意,及其不愿的挪步而去。 ………… 灯下,李玉凌凝视着那封信和那把红霞剑许久许久。妻子张芸沁见丈夫如此,过来问道:“玉凌哥,你怎么了,心事重重的样子?” 李玉凌微微叹口气,将红霞剑举起道:“你看看这把剑!” 张芸沁接过剑仔细查看,惊愕道:“这把剑与你那把黑日剑很像啊!” 李玉凌双目神光闪动,道:“这把就是贤儿她娘的佩剑红霞剑!” “这么说,你见过贤儿她娘了,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31 章 现在人在哪?”张芸沁面色稍变,觉得此事来得太突然,不知如何应对。 “不是,这把剑是贤儿jiāo给我的!” “贤儿,他见过他娘了吗?”张芸沁更是吃惊。 “见过,只是他可能还不知道那人是他娘!” “此话怎么说,玉凌哥,你快把详细情况告诉我!” 见妻子有些紧张,李玉凌道:“贤儿说他在边境见过一个党项女人,那人打量了他身上的黑日剑很久,然后就将这把剑jiāo给他,让他转jiāo给我!还让他带来了一封信!” “这么说,贤儿见到那人就是他的亲娘了?” 李玉凌点头道:“想来没错!” “哪现在贤儿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李玉凌长长一叹道:“还不知晓,不过我见他已经有所怀疑!沁妹,你认为我们该永远瞒着他还是将他的身世告诉他?” 张芸沁细细思索了一阵,道:“我本来就没打算瞒着他!当初我便想,待他长大了,就把此事告诉他!如今贤儿已经chéng rén,也是时候知道这一切了!为什么要瞒他呢,这样对他不公平!” “沁妹你赞同告知贤儿真相?可是我不知此事如何与他说!” “玉凌哥若是有这样的苦恼,那可以由我去向贤儿说!” 李玉凌望望妻子,眼神中充满感动,但还是有些犹豫道:“这样合适吗?” 张芸沁浅笑道:“有什么不合适的,此事就这样定了吧!我会找个时间与贤儿好好谈谈!” 李玉凌叹气道:“那好吧!也不知贤儿知道这件事会有什么反应!” ………… “娘,你叫我吗?”李皓贤听说母亲有事要与他谈,疑惑地来到屋内。 张芸沁此时正坐在木凳上,略有所思,红霞剑就横摆在桌边,被她用手压着。听到儿子的呼唤,张芸沁这才回过神来。李皓贤见到红霞剑,疑惑道:“娘,这把剑怎么会在你这?” 张芸沁慈祥地望着他,轻声道:“贤儿,坐吧!” 李皓贤坐在一旁,但觉母亲眼神有些不对,料想必有什么惊人之事。张芸沁握起红霞剑,问道:“这把剑你到底是如何得来的?” 李皓贤依然照着昨日与父亲的说法答道:“是一个党项女人让我转jiāo给爹的!” “那女人多大岁数?” “不清楚!反正是个中年fù人!” 张芸沁长叹一声道:“唉,贤儿,她可能就是你的母亲!” 李皓贤虽然早知自己的身世有异,但是此时听到这话,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惊讶道:“什么?娘,这……” 张芸沁露出苦涩的表情,紧紧闭上眼睛,似乎有些话难以说出口,不过一会之后,还是猛然睁开眼睛道:“贤儿,我不是你亲娘!” “娘,这是怎么回事?” 张芸沁无限感伤,但还是尽量恢复庄严神色道:“这件事情要从你爹当年护送西平王世子,也就是后来的西夏王元昊说起!白石坡那场战役你已经知晓了吧?当年西夏王元昊带来的随行中,其中一人就是你的亲娘!白石坡一战你爹虽然勇猛非常,但是最后依然身负重伤,跟随着元昊和一班侍从逃回西夏。当时你爹身上中了数十刀,已经奄奄一息,那一战,你爹无意中救了你娘一命,自此他那英武的形象深深地印在你娘心里,到了西夏之后,你娘主动向世子请求照顾已经半只脚踏入鬼门关的你爹,世子和西平王也为你爹也找来了西夏最好的医生,拼力抢救,最终你爹得以保住xìng命,但是你爹伤势仍重,在床上躺了几个月,期间,全靠你娘为他端水送yào,他们俩也因为这样日久生情,后来你娘就怀了你!你爹康复以后,你娘和西平王他们都希望你爹留在西夏,不再回中土,西平王知道了你爹娘的事,要亲自为他们主婚。然而你爹还是决意返回大宋,离开了你娘。据你爹说,当时西夏将你爹软禁起来,不是你娘帮忙,他也回不了大宋!你爹离开西夏之时,你还未出生,后来你爹觉得对不起你娘,将此事告诉了我,求我原谅他,并希望能接你们俩母子来大宋居住,我同意了。怎料当你爹返回西夏之时,你娘已经嫁给他人为妻。唉,这其实也怪不得你娘,一个女子未婚先孕,本就已饱受世俗的非议,再加上来自家族的巨大压力,迫使你娘不得不嫁给他人,所幸的是她的丈夫深爱着她,对她很好。你爹十分后悔,可是这已经成了事实,见面之后,你娘将你扔给了你爹,满怀怨恨地对他说‘这是你的骨ròu,你自己带回去吧!’,所以你爹最终把你带回了中土,你们母子就此分开!” 中卷--剑情伤 第二十章 山河起狼烟(4) 李皓贤还不知如何去接受这个事实,听完这番话,头脑一片空白。张芸沁又叹一声道:“贤儿,娘知道你一时间很难接受这件事!本来我们想一直瞒着你,可是这把剑突然出现,让我和你爹改变了想法!你长大了,是时候知道这一切了!” 李皓贤定在那思索了许久,才哀声道:“怎么会这样,这件事为何会发生在我身上?” 张芸沁怕他受不了冲击,劝慰道:“贤儿,你别太烦恼!你虽然不是娘所出,但这十几年来,我待你如待焰飞和希茹一般,甚至更为溺爱!以前我是你娘,往后依然是你娘,今天之所以将此事告知于你,是为了让你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谁,别无其他意思!” 李皓贤起身来到母亲身旁,缓缓跪下道:“我情愿自己是娘所出!娘,此事你不怨爹吗?若是爹对娘忠诚,也不会有此事发生!” 张芸沁将儿子扶起,让他偎依着自己,抚摸着他的头道:“娘不怨!当年你爹身受重伤,已经和死人无异,若不是你亲娘日夜守候在他身边,关怀照顾,想必他也支持不住,断气而去,更莫说返回中原了,娘和焰飞也成孤儿寡母。所以娘还要谢谢你亲娘,你爹与我说了此事之后,我本打算让你爹接你们母子来宋,一家人好好过日子,然而最终他们还是不能走在一起,令人惋惜!这把剑你留着吧,这就是你娘的佩剑!” 李皓贤接过红霞剑,定定地望了一会,转身漠然走出屋外。张芸沁知道他此事心情跌宕起伏,需要一个人冷静一下,所以也没有在说什么,只是看着他离去。 ………… 李皓贤心乱如麻,很想找人倾诉一番,所以他便想到了没移兰馨。 “贤哥哥,这么说,你是我的亲哥哥了罗?”没移兰馨听完整件事,神色黯然地问道。 李皓贤苦笑道:“我现在想不是也不行了!” “你干嘛不再去问问你爹,再弄清楚此事?” “还用得着问吗?这件事已经明摆着如此了!” “那倒也是!真难道是上天再愚弄我们?”没移兰馨有些感伤。 李皓贤强装欢笑道:“怎么了,我是你亲哥哥,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你看你,脸拉得那么长,这算什么意思?不喜欢我吗?” 没移兰馨解释道:“不是,只是有些不习惯!” 李皓贤拍拍她的肩膀,劝慰道:“慢慢你就习惯了,我的好妹妹!” 没移兰馨此时脸色yīn郁,眉心隆起,心像波涛中的小船起伏不定。“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抽个时间与你一同回西夏!见见娘!” “那也好,此时我要向娘问个明白!” 两人正在屋内愁云惨雾,龙俏欣匆匆闯了进来道:“李大哥,原来你在这,有人找你,正在大厅里候着呢?” 李皓贤此时内心如乌云满步,低落的很,对会客本不甚厌烦,但还是勉强去一看究竟。龙俏欣见他这个样子,问道:“李大哥,你怎么了?” 李皓贤摇摇头,敷衍她道:“没什么!只是没睡好而已!” 来到大厅内,见一陌生女子正在那用茶。不识来人,李皓贤更不想搭理,无奈地上前问句:“姑娘找李某有何事?” 那女子见到李皓贤,连忙起身行礼,然后道:“我家主人有要事让我转告李公子!请借一步说话好么?” 李皓贤见她神色有异,看来必有大事,便道:“姑娘请随我来!” 李皓贤将人带到厅外一角,那女子望了望四周,然后将一个封口的小竹筒jiāo给他,言道:“主人吩咐,待李公子看完,立即烧毁!” 李皓贤见此,料想她又是景阳郡主的人,不由好奇,不知景阳郡主又有何事嘱托,连忙拆开细看。字条上只有两行字:襄阳王已反,速回京助我! 李皓贤暗想:“真是烦恼的事一件接一件!此事果然让我说中,兵祸骤起,可偏偏这个时候范大人贬去杭州,谁来替朝廷出谋划策呢?我还是速速赶回京城,等候大人的消息,但愿皇上能把范大人召回抗敌!” 看了一会,将字条jiāo还给那女子,言道:“告诉你家主人,我已经知道了!” 那女子立即用火秸将字条焚毁,然后拱手道:“奴婢任务已完成,就此告辞了!” 李皓贤将人送走,回到大厅,龙俏欣疑惑地问:“李大哥,发生了什么事?” 李皓贤烦躁地叹口气道:“唉,天下又将大乱了!我准备马上回京,你和兰馨快去收拾一下吧!”身世的事虽然烦恼,但是国家的事更重,李皓贤觉得国家危难之际,自己有必要尽一份力。 龙俏欣愕然道:“什么事情这么严重?” “回到京城你便知道了,别问这么多了,赶快收拾吧!” 李皓贤没有告知龙俏欣和没移兰馨,因为襄阳王刚反,朝庭也只不过刚接到消息,他不是因为景阳郡主的关系,也许还蒙在鼓里。这样的事情,一说出去必然露出马脚,惹来灾祸。 才回家住了两日便要离去,李玉凌夫fù对儿子的行为也有些不解,怀疑他是不是因为知晓身世而受了刺激,李皓贤并不想解释这么多,只是告诉他们朝廷又大事发生,范仲淹召他回京相助。二老虽有怀疑,也没再多问。 李皓贤又带着三位姑娘风尘仆仆地返京,回京后第一要务便是去范府打探消息,然而并没有听说朝廷有召范仲淹回来的动向。李皓贤托付范府的下人立即捎封急件去杭州,再将三位姑娘安置好,自己住在府中等待消息。 夜里,李皓贤秘密来到景王府与景阳郡主见面,景阳郡主将大体情况告知于他。襄阳王不日之前已经宣布反叛朝廷,一举攻克邓州,现正围攻南阳,估计南阳守军也支持不了多久。另一方面,辽国已经开始在辽宋边境集结,大有南侵之意,形势对朝廷很严峻。 李皓贤听得是眉头大皱,而景阳郡主却说得眉飞色舞,很是畅快。说完,见他眉头不展,笑道:“怎么,现在这样不正是我们所求的么?你为何不高兴?” 李皓贤暗自嘀咕:“不是我们!是你这样想而已!我可不想国家动乱,百姓遭殃!”嘴上却敷衍道:“没有,我只是觉得这一切来得太快了!” “是啊,是快了些,快得让我来不及准备,现在我该怎么办?” “恩……我还没想好!让我回去再仔细想想!”李皓贤支支吾吾地应付。 景阳郡主翘起火艳的红唇,嗔怪道:“你平日不是好多鬼点子的么?为何今日却没有一点谋略?” 李皓贤辩解道:“这等大事,自然要谋划周详!郡主,若是襄阳王成事,恐对你也没什么益处啊!你父王现在手中无兵,恐难以登上皇位啊!” 景阳郡主冷笑道:“我父王登不登皇位这不重要,只要我能把赵祯从皇位上拉下来便成!”景阳郡主反心尽显无疑,连当今皇上的名字也敢直呼了。 李皓贤不解道:“郡主,你这样做到底为了什么?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为何要做,更何况当今皇上待你不薄……” 李皓贤还未说完,景阳郡主已经勃然大怒,喝道:“闭嘴!你不觉得你问得太多了吗?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告诉我你到底愿不愿意助我一臂之力便成!” 李皓贤见她动怒,不好说个不字,只得勉强道:“既然郡主心意已决,我回去仔细想想便是!我这就告辞了!” 景阳郡主不愿理他,只是挥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去了。两人便这样不欢而散,待李皓贤走后,景阳郡主对一旁的花丛喊道:“耶律姑娘,你也听见了,这就是你向我举荐的人!” 花丛中一人缓缓起身,笑脸盈盈地走了过来。景阳郡主又道:“看来我要考虑换个帮手了!” 耶律楚灵道:“不是我举荐的人无能,是他不想帮郡主而已!看来他还放不下做个贤臣良将的打算!” 景阳郡主抱怨道:“我好歹也待他不薄,可是事道临头却帮不了我,便是没用!可恨!” 耶律楚灵浅笑道:“此人虽然可恨,但也可爱,否则郡主也不会对他如此有耐心了!” 景阳郡主脸颊微微泛红,笑道:“耶律姑娘又拿我寻开心!算了,我们不谈此人,我想问问你,你们辽国还愿意做买卖吗?” “哦,不知是怎样的买卖?” “若是此番襄阳王成事!你们辽国愿意再支持我父王,将襄阳王赶下台吗?” “那要看郡主开什么价码了!” “襄阳王答应割让关南的土地,我们则愿意在此基础上再加几个州!” 耶律楚灵却摇头道:“恐怕不成,这样的条件打动不了我主,除非你们答应将黄河以北相让!” 景阳郡主为她开出这样的条件而吃一惊,脸色大变,冷笑道:“你们辽国的胃口不小啊!黄河以北,这块ròu可真够肥的!” 耶律楚灵道:“郡主要想得大宋江山,就必须舍得付出!黄河以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32 章 整个大宋相比,还是有赚的!” 景阳郡主神色凝重,答道:“这个条件太苛刻了!我要认真想想,才能给你答复!” 耶律楚灵道:“不急,郡主可以慢慢考虑!” 中卷--剑情伤 第二十章 山河起狼烟(5) 且说李皓贤离开王府,边走边在思索着该如何应付景阳郡主,快要回到范府时,在一狭窄的街口猛见一人正被数名执刀的恶人追杀,那人满身是血,跑起来晃晃dàngdàng,很是吃力,但是还是拼命的奔逃。后面的数人则紧追不舍,眼看就要追上了。 李皓贤路见不平,立即冲了上去,拦在那人前面,喝道:“京师重地,你们也敢如此猖獗!” 那几名恶人见跑来个多管闲事的,骂道:“小子,不关你事,少参和!要命的给我滚!” 李皓贤笑道:“应该说这话的是我!” 那群人见他不肯退开,二话不说,便挥刀向他劈来。这几人不过几招花圈秀腿,那是李皓贤的对手。只是仗着手中有利刃,才敢如此张狂。几下手脚,李皓贤就将几人打倒在地,灰溜溜地跑了。李皓贤扶起那受伤之人,问道:“兄台,你还好吧!你因何得罪了那班人,遭此横祸?” 那人丝毫不提自己的伤势,只是喘着气道:“快,快带我去范仲淹范大人的府上!” 李皓贤诧异道:“你找范大人,我就是范府的侍卫,你遇到我也算巧了!来,我这就扶你回府!” 李皓贤将那人扶回范府,替他上了金创yào。那人见不到范仲淹,又问:“范大人呢?我有急事找他!” “范大人已经被调去杭州上任了!不在京城!” 那人听后,愁云骤起,叹道:“那可如何是好?” 李皓贤道:“你有急事找范大人吗?可否告知在下,若事情紧急,我可亲自去杭州替你通传!” “敢问兄台与范大人是何关系?”那人不大相信李皓贤,不放心地问道。 李皓贤解释道:“我是范大人的贴身侍卫,本来此次我要跟随他同去杭州,只是因为一些琐事,所以暂时留在京城处理,所以没有同行!但我可能不日之后就要去杭州见大人!” 那人听他这样说,才放心下来,从怀中取出一封血书,言道:“我是奉了京东东路盐政使张大人的重托,来京城告状来的!张大人知道范大人忠君爱国,是个贤臣,所以让我将这血书jiāo给范大人,由他将此事上达天听!” “你要状告何人?” “告济南府以及下辖各州的官员,也告当朝太师庞吉和皇上的侄女景阳郡主!” 李皓贤听罢,心里一惊,感觉此事不妙,连忙问道:“告他们什么?” “济南府以及下辖各州官员与庞太师和景阳郡主勾结在一起,暗中倒卖私盐,牟取暴利!使得朝廷的盐税亏收,大量的银子都留入到他们自己的腰包!张大人得知他们的不轨勾当,本想上报朝廷,怎知那帮人竟然先下狠手,大人他……大人他……”说到这里,他已泣不成声,无法再说下去。 李皓贤心急,也不顾及他现在的感受,追问道:“你们大人怎么了?” 那人调整了一下自己悲愤的情绪,然后说道:“大人已经被害了!他死前嘱托我一定要将血书jiāo到范大人手中,请他主持公道!那帮贪官连我也要除掉,刚才的那几个人就是他们派来的,我一路被他们追杀,冒死感到京城,幸好遇到兄台你,否则就要被他们害了。我的xìng命不要紧,只是大人的怨情,便不能昭雪了!我豁出这条命,也要将这帮贪官告倒,以慰大人在天之灵!” 李皓贤听着听着,脸已经变得yīn沉起来,但他还是不动声色地问道:“此事事关重大,除了你我之外,还有何人知道?” “京东东路的人都是一丘之貉,除了我家大人,哪个还是正义之士,此事如今就只有你我知道,如今范大人不再京城,这该如何是好?” 李皓贤道:“兄台别急!我听外边的消息说襄阳王反叛朝廷,当此动乱之际,朝廷内怎少得了范大人呢,估计大人很快便会被调回朝中,兄台你届时再将血书呈上便是!” 那人宽慰道:“这样说来我家大人的冤情能够昭雪了!” 李皓贤又道:“兄台,你的行踪已经暴露,留在范府恐怕也不安全!如今你掐着那些人的死穴,他们必定会狗急跳墙,不惜一切代价将你杀害!我看你不能住在范府,不如这样吧,我马上替你安排一个藏身的地方,待范大人回京之后,你再露面!如何?” “兄台想得周到,那一切就有劳你安排吧!” 李皓贤起身踱步,想了一阵,然后道:“这样吧,我有个朋友住在城南,你先去他那避避,待大人回到京城,再来府上见他!不知兄台意下如何,如果同意,那我马上带你过去!” “好,那就如此吧!” 李皓贤道:“请随我来!” 两人从范府后门离去,李皓贤带着那人朝城南而行,经过几条繁华的街道,越走越偏僻,街道也变得狭窄起来,路上行人稀疏,再行一阵,已经看不到有人。夜色之下,路旁几棵杨柳萧萧,随轻风而摆。 李皓贤将此人带到一个荒废的井旁,突然停住脚步。周围没有灯火,只靠李皓贤提着的灯笼发出淡淡的光让人依稀辨识方向。那人见李皓贤突然停止不动,问道:“李兄,到了么?” 李皓贤应一声:“到了!”猛地转身,将灯笼抛在一旁,出手掐住那人的脖子。那人一惊,拼命挣扎:“你!” 李皓贤一心置他于死地,又怎会让他有命逃脱,掐住他脖子的手如同铁钳一般,任他怎样又抓又踢,丝毫不松手。李皓贤yīn冷道:“你是个好人!只是你必需死!” 那人自然不会明白,此事千错万错,就错在牵连上了景阳郡主,为了救自己心爱之人,李皓贤只得对他痛下狠手,让人和血书从这世上消失。 挣扎了一阵,那人终于不再动弹,此处偏僻异常,少有人出没,再加上现在是夜晚,哪怕周围有人也看不清这里发生的事情。李皓贤将人掐死,从他身上取出血书,再将尸体投入废井中,然后取出火秸,重新点亮灯笼,并将血书付之一炬,一切办妥之后,李皓贤深深对天长叹一口气,心里暗道:“郡主啊郡主,我这辈子最大的不幸就是认识你,最大的悲哀就是还要爱上你!即使我多么想洗刷掉以前的罪过,可到头来是旧恶未除,又添新罪!不知上天还会不会宽恕我,现在我只希望能多做几件好事来弥补,不至于死后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李皓贤提着灯笼,走在大街上,内心一片迷茫。他已经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样的人,是好是坏,好事他做了许多,坏事他也做了不少。望着自己这双善良而又邪恶的手,李皓贤感叹不已,人生就是这样矛盾,总是很难做到两全其美。做一个正义之士就应该疾恶入仇,而爱一个人就要做到以死相护,如今声张正义和维护爱人变成一对矛盾,李皓贤已经做出了他的选择,只是这样的选择却令人难受。 ………… 叛军势如破竹,再克南阳,已经逼近许昌,举朝震惊。宋仁宗急忙召集众大臣商议,朝堂之上,鸦雀无声。宋仁宗怒道:“叛军直逼京师,辽国大兵压境,如此危难之际,你们倒是说话啊!平时你们不是很多话说的么,怎么,到了关键时候都便哑巴了,危难之际不能替主分担,要你们这群废物何用?文彦博,你身为当朝宰相,怎可装聋作哑,由你先说!” 文彦博出班道:“陛下,他日范仲淹守西北边境,夏人无法入侵中土,今辽军集结边境,可再派范仲淹守卫之,可保无恙,至于叛军,狄青骁勇善战,可派其平叛!” 刚说完,庞太师便出班道:“陛下,朝廷又不是只有范仲淹一个能臣,何况辽是辽,西夏是西夏,两者不可同日而语。在夏人面前,范仲淹也许可以勉强撑得下场面,但是面对辽人,这个书生能否抵挡得住,还难以预料!事关国家安危,陛下不可轻易尝试!狄青确实是个帅才,由他去抗辽可保边境无恙,至于叛军方面,可命韩琦领兵!” 宋仁宗沉思了一阵,然后道:“庞爱卿所言深合朕意!就依卿意,速召狄青和韩琦回朝!” 李皓贤再范府等了数天,朝廷也没有重新起用范仲淹的意思,一日,正在府中阅读范仲淹的藏书,一下人来告知道:“李侍卫,狄小将军回来了!” 李皓贤听说狄咏回来,连忙放下手中的书本,来到前厅,只见狄咏一人在座,不由失望道:“狄兄,范大人没有与你一起回来吗?” 狄咏摇头道:“朝廷并没有召大人回朝的文书,大人身为一府之首,不能离去!” “那狄兄你此次回京有何要事?” “大人虽然自己回不了京城,但料定此时朝廷定会起用家父,所以差我回来家父身边听候差遣!” 李皓贤道:“狄兄,我也很想为国出力,你可不可以让狄元帅也派个差使给我,哪怕让我做前锋上阵厮杀也成!” 狄咏拍拍他的肩膀道:“好兄弟,我正有此意,我们一起上阵杀敌吧!一阵我便带你去见家父!” 中卷--剑情伤 第二十章 山河起狼烟(6) 两人又聊了一阵,李皓贤跟随狄咏来到府上,大厅之内,狄青正在招待一位上访的客人。狄咏带着李皓贤上前请安:“爹!”“狄将军!” 狄青点头示意,然后指指坐在身旁的那位大人道:“快来见过韩琦韩大人!” 两人上前拜见道:“见过韩大人!” 韩琦微笑着问狄青道:“狄将军,这两位少年是何人啊?” 狄青介绍道:“这位是犬子狄咏,这位是张相爷的外孙李皓贤,他们一直都跟在范大人身边效命!” 韩琦打量了两人一会,然后道:“不错不错,又是两名可造之材!我与你们范大人有几年不见了,可惜他如今不在京城!唉,如此国家危急之时刻,朝廷正需要范大人这样的良臣,只是不知圣上为何不将其调回京师?” 李皓贤言道:“韩大人,恐怕是皇上不想再见到范大人!当初襄阳王未反之时,范大人一直再皇上身边劝谏,让朝廷多加警惕,皇上觉得我家大人烦人,便把他调到杭州,如今事态果如范大人所料,皇上必定愧于再见我家大人,所以一直不将其调返京城!” 韩琦责怪道:“年轻人说话口无遮拦,怎可肆意说皇上的是非!” 李皓贤道:“是,韩大人教训的是,晚辈失礼了!” 狄咏打抱不平道:“韩大人,李兄说得在理,有何过错,当今皇上明摆着就是不敢再见我家大人!” 狄青在一旁呵斥道:“咏儿,放肆!韩大人面前你也敢胡言乱语!” 狄咏不服道:“爹,这是事实啊!” “还敢顶嘴!” 韩琦笑着劝道:“唉,狄将军,莫要动怒,年轻人血气方刚,说话必然有欠稳妥,将军莫要计较!” 狄青道:“韩大人不见怪就好!” 狄咏道:“爹,我和李兄知道你要去北方抗辽,都想加入你军中为国效命!” 李皓贤附和道:“对呀,狄将军,请给我们一个为国效命的机会!” 狄青皱皱眉头道:“咏儿,你是我子,将你安chā军中,别的将官难免会有微辞!不如这样吧,韩大人不是也要带兵去平叛吗,你们求求韩大人,让他给你们一展抱负的机会!你们在他帐下也可以得到更好的磨练!” 两人随即走到韩琦面前,请求道:“韩大人,收下我俩!让我们为国效命吧!” 韩琦和颜一笑,道:“好好好,年轻人有这样的一腔热血,很好!我又怎忍拒绝,待明日我和狄将军上殿面见陛下,吾皇颁下诏命,你们就前去我军中报到吧!” “多谢韩大人!”两人欣喜若狂,连忙谢恩。 ………… 当李皓贤再见到景阳郡主时,她脸上挂满愁容。李皓贤问道:“郡主,何事如此不开心?” 景阳郡主道:“我贩卖私盐一事,被京东东路盐政使察觉,此人不肯与我们合作,竟然派人上京告状,济南府的那班饭桶,派了一帮人去追杀,竟然也追不到,直到那人跑进京城,才追上,哪知半路上又杀出个程咬金,将那人救了,如今那人不知去向,我该如何是好?本来此事我想一个人解决,但是如今毫无办法,只好把你找来商量!” 李皓贤听罢,深沉道:“如果就为这事!你大可不用心烦!那人和他身上的血书,永远不会再出现了!只是,你们不可能永远都这么走运,我劝你最好约束一下那帮人,行事不要太猖獗了!是时候该收敛一下了!” 景阳郡主惊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已经替我将那人……” 李皓贤默默点点头。景阳郡主即时愁云尽散,面若桃花,盈盈浅笑道:“好,太好了!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你与我不是一条心的!可我想不到你竟然会为我去除心头之刺,看来是我一直错怪你了!既然你已经收拾了那人,那此事便无须我再发愁了!近来我正与庞太师商议,要派一心腹chā入韩琦军中,做运粮官,本来我想派其他人去的,可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你就是我最信任的人,我会要求庞太师,让你做这个运粮官!” 李皓贤刚与狄咏一起求得韩琦收用,这里景阳郡主却要派个新职位给他,不由大皱眉头,左右为难。景阳郡主见他不悦,言道:“怎么,嫌官太小!正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这运粮官可是个重要的差使,可以直接影响到两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33 章 的胜负!所以我们一定要找个得力的人来担任这一职位,这样就可以为我们的共举的大业服务了!在我手下,除了你,其他人也没这个能耐办好这个差使,所以我一直定不下人选,如今我已经决定,由你担任这个角色!” 李皓贤心里掂量道:“她说得没错,运粮官可是个举足轻重的角色,这个职务比上前线杀敌更加重要!粮草的供应直接关系着两军的胜负,我一定要替朝廷把好这一关,省得让郡主和庞太师从中作梗,祸国殃民!我就顺她的意思,应承下来吧!”于是,李皓贤点头道:“既然如此,我就听郡主的安排吧!” 景阳郡主满意道:“好!我相信你一定能办好这个差使的!我明日就找太师商量此事!” ………… 太师府内,景阳郡主、耶律楚灵与庞太师正在进一步商量接下来的部署。 当景阳郡主提出让李皓贤担任运粮官一职时,耶律楚灵问道:“郡主,你前两天不是才说此人不可信吗,怎么今天突然又要把这么重要的差使jiāo给他?” 景阳郡主甜美地笑道:“前两天我的确是觉得他并未真心效忠我,可是现在我已经改变了看法,原因在于他替我杀了上京状告我和太师的京东东路盐政使的手下,已经显示了他的忠心,而此职位事关重大,一定要找个得力的人担任,故而我毫不犹豫的举荐他!” 耶律楚灵道:“这么说他终于想通了,知道跟着郡主你才会有前途!既然如此,他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我也相信他能按照我们的意思将此事办妥!” 庞太师见两人皆赞同由李皓贤来担任这一职位,也就顺水推舟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替他安排一下,让他尽快上任!” 景阳郡主拱手道:“那就有劳太师了!太师,我听说你这次举荐韩琦去平叛,此举是否不妥,要知道韩琦当年与范仲淹一道在西北守边,与西夏人恶战数场,让夏人无法侵入中原!韩琦也算是名功勋卓著的良将,你举荐这样的去与我皇叔公jiāo手,你这不是给我皇叔公出难题吗?” 庞太师yīn森地笑道:“郡主,这你就不明白老臣的用意了,现在朝廷并无多少将帅可用,无非就是狄青、韩琦、范仲淹三人。皇上即使不派这人,也必然在其他两人中选择。狄青勇武不凡,是个难缠的对手,范仲淹精于谋略,若王爷与这两人jiāo手更是不妙。至于韩琦,此人老臣对他十分了解,此人老成持重,办事沉稳,但是处事有时却太过死板,不善变通,若是把守城池,他的确是上佳的人选,可如今是让他去消灭敌人,他恐怕就胜任不了了!说白一些,此人只有守土之能,无攻伐之才,所以派他去对抗王爷,正中我们下怀!” 耶律楚灵赞道:“庞太师果然是老谋深算啊!佩服佩服!如此说来,这次我们成功的把握岂不很大!看来这次我们可以坐镇京城,等着迎候襄阳王的大军了!” 庞太师笑道:“承蒙特使的贵言,在这就谨祝我们大业成功吧!” ………… 朝廷正式颁下圣旨,狄青调派北疆守边,韩琦领兵平叛。狄咏已经来到韩琦军中报到,要随军上前线了,李皓贤本答应与他一起上战场,如今却答应了接受运粮官一职,令狄咏既不解又失望。 李皓贤送他至城门口,狄咏抱怨道:“李兄,我真不明白,我们俩原先不是说得好好的吗,你我一同上战场,可是如今朝廷竟然会让你做一个运粮官,奇怪,你在朝中又无官职,朝廷怎会突然差遣你呢?” 李皓贤辩解道:“想必是以前我外公的门生举荐吧!狄兄,我也很想与你一同上阵杀敌,可是既然朝廷令有差遣,我只有服从!况且这运粮也算是为国效命吧,当然,比不上狄兄你功劳这么大!” 狄咏道:“算了算了,既然是朝廷的命令,那你便服从调遣吧!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有些可惜,我们不能一起上阵厮杀!我要出发了,李兄你就祝我凯旋归来吧!” “好,狄兄,你要保重!胜利后,我们京城再见!” 中卷--剑情伤 第二十章 山河起狼烟(7) 李皓贤这里送走了狄青,不过两日就轮到别人来送他了。虽然不是上战场厮杀,但是他还是身做军服,骑着没移兰馨特意借给他使唤的‘贺兰雪’,威风凛凛的样子。为国效命,是让不少人肃然起敬的神圣使命,在龙俏欣和没移兰馨这些少女的心目中,李皓贤也俨然一副英雄形象,连那个‘恨’得他要死的阮芷菁,也来为他送行。 出到城门口,李皓贤望望三位姑娘,然后依依不舍道:“我走了,你们要多保重!” 没移兰馨抢先道:“贤哥哥,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我们在京城等着你!” 李皓贤笑道:“我只不过负责运粮上前线而已,又不是去上阵厮杀,瞧你说的,好像我回不来似的!我不在这段时间,兰馨你可别到处乱跑,京城是是非之地,你这没头没脑的样子恐要被人欺负!俏欣,这段时间你要替我看好兰馨,别让她惹出什么事来!” 龙俏欣点头道:“李大哥你放心吧,我与兰馨情同姐妹,我一定替你照看好她的!你自己也要多保重!早些回来!” 李皓贤又戏言道:“这回来的早晚我可做不了主,不过我会照顾好自己便是了!” 龙俏欣还想再嘱咐两句,但一时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yù言又止。李皓贤则走到阮芷菁身边,叮嘱道:“阮姑娘,你也要多保重!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小心庞丰那帮人!为了安全,我已经替你们安排好,你们先去范府住下吧!等下俏欣会带你们过去的!” 阮芷菁一言不发,但还是点了点头。李皓贤嘱咐了一番,便骑上白马,转头告辞道:“我走了!等我回来!”言罢,便策马出城去营中报到了。 韩琦的大军已经先行出发,只留下些后勤部队还未出行。李皓贤办好的上任的手续,由兵士带领着来到他的行帐。李皓贤正在行帐整理文书,筹划军粮运输事宜。突然,一军士端着茶入内,李皓贤并未留意,只忙着手中的事情,只是吩咐道:“你将东西放下便可以出去了!有需要我自会再唤你的!” 哪知一把媚柔的声音道:“你敢这样使唤我!” 李皓贤连忙抬头一看,见景阳郡主女扮男装,一身军士打扮出现在自己面前。李皓贤惊道:“郡主,你怎么会在这里!” 景阳郡主得意地笑道:“现在我就是你的贴身侍卫了!现在天下风起云涌,山河巨变,这样的时局之下,我又怎甘心呆在京城里无所作为呢,这次我要亲自上阵,督促你将我嘱咐的事办好!这次我将黄芸和橙菊带在身边,来这里做个小卒!” 李皓贤本来以为景阳郡主只会用书信的方式来cāo控他,怎料到她竟然跑到这里来了,被弄个措手不及。他本不想按她的指示办,准备给她来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可她现在就在身边盯着自己,这可如何是好。 李皓贤连忙劝道:“郡主,运粮虽然不同于上前线,但是我们还是容易成为敌方攻击的目标,你在这太危险了,还是回去吧!这的事情jiāo给我来办就行了!再说军中不容许混入女子,你的身份被人发现,那就麻烦了!” 景阳郡主眉色飞舞道:“这点你大可放心,我已与襄阳王打好招呼,为了行事方便,他不会贸然攻击我们的!至于我女扮男装,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 李皓贤拿她没有办法,再者说能有佳人相陪心中也切切而喜,然而她想要在运粮中动手脚,有是烦人,总之是喜忧参半。 这后续的部队很快便拔营来到郑州附近驻扎,作为许昌前线的大后方,负责供给物资。这日,景阳郡主突然将一大包东西拿给李皓贤,李皓贤诧异地问:“郡主,这包是什么东西?” 景阳郡主道:“dúyào!我要你将之混入韩琦大军的食盐当中!” 李皓贤心里立即沉了下来,极不愿去为她完成此事,脑筋一转,推托道:“郡主,你办事何以如此之急,眼下韩琦的军队刚赶到许昌,假若现在军粮供应上就出现问题,那他便会早早察觉我们的图谋,将我替换!我们还不如等他与襄阳王的军队打得天昏地暗,相持不下的时候,再行动手,这样才能能一击而中!” 景阳郡主仔细考虑了一下,赞同道:“也好,那你先收好这包yào吧!待要用时再拿出来!” 李皓贤应付似的将yào收好,看着景阳郡主离去,脸上愁云满布。突然叹了口气,暗自嘀咕道:“唉,看来我要狠心一些,才能制止她胡来了!” ………… 许昌前线,韩琦的大军刚进城,不过几个时辰,叛军的前锋也至。双方都不了解对方的虚实,不敢贸然进攻,相互观望。不消一日的时间,叛军已经在许昌城外建起大营。韩琦等众将登上城楼探视敌方大营,只见叛军的一座座营帐排列得整整齐齐,手持刀qiāng的士兵来往巡逻,阵容严整。一面面战旗迎风飘舞,威武不凡。韩琦不由叹道:“襄阳王为了这一天,也不知已准备了多久,看他们这阵势,便知不好对付啊!” 两军相安无事了一日,次日,叛军便来到城门前挑战,韩琦早料到此着,严令兵士不得出城作战。叛军叫嚷了半天,见守军不敢出战,言语越发难听。 “韩琦小儿,快快出城找你爷爷我领死!” “韩琦,你这缩头乌龟,我看你改名算了,叫韩龟吧!” 一个叛军骑着马,将一套女人的衣服挂在木杆上,来回奔跑展示,一边跑一边大嚷道:“韩琦,快来领你的衣服!” 先锋狄咏见元帅被辱,气愤不过,请战道:“元帅,请让我带一对人马出城去教训一下他们!” 韩琦丝毫不被这些言语所影响,平淡地拒绝狄咏道:“他们爱怎么嚷就怎么嚷,不必理会!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战!” 狄咏无奈,只得听从军令,但实在按捺不住,向旁边的士兵借了一把弓,对着那高举女人衣裳的叛军就是一箭,直shè入其咽喉,那人当场从马上跌了下来。城楼上的守军因此士气大振,高声欢呼,然而韩琦看在眼里,却一声不吭,并没有对狄咏表示赞许,只是漠然地带着众将下了城楼。狄咏本来想在韩琦面前展示自己的本领,好让他派自己出战,然而却只讨得这样的结果,整个晾在那干瞪眼。 叛军一连骂了几天,韩琦丝毫不为所动,襄阳王急切起来,只得下令强行攻城,许昌守军众志成城,依托坚固的城池数次打退叛军的进攻,面对韩琦如此的策略,襄阳王还真是拿不出很好的办法,不得不发密函催促景阳郡主快些动手。 景阳郡主接到信,马上风风火火的来找李皓贤。一进帐,见没他人,立即道:“我刚刚接到襄阳王的密函,许昌那已经斗成僵局,该到我们动手的时候了,你这两天不是要将新的一批粮食运到许昌吗?就在那批粮食上下手!” 李皓贤这回再难找什么借口推托,只得假装应承道:“好,我看好机会就动手!” 景阳郡主又问道:“我上次给你的那包yào呢?你放去哪了?” “啊?那包yào啊,我一时忘了放去哪了?你别急,让我想想!反正我是藏在一个秘密之处,这两天公务繁忙,所以忘了!”李皓贤被她这样一问,措手不及,支支吾吾起来。 景阳郡主何等精明,见他这副样子,就知他在睁眼说瞎话,糊弄自己,脸色立即变得yīn沉起来,追问道:“你到底将那包yào扔哪了?李皓贤,你不会是在敷衍我吧!” “没有的事!郡主你多心了!你让我仔细想想,我一定会找出来的!” “你……”景阳郡主娇俏的脸气得通红起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出帐而去。她已经看出李皓贤有心拖延,再一味催促他也是枉然,眼下只有自己来动手了,所以她不想再与他多废话。 夜里,有三个兵士走近存放军粮的仓库,守卫立即拦住三人问道:“站住,仓库重地,闲人不得乱闯?” 三人中一人举起令牌,言道:“我们是奉了李大人的命令,来视察仓库的!” 守卫接过令牌仔细查看了一番,的确是真的,遂放三人入内。三人进入仓库,立即四周张望,确定无人,一人对其他两人言道:“快把yào粉拿出来!” 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景阳郡主和手下的黄芸、橙菊。黄芸和橙菊各利索地取出一包yào粉,jiāo给景阳郡主,加上景阳郡主自身携带的一包,一共三包yào粉。三人找到放置食盐的地方,然后把一个个麻袋解开,准备投dú。 橙菊有些疑惑地问道:“郡主,就这么几包yào粉,够用吗?” 景阳郡主答:“你知道什么?这些可是剧dú,一粒粉末就可要人命了!每个麻袋放一小搓yào粉便成!你们放yào时一定要戴上布套,这些粉末沾到皮肤上也会中dú!” 中卷--剑情伤 第二十章 山河起狼烟(8) 三人正要动手,突然一把声音道:“住手!” 回头一看,李皓贤已不知何时进了仓库,站在她们后面。景阳郡主见是他,拉着脸道:“你来干什么?” 李皓贤道:“这句话应该是我问郡主才对,郡主在这干什么?” 景阳郡主不悦道:“我干什么你清楚得很,这事本应该由你来办,现在却要劳烦我亲自动手!”说着,对已停住手脚愣在一旁的黄芸和橙菊吩咐道:“你们还站在这干嘛?赶快动手,不用理会他!” 景阳郡主这一吆喝,两人立即反应过来,有动起手来。说时迟,那时快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34 章 ,李皓贤突然一个闪身冲上前来,一连点中三人的穴道。景阳郡主等人没料到他出手竟会如此果断,遂不及防,被他一击得手。 李皓贤将三人制住,然后大喝一声:“来人!” 在门外的守卫听到命令,连忙赶了进来。李皓贤指着黄芸和橙菊吩咐众兵士道:“这两人违反军法,给我将其押入大牢,不日之后本官要亲自审问!” 众兵士并不知这里发生何事,既然上司如此jiāo代,便遵照命令执行。李皓贤遂解开两人的穴道,让兵士押走。黄芸和橙菊还想反抗,但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无可奈何。 李皓贤将众人打发走,仓库里只剩他和景阳郡主两人,这才为她解开穴道。景阳郡主穴道刚被解,张嘴就质问道:“你要对她们俩怎样?” “郡主请放心,只要你不再轻举妄动,我自然保她俩没事!但是郡主非要一意孤行的话,我自然是治不了你,所以只好拿她们俩来开刀了!” 景阳郡主怒不可遏,骂道:“李皓贤,你竟然这样对我说话!你到底是站在哪边?” 李皓贤不紧不慢地回答:“我自然想与郡主站在同一阵线!可是这次不同,国家的生死存亡,百姓的旦夕祸福,让我不得不做出有违郡主意愿的事情,还望郡主能够体谅!” 景阳郡主冷笑道:“哼!该不是我听错了吧,这些正气凛然的话竟然出自你口,你也不打量一下自己,就你以前的所作所为,也配说出这样的话!” 李皓贤感慨道:“没错,我是做过不少坏事,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从此便不可以做些好事!富贵和权位的确是很吸引人,但是我还不是那种可以拿良心去喂狗的人!当今这个朝廷也许有种种的弊端,但是起码他能让天下的百姓安享太平,就凭这一点,就不应该去反对他!就算真的让襄阳王夺得王位,只怕他也坐不稳,与其跟着他们这帮人走上不归路,我还不如为天下为百姓做点好事!郡主,接下来的日子,你最好规规矩矩地跟在我身边,如果你再这样任xìng,我就只得严厉处罚黄芸她们!” “你……”景阳郡主起得面色发紫,狠狠地瞪着李皓贤,眼珠好像要蹦出来一般。李皓贤任由她如此瞪着,平静无比。为了看住她,李皓贤特意让人拿了一卷被褥入帐,将自己的床让给景阳郡主睡,自己则打地铺。 景阳郡主依然对他记恨不已,对她不理不睬,但是由于黄芸她们落入李皓贤手中,景阳郡主无奈之下也不得不受他挟制。李皓贤丝毫不在乎景阳郡主此时是否恨得咬牙切齿,如果不能让一个女人深深地爱恋你,那么让她深深地恨你也是不错的,总比她对你毫不在乎要强。所以李皓贤倒也很享受这样的‘待遇’。 ………… 景阳郡主这边一直下不了手,襄阳王那边已经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连十天过去了,诱敌出战不成,强攻又攻不进去,眼看大军就要被死死拖在这许昌城下,襄阳王紧急召集众将商议。 襄阳王愁眉不展道:“众位,如今的形势本王也不必多说了,如今我叛军被韩琦那老狐狸白白拖在这里。此人用心极为狡诈,他一再避开与我们正面jiāo锋,无非就是要拖住我们的时间,眼下各地的勤王之师正奔赴此地,若我们再不拿下许昌,恐怕我军将陷入极度困境,诸位有什么破地良策,速速报来!” 谋士徐先生笑道:“王爷莫急,在下早已有良策!” 襄阳王道:“哦,先生快快讲来!” 徐先生道:“请待我拿件东西进来!”说罢,徐先生出帐而去,留下众人在那猜测。 一会之后,徐先生令一兵士捧着个木盆回到军帐,将木盆放于大帐中央。襄阳王疑惑道:“先生,你这是干什么?” 徐先生笑道:“王爷请来看看这盆中有些什么?” 襄阳王走下军案,来到盆边探视一下,发现盆内盛满水,一只鳖正在爬来爬去。襄阳王不解道:“先生,这是何意?” 徐先生道:“王爷,这木盆就好比是许昌城,这鳖就如同韩琦,如今盆里装满水,这鳖自然是消遥自在,奈他不何!但是若是我们将这盆中的水放了,将此盆放在太阳底下,那这鳖还能有如此得意吗?” 襄阳王问:“徐先生之意,这水代表着什么?” “粮食!一直以来,我们急于诱使韩琦与我们决战,所以只在诱战上下文章,却没有对韩琦的粮道进行封锁,让敌军的粮食可以源源不断的运入许昌!他们粮草充足,自然士气高涨,坚决抵抗!若是我们将他的粮道断绝,以许昌这样的城市,城中军民加起来有十余万,每日耗粮必然惊人,如此一来,他们的粮食必然支持不了多久,一旦城中缺粮,韩琦就如同这没水的鳖,还不让我等手到擒来!韩琦据守城池,虽然可以说是明智,但也是作茧自缚!” 襄阳王听罢,大悦道:“很好!先生说得有理!我等就将许昌城团团围住,断绝他们的粮道,看那韩琦还憋不憋得住!” ………… 郑州方面,自从李皓贤上次送了一批粮食到许昌后,就再也不能把粮食送去了。叛军改变策略,将许昌围个水泄不通,根本无法运粮入城。 李皓贤不知许昌现在情况如何,只能在后方干等。这日,兵士突然来报,许昌方面派了人过来,李皓贤立即接见来人。那人走近帐中,一半血一半汉的,污秽不堪,看来是费了好大劲才冲出包围圈来此报信。 李皓贤关切的问:“怎样,许昌方面现在如何?” 那人言道:“回大人,许昌被围数日,城中粮食消耗很快,眼下军中已经开始缺粮了!我们不得不向百姓征集,然而也收不了多少粮食!恐怕再等十天,城中的粮食将会极端缺乏,届时恐怕军心将会浮动!韩大人派我带急件向朝廷救急,希望朝廷能尽快派援兵而至!” 李皓贤道:“你负伤冲出重围,赶到这里已是不易,恐怕难以再支持去到京城!这样吧,我派人代你快马赶去京城,你就先在营中休息两日再说!” “那就有劳大人了!” 李皓贤吩咐兵士带此人去歇息,又派人快马进京送信。一一安排好众多事宜,才休息片刻,不过仍然为时局而发愁。看到李皓贤这样的发愁,站在一旁的景阳郡主幸灾乐祸道:“怎样,就算我不在粮食中下dú,韩琦他们依然逃不了失败的命运!” 李皓贤不予理会,闭上眼睛,苦苦思索。 夜晚,李皓贤召集众将官商议,言道:“诸位,眼下许昌被围,我们的粮食无法送至前线,许昌军民颇多,如果没有粮食供应恐维持不了多久!当下,我等必须想个办法将部分粮食运入城中,让守军再坚持数日,只要再拖一阵,朝廷的援兵就会赶到,届时形势就能缓和下来!” 一人道:“大人,我们只是负责运送军需,手中并无多少兵马!眼下许昌被围,对我方确实不利,可我们也无能为力,眼下我等只有期望朝廷的援兵快快到来而已!” 李皓贤摇头道:“此言差亦,守土卫国,人人有责!我们能做多少事,就做多少事!眼下我们有多少兵马?” “回大人,朝廷只派了三千兵马守护我们的运粮兵!” 李皓贤叹道:“三千,确实是少了些!” “大人,三千兵马难有什么作为,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好,否则朝廷怪罪下来,你我担当不起啊!” 李皓贤却坚持道:“三千就三千,我们总不能待在此处无所作为!吩咐下去,让兵士们准备好,我们明天出动!” “大人准备如何去做,三千兵马能干些什么?” “明天你们就知道了!反正若是朝廷怪罪下来我一人承担便成!” 与众将商议完,天色已晚,李皓贤正要休息,景阳郡主问道:“你要带那三千人马去增援许昌吗?杯水车薪,你这不是拿着鸡蛋去碰石头吗?” 李皓贤笑道:“那我有什么办法,眼下朝廷援军迟迟不到,许昌却又坚持不了多久了!” 景阳郡主道:“你明知道援军不可能这么快赶到!这也并不是他们赶不过来,而是他们有心拖延!” 李皓贤道:“郡主说得是,就算他们行走慢得跟驴一样,如今也已经爬过来几支了!那帮人分明是受了庞太师的教唆,所以故意拖延时间!” “你既然知道还要站在朝廷那边?如今形势已经日渐明朗了,跟着朝廷是没有前途的,皓贤,你现在反悔还来得急!” 李皓贤一怔,问道:“郡主,你刚才叫我什么?” 景阳郡主柔声道:“皓贤,听我劝一句,为赵祯这样的昏君卖命不值!眼下你什么都不要管了,任由形势自行发展吧!” 李皓贤第一次听到她唤自己‘皓贤’,整个心都软了下来,望着这娇滴滴的美人,潜意识中已经想点头答应她的一切请求,然而最终还是克制住自己,猛然摇头道:“不行,既然我已经选择站在朝廷这边,就不能再变换!如果最终襄阳王胜利,那郡主你就亲手处决我好了,我已决定,一定要帮朝廷打败襄阳王!” 中卷--剑情伤 第二十一章 郡主的仇恨(1) 景阳郡主软语柔声的规劝,李皓贤最后还是不愿合作,令她恼羞成怒,一手猛扫台案,将一桌的纸笔文卷推到地上,狠狠说:“你真是无可救yào!你去吧,最好死在战场上,正好成全了你为国捐躯的心愿!” 言罢,气冲冲地来到床边,躺了下去,背过头,盖起被子,言下之意是不想再看见他,然后又蹦出一句:“我睡了!”便不再发出半点声响。李皓贤见此,无可奈何,一边收拾落地的文卷,一边道:“明天我便会放了黄芸她们,你与她们回京城去吧,这里不是你们呆的地方!”景阳郡主没有半点回应,李皓贤知道她已听到,便叹一口气,不再多言。 次日,李皓贤召集所有兵士,并装载了数十车军粮,浩浩dàngdàng地出发前往许昌。大帐边,景阳郡主站在一角默默地望着李皓贤离去,刚被放出来的黄芸和橙菊站在身旁,不敢言语,伴着主人目送运粮军离去。 深夜,叛军营寨灯火方熄灭,军士们刚入梦乡,突然听得鼓角齐鸣,不远处传来震声呐喊:“援兵来啦,援兵来啦!” 叛军惊慌,以为朝廷有援军支援许昌,全军出动迎敌,怎料出营一看,不见一兵一卒,方才退回营地yù歇,鼓角又响,呐喊震地,城内的兵士也大声欢呼附和,襄阳王等不敢怠慢,只得又率军队出营,又是空无一人。如此一连三日,骚扰不断,叛军士兵苦不堪言。来扰的是一小股部队,而且事先借助夜色藏匿起来,难以判断其方位,故而无法给予打击。眼看军心士气渐渐低落,襄阳王大皱眉头,以为敌人的目的就是不断骚扰,动摇士气,于是下达命令,再遇到如此情况则不予理会,不再出战,把守好营寨便是。 到了第四日夜,擂鼓之声又再响起,这回叛军营内寂静如常,众人不再像前两天那样慌慌张张地爬起来。怎料这回封锁东门的叛军大营突然涌入大批宋军。原来守军突然扑出城来,杀叛军一个措手不及,营中众叛军四处奔逃,乱成一团。 此时,在东门外的另一侧,数十粮装载粮食的马车已经翘首以待,准备开入城中。李皓贤对孙副将最后叮嘱道:“孙将军,时机已到,你们开始行动吧!进城之后,替我问候韩元帅和众位将士!” 孙副将响李皓贤拱手一礼,简短道:“时间紧迫,话我就不多说了!见到韩元帅我会传达李大人的问候的!”“众将听令,出发!” 一声令下,数十车粮食在千余名兵士的护送下开进城门。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待几十车粮食开进城内,叛军那边才反应过来,派兵赶到救援。城楼上号pào一响,宋军全军退回城中。李皓贤与其余兵士在远处的小山上望着这一切,笑着与旁边的将官道:“这些军粮运进去,够守军顶上一阵子了!我总算是松一口气!” “这次多得李大人妙计,才能将这批粮食运入!属下真是佩服不已!” 李皓贤道:“略施诡计,难为大智谋!只不过尽我们微薄之力而已!如今能做的我们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已非你我所能左右!我们回去吧!” 将军粮送入城中,暂时缓解了城中缺粮的危机,鼓舞了士气,然而这些粮食毕竟还是有限,仍然坚持不了多久。可是李皓贤现在能做的只有这么多而已,眼下只有盼朝廷的援军早早到来,才能彻底解许昌之围。 李皓贤带着众兵士回到郑州,刚入大营,一兵士便报告道:“大人,你终于回来了!江淮那边有人来,已经等了你一天了!” 李皓贤有些诧异,赶忙过去见此人。那人见李皓贤回营,连忙行礼道:“见过李大人!” “兄台如何称呼?” “在下姓王,在下奉范大人之命送信给李大人!” “哦,信在哪里?” “大人请看!” 李皓贤结果信,详细看了一遍,乐道:“范大人要带江淮的军队来支援,太好了!只是我有些不明白,范大人现身为杭州知府,为何有权调集江淮的军队赶来?” “大人虽然身在杭州,心系天下,眼见形势对朝廷不利,暗中上表请求圣上允许他就近调集江淮军支援许昌,圣上英名,准许了大人的请求!如今大人是奉皇命调军!” “那大人何时可以赶过来?” “大概还需五日吧!” “那最好,现在战局吃紧,前方是无时无刻不盼着援军到来啊!” ………… 李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35 章 皓贤面见完客人,回到军帐,却见景阳郡主依然在那,不由诧异道:“郡主,你怎么还再这里,你们没回京城吗?” 景阳郡主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问:“怎么,李大人还没为国捐躯吗?” 李皓贤笑着挠挠头道:“没有,我这次白忙活一场,结果只是碰了满鼻子的灰!” “那是你自找的!我早劝告过你,别拿鸡蛋去碰石头,可你就是不听,这回拣回一条命,已算你幸运了!” “所以这次我赶回来的头一件事,就是求郡主原谅!请宽恕我之前的冒犯!” 景阳郡主又是一阵冷笑,话里藏针道:“我哪敢啊,你李大人是大英雄,是国家和百姓的希望,应该是小女子我求李大人不要怪罪才是!” 李皓贤微笑道:“郡主要骂便骂吧!能被郡主骂上两句我也开心,只要郡主不要一句话不对我说就成!” 景阳郡主又气又乐,无奈地笑道:“你这个人还真是厚脸皮!怎么说也是嬉皮笑脸的,让人看了恶心!” 李皓贤道:“我也不是对谁都厚脸皮!只不过在郡主面前如此而已!” 景阳郡主蔑了他一眼,无话可说。 李皓贤问:“郡主,你还准备呆在这吗?” “当然,我说过,要看着襄阳王的军队杀向京城,如今许昌战事正到关键时候,我怎可错过!” “那好吧!郡主就与我在此观望前方战局的进展吧!事到如今你我都没什么可做的了!” 五日过后,李皓贤左盼右盼,终于等来了江淮的援军,为此,李皓贤特地出城数里去迎接。一别多日,再见到范仲淹,李皓贤激动不已,策马赶上前去,唤道:“大人!” 范仲淹从车驾内而出,挥手道:“皓贤,多日不见了!” 两人弃车马齐步而行,聊着离别之后的近况。李皓贤遂将许昌前线的情况一一告知范仲淹。当得知李皓贤以谋略将粮食运入许昌,范仲淹赞道:“不错,你做得很好!这次你立了大功了,老夫果然没看错人!” 李皓贤问:“大人,你准备何时率军赶到许昌?” “兵士们这几日都在没日没夜的赶路,好不容易赶到这,我打算先休整一日,然后再奔赴前线作战!我想许昌守军还是能坚持几日的!” “既然这样,大人最好在附近郊野驻营,不要带兵进城了!” “哦,此话怎解?” “郑州城有不少叛军的耳目,一旦大军进城,恐便会让襄阳王得知!这样对我发动猛然袭击不利!” 范仲淹点头道:“说得极是,皓贤,你现在越来越成熟了!将来的成就一定不可限量!老夫总算没有看错人!” “多谢大人夸奖!” 夜里,一匹骏马正朝南面飞奔,如此急速地赶路,必有十分紧急地事情。人马急速奔跑了一阵,突然前方树林边见一人骑着高头白马拦住去路。 见此,策马飞奔之人不得不拉紧缰绳,停住马,碎行几步来到拦路者面前。拦路那人开口言道:“刚才在营帐里不见你,我就料到你必然有此举动!郡主,你要去哪?向襄阳王报信吗?”两人正是李皓贤和景阳郡主。 景阳郡主被人识破图谋,整个脸拉了下来,喝道:“明知故问!李皓贤,你真混帐,江淮的援兵到了,你竟然瞒着我!” 李皓贤道:“襄阳王注定成不了气候!今晚,朝廷的大军就要反攻了!襄阳王的败局已定,郡主你就算现在去通知他,也来不及了!前方危险,郡主你还是不要去了!” 景阳郡主怒不可遏,拔剑指着李皓贤道:“都是你!这次都是因为你处处阻挠,才导致今天这个局面!你坏我大事,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你!” 中卷--剑情伤 第二十一章 郡主的仇恨(2) 景阳郡主越说越激动,策马冲上前来挥剑斜砍,这回她动了肝火,毫不留情。李皓贤连忙挥剑挡避,景阳郡主刺、砍、挑一连三招连环而出,将李皓贤逼得手忙脚乱。好在两人武功都是同一路数,互相了如指掌,再则毕竟还有些情意,打起来有些顾忌,并非全力相拼,只是现在景阳郡主正在气头上,要找人发泄一番。李皓贤接了她几招,稳住阵脚,用黑日剑的磁力吸住她的剑身,缠绕起来。 马上拼斗空间狭小,不好施展,景阳郡主猛攻几招就没了后劲,被李皓贤缠住。李皓贤再斗几招,干脆双手一张,向她扑了过来。如此根本不成招式,命门大开,若是景阳郡主狠心一点,果断一点,无论用剑或者弃剑出掌,都能给予他重击,然而她却变得迟疑起来,有所犹豫,李皓贤就猜到她必然如此,乘机整个将她搂住,借力两人一起堕下马来。下落过程中,怕她背部着地受伤,又加个回旋,将两人位置上下调转,如此一来,李皓贤背部碰在地上,身子猛然一震,而景阳郡主则整个压在他身上。 幸得李皓贤预先运气护体,总算没受什么伤害。景阳郡主见此,却也关切地问上一句:“你没事吧?” 李皓贤趁机紧紧抱着她,面贴面,嘴贴嘴地言道:“没事,死不了!” 景阳郡主见他没事,便想挣脱起身,李皓贤顺势制住她后背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两人此时几乎粘在一起,距离极近,已经能清晰地感受对方急促地呼吸。景阳郡主从来没有如此压在一个男人声上,脸早就羞红起来,如今更是被制住穴道,娇语嗔怪道:“你这个坏蛋,想干什么,快放开我!” 李皓贤假意道:“不成啊,我刚才重重着地,手脚已经不听使唤了,等我歇息一会,手脚灵活了再说吧!” “那你何时才能手脚灵活过来?” “不知道,应该不会很快吧!” 景阳郡主见他耍无赖,yīn沉着脸道:“李皓贤,你别太过分了!我堂堂一朝郡主,可不是那些能随你玩弄的烟花女子,你应该知道男女之礼,你再这样羞辱我,我大不了咬舍自尽了!” 李皓贤被她这样一呵,紧张起来,连忙替她解开穴道,两人站起身来,各自整理了自己的衣装。景阳郡主拍去身上的尘土,然后朝着李皓贤脸上就是一巴,板着脸道:“你现在对我越来越放肆了,你以为我是什么,那些任你调戏的放dàng女子吗?”说罢,又是一巴刮来,李皓贤猛然伸手抓住她扇来的玉手,言道:“郡主当然不是那样的人,只是我刚才一时意乱情迷而已!还望郡主原谅!” 景阳郡主猛地将手抽回,转过身去,背对着他骂道:“你少来这套,我可不是你那天真幼稚的兰馨妹妹,让你两句好话就哄过去了!我们之前的帐还没完呢!” 李皓贤道:“郡主,现在这个时候你就别记着那些旧帐了!当下之计,你应该做好自保的准备,襄阳王一旦失败,你之前与他秘密往来的信件恐怕就要落入朝廷的手中,这样对郡主你来说可是大大的不利!为今之计,你应该趁其未完全失败之时,尽快赶去襄阳,伺机将那些密信销毁,以免这些信将来落入朝廷手中!” 景阳郡主不领情,喝道:“你还在乎我的安危吗?当你做着那些英雄事迹的时候,早把我推到悬崖边了!现在你又来装好人,过来拉我一把!该不会是骗取我信任之后又突然松手,让我彻底跌个粉身碎骨吧?” 李皓贤抚慰道:“郡主,瞧你说的,之前在国家和你之间,我无奈之下选择尽忠国家,现在我该做的已经做了,剩下的唯一使命就是保护郡主的安全!郡主,我知道你怪我之前的冒犯,但我希望你能听我这次的劝告,早做准备,以免灾祸降临!” 景阳郡主冷笑几声,左右踱步,一阵之后,停下来道:“你既想对朝廷尽忠,又想讨好我!你要尽忠朝廷,就应该与我这反贼划清界限,可你没有!你若要讨好我,就应该按我的指示行事,可你也没有!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用一句难听的俗话说,这叫‘既想当婊子又想立贞洁牌坊’,到头来,我只怕你两边都不讨好!” 李皓贤无奈地笑道:“郡主在哪学到这样粗俗的句子?这句话不应该从你这金枝玉叶的口中说出来!” 景阳郡主道:“我不说也已经说了!我俩是时候说这样的真心话了,李皓贤,你再这样两边讨好,到头来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我和赵祯迟早要弄到水火不相容的地步,我想问你,倒是你会选择站在哪一边?” 李皓贤郑重地举起手对天起誓道:“郡主既然想听我的真心话,那我现在就告诉你,若是郡主首先发难,弄得兵灾四起,生灵涂炭,那我只得选择站在朝廷那边,若是朝廷先发难,而郡主并未有什么恶行,那我会誓死保护郡主,甚至不惜与朝廷为敌!只是我不明白,郡主为什么不能与当今圣上和睦相处,到底你们之间有什么仇恨!” “这点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记住今日所说的话便成!苍天在此作证,他日你违反誓言,必遭天堑!”说完,景阳郡主突然转换话题,“你刚才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可是销毁密信一事恐怕也不容易办啊!” 她这样说,也即是暗地里原谅了自己,李皓贤连忙讨好道:“所以啊,为了将功赎罪,我打算与郡主同赴襄阳,办好此事!” 景阳郡主斜眼蔑视着他,浅笑着问:“你不留在这做你的大英雄了吗?” “当然不!这里已经不再需要我了!我现在的任务就是做你的保镖!” 景阳郡主点头道:“好,既然如此,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慢着!”李皓贤赶忙从马上取下一把长剑,捧到景阳郡主面前道:“这把剑我想送给你!这把红霞剑与我的黑日剑一样,削铁如泥,有宝剑在身,我们沿途即使遇上乱兵,便也不怕了!” 景阳郡主将红霞剑揣在手中,言道:“这把剑好重啊!” “你用久了,就会习惯的!” 景阳郡主又问:“这把剑好像与你那把黑日剑很相似啊!” 李皓贤道:“没错,他们原来是一对的!” “那你送这把剑给我,是什么意思?” 李皓贤做个鬼脸道:“郡主觉得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 景阳郡主柔媚笑道:“我不知晓,只是收下便是了!走吧!”两人遂各自上马,飞奔朝南面而去。 ………… 许昌前线,夜色掩护之下,范仲淹带来的江淮援军已在离叛军四五里的地方摆开阵势。随着号角声响起,喊杀的声音震天动地,许昌守军早已经得到消息,一见外面的援军发动攻势,就纷纷打开城门,冲了出去,与援军一起两面夹攻。如此突然而又猛烈的攻势,叛军全都慌了神,乱奔乱逃,各个营寨被一一攻克。襄阳王见大势已去,只等率领将领仓惶逃命。整支军队很快就散了架,像决了口子的大水一样一股劲地逃。宋军趁势追击,一路消灭了无数叛军。襄阳王等逃到南阳城,才算是暂时歇了口气。 另一方面,李皓贤与景阳郡主绕开前方战场,急行三日来到襄阳城。襄阳王大军虽然在前线失败,但是消息还未传至此地,所以城中一切如常。 两人找了个靠近王府的客栈住下。到夜晚十分,着上夜行衣,翻墙进入王府。襄阳王的王府没有景王府那般大,下人也少许多,这是其为了麻痹朝廷所做的假像。两人很快摸清王府的环境,潜入书房内四处找寻起来,然而忙活了半会,一无所获。两人只得先行返回,明日再来搜寻。 如此一连搜索了三日,虽然两人一直来去自如,未被任何人发现,然而却依然没有收获。书房、卧室等这些可能藏密信的地方已经一一搜遍,却找到半点密信的踪影。 两人出了王府,走在大街上,景阳郡主一脸愁容,李皓贤见此,安慰道:“郡主,你别这样烦恼!我相信总会找到的!” “总会、总会,这话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已经三天了,我们还是一无所获,到底襄阳王那老狐狸将密信藏在什么地方!”景阳郡主懊恼起来。 “此人行事极为谨慎小心,特别是未公然反叛之前,伪装得很好!所以他一定将这些东西藏在十分秘密之处,恐怕除了他自己外,别人都休想知晓!” “这么说,难道我们要问他本人才成?” “如果实在没有办法,也只有出此下策!我们的时间也不多了,我想他很快就会退回襄阳了!” 景阳郡主叹口气道:“但愿他没回来之前我们就找到存放密信之处,否则就麻烦了!” 中卷--剑情伤 第二十一章 郡主的仇恨(3) 令两人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许昌大败之后,叛军元气大伤,已经无力抵挡朝廷的进攻,节节败退,很快就被迫逃回老窝,官军乘胜将襄阳城团团围住,眼看襄阳王大势已去,城内百姓都不想成为他的殉葬品,无不希望朝廷大军快快打进来,结束这场动乱。 眼下朝廷的军队只有一墙之隔,离解放很近很近了,却是最黑暗的时候,襄阳王要在老窝做最后一搏,襄阳全城戒严,街上只看见一堆堆巡逻的士兵,没有半个行人,家家紧闭门户,不敢出门。 景阳郡主望着窗外那死寂的气氛,又急又愁。李皓贤静静地走到她身边,看见她白玉般的脸蛋因惆怅而yīn云密布,想出言安慰,但又不知说些什么,因为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快。 景阳郡主率先打破沉寂,问道:“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李皓贤轻叹一声,答道:“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一定要趁官军未攻进来之前解决此事!看来只能铤而走险了,如今襄阳王已经回城,为今之计只能强行从他口中套出信件藏匿之处,若是再失败,只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36 章 祈求上天保佑官军也同样搜不到信件!但是如此听天由命,实在福祸难料,是下下策!” 景阳郡主坚决道:“命运当然要掌握在自己手里,为此我情愿冒险一试!” 李皓贤道:“郡主,襄阳王身边不乏高手,就那凌子谦已经很难对付,如此危险的事情,就让我去替你完成好了!我今晚动手,你就在此等候消息吧!” 景阳郡主摇头道:“不好,我与你一起去!两个人总比一个人要强!” 李皓贤担心道:“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倔强了!此事太过危险,还是我一人去吧!” 景阳郡主用她那秋水般明亮的眼睛深情望着李皓贤,感动道:“你的心意我明白!只是我同样担心你的安危,此时因我而起,就必须由我亲自了结,我们一起去吧!” 李皓贤见她心意已决,只得点头道:“好吧!我们今晚一起行动!这次势必要成功!” ………… 世事变幻无常,前不久,襄阳王还在围困别人,如今却变成了被人围困。与一帮将领和谋士们谈论了很久,依然没人能拿出个扶危解困的办法。襄阳王怀着满心的烦躁、失落和恐惧结束了商谈,回到自己的卧室歇息。凌子谦身为他的贴身侍卫,几乎寸步不离,主人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夜色已弄,在那并不光亮的烛光的映照下,襄阳王发现自己的床已经下下了布帘,似乎床上有人。这位野心勃勃的王爷已经一把年纪了,除了对大宋江山魂牵梦挂之外,对女色并无太大的兴趣,所以少有姬妾侍寝,更何况如今大兵围城,生死难测,他就更没这份心想男女欢爱之事,故而此时奇怪,转而又发怒起来,喝道:“哪个小贱人未经本王传召就私自进入本王房中,太放肆了,还不给我滚下床来!” 布帘之后一把娇媚的声音传了过来:“皇叔公又何必如此动怒,景阳此次登门拜访,乃有事要与皇叔公密谈!” 襄阳王大为诧异,愕然道:“景阳!你怎么会来到襄阳?” “这个我一会与你说,请皇叔公先摒退下人吧!” 朦胧夜色之下,一个年轻美艳的女子躺在自己床上,帘布遮盖之下,看不到后面的她是什么打扮和装束,这样的诱惑的确让人为之动心。襄阳王考虑了一阵,还是将下人全部摒退,凌子谦有些疑惑,不放心,言道:“王爷,这……” “不必担心,你也出去吧!” “是!”凌子谦领命,出屋关上房门。 襄阳王道:“人都已经走了,景阳你可以出来了!” 从帘中伸出一只玉手,缓缓将布帘拉开,猛然,一人从里面跃了出来,用迅猛之势挥剑架住了襄阳王。此人乃是李皓贤。 李皓贤制住他,然后笑道:“王爷,你也算一把年纪了,还会中这些美人计!实在让人叹息!” 凌子谦听得房中有异,冲了进来,李皓贤喝住他道:“别乱动,否则我对王爷不客气!给我退出去!”凌子谦见主人被胁持,无奈只得又退出房外。 此时,景阳郡主才缓缓起身,走到面前。襄阳王有些惊惶,问:“景阳,你这是要干什么?” “没有什么!只是有个小忙想请皇叔公相助,我想问皇叔公之前我与你往来的那些密信在哪?” 襄阳王听完,冷笑道:“原来你这次来,是为自己准备后路的!若是你当初全力助我打败官军,又何须至现在这般狼狈!” 李皓贤道:“王爷,你自己没本事打败官军,不要将罪名赖到郡主头上,自古以来成大业者皆是依靠自身的坚韧加之上天的庇佑所以成功,像你这样一味依靠别人能有不败的吗?之前你几乎占尽天时地利,可你却没有把握好,现在又能怪谁?” 李皓贤的一番话让襄阳王无言以对。景阳郡主着急密信一事,追问道:“皇叔公,你我都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快告诉我,密信藏在哪?” 襄阳王仍然冷笑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如今大局以定,本王迟早难逃一死,横竖也是死,我怎么也要拉个人陪葬吧!你们动手吧!” “你……”景阳郡主见奈他不何,又急又气。 李皓贤笑道:“王爷,你想拿郡主陪葬,恐怕打错算盘了吧!郡主与你密谋造反虽是死罪,但是如今乱军之中取敌帅首级,那可是大功一件,怎么也可来个功过相抵,说不定还能名留青史呢!只不过你们毕竟是亲戚一场,郡主不忍心如此绝情,如果王爷你不识时务,那我们只有割下你的人头去像皇上jiāo差了!我想王爷总不愿弄个死无全尸吧?” 襄阳王仔细想了想他的话,终于松口道:“好吧,你们跟我来!” 李皓贤和景阳郡主两人小心奕奕地将襄阳王胁持出房,此时外面已经围了数十名兵士,却不敢轻举妄动。 襄阳王将两人带至王府花园的假山处,走到一旁转动一块石头,假山处立即出现了一扇打开的暗门。 李皓贤暗自嘀咕道:“怪不得找了几日都找不到,原来还有这样的密室!” “进去吧!”襄阳王对两人道。 三人遂缓缓进入密室,景阳郡主将暗门再度关上,防止外面的兵士闯入。走过一条数十十丈长的青石暗道,来到一扇封闭的石门前,襄阳王转动一旁的石灯,那门立即缓缓开启,三人走入门内,见到的是一宽敞的石室,进入石室,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箱箱的金银珠宝,闪闪发光。看来此处乃是襄阳王的地下金库了。除了金银珠宝,四周的木架还摆放着各种珍奇古玩,名家字画,想必也都价值连城。 石室的正中拜访着一黄金打造的龙椅,上面还放着一件龙袍,这是襄阳王为自己成就大业后所准备的东西,只可惜他恐怕再也没机会使用它们了。 景阳郡主最关心的便是密信的下落,问道:“皇叔公,那些密信呢?” 襄阳王指了指木架上一个精致的木盒道:“就再那里面!” 景阳郡主吩咐挟制住襄阳王的李皓贤道:“你小心看着他,我过去看看!”李皓贤点头应允,景阳郡主从木架上取下盒子,打开仔细查看,果然找到些信件,她一封封地拆开过目,最后满意地笑道:“很好,一封不少!” 说罢,从怀中取出火秸,将密信一封封地烧毁。完事之后,心情大悦,转头笑道:“皇叔公,这次有劳你了!景阳我多有得罪,还望皇叔公不要见怪!皓贤,还不把剑拿开,怎能如此对待王爷呢!” 李皓贤见任务基本完成,眼下密室之内,就他们三人,襄阳王chā翼难飞,故而将剑收起,不再挟制他。 襄阳王知道自己还在他俩掌控之中,心中有气但不好发作,牵强地笑了笑。景阳郡主走到那龙椅边,拾起座上的龙袍,仔细地看了看,言道:“这龙袍做工不错,本来我也很想看着皇叔公以胜者的姿态穿上它耀武扬威一番,可惜!世事难随人愿!皇叔公,事到如今你可不能怪我不义,这么多年来,我也替你办了不少事,你要的军饷,我也如数给足你了!你自己把握不住机会,景阳我只能为自己准备好退路!” 襄阳王默默地听着,没有什么回应。景阳郡主又抚摸这龙椅,然后坐在上面,赞道:“不错,坐着听舒服的!皓贤,你别愣在那,你也过来坐坐吧!人生一世难得有机会坐坐龙椅!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过来吧!” 李皓贤见她有些得意忘形,本想拒绝,但难得她开心,只好顺她的意,来到龙椅前,景阳郡主起身,将位置让给他。 “坐吧,怕什么,坐!”在景阳郡主一再催促下,李皓贤缓缓坐在了上面。 “怎样,舒服吧?”景阳郡主笑着问道。 “还好,还好!” 两人正在着龙椅那儿戏之际,襄阳王趁其不注意缓缓走到挂着一副山水画的墙边,猛然按下一块石板,立即又一道暗门被打开,李皓贤与景阳郡主猛然惊醒,正yù上前制住襄阳王,他早已飞快冲入暗门,摆动机关,又将门关上。 李皓贤大惊,对景阳郡主喊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出去!” 两人正想从刚才进来那道门出去,怎料再次转动机关时,那紧闭的门并没有再开启,两人不由慌张起来。突然,四周墙壁处突然喷出白烟,李皓贤更是惊惶,赶忙喊道:“郡主小心!这烟有dú!” 中卷--剑情伤 第二十一章 郡主的仇恨(4) 石室内很快便白烟弥漫,景阳郡主不甚吸入几口dú气,顿觉一阵恶心,头开始昏昏沉沉起来,急忙服下两粒解dú丹,屏住呼吸,运功抗dú。李皓贤则因身体已是百dú不侵,所以并未中dú,紧忙用手贴住景阳郡主的天灵盖,灌输内力助她。 也不知过了多久,依稀听见石室外襄阳王吩咐兵士道:“那两人估计已经倒下了,开门进去给我拿下!”话音刚落,石室的门又再开启,一群兵士蒙着白巾冲了进来。李皓贤猛然收功,手执黑日剑向众人砍去。 那帮兵士没料到他竟然还能如此凶猛地反抗,被打个措手不及,李皓贤将冲进来的兵士迅猛解决,然后拉起景阳郡主,喊一声:“先冲出去再说!” 景阳郡主此时dúxìng还未全部发作,虽然脸色发黑,但是仍然活动自如,听李皓贤一喊,强提一口气,握着红霞剑与他一起杀出石室。 站在门外等候佳音的襄阳王没料到这两人还能猛烈反抗,一时不甚又被李皓贤制住。然而景阳郡主本已中dú,又经过几下厮杀,血液运行加快,dúxìng迅速扩散开来。形势如此危急,李皓贤也不管其他,当务之急便是逃离虎穴。挟制着襄阳王退出暗室,假山周围已经布满士兵。景阳郡主此时的步伐已经渐渐漂浮起来,脸色发紫,气喘吁吁,看来dúxìng已经开始发作,在苦苦支撑。解dú丹虽然可以克制dúxìng,但那不是仙丹,yàoxìng的散发始终要大大慢于dúxìng扩散,所以景阳郡主此时正是最虚弱也最危险的时候。 看见心爱之人如此痛苦,李皓贤只得拿襄阳王来撒气,用剑死死地顶着他的脖子,已经磨出血来,听他狠狠骂道:“走快一点,走这么慢,难道你属乌龟吗!”李皓贤闲他走得太慢,怕景阳郡主支持不住,又急又恼,不惜破口大骂。骂完这边,又对那帮兵士狂喊道:“让开,把老子逼急了我立马将这老乌龟宰了!” 襄阳王见李皓贤已经接近疯狂,不得不相信他可以干出任何事,吓得冷汗直流,也对那帮兵士骂道:“快让开,别靠这么过来,你们想要了我命吗?”在不久之前,他还说不俱一死,可眼下到了危机关头,什么气节皆已dàng然无存。对于此时的他来说,一切都是假的,保住xìng命再说。 李皓贤回头望望景阳郡主,此时她已经摇摇晃晃,要依靠红霞剑来勉强支撑,李皓贤万分关切道:“郡主,你一定要支持住啊!” 景阳郡主面容憔悴不堪,吃力地答道:“我还行,快走!” 李皓贤简直是推着襄阳王出去,一边走还一边呵斥他走快些,襄阳王这辈子也没受过这样屈辱的待遇,然而没法子,因为他现在被一个疯子胁持着,李皓贤此时真的疯了,为了他心爱的人而疯癫,此时他头脑里唯一想的就是赶快将爱人救离险地,这个时候,谁阻挡他,他就要让谁死。 好不容易熬到王府大门附近,景阳郡主已经支撑不住,左摇右晃,昏昏yù倒,李皓贤见此,猛然将襄阳王推倒在地,冲上前去扶住景阳郡主。 李皓贤这一推可非同小可,此时他还哪会理会襄阳王的死活,对襄阳王就如同对条狗一样冷漠,襄阳王被他这么一推,重重跌到地上,把那副老骨头摔得快散架了。李皓贤则趁此时抱住虚弱无比的景阳郡主,大叫一声:“呀!” 叫声震耳yù聋,近乎疯狂,四周的兵士听后无不心中打个冷战,不由自主倒退半步,李皓贤抱着景阳郡主,猛提一口气,冲向王府大门。两名兵士不知死活,想去阻拦,被他猛然连环两脚,‘嘣、嘣’两声,那两人各自飞出几丈之外,还撞到了后面的数名兵士,中脚的两人更是口喷鲜血,一命呜呼。如此勇猛,谁还敢阻挡,都愣在那不动。 李皓贤抱着心爱的人冲出王府,发狂似的拼命奔跑,以他如此超绝的内功修为和轻功造诣,那些士兵哪是对手,很快李皓贤就将那些追兵甩开老远。 李皓贤抱着景阳郡主来到北门前,大喊道:“开城门,我要出去!” 守门之人当然不会因为他这句话就将城门打开,若是平时,李皓贤也不会说出这样欠考虑的废话来,但是如今他情绪激昂,心里想到什么就托口而出。眼下,他的确想出城,很想很想。 守城官在城楼上喊道:“什么人在此大喊大叫?你活得不耐烦了吗?” 李皓贤还是那句话:“开城门!” “别叫了,再叫爷立即结果了你!” 李皓贤双眼立即冒出一股杀气,猛然跃上旁边的阶梯,冲上城楼,将景阳郡主小心放在一边,然后猛然执剑冲向守城官。 守城官和数名兵士见此人闯上城楼,正想走上来教训他一下,怎知这人已经先下手为强了。或许,此时的李皓贤已经不是人,更像是一个魔鬼,一轮凶猛的劈砍之后,这些人又成了李皓贤‘遇神杀神,遇魔杀魔’信念的牺牲品,那守城官的死状最为惨烈,被他拦腰砍断,顷刻间血水四溅。 城楼上守卫的人虽然多,然而此时已是军心涣散了,大家都知襄阳王败局已定,眼下谁还真心为其卖命,大多数人已经盘算着待官军发起总攻时就看准机会缴械投降。因此这个时候遇上李皓贤这样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37 章 人狂魔’,那一堆士兵早已吓得直打哆嗦。 李皓贤用沾满血水的剑指着他们道:“不怕死的就上来与我一战!” 兵士们全部站在原地不动,没人敢上来。李皓贤又喝道:“快开城门,放我们出去!否则我要大开杀戒了!” 兵士们有所动摇,不知如何办,守城官已死,没人能给他们个指示是战还是放人。他们只有找些在兵士中有声望的人商量,只听一人问道:“薛大哥,我们怎么办?” 那薛大哥回答道:“开城门放他出去吧,这小子已经疯了,我们没必要与他一般见识!放下吊桥让他出城吧!只是此事我等弟兄要保守秘密,上面问起来就说他自己闯出去的就成!” 旁人附和道:“既然薛大哥这样说,兄弟们,我们就放下吊桥,让这疯子出去吧!” 众人于是私自放下吊桥,姓薛的兵士对李皓贤道:“壮士,吊桥已经放下,你可以走了,别再为难我等弟兄!” 这帮人如此合作,李皓贤当然不会为难,刚想转身抱景阳郡主离去,突然又一人跃上城楼,此人正是凌子谦。本已要脱离险境,怎知最后又跑出这个烦人的家伙,这凌子谦与自己武功相当,要想战胜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李皓贤不由有些懊恼,喝道:“凌子谦,你要阻止我出城吗?此时谁阻挡我出去,我就与谁拼命!你我本无冤无仇,何必要拼个你死我活,不如你睁只眼,闭只眼,放我出去吧!” 凌子谦冷笑道:“你两次胁持王爷,更将他打伤,现在还想出城,难道襄阳城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李皓贤继续争取道:“襄阳王大势已去,城外的官军迟早要攻进城来,你再本事,也挽救不了他,事到如今你何必还对他如此忠心,不如趁此机会与我们一起逃出城去吧!” “闭嘴,士为知己者死,王爷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只有以死报效,绝无背叛的道理!你死了这条心吧!乖乖束手就擒吧!”凌子谦断言拒绝了他的引诱。 李皓贤的脸立即变得yīn沉起来,双眼又透出杀气,冷冷道:“这么说,你非要阻拦我出城,那么你只有死路一条!” 凌子谦亮出长剑道:“来吧,我正要报上次一败之仇!” 李皓贤手执黑日剑,杀气腾腾道:“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选择这个时候jiāo手,知道我身后的是谁吗?她是我最爱的人,今天我拼死都要救她出去,此战我只许胜,不许败,因此输的一定是你!” 李皓贤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可不是胡言乱语。其一,此战若是失败,他和景阳郡主都是一死,这样的表白再也没机会说了,故而也算是预留下遗言,以免后悔,虽然此时不知景阳郡主神智还是否清醒,听得到他这番表白,不过能说出自己想说的话,也算解脱了!其二,李皓贤也要借此提醒自己,自己心爱之人的xìng命悬于己手,所以无论如何也要获胜!说出这样的话相当于给自己打气! 凌子谦当然不会因为他这样说而退却,冷冷道:“说完了吗?出招吧!” 此时不远处已经亮起一堆火点,追兵已经快要临近了,李皓贤和景阳郡主的情况十分危急,不但要取胜,还要速胜,否则那大团追兵上来又难免一场恶战。 可是此时李皓贤却不急于出手,只是执剑盯着凌子谦,他在等待,等待一个一击即中的机会。 中卷--剑情伤 第二十一章 郡主的仇恨(5) 火点越来越近了,追兵一会就会来到此处,此时李皓贤所承受的压力是如此的巨大,令他几乎窒息,巨大的重压下,他的杀气也已汹涌澎湃到了极点。凌子谦似乎不能明白,一个已到绝境的敌人将会蕴藏着什么可怕的力量,在他心中,还是抱有‘刻舟求剑’一样的腐朽思维,以为上次jiāo手大家旗鼓相当,所以这次自然也是这样的结果。 可惜,他错了,这是他人生最大的错误,而且这样的错误已经无法再弥补。当李皓贤不再等待,破釜沉舟般地狂喊一声,一剑猛砍过来之时,此招看似极为普通,就算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手上有刀剑的话,也会使出这样的招式。 凌子谦有两个选择,一是挥剑挡架,一是向后退避。然而自负的他自然不会选择后者,面对如此平凡的招式,他范得着退避吗,所以他选择了挡。 ‘叮’的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凌子谦手中的长剑被削成两段,胸前立即命门大开,李皓贤由砍转刺,一气呵成,将黑日剑刺入凌子谦的胸膛,剑身穿胸而过。 这场本该是胜负难分的决斗竟然在如此短促的过程中结束了,而输家所付出的是生命。凌子谦望着自己被刺穿的胸膛,双眼瞪得大大的,他不相信也不甘心这样失败,且败得这么惨。他怎会想到自己竟然两招就被对手打败。 用李皓贤的话说,他选择这个时候与人决斗实在太失策了。李皓贤如今处于万分危急的环境中,几乎到了绝路,为了救自己心爱的人,他必须拼命打败所有阻拦他出城的人。俗话说,狗急跳墙,狗到了危急的时候,可以猛然越过高高的墙壁,更何况人,人被逼急了,所bào发的力量是可怕的。将敌人逼上绝路,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况且凌子谦还忽略了一点,上次jiāo手,李皓贤手上拿着的是普通的剑,而这次则是削铁如泥的黑日剑,虽然凌子谦早听说过黑日剑的威力,但是他从来没有领教过,所以自然而然的把它当成普通剑来看待,公平地说,他出招挡架并没有错,若是普通的剑,确实可以被挡住,可是错就错在对手的兵器并不普通。连对手的兵器都不了解,就与人生死相拼,这不可不说是拿命来玩。 决心和锋利的兵器,李皓贤正是依靠这两样取胜。生死之战不似普通的比艺切磋,一招棋错,满盘皆输,有时决定胜负生死的就是一点微弱的优势,何况李皓贤占的优势还很大。 凌子谦就这样瞪着李皓贤,不肯或是不甘心断气,李皓贤冷冷道:“凌兄,我早告戒你,不要选这个时候与我决斗,可你就是不听!你剑法虽高,可是头脑却不灵光,下辈子投胎,定要做个聪明人,去吧!”说罢,猛然拔出刺入凌子谦胸膛的,凌子谦全身一震,断气倒地而亡。 又杀一人,城楼上的士兵对李皓贤更加畏惧,全部乖乖地站在原地不动半分。追兵已经快来到城门,李皓贤慌忙抱起景阳郡主,冲下城楼,将城门打开。门开之时,追兵已至,可惜已经迟了半部,李皓贤抱着景阳郡主跑出城去。城外不远就是官军大营,叛军追兵不敢出城追击,又担心官军会趁机会攻进来,连忙关上城门,收起吊桥。 而此时官军到达襄阳的只是前锋部队,大部队还要过两天才能赶到,因此不敢贸然进攻,担心有诈,故没能抓住这个机会。出了襄阳,李皓贤借着依稀的月光,跑到城外几里处的一座荒废的庙宇。 几天之前,他与景阳郡主刚到襄阳时,就已预料到此行可能不顺利,最终可能不得不恶战一场才能逃出襄阳城。因此早已选定此处为危急时刻藏身之处,行礼存放此处,马匹则托附近村庄的农户照看,以背紧急时刻藏身和逃跑之用。 一口气跑了许久,终于来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李皓贤将景阳郡主轻轻放下,大口大口地喘气,刚才在危险之中,他拼力奔跑,根本感觉不到疲惫,现在脱离险境了,反而却有些体力不支。 喘了一会,李皓贤连忙探视景阳郡主的情况,从鼻中透出的气息上看,解dú丹的yàoxìng已经开始发挥,她的气息虽弱,但并不凌乱,呼吸均匀,只是昏迷不醒。李皓贤小松一口气,又取出两粒解dú丹喂她服下,然后握着黑日剑守在她的身边,虽然逃离襄阳城,但是还不能说已经彻底脱离危险,李皓贤还得谨慎提防。 半睡半醒地熬过了半夜,突然听得景阳郡主在不断地呻吟,似乎很难受,李皓贤连忙惊醒,探视她的情况。 “郡主,你怎么了?”李皓贤轻声问道。 景阳郡主有了些知觉,迷迷糊糊嚷道:“我好难受!好热啊!头好痛!” 李皓贤连忙抚摸一下她的额头,很烫,她在发烧,也许是体内解dú丹的yàoxìng正在与dúxìng搏斗,所以景阳郡主全身发热,高烧袭扰。 这说明yàoxìng正在发挥作用,并不算一件坏事,只是这阵子比较难熬一些,李皓贤道:“郡主,你支持一下,过了这阵子,就会没事的!” “不行,我真的好热啊!” 李皓贤见她如此难受,只得替她解下面衣,让她凉快一些,然后撕下一块衣布,沾上水,敷在她额头上。景阳郡主这才平静一些,然而一会她又觉得头靠着地睡不顺服,李皓贤只得让她睡在自己的大腿上,且口中吐出阵阵微风,吹拂在身上,替她驱散热气,又用湿布抹去她腰背上的汗水,这下她不再叫嚷,又昏昏睡去。 此时景阳郡主面衣已去,只一件胸衣遮盖上体,散发披肩,白嫩的臂膀,圆润挺立的胸脯,纤细的腰身,翘翘的臀部,对于世间的男子来说,都是极大的诱惑。李皓贤不由春心大动,然而此时自己的爱人正承受着病痛的折磨,他又怎能动这样的念头,李皓贤努力克制住自己的邪念,将注意力从她身上移开,望着破庙四周,平复自己的情绪。听着外面昆虫无聊地‘吱吱’叫声,李皓贤渐渐感到疲倦,靠着墙边歇息。 如此迷迷糊糊地睡了半夜,到了清晨时分,李皓贤被从破墙外照shè进来的阳光弄醒。清早的空气令人清新舒爽,李皓贤正想伸伸四肢,却忘了景阳郡主正偎依在他大腿上睡着,双腿一动,景阳郡主被震了一下,可是并未苏醒,只是微微翻身,又再睡去。 李皓贤探了探她的额头,已经没昨晚那么烫了,看来她已经度过了最艰难危险的一段时期。李皓贤又松口气,动又不能动,面对着四周的破壁很是无聊,所以他睁了一会眼,又睡了过去。当李皓贤再次醒来时,景阳郡主已不在他腿上,而是也贴着墙靠着自己坐在一旁,脱下衣裳已经重新穿在身上,此时她正用一种古怪的眼神默默地望着自己。 李皓贤道:“郡主,你醒了!” 景阳郡主苍白地脸突然泛红,娇羞着柔声问道:“昨晚,你对我……做过些什么?” 李皓贤连忙解释道:“没有,昨晚你全身发烫,我无奈只得解开你的面衣,让你散去热气!不过你放心,我并没有对你做过什么有失男女之礼的事情!” 景阳郡主媚笑道:“是么?昨晚我那个样子给你看着,你还敢说没有失男女之礼吗?” “我……”李皓贤无言以对。 “我问你,你对凌子谦说得那番话,是真的么?” 李皓贤心里一怔,结结巴巴道:“你……你都听到了?” 景阳郡主羞红地点点头。 李皓贤脸上也一阵发热,停滞了小会才鼓起勇气道:“当然!那个时候我还说谎干嘛?” 景阳郡主嫣然一笑,突然整个身体偎依过来,搂着他道:“那好!抱着我!” 佳人突然投怀送抱,李皓贤反倒有些不太自然,有些惊惶失措道:“郡主,这……”两只手停在半空不敢搂她。 景阳郡主轻责道:“你怕什么?你也不是头一会抱我!当初我掉下湖中,不是你抱我上岸的么,昨天晚上,不是你抱着我冲出襄阳的么?还有,我的圣体被你几乎一览无遗,你可知道玷污郡主可是要处凌迟极刑的,除非,你愿意负责任!” 李皓贤内心狂跳不止,猛然鼓起勇气,双手一合,将她紧紧搂住,动情道:“我当然愿意,只是我怕配不上你!” “配得上配不上我说了算!我问你,我和龙俏欣,你到底更喜欢谁?” “当然是郡主!喜欢俏欣只不过是因为我年少冲动,好胜好强而已!我真正喜欢的是郡主你!我在外游历的那段日子里,想的最多的人不是俏欣,我经常梦见的,是郡主你!” “那好,你以后别叫我郡主了!叫我曦颜吧!” “曦颜,我昨天真的很担心,担心会失去你!” 从湖边结冤到如今的生死相伴,李皓贤和景阳郡主这对冤家,终于将两颗心偎依到了一起。虽然不知将来等待两人的是什么命运,但是此刻,他俩是幸福的。 中卷--剑情伤 第二十一章 郡主的仇恨(6) 这两日,李皓贤都在景阳郡主身边陪伴和照料,服用了三日的解dú丹之后,景阳郡主所中之dú已几乎除去,身体没有什么大碍了。破庙不是长久栖身的地方,两人在附近的村庄找了户人家寄宿下来,这两日,景阳郡主暂时不用去想如何反叛朝廷,李皓贤也暂时不用烦恼朝廷之事,虽然乡野地方生活平淡,但是两人却也乐在其中。李皓贤有时间陪着自己的爱人观看日出日落,夜晚观月赏星,真是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甜蜜日子。 在两人隐身郊野的这段时间,襄阳却不平静,官军猛然攻了三日城,守军终于坚持不住,城池告破,襄阳王自刎身亡。襄阳王之乱以朝廷获得最终胜利就此划上句号。 李皓贤与景阳郡主在襄阳城郊呆了几日,景阳郡主的身体已经复员,本来两人应该立即返回京城,然而景阳郡主却说难得出外一次,要游玩一阵,方回京城。 两人遂离开襄阳,南下来到武昌。武昌之一名胜,便是江南三大名楼的黄鹤楼。李白《送孟浩然之广陵》诗云“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惟见长江天际流。”但有关黄鹤楼最有名的诗还要算崔颢的七律《黄鹤楼》“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38 章 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人生有寂寞,人生有悲哀,那种无从诉说的寂寞和无所凭依的空虚像千载以来飘飘悠悠的白云,挥之不去,深深地感染了读者,据说李白登黄鹤楼本yù赋诗,见此搁笔,自叹不如地道:“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这两句诗的意思是说:站在黄鹤楼上,举目望去,眼前风景美丽,却是开口说不得,因为已有崔颢的题诗,把眼前风景的美丽全题在写在上头了。这是在赞美崔颢题诗的无人能及。 景阳郡主站在楼台上,望着大江东去,滚滚波涛,心情大为舒畅,赞道:“真是江山如画啊!美哉美哉!” 李皓贤在一旁道:“江山本如画,何故起狼烟!” 景阳郡主知他话中有话,微微皱眉道:“有话便说,不要借故掩饰!” 李皓贤道:“没有,这场战乱,可苦了荆楚一带的百姓了!郡主,我给你将两个故事好么?” 景阳郡主知其必定说些让她不快的话,只是如今心中有他,所以也格外包容,点头道:“说吧!我听着呢!” 李皓贤姗姗道来:“小的时候,我父母带我三兄妹去看我外公,外公虽然对我父母有些怨词,但是对我们三兄妹还是很喜欢。临别的时候,外公要送礼物与我三兄妹,我大哥李焰飞选了一幅盔甲,我妹希茹选了一把剑,而我却要外公送我一本兵书,外公好奇,问我要兵书何用,我说,盔甲只能保一时的安危,学好剑术也只能在搏击中战胜一两人,我要学就学能战胜千人万人的办法。外公听完大为赞赏,说小小年纪能有此大志,将来我兄妹三人之中,必定是我成就最高。驰骋天下,这便是我的志向……” 说到这,景阳郡主打断他的话道:“说得没错,大丈夫就该有此志向,这就是我欣赏你的原因!” 李皓贤笑了笑,接着又道:“后来,我见到了范大人,我将我的志向告诉他,且对他说,我希望将来有一天,能助朝廷收复河西和燕云十六州,不仅如此,还要开疆扩土,恢复胜唐时期的辉煌。范大人听完,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带我来到城外的一座小山上,指着对面的山头让我看,我一看之下,惊呆了,远处的几个山头,满山都是山坟!我从来没见过如此多的坟头,看的我心里发寒。范大人告诉我,这些都是与西夏血战中阵亡的将士。我大宋这边有多少的山坟,可想而知西夏那边也有多少山坟。宋夏两国有多少兵士,就这样长眠在荒山上,你看到这些山坟,就会知道有多少孤儿寡fù失去了依靠,艰难度日。如果说,我宋国的士兵是为了保家卫国,死得其所的话,那西夏那些阵亡的将士他们又为了什么而牺牲xìng命呢!就为了李元昊,李元昊为了自己能与辽宋君主平起平坐,就为了过过皇帝的瘾,以告诉世人他不比别人差,他以这样的私心,将成千上万的西夏士兵送上了战场。没错,他是得逞了,可是,他的宝座下又堆积了多少枉死的孤魂!有人说李元昊算得上是位英雄,可是在我范仲淹看来,他不配,什么才是真正的英雄,能让国家太平,百姓安康,远离战乱,过上幸福生活的人才是真正的英雄,李元昊这样的人,不过是自私的野心家!曦颜,我知道你与我一样志向远大,但是为了自己的私yù,让整个天下动乱不堪,百姓颠簸流离,这样的所谓丰功伟业不要也罢!你父王现在已经是王爷,你也是高贵的郡主,为何还不知足,非要再上一台阶不可呢?” 景阳郡主听完,冷笑道:“哼!你终于说出了憋在心里的话了!好,本来我想将这个秘密永远藏在心底,但是如今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就告诉你吧!你真的认为我是为帮助我父王夺取江山所以造反,实话告诉你,我父王向来只醉心武学,对江山并不感兴趣,一直以来,他都不知道我所干的一切,这些事我都是瞒着他进行的!将赵祯那昏君赶下龙椅才是我的首要目的,至于说让我父王登位,只是时机成熟之时顺水推舟之举!” 李皓贤既吃惊又疑惑,问道:“不是为了帮助你父王夺位,那曦颜你又是为了什么而与当今圣上有如此大的仇恨呢?” 景阳郡主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问道:“你觉得赵祯那昏君待我怎样?” “当今皇上待你算得上是恩宠有加了!” 景阳郡主冷笑道:“哼!恩宠有加,可不是吗!可以说我要什么,他就想办法满足我的要求!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在我小的时候,有一年元宵节,宫中大肆庆祝,皇上还有太后,各位皇子、公主、达官权贵都出席了!那次,我与皇上的九公主同时看上了一个花灯,争持不下,九公主跑到皇上那告状,原想皇上帮她要回那花灯,哪知皇上却对她说,‘既然景阳喜欢,你就让给她吧!’九公主气愤不过,又跑到太后那去告状,谁知太后竟然也让九公主将花灯让给我,九公主脾气倔强,生气起来,抱怨说,‘父皇、皇祖母,你们为何帮外人却不帮我说话,景阳只不过是父皇你的侄女,而我可是你亲生的,你不帮亲生女儿讲话,却帮着景阳来欺负我,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九公主的话把皇上给惹火了,重重的打了九公主一巴掌。太后她老人家见此,也不帮着孙女,还与皇上同声同气,责怪九公主不懂规矩,没大没小。九公主受了天大的委屈,大哭着跑回宫去。九公主走后,太后亲自将那盏花灯送到我手上。此事之后,只要我看上的东西,就连公主也不敢与我争了!” 李皓贤听完,感叹道:“既然皇上和太后对你如此好,你为何还要有反叛的念头?” 景阳郡主问:“皓贤,你并不是蠢人,难道你看不出这之间有些反常的地方吗?难道你不觉得九公主她说的那番话很有道理吗?我再怎样惹人疼爱,也只不过是皇上的侄女,皇上和太后再疼爱我,也不可能比自己的女儿、孙女更甚!” “这确实有些反常!”李皓贤答。 “自从这次之后,九公主的话就深深地印在我脑海内!我反复问自己,这究竟是为什么?这其中必有不可告人的原因。于是,我就开始暗中调查!” “那你查到些什么?” “刚开始我没有一点头绪,什么也查不到!如此过了很久,我几乎想放弃了!后来我无意中听说当年宫中曾经发生过一件丑事!我立即觉得此时可能与我有关,照此线索查下去,我却发现,知道这件事情始末的人,全部被灭口了……” 李皓贤chā嘴道:“知道真相的人全部被灭口,看来这是必定是一个不可告人的事情!但是证人全部被灭口,你又如何去查呢?”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坚信一定还有人知道此事,只不过她们不敢说,怕惹来杀生之祸而已!抱着这个信念,我继续小心谨慎地调查,一查就是三年,皇天不负有心人,一日夜里我赶着要出宫之时,经过一个偏殿前,无意听到有门口有两个宫女在谈殿中闹鬼的事情,原来这两个宫女不敢进殿中打扫,怕殿中有鬼。其中一个宫女说,那殿里曾经死了一位娘娘,而且知道此事的二十几名宫女太监也全部被杀,所以她们的冤魂聚集在殿中,自然时常闹鬼。另一个宫女好奇,问同伴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事,那知情的宫女忌讳说,这事她虽然知道,但是只能埋藏在心里,因为知道这件事的人都要死,所以劝同伴还是不要问那么多。我由此知道这宫女一定知道内情。后来我便使计将那宫女暗中胁持出宫,严加审问,开始她依然嘴硬,最后我使尽百般手段,她终于松口,说只要我能帮她逃离京城,给她一大笔钱隐姓埋名,她就愿意说出一切。我答应了她,于是,从她口中我得知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中卷--剑情伤 第二十一章 郡主的仇恨(7) 景阳郡主停住言语,长呼一口气,方又接着道:“原来此事竟然与我母妃有关!当年,我母妃入宫拜见太后,无意中被赵祯那昏君瞧见,那昏君垂涎我母妃的美色,起了色心。后来,他派太监假传太后旨意,召我母妃入宫相见,那太监将我母妃带到一个荒僻的偏殿,赵祯那昏君早已躲藏在内,那太监将我母妃骗进殿之后,将门锁住,然后那昏君突然现身,将我母妃给强暴了!事后,我母妃满腹屈辱,跑到太后那去申诉,太后听说他那皇帝儿子竟然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几乎气晕过去……”说到这,景阳郡主由于哀伤而再次停顿下来,声音变得有些沙哑。 李皓贤见爱侣如此哀伤,心中也蒙上了一层黑云,小心翼翼地轻声问道:“那太后最后如何处理这件事?” “还能怎样处理?那个是她的儿子,她会不帮着自己的儿子吗?你以为她会废了他不成?太后也就是将皇上叫来,当面打了他俩巴掌,仅此而已!这件事是天大的丑事,要是传扬出去,皇家脸面丢尽,皇帝将再难面对自己的臣民,所以,他们只能尽力去掩盖这件丑事。太后单独与我母妃谈了许久,劝她服dú自尽。我母妃觉得再没面目见我父王,便服下了dú酒。可怜我母妃由始至终都是受害者,她并没有做错什么,可却不得不自尽。还有那些知情的太监宫女,她们也没做错事,可是却全部被杀。所有这一切,都是为了维护那昏君,为了顾全那所谓的皇室脸面。真正让皇室脸面丧尽的,就是那昏君!可就是因为他是皇帝,所以只得让其他人代他受过!”景阳郡主说到伤心处,又啜泣起来。 李皓贤问:“那你父王什么反应,他一直被蒙在鼓里么?” “当然不可能!好好的一个活人进宫,出来的时候却是俱死尸,傻瓜才不会怀疑!太后自知这件事瞒不了我父王,所以当天夜里紧急召我父王入宫,亲自将此事告知我父王。我父王哪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嚷着要让皇帝还他一个公道,没料到太后突然跪在他面前,给他深深地磕了三个头,言道‘儿子做错了事,这三个头本该由他磕!可是他是一朝天子,天子有天子的威严,这三个头就由我来替他磕!求你原谅!’我父王被深深震撼了,太后是一国之母,与皇帝一样尊贵,从古到今,也没有过太后给臣子磕头的事情,对于我父王来说,这对他算是一个很体面的jiāo代了!所以他最终将冤屈和仇恨收在心里,不再追究!因为这件事,我便没了母妃,从此再没有母爱,太后和那昏君也许心中觉得内疚,觉得对不住我,故而有意地在对我进行补偿,他们给我万千宠爱,希望能以此弥补他们的过失,可是,他们再怎样弥补,我母妃也不会再活过来,我父王能原谅他们,我不能!说到底,这件事都是那昏君的错,他玷污了我母妃,又害死了她!我发誓,一定要为母妃报仇血耻!这昏君让我母女yīn阳两隔,我就让他失去整个天下,让他做不成皇帝!” 李皓贤听完景阳郡主的陈述,也深深叹口气,问道:“这件事都只是那宫女的口述,你能确认她说的都是真话吗?” “我问过我父王,他开始还想隐瞒我,后来我把从那宫女知道的都告诉他,他惊讶不已,看到我已经知道得这么多,瞒也瞒不住,才又把整件事的经过告诉我!从他那我得到了确实!” 李皓贤听完景阳郡主的冤屈,无言以对。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她要报仇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一直以来,自己以为她是贪图公主名位所以造反,孰料到她竟有如此冤屈。眼下,李皓贤也难以判定孰是孰非,只有默默地陪着景阳郡主远远眺望江水远山。 两人又坐船沿江而下,到达鄱阳湖,再游庐山,然后才动身北上返回开封。如此来回,耗费了一月余。这些日子,两人都忘掉了那些凡尘琐事,置身于山水之间,享受神仙般的悠闲自在。 李皓贤希望景阳郡主通过此行,能淡忘仇恨与哀伤,将来的日子过得开心一些,不要再寻思复仇。一行返回阔别已久的京师,如同从天堂返回人世中,除了各种放不下的恩恩怨怨又将困扰两人之外,李皓贤也不得不面对一个问题,那就是他的爱侣景阳郡主是金枝玉叶,门庭的巨大差异让他们的爱情面临一个迷茫的前景,他们能在一起吗?李皓贤一直再问着自己。可是眼下他也找不到解答这个难题的答案,只得今朝有酒今朝醉是也。 ………… 将景阳郡主送到景王府附近,两人依依不舍地暂时分别,李皓贤目送景阳郡主入府之后,转身赶到范府,看望留住范府的龙俏欣等人。哪知走到范府门前,只见门上两灯笼上系着白绸,眺望门内,府中挂满白布,明显就是府上有人过世了。李皓贤大吃一惊,不知范府死了何人,惊惶入内。来到大厅一看,那已经成了灵堂,几位法师正在打经超度。两人披麻跪在一边,正哭着往火盆里投着纸钱。李皓贤无暇去看那灵牌上写得是什么名字,迫不及待就脱口而出问:“出了什么事了,到底谁过世了?” 大厅内的人见他突然闯入,全部都吓了一跳,吃惊地望着他。李皓贤见没人说话,仔细望了望那令牌,上面竟然写着‘李皓贤之灵位’,李皓贤看到目瞪口呆,指着令牌问众人:“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披着麻衣的没移兰馨最先反应过来,猛然脱去那身丧服,跑上前来激动地搂着他道:“贤哥哥,我们还以为你死了!你怎么这么就都不回来!” 本是来吊唁的狄咏此时也由悲转喜,过来责备道:“李兄,你到底跑去哪了?害的我们都以为你死了!” 原来李皓贤这些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39 章 子过得不亦乐乎,可其他人可就没这么‘乐’了,自从官军许昌反攻前夜,运粮官李皓贤就离奇失踪,时候经多方找寻,一无所获。将官们只好将此事告知韩琦和范仲淹,让他们再委任一个运粮官。范仲淹和狄咏等人听说李皓贤失踪,也很关切,但是前方战事未结束,无暇顾及,只得差手下找寻。后来待官军攻破襄阳,也寻不到李皓贤踪影,不过从投降的叛军那听说李皓贤曾经在襄阳出现过。范仲淹和狄咏又派人在襄阳四周寻找,一无所获,不由料想李皓贤怕是不幸遇到敌军,力战之下不敌身亡了。可惜死亡将士太多,有些已经面目全非,难以辨认。范仲淹等人只得班师回京,问留住范府的龙俏欣等人是否李皓贤是否自行回来了,结果依然让人失落。由此又过了十几天,依然没有李皓贤半点消息,大家都觉得他已经凶多吉少了,所以商量定,为他办个丧事。今天,正是治丧的日子,偏偏给李皓贤碰个正巧,就发生了刚才那一幕。 李皓贤见自己害的众人担心,过意不去。但又不好说自己这阵子正陪着景阳郡主逍遥快活,只得又编个谎话道:“哦,是这样的!范大人的军队来了之后,军粮需求大了,我本想与韩大人商量,让朝廷调拨更多的粮食,所以连夜赶去前方大营找韩大人,不了半路遇到些逃散的叛军,中了他们的诡计,被俘虏了。他们将我押到襄阳邀功领赏!后来官军打到襄阳,我看住机会,逃了出来,不过再恶战中负了伤,在附近一个农家疗养了十几天,才恢复过来。待我想回韩大人的军队报到时,你们已经班师回朝了!” 范仲淹等人听完李皓贤的解释,没有怀疑。李皓贤上前向范仲淹请罪道:“大人,我这次失手被擒,未能很好完成朝廷jiāo付的使命,实在有愧!” 范仲淹道:“莫用自责!此次朝廷能够击败叛军,你的功劳也不小!韩大人一直对你赞誉有加,说不是你那几十车粮食解了许昌的燃眉之急,恐守军已经无法支撑了!” “韩大人不怪罪就好!那我也安心了!” “皓贤,你这一路赶回也累了,还是先去休息吧!这些东西都撤了吧!” 龙俏欣与没移兰馨伴着李皓贤返回房间,路上,李皓贤问:“俏欣,你们这些日子过得还好吧?” 龙俏欣答:“还好,只是听到你失踪的消息之后,就过得不太好了!” 没移兰馨chā嘴道:“是啊,贤哥哥,我们经常时不时跑去门口看看,看你回来没有!越等就越急,最后连饭也吃不下了!” 李皓贤愧疚道:“那可真难为你们了!对了,怎不见阮姑娘!” 龙俏欣道:“阮姑娘不相信你死了!说不见到你的尸首绝不会与你罢休,所以她一直都在房里!” 中卷--剑情伤 第二十一章 郡主的仇恨(8) 再说景阳郡主那边,与李皓贤依依别过之后,返回王府。一个多月离家,父王必定要将她大肆‘审问’一番,刚回家,景阳郡主可不想应付这等麻烦事,所以刻意避开前厅,轻手轻脚地就想绕道回别院休息。哪知后面突然一把严厉的声音将她吓一大跳:“给我站住!” 景阳郡主无奈,只能转身卖乖又撒娇地叫道:“父王!” 景王爷不吃她这套,喝道:“哼!一个多月再外面游dàng,回来还想躲着我!颜儿,你真是越大越放肆了!说,一个多月跑哪去了?” “我,我去紫虚观看望师父她老人家了,顺便在那留住了些时日,一来向师父她老人家请教剑法,二来也四处游玩一番。所以一时忘了时日,晚了回来!” “此话当真!” “当真,父王不信的话可以派人去紫虚观问问!” 景王爷这才和颜了一些,言道:“跟我来!” 景阳郡主跟随父王来到大厅,各自坐下。景王爷用了口参茶,然后又教训道:“颜儿,你已经老大不小了!别说你是金枝玉叶,就算是普通人家的闺女,也没有到处乱跑的!这两年来,你动不动就跑出去十天半月的,这也罢了,父王就当你呆在王府闷得慌,出去走走也好!可是你这次一跑就是一个多月,真是太不象话了!你看看你自己哪还有个郡主的样子,现在你就跟那些跑江湖的野丫头差不多了!” “跑江湖就跑江湖,多出去见识一下也没什么不好!如果碰到哪个高人,说不定还可以学上一两门厉害的武功!” 景王爷听完,怒拍桌子道:“你还顶嘴!女儿家学什么武功?” 景阳郡主不服,反驳道:“还不是父王你教我的!从小你就教我舞刀弄剑的,要不是我也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 “好,好,好!是父王不是,父王我真后悔教你武功!还要纵着你,让你无法无天!我听说这段时间以来经常有陌生男子在你的别院出入,可有这回事?” 景阳郡主诈作不知道:“怎么会?我也就是偶尔面见几个学子,何来有男子在我别院经常出入?父王,你听谁说的,我一定要把这人的舌头割下来!竟敢如此毁我清誉!可恨!” “罢了罢了!颜儿你什么本事都没长进,骗父王却是越来越在行!你现在什么事都瞒着父王!父王已经将你纵坏了,是没法再管住你了,如今也只能希望你将来的夫婿好好的管管你,我已经与皇上商量过了,你也不小了,是时候找个夫家了!我和皇上准备亲自亲自为你挑选年青才俊,然后让你过过眼,你看上谁,皇上就为你赐婚!” 景阳郡主听完,脸色骤变,沉着脸道:“我要嫁谁我自己拿主意,不必那昏君费心!他的好意,我不受!” 景王爷紧张道:“颜儿,你说话小心点,这话传到外边,可是要杀头的!” “杀头便杀头!我正好去与母妃团聚!” “你……你的婚事,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待你休息两日,皇上便会向众臣子选布此事,为你选婿,你趁此时间做好准备吧!” 景阳郡主坚决道:“我说了,我不嫁!你叫那昏君省点心,哪些公子哥儿,我一个都看不上!父王,颜儿累了,想好好歇息,这事你别再cāo心了!我回房了!”说罢,景阳郡主扭头负气而去。 明月当空,微分轻拂,布满群星的美丽夜空下,景阳郡主将侍女一一摒退,独自坐在湖心亭中,默默地望着通往岸上的小道。她在守候,在等待。 就这样坐了一会,那边岸上,一个人影急速朝湖心亭奔来,景阳郡主见此,笑逐颜开,起身迎了上去,微笑道:“你来了!” 李皓贤摘下蒙面黑巾,问道:“曦颜,为何要我这样鬼鬼祟祟的翻墙进来会你?” “你整天出入府中,我父王已经有所听闻!也不知是那个多嘴的丫头告诉了他!所以,为了不让我父王再起疑,我只得让你这样进来!怎么,委屈了你了吗?” 李皓贤轻柔地将佳人抱在怀中,摇头道:“怎么会,你要我怎样做我便怎样做!哪敢有什么怨言!” 景阳郡主将头斜靠在他肩上,柔声道:“你知道吗,昨天我父王对我说,要请那昏君为我挑选夫婿,赐婚与我!不过我不从,与父王吵了一架!” 李皓贤闭着眼睛叹口气道:“这正是我一直所担忧的!想不到来得这么快!” 景阳郡主安慰他道:“你别担心,我不会就范的!” “曦颜,你要不是郡主,那该有多好啊!”李皓贤感叹道。两人就这样在凉亭内偎依在一起,诉说着对现实的反感与无奈。 ………… 范仲淹跟随韩琦一起得胜回朝已经十余日了,可一直未被宋仁宗接见,范仲淹领皇命调集江淮军队,如今虽然得胜,但是与朝廷将军权jiāo割完毕,便未算完成使命,故而他留也不是,走也不是。这日,宋仁宗将韩琦、范仲淹召入朝中,韩琦平乱有功,受到宋仁宗嘉奖,加官进爵,至于李皓贤此次所立之功,韩琦并未忘记,上表请旨封他为校尉,宋仁宗也准奏了。 然而对范仲淹,宋仁宗的态度却十分冷淡。除了范仲淹将调动军队的令牌jiāo还朝廷时,宋仁宗说了句:‘范爱卿!你辛苦了!’便再也没说什么,丝毫没有嘉奖或将他调职回京的意思。没有升迁命令,范仲淹只能是又打道回杭州,继续做他的杭州知府。很显然,皇上并不想他回朝,所以故意什么也不提。 这样一直到早朝快结束时,宋仁宗也没有什么表示。各位大臣已经将奏本奏完,宋仁宗便示意太监宣布退朝。众臣正要离去时,宋仁宗突然叫住众臣道:“众位卿家且慢退朝,朕还有一件事情忘了宣布!” 众臣只得停住脚步,重新列班站队。宋仁宗言道:“各位卿家!景王爷的女儿景阳郡主已经到了婚嫁的年龄,朕决定要亲自为她挑选驸马,各位卿家府中若是有适龄的公子,待会请留步,报上名来,待朕抽个时日一一见上一见,确定几个上嘉人选,当然了,各位为官的年青俊才也可毛遂自荐!” 宋仁宗一宣布完,朝野众臣便开始小声议论。这件事情很快从朝里传到朝外,成为众官茶余饭后的话题,大家都想看看,谁有这个福气成为驸马,而那些权臣的公子哥儿,更是迫不及待,报名踊跃。 这事也很快传到李皓贤的耳朵里。事情正朝他最担心的方向发展。当今皇上亲自过问景阳郡主的婚事,对他来说可真是个噩耗。他眼下只是个小官,那有资格去争驸马之位,所以这几日他脸上可谓愁云惨雾。 范仲淹没有得到朝廷的任何升迁,只得返回杭州继续做他的知府。临别送行时,李皓贤忍不住又抱怨道:“大人,此次你为朝廷立了大功,可是皇上却丝毫没有封赏,岂不让忠心报国之人感到寒心!” 范仲淹反过来开解他道:“皓贤,在朝为官为的是为百姓办事,在外为官为的也是为百姓办事!此次我去杭州做父母官,正好为一方父老多办实事,没什么好怨的!朝廷委派我们做什么,我们尽心去办便是,其他的何必在乎太多!我走了之后,你们俩人要好好跟着韩大人,为国出力!” “范大人教训的是!皓贤定谨记大人的教诲!” 与狄咏一起再次送别范仲淹之后,两人走在京城的大道上,狄咏突然对李皓贤道:“李兄,有件事我想办却又没有胆量,想听听你的意见!” “哦,狄兄不是素来以勇猛而为人所称道的吗?你也会有不敢办的事情?什么事,说来听听!” 狄咏有些脸红,言道:“你应该听过皇上要替景阳郡主选驸马的事吧!” 李皓贤心里一怔,假装平淡道:“听说过,那又怎样?” “我想请父帅出面,向皇上提亲!” 这回李皓贤内心可是惊涛骇浪了,惊愕道:“什么!你也想娶郡主?” 狄咏少有的害羞起来,不好意思道:“对啊!自从上次见了郡主的芳容,我就不自主地被她的气质吸引了!像她这样才貌双全的女子,世间少有!她正是我狄咏想要追求的那种女人,如果我能娶到她,那真是三生有幸!可是现在有太多的达官权贵的公子也想抱得美人归,我不知自己能不能战胜他们!李兄,你认为我该向父帅说出自己的想法,也去搏上一搏吗?” 李皓贤听了狄咏这番‘真情告白’,心里可真不是滋味,最苦的是还不得不强装欢笑鼓励他道:“当然应该!相信自己,狄兄你一定会成功的!” “好,有李兄你这句话,我就豁出去了,今晚我就找父帅谈!” 下卷介绍重要补充:没移兰馨与李皓贤不是亲兄妹 中卷--剑情伤 第二十二章 较量与抉择(1) 这几天,李皓贤都为皇上为景阳郡主赐婚一事愁眉苦脸,食不甘味,夜不安寝。一日夜里,没移兰馨见他房中还亮着灯,便过来敲门。 “谁?” “贤哥哥,是我!” 吱的一声,门开了,李皓贤招呼她入内,问道:“有事找我吗?” “贤哥哥,怎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啊?” “你不也没睡吗?”李皓贤反问道。 “我见贤哥哥这几天都不快乐,所以过来看看!” 李皓贤掩饰道:“我,我没事啊!” “贤哥哥,其实我也听说了!宋朝皇帝要替郡主姐姐选丈夫,你既然喜欢郡主姐姐,那就去与其他人争便是了,干嘛发愁啊?”没移兰馨向来说话直率,很直白的将实际都给说出来。 李皓贤苦笑道:“兰馨,你还真是想说什么就是说什么!”说罢长叹一声,接着道:“你说得没错,我是喜欢郡主,可是我怎么去争?我现在只不过是个小参军,京城里的这些京官们,哪个不比我大!何况我又没有老爹在朝中做大官!你要说不靠老爹,凭我自己的本事吧,我也不是进士出身,更别说什么金榜状元,无论怎样都配不上这等金枝玉叶!唉,真是官小叹奈何啊!” 没移兰馨劝慰道:“贤哥哥,有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你喜欢就应该去争啊!若是说身份的话,你也不输给郡主姐姐啊!你知道吗,你是我哥哥,我们娘是西夏太后的妹妹,算起辈分来,贤哥哥你还是当今西夏皇帝的表哥呢,所以也是西夏皇亲!皇亲配郡主,有什么配不上的?” 李皓贤被她逗乐了,笑道:“是吗?我还真没想过我还是个皇亲国戚呢?唉,人做皇戚,我做皇戚,我这个皇亲国戚可做得真落魄!首先呢,你我兄妹的关系还没得到最后的确认,我能不能沾西夏皇室的光还很难说!就算我们真的是兄妹,可是又有谁知道我是西夏皇亲,再说西夏皇室会承认我吗?所以呢,说了还是等于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40 章 说!” 没移兰馨认真道:“如果我和贤哥哥不是亲兄妹,那我就做你妻子好不好?” 李皓贤听完她的话,当作是戏言,开怀大笑起来,将妹妹搂入怀中道:“兰馨啊兰馨,你真是我的忘忧仙草啊!贤哥哥有什么不开心,被你逗上两句,就忘了忧愁了!” 没移兰馨甜甜笑道:“是吗!贤哥哥喜欢我就好!” 李皓贤乐道:“唉,有你这样的妹妹真好,连身份也变得不同起来了!”说着,李皓贤突然想到件趣事,心里嘀咕道:“曦颜是郡主,那耶律楚灵的父亲是辽国的北院大王,她也是郡主!而兰馨,她是西夏小皇帝的表姐!不知不觉中,我李皓贤还结识了不少富贵女子,当初来京城转上一转,没想到竟然转出这样的奇遇来,真有趣!只是我又是谁呢?是西夏的皇亲国戚,是大宋的一个小参军,或仅仅是个跑江湖的小人物?不过是什么都好,现在想想,当初如果我这乡下佬不进城,恐怕这辈子只能与那贺鼎仪痛苦地过日子了吧!”想到这,李皓贤偷笑起来。 ………… 宋仁宗这次为景阳郡主选亲,可谓亲历亲为,亲自把关,将求亲名单一一细看,最后筛选剩下十几人,这些人有文臣武将,有权臣公子,有状元进士。宋仁宗差人将名单送到景王府,让景阳郡主亲自勾选,只要是她打了勾之人,便安排时间过府让景阳郡主亲自面选。 景阳郡主开始十分反感,死活不动笔。过了一日,在景王爷催促之下,景阳郡主突然将密封好的名单jiāo还给景王爷,告知他选好了。王爷大喜,正想打开过目一下女儿到底选了哪些人,可景阳郡主却阻止道:“父王,这名单只能让皇上过目,你不能拆开看!” 景王爷以为女儿怕羞,便顺她的意思,不马上拆开,想等皇上看过之后再借来过目。景王爷匆忙入宫面圣,宋仁宗在尚书房接见他。景王爷向其报喜道:“圣上,颜儿已经勾选好了!” 宋仁宗龙颜大悦,问道:“哦,太好了!不知景阳选了些什么人?” “这臣弟也不知,颜儿将名单封好,说要让圣上亲自拆开过目!我想她是怕丑,不敢示人吧!皇上请看,这就是那份名单!”景王爷将名单呈给太监,由太监jiāo到宋仁宗手上。 宋仁宗也很想知道答案,笑道:“朕也很想看看景阳挑了些什么人!好,现在就待朕打开看看!” 待其差开封条,过目之后,脸色微变,没了笑容。景王爷见此不知何故,连忙问道:“圣上,有何不妥吗?” “这份名单是景阳亲手jiāo给你的么?” “回圣上,正是!” “那可真出乎朕的意料之外了!” 景王爷紧张起来,问道:“圣上,到底出什么事了?” “你自己看看吧!”宋仁宗差太监将名单递给景王爷。景王爷慌忙打开一看,名单上写的那十五个人一个没勾,景阳郡主却在最后补了一个人名字,然后打上勾。那人名字是:李皓贤!”景阳郡主此举将自己清楚、明白、坚决的意见表达出来,让君臣两人觉得愕然。 宋仁宗道:“看来景阳早已有心上人,只是不知这李皓贤是何许人也?”宋仁宗虽然见过李皓贤两次,但是这种小官吏又怎会映入他脑海中,所以此时他听到这个名字,仍然觉得很陌生。只得翻查那几十人的大名单,看能不能找出此人的资料。景王爷就更加迷惑,不知所措。 宋仁宗正在翻查大名单,一太监进来禀报道:“回圣上,庞太师求见!” “宣!” 一会后,庞太师来到尚书房,跪下行礼道:“老臣叩见圣上,王爷!” 宋仁宗问:“庞爱卿来此何事?” “老臣今来不为国事,为的是私事来请求皇上!正好王爷也在这,那老臣来得正是时候?” “哦,庞爱卿为何这么说?” “皇上,我是为犬儿求亲来得!我那丰儿誓要娶郡主过门不可,终日在老臣面前唠叨,要老臣替他奔走求皇上赐婚,如今王爷也在这,那老臣只有厚着脸皮求王爷了,若能与王爷结成亲家,那犬儿也算得上是光宗耀祖了!” 宋仁宗道:“庞爱卿来得正好,我和王爷正在商量此事!只是可惜啊,湘王有心神女无意啊!景阳已经将她心上人的名字写了上来,只是我和王爷都不识此人,太师,你是当朝首辅,朝中大小官员你应当熟悉,你认识一个叫李皓贤的人吗?” 庞太师听后为之一怔,问:“圣上怎会突然想起此人?” “这么说太师认识此人罗!快快将此人底细报知我和王爷!不是朕对此人有兴趣,而是景阳似乎只愿嫁此人!” “原来如此,那老臣就将此人来历道来!李皓贤是老相爷张士逊的外孙,其父李玉凌,当年曾经做过御林军轻骑副都尉,后来负责护送西平王世子李元昊回西夏,完成任务之后,却辞官不做,告隐归田了。至于李皓贤,其参加过去年的恩科,可却落榜不中,当不知因何此人深受郡主的赏识,后郡主用圣上赐予的举才金印向吏部保荐此人为监察御史,官居四品。郡主又向老臣举荐此人审理丹阳邪教一案,老臣便把此人推荐给圣上,圣上准奏,此人便又跃居三品钦差。丹阳教一案,此人也算办得令朝廷满意,正当李皓贤官运亨通之际,他却学他老爹那般,突然辞官不做。反倒去跟随范仲淹,做了他的近身侍卫,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可郡主对此人的恩惠未尽,襄阳王造反时,又暗中举荐此人为粮草督运官,而此人也借机立下军功,被韩琦上表请旨封为参军。总的来说,李皓贤并非进士出身,可是屡屡能居要职,与郡主背后的大力提携是分不开的!皇上也曾见过此人两次,一次是此人大闹金殿替范仲淹开脱罪责,第二次是此人伙同郡主诬告我家丰儿偷窃蓝紫光镯!” 宋仁宗听完,仔细回忆了一阵,然后猛然拍掌道:“朕记起来了,那次景阳将庞丰绑上殿,告他偷窃蓝紫光镯,当时朕以为真的是庞丰不小心把光镯弄丢,还怪责与他。现在想来,景阳与那李皓贤本就相识,却故意在朕面前装作不识对方,十分可疑!” 庞太师终于找到‘伸冤’的机会,连忙道:“圣上明鉴!丢失光镯的本是那李皓贤,郡主为了维护他,便伙同他反咬一口,将罪责推到我家丰儿身上,为此丰儿现在仍觉得委屈!” 宋仁宗叹口气道:“看来是朕怪错了令公子了!听庞太师说来,你对那李皓贤倒是十分熟悉啊!” “圣上,老臣也是因为郡主几次举荐此人,方对其多加留意!” “哪怕是一个中榜的进士,一开始多也是从县令做起,景阳竟然一次就将此人提为四品,为了维护他,还甘冒欺君之罪,看来却对此人用情颇深啊!只是此事为何今日才让朕听闻,之前景阳的种种异动,为何没人告知与朕?” 景王爷也动怒道:“想不到颜儿竟然做出这么多荒唐的事!庞太师,你既然知情,为何不向皇上和本王禀报,反而让颜儿继续胡来?” “王爷明鉴!此事乃王爷家事,我一个外人不好多嘴!再说,此事事关郡主名节,老臣又怎敢随便多言!” 中卷--剑情伤 第二十二章 较量与抉择(2) 景王府郡主别院花园内,李皓贤正与景阳郡主在幽会。两人坐在石凳上,景阳郡主整个身斜靠着李皓贤,头贴着他的左肩膀,柔声道:“皓贤,你知道吗,皇上要我从名单中选如意郎君,名单上的人我却一个没勾!” “那你怎么jiāo差?” “我?我将你的名字写在上面,然后打了打勾!” 李皓贤听后整个人一怔,景阳郡主这样做他当然是喜欢的,只是不知她此举招来的是福还是祸。 景阳郡主瞧他并不开心,问:“怎么?你不喜欢我这样做吗?” “不是,我当然喜欢,只是皇上看了会有什么反应?此举是好还是坏呢?” “不管那昏君什么反应!我已经将我的选的人赞示给他看了,这是明确地告诉他,我只有这个选择!而且,我也让他难堪一下,他选的人,我连正眼也不会瞧一眼!” 李皓贤轻轻抱着佳人,感动道:“曦颜,你对我真好!现在我已经不能没有你了,你可千万别说要离我而去啊!” 两人正在甜蜜之中,突然背后一声怒吼:“你们俩在这干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呵斥让俩人都吓一大跳,虽然李皓贤与景阳郡主不敢公开jiāo往,怕惹来闲言闲语,只能这样偷偷摸摸往来,不过通常这种花前月下的时刻也没有人敢来打扰他们,景阳郡主的婢女们虽然很多都知道主人的秘密,不过没人敢多嘴多舌,因为景阳郡主对多嘴婢女的惩罚很严厉,故而这件事在下人言谈中很是忌讳,没人敢在郡主面前提起。就更别说在两人花前月下的时候去打扰了。所以两人的约会时通常不用考虑会有人破坏,便渐渐放松了戒心。这次突然有人在背后当头呵斥,哪能不吓他们一跳。 两人急忙起身转头一望,一威严的中年男人正怒气冲冲地瞪着他们,景阳郡主见到此人,好像老鼠见到猫一般,战战兢兢的叫道:“父王!” 李皓贤听他这么一称呼,整个人也傻了,愣在那一时不知所措,还是景阳郡主在一旁细身提醒他道:“还不快给我父王行个礼?” 李皓贤如梦初醒,连忙跪拜道:“参见王爷!” 景王爷喝道:“大胆狂徒!你不但闯进王府,还对郡主如此轻薄!看本王今天不打死你!”说罢便一拳朝跪在地上的李皓贤砸来。 此拳又沉又猛,若被他击打在身上,少不了断几根筋骨。李皓贤不愿束手待毙,便向上撑起双掌,架住景王爷的手臂。拳掌相jiāo,劲力下移,李皓贤支撑着上身的双膝感受到强大的压力,仿佛身上负着巨石一般。景王爷猛地又飞起右脚,朝他小腹踢来。李皓贤慌忙向右侧两个翻滚,避开景王爷的飞腿,趁机也站起身来。 景王爷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连着又向他攻出几招。对手是王爷,又可能是自己将来的岳父,李皓贤不敢得罪也得罪不起,故而只有招架没有还手,被逼得异常狼狈,不得不左闪右躲的。 景阳郡主见心上人只招架不还手,明显是让着她父王。但是这样打下去,他必然被打伤,而且她父王正在气头上,出手必然很重。景阳郡主越看越担心,便快步冲上前去,拦在两人中间道:“父王,别伤了他!” “你……”景王爷见女儿这样护着这男子,再加上刚才所见两人偎依在一起的样子,也知道个大概。他停住手,质问道:“臭小子,将你姓名报来!” 李皓贤战战兢兢地回答:“回王爷,在下李皓贤!” 景王爷早也猜到他的身份,见女儿如此紧张地拦在他前面,想揍他一顿又不好动手,只得压住怒火道:“你们两个跟我来!”说罢便掉头离开。 “曦颜,我们现在怎么办?”李皓贤六神无主。 “都到这份上了,还能怎样!等下无论我父王对你是打是骂,你都忍着点!最重要是一定要向他求亲,我会替你说话的了!”景阳郡主一边说,一边心里暗骂那些该死的婢女怎么不先向她报个警。孰知这景王爷今天是有备而来,专门为了看看景阳郡主到底在搞什么鬼,那些婢女也被杀个措手不及,一个二个全被他叫住,谁还能来通知与她。 这边才刚说上两句,景王爷又发起火来,骂道:“你们俩还在那干什么?还不快给我滚过来!” 李皓贤与景阳郡主对望一眼,像两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乖乖地跟着景王爷来到书房。事到如今,李皓贤只得硬着头皮,想想等下该如何向景王爷请求,让他将女儿嫁给自己。只是看他刚才的举动,自己在他心中的印象很是糟糕,估计这回要抱得美人归恐怕是难上加难了。 景王爷将两人带到书房,然后对景阳郡主喝道:“颜儿,你先在外面候着,让我与这臭小子先谈!” 景阳郡主不放心地望了望李皓贤,不情愿地退出房外。 景王爷板着脸问李皓贤道:“你是李玉凌的儿子吗?” “回王爷,是的!” “你外公好歹也曾官居宰相,你家也算。难道你没有学过礼义廉耻吗?竟然做出如此的勾当!” 若是其他人,听到这样的话,李皓贤怎么也要反驳上两句,不过现在他却不敢如此妄为,只得低身下气道:“王爷息怒!我与郡主情投意合,一时忘乎所以,还望王爷见谅!” “一时忘乎所以!据本王所知,你们这样偷偷摸摸地来往,也不是第一次了,说,你们有没有做过那种苟且之事?” “回王爷,绝对没有,我与郡主都是清清白白的!” “哼!清白,现在你们能清白得了吗?此事若是传扬开去,本王与郡主脸面何存?” 李皓贤听后暗想:“要丢脸谁比得上你啊?起码我不会让自己的老婆受人欺辱!”这样的话当然万万不可提及,李皓贤只得又乞求道:“王爷,我会为我的所作所为负责的!请王爷成全我和郡主吧!” “哼!你当然想我成全你!娶了郡主,你就鲤鱼跃龙门,身价百倍了!你看看你自己,你有什么可以配得上郡主,你是状元吗?榜眼吗?你连个进士都不是!不是颜儿暗中帮着你,凭你的本事能做到几品官?” “王爷,我日后会加倍努力的!求你成全我和郡主!” “够了,这些不知道何事才能兑现的话说来有什么用?你就和你爹一样,不思进取!我不会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41 章 我女儿像你娘一样,嫁个穷困汉,一辈子受苦!” 李皓贤再也忍耐不住了,驳斥道:“王爷,你又不是我娘,怎知道她是在受苦!照我看来,我娘嫁给我爹比嫁给你要幸福多了,如果当年我娘嫁入王府,说不定也会英年早逝!其实说了半天,王爷只不过嫌我无权无势,假若我是当朝权臣的公子,那么即使我与郡主有了苟且之事,我想王爷你也不会怎样责怪!” “大胆……”李皓贤这番话显然是火上浇油,将景王爷惹得暴怒。虽然李皓贤嘴上还算为景王爷留有面子,只是以‘英年早逝’这样的言辞将景王爷那件不堪回首的往事略微提起,但是这已经足以让其震怒。 景王爷震怒之下有些丧失王爷的风度,大骂道:“没错!我就是嫌你出身低微又怎样?我女儿是金枝玉叶,你这个乡下的穷小子配得起么?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ròu,你妄想!” 无论自己怎么诚心去争取,这景王爷也看自己不起,李皓贤觉得也没必要再对他如此客气,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李皓贤口风也强硬起来,反问道:“王爷!当年若不是太祖皇帝南征北讨,打下这大宋江山,又怎会有赵氏子孙今日的荣华富贵!身为赵氏子孙中的一员,王爷你又为赵氏江山做过些什么呢?请问王爷,你又凭什么配得上这王爷的称号?” 景王爷一掌将木桌击穿了一个大窟窿,怒道:“放肆!你竟敢如此与本王讲话!简直反了,来人,给我拿下!” 景王爷一身吆喝,数名执刀剑的护卫冲了进来,将李皓贤围住。景阳郡主见事态不妙,连忙冲进来大喊道:“父王,不要!” 中卷--剑情伤 第二十二章 较量与抉择(3) 景阳郡主为了情郎,再一次哀求其父。然而景王爷气愤之下有些丧失理智,听不进去女儿的话,骂道:“颜儿,你别再护着这小子,今天他如此顶撞我,本王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景阳郡主见父王不肯放过情郎,竟跪下哭着哀求道:“父王,他不是有意要顶撞你!你饶恕他的无心之失吧!求不要为难他,让他走吧!” 景王爷见女儿如此的哀求,哭得很是伤心,于心不忍,便对李皓贤喝道:“小子,你马上给我滚,以后别再来王府,否则我打断你的狗腿!滚!” 景阳郡主连忙对李皓贤道:“还不快走!别再惹我父王生气了!快走吧!” 李皓贤见事情变得如此难以收拾,后悔起来,暗怪自己太过冲动,毁了自己的姻缘。眼下王爷正在气头上,自己说得多便错得多,只能寄希望于日后的补救了,只得垂头丧气地离开王府。 待李皓贤离去之后,景王爷呵退那班护卫。房中只剩下父女两人,景王爷责怪女儿道:“颜儿,你真糊涂,你是金枝玉叶,这小子怎能配得上你?你为何千不选,万不选,选这样的人?” 此时景阳郡主已哭成个泪人,抱怨道:“父王,颜儿一直以为你是个心胸宽广,明事理的人,可是为何到头来你与其他人一样,用世俗眼光看人,存有门户的偏见?女儿的心意很明白,除了李皓贤其他人都不嫁,如果父王硬要逼我嫁给他人,我只有一死而以!” “你……”景王爷知道这女儿的脾气与自己一样倔强,逼她太紧她还真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只得道:“好!好!好!父王知道这个时候我说什么你也不会听进去!父王也不逼你!你回房自己好好想想吧!不过再你没想好之前,不许你出府!”说罢,吩咐下人道:“来人,送郡主回房歇息!” 几名婢女应声走进来。景王爷又吩咐道:“你们把郡主给我看好了,这几天别让她见外人,特别是刚才那小子!若是那小子再来,立即给我通报!” 婢女们应道:“是!郡主请!” 景阳郡主还很‘固执’,临走之前又言道:“父王,你关起我的人,但是关不了我的心,父王不成全我们,大不了我这辈子不嫁人!”说罢挥袖而去。 ………… 御书房内,宋仁宗听完景王爷的叙述,言道:“皇弟,既然景阳钟情于李皓贤,那么你为何不成全他们,顺了景阳的心意,她开心,你我也开心,何乐不为呢?” “圣上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颜儿年少无知,情窦初开,一时冲动,被花言巧语迷住了心窍,才会着那小子的道,将来待颜儿长大了,必然会后悔!那李皓贤出身寒微,且又不学无术,除了会哄骗我家颜儿,并无什么真才实学!这样的人怎能配得上驸马的位置!圣上,颜儿糊涂,我等不能跟着她一起糊涂,婚姻大事,我等要细细为她谋划为好!” “那皇弟认为此事应当如何处置?” “那李皓贤攀龙附凤,无非为了自己的仕途,只要我们遂他的愿,封他个大官做做,那他就不会再纠缠颜儿了!而且一定要让他到外地做官,不要逗留京城,让他们俩无法再见面!等日子一久,颜儿便会将他淡忘,到时我们再为颜儿cāo办婚事!” “皇弟此言甚好!可是朕已经放出话去,要为景阳选婿,如今又说不选了,那恐朝野上下会有议论!” “圣上莫忧!选婿之事我等仍然如期cāo办!待人选选好之后,圣上可颁下旨意,将驸马的人选确定下来,至于何时成婚,那还得看我们的意思!我们可以等,等颜儿什么时候想通了,再办婚事也不迟!只要双方确定了名分,那其他想chā脚进来的攀龙附凤之徒也就可以死心了!” 宋仁宗听罢,思索了一阵,赞同道:“皇弟此计甚好!那么,你觉得应该给那李皓贤当个什么官职?” “官太小,此人不满意,必定还要纠缠不休,官太大,又抬举了他,依我看,就让他做个州钤辖(重要州、郡或路屯禁兵统制官)吧!” 宋仁宗却摇头道:“不妥不妥,皇弟既然认为此人乃那种攀龙附凤之徒,让其掌兵权朕着实不放心,这样吧,不做武官,做个文官吧!此人不是文官出身的吗?朕让他做个知府,相信他可以满意了吧?” “一切圣上来定夺吧!反正只要将此人远远调离京城即可!还有,为颜儿选婿一事,恐要我俩来替她拿主意,现在颜儿还昏头昏脑的,除了那小子她也不会选其他人了!” “那也好!景阳是你女儿,婚事自然是你作主,不知皇弟心中有何满意的人选?” “臣弟还是先听听皇上的意见吧!皇上认为何人合适?” “朕认为庞太师的公子庞丰文武双全,是个不错的人选!皇弟认为呢?” “臣弟与皇上的看法有些不同,臣弟认为狄青的儿子狄咏,如其父般勇武非凡,又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将来必有作为!故臣弟有意招其为婿!” 宋仁宗道:“我俩各执一词,那该如何是好?” “皇上,可将两人招来面圣,再出题考考他们,择优而录!” 宋仁宗大悦道:“也好,那我等对外就说这两人乃郡主亲自勾选!” ………… 自从被景王爷赶出王府后,李皓贤这两日一直呆在住处发愁,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这两日也没景阳郡主的消息,看来被她父王管得很紧。李皓贤又不敢再贸然潜入王府,若是被人发现那景王爷对他的印象将更坏。 这日,李皓贤突然接到吏部的通知,让他马上去报到。李皓贤大为疑惑,不知吏部那边找他何事。到了衙门一问,方知要委派他到地方上做知府,切要他明日便出发,尽快上任。这突如其来的任命,让他摸不着头脑。李皓贤追问之下,得知此乃皇上亲自任命,那官员还道:“李大人,你莫要再问了!这是天大的喜事啊!我做了这么多年官,还没见过向你这样年轻的知府,皇恩浩dàng,你真是家山有福了!” 李皓贤牵强地笑了笑,内心布满乌云。不愿是不愿,可是朝廷的任命难以违抗,李皓贤只得返回那租来的四合院,准备收拾行装上任。 回到住处,见狄咏在大厅内喜气洋洋地等着他。一见他回来,狄咏兴奋地迎上来道:“李兄,我成了,我成了!” 李皓贤见他如此高兴,问道:“你成了什么?” “李兄,我被郡主勾选了!” 李皓贤整个眼珠都快蹦了出来,紧张地问道:“你说什么,你被郡主勾选了?就选了你一人吗?” “不是,郡主选了我和庞丰,所以我们两人还要较量一番!皇上和王爷传话来,叫我们两人明日进宫面圣,可能要当面考核我们!不过我有信心战胜庞丰!” 李皓贤稍缓一口气,心想:“郡主又怎会选上庞丰?我看她是被逼的吧!唉,看来王爷真的不愿成全我和郡主,把我调去江陵府恐怕也是王爷‘关照’的吧!” 狄咏见李皓贤听了这一消息反应平淡,有些泄气道:“怎么,李兄,听了我这好消息你不替我高兴吗?” “当然高兴,只可惜我不能喝你的喜酒了!我刚接到朝廷的任命,调我到江陵府任职!” 狄咏愕然道:“什么,怎么去这么远?派你去那做什么?” “团练使!官还算不小!”李皓贤不敢说自己上任江陵知府,怕吓着他。 “怎么将你弄那么远去?要不我与家父或者韩大人说说,让他们帮忙将你调回京城?” “不必了,我就当去历练一下吧!男儿志在四方嘛!” 狄咏道:“哦,那李兄你一路保重!唉,大人走了,你也要走,真让人无奈!” 李皓贤拍拍他肩膀,鼓励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狄兄,我在此祝你成功吧!” 狄咏也搭着他肩道:“我一定会的!只可惜我明天要面圣,不能亲自送你了!” “没关系,我心领了!” 中卷--剑情伤 第二十二章 较量与抉择(4) 夜晚,一不速之客悄悄潜入景王府。此人一身夜行装扮,隐藏在夜色之中,谨慎前行,一一避开王府的下人。这人对王府内部十分熟悉,不但清楚自己要去何处,而且也知道该怎样去。知道该向哪个方向走,也知道走哪条小道可以隐蔽自己。这个人便是李皓贤。 明天,李皓贤就要离开京城了,这一去不知等到何年何月才回来,所以临行前他怎样也得再见自己心上人一面。哪怕现在王府守备明显加强,他随时有被人发现的危险。 景王爷为了防止李皓贤再闯进来与郡主见面,特地吩咐家丁加强戒备,本来郡主别院是不准男子进入的,现在景王爷废除这条规矩,派出护卫按时巡逻。当然,这班男护卫仍然不能靠近郡主的寝室,巡逻时只能在周围环绕。郡主寝室外,负责守夜的依然是那些婢女。 景王爷显然小瞧了李皓贤的能力,当初襄阳王府的守卫比这更严密,然而李皓贤依然来去自如,如今这些小小卫兵,又怎能拦得住他。 李皓贤很快就绕开那班侍卫,跃上房顶瞧瞧靠近郡主的寝室。刚才他已经摸清状况,寝室门边有四名婢女把守,这四人虽然没有武功,但是一旦被她们发现,大嚷起来,必定惊动巡逻卫兵,那就大大不妙。为今之计只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制服她们。 李皓贤瞧瞧在房顶上移动到门的位置,由于屋檐遮盖,他再上面无法确定四名侍女的准确位置。李皓贤仔细琢磨了一下,然后抛下一枚铜钱,‘叮’的声响,铜钱落入院内,吸引了两名侍女的注意,跑上来一探究竟。两人背部马上暴露出来,李皓贤猛然从屋顶跳下,瞧准她两人背上的穴道点去,那两人立即昏倒在地。 另外两名婢女见突然飞下来一人,一时间目瞪口呆。人突然面临意想不到的状况时,通常需要一小会的功夫才会反应过来。这些婢女并无武功,不像训练有素的武林人士般对危险有快速的反应能力,且如此单调的守夜早令她们疲倦起来,神智处于半睡半醒间,头脑的反应更比平时要慢。 看着这时被吓得呆滞的另外两名侍女。李皓贤当然不会让她们反应过来,大声呼救,看准她们咽喉位置,又猛然发出两枚铜钱,分别向两人颈部击去。两人喉咙被击中,立即一阵剧痛,无法再喊出话来,李皓贤趁势上前又点了两人的穴道,然后敲门道:“曦颜,是我!快开门!”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后,门开了,景阳郡主见到他,兴奋之情明显表露在脸上,不过她很快又装作嗔怒道:“三更半夜的!你还让不让我睡觉啊!” 李皓贤赔罪道:“曦颜,原谅我!我也是急着见你,不得已才如此为之!” 景阳郡主望了望倒在地上的四名侍女,言道:“你还真是色胆包天啊!要是被我父王知道了,不宰了你才怪!好啦,别愣在外面了,进来说话吧!” 听了这话,李皓贤甜到心里,跟着她进了屋内,景阳郡主关上房门,李皓贤迫不及待述说道:“曦颜,我明天就要离开京城了,今晚可能是我们最后一面了,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 景阳郡主惊讶道:“什么,你要去哪里?” “皇上将我调去江陵任知府,吏部命我明天就要动身!” “什么,江陵这么远,这昏君是不是昏了头了!”景阳郡主惊呼起来。 “当然不是!说起来我还是托了你的福,要是平常,这种‘美事’八辈子都不会轮到我,可是有人不想让我与你在一起,所以故意在皇上面前进言将我调到这么远的地方!这下可顺了他的心意,江陵离京城可真是够远的,我返回一次也要一月余!” “哪个让皇上将你派去江陵的人是谁?” “我不敢说,说了怕你不高兴!” “有什么不敢说!你无非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42 章 就是想告诉我这是我父王的主意是吧!我想这事也只有我父王能干出来!唉,他太让我伤心了!” 李皓贤动情起来,搂着景阳郡主道:“曦颜,我真的不想离开你!你父王一直认为我与你来往是为了从你这得到荣华富贵,可是他又怎知我更希望你是一届平民,这样我们就不用再忌讳门户的差异,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如果让我在你和仕途之间做出选择,我宁愿抛弃仕途!” 景阳郡主偎依着他道:“皓贤,你的心意我明白!是我父王对你存有偏见!我也希望我不是生在王侯之家,可是又有什么办法,这是我的命!人不能与命抗衡!你也不要如此灰心,到江陵做官也好!我父王不是嫌你出身低微吗?你在江陵待一段日子,然后我再想办法让你升官,调回京城!等你做了大官,届时我父王就不会再为难我们了!” 李皓贤欣慰道:“曦颜,我听你的!既然你觉得我应该去江陵,那我就去那好好作为一番!争取早日回京!” “你能这样想就好!对了,我有样东西要送给你!”说罢,景阳郡主挣脱开李皓贤的搂抱,走到书架前,从上面取下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李皓贤道:“这个赠给你!” 李皓贤打开盒子,立即透出一股淡淡的微光,盒里的,正是当初耶律楚灵送给景阳郡主的夜明珠。李皓贤愕然道:“这夜明珠价值连城,且是你心头所爱,曦颜你为何不自己珍藏?你还是不要送我了!” “没错,这夜明珠是我心头所爱!现在我连自己心头所爱都送给你了!明珠如我心,现在我就将自己的心jiāo给你!你到了江陵,如若惦记我,看看这夜明珠,就如同我在你身边一样!” 李皓贤感动莫名,动情道:“曦颜,你将这么贵重的礼物送我,我都不知回送你什么好?” “你不是已经送了把红色宝剑给我了吗?这夜明珠就当我还礼吧!” “对,红剑黑剑,誓不分离!我一定会回来娶你的!” “好,我等你!你一定要记住今晚所说的话!” 李皓贤握着她那雪白的玉手,发誓道:“永世不忘!” 两人又儿女情长了一阵,夜已经很深了,李皓贤只得依依不舍地准备离去,景阳郡主送他到门前,望着那四个昏倒的侍女,李皓贤问:“曦颜,她们四人你准备如何应付?” “别担心,她们守不住我,让你这采花小贼跑了进来,若让我父王知道了她们难免受到重罚!待她们醒了以后,我对她们说明利害关系,她们为了保身,必然会与我合作的!” “那我就放心了!曦颜,我走了!” “唉,你小心点,别被人发现了!还有,别忘了你的誓言!” 李皓贤点头道:“知道了!我走之后你要自我珍重!“ ………… 次日,李皓贤又带着他那三个‘家眷’离京奔赴江陵上任。昨晚做了夜猫子,一大早又要赶路,李皓贤精神不振,疲倦不堪。 走到城门口,李皓贤忍不住又停下脚步,回望城中过道那熙熙攘攘的行人。没移兰馨劝道:“贤哥哥,别望了!你在等狄大哥吗?他已经说过他今早要进宫面圣,不会来送我们的了!” 阮芷菁冷笑道:“傻妹妹,你真以为他在等狄公子吗?” 没移兰馨不解道:“贤哥哥不是在等狄大哥,那他在等谁?” 阮芷菁蔑了李皓贤一眼道:“你怎么不自己问问他?” 没移兰馨于是问:“贤哥哥,你到底在等谁?” 李皓贤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叹口气道:“算了,不等了,反正要说的都说了!” 阮芷菁又chā嘴道:“那当然,昨晚出去大半夜,什么都该干完了!” 李皓贤牵强地笑道:“这么说来,我该感谢阮姑娘了!” “莫名其妙!你谢我什么?” “阮姑娘说这话是在提醒我,你既然已经能施展轻功跟踪我的行动,就表示你的武功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所以,今后我对阮姑娘要多加小心!阮姑娘,多谢你的好心提醒,我日后会对你多加提防的!” “你……”阮芷菁被他这一举一反三的猜测吓了一条,不出李皓贤所料,经过这三个月来的修练,阮芷菁的武功已经基本恢复,而且还比以前有所增强。虽然如此,她还是尽力伪装成武功还未恢复,为的就是麻痹李皓贤,让他松懈下来,然后一击而中,怎知自己多嘴,将这样的秘密泄露出来。 不知从何时开始,李皓贤十分喜欢看见阮芷菁恼羞成怒,然后用怨恨的眼光看着自己的样子,这样便可以从她身上看到秦卓寒的影子。所以此刻将她惹恼,自己却十分陶醉。 龙俏欣见他们俩又斗气,劝解道:“好了,我们别在这呆着了,上路吧!” 四人便分乘两辆马车出发。 中卷--剑情伤 第二十二章 较量与抉择(5) 再说狄咏和庞丰,一大早就来到皇宫内等候皇帝的召见,早朝过后,宋仁宗将两人召至御花园。两人赶到御花园时,皇帝还没到,只得先在那等待。两人本就不合,眼下为了争夺驸马之位更加敌对,庞丰蔑了狄咏一眼,讽刺道:“哼!也不看看自己什么玩意,敢与我争郡主!你爹当年不过是个贼配军,靠着圣上的隆恩,才有今天的位置!而你,只不过是朝廷的一条狗,现在也想吃上天鹅ròu!” 狄咏愤怒道:“庞丰,你别在这乱吠!你又是什么东西,你只不过是借着你爹的权势才得以作威作福,家父为朝廷出生入死,与党项人血战数十仗,保得边境太平,圣上因此提拔重用他,而我,虽然没有家父的能耐,但也为朝廷平乱出过力,而你,你这个浪dàng公子,为朝廷做过什么?到底是谁不配?” “你,小子,少跟我这么冲,别以为爷我收拾不了你!”庞丰恼羞成怒。 “好啊,看谁收拾谁!” 两人正在斗嘴之时,远处一声‘皇上驾到’,让几乎大打出手的两人老实下来,恭恭敬敬地恭候圣驾。 待宋仁宗与景王爷来到近前,两人行礼道:“参见皇上!参见王爷!” 宋仁宗坐在金雕龙椅上,言道:“让两位卿家久等了,今日朕与王爷召你等前来,相信你们也清楚何故了!你们两人都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可是郡主却只有一个,我和王爷很是为难啊!究竟选谁做驸马好呢?选了哪位,对另一位都不好!这样吧,你们俩虽甘愿退出争夺,不让朕和王爷为难,朕马上封其为御林军督尉,绝不食言!两位卿家,你们先仔细考虑一下吧!” 狄咏立即答道:“圣上,不必考虑了!我狄咏是为娶郡主而来,不是为了官位而来的!” 庞丰心中暗道:“哼!我才没这么傻!做了驸马,我想当什么官不行!”于是他也跟着道:“圣上,庞丰也非娶郡主不可!” 宋仁宗笑着点头道:“看来两位卿家对郡主都是一片真心,朕很宽慰!你们两人各有各的优点,一时间朕也不知如何让你们分出胜负,皇弟,你有何提议?” 景王爷也为难道:“庞丰长于文,狄咏长于武,臣弟也不知让他俩如何分出胜负好!都文吧,对狄咏似是不公,斗武吧,对庞丰又不公!唉,难啊!” 狄咏似乎有备而来,言道:“圣上,王爷,可否让微臣说上两句!” “卿家但说无妨!” 狄咏道:“圣上,国要富,兵要强,不可不勤修武备!男子汉大丈夫应以保家卫国为己任,以驱除胡虏为真英雄。当今我大宋强敌在旁,更需要我年轻一辈中有能征善战之人!所以我今天yù与庞丰在武功上决高下,看谁是真男儿!还望圣上能准许!” 宋仁宗为难道:“比武,这恐怕对庞丰不大公平啊!” 狄咏血气方刚,向庞丰挑战道:“庞丰,你不是要与我争郡主吗?那就拿出你的胆量来,与我堂堂正正的斗上一斗,这样才能让人心服口服!” 庞丰还真经不起他这激将法,马上表态道:“比武就比武,别以为我怕了你!”说罢请战道:“圣上,别人都以为我庞丰只能文,不能武,那是小看了我,今天既然狄咏向我挑战,那我就与他比上一比,看谁才是好汉!微臣建议,大家比试三场,第一场马术,第二场箭术,第三场比试拳脚,胜两场者娶郡主!” 宋仁宗本来还有些问难,现在见庞丰主动请缨,他也乐得顺水推舟,点头道:“好,既然你们两人都愿意比武决胜负,那朕就恩准了,两日之后,你俩在御林军校场比试!” 当庞丰将这个消息回报给其父时,得到的是一顿责骂:“你真蠢!好比不比,竟然与狄咏比武,那小子出身将门,与他父亲一样,打斗起来如狼似虎的,你怎么胜他?” 庞丰道:“爹,我也知道他不好对付……” 庞丰还未说完,庞太师就又骂道:“知道你还答应与他比?” “爹,你先听我说完嘛!这比文,我也未必能胜他啊,你也知道,虽然我从小读书,但是我一直不怎么上心,肚子里的墨水也没多少……” 庞太师又打断他话道:“你现在终于知道自己混帐了吗?从小我就叮嘱你用心读书,你就是不听!” “爹,你别生气!且听我说完!正因为如此,所以我选择与他武斗啊!他狄咏虽然武功比我厉害一些,但是我脑子比他好使!我明里斗不过他,不可以暗里胜他吗?我们可以在其中做手脚嘛!而要是文斗,面对皇上当面询问,我就很难作弊了!爹,你替我买通御林军的人,我要在狄咏的马匹、弓箭上下手脚,只要他们照着我的吩咐做,我自然能胜那狄咏!那小子不是自恃武功好吗?我就在他的最强项击败他,活活把他气死!” 庞太师yīn沉的脸这才舒展了一些,教训道:“不争气的东西!你也只靠使这种手段取胜了!” “爹,只要能取胜,管他用什么法子!爹,你一直都要我娶郡主过门,现在到了关键的时候,你可不能不助我一臂之力啊!” “好了好了,谁叫我有你这样的儿子呢!我会替你安排的了!” “多谢爹!” ………… 过了一天,庞丰在自家宅府秘密会见御林军的人。 那人恭恭敬敬地报告道:“公子爷,小的已经按你的吩咐,将事情办妥了!” 庞丰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茶壶嘴,问道:“你们给那狄咏安排了怎样的马啊?” “回公子爷,是匹又老又病的马!保准跑上一会就倒下来!” 庞丰听后却火道:“你们是猪吗?会不会办事啊!我是当着圣上和王爷的面比试,你给狄咏一匹又老又病而且跑两下就吐白沫的马,你以为皇上不会看出端倪吗?你以为皇上像你们一样蠢吗?你这不明摆着让本公子告诉皇上和王爷,我在作弊吗?” 那人吓了一跳,战战兢兢道:“是是是,是小的不会办事!” 庞丰训斥道:“跟你们说,脑子放机灵点!我的马自然要上好的,给狄咏的马也不能太差,我只要我的马能稳超他三四个马头的就行!总之比试之时要让人看上去我俩是争持激烈的,如果两匹马跑起来相差太远,必定让人看出端倪,到那时爷我就为你们这群蠢猪是问!听明白了吗?” “是,小的一定遵照公子爷的吩咐办!” 庞丰接着又吩咐道:“还有,那弓上的手脚也要做得精巧一些,别一拉就断了,一定要让那狄咏shè上两三支箭才断,至于那箭上的箭羽,不要减太多,左边或右边拔掉一点,箭就会失衡了,总之你们一定要做得隐蔽一些,别让人一眼看出把柄!” 那人唯唯诺诺道:“是,一切都按公子爷所言去办!” 庞丰这才露出些笑脸,趁机收买人心道:“你们御林军给我推荐的马术和shè箭师父我很满意!这次是本公子的大事,你们要用心替我办事,等我做了驸马,一定不会亏待御林军的兄弟们的,你回去叫他们放心!” “能为驸马爷办事,是我等弟兄的荣幸,驸马爷请放心,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弟兄们一定会办好的!”庞丰虽然还没做上驸马,不过这帮人已经开始拍他这‘准驸马’的马屁了。 庞丰满意道:“好!我要说的也已经说了,你现在去管家那领赏钱给弟兄们买些酒喝吧!” “谢公子爷!” ………… 校场上,御林军分两队威风凛凛的耸立两旁,阶梯之上,宋仁宗登高而坐,俯视场中。在他身旁,有景王爷陪坐,还有庞太师和狄青,他们都等着看儿子今天的表现。 一切就绪之后,御林军将官奉旨来到两位竞争者面前,宣读道:“奉圣上口喻,马术比赛准备开始!你俩待会听得我一声令下,便策马奔跑,跑到前面两里处的黄旗那,便绕回来,先会者为胜!两位听清楚了吗?” “知道了!”两人齐声回答。 那将官遂回禀宋仁宗道:“禀皇上,可以开始了!” 宋仁宗示意道:“好,你去发令吧!” 将官再次来到两人面前,大喊道:“准备!”“跑!” 一声令下,两人立即策马狂奔。庞丰所骑的是匹棕色骏马,此马毛色光鲜,四肢健壮。而狄咏所骑乃是匹黑马,一眼看上去,此马也高头大个,似乎并不输给庞丰那匹。狄咏能分到这样的马,还得感谢庞丰的‘高抬贵手’。 刚开始时,两匹马齐头并进,似乎旗鼓相当,但是路遥知马力,庞丰所骑之马开始发力起来,渐渐领先对方两三个马头。庞丰开始得意起来,对这样预料之中的结果很满意,挥动马鞭继续迅猛前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43 章 怎奈到了转弯位置之时,庞丰不晓得要减慢速度通过,由于速度过快,使得自己失去平衡,竟然从马上摔了下来。马的确是好马,然而自己骑术不行,怨得了谁呢,一直紧跟其后的狄咏当然不会放过机会,如风一般反超而去。 庞丰没时间怨天尤人,急忙爬起来,所幸他那匹马倒也懂事,主人跌落马之后,它没有远远跑开,而是在不远处停下来等待。庞丰急跑十数步,再次上马,又策马追了上去。庞丰企图依靠马的优势再次反超,那马也算争气,发力起来,如风似电般急驰,很快便拉近了距离,几乎要赶上之时,比赛却已经结束,狄咏凭借稳健的发挥,以两个马头的优势胜出。 中卷--剑情伤 第二十二章 较量与抉择(6) 庞丰虽满肚子怨气,但是却怪不了别人,只能怨自己运气太差。第二场,比的是shè箭,这场只许胜,不许败,庞丰心里也有些毛躁起来,不知御林军那群蠢猪是否真的为他安排妥当。 随着将官又一声令下,比试开始,狄咏和庞丰分别站立两旁,百步之外,挂着两个箭靶。狄咏信心十足,首先搭弓上箭,朝准目标就一箭shè出。可惜这次的结果让他失望,shè出的箭仅仅中箭靶边上。一旁的庞丰见此,心中吃了颗定心丸,知道这‘天’还是站在他这边的,便也搭上弓箭,一箭shè出。他的箭术也难以让人恭维,与狄咏刚才那箭旗鼓相当,仅仅够着个边而已。 比试一共要shè出十箭,狄咏收拾第一箭shè偏的心情,再接再厉,怎奈今天的手风实在不顺,shè出的箭不是向靶心右偏,就是向左偏,总之怎样也shè不中靶心。好在他的对手庞丰,箭术与他一样的‘烂’,比起来也占不了什么优势。 狄咏越shè越恼,正准备shè第六箭时,他拔弓弦的力度稍大,怎料弓突然断为两截。狄咏被这样的突发时间弄得不知所措,过一会才转身跪拜道:“圣上,请恩准我换弓再shè!” 宋仁宗正打算应允。庞丰早又准备,急忙道:“圣上,且慢!请听微臣一言!” “庞卿家有何话请说!” 庞丰立即将他早就准备好的话吐出:“圣上,这要是在战场上,两军正在激烈厮杀中之时,我请问我的对手狄咏,敌军会给你时间让你换弓再战吗?”接着又数落狄咏道:“拉弓shè箭不是单凭大力就行的,还要讲求灵巧,如今你自己将弓拔断,是自毁武器,应该认输才对,怎能还厚着脸皮请求换弓!”诋毁完对手,庞丰又请求道:“圣上,狄咏自毁武器,无法再比,应该判其落败,还望圣上明察!” “这……”宋仁宗又为难起来,便征询一旁伴坐的景王爷意见:“皇弟,你认为应该怎样判?” 景王爷小声答道:“圣上,就让他们一人胜一场,然后第三场决胜负吧!这样对他们两人都公平!” 宋仁宗赞同道:“好!就这样办吧!” 于是,宋仁宗宣布:“这场庞丰获胜!两位卿家最后一场一决胜负吧!” 狄咏还想争辩,却瞧见其父狄青在一旁暗自摇头,示意他不要再争,这才勉强作罢,而全力去争第三场。 第三场比试拳脚,这可是真刀真qiāng,难以做假。庞丰本以为前两场靠着他那些手段就可以将狄咏打败,本没想着比第三场,怎料第一场出了点意外,现在他不得不背水一战。一上场,庞丰就大喊大叫的,声势吓人,施展拳脚猛攻过来,然而狄咏毕竟是上过战场的人,那会被他这点伎俩就吓倒,沉着应战,很快他就明白对手不过是‘黔之驴’而已,没多少斤两。狄咏遂稳定下来,将如疯狗般乱打一气的庞丰又打又摔,整得毫无脾气。庞丰被打得鼻青脸肿,自知不是狄咏的对手,又起歪心,暗中从袖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粉末,待狄咏挥拳袭来之时,有意背对看台,遮住众人视线,然后猛然将粉末撒向狄咏。狄咏双眼立即一阵痹痛,睁不开双眼。这下庞丰可谓小人得志,挥动拳头如雨点般砸向狄咏。‘盲眼’的狄咏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狄咏被庞丰他这卑鄙的行径激怒了,迎着他的拳打脚踢,奋力抱住他的腰,猛力将其举起,大骂道:“无耻小人,竟然用这样卑鄙的伎俩!” 狄咏狂怒之下,将庞丰高高举起,然后重重摔在地上,‘砰’的一声,庞丰随即惨叫哀嚎,看来伤得不轻,狄咏还不解气,眼睛一时睁不开,他就起脚四处猛踢,庞丰本已摔得很重,难以动弹,无法避开,又重重地挨上几脚,痛得他只得大叫着求救:“爹,爹,快来救我!” 庞太师见儿子被人如此dú打,心痛不已,连忙跪求宋仁宗道:“圣上,圣上,请你制止狄咏,否则我儿xìng命恐不保啊!” 宋仁宗也不想场面弄成这样,连忙命人下场拉住狄咏。待众将士下场制住狄咏之时,庞丰身上少说也挨了十数脚了,这也是他自作自受,本没这等能耐,却要去与人相争,败了也就罢了,还使这种yīn谋手段,实在卑鄙之极。 庞太师见儿子被打得几乎奄奄一息,愤怒不已,指着狄咏骂道:“狄咏,比武相争,大家点到为之便已罢了,为何你要对我儿施如此dú手!圣上,请严惩此人,还我儿一个公道!” 狄咏连忙跪下声辩道:“圣上,庞丰他使yīn谋诡计,用粉末将臣眼睛弄得无法睁开,企图以此谋得胜利!眼下臣的眼睛依然疼痛无比!臣实在忍无可忍,才予以还击。还望圣上替我主持公道!圣上若是不信,可派人下场查验!” 宋仁宗派一太监下场验伤,果不其然,太监遂据实回报:“回圣上,狄咏确实被人用灰撒于眼上,无法视物!” 宋仁宗不悦道:“大胆庞丰,你怎敢在比试中使出如此手段来求胜!”庞丰此时被打得奄奄一息,那有气申辩。其父庞太师连忙替儿子辩解道:“圣上,丰儿为了娶郡主,求胜心切,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如此,求圣上赎罪啊!” 一旁的景王爷进言道:“圣上,现在不是追究过失的时候,他们两人都有伤,当务之急是速速请太医医治!” 宋仁宗这才平息不满,赶忙传召太医,又命人将两人赴去内室医治。狄咏还好,只是眼睛无法打开,由人牵着行走便成。庞丰则整个瘫痪,要几人小心翼翼地抬走。 庞太师担心自己儿子的伤势,没空追究狄咏伤人之罪,向宋仁宗匆匆忙忙请示后,便去照看儿子去了。而狄青也告辞去看儿子的眼伤。一场比试就这样不欢而散。 庞丰总算手下留情,知道若是将狄咏的眼睛致残的话狄青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所以那些害人的粉末不敢用石灰做,只是普通的香炉灰,狄咏的眼睛经太医用yào水清洗,已无大碍,在家休息几日就可复原,然而庞丰就没这么幸运了,太医告知庞太师,其子因为重摔于地,伤动胫骨,再加上又挨了十数脚,伤上加伤,致使下身瘫痪,众医束手无策,回天乏力。 庞太师听到这样的消息,其哀愤可想而知。只听他用颤抖地声音道:“你们说什么?这样说,我的丰儿是不是这辈子都要变成残废了?” “太师,我们已经尽力了,公子爷伤势太重,我们只能尽力保全其xìng命,至于其他的,我们实在无能为力!” 庞太师咆哮道:“你们不是太医吗?太医不是全国最好的医生吗?为何你们会无能为力,难道你们只是徒有虚名而已?”可怜天下父母心,庞太师虽然位极人臣,但是也有让他伤痛yù绝的无奈,在伤病面前,他也只不过是个无助的父亲,现在他更是个情绪失控的无助父亲,不断的拉扯着众太医的衣襟,厉声责问。 可惜他这样做也是徒劳的,很快他自己也意识道这点,将众人推倒一边,骂道:“滚,你们全部给我滚!滚出去!” 众太医见其正在气头上,不敢逗留,纷纷告退。庞太师望了望床上的儿子,愤怒和仇怨都上升到极点,对天大喊道:“姓狄的,老夫一定不与你善罢甘休!” 一场比武召亲的喜事,眼下却闹成这样,如果狄咏和庞丰最终都安然无恙,两家或许可以和气收场,又或者狄咏的眼睛也瞎了,那庞太师总算还有些心里平衡,息事宁人。可上天却偏偏让一人没事,一人瘫痪,庞家又怎肯罢休,从此狄庞两家势成水火,大宋王朝内部的又一场内乱又要上演了。 ………… 这几日,宋仁宗依然闷闷不乐,又将景王爷召入宫内商议。 宋仁宗问:“皇弟,眼下这比试也比试过了,我等判谁获胜,迎娶郡主好呢?” 景王爷答:“从场面上看,自然是狄咏获胜!可是我想皇上对此事要三思而行,我听太医说庞太师的儿子庞丰伤势过重,致使下身瘫痪,若圣上此事判狄咏获胜,那太师那边必定有怨言,君臣间关系就会变得紧张!” “那朕就判庞丰获胜,以安抚太师,皇弟你看如何?” “皇上,此举更是万万不行,我怎能让我女儿嫁给一个废人呢?皇上又忍心吗?” 宋仁宗叹口气道:“说得也是,我也不忍心让景阳嫁给一个废人,让她受委屈!对了,狄咏伤势如何?” “我派人去狄府打听过,他的眼伤已无大碍了,不日就可康复!” “那就好,总算没弄得两败俱伤!” 景王爷却担忧道:“臣弟却不这么想!假如狄咏真的瞎了眼睛,庞太师见两家皆伤,或许还会息事宁人,眼下狄咏没事,那庞太师必然怨恨狄家,恐怕局势会发展到难以收拾的地步!” 宋仁宗又哀叹一声道:“唉,朕真后悔让他们比武决胜负!现在弄至如此,朕该如何是好?” “皇上可如此为之,先不要急于宣布何人获胜,避免刺激两家,再尽力安抚庞家,待时日一场,两家淡忘此事再行决断!” “皇弟此计好是好,可是这次招亲弄得朝野上下皆知,朕如何向这些人jiāo代?” “这……”景王爷正在犯难,突然一太监进御书房禀报道:“禀圣上,韩琦大人求见!” 中卷--剑情伤 第二十二章 较量与抉择(7) “他来干什么?召他进来!”宋仁宗这个时候显然不想再见臣子。 韩琦来到御书房,见驾道:“参见圣上!” “韩爱卿平身,见朕有何要事?” “圣上,臣此番来不为公事,而是为庞狄两家之事而来!正好王爷也在,那臣来得还算是时候!” “确实巧,朕刚在为此事烦恼,韩爱卿,你认为此时该如何处置?” “臣了解圣上所忧虑之事,原本乃一场招亲的喜事,怎奈横生意外,致使如今庞丰致残,局面难以收拾!判庞丰赢吧,恐毁了郡主一生,判狄咏赢吧,庞太师又生埋怨,这两家都不判吧,圣上事先又说过胜者娶郡主,君无戏言,所以现在左右为难!” 宋仁宗大悦道:“韩爱卿正是说到朕的心坎里了,你快说此事该如何决断?” 韩琦答:“臣认为,比武定胜负是庞丰自己提出的,此人又在比斗中使诈,本该受到惩罚,现意外铸成,也就不好再追究了,但狄咏胜得光明正大,无可非议。现今庞丰身残,已难以挽救,圣上再怎样安抚,庞太师也必定怨恨狄家,太师一朝重臣,手握大权,将来必定会借故打击狄青,要避免如此,唯一的办法就是让狄家也显贵起来。圣上,庞太师身为国丈,权倾朝野,本就势大,如果这次再让庞丰娶得郡主,权势又增,那恐再难制约,危及皇权。所以这次出现这样的结果,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圣上是时候节制一下庞家的势力了。而狄青乃我朝不可多得的良将,将来必有大用,且其又掌兵在手,对这样的武将应该拉拢控制,将郡主嫁入狄家,庞太师虽然愤恨却也不敢私下报复,而狄青对皇室则更加忠心!所以臣主张将郡主下嫁狄咏,至于那庞丰,圣上封他个爵位安抚便可,不知圣上和王爷认为如何?” 宋仁宗仍在思索,没有答话,景王爷率先发言道:“本王也比较看重狄咏这小子,若是将颜儿嫁与他,我也放心了!” 见景王爷表态,宋仁宗遂言道:“既然皇弟也认为,那朕就判狄咏获胜吧!” 刚要宣旨,太监又来报曰:“禀圣上,庞太师求见!” “这……”宋仁宗又有些范难起来。 韩琦劝道:“圣上,当断则断!既然太师来到,您就向他讲明一切吧!” 宋仁宗叹口气:“唉,好吧!韩爱卿你不方便在场,还是先退下吧!” “是,臣告退!” 韩琦退走时,庞太师正进来,两人打了个照面,韩琦礼节xìng地打个招呼,然后退去。庞太师拜见天子,还未提及所为何事而来,宋仁宗就先开口道:“庞爱卿,令公子的伤势如何了?”他这是明知故问,无非是为下面的话做个铺垫。 庞太师哀愤道:“回圣上,丰儿被那狄咏dú打致残,无法就治,老臣这次来,就是求圣上为我主持公道,严惩狄咏!” 宋仁宗早料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请求,不紧不慢道:“庞爱卿啊,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比武较量,难免会有损伤,何况比武是令公子自己提出的,在场上,狄咏也是真刀真qiāng的比试,并没有违反规则的地方,反倒是令公子使诈,几乎将的狄咏的眼睛弄瞎了!朕念在他对郡主一片爱慕之心,求胜心切,也就不予计较了!如今听说他伤重至此,朕也十分难过,这样吧,朕封他一个爵位,以示抚慰吧!至于狄咏,出手也重了些,待他眼伤好了,朕就罚他杖刑二十,以示惩戒吧!” “可是圣上……” 宋仁宗立即打断他的话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44 章 “诶,庞爱卿,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刚才我与王爷商量过,王爷对狄咏赞誉有加,有意将他招为驸马,朕已经准奏了,这事就这样定了吧!”宋仁宗言下之意,招狄咏为婿,是景王爷的意思,他不过顺水推舟,你庞太师要有不满,自己找王爷说去。 庞太师见宋仁宗有心偏袒狄家,心中很是不满,见皇上几乎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知道再争下去也无济于事,只得失望道:“既然圣上已有公断,臣也不好再说什么!臣告退!” ………… 御林军校场,眼伤已愈的狄咏正准备领受二十军棍的杖刑。天下受杖刑的有许多许多,但是要说最心甘情愿领罚的,就数这狄咏了,他现在已经是准驸马了,打完了这二十棍,他下一步就该准备着如何迎娶郡主过门了。二十棍能换来个娇妻,也算值得。 负责执刑的御林军将士自然也知道狄咏快做驸马了,虽然庞太师之前暗中打过招呼,一定要狠狠地打,最好能将人打死,但是那些人深知其中厉害,得罪未来驸马爷不是件好事,若是将人打成重伤或死亡,皇上必定不会放过他们,所以他们表面上应承庞太师,背地里却对狄咏手下留情,尽量打得轻些,只要jiāo得了差就行。 狄咏挨完这二十棍,还能一瘸一拐地行走,那班御林军将士还上前赔罪道:“驸马爷,我等也是奉命行事!还望不要见怪!” 狄咏顺和地点头道:“我知道各位弟兄也有难处,我不会计较的!在这我还要多谢各位弟兄手下留情!” “哪里哪里,日后弟兄们还要仰仗驸马爷关照呢!” 与众人寒暄了一阵,狄咏由下人搀扶回到家中修养。 占上了皇家,富贵临门乃早晚之事。宋仁宗将狄咏点为准驸马后,很快就将他提升至御林军都尉,连带着狄青也升官,对狄家倚重增加,对庞太师却日渐冷落。庞太师看在眼里,明里不好有什么不满表示,低调对待此事,但暗地里却怨恨不已。 这日,庞太师正与心腹集聚家中商讨朝中的形势。 “太师大人,现在狄青越来越受皇上重用!已经官至都统了,如此下去,恐怕不久之后,全国的兵马大权都要掌握在他的手里,狄青与范仲淹、韩琦他们是一路的,一旦这些人重新得势,对我等大大的不利啊!” “太师为朝廷鞍前马后,劳苦功高,可是圣上却亲小人,远贤臣,实在令人寒心!” “对啊,为什么要将郡主下嫁给狄家,我们怎么想也想不通啊!” 庞太师一言不发,只是在听着下属如何表现他们对自己的忠心。大家正在议论纷纷之时,突然庞府管家急匆匆地跑进来,走到庞太师耳边细声禀报道:“老爷,北边的货商又运货来贩卖了,您要不要去见见他?”这其实是主仆两人为了避免机密被他人得知,事先商议好的暗语,其意思是说北边辽国又来人了。 庞太师听完,小声吩咐道:“好,把人带到后面的客厅,不要让人看见!” 管家应承而去。庞太师遂对众人道:“列位大人,实在抱歉!老夫请了一位名医来为犬子治病,现在人已经到了,我不得不失陪!他日我再与诸位面谈如何?” “应该应该!自然是公子爷的身子要紧!那我等便告辞了!” 庞太师道:“那好,郑管家!替我送列位大人出府!” 庞太师送走众人,急忙赶到后院,偏厅里,男装打扮的耶律楚灵正在那候着。庞太师赶到之后,将耶律楚灵带入秘室,然后才上前行礼道:“不知使节来到,有失远迎,还望赎罪!” 耶律楚灵有意挖苦道:“岂敢岂敢,庞太师这次助宋廷平叛,立了大功,我还未向太师大人祝贺呢?不知宋帝加封了太师大人什么官职?” “使者大人见笑了,老夫哪有被加封什么官职?” 耶律楚灵变脸道:“既然庞太师没有得什么好处,那么为何不按原先商定,力助襄阳王取胜!我朝圣主得知襄阳王失败之后很是气愤,专程派我来质问你究竟如何打算?” “使者息怒!襄阳王谋反之时,老夫已经尽力拖住了朝廷各路援军!” “既然如此,江淮方面的援军为何能到达战场?” “江淮援军是朝廷命范仲淹统领的,且这是朝廷的秘旨,当时连老夫也蒙在鼓里!” “你是说,你事先并不知情?” “完全不知!” “你不是你们皇帝的宠臣吗?这事他竟然不与你商议?难道他对你已经不再信任?” “使者说得对!不瞒使者,现在皇上对我已渐渐疏远,不再信任!” 耶律楚灵冷笑道:“如此说来,太师大人的近况堪忧啊,太师位极人臣,权利太大,一旦失宠,皇帝势必yù将你除之而后快啊!而且,难道太师就这样看着令公子被人欺负而忍气吞声吗?” “原来使者已知道这阵子发生之事!老夫确实心有不甘,可是无奈势单力薄,敢怒不敢言!” “若是我大辽愿意助你一臂之力呢?我大辽可以陈兵边境,那宋朝必定将狄青等人调去抵抗,京师一带,就可由太师掌控,你大可学赵匡胤一样,来个皇袍加身,改朝换代!这是我辽国君臣为太师谋划的大计,只是不知太师有此胆量否?” “若辽国全力相助,庞某也敢试上一试!说句壮胆的话,现今京城以及周边的军队都由庞某控制着,只要时机成熟,改朝换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既然太师有干大事的胆量,那就应该及早决断,不要丧失机会,为人鱼ròu!” “老夫尚有疑虑,若是事成之后,辽国要老夫怎样报答呢?” “太师真是快人快语!我们要你割让黄河以北的土地!” 庞太师笑道:“辽国的胃口果然大啊!此事关系重大,请容我仔细考虑后才答复使者如何?” “好,我们辽国并不急!太师可以慢慢考虑!只是别犹豫太久,否则恐被人先下手为强!” 中卷--剑情伤 第二十二章 较量与抉择(8) 庞太师与辽国如何讨价还价姑且不说,再说景阳郡主这边。狄咏夺得胜利,被卿点为准驸马后,虽说景王爷并没有急于逼其完婚,但是双方名分确定,拜堂成亲只是早晚的事情。景阳郡主心中倍感压力,终日闷闷不乐,却苦无良策。 这日,景阳郡主正在书房看书,越看越烦闷。现在景王爷对她管得越来越紧,连看书也有两婢女看着,明着说是侍侯,其实是监视。景阳郡主本就不快,见到两个木头一样的人站在旁边注视着自己,更是恼火,索xìng将手中的书狠狠地扔在地上。 那两名婢女见主人发火,连忙下跪请罪道:“小的该死,郡主恕罪!” 景阳郡主怨责道:“恕罪恕罪!你们知道放了何罪吗?” “小的不知,还望郡主明示!” “连自己犯什么罪都不知道,你们请什么罪!你们给我出去,在我看书的时候,别让我看见你俩!” “可王爷吩咐我们……” “王爷是你们的主子,我就不是了吗?主子的命令你们也敢不听,反了是不?出去!”这最后两个词简直是咆哮而出的。 两人见她如此动怒,不敢再逆她的意思,缓缓退出门外。正在此时,红芍和黄芸进内面见景阳郡主。二人齐行一礼,唤道:“郡主!” 景阳郡主见到红芍,大为惊愕,问:“红芍,你在丹阳教做教主,未经我召唤,擅自回京为何?” 红芍道:“郡主,属下有要紧事要与郡主相商!我……” 红芍正yù开口,黄芸拉住她,微微摇摇头,再指指门外,暗示隔墙有耳。红芍会意,遂闭口不谈。黄芸走到景阳郡主身边,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几句,景阳郡主点头同意道:“好,你去办吧!” 黄芸走后,景阳郡主起身拉着红芍,故意大声道:“我们好久没见!来,跟我去花园走走!” 主仆两人遂离开书房,漫步走向花园。那两名婢女,连忙紧跟其后。景阳郡主与红芍一路前行,也只是说些问候的话语。 终于来到花园,那边黄芸带着蓝葵和紫娟赶了上来。景阳郡主向她们使了个颜色,然后拉着红芍快步前行。两名婢女正想跟上,蓝葵和紫娟立即拔剑拦住去路,喝道:“站住,郡主有令,要与红芍叙旧,你们就站在此地候着,不准乱动。胆敢挪开半步,一律斩杀!” 两名婢女吓得魂不附体,只得乖乖定在原地,如此一来,她们既偷听不到谈话,也无法立即返回禀报王爷。 红芍与黄芸陪景阳郡主来到一座假山前,景阳郡主道:“好了,现在你们可以说了!有何事这么紧急?” 红芍道:“主人,其实我此番来不为别的,是为你的婚事而担忧!” 景阳郡主微微一怔,却装作平淡道:“这有什么好担忧的,皇上不是已经给我赐婚了吗?” 黄芸接口道:“主人,正因为这是皇上赐婚,而非郡主心意,所以我们俩觉得担忧!在我们七姐妹中,只有我俩最了解郡主的心,我等见郡主终日闷闷不乐,深感不安,所以我特意去信告知红芍姐,请她来京与我一起为郡主谋划!” 景阳郡主逃避话题道:“你们这样说什么意思?要为我谋划些什么?” 红芍言道:“郡主,我和黄芸都很清楚你心仪的是李公子,眼看郡主就要被迫嫁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所以我们很担忧!” 景阳郡主还是不愿意将真情表露出来,掩饰道:“你们听谁说的,我跟李皓贤并没有什么!” 黄芸道:“郡主,你就别自欺欺人了!难道你不当我们是你的心腹吗?” 景阳郡主见再难否认,才长叹一声道:“我就算心里向着他又怎样,上天不让我们在一起,如之奈何?” 红芍道:“我命由我不由天!郡主一代才女,武功更是超群,面对江湖各大帮派时,从没皱过半点眉头;管理丹阳教众人,统筹运作私盐买卖,丝毫不逊须眉;暗中与朝廷对抗,处激流暗涛汹涌的时政漩涡之中,也没惊惧半分,怎么如今到了事关自己终身幸福的关头,却变得畏首畏尾,不敢与命抗争呢?” 红芍一番话触动景阳郡主心扉,让她左右踱步,反复思量…… ………… 狄咏又熬几日,将自己的棍伤也养得差不多了。这日,他终于按捺不住,与其父狄青一起带着贵重礼物上准岳父家拜访。 景王爷很高兴地接待了他们,言谈中,还关心地问:“咏儿,你的棍伤没大碍了吧?” 狄咏听他这样唤自己,心里别提有多美了,恭恭敬敬地回答:“回王爷,我已经没事了,多谢王爷关心!” “诶,怎么还叫我王爷,你该改口了!” 狄咏脸红起来,羞涩地叫道:“是,岳父大人!” 景王爷开怀大笑道:“好,好,咏儿啊,本王对你期望很大啊!你将来一定要像你爹一样,做个大将军!” 狄咏答道:“岳父大人如此抬爱,小婿惭愧!我一定加倍努力,不辜负您的一片苦心!”说完这些壮气的话语,狄咏又压低声音道:“岳父大人,怎不见郡主?” 景王爷会意,吩咐下人道:“你们快去唤郡主过来,见见客人!” “是!”奴婢们应声而去。 狄青笑道:“王爷别见怪!咏儿他思念郡主心切,伤还没好,就嚷着要过府拜访了!” 景王爷道:“哪里哪里,他俩迟早是夫妻,大家见见面是应该的!” “王爷,那您看他俩的婚事何时办为好?” “我也想快些了解此事,让女儿终身有托,可是圣上的意思,咏儿在比试时伤了庞丰,为了不再过分刺激庞家,所以婚事需拖一拖!待这件事平息之后,再办婚事为宜!” 狄青点头道:“应该应该,狄某也对此事深感内疚和不安!” “狄将军,本王有句话,不知你愿意听否?” “王爷请讲!” “庞家那边,你最好亲自去赔个礼,你们同朝为官,不要把关系弄得太僵!说起来,这件事也是因我女儿而起,我就与你一起登门拜访吧!我想,庞太师虽然对你不满,但是多少会给本王面子,不会为难你的!早日解决此事,我们大家才好安心啊!” “王爷所言极是!狄某也认为有必要走上这一趟!” “好,那我俩约定个日子,一起上太师府坐坐!” 又闲聊了许久,仍不见景阳郡主来到,狄咏等得有些心不在焉。婢女突然急急返回,但是狄咏却没见郡主过来。景王爷也有些不悦,问道:“郡主呢?怎么还不过来!” 婢女支支吾吾道:“王爷,郡主……郡主……” “郡主怎么了?快说!别吞吞吐吐的!” “禀王爷,郡主她不见了!” 景王爷听了大吃一惊,喝道:“什么?你们有没四处找找?” “都找遍了,但是找不到!郡主还在房里流了张字条,王爷要不要过去看看!” “不必了,你们先退下吧!” 景王爷打发了婢女,然后圆场似的对狄青父子笑道:“我这女儿,自小被我娇纵惯了,有事没事就到处乱跑,想必她是跑到宫里去玩了,让客人见笑了!” 狄青道:“哪里哪里,既然郡主不在,哪我等只有下次再来拜访了!” 景王爷见狄咏见不着郡主有些失望,便道:“咏儿别急,你已是我的准女婿了,日后可多来串门,今日见不到颜儿,他日本王必定让你们见上一面!” “多谢岳父大人!” 三人又聊了一会,狄青父子告辞离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45 章 走客人后,景王爷急匆匆赶到郡主别院,差人又全府上下翻个遍,依然找不到景阳郡主。婢女将景阳郡主留下的字条给王爷看,上面只写着四个大字“不嫁狄咏”。 中卷--剑情伤 第二十三章 明珠的见证(1) 且说李皓贤,一路长途奔波,折腾了十几日后,赶到江陵境内,一行人等正准备在一小县城歇息用餐,走近城中却见家家紧闭大门,大街上凌乱不堪,且几乎没有行人。即使有零零星星的几人,也是拖男带女地提着包袱往城外赶。 这样情况明显不太正常,李皓贤大为疑惑,连忙拦住一提着包袱带着妻女正要出城的中年人问道:“这位大叔,你们这是干什么,这城里怎么家家都紧闭门户啊?发生什么事了?” 那人打量了他几眼,然后道:“你们一定是从外地来的吧?唉,城里的人几乎都走光了,我劝你们也别在这停留了!” “怎么回事?这城里人怎么会走光呢?”李皓贤越发觉得离奇。 “这里闹饥荒,大家都找不到吃的,没办法,只能逃荒呗!” “饥荒,不会吧!荆楚一带土地肥沃,雨水充足,怎么会闹饥荒呢?”李皓贤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水灾,还不因为水灾!说起来,都是我们那上任狗知府造的孽,这王八蛋贪污河工款,弄得江边的那些堤坝中看不中用,被大水一冲就垮了,整个江陵一带都被大水淹了。虽然大水很快退走,但是将所有的庄稼都淹死了,大伙们都没吃的,再加上洪水过后又闹瘟疫,饿死病死的人越来越多,乡亲们实在没法子,只有逃难去了!大部分乡亲都逃了,我是想到家业都在这里,就这样走了心有不甘,所以才多留了几日,可是这里实在呆不下去了,所以今个我只好带上一家子也逃难去了!” 李皓贤听罢,心想:“原来我上一任是这样下台的!这王八蛋被革职查办也就罢了!还要留下这烂摊子来让我收拾!真该杀千刀!” 那人说完,就急匆匆要走,李皓贤急忙又叫住他,然后从包袱里取出些银子,jiāo到他手上道:“老乡,这些银子你带着路上花吧!” 那人惊诧道:“哎呀,这怎么使得?” 李皓贤强行将银子塞到他手上道:“拿着吧!老乡你先别急着走,我还有几个问题向你了解一下!” “官人请说吧!” “江陵八个县都是这个样子么?” “都差不多,只有公安县稍微好些!” “为何公安县好些呢?那里的灾情没这么重吗?” “不是,是因为只有那个县肯为灾民办救济粥场,大伙总算有口饭吃!” “其他县没有办粥场吗?” “有,不过只是做个样子,开了两天就没了!只有公安县连续开场,所以许多人都往公安县那边跑了!” 李皓贤将情况问了个大概,看着洪水冲刷在屋舍中留下的痕迹,以及死一样寂静的城镇,作为新知府的他眉头紧锁,在考虑着这一上任就急需要解决的问题。沉思了许久,李皓贤突然对众人言道:“我们去附近的村庄看看!” 来到郊野,更令人触目惊心。大地上所见满目疮痍,村庄dàng然无存;到处可见人和牲畜的尸体,以及箱子、木板等家具,地面一坑一洼,满地泥泞,一群群的苍蝇四处飞舞,黑压压的,恶臭扑鼻而来。看到这些情景,李皓贤的脸变得更加yīn沉,又吩咐道:“我们去公安县!” 一行人等又赶车来到公安县,来到县城门口,看到的是大批灾民排着长长的队伍。李皓贤下车查看,见这些人个个衣衫褴褛,满身泥尘。不少人拖儿带女,苦苦等待,小孩子一边啼哭,一边喊着要饭吃。 李皓贤越看越心酸,下车走过去问一人道:“老乡,你们这是再干嘛呢?” “我们等着县衙派粥!” “你们都是公安县的么?” “不是,我是临县的!” “为什么要跑来这,你们那没有粥场吗?” “我们那只开了几天,就停了,大伙们没吃的,就跑来这了!” 李皓贤沿着长长的队伍走到县衙,这时衙役们正端着一大锅热粥出来,饥民们见此,立即涌动起来,数名衙役立即上前控制住人群,大喊道:“大家不要挤,人人都有份!排好队!排好队!” 李皓贤走到衙役面前,言道:“这位大哥,我想见见你们知县大人,可否为我通报一下!” 那人忙于派粥的事,没有搭理他。李皓贤又说了一遍,那人道:“没看我们正忙着吗?我们知府大人也忙,没空理你这闲人!”说完便想走开,李皓贤猛然拉住他,那人恼火起来,骂道:“你想干什么?” 李皓贤镇定道:“恐怕你们知县再忙也要见我一见!我是新任江陵知府,这是朝廷的公文!” 那人接过公文一看,大吃一惊,忙道:“小人失礼了!大人请在这等等,我马上进去通报!” 过了一会,公安知县带着数人急匆匆跑了出来,衙役将其带到李皓贤面前,知县跪拜道:“下官刘定元参见知府大人!” “刘大人请起,我们里面说话吧!我有好多事情要问你!” “知府大人请!” 刘知县将众人请入府衙,李皓贤还未坐定,就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刘知县,请你速将江陵各县的灾情报来!” “是,这次因堤坝失修,挡不住洪水,江陵一带悉数被淹,本来这场洪水还不算太大,直接被水淹死的人并不多,可是由于庄稼被淹,再加上灾后bào发瘟疫,饿死病死的人不计其数!” 李皓贤叹口气道:“唉,人祸并天灾更为可怕!江陵八个县,为何只有你公安县开粥场救济灾民,其他七个县的官府在干些什么?朝廷没有发赈灾款下来吗?” “发了,只是……” “只是其他七个县贪污赈灾款是吧!上任江陵知府就是因为贪污河工款被革职查办,这些人怎么还不吸取教训,仍然这等张狂?” “大人,明着他们当然不敢贪污赈灾款,他们是用官商勾结的办法暗地里中饱私囊!” “怎么个官商勾结法?” “水灾之后,那些不法商贩就趁机抬高粮价!而各县官府,则听之任之,他们用朝廷发的赈灾款,从那些jiān商手上购买那些天价的粮食,然后发放给灾民!这样他们明着是购粮赈灾,实际让jiān商大发一笔,而他们则从中捞取回扣!用钱买这些天价的粮食,能买得了多少呢?所以他们只几天就将那一点粮食全部发放完了!” “你县的粮食又是从哪买来的?” “从附近的州府购买!可是现在附近的州府也与jiān商们勾结起来,抬高粮价,我们现在越来越难购进低价的粮食,现在其他县的灾民也涌来本县,再这样下去,本县的财政也支持不了多久!现在知府大人来了便好,我们灾区的百姓都盼着知府大人能为他们做主!” 李皓贤不假思索,就答道:“放心,本官会给他们一个jiāo代的!你马上派衙役,去通知各知县,明日来江陵城见我,刘大人,你明天也与我一起去江陵城!还有,明日我要借用你县的差役!” 江陵府属于荆湖北路,下辖江陵、公安、潜江、监利、松滋、石首、枝江、建宁八县,首府设在江陵城。而江陵府也是荆湖北路的首府。 路虽然是在州府之上的行政单位,但是却没有设最高行政长官,其权利是由各司分掌。朝廷在路设帅、宪、仓、漕等司,各司互不统属,直接对中央负责。帅司即经略安抚司,“掌一路兵民之事”,“听其狱讼,颁其禁令,定其赏罚,稽其钱谷、甲械出纳之名籍而行以法”。宪司即提点刑狱司,主管本路的司法工作。仓司即提举常平司,主管本路赈灾和盐的专卖。漕司即转运使司,主管本路财赋。一度还设过提举学事司,主管本路学政。诸司分别设有都使或使为长官(宪司长官称提点刑狱公事),副使和判官为佐贰,彼此之间是相互制约的关系。 部门越多,管理越乱,这次水灾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赈灾之事由仓司管理,但赈灾银的发放又属于漕司管辖,因此赈灾银使用的监管责任,两司互相推诿,都说应由对方负责,结果是没人监管,下面胡作非为。弄得连一路的首府也被灾情所困,这确实是很荒唐的事情。 次日,李皓贤与刘知府等人来到江陵城,江陵通判已在府衙设宴接风,各知县也到齐。李皓贤望着满桌丰富的酒菜,眉头微皱,不过却不动声色,依然谈笑风生。各知县并不知这新来的知府是什么货色,不过他们相信只要好生巴结,自然能搞好关系,所以除了公安知县刘定元,其他人都带了贵重礼物孝敬,而李皓贤也没有拒绝,一一收下。 席间,李皓贤故意言道:“各位大人,本官刚一上任,就见江陵各县被天灾洗劫,百姓困苦不堪!可是本官听说只有公安一县连续派粥救济灾民,诸位大人,请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各知县沉默了一阵,江陵何知县率先答道:“大人,不是我等不想救济,实在是朝廷拨下的赈灾款太少,不够各县使用啊!” 其他知县立即随声附和:“是啊,大人请明察!” 李皓贤笑道:“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既然如此,本官一定再上奏朝廷,再拨款救灾!诶,列位大人怎么停下筷子不吃了,起筷起筷!” 众人见李皓贤只是略微问了问,就让他们蒙混过关,心中放下一块大石,觉得这新知府不过也是平庸之辈,不再顾虑,又高兴地吃了起来。 酒足饭饱之时,一名衙役匆匆跑进客厅,在李皓贤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李皓贤点点头,言道:“好,抬上来!” 过了一会,几人抬了个沉甸甸的箱子上来。将箱子打开,里面装满白花花的银子,还有各种珠宝首饰。众县官见气氛有些不对,不由又紧张起来。 李皓贤问衙役:“说给各位大人听听,这些是哪弄来的?” “回大人,这是从何知县家中搜出来的!” “这里一共有多少两银子?” “一共七千多两!” 李皓贤马上将脸一沉,质问道:“何知县,你一届知县,俸银才多少,这一大笔银子,是从哪弄来的?” 何知县没想到他如此雷厉风行,被打个措手不及,支支吾吾答不上来。李皓贤怒道:“本官听闻你暗中与粮商勾结,亏空赈灾款,中饱私囊,如今看来,这一切皆属实了,来人,将何知县拿下!” 衙役很快便将吓得软在一边的何知县压了下去。其他知县见此,也吓得魂不附体。李皓贤却安抚道:“让此人坏了我们的雅兴,本官深感内疚,还望各位同僚多多包涵!”众人强装笑脸,心里都在暗自担心自己的处境。 中卷--剑情伤 第二十三章 明珠的见证(2) 李皓贤却并没有继续追究他人的意思。虽然这七个知县都是同一货色,然而一下就将七人全部拿下,影响太大,上头必然chā手过问,如此他会被束缚手脚,再难有所作为。所以他现在只有杀鸡吓猴,首先拿江陵知县开刀。 此举一出,众人顿时鸦雀无声,对他畏惧而谨慎观望。李皓贤见他们现在也没有再吃下去的兴致,于是问刘知县道:“刘大人,派粥八天,你们大概要用多少两银子!” “回大人,大概用一万两!” “好,各位大人,我已经派人打听过了,除了公安县,你们其他县有的派粥三天,有的五天,最长的七天。本官现在就算你们全部都派了八天粥,朝廷这次每县下发四万两赈灾,除了这花去的一万两,那么你们库里应该还剩下三万两。我给你们三天时间整理府库,三天之后我派人到各县盘查,若库里存银不及三万两,那我只好请诸位大人来江陵府的大牢里委屈几天了,届时本官非要将银两的去向查个仔细不可,不过我相信诸位会将事情办得很好的。诸位大人有异议吗?” 众人如今心惊胆战,哪敢说不,皆点头允诺。李皓贤举杯笑道:“这就好!列位大人也许会觉得本官一上任就管得这么严,有些过分了!其实我也是无奈啊!大家应该知道,本官这江陵知府,是圣上亲点的!江陵遭灾,圣上既关切,又震怒,临行前特别嘱咐本官,一定要将江陵治理好,所以我在这请诸位能够同心协力,助江陵父老乡亲渡过难关。不过我丑话也说在前头,这次灾情再控制不了,那么朝廷追究起来,恐怕在座各位的人头都将难保啊!白花花的银子虽然刺眼,但是命没了,要这么银子又有何用呢?像我前任和何知县这样要钱不要命的人,大家可要引以为戒啊!” 众人又唯唯诺诺道:“那是那是,知府大人教训的是!” “好了,灾情如火,饭已经吃完了,各位大人还是速速回府忙正事吧!本官就不送了!” 众知县早已经不想再留在此处,处于不利之境地,听李皓贤一说,便都知趣的赶快告辞。李皓贤用婉转的言语将众人都打发走,通判杭大人道:“知府大人,这何知县亏空公款固然可恶,但是大人一上任就将一任知县打入大牢,未免过于严厉了吧!” 李皓贤道:“杭大人,急病需下重yào,江陵数十万百姓日夜盼着我们官府的救济,这个时候,怎能容忍出现何知县这样的人,不整治一番,百姓难服,朝廷难安!” 宋代时,中央政府怕知州的权力过大难以控制,在各州、府派遣通判,通判既不是知州的副职,又不是其属官,有权同知州共同处理州事,并监督知州的行动,直接向朝廷报告地方情况,因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46 章 之通判又称“监州”。州内一切政事,若无通判鉴字就不能生效。知州和通判互相牵制,既防止知州的专权,又可加强中央对地方的控制。 因此李皓贤要受此人的很大制约,所幸这杭通判乃一届儒生,办事向来没自己的主见,为人处事也奉行无为胜有为的作风,觉得做得越少错得越少,故而总是顺着其他人的意思,很少发表自己的意见。由于他什么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上任知府才敢如此猖狂,贪污河工款,但也因如此,杭通判也没得罪过什么人,因此仕途也算一帆风顺。眼下,杭通判被李皓贤这样驳斥了一顿,便不再提出异议了。 应酬完各地官员,李皓贤正准备去歇息,却听说公安知县刘定元还没走,在书房等他。李皓贤来到书房,果见刘知县,便招呼道:“刘知县,为何还不回县衙,你县的百姓还等着救济呢!” 刘知县道:“李大人,下官有些话不吐不快!” “刘大人请说!” “大人抓拿了何知县,令人鼓舞,可是,其他六位知县与何知县乃一丘之貉,既然大人处置了何知县,为何不将其他知县一并捉拿呢?” 李皓贤并未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笑道:“刘大人,我看你年龄与我相仿,刘大人可否是去年恩科高中之人?”原来这刘知县也是二十出头,年轻而有朝气。 “正是,我看大人也有些面熟,不知大人是否与下官同科?” 李皓贤最忌讳被人问起是否进士出身,心里有些尴尬,草草答道:“正是!” 刘知县还想问关于去年恩科的事,李皓贤抢先转移话题道:“刘大人,你我都是饱读圣贤书之人!圣人教导我们要一身正气,疾恶如仇。这当然是我等为人之准则,然而在平常之运用中,却不能如此死板,就拿此番事情来说,若是本官一下将七位知县全部捉拿,势必震动整个荆湖北路,届时上面追究查问,必然耗费大量时日!而现今江陵之急,乃是百姓的生计,不是惩罚贪官!他们贪了银子,本官知晓,现我等要做的,是追回大部分银两,开仓赈灾!虽然最终还是有小部分银两落入他们的腰包,但却能解燃煤之急!故而本官只敲山震虎,先办何知县!” “那难道其他人就不追究了吗?” “当然要追究,不过应等灾情结束之后!” “下官茅塞顿开,多谢大人教导!” 李皓贤将何知县抓拿,其他知县不敢再打马虎眼,用尽办法将府库存银补足三万两。李皓贤派人将银两全部回收,统一支配,购买粮食、yào品。银两的问题虽然解决,但是却又遇到新的难题,各地jiān商串通一气,拒绝用官价将粮食yào品卖给官府。而官府存粮很快发放完,变成有钱买不到粮食的境地。 面对又一次的挑战,李皓贤不得不邀请各大货商来府衙商议。大家很快谈到正题,许多商人推脱说进货价贵,无法降价,否则血本无归;有些说自己府上人多,积存的粮食主要供自己耗费,没有多余的粮食。总之各有各的理,谁都不肯降价出售。李皓贤一直满脸笑容的听完大家陈述,又对身旁的衙役小声吩咐了两句,衙役领命而去。 李皓贤首先问那说积存粮食主要自用的王大官人道:“王大官人,你们府上有几口人啊,这么多粮食你们吃得完吗?” 王大官人道:“有百来口吧,虽看上去有余,但是吃起来就不嫌多了!” 衙役很快抬上了一箩筐白米上来,众人正疑惑此为何意,李皓贤指着那筐白米对王大官人道:“王大官人,今天本官就要看看你的胃口有多大,如果你能将这筐米全部吞下肚子,本官便不再提让你开仓卖粮之事!”说罢便吩咐左右道:“来啊,喂王大官人吃下去!” 一声令下,三名衙役立即冲了上去,两人制住他,一人抓起米就往他嘴里塞。王大人拼命挣扎求饶,李皓贤视而不见,待往他口中塞了十几把米之后,才命人放开他,王大官人趴在地上,不断从口中吐出生米。李皓贤冷冷道:“才吞了这么点,你就咽不下去了,你家藏的米足够一县的百姓吃上一个月了,你要是自己用,恐怕十年也吃不完这么多吧!” 说完,李皓贤又指着刚才大嚷着降价势必血本无归的一名无良商人道:“来啊,把他给我带上来!” 如狼似虎的衙役二话不说,又将那人强行拉到李皓贤面前,李皓贤命将他右手压在台案上,拔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眼看就要刺下去,那人以为要砍他的手,如杀猪般地嚎叫道:“青天大老爷饶命啊!青天大老爷饶命啊!” 李皓贤满脸凶相,毫不理会,手起刀落,刀身沿着两指间的空隙刺下,又快又准,没伤皮ròu半分,那人却吓得晕了过去。 这两场‘表演’,吓得刚才还趾高气扬的jiān商们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李皓贤‘收拾’完这两人,愤怒地猛派台案,喝道:“江陵现在的米比金子还贵了,你们这是卖米吗?分明就是在卖金子嘛!本官限你们明日开始,以官价出售米粮、yào品,谁要抬价,可以,高出官价一钱,我就切下他一跟手指,高两钱切两根,手指切完了切脚趾,手脚都切完了就在身上切ròu!你们听明白了吗?” 众人已经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竟然没人回答。李皓贤又咆哮道:“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大家战战兢兢地答道。 作为一届知府,李皓贤使出这样无赖的手段,未免有失知府的身份,然而用无赖的办法对付无赖最有效,严令一出,没人再敢与官府作对,粮食和yào品全部发了下去,灾情得到了控制,李皓贤派人此处劝说灾民返回故里重建家园,组织发放谷种进行夏播,争取在秋末收成,彻底解决灾民的生计问题。 忙活了半个多月,江陵的情况彻底得到初步改观,灾情已经过去。这日,李皓贤在府中审阅文书,京城一封信函送了过来,是狄咏给他的信。当看完信件之后,李皓贤心情变得yīn沉起来。信上,狄咏将自己比武获胜,被点为准驸马的事情告知于他。李皓贤这些日子忙于政务,没有时间去忧愁他和景阳郡主的事,然而眼下这封信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的爱人快要不属于自己了。 李皓贤顿时没有心情再看桌上的公文,极度烦躁的他只有选择出府沿着江边走走,希望能让自己平静一些。 望着波光粼粼的江水,江面上捕网打鱼的小船,恬静的景色依然无法平抚内心的伤痕,李皓贤正坐在江边思索,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其中两人步履轻盈,轻功不凡,另一人则略为逊色。李皓贤扭头一望,模糊中见到两个熟悉的面孔,萧旭鸣、阮芷菁。另外一人是个女子,但以前从没见过。 “萧旭鸣,你怎么知道我在江陵?”李皓贤甚为疑惑。 “是我告诉他的!我和萧公子一直都有暗中联系!”说话的是阮芷菁。看见三人执剑而来,杀气腾腾,李皓贤已经明白他们的目的,只是他听了阮芷菁的话很失望,自己做了这么多,还是不能让这个女人放下仇恨,放弃杀自己的念头。 中卷--剑情伤 第二十三章 明珠的见证(3) 三人利索的将李皓贤包围起来,冷冷的脸,冷冷的剑,一场恶斗已在所难免。萧旭鸣对同行的妙龄女子道:“白师妹,这是我们之间的恩怨,与你无关,你还是不要chā手,在一旁看着吧!” 姓白的女子却道:“萧师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既然这大恶人武功不弱,我们还是联手对付他吧!” 萧旭鸣有些担心,劝道:“你还是不要chā手,万一你有事,我如何向师父jiāo代!” 阮芷菁一心想早些手刃仇人,不耐烦起来,喝道:“你们还在那罗嗦什么,要动手就动手,不动手滚一边去!” 两人被喝了一顿,不再相争。萧旭鸣道:“师妹,你既然要帮我,师哥我先谢过了,只是你要小心点!”白师妹点头,脉脉含情地望着他。 李皓贤好奇道:“萧旭鸣,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师妹?” 萧旭鸣愤恨道:“我为了要打败你!已经拜入飞霞剑紫云道长门下,如今我尽得师父真传,专程找你一血前仇!” 李皓贤听罢不由苦笑起来。不怕武功高强的,就怕死缠烂打的,这萧旭鸣如同苍蝇一般,赶也赶也不走,打败他一次,他很快又卷土重来。老实说,李皓贤如今还真有点怕他,让他这样屡败屡战,自己总有一天会不小心败在他手上,被他杀死。 李皓贤此次出来,纯粹为了散心,身上并未带任何兵器,只能徒手应敌,如今被三人执剑围攻,形势很不利。却见阮芷菁虽然与萧旭鸣合作,但是双方并无多少默契,故而决定先由这个令人讨厌的萧旭鸣打起,这次一定要将他彻底收拾,以绝后患。 当下,李皓贤出手迅若闪电,扬起左手,猛扣萧旭鸣的右臂,右掌则迎面劈去。萧旭鸣不敢怠慢,运内力于右臂,用力挣脱,全身跃退了八九尺远,抽剑回刺,剑如闪电,冷芒卷风,连刺带挑,直指咽喉。 李皓贤连忙合起双掌,想夹住剑身,萧旭鸣将剑小幅回收,蓄势斜砍下来。萧旭鸣的剑术确又进步不少,李皓贤发觉手中没兵器,还真难收拾他。恰在此时,萧旭鸣的师妹在侧边一剑袭来。李皓贤纵身避开萧旭鸣的剑招,顺势晃过一边,猛然窜到姓白女子的身旁,反点其曲持穴,这姓白的丫头武功不高,且看来很少在江湖上行走,见识浅薄,怎会料到李皓贤的身法如此之快,毫无防范,被一击得手,半肢麻木,手中长剑不由自主松脱下来,平白送给李皓贤一件兵器。 李皓贤夺得长剑,微笑道:“丫头,你还嫩着呢,今天我教教你什么叫天高地厚吧!”说罢,两手扣着她的双肩,左脚封住其双腿,猛力一推,将其推开一丈开外,重重摔在地上。李皓贤攻击姓白女子之时,侧背失去防护,萧旭鸣若是出剑攻击,必有所获,然而碍于师妹被李皓贤完全制住,不敢出手。 “师妹,你怎样了,伤得重么?”萧旭鸣上前执剑保护,关切地问。 李皓贤没空理会他们师兄妹的倾情表演,夺剑之后,移开两步,转手又向阮芷菁攻去。剑招如冰点骤落,阮芷菁不敢硬挡,猛然跃退两三丈,避其锋芒。心中暗骂萧旭鸣带个废物师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李皓贤又进逼上去,阮芷菁且战且退,两人眨眼间拆了十招。那边萧旭鸣提剑赶来援助,两人遂联手夹攻。手中有剑,李皓贤不再惧怕,沉着应战,阮芷菁与萧旭鸣两人同仇敌忾,都想将李皓贤置于死地,然而配合欠默契,几乎各自为战,让李皓贤可以从容应对。然而李皓贤要想快速击败两人之一,却非容事,阮芷菁得到他传的内功心发,数月苦练,功力大增,而萧旭鸣拜得名师,武功也今非昔比,若单打独斗,李皓贤还能稳cāo胜券,然而如今两人围攻,胜负就难以预料了。 李皓贤不由有些后悔以前对他们太过仁慈了,特别是那阮芷菁,竟然还传授内功给她,结果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知道,久战下去必对自己不利,为今之计,只有力破其中一人,方有转机。 究竟先败谁好呢?李皓贤犹豫了一阵,决定先打这吃里扒外的阮芷菁,当下暗运内力,猛然三招急攻,逼开萧旭鸣,然后一个转身,凌空跃起,朝阮芷菁直刺一剑,此招正是玄天剑派的‘一剑玄天’,经多次使用,李皓贤已了然于心,深得精髓,运用自如。阮芷菁没有应对这招的经验,情急之下只能使劲后退,李皓贤顺势执剑压上,阮芷菁避无可避,只能闭着眼睛准备受死。 李皓贤却没有刺死她的意思,千钧一发之际,猛然停了下来,剑尖顶着她的咽喉,被割破的白嫩肌肤溢出血丝,阮芷菁不断喘气,愤恨地瞪着他,等待他下一步的行动。李皓贤此时既不言语,也不动手,正犹豫该如何处置她,他还是有些不忍杀了面前这个女人。 后面萧旭鸣抓住机会,猛然一剑斜砍过来,李皓贤听得后背冷风袭来,惊醒过来,赶忙躲避,然而还是慢了一些,被萧旭鸣偷袭得手,背部被割开一口子,鲜血直流。阮芷菁乘机剑下脱险,更见形势越来越有利,连忙镇定心神,又准备与萧旭鸣联手再给李皓贤致命一击。 李皓贤受伤之下,无心恋战,萧阮二人步步进逼,李皓贤退至江边,心想:“我打不过还不躲不过吗?”望着滔滔流淌的江水,猛地跳入江中,顿时被江水淹没,没了踪影。 萧阮两人没料到他竟然会出这招,一时反应不及,萧旭鸣问:“阮姑娘,我们现在怎么办?” 阮芷菁嚷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们沿江搜寻,一旦发现他上岸立即击杀!”三人遂施展轻身提纵术,全力奔跑,朝下游追去。 ………… 当李皓贤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户民家的床上,床边一位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人微笑道:“你终于醒了!” “我这是在哪?” “这里是北江村!” “北江村,北江村在哪个县啊?” “我们是潜江县的人!” “哦,潜江,原来我还在江陵府啊!” “对啊!小兄弟你怎么会掉到江中?还好遇上我们在江山打鱼,看见你顺着江水飘下来,才将你捞了上来!” “哦,多谢老大爷救命之恩!”说罢,李皓贤就像起身行礼,怎知刚一抬背,背上一阵剧痛,疼得他无法起身。 老大爷连忙按住他,和祥道:“诶,别起身,你背上的上还没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47 章 呢!” “哦,我差点忘了,我背上还有伤呢!对了,大爷,我昏迷了多久了?”李皓贤脸色苍白地问道。 “已经两天两夜了,我们真怕你醒不来呢!你饿了吧,我给你弄点饭吃!”说罢,朝屋外叫道:“二娃子,快盛碗饭来!” 外面应了一声,不一会,一肤色黑黝的壮汗端了一盆饭进来。老大爷结果饭,对李皓贤道:“你起身不便,我喂你吧!来,张口!” 老大爷将饭一口口地送到他嘴边,李皓贤感激涕零。待用完饭,李皓贤再次谢道:“大爷,你们的大恩大德,我都不知该如何感谢才好!” “诶,别说这样的话,我们哪能见死不救啊!说起来,你能得救,还要谢谢新任的知府大人!” 李皓贤好奇道:“为什么这么说!” “你没听说吗?前阵子我们这发大水,大水过后又闹饥荒,又闹瘟疫!我们打鱼人家虽然靠着那点渔获,不至于被饿死,但是村子里闹瘟疫,大伙都逃去其他地方了,我们也逃难去了!后来多得新任知府上任之后,开仓放粮,赠医施yào,还派人将我们大伙招了回来,我们一家也是救你的前两天才赶回来的,没想到一回来,就救了你一命。你想啊,若是我们晚回来一步,你不被江水给冲跑了么?知府大人救了千万的百姓,我们只救了你一人,算得了什么?” “哦,原来是这样!”李皓贤听完,心中感慨无比,心想:“世人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确实在理!我为江陵百姓做了好事,反过头来也因为如此而救了我一命!冥冥中,上天自有安排啊!” 中卷--剑情伤 第二十三章 明珠的见证(4) 如此又歇息了三天,李皓贤的伤势已经稳定。乡村的生活虽平淡但却恬静,在这里,李皓贤可以展示抛弃外间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然而,江陵毕竟刚度过灾情,许多事情还需要他这知府大人去处理,李皓贤放心不下,待伤势初愈,便迫不及待的要走。主人全力挽留,劝他养好伤再走不迟,然而见他去意已经决,便不再强求。 江陵府派了不少人到各县监督粮食yào品的发放情况,李皓贤坐主人家的牛车到了县城,找到了江陵府的官差。众人奇怪知府大人为何突然在此出现,李皓贤不便多说,只模糊地告诉他们他乃微服私访。 李皓贤虽然伤势初愈,但若再遇到阮芷菁等人,恐难以应对,于是嘱咐官差不得声张,偷偷的换上衙差的衣装,坐马车返回江陵府。 担心阮芷菁等人守候在府内,李皓贤事先还派人进府打探虚实,探得没有危险,方才进府。管家立即跑出厅来迎接道:“老爷,你终于回来了,急死我们了!” 李皓贤用了口茶,问道:“府里怎么如此冷清,人都跑哪去了?” “他们都出去找大人了!现在好了,大人您回来了,我这就去告诉夫人去!” 李皓贤连忙嘱咐他道:“唉,别声张!将夫人她们叫回来就行了!” 李皓贤缘何多了个‘夫人’,原来当他带着龙俏欣等人来江陵上任时,管家和下人不知李皓贤与这三人的关系,想当然的认为其中一位便是知府夫人,其他两人是丫鬟,然而三人衣着相当,分不出贫富贵贱。下人们无奈,便小心翼翼地问三人道:“三位哪位是夫人?”李皓贤听得尴尬起来,却不知如何与他们解释自己与三位姑娘的关系,一时哑口无言。没移兰馨不懂事故,不明白他们的意思,而阮芷菁则装聋作哑,不答话,只有龙俏欣体谅李皓贤的难处,微笑着对下人点了一下头,众人便以为她便是知府夫人,从此以夫人相称,龙俏欣夜没有反对,当作默认了。李皓贤也乐得将错就错。下人更认定龙俏欣夫人的身份,不作怀疑。 管家速速将消息带给在外寻人的龙俏欣等人,她马上回府,过见李皓贤安然无恙,问道:“皓贤哥,你到底去哪了?” 没移兰馨chā把嘴道:“对啊,贤哥哥,你这些天跑哪去了!” 李皓贤摒退下人,然后对两人道:“别提了,我被阮芷菁和萧旭鸣偷袭,差点小命不保!对了,阮芷菁这几日有没回来?” 龙俏欣答道:“没有!这几天我们一直在找你们俩!” 没移兰馨关切道:“贤哥哥,你受伤了吗?伤到哪了?” “背上挨了一剑!” 龙俏欣紧张道:“哦,那快让我们看看伤势吧!再替你上些yào!” 李皓贤忌讳道:“不必劳烦你们了,这些我让下人去办就行了!” 龙俏欣道:“哎呀,这个时候你就别顾虑那么多了,兰馨,你快扶他进房去吧!我去弄点刀伤yào来!” 房内,龙俏欣亲自为其接下蹦带,查看伤口,没移兰馨也关切地在床边探视,龙俏欣除去伤口上敷的草yào,仔细观察了一番,柔声道:“好在伤口不深!只是有些腐烂了!” 李皓贤苦笑道:“没办法,被阮芷菁那恶女人打入水中,在水里泡得太久,能不腐烂吗?” 龙俏欣用布巾占上yào水,为其轻轻擦拭伤口,心痛道:“你还被她打下水了!” “对呀,多亏飘到下游,被一船家救起,否则还真一命呜呼了!” 龙俏欣由怜生情,眼光中柔情似水,轻责道:“我早劝你不要留她在身边,你却不听,现在果然受了她的谋害!你还不反省么,该不会是贪恋她的美色,舍不得赶走她吧?” “我赶她走,你龙大小姐还会留下来吗?我才不犯傻呢!” 龙俏欣脸颊泛红,轻嗔薄怒道:“像你这样的贫嘴,被人割上两刀也是活该!你伤得不轻,非得请个大夫替你看看不可!兰馨,好好照看她,我叫人去请大夫!” ………… 夜深了,李皓贤的房中一片漆黑,人已早早睡下。突然,窗边闪过一个黑影,来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破窗而入,冲到床边,挥剑就朝被窝里猛砍起来,看了十余剑,只见棉絮飞舞,不见丝毫血迹,那人慌张起来,心呼不妙,正想退走,后背已经被人制住穴道。 李皓贤掌灯,猛然扯下那人面巾,看也不看便嚷道:“阮芷菁,大家已是熟人,你何必遮遮掩掩的!” 这个恨不得再砍他十几剑的人,正乃阮芷菁是也。李皓贤来到床边,细看那被砍得的被褥,苦笑道:“你还真是够狠啊!多亏我明白你对我念念不忘,夜夜提防,为了恭候你到来,我这几晚可真没睡过什么好觉!总算是把你逮住了!” 阮芷菁依然是哪样激愤,喝道:“这次我又落到你手里,我无话可说,你杀了我吧!” 李皓贤见她这副模样,不由怒道:“你还有脸说这次,你自己想想,我已经放过你多少回了!若我想要你的命,你早死几次了!” “你可以现在就杀了我!” “你……好,我这次偏还就不杀你,不过我现在有伤在身,没闲情陪你玩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你先进我江陵府的大牢里呆几天吧!等我伤好了,再找你算帐!对了,怎不见你那野男人萧旭鸣?他不与你共同进退的么?” 原来阮芷菁等人沿江搜寻,数日一无所获,阮芷菁担心李皓贤已经返回江陵城,便与萧旭鸣商定,由他师兄妹两人继续沿江搜索,她则返回江陵查看,双方约定一发现仇人行踪便立即通知对方。阮芷菁发现江陵府一切又恢复正常,怀疑李皓贤已经返回,便入府行刺。不料再次栽在李皓贤手里。 “呸!说话放干净点!萧公子很快就会接到我的消息,过来江陵找你算帐的,你死期就要到了!” 李皓贤笑道:“萧旭鸣有什么可怕的!真正可怕的是你!萧旭鸣那人自负得很,他要来,也会光明正大的找我决斗,不像你,专喜欢暗箭伤人,眼下抓到了你,我还用得着害怕他吗!我呢,总算可以睡几天安稳觉了!你等着,很快我就会将萧旭鸣请入牢房,省得你一个人坐牢孤单!” 衙役们很快赶到,将阮芷菁押了下去。 ………… 萧旭鸣果然来了,重情重义的他首先来到牢房,要搭救阮芷菁出去。阮芷菁被单独关在一个里间里,萧旭鸣带着其师妹三下两下将守卫收拾了,取得钥匙来到牢房前,阮芷菁靠墙坐着,散发垂肩,将她的脸遮去大半。 “阮姑娘,我来救你了!”萧旭鸣边说着,边打开牢门。 阮芷菁并未答话,甚至没有抬起头望他。萧旭鸣以为她被人点了穴道,没有怀疑,当门打开后,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怎知地下突然一陷,门里出现一个深坑,萧旭鸣和他的白师妹遂不提防,双双掉落坑中,萧旭鸣毕竟多年在江湖行走,反应敏捷,一坠下坑去,立即拔剑chā住坑壁,借力跃了上来,哪知还未落地,阮芷菁猛然向其出招,制住他的穴道。萧旭鸣大惊,仔细看来,那人哪是什么阮芷菁,竟是龙俏欣假扮的。 萧旭鸣千算万算,没算到这着,瞪大着眼睛望着她道:“你,你为何要这样做?” “萧大哥,别怪我,我只是不想你们再伤害皓贤哥!” 此时,李皓贤带着一大堆衙役冲了上来,出手将白师妹也给制住。萧旭鸣不服,喝道:“李皓贤,你有种与我单打独斗,竟然靠着个女人来使诈,你不觉得羞耻吗?” 李皓贤答:“羞耻!我堂堂一任知府,与你这种毛贼动刀动qiāng,才是我的羞耻!你以为大牢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又当大宋王法是什么,由得你想劫人就劫人!本官不管你什么江湖规矩,只讲国法刑条,你擅闯大牢,论罪该罚!来呀,给我将这两人押下去!” 衙差领命,冲了上去,用铁镣将两人铐了起来。李皓贤吩咐衙差将两人带到阮芷菁的牢房。阮芷菁见萧白二人被抓,起身靠在栏上观望。衙差将姓白的女子与阮芷菁关在一起,萧旭鸣则关在旁边,安置妥当后,李皓贤笑着对阮芷菁道:“怎样,阮姑娘,我说话算话,现在找了两人来陪你了!你们三个就做个伴吧!” “无耻小人!”阮芷菁愤恨地骂道。 李皓贤不理会,反驳道:“要想我不无耻,无非就是乖乖地伸脖子让你们砍吧!这样的光明磊落不要也罢!” 从大牢里出来,龙俏欣等在门口,见他出来,立即上前道:“皓贤哥,我想求你件事!” “你说吧!” “求你别为难萧大哥他们!” “放心吧!我只不过想关他们一些时日,让他们老实些,别老找我麻烦!” “那你打算关他们多久!” “关半个月吧!这已经算轻了!对了,这次多亏你帮忙,否则我还真难制住他们!” “真是应该的!你的伤怎样?” “还好!伤口开始愈合了!没这么痛了!” “回去我再替你上点yào吧!” “也好,我们走吧!现在总算太平了!” 中卷--剑情伤 第二十三章 明珠的见证(5) 江陵已摆脱水灾带来的创伤,工农商贸一切恢复正常,再加上萧旭鸣等人被抓,再没什么特别忧心的事情。李皓贤总算能做上几日太平知府。政务的繁忙也让他暂时忘却与景阳郡主相爱却不能相守的痛楚。当然,在夜深人静,明月当空之时,他也会在庭院内摆放一竹椅,拿着蒲扇坐在其上,一边斟酒小酌,一边仰望明空,对月感怀。 这日,龙俏欣正在为没移兰馨裁剪新衣。没移兰馨着上龙俏欣为她缝制的汉家女子服饰,衣衫照小家碧玉的服饰制作,虽不华美,但却朴素纯真,与没移兰馨很是相配。转了两圈,没移兰馨腼腆地问道:“龙姐姐,合身吗?好看吗?” “好看!当然好看!只是腰这地方还要改改,妹妹你的腰真细,穿着显得衣衫宽了!这袖口也要改小一些!你快换下来,让我再裁裁!” 没移兰馨正要解开衣服,脱下来jiāo给龙俏欣。突然一下人匆匆过来道:“夫人,不好了,大人不知何事突然大发雷霆,正在摔东西呢!” 龙俏欣担心发生了什么大事,连忙赶过去看个究竟。没移兰馨来不及换装,也跟了过去。来到书房,见满屋子的破碎瓷片,文卷散落在地上,乱七八糟。李皓贤闭着眼睛,坐在椅上,咬着切齿,很是愤怒。龙俏欣等人刚要进来劝劝,李皓贤突然又睁开眼睛,拾起台案上的笔筒,猛地朝门外扔去。‘砰’的一声,笔筒重重掉在地上,毛笔甩落一地。 “啊!”没移兰馨吓得娇叫一声。 李皓贤这才瞧见两人进来,但板着脸,没有言语。龙俏欣问:“皓贤哥,你这是干什么?出什么事了,发这么大脾气?” 见他不理睬,龙俏欣急起来,又问:“李大哥,你倒是说啊!到底怎么了!” 李皓贤恼怒地将一文书甩在地上,对她道:“你自己拣起来看看吧!” 龙俏欣不知何事,满心疑惑,蹲下将文书缓慢拾起,打开过目。原来竟是吏部发文,斥责李皓贤滥用职权,弄得江陵官商怨声载道,故而吏部来函训斥,并将其贬职到荆湖南路的郴州做知县。 龙俏欣看完,替李皓贤鸣不平道:“皓贤哥上任以来,抵灾救灾,安抚黎民,江陵百姓无不称道。可是朝廷却只听那些官商的谗言,不听百姓的心声,不但不给你嘉奖,还要将你贬职,实在太不公了!” 听她这样说,李皓贤宽慰些许,道:“朝政昏暗!如之奈何!想来我还不算最冤的,范大人的遭遇哪才叫不公!以前我总是奇怪,我堂堂大宋,为何总是敌不过辽和西夏,现在我总算明白了,这些大人们对外如牛羊,对内如虎豹,外敌固然可怕,内敌更加yīn险!”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48 章 李皓贤发表一番感慨,龙俏欣默默倾听。没移兰馨听不太明白,但见他不快,便chā嘴道:“贤哥哥,这官做得不开心,那你便不要做了!何必委屈自己呢!”龙俏欣责备道:“兰馨,不许胡说!皓贤哥自有主张,这件事,我们还是不要chā嘴了!”李皓贤却道:“不,她说得对!我还真这么想的!要我跑到那偏僻的地方做知县,我干脆不干了!还不如回家种田去!我这就写信向吏部请辞!”说完,又chā句题外话,指着没移兰馨的衣衫道:“兰馨,你穿上这衣服很好看!”没移兰馨得到赞许,浅笑吟吟。 李皓贤激愤难平,便也不顾后果,当下就写了封信函,称自己感染恶疾,无心理政,请吏部罢去他的官职,准他回乡养病。奋笔疾书之后,当下便派人递送京城。办完这等‘快’事,又命人将萧旭鸣等人从大牢内放了出来,不过李皓贤心底厌恶此人,暗下叮嘱狱卒先将萧旭鸣痛打三十大板,再放人。 一切妥当,剩下的便是等朝廷下达文书正式将其罢官。丢了官职,李皓贤并不在意,令他心痛的,是回京无望,从此再难与景阳郡主成就姻缘,上任这两月来,没收到景阳郡主片字信件,而今皇上已确认狄咏与景阳郡主的名分,恐怕这段时间,他们已经完婚了吧。每每想到这些,李皓贤心如刀绞,苦痛不堪。加之仕途不畅,更令他心灰意冷,递出请辞的信函后,便借酒消愁,每日喝个醉晕晕的。 这晚,李皓贤又暴饮不止,龙俏欣和没移兰馨苦苦相劝,全被他骂出房外。龙俏欣等两人无奈,只得将酒瓶全部收起,不让他再喝,然后将房门反锁之后离去。 李皓贤半醉半醒,仍未喝过瘾,却找不到酒瓶,便发疯起来,大骂道:“为什么不让我喝,快拿酒来!快拿酒来!” 突然一阵声响,不知从何处闯进一人来,将两酒瓶放在桌上,笑语如花道:“我来替你斟酒!” 李皓贤睁开双眼,醉眼朦胧之下,见阮芷菁带着媚笑,正在为他斟酒。昏沉之下,李皓贤不理会她是怎么进来的,也不理会她到底所来图何,见有酒可喝,便也不提防,一饮而尽,阮芷菁娇声道:“好酒量!来再来一杯!”说罢,又为其满上,李皓贤照喝不误。又被灌了数杯,李皓贤伏倒在桌上,轻摆左手道:“不喝了!不喝了!酒入愁肠,相思更仇!人家都说一醉解千愁,我看是一睡解千愁才对!我困了,你们回去吧!别管我了!” 阮芷菁见他已经意志模糊,偷偷从腰间取下利刀,再试探道:“李大哥,你真的困了吗?不喝了?” “不喝了!不喝了!” “那我送你上路吧!”阮芷菁一改之前那万般柔媚的模样,眼露凶光,挥刀猛然向其背部刺去。李皓贤突觉背部一阵刺痛,立即惊醒过来,惊惶地望着她。阮芷菁一刀下去,以为得手,冷笑起来,道:“呵呵呵!李皓贤,你今日终于还是要死在我手上了!” 正在得意之时,突然发现刀身上竟没有一滴血迹,立即便了脸色。李皓贤坐起身来,又灌了一杯酒,然后伸出左手一根指头,摇晃道:“你差点就得手了,好在我事先防着你这小贱人,穿了护身甲,否则……否则我还真小命不保!呵!呵呵!”李皓贤说这话时,依旧摇摇晃晃,神智模糊。看来他酒醉并未全醒,只不过适才被刺痛,所以恢复些清醒。 阮芷菁后悔刚才没直接刺他头颅,恼怒之际,又拔刀刺来,心想这次定拿此人xìng命。李皓贤丝毫不躲避,也许他也躲避不了,眼看着她挥刀刺来,忽地朝她脸上猛吐一口酒,阮芷菁遂不提防,被酒刺伤眼睛,手一斜,有刺在李皓贤身上。虽然很痛,但是却伤不了他,然而李皓贤被他激怒,挥手顺势制住阮芷菁的穴道。阮芷菁全身一软,倒了下去,李皓贤伸手拉住,扶着她回到位置上,抱起让其斜着坐在自己的腿上,右手挽着她的后背。阮芷菁虽被制住穴道,但是仍能言语,见他如此轻薄,喝道:“你想干什么?” 李皓贤吐着酒气,笑道:“阮芷菁啊阮芷菁,你次次要杀我!可是却次次落在我手里!连我也记不清你失手多少回了!你真笨,大笨猪!” 阮芷菁怒斥道:“我没你这样卑鄙!” “卑鄙!你就很光明正大吗?你的手段又狠又dú!不过我不怕你,我天生就是你的克星,你再有能耐,也敌不过我!你可真好,知道我一个人喝酒闷得慌,就来陪我!好,来,陪我喝一杯吧!”说罢,将酒送到她嘴边,阮芷菁猛地将酒喷出,骂道:“呸!” 李皓贤不悦道:“你不喝便不喝,干嘛要糟蹋这些酒!阮芷菁,我对你也算有仁有意了,你杀了我这么多次,我最终还是一次次放过你,从不追究,你为何还要如此恨我,杀之而后快?”阮芷菁愤恨道:“你杀了我爹,此仇不共戴天!我只要活着一天,就要报仇!你以为对我施些小恩小惠,就可以让我放弃报仇了吗?”李皓贤道:“你爹!没错,我杀了你爹,我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你爹也不是什么好人!当年你爹在商丘,独霸一方,勾结官府,胡作非为,为祸与丹阳教不相上下。商丘百姓,数不清的人受到欺压,后你爹与丹阳教发生摩擦,被灭了帮,商丘百姓没一人替其惋惜,都说这是报应!你爹既然干得这等行当,也该料到有死于非命的一天,只不过死在何人手里罢了!知父莫若女,你爹的行径你这个做女儿的比我更清楚!” 阮芷菁听他这样说,一时无语可对。李皓贤不理会他,又斟一杯酒,独饮起来。阮芷菁静了一小会,又嚷道:“我爹纵有不是,罪不至死!你杀害我爹,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李皓贤厌烦起来,突然出手点了她的哑穴,让她无法再言语,然后道:“你与那萧旭鸣一样惹人讨厌!今晚不想听你像苍蝇一样在我耳边嗡嗡作响,我只要你闭上嘴巴,陪我喝酒便成!” 李皓贤一直将她搂着,阮芷菁满面通红,又羞又恨,咬着牙恨恨瞪着他。李皓贤觉她娇喘细细,不知是因愤怒还是羞愧,心砰砰直跳,全身发热,身上的阵阵幽香,挥散过来。黑发柔丝,擦在手臂上。李皓贤又灌几杯,头脑又昏昏沉沉起来,迷蒙中,瞧见怀中的竟是自己的爱人景阳郡主,见她柔情无限地望着自己,肌肤温和,娇媚含羞。李皓贤又想起他俩在襄阳城外破庙中的情景,霎时间意乱情迷,不禁往她樱唇上深深一吻,轻轻唤道:“曦颜,我好牵挂你!” 阮芷菁见他越来越无礼,又愤又惊,心跳更加急促,娇喘连连,胸脯起起伏伏,让人看了yù火更加高涨。酒劲作用之下,李皓贤完全将她当成景阳郡主,刚才深深一吻,心中爱火燃烧更烈,突然又猛地将她抱起,缓缓来到床边…… 中卷--剑情伤 第二十三章 明珠的见证(6) 在阮芷菁身上宣泄完自己的情感后,李皓贤便沉沉睡去,直至第二日清晨,清醒过来,猛然想起昨晚之事,惊惶不已,暗叫不好,猛地乍起,柔柔眼睛,定眼一看,见阮芷菁衣衫不整,娇躯半luǒ的躺在自己身边,哭得两眼红肿,怔怔地望着自己,晶莹的珠泪滚滚而下,被褥都没浸湿了一大片,眼光中带着屈辱和愤恨,李皓贤与她对视一眼,便心虚起来,不敢再瞅她那如刀似刺般的眼神。 酒醒过后,李皓贤痛悔不已,心中暗自骂道:“我怎会做出这等荒唐之事!这下完了,我该怎么办?”此时他头脑一片空白,足智多谋的他,在这样的难题面前,束手无策。事情已经做下,李皓贤感觉对阮芷菁应该负责,唯今之计,只得好言抚慰,并许诺娶她为妻,希望能补偿于她。 当下,李皓贤慌忙解开阮芷菁的穴道。终于能够动弹,阮芷菁马上用被褥盖住自己luǒ露的身躯,然后一言不发,只是啜泣,望着她脸上仍在流淌的泪水,李皓贤又愧又怜,言道:“芷菁,我对不起你!你放心,我一定会负责任的!做我的妻子吧,我会尽力爱护你,补偿你的!”阮芷菁咬咬牙,用被褥擦干脸上的泪水,平静道:“把我的衣服拿来!” 她平静得让人觉得可怕,李皓贤心里一寒,不知她此时到底再想些什么。但此时需尽量安抚她,遂起身在床边拿了衣服,递给她。阮芷菁接过衣服,道:“转过身去!我要着衣!”阮芷菁似乎还想维护自己这最后的一丝尊严。李皓贤拾起自己的衣衫,转过身去着上。两人分别整理好衣装,李皓贤又缓缓来到床边,坐在阮芷菁身旁,柔声道:“芷菁,是我不好!你别再伤心了,要杀要剐悉随尊便吧!如果你不愿嫁给我,就杀了我吧!”阮芷菁冷冷无语,起身离床,拾起昨晚被打落地上的匕首。李皓贤心中一惊,暗道:“看来她真的要将我杀之后快!也罢也罢,我玷污了她的清白,就算她要杀我,也是应该!我对不起她,又负了曦颜,更一事无成,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死便死吧!” 阮芷菁默默地望了望手中的匕首,又用哀怨地眼光蔑了一眼李皓贤。李皓贤觉察到她神色有异,忽见她双手里握匕首,准备朝自己小腹刺去。所幸李皓贤事先有所察觉,危急之际连忙打出劈空掌,阮芷菁双手被隔空劲力一震,身体向后而倒,致使刀身偏离,未能刺入,但却将小腹划开一口子,鲜血直流。阮芷菁自杀未遂,执刀又想再来,李皓贤已冲到面前,慌忙制住她,夺去手中之匕首,又为其封了伤口周边穴道止血。 阮芷菁的鲜血已经染红衣衫,李皓贤关切万分,立即两掌齐出,将反锁的门震开,抱起阮芷菁,冲出门外,大喊道:“快来人啊!俏欣,兰馨,快些过来!”怀中的阮芷菁在挣扎,嚷道:“为什么不让我死?让我死!”李皓贤不予理会,紧紧抱着她,又喊了几声,龙俏欣她们急急赶到,见这样的情景,惊愕道:“皓贤哥,发生了何事?”李皓贤急急道:“快,俏欣你快去请大夫过来!兰馨,你帮忙替她包扎一下!”两人慌忙应允,各自忙活去了。 待大夫验视过伤口,李皓贤问道:“大夫,她怎样了!”大夫道:“这位姑娘伤口并不很深,只要好生调理,很快便能愈合。只是失血过多,需要服些yào进补。我替她开两味yào,一味外敷,一味进补,你等小心照料,别让她伤口再裂开感染!”大夫开出方子,李皓贤亲自去yào铺抓yào。临行前,担心阮芷菁随时有再次自杀的念头,便让人弄来一副手镣将其铐住,并吩咐不要让其有机会接触利器。 阮芷菁虽得救,但意志消沉,不肯进食,一心求死。李皓贤担忧不已,反复思量解救之法。到了晚上,阮芷菁依然不肯进食,龙俏欣在旁好言相劝,她却如石头人一般,一动不动。李皓贤端着刚煲好的yào入内,龙俏欣遂言道:“皓贤哥,阮姑娘她还是不肯吃,这如何是好?” 李皓贤微笑道:“别怕!我来对她说,你也累了,先下去歇息吧!” 龙俏欣点了点头,退出房门。李皓贤遂将房门关起,故作jiān猾地笑道:“芷菁,还在生我的气啊!我想了许久,昨晚发生的事,断然不能传扬出去!可这活人我还真不放心,好在你也一心求死,那我还是做个顺水人情好了!你瞧,这yào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你喝就可以上路了!来,乖,喝了它吧!” 阮芷菁凝视了一会那碗yào,信以为真,终于开口冷笑道:“哼!你终于还是原形毕露了!好,我阮芷菁没本事杀了你这恶贼,又被你玷污,再没脸活在这世上!不过你也别得意,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说罢,便想去端那碗yào。 李皓贤止住她道:“诶,你急什么!既然要上路,好歹也做个饱死鬼嘛!你我一夜夫妻,我还是心疼你的!你空着肚子,怎好上路!来,这桌饭菜,就当我为你饯行吧!等你吃饱了,再喝yào不迟!” 阮芷菁又是冷笑,心中暗道:“恶贼,这就是你所谓的怜惜!”既然自己求死的愿望得以实现,阮芷菁便不再坚持,抓起碗筷便吃了起来。她是真的饿了,也不顾吃相,大口吞咽。李皓贤望着她,心中松口气道:“总算把她骗得进食了!只是这招只能用一次,这日后不知怎办才好!唉,过得一日是一日吧!” 阮芷菁饱餐一顿,要过那碗yào,咕、咕、咕一口饮尽,便闭眼等死。却发觉有些不对劲,睁眼举起碗凑到鼻边一闻,斥责道:“这碗不是dúyào!”李皓贤狡猾地眨眨眼睛,微笑道:“果然是行家!一闻便知,不过我目的已经已经达到,我的乖娘子,吃了这顿饭,你又可以撑上好多天了!”阮芷菁气得满脸紫胀,道:“你……”愤慨不过,伸手一巴打来,她铐着铁链,出招缓慢,李皓贤迅猛握其手臂,反扣其脉门,右手轻轻抚摸她的玉手,言道:“你要小心些,别让伤口裂开了!”阮芷菁骂道:“我不甚又中你jiān计,但你别得意,日后我不会再进半粒米饭!”李皓贤一时无言可对,思索片刻,突然计上心头,笑道:“你别以为死了就一了百了,你生是我的人,死了不也是我的人么?要是你真的寻了短见,我会在你的墓碑上刻‘李氏妻芷菁之墓’,你觉得怎样?”此话又将阮芷菁一激,颤声道:“你,你怎可这样写!”李皓贤笑吟吟道:“为什么不行?你我既拜过堂,又洞过房!这老婆死了,我总要亲自cāo持下后事吧!”阮芷菁激愤地骂道:“无赖!我不准你这样写!”李皓贤哈哈大笑,说道:“这恐怕就由不得你了吧!你无亲无故的,若是死了,谁人理你!还不任由得我在墓碑上写!” “你……”阮芷菁又败下阵来,无可奈何。李皓贤得意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49 章 所以啦,我劝你还是别死,否则我便将你埋在自家坟地,将你的牌位放上我家祠堂!”阮芷菁无言以对,只得又用愤恨的眼光瞪着他。李皓贤毫不理睬,又道:“还有,我听医书上说,若人病重难以进食,可由亲属用口代为咀嚼食物,后嘴对嘴喂食,如飞禽走兽喂食幼崽一般。你明日再不进食,我只好也用这法子了!我呢还要当着众人的面如此为之!这其中利害你自己想清楚吧!”说完,李皓贤为自己这灵机一动的想法暗自叫好。 中卷--剑情伤 第二十三章 明珠的见证(7) 李皓贤假装无赖嘴脸,将阮芷菁吓住,让她不敢轻易绝食求死,终于松口气。次日,阮芷菁不再抵抗,愿小口进食。李皓贤大喜过望,斟茶端yào的,侍奉更加殷勤,如对自己妻子一般。虽她依然仇视自己,不理不睬,看似毫不领情,但李皓贤知晓她只不过碍于颜面,放不下矜持而已,并不在意。如此过了三日,吏部批复的函文已经送到,准许李皓贤辞官归田。李皓贤对这已不再留恋,嘱咐龙俏欣等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去。 次日清早,李皓贤将官袍、印洗等上jiāo完毕,便带着龙俏欣等人赶着马车上路了。来到城门口,却被一群人拦住。见李皓贤出城,一人便喊道:“大伙们,这位就是李大人啊!”此言一出,众人立即围了上来,李皓贤一惊,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一老者行礼道:“大人,我们是江陵的百姓!大人到任以来,为我们江陵百姓做了不少好事,我等铭记在心,如今你却要走了,乡亲们都舍不得你啊!你看,这七里八乡的人听说您要走,都自发赶来送行!大人,您为何要走呢,我们多么希望您能留下来继续治理江陵!” 李皓贤顺着他指的方向朝城外望去,大吃一惊。只见官道两旁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百姓们夹道相送,绵延竟有数里。李皓贤大为触动,下车对众乡民道:“各位乡亲,李某不过上任两月,所做之事都乃自己分内事,你们何须如此相送,真是折霎我也!你们快快回去吧!”老者却言道:“大人此言诧异!当初江陵遭灾,百姓们饥病jiāo迫,被逼“十日卖一儿,五日卖一fù”,是何等惨状!那时我们日夜盼着有人能主持公道,可是江陵官商串通一气,我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大人上任之后,立即惩办贪官、jiān商,平抑粮价,开仓赈济,控制疫情,将千千万万的老百姓救活!大灾过后,又发谷种,让我们复耕,使我们的生计有了保障,还屡下田间,带领我们疏通渠道,灌溉农田。这些我们都看在眼里,大人虽上任两月,干的件件却是实事,而有些人当官十年,却只肥了自己,苦了民众!我们的心都亮的很,大人被朝廷罢官,不是因为干得不好,而是受了jiān臣的排挤!大人,我们就需要你这等好官啊!江陵百姓无不希望你能够留下来!”老人讲完这番言语,人人点头称是,群情激昂之下,竟将车马团团围住,不让他们离开,有些人甚至跪在地上叩拜。李皓贤没想到自己在江陵两月的治理竟是民心所向,不由被眼下的这一幕感动得眼泪溢出,向众人深深鞠一躬道:“各位父老乡亲!你们对我的这番情义,皓贤感激涕淋,当初我上任之时,就立志要让江陵百姓丰衣足食,安居乐业,只可惜李某上任时日太短,这等宏愿难以完成,所幸这两月能做些利民的好事,现在得到各位的称赞,心中也有所宽慰!至于去留之事,这乃是朝廷的命令,非我等所能主宰,新任知府不日便到,我相信他必然能继续造福江陵百姓,至于李某,眼下只是平民一个,无力再为各位乡亲办事,如今我只想回家看望高堂,侍奉左右,各位乡亲行个好,让我离去吧!” 众人依然不依不饶,拦住道路不肯离开。最后不得不惊动州府,派人替其开道。百姓无奈,才让开一条道路目送李皓贤的马车离去。望着站满一路的百姓,李皓贤心中感慨道:“这样才叫做官!虽然我只当了两个月的知府,但却对得起黎民百姓,也问心无愧了!”百姓们极不愿意的让开一条道,让车马缓缓前行,边走边听见四周的百姓在喊:“大人一路走好!”“大人保重啊!” 李皓贤坐在车前,不断地向众人行礼,言道:“乡亲们保重!”场面十分感人,官民之间真述别离之时,突然远处一人大喊道:“李皓贤,你这狗官别走!”这好端端地,突然听到这样的言语,众人都一怔,李皓贤听这把声音有些熟悉,待来人走近一看,又是那讨人厌的萧旭鸣。只见他和那形影不离的师妹又跑到官道前,拦住去路,执剑指着马车,骂道:“李皓贤,快快过来受死!” 李皓贤大感厌恶,跳下车来,对一旁的百姓道:“乡亲们,这人是李某的仇人,今天他为取我xìng命而来,各位乡亲请退开一边,以免受李某牵连!”百姓们大为不解,一人上前问萧旭鸣道:“这位小哥,李大人乃是好官,深受百姓爱戴,你为何还要取他xìng命?”萧旭鸣大嚷道:“大伙别被他外表欺骗了!他害死我家小姐,这笔血海深仇我定要与他算个清楚!”众人听罢一阵惊叹,议论开来。龙俏欣本对萧旭鸣并无厌恶,但见他数次纠缠,眼下还要再次无理取闹,玷污李皓贤的名声,实在气愤不过,猛然卷帘下了马车,大声喊道:“大伙别听他胡说八道!”说罢质问萧旭鸣道:“萧旭鸣,我问你!你家小姐是否我姐姐?”萧旭鸣指着李皓贤答道:“没错,正是他害死了你姐姐!”待他说完,龙俏欣对众人大声言道:“各位,别相信他的话!我姐姐正是李大人的结发妻子,她的死乃意外,我姐姐生前深爱我姐夫,直到死前一刻,还是在我姐夫守护之下含笑离开人事!我身为她亲妹妹,对姐姐的心意甚是了解!所谓姐夫害死姐姐,根本是无稽之谈!”对众人言罢,又对萧旭鸣道:“萧大哥,姐姐已经死了!我知道你对姐姐一往情深,但是求你别再为难姐夫了,姐姐生前对你没有半点情意,直到死前一刻也没有,你为何还要与我姐夫纠缠不休?如果姐姐黄泉有知,也不能安心地下!”萧旭鸣固执道:“连你也站在他这边,替他说话!你怎么对得起你姐姐?我今天非杀了他不可!”说着正要上前动手,一名老者立即拦在车前,萧旭鸣喝道:“你这是干什么?给我让开!”老人言道:“年轻人,李大人的妻子过世,与你何干?李夫人的妹妹已经说得明明白白,她姐姐死于意外!虽然老朽我不知这个中原因,但是我信得过李大人的为人,更信得过李夫人其妹的证言!我看你凶神恶刹的样子,就不像是什么好人!李大人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今天你要杀了我的恩人,我怎能让你得逞,老朽虽然体弱,但是这副老骨头还是可以为李大人挡上一挡的!要杀他,你先杀了老朽吧!”萧旭鸣见此一幕,大为诧异,怎么想也想不同这老人家为何要如此维护李皓贤,情绪激动起来,喝道:“老人家,你快让开,我不想伤其他人!快让开!”无奈他这样的恐吓没有任何效果,反倒是被这老人家一鼓动,众乡亲一拥而上,都挡在李皓贤面前,言道:“要杀大人,先杀了我们!” 众人护住李皓贤,萧旭鸣怒不可遏,失去理xìng,骂道:“你们快让开,刀剑无眼,要命的快让开!”萧旭鸣显然不知激起民愤是什么后果,众乡亲见他这样野蛮,更加护着李皓贤,刚才那老者大声喊道:“乡亲们!有人要对李大人不利,我们怎可袖手旁观,大家一齐将这人围起来,送jiāo官府严办!”大伙义愤填膺,便将萧旭鸣团团围住。 萧旭鸣得知李皓贤今天辞官离开江陵,便打算在路上将其杀之,却见竟然有这么多人送他,于是他又想在众人面前取其xìng命,然后将他的‘恶行’公诸于众,可没料到李皓贤深得民心,眼下他已经陷入万民的包围之中。李皓贤见此情景,更为感动,只是眼下萧旭鸣有些丧失理智,还真怕他会对乡民不利。便走上前去,喊道:“乡亲们,你们别这样,让我与这人说上几句!你们退开吧!”乡民不愿,李皓贤只得chā入人群中,乡民们一心护他,不让他靠太近,李皓贤只有隔着一段距离对萧旭鸣言道:“萧旭鸣,说句心里话!你对卓寒的情意让我敬佩不已!卓寒的死,的确又我的责任,为此我内疚不已!过去我李皓贤年少轻狂,做了不少错事,但我不会因此而懊悔不已,因为我用我有用之身去弥补,这些时日以来,我自问也做了不少利国利民的好事!平襄阳王叛乱,我为朝廷立过功,江陵水灾,我也为百姓出过力。所以到了今日,乡亲们才会如此护我!可是你看看你自己,你做过些什么,你空有一身好武艺,既不报国,也不行侠仗义,终日只会到处打听我的去处,然后赶来杀我!像你这种眼中只有私仇,不思进取的家伙,天也不会站在你哪边!你如果还是个男人的话,就被再在我这浪费光yīn,重新为人,去创立自己的事业。如果你还这样冥顽不灵,今天我就送你下黄泉!” 龙俏欣也道:“萧大哥,现在的李皓贤已经不是当初的李皓贤了!你走吧!别再这样刀兵相见了!” 萧旭鸣望望众人,又望望李皓贤,似乎有些犹豫。白师妹见他形势不利,劝道:“萧师哥,他们人多势众,我们不要硬拼,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们走吧!”萧旭鸣这才点头应允,愤然离去。李皓贤让乡民让开一条道,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想:“唉,萧旭鸣,我刚才那番话,但愿你能听进去才好!下次再让我见着你纠缠,便别怪我下手不留情了!” 中卷--剑情伤 第二十三章 明珠的见证(8) 马车一路前行,渐渐离开江陵。旅程幽闷,龙俏欣拉开布帘观看郊野景色,瞧见李皓贤脸上闷闷不乐,劝道:“皓贤哥,为何这样闷闷不乐,虽然没了官职,但是你能得到江陵百姓的爱戴,也算不枉走此一遭!何必如此丧气?” 李皓贤感慨道:“我只是想到了你姐而已,记得当初我头一回见到卓寒,曾向她述说自己的志愿!我说,若将来我有机会为一地之父母官,定要造福一方百姓!如今,我的誓言终于做到,可你姐却已然不在!不知她在九泉之下能否见到今天这一幕!” 龙俏欣稍带伤感道:“我相信姐姐在天有灵,一定会看到先前那一幕的!她定会如我一般,替你感到荣耀!” 李皓贤微笑着点点头。又沉思起来,默默不语。旅途奔波令人劳累,车内没移兰馨疲倦而打起瞌睡,阮芷菁则依然不言不语,只是撩开帘子透过车内狭小的窗户凝视窗外而出神。差不多出了江陵府地界,忽然身后一匹快马急急赶了上来,马上之人用柔雅的声音喊道:“李大人请慢些走!” 听声来人是一女子,而且有些耳熟,李皓贤停住马车,调头一看,人马由远而近,来人依稀可辨,乃黄芸是也。黄芸飞骑来到车前,拉住马,斜俯身躯,伸手递给李皓贤一封信函,道:“这乃郡主的亲笔书信!”李皓贤盼了两月余,就盼着此物。急急接过,黄芸将信jiāo给他,立即扭转马头,道:“我使命已经完成,告辞了!”说罢便扬起马鞭,策马离去。 “诶……”李皓贤刚想开口问郡主的近况,哪知这黄芸说走就走,叫也叫不住。望着手中的信,李皓贤心情复杂,既很想过目,又不敢,怕景阳郡主会在信中对他说她已与狄咏完婚。犹豫了一阵,终于还是鼓起勇气,拆开过目。取出信纸,隐隐闻到其上带着淡淡的女儿香,展开一看,李皓贤有些愕然,上面除了景阳郡主亲笔书写的一首诗,其他什么也没有。那首乃崔颢所作之黄鹤楼,‘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李皓贤仔细揣摩,终还是想不到景阳郡主写这几句诗到底暗示着什么,心里疑云满布,更是烦闷。 车马出了江陵府界,一路北行。夜里,在一小镇客栈歇息。次日,李皓贤仍然在房中熟睡,猛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李皓贤睡眼惺松的打开门,见龙俏欣急切地言道:“皓贤哥,不好了!阮姑娘不见了!”李皓贤当下一怔,猛地晃晃头,使自己清醒一些,问道:“她不是与你同住一房吗?怎会不见了!”龙俏欣道:“我也不清楚!昨晚她还在,今早睡醒起来,就发现不见了人!我四处找了找,却不见阮姑娘!问了客栈老板,他却说没看见阮姑娘出去过!”李皓贤道:“我们再去房间看看吧!”两人遂回到龙俏欣的客房,李皓贤四处打量一番,阮芷菁的衣物已经不知所踪,窗门微微打开一条缝隙,显然被人打开过。李皓贤来到窗前,探视了一会,又望了望窗外,叹气道:“看来她是不想与我们再在一起,所以自己跑了!”龙俏欣问:“皓贤哥,那怎么办?” “我们暂且不上路,用过早点之后再去城中搜索,看找不找得着人!也望她能自己回来!”三人在城中四处寻觅,打探,却没有任何音讯。如此在此处逗留了四日,还寻不着阮芷菁的踪影。李皓贤心中很是担心,怕她会自寻短见。但四日了仍然没有任何音讯,也没听说附近出了命案,若阮芷菁一心求死,必然不会收拾行李,看来她只是不想再见到自己,有意避开。无奈之下,李皓贤放弃了搜寻,继续带龙没两人上路。阮芷菁失踪,不再在李皓贤身边形成威胁,龙俏欣也没什么借口在跟着他到处跑来跑去,李皓贤遂准备亲自送她回家。 又行数日,回到玄天剑派所在地熊耳山,龙啸天身体依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50 章 然健朗,见到久别的孙女,其相聚之情之景这里便不再多说。李皓贤将人送回家,次日便带着没移兰馨离去,龙俏欣亲自送到山门外。待她返回之时,见爷爷正在大厅内坐着,便上前替其斟了一杯茶,捧到面前。龙啸天接过孙女手中之茶,问道:“欣儿,李皓贤他们走了吗?” “走了,爷爷!” “你这次跟着他到处闯dàng,也有数月了吧?” “是的,爷爷!” “欣儿,爷爷有些话不得不叮嘱你一下!你们男女终日这样在一起,恐会招人闲话,日后你还多加注意才是!” “爷爷,他是我姐夫!我跟着他有什么不可?” “爷爷知道!可是别人却不这样想!而且,毕竟你们曾经拜过天地,虽然后来出现了那样的一幕,可真正算上来,你也算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爷爷这样说,是为你将来的婚事,你们再一起可以,可是他必须给你一个确定的名分,要不然,你们就必须保持距离,否则这些流言传开,你将来怎么嫁人?”龙俏欣脸颊晕红,娇嗔道:“爷爷,你怎么说着说着就说起这事了!”龙啸天笑道:“这有什么,难道我的乖孙女一辈子不嫁人?欣儿,爷爷问你,李皓贤如今还和当初一样在外面胡作非为吗?”龙俏欣连忙替他辩解道:“没有没有!皓贤哥如今已经改变了很多,现在他不仅是个好人,还是百姓敬仰的好官!爷爷,你不知道,皓贤哥离开江陵之时,百姓们排着长长的队伍相送,那场面真是感人!”龙啸天赞许地点点头道:“这么说他现在是个可靠之人了!”“当然可靠!爷爷有什么事要让他办么?”龙俏欣问。 “爷爷老了,也没什么事要求人了!我只希望他这辈子能照顾好你!我就放心了!既然你觉得他可靠,爷爷抽个时间替你去说亲吧!”龙俏欣听得满脸通红,假装惊愕道:“爷爷,你说什么呢!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该不会是糊涂了吧?”龙啸天笑道:“爷爷虽老,但还不糊涂!你瞧你,连对他的称呼都变了!以前你不过唤他李大哥而已!当初你与他纠缠不清的情怨,弄得整个武林皆知,爷爷是一直担心啊,这样一弄是问还有谁愿意将你娶过门?也许你与他命里有缘分吧,闹来闹去,最后还是闹在一起!以前我反对你们俩一起,是因为你不愿意,且他也行为不检。如今既然他已痛改前非,而你又对他有意,那爷爷自然要尽力促成你们,完成心愿,让我的孙女终身有靠!俏欣,你觉得好不?”龙俏欣娇羞无比,刻意回避道:“爷爷,你又犯迷糊了!我不与你说了!我去与师兄弟们练功去了!”说罢便急急逃去。龙啸天望着孙女这副模样,心中已有了底。 中卷--剑情伤 第二十四章 双剑闹东京(1) 景阳郡主那边不知近况,阮芷菁又没了踪影。这两个令自己牵挂的人都没了消息,李皓贤觉得自己像孤家寡人,没人理睬。眼见大哥、三妹都成双成对,心中更是难受。返回家中之后,整个就瘪了下来,成天呼呼大睡,什么也不想理。一连两日如此。 这日,没移兰馨一大早来找李皓贤商量事情,他竟然连床也懒得爬起,躺在上面懒洋洋道:“兰馨啊,找我有事吗?”没移兰馨小声莺啼道:“贤哥哥,我想回去了!”李皓贤问:“哦,你想回哪去啊?”没移兰馨道:“回西夏啊!”李皓贤翻翻身,言道:“对呀!你离家已经很久了,是时候回去了!”没移兰馨柔声道:“贤哥哥,我想让你与我一起回去!”李皓贤没有过多体会这句话之意,只是随口答道:“那当然,我会亲自送你回西夏的!”没移兰馨见他这样不紧不慢,急道:“不是的,贤哥哥,我想你与我一起回去见阿妈!”李皓贤问:“为何要见她啊?”没移兰馨道:“贤哥哥,我阿妈不就是你娘么?你怎么可以不去见她?” 没移兰馨这话骤然惊醒李皓贤,连忙自己打了两下嘴巴,惩罚刚才那不孝的言语,言道:“对啊!我怎么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我真是不孝,她老人家,我是一定要去看看的!兰馨,你准备什么时候回西夏!”没移兰馨答:“贤哥哥说什么时候便什么时候吧!”李皓贤猛地爬起来,道:“再等两天吧,等我收拾一下,两天后便上路!”没移兰馨点头道:“恩!好的!我听你的!” 李皓贤将去西夏看亲娘的打算告知父母,李玉凌夫fù觉得这是为人子的本份,便答应了。李皓贤遂与没移兰馨一起收拾行装,购买马匹,准备远行。一切正在筹措当中,突然李家又来了两位贵客。 李皓贤没有料到龙啸天和龙俏欣俩爷孙会来,更猜不出他们来到底所为何事。见龙啸天与父母在厅内谈话,不敢进去打扰,遂找到正在山庄闲逛的龙俏欣叙旧。当问及她爷爷此行所来为何时,龙俏欣只是半羞半笑,低头不语。李皓贤不好细问,只好又聊聊家常,龙俏欣得知李皓贤过明日便要启程去遥远的西夏,有些愕然道:“皓贤哥,你这么急着走干嘛?”李皓贤答:“没什么急不急的,反正还不是要去么?我是该去看看自己的亲娘了!”龙俏欣yù言又止道:“你……你就不能晚几日去?”李皓贤道:“晚几日还不是去么?有何区别?”龙俏欣羞答答道:“或许,晚些日子我可以与你一起去啊?”李皓贤有些诧异道:“你也要去?你去那干嘛?那又远,又荒凉!我是非去不可,你就没必要长途奔波,与我和兰馨一起受罪了!” 龙俏欣粉脸飞红,轻声道:“到时你就会知晓,我也是非去不可的了!”李皓贤觉察她话中有话,但不知她的暗意,疑惑道:“为什么?”龙俏欣刻意回避,言道:“不说了!我去看看我爷爷他们谈好没有?”没移兰馨一直在旁听着两人言语,待龙俏欣走后,对李皓贤言道:“贤哥哥,我怎么觉得龙姐姐今天有些怪啊?”李皓贤微微一笑道:“我也觉得她怪怪的!不理她,我们再准备一下去西夏的事吧!”李皓贤心中并非没有看出龙俏欣表情和言语代表何意,然而他以前在她那弄得满心伤痕,爱也渐渐淡了,如今看得很开,并没有去刻意追求她之意,只是当她亲友而已。故而对此事并不热衷。 ………… 龙啸天与李皓贤父母谈了大半天,又将龙俏欣叫进去谈了许久,李皓贤这才被父母叫唤,入厅议事。李皓贤仍然不知所为何事,向龙啸天行了个礼,然后问父母道:“爹,娘,叫我来何事?”李玉凌示意妻子道:“沁妹,还是你来跟他说吧!”李玉凌向来在儿女面前严肃而沉默寡言,不善jiāo流,故而许多不大紧要之事常由妻子代为处理。张芸沁会意,微笑着对李皓贤道:“贤儿,你暂时还是不要忙着去西夏吧!”李皓贤不解道:“娘,这是为何?”张芸沁又喜又嗔道:“傻孩子!娘这也是为你好!娘想,你还是过些日子,带着自己的新媳fù去看亲娘为好!”说罢便望望龙俏欣。龙俏欣满脸羞红,低着头浅笑不语。事到如今,李皓贤怎么也能看出些什么来了,但是这些事情还须亲口证实为好,问道:“娘,你说啥呢?我哪来的媳fù?”张芸沁道:“现在没有,不过很快了!刚才我和你爹与龙老英雄商量过,希望你与欣儿能尽快成婚!”李皓贤不由也望望龙俏欣,见她的脸更红,头更低垂,便道:“娘,这事也要人家俏欣同意方成!”张芸沁道:“那是当然,我们可不能委屈了人家!欣儿,你自己跟他说,你是愿不愿意嫁入我们李家啊?”龙俏欣细语含羞道:“我听爷爷的!”此言乃出自女儿家的矜持,这样说也既是答应了。张芸沁见儿子仍有疑惑,又问龙啸天道:“龙老英雄,那您的意思呢?”龙啸天笑道:“老夫自然是大力赞成!皓贤,我就把欣儿jiāo付给你了,日后你要不但要做个好人,还要做个好丈夫,替我照顾好她!”李皓贤被这样的喜讯弄得无所适从,心里惊愕龙俏欣为何突然转态,答应嫁给自己,眼下的一切皆是事实,却让他一时不知所措,只得怔怔地应道:“龙老前辈的教诲,我定会谨记的!” 张芸沁连忙纠正道:“诶,傻孩子,还叫前辈,应该叫爷爷了!”李皓贤也不知自己心里到底对这么婚事是否乐意,只是想当然的认为自己应当是很乐意的,而龙俏欣也愿意,那么自然是水到渠成了,但是仍然有些茫然,大概是大喜之下的迷乱吧!于是父母说什么,自己就跟着做什么,便向龙啸天唤道:“爷爷!” 龙啸天微笑点头接纳。张芸沁道:“贤儿,我们商量过了,此时不要拖太久,尽快给你们俩办喜事吧!你先别去西夏了!等办完事,你带着欣儿一起去吧!也让你娘欢喜欢喜!”李皓贤道:“娘,可是我与欣儿之前的婚礼弄成那样?现在又办,会不会有些……有些不妥啊?”张芸沁道:“我们与龙老英雄刚也谈论过了,你们的婚礼,我们就不再铺张了,请几个亲朋好友,摆上两三围酒席便成,你看好不好?”李皓贤道:“一切就听爹娘和爷爷的意思吧!”张芸沁道:“那好!现你先带自己的新娘子到山庄四处逛逛吧!别让她将来过门了,感到不适从!龙老英雄,你们今日切莫走,我与玉凌哥还要与你谈谈婚事的筹办!”龙啸天应道:“好!” 李皓贤带着羞答答的龙俏欣在山庄此处逛,期间,两人都默默不语。龙俏欣忍不住,问道:“皓贤哥,你怎么不说话了?”李皓贤道:“欣儿,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欣儿,你真的愿意做我的妻子吗?”龙俏欣顿了一顿,点头道:“这些日子跟着皓贤哥你,见你为国为民做了好多好事!真不愧为男子汉大丈夫,得婿如此,更有何求?”龙俏欣眼光温柔含情,李皓贤感觉到她这番言语出自真心,心里感慨道:“你早这样,我也犯不着做那么多错事!兜兜转转,我们还是要在一起!当初又何必如此绝情呢?”想罢,李皓贤柔声道:“欣儿,我日后会好好待你的!一定会让你幸福快乐!” 中卷--剑情伤 第二十四章 双剑闹东京(2) 龙啸天两爷孙在李家做客了两日,双方商定好十日之后李皓贤去熊耳山迎娶龙俏欣,在玄天剑派完婚之后,次日再接新娘子回家。 与父母一起送龙啸天等出门,李皓贤心绪复杂的望着龙俏欣不言语。张芸沁笑着拍拍他道:“别在这愣着!不过去与你新娘子说几句话!这一别,可就要等到十日之后才能见面了!”李皓贤羞涩地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只是傻笑。龙啸天笑道:“不急不急!十日过后,他们俩想说多久就能说多久了!好了,时候不早了,亲家,我们后会有期!”李玉凌夫fù齐道:“老英雄走好!” 送走龙俏欣,李皓贤便在家无聊地等待娶亲的日子。他还是那样懒洋洋地什么不管,反倒是父母和兄嫂忙活个不停。 这日,李皓贤迷迷糊糊熊耳山前迎娶龙俏欣,发现山脚下站着一个女子,怒气冲冲地手执红霞剑对着他,这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景阳郡主。李皓贤兴奋地冲上前去,叫道:“曦颜,我好想你,你还好吗?”刚说完,脸上就挨了她一巴掌,只见她又怨又恨地瞪着自己,喝道:“姓李的,你不是对我说黑剑红剑誓不分开么?可你看看你现在在干些什么?骗子,你这个大骗子!”李皓贤被她当场喝住,慌忙辩解道:“曦颜,你听我说,我……”话还没说完,景阳郡主已经执剑刺穿他的胸膛,李皓贤惊愕无比,望着胸膛上的剑,又望望她冰冷的脸,怎也没想到她会这样做。又听她言道:“负心汉!我这就回去跟父王说,我答应了与狄咏的婚事!”说完掉头便跑,李皓贤慌忙追上前去。很奇怪的是,他胸膛穿口,竟然不觉得痛,而且行动自如。然而李皓贤也没空理这些怪异,急急追着景阳郡主。突然前面一人拦住去路,李皓贤抬头一望,心中又虚,颤声道:“芷菁,是你?” 阮芷菁与景阳郡主一样的表情,又怨又恨道:“你不是说要对我负责吗?你不是说要娶我吗?你现在在干什么?”李皓贤焦急道:“芷菁,你听我说,我是想娶你!可是你一走了之,杳无音信,天下这么大,你让我到哪去寻你?”阮芷菁愤怒地摇头道:“借口,借口!说罢,又一剑刺进他小腹。李皓贤大吃一惊,猛然惊醒,屋内漆黑一片,窗外虫鸣声响个不停。原来是个梦,李皓贤掌起灯,来到铜镜前,望望镜中的自己,苦笑道:“李皓贤啊李皓贤,都快成亲了,怎么还是个苦瓜模样?难道在你心中,龙俏欣真的不是你的最爱?” 梦中的自己是最真实的自己,李皓贤心中最爱的是景阳郡主,最怜的是阮芷菁,至于龙俏欣,心中的份量并不重。李皓贤觉得,自己若要追求真爱,应该娶的是景阳郡主,要做个负责任的男人,就该娶阮芷菁,而龙俏欣,他现在越来越觉得,与这个女人成婚也未必能够幸福。 恶梦醒来,便难以再入睡,李皓贤睁着眼睛,想了半晚,想着种种恩怨情仇,得失利害,越想越烦恼。次日清早,到后山树林中散心。 另一方面,李家又来了一位贵客,这可真实为名副其实的贵客,一月多来,景王爷将京城已经周遭翻了个遍,依然没有找到女儿的踪影,心急如焚。那狄咏偏偏又想见景阳郡主,隔三茬五的过府拜访,弄得景王爷很是无奈,牵强应酬。狄咏总是想见郡主而不得见,遂怀疑景王爷想悔婚,便不再登门了,总算让景王爷松一口气。但是女儿依然失踪,令他寝食难安。想来想去,只有李皓贤最可疑,便风风火火的上门兴师问罪。 李玉凌夫fù不敢怠慢,恭恭敬敬地接待,李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51 章 凌问道:“不知王爷驾临寒舍,所为何事?”景王爷开门见山,喝道:“哼!叫李皓贤那小子滚出来,本王有话问他?”张芸沁连忙差儿媳韩倩儿去唤李皓贤。李玉凌见他怒气冲冲,连忙道:“王爷,你先别动怒!不知我那逆子哪里得罪了您,让您亲自登门问罪?”景王爷道:“好,那我问你,你们将我女儿拐到哪去了?快把她jiāo出来!”李玉凌夫fù听完大吃一惊,张芸沁道:“王爷,郡主出事了么?我等并不知情啊?难道王爷怀疑我家贤儿?”景王爷怒道:“除了他还有谁,我女儿离家一月余了,肯定是这小子拐走了!快叫他来,本王要审问他!”张芸沁道:“王爷息怒!待贤儿来了,问他便是!若真乃他所为,我们只当好好教训他!”景王爷不买账,蔑一眼道:“哼!就是你们教子无方,才令他如此胡作非为!”李玉凌道:“王爷放心!逆子如果真的再敢乱来,我当场便打断他的狗腿!” 李皓贤已从韩倩儿那了解个大概,急急来到客厅。景王爷劈头就问:“丑小子,你把我女儿拐哪去了?”李皓贤大为诧异,问:“王爷说什么?郡主不见了么?”景王爷喝道:“你还问我?说,我女儿在哪?”李皓贤见他当自己是贼一般,心中很是不满,稍事平息了一下怒气,言道:“王爷,你这么问问得也是奇怪!郡主失踪之时,我远在江陵上任,哪会知道郡主去了哪?郡主不见,王爷的心情小人理解,我也一样很担心!但是王爷不能就将责任赖在我头上!”景王爷蛮横道:“你还狡辩!不是你花言巧语哄骗我儿,她怎会出走?我听下人说,我儿出走之前,你还与她偷偷见过面?可有此事?难保你不是诱拐她与你私奔?”李皓贤道:“没错,我是与郡主见过面!郡主得知我出任江陵是王爷暗中‘提携’,还特地嘱咐我不要辜负了王爷的一番好意!除此我们也就闲聊了一些琐事!至于合议私奔,这完全是没有的事,若真是私奔,我还会站在此处吗?就算此事属实,如果她真的愿意抛弃郡主的名位与我在一起,难道王爷不应该成全我们吗?”李玉凌见儿子这样顶撞景王爷,喝道:“逆子,不许你这样没规矩!王爷的话,你要好生回答!”李皓贤又道:“王爷若是不信,可以派兵将整个山庄搜个遍,如果王爷不怕这件事传扬出去的话,也可派兵将洛阳城整个围住,搜上一遍!”李皓贤的话固然让人气愤,但是景王爷现在首先想找到自己的女儿,听他说得如此真切,心中有些动摇,疑惑道:“若她不在你这,那又会去哪?”李皓贤行一大礼道:“王爷,请原谅我刚才言语有所冒犯!郡主失踪,我也很是担心,我在江湖上也算认识些人,若王爷愿意,我愿拜托江湖上的朋友找上一找!不知王爷意下如何?”景王爷道:“好!我给你三天时间,你将人给我找回来!”李皓贤轻蔑地笑笑,道:“王爷,三天时间,你让我上哪去找人?王爷若真信我,给我一月的时间,届时我会给你一个jiāo代!”景王爷对他找人要这么长的时间感到不满,但仔细想想,如果郡主不在他那,要他三天jiāo人的确很难,找女儿要紧,日后再找他算账不迟,于是便点头应允。 中卷--剑情伤 第二十四章 双剑闹东京(3) 由于景王爷的限令,快要成婚的李皓贤不得不暂时离家,寻找景阳郡主的下落。借了没移兰馨的骏马‘贺兰雪’,李皓贤快马直奔郑州,到丹阳教总舵求见教主红芍。红芍教务繁忙,但还是立即接见了他,大家已然很是相熟,客套了两句便直言话题。红芍问:“李公子,此来所为何事?”李皓贤道:“红教主,劳烦你将郡主的行踪告知!”红芍诧异道:“李公子何处此言!郡主不是在京城景王府里呆着吗?”李皓贤怀疑道:“如果如此,我又何须跑来此处相问!王爷找人都找到我家来了,听他说,郡主已经失踪月余,若她要在江湖上行走,必然会联络你们!红教主不可能不知,恐怕是不肯相告吧?”红芍笑道:“李公子真是直白!我们已如此相熟,你与郡主又相jiāo非浅,我也不怕实话与你说!这次郡主失踪,连我们也不知她去了哪里,我只听王府里的姐妹们来信说,郡主带着黄芸妹妹一人不知所踪,谁也没有告诉!所以,连我现在也不知郡主的行踪!”李皓贤皱眉道:“你们是她的心腹,她连你们也不告诉,这可如何是好?对了,黄芸我曾经见过!她还jiāo给我一封郡主的书信!红教主,你可否帮我看看,看郡主在信中暗示了什么?” 李皓贤拿出不日前收到的景阳郡主亲笔信,递给红芍。红芍接过,仔细看了看,然后浅笑道:“看来郡主还是与李公子比较亲近,这些天里,我也没见郡主给过我们只言片语!”李皓贤道:“看红教主这表情!似乎已从此信得知郡主的去处了吧?不知红教主可否告知在下?”红芍道:“若我能看出郡主所在之处,那李公子为何不能?难道你俩不是心意相通的吗?”李皓贤道:“不瞒红教主,我之前已有所猜测郡主会在鄂州(今武昌),因为黄鹤楼在鄂州!可是我不敢确定,郡主在那无亲无故,又找不到住处,怎会去那长住?”红芍道:“李公子真实迂腐,以我家郡主的财力,要在某处买下一块宅地,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李皓贤道:“听红教主这么说,那郡主真的在鄂州了?” 红芍笑道:“我可没这么说!但是李公子可以这么想!”李皓贤感慨道:“原来郡主在鄂州,鄂州和江陵如此之近,我却不得而知,真是愚钝!不说既是说,多谢红教主相告!在下告辞了!”言罢就急急想离去,红芍唤道:“李公子且慢!”李皓贤回头问:“红教主还有什么赐教?”红芍道:“我想郡主到那是想清静清静!还望李公子不要将她行踪禀报王爷!”李皓贤答:“这点红教主可以放心!我自不会胡乱说给他人听!” 从丹阳教出来,李皓贤心中仍是一片迷惘,如今知道了景阳郡主的行踪,自己该如何是好呢?过几日就要去玄天剑派接龙俏欣过门了,这个时候万万不能离开。但此时他又心急如焚,想立即见到景阳郡主。去或回,眼下所作之抉择,即是在景阳郡主和龙俏欣之间作抉择。李皓贤牵着马步行了十几里,一路都在想着这个问题,回想着景阳郡主和龙俏欣两人的好,内心反复挣扎。想到最后,脑里尽是景阳郡主的盈盈笑语、种种动人之处,只觉若能娶她为妻,长自和她相伴,那才是生平至福。李皓贤终于明白心中所爱所求,觉得不能再与龙俏欣延续婚约,误人误己,决意亲自去玄天剑派说个清楚。当下调转方向,南下而去。 ‘贺兰雪’疾跑如飞,李皓贤只消一日时间便赶到玄天剑派。进了山门,见各弟子已开始布置红绸花簇,望着这些喜气洋洋的装饰摆设,李皓贤心里不由泛起内疚,心中有所动摇,暗想:“我从前那样大闹,几乎害了欣儿一辈子的幸福,如今好难得才有机会做出补偿,可我却要让她雪上加霜。如果我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告知她,她又会做何反应呢?也许她会恨死我一辈子,最重要的是从此她将抬不起头来做人!我又于心何忍如此,一直以来,我的自私已经害了不少人,这次可不能再害欣儿了,还是罢了吧!” 李皓贤临阵又犹豫退缩起来,便一声不吭离开玄天剑派。他到此之时,龙啸天正在教导徒弟武功,所以玄天剑派弟子让他先在大厅等候。可当龙啸天赶到大厅时,却不见了李皓贤的踪影。 从玄天剑派出来,李皓贤一边牵着马,一边反复思索下面应当怎么办。要么北上返回洛阳,就当今日没有来过,过几日开开心心的来此迎娶新娘子。要么继续南下,去鄂州见景阳郡主,但是如此一来必定不能在成亲之日赶回玄天剑派,则与逃婚无异。事到如今,李皓贤觉得自己可选择的余地实在很小很小。当初他苦苦追求龙俏欣之时,断然不会想到如今要与龙俏欣成亲,内心竟是如此的痛苦。 还在反复思量之际,后边突然一人快步追了上来,边追边喊道:“皓贤哥!皓贤哥!”这把声音是多么的熟悉,李皓贤不用回望便知来人乃龙俏欣。此地离玄天剑派不远,龙俏欣定是得知李皓贤到来的消息,所以追了出来。 瞧见龙俏欣,李皓贤的内心更是七上八下。龙俏欣快步来到面前,问道:“皓贤哥,你怎么跑来这来了?出了什么事了么?你干嘛坐了一会又走了?”李皓贤言不由衷的答道:“没,我只是想来看看你!”龙俏欣脸颊晕红,地下头来,羞道:“皓贤哥,我们还过几日,就要成亲了!你真的这么耐不住吗?别人说,婚前见面,是不吉利的! “我……”望着龙俏欣那温柔贤淑的模样,李皓贤甚是烦恼,嘴上如同吊着千斤之物,难以开口。龙俏欣见他不说话,又柔声道:“不过既然你已经来了,那我们便说会话吧!何必又急急要走!你是怕爷爷会怪罪吧!莫怕,我会在爷爷面前替你说话的!与我回去坐坐吧!”龙俏欣软语温存,李皓贤更加心软,禁不住就要与她一起回玄天剑派。 龙俏欣见他畏首畏尾,拉着他的手道:“跟我来吧!”说着便拉着他往回走。李皓贤突然上前一步,搂着龙俏欣,让她的娇躯紧紧地贴着自己,脸靠着脸,可以感觉到龙俏欣全身温热,呼吸急促,娇喘细细,水汪汪的眼睛含情脉脉地凝视着自己,娇声道:“皓贤哥,不要这样,让人看见了不好!”李皓贤忽地又轻轻将她推开,深深叹口气道:“欣儿,刚才我搂着你的一刹那,你感到幸福温馨了么?很可惜,我感觉不到,看来我再也不能骗自己,我想我们还是不要成亲了吧!” 中卷--剑情伤 第二十四章 双剑闹东京(4) 此话如晴天霹雳,听得龙俏欣当下一怔,颤声道:“皓贤哥,你说什么?婚姻大事岂可儿戏?我们两家长辈不已说好了么?你这说得不是傻话吧?”李皓贤已将话说出,自知难以收回,当下只有如实相告,以求龙俏欣谅解。于是他愧歉道:“欣儿,其实你很好,真的很好!我曾经不止一次的想,此生若能娶你为妻,已是莫大的福气,我该用我的所有去保护你和疼爱你,与你幸幸福福地过一辈子!”龙俏欣问:“既然你这样想,为何又要说出悔婚的话来!”李皓贤道:“因为你不是,你不是我梦里寻她千百度的那个人,不是那个让我魂牵梦挂的那个人。如果此生我不遇到她,或许与你完婚便是我最大的幸福,可是如今她的柔情蜜意,音容笑貌已经深深刻在我的心里,挥之不去。我非她不娶,不能再与其他女子成婚!”龙俏欣听完更是伤心,问道:“那人是谁?谁在你心中有如此分量?” 李皓贤长呼一口气,鼓起勇气道:“是郡主!当我第一次见到她之时,就惊呆了,她与我心中所想所求是那样的吻合,绝代的容颜,冷艳高傲的气质,过人的才学,无不深深吸引着我!或许那时起,我对她就一见倾心了吧!只是我俩地位悬殊,我自觉这是个可望不可及的梦想,所以尽力压抑自己的情感,不再想此事。可是,也许是命运的安排,我和郡主依然维系不断,无论是与她一起谈古论今,评诗赏画,还是钻研武学,闯dàng江湖,都是那样的令人愉快!我已不知不觉陷了进去,在边关的那段日子,我挂念的最多的,竟然是她。如今我已经难以自拔,这辈子只想与她在一起,如果失去她,我会很难受,很痛苦!”龙俏欣听完他这番真言,苦笑道:“原来是她!当初姐姐斗她不过,郁郁而终!如今,我终究也是抵不上她?既然你中早有所爱,那你当初为何又对我苦苦纠缠?”李皓贤愧疚道:“欣儿,是我对不住你!当初我年少气胜,做事都是凭着一时的喜好,当我兴致勃勃yù与你jiāo好,得到的却是冷冷的回绝,心里愤愤难平,便生倔强之念,认为越是难求越要得到,此念一生,害人害己!”龙俏欣脸色越来越惨白,已是黯然神伤,她知道再问下去,所听之话会令她更伤,但是还是不禁问道:“那么!在我和爷爷到你家谈婚嫁之事时,你为何一口应承下来,不反对?”李皓贤道:“那时我仍不明白对你究竟是何种感情吧!这些日子我日夜思索,方知所爱为谁?只可惜事情已经弄至这般田地,欣儿,原谅我,我对不起你!” 龙俏欣脸色骤然yīn沉,冷笑道:“借口!冠冕堂皇的借口!李皓贤,我太了解你了?你刚才所说的这些话,只有一半是真心话!没错,你对那景阳郡主迷恋很深,这是事实,可是花心的你,同样对我贪恋不已,对于你来说,做梦都打着这样的如意算盘,就是让我们二女侍一夫,让你享齐人之福!所以,当爷爷和我自动将婚约送上门来,自然正中你下怀,所以你满口答应。可是后来,你发现,若是我成为了你的正妻,景阳郡主将来还怎样过门呢?贪婪的你,不甘心就此放弃我们中的任何一人,所以一向诡计多端的你,干脆以退为进,在我面前装得对郡主情深一片,希望以此来胁迫我,逼我委曲求全,自退一步,做你的妾侍,我说得对吗?”龙俏欣如此犀利的言辞,让李皓贤诧异万分,没想到自己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初衷,却被她误解为以退为进,妻妾双收的dú计,而她分析的却又有些道理,让李皓贤不得不质问一下自己有否这样的图谋。 李皓贤如此顿了一顿,慌忙解释道:“欣儿,你误会我了!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我承认我对你有些割舍不下,但是我从来没有要委屈你的意思!”龙俏欣心中已难过了许久,听他仍然在‘狡辩’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52 章 ,再也忍耐不住,猛地朝他脸上就是一巴,珠泪滚滚而下,哽咽道:“你这大骗子!你当我是什么,任你欺凌的羔羊吗?你实在欺人太甚,我龙俏欣虽然比不上郡主美丽高贵,但也不会让你这负心汉的美梦得逞!算我瞎了眼,着了你的道,可是,总算还是让我看清了你!我龙俏欣并非非你不能嫁!你滚,给我滚!以后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李皓贤平生挨了不少女子的耳光,但这巴是令他最痛的。龙俏欣xìng情向来温顺,哪会主动打人。如今她竟做出这样非常之举,可见是多么的愤恨。李皓贤望着龙俏欣那怨恨的眼神,心想:“眼下我越解释,越是火上浇油!罢了,就受她一顿痛骂,让她心里好受一些吧!毕竟是我欠了她!”龙俏欣见他定定地站在原地,又喝道:“你怎么还不走!快走,我不想再见到你!” 李皓贤抚着红肿炙热的面颊,怔怔的瞧着她,眼光中渐渐露出怜爱的神色,长长叹了口气,道:“欣儿,想不到我在你心中成了这样的角色,也罢,我不介意你恨我,如果这能让你好受些的话!既然我留下让你不快,我这便告辞吧!你好自珍重!你我有缘无分,天意弄人,我心中感到伤感的是,这辈子伤害了你!愿你将来能找到能够抚平你满心创伤的人!我走了!”龙俏欣转过身去,不再看他。李皓贤忐忑不安地牵着马,缓缓离去。龙俏欣见他没了声息,知其已走,忍不住回望一眼,见着他的背影,又倔强的扭头回山而去。 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说了那么多令龙俏欣伤心的话,李皓贤有些后悔,但也于事无补。想起她质问自己是否想妻妾双收,李皓贤此时也难以回答,不敢否认动过此心。他独自嘀咕道:“如若真能二美兼得,自然是人间美事,不过对我来说,有曦颜一人足已,何必如此贪心,让曦颜觉得委屈!如果这是一场赌博,那我已经将自己所有的感情押在曦颜身上了,能觅最爱,又有何求?”想到这,李皓贤舒心一笑,跃上马背,策马直奔鄂州。 ………… 黄鹤楼上,景色依旧,人事已非。望着滔滔江水,李皓贤在想,到底景阳郡主在鄂州何处,自己该从何找起呢。远远眺望,突然想到:“曦颜在此地买了宅院!那她定是那日与我在此观景,看上了某处宅第了吧!当日曦颜站在此处眺望了许久,那么,她看上的宅院定是这个方向,以她不喜欢喧闹的个xìng,定然不居于城内,必定在城郊某处。从此处望去,城郊似有一处典雅的庄园,莫非就是哪?我定要过去看看!” 李皓贤有了目标,不再迷惘,沿路而行,出了城门口,再行二三里地,便是黄鹤楼上望见的那座庄园。庄园门口,有两家丁把守,李皓贤正在疑虑,是否真要进去一探究竟。突然隐约听见园内传来渺渺琴音,这曲子很是熟悉。“没错,定是她!”李皓贤认定此琴音乃景阳郡主所奏,立即跑到庄园门前,对守门的道:“两位大哥,我想求见你家主人,不知可否通传一声!”一家丁打量他一眼,问道:“你是谁啊?你认识我们主人吗?”李皓贤道:“在下被这琴音吸引而来,或许认识你家主子,或许不认识!”家丁不耐烦道:“去去去,不认识就别乱我们的庄园!”李皓贤又好言相求,家丁恶言相向,并言主人向来不见客。李皓贤见家丁不肯通传,自己又见景阳郡主心切,索xìng走到一边僻静之处,翻墙而入。 庄园并非很大,起码比起景王府差远了。李皓贤觉察此园中并无多少下人,小道上寂静无比。李皓贤急行上前,突然在一出过道撞见一名婢女,那婢女先是一怔,后便大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闯入此地?” 李皓贤不予理会,径直冲向琴房。那婢女遂大叫道:“来人啊,有人闯了进来!”琴音立即停住,李皓贤什么也不顾,只想看看弹琴者为何人,猛地冲入房中,立即感到寒光一闪,一把利剑朝他砍来,李皓贤立即往侧边一闪,然后大嚷道:“住手!”趁停顿之际,仔细一望,喜上眉梢,兴奋道:“曦颜,你果然在这!” 中卷--剑情伤 第二十四章 双剑闹东京(5) 景阳郡主对他的到来感到十分惊喜,娇媚浅笑,正yù言语,一群拿着棍棒的下人冲了进来,执剑站在一旁的黄芸连忙嚷道:“没事了!没事了!这是主人的故jiāo!你们退下吧!”下人们惊愕不已,望着景阳郡主征询道:“主人,这……”景阳郡主笑意盈盈道:“没事了!你们且退下吧!”众人见此,不再怀疑,纷纷退去。黄芸待众人走后,惊奇地问道:“李公子,你是怎么找到此处的?”李皓贤抱怨道:“亏你还这样问我!上回你就jiāo给我一封信,然后什么也不说给我听!我也不知曦颜离家,也不知你们在何处?”黄芸解释道:“这不能怪我!我也只是听主子的命令行事而已!先别说这些,你是怎么找到此处的?”李皓贤遂将自己的猜测推想说给两人听,黄芸听后,对景阳郡主言道:“鄂州也不算小,可李公子如此快便找到此处,可见你与我家郡主心意相通!”景阳郡主嫣然微笑,喜而不语,一双妙目凝视着他。 见如此情景,黄芸知晓他们两人有许多话要说,可是碍于自己在此,不便开口,于是识趣道:“郡主,我去吩咐下人准备酒菜,为李公子接风!”景阳郡主点头应允。黄芸走后,李皓贤迫不及待上前,握着景阳郡主的玉手,情深意切道:“曦颜,你为何离家这等大事也不让我知晓,你可让我好找!”景阳郡主白嫩的脸蛋透着红晕,如花般娇艳,脉脉含情道:“我只是想静静的想一想!我想看看,离开你这段日子,我是否真的挂念不已,又或者,我只是一时的冲动,如果这段日子,我能将你渐渐淡忘,那我便不再抗婚,顺其自然好了!”李皓贤问:“那么你有了怎样的结果?”景阳郡主微笑道:“我给你那封信不就是答案了吗?”李皓贤惊喜不已,轻责道:“曦颜,你好残忍!你既来信,又不说身在何处?你让我好找啊!若是我始终不得要领,寻你不找,你难道准备让我孤独终老么?”景阳郡主翘起红唇,横了他一眼,娇嗔道:“这可是对你的一种考验!如果你心里真的有我,与我心意相通,必然不会被此难倒?若是你真的那样没心肝,我又何必再牵挂你!”李皓贤道:“那现在我已经通过考核,你要怎样?”景阳郡主问:“你想我怎样?”李皓贤猛地将她搂住,激情流露道:“曦颜,我们成亲吧!也许我配不上你,可是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如果不能娶你为妻,我怕我会疯掉!”景阳郡主心里一征,yù拒还迎地挣扎了几下,娇羞道:“别这样,让人看见不好!” 李皓贤松开双手,景阳郡主又喜又羞地问道:“你刚才说的可是真话?”李皓贤真情流露,坚定地点头道:“无半句虚言!不信你可让我发dú誓!”景阳郡主娇嗔道:“谁让你发dú誓?我应承你便是!”李皓贤欣喜若狂,但见她如此轻易便答应,感觉有些不真实,又问:“曦颜,你不觉得这样委屈了你么?”景阳郡主斜身靠在他肩上,言道:“有什么委屈的?难道嫁给我不爱之人,就不委屈了吗?我向来说一便一,说二便二,既然应承做你的妻子,这辈子便不会反悔!”李皓贤心花怒放,感到莫大的幸福,激动得不知如何言语。 景阳郡主柔声道:“皓贤,既然我们誓成鸳鸯,比翼齐飞!那么此事便不要拖延,快快办了吧!我也不在乎婚礼是否盛大,宾客是否如云!我只怕夜长梦多,还是快快成亲为好!”李皓贤感动无比,道:“那我们就这两日成亲吧!只是这样委屈你了,我只有用一声的疼爱来弥补对你的亏欠!”景阳郡主深情道:“你要说到做到才好!” 经过两日的准备,李皓贤与景阳郡主正式拜堂成亲。由于双方父母接不在场,两人便以天地为证,以夜明珠作为两人的媒人,因为这夜明珠见证了他们相识、相知、到相爱。而黄芸,则作为他俩的主婚人。 婚礼没有什么宾客,出了山庄的下人之外,没有任何出席。这是景阳郡主的意思,她不愿太过张扬,暴露自己的踪迹,惹来祸患。用她的话来说,最重要的不是排场,而是一对新人从此能相亲相爱,若两人不是真心,就算场面搞得再隆重,也不会得到幸福,两人心心相印,就算多么的简朴,也是千古佳话。婚礼虽不很正规,新人也没有得到双方亲友的祝福,但对于只羡鸳鸯不羡仙的这对佳偶来说,能从此相依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福。 喜堂内燃亮着数十只红烛,灯火通明。夜明珠摆放在正位,璀璨夺目。黄芸扶着景阳郡主轻盈婀娜的步出大厅。景阳郡主身穿大红锦袍,凤冠霞帔,脸罩红巾。两新人在红毡上跪倒,李皓贤首先对夜明珠发誓:“天地为证,明珠为证!我李皓贤今日娶赵曦颜为妻,从今往后生死相伴,不离不弃,若违此誓,天人共愤,我五马分尸,不得善终!”景阳郡主听得此誓,隔着盖头轻责道:“大婚之日,不许你要死要活的!”说罢,景阳郡主也发誓道:“天地为证,明珠为证!我赵曦颜今日嫁李皓贤为妻,从今往后不论富贵贫贱,生死相伴,不离不弃,若违此誓,天人共愤!” 两人各自起誓完,便由黄芸主持,jiāo拜天地。jiāo拜完毕,两人携手同入洞房。洞房内芳香袭人,温馨无比,一对新人情爱绵绵,亲热爱慕,享受男女欢爱。 中卷--剑情伤 第二十四章 双剑闹东京(6) 女儿失踪已久,景王爷十分挂念,搜寻多日一无所获,心急如焚。为今之计,只得请皇上下旨,调动兵马找寻。为此,景王爷特赶赴皇宫请皇上下旨。皇上得病,已一月余没上早朝,众臣却不知皇上得了什么病,每日上朝,太监只是传旨,让各部大臣若有急事上奏,则将奏折jiāo由文宰相和庞太师代天子批阅。众臣想入宫探望病情,却被宫卫拦住,只有文宰相和庞太师准许入内。 在这个时候,景王爷本不想打扰病中的皇帝,但是为了寻回女儿,也顾不了这些。来到宫门之前,行驾被侍卫拦住。若是平时,有人敢拦驾景王爷定大发雷霆,但如今非常时期,景王爷也不想为难他们,亲自下轿对守卫道:“本王yù进宫面圣,请诸位放行!”守卫恭敬答道:“王爷,圣上正在宫中养病!吩咐我等除了文宰相和庞太师,不能让任何人进宫!还望王爷见谅!”景王爷道:“本王有急事要求见圣上,还望放行!”守卫们不依,道:“王爷!小的们也无能为力,这是圣旨!若王爷有事,可去与文宰相和庞太师商议!” 景王爷怎会愿意郡主失踪之事让其他臣子知道,这可是丢脸面的事。他唯一可以接受的处理方法,就是将此事禀报皇上,请皇上相助。于是他坚持道:“此事甚密,只能亲自面报圣上,你们快快让开,让本王进宫!” 守卫还是不肯放他进去,为难道:“王爷,小的不敢擅自作主!还望王爷别为难我等!”景王爷哪还按耐得住,呵斥道:“大胆奴才!太放肆了,给我让开!”说罢就要硬闯。守卫连忙站成一排,拦住去路。景王爷被激起怒火,潜运内劲,两掌猛地推出,将两名守卫震开五六步远,口喷鲜血,倒在地上。其他兵士见王爷发怒,不知所措。景王爷遂大步走进宫们,那些兵士觉得让他进去仍是不妙,又不敢太过冒犯,只得冲上前来搂住他的身子、手脚,不让他再前进,口中嚷道:“王爷,小的也是奉命行事,请王爷见谅!”景王爷被数人紧紧搂着,不能动弹,更是愤怒。大叫一声,双手猛地撑开,将搂着他身躯的人震开,然后俯身猛击抱着他双腿两兵士的脉门,两人被迫松开手,被他起脚踢开。此时景王爷含忿出手,蓄势而发,内劲外吐,非同小可,众兵士凡阻挡,皆一一被他击倒。其他人见他这样勇猛,又忌他是皇亲国戚,不敢再阻挠其进宫,恭恭敬敬地立在一旁。景王爷轻蔑地看了倒在地上的人一眼,大步走进皇宫。 来到宋仁宗的寝宫,宫门前又有些太监拦住去路,道:“王爷,圣上正在养病,吩咐不见外人!请王爷不要打扰圣上修养!”景王爷道:“我有急事求见圣上!你等快替我通传!误了事,为你等是问!”太监们道:“王爷,我等不敢打扰圣上,王爷还是请回吧!”景王爷怒呵道:“大胆,反了你们?门口那些卫兵手执刀qiāng,都被我一个个打趴在地,你们这些阉人,难道也想与我相斗吗?我是圣上的堂弟,前来探病又有何不可,快让开,否则本王对你等不客气!” 双方僵持不下之际,一把声音从寝宫传出:“何人在外喧哗?”太监慌忙禀报道:“回圣上,景王爷yù求见圣上!我等怕打扰了圣上的休养,所以不敢让他入内!”宋仁宗咳嗽几声,然后厉声道:“大胆,景王爷乃是皇亲,他来探朕,你们怎敢阻拦?快让他进来!” “是!”这回太监们不敢阻拦,放景王爷入内。景王爷入寝宫内,瞧见宋仁宗正由两名内侍搀扶着,慢慢回到龙床上,边走边不断喘息着,可见病得不轻。景王爷跟在其后,来到床边,对卧着的宋仁宗道:“圣上,想不到你竟病得这么重!你可要好生休养啊!” 宋仁宗又咳喘几下,然后慢慢地抬起右手,用手指指自己的嘴,上气不接下气道:“水,水!”一内侍连忙出去,端着一杯水来到宋仁宗面前,宋仁宗难以起身,内侍只好用汤匙一小口一小口的将水送到他口中。宋仁宗喝了几口,突然又咳嗽起来,将水喷了出来。内侍连忙放下手中的杯子,拿毛巾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53 章 宋仁宗擦嘴。宋仁宗叹口气,闭上眼睛。 景王爷看他这个样子,心中很关切,言道:“圣上,没想到你的身体竟至如此,臣弟真替你担心啊!”宋仁宗慢慢地睁开眼睛,气喘吁吁道:“没事,朕只不过感染风寒,吃几剂yào,便会好的!皇弟找我,所为何事?” 景王爷道:“圣上,颜儿她不见了!臣弟求圣上赐臣权柄,调动各地方府衙人手,全力找寻!”宋仁宗诧异道:“什么,怎会这样?你说来听听!”景王爷将事情大概说了一遍,宋仁宗听完叹气道:“唉,可惜朕现在这个样子,帮不了你太多!好吧,朕这就写份圣旨给你!”说罢缓缓抬起手,指着一名内侍道:“你快去御书房取黄绫绸布和笔墨来!”那内侍有些犹豫道:“这……”宋仁宗不悦,提气喝道:“快去!” 内侍不敢抗旨,匆匆离去。待那人走后,宋仁宗问房中另一内侍道:“走了吗?”内侍谨慎地望了望,然后答:“圣上,他走了!”宋仁宗猛地坐起,对他道:“你去门口把风,有什么动静便大声喧哗!”内侍领命而去。 景王爷眼见宋仁宗突然去了病容,对此大为不解,问:“圣上,您这是……”宋仁宗简练道:“皇弟,大事不好!庞吉和太监总管蓝元震勾结一气,要逼宫作乱,现在皇宫以及御林军已被两人所控,朕的身边到处都是他们的人!朕只剩那一个亲信了!他们在朕的饮食中下慢xìngdú,想让朕半死不活的!所幸朕发现得早,才没中他们jiān计,但也不得不装成大病!” 景王爷惊道:“逆贼竟猖獗至此!圣上为何不下诏将两人诛杀?”宋仁宗道:“皇宫已被逆贼控制,朕无法与外界联系,稍有不甚,恐招致杀生之祸!文宰相虽有进宫请安,但每次庞吉都在他身旁,朕无法开口!眼下皇弟来了正好,你快把这密旨送出宫外,召集忠臣共讨jiān贼!”说罢,从枕中取出一黄绸,jiāo给他。景王爷打开过目了一下,连忙将其收好,又道:“圣上,臣弟担心你的安危啊!万一那班逆贼对你不利,如何是好?”宋仁宗道:“皇弟莫怕,朕未有子嗣,他们若现在害朕,新皇继位,便得不到任何好处!庞吉一定为其女儿在民间物色男婴,偷运进宫中,然后对外宣称乃朕所出,以篡夺皇位。到了那时,他们才会加害于朕。所以皇弟你务必尽快将密诏送出宫,方能解救朕!”景王爷点头道:“臣弟知道了,事不宜迟,臣弟现在便马上出宫!”宋仁宗道:“好!皇弟小心,一切有劳你了!” 景王爷急急离开寝宫,快步而行,一路上无人阻拦,眼看就要到皇宫门口,突见庞太师领着一队兵马围了上来。庞太师笑里藏刀道:“王爷既然入宫探望圣上,为何不多聊一会,如此急切的要走?”景王爷反唇相讥道:“圣上龙体欠恙!庞太师不替圣上分忧,处理朝政,来宫里又瞎转什么?” 中卷--剑情伤 第二十四章 双剑闹东京(7) 两人有些剑拔弩张之感。景王爷对这个臣子胆敢带兵围住自己感到愤怒,本要大发雷霆,但想到眼下送密旨出宫要紧,只得强忍怒火,喝道:“你们好大胆,围住本王想造反吗?放肆,还不给我退开!”庞太师道:“王爷,我等奉圣上的旨意,要留王爷在宫中小聚!王爷就不用出宫了,在宫中住下吧!”景王爷道:“大胆!你竟敢假传圣旨!我刚与圣上见过面,圣上命我出宫替其办事,何来留我在宫中之言!况且天子的居所,哪会容臣子居住?”庞太师狡辩道:“圣上重病,希望有人陪伴在身边说说话!王爷是圣上的亲属,将王爷挽留不住为奇!王爷,你还是请跟我们来吧!” 景王爷见他反叛之心表露无疑,自觉没必要与他多费口舌,恃着自己一身好武艺,不信有人拦得住自己,厉声道:“大胆,本王奉旨出宫,谁赶阻拦,必严惩不怠!” 事到如今,大家都已经清楚对方的图谋,多说也无益,庞太师一声令下:“来人,将王爷请回宫去!”兵士们得到命令,立即上前要拿人。 景王爷双拳紧握,额头青筋暴露,怒火冲天,不等那群兵士靠上前来,便挥动双拳,向众人击去。景王爷所使的是太祖长拳,是本朝太祖赵匡胤所创之拳法。当年太祖皇帝以一对拳头,一条杆棒,打下了大宋江山;自来帝皇,从无如宋太祖之神勇者。他那一套“太祖长拳”和“太祖棒”,从此便流传开来。这两门武功,是实战的总结,求胜的绝招,非那些华而不实之武功。因此,在当时颇为流行。 景王爷身为皇室的一员,有对武学如此痴迷,对祖上传下来的拳法自是潜心研究,造诣非凡。此拳法由他使出,颇得当年太祖皇帝之风,拳如其人、招式突变、变化莫测、攻防兼备、以突变而应万变,千军万马中,进退自如。 那群兵士人数虽多,但不是景王爷的对手,被他挥洒自如之间,打得七零八落。景王爷正大显神威之际,忽觉一阵劲风袭来,只觉对方来势如箭,快速已极,只得潜运内功,一招斜步chā花,右拳化掌,直推迎去,砰的一声闷响,景王爷顿感对方内功深厚无比,出乎他之意料,被震退了三四步远,对掌之后,觉得一口真气上冲胸口,一时气血翻涌,内息不顺。 与景王爷对掌的乃是辽国国师魇森,景王爷以前也见过此人,不过只是当他为一般的佛学大师,没有过多留意,竟没料到此人武功修为如此之高,被打个措手不及。魇森趁景王爷对掌之后内息不调之机,运气禅指,接连封住其各大穴道,让其动弹不得。 庞太师见魇森不负重望,制住勇猛的景王爷,上前笑道:“国师的武功果然当世无双,天下之大,恐已没有敌手了!”魇森假作谦虚,双掌合实立胸,道:“天下之大,高人奇士何其多,小僧不过是沧海一粟,怎敢妄称天下第一!”庞太师道:“国师太谦了!”说罢,又令众兵士道:“来啊,将王爷请进宫去,好生侍奉!” ………… 宰相文彦博府上,一班忠臣良将围坐一起,商讨朝廷的政局,众人都对如今的情势表示了担忧。 “文相爷,下官听说前两日景王爷进宫面圣,却有去无回,没再出宫来!下官有些担心,宫里是不是出事了!” “这还用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阵子有些不太寻常,文相爷,在座诸位中,只有您有机会见到圣上,您倒给我们说说,圣上病情到底怎样?”此语立即得到众人的附和,大家都想知道皇上的情况。 文彦博叹口气,答道:“不瞒诸位,圣上的病情不容乐观!说句犯忌讳的话,我真担心圣上会突然驾崩!”众臣惊道:“事情竟到如此地步!”有人立即进言道:“文相爷,国家已经到如此危急的情势,我等要提防有人乘机作乱啊!”此言一出,一人忍不住又言道:“文相爷,下官近来听到一些传言,说宫中有人竟到民间寻男婴,这恐怕不只是空穴来风吧!”众人立即又zhà开了锅,议论起来。 文彦博喝止众人道:“诸位,先听我说!现在情势越来越乱,京中百姓和官员已开始人心惶惶!这几日本相反复在想,我等必须见圣上一面,一来探视病情安抚人心,二来也请圣上立定一个皇储人选,以防jiān佞小人存有不轨之心!我想让诸位明日联系众臣,后日一起闯宫见驾,不知各位认为如何?” 众臣相互对视一下,都赞成此举,道:“一切就按相爷说的办!请相爷带领我等为止!”大家正在协商之际,突然相府管家神色匆匆地跑进厅来道:“老爷,不好了,有人闯进府来了!” 文彦博大惊,喝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闯入相府?”话刚说完,就冲进来一对官兵,带兵的,竟是庞太师。文彦博起身迎了上去,问道:“太师大人,您这是何意?”庞太师板着脸道:“你们这班人好大胆!圣上重病,你等不思为国分忧,竟然聚在此处密谋造反!来啊,给我拿下!”兵士一拥而上,将众人抓拿。文彦博拼力反抗,驳斥道:“太师大人,我与众位大人在此商量国事,何来反叛之说!你奉了何人命令,凭什么抓我等?”庞太师从袖中取出一卷皇卷,嚷道:“奉皇上旨意,抓拿京中乱臣贼子!”文彦博等人不知他乃假传圣旨,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还是屈服了,被一一拿下。 庞太师将众臣关押起来,又命令京城戒严,只准入城,不准出城。 且说景王府那边,王爷和郡主都不再府上,整个王府霎时间没了主心骨,乱成一团。七色花使中留守京城王府的青莲、蓝葵、紫娟三人,聚在一起商量对策。蓝盔道:“青莲姐,你快想想办法,王爷和郡主都不归,现在这个王府都成什么样子了!”青莲道:“我们管家天天去皇宫前询问,守宫的侍卫说皇上将我家王爷留在宫中侍驾了!”蓝盔道:“这很奇怪啊!我从来没听说皇帝将臣子留在宫中,这不合规矩!会不会是宫里出什么事了?”紫娟道:“可惜郡主不在,要不她会拿个主意!”青莲道:“妹妹们,我看此事不小,必须让郡主知道不可!”紫娟道:“姐姐知道郡主现在哪么?”青莲道:“问问红芍姐,她一定知道!” “可是,现在京城只准进,不准出啊?我们怎么问红芍姐?”蓝盔疑惑道。青莲笑笑,道:“我们可以飞鸽传书啊!那群守卫总不会本事大到将京城封锁得连鸽子也飞不出去吧!”姐妹三人商量好对策,将近日所发生之事修书一封,飞鸽传书至丹阳教总舵。红芍接到书信,觉得此事重大,必须请郡主亲自处置,便派了橙菊和绿芙快马赶至鄂州,告知景阳郡主。 橙菊和绿芙得到使命,快马赶了两日,再行几日,就可感到鄂州了。路上,橙菊确发现绿芙心事重重,便好奇道:“绿芙妹妹,你怎么了?不舒服吗?”绿芙摇摇头,突然道:“橙菊姐,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橙菊道:“但讲无妨!”绿芙道:“橙菊姐,我们不要去惊扰郡主好么?” 橙菊听得此言,诧异无比,问:“绿芙,你这说得什么话!王爷有事,我们怎能不让郡主知道?”绿芙道:“郡主刚刚新婚不久,正在享欢愉的时光,这些琐事何必要去惊动他们呢?王爷不过是被人暂留在宫中,过不了许久就会回府!红芍姐太大惊小怪了!我等不如在这附近逗留几日,然后回去jiāo差便是!”橙菊不敢相信此话是从向来办事严谨的绿芙口中说出,惊愕道:“绿芙,你为什么这样说?宫中之事,你我又了解多少,谁能保证王爷的安全,万一王爷有个不测,这如何是好?”绿芙断然道:“只要我们不惊动郡主,王爷自能确保安危,可是,万一此事让郡主知道,她情急之下胡乱而为,那么不仅王爷的安危不保,恐连郡主也身处危险之中!”橙菊听罢,顿时警觉起来,用质问的眼神打量着绿芙道:“你何以知道京城的情况,你还知道些什么?你又从何而得知这些消息的?” 绿芙眼神中有些惊惶,不敢正视她的眼光,低头犹豫了一会,突然冷笑道:“橙菊姐,我们姐妹一场,事到如今我们就敞开天窗说亮话吧!京城快要变天了,本来这不干王爷的事,只是王爷不幸知道了些紧要的事,那些人怕王爷碍手碍脚,所以才暂时将王爷扣了起来,并没有加害他的意思!只待局势大定之后,自会将王爷放回来!若是你将此事告知郡主,以她的xìng格,必要返回京中差个究竟,届时她不但帮不了王爷,还会为自己惹来杀身之祸,所以我劝你,不要将此事告知郡主!” 橙菊这话,已经明白大半,猛地拔出冰冷的剑,指着绿芙冷笑道:“我的好妹妹,你知道得不少啊!看来你的身份着实不简单!快告诉我,你所说的那些人是谁?”绿芙见她如此,不慌不忙抽出配剑,道:“橙菊姐,你又何必知道这么多!妹妹我是为了大家好,才好言相劝!若姐姐你还是一意孤行,那我只有武柬了!”橙菊愤怒地呵斥道:“绿芙,你这个叛徒,我们姐妹都被你骗了!我要将你拿下,送去让红芍姐处置!” 这对原先还情比金坚的姐妹,霎时间就剑拔弩张起来。 中卷--剑情伤 四章 双剑闹东京(8) 橙菊不忍心姐妹相残,道:“绿芙,我再问你一次,你愿意悔改吗?只要你与我回去向姐妹们认错,并将你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道出,姐妹们会对你既往不咎的!”绿芙并不打算领受她的一番好意,拒绝道:“橙菊姐,我自己做什么自己清楚,我不会后悔的!你别再劝我了,反倒是我要劝劝你,不要去打扰郡主!”橙菊见她依旧执迷不悔,很是失望,纵身下马,挥剑指着绿芙道:“既然这样,我们也不必再多说些什么?大家来一场决斗吧,若是我胜了,你就跟我回去领罪吧!” 绿芙俏脸一沉,道:“好,这对我们姐妹来说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说罢也跳下马来。橙菊脸上如罩严霜,道:“从此刻开始,你再也不是我的姐妹,如果待会打斗中我伤了你,也不会再有半点惋惜!”绿芙不屑地笑道:“橙菊姐还真是狠心,不过你放心,妹妹我不会这样绝情,会让着你的!”橙菊被这样的话语激怒,骂道:“事到如今你还冥顽不灵,看招吧!” 橙菊一声喝下,腾步跃上,玉腕轻摆,斜剑砍出,绿芙利索地侧身避过,猛地向前一靠,橙菊只觉眼前绿衣飘动,寒光电闪,绿芙已仗剑拦在她前面。橙菊心里一怔,暗想:“她的身法怎突然变得如此之快?”橙菊忙急退两步,护住自己的要害。绿芙并为追击上前,只是横剑笑道:“橙菊姐,你还是再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54 章 好想想,难道非要和我打不可么?” 橙菊调理了一会心神,厉声道:“要战便战,难不成还怕你?”说罢急出连环三剑,回环猛攻,凌厉无匹,直似风雷进发。绿芙只是冷笑,身躯左右偏移,连退带避,轻巧地躲过数招。 橙菊与绿芙的武功本是半斤八两,势均力敌。或许橙菊还稍高一些。然而今日之战,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橙菊发觉自己对这个曾经的姐妹已越来越不了解,无论是她心中之所想还是手中所使的招数,橙菊都觉得很陌生。 绿芙的武功远胜从前,剑招又快又急,招式诡异,橙菊渐渐险象环生,疲于应对。战了五六十招,橙菊已经大汗淋漓,急促喘气。绿芙又稍停片刻,道:“橙菊姐,我俩还是不要再打了吧!何必伤了姐妹的合气!”橙菊瞪了她一眼,骂道:“呸,休要多言,再接我招吧!”说罢青芒一闪,又再刺来,绿芙也知她不会轻易把手,言语之际,已暗自运气于左掌,等剑锋攻到,挥手一捏,用五指紧紧夹住剑身,再猛力一旋一扯,将长剑夺过。橙菊被夺去兵器,仍不死心,舞气双掌攻来。 绿芙猛退两步,右手挥剑逼退橙菊,左掌再次潜运内力,打出一掌劈空掌,橙菊顿觉一道强猛的劲道涌来,招架不住,被震退两步,倒在地上。只感前胸骤似给千斤铁锤一击,张嘴喷出一口鲜血。 绿芙并不想伤她如此之重,关切地问道:“橙菊姐,你不要紧吧?”橙菊强提一口气,立身坐起,口中仍是骂道:“你少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你刚才伤我之招数,乃是郡主所使,你竟然偷学武功!”绿芙道:“我这手森罗煞气,是辽国国师传授与我,只不过此武学与郡主的同出一门而已,所以橙菊姐才会有所误会!橙菊姐,你已败于我手,但我不忍杀你,你跟我走吧,我会好好照顾你,让你养好伤的!” ………… 外面的世界纷乱不堪,鄂州城郊的小山庄内,却是一派恬静写意的景象。花丛之中,景阳郡主正在细心地修剪花枝,她身着粉色裙装,右手握着剪子,左手轻提罗裙,碎步轻盈,绕着花丛而动。人花配衬,愈显得清丽华贵,人美花娇,相互辉映。 李皓贤则静静地站在一边,凝视着妻子,眼光中充满着爱意,嘴角间浅笑盈盈,意态甚得。以前李皓贤总是志向高远,觉得非要在外面干出一番大事业不可。不过新婚之后,甜蜜温存,宁静致远,倒也迷恋上这种生活。感觉能娶一娇妻,隐匿与这好山好水之间,忘却俗世的烦恼,能享受到‘红袖添香夜读书’的意境,已经是人间美事,又何须对世事如此执着。 李皓贤对自己现在的一切都是满意的,唯一在他心中挥之不去的心结,便是那晚与阮芷菁的一夜温存,面对自己的新婚妻子,李皓贤觉得不应该有所隐瞒,yù将事情相告,但又不知她会有何反应,所以内心犹豫不定。 考虑良久,还是决定将事情如实道出。于是,李皓贤轻轻走到妻子面前,伸手轻揽她娇躯,正yù言语,景阳郡主先言道:“你别呆呆站着,与我一起打理这些花草吧!”李皓贤柔声道:“曦颜,有件事情我想告诉你!但又怕你听了会生气!”景阳郡主似喜似嗔地横了他一眼,问:“我听了真的会生气吗?”李皓贤心虚道:“或许吧!”景阳郡主扭过头去道:“那就不要告诉我了,我不喜欢在心情畅快之时听到一些让人扫兴的消息!” “可是……”李皓贤yù言又止。正在此时,突然一婢女急急来禀报道:“主人,我们门口倒着一位姑娘,管家他们不知如何处置,您快过去看看吧!”景阳郡主有些惊愕,放下手中的剪子,对李皓贤道:“夫君,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走过长廊,见庄门前已经围着一群家丁仆人,景阳郡主穿入人群,仔细打量那倒地的女子,脸色大变,急忙俯下身唤道:“橙菊,橙菊,你怎么了?”橙菊微微睁开眼,用柔弱的声音道:“主人,我终于找到你了!”说罢又昏迷过去。李皓贤也看到了这一幕,连忙对妻子道:“别让她在这躺着!把她扶进屋再说吧!”说完亲自动手将她扶上背,背进屋里。 景阳郡主请大夫为她仔细检查,发现她身上有内伤,又经过长途奔波,所以体力不支而昏迷。大夫扎针为她提神,然后又让她服了汤yào,橙菊渐渐恢复清醒,景阳郡主握着她的手坐在床边,见她清醒过来,关切地问道:“橙菊,到底是何人将你打成这样?”橙菊用孱弱的声音答道:“是绿芙!绿芙将我打成这样!” 景阳郡主不敢相信道:“什么,怎会是她?到底发生何事了?”橙菊遂缓缓将京城中发生之事和路上发生之事告知景阳郡主。橙菊被绿芙打伤活捉之后,绿芙念及姐妹之情,对她还算好生照顾,只是一直监视着她,不让她逃脱。橙菊抓住绿芙稍存的良心,假意与她和好,冰释前嫌,让她放松警惕,然后抓住机会,逃脱出来,快马赶至鄂州报信,由于她身上的内伤还未痊愈,加上一路奔波,因此赶至庄园门口便再也支持不住,晕倒在门前。 景阳郡主听完她的叙述,又看了红芍给她的书信,满面愁容,紧张地问李皓贤道:“夫君,怎么办?我父王定是出事了!”李皓贤轻柔地握着爱妻的手,抚慰道:“别急!急也没用,鄂州离京城数百里远,就算chā上翅膀,也不可能一下子到达!我们还是准备好行装,明早再启程回京吧!眼下之急,是为橙菊运功疗伤!”景阳郡主见丈夫能体谅自己归心似箭,很是感动,深情的点点头,表示应允。 中卷--剑情伤 第二十四章 双剑闹东京(9) 李皓贤夫fù齐为橙菊运功疗伤,一柱香的功夫,橙菊吐出一口黑血,便倒在床上喘息。中了森罗煞气,若不将dú气逼出,人就会渐渐气竭而死。所幸现dú已逼出,剩下的就是调理好身子了,景阳郡主望着地上的黑血,心疼不已,不愿相信这绿芙竟然对自己的姐妹出手如此之狠。 夜晚,收拾好明日上路的行装后,李皓贤独自来到庭院内,坐在一块大石上,兀自怔怔的出神。景阳郡主发觉了丈夫的不快,轻挪莲步,来到李皓贤面前,柔声问道:“夫君,为何独自在此?我瞧得出你心中不快,是否因为要回京见我父王的缘故?若是你不愿,我可自行回京处理一切,待事情完结,我自当赶回,夫妻团聚!”李皓贤叹口气,摇头道:“当然不是,你父王不就是我父王吗?如今他有事,我焉有不助之理!至于他会怎么看我,我并不在乎!我只是有些担心,京城里必定是出大事了,我不知我们夫妻此去,是吉是凶,我怕老天再残忍地拆散我们的美满姻缘!” 景阳郡主温柔地偎依在他怀里,轻声道:“你身为男子汉大丈夫,也如此迷恋温柔乡!有些东西,要来迟早要来,避也避不过!夫君,你对我好我是知道的!可是我们就此隐居此处,真能让你称心如意吗?我已经是你的人,逃也逃不掉了!可你除了我,还需要有自己的一番作为!如今我们米已成炊,父王也无法再去改变了。即使父王再对你如何不满,但我毕竟是他女儿,届时我在他面前为你苦求,必定能为你弄个一官半职,让你一展抱负!” 李皓贤抱着爱妻娇柔的身子,低头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说道:“曦颜,你真好!可是,你会否觉得我娶了你是为了功名利碌!”景阳郡主含情脉脉地凝视他双眼,娇笑道:“当然不会!若是你真是那样的人,我现在也已经误上贼船,只得认了!你何必在乎别人怎么说,攀龙附凤也罢,依附权贵也罢,你是我的夫君,我自然要全心全意助你,让你与我同享富贵荣华,又有何不可!而且我也是看重你是有才之人,必有出头之日,否则又怎会嫁与你!至于暂时被人瞧不起,这乃上天对你之考验,古来成大事者,皆受过他人的羞辱!这又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景阳郡主这番话即柔情蜜意,又得理得体,让人听了甚是舒服,李皓贤不由庆幸自己挑了个好妻子,起码,龙俏欣是说不出这样有深度的话来! ………… 次日,李皓贤夫fù与黄芸一起赶早上路,橙菊本也要跟随,但她伤仍不轻,需要修养,景阳郡主便将她留在此地,负责看管庄园。 景阳郡主归心似箭,策马急速狂奔,她的坐骑已是良驹,疾跑如飞,但她还不满足,不断挥动马鞭,驱赶前进。如此cāo劳,马匹终究支持不住,到颍昌城郊之时,景阳郡主的坐骑突然越跑越慢,景阳郡主心急如焚,猛力抽打,那马突然发起狂来,狠狠一蹬,将景阳郡主摔下马背,然后前行一段,突然侧身倒地,猛地喘气,不愿再前进。黄芸的马一见此情景,也耍起脾气来,停下脚步,侧身倒地,只顾自己喘气,不理主人。 李皓贤的马情况好些,他的坐骑乃是没移兰馨借于他用的‘贺兰雪’,这真是万里挑一的骏马,虽然经受如此高强度的奔袭,仍然不显疲态。但李皓贤还是十分爱惜这匹良驹,若不是景阳郡主的关系,他也不会如此驱使它。 眼下出现此等情况,李皓贤纵身下马,快步上前扶起妻子,关切道:“曦颜,有无伤着?”景阳郡主摇摇头,道:“没事,只是损了点皮!这不中用的劣马,真是气死我了,我恨不得把它杀了!”李皓贤微笑着劝道:“曦颜,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这样不分昼夜的急行,这马哪受得了啊!我早就劝过你,不要如此心急,你总是不听,现在终于出事了,好在只伤了点皮,否则的话你让我日后怎么过啊!”景阳郡主娇嗔道:“你啊!我好歹是你妻子,你不帮我,却帮那不中用的畜生说话,我看你还是娶它好了!”李皓贤又再她娇美的脸上一吻,道:“这你也吃醋!想甩掉我,你休想?你跑到哪,我就追到哪!” 此幕给在旁的黄芸瞧见,景阳郡主感到尴尬,羞红着脸,用玉手拍了拍他额头,道:“别耍贫嘴了!我们还是快些赶路吧!” 李皓贤望着那到地不起的两匹马,无奈道:“这还怎么赶啊!我看这样吧,这离颍昌不远了,你坐在我的马上,我与黄芸步行,三人一起进城,让人马都歇息一下!进城之后,购置两匹马,然后再启程吧!”景阳郡主瞧起红唇,无奈道:“也只有这样了!” 三人慢步进入颍昌城,多日来,为了赶路,大家都是匆匆进食,如今马奄了两匹,反倒给了三人难得的时间,可以坐下来细嚼慢咽。用过饭后,三人在市集上转了一圈,购置了坐骑。颍昌离郑州已然不远,一日路程便可到达,景阳郡主本想连夜赶路,但李皓贤担心爱妻的身子,极力劝阻,说服她在颍昌夜宿,待明日再赶路。次日,三人终于赶到郑州丹阳教总舵。红芍亲自来到门口迎接,一见面便道:“郡主,终于把你盼来了!”景阳郡主简短道:“其他的话就莫说了,快快将京城里的情况告知我!” 红芍告知景阳郡主,根据京城姐妹飞鸽传书中的叙述,京城目前还算稳定,除了不能出京之外,百姓的生活倒没受多大的影响,粮食和货物等通过城门口货商之间的jiāo接送至城内。至于朝廷方面,皇上依然久病不能临朝,庞太师代行天子职权,将他的政敌以谋反为名打入牢中,现在朝廷之内由他的党羽控制着。而景王爷,依旧被困在宫中,没有音讯。 众人仔细分析,觉得此番局势定是由于庞太师要谋朝篡位所引起。景阳郡主特地问红芍道:“红芍,绿芙回来过吗?”红芍摇头道:“没有,我初见郡主之时,便觉得奇怪,为何不见橙菊和绿芙,难道她们没有与郡主一起吗?” 景阳郡主遂将绿芙打伤橙菊之事告知红芍,红芍听后大惊道:“真没想到我们姐妹中竟然会有jiān细,听郡主这么说,绿芙定是庞太师的人!”景阳郡主点头道:“我也如此认为!如今七花使中,绿芙背叛,橙菊受伤,我依靠的只有你们五人了!”红芍当下跪于地上,表态道:“我们姐妹五人定为郡主之命是从!若是给我见到绿芙这叛徒,我定将她碎尸万段!”景阳郡主扶起红芍,道:“不必如此!我等还是商量一下回京之事吧!” 景阳郡主与红芍等人商量到半夜,本想次日清早便启程赴京,李皓贤认为三人连日赶路,已相当辛苦,而回京吉凶难料,还是养好精神,方能面对各种难题,因而建议先休息一日,多做准备,再一同赴京。红芍也劝道:“郡主,看在驸马如此爱惜你的份上,您就歇息一日吧!用绿芙的话说,王爷只是被他们软禁,暂时不会有危险的!”景阳郡主牵强地答应道:“那好吧,就再听你们一次!” ………… 先不上京,李皓贤也不闲着,一大清早,便备齐香烛冥宝,策马赶至附近的荥阳城,要去拜祭秦卓寒,告诉她自己又成亲了。他本想带着景阳郡主一起来,但妻子现在日夜担心着父王的安危,不会有如此心情过来拜祭,再者她的身份有些尴尬,也不大愿意过来,所以李皓贤只得编造一个理由,独自出来。 秦卓寒墓前已经杂草丛生,似乎好久没人清理。李皓贤边为她拔去坟头杂草,边想:“以前萧旭鸣不是经常来为卓寒清理坟头的么,如今这个守坟人跑哪里去了?哼,他对卓寒的爱也不过如此,一旦冲动冷却下来,也就不记得故人了!” 清理完毕,李皓贤燃上香烛,焚烧冥宝,拜了三拜,口中念念道:“卓寒,我又成亲了!现在曦颜已经成为我的妻子,你会怪我么?曦颜是我之所爱,我也无悔这样的选择,若你能祝福我们,那便是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55 章 等之幸,若你泉下有恨,便报应在我身上吧!是我对你不住,与曦颜无关!” 此话刚说完,两丈开外的草丛之后“哼”的一声,传来一下冷笑。李皓贤惊觉起来,喝道:“是何人?”此话刚说完,便从衣囊中取出一枚铜钱,向发声处击去。片刻之间,只见一个人影从草丛中跃出,连晃几晃,远远离去了。 李皓贤仔细打量此人背影,很是熟悉,心中愕然道:“难道是芷菁?”正在疑惑之时,突然不远处两匹快马向此处奔来,人影由远而近,李皓贤看清两人面貌,心里一怔,嘀咕道:“又是这两个家伙!” 原来两人竟是萧旭鸣和他的白师妹。李皓贤以为他俩又来找麻烦,当下暗自戒备。萧旭鸣见李皓贤在此,也很是吃惊,道:“李皓贤,你怎么也来了?” 李皓贤厉声道:“这我应该问你!萧旭鸣,你来此处为何,又想找我麻烦吗?”萧旭鸣却笑道:“你误会了,我与我师妹很快便要成亲了,这次来,是想告诉卓寒一声,让她泉下有知,祝福我们!” 中卷--剑情伤 第二十四章 双剑闹东京(10) 李皓贤听了有些惊诧,但见白姑娘情深款款地看着萧旭鸣,脸上溢出幸福的神情,遂相信此言非虚。顿了一顿,见他对自己没有敌意,遂放心下来,和颜道:“萧旭鸣,祝贺你找到所爱,卓寒泉下有知,也会替你感到高兴的!”萧旭鸣牵着爱侣的手,少有的对李皓贤微笑道:“上次在江陵,你所说的一席话,我铭记在心!我反复思索,觉得你说得有理,卓寒已经过世了,虽然你有责任,但也不能全怪你!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想必卓寒也不希望我们如此!我现已不想再计较,只想为国为民干些事情,不再纠缠于过去的仇怨之中!”李皓贤惊喜不已,问:“此言当真?”萧旭鸣坦然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李皓贤不禁愉悦地拍拍他的肩膀,道:“萧兄,很高兴你能这样想!以前我总觉得你很讨厌,不过现在却不如此认为了!看到你就要成双成对,真替你高兴,我祝你们成婚之后恩爱齐眉,白头到老!” 萧旭鸣也拍了拍李皓贤的臂膀,道:“多谢李兄的美言!今天在卓寒墓前,我们俩以前的恩怨便一笔勾销吧!从今往后不要再刀剑相向了!”李皓贤点头道:“好,我正是此意!” 两人又聊了几句,萧旭鸣便带着爱侣为秦卓寒上香拜祭,将自己快要成亲的消息在坟前述说。拜祭完后,李皓贤问:“萧兄,你们何事成亲?” 萧旭鸣道:“快了,这月十五,在仙霞山摆宴,李兄愿意来观礼吗?”李皓贤琢磨了一阵,道:“我这月事忙,恐难以抽身,若有空,定上门道贺!”萧旭鸣道:“那好,那我随时恭候李兄到来!”李皓贤忽想到一事,又问:“对了,萧兄,你有无阮芷菁的消息?” 萧旭鸣奇怪道:“没有!阮姑娘不是与你和俏欣在一起吗?你怎来问我?” “她独自离开了我们,不知上哪去了?” “原来如此,既然阮姑娘独自离开,想必不大愿意与你等在一起!她闯dàng江湖已久,自己能够照顾自己,我们也不需为她担忧!对了,李兄,俏欣现在可好?” 被问及龙俏欣,李皓贤感到尴尬,牵强笑道:“她还好吧!现在她已回到玄天剑派,与她爷爷在一起!说来我也有许久未见她了!”萧旭鸣道:“这便好!我正打算差人送请贴给她,请她来观礼!当然,李兄也会收到帖子!”两人又聊了一回,李皓贤急着回郑州,就此告别。路上,李皓贤自我嘀咕道:“萧旭鸣终于看开了,不再找我的麻烦,真令人大松一口气!可是芷菁呢,她现在依旧对我恨之入骨吗?她现在又在哪,刚才那个人是她吗?唉,现在还有阮芷菁让我头疼,待京城的事完结,我还要想想如何向曦颜说明此事!” 策马赶回郑州城,景阳郡主已经迫不及待,不愿再待到明天,要连夜赶回京城。李皓贤遂顺其意,夫妻两人带着红芍、黄芸一齐上路,清晨时分,赶至京城。时辰太早,城门仍未开启,景阳郡主只得望门兴叹,四人在城外十里亭稍事歇息。足足过了一个多时辰,前去探视的黄芸骑马来报,城门已开,众人便策马来到城门口。 京城四门,只有东门开启,城外一车车货物堆积,进城便无法再出来,货主只得将货运到门口,与城里的商人jiāo接货物。货主将货搬至城门口的白线处,jiāo给商人聘请的搬运工,再抬到城内。大家是不能越界的,否则就要受到惩罚。原本进出自由的贸易,如今变得这般复杂,大家劳辛劳累不说,货品成本也增加了,不得不涨价,吃亏的还是京城的百姓。如此这般做法,大家定有怨言,但是这是朝廷的命令,百姓们也只敢怒不敢言。 景阳郡主等人通过关卡进城,见京城内秩序大致如常,大家还是平平静静的过日子,朝廷里的风暴,暂时还没怎地吹及他们。回到久别的家景王府,景阳郡主心情畅快了些,但见王府如今混乱不堪,一时的欢快便又dàng然无存。连忙将管家叫来质问道:“管家,你身为一府的总管,为何不好好打理府内事务,弄得现在凌乱不堪?”管家道:“郡主,终于将您盼回来了,这些日子您和王爷都不在,府里的下人都不听使唤了,老奴也没办法管住他们!”景阳郡主道:“现在本郡主已经回来了,你去告诉那班奴才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谁再敢偷懒,立即给我滚出王府!” “是,老奴马上传达下去!” 管理完王府内部的琐事,景阳郡主将留守府内的青莲他们唤来,询问近日京城里的情况。大家商议之下,景阳郡主准备今晚便夜探皇宫,差青莲她们去弄两套太监衣服。红芍等担心道:“郡主,就您和驸马两人进宫吗?这太危险了,请让我等随同护驾吧!”景阳郡主摇头道:“不妥,皇宫戒备森严,人多反而误事,再说我俩还需要你等在宫门外接应!”红芍道:“既如此,郡主和驸马要一切小心!” 景阳郡主等人一路奔波,回到府中,只歇息了半日,便又忙于入宫解救父王。傍晚时分,郡主夫fù请五花使一同进餐,此举既是抚慰,也是酬谢,希望她们能继续效忠与自己,共同进退。入夜后,李皓贤和郡主换上太监衣衫,再着一套外衣掩饰,以防被人注意。来到宫墙外,两人便脱去外衣,施展轻功,跃上墙壁。皇城城墙高两丈余,非轻易可跃入,两人不得不以绳索辅助之。五花使则在一旁戒备,以防被人发现。 两人翻墙之后,进入宫闱。皇宫乃天子住所,天下权利的中心,规模宏大,宫内大小殿宇不计其数,重楼四起,殿阁栉比,普通人到此,难免有找不着北之感。好在景阳郡主时常入宫,对宫内地形了如指掌,由她带路,两人在林立的宫殿间左转右拐,弯弯曲曲地走了一阵,来到御花园,景阳郡主手脚麻利地逮住一个独行的太监,那匕首驾在他脖子上道:“小荀子,看看我是谁?”太监仔细望了望,惊道:“郡主,郡主饶命啊!您这是何意?小的没犯什么错,您为何这样对我?” 景阳郡主时常出入皇宫,宫里大半的奴才都认识她,眼下这小太监,是侍侯宫中贵妃的,为人还算老实听话,所以景阳郡主逮住他,想问父王的下落。 “说,我父王在哪?” 小荀子颤抖着道:“小的,小的不知啊!”景阳郡主不信,厉声喝道:“撒谎,你们宫中的太监向来互通消息,你怎会不知!是你不敢说吧?快说,否则我割断你的脖子!”小荀子害怕起来,道:“好,小的说便是!说便是!听他们说,王爷被囚禁在天章阁!”景阳郡主握刀的手这才撤下,命令道:“你快带我等去!” 小荀子没法,只得胆战心惊地将两人带至天章阁,天章阁本是皇家藏书之处,由于不便将景王爷拘禁于后,才将他暂囚于此处。小荀子将人带到阁外,不敢上前,对景阳郡主道:“郡主,我已经将你们带至此处,现在可以放我了吧?”景阳郡主道:“不成,你与我们一起进去,若你骗我,我当场就让你人头落地!”小荀子吓出一身冷汗,哀求道:“郡主,饶了我吧,小人胆小,实在不敢过去!”景阳郡主不依:“你胆大得去,胆小也得去,现在你的命在我俩手里,那容你不从!” 小荀子没法,被逼着走到前面,一步步靠近天章阁。边走,全身边在颤抖,李皓贤担心他如此会露出马脚,用力拍了拍他后背,喝道:“别抖,再抖我就毙了你!” “是、是,小人不抖,不抖!” 话虽这么说,但还是抖得厉害,李皓贤拿他没有办法,心中骂道:“真是个孬种!” 天章阁前有六名侍卫执械看守,不远处还有卫队巡逻。只要这边一有大动静,必会招来一群兵士。所以,安静而快速的制服这六人,便是关键所在。好在景阳郡主他们早有准备,当三人行至阁前阶梯处,两名卫士上前拦住去路,喝道:“站住,上头有令,闲杂人等,不可靠近天章阁!” 李皓贤道:“我们乃奉太师之命,来向阁内之人传话!这是令牌,请两位过目!”说时迟,那是快,李皓贤和景阳郡主分别出手,飞快制住两人的穴道,两侍卫立即定在原地,一动不动,由于两兵士遮挡了其他兵士的视线,后面的人看不清李皓贤等人的动作,只当两人在掏令牌。 制服了两人,李皓贤又假意道:“令牌两位已经过目,可有问题,若无疑问,那我等便要进去了!”两兵士无法答话,李皓贤掩饰道:“既然两位大哥肯放行,那我等就此谢过了!”说罢便与景阳郡主继续走上台阶。 那个小荀子,已经被这样的场面吓得动弹不得,景阳郡主拉也拉他不动,干脆放他留在原地,与李皓贤一起走到门边,其他四名兵士见那两位上前的同僚不言语,便以为没事,不作防备,李皓贤和景阳郡主走到四人附近,互相使个眼色,一齐挥手,撒出两团粉末,四人觉察有异,纷纷拔刀备战,怎知吸入那些粉末后,神智开始模糊,身子摇摇晃晃,不听使唤,一会儿功夫,便倒了下去。 李皓贤见四人倒下,笑着对妻子道:“曦颜,这七步醉真是名不虚传啊!你下去看好那太监,容我将这几人搬到隐蔽处,不让人发现!”景阳郡主点头应允,夫妻俩分头行动,李皓贤将昏倒的四人搬到一旁,景阳郡主则四下戒备。处置完后,两人押着那吓得颤抖的小荀子,打开天章阁的大门,景阳郡主率先冲了进去,进到阁中,见阁内坐着一人,正在阅览群书,此人正是她的父王。景阳郡主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冲上前去唤道:“父王!” 景王爷见到久别的女儿,也很是惊讶,放下手中的书卷,站起身来将女儿搂入怀中,喜道:“颜儿!”父女相见,景王爷又喜又怨,责怪道:“颜儿,这阵子你跑哪去了?急死父王了!你,你不会也被他们抓了进来吧!”景王爷想到此处,变了脸色,惊恐地问道。 景阳郡主摇摇头,道:“不,父王,我们是来救你出去的!闲话少说,父王,快跟我们走吧,我们出了宫再细说!” “你们?”景王爷望了望她身后的李皓贤,突然怒道:“李皓贤,果然是你拐走了我女儿!”景阳郡主连忙为夫辩解道:“不,父王,是我自己任xìng跑了出去,不干他事!我是不想你逼我与狄咏完婚,才私自出逃!对了,父王,有件事我必须得告诉你,我与皓贤已经私定终身了,他现在已经是你的女婿!皓贤,快来拜见父王!” 李皓贤上前重重行一礼,道:“小婿拜见父王!” 中卷--剑情伤 第二十四章 双剑闹东京(11) 景王爷本就不赞成他俩在一起,眼下听到这个消息,勃然大怒,竟也忘了大家所处的是什么环境,指着他俩骂道:“你们好大胆!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等竟敢无媒苟合,真是气死我了!臭小子,要不是本王现功力全失,定然毙了你!”景阳郡主见父王发怒,跪下求道:“父王,现在米已成炊,你愿意也好,不愿也罢!他注定是你女婿了,女儿下定决心,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父王你就成全我们吧!” “你,你们,唉,真是个败家女!颜儿,你是金枝玉叶,就算要嫁,也要风风光光的嫁出去,怎能如此草率!为父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景阳郡主拉着父王的衣襟,撒娇道:“我也想风光大嫁,可是父王不愿招相公做女婿,女儿有什么法子?” 景王爷虽气他俩自作主张,但眼下气也没用,他们已经成了一对野鸳鸯,打也难以打散了,只得愤愤地瞪着李皓贤,喝道:“臭小子,算你修了八辈子的福,女儿不知让你灌了什么迷汤,任xìng妄为,管也管不住了!你们的事,本王不想再理了,但是,你也不能亏待了我女儿,回家叫你的父母堂堂正正的来王府提亲,本王再亲自为你们办婚事,让我女儿光明正大地嫁入你们李家!此事一定要办到,否则休想娶我女儿!” 他这样说,也就是应允了他俩的婚事,李皓贤乃精明之人,怎会不会意,立即拜道:“多谢父王成全!”景阳郡主此时已经笑逐颜开,又喜又羞,柔情蜜意地望着自己的相公。 李皓贤知此时乃处危险之中,连忙又言道:“父王,快跟我和曦颜出宫吧!这里不安全!”景阳郡主也从喜悦中惊觉过来,紧张道:“对啊,父王,我们快走吧!” 哪知景王爷却摇摇头,道:“不了!本王不走,你们走吧!”景阳郡主惊愕道:“父王,这是为何?”景王爷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56 章 解释道:“我被逼服了化功散,现在功力全失!现宫中戒备深严,你等能否全身而退,还是疑问!若带着我,必定受到拖累!所以,你俩还是自己走吧!”景阳郡主道:“父王,您这是什么话?我们都是你的子女,哪能不救你出去?”景王爷慈祥道:“父王知道你孝顺,可是父王也同样疼爱你,不想看你受到伤害!如今你看到父王没事,便可离去了!你们且放心,他们还不敢对我动手,只是怕我碍事,所以将我暂囚此处!”景阳郡主不依道:“父王,救不了你出去,颜儿是不会走的!你别再耍xìng子了,跟我们走吧!我和夫君能够保护你的安全!” 景王爷仍是不愿,道:“父王决心已定,不走便是不走!你们快些离去,别让人发现了!若你真有孝心,那这样吧,你们去皇上那一趟,请他再写一份密旨,然后你等带出宫去,召集各位忠臣良将带兵勤王,届时你不但可以救父王,也可以救国家,救社稷!”景王爷原本也拿到了一份密旨,但失手被擒后,密旨被人夺去,所以现在不得不再求一份。 景阳郡主很是不愿,拉着脸道:“父王,朝廷的事我们又何必理那么多!颜儿只想把你救出宫去!”景王爷听罢喝道:“糊涂,颜儿,你怎可讲出这样的话来!别忘了,你也是赵氏子孙,你身上也留着太祖皇帝的血,眼下赵氏江山危在旦夕,你见死不救,便是不孝,上对不起祖宗,下对不起父王!我要说的已经说了,你看着办吧,要救父王,就只有这个办法!颜儿,听话,不要再忤逆了,照父王的话去做吧!” 景阳郡主有所犹豫,不禁望望丈夫,李皓贤立即会意,道:“曦颜,既然父王如此吩咐,我们就照办吧!京城已被叛贼控制,就算我们救得父王出宫,也未必就安全!”听了丈夫的一番劝说,景阳郡主这才下定决心,点头道:“好,那父王你要保重!”景王爷舒心地笑笑,挥手道:“好,你们快去吧!” 两人将押作人质的小荀子击晕,匆匆离开天章阁。皇帝的居所景阳郡主十分熟悉,这下不需任何人带路了。从景王爷那出来,李皓贤渐渐发觉妻子的神情有些怪异,不禁担心起来,轻声问道:“曦颜,你真的打算去救皇上吗?还是你想……”景阳郡主听后猛地一怔,突然停住脚步,回头望着丈夫,冷笑道:“哼!不愧为我的夫君,就你了解我!你说得没错,我哪会去救那昏君,我这次去,是送他上路的!” 李皓贤惊出一身冷汗,忙劝道:“曦颜,你不能这样干?弑君可是要株连九族的!”景阳郡主眼里透出yīn深的笑容,道:“是谁弑君还有待商磋呢!我突然想到一个大胆的计划,我们先骗那昏君写下密旨,然后将他杀死,将罪嫁祸给庞太师,而我等则拿着密旨,登高一呼,调兵勤王,届时昏君和庞吉皆被除去,而我等辖着平乱大功,拥立我父王登位,岂不快哉!我赵曦颜等了如此之久,终于等来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即可报仇,又可成就大业,真可谓一箭双雕!夫君,只要我们能干成此事,将来荣华富贵必享之不尽,你的宏图大志,也可以实现了!”说到这,景阳郡主已经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搂着李皓贤,笑出声来。 李皓贤此时也被这个‘伟大’的计划震惊了,他没料到妻子的灵机一动,竟然会想到这样绝妙的计划。妻子的这个想法,绝不是痴人说梦,这个设想不但可行,而且有很大机会成功。李皓贤想象不到,由于时局的变动,原先他与妻子那几乎妄想的念头现在变得如此真切实在。突然间,成就功名,创立伟业的机会离他们是如此的近,近得可以随手捕捉。 景阳郡主只是描绘了一半的美好前景,假若真的能立景王爷为帝的话,好处远不及这些。景王爷也渐渐老迈,如今膝下只有一女,即便将来他有子嗣,年幼的太子也无理政能力,天下大权将顺理成章地落到皇舅李皓贤手里,届时如他想的话,他将有机会觊觎皇位。若是景王爷年老之后仍无子嗣,那作为他唯一的女婿,李皓贤的权势便更大,难保不会再出现如五代那般改朝换代的事情。 除了那些圣贤书中标榜的圣人,任何人遇到这样的机会,都会犹豫,都会心动,所以,此时李皓贤也在犹豫,也在心动,他在琢磨,该不该这样干?可是,事态的发展却容不得他的犹豫,景阳郡主述说完自己心中所想,便迫不及待道:“好了,现在就去为我们的大业走出第一步吧!夫君,我们走!” 在妻子的叫唤之下,李皓贤潜意识地迈开脚步,跟在她后面,期间还一直在想着刚才的问题,心里不断的提示自己,要马上拿个主意,干,还是不干? 景阳郡主熟知宫内情况,利索地带着李皓贤通过层层关卡,很快便靠近皇帝寝宫前。寝宫门前立着数名太监,一见有人靠近,便大喝道:“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景阳郡主猛地推推丈夫,低声道:“别在这发愣,快答话!” 李皓贤猛地惊醒过来,连忙答道:“喔,我们是来换班的!”这个在突然条件下想到的理由很牵强,那些太jiān tīng了不免起疑心,质问道:“换班,换什么班?谁叫你们来的?”景阳郡主见快要被人发现,压低声音对丈夫道:“我们准备动手吧!一靠上前去便下手!”于是两人不再答话,快步走到宫门前,那些太监紧张起来,四五人上前yù要拦截:“站住,你们到底来干什么?” 景阳郡主快手取下背上包裹着的红霞剑,那群太监原本凶恶的上前就要骂人,突见来人手执兵刃,吓得赶紧后窜,一人正想大喊:“来……”景阳郡主当即一剑砍断他的喉咙,立即鲜血喷涌,不少还溅到了她脸上、身上。砍完一人,景阳郡主喝道:“别喊,谁喊我杀谁!” 那班太监平时作威作福,嗓门比谁都大,手段比谁都狠,如今见一同伴顷刻间便一命呜呼,早吓得全身发抖,恐惧得脖子像被人掐住一般,那还说得出话语。景阳郡主立即吩咐丈夫道:“夫君,你还不动手!” 李皓贤急忙冲上来,与景阳郡主一起动手,又撒出七步醉粉末,将瘫在那的众太监迷倒,随即便闯入寝宫。 中卷--剑情伤 第二十四章 双剑闹东京(12) 打开宫门,一副巨大的屏风展现在两人面前,屏风上画着一幅万里河山图,图画气势磅礴,雄伟壮阔,乃是上乘之作。然两人没有这份闲心去观赏,一进来,觉得此处份外冷清,不像天子的居所。绕过屏风,眼前立即宽敞起来,诺大的龙床之上,躺着满面病容的宋仁宗,床边,只有两名太监侍侯。太监见有人闯了进来,立即呵斥道:“何人如此大胆,不经通传便闯皇上寝宫!” 景阳郡主脱下内侍官帽,露出千丝秀发,对病榻上的宋仁宗道:“皇上,是我啊!我是景阳!”宋仁宗听后,迷蒙地睁开眼睛,斜身望了望,然后苍白无力道:“哦,原来是景阳啊!你跑哪去了?你爹到处在找你!” 景阳郡主道:“禀圣上,景阳任xìng,出去游玩了一阵,让圣上和父王担心了!”宋仁宗咳嗽两声,道:“回来就好!你父王现在怎样了?”景阳郡主道:“圣上,我父王被宫中的人扣押起来了,父王告诉我,圣上也被jiān人所害,故而让我等来解救圣上!”宋仁宗听了此话,苍白的面容突然有了神采,问:“是你父王派你来的?” “正是!” 宋仁宗突然又猛地乍起,指着身旁一名太监道:“好,速将此人斩杀,他乃叛党的耳目!”景阳郡主拱手应声:“得令!”便拔剑杀气腾腾地瞪着那太监。那人见此情势,连忙跪下哀求道:“圣上饶命啊!小的也是受人胁迫,才干下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望圣上开恩,饶了小人的狗命!” 宋仁宗似是恨极此人,咬牙切齿道:“莫要听他言语,这种乱臣贼子死不足惜,景阳,快动手!”景阳郡主听得此言,猛地挥剑一刺,那人惨叫一声,一命呜呼。宋仁宗蔑了一眼那人的尸体,发出‘哼’的一声,似乎如此仍然不能消除他心中的怨气。 除掉庞吉的耳目,宋仁宗再不需费力扮相,恢复常人之精气神,微笑着对景阳郡主道:“景阳,亏得你来救朕,否则朕危矣!我们现如何出宫?”宋仁宗满以为他们此来是救他出宫的,快要逃出生天,所以份外高兴,怎料景阳郡主当头泼盆冷水道:“圣上,宫里已被叛贼控制,就凭我俩,要救圣上出去非常难,万一有个闪失,恐危及圣驾。上次我父王本得圣上密旨,正yù送出宫去,却被jiān人所擒,圣旨也被夺去。如今父王命我过来再请圣上书写密旨,由我俩带出宫去,号召群臣,共讨逆贼!” 宋仁宗听后有些失望,但觉得此言有理,万一出宫不成,有个闪失,更是不妙。思索片刻之后,点头应允道:“好,朕现就写封密旨,你等速速送出宫去,不得有误!”言罢便起身来到案台前,将字书写于黄卷之上,后盖上玉玺,将黄卷jiāo给景阳郡主。景阳郡主此事已经按抑不住内心的欢喜,急急接过密旨,打开看了一遍,诡异地笑了笑,突然挥剑向侧边一砍,将宋仁宗身边那个忠心的小太监也置于死地,然后用沾满鲜血的剑指着宋仁宗。 宋仁宗惊惶不已,颤声问:“景阳,你这是干什么?”景阳郡主一脸杀气,含愤道:“昏君,这一天我已经等太久了,今天我便要你偿我母妃xìng命!” 宋仁宗听后一怔,微微颤抖道:“你,你说什么?你,你都知道了?” 景阳郡主苦笑一声,道:“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也很想自己不知此事,只可惜,你杀了这么多人,本为掩盖此事,偏偏老天有眼,你怎也不会想到还有知情人在生吧!自从我知道母妃死的真正原因后,便时常发恶梦,梦见母妃向我哭述冤屈,她叮嘱我,一定要报仇雪恨!” 情势发展到如此,景阳郡主真的按她实现想好的行事。至于一旁的李皓贤,仍然拿不定主意,而景阳郡主的剑尖,离宋仁宗的龙体不过毫厘之远,只要她想,随时可以致宋仁宗于死地,旁人根本来不及阻止。只一味的跪地求饶,必然不能消解景阳郡主的满腔怒火,反倒只能让他死得更快。且宋仁宗乃一朝天子,求饶将龙威尽失。宋仁宗虽然惧怕,但还是深知其中道理,惊惶了一阵后,便平静下来,深深叹口气,悔过道:“唉,是朕对不起你母妃和父王,你恨我也理所应当!朕也很恨自己,为何会做出这等事!只怪那时年少无知,伤害了他人!这些年,朕一直都很悔恨,尽力想要对你做出补偿……” 刚说到这,景阳郡主激愤地打断他的话,喝道:“补偿,你怎么补偿,再补偿,我母妃能复生吗?因为你这昏君作恶,害得我从小便没了娘,你可知我心中的痛苦?”景阳郡主越发激动起来,她本可立即杀了仇人,然而,恶气不吐,恨意不泄,纵然杀了仇人,也让她心中不舒坦,所以她先要将皇帝骂得狗血淋头,再杀之,方觉痛快。 宋仁宗心知必需用情打动这小丫头,否则xìng命难保,便又辩解道:“是,朕知道,无论如何补偿,人死不能复生!但错已铸成,朕纵使悔恨,也回天乏力!朕将所有的关爱,灌注在你身上,不是希望能得到你的谅解,而只是让自己有个赎罪的机会!景阳,你扪心自问,朕这些年待你好不?” 景阳郡主道:“你待我好又如何,换得回我母妃吗?昏君,你必须对你的所作所为负责!今天你就血债血偿吧!”说罢就要动手。危急时刻,宋仁宗大声喝道:“慢着!朕有错,朕要偿命,那么景阳你呢?别对朕说景阳你双手没有沾血腥,一直以来,朕为了弥补,宠着你,纵着你,而你却越来越大胆,别的姑且不说,就拿你私自贩卖私盐,暗杀官吏一事,就可将你打入大牢了!至于你私会襄阳王、庞太师和辽国国师,密谋造反,足以将你颈上人头砍下了!而你其他触犯大宋律令的行为,更是多不胜数!一直一来,若不是朕替你捂着,压着,你能开开心心的活到现在吗?” 景阳郡主听他如此一说,有些惊愕,不敢相信道:“原来我密谋反你之事,你早就知道了!”宋仁宗从容地笑了笑,道:“别以为朕什么都不知!朕只是心软,想给你们一个自我改过的机会!朕本想,你和庞吉看到襄阳王的下场,会收起异心,不再作怪!只可惜,你们都辜负了朕的一片苦心,让朕既失望又伤心!” 景阳郡主似乎被这话触动,有所犹豫,宋仁宗抓住机会,继续道:“景阳,现在你该明白,朕一直都在护着你,不论是明里还是暗里!朕还记得你小的时候,高烧不退,朕担心万分,索xìng将你接到宫中,亲自照顾!当时你耍xìng子,说yào苦,除非朕喝一口,你便喝一口,朕当时为了让你喝yào,自己也喝了半碗之多!且连续几天如此,即使是朕的亲女儿,也未尝有过此举!这难道是刻意装出来的吗?你要什么,朕就尽力满足你的愿望,甚至天上的月亮,朕也打算替你摘下来!你手上那枚举才金印便是明证。你可以翻翻史书,历朝历代有过这样的先例吗,可当你向朕提出要求之时,朕小酌了一会,便应了你的请求!还有……” 宋仁宗还想继续说下去,景阳郡主已经受不了这些前尘往事,这一件件,都是真的,的确,宋仁宗对她很好很好,好的有时也让她感动,让她动摇,所以她尽量不让自己想起这些事,这样才能下定决心造反到底。可是如今,这些事又被提及,深深触动景阳郡主的神经,只见她突然痛苦地摇头哭诉道:“别说了,别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57 章 了!你是对我很好,可你害死了我母妃!我恨你!我恨你!” 李皓贤见妻子情绪有些失控,连忙上前劝道:“曦颜,曦颜,别这样,冷静点!冷静点!”宋仁宗见自己的游说有了效果,便又来招致之死地而后生,动情道:“景阳,既然我做这么多都无法平息你心中的仇恨,那么,你便动手吧!我还你命便是!” 景阳郡主听后,忽地镇定下来,执剑又来到宋仁宗面前。李皓贤下意识地劝道:“曦颜,不要!” 景阳郡主全当没听见,宋仁宗见她执意要杀自己,眼下逃无可逃,只得闭着眼睛等死。啪的一声响过,宋仁宗左脸登时红肿。宋仁宗痛得睁开眼睛,见景阳郡主冷冷道:“这一巴,是替我母妃打你的!”刚说完,又挥动左手,啪的又是重重一巴,宋仁宗的右脸也红肿起来,又听她道:“这一巴是替我父王打你的!”话音刚落,又响起第三巴,直打得宋仁宗眼冒金星,景阳郡主道:“这一巴是为我自己打你的!三巴既过,从此我们恩怨两清,你不欠我什么,我也不欠你什么!你急着,今天我助你,不是因为你对我有恩情,而是因为我是赵氏子孙!夫君,我们走!”说完,景阳郡主扭头便走,李皓贤连忙跟上。 两人出了殿外,景阳郡主突然停住脚步,对李皓贤道:“夫君,差一点我们就可成就大业了,可最后关头我却手软了,你会怪我吗?”李皓贤微笑着摇头道:“不会!我的曦颜爱恨分明,无论你做何决定,为夫我都会支持你!” 景阳郡主听后心里一暖,点头道:“好,那我们走吧!” 两人离开寝宫,行走一阵,突然远处一大团火光冲了上来,将两人围住,原来是御林军,带头一人一声大喊:“两位且慢走!”此声音听来甚是熟悉,两人仔细一看,带头的竟然是绿芙。见到这个叛徒,景阳郡主怒火中烧,骂道:“绿芙,你这个叛徒,现竟还有脸在我面前出现!” 绿芙淡淡一笑,道:“主人,叛徒二字从何说起?对于你来说,我自然是叛徒,但站在我的角度,却无可非议!实话告诉你吧,绿芙不过是你给我取的名字,我真名不叫绿芙,我姓庞,单名一个媛字!” 由于毕业投入社会怀抱,工作日渐辛劳,所以今后更新速度会有所放缓,特此告知!但绝不会中止更新!写书是一件很写意的事情,但若是没了面包,一切都变得虚无!从古到今,不少文人被半斗米所难!而我,暂时也不得不对面包低头!唉! 中卷--剑情伤 第二十四章 双剑闹东京(13) 景阳郡主诧异道:“庞媛?你与庞吉那老贼是什么关系!”庞媛挺胸抬头,状起胆答道:“庞吉是我爹!”景阳郡主吃惊不已,道:“原来竟是如此!那么,当初你投靠于我,也是另有企图的了!哼,你可真不简单,竟然在我身边隐藏了这么久!” 庞媛是庞太师的私生女,由于她的生母出身贫寒,身份低微,被庞太师所嫌弃,不愿给她名分,若不是因为当时怀上孩子,她母亲可能要被赶出庞府。只可惜,孩子生下来,却不是庞吉想要的男孩,因此她们母女俩也没有了翻身的机会,庞太师念及些少骨ròu之情,才勉强让她们留在府中,两人在府中,主不主仆不仆的过了十几年,庞媛渐渐长大chéng rén。自小,庞媛就觉得自卑,觉得自己低人一等,看着自己的哥哥和姐姐风光无限,万千宠爱集聚一身,而自己却只能与那些丫鬟们混在一起,让人使唤,心中既妒忌又愤恨,内心极度不平。她虽恨自己的亲爹,却又希望能得到他的认可和关爱,这是一种复杂的心态,让她的心灵极度扭曲。报复还是争取,庞媛经过一番挣扎,还是选择后者,她要在爹爹面前证明自己,让他觉得后悔,让他对她们母女做出补偿,让他向天下人宣告她庞媛是他的好女儿。因此,当她接到安chā在景阳郡主身边的使命时,虽有不愿,但还是欣然接受。如今,她的哥哥庞丰已是废人一个,庞太师可以依靠的,便只有他的两个女儿,因此,近来,他对庞媛的态度大大转变,让她感觉到了父爱,温暖了她冰封已久的内心,因此她更加卖命,不惜出卖自己的姐妹和主人,来换取承认和温暖,即使这些只是虚假的。庞媛热切希望的,是助父亲成就大业后,自己和母亲能够扬眉吐气的做人,做庞府的主人,将以前欺压她们的人,通通以牙还牙。 如今,面对自己昔日的主人,庞媛也没有过多的忌惮,只是淡淡道:“主人,我们毕竟主仆一场,我也不想大家兵戎相见,互相残害!只要你jiāo出暗自夹带的东西,我等必不为难你俩,并保你等安全出宫!至于王爷,再委屈他在宫中小住几日,便放他回去!这样,大家可免伤和气,不知主人意下如何?” 景阳郡主想也不想,便严词拒绝道:“哼!枉你跟了我这么久,竟还不了解我的脾气!本郡主追讨厌的就是受人要挟!我看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想来便来,想走便走,谁拦得住我!”庞媛冷冷道:“主人,你最大的毛病就是任xìng妄为,你迟早要为此付出代价!既然两位不愿与我合作,那我只能将两位强留在宫中了!” 李皓贤忍不住chā嘴道:“想留住我们,那要看你有多大本事!”言罢,取下背上的黑日剑,与景阳郡主手中的红霞剑相配。黑红双剑齐出,火光照耀之下,双剑溢出异样寒光。庞媛也知两人兵器之利害,不敢先行上前,吩咐旁边的兵士道:“给我上,要抓活的!” 兵士们迅速围捕上来。御林军乃天下精兵,战斗力比一般兵士要强,且人数众多,李皓贤和景阳郡主也不得不小心应付。此刻两人背靠一起,全神灌注,兵士已距他们不过两尺,李皓贤一声大喊:“杀!”两人同时挥舞长剑,冲杀出去,黑红双剑乃是世间利器,二人虽人数上处于绝对劣势,但兵器上却占了上风,两人同用九龙剑法,运气于剑,威力倍增,削铁如泥。兵士们不是对手,被砍倒一大批。霎时间鲜血染红了石板。 庞媛见两人势不可挡,有些揪心,兵士很快被两人杀得七零八落,李皓贤殿后,景阳郡主则满脸怨气地靠近庞媛。庞媛见她毕竟,冷笑一声道:“郡主,我早料到你我必有一战,也罢,今天我们就来决个胜负吧!”说罢从腰间抽出一巴蝉翼剑,这种剑薄如蝉翼,韧xìng十足,即使将期圈套在腰间,也不会折断,因此得名。此剑工艺极高,打造这样的剑,需要上好的精钢,技艺超绝的师傅,也是世间奇兵。 若硬碰硬,蝉翼剑自不是红霞剑的对手,但每种兵器皆有自身的优劣,红霞剑沉而重,虽然使用起来威力无穷,但是出招速度上难免要受其限制,略显迟缓。而蝉翼剑轻薄如无物,剑本身难以抵挡利器,但因其轻巧灵韧,挥舞起来如同灵蛇一般,可急可缓,可直可曲,让人难以提防。 景阳郡主先发制人,恃着兵器的锋利,大开大合的挥舞,气势逼人。庞媛不敢与她硬碰,边退边战,绕着周边兜圈子。两人虽jiāo战,只听得利剑破空之啸,却听不到半点兵器撞击之声,只因兵器相碰对庞媛不利,故而她每招每式只攻景阳郡主空隙,一旦对手挥剑格挡,她便又抽剑退回。庞媛这种打法十分精明,场面上看似景阳郡主占优,但这种优势难以化为胜势,由于景阳郡主兵器沉重,一旦熬斗下去,她将更快地消耗内力,战至后来,便对她大大不利。 那边,李皓贤已经将围攻的兵士除尽,正yù赶上前助妻子合击庞媛,突地一阵疾风袭过,一拿着禅杖的青袍和尚飘到面前,李皓贤定眼一看,此人正是魇森。魇森之后,点点火光由远而近,看来对方又来了援兵。强敌当前,追兵又至,李皓贤和景阳郡主的处境越来越危险,李皓贤不免有些急躁起来。 魇森左掌立胸,小礼言道:“小施主,我们又见面了!”李皓贤破口大骂:“我呸,你这该死的和尚,你还没死吗?”魇森笑得像弥勒佛一般,道:“阿弥陀佛,施主杀气实在太重了,今日我便要劝柬施主放下屠刀,消除罪孽!” 李皓贤又骂:“呸,你这个佛面魔心的和尚,你也配去让别人放下屠刀!”魇森依然是那样的笑容,让不熟悉他的人看不清他其实是个魔鬼,听他又道:“小施主,上次我们还没比个痛快,今天再次相遇,我等不要错失良机,来来来,先吃我一掌!”此言刚毕,一阵凌厉的掌风便袭来,李皓贤奋力与其对了一掌,砰的一声两掌相接,李皓贤顿觉对方内力强大,被他震开一步。两人的武功虽源自一门,但魇森毕竟苦练数年,内功修为比李皓贤要高,若不是上次李皓贤趁乱出手,难有胜魇森的机会。当下对掌,没有任何花俏,乃两人真实功力的展示。李皓贤自知自己功力不如对方,但魇森的森罗煞气依然没有解决换气的问题,久斗下去必出死门。只要急速而攻,让他没有任何喘息的时间,定能胜之。 魇森对了一掌,尝到甜头,当下又一掌袭来,李皓贤哪还会如此之傻,当下挥剑一横,像他手臂削去,魇森大吃一惊,连忙收起掌力。李皓贤趁势攻了上去,使出秦阳的烈风剑法,如狂风骤雨般向魇森袭去,逼得他不得不挥动禅杖,兵器上决输赢。内功修为上,李皓贤略逊一踌,但剑法造诣上,李皓贤却不输对方,加之黑日剑犀利,魇森禅杖上的功夫反倒没他赤手空拳那般威猛,被李皓贤稍占上风。 这边四人正在激烈搏斗,那边御林军越来越多,将此处团团围住。李皓贤见形势越来越不妙,猛地攻出一招‘剑追七星’,一连七剑,将魇森逼得步步后退,李皓贤趁此空当,腾步跃到妻子那边,出后一剑,向庞媛背部袭去,庞媛见突然二打一,抵挡不住,猛然向右侧两个空翻,闪避开来。李皓贤忙对妻子低身道:“曦颜,形势对我等不利,你有没听过置之死地而后生,人人都知道我们要出宫去,宫门那边必定有重兵阻拦,即便我们吐出此处包围,恐也难逃!不如我们向后方向撤退,后乃禁地,御林军不敢随便乱闯,即便他们敢闯进搜捕,后殿阁林立,妃膑众多,加上宫女太监,一旦混乱起来,我等便可趁乱而出!”景阳郡主笑着赞同道:“说得对,皇宫越乱,我俩就越安全!就依此计而行吧!”李皓贤接着道:“好!我俩单独作战,力有不济!就让我们夫fù同心,杀出重围吧!”景阳郡主道:“好,夫fù同心,杀开一条血路!”当下两人双剑合壁,心剑合一,严为一体,向后的方向急速而动。御林军如潮水般又涌了上来。 两人心意已决,同生共死,一对鸳鸯劈波斩浪,硬是杀开一个缺口,然后施展轻功,疾步如风,朝后反向奔去,一会之后,便隐匿于夜色之中。 中卷--剑情伤 第二十四章 双剑闹东京(14) 李皓贤的这招确实奏效。皇宫的守卫一向由大内侍卫负责,御林军没有皇帝的调令,是不能随便进宫的。这次御林军可以进宫围捕李皓贤夫fù,乃是庞太师一手遮天,妄自调动所致。即便如此,后乃禁宫中的禁宫,擅自闯入要诛九族,虽然皇帝现在已经被软禁,但是皇权的威严还在,御林军兵士们不敢跃雷池半步,追到后宫门前,便不敢再追进去,只能眼睁睁看着李皓贤他们走近后的深巷内。 但李皓贤夫fù还未彻底安全,他们一闯进后,便惊动了守卫的内廷侍卫,一时间,后里到处响起喊声:“有刺客!快来人啊!抓刺客!” 按官制,内廷侍卫,大约有八百余人,负责保护三宫六院的妃嫔和得宠的美女。虽然暂时摆脱了御林军,但是内廷卫也不好对付。所幸景阳郡主对皇宫地形知之甚详,哪处不易被人发现,哪处可以藏身,都知晓得一清二楚。 此时内宫像zhà了的锅,内廷侍卫们四处搜查。景阳郡主引领着李皓贤,一会儿跃上房顶匍匐前进,一会又跳下漆黑的小道隐蔽潜行,一会儿藏匿于花木之中,一会又翻过道道矮墙,两人宛如黑暗中的耗子,与群猫们玩着抓迷藏的游戏。不一会儿,各处燃起熊熊火光,宫内有几处燃起火来,这又是景阳郡主他们的杰作。宫中本来就乱,如今又失火,更是乱上加乱,内廷侍卫们忙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是是先抓刺客好,还是先救火。一时间,内宫人声鼎沸,人来人往,比开封城的夜市还热闹。 一轮高翻低跃之后,再通过一段长廊,景阳郡主将李皓贤带至一处宫殿前。两人大闹皇宫,内廷侍卫到处搜索,在宫内大小行道上来回巡视,没有片刻安宁。然而此处却无人问津,即不见侍卫,也不见太监婢女,黑夜之下,份外冷清。李皓贤不禁问道:“曦颜,这是什么地方,怎会如此冷清!” 景阳郡主微微一笑,道:“冷冷清清,自然是冷宫了!”李皓贤有些诧异,打量四周,道:“冷宫,这就是皇帝囚禁失宠妃子的地方!好静好冷清啊,真是名副其实!”景阳郡主道:“这里恐怕是目前宫中最安全的地方了,我们姑且在此处歇歇,再考虑下一步的动作吧!”李皓贤担忧道:“这真的安全吗?那些大内侍卫不会搜到此处吗?”景阳郡主道:“也许会,也许不会吧!不过你不用担心,就算他们来着,也不会仔细搜索,大多做个样子就离去了!”李皓贤不解道:“你何出此言?” 景阳郡主没有立即回答,一阵凉风吹过,拂动她根根柔丝。望着冷宫内微弱的火光,景阳郡主叹口气道:“唉,你是不知道!现在那班大内侍卫们最着紧的,不是将我等捉拿。而是保护各宫主子的安全。那些得宠的妃嫔和美女,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58 章 个都是身娇玉贵的主,如今有刺客闯入,若让她们受到了惊吓,这才是大大的不妙。所以现在,他们都忙着跑去各宫增强守卫,安定那些受惊吓的妃子们。做一个宫廷侍卫看似风光,可是若不被人看中,受人提携,这辈子也只能守门站岗。要说机会,现在就是机会,那些妃嫔们,地位显耀,是在圣上面前说得上话的人。在这个时候去守卫她们,即显出自己的忠心,又能在她们面前留下好印象。一旦护驾有功,她们在皇帝面前替自己美言几句,就能够飞黄腾达。即使不能升官,这些主子们出手阔气,打赏是不会少的!至于抓刺客,给他们碰上了,自然要抓,碰不上,那就留给别人吧!而对于这些失宠的妃子,谁会关心她们的安危,因此,那班大内侍卫们,是不会过多留意这里的!即便他们搜到这里,也定草草了事,不会多留!” 李皓贤点头道:“听曦颜你这一说,似乎是这么个理!”景阳郡主嫣然一笑,道:“我们别站在外面,进去看看吧!” “可是,里面那些人见外人闯进,不会大喊大叫吗?” “不会,她们巴不得有人来!除了送饭的人外,她们几乎见不到其他人!想找个人说说话都没有!在她们眼里,那有什么刺客不刺客,死对于她们来说,或者也是个好的解脱!” 两人边说边走了进去。冷宫有四名侍卫守门,这些人还不知道眼前这两人竟是闯进宫来的‘刺客’,当中有人认得景阳郡主,连忙行礼道:“参见郡主!这么晚了,郡主怎么还来此处?” 景阳郡主答:“我刚进宫见完皇上,本想回府!但想到好久没来此处,所以过来看看傻娘娘!”侍卫们连忙让开路,行礼道:“郡主请吧!” 由于李皓贤一身太监衣服,又跟着景阳郡主,也没人怀疑他的身份。李皓贤跟着景阳郡主进了冷宫,细声问道:“曦颜,你常来这吗?守门的竟会认得你?”景阳郡主道:“我以前要追查我母妃的死因,因而常来这里打听!这些妃子们已经没有任何翻身的希望,因而也不怕多嘴惹祸,从她们口中我可以听得真话!这里有一个傻娘娘,她以前是皇帝得宠的妃子,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惹怒了皇帝,就被打进这来了!刚开始她还抱着皇帝能回心转意的希望,可是越等希望越渺茫,日子久了,她终于受不住刺激,发疯了!我觉得她命苦,与我母妃一样,都是被那昏君害的,所以就常常来看望她!唉,伴君如伴虎,纵使她以前风光无限,但是一旦失宠,就落得这样悲惨的下场!那昏君害的人,又怎止我母妃一个,这冷宫内的女人,都是受害者,她们一个个生不如死,即使现在不发疯,迟早有一天也会发疯的!” 冷宫其实是一处大庭院,里面有十数间房子,有些房子住了人,有些房子还空着。景阳郡主打开一间房间的门,里面凌乱不堪,就如荒间破庙,除了吃饭的木桌和睡觉的木床,整个屋子没有一样摆放齐整的东西。 床头上躺着一女人,蓬头乱发,发上chā着一枝银钗,衣服污秽无比,像是许久没有洗过。那女人听有人闯入,翻了个身,无精打采的蔑了两人一眼,见到李皓贤,突然猛地乍起,冲下床,跪到李皓贤面前,抱着他的双腿,哭泣道:“圣上,你终于来见奴婢了!奴婢该死,请圣上饶恕奴婢的罪过吧!奴婢实在不想再呆在这里了!圣上开恩啊!” 李皓贤被她吓得怔了一怔,心中暗道:“这女人真疯得厉害!她该不会见到男人就把他当成是皇上吧?”李皓贤双脚被死死搂着,浑身不自在,连忙解释道:“娘娘,娘娘!你认错人了,我不是皇上!你仔细看看,我不是皇上,你快松开手吧!这样不好!你松手吧!”哪知那傻妃子使劲摇头,哭嚷道:“圣上不饶恕奴婢,奴婢宁愿一死!” 李皓贤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又不忍心踢开她,只得苦笑着求助妻子道:“曦颜,你帮我劝劝她吧!你让她别这样抱着我!”景阳郡主噗哧一笑,道:“你就让她搂搂吧!即使片刻的温存,也让她心里舒坦一些!她这些话已经憋得太久了,今天难得吐出来!你就当做善事吧!”李皓贤见妻子不愿帮忙,无计可施,又不愿让她这样死死抱着,只得点了那傻妃子的昏穴,当即令她倒在一旁。 景阳郡主有些不忍,轻责道:“干嘛这样对她!她也够可怜的!”说罢,俯身抱起傻妃子,将昏睡的她抱上那破烂的床。傻妃子安静的沉睡,景阳郡主望着她饱经沧桑的脸,低声吟道:“西宫夜静百花香,yù卷珠帘春恨长。斜抱云和深见月,朦胧树色隐昭阳。”这首乃王昌龄的‘西宫春怨’,此事映在这深居冷宫的失宠妃子身上再贴切不过。 景阳郡主正在感慨之时,宫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之声,细听之下,乃是大内侍卫搜索到此处。李皓贤紧张万分,紧握剑柄,随时准备战斗。只听宫外有人大声问道:“喂,你们这有没发现刺客!有两个刺客闯进宫来了!” “什么,宫里闯进刺客了么?不过我们没见着!这么个鬼地方,就算刺客要来,也不会来这!大人如果不信,可以进去搜搜!”门外的守卫压根就没想到景阳郡主会是他们所说的刺客,因而回答没有。其实,那队搜查的大内侍卫也不知道刺客的真实身份,只不过现在整个皇宫闹哄哄,人人都知道有刺客进来了而已。即使现在景阳郡主站在他们面前,他们也不会怀疑她是刺客。在他们的想象,刺客是身着黑衣,带着配件,飞檐走壁的人。 带头的思索了片刻,还真想进来搜搜,旁边一人提醒他道:“大人,怡主子那还等着我们过去护驾呢!何必在此地多费时间!既然他们没有见到,那刺客定是没有来此处了!” 带头的觉得有理,于是便道:“那好!你们多加戒备,一有异常,立即通报!” “是!大人好走!” 这一对搜查的侍卫就这样离去了,李皓贤大松一口气。等确定那队人马已经走远,李皓贤在地上拾起两张木凳,与景阳郡主商量接下来的打算。 李皓贤问:“曦颜,我们待会该如何出宫?”景阳郡主答:“夫君莫急!我知道宫里有道偏门,平时一直紧闭,不能出入!而守卫此门的侍卫一直很少,等我们再次休息片刻,就从那偏门杀出宫去!出宫问题倒不大,我反倒担心出宫之后我们该去何处藏身!京城现在必定戒严,要出京恐不易,而我俩已经暴露,回王府也不安全了!” 李皓贤笑道:“这点你不用愁!我已想到个很好的去处!我们出宫之后,就去城西的华荣布坊暂避!那布坊老板其实是辽国jiān细,耶律楚灵的下属,当初耶律楚灵曾经说过,我一旦有难,可去华荣布坊求老板帮助!现在,正是我们要求助于她的时候!”景阳郡主道:“也好!可是,那老板可靠吗?”“可靠,不过我们还是当小心为上,若他有什么不轨行径,我等就立即将他结果了!” 景阳郡主点头应承道:“好,就这么着吧!唉,糟糕,我忘记了红芍她们……”她现在才突然想起进宫之前,与红芍她们商议好,让她们在宫门接应,如今她和李皓贤突然改变了出宫的方向,真不知红芍她们会不会变通,若是她们妄动起来,岂不危险。想到这,景阳郡主惊起一身冷汗。 中卷--剑情伤 第二十四章 双剑闹东京(15) 这夜,禁宫多处火起,其中几处还是摆放易燃物品之处。可见此刻对宫内之环境知之甚详。大火熊熊燃起,这可苦了宫内众人,为了灭火,几乎全宫动员,太监在忙着提水,宫女们在惊叫,连大内侍卫都有一半参与到救火中来,还有一半,又要保护各宫的主子,哪还有什么人手去搜捕刺客。好不容易折腾到了半夜,各处火苗皆已熄灭,各宫妃嫔惊魂刚定,各自睡去,侍卫们怕惊扰了主子,更加不敢大肆搜索,追捕刺客一时就不了了之。 入夜后,皇宫恢复了宁静。禁宫某处墙边棚架,两条黑影慢慢靠近。此处本为高秃秃的墙壁,皇帝见此处外对着远处的山景,居高而望很是舒心,便想在此地建造楼台。楼台很快便动工,墙边架起竹架,开始建筑。此台耗材巨大,为了运输木料和石料的方便,工人们还特别架了一大木梯,通过木梯可将建筑用料运上去,免去了用绳子吊上去的麻烦。本来待工程一完,木梯便要拆除,但工程浩大,一连进行了三个月,依然未能完工。此处根本无人把守,没人想到有人会通过此处跑出宫去。 宫墙分为外宫墙和内宫墙,乃双层防护。两宫墙之间,有条石板道,供兵士巡逻之用。楼台建于内宫墙内,贴墙而建。因此通过此处,可以轻易爬上内宫墙。宫墙本很高,若非轻功好手,难以跃上去。如今借着木梯,令两人省去不少力气。爬上内宫墙,在竹架上拆了两根长竹,架在内外宫墙之间,顺着竹竿,小心翼翼地凌空走到外宫墙上。 外宫墙之外便是护城河,本只要纵身一跳,落入水中,再游过河去便可。然景阳郡主水xìng不佳,只得借助竹竿。只见她举起竹竿,飞身一跃,将竹竿一头稳稳chā在河底,连人带竹立在半空中,之后便向河那边斜倒去,待快坠倒岸上,景阳郡主双手一松,轻轻落地。李皓贤也如法pào制。 这一番举动,被远处角楼上的侍卫望见,听得他们大叫道:“来人啊,刺客逃走了!刺客逃走了!” 事到如今,叫也无济于事。两人顺利逃出宫城,一溜烟消失在街巷之中。 汴京外城上,火光冲天。守卫的兵士比平时多出许多,一对对人马来回巡视,防止逃出宫的李皓贤和景阳郡主再跑出京城。除了城墙上的大队军士,御林军骠骑营三千精锐骑兵也接到庞太师的命令,一旦有人闯城而出,骑兵立即出动,追杀‘叛贼’。 站在城楼上,望着满城灯火,庞太师心想,李皓贤和景阳郡主一定还在城内,迟早chā翅难飞。即便他俩再有能耐,一旦冒险硬闯出城,三千骑兵必定将他们狙杀。可是,李皓贤他们似乎也知其中厉害,一夜里,各处城门都寂静不已,连只苍蝇也没有飞过。 第二日,御林军开始在城中挨家挨户的搜查,一群兵士冲进了景王府,将府内所有人都缉拿起来。城中霎时人心惶惶,街头巷尾传言昨晚有数名刺客闯入皇宫,其中三人被当场击毙,两人被抓,还有一男一女在逃。 本就李皓贤夫fù大闹皇宫,怎会多出五人来了呢?原来,另外五人正是等在皇宫门外准备接应的五花使。昨晚红芍她们听见皇宫内人声吵杂,知道景阳郡主他们必是被发现了,心中焦急,担心主人的安危,可是等了许久,仍然不见两人出宫,红芍等五人商量,郡主可能被抓,也可能现在正在宫内苦斗,无论哪种情况,他们都需要人配合方保安全。五人无奈之下,决定豁出命去,硬闯皇宫,一是希望能吸引一部分大内侍卫的注意,减轻景阳郡主他们的负担,二则希望能真的杀进宫去,与景阳郡主他们会合。于是,五人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说干便干,硬闯宫门。事实上,她们此举也与送死无异。一阵激战之后,红芍等人成功闯进宫去,却遭遇了来增援的大队御林军,被包围起来,更糟糕的是,还来了三百弓箭手,一时间,飞矢如雨点般袭来,黄芸、青莲、紫娟为了保护自己的姐妹,挺身而出,挡住飞矢,皆因伤势过中,当场毙命,剩下红芍和蓝葵,被当场活抓。宫内一站,五花使死伤惨烈,景阳郡主的担心终究还是变成了现实,庞太师还故意放出消息,要在明天午时将红芍和蓝葵斩首示众。 李皓贤夫fù逃出皇宫之后,藏身在华荣布坊。布坊老板虽然是辽国jiān细,但并不知宋庭内部发生的大事,也不知李皓贤夫fù是保宋的忠臣。老板只知李皓贤是耶律楚灵的人,且她也叮嘱过他若李皓贤有难,一定要尽力帮忙,因而毫不犹豫便收留了两人,将他们藏匿起来。 李皓贤他们昨晚闯宫而出,疲劳不已,却又惊魂未定,半睡半醒的熬了半夜,一早起来,就听得五花使出事的噩耗,景阳郡主悲痛万分,哭成泪人一般。李皓贤搂着她,不断出言安抚。景阳郡主哭了许久,疲惫无比,沉沉入睡。望着熟睡中的妻子,李皓贤心痛不已,即疼惜妻子,又替五花使悲痛,虽然他与五花使的jiāo情没有景阳郡主与之那样深厚,但大家总算相识一场,且这五人忠肝义胆,巾帼不让须眉,让江湖上的不少大侠汗颜。 御林军到处搜索,弄得全城鸡犬不宁。但诺大一个京城,想找两人如同大海捞针,搜了许久,依然一无所获,那些完全不干事的‘嫌疑人’,倒是抓了不少,反正,一男一女,身带兵器,便二话不说,将其抓拿。 景阳郡主睡醒之后,还在为五花使的事感到伤心,一言不发。李皓贤了解妻子的感受,默默陪在身边。夜晚,景阳郡主独自步出小院,望着天上的明月,略有所思。李皓贤轻轻来到妻子身边,柔声道:“曦颜,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我们明天一起去劫法场吧!不过,我要提醒你,这必然是庞吉的陷阱,我们有可能有去无回!” 景阳郡主调转头来,深情地问道:“既然你知道有可能丧命,那你为何还要与我同去?” 李皓贤轻抚她的秀发,情深款款道:“我知道你与红芍她们姐妹情深!即使劝你,你也不会听的!你是我的爱妻,若你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明天就让我们夫妻一起上阵,是生是死,全由天意安排吧!” 景阳郡主偎依在他怀中,低着头,一句话不说,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59 章 们夫妻已经心意相通,此时已不需再多言语,今晚可能是最后一个夜晚,两人决定静静地享受月夜温馨。 中卷--剑情伤 第二十四章 双剑闹东京(16) 夜里,庞媛来到天牢内,探视被擒的红芍和蓝葵。打开牢房,见红芍她们被绑在木架上,身上一道道血痕,乃皮鞭抽打所致。庞媛看了有些心疼,将牢卒支开,缓缓走近,唤道:“红芍姐姐,蓝葵妹妹,是我呀!我来看你们来了!” 两人本低着头,听见言语,抬起头来斜斜蔑了一眼,红芍喝道:“是你!你这个叛徒,还有脸来见我们!”庞媛道:“红芍姐,你听我说,我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庞太师他是我爹,做女儿的,哪能反对自己的父亲!” 两人听了有些诧异,蓝葵道:“什么?你是庞太师的女儿?”庞媛回答:“没错,我本名叫庞媛!”红芍冷笑道:“哼!原来是庞府的千金小姐!有其父必有其女,你与你爹一样,一样的无耻和卑鄙!” “红芍姐,你听我说……”刚开口,就被红芍呵止道:“别叫我姐,你这样的妹妹,我高攀不起!”庞媛被她一喝,有些难堪,但还是耐心劝说道:“两位姐妹,且听我说!佛曰,众生平等!你们难道生来就是下人吗?又何必对郡主如此尽忠!或是她一个人闯的,何苦要连累你们替她遭罪!更冤的是我们那些死去的姐妹,她们又何罪只有!事到如今,郡主自己做的事,应该让她自己来承担!我已经替你向爹爹请求,只要你俩能站在我这边,或是你们两边都不理,就可将你等放出天牢,在京城养好身子,待京中局势大定,便让你等回丹阳教,继续打理教务!两位姐妹,你们看如何?” 红芍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没有答话。蓝葵却道:“此话当真!绿芙姐,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要问!”庞媛见她松口,以为她已心动,忙走近道:“蓝葵妹妹,有话你便问吧!”怎知蓝葵突然一口唾沫吐在她脸上,咬牙切齿道:“呸!你这个叛徒!黄芸姐她们,就是被你那狗爹给害死的!你现在还想让我们投靠他,你休想,若给我见到他,必要将他千刀万剐,才消我心头之恨!”红芍见此,在一旁笑道:“好妹妹!吐得好!”说罢也一口吐沫吐向庞媛。庞媛没有躲闪,又被击中。 庞媛那仅有的一点耐心,被这两口吐沫完全冲消,只见她用衣袖擦擦脸上的吐沫,然后驳斥道:“害死姐妹们的不是我!是郡主!当初,我就劝过橙菊,不要将这件事情告知郡主,可是橙菊不听,非要如此,我无奈之下,只得将她打伤,希望阻止她。可她依旧不死心,终于还是让郡主知道了此事!果不出我所料,郡主冲动妄为,擅闯皇宫,结果连累了三位姐妹命丧宫闱。此事我也很难过,但非我之错,错在郡主,她不该来京!”红芍听完不为所动,冷笑道:“哼!强盗逻辑!若非你们囚禁了王爷,郡主又何需来京!你那狗爹谋朝篡位,人神共愤!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庞媛笑道:“谋朝篡位!郡主以前不也干着同样的事情么?那时,她与我爹还是同一阵线呢!如果我们没有好下场,那么她也一样没有好下场!红芍姐,我一番好意,想救你们出生天,可你们不自爱,我也无话可说!明天午时一到,就是你等在奈何桥与黄芸姐她们相会之时!两位一路走好!告辞!” ………… 次日,法场上人群熙熙攘攘,当衙役们押着两名夜闯皇宫的刺客现身时,人群立即骚动起来。大家都没想到这两个夜闯皇宫的飞贼竟然是两年轻女子,实在是不可思议。人们弄不明白,她们为何不珍惜自己的大好青春,而要去干此等掉脑袋的事情。 太阳渐渐移向正中,地面炎热无比,但人们还是没有退去的意思。杀人,是很恐怖的事情,可人却就是这样,明知是可怕的东西,却还想亲眼瞧瞧。这种行为,不知算是愚蠢还是麻木。 终于等到正午时分,行刑官望了望日冕,然后示意侩子手,行刑开始。两个彪形大汉提着大刀走到红芍和蓝葵面前,按例现饮了一口水酒,然后吐在大刀上。阳光照耀之下,冰冷的大刀反shè着寒光。 大刀扬起之际,许多旁观的人吓得闭上了眼睛。这些好事的人们,即想看,又不敢看,到最后,也就是白在烈日下站上个把时辰。他们等着侩子手行刑完毕,才敢睁开眼睛。可当他们睁开眼睛之时,倒下的却不是那两位姑娘,而是那两侩子手。原来刚电光火石之际,突然从围观的人群中shè出两枚银镖,将两人击毙。 虽然两侩子手倒下了,但是那行刑官却不见半点吃惊的神色,只是把手一扬,立即从四面八方涌来大批军士,将前来围观的人群围个滴水不漏。人们正在惊慌之际,人群中跃出两人,跳上法场。 两人正是李皓贤和景阳郡主。李皓贤说得对,行刑并不是今天的重头戏,庞太师费了如此多心思,无非就是想将这两人引出来。 景阳郡主冲上法场,立即用锋利的红霞剑将红芍和蓝葵两人身上的铁链斩断,让两人恢复自由。那些兵士倒也并不急于上前抓捕她们,将那些旁观的百姓全部驱赶走之后,将法场重重包围起来。那边,庞太师带着庞媛、魇森、冷影、狼牙、断魂鞭等杀手缓缓走近,笑道:“两位,老夫早已恭候多时了!如今在你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缴械投降,要么血洒当场,你们自己选择吧!” 李皓贤来这之前,已经料到今日大多有来无回了,此时见这样的场面,倒也无所畏惧,咬着牙对妻子道:“别跟他多费口舌!擒贼先擒王,我早看这老东西不顺眼了,几天即便是死,也要拿他陪葬!我们立即动手,杀过去!” 景阳郡主只微微点头,夫fù俩便同时行动起来,去势迅猛,疾如流星飞矢,直扑庞太师处,红芍蓝葵紧跟其后,也杀了上来。众兵士没料到她们的动作竟然如此快速,慌忙上前护住庞太师。怎知李皓贤和景阳郡主的无相双剑已练止最高境界,威力无比,面对几十名兵士的拦阻,硬是杀开一个缺口。此时已是生死之战,四人都将自己的武功发挥至极致,法场上鲜血横流,杀声震天。庞太师见这四人像发疯一般像自己杀过来,慌了手脚,急忙由女儿保护着暂时撤离,由魇森他们配合众官兵围杀李皓贤等人。 李皓贤夫fù杀出兵群,正要上前追杀庞太师,却被魇森和冷影等人挡住去路。李皓贤夫fù已经与魇森他们成了死敌,特别是这魇森,自恃自己武功高强,多次与李皓贤他们为难。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李皓贤和景阳郡主双剑合击魇森,红芍和蓝葵则护住他们两翼,抵挡冷影等人的进攻。而那些如潮水一般的官兵,又围了上来。形势比在皇宫时更遭。 魇森单打独斗并不惧李皓贤,可是如今他们夫fù双剑合一,对他穷追猛打。魇森渐渐招架不住,想到这么多官兵在此,何必要自己大费力气,待对手被车轮战打疲打累了,再出手不迟。于是边打边退,还出手抓住身后的几个官兵,将他们推上前去送死。 斗了一阵,李皓贤等四人已经被官兵团团围住,chā翅难飞。双方激战之际,三百名弓箭手已经在远处摆好阵势,拉恭上剑,准备发shè。将官见此,立即摇起令旗,兵士们立即退开一个大口子,三百支上弦的弓箭对准了李皓贤等四人。望见这些弓箭,李皓贤心里霎时发凉,自己就算武功再好,躲得过一波攻击,也难躲过第二第三波,难道今天真要死在此地。 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个冒着黄烟的竹筒投进弓箭手阵营中,霎时间,倒下了一批人。这黄烟有dú,兵士们大为恐慌。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竹筒是从那个方向扔过来的,就又抛过来了第二个,第三个,竹筒越来越多,一时间黄烟弥漫整个法场。 这些冒dú烟的竹筒真乃救命稻草,一会儿就将训练有素,阵形严整的御林军熏得七零八散,一时间,大批人被黄烟熏得连眼睛也睁不开。烟雾弥漫之中,李皓贤突然感觉被一只柔嫩细滑的手拉着,朝一边而去。李皓贤以为是妻子,便不加思索,跟着她离去。跑了一段路,这才看清前面的女子,此人打扮与妻子有明显不同。他大惊之下,猛地停住脚步,那女子回头一望,也是一张熟悉的面孔,阮芷菁。 此时见到她,李皓贤即惊愕又着急,问:“芷菁,你怎么在这?曦颜呢,曦颜还没救出来!我要回去救她!”说罢转身就想跑回去。阮芷菁二话不说,猛然出手,制住他背后几大穴道,李皓贤没料到她突然来这手,全无防备,霎时间动弹不得。阮芷菁在他背后冷冷道:“你要去送死么?要死,你也只能死在我的手里!” 中卷--剑情伤 第二十五章 双剑闹东京(17) 当李皓贤醒来之时,发现自己的身体连着木椅,被粗麻绳捆绑,坐在一个狭小而yīn暗的屋内。抬起头来,见阮芷菁一双仇恨的眼睛望着自己,手上握着锋冷的匕首,寒光闪闪。见她如此模样,李皓贤霎时明白了她想要干什么,却也不惧,微微一笑,问道:“芷菁,你将我绑来这,想要干什么?”阮芷菁咬牙切齿道:“自然是取你的狗命!”李皓贤淡淡一笑,道:“原来如此!那你动手好了!今天去法场劫人之前,我就已做了必死的打算,若不是你的dú烟相救,我与曦颜早已命丧当场,这条命已经是你的了,你要拿去就拿去吧!只是我想知道曦颜的情况,你可以告诉我吗?” 阮芷菁救了李皓贤之后,就匆匆拉着他离开险地,所以事实上她此时也不知景阳郡主的情况,但想到不能让他顺心,便撒谎道:“哼!她,她已经在奈何桥上等着你了!”此话非同小可,听得李皓贤全身一震,用颤抖地声音道:“你说什么?曦颜她?她?”阮芷菁不等他将话说完,肯定地点头道:“没错,她寡不敌众,已经死了!”听到这个消息,李皓贤霎时间天旋地转,整个人瘫在椅子上。阮芷菁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她要尽力折磨他,让他痛苦。而心痛,比ròu身的疼痛更折磨人。 李皓贤瘫了好一阵,突然提声对阮芷菁道:“杀了我,快杀了我!” 如此一来,反倒让阮芷菁束手无策。她没想到李皓贤在极度悲痛之下,万念俱灰,一心求死。本来,阮芷菁却想取他xìng命,可如今,杀一个一心求死的人,又有何意义。且他是因为爱侣身亡,并不是因为对自己以前的罪过万分悔过而求死。 这样的情况下杀了他,不但不能让他惊恐,让他痛苦,让他悔恨,反倒成全了他。阮芷菁觉得既然如此,还不如让他活着受悲痛的折磨。于是她收起长剑,冷笑道:“哼!想死,没这么容易,我就是要让你生不如死!” 李皓贤情绪失控,大声嚷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让我死!我既然决意一死,你又如何能阻挡得了我!呀……”说罢,他大喊一声,双臂猛然用力,硬是将粗粗的绳索弄断,站起身来。他内功本就颇强,加之如今极度悲愤之下,潜能被激发,这区区绳索,又怎套得住他。 阮芷菁大惊失色,慌忙拔剑直刺他胸膛。李皓贤本可闪避,但他却不闪不躲,任由她直刺过来。霎时间,鲜红的血流淌出来,染红了衣衫,透过剑身,滴落在地上。在对方完全不设防的情况下,阮芷菁本可一剑刺穿他的胸膛,可在最关键的时刻,她却没有这么做,剑尖没入李皓贤身躯之时,忽地收住了剑势,剑尖虽没入了皮ròu,但刺得很浅,还不足以要他的命。 虽然被刺伤,李皓贤却满意地笑道:“很好,在刺深一点,杀了我吧!”阮芷菁的眼神中透出了复杂的感情,见他如此视死如归,忽地冒出一句:“赵曦颜那贱人有什么好!你竟为了她舍弃自己的生命!”此话一出,阮芷菁自己也感到愕然。她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这种话是不应从她嘴里说出的,此话不但带着愤恨,更带着妒忌。妒忌,她阮芷菁为什么要妒忌,她到底妒忌景阳郡主什么。阮芷菁反复回想刚才的话,心乱如麻。 李皓贤并不知面前的红颜此时已经在动摇,只盼她能快些了结自己,答道:“我与曦颜已经是天地为证的夫妻!我俩曾经对天起誓,要同生共死!如今曦颜已先我一步而去,我要赶下去陪着她,不让她孤单!” 此话真的激怒了阮芷菁,只是她之怒不是因仇恨,而是妒火中烧。“你……”阮芷菁激愤之下,紧握剑柄,正想一剑猛刺下去,忽地觉得一阵恶心,不得不松开手,跑到一边呕吐起来。李皓贤感到诧异,见她在旁呕吐不止,忽一念头闪过,脸色大变,惊惶地握着还在淌血的伤口,走上前问道:“芷菁,你,你莫非……” 阮芷菁吐了一阵,才好受一些。靠在墙边,大口喘气,并未理睬李皓贤。李皓贤急切想知道答案,也顾不上许多,直接便问:“芷菁,你难道怀了骨ròu?” 阮芷菁猛地抬头,愤恨地瞪着他,眼神中又气又怨,还是没有答话。看到她这副表情,李皓贤怎会不明白,他怎么也没想到,只是因为一晚的温存,阮芷菁竟就怀上自己的骨血。此时他的心真是乱极了,本来听到景阳郡主的死讯,已让他没了半条命,如今又知道这样的消息,他更是不知如何招架。阮芷菁那一剑虽然没有直接要他的命,但伤口一直在淌血,失血过多,再加上一会悲痛,一会又震惊,情绪落差太大,李皓贤最终支持不住,猛地觉得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当他再次醒来时,首先闻到很浓的草yào味,睁开眼睛,见自己躺在床上,阮芷菁则守在床边,用一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60 章 复杂的眼神望着自己。李皓贤渐渐恢复了神智,开口说的头一句话便是:“芷菁,我对不住你!眼下错已铸成,你能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吗?我希望能对你负责,给你个名分!或者,你恨我的话,就杀了我吧!” 听完这番话,阮芷菁脸上表情依然冷漠,既不见喜,也不见怒。虽她外表上装得没事,但内心还是很受触动,在她心里,确实在乎李皓贤的承诺,否则,李皓贤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可她不能饶恕他,更不能爱上他,因为他是自己的仇人。阮芷菁发现自己对面前这个男人,既爱又恨,恨可以恨到想取他xìng命,爱又可以爱到心软让他继续活着。到底是杀他好,还是不杀他好呢?她已经陷入了迷茫,陷入了挣扎。 不过,这些心思决不能表露出来,而冷漠,是最好的面具。阮芷菁还是对他不理不睬,但见他醒来后,起身来到桌前,端了一碗yào过来,对李皓贤只简短而干脆的说了三个字:“喝了它!” 这碗究竟是dúyào还是良yào呢?李皓贤拿捏不定,但此时他已经决定对这个女人作出补偿,即便是自己的命,也可以jiāo舍。因而他想也不想,接过yào一饮而尽。抬起胳膊之时,他无意中发现自己的伤口上已经敷上了草yào,用白布包扎好了。抚摸着自己的伤口,李皓贤明白了她意思,柔声道:“芷菁,你为了包扎伤口,那是否代表你愿意给我一个对你补偿的机会!如果你愿意,那么你做我的妻子吧!”听得景阳郡主去世的消息,李皓贤本一心求死,如今知道阮芷菁坏了自己的骨ròu,觉得自己必须对她负责,因此,他又打消了求死的念头。 然而阮芷菁却摇头道:“姓李的,是我没用,我最终还是下不了手杀你!我已无颜面对我爹!但是,我决不会嫁与仇人为妻!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这肚里的孽种,我定会打掉!” 李皓贤连忙劝道:“芷菁,不要!给我机会对你补偿好么!其实你爹并不是我杀的,当时混战之中,你爹是死在本教教众的乱刀之下!不过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所以我更要对你做出补偿!芷菁,我们成亲吧!今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阮芷菁厉声道:“你不要再狡辩!丹阳教那帮人,还不是受你和赵曦颜的指使!即便我爹不是你亲手所杀,但也是被你害死的!你就是凶手!” 李皓贤被驳得无话可说,低下头道:“是,我有错!我对你不住!可是人死不能复生,即便我现在后悔,也无济于事了!” 阮芷菁的回答却给了他一丝曙光:“若你真心悔过!那你就在我爹灵牌前三跪九叩,那我就饶你这条狗命!” 中卷--剑情伤 第二十五章 双剑闹东京(18) 阮芷菁提出的条件合情合理,且也不难办到,死者为大,在她爹灵前磕头悔过,李皓贤的心灵也能得到静慰。因此,他毫不犹豫地点头应承下来。 阮芷菁遂请出父亲的灵牌,燃上了香烛,然后站立一旁,注视着李皓贤的举动。李皓贤二话不说,双腿一弯,跪在灵牌前,恭敬而庄重地连磕九个响头。头皮触碰地面,被磨出血痕,以示他的诚意。 阮芷菁在旁默默看着,见李皓贤向父亲庄严地谢罪,心中的仇怨终于消淡了许多。人死不能复生,杀李皓贤她又下不了手,如今事情这样解决,或许对她来说是最好的结局。接下来该怎么办呢,阮芷菁心中依然乱如麻,或许,她真的愿意嫁给李皓贤,可是她还是放不下恩怨,在她认为,宽恕李皓贤已经是极限了,决不能再委身于她,否则九泉之下无颜面对爹爹。 可是李皓贤在其父灵前所说的一番话,又让她再次动摇。李皓贤道:“阮伯父,过去我年少气胜,误入邪道,做了不少错事,其中一件便是间接害死了你,对此我悔恨莫及!本无颜再求你原谅,该一死谢罪!可如今芷菁怀了我的骨ròu,我有责任在今后的日子好好的照顾她,补偿对她的亏欠!望伯父在九泉之下能够谅解,容我照顾芷菁这一生,待他日魂归地府,再向伯父当面谢罪!请你在天之灵应允了我们的婚事!”说罢,从怀中掏出一枚铜钱,言道:“望伯父显灵!待会我抛此钱币,若落地朝正面,则为伯父应允我照顾芷菁,若落地为反,则我立即自刎,以死赎罪!” 言罢,李皓贤拇指一弹,铜币在空中飞旋。阮芷菁没料到他竟自行在生和死之间做出选择,十分关切,眼睛紧紧盯着铜钱。‘叮、叮、叮’三声,铜钱落地,正面朝上,见此结果,阮芷菁心中小松一口气。 李皓贤见此结果,连忙对灵牌又拜三拜,道:“多谢伯父成全!”说完,转过头去,对阮芷菁道:“芷菁,你看,伯父显灵了!” 阮芷菁脸上却没有任何喜悦的表情,走上前拾起地上的铜币,翻过反面查看。李皓贤明白她的意思,道:“芷菁,你怀疑我作假么?你太小看我了!你自己可看看,这枚铜币有正有反,并非两面相同!” 阮芷菁仔细查验,果然没有问题,冷漠道:“哼!好,就算我爹原谅了你!从此我们恩怨两清,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今后大家互补相干,你走吧!”说罢,她伸出玉腕,指着大门,示意李皓贤自行离去。 李皓贤呆呆地站起身来,忽地将阮芷菁搂入怀中,阮芷菁大惊,拼命挣扎,李皓贤不管那许多,双手像铁钳一般,紧紧搂住她,边道:“芷菁,你且听我说!让我从新给你一个家,不让你再在江湖上漂泊好么?” “我不要!我不要!”说着说着,阮芷菁竟哭泣起来。 李皓贤怜惜不已,将她搂得更紧,安慰道:“芷菁,我知道你一下子难以接受,但相信我,我会尽心疼爱你,照顾你的!” 阮芷菁奋力挣扎,也摆脱不了他的搂抱,到后来抵抗便渐渐弱了起来,边啜泣边问:“那赵曦颜怎办?” 李皓贤又被提及伤心处,叹气道:“曦颜不已经去世了吗?若她还在世,我……”李皓贤心里想说:“若她还在世,我不会碰其他女子!”可是这话太伤人,他不便开口。 阮芷菁猜得他的心思,变了脸色,厉声道:“若她还在世,你就可以明证言顺的把我甩了,追求你的荣华富贵是么?” 李皓贤连忙解释道:“不是的!若她还在世,我也会对你负责,我会像她解释,求她的原谅!” 阮芷菁脸色大变,喝道:“你休想!我觉不会与赵曦颜那贱人儿女侍一夫!你死了这份心!这就是你的真心!我终于见识到了!快放开我,赵曦颜还在世!” 李皓贤大喜过望,松开紧搂的双手,问道:“你说什么?曦颜她还活着?”从他脸上洋溢的喜悦,阮芷菁看出在他心里,景阳郡主的地位最重,心中不禁妒火中烧,想到自己连他的孩子都怀上了,可依然比不上另一个女人重要,阮芷菁恨他的薄情,也恨他的虚伪。她知道,李皓贤肯娶她,是因为想对她负责,并不是有多么的爱她。可是,在一番甜言蜜语之后,就让她了解到这个事实,太过残酷! 阮芷菁情愿之前从未听过那些话语,自己也好恨下心与他一刀两断。现在进也难受,退也难受,实在折磨人。她没有直接回答李皓贤的问题,而是先刮了他一巴掌,然后才喝道:“我不知道她现在是生是死!刚才不过是我骗你的!既然你这么在乎她,何必在我面前虚情假意,你滚!给我马上滚!别让我再见到你!” “芷菁!你听我说……”李皓贤还想安抚她。但阮芷菁立即呵斥道:“滚!滚!” 李皓贤无奈,道:“好,那你先冷静一下,等我找到曦颜!再与她商量我俩之事!你姑且等着我!”说罢,又望了望阮芷菁,虽有不舍,但景阳郡主的安危更为要紧,李皓贤将心一横,转身离去。 ………… 再次走到大街上,已与前两日明显的不同。各家商铺店门紧闭,街道上行人稀少,只有一队队士兵来回穿梭。气氛死寂而凝重。李皓贤本打算去法场那边探探消息,可见如今全城戒严,猜想法场那边必更是危机四伏。如今自己的元气尚未恢复,一旦再次激战,那便大大不妙。即便景阳郡主她们落在庞太师之手,他也不会取她xìng命,如同不会取她父王xìng命一样。在局势还没大定之前,这些人质是很好的挡箭牌,随时可以利用。而目前,庞太师很可能借景阳郡主诱使李皓贤上钩,因皇帝的那份密旨,现在在他身上。李皓贤并不怕死,当若是连自己也落入敌手,那大家便彻底失去希望,庞太师便可以一手遮天,翻云覆雨了。 李皓贤反复思量各种厉害,决定先回华容布坊打探消息,如若景阳郡主她们也逃离险境,有可能在那栖身。避开大路,李皓贤穿过条条小巷,回到华容布坊附近,先在附近探视了一下,见没有什么异常,便小心翼翼来到布坊前敲门。敲了几下,门轻轻开了一个小缝,李皓贤推门进去,却不见有人,觉得诧异,警觉起来,紧握剑柄,小心地步入布坊后院。院内寂静无声,李皓贤大声唤道:“老板,老板!”叫了几声,没人回应。既然没人在此,刚才怎会有人开门呢,决不可能是鬼,是人,又是什么人呢? 李皓贤立即感觉到不对,此处一定是个陷阱,如今门口必定被堵死,若要安全,只能另寻路而逃。李皓贤立即跃上屋顶,施展轻功,急速而逃。刚跑两步,就听见后面数支箭近身略过,李皓贤惊处一身冷汗,幸亏自己跑得快,否则要变箭靶了。他也顾不上望追兵有多少,飞快地在屋瓦上疾行,听得后边嘈杂声四起,喊道:“钦犯逃走了,快追!” 就这样,李皓贤在屋顶上窜跃,官兵们则在下面死死追赶。虽然暂时得保安全,但李皓贤觉得在屋顶上逃窜目标太过明显,很容易被人看到行踪,要想甩掉追兵,还是得没入深巷之中。于是疾行了一阵,便跳回地上,直chā小巷之中。急行一阵,突见前面有大队官兵,李皓贤暗自叫苦,往回一望,后面的追兵也快追了上来。李皓贤当下下狠心,执剑冲了上去,想杀开一条血路。可还没等他挥剑去砍,前面挡道的兵士突然自行倒下一大片,同时间,一阵白烟挥散开来。李皓贤惊愕无比,想到可能又是阮芷菁的杰作,当下也顾不了许多,沿着倒下的士兵让开的道路,直冲过去,正要冲过兵群之时,见前面站着一粉色衣衫的蒙面女子,一见他跑了过来,立即嚷道:“快跟我来!” 李皓贤更认定她是阮芷菁,毫不怀疑,紧紧跟着她,穿街过巷,那女子边走,边又燃起几筒白烟,迷惑追兵。 终于,追兵的声音越来越远,两人已经将兵士远远甩在后面。拐过一个街角,女子停了下来,靠在墙边喘气。李皓贤感激万分,谢道:“芷菁,你又救了我一次,我真不知该如何谢你!” 那女子一阵疑惑,撤下面巾,问:“芷菁,谁是芷菁!你结识了其他姑娘,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么?”李皓贤睁眼一看,又是一惊,面前此人,乃是耶律楚灵。 中卷--剑情伤 第二十四章 双剑闹东京(19) 李皓贤惊额万分,道:“耶律姑娘,你怎会在此处?” 耶律楚灵为何会再次出现呢?原来此次叛变乃辽国与庞太师串通,因此辽主很重视,派耶律楚灵带领二百武士潜入宋境,一来希望能助庞太师一臂之力,二来也为了监视,防止此人过河拆桥,得了天下,就不履行先前的承诺。 但庞太师早已牢牢掌握京师重地的兵权,用不着耶律楚灵带来的这些武士。上回李皓贤与景阳郡主劫法场之时,耶律楚灵就一直在远处注视着,当李皓贤他们有危险时,她也很想出手相救,可碍于自己的使命,不便与庞太师对着干。所幸最后阮芷菁施放dú烟,才让李皓贤等人逃脱。 李皓贤当时与阮芷菁一同离去,而景阳郡主她们则向华容布坊方向逃离。追兵紧跟不放,景阳郡主等人且战且退,隐匿于城西一带的街巷中。耶律楚灵早从布坊老板的密报中得知李皓贤他们的行踪,但故意隐瞒没告诉庞太师。如今瞧见景阳郡主她们逃离的方向,耶律楚灵有些担心,一则担心景阳郡主她们的安危,二来担心华容布坊也被暴露,因此据点十分秘密,连庞太师也不得而知。 当下,耶律楚灵暗自离去,跑去城西告知老板转移,然后在布坊等候景阳郡主她们,将她们带离布坊,转移到别处。景阳郡主担心李皓贤的安危,请求耶律楚灵相助,耶律楚灵料想李皓贤必会回华容布坊,所以暗自准备搭救。刚才那些假装倒下的兵士,便是她带来的辽国武士,此次她主动向庞太师请命,要助他抓拿钦犯,为的就是等机会按助李皓贤。那些白烟,乃是那日看到阮芷菁的所为大受启发,如发pào制的。不过这些烟只是迷烟,并没什么dúxìng。那群辽国武士之所以倒下,是受了她的命令,而非白烟致使。 诸多的原因,眼下耶律楚灵不便多说,待喘足了气,又拉着李皓贤的手道:“没时间与你解释,跟我来,我有办法送你出城!” 李皓贤对她也颇为信任,见眼下形势紧迫,也无其他选择,乖乖地跟在其后。耶律楚灵带着李皓贤来到城西一处小宅院,此宅院隐于深巷中,院内破乱不堪,屋舍日久失修,到处布满蜘蛛网,难以住人。不过此时能找到一个藏身之处,也属不易。李皓贤满以为耶律楚灵带他来是准备藏身此处,那知耶律楚灵却走到院内一口废井边,道:“快过来,从这里跳下去!” 李皓贤听了有些诧异,但见耶律楚灵的眼神充满真诚,不像有诈,便点点头,不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61 章 犹豫,跃身跳下井去。落地时,发现脚踩着一大团软绵绵的东西,卸去冲力,平稳着地。仔细朝四周望望,此井上窄下宽,井壁有新近挖过的痕迹,井壁边,有一大洞口。正觉得好奇之时,耶律楚灵也跳下井来,然后指着洞口道:“这便是出城地道!我们顺着这地道钻出去吧!郡主还在外面等着你呢!” 李皓贤听说妻子没事,大喜过望,道:“你说什么,曦颜她没事么?太好了!”耶律楚灵满脸通红,原来李皓贤过于兴奋,竟情不自禁握住了她双手。李皓贤这才察觉自己的失态,连忙将手收回。但还是很高兴,乐道:“好!那么我们现在便出城吧!” 耶律楚灵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燃起火秸,钻入地道,李皓贤则紧跟其后。地道很狭小,两人只能俯着身躯潜行,行走缓慢。 能够轻松逃出城去,李皓贤很兴奋,但他也很奇怪,耶律楚灵为何要挖这样一条地道。这条地道自然不会为是为自己而准备的,因为这样的工程不可能数日完工,而耶律楚灵也不是诸葛孔明,会先算到他有此一劫。所以,她使人挖这样的地道必有它用,今天不过是拿来救救急而已。 李皓贤忍不住问道:“耶律姑娘,你何时在京城地下挖了这样一条地道?你准备拿它来干什么?”耶律楚灵不愿回答这个问题,道:“你问这么多干什么?若没这条地道,你还能如此轻易逃出开封么?”李皓贤谢道:“这是自然!若没耶律姑娘相救,我在城中恐难有藏身之处!不过,你挖这条地道并非为了救我,以我猜想,此地道是为了将来有一天,辽军打过黄河,围攻汴京时大派用场的吧?听曦颜说,庞老头有意在得天下之后将黄河以北割让给辽国,若果真如此,届时中原将无险可守,辽军可轻易突破黄河防线,围攻汴京,入主中原。百年前,契丹主耶律德光就曾率兵灭了后晋,闯入中原,如今辽主莫非也想重温旧梦!割让河北,哼!庞老头那头猪,他还真以为辽国会与他共分天下!真乃白日做梦!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再后也!” 耶律楚灵见他尽知己方的打算,有些后悔救他,喝道:“你胡说些什么!没有这样的事!到这个时候,你还管什么国家大事,能保住自己的xìng命便已不错了!”李皓贤微笑道:“说得也是!可是耶律姑娘,我是庞老头要抓的人,你如此帮我和曦颜,不怕庞老头那边与你翻脸吗?”耶律楚灵停住脚步,转头无奈地苦笑道:“你明白救好,为了救你,我可是铤而走险了一把!若此事被我圣主得知,我的人头也将不保!不过你也无须太担心,我手下的人都很忠心,不会告我的状的!至于庞老头那方面,我们不过是暂时合作而已,即使翻脸,他也不敢轻易对我下手!”李皓贤劝道:“虽如此,但此人jiān诈狡猾,你还是多加小心为好!”耶律楚灵反劝道:“你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吧!你不过是个小卒,何必要与庞太师对着干?出去之后,你最好远离京城,找个地方躲避起来,再也不要理天下纷争了!” 听了这番话,李皓贤心里暗自盘算:“看来她并不知道皇上的密旨在我这,否则恐不会救我!虽然她对我有恩,但她毕竟是敌国的人,密旨一事万不能被她知晓!” 两人边走边谈,行了好一阵,才走到尽头。出地道一看,此时已身处汴京城外西郊的小山上,此处也是李皓贤第一次与耶律楚灵分别的地方。景色依旧,人事全非。李皓贤来不及感叹,又随耶律楚灵走了半里路,来到山间一处木屋,敞开门,一眼便瞧见久别的妻子,李皓贤激动地冲上前去,唤道:“曦颜!”景阳郡主也是欢喜异常,上前两人搂在一起,深情地叫道:“夫君!总算见到你平安了!” 耶律楚灵听到这个称呼,全身一震,惊愕道:“郡主,你叫他什么?你们,你们……”景阳郡主转头微笑道:“对了,耶律姑娘,我忘了告诉你!我们已经成亲了!现在皓贤是我相公了!” 耶律楚灵虽然尽力表现得平静,但是从她牵强的笑容当中,还是掩饰不了她的失落。费了如此大的力气,到头来救了一个有fù之夫,虽然耶律楚灵图的不是回报,但是这样的结果显然也不是她想看到的。 中卷--剑情伤 第二十四章 双剑闹东京(20) 李皓贤夫妻经历生死离别,自然有许多话要说,冷落了耶律楚灵,而她也赶着回去,以防被庞太师察觉,因而待了小会,便告辞而去。出于女人的直觉,景阳郡主能感受到耶律楚灵的失落,她也早知耶律楚灵对李皓贤有情,不过她并不在意,一来辽宋有别,耶律楚灵不可能与李皓贤在一起,二来李皓贤心中只爱她一个,因此她也很放心。 一阵软语温存,互诉离别之苦后,两夫fù与红芍蓝葵一起商议之后的行动。既已顺利逃出汴京,接下来就好办多了,如今有密旨在手,只要将密旨jiāo到一名忠心耿耿的将领手上,登高一呼,带兵勤王,问题就可解决。 只是,应该将密旨jiāo给谁呢?大家商量来商量去,觉得忠心又骁勇善战的将领,非狄青莫属。辽国与庞太师勾结,陈兵边境,庞太师乘机让宋仁宗派狄青守边,将他支走,如今他正在北方边境。 景阳郡主不大想见狄青,因狄咏本与她有婚约,如今她擅自做主毁婚,嫁了李皓贤,狄家还未知晓,不知对她有否怨言。这个关键时候,万一狄青怀恨在心,恐倒向庞太师那边。李皓贤觉得这也是个问题,但如今非靠他不可,所以劝景阳郡主先不将他俩的事告知狄青,待平灭了叛乱,方再向他们一家言明一切。假若此事被狄家提前知晓,那他们便要密切注视狄青的反应,一发现他有异心,立即将他斩杀,夺回密旨。 夫fù俩商量好对策,立即启程,朝河北奔去。经过数日驰行,感到边境重镇,将密旨送jiāo狄青。狄青接了圣旨,仔细听李皓贤等道出京城现在的情况,眉头大皱,感叹道:“现圣上落在庞贼手中,该如何是好!倘若发兵勤王,恐圣上安危不保!唉!”说罢,狄青深深叹了口气,闭目沉思。过了一会,才又睁开眼睛,意识到李皓贤和景阳郡主一路奔波,已经疲惫了,便吩咐下去,替四人安排住所。红芍和蓝葵乃景阳郡主下人,被安排随郡主住在一起,好侍奉主人。而李皓贤,还没人知道他与景阳郡主是夫妻,因此被单独安排一间住所,离景阳郡主住地甚远。 自从得知京城的情况后,狄青这两日一直在考虑该如何动作。此事事关重大,不能轻易透露给他人知晓,以免引起军中恐慌。在北面不远的辽边境城镇,还驻扎着大量的辽军,这个时候万一人心患散,可是极端危险的。因此,狄青没有与部将商量,还叮嘱李皓贤和景阳郡主对此事要保密。 李皓贤在静静的等待狄青的举动,虽然他对如今的事态也有自己的见解与谋略,但可惜自己仍然是小卒一个,这些大将军们,又怎会肯听他的意见。既如此,能将密旨jiāo到可靠的人手中,便算是完成任务了。但他还要小心留意狄青的举动,防止他有什么不轨之心。 这日,狄咏突然怒气冲冲地上门来找李皓贤。 狄咏本在京城等待与景阳郡主完婚,可景阳郡主闹失踪,婚事一拖再拖,每次造访,景王爷皆避而不见,狄咏觉得这是他嫌弃自己。恰逢此时辽兵又压境,狄青被调往边关御敌,狄咏见留京只有不快,还不如随父上阵杀敌解气,于是便随狄青来到边关。怎知辽军也只是做个样子,光打雷不下雨,虽然陈兵边境,却没有犯境。结果仍是无仗可打。 狄咏在这等了一个多月,苦闷不堪,却没料想景阳郡主竟会驾临这里,真是喜出望外,虽然心知自己这个未婚妻此来必有他事,但或许她也是趁此机会来探望自己,否则她又何必亲自前来。于是狄咏这几日多次上门拜访,却被守门的红芍和蓝葵挡在门外,告知他郡主连日劳累,需要休息。 一连几次都是如此,狄咏很是失望。后来,景阳郡主或许觉得这样栏着他不见也不是办法,所以最后让他入内相见。但把红芍和蓝葵也唤进屋内,在一旁侍侯,不让狄咏有与自己单独相处的机会。碍于旁人在场,狄咏也不便多说,只是讲了一些问候的话语,景阳郡主也只淡淡的回应了几句。狄咏自觉无趣,聊了几句便告辞而去。临走时,无意发现景阳郡主床边挂着的佩剑红霞剑,这把红霞剑除了剑身颜色,其他外观方面与李皓贤的那把黑日剑没什么不同,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两把剑是一对的。狄咏虽然处事大大咧咧,但不是傻子,因此察觉出些端倪,询问景阳郡主这把剑为何与李皓贤如此相识,郡主却矢口否认,有意隐瞒。狄咏起了疑心,离去之后,暗中找到派来保卫郡主安全的兵士,得知这几日来李皓贤频繁出入郡主据说,而郡主的两位婢女丝毫没有阻拦,任其出入自由。 狄咏xìng子刚烈,听到如此消息,怎能不怒火中烧,因此,这回便来找李皓贤兴师问罪来了。李皓贤一时不明他的来意,见他很是不快,诧异地问:“怎么了,狄兄?为何如此气愤!”狄咏猛地关上房门,以防这件丑事流传出去,然后注视了一下四周,指着床边挂着的黑日剑咆哮道:“说,为何郡主那有把与这一模一样的佩剑?”李皓贤当下一怔,然后笑着答道:“是这样的,郡主看我这把剑漂亮,所以请铁匠仿造了一把!” 狄咏已经对他起了疑心,那会再信他的掩饰之词,又逼问道:“你与郡主只有数面之缘,这次她来霸州,为何与你同行?为何这几日来,你可以随便出入她的居所?” 李皓贤一时不知如何解答这些复杂的问题,但见狄咏双眼喷火,怒气冲冲的瞪着自己。李皓贤安抚道:“狄兄,你先听我说……”还未待他说完,狄咏抓住他的衣襟,又咆哮道:“你别再骗我!如果你当我是兄弟,就老老实实告诉我一切!你到底还当不当我是自家兄弟?如果不,就别叫我狄兄!” 李皓贤觉得此事迟早要让他知道,既然如今已经掩盖不住,说出来也无妨,于是平静道:“好,事到如今,我也不怕看门见山的与你说,我与郡主已经私定终身,现在,她已经是我妻子了!” 此话如晴天霹雳,将狄咏激得暴怒起来,挥起铁拳,就朝他脸轰来,李皓贤没有躲避,硬是受了他一拳,被打得左脸发紫,一块淤痕。狄咏怒吼道:“你难道不知朋友妻,不可欺吗?你竟敢调戏郡主!”说罢又一拳袭来,这下李皓贤不再呆呆挨打,猛然出手,制住他的手腕,猛力将他往旁边一推,劲力之大,直把狄咏重重摔在一边。此时狄咏已经失去理xìng,李皓贤觉得有必要让他冷静下来。只听他喝道:“到底是谁欺谁?在你向皇上求亲之前,我与郡主就已经定情了!郡主写给皇上的心仪人选中,是我的名字!只是景王爷不愿我们在一起,在自作主张将我的名字除去,写上你的!你真以为郡主勾选的人是你吗?我们两情相悦,不但王爷知道,皇上也知道!只是他们都故意隐瞒而已!” 狄咏不愿接受这个事实,摇头道:“不可能,你胡说!” 李皓贤道:“我知道你一时很难接受!本我想带时机成熟,再向你言明一切,可你非要知道答案,我只得如实告知!我在认识你之前,已经与郡主jiāo情非浅!蓝紫光镯一事,便是郡主暗中帮我,我们设局让庞丰掉下陷阱,最后逼迫庞太师jiāo出光镯,光镯最后才得以现身。还有讨伐襄阳王之时,你不是觉得很奇怪,我为什么会被委派为督粮官吗?现在你应该清楚,这是郡主在暗中助我!” 狄咏恢复了一些理智,问:“不可能,你一届平民,郡主她怎会看上你!你撒谎!你说,你与郡主是怎样认识的?”李皓贤答:“这事还要从一年前说起!一年之前,我上京赶考,可惜时运不济,未能高中。在逗留京城期间,还无意中得罪了郡主。起先,郡主是想将我除之而后快的,可是命运就是如此戏弄人,我们不打不相识,到后来,她不但宽恕了我的罪过,还将我收为己用。后来我依靠她的扶持,当上四品监察御使,官运可谓亨通了!只是后来我由于做错了事,后悔莫及,内疚之下,才辞去官职,游dàng到西北,遇到了范大人和狄兄你。后来返回中土之后,我依旧与郡主暗中互有怜惜,我们相jiāo相知,最终共结连理!” 狄咏问:“既然你与她有情!为何当初我听出要向圣上求亲之时,你不将此事告知于我?”李皓贤微微叹口气,道:“当时,我和郡主受到景王爷阻挠!我俩都以为此生有缘无份了!当我正想退出之时,狄兄你却对我说要娶郡主为妻,我觉得狄兄是可以依靠的人,便打算成全你!因此没有说出此事!”狄咏这时已经平静了许多,可是心中的怨气依旧,此时此刻,他只想自己好好静一下,便指着李皓贤骂道:“你的隐瞒弄得我今日狼狈不堪!你这算什么兄弟!李皓贤,我恨你!”说罢,怒气冲冲而去。 李皓贤此时心下破乱,想到狄咏如此xìng情会否原谅自己。不过,他此时更关心的是,此事传到狄青耳朵里,他会作何反应。这件事迟早要被狄青知道,与其到时暗自猜测,不如现在立即将此事告知狄青,然后探视他的表情。若是他有异动,立即将他斩杀,以绝后患。李皓贤拿定主意,立即朝将军府而去。 中卷--剑情伤 第二十四章 双剑闹东京(21) 所谓将军府,不过是稍大的宅院,选址在霸州州府衙旁边,十分简陋。霸州居于辽宋边境,战事不断,城中百姓本就不多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62 章 ,为了躲避战祸,又走了一大批,因此城中现在兵士比平民还要多,俨然一个军事堡垒。 李皓贤赶到府上拜访时,狄青正在阅读兵书。当初狄青在西北屡立战功之时,受到范仲淹的接见,范仲淹有心栽培他,问他读过什么书,狄青出身兵士,识字不多,答不上来。范仲淹于是告诫他道:“你现在是个将官了。做将官的如果不能博古通今,只靠个人的勇敢是不够的!”接着,范仲淹推荐他读一些书。狄青受到范仲淹如此鼓励,十分感激,将他的一番话铭记在心,从此之后,他每当有空闲时间,便刻苦读书,博览史书和兵书,取为己用,成为一代将才。 狄青将李皓贤直接请到书房,放下手中书卷,微笑道:“李小兄弟,此来不知所为何事?”李皓贤望了望四周,显然不希望有他人在场,狄青会意,命令兵士退去,然后关上房门,道:“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面对这个长辈,李皓贤有些心虚,但还是鼓起勇气,如实将自己与景阳郡主的事告知狄青。狄青听完,很是惊异,但却没有愤怒之意。李皓贤此时密切注视着他,留意着他的表情变化,以图洞悉他的内心。而他的双掌,正在潜运内力,若狄青出现半点反叛迹象,立即将他击毙。 狄青深深叹了口气,道:“想不到你竟有这样的奇缘!既然你与郡主两情相悦,那我家咏儿不便在chā足进来,待平定了内乱,狄某必亲自请向圣上退婚,成全你们!” 此事太顺利了,李皓贤反倒有些不相信。他觉得,狄青怎么也得将他责骂一顿,这才罢休,如若如此,李皓贤反倒能够坦然。而现在,他却有些猜忌,这狄青会否引而不发,笑里藏刀呢?李皓贤越发疑惑,试探道:“狄将军,你难道不怨恨我和郡主么?我们做了对不起你狄家的事情!本来,皇上已将郡主许配给狄家,可现在我和郡主让你们蒙羞了!不过这乃我与郡主的过错,与皇上无关,还望狄将军明察!”李皓贤此番话的暗意,是说你狄青别因为郡主不过门你就恼羞成怒,不再效忠皇上。 狄青大略明白了李皓贤的担心,指着自己脸上的刺字,释怀的笑道:“你知道我脸上这刺字的来历吗?本朝为了防止兵士擅自逃兵役,在每个人的脸上都刺了字。所以,每个小卒,脸上都有刺字。当初我狄青也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兵,不是圣上龙恩浩dàng,为才是用,我那有今日的显贵。圣上对我狄家,已经是恩深情重了!圣上将郡主嫁给我们狄家,对我们来说是吾皇的恩典,锦上添花。能取道这样的媳fù,我们狄家自然高兴。但既然我咏儿没有这个福分,也不必强求!郡主不下嫁,皇恩依然深重,我狄家只有誓死尽忠,哪有背主弃主的道理!” 李皓贤听他的话语,看他的眼神,可以深深体会到他的真诚以及忠君爱国的满腔热血,心中的疑虑顿然消逝。他觉得狄青不但是本朝的良将,更是坦dàng的大丈夫,猜忌这样的英雄好汉实在不该。于是,李皓贤突然双腿一曲,跪下道:“狄将军如此宽宏大量,让李某汗颜!请狄将军降我罪吧!” 狄青赶忙起身走上前来,扶起李皓贤道:“诶,何必如此!快快请起!”李皓贤被他扶着缓缓起身,狄青拍拍他的双手,语重心长道:“李小兄弟!你乃范大人看重的人才,我狄青也相信大人的眼光,你将来必有一番作为,郡主看上你,也是美人爱英雄,没什么不妥的地方!只是我要劝劝你,不要将精力过多花在儿女情长之事,如今国难当头,你该多思报国才是!” 李皓贤道:“多谢狄将军教诲!说到国事,其实我一直有些话想对狄将军说,只是不知狄将军愿意听否?” “但说无妨!” “如今圣上落于jiān人之手,多一日就多一分危险,狄将军应当尽早发兵勤王才是!” 狄青皱了皱眉头,道:“我又何尝不想如此!只是如今辽军压境,若在此时抽调大批兵力回京,辽军必然乘虚而入,那便大大不妙!且汴京城城池坚固,如今全部被叛军控制,恐难以攻克!本将是怕届时落入进不得进,退不得退的困境!而圣上的安危,也是我不得不考虑的问题!” 李皓贤进言道:“狄将军所言差亦,回京勤王又何须调动大批军队!如狄将军所说,汴京城池坚固,若是城内军民一心,奋力守城,即使发兵十万,也难以攻克!可如今京城被叛贼把持,城内百姓人心惶惶,兵士们也不过迫于庞贼之势,才勉强从之。御林军看似精锐,却从来没经历过战事,中看不中用。而狄将军你威名远播,连外邦也敬畏三分,手下又久经沙场,乃我朝精锐。你可将大部兵力留在此处抵挡辽军,选五千精兵急速南下,扎营京城外,广chā旗帜,以为疑兵,对城内扬言有精兵五万。城中叛军一时摸不清我军虚实,必以为我等倾巢出动,届时城内叛军便如惊弓之鸟。城内一旦人心浮动,我等便可抓住机会,寻机歼敌致胜。如若不如此,一旦时日拖久,庞贼必然有所行动,改朝篡位,那形势便极为不妙了!” 狄青沉思了一阵,微笑着点头道:“小兄弟此言甚是!真是让狄某茅舍顿开!你说得对,平定京城的叛乱,重在果敢和神速,而不在兵多。本将打算即日点齐五千精兵,火速南下,以解京城的危机!小兄弟年纪虽小,见识不凡,狄某钦佩!范大人果然眼光独到,没看错人!” 李皓贤道:“多谢狄将军夸奖!狄将军肯采纳我的计谋,乃我之荣幸!为国效力,乃我等男儿分内之事,在下想跟随狄将军的队伍,一起赴京,略尽绵力,还望狄将军成全!” 狄青赞许道:“很好!国家需要你,小伙子,你就随我一同上阵吧!” ………… 且不说狄青如何苦心劝慰自己的儿子坦然面对婚姻上的挫折。话说景阳郡主,听说狄青要点兵回京勤王,担心京内父王的安危,也自告奋勇,要随军出征。军旅向来不许女子随行,狄青断然拒绝了她的要求。但景阳郡主不愿在遥远的北方等待京城的消息,扬言狄青不准,她便自行回京。 李皓贤理解妻子的心思,向狄青述说他与景阳郡主一齐血战杀出京城的始末。狄青听后十分吃惊,想不到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也如此骁勇。但是,军令不可违,狄青治军严明,从来不徇私情,因此,他只默许景阳郡主自行跟在队伍后面,但不能参加军队的行动,也不能一同宿营。 狄青很快点齐五千骑兵,急速向汴京驶去。数日之后,赶到汴京,在城郊驻扎。汴京城已经封锁了半月余,城内百姓人人皆知京城出了大事,如今又听说城外驻扎了一支军队,便感觉不妙,可能要打仗了。一时间谣言四起,人心惶惶。城内的兵士听说狄青大军围城,再听城内的种种谣言,更是慌张。御林军,实际便是皇家卫队,如今非天下大乱的年代,这些在京城养精处优的兵士们根本不知战争是何样子,眼下突然间战争逼近,他们心里当然有种莫名的惊恐。最主要是这仗并非为国而战,死了也只能落个叛乱的罪名。 狄青采纳了李皓贤的建议,多设营帐,四处chā满旗帜,从外看去声势浩大,似乎兵强马壮。虽然威吓住了城内的叛军,但是自家知自家底细,靠这五千兵马,强行攻城,是毫无胜算的。城内守军,少说也有万余人,即便没有城墙,也不能轻易取胜,何况面前还有高大的城墙,不得不让人望墙兴叹。这几日,狄青依然惆怅,苦思良策,而李皓贤也并不轻松,这五千人马是自己提议带过来的,如今京城一战,关系国家兴亡,若是战败,自己则要沦为千古罪人。因此,李皓贤也在苦苦思索破敌之策,想着想着,突然想到可以利用耶律楚灵挖的那条地道。 中卷--剑情伤 第二十四章 双剑闹东京(22) 狄青听说有一条秘道通进城内,大喜过望。细细斟酌之下,决定进行一大胆的举动。守军的将官当中,有他的故友。负责守卫京城西南门的严衡,原在西北汴京任职,打了不少硬仗,后来因战功调任京城守备。此人曾与狄青合作抗敌,有些jiāo情。如今,狄青希望能借助地道,暗中入城,与严衡协商,让他暗自打开城门,放大军入城平叛。 深入虎穴,此乃一招险棋,狄青权衡再三,觉得若破僵局,必须冒险。因此,与各将领商定此事。众将劝他不动,只能再军中选两名勇士,随狄青行动。 一切事宜确定,夜晚,李皓贤带着三人再次穿越狭窄的地道,进入城中。城内依然如此的死寂,各家各户都紧闭大门,街上行人极少,只有一队队巡逻的士兵。狄青得知城内的情况,觉得带着四人同行目标太大,命令同来的两名兵士在原地等候,只让李皓贤随行,因他对京城道路熟悉。 李皓贤带着狄青专走偏僻小巷,左兜右拐,来到严衡府上。门前火光闪闪,四名兵士手执兵器,威严地站在门口。两人走近门前,立即被兵士拦住,道:“站住,此乃严统领府上,闲人不得靠近!” 平民装扮模样的狄青陪着笑脸对兵士道:“各位军爷,不知严统领在否?” “去去去,你管他在不在,快快离开,否则爷等对你们不客气了!” 推推嚷嚷之间,李皓贤快速地往兵士手上塞了几两银子,兵士们愣了一愣,不再驱赶他们了,李皓贤趁机道:“各位军爷,我俩是严统领的旧相熟,此次来,是为了拜访故友,还望各位军爷行个方面!” “都这么晚了,探访不会明早再来吗?” “我等有急事找严统领商量,事情紧急,难以再等!这是我的信物,严统领看到它,自会接见我们,各位军爷有劳了!”说罢,狄青从怀中掏出一块牌牌,又附上几两银子,道:“这些是孝敬各位军爷的!” 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软,兵士们拿了贿赂,便肯用心帮人办事了,几人走到一边暗自商量了一阵,然后对两人道:“你们姑且在这等着,我去为你等通报!” 不一会儿,两人被带入府中。此府不大,只有前后两院子,兵士将两人带到前院大厅,狄青嘱咐李皓贤在厅外候着,自己便独自进厅与严衡jiāo谈。李皓贤警觉地注视着四周,随时准备保护狄青的安全。刚开始,厅内传来一阵吵闹声,李皓贤扭头一看,见严衡指着狄青大骂,隐隐约约可以听到严衡在责备狄青擅自调兵围困京城,看来京城中的将士当中有不少人仍然不了解真实情况,还以为自己一直在受皇上的差遣。后来狄青将密旨让严衡过目,厅内顿时静了下来,如此等待了许久,李皓贤越来越觉得担忧,四周的风声草动都在刺激着他的神经。若只是他一人,他并无什么惧怕之处,可是,如今他要担负起狄青的安全,而狄青的安危,更是关系着国家的生死存亡,李皓贤觉得重任在肩,不安全的将他送出城,李皓贤便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狄青与严衡在厅中谈了个把时辰,李皓贤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要进去助狄青一臂之力,共同劝说严衡,几次想行动,却又还是放弃,继续等待。过了许久,狄青终于走出厅来,轻轻拍拍李皓贤的肩膀,道:“我们可以走了!” 李皓贤小松一口气。严衡此事也送出厅来,对狄青道:“狄将军,不如我派人替你打开城门,护送你出城!” 狄青摇头道:“不好,此举必定被庞太师发觉,打草惊蛇,对我等大计不利,我还是从原路返回为好!” 狄青与李皓贤从严府后门离去,准备返回秘道入口。不巧走到街上时,迎面走来一队巡逻的官兵,两人已然在其视线范围,转路走已无可能,只得硬着头皮chā身而过,走近时,带队的兵头突然喝住两人道:“站住,这么晚了,你们不回家歇息,在街上走来走去干什么?” 两人只得停住脚步,李皓贤答:“我等正赶着回家!正赶着回家!不知军爷有何吩咐?” 兵头问:“你们的家住在何处?” “住在城西!” “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俩乃经商为生,作些小本生意!” “上头有规定,亥时过后便不得在街上行走,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知道知道!我等因事忙,故而晚了,还望各位军爷见谅!” 兵头把脸一沉,道:“明知故犯!来啊,将这两人给我抓起来,压入大牢审问!” 兵士们立即拥了上来,将两人制住。李皓贤和狄青脸色突变,李皓贤又重失故技,用钱贿赂,将银子递给兵头道:“军爷,我等下次不敢再犯了,这些拿给兄弟们买酒吧!” 世间上还真有不贪钱的。那兵头冷冷地将银子往地上一甩,喝道:“别来这套,乖乖进大牢里待着吧!” 李皓贤见软的不行,顿起杀心,猛地挣开兵士,跃前一掌击向兵头的胸膛,这掌非同小可,只听嘣的一声,兵头口吐鲜血,被震开数步,一命呜呼。狄青见李皓贤已有行动,也挣脱开兵士的挟制,将旁边一兵士蒙地摔倒。两人迅速夺过大刀,将数人斩杀,其他人灰溜溜地落荒而逃。 但此一搏斗,两人已经暴露,当下,李皓贤带着狄青,飞快地朝地道入口奔去。刚才那些逃跑的将士,在那边大喊大叫,全城巡逻的兵士立即被惊动,各队士兵纷纷朝此处而来。不一会,两人后面就出现了大队人马,李皓贤本可施展轻功,飞檐走壁,避开追兵,但顾及身边的狄青,不得不放慢脚步,与他一同奔跑。 很快,李皓贤将狄青待会地道入口的那宅院,可后边追兵也逼近,李皓贤望了望后边密集的火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63 章 对狄青道:“大人,你先走,我再在附近兜上个大圈,将追兵都吸引过去,如此方便你们逃脱!”狄青担忧道:“皓贤小兄弟,你这样做太危险了,还是与我们一起走吧!”李皓贤坚持道:“大人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了!事不宜迟,追兵以近,大人快走吧!” 狄青道:“那好吧,你要多加小心!” 望着狄青走入小巷,李皓贤故意在原路上多站上一会,引得追兵逼近,这才向另一个方向奔去。 追兵只见到李皓贤这个目标,被他全部吸引过去,这回一人独行,李皓贤不再受制约,施展轻功,跃上房顶。上次碰上大白天,不容易藏匿,这次乃黑夜时分,借助夜色的掩护,李皓贤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虽然暂时隐匿起来,但城中守军已被惊动,四处搜索。藏匿了许久,李皓贤才又现身,朝地道入口的宅院奔去。这次比较顺利,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入了宅院,已经安全了一半,正朝井边走去,突发现院内站着一人,李皓贤仔细望去,此人不是狄青,而是上次助他逃脱的耶律楚灵。 李皓贤惊喜道:“耶律姑娘,我们又见面了!”耶律楚灵显然没有他这样的愉悦,板着脸道:“李皓贤,你这个过河拆桥的小人,我上次好心救你出去,本意是让你不要再理事端,可你竟然将官军引来京城!你实在太辜负我的心意了!” 李皓贤解释道:“耶律姑娘,大家各为其主,就如你忠于辽国一样,我也必须忠于自己的国家,如果换作你是我,相信你也会这么做的!耶律姑娘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相信你能理解我的苦衷!” 耶律楚灵冷笑几声,道:“好!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今天我总算明白,我们始终还是敌人!你不仁,休怪我不义!”说完,突然用契丹语大喊一声,宅院内外立即冒出大批辽国武士。 李皓贤苦笑道:“耶律姑娘,我们真的要这样兵戎相见吗?” 耶律楚灵斩钉截铁地道:“对,今天你若想走,唯一的办法就是将这里的人全部杀死!否则,倒下的便是你!” 李皓贤心中暗叹,女人真是说变就变,这耶律楚灵也变得太快了,前些日子,她还冒险助自己逃出京,可现在却要狠下心肠杀了自己,前后的差别竟是如此之大。李皓贤过河拆板固然可恨,可让耶律楚灵狠心翻脸的,恐还有其他原因。上次听到李皓贤已心有所属,她十分失望,如今她或许因妒生恨,要想毁灭自己不能得到的东西吧。 中卷--剑情伤 第二十四章 双剑闹东京(23) 李皓贤见她态度冷峻,便知又不得不大战一场。擒贼先擒王,这是他能化险为夷的最好方法。当下,他猛然冲上前去,yù擒住耶律楚灵。 辽国武士比宋兵勇猛,见李皓贤冲击,纷纷举起弯刀砍杀过来。李皓贤早已暗运内力,一接战,便挥动黑日剑迅猛砍杀。一下子,就砍倒数人。可辽国武士凶猛异常,见同伴倒下,不但不退缩,反而搏斗得更加猛烈。李皓贤胜在武功高强,兵器锋利。赵无轩当初传授给他的九龙剑法,玄妙无比,若是对着武林高手,能派上大用场。可是遇到这种上阵杀敌,硬碰硬的实战,九龙剑法却使唤不上,李皓贤多次恶战之下,发现秦阳的烈风剑法更为实在,他的剑法没有令人赏心悦目的招式,也并不复杂,注重的是与内力的配合,出招快而猛。这种看似普通的剑式,却是最为实用,乃杀敌致胜的绝技。 李皓贤倾尽全力,将烈风剑法施展到了极致,接连砍倒了数十名辽国武士,遇到如此厉害的对手,辽国武士也大受震动,辽人一向轻视宋人,而这些武士又是辽国千里挑一的勇士,因此一开始,他们并未将李皓贤放在心上,己方人数上又占极大优势,料想李皓贤必抵挡不住。怎知今日一战,让他们深刻体会到宋朝也有能人。二百名武士,不一会儿就被李皓贤连杀四十多人,宅院里满是尸体,望着李皓贤那还在滴着血的黑日宝剑,这群勇士们终于畏惧了,害怕了,不敢再冲上前来。李皓贤连杀数十人,也耗费不少内力,再这样都下去恐会玉石俱焚,眼下见武士们退缩,心知此乃大好机会,愤身跃起,直扑站在不远处看得发呆的耶律楚灵。 耶律楚灵也没料想到李皓贤竟然如此勇猛,连自己带来的辽国精锐竟也敌他不过。她本想将此人生擒,好好发泄一番自己怨气,然后再将他放走。没想到她预先猜测乃轻而易举的抓人行动却变成这样,看着地下躺着的四十多具尸体,耶律楚灵心痛异常,这可是辽国的勇士啊,如今一战便死了这么多,回到辽国,她该如何向辽主解释呢。 正在又惊又痛之时,李皓贤猛然袭来,耶律楚灵没时间做任何应对,像只羔羊一般,一下被李皓贤制住。李皓贤左手将她半搂,右手用淌血的剑刃压着她的脖子,然后才轻轻喘上几口气。 武士们见头领被抓,又围了上来,但投鼠忌器,不敢进攻。李皓贤挟着耶律楚灵缓缓后退至井边。望了望漆黑的井口,忽将耶律楚灵整个抱起,投落井中,自己也跟着跳了下去。井下有棉絮铺垫,所以伤不了耶律楚灵,李皓贤希望将她继续胁持,直到安全出城为止。 井内漆黑一片,为了防止耶律楚灵逃跑,李皓贤也顾不上点火,一落井中便立即张开双手四处搜索。黑暗中,触碰到耶律楚灵温软的身躯,忽地被她狠狠打了一巴掌,听她骂道:“无赖!” 李皓贤知晓自己定是无意中触碰了她什么敏感部位,所以招致她的破骂。但也是无心之失,非有意轻薄。确定了她的方位,李皓贤这才放心,从怀中取出火器,很快火光便照亮四周。但见耶律楚灵离自己很近,双手护着胸脯,又羞又怒地瞪着他。 李皓贤道歉道:“耶律姑娘,我刚不是有意的!我只想离开此地,不想与你为敌!是你硬要为难我,我不得已才对你冒犯,还望你见谅!”耶律楚灵喝道:“你杀了我辽国几十名勇士,现在想一走了之,哪那么容易?你一定要还我这笔血债!” 李皓贤微笑道:“他们技不如人,怪得了谁,若今日我死在他们手里,那我又向谁去讨血债呢?洞口在此,你还能阻得了我出城吗?”耶律楚灵突然冷笑道:“哼!你太小看我了!这个洞是我挖的,我让它通它就通,我让它堵它就堵!”李皓贤听罢脸色大变,问:“你此话何意?”耶律楚灵道:“你自己去洞口看看就明白了!” 李皓贤走近地洞口,瞧见洞口几步之内被一石门死死封着。李皓贤大惊,连忙转身急切问道:“耶律楚灵,你竟然封了这地道,你……” 耶律楚灵得意笑道:“我早知你必又用这条秘道!所以刚才已派人将他封了!” “那我的同伴呢?” “什么,你还有同伴一起来么?” 李皓贤听后心想:“看来狄将军走后她赶到此处派人封了地道!狄将军顺利逃脱,我也总算松口气!” 原来,此地道耶律楚灵挖来除了供辽军使用之外,也备着有朝一日用来逃避追捕之用。所以特意设计了一个石门机关断后。但机关在石门的那一边,耶律楚灵为了封死这个地道,断李皓贤的后路,不得不先派人走过那边,启动机关,封闭石门,这样一来,那人自己也不能从原路返回。 得知狄青安全脱出,李皓贤倒也不再担心。辽国武士齐举火把将井口团团围住,却不敢跳下来,但辽兵居高临下,占得地利,李皓贤也难以再闯出井中,双方便如此僵持不下。李皓贤望了望耶律楚灵,井口透下来丝丝微弱的火光,映衬在她的俏脸上,她双手还是护着自己的胸脯不放,又惊恐又愤怒,像只无助的羔羊,用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自己。 李皓贤微微一笑,道:“耶律姑娘,既然你舍不得让我走,那我只好与你一同待在这井里过夜了!你最好还是吩咐你的手下投些被褥下来,这样我们睡得也舒服些!”这本是半句玩笑话,但是耶律楚灵以为他有心轻薄,喝道:“李皓贤,你别得意,若然你敢动我分毫,我带来的那些辽国武士们定将你碎尸万段!” 李皓贤道:“耶律姑娘,我就没打算动你分毫,是你和你的手下苦苦相逼而已,只要你想办法打开石门,放我离去,我便不再为难你!”耶律楚灵冷笑道:“你想得倒美,这石门一旦落下,就再不能开启。你已经没有了前路,还是投降吧!我会饶你一条xìng命的!”李皓贤听了这个建议,苦笑道:“耶律楚灵,现在是你掌握在我手里,我为何要向你投降!荒谬!”耶律楚灵见大家谈不拢,气得翘起小嘴道:“好,那我俩就再这耗着,看谁怕谁!” 两人在井内对坐着,李皓贤警惕地握着黑日剑,随时提防辽人跳下井来救人。如此相持了一个多时辰,两人都有些困倦了,忽听得井上传来一把洪亮的声音道:“小郡主,你没大碍吧?” 耶律楚灵和李皓贤都认得这把声音,乃是辽国国师魇森。只是,一人欢喜,一人忧愁,耶律楚灵见来了强援,更不惧怕,而李皓贤则感到自己处境不妙。若魇森强行跳入井中,自然李皓贤占优势,但若李皓贤想突围出井,则魇森居高临下,稳占上风。关键是何人按耐不住先动。魇森和辽兵可以等,但李皓贤等不得,井下一无水,二无食物,若呆上两天,恐已无力对敌了。 耶律楚灵听得叫唤,应道:“国师,我很好,你不必急于下来!待困上这小贼两三日,再下井抓拿不迟!”魇森听得回应,喝道:“李皓贤,你已经无路可逃了,快快放了小郡主,束手就擒吧!”李皓贤破口骂道:“呸!死和尚,有种的你就下来救人!别在那光喊话!” 中卷--剑情伤 第二十四章 双剑闹东京(24) 说归说,魇森也还真不敢下来。井上井下就这么对峙着。漫漫长夜来临,李皓贤和耶律楚灵渐渐都感到困倦。李皓贤自知不能睡过去,于是便打坐运功,真气在体内运转循环,以此消除疲劳,静心提神。那把黑日剑就靠放在身边,一有异动立即可以执剑抗敌。 耶律楚灵不晓得什么内功心法,觉得实在困倦,便靠在土墙边歇息起来。夜里寒气沉坠,井下又湿又冷,耶律楚灵迷迷糊糊之中被着凉而醒,这下她总算明白刚才李皓贤所说的并不都是玩笑话,如今想找个东西铺盖一下取暖也没有,她只得萎缩着身子,不停地再打震。 李皓贤真在闭目养神,忽然听见耶律楚灵‘噗哧噗哧’的连打喷嚏,睁开眼见她畏冷的样子,心中是又怨又怜,恼她非要与自己作对,弄得自己现在也不好过,怜她毕竟是弱女子,若是着凉恐要得病。考虑了一会,李皓贤突然起身,缓缓走到她的面前,俯身张开双手,将她搂住。耶律楚灵如触电一般,立即像只惊惶的鸟儿奋力挣扎,口中娇吟道:“你干什么?” 李皓贤不想强行制住她的穴道,只是用手朝她脑门上轻轻一拍,嚷道:“别乱动!这样暖和些!”没想到这一拍果然管用,耶律楚灵突然停止了挣扎,抬头用一种复杂的目关望了望李皓贤,然后整个偎依在他的怀中。耶律楚灵自己似乎也不能解释为何自己会有这种举动,也许是契丹女子毕竟没有汉女般矜持害羞,觉得这样取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也许是因为她心中对李皓贤有情,此刻突然被意中人搂抱,觉得甜蜜,便也没有排斥之意;或者,还有其他的原因,耶律楚灵觉得李皓贤有一种让她安全的感觉,她也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总之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很舒服。李皓贤同样有一种类似的感觉,他觉得自己有义务要照顾耶律楚灵,此刻搂着她的感觉,跟搂着景阳郡主的感觉很不同,不过这种感觉也似曾相识,李皓贤想了许久,突然想到,自己搂着没移兰馨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这种感觉不是男女之情,而是兄妹之情,此刻,李皓贤觉得搂抱着的、保护着的,俨然是自己的亲妹妹。 李皓贤很疑惑,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但是,见耶律楚灵偎依着自己露出温馨的微笑,他觉得自己这样的做法没有不妥的地方。靠着李皓贤,耶律楚灵觉得不再寒冷,为了取暖,将他越搂越紧,靠在他肩上静静睡去。总的来说,她对李皓贤这个‘敌人’是一百个放心。 李皓贤望着熟睡的耶律楚灵,触碰着她轻柔的发丝,脸上吹拂着耶律楚灵小嘴里吐出来的温弱气息,李皓贤头脑一片茫然,心中责问自己道:“我这是在做什么?我已经与曦颜成了亲,怎可再搂抱其他女人!我这是不是疯了!可是,我对她并没有什么邪念,奇怪,为什么抱着她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她是我的亲人。恩,抱着她好像抱着自己的妹妹一般,或许再我心中,一直都当她是妹妹般看待吧!看她睡得如此香,我也不必去摇醒她,就让她好好睡会吧!” 两人就这么靠在一起,度过漫漫长夜,李皓贤继续闭目养神,运气调息。耶律楚灵在他的怀中得到温暖,驱除寒冷。李皓贤感到很矛盾,此时既是在胁持她,又是在保护她,胁持和保护,本来是两件相反的事情,可他却同时坐着,是敌是友,是亲是情,此刻全都混乱不堪,搅和在一起。 耶律楚灵靠在李皓贤怀中睡到第二日天明。当光亮从井口透了进来,耶律楚灵才又睁开水灵灵的眼睛,深情地望了李皓贤一会,方抬头起身,离开了李皓贤的怀抱,靠坐在井壁边。耶律楚灵没有说话,对于昨晚的事,她只字不提,只是脸颊阵阵泛红,时不时打量李皓贤一下,有时还会带着莫名的淡笑。 李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64 章 皓贤心中对她没有邪念,所以不太在意昨晚发生的事。为了保持气力对付井上敌人随时发起的进攻,他依旧静静打坐,全然不理会身边的佳人在用什么样的神情打量自己。 魇森他们很有耐xìng,完全不急于动手。就这样又沉闷地熬过一天,一切依然没有什么改变。耶律楚灵在井下耐不住沉寂,不断起身走来走去。有时,她也故意找李皓贤聊天,但是李皓贤不理不睬,只故着打坐。看他好像镇定异常,其实全身充盈着内力,一有风吹草动立即可以战斗。 运功虽然可以消除他的疲劳,可是却消除不了他的饥饿。一天没进水进食,已经有些乏力的感觉,肚子更是咕咕直叫。耶律楚灵更是苦楚不已,到了傍晚,她已经觉得自己是在活受罪,开始责备自讨苦吃。耶律楚灵已经开始动摇,且经过昨晚那样的搂抱,她的心也化了,心中已不再希望李皓贤有事,想放他离开。可是,耶律楚灵好胜好强,不想这么快就认输,在她心中,希望李皓贤柔声细语的恳求自己,这样自己可以摆着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处置他。 可是李皓贤似乎决定顽抗到底,像木头人一般,没有半点表示,耶律楚灵又气又怨,又要面子,不愿明说,双方就这样继续僵持着。 夜色渐黑,李皓贤燃起井下的棉絮照明,两人都一日没有进食,耶律楚灵又饿又冷,缩着一团,用埋怨的眼光看着李皓贤,这样瞪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道:“皓贤哥哥,你就投降吧!我发誓保证你的安全!我俩如此耗着,也不是办法!”这个称呼让李皓贤猛然一怔,望了望耶律楚灵,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答应。耶律楚灵有些恼了,骂道:“你真是猪脑袋!你以为我会杀了你么?你只要开口认输,我保你xìng命!” 这个条件着实不错,再困上这么几天,恐李皓贤已无力对敌了,必败无疑。可李皓贤也好脸面,不愿向女子低头认输,故而既不应允,也没拒绝,实际上已经是默认了。等于任凭耶律楚灵拿主意。可耶律楚灵xìng子急,非要得到确认的答案不可,见他犹豫不绝,恼怒起来转过头去,不再望他。如此一来这便又不了了之。 熬到深夜,迷蒙中听到石门那边传来敲击声。门那边有人,李皓贤第一个反应便是。可是,来人是谁呢,己方还是敌方的?不管是哪一方,总又有了个逃生的机会。 “是谁?”李皓贤用剑柄敲击石门,问对方道。 第一声没有回答,李皓贤又用力地敲了几下,问:“对面是何人?快答话?” 一把轻柔的声音道:“是李驸马吗?”此声听来很是熟悉,像是红芍。李皓贤激动道:“是红芍吗?” 红芍没有答话,可却听到另一把声音道:“夫君,是你吗?”竟是景阳郡主。 “是啊是啊!”李皓贤更加兴奋。 原来景阳郡主尾随着狄青的军队来到京城,却见狄青按兵不动,她担心父王的安危,不禁心急如焚,索xìng自己行动,与红芍蓝葵商量好今晚潜入皇宫,探望父王。怎料却发现进京的地道被堵,正在发愁之时,竟以外得知李皓贤在地道那一头。 夫妻再次相聚,李皓贤却来不及述情。他猜想耶律楚灵苦心挖了这条地道,决不会为了一次逃跑就将它永久堵死,因此必有机关开启石门,而这个机关应该在石门那一头。所以,李皓贤立即喊道:“曦颜,你快搜索一下四周的墙壁,看看有无机关开启这石门!” 景阳郡主回声应允。李皓贤掉头望了望耶律楚灵,见她脸上露出惊惶的神色,便知自己的猜测没错。过了一会,突然听见‘哄哄’的响声,石门再度开启。 中卷--剑情伤 第二十四章 双剑闹东京(25) 李皓贤迫不及待的跑了过去,紧紧握住景阳郡主的手,深情地唤道:“曦颜!”景阳郡主没有答话,只是情深款款地回望着他,眼神中不断述说着牵挂。两人在地道口呆站了一会,后面的红芍提醒道:“郡主,我们下一步该怎办,是继续往皇宫方向去吗?” 李皓贤听她们要进皇宫,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劝道:“曦颜,现在他们已经发现了这条秘道,在井口上,他们围了大量武士,我们难以再出井,且此地也不宜久留,我看还是先从此地道退出城外,再商量对策吧!” 景阳郡主听说井外的态势不妙,也不再妄动,点头应允,四人遂沿来路撤退。临走之前,李皓贤回望耶律楚灵一眼,笑道:“耶律姑娘,我们后会有期,珍重!” 熬了一日一夜,李皓贤终于离开那被封锁的废井,退出城外透上口自由的气息。景阳郡主已经在附近的村庄购置了一处居所,虽然简陋但此地可以随时探听到城内城外两军的动向。 李皓贤很是疲惫,进了些食物便睡下了。第二日,突然听得战鼓齐鸣,杀生震天,将还在睡梦的李皓贤夫fù吵醒。两人匆匆着装,跑出屋外,见红芍已早起,问道:“红芍,出了什么事?” 红芍答:“郡主,狄青的军队开始攻城了!” 李皓贤对妻子道:“前天狄将军入城与严衡商议,如今经过一日的准备,已然妥当!看来此战是最后的决战了!严衡把守的是西南门,既然他们已经密商好,平叛大军一定是从西南门进城!如今京城乱成一团,胜负难料!为了防止庞太师狗急跳墙,我们有必要也进城去保护父王和皇上的安全!” 景阳郡主最关心的便是自己的父王,如今见决战时刻到来,既紧张又担忧,立即点头应承。两人带上佩剑,红芍蓝葵紧随其后,快马赶到京城的西南门。 庞太师一时疏忽,竟不知狄青曾来过城中,这两日,他的注意力都被困于废井的李皓贤吸引,认为他已是瓮中之鳖,跑不了了,因此只顾着与魇森商议捉拿之策。没料到李皓贤金蝉脱壳跑了不单止,还让狄青和严衡有充足的时间准备,而今互相配合,杀入城中。城内守军立即乱了分寸,他们又不知狄青军的具体人数,见大军杀到,慌了手脚,很多不战而逃。加之攻击突然,城内很多将官还在家中熟睡,不在自己的岗位上,兵士们没了头头指挥,无法迎战。狄青军进城之后,很快便占得优势,城内守军则各自为战,一片混乱。 李皓贤等四人从西南们进城,见满地都是尸体,有的鲜血还在流淌。城内百姓家家紧闭门户,街上只有双方兵士在厮杀。四人赶往皇宫途中,遇到了不少乱军散兵,不得以战了数场,咯咯碰碰地靠近宫城。 狄青也很担心宋仁宗的安危,所以攻进城中后立即派了大队人马进攻皇宫,企图救出皇帝。庞太师指示关闭宫门,作最后的顽抗。李皓贤等人赶到宫门前时,狄青军正抱着攻城锤在撞门,门楼上守军飞矢如雨,攻城兵士因地势不利,伤亡惨重。离胜利已经很近了,怎能因为一道门的阻挠而败事。虽然伤亡颇大,但宫门还是被撞开了。 李皓贤等四人跟着狄青军冲杀进去,城门内,双方激战起来。四人凭着自己一身好武艺,朝禁宫杀去。一路上经历了与散兵游勇的几场战斗,很快脱开兵群,长驱直入。宫内的大内侍卫们,逃的逃,剩下的那些全部集中在前宫广场与狄青军激战。后宫如今只剩下那些如同惊弓之鸟的太监和宫女。 景阳郡主担心父王的安危,冲在最前面,四人快速赶到天章阁,杀了几个还在留守的侍卫,景阳郡主猛地踢开天章阁大门,冲进去一看,大松一口气,她父王还在。景阳郡主立即跑上前去,搂着景王爷哀啼道:“父王,我真担心再也见不到你了!”说罢激动得流出了几滴眼泪。景王爷伸手擦去女儿的泪水,慈祥道:“傻女儿,父王不还在这么?我就知道你们回带来救兵的,如今好了,我们有救了!” “父王,我们快走吧!离开这是非地,我们回王府去!” 景王爷却摇头道:“不成,我没什么危险,庞吉要对付的不是我!你们快去保护皇上,别让庞吉狗急跳墙,伤了圣驾!” 景阳郡主听完,嘟气嘴,不满道:“父王,你何必理会那昏君,该做的我们都已经做了,剩下的我们就别理这么多了!” “胡说,皇上的安危最重要,皓贤,你快去保护皇上的安危!” 岳父叫到,李皓贤不好不从,应允道:“好,那我这就赶去皇上那!”景阳郡主有些不放心,吩咐红芍蓝葵道:“红芍,蓝葵,你们跟驸马一起去!” 李皓贤遂带着两人赶到寝宫,刚赶到寝宫前,见魇森带着一大队人马胁迫着宋仁宗正要离去。李皓贤一见魇森特别动怒,如今与他已经是死对头,之前所积累的怨气还未宣泄,如今大势已经转向官军这边,庞太师离败亡不远了,李皓贤也不必再畏首畏尾,可以痛击穷寇了,当下一个冲越,拦住魇森等人的去路。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两人只是对望了小会,连话也不说,便动起手来。红芍蓝葵从后赶上,负责对付其他侍卫。电光火石之间,李皓贤和魇森已对数招,‘哐哐哐’数声轰鸣,乃是魇森手中的禅杖与李皓贤的黑日剑激烈对碰所致。数招下来,两人的手臂都震得发麻。魇森知晓自己在兵械武功上并不占优势,只有逼迫对方与自己拼内力,才有获胜的希望,因而打斗之中不断出掌相逼。 李皓贤心知自己内力稍逊,若是平常必不中计,然而如今杀红了眼,又认为魇森他们已经是穷途末路,正是大好机会将这个可恨的强敌消灭,因而也不再退避,挥掌相迎。双方连对三掌,李皓贤被震退三步,胸口顿觉气血翻涌,一时内息调整不过来。而魇森也非无事,但比李皓贤好些,还能出掌进行第四击。李皓贤大叹不妙,正要狼狈跳开躲避,忽然魇森自己收起掌势,猛然跃开,原来景阳郡主在后面发掌袭击。 景阳郡主本在天章阁保护自己的父王,但景王爷担心李皓贤等人应付不过来,极力劝女儿也过去帮忙,景阳郡主本也担心丈夫安危,只是要保护父王,无法分身,如今父王既然这样提出,在确定他不会有太大危险之后,景阳郡主终于下定决心去增援李皓贤。 有了景阳郡主的帮忙,李皓贤争得时间调理内息,很快与妻子一前一后将魇森围住。魇森望了望那边,见红芍蓝葵已经将那大队侍卫杀得七零八落,自知大势已去,再不离去,自己恐也要葬身此处。当下提气数个翻越,飞奔而逃,李皓贤正想追杀过去,景阳郡主拦住他道:“唉,穷寇莫追,就让他走吧!” 李皓贤点点头,道:“我们把皇上和父王护送回景王府暂避兵乱,待局势稳定下来再说吧!” 下卷--玉团圆 下卷剧情介绍以及新作构思 公元1048年,曾经不可一世的西夏开国皇帝李(拓跋)元昊死了,这位皇帝生前曾经率领西夏军队数次击败辽宋,可谓天下无敌,立国休战之后,他曾志得意满的将自己的佩剑‘西夏王剑’深深chā在自己墓碑前的巨石上,扬言将来何人拔起这把剑,就可以统率全西夏的军队。可是没人相信这种承诺能够真的兑现,但是对于想证明自己的西夏勇士来说,拔出这把剑就是英雄的象征,然而却一直没人能做到,元昊死后,这剑孤独的等待着他的新主人…… 宋朝有‘狸猫换太子’的传说,西夏和辽也有‘将女换公主’的奇事,故事发生在辽夏两位皇帝身上,辽圣宗在位时,为了拉拢西夏,将自己的女儿兴平公主下嫁给元昊,然而元昊怀疑她是辽帝派来监视和控制他的,对兴平公主很是冷淡,夫妻二人关系不和,兴平公主在西夏最终郁郁寡欢而死。此时兴平公主的弟弟辽兴宗耶律宗真已经继位,听说姐姐的死讯,十分震怒,遣使来西夏将元昊痛骂一顿,并将姐姐和元昊所生的女儿接回辽国,从此耶律宗真越发痛恨元昊,发誓总有一天要铲平西夏,所以将接来的小公主赐‘耶律’姓,号‘平夏’,意思即铲平西夏,这就是平夏公主耶律凝霜。然而这位西夏公主竟是被人冒充的。冥冥中,‘蓝紫光镯’将耶律凝霜、耶律楚灵和没移兰馨紧密联系在一起,到底三人中谁才是真正的西夏公主,其他两人的身份又是什么,她们与李皓贤又有什么关系? 元昊死后,江山由一个未满周岁的婴儿继承,太后没藏氏也不是元昊的正妃,而是元昊强将被杀大臣的妻子收入宫中,所以新皇帝实际上是元昊的私生子,靠着没藏氏哥哥耍弄权术,才使这孤儿寡母登上皇座。然而这样的孤儿寡母怎能震得住豺狼般的党项各族的首领,元昊死后,因叛乱几乎被灭族的野利氏族燃起复仇的火焰,发兵围住兴庆城,要求新皇帝退位,一时间,烽烟四起,以勤王为名义而聚集在兴庆周围的军队就有十几支之多,然而这些人只是远远的观望,没有任何援救的意思,只不过是想浑水摸鱼,哪是真心勤王,任凭野利氏的军队攻城而不予援救。 恰在此时,‘南曦颜,北凝霜’,与景阳郡主齐名的平夏公主耶律凝霜带着耶律楚灵突然出现在兴庆城附近,她们到底为何而来?西夏的命运又将如何?请关注下卷-玉团圆 ………… ………… 新作《天地轮》初步构思 天地轮是天轮和地轮的合称,相传天有天轮,摆置在天上天,地有地轮,摆置在天宫。天地轮掌控的是天地两界朝代的更替,轮盘上刻有百家姓氏,当指针指向哪家姓氏,就代表着由此姓氏的人做皇帝,当轮盘指在两家姓氏之间,就代表着时局纷乱,多国鼎立。 一日,玉帝的十七公主勃来到放置地轮的混天阁,因贪玩不小心将地轮转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65 章 ,指针立即由原来指向刘氏变为指向王氏,由此,本来气数达四百多年的汉家王朝只延续了两百年就被jiān臣王莽改朝篡位,取而代之。虽然勃公主发现自己铸成大错,又将地轮转回刘氏当权,但是这一时差注定了天下要动乱17年才能重归刘氏。 玉帝得知勃公主铸成大错,气愤异常,一怒之下将勃公主贬下凡间为人,要让她亲自体会一下由自己一手造成的乱世。 然而王母娘娘爱女心切,不忍看着勃下凡受苦,暗中将她投胎的对象由婴儿换成十八九岁的姑娘,且在她贬下凡间之前,趁送行之机,暗中往女儿口中吹了一口仙气,这样,勃虽然投胎做了凡人,但是由于体内有了母亲的一口仙气,变成半人半仙之体,如此一来,勃公主下凡受罚却变成了游戏人间。 富绅吴家有个女儿才十八岁,就因病而亡了。然而刚停尸两天,还未来得及下葬,就突然复活过来,而且与女儿生前判若两人,吴家大惊,以为鬼魅作怪,连忙请道士来抓鬼。然而本地有名的青云道长不在观中,青云道长的弟子天佑见生意上门,不愿放过,自请出马上门抓鬼。原以为用两道符就能将鬼趋走,怎料碰上的是投胎的勃公主,被她耍弄一番。天佑落荒而逃,勃却觉得此人有趣,跟随他回到青云观中,屡次戏弄于他。两人不打不相识,成为好友。 王莽做了皇帝以后,弄得民不聊生,先后bào发绿林和赤眉起义,纷争四起,战乱频繁,勃眼见自己贪玩惹出的祸乱,让无数生灵遭受苦难,深深自责。决定要尽快找到汉家新一任的天子,帮助他重建大汉基业。然而人海茫茫,唯一的办法就是聚齐七色水晶,方能找到真龙天子的准确方位。 勃在人间人生地不熟,只得请天佑帮忙一起寻找,天佑欣然答应。恰在此时天佑的师父返回观中,要带他上凌霄派参加门派大会。天佑只得请求勃等他忙完这阵子再陪她寻找七色水晶。勃答应,并yù跟他一起上路,为了怕青云道长发现,勃将自己的ròu身封存在水晶棺中,然后化作一只鹦鹉随天佑一起上路。 青云道人也是凌霄派中人,这次返回教派是因为要联合抵抗强敌。凌霄派的强敌乃是半人半狐的女子韩若雪,凌霄派三师兄弟一一败在韩若雪手下,最后一场天佑为了保护师父,挺身而出,却意外将韩若雪的法术一一化解,原来天佑身上竟然被人施了一道咒符,这道法咒能够排斥任何妖物的侵袭,韩若雪虽然功力不浅,但竟然也奈那咒符不何,反倒被天佑身上的咒符弄至重伤而逃。此战过后,青云道人告知天佑他天生就被人施了这道咒符,而且施符之人法力其高,世间难见,只是不知此人到底是谁…… 人魔对于七色水晶的激烈争夺,天佑前世与恶魔赢天为争夺东海四龙女结下的恩怨以及与勃的十四姐莹烁公主的情缘,今世错乱jiāo织在一起,乱世中一个小人物的护国天师梦。敬请期待新作《天地轮》 下卷--玉团圆 第二十四章 双剑闹东京(26) 在四人的保护下,景王爷和宋仁宗从偏门出宫,一路上仓惶地避开乱军,踏过满地的尸体,狼狈向景王府奔去。宋仁宗一代帝王,如今却落得如此尴尬的处境,龙威dàng然无存。景阳郡主见他如今这副模样,甚是解气,心在冷笑,暗想他也有今天。 景王府已没了先前的荣华,一片冷清。景王爷和郡主外出不返,家丁们都认为景王府已经衰败,失去了信心和耐心,数百家丁奴仆走得七七八八,诺大的景王府,只身下几个忠心的还在留守。如今他们见到王爷郡主再次归来,都激动得满面泪水,痛哭起来。事实终于证明,他们的坚持是对的,苦等之下,终于迎回了自己的主人。 景王爷也流下了感动的眼泪,将众位忠心的仆人逐一安抚一番。患难见真情,景王爷心中已经决定,将来要提拔重用这些人。此乃后话,在此就不多说。话说景王爷让出自己的寝室,亲自将宋仁宗送入房中歇息,并在一旁侍侯。景阳郡主看不过眼,不满地退出房中,对李皓贤和红芍蓝葵道:“我父王现今已安全,我等是时候与庞吉算算帐了,夫君,我们现在就去对付庞吉那老贼如何?” 李皓贤点头道:“我正有此意!”一旁的蓝葵chā嘴道:“还有那个叛徒绿芙,我们那些姐妹的血债,一定要她来偿还!”景阳郡主果断地说:“好,你们都跟我来,今天我们去与庞老贼了结所有恩怨!” 出了王府,街上已经平静了许多,狄青军已经占据了优势,将守军杀败。守城的兵士投降的投降,战死的战死,逃跑的逃跑,已经没有了战斗力。眼下,狄青军正在占据京城各要点,控制城中局势。至于庞太师,没人清楚他现在在何处,或者已经被抓,或者已经逃跑。 李皓贤猜想庞太师有可能利用耶律楚灵挖的那条地道出逃,便带着三人急速奔向城西小巷。当四人靠近城西那座宅院时,果然瞧见庞太师在女儿庞媛以及一对兵士的护送下,正准备走进宅院。 李皓贤当即大喝一声道:“庞老贼休走!”说完便率先冲了上去,那些早如惊弓之鸟的兵士仓惶迎战,一阵厮杀后,只剩下庞太师和庞媛两人。庞太师正准备下井,庞媛在旁守卫,李皓贤等四人渐渐围了上来,庞媛急忙催促道:“爹,你先走一步,让我来抵挡为你抵挡一阵!”李皓贤喝道:“庞老贼,你休想逃脱,我不怕告诉你,秘道那边已经埋伏好人,你出去也是死路一条!”李皓贤说这句话只是想吓吓他,事实并无这回事,可是庞太师却信已为真,停住了手脚,靠着井边叹息道:“难道天要亡我!”既然逃不走,那他堂堂太师之尊,也不屑钻那条狭窄的地道,留下笑柄。 庞媛也知道一旦事败,天下之大,也无他们父女容身之处,与其像只丧家犬般流亡天涯,终日躲藏,日夜提心吊胆,还不如一死了之。起码,战死还流下点尊严,因此见父亲不走,也没在催促。 景阳郡主咬牙切齿道:“庞吉,今天是我们算总帐的时候了!你准备好受死吧!”红芍也对庞媛喝道:“绿芙,死去的三姐妹的血债,今天要跟你算清楚!” 庞媛虽然武功不弱,当李皓贤等人个个是好手,双拳不敌四手,她也知道自己的不利境况,道:“郡主,今天你们人多势众,即便给你赢了也不见得光彩,你们要我庞媛的命也可以,但我只给郡主你一人!郡主敢不敢与我单打独斗,若是郡主胜了,我的命便归你,若我胜了,你就得放我和我爹走!” 李皓贤在一旁劝道:“曦颜,别听她的话,我们一起上,将他们父女擒获!这个时候不必与她讲什么江湖道义!”景阳郡主却轻轻摆手道:“我是黄芸她们的主子,她们是为了我才命丧黄泉!我身为她们的主子,不能亲手替她们报仇,便是不义!庞吉让我痛失左右手,我今天就要他尝尝失去女儿的滋味!我意已决,你们在一旁看着,看我怎么杀敌!”庞媛冷笑一声,道:“好,那么郡主请吧!”说罢,从腰间取出她的蝉翼剑。 以武功而论,还是通晓玄相秘笈的景阳郡主略优,加之她手上又有红霞宝剑,更是威力大增。上次jiāo手,两人之所以斗成平手,是因为景阳郡主他们处在重围之中,打斗中不断分神,不能全力以付,如今形势倒转,庞媛已经是穷途末路,没了斗志,而景阳郡主正是激愤异常,一心要为姐妹报仇,因此优劣很快便分。 斗了数十招,庞媛便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而院子又小,无法让她充分施展灵活的身法,躲避招式,眼看景阳郡主越逼越紧,庞媛心中已经有了放弃的念头。黄芸她们的死,她也觉得很内疚,觉得对不起姐妹,如今她觉得报应来了,自己是时候赎罪了。以这样的心态应战,怎能不输,景阳郡主一轮狂攻之下,庞媛抵挡不住,又闪避不急,右避被割了一剑,鲜血喷涌而出,马上染红了衣衫。 割ròu之痛,痛入心扉,庞媛捂着自己的伤口,面色苍白,冷汗之流。景阳郡主收住剑势,冷冷道:“你输了!” 庞媛突然双腿一曲,跪在景阳郡主面前,道:“对,我输了,我会履行诺言!郡主,在我死前,想对你们说,人无法去选择自己的父母,如果我有得选择,我也不希望有这样的父亲!自古忠孝难两全,我走到这步境地,并非我所想的!黄芸姐她们的死,我一直内疚不已,如今好了,我可以下黄泉亲自向她们解释清楚!”说到这,庞媛突然执剑朝自己的小腹刺去。 “媛儿!”庞太师大喊一声,冲上去抱着女儿,失声痛苦。还未咽气的庞媛冷眼望了望自己的父亲,道:“到现在你才晓得关心我,你不觉得迟了吗?有得时候我真的很恨你,但是我从来没有亏欠过你!作为女儿,我已尽了自己应尽的责任,余下的事我已不想再理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我好累,不过终于可以休息了!”说到这,她脸上还溢出了微笑,而她的表情,从此便永远定格在这笑容上。庞太师痛心地将她的眼睛合上,紧紧搂着她,很是伤悲。 景阳郡主等人将他包围起来,但并未打扰他。庞太师静静地陪了女儿一阵,然后轻轻将她的尸体放倒,站起身来,无惧道:“动手吧,把我也杀了吧!”景阳郡主正想动手结果他的xìng命,李皓贤拦住她道:“还是将他jiāo由皇上发落吧!反正他也难逃一死了!”景阳郡主这才收起长剑,命红芍蓝葵将庞太师押走。 下卷--玉团圆 第二十四章 双剑闹东京(27) 大势已定,狄青军控制了京城的秩序,亲自将宋仁宗接回皇宫。金銮殿上,各有功之臣一一在列,在忠臣的簇拥下,宋仁宗一洗近日来的窘迫之境,重树皇威,正坐在龙椅上,接受众臣子的朝拜。 李皓贤和景阳郡主将庞太师押至殿上,让宋仁宗发落。宋仁宗先赞赏他们道:“李皓贤,景阳,这次平乱,你俩立下大功,朕定要好好赏赐你等,你等先站在一旁,待朕审问庞吉!”两人遂站在一旁。 宋仁宗望了望落魄不堪的庞太师,叹口气,问道:“庞吉,朕平日里待你不薄,你为何还要心生歹心,谋朝篡位?” 事到如今,庞吉自知已是死罪难逃,说话也不再客气,旁若无人地冷笑起来。宋仁宗见此,既尴尬又懊恼,问:“你笑什么?”庞吉道:“自古谁不想当皇帝!何况当今朝廷如此昏庸无能,我为何不可取而代之!”宰相文彦博当场驳斥道:“庞吉,事到如今,你不但不反省自己的罪过,还胆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庞吉蔑了他一眼,无惧道:“成王败寇,如今我事败,已有从容赴死的准备,还有什么可惧怕的,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宋仁宗听到此话,很是不悦,责问道:“大胆庞吉,自朕登基以来,励精图治,数十年下来,天朝富足,太平安定,百姓何来朝廷无能之言?”庞太师哈哈大笑道:“天下太平,何来太平?这些年来,你换了数十任宰相,一时推行新政,一时又恢复古制,弄得满朝文武无所适从,朝政混乱不堪。对外用兵更是软弱不堪,被小小一个西夏国打得我朝大军丢盔卸甲,受尽羞辱!满朝群臣对你早有怨言,若不是老夫力挺你这昏君,你早就地位不保!如今你却恩将仇报,包庇狄家父子,我独子被狄家人打至残废,你却不为我主持公道,如此昏庸,怎能不反你!” 如此一番‘忠言逆耳’的话从一个大jiān臣口中说出来,实在有些讽刺。但庞太师这些话也说得在理,一下就把宋仁宗‘安定太平’这一自欺欺人的谎言揭穿。宋仁宗被他如此驳斥,甚是恼怒,喝道:“庞吉,你越老越糊涂了,竟说出这等胡言,来人,将这逆贼拖下去斩了!” 一声令下,兵士们冲了进来,将庞吉押出殿外。正在此时,一把凄厉的声音喊道:“且慢!”随声而到,一人冲入殿中,跪下哀啼道:“圣上,绕过我父死罪吧!” 宋仁宗心里一怔,道:“爱妃,你这是?”只见庞贵妃披头散发,娇声啼哭,玉貌花容,皆失往日颜色,让人看了生怜。宋仁宗心存怨气,骂道:“你这贱人,你与你父合谋,将朕软禁,还要下dú害朕,如今朕还没空去治你的罪,你却找上门来!你还有脸来见朕?”说罢,猛拍龙椅上的金扶手,龙颜大怒。 庞贵妃依旧娇声啜泣道:“圣上,臣妾这也是遵从老父的意思,迫不得已!臣妾也曾经不止一次恳求老父,万万不可伤害圣上!只怪臣妾乃女流之辈,无法制止老父的罪行,圣上要惩罚,就惩罚臣妾吧!我老父老迈昏庸,才会干出如此大错特错之事,我这个做女儿的,愿意带他抵罪,还望圣上成全!希望圣上看在臣妾侍奉圣上多年的份上,饶恕臣妾的父亲吧!” 庞贵妃如此哀声苦求,宋仁宗开始有些心软,但庞太师罪孽太大,无法姑息,只是庞贵妃一代美人,若受此事牵连而处死太过可惜。宋仁宗想了想,道:“既然爱妃非与庞吉合谋,朕便对你网开一面,罚你在后宫思过三个月,至于庞吉,罪孽太大,无法饶恕,但朕念你一片孝心,可开恩让他留个全尸!” 宋仁宗此举明显是在为庞贵妃开脱罪责,从头到尾,庞贵妃都是全力配合其父的行动,何来‘非与其合谋’之实,按大宋律例,庞贵妃也应被诛杀,可如今只让她在宫内思过,显然宋仁宗是舍不得美人,不惜乱了大宋的法纪,此举令在场的众臣寒心不已,却不敢直言。 庞太师见自己难逃一死,突然又大笑几声,猛地抬起双手,面露凶光道:“我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66 章 死,也要拉着你来陪葬!” 从他袖口中,冷不防shè出数枚细小的银针,直飞向宋仁宗。景阳郡主所站位置最靠近殿前台阶,见庞太师突然发难,也来不及多想,猛地跃起身来挥摆衣袖,将数枚银针挡落地下,只有其中一枚刺入她的手腕。细看之下,银针极细,与绣花针一般大小,只是长些。这样的兵器,就是被shè中,也shè不死人。景阳郡主不由轻蔑起来,刚想耻笑庞吉一番,怎知忽发觉手臂渐渐麻痹,很快就遍及全身,银针有dú。 而庞太师,见一击不中,从怀中取出一枚早为自己准备好的银针,猛扎自己的手臂。那边,景阳郡主已经摇摇晃晃,站立不稳,李皓贤大惊,赶忙上前搀扶,挽起衣袖一看,雪白的玉手现在一片紫黑,李皓贤失声大叫:“这针有dú,快传太医!快传太医!”怎奈他不是皇帝,说的话没人理会。李皓贤顾不了许多,用嘴贴在伤口上为妻子吸dú。 宋仁宗见景阳郡主中dú,也大为紧张,大骂身边一动不动的太监们:“你们还愣在这干嘛?快传太医!快去!”这下太监们才慌张起来,跑出殿外传旨。庞太师与景阳郡主中得是一样的dú,这时也好不了多少,整个瘫在地上,庞贵妃连忙冲上前抱着父亲,不断呼唤。 宋仁宗大喝道:“庞吉,还不快将解yào拿出来?”庞吉还有一丝清醒,笑道:“老夫早备了一死,哪会留什么解yào!可惜,可惜没能让你陪葬!” 景阳郡主的神智已经模糊,李皓贤急忙封住她各大穴道,阻止dúxìng快速扩散。宋仁宗让李皓贤将景阳郡主抱去后宫,让太医诊治。 寝室内,为了十数名太医,景王爷、宋仁宗等焦急地守在一边,太医让景阳郡主服下特制的解dú丹,李皓贤则在为妻子运功驱dú,并加速yào力的扩散。如此忙活了个把时辰,太医再为景阳郡主把脉断诊。守候一旁的宋仁宗焦急地问:“太医,郡主情况如何?” “禀圣上,郡主的dúxìng暂时得到了控制,只是我等无法得知她身中何dú,因此无法对症下yào!” 宋仁宗喃喃道:“这么说只有庞吉开口,郡主方有救了!庞吉呢?庞吉现在在何处?” 宰相文彦博禀告道:“回圣上,庞吉已dú发身亡!” 听到这个消息,宋仁宗和景王爷都瘫在一边。宋仁宗急道:“这可如何是好?”李皓贤刚为妻子运功驱dú完,调理了一下内息,对宋仁宗进言道:“圣上,请听我一言,天下之大,必有能人!请圣上立即张贴皇榜,征求各地能人异士为郡主医治,这样我等一方面让诸位太医多费心血,控制住郡主体内的dúxìng,一方面希望上天怜悯,让我等求得能人,为郡主彻底解dú!” “好好好!此计甚好,朕立即下诏!来人,将笔墨拿来!”宋仁宗风风火火,立即起草了五份诏书,先行在京城以及附近州府张贴。 李皓贤更是繁忙,每三个时辰便要为景阳郡主运功驱dú一次,日夜不断。那群太医也非一无是处,开出的yào虽然无法彻底清dú,但总也克制住了dúxìng,景阳郡主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如此过了一日,突然传来喜讯,在京城内竟然有人揭皇榜,宋仁宗立即派人隆重的将此人接入宫中,可是见面一看,有些愕然,此人竟是女流之辈。李皓贤见到此人,更是吃惊,原来竟是阮芷菁。宋仁宗很是怀疑此人能力,但是病急乱投医,既然此人敢揭皇榜,则宁可信其有。再说若治不好景阳郡主,可是要杀头的,若非有一定本事,何人敢乱揭。 这阮芷菁对景阳郡主很是怨恨,如今她会为其解dú吗?李皓贤满腹疑团。但见阮芷菁为景阳郡主把脉时认真细致,丝毫没有一点虚假,更让李皓贤琢磨不透。把完脉后,宋仁宗问道:“大夫,郡主她病情如何?”阮芷菁答:“回皇上,郡主中的乃一种西域奇dú,名曰千绝草,这种dú草只生长在西域浩瀚的大沙漠中,dúxìng极强,但却极为稀少,千绝草,也即是说即使走便千里,也难碰上一颗!” 宋仁宗道:“既然大夫能知此dú草来历,想必也能为郡主解dú了吧?”阮芷菁却道:“皇上恕罪!这种dú草在下也只是听家师提起过,却从未得见!至于解dú,更是无能为力!不过皇上也不必过分担忧,在下有师门秘传的灵丹,可以暂时克制住dúxìng发作,延缓郡主三个月的xìng命!” “三个月,那三个月之后,该如何是好?”景王爷痛心的问。 “皇上可以在这三个月之内派人去西域求yào!天下间,有矛必有盾,同理,有dú,则必有解dú的yào方。既然这种dú草出自西域,那么西域人中也应有人能识得医治的方法!只要能在三个月之内找到此人,求得yào方,则郡主可保xìng命!” 下卷--玉团圆 第二十四章 双剑闹东京(27) 大势已定,狄青军控制了京城的秩序,亲自将宋仁宗接回皇宫。金銮殿上,各有功之臣一一在列,在忠臣的簇拥下,宋仁宗一洗近日来的窘迫之境,重树皇威,正坐在龙椅上,接受众臣子的朝拜。 李皓贤和景阳郡主将庞太师押至殿上,让宋仁宗发落。宋仁宗先赞赏他们道:“李皓贤,景阳,这次平乱,你俩立下大功,朕定要好好赏赐你等,你等先站在一旁,待朕审问庞吉!”两人遂站在一旁。 宋仁宗望了望落魄不堪的庞太师,叹口气,问道:“庞吉,朕平日里待你不薄,你为何还要心生歹心,谋朝篡位?” 事到如今,庞吉自知已是死罪难逃,说话也不再客气,旁若无人地冷笑起来。宋仁宗见此,既尴尬又懊恼,问:“你笑什么?”庞吉道:“自古谁不想当皇帝!何况当今朝廷如此昏庸无能,我为何不可取而代之!”宰相文彦博当场驳斥道:“庞吉,事到如今,你不但不反省自己的罪过,还胆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庞吉蔑了他一眼,无惧道:“成王败寇,如今我事败,已有从容赴死的准备,还有什么可惧怕的,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宋仁宗听到此话,很是不悦,责问道:“大胆庞吉,自朕登基以来,励精图治,数十年下来,天朝富足,太平安定,百姓何来朝廷无能之言?”庞太师哈哈大笑道:“天下太平,何来太平?这些年来,你换了数十任宰相,一时推行新政,一时又恢复古制,弄得满朝文武无所适从,朝政混乱不堪。对外用兵更是软弱不堪,被小小一个西夏国打得我朝大军丢盔卸甲,受尽羞辱!满朝群臣对你早有怨言,若不是老夫力挺你这昏君,你早就地位不保!如今你却恩将仇报,包庇狄家父子,我独子被狄家人打至残废,你却不为我主持公道,如此昏庸,怎能不反你!” 如此一番‘忠言逆耳’的话从一个大jiān臣口中说出来,实在有些讽刺。但庞太师这些话也说得在理,一下就把宋仁宗‘安定太平’这一自欺欺人的谎言揭穿。宋仁宗被他如此驳斥,甚是恼怒,喝道:“庞吉,你越老越糊涂了,竟说出这等胡言,来人,将这逆贼拖下去斩了!” 一声令下,兵士们冲了进来,将庞吉押出殿外。正在此时,一把凄厉的声音喊道:“且慢!”随声而到,一人冲入殿中,跪下哀啼道:“圣上,绕过我父死罪吧!” 宋仁宗心里一怔,道:“爱妃,你这是?”只见庞贵妃披头散发,娇声啼哭,玉貌花容,皆失往日颜色,让人看了生怜。宋仁宗心存怨气,骂道:“你这贱人,你与你父合谋,将朕软禁,还要下dú害朕,如今朕还没空去治你的罪,你却找上门来!你还有脸来见朕?”说罢,猛拍龙椅上的金扶手,龙颜大怒。 庞贵妃依旧娇声啜泣道:“圣上,臣妾这也是遵从老父的意思,迫不得已!臣妾也曾经不止一次恳求老父,万万不可伤害圣上!只怪臣妾乃女流之辈,无法制止老父的罪行,圣上要惩罚,就惩罚臣妾吧!我老父老迈昏庸,才会干出如此大错特错之事,我这个做女儿的,愿意带他抵罪,还望圣上成全!希望圣上看在臣妾侍奉圣上多年的份上,饶恕臣妾的父亲吧!” 庞贵妃如此哀声苦求,宋仁宗开始有些心软,但庞太师罪孽太大,无法姑息,只是庞贵妃一代美人,若受此事牵连而处死太过可惜。宋仁宗想了想,道:“既然爱妃非与庞吉合谋,朕便对你网开一面,罚你在后宫思过三个月,至于庞吉,罪孽太大,无法饶恕,但朕念你一片孝心,可开恩让他留个全尸!” 宋仁宗此举明显是在为庞贵妃开脱罪责,从头到尾,庞贵妃都是全力配合其父的行动,何来‘非与其合谋’之实,按大宋律例,庞贵妃也应被诛杀,可如今只让她在宫内思过,显然宋仁宗是舍不得美人,不惜乱了大宋的法纪,此举令在场的众臣寒心不已,却不敢直言。 庞太师见自己难逃一死,突然又大笑几声,猛地抬起双手,面露凶光道:“我要死,也要拉着你来陪葬!” 从他袖口中,冷不防shè出数枚细小的银针,直飞向宋仁宗。景阳郡主所站位置最靠近殿前台阶,见庞太师突然发难,也来不及多想,猛地跃起身来挥摆衣袖,将数枚银针挡落地下,只有其中一枚刺入她的手腕。细看之下,银针极细,与绣花针一般大小,只是长些。这样的兵器,就是被shè中,也shè不死人。景阳郡主不由轻蔑起来,刚想耻笑庞吉一番,怎知忽发觉手臂渐渐麻痹,很快就遍及全身,银针有dú。 而庞太师,见一击不中,从怀中取出一枚早为自己准备好的银针,猛扎自己的手臂。那边,景阳郡主已经摇摇晃晃,站立不稳,李皓贤大惊,赶忙上前搀扶,挽起衣袖一看,雪白的玉手现在一片紫黑,李皓贤失声大叫:“这针有dú,快传太医!快传太医!”怎奈他不是皇帝,说的话没人理会。李皓贤顾不了许多,用嘴贴在伤口上为妻子吸dú。 宋仁宗见景阳郡主中dú,也大为紧张,大骂身边一动不动的太监们:“你们还愣在这干嘛?快传太医!快去!”这下太监们才慌张起来,跑出殿外传旨。庞太师与景阳郡主中得是一样的dú,这时也好不了多少,整个瘫在地上,庞贵妃连忙冲上前抱着父亲,不断呼唤。 宋仁宗大喝道:“庞吉,还不快将解yào拿出来?”庞吉还有一丝清醒,笑道:“老夫早备了一死,哪会留什么解yào!可惜,可惜没能让你陪葬!” 景阳郡主的神智已经模糊,李皓贤急忙封住她各大穴道,阻止dúxìng快速扩散。宋仁宗让李皓贤将景阳郡主抱去后宫,让太医诊治。 寝室内,为了十数名太医,景王爷、宋仁宗等焦急地守在一边,太医让景阳郡主服下特制的解dú丹,李皓贤则在为妻子运功驱dú,并加速yào力的扩散。如此忙活了个把时辰,太医再为景阳郡主把脉断诊。守候一旁的宋仁宗焦急地问:“太医,郡主情况如何?” “禀圣上,郡主的dúxìng暂时得到了控制,只是我等无法得知她身中何dú,因此无法对症下yào!” 宋仁宗喃喃道:“这么说只有庞吉开口,郡主方有救了!庞吉呢?庞吉现在在何处?” 宰相文彦博禀告道:“回圣上,庞吉已dú发身亡!” 听到这个消息,宋仁宗和景王爷都瘫在一边。宋仁宗急道:“这可如何是好?”李皓贤刚为妻子运功驱dú完,调理了一下内息,对宋仁宗进言道:“圣上,请听我一言,天下之大,必有能人!请圣上立即张贴皇榜,征求各地能人异士为郡主医治,这样我等一方面让诸位太医多费心血,控制住郡主体内的dúxìng,一方面希望上天怜悯,让我等求得能人,为郡主彻底解dú!” “好好好!此计甚好,朕立即下诏!来人,将笔墨拿来!”宋仁宗风风火火,立即起草了五份诏书,先行在京城以及附近州府张贴。 李皓贤更是繁忙,每三个时辰便要为景阳郡主运功驱dú一次,日夜不断。那群太医也非一无是处,开出的yào虽然无法彻底清dú,但总也克制住了dúxìng,景阳郡主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如此过了一日,突然传来喜讯,在京城内竟然有人揭皇榜,宋仁宗立即派人隆重的将此人接入宫中,可是见面一看,有些愕然,此人竟是女流之辈。李皓贤见到此人,更是吃惊,原来竟是阮芷菁。宋仁宗很是怀疑此人能力,但是病急乱投医,既然此人敢揭皇榜,则宁可信其有。再说若治不好景阳郡主,可是要杀头的,若非有一定本事,何人敢乱揭。 这阮芷菁对景阳郡主很是怨恨,如今她会为其解dú吗?李皓贤满腹疑团。但见阮芷菁为景阳郡主把脉时认真细致,丝毫没有一点虚假,更让李皓贤琢磨不透。把完脉后,宋仁宗问道:“大夫,郡主她病情如何?”阮芷菁答:“回皇上,郡主中的乃一种西域奇dú,名曰千绝草,这种dú草只生长在西域浩瀚的大沙漠中,dúxìng极强,但却极为稀少,千绝草,也即是说即使走便千里,也难碰上一颗!” 宋仁宗道:“既然大夫能知此dú草来历,想必也能为郡主解dú了吧?”阮芷菁却道:“皇上恕罪!这种dú草在下也只是听家师提起过,却从未得见!至于解dú,更是无能为力!不过皇上也不必过分担忧,在下有师门秘传的灵丹,可以暂时克制住dúxìng发作,延缓郡主三个月的xìng命!” “三个月,那三个月之后,该如何是好?”景王爷痛心的问。 “皇上可以在这三个月之内派人去西域求yào!天下间,有矛必有盾,同理,有dú,则必有解dú的yào方。既然这种dú草出自西域,那么西域人中也应有人能识得医治的方法!只要能在三个月之内找到此人,求得yào方,则郡主可保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67 章 xìng命!” 下卷--玉团圆 第二十四章 双剑闹东京(28) 傍晚,阮芷菁为景阳郡主配好yào,送来让她服下。李皓贤一直守候在寝室内,宫女喂景阳郡主服yào时,他不时用疑惑的眼神打量着阮芷菁,生怕她在yào中做什么手脚。景阳郡主服下yào后,昏昏睡去。阮芷菁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一声不吭,离开宫室。李皓贤心中埋藏这一堆的疑问,难以释怀,觉得非问问当面不可,遂紧跟她出外,在宫殿前的台阶处将她叫住:“站住!” 阮芷菁调转头,冷冷地问:“什么事?驸马大人?”这句话含着酸意,李皓贤能明显感觉得到。 李皓贤问:“芷菁,我有些想问你!”阮芷菁淡淡道:“说吧!我听着呢!”李皓贤问:“你真的愿意救曦颜的xìng命吗?还是你有其他的打算?” 阮芷菁听得出他话里的意思,冷笑道:“哼!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没错,我是很恨赵曦颜,不过,事到如今,我没必要再动什么手脚,因为现在的赵曦颜比死更加痛苦,你也是!我进宫,就是为了看看你们俩的下场!不过你也不用怀疑,赵曦颜确实是中了千绝草之dú,这种草也却是长在西域沙漠!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无非是让你再保留一个希望,可是,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天下之大,要找千绝草的解yào谈何容易,何况是在三个月内找到,我有信心,三个月后,你将一无所获,带着失望和自责痛苦的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死去!这将是对你最大的折磨!”说到这,她脸上露出了yīn狠的笑容。 事到如今,阮芷菁的心态已经有些失常。被李皓贤占有了身子之后,作为女人,她渴望李皓贤能全心全意去爱她,补偿她,但因其父的关系,她又对李皓贤有所怨恨,不愿与他有任何关系。在她的心中,既想成为他的妻子,却又极力抗拒。在爱和恨中挣扎摇摆。若是李皓贤能及时给她温暖,好生安扶她凌乱的心,则阮芷菁可能从此死心塌地地跟着他。可李皓贤所作所为正好相反,他在以事实告诉阮芷菁,他爱的是景阳郡主。如此一来,旧怨还未除,阮芷菁又因爱添新恨。如今她是妒火中烧,恨不得这对璧人生离死别,受尽折磨。她为景阳郡主延长寿命,并非出自好意,只不过是想让景阳郡主在临死之前再受三个月的折磨。而让李皓贤长途跋涉寻找解yào,也是她复仇计划的一部分,她要让李皓贤亲眼看着希望在自己手中渐渐消逝,体会那种无助和失落。 李皓贤听了她这番发狠的话语,反倒松一口气,这样才像阮芷菁的作风。不管将来怎样,好歹现在她愿意尽力维系景阳郡主的生命,这样,李皓贤也可以放心前去西域了。 望望夜色下清丽秀美的阮芷菁,李皓贤叹口气道:“芷菁,本来我想京城的事态安定之后,便向曦颜坦白我俩之事,将你接入府中!可如今又起如此事端,我只得先为曦颜寻找解yào,再处理我俩的事情!还望你能原谅!”阮芷菁蔑了他一眼,撇嘴道:“哼!我从来就没有如此打算!你不必浪费时间!还是想想怎么保全你那郡主的xìng命吧!” “那,你肚中的孩子,你打算如何处置?” 阮芷菁抚摸自己的小腹,道:“我本不打算留下这孽种,但我现在改变了主意,当年秦卓寒的母亲为了报仇,不惜从小教育自己的女儿,好让她长大之后杀了自己的生父!此计甚好!将来我把这孽种生下,也要如法pào制!让这孽种找你寻仇!”说罢,她脸上又露出yīn沉的笑。 李皓贤心中一寒,心想:“这女人大概是疯了,难道我真的这么可恨么?唉,也罢也罢,此等事情且莫理会,找到解yào救曦颜要紧!” 为了妻子能无恙,李皓贤又再恳求道:“你打算如何收拾我我无怨言!明天我便要出发去西域了,在我走之前,希望你能保证在这三个月内尽力保住曦颜的xìng命!”阮芷菁干脆地答:“这你大可放心,我不会让她如此轻易地死去!不过即使我倾力而为,也只能保她三个月的xìng命!说到底,赵曦颜的xìng命还是掌握在你自己手里!”李皓贤坚定道:“只要你能保她三个月无事,我定能救会她的xìng命!”阮芷菁只是轻蔑一笑,道:“好,那我们走着瞧,看三个月后是怎样的结局!” ………… 次日早晨,李皓贤来到寝室,临走时来见妻子最后一面,景阳郡主正在熟睡,吹气如兰,轻轻拂过他的脸。李皓贤情不自禁握着她的白玉纤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景阳郡主从手上感觉到他脸上的温热,苏醒过来,轻唤一声:“夫君!”李皓贤依依不舍道:“曦颜,我要走了!今后你要好生保重!” “你要去哪?” “我要启程去西域为你寻解yào!” “你别走,留下来陪着我!陪着我!” 李皓贤动情道:“我何尝不想!我此番去西域,便是为了将来我们能白头偕老,共享天lún!相信我,我定能找到解yào,解去你身上的dú!”景阳郡主微微点头,道:“那好吧!可你要快些回来!”李皓贤应承道:“我定会回来!无论找到解yào与否!若你死了,我也要下黄泉相陪!”景阳郡主愤力摇头道:“不需要!你尽力便成!也许我以前干了不少错事,才会有今日的报应!生死乃上天左右,若我不在了,你依然要坚强的活着!”李皓贤擦干已湿润的眼眶,笑道:“别说这等不吉利的话!我此行必定成功!你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与妻子道别之后,李皓贤带着红芍、蓝葵和已养好伤的橙菊出发离京。景王爷亲自送到城门口。这次宋仁宗他们准备了多套办法,一方面向全国各地张贴皇榜,征寻名医,一方面主动派人到各处寻找yào方。还向辽和西夏派出使者,希望求得解yào。但宋仁宗觉得派出使者依然不够,又另派人潜入两国,在民间找寻yào方,李皓贤等人便是负责西夏一路。红芍等三人乃景阳郡主的心腹,景王爷特意派她们助李皓贤一臂之力。 众人先去京郊祭拜三位阵亡的七色花使。在景阳郡主的倡议下,景王爷差人修建了‘义女墓’,将黄芸等人的尸身葬于此处。拜祭完死者,景王爷对李皓贤叮嘱道:“皓贤,颜儿的安危就全靠你了!本我想亲自寻yào,可我还得留下来照顾颜儿,分不开身!” “父王放心,曦颜是我的妻子,我定要找到解yào,将她救活!这段时间她需要照顾,父王您就安心留在京城,等我们的好消息吧!”李皓贤再次满怀信心地回答。 与景王爷简短道别后,李皓贤带着三花使出发向西而去。李皓贤首先赶回洛阳家中,将去西夏的事告知父母,除此之外,还有便是要将没移兰馨带上,一同上路。一来送她回西夏,二来寻找解yào,需要她这个党项人帮忙,毕竟,李皓贤等人并不熟悉这个陌生的国度。 没移兰馨听到自己终于可以回到故土,十分兴奋,兴高采烈的收拾行装。虽然在大宋耽搁了不少日子,但蓝紫光镯已经找回,她圆满的完成了任务。如今,这对宝物又要重归西夏了。 当没移兰馨小心翼翼地将蓝紫光镯收入行囊之时,她并不知晓,她的一生,将随着这蓝紫光镯而改变…… 下卷--玉团圆 第二十五章 最后的熬战 再次走到大街上,已与前两日明显的不同。各家商铺店门紧闭,街道上行人稀少,只有一队队士兵来回穿梭。气氛死寂而凝重。李皓贤本打算去法场那边探探消息,可见如今全城戒严,猜想法场那边必更是危机四伏。如今自己的元气尚未恢复,一旦再次激战,那便大大不妙。即便景阳郡主她们落在庞太师之手,他也不会取她xìng命,如同不会取她父王xìng命一样。在局势还没大定之前,这些人质是很好的挡箭牌,随时可以利用。而目前,庞太师很可能借景阳郡主诱使李皓贤上钩,因皇帝的那份密旨,现在在他身上。李皓贤并不怕死,但若是连自己也落入敌手,那大家便彻底失去希望,庞太师便可以一手遮天,翻云覆雨了。 李皓贤反复思量各种厉害,决定先回华容布坊打探消息,如若景阳郡主她们也逃离险境,有可能在那栖身。避开大路,李皓贤穿过条条小巷,回到华容布坊附近,先在附近探视了一下,见没有什么异常,便小心翼翼来到布坊前敲门。敲了几下,门轻轻开了一个小缝,李皓贤推门进去,却不见有人,觉得诧异,警觉起来,紧握剑柄,小心地步入布坊后院。院内寂静无声,李皓贤大声唤道:“老板,老板!”叫了几声,没人回应。既然没人在此,刚才怎会有人开门呢,决不可能是鬼,是人,又是什么人呢? 李皓贤立即感觉到不对,此处一定是个陷阱,如今门口必定被堵死,若要安全,只能另寻路而逃。李皓贤立即跃上屋顶,施展轻功,急速而逃。刚跑两步,就听见后面数支箭近身略过,李皓贤惊处一身冷汗,幸亏自己跑得快,否则要变箭靶了。他也顾不上望追兵有多少,飞快地在屋瓦上疾行,听得后边嘈杂声四起,喊道:“钦犯逃走了,快追!” 就这样,李皓贤在屋顶上窜跃,官兵们则在下面死死追赶。虽然暂时得保安全,但李皓贤觉得在屋顶上逃窜目标太过明显,很容易被人看到行踪,要想甩掉追兵,还是得没入深巷之中。于是疾行了一阵,便跳回地上,直chā小巷之中。急行一阵,突见前面有大队官兵,李皓贤暗自叫苦,往回一望,后面的追兵也快追了上来。李皓贤当下下狠心,执剑冲了上去,想杀开一条血路。可还没等他挥剑去砍,前面挡道的兵士突然自行倒下一大片,同时间,一阵白烟挥散开来。李皓贤惊愕无比,想到可能又是阮芷菁的杰作,当下也顾不了许多,沿着倒下的士兵让开的道路,直冲过去,正要冲过兵群之时,见前面站着一粉色衣衫的蒙面女子,一见他跑了过来,立即嚷道:“快跟我来!” 李皓贤更认定她是阮芷菁,毫不怀疑,紧紧跟着她,穿街过巷,那女子边走,边又燃起几筒白烟,迷惑追兵。 终于,追兵的声音越来越远,两人已经将兵士远远甩在后面。拐过一个街角,女子停了下来,靠在墙边喘气。李皓贤感激万分,谢道:“芷菁,你又救了我一次,我真不知该如何谢你!” 那女子一阵疑惑,撤下面巾,问:“芷菁,谁是芷菁!你结识了其他姑娘,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么?”李皓贤睁眼一看,又是一惊,面前此人,乃是耶律楚灵。 李皓贤惊愕万分,道:“耶律姑娘,你怎会在此处?” 耶律楚灵为何会再次出现呢?原来此次叛变乃辽国与庞太师串通,因此辽主很重视,派耶律楚灵带领二百武士潜入宋境,一来希望能助庞太师一臂之力,二来也为了监视,防止此人过河拆桥,得了天下,就不履行先前的承诺。 但庞太师早已牢牢掌握京师重地的兵权,用不着耶律楚灵带来的这些武士。上回李皓贤与景阳郡主劫法场之时,耶律楚灵就一直在远处注视着,当李皓贤他们有危险时,她也很想出手相救,可碍于自己的使命,不便与庞太师对着干。所幸最后阮芷菁施放dú烟,才让李皓贤等人逃脱。 李皓贤当时与阮芷菁一同离去,而景阳郡主她们则向华容布坊方向逃离。追兵紧跟不放,景阳郡主等人且战且退,隐匿于城西一带的街巷中。耶律楚灵早从布坊老板的密报中得知李皓贤他们的行踪,但故意隐瞒没告诉庞太师。如今瞧见景阳郡主她们逃离的方向,耶律楚灵有些担心,一则担心景阳郡主她们的安危,二来担心华容布坊也被暴露,因此据点十分秘密,连庞太师也不得而知。 当下,耶律楚灵暗自离去,跑去城西告知老板转移,然后在布坊等候景阳郡主她们,将她们带离布坊,转移到别处。景阳郡主担心李皓贤的安危,请求耶律楚灵相助,耶律楚灵料想李皓贤必会回华容布坊,所以暗自准备搭救。刚才那些假装倒下的兵士,便是她带来的辽国武士,此次她主动向庞太师请命,要助他抓拿钦犯,为的就是等机会按助李皓贤。那些白烟,乃是那日看到阮芷菁的所为大受启发,如发pào制的。不过这些烟只是迷烟,并没什么dúxìng。那群辽国武士之所以倒下,是受了她的命令,而非白烟致使。 诸多的原因,眼下耶律楚灵不便多说,待喘足了气,又拉着李皓贤的手道:“没时间与你解释,跟我来,我有办法送你出城!” 李皓贤对她也颇为信任,见眼下形势紧迫,也无其他选择,乖乖地跟在其后。耶律楚灵带着李皓贤来到城西一处小宅院,此宅院隐于深巷中,院内破乱不堪,屋舍日久失修,到处布满蜘蛛网,难以住人。不过此时能找到一个藏身之处,也属不易。李皓贤满以为耶律楚灵带他来是准备藏身此处,那知耶律楚灵却走到院内一口废井边,道:“快过来,从这里跳下去!” 李皓贤听了有些诧异,但见耶律楚灵的眼神充满真诚,不像有诈,便点点头,不再犹豫,跃身跳下井去。落地时,发现脚踩着一大团软绵绵的东西,卸去冲力,平稳着地。仔细朝四周望望,此井上窄下宽,井壁有新近挖过的痕迹,井壁边,有一大洞口。正觉得好奇之时,耶律楚灵也跳下井来,然后指着洞口道:“这便是出城地道!我们顺着这地道钻出去吧!郡主还在外面等着你呢!” 李皓贤听说妻子没事,大喜过望,道:“你说什么,曦颜她没事么?太好了!”耶律楚灵满脸通红,原来李皓贤过于兴奋,竟情不自禁握住了她双手。李皓贤这才察觉自己的失态,连忙将手收回。但还是很高兴,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68 章 道:“好!那么我们现在便出城吧!” 耶律楚灵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燃起火秸,钻入地道,李皓贤则紧跟其后。地道很狭小,两人只能俯着身躯潜行,行走缓慢。 能够轻松逃出城去,李皓贤很兴奋,但他也很奇怪,耶律楚灵为何要挖这样一条地道。这条地道自然不会为是为自己而准备的,因为这样的工程不可能数日完工,而耶律楚灵也不是诸葛孔明,会先算到他有此一劫。所以,她使人挖这样的地道必有它用,今天不过是拿来救救急而已。 李皓贤忍不住问道:“耶律姑娘,你何时在京城地下挖了这样一条地道?你准备拿它来干什么?”耶律楚灵不愿回答这个问题,道:“你问这么多干什么?若没这条地道,你还能如此轻易逃出开封么?”李皓贤谢道:“这是自然!若没耶律姑娘相救,我在城中恐难有藏身之处!不过,你挖这条地道并非为了救我,以我猜想,此地道是为了将来有一天,辽军打过黄河,围攻汴京时大派用场的吧?听曦颜说,庞老头有意在得天下之后将黄河以北割让给辽国,若果真如此,届时中原将无险可守,辽军可轻易突破黄河防线,围攻汴京,入主中原。百年前,契丹主耶律德光就曾率兵灭了后晋,闯入中原,如今辽主莫非也想重温旧梦!割让河北,哼!庞老头那头猪,他还真以为辽国会与他共分天下!真乃白日做梦!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再后也!” 耶律楚灵见他尽知己方的打算,有些后悔救他,喝道:“你胡说些什么!没有这样的事!到这个时候,你还管什么国家大事,能保住自己的xìng命便已不错了!”李皓贤微笑道:“说得也是!可是耶律姑娘,我是庞老头要抓的人,你如此帮我和曦颜,不怕庞老头那边与你翻脸吗?”耶律楚灵停住脚步,转头无奈地苦笑道:“你明白救好,为了救你,我可是铤而走险了一把!若此事被我圣主得知,我的人头也将不保!不过你也无须太担心,我手下的人都很忠心,不会告我的状的!至于庞老头那方面,我们不过是暂时合作而已,即使翻脸,他也不敢轻易对我下手!”李皓贤劝道:“虽如此,但此人jiān诈狡猾,你还是多加小心为好!”耶律楚灵反劝道:“你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吧!你不过是个小卒,何必要与庞太师对着干?出去之后,你最好远离京城,找个地方躲避起来,再也不要理天下纷争了!” 听了这番话,李皓贤心里暗自盘算:“看来她并不知道皇上的密旨在我这,否则恐不会救我!虽然她对我有恩,但她毕竟是敌国的人,密旨一事万不能被她知晓!” 两人边走边谈,行了好一阵,才走到尽头。出地道一看,此时已身处汴京城外西郊的小山上,此处也是李皓贤第一次与耶律楚灵分别的地方。景色依旧,人事全非。李皓贤来不及感叹,又随耶律楚灵走了半里路,来到山间一处木屋,敞开门,一眼便瞧见久别的妻子,李皓贤激动地冲上前去,唤道:“曦颜!”景阳郡主也是欢喜异常,上前两人搂在一起,深情地叫道:“夫君!总算见到你平安了!” 耶律楚灵听到这个称呼,全身一震,惊愕道:“郡主,你叫他什么?你们,你们……”景阳郡主转头微笑道:“对了,耶律姑娘,我忘了告诉你!我们已经成亲了!现在皓贤是我相公了!” 耶律楚灵虽然尽力表现得平静,但是从她牵强的笑容当中,还是掩饰不了她的失落。费了如此大的力气,到头来救了一个有fù之夫,虽然耶律楚灵图的不是回报,但是这样的结果显然也不是她想看到的。 李皓贤夫妻经历生死离别,自然有许多话要说,冷落了耶律楚灵,而她也赶着回去,以防被庞太师察觉,因而待了小会,便告辞而去。出于女人的直觉,景阳郡主能感受到耶律楚灵的失落,她也早知耶律楚灵对李皓贤有情,不过她并不在意,一来辽宋有别,耶律楚灵不可能与李皓贤在一起,二来李皓贤心中只爱她一个,因此她也很放心。 一阵软语温存,互诉离别之苦后,两夫fù与红芍蓝葵一起商议之后的行动。既已顺利逃出汴京,接下来就好办多了,如今有密旨在手,只要将密旨jiāo到一名忠心耿耿的将领手上,登高一呼,带兵勤王,问题就可解决。 只是,应该将密旨jiāo给谁呢?大家商量来商量去,觉得忠心又骁勇善战的将领,非狄青莫属。辽国与庞太师勾结,陈兵边境,庞太师乘机让宋仁宗派狄青守边,将他支走,如今他正在北方边境。 景阳郡主不大想见狄青,因狄咏本与她有婚约,如今她擅自做主毁婚,嫁了李皓贤,狄家还未知晓,不知对她有否怨言。这个关键时候,万一狄青怀恨在心,恐倒向庞太师那边。李皓贤觉得这也是个问题,但如今非靠他不可,所以劝景阳郡主先不将他俩的事告知狄青,待平灭了叛乱,方再向他们一家言明一切。假若此事被狄家提前知晓,那他们便要密切注视狄青的反应,一发现他有异心,立即将他斩杀,夺回密旨。 夫fù俩商量好对策,立即启程,朝河北奔去。经过数日驰行,感到边境重镇,将密旨送jiāo狄青。狄青接了圣旨,仔细听李皓贤等道出京城现在的情况,眉头大皱,感叹道:“现圣上落在庞贼手中,该如何是好!倘若发兵勤王,恐圣上安危不保!唉!”说罢,狄青深深叹了口气,闭目沉思。过了一会,才又睁开眼睛,意识到李皓贤和景阳郡主一路奔波,已经疲惫了,便吩咐下去,替四人安排住所。红芍和蓝葵乃景阳郡主下人,被安排随郡主住在一起,好侍奉主人。而李皓贤,还没人知道他与景阳郡主是夫妻,因此被单独安排一间住所,离景阳郡主住地甚远。 自从得知京城的情况后,狄青这两日一直在考虑该如何动作。此事事关重大,不能轻易透露给他人知晓,以免引起军中恐慌。在北面不远的辽边境城镇,还驻扎着大量的辽军,这个时候万一人心患散,可是极端危险的。因此,狄青没有与部将商量,还叮嘱李皓贤和景阳郡主对此事要保密。 李皓贤在静静的等待狄青的举动,虽然他对如今的事态也有自己的见解与谋略,但可惜自己仍然是小卒一个,这些大将军们,又怎会肯听他的意见。既如此,能将密旨jiāo到可靠的人手中,便算是完成任务了。但他还要小心留意狄青的举动,防止他有什么不轨之心。 这日,狄咏突然怒气冲冲地上门来找李皓贤。 狄咏本在京城等待与景阳郡主完婚,可景阳郡主闹失踪,婚事一拖再拖,每次造访,景王爷皆避而不见,狄咏觉得这是他嫌弃自己。恰逢此时辽兵又压境,狄青被调往边关御敌,狄咏见留京只有不快,还不如随父上阵杀敌解气,于是便随狄青来到边关。怎知辽军也只是做个样子,光打雷不下雨,虽然陈兵边境,却没有犯境。结果仍是无仗可打。 狄咏在这等了一个多月,苦闷不堪,却没料想景阳郡主竟会驾临这里,真是喜出望外,虽然心知自己这个未婚妻此来必有他事,但或许她也是趁此机会来探望自己,否则她又何必亲自前来。于是狄咏这几日多次上门拜访,却被守门的红芍和蓝葵挡在门外,告知他郡主连日劳累,需要休息。 一连几次都是如此,狄咏很是失望。后来,景阳郡主或许觉得这样拦着他不见也不是办法,所以最后让他入内相见。但把红芍和蓝葵也唤进屋内,在一旁侍侯,不让狄咏有与自己单独相处的机会。碍于旁人在场,狄咏也不便多说,只是讲了一些问候的话语,景阳郡主也只淡淡的回应了几句。狄咏自觉无趣,聊了几句便告辞而去。临走时,无意发现景阳郡主床边挂着的佩剑红霞剑,这把红霞剑除了剑身颜色,其他外观方面与李皓贤的那把黑日剑没什么不同,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两把剑是一对的。狄咏虽然处事大大咧咧,但不是傻子,因此察觉出些端倪,询问景阳郡主这把剑为何与李皓贤如此相识,郡主却矢口否认,有意隐瞒。狄咏起了疑心,离去之后,暗中找到派来保卫郡主安全的兵士,得知这几日来李皓贤频繁出入郡主据说,而郡主的两位婢女丝毫没有阻拦,任其出入自由。 狄咏xìng子刚烈,听到如此消息,怎能不怒火中烧,因此,这回便来找李皓贤兴师问罪来了。李皓贤一时不明他的来意,见他很是不快,诧异地问:“怎么了,狄兄?为何如此气愤!”狄咏猛地关上房门,以防这件丑事流传出去,然后注视了一下四周,指着床边挂着的黑日剑咆哮道:“说,为何郡主那有把与这一模一样的佩剑?”李皓贤当下一怔,然后笑着答道:“是这样的,郡主看我这把剑漂亮,所以请铁匠仿造了一把!” 狄咏已经对他起了疑心,那会再信他的掩饰之词,又逼问道:“你与郡主只有数面之缘,这次她来霸州,为何与你同行?为何这几日来,你可以随便出入她的居所?” 李皓贤一时不知如何解答这些复杂的问题,但见狄咏双眼喷火,怒气冲冲的瞪着自己。李皓贤安抚道:“狄兄,你先听我说……”还未待他说完,狄咏抓住他的衣襟,又咆哮道:“你别再骗我!如果你当我是兄弟,就老老实实告诉我一切!你到底还当不当我是自家兄弟?如果不,就别叫我狄兄!” 李皓贤觉得此事迟早要让他知道,既然如今已经掩盖不住,说出来也无妨,于是平静道:“好,事到如今,我也不怕看门见山的与你说,我与郡主已经私定终身,现在,她已经是我妻子了!” 此话如晴天霹雳,将狄咏激得暴怒起来,挥起铁拳,就朝他脸轰来,李皓贤没有躲避,硬是受了他一拳,被打得左脸发紫,一块淤痕。狄咏怒吼道:“你难道不知朋友妻,不可欺吗?你竟敢调戏郡主!”说罢又一拳袭来,这下李皓贤不再呆呆挨打,猛然出手,制住他的手腕,猛力将他往旁边一推,劲力之大,直把狄咏重重摔在一边。此时狄咏已经失去理xìng,李皓贤觉得有必要让他冷静下来。只听他喝道:“到底是谁欺谁?在你向皇上求亲之前,我与郡主就已经定情了!郡主写给皇上的心仪人选中,是我的名字!只是景王爷不愿我们在一起,在自作主张将我的名字除去,写上你的!你真以为郡主勾选的人是你吗?我们两情相悦,不但王爷知道,皇上也知道!只是他们都故意隐瞒而已!” 狄咏不愿接受这个事实,摇头道:“不可能,你胡说!” 李皓贤道:“我知道你一时很难接受!本我想带时机成熟,再向你言明一切,可你非要知道答案,我只得如实告知!我在认识你之前,已经与郡主jiāo情非浅!蓝紫光镯一事,便是郡主暗中帮我,我们设局让庞丰掉下陷阱,最后逼迫庞太师jiāo出光镯,光镯最后才得以现身。还有讨伐襄阳王之时,你不是觉得很奇怪,我为什么会被委派为督粮官吗?现在你应该清楚,这是郡主在暗中助我!” 狄咏恢复了一些理智,问:“不可能,你一届平民,郡主她怎会看上你!你撒谎!你说,你与郡主是怎样认识的?”李皓贤答:“这事还要从一年前说起!一年之前,我上京赶考,可惜时运不济,未能高中。在逗留京城期间,还无意中得罪了郡主。起先,郡主是想将我除之而后快的,可是命运就是如此戏弄人,我们不打不相识,到后来,她不但宽恕了我的罪过,还将我收为己用。后来我依靠她的扶持,当上四品监察御使,官运可谓亨通了!只是后来我由于做错了事,后悔莫及,内疚之下,才辞去官职,游dàng到西北,遇到了范大人和狄兄你。后来返回中土之后,我依旧与郡主暗中互有怜惜,我们相jiāo相知,最终共结连理!” 狄咏问:“既然你与她有情!为何当初我听出要向圣上求亲之时,你不将此事告知于我?”李皓贤微微叹口气,道:“当时,我和郡主受到景王爷阻挠!我俩都以为此生有缘无份了!当我正想退出之时,狄兄你却对我说要娶郡主为妻,我觉得狄兄是可以依靠的人,便打算成全你!因此没有说出此事!”狄咏这时已经平静了许多,可是心中的怨气依旧,此时此刻,他只想自己好好静一下,便指着李皓贤骂道:“你的隐瞒弄得我今日狼狈不堪!你这算什么兄弟!李皓贤,我恨你!”说罢,怒气冲冲而去。 李皓贤此时心下破乱,想到狄咏如此xìng情会否原谅自己。不过,他此时更关心的是,此事传到狄青耳朵里,他会作何反应。这件事迟早要被狄青知道,与其到时暗自猜测,不如现在立即将此事告知狄青,然后探视他的表情。若是他有异动,立即将他斩杀,以绝后患。李皓贤拿定主意,立即朝将军府而去。 ………… 所谓将军府,不过是稍大的宅院,选址在霸州州府衙旁边,十分简陋。霸州居于辽宋边境,战事不断,城中百姓本就不多,为了躲避战祸,又走了一大批,因此城中现在兵士比平民还要多,俨然一个军事堡垒。 李皓贤赶到府上拜访时,狄青正在阅读兵书。当初狄青在西北屡立战功之时,受到范仲淹的接见,范仲淹有心栽培他,问他读过什么书,狄青出身兵士,识字不多,答不上来。范仲淹于是告诫他道:“你现在是个将官了。做将官的如果不能博古通今,只靠个人的勇敢是不够的!”接着,范仲淹推荐他读一些书。狄青受到范仲淹如此鼓励,十分感激,将他的一番话铭记在心,从此之后,他每当有空闲时间,便刻苦读书,博览史书和兵书,取为己用,成为一代将才。 狄青将李皓贤直接请到书房,放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69 章 下手中书卷,微笑道:“李小兄弟,此来不知所为何事?”李皓贤望了望四周,显然不希望有他人在场,狄青会意,命令兵士退去,然后关上房门,道:“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面对这个长辈,李皓贤有些心虚,但还是鼓起勇气,如实将自己与景阳郡主的事告知狄青。狄青听完,很是惊异,但却没有愤怒之意。李皓贤此时密切注视着他,留意着他的表情变化,以图洞悉他的内心。而他的双掌,正在潜运内力,若狄青出现半点反叛迹象,立即将他击毙。 狄青深深叹了口气,道:“想不到你竟有这样的奇缘!既然你与郡主两情相悦,那我家咏儿不便在chā足进来,待平定了内乱,狄某必亲自请向圣上退婚,成全你们!” 此事太顺利了,李皓贤反倒有些不相信。他觉得,狄青怎么也得将他责骂一顿,这才罢休,如若如此,李皓贤反倒能够坦然。而现在,他却有些猜忌,这狄青会否引而不发,笑里藏刀呢?李皓贤越发疑惑,试探道:“狄将军,你难道不怨恨我和郡主么?我们做了对不起你狄家的事情!本来,皇上已将郡主许配给狄家,可现在我和郡主让你们蒙羞了!不过这乃我与郡主的过错,与皇上无关,还望狄将军明察!”李皓贤此番话的暗意,是说你狄青别因为郡主不过门你就恼羞成怒,不再效忠皇上。 狄青大略明白了李皓贤的担心,指着自己脸上的刺字,释怀的笑道:“你知道我脸上这刺字的来历吗?本朝为了防止兵士擅自逃兵役,在每个人的脸上都刺了字。所以,每个小卒,脸上都有刺字。当初我狄青也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兵,不是圣上龙恩浩dàng,为才是用,我那有今日的显贵。圣上对我狄家,已经是恩深情重了!圣上将郡主嫁给我们狄家,对我们来说是吾皇的恩典,锦上添花。能取到这样的媳fù,我们狄家自然高兴。但既然我咏儿没有这个福分,也不必强求!郡主不下嫁,皇恩依然深重,我狄家只有誓死尽忠,哪有背主弃主的道理!” 李皓贤听他的话语,看他的眼神,可以深深体会到他的真诚以及忠君爱国的满腔热血,心中的疑虑顿然消逝。他觉得狄青不但是本朝的良将,更是坦dàng的大丈夫,猜忌这样的英雄好汉实在不该。于是,李皓贤突然双腿一曲,跪下道:“狄将军如此宽宏大量,让李某汗颜!请狄将军降我罪吧!” 狄青赶忙起身走上前来,扶起李皓贤道:“诶,何必如此!快快请起!”李皓贤被他扶着缓缓起身,狄青拍拍他的双手,语重心长道:“李小兄弟!你乃范大人看重的人才,我狄青也相信大人的眼光,你将来必有一番作为,郡主看上你,也是美人爱英雄,没什么不妥的地方!只是我要劝劝你,不要将精力过多花在儿女情长之事,如今国难当头,你该多思报国才是!” 李皓贤道:“多谢狄将军教诲!说到国事,其实我一直有些话想对狄将军说,只是不知狄将军愿意听否?” “但说无妨!” “如今圣上落于jiān人之手,多一日就多一分危险,狄将军应当尽早发兵勤王才是!” 狄青皱了皱眉头,道:“我又何尝不想如此!只是如今辽军压境,若在此时抽调大批兵力回京,辽军必然乘虚而入,那便大大不妙!且汴京城城池坚固,如今全部被叛军控制,恐难以攻克!本将是怕届时落入进不得进,退不得退的困境!而圣上的安危,也是我不得不考虑的问题!” 李皓贤进言道:“狄将军所言差亦,回京勤王又何须调动大批军队!如狄将军所说,汴京城池坚固,若是城内军民一心,奋力守城,即使发兵十万,也难以攻克!可如今京城被叛贼把持,城内百姓人心惶惶,兵士们也不过迫于庞贼之势,才勉强从之。御林军看似精锐,却从来没经历过战事,中看不中用。而狄将军你威名远播,连外邦也敬畏三分,手下又久经沙场,乃我朝精锐。你可将大部兵力留在此处抵挡辽军,选五千精兵急速南下,扎营京城外,广chā旗帜,以为疑兵,对城内扬言有精兵五万。城中叛军一时摸不清我军虚实,必以为我等倾巢出动,届时城内叛军便如惊弓之鸟。城内一旦人心浮动,我等便可抓住机会,寻机歼敌致胜。如若不如此,一旦时日拖久,庞贼必然有所行动,改朝篡位,那形势便极为不妙了!” 狄青沉思了一阵,微笑着点头道:“小兄弟此言甚是!真是让狄某茅舍顿开!你说得对,平定京城的叛乱,重在果敢和神速,而不在兵多。本将打算即日点齐五千精兵,火速南下,以解京城的危机!小兄弟年纪虽小,见识不凡,狄某钦佩!范大人果然眼光独到,没看错人!” 李皓贤道:“多谢狄将军夸奖!狄将军肯采纳我的计谋,乃我之荣幸!为国效力,乃我等男儿分内之事,在下想跟随狄将军的队伍,一起赴京,略尽绵力,还望狄将军成全!” 狄青赞许道:“很好!国家需要你,小伙子,你就随我一同上阵吧!” ………… 且不说狄青如何苦心劝慰自己的儿子坦然面对婚姻上的挫折。话说景阳郡主,听说狄青要点兵回京勤王,担心京内父王的安危,也自告奋勇,要随军出征。军旅向来不许女子随行,狄青断然拒绝了她的要求。但景阳郡主不愿在遥远的北方等待京城的消息,扬言狄青不准,她便自行回京。 李皓贤理解妻子的心思,向狄青述说他与景阳郡主一齐血战杀出京城的始末。狄青听后十分吃惊,想不到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也如此骁勇。但是,军令不可违,狄青治军严明,从来不徇私情,因此,他只默许景阳郡主自行跟在队伍后面,但不能参加军队的行动,也不能一同宿营。 狄青很快点齐五千骑兵,急速向汴京驶去。数日之后,赶到汴京,在城郊驻扎。汴京城已经封锁了半月余,城内百姓人人皆知京城出了大事,如今又听说城外驻扎了一支军队,便感觉不妙,可能要打仗了。一时间谣言四起,人心惶惶。城内的兵士听说狄青大军围城,再听城内的种种谣言,更是慌张。御林军,实际便是皇家卫队,如今非天下大乱的年代,这些在京城养精处优的兵士们根本不知战争是何样子,眼下突然间战争逼近,他们心里当然有种莫名的惊恐。最主要是这仗并非为国而战,死了也只能落个叛乱的罪名。 狄青采纳了李皓贤的建议,多设营帐,四处chā满旗帜,从外看去声势浩大,似乎兵强马壮。虽然威吓住了城内的叛军,但是自家知自家底细,靠这五千兵马,强行攻城,是毫无胜算的。城内守军,少说也有万余人,即便没有城墙,也不能轻易取胜,何况面前还有高大的城墙,不得不让人望墙兴叹。这几日,狄青依然惆怅,苦思良策,而李皓贤也并不轻松,这五千人马是自己提议带过来的,如今京城一战,关系国家兴亡,若是战败,自己则要沦为千古罪人。因此,李皓贤也在苦苦思索破敌之策,想着想着,突然想到可以利用耶律楚灵挖的那条地道。 狄青听说有一条秘道通进城内,大喜过望。细细斟酌之下,决定进行一大胆的举动。守军的将官当中,有他的故友。负责守卫京城西南门的严衡,原在西北任职,打了不少硬仗,后来因战功调任京城守备。此人曾与狄青合作抗敌,有些jiāo情。如今,狄青希望能借助地道,暗中入城,与严衡协商,让他暗自打开城门,放大军入城平叛。 深入虎穴,此乃一招险棋,狄青权衡再三,觉得若破僵局,必须冒险。因此,与各将领商定此事。众将劝他不动,只能再军中选两名勇士,随狄青行动。 一切事宜确定,夜晚,李皓贤带着三人再次穿越狭窄的地道,进入城中。城内依然如此的死寂,各家各户都紧闭大门,街上行人极少,只有一队队巡逻的士兵。狄青得知城内的情况,觉得带着四人同行目标太大,命令同来的两名兵士在原地等候,只让李皓贤随行,因他对京城道路熟悉。 李皓贤带着狄青专走偏僻小巷,左兜右拐,来到严衡府上。门前火光闪闪,四名兵士手执兵器,威严地站在门口。两人走近门前,立即被兵士拦住,道:“站住,此乃严统领府上,闲人不得靠近!” 平民装扮模样的狄青陪着笑脸对兵士道:“各位军爷,不知严统领在否?” “去去去,你管他在不在,快快离开,否则爷等对你们不客气了!” 推推嚷嚷之间,李皓贤快速地往兵士手上塞了几两银子,兵士们愣了一愣,不再驱赶他们了,李皓贤趁机道:“各位军爷,我俩是严统领的旧相熟,此次来,是为了拜访故友,还望各位军爷行个方面!” “都这么晚了,探访不会明早再来吗?” “我等有急事找严统领商量,事情紧急,难以再等!这是我的信物,严统领看到它,自会接见我们,各位军爷有劳了!”说罢,狄青从怀中掏出一块牌牌,又附上几两银子,道:“这些是孝敬各位军爷的!” 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软,兵士们拿了贿赂,便肯用心帮人办事了,几人走到一边暗自商量了一阵,然后对两人道:“你们姑且在这等着,我去为你等通报!” 不一会儿,两人被带入府中。此府不大,只有前后两院子,兵士将两人带到前院大厅,狄青嘱咐李皓贤在厅外候着,自己便独自进厅与严衡jiāo谈。李皓贤警觉地注视着四周,随时准备保护狄青的安全。刚开始,厅内传来一阵吵闹声,李皓贤扭头一看,见严衡指着狄青大骂,隐隐约约可以听到严衡在责备狄青擅自调兵围困京城,看来京城中的将士当中有不少人仍然不了解真实情况,还以为自己一直在受皇上的差遣。后来狄青将密旨让严衡过目,厅内顿时静了下来,如此等待了许久,李皓贤越来越觉得担忧,四周的风声草动都在刺激着他的神经。若只是他一人,他并无什么惧怕之处,可是,如今他要担负起狄青的安全,而狄青的安危,更是关系着国家的生死存亡,李皓贤觉得重任在肩,不安全的将他送出城,李皓贤便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狄青与严衡在厅中谈了个把时辰,李皓贤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要进去助狄青一臂之力,共同劝说严衡,几次想行动,却又还是放弃,继续等待。过了许久,狄青终于走出厅来,轻轻拍拍李皓贤的肩膀,道:“我们可以走了!” 李皓贤小松一口气。严衡此事也送出厅来,对狄青道:“狄将军,不如我派人替你打开城门,护送你出城!” 狄青摇头道:“不好,此举必定被庞太师发觉,打草惊蛇,对我等大计不利,我还是从原路返回为好!” 狄青与李皓贤从严府后门离去,准备返回秘道入口。不巧走到街上时,迎面走来一队巡逻的官兵,两人已然在其视线范围,转路走已无可能,只得硬着头皮chā身而过,走近时,带队的兵头突然喝住两人道:“站住,这么晚了,你们不回家歇息,在街上走来走去干什么?” 两人只得停住脚步,李皓贤答:“我等正赶着回家!正赶着回家!不知军爷有何吩咐?” 兵头问:“你们的家住在何处?” “住在城西!” “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俩乃经商为生,作些小本生意!” “上头有规定,亥时过后便不得在街上行走,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知道知道!我等因事忙,故而晚了,还望各位军爷见谅!” 兵头把脸一沉,道:“明知故犯!来啊,将这两人给我抓起来,压入大牢审问!” 兵士们立即拥了上来,将两人制住。李皓贤和狄青脸色突变,李皓贤又重失故技,用钱贿赂,将银子递给兵头道:“军爷,我等下次不敢再犯了,这些拿给兄弟们买酒吧!” 世间上还真有不贪钱的。那兵头冷冷地将银子往地上一甩,喝道:“别来这套,乖乖进大牢里待着吧!” 李皓贤见软的不行,顿起杀心,猛地挣开兵士,跃前一掌击向兵头的胸膛,这掌非同小可,只听嘣的一声,兵头口吐鲜血,被震开数步,一命呜呼。狄青见李皓贤已有行动,也挣脱开兵士的挟制,将旁边一兵士蒙地摔倒。两人迅速夺过大刀,将数人斩杀,其他人灰溜溜地落荒而逃。 但此一搏斗,两人已经暴露,当下,李皓贤带着狄青,飞快地朝地道入口奔去。刚才那些逃跑的将士,在那边大喊大叫,全城巡逻的兵士立即被惊动,各队士兵纷纷朝此处而来。不一会,两人后面就出现了大队人马,李皓贤本可施展轻功,飞檐走壁,避开追兵,但顾及身边的狄青,不得不放慢脚步,与他一同奔跑。 很快,李皓贤将狄青待会地道入口的那宅院,可后边追兵也逼近,李皓贤望了望后边密集的火点,对狄青道:“大人,你先走,我再在附近兜上个大圈,将追兵都吸引过去,如此方便你们逃脱!”狄青担忧道:“皓贤小兄弟,你这样做太危险了,还是与我们一起走吧!”李皓贤坚持道:“大人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了!事不宜迟,追兵以近,大人快走吧!” 狄青道:“那好吧,你要多加小心!” 望着狄青走入小巷,李皓贤故意在原路上多站上一会,引得追兵逼近,这才向另一个方向奔去。 追兵只见到李皓贤这个目标,被他全部吸引过去,这回一人独行,李皓贤不再受制约,施展轻功,跃上房顶。上次碰上大白天,不容易藏匿,这次乃黑夜时分,借助夜色的掩护,李皓贤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虽然暂时隐匿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70 章 起来,但城中守军已被惊动,四处搜索。藏匿了许久,李皓贤才又现身,朝地道入口的宅院奔去。这次比较顺利,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入了宅院,已经安全了一半,正朝井边走去,突发现院内站着一人,李皓贤仔细望去,此人不是狄青,而是上次助他逃脱的耶律楚灵。 李皓贤惊喜道:“耶律姑娘,我们又见面了!”耶律楚灵显然没有他这样的愉悦,板着脸道:“李皓贤,你这个过河拆桥的小人,我上次好心救你出去,本意是让你不要再理事端,可你竟然将官军引来京城!你实在太辜负我的心意了!” 李皓贤解释道:“耶律姑娘,大家各为其主,就如你忠于辽国一样,我也必须忠于自己的国家,如果换作你是我,相信你也会这么做的!耶律姑娘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相信你能理解我的苦衷!” 耶律楚灵冷笑几声,道:“好!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今天我总算明白,我们始终还是敌人!你不仁,休怪我不义!”说完,突然用契丹语大喊一声,宅院内外立即冒出大批辽国武士。 李皓贤苦笑道:“耶律姑娘,我们真的要这样兵戎相见吗?” 耶律楚灵斩钉截铁地道:“对,今天你若想走,唯一的办法就是将这里的人全部杀死!否则,倒下的便是你!” 李皓贤心中暗叹,女人真是说变就变,这耶律楚灵也变得太快了,前些日子,她还冒险助自己逃出京,可现在却要狠下心肠杀了自己,前后的差别竟是如此之大。李皓贤过河拆板固然可恨,可让耶律楚灵狠心翻脸的,恐还有其他原因。上次听到李皓贤已心有所属,她十分失望,如今她或许因妒生恨,要想毁灭自己不能得到的东西吧。 李皓贤见她态度冷峻,便知又不得不大战一场。擒贼先擒王,这是他能化险为夷的最好方法。当下,他猛然冲上前去,yù擒住耶律楚灵。 辽国武士比宋兵勇猛,见李皓贤冲击,纷纷举起弯刀砍杀过来。李皓贤早已暗运内力,一接战,便挥动黑日剑迅猛砍杀。一下子,就砍倒数人。可辽国武士凶猛异常,见同伴倒下,不但不退缩,反而搏斗得更加猛烈。李皓贤胜在武功高强,兵器锋利。赵无轩当初传授给他的九龙剑法,玄妙无比,若是对着武林高手,能派上大用场。可是遇到这种上阵杀敌,硬碰硬的实战,九龙剑法却使唤不上,李皓贤多次恶战之下,发现秦阳的烈风剑法更为实在,他的剑法没有令人赏心悦目的招式,也并不复杂,注重的是与内力的配合,出招快而猛。这种看似普通的剑式,却是最为实用,乃杀敌致胜的绝技。 李皓贤倾尽全力,将烈风剑法施展到了极致,接连砍倒了数十名辽国武士,遇到如此厉害的对手,辽国武士也大受震动,辽人一向轻视宋人,而这些武士又是辽国千里挑一的勇士,因此一开始,他们并未将李皓贤放在心上,己方人数上又占极大优势,料想李皓贤必抵挡不住。怎知今日一战,让他们深刻体会到宋朝也有能人。二百名武士,不一会儿就被李皓贤连杀四十多人,宅院里满是尸体,望着李皓贤那还在滴着血的黑日宝剑,这群勇士们终于畏惧了,害怕了,不敢再冲上前来。李皓贤连杀数十人,也耗费不少内力,再这样都下去恐会玉石俱焚,眼下见武士们退缩,心知此乃大好机会,愤身跃起,直扑站在不远处看得发呆的耶律楚灵。 耶律楚灵也没料想到李皓贤竟然如此勇猛,连自己带来的辽国精锐竟也敌他不过。她本想将此人生擒,好好发泄一番自己怨气,然后再将他放走。没想到她预先猜测乃轻而易举的抓人行动却变成这样,看着地下躺着的四十多具尸体,耶律楚灵心痛异常,这可是辽国的勇士啊,如今一战便死了这么多,回到辽国,她该如何向辽主解释呢。 正在又惊又痛之时,李皓贤猛然袭来,耶律楚灵没时间做任何应对,像只羔羊一般,一下被李皓贤制住。李皓贤左手将她半搂,右手用淌血的剑刃压着她的脖子,然后才轻轻喘上几口气。 武士们见头领被抓,又围了上来,但投鼠忌器,不敢进攻。李皓贤挟着耶律楚灵缓缓后退至井边。望了望漆黑的井口,忽将耶律楚灵整个抱起,投落井中,自己也跟着跳了下去。井下有棉絮铺垫,所以伤不了耶律楚灵,李皓贤希望将她继续胁持,直到安全出城为止。 井内漆黑一片,为了防止耶律楚灵逃跑,李皓贤也顾不上点火,一落井中便立即张开双手四处搜索。黑暗中,触碰到耶律楚灵温软的身躯,忽地被她狠狠打了一巴掌,听她骂道:“无赖!” 李皓贤知晓自己定是无意中触碰了她什么敏感部位,所以招致她的破骂。但也是无心之失,非有意轻薄。确定了她的方位,李皓贤这才放心,从怀中取出火器,很快火光便照亮四周。但见耶律楚灵离自己很近,双手护着胸脯,又羞又怒地瞪着他。 李皓贤道歉道:“耶律姑娘,我刚不是有意的!我只想离开此地,不想与你为敌!是你硬要为难我,我不得已才对你冒犯,还望你见谅!”耶律楚灵喝道:“你杀了我辽国几十名勇士,现在想一走了之,哪那么容易?你一定要还我这笔血债!” 李皓贤微笑道:“他们技不如人,怪得了谁,若今日我死在他们手里,那我又向谁去讨血债呢?洞口在此,你还能阻得了我出城吗?”耶律楚灵突然冷笑道:“哼!你太小看我了!这个洞是我挖的,我让它通它就通,我让它堵它就堵!”李皓贤听罢脸色大变,问:“你此话何意?”耶律楚灵道:“你自己去洞口看看就明白了!” 李皓贤走近地洞口,瞧见洞口几步之内被一石门死死封着。李皓贤大惊,连忙转身急切问道:“耶律楚灵,你竟然封了这地道,你……” 耶律楚灵得意笑道:“我早知你必又用这条秘道!所以刚才已派人将他封了!” “那我的同伴呢?” “什么,你还有同伴一起来么?” 李皓贤听后心想:“看来狄将军走后她赶到此处派人封了地道!狄将军顺利逃脱,我也总算松口气!” 原来,此地道耶律楚灵挖来除了供辽军使用之外,也备着有朝一日用来逃避追捕之用。所以特意设计了一个石门机关断后。但机关在石门的那一边,耶律楚灵为了封死这个地道,断李皓贤的后路,不得不先派人走过那边,启动机关,封闭石门,这样一来,那人自己也不能从原路返回。 得知狄青安全脱出,李皓贤倒也不再担心。辽国武士齐举火把将井口团团围住,却不敢跳下来,但辽兵居高临下,占得地利,李皓贤也难以再闯出井中,双方便如此僵持不下。李皓贤望了望耶律楚灵,井口透下来丝丝微弱的火光,映衬在她的俏脸上,越发媚美。她双手还是护着自己的胸脯不放,又惊恐又愤怒,像只无助的羔羊,用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自己。 李皓贤微微一笑,道:“耶律姑娘,既然你舍不得让我走,那我只好与你一同待在这井里过夜了!你最好还是吩咐你的手下投些被褥下来,这样我们睡得也舒服些!”这本是半句玩笑话,但是耶律楚灵以为他有心轻薄,喝道:“李皓贤,你别得意,若然你敢动我分毫,我带来的那些辽国武士们定将你碎尸万段!” 李皓贤道:“耶律姑娘,我就没打算动你分毫,是你和你的手下苦苦相逼而已,只要你想办法打开石门,放我离去,我便不再为难你!”耶律楚灵冷笑道:“你想得倒美,这石门一旦落下,就再不能开启。你已经没有了前路,还是投降吧!我会饶你一条xìng命的!”李皓贤听了这个建议,苦笑道:“耶律楚灵,现在是你掌握在我手里,我为何要向你投降!荒谬!”耶律楚灵见大家谈不拢,气得翘起小嘴道:“好,那我俩就再这耗着,看谁怕谁!” 两人在井内对坐着,李皓贤警惕地握着黑日剑,随时提防辽人跳下井来救人。如此相持了一个多时辰,两人都有些困倦了,忽听得井上传来一把洪亮的声音道:“小郡主,你没大碍吧?” 耶律楚灵和李皓贤都认得这把声音,乃是辽国国师魇森。只是,一人欢喜,一人忧愁,耶律楚灵见来了强援,更不惧怕,而李皓贤则感到自己处境不妙。若魇森强行跳入井中,自然李皓贤占优势,但若李皓贤想突围出井,则魇森居高临下,稳占上风。关键是何人按耐不住先动。魇森和辽兵可以等,但李皓贤等不得,井下一无水,二无食物,若呆上两天,恐已无力对敌了。 耶律楚灵听得叫唤,应道:“国师,我很好,你不必急于下来!待困上这小贼两三日,再下井抓拿不迟!”魇森听得回应,喝道:“李皓贤,你已经无路可逃了,快快放了小郡主,束手就擒吧!”李皓贤破口骂道:“呸!死和尚,有种的你就下来救人!别在那光喊话!” 说归说,魇森也还真不敢下来。井上井下就这么对峙着。漫漫长夜来临,李皓贤和耶律楚灵渐渐都感到困倦。李皓贤自知不能睡过去,于是便打坐运功,真气在体内运转循环,以此消除疲劳,静心提神。那把黑日剑就靠放在身边,一有异动立即可以执剑抗敌。 耶律楚灵不晓得什么内功心法,觉得实在困倦,便靠在土墙边歇息起来。夜里寒气沉坠,井下又湿又冷,耶律楚灵迷迷糊糊之中着凉而醒,这下她总算明白刚才李皓贤所说的并不都是玩笑话,如今想找个东西铺盖一下取暖也没有,她只得萎缩着身子,不停地再打震。 李皓贤真在闭目养神,忽然听见耶律楚灵‘噗哧噗哧’的连打喷嚏,睁开眼见她畏冷的样子,心中是又怨又怜,恼她非要与自己作对,弄得自己现在也不好过,怜她毕竟是弱女子,若是着凉恐要得病。考虑了一会,李皓贤突然起身,缓缓走到她的面前,俯身张开双手,将她搂住。耶律楚灵如触电一般,立即像只惊惶的鸟儿奋力挣扎,口中娇吟道:“你干什么?” 李皓贤不想强行制住她的穴道,只是用手朝她脑门上轻轻一拍,嚷道:“别乱动!这样暖和些!”没想到这一拍果然管用,耶律楚灵突然停止了挣扎,抬头用一种复杂的目关望了望李皓贤,然后整个偎依在他的怀中。耶律楚灵自己似乎也不能解释为何自己会有这种举动,也许是契丹女子毕竟没有汉女般矜持害羞,觉得这样取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也许是因为她心中对李皓贤有情,此刻突然被意中人搂抱,觉得甜蜜,便也没有排斥之意;或者,还有其他的原因,耶律楚灵觉得李皓贤有一种让她安全的感觉,她也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总之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很舒服。李皓贤同样有一种类似的感觉,他觉得自己有义务要照顾耶律楚灵,此刻搂着她的感觉,跟搂着景阳郡主的感觉很不同,不过这种感觉也似曾相识,李皓贤想了许久,突然想到,自己搂着没移兰馨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这种感觉不是男女之情,而是兄妹之情,此刻,李皓贤觉得搂抱着的、保护着的,俨然是自己的亲妹妹。 李皓贤很疑惑,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但是,见耶律楚灵偎依着自己露出温馨的微笑,他觉得自己这样的做法没有不妥的地方。靠着李皓贤,耶律楚灵觉得不再寒冷,为了取暖,将他越搂越紧,靠在他肩上静静睡去。总的来说,她对李皓贤这个‘敌人’是一百个放心。 李皓贤望着熟睡的耶律楚灵,触碰着她轻柔的发丝,脸上吹拂着耶律楚灵小嘴里吐出来的温弱气息,李皓贤头脑一片茫然,心中责问自己道:“我这是在做什么?我已经与曦颜成了亲,怎可再搂抱其他女人!我这是不是疯了!可是,我对她并没有什么邪念,奇怪,为什么抱着她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她是我的亲人。恩,抱着她好像抱着自己的妹妹一般,或许再我心中,一直都当她是妹妹般看待吧!看她睡得如此香,我也不必去摇醒她,就让她好好睡会吧!” 两人就这么靠在一起,度过漫漫长夜,李皓贤继续闭目养神,运气调息。耶律楚灵在他的怀中得到温暖,驱除寒冷。李皓贤感到很矛盾,此时既是在胁持她,又是在保护她,胁持和保护,本来是两件相反的事情,可他却同时坐着,是敌是友,是亲是情,此刻全都混乱不堪,搅和在一起。 耶律楚灵靠在李皓贤怀中睡到第二日天明。当光亮从井口透了进来,耶律楚灵才又睁开水灵灵的眼睛,深情地望了李皓贤一会,方抬头起身,离开了李皓贤的怀抱,靠坐在井壁边。耶律楚灵没有说话,对于昨晚的事,她只字不提,只是脸颊阵阵泛红,时不时打量李皓贤一下,有时还会带着莫名的淡笑。 李皓贤心中对她没有邪念,所以不太在意昨晚发生的事。为了保持气力对付井上敌人随时发起的进攻,他依旧静静打坐,全然不理会身边的佳人在用什么样的神情打量自己。 魇森他们很有耐xìng,完全不急于动手。就这样又沉闷地熬过一天,一切依然没有什么改变。耶律楚灵在井下耐不住沉寂,不断起身走来走去。有时,她也故意找李皓贤聊天,但是李皓贤不理不睬,只故着打坐。看他好像镇定异常,其实全身充盈着内力,一有风吹草动立即可以战斗。 运功虽然可以消除他的疲劳,可是却消除不了他的饥饿。一天没进水进食,已经有些乏力的感觉,肚子更是咕咕直叫。耶律楚灵更是苦楚不已,到了傍晚,她已经觉得自己是在活受罪,开始责备自讨苦吃。耶律楚灵已经开始动摇,且经过昨晚那样的搂抱,她的心也化了,心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71 章 中已不再希望李皓贤有事,想放他离开。可是,耶律楚灵好胜好强,不想这么快就认输,在她心中,希望李皓贤柔声细语的恳求自己,这样自己可以摆着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处置他。 可是李皓贤似乎决定顽抗到底,像木头人一般,没有半点表示,耶律楚灵又气又怨,又要面子,不愿明说,双方就这样继续僵持着。 夜色渐黑,李皓贤燃起井下的棉絮照明,两人都一日没有进食,耶律楚灵又饿又冷,缩着一团,用埋怨的眼光看着李皓贤,这样瞪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道:“皓贤哥哥,你就投降吧!我发誓保证你的安全!我俩如此耗着,也不是办法!”这个称呼让李皓贤猛然一怔,望了望耶律楚灵,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答应。耶律楚灵有些恼了,骂道:“你真是猪脑袋!你以为我会杀了你么?你只要开口认输,我保你xìng命!” 这个条件着实不错,再困上这么几天,恐李皓贤已无力对敌了,必败无疑。可李皓贤也好脸面,不愿向女子低头认输,故而既不应允,也没拒绝,实际上已经是默认了。等于任凭耶律楚灵拿主意。可耶律楚灵xìng子急,非要得到确认的答案不可,见他犹豫不绝,恼怒起来转过头去,不再望他。如此一来这便又不了了之。 熬到深夜,迷蒙中听到石门那边传来敲击声。门那边有人,李皓贤第一个反应便是。可是,来人是谁呢,己方还是敌方的?不管是哪一方,总又有了个逃生的机会。 “是谁?”李皓贤用剑柄敲击石门,问对方道。 第一声没有回答,李皓贤又用力地敲了几下,问:“对面是何人?快答话?” 一把轻柔的声音道:“是李驸马吗?”此声听来很是熟悉,像是红芍。李皓贤激动道:“是红芍吗?” 红芍没有答话,可却听到另一把声音道:“夫君,是你吗?”竟是景阳郡主。 “是啊是啊!”李皓贤更加兴奋。 原来景阳郡主尾随着狄青的军队来到京城,却见狄青按兵不动,她担心父王的安危,不禁心急如焚,索xìng自己行动,与红芍蓝葵商量好今晚潜入皇宫,探望父王。怎料却发现进京的地道被堵,正在发愁之时,竟以外得知李皓贤在地道那一头。 夫妻再次相聚,李皓贤却来不及述情。他猜想耶律楚灵苦心挖了这条地道,决不会为了一次逃跑就将它永久堵死,因此必有机关开启石门,而这个机关应该在石门那一头。所以,李皓贤立即喊道:“曦颜,你快搜索一下四周的墙壁,看看有无机关开启这石门!” 景阳郡主回声应允。李皓贤掉头望了望耶律楚灵,见她脸上露出惊惶的神色,便知自己的猜测没错。过了一会,突然听见‘哄哄’的响声,石门再度开启。 李皓贤迫不及待的跑了过去,紧紧握住景阳郡主的手,深情地唤道:“曦颜!”景阳郡主没有答话,只是情深款款地回望着他,眼神中不断述说着牵挂。两人在地道口呆站了一会,后面的红芍提醒道:“郡主,我们下一步该怎办,是继续往皇宫方向去吗?” 李皓贤听她们要进皇宫,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劝道:“曦颜,现在他们已经发现了这条秘道,在井口上,他们围了大量武士,我们难以再出井,且此地也不宜久留,我看还是先从此地道退出城外,再商量对策吧!” 景阳郡主听说井外的态势不妙,也不再妄动,点头应允,四人遂沿来路撤退。临走之前,李皓贤回望耶律楚灵一眼,笑道:“耶律姑娘,我们后会有期,珍重!” 熬了一日一夜,李皓贤终于离开那被封锁的废井,退出城外透上口自由的气息。景阳郡主已经在附近的村庄购置了一处居所,虽然简陋但此地可以随时探听到城内城外两军的动向。 李皓贤很是疲惫,进了些食物便睡下了。第二日,突然听得战鼓齐鸣,杀生震天,将还在睡梦的李皓贤夫fù吵醒。两人匆匆着装,跑出屋外,见红芍已早起,问道:“红芍,出了什么事?” 红芍答:“郡主,狄青的军队开始攻城了!” 李皓贤对妻子道:“前天狄将军入城与严衡商议,如今经过一日的准备,已然妥当!看来此战是最后的决战了!严衡把守的是西南门,既然他们已经密商好,平叛大军一定是从西南门进城!如今京城乱成一团,胜负难料!为了防止庞太师狗急跳墙,我们有必要也进城去保护父王和皇上的安全!” 景阳郡主最关心的便是自己的父王,如今见决战时刻到来,既紧张又担忧,立即点头应承。两人带上佩剑,红芍蓝葵紧随其后,快马赶到京城的西南门。 庞太师一时疏忽,竟不知狄青曾来过城中,这两日,他的注意力都被困于废井的李皓贤吸引,认为他已是瓮中之鳖,跑不了了,因此只顾着与魇森商议捉拿之策。没料到李皓贤金蝉脱壳跑了不单止,还让狄青和严衡有充足的时间准备,而今互相配合,杀入城中。城内守军立即乱了分寸,他们又不知狄青军的具体人数,见大军杀到,慌了手脚,很多不战而逃。加之攻击突然,城内很多将官还在家中熟睡,不在自己的岗位上,兵士们没了头头指挥,无法迎战。狄青军进城之后,很快便占得优势,城内守军则各自为战,一片混乱。 李皓贤等四人从西南们进城,见满地都是尸体,有的鲜血还在流淌。城内百姓家家紧闭门户,街上只有双方兵士在厮杀。四人赶往皇宫途中,遇到了不少乱军散兵,不得以战了数场,咯咯碰碰地靠近宫城。 狄青也很担心宋仁宗的安危,所以攻进城中后立即派了大队人马进攻皇宫,企图救出皇帝。庞太师指示关闭宫门,作最后的顽抗。李皓贤等人赶到宫门前时,狄青军正抱着攻城锤在撞门,门楼上守军飞矢如雨,攻城兵士因地势不利,伤亡惨重。离胜利已经很近了,怎能因为一道门的阻挠而败事。虽然伤亡颇大,但宫门还是被撞开了。 李皓贤等四人跟着狄青军冲杀进去,城门内,双方激战起来。四人凭着自己一身好武艺,朝禁宫杀去。一路上经历了与散兵游勇的几场战斗,很快脱开兵群,长驱直入。宫内的大内侍卫们,逃的逃,剩下的那些全部集中在前宫广场与狄青军激战。后宫如今只剩下那些如同惊弓之鸟的太监和宫女。 景阳郡主担心父王的安危,冲在最前面,四人快速赶到天章阁,杀了几个还在留守的侍卫,景阳郡主猛地踢开天章阁大门,冲进去一看,大松一口气,她父王还在。景阳郡主立即跑上前去,搂着景王爷哀啼道:“父王,我真担心再也见不到你了!”说罢激动得流出了几滴眼泪。景王爷伸手擦去女儿的泪水,慈祥道:“傻女儿,父王不还在这么?我就知道你们回带来救兵的,如今好了,我们有救了!” “父王,我们快走吧!离开这是非地,我们回王府去!” 景王爷却摇头道:“不成,我没什么危险,庞吉要对付的不是我!你们快去保护皇上,别让庞吉狗急跳墙,伤了圣驾!” 景阳郡主听完,嘟气嘴,不满道:“父王,你何必理会那昏君,该做的我们都已经做了,剩下的我们就别理这么多了!” “胡说,皇上的安危最重要,皓贤,你快去保护皇上的安危!” 岳父叫到,李皓贤不好不从,应允道:“好,那我这就赶去皇上那!”景阳郡主有些不放心,吩咐红芍蓝葵道:“红芍,蓝葵,你们跟驸马一起去!” 李皓贤遂带着两人赶到寝宫,刚赶到寝宫前,见魇森带着一大队人马胁迫着宋仁宗正要离去。李皓贤一见魇森特别动怒,如今与他已经是死对头,之前所积累的怨气还未宣泄,如今大势已经转向官军这边,庞太师离败亡不远了,李皓贤也不必再畏首畏尾,可以痛击穷寇了,当下一个冲越,拦住魇森等人的去路。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两人只是对望了小会,连话也不说,便动起手来。红芍蓝葵从后赶上,负责对付其他侍卫。电光火石之间,李皓贤和魇森已对数招,‘哐哐哐’数声轰鸣,乃是魇森手中的禅杖与李皓贤的黑日剑激烈对碰所致。数招下来,两人的手臂都震得发麻。魇森知晓自己在兵械武功上并不占优势,只有逼迫对方与自己拼内力,才有获胜的希望,因而打斗之中不断出掌相逼。 李皓贤心知自己内力稍逊,若是平常必不中计,然而如今杀红了眼,又认为魇森他们已经是穷途末路,正是大好机会将这个可恨的强敌消灭,因而也不再退避,挥掌相迎。双方连对三掌,李皓贤被震退三步,胸口顿觉气血翻涌,一时内息调整不过来。而魇森也非无事,但比李皓贤好些,还能出掌进行第四击。李皓贤大叹不妙,正要狼狈跳开躲避,忽然魇森自己收起掌势,猛然跃开,原来景阳郡主在后面发掌袭击。 景阳郡主本在天章阁保护自己的父王,但景王爷担心李皓贤等人应付不过来,极力劝女儿也过去帮忙,景阳郡主本也担心丈夫安危,只是要保护父王,无法分身,如今父王既然这样提出,在确定他不会有太大危险之后,景阳郡主终于下定决心去增援李皓贤。 有了景阳郡主的帮忙,李皓贤争得时间调理内息,很快与妻子一前一后将魇森围住。魇森望了望那边,见红芍蓝葵已经将那大队侍卫杀得七零八落,自知大势已去,再不离去,自己恐也要葬身此处。当下提气数个翻越,飞奔而逃,李皓贤正想追杀过去,景阳郡主拦住他道:“唉,穷寇莫追,就让他走吧!” 李皓贤点点头,道:“我们把皇上和父王护送回景王府暂避兵乱,待局势稳定下来再说吧!” ………… 在四人的保护下,景王爷和宋仁宗从偏门出宫,一路上仓惶地避开乱军,踏过满地的尸体,狼狈向景王府奔去。宋仁宗一代帝王,如今却落得如此尴尬的处境,龙威dàng然无存。景阳郡主见他如今这副模样,甚是解气,心在冷笑,暗想他也有今天。 景王府已没了先前的荣华,一片冷清。景王爷和郡主外出不返,家丁们都认为景王府已经衰败,失去了信心和耐心,数百家丁奴仆走得七七八八,诺大的景王府,只身下几个忠心的还在留守。如今他们见到王爷郡主再次归来,都激动得满面泪水,痛哭起来。事实终于证明,他们的坚持是对的,苦等之下,终于迎回了自己的主人。 景王爷也流下了感动的眼泪,将众位忠心的仆人逐一安抚一番。患难见真情,景王爷心中已经决定,将来要提拔重用这些人。此乃后话,在此就不多说。话说景王爷让出自己的寝室,亲自将宋仁宗送入房中歇息,并在一旁侍侯。景阳郡主看不过眼,不满地退出房中,对李皓贤和红芍蓝葵道:“我父王现今已安全,我等是时候与庞吉算算帐了,夫君,我们现在就去对付庞吉那老贼如何?” 李皓贤点头道:“我正有此意!”一旁的蓝葵chā嘴道:“还有那个叛徒绿芙,我们那些姐妹的血债,一定要她来偿还!”景阳郡主果断地说:“好,你们都跟我来,今天我们去与庞老贼了结所有恩怨!” 出了王府,街上已经平静了许多,狄青军已经占据了优势,将守军杀败。守城的兵士投降的投降,战死的战死,逃跑的逃跑,已经没有了战斗力。眼下,狄青军正在占据京城各要点,控制城中局势。至于庞太师,没人清楚他现在在何处,或者已经被抓,或者已经逃跑。 李皓贤猜想庞太师有可能利用耶律楚灵挖的那条地道出逃,便带着三人急速奔向城西小巷。当四人靠近城西那座宅院时,果然瞧见庞太师在女儿庞媛以及一对兵士的护送下,正准备走进宅院。 李皓贤当即大喝一声道:“庞老贼休走!”说完便率先冲了上去,那些早如惊弓之鸟的兵士仓惶迎战,一阵厮杀后,只剩下庞太师和庞媛两人。庞太师正准备下井,庞媛在旁守卫,李皓贤等四人渐渐围了上来,庞媛急忙催促道:“爹,你先走一步,让我来抵挡为你抵挡一阵!”李皓贤喝道:“庞老贼,你休想逃脱,我不怕告诉你,秘道那边已经埋伏好人,你出去也是死路一条!”李皓贤说这句话只是想吓吓他,事实并无这回事,可是庞太师却信已为真,停住了手脚,靠着井边叹息道:“难道天要亡我!”既然逃不走,那他堂堂太师之尊,也不屑钻那条狭窄的地道,留下笑柄。 庞媛也知道一旦事败,天下之大,也无他们父女容身之处,与其像只丧家犬般流亡天涯,终日躲藏,日夜提心吊胆,还不如一死了之。起码,战死还流下点尊严,因此见父亲不走,也没在催促。 景阳郡主咬牙切齿道:“庞吉,今天是我们算总帐的时候了!你准备好受死吧!”红芍也对庞媛喝道:“绿芙,死去的三姐妹的血债,今天要跟你算清楚!” 庞媛虽然武功不弱,当李皓贤等人个个是好手,双拳不敌四手,她也知道自己的不利境况,道:“郡主,今天你们人多势众,即便给你赢了也不见得光彩,你们要我庞媛的命也可以,但我只给郡主你一人!郡主敢不敢与我单打独斗,若是郡主胜了,我的命便归你,若我胜了,你就得放我和我爹走!” 李皓贤在一旁劝道:“曦颜,别听她的话,我们一起上,将他们父女擒获!这个时候不必与她讲什么江湖道义!”景阳郡主却轻轻摆手道:“我是黄芸她们的主子,她们是为了我才命丧黄泉!我身为她们的主子,不能亲手替她们报仇,便是不义!庞吉让我痛失左右手,我今天就要他尝尝失去女儿的滋味!我意已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72 章 决,你们在一旁看着,看我怎么杀敌!”庞媛冷笑一声,道:“好,那么郡主请吧!”说罢,从腰间取出她的蝉翼剑。 以武功而论,还是通晓玄相秘笈的景阳郡主略优,加之她手上又有红霞宝剑,更是威力大增。上次jiāo手,两人之所以斗成平手,是因为景阳郡主他们处在重围之中,打斗中不断分神,不能全力以付,如今形势倒转,庞媛已经是穷途末路,没了斗志,而景阳郡主正是激愤异常,一心要为姐妹报仇,因此优劣很快便分。 斗了数十招,庞媛便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而院子又小,无法让她充分施展灵活的身法,躲避招式,眼看景阳郡主越逼越紧,庞媛心中已经有了放弃的念头。黄芸她们的死,她也觉得很内疚,觉得对不起姐妹,如今她觉得报应来了,自己是时候赎罪了。以这样的心态应战,怎能不输,景阳郡主一轮狂攻之下,庞媛抵挡不住,又闪避不急,右避被割了一剑,鲜血喷涌而出,马上染红了衣衫。 割ròu之痛,痛入心扉,庞媛捂着自己的伤口,面色苍白,冷汗之流。景阳郡主收住剑势,冷冷道:“你输了!” 庞媛突然双腿一曲,跪在景阳郡主面前,道:“对,我输了,我会履行诺言!郡主,在我死前,想对你们说,人无法去选择自己的父母,如果我有得选择,我也不希望有这样的父亲!自古忠孝难两全,我走到这步境地,并非我所想的!黄芸姐她们的死,我一直内疚不已,如今好了,我可以下黄泉亲自向她们解释清楚!”说到这,庞媛突然执剑朝自己的小腹刺去。 “媛儿!”庞太师大喊一声,冲上去抱着女儿,失声痛苦。还未咽气的庞媛冷眼望了望自己的父亲,道:“到现在你才晓得关心我,你不觉得迟了吗?有得时候我真的很恨你,但是我从来没有亏欠过你!作为女儿,我已尽了自己应尽的责任,余下的事我已不想再理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我好累,不过终于可以休息了!”说到这,她脸上还溢出了微笑,而她的表情,从此便永远定格在这笑容上。庞太师痛心地将她的眼睛合上,紧紧搂着她,很是伤悲。 景阳郡主等人将他包围起来,但并未打扰他。庞太师静静地陪了女儿一阵,然后轻轻将她的尸体放倒,站起身来,无惧道:“动手吧,把我也杀了吧!”景阳郡主正想动手结果他的xìng命,李皓贤拦住她道:“还是将他jiāo由皇上发落吧!反正他也难逃一死了!”景阳郡主这才收起长剑,命红芍蓝葵将庞太师押走。 大势已定,狄青军控制了京城的秩序,亲自将宋仁宗接回皇宫。金銮殿上,各有功之臣一一在列,在忠臣的簇拥下,宋仁宗一洗近日来的窘迫之境,重树皇威,正坐在龙椅上,接受众臣子的朝拜。 李皓贤和景阳郡主将庞太师押至殿上,让宋仁宗发落。宋仁宗先赞赏他们道:“李皓贤,景阳,这次平乱,你俩立下大功,朕定要好好赏赐你等,你等先站在一旁,待朕审问庞吉!”两人遂站在一旁。 宋仁宗望了望落魄不堪的庞太师,叹口气,问道:“庞吉,朕平日里待你不薄,你为何还要心生歹心,谋朝篡位?” 事到如今,庞吉自知已是死罪难逃,说话也不再客气,旁若无人地冷笑起来。宋仁宗见此,既尴尬又懊恼,问:“你笑什么?”庞吉道:“自古谁不想当皇帝!何况当今朝廷如此昏庸无能,我为何不可取而代之!”宰相文彦博当场驳斥道:“庞吉,事到如今,你不但不反省自己的罪过,还胆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庞吉蔑了他一眼,无惧道:“成王败寇,如今我事败,已有从容赴死的准备,还有什么可惧怕的,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宋仁宗听到此话,很是不悦,责问道:“大胆庞吉,自朕登基以来,励精图治,数十年下来,天朝富足,太平安定,百姓何来朝廷无能之言?”庞太师哈哈大笑道:“天下太平,何来太平?这些年来,你换了数十任宰相,一时推行新政,一时又恢复古制,弄得满朝文武无所适从,朝政混乱不堪。对外用兵更是软弱不堪,被小小一个西夏国打得我朝大军丢盔卸甲,受尽羞辱!满朝群臣对你早有怨言,若不是老夫力挺你这昏君,你早就地位不保!如今你却恩将仇报,包庇狄家父子,我独子被狄家人打至残废,你却不为我主持公道,如此昏庸,怎能不反你!” 如此一番‘忠言逆耳’的话从一个大jiān臣口中说出来,实在有些讽刺。但庞太师这些话也说得在理,一下就把宋仁宗‘安定太平’这一自欺欺人的谎言揭穿。宋仁宗被他如此驳斥,甚是恼怒,喝道:“庞吉,你越老越糊涂了,竟说出这等胡言,来人,将这逆贼拖下去斩了!” 一声令下,兵士们冲了进来,将庞吉押出殿外。正在此时,一把凄厉的声音喊道:“且慢!”随声而到,一人冲入殿中,跪下哀啼道:“圣上,绕过我父死罪吧!” 宋仁宗心里一怔,道:“爱妃,你这是?”只见庞贵妃披头散发,娇声啼哭,玉貌花容,皆失往日颜色,让人看了生怜。宋仁宗心存怨气,骂道:“你这贱人,你与你父合谋,将朕软禁,还要下dú害朕,如今朕还没空去治你的罪,你却找上门来!你还有脸来见朕?”说罢,猛拍龙椅上的金扶手,龙颜大怒。 庞贵妃依旧娇声啜泣道:“圣上,臣妾这也是遵从老父的意思,迫不得已!臣妾也曾经不止一次恳求老父,万万不可伤害圣上!只怪臣妾乃女流之辈,无法制止老父的罪行,圣上要惩罚,就惩罚臣妾吧!我老父老迈昏庸,才会干出如此大错特错之事,我这个做女儿的,愿意带他抵罪,还望圣上成全!希望圣上看在臣妾侍奉圣上多年的份上,饶恕臣妾的父亲吧!” 庞贵妃如此哀声苦求,宋仁宗开始有些心软,但庞太师罪孽太大,无法姑息,只是庞贵妃一代美人,若受此事牵连而处死太过可惜。宋仁宗想了想,道:“既然爱妃非与庞吉合谋,朕便对你网开一面,罚你在后宫思过三个月,至于庞吉,罪孽太大,无法饶恕,但朕念你一片孝心,可开恩让他留个全尸!” 宋仁宗此举明显是在为庞贵妃开脱罪责,从头到尾,庞贵妃都是全力配合其父的行动,何来‘非与其合谋’之实,按大宋律例,庞贵妃也应被诛杀,可如今只让她在宫内思过,显然宋仁宗是舍不得美人,不惜乱了大宋的法纪,此举令在场的众臣寒心不已,却不敢直言。 庞太师见自己难逃一死,突然又大笑几声,猛地抬起双手,面露凶光道:“我要死,也要拉着你来陪葬!” 从他袖口中,冷不防shè出数枚细小的银针,直飞向宋仁宗。景阳郡主所站位置最靠近殿前台阶,见庞太师突然发难,也来不及多想,猛地跃起身来挥摆衣袖,将数枚银针挡落地下,只有其中一枚刺入她的手腕。细看之下,银针极细,与绣花针一般大小,只是长些。这样的兵器,就是被shè中,也shè不死人。景阳郡主不由轻蔑起来,刚想耻笑庞吉一番,怎知忽发觉手臂渐渐麻痹,很快就遍及全身,银针有dú。 而庞太师,见一击不中,从怀中取出一枚早为自己准备好的银针,猛扎自己的手臂。那边,景阳郡主已经摇摇晃晃,站立不稳,李皓贤大惊,赶忙上前搀扶,挽起衣袖一看,雪白的玉手现在一片紫黑,李皓贤失声大叫:“这针有dú,快传太医!快传太医!”怎奈他不是皇帝,说的话没人理会。李皓贤顾不了许多,用嘴贴在伤口上为妻子吸dú。 宋仁宗见景阳郡主中dú,也大为紧张,大骂身边一动不动的太监们:“你们还愣在这干嘛?快传太医!快去!”这下太监们才慌张起来,跑出殿外传旨。庞太师与景阳郡主中得是一样的dú,这时也好不了多少,整个瘫在地上,庞贵妃连忙冲上前抱着父亲,不断呼唤。 宋仁宗大喝道:“庞吉,还不快将解yào拿出来?”庞吉还有一丝清醒,笑道:“老夫早备了一死,哪会留什么解yào!可惜,可惜没能让你陪葬!” 景阳郡主的神智已经模糊,李皓贤急忙封住她各大穴道,阻止dúxìng快速扩散。宋仁宗让李皓贤将景阳郡主抱去后宫,让太医诊治。 寝室内,为了十数名太医,景王爷、宋仁宗等焦急地守在一边,太医让景阳郡主服下特制的解dú丹,李皓贤则在为妻子运功驱dú,并加速yào力的扩散。如此忙活了个把时辰,太医再为景阳郡主把脉断诊。守候一旁的宋仁宗焦急地问:“太医,郡主情况如何?” “禀圣上,郡主的dúxìng暂时得到了控制,只是我等无法得知她身中何dú,因此无法对症下yào!” 宋仁宗喃喃道:“这么说只有庞吉开口,郡主方有救了!庞吉呢?庞吉现在在何处?” 宰相文彦博禀告道:“回圣上,庞吉已dú发身亡!” 听到这个消息,宋仁宗和景王爷都瘫在一边。宋仁宗急道:“这可如何是好?”李皓贤刚为妻子运功驱dú完,调理了一下内息,对宋仁宗进言道:“圣上,请听我一言,天下之大,必有能人!请圣上立即张贴皇榜,征求各地能人异士为郡主医治,这样我等一方面让诸位太医多费心血,控制住郡主体内的dúxìng,一方面希望上天怜悯,让我等求得能人,为郡主彻底解dú!” “好好好!此计甚好,朕立即下诏!来人,将笔墨拿来!”宋仁宗风风火火,立即起草了五份诏书,先行在京城以及附近州府张贴。 李皓贤更是繁忙,每三个时辰便要为景阳郡主运功驱dú一次,日夜不断。那群太医也非一无是处,开出的yào虽然无法彻底清dú,但总也克制住了dúxìng,景阳郡主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如此过了一日,突然传来喜讯,在京城内竟然有人揭皇榜,宋仁宗立即派人隆重的将此人接入宫中,可是见面一看,有些愕然,此人竟是女流之辈。李皓贤见到此人,更是吃惊,原来竟是阮芷菁。宋仁宗很是怀疑此人能力,但是病急乱投医,既然此人敢揭皇榜,则宁可信其有。再说若治不好景阳郡主,可是要杀头的,若非有一定本事,何人敢乱揭。 这阮芷菁对景阳郡主很是怨恨,如今她会为其解dú吗?李皓贤满腹疑团。但见阮芷菁为景阳郡主把脉时认真细致,丝毫没有一点虚假,更让李皓贤琢磨不透。把完脉后,宋仁宗问道:“大夫,郡主她病情如何?”阮芷菁答:“回皇上,郡主中的乃一种西域奇dú,名曰千绝草,这种dú草只生长在西域浩瀚的大沙漠中,dúxìng极强,但却极为稀少,千绝草,也即是说即使走便千里,也难碰上一颗!” 宋仁宗道:“既然大夫能知此dú草来历,想必也能为郡主解dú了吧?”阮芷菁却道:“皇上恕罪!这种dú草在下也只是听家师提起过,却从未得见!至于解dú,更是无能为力!不过皇上也不必过分担忧,在下有师门秘传的灵丹,可以暂时克制住dúxìng发作,延缓郡主三个月的xìng命!” “三个月,那三个月之后,该如何是好?”景王爷痛心的问。 “皇上可以在这三个月之内派人去西域求yào!天下间,有矛必有盾,同理,有dú,则必有解dú的yào方。既然这种dú草出自西域,那么西域人中也应有人能识得医治的方法!只要能在三个月之内找到此人,求得yào方,则郡主可保xìng命!” ………… 傍晚,阮芷菁为景阳郡主配好yào,送来让她服下。李皓贤一直守候在寝室内,宫女喂景阳郡主服yào时,他不时用疑惑的眼神打量着阮芷菁,生怕她在yào中做什么手脚。景阳郡主服下yào后,昏昏睡去。阮芷菁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一声不吭,离开宫室。李皓贤心中埋藏这一堆的疑问,难以释怀,觉得非问问当面不可,遂紧跟她出外,在宫殿前的台阶处将她叫住:“站住!” 阮芷菁调转头,冷冷地问:“什么事?驸马大人?”这句话含着酸意,李皓贤能明显感觉得到。 李皓贤问:“芷菁,我有些想问你!”阮芷菁淡淡道:“说吧!我听着呢!”李皓贤问:“你真的愿意救曦颜的xìng命吗?还是你有其他的打算?” 阮芷菁听得出他话里的意思,冷笑道:“哼!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没错,我是很恨赵曦颜,不过,事到如今,我没必要再动什么手脚,因为现在的赵曦颜比死更加痛苦,你也是!我进宫,就是为了看看你们俩的下场!不过你也不用怀疑,赵曦颜确实是中了千绝草之dú,这种草也却是长在西域沙漠!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无非是让你再保留一个希望,可是,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天下之大,要找千绝草的解yào谈何容易,何况是在三个月内找到,我有信心,三个月后,你将一无所获,带着失望和自责痛苦的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死去!这将是对你最大的折磨!”说到这,她脸上露出了yīn狠的笑容。 事到如今,阮芷菁的心态已经有些失常。被李皓贤占有了身子之后,作为女人,她渴望李皓贤能全心全意去爱她,补偿她,但因其父的关系,她又对李皓贤有所怨恨,不愿与他有任何关系。在她的心中,既想成为他的妻子,却又极力抗拒。在爱和恨中挣扎摇摆。若是李皓贤能及时给她温暖,好生安扶她凌乱的心,则阮芷菁可能从此死心塌地地跟着他。可李皓贤所作所为正好相反,他在以事实告诉阮芷菁,他爱的是景阳郡主。如此一来,旧怨还未除,阮芷菁又因爱添新恨。如今她是妒火中烧,恨不得这对璧人生离死别,受尽折磨。她为景阳郡主延长寿命,并非出自好意,只不过是想让景阳郡主在临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73 章 之前再受三个月的折磨。而让李皓贤长途跋涉寻找解yào,也是她复仇计划的一部分,她要让李皓贤亲眼看着希望在自己手中渐渐消逝,体会那种无助和失落。 李皓贤听了她这番发狠的话语,反倒松一口气,这样才像阮芷菁的作风。不管将来怎样,好歹现在她愿意尽力维系景阳郡主的生命,这样,李皓贤也可以放心前去西域了。 望望夜色下清丽秀美的阮芷菁,李皓贤叹口气道:“芷菁,本来我想京城的事态安定之后,便向曦颜坦白我俩之事,将你接入府中!可如今又起如此事端,我只得先为曦颜寻找解yào,再处理我俩的事情!还望你能原谅!”阮芷菁蔑了他一眼,撇嘴道:“哼!我从来就没有如此打算!你不必浪费时间!还是想想怎么保全你那郡主的xìng命吧!” “那,你肚中的孩子,你打算如何处置?” 阮芷菁抚摸自己的小腹,道:“我本不打算留下这孽种,但我现在改变了主意,当年秦卓寒的母亲为了报仇,不惜从小教育自己的女儿,好让她长大之后杀了自己的生父!此计甚好!将来我把这孽种生下,也要如法pào制!让这孽种找你寻仇!”说罢,她脸上又露出yīn沉的笑。 李皓贤心中一寒,心想:“这女人大概是疯了,难道我真的这么可恨么?唉,也罢也罢,此等事情且莫理会,找到解yào救曦颜要紧!” 为了妻子能无恙,李皓贤又再恳求道:“你打算如何收拾我我无怨言!明天我便要出发去西域了,在我走之前,希望你能保证在这三个月内尽力保住曦颜的xìng命!”阮芷菁干脆地答:“这你大可放心,我不会让她如此轻易地死去!不过即使我倾力而为,也只能保她三个月的xìng命!说到底,赵曦颜的xìng命还是掌握在你自己手里!”李皓贤坚定道:“只要你能保她三个月无事,我定能救会她的xìng命!”阮芷菁只是轻蔑一笑,道:“好,那我们走着瞧,看三个月后是怎样的结局!” ………… 次日早晨,李皓贤来到寝室,临走时来见妻子最后一面,景阳郡主正在熟睡,吹气如兰,轻轻拂过他的脸。李皓贤情不自禁握着她的白玉纤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景阳郡主从手上感觉到他脸上的温热,苏醒过来,轻唤一声:“夫君!”李皓贤依依不舍道:“曦颜,我要走了!今后你要好生保重!” “你要去哪?” “我要启程去西域为你寻解yào!” “你别走,留下来陪着我!陪着我!” 李皓贤动情道:“我何尝不想!我此番去西域,便是为了将来我们能白头偕老,共享天lún!相信我,我定能找到解yào,解去你身上的dú!”景阳郡主微微点头,道:“那好吧!可你要快些回来!”李皓贤应承道:“我定会回来!无论找到解yào与否!若你死了,我也要下黄泉相陪!”景阳郡主愤力摇头道:“不需要!你尽力便成!也许我以前干了不少错事,才会有今日的报应!生死乃上天左右,若我不在了,你依然要坚强的活着!”李皓贤擦干已湿润的眼眶,笑道:“别说这等不吉利的话!我此行必定成功!你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与妻子道别之后,李皓贤带着红芍、蓝葵和已养好伤的橙菊出发离京。景王爷亲自送到城门口。这次宋仁宗他们准备了多套办法,一方面向全国各地张贴皇榜,征寻名医,一方面主动派人到各处寻找yào方。还向辽和西夏派出使者,希望求得解yào。但宋仁宗觉得派出使者依然不够,又另派人潜入两国,在民间找寻yào方,李皓贤等人便是负责西夏一路。红芍等三人乃景阳郡主的心腹,景王爷特意派她们助李皓贤一臂之力。 众人先去京郊祭拜三位阵亡的七色花使。在景阳郡主的倡议下,景王爷差人修建了‘义女墓’,将黄芸等人的尸身葬于此处。拜祭完死者,景王爷对李皓贤叮嘱道:“皓贤,颜儿的安危就全靠你了!本我想亲自寻yào,可我还得留下来照顾颜儿,分不开身!” “父王放心,曦颜是我的妻子,我定要找到解yào,将她救活!这段时间她需要照顾,父王您就安心留在京城,等我们的好消息吧!”李皓贤再次满怀信心地回答。 与景王爷简短道别后,李皓贤带着三花使出发向西而去。李皓贤首先赶回洛阳家中,将去西夏的事告知父母,除此之外,还有便是要将没移兰馨带上,一同上路。一来送她回西夏,二来寻找解yào,需要她这个党项人帮忙,毕竟,李皓贤等人并不熟悉这个陌生的国度。 没移兰馨听到自己终于可以回到故土,十分兴奋,兴高采烈的收拾行装。虽然在大宋耽搁了不少日子,但蓝紫光镯已经找回,她圆满的完成了任务。如今,这对宝物又要重归西夏了。 当没移兰馨小心翼翼地将蓝紫光镯收入行囊之时,她并不知晓,她的一生,将随着这蓝紫光镯而改变…… 下卷--玉团圆 第二十六章 西夏的危机(1) 塞上曲 王昌龄 蝉鸣空桑林,八月萧关道。 出塞入塞寒,处处黄芦草。 从来幽并客,皆共尘沙老。 莫学游侠儿,矜夸紫骝好。 离开陕州,李皓贤等人很快便出宋境。路两边的风景也越来越荒凉,黄色渐渐代替了绿色,到了河西境内,根本就连黄色也看不到了,四周灰扑扑的,没有人,光秃秃的山是黑色的,很荒凉。地上都是沙土和石砾,还有就是一些稀稀历历的灌木,让人有一种很沧桑、很茫然的感觉。看到这些景色,李皓贤却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这并不是一个陌生的地方,自己当年便是在这出身成长,只是那时他还小,小到只能用幼稚的小眼睛模糊的记下眼前的景色。 汉唐时,河西是中原防御西北游牧民族的战略要地,可以说,汉唐的兴盛,在于牢牢握住了河西地区。自宋起,表面上臣服朝廷的党项人开始割据河西,到仁宗时,更自立西夏国,从此西北通向中原的门户大开,从此宋王朝的西北面便战事不断,难有安宁之日。 行走数日,一行人等已到灵州。从城门向远处眺望,已隐约可见贺兰山脉,再行数十里,便可到达西夏都城兴庆。兴庆城背靠贺兰山缺,面对黄河天险,易守难攻,乃是都城上选之地,西夏皇帝李元昊大略雄才,将国都定于此处,创立了一代王朝。 李皓贤等人皆已疲惫,先在灵州休息,灵州城虽小,但客栈却多,西域的商旅通过河西走廊,再转道兴庆、灵州等地,将货物运至宋境。从汉唐开始,这条古道已是商旅穿行不断,只是如今这样的商队已经少了许多,五代以来的战乱,到后来辽、宋、西夏分而治之,政局的动dàng影响了通商贸易,直至这两年,天下才初见太平,兴庆城等地才恢复了昔日的繁华。 夜晚,李皓贤与红芍等人商议入兴庆城后下一步的打算。红芍等人显然更急于找yào方,提出不在兴庆多做停留,在兴庆休息半日,便继续北上,去鄂尔多斯沙漠附近寻找yào方。而李皓贤却认为在西夏人生地不熟,贸然行动没有任何好处,还是先送没移兰馨回兴庆,再借助她家族的力量广寻yào方,这样比较的妥当。况且没移兰馨也多次表态一定要尽力帮助李皓贤。然而红芍她们对没移兰馨并不信任,最终大家谈不拢,红芍等人决意要北上沙漠,李皓贤无奈,只得与她们分道扬镳,李皓贤带着没移兰馨入兴庆城,而红芍则带着她的姐妹北上。双方商定,最后在兴庆城回合。 此日,李皓贤与红芍等人一同出发,在兴庆城郊分道而行,红芍等人不入城内,直接改道继续北上。傍晚时分,李皓贤与没移兰馨进城,回到久别的故里,没移兰馨格外兴奋,蹦蹦跳跳地带着李皓贤在城内到处逛。兴庆城虽然没有汴京繁华,但是充满异域风味,城内平民的衣着,街边的小吃,来自更远西方的商人,都与汉族地区的城镇有着天壤之别。当然,也不时可以见到零星的汉人商队,让人有种莫名的亲切。 走在大街上,李皓贤心事重重,来到兴庆,也即是快要见到自己的亲娘了。虽然他一直渴望见到她,但是事到如今他又有些紧张,自己的亲生母亲到底长得什么样子,为人又如何呢?虽然与她有血缘之亲,但是母子分离已经十数年,头次见面,李皓贤不晓得应该与母亲说些什么。 没移兰馨意识到了李皓贤的彷徨,停下来眨眨眼睛,问道:“贤哥哥,你怎么了,不喜欢这里么?”李皓贤摇头道:“不是,非常喜欢!只是我想快些见到娘!”没移兰馨拍拍脑门,道:“哎呀,我竟把这件大事给忘了!好,贤哥哥,快跟我来,我们回去见阿妈!” 李皓贤点点头,跟随没移兰馨快步而行,穿过几条街巷,来到一座宽大的宅院前。守门的下人见到没移兰馨,似乎有些吃惊,没移兰馨上前与两人嘀咕了几句。自从李皓贤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就刻意向没移兰馨学党项语,便是为了等这么一天,自己能与亲娘说上话,如今经过数月的掌握,李皓贤已经能用党项语进行基本的对话。眼下听没移兰馨的嘀咕,知道她在问下人近来家里的情况如何,而下人大致答一切如常,只是主人想念少主。没移兰馨得知了家里最近的情况,便拉着李皓贤向院内走去。 西夏宅居与中原的很不同,院落的封闭xìng很强,屋身低矮,屋顶坡度低缓,还有相当多的建筑使用平顶。很少使用砖瓦,多用土坯或夯土墙,内部庭院尺度亲切,平面布局自由,并有草木点缀。房间前有宽敞的外廊,室内外有细致的彩色木雕和石膏花饰。总的风格是外部朴素单调,内部灵活精致。 走入内院,李皓贤便把肩上背负的黑日剑卸下,捧在手中,这是他身份最有力的证明。没移兰馨拉扎李皓贤走进里屋,见一中年女人坐在屋内。此人身披大华毡,袭脚背,衣服上绣有鲜艳的花边,领上镶有一排梅花图案银饰。头顶瓦状的青布一叠,以两根发辫缠绕其上作髻。耳戴特大的银质耳环,头chā银簪,一个雍容华贵的党项族贵fù展现在眼前。佩戴银饰为身份的象征,只有贵族或富人如此为之,贫民处于无衣可着的状态,谈不上有什么饰物。 李皓贤猜想到这fù人便是自己的亲生娘亲,没移兰馨的一声叫喊更是确定了他的猜测,只听她大声唤道:“阿妈!”话刚说完,便冲上去搂着她。 没藏红霞起身抱住女儿,没移兰馨顺势像只小羊羔般偎依在她怀里,没藏红霞轻抚怀中的女儿,眼光却注视在李皓贤身上一直不离开。看到他手中的黑日剑,更是吃惊,出自一个母亲的感觉,她已隐约知道面前此人便是自己日夜想念的儿子。没藏红霞终于忍不住,问女儿道:“兰馨,他是谁?”没移兰馨反应过来,连忙道:“哦,他便是黑剑主人的儿子!阿妈,他是我的亲哥哥吗?” 没藏红霞心里一怔,没有回答女儿的问题,而是松开怀抱女儿的双手,挪步来到李皓贤面前,眼睛紧紧地注视着他,抬起手,颤抖着触摸他手上捧着的黑日剑,用并不流利的汉语问道:“你,你是小凌儿吗?” 李皓贤从她又喜又悲的表情中感觉到了母子的血脉相连,从她的眼神中品读出了母爱,与生俱来的感觉让他认识到眼前此人便是自己的亲母,他再也忍不住,双腿一曲,跪下道:“娘!我是小凌儿!我是小凌儿!”说着,泪水翻涌而出。 没藏红霞同样激动,俯身抱住他,含泪道:“小凌儿,我的小凌儿,你已经长这么大了!当年你离开娘时,还不过是那么一点点!” 李皓贤被亲娘这样搂着,一半感动,一半迷茫,这也难怪,他们母子十几年来第一次见面,靠的是亲情的维系,至于说母子感情,那还谈不上深厚,李皓贤明白,他们母子还需要一些时间去适应,这急不来。 没移兰馨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里也说不清到底是欢喜还是失望,李皓贤终于被证实是她的亲哥哥了,这个结果到底是否她真正想要的呢!她也并不知晓。不过事实便是事实,没移兰馨自行调整了一下情绪,然后过去将李皓贤和母亲扶起,三人坐在炕上,长谈起来。 没藏红霞不断抚摸着黑日剑,询问李皓贤其父李玉凌的情况,然后又问了没移兰馨在大宋的遭遇,最后,李皓贤和没移兰馨将此次来西夏寻yào方的事情告知没藏红霞。 听到儿子已经娶了媳fù,没藏红霞很是欢喜,但是如今媳fù危在旦夕,没藏红霞也很着急,但是她也不知千绝草的yào方,于是吩咐没移兰馨明日去找西夏太后,也即是他俩的姨娘求助。此举正合李皓贤的心意,有他这了不得的姨娘帮忙,便可动员全西夏的人力,这自然比自己向瞎子一般到处乱找强。只是,西夏太后对他这个素未谋面的外甥到底是何态度,她会帮忙么? 下卷--玉团圆 第二十六章 西夏的危机(2) 李皓贤想象不到,也无力去想,旅途的劳累让他很是困倦,没藏红霞看出了儿子的疲惫,吩咐没移兰馨将哥哥带至房间歇息。初到陌生的环境,虽然有倦意但也难以睡着,闭眼沉思,李皓贤觉得眼下这一切有些不真实,一个陌生的国度,一个陌生的母亲,他一时还无所适从,至于将来会发生何事,李皓贤更是想象不到,景阳郡主会好起来吗,万一她真的遭遇不测自己该怎么办?这一夜,李皓贤都在胡思乱想,直到快天明时分,才迷迷糊糊睡着。 李皓贤再次醒来之时候,太阳已经老高了,他想起今天还要进宫求见太后,慌忙梳洗妥当,来到没移兰馨的房间。 “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74 章 馨,我们何时入宫去?”李皓贤焦急地问道。 没移兰馨笑着答:“贤哥哥莫要担心,阿妈已经亲自进宫去跟姨娘说去了!我们还是在家里等阿妈的消息吧!” 原来没藏红霞爱子心切,又想到李皓贤的身份不清不楚,兰馨嘴钝,太后未必能明白。唯有自己亲自跑上一趟,向姐姐说个明白,求她帮忙。 皇宫内,西夏太后没藏黑云正在花园带着小西夏王玩耍,忽听妹妹来访,甚是欢喜。自从她成为西夏太后之后,两姐妹见面的机会便少了,主要是她这个红霞妹妹不好外出,终日将自己闷在家中,很少来宫里串门。以前,没藏黑云还能主动上门探望,可是成为太后之后,国事忙乱,根本没这等时间去走亲戚。 没藏红霞来到宫里,太后便抱着小西夏王来到她面前,没藏红霞接手抱了小会,然后jiāo给一边的宫女,两姐妹便在花园的长廊里坐下聊起来。 没藏红霞将所求之事一五一十地告知姐姐,太后听后,问道:“红霞,你能确定他便是你的儿子吗?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为何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在这个时候回来?”没藏红霞听了这话,有些不悦,道:“黑云姐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没藏黑云道:“如今我的谅诈继位为皇帝,这外甥便突然出现了,怎能不令人怀疑?”没藏红霞不满道:“黑云姐姐!我自己的小凌儿,我能不认得么?母亲对于自己的孩儿,有着准确的感应,就像母马不会认错自己的小马驹一样!他是我的儿子,这点我绝对相信!”没藏黑云仍然不信,道:“红霞,你念子心切,已经让你失去了辨别能力!天下之大,一对分别了十几年的母子,怎会这样轻易就能重逢!再他的身份没有得到确认之前,我不会认同他是我的外甥!” 没藏红霞恳求道:“黑云姐姐,即使你暂时对他的身份有所怀疑,但我请你答应我的请求,帮帮他好么,这点对你来说很容易做到!”没藏黑云冷淡道:“红霞妹妹!即便他身份不假,那又如何?当年李玉凌背弃了你,背弃了西夏,那个孽种,让他带走了也就一了百了了,你何必还要与他们沾上关系?”没藏红霞怒道:“孽种,他是我的儿子,是你的外甥!无论怎样,我作为一个母亲,永远不会舍弃自己的儿子!黑云姐姐,你变了,变得无情了,是权利让你改变的么?” 没藏黑云被妹妹呵斥,有些不悦,但没有发作,安抚道:“红霞妹妹,别这样!姐姐我也没说不帮,既然你如此请求,那我便尽力而为吧!不过我也不能保证一定能找到yào方!” 没藏红霞看得出姐姐是有意敷衍,根本无心帮忙,很是失望,但是既然她嘴上说愿意帮忙,也不便再唠叨。两姐妹话不投机,再寒碜了几句,没藏红霞便离去了。 家中,李皓贤和没移兰馨正焦急地等待回音。见没藏红霞返家,李皓贤迫不及待地迎上前去,急切地问:“娘!太后她怎么说?”看着儿子那企盼的眼神,没藏红霞不忍让他失望,答道:“凌儿,太后已经答应了!” 李皓贤听后,大松一口气,道:“太好了!既然太后答应帮忙,那曦颜便有救了!”没藏红霞却道:“凌儿,虽然太后答应帮忙,但你自己也不能松懈!这些日子,你还是要到处打探一下!过几天,便是我们党项一年一度的羌年节了,到时西夏各部族的首领,都会聚集到兴庆城外,共拜贺兰山神,庆祝一年的丰收。你和兰馨到时也去看看,随便打听一下千绝草的事!”没移兰馨兴奋地点头道:“好啊好啊!贤哥哥还没见识过羌年节的胜况呢!”李皓贤虽没好玩的没移兰馨这样喜悦,但是他绝对不会放过任何能寻得yào方蛛丝马迹的机会,故也欣然应允。 如此过了两日,便到了党项一年一度的丰收节日。党项是西北民族--羌族的一支,称党项羌。羌历年亦称羌年节,羌语称“日美吉”,意为吉祥欢乐的节日。也是羌民族一年一度庆丰收、话团圆的民族传统盛会。其内涵与汉区之春节,藏区之藏历年等民族节日相近。人们开始载歌载舞,欢庆丰收,赞颂美好的生活。 这日夜晚,兴庆城外燃起堆堆篝火,党项族男男女女,集聚在一起,又唱又跳,欢庆节日。没移兰馨一身党项少女着装,头盘绣花头帕,戴上银饰,身穿梅花绣案长衫,脚套云彩图案的绣鞋。如此打扮,比身着汉服时更加素朴清丽。 有不少党项小伙追求没移兰馨,一见她的到来,便热情地跑上来打招呼,还邀请她一起跳舞,但没移兰馨心思只放在哥哥上,笑着与众人言语两句,就将来人全都打发走了。不消多少功夫,就有十几个小伙带着失望的神情离开。在他们离去之前,都用怨恨的眼神打量了李皓贤一番,似乎对他很有敌意。 没移兰馨拉着李皓贤东跑跑,西串串,找各氏族相识的人,询问千绝草的yào方。可是得到的都是摇头。 跑累了,没移兰馨与李皓贤坐在草地上歇息。这回一群年轻男女跑了上来,大叫道:“兰馨,与我们一起去跳舞吧!”没移兰馨望了望身边的李皓贤,怕他一个人孤独,所以还是摇摇头。 李皓贤看出她其实有心去玩,只是又不愿抛下自己在此,所以强行忍着,于是便道:“兰馨,你就跟他们去玩吧!我在这坐坐便成!没关系的!”没移兰馨道:“那贤哥哥你就呆在这,可别乱跑哦!”李皓贤点头应允,没移兰馨便被伙伴们拉着跑走了。不一会儿,没移兰馨又突然跑了回来,递了一袋酒给李皓贤道:“贤哥哥,这是我们的马nǎi酒,你尝尝吧!”李皓贤刚接过酒袋,那边没移兰馨的伙伴们又在大喊了。没移兰馨慌忙回应一声,又跑开去。 下卷--玉团圆 第二十六章 西夏的危机(3) 李皓贤小酌一口,味道酸酸涩涩,还带点腥味,与中原的水酒不能相比,或许他并非西域长大,不能适应这种异族美酒。口味不对,李皓贤便将酒放在一边。 那边草地上,一下子热闹起来,党项族的年轻小伙们正在比试摔跤,吸引了众人的眼球。场地中间,一个高大的党项小伙,身着灰布长衫、羊皮坎肩,包头帕,束腰带,裹绑腿,英姿飒爽地与众人较劲。上场的一个个挑战者都被他一一摔倒。围观的人群不断地为他鼓劲叫好,姑娘们还大声喊着他的名字,其中也包括没移兰馨。正在此人所向披靡之际,突然一年轻人拨开人群,大叫道:“让我来!”旁观众人立即让开一条道路。 此人浓眉大眼,皮肤黝黑,肩膀宽阔,身材高大,站着就像一座石塔,一眼看去,便知不是容易对付的角色。场上的小伙见到此人,那因连胜而洋溢着的笑脸立即变得凝重,握紧双拳,如临大敌。 姑娘们就地倒戈,立即喊出了挑战者的名字:“宁哥,勇士!宁哥,勇士!”有的甚至大声尖叫起来,可见对此人的倾慕。 宁哥活象一头健壮的斗牛,一上场便大喊一声:“凌矢,来吧!你从来就没战胜过我!这次也不会例外!你是选择认输,还是让我亲手将你打败?” 凌矢心中有怯,但是还是不失胆气,道:“我党项男儿只有战败,没有投降!你要胜我,也不是容易的事!来吧!让我们再斗一场!” 宁哥不再客气,展开粗壮的臂膀,凶狠地扑了上来。凌矢毫不示弱,迎了上去,这时,摔跤场沸腾了。人们各自力自己的选手加油、叫好,掌声、笑声、喝彩声、欢呼声震耳yù聋,回dàng在旷野之上。 凌矢体格没有宁哥健壮,所以在搏斗中并不急于进攻对手,而是挑动对方向自己发起攻击,从而发现他的弱点,出其不意地将其摔倒或是先消耗对方的体力,再伺机向之发动攻势。这种打法可说是明智。而宁哥却如同奔牛一般,仗着自己身强体状,发起一波又一波的攻势。然而急躁未必成功,宁哥虽然攻势如洪,但被凌矢一一化解,双方成胶着状态。 这样斗下去,胜负难分,然而凌矢却有些心急,也许他觉得这样熬下去依然是输,干脆放手一搏。想到宁哥已经耗费了大量体力,因此凌矢想突然反击,让他遂不及防。可是当他真的如此为之,将宁哥猛力抱住之时,却发现对手依然像座大山般难以撼动,反倒是他被宁哥抓住机会,摔倒在地。 一时间,欢呼声响彻全场。人们眼中,向来只有胜者,姑娘们兴奋地再次喊着宁哥的名字,小伙子们也围在他身边庆贺,没人理会倒在地下的凌矢。 凌矢带着失落,自己爬起身来,离开了人群。而那边,宁哥在耀武扬威,大喊道:“还有谁要与我比试?”如此喊了几声,没人回答。姑娘们叫道:“没有了!没有了!你是勇士!你是勇士!”接着,小伙子们便齐声嚷开了:“兰馨,跳舞!兰馨,跳舞!”原来按照习俗,最后的胜利者可以要求他心爱的姑娘为他跳一曲舞蹈。宁哥也是没移兰馨的追求者之一,而且是很有力的追求者,在他面前,其他党项小伙都自觉矮了半截,没人敢与他争。即便是有人敢争,也是像凌矢一样的下场,羞辱离开。 没移兰馨笑脸如花,有些害羞,半低着头。宁哥跑上前去,道:“兰馨,为我跳支舞吧!”一时间,在场多少党项少女将妒忌的眼神投shè到没移兰馨身上。没移兰馨轻轻点头道:“好吧!宁哥大哥,那我献丑了!” 那边,离开人群的凌矢没人理会,所有人都围了过去,准备看没移兰馨的舞蹈了。空地上,只剩下李皓贤一人在远远注视着自己的妹妹。凌矢却突然走向李皓贤,望了望他身边的酒袋,用汉语道:“兄弟,能让我喝口酒吗?” 李皓贤没想到他会搭理自己,愣了一愣,还是将酒袋递给他。自元昊立国以来,颁布秃发令,自此西夏人都顶上秃秃,只在脑后或头两侧有切削过的头发分披下来,与他国之人有很大不同。李皓贤并无秃发,因此凌矢一眼看出他是汉人。 李皓贤不得不佩服党项人的豪爽,虽然他与自己素不相识,但却也毫无顾忌,向自己讨酒喝。递给他的马nǎi酒,凌矢一口便喝了半袋,然后又问:“我可以坐下吗?” 李皓贤点头应允,问道:“你的汉语讲得真不错!”凌矢微笑道:“多谢夸奖!我们部落那边经常与汉人做买卖,所以我学了一口汉语!”李皓贤问:“不知这位兄弟怎么称呼?”凌矢答:“我叫仁多凌矢!你呢?” “我叫李皓贤!” 两人正在攀谈,那边没移兰馨已经在众人的注目下舞了起来。远远望去,没移兰馨如同出水芙蓉,清丽柔美,配上本族的舞蹈,散发着让人着迷的神韵。仁多凌矢望着她,叹口气,问李皓贤道:“她美吗?” 李皓贤愕然,问:“谁?” “跳舞的那位姑娘!” “美,很美!”自己的妹妹,李皓贤怎会说她的坏话,何况她是真的美。而且是一种纯洁的美。 仁多凌矢在旁说明道:“她是我们西夏最美的姑娘!我们这里的人都把她称作‘塞上兰花’!” “‘塞上兰花’,这个名字取得好!看得出来,你也很喜欢她!”李皓贤没想到妹妹还有这样的称号,觉得有趣。 仁多凌矢又叹一口气,道:“我们西夏男子,谁不想娶她为妻!只可惜我没本事,输给了野利宁哥,不能让她为我跳舞!” “野利宁哥!就是刚才打败你的那个人吗?” “没错,他是我们西夏第一武士!没人能打败他!连我也不能!也许他这样的英雄,才配得上我们的‘塞上兰花’!” 李皓贤却不以为然,道:“他确实是个勇士,但未必是英雄!真正的英雄,不但要有力量,还要有智慧!野利宁哥空有一身气力,不过看来脑袋并不太灵光。如果要论英雄,我认为你比野利宁哥更胜任!” 仁多凌矢笑道:“汉人就是汉人!这样的话我不可能从党项人嘴上听到!” 李皓贤回应:“听不到的话才更是珍贵!仁多兄弟,输一场没什么丢脸的!总有一天,你会胜过野利宁哥!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 “好,就凭你这句话!我敬你!我们jiāo个朋友怎样?” 李皓贤兴奋道:“好!我也愿意与你做个朋友!”说罢,接过半袋马nǎi酒,一饮而尽。虽然这些酒不对他的口味,不过在朋友面前,还是得卖个人情。 下卷--玉团圆 第二十六章 西夏的危机(4) 李皓贤与仁多凌矢一见如故,聊了许久,那边,没移兰馨已舞完一曲,又与伙伴嬉戏了一阵,看夜色已晚,便告别众人,跑回李皓贤身边。 见李皓贤正与仁多凌矢闲聊,有些愕然,唤道:“凌矢大哥,你怎么在这?”仁多凌矢以为没移兰馨是冲着自己而来,既惊喜又紧张,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没移兰馨又对李皓贤道:“贤哥哥,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李皓贤遂点头应允。 仁多凌矢更是吃惊,惊愕地问:“你们,你们是……”没移兰馨快语答道:“凌矢大哥还不知道吗?贤哥哥是我亲哥哥呀!” 李皓贤听没移兰馨如此直率,有些皱眉头,心中不快。他和没移兰馨是同母异父的兄妹,说出来并不光彩,令他觉得尴尬。其实这只是李皓贤心中放不开而已,游牧民族并不太在乎礼教这等俗念,想当初,开国皇帝李元昊的母亲曾被吐番六谷部天大王潘罗支俘获,做了吐蕃王妃,还生下了一个与李元昊同母异父的兄弟斯角督列,直到十几年后,党项人打败了六谷部大王,她才重获自由。这在中土来说,是奇耻大辱,但是西夏王李德明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75 章 的子民们还是给了这个不幸的皇后许多的宽容,没什么人拿这来说事。 李皓贤与妹妹告别了仁多凌矢,回城歇息去了。如此又过了几日,李皓贤在家苦苦等待太后那边的消息,可是这样无所事事的等下去,实在折磨人,李皓贤按耐不住,跑去与妹妹商量,打算北上沙漠,与红芍她们会合,顺便寻找千绝草yào方。但他人生地不熟,希望没移兰馨随他一起去。 没移兰馨听他说完,心事重重地低下头,道:“贤哥哥,我当然愿意跟你去,可是现在,恐怕我们已经出不了城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出不了城?发生何事了?”李皓贤有些激动,追问道。没移兰馨答:“具体的我说不清楚,你还是跟我到城墙上看看吧!” 说罢,没移兰馨便领着李皓贤出了门。来到城墙之上,没移兰馨指着城外,道:“贤哥哥,你自己看看吧!” 李皓贤朝城外一看,只见兴庆城外黑压压的一片,炊烟缈缈,营帐耸立,人马绕着城池来回巡视。李皓贤赶到惊异,心想:“怎么城外突然跑出来一支如此庞大的军队呢?看这样子,来者不善啊!” 李皓贤隐隐感到一种不祥之兆,忙问没移兰馨:“兰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没移兰馨叹口气道:“是野利氏!他们终于来报仇了!他们是今早包围这的,我也是刚刚的知!” 野利氏是西夏的名门旺族之一,野利旺荣和野利遇乞是野利家族位尊权重的长者,他们分别把持着西夏宫廷和军队的大权。野利遇乞的妹妹野利都兰还是元昊的皇后,可是后来李元昊觉得野利家族权势太大,有心遏制。旺荣和遇乞可能认为形势的发展会对自身的利益构成严重的威胁,于是他们安排太子宁凌噶与野利旺荣的女儿结成了夫妻。后来,在举行婚礼的前夕,野利旺荣邀请皇帝到帐内做客,图谋暗杀元昊。但是,他们的yīn谋不慎败露,结果野利旺荣、野利遇乞和野利氏的其他三个成员都被处以死刑,家族的其他成员也受到了牵连,甚至与野利氏结亲的其他氏族也不能幸免。那个西夏勇士野利宁哥,本也难逃厄运,但因他母亲是没藏氏族的人,太后没藏黑云为他说情,才幸免于难。 李元昊这种惩罚的扩大化,与各族结下了仇怨,只不过大家迫于他的yín威,不敢发作,如今他已经撒手而去,留下的继承人又如此年幼,野利氏自觉报仇的时机成熟,联合其他各族,发兵五万围攻兴庆,要将没藏黑云母子赶下台去。 这本是野利氏和拓拔(李)氏的恩怨,与李皓贤无关,可是自己偏偏又与西夏太后沾上那么点关系,自己家族有难他也不能置之事外,更不幸的是西夏内乱直接威胁到千绝草yào方的找寻,西夏太后忙于应付叛乱,更加不会理会他这些事。想到这,李皓贤发觉自己已经无奈地被卷进这场是非之中。 ………… 皇宫内,太后正与众大臣商议对策。突然有人来报,野利宁哥求见。没藏黑云厌烦不已,但还是召见了他,一见面,没藏黑云劈头骂道:“野利宁哥,你还有脸来见我,你来干什么,是不是想那我们母子俩的头去迎接你的族人们?” 野利宁哥道:“太后,我现在便是来将自己的心亮给太后看的!当初是我们野利族反叛在先,元昊王要惩罚我们族人,也无话可说!虽然昊王他的做法有些残忍,但如今他也已经不在了,这些恩怨就该从此结束!太后并没有欠我们野利家族什么,而且还救了我一命,因此我愿意效忠太后!”没藏黑云问:“恐怕你只是口头说说而已吧?你会为了我与你们族人作战吗?”野利宁哥坚定地回答:“我会!我此次来,就是来听太后差遣的!” 没藏黑云满意地笑笑,道:“好,算你还有些良心!好,你先下去吧,有用得着你的地方,我自会叫你!” 野利宁哥领命而退。没藏黑云继续与众大臣讨论兴庆城的布防,谋臣吴昊又建议发召令命临近各族的族长前来救援。太后一一准奏。 城外的叛军修整了一日,于第二日拂晓开始攻城。守军早有准备,仗着城池坚固,将来犯之敌数次打退。如此一攻一守,相持数天,虽然守军战斗顽强,挡住敌人多次进攻,但是伤亡颇大。如此下去,兴庆难保。 皇宫内,太后没藏黑云脸上愁云惨雾,召了心腹谋士吴昊和长兄兼国相的没藏讹庞商议。没藏黑云怒道:“你们不是叫我向各位族长求救的么?是的,他们的军队是来了,可是,他们呆在城外几十里的地方看热闹,却不发一兵一卒相救!” 没藏讹庞道:“有这样的结果我一点不奇怪!党项各族一向对我们没藏家族能有今天的地位心怀妒忌,如今他们看到我们有事,自然会幸灾乐祸!” 没藏黑云骂道:“事到如今你与我说这样的话!都是你,要不是你把我们母子推上这皇座,到如今要承受这样的压力吗?你以为这宝座做得舒坦,我告诉你,它热得发烫,与坐在火炉上没什么区别!” 没藏讹庞抚慰道:“妹妹,事到如今,说这些也无济于事!为了我们没藏家族,你就当受点苦吧!西夏各族族长都不可信任,眼下只有派人去让我们阿爸发兵相救了!” 没藏黑云道:“这件事我原先也不是没想过!可是最后我还是没有派人将这件事告知他。一来阿爸那离兴庆较远,远水救不了近火,二来阿爸已经一把年纪了,你难道还忍心让他带兵上阵吗?” “我这不也是没有办法吗?救兵如救火,现在必须火速下决定,兴庆城已经守不了多久了!” “好,我现在便派人杀出城去报信!” 没藏讹庞道:“等等!此事关乎我们没藏家族的生死,其他人不可相信,必须派我们的族人前去报信!” 太后皱皱眉头道:“这里没多少我族的人?你想要派谁去?” “派红霞去吧!让她去跟爹说?” 没藏黑云大喝一声,道:“什么,你派红霞妹妹去?你们这些男人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要我们女人去!要去,你去!” 没藏讹庞辩解道:“我这不还要留在这为你出谋划策吗!” 没藏黑云冷笑一声,骂道:“你?你留在这定什么用?你这个怕死的东西,当初你把我们母子俩推上皇位时,你怎么哪样大胆?事到如今,你的胆量去哪了?” 没藏讹庞被骂得狗血淋头,羞愧地地下头来,停了一阵,又道:“妹妹,现在说这些也不顶事了!我们党项女子与男子一样强悍,红霞去我们便可放心,你还是快做决断吧!” 没藏黑云蔑了他一眼,道:“没用的东西,我也不指望你能有什么作为!来人,给我去传没藏红霞!” ………… 大殿上,没移兰馨跪在一旁。太后问道:“兰馨啊,你突然来找姨娘,发生什么事了?” 没移兰馨道:“姨娘,向阿公求救的事,别让阿妈去!让我去,我来代她!” 没藏黑云皱皱眉头,道:“兰馨啊!我也不想让你娘去冒险!可是我也是没办法,眼下只有我们没藏族的人才可靠!孩子,你还小,这样的大事,还是由你娘去完成吧!” 没移兰馨道:“就是因为我年轻,所以该让我去!我娘已经一把年纪了,你难道还忍心让她去冒险吗?我有全西夏最快的骏马,能快速到达阿公那!” 没藏黑云望着没移兰馨那恳求的眼神,有些心软,想应承她,但是这件事事关重大,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这个小外甥女能胜任这样艰巨的使命吗,相信她即是将整个没藏家族的兴衰jiāo给她。想到这些,没藏黑云犹豫不决。 此时,侍卫突然来报,野利宁哥求见。待得通传上殿,野利宁哥一见面便道:“太后,兰馨昨天已经将事情与我说了,我愿意保护兰馨,只要有我野利宁哥在,别人就休想伤她!我手下还有几名勇士,有我们保护,太后可以放心!” 没藏黑云这时才想起有这么个可用之人,野利宁哥对没移兰馨的倾慕没藏黑云是心知肚明,全西夏也只有没移兰馨一人,能让野利宁哥唯命是从,让他去东,他不敢往西!这下,没藏黑云倒是放心下来,微笑道:“好,有野利宁哥出马,我便准奏吧!” ………… “兰馨,这件事你不该瞒着我和娘!你宁愿相信那个野利宁哥,也不相信你的亲哥哥吗?为什么不跟我说?”月色下的花园,李皓贤满腹怨言地责备自己的妹妹。 没移兰馨地下头,幽幽道:“贤哥哥,我是看你刚与娘相聚,母子还没相处多久,怎能就接这样危险的任务呢?再说,我们俩,总要留下一人来照顾娘啊!就让我去吧!” 李皓贤搭着妹妹的肩膀,轻抚她的秀发,道:“傻妹妹,这些是我们男人的责任,要去也是我去!可惜太后对我不太信任,不会将这样的使命jiāo给我!看来我只能充当护花的角色了!兰馨,看不出你平日里柔弱惹人怜爱,可到了关键时候,确是这样的勇敢,真让我这个做哥哥的另眼相看,无地自容!明天我与你一起去,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 “那阿妈怎么办?” “我与娘说过了!这正是她的意思,她说让我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好你,否则我就不要再回来了!” 没移兰馨笑若桃花,道:“你骗我,娘才不会这样说呢!好吧,我就与贤哥哥一起上战场,同生共死!” 兄妹俩又聊了许久,次日早,两人来到没藏红霞的房间,向她道别。没藏红霞抚摸着两人的脸庞,眼泪直流,道:“孩子们,你们一定要都回来,都回来,阿妈不能少了你们任何一个!” 李皓贤跪在母亲面前,道:“娘,我长大了,是我为家族做点事情的时候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和妹妹平安的回来!” 一家人含泪而别,李皓贤与没移兰馨策马来到城门口,那里,野利宁哥已经与十数位勇士在等候了。见到没移兰馨身边跟着个男人,张嘴便问:“兰馨,他是谁?”没移兰馨答:“他是我哥哥,这次他也跟我们一起行动!”野利宁哥打量了他一眼,道:“汉人,汉人能有什么作为!”话语中充满了蔑视。 李皓贤早知他狗嘴吐不出象牙,但是眼下不是斗气的时候,也懒得理会,不作回应,假装听不到。没移兰馨却十分不满,喝道:“宁哥大哥,他是我哥哥,不许你用这样的语气与他讲话!”野利宁哥见心上人发怒,不敢再多嘴,转换话题道:“大家准备好了吗?我们要出城了!” 众人点头。野利宁哥向城楼上的兵士挥挥手,那人开始打开城门。咯咯咯几声响起,众人的心越蹦越紧,握紧兵器,准备迎接战斗。城门打开了,野利宁哥大喊一声:“冲!”十数匹骏马立即奔驰冲出城外 下卷--玉团圆 第二十六章 西夏的危机(5) 正在此时,兴庆城城西数十里外的贺兰山麓,庞大的西夏皇陵内,两个女子迎风而立,望着兴庆城方向。两人皆身材修长,高挑丰满,风沙吹袭之下,长发散乱,裙摆飘飘。 其中一女子对一位道:“公主殿下,我们回去吧!如今也已拜祭完了,没必要再留在这!如此是非之地,多待一刻我的心就担忧一分!我真后悔没阻止你!至少这次我们也应该多带些人来!” 那公主笑道:“楚灵,你别犯傻了!人越多我们越危险,将那些侍女带来,也不知道是她们照顾我,还是我们照顾她们!还是现在好,两个人,自在逍遥!” 这两人,其中一人是耶律楚灵,另一人,乃辽国的平夏公主耶律凝霜。 听得这番话,耶律楚灵哭笑不得,道:“殿下,你胆子真太大了!令楚灵佩服不已!”耶律凝霜感悟道:“那比起你一个人去闯宋朝又如何?还是楚灵好,我多么想像你一样洒脱不羁,可是我做不到!”耶律楚灵道:“那是因为你是公主,我不是!”耶律凝霜笑道:“那我和楚灵你换换如何?” 耶律楚灵翘起嘴道:“殿下又乱说话了!命这东西岂是说换就换的呢?楚灵能做个小郡主,已经很知足了!” 耶律凝霜叹口气道:“是啊,命能换就好了,我这半身契丹,半身党项的血,让我甚是烦恼!夹在两国中间,有时真让你难以做人!” “殿下,你现在是辽国的公主,自然应该站在辽国这边!你以后可不能对别人这样说,要是这话传到圣主耳边,恐对你不利啊!” 耶律凝霜道:“那是因为楚灵你是我的好姐妹,我才坦诚相告!如今西夏有难,我又怎忍心袖手旁观,况且我感觉父皇冥冥中在看着我,看我如何作为!” 辽圣宗在位时,为了拉拢西夏,将自己的女儿兴平公主下嫁给元昊,然而元昊怀疑她是辽帝派来监视和控制他的,对兴平公主很是冷淡,夫妻二人关系不和,兴平公主在西夏最终郁郁寡欢而死。此时兴平公主的弟弟辽兴宗耶律宗真已经继位,听说姐姐的死讯,十分震怒,遣使来西夏将元昊痛骂一顿,并将姐姐和元昊所生的女儿接回辽国,从此耶律宗真越发痛恨元昊,发誓总有一天要铲平西夏,所以将接来的小公主赐‘耶律’姓,号‘平夏’,意思即铲平西夏,这就是平夏公主耶律凝霜。 所以,实际上,耶律凝霜真正身份应该是西夏公主,李元昊的女儿,她当然没忘记这一点,这次借出外狩猎的机会偷偷跑来西夏,就是为了拜祭她的父皇和母妃,偏偏又让她赶上西夏内乱,得知自己的弟弟皇位即将不保,拓拔氏族即将没落,其苦闷的心情可想而知。 耶律楚灵明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76 章 她的心事,劝道:“公主殿下,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可是你即使留下,又能做些什么呢?”耶律凝霜望着远方,幽幽道:“能,或许我真的能改变这一切!只是我敢不敢去做!唉,真让我难以抉择!” ………… 再说李皓贤那边,野利宁哥一声呐喊,数十匹骏马飞驰而出,勇士们围在没移兰馨身旁,将她保护在圈内。按照原先计划好的,众人从南门杀出,靠着城墙,向东而跑,待冲出包围,再向西迂回。 敌人的哨兵很快便发现了他们,只听鼓号声响起,敌营中扬起一阵烟尘,大队骑兵杀出,直扑李皓贤他们而来。 李皓贤紧张起来,立即对野利宁哥喊道:“兰馨的马快,应该放她先跑一步,我们殿后,这样围着她,反倒让她更危险!快叫你的人散开,放兰馨走!” 野利宁哥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立即将手一扬,跑在前面的两人立即散开,让开一条道。李皓贤对没移兰馨道:“兰馨,你快跑!” 没移兰馨不舍地望了他一眼,然后道:“贤哥哥,你要保重!”说罢,挥动马鞭,大嚷道:“贺兰雪,快跑!”贺兰雪通人xìng,知道主人现在遇到了危险,四蹄其发力,立即领先众人一个马头,脱群而出。 后面追兵也在慢慢逼近,情急之下,野利宁哥命令身旁五个勇士殿后抵挡一阵。大家都明白这个命令意味着什么,面对这么多的敌人,殿后便是意味着死。可是,这五人眉头都没皱一下,立即调转马头,挥舞着刀qiāng,向敌人冲去。 如此壮举,李皓贤也深深一怔,扭头望去,那五人已经与尾追之敌干上了。敌人立即将五人包围起来,一部分人则继续追赶。 很明显,这五名勇士有去无回了,不过他们确也拖延了敌军一点时间,让跑在最前头的没移兰馨进一步拉大距离,敌人要追上他们已经不容易了。 没移兰馨仗着坐骑彪悍,已然脱险,但是敌人却死死盯着野利宁哥和李皓贤这帮人。一行人等跑了十余里,仍然没办法率掉追兵,眼看敌人逼近,前面又是个三岔路口,野利宁哥立即紧急部署,他带一队人走没移兰馨的方向,其他人分成两队,走其他两边。 李皓贤望望前方,已经没了没移兰馨的踪影,知道妹妹已经相当安全,没什么好当心的了。野利宁哥并没有说让他走哪个方向,可李皓贤不愿意与野利宁哥呆在一起,所以自行跑向西北方向奔驰。与他同行的还有三个西夏勇士。 敌人也分兵三路追击。李皓贤骑在马上,觉得浑身不自在,他一身好武功,但在马上却施展不起来,战斗力还不如那些西夏勇士。所幸他的马跑得还不慢,起码比后面那三个同伴快些。但是形势越来越不妙,他那三个殿后的同伴,一一被追上,杀死,如今,十几骑在李皓贤后面穷追不舍。 那些党项人在马上拉弓疾shè,飞矢在耳边嗖嗖而过,险象环身。李皓贤唯有用铜钱镖还击,但是运动之中难以打中目标。李皓贤不由心中暗叹:“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由本事你们全部下马,我们斗上一斗!看谁杀谁?” 如此又跑了十余里,李皓贤的马明显有些气力不济了,抬头望去,前方有数个高耸的土堆。李皓贤立即心生一念,道:“好,我就在前面收拾你们!” 奔驰过去,进入那建筑群。想不到,这些土堆外围,竟然有城垣,筑有角台、神墙。附近,还有党项兵士把手,不过人数不多,当李皓贤人马强行闯了进去,他们才大叫大嚷的追了过来,怎知后面又来了一大群人,见到这些兵士二话不说,挥刀就砍,一会儿功夫,将兵士们全部杀死。 李皓贤跑入建筑群,只见三个大土堆高耸,四周角台、神墙,神墙南端正中建左右对称的阙台,台顶有阙楼,往北是碑亭。见到这些,李皓贤恍然大悟,原来这里是西夏皇陵。 下卷--玉团圆 第二十六章 西夏的危机(6) 没有时间细细观望,因后面的追兵已至。李皓贤手执黑日剑,跃下马背,翻身上了土堆,后面的骑兵立即围了上来。下了马,李皓贤反倒还解脱出来,在土台、土墙之间四处跳跃,见到有机会,便挥剑回刺,将追上来的敌人砍于马下。四处都是建筑,骑兵不好施展,shè出的飞箭也被李皓贤一一躲过。这下他可谓如鱼得水,在敌人上方左跃右窜,像只猎鹰一样冷不防就猛扑下来,给予致命一击。如此熬战许久,追来的骑兵被李皓贤撩倒了十余个,只还剩下五六人。这班人围成一堆,细细私语了一阵,觉得在马上更难躲避,于是纷纷下马。 李皓贤见他们如此举动,心中暗喜,道:“下马更好!还省得我费气力!”想罢,跳下地面,举起黑日剑,喝道:“来吧!” 敌人一起冲了上来,李皓贤挥舞长剑,瑟瑟生风,迎了上去,一会儿功夫,将敌人全部杀死。望着满地的尸体,李皓贤擦擦脸额上的汗水,道:“终于解决了!” 正以为敌人已经消灭殆尽时,忽然听到陵台上发出细细的声响,李皓贤警觉起来,大声喝道:“谁?谁在上面!有种的下来与我一战,别缩起来!” 喊了两声不见回应,李皓贤双腿发力,跃上石阶,直冲陵台,朝一块石碑后砍去。忽然碑后伸出一把短刀,挡住剑势。‘嘣’一声,短刀脱手,落在地上,李皓贤这剑运足了内力,可劈石碎铁,碰撞之下,对方根本招架不住如此劲力。 李皓贤先声夺人,提剑而上,正想直刺,一人张开双臂拦在面前,喝道:“住手,看清楚点,是我!”李皓贤定眼一看,又惊又喜,道:“耶律姑娘,怎么是你?”耶律楚灵见终于将他喊住,松口气,立即骂道:“不就是我么?你想怎么样,想杀了我不成?” 李皓贤收起长剑,道:“怎么会?我还以为是那些叛军!谁会想到在这会见到你!耶律姑娘,你总是会出现在一些不该出现的地方,这次来西夏,又想干什么?难道野利氏的叛乱,是你们辽国在背后暗中支持的?” 耶律楚灵不满道:“你别什么事都赖在我的头上!我来这难道就不能干别的么?你不在中土陪你的娘子,跑来这干嘛?” “耶律姑娘,你管得可真宽,我去哪,难道还要向你说明一下么?” 两人正在斗嘴,从石碑后又缓缓走出一人。李皓贤定眼看去,此人身形修长,模样皎好,扎着两条长长的鞭子,宛如披着两条彩霞,又像一只开屏的孔雀。秀丽的脸蛋像柔嫩的玫瑰一样,俊中带俏,悄中带娇。此女身穿刺绣长衫,绣花围裙,脚套长统靴,一身异族美女装扮。 李皓贤多打量了几眼,问:“耶律姑娘,这位姑娘是谁?”耶律楚灵见他眼睛一直盯着耶律凝霜上下打量,伸手敲了敲他额头,喝道:“她是我姐姐,不准你这样看她!”说罢,便护在耶律凝霜身前。 李皓贤挠挠脑门,笑道:“耶律姑娘,想不到你还有个这么漂亮的姐姐!不过你也不必护得这么紧嘛,让我看看又不会少块ròu!”耶律楚灵骂道:“谁不知道你李皓贤好色,我可警告你,别打我姐的主意,否则我饶不了你!” 李皓贤无奈地摇摇头,道:“原来我向来在耶律姑娘心中,就不是个好货色!不过这看起来,耶律姑娘你更像恶人啊!” 耶律楚灵扭过头,不理他。耶律凝霜也偷偷打量了李皓贤许久,这时问耶律楚灵道:“楚灵,这个人是谁?”耶律楚灵答:“这是我在大宋认识的朋友,还算可靠!不必担心!”耶律凝霜遂用汉语道:“勇士有礼!既然勇士家在大宋,来西夏何干?” 李皓贤听她识得汉语,还一礼,道:“小姐有理!我来此是为了寻找一种解dú的yào方,这种dú只有西域才有,所以我不得不跑来这!” 耶律凝霜道:“原来如此!不知勇士如何称呼?” “在下李皓贤,小姐直呼本名便可,勇士不敢当!敢问小姐芳名?” 耶律凝霜本想相告,但又怕暴露了身份,因而犹豫起来,支支吾吾不答。耶律楚灵立即为她解围道:“你没看见我姐不想告诉你吗?你识趣点,问这么多干嘛?” 李皓贤道:“既然小姐不愿相告,那我便叫你耶律小姐吧!” 耶律楚灵听后,不满道:“喂!你这人好生狡猾!叫我就叫耶律姑娘,管我姐却叫耶律小姐!看我姐长得漂亮,你这嘴就叫得甜些吗?” 李皓贤反驳道:“才不是!你姐温文有理,不像你这般野蛮!这才像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所以我唤她小姐,至于你这丫头,唤你姑娘已是客气了!你还想怎样?” 耶律楚灵气得用眼睛狠狠瞪着他,道:“你这死人!我早知道你重色轻友!汴京城的那笔帐,我还没与你算了!” 李皓贤笑道:“你不说,我还倒忘了!那天官兵进城,我还挺担心你的安危!后来找便京城,也没发现你的踪影,猜想你没事,我才安心下来!如今亲眼见到你没事,我算彻底放心了!”耶律楚灵翘起嘴道:“总算你还有些良心,这帐我先记着,日后再与你算!” “耶律姑娘,你们跑来西夏干嘛?现在到处兵慌马乱的,你们两个女子,难道不怕吗?” 耶律楚灵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正在犹豫时,耶律凝霜抢先道:“我们来是为了走亲戚!没想到遇上这麻烦事,只好在此处暂时避避了!”李皓贤点头道:“也是,现在整个兴庆周围都是军队,随时有可能遇到麻烦!还是这里好,看来我也要在这躲躲!想回兴庆也回不了!现在我也没地方可去了!”耶律楚灵又喝道:“无赖,你想干嘛?想缠着我们俩吗?”李皓贤做个鬼脸,道:“也只好这样了!”耶律凝霜望着陵台下面的尸体,道:“我们先处理一下这些尸体吧,让人发现了对我们不利!” 三人走下陵堆,将众人的尸体堆成一堆,用沙土盖在上面,浅葬了。一直忙活到太阳快要下山,三人才得以歇息。 耶律姐妹坐在昊王陵前,欣赏着日落的美景。李皓贤则四处闲逛,东跑跑,西看看,最后回到昊王陵前,细看墓碑。陵碑记载有陵主身前的事迹,用汉文和西夏文两种文字碑刻。看着看着,李皓贤被碑前的一块巨石吸引,准确的说,应该是被巨石上chā立的宝剑吸引。 李皓贤好生好奇,道:“奇怪,李元昊的坟墓前,为何会立着一把剑?”旁边一把声音道:“这是他自己立上去的!”不知不觉中,耶律凝霜竟已来到身旁。 原来这位皇帝生前曾经率领西夏军队数次击败辽宋,可谓天下无敌,立国休战之后,他志得意满的将自己的佩剑‘西夏王剑’深深chā在自己墓碑前的巨石上,扬言将来何人拔起这把剑,就可以统率全西夏的军队。对于想证明自己的西夏勇士来说,拔出这把剑就是英雄的象征,然而却一直没人能做到,元昊死后,这剑一直立在墓前,等待着他的主人。 李皓贤从耶律凝霜口中听得这个故事,微微一笑,道:“这李元昊也太目中无人了吧!还真以为天下没人能敌得过他么?可笑!” 耶律楚灵在一旁chā嘴道:“看你说得自己这么了得,那你拔出这把剑给我俩看看!” 李皓贤正有此意,道:“好,那我来试试!”说罢,走到巨石前,握紧剑柄,使劲拔了拔,剑纹丝不动。耶律楚灵立即说风凉话道:“怎么样?拔不出吧!你这个人就会吹牛!” 李皓贤笑笑,道:“看来这李元昊还有些能耐,我今天不拿出些真本事,恐怕不成!看我的!” 说罢,李皓贤开始潜运内功,将气力积聚。如此过了一阵,再将双手握在剑柄上,道:“这回看你还出不出来!”说完‘呀’地大叫一声,猛力拔剑。 下卷--玉团圆 第二十六章 西夏的危机(7) 只听得吱吱声响,深深刺入石中的西夏王剑,竟慢慢向上挪动。李皓贤见有了动静,不断加力,一寸、两寸,如此连续抽拔,竟被他拔出大半,后边的就更加顺利。最后使劲猛力一拔,噌的一声,透着寒光的西夏王剑整个被拔出。李皓贤得意洋洋,将剑高高举起,斜望耶律楚灵俩姐妹,她俩正惊愕万分地瞪着李皓贤。 耶律凝霜最是吃惊,心中暗想:“父皇的剑竟被这个人拔出!怎会这样?如今西夏危机四伏,西夏王剑在这个时候现身,难道是天意!这个人是父皇派来帮助西夏的吗?如果真是这样,那我要助他一臂之力!” 耶律楚灵愣了一阵,才从惊愕中反应过来,不冷不热道:“好!算你有本事!”李皓贤嘻笑着在她面前晃动西夏王剑,道:“怎样,耶律姑娘,这回你没话可说了吧?”耶律楚灵再没话反驳,瞪着他无话可说。 耶律凝霜赞道:“勇士就是勇士!李公子,如今你得到了元昊王的庇佑,整个西夏不敢再小视你!如今时局纷乱,李公子既然是英雄降世,为何不趁此机会有所作为吗?” 耶律凝霜的这番话听得李皓贤美滋滋的,他得意了一阵,清醒过来,举着剑道:“说是说有了这把剑,西夏的军队都要听我的!可是,你我都知道这只是妄想!难道耶律小姐真的认为西夏各族的军队会乖乖的臣服于这把剑下吗?这种想法未免太天真了!” 耶律凝霜道:“当然,他们不可能老老实实的听你号令!可是,既然你能拔出这把西夏王剑,便是天意!上天将这把剑赠予你,自然有上天的道理!我相信这把剑的新主人一定能扭转乾坤,解救这场浩劫!” 李皓贤行礼道:“多谢耶律小姐如此看得起李某!如果现在能让我手上有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77 章 军队的话,或许我能够有所作为,可是如今我无兵无卒,即使再有能耐,恐也无力回天了!” 耶律凝霜却道:“那倒未必!或许我能帮你一把!” “哦,愿闻其详!” 耶律凝霜胸有成竹道:“你听说过嵬名守全吗?” 李皓贤道:“听说过此人,但不十分了解,还望耶律小姐为我详细道来!” 耶律凝霜微笑着点头,开始介绍此人。嵬名,其实就是西夏的皇姓拓跋。说到西夏皇族姓氏,要先从党项族的历史谈起。党项族是我国古代西北地区羌族的一支,有八个部落,其中拓跋氏最为强盛,在整个党项羌中起领导作用。唐太宗贞观八年,党项羌在与唐的战争中失败,归附唐朝后御赐李姓。这便是拓跋氏族李姓的由来。此后,在不同时期,拓跋氏助唐平定“安史之乱”和镇压“黄巢起义”,地位不断上升,地盘不断扩大,以西夏(今陕西横山县)为中心,建立了雄踞一方的夏州地方政权。此后进一步发展成为一个以夏州为中心的地方割据势力。到了北宋政权建立,夏州地方政权依然归附宋朝,被赐赵姓。因此拓跋氏族又得到了他们第三个姓氏。 看得出,拓跋元昊对于外族加给他们家族的姓氏,是感到羞辱和不满的,当他成为西夏皇帝后,立即决定与这些姓氏决裂,甚至连拓跋姓也舍弃,一律改姓嵬名,从此西夏皇族便以嵬名为姓氏。 嵬名守全,乃是西夏皇族。更是元昊的心腹。《宋史,夏国传》记载元昊的“智囊团”有嵬名守全、张陟、张绛、扬廊、徐敏宗、张文显,除了嵬名守全是党项人,其余皆汉人。这除了说明元昊看重汉人中的有才之士,却也表明嵬名守全在党项人中有着过人的智慧,才华能与汉人学士比高低。而全党项,也只有他一人能做到这一点。 元昊虽然重用汉人,但也有防范,只让他们出谋划策,负责国家军政制度的设立,却从来不让他们执掌兵权,只有嵬名守全得到元昊的信任,兵权在握,带兵参与了多场大战。正因为如此,嵬名守全也惹来许多人的妒忌和防范,特别是元昊死后,没藏氏并不十分光彩地夺得了西夏的大权,因此特别惧怕嵬名氏的人会发难,而这嵬名守全,便是没藏讹庞等人的眼中钉,ròu中刺。想尽一切办法排挤他,最后嵬名守全忍受不住,离开兴庆,回到他自己的封地去了。 李皓贤听完耶律凝霜的介绍,道:“原来如此,此人大名我早已听闻,只是耶律小姐如今突然提到此人,这是为何?” 耶律凝霜笑道:“嵬名守全虽然忍受不了没藏氏的刁难,但是心里还是忠于朝廷的!如今的小皇帝虽然是元昊与没藏黑云的私生子,但好歹也是嵬名一族的血脉,若是他的皇位不保,嵬名氏辛辛苦苦打下的大好江山便将不保!这是嵬名守全不愿看到的!所以这次嵬名守全听得消息,立即带了兵马来!如今,他的兵马就驻扎在兴庆附近!只要他肯发兵攻打野利氏族,那西夏便有救了!” 李皓贤不解道:“耶律小姐所说我大概明白了!可是我有一事不解,既然嵬名守全想帮朝廷平叛,为何却又迟迟按兵不动呢?” 耶律楚灵chā嘴解答道:“那是因为他虽然想帮小皇帝,却又恨没藏氏,因此犹豫不决!” 李皓贤点点头,又问:“那我们可以做些什么呢?” 耶律凝霜自信地微笑道:“我打算去一趟嵬名守全的大营,说服他发兵援救兴庆!不知李公子能否伴我通行,保护我的安全?” 李皓贤被她这个大胆的决定吓一跳,惊讶道:“耶律小姐,不是我李皓贤不敢陪你!可是你与西夏没有太大的关联,为何要趟这混水呢?那嵬名守全也不知是怎样的人,难保他会怎样对你!你如此冒险值得吗?” 耶律凝霜道:“谁说我与西夏没有关联!我的亲人就生活在这片土地上!这场内乱,必然危及到他们的安全!我一届女流,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些了!怎样,你愿不愿意押上你的xìng命,陪我走上一遭?” 李皓贤面带愧意道:“听你这样一说,我真是无地自容!你女儿之身,竟能如此勇敢,令人钦佩!我也有亲人在这,而且她们现在都处于危险之中!男子汉顶天立地,若不能保护她们,我又有何面目留在世上!好,我愿意助你一臂之力,一同闯营!我发誓,只要有我李皓贤在,决不容许他人伤你分毫!” 耶律凝霜笑若桃花,道:“好极了!我相信你定能说到做到!” 下卷--玉团圆 第二十六章 西夏的危机(8) 第二十六章西夏的危机(8) 作者:文政 看到耶律凝霜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耶律楚灵却开始担忧起来,连忙将她拉到一边道:“殿下,你别昏头了!我们不是说好要回大辽的么?” “楚灵,等我们说服了嵬名守全发兵兴庆,再回去不迟!” 耶律楚灵更加焦急,道:“殿下,你怎能亲自去冒险?再说你怎能相信他,与他一起去,岂不更加麻烦?”耶律凝霜回头望望李皓贤,道:“你不是这人可靠吗?那有什么好担心的?” “没错,这人还算可靠,可是,殿下你是何等身份,怎可太过相信这人!万一他心存不轨,那殿下岂不危险?” 耶律凝霜面带笑意,摇头道:“其实我早就有去说服嵬名守全的打算,可是一直犹豫不决,直到看到了他拔出我父皇的宝剑,这或许是天意,他一定是父皇派来协助我的!我相信此次父皇在天之灵,定会保佑我!我主意已定,就这样办吧!” 耶律楚灵知道这公主脾气倔强,她决定的事情,难以动摇,只得无奈道:“那我只有誓死保护殿下的安全了!希望我们这次真能平安!”耶律凝霜笑道:“楚灵不愧是我的好姐妹!好,我们就一同去闯闯!” 说罢,耶律凝霜转过身去,笑语如莺地对李皓贤道:“李公子,我们已经决定了!明早便出发!” 李皓贤此刻也充满斗志,一心想做改变时局的英雄,奋力点头道:“一定奉陪!” ………… 夜晚,耶律氏主仆二人在陵园北侧生起篝火,搭起帐篷。李皓贤没有女儿家的巧手,只得将就着以天为被,以地为席。 耶律凝霜她们所带的干粮已经吃完,李皓贤也没有带粮食充饥,只得斩杀马匹为食。刚才被解决的党项叛军留下了数十匹马,食物来源充裕。只是,屠夫这个角色必须由李皓贤来担当。 面对面前大个头的家伙,李皓贤发觉还真不好下手,他虽然武功高强,可是屠牲口还是个门外汉,若不能一招将其致命,一旦马匹发狂挣扎起来,连他也应付不了。饶着马匹兜了几个圈,李皓贤挠挠头,还是不知该如何下手。 远处耶律楚灵望着他这憨傻的模样,娇笑起来,笑了一阵,大喊道:“喂!快点,我们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 李皓贤被催得急躁起来,只得狠下心,猛地提剑,朝马匹颈部刺去,一剑穿喉咙,那匹马全身猛烈一震,就斜倒下去。只是李皓贤用力太猛,喉咙立即溢出一条血柱,鲜血直喷到他的脸上,刹那间,李皓贤变成一个血人,溅得他连眼睛也睁不开了。 这下连耶律凝霜也被他逗乐了,浅笑盈盈,嘴角上翘,变成弯弯的月牙儿。耶律楚灵更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两人笑了一会,耶律凝霜收敛了笑意,道:“楚灵,你去给他弄盆水来,让他洗洗吧!” 耶律楚灵笑着点头,起身离开。耶律凝霜则走到李皓贤面前,柔声道:“别乱动,楚灵去为你弄水来了!待会你洗洗吧!你先拿这布巾擦擦!”李皓贤满脸血腥,实在不好受,不过目前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接过耶律凝霜递过来的布巾,坐在地上,擦去眼耳鼻嘴的血污。 过了一会,耶律楚灵打了一袋清水过来,对着李皓贤的头倒了半袋水,又从怀中取出布巾,道:“不许动,我来替你擦擦!” 说罢,用剩下的半袋水边擦边洗。李皓贤想个听话的孩子,真的一动不动,让耶律楚灵为他擦洗。耶律楚灵一边擦,还在一边发笑。李皓贤抗议道:“耶律姑娘,你擦便擦,别笑我好么?”耶律楚灵故意扳起脸道:“闭嘴!有本姑娘服侍你,你还嚷什么?真不知好歹!” 如此冲洗了三次,才将血污冲洗净。耶律凝霜等人用剑将马ròu一块块割下,放在火上烤着吃。一顿饱餐后,三人在篝火前聊了起来。耶律凝霜问起,李皓贤便告知她自己是怎么与耶律楚灵认识的。耶律凝霜听得十分入迷。在她心中,或许也渴望有这样奇特的经历。 聊到半夜,李皓贤在附近找了一块空地,扫平地面,铺上一层细沙,便躺下歇息了。那边,篝火还没烧完,耶律楚灵望着李皓贤那个方向,一时想得出神。耶律凝霜推推她,道:“楚灵,你还没看够吗?要看,明早再看吧!” 耶律楚灵满脸绯红,低头道:“殿下,你又取笑我了!”耶律凝霜道:“你们也真有缘,从无论在大宋还是在西夏,总能碰到一起!真难道就是天意?看的出,楚灵你对他很有意思,在大辽,我还从没见过你肯为哪位男子擦脸!” 大家都是好姐妹,耶律楚灵也不必掩饰些什么,直率地点头道:“没错,殿下!我是喜欢他!可他已经有妻子了!” 耶律凝霜不屑道:“那又怎样?我们辽人没有汉人这般矜持!如果是我,我喜欢的东西,一定要尽力将他抢过来,无论他是否已经属于别人!若是你喜欢他,那么就跟他那个女人去争,你也不见得会输给她呀!” 耶律楚灵微微摇头道:“话虽这么说,可是要做起来却很难!我只希望能快些忘记他!本来已经快要做到了,谁会料到在这也会碰见他!” 耶律凝霜道:“有些事躲也躲不了!不如去直面!就拿这次西夏动乱来说,偏偏就会给我们遇上!看着自己的亲人蒙难,不有所作为,我又不甘心回去!” 耶律楚灵迷茫道:“殿下,我不知道我们这个决定是对是错!也许我们根本就不该来西夏!” “现在不来也来了,说这些有什么用!夜了,我们早早休息吧!明日就要去闯营了!” ………… 李皓贤虽然早早入睡,可是又怎能睡得着,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看似潇洒,实则难受。凹凸不平的地面,小石子戳着背难受。西北地区夜晚温度很低,让他感到阵阵寒意。加之脸上的血污虽然洗净,但腥味依然留存,嗅着难忍受。 如此迷迷糊糊地折腾了一宿,到天亮了仍然没能睡着,李皓贤索xìng起身看着太阳从东方升起。霞光中,一轮红日缓缓上升,光辉渐渐披散大地。李皓贤正看得入神,身边突然又坐下一人。抬头一看,是耶律凝霜,李皓贤带着倦意问:“耶律小姐,你怎么这么早起来?” 耶律凝霜苦笑道:“我根本就没睡着!昨晚我一晚都在想今日进嵬名守全大营的事!” 下卷--玉团圆 第二十七章 昊王剑出鞘(1-2) 听到耶律凝霜整晚在为今日闯营的事耳伤脑筋,李皓贤安慰道:“耶律小姐,若是你感到为难的话,那也可以作罢!我尊重你的决定!” 耶律凝霜淡淡地摇摇头,道:“我决定的事从不会改变!怎么,你想退缩吗?” 李皓贤笑道:“怎会!若是我一个人,闯哪都不怕!只是我担心我能力有限,不能确保你的安全!有负所托!” “你尽力就好!你也不是天兵神将,双拳难敌四手那是自然!是我自己要去冒险,出了事怎会都怪到你头上!” “耶律小姐真是通情达理!那你也请放心,我李皓贤也不是软筛子,要想将我打倒不是件容易事!一旦情势危险,我就先制住嵬名守全再说!” 耶律凝霜愉悦地笑笑,一对明亮的眼睛充满了感情,静静地望着李皓贤,没有开口。这种含情的眼神让李皓贤觉得难以应付,只得将头偏向天边,望着旭日,转移话题道:“今天的日出很美!” 耶律凝霜收起了流露的感情,脸上恢复了平淡,望着天边的红霞道:“红日虽美,彩霞更艳!二者相依,方是绝配!” 耶律凝霜话中似乎想表达些什么,但李皓贤不愿多想,俯身躺在软软的沙地上,望着天上的云霞。太阳带来了温暖,驱走了夜晚的寒凉,沐浴在温和的阳光下,李皓贤渐渐闭上了眼睛,柔柔的细沙轻轻托起他疲惫的身躯。不知不觉间,李皓贤沉睡过去。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阳光已经让人感到刺眼和火辣。耶律凝霜她们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准备出发了。三人进食完昨晚留下的烤ròu,便骑上马向西南方奔去。 嵬名守全的大营驻扎在离西夏皇陵二十余里的地方,三人驰行了两个时辰,终于见到前方严整耸立的座座营帐。 守营的警戒兵很快便发现了来人,十几骑人马风尘滚滚地围了过来。李皓贤开始戒备起来,紧紧握着剑柄,随时准备战斗。 兵群中带头一人大喊道:“喂,你们来这干什么?” 耶律楚灵用流利的党项语答道:“我们是太后的使者,有紧急公务要见嵬名大人!还请各位为我们通传!” 兵士们带着敌视的眼神将李皓贤他们围住,为首的嚷道:“跟我们来!”说罢,将他们挟持在中间,朝军营方向而行。 来到入口,为首之人跳下马来,凶着脸喝道:“你们在这等着,我去向将军通报!” 三人于是在外紧张地等待,等待着未知的前景。这次能成功吗,三人心中都没底,越平静让人越担忧接下来的风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78 章 雨。 一会,兵士跑了出来,问:“你们说是太后的使者,可有信物证明?” “这……”耶律凝霜一时没料到如此,被难住。李皓贤不慌不忙,从怀中取出一块铁牌,递给那兵士。兵士接过牌子,匆匆又跑进营去。耶律凝霜她们疑惑地望着李皓贤,猜测他到底拿了什么东西出来。 这东西有用吗?万一被拆穿了怎么办?两人心里都有这样的疑问。可李皓贤却胸有成竹的样子,丝毫没有担忧。他确实不需要担忧,因为那块令牌真的是太后的信物,他原本就是使者之一,负责护送没移兰馨出城求援。只是如今误打误撞之下,用另一种方式去完成原来的使命而已。 兵士很快便又跑了出来,这回语气和缓了些,道:“三位使者,将军有请!” 三人随其走入军营,即见道路两旁整齐排列着两队兵士,手持刀剑,冷目相向。让人觉得像是入了鸿门宴。李皓贤心里更加yīn沉,觉得今日必是凶险异常,已经暗自在盘算着待会的应对之法。 走入大营,见一个身形高大魁伟的中年男人坐在正中,此人粗眉大眼,脸上长着杂乱的胡须,让人看了有些沧桑,但双眼炯炯有神,锋利的目光,仿佛要把什么刺穿似的。 这种目光让人畏惧,让人驯服。李皓贤心中暗想:“不愧为一代名将,让人未战便先惧!”再朝旁边望去,有些让人意外,竟见到了上次在羌年节晚会上认识的仁多凌矢。在这见到熟人,李皓贤觉得诧异,但却不便相认。 嵬名守全问道:“太后让你们来传达些什么?”耶律凝霜率先答道:“嵬名将军,兴庆被野利叛军包围,情况危及,希望嵬名将军能够施予援手,鼎力相助!” 嵬名守全表情平淡,微微低头寻思,然后道:“本人兵少将寡,哪是野利叛军的对手,去了又能怎样,还不是无能为力!” 说到这,站在一边的仁多凌矢按耐不住,chā嘴道:“将军,我们虽人不及他们多,但也未必打不赢,还是去援救为好!” 嵬名守全显然对他的胡乱chā嘴很是不满,皱着眉头道:“嗯!凌矢,不要乱讲话!战与不战,我自有分寸!” 仁多凌矢被他训了一顿,不再吱声。嵬名守全对李皓贤三人道:“三位,请你们回去转告太后,我们会在适当的时机增援兴庆!来人,送客!” 耶律凝霜听出他这完全是敷衍之词,明明有能力,却不愿发兵。她不由心急起来,摆脱兵士的驱赶,冲上前道:“嵬名将军,请容我一说!” 嵬名守全只是摆手,不愿再听,兵士们会意,执刀剑上前逼迫耶律凝霜后退。李皓贤见形势不对,立即挣脱众人,拔出携带的西夏皇剑,护在耶律凝霜面前,怒目相对。 宝剑亮出,嵬名守全心中一怔,立即止住兵士,仔细打量着李皓贤手中的宝剑,然后惊道:“这把,这把不是……” 耶律凝霜立即道:“这把就是西夏王剑!” 李皓贤原本的配件乃父亲的黑日剑,但出发之前,耶律凝霜建议他改用西夏王剑,因为这把剑对党项人很有威慑力。如今果不其然,宝剑一出,立即震住众人。 嵬名守全听后,不敢相信道:“不可能,这把剑不是被元昊王立在墓碑前的吗?” “对,只有真正的勇士才可以拔出来!如今站在你们面前的,就是真正的勇士。这是天意,元昊王看到如今西夏江山危急,所以派了这位勇士前来相助!嵬名将军,我还有一样东西要给你看,希望你看过之后,再考虑发不发兵!”耶律凝霜如连珠pào一般将要说的话全盘托出,说完之后,才喘上小口气,从怀中取出一块金牌,递给嵬名守全。 嵬名守全狐疑地接过金牌,仔细看了看,脸色大变,惊道:“你是……” 话还没吐出口,耶律凝霜立即止住他道:“嵬名将军,我想与你单独谈谈!” 嵬名守全考虑了一下,点头道:“好,你跟我来!”说罢领着耶律凝霜出帐。见主人离去,耶律楚灵不放心,想跟着出去,却被兵士挡住。耶律楚灵只得用契丹语唤道:“主人,你……” 耶律凝霜回头望望,道:“楚灵,别担心,你们在这等我,我去去就来!” 耶律楚灵无可奈何,悬着一颗心望着主人远去,提心吊胆地等待着结果。 嵬名守全领着耶律凝霜到另外一个营帐,吩咐卫士不许让任何人进入,然后招呼耶律凝霜入帐,问道:“你是契丹人?这是契丹皇室之物,你既是契丹皇族,为何如此关心我西夏之事?” 耶律凝霜答:“我是契丹人,也是党项人。我父皇是西夏之主元昊,母亲是辽国的兴平公主,我就是当年被送入辽国的小公主,辽主赐我封号平夏,这块金牌可以证明我的公主身份!” 嵬名守全道:“你是元昊王的女儿?这事情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我也无法确定你的身份!不过从这块金牌来看,你却是辽国皇族!” 耶律凝霜焦急道:“守全叔叔,你不相信我么?我身为辽国公主,为何如此关心西夏安危,因为这是我父皇的江山。否则我也不必不远千里来到西夏,来到你的营帐,恳求你发兵援救兴庆!” 嵬名守全点点头,肯定她的动机道:“说得也是,西夏内乱,本是辽主愿意看到之事,辽主又怎会派你来劝我出兵呢?可是我仍然无法确定你的公主身份!” 耶律凝霜道:“守全叔叔,我不在乎你当我是什么?可是我恳求你能发兵兴庆!这是我们嵬名氏的江山,当年我父皇曾经说过,嵬名守全是他最得力的助手,也是他的好兄弟。守全叔叔,我们嵬名氏的江山,也有你的一份功劳,如今你愿意看着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落入他人之手吗?你死之后,如何在地下面对我的父皇,面对那些战场上与你出生入死的兄弟?” 嵬名守全听了这番话,大为所动,点头赞赏道:“听到你说的这些话!不由我不相信你是元昊王的女儿!从你身上,我看到了元昊王的影子,你说得对,我为了这江山,也流过汗,流过血,怎会甘心它落入他人之手!只是太后兄妹太过可恨,我之所以迟迟不发兵,是想让他们知道,西夏还不能没有我嵬名守全!” 耶律凝霜道:“守全叔叔终于愿意相信我了!那么请听我一言,我也听说了太后兄妹对你的排挤,可是现在不是与他们斗气的时候!怎么说,小皇帝也是我们嵬名氏的人,若是他的江山不保,我们嵬名氏从此便会失去权势,没落下去。援救兴庆,不是为了援救没藏氏,而是为了保住我们嵬名氏。小皇帝年幼,难免被没藏氏暂时掌权,但是到了将来,相信他不会甘心为没藏讹庞所cāo控,舅甥两必有决裂的一天,到时,守全叔叔说不定还可以助小皇帝一臂之力。但这都是将来的事,当务之急,是要保住嵬名氏的皇位,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耶律凝霜的一番话分析得有理有据,嵬名守全不得不心服,豪迈地大笑道:“好,元昊王有你这个女儿真是福气!我就听你的,立即发兵援救兴庆!” ………… 李皓贤与耶律楚灵在大帐内焦急等待,终于等来了好消息。耶律凝霜完好无事的回到营帐,嵬名守全也终于下了决定,庄严地面对着帐内那班将军们宣布道:“各位将领们,我已经做出了决定,为保我嵬名氏江山,我决定,即日发兵,在兴庆城下与野利叛贼决一死战!给为将领,火数回营准备一切,一个时辰之后我们立即出发,赶到兴庆决战!” 嵬名守全手下的将领,很多都是跟随元昊王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们的心其实是向着朝廷的,只是气愤于朝廷对他们的猜忌和排挤,如今眼看他们一起奋力打下的江山就要没了,哪还记得这些个人恩怨,听到嵬名守全一声令下,立即动身,准备回营布置。 李皓贤见众人要走,急忙用尚不是太流利的党项语喊道:“且慢!嵬名将军,先不急着准备,我斗胆问你一句,你有多少人马?” 李皓贤一身汉人装束,再加上手上那把西夏王剑,早已吸引了嵬名守全及各将领的注意,只是大家忙于正事,来不及了解此人。眼下李皓贤突然发话,嵬名守全终于按耐不住,问耶律凝霜道:“这个汉人是谁?他为什么会得到这把昊王剑?” 耶律凝霜道:“他父亲是汉人,母亲是党项人,与我一样,他身上也留着一半党项的血!至于昊王剑,那是他凭自己的真本事从皇陵那块巨石上拔出来的,这点我看得清清楚楚!” 嵬名守全不由再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叹道:“不简单,这两年来,有不少西夏勇士尝试过,可也没人能成功!看你其貌不扬,却能拔出宝剑!你母亲是谁?” “我母亲是没藏红霞!” 仁多凌矢这时又chā上一句:“对!将军,我认识他,他确实是没藏红霞的儿子!” 嵬名守全有些疑惑:“哦,你是没藏家族的人?” 李皓贤道:“没藏家族又怎样?党项各族团结在一起,连辽宋也奈之不何!若是党项各族各顾各的私利,国不成国,那西夏很快就会灭亡了!” 下卷--玉团圆 第二十七章 昊王剑出鞘(3) 第二十七章昊王剑出鞘(3) 作者:文政 此话令嵬名守全赞赏不已,道:“说得好!我西夏当年在元昊王的领导下,摒弃家族私怨,团结一致,所以辽宋皆打我等不赢!如今元昊王死了,那些人便又开始犯老毛病了!真让人气愤!对了,你刚才问我什么来着?” “我想问嵬名将军,你手下有多少兵马?” 嵬名守全并不愿相告,敷衍道:“我军的底细,怎可随便说出!” 李皓贤微笑道:“其实将军不说我也能猜个大概!野利氏这次包围兴庆,共集结了各族兵力五万人!而嵬名将军这里,我刚才进营只见仔细观察了一下你们驻营的规模,所以我斗胆推算,你们一共有三万人!嵬名将军,我说得对吗?” 嵬名守全心里一惊,道:“有意思,有意思,你竟然可以凭借我军营的规模看出我军的人数,这可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才具有的本事,小兄弟,你不简单啊!没错,我这有三万人,这怎么了?” “三万对五万,嵬名将军可有胜算?”李皓贤追问道。 耶律楚灵不等嵬名守全开口,便迫不及待反驳李皓贤道:“你这么说便不对了!我们虽然只有三万人!可是还有兴庆守军,只要我们两面夹击,敌人难以招架!敌军围攻兴庆已久,锐气大减,此时正是给予痛击之时!我们可以隐蔽行军,悄悄靠近兴庆,待夜晚来临,发动突然袭击,定能一击而胜!” 李皓贤反对道:“你想得太天真了!现在谁不知道兴庆周围集结了十几个部族的军队!若你是野利族的首领,你会将五万兵力全部用于围城吗?这十几个部族,就是为了拣便宜来的,随时可能冷不防抄你的后路!因此我判断敌人必然会留下一两万人殿后,所以我们的突袭难以成功!至于说兴庆城的守军,他们经过连日激战,已经是苟延残喘,能守住城池便已不错,根本无力再反攻,即使反攻,也力量不足,难以取得效果。因此要战胜敌人,主要还是要靠我们自己!一旦与敌遭遇,敌人必定倾力与我们决战,而我们可以说是兴庆守军的唯一希望,若是此战失利,兴庆城内军心必立即瓦解,城池便会失守!就算我们胜利了,那也不代表着结束,大家还要考虑到那旁观的十几个部族的军队,他们就像一群贪婪的恶狼,现在虽然按兵不动,为的就是待我们两家打个筋疲力尽之时,再扑上来将我们全部吃掉。所以最危险的还不是野利叛军,而是那十几个非敌非友的部族!” 嵬名守全听完他的分析,紧皱眉头,问:“按你这样说来,我们岂不是无能为力?” 李皓贤继续道:“这也未必!这仗我们一定要打,不仅要胜,还要打一个漂亮的大胜仗,只有在各族首领面前展示出我军有超强的战力,如此才能震慑住他们,使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嵬名守全更是为难道:“三万对五万,想取胜已经不容易,还要大胜,这怎么可能!野利氏的兵并不是羔羊,怎会让我们轻易取胜?” 李皓贤胸有成竹地从怀中取出一张图纸,扬道:“当然,天下没有轻而易举的事!要取胜,就要靠自己的谋略!敢问嵬名将军,您认识大宋的范仲淹吗?” 嵬名守全想也不想便回答道:“当然!我们是老对手了!整个西夏,谁不认识范仲淹,连元昊王也曾经说过,范仲淹是个难缠的对手!” 李皓贤断断续续地用那不流利的党项语道:“有的时候,最了解自己的人莫过于自己的敌人!范大人与西夏军队大仗小仗jiāo手数十场,对西夏军队的优和劣自然有着深刻的理解!他曾经对我这样说,西夏的军队野战能力极强,特别善于在开阔地带的运动作战!因为这可以充分发挥他们骑兵的优势。但他们也有自己的弱点,西夏军队不善于打阵地战,不善于打攻坚战,特别是对坚固的大城池,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范仲淹大人根据多年来与西夏jiāo手的经验,特别设计出了一种阵法,专门对付西夏骑兵!其实,这种阵法也不是范大人发明的,战国时期,赵武灵王胡服骑shè,建立了一只强大的骑兵部队,让强大的秦国也感到难以应付。秦国一代名将白起,为了对付赵国骑兵,特地设计了一种战阵,专门对付骑兵为主的军队。如今的西夏,与当年的赵国相似,以骑兵为主,所以范大人参考了千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79 章 年前古人的战阵,并加以改进,便成了如今这个箭形阵!只可惜,范大人设计好了战阵,宋夏却已修好,没了用武之地!如今我们正好在兴庆城外摆下此阵法,相信必能取胜!这是箭形阵的布阵图,请嵬名将军过目!” 嵬名守全有些愕然,问:“你是范仲淹的弟子?”李皓贤笑道:“谈不上,只是曾受过他的指点!”嵬名守全直率地说:“把图拿上来,我倒要看看什么样的阵法能战胜我们西夏铁骑!” 李皓贤双手将图捧上,嵬名守全迫不及待地接过图,打开一看究竟。营帐内霎时间一片寂静,人人的目光都再次集中在嵬名守全身上,大家在等待着他下决定,战与不战的决定。 嵬名守全仔细看了看,抬头对李皓贤道:“小兄弟,这看上去很有趣,不过我看不太懂,你为我讲解一下吧!” 耶律凝霜急于出兵,问:“将军,那发兵援救兴庆一事……” 嵬名守全打断道:“他说得有道理!此仗关系重大,我不是不打,只是我们一旦出兵,就一定要获胜!所以,让我再想想破敌之法!” ………… 嵬名守全将心腹将领和耶律凝霜等人留在大帐,将阵法图挂起,让李皓贤讲解。李皓贤毫无保留,将阵法的变化全盘托出,并解答了嵬名守全等人的疑问。如此足足讲了两个时辰,总算为众人介绍完。嵬名守全听完,满意道:“不错,这战阵不错,看来范仲淹为了对付我们西夏,确实下了不少功夫!只可惜,现在他已经没了用武之地!” 耶律凝霜在旁道:“这战阵着实不错!可是我们也没有试过,无法得知其威力!而援救兴庆,只准成功,不许失败,还是不要冒险使用此阵为妙!” 嵬名守全点头赞同。一旁的仁多凌矢却支持李皓贤道:“守全将军,我却不这么认为!打仗讲求的就是出奇制胜,如今面对强敌,更是如此!如果就这样直接jiāo手,我们难以占便宜,而想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恐怕也不可能了!我们为何不胆子大些,用奇阵对敌,说不定可以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嵬名守全笑道:“年轻人就是大胆,敢于做些别人不敢做的事!可是,这样跟赌博没有什么区别!要知道,我们的举动关系着西夏的兴亡,可不能这样儿戏!”李皓贤反问:“那么敢问嵬名将军,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嵬名守全摇头道:“我暂时也没有更好的主意!” 李皓贤道:“将军!你应该明白救兵如救火的道理!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束手无策!打仗本来就是一种赌博,赌的是谁更聪明,更勇敢!既然横竖都是赌,那我斗胆与将军赌上一把,你看如何?” 嵬名守全好奇道:“哦,你想怎么个赌法?” “当年元昊王曾经誓言,他日谁有能耐拔出这把西夏王剑,西夏的军队就归谁管,既然如今这把剑在我手里,那我自当也有权调用你的军队!不过我想你们必定会不服,这样吧,请将军从军营中挑选二十名武士,我一人对阵这二十人!若是他们胜了,我便将西夏王剑jiāo到将军手里,不再过问此事!若是我胜了这二十人,那么将军就将这只军队的指挥权jiāo给我,我要怎样做,你们不得干涉!将军觉得如何?” 下卷--玉团圆 第二十七章 昊王剑出鞘(4) 第二十七章昊王剑出鞘(4) 作者:文政 此话一出,震惊四座,嵬名守全心想:“这小子也太狂妄了!一对二十,这样也胜不了他,我们西夏武士脸面何存?若是我不答应,岂不让人笑我军胆怯!”想罢,嵬名守全道:“好!我很想看看你是凭什么拔出西夏王剑的!若是你取胜,我的军队就由你掌控,我决不食言!请!” 李皓贤胸有成竹,微笑还礼道:“多谢嵬名将军成全!” 望着李皓贤转身出帐,耶律凝霜替他担心,急忙跟出帐去,跑上去劝道:“李公子,有英雄气概是好事,可是也要力所能及才行,一对二十,哪个人能有这么本事!你这牛吹大了吧!” 李皓贤道:“耶律小姐不相信我有这个本事?那我可更要露上一手,可不能让耶律小姐你小瞧了!”耶律凝霜听后浅笑道:“你可不能为了在我面前逞强,就难为自己!现在你改口,还来得及,否则待会你被打伤了,可别指望我和楚灵会来管你!”李皓贤摇头道:“用不着,你就等着看吧!” 嵬名守全很快从营中挑出二十名好手,在营内开阔地排好。这二十人,个个身强体壮,且都是军中立过战功之人。眼下,他们像饿狼一般,虎视眈眈地瞪着李皓贤。耶律凝霜看见这阵势,心里替李皓贤捏把汗,紧握着一双玉手,担忧地问耶律楚灵道:“楚灵,他能行么?” 耶律楚灵微微摇头道:“怕是不行!谁有这么大能耐,一口气对付二十名武士?” “那该怎么办好?” “殿下,别去管他!谁叫他要吹牛?” 话虽这样说,但耶律凝霜还是割舍不下,但又不想太过表露自己的关心,以免让机灵的耶律楚灵看出端倪。只能带着悬在半空的心观看这场决斗。 那边,发令官一声呐喊,决斗开始,武士们如狼群一般冲向李皓贤,李皓贤不但不退,反而也勇敢地迎了上去,与敌刚一接战,立即猛推两掌,将两人震开。然后敏捷地转身扫腿,踢倒第三人。 其他武士见同伴败阵,更加凶狠地扑了上来。李皓贤挥舞双拳,大开大合,如雷鸣电闪般轰击众人,此乃贺家鼎阳神拳的招式,如今已被李皓贤融会贯通,发挥了最大威力。嵬名守全等人越看越惊愕,那些被李皓贤击中的武士们,无不退开两步,倒在地上。这些人平时可是挨上十来拳,也不当回事,如今怎会被人一击即倒呢? 党项人自然不会了解,此时李皓贤已经气贯全身,每挥出一拳,都带有巨大的内劲,可以破金碎石,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得了的。若在中原武林,对手多会躲闪,避开锋芒,但是党项武士不肯退却,以硬碰硬,因而场面这等难看。李皓贤已算手下留情,否则以他的武功,完全可以一击毙命。如今只是以内力震开他们。经过一轮大战,众武士们被打得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剩下五人还能战斗,但一时也不知如何对敌,站在那无从下手。 正当五人进退两难之际,嵬名守全起身走了过来,喊道:“别打了,你们退下吧!二十敌一,竟然打成这样,即便胜了,又能如何?”众武士各自爬起身来,丧气地退了下去。 嵬名守全赞赏地望着李皓贤,笑道:“好,真是英雄出少年!小兄弟,你胜了!以你的本事,配得上这把西夏王剑!我刚才从你的身上,隐约看到了当年元昊王的威风!或许这一切都是天意,你难道就是昊王选派的使者!好,我将履行我的诺言,现在,我的军队就jiāo由你来指挥!我老了,是时候让年轻人去拼搏了!” 他的话虽如此,但李皓贤心里明白,没有嵬名守全的协助,自己根本无法控制这支军队,更别说领导他们上战场打仗了,因此连忙解释道:“嵬名将军,我并没有要霸占这支军队的意思!我也占不了这支部队!因为他是属于将军你的,我只想暂时领兵,只要打败了野利氏,我便将兵权归还!” 嵬名守全也明白这支部队只臣服于他,没有他的协助,李皓贤将一事无成的道理。于是抚慰道:“年轻人,我知道你的顾虑,你是怕我的手下不听你的命令!你放心,我嵬名守全说到做到,从现在开始,我授命你为我的副手,全权代表我指挥军队!而我,作为你的上司,现在的使命就是帮你督促下属,让他们按照你的指令行动!若有人不服从,我将严惩他们!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李皓贤笑着答谢道:“多谢嵬名将军!那么,请问现在我是否能对这支部队发号施令了?” 嵬名守全道:“当然可以!这把是我的配剑,现在jiāo给你,你将正式接掌权利!”说着,便将身上的佩剑递过去。李皓贤伸出双手,恭敬地接过佩剑,单手高高举起,喊道:“各将领听命!入大帐议事!” 各将领显然还没适应这个新上司,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不知嵬名守全将兵权jiāo给这年轻人是真还是假。嵬名守全见此,大骂道:“你们还愣着干嘛?他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进帐!”一声令下,各将领纷纷进帐。 嵬名守全坐在大帐正中,不发一言,完全jiāo由李皓贤发令。李皓贤手握权剑,对嵬名守全进言道:“嵬名将军,请你动笔写数封同样内容的信给太后,就说我们已经与另外三族的族长联合,集结了五万兵力,准备在两日之后与野利霄奴的军队在兴庆城下决一胜负!” 明明只有三万,现在却多报两万,众将心中疑惑。嵬名守全深通兵法,虽一时无法领会李皓贤的企图,但知晓他这样做必有道理,没有询问便点头应允。 得到嵬名守全的允诺,李皓贤正式又对众将发令道:“各位将军听令!你们回去通知各营,明日清早,全军列队集合,cāo练阵法!若有延时者,一律打五十马鞭!” 号令发出,李皓贤又转身对嵬名守全道:“将军!我年轻资历浅,将军手下的将官中,必有不服我的人!可是,cāo练阵法是头等大事,马虎不得!现在我军令已下,万一有人迟到,必要严惩!我想请嵬名将军明日亲自为我把关,若逮着人,请将军为我执法!” 李皓贤在军中尚无威信,在指挥上,还得嵬名守全的支持。嵬名守全心领神会,点头道:“年轻人,你放心,明日我就替你当监军,若有人抗命,我定严惩!”说罢,大声对众将喊道:“你们都听清楚了吗?军令如山,你们别落在我手里,否则休怪我不念旧情!” “清楚了!”众将齐声回应。 下卷--玉团圆 第二十七章 昊王剑出鞘(5) 傍晚时分,数名信使被召唤到大帐上,李皓贤将几封信分派给他们,然后叮嘱道:“你们记着,趁夜色朦胧,靠近兴庆城,用箭将任何一封信shè入兴庆城即可!” 众信使领命而退。仁多凌矢担忧道:“李兄,野利氏将兴庆围个水泄不通,他们难以接近兴庆!我担心的是这几封信会不甚落入叛军之手!” 李皓贤笑道:“那正合我意!我从来就没想过他们能将信送入城中!这些信,原本就是写给野利氏他们看的!被他们得到了更好!可是,我们还是得装得有模有样,否则对方不会上当!” 嵬名守全点头赞许道:“不错,这些信有利于扰乱野利霄奴他们的判断,兴庆城所受的压力就会小些!可是,年轻人,你打算何时与他们决战呢?时间太久兴庆恐支持不住!” 李皓贤道:“兴庆城是元昊王当初千挑万选而定的国都,又经过昊王的多年经营,其守卫工事可不一般,否则这次也不可能抵挡叛军这么久!且城内粮草充足,所以我相信守军再坚持几日,也不成问题,我只需要五日的时间cāo练阵法,待五日之后,便发兵与野利氏决战!” ………… 兴庆西北方向,另一支军队正在疾行。没移兰馨终于把太后的求救信送到了没藏家族的营地,眼下,太后的父亲,没藏族的老族长没藏祈荣,亲率三万步骑军赶来增援。 没移兰馨的马跑在全军最前头,野利宁哥一直跟在她身边。眼见离兴庆城还有几十里,没移兰馨心急如焚,策马转身跑回前军,对白发苍苍的野利祈荣道:“阿公,你能不能让他们走得快些!我很担心哥哥和阿妈的安全!我们快些赶到兴庆吧!” 野利祈荣笑道:“傻孩子,急有什么用?我们不但要赶到兴庆,还要与敌人作战!战士们疲惫不堪,怎能打胜仗呢?我也担心黑云他们的安危,可是越急越不能乱!兰馨,你还太年轻,要在这乱世生存下来,将来还有很多东西,要好好学学!” 没移兰馨翘起小嘴道:“我不学!我只要哥哥和阿妈平安!阿公,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达兴庆?” 野利祈荣指着火红的夕阳道:“待明日这个太阳升至正中时候,便是我们与野利霄奴决战的时候!” 没移兰馨望着天边的红日,心中默默在祈求上天保佑李皓贤和没藏红霞的平安。 夕阳西下,同样的美景,在兴庆西南面,李皓贤独自一人坐在嵬名大营的一角,静静地观赏。这五日以来,有嵬名守全的全力支持,cāo练阵法十分顺利,今日晌午,全军演练了最后一遍,嵬名守全观看之后,十分满意。明日,就是嵬名军与野利军决战的日子了。 李皓贤正在霞光照耀下想得入神,身旁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那人来到他身边,俯身坐在他身旁。未看其人,李皓贤先嗅到一股女儿香,扭头一看,霞光映衬下,明艳动人的耶律凝霜收入眼帘。 “耶律小姐!这几天好像都没这么见到你,我还以为你和楚灵已经离开大营了呢!” 耶律凝霜浅笑道:“你这几天是个大忙人,哪会还有时间理会我们!我和楚灵一直都在,我们还看着你cāo练阵法呢!” 李皓贤道:“原来如此!那是我忽略了你们了!没办法,全军将士的xìng命突然jiāo到我的手上,我能不全力以赴吗?” 耶律凝霜问:“你怎会突然想到自告奋勇指挥全军的?” 李皓贤笑道:“我也不知道!我原来也只是想着保护你们完成使命而已!没想到突然间就有股冲动,觉得是我出手的时候了!或许我是一个争强好胜的人,越是难关越能撩起我的斗志!我觉得西夏如今这种危机四伏的局面,正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80 章 雄豪杰大展拳脚之时,事到如今,舍我其谁?耶律小姐,你是否认为我太狂妄了?” 耶律凝霜微微摇头,钦佩道:“没有!既然你有这个本事,为何不使出来呢?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是那种为难时刻挺身而出的人!什么是英雄,这样的人就是英雄!” “可是,耶律小姐,说句真心话,明天的战斗,我也没底!这阵法虽然威力无穷,可是还没人在战场上使用过!至于我,以前也从没指挥过如此多的军队作战!万一我明天战败了,耶律小姐还会当我是英雄吗?” 耶律凝霜鼓励道:“你不会失败的!你之前不是对它很有信心吗?既然这阵法还没使用过,你又怎知它不行呢?没人一生下来就会打仗,历史上的名将,都有头一回上战场的时候!明日你就要上战场了,在这个时候,你最不能失去的,就是对自己的信心!” “多谢耶律小姐的金玉良言!事到如今,我已经没退缩的余地了!我必须做到的,就是指挥这支军队,在明天将野利军彻底打败!” 耶律凝霜笑道:“说得好!你放心,我和楚灵将与你一同作战!我与嵬名将军商量过了,你的党项语还不太灵光,在关键时候,可能难以与令旗手沟通!所以明天,由我和楚灵来做你的令旗手!你明天可直接用汉语来指挥!你放心,我们这几日已经在暗自跟随令旗手练习旗令,已经熟练掌握,所以明天上阵不会有任何问题!” 听到这个消息,李皓贤惊喜万分,道:“那可多谢你和楚灵了!可是你们的安全?” “只要你打胜仗,我们又有什么危险呢?除非你没信心?” “有,现在我想没有也不行了!” “那好,打败了野利氏,你就是我的大恩人!” ………… 次日凌晨,野利军再次对兴庆城发起了进攻。兴庆守军仰仗城池的坚固,已经守卫了十余日,现在已经是油尽灯枯之时。在猛攻之下,兴庆四处告急,眼看城池即破,太后没藏黑云手执利刀,抱着小皇帝坐在皇座上,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正当宫内一旁混乱之时,没藏讹庞带着一队兵马冲了,望见皇座上等死的母子,焦急道:“我的好妹妹!你怎么还在这?兴庆快要守不住了!快带上谅诈跟我们一起逃吧!” “逃?我们母子能逃到哪去?” “阿爸哪啊!我们没藏族也有兵,野利氏也奈何不了!只是兴庆是不能再待了,这皇座也不再属于我们没藏家族了!唉,保住命就行了,其他的还管那么多干嘛?我们待会趁城破混乱之际,杀条血路出去吧!” 没藏黑云漠然地望着哥哥,冷冷道:“逃出去又怎样?从今往后我们母子将成为全西夏的笑柄!他们会唾弃我们,鄙视我们!从此我们将在羞辱中活着。将来待谅诈长大了,他一定会问我这母亲和你这舅舅,当初为何不为他保住皇位,到时我们该如何回答他?” 没藏讹庞急道:“妹妹!这个时候你就别想那么多了!这都是天意,也许上天不愿让我们没藏家坐在这皇座上!事到如今,我们也无可奈何!还是保住xìng命要紧!快走吧!” 没藏黑云愤恨地望着他,骂道:“无可奈何!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当初是谁强把我的谅诈推到这皇帝的宝座上?如今你竟然与我说这种话!我不走,与其一辈子抬不起头,不如一死痛快!” 见妹妹一心求死,没藏讹庞一时无计可施。正当他为难之际,一兵士急急跑了进来。没藏黑云见此,心想死期已到,握紧刀柄,问道:“野利氏攻进来了吗?” “不是!兴庆南面出现了一支军队,所以野利氏停止了进攻!” 没藏黑云大松一口气,嘀咕道:“是阿爸,阿爸他来了!”说罢,猛然起身,对没藏讹庞喝道:“还愣在这干嘛?快,随我到城楼上看看究竟!” 下卷--玉团圆 第二十七章 昊王剑出鞘(6) 第二十七章昊王剑出鞘(6) 作者:文政 太后领着众人踏上城楼,但见西南方辽阔的沙土地上,一条黑线从地平线上扬了起来,待仔细一看,黑压压人群现了出来,远方的军队排成一列列方阵,大步向兴庆移来。 眼看就要攻克兴庆,这时却冒出另一支军队,野利军的将官个个都很恼怒,但是这是不可轻视的敌人,首领野利霄奴一声令下,众兵士迅速回撤集结,列阵迎敌。 这当兴庆城面临一场大战时,在北面,令一支军队也在悄悄靠近。领兵的没藏祈荣亲率轻骑数十,跑到前方视察兴庆敌我态势。他首先发现的是兴庆城外现在竟然有两支军队在对战。身旁的没移兰馨见此情景,喜悦无比,拍着手迫不及待道:“阿公!好像有另一支军队在与野利军对战!太好了,我们赶快发兵帮他们吧!前后夹击,必定能战胜野利氏!” 老谋深算的没藏祈荣只静静摇头,道:“兰馨,不要急,你怎知道那支军队是敌是友?现在全西夏各部族都盯着兴庆!中原有句俗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要做,也要做黄雀!本来我想着今日与野利霄奴决一死战,可是现在看来更好,等他们两支兵马分出了胜负,我们再出手不迟!那时,无论是哪支军队,都再受不起我们的攻击!”言罢,吩咐身边兵士道:“你们几个跑近些去看看,到底是那支军队在与野利军对阵?” 焦急地等待了一会,前去探视的侦察兵回来报告:“老族长,不知道与野利军作战的是哪支军队,因为他们打的是元昊王的旗号!” ………… “什么,不可能!怎可能是昊王的军队?”当太后没藏黑云看清了旗帜,发出了惊呼。愕然了一会,又暗自嘀咕道:“难道这是阿爸的疑兵之计?” 兴庆和没藏军方面都琢磨不透这支军队是敌是友,远远观望。但这支打着元昊王旗号的军队仍然再继续前行,几万人的队伍,兵士的步伐却出奇的一致,嗖、嗖、嗖、嗖,这步调就像同一个人在走路。 打元昊王旗号是李皓贤的主意,这样不仅可以长自方的气势,也可以震慑敌人。兵士们心中会感觉到,真的是元昊王在指挥他们上战场。 如今的这支军队,真可谓训练有素,整形齐整,杀气腾腾,让人未战先怯。军队由十五个步兵方阵,十个弓箭手方阵,四个骑shè手方阵和八个骑兵方阵构成。其中步兵方阵以一千人为一阵,骑兵方阵也是一千人一阵。弓箭手由于相隔需要更多的空间,所以五百人组成一个方阵,骑shè手一阵也是五百人。步兵方阵走在最前头,弓箭手和骑shè方阵列在中间,殿后的是八个骑兵方阵,负责防护两翼和后方。 李皓贤则坐镇中心指挥。这样大型战阵,全靠令旗发出指令,为了让四面的军队都看见令旗,李皓贤特地吩咐人造了个木质方平台,整个平台宽二十尺,上面能站上多人,由四五十个兵士在下面托着,跟在弓箭手方阵之后,骑兵方阵在两翼保护。 李皓贤威风凛凛地站在平台上,手执西夏王剑,俯视着战场上的动态。耶律凝霜和耶律楚灵站在他两旁,各手执红、黄、蓝三色令旗,为他向各方阵发号。 李皓贤见军队已经达到合适位置,立即对耶律姐妹喊道:“换成半环阵!” 两位红颜立即挥动黄色令旗,原本方方正正的布阵立即变了样。步兵方阵立即四面散开,在前方形成一个半环形。弓箭和骑shè方阵立即排成两列,各箭手立即拉弓上弦,准备战斗。李皓贤所摆的箭形阵,是由偃月、雁形、锥形、锋矢四阵结合而来,先守后攻的阵形。在防守阵形中,步兵在最外围,抵挡敌骑兵的突破,中央的远shè部队为步兵提供了强大杀伤力的“箭雨”做支援。 相比李皓贤的军队,野利军只是仓促集结在一起,排列松散,根本不能称之为阵。以往,党项各族各自为战,由于兵力较少,很少会考虑到排列阵法的问题。后来西夏一统之后,军队数量大大增加。皇帝李元昊虽然有对中原的战阵细致研究,但是他还是更善于打野战,特别是伏击战,好利用广阔的地域率领骑兵进行大范围的运动歼敌。 而西夏各族征战,向来只摆简单而松散的方阵,以骑兵先冲击,步兵随着压上。然而李皓贤却一反西夏人作战的常态,以步兵打头阵。面对列出如此阵形的敌人,野利军的将领们,既觉得新鲜又觉得有些棘手。 野利霄奴见对方打元昊王的旗号,也很是惊愕,但是人人都知元昊王已经死了,因此面前的这支军队只是借尸还魂而已。只是他也不清楚,到底是何人在真正指挥这支军队。 野利霄奴将队伍集结完毕,命令将骑兵分成四队,每五千人为一对。准备分批次冲锋。 骑兵和步兵谁优谁劣,很难下结论,骑兵有骑兵的优势,步兵有步兵的特点。西夏胜产马匹,不似宋朝战马缺乏,因而以骑兵为主也是自然而然的选择。 战国时期,随着战术的改革,军队的战术发展出现了两个方向,一个是赵武灵王胡服骑shè的轻骑兵战术,再一个就是秦国的步兵方阵。双方jiāo手之下,互有胜负。因此,骑兵主攻还是步兵主攻不是取决战争胜负的关键,真正重要的是双方主帅的临阵指挥。 两军对垒,野利霄奴一声令下,率先发动进攻,上千的骑兵冲锋过来,扬起漫天沙尘,像暴风一般。大战来临,此刻李皓贤的心紧蹦着,几乎无法呼吸。头脑已一片空白,只是机械地按照原先计划好的实行,对耶律姐妹喊道:“步兵换位,长qiāng兵上前,弓箭手准备支援!” 令旗再次舞动,接着号角声响起,提醒各方阵各就各位。号角声和喊杀声中,敌兵已经冲得很近,李皓贤急促发令:“弓箭方阵向外环齐shè!” 耶律凝霜立即举起蓝色令旗,在上空划了几圈。前方骑兵方阵的指挥官看到令旗,立即喝令方阵中的兵士齐shè。各兵士早已箭在弦上,待将官指明方向,将手一挥,一张张箭网急速飞离,向敌骑兵罩去。环形阵最大的优势就是能将弓箭手最大的威力发挥出来,一个方队一次齐shè就有五百支箭,十四个步骑shè手方阵千矢齐发,一轮竟就将冲锋的敌骑兵shè杀大半。 下卷--玉团圆 第二十七章 昊王剑出鞘(7) 剩下的敌骑冲过箭网,与外环步兵方阵全面接战,开阔地带,敌骑兵的杀伤力可想而知,西夏兵中向来骑兵唱主角,一旦遭遇敌人骑兵便也以骑兵对抗,因此不需要像宋兵那样步兵配备长qiāng专门对付敌骑兵。所以西夏兵中长qiāng兵较少,李皓贤已经将嵬名军中所有的长qiāng兵调上前去。 能否挡住骑兵,方阵队形的保持很重要。方阵后方兵士在未遇敌之前可暂时不参战,但是有责任压住阵脚,决不允许前方的步兵后退半部,即使前方的战友付了伤,也要用身躯撑着他,让他继续战斗。这是个残酷的阵形,也是一个需要兵士们紧密团结协作的阵形。 一旦外围步兵方阵被骑兵突破,处在中间的shè手方阵将受到敌骑的重大杀伤,因为近战不是shè手的强项。 外环的战事还在激烈的进行着,由于刚才被shè杀了大量的骑兵,步兵方阵所受的压力削减,虽然受到敌方的猛烈冲击,但是阵形还能保持住。一轮激战之下,野利军五千骑兵全部阵亡。 野利霄奴心中一震,隐隐感觉到几天啃的是块硬骨头。见第一波的冲锋没能撼动敌阵,立即大喊一声,命令第二、三两队骑兵分左右两翼冲上去夹击。呐喊声、冲杀声再次响起,又是数千西夏骑兵挥舞着刀剑冲杀过来。 李皓贤再次发令让shè手方阵准备,这次分成左右两个方向shè击。又是一轮箭雨过后,再次倒下数千具尸体。远处山坡上,观战的野利祈荣吸一口冷气,叹道:“好厉害的阵形啊!他们利用步兵在外围做环,让弓箭手成列齐shè,这样的杀伤力真是惊人啊!野利霄奴啊野利霄奴,你怎么不动动脑子呢?你的骑兵列得太散了,两翼进攻,更是分散兵力,这样怎能冲乱敌人呢?你应该将骑兵聚集起来,专攻他正前方,他的弓箭方阵人数太多,难以全部集中一点攻击。这样你就可以冲破他的阵形了。可惜啊,可惜!” 野利军的指挥官野利霄奴,年龄不过三十多岁,当年随元昊王东征西讨,立过战功。但他所任乃是前锋部队指挥官,带领兵士冲锋陷阵,可谓驾轻就熟,但他没有指挥全军作战的经验。如今的对战,他依然照搬前锋冲锋杀敌的那一套,在久经沙场的没藏祈荣看来,自然是糊涂之极。 野氏军这次的攻击又猛烈了一些,但是在弓箭方阵箭雨的杀伤之下,战斗力大减,仍然无法冲破步兵方阵。但是,李皓贤的步兵方阵的伤亡也不小,有的方阵人已经损失过半。李皓贤见敌人两次冲锋都被打退,心中觉得野利军已经是强弩之末,按照原先的部署,现在可以将环形阵转化为锥形阵了。 于是李皓贤命令道:“变成锥形阵,命令五个弓箭手方阵的兵士弃弓执刀,补充步兵方阵中的缺额!” 耶律楚灵正要挥旗照做,但耶律凝霜突然喝住道:“慢着!敌不动我便不能动!要便阵,也要看看对方下一步怎么做再说!再说,以现在的形势看,这些弓箭手方阵的杀伤力巨大!继续保持弓箭方阵的实力比让他们补充步兵方阵更好!” 李皓贤仔细思索了一阵,觉得她说的话有道理,于是收回了刚才的命令。三人站在高台上,密切注视着野利军的一举一动。 野利霄奴动用了万多骑兵冲锋,但却败下阵来,这回再不敢派剩下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81 章 那点骑兵冲锋了。改变命令,让步兵排成方队向前移动,压向嵬名军。 耶律凝霜看到敌人如此变化,急忙喊道:“敌人全军进攻了!现在你可以摆箭形阵了!记着,将你的阵形摆得密一些!还有,别让你的骑兵闲着,敌人全线进攻,后方必定空虚,命令你的骑兵分左右两路迂回包抄过去!从后方进攻他们!胜负在此一举了!” 时间容不得李皓贤多想,他只是凭着自己的感觉,感觉耶律凝霜的建议是正确的,马上就道:“好,照做,照做,快发令!”耶律凝霜立即转身向后方的骑兵挥动令旗,八个骑兵方阵合成两队,向两翼行动。耶律楚灵则向前方的部队发令。半环立即靠拢起来,形成尖锥形。还是步兵在外围,中间弓箭手方阵为内核。锥形犹如一个箭头,后方两列骑兵为箭羽,这就是箭形阵的由来。 到了现在,箭形阵的真正面貌终于显露出来。箭形攻击,就是要中心突破,将敌方的阵形撕裂成两块。 孙膑曾说过,锥形阵,好比一把利剑,前锋不尖锐就不能突入,左右两翼不像刀口样锋利,就不能割裂敌人,主力部队的实力不雄厚就可不能列成这样的阵,所以前锋部队必须尖锐,两翼部队必须像刀口样锋利,就不能割裂敌人,主力部队的必须雄厚。这样,锥形阵就可以突破和割裂敌人了。 箭形阵已经列好,李皓贤命令全军移动,向前迎战。想起刚才耶律凝霜那番言语,李皓贤心中暗想:“乱套了,真不知是她在指挥军队还是我在指挥军队!不过她确实精通兵法,可怕啊,契丹人竟然连女子也精通排兵布阵,那就难怪大宋会屡屡战败了!” 最后决战的时刻终于来临,两军都发起全线冲击。从场面上看,李皓贤军队人数少,处于劣势,但兵士们面对排山倒海般涌来的野利军,毫不畏惧,保持着严整的队形,向前靠了上去。 两波人浪很快碰撞在一起,溅起血光。兵器撞击声、拼杀声、人喊马叫、受伤兵士的哀嚎,犹如地狱般惨烈。 野利霄奴的临阵指挥还是没有什么重大改善,野利军盾牌缺乏,没有办法遏制李皓贤那些弓箭方阵的进攻,己方又不能有效的将弓箭手集中起来使用,分散着成不了气候。待两军混战在一起,李皓贤的弓箭手方阵更是如雨得水,将箭shè向哪个方向,那里便倒下一片敌人。霎时间,箭雨分飞,所到之处,难以抵挡,事到如今,野利霄奴已经无法再让他的兵士们撤回来重新部署了,只能冒着重大伤亡向李皓贤的步兵方阵猛烈进攻。 下卷--玉团圆 第二十七章 昊王剑出鞘(8) 第二十七章昊王剑出鞘(8) 作者:文政 这下李皓贤的步兵方阵受到了极大的冲击破坏,有些方阵刚才方与骑兵激烈jiāo战,伤亡过半,如今又要面对敌步兵的冲压,抵受不住,阵线快要被洞穿了,一时间锥形阵四面险象环生。面对如此情况,李皓贤一时手足无措。在这关键时刻,又是耶律凝霜在他耳边提醒道:“还不快让你的弓箭手方阵全部弃弓持刀补充队列!只保留四个骑shè方阵就成了!” 李皓贤如梦初醒,急得他一把手抢过耶律楚灵手中的令旗,打出旗令。弓箭方阵的兵士见到旗令,立即抛下手中弓箭,拔出腰间佩刀,冲上前去填补步兵方阵的缺口,有了后备兵源的补充,阵形暂时又稳定了下来。 正当双方在前方激战正酣之际,野利军的后方两翼突然出现大队骑兵,直冲中军将旗而来。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野利霄奴措手不及,无奈之下,只得在身边卫士的保护之下,仓惶逃离。嵬名骑兵顺势来回挥动旗帜,告知敌我双方野利氏的后方已被突袭成功。 野利氏一下没了指挥,阵脚大乱。兵士们霎时间没了先前那种勇往直前的胆气,开始退却,这下不需要任何人提醒,李皓贤也明白该怎么做,挥动令旗,命令全军冲锋。配合敌后方的骑兵队伍来个前后夹击。 鼓声震天而响,李皓贤指挥下的军队像海潮一般扑向敌人,野利军抵挡不住,全线溃退。到了这时候,任何人都明白野利氏已经败局已定。接下来的主角,已经不是野利氏了。 在远处山坡全程观战的没藏祈荣明白了眼前这支军队是个难以对付的对手,当然,前提是对方是敌人的话。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在没有确定对方身份之前,首先都会将之视为敌人。没藏祈荣显然已经想好了如何应付眼前的“敌人”,策马带领众卫士奔下山坡,回到大军停滞之处,大声发令道:“骑兵靠前,步兵殿后!跟随我开进兴庆,准备作战!” 李皓贤的军队正势如破竹地追击野利残军,怎料侦察兵却突然跑来告诉他,西北方向又发现大队人马,人数达万人以上。这条消息当场令他大吃一惊。他的军队刚恶战一场,还没喘过气来,又来新的“敌人”,难道是其他部族的军队来拣便宜来了吗? 李皓贤完全没有预计到要打两场战斗,顿时慌了神,耶律凝霜反倒比他镇定,建议道:“先弄清楚对方的意图再说!说不定他们是来增援兴庆的!无论如何,马上将军队重新集结起来!” 李皓贤立即发出旗令,号声响起,嵬名军又重新集结起来。北边,黄色的沙土地上,黑压压的人群像天边的乌云,慢慢压了过来。李皓贤再次感到令人窒息的压力,面对这突然出现的‘敌人’,他这支刚经过恶战的军队还能坚持得住吗?如果能,那么要使用什么阵形才能取胜呢? 正在他深思该如何办之时,一直处在阵列后方观战的嵬名守全带着卫兵赶了上来,向将士询问发生何事,听到兵士们的汇报,嵬名守全也脸色大变。李皓贤见得世面还少,面对如此难题,心中产生jiāo还指挥权给嵬名守全,由这个久经沙场的老将亲自压阵的念头,便跳下木台,对嵬名守全道:“将军,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是继续布阵,还是jiāo还你指挥?” 嵬名守全临危不乱,道:“我已经将军队jiāo给你!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是你指挥官!年轻人,别慌张,相信自己,无论来了多少敌人,你该怎么打,就还是怎么打,若是输了,血洒疆场就是了!我们这些士兵,当上了战场,就从来没有想过还有xìng命回去!如果想活下来,只有胜利!只有不怕死的人,才配活着。” 李皓贤受了他的一番教导,胆怯消失无踪,鼓气道:“好!有将军这番话,我也豁出去了!是我将三万将士带来战场的,如果我不能将他们带回去!那我只有与他们一起死在这!”发完誓,李皓贤重新跳上木台,对耶律凝霜和耶律楚灵道:“命令步兵方阵收缩站列,重新步箭形阵,骑兵方阵上前排在两翼,听我一声令下,全军冲锋,与敌人拼了!” 两人按照他意思打出旗令,嵬名军重新排列成箭形阵,站在那等待着敌人的逼近。北边的军队行进至与嵬名军相隔数百米的敌方,突然停住了脚步。从敌阵中冲出一骑,跑到嵬名军阵前,大喊:“你们是什么的队伍?快快报来?” 前方骑兵序列立即跑回一人,将阵前情况通报给李皓贤。李皓贤得到消息,命令道:“你上去告诉他,我们是嵬名守全将军的部队!问他们是何人手下?” 通讯兵策马急驰回到阵列前,向敌兵通报,那兵士听后回答:“我们是野利祈荣将军的部队!你等等,我回去告诉将军!” 过了一会儿,他又从野利军阵前跑过来道:“我们将军要与你们嵬名将军谈话!请他到阵前来!” 通讯兵返回将话语传达给李皓贤和嵬名守全。李皓贤听后心想:“野利氏族的军队来了,那么兰馨定是将信送到野利族长那了,正好让我见见外公!”想好后,李皓贤向嵬名守全请求道:“嵬名将军,那是我外公的军队!请让我上前去与他说!” 嵬名守全应允了他的请求,兵士们遂让开一条道,李皓贤策马来到阵前,见敌方战阵前也走出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由于双方还相隔一段距离,李皓贤无法看清他的面貌。 对方首先发问道:“小伙子,嵬名守全在哪?你叫他出来,我要与他谈话!” 李皓贤回应道:“不用了!我来谈就成!你是没藏祈荣吗?” 那人喊道:“小伙子,你好没礼貌,怎能直接呼长辈的姓名?没错,我就是没藏祈荣!” 李皓贤得知阵前这位便是自己的亲外公,格外兴奋,但是如今即使相认,他也不会相信,于是又道:“没移兰馨呢?她有随你来吗?你叫她出来见我!” 没藏祈荣不知他的真实意图,喝道:“小伙子,阵前不是会姑娘的地方,你要见我孙女,也别挑这个地方!” 李皓贤觉得一时跟这外公说不清楚,干脆提起真情,大声喊道:“兰馨!兰馨!”喊声如雷声呼啸,震耳yù聋,两军将士无不清楚听到。如此连续喊了五声,野利军中传来轻微的呼应,声音很快由远而近。李皓贤立即又大喊两声,喊得嗓子几乎都沙哑了。 下卷--玉团圆 第二十八章 飞骑平西北(1) 第二十八章飞骑平西北(1) 作者:文政 “贤哥哥!贤哥哥……”回音渐渐大了起来,随着呼喊,只见没藏军中一匹白色骏马跑了过来。李皓贤更加确定那是没移兰馨,兴奋地挥手道:“兰馨,我在这!” 沙尘飞舞,矫健的骏马之上,承载着笑若桃花的没移兰馨。急速飞驰的‘贺兰雪’,很快就将主人送达面前。没移兰馨是那样的激动和兴奋,拉住马儿,靠在李皓贤坐骑身边,整个人便扑了上去,投入他的怀抱。 李皓贤显然也被她这一举动弄个措手不及,她这样扑过来,根本来不及准备,待将她搂住,整个人受力一偏,几乎失去重心,摔下马来,好在他双腿奋力夹住马背,这才稳当下来。 两兄妹阵前见面,既惊又喜,李皓贤扶稳没移兰馨,让他坐在自己前方,没移兰馨顺势靠在他胸前,十分亲密。这是兄妹之情的自然表露,本无不妥,但两人兴奋之下,忘了现在是在两军阵前,成千上万的眼睛正注视着他们,而只有极少数的人清楚他俩是兄妹,大多数人,包括耶律凝霜和耶律楚灵,眼中看到的是一对情人小别相会的情景。 看到这样的场面,耶律凝霜的脸上这回可真如冷霜凝结,没了表情。耶律楚灵更是忍不住破口大骂道:“哼!真不要脸!” 李皓贤在兄妹重逢的喜悦中欢愉了一阵,清醒过来,知道现在正在两军阵前,若不立即消除双方的误会,大家很可能会刀兵相见,立即对没移兰馨道:“兰馨,快告诉阿公,我是谁?” 没移兰馨遂对着没藏祈荣大喊道:“阿公,他是我的亲哥哥,你的亲孙子啊!你们千万别打,不要自己人打自己人!” 没藏祈荣早从兰馨那得知自己还有一个孙子,只是没想到两人会在这样的情势下见面。李皓贤策马来到没藏祈荣面前,终于有机会可以仔细看清自己的亲外公的面貌,银白的头发,像那披满白雪的劲松,这是他历尽风霜,饱尝艰辛的见证。干干巴巴皱纹的脸上,带着慈祥的眉目,高额头,留着一把山羊胡子,稀疏、灰白,人虽瘦弱,但精神抖擞,犹如苍松。 李皓贤情不自禁喊上一句:“阿公!” 老人眼中漾起异样神情,问了句:“你是李玉凌与红霞的儿子?” 李皓贤点头道:“是的,外公,我可以叫你一声外公吗?” “当然可以!当年我抱你时,你不过丁点大小!红霞将你送走之后,我以为我们两爷孙今世再也没有相见的日子了,没想到命运还是安排我们在这相见了!很好!很好!”没藏祈荣和蔼地笑道。 李皓贤道:“阿公,阵前不是说话的地方,嵬名守全将军是来保皇的!我们刚才本已将野利军击溃,只是由于你们的到来,大家误会一场,所以让他们的残兵逃脱!可是我们不能给他们机会,一定要彻底消灭敌人,以防他日后患无穷!” 没藏祈荣点头赞同道:“你说得对!不能让野利霄奴溜走!你们嵬名军已经恶战了一场,接下来的事情,就由我们来做吧!”说罢,调转马头,拔出腰间马刀,向前锋将士喊道:“骑兵部队,绕过嵬名军,给我追上前去,逮住野利霄奴这小子!” 这下没藏军的骑兵部队开始排山倒海般的运动起来,那气势如同刚才野利军冲锋一般。部队分开两路,从嵬名军的左右两翼绕了过去,直追野利氏残兵而去。到这,嵬名守全和全军将士才松一口气。 没藏祈荣老谋深算,发出追击命令之后,首先想到的是怎样震慑住还在兴庆周围驻扎的其他十几个部族的军队。他立即将一名将官叫上前来,吩咐道:“立即挑选十几名传令兵,往各部族的军营送信,就说野利霄奴的叛军在嵬名和没藏联军的打击下,已经败逃!太后下令,考虑到各部族由于行程较远,勤王军队没能及时赶到,情有可原,不予追究!现今野利氏败逃,各部族须共同追击,能有擒获野利霄奴者,必论功行赏!” 李皓贤对没藏祈荣的安排心领神会,心中暗道:“阿公果然厉害,知道那些部族现在还是心猿意马!兴庆被围时,他们见死不救,现在兴庆解了围,他们心虚,必然觉得太后不会饶恕他们!若是此时兴师问罪,只会将他们彻底逼反,若是这十几个部族突然一条心,那便难以对付了!如今告诉他们前事不究,并要他们帮助追杀野利霄奴,此一为安抚,二是给他们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野利氏已是残兵败将,收拾容易,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82 章 族首领权衡利弊,必不愿意与太后为敌,那只能将矛头指向野利霄奴那边了!此令一出,剩下的事就不用我们cāo心了,不过数日,必将有人将野利霄奴押来兴庆,让太后处置!” ………… 李皓贤正在前方享受着亲人相聚的欢愉,丝毫没有考虑到刚才他与没移兰馨阵前拥抱的那一幕,令之前一直鼓励和协助他的凝霜和楚灵两人十分失望。耶律凝霜见西夏大势已定,自己的心愿已经完成,到了自己该离开的时候了,否则时日一久,辽帝一定会知晓她借狩猎为名私入西夏一事。而且现在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再让她留念的地方,起码在这个时刻,已经没有什么令她留恋的人和事了。 耶律凝霜主意已定,便对耶律楚灵道:“楚灵,我们回去吧!这里已经不再需要我们了!走之前,我们向嵬名将军道个别吧!” 耶律楚灵早有离开之意,眼下见公主终于开口,当然赞同,只是在她内心深处,还是对李皓贤有些依依不舍,但想到刚才阵前那一幕,她的这些留恋立即消失无踪。 两人来到嵬名守全面前,耶律凝霜道明离意,嵬名守全感到有些突然,但是想到这两弱质女流留在西夏确实危险,于是便派了仁多凌矢带领亲兵护送她们,直至送到辽夏边境。 火辣辣的太阳悬挂上空,照得沙土地炽热难当。在兴庆城的东北面,一对人马正在缓缓前行。十几人的队伍中,有两人格外引人注目,长发、红妆、骏马,两位丽人为一望无际黄沙土点缀上一点颜色。 南边,一匹快马急驰而来,马上那人不停的挥手,喊道:“喂!慢些走,慢些走!”马很快便跑至近前,仁多凌矢见到来人,立即迎了上去,道:“皓贤兄弟,你来这干嘛?” 李皓贤道:“我听说两位姑娘要走了,特地赶来送行!” 仁多凌矢回头望了望两位姑娘,心中明白他们三人必有很多私人的话要说,于是向护卫的十几名兵士道:“你们随我到前面去!”兵士们服从命令,离开了两位姑娘,由仁多凌矢带着跑到前方不远处,特意让三人能够有单独说话的机会。 下卷--玉团圆 第二十八章 飞骑平西北(2) 第二十八章飞骑平西北(2) 作者:文政 李皓贤策马来到凝霜和楚灵面前,问道:“耶律小姐,你们怎么说走就走,也不给我打个招呼!” 耶律凝霜刻意逃避他的眼光,没有说话,耶律楚灵在旁道:“我们哪敢打扰你啊!你与哪个姑娘小别胜新婚,那还有空去理会我们?” 李皓贤笑道:“原来是为了这事!你们误会了!那个是我的亲妹妹,我不是向你们说过我母亲是党项人吗!这次我妹妹冒险出城去请救兵,在突围的时候,我们失散了,因此我们兄妹俩都在为对方的安危担心,如今阵前相逢,自是说不出的欢喜,或许有些失态了吧!” 凝霜和楚灵两人听后,脸色才有所缓和,耶律楚灵还是有些怀疑道:“真的吗?” “真的,要我对天发誓吗?” 耶律楚灵摇摇头,道:“原来如此,那我们怪错你了!” 耶律凝霜这才抬起头来,望望李皓贤,但还是默默无言。李皓贤先开口道:“耶律小姐!你们干嘛不多留一会,这么快就走了?” 耶律凝霜道:“我也很想多留几天,好好玩玩!可是再不回去,我的家人会担心的!我和楚灵出来的日子已经不少了!” “那也是,你们毕竟是姑娘家,独自在外不大安全!我本想随仁多兄弟一起护送你俩出境,但是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忙,抽不开身,只有在这送你们十里,寥表心意了!” “不必了,天下本就没不散的筵席,何况我们只是萍水相逢!不过能认识你这样的朋友,我此行也算收获颇丰!我先前一直在想,要送你一件礼物作为纪念,不过还是犹豫,现在见你如此有心,跑过来送我们,我也可以下决心了!请你下马吧!” 李皓贤不知她葫芦里卖什么yào,但还是听从她的话,跳下马来。耶律凝霜也缓缓下马,然后走到李皓贤的坐骑前,翻身跨了上去。此举更让他疑惑不解,但很快便有了答案。耶律凝霜指着自己那匹黑马对李皓贤道:“我这匹‘黑霜’是千里良驹,宝马配英雄,我就把它送给你了!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待它!” 李皓贤早有留意这匹‘黑霜’,耶律凝霜所说不假,这‘黑霜’与没移兰馨的‘贺兰雪’一样,是马中的极品,贺兰雪全身纯白,没有一根杂色毛发,这‘黑霜’也是一样,全身黑油油的,透着光泽,让人爱不释手。 面对如此贵重了礼物,李皓贤有些手足无措,挠挠头道:“耶律小姐,你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一来不想夺人所好,二来我也不知回赠什么礼物给你!你还是收回这马吧!我心领便成!” 耶律凝霜道:“这好办,你将身上那把黑色宝剑送我便成!” 李皓贤为难道:“不是我小气,只是这把剑是我爹和我娘的定情信物之一,对他们来说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我若是随便将它送人,恐日后爹和娘面前不好jiāo代!” 身边的耶律楚灵听完立即破口大骂道:“李皓贤,你这人真不识好歹!什么叫随便送人!你睁大眼睛看看,‘黑霜’可是万里挑一的宝马,就算你有再多的钱,也卖不到!可是我姐眉头也不皱一下,就将它送给了你!你难道不表示一下吗,你那把破剑谁稀罕,我们那有的是能工巧匠,会做不出一把一模一样的吗?我姐之所以要你以剑相换,要的是你的心意,若是你不愿,我们也不再强求了!你一个男子,如此小气,连我们女儿家都不如!” 耶律凝霜并不想太过为难李皓贤,见耶律楚灵如此说话,连忙劝道:“楚灵,算了,既然人家不愿,我不要便是!不过我说到做到,李公子,‘黑霜’还是属于你的!” 李皓贤叹口气,取下身上的黑日剑,捧到耶律凝霜面前,道:“耶律小姐如此大方,我怎好再拒绝!既然你喜欢这把剑,我就送给你做留念吧!只是不知今日一别,他朝还有否见面的机会?” 耶律凝霜微笑着下马,庄重地伸出双手接过黑日剑,道:“有的!我相信李公子必不是池中之物,将来待你名扬天下之时,有幸经过辽国上京,一定记得来看看我和楚灵!只是希望这一天不要来得太晚!” “承蒙贵言!相处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耶律小姐的芳名呢?不知能否相告?” “凝霜,耶律凝霜!” 李皓贤复念了一遍:“凝霜,很美的名字!我会记住这个名字的!” “好,说到要做到!我和楚灵在上京等着你的到来!告辞!”耶律凝霜办事雷厉风行,说走便走,扬起马鞭,跑开而去。耶律楚灵见公主动身,便对李皓贤喊了句:“嗨!呆子,我们后悔有期了!”话刚说完,人马已经飞驰而去。 ………… 李皓贤送走凝霜和楚灵,骑着‘黑霜’,跑回兴庆,准备进宫接受太后的封赏。 这是他第一次走进西夏皇宫,这里虽然没有大宋的宫殿那样庞大奢华,但也庄严气派。李皓贤看到了自己的姨母,端庄华贵,气质不凡。说起这个没藏黑云,她本不是西夏皇帝李元昊的妻子,她的第一任丈夫,乃野利遇乞,然而这个女人怀着极大的魅力,使得她虽然嫁作他人,依然牵扯着元昊的心,相传元昊这一生当中,最爱的女人便是没藏黑云,这个年龄比他稍大的黑云姐姐。元昊小的时候,因为母亲被青唐人虏去,失去了母爱,因此从这个姐姐恋人中,他依稀找到了那种失去的感情,可是命运如此捉弄人,元昊虽然身为西夏之主,但却无法得到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然而上天还是给了他一个机会,野利遇乞谋反,让他找到了堂而皇之的理由,除掉这个情敌,抢回他的女人。于是,没藏黑云跟随了他的新男人,但元昊迫于压力,一直不敢正式确立他们的夫妻关系,直到他死为止,没藏黑云依然没有任何名分,但是她的肚子很争气,偏偏在西夏最需要继承人的时候,为元昊生了一个遗腹子,最终母凭子贵,坐上了太后的宝座。 下卷--玉团圆 第二十八章 飞骑平西北(3) 没藏太后已经知晓,这次西夏解围,李皓贤出了很大力气,所以对他的态度有了很大改观。见他向自己行礼,则报以笑容,问道:“你就是皓贤吗?我已经听阿爸说了,这次兴庆能够解围,你有很大功劳!很好,我们没藏家族年轻一辈中,总算出了个人才!你要我怎么赏你呢?” 朴素的一句赞扬,个中却包含重大玄机。没藏太后终于承认李皓贤是没藏家族一员,也等于默认了他西夏皇亲的身份。对没藏太后来说,这次多亏这个外甥帮忙,才能保住谅诈的皇位,救回她们母子俩的xìng命。特别是经过这次劫难,没藏太后更加意识到,一个能干的亲戚,正是谅诈稳坐西夏皇位所需要的,她已经一把年纪了,将来小皇帝能够依靠的,或许只有这个表哥了。因此这番话实际上是没藏太后经过深思熟虑才讲出来的,这其中既包含了亲情的表达,也包含了对将来的谋划。 听太后用如此语气与自己说话,李皓贤有些受宠若惊,一时不知怎样回答。站在太后身旁的没移兰馨迫不及待替哥哥答道:“太后,这还不好办!贤哥哥现在急于找到千绝草的解yào,这事上次阿妈不是与你说过么?你只要抓紧差人去办就行了!是不是啊,贤哥哥?” 没移兰馨说的正是李皓贤所想,为了妻子的xìng命,李皓贤甘愿弯曲双腿,跪着恳求道:“兰馨说得是!希望太后能派人为我找到千绝草的解yào!” 没藏太后连忙伸出双手,温和道:“平身平身!自家亲戚不必如此拘礼!”说罢向没移兰馨使了个眼色,兰馨会意,赶忙下去扶起李皓贤。 太后仔细思索了一阵,许诺道:“这事红霞是对我说过!不过这阵子野利氏叛乱,所以我一直没时间着手,现在大势已定,你大可放心,我将马上差人去各部替你寻找千绝草的解yào!” 没藏太后这回乃真心相助,所说的话再非敷衍之词。接下来的几日,太后连续派出十数名使节奔赴各部落,这些人首先要做的是在叛乱之后对人心进行安抚,二来才是顺带为李皓贤探听千绝草解yào的下落。 虽然太后已经兑现了她的诺言,但是李皓贤不愿坐在家中干等,时间越久,景阳郡主就越危险,最终他决定,亲自向西北方向寻找,因为那里有西夏境内最大的沙漠——阿拉善沙漠。 没移兰馨总是离不开自己的哥哥,嚷着要与他同行,李皓贤觉得自己人生地不熟,还是需要没移兰馨的帮助,才会让事情变得顺利一些,所以勉强答应。 野外奔袭,李皓贤终于有机会体验‘黑霜’的矫健,广阔的大地上,一黑一白两道旋风急速飞驰,没移兰馨很是吃惊,这匹‘黑霜’竟然与她的‘贺兰雪’不相上下,齐头并进。在以前,可是全西夏也没有马能快得过‘贺兰雪’。只消一日的功夫,这两匹千里良驹便将他们从兴庆送到了沙漠边缘,坐在骏马上,让人感到一种乘风飞驰的感觉。但是马跑得再快,李皓贤还是觉得跑得慢,一日不找到解yào,他的内心就如同被烈火煎熬般难受。 ………… 兴庆城内,刚刚从野利氏叛乱中喘过气来的没藏太后又接到了一个令她气愤而烦恼的消息。西夏最西面的甘州、肃州、瓜州、沙州四州回鹘人联合反叛,宣布脱离西夏统治。 这四州本不属于西夏,乃是独立王国,元昊继承西平王位之后,率领军队将它们一个个吞并,最终将它们纳入西夏版图,不过这些州被征服也只有十几年的时间,很多回鹘人对原来的小王国还怀有感情,特别是元昊发动与辽宋的战争,为了补充军需,对这些州横征暴敛,人民早有不满。那些没落的回鹘贵族,这次便趁着西夏刚经过内乱,自顾不暇之际,聚集兵马,杀了州府的官员,占领四州,宣布脱离西夏。更让人忧心的是,这四州还与辽宋眉来眼去,暗中勾结,派出使者奔赴两国,将西夏的现况告知。辽宋两国对这消息也高度重视,无论是辽还是宋,都有伐夏的打算。这真是屋漏又逢连夜雨,令没藏太后很是惆怅,不得不再请教她的老父亲。 将父亲请来皇宫之后,没藏太后将当前局势向他详细叙述了一遍,然后忧心地问:“阿爸,我们该如何是好?我觉得这四州本就不是我们的土地,不如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没藏祈荣显得很镇定,很快便有了主意,摇头道:“不能!现在西夏之内,不服我们没藏氏的大有人在,万一此例一开,人人效仿,我们没藏家族将永无宁日!而且四州处于河西走廊要冲,自古便是通商要道,要是这四州失去,我西夏的国力将会大减,届时我们便无法再抗衡辽宋!所以这四州看似小,但对我们极为重要,失去会造成重大打击!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夺回!现在他们叛乱刚起,还未成气候!趁他们立足未稳,我们当立即派兵讨伐!” “派多少兵马?又让谁领兵呢?”没藏太后这时已经没了主意,只有一切都请老父亲来决断。 “单靠我们没藏一族兵力是不够的!你立即下令召集各部族长相商,让他们各家出兵,集结兴庆,然后由我亲自统领各部族联军,组成征西军,讨伐甘、肃、瓜、凉四州!” 没藏太后叹口气道:“也只有这样了!阿爸,女儿不孝,你已这把年纪了,本该让你好好享福,可是如今却还要你领兵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83 章 出征,黑云心里觉得很难受!” 没藏祈荣摆摆手,道:“我这是为孙子的江山打拼!我们没藏族因为谅诈,才有今天的显贵,为了谅诈,我再辛苦些也是值得的!” 没藏太后没有更好的办法,便按照父亲的授意,召集西夏各部族长齐聚兴庆,商量对付西北叛乱的策略。部族会议上,没藏祈荣软硬兼施,要求各族出兵,组成联军,讨伐西北。他一直在各部族中有崇高的威信,所以各族没有异议,都愿意听从他的号令。经过一轮详细商讨,众首领在会议上基本定下讨伐方略。待各部族长离去后,野利宁哥走了进来,站在一旁,yù言又止。没藏太后见状,问道:“宁哥,你有事么?” 野利宁哥猛然跪下,恳求道:“太后,我希望做征西军的前锋!请太后给我这个机会!” 没藏太后有些惊愕,一时拿不定主意,望着父亲征询道:“阿爸!你认为如何?” 没藏祈荣摸摸灰白的长须,笑道:“年轻人有这样的豪气很好!我正缺人,既然宁哥有报国的心愿,那便随我一同出征吧!” 野利宁哥立即向他行一重礼,道:“多谢老族长!”言罢,又转身向没藏黑云道:“太后,我还有一个要求,请你一定答应我!” “你说吧!” “太后,如果我这次能立下大功,那么请你作主将兰馨许配给我好吗?” 下卷--玉团圆 第二十八章 飞骑平西北(4) 没藏太后早知他对兰馨的心意,但这毕竟是青年男女的事,所以也没怎么过问,但是现在却不同,为了鼓动他人立功,给予适当的奖励是必要的。没藏太后并不知道兰馨的想法,但她主观认为野利宁哥是西夏第一勇士,美女爱英雄,兰馨的心应该也是向着宁哥的!既然如此,何不顺水推舟,许诺下来,成全一对有情人。所以,她并没有多加考虑,便应承道:“好,美人配英雄,自古如此!我答应你,如果你这次真能立下战功,我便作主将兰馨许配给你!宁哥,为了自己的幸福,你可要好好努力哦!” 野利宁哥喜出望外,猛地磕头道:“多谢太后恩典!宁哥一定誓死争取!” ………… 北边苍茫的沙漠,李皓贤和没移兰馨寻了几日,依然一无所获。李皓贤的心情变得越来越焦虑,终日愁眉不展,没移兰馨见他如此,原本开朗的笑脸也变得惆怅起来。 这日,两人正在沙漠东南面的一个小镇歇脚,忽然收到没藏红霞派人送来的一封急件,母亲在信中召唤他们兄妹俩立即赶回兴庆,说是发生了大事,但却没有详细说明。李皓贤担心又有人叛乱围攻兴庆,虽然妻子的xìng命重要,但母亲的安危也一样牵扯着他的心。既然在这搜寻不到线索,只得先回兴庆照顾母亲。 两人风尘仆仆赶回,却见兴庆城一切如常,并不像有大事发生的样子。李皓贤满心疑惑,带着妹妹返回家中,见母亲也是一切安好。但是没藏红霞显得有些郑重,将兄妹俩叫到房中,将西北四州叛乱和野利宁哥求太后赐婚一事告知他们,没移兰馨听后整个变了脸色,花儿般的脸蛋变得更加憔悴。 李皓贤听完,不解道:“阿妈!你说这些,是想让我们怎样做呢?” 没藏红霞道:“凌儿,你阿公已经一把年纪了!如今还要出征,怎能让人放心!阿妈想让你随他一起出征,助他一臂之力!当然,阿妈也知道你急着找千绝草的解yào,可是一个人在大漠游dàng,难道就能找到了吗?要找解yào,必须你姨娘鼎力相助,毕竟她是西夏之主!你帮助她,也既是帮助了自己!” 李皓贤点头道:“这点我明白!阿妈,容我再考虑一下吧!” “好,你们俩也够累的啦!去歇息吧!” 李皓贤正yù离去,见妹妹还愣在那不动,拉了拉她的衣角,唤道:“兰馨!走吧!”没移兰馨这才反应过来,随他出了房间。走廊上,没移兰馨突然将李皓贤拉到一边,娇道:“贤哥哥,我好怕!” “怕什么?” 没移兰馨低着头道:“万一宁哥大哥真的立功了怎么办?” 李皓贤温柔地笑道:“那你就做他的新娘!我这个做哥哥的会亲自送你出嫁!”没移兰馨翘起嘴,不悦道:“可是我不想嫁给他!” 李皓贤有些愕然,问:“野利宁哥是西夏第一勇士,有多少姑娘芳心暗许,可我这个妹妹却不想嫁他,这是为何呢?你已经有了心上人了吗?”“对!”没移兰馨勇敢而干脆地回答。 “哦,是谁?仁多凌矢吗?” 没移兰馨摇摇头,用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他道:“不是!贤哥哥,你记得我曾经说过,我不要做你的妹妹,要做就做你的妻子吗?” 李皓贤觉得场面有些尴尬,急忙制止道:“兰馨,你又犯傻了!我是你亲哥哥啊,我们不能!再说,我的心只有曦颜一个,装不下其他女子!不过,我还是你哥哥,你要是不愿,我会想办法替你推掉这门婚事!” 没移兰馨失落地低下头,委屈道:“那也好!贤哥哥为我想想办法吧!” 李皓贤轻抚她柔软的发丝,安慰道:“别担心!我这个做哥哥的,不会让妹妹感到半点委屈,若是你愿嫁,那是最好,若你不愿,我自有办法!” ………… 大风吹起尘土飞扬,李皓贤骑着‘黑霜’,向兴庆西南方奔驰。在不远的群山脚下,有一片丰美的水草地,这里便是仁多氏族的聚居地。 仁多部落也是西夏的一大部族,人丁兴旺,牛羊马匹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多。李皓贤策马接近营地之时,瞧见远处的草地上聚集了大批人,有老有少,像是在开部族大会。 李皓贤好奇,牵着马走近场边,见草地上有几位老人庄重地坐在中央,一个年轻人正在向他们逐个行礼,围观人群站在几丈开外,所有的目光几乎都集中在这年轻人身上。就连李皓贤这个外族人来临,也没多少人发觉。 李皓贤细细看去,那个千人注目的年轻人,正是他的好兄弟仁多凌矢。仁多凌矢给各位老人行完礼,便来到端坐于正中的那位老人面前,老人郑重地将一把剑jiāo到他手中,当凌矢接过剑后,人群立即鼓动起来。仁多凌矢恭敬地接过剑,缓缓转过身来,单手高高举起,人们立即大声欢呼,有人更大声呼喊着仁多凌矢的名字。 几位老人将剑jiāo给仁多凌矢之后,便各自散去,围观的人群也随着解散,只有一批年青人还继续围着仁多凌矢,齐齐跑上去将他抱起,抛向半空,欢呼雀跃。李皓贤不知到底发生何事,但见仁多凌矢和那帮人都很兴奋,似乎是大喜事。 下卷--玉团圆 第二十八章 飞骑平西北(5) 仁多凌矢沉浸在欢乐之中,许久才发现静静站在远处的李皓贤。见好友来访,仁多凌矢马上告别了伙伴,跑到李皓贤面前,兴奋道:“皓贤兄弟!你怎么跑到我们部落来了?” 李皓贤神秘道:“我这次找你,是有事相商!你现在方便吗?” 仁多凌矢指着远处的小山坡,笑道:“当然!我们骑马去那边聊吧!” 李皓贤点头应允。仁多凌矢快步牵来一匹马,与李皓贤一同策马飞奔,跑到小山坡上。李皓贤下马,抚摸了一下‘黑霜’,示意它自己歇息。黑霜很听话,马上明白了主人的意思,缓步走到一边,吃起草来。仁多凌矢不禁打量了‘黑霜’几眼,赞道:“这真是匹好马!” 提起‘黑霜’,李皓贤想到了它的原先主人,忙问:“凌矢兄弟!耶律小姐她们安全出境了吗?”仁多凌矢点头道:“出了,我们一直将她们送到边境,才回来的!” “我去嵬名将军那找你,可他却说你回了部落?你不是嵬名氏族的人,为何会在将军那效力?” “这是我阿爸的意思!他说嵬名将军是我们西夏数一数二的人物之一,在他麾下我可以学到很多东西!阿爸与嵬名将军相熟,所以将我送到将军那,让他来教导我!” 李皓贤恍然大悟,又问:“你们刚才在举行什么仪式?” 仁多凌矢解释道:“我们部族向来很重视年青一代的培养!每过五年,便招适龄的年青一辈的入伍,组成一支青年军,然后在这些人中挑选最优秀的,作为这支军队的首领,重点培养锻炼,好他日成为我部落的将才!这次我幸运地被挑选为新一届青年军的首领!你看到了,刚才族长在为我举行受权仪式!” “那恭喜你了!凌矢兄弟,你现在终于有自己的军队了!” “是啊!族长曾经对我说,我是几个青年军首领中,最有希望接族长这个位置的人!他勉励我一番,让我好好努力!” 李皓贤突然话锋一转,问:“凌矢兄弟,你手下现在有多少兵马?” “五千多人吧!” 李皓贤微微一笑,道:“好!俏乙彩∪ハ蜥兔璞耍∧阒牢鞅狈⑸崖伊寺穑俊? 仁多凌矢点头道:“听说过!你是为此事来的吗?你想调我部族的兵?这你可以放心,我们的族长已经答应没藏老将军,出兵在兴庆会合!” 李皓贤神秘地摇摇头,道:“我不是指这个!难道我们不能来个出其不意吗?” “哦?怎么个出其不意法?” 李皓贤兴致盎然道:“我想过了!西北叛乱刚起,四州叛军暂时还不能收拢人心,因而要平复叛乱,用兵在于快而不在多!阿公召集各部族组成联军,弄得西夏人人皆知,消息自然会传到西北四州。若是他们派兵死守河西走廊咽喉,抵挡联军的进攻,恐我们要付出重大伤亡。而且西夏部族众多而分散,难以协调,恐怕待阿公他们集结起大军之时,西北四州早已做好充足的准备,届时将演变成一场持久的消耗战,一旦时日拖久,对我西夏将大大不利。因而我打算出奇兵,沿阿拉善沙漠西行,绕开敌重兵防守的甘州,从侧面突袭肃州,只要攻破肃州,等于掐住他们的咽喉,届时形势将大大有利于我们!这是我划的行军路线图!”说完,便将随身携带的行军图取出,jiāo给仁多凌矢。 仁多凌矢细过目了一阵,笑道:“原来皓贤兄弟早已胸有成竹了!这是个大胆的计划!我觉得不错,皓贤兄弟是想让我带领手下的战士,去完成这一壮举吗?” “没错!我现在手中无兵,所以找你商量一下,若你无能为力,我只好去向嵬名将军借兵了!” 仁多凌矢坚定道:“不用了,就让我们仁多族的战士们去完成这一使命吧!可是我手下只有五千人,足够吗?” 李皓贤自信地点头道:“兵不在多而再精!你确定你手下的都是优秀的战士吗?” “当然!我敢保证!他们都是我仁多族的精锐!” “好,那我们就明天出征如何?” 仁多凌矢吃一惊,问:“这么快?不留点时间让我们准备一下吗?” 李皓贤微笑着摇摇头,道:“不需要!有什么好准备的!我们速度要快,要干就得明天立即出发!” 仁多凌矢又问:“那我们总需要时间准备粮草吧?” 李皓贤胸有成竹地摇摇头,道:“不需要,我只要五千名战士和一万匹马,凌矢兄弟,你明白我的用意吗?” 仁多凌矢细细想了一阵,答:“沙漠难行,马匹难以有足够的耐力支持!只有中途换马,才能保证能马不停蹄地到达目的地!” “对,不过还有一点,马就是粮食!我们可以在中途杀掉那些体力不支的马匹,充做食物!所以我们不需要带粮食!要带的,是武器和火把!” 仁多凌矢恍然大悟,兴奋道:“好!我立即通知他们!那么明天,我们在这回合吧!” ………… “贤哥哥,你叫我来有事吗?”夜色之下,没移兰馨娇柔地问道。 李皓贤叹口气,道:“兰馨!我想外出几日,你在家照顾好阿妈,等我回来!” “去哪?你要与阿公一起出征吗?” 李皓贤摇头道:“不是!我想再去阿拉善沙漠一趟,搜寻千绝草的解yào!” 没移兰馨失望道:“贤哥哥,你不是答应了阿妈!要随阿公一起出征吗?” 李皓贤有些不耐烦,道:“阿公那已经有了野利宁哥这样的勇士做前锋!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曦颜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不想再在其他事上浪费时间!” 没移兰馨听了有些心痛,道:“浪费时间?难道在贤哥哥眼中,我们一家人的安危都比不上郡主姐姐的xìng命重要?”李皓贤狠心地回答:“对,曦颜就是我的全部!我一定要保住她的xìng命!其他的事情现在我不想考虑!我明早就出发了!” 没移兰馨恳求道:“那我陪你一起去吧!” 李皓贤冷冷地回答:“不需要,你好好待在家中,照顾阿妈吧!” 没移兰馨觉得万分委屈,心里酸酸的,泪珠像两条小虫子,沿着双颊爬下来,啜泣道:“贤哥哥不疼我了!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李皓贤不为所动:“兰馨,你也不小了!要成熟一些了,不要动不动就掉眼泪!我很累,想回去休息了!” 没移兰馨心碎了,抱怨道:“贤哥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无情无义!好,我不再拖累你,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说完,哭着跑开了。 李皓贤并没有追上去。偷袭西北,是一个秘密的计划,也是一个危险的计划,为了此事能顺利进行,他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自己的亲人。 下卷--玉团圆 第二十八章 飞骑平西北(6) 次日,李皓贤早早起身,准备好兵器马匹。出发之时,却不见没移兰馨,只有母亲出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84 章 送行。李皓贤知道兰馨还在生他的气,也不放在心上,此次出征,可能命丧沙场,想到刚刚寻回生母,陪在她身边的日子还不多,未尽孝道,心酸不已,感受到‘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凄凉,动情之时,几乎连眼泪都要留出来了,但还是强忍着。 李皓贤暗自神伤了小会,从怀中取出一封密封的信函,jiāo给母亲道:“阿妈!若是我十天后还没有消息!你就打开这信函吧!” 没藏红霞接过信函,叮嘱道:“孩子,阿妈就不多说些什么了!你早去早回!” “一定,我一定会回来的!” 一定回来,这是李皓贤心中的信念,也是每个出征的战士的信念。自古征战几人还,辽也好,夏也罢,只有少数人是好战的,而大多数民众,都希望过上太平日子。为什么要打仗,今天打仗,是为了明天的太平。 将‘遗书’jiāo给母亲后,李皓贤利索地跃上马背,策马而去。没藏红霞望着儿子远去后,掉头对门后喊道:“兰馨,出来吧!你贤哥哥已经走了!”没移兰馨这才探出个头来,失落道:“他真的走了,丢下我和阿妈!” 没藏红霞叹口气道:“男人自有男人的事!不让他出去闯dàng,那比杀了他还难受!看他刚才的表情,必然不是去找解yào这么简单!他或许还有其他的事要做!” 没移兰馨道:“这封信或许有答案!阿妈,我们快些拆开来看吧!” 没藏红霞却摇头道:“不,我情愿永远不打开这封信!因为里面必然是我们不愿看到的东西!我们还是等上十天吧!” ………… 黑霜如疾风,快速将李皓贤带到仁多部落,远处的小山坡上,仁多凌矢带领大队人马整齐列队,等待着他的到来。看到这威武雄壮的队伍,李皓贤的心一下子就变得激动起来,鞭策着坐骑急速跑上山坡,仁多凌矢也笑着迎了上来。李皓贤迫不及待地嚷道:“凌矢兄弟!我来得不算完吧!” “不晚,刚好!皓贤兄弟,你考虑好了吗?此战非比寻常,不成功,便难有命回来!” 李皓贤道:“都已经到这鍪焙颍褂惺裁春每悸堑模〕跎6坎慌禄且蛭颐悄昵幔鸥腋烧庋氖拢≌饣蛐硎且怀《牟┌桑羰俏颐浅晒Γ哟吮阊锩飨模羰鞘О埽虮涑梢欢芽莨牵×枋感值埽忝窍牒昧寺穑俊? 仁多凌矢轻轻一笑,道:“你反倒问我来了!你是好汉,我是好汉,我手下的这些战士们,个个也都是好汉!好汉之间,何必说这么多,既然大家都下了决心,那我们就出发吧!” 李皓贤豪迈地点点头,吩咐道:“让战士们每人骑一匹马,牵一匹马,马不停蹄,直奔阿拉善!”仁多凌矢应道:“我早就让他们准备好了!” 李皓贤拔出西夏王剑,直指西北方,道:“那我们出发吧!”仁多凌矢也拔出长剑,调转马头对兵士们大喊道:“勇士们,到我们建功立业的时候了,随我来!” 一声令下,兵群快速移动起来,万马奔腾,整个部队就好像黑色的海潮,涌向西北方。李皓贤和仁多凌矢跑在最前头,带着队伍奔向阿拉善沙漠。 自古以来,商旅们都是经西凉,出甘州,瓜州,通向西域,这便是丝绸之路。此路几乎是通往西域的唯一通道,西凉以上,便是浩瀚的阿拉善沙漠。正由于没人会行沙漠这条道,李皓贤才想出这样的险棋。但马匹不似骆驼,不能穿行沙漠,经过之前的详细考察,两人决定带兵沿沙漠边缘前进,绕过敌方重兵防守的甘州,突袭肃州。 长途奔袭,对人和马匹都是一个严峻的考验。从早上开始行军,中间一直没有停歇,一直跑到夜晚,才杀掉一些体力不支的马匹进食,夜晚仍然继续行军,中间只歇息了三个时辰。如此经过一日夜的奔行,大军已经成功绕过甘州,来到肃州附近。此时已是傍晚时分,仁多凌矢的军队神不知,鬼不觉得来到肃州城三十里外的地方。李皓贤命令再宰杀两百匹马,供全军进食。未免敌军发觉,下令不准生火,全部生食马ròu。 经过两昼一夜的行军,兵士们已经十分疲劳,这个时候还要生食马ròu,实在是难以下咽,但是命令是坚决的,为了准备接下来的恶战,众人必需填饱肚子。李皓贤和仁多凌矢身先士卒,带头强咽下血淋淋的生ròu,众兵士见两人如此,再无不满之言,纷纷进食。李皓贤强行吃了几块生ròu,顿时感到肠胃翻倒,几乎想反吐出来,但想到要以身作则,只能强忍着,暗自运气调理,渐渐将恶心的感觉压了下去。 李皓贤和仁多凌矢商量以后,命令全军原地歇息了两个时辰。夜色降临,四周一片漆黑,只听见大风吹拂沙土地的飒飒声。暴风来临之前,都是一样死的寂静,在今晚,李皓贤和仁多凌矢他们,就要充当一回暴风。 下卷--玉团圆 第二十八章 飞骑平西北(7) 两个时辰死寂般的等待之后,李皓贤默默地拍拍坐在一旁的仁多凌矢,示意他大战即将来临。仁多凌矢会意,立即起身,大喊呼喝全军集合,准备上阵杀敌。大军很快便集结完毕,出发之前,李皓贤又出怪招,让仁多凌矢发令再杀二百匹马,这回不是用来进食,而是五千兵士,每人用马血涂脸,将整个头染得血淋淋的。 完成之后,仁多凌矢举起佩剑,做战前的鼓动,大喊道:“勇士们,我们远途跋涉,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为的是什么?因为我们有一腔热血,希望能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今晚,机会就摆在我们面前,用你们的勇气和手上的马刀,去创造奇迹吧!可是,我也要告诉你们,这次我们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如果不能攻下肃州城,那么我们将死在敌人手里,或是被浩瀚的沙漠吞噬,再也回不到亲人身边。所以,勇士们,为了我们能生存下来,今晚便让我们奋力战斗吧!” 仁多族的年青战士们被他这番话鼓动起来,一齐举起马刀,高声呼喊,既是一种宣誓,也是为自己鼓劲。仁多凌矢振奋不已,调转马头,挥刀指向肃州方向,喊道:“出发!” 肃州方面,那些刚刚重夺大权的回鹘部落贵族们,依然忙着享受久违的欢愉。没藏祈荣正在调集大军,这他们是知道的。但叛乱的四州早定了策略,将兵力集中在甘州布防,依托坚固城池抵抗没藏军,其他三州负责兵源接济。眼看防御固若金汤,贵族们放下心来,大摆筵席,歌舞升平,全然不知大难已经临近。 此时,一支杀气腾腾的军队正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靠近肃州。当城楼哨兵发现有一大群黑点靠近城池之时,已经太晚了。霎时间,飞矢如雨点般shè向城楼,哨兵还未来得及通报,便一命呜呼。 仁多军的几名兵士利索地将绳索抛上城楼,快速攀爬而上,强攻城楼,一轮激战之后,城楼被占领,兵士们趁势将城门打开。城门一开,城外焦急等候的数千兵士如同恶狼一般,汹涌涌入城中。 如此突然袭击,肃州守军被打个措手不及,加之黑夜之下,仁多族的兵士每人的脸都血淋淋的,犹如从地狱里爬上来的厉鬼,让人未战已先寒。肃州回鹘兵弄不清这些是人是鬼,战意全无,他们本也有数千之众,但犹如绵羊一般,一战即溃。不出三个时辰,便已全部结束战斗。 次日,李皓贤和仁多凌矢两人站在肃州城楼之上,欣赏天边徐徐升起的旭日。晨光之下,眺望远方浩瀚的戈壁荒漠,仁多凌矢感叹道:“想不到我们真的胜利了!昨天我率领战士们冲锋时,头脑还一片空白!今天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还活在世上,这种感觉真是让人难以形容!” 李皓贤微微一笑,拍拍仁多凌矢的肩膀,道:“凌矢兄弟,别高兴得太早!昨日一战,我们也死伤了不少战士!肃州是连接其他三州的枢纽,如今被我们强占了,等于中间掏心,他们怎会罢休!我们如今兵力稀少,恐难以抵挡!” 仁多凌矢觉得有理,皱眉道:“这的确是个难题!不过我看肃州城城池还算坚固,若是死守,恐怕他们要攻下也不是件容易事情!一旦时日拖久,没藏老将军的军队对甘州发起进攻,肃州便能解围!” 李皓贤轻轻摇头道:“凌矢兄弟,这我并不赞同!作为一名优秀的将领,不能总是将胜利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阿公他们的大军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出发呢,而我们现在面对的是立即就要解决的问题!有援军当然好,可是假若有一天,你我遇到了没有援军的情况,难道我们就要放弃抵抗,出城投降吗?所以,不管他大军什么时候来,眼下我所想的,是如何以现有的兵力,抵挡叛军的反扑!” 仁多凌矢道:“听皓贤兄弟这么说,是否你已经想到了办法?” 李皓贤翘起双手,自信道:“我们不要关闭城门,这样反而告诉他们我们兵力不足!将城门打开,但日夜都要加强巡逻!不要让jiān细混进城来!再释放一部分俘虏,告诉他们这次没藏太后从中原请来了一个法力高强的巫师,能呼风唤雨。昨夜,正是这个巫师从地狱招来一万魔兵,攻下肃州!如今,不但要攻肃州,还要接着进攻三州,让那些俘虏去给三州下战书!昨晚他们都被我们马血淋头的战士吓着,经此一说,必信以为真!待他们跑到三州这么一说,定弄得人心惶惶,不战而屈人之兵!” 仁多凌矢点头笑道:“皓贤兄弟果然足智多谋,总是想到一些令人吃惊的办法!这个办法听起来不错,我们就这样办吧!” ………… 两日之后,肃州东西两面各驻扎了一支军队。其中一支是甘州军,另一支是瓜州和沙州联军,此次到来,是为了重新夺回肃州,打通三州的联系。 甘、肃、瓜、沙四州原来的统治者都是回鹘人,根据新旧《唐书》的记载,回鹘早就在河西有所活动。早在唐太宗贞观六年就有回鹘别部契部六千余家在契何力的率领下来到沙州,被唐朝安置在甘、凉二州。唐高宗初,回鹘首领婆闰曾助唐平定突厥叛乱,立有战功,唐由此而于总章元年迁其有功部落于甘州。武则天时,东突厥复国,进攻漠北回鹘的根据地乌德山,一大批回鹘人遂在其酋长的带领下南奔甘、凉之间,唐取其精骑充赤水军。安史之乱bào发后,吐蕃攫有河西,当地回鹘遂成吐蕃部属。840年以后,更有大批的回鹘人自漠北迁往这里。由今张掖(甘州)北出额济纳河(今黑河)、居延海抵蒙古国翁金河流域一线,自古以来就是河西地区与漠北jiāo通的要道。回鹘人沿该道从漠北南来自是情理中事。在河西地区,甘州是回鹘人较为集中的聚居区,此外尚有散布在河西和陇右的诸多部落,见于记载的有贺兰山回鹘、秦州回鹘、凉州回鹘、合罗川回鹘、肃州回鹘和瓜、沙州回鹘等。 下卷--玉团圆 第二十八章 飞骑平西北(8) 吐蕃对回鹘的统治为时不长,842年吐蕃王国发生内乱,统治阶级分裂为两派,互相争战。848年,沙州土豪张议潮乘吐蕃内乱之机发动起义,得到各族响应,很快推翻了吐蕃在沙州的统治,接着又出兵攻占了瓜、伊、肃、甘、鄯、河、西、岷、兰、廓十州。唐宣宗置归义军于沙州,以张议潮为节度使。河西回鹘诸部遂归张氏归义军所辖,其后势力逐步壮大。 至迟于10世纪初期,甘州回鹘国已经建立,并经过不断的东征西讨,基本上控制了河西地区。境内民族除回鹘外,还有汉、吐蕃和党项等。 甘州回鹘立国之际正是河西地区强势迭起,民族变迁频繁,战乱纷仍的时代。吐蕃之强盛、西夏的崛起、沙州归义军政权的存在,都对甘州回鹘的生存构成极大的威胁。于是,甘州回鹘便采取了远jiāo近攻的策略,积极发展与中原地区的关系,与后梁、后唐、后晋、后汉、后周及辽、宋等都建立了良好的政治经济往来关系,特别是同中原地区的五代政府和北宋王朝,甥舅相称,贡使往来十分频繁。1001年,甘州回鹘遣使曹万通入宋朝贡,与之建立了反西夏联盟。此后,甘州回鹘屡屡向西夏发难,给西夏以沉重打击,并从其手中夺取了河西重镇凉州,基本上将西夏势力逐出了河西。但此后,西夏势力不断壮大,而回鹘内部却因缺乏统一的集权和割据势力增长而日渐衰退,1028年西夏军在李元昊的带领下,发动突然袭击,攻克甘州,甘州回鹘灭亡。接着,瓜、沙州回鹘也相继灭亡。 自从四州回鹘沦为臣民之后,他们一直小心翼翼地聚集力量,等待机会。元昊死后,孤儿寡母当政,整个西夏风雨飘摇。没落的回鹘贵族团结一气,趁乱重新光复四州。然而还未等他们高兴起来,李皓贤与仁多凌矢便来了个中央掏心,硬是攻下了肃州,这无疑是将回鹘砍为两半,成为他们的心腹大患。盘踞甘、瓜、沙三州回鹘部族怎甘心再次沦为臣虏,得知肃州失落,立即组织大军,从东西两个方向围了过来。 三州的军队在肃州外围会合,人强马壮。不过令他们感到意外的是,仁多凌矢的军队没有任何迎战的动作,还大胆的将城门打开,似乎在欢迎他们,而不是想打仗。回鹘各部被李皓贤的空城计一时吓住,不敢贸然进攻,各部首领聚集在大帐内商议。 甘州回鹘王族夜罗戴年轻气胜,见回鹘已经兵临城下,各首领却还畏缩不前,按耐不住,发难道:“首领们,你们都怎么了?难道你们惧怕了吗?你们真的以为党项人会招地狱魔兵,这不过是他们的把戏!如今肃州城门打开,我们还等什么,骑着铁骑,踏平他们吧!” 尽管他这些话是咆哮而出,然而那些老成的首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85 章 们丝毫不被他这种激情所打动,瓜州回鹘首领阿达勒道:“年轻人,这里没人会惧怕退缩!若我们惧怕,便不会聚集在此,只是我们面对的敌人不是一般的对手,所以有必要想好对策!我打仗数十年,所进攻的每个城池,守军都是死死防守,需我们浴血奋战才能攻克。可是像肃州这样,大战来临之际,竟然大开城门,丝毫不惧的敌人,我还是头一回见到!除非党项军的指挥官是个傻子,可是,若是他是傻子,又怎会有能耐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夺取肃州。既然他不是傻子,那么便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却做傻事,这很不寻常,或许,他们布置好了一个大yīn谋,等着我们钻呢!各位首领,我们先不要动兵,先派个人进城看看,告诉城内的党项人,他们已经被重兵包围,让他们投降!也好趁此机会进城探探虚实!” 阿达勒的话立即得到了大家的拥护,除了夜罗戴,其他人一致赞同。回鹘军立即行动,派出一名使者来到肃州城下,叫嚷着要进城谈判。使者在城下等了许久,终于得到了接见。在远处观望的回鹘各族族长见使者进城,便开始焦急地等待党项人的回答。等了许久,他们终于得到了答案,使者回来报告,党项人并不打算投降,且要与他们决一死战。 阿达勒首领早已对此结果料到几分,并不感到例外,他所感兴趣的,是肃州城的虚实,连忙问使者道:“城内大概有多少兵马?”使者答:“禀报将军,我进城的时候被他们蒙住了双眼,所以并不知他们有多少兵马!” 众首领焦急地问:“那你进城看到了些什么?” “我被蒙着眼带到他们的将官处!他们有两个将官接见了我!其中一个带着面具,另一个则很年轻!据他们说,那个带着面具的就是请来的巫师!各位首领,那巫师看来真不简单,我见他只是手一挥,木凳便自动来到我面前。一个兵士进来为我倒nǎi茶,不小心将nǎi茶洒在我身上,巫师生气起来,说怠慢了客人,又是挥一挥手,那兵士立即整个人飞了出去,跌在地上!” 经使者这么一说,众首领越发相信党项军中真有高人相助,眉头大皱。夜罗戴见不得这帮人的软弱,愤怒地起身一把抓住使者的衣领,将他整个拎起,骂道:“你胡说些什么!那不过是他们骗人的把戏!世间哪会有什么神人!我夜罗戴只相信手中的刀,不相信其他!”说完,将人猛地摔在地上,转身质问各位首领道:“你们都害怕了吗?难道你们真的相信他所说的话?” 一首领答:“这世界上却有真神的存在!有些人因为得到了神的庇佑,获得了超乎常人的力量!面对这样的对手,我们不可以小视!” 下卷--玉团圆 第二十八章 飞骑平西北(9) 夜罗戴怒不可遏道:“懦夫!你在为你的胆怯找借口吗?好,让我打头阵,去会会那个巫师,看看是我将他的头颅砍下,还是他将我的头颅砍下!我现在就去,你们这帮胆小鬼,就在这等着吧!”说完,风风火火地冲出大帐。 众首领眼看着他离去,相对而视。一位首领对阿达勒抱怨道:“这种冲动的后生,就不该让他加入我们的行列!他似乎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礼貌!”众首领齐声附和,皆说夜罗戴的不是。 阿达勒安抚道:“各位,看在他是甘州王族后裔上,别与他一般见识吧!” 首领觉得不解气,又骂道:“哼,若让他当上国王,他更加不会将我们放在眼里!” 阿达勒道:“他做不做得了国王,得我们说了算!眼下不是争论这些的时候!他去试试也好,正好让我们看看那巫师到底有多大能耐!各位首领,我们一齐出帐观战吧!” ………… 肃州城下,一个莽撞的武夫,手执大刀,带着五百骑兵,来到城下挑战。仁多凌矢和李皓贤得知消息,爬上城楼查看。见挑衅的敌人如此张狂,仁多凌矢按耐不住,想亲自下去应战,李皓贤一把拉住他,道:“凌矢兄弟!让我来吧!我去会会他!” 仁多凌矢担心李皓贤不精马术,且少经战阵,难以胜任,所以劝道:“皓贤兄弟,还是我下去好,你恐怕应付不来!”李皓贤自信地笑笑,道:“你放心!我李皓贤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人物!你还是看我的吧!”说罢,不理仁多凌矢愿不愿意,急急走下城楼。 夜罗戴在城外喊骂了许久,终于有了回应,只见一个带着罗刹面具,手执青色阔剑的人徒步走出肃州城门,紧跟在后面的还有五百骑兵,在城门下列队迎战。夜罗戴猜想徒步者便是巫师了。见对方如此镇定,徒步出战,夜罗戴反倒有些紧张,没了刚才那股锐气。 “你就是那个巫师吗?”夜罗戴大声质问。 带着面具的李皓贤不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对方。夜罗戴又气又怯,抬高声音再次喝问道:“你是那个巫师吗?”李皓贤依然不予任何回答,只是执剑缓缓逼进。夜罗戴恼怒起来,执剑指着他再询问第三次:“你到底是不是那个巫师!” 李皓贤走到夜罗戴附近,抬起剑,做出迎战的架势,但是就是不说一句话。夜罗戴再不多问,命令手下兵士原地待命,然后拔刀挥鞭,策马朝李皓贤狂奔过来。在宽阔的原野,骑兵的杀伤力远远大于步兵。快速的奔驰,居高临下的砍杀,步兵很难抵挡。站在城楼观战的仁多凌矢替李皓贤捏了吧汗,马上命令弓箭手待命,若李皓贤有什么危险,立即出手将夜罗戴shè杀。 李皓贤见夜罗戴冲锋而至,毫不畏惧,待人马杀近时,侧身避过劈砍,紧接着回身一靠,贴近敌坐骑,在马的臀部狠狠地击上一掌,那匹马全身一震,急急跑开。夜罗戴一击不成,调转马头,又来第二轮冲锋。这回他明显感觉到坐骑的速度慢了下来,但也无暇理会,再次挥刀向李皓贤砍去。李皓贤出剑挡架,哐的一声巨响,刀剑相碰,夜罗戴猛地虎口一痛,掌心若裂开般,几乎握不稳刀柄。李皓贤对完剑后,趁机一个转身,又在马的侧背拍上一掌。 夜罗戴两会合jiāo锋,却占不了任何便宜,毛躁不已,还想来第三轮冲杀。却突然发现,马再也使唤不动。那马对李皓贤很是惧怕,站在原地,全身颤抖,无论夜罗戴怎么鞭笞,却动也不动。夜罗戴并没有留意到,此时他坐骑的左侧背和臀部,已经深深地印上两个紫红色的掌印,那是李皓贤潜运内力之后给出的强力两击,若是掌打在人的身上,一掌足已毙命。这匹马若非强壮剽悍,也承受不了两掌,眼下它虽然还可以勉强站立,但是脏腑已受了极大的内伤,中掌部位更是剧痛无比,痛得马眼中已经流出了泪水。如今它不过再勉强维持,走也没有力气,何况是冲杀上前。所以夜罗戴如何使唤,它都一动不动。 夜罗戴丝毫不觉察他的坐骑已是重伤,不断的挥鞭猛抽,命令它冲上前去。如此反而将马惹怒,马儿提起所剩的力气,全身奋力一抖,将夜罗戴摔下马来。然后向前缓缓行了两步,突然四脚一曲,斜卧在地上,不停地喘气,奄奄一息。 夜罗戴被这突然发生的奇事惊呆,以为巫师给马施了魔咒,使得它再顺从自己,不由心慌起来。但是如今已经身在杀场,想退却已然不可能,何况他的身后还有一帮部落首领看着,刚才他太过轻狂,如果现在便退回去,必然被人耻笑。面对强敌,他只有拼死一搏。夜罗戴清楚,现在有上千双眼睛看着自己,即使要死,也要死得有尊严,不能给他身上的王族血统丢脸,于是理了理自己的情绪,双手举起刀,徒步走近带着面具的李皓贤。 面具之下,李皓贤依然是那么的冷俊,根本没有将眼前的这个敌人放在眼里。夜罗戴倒吸一口气,为自己鼓劲,‘呀’地大喊一声,挥剑冲上前来,猛砍猛劈,李皓贤早料到他要拼死一搏,施展轻功,飞身跃起,从他头上跨了过去。回鹘人不识得轻功是何物,见李皓贤突然来这么一手,全都惊呆了。夜罗戴简直不敢相信有人能跳得如此之高,整个愣住,李皓贤敏捷地越过夜罗戴,转身挥剑上挑,用冷冷地剑尖贴着他的后脑勺,将他制住。 夜罗戴更加惊惶,没想到只是一招,便败下阵来,但是想到身后一大群兵士望着自己,自己已经脸面丢尽,如今就算难逃一死,也要拼个鱼死网破,便也不理会脑后那把冰冷的剑,猛然转身,又是凶狠的劈砍。 李皓贤并不想如此快速地杀死对手,所以没有马上取他xìng命,只是再次运用敏捷的身法,避开利刀,一个扫腿,将夜罗戴撩倒。夜罗戴倒在地上,见李皓贤执剑逼近,慌张的急忙向后爬。李皓贤仍然没有出手,给机会他爬起身来。夜罗戴仍然心有不甘,起身之后,狂叫一声,再次冲杀过来。 下卷--玉团圆 第二十八章 飞骑平西北(10) 李皓贤主动迎上前去,将沉重的西夏王剑挥舞得如薄刃一般,在夜罗戴身上隔开几个浅浅的口子,然后刀剑相碰,猛然运力,将夜罗戴手中的刀被震得飞离出去。 夜罗戴此时已经斗志全无,全身几道伤口更让他感到万分疼痛。李皓贤趁他懵在原地之时,将王剑chā在地上,快速上前,将发楞的夜罗戴整个抓起,内劲充满双手,猛地一甩,将夜罗戴甩出五丈开外,重重地摔在地上。 李皓贤如同猫捉老鼠一般,将夜罗戴玩弄于鼓掌之上,但他此举并不单纯为了羞辱对手,而是想借机向观战的回鹘各部首领示威,让他们见识一下自己的本事,使他们相信‘巫师’确是神人,如此才能弄假成真,震吓敌人。 到了此时,大家已一目了然,若‘巫师’想取夜罗戴xìng命,恐他已经死了数次了。夜罗戴刚才已经接近发狂,用尽气力,希望能伤李皓贤分毫,然而事实却一次次让他失望。经过这重重的一摔,他越发相信对方不是人,是个魔鬼。夜罗戴接受不了这样的惨败,用手指着李皓贤,胡言乱语道:“你不是人,你是魔鬼!你是魔鬼!你这个地狱的恶魔!”言罢,失魂落魄、跌跌撞撞地退走。 李皓贤立即挥手命令手下骑兵趁势冲杀,回鹘兵见主将惨败,没了斗志,纷纷调转马头撤回大营。党项兵将回鹘兵驱赶回大营,便鸣金收兵。 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夜罗戴,总算还捡得一条xìng命,灰溜溜的逃回大营,逢人便说:“那个不是人,是魔鬼!是魔鬼!我被魔鬼打败了!” 众首领并没有理会他的疯言疯语,但是大家都亲眼目睹了刚才一幕,知道对方军中有能人相助,要想战胜对手,恐怕不是易事。但不快速解决肃州的问题,一旦没藏祈荣的联军逼近甘州,回鹘人将面临腹背受敌的境地。眼下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强攻肃州,迅速拿下城池,但现在看来并不容易。第二个选择是投降,争取保住xìng命,但两军还未激烈jiāo战,就选择这条路,众首领又不愿。 在两难的选择面前,各部首领一时拿不定主意。大家犹豫不决时,仁多凌矢派人来到回鹘军营传话,明日午时,仁多将军和巫师想要邀请各位首领在肃州北面十里的土坡谈判,为了表现双方的诚意,每方只允许带一千士兵护卫。 众首领不知党项方面葫芦里卖什么yào,大家都将目关望向声望崇高的阿达勒,希望他为大家拿个主意。阿达勒仔细考虑了一下,对使者点头道:“好,告诉你们的将军,我们会准时赴约!” 使者得到了满意的答复,行礼退去。有人问道:“阿达勒首领,我们明天应该如何应对,需不需要暗中派兵殿后,以防有诈!”阿达勒点头赞同:“我们确实需要小心提防,这样吧!明天我带领几位首领去见党项人!剩下的其他首领负责领兵殿后和防守大营,以防敌人偷袭!” 众人道:“这样最好!请阿达勒首领分配任务吧!” ………… 次日,李皓贤与仁多凌矢带着千名骑兵,来到肃州城外的土坡。半路之中,仁多凌矢问:“皓贤兄弟,我们这样未免太冒险了吧!万一他们趁此机会强行攻城,我们将无招架之力!” 李皓贤道:“我们无时无刻不在冒险,就我们的那点兵力,能支持多久,最终还是要被攻破城池!既然我们已经赌了第一次,那也不在乎再赌上第二次!希望能凭借我们的嘴,说服他们接受招安!” 仁多凌矢叹口气,望望前方的土坡,默默不语,心中在预测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党项兵先一步来到约定地点,搭起大帐,列好队伍,等待着回鹘人的到来。一个时辰过后,回鹘首领阿达勒带领几大部族的首领赶到。这时,党项军已布置好一切。 各首领被引领至帐内,里面已经摆好了座位。大帐正中坐着一位年轻军官,此人便是仁多凌矢。首领们见大帐中满地chā满利刀,刀尖朝天而立,闪着寒光。大家立即警觉起来,担心有诈,不肯入内。 阿达勒跨入帐中,指着满地的利刀问仁多凌矢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仁多凌矢还未来得及回答,首领们忽听得背后一把声音道:“各位首领不必担心,这些刀不是用来对付你们的!” 大家掉头一看,一个戴着罗刹面具的人缓缓走上前来,众人立即猜出他是打败夜罗戴的那个巫师,下意识的让开一条道。李皓贤向众人打个招呼,快步进入大帐,突地跃起,轻飘飘地跳入刀丛中,立于刀尖之上。众人这才看清,他赤着双脚,刀尖顶着他的脚板,却没伤他分毫。如此绝技,不由不让各位首领瞠目结舌。李皓贤礼貌地做个手势,招呼道:“各位首领不必惊慌,既然来了,那么就请入座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86 章 ” 众人看了看阿达勒的脸色,见他微微点头,于是放下心来,各自入座。待众人坐定,李皓贤缓缓将罗刹面具摘下,露出本来面目。众首领又是一惊,大家没有想到这个有通天本事的巫师竟只有这么年轻。 仁多凌矢起身,介绍道:“各位首领,容我为大家介绍一下!站在刀尖上的这位法师,是太后特地从中原请来的神人。至于在下,是西夏讨伐大军的先锋官!我们占领肃州的这支军队,只是先遣部队,我们的大部队,正沿着沙漠的边缘前进,预计这两日将到达肃州!” 下卷--玉团圆 第二十九章 将女换公主(1-3) 阿达勒听后变了脸色,问道:“大部队!你是说没藏祈荣正带着大部队绕过甘州,沿沙漠向肃州赶来?”仁多凌矢点头道:“没错,预计他们这两日便会到达!” 阿达勒直摇头道:“没想到,真的没想到!没藏祈荣果然老谋深算,我们一直以为他会走河西走廊,先攻克甘州,再进犯其他三州!没想到他竟出人意料,绕过甘州,攻打肃州!” 李皓贤为了向众人表现出过人的能力,一直立在锋利的刀刃上,这时也chā话道:“各位首领,请听我一言!刚才仁多将军已经说了,我们这支部队不过是先遣部队!而我们的大部队,很快就要到达!眼下我们两军对战,而肃州恰恰是胜负的关键点!由于你们的疏忽,被我们偷袭肃州得手,致使你们甘、瓜、沙的联系被拦腰切断!战争一开始,你们便已失先机!如今你们若想改变态势,只有迅速夺回肃州!可是我可以直白的告诉你们,这是不可能的,我们已经做好死守待援的准备,虽然我们兵力有限,但只要下定决心死守,相信坚持几日不成问题!届时我们大军赶到,那各位就会面临腹背受敌的境地!我这些话可不是恐吓,眼下的形势,相信各位首领比我更加心中有数!” 李皓贤将话说完,帐内一片寂静,各首领都在细细思考他的这番话。李皓贤趁热打铁,在刀群上挪了挪位置,换了两个支撑点,将身躯转向阿达勒的方向,问道:“这位想必就是阿达勒首领了吧!在下想请教你一个问题!你们为何要被判西夏,是想恢复甘州王国吗?还是只想恢复你们贵族的权利?如果你们想复国,那我们没有谈判的余地,只能血战到底,若是只想恢复你们贵族的权利,那么我想我们有比战争更好的解决方法!” 阿达勒还了个礼,道:“尊敬的法师,我们不喜欢拐弯抹角!坦白的说,四州回鹘国已经消失了十几年,现在不是说立就能再立起来的!我们之所以反叛西夏,并不是因为怀念旧王国,实在是党项人的统治太残暴了!他们完全把我们看作奴隶,抢夺我们的牲口,侵凌我们的族人,盘剥我们的财富,这样的统治者,我们实在无法忍受!是党项人将我们逼上反叛这条路!” 李皓贤并没有反驳,只是和善地说:“各位首领!想必阿达勒首领所说的,也是你们的心里话吧!没错,元昊王在世时,有些事情做得有些出格,不但你们回鹘人觉得不满,甚至在我们党项内部,都有不满的声音!野利氏族一反再反就是佐证!可我今天想对各位首领所说的是,元昊王已经归天了!现在西夏的新主人,是未满周岁的小皇帝!而真正掌握西夏实权的,是没藏太后。以前元昊王心比天高,一心要与辽宋争个高下,致使西夏打了将近十年的战争!结果辽、宋、夏三方都没占到便宜。而没藏太后没有元昊王这等野心,太后曾不止一次的与我说过,她上台以后,奉行的国策既对内平息西夏各族纷争,让子民安享太平,对外与辽宋修好,不再起干戈。国家太平无事,小皇帝快快长大,掌握实权,这是太后最大的追求。各位首领为何不给西夏的新主人一个机会呢?你们之前的不满太后已经知晓,这次太后派遣我跟随先遣部队来到肃州,就是赶在没藏将军的大军到达之前,向各位首领传达太后的心意,以求能和平解决争端!各位首领所求的,无非是保留自己的贵族地位,保住自己的部落和财富!这点并不难办到,只要你们接受了西夏皇庭的招安,太后允诺,你们贵族的地位不会再受动摇,只要每年定期向夏朝廷纳贡,当国家有战事的时候出兵参战即可,至于部落日常事务由你们自行处理,朝廷不加干涉。各位首领,你们觉得如何?” 这些首领们口口声声说要恢复回鹘王庭,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借口,他们最为关心的,是自己的利益和地位,李皓贤猜透了他们心中所想,句句切中要点,致使首领们勃然心动,大家又将目光望向阿达勒,征求他的表态。 阿达勒细细思索了许久,才道:“尊敬的法师,我们其实并不想打仗,如果太后真能保证我们的贵族地位,不拆分我们的部落,不掠夺我们财产,那么我们愿意归降!但是,口说无凭,我们必须亲眼看到夏朝廷的招安诏书,上面列明条款,我们才能投降!” 李皓贤应承道:“好!各位首领果然爽快!我立即派人骑快马将这里的情况报告太后,让她立即下旨招安!只是此行回去要进过甘州,所以望各位首领开个通行文书!” ………… 兴庆城郊,没藏祈荣组织的五万西征军好不容易聚合完毕,今日,是出征的日子。没藏太后特别为此准备了个盛大的典礼,送大军启程。皇族成员,各位大臣,一一列席。 没藏太后亲自斟了一碗马nǎi酒,捧到父亲面前,道:“阿爸!女儿祝你大获全胜,凯旋归来!”没藏祈荣老当益壮,身披战甲,手执宝剑,威风不减当年。见女儿为自己斟酒,豪爽地接过碗,一饮而尽,道:“阿爸还壮得很,不必担心,等我的好消息吧!” 没移兰馨今日也跟随母亲一起出来送行,待没藏太后斟完酒,没藏红霞带着女儿也上前斟酒道:“阿爸,女儿我也帮不了你什么!只能在家祈求贺兰山神,保佑您平安归来了!” 没移兰馨道:“阿公,兰馨也祝你旗开得胜,回来给我将打仗的故事!” 没藏祈荣望着宠爱的小孙女,开怀大笑道:“阿公一定会回来的!阿公还要亲眼看着你出嫁呢!”没移兰馨脸颊娇红,羞答答地下头来,道:“阿公好坏,取笑我!” 没藏祈荣望了望身后的野利宁哥,喝道:“宁哥,你怎么像根木头似的,愣在那干什么?还不过来与你未来的新娘子说几句话!”野利宁哥这才跑上前来,眼直直地望着没移兰馨,过了许久才蹦出一句道:“兰馨,等我回来!等我立功,回来娶你!”没移兰馨只是轻轻点头,回应了一句:“恩,宁哥大哥,你要平安回来!”但目光一直不敢与他接触,有意避开。然而这温柔的一句已经足以让野利宁哥热血沸腾。 无奈的是,野利宁哥高兴不了多久,当他还沉浸在建功立业,迎娶美人的遐想中时,突然一匹黑色快马急速朝这而来,兵士刚想拦住来人,怎知马上之人疾鞭一挥,将兵士赶开,径直冲进场地。 众人以为他要对太后不利,纷纷拔刀,护在太后前面。来人拉住马,大喊道:“大家别误会,是我!” 大家这才看清楚,来人是李皓贤。没移兰馨见他突然出现,兴奋异常,大叫道:“贤哥哥!” 没藏红霞见儿子归来,大感意外,问道:“皓贤,你来这干什么,是不是想跟随你阿公一起出征?” 李皓贤来不及回答,跃下马来,急匆匆地上前想要与没藏太后说话,但被兵士们拦住。李皓贤迫不及待,骂道:“让开,我有重要事情禀报太后!” 没藏太后见他有话要说,挥手让兵士们退开,然后问:“皓贤,你这冒冒失失地闯进来干什么?有什么事找我?快说吧!” “太后,阿公他们不必出征了!” 没藏太后听了有些惊愕,问:“哦,为什么?” “四日前,我与仁多凌矢带领五千骑兵沿着沙漠绕过甘州,偷袭肃州得手,切断了甘、瓜、沙三州的联系,占得先机!如今三州的回鹘首领自知再难取胜,所以决议投降!此次我从肃州快马赶回,便是向太后汇报这一情况,并请太后下旨招安三州回鹘!” 没藏太后听后整个人惊住,不敢相信道:“你说的是真的?” “军国大事,不敢有半句假话,肃州如今的实际情况,还需细细向太后说明!” 没藏太后大喘一口气,然后笑道:“好!这是哀家听到的最令人吃惊,也是最好的消息!速速随我回宫,将西北现在的情况细细说来!” 于是,这场热闹的出征典礼马上取消,没藏太后立即摆驾回宫,听李皓贤汇报西北战况。李皓贤如实将偷袭肃州、威吓利诱回鹘各族首领的事情道出,待说完,又进言道:“太后,诏书必须立即发出,事态发展变换繁杂,拖久了恐夜长梦多!” 李皓贤的表现令太后很满意,但他未经请示,擅自与回鹘人定立条约,没藏太后心中有些不悦,轻责道:“皓贤,与回鹘人谈判这么大的事情,你怎能未请示我就与他们谈好条件!” 李皓贤解释道:“太后,当时情况紧急,我们不得不先斩后奏!” 没藏祈荣在一旁替孙子说话道:“他做得很好,应该这样做!若是按照我们原先的计划,只怕也达不到如此的战果!” 没藏太后问:“阿爸!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放手让皓贤去干!既然回鹘人想投降,那么我们就答应他们的条件好了!黑云,你立即写下诏书,正式委派皓贤为使者,连夜赶回肃州收服回鹘各部!当然,我们也要两手准备!之前的计划必须改变,我们立即派五千骑兵,在一日内急驰至甘州城下,给他们施加一些压力,否则那些回鹘人恐怕不会乖乖投降!至于征西大军,依旧按时出发,若是皓贤能降服回鹘各部那最好,若是不能,皓贤你们务必死守住肃州,等待我大军的增援!只要肃州还在我们手中,就是掌握的战争的主动权!” 没藏太后应允道:“既然有阿爸谋略全局,又有皓贤的年轻果敢,那我还能说什么!哀家就放手让你们两爷孙协力一搏!一切按阿爸的意思办吧!” 没藏太后当下便写下招安诏书,jiāo给李皓贤。李皓贤生怕肃州有变,不敢多留,接到诏书后,也不歇息片刻,立即快马加鞭奔回肃州。凭着黑霜的矫健,只消一日的功夫,便从兴庆再次回到肃州。见城内一切安好,李皓贤这才大松一口气。与仁多凌矢商议之下,决定次日亲赴回鹘大帐,宣读太后的招安诏书。 一夜难眠,李皓贤拽着招安诏书,脑子里反复想着明天入回鹘大营招安的事,若是一切顺利,明天他就可以卸下肩上这沉重的负担,建立奇功了。自从出征以来,他没有一晚能睡个好觉,四周都是敌人,那些人像恶狼般,趁你一不留神,便会扑上来。可是,如今这危险的境地已快要过去,李皓贤想象得到,当他和仁多凌矢凯旋回到兴庆时,会是多么的威风八面,意气风发。 想到这,他那忧郁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恰在此时,一个熟悉的面孔忽地在他面前闪过,那是他日思夜想的人,他的妻子赵曦颜。那个令他如痴如醉的红颜,如今还在受着千绝草dú的折磨!想到这,李皓贤刚才那因建功立业而感到欢愉的心立即冷了下来!自己到底在干些什么,这些日子以来,他险入西夏的内部事务已经太深,深得既然将原本来西夏的目地淡忘了,找千绝草的解yào,救回自己心爱的人,才是自己来西夏的目地啊!李皓贤深深地责备自己!质问自己现在在干些什么,自己立再大的功劳,难道就能赎回自己妻子的xìng命吗? 想到这,李皓贤心痛不已,日子越来越少了,寻找千绝草的解yào还是如同大海捞针,没有一点线索。可是,他还是安慰自己,这些事看的是命运的安排,或许这次来肃州,会有所收获。没错,各位回鹘首领见多识广,或许从他们的口中,能套得一些有用的信息。 好不容易熬到天明,李皓贤早早起身,望着天边的红日,祈求上天保佑自己能够尽早寻得千绝草的解yào。 招降回鹘人并非件小事,为了使回鹘部落心悦诚服,必须派出高官阶的官员。太后信任李皓贤,所以给足面子,将他册封为‘天师将军’,全权负责招安事宜。回鹘人昨晚已经得到消息,赶忙布置,到今日大早,已经筹备好了一个盛大而庄严的仪式,迎接西夏朝廷的诏书。 李皓贤由仁多凌矢带兵护送,来到回鹘大营。回鹘人以隆重的礼节迎接他入营,礼乐声奏过后,李皓贤踏上礼台,将朝廷的招安文书当众朗读,读完之后,将文书jiāo给阿达勒,阿达勒恭敬地接过诏书,仔细查阅,确定为夏朝廷所发,并非假造,这才安下心来,带领各部族首领齐齐跪下,双手捧上马鞭。李皓贤不知此举为何意,轻声问身旁的仁多凌矢道:“他们这是干什么?” 仁多凌矢解释道:“jiāo出马鞭,也就是说愿意以你马首是瞻,从此听从你的调遣!” 李皓贤恍然大悟,心领神会,笑道:“既然各位首领以如此形式表达对朝廷的忠心,那我便却之不恭,全部收下了!”言罢,亲自走下场中,接过众人手中的马鞭,一一收好。 收过马鞭,李皓贤回到礼台上,向众人拱手道:“各位首领,此刻开始,这次事变便圆满解决了!太后对你们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希望各位能够照办!如今既然已经太平,那么你们手中也不必握有如此多的军队!太后希望能从四州回鹘部族中抽调精锐,组成回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87 章 鹘军,驻守甘州,一来为了保卫河西走廊的要冲,二来国家有事时,这支军队也可快速的向东援助兴庆,不知各位首领可否愿意?” 阿达勒面有难色,问:“不知太后要抽调多少军队!” 李皓贤和颜道:“各位首领大可放心,太后断然不会将你们全部的军队都抽走!你们四州回鹘军加起来已有六万之众,太后只希望能从四州军队中抽走部分骑兵,组成两万精锐,驻守甘州,至于其他人马,由你们各部落自行调配,朝廷不再干涉!” 阿达勒等人这才松口气,道:“如果只是抽两万精兵,我们可以接受!” “那便最好!各位首领,太后的意思是,你们手下也没有必要聚集太多的兵力!将那些有家室的士兵遣散吧!兵不在多在精,你们留下那些年轻力壮的即可!” 众首领道:“太后的建议,我们会仔细考虑的!” 李皓贤又对阿达勒道:“尊敬的阿达勒首领,太后敬重您在回鹘部落的崇高声望,所以这次特让我带来恩旨,封你为‘部族之长’,日后由便你代表朝廷,管理回鹘各部事务!现在就请您接旨吧!” 阿达勒有些意外,但还是十分愿意领此官职,立即恭敬地行一大礼,走上前来接文书。李皓贤庄重地将任命文书捧到他手上,然后拉住他的手,高高举起,对众人道:“各位首领,以后各族若有纠纷,一切可jiāo由阿达勒首领仲裁!” 众首领连忙跪拜,齐声道:“愿意听从‘部族之长’的号令!” 招安一切顺利,李皓贤可算圆满地完成任务,接下来,是回鹘各部为使者安排的酒宴应酬。丰美的烤羊ròu,甘甜的马nǎi酒,还有回鹘姑娘献上的歌舞,让人欢快淋漓。然而李皓贤虽然表面洋溢着笑容,心里却一直高兴不起来。待酒宴过半,李皓贤抓住机会,问众人道:“各位首领,在下知道你们见多识广,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讨教,不知各位首领愿意赐教吗?” 阿达勒道:“尊敬的‘天师将军’,你有什么疑问,问我们便是,我和各位首领若是知道,一定相告!” 李皓贤先行一礼,才道:“那我先在此谢过了!不知各位首领有无听说过千绝草这种dú草,我有一位朋友中了dú,现在急需解yào!” 各位首领听后都一片茫然,纷纷摇头。但有位首领好像略有所思,yù言又止。李皓贤看到了丝丝希望,直瞪着他看。那位首领想了许久,才终于开口道:“尊敬的‘天师将军’,我们部落有一则传说,与千绝草有关,只是不知是真是假?” 李皓贤兴奋道:“不打紧,不论真假,都请相告!您直说无妨!” 那首领便徐徐道来:“大家都知道甘州、肃州的北面是一望无际的阿拉善沙漠,那里寸草不生,一片荒凉!可是据说几百年前,那里其实是一片丰美的水草地,那个时候,阿拉善羊马成群,一派和美的景色!但是,在这美丽的地方,却生长着一种剧dú的dú草,这便是‘千绝草’!‘千绝草’不过是今天的叫法,其实在那个时候,千绝草并不像今天般的稀少,而是成群生长在草原上。那时候,阿拉善有个死亡山谷,山谷中满山遍野长满千绝草,草原上的生灵若是误打误撞闯入山谷,误食了千绝草,便神仙难救!所以整个山谷布满了动物的尸骨!相传几百年前,我们部落有个年轻人,在放马途中遇到了风暴,迷失了方向,误打误撞进入了山谷!他宠爱的一匹小马驹在山谷中误食了dú草,生命垂危,年轻人伤心不已,却又没有任何办法!关键时刻,马群中一匹年长的老马突然走到dú草丛旁,伸开前蹄,使劲的挖土,其他马儿像是得到了命令,也纷纷围上来刨土。年轻人觉得好奇怪,但觉得其中定有文章,于是也取下马刀,上来挖土,挖了一个大坑之后,年轻人在坑底下刨出两块古怪的大石头,其中一块是蓝色,另一块是紫色。那匹老马见到了那两块石头,立即跑到小马驹面前,在它耳边叫了几声,然后领着它来到两块石头面前,分别舔了舔,小马驹于是照做,分别舔了两块石头多次后,年轻人发现它的小马驹渐渐恢复了气力,再过了好久,小马驹所中之dú竟然奇迹般地解了!年轻人不禁对那两块大石头产生了兴趣,进而发现整个山都是这些石头,但凡千绝草生长的地方,刨开土之后都能发现这两种奇石。年轻人恍然大悟,千绝草本身是无dú的,有dú的是这些石头,因为千绝草有个古怪的习xìng,喜欢生长在这些奇石之上,所以渐渐吸收了奇石中的dú素,因而变成剧dú。中了千绝草dú之后,唯一的办法就是以dú攻dú,马儿舔石头,就是吸吮石头上的dú素,因而可以以此解dú。年轻人很高兴,待暴风雨过后,分别捡了一蓝一紫两块石头回去。夜晚,年轻人惊奇的发现,那一蓝一紫两块石头竟然都会发光,蓝色的发蓝光,紫色的发紫光!年轻人兴奋地将这件奇事告诉了族长,族长又把它告诉了国王!国王亲自接见了这个年轻人,并询问死亡谷的位置!从此,回鹘便将这种奇石销往各处,由于稀奇,所以每桩生意都赚了大笔大笔的钱!国王得意洋洋,为了保守住死亡谷的秘密,竟然残忍地杀害了那年轻人和族长!然而,他马上为自己的贪心和残暴付出了代价,纸终于还是包不住火,死亡谷的秘密被吐蕃王和中原的皇帝知道了,他们为了得到这些宝石,竞相出兵,河西从此没有宁日,经历了数次战火的洗礼,那个贪心的国王也死于战乱之中!这些宝石给回鹘带来的,不是幸福,而是灾祸,终于有一天,子民实在是忍受不了了,祈求老天爷给他们一条生路,上天似乎听到了他们的祷告,一场恐怖的地动山摇之后,死亡谷被整个埋入地下,从此之后再没人能得到这些宝石!而阿拉善地区因为战火的摧残,从此变得荒芜,经过几百年的变迁,成了今天的大沙漠!” 众人无不被这个神奇的传说所吸引,当首领述说时候,整个场一片寂静。李皓贤听完最是激动,传说虽然大部分是虚假的,但有些传说也是真有其事,刚才听完之后,李皓贤觉得那两块会发光的奇石一定与蓝紫光镯有着联系,也许,这就是蓝紫光镯的由来。 无意中被他发现生机,李皓贤断然不会放过,立即追问道:“尊敬的首领!听完你说讲的传说,受益匪浅!假设我有一天真的得到了那两种神奇的宝石,那么我该如何运用救人呢?” 首领答道:“这传说里到没有详细提及!不过既然是一蓝一紫两块石头,那么我想必然是两块石头一同使用才行!如果将军真的能得到这两块宝石,那么试着将两块石头放入水中煮沸,然后将煮出来的水让病人服下,或许能收到效果!” 李皓贤欢喜异常,愁容尽去,现在心中所想,便是尽快返回兴庆,让没移兰馨借出蓝紫光镯,然后赶回大宋救妻子。好不容易熬完了酒宴,归心似箭的李皓贤已经不想再在肃州多待一天,然而太后jiāo待了任务,让他收编回鹘军,所以他还得尽心尽责地将之完成。如此又耽搁了三日,四州回鹘兵的抽调终于完毕,这抽出的两万精兵,乃清一色骑兵精锐,人数虽不多,但战斗力极强。完成收编后,迫不及待的李皓贤便带着两万回鹘骑兵返回兴庆。 一日行军,兵马赶至甘州,李皓贤又张罗了一番,安置好两万回鹘兵驻守此处,然后便带领仁多凌矢的五千骑兵,快马返回兴庆。不仅李皓贤,仁多凌矢和他手下的五千将士也已离家日久,个个归心似箭,一行人等快马加鞭,一日功夫便赶回兴庆。 大军在兴庆城郊集结,李皓贤等人得到消息,太后要亲自出城迎接,祝贺他们凯旋归来。可是众人从早晨等至下午,仍然不见有人迎接,李皓贤和仁多凌矢都感到不耐烦,李皓贤并不在意有无人迎接,现在他想的是快快返回家中,问没移兰溪借蓝紫光镯。 等了几个时辰,终于等来太后的使者,使者告知迎接仪式取消,太后现在要在宫中接见两人。两人对这突然的变动感到奇怪,李皓贤暗暗觉得西夏又有大事发生。在使者带路下,两人来到宫中,在殿外等候太后的接见。隐约中听见殿中正在争论不休,嘈杂声不断。仁多凌矢拉拉李皓贤衣角,轻声道:“皓贤兄弟,看来又发生什么大事了!” 李皓贤无奈地摇摇头,道:“不知道,等会进去看太后怎么说!” 过了一会,内侍传两人觐见太后。李皓贤和仁多凌矢带着胜仗的威武,雄纠纠地跨入大殿。殿中各大臣和各族族长赫然在列,众人原本还在争吵,见两人入内,立即静了下来,以各种目光打量着他们。 太后笑道:“我们两位小英雄终于归来了!两位,原本哀家要亲自为你们接风洗尘,可是现在西夏又出了大事,你们也看见了,各族的族长都被招进宫来商议,所以原本迎接你们的典礼临时取消了!两位不会怪罪哀家吧?” 两人心中虽有微词,但是也不敢表露,只是客套道:“太后多虑了,我们只是立了些小功,何敢劳太后亲自迎接!” 没藏太后叹口气,道:“这次你们立了大功,哀家是知道的!可惜,眼下恐怕这已经没有意义了!我这次特别将你们叫进宫来,是想给你们看两样东西,并听听你们的看法!” 说完,没藏太后示意内侍将两卷黄色文书jiāo给李皓贤和仁多凌矢。两人接过分别细看了一会,皆变了脸色,这竟然是辽宋两国向西夏下的战书。 没藏太后待他们看完,愁云惨雾地说道:“现在你们知道了吧!辽宋欺我西夏国主年幼,竟要联合用兵,瓜分我国!这是他们两国分别送来的战书!我刚才与各位大臣和族长商量过了,大家都认为以我西夏一国之力难以抵挡两国联军的进攻,为今之计,只有在辽和宋之间择一依附,献地称臣!只是在降辽还是降宋这个问题上,大家还有分歧,哀家想听听你们两人的意见!” 下卷--玉团圆 第二十九章 将女换公主(3-4) 招降回鹘人并非件小事,为了使回鹘部落心悦诚服,必须派出高官阶的官员。太后信任李皓贤,所以给足面子,将他册封为‘天师将军’,全权负责招安事宜。回鹘人昨晚已经得到消息,赶忙布置,到今日大早,已经筹备好了一个盛大而庄严的仪式,迎接西夏朝廷的诏书。 李皓贤由仁多凌矢带兵护送,来到回鹘大营。回鹘人以隆重的礼节迎接他入营,礼乐声奏过后,李皓贤踏上礼台,将朝廷的招安文书当众朗读,读完之后,将文书jiāo给阿达勒,阿达勒恭敬地接过诏书,仔细查阅,确定为夏朝廷所发,并非假造,这才安下心来,带领各部族首领齐齐跪下,双手捧上马鞭。李皓贤不知此举为何意,轻声问身旁的仁多凌矢道:“他们这是干什么?” 仁多凌矢解释道:“jiāo出马鞭,也就是说愿意以你马首是瞻,从此听从你的调遣!” 李皓贤恍然大悟,心领神会,笑道:“既然各位首领以如此形式表达对朝廷的忠心,那我便却之不恭,全部收下了!”言罢,亲自走下场中,接过众人手中的马鞭,一一收好。 收过马鞭,李皓贤回到礼台上,向众人拱手道:“各位首领,此刻开始,这次事变便圆满解决了!太后对你们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希望各位能够照办!如今既然已经太平,那么你们手中也不必握有如此多的军队!太后希望能从四州回鹘部族中抽调精锐,组成回鹘军,驻守甘州,一来为了保卫河西走廊的要冲,二来国家有事时,这支军队也可快速的向东援助兴庆,不知各位首领可否愿意?” 阿达勒面有难色,问:“不知太后要抽调多少军队!” 李皓贤和颜道:“各位首领大可放心,太后断然不会将你们全部的军队都抽走!你们四州回鹘军加起来已有六万之众,太后只希望能从四州军队中抽走部分骑兵,组成两万精锐,驻守甘州,至于其他人马,由你们各部落自行调配,朝廷不再干涉!” 阿达勒等人这才松口气,道:“如果只是抽两万精兵,我们可以接受!” “那便最好!各位首领,太后的意思是,你们手下也没有必要聚集太多的兵力!将那些有家室的士兵遣散吧!兵不在多在精,你们留下那些年轻力壮的即可!” 众首领道:“太后的建议,我们会仔细考虑的!” 李皓贤又对阿达勒道:“尊敬的阿达勒首领,太后敬重您在回鹘部落的崇高声望,所以这次特让我带来恩旨,封你为‘部族之长’,日后由便你代表朝廷,管理回鹘各部事务!现在就请您接旨吧!” 阿达勒有些意外,但还是十分愿意领此官职,立即恭敬地行一大礼,走上前来接文书。李皓贤庄重地将任命文书捧到他手上,然后拉住他的手,高高举起,对众人道:“各位首领,以后各族若有纠纷,一切可jiāo由阿达勒首领仲裁!” 众首领连忙跪拜,齐声道:“愿意听从‘部族之长’的号令!” 招安一切顺利,李皓贤可算圆满地完成任务,接下来,是回鹘各部为使者安排的酒宴应酬。丰美的烤羊ròu,甘甜的马nǎi酒,还有回鹘姑娘献上的歌舞,让人欢快淋漓。然而李皓贤虽然表面洋溢着笑容,心里却一直高兴不起来。待酒宴过半,李皓贤抓住机会,问众人道:“各位首领,在下知道你们见多识广,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讨教,不知各位首领愿意赐教吗?” 阿达勒道:“尊敬的‘天师将军’,你有什么疑问,问我们便是,我和各位首领若是知道,一定相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88 章 皓贤先行一礼,才道:“那我先在此谢过了!不知各位首领有无听说过千绝草这种dú草,我有一位朋友中了dú,现在急需解yào!” 各位首领听后都一片茫然,纷纷摇头。但有位首领好像略有所思,yù言又止。李皓贤看到了丝丝希望,直瞪着他看。那位首领想了许久,才终于开口道:“尊敬的‘天师将军’,我们部落有一则传说,与千绝草有关,只是不知是真是假?” 李皓贤兴奋道:“不打紧,不论真假,都请相告!您直说无妨!” 那首领便徐徐道来:“大家都知道甘州、肃州的北面是一望无际的阿拉善沙漠,那里寸草不生,一片荒凉!可是据说几百年前,那里其实是一片丰美的水草地,那个时候,阿拉善羊马成群,一派和美的景色!但是,在这美丽的地方,却生长着一种剧dú的dú草,这便是‘千绝草’!‘千绝草’不过是今天的叫法,其实在那个时候,千绝草并不像今天般的稀少,而是成群生长在草原上。那时候,阿拉善有个死亡山谷,山谷中满山遍野长满千绝草,草原上的生灵若是误打误撞闯入山谷,误食了千绝草,便神仙难救!所以整个山谷布满了动物的尸骨!相传几百年前,我们部落有个年轻人,在放马途中遇到了风暴,迷失了方向,误打误撞进入了山谷!他宠爱的一匹小马驹在山谷中误食了dú草,生命垂危,年轻人伤心不已,却又没有任何办法!关键时刻,马群中一匹年长的老马突然走到dú草丛旁,伸开前蹄,使劲的挖土,其他马儿像是得到了命令,也纷纷围上来刨土。年轻人觉得好奇怪,但觉得其中定有文章,于是也取下马刀,上来挖土,挖了一个大坑之后,年轻人在坑底下刨出两块古怪的大石头,其中一块是蓝色,另一块是紫色。那匹老马见到了那两块石头,立即跑到小马驹面前,在它耳边叫了几声,然后领着它来到两块石头面前,分别舔了舔,小马驹于是照做,分别舔了两块石头多次后,年轻人发现它的小马驹渐渐恢复了气力,再过了好久,小马驹所中之dú竟然奇迹般地解了!年轻人不禁对那两块大石头产生了兴趣,进而发现整个山都是这些石头,但凡千绝草生长的地方,刨开土之后都能发现这两种奇石。年轻人恍然大悟,千绝草本身是无dú的,有dú的是这些石头,因为千绝草有个古怪的习xìng,喜欢生长在这些奇石之上,所以渐渐吸收了奇石中的dú素,因而变成剧dú。中了千绝草dú之后,唯一的办法就是以dú攻dú,马儿舔石头,就是吸吮石头上的dú素,因而可以以此解dú。年轻人很高兴,待暴风雨过后,分别捡了一蓝一紫两块石头回去。夜晚,年轻人惊奇的发现,那一蓝一紫两块石头竟然都会发光,蓝色的发蓝光,紫色的发紫光!年轻人兴奋地将这件奇事告诉了族长,族长又把它告诉了国王!国王亲自接见了这个年轻人,并询问死亡谷的位置!从此,回鹘便将这种奇石销往各处,由于稀奇,所以每桩生意都赚了大笔大笔的钱!国王得意洋洋,为了保守住死亡谷的秘密,竟然残忍地杀害了那年轻人和族长!然而,他马上为自己的贪心和残暴付出了代价,纸终于还是包不住火,死亡谷的秘密被吐蕃王和中原的皇帝知道了,他们为了得到这些宝石,竞相出兵,河西从此没有宁日,经历了数次战火的洗礼,那个贪心的国王也死于战乱之中!这些宝石给回鹘带来的,不是幸福,而是灾祸,终于有一天,子民实在是忍受不了了,祈求老天爷给他们一条生路,上天似乎听到了他们的祷告,一场恐怖的地动山摇之后,死亡谷被整个埋入地下,从此之后再没人能得到这些宝石!而阿拉善地区因为战火的摧残,从此变得荒芜,经过几百年的变迁,成了今天的大沙漠!” 众人无不被这个神奇的传说所吸引,当首领述说时候,整个场一片寂静。李皓贤听完最是激动,传说虽然大部分是虚假的,但有些传说也是真有其事,刚才听完之后,李皓贤觉得那两块会发光的奇石一定与蓝紫光镯有着联系,也许,这就是蓝紫光镯的由来。 无意中被他发现生机,李皓贤断然不会放过,立即追问道:“尊敬的首领!听完你说讲的传说,受益匪浅!假设我有一天真的得到了那两种神奇的宝石,那么我该如何运用救人呢?” 首领答道:“这传说里到没有详细提及!不过既然是一蓝一紫两块石头,那么我想必然是两块石头一同使用才行!如果将军真的能得到这两块宝石,那么试着将两块石头放入水中煮沸,然后将煮出来的水让病人服下,或许能收到效果!” 李皓贤欢喜异常,愁容尽去,现在心中所想,便是尽快返回兴庆,让没移兰馨借出蓝紫光镯,然后赶回大宋救妻子。好不容易熬完了酒宴,归心似箭的李皓贤已经不想再在肃州多待一天,然而太后jiāo待了任务,让他收编回鹘军,所以他还得尽心尽责地将之完成。如此又耽搁了三日,四州回鹘兵的抽调终于完毕,这抽出的两万精兵,乃清一色骑兵精锐,人数虽不多,但战斗力极强。完成收编后,迫不及待的李皓贤便带着两万回鹘骑兵返回兴庆。 一日行军,兵马赶至甘州,李皓贤又张罗了一番,安置好两万回鹘兵驻守此处,然后便带领仁多凌矢的五千骑兵,快马返回兴庆。不仅李皓贤,仁多凌矢和他手下的五千将士也已离家日久,个个归心似箭,一行人等快马加鞭,一日功夫便赶回兴庆。 大军在兴庆城郊集结,李皓贤等人得到消息,太后要亲自出城迎接,祝贺他们凯旋归来。可是众人从早晨等至下午,仍然不见有人迎接,李皓贤和仁多凌矢都感到不耐烦,李皓贤并不在意有无人迎接,现在他想的是快快返回家中,问没移兰溪借蓝紫光镯。 等了几个时辰,终于等来太后的使者,使者告知迎接仪式取消,太后现在要在宫中接见两人。两人对这突然的变动感到奇怪,李皓贤暗暗觉得西夏又有大事发生。在使者带路下,两人来到宫中,在殿外等候太后的接见。隐约中听见殿中正在争论不休,嘈杂声不断。仁多凌矢拉拉李皓贤衣角,轻声道:“皓贤兄弟,看来又发生什么大事了!” 李皓贤无奈地摇摇头,道:“不知道,等会进去看太后怎么说!” 过了一会,内侍传两人觐见太后。李皓贤和仁多凌矢带着胜仗的威武,雄纠纠地跨入大殿。殿中各大臣和各族族长赫然在列,众人原本还在争吵,见两人入内,立即静了下来,以各种目光打量着他们。 太后笑道:“我们两位小英雄终于归来了!两位,原本哀家要亲自为你们接风洗尘,可是现在西夏又出了大事,你们也看见了,各族的族长都被招进宫来商议,所以原本迎接你们的典礼临时取消了!两位不会怪罪哀家吧?” 两人心中虽有微词,但是也不敢表露,只是客套道:“太后多虑了,我们只是立了些小功,何敢劳太后亲自迎接!” 没藏太后叹口气,道:“这次你们立了大功,哀家是知道的!可惜,眼下恐怕这已经没有意义了!我这次特别将你们叫进宫来,是想给你们看两样东西,并听听你们的看法!” 说完,没藏太后示意内侍将两卷黄色文书jiāo给李皓贤和仁多凌矢。两人接过分别细看了一会,皆变了脸色,这竟然是辽宋两国向西夏下的战书。 没藏太后待他们看完,愁云惨雾地说道:“现在你们知道了吧!辽宋欺我西夏国主年幼,竟要联合用兵,瓜分我国!这是他们两国分别送来的战书!我刚才与各位大臣和族长商量过了,大家都认为以我西夏一国之力难以抵挡两国联军的进攻,为今之计,只有在辽和宋之间择一依附,献地称臣!只是在降辽还是降宋这个问题上,大家还有分歧,哀家想听听你们两人的意见!” 下卷--玉团圆 第二十九章 将女换公主(5-6) 李皓贤和仁多凌矢都被这突然的问题而弄得不知所措。两人相互对视,一时都没主意。李皓贤眼珠一转,问没藏祈荣道:“阿公,皓贤想先听听您老人家的意见!” 没藏祈荣心中早有了主意,马上答道:“若是辽国或宋国单独来犯,我们可以倾力一搏,可是如今两国联兵,南北夹击,西夏难以抵挡!所以为今之计,只能在两者中择一国归降,至于择辽还是择宋,我认为,现今辽强宋弱,依附强者,才是我们的生存之道,所以我主张依附辽国!” 李皓贤听完外公的主张,又征询嵬名守全的意见,问:“嵬名将军,那么您的意思呢?” 嵬名守全答:“辽宋联兵,西夏无法抵挡!这是事实,无需再议!只是在降辽还是降宋这个问题上,我的见解与没藏老族长有些不同!辽强宋弱,这确是事实,正因为如此,辽国骄横跋扈,目中无人!即使我们愿意举国投降,契丹人也不会重视我们,善待我们!而宋则不同,宋人兵势积弱,所以我们的降服直接增强了他们的实力,对宋廷来说是大大的好事,因此宋帝必会看重我们党项,善待我们,因而我主张依附宋朝!” 李皓贤接下来将目光投在两朝谋臣吴昊身上,问道:“吴先生,昊王生前,凡有大事,必然会先征询你的意见,再做决定!今日这事,您有何高见!” 吴昊今日一直保持沉默,刚才众位大臣和族长互相讨论之时,他便在一旁一言不发,此时李皓贤追问他的意见,他也并不想回答,只是笑着推搪道:“我现在的头脑越来越钝了!刚才听了没藏将军和嵬名将军的见解,觉得他俩都有道理!因而现在我自己也还没拿定主意!” 李皓贤听完,心中暗想:“分明是明哲保身,你心中必有见解,之所以不说,不过是想由我先开口!好,我倒也不急,你不说,我也不说!”琢磨定,他便装作细细思考,一言不发。 仁多凌矢没有李皓贤这等耐心和心计,听到他所敬重的三位智者竟然做出这样的表态,令他伤心不已,情不自禁发言道:“各位尊敬的族长,不知是因为我头脑愚钝,还是因为我见识浅薄,我实在难以理解各位刚才所说的话,你们为何对西夏的前途如此的悲观,要知道全西夏好歹也有五十万兵马啊!我们为何要惧怕辽宋联军?为何我们不能与他们奋力一战呢?” 没藏讹庞出言驳斥道:“年轻人就是浮躁冲动,我知道你们刚刚打了胜仗,可是这次我们面对的敌人没你们想象的这样简单!没错,西夏是有五十万兵马,可是辽和宋,哪个不是拥兵百万!元昊王生前也曾感叹过,对比辽宋两国,西夏不过是个弱小的孩子!若是只面对其一方,或许我们能还能牵强战胜,可是现在面对的是辽宋联合,我们党项军即使有三头六臂,恐怕也抵挡不住!” 李皓贤本想保持沉默,可是听完他这软蛋舅舅的言语,实在按耐不住,驳斥道:“辽宋是各有百万兵马,可是这百万兵马不可能都用于西夏!他们有上千的城池要守备,四方的邦国要防范,还有境内那些反叛势利需要镇压!所以他们能用在西夏身上的兵力并不多!若是他们真的能对西夏用兵百万,恐怕西夏早就不存在了!元昊王又何来立国?” 没藏讹庞一直对这个外甥没多少好感,如今他当众顶撞自己,更是恼火,只是碍于众人在场,不好发作,便恶狠狠地盯着他。李皓贤也不理会,视而不见。 没藏太后等的就是李皓贤发话,立即追问道:“皓贤,那么你有何见解?”没藏太后现在越来越倚重这个外甥,因为李皓贤总是能为她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不知不觉中,她已暗中将李皓贤看作福星,所以一定要听完他的见解,才最后做出决定。李皓贤心中也明白,太后将他们叫到宫里,并不是只听听意见这么简单,想必是要将他们两人再调上前线出力。而李皓贤现在最急切的,是快速赶回宋朝,不能再在西夏耽搁。因此李皓贤最明智的做法,是一言不发,将自己的见解收藏起来,不要轻易亮出。 可李皓贤毕竟年轻气胜,不表现一番总觉得心里不舒服,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太后,凌矢说得很对!西夏好歹也有五十万兵马,如今还未动用一兵一卒,便举国投降,也太懦弱了!首先,我认为辽宋两国对夏的讨伐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就拿辽朝方面来说,今年年初,他们就扬言要伐夏,可是现在已经快夏末了,仍然不见动静,可见他们集结兵力遇到了一些麻烦!宋朝也是一样,襄阳王和庞太师的叛乱,已让他们元气大伤,这个时候并不是出征的时机,所以辽宋两国大张旗鼓地声张,不过是想讹诈西夏,我们可不要轻易中计!其次,我认为辽宋两国伐夏的步伐不可能一致,这两国本是仇家,如今为了共同的猎物才勉强靠在了一起,可是两国必然各怀鬼胎,互不信任,因此难以步调一致!从如今的态势来看,他们都希望对方先出兵,与我们斗个你死我活,再出手捡便宜!因此各自按兵不动,只是观望!如各位所说,若是他们齐心合力,那我们自然难以抵挡,只能乖乖投降,但若是他们各怀鬼胎,我们则可寻找机会,个个击破!辽强宋弱,因此我们最好能先南下击溃宋军,再回军北上,与辽军决一死战!” 没藏讹庞再次驳斥道:“你想得太过单纯!战局的发展会如你所意料的发展吗?如果辽宋真的一起出兵,那我们怎办!或者说我们先败给宋朝或者辽朝,又该如何是好!一旦与他们jiāo手,就必须获胜,否则只怕我们连委身求全的机会都没了!” 李皓贤道:“战争向来是有胜有负,即使元昊王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89 章 样了得的英雄,也做不到百战百胜!但是,既然我们手中有筹码,为何不用呢?哪怕我们最终战败了,再投降也不迟,起码要让他们知道,我们是不好惹的!这样他们才会更重视我们!” 没藏太后很高兴,李皓贤终于让她听到了些与众不同的东西。吴昊也终于打破沉默,道:“太后,李皓贤分析的很有道理!他所说的,正是我心中所想!我们手中还有五十万兵马,为何要轻易投降,好歹也试上一试,再谋后路不迟!” 没藏太后当然不甘心自己的儿子帝位不保,虽然整个朝廷都是一片悲观失望的情绪,她也没贸然做出决定,现在李皓贤所说的,正是她期望听到的。无论如何,也要拼上一拼。李皓贤和吴昊的话,给了她信心。理了理自己悲观的情绪后,太后终于做出了决定,郑重而道:“吴先生和皓贤的话甚合哀家的心,我们毕竟手上有兵,怎么也不能束手就擒!哀家决定先与辽宋联军jiāo战,若是不敌,再谋退路!各位卿家,你们谁愿意负起指挥这场战争的重任?” 此言一出,整个朝堂鸦雀无声,众组长和大臣们无一不认为应该投降,眼下太后却要打战,与辽宋作战,非同一般,没人敢领下这个重任,连没藏祈荣和嵬名守全都沉默不语。太后看见众人这副模样,心也凉了一大截,但是既然她做出了决定,便铁定心了要执行! 这个时候,没藏太后不由不将目关再次集中到没藏祈荣头上,问:“阿爸,这次恐又要劳烦你带兵出征了!” 没藏祈荣自己也没有信心能够取胜,但眼下不战也要战,为了没藏家族,为了西夏,他不得不再肩负起这样的使命,只得叹口气道:“好吧!我反正也是一把老骨头了,战场或许是我最好的归宿!各位族长,这是我西夏生死存亡之战,所以我希望你们不要再患得患失,将你们全部的兵力集结起来,我们要以倾国之力与辽宋一战!” 西夏皇庭终于有了最后的决定,‘倾全力一战’的命令很快传到每个部落。游牧民族为主体的国家最令人胆寒的地方是一旦bào发战争,可以全国皆兵,男女老幼,统统发动起来,上阵杀敌。元昊王时,为了与辽国一战,西夏曾经倾国之力而战,最终取得了胜利。如今辽夏之战才隔了几年,西夏再次遭遇灭国的危险,不得不再次发动起来。 ………… 皇宫内,没藏太后这几日忙得不可开jiāo,不断召集大臣商议对策,部署全局。李皓贤好不容易才等到了她单独接见的机会。 “皓贤,这些天我正想找你,没想到你却自己来了!你找哀家有话要说吗?” “是的,太后,我想来向你告辞!并希望你为我开具通关文碟!” “告辞,你要去哪?”没藏太后惊愕地问。 “我想回大宋!望太后恩准!” “回宋?现在宋夏开战在即,你却选择这个时候离开?” “太后不要误会!我回宋与宋夏开战无关,只是因为我找到了千绝草的解yào!所以急着拿回去救我的妻子!” “哦,真的,那真的恭喜你了!我记得你曾经对我说过,你的妻子是宋朝一位王爷的女儿,对吗?” “是的,我来西夏已经好些日子,实在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必须马上将解yào送回去!” 没藏太后考虑了小会,觉得也不便强留,便道:“好吧!哀家待会便为你开一个通关文书!让你尽快赶回宋朝!” 李皓贤千恩万谢,转身而退。出殿之时,迎面遇上谋臣吴昊,打了个招呼后,两人擦肩而过。吴昊进殿后,问道:“太后,李皓贤是来向你请战的吗?” 太后答:“哀家开始也以为是,哪知一问之下,才知道他是来辞行的!” “辞行,他要去哪?” “他找到了解yào,要赶回大宋去救他的妻子!” 吴昊听完,大皱眉头道:“太后,哪你怎么回答他?” “哀家已经答应了,这要求合情合理,我没有理由拒绝!” 吴昊却严肃道:“太后,你不该答应他!” “哦,这是为何?” 吴昊答:“李皓贤是可用之人,如今西夏风雨缥缈,正需要有能之士力挽狂澜,而李皓贤是我们的希望之一!太后怎可轻易放他走,而且他尽知我西夏虚实,万一他将这些重要军情告知宋帝,我们岂不危险!要知道,他的妻子可是宋朝的一位郡主啊!” 没藏太后听完,后悔道:“吴先生说得极是,可是哀家刚才已经答应了他,现在该如何是好!要不哀家迟迟不发通关文书,让他回不了宋朝!” “不妥!以他的能耐,强行出关也不是难事!我们要留住他,但是‘拖’这个办法不好!” “吴先生,那么我们该如何办?” “李皓贤这样的人才,我们不但要留住,还要让他将心留在西夏!我们可以扣押他的家人,然后逼迫他上阵与宋军jiāo战,并且让宋朝方面知道带兵的是李皓贤,这样一来宋帝必然恼怒,抓他在宋的家属问罪,这样一来,便断了李皓贤的归路,让他有家不能回!此举将迫使他只能一心留在西夏!然后我们再慢慢安抚,定能让他死心塌地为西夏效力!” 没藏太后皱皱眉头,道:“吴先生,这样做未免太过卑鄙!恐怕他会恨我们一辈子,反而弄巧成拙!况且红霞和兰馨都是哀家的亲人,怎能强行扣押她们呢?” “太后,伍子胥投吴,李凌降匈奴,皆因有家不能归!若想人才为你死心塌地效力,最好的办法就是断了他的后路!若想彻底留住李皓贤,太后就不得不狠下心来!否则,他必然不为我西夏所用!至于说扣押他的家人,我们无须做得太过分,只将她们请入宫来幽禁即可!” 没藏太后深深地叹口气,道:“唉,皓贤这孩子我确实喜欢!那些族长们都老了,心就更老了,已不复当年之勇!眼下整个西夏朝廷,没几个可用之人,是时候培养些年轻的接班人了,总不能让我的谅诈将来无人可靠,无人可用!所以哀家想重点培养李皓贤、仁多凌矢、野利宁哥等人!” 下卷--玉团圆 第二十九章 将女换公主(7-8) 吴昊道:“太后英明,这三人都是可造之才,或许将来西夏要靠着他们撑起一片天了!对李皓贤来说,这也是好事!他回到宋朝,不过能做个小官员,但是在西夏,他身为皇亲国戚,前程不可限量!为他自己的前程也好,为西夏的江山也罢,太后都必须下定决心,将他留住!” 没藏太后闭目慎重思索了好久,才睁开眼,眼里透出神光,道:“好,哀家就做回坏人!为了我的谅诈,我也不怕得罪谁!” ………… 李皓贤正在家中收拾行装,准备行礼马匹,打算一等到太后签发的通关文书便启程。没移兰馨站在一旁,看着哥哥收拾东西,沉默不语,但眼神中流露出依恋,原本白嫩的脸上现出yīn郁,眉心隆起,心像波涛中的小船起伏不定。 李皓贤的心已经有一半飞回了大宋,对旁边娇俏水灵的妹妹视而不见。没移兰馨终于按耐不住,轻轻走上前来,问道:“贤哥哥,你这次走了,还会回来吗?” 李皓贤转头微笑着道:“会的!等曦颜身体恢复了,我还要带她来见阿妈!” 没移兰馨心中哀伤无比,但还是强装笑脸道:“好,贤哥哥,我和阿妈等着你回来!” 李皓贤只是礼貌式地表示一下微笑,没移兰馨已看出他的心早已飞回了宋朝。这个男人走后再也不会回来,没移兰馨已有了这种预感,看到他的脸上丝毫没有一点留恋的表情,没移兰馨心如刀割。在李皓贤心中,或许真的只能容下赵曦颜一人。待他回到了大宋,救回自己的妻子,沉浸温柔乡中,他还会记得在遥远的西夏还有他的母亲和妹妹吗?没移兰馨不敢做这种设想,也不敢如此奢望!或许眼下她能做到的,便是掩饰住自己的伤感和绝望,尽量表现得自然,将李皓贤送走,做到好聚好散。 聪明的李皓贤完全被返家的兴奋冲昏了头脑,并没有留意到妹妹低落的心情。然而,世事又哪会如此顺利,让李皓贤意想不到的是,他所等来的并不是通关文书。宫里人来到了没藏红霞家,但是并没有带来李皓贤想要的文书,而是来传他的母亲和妹妹入宫。 李皓贤一家人都为此事感到奇怪,但也不能不从命。没藏红霞只得带着兰馨,进宫面见姐姐。两人被引至后宫偏殿,没藏太后亲自微笑着迎接她们。没藏红霞见姐姐突然间如此热情,反而感到有些不详,警惕起来。 母女俩入殿端坐,没藏红霞迫不及待地问道:“黑云姐姐!你叫我和兰馨来所谓何事?皓贤要返回宋朝,你为他开好了通关文书了吗?” 没藏太后笑道:“我召你们来,正是为了此事!” 没藏红霞道:“怎么了,出了什么问题了吗?” 太后问:“红霞妹妹,你希望皓贤长久留在你身边吗?” 没藏红霞不假思索地答道:“当然希望,每个做母亲的,都会希望能一辈子照顾自己的孩儿!” 太后又问没移兰馨道:“兰馨,哪你希望你哥哥留在西夏吗?” 没移兰馨疑惑了一阵,还是点头道:“希望!” “既然这样,为何还要让他走呢?在宋朝,皓贤不过一届平民,虽然娶了王爷的女儿,但也不过寄人篱下,充其量做个闲官,如何能一展抱负?但是在西夏,他是我红霞妹妹的儿子,谅诈的表哥,真正的皇亲国戚,将来他将有机会辅佐我谅诈,建功立业。为了他的前程,我们不该让他回去!再说,现在宋夏关系恶化,两国敌对日深,皓贤若是此次回去,将来要再回来只怕难了!为了你们一家不至于分隔两地,你们也应该将他留下来!” 没藏红霞答道:“姐姐,我们也舍不得他走,可是皓贤的妻子病危,若再不送yào回去,只怕不能挽救!” 没藏太后只是轻蔑一笑,道:“不过是个汉家女子,何必如何在乎?皓贤若要为西夏效力,迟早有一天要与宋决裂!这个汉族女子是万万要不得的!现在死了也好,省得将来麻烦!我西夏好姑娘多得是,下至贵族,上至公主,只要皓贤喜欢,哀家自会为他作主!总之觉对不会委屈了他!” 没藏红霞越听越觉得不对路,问道:“黑云姐姐,你到底想要与我们说什么?” “哀家想让你们两人花些力气,劝服皓贤打消再回宋朝的念头!” 没藏红霞脸色突变,严肃拒绝道:“黑云姐姐,孩子大了,我即使想管也管不住了!腿长在他自己身上,他要去哪,我还能阻止得了么!况且,他这次回去合情合理,我没有任何理由要反对!” 没藏太后早料到事情不会如此顺利,板起脸道:“哀家一片苦心,你们却不能理解!也罢,我主意已定,你们愿意也罢,不愿也罢!进了这宫门,就休想出去!来人!”没藏太后一拍手,十几名手执兵刃的卫士立即冲了进来。 没藏红霞见此,大喝道:“黑云姐姐,你这是要干什么?” 没藏太后道:“哀家要利用你们两个使皓贤乖乖留在西夏!” 没藏红霞似乎明白了太后的企图,努力挣扎道:“黑云姐姐,你不能这样做!我求你了,黑云姐姐,放皓贤走吧!别强逼他留下!” 没藏太后闭上双眼,狠心吩咐道:“带她们下去,好生照看!跑了哀家拿你们是问!” 兵士们不敢不从,强行将没藏红霞和兰馨制住,带了下去。 ………… 李皓贤在家中苦苦等待,不但等不到通关文书,反而是母亲和妹妹入宫之后一去不回。此时他的心里已经隐隐感觉到不妙,焦急之下,只得再次入宫求见。没藏太后有意冷落,让他等了一个多时辰才肯接见。 李皓贤一见太后,迫不及待问道:“太后,怎不见我阿妈和兰馨?她们会去了吗?” 太后直白道:“她们要在宫中常住,不会这么快回去!” 李皓贤疑惑道:“这是为什么?她们好端端的,为何要搬到宫里来住!还有我想问通关文书太后什么时候能批给我!” 没藏太后道:“文书哀家不会批给你的!眼下宋夏jiāo战在即,边境必须封锁起来,怎能让人随便出入?” 李皓贤听到她要出尔反尔,急道:“太后,我急着拿解yào回去救妻子,这您是知道的!宋夏即将开战,边境紧张,可是望太后能特事特办,为我开通关文书,让我能回宋救人!” 没藏太后故意为难道:“这恐怕难办!皓贤,现在国家正值危难之际,西夏很需要你,你怎能为了儿女私情,而抛弃西夏?” 李皓贤去意已定,任她怎么说,也断然不会改变主意,说气话道:“太后,西夏有这么多身经百战的将军,多我一个李皓贤不多,少我一个李皓贤不少!太后又何必留我呢?我定要回宋朝救我妻子,太后若是肯行方便,那我便规规矩矩地过关,若是不能,我只能骑着战马杀出关去!” “大胆!哼!皓贤,哀家知道你有这个能耐,若你要强行闯关,恐也没人能拦住你!但是你要为自己的母亲和妹妹想想,她们现在都在我手里,若你做出了这等荒唐事,我只能让她们代你受罚!” 李皓贤没料到自己这个姨娘竟然可以干出如此狠心的事情,又惊又怒道:“她们被你……,好,我的好姨妈,我阿妈可是你的亲妹妹啊,我和兰馨也是你的亲人,难道您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亲戚的?” 没藏太后道:“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们这些男人都不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90 章 国出力,那么辽宋打进来了,谁来保护我们这些女人?哀家可以想象得到,兴庆城破之时,西夏的老百姓将受尽欺凌,你的阿妈和妹妹只怕也难以幸免!李皓贤,如果你还是个男人的话,只有一种选择,就是拿起刀,上战场,将敌人赶出去!” 李皓贤无奈地问:“那么,太后你想让我怎么做?” “哀家要你统领刚刚归编的回鹘军,加入对辽宋的作战中!” “对辽作战我可以做到!对宋作战万万不能!我身上还有一半宋人的血,怎可在战场上杀自己的同胞?” 没藏太后严厉道:“皓贤,你必须与宋朝决裂!忘记你身上那半汉人的血吧!让你能从此显贵的,只有你那一半党项贵族的血液!你也将你那汉人妻子忘了,将来哀家会作主让你娶一个贵族之女!” “太后,宋若父,夏若母,你让我在父母之中选择一个,你让我怎样选择!难道因为我母亲的地位显贵,我就忘记自己的父亲吗?我即使怎去遗忘,也改变不了我是一半宋人的事实!如今父母jiāo恶,我这个儿子夹在中间,真是两边难做人!望太后高抬贵手,不要逼迫我去做我不愿做的事!” 没藏太后不为所动,道:“皓贤,你现在没得选择!你只能站在西夏这边,尽你的力量保全西夏,将辽宋军队击败!否则,即使哀家不杀她们,她们也会被乱军欺凌!” 李皓贤心乱如麻,道:“你让我仔细想想,再做决定!” “好,哀家可以等!不过,我劝你不要做强行救人的傻事,即使你们可以逃出皇宫,逃出兴庆,难道你们能逃出西夏吗?” 李皓贤道:“这我明白!你给我一点时间!” 李皓贤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出宫的,此时他觉得一片茫然,很想找人倾诉,便很快想到了仁多凌矢,立即骑上黑霜,直奔仁多部落而去。 仁多凌矢正带着自己的军队在cāo练,忽闻李皓贤来访,立即停下手中的活,jiāo给副手,亲自迎接李皓贤。 两人jiāo情已颇深,用不着客套,李皓贤直入正题,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仁多凌矢。凌矢听后,道:“皓贤兄弟,这件事确实头疼,宋夏jiāo战,你夹在中间,为难你了!” “凌矢兄弟,你认为我应该怎么办?” 仁多凌矢道:“我觉得你应该答应太后!她的做法虽然让人难以接受,但是她说得也有道理!自古以来,两国jiāo战,最苦的便是百姓,现在辽宋入侵,对我们是极大的威胁,若是此次我们抵抗失败,让敌人杀进兴庆,那里恐怕将要成为地狱!凶狠的敌人们定然不会放过那些手无寸铁的平民,届时他们会屠杀我们的人民,抢夺我们的财产,凌辱我们的女人,所以每个西夏战士都必须肩负起保卫家园的重任,用手中的刀将敌人赶出去!” 李皓贤道:“可是我还是不愿与宋兵jiāo手,毕竟我也是半个宋人!” 仁多凌矢道:“你刚才也说了,宋如父,夏如母,如今父母吵架,你站在哪边好呢?我认为,哪个有理就帮谁?以前元昊王在世时,是我们主动打击宋朝,理亏在我们!但是自太后当政以来,一直奉行与宋修好的政策,从未主动招惹宋朝,可他们却要灭亡西夏,理亏在他们!因此你应该帮西夏!” 李皓贤听后赞同道:“凌矢兄弟说得有道理!可是那边也是我的同胞,我怎能下得了手!” 仁多凌矢又劝道:“皓贤兄弟,你认为你一人能决定这场大仗的胜负吗?就拿宋朝来说,他们地大人多,不乏良将,久经沙场的更是不计其数。而你李皓贤和我仁多凌矢不过是匹小马驹,没见过什么世面,若是他们连我们这两个年轻人都斗不赢,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只能怪他们无能!若是如此,即使我们不出手,宋军也会败在他人手上,结果也是一样!” 仁多凌矢一番话,李皓贤终于开窍,想到那君昏臣腐的宋朝,只得叹口气,道:“凌矢兄弟说得对,我李皓贤算什么,不过是个初生牛犊,也没打过几场战!若是大宋兵将连我也对付不了,即使我不败他,其他的狼虎之敌也会吞了他们,又哪能怨得了我!大宋要立于不败之地,只能靠自己!我决定了,领下这门差事!” 仁多凌矢兴奋地拍拍他的肩膀,打气道:“好,到时我将带领我的人,与你并肩作战!” 下卷--玉团圆 第二十九章 将女换公主(9-10) “吴先生,不知招皓贤来,有何事?” 吴昊微笑着招呼李皓贤坐下,道:“李将军,难得有时间光临寒舍,吴某这次请将军过来,是想与将军聊聊当今时局,不知将军会否觉得吴某唐突?” “哪里哪里,将军一词不敢当!吴先生是我的长辈,直称我皓贤即可!在下一直很想向吴先生讨教,可是一直没有这个机会,今次承蒙吴先生邀请,自是求之不得!” 两人相对而坐,吴昊吩咐下人上了酒菜,边吃边聊。吴昊道:“皓贤,这次太后为了将你留在西夏,用了些非常手段,你是否觉得心中委屈?” 李皓贤知道他是太后的心腹,怕是来探口风的,不敢讲真话,道:“哪里,我想通了,太后这样做也是为我好!” 吴昊知他说的不是心里话,道:“皓贤,这定不是你的心里话!也罢,或许你还对我有所提防,让我说说我的故事吧!当年我也是个自负的年轻人,十年寒窗,高中进士,却只任了个七品小官,后来因为我通晓党项语,朝廷才任命我为使者,出使西夏,元昊王接见我时,言语傲慢,我为了维护宋朝的尊严,以理相驳,本以为将他激怒,定难保xìng命,怎知元昊王却因此赏识我的才学,更想将我留在西夏为他所用!我当时死活不愿,元昊王为了留住我,强行将我扣押,然后传消息到宋朝,说我已经投靠西夏了!宋帝不辨是非,硬是将我全家斩首,我听到了这个消息,一气之下,便投靠了西夏!” 李皓贤听完,叹口气道:“那吴先生心中不恨元昊王吗?” “恨?我是恨,不过我不恨元昊王,我恨的是宋帝昏庸!他将我的一片忠心当成狗肺,不加判断,听信一面之词就将我全家杀光,这样昏庸的皇帝还值得为他效命吗?我对宋朝的心已经死了!士为知己者死,元昊王虽然用了不耻的手段将我留下,但是他让我充分发挥了自己的才能,所以我不但不怪他,还感激他的恩德!想想我在宋朝,不懂得巴结权贵,那么一辈子也只能当个小官,什么理想抱负,不过是空谈!皓贤,你若不是在西夏,恐也难以找到一展才华的机会吧?” 此话说到李皓贤的心坎里,想来自己之所以在宋朝能做官,全是因景阳郡主的保荐,而非他的才干受到赏识,每每想起这些,李皓贤心中也有所埋怨。 吴昊见说动了他,心中暗喜,又道:“皓贤,看到你我就想起了当年的我,是那样的豪放不羁,那样的傲世疾俗,身怀定国安邦国之才,在大宋却不得施展!所幸的是西夏给了你一个机会,一个名扬天下,威震海内的机会!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去还是留,你要仔细考虑!” 李皓贤明知他这是给自己戴高帽,但是这高帽戴得确实令人舒坦。他一直怀有大志,并不甘心平平凡凡过一辈子。听了这些话,难免有些热血沸腾,道:“吴先生不必再说了!是被逼也罢,是自愿也罢,现在也已经不重要了!为了我亲人的安危,我不得不接下这份差使!我李皓贤不过是一个黄毛小子,即便参战,对宋夏之战的胜负又能影响多少?若此次大宋失败,那便是宋庭用兵不当,所用非人,与我何干?吴先生可向太后如实传达我的意思,让她放心!” 吴昊笑道:“好,你终于想通了,我很高兴,我一定将你的意思转达给太后!” 吴昊说到做到,很快李皓贤这番表明心迹的话语便传到了太后耳边。没藏太后听后十分高兴,但是还有些忧虑,问吴昊道:“吴先生,皓贤毕竟流着一半宋人的血,他能对我们忠心吗?万一到了战场上,他突然倒戈,那对西夏可是致命打击啊!” 吴昊道:“太后请放心!李皓贤在宋朝不过是一届平民,但是他在我们西夏却是皇亲国戚!敢问太后,若您是他,您是选择效忠西夏还是效忠大宋?” 没藏太后这才宽心下来,道:“吴先生说得在理!除非他是傻子,否则必定选择效忠西夏!” 次日,西夏君臣齐聚金殿,商议与宋辽的战事,太后问吴昊道:“吴先生,现在宋辽仍然在边境观望,似乎都无先出兵的意思,如此下去皓贤上次提出的先宋后辽的战略恐难以实施,这该如何是好?” 吴昊答:“太后且放宽心,我自有妙计让宋兵先动!” “哦,吴先生有何妙计?但闻其详!” “宋朝不是向我们下了战书了吗?我们就回它一封战书,上面要尽量用傲慢的言语,辱骂呵斥宋帝,宋帝好脸面,必然按耐不住,发令出兵!这样我们就可以先调动宋兵了!至于辽国方面,我们需派出使团,与辽国议和,可假意许诺些苛刻的条件,但不要与他们达成协议,目的在于尽量拖延辽兵的动作!” 没藏太后听完,望了望自己的父亲,问:“阿爸,你觉得此计如何?” 没藏祈荣点头道:“好,此计很好,就按此办吧!” 太后便不再犹豫,下令道:“吴先生,给宋朝的战书就由你来动笔!其他各族族长,必须在指定时间带领部族军队集结兴庆,延迟时日者斩!这次我们要以顷国之力与辽宋周旋!” ………… 兴庆城东南方向,有两支军队正在会合,分别是李皓贤带领的两万回鹘骑兵和仁多凌矢率领的仁多族军队。 比起上次的五千兵士,这次仁多凌矢带来的人又多了三倍,已达两万人,李皓贤见此,很是惊异,见面便赞叹道:“凌矢兄弟,这次你的兵马又壮大了好多!” 仁多凌矢笑道:“这次我带领的是我们仁多族的精锐,因为我上次打了胜仗,老族长对我很是赞赏,所以这次破例调给我两万兵马,让我再建大功!” 李皓贤望了望他手下的兵马,很是强悍,心中大喜,道:“好啊,看来我们手中的这四万兵马,是整个西夏最精锐的部队了!” 仁多凌矢自豪道:“那当然!皓贤兄弟,让我们到这来,有什么使命jiāo给我们?” 李皓贤道:“我阿公说,各部族的军队一时难以全部聚齐!所以让我们这四万兵马先开赴宋夏边境,做好防卫!” “好啊,我也不想与那些老族长在一起,他们总是行动太慢!皓贤兄弟,我们这就走吧!” 李皓贤笑着点头道:“好,让我们先行一步!” 于是,李皓贤和仁多凌矢的兵马合并一处,齐向宋夏边境开去。刚行至灵州,前方便传来加急文书,信使急匆匆地报告两人道:“报两位将军,宋人以韩琦为帅,发兵十万,分五路进犯大夏国!韦州、洪州、龙州、银州、盐州五州告急!” 李皓贤和仁多凌矢听到这个消息无不大吃一惊,仁多凌矢叹道:“宋人来得好快啊!看来吴先生的战书起了效果,只是这个韩琦不是个容易对付的角色,现在我们的大部队还在后方,前方又五州告急,这该如何是好?皓贤兄弟,你认为我们先救哪一州为好?” 李皓贤细细思索了一阵,道:“我们哪州都不救!这五州驻防兵马稀少,待我们赶到时,早已失陷,届时宋兵便会依托城池,与我们打一场攻防战,而这不是我们的强项!当年元昊王能带领西夏兵叱咤天下,是因为他充分发挥了西夏兵的特长,我西夏兵骑兵剽悍,最善野战,所以我们若与宋兵jiāo手,定要选择野战而非攻坚!我看韩琦分兵五路的布局,是想步步为营,慢慢包围蚕食我们!若他们五路兵马保持步调一致,我们也奈何不得!但是宋兵最大的缺点就是一向指挥松散、混乱,各部兵马之间难以相互协调,各将领之间你不服我,我不服你!所以我断定他们攻克五州之后,必有将领会骄傲起来,贪功冒进,与其他四部兵马脱节,到那时,我们便可集中四万兵马,专打出头鸟!” 仁多凌矢心领神会,点头赞同道:“好,就这么办,那我们就将兵马驻扎灵州,然后派探子收集军情!” 两人商量定,遂派一百五十名探子,分五路分别刺探五州军情,并将这些情报转送兴庆方面。不出李皓贤所料,宋兵很快拿下西夏边境五州,向兴庆方向推进。其中正南一路拿下盐州之后行动明显加快,直扑灵州而来,这部的前锋部队行进速度更快,探子来报此部宋兵有一千骑遥遥领先大部兵马,急驰朝灵州而来。 仁多凌矢听后,盯着羊皮地图细细查看,然后拿定主意,道:“皓贤兄弟,这队轻骑如此长驱直入,与后方拉得太远,我们不如先将他们吃了,杀杀宋兵的威风!” 李皓贤确摇头道:“不好,不好!”言罢,问探子道:“这部宋兵由何人统帅?” 探子答:“听说这部宋将叫王甘若!” “王甘若!原来是他!”李皓贤念着人名,暗自嘀咕道。 仁多凌矢问:“皓贤兄弟认识此人吗?” “当然认得!此人是大宋的探花,兵部尚书的女婿,当年我上京赶考,还曾与他一起把酒言欢呢!此人做文章乃一流,但是并未听说他会行军打仗!奇怪,宋庭此次为何派他来统兵呢?大概是因为他岳父兵部尚书的关系吧!” 仁多凌矢不解地问:“宋人为何让一个文人为将,这不是拿军国大事来开玩笑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91 章 李皓贤解释道:“那是因为皇帝怕武将手握重兵会夺权,而觉得文人相对可靠些!” “宋朝的皇帝也太小气了!这文人能带兵打仗吗?” 李皓贤笑道:“文人带兵只能有两个结果,一是真有文韬武略,能决胜千里,就像诸葛孔明一样,这样的文人很了不得!二是只会纸上谈兵,这种人带兵只会丧师辱国,留下千古骂名!” “那皓贤兄弟觉得这个王甘若是属于哪种?” “如此冒进,定是属于后者!只是那个前锋将官更加荒唐,不知是谁?” 探子答:“宋人前锋骑兵打的是‘狄’字旗号!” 仁多凌矢惊道:“难道是狄青?” “不,现在狄青是有头有面的人,不会屈身做个前锋官!我猜想这个将领是狄青的儿子狄咏,此人是我昔日好友!他的个xìng我了解,有勇无谋,孤军深入这种事,想也只有他敢干出来!” “那么皓贤兄弟该不会念及旧情,所以不忍下手吃掉这队轻骑吧?” 李皓贤微微一笑,道:“当然不是!杀场无父子,更何况是朋友!我所想的是,这一千人不过是条小鱼,若是把他吃了,后面那条大鱼便会警觉,便不好办了!所以我们最好不要理会这条小鱼,让他在灵州城外闹闹,而我们则集中兵力,将王甘若这两万兵马吃掉!” 仁多凌矢道:“原来皓贤兄弟的胃口比我还大!好,那么我们留小部兵马防守灵州,大部队兜个圈,避开他们的前锋部队,然后将王甘若的两万人包围起来!”李皓贤道:“好,凌矢兄弟说得好!我们就这样办!” 两人商量定破敌方略,立即实施,带领四万兵马从东北面绕个大圈,避过了狄咏的一千轻骑,悄悄地布置了大口袋,等待着王甘若两万人马的到来。 这王甘若本一届文官,仗着其岳父的势力,极尽阿谀奉承之事,才爬上高位。此次见辽宋联手出兵,猜想西夏人必定招架不住,心生贪念,以为接了这份差使,轻轻松松便能立下大功,加官进爵。利yù熏心之下,王甘若向朝廷请缨,并得到了岳父的支持,谋得了将军之职。 出兵以来,初战得胜,以多打少攻下盐州,更是轻敌,以为西夏人不过如此,放任部将狄咏孤军深入,自己也违反了韩琦三令五申的部署,贸然领着军队加速开进,全然不知西夏人已经准备拿他来开刀。 下卷--玉团圆 第二十九章 将女换公主(11-12) 炽热的阳光照耀下,急行赶路的王甘若部宋军已经人困马疲,此时本该停下脚步,让部将休息,可是王甘若缺乏领兵经验,再加上急于争功,全然对手下兵士的疲态视而不见。 大军正在蜿蜒前行的时候,探子忽然来报,前方发现大队西夏兵马。王甘若大吃一惊,立即命令全军戒备,众将领正在惊惶失措之际,黑压压的西夏兵已经围了上来。这些西夏兵马清一色骑兵,人数达三四万,王甘若部宋军自从入夏以来,遇到的不过是小部兵马的抵抗,眼下突然蹦出这么多的敌人,吓得大气也不敢喘。身旁的副将毕竟久经沙场,虽然惊慌,但是却也懂得临敌应对,立即对王甘若建议道:“将军,敌军明显是冲我们而来的!如今我们已没了退路,只能与他们决一死战!狭路相逢勇者胜,我们下定决心吧!” 王甘若此时也没了退路,只得硬着头皮下令道:“全军听令,准备迎战!”宋军众将士都知道大战已至,心里已做好准备。待主将一声令下,立即摆好了战阵,一时间,气氛凝重,双方将士紧握兵刃,望着前方的敌人,想象着一会的残酷战斗。 李皓贤和仁多凌矢列在夏军骑兵军阵前方,眺望着前方宋军的布阵,李皓贤直摇头道:“凌矢兄弟,这王甘若果然不懂兵法,竟然将骑兵列在前方!我敢打赌,一旦jiāo战,宋军必然大败!” 仁多凌矢有些不解,问:“皓贤兄弟,将骑兵列在前方,有何问题,我们不也是这样做的么?” 李皓贤解释道:“宋兵缺乏战马,所以配置的骑兵很少,只能作为步兵的一种补充!而骑兵乃西夏兵之精锐,两者战力不可同日而语。我们的队伍更全是骑兵,战力强大。若我是王甘若,我就会将步兵列在前方,抵挡进攻,骑兵用于抄袭两翼。可是现在他却将数量稀少的骑兵列在前方,待会开战,这股骑兵很快便会抵挡不住。向后退却,可骑兵后面偏偏是他们的步兵方阵,骑兵一旦退却,就会践踏步兵,自己冲散自己的阵型,加之我们的大军杀上,还怎能抵挡,所以我断定他们今日必然大败!” 仁多凌矢恍然大悟,道:“皓贤兄弟说得好!我竟一时没想到这一点!看来此战是天佑我西夏!宋帝用人不当,竟让这样的草包为将,宋人若是此仗战败,也怪不得我们了!” 此次西夏军打的是仁多凌矢的旗号,原本按照太后的意思,必须打上李皓贤的旗号,目的是让他与宋朝彻底决裂,可是仁多凌矢体谅他的苦衷,暗自违抗了太后的命令。 一阵短暂的停顿之后,仁多凌矢举起马刀,示意手下兵士准备作战。片刻之后,他将马刀向前一指,大喝道:“冲锋!” 四万西夏铁骑立即如洪水一般涌向宋军,万千马蹄发出震耳的轰鸣声,让人听了胆战心惊。大战来临,宋朝官兵们也并没有退却,随着王甘若的一声命令,前队骑兵先动,向敌人迎了上去。 宋朝将士们是勇敢的,没有人畏战退却,全都迎了上去。可是,四万对两万,宋军本就处在劣势,加之王甘若指挥失误,将仅有的少数骑兵派上第一线,直接与敌人打对攻,其结果可想而知。加之西夏骑兵的战斗力明显要比宋骑兵要强,一轮jiāo锋下来,虽然宋朝将士们浴血奋战,但还是损失惨重,败退下来。如此便发生了李皓贤所推断的情况,宋军败退的骑兵自行将后面的步兵阵营冲乱,得势的西夏兵趁机冲锋上来,将宋军整个战阵击跨,兵败如山倒,宋兵争相逃命,互相践踏。西夏骑兵如同恶狼冲入羊群一般,肆意杀戮。 大势已定,宋军溃败已是事实,可是李皓贤显然不像仁多凌矢般激动和高兴,两边死伤的都是他的同胞,无论宋胜夏胜,都使他伤心不已。 此战一直持续到黄昏,除了小部宋军逃脱之外,其他全被歼灭。望着堆积如山的尸体,李皓贤感觉自己成了郐子手,虽然他不曾上阵杀过一人,但是这些人都是死在自己的谋略之下,与自己亲手杀人又有多少区别呢。 仁多凌矢看出了李皓贤的不快,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皓贤兄弟,看着这么多宋兵死去,我知道你心里不是滋味!可是你不必自责,要怪,只能怪宋帝昏庸,用人不当!这就是战争,战争定会有伤亡,差别只是在于哪一方伤亡多,哪一方伤亡少!若是此战不是我军大胜,这时倒在战场上的,必然是我军将士的尸体,难道皓贤兄弟就愿意看到这一幕吗?” 李皓贤叹口气,道:“唉,我从小便希望将来有一日,能带领着大宋的军队,与元昊王的军队jiāo手!可是命运却偏偏与我开了个如此大的玩笑,今天,我是带着元昊王的军队,大败宋军!这难道是天意?上天真会戏弄人!凌矢兄弟,你不必安慰,我身上毕竟有一半党项人的血,保西夏也是应该!只是我希望好好安葬今日命丧疆场的将士,无论是西夏兵,还是宋兵,都让死者归于尘土吧!” 仁多凌矢点头道:“好,我这便吩咐人去办!” 大胜之后,全军开赴灵州歇息。狄咏的那股先头部队,强攻灵州不成,又得知后方大部被歼,只得仓惶撤退。李皓贤念及兄弟一场,并没有派兵追击。四万兵马在灵州修整了一日,又接到了夏州方面的告急文书。 夏州乃是党项势力的发源地,李继迁时,就是以夏州为根据地,一步步向河西扩展地盘。经过李德明和李元昊两代人的经营,西夏才有了今天的辽阔地域。因此,夏朝廷对夏州也是十分重视,驻有精兵。 这时韩琦的五路宋兵,东路军由宋将高坡林率领,在攻克银州之后,向夏州进犯,所幸夏州守备守城有方,宋军连攻五日仍然不能攻克。可是夏州毕竟兵少将寡,难以久撑下去,不得不派使者向兴庆方面告急,请求出兵援救。告急文书首先经由灵州,再至兴庆,李皓贤和仁多凌矢先一步知道了前线的情况。 两人斟酌再三,皆认为夏州不可不救,自从王甘若部宋军全军覆没之后,其他几路宋军明显感到了压力,行军速度放缓下来,以求步步为营,各部之间能够互相照应。如此一来,暂时减少了对灵州的威胁,李皓贤和仁多凌矢决定抓住这个机会,先增援夏州,解决战斗之后才回军抵挡其他三路宋军。恰恰在此时,兴庆方面传来消息,没藏祈荣的大军已经赶来增援,两人更加定心下来,决定即日发兵,援救夏州。 两人的军队皆是骑兵,行动极快,不消一日的时间,便赶到夏州城郊。宋兵早已听闻夏人来了援军,双方还未jiāo手,宋兵便仓惶撤退,让李皓贤和仁多凌矢不费多大力气便解了夏州之围。 仁多凌矢却对这样的结果不大满意,刚打完一场漂亮的胜仗,斗志昂扬,本想再下一成,可敌人却不愿jiāo战。仁多凌矢感到不尽兴,便对李皓贤道:“皓贤兄弟,我们大老远的跑来,可还没jiāo战宋人便跑了,实在无趣,不如我们全军追上前去,一举将他们吃掉,如何?” 王甘若部宋军的惨败李皓贤还历历在目,心中一直内疚,觉得自己是罪人,不想再出谋划策,增添罪孽,于是便对仁多凌矢道:“凌矢兄弟认为怎样便怎样吧!不必事事都征询我的意见!作为一个优秀的将领,必须在关键时刻有自己的主见!现在开始,我的那两万军队就jiāo由你一并指挥,是否追击,就由你下决定吧!” 仁多凌矢点头道:“皓贤兄弟说得对,我是该趁这个机会锻炼一下自己了!” 仁多凌矢仔细考虑了一阵,终于有了结果,对李皓贤道:“我将挑选一万精兵,分成左右两翼追击宋兵!这对宋军如此惧怕我们,定然无心恋战,一旦被我们追上,必乱作一团!” 李皓贤没有答话,其意思很明显,还是jiāo由仁多凌矢作决定,自己不发表意见。仁多凌矢领会了他的心意,也不再多说,按照自己的想法部署下去。 此次围攻夏州的乃宋将高坡林部,如同宋朝大多他将领一样,这个高坡林既贪攻,又畏敌如虎。刚进攻西夏时进展顺利,他也便骄傲起来,按照韩琦原来的部署,他必须尽快攻下夏州,然后再与其他部队会合,进逼兴庆。然而高坡林没料到,夏州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连续五天的猛攻,弄得士气大损,却依然占领不了这座城池。后听得风声,王甘若部被全歼,西夏军正增援夏州而来,高坡林万分慌张,不敢与西夏兵jiāo战,立即全军撤走,企图逃跑。 有这样贪生怕死的将官,下面的士兵们也军心涣散,不愿卖力,皆想着自保,这样的军队虽有两万之众,可却如同被虫蛀的树干,风吹既倒。 急急的撤退之后,高坡林的部队已经远离夏州地区,众将士皆以为危险已经过去,高坡林见兵士们皆已疲惫,于是命令原地歇息。 正当大家放松下来歇息之际,突然探子来报,西夏两队西夏骑兵正朝这个方向追击而来。高坡林一听方寸大乱,竟也不弄清楚敌军的数目,也不立即布阵备战,只是慌张的命令众兵士加快脚步逃命。 此乃昏招,本在镇定之下还可以抵挡的宋兵现在已经完全丧失抵抗能力,人人心里都想着怎样逃命。宋军如此糟糕的应战状态被仁多凌矢所派出的铁骑把握住,当见到西夏骑兵时,宋兵完全一哄而散,西夏骑兵于是两翼夹击,猛追猛打,宋兵损失惨重。两万人的大军,竟然被一万人的西夏兵几乎全歼。 开战以来,李皓贤和仁多凌矢领导的西夏前锋军连续取得两场大胜利,一下消灭了四万宋兵,自身损失却极少。两战过后,形势发生了有利西夏的变化,没藏祈荣所率的六万大军赶至灵州后,西夏军已经在人数上占得优势,韩琦自知再难取得进展,只得将剩下的三支部队集合起来,力求稳住阵脚。 李皓贤和仁多凌矢则带着胜利的喜悦,回到灵州,与没藏祈荣会合。没藏祈荣请自出帐迎接他俩,大帐之内摆好了酒宴,没藏祈荣高兴地对两人道:“我没藏祈荣向来不服老,可是如今看到你俩意气风发的样子,我真的觉得自己老了!” 李皓贤开口道:“阿公,其实……” 没藏祈荣打断道:“诶,不用多说了!我是老了,可是我很高兴,也很安慰,终于后继有人了!这俩次我都没怎么出手,你们两个已经将事情办的好好的!西夏有了你们两个,将来便有了保障,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李皓贤道:“谢谢阿公的赞扬!可是,我们虽然打了胜仗,可全局的胜利还言之过早!韩琦并不是容易对付的角色,眼下他手中还有六万兵马,宋庭或许还会继续增兵,到时局势将再次对我们不利!” 没藏祈荣问:“那么你有什么好办法?” 李皓贤道:“我想带三万兵马抄他们的后路,围住陕州!” 仁多凌矢道:“此计很好!可是陕州城城池坚固,只怕三万兵马也未必攻得下城池!而且攻城也不是我们的强项!” 李皓贤解释道:“我并不是想攻下陕州,只是包围,让宋军有后顾之忧!如此做,无非是想快些将宋兵赶出西夏!另外,我想写一份战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92 章 ,将我军此次的战果列出来,然后让人抄写一万份,用箭shè入城内,借此对宋军产生心里威吓,迫使宋朝廷尽早退兵!” 仁多凌矢担忧道:“只怕宋人不会如此轻易退兵!或许我们还有恶战!” 下卷--玉团圆 第二十九章 将女换公主(13-14) 李皓贤道:“凌矢兄弟对宋朝廷还不了解!宋庭的大臣们向来分成两派,一派主战,一派主和,两派长年争斗,势成水火!有时主战派得势,有时主和派得势!这次宋帝主战,因而重用主战派大臣,主和派在朝中必然受到打压!如今战局对宋不利,那些压抑的主和派算是终于找到了攻击政敌的事由,又怎会不加利用?以前范仲淹大人曾经对我感叹说,做宋军的将领很难,他们不但要与阵前的敌人苦斗,还要与朝中的政敌苦斗,眼前的敌人虽然凶悍,但是明强易挡,可是朝中的政敌一不留神在你身后施放的冷箭,却是难以防范的!最气愤的是当你带兵在前线与敌人拼得你死我活之时,后面却流言蜚语满天飞,还时时迷惑了皇上,做出不利于你的决定!这次我们取得了大胜,皆下来就不用我们cāo心了,宋庭里的主和派自然会替我们说话的!” 没藏祈荣听后十分赞赏,道:“好!皓贤分析得很好!之前你们已经干得十分漂亮,我这个老头就不中途chā手了,我带来的军队,都由你们指挥!你们想怎样干,便怎样干吧!” 当晚,李皓贤用汉文起草了一份‘告宋帝书’,上面如实将西北战局的详情列于纸上,然后召集军中懂汉文的兵士,连夜抄写了一万份。 次日,李皓贤和仁多凌矢带领三万骑兵绕道南下,进入宋境,包围陕州,并切断了韩琦的后方粮草供应。没藏祈荣则带领大部兵马,从灵州开进,与韩琦的军队对峙。 陕州的兵力大多调上前线,防御兵力有限,但城池高大坚固,若想攻克并非易事。不过西夏兵的到来,还是让城内军民感到万分紧张。奇怪的是,西夏兵却未曾攻城,而是不断将带有纸条的箭shè进城内,一轮箭雨过后,西夏兵竟然奇迹般的撤退了。 很快,这份‘告宋帝书’便从西北送至开封,送到仁宗皇帝手里。早朝之上,宋仁宗勃然大怒,将此书让众大臣过目,并当堂呵斥道:“韩琦辱国!西夏人将战报都送到我们家门口来了!” 主和派之一的兵部侍郎韩炜心知主战派大势已去,立即迎合上柬道:“圣上,臣早已说过,夏人野蛮剽悍,战则难安,和则易抚,可韩琦之流,为了争得寸功,博得升迁,竟然逆势而为止,还要用言语蛊惑圣上!这次若是他得胜也罢,可是如今丧师辱国,举国蒙羞,这等误国之臣,必要严办,否则不能正我朝纲!” 宰相文彦博替韩琦辩解道:“圣上,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可以一场战局的胜负来断是非!圣上出兵平定西夏是对的,只是夏人顽强,非容易应对!臣奏请增兵陕西,补充兵力,再行平夏!” 参知政事章得象出班奏道:“宰相大人此言差异!当初韩琦大人请战出征时,说得是那样有信心,似乎这次必能马到功成,可是如今丧失辱国,脸面丢尽,若不惩办,人心难服!” 臣子们你来我去的争执了一轮,宋仁宗终于做出了决定,阵前撤除韩琦官职,命令宋军全线撤退,派出使臣与西夏休战。 宋朝此举很快便被辽朝得知。辽国上京,辽兴宗耶律宗真得知此事,冷笑着对大臣们道:“宋人无能,连个小小的西夏都收拾不来,可见其懦弱无能到什么程度!待朕灭了西夏,然后再两路夹击宋朝,一统天下!”大臣们立即随声附和道:“圣主英明!” 众人呼喊完,国师魇森出列奏道:“陛下,大辽雄兵披肩执锐,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然而夏人毕竟不会甘心臣服,一动刀兵,必有死伤!臣有个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办法!不知圣主可否采纳?” “国师请讲!” 魇森道:“臣愿意以一己之力,单独潜入西夏,刺杀西夏小皇帝和太后!擒贼先擒王,一旦此行得手,西夏将群龙无首,乱作一团,届时我大辽雄兵只要跺跺脚,党项人便不得不臣服!” 辽兴宗听完,大笑道:“好,此计甚好!国师艺高人胆大,朕很欣赏!若是此事可成,真乃奇功一件!” “臣一定竭尽所能,为我大辽立下此功!让圣主兵不血刃平定西夏!” ………… 当李皓贤和仁多凌矢回到兴庆,立即受到了最热烈的欢迎,太后亲自带着文武百官列在城门口迎接。大军进城时,民众夹道欢迎。欢呼声响彻不断。看到这一切,只有野利宁哥心里酸酸的,那个曾经的手下败将,如今已成为西夏家喻户晓的大英雄。野利宁哥没有从自身找原因,只是觉得自己运气太差。出征西北,本大有希望立下汗马功劳,可是让李皓贤和仁多凌矢这么一搅和,全都泡汤了。野利宁哥心里充满了妒忌和愤恨,最让他难以忍受的是自己心爱的没移兰馨也对他不理不睬的,还有意避开。 太后将两人接进宫去,摆好酒宴庆祝。没移兰馨更为亲自下场表演了一段党项舞,身躯柔美,舞步轻盈,绚丽动人。余音袅袅,称得上绕梁不绝。看到没移兰馨娇媚的舞姿,李皓贤又联想起景阳郡主为自己单独起舞的情景。没移兰馨和景阳郡主的舞技各有千秋,无法比拟,景阳郡主舞的是汉族舞,高贵典雅,却又摄人心魂,而没移兰馨的党项舞,则热情奔放,娇态尽显,令人着迷。 但是李皓贤现在无心情考虑两人舞姿的好坏,想到景阳郡主现在还处在危难之中,李皓贤又动了回宋的打算,可是他清楚太后决意要将他留在西夏,为自己效力,不会轻易放他回宋,所以唯一可行办法便是偷偷离开。 这次自己好歹也立了战功,走了之后,太后即使恼火,也不好为难自己的亲人,所以离开西夏的时机已经成熟。那边没移兰馨舞得热情激dàng之时,李皓贤却独自发呆,心中思索着回宋大计。他初步已经有了决定,打算明日便离开,因事不宜迟,每拖一日景阳郡主便多一分危险。 没移兰馨欢快地将一曲舞完,转头望了望自己的贤哥哥,见他神情呆滞的瞪着自己,以为他已为自己刚才的表演而着迷,心中暗喜,觉得自己的初衷已经答道,娇笑连连,害羞地跑到没藏太后身边,没藏太后招呼她坐下,亲切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赞道:“兰馨真是越大越漂亮了!若我是男子,也必要娶你为妻!” 没移兰馨满脸通红,陶醉地底下头,暗自浅笑。没藏太后正打算让没移兰馨去给两位英雄敬酒,突然宫门传来叫喊和打斗声。没藏太后大感扫兴,真想差人问个究竟,却见一个急速奔驰而至大殿内,此人秃着光头,和尚装扮,手里拿着一串佛珠,身上没有带任何兵器。酒宴中突然闯入不速之客,没藏太后既惊讶,又气愤,喝道:“大胆狂徒,怎敢擅自闯入皇宫?该当何罪?” 那和尚yīn森地笑道:“你都是快死的人了,还用得着知道那么多吗?让贫僧现在便送你上路吧!” 刚说完,他便身形一晃,朝没藏太后直扑而来。此人身法极快,众人皆反应不及,眼看就要被此人得手,伤及太后,突然一人挡在面前,推出双掌,迎击和尚。只听‘嘭’的一声闷响,两人各自退开三步。和尚先稳住阵脚,望了望自己的对手,惊讶道:“是你!你小子怎也跑来了西夏?” 李皓贤迟半刻回复气息,骂道:“魇森,想不到你也跑来西夏了!不是冤家不聚头,上次那笔帐还没与你算清楚呢!今天你又来干什么,送死吗?” 说话之际,大队兵士冲进殿中,保护太后和小皇帝。魇森本恃着自己的超绝武功,西夏必无人能抵挡,怎知偏偏在这遇到李皓贤。单打独斗,他倒也不惧,但是这里是敌人的巢穴,一旦与李皓贤缠斗起来,对自己将极端不利。魇森思索了小会,觉得必须速战速决,暗自从袖中取出三枚银镖,猛然挥手,向没藏太后袭去。 由于是进皇宫赴宴,李皓贤并未带兵器进场,此时突发急情,无暇考虑,只得将桌布掀起,猛力飞旋,将其中两枚银镖击落,然而第三枚飞得太快,无法击落,眼看就要击中没藏太后,身旁的没移兰馨猛地起身大喊道:“姨娘小心!”边说边用后背护住太后,替她挡了这一镖。 中镖刹那,没移兰馨全身一震,紧接着鲜血从后背涌出,快速染红了衣衫,没移兰馨只觉背部一阵剧痛,便晕了过去。 野利宁哥见心爱之人被伤,怒不可遏,大喊一声,便向魇森扑去。魇森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待他靠近之时,仅是左手食指一伸,指向其左肩“云门穴”。这“云门穴”在人身左右两肩骨之下,乃人体上麻穴之一,如被点中,即刻胸肋气短,喉痹肩痛,肋麻腰酸,气冲心,血倒流,甚至全身瘫痪,萎顿倒地。野利宁哥被其一点,全身再使不上半点气力,被魇森轻易拎起,摔到一边。 李皓贤见妹妹受伤,也很愤怒,猛然使出烈风掌法,向魇森狂攻过来。李皓贤因激愤而出掌,其功力无形中得到增强,魇森接了几招,便深刻感受到对手的愤怒。 如此境况下,魇森自知不能久战,边打边退。身后的西夏兵却也围了上来,让他的处境更加危险。可魇森毕竟狡猾,早预料到了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打斗之际,左手从衣袋中取出粉末,撒向四周。此乃dú粉,中dú的兵士变得软弱无力,纷纷倒下。魇森则借着dú粉的掩护,奔出大殿,逃向宫外。 李皓贤本想追击,但关心没移兰馨的伤势,所以并未追上去。此时已经一大堆人围着没移兰馨。兰馨此时已经神智昏迷,全身麻木。没藏太后差人将兰馨抬至后宫,请太医救治。 送到后宫之时,没移兰馨脸色发紫,昏迷不醒,伤口流出黑色血液,很明显是中dú症状。虽然是西域番国,但西夏的太医招纳不少汉人,行医用yào与中原没多大区别。太医为没移兰馨把脉,又看了她的气色,很快便确定了其乃中dú无疑。 没藏太后焦急问道:“到底是什么dú,有救吗?” 太医道:“此dú很是奇特,病人中dú后脉象杂乱,一时还无法判清!” 野利宁哥紧张万分,激动的扯着太医的衣领,喝道:“什么,你连她中什么dú都不知道,你这个太医怎么当的?” 太医见他如此凶恶,一时被吓住,无法辩解。太后还算理智,呵斥野利宁哥道:“宁哥,休得对太医无礼!他救不了的话,你就更没本事救好了!别干扰太医,让他仔细想想!” 李皓贤仔细观察妹妹的紫色的脸颊,表情变得沉重起来,突然发言道:“何太医,不知你听说过千绝草dú没有?我的妻子正是中了此dú,这种dú的特征是中者脸色发紫,脉象时强时弱,且胸闷气喘,气息中带有腥味。我看舍妹的病情,竟也十分相似,恐怕也中了千绝草之dú!这可如何是好?” 太医经过李皓贤的提点,重新替没移兰馨把了把脉,又仔细辩了辨她的脸色,然后道:“千绝草dú我也略有听闻,但是从来没真正见识过中此dú的症状,难以判断,但是病人的病情与你说的症状十分相似,因而也可以视为中了千绝草dú!我要将dú镖带回去研究,看有无解救之法!” 李皓贤道:“有劳太医了!但愿你能找到解dú之法,因为不单只是一条命等着你救!” 太医道:“李将军放心,医者父母心,只要力所能及,我们断然没有不救的道理!太后,李将军,容我先开副yào控制住她的dúxìng,再行研究解dú之法!在下先行告退!” 太医退去后,李皓贤来到床边照看兰馨。没移兰馨此时已经恢复了神智,但正忍受着dúxìng的折磨,全身大汉淋漓,痛苦万分,李皓贤看在眼里,心中也痛,握着她的手,希望能给她一点精神的支持。 没移兰馨望了望他,啜泣道:“贤哥哥,我好难受!你别走,陪着我好吗?” 看着这一幕,李皓贤心都碎了,忙点头安慰道:“哥哥不走,哥哥不走,我就在这陪着你!” 李皓贤心中清楚,他是有解yào救兰馨的。可是一来,她是否中了千绝草之dú还不确定,二来,蓝紫光镯只能救活一人,救了兰馨,景阳郡主便要死,救了景阳郡主,兰馨便要死。这可真是个万分难的抉择。 下卷--玉团圆 第二十九章 将女换公主(13-14) 李皓贤道:“凌矢兄弟对宋朝廷还不了解!宋庭的大臣们向来分成两派,一派主战,一派主和,两派长年争斗,势成水火!有时主战派得势,有时主和派得势!这次宋帝主战,因而重用主战派大臣,主和派在朝中必然受到打压!如今战局对宋不利,那些压抑的主和派算是终于找到了攻击政敌的事由,又怎会不加利用?以前范仲淹大人曾经对我感叹说,做宋军的将领很难,他们不但要与阵前的敌人苦斗,还要与朝中的政敌苦斗,眼前的敌人虽然凶悍,但是明强易挡,可是朝中的政敌一不留神在你身后施放的冷箭,却是难以防范的!最气愤的是当你带兵在前线与敌人拼得你死我活之时,后面却流言蜚语满天飞,还时时迷惑了皇上,做出不利于你的决定!这次我们取得了大胜,皆下来就不用我们cāo心了,宋庭里的主和派自然会替我们说话的!” 没藏祈荣听后十分赞赏,道:“好!皓贤分析得很好!之前你们已经干得十分漂亮,我这个老头就不中途chā手了,我带来的军队,都由你们指挥!你们想怎样干,便怎样干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93 章 当晚,李皓贤用汉文起草了一份‘告宋帝书’,上面如实将西北战局的详情列于纸上,然后召集军中懂汉文的兵士,连夜抄写了一万份。 次日,李皓贤和仁多凌矢带领三万骑兵绕道南下,进入宋境,包围陕州,并切断了韩琦的后方粮草供应。没藏祈荣则带领大部兵马,从灵州开进,与韩琦的军队对峙。 陕州的兵力大多调上前线,防御兵力有限,但城池高大坚固,若想攻克并非易事。不过西夏兵的到来,还是让城内军民感到万分紧张。奇怪的是,西夏兵却未曾攻城,而是不断将带有纸条的箭shè进城内,一轮箭雨过后,西夏兵竟然奇迹般的撤退了。 很快,这份‘告宋帝书’便从西北送至开封,送到仁宗皇帝手里。早朝之上,宋仁宗勃然大怒,将此书让众大臣过目,并当堂呵斥道:“韩琦辱国!西夏人将战报都送到我们家门口来了!” 主和派之一的兵部侍郎韩炜心知主战派大势已去,立即迎合上柬道:“圣上,臣早已说过,夏人野蛮剽悍,战则难安,和则易抚,可韩琦之流,为了争得寸功,博得升迁,竟然逆势而为止,还要用言语蛊惑圣上!这次若是他得胜也罢,可是如今丧师辱国,举国蒙羞,这等误国之臣,必要严办,否则不能正我朝纲!” 宰相文彦博替韩琦辩解道:“圣上,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可以一场战局的胜负来断是非!圣上出兵平定西夏是对的,只是夏人顽强,非容易应对!臣奏请增兵陕西,补充兵力,再行平夏!” 参知政事章得象出班奏道:“宰相大人此言差异!当初韩琦大人请战出征时,说得是那样有信心,似乎这次必能马到功成,可是如今丧失辱国,脸面丢尽,若不惩办,人心难服!” 臣子们你来我去的争执了一轮,宋仁宗终于做出了决定,阵前撤除韩琦官职,命令宋军全线撤退,派出使臣与西夏休战。 宋朝此举很快便被辽朝得知。辽国上京,辽兴宗耶律宗真得知此事,冷笑着对大臣们道:“宋人无能,连个小小的西夏都收拾不来,可见其懦弱无能到什么程度!待朕灭了西夏,然后再两路夹击宋朝,一统天下!”大臣们立即随声附和道:“圣主英明!” 众人呼喊完,国师魇森出列奏道:“陛下,大辽雄兵披肩执锐,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然而夏人毕竟不会甘心臣服,一动刀兵,必有死伤!臣有个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办法!不知圣主可否采纳?” “国师请讲!” 魇森道:“臣愿意以一己之力,单独潜入西夏,刺杀西夏小皇帝和太后!擒贼先擒王,一旦此行得手,西夏将群龙无首,乱作一团,届时我大辽雄兵只要跺跺脚,党项人便不得不臣服!” 辽兴宗听完,大笑道:“好,此计甚好!国师艺高人胆大,朕很欣赏!若是此事可成,真乃奇功一件!” “臣一定竭尽所能,为我大辽立下此功!让圣主兵不血刃平定西夏!” ………… 当李皓贤和仁多凌矢回到兴庆,立即受到了最热烈的欢迎,太后亲自带着文武百官列在城门口迎接。大军进城时,民众夹道欢迎。欢呼声响彻不断。看到这一切,只有野利宁哥心里酸酸的,那个曾经的手下败将,如今已成为西夏家喻户晓的大英雄。野利宁哥没有从自身找原因,只是觉得自己运气太差。出征西北,本大有希望立下汗马功劳,可是让李皓贤和仁多凌矢这么一搅和,全都泡汤了。野利宁哥心里充满了妒忌和愤恨,最让他难以忍受的是自己心爱的没移兰馨也对他不理不睬的,还有意避开。 太后将两人接进宫去,摆好酒宴庆祝。没移兰馨更为亲自下场表演了一段党项舞,身躯柔美,舞步轻盈,绚丽动人。余音袅袅,称得上绕梁不绝。看到没移兰馨娇媚的舞姿,李皓贤又联想起景阳郡主为自己单独起舞的情景。没移兰馨和景阳郡主的舞技各有千秋,无法比拟,景阳郡主舞的是汉族舞,高贵典雅,却又摄人心魂,而没移兰馨的党项舞,则热情奔放,娇态尽显,令人着迷。 但是李皓贤现在无心情考虑两人舞姿的好坏,想到景阳郡主现在还处在危难之中,李皓贤又动了回宋的打算,可是他清楚太后决意要将他留在西夏,为自己效力,不会轻易放他回宋,所以唯一可行办法便是偷偷离开。 这次自己好歹也立了战功,走了之后,太后即使恼火,也不好为难自己的亲人,所以离开西夏的时机已经成熟。那边没移兰馨舞得热情激dàng之时,李皓贤却独自发呆,心中思索着回宋大计。他初步已经有了决定,打算明日便离开,因事不宜迟,每拖一日景阳郡主便多一分危险。 没移兰馨欢快地将一曲舞完,转头望了望自己的贤哥哥,见他神情呆滞的瞪着自己,以为他已为自己刚才的表演而着迷,心中暗喜,觉得自己的初衷已经答道,娇笑连连,害羞地跑到没藏太后身边,没藏太后招呼她坐下,亲切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赞道:“兰馨真是越大越漂亮了!若我是男子,也必要娶你为妻!” 没移兰馨满脸通红,陶醉地底下头,暗自浅笑。没藏太后正打算让没移兰馨去给两位英雄敬酒,突然宫门传来叫喊和打斗声。没藏太后大感扫兴,真想差人问个究竟,却见一个急速奔驰而至大殿内,此人秃着光头,和尚装扮,手里拿着一串佛珠,身上没有带任何兵器。酒宴中突然闯入不速之客,没藏太后既惊讶,又气愤,喝道:“大胆狂徒,怎敢擅自闯入皇宫?该当何罪?” 那和尚yīn森地笑道:“你都是快死的人了,还用得着知道那么多吗?让贫僧现在便送你上路吧!” 刚说完,他便身形一晃,朝没藏太后直扑而来。此人身法极快,众人皆反应不及,眼看就要被此人得手,伤及太后,突然一人挡在面前,推出双掌,迎击和尚。只听‘嘭’的一声闷响,两人各自退开三步。和尚先稳住阵脚,望了望自己的对手,惊讶道:“是你!你小子怎也跑来了西夏?” 李皓贤迟半刻回复气息,骂道:“魇森,想不到你也跑来西夏了!不是冤家不聚头,上次那笔帐还没与你算清楚呢!今天你又来干什么,送死吗?” 说话之际,大队兵士冲进殿中,保护太后和小皇帝。魇森本恃着自己的超绝武功,西夏必无人能抵挡,怎知偏偏在这遇到李皓贤。单打独斗,他倒也不惧,但是这里是敌人的巢穴,一旦与李皓贤缠斗起来,对自己将极端不利。魇森思索了小会,觉得必须速战速决,暗自从袖中取出三枚银镖,猛然挥手,向没藏太后袭去。 由于是进皇宫赴宴,李皓贤并未带兵器进场,此时突发急情,无暇考虑,只得将桌布掀起,猛力飞旋,将其中两枚银镖击落,然而第三枚飞得太快,无法击落,眼看就要击中没藏太后,身旁的没移兰馨猛地起身大喊道:“姨娘小心!”边说边用后背护住太后,替她挡了这一镖。 中镖刹那,没移兰馨全身一震,紧接着鲜血从后背涌出,快速染红了衣衫,没移兰馨只觉背部一阵剧痛,便晕了过去。 野利宁哥见心爱之人被伤,怒不可遏,大喊一声,便向魇森扑去。魇森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待他靠近之时,仅是左手食指一伸,指向其左肩“云门穴”。这“云门穴”在人身左右两肩骨之下,乃人体上麻穴之一,如被点中,即刻胸肋气短,喉痹肩痛,肋麻腰酸,气冲心,血倒流,甚至全身瘫痪,萎顿倒地。野利宁哥被其一点,全身再使不上半点气力,被魇森轻易拎起,摔到一边。 李皓贤见妹妹受伤,也很愤怒,猛然使出烈风掌法,向魇森狂攻过来。李皓贤因激愤而出掌,其功力无形中得到增强,魇森接了几招,便深刻感受到对手的愤怒。 如此境况下,魇森自知不能久战,边打边退。身后的西夏兵却也围了上来,让他的处境更加危险。可魇森毕竟狡猾,早预料到了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打斗之际,左手从衣袋中取出粉末,撒向四周。此乃dú粉,中dú的兵士变得软弱无力,纷纷倒下。魇森则借着dú粉的掩护,奔出大殿,逃向宫外。 李皓贤本想追击,但关心没移兰馨的伤势,所以并未追上去。此时已经一大堆人围着没移兰馨。兰馨此时已经神智昏迷,全身麻木。没藏太后差人将兰馨抬至后宫,请太医救治。 送到后宫之时,没移兰馨脸色发紫,昏迷不醒,伤口流出黑色血液,很明显是中dú症状。虽然是西域番国,但西夏的太医招纳不少汉人,行医用yào与中原没多大区别。太医为没移兰馨把脉,又看了她的气色,很快便确定了其乃中dú无疑。 没藏太后焦急问道:“到底是什么dú,有救吗?” 太医道:“此dú很是奇特,病人中dú后脉象杂乱,一时还无法判清!” 野利宁哥紧张万分,激动的扯着太医的衣领,喝道:“什么,你连她中什么dú都不知道,你这个太医怎么当的?” 太医见他如此凶恶,一时被吓住,无法辩解。太后还算理智,呵斥野利宁哥道:“宁哥,休得对太医无礼!他救不了的话,你就更没本事救好了!别干扰太医,让他仔细想想!” 李皓贤仔细观察妹妹的紫色的脸颊,表情变得沉重起来,突然发言道:“何太医,不知你听说过千绝草dú没有?我的妻子正是中了此dú,这种dú的特征是中者脸色发紫,脉象时强时弱,且胸闷气喘,气息中带有腥味。我看舍妹的病情,竟也十分相似,恐怕也中了千绝草之dú!这可如何是好?” 太医经过李皓贤的提点,重新替没移兰馨把了把脉,又仔细辩了辨她的脸色,然后道:“千绝草dú我也略有听闻,但是从来没真正见识过中此dú的症状,难以判断,但是病人的病情与你说的症状十分相似,因而也可以视为中了千绝草dú!我要将dú镖带回去研究,看有无解救之法!” 李皓贤道:“有劳太医了!但愿你能找到解dú之法,因为不单只是一条命等着你救!” 太医道:“李将军放心,医者父母心,只要力所能及,我们断然没有不救的道理!太后,李将军,容我先开副yào控制住她的dúxìng,再行研究解dú之法!在下先行告退!” 太医退去后,李皓贤来到床边照看兰馨。没移兰馨此时已经恢复了神智,但正忍受着dúxìng的折磨,全身大汉淋漓,痛苦万分,李皓贤看在眼里,心中也痛,握着她的手,希望能给她一点精神的支持。 没移兰馨望了望他,啜泣道:“贤哥哥,我好难受!你别走,陪着我好吗?” 看着这一幕,李皓贤心都碎了,忙点头安慰道:“哥哥不走,哥哥不走,我就在这陪着你!” 李皓贤心中清楚,他是有解yào救兰馨的。可是一来,她是否中了千绝草之dú还不确定,二来,蓝紫光镯只能救活一人,救了兰馨,景阳郡主便要死,救了景阳郡主,兰馨便要死。这可真是个万分难的抉择。 下卷--玉团圆 第二十九章 将女换公主(15-16) “兰馨,兰馨,阿妈来看你了,我的好孩子,你怎么样了?”当没藏红霞急冲冲地赶来皇宫时,没移兰馨已经在李皓贤的照顾下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可是经这么一吵,又醒了过来,用苍白憔悴的脸望了望母亲,轻声唤道:“阿妈!” 没藏红霞看到女儿如此模样,心都碎了,忙问李皓贤道:“贤儿,兰馨怎样了?” 李皓贤答:“阿妈,她中了dú镖!” “有救吗?太医查出是什么dú了吗?” “没有,太医说可能是中了千绝草dú!” “千绝草?你的妻子不也是中了此dú吗?我记得你说过,千绝草dú可用蓝紫光镯解!贤儿,事不宜迟,你快取蓝紫光镯来吧!” 李皓贤有些迟疑,道:“阿妈,还是等太医断了她的症状再说吧!胡乱用yào只怕会适得其反!” 没藏红霞这才恢复了一些冷静,不再催促,来到女儿床边,用布巾擦去她脸颊上的汗,抚慰道:“兰馨,别怕!有阿妈在这陪你!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没移兰馨因痛苦而啜泣道:“阿妈,我好难受!” 没藏红霞心酸无比,眼里也泛起泪光,道:“别怕,孩子,会没事的!兰馨是个坚强的人,不会这么容易被打倒的!” 没移兰馨受到了鼓励,停止了啜泣,微微点点头。在没藏红霞和李皓贤的陪伴下,她的情绪稳定下来,再次迷迷糊糊睡去。如此到了第二日天明,一宿没睡的太医赶来皇宫面见太后。 太后同样宠爱这个外甥女,随同没藏红霞母子一起,一夜陪在兰馨那。听得太医求见,便直接召他进病人寝室。 “何太医,有结果了吗?兰馨中的是什么dú?有无解dú方法?”没藏太后急切问道。 太医回答:“回禀太后,经过臣一宿的研究,可以判断没移姑娘所中之dú有九成可能为千绝草dú!因为此种dú甚为奇特,其他dú中dú之后都不大可能有这样的症状!” “那太医有否办法解这种dú?” “回太后,这种dú我还是头一次见,一时间也没有应对办法,昨夜我查遍了医书,皆寻不到治疗的yào方!” 没藏太后听完,眉头大皱,一旁的没藏红霞反倒松口气,慌忙对儿子道:“贤儿,这下太医已经确定是千绝草dú,快拿你的解yào来,救兰馨一命!” 李皓贤依然是那样的犹豫,支支吾吾道:“哦,娘,容我想想!” 知子莫若母,没藏红霞见儿子这副表情,心中已觉得蹊跷,在仔细思索一会,便明白此时他心中所想。当知道儿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94 章 子心里的盘算之后,没藏红霞显然无法接受,大声责备道:“贤儿,阿妈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不是舍不得jiāo出蓝紫光镯!兰馨可是你妹妹啊,如今她有难,你还能袖手旁观吗?” 到了这种时候,李皓贤觉得自己左右难做人,他不想如此快下这个可能令他痛苦一生的决定,可是上天显然不给他考虑的时间,他感到无助,感到委屈,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索xìng在母亲面前跪下,道:“阿妈,原谅我!让我再想一想,此时我的心很苦,蓝紫光镯只有一对,可是却有两条命等着我去救!一边是我最爱的妻子,一边是我最亲的妹妹,无论我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都会让我痛苦一生!阿妈,原谅我,给我多一点时间去抉择!” 没藏红霞见儿子如此为难,心里也不好受,遂向没藏太后道:“黑云姐姐,请你摒退下人,有件事情我必须对兰馨和皓贤说!” 没藏太后虽然不知她要说些什么,但看她表情凝重,必是大事,于是应允,吩咐下人退去。整个寝室中,只剩下四人。没藏红霞遂对李皓贤道:“贤儿,阿妈知道你的苦衷!让你在两个至爱中做出取舍的抉择,确实很难为你!可是,贤儿,现在是上天让你做出决断,你想逃避也逃避不了!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一条路,你无论如何都要救活兰馨!不是阿妈不心疼自己的媳fù,阿妈也不想这样狠心,可是如果你非要在两人之中选一人的话,只能是兰馨!” “为什么?这究竟为什么?难道我没得选择么?”李皓贤觉得很委屈,很不理解。 没藏红霞yù言又止,迟疑了一阵,最后还是长叹一口气道:“因为蓝紫光镯是兰馨母亲留给她的遗物,所以必须用在她身上!” 李皓贤大吃一惊,道:“阿妈,你说什么?兰馨不是你的亲女儿吗?” 没藏红霞摇摇头:“不是!” 没移兰馨中dú之后虽然难受,服用了太医的yào后,勉强控制住了dúxìng,此时神智还算清醒,这个时候听到这样的话,她的心里也很震惊,强提一口气道:“阿妈,你说什么呢?这是什么回事?” 没藏红霞还未来得及回答,没藏太后已经猜到几分,问道:“红霞妹妹!蓝紫光镯是辽齐天皇后送给兴平公主出嫁时的嫁妆!难道说兰馨的母亲是兴平公主!” “黑云姐姐果然聪明!兰馨是元昊王与兴平公主的女儿,西夏的公主!” 没藏太后听了这话,更是吃惊,道:“不可能,那位小公主当年不是送去辽国了吗?兰馨又怎会是公主?” “当年送去辽国的是我的亲女儿,不是小公主!小公主一直寄居在我家,她就是现在的兰馨!” 没移兰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自己是公主之身,不知该喜还是悲,问母亲道:“阿妈,到底是什么回事?我到底是谁?” 没藏红霞缓缓来到床边,握起兰馨柔弱的小手,慈祥道:“兰馨,本来这件事我想以后再说!可是现在形势紧急,为了救你一命,我不得不将真相套出!你也长大了,是时候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没藏太后比他人更急于知道此事,焦急道:“红霞妹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快说来让我听听!” 没藏红霞于是将往事详细道来,原来辽圣宗在位时,为了拉拢西夏,将自己的女儿兴平公主远嫁与李元昊完婚,次年生下一女,然而元昊怀疑她是辽帝派来监视和控制他的,对兴平公主很是冷淡,夫妻二人关系不和,兴平公主在西夏最终郁郁寡欢而死。此时兴平公主的弟弟辽兴宗耶律宗真已继位,听说姐姐的死讯,十分震怒,遣使来西夏将元昊痛骂一顿,并要求将姐姐和元昊所生的女儿接回辽国照顾,如果不从他就要率辽军兴师问罪而来。那时西夏刚与宋朝关系闹僵,双方开战在即,此时如果树敌辽国,西夏将两面受敌,李元昊被逼无奈,只好忍痛割爱送自己的女儿去辽国。可此女虽是他一直不喜欢的兴平公主所出,但毕竟是自己的亲骨ròu,怎么忍心送去给他人抚养照顾,李元昊为此苦恼不已。 一心忠于李元昊的西夏将军、没藏红霞的丈夫没移晖勇看到李元昊这样为难,于是提出掉包将他的女儿冒充小公主送去辽国,因为自己的女儿与小公主的年龄相仿。李元昊很感动,依计而行,于是真的公主送入没移家,假的送往辽国。 没藏红霞大略讲完,便安慰没移兰馨道:“兰馨,别怪你父王不认你!自从你父王将你送入我没移家之后,一直都有来看望你,相信你也有印象!看着你渐渐长大,元昊王多次考虑过将你接回宫中,恢复你的名位。可是这些年来他一直忙于与宋辽的战事,后来又要应付野利氏的叛乱,等到西夏局面稍稍稳定时,他却遇刺身亡,所以接你入宫的事情便不了了之!这些年,阿妈为了保护送去辽国的亲女儿的安全,也不敢对人提起此事,也不敢助你恢复公主名位!可是,如今你已危在旦夕,这些事不说,恐怕你再也不能知道了!”说完,又扭头对李皓贤道:“贤儿,现在你明白为什么非救兰馨不可了吗?蓝紫光镯本来就是兰馨的家传之宝,所以要用,也只能用在兰馨身上,否则阿妈不会原谅你!” 李皓贤一时不能接受这个结果,问:“阿妈,那我的亲妹妹在哪?” 没藏红霞道:“她当年被送入辽国!我从多方探得消息,辽主念及昔日姐弟亲情,将她册封为公主,封号平夏,这些年她过得还好,让我感到还算欣慰!” 李皓贤喃喃道:“原来辽国的平夏公主是我亲妹妹!” 没藏红霞并没有如此耐xìng,催促道:“贤儿,快将蓝紫光镯取出来救兰馨!不要再犹豫了,人命关天啊!” 李皓贤已经多次推搪了这样的催促,可是如今他心里明白,自己不能再拒绝下去。救没移兰馨还是景阳郡主,他必须立即下一个决定。李皓贤忍不住望望躺在病床上的没移兰馨,见她也正在用秋水般的眼睛望着自己,只听她柔声道:“贤哥哥,你不必为难!我知道郡主姐姐对你很重要,我愿意成全你们,你拿光镯回宋救人吧!我相信还会有其他办法的,你不用担心我!” 没移兰馨说这话时候,眼神中蕴涵着盼望和乞求,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她的心里是多么多么想李皓贤最终选择的人是她啊。李皓贤看到她凄楚的表情,像一只受伤的小鸟在渴望着别人的救治,看着她娇美的脸蛋因病痛的折磨而变得憔悴,李皓贤心都碎了,他在问自己,自己能够狠心抛下她不理,独自远去吗? 想了许久,李皓贤终于有了答案,伸手从怀中取出包裹着的蓝紫光镯,捧在胸口,心中默默念道:“曦颜,原谅我做出这样的决定!我爱你的心从来没有改变,可是人世间有许多无奈!上天也许妒忌你的美貌与智慧,不让我们夫妻白头偕老,可是你放心,你死了我也不会独活!” 救没移兰馨,这是李皓贤一生做出的最困难最痛苦的决定。这个决定几乎判定了妻子的死刑,李皓贤是双手颤抖着将蓝紫光镯jiāo到母亲手里,道:“用沸水将这对光镯煮上两个时辰,让光镯所含的特质融入水中,待壶中之水只剩下一碗左右,便可熄火让兰馨服下开水,应该就能解除千绝草dú!”没藏红霞高兴地接过蓝紫光镯,立即吩咐下人准备。李皓贤将蓝紫光镯jiāo出之后,整个人就像jiāo出了魂魄似的,痴痴呆呆地走出宫室。没藏红霞知道儿子此时难受,本该上前安慰他一番,可是眼下救兰馨要紧,也无暇去理会李皓贤。 下人将炉具抬入宫室中,放在离床不远的地方,现场煮沸开水,将蓝紫光镯放入水锅中。经过半个时辰的蒸煮,光镯中的蓝紫色渐渐容入水中,如此又过了一个时辰,蓝紫光镯已经不再发光,失去了原来的神奇,两个时辰过后,下人熄灭了火,将沸水倒出,倒满了一碗,待稍凉后,送到没移兰馨面前。 侍女将没藏红霞扶起,没藏红霞亲手喂yào,将yào水送入她口中。没移兰馨将整碗水服下,然后再次躺下,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太医和没藏红霞等人不敢怠慢,一直留守在宫室内,观察着没移兰馨的动静。 没移兰馨这觉睡得踏实了很多,当她再次醒来之时,明显感觉到痛楚在慢慢消失,太医从她的脸上也已经验证了蓝紫光镯的功效,原本紫色的脸已经慢慢褪去颜色。太医替没移兰馨把脉之后,确定她的dúxìng已经在慢慢减弱。一切看来所言非虚,蓝紫光镯确实可以医治千绝草dú,没藏红霞这才大松一口气。 没移兰馨服下yào水数时辰后,已经渐渐脱离危险,太后和没藏红霞都定下心来。蓝紫光镯因为特质已经失去,再也不能像昔日般发着诱人的蓝紫光,如今它们已经变成了一对普通的镯子。而李皓贤出宫之后,终还是返回宫里,了解没移兰馨的情况,从太医口中得知兰馨已经脱离危险后,便又再次伤感的离开 下卷--玉团圆 第三十章 辽夏的决战(1) 没移兰馨服用yào水之后,昏昏睡了几个时辰,才又醒来。太医为她把脉之后,向太后禀报道:“太后,兰馨小姐已经没有危险了,我再为她开一些清dú的要配合,则无大碍!只是经此折腾,身子虚弱,需要静心调养一些时日方行!” 没藏太后紧绷的神经这时才算放开来,拖着疲惫的神情道:“好,有劳太医了!你多用点心,让兰馨尽快康复吧!“ “太后请放心!臣一定尽力!” 没藏太后嘱咐完太医,忽对妹妹道:“红霞,你跟我来一下!” “兰馨,你在这好好休息,阿妈去去就来!”没藏红霞见姐姐有话要说,只得暂时离开女儿。 没藏太后将妹妹领入偏殿,摒退下人,然后责备道:“红霞,你还有当过我是你姐姐吗?兰馨的身世这样大事,你竟从没对我说过!若不是因为这次她中了dú,你还要瞒我多久,一辈子吗?” “黑云姐姐,原谅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我的亲女儿身在辽国,凶险万分,若事情的真相传了出去,让辽帝知道了,我的女儿将死无葬身之地!” 没藏太后听了她的解释,这才稍稍卸下火气,道:“你当我是谁?我是你亲姐姐,我会害你吗?这件事你早该对我说!” “黑云姐姐,对不起,或许是我太多虑了!现在你已经知道兰馨的身世,你打算如何处理?” “还是暂时保持现状吧!事情过了这么多年,如果贸然恢复兰馨公主的身份,恐怕会引起许多人的质疑!” 没藏红霞道:“我也是这样想的!若想恢复兰馨公主的身份,必然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这样一来难保不会走漏风声,最终消息传到辽帝那!” “妹妹放心,这件事不过只有四人知道,你、我、皓贤和兰馨!现在兰馨已经脱离危险,只要好好调理,便没有大碍了,可是我担心的是皓贤!皓贤经此打击,我担心他会承受不住!” “黑云姐姐说得对,我也正担心此事,不过我相信皓贤是个坚强的孩子,他会看得开的!” ………… 没移兰馨就这样在床上趟了两天,这日,趁母亲入宫探望的机会,才下床由宫女扶着出去透透气。 “阿妈,贤哥哥好吗?”没移兰馨刚开口一句就这么问道。 没藏红霞叹口气道:“没什么大碍,只是他这两天不大开心,茶饭不思,把什么都放在心里!每天晚上都喝得伶仃大醉,借酒消愁!看到他这样,阿妈心里也不好受!不过你别担心,他需要的是时间,渐渐的他会去接受这一切的!” 没移兰馨愧疚道:“阿妈,这次都是为了要救我,否则贤哥哥就可以拿着蓝紫光镯去救郡主姐姐了!贤哥哥拿爱人的命,换了我的命,我对不起他!” “傻孩子,没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是阿妈让他这样做的,他不这样做,我不会原谅他!” “可是,看到贤哥哥这样伤心,我真的很难受!或许死的应该是我,这样他会好受很多!”没移兰馨言语中带着心酸和痛楚,即为李皓贤的自暴自弃而伤心,又为自己非他最爱而心痛。 没藏红霞看出女儿的情绪不太稳定,担心影响了身子,抚慰道:“别多想了!事情没你想得怎么糟!相信阿妈,也相信你贤哥哥,他一定会重新振作的!” 兰馨听后,心中依然愁眉不展。两母女默默地行了小会,没藏红霞担心她大病初愈,身子经受不住,所以吩咐宫女将她扶到亭台处歇息。没移兰馨靠着栅栏,看着亭台外的景色,忽然有感而发,掉头对母亲道:“阿妈!我有些话想对你私地下说!” 没藏红霞会意,立即吩咐宫女们回避,待众人走后,温和道:“兰馨,现在只有我们两人,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没移兰馨低声道:“阿妈,我想过了!这次贤哥哥是因为我而失去了心爱的人!我会对他做出补偿!我要嫁给他,做他的妻子!反正现在我们已经不是亲兄妹了,也没有了顾忌!” 没藏红霞听到女儿的话,心中一怔,没有料到兰馨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停顿了一阵,劝道:“兰馨,你不必做出这样的傻事!你无需为了补偿,而舍弃自己的终身幸福!” 没移兰馨猛地摇头,急切地解释道:“不是这样的!嫁给贤哥哥,我丝毫不觉得委屈!我一直都很喜欢他,阿妈,难道你看不出来吗!如果能成为他的妻子,我会觉得很幸福!” 没藏红霞更是愕然,道:“孩子,阿妈看得出你喜欢贤儿,可是我以为这只是兄妹之间的情意,而且你贤哥哥已经有了妻子,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95 章 阿妈觉得你们是不太可能的了!可是现在听到你的心里话,真是让我又喜又惊!你们都是我好孩子,有时我也会想,你们若是能成为夫妻,那该有多好!可是每每想到这,我都会打消这种念头,一来你是公主之尊,怕贤儿配不起你;二来贤儿已经娶妻,阿妈不忍你受委屈!” 没移兰馨动情道:“不会,我从来没这样觉得!无论我是不是阿妈亲生的,但我永远是你的女儿!我也不觉得自己成为公主是多么值得高兴的事情,若是我高兴,也是因为我和贤哥哥不是亲兄妹!如果可以的话,我情愿不做这个公主,我只想永远陪在阿妈身边,永远陪在贤哥哥身边!” 没藏红霞慈祥地轻抚兰馨的秀发,道:“兰馨,只要你过得幸福快乐,阿妈就开心!若是你能与贤儿结成佳偶,那实在是上天对我的最大恩惠!由贤儿来照顾你一生,阿妈也放心了!” 没移兰馨羞红了俏脸,低头偎依入母亲怀抱,默默不语,享受着母爱的温暖。 ………… “贤哥哥,你不要这样,这样兰馨心里觉得好难受!”五天过后,没移兰馨已基本康复,便迫不及待地回到家中,看望自己的贤哥哥。当她再次见到李皓贤时,见到的仿佛是另一个人,自暴自弃,憔悴,雄心斗志尽失,终日借酒消愁。看到心上人堕落至此,没移兰馨很是心伤,希望尽自己的努力让他重新振作。 李皓贤醉眼朦胧地藐了她一眼,道:“哦,是兰馨啊!你终于康复了!很好,很好!” 没移兰馨道:“贤哥哥,你振作一点!蓝紫光镯没了,我们可以想其他办法,总会有解千绝草dú的其他yào方!又或许,还能找到其他与蓝紫光镯一样的石头!” 李皓贤灰心丧气道:“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你让我去哪再找发光石头?蓝紫光镯或许是曦颜的唯一希望,可是现在什么希望都没有了!我现在无颜再回大宋,更加不敢看见曦颜被剧dú折磨致死的样子!因为我的心会如刀割般疼痛!” 没移兰馨哀伤不已,眼泪直流,哭着道:“贤哥哥,我知道你怨我!怨我抢去了郡主姐姐生存的机会!既然你觉得后悔,为何当初又选择救我?现在这个样子,我还不如当初一死了之的好!” 李皓贤见到她如此伤心,心里有些触动,安慰道:“我并没有后悔救你!我只能说,救你或是救曦颜,都是对的,也都是错的!救活了你们当中一个,另一个便要死去!若是我选择了救曦颜,而你遭到不测,我也会很痛很痛!可是现在,你已经康复了,而曦颜正在痛苦的等待着死神的来临,我当然会为她感到痛和伤!是我没用,我没办法保护自己心爱的人!曦颜如此,兰馨你也是如此,该死的魇森,曦颜所中的千绝草dú,必然也是他献给庞吉的!魇森,你两次伤我的至亲至爱,我李皓贤当天发誓,定要你血债血偿!” 李皓贤咬牙切齿地对天发誓,却没有注意到没移兰馨的脸上那悲痛的表情。发完誓,忽听没移兰馨幽幽道:“贤哥哥,你骗我!若是死的是我而不是郡主姐姐!想必你不会如此伤悲,如此心痛吧!或许你会为我掉上一两滴眼泪,可是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淡忘了我!贤哥哥,我心里好痛,现在我才知道我在你心里位置是如此的轻!既然你后悔用蓝紫光镯救了我,那我将这条命还给你好了!” 说吧,没移兰馨忽然从腰间抽出短刀,猛地割开自己的左腕,霎时间鲜血直流。李皓贤被酒弄得头昏脑涨,一时没有料到没移兰馨会干出轻生之时,待明白过来,立即酒醒,吓得脸色发白,慌忙冲上前去,抱着她,大叫道:“兰馨,你为什么要这么傻!贤哥哥从来没说过后悔救你啊!兰馨,你别吓贤哥哥,你死了,我一样会很伤很痛的!曦颜眼看没救了,我已经心碎无比,你怎能在这个时候再离开我,这样我怎能受得了打击!” 没移兰馨全身发软,神智渐渐模糊,听了李皓贤这番话,轻轻问道:“贤哥哥,事到如今你告诉我,你喜欢我吗?不是哥哥对妹妹那种喜欢,而是男女之爱!” 这个时候,李皓贤意识到自己无法具备足够的清醒明确的答复这样的问题,但伤者危险万分,必须马上治疗,且不能让她丧失求生的意志,所以只能是选择她乐于听到的答案。李皓贤很快便给了她这个答案:“爱,贤哥哥爱你!你千万别死,否则贤哥哥会很伤心!” 没移兰馨听了这个答案,欢快地笑笑,便晕了过去。李皓贤这时才恢复了一些神智,连忙止住没移兰馨左手臂的要穴,制止血再往外流失,然后急冲冲地将兰馨送入宫中,请太医救治。 兰馨本已经康复,现在突然又发生这样的事情,刚刚放松心情的没藏红霞又是一夜难眠。所幸李皓贤止血及时,没移兰馨没有失血过多,再加上太医的全力救治,总算再次脱离危险。没藏红霞这次再也按耐不住,将儿子叫到一边,狠狠的呵斥了一顿,责备他不该只顾自己,不理他人的感受,伤害关心自己的人。 李皓贤自知有错,低头不语,任随母亲训斥,没有半句顶撞。他的心里也在责备自己,责备自己的自暴自弃,责备自己的粗心大意,到头来伤了自己,也伤了自己的亲人。经过这件事,李皓贤发现没移兰馨在他心里也占据着十分重要的位置,若是她有什么不测,自己也不会好过。 从太医那得知兰馨已经脱离危险的消息,母子两人才又松一口气。没藏红霞一改刚才那责备的语气,对儿子语重心长道:“贤儿,阿妈知道你妻子的事对你来说打击很大!可是不幸的事情终归还是发生了!自暴自弃,自我伤害,甚至伤害你身边关心你的人,难道就能改变这不幸的事实吗?不能!既然不幸发生了,你就更应该珍惜眼前的人和事,否则将来同样会后悔!至于蓝紫光镯,阿妈相信世间并不仅仅只有一对,你应该重新振作,再努力去寻找,而不是呆在家中逃避一切!” 经过这件事,李皓贤已经彻底醒悟,愧疚道:“阿妈,你无须再说,我都明白了!之前是我太混帐,才会令阿妈和兰馨伤心!继续堕落下去,既对不起曦颜,也对不起你和兰馨,你放心,我会重新振作,争取找到其他宝石医治千绝草dú!” 下卷--玉团圆 第三十章 辽夏的决战(2) 辽国上京,失败而归的魇森正在大殿上汇报此行情况。辽兴宗还是给了他足够的宽容,并没有斥责他的失败,只是和颜道:“国师,这次你辛苦了!听你这么说,西夏那边也有高手助阵,国师一人独闯险地,已是不易,刺杀之举虽未成功,但也扬了我大辽国威,朕不以成败论英雄,这次功过相抵,不赏不罚!国师长途奔波劳累,就先回府歇息吧!” “臣有负所托,本该严惩!圣主开恩,饶恕臣之罪!今后一定竭尽所能,为大辽为圣主尽忠!”魇森客套的谢恩几句,然后知趣的退下。 辽兴宗望着他远去,对众臣道:“看来党项人不容易对付,非朕出马不可!朕打算御驾亲征,讨伐西夏,众卿认为如何?” 耶律仁先出列奏道:“圣主,我大辽这两年正遭受干旱所困!马匹牲口大批饿死!臣民们苦不堪言!这个时候发动对夏战争,绝非好时机!望圣主三思!” 辽兴宗正兴致勃勃,突然被人当头一盆冷水,心中不快,整个脸立即拉了下来,道:“爱卿多虑了!这两年来虽天公不作美,但我大辽贮备充足,所遭受的影响不大!灾民也得到了朝廷的妥善安置,没有怨言!今年以来,风调雨顺,乃天佑我大辽之兆!反观西夏,元昊死后,动乱不安,风雨缥缈,这正是上天赐我大辽复仇之良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朕意已决,不日便出兵伐辽,要赶在冬天到来之前,进占兴庆!” 耶律仁先又yù进言,抬头却望见辽兴宗扳起的脸色,怕将其惹怒,只得收起话语,不再多言。众大臣见辽帝决意已定,没人再敢进言,朝堂之上一片寂静。辽帝自觉没趣,只得宣布散朝。 下朝之后,耶律仁先闷闷不乐地回到府中。耶律楚灵觉察出父亲的压抑,亲自斟了一杯参茶,送到面前道:“爹爹!朝中发生什么大事了?你为何如此不快?” 耶律仁先进了口茶,然后叹气道:“唉,圣主打算动兵伐夏!我虽苦劝但无效,心里很不是滋味!” 耶律楚灵听罢,道:“我大辽刚刚从灾荒中恢复元气,现在大动干戈,似乎不妥!爹爹出面劝阻,很有道理!” 耶律仁先道:“可惜圣主心中只记得与李元昊的旧仇,置国家的安危于不顾!我最担心的是,一旦圣主大军伐辽,在我们东部边境的女zhēn rén会趁我国内空虚聚众造反!还有宋人,他们一直想收复燕云十六州,但愿别给他们找到机会!” 耶律楚灵道:“爹爹!伴君如伴虎,圣主现在正在兴头上,你去泼他冷水对你有什么好处!既然他主意已定,多说也难以改变,不如顺从他的意思!虽说我大辽刚经历灾荒,但西夏的近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李元昊死后,党项人群龙无首,内斗不止,如今我国大举伐夏,他们未必抵挡得住,或许在我军威之下,党项人会主动臣服,只要我大辽能速战速决,便不会有什么问题!” 耶律仁先摇摇头道:“楚灵,你想得太简单了!战争没有你想象的这般容易!万一西夏倾举国之力抵抗,我大辽未必有胜算!且我听说西夏近来出现了一位威武的少年将军,此人率领一只剽悍的骑兵助夏朝廷镇压回鹘叛乱,打败宋朝的多路进攻!在这个时候,西夏突然出了一位能人,对我大辽来说不是个好消息!” 耶律楚灵听后念念有词道:“青年将军,难道会是他?” “怎么?楚灵,你知道那青年将军的来历吗?” “楚灵不知,不过我倒是很想上前线会会此人!爹爹,若是圣主决意伐夏,必定会召爹爹一起出征!楚灵想跟着爹爹上战场,助爹爹一臂之力!” 耶律仁先赞许道:“好,不愧是我的好女儿!楚灵,你的那些哥哥弟弟们都不争气!我只恨你不是男儿身,否则爹爹也算后继有人了!” ………… 西夏兴庆,李皓贤正收拾行装,正准备再次去肃州探寻发光奇石的踪迹。刚养好伤的没移兰馨突然来到房中,兴奋地莺啼道:“贤哥哥!你真的要去肃州吗?” “没错,我想去拜访上次那位回鹘族长!向他详细了解发光奇石的事!”经过上次的事,李皓贤再不敢对这个公主妹妹粗声说话,怕再惹得她不快。 没移兰馨恳求道:“贤哥哥,你别急着去!阿公邀请你这两日去我们没藏部落作客,你过完这两天再去肃州怎样?” “这……”李皓贤心中不愿,急于启程,但是外公叫到,难以回绝,正在为难之际,没移兰馨又好言劝道:“只是两天而已,不会耽搁你太多的时间!这次阿公请你过去,似乎有大事找你商量!贤哥哥,你还是去去为好!” 盛情难却,李皓贤难以推辞,只好勉强应承道:“那好吧!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就现在吧!阿公正在等着我们!” 两人告别母亲,快马离开兴庆,朝没藏部落奔去。没藏部落离兴庆大概有一日路程,但两人骑的都是骏马,急速奔驰,只消数个时辰便赶到没藏部落。没藏祈荣很热情地招待两人,在大帐内布好筵席,一家人其乐融融。席间,李皓贤多次问及外公召他过来的目的,但是没藏祈荣一直避而不答,让李皓贤有些疑惑。 酒席过后,李皓贤有些疲倦,早早睡去。次日早晨醒来之时,发现整个部落人声鼎沸,似乎正在举办什么盛事。昨晚的疑惑再次涌起,李皓贤决定亲自出去一看究竟。 来到帐外,只见一条红色的地毯直铺到昨夜饮酒的大帐,营地外来了很多客人,部族的人载歌载舞,忙着迎接各方来客。见到这样的阵势,李皓贤隐隐感觉到没藏部族今天定有大事发生。 “到底今天部落要发生什么大事呢?昨夜阿公为何不愿告诉我?”李皓贤反复思索,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正想得发呆时,没移兰馨从远处跑了过来,欢愉地笑道:“贤哥哥,你终于起来了!快随我来吧,典礼快要开始了!” 没移兰馨这样说,李皓贤才醒悟过来,原来她竟知道整件事情的缘由。李皓贤心想:“我为何没想到问问兰馨呢?”原来在他心目中,还当兰馨是小孩子一般,许多事都不了解,因而这次料想她也不知内情,没有细问。 “兰馨,阿公这次将我叫来为了什么?没藏族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李皓贤立即追问道。 “贤哥哥,等下你就知道了!总之阿公叫你过来,必有道理!” 没移兰馨怎也不肯讲,李皓贤也奈她不何,只得乖乖地跟着她一起进入大帐。帐内已经坐满了人,两人寻得一个位置坐下之后,李皓贤抬头发现仁多凌矢这次也有出席,刚想起身过去打个招呼,突然帐外传来喊声道:“族长到!” 众人起立,向进来的没藏祈荣行礼,没藏祈荣客气地招呼大家坐下,然后道:“各位尊敬的客人,欢迎你们的到来!各位或是部落首领,或是部落中举足轻重的人物,今天能请到你们的出席,为我的让位大典做个见证,实在是我的荣幸!” “哪里哪里,没藏老族长言重了!”众宾客客套道。 没藏祈荣接着道:“大家都知道,我已经老了,很多事已经力不从心了!而且,我整天占着族长的位置也不是办法,是时候让年轻人上来锻炼一下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96 章 !所以今天我打算将族长之位让给有德有能的继任者!” 听了这番话,李皓贤才恍然大悟,原来今天没藏部落要选出新的族长。众人都猜测这族长的位置应该是由没藏祈荣的儿子没藏讹庞接任,连李皓贤也如此认为,然而当没藏祈荣宣布族长继承人时,众人都惊愕无比。 只听没藏祈荣缓缓地高声道:“各位,现在我决定将族长之位传给我的外孙李皓贤!我相信只有他有能力带领我们没藏氏族走向兴盛繁荣!” 此消息一宣布,全场一片寂静。片刻之后,宾客们像zhà开了锅,纷纷议论起来。有人说没藏祈荣独具慧眼,选了个年轻有为的继承者,有人觉得传孙子不传儿子,有些秩序颠倒,有人怀疑李皓贤的能力,觉得他毕竟太年轻,需要历练才可以接受这样的重任。 李皓贤听到这个惊人的消息,没有任何心理准备,整个人呆住了,头脑里反复考虑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突然接手一个大部落,李皓贤也对自己的能力有些怀疑,担心自己无法胜任。 众人正在议论纷纷之时,突然一人大声嚷道:“慢着,我反对!” 大家静了下来,仔细打量此人,原来是没藏讹庞。没藏讹庞走到父亲面前,不满道:“阿爸!为什么不选择我?将整个没藏族jiāo给一个小儿,你是不是疯了?我坚决反对!” 没藏祈荣心平气和地言道:“讹庞!我知道你会反对的……” 没藏讹庞抢话道:“我当然要反对,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 “因为你不能!你根本没有能力用好我没藏家族的这三万兵马,也没有能力管制好整个部族!我很难放心将整个部族jiāo到你手上!” 没藏讹庞冷笑道:“我不能?那这个黄毛小儿就能吗?你别忘了他是个杂种,在他身上,还流着一半宋人的血!” 没藏祈荣喝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让我们没藏家族更加显耀!而你,无法做到这一点,所以我只得选择他!” 没藏讹庞情绪失控,大嚷道:“老东西,你疯了!你偏心,我是你亲生儿子,你却把我说得一无是处!而对这个杂种,你却如此看好!你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当着众人的面,儿子如此骂自己,没藏祈荣很生气,一切他早已计划好,只听其大喊一声,数名兵士立即冲了进来,将没藏讹庞制住,强行带了下去。 人被带走之后,没藏祈荣圆场道:“这个这不成气的儿子,让大家见笑了!皓贤,快快上来接下我们没藏族的传世宝刀!” 李皓贤愣了一愣,这才走上前来,对没藏祈荣道:“阿公,真的要将整个部落jiāo给我吗?我怕我没这个能力!” 没藏祈荣止住他道:“诶,年轻人应该初生牛犊不怕虎!怎可对自己如此没有信心!就像你打胜仗一般,自己认为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你日后前途无量,部落jiāo到你手上,我感到十分放心!” 仁多凌矢这时按耐不住,大声言道:“没藏老族长的魄力让我等佩服!皓贤兄弟是不可多得的将帅之才,我相信他必定能让没藏部落繁荣昌盛!” 李皓贤本不想接此重任,但是外公当着众人的面力挺自己,而且将亲生儿子也开罪了,如今老人铁了心要将族长大任jiāo给自己,若然回绝,既伤了老人的心,又让他脸面尽失。李皓贤已经骑虎难下,只得应承接下族长的重任。 老人很是欢喜,将没藏族的宝刀庄重地传给李皓贤,李皓贤恭敬地结果宝刀,高高举起。没藏祈荣向他介绍道:“这把宝刀是元昊王的爷爷继迁王的时候赐给我们没藏族的,到目前为止已经传了三代!宝刀继承者,便可指挥我没藏族全族的军队!皓贤,我现在便正式将我没藏族的三万军队jiāo给你了!” 下卷--玉团圆 第三十章 辽夏的决战(3) 没藏老人的这个决定,让在场不少人感到费解,许多人都怀疑李皓贤是否有如此能力接掌族长之位,连李皓贤自己都七上八下,有些怀疑自己能否治理好一族的子民。但是老人的倔强和坚持让众人不敢提出异议。 “阿公,我真的能行吗?你这个决定太突然,我甚至没有心里准备!”大典结束后,两爷孙单独在大帐内细谈,李皓贤有些迷茫地问道。 没藏祈荣慈祥地笑道:“当然行!阿贤,你要对自己有信心!难道你也认为阿公是老迈昏庸了,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吗?” 李皓贤摇头道:“当然不是!可是我还年轻,或许该在历练几年,再接这个位置比较好!” 没藏祈荣突然叹口气,轻轻道:“几年?只怕我已经没有这个时间等了!” “阿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身体康泰,一定能长命百岁的!”李皓贤觉察出他话中有些不祥之兆,警觉起来。 没藏祈荣立即又笑道:“没事没事!只是阿公已经累了,想好好休息!现在没藏族有了新族长,我也终于可以放下肩上的重担了!阿贤,让你接替族长是我深思熟虑之下做出的决定,只有你有这个能力统御没藏族,将来你就会知道阿公的用心良苦!” “阿公你放心,我既然接下了宝刀,便不会再推辞!我一定会努力做一个英明睿智的族长!不过阿公,你要帮我,将你的经验都传授给我!” 没藏祈荣轻抚孙子的脑勺,道:“阿公当然会帮你!不帮你还能帮谁?” 李皓贤本打算参加完典礼即刻启程去肃州寻找发光宝石的下落,可是如今外公将统治整个部落的重任jiāo到他身上,这个时候离开显然不合适。李皓贤只得退一步打算,先在部落待上三五天,完全了解了部落各方面的情况后,再离开,让外公继续管理一段时日。 可是,天意总是弄人,李皓贤的算盘很快就落空了。因为没藏族发生一件大事,前任族长没藏祈荣与世长辞了。没藏老人走的是那么的突然,几乎所有人都没料到。平时的他看上去身体是那样的硬朗,人人都觉得他活得很精神,可是死神却如此突然的夺走了他的生命。后来根据他身边的侍从说,老人这些年来太过劳累,已经觉得有些力不从心,本该好好歇息,可是西夏动乱不安,老人为了保住女儿和外孙的显贵,劳心劳神,实在是吃不消了。 李皓贤现在终于明白,老人为何不再等几年才将族长之位jiāo给他,因为老人自己已经觉察到无法再等了。令人欣慰的是,老人是含笑离开人世的,将位置传给李皓贤后,老人终于了结了心事,坦坦dàngdàng地离开了人世。 丧礼并不隆重,这是老人身前留下的遗愿,因为他太不喜欢喧闹了,人都死了,应该让他安安静静地离开。他的三个子女,没藏讹庞、没藏黑云、没藏红霞理所当然地来治丧。 太后拜祭完自己的父亲,便将李皓贤拉到一边,开口便道:“皓贤,这次阿爸将族长之位传给你,连我也大吃一惊!” 李皓贤道:“太后,其实我也担心自己做不来,要不你再选派另一个人代替我!” “哀家虽是太后,可是西夏各族的族长更替,也非我有权处理的!再说,哀家也很看重你,只是觉得你还太年轻,本应再历练一下才接这个位置!但是,既然你已经接手了整个位置,那便要身在其位谋其政!不要再为了儿女私情而置全族而不顾!” “太后,其实我……” 没藏太后止住他的话语道:“皓贤,你已经长大chéng rén了!现在你必须明白一个道理,人来到这个世间,就要承担很多很多的责任,对你的亲人,对你的爱人,对你的族人,都要承担责任!除了儿女私情,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你去做!你必须肩负起自己的责任!至于千绝草解yào方面,哀家自会派人替你寻找,你不必再挂念此事!” 对于这个问题,李皓贤反复琢磨过多回了,虽然景阳郡主是他的最爱,可是现在他的肩上所担负的远远不只是爱情而已,家庭、部族甚至整个国家都需要他,都需要他尽自己的所能护佑。他年少时的理想在西夏这片土地上得到了一步步实现,可是命运总是残酷的,当得到某些东西时,就必须失去一些东西。现在李皓贤失去的,或许便是自己心爱的人。 面对命运的安排,李皓贤也感到无奈,但是现在容不得他一丝的松懈,只得答道:“太后放心!阿公既然将这样的重任jiāo给皓贤,我绝对不敢有半点马虎!我一定会尽我所能,管理经营好没藏部族!” 没藏太后听后,赞许道:“好!你能这样想,哀家就放心了!”说罢,忽然脸色一变,严肃道:“李皓贤听旨!” 李皓贤毫无准备,一时愣住,见太后的表情,不像是玩笑,只得下跪接旨。没藏太后庄严道:“没藏族新族长李皓贤听令!辽军再次兴兵犯我西夏,哀家已决意抵抗!现命你马上调集没藏族的军队,到兴庆回合!届时哀家再行分配抗辽任务!” 李皓贤接到这个命令,有些愕然,问:“太后,辽军真的来了吗?该不会又是只说不做吧?” “不,皓贤,这次情势大大不同了!据探子回报,辽军已在边境大量集结!辽国国内也开始大规模动员!种种迹象表明,辽国即将发动大规模进攻!如今西夏又到了危难时刻!” “太后!如此说来,辽国这回动了真格!不过也对,现在快夏末,转眼将到秋天,若是他们再不抓住时机,一旦战争拖至寒冬,对辽国将大大不利!” 没藏太后深深叹口气道:“唉,要来的始终要来!我们母子上台以来,就没过过一天安稳日子!可惜,阿爸死得早,哀家本还想再靠他老人家来力挽狂澜,可是现在我都不知道应该依靠谁!皓贤,你是阿爸极力推荐的继承者,也是哀家倚重之人,将来我们没藏家族的命运,西夏的命运,都掌控在你手里!你一定不能让我们失望!” “太后放心,既然上天让我肩负这样的责任,我也无退缩的余地!皓贤一定全力以赴,保围部族,保卫西夏!” “好,哀家给你五天时间整顿部族内务!五天之后,立即带兵会集兴庆!” ………… 国事家事,让李皓贤无暇再顾及寻找千绝草解yào。而且蓝紫光镯失效之后,希望已经失去大半,李皓贤虽说没有放弃,但是其实心里也很清楚,景阳郡主生还希望已经不大。 李皓贤本已心死,但却没时间自暴自弃,因为肩上还有许多责任。整顿好没藏氏族的内部事物后,李皓贤带领三万没藏军开赴兴庆,准备听候夏朝廷的调遣,抗击辽军。 太后派使者安排大军在兴庆城外驻扎,李皓贤立即被召入朝。在李皓贤到来之前,朝堂上早已吵得不开jiāo,以没藏讹庞为首的主和派畏惧辽军的强大,企图劝服太后与辽国议和,立即受到以嵬名守全为首的主战派的激烈反对。两班人争吵不休,互相攻击,吵得面红耳赤,也争论不从出个结果来。大战在即,内部却如此争斗,没藏太后看在眼里,很是心凉,此时连她自己也动摇起来,很怀疑依靠这些臣子们能否战胜辽国。 两派人的口舌之争激战正酐之际,忽然内侍来报,李皓贤已在殿外等待觐见。没藏太后欢喜不已,立即传令接见。 李皓贤缓步走入时,刚才那喧闹的大殿立即安静了下来。待李皓贤行了个礼,没藏太后便迫不及待地问道:“皓贤!你来得正好!众大臣们正在商议,与辽是战是和,哀家很想听听你的意见!” 李皓贤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圆滑地微笑道:“太后,皓贤暂时还没有主意!我可否先听听两方面的陈述,然后再下决定?” “好吧!”没藏太后点头准奏。 李皓贤于是转身对众臣拱手道:“敢问各位大人,何人主和?” 没藏讹庞抢先道:“我主和!” “哦,愿听其详!请向在场各位陈述你的理由吧!” 没藏讹庞经过刚才的吵嘴,甚感压抑,现在终于有机会一舒己见,毫不客气,张嘴便来:“辽国乃巨人!国土辽阔,兵强马壮!连宋朝都不是其对手!先王继迁时,我们党项受到辽人的帮助,才赶跑了宋人,光复河西土地!继迁、德明两代君主都对辽朝称臣,小心翼翼维系双方的关系!自元昊王登位以来,为树霸权,得罪辽宋,所幸元昊王不愧为一代英主,统兵有方,数次将辽宋击败,才保得我西夏国!可是,现在元昊王已死,一代英主长埋黄土之下,西夏现今再无如此卓越统帅,请问诸位,我们又怎样与辽国对抗?各位大可扪心自问,谁有元昊王的能耐?如果有人敢站出来说个有字,我便不再反对出兵!” 众大臣被他一问,都惭愧地低下头,不敢再言。 李皓贤问:“既然我们没有能耐打败辽军,那么依国舅所见,我等应该如何是好?” 没藏讹庞道:“其实辽夏之所以结怨,也是由于元昊王的关系!现在元昊王已死,两国本应修复关系,无奈辽帝旧怨难消,所以才会将气撒在西夏新帝身上!我认为应该割地求和,修善辽夏关系!” 李皓贤听完,并没有表示反对,只是道:“国舅所言很有道理!皓贤受教!现在再让我听听主战派的意见吧!请问何人主战!” 嵬名守全立即站了出来,大喊道:“我主战!” “哦,嵬名将军!皓贤愿闻其详!” 嵬名守全严肃道:“辽国,是一头贪婪的恶狼,让他一步,他就进一步,让他两步,他就进两步,如果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他们就会以为我们西夏好欺负,这样我们永远无法安宁!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以倾国之力抵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97 章 李皓贤听完,依旧只褒不贬,微笑道:“听闻嵬名将军高见,皓贤受教!” 没藏太后看不出李皓贤到底在哪边,心急不已,问:“皓贤,你觉得他们哪边有理呢?你赞成打还是和?” 李皓贤考虑了小会,道:“太后,我的看法与他们两边都有些出入!” 没藏讹庞听了有些不满,道:“战就战,和就和,难道还有第三条路走吗?” 李皓贤道:“太后,各位大人,在言明我的主张之前,皓贤想问各位一个问题!元昊王在世时,曾经三次击败辽人,为何辽人败一次又来一次,不断伐夏呢?” 没藏讹庞抢先答道:“那是因为元昊王与辽人结怨太深!两国仇怨纠缠不清,所以辽国经常来犯!” 李皓贤道:“国舅说得有理!但这不是根本原因!辽国大,西夏小,辽国强,西夏弱,我西夏虽然数次击败辽国,但由于其国力强,恢复元气的速度远比我西夏要快!所以隔几年,辽国又来犯一次!我们胜辽容易,灭辽却难!长此以往,我西夏将处于危险的境地,因为我们不可失败,一旦失败,国家将有灭亡的危险!可这样年复一年,辽夏恶斗下去,无论胜败,我西夏的国力都将大大消耗!只怕待我新皇成年之时,西夏国力早已枯竭!所以我们不可与辽继续结怨!” 太后问:“这么说,皓贤你也赞成与辽议和!” 李皓贤却摇头道:“不然!正如嵬名将军所说,辽国狼子野心,贪婪无比!如今辽帝御驾亲征,用意很明显,是想一口吞下我西夏,可见其野心颇大,且信心十足,这个时候向辽求和,对方一定开出非常苛刻的条件!而这个条件绝不是我们愿意接受的!现在,面对辽国这头恶狼,我们必须先用棒子狠狠地打它一顿,让它知道我们不好欺负,迫使对方放老实点,这样大家才好坐下来讨价还价!因此对付辽国,我的主张可以用八个字概括,‘yù和先战,以胜求和’!” 下卷--玉团圆 第三十章 辽夏的决战(4) 没藏太后总算从李皓贤口中听到了不同于众家的新见解,霎时来了兴趣,嘴里念叨道:“‘yù和先战,以胜求和’,不错,皓贤,你能否为大家再详细说明一下?” 李皓贤停顿小会,重复道:“正如刚才我所说!辽国大,西夏小,长久的战争,对我国消耗极大!各位大人,各位族长,你们大多已经一把年纪了,将来某一天,就要撒手而去。届时将由子孙们继承事业,各位这生多半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可难道你们希望后代也要继续这种生活吗?为了各位的子子孙孙能安享太平,我们这次必须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战胜辽国不是我们的目的,我们所求的是同时运用战和两种手段,停止纷争,让西夏子民休养生息,永享和平!只有这样,西夏才算是真正的胜者!” 李皓贤的见解彻底的折服了在场众人,没藏太后欣慰的点头道:“很好很好!满朝文武,上年纪的大臣不在少数,可是没人能及皓贤你看得高,看得远,你说得对,即使我们打败辽国又如何,得到的仍然是战争!我不希望我的谅诈将来还要面对无休止的征战!我想各位卿家们也不希望战火再殃及子孙!哀家希望此次能彻底解决两国争端,让西夏得到长久和平!” 主战主和两派这下全都无话可说,心悦诚服道:“此皆是我等心愿,我等愿听太后调遣!” 没藏太后心血来潮,遂问道:“皓贤,哀家对你的主张很是满意!既然此见解由你提出,那便由你来实施如何!哀家有意命你为三军主帅,领兵出战辽国!” 有机会大展拳脚,李皓贤本该一口应承,可出乎众人意料的是,李皓贤却推脱道:“太后,这个重任皓贤恐怕无法领受!” 没藏太后听后一惊,不解道:“怎么?皓贤你不愿为我西夏披褂上阵吗?事到如今你还不当自己是西夏的一份子吗?” 李皓贤连忙解释道:“太后误会了!为保卫西夏而战,皓贤义不容辞!可是,太后您不应该将主帅这样的重任jiāo到我身上!辽夏之战,关系到我西夏的生死存亡,辽国是强敌,不可小视,因此主帅的人选应该慎之又慎。皓贤我还年轻,虽然侥幸打了几场胜仗,但我心里清楚,自己的经验还很浅薄,不足以指挥如此大的战役!太后信任我,将如此重任托付给我,我很感激,但是我不能因为自己一时的yù望,贸然接下这个担子!在西夏朝堂之内,有人比我更适合这个位置!而皓贤我,愿意为将,率领兵士们冲锋陷阵!” 没藏太后仔细掂量了他的话,觉得他所言极是,自己一时心血来潮,不加思索,便定下主帅人选,确实欠妥,遂问道:“哦,你觉得何人有此能力为帅?” 李皓贤道:“我推荐嵬名守全将军为帅!守全将军的声望和能力相信太后和众位大臣都很清楚,勿庸置疑,由他来领军太后可放心!” 嵬名守全是帅才没藏太后心里其实很清楚,也非没考虑过让他为帅,可是没藏太后私心作祟,担心嵬名守全获胜后功高盖主,更怕手握兵权的他今后难以节制,因此在用与不用之间反复斟酌,犹豫再三,甚至宁愿用李皓贤这初生牛犊,也不愿用这功勋卓著的老将。所幸李皓贤头脑清醒,不去争这风头,没藏太后万般无奈之下,只得起用嵬名守全。 没藏太后思索许久,方道:“皓贤所言有理!嵬名守全确是不二人选!嵬名将军,你愿意接下这个重任吗?” 嵬名守全行了一礼,坚定道:“守土保家,人人有责!守全义不容辞!但是守全请求太后调配两人供守全使用!” “你既接了主帅之职,全国兵将由你全权调用,要抽调何人,只需言明即可!” 嵬名守全道:“我请求将李皓贤和仁多凌矢调归我帐下!他们两人是西夏年轻一辈中的将才,对抗辽国我需要他俩的协助!” “准奏!哀家正有此意!不过你可给我看好了,他俩是我西夏未来的希望,哀家不希望他们有任何不测!这场仗打完了,你可得将人完完整整的jiāo还给我!” ………… 西夏朝廷已经正式确定了对辽方略,那就是李皓贤的八字方针‘yù和先战,以胜求和’,但是,无论这方针定得再好,前提都是需要先打一场漂亮胜仗,否则一切都是空话。 议政殿内,如火的军情依然焦灼着没藏太后的心,根据探子回报,辽国此次扬言集结了五十万大军,准备分兵三路侵犯西夏。其中中路由辽兴宗亲自率领,耶律仁先随驾,直扑兴庆而来。东路则由辽兴宗的内弟萧惠率领的军队沿黄河向南前进,由一支船队和补给船支援。西路军绕道贺兰山脉,清除那里的西夏据点,然后从后方包抄兴庆。 听到此次辽军有五十万,一向畏敌如虎的没藏讹庞老毛病又犯了,担忧道:“太后,辽军此次声势浩大,非同一般!伐夏的五十万大军,几乎是我全国的兵力总和,即使我们倾全国的兵力抵抗,也未必有胜算!既然我等无论胜败,到最后都要与辽国议和,干脆直接议和!否则一旦我等战败,即使议和恐怕辽国也不会理睬了!” 听到自己的哥哥如此泼冷水,原本已经定下对辽方略的没藏太后又开始动摇起来。这个时候,她很自然的将目光望向李皓贤,如今她对这后生的倚重已经达到了相当的程度,几乎大事小事都要先听听他的意见,才下决定!也许正因为李皓贤总有些不同于常人的思维和见解,让这个暮气渐浓的西夏朝廷增加一些朝气和活力。 李皓贤本斗志高昂,此时却又听见舅舅的陈词滥调,心里反感之极,冷笑几声,表达不满。没藏太后见他如此,问道:“皓贤,你笑什么?” “我笑辽国太看得起我西夏了!” “哦,此话怎讲!” “孙子兵法上说,军队十万,那么辎重车则需千辆,还要千里运粮,那么前方后方的费用,器材物资的供应,装备武器的保养补充,每天要耗费巨额的资金。举个例子来说,辽国若是发兵五十万,以一人打仗,三人供给来算,五十万辽军,后方就需要一百五十万的民力来供给补充战争消耗!五十万辽军在前线打仗,每天单粮食消耗就极为巨大,就算辽人只食ròu食,大家可以算算,每天需要运送上前线的羊马需要多少千匹?辽国前两年才度过旱灾,我李皓贤就不相信他们竟可以如此迅速的恢复元气!五十万辽军,调军容易养军难!如果辽国真有能耐出动这样庞大的军队,那么他们才不会将目光放在我们西夏,而是直接南下进攻宋朝!论土地肥沃,人口物资,我们西夏哪及得上大宋吸引?当年辽国萧太后率军伐宋,也不过动用了二十万大军,如今能出动五十万,那还了得?太后,我们不要被这些荒诞的谎言所吓倒,根据辽国现在的情况,我估计这次他们出动的兵力应该在十五万至二十万之间!如果出动十五万比较适合辽国国情,但因为辽帝好大喜功,所以我估计他此次应该会调动二十万大军,二十万大军是辽国现在所能承受的最大限度!若是多于这个数字,那么不需我们出手,辽国自己就将打败自己!” 李皓贤这番详细的分析,打消了没藏太后的顾虑,转忧为喜道:“皓贤说得很有道理!若辽国真的出动五十万大军,那么他们的目标也不会是我们!辽国数次恐吓我国,实在可恶!皓贤,你认为此次我国应调多少兵马对敌?” 主帅是嵬名守全,本来调动多少兵马这等大事应该询问他的意见才是,但是没藏太后就是喜欢听李皓贤说话,也不理合适不合适,张嘴便问。好在嵬名守全不是贪图名利之人,况且也有心栽培眼前这年轻人,因此不予计较。李皓贤说得兴致勃勃,也没多留意自己的演出会抢了他人的风头,接口便道:“兵不在多而在精!我们不必出动如此多的兵力!只需十五万即可!他们既然分三路而来,我们也当分三路相迎!中路当然是由嵬名守全将军领军!皓贤我想领东路军,会会萧惠,希望太后恩准!” 没藏太后早有此意,但是考虑到须听听主帅的意见,于是征询嵬名守全道:“嵬名卿家,你认为皓贤领东路军合适吗?” 嵬名守全将李皓贤罗致帐下,就是希望将其作为奇兵使用,如今太后的安排与他的初衷大体相符,也就顺从她的意思,点头道:“我也有让他独当一面之意!既然太后有此安排,那便依此照办吧!” 一直在旁未有言语的仁多凌矢听得如此,也按耐不住,请求道:“太后,既然皓贤兄弟有如此胆量和信心单领一路军作战,那么凌矢也有这样的胆量和信心,承接这样的重任!太后,凌矢要求担任西路军的统率!” 看到这些年轻人们有跃跃yù试的冲动,没藏太后既欣喜又焦虑,李皓贤的能力她是放心的,可是仁多凌矢则对他了解不多,每次他都是与李皓贤一起行动,很难看出他单独领兵是否也有相应的能力。况且将东西两路军都jiāo给年轻人指挥,不免有些冒险,因而有些为难,征询嵬名守全道:“嵬名将军,你看这……” 嵬名守全笑了笑,问:“凌矢,假若让你指挥西路夏军,那么说说你的抗辽策略?” 仁多凌矢道:“贺兰山脉南北走向,蜿蜒曲折,山高谷深,坡度陡峻,且山岭狭窄,依守难攻,是上天赐予兴庆的西部屏障。辽军从这包抄兴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我会带着劣势夏兵利用有利地形穿chā迂回,令他们队伍分成一段一段分散追击,加上不停袭扰,待其筋疲力尽时,再集中兵力,一口一口将他们吃掉。” 没藏太后听候满意地点点头,问嵬名守全道:“嵬名将军,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嵬名守全答:“很好,太后,可以放心将重任jiāo给他了!” ………… 抗辽方略和将帅人选皆已确定,接下来是发令全国,征召军队。 不出李皓贤所料,此次辽国伐夏,调动了二十万大军,其中中路十万,东路六万,西路四万。没藏太后则按照李皓贤的提议,发兵十五万抗敌,其中中路八万,东路四万,西路三万。另外还集结了三万兵马做预备队,随时支援各路。 出征那天,数万雄师威风凛凛,军旗猎猎,无数西夏的勇猛男儿又将踏上血与火的沙场。在他们身后远远眺望着的,有他们的亲人,他们的恋人。有无数的党项少女在望着他们的情郎踏上征程,虽然她们的愿望都是一致的,即是希望爱人能平安归来,但是党项女人们清楚,战争总是会死人的,总会有人永远也回不来了,只是那群回不来的人之中包不包括自己的亲人爱人而已。 辽国是强大的敌人,每个人心里都很清楚,要战胜这个对手,必定是要付出惨烈的代价,因此一股悲观的情绪笼罩在送别仪式上。没藏太后看着送别人群脸上那普遍的因离别而哀伤的表情,深切感受到李皓贤‘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的主张是多么的高瞻远瞩,战争再这样打下去,党项人迟早要全部疯掉。 没藏太后很惊异李皓贤年纪轻轻竟有如此超卓的见识,望着他背负肩上的西夏王剑,没藏太后忽然有了感悟,这年轻人一定是元昊王在天有灵,派来拯救西夏的。 下卷--玉团圆 第三十章 辽夏的决战(4) 没藏太后总算从李皓贤口中听到了不同于众家的新见解,霎时来了兴趣,嘴里念叨道:“‘yù和先战,以胜求和’,不错,皓贤,你能否为大家再详细说明一下?” 李皓贤停顿小会,重复道:“正如刚才我所说!辽国大,西夏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98 章 ,长久的战争,对我国消耗极大!各位大人,各位族长,你们大多已经一把年纪了,将来某一天,就要撒手而去。届时将由子孙们继承事业,各位这生多半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可难道你们希望后代也要继续这种生活吗?为了各位的子子孙孙能安享太平,我们这次必须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战胜辽国不是我们的目的,我们所求的是同时运用战和两种手段,停止纷争,让西夏子民休养生息,永享和平!只有这样,西夏才算是真正的胜者!” 李皓贤的见解彻底的折服了在场众人,没藏太后欣慰的点头道:“很好很好!满朝文武,上年纪的大臣不在少数,可是没人能及皓贤你看得高,看得远,你说得对,即使我们打败辽国又如何,得到的仍然是战争!我不希望我的谅诈将来还要面对无休止的征战!我想各位卿家们也不希望战火再殃及子孙!哀家希望此次能彻底解决两国争端,让西夏得到长久和平!” 主战主和两派这下全都无话可说,心悦诚服道:“此皆是我等心愿,我等愿听太后调遣!” 没藏太后心血来潮,遂问道:“皓贤,哀家对你的主张很是满意!既然此见解由你提出,那便由你来实施如何!哀家有意命你为三军主帅,领兵出战辽国!” 有机会大展拳脚,李皓贤本该一口应承,可出乎众人意料的是,李皓贤却推脱道:“太后,这个重任皓贤恐怕无法领受!” 没藏太后听后一惊,不解道:“怎么?皓贤你不愿为我西夏披褂上阵吗?事到如今你还不当自己是西夏的一份子吗?” 李皓贤连忙解释道:“太后误会了!为保卫西夏而战,皓贤义不容辞!可是,太后您不应该将主帅这样的重任jiāo到我身上!辽夏之战,关系到我西夏的生死存亡,辽国是强敌,不可小视,因此主帅的人选应该慎之又慎。皓贤我还年轻,虽然侥幸打了几场胜仗,但我心里清楚,自己的经验还很浅薄,不足以指挥如此大的战役!太后信任我,将如此重任托付给我,我很感激,但是我不能因为自己一时的yù望,贸然接下这个担子!在西夏朝堂之内,有人比我更适合这个位置!而皓贤我,愿意为将,率领兵士们冲锋陷阵!” 没藏太后仔细掂量了他的话,觉得他所言极是,自己一时心血来潮,不加思索,便定下主帅人选,确实欠妥,遂问道:“哦,你觉得何人有此能力为帅?” 李皓贤道:“我推荐嵬名守全将军为帅!守全将军的声望和能力相信太后和众位大臣都很清楚,勿庸置疑,由他来领军太后可放心!” 嵬名守全是帅才没藏太后心里其实很清楚,也非没考虑过让他为帅,可是没藏太后私心作祟,担心嵬名守全获胜后功高盖主,更怕手握兵权的他今后难以节制,因此在用与不用之间反复斟酌,犹豫再三,甚至宁愿用李皓贤这初生牛犊,也不愿用这功勋卓著的老将。所幸李皓贤头脑清醒,不去争这风头,没藏太后万般无奈之下,只得起用嵬名守全。 没藏太后思索许久,方道:“皓贤所言有理!嵬名守全确是不二人选!嵬名将军,你愿意接下这个重任吗?” 嵬名守全行了一礼,坚定道:“守土保家,人人有责!守全义不容辞!但是守全请求太后调配两人供守全使用!” “你既接了主帅之职,全国兵将由你全权调用,要抽调何人,只需言明即可!” 嵬名守全道:“我请求将李皓贤和仁多凌矢调归我帐下!他们两人是西夏年轻一辈中的将才,对抗辽国我需要他俩的协助!” “准奏!哀家正有此意!不过你可给我看好了,他俩是我西夏未来的希望,哀家不希望他们有任何不测!这场仗打完了,你可得将人完完整整的jiāo还给我!” ………… 西夏朝廷已经正式确定了对辽方略,那就是李皓贤的八字方针‘yù和先战,以胜求和’,但是,无论这方针定得再好,前提都是需要先打一场漂亮胜仗,否则一切都是空话。 议政殿内,如火的军情依然焦灼着没藏太后的心,根据探子回报,辽国此次扬言集结了五十万大军,准备分兵三路侵犯西夏。其中中路由辽兴宗亲自率领,耶律仁先随驾,直扑兴庆而来。东路则由辽兴宗的内弟萧惠率领的军队沿黄河向南前进,由一支船队和补给船支援。西路军绕道贺兰山脉,清除那里的西夏据点,然后从后方包抄兴庆。 听到此次辽军有五十万,一向畏敌如虎的没藏讹庞老毛病又犯了,担忧道:“太后,辽军此次声势浩大,非同一般!伐夏的五十万大军,几乎是我全国的兵力总和,即使我们倾全国的兵力抵抗,也未必有胜算!既然我等无论胜败,到最后都要与辽国议和,干脆直接议和!否则一旦我等战败,即使议和恐怕辽国也不会理睬了!” 听到自己的哥哥如此泼冷水,原本已经定下对辽方略的没藏太后又开始动摇起来。这个时候,她很自然的将目光望向李皓贤,如今她对这后生的倚重已经达到了相当的程度,几乎大事小事都要先听听他的意见,才下决定!也许正因为李皓贤总有些不同于常人的思维和见解,让这个暮气渐浓的西夏朝廷增加一些朝气和活力。 李皓贤本斗志高昂,此时却又听见舅舅的陈词滥调,心里反感之极,冷笑几声,表达不满。没藏太后见他如此,问道:“皓贤,你笑什么?” “我笑辽国太看得起我西夏了!” “哦,此话怎讲!” “孙子兵法上说,军队十万,那么辎重车则需千辆,还要千里运粮,那么前方后方的费用,器材物资的供应,装备武器的保养补充,每天要耗费巨额的资金。举个例子来说,辽国若是发兵五十万,以一人打仗,三人供给来算,五十万辽军,后方就需要一百五十万的民力来供给补充战争消耗!五十万辽军在前线打仗,每天单粮食消耗就极为巨大,就算辽人只食ròu食,大家可以算算,每天需要运送上前线的羊马需要多少千匹?辽国前两年才度过旱灾,我李皓贤就不相信他们竟可以如此迅速的恢复元气!五十万辽军,调军容易养军难!如果辽国真有能耐出动这样庞大的军队,那么他们才不会将目光放在我们西夏,而是直接南下进攻宋朝!论土地肥沃,人口物资,我们西夏哪及得上大宋吸引?当年辽国萧太后率军伐宋,也不过动用了二十万大军,如今能出动五十万,那还了得?太后,我们不要被这些荒诞的谎言所吓倒,根据辽国现在的情况,我估计这次他们出动的兵力应该在十五万至二十万之间!如果出动十五万比较适合辽国国情,但因为辽帝好大喜功,所以我估计他此次应该会调动二十万大军,二十万大军是辽国现在所能承受的最大限度!若是多于这个数字,那么不需我们出手,辽国自己就将打败自己!” 李皓贤这番详细的分析,打消了没藏太后的顾虑,转忧为喜道:“皓贤说得很有道理!若辽国真的出动五十万大军,那么他们的目标也不会是我们!辽国数次恐吓我国,实在可恶!皓贤,你认为此次我国应调多少兵马对敌?” 主帅是嵬名守全,本来调动多少兵马这等大事应该询问他的意见才是,但是没藏太后就是喜欢听李皓贤说话,也不理合适不合适,张嘴便问。好在嵬名守全不是贪图名利之人,况且也有心栽培眼前这年轻人,因此不予计较。李皓贤说得兴致勃勃,也没多留意自己的演出会抢了他人的风头,接口便道:“兵不在多而在精!我们不必出动如此多的兵力!只需十五万即可!他们既然分三路而来,我们也当分三路相迎!中路当然是由嵬名守全将军领军!皓贤我想领东路军,会会萧惠,希望太后恩准!” 没藏太后早有此意,但是考虑到须听听主帅的意见,于是征询嵬名守全道:“嵬名卿家,你认为皓贤领东路军合适吗?” 嵬名守全将李皓贤罗致帐下,就是希望将其作为奇兵使用,如今太后的安排与他的初衷大体相符,也就顺从她的意思,点头道:“我也有让他独当一面之意!既然太后有此安排,那便依此照办吧!” 一直在旁未有言语的仁多凌矢听得如此,也按耐不住,请求道:“太后,既然皓贤兄弟有如此胆量和信心单领一路军作战,那么凌矢也有这样的胆量和信心,承接这样的重任!太后,凌矢要求担任西路军的统率!” 看到这些年轻人们有跃跃yù试的冲动,没藏太后既欣喜又焦虑,李皓贤的能力她是放心的,可是仁多凌矢则对他了解不多,每次他都是与李皓贤一起行动,很难看出他单独领兵是否也有相应的能力。况且将东西两路军都jiāo给年轻人指挥,不免有些冒险,因而有些为难,征询嵬名守全道:“嵬名将军,你看这……” 嵬名守全笑了笑,问:“凌矢,假若让你指挥西路夏军,那么说说你的抗辽策略?” 仁多凌矢道:“贺兰山脉南北走向,蜿蜒曲折,山高谷深,坡度陡峻,且山岭狭窄,依守难攻,是上天赐予兴庆的西部屏障。辽军从这包抄兴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我会带着劣势夏兵利用有利地形穿chā迂回,令他们队伍分成一段一段分散追击,加上不停袭扰,待其筋疲力尽时,再集中兵力,一口一口将他们吃掉。” 没藏太后听候满意地点点头,问嵬名守全道:“嵬名将军,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嵬名守全答:“很好,太后,可以放心将重任jiāo给他了!” ………… 抗辽方略和将帅人选皆已确定,接下来是发令全国,征召军队。 不出李皓贤所料,此次辽国伐夏,调动了二十万大军,其中中路十万,东路六万,西路四万。没藏太后则按照李皓贤的提议,发兵十五万抗敌,其中中路八万,东路四万,西路三万。另外还集结了三万兵马做预备队,随时支援各路。 出征那天,数万雄师威风凛凛,军旗猎猎,无数西夏的勇猛男儿又将踏上血与火的沙场。在他们身后远远眺望着的,有他们的亲人,他们的恋人。有无数的党项少女在望着他们的情郎踏上征程,虽然她们的愿望都是一致的,即是希望爱人能平安归来,但是党项女人们清楚,战争总是会死人的,总会有人永远也回不来了,只是那群回不来的人之中包不包括自己的亲人爱人而已。 辽国是强大的敌人,每个人心里都很清楚,要战胜这个对手,必定是要付出惨烈的代价,因此一股悲观的情绪笼罩在送别仪式上。没藏太后看着送别人群脸上那普遍的因离别而哀伤的表情,深切感受到李皓贤‘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的主张是多么的高瞻远瞩,战争再这样打下去,党项人迟早要全部疯掉。 没藏太后很惊异李皓贤年纪轻轻竟有如此超卓的见识,望着他背负肩上的西夏王剑,没藏太后忽然有了感悟,这年轻人一定是元昊王在天有灵,派来拯救西夏的。 下卷--玉团圆 第三十章 辽夏的决战(5) 正当没藏太后正想得出神时,随她一起同来的没移兰馨也如同其他西夏少女一般,迫不及待的来到心上人面前,yù在出征之前倾诉一番依恋之情,并叮嘱他一定要平安回来。 李皓贤此时正骑着自己的黑色骏马,威风凛凛地检阅着所率军队,意气风发,扬扬自得,并没留意没移兰馨轻轻跑近。当没移兰馨跑来拉住他的马头,李皓贤才有些愕然地望着她道:“兰馨,你怎么来了?” 没移兰馨带着深深的依恋,那感情像开了闸的洪水,从她的眼底、唇边溢了出来。 “贤哥哥,我来为你送行!” 李皓贤跃下马背,笑道:“我这也不是第一次出征了!每次都能平安回来,这次也不会例外,兰馨,你不必每次都来送我!我走之后,好好替我照看阿妈!” “这次不同!这次是场恶战!我和阿妈都很担心你的安危!本来我想与你一起上战场的,可是姨娘却不准……” “胡闹,你上战场干什么?那里是危险的地方,不是闹着玩的!别说你现在身份尊贵,就算你只是普通西夏女子,我也决不准许你去涉险!战争,应该是我们男人的事!让fù孺上战场,是这个国家男子的羞辱!你就安心留在家中,等待我得胜的消息吧!” 没移兰馨抬头凝望李皓贤自信的眼神,对他既崇拜又爱慕,默默地点头应允。两人正在述别之际,远处野利宁哥忽然骑着快马飞奔而来,李皓贤正在疑惑之际,人马已经跑至近前,野利宁哥猛然跃下马背,向李皓贤行了一礼,然后道:“太后命我随你一起出征,听候调遣!这是太后的意旨,请过目!” 既然太后将野利宁哥委派到李皓贤手下当差,那么李皓贤便是他的长官,按礼来说他应该称呼一声‘将军’,可是他却用‘你’来代替,李皓贤一听便知他心有不服,不禁暗想:“这野利宁哥还真是个莽夫,若我是君子,他该对我客气些,倘若我是小人,他在我面前以这种态度说话,难道就不怕我日后挟私报复吗?也罢也罢,现在大敌乃是辽国,我犯不着与他计较,只要他在我军中规规矩矩,那便也不为难他,否则必定军法从事!” 李皓贤边暗想,边接过意旨查看,确定无误后,道:“好,你去我军中报到吧!” 没移兰馨兴奋起来,拍手道:“太好了!有宁哥大哥随同出征,我就放心了!宁哥大哥,你一定要保护好贤哥哥的安全!” 野利宁哥道:“有我在,兰馨妹子请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你哥哥的安全!” 李皓贤听了这番言语,心中不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99 章 ,蔑了他一眼,心想:“谁保护谁还难说!这野利宁哥,可别给我惹出什么事才好!” ………… 没藏太后检阅完全军,大军立即朝三个方向开去。李皓贤早已派出多名探子,奔赴前线打探辽军动向,大军拔营没多久,前敌军情便一一报来。夜晚,大军在野外宿营,中军大帐内灯火通明,李皓贤与众位将领正在研究敌情。辽军前锋部队已经接近黄河北岸,形势颇为急切。李皓贤凝视地图许久,然后道:“辽夏边境黄河一线有几个渡口,但是规模较小,只有顺化和怀化渡口较大,适合辽军大批渡河,因此辽军必然在这两个渡口之中选择,怀化渡口在东边,接近辽国边境,且水流不急,是最理想的渡河地点,所以我推断辽军必然选择在此渡河!怀化以南是一大片开阔地带,一马平川,根本无险可守,一旦让辽军在此渡过黄河,我军将被迫与辽军在开阔地进行决战,这样对我们很不利。而顺化渡口以南是丘陵地带,利于我们利用地形设伏,因此我等一定要尽力将辽军赶至顺化渡口渡河!当前最重要的,是抢在辽军前面赶到怀化渡口,在辽军渡河前狙击!” 将领中有人疑惑道:“以辽军目前的行军速度,我们要赶在他们前面抢占顺化渡口是不大可能的!” 李皓贤道:“若以目前的行进速度,自然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们必须日夜兼程,赶至怀化渡口!四万人马难于长途奔袭,我想派出一万骑兵先行一步,只是不知派何人领兵,诸位,谁敢领此令?” 众人正在相视对望之时,野利宁哥率先道:“我去,我来做前锋,去会会辽军!” 李皓贤本来不想派野利宁哥领军出战,因为此任务关系整个战局,稍有闪失,全军将陷于困境,但打仗勇气是至关重要的一环,其他将领明显怯敌,难以带领兵士勇猛拼杀,考虑再三之下,李皓贤最终决定让野利宁哥披挂上阵,道:“野利宁哥听令,现命你带领一万骑兵,立即北上,日夜兼程,务必在一天一夜之内,赶至怀化渡口,拦截住辽军,不让其渡河!” 野利宁哥为难道:“一天一夜,时间是在太急迫,能否多给我一些时间?” 李皓贤道:“这你不该问我,你该问问辽国,他们能否给我们多一些时间?谁先夺得渡口,谁就有主动权,否则,只得被动挨打!你自己想想吧!” 野利宁哥被李皓贤如此斥责,心中很是不满,问道:“要我早些赶到渡口可以,可是,如果辽军不在那渡河,又该谁来负责?” 李皓贤答:“自然是我,作为一个将领,必须要先敌所想,否则必定处处受制于人,从常识来判断,辽军走此道乃是最利其的选择,除非对方的将领是个大傻瓜!现在的关键问题是,我们能不能先敌一步赶至怀化渡口!野利宁哥,你能给我一个坚定的回答吗?” “能,只要辽军在那渡河,我必迎头痛击,你就等我的消息吧!”野利宁哥道。 “好!就等你这句话!这是死命令,无论如何,你都必须在一天一夜之内,赶到怀化渡口,后隐蔽起来,待辽军渡河三成时,发起攻击!若你等不能在规定时间内赶到,让辽军大部顺利渡过黄河,则军法严惩!” 野利宁哥不再多说什么,接下了命令,立即去召集军队,准备连夜出发。然而李皓贤对野利宁哥不太放心,担心他会意气用事。阻击辽军的时间,必须选择得很好,若是辽军刚一渡河便攻击,虽然可以阻止其过河,但是却不能造成敌人重大的伤亡。若是等辽军大部分都渡了河,立足已稳,那么将失去战机,届时再对辽军发动进攻,不但不能重挫敌人,还会让自己伤亡惨重。 趁野利宁哥出去召集军队之时,李皓贤将前锋副官叫道跟前,jiāo给他一封密件,对他暗自叮嘱道:“野利宁哥如能准确地按照命令执行,那便最好!若是他因冲动而将要误大局,那么这密件内有令牌,我赐予你临机处置专权,危急时刻你可以剥夺了野利宁哥的兵权,由你指挥!” 副官心领神会,接过密件,藏在怀中。野利宁哥已经备好兵马,入帐向李皓贤禀报之后,便率军出发。李皓贤亲自出帐送行,望着那一万人马消失在夜色中,李皓贤开始为此战的前景担忧,心中祷告道:“但愿野利宁哥能够遵照部署行事,不要出乱子!” 撇开李皓贤大军不谈,且说野利宁哥率一万骑兵星夜北上,力争在一天一夜之内赶到怀化渡口。 日夜兼程之下,野利宁哥所率的军队总算按时赶到怀化渡口,只是一切似乎风平浪静,并没有辽军的踪影。野利宁哥按照李皓贤的命令,让全军在附近的土丘中歇息。 野利宁哥望着平静的河对岸,抱怨道:“这个李皓贤,让我们拼命过来,可现在连辽军的影都没有,分明是在愚弄我们!”连续等候了两个小时,对岸依然毫无动静,野利宁哥按耐不住,打算撤军,副将劝道:“将军,行军有快有慢!我们日夜兼程赶来,自然要比辽军快,今天对岸没有辽军,不代表明天没有,明天没有,不代表后天没有,请将军等待三日,再撤军不迟!” 野利宁哥虽然急躁,但也还是听从了副官的建议,全军就地扎营。次日,探子一早来报,北岸发现辽军踪迹。野利宁哥大为紧张,立即集结全军,赶至黄河岸边,只见对岸黑压压的一片,大小船数十艘,满载辽军渡河而来。南岸岸边,已有小队辽军成功登岸,正在休整。 副官行色慌张,担心野利宁哥冲动行事,现在就发起进攻,打草惊蛇,左手及不自然的摸了摸怀中,准备随时拿出密件,剥夺野利宁哥的军权。野利宁哥却格外镇定,没有立即命令军队冲锋,只是静静观望远处辽军动静。副官见他能控制得住自己,放心下来,手又自然下垂,不再戒备。 辽军大批集结北岸,由于河面容纳不下太多的渡船,所以只能小批小批渡河。这对党项指挥官的耐心是极大的考验,野利宁哥一反平日里急躁的作风,见辽军过来一批又一批,仍然未发只言片语。 眼见渡过南岸的辽军越聚越多,副官又开始担心起来,建议道:“野利将军,如今南岸已经聚集了大批辽军,是我们发动进攻的时候了!” 野利宁哥笑道:“以前我认为李皓贤这小子只是靠运气才打了些胜仗,不过如今看来他的确有些过人之处!这次让他给猜对了!不过我野利宁哥也不是傻子,我明白他的意图,他是想让我们在此消灭更多的辽军,以减轻整个东面的压力!我野利宁哥今天就干个漂亮,不能让他小瞧了!我们再等等,让辽军再渡多些过来,再杀个痛快!” 副官一时无语,只得继续跟随大军等待。又过了半个时辰,南岸辽军已经聚集甚众,副官按耐不住,再次柬言道:“将军,过河的辽军已经很多了!再不发动进攻,一旦他们立稳阵脚,我等将再难奈何他们!” 野利宁哥仍然摇头道:“再等等,让他们再聚多些人!” 副官有些焦急,担心野利宁哥这反常的‘镇定’会误了大事,手不禁揣近怀中,准备取出密件。但他犹豫了一阵,还是决定给野利宁哥多一次机会,将密件又塞回怀中。如此继续等了半个时辰,副官终于忍受不住,猛地取出密件,向野利宁哥发出最后通谍道:“将军,再不行动,我等将陷入困境!” 野利宁哥并没有注意他的举动,但是却被他的话语触动,当下便举起刀,大声喊道:“党项的勇士们,随我一起上阵痛快的杀敌吧!冲!”说罢便身先士卒,领头冲了上去。副将见此,这才再一次收起密件。 党项军队早已等待多时,见主将一声令下,立即犹如下山猛虎,朝岸边的辽军猛扑过去。辽军已经成功渡河两万多人,而野利宁哥的军队只有一万骑兵,本当抵挡得住。只是这次领兵的萧惠并非良将,他事先根本没有想到党项军会如此迅速赶到渡口,因此根本没有准备,没有命令渡过黄河的辽军列好阵形,大军只是零零散散的分布在岸边,而主将萧惠此时还在黄河北岸。 南岸的两万辽军此时既无准备,又无人指挥,被如狼似虎的党项骑兵一阵冲杀,队伍立即四散开来,兵士争相逃命。先过河的都是步兵,且无长武器,面对强悍的骑兵,毫无招架之功,任由党项人砍杀。 黄河南岸,杀得天昏地岸,鲜血染红了河道。野利宁哥出征数次,这次终于立下了大功,率军将渡河的两万辽军全数歼灭。消息很快传到东路军大帐,李皓贤大松一口气,但没有得意忘形,立即召集将领商量下一步的行动。 下卷--玉团圆 第三十章 辽夏的决战(6) 辽军萧惠部虽然在怀化渡口中损失惨重,但是依然没有打消此股辽军南侵的决心,萧惠为了掩盖失败,更隐瞒消息,没有向亲征坐镇中军的辽帝汇报。为了挽回颜面,并转败为胜,萧惠不顾众将领的劝阻,一意孤行,率军从顺化渡口渡河。 李皓贤早预料辽军不会一次失败便善罢甘休,初步制定了计划,打算在顺化以南的丘陵地区设伏,包围歼灭辽军。但是此招也冒险,西夏军在人数上与辽军相当,要强行将敌人一口吞掉,显然是一场恶战。为了打好此仗,李皓贤快马下达命令,只留少量人马守住怀化渡口,将野利宁哥的大部兵马招回,与大军会合,共同歼灭敌人。 得胜的野利宁哥风尘仆仆的赶回,李皓贤亲自出帐迎接,双方没有太多的寒暄之辞,因为仗还没打完。野利宁哥一见到李皓贤,便问:“还有仗打吗?有什么任务就jiāo给我吧!” 李皓贤直捷了当地摇头道:“这个任务你恐怕完成不了!所以不准备派你去!” “为什么?什么任务我完成不了?”野利宁哥很不服气道。 “你会向辽军示弱吗?” “不会,我任何时候都不会向敌人示弱!” “所以你完成不了,此任务必须假装败给辽军,将他们引到我们的包围圈!” 野利宁哥无言以对,但还是不甘心,问:“那你准备为我们安排怎样的任务?” 李皓贤笑道:“求战心切,这是好事情!放心,我已经为你们安排好了适合的任务!你们现在必须好好休整!两日之后,辽军若被引入我们的包围圈,你们则负责拦腰截断辽军!辽军一旦被截断后路,必然疯狂反扑,届时必有一场恶战,我还有些担心你们能否应付得来!” 野利宁哥无惧道:“恶战便好!我最担心的便是像这次袭击辽军那样,轻松获胜,实在无趣!” 李皓贤道:“你放心,此次的任务更加艰险!既然你不怕担当,那么便让你下面的人好好休息!两日后出动!” ………… 中军大帐内,李皓贤正在布置明日的战斗。 “这次乃我们与东面辽军的决战,将敌人一举歼灭是我们的目标,可是相比之下,我们在人数上并不占优势,敌人四万之众,我们也是四万,兵法上说,三倍于敌而围之,而眼下我们是以一围一,之所以敢这样,一是因为我们先胜一场,士气正胜;二是我们以待劳,三是我们占据地形优势。凭此三点,我才敢于作此决断,明天如果一切顺利,辽军将会被我等引入包围圈,战役的关键,是我们能否一刀将辽军断成两半。这项重任,我将jiāo给野利宁哥来完成!此战关系重大,只许胜不许败,忘各位务必完成使命!如有怠慢,军法从事!”西夏将领各自领了命令,开始行动。 怀化一战后,辽军又选择在顺化渡口渡河,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过河部队紧张戒备,随时准备应战。这次辽军渡河顺利,令主帅萧惠回复了信心,虽然怀化一战损失不小,但是辽军依然在全局上占据优势,一场遭遇战的胜败,无法在根本上改变战局。李皓贤对这点十分清楚,所以这次兵行险着,硬是企图一口将东面辽军全部吞掉。此举相当冒险,一旦被辽军突围,随时有可能反咬一口。为了战役的胜利,李皓贤连发了多份军令状,严令各位将领务必完成使命,否则将军法严惩。 辽军在黄河南岸列队完毕,随即向兴庆开进。行进了二十余里,仍然不见党项人的影子,这反令主将萧惠不快,此时的他急于报一败之辱,四处寻找夏军企图决战。萧惠的情绪很快就高涨起来,因为前锋营回报前方发现夏军小部,萧惠兴奋异常,立即命令全军加紧前进,自己则快马赶至前方亲自指挥前军突击。 接触的夏军大约有数千人,在抵抗了一阵后全军败退,萧惠没有任何怀疑,忙令全军追击,不可放过这股敌人。辽军前锋骑兵立即蜂拥而进,这个队形拉成长蛇阵,前锋很前,后队很后,首尾拉开三四十里的距离。 萧惠来到最前线,率领辽军追击了十余里,来到一片丘陵地带。此前辽军所过之处都是一马平川的平地,这个时候突然被此地形一卡,犹如进入一个漏斗,前窄后宽。来到此地,萧惠不禁犹豫了一下,他也熟读兵书,知道此地形不利,但是眼看着就要追上的猎物在自己眼皮底下跑掉,萧惠心有不甘,而且这样对全军士气也有影响。分析利弊之后,萧惠仍然下令继续追击,尽快通过此丘陵地区,待歼灭夏军之后,再原地休整。 大队大队的辽军通过丘陵地带,继续追击夏军。正在此时,李皓贤正率领军队隐蔽在不远处,这次断腰行动,事关整个战局,所以他亲自过来看住野利宁哥,不让其轻举妄动。眼看着一批批的辽军从眼前经过,晓勇好战的野利宁哥真有些按耐不住,显得有些急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00 章 与他在怀化战场的表现如若两人。原来上次jiāo战,出战之前李皓贤曾经千叮万嘱,加上是辽夏jiāo手第一战,野利宁哥自己也有些紧张,不敢随着自己的xìng子来,因而基本上遵照了李皓贤的命令行事。但打了个漂亮的阻击战之后,觉得辽军也不过如此,有些趾高气扬,骄横的毛病又犯了。上次与他的一番对话中,李皓贤已经从言语中窥视出了他的这种情绪,感到不妙,所以此次亲自督战。 如此过了一个时辰,辽军已有半数通过丘陵区,不见四周有异常动静,放松了警戒。萧惠率领的前军,已经前出此地十余里。李皓贤见时机已经成熟,亲自吹响冲锋号角,等待已久的夏军如潮水般涌出,将辽军拦腰截断。 发动攻击之后,夏军放出百余只鸽子,每只脚下绑着彩带,成群飞向天空,这是在向远处的夏军发出信号。西夏全军按照事前部署,拦头断尾斩腰,一下子将辽军部队分成两截,分割包围。 前队辽军正在追击夏军溃败部队,突然迎面遭遇大部夏军的迎面阻击,萧惠正率领部队激战正酣,突然听闻后路被切断,连忙命副将代为指挥,然后分兵一半,亲自带领,回军攻打,以求打通南北两军的联系。负责截断辽军腰部的野利宁哥这回遇到了硬仗,南北两股辽军都急于打通道路,两面夹击。幸亏夏军占据有利地形,加之野利宁哥等将士奋勇作战,方牢牢守住,让两军首尾不能想通。野利宁哥此仗晓勇非常,但是辽军也不在是那样弱不堪击,一仗下来,野利宁哥中箭两处,被抬下战场。 由于夏军的顽强作战,两股辽军依然无法会合,由于辽军后部与主将失去联系,进攻又受挫,霎时乱作一团。四周的西夏军乘机合围过来,按照李皓贤的命令,夏军有意放开一个口子,让后部辽军可以逃窜。如此做法是因为辽军仍然势众,强行围歼将迫使其拼死抵抗,放开一个口子则让辽军无心恋战,促使其溃败。 果不其然,后部辽军在夏军的打击下开始自行向北撤退,夏军趁势掩杀过去。李皓贤再次招来将领面授机宜,嘱咐若追击辽军到黄河边,依然不要将其完全包围,留一个口子让辽军向东撤退,夏军则以骑兵沿路追击。将领领了命令,带领夏军一部向北追击去了。 李皓贤留在原处,布置夏军包围前队辽军。萧惠部打通前后两军通路受挫之后,只得暂时收兵,就地休整,然后将领们一起研究对策。草草清点之下,前部辽军还剩一万五千余人,仍然具备不小的实力。多数将领分析后建议继续进攻,打通退路而去,萧惠采纳。集结兵力之后,辽军再次发起进攻。 然而经过刚才一段间歇,李皓贤也已调整了部署,夏军防守已得到增强,加之占据有利地形,死死掐住咽喉要道,辽军组织了多次冲锋,依然无法打通退路。如此恶战到天色已黑,辽军只得收兵。萧惠再次召集将领,主张辽军歇息一夜之后,明日绕道而退。此举得到多数将领的赞同。辽军开始在原地匆匆架起了临时军营。 辽军养精蓄锐准备明日退走,夏军也并没有袭扰。西夏军有着自己的打算,北面的辽军在夏军的追击之下,已经溃败,李皓贤当夜急令夏军一部回师,与本部一起,包围萧惠部。次日,萧惠等辽军将领一觉醒来,发现夏军已经在四周驻扎好营寨,将辽军包围起来,动弹不得。萧惠立即慌了神,忙令再次集结辽军,向四个方向同时突击。夏军早已做好准备,成千上万的弓箭手列阵待命,一旦辽军突围,立即乱箭shè击。辽军无法冲过箭雨,死伤无数,却毫无进展。 萧惠下令休整片刻,又下令开始第二轮突围。然而结果依旧,只是增加了伤亡的人数而已。如是者,连续多次,仍然无法冲出夏军的箭墙,全告失败,辽军只得全部龟缩在临时军营中。 经过此番再战,辽军损失颇大,但仍然无法突围,萧惠丧失了继续战斗的勇气,接下来两天,辽军龟缩不前,毫无动静。 夏军也没有进攻,围而不打,很快,被围的辽军开始缺粮。萧惠清楚继续下去将会是怎样的结果,第三天,萧惠命人杀了一些战马,让全军饱餐一顿,选择夜晚时分,选择一个方向强突。李皓贤早料到辽军不会坐以待毙,考虑到西夏军以两倍于敌的兵力围住辽军,人数上并不占绝对优势,辽军拼死厮杀之下,战斗力不容小视,所以命令夏军在大量杀伤敌人之后,放开一小口让辽军出逃,后尾随追击。 辽军付出大量伤亡之后,终于从夏军有意放出的口子突围而出。此时辽军已经乱了阵脚,所有还生还的人一味地只顾向前跑,再没有什么像样的抵抗,夏军骑兵紧追不舍,将辽军大部冲散。最后,萧惠仅带着小股辽军成功渡过黄河,捡回一名,但辽军大部被歼灭。东路辽军被彻底打垮。 西夏大营内,李皓贤命令宰杀马羊,大宴全军,庆祝胜利。野利宁哥剪伤经过治理,已无大碍,李皓贤亲自端一碗酒,捧到他面前,望着他身上的伤疤,赞许道:“野利宁哥,谋划全局,指挥作战,你不如我!但是上阵杀敌,激励士气,我不如你!这次战胜辽军,你应记一大功,这碗酒,算是我敬你的!” 野利宁哥没有多说什么,接过酒,一饮而尽。李皓贤又赞一句:“好!”遂叫来副官,让他拿出之前的密件。副官有些犹豫,还是从怀中取出那封在危机时刻授权剥夺野利宁哥军权的密函,jiāo给李皓贤。李皓贤将其拆开,递到野利宁哥面前,让他过目。野利宁哥看了之后,有些惊愕,李皓贤道:“野利宁哥,之前是我小看了你!不过你这两场仗打得很好,让我很满意,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怀疑你的能力,就让这不愉快的事从此过去吧!”说罢,取过信函,将其仍进火盆中。 下卷--玉团圆 第三十章 辽夏的决战(6) 辽军萧惠部虽然在怀化渡口中损失惨重,但是依然没有打消此股辽军南侵的决心,萧惠为了掩盖失败,更隐瞒消息,没有向亲征坐镇中军的辽帝汇报。为了挽回颜面,并转败为胜,萧惠不顾众将领的劝阻,一意孤行,率军从顺化渡口渡河。 李皓贤早预料辽军不会一次失败便善罢甘休,初步制定了计划,打算在顺化以南的丘陵地区设伏,包围歼灭辽军。但是此招也冒险,西夏军在人数上与辽军相当,要强行将敌人一口吞掉,显然是一场恶战。为了打好此仗,李皓贤快马下达命令,只留少量人马守住怀化渡口,将野利宁哥的大部兵马招回,与大军会合,共同歼灭敌人。 得胜的野利宁哥风尘仆仆的赶回,李皓贤亲自出帐迎接,双方没有太多的寒暄之辞,因为仗还没打完。野利宁哥一见到李皓贤,便问:“还有仗打吗?有什么任务就jiāo给我吧!” 李皓贤直捷了当地摇头道:“这个任务你恐怕完成不了!所以不准备派你去!” “为什么?什么任务我完成不了?”野利宁哥很不服气道。 “你会向辽军示弱吗?” “不会,我任何时候都不会向敌人示弱!” “所以你完成不了,此任务必须假装败给辽军,将他们引到我们的包围圈!” 野利宁哥无言以对,但还是不甘心,问:“那你准备为我们安排怎样的任务?” 李皓贤笑道:“求战心切,这是好事情!放心,我已经为你们安排好了适合的任务!你们现在必须好好休整!两日之后,辽军若被引入我们的包围圈,你们则负责拦腰截断辽军!辽军一旦被截断后路,必然疯狂反扑,届时必有一场恶战,我还有些担心你们能否应付得来!” 野利宁哥无惧道:“恶战便好!我最担心的便是像这次袭击辽军那样,轻松获胜,实在无趣!” 李皓贤道:“你放心,此次的任务更加艰险!既然你不怕担当,那么便让你下面的人好好休息!两日后出动!” ………… 中军大帐内,李皓贤正在布置明日的战斗。 “这次乃我们与东面辽军的决战,将敌人一举歼灭是我们的目标,可是相比之下,我们在人数上并不占优势,敌人四万之众,我们也是四万,兵法上说,三倍于敌而围之,而眼下我们是以一围一,之所以敢这样,一是因为我们先胜一场,士气正胜;二是我们以待劳,三是我们占据地形优势。凭此三点,我才敢于作此决断,明天如果一切顺利,辽军将会被我等引入包围圈,战役的关键,是我们能否一刀将辽军断成两半。这项重任,我将jiāo给野利宁哥来完成!此战关系重大,只许胜不许败,忘各位务必完成使命!如有怠慢,军法从事!”西夏将领各自领了命令,开始行动。 怀化一战后,辽军又选择在顺化渡口渡河,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过河部队紧张戒备,随时准备应战。这次辽军渡河顺利,令主帅萧惠回复了信心,虽然怀化一战损失不小,但是辽军依然在全局上占据优势,一场遭遇战的胜败,无法在根本上改变战局。李皓贤对这点十分清楚,所以这次兵行险着,硬是企图一口将东面辽军全部吞掉。此举相当冒险,一旦被辽军突围,随时有可能反咬一口。为了战役的胜利,李皓贤连发了多份军令状,严令各位将领务必完成使命,否则将军法严惩。 辽军在黄河南岸列队完毕,随即向兴庆开进。行进了二十余里,仍然不见党项人的影子,这反令主将萧惠不快,此时的他急于报一败之辱,四处寻找夏军企图决战。萧惠的情绪很快就高涨起来,因为前锋营回报前方发现夏军小部,萧惠兴奋异常,立即命令全军加紧前进,自己则快马赶至前方亲自指挥前军突击。 接触的夏军大约有数千人,在抵抗了一阵后全军败退,萧惠没有任何怀疑,忙令全军追击,不可放过这股敌人。辽军前锋骑兵立即蜂拥而进,这个队形拉成长蛇阵,前锋很前,后队很后,首尾拉开三四十里的距离。 萧惠来到最前线,率领辽军追击了十余里,来到一片丘陵地带。此前辽军所过之处都是一马平川的平地,这个时候突然被此地形一卡,犹如进入一个漏斗,前窄后宽。来到此地,萧惠不禁犹豫了一下,他也熟读兵书,知道此地形不利,但是眼看着就要追上的猎物在自己眼皮底下跑掉,萧惠心有不甘,而且这样对全军士气也有影响。分析利弊之后,萧惠仍然下令继续追击,尽快通过此丘陵地区,待歼灭夏军之后,再原地休整。 大队大队的辽军通过丘陵地带,继续追击夏军。正在此时,李皓贤正率领军队隐蔽在不远处,这次断腰行动,事关整个战局,所以他亲自过来看住野利宁哥,不让其轻举妄动。眼看着一批批的辽军从眼前经过,晓勇好战的野利宁哥真有些按耐不住,显得有些急躁,这与他在怀化战场的表现如若两人。原来上次jiāo战,出战之前李皓贤曾经千叮万嘱,加上是辽夏jiāo手第一战,野利宁哥自己也有些紧张,不敢随着自己的xìng子来,因而基本上遵照了李皓贤的命令行事。但打了个漂亮的阻击战之后,觉得辽军也不过如此,有些趾高气扬,骄横的毛病又犯了。上次与他的一番对话中,李皓贤已经从言语中窥视出了他的这种情绪,感到不妙,所以此次亲自督战。 如此过了一个时辰,辽军已有半数通过丘陵区,不见四周有异常动静,放松了警戒。萧惠率领的前军,已经前出此地十余里。李皓贤见时机已经成熟,亲自吹响冲锋号角,等待已久的夏军如潮水般涌出,将辽军拦腰截断。 发动攻击之后,夏军放出百余只鸽子,每只脚下绑着彩带,成群飞向天空,这是在向远处的夏军发出信号。西夏全军按照事前部署,拦头断尾斩腰,一下子将辽军部队分成两截,分割包围。 前队辽军正在追击夏军溃败部队,突然迎面遭遇大部夏军的迎面阻击,萧惠正率领部队激战正酣,突然听闻后路被切断,连忙命副将代为指挥,然后分兵一半,亲自带领,回军攻打,以求打通南北两军的联系。负责截断辽军腰部的野利宁哥这回遇到了硬仗,南北两股辽军都急于打通道路,两面夹击。幸亏夏军占据有利地形,加之野利宁哥等将士奋勇作战,方牢牢守住,让两军首尾不能想通。野利宁哥此仗晓勇非常,但是辽军也不在是那样弱不堪击,一仗下来,野利宁哥中箭两处,被抬下战场。 由于夏军的顽强作战,两股辽军依然无法会合,由于辽军后部与主将失去联系,进攻又受挫,霎时乱作一团。四周的西夏军乘机合围过来,按照李皓贤的命令,夏军有意放开一个口子,让后部辽军可以逃窜。如此做法是因为辽军仍然势众,强行围歼将迫使其拼死抵抗,放开一个口子则让辽军无心恋战,促使其溃败。 果不其然,后部辽军在夏军的打击下开始自行向北撤退,夏军趁势掩杀过去。李皓贤再次招来将领面授机宜,嘱咐若追击辽军到黄河边,依然不要将其完全包围,留一个口子让辽军向东撤退,夏军则以骑兵沿路追击。将领领了命令,带领夏军一部向北追击去了。 李皓贤留在原处,布置夏军包围前队辽军。萧惠部打通前后两军通路受挫之后,只得暂时收兵,就地休整,然后将领们一起研究对策。草草清点之下,前部辽军还剩一万五千余人,仍然具备不小的实力。多数将领分析后建议继续进攻,打通退路而去,萧惠采纳。集结兵力之后,辽军再次发起进攻。 然而经过刚才一段间歇,李皓贤也已调整了部署,夏军防守已得到增强,加之占据有利地形,死死掐住咽喉要道,辽军组织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01 章 了多次冲锋,依然无法打通退路。如此恶战到天色已黑,辽军只得收兵。萧惠再次召集将领,主张辽军歇息一夜之后,明日绕道而退。此举得到多数将领的赞同。辽军开始在原地匆匆架起了临时军营。 辽军养精蓄锐准备明日退走,夏军也并没有袭扰。西夏军有着自己的打算,北面的辽军在夏军的追击之下,已经溃败,李皓贤当夜急令夏军一部回师,与本部一起,包围萧惠部。次日,萧惠等辽军将领一觉醒来,发现夏军已经在四周驻扎好营寨,将辽军包围起来,动弹不得。萧惠立即慌了神,忙令再次集结辽军,向四个方向同时突击。夏军早已做好准备,成千上万的弓箭手列阵待命,一旦辽军突围,立即乱箭shè击。辽军无法冲过箭雨,死伤无数,却毫无进展。 萧惠下令休整片刻,又下令开始第二轮突围。然而结果依旧,只是增加了伤亡的人数而已。如是者,连续多次,仍然无法冲出夏军的箭墙,全告失败,辽军只得全部龟缩在临时军营中。 经过此番再战,辽军损失颇大,但仍然无法突围,萧惠丧失了继续战斗的勇气,接下来两天,辽军龟缩不前,毫无动静。 夏军也没有进攻,围而不打,很快,被围的辽军开始缺粮。萧惠清楚继续下去将会是怎样的结果,第三天,萧惠命人杀了一些战马,让全军饱餐一顿,选择夜晚时分,选择一个方向强突。李皓贤早料到辽军不会坐以待毙,考虑到西夏军以两倍于敌的兵力围住辽军,人数上并不占绝对优势,辽军拼死厮杀之下,战斗力不容小视,所以命令夏军在大量杀伤敌人之后,放开一小口让辽军出逃,后尾随追击。 辽军付出大量伤亡之后,终于从夏军有意放出的口子突围而出。此时辽军已经乱了阵脚,所有还生还的人一味地只顾向前跑,再没有什么像样的抵抗,夏军骑兵紧追不舍,将辽军大部冲散。最后,萧惠仅带着小股辽军成功渡过黄河,捡回一名,但辽军大部被歼灭。东路辽军被彻底打垮。 西夏大营内,李皓贤命令宰杀马羊,大宴全军,庆祝胜利。野利宁哥剪伤经过治理,已无大碍,李皓贤亲自端一碗酒,捧到他面前,望着他身上的伤疤,赞许道:“野利宁哥,谋划全局,指挥作战,你不如我!但是上阵杀敌,激励士气,我不如你!这次战胜辽军,你应记一大功,这碗酒,算是我敬你的!” 野利宁哥没有多说什么,接过酒,一饮而尽。李皓贤又赞一句:“好!”遂叫来副官,让他拿出之前的密件。副官有些犹豫,还是从怀中取出那封在危机时刻授权剥夺野利宁哥军权的密函,jiāo给李皓贤。李皓贤将其拆开,递到野利宁哥面前,让他过目。野利宁哥看了之后,有些惊愕,李皓贤道:“野利宁哥,之前是我小看了你!不过你这两场仗打得很好,让我很满意,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怀疑你的能力,就让这不愉快的事从此过去吧!”说罢,取过信函,将其仍进火盆中。 下卷--玉团圆 第三十章 辽夏的决战(7) 野利宁哥注视着他的举动,心中有些起伏。党项族民风剽悍,但也淳朴,野利宁哥的xìng格更是直爽,有什么说什么。经过这些天的作战,野利宁哥也不得不对李皓贤有了些新认识,大胆而又严谨,慎密而又灵活,这样的指挥风格让野利宁哥心里佩服不已,他自认换成自己无法作出这样的部署,之前对李皓贤敌视的态度有所改观,此时在他心里,对李皓贤即佩服又妒忌,觉得被他抢了自己的风头,现在全西夏只认得有个精通领兵打仗的李皓贤,没人再记得还有个勇士野利宁哥。令他更为心酸的是,连没移兰馨也对他冷淡下来。野利宁哥还不知道没移兰馨对李皓贤的感情,更不知道他们不是真正的兄妹,所以他只是认为没移兰馨是以自己的哥哥为样板寻找夫婿,只有与李皓贤一样优秀,才能打动她的芳心。因此这次上战场野利宁哥格外买力,也很听从指挥,因而得到了渴望已久的胜利,但是现在想来李皓贤的功劳更大,此战之后,李皓贤更是西夏人眼中的英雄。想到这些,野利宁哥心情异常复杂。 东面的辽军基本被消灭,李皓贤等将领并没有就此满足,中路辽军来势汹汹,嵬名守全正率军坚强抵抗,但受的压力很大。众将领都主张立即率军与中路大军回合,一起对抗辽军。大家都等着李皓贤下命令,但是李皓贤再一次提出了与众不同的见解。 “如今我们与辽军势力相当,即使将我们现在的部队与中路军会合,也难改变大局。反倒是我们将用于其他方向的攻击,更容易收到效果!大家请看地图,如今辽军东路军已经被我击溃,现在他们的左翼空虚无比,我们正可借此机会迂回到他们的后方,截断辽军的粮道,这样十万辽军很快便将失去战力,如此打击的效果,比与嵬名将军的军队会合更好!” 经过多次作战,众将领如今已经非常信服李皓贤,虽然有疑虑,但是还是没人反对他的见解,李皓贤于是正式下令,率领军队向西北运动。 辽军后方,一支队伍正押运送大批粮食辎重前进。当看到这队辽军,在远处静待多时的西夏大军顿时兴奋起来,个个摩拳擦掌,李皓贤却并没有立即发令进攻,担心这是辽军故意抛出的诱饵,所以命令两名副将道:“你们各带两千兵马,从左右两边绕到他们后方,一来断他们的后路,二来探探后面有没辽军大部跟随。一会举旗为号,如辽军无后队兵马,则举蓝旗为号,如有,则举红旗。” 两将领命,各自带领兵马迂回包抄。辽军方面似乎感觉到了危险,忽然停了下来。一名服色鲜艳的军官骑着高头大马大声吆喝,兵士们听了之后立即将运粮车围成一个大圈,作出防御的态势。 李皓贤丝毫不为所动,依然按兵不动,遥遥注视着远方,当远处一面蓝旗飘dàng起来时,他才松了一口气,令旗一会,鼓号手立即吹响冲锋号,埋伏已久的西夏军一涌而上,将辽军运输队包围起来。 那辽军将领的临阵部署还是很明智的,环形车阵的确让进攻的西夏兵大费周折,然而辽军人数太少,始终无法抵挡住如海潮般涌来的西夏兵的进攻,抵抗了几回,便溃败下来。 战场上,战死和被俘虏的不计其数,到处是尸体,辽军大部被歼,只剩下些零星的抵抗。领头的辽军将领显然不愿乖乖束手就擒,仍然赋予顽抗,骑着骏马,来回冲杀,将不少西夏兵士砍倒。西夏军很快将那军官团团围住,纵然那军官再骁勇善战,但是始终也会双拳难敌四手。 野利宁哥向来好战,容不得对方如此,立即冲了上去,大嚷道:“统统让开,让我来收拾他!” 西夏兵立即向周围退开几丈,让出位置,野利宁哥如烈火一般,策马猛扑过来,这气势任何人都为之胆战心惊。野利宁哥冲入包围圈,大喝一声,手执阔刀,猛砍过去,那辽军将领手执长剑,见他这般阵势,不敢硬接,驱马上前一步,灵巧的晃身,躲过刀砍,用剑顺势向上一挑,直刺野利宁哥胸膛。野利宁哥想不到他有这般变化,挥刀过猛,不及回收隔挡,胸膛上被连刺带划了一道痕,好在有硬甲护身,辽将所刺力度不大,无法穿透,这才得以无事。野利宁哥又惊又恼,立即调转马头再次袭来。那辽将虽被夏军保卫,死路一条,但却也沉着镇定,半击半退,化解了野利宁哥凶猛的进攻。他也自知不及野利宁哥勇武有力,所以不敢以硬碰硬,但是此人马上功夫十分了得,进袭避闪,如在平地。 野利宁哥攻势虽猛,但是过于急躁,大开大合空档频出,那辽将借助自身灵巧的闪避与回击,反而让野利宁哥负了些皮ròu伤。野利宁哥见对手不乖乖就擒,越发恼火,猛劈猛砍,誓要将对手剁成ròu酱。那辽将深知如今自己已被包围,若缠斗下去,无论胜负,自己都将凶多吉少,虽然他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但是若还有一丝生还的希望,便不会轻易放弃。激斗之中,辽将有意识的边打边退,移近夏军包围圈边。野利宁哥此时已经发起横来,打斗中横冲直撞,夏军兵士畏惧不已,有意识地退后避开,以免被马匹撞倒。辽将正看准这样的空档,抓住他们后退的机会,策马直冲,挥剑砍杀,一下子冲乱了夏军阵形,顺势脱出包围,飞奔而去。 夏军当然不会轻易放过敌人,一批弓箭手早已拉弓搭箭,瞄准那辽将,一旦齐shè而出,定让他身中数箭而亡。然而再这个关键时刻,李皓贤却突然喝令禁止shè击。将士们一时不明就里,呆在那儿,不知所措,眼铮铮看着敌人逃走。野利宁哥不会轻易放走敢于与他对抗的敌人,立即追杀上去。李皓贤似乎也不甘旁观,jiāo代了身边的将官几句,便挥动缰绳,策马也追了过去。 黄沙地上,三匹快马急速奔驰,李皓贤的坐骑是耶律凝霜送的黑色骏马,四蹄飞奔,如风一般,很快就赶上了野利宁哥。李皓贤忽地暗地里从身上取出一枚铜钱,朝野利宁哥的坐骑击去,那马受了暗击,全身一震,猛然发起狂拉,将野利宁哥抖落马下。李皓贤望也不望落地的野利宁哥,趁机策马从他身边飞驰而过,继续追击那辽将。好一匹千里宝马,不消多少功夫,便又追近了那逃跑的辽将。李皓贤看准时机,猛然从马上跃起,伸出右掌,向辽将后备袭去。辽将只顾奔逃,没有理会。李皓贤含劲而发,掌心击出一股劲风,将辽将推落马下。 辽将遂不提防,踉跄落马,李皓贤急忙拉住马头,跃下马背,对刚爬起来的辽将嚷道:“耶律楚灵,你总是出现在一些不该出现的地方!这里是战场,不是你这等弱女子该来的地方!” 耶律楚灵见他已经认出了自己,也不再掩饰,索xìng摘下沉重的头盔扔在地上,露出长长的秀发,大呼一口气,然后咬牙骂道:“真是讨厌,在什么鬼地方都会碰上你这混蛋!” 李皓贤笑道:“碰上我是你的福气!今天不是碰上我,你的小命早没了!” 耶律楚灵翘起嘴,不领情道:“对,李大将军,你现在威风了!想当初不是我们给你机会,成全了你!你能有今时今日的风光吗?” “那是当然!所以我今天才有意助你脱险!想不到大家再次见面会是这种场合,耶律姑娘,你怎么也跑来西夏?” “自然是随我阿爸来讨伐你们!这还需多问?” “那今日要让你失望了!沙场无jiāo情,下次希望不要再让我在战场上见到你,否则恐怕我只能将剑刺入你的胸膛!” 耶律楚灵轻蔑地笑道:“好,看看会鹿死谁手!” 李皓贤故意让开一条路,道:“那好,请便吧!向东南方向走,这样可以躲开西夏兵!” 耶律楚灵拍拍身上的尘土,跃身上马,道:“这么说你肯放我一条生路!好,算你有些良心!那我告辞了,你也自行珍重!”说罢拱拱手,策马向前奔去。 两人的战场上的对话就这样迅速的结束了,双方其实都有许多话要说,可是四周危机四伏,容不得两人多言片刻。李皓贤目送她离去,默默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黄沙地中。 ………… “圣主,楚灵无能,让党项人截去军粮,请圣主处罚!” 中军大帐内,耶律楚灵为辽军粮草中途被西夏人截获一事深深自责,跪下向辽帝请罪。辽兴宗叹了口气,道:“起来吧!不干你事!若不是萧惠兵败,党项人不会寻得空档,袭击我粮道!朕早该多派兵保粮道安全,只是一时疏忽,酿成此祸!你手下兵力有限,换着任何人都要兵败!能平安回来,已是大幸!只是没想到党项人的动作如此迅速!” “圣主,楚灵不甘此次兵败之辱,请圣主拨给我一万兵马,我定将粮道重新打通!” 辽兴宗思索了一阵,道:“你有如此决心朕心甚慰!只是此任繁重,你已劳累,便不要在劳心了,还是好好歇息去吧!此事朕自有主张!” 耶律楚灵见辽帝对她能力有所怀疑,心中难受,但败军之将难再言勇,只得黯然退去。耶律仁先一直在帐内,但是碍于父女关系,不方便多言语,待女儿退去,才谢恩道:“臣谢圣主饶恕灵儿!” 辽兴宗道:“爱卿平身!此事朕不追究了!当前所急是如何打通粮道,爱卿有何对策!” “臣以为,粮道被断非同小可,需派得力将领领兵打通粮道!” “朕也是此意!事关重大,朕想让爱卿亲自领兵,不知爱卿意下如何?” 耶律仁先答:“小女无能,败失粮草,臣也难辞其咎!如今只有将功补过,以谢圣主恩德!” 辽兴宗笑道:“好,有爱卿亲往,朕可安心!朕拨给你两万兵马,望你速速打通粮道!并将盘踞的党项人击溃!” “臣领命!” ………… 兴庆以北,黄河以南,辽夏两军激战正酣,辽军为了打通被李皓贤军截断的粮道,由耶律仁先带兵,凶猛的杀来。黄沙盖天,尸骸遍野,李皓贤见战场的惨烈,心受震撼,感叹道:“这耶律仁先不愧为辽军名将!他手下的兵个个如豺狼虎豹,若非我军一早占据有利地形,恐要被他打得溃不成军!不过现在我军已经占据有利位置,即便他再凶猛,也难奈何于我了!” 辽军两万,李皓贤手下三万余,但耶律仁先指挥强悍,发起一波波的攻势,反而让西夏军有些吃不消,但是辽军已失先机,即使如何疯狂进攻,也难撼动夏军的阵形。 辽军原先预计此股夏军人数不多,所以两万兵马足以应对,孰料夏军满山遍野,兵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02 章 厚,耶律仁先率军与夏军激战半日,已知断其粮道的夏军兵力远远超过他的预计,忙收兵撤退十里,就地扎营,派人向辽帝报告战况,并请求增兵。 李皓贤也不示弱,早已请求中军嵬名守全部予以配合,猛攻辽帝坐镇的中路军大营,辽兴宗担心再分兵给耶律仁先会危及中军安全,因而没有应承耶律仁先的请求,反而令他退兵回营。耶律仁先得知此命令,连连摇头叹息,虽不愿,但不敢抗命,且不退兵,以目前手头的兵力也难以战胜面前的西夏军队,无奈之下,只得退兵回中路军大营。 下卷--玉团圆 第三十章 辽夏的决战(8) 随着各种尝试的失败,战局渐渐对辽军不利。中路辽军十万之众,每日粮食消耗甚大,粮道被断,不出几天便面临着断粮的巨大危机。无奈之下,只能缩减士兵的口粮,如此实行了几日,兵营中已经怨声不断,辽军士气日渐低落。 对阵的西夏军营中,却是另一番景象,党项人已经掌握住了战场主动,接下来要商讨的是要不要将辽军彻底击败的问题。这下西夏阵营的意见比较统一,大家都赞同趁势大败辽军,没藏太后也倾向于如此,但是,她还是想听取更多的意见再做决定,特别是李皓贤的意见。 李皓贤风尘仆仆的来了,带着胜利的荣耀和年少有成的自信,再次来到众人的面前。这回,各族族长和将军们投来了更多赞许和钦佩的眼光。没藏太后不禁得意起来,笑道:“皓贤,这次你干得实在漂亮,哀家果真没看错人!你的好兄弟仁多凌矢也没让哀家失望,他在西面拖住了大部辽军,保障了我们侧翼的绝对安全!” 李皓贤道:“这场战是全西夏齐心协力的结果,皓贤只是略尽绵力,算不上什么功劳!若没有万千将士的浴血奋战,我一人又有何能耐战胜辽军铁蹄!” 没藏太后道:“很好,你不贪功,哀家很欣慰!但有功还是要赏,待仗打完后,哀家再对你等功臣论功行赏!今天招你来,是为了听听你对时下战局的意见,下一步,我军当如何去走?” 李皓贤胸有成竹道:“太后,这几天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如今我军已经占据主动,破辽指日可待!但是,太后还记得我当初提出的对辽方略吗?” 没藏太后道:“记得!你当初提议‘yù和先战,先战后和’!可是现在我军已经胜券在握,还有和的必要吗?若此时议和,岂不放虎归山?” 李皓贤道:“和,当然要和!太后,我们的眼光不能只放在当前,要为今后想想!现在议和,大家或许会不理解!请容皓贤为您分析一下!如果我们再战下去,鉴于目前战场上的形式,辽军必会大败,若是此次我们侥幸将辽帝击毙,那么辽国必然数年甚至十数年不能南侵,可是如此我国将与辽国结下大仇,辽太子继位后,必定念念不望报父仇!待他卧薪尝胆数年后,举国南侵,届时辽军同仇敌忾,哀兵难挡,西夏将有亡国之险,此为一祸也!其次,如我们大败辽军,但辽帝逃脱,则他必然也不会善罢甘休!作为一个大国皇帝,辽帝三番四次败于我西夏,丧师辱国,一个皇帝的脸面何在?他将如何面对他的臣民?所以他唯有继续兴兵复仇,脸面上才能过得去,才能向臣民jiāo代!如此一来又不利于我西夏长治久安,此又为一祸!而相反,如今我们已经狠狠地教训了辽军,趁现在两军还在僵持状态,我方主动提出议和,若辽帝聪明的话,自然清楚眼下己方的处境,便会顺水推舟,答应议和,这样他的面子也过得去,且此次之后,他见识了我西夏军民的顽强,加之有和约约束,便不会再轻易南犯,有利于我西夏的长久安宁!战有两祸,和则有利,因此我主张趁此机会与辽国议和!” 没藏太后听完,甚觉有理,点头道:“说得好!两国jiāo战,必定生灵涂炭,即便重创辽军,我西夏子民必然也要做出重大牺牲!如此没完没了的打仗,实非我们所愿!还是见好就收吧,众位卿家觉得如何?” 众将领相互对望,一时不敢发言。没藏太后见众人仍有疑虑,便主动寻求支持,问一直依仗的谋臣吴昊道:“吴先生,你认为哀家如此打算,是否合适?” 吴昊道:“太后圣明,乘胜议和,保我西夏长治久安,乃睿智之举!” “哦,吴先生赞成议和!众位卿家,你们的意思呢?” 吴昊是元昊朝的重要谋臣,李元昊的许多大政方针都要听取他的意见才做决定,因此其在西夏朝廷威信极高,眼下众将领见吴昊都赞成议和,那便也附和起来,纷纷表态支持。太后见众人意见终于统一,十分欢喜,但派何人去辽营议和,又让他犯了难。 “吴先生,哀家想让你出使辽营,促成两国议和!”太后反复思量,仍然觉得此等重任非吴昊莫属。 吴昊心中也早有周密的准备,于是当仁不让,应承道:“承蒙太后如此看重!吴昊必不负所托,倾力促成两国议和!” 西夏阵营方针已定,吴昊经过筹备后,在一队剽悍的西夏骑兵护送之下,来到辽营,施展其舌战群儒的本领,终于劝服辽帝罢兵,但西夏也为此付出了一些代价,如为元昊朝与辽的摩擦向辽道歉,向辽称臣,每年岁贡等,这些条件对于已经在战场上取得主动权的西夏来说,有些苛刻,但是西夏还是获得他们急切希望的东西,那便是和平,辽国在书面上做出了承诺,今后不再对西夏妄动干戈。 和议基本达成,没藏太后总算松了口气,不但她可以松口气,西夏也终于得到喘息的机会了,这一年来,西夏战端四起,整个国家已经疲惫不堪,不能再打大战了。从万千臣民那如释重负的脸上,没藏太后觉得议和这个决定是做对了,对于现在的西夏来说,安定大于一切。 辽夏和议签订,辽朝开始全线北撤。李皓贤指挥部队让开一条道,让辽军北返。北归的辽军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骄纵,长长的队伍里,兵士们拖着疲惫饥饿的身躯,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北方缓缓走去。李皓贤指挥着军队在远处监视着北撤的辽军,直到他们撤过黄河北岸。 夜晚,西夏大营灯火通明,为了庆祝此次抗辽的胜利,没藏太后设宴款待群臣,李皓贤昨日已经见到了从西面赶过来的仁多凌矢,两人抵足长谈了一夜,今天,两人又坐到了一起,歌舞升平中,西夏君臣都聊得甚欢。没藏太后今天特别高兴,情不自禁多喝了几杯,便当着众大臣的面,忽然对李皓贤和仁多凌矢言道:“皓贤,凌矢,你俩近来的表现哀家很满意,他日必成西夏栋梁之材!以前元昊王在世时,哀家见他时常愁眉不展,便问他为何!元昊王说,现在他身边可用的人才太少了!哀家不解,问他,我们有如此多晓勇善战的将士,怎么还抱怨人才少呢?元昊王叹气说,良将虽好,但缺少能独当一面的人,让人忧心!直到今天,哀家才明白元昊王所忧虑的原因!我们这一代,还有吴先生以及嵬名将军等人坐镇,可是待我们身故之后,谅诈的江山就要靠你们这些后辈去经营了!” 没藏太后再一次言明打算将未来的重担jiāo付于己手,李皓贤和仁多凌矢皆感荣耀,双双站起,发誓一定尽心尽力保西夏江山。李仁两人的再度受宠,很快便引来了没藏讹庞的妒忌和不满,视两人为眼中钉,心里已在盘算如何将两人除去。 ………… 辽国方面,虽然辽夏和约已签,但是辽国君臣上下对此次辽夏之战打得如此龌龊皆心有不甘,在西线与仁多凌矢jiāo手的耶律达和克部虽一路受夏军牵制,但也没有受到重大打击,还在贺兰山侥幸获元昊的遗孀及其官僚家属以归。因此骄横一时,心有不忿,在辽军重新获得补给后,自觉尚能与夏军一战,于是夜入大营,向辽兴宗请战道:“圣主,我辽军以雄狮伐夏,却弄得不胜而归,兵士们皆忿忿不平,如今我军已补充给养,战力恢复,而夏军以为我军已退,必疏于防备,请允许我率兵偷袭夏军,再觅战机,助我军大胜!” 辽兴宗对此次的战果也不满意,但碍于辽夏和约签订,不好全军再战。如今耶律达和克主动请战,正合他意,遂决定给他五千兵马试探进攻,若失败,则全军后撤不再恋战,若成功,则全军折返,再攻西夏。 西夏这边,夏军大部已随没藏太后归返兴庆,众将也无心再战,只等着邀功领赏了,只留下李皓贤和仁多凌矢的部队殿后,幸得李皓贤有防范意识,手下士兵原地不动,固守大营,让辽军吃不到半点便宜,耶律达和克见西夏有了防备,只得退兵而去。 仁多凌矢望着辽军灰溜溜撤去,对李皓贤道:“幸亏皓贤兄弟及早防备,否则让他们偷袭成功,我们虽然兵多,也难保安全。李皓贤笑道:“凌矢兄弟,我突然有个大胆的设想,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们也去偷袭辽军,你看如何!” 仁多凌矢道:“这主意不错,可是我们刚与辽缔结和约,现在去进攻他们,恐落得毁约的名声!” “是他们毁约在先,我们只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深而已!我们是时候再打痛他们一下,让他们知道毁约的下场!” “可是,这事要不要先禀报太后!” “战机稍纵即逝,来不及了,事后再跟太后解释吧!” 军账内,李皓贤对各军将领部署任务。“兵不在多,而在精!如今辽军经过我们先前的打击,其势已衰,众将士归家心切,若此时遭我军突然打击,必然乱作一团。当然,我们要考虑到辽名将耶律仁先也在军中,所以辽军必然有重兵殿后,我们若攻击其尾部,必吃不了好果子!我决定,绕开其尾部,兜个弧线,去到辽军侧面,从侧面突袭,或许能收到效果,但是不能恋战,杀伤其一部便退走!此次偷袭由我带领,凌矢兄弟负责守营!” 分配完各自任务,李皓贤便精选了一万骑兵,连夜出发了。北行的辽军的确没有料到如此的突然袭击,在兵士们归心似箭,辽朝君臣皆以为战争已经结束,放松警惕之时,北撤的辽军突然被夏兵从侧翼偷袭,虽然夏军人数不算多,但是打在毫无防备的辽军部队腰部,整个辽军立即乱成一团,成鸟兽散。李皓贤抓住机会,猛打猛chā,一举将辽军斩断为两截,后因辽军开始稳住阵脚,援军从四面八方涌来,才收兵而退。然而此偷袭已杀伤敌大部,致使辽军损失惨重,雪上加霜。 战报和李皓贤的解释书信很快便送往兴庆,送到没藏太后手中,喜人的战果却并没有消去太后对李皓贤擅作主张的不满,抱怨道:“皓贤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情也不与我事先通报一下,我们刚与辽国签订和约,如今他却又起战端,让我等如何向辽国jiāo代!他只要打退辽军袭扰就可以了,何必如此!” 在旁的没藏讹庞立即煽风点火道:“太后,这可不能等闲视之,现在他小小年纪,就不将太后您放在眼里,等将来他羽翼丰满,更加不可一世,恐怕连你也难节制他!” 没藏太后虽然对李皓贤有怨言,但还是打算息事宁人,不想事情闹大,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对他有不满!你的话也太过了吧,皓贤哀家还是十分看重的,这次只是年少气胜,失了分寸,人谁无过,等他回来,我骂他一顿便是了!” 没藏讹庞还想说些什么,没藏太后止住道:“好了,此事到此为止,不要再提了!”没藏讹庞自讨无趣,便也不再多说了。此事便偃旗息鼓下来,事后没藏太后遣使向辽国赔礼,辽帝虽然很愤怒,但一来自己偷袭再先,二来刚大败,元气未恢复,只得忍气吞声,不了了之。 下卷--玉团圆 第三十一章 怒挟小皇帝(1) 边境上终于平静,兴庆则热闹非凡,西夏太后开始对有功之臣大加封赏,李皓贤由于屡次立功,被封为破孥侯。仁多凌矢被封为天水将军。野利宁哥由于作战英勇,被封为猛安,亦即勇士的意思。然而,野利宁哥却不愿领受此封号,推脱不肯受封。没藏太后十分诧异,问道:“宁哥,为何你不愿领此封号,难道你对此封赏不满吗?” “太后,我不要这些封号!它对我来说毫无作用!” “那你要些什么?” “太后,难道你忘了吗?你曾经答应过我,一旦我立了功,您就将兰馨许配给我!” 没藏太后笑道:“哦,原来是这事!你放心,哀家说话算话!可是这事哀家也要与兰馨家里人先商量一下,才好定下来!你姑且等待几日吧,会有好消息的!” 野利宁哥得到满意的答复,这才转忧为喜。 次日,没藏太后便登门为野利宁哥做说客,刚开始,她还满以为此事不消多少功夫便能解决,可是情况却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李皓贤并未在家,在没藏部落处理部族事务。家中只剩下没藏红霞和没移兰馨。兰馨本想跟李皓贤去部落,但是李皓贤担心母亲独自在家无人照料,所以嘱咐兰馨留在家中。或许是天意的安排,让没移兰馨可以在这紧要时刻对自己的终身大事发出自己的声音。 没藏太后与妹妹没藏红霞聊了聊家常,便当着没移兰馨的面简要说明来意,说完后,太后问妹妹道:“红霞,你看这门婚事好不?” 没藏红霞望了望女儿,见她听完刚才的话语已经焦躁不安,知其有话要说,便婉转道:“这事还是听听兰馨自己的意思吧!” 还未待没藏太后开口问,没移兰馨就直截了当的回答:“姨娘,我不答应!” 此话犹如晴天霹雳,让没藏太后大为意外,急忙问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03 章 道:“怎么了,兰馨?野利宁哥是不错的小伙,你为何不答应呢?” 没移兰馨焦急道:“我不想嫁给宁哥大哥!” 没藏太后还以为她在耍小孩子脾气,笑着劝道:“怎么了!你们之前不是好好的么?是不是宁哥大哥欺负你了!告诉姨娘,姨娘为你出气!但是这么婚事可是姨娘应承他的,反悔不得,姨娘知道,你还是喜欢宁哥的,所以这事你就别耍小孩子脾气了,爽快答应了吧!” 没移兰馨见被人误会,激动得都快掉眼泪了,委屈道:“姨娘,我没说过我喜欢宁哥大哥啊!” 没藏太后笑道:“你们这点事,哀家难道还看不出来?” 没移兰馨道:“姨娘,您弄错了,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此话犹如当头一棒,让没藏太后不知所措,问道:“怎么?不是宁哥?” “不是!” “那是谁?”没藏太后发现问题有些麻烦,急忙追问。 “他是,他是,贤哥哥!”没移兰馨满脸通红,支支吾吾地说了出来。 没藏太后这才松口气,还以为她在开玩笑,轻责道:“兰馨,你又犯傻了,你们是兄妹,哪能成亲!你在逗姨娘开心吧?” 没移兰馨并不傻,在她心里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多少个日日夜夜,她反复想过,最后决定,万一真的有这么一天,她就什么也不顾了,就当着众人的面,大胆承认自己喜欢李皓贤。 眼下,没藏太后终于逼着她走这一步了,她心跳得飞快,万分紧张,但是已经豁出去了,言道:“不,姨娘你还记得么,我们并不是亲兄妹!”没移兰馨虽然xìng格温顺,但遇事也是个急xìng子,加之天真无邪,不会多加考虑后果,实在紧迫之时,心直口快便说了出来。 没藏太后一愣,这才想起上次中dú之时没藏红霞已经对她说过兰馨的身世,只是后来忙于战事一时忘记了,眼下经没移兰馨一提醒,她才回想起此事。 没藏太后心中暗自叫难,心想:“哀家怎会这么粗心,竟没考虑到他们两兄妹日夜相对会日久生情!可是也怨不得我,他们从来没向哀家提过此事!眼下我已经应承了野利宁哥,该如何是好?” 没藏太后开始犯难,便征求妹妹的意见道:“红霞,你看此事该如何是好?” 没藏红霞一直沉默不言,实际上是默许了兰馨的抗婚,如今见形势逼人,她不亲自言明自己的态度,恐这个如意的媳fù是巴望不上了,只得深深叹口气,道:“姐姐,婚姻大事关系着我一双儿女的幸福,我们还是尊重他们自己的意愿吧!” 没藏太后本还以为妹妹会体谅自己的苦衷,劝兰馨嫁给野利宁哥,岂知她早就有纳兰馨为媳fù之意,让其更左右为难。 “妹妹,如果让皓贤和兰馨成婚,你就不得不公布兰馨的真正婚事,这……”没藏太后暗自提醒妹妹,兰馨身世一旦公开,其亲生女儿就有危险。 没藏红霞领会了姐姐的意思,道:“这点我早想过了,我们不必公开兰馨公主的身份,我只要对外宣称兰馨是我养女,便好办了!只是这样一来或许会委屈了兰馨!” 没移兰馨道:“不会委屈,只要能与贤哥哥在一起便成!” 没藏太后见兰馨有非君不嫁的决心,越发感到棘手,左思右想都找不到更好的解决办法,闭眼凝神了一阵,道:“此事容哀家再想想!” 此事确实难办,没藏太后只得招来她最倚重的谋士吴昊入宫相商,吴昊听完没藏太后的陈述,道:“我了解太后的心思,野利宁哥的反应倒还是其次,太后真正忧心的,是既想借此婚事将李皓贤的心留在西夏,好为朝廷所用,又担心李皓贤娶了公主势力会更加膨胀,怕将来有一天难以节制,危及小皇帝的权威!” 没藏太后笑道:“吴先生果然洞察秋毫,哀家如此心思,竟也瞒不过你!是的,皓贤如今已封候,年纪轻轻就到此位,已经十分了得,若他再娶公主,可谓极尽荣华,那么将来,朝廷又能用什么来奖赏他呢,剩下的只有封王了!” “太后的忧心不无道理,可是就这桩婚事来说,我还是认为应该顺其自然!既然兰馨与皓贤有私情,若太后强行将兰馨许配给野利宁哥,恐怕这孩子会不从,徒增怨恨。如此一来,太后先前为将李皓贤留下所做之努力将白费!而目前借此婚事,正好可以顺水推舟,留他在西夏,何乐而不为呢!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太后也可趁其新婚,借口把他调任朝中,收了他的兵权,一举两得!” 没藏太后点头道:“先生言之有理!就这么办吧!哀家先召他回来透个底,至于宁哥那边,先搁着,待我细想之后,再与他谈吧!” ………… 夜晚,没藏讹庞忽然将吴昊宴请至自家府上,吴昊有些愕然,心知无风不起浪,没藏讹庞必有事要与之谈。于是留了个心眼,宴席中不断窥视他的神情,好猜出个所以然来。 宴席到了尾声,没藏讹庞才言道:“吴先生,兰馨是公主一事你可知晓?” “略有所闻!” “原来太后想把她许配给野利宁哥,可兰馨不肯,非要嫁给自己的哥哥李皓贤!” “这也没什么,他们毕竟不是亲兄妹,成亲也并无不可!” 没藏讹庞渐渐放出自己的话来,道:“是的,可是,我很为你我的将来担忧啊!” 吴昊察觉出他终于到了正题,连忙问:“不知国相担心什么?” “先生曾经是昊王最信任的谋臣,官至相国,如今虽然不再居相位,却也身处要职,深得太后的信任,而我不才,靠着是太后哥哥的关系,兼之扶立有功,居于国相之位。可以说,如今我俩都曾经为西夏立过汗马功劳,现在也是太后的左膀右臂!本来,如果一直保持这种态势,你我也可安心终老,颐养天年!可是,如今后辈之中,却有后起之秀,年少娇纵,却深得太后喜爱,如此下去,你我的功劳将被抹杀,位置将被取代,所以不得不忧心如焚!” 吴昊不以为然,道:“国相多虑了!新人辈出,我等应该高兴才是,何故忧愁!” 没藏讹庞道:“先生,那李皓贤轻狂无比,丝毫不将你我等放在眼里,而且以他的势头,不久的将来,你我的位置将要被他所取代!西夏朝廷,恐再无你我立足之地啊!” 吴昊抚慰道:“国相言过了!让后起之秀为朝廷效力也是理所应当,若他李皓贤真有此等本事安邦定国,我等应该支持他才对!怎好猜忌!我吴昊自得元昊王赏识,劳碌半生,亲眼见得西夏立国于世上,此生无憾!如今更见新人辈出,我等的事业有了继承人,倍感宽慰,相信九泉之下的先帝看到了,也会含笑的!” 没藏讹庞本想借酒席的就会,拉拢吴昊,共同算计李皓贤,怎奈这吴昊对权位处之泰然,并未受他的挑拨煽动,令没藏讹庞好生无趣,酒宴只得不欢而散。 然而没藏讹庞并不死心,又开始谋划新的yīn谋。想当初,西夏太后没藏黑云本不是李元昊的正妃,小皇帝也只不过是元昊的私生子而已,本没有什么机会继承皇位,西夏皇位名正言顺的继承者,是太子宁令哥。但是命运有时会张开它的血盆大口,吞掉本来属于某个人的一切。年轻的皇太子宁令哥在此之前已经结婚了,新fù是没移皆山的女儿没移俐玛,年轻的女人长得美艳无比,充满了青春的活力。这个漂亮的儿媳,偏偏被好色的李元昊看上了,于是他干出了荒唐的事情,也不跟儿子讲什么虚礼,直接抢走了儿子的新婚妻子。昔日的妻子变成了今天的后母,宁令哥怒火满腔,党项人蓬勃的血xìng让他不堪忍受面前的耻辱,象唐明皇的儿子那样忍气吞声。国相没藏讹庞觉得机会来了,明确告诉他,“杀掉你的父亲,我们拥戴你做西夏皇帝!”宁令哥信以为真,决定挺而走险。 一切准备好后,宁令哥抓住了一个机会,和野利浪烈一齐闯入了元昊的住所,元昊当时已经喝得大醉,野利浪烈死在侍卫的乱刀之下,宁令哥闯进内宅,一刀就削掉了元昊的鼻子,因为惊动了众人,赶紧逃走了,第二天,元昊就一命呜呼,享年46岁,坐在皇帝位上仅仅只有十年。因为妹妹没藏氏而升为西夏相国的没藏讹宠已经控制了朝政大局,他顺利实现了自己的图谋,并很快就背叛了他自己的诺言,以弑君罪杀掉了皇太子宁令哥,还有宁令哥的母亲被元昊废掉的野利皇后,把妹妹没藏氏年仅周岁的儿子扶上了皇帝宝座,这就是夏毅宗李(拓跋)谅祚。 作为刺杀行动背后的谋划者和全局的cāo控者,没藏讹庞导演的这出戏十分成功,也令他得到了想要得到的结果。李元昊父子之所以反目成仇,完全是因为争风吃醋的缘故。如今,没移兰馨的美貌不输给她的同姓族亲没移俐玛,而野利宁哥也如同宁令哥一样爱得如痴如狂,因此,没藏讹庞准备再导出一幕借刀杀人的好戏,挑唆野利宁哥刺杀李皓贤,除去这口眼中钉。 下卷--玉团圆 第三十一章 怒挟小皇帝(2)  ( 更新时间:2006-8-13 20:18:00  本章字数:4395)  “什么,你说兰馨是公主?”  “没错,宁哥,你的眼光真好!一眼就看上了我们西夏最高贵和美丽的姑娘!”  野利宁哥傻傻地笑着,道:“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没藏讹庞忽然话音一转,道:“可是…有人却要抢走你的妻子啊!”  “是谁,是谁要抢走我的兰馨?”野利宁哥愤怒道。  “可不就是那李皓贤!”  “李皓贤,他们俩可是兄妹啊!”  没藏讹庞提醒道:“之前是,现在兰馨的身份公开了,就不是了!他们只是挂名的兄妹而已!”  “太后不是已经答应赐婚于我么?”  “本来是的!可是那李皓贤垂涎兰馨美色已久,打着哥哥的外衣,时常欺负兰馨!如今他又仗着是太后的外甥,胡作非为,硬是让他母亲出面,到太后那哭闹,迫得太后不得不转变主意,将兰馨嫁给他!这本来,兰馨的心是向着你的,可是经不起母亲的苦苦哀求,才被迫同意嫁给李皓贤!”  “岂有此理,我早就觉得李皓贤对兰馨怪怪的!没想到他现在要抢我的心上人!我非杀了他不可!”野利宁哥义愤填膺。  没藏讹庞煽风点火道:“对,这才是我党项的血xìng男儿!我已经打探到消息,明天太后就要召他回兴庆,你可在路边伺机下手!”  “可是,我这么做,太后会怎么想?”野利宁哥还有些犹豫。  “别怕,有我在,我自会向太后解释,太后会谅解你的!”  野利宁哥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也不想想没藏讹庞处于何种动机,要支持外人谋害自己的外甥,只觉得有了没藏讹庞的支持,便什么也不怕了。  没藏讹庞见又一个冲动的年轻人中了自己的圈套,心中暗喜,但他心知此事务必要成功,而野利宁哥这个人粗枝大叶的,跟本不能周密的谋划,所以将自己早已密谋好的刺杀计划,告知野利宁哥,嘱咐其照做,野利宁哥满口答应。  …………  李皓贤接到太后召命,令其回京议事,次日便马不停蹄地赶至兴庆。但策马来到兴庆郊外,忽然被一大队骑兵拦住去路,定眼一望,为首一人乃是野利宁哥。李皓贤觉察出气氛不对,严肃问道:“野利宁哥,你这是干什么?”  野利宁哥带着一队人马,原比李皓贤的侍从人数多,本可以发令一拥而上,将其斩杀,但他觉得这样以多打少,胜之不武,要实行勇士式的决斗,以一对一,便将没藏讹庞先前的部署忘之脑后,指着李皓贤道:“你跟我来!”  李皓贤知道有事发生,暗中吩咐自己的随从要镇定,没有他的口令,不准轻举妄动,然后便策马随野利宁哥跑到附近的黄土坡上。野利宁哥调转马头,对他呵斥道:“李皓贤,你干嘛要抢我的兰馨?”  李皓贤被问得一脸疑惑,道:“宁哥,你为何要说这种话!我什么时候抢你兰馨了?”  野利宁哥逼问道:“还狡辩,你是不是要娶她?”  “你在说什么,我们是兄妹,我怎能娶她?”  “你还装蒜,你们本就不是亲兄妹,兰馨是公主!”  李皓贤听得变了脸色,道:“这你是从何得知的?”  “国相已经将一切都告诉我了,你休想瞒我!”  李皓贤这才知晓是没藏讹庞在背后挑拨。见野利宁哥如此暴躁,心知没藏讹庞一定在他耳边说了不少自己的坏话,但他还是试图稳定野利宁哥的情绪,避免双方发生大冲突,劝道:“即便兰馨是公主,这并不代表我要娶她!你既然爱她,就应该努力去争取,跑到这来找我撒气又有何用?我劝你冷静点,不要冲动行事,中了jiān人的挑拨!”  野利宁哥认死一理,哪肯听劝,喝道:“李皓贤,你别再说了!你若要抢我的兰馨,便要先过我这关!我们决斗吧,你胜了,我就不再纠缠!怎样,你敢接受挑战吗,若不敢,以后便别打兰馨的主意!”  “我没有想过要娶兰馨,今天也不会跟你打,我还要赶着见太后,请你让开,别挡着我进城!”  李皓贤避战,野利宁哥心中怒气反而得不到发泄,积愤难平,出语伤人道:“你这汉人杂种,你没胆与我打吗?那你从我胯下爬过去吧!”  李皓贤为了避免争端,已经刻意忍让,但听了这番言语,不得不被激怒,心想:“这野利宁哥,整天耀武扬威的,实在可恶!以前看在一致对外的份上,才与他河水不犯井水,可是他今天实在太过分,无理取闹,不刹刹他的傲气,我也咽不下这口气!”  “好,我接受你的挑战!”李皓贤终于发话,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04 章 冷冷地望着野利宁哥。  野利宁哥早已迫不及待,见他应战,立即拔出大刀,指着他喊道:“拔出你的剑,受死吧!”  说罢,便策马冲了过来。在马上,李皓贤反而不好施展,见野利宁哥冲锋过来,立即跃下马背,让其砍了个空。野利宁哥更加愤怒,像头发狂的公牛,调转马头又冲杀过来。李皓贤利用快捷的身法,连续三次闪避,让对手碰也碰不着,然后抓住一个机会,侧身避过斜砍,转身贴近马左侧,运起千手如来掌,一招“佛光普照”,双手平开向马背一推,整匹前奔的骏马就此失去重心,向右重重倒地,野利宁哥也受此拖累,一个踉跄摔倒地上。  李皓贤一出手就来了个下马威,野利宁哥又惊又怒,愤愤地爬起来,再次举起了战刀。李皓贤见他不遭重创不肯罢休,也亮出了随身配着的西夏王剑,两人就这么对峙着。风沙吹过,吹得西夏王剑嗡嗡作响,像是表明自己不可侵犯的无上威严。  千钧一发之际,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娇喊:“住手!”  两人皆扭头望去,只见没移兰馨骑着白色骏马,飞奔而来。野利宁哥这才稍缓怒气,放下了利刀。  没移兰馨原本听说今日李皓贤要归来,所以特地出城迎接,怎知却见到他们俩在生死相拼,立即大喊着止住他们。贺兰雪迈开精壮有力的四肢,很快便带着主人冲到两人面前。没移兰馨质问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野利宁哥见当事人都来到,按耐不住,张口就问:“兰馨,你是不是要嫁给他?”  没移兰馨觉得此事迟早也要给野利宁哥知道,便毫不掩饰,答道:“是的!”  “你是不是被逼的?”  “不是!”  “你撒谎,我知道你是被逼的,是不是?”  “不是,不是!我是自愿的!”  “为什么?”  “因为我爱他,所以要嫁给他!”  野利宁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激动道:“你再说一遍!”  党项女子没有汉女这般羞涩,敢于当着人之面,说出自己的所爱,没移兰馨坦言道:“因为我爱他,我早就打算嫁给他了!”  “不可能,这不是真的!那我呢?你不爱我么?”  “我一直都当你是我的哥哥!”  野利宁哥忽然受到这样的打击,情绪一时失控,猛地大笑起来,道:“你把我当哥哥,却把自己的哥哥当丈夫,太好笑了,实在太好笑了!”  野利宁哥无奈的苦笑,不知是笑兰馨傻还是笑自己痴。  李皓贤见他这种表情,也有些同情,想当初,龙俏欣拒绝自己时,自己也是这等痴狂。或许人都要经历这么一个阶段吧,经历年少轻狂,最后才成熟。  野利宁哥无法接受这样的打击,大笑一阵之后,忽然又执起战刀,发疯似的朝李皓贤冲去,大叫道:“我要杀了你!”  李皓贤见他来势汹汹,知道他已经哀莫大于生死,这种亡命之徒,连武林高手也畏惧三分,所以也不赶与他硬拼,边挡边退。野利宁哥正发疯似的猛劈,忽然右腿一阵刺痛,掉头一望,见没移兰馨已冲马上取下弓箭,将他shè伤。  “兰馨,你竟然……”  “宁哥大哥,你再要伤害贤哥哥,我只有这样对你了!”说着,手执弓箭对准野利宁哥。  远处,野利宁哥的一班手下一直按照吩咐,在一边观望,可是眼下见野利宁哥受伤,立即冲了上来,将李皓贤和没移兰馨围住。  李皓贤不怕那些人会伤到自己,但却担心没移兰馨的安危,立即跑到她身边,以防不测。野利宁哥的手下不知该如何处置,下马扶起他,请示道:“将军,你的伤怎样,这两个要怎样处理,是杀是抓?”  野利宁哥内心的痛苦比脚上的伤更痛,苦笑道:“兰馨,你怎么说,我都不愿相信,但是现在你的箭清楚的告诉了我,既然你不爱我,我也不勉强你,我们走!”  “将军,就这样走了吗?”野利宁哥的手下还不肯罢休,问道。  “走!”野利宁哥怒吼一声,那班下人不敢再多言,扶他上马,离开此地,李皓贤这才松一口气。  凶险过后,没移兰馨关切地问道:“贤哥哥,你没伤着哪里吧?”  李皓贤略有所思,摇摇头,微笑道:“没事!”  没移兰馨见他有些木讷,以为是受了惊吓,道:“贤哥哥,我们回城吧!”  李皓贤这才回过神来,道:“好!”  …………  “皓贤,哀家这次召你回来,就是为了你和兰馨的事!想不到国相他事先说漏了嘴,让野利宁哥知道了,擅自找你决斗,索xìng你们两个都无重大伤亡,哀家本想惩罚宁哥,但是他如今也已经受伤,获得了应有的惩罚,我就不想再追究了!”  李皓贤此时陷入两难的抉择之中,他本无娶没移兰馨之意,但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大,没移兰馨也已经将一切都押在自己身上,不惜将自己的情感公之于众,不惜为了自己与野利宁哥翻脸,若是此时自己再说个不字,那么一切的苦果将由没移兰馨去承受,这显然不是李皓贤希望发生的事情。所以,此时他不能对这么婚事说个不字,唯一的办法,是尽量拖延,待此风头过了之后,再去处理。  李皓贤道:“多谢太后为我和兰馨的事cāo心!但是我觉得以目前这种状况,婚事最好拖一拖,否则会进一步刺激野利宁哥,这不利于和谐。而且太后为他赐婚在先,现在又突然改变,会惹得朝野非议,不如让此事先缓一缓,争取让野利宁哥自己想通,主动提出退婚为好,这样太后才能顺理成章的取消他和兰馨的婚事!”  “你说得也有道理!容哀家考虑一下!这样吧,你一路鞍马劳顿,又受了惊吓,先回府歇息一下,稍后再说吧!”  “是,太后,那我就先退下了!”  李皓贤离开了皇宫,一路走一路还思索着这件事。他内心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不能对景阳郡主不忠,想到景阳郡主,李皓贤的心又刺痛起来。  从他入西夏到现在,已经快三个月了,虽然蓝紫光镯被迫用来救了没移兰馨,但是李皓贤从来没有放弃再寻找发光奇石,特别是他接手没藏部落以来,便不断派人去西夏各地继续搜寻。能调动人手为自己办事,这也是李皓贤愿意当担族长的主要原因。然而如今离景阳郡主的大限已快至,但自己仍然是一无所获,这时常让他寝食难安。可越急就越多麻烦事,现在没移兰馨摆出一副非他不嫁的样子,更让李皓贤左右为难。  回来的这些天,没移兰馨更是将他当成情郎一般,痴缠不离,让李皓贤有些无所适从,但他又不好对她做出冷淡的表示,如此待了几日,李皓贤思量再三,觉得在兴庆久待反而让自己更陷入困境,回部落是最好的躲避方法。于是,他借口部落事忙,在家住了几日,便又离去,这次走得匆忙,连太后都没有惊动。     下卷--玉团圆 第三十一章 怒挟小皇帝(3)  (更新时间:2006-8-20 21:58:00  本章字数:4545)  经过一日的赶路,李皓贤于夜晚回到没藏族大营。刚下马歇息,忽地发现部落议事大帐灯火通明。李皓贤顿感奇怪,没有他的命令,谁在召集部族大会呢?隐隐中,他觉查到气氛有些不对,立即快步朝大帐奔去。  门口守卫见李皓贤回来,表情有些吃惊,但还是恭敬的行了一礼。李皓贤入内一看,见部族长老全都到期,中间首领位置上,正坐着一人,竟是没藏讹庞。  李皓贤吃惊不已,疑惑地问:“国相,你怎么会在这里?”  没藏讹庞同样有些吃惊,反问道:“李皓贤,你为什么又跑回来了?”  “这是我的部落,我为何不能回来?”  “现在这个部落已经不是由你做主了!”  李皓贤一听,立即板起了脸,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藏讹庞解释道:“太后已经下令,由我来掌管没藏部落,今后你就留在兴庆,在朝廷任职吧!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李皓贤听得此言,愕然道:“我刚从兴庆赶来,太后并没有向我说过此事!”  没藏讹庞严肃道:“这的确是太后的旨意,你不可能不知道!”  “我确实没有接到太后懿旨!国相,本部落的事务,我这个族长自会处理,就不劳国相担心了,国相请回兴庆吧!”  没藏讹庞好不容易将部落大权抢了过来,怎肯轻易收手,道:“笑话,你早已不是这部落的族长了,你应该依照太后的命令,jiāo出权利,去兴庆任职!”  李皓贤一听此言,当下便怒火中烧。他与没藏讹庞的摩擦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前阵子商议对宋对辽战略的时候,两人经常意见不合,有时当着殿上众臣的面辩论,弄得气氛紧张。因此,两人早有隔阂。没藏讹庞对他总是与自己作对怀恨在心,李皓贤从心里也瞧不起这总是对外敌软弱的舅舅。但那时敌人重兵压境,需一致对外,所以两人虽不合,但也没有什么大的摩擦。  可如今强敌已退,没了外患,没藏讹庞便可放心去干排除异己的勾当了。他多次在太后面前说自己的不是,上次甚至暗中指使野利宁哥截杀自己,这些李皓贤也不是没有听闻,但一来没有证据,二来李皓贤也不想为这些事情而闹翻,保持克制,因此双方还不至于翻脸。可如今没藏讹庞竟打自己的部落的主意,实在欺人太甚,李皓贤自然按耐不住心中的愤怒。  于是,他说话便也不再客气,道:“若我不这样做又怎样?”  没藏讹庞黑着脸,喝道:“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来人!”一声令下,从帐外冲进十几个部族武士。  “把他给我拿下!”没藏讹庞吩咐道。  “谁敢?”李皓贤大喝一声,拔出西夏王剑,怒目相向,喝道:“你们反了不成?看清楚谁是你们的族长!”  武士们原是李皓贤的手下,跟着他上阵杀敌,对他有一种敬畏,不敢动手,全都呆立在原地。镇住了那班下人,李皓贤又调转头去,对着没藏讹庞质问道:“我是前任祈荣老族长亲立的族长,依照西夏法令,只有皇帝才有权利夺我族长之位!如今乃太后主政,也即太后才有权废我!国相,你自称有太后的懿旨,那么懿旨呢?拿出来看看!若是没有,便是假传旨意,其罪可不小!”  没藏讹庞从桌上取出一卷纸,吩咐身边的侍从递给他。李皓贤接过一看,然后扔道地上道:“这只不过是兵部的行文,并非太后的懿旨,我只认太后懿旨,其他的一概不认,国相,请将太后的懿旨拿出来!”  没藏讹庞这下面露难色,虽然夺李皓贤的权的确是太后的意思,可是太后并没有想如此快便动手,怕引起李皓贤的不满,但没藏讹庞急于得到没藏部落的大权,得知太后有此意之后,便自作主张,趁李皓贤回兴庆之机,便来部落夺权,之所以如此肆无忌惮,是因为他猜测李皓贤会被太后软迎兼施留在兴庆,不会再回部落,可他没想到李皓贤竟然还会回来,还镇住了场面,令他讹诈不成,一时慌了手脚,道:“太后传的是口谕!并无手令!”  “口谕?我才从兴庆回来,并未接到太后的命令!国相,不是将太后搬出来,就可以随便夺一个部落大权的!今天你若是拿不出太后的手令,那便请你回兴庆吧!我这地方小,招待不起贵宾!”  言罢,对在座的没藏族长老道:“各位长老,依据党项的规矩,在没接到太后的确切命令之前,我都仍然是此部落的首领,各位怎可趁我不在,便随便让他人坐上这个位置?”  面对李皓贤的质问,众长老都低下头来,愧疚无言。一长老为大家辩驳道:“我们也是听说国相拿了太后懿旨,才让他坐此位置!”  李皓贤追问道:“那么现在他拿不出太后的手令,敢问各位长老,此刻谁才是部落的首领?”  长老们表态:“若无太后手令,首领当然还是皓贤你了!”  李皓贤狠狠地瞪着没藏讹庞道:“国相,你都听到了吧!”又转身对那班武士道:“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送国相回兴庆!”  那班人打心里服从李皓贤,见众长老已经表了态支持李皓贤,不再犹豫,立即将没藏讹庞围了起来。没藏讹庞恼羞成怒,骂道:“李皓贤,你竟敢这样对我!”  李皓贤愤愤道:“是国相你无理取闹在先,就算到了太后那,我也要与国相争个理!国相,请吧!”  没藏讹庞见整个部落如今已经不受自己控制,再留下去恐被李皓贤强行驱逐,颜面尽失,好汉不吃眼前亏,只得猛地一拍台面,坐起身来,怒气忡忡地离去。  …………  “皓贤,你别怪国相,这事确实是我的意思,可我的本意是待你与兰馨完婚之后,让你俩在兴庆安家,部落的事情就由他人代理!可是国相心急办了坏事,哀家对他也很恼怒,已经责骂过他了,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兴庆皇宫,没藏太后急急将李皓贤召回,亲自解释此事,来平息他的不满。  李皓贤听完,心里暗想:“这么快就想着夺我的兵权,看来真是伴君如伴虎!若不是太后有此意,没藏讹庞也不会如此嚣张!”  没藏太后见他不支声,继续劝道:“皓贤,你在想什么,心里还怨国相吗?毕竟大家都是亲戚,一家人应该互相包容!听哀家一句劝,这事还是不要计较了吧!”  李皓贤道:“既然太后说到这份上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其实太后若有令,皓贤不会不尊,只是国相他不按规矩办事,让我在下属面前难堪,所以一时控制不住情绪,才对国相恶语相向,望太后在国相面前也为我美言几句!如太后说的,大家是一家人,皓贤也不想大家关系弄僵!”  没藏太后道:“这事也不能全怪你!国相也有不是,换着是哀家,也会生气!不过气归气,这事都过去了,大家就不要再计较了!  “皓贤谨从太后教导!至于我和兰馨的婚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05 章 我想不宜急办!如今战事方休,国中还不稳定,随时有可能bào发新的事端,因此要求我们这些带兵的将领,要时刻警惕,防范危机。在这个时候来办儿女之事,恐不合时宜!所以我觉得婚事还是应该缓一缓!”李皓贤本就没打算与没移兰馨成婚,只因形势所迫,难以反对,所以采取拖延的策略,敷衍了事。  没藏太后之所以这么热心为李皓贤办婚事,是想借机收回他的兵权,可是国相没藏讹庞cāo之过急,惹得李皓贤不满,没藏太后也不得不有所顾忌,想到收兵权不过是迟早的事,也不急在一时,所以不愿逼得他太紧,否则年轻人冲动起来,易生事端。因而没藏太后听完李皓贤的推脱之辞,便也顺水推舟道:“好吧!既然你如此为国着想,情愿牺牲小我,那哀家就顺你的意,你和兰馨的婚事迟些再办吧!”  李皓贤在皇宫中议事,没藏讹庞也不闲着,在自己的府邸与三五心腹开小型会议,研究的便是与李皓贤翻脸之后下一步的行动。  众人早知没藏讹庞视李皓贤为眼中钉,yù除之而后快,因而皆出言讨好,煽风点火。  “国相,那李皓贤太不象话了,于公,你是他的上司,于私,你是他的舅舅,可他在外人面前私毫不给你面子,实在可恨!”  没藏讹庞怒道:“别把我与这野种连在一起,他没资格做我的外甥!”  “是的是的!他不配!国相,经过这次的事,你们现在已经是水火不容,这小子眼下兵权在握,而且在部族首领中威信不断提升,终有一天会成为国相你的大患!”  “是啊,待他羽翼丰满之时,我们都要任其宰割!索xìng趁他现在还成不了大气候,把他除去为妙!”  “对,此人不除,终为大患!现在已经翻脸,那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他杀掉!一来可以重新夺回没藏部落,二来也让其他各族的族长看看,反对国相是什么下场!”  没藏讹庞早有此意,如今听得众人的怂恿,更坚定了他除去李皓贤的念头。没藏讹庞猛地倒了一碗酒,一口喝尽,然后将碗用力摔在地上,狠狠道:“此人我一定要除去!各位,有何良策?”  “国相,我有一计,听说李皓贤面见完太后之后,明日又要返回部落!我们可以埋伏人在他会部落的路上,将他斩杀!”  “对,也可以再让野利宁哥来动手,这样我们也不需要承担责任!可以将此事渲染成情杀!”  没藏讹庞却黑着脸,发对道:“别让野利宁哥来动手,那蠢货总是坏事!上次就是因为他逞能,才丧失了杀害那野种的好机会!这次由我亲自派人动手!我是太后的哥哥,即便他知道此事是我所为,也不会对我怎样!”  “国相英明!此外我等应该在离兴庆远些的地方再动手,以防此事让太后过早知道,前来阻止!”  没藏讹庞非常满意,道:“好,那我们就在明天动手!”  …………  次日,李皓贤依照原定计划,拜见完太后,便告辞离开兴庆。如今乃多事之秋,只有回到自己的部落才能保证安全,李皓贤深知此点,因而吩咐随从马不停蹄,尽快返回部落。  策马疾行了许久,已经走过大半路程,十数人马经过一隘口之时,跑在前方的几匹马猛然摔倒,李皓贤忙令随从勒紧马绳,停了下来,定眼一看,原来前方人马被人用绳索绊倒,李皓贤觉察不妙,马上拔出配剑,众随从也身经百战,知道危险临近,纷纷亮出刀剑。  哒哒的马蹄声从远而进,早已埋伏在附近的大队人马二话不说,挥着刀剑便向李皓贤等人冲杀过来。李皓贤加上身边的随从有十数人,却要应对两三百人的围攻,险象环生。  在这样的劣势之下,唯一的求生办法便是杀开一条血路,奔逃而去。一时间,喊杀声震动土丘戈壁。  李皓贤隐约猜到此事必又与没藏讹庞有关,早已积聚了一身的怨气,眼下终有了发泄途径,当下便跃下马来,施展超绝的剑术,四处砍杀。李皓贤不识马上功夫,因而每次战斗几乎都要下马而战,虽然他武功高超,但是下马迎战始终对他不利,因为面对骑兵凶狠冲杀,武功再高也难以全身而退。好在没藏讹庞不会选伏击的地方,为了事先埋伏不被人发觉,他没有将截杀地点选择在开阔地域,而是在土丘群中。这样的地方不适宜骑兵的发挥,只能像步兵一般缓慢移动,这正好让李皓贤扬长避短。  一波攻击下来,李皓贤撩倒十几个杀手,但他的随从伤亡颇多,只剩下几人。作为领袖,李皓贤身先士卒,带领着随从们强行向外冲杀。无奈敌人太多,虽然杀了不少人,但敌人还是如潮水般的涌来。  面对如此危局,李皓贤也有些担忧,心想:“难道我也要像当年爹爹一样,血战戈壁么?”  他武功虽高,但是一人力敌两三百凶悍的杀手,也难免落得楚霸王一样的下场。杀手们步步逼近的时候,远方忽地沙尘滚滚,奔来一队人马,李皓贤眺眼而望,喜对随从们道:“我们的援兵来了!”  下卷--玉团圆 第三十一章 怒挟小皇帝(4)  (更新时间:2006-8-27 20:56:00  本章字数:4231)  原来经过上次被野利宁哥截杀的经历,李皓贤的防范意识提高了许多,在离开部落之前,就已安排部下接应其返回,而时间正是此时。杀手们见李皓贤他们来了援兵,立即阵脚大乱,李皓贤趁机再次带领余下的侍从,发起新一轮的冲锋。里应外合之下,包围圈很快被撕开一个大口,李皓贤顺利与接应的人马回合。  那群杀手已没了斗志,四散乱逃,李皓贤的人马立即分头追杀。想起刚才的凶险,李皓贤这才松口气,暗自庆幸自己早有安排。  没藏讹庞如今已经明目张胆的要将自己除去,想到这,李皓贤气得咬牙切齿。很显然,暗杀不会就此结束,接下来,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事情到了此般田地,李皓贤是该拿出对策了。其实他的心里早有打算,只是不到万不得以,不想兵行险着。不过如今看来也没有其他退路,一回到部落,李皓贤立即差人去请仁多凌矢,毕竟,如此大的行动需要仁多凌矢的支持,这种支持不仅是精神上的,而且还是力量上的。  “皓贤兄弟,这么急着叫我来,有什么事?”仁多凌矢马不停蹄的赶到没藏部落,一下马便直奔大帐而来。  李皓贤招呼其坐下,仁多凌矢毫不客气,一入座便大口大口地喝水。待他痛饮之后,李皓贤才慢慢将回程所遇到的凶险以及先前在没藏讹庞来部落抢权的事向他道来。  仁多凌矢听完,愤怒不已,道:“没藏讹庞竟敢如此!你还是他的亲外甥呢,他连亲情也不念!”  替李皓贤抱不平完,仁多凌矢又问:“皓贤兄弟,你抓到那群杀手了吗?此事虽极有可能是没藏讹庞所为,但是若没有证据,我们也没法指证他!”  李皓贤道:“当然,我已经抓了十几人!他们都一致供认是受没藏讹庞指使来刺杀我!”  仁多凌矢道:“这还好办一些!我们可以到太后那告他一状,只是他毕竟是太后的亲哥哥,恐怕太后会护着他!”  李皓贤激愤道:“这是明摆着的事情!若去太后那告状,他也不会受到什么严厉的惩罚,反而只会让他气焰更嚣张!”  “那我们该怎么办?”  李皓贤胸有成竹道:“这便是我叫你来的原因!若要没藏讹庞得到应有的惩罚,我们只有向太后施加压力,逼着太后按我们的意思办!”  仁多凌矢不解道:“我们怎样逼太后惩罚没藏讹庞?”  李皓贤直率道:“将你我的兵马聚合起来,我们发兵包围兴庆!逼迫太后严惩没藏讹庞!”  仁多凌矢惊道:“这不是造反吗?这样做我们与野利氏有什么区别?”  “当然不同,野利氏是想取江山而代之,而我们不过是想出去太后身边的jiān臣!这不是造反,而是兵谏!如今小皇帝年幼,国家大权皆由太后和没藏讹庞把持,没藏讹庞本来就是个jiān臣,当初他挑唆太子宁令哥造反,然后又将太子斩杀,靠着yīn谋窃取了国政,如今虽然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是以他的野心,怎会甘心受一个孩童制肘?终有一天,他会谋朝篡位!这个人留下迟早是个祸害,不如趁现在我们便替小皇帝除去此人!”  仁多凌矢还有些犹豫,问:“难道只有这个办法了吗?”  李皓贤道:“皇权向来是至高无上的,皇帝的意愿难以轻易改变!若要皇帝听从下臣的劝告,只有以兵迫之。历朝历代,兵谏之事层出不穷,成王败寇,只要我们胜利了,便没有人会追究我们犯上之事!”  仁多凌矢见他如此坚决,道:“既然皓贤兄弟主意已定,我这做兄弟的一定相助,我的兵马就归你调遣吧!”  李皓贤得到了承诺,欢喜道:“好!让我俩再次携手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吧!”  …………  火光熊熊,没藏部落大帐之内,各长老聚集一堂,等待着李皓贤的发话。此次部落大会的气氛异乎寻常,里里外外排满了武士,看上去像是要出征打仗的样子。  大家私下里议论不休,但都猜不透李皓贤这次葫芦里卖什么yào。喧闹了一阵之后,李皓贤终于发话:“各位长老,此次叫你们前来,是因为本部落将要发生大事!”  此言如同导索,立即引bào了场内的气氛。众长老都不解地问道:“皓贤,到底发生什么大事了?你倒是说啊?”  李皓贤拉高嗓音道:“大家都知道此次我归返途中,被人截杀一事吧!”  众人回答:“知道,我们都听说了!”  李皓贤继续道:“经过审问,那些抓来的杀手们指认没藏讹庞是此事的主谋!大家说应该怎么办?”  众人在帐下三五成群的讨论,但是一时却无人站出来回答李皓贤的问题。过了一会,一长老道:“皓贤,此事确实是国相的不对,你可以去太后面前告他一状!”众长老多附和。  李皓贤对刚才发言的长老道:“阿弥长老,你认为这有用吗?没藏讹庞是太后的亲哥哥,太后会严惩他吗?”  此话问得阿弥长老哑口无言。另一长老道:“皓贤,大家都是同族的人,你还是国相的亲外甥,一家人就不要太计较了吧!”  “哼!”李皓贤发怒道:“你有见过舅舅这样对待自己的外甥的吗?你们不用再多言,今天,我把大家叫来,是要告诉大家,我李皓贤一定要向国相讨个公道!至于怎么讨,那好办,我将带领我们没藏族的军队去兴庆请太后公正处理此事!”  众长老听完,皆变了脸色,吩吩劝道:“皓贤,何必弄至此番天地,如此一来,会为我们没藏族招来大祸啊!万万不可如此!”  李皓贤望着老迈的众人,高声问道:“不必多言!你们谁愿意与我同去兴庆?愿意的干下这杯酒!”说着,便举起了酒杯。  环顾帐内,只有聊聊数人举杯饮尽。李皓贤冷冷道:“你们已经老了,儿孙满堂了,不愿再去干那些冒险的事情,这我可以理解!现在的天下应该是年轻人的世界,既然你们已经没有闯dàng的勇气,那便留在部落好好享福吧!”说罢,将酒杯猛地掷在地上,帐外排列的武士立即得了命令,冲进来将那些没有喝酒的长老制住。  李皓贤明白,这些老迈的长老们是不会抛弃安逸的生活,去干些冒险的事情,即使勉强答应,临阵也会三心二意。既然自己决心已定,对这些人也没什么可多废口舌的,未免影响部落出征,最好的办法便是将他们全部软禁起来。  里里外外都打点干净,次日清晨,李皓贤下令征集部落精壮男子,誓师出征。大军集合完毕,营地西南方扬起滚滚尘土,仁多凌矢的大军也到了。  两军集结妥当,誓师大会开始,李皓贤被推举为联军首领,当着数万人的部队宣读讨伐没藏讹庞的檄文。  “没藏讹庞六大罪:  1、教唆前太子宁令哥犯上作乱,刺杀元昊王。  2、事后出卖宁令哥,逃避自己的罪责。  3、无得无能,误国害民,对内欺诈,对外屈膝  4、身居高位,把持朝政,排挤贤臣,结党营私  5、嫉贤妒能,谋害功臣  6、买主求荣,里通外国  如此jiān臣,理当诛灭!我们如今举正义之师,入京勤王,替皇帝清除身边的jiān臣,替国家出去一大祸害!”  此文他亲自下笔,准备多时。全文并不华丽,因为对于党项人来说,根本不用如此废话,只有手中的剑,才是最好的说话工具。但是为了师出有名,李皓贤也不得不精心pào制没藏讹庞的罪状。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将更加理直气壮,也令党项各族不会轻易介入此事,减少对己方的威胁。  檄文和军队都一样的迅速,当檄文送到太后手中时,李-仁多联军也已开到了城下。没藏太后看到如此文章,即愤怒又恐慌。但一人的出现还是令她的情绪平伏了许多,此人正是深受两代西夏皇室信任的谋臣吴昊。  “吴先生,现在的局势你也知道了!你说,哀家该如何办?没想到皓贤竟然会如此对我,哀家一向对他不薄!说来都怪我那没用的哥哥,尽给我惹事!如今他惹了这么大的祸患,让哀家如坐针毡,我真想将他的头砍了,也好顺叛军的意思!”没藏太后咬牙切齿道。  吴昊劝解道:“太后,此事万万不可!国相此事做得是有些过分,但是李皓贤起兵逼迫主上则更过分!处置了国相,太后身边少个左右手不说,更严重的是,如果臣子发难,君主便要被迫做事,那西夏皇庭的威严从此dàng然无存,此例一开,日后西夏各部族都不会再将朝廷放在眼里!”  太后忧愁道:“那怎么处理?皓贤的军队比先前造反的野利族更加强大!且我亲族的军队全掌握在他手里,这次我们还去哪里搬救兵?西夏的那些族长们我太了解了,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06 章 都是一路货色,见风使舵,这些人是指望不上了!”  吴昊道:“太后所言极是!如今我等势不如人,只能智取,不能硬碰!太后可令您妹妹去劝说这个妄为的儿子!”  没藏太后道:“这点哀家早就考虑到了!可是只怕皓贤执拗,不肯轻易退兵!”  吴昊道:“太后没有给予他足够的好处!他当然不会就范!”  没藏太后道:“此话怎解?”  “事到如今,能够制止李皓贤的只有一个人!”  “谁?”  “就是太后的外甥女,没移兰馨!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李皓贤年少气胜,也不会例外!太后只要好好利用手中的这个筹码,便可制住李皓贤!”  没藏太后听吴昊胸有成竹,愁眉大展,问:“愿闻其详!”  吴昊道:“其一,为了稳住李皓贤,太后不得不做做样子,将国相暂时关入大牢;其二,劝说您妹妹出城说服李皓贤不轻举妄动;其三,许诺将没移兰馨嫁给李皓贤,并借口为他俩在兴庆办婚事,将他骗入城中,将其制服。一旦叛军群龙无首,便可不攻自破!”  没藏太后道:“吴先生计策甚好!只是将皓贤骗入城中,恐没这么容易,哀家早有意将兰馨嫁与皓贤,可是皓贤似乎对此并不十分渴求,多次推脱婚事!哀家只怕他爱江山甚过爱美人!”  吴昊笑道:“天下男子没有不爱美人的!只是这个美人是什么身份而已!若是没移兰馨以平民嫁与李皓贤,他自然不急切渴求!但是若太后恢复兰馨公主的身份,李皓贤立即成为当朝驸马,他又怎会不动心!太后还要派人明确告诉他,这次全因没藏讹庞而起,如今他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而他皓贤成为驸马之后,就是皇亲,谋反之事将一笔勾销,不再追究。太后你一定要给他个台阶下,让他相信顺从朝廷即能得到想得到的又不用冒险,如不如此,他就只得狗急跳墙了!”  “吴先生倒提醒了哀家,看来皓贤他不但想得美人,还要权势!好,一切如先生所言,哀家还要封他为郡王,相信这样的丰厚的诱饵能让他上钩了吧!唉……”没藏太后长叹一声,又道:“皓贤是个人才,可惜,他成长的太快了,现在就能逼宫犯上,试问将来我的谅诈如何能制得了他!哀家只有狠心将他除去了!皓贤啊皓贤,这次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  下卷--玉团圆 第三十一章 怒挟小皇帝(5)  (更新时间:2006-9-3 21:56:00  本章字数:4119)  太后的意思很快由没藏红霞传到了李皓贤耳朵里。  没藏红霞本也不愿见到自家亲戚相残,这次太后向她许诺,不追究李皓贤逼宫的过错,且将没移兰馨立即下嫁给李皓贤,这正是没藏红霞一直的心愿,如今一切随人愿,没藏红霞便开始尽力劝说儿子退兵,停止这‘鲁莽’的行动。  将太后的意思在儿子面前表述了几遍后,没藏红霞开始苦口婆心的劝说:“贤儿,太后已经将你舅舅打入监牢了,太后说,本来你舅舅罪大恶极,应该斩首,但是怎也是自家亲戚,他如今得到这样的下场,已是罪有应得,望你看在亲戚的份上,不要再追究!当然,这不仅是太后的意思,阿妈也是这个意思,一家人,就不要弄至这般田地了,见好就收吧!”  李皓贤显然没有这般容易便罢手,因为他心里明白,一旦发难,就难以回头了,而这次太后竟然这么容易便屈服了,不得不让人起疑。逼宫犯上,是天大的罪过,历来都没有好的下场,若要保存自己,唯一的办法便是做到底,将整个皇朝推翻。若心存侥幸,还望着朝廷招安,即使保得一时无恙,终有一日还是要大难临头。  因此,无论母亲怎么苦苦劝说,李皓贤依然目标明确,事到如今,他要做的可不仅仅是惩罚没藏讹庞。但是,为了让母亲安心,李皓贤还是不得不说几句谎话:“阿妈,你让我考虑几天吧!纵使我愿意罢兵,但是我也需要时间说服我的下属,否则恐生兵变!阿妈你出城了也好,这样我就不担心太后会对你不利了,你就留在军营里吧,别再回城去了!”  不管母亲愿不愿意,李皓贤为了母亲的安全,硬是将她留在军营里,一来是保卫母亲的安全,二来攻城也少了顾忌。  刚把母亲安顿下来,忽听得战鼓擂响,出帐探视,一兵士前来禀报,兴庆城中杀出一对人马,来营前挑战。  李皓贤大惑不解,兴庆已被围得水泄不通,城中兵力就连防守都略显不足,何人这样大胆,还敢带兵出城挑战。  来到阵前眺望,疑惑立即有了答案,原来是野利宁哥带领部分守军出城挑战。李皓贤深知野利宁哥的品xìng,如此鲁莽的举动,怕是连太后那边也没有请示,擅自作主的行为。  野利宁哥的贸然出战,恰恰给了李皓贤打击城中守军意志的好机会,当下聚集大部兵马,来到阵前迎战。野利宁哥早已按耐不住,一见李皓贤出阵,立即破口大骂,指名道姓要与他单对单决斗。  仁多凌矢以前多次拜在野利宁哥手下,急于雪耻,当下便对李皓贤道:“皓贤兄弟,让我单独会会他,我倒要看看,这马上功夫到底谁厉害?”  李皓贤止住他道:“凌矢兄弟,你没听到吗,他要挑战的人是我,就算应战,也该是我!”  “可是……”  仁多凌矢正yù言语,李皓贤又制止了他,严肃道:“今天,我要当着全西夏勇士的面,教训野利宁哥一下,让他知道他不是天下第一!”  说罢,便扬起马鞭,策马冲了出去。全军见主帅亲自迎战,齐声呐喊,为他助威壮势。  李皓贤骑着黑色骏马,风驰电掣般地向野利宁哥奔来,野利宁哥等待这一时刻已经太久,他太渴望在众人面前打败李皓贤,以此证明自己才是西夏的英雄。今天只要能在阵前杀死李皓贤,他不但可以找回勇士的尊严,更可为太后解兴庆之围。  成就英名的机会来临,野利宁哥迫不及待地拔出长剑,策马冲了上去。兴庆城下,数万将士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场勇士间决一雌雄的恶战,一时间,四下寂静而凝重。  李皓贤本不善马战,但自从两次被骑兵追杀弄得狼狈不堪后,他便下定决心,一定要苦练马上搏杀的功夫。回到部落后,他一刻都没闲着,一有时间,便召集部落里最晓勇的骑手与他对练,经过数日苦练,李皓贤已经将自己的部分武功与马术融会贯通,虽然现在他的马上搏杀功夫还不能称得上高超,但是应对野利宁哥这种一味只会用蛮力对敌的对手,还是很有把握,因此这次他敢驱骑出战。  嘎达、嘎达、嘎达,随着一阵急速的马蹄声,两人终于冲撞到了一起,随着‘哐’一声巨响,双方兵器相碰,火花四溅。  野利宁哥所使的是一把大马刀,刀身乃上好精钢锻造而成,坚硬锋利,是野利家族的祖传宝刀。而李皓贤所挥舞的,乃一直随身携带的西夏王剑。两兵器皆是上品,碰撞之下,各自的刀口剑口上都留下一道缺痕。  然李皓贤暗用真力,相碰之下,震得野利宁哥虎口赤痛,疼痛不已,几乎令野利宁哥握不稳刀柄。但是野利宁哥硬是咬牙挺着,一击之后,双方各调转马头,再次冲向对方。  ‘砰’又是兵器撞击声,这次李皓贤用力小了些,这并非他有意示弱,而是想发挥他剑法灵巧的特长,不与野利宁哥硬斗蛮力。当兵器再次相jiāo之后,李皓贤忽地剑锋一转,斜刺野利宁哥右肩膀,再顺势一切,在他右肩臂划开一道口子。野利宁哥忍着刺痛,向李皓贤头部一砍,李皓贤迅速低头,并用右手往刀身上一弹,令马刀偏斜向上,砍了个空。  一轮下来,野利宁哥右臂受伤,战力大减,但他永不服输,又调转马头杀了过来。战场上,正是他的这种不认输的xìng格让不少对手胆寒,如今他又死缠烂打,李皓贤也不得不忌惮他几分。  又是一刀砍了过来,李皓贤架剑隔挡,然后趁其方向跑开时,将剑送至左手,仰卧在马背上,顺势回剑一挑,又在野利宁哥左背划上一道口子。这一连窜动作一气呵成,只在电光火石之间,围观的众兵士无不赞叹李皓贤的灵巧的身法,更惊愕他能将沉重的铁剑使唤得如同木剑一般。  野利宁哥虽受两剑,但皆是皮外伤,仍然无法摧毁他的斗志,继续冲杀过来。李皓贤经前两轮的较量,信心十足,觉得马上马下都是一样,谁的身法灵巧,剑招灵活,便能占得上风,更加放开手脚,轻松迎战。十几回合下来,野利宁哥身上已经剑痕累累,但其还是缠斗不休。  李皓贤不想再继续熬战下去,待野利宁哥再次杀来之时,右手挥剑化去其刀势,左手猛推一掌,打在其胸前的护甲上。野利宁哥只觉胸前一股猛力袭来,坐立不住,跌下马来。  如同摔jiāo被摔倒为输一般,马上决斗跌下马者为输家。胜负到此时已分,李皓贤全军欢乎雀跃,庆贺主帅获胜。李皓贤以胜利者的姿态,高高举起西夏王剑,在阵前来回飞奔,炫耀着胜利的荣耀。  李-仁多大军群情振奋,呐喊声响彻原野,声势吓人。野利宁哥的军队本就人少,加之主将败下阵来,无心恋战,急急扶起倒地的野利宁哥,撤回城去。  仁多凌矢见机不可失,下令追击,兵士们立即像野狼般扑了上去。慌乱之中,来不及躲进城里的兵士纷纷被砍倒,尸骸遗弃在城外。城中守军见敌逼近,急忙放箭,仁多凌矢见城门已闭,强攻无益,这才下令收兵。兴庆城守军经此一战,更加心惊胆战,惶惶不可终日。  …………  “你替我转告太后,她一面派人与我议和,一面又命人出战,毫无诚意,令人无法信任!若真要我们退兵,必须答应三个条件:一要没藏讹庞的项上人头,二要下召赦我等无罪,三要将兴庆城兵马jiāo由我等指挥。以上条件,缺一不可!”中军帐内,李皓贤对太后派来的使者阐明了己方的罢兵条件。  “将军,野利宁哥乃擅自出战,并非太后的意思,还请……”  使者还未讲完,李皓贤便严厉道:“我不想听这些废话,休要在多言,记住我的三个条件,立即回城转告太后!我只给你们三日的时间考虑,三日之后没有答复,我将开始攻城!我要说的已经说完,这里不会再留你一刻,你滚吧!”  将使者轰走后,一直坐在一旁的仁多凌矢道:“皓贤兄弟,我们的条件是否太苛刻了,太后恐怕不会答应!”  李皓贤道:“不答应或许更好,这样我们便可名正言顺的攻城!凌矢兄弟,你应该清楚我们在干什么,如今君臣之间已弄至这般田地,我们已经难以收手。一旦做出妥协,将来必定被人秋后算帐。若要我等安然无恙,最保险的办法就是杀进兴庆城,清除异己,请太后jiāo出政权,由我们摄国政!”  仁多凌矢听了这般大胆的计划,整个一惊,倒吸一口冷气,道:“皓贤兄弟,这样做实在过于冒险了,若是此事失败,我等将招来灭族之祸!”  李皓贤笑道:“凌矢兄弟,你以为我们现在收手,就可保亲族安全吗?野利族叛变全族被屠的前车之鉴,并不遥远。虽然我们此次为的是向朝廷讨回个公道,但是在太后的眼中,我们与反叛无异,任何君主都不会饶恕胆敢威逼主上的臣子,现在我们大军压境,太后或许会暂时妥协,可是将来,她依然会与我们算这笔帐!所以,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进兴庆,夺取大权!”  仁多凌矢越听越心寒,叹口气道:“想不到事情会走到这一步!皓贤兄弟,你是联军的主帅,下一步该怎样走,你拿主意吧!但愿上天能够保佑我们获取最终的胜利!”  …………  “勇士们,以目前的情况看,太后不可能答应我们开出的条件,战争已难以避免,任何与朝廷妥协的幻想,都将招来灭顶之灾。我们应该立即做好准备,三日后开始攻城!就让我们上下一心,杀进兴庆,改变西夏的未来,让后辈们都以我们为荣吧!”入夜后,李皓贤在营内宴请各将领,并即兴发表动员演说。  此话言毕,欢呼呐喊声便随着响彻军营。一将领起身敬酒道:“尊敬的将军,你是天上的苍鹰,带领我们傲视天地,你是地上的狼王,带领我们这些恶狼们狩猎天下。我们永远跟随你,听你的指挥!”  另一将领道:“将军这个头衔已经不适合我们的领袖!我们伟大的元昊王有个‘昊’字,我们尊敬的领袖也有个‘皓’字,以后,我们便称我们的领袖为小昊王吧!他身上的西夏王剑,是昊王赐予之物,因而理所当然的应由他来带领我们,带领全西夏的军队,因为他是昊王的化身!”  “对,小昊王,我们的领袖是小昊王!”  这一称呼立即得到了大家的认可,于是,大家便开始小昊王、小昊王的唤李皓贤。李皓贤得到这个荣耀,也陶醉不已,开怀畅饮,与众人把酒言欢到深夜。  酒醉的李皓贤似梦似醒,遥望远处静寂的兴庆城,听着耳边顺心的称呼,李皓贤彻底迷醉了,模模糊糊间,李皓贤感到自己越来越有君主的派头。自己已离胜利越来越近,一旦夺得了西夏的大权,离皇位便只有一步之遥了,这一步,也并不遥远。  想到能做皇帝,李皓贤内心激动不已,那可是天下人都垂涎若渴的位子,在这个位置上,可以做许多自己想做的事情,更可舒展自己的抱负。  下卷--玉团圆 第三十一章 怒挟小皇帝(6)  (更新时间:2006-9-10 20:28:00  本章字数:4416)  世事总是难料。正当李皓贤离独揽西夏大权越来越近的时候,一件事情的发生打乱了他原先镇定自若的部署。  酒宴的第二天,一人急匆匆地赶来大营,求见李皓贤。守卫通报之后,带着来人来到中军大帐。  李皓贤定眼一看,认出此人乃他所派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07 章 出寻找发光奇石的使者之一。当初他们出发之前,李皓贤千叮万嘱,若有了线索,立即回来通报。如今这使者急急求见,莫非有了结果。  “你怎么回来了?我jiāo给你的任务办得怎样了?”李皓贤问道。  使者兴奋道:“将军,我终于不辱使命,找到发光奇石了!”  李皓贤听得此言,激动道:“是真的吗?快说给我听,那些石头现在在哪?”  使者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呈上来道:“我是在北面的沙漠中得到了这些石头,现已将石头带了回来,请将军过目!”  李皓贤急急接过打开一看,包中有五粒小石子,三块蓝石头,两块紫石,质地和蓝紫光镯相似,只是石子都非常小,每粒如花生米般。  李皓贤半喜半忧,问:“只有一点吗?”  使者道:“是的,我费劲力气,也只找到这么点!”  不管多少,先确定石子是否有用为之紧要,李皓贤当下命人放下大帐门帘,阻断阳光照shè。黑暗的帐内,只见李皓贤手中的五块石子微微发光,蓝光与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随之而来的是他脸上喜悦的笑容。  “好,你干得好!我将赏赐你一千两黄金!”李皓贤欢喜之下,立即给予使者重赏。  “多谢将军!”  “可是……”李皓贤话音突转,道:“这还是太少了!你能否再为我找寻多些石头?”  使者答:“禀将军,估计是很难了!我向收藏此石的老者详细了解过,据说这些石子是几百年前流传下来的,当年他的祖先是个玉匠,受达官贵人所托,将两块发光奇石雕琢成一对镯子!雕琢后还剩下许多零碎的石块,玉匠觉得可以利用,便将剩下的石子加工成一串宝石项链,至于这五粒石子实在太小,用不上,那贵人便将其送给了那玉匠。玉匠舍不得遗弃,将它们保留,一代一代流传下来!”  李皓贤问:“既然是祖上传下来之物,那老者怎舍得随便送人?”  使者答:“那老人家朴实善良,当我告诉他将军你急于用这些石子救人,并苦苦恳求他割爱时,老人家并没有多想,他对我说,这石子在他的手里,不过是些寻常之物,并没有多大作用,但是若换在他人手里能救回一条人命,那便值了,所以他很果断地将石子赠送给我!”  李皓贤赞叹道:“老人家真是活菩萨啊!听你这样说来,这世间除了蓝紫光镯之外,还有一条发着蓝紫光的宝石项链!那么你打听到那项链现在何处没有?”  使者道:“听老人说,近些年来有一传闻,说辽国皇室有一条发光的宝石项链,只是不知此传闻是真是假?”  “辽国?”李皓贤仔细想了想,道:“这恐怕不是空穴来风!因为蓝紫光镯当初就是辽国皇室之物!掠劫天下的辽国,同时拥有两件宝物也不足为奇!”  李皓贤从这几粒石子的获得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对使者道:“怎样都好,既然你已经为我找到了一些石头,那么我希望你能再接再厉,为我找寻更多的石头,你是否愿意再跑一趟,继续找寻奇石下落?”  使者答:“若将军需要,我愿意为将军再跑一趟!”  “好,你的赏赐待会我便差人送到你的家中!至于你,再为我跑一趟,找寻更多的石头!事成之后,我加倍给你重赏!”  “愿意为将军效劳!”  忽然得获蓝紫石,李皓贤欣喜不已。只是不知如此少量的石子能否解景阳郡主的千绝草dú。事到如今,也顾不了这么多了,既然找到了解yào,当务之急,便是速速送回大宋。回想起自己离开大宋的日子,已快三个月了,抢救景阳郡主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解yào虽少,但即便不能完全解dú,能控制住dúxìng,延长景阳郡主的xìng命,也是大功一件。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将解yào送回去。  将解yàojiāo给别人,让他人送回大宋,这李皓贤是不会放心的。万一送yào者因事延误了时间,这可怎么是好。所以,只有他亲自送回才能安心。如今的他拥有一日千里的骏马,在数日之内赶回大宋不是难事。但是,现在的局势不是他说走便能走得了的。  来到西夏的这三个月,如同过了三年一般,现在的李皓贤,已经不是当初刚进西夏那无权无势的小伙子。如今的他,正率领着数万精锐之师,围困着西夏的国都兴庆。还有两日,大军就要攻城了。这个节骨眼上,怎能说走就走。即便顺利攻克兴庆,要将西夏国内局势平定下来,也要数月的时间,这段时间所发生的种种麻烦事端,都需要李皓贤亲自去处理和解决。否则,即使他得到了一时的胜利,最终还是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被他人谋夺了成果。  若要权势,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李皓贤就必须狠下心来,不管景阳郡主死活,专心一意经营西夏事务。若要爱人,李皓贤就必须放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将这里的事情抛之脑后,速速赶回大宋,营救景阳郡主。  然而,这两项李皓贤都不敢选择,也不忍选择,放弃景阳郡主,便是致她于死地,这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而放弃自己的军队,等同于将数万将士的xìng命jiāo给朝廷。朝廷大难不死,喘过气来之后,必定要追究兵士们的造反之罪。是自己将他们带到了前线,在此紧要关头,又怎能抛弃这些拿xìng命来追随自己的士兵?  命运总是不能让人两全其美,在江山和爱人面前,李皓贤必须做出一个抉择。思前想后,彻夜未眠,李皓贤总算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决定。  次日,李皓贤将仁多凌矢拉入帐中,摒退众人。  仁多凌矢见他如此神秘,便问道:“皓贤兄弟,这两天你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李皓贤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凌矢兄弟,若我打算现在与朝廷议和,你觉得怎样?”  仁多凌矢本就不像李皓贤有翻天的胆量,也不想与朝廷闹僵,只是迫于兄弟义气,才追随李皓贤的行动。如今李皓贤自己转态,仁多凌矢觉得是个机会,立即道:“好啊,我早就觉得不必与朝廷弄至这般田地!皓贤兄弟,我们还是议和吧!这样无论对你我,还是对朝廷都好!”  瞧见仁多凌矢如释重负的欣喜表情,李皓贤却乐不起来。仁多凌矢想问题还是过于简单,他始终不明白在把事情已经做得这么绝之后与朝廷议和代表着什么。李皓贤非常清楚,这意味着将来难保头上会追加上一刀。但是为了景阳郡主,他不得不冒险一试。  在这个时候,或许这是最好的结果。与朝廷议和之后,兵士们的安危暂时能得到保障,朝廷现在还很虚弱,不可能马上动手清算。与此同时,李皓贤会得到他想要的时间,这段时间之内,可以暂时抛开西夏的琐事,将解yào送回大宋。李皓贤的设想是,待将解yào送回大宋后,立即赶回西夏解决余下的事情。  这个设想看起来很完美,一举两得,将所有问题都解决了。当然,前提是太后说到做到。李皓贤对于这个姨娘的印象还是不错,因此,他认为,慈爱而宽容的太后应该会信守她的诺言。更何况,太后以前还出家在寺庙里修行过,身为佛门弟子的她怎会制造杀戮?  为了自己的爱人,李皓贤准备赌一把。仁多凌矢的表态,也使得他下定了决心。  …………  没藏红霞的帐内,李皓贤给母亲请完安后,说出了自己的决定:“阿妈,我考虑过了!我为我鲁莽的行动忏悔,希望太后能原谅我的罪行!我决定与朝廷议和,前提是之前太后许诺的条件!只要太后答应不追究我和手下兵士的罪责,我愿意退兵!不知阿妈愿意为我往城里跑一趟,向太后传达我的意思吗?”  事情终于向着企盼的方向发展,没藏红霞欢喜不已,道:“当然,孩子!这就对了,大家是一家人,应该和睦相处!我这就动身,为你将此意转达给姐姐!”  没藏红霞兴奋不已,当日便急匆匆地返回兴庆,将儿子的意思告诉了太后,并在太后面前为儿子求情,希望他的罪行能得到宽恕。  自从李皓贤上次开出苛刻的条件之后,议和基本已成为泡影,面对危局,没藏太后几乎绝望,眼看兴庆城就要陷落之际,忽然事情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没藏太后悲极转喜,激动得快要流下眼泪。  李皓贤终于中了她设下的圈套,接下来只要小心布局,便可将猎物一步步引向陷阱。没藏太后尽量克制住内心大悲大喜的波澜,温和地对妹妹道:“红霞,请你转告皓贤,年轻人一时冲动,犯了错误,我们这些大人们应该给予改过的机会!皓贤他不必心存顾虑,只要他停止了这鲁莽的行动,撤去包围兴庆的兵马,我将赦免他的过错!他也依然是我的好外甥!但我也有个条件,就是此事平息之后他必须jiāo出部落的大权,在朝廷任职!”  没藏太后这不卑不亢的表态显然让人容易信服,没藏红霞得到了保证,欢喜万分,道:“太后请放心!皓贤已经对自己的罪过深切忏悔,我会说服他按照太后的意思办的!至于皓贤与兰馨的婚事,还请太后为他俩cāo办!”  没藏太后道:“这是当然!我将恢复兰馨公主的身份,他俩一旦成婚,皓贤就是驸马了!这样一来,我们更是亲上加亲!红霞,我要恭喜你!至于婚期,我打算定在两日之后,你觉得如何?”  没藏红霞道:“虽然时间仓促了点!但是我也希望他们快快成婚!就这样决定了吧,一切还有劳太后cāo持!”  一场刀光相见的血战忽然被一场盛大的婚礼所代替,许多人都被这样的突变弄得傻了眼。对于李皓贤来说,他只答应与朝廷议和,但却没说过要娶没移兰馨,但是事情发展到这般田地,他与没移兰馨的婚姻已经成为和谈的重要条件之一,只有成了亲,才能消除没藏太后心中的猜疑,解除李皓贤与朝廷的隔阂。李皓贤与没移兰馨成婚之日,便是‘叛军’接受朝廷招安之时。  如今的李皓贤急着返回大宋,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自然不会为了成婚一事与朝廷再磨时间,因此自然而然的便答应下来。至于说爱不爱没移兰馨,李皓贤也说不清楚,他现在也没时间去弄清楚。  ‘先成了婚再说,夫妻可以只是名义上的!’这是李皓贤此时的想法,虽然这种想法会害了没移兰馨,但他一时也顾不了这么多了。比起成婚来,更麻烦的是自己如何向数万的士兵解释由战变和。  但是,很快李皓贤就发现事情并不像想象的那样棘手。将士们都表示理解,虽然有人还是会嚷嚷几句,但也只是嚷嚷几句而已。  本来,这些将士与朝廷就并无什么深仇大恨。被人追杀的,是李皓贤,而不是他们。与没藏讹庞有仇的,也是李皓贤,不是他们。他们之所以来到这里,不过是为了追随李皓贤,就像一群虔诚的信徒疯狂地追随自己崇拜的领袖。领袖让他们去东,他们就去东,让他们去西,就去西,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显然不是首要考虑之列。  原本他们就不知道打这仗为的是什么,如今他们景仰的领袖更对他们说,这仗不打了,不用流血,不用杀人了,何乐而不为呢?  兵士们的思想一下子就变通,这让李皓贤有些意外,但他也明白了一点,兵士们并不想打这场仗,这场围城之仗并不得人心,仅仅为了个人私仇和权yù,是难以获得最后的胜利的。  下卷--玉团圆 第三十一章 怒挟小皇帝(7)  (更新时间:2006-9-17 21:16:00  本章字数:4856)  兴庆皇宫,没藏太后单独约见吴昊,秘密议谈。  “吴先生,过两天,皓贤就要进城娶亲了!到时能不能制住城外的数万大军,便是我等成败的关键!吴先生身上肩负着重任,事到如今,哀家就全仰仗你了!”  吴昊道:“太后请放心,只要我今夜能顺利出城,就一定能完成任务!”  没藏太后道:“先生请放心!哀家已经挑选了精干武士,今夜一定保你平安出城!”  吴昊道:“太后,请莫要派太多武士跟随我!这样目标太大,反而不利!只需两三人即可!如今李皓贤军中想必都知道了他们主帅过两天要大婚,一定放松警惕!估计我等此次出城并不太难!”  没藏太后道:“先生的办事能力哀家是放心的!出城之后该怎么做,哀家也不需多说了!吴先生,我西夏皇族的命运,就掌握在你手里了!望先生念及昔日元昊王对你的恩德,为我西夏力挽狂澜!”  吴昊深鞠一躬,道:“太后,你尽管放心!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只是兴庆这里的布置同样重要,我不在的日子里,太后只能多加劳心了!”  没藏太后道:“先生请放心!哀家也非无能之人,兴庆这里的场面,我能够应付!”  两人正谈着,一内侍匆匆入内,在太后耳边轻轻说了两句。太后点点头,命那人退下,然后对吴昊道:“吴先生,护送你的武士已经准备好了!先生出发之前,还有什么话要对哀家说吗?”  吴昊道:“没有了!请太后自行珍重!我们两日后兴庆城再见!”  吴昊别过了太后,由兵士护送至城门口。守城士兵接到命令,悄悄打开城门,让吴昊和几名护卫出城而去。  借着夜色的掩护,吴昊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绕过李皓贤大军的大营,朝西南方而去。  …………  再过一天,就是李皓贤大婚的日子了。这天晚上,李皓贤和仁多凌矢来到军营外散心。  “皓贤兄弟,真羡慕你,明天,你就可以娶到全西夏最美的女子了!”仁多凌矢拍拍李皓贤的肩膀,祝贺道。  李皓贤却没他这般喜悦,轻轻叹口气道:“凌矢兄弟,你我都别高兴得太早,别忘了,我们与朝廷的恩怨还未消除!虽说我明天大婚,但这也是斗争的一部分!眼下,我们的棋局才下了一半,不能就这样松下手来!”  仁多凌矢道:“皓贤兄弟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08 章 你想得太多了!你还是放松心情,明天欢欢喜喜的去迎娶新娘吧!”  李皓贤皱了皱眉头,道:“凌矢兄弟,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很不放心!不要忘记,你现在是一个将帅,你正带领着数万的士兵!一个优秀的将领,无论什么时刻都不可以放松警惕!凌矢兄弟,不论过去还是现在,甚至将来,保住你我项上人头的唯一办法,便是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军队!我已经吩咐了下面,明天我入城之后,麾下的军队归你指挥!你一定要密切注意兴庆城内的情况,一旦有变,你要当机立断,立即攻城!”  “皓贤兄弟,你放心!你不在军营的日子,我会密切注视着局势的发展,若城内有事,我会马上派兵攻城,把你营救出来!”  李皓贤如释重负,拍拍仁多凌矢的肩膀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记住我的话,时时刻刻都要保持警惕!遇到大事,一定要果断,稍有迟疑,就将危及你我的xìng命!”  …………  李皓贤大婚的日子终于到来。一大早,他便身着喜服,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一队人马,出发进兴庆城迎亲。  兴庆城门早已打开,城门上花团锦簇,彩带飘飘,三四十个党项少女身着艳服,排列在城门口两旁。  李皓贤率迎亲队伍从东门而入,大街上,人群熙攘,万人空巷,争相出来观看这西夏国的胜事,  依然事先安排,李皓贤先回府第将没移兰馨接出,然后两人一同移至皇宫,举行大典。李皓贤来到昔日府第,见家宅已装饰一新,陈设华丽,喜气洋洋。  没移兰馨在众宫女的拥扶之下,从内堂缓缓走出,环佩然,麝香散馥。李皓贤迎上前去,见她头戴金凤,耳垂明珠,娇羞含笑,像一朵柔嫩的牡丹。  李皓贤拉着她白嫩的玉手,同登喜辇。随即,车架朝皇宫使去,一路上又经过街市,围观人群朝车上抛掷鲜花,祝福一对新人幸福美满。  车驾来到宫门前,只听得鼓乐喧天,彩女宫娥列队两旁,一路挥洒花瓣,芬香四溢。到了前殿,太后早已领着文武众臣等候。  喜娘带着一对新人行入大殿,先向端坐大殿正中的没藏太后和小皇帝行一大礼。随后,在喜娘的主持之下,一对新人开始拜天地、拜祖宗、拜父母。礼毕之后,没藏红霞以母亲的身份,牵着兰馨的手,送到李皓贤手上,寓意着家长已经将女儿的终身托付给了男方。李皓贤随即依照习俗,将没移兰馨抱起。此举是向在场众人保证,从此将自己的女人抱在怀中爱护和保护。  烦杂的婚礼仪式告一段落,宾客们开始便各自就座,酒菜纷纷上桌。党项人xìng格向来豪爽,一般来说,男方将新娘接到自家,便大摆宴席,招待亲朋好友。席间无论主人宾客,都必须开怀畅饮。酒过三旬,大家便一起载歌载舞。  随着喜乐奏起,宾客们开始轮流为新人献歌,为他们祝福。一曲完毕,李皓贤和没移兰馨便要上前去敬酒,以示感谢。就这样,李皓贤在歌声和欢笑声的包围之下,频繁地应酬宾客。  而另一方面,城外李-仁多联军的军营内也是一派轻松喜悦的气氛。兵士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饮酒,虽然不能入城观礼,但也欢快喜庆。  大帐内,仁多凌矢正在独饮自斟,忽然门帐撩开,进来一位不速之客。仁多凌矢见到此人,略感惊愕道:“凌丁,你怎么来了!”  来人是仁多凌矢的弟弟仁多凌丁。凌矢出征之前,将弟弟留在家中,照顾父母双亲,如今凌矢却在军帐里见到了弟弟,自然觉得奇怪。  仁多凌丁急急道:“大哥,不好了!仁多族的众位长老们正朝这里来!”  仁多凌矢愕然道:“他们来干什么?”  “他们受了吴昊的挑唆,要来这里收回你的兵权!不单是我们仁多族的长老,没藏族的长老也跟他们一起来了!”  原来吴昊不但说服了仁多族的长老,还派人将被李皓贤软禁的没藏族众长老营救出来。如今,他们来这里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收回各自部族的军权。只因吴昊在他们面前晓以厉害,告诉他们任由李皓贤和仁多凌矢二人胡作非为,将会为自己的部落遭来祸患。这些胆小怕事的长老们担心事情越闹越大,一发不可收拾,于是赶来收回二人的兵权。  仁多凌矢听得此消息,一时间六神无主,不知如何应对。  仁多凌丁问道:“哥,你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仁多凌矢沮丧道:“兵马本来就是他们jiāo给我的!现在他们要收回,我也无话可说!”  仁多凌丁呵斥道:“想不到这种危及时刻,你竟然会说些如此窝囊的话!仁多凌矢,你真是个孬种!”  仁多凌矢问:“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仁多凌丁眼露杀机,道:“我们族里那帮老家伙早就不中用了!在这关键时刻,他们竟跳出来阻挡你的去路,实在可恶!李皓贤有句话说得好,天下应该属于我们这些年轻人!事到如今,哥你只有恨下心来,把仁多族和没藏族这帮老不死的都解决了,然后派兵攻城,接应李皓贤!”  仁多凌矢听了弟弟这大胆的想法,心里一寒,摇头道:“各位长老待我恩重如山!我怎能恩将仇报!”  “你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你了!就算他们肯放过你,朝廷会放过你吗?这次太后派吴昊说服两族的长老来夺你俩兵权,就是打算对你和李皓贤下手了!我想,此时李皓贤在兴庆城内也处于危险之中!哥,现在你要当机立断啊!”  仁多凌矢听得李皓贤有危险,心中动摇,打算依弟弟之计而行,但一想到要将一直善待自己的众长老杀死,还是下不了这个决心,犹豫不决。  仁多凌丁见他事到如今还拿不定主意,心急如焚,猛然拔出佩剑,架在他脖子上,道:“父亲和众长老们都说你将来必成大器,可我一直不这么认为,你知道是为什么吗?仁多凌矢,你太软弱了,你这种xìng格,怎成得了大事!现在你的xìng命和我们家族的兴亡都取决你的决定,我再给你半柱香的时间考虑!若你决定起事,我一定鼎力相助,若你还在这里坐以待毙,那我只有杀了你!如今你是个叛贼,一旦落在朝廷手里,我们全族都要被你连累,为保我全族安危,我只有拿着你的头颅去向太后请罪,请她饶恕我们家族!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派兵杀了那些老不死的,要么你以死谢罪,保我家族!”  兄弟俩就这样对峙着,时间很快过去。仁多凌丁等得不甚耐烦,问:“哥,你想好了吗?”  仁多凌矢深深叹口气,说出他最后的决定:“你杀了我吧!我不忍心杀了那帮长老,也不愿连累家人!”  这个决定让仁多凌丁很是失望,道:“孬种!李皓贤选你做搭档,真是他这生最大的失败!可惜,军权不是掌握在我手里!否则,我一定可以助李皓贤一臂之力!哥,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懦弱!你上路吧……”  …………  兴庆城内,婚礼酒宴正在进行中时,忽然城外升起了徐徐青烟,城楼了望台上的兵士见到了这事先约定好的信号,立即赶至皇宫告知接应的内侍。内侍得到消息,急急走入大殿,悄悄来到太后身边,在她耳边告知此事。没藏太后兴奋不已,但还是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吩咐内侍道:“告诉他们,准备行动!”  内侍得到命令,又退了下去。此时,酒宴还在欢快的进行,宾主们正喝得起劲。没藏太后冷冷地望着殿内众人,缓缓举起酒杯,‘砰’的一声清脆的声响,太后手中那晶莹剔透的夜光杯被重重地摔在地上,随声冲进殿来数十名武士。在场宾客弄不清发生何事,一时间众人吓得动也不动,刚才还喧闹无比的大殿此时却变得一片寂静。  没藏太后指着李皓贤,威严地命令道:“来呀,快将这个叛逆之臣给我抓起来!”  没移兰馨听得此言,惊惶不已,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呆呆地定在那里。李皓贤却似乎早有准备,微微一笑,猛然向前一跃,直扑太后而去。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在场兵士慌了手脚,急忙到太后面前护驾。但他们的动作稍慢,在此紧要时刻,在太后面前只有两名护卫。李皓贤飞身而到,怒吼着拍出两掌,一掌一个,当场将两人毙命。  没藏太后见他如此勇猛,吓得呆住,李皓贤手急眼快,将太后身边的小皇帝一把抢了过来,挽在手中,然后大喝一声:“都别动!”  声如洪钟,威势吓人,更兼他手里有小皇帝,那班兵士不敢乱动,全都立在原地。李皓贤喝住众人,转身镇定自若地对太后笑道:“我早料到姨娘不会如此轻易放过我!可惜啊,我们亲戚最终还是要弄至这般田地!姨娘,你最好管住你的手下,让他们别乱来!我李皓贤死了事小,可是我手上抱着的是我们没藏家族的贵人!他是我们没藏家族的富贵权势的保证,若他没了,我倒要看看姨娘拿什么去镇服那些部落首领们!”  小皇帝惊此突变,吓得嗷嗷大哭,挣扎着想回到母亲身边,但李皓贤的手臂如铁钳一般,容不得他动半分。  没藏太后见儿子被挟持,心惊胆战,恳求道:“皓贤,这是一场误会!我们是一家人,你手上抱着的是我的儿子,你的表弟!你不可以胡来!”  “哼!亲戚!当你下决心要置我于死地时,你怎么不想想我是你的外甥?”李皓贤越发激愤,大声质问道。  没藏太后反驳道:“若非你举兵反叛,我们又何至于刀兵相向!”  “那也是你那哥哥没藏讹庞避我的,我犯着他什么,他非要置我于死地?若非你一再袒护他,我也不必带兵来谏!”  两人各有各的道理,一时间殿内其他人鸦雀无声,只在听两人的对话。  没藏太后心系儿子的安危,再次哀求李皓贤道:“皓贤,这样吧!此事到此为止,一笔勾销!只要你放了我的皇儿,哀家不再追究你的过错!皓贤,哀家求你了!”  李皓贤不为所动,冷冷道:“这些话我已经听了太多!本来这次是我们最后的和解机会,可是姨娘你的所作所为告诉了我,不要对你抱有任何希望!事到如今,你以为我还会那么傻,放了小皇帝,然后让你的兵士将我剁成ròu酱吗?此处既然不欢迎我,我走便是,不过,我希望你的儿子陪我一程!我们表兄弟一直没什么机会亲近,现在正好培养一下感情!”  下卷--玉团圆 第三十一章 怒挟小皇帝(8)  (更新时间:2006-9-24 21:59:00  本章字数:4443)  看着自己的皇儿在李皓贤怀中越哭越凶,没藏太后心都碎了,但一时又拿不出半点主意。  “阿妈,此处不宜久留,快随我一同出城!”危机时刻,李皓贤首先想到的是母亲的安危,要将她一齐平安带出兴庆城。  没藏太后猛然大喝一声:“谁也别想走!来人,给我将没藏红霞抓起来!”  兵士们得到命令,上前将没藏红霞制住。没藏红霞没有反抗,只是嘴中叹道:“自家亲戚,为何要弄至这样?”  见母亲被抓,李皓贤心急不已,呵斥道:“快放了我娘,否则我立即把小皇帝掐死!”  没藏太后毫不退让,道:“谅诈是我的命根,你若夺了他的命,你阿妈也休想活得成!”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没藏红霞心里明白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无法挽回,当下最重要的便是儿子的平安,于是不顾一切道:“儿啊,不要管我!你快带着小皇帝走吧!阿妈不会有事的!”  “阿妈……”李皓贤哀嚎一声,关切之情流露脸表。他十分明白此刻自己是什么处境,虽然将小皇帝胁持在手,但仍然处于劣势,因为整个兴庆城都是太后的人,自己留在这不但没有任何作用,多留一刻还会多一分危险。为今之计,只有将小皇帝挟持出城,与城外的军队会合,到那时,局面就会发生有利于李皓贤的变化。只要自己手中有小皇帝,太后就不敢对母亲怎样,出城之后,可以以此为筹码,jiāo换母亲。  李皓贤权衡利弊,遂做出了决定。走之前,李皓贤先放下一句狠话:“太后,若我阿妈有什么损伤,你这辈子也休想再见到你的皇儿!”言罢,转身对围着自己的众兵士道:“让开!否则我对皇上不客气!”  众人见他手上挟着皇上,不敢阻拦,让出一条道路。  “阿妈,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落下这最后的话语,李皓贤抱着小皇帝急急跑离皇宫。  “贤哥哥……”被突然而来的巨变吓呆的新娘子没移兰馨这才回过神来,望着李皓贤的背影,喊了一句。这三个字包含着焦急、关切还有疑问。没移兰馨到现在还想不明白,好好的婚礼,为何会弄成这样。  小皇帝被劫持,朝廷自然不会善罢干休。大殿内的兵士正准备追上去,没藏太后猛地喝住众人,抬高声音下令道:“你们将我的命令传下去,抓拿叛贼时不能伤到皇上,谁要是伤了皇上,我诛他全族!”  这个命令明显有利于李皓贤的逃脱,没藏太后也十分清楚让李皓贤挟着小皇帝逃出城去后果有多么严重,但是她爱子心切,顾不了其他。  李皓贤挟着小皇帝出了皇宫,迅速跳上迎亲的马车,从车座下方抄出西夏王剑。他早知朝廷不会轻易饶恕他的罪行,事先早有准备,不但准备了剑,连拉车的马用的都是他的坐骑‘黑霜’,这一切的安排,在此刻都派上了用场。  得到了西夏王剑,李皓贤跃到车前,一手斩断了套在‘黑霜’身上的车索,将它释放出来,然后跳上马背,命令众随从撤离。由于事先已经安排妥当,随从们此时不用多说便已知有大事发生,纷纷脱离迎亲队伍,随李皓贤一同离去,只剩下宫门外的鼓乐和彩女们因不知发生何事而看得发呆。  朝廷的追兵很快也杀出宫门,但还是晚了一步。不过他们也不是毫无准备,为了斩杀李皓贤于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09 章 兴庆城,太后事先已经做了周密的部署,无论发生任何情况,都不让李皓贤再逃出兴庆。  眼见李皓贤他们已快马向城门而进,御林军将官立即下令给城门发信号。咕、咕、咕,随着震耳的号角声响起,四方城门接到了号令,纷纷将城门关闭。城中也突然涌出大量军队,将街上的行人都驱赶至宅内,不一会后,街上再没半个人影,只看见队队官兵。  李皓贤他们的动作虽快,但却还是赶不及出城,被困在东门前。大队的官兵很快便围了上来。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李皓贤无奈,只得做背水一战的准备,希望可以侥幸杀出一条血路,逃到城外。  官军很快便列好了阵列,一切准备就绪,将官正打算命令冲锋,将李皓贤等人斩杀,忽然一骑快马飞奔而至,来人匆匆下马,在将官面前说了几句,将官听了之后,脸色大变,立即调整部署,将刀兵换下,调上大批弓箭手,似乎想围而不攻。  阵前的异动李皓贤看在眼里,很快便猜到是太后担心小皇帝的安全,所以下令不得误伤。本来太后的部署可谓天衣无缝,只要闭上城门,关门打狗,任李皓贤武功再高,也难敌这众多的西夏兵。但是她却没有算到李皓贤竟然会拿小皇帝当人质,如今官兵投鼠忌器,不敢硬拼,此时不趁机杀出城去,更待何时。  李皓贤立即命令随从们不必理会那些弓箭手,全力跟随他向城门冲锋。这些随从都是军中挑选出来的好手,不但骁勇善战,而且忠心不二,虽然有十几骑,但是战力强悍。  李皓贤策马冲在最前头,官军畏惧伤着他手中的小皇帝,不敢强行阻拦,只得退却。如此一来,官军阵列很快便被撕开一个裂口,李皓贤身边的随从们趁机猛烈冲杀,一下就将城门前的军队杀得七零八落。  数十骑人马好不容易冲到东门,将城门打开,却又犯了难。西夏乃西北之地,土地干旱,城池无法修护城河,但为了抵御外敌来犯,在城墙外皆挖了深深的壕沟,其与护城河同效,都是为了阻止敌人轻易接近城墙。若想出城,必须跨过护城沟,然而沟宽四丈多,人马必须借助吊桥才能通过。如今吊桥被收在城楼上,须重新放下。但城楼上守卫的兵士不少,要想杀上去放下吊桥也非易事。  李皓贤正在犯愁,忽然背后传来一女子的叫喊声:“李公子!”  李皓贤扭头一望,见三个党项打扮的女子杀开官兵,朝他们这跑来。离得太远,李皓贤一时看不清来人的面目,但发现这三人所使是中原的武功,且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待三人跑到近前,细望之下,李皓贤惊喜不已,原来这三人正是分别了快三个月的红芍、蓝葵和橙菊。  “红芍姑娘,你们怎会在这?”李皓贤诧异地问道。  “别说这么多了,离开这里要紧!让我们助你一臂之力!”  异乡相见,大家都很兴奋,但现在是刀光剑影笼罩之下,没功夫闲聊。红芍当下便带领姐妹施展轻身功夫,三两下就跃上城楼。  西夏士兵多未见识过中原的武功,眼见这三名女子施展如此神奇的身法,都惊得目瞪口呆。突然出现了三个本事了得的怪异女子,城楼上的官军不知如何应对,一时间惊惶失措,阵脚大乱。他们人数虽多,但是一番混战下来,竟被这三人杀了不少,其他的都心生畏惧,不敢近前。  橙菊趁势冲进楼内,斩断绳索,将吊桥放了下来。  任务完成,三人飞身跳下城门。李皓贤急忙对自己的随从吩咐几句,然后对红芍她们道:“快上我士兵的马,我们带着你们一起出城!”  危及关头,红芍等人也顾不得男女受授不亲这等俗礼,红芍率先跳上李皓贤的马,其他两人也各择一随从的马而上。  一切妥当,李皓贤带领众随从策马冲过吊桥,向城外李-仁多联军的大营奔去。兴庆守军不敢追出城去,任李皓贤等人逃脱。  脱离兴庆城,李皓贤总算松口气,心想这回可暂时脱离危险了,至于接下来该怎样做,就待回营再与仁多凌矢商议。  一行人等接近营区,却见大批士兵跑出大营,列好战阵。兵士们个个挥舞刀剑,拉弓上弦,一副要作战的样子,根本不像出来迎接。见到如此境况,李皓贤心头有了一丝不祥的预兆。  紧随兵士之后出来的,是没藏族和仁多族的众位长老,走在他们最前面的,是没藏太后的心腹吴昊。见到被自己软禁的长老们此时在这里出现,李皓贤更觉事情不妙。  随后,兵营里出来越来越多的士兵,一大批弓箭手列在阵前,用弓箭对准了李皓贤等一干人。  吴昊在对面大喊道:“李皓贤,你的兵权已被太后收回了!现在这些士兵都听从太后的命令!”  李皓贤大声质问道:“仁多凌矢呢?你们将他怎样了?”  吴昊挥一挥手,一骑兵手拿大布包跑上前来,将布包打开,里面竟是一个人头。吴昊命他高高将人头举起,然后对李皓贤喊道:“仁多凌矢犯上作乱,已经被我们诛杀了!李皓贤,你现在也无路可逃,乖乖缴械投降,跟随我们回去听从太后发落吧,若敢抗拒,仁多凌矢就是你的下场!”  吴昊怕李皓贤不信,特令兵士骑马送到近前。李皓贤让红芍下马,将小皇帝jiāo给她看管,亲自策马上前接过头颅,仔细一看,真的是他的好兄弟仁多凌矢。  “凌矢兄弟……”李皓贤大叫一声,跃下马背,将仁多凌矢的首级端放在地上,在他面前跪下,失声痛哭,哀嚎道:“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啊!”  李皓贤怎么也不会想到,一天之内,竟会发生如此巨变,昨天还谈笑风生的好兄弟,今天却生死两别。此时的他心中的悲和愤都已到了极至,迫不及待要发泄出来。  吴昊并不给他太多时间去哭泣,在对面大喊道:“李皓贤,快快带着你的人缴械投降,否则我这边就要万箭齐发了!”  还不到痛苦流涕的时候,仁多凌矢的大仇还等着自己去报,李皓贤坚强地擦去脸上的泪水,将仁多凌矢的头颅用布包好,jiāo给身边的随从,然后从红芍手上抱过小皇帝,将他高高举起,大喊道:“吴昊,你先看看这是谁?他是你的主子,你若敢放箭,就要负上弑君的大罪!”说着,便策马来到阵前,在众人面前举起。  吴昊这下看得清楚明白,当下大惊,指着李皓贤骂道:“大胆逆贼,竟敢劫持皇上!”  李皓贤狂笑道:“哈哈哈,吴昊,你有种便shè箭,我即便死了,也要拿西夏皇帝来陪葬!痛快!痛快!”  吴昊见他拿小皇帝来做人质,一时间没有半点办法。李皓贤在阵前炫耀了一周,策马跑回原地,又将小皇帝jiāo回给红芍,叮嘱道:“把他看好!他是我们的护身符,若他没了,我们全部都得死!”  红芍虽不清楚到底发生何事,但是从刚才阵前发生的这一幕,让她明白了怀中这个孩子的重要xìng,点头道:“公子请放心!他在红芍在,他亡红芍亡!”  李皓贤得到她如此的保证,放心下来,立即又调转马头,奋力朝吴昊那冲去。  长老和士兵们起初不知道李皓贤意yù何为,没有放箭阻拦,后来发现他越冲越近,杀气腾腾,长老们这才慌了手脚,急忙下令放箭,但是一切已经太迟。  李皓贤的坐骑‘黑霜’跑得实在太快了,人马如旋风一般急驰而至,很快就冲到众长老面前。李皓贤猛地从马上跃下,急冲三步,对准吴昊的胸膛狠狠一刺,这一切来得太快,他的动作太迅速,根本没人能阻止他。吴昊那脆弱的ròu身被西夏王剑穿胸而过,鲜血喷洒而出,溅到李皓贤脸上、身上。  由于出手太快,中了致命一击的吴昊一时还没咽气,李皓贤又悲又恨地对吴昊道:“吴先生,你我本无冤无仇,但你却甘心为西夏朝廷卖命,坏我大事,杀我兄弟,就休怪我无情了!不过你死的也不冤,我李皓贤身上留着一半党项人的血,为西夏办事也无可厚非,但是你身上每一滴血都是宋人的,仅仅因为在宋廷不得志,而西夏能给你名位权势,你就死心塌地为李元昊卖命,不惜助他侵扰大宋边境,掠夺屠杀边民,以成就霸业!试问yīn曹地府里,有多少亡魂等着向你索命!你这一生,不过是西夏朝廷的一条狗,今天你死在主人的佩剑下,也算最好的归宿了!”  下卷--玉团圆 第三十二章 注定的缘分(1)  (更新时间:2006-10-2 12:00:00  本章字数:4659)  当李皓贤说完这番话时,吴昊已经断气,不知道他能听到多少。这吴昊虽有负宋朝,但单论学识,也算得上当世奇才,元昊建立西夏,吴昊在其间出了不少功和力,是开国功臣之一。然而,如同李元昊最后是被自己亲生儿子割鼻而死一样,很多大人物最后的死法都算不上轰轰烈烈,甚至还有些丢人。吴昊乃西夏功臣,李元昊的心腹,最后却得要死在李元昊生前所执的佩剑下,这不可不说是一种悲哀。  李皓贤将吴昊杀死,全军将士都被他的威势吓住,立在原地一动不动。李皓贤遂将吴昊的头颅割下,高高举起,提起中气,用最雄壮的声音大喊道:“你们看好了,与我李皓贤作对就是这个下场!”  这句话主要是对没藏和仁多两族的长老说的,意思是说,我李皓贤既然有本事在千军万马之中取吴昊的首级,也一样能取你们的xìng命,若你们把我逼急了,大家就来个鱼死网破!  喝完一句,李皓贤又对全军将士道:“我麾下的勇士们,你们曾经一齐对着贺兰山神发过誓言,要永远效忠于我,可是现在你们却用刀qiāng弓箭对着你们的领袖!难道你们之前所发的誓言都忘光了吗?违背誓言,你们就不怕遭到贺兰山神的惩罚吗?”  声音雄壮震耳,响彻全军,每个士兵听到此言,皆惭愧地底下了头,那些拉弓对准李皓贤的弓箭手们,都自觉地卸下了弓箭。  众长老们见李皓贤在军中的威信竟如此之大,兵士们都不愿与他为敌,当下都心慌起来。若再逼迫李皓贤,只怕军心不从,弄不好,还会临阵兵变,到时只怕士兵们调转刀口,杀的不是李皓贤而是自己。  没藏、仁多两族长老细细商量小会,由没藏族最有威信的阿弥长老出面,来到李皓贤近前道:“皓贤,大家都是自家人,我也不想弄成这样!这样吧,只要你jiāo出皇上,我们就让开一条道路,让你离去!”  李皓贤拒绝道:“不成,小皇帝是我的护身符,我不会轻易jiāo出,除非我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阿弥长老道:“你难道信不过我们?”  李皓贤道:“不是信不过你们!而是信不过太后,即便你们愿意放过我,但是太后不会,你们的军队不为难我,太后还会派其他的军队来追杀我!到那个时候,小皇帝是我唯一的筹码!阿弥长老,现在我仍然还是你们的首领,我有权命令你们给我让开一条道路,若你们已经不当我是首领,那我手中还有皇帝,还有西夏王剑,当年元昊王曾经说过,何人拿着西夏王剑,何人就能调动西夏军队!小皇帝还小,不能自己作决定,我现在就手执西夏王剑代替他行使皇帝的职权,我命令你们,马上让开一条道路!”  于情于理,阿弥长老都没有反对的理由,不由叹口气,道:“好吧!希望你保护好皇上,若皇上有什么三长两短,全西夏都不会饶过你!”  李皓贤拱手一礼,道:“多谢阿弥长老!”  阿弥长老走回阵中,与众长老商议了一阵,大多数人听完都点头应允。于是,长老们下令士兵们退开一条道路,放李皓贤等人通过。  李皓贤带领随从,从通道中策马离去,行进中,不知军队中不知何人喊了一句:“小昊王走好!”  此话如一块石子落入湖中一般,立即掀起了波浪,越来越多的兵士跟着喊道:“小昊王走好!”  李皓贤听得这些喊声,感动莫名。直到此时此刻,他才深切的感受到什么是领袖的风范,一个真正的领袖,不是靠手中的权力使兵士服从你,而是在士兵心目中有着无上的威严,让人自然而然地便服从你的领导。眼下李皓贤虽然兵权被削,但在士兵心目中,他的领袖威严依然无人敢冒犯。  面对万千士兵的呐喊,李皓贤举起西夏王剑,向士兵们敬了个军礼。这时全军再次大声齐喊一声:“小昊王走好!”喊声震撼山谷,绵延十几里。  李皓贤感动得留下了眼泪,依依不舍的告别这些曾经一起奋战杀场的士兵。一行人等向北而行,直到跑出四五十里外的安全地域,才停下来歇息。  红芍见到李皓贤刚才那一幕,赞叹道:“李公子,刚才在万军阵前,你竟如此威猛,真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以前我们不明白郡主到底喜欢你什么,今天我终于知道,郡主的眼光是那样的独到!”  听了如此美言,李皓贤只是淡淡一笑,问:“红芍,你们为何会在这里!”  “我们打算返回大宋,因为要远行,本打算进兴庆采购干粮,不料进城之后,兴庆就被围了起来!我们在里面足足被困了五天五夜,直到今天城门才打开!今天也不知发生何事,城中热闹不已,当我们来到街上观看时,就发现你身着喜服,骑着高头大马,像是去迎亲的样子,我们正感奇怪,以为是认错了人,正要出城时,城门又关了起来,然后就见到你带着一队人要冲出城门,确认是你之后,我们才出手相助!李公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城里一下喜气洋洋,一下杀机四伏?”  李皓贤回避道:“现在很难一言两语与你们说得清楚!你们要回大宋,是否已经找到了解yào?”  红芍听得此言,低下了头,哀叹道:“没有,我们足足找了两个月,都没法找到!”  蓝葵chā嘴道:“我们在这陌生的国度,语言又不通,好难找东西!”  橙菊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10 章 “没了解yào,恐怕郡主也支持不了多久了!我们这次赶回去,是想见她最后一面!我们已经商量好了,要在她面前以死谢罪,陪她共赴黄泉!”  李皓贤安慰道:“用不着那样悲观!我这里已经找到些解yào,只是分量偏少,不知道能否解郡主所中之dú,但有总比没有好!这些解yào得之不易,我就是为了要快些将解yào送回大宋,才惹上这么多的麻烦!”  见有了解yào,红芍等人惊喜不已,道:“原来公子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找解yào救郡主,看来我们是错怪你了!”  “这些客套话就少说,救人要紧!”李皓贤遂把解yào的运用方法详尽地告知红芍等人,然后将解yàojiāo给红芍,托付道:“本来我一直为如何将解yào送回而烦恼,现在遇到你们,真是上天的怜悯!你们马上拿着它,速速赶回大宋!”  说着,又将坐骑黑霜牵来,将缰绳jiāo到红芍手上,道:“这匹马乃千里良驹,你骑上它,可以快些赶回大宋!我就将它送给你了!”  红芍问:“公子,你不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李皓贤道:“我现在惹了大祸,全西夏都要追杀我!若我与你们一起同行,只会招来无尽的敌人!如此一来,解yào便难以送回大宋!为了解yào能安全快速的送回去,我不能与你们同行,留下来,一是为了吸引敌人的主意力,让你们好回大宋,二是因为这些解yàoyào量不够,我还要留下来寻找更多的解yào!”  这其实也只是一方面的原因,更重要的是西夏这边的事情还未完全了结,母亲还扣押在太后手中,李皓贤自然不能在这个时候选择离开。  红芍道:“在这里多留一日,就多一分危险!公子为了郡主,毅然选择留下,令我等钦佩!你对郡主是一片痴心!既然你已经拿定主意,我也不便多说什么,请公子一切小心,别望了郡主还在京城等着你回来!”  “我会尽快赶回的!事不宜迟,你们现在就马上上路吧!不消半日,就可到灵州,你们到那再进城购些干粮!不过西夏不可久留,买到足够的干粮后,你们一刻也不要停留,务必日夜兼程,速速离开西夏国境,到宋境方可停顿歇息!我要说的就这么多,大家就在此分道扬镳吧!”  “好,我们后会有期!”  红芍遂骑上黑霜,但无论怎样驱使,马却始终不肯拔蹄而去。这马与李皓贤有了感情,不肯亲易离开主人。李皓贤来到爱驹的身边,轻轻抚摸马头,温存了一阵,然后拍拍它,道了声:“走吧!”  黑霜这才拔腿跑开,橙菊和蓝葵也向李皓贤道别,然后策马赶上红芍。三人走后,李皓贤在附近选了一块地,挖坑将仁多凌矢的头颅埋葬,痛哭了一阵,遂抹干眼泪,对随从们道:“向东向南是回宋之路,太后一定预料到,设有重兵,向西,是回鹘人的城池,我曾经做过他们的长官,所以太后也会派兵堵死此路!北边是辽国,我们与辽国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太后不会预料到我们会向北,为了保住xìng命,我们只有继续向北走了!”  …………  兴庆皇宫内,仁多凌丁正跪在殿前,听候太后对他的裁决。等了许久,仁多族的大长老仁多畏儿从殿内出来,仁多凌矢连忙抬起头,问道:“长老,太后她怎么说?”  “太后见你能临阵大义灭亲,助我们夺回兵权,将功补过,现在只追究你哥哥一个人的过错,不再连及你和你的家人!”  仁多凌丁谢道:“多谢太后开恩!多谢长老替我美言!”  畏儿长老道:“凌丁,你也是个优秀的小伙,这次的事,全是你哥哥的过错,与你无关,我将既往不咎,一如既往的信任和蓝葵也向李皓贤道别,然后策马赶上红芍。三人走后,李皓贤在附近选了一块地,挖坑将仁多凌矢的头颅埋葬,痛哭了一阵,遂抹干眼泪,对随从们道:“向东向南是回宋之路,太后一定预料到,设有重兵,向西,是回鹘人的城池,我曾经做过他们的长官,所以太后也会派兵堵死此路!北边是辽国,我们与辽国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太后不会预料到我们会向北,为了保住xìng命,我们只有继续向北走了!” ………… 兴庆皇宫内,仁多凌丁正跪在殿前,听候太后对他的裁决。等了许久,仁多族的大长老仁多畏儿从殿内出来,仁多凌矢连忙抬起头,问道:“长老,太后她怎么说?” “太后见你能临阵大义灭亲,助我们夺回兵权,将功补过,现在只追究你哥哥一个人的过错,不再连及你和你的家人!” 仁多凌丁谢道:“多谢太后开恩!多谢长老替我美言!” 畏儿长老道:“凌丁,你也是个优秀的小伙,这次的事,全是你哥哥的过错,与你无关,我将既往不咎,一如既往的信任你,栽培你,不过希望你不要像你死去的哥哥那样,将来也做些出格的事情来!” “凌丁一定会用心听从长老们的教导,不会重蹈我哥哥的覆辙!” “好,我们现在就拔营回去,你将你哥哥的尸体火化了,然后随我们回去吧!” 兴庆危机化解,仁多和没藏两族的大军开始分道扬镳,各自开拔回原驻地。仁多凌丁将哥哥的无头尸火化,带着骨灰随军返回部落。 仁多大军离开兴庆行军数十里后,日已经西沉,众长老正聚在一起商议在何处扎营,忽然仁多凌丁带着数十骑骑兵来到长老们面前。畏儿长老感到有异,问道:“凌丁,你在干什么?” 仁多凌丁道:“各位长老,你们不必回大营了!” 畏儿长老问道:“我们不会大营去哪?” 仁多凌丁不答,策马来到畏儿长老身前,面露杀机道:“你们老了,该入土为安了!” 众长老大惊,但一切都迟了,仁多凌丁率先一刀砍死畏儿长老,后面的兵士一哄而上,将众长老全部杀死。 如同李皓贤一样,仁多凌矢在仁多族的军队中有着巨大的号召力,如今他被人杀死,军队中很多人都替他抱不平。仁多凌丁正是利用军队普遍存在的不满心里,暗中召集那些对哥哥忠心不二的将官们,密谋杀死仁多族众长老,替哥哥报仇,事成之后,一齐推举仁多凌丁为仁多族新首领。至于杀人的罪责,全部推在李皓贤身上,就说他们半路相遇,李皓贤为了逃跑将众长老全部杀死。只要手中掌握了仁多部落的军队,太后纵使知道真相了也奈他们不何。 而今,计划得以顺利实施。大多数士兵事先都不知道仁多凌丁他们的计划,眼下遭逢突变,全都呆在那。过了一会,有小股效忠长老的士兵围了上来,要惩治杀人凶手,一群人等混战起来,仁多凌丁事先已经买通了大部分年轻军官,在此时刻他们或是视作不见,命令自己的士兵不得上前参战,或是率军加入仁多凌丁的阵线。效忠长老们的队伍属少数,更兼群龙无首,很快便被仁多凌丁和他的支持者们全数歼灭。 血战过后,仁多凌丁面对全军,高举还在滴血的战刀,大喊道:“我哥哥仁多凌矢,是党项的雄鹰,是我们仁多族的骄傲,可是这些长老们老迈无知,贪生怕死,帮助外人害死了我哥哥!现在,我已经将他们全部杀死!众所周知,我哥哥是众望所归的族长继承人,如今我将继承他的遗志,接替他的位置,带领你们重振仁多族的声威,要让仁多氏族成为西夏第一大族!勇士们,你们还不向你们的新首领行礼吗?” 此话一出,那些效忠仁多凌丁的人已大叫首领,剩下的人不知所措,见仁多凌丁势大,只得跟随大众,以示效忠。 仁多凌丁接受了众人的效忠,抱着哥哥的骨灰盒,举剑朝向远方,对着日落之后血一样的天空,道:“哥哥,我已经替你报仇了!你以前能做到的,我也做到了,你不敢做的,我也替你做了!从今往后,我要彻底超越你!” 三十年之后,这个年轻的仁多族首领已成为西夏实权人物,在宋朝的大举入侵的危险时刻,带领西夏各部联军挫败了宋朝的进攻,挽救了西夏的又一次危机,此乃后话。 第三十二章 注定的缘分(2) 更新时间2006-10-8 21:05:00 字数:4079 再说兴庆皇宫,没藏太后听得吴昊被杀,如同被断了左右臂般悲痛,如今正是需要身边有人出谋划策的时候,却找不到可以依仗之人。她那个国相哥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眼下她还怒气未消,不愿见他,仍然将其关在牢中。 冥思苦想如何解救自己的皇儿,却想不出个结果。此刻她的心已大乱,失去了往日的睿智,自然不会有什么良策。 正在发愁之时,忽然侍卫禀报嵬名守全求见。没藏太后这才想起还有此人可以依仗,立即命人将其请入宫内。 “嵬名皇叔,请入座吧!”没藏太后一改以前对嵬名守全的猜疑,客客气气地招呼他。 嵬名守全推让道:“皇叔一词实不敢当!” 太后道:“你是元昊王的堂兄弟,也算是西夏的王爷,我叫你一声皇叔也不为过!皇叔,现在的情况想必你也知道,李皓贤犯上作乱,还劫持了我的谅诈,吴昊先生又惨遭他杀害,在这关键的时候,左右没人能替我出谋划策!皇叔,为了嵬名氏的江山,你一定要替我想个解决的办法!” 嵬名守全问:“若婚礼可成,此事本可妥善解决,太后为何最终又与李皓贤翻脸,弄至如今这种境地呢?” 没藏太后愤愤道:“李皓贤犯上作乱,朝廷怎可与他妥协,此例若开,日后其他的部落纷纷效仿,那我西夏朝廷还有何权威?婚礼不过是个陷阱,目的是为了捕杀他!” “太后的考虑也有道理,只可惜李皓贤也是个聪明人,不会束手就擒!说实话,他如今劫持皇上,就等于掐住了我们的死穴,纵使我们有前军万马,也奈他不何!如果此事不能迅速的解决,将会酿成大祸!先帝的亲血脉如今就只剩当今皇上一人,若李皓贤冲动之下杀死皇上,那么帝位就不得不由旁系族亲来继承,如此太后的地位必将不保,没藏家族也将失去显赫的地位,这是大患之一;其次,若李皓贤情急之下,投靠了其他有野心的部落,那么这个部落便可挟天子以令诸侯,再兼有李皓贤这骁勇善战的将领相助,很快全西夏的部落都将臣服,威胁朝廷,这是大患之二;其三,若李皓贤成功劫持皇上逃出国境,无论他将皇上献给宋帝还是辽帝,都可以为他得来富贵,而辽宋则可以送西夏皇帝回国重新登位为借口,发兵侵略我们,到时我们投鼠忌器,很难抵挡,这是大患之三!有此三大祸患,我等必须慎之又慎地处理此事!” 没藏太后忧愁道:“你说的也正是我担心的地方!皇叔,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要解开这个结,关键还在太后您这!若太后执意要置李皓贤于死地,恐怕这个结难解!若太后愿意放他一条生路,那一切都有生机!” “不是我不想放他一条生路,现在他犯上作乱,还劫持了皇上,若这样都能对他既往不咎,那皇室还有何颜面,朝廷还有何权威?” “太后,惩罚李皓贤和放他一条生路这并不矛盾!太后的话有无上权威,您说谁是李皓贤,谁就是李皓贤,您若指着一具尸体说他是李皓贤,又有谁敢说不是呢?” 没藏太后道:“你是说,为他找个替身?” “没错,太后可以暗中派人去与李皓贤谈判!事成之后,找个与他身材相似的男子尸体,套上他的衣服,然后对外宣称李皓贤已经伏法,这样既维护了朝廷的尊严,也放他一条生路!” 没藏太后听后愁眉舒展,道:“皇叔真是足智多谋,多亏有你在,给我出了如此妙计!”但只高兴了一阵,又发愁起来:“只是,派谁去与李皓贤谈呢?” 嵬名守全道:“臣愿意前往,我总算与他有些jiāo情,相信他会听我的话!” “也好,此事恐怕还非得皇叔出马不可!” 嵬名守全话锋一转,道:“不过去之前,请太后先办两件事!” “哪两件事?” “第一件,请太后马上收回追捕李皓贤的命令!现在全西夏的军队都在追杀他们,他们为了保命,一定隐藏在偏僻荒芜之处,如此一来,这些人所需食物和水的供应便大有问题!太后不要忘了,他们劫持了皇上,若他们自己都没吃没喝,那么皇上又怎能填饱肚子呢?” 没藏太后猛然惊觉,道:“若非皇叔提醒,我险些害了我儿!我马上下令停止追捕,任李皓贤他们自由行走!皇叔,第二件事是什么?” “请太后释放被关押的李皓贤母亲和他的新婚妻子!若不如此,李皓贤不会答应我们的条件!” “好,我都答应!你告诉李皓贤,只要他jiāo回我儿,我将放他一条生路,也不为难他的家人,但他从此以后必须离开西夏,不再回来!” ………… 宫殿内,被关押的的没藏红霞和没移兰馨被带了上来。 没藏太后亲自向她们阐述了自己对于此事的处理决定。 没藏红霞听后叹口气道:“姐姐和皓贤的恩怨本可化解,可是姐姐为何要节外生枝,弄至现在这般田地呢?” 没藏太后斥责道:“你很清楚你儿子干了些什么,以他的罪过,死十次都不为过!你教子无方,还好意思来斥责我!若不是为保我皇儿的安全,我也不会答应如此的条件!如今这样处理,已经是我所能容忍的最大限度!” “姐姐若能放过皓贤,那一切都好!只是希望你不要再食言!” 太后不再理会妹妹,对没移兰馨道:“兰馨,你与嵬名将军去劝说你的丈夫,告诉他,只要jiāo还我的皇儿,我就放了他的阿妈,还让他平安离开西夏!条件是他走了之后,永远不要再回西夏!” 为免意外,没藏太后依然将李皓贤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11 章 母亲扣作人质,只放出没移兰馨去作说客。 虽然没藏太后有意与李皓贤再谈判,但天大地大,没人知晓李皓贤现在到底在何方。嵬名守全不愧经验老到,询问了没藏族的长老们后,断定李皓贤他们是朝北而行,遂运用战时的侦察手法,派出大队骑兵,分八个方向向北搜寻,这些士兵打着嵬名守全的旗号,每行一里,便沿途大喊:“李皓贤,嵬名守全将军要见你!” 从兴庆到北边边关,数千骑来回搜索。李皓贤他们藏得再严实,也免不了听到风声。想到嵬名守全对自己有恩,再则食物水源已经补给不上,最终李皓贤还是带着随从们露了面。 探察到李皓贤等人的下落,嵬名守全立即带着数十骑前来相见,还为他们带来了水和食物。 “嵬名将军,你来此不会是为了抓我吧?” “不是,我是代表太后,来与你谈判的!” 嵬名守全和没移兰馨各自将太后的条件向他叙述了一遍,李皓贤听完道:“这本也是个可以接受的结果!但太后上次食言,这次我还能相信她吗?” 嵬名守全道:“上次你手握重兵,对她威胁极大,所以她要除掉你!如今你兵权已失,对她没了威胁,再则为你找个替身顶罪,她也可以向西夏臣民jiāo代,不需要把你置之死地不可!我愿以我的名誉担保你的安全!” 李皓贤回答得很干脆:“我又怎会信不过将军?但我想听听我阿妈的意见,你让太后把我阿妈放来见我!此事若她同意,我也不多说什么!若见不到我阿妈,我什么也不会答应!” 嵬名守全于是又将李皓贤的话带给太后。 没藏太后听罢,不满道:“都成了丧家之犬,他还敢与我谈条件?若他带着其母逃跑,我将如何?” 嵬名守全道:“即便让他见母亲也无妨,只要我们带着兵马过去,他李皓贤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母子两人全身而退!” 没藏太后再次让步:“好吧,为了我儿,我就再忍一次!” ………… “阿妈,你真的相信太后吗?”母子俩好不容易再次见面,李皓贤考虑最多的还是母亲的安危。 “我们是亲姐妹,她不会为难我的!阿妈老了,不想东奔西跑了!” 李皓贤跪在母亲面前,哭述道:“阿妈,孩儿不孝,不但不能好好侍奉你,还给你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没藏红霞将扶起,温言道:“孩子,阿妈不怪你!上天能安排你我母子相见,我已经很感激了!如今能看着你成材,看着你娶亲,阿妈还有什么可遗憾的!孩子,你走吧,阿妈会自己照顾自己的,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我的孩子能平平安安地活下去!” “可是阿妈,我又怎能丢下你独自离开!” “这不是什么丢弃!西夏本就是我的家,如今我已经老了,不愿去别的地方,可你不同,孩子,你本就不属于这里,还是回到你原来的地方去吧!那里也有你的亲人!若将来有机会,你回来看看阿妈便是!” 无论李皓贤如何劝说,没藏红霞还是决意留在西夏,李皓贤无奈,只得对嵬名守全道:“守全将军,我阿妈的安危,今后就请你多劳心了!太后若能履行约定最好,若不能,我必回来找她算帐!” 嵬名守全拿出太后的懿旨给李皓贤看,道:“太后已经搬下旨意,只追究你的罪过,不连累你的家人!你放心,君无戏言,你放心的走吧,剩下的事情我会安排的!” “多谢将军!还有件事我想拜托将军!这些士兵一直跟随我,我走了之后,恐怕太后会为难他们,所以想请你将他们收入你的军中,加以保护!” “好,我答应你!” 最后,李皓贤走到没移兰馨面前,道:“兰馨,我走了之后,阿妈就拜托你来照顾了!” 兰馨还未回答,没藏红霞便质问道:“妻子应该跟着自己的丈夫,你为什么不带她跟你一起走?” “阿妈,我和兰馨的婚姻不过是场闹剧,现在戏收场了,也该散了!兰馨还是处子之身,不必将终身的幸福押在我的身上!阿妈,你也疼爱兰馨,为了她的幸福,你把她带回去吧,替她再找个好人家!跟着我,只能让她受苦!” 没藏红霞长叹一声道:“唉,兰馨,你的命运你自己作主吧!你走也好,留也罢,阿妈将一如既往地疼爱你!” 没移兰馨勇敢地、不假思索地便说出了自己的决定:“不,我们的婚姻不是闹剧,现在全西夏都知道我是你的妻子,我没移兰馨这生要忠于自己的丈夫,贤哥哥,你去哪,我便去哪!” “兰馨,你怎么不明白呢?你现在是西夏的公主,我只不过是个逃犯,你跟着我有什么幸福,你回去吧,太后不会为难你的,你留在西夏好好的做你的公主吧!” 没移兰馨激动道:“做一个失去丈夫的公主有什么意义!我以前没恢复自己公主身份时,一样过得很快乐,甚至比现在要快乐得多!离开了贤哥哥,我不过在这挂个公主之名,却要忍受一生的痛苦!我不要做什么公主,我只想跟着你!” 第三十二章 注定的缘分(3) 更新时间2006-10-15 21:42:00 字数:4253 没藏红霞听了兰馨的话,非常满意,劝李皓贤道:“孩子,兰馨留下来就一定能够幸福吗?她现在已是你的妻子,这是全西夏都知道的事实,即便她舍弃了你,选择留下,别人也会以叛贼妻子的污名来耻笑她、唾骂她。她的名节毁于你手,又会有何人愿意再接受她,即便有人接受她,那人能抵受住流言蜚语的中伤,一辈子去爱她吗?当年我没有选择与你爹一起离开西夏,结果半辈子都过得郁郁寡欢,我不希望兰馨再走我的老路!留下来,对兰馨来说没有什么幸福可言,你还是把她带走吧!” 李皓贤长叹一口气,道:“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呀!” 没藏红霞道:“所以,用你的一生去补救,好好去爱你这个妻子!” 李皓贤走到兰馨身边,轻轻拨开她被风吹得遮住脸庞的头发,问道:“跟着我你真的不后悔?” 没移兰馨坠入他的怀中,道:“永不后悔!” 没移兰馨连公主都不做,要跟着自己,李皓贤很感动,搂着她道:“好吧,你便跟着我吧!我会尽我的力量照顾你的!” 话虽这么说,但李皓贤也无法确定自己能给她带来幸福。想到自己早有景阳郡主,再带个没移兰馨回去,不知道会发生怎样的状况。可面对铁了心跟着自己的没移兰馨,李皓贤不忍再将她赶走,将来的事情将来再打算,现在唯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将小皇帝jiāo给嵬名守全,泪别母亲,李皓贤便带着没移兰馨继续向北而行。 虽然要忍受漫天风沙,烈日焦烤,穿过荒芜的沙漠,没移兰馨还是觉得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无怨无悔地跟着李皓贤。 “贤哥哥,我们现在要去哪?” “我们先去辽国!” 没移兰馨不解:“我们不回大宋么?为何要去辽国!” “我要去辽国继续寻找千绝草的解yào!如果有可能,我还想见见我的亲妹妹!” ………… 李皓贤带着没移兰馨向东北而行,出了西夏国境,来到西京大同,再转幽州,最后北上到达辽国都城上京。 上京是建在草原上的都城,殿宇林立、气势雄宏、面积广阔、街道繁华,是漠北地区的一颗明珠。在未建京城和国都之前,上京叫作“西楼”,是辽太祖耶律阿保机的祖居之地。公元918年起兴建京城,初名皇都,后改为上京。 辽国上京的营建,在中国北方游牧民族中是一件空前的大事,因为中国北方草原的游牧民族,从东胡、山戎、匈奴至乌丸、鲜卑等,哪一个都没有建过京城,因此,辽国上京的营建,开创了游牧民族在草原建京城的先河,是中国古代漠北地区的第一座都城。 辽上京规模宏大,气势雄伟,分南北十城,皇城位北,汉城位南,两城以墙为界。皇城是契丹皇族、贵族的宫殿和衙署所在地,汉城则是汉人居住区。 李皓贤带着没移兰馨在汉城歇脚,找了间客栈住下,然后便急不可耐地带着耶律楚灵留给他的信物,来到北院大王耶律仁先的府第求见。 守卫进去通报以后,将李皓贤带入府中。耶律府虽大,布置却不奢华,平实大方,侍卫一直将李皓贤带入耶律楚灵的书房,让他再次等候。李皓贤四处张望,但见四周墙上挂满各式兵器和羊皮地图,果然乃将门之家,尚武之气甚浓。 过了一会,一位身着绚丽契丹贵族服侍的少女来到房间内,笑语如花地对李皓贤道:“真是山水有相逢,你怎会想到来辽国?” 李皓贤道:“我现在为西夏所不容,所以只能来投靠你!” 耶律楚灵惊异道:“哦,你不久之前还为西夏领兵出战,为何如此之快就被排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皓贤遂将自己与没藏太后反目成仇的经过告知,耶律楚灵听完,道:“权臣当朝,贤良受制!以前你死也不肯来辽国,现在终于想通了么?你来了也好,大辽一样能让你大展雄才,我会替你安排的!” 李皓贤对辽国的官位倒非十分渴求,他清楚自己来得目的,迫不及待便问道:“我还有一件事情想向你打听,你知道辽国宫廷内有一条发光的项链吗?就如蓝紫光镯般的会发光!” 耶律楚灵心不在焉道:“每年各番国进献我大辽的宝物多得数不清,我哪知道?再说我也不是宫中人,怎知宫中之事?” 李皓贤见问不到线索,话题一转,问“那么你们辽国有没有一位平夏公主?” 耶律楚灵听了,兴奋道:“当然有!看来你终于知道了,怎样,想见她吗?” 李皓贤有些吃惊,以为她也知道平夏公主是自己的妹妹,但一想觉得不对,或许她这样说有其他意思,于是试探道:“为何你会这样问?” 耶律楚灵轻嗔道:“你装什么蒜啊!你明知道平夏公主是谁?” 李皓贤奇怪道:“我又没见过她,怎知她长何样?” “谁说你没有见过她?” 李皓贤一惊,追问道:“我什么时候见过她?” “在西夏啊,耶律凝霜不就是平夏公主么?” 李皓贤心头一震,脑中闪现出耶律凝霜的影像,愕然道:“你是说耶律凝霜?” 耶律楚灵道:“对,这回有印象了吧!上次与你别过之后,她常惦记着你,我等下便入宫禀报,若她听到你来了辽国,一定高兴死了!” 李皓贤脑中开始重温与耶律凝霜在西夏相处的日子,心中嘀咕道:“怪不得我见到她有些特别的感觉,原来她竟是我的亲妹妹!” 耶律楚灵见他神情有异,问道:“喂,在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也好,我也很想见见她!” 耶律楚灵翘起嘴道:“你不是娶了景阳郡主为妻了吗,为何还要对我们公主感兴趣?” “这点你就不要多问了,我自有我的道理!”李皓贤不愿说出事情的原委。 耶律楚灵似乎对他如此惊喜的反应有些不满,俏脸一沉,道:“你有什么借口,男人都是贪恋美色权势的东西!我以为你会例外,想不到也这样!”言语中带着失望。 李皓贤见她不悦,安抚道:“耶律姑娘,你别这样,我要见平夏公主,是有原因的,之所以不向你阐明,有我的苦衷,希望你能明白!时机成熟之后,我再向你慢慢道来!” 耶律楚灵不冷不热道:“腿长在你的身上,你要见谁,我也管不着,不过也要我们公主肯赐见才行!” 李皓贤极力讨好她道:“那就有劳耶律姑娘帮忙了!我这次也不是空手而来,有几样礼物送给你!” 说着,拿出一个小布包,里面装了各式各样的首饰。李皓贤拿到耶律楚灵面前亮亮,道:“虽然不是很贵重,但怎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还望耶律姑娘笑纳!” 哪有女子不爱红装,耶律楚灵虽出身将门,却也改不了天xìng,见到这些精致小巧的手饰,立即转嗔为喜,一一接过道:“还算你有些良心!” 两人又聊了会分别这段时间的一些趣事,李皓贤便告辞离去了。 等消息的日子很是无聊,但这不比大宋西夏,李皓贤也不敢贸然行动。空闲的时间,李皓贤会陪着没移兰馨出城溜溜马,这也是为了她能散散心,不要像只笼中小鸟闷在客栈里。 没移兰馨欢快地享受着与草原美丽风光,将自己想像成自由的鸟儿,策马飞奔。李皓贤却依然心事重重,有些心不在焉,在他的身上,背负了太多的担子,让他一直无法逍遥自在。 如此又过了几日,耶律楚灵差人送信至客栈,邀他入府再聚。再次来到耶律府,依然是上次那处书房,耶律楚灵带来了好消息。 “我已经将你的事与公主说了,公主答应见你!后日公主要到郊外狩猎,到时会抽空与你会面!上京城西有两条小河,十里之外小河相jiāo合一,河口不远处有一个小土坡,到时你就在土坡上等吧!” “大概在什么时辰?” 耶律楚灵刁难道:“这可说不准,公主想什么时候见你就什么时候见你,反正你一早去那等着吧!” 为了见自己的亲妹妹,李皓贤倒也不在乎这些,待到见面的日子,一大早便起身,赶到郊外约定地点,默默等待。 与此同时,在不远处的草原中,平夏公主耶律凝霜正带着众人追逐一只奔跑的野兔,耶律凝霜率先shè出一箭,那兔子闪身避过,后上的耶律楚灵见她shè空,策马拉弓补了一箭,正中猎物。随行侍女们冲上前去,俯身拾起野兔,跑回来呈给耶律凝霜。 “楚灵,好箭法!”耶律凝霜赞了句。 耶律楚灵笑道:“不及公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12 章 主!平日里公主总是箭法如神,只是今日不知为何却屡shè不中!” 耶律凝霜道:“我今日运气不佳,不想再狩猎了!楚灵,我们也玩得差不多了,是时候去见他了!别让他等太久!” 耶律楚灵道:“我们不过刚狩猎没多久!我看公主的心思根本不在狩猎上,今天出来,无非是想见他!” 耶律凝霜并不掩饰自己的心思,脸颊晕红地娇笑道:“你说是便是吧!我不想让他等太久!” “怕什么,能等公主是他的福气!有多少人想等还等不着呢!” “楚灵,我不想这样!就像与你相约一样,我从来不曾迟到过!对他也一样!” 耶律楚灵笑道:“好吧好吧,我们现在过去,等久了公主会心疼的!” ………… 足足等了两个时辰,李皓贤才见远方有数十骑人马朝土坡奔来。为首一人,正是他急切想见的亲妹妹。 耶律凝霜的护卫与其他人不同,青一色都是女子。这些随从虽是女儿身,但个个身怀绝技,行军打仗并不比男子差,因而耶律凝霜放心大胆地只带她们出行护驾。 来到坡前,耶律凝霜下了马背,缓缓走了上来。李皓贤急步迎上,但见耶律凝霜一身绚丽衣饰,雍容华贵却又落落大方,确有一国公主的气质。 虽然早已见过面,但是这次李皓贤见她心情大不一样。上次是朋友之间的jiāo往,这次他知道站在面前的就是自己的亲妹妹,更倍感欣喜。 看着明艳动人的耶律凝霜,李皓贤心中暗道:“阿妈若是见到她现在的模样,或许也会为她感到骄傲吧!” 耶律凝霜来到他面前,嫣然一笑道:“让你久等了!” 李皓贤定了定神,道:“没事,能见到公主,我已经很高兴了!” 耶律凝霜感叹道:“是的,我也想不到你我还有见面的机会,而且来得这么快!” “世间有很多事是你我想象不到的!或许这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李皓贤有感而发。 “是吗,你真的这么认为?” “是的,我觉得我与你的缘分是上天注定的!即使我们远隔万水千山,但终有见面的一天!” 耶律楚灵在一旁酸酸道:“李皓贤,你的嘴真如抹了蜜似的,休要哄我们公主开心!” 耶律凝霜只是一笑,并不答话。 李皓贤道:“我只是说出我的一些感觉,或许公主会不喜欢听!” 耶律凝霜摇头道:“不,我喜欢听到你的真实想法!” 第三十二章 注定的缘分(4) 更新时间2006-10-22 21:33:00 字数:4715 李皓贤见火候已到,便试探道:“对了,公主,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 “说吧!” “我听说你们辽国宫廷收藏着一条发光项链,不知是否有此事?” 耶律凝霜道:“你的消息倒很灵通,的确是有条发光项链,不过项链是女子饰品,为何你也有兴趣?难道你想弄来送给心上人!” 李皓贤掩饰道:“没有,我只是好奇问问!因为我听说那项链与蓝紫光镯是用同一样材料制成!” 耶律凝霜对项链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打断道:“你的事我听楚灵说了,我早就知道你不会寂静无名的,西夏不容你,我们辽国却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李皓贤疑虑道:“我曾率军与大辽作战,辽国能对我既往不咎吗?” “各为其主,无可厚非,若不展示你的才华,大辽也不会接纳你!你先在上京住下,其他的事我会为你安排的!” 耶律楚灵chā嘴道:“有我们公主的帮助,你弄个一官半职并不难!” “那多谢公主了!” 正说着的时候,忽然一侍女匆匆来报:“公主,萧达礼正向这里赶来!” 耶律凝霜听罢脸色忽沉,厌恶道:“这个烦人的家伙,总是像苍蝇似的跟着我!” 耶律楚灵提醒道:“公主,不要让萧达礼看见李皓贤,否则会有麻烦!” “那你快带他回避一下,这里我来应付!” 耶律楚灵遂急急带李皓贤骑马离开。 路上,李皓贤好奇地问:“萧达礼是谁?” 耶律楚灵答:“贵族子弟,萧惠的孙子,此人自恃是大辽皇族,整天缠着公主,公主和我都很讨厌他!” 萧氏乃辽国最显赫的皇后家族,历来辽国的皇后都出自萧氏,这萧惠,乃辽钦哀皇后之弟,被封为韩国王,权倾朝野,虽然在伐夏之战中大败而回,但因为儿子萧慈氏奴也参加了伐夏,并在战争中阵亡,为国捐躯,总算为其父挽回了颜面,辽帝因此赦免了萧惠之罪,并追封他的儿子为中书门下平章事。 萧达礼正是萧慈氏奴之子,自身不学无术,没有为国立过什么战功,只是靠着爷爷和父亲的显贵,嚣张跋扈。萧达礼垂涎耶律凝霜已久,终日对她纠缠不休。令公主头疼的是,辽帝似乎已默许了这门婚事,因此面对此无赖,身为公主的耶律凝霜也毫无办法。 李皓贤听了耶律楚灵的介绍,才对萧达礼有了认识,但却不屑道:“萧达礼我不认识,但萧惠是我的手下败将!” 耶律楚灵道:“这事你还是少提为好,以后你若在大辽任职,最好防备着这个萧惠,他可是当朝权臣!” “我阅历了宋夏两朝,发现当朝权臣通常都不是什么好货色,不知此定律在你大辽是否有效?” 耶律楚灵只微微一笑,不予回答。 将李皓贤送出五里,耶律楚灵叮嘱道:“若有什么事,可随时找我!客栈非久居之地,过些日子,我会替你在上京购一处房宅,好让你长留上京!我就送你到这了,还要回去陪公主,助她打发那萧达礼!你自己好走!” “好,那我们下次再见!” ………… 约会就这样被人破坏,两人只是匆匆见面,也没聊上多少句,李皓贤和耶律凝霜都对此不甚满意,皆有再见面的意思。 这日,李皓贤又来到耶律楚灵府上,请她为自己再安排一次面见平夏公主的机会。 “怎么,你被我们公主迷住了吗?三天两头的便要我安排你们见面?”耶律楚灵不冷不热道。 李皓贤道:“我还有一些问题想请教公主!” 耶律楚灵轻嗔薄怒,责道:“借口!既是挂念我家公主,又何必假以掩饰!我耶律楚灵最讨厌那些口是心非之人!” 耶律楚灵近来的表现有些怪,对李皓贤和耶律凝霜见面,她出了不少力,但是有时她又会讲话酸酸的,还莫名其妙的发脾气,对于她这些情绪,李皓贤也有所觉察,只是装作不知而已。 李皓贤不愿辩解,只是淡然一笑,又问:“我听说公主非辽帝亲女,不知她父母是谁?” 耶律楚灵蔑了他一眼,道:“你对我们家公主可是越来越关心了,连她的身世也要打听!不过告诉你也无妨,反正这是全辽国皆知的事!公主是圣主的姐姐兴平公主所出,她的父亲,便是西夏皇帝李元昊。圣主当年恼怒李元昊照顾兴平公主不周,致其早逝,遂派人将公主从西夏接回辽国抚养!因而我家公主不但是大辽的公主,也是西夏的公主!” 李皓贤核对耶律凝霜的身世属实,更加确定她就是自己的亲妹妹,喜道:“果然如此!” “看你高兴得那个样子,真是恶心!” 耶律楚灵又发牢骚,李皓贤遂沉默不语,气氛一下子变得冷淡。 过了一会,还是耶律楚灵打破沉寂道:“公主她虽呆在宫中,但很向往无拘无束的生活,久不久便要到郊外骑马狩猎,你等等吧!我会安排的!” 李皓贤谢道:“多谢耶律姑娘!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情想麻烦你!” 耶律楚灵冷冷道:“说!” “我想送封信回汴京,望耶律姑娘相助!” 耶律楚灵听完又拉着脸道:“怎么,你还惦记着景阳郡主,既如此,你就不该背着她与我们公主来往!” 耶律楚灵的话越来越尖酸刻薄,但李皓贤没有理会,求道:“耶律姑娘,就请你帮我这个忙吧!” 耶律楚灵严肃道:“不行,赵曦颜和我们公主之间,你只能选一个,若你要与我们公主,就不要再与她通信!” 李皓贤不假思索便答:“我早已经选了曦颜!” 耶律楚灵质问道:“那你为什么还来缠着我们公主?” 李皓贤叹口气,心想:“看来这件事我不向她说明一下是不行了!” “耶律姑娘,本来这其中的内情我不想告诉你,但我觉得你是可以信任之人,未免你的误会,我还是向你道明为好!” 耶律楚灵狐疑道:“你到底有什么事忙着我?” 李皓贤并没有马上言明,只道:“在说之前,我想耶律姑娘先发个誓言,绝不将此事泄漏出去!” 耶律楚灵有些不快,道:“什么事这么神秘?你我认识已久,非一两日的jiāo情,难道你还信不过我?” 李皓贤解释道:“我相信你,所以才会冒险将此事告诉你,但即便如此,我依然想要个保证!” “好吧,我发誓不将听到的泄漏出去,否则将被凌迟而死!” 凌迟是古代最残忍的刑法,被行刑者需受尽折磨才能死去。李皓贤得到这样的保证,才放下心来,道:“平夏公主有可能是我的亲妹妹!” 耶律楚灵不信,驳斥道:“胡说,公主是皇室血脉,又怎会与你有亲!” 李皓贤遂将当年将女换公主一事告知,耶律楚灵听完惊出一身冷汗,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不是与我开玩笑?” “这样的大事我哪敢与你开玩笑?” 耶律楚灵问:“那个真的公主现在在哪?” “她与我一起来了辽国,现在在客栈!不过现在我也不敢确定公主就是我妹妹,因为我还看看她的手臂上有无我阿妈留下的记号!” “哦,原来是这样!”耶律楚灵忽然变得心事重重,略有所思,过了许久,才又回一句话道:“我会尽快安排你与公主见面,让你求证这一切!” ………… 见过耶律楚灵后,李皓贤又开始等待着他和平夏公主的下一次相见,当然,还有宋朝方面的消息,景阳郡主现在情况如何,红芍她们有否将解yào送回,都是他此刻最牵挂的事。 一天深夜,李皓贤正在打坐练功,忽然发觉有些异常的脚步声,细听之下,似有数人正轻轻走动。 李皓贤警觉起来,悄悄来到门边,用指头透开窗纸,往外张望。见数个黑影正摸黑上楼而来,暗淡的光线之下,看不清来人的衣着打扮,只有他们手中的兵刃闪着寒光。 半夜三更,执械闯入,必不是什么好货色,李皓贤轻轻回到床边取下佩剑,猛地一脚踢开房门,冲出去大喝道:“什么人?” 那群杀手被吓了一跳,见行迹暴露,马上露了凶相,执刀朝李皓贤袭来。李皓贤早有准备,出战迅猛凌厉,当即撩倒两人,其他人见此,有些慌张,一时不敢上前。 然而他们的目标显然不是李皓贤,稳了稳阵脚,用契丹语小声嘀咕了一阵,便留下三人拦住李皓贤,剩余两人朝隔壁的房间冲去。 那可是没移兰馨的房间,李皓贤感到事情不妙,立即一轮急攻,刺死一个,砍伤两人,冲了过去。那边两名杀手已经破开房门,闯进没移兰馨的卧室。 没移兰馨还不知发生何事,起身喊道:“贤哥哥,发生什么事了?” 这无疑暴露了自己的方位,一杀手快步冲上前来,斜刀一砍。 “啊……”没移兰馨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杀手正想上前再往没移兰馨身上补一刀,李皓贤已赶至,怒吼一声:“住手!”竟一时将两名杀手吓住。 李皓贤快剑将拦在门口一人砍倒,一个闪身便冲到面前。杀手一惊,正想挥刀砍杀,但见寒光一闪,冰冷的剑已经刺穿了他的喉咙。 将刺客一一解决,李皓贤连忙掌起灯,探视没移兰馨的伤势。但见她左手臂已被刀锋割开一个大口子,鲜血不停地流淌。好在天黑,杀手并没有认准要害部位,否则若割到脖子上,已xìng命不保了。但流血过多,也十分危险,李皓贤立即点了她手臂四周的穴道,止住鲜血溢出。 客栈的掌柜听得声响,这时才提灯上来探视,那两个受伤的杀手见行动失败,强忍着伤痛,爬起身来仓惶而逃,恰好碰到客栈老板上楼,一把将他推到一边。老板惊魂未定,又见到眼前鲜血满地,尸体横陈,吓得呆在原地不动,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状起胆子上楼。 虽然吓得六神无主,客栈老板还是很快报了官,上京府的官差对三更半夜来执行公务怨声载道,匆匆将尸体收拾好,问了客栈老板和李皓贤几个问题,便判断这是一起强盗抢劫杀人案,心不在焉的收队离去了。 ………… “大夫,她情况怎样?” 为了救治没移兰馨,李皓贤深夜来到大夫家中,又是求又是吓,硬把大夫拉到客栈。 “是你为她止的血吧?好在你止血止得快,否则她就会有生命危险!不过现在她已经平安过了一截,暂时没有危险了!不过她的伤口不浅,必须提防感染,现在我先替她敷点草yào!” 虽然血止住了,但刀割的痛苦却无法消失,在yào草的刺激下,伤口更显疼痛,疼得没移兰馨全身冒汗,眼角不断留着泪水,只是强忍着才没有哭出来。 李皓贤看到没移兰馨这般痛苦的模样,仿佛那刀是割在自己心上,心疼不已,道:“兰馨,你若是觉得疼,就哭出来吧!都是贤哥哥没好好保护你,让你受这么多的苦!” 没移兰馨不想让李皓贤为她担心,坚强道:“贤哥哥,我没事,我忍得住……” 说着时,她整个脸苍白得如同白纸。李皓贤用布轻轻替她抹去脸上的汗珠,温言呵护道:“兰馨,你不要怕,贤哥哥会一直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13 章 在你身边!” 此话正是没移兰馨心中所想,听了此言,她暂时压制住自己的痛苦,微笑道:“好,有贤哥哥在我身边,我不怕!” 上过yào后,大夫让没移兰馨服了两粒止痛丸,然后叮嘱了李皓贤几句,就离去了。一整夜,李皓贤都陪在没移兰馨身边,再没有离开半步。 在yào力的作用下,没移兰馨的痛楚开始减轻,困倦的她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望着受苦受难的没移兰馨,李皓贤却没有一点睡意,心里在反复思索着一个问题:“到底谁这么狠dú,要致没移兰馨于死地呢?” 杀手此次的目标是很明确的,就是没移兰馨,甚至他们对她的住处也了解得很清楚,可见是经过精心准备的。没移兰馨在辽国不过一届平民,且深居简出,不可能与人结怨,更别说招来杀身之祸了。 思前想后,李皓贤很快便确定了怀疑对象。是她,只有她才知道没移兰馨是公主,只有她才知道没移兰馨的住所,也只有她才有本事派这么多的杀手,这个人毫无疑问,便是耶律楚灵。 下卷--玉团圆 第三十二章 注定的缘分(5) 入夜时分,耶律楚灵正独自在书房里看书,忽然窗边闪过一条黑影,正警觉时,一人已迅速冲入房内。惊惶之下,耶律楚灵刚要拔刀自卫,冰冷的剑锋已对准了她的喉咙。 定眼一看,来人怒气冲冲,双眼喷火似的瞪着他,正是李皓贤。 见到这样的目光,耶律楚灵心中不禁打个寒战,但很快便镇定下来,道:“你……” 刚说出一个字,李皓贤已经愤怒地打断她的话,质问道:“那些刺客是不是你派的?” “什么刺客?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么晚了,你带着兵器闯进我家来,到底想怎样?” “你还装蒜!兰馨昨晚被杀手袭击,那些杀手是不是你派去的!” 耶律楚灵惊异道:“哦,没移兰馨受伤了么?她现在怎样了,伤得重不重?” 李皓贤脸上如罩严霜,喝道:“你当然希望她伤得重些,最好是死去,是不是?” 耶律楚灵辩驳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难道怀疑是我派人去杀她么?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李皓贤愈加愤怒,激动道:“你还狡辩!在别人眼里,兰馨不过是个异乡女子,平日里她又与人无冤无仇,为何会招至杀身之祸?只有你,从我的口中知道了她的真正身份,所以就起了杀心!我真后悔告诉你这些!耶律楚灵,你违背了自己的誓言,就不怕被上天惩罚吗?” 耶律楚灵厉声道:“你别诬赖我!杀了她,对我有什么好处?你既然怀疑,就要拿出证据!” “今日我去yào店取yào时,得知你府上这两天进了不少金创yào!刚才我已潜入府中四处探察了一下,那两名刺客就在东厢房养伤!你要不要我现在带你过去看看?” 耶律楚灵见无法抵赖,终于承认道:“没错,是我派人去刺杀她的……” 话还未说完,李皓贤已经悲愤难抑,跨上一步,狠狠地在她右肩上刺了一下,霎时间鲜血染红了衣衫。耶律楚灵忍着剧痛,不吱一声,但珠泪却滚滚而下,万般委屈地望着李皓贤。 李皓贤本怒气冲天,想一剑杀了她,但到下手之时,却又于心不忍,收住了剑势,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耶律楚灵哽咽着申辩道:“我这也是为了你着想!倘若公主真的是你妹妹,那么没移兰馨对她现在权位就有巨大威胁!既然这事都瞒了这么多年,为何不继续瞒下去?你妹妹好歹也已做了这么多年的公主,现在却冒出一个真的,要夺走她的一切,岂不可惜!一不做,二不休,只要真公主一死,就再没人威胁你妹妹现在的地位,她将继续安安稳稳的做下去!我不知道你将那女人带来辽国干什么,她只会害死你妹妹!作为公主的好朋友,我只有当机立断,替她除去心腹大患!” 李皓贤呵斥道:“用不着你如此好心!兰馨此次来辽国,并不是想抢回公主之位!即便她想要回,那也天经地义,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强求也没用!这公主的位置本来就不属于我妹妹,她还给兰馨也很应该!说来说去,无非是怕她舍不得到手的权势!可是权势真能给人带来幸福吗?就拿兰馨的母亲兴平公主为例,虽然她是一国公主,但也不过是两国政治jiāo易的牺牲品,当年她远嫁西夏,被迫要与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一起生活,最后郁郁而终!什么公主,也不过是朝政的玩偶而已!以前我在西夏也曾权倾一时,但却没有一日能睡安稳觉,无时无刻都在担心着会被人陷害,这样的富贵荣华又有什么意思?公主与我相认之后,或许会因此没了权贵,但是她有了亲人,有我这个哥哥,有在西夏的阿妈!作为哥哥的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妹妹,让她丰衣足食。我也相信妹妹也是明理之人,她会明白权位不会给她带来幸福的!” 耶律楚灵听了这番话,怔怔的瞧着他,过了一会,眼光中渐渐露出怜爱的神色,长长叹了口气,道:“但愿公主真能像你这样想,也省得我去多管闲事!”说着时,脸色已十分苍白。 李皓贤担心她会失血过多,连忙为她封住穴道,扶其坐下。耶律楚灵挣扎着甩开他的手,耍起脾气道:“别管我,你让我死了算了!” 李皓贤不买帐,喝道:“好啦!别以为我为你止血就是原谅了你!双手长在你身上,你若想寻死,随便找把刀自刎即可!不过你最好等到我走了以后,眼不见为净!” 耶律楚灵哀怨道:“你就真的这么恨我么?非要我死不可?” 李皓贤道:“我是很恨你,但是却下不了手杀你!毕竟大家相识一场!不过你这次做得太狠dú!现在连公主是不是我亲妹妹都还未弄清楚,你就狠下杀手!那毕竟是人命啊,若最后发现杀错了,你怎么办?” 耶律楚灵委屈道:“罢了罢了,我好心办坏事,以后你的事我再也不理了!” 李皓贤却不依道:“不行,你要为我再安排一次与公主见面,让我确定她的身份!这是你欠我的!至于兰馨,你别再打她的主意,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耶律楚灵无奈道:“好,我会安排的!” ………… 刺杀未遂,耶律楚灵倒也老实许多,不再打没移兰馨的主意,用心去安排平夏公主与李皓贤之事。但由于她肩上受了剑伤,也不得不先行休养,拖了些时日。 这段日子里,没移兰馨的伤口也开始慢慢愈合,由于李皓贤按照大夫的吩咐细心照料,倒也没有出现伤口感染的症状,恢复得还算顺利。 足足等了十日,李皓贤才又得到消息,耶律楚灵已经安排好,两日之后约他与公主一同狩猎。 再次相见,耶律凝霜依然带了十数名侍女跟随,此外猎狗和猎鹰也是不可或缺之物。 李皓贤为了这次见面,也作了精心安排,除换了身光鲜的衣着,还特地借了没移兰馨的‘贺兰雪’骑乘。 虽也是骏马,但耶律凝霜见他骑的不是黑霜,奇怪地问:“我送给你的那匹马呢?” 李皓贤答:“在西夏时走得太匆忙,无法带它随行,我已经将它托付给一位好友照看了,公主请放心!” 耶律凝霜叹口气道:“黑霜跟了我好久,是我衷爱之马,可惜如今却不能相见!” 李皓贤安慰道:“公主放心,改日我托人将黑霜带来辽国便是!” 耶律凝霜道:“我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奔逃之时,哪还能顾得了这么多呢,你能平安离开西夏,已是大幸!” 两人策马并排而行,边走边谈,耶律楚灵和数名侍女跟在其后面,很快就来到大草原上。 比起上次狩猎,耶律凝霜今天的兴致很高,频频发箭,收获也颇为丰硕。耶律楚灵不禁赞道:“公主今天的箭法真准,比起那日可真是天壤之别!” 公主笑道:“那日一来有些疲惫,二来让萧达礼打扰了兴致,所以发挥不佳,今天我要再与楚灵你比比,看谁打的猎物多!李公子,你也来shè两箭吧!” 李皓贤道:“我的箭法不佳,恐让公主见笑!” 公主道:“不过是出来放松一下而已,打不打得到猎物倒也是其次!这把弓给你,你试试吧!”说罢,便把自己手中的木弓jiāo给李皓贤。 继续行走一段,公主在前方发现了猎物,兴奋地指给李皓贤道:“看,那有只兔子,快shè!” 李皓贤连忙拉弓搭箭,顺着她的所指,朝一只灰兔子shè去,怎奈shè术不精,偏离而去。公主惋惜之余,决定自己出手,立即策马冲了上去,拉弓补shè。 这倒是一个机会,李皓贤偷偷从袖中掏出一枚铜钱,对准公主的马击去,耶律楚灵也适时地骑马靠了上来,挡住身后那些侍女的视线,为李皓贤作掩护。 铜钱痛痛地击在马臀位置,当下耶律凝霜的坐骑受惊,向前狂奔不止,怎么也控制不住,吓得众侍女胆战心惊,赶忙上来护驾。 随从们皆策马追上去,想保护公主,这些人中,只有李皓贤的贺兰雪跑得最快,一下子就脱离大队,渐渐接近了耶律凝霜的坐骑。 “公主别怕,我来了!”李皓贤喊叫一声,稳住耶律凝霜的情绪。慢慢的,贺兰雪已经追上,在左侧与公主的坐骑并排而行。李皓贤伸出左手,对耶律凝霜道:“公主,这马已经发狂了!你快拉着我的手,让我将你拉过来!” 耶律凝霜见李皓贤赶过来相救,心中欢喜,顿时没了惊惧,听话地伸出右手,递给李皓贤。 李皓贤逮着机会,抓住耶律凝霜的手,趁机一拉,不过却有意滑手,并没有将耶律凝霜扯过来,反而猛力将她的衣袖整个扯掉,露出了雪白的手臂。 耶律凝霜一惊,接着脸红,想缩回手去,李皓贤猛地再次抓住她的玉手,让她无法回收,然后道:“公主别怕,快跳过来,我会拉住你的!” 耶律凝霜此时也顾不上露臂的娇羞,壮起胆子朝右边一条,李皓贤顺势一拉,将她整个人扯过马背,顺手抱住。只是他的骑术不精,待耶律凝霜跳过来后,弄得自己也重心不稳,向右倾斜,连带着耶律凝霜一同摔下马去。 有李皓贤做垫背,耶律凝霜倒也不是伤得很重。李皓贤则多亏真气护体,没伤着脏腑。此时他也无心理会自己的伤势,连忙将耶律凝霜扶起,趁机看她的右手臂。但见雪白的臂膀上滑如凝脂,却没有半点伤痕,就更别提什么记号了。 事情并非如自己所料,李皓贤这下傻眼了,整个人定在那里。 耶律凝霜见自己的肌肤暴露在男子面前,双颊羞红,连忙用左手遮住臂膀。公主的侍女此时也已经赶到,见主子衣衫已破,又被李皓贤扶着,觉得是冒犯了公主的圣体,纷纷拔出弯刀,想要上前抓李皓贤。 耶律凝霜洞悉了侍女们的企图,连忙喝止道:“放肆,你们都退下!不得无礼!” 李皓贤这才回过神来,赶忙道歉道:“公主,刚才不小心冒犯,还望恕罪!” “你也是无心之失,我不怪你!” 说着时,侍女已将耶律凝霜扶起,还拿来貂皮袍子,为她披上,将luǒ露的右臂遮盖起来。 耶律楚灵上前关切问道:“公主你还好吧?” 公主道:“摔到了背,休息一下就没事了,只是这几天不能再出来骑马了!” 李皓贤道:“公主圣体受伤,此乃大事!我看不宜继续狩猎了,公主应该早些回府歇息,待调理好身子,下次再尽兴不迟!” 公主道:“也好,反正你现在也长住上京,见面倒也方便!只是此次多少有些扫兴!楚灵,你替我送送李公子吧!” “是,楚灵领命!” ………… “怎样,结果如何?”回程的路上,耶律楚灵好奇地问。 李皓贤迷茫地摇头道:“奇怪,公主的手上没有我阿妈所说的记号!” “你是不是记错了方位,或是你阿妈记错了方位?” “不会,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这种事阿妈是不会记错的!” 耶律楚灵思索一阵,道:“到底那个记号是什么!你是男子身,不方便去查看公主的玉体,但我可以帮忙!” 下卷--玉团圆 第三十二章 注定的缘分(6) “我娘在妹妹右手臂留下三道刀痕!” 耶律楚灵猛地一怔,停了下来。 “怎么了,有什么不妥么?”李皓贤问。 耶律楚灵忽然道:“你再说一次,是什么记号,在什么位置?不要说错半分!” 李皓贤见她神情有异,不知何故,但还是答道:“我娘在妹妹的右手臂留下三道刀痕,大概是靠近肩的位置!” 耶律楚灵脸色突变,低下头来沉思。李皓贤觉查出她似乎发现了什么线索,试探道:“耶律姑娘,怎么了?” 耶律楚灵猛地抬头,道:“你跟我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两人策马来到一片大草堆,野草足有齐胸高,如屏风般隔挡着内外两个世界。 耶律楚灵拉着李皓贤深入草堆内,望望四周,然后道:“这里不会有人来了!你仔细看好了!”说罢,便开始解开衣襟上的纽扣,露出雪白的肌肤。 李皓贤不知她想做什么,但非礼勿视,立即闭上眼睛,道:“耶律姑娘,你这是干嘛?” 耶律楚灵厉声喝道:“别闭上你的眼睛,你要仔细地看,看看我的右手臂!” 李皓贤听得此言,当下一惊,猛地睁开眼,见耶律楚灵已经将衣襟退去一边,luǒ露出白滑的右手臂。在靠近肩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14 章 的位置,隐约可见三道痕迹,这些痕迹并非新伤,因为皮早已愈合得非常平整,只还有依稀的印记。 耶律楚灵问:“是这样的刀痕吗?” 李皓贤惊愕万分,道:“不可能,记号怎么可能会在你的身上!” “这三道刀痕从小就在我身上,我曾问过我父王这是怎么回事,他也道不出!” 李皓贤走近身边,仔细观看她右手臂的痕迹,然后道:“单从记号来看,这与我娘说得很像!可是我不明白,为何不是在公主身上,却在你手上,难道你才是我妹妹?” 耶律楚灵道:“这也不无可能!我曾经听父王说过,当年是圣主派他去辽国,将公主接回来的!” 李皓贤沉思道:“这么说,有可能是你父王在接送途中做了手脚!” 耶律楚灵道:“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 李皓贤叹道:“事情真是越来越复杂了!若你是我妹妹,那公主又是什么身份呢?难道她才是耶律仁先的亲生女儿?” “这一切恐怕要问我父王方能水落石出!” 李皓贤道:“我们一定要查清真相,这样对你对我对公主都好!” 耶律楚灵将手臂收入衣襟中,整了整着装,道:“就这样去问我父王,他肯定不会说出实情,你有什么好主意?” 李皓贤谨慎道:“此事非同小可,要从长计议!容我想一想再说!这几天你也不能空闲着,去查查,看看能找到什么线索!总之,我们保持联络!” 两人分头行动,李皓贤日夜思索如何从耶律仁先口中套出真相,耶律楚灵则四处寻找线索,探访当年随父王入西夏接公主之人,了解一些细节。每隔两日,两人都会约定一个地点见面,相互间通报进展。 这日,耶律楚灵带来了新的消息。 “我查清楚了,当年父王将小公主接进大辽后,行程忽然放慢了,在幽州等城市,都有两日的停留!即便是进了上京,也不是马上觐见圣主,而是在城外扎营一宿,直到圣主下旨,才将小公主带进宫面圣!” 李皓贤分析道:“这么说他在途中有许多机会可以将公主掉包了!” 耶律楚灵道:“我们一切的怀疑都只是雾里看花,难以真正解开这个谜团,十几年前,护送途中,到底发生什么事,只有让我父王亲自开口,才能晓得!” 李皓贤道:“这两日我已经想到了一个办法,应该能诱使你父王开口!” 耶律楚灵急切道:“快说,该怎样做?” 李皓贤遂将深思熟虑的谋划说出。耶律楚灵听完,大部分表示认同,但还是有些异议,道:“这事还要牵扯上公主么?我觉得这事暂时还是不要告诉她,真相或许是很残酷的,我担心她接受不了!” 李皓贤道:“公主和我们一样,都是局中人,如今真相就要揭晓,她也有知道自己的身世的权利!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这才是真正的残酷!” “你说得也有道理!真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般田地!或许我很快就要改口,叫你一声哥哥了!” 李皓贤欣慰地笑道:“若这一切是真的!我很高兴有你这样一个妹妹!” ………… 北院大王王府,平夏公主和李皓贤被耶律楚灵邀请来看戏。 进了宅院,耶律凝霜道:“今天楚灵叫我们来,也不知是哪出戏!其实我很喜欢看汉人的戏,不过上京这里好的戏班不多,所以总是不过瘾?” 李皓贤道:“公主莫急!待会看了自然便知!” “哦!不过我怎么看不到戏台啊?” “这个戏台很小,是皮影戏,在屋里看的!” 耶律凝霜乐道:“哦,那也好,皮影戏很有趣,我很喜欢!” 两人进了屋,见屋内铺着几块大灰布,将三面墙壁遮挡,只有一处窗户透来光线,显得很暗。 见这般布置,耶律凝霜信以为真,乖乖地等待着皮影戏的上演。 李皓贤忽然道:“公主,看戏之前,你可否答应我一个条件!” “但说无妨!” “无论等会你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作声,否则戏就无法演了!” 耶律凝霜爽快地回答:“好,我答应你!” 李皓贤伸出小指,道:“那我们拉个勾勾吧!” 耶律凝霜觉得有意思,笑着道:“好,我们一言为定!” 就这样等了一会,戏依然没有上演,也不见耶律楚灵过来。与李皓贤独处一室,耶律凝霜既欢喜又有些害羞,见他不答话,也不想多说什么,两人就这样在黑暗的房间里静静地坐着。 正当耶律凝霜等得有些不耐烦时,不远处响起谈话声,声音由远而近,是耶律仁先父女的声音。恰在此时,李皓贤在耶律凝霜耳边轻声提醒道:“公主,等下无论听到什么,你都不要作声!” 耶律凝霜感觉有些诧异,但还是点头应允。 只听两父女来到了隔壁房间,待楚灵关上房门,耶律仁先已不满道:“楚灵,你把父王拉到这来干什么,我还有许多军机要事要处理!” 耶律楚灵忽然把脸一横,道:“事到如今你还想骗我骗到几时?” 耶律仁先奇怪道:“你胡说些什么,父王骗了你什么?” “我已经全知道了,你不是我亲父王!” 耶律仁先心里一惊,但还是掩盖道:“你胡说些什么?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儿,你到底听谁胡说八道,离间我们父女的感情!” 耶律楚灵猛地喝道:“耶律仁先,事到如今你还不对我说出真相!你心里明白得很,我不是你的女儿,我才是真正的平夏公主,李元昊和兴平公主的女儿!” 此话不仅耶律仁先听得大惊,在隔壁房偷听的耶律凝霜也大惊,她不知道耶律楚灵到底在搞什么鬼,但是已有些不安,想起身去问个究竟,李皓贤连忙按住她,示意她不要乱动,也不要出声,继续听下去。 耶律仁先还想隐瞒,斥责女儿道:“楚灵,是谁教你这样没大没小的与我这样说话?你是我的女儿,亲生女儿,这是任何谣言都不可以改变的事实!” 耶律楚灵丝毫不为所动,沉着脸冷冷道:“事到如今你还不愿对我讲出真相!好,那我现在就入宫,我要亲自告诉圣主,请他为我作主!看他会不会认为我在胡说八道!”说罢,装作要走,打开房门。 “你给我站住!”耶律仁先喝住她,道:“把门给我关上!” 房门再次关上。耶律仁先怒道:“你在家闹还不够,还要进宫去闹吗?是谁在造谣?” 耶律楚灵不惧道:“不是造谣!当年你奉圣主之命去西夏接小公主,在回来的途中你把小公主掉包了是吧?现在我手上有人证和物证,若告到圣主那,只怕父王吃不消!但是我们毕竟父女一场,我也不想这件事闹得这么大,只要你对我说出真相,我答应你,我继续做你的女儿,不会去要回属于我的公主之位!” 耶律仁先这下没了底气,试探道:“你到底是听谁说的?” “你不要理我是从哪的得来的消息,你只要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 看着女儿那双恳求的眼睛,耶律仁先心软下来,长叹一口气,道:“楚灵,父王对不起你!你确实不是我的亲生女儿!” 耶律楚灵虽然早知会听到这样的言语,但是现在真的由父亲的口中说出来,还是震惊不小,颤声道:“当年你真的将我调了包么?” 耶律仁先jiāo代道:“是的!这件事我的确对不住你!这么多年以来,我都希望能够以父爱去偿还歉你的债!” “那么现在的平夏公主又是什么身份,她是你的亲生女儿吗?” “不是,她不是我女儿!楚灵,虽然调换对你来说或许不公平,但是请不要怀疑平夏公主的高贵,她绝对配得上公主的位置,因为她是圣主的亲生女儿!” 耶律楚灵更加吃惊,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父王,你今天一定要给我说个清楚!” 耶律仁先遂缓缓道来:“平夏公主其实是我妹妹与圣主的私生女!当年辽圣主还年轻,来到我们的部落作客,被我妹妹的美貌所吸引!他们俩越走越近,最后私定终身,珠胎暗结!后来先皇去世,圣主急急回到上京继承皇位,临走时对妹妹许诺,继位之后将她封为正妃,但是烦杂的政事让圣主暂时把妹妹的事搁置一边,后来他的身边有了许多女人,也就渐渐淡忘了我妹妹!此事我向圣主提起过,但圣主每次都没放在心上。当他听说妹妹有了骨ròu,反倒生了怀疑,认为不是自己所出。就这样等了两年,圣主依然没有履行承诺,将妹妹接入宫中,妹妹生下孩子之后,一直闷闷不乐,最终英年早逝。临死之前,她叮嘱我一定要为她的女儿争取一个公主的名分!后来,圣主派我去西夏迎接兴平公主的女儿回辽,我想起死去的妹妹,心中埋怨圣主,姐姐的女儿他如此照顾,自己的亲生女儿却倍受冷落,天理何在!我一气之下,便起了调换之心,偷偷地将妹妹的女儿与小公主调换!” “你是说凝霜公主是圣主的私生女!” “没错,她配得上公主的身份,公主之位本来就应该属于她!楚灵,我知道这样做害了你,这么多年来,我对你就如亲生女儿般疼爱,为的就是弥补我的罪过!你能原谅我吗?” 耶律楚灵叹道:“算了,这些年你也对我很好!而且我也不是什么公主的命,命运如此安排,对我来说已经不错了!” 耶律凝霜再也忍受不住了,站起身来,冲出暗房,闯进隔壁的房间,对父女俩道:“你们,你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耶律仁先料想不到平夏公主竟会在此,想到自己所言全部被她听到,一时无措,无言以对。 耶律凝霜急切想知道真相,追问道:“耶律大王,你刚才所说的是不是真的?” 后面跟来的李皓贤道:“公主,这都是真的,我和楚灵今天演的这出戏,就是想查清已隐瞒了十几年的真相!” 下卷--玉团圆 第三十二章 注定的缘分(7) 见有生人听见了这样的秘密,耶律仁先立即动了杀心,从房中取下一把利刀,瞪着李皓贤,正yù动手。耶律楚灵知晓了父亲的心思,连忙止道:“父王住手!” 耶律仁先厉声质问道:“是他将此事告诉你的么,他是谁?” 耶律楚灵道:“他是我哥哥!” “你哥哥,他是西夏王子吗?” 耶律楚灵道:“这件事说来话长,父王、公主,你们且坐下待我说给你们听!” 说着时,一一将两人安抚入座,然后将西夏那边李元昊用将女换公主的事告知。 听完这个离奇的故事,耶律仁先叹口气道:“这么说来,李元昊也动了手脚!他送来辽国的并不是真公主!” 李皓贤道:“是的!即使你不将楚灵调换,她也不是真公主!” 耶律凝霜苦笑道:“世间没有比认错父母更可笑的事情了!父母就在身边,我却不远千里跑去西夏拜祭,错把李元昊和兴平公主当作双亲,我真是太傻了!这么多年来我时时给兴平公主上香,却没有一次去自己母亲的坟前看看!” 李皓贤安慰道:“公主,你一直都被蒙在鼓里,不知道真相,才会认错父母!错不在你,又何必自责?我相信你母亲的在天之灵,也不会责怪你的!” 耶律凝霜抱怨道:“舅舅,你害得我好苦啊!为什么不早将此事告诉我?” 耶律仁先道:“凝霜,这是你母亲的意思!我若不这样做,你又怎能得到应有的地位?对于你,我问心无愧,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但若把此事告诉了你,恐怕你一时接受不了,事情已经瞒了这么多年,本来可以一直瞒下去,真假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们各得其所!” 李皓贤道:“耶律大王,事情终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现在让大家都知道,心里也有个底,总不至于有一天被弄个措手不及!” 耶律楚灵道:“好了,父王,现在真相大白了!事到如今,我们必须一起守住这个秘密,这件事情,除了我们四人,不能再让其他人知道!公主还是公主,楚灵还是你的女儿,一切都没有改变!” 正说着时,忽听门外传来轻微的声音,李皓贤最先惊觉,立即冲出房去,逮住一名侍女,押了进来。 “妮玛,是你?”耶律楚灵诧异道。被抓进来的是她的丫鬟,已经侍侯她多年。 妮玛战战兢兢,像只小鸟,一时说不出话来。耶律仁先质问道:“你怎会在这,你刚才听到了什么?” 妮玛畏惧道:“我,我只是刚巧路过,想拿些nǎi茶给小姐!我没听到,我什么也没听到!” 耶律仁先严肃道:“不管她听到没听到,留下便是个祸根,待我结果了她!”说着又亮出了利刀。 妮玛吓得面无血色,急忙跪下求饶道:“大王饶命啊,大王饶命啊!妮玛真的什么也没听到啊!郡主,快救救我!” 耶律楚灵于心不忍,阻止道:“父王,你就放过她吧!她毕竟也跟了我这么多年!” 李皓贤附和耶律仁先道:“楚灵,你父王说得对,留下她是个祸害,还是除去她比较稳妥!” 耶律楚灵反驳:“你也这么狠心!我要杀没移兰馨之时,怎不见你肯快刀斩乱麻?现在凭什么这样说我?” 提到没移兰馨的事,李皓贤被驳得无话可说。 耶律楚灵又替妮玛求情道:“父王,你就看在我的面上,放过她吧!或许她真的什么都没听到!” 耶律仁先叹口气道:“但愿你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15 章 的仁慈不要惹来灾祸!妮玛,无论你刚才在外偷听到多少,只要你胆敢将所听到的说出去,我一定割下你的头颅!” 死里逃生,妮玛连声道谢道:“谢大王恩典!谢大王恩典!妮玛一定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不对外说出半句!” ………… 府内,耶律楚灵和李皓贤正并排而行,述说亲情。 “哥,想不到我们竟然是亲兄妹!”耶律楚灵感慨道。 李皓贤道:“难怪我们第一次见面就如此投缘,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让我们兄妹相聚!” “是的,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汴京的金明湖见面的情景吗!不知为什么,我一见到你,就好想与你说话,现在我明白了,这是血亲的召唤!” “世事真的很奇妙,如果当时不是遇见了你,我可能次日就收拾东西回家去了,这样我就不会认识曦颜,也没有了后来发生的一切事情,而若没有后来发生的事,我就不可能揭开真相,与你最终相认!如此说来,你既是因,又是果!” 耶律楚灵笑道:“若没有遇见我,你现在可能已经在家乖乖地呆着,娶妻生子,或是再寒窗苦读,等待三年之后的科考!” 李皓贤道:“我很庆幸自己上了趟汴京,而且遇到了我的好妹妹!” “对了,娘怎样了?有机会,我一定要去西夏看看她!” “娘很想你!她曾经对我说,若将来见到了你,一定要替她向你道歉,当年她舍弃你,是逼不得已,没有母亲愿意将自己的孩儿送人!” “这点我明白,我能体谅她的苦衷!” “如果娘知道了我们兄妹已经相认,一定会很开心的!” 耶律楚灵道:“既如此,我们不如派人送封信去西夏,顺便打听一下她的情况!” 说着之时,一侍女上来禀报道:“郡主,王爷叫你们过去!” 两人来到大厅,见耶律仁先yīn沉着脸,一副严肃的样子。耶律楚灵遂奇怪道:“爹,叫我们来有事么?为什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耶律仁先说出了一个不祥的消息:“妮玛失踪了!” 耶律楚灵惊道:“啊,怎会这样?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发觉?” “已经两天了!这两天你只顾着兄妹团聚,自然不会留意这事!听下人说,她是自己出走没有回来!” 耶律楚灵诧异道:“不可能,她怎会不辞而别?” “我早说要将她灭口,你却一念之仁放了她,现在好了,若她跑出去将事情传开,我们将会有大麻烦。 耶律楚灵自我安慰道:“事情或许没有这样严重!我们还是发散家丁再去找找吧!” 寻找了一日,仍然一无所获,父女俩都有了不祥的预感。妮玛刚听到一些不该听到的秘密,然后就消失无踪。此事绝非偶然,是有预谋的行动。只是不知这妮玛是担心被耶律仁先灭口而出走,还是要将获得的秘密出卖给他人,若是前者还好些,如果不幸是后者,那么耶律府将大祸临头。 除了继续派出家丁,甚至动员京城卫队,将上京搜了一遍又一遍外,剩下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不可预知事件的到来。 “奇怪,妮玛已举目无亲,她能藏在哪呢?难道她已经离开了上京?”耶律楚灵听家丁报告一无所获,迷茫道。 李皓贤道:“若这样还好些,只怕她已经被人庇护起来!耶律大王在朝廷有无对头?” 耶律楚灵道:“任何人在朝中都会得罪一些人!只是到底是哪个会做这种事,就好难推测了!” 要来的一切终于要来,等了两日之后,耶律府等来了宣仁先父女入宫觐见的圣旨。 李皓贤心知必有大事发生,且与调换公主一事有关,在耶律楚灵临行入宫之前,在她耳边叮嘱了几句,最后道:“若有不测,便按我说的办!” 耶律楚灵点头应允,两父女来到宫中,见大殿前耶律凝霜和萧惠已经赫然在列。耶律凝霜不时给他俩父女打眼色,暗示要小心应对。 “参见圣主!圣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辽兴宗当头斥责道:“大胆耶律仁先,竟敢欺瞒朕,将公主调包!” 耶律仁先听得此言,已知凶险,但还是镇定道:“不知圣主此言何意?” “十多年前,朕让你去西夏接小公主归来,你是不是在路上调了包?” 耶律凝霜狡辩道:“圣主何出此言?不要听信了谣言,小公主已被接回,圣主亲封其为平夏公主,这些年来一直陪伴在圣主身边!” 一旁的萧惠道:“耶律大王,你还是认了吧,欺君之罪罪责不小!若没有确凿的证据,圣主也不会将你招来问罪!” 耶律仁先问:“不知萧相国所说的证据在哪?” 萧惠挥挥手,命侍卫押上一人,笑道:“耶律大王,你看看这个是谁?” 耶律父女定眼一望,竟是失踪两日的妮玛。 耶律仁先怒道:“你这恶奴,竟然被叛自己的主人!” 萧惠拦在他面前,制止道:“这叫忠于陛下!圣主面前,你还敢放肆?妮玛,有圣主在,耶律大王不敢拿你怎样,你状起胆子,将在耶律府上听到的东西陈述一次给圣主听吧!” 妮玛战战兢兢道:“我听见他们说,大王当年将小公主调了包……”遂断断续续地将自己所听到的讲出来。 待她说完,萧惠又道:“圣主,除了这个妮玛,我还有其他证人,这些人当年都曾随大王一同赴西夏接公主,可以作证公主被调换一事!” 辽兴宗怒道:“大胆耶律仁先,还不认罪吗?” 耶律仁先无奈,跪下请罪道:“圣主,仁先有罪!” 萧惠得意道:“耶律大王,欺君之罪,罪可不清啊!” 耶律仁先辩解道:“圣主,偷换公主是我不对,可是凝霜公主可是您和琳絮的女儿,她配得起公主身份!” 辽兴宗惊愕道:“你说什么,此话当真?” “对,她是圣主你的亲女儿,难道也不配当这个公主吗?” 萧惠道:“耶律大王,你随便说几句,就可以当真了吗,这要有证据!” 耶律仁先取出一个布包,呈上来道:“这是琳絮留给圣主的遗书!” 辽兴宗命人接过打开,仔细看了一遍,然后拿出一块玉佩,道:“这确是我送给琳絮的东西!耶律仁先,此事为何不告诉我?” 耶律仁先道:“当年我曾多次与圣主提起,只是圣主没有放在心上!” 萧惠道:“圣主国事繁忙,一时无暇理会此事,难道这就成了你偷换公主的理由了吗?” 耶律仁先无言以对,请罪道:“仁先有罪,请圣主处罚!” 耶律凝霜见舅舅有难,立即站出来道:“圣主,舅舅他有什么错,他不过是为了我!如果真的有错的话,错的是我,或许我不来到这个世间,这样您和舅舅就不必烦恼了!” 耶律凝霜话中带着哀怨,辽兴宗听出其中意味,动情道:“凝霜,朕是有愧于你和你母亲!但是耶律仁先欺瞒君上,那是另一回事!朕不得不处罚他!” 耶律凝霜大胆责问道:“敢问圣主,若当年不是舅舅将我掉包,你会将我接入宫中,给我名位吗?当年你将我娘冷落一旁,对我这个女儿视而不见,不是舅舅为我出头,恐怕此时我还只是一届平民?圣主对兴平公主的女儿如此优待,却任由自己的骨ròu流落民间,凝霜不服!” 辽帝听了此言,长叹一口气,愧疚道:“朕确实有失公允,也难怪你们母女怨我!” 耶律楚灵见此事有转机,连忙求情道:“圣主,请饶恕父王的罪过!这件事已过去这么多年了,而且如今每个人都过得不错,也许这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辽兴宗问:“楚灵,你本是公主之身,只因为耶律仁先的调换,失去了名位,你不恨耶律仁先吗?” “不恨,因为公主的名位本来就不属于我!” “哦,此话怎讲?” 耶律楚灵从实道出:“回圣主,其实我也不是李元昊的女儿,当年李元昊将小公主jiāo给父王之前,早已进行了一次调换!” 辽兴宗颇为惊愕,急道:“竟有这样的事,快快讲来!” 耶律楚灵道:“这件事的知情人现就在我府上,圣主想知道详情,请派人将他召进宫来!” 下卷--玉团圆 第三十二章 注定的缘分(8) 辽兴宗听说有人知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立即问:“此人姓甚名谁?” 耶律楚灵答:“此人名叫李皓贤!” “来人,快去北院大王府召李皓贤入宫见驾!” 侍从领了命令,去耶律府传人。辽帝遂又对耶律仁先道:“耶律仁先,你老实jiāo代,当年是怎样调换公主的?” 耶律仁先不敢再撒谎,一五一十地将事情道出。当年他将小公主接回辽国后,由于辽帝没有安排公主直接入宫,所以耶律仁先只得将公主先安置在自己府中歇息一夜。当晚,耶律仁先竟然梦见自己死去的妹妹耶律琳絮跑来哭诉,说兴平公主不过是辽兴宗的姐姐,而且人家已经远嫁西夏王李元昊,她所生的女儿本就可以留在西夏享受荣华富贵,又何必将人接回来多此一举。辽兴宗对姐姐的女儿如此照顾,却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视而不见,让她流落宫外,漂泊无依,得不到应有的名份,天理何在。 耶律仁先受不了妹妹亡灵哀凄的哭闹,惊醒之后,心生一计,新接来的小公主还未有面见皇帝,得到册封,何不在此之前,来个偷梁换柱,鱼目混珠,将两个孩子调换。恰恰两人的年纪相差无几,而且并无多少人见过真公主的样貌。小孩子之间,容貌差别本就不大,只要换上同样的衣服,难以分辨出。这样,妹妹的女儿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成为辽国的公主,得到她应得的位置。 “哼!所以你就做出如此欺君妄上的事!”辽兴宗怒气未消,听了耶律仁先的供词,又斥责道。 耶律仁先不敢辩解,只是低着头,道:“臣有罪,有罪!” 正在此时,内侍禀报,李皓贤已经带到。 “快传……”辽兴宗一声令下,内侍急急跑出去,将李皓贤领进大殿。 “参见辽国圣主皇帝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恩,平身!你就是李皓贤吗?” “回圣主的话,是的!”李皓贤这才敢抬起头来,望了望这大辽的皇帝。辽兴宗大约三十余岁,身穿龙袍,却不高大也不威严,脸上有因酒色过度导致的苍白之色,这显然不是正值壮年的他应有的模样。 至此为止,李皓贤可说是将辽宋夏三国的皇帝都看了个遍,反倒觉得宋仁宗最像个帝王的样子,至于西夏那个孩童傀儡,则不提也罢。 辽兴宗并不给李皓贤时间去比较三国皇帝的不同,马上问道:“听楚灵说,她不是真正的西夏公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回圣主,事情是这样的……”李皓贤遂把当年之事情详细道出。 辽兴宗听完,咬牙切齿道:“该死的李元昊,竟敢蒙骗朕!迟早朕要打到西夏去,把他的尸体从坟墓里挖出来,鞭尸泄愤!”骂了几句,又问李皓贤道:“这么说来,兴平公主的女儿现在也在辽国?” 李皓贤道:“对,她现在在一个安全而隐秘的地方!” 辽兴宗命令道:“快快将她带来见朕!哼,李元昊骗我,耶律仁先也骗,尽拿假货来蒙朕!朕今天一定要看看,真正的公主是什么模样?” “请圣主派一队兵士随我一同前往,以保护公主的安全!” ………… “贤哥哥,我们这是要去哪?这么多辽兵跟着,我有些害怕!”马车上,没移兰馨恐惧道。 李皓贤安慰说:“没事,他们都是来保护你的!我们现在要带你去见你的亲舅舅,也就是辽国的皇帝!” “我不想见皇帝!他虽然是我亲舅舅,但是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我都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要是我说不好,又怕他把我拉去砍头!” 李皓贤笑道:“不会的,你只要小心答话,又怎会有事!” 话虽如此,但李皓贤心中也没底,天知道这辽帝是什么脾气,伴君如伴虎,若是惹他生气,难保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不过现在辽帝指名要见没移兰馨,想躲也躲不过了。 没移兰馨并不太懂礼仪,在西夏皇宫时,经常很随便,但太后也没有怪罪她。如今进到辽国皇宫,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所以李皓贤也不得不在一旁小心提醒她该做些什么。 给辽帝行礼之后,辽兴宗道:“这就是兴平公主的女儿吗?” 李皓贤道:“回圣主,是的!” “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没移兰馨有些惊惧,在李皓贤的鼓励下,才抬起头来,用那双明如秋水的眼睛羞怯地望着辽帝。 辽兴宗仔细打量了她一阵,微笑道:“好,果然很像,那神情,实在太像了!”嘀咕了一阵,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没移兰馨胆颤地回答:“我叫没移兰馨!” 辽兴宗道:“兰馨这个名字不错,但怎可用贱民的姓呢?从现在开始,朕赐你耶律姓,你就随你母亲同姓吧!” 没移兰馨眨眨眼睛,问:“为什么要改姓呢?我用这个名字用得好好的!”言语中带着些稚嫩。 李皓贤担心没移兰馨不懂说话,惹怒了辽帝,连忙解释道:“圣主,兰馨公主她不大会讲话,还望圣主多多包涵!” 辽兴宗却并没有生气,反倒觉得她可爱,乐道:“不碍事,朕喜欢!当年我姐姐也是这样直率!契丹女子,不必学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16 章 般的扭捏,在朕面前,想说什么就可以说什么!” 没移兰馨放胆道:“那我可以叫你一声舅舅吗?” 辽兴宗笑道:“当然可以!兰馨啊,你母亲死得早,让你受委屈了!当年朕本想接你来大辽好好照顾,可惜被一些jiān人从中作梗,致使你漂泊在外,每每想起此事,朕就觉得很不快!如今jiān人就在这里,你说说,这些把你调换的人该如何处置?” 李皓贤听得辽帝此言,心中惊惧,李元昊当年用耶律楚灵将没移兰馨调换送来辽国,此事辽帝怀恨在心,如今李元昊已死,但恐辽帝会拿耶律楚灵来出气,于是连忙道:“圣主,我妹楚灵虽然顶替公主来到大辽,但这并非她所愿,实在是李元昊的yīn谋,还望圣主不要追究楚灵的罪过!” 辽兴宗怒道:“哼,耶律仁先一家从上到下都欺瞒朕,怎可轻饶?” 此话明显是要连带追究耶律楚灵的罪过,李皓贤心中犹如乌云笼罩,焦虑惊惶。耶律凝霜再也按耐不住,走到耶律父女身边,跪下道:“说来说去,圣主还是要追究舅舅的罪过!那么请连凝霜一起问罪吧,因为我也是耶律大王一家的!” “你,你这又何苦呢?”辽兴宗无奈道。 李皓贤知晓此时没移兰馨的话最管用,忙对她道:“兰馨,快请求圣主饶恕耶律大王一家!” 没移兰馨向来听李皓贤的话,经他一说,便对辽兴宗道:“舅舅,既然我们已经相见,为何要处罚他们呢?” 辽兴宗道:“他们将你掉包,使得你失去了公主之位,你不记恨他们么?” 没移兰馨道:“这有什么好记恨的!我并不在乎公主的名位,只要过得开心,就比什么都好!这些年来,阿妈一直对我都很好,能做她的女儿,我觉得很幸福!我想,在这下跪的这些人,她们也一直过得很好,只是因为我的突然出现,才打乱了她们原本平静的日子。如果我的出现让她们不得安宁,那我宁愿自己不来辽国!” 辽兴宗问:“这么说,你不怪她们?” 没移兰馨摇头道:“不怪!” 李皓贤趁机道:“圣主,这一切的起因,都源于您和李元昊的仇怨!说起来,我们这些后辈都不过是受害者!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报复,应该找李元昊,何苦又要为难我们这些后辈?” 辽兴宗听了,长叹一声,道:“说得对,一切都是那天杀的李元昊惹来的!若他当初好好对待兴平公主,老老实实做大辽的属国,又何止于弄成这样!罢了罢了,既然兰馨都不怪罪你们,朕又何必做坏人呢?耶律仁先,朕此次就原谅你一次,若下次再敢欺君,定不轻饶!” 事情最终还是虚惊一场,在耶律凝霜和没移兰馨的求情之下,其他人被免了罪责。辽兴宗决定维持耶律凝霜平夏公主的封号,而又将兰馨册封,赐号元夏公主,将原兴平公主府赐予其居住。没移兰馨离不开李皓贤,将他留在身边,作为公主府侍卫。 ………… 见没移兰馨得到了最好的安置,李皓贤终于了却一门心事。剩下的,便是景阳郡主的安危。在辽国呆了近一个月,终于等到大宋景王府的回信。信乃红芍所写,告知李皓贤解yào已及时送回王府,景阳郡主服用之后,暂时延缓了xìng命,但最多也只能再坚持两个月,希望李皓贤能在这段时间内,再找到足量的解yào,否则郡主的xìng命就危险了。 在这么段的时间内,能找到足量解yào的唯一办法,就是得到发光项链。而突破口,似乎便是耶律凝霜。 这日恰逢佛旦,耶律凝霜又约李皓贤两兄妹一同到城内的大佛寺上香。李皓贤觉得是个机会,满口答应。 虔诚的膜拜完佛祖,又为寺庙添了香油钱,三人便来到寺内的禅房歇脚。耶律凝霜问及李皓贤的近况,然后道:“在公主府上做一名侍卫实在非大丈夫所为!等过些日子,我会为你在朝中谋取一官半职!” 李皓贤道:“多谢公主美意!其实入朝做官并非在下当前所急!” 耶律凝霜问:“那你急些什么?” “皓贤一直想向公主打听一下,辽国宫廷内,是否有一条蓝紫宝石的发光项链?” “又是发光项链,你已多次提及,到底这项链对你有什么用处?” “这发光项链其实是一种解yào,我现在急着拿它去救人!” 耶律凝霜好奇道:“哦,这是怎么回事?” 李皓贤遂把千绝草和蓝紫宝石的传说告知。耶律凝霜感叹道:“原来蓝紫光镯有这样的渊源!那么你急着拿项链去救谁,景阳郡主吗?” 李皓贤点头道:“是的?” 耶律凝霜直率地问:“我和景阳郡主相比,哪个更优秀?” “各有千秋!” “若我们一起爱上你,你选我还是选她?” 李皓贤料想不到这样的话语竟然从身为公主的耶律凝霜口中如此轻易的蹦出,一时无语。一旁的耶律楚灵chā嘴道:“哥,你别觉得奇怪!契丹女子向来直率!公主殿下更是敢爱敢恨,她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 李皓贤道:“公主,实不相瞒,我与景阳郡主已经成亲了!” 耶律凝霜平静道:“这我知道!那又怎样,若你愿意留在辽国,我一样能招你做我的驸马!” “公主,现在我只想快些找到解yào救曦颜,至于其他,不在考虑之列!” 耶律凝霜俏脸一沉,怒道:“哼!我哪里比不上赵曦颜?她能给你的,我一样能给你!”说罢,气冲冲地离开禅房。 耶律楚灵急道:“哥,这事你可以考虑一下嘛,何必惹公主生气!”说完,便追了出去,留下李皓贤一人在房中静坐沉思。 下卷--玉团圆 第三十三章 凝霜的许诺(1) 凝霜公主气冲冲的跑出禅房,耶律楚灵立即追了上去,道:“公主息怒,我哥愚钝,不能理解公主的一番心意!希望你能给他一点时间,他自会想通的!” 凝霜公主问:“楚灵,你是愿意我来做你的嫂子,还是那个赵曦颜?” 耶律楚灵笑道:“当然是公主殿下,我们本就情同姐妹,若是能亲上加亲,那就更好了!” 凝霜公主笑道:“我的想法你和你哥都知道了!接下来就看你们的抉择了!” 耶律楚灵委婉道:“公主,我哥乃一届平民,再说也已娶过亲,公主这样为他付出,会不会有些不值?楚灵怕会委屈了公主你!” 凝霜公主道:“你知道我的脾气!抢来的东西才是最好的!赵曦颜能看上你哥,足以证明你哥的魅力!这样的男人,我又怎会错过?况且我不相信斗不过那个赵曦颜!” “公主对我哥痴心不改,是我哥的福气,我一定会鼎力为你们促成!” 凝霜公主笑道:“这才是我的好妹子!走,叫上你哥,我们一起去庙会看看!” 耶律楚灵返回禅房唤人的功夫,凝霜公主先行带着随从来到佛寺大门,却见门外整齐排列着一对士兵,将想入寺进香的信众全都拦在外头。耶律凝霜见此,眉头大皱,问身边的侍女道:“到底是何人如此扰民?” “回公主,奴婢这就去问问!” 还未待婢女跑过去问,一名男子便走了过来。此人锦衣华服,一身契丹贵族打扮,身材高大,相貌俊朗,让人第一眼有不错的感觉。可是耶律凝霜瞧见这人,却十分厌恶,板着脸道:“萧达礼,你怎会在这?” 萧达礼道:“圣主陛下派人来我家传旨,说今日公主要来大佛寺上香,特命我派人前来护驾!” 耶律凝霜冷冷道:“不用了,我自己带有护卫!” 萧达礼又道:“圣主还说,公主久呆宫中,难得出来散散心,让我陪公主去逛庙会,四处玩玩!” 耶律凝霜道:“我今天没这心情!你还是请回吧!” 萧达礼拦住请求道:“公主,我是奉了圣主的命令,不能就这么回去!还是请让我带公主去庙会那看看吧!” 耶律凝霜怒道:“你少拿圣主来压我,我不想去便是不想去!” 恰在此时,耶律楚灵正与李皓贤一同出来,见公主又被萧达礼纠缠,马上上前,护在凝霜公主面前,喝道:“萧达礼,你的脸皮还真厚,我家公主已经说了不想与你同游,你还死缠着有什么意思?” 萧达礼不理会耶律楚灵,又上前对凝霜公主道:“公主,这毕竟不是在宫中,你的安全至关重要,请允许我作为侍卫,保护你的安全吧!” 凝霜公主冰冷地回答:“不需要,我有自己的侍卫!你不要再跟着我,否则我命人把你抓起来!”说完大喝一声:“我们走!”便带着十数名侍女离去。 萧达礼仍然不罢休,急急召唤士兵,跟在后面。于是,庙会的街道上,两班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走着,百姓们见这阵势,纷纷退避在一边,原本繁华热闹的街道霎时间冷清了许多。 耶律凝霜恼怒不已,觉得是萧达礼破坏了她的雅兴,转过身来,气冲冲地走道萧达礼面前,道:“我叫你别再跟着我,你到底走不走?” 萧达礼道:“保护公主是我的职责!” 耶律凝霜不再多说什么,大声吩咐侍从道:“来人,给我将萧达礼拿下!” 侍从们得了命令,一拥而上,将萧达礼制住。萧达礼的侍卫们见此,想上前去救主子,耶律楚灵冲上前拦住道:“大胆,你们要弄清楚,这天下是耶律家的,还是萧家的!平夏公主说要拿人,谁敢阻拦?” 兵士们被耶律楚灵一喝,不敢上前。而在那边,萧达礼也命令道:“全部给我退下,不得冒犯公主!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轻举妄动!” 凝霜公主冷笑着对萧达礼道:“你随我入宫一趟吧,今天我要让父皇给我评评理!” ………… “皇儿,是我派达礼去保护你的!你为何将他捆绑来见我?”辽国宫廷花园内,辽兴宗正与后妃们赏花,不想却被耶律凝霜打扰了雅兴。 “父皇,我正玩得好好地,他就这样冒失地跑过来,惊了我的驾,扫了我的雅兴,这算不算罪过?” 耶律凝霜这个理由有些霸道和牵强,但她绝非因为一时任xìng而为。萧达礼的多次纠缠,背后都有辽帝撑腰,就如这次去大佛寺上香,若非辽帝将消息告诉萧家,萧达礼也不会赶到。耶律凝霜对于这点早有不满,这次当街拿下萧达礼,除了出口闷气之外,还有向辽帝示威的意思,明显是想告诉他,自己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再苦心撮合也没有用,把我逼急了,我只能拿萧达礼来出气。 辽兴宗知道这个女儿的脾气,以前不知道她是自己亲女儿之前,就对她十分宠爱,如今又对她们母女深感愧欠,所以更呵护有加。耶律凝霜也看透了这一点,因而敢越发大胆地顶撞父皇。 “皇儿,达礼也许有那么些不对的地方,但他也是为你安全着想,你不应该如此对他!再说他奉了父皇的旨意,何罪之有?” 耶律凝霜反问道:“父皇也站在他那边欺负我么?” 辽兴宗辩解道:“这怎能说是欺负你呢?皇儿,说到底,还是你做得过火了!” 父女俩正争论时,萧惠急急忙忙来到御花园,行礼道:“老臣参见圣主!” “萧爱卿平身!” 萧惠起身,必恭必敬道:“老臣听闻孙儿惹了祸,特地赶来宫里向圣主请罪,还望圣主念其年少无知,从轻责罚!” 辽兴宗笑着安慰道:“没事没事,不过是两个年青人闹别扭,何罪之有?萧爱卿不必与他们一般见识!” 萧惠道:“原来如此,没事就好,我这孙儿缺乏管教,若有做错的地方,还请圣主代为督管!” 耶律凝霜chā嘴道:“萧惠,你知道就好!是你教他大胆犯上的么?” 萧惠故作惊讶,立即下跪道:“圣主,可否真有此事?” 辽兴宗道:“没有,没有!爱卿不必惊慌!”说着,又教训耶律凝霜道:“皇儿,在大臣面前,不得这样无礼!” 耶律凝霜气愤不过,扭过脸去。 辽兴宗笑着道:“萧惠啊,我这女儿有些刁蛮,将来若嫁到你们萧家,恐怕要让你们受苦了!” 萧惠道:“公主入我们萧家,是我等莫大的荣幸,何苦之有!既然圣主提及此事,老臣也想斗胆征询一下圣主的意见,我孙儿和公主如今年龄都已不小,是时候谈婚论嫁了!老臣一把年纪,也不知道哪一天就要撒手而去,在死之前,最大的心愿便是见到孙儿成婚!还望圣主体恤老臣的请求,能作主招我孙儿为婿!” 辽兴宗道:“萧爱卿所言也是我之所想!我儿现正是芳华之年,是时候招一良婿,代朕照顾和爱护她了!而达礼高大俊武,仪表不凡,是朕理想的女婿人选!” 萧惠道:“多谢圣主对我孙儿的夸奖!若圣主不嫌弃,老臣现在就想向圣主求一门亲家!” 眼看辽兴宗不假思索便要答应,耶律凝霜赶忙道:“且慢!父皇,女儿现在还不想谈论婚嫁!” 辽兴宗道:“傻孩子,女人的青春是很短暂的,应该趁自己最美的时候出嫁!你现在这个年龄,就犹如鲜嫩的花朵,论婚嫁正合时宜!” 耶律凝霜心里清楚,辽兴宗早就已经默许了这门亲事,即使自己再反对,也拖不了多少时日,今天的这种局面,她早就预料到了,于是以退为进,道:“要我嫁可以!不过夫婿要由我来选择!契丹族是靠武力打下这大片江山,身为大辽的公主,我也要求自己的未来夫婿是个勇武善战之人,这样将来才可以为国效命,让我脸上也有光!我请求召集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17 章 方的年青勇士,进行比武,选胜利者成为我的夫婿!萧达礼若想娶我,就应该让我看看他的本事!” “这……”辽兴宗听完耶律凝霜的条件,有些犹豫。萧惠却道:“圣主,公主殿下这个提议不错!我的孙儿好歹也是将门出生,自幼习武,为的就是有一天能上阵为国效力,若现在连比武都不敢,还谈何为国效力?既然公主提出这样的要求,我们答应便是!” 见萧惠主动赞成,辽兴宗遂道:“好吧!朕也希望能招到一个勇武的驸马,将来为我大辽开疆扩土!朕立即传旨下去,半个月之后,在京城举行比武大会,为平夏公主选驸马!” 对于召集全国的年青勇士,聚会京城比武来说,半个月的时间是远远不够的。那些偏远的城池和部落,单是传送消息,就需要耗费半个月的时间。辽兴宗下这道旨意,并非真心想在全国的青年勇士中挑选驸马,说到底,还是希望招萧达礼为婿,因此公主比武选婿的消息,只能在上京及周边地区传播,而得到这则消息的,只有那些契丹贵族。如此一来,萧达礼的潜在对手自然就少了很多,一切的一切,还是对他有利。 心思缜密的耶律凝霜,又怎会不知父皇的真实想法,但她心中也有自己的盘算。这日夜晚,她也展开行动,吩咐耶律楚灵将李皓贤单独召来公主府。 李皓贤不知耶律凝霜这么晚将他唤来的用意,有些忐忑不安。下人将李皓贤带入里厅,然后全部退下,只留他一人在此等候。 等了小会,耶律凝霜一身汉服打扮出现在李皓贤面前。李皓贤有些惊愕,站起身来,道:“公主,你这是……” 耶律凝霜笑语如花,问道:“你觉得我穿汉服好看么?” “好看,好看!” “比赵曦颜如何?” 李皓贤答:“各有各的美!其实公主不必如此,每个民族有每个民族的服侍!对于公主来说,无论身着汉服还是契丹服侍,都一样好看,没有区别!” 耶律凝霜双颊晕红,娇笑道:“你的嘴巴真会说话!让我听了很欢喜!” 李皓贤没兴致与她谈情说爱,开门见山道:“不知公主找我来,有什么事情?” “那日宫中的情况,相信楚灵已全部告诉你了吧?你有什么想法?” “萧家有些盛气凌人!” 耶律凝霜忿恨道:“何止是盛气凌人,现在他们妄图一手遮天!” 李皓贤劝慰道:“既然他们现在势强,我们就只好退避一下!” “退避,怎么退避,你退一步,他们就逼进一步!今天的事情还不只是我和萧达礼的事情这么简单!我的舅舅耶律仁先和萧惠在朝中相斗已久,但他们背后所隐藏的,是皇长子耶律洪基和皇太弟重元的斗争,也即是大辽帝位的争夺!” 重元是辽兴宗耶律宗真的弟弟,在兴宗继位之初,皇位并不稳固,辽国的钦哀皇太后曾经想要废除兴宗,立他的弟弟重元为帝。但重元当时果断地站在哥哥这边,告发了叛乱的yīn谋,让辽兴宗得以一举清除叛党,巩固了统治。事后,辽兴宗为感谢自己的弟弟,将他封为皇太弟,又任职枢密使等重要官职,掌握大权。 在契丹传统里,家产是兄弟间的继承,而非汉人王朝的父子世袭继承。况且重元‘皇太弟’的称谓中,也已经隐含了对皇位继承的要求。而麻烦的是,有一次辽兴宗喝醉酒,竟然讲过将来要将皇位传给弟弟的胡话,这更让大辽帝位的继承产生了许多不稳定的因素,身为兴宗长子的耶律洪基此时还不能说是高枕无忧。 至于朝中的臣子,也自然分成两派,有些人支持皇长子继承皇位,这些人以耶律仁先为首,还有的支持重元,其中为首的便是萧惠。 下卷--玉团圆 第三十三章 凝霜的许诺(2) 李皓贤道:“我以前还以为大辽朝廷相对团结稳定,不会像宋廷般你争我夺,想不到也是这样!” 耶律凝霜道:“历朝历代哪没有党争!权利的争夺是每个王朝内部都有的事情!” 李皓贤道:“我对这些争权夺利的事情已有些厌倦了,我想公主也不应该过多地牵扯到里面,因为一旦压错注码,下场通常会很惨! 耶律凝霜道:“我也不想搅和在里面,但是不搅和也不行了!谁叫耶律仁先是我的舅舅,萧家要我作他们的媳fù,除了因为萧达礼贪恋我的美色之外,还有就是萧惠希望用联姻使我成为他们的人质,这样可以制爪我舅舅,使得他不得不趋向妥协退让!” 李皓贤道:“公主若是不喜欢萧达礼,可以抗争!只要你决心不嫁,谁又可以逼迫公主你呢?” 耶律凝霜道:“你想得太天真了!父皇本来就宠信萧惠,更兼萧惠的儿子萧慈氏奴在征讨西夏的战争中为国捐躯了,父皇有意要对萧家加以安抚,而这门亲事,就是最好的安抚手段!因此,这门亲事是父皇的意思,萧家正是了解了父皇的心态,才敢如此张狂!” “既如此,公主希望我做些什么?” 耶律凝霜直捷了当道:“眼下父皇虽然决定以比武招亲来确定驸马的人选,但是由于萧惠在朝中的势力太大,恐怕不会有人敢与萧达礼竞争!而且萧达礼出身将门,武功也不弱!但我绝不愿嫁给萧达礼,所以希望在迫不得已的时候,你能上场挑战,将萧达礼击败!” 李皓贤担忧道:“击败萧达礼我倒是很有信心,只是万一如此,那圣主是否就要招我为婿?” 耶律凝霜道:“这样难道不好吗?你做我驸马,总好过萧达礼!” 李皓贤推脱道:“可是公主殿下,你知道我是有妻子的人了,怎可再娶!” 听了这话,耶律凝霜脸上露出一丝不快,但还是安抚道:“别担心!你是汉人之身,非我契丹血统,父皇是不会招你为婿的!你只要为我搅和了萧达礼的如意算盘,剩余的我来善后!” “这……”李皓贤有些犹豫,依然担心会惹麻烦上身。耶律凝霜道:“别这呀那的,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事成之后,这项链就是对你的奖赏!” 耶律凝霜说着时,从一个精致的木盒中取出一串发着蓝紫光的宝石项链。李皓贤看见此物,顿时呆住,又惊又喜道:“原来这项链一直在公主手里!” 耶律凝霜道:“是的,我知道你想得到它,但是我不能白给你!只要你这次为我办成了事,这项链就当作酬劳!” 看着闪闪发光的项链,李皓贤不再犹豫,应承道:“好,那就一言为定,希望事成之后公主能遵守诺言!” ………… 比武招亲的日子越来越近,自从上次与耶律凝霜达成协议后,李皓贤这阵子就有些心绪不宁,虽然胜利对于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却觉得这次恐非想像般的顺利,李皓贤最担心的,是突然出现什么麻烦事。 这日,李皓贤yù到耶律府探望妹妹,行走在上京街上之时,忽然被几个人拦住去路。 “你们要干什么?”李皓贤厉声质问道。 来人倒还客气,行礼道:“这位可是李皓贤李公子?” “我就是,有事么?” “我家公子想与李公子谈谈,特地派我们来请!” 李皓贤狐疑道:“你家公子是谁?” “李公子去到便知!公子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李皓贤虽然有些不愿,但还是想看看这班人在搞什么鬼。于是跟着来人,来到上京北郊。草地上,一个契丹贵族带着众随从正在练武。 一班人下了马,其中一人跑向那贵族,嘀咕了几句。那男子便叫道:“带他上来!” 李皓贤走近那人,这才看清,原来此人便是萧达礼,不禁有些愕然。萧达礼找自己来做什么呢?李皓贤满心疑惑,走了上前。萧达礼立即吩咐侍从全部退下,将李皓贤招呼到一边,单独对聊。 萧达礼的言语直截了当又让人吃惊,开口便问:“我听说,平夏公主要让你去为她打擂台,可有此事?” 李皓贤颇为吃惊,道:“萧公子的消息是从何听来的?” 萧达礼道:“你不需知道我是从何得知的!你只要回答我,这是不是真的?” 李皓贤不卑不亢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萧达礼质问道:“你和公主到底有什么jiāo情?为何她要派你去打擂台!” “这恕我不能回答!” 萧达礼厉声道:“我不理你与她是什么jiāo情!她注定是我的妻子,没人能把她从我身边抢走,你非我契丹血统,即使获胜,圣主也不会将公主下嫁给你,你为何还要去做这亏本的买卖?” 李皓贤道:“做不做亏本买卖,是我的事情!你说得对,是公主指使我打擂台的,因为她根本不想嫁给你!” 萧达礼怒道:“为什么,我能带给她幸福!她干嘛要这样抗拒我?” 李皓贤冷冷道:“是么?你真的能带给她幸福么?敢问萧公子,你娶公主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你们萧家获得更大的权势吗?” 萧达礼道:“这是公主心中的疑问吗?” 李皓贤道:“就算是吧!” “公主怎可以这样怀疑我!我外公已经是当朝的首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何必在靠与皇家的婚姻来谋富贵?而我,也会凭自己的本事取得应有的地位,而不屑通过女人来获得权位!要娶公主,完全是因为我对她的爱慕,这种爱慕由来已久,她一直埋藏在我心里,我发誓,这辈子一定要让平夏公主做我的女人!若圣主将其他公主赐婚于我,我也不会答应!” 李皓贤听了萧达礼的这番话,有些愕然,问:“你这些话是真心的吗?” “当然,我对公主是真心的,苍天可鉴!” 李皓贤叹口气道:“你这些话,应该对公主去说,对我说没用!” 萧达礼问:“你还是要上擂台与我作对吗?” “当然,我受人之托,就必定忠人之事!” 萧达礼道:“你别以为我怕你,我一定会将你击败!” 李皓贤笑道:“我也希望在擂台上见识一下你爱公主有多深!告辞!” 李皓贤正yù离去,萧达礼的手下却上前阻拦,怒目相向。李皓贤冷笑道:“怎么,不敢在台上与我打,在这人多欺人少么?” 萧达礼挥手让手下退开,然后走上前来,狠狠道:“我会让你在擂台上见识我的决心的!请便吧!” 会见完萧达礼,李皓贤来到耶律府,将刚才的事情告诉耶律楚灵,然后问道: “楚灵,萧达礼真如你们所说的这般坏吗?我看他对公主倒是挺痴情的,上次见面,他对公主也是必恭必敬,没有任何轻浮的行为,反倒是公主将他押下有些过火了!” 耶律楚灵道:“说句老实话,萧达礼对公主倒也不是虚情假意!可是公主就是不喜欢他,这也没办法!他一再纠缠,只会令人厌烦!哥,公主的脾气,想必你也清楚了,她个xìng刚强,也只有再你面前,才会表露出温柔的一面!你要好好把握才是!” 李皓贤叹口气道:“如此说来,萧达礼与公主也蛮般配的!只是公主没这个心而已!若我这次帮公主扰了萧达礼的好事,也不知是对还是错?” 耶律楚灵道:“既然是公主的意思,你照做便是!” ………… 比武的日子很快到来,辽兴宗事先承诺,这场比试要召集大辽的青年勇士参加,可事实上,却相当冷场,除了上京周边地区的契丹权贵出席,就再没有别人。这倒不是因为平夏公主没有吸引力,而是辽兴宗有意招萧达礼为婿,所以一切不过是走走过场,并非真心比武选婿。 真因如此,比武也没有大张旗鼓的进行,甚至连上京百姓,都没多少人听闻此事。勉强召集来的青年,都聚在皇宫里头的一块小场地上,闭起门来展开竞逐。 能有资格到场的,非富即贵,与辽兴宗当初‘凡大辽勇士,不论贵贱,都可上场比试’的承诺差之甚远。 这一切,耶律凝霜倒也早预料到,今日特地让李皓贤充当她的侍卫,顺利将人带了进宫。随着辽兴宗一声令下,比武正式开始。萧达礼自信十足,迫不及待便上了场,如事先的预料,许多上场挑战的武士都败在他手下,这倒并不是因为萧达礼的武功有多了得,只是因为他的爷爷权大,许多人不敢得罪,不敢上台与他争,那些真正上台的,不是萧惠事先安排好来旺场,好长他孙儿威风的,就是那些人真的武功不济,不自量力。 场面就同演戏,耶律凝霜越看越窝火,对于这些所谓的勇士,耶律凝霜早不抱任何希望,她现在所有的筹码,都放在李皓贤身上。 待萧达礼连败数人之后,已没有人再敢上场。耶律凝霜见戏快收场了,连忙给李皓贤打个眼色,示意他上场挑战。 李皓贤见此战避无可避,只得硬着头皮出场。萧惠见此,立即抗议道:“圣主,据臣所知,此人非我契丹族人,怎可让他参与公主的比武招亲!” 辽兴宗还未开口,耶律凝霜便为李皓贤辩解道:“这有什么?这次父皇下旨召集的是所有大辽的勇士,而并未规定一定是契丹的勇士。也就是说,凡我大辽的子民,无论是否契丹族,皆可以参加!他既然在我大辽任职,便是我大辽子民,理所当然可以上场!再者,契丹的先辈们,靠着比异族更为勇猛善战,方打下这个江山,如今这些后辈们,继承了先辈勇士的头衔,却不敢再与外族武士作战,那试问将来你们到了战场上,如何打败他国的兵士?” 萧惠一时被耶律凝霜驳得说不出话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18 章 辽兴宗虽有意帮萧家,却一时也找不到什么好借口,只得顺女儿意道:“皇儿说得有道理,既然如此,便准许此人上场吧!” 萧惠见抗议无效,便又道:“圣主,我孙儿已经连战数场,体力已不支,恐让后来者拣了便宜,老臣请求让一人替代我孙儿上场比试!” 耶律凝霜立即冷嘲道:“笑话,这些事情,也有得替代上场的吗?” 萧惠还未回答,听台下一人喊道:“公主此言诧异……” 众人随着声音望去,见一佛门僧人正踏着慢步,缓缓走来。李皓贤一见此人,心中怒火便徒然而生,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已打了多次jiāo道的恶僧魇森。 魇森来到台前,朝辽兴宗行了一礼,辽兴宗笑道:“难得魇森大师也有此雅兴来观战!” 魇森道:“圣主,贫僧今日前来,是受萧太师所托,代他孙儿出战的!” 耶律凝霜听完,当下一惊,她心知这恶僧的本事,若让他代萧家出战,萧家岂不胜券在握。想到这,耶律凝霜不由大怒,立即呵斥道:“魇森,本公主招驸马,与你何干?你为何要代萧家出战?” 魇森不紧不慢道:“公主此言诧异,自古主子办事,多由奴才代劳!主子乃贵体,是让人侍侯的,不必事事都亲历亲为!就如同圣主之尊,安坐朝堂,便可治理天下,各州各郡的琐事,只需授意下去,官员们就会按照圣上的旨意去打理!出征平寇,也有将军代为领兵,试问要是事事都由圣主亲历亲为,又怎能顾及得了!比武招亲也是一样的道理,萧达礼是少主,所以舞刀弄qiāng的事情,不需要他亲自出手,由我们这些下属代劳便是!” 耶律凝霜冷笑道:“歪理!你魇森什么时候做了萧家的狗奴才了?做奴才也就罢了,还要在这丢人,我问你,按你所说,假若你今天胜了,那么他日洞房花烛夜,萧达礼是否也要让你来代劳啊?” 下卷--玉团圆 第三十三章 凝霜的许诺(3) 辽兴宗听完,不悦道:“凝霜,你是一国公主,讲话要得体,怎可乱说!” 耶律凝霜不服,道:“父皇,孩儿不服!请父皇主持公道,不能任萧家乱来!” 辽帝有心招萧达礼为婿,以慰萧惠为国丧子之痛,便道:“魇森大师说得也不无道理!下属待主子出面,古来也不是没有的事!唐朝时,松赞干布派使者禄东赞代替自己入唐求婚,最终促成了千古传颂的美好姻缘!如今魇森大师要替萧达礼出手,朕觉得也没什么不妥!若这位青年真有本事,就不应该惧怕任何对手,若没有这个胆量面对挑战,还谈何娶公主?” 辽兴宗的这番表态,实际上已经准许了魇森代萧达礼上场比试。耶律凝霜纵然再气,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李皓贤无奈,望了望耶律凝霜,从她眼里看到了期望,意思很明显,希望他下场。 李皓贤无法拒绝,因为胜利之后才能得到他所渴望的东西,只是这次胜利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容易得到。他的武功修为本就比魇森差一些,只有与景阳郡主双剑合壁,才能胜过魇森。自从上次与魇森一战,已经有几个月了,这些日子以来,李皓贤基本陷于琐事之中,根本就无心修练武功,而魇森则在辽国休养生息,可想而知武功又有进步,此消彼长之下,更难有胜算。 魇森见李皓贤缓缓上场,笑道:“小兄弟,我俩可真是有缘,想不到在大辽都能见到你!上次在西夏,你仗着人多,坏我好事,如今我们一对一,可算公平!就让我俩再斗个高低吧!” 李皓贤对魇森满心怨恨,若不是他的dúyào,景阳郡主和没移兰馨也不会中dú,如今仇人见面,怒火喷发,明知自己凶多吉少,也恨不得打上一场。 既然怎样都要打,李皓贤也只得豁出去,上来便抢攻,希望能先用气势压倒对方。运气全身内劲,聚于双手,平推而出,掌势看似平缓,实则暗劲无穷。魇森却不闪不避,只是微微一笑,任由李皓贤击打在身上。 ‘砰’地一声闷响,李皓贤双掌已击中魇森,立觉有一种绝大劲道,把自己打出的内力弹回,心知不妙,赶忙顺势后退,站住阵脚,却觉得血气翻滚,气息不调,心中暗叹道:“这死和尚功力果然又增加了许多,只是他什么时候也偷学了至空大师那套金刚之身?森罗煞气本就霸道非凡,如今更兼金刚之体,实在难破!” 一招摸清对手底细,李皓贤不敢再强攻,迅速运功调养内息。魇森占得先机,更加骄横,肆无忌惮地攻了上来,飒飒掌风,让李皓贤感受到了莫大压力,不得不边打边退,被逼得渐落下风,又拆解了数十招,面上已见汗水。 耶律凝霜虽不识得上等武功,但也瞧出李皓贤处境不妙,心中焦急,竟也顾不上别人的非议,起身从旁边一侍卫腰间取过一把弯刀,大喊一声:“李皓贤,接刀!” 李皓贤听得呼唤,跃起身来接过利刀。萧惠见耶律凝霜明目张胆地帮李皓贤,立即喝止住双方,对辽兴宗道:“圣主,这本是赤手空拳的一场较量,公主殿下忽然提供给李皓贤一把利刀,坏了规则,这恐怕不好吧!” 耶律凝霜辩驳道:“敢问萧太师,你在西夏带兵上阵杀敌时,难道将士们都是赤手空拳,不带兵器的吗?那么怪不得你在西夏会打败仗!眼下虽是比武,但是将来我的驸马少不了要带兵出征,如今检验他刀剑的功夫也是理所应当!若你方不服,也可以带兵器上阵!” 耶律凝霜不失为机敏之人,眼见李皓贤在拳脚上不是魇森的对手,立即想到要换一种方式比试,或许在刀剑功夫上,李皓贤能反败为胜。事到如今,她也不怕显露自己偏帮李皓贤的企图,总之要尽力争取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辽兴宗在这些琐事上没什么主见,见耶律凝霜坚持,也不想逆女儿的意思,便道:“刀剑比试也并无不可,反正今日大家都要拿出自己的真本事!魇森大师,你需要什么兵器,但可提出!” 魇森自恃自己练就金刚之体,十分狂妄,笑道:“回圣主,不用了,我只拼双手就可御敌,不需兵器!” 耶律凝霜巴不得他如此,立即道:“魇森,没人不给你拿兵器比试,现在是你自己不要,既然如此,待会输了,可不许抵赖!” 魇森笑道:“这是当然!” 李皓贤最拿手的本是剑术,如今得了一把弯刀,使起来有些不便。但是耶律凝霜的好意也没有白费,与其与魇森硬斗内力拳脚,必定吃亏,还不如利用自己行云流水,飘忽不定的剑招和身法与他缠斗。虽刀不如剑,但高手却能将各种兵器融会贯通,李皓贤的修行虽未到如此境界,却也还能发挥八成剑法之力。 当下刀当剑用,出招揉合了巧、快两诀,变化多端,绕着魇森团团乱转,乘虚捣隙,怪招百出。如此一来,场面上好看了许多,不像刚才般被动。但是,魇森的金刚之体已经练成气候,李皓贤招数虽然精奇,一时之间却也无有效的办法击破金刚护体,双方渐斗成僵局,你无法战胜我,我也无法战胜你。 辽兴宗刚开始看比斗,还有些兴趣,随着两人无休止的你来我往,渐渐失去耐xìng,斗了上百招,依然无法分出胜负,终于不耐烦起来,发令道:“不要再比了!” 两人正在焦作,听得此言,遂停住手。耶律凝霜不解地问:“父皇,为何不打了?” 辽兴宗不满道:“不用再打了,胜负已分!” 耶律凝霜道:“他们还在苦斗,胜负怎会已分?” 辽兴宗道:“这小子手执兵器斗了这么久,却不能战胜赤手空拳的魇森大师,难道还不是胜负已分吗,事已至此,再斗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耶律凝霜还想争辩,辽兴宗止住她道:“皇儿,这场闹剧该收场了!朕现在宣布,萧达礼一方获胜!” 事情终于向不愿看见的方向发展,耶律凝霜还想争辩,道:“父皇,这……” 辽兴宗已经铁了心肠,止住她道:“君无戏言!令一发出,便不能更改!朕现在宣布,将爱女平夏公主下嫁于萧达礼,婚期暂定于一个月后!具体事宜,待与众臣商量之后,再作决定!” 萧惠等人煞费苦心,终于得到满意的结果,欣喜不已,立即跪下道:“谢主隆恩!” ………… “公主,这次是我没用,辜负了你的期望!最终还是让萧达礼和魇森yīn谋得逞了!”比斗过后,李皓贤心中有愧,特地跑来公主府向耶律凝霜请罪。 耶律凝霜平静道:“你不必如此沮丧!这次的事情不能怨你,那恶僧的本事我又非不知,你与他比斗,本就凶多吉少!你能没事,我已经很庆幸了!萧家这次蓄谋已久,准备周详,再加上我父皇有些偏帮,想要回天,的确很难!如同下棋一般,萧达礼只是占得了先机,至于最后谁会胜利,还很难预料!” 李皓贤关切道:“那么接下来,公主有什么对策?” 耶律凝霜道:“我们与萧惠的争斗也不是一两天了!如今,我舅舅耶律仁先和皇太弟重元分别掌握南北两院,已是水火不相容。这场皇位的争夺中,最为重要的是京城兵马的控制权。可偏偏京城御林军掌握在萧惠手中,因此重元一党的势力,才占得上风!现在已经到了危急时刻,再不先发置人,恐将来被人鱼ròu!我之前已和舅舅密商,若此次真让萧家得逞,我则打算趁与萧达礼成亲之机,联合舅舅,一举抢夺京城兵马大权!” 李皓贤听得又一起宫廷政变将要上演,叹口气道:“成亲本是喜庆事,怎料又要惹血腥!公主这样做,不怕惹怒圣主吗?” “不会的,只要京城兵马掌握于我们手中,就不怕!我和长兄毕竟都是父皇的亲骨ròu,而萧惠不过外人,亲疏之间,父皇自会权衡!只要夺取了萧惠的兵权,控制京机要地,那么重元一党也就成不了气候了!” “那公主还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那个魇森现在已经投靠了萧惠,实乃我们的心腹大患,在除去萧惠之前,我们务必斩除他身边的左右手!” 李皓贤咬牙切齿道:“我与那魇森素有仇怨,即使公主不说,我也不会轻饶了他!” 耶律凝霜提醒道:“那妖僧武功高强,只怕不容易对付!” 李皓贤道:“武功再高强,也斗不过千人万人!当年西楚霸王项羽,打遍天下无敌手,最后还不是被逼在乌江边自刎!历来那些狂妄自大,以为自己天下无敌的人,最后都难逃惨死的下场,我见那魇森刚愎自用,为武痴狂,却并不知收敛,反而处处数敌,可见并未有什么头脑,估计也是这一类的人!” 耶律凝霜笑道:“是的,不止是魇森,萧惠也是这样的人!他们最终都难逃覆灭的下场!” ………… “贤哥哥,你近来很忙吗,我都好少能见到你了?” “你现在不是见到我了吗?” “贤哥哥,我听说你参加了平夏公主的比武招亲,你喜欢她,要娶她么?” “不是,只是因为发光项链在她手里,所以我与她达成协议,只要我帮她打败众人,就送我项链!” “你要那项链干什么?” 李皓贤解释道:“你忘了,郡主姐姐现在还未痊愈,需要那项链驱dú!” 没移兰馨有些失落道:“你的心里,还是记挂着郡主姐姐!若你取胜了,皇帝舅舅让你俩成亲怎么办?” “不会的,我不是契丹人,辽帝是不会招我为驸马的!” 没移兰馨听了,心中有些失望,道:“那么我们不也……贤哥哥,改天我们抽个时间,去告诉皇帝舅舅我们已经成亲了好么?” 李皓贤心里一惊,连忙推脱道:“嗯,这个,等过些时候吧!皇帝也忙,我们也要挑个时机不是!否则碰上他不高兴的时候,就麻烦了!” 没移兰馨道:“那好吧,我听贤哥哥的!贤哥哥,你今天就不要走了,陪我说说话好么?” 李皓贤推脱道:“兰馨,你现在是公主,我长留这,对你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我们已经拜过堂,是夫妻了!” 李皓贤似乎并不愿意提及这个,以前他感动没移兰馨舍弃公主之位,都要跟着自己,曾经决心一辈子守候她,但如今没移兰馨在辽国已获得很好的安置,他们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便成为一种负累,李皓贤知道,自己不会久居辽国,届时也不想再让没移兰馨跟着自己受苦,所以将来两人一定要分开,与其到时痛苦,现在还是保持一些距离为好,以免到时又难舍难离,于是道:“兰馨,你现在已经是辽国公主了,你有机会重新选择,不必再把目光都放在我身上!我们虽有夫妻之名,但却没有夫妻之实,只要你愿意,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没移兰馨摇头道:“不是的,我觉得很好!此生我已是贤哥哥的妻子了,这不会再改变!” 李皓贤无奈,只得道:“你再好好想想吧,你现在还年青,或许将来,你会后悔的!我回去了,你歇着吧!” 李皓贤转身就要走,没移兰馨从后紧紧地搂住李皓贤,道:“贤哥哥,别走,今晚你就在这陪我好么?” 李皓贤觉得她还是小孩子气,扭头哄道:“兰馨,别这样!” 下卷--玉团圆 第三十三章 凝霜的许诺(4) 没移兰馨摘下发髻,轻轻解开衣衫,露出美丽地少女恫体,白嫩无暇。李皓贤惊道:“兰馨,你这是做什么?” “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今晚我就把身体给了你!” 没移兰馨此时已经衣衫竟去,羞涩地搂着李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19 章 贤,柔声道:“贤哥哥,你难道不想要我吗?” 李皓贤闻着她身上传来的阵阵体香,触摸着她的雪肌玉肤,又怎能不动心,温柔地搂着她,在她脸上轻轻一吻,问道:“兰馨,跟着我你真的不后悔么?” “不后悔!” 望着怀中的娇羞的红颜,李皓贤终于把持不住,将她抱起,落下纱帐…… ………… 自从与没移兰馨发生了关系之后,李皓贤更加心乱如麻,终日在脑海中显现的尽是景阳郡主、没移兰馨和耶律凝霜三人的身影。 对于景阳郡主,李皓贤爱之入骨,而今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不免心含愧欠,而对于没移兰馨,李皓贤则表现得很彷徨,不知道该如何妥善处理这段感情,至于耶律凝霜,李皓贤的心思都放在她所拥有的那条发光项链上,时刻在打主意。 再在辽国呆下去的话,恐夜长梦多,因此李皓贤希望尽快满足耶律凝霜的条件,早日得到发光项链,回归宋国。 这些日子以来,李皓贤跑动得更勤了,终日与耶律凝霜一伙密谋除去魇森的事情。但是,他不方便频繁出入凝霜公主府,只能跑到耶律仁先府上,让妹妹耶律楚灵充当与凝霜公主之间的传话人。 “哥,我已经和公主商量好了,我们想到了一个除掉魇森的计划!”这日,耶律楚灵为李皓贤带来一个好消息。 李皓贤大喜过望,问:“哦,什么计划,说来给我听听!” “公主手下有一支千人的女兵队伍,你可知道?” “略有所闻!在宋朝的时候,我就听说辽国有位公主,手下训练了一支女兵队伍,其战力不逊男子!” “一直以来,这支队伍都没有什么实战的机会!许多人,甚至连圣主都认为公主养这支队伍是为了玩乐!其实谁又了解公主殿下的真正用心呢!这支队伍绝不是供摆设的花瓶,有一天,可以当为奇兵使用!” “这我了解,可这与除掉魇森有什么关系呢?” 耶律楚灵道:“既然人人都认为这支女兵队不过是陪公主玩家家酒的玩意,那么就没人会在意,萧惠不会在意,魇森也不会在意!既然魇森自言武功天下无敌,我和公主打算邀请魇森来做这支女兵队的教头,然后假借训练之机,将其斩杀!” “此计倒也可行,只是那魇森狂妄自大,不将公主手下的女兵放在眼里,他会答应任教吗?”李皓贤仍有疑虑。 耶律楚灵道:“魇森或许不会答应,但是只要公主提出,萧达礼为了讨好,一定会答应!魇森既然自己犯贱,去当萧家的家奴,那么主子的话,就不能不听,他只得就犯!到了那时,就是我们兄妹联手对敌的时候了!” 李皓贤诧异道:“我们联手对敌?” 耶律楚灵自豪地笑道:“是啊,因为我是负责统率这支女兵的将领!” ………… 如耶律楚灵所言,当凝霜公主向萧达礼提出此要求时,急于讨得佳人欢心的萧达礼不假任何思索,二话不说便答应下来。 这日,凝霜公主亲自带着萧达礼和魇森,来到京郊的训练场地,耶律楚灵带领的一千女兵,已经整齐地列队,迎接来宾。 见到威风凛凛的队列,萧达礼赞叹道:“早闻公主手下的女兵强悍不逊男儿,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凝霜公主问魇森道:“大师,你看我这些人如何?” 魇森笑道:“未见实cāo,不敢妄下结论!” 凝霜公主心中暗道:“小看我的手下,待会你就知道她们的厉害!” “好了,大师现在已经是教头了,我便把这些人jiāo给你了!达礼,我今天心情好,陪我到草原上骑马好么?” 凝霜公主难得对自己这样热情,萧达礼听得心花怒放,当即应承道:“公主有此雅兴,达礼一定奉陪!” 凝霜公主见萧达礼中计,笑语如花地吩咐道:“楚灵,这就jiāo给你了,你要好好配合大师,将手下训练好!” 耶律楚灵心领神会:“是,公主!” 凝霜公主遂和萧达礼带着数十名侍卫,策马离去。耶律楚灵心里暗笑,对魇森道:“大师,我们这就开始吧!我先让她们耍些套路如何?” 魇森傲慢地点了点头,没有答话,耶律楚灵下达命令,让众女兵演示拳脚。 一轮套路打完,耶律楚灵问魇森道:“怎样,大师,看完我们这些女兵的身手,有何评价?” 魇森轻蔑一笑,道:“花拳秀腿,只怕难经真战阵!若要练得真功夫,还需加倍努力才是!” 耶律楚灵听得他如此损自己手下的兵,心中不满,但还是笑着道:“既然大师一眼便看出我们大有不足,那就请亲自下场指点一下,让她们见识天高地厚!” 说完,也不理魇森答应还是不答应,大手一挥,立即冲上来十几名女兵,将他围住,耶律楚灵遂道:“今天难得魇森大师肯下场指点,是我等的服气,大师面前,你们可别捏着藏着,要拿出自己的所有本事,别让大师笑话了!” 耶律楚灵口头上说让女兵接受魇森教导,可魇森再蠢,也瞧得出今天这些人是来者不善,杀气腾腾。虽然如此,但他狂妄,没有将这些女兵放在眼里,笑道:“也好,你们就一起上吧,这样老衲也省得一个个的指点!” 耶律楚灵见他死到临头,还这么嚣张,气得又是手一挥,发出命令:“上!” 女兵们个个手执弯刀,叫喊着杀了上来,其他的人则退开一边,让出空地。 这些女兵,都是入伍多年,久经训练的,凶猛不逊契丹男兵,今天的形势已经十分清楚,凝霜公主摆下的是一个鸿门宴,断然要让魇森有去无回。本来,以魇森的本事,在发现了耶律凝霜等人的图谋之后,立即杀开一条血路,是完全有可能全身而退的。可是魇森觉得自己此时的武功已经是天下无敌了,何足惧哉,况且练成邪功以来,从来没有痛痛快快的施展一下,今天竟有一群女子不知死活,惹上门来,魇森又怎会轻易示弱。所以,一场恶战已在所难免。 且说耶律楚灵一声令下,女兵们如狼似虎,杀上前来,魇森蔑视一笑,挥动双掌,迎击众人。刚一接战,魇森就先击毙冲上前的两人,其他人见同伴被杀,激愤不已,叫嚷着挥刀砍杀,然而魇森却从容不迫,双掌如风,连连出击,一下子又再毙几人,将女兵打得七零八落。但女兵们都很勇敢,几个倒下之后,又有几个人补充上来,继续围攻魇森。 耶律楚灵做为指挥官,在旁紧张地注视着战局,见魇森凶残,连杀数名兵士,心中又悲又急。这时,旁边一把声音道:“魇森虽为恶人,但不失为一代武学大家,女兵虽多,但若混战,非其对手,只能是以卵击石!若要诛杀此人,必须以长敌短!相信凝霜公主训练这批女侍卫,是打算他日于战阵之中,作为一支奇兵使用,那么,现在我们就应该把魇森当作一对敌兵,而不是一个人,拿出在战场上消灭敌军的办法,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毫无章法的围攻!” 扭头一望,说此话的正是先前一直隐藏,以防被敌发现的哥哥李皓贤。如今杀机已现,李皓贤也不必躲躲闪闪,见难克顽敌,立即跑出来献策。耶律楚灵听得此言,恍然大悟,立即将一女将官招了过来,在她耳边轻言几句,将官得了命令,立即退了下去,不一会儿,一大队女兵手执弓弩走了上来,排成两行,拉弓搭箭,蓄势待发。 旁边又上来两队手执大刀和盾牌的兵士,护在弓箭队列两旁,以作护卫。耶律楚灵一声令下,围攻魇森的女兵忽然向两边撤开,留下他单独站在场中,为弓箭手腾出了空挡,霎时间,上百支箭弩齐发,如网般罩向魇森。 如此阵势,魇森也不能说不惊,当下全身运气,成金刚之体,再挥动衣袖,将部分箭矢摆落一边,其余数支箭击中身体,但如同碰到铁器一般,纷纷被弹落地上。 一击不成,耶律楚灵有些吃惊,难道此人真的练成神功,刀qiāng不入,水火不侵。正不知所措时,李皓贤又道:“再shè,不停的shè,我倒要看看他的金刚之体可以维持多久!” 由于与魇森同是学武之人,李皓贤比耶律楚灵要更了解自己的敌人。他心里清楚,所谓金刚不坏之身,不过是在一定时间内,屏住内息,使身体像充气的皮囊一样,方能顶住外来的侵害。 但再厉害的武功高手,他也是人非神,不可能一直闭气而不呼吸,一旦他换气,那么就会泄了功法,这时他的血ròu之躯,就挡不住锋利的飞箭了,身上一定会被刺穿数个窟窿。 耶律楚灵虽然不知其中的奥妙,但却对哥哥的话深信不疑,于是命令手下不要停歇,轮换着shè箭,直到将所有箭shè完为止。 如此shè了几轮,魇森虽然还能支撑,完好无损,但心中已经开始惊惶起来,他不知道这些女兵们今日带了多少弓箭,万一自己等下被迫唤气之时,她们还不停shè箭,岂不凶多吉少。这下他不敢再狂妄自大了,且终于明白,自己武功虽高,但是对方人多势众,硬拼下来,自己也难全身而退。所以,此时的他已经有了要开溜的打算。 李皓贤也算计到他这一点,于是又在耶律楚灵耳边嘀咕了几句,叫她把骑兵准备好,一旦魇森逃跑,立即用骑兵追杀。耶律楚灵依计而行,马上吩咐下属,不一会儿,数十骑轻骑已经列队于弓箭手之后。 下卷--玉团圆 第三十三章 凝霜的许诺(5) 魇森见情况越来越不妙,心生恶念,擒贼先擒王,这些女兵,都听命于耶律楚灵,只要将耶律楚灵斩杀,其军心必然大乱,这样自己方有逃脱的机会。 形势危急之下,魇森被迫狗急跳墙,待一轮箭雨过后,猛然提步,向前冲过来。轻功高强的他如同一只觅食的老鹰,凌空跨越仅三步,就已经扑到面前,耶律楚灵的手下虽然人多,但是惊于他的超绝本事,毫无准备,眼看就要让其得手,好在李皓贤护在身边,立即催动内力,双掌横出,硬与魇森对了一掌。 魇森这一击乃拼力而为,李皓贤准备不足,再加上功力又稍逊,四掌jiāo碰,立即被震退两步,顿觉血气上涌,嘴角上流出了鲜血。 魇森一击被挡,并不罢休,立即又上前一步,朝耶律楚灵的胸口猛击一掌,yù取其xìng命。李皓贤紧张不已,却苦于内息不调,无法马上发功为妹妹挡驾。 所幸此时耶律楚灵身边的侍卫已然反应过来,当即上前用身体护住将军,硬是用血ròu之躯挡住了魇森这致命一掌,当场被震碎脏腑,英勇牺牲。 耶律楚灵则借助她这一挡,后退两步,其他的卫兵也冲了上来,为将军挡驾。魇森连续两击不中,急躁不已,当下又催动内劲,双掌突出,打出劈空掌,一股强猛的劲道蹦shè而出,将冲上前来的卫兵全部推倒。 此时的魇森有如发狂的野兽,万人莫敌,其他的女兵见他如此勇猛,都胆怯了,定在原地不在上前。这下再没有人挡在耶律楚灵面前,魇森得意起来,又yù上前将其击毙,忽然后面吹来一阵劲风,原来李皓贤发招又至。 魇森自恃武功已经天下无敌,此刻已经不将李皓贤放在眼里,转身又击出双掌,打算再将其震开,怎知这回四掌相接,李皓贤虽身子猛然一震,口中又流出鲜血,却未有后退半步,相反,从李皓贤双掌还发出一股强劲力道,将魇森吸住。 魇森大惊,知道他已用尽平生所学,打算与自己拼个你死我活了,当下不敢怠慢,也发尽丹田之气,与李皓贤全力相拼。双方一时相持不下,周围的辽国女兵也不知所措,全定在原地观看。 李皓贤十分明白自己不是魇森的对手,见旁边的人没有行动,提起最后一口真气,道:“楚灵,还愣着干什么,快帮我!” 耶律楚灵恍然大悟,哥哥是打算以自己牵制住魇森,然后让兵士从旁下手,马上拔出战刀,带领那些愣着的女兵冲杀上来。 此时的李皓贤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田地,魇森再强行运气一压,就可以将其击溃,但魇森此时也已慌乱起来,再也顾不得收拾李皓贤,当下转攻为守,将真气回收,在抵挡李皓贤的同时,又护住自己的身躯。 好个魇森,武功已到了化境,竟然可以在与李皓贤对掌的同时,还保持金刚之身,同时抵受前后的夹攻。耶律楚灵和众女兵在他背上狂砍一轮,竟也伤他不到。 不过李皓贤心里清楚得很,魇森已经是绝对劣势,撑不了多久了,压力大为减轻的他,已经重新调顺气息,立即对妹妹道:“楚灵,用骑兵杀他!” 他两人果然是兄妹情深,心有灵犀,李皓贤所说的话,耶律楚灵都能马上领会到其意,当下让众女兵退开,接着命令两骑轻骑握着长qiāng,策马一左一右冲锋上来,对着魇森后备重重一刺。魇森武功再高,也是凡人之身,面对此击,再也抵挡不住,两把长矛穿胸而过,鲜血四溅。他睁大着眼睛,口中猛吐一口鲜血,溅在李皓贤身上,大嚷一声,拼尽最后的力气,推开李皓贤。辽国女兵乘机一哄而上,将他乱刀砍死。 李皓贤摇摇晃晃地后退几步,也倒在地上。当他再次醒来时,第一眼见到的是耶律楚灵悲极而喜的笑容,只见她把眼泪擦干,道:“哥,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说到这,她再也说不下去,眼眶中又流出了热泪。 李皓贤苍白地笑笑,道:“没事,我只是跟魇森那老贼拼得太凶,一时气衰力竭而已,休养一段时日,就会痊愈的!” 李皓贤所言非虚,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20 章 次与魇森一战,他已当作两人最后的生死之战,几乎用尽平生所学,大伤元气,眼下李皓贤十分虚弱,别说是对敌,就算端个杯子喝口水,也没了气力。虽如此,但李皓贤却觉得很轻松,因为他的任务终于完成,这下可以向耶律凝霜索要发光项链,去救自己的爱人了。 自从魇森被杀,凝霜公主没有来看过李皓贤一次,听耶律楚灵说,她现在忙着谋划与萧惠一党的最后决战,而且为了掩人耳目,不方便来耶律大王府。魇森死了,并没有掀起多大的波澜,凝霜公主和耶律楚灵等人众口一词,皆言魇森是在教女兵练搏击的时候,太过固执,不肯用木制刀剑,而非要用真刀真qiāng,结果发生意外,被误杀。辽兴宗虽有怀疑,但此案却也查不下去,因为没人敢在公主头上动土,只得不了了之。魇森虽然死的时候很龌龊,但葬礼却很隆重,犹如一代佛学大师升天一般,数百僧侣为其念经超度。 李皓贤虽不能亲眼目睹魇森葬礼的风光,但听了之后仍然很感慨,武功天下第一也好,权势遮天也罢,一旦变得不可一世,洋洋得意,四处数敌,就终有覆灭的一天,这些例子,他也亲眼见了不少。 魇森之死,萧惠一党自然不会相信耶律凝霜她们的说辞,大家心里都很明白这是什么回事。所以魇森葬礼之后,京城里看上去风平浪静,实际上是杀机四伏,各方人马都在暗自准备,眼看一场风暴就要到来。 李皓贤嗅出了城中的杀气,于是提出要搬到没移兰馨府上去静养。耶律楚灵极力挽留,道:“哥,我是你妹妹,耶律府就是你的家,你不在自己家里休养,却跑到元夏公主那里去静养,这是什么意思?你就不怕外面有风言风语吗?” 李皓贤道:“我怕什么,我本来就是元夏公主的侍卫,这是辽主亲封的!侍卫不在自己主子身边侍奉,那才叫怪呢!而且正是因为我要静养,才必须到元夏公主公主府上去,你看你们府上现在都成什么了,仿佛一座军营,耶律大王整日暗见各方将领,谋划着与夺取京机的兵权,我看这里随时都会变成战场,那时就别说休养了,能保住xìng命都成问题!元夏公主那里我是去定了,楚灵,作为你的哥哥,我不得不奉劝你一句,辽国朝廷的党派争斗你最好还是不要参和,如今皇长子和皇太弟两党之间谁胜谁负还很难说,若最终成为胜利一方,当然是富贵荣华,可是一旦在党争中失败,那下场将会很惨!我李皓贤刚认回一个亲妹妹,可不想这么快就失去!” 耶律楚灵听罢,叹口气道:“哥你说得对,在这里也不太安全,那你就先去元夏公主那里避避吧!至于我,我已经无法置身事外,谁叫我是耶律大王的养女,平夏公主的好姐妹呢!事到如今,我不得不站在他们一边!假若失败,只能怪天命不济了!” 兄妹俩说着间,宛如生死离别,李皓贤心里一酸,将耶律楚灵轻搂入怀中,道:“楚灵,现在哥的内伤未好,也帮不了你了!你好自为之,一定要保全自己的xìng命,否则将来我如何去对阿妈jiāo代!” 耶律楚灵激动道:“哥,你放心,楚灵也舍不得你和阿妈,我一定会好好保护自己的!” ………… 自从来到没移兰馨的府上,李皓贤算是真正轻闲下来,经历了多次宫廷政变,自己都是深陷其中,只有这次是置身事外。只可惜,自己的妹妹却搅和在里面,所以李皓贤也不能完全安然事外。 毫无疑问,平夏公主耶律凝霜的大婚之夜,必有一场血腥。萧惠一党也嗅出了味道,但身为上京兵马都指挥使的萧惠却并没有太多的防范,只是命令各城门在公主大婚之日加强警戒,御林军加强皇城防御。 在萧惠看来,耶律仁先他们再大胆,也不可能在辽帝的眼皮底下生事。耶律仁先一党是要收拾的,但应该在孙子的大喜之后。在此之前,不应该坏了祥和之气。因此无论在朝中还是在朝下,萧惠都叮嘱自己的党徒们,要收敛一下,不要在这个时候与耶律仁先一党起冲突。 公主大婚,连朝中都忽然安静下来,平日里的争斗一下子少了许多,辽兴宗还蒙在鼓里,以为真是天降祥气,喜不胜收。 一切谋划妥当后,耶律仁先开始行动,上奏辽帝,说公主大婚,京机安全十分重要,只依靠上京城内驻军恐不能确保,为以防万一,应该调集数千兵士驻扎在京城外围,这样一旦有事,可就近调集部队入京。 辽兴宗忙于为女儿筹备婚礼,也没有多加考虑,便答应了耶律仁先的请求,这样,京城外围便开始了部队的换防,这些都是耶律仁先手下,由于人数不多,只有数千人,并没有引起朝廷的太大注意,截至公主大婚前一天,已有三支轻骑兵部队被调至京城近郊的城池。 下卷--玉团圆 第三十三章 凝霜的许诺(6) 凝霜公主大婚当日,李皓贤极力制止没移兰馨走出公主府半步。 没移兰馨不解,问道:“贤哥哥,为什么我们不去参加平夏公主的婚礼呢?凝霜姐姐已经给我下了请贴,不去恐怕不太好吧?” 李皓贤只是含糊道:“这其中的缘由,你就不要问了,总之今晚万万不可离开你的公主府!” “贤哥哥,凝霜姐姐大婚,你不高兴么?你是不是喜欢她?” “当然不是!兰馨你太单纯,自然看不出今晚京城四处的杀气!我跟你说,今晚必有血光之灾!” 没移兰馨惊异不已,但见李皓贤一脸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只得似懂非懂的应了一声:“哦,我明白了!” 李皓贤长长叹口气,道:“兰馨,贤哥哥很快就要走了!” “贤哥哥你要去哪?” “我要回宋朝,估计也就是近些日子的事了!待今晚的局势大定,就是我准备离开的时候了!” “为什么?你不留在辽国陪我吗?” 李皓贤摇摇头道:“大宋才是我的家,我迟早是要回去的!” 没移兰馨一脸的痴情,道:“那贤哥哥去哪,我就跟着你去哪!” “你现在是辽国公主,怎能跟着我一起走?” “这个公主我做着也没意思,除了贤哥哥,我在这里一个亲人都没有,若你走了,我该怎么办?” 李皓贤又叹口气,想到辽国宫廷一样明争暗斗,危机四伏,于是道:“那你就跟着我吧!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以前我以为让你当上辽国公主,就是你最好的归宿了!现在看来,这里一样是狼虎之地,一不小心,也会成为别人的猎物!你生xìng温顺,不识防人之道,还是不留在此为妙!” 没移兰馨欢喜不已,笑得像朵花,道:“我这辈子就跟着贤哥哥,你去哪,我去哪!贤哥哥,你回宋的时候,一定要带上我!” “好,我一定带上你!” 没移兰馨耍孩童xìng子道:“那我们拉勾勾!就这样说定了!” 李皓贤微笑着伸出手指,道:“好,说话算话!“ ………… 此时在平夏公主府,已是华灯璀璨,照耀如同白昼。经过白天宫廷里举行的正式礼仪,晚上,一对新人在公主府里大宴宾客,满朝文武皆有出席。耶律和萧氏两家联姻,不论是耶律仁先一党,还是萧惠一党,都不得不赏面出席,而其他中间派,更是两家都敢得罪,纷纷备齐厚礼,上门庆贺。 凝霜公主平日里训练的一千女兵,今日全部充当彩女,要么列队迎宾,要么则招呼客人,还有的献上歌舞助兴,一派莺歌燕舞的景象。 期间,耶律仁先突然喝醉,竟然坐在地上,大嚷大叫,十分失态,众人只得将他扶走。耶律仁先遂言自己酒力不支,向辽帝告假。辽兴宗满着与亲家萧惠笑言儿女喜事,也没有太留意耶律仁先的举动,不假思索便准许他先行离开。 耶律仁先被几名下人扶出公主府,行了一段,府中此时也有人过来接应。耶律仁先一改醉态,推开下人,严肃问来人道:“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回大王,一切准备就绪!” “好,成败就看今晚了……” 此时的上京城南门,已经关闭的城门忽然间打开了,城门守将原是耶律仁先手下,而今又被其买通,夜色之下,偷偷打开城门,放耶律仁先的数千精兵入城。 而在平夏公主府,喜宴还在继续,君臣们都在开怀畅饮,忽然一侍卫长慌慌张张地跑入大厅,报告道:“禀圣主,城内发生叛乱,京城四门已经被叛军占领!” 辽兴宗正在欢愉之中,听闻吃消息,大惊失色,不知所措。原本正在给宾客敬酒的耶律凝霜忽然变脸,指着萧惠道:“早听说重元皇叔要谋反,却不敢相信,今日一见,却是真的!萧惠,原来你娶媳是假,叛逆是真,来人,给我将萧惠拿下!” 话音一落,也不知从那就冒了数十个女兵,冲入厅内将萧惠围住。此时,大厅外也听见惨叫之声,原来今日萧惠安排了三百名御林军在公主府护驾,此时这些军士都忽然受到那些‘彩女’的攻击,这些女兵来到他们身边,冷不防就拔出短刀将士兵一一收拾了,一时间,整个公主府都在这一千女兵的掌控之下,也即是在耶律凝霜的掌控之下。 正沉浸在新婚的喜悦中的萧达礼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给蒙了,问道:“圣主,公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辽兴宗此时也很诧异,不知道女儿到底在搞什么鬼,一时无法回答,问耶律凝霜道:“皇儿,你在干什么?” 耶律凝霜不予理会,忽然从衣袖中取下一把早已准备好的短刀,一刀刺向新郎。萧达礼做梦也没想到耶律凝霜会如此对自己,遂不提访,当场被利刀刺入小腹,鲜血如喷泉般涌出。虽受重伤,却未立即断气,又惊又屈地问道:“公主,我是你夫君,你为何这样对我?” 耶律凝霜冷冷道:“因为我从来就不想嫁给你!” 说罢,猛地将利刀从萧达礼的腹中抽出,这无疑等于加速了萧达礼的死亡。萧达礼听了耶律凝霜这句话,震撼了,心碎了,他原以为,虽然耶律凝霜并非倾情于自己,但只要自己努力,就一定能让她感受到幸福,怎知这一刀狠狠地断绝了他的所有憧憬。今天本来是自己的大喜日子,却成为大悲之日,自己的新婚妻子,却成了杀身仇人。萧达礼觉得冤屈,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爱一个人是错误吗,她耶律凝霜就算不愿意嫁给自己,也不应该选择这样的方式来抗议,自己从来没有伤害过她,还想尽办法去爱护她,保护她,可到头来,得到却是这狠狠的一刀,世间的女子都这么狠心吗?萧达礼已经无法去为自己鸣不平,一滴眼泪从他面上流下,接着,他的身躯也倒下了,倒在血泊之中。 红衣红绸,身上却留着红色的血,喜庆喜宴,却到处是刀兵,在场宾客全被这一幕吓得目瞪口呆。辽兴宗更是不敢相信,女儿竟然会在婚宴上亲手杀死自己的丈夫,不禁全身颤抖,连话也说不完全:“皇儿,你这是……” 耶律凝霜严肃而镇定,丝毫不像神智失常的样子,行礼道:“父皇,萧氏叛乱,您现在非常危险!来人,保护陛下先行!” 女兵们立即跑了上去,硬是将辽兴宗扶起,退出喜宴。这阵势,与其说是保护,还不如说是挟持。辽兴宗到现在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但却奈何不得,被女兵送走。 耶律凝霜立即下令,将在场的萧氏一党全部抓拿,一时间,那些平时不起眼的女兵,在今晚的婚宴却威风八面,想抓谁就抓谁。那些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大员,此刻都不得不战战兢兢地受她们的挟制…… ………… 金殿上,辽兴宗一脸怒气,耶律仁先和耶律凝霜则跪在地上,等候发落。 辽兴宗震怒,呵斥道:“你们两个好大胆,在朕眼皮底下,也敢胡作非为!耶律仁先,是谁让你调兵进京,攻占四门的?耶律凝霜,是谁让你抓拿朝廷大臣的?好好一个婚礼,让你们两个弄成什么样子!” 耶律仁先辩解道:“回圣主,萧惠一党造反,yù谋害陛下!臣等见事情危机,所以自作主张,带兵入城平乱,事先未有请示圣主,还望圣主体谅我等救驾心切,饶恕我等罪过!” 辽兴宗指着他大骂道:“谁说萧惠谋反的,有什么证据!现在是你们谋反,还是萧惠谋反,你们竟敢恶人先告状!” 耶律凝霜道:“回父皇,重元和萧惠早有谋反之心,纵使今日不反,明日也会反,明日不反,将来也必反无疑,如今不过早将他治罪而已!” 辽兴宗见他俩还振振有辞,更加气愤,斥责道:“胡说,你俩简直是疯了,一个目无君上,一个眼中没有父皇,耶律凝霜,你竟然在婚礼之上,当众将自己的丈夫杀死,我大辽立国以来,从来没有发生过如此荒唐之事!我看你们两舅甥是活得不耐烦了,来人,将这两人给我打入大牢!” “父皇且慢!” 一人冲上殿来,正是辽兴宗的长子,大皇子耶律洪基。辽兴宗问:“洪基,你来干什么?朕正在处理朝事,你不经通报就闯进朝堂,该当何罪?” 耶律洪基道:“父皇,妹妹和耶律大王所做之事,我已经知晓!不瞒父皇,我也是这次的参与者之一,他们的所作所为我事先都知道!” 辽兴宗非常震惊,问:“你说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身位朕的长子,却不思为朕分忧,反而跟这些乱臣一起搅和!” 耶律洪基道:“就是因为我是父皇的长子,才不得不如此!敢问父皇,你百年之后,将来的大辽江山,父皇打算托付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21 章 给谁呢?” 作为皇帝,都很忌讳被问起自己死后的事情,因为这样等于承认自己已经不行了。要是别人,辽兴宗一定将他轰出殿外,可是面对自己的儿子,辽兴宗狠铁不成钢地骂道:“你真是傻,父皇的江山不传给你,还会传给谁?朕之所以不将迟迟不立你为太子,是怕你因此而骄傲,朕希望你能受到磨练,将来才好接朕的皇位!你却做出这等荒唐之事,真是气死朕了!” 耶律洪基道:“感谢父皇厚爱,可是现在满朝文武都不这么认为!大家都以为,将来大辽的江山要落在皇太弟重元手上!洪基不才,若是真有这么一天,我宁愿死去,身位皇长子却不能成为国家的储君,还有何面目活在世上!” 辽兴宗指着耶律洪基斥责道:“逆子!朕已经说过,将来大辽江山是要传给你的,你担心什么?你如此心急为何,是不是盼着朕早死,你好做皇帝啊?” 耶律洪基道:“儿臣不敢!” 耶律仁先替他辩护道:“圣主息怒!大皇子并非此意!臣认为,大皇子的忧虑不无道理,现在朝廷上下全是皇太弟重元的党羽,而且羽翼日渐丰满,只怕将来即便圣主传位给大皇子,他也难以镇住重元这帮人!” 此话说中了辽兴宗的担心,但是他现在仍然在盛怒之下,不愿听耶律仁先等的狡辩之词,喝道:“哼,就是你这jiān臣,从中挑拨我们父子父女的关系!朕觉不能轻绕你!来人,将耶律仁先打入大牢!” 耶律凝霜立即为其保驾道:“父皇,此次乃我与舅舅合谋,要治他的罪,请连我一起治罪吧!” 辽兴宗道:“你以为你能逃脱吗?你当众杀死萧达礼,强行抓拿朝廷大臣,就算朕想赦了你,国法也不会赦你!来人,将平夏公主给我一起拿下,打入大牢!” 耶律洪基道:“且慢,父皇,我也参与了此事,既然他们不能幸免,我又怎能置身事外呢?请让我随他们一起领受牢狱之罚吧!” 辽兴宗气得全身颤抖,指着三人道:“你们,你们!好,自作孽,不可活,朕就成全你们,一起去坐牢吧!来人,将他们三人全部押入牢中关押!” 下卷--玉团圆 第三十三章 凝霜的许诺(7) 面对如此敢作敢为的一双儿女,辽兴宗是又气又无可奈何。原来终日沉迷酒色的他,这两日也没了寻欢作乐的心情,整天被这些琐事烦着,连睡觉也没法安宁,这日,实在是不堪忍受,特意将另一位老臣萧孝穆招来问计。 “萧爱卿,我的皇儿们干的荒唐事,现在已经弄得满朝风雨,你认为此事该如何处理啊?” 萧孝穆道:“圣主,此事非同小可,若处理不善,祸害不小,在发表意见前,臣想先听听圣主的想法,不知圣主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一切的罪责都在耶律仁先,是他教唆和煽动朕的两个皇儿,才致使他们如此胆大妄为!朕考虑再三,决定从耶律仁先下手,重重惩罚他!” 萧孝穆立即制止道:“圣主,臣对此有些异议!此时此刻,万不可惩严惩耶律仁先!” 辽兴宗诧异地问:“哦,此话怎讲?” “圣主难道忘了,耶律仁先手下的兵士已经将京城都控制住了!他是这次行动的带头人,如今圣主追究罪责,他手下的将领无不人人自危,此时动他易生兵祸!再则耶律仁先为北院大王,上京路的兵马都由他掌控,一旦动乱起来,京师危险!” 辽兴宗倒吸一口凉气,道:“爱卿说得有道理,可是事情闹得这么大,总不能不了了之吧?” “圣主说得对!总要有人来承担这一切!圣主要么惩罚耶律仁先他们,要么惩罚萧惠!” “萧惠一看就知道是被冤枉的,怎能处罚他呢?” “圣主,现在的问题不是谁冤谁不冤,而是谁死谁生的问题!请恕臣斗胆直言,这次事变,无非是大皇子和皇太弟两党皇储之争,而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两派已是水火不相容,必须有一派的势力要受到打击,一面是皇子公主和北院大王,一面是皇太弟重元和萧惠,圣主应该衡量的是打击哪一派为好!还望圣主做出个抉择!此外,这次也应该乘机确立皇位的继承人,让另一派死心,否则臣只怕将来类似的事情还会发生!” 辽兴宗十分为难道:“打击耶律仁先,则大皇子和公主收到牵连,打击萧惠,则必然牵扯上皇太弟,两边都是ròu,你要朕如何选择!” “臣有些私下的见解,不知是否犯忌讳!” “但说无妨!” “臣认为,圣主将来打算将皇位传给谁,就应该对他那一党加以保护,而为他消除潜在敌人!所以圣主若打算传位于大皇子,则应该判萧惠等人有罪,若圣主打算将皇位传与皇弟重元,则应该严惩耶律仁先等人!如臣刚才所说,现在不是以谁有罪谁无罪来判,而是看谁才是圣主心目中的继承人!” 辽兴宗领会了他的意思,深深叹口气道:“也就是说,朕不得不指白为黑,指鹿为马了!爱卿,你是朝廷重臣,也是朕信赖的人,不怕告诉你,朕打算传位于大皇子!” “原来圣主早有人选,真是可喜可贺!” “喜什么,这回为了保大皇子,岂不要让萧惠受委屈,而且此事牵动皇太弟,朕于心不忍!” “事已至此,恐怕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若圣主不忍严惩萧惠,将他的官罢了,让他安享晚年,然后将其他党羽剪除,皇太弟没了强有力的支持者,也就起不了什么风浪了!” 辽兴宗依然举起不定,道:“你让朕再仔细想想,你先退下吧!”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辽兴宗心里也明白,萧孝穆说得有理,除了按他所说的去办,也找不到什么更好的办法。经过反复思量,辽兴宗最终下了决心,保皇子而弃皇弟,拉开了对皇太弟重元一党的清算,重元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弟弟,辽兴宗不忍对他下手,只得将打击方向指向他的党羽,首当其冲的便是萧惠。 耶律仁先等人告萧惠要造反,这明显是诬告,虽然萧惠的确暗中支持重元争位,但还不至于到谋反叛逆的地步。这次事件是耶律仁先等人弄出来的,按理应该惩罚耶律仁先,可是辽兴宗为了保护和确立大皇子太子的地位,不得不反过来将罪名扣到萧惠身上,将他的党羽全部降职或清出朝廷,为了维护皇室脸面,被耶律凝霜杀死的萧达礼也被打成叛逆,如此以来耶律凝霜的杀夫就变为大义灭亲,至于萧惠,则念在往年之功劳分上,功过相抵,革去官职,但保留侯爵的称号,被贬回家养老。 可怜萧惠孙子被杀,又被罢官,满肚子委屈和怨气,却还不敢表露出来,恐招至杀身之祸,只得装成唯唯诺诺,恭顺听从,其内心却又是多么的不平。 与之相反,大皇子一党鸡犬升天,耶律洪基被正式册封为皇太子,且任职天下兵马大元帅,掌握了整个辽国的兵权,这样他太子之位已经相当稳固,再没有人敢觊觎。 这一切,在李皓贤看来倒是不奇怪了,这次是两党的生死相拼,其中一党必然要退出朝政舞台,只是他一直为耶律楚灵提心吊胆,担心她成为党争的牺牲品,所幸这次耶律楚灵安然无恙。当初,父母一直反对李皓贤求官参与朝政,他当时不能理解为何,认为是愚见,现在李皓贤终于体会到父母的苦心,眼见朝中一次次的争权夺利,朋党相拼,李皓贤已经感到厌倦,心中已经有了退出是非之地,回去与爱妻尽享温情的念头。 但是,没拿到发光项链之前,却不能离开辽国。好在现在大势以定,耶律凝霜也是时候履行自己的承诺了。 这日,李皓贤专程来拜访耶律凝霜,为其贺喜道:“恭喜公主得尝所愿,现在再也没有人敢逼迫你了!” 耶律凝霜嫣然一笑,欢喜道:“是的,这次确实是大快人心,这下重元一党已经成不了气候了!对了,你的伤势怎样了?” “多谢公主关心,我的伤势已经没有大碍了!今天厚着脸皮来到公主这,是想求一样东西,还望公主能够成全!” 耶律凝霜不悦道:“说来说去!你还是为了那东西而来!你要的东西现在就戴在我的脖子上,难道你没有发觉吗?” 李皓贤愣了一下,愕然道:“公主颈上的项链的确似曾相识,只是我不敢详细验看,怕冒犯了公主!” 耶律凝霜媚笑道:“那么现在我允许你仔细地看了!怎样,我戴上这项链你觉得漂亮吗?” 说着便站起身来,自信地向李皓贤展示了一下。李皓贤不得不恭维道:“当然漂亮,公主天资国色,什么项链配起来都一样漂亮!” 耶律凝霜得意道:“很好,你也学会赞美人了!我可很少能从你嘴里听到这些话!” 李皓贤见她高兴,趁机又道:“本来这项链用来配公主最合适不过,不过现在有人比公主更需要它!还望公主能慈悲为怀,将这项链赏赐与我!” 耶律凝霜上脸的喜悦霎时又僵住,冷颜道:“你知道这项链的来历吗?这是西域进贡给我大辽的国礼!本来是应该让皇后娘娘佩戴的,但是我有幸得到父皇的宠爱,赏赐了这条项链,虽说现在是我个人之物,但依然是我辽国国宝,又怎能轻易许人?除非……” 李皓贤听了这个用词,心里已经凉了半截,试探问道:“除非什么?” “我也不兜圈子!这条项链是我心爱之物,若想得到项链,首先必须得到我!这项链,我只送给我的驸马!如果你真想要这项链,就做我的驸马吧!” 李皓贤听了此话,心里吃惊,此时眼前的耶律凝霜已经令人有些不熟悉了,在西夏初遇时,她俨然是一个害羞的纯情女子,可是现在的她敢爱敢恨,又有些叼蛮霸道,或许这才是她的真xìng格,一个如火一般热烈的女子。但是,这样的一个女子,李皓贤却感觉有些吃不消,更加不敢去接纳她那火焰般的爱情。 “公主,我们事先不是说好了吗?你答应过我,除掉魇森之后,就给我项链!” 耶律凝霜翘起嘴道:“我也没说不给你啊!只是你必须人链双得,不能只取其一!” 李皓贤苦着脸道:“公主,我已经有妻室了,实在难与其他女子成婚!相信公主也不愿意做偏房吧!” 耶律凝霜见他这副表情,由爱生恨,不禁有些怒火,不过还是忍住道:“这好办,你一纸休书将她休了不就成了!” “我与我妻恩爱,且她也没有什么过错,我怎能随便休她?” 耶律凝霜不禁妒火中烧,恶言道:“若没有项链,她迟早是死人一个,你们也是准定做不了长久夫妻的!爱她,你就应该舍弃她!我给你五天的时间考虑,守着一个死人,还是做我的驸马,你自己考虑,我累了,不想多陪,你走吧!” 李皓贤还想再软磨硬泡一下,希望耶律凝霜能够放弃这样的要求,可是她似乎已经下定决心,只给李皓贤这么两条路选择,不等他再开口,下人已经强行逐客,耶律凝霜更是躲进内室,不再相见。 下卷--玉团圆 第三十三章 凝霜的许诺(8) “哥,这次真恭喜你了,你可以得到公主的垂青!”当从李皓贤口中听得凝霜公主逼婚一事,耶律楚林咯咯笑道。 李皓贤苦着脸道:“你还有闲情开玩笑!” “这事情很好啊,这样你可以留在辽国,我们兄妹俩就可以团聚了!” “这里始终不是我呆的地方,我只想快快回宋救曦颜!” 耶律楚灵道:“公主的脾气我了解,她既然把话都说到这份上,只怕你不娶她,就别想得到项链!” 李皓贤道:“楚灵,你替我想想办法,你去劝劝公主吧!” 耶律楚灵见哥哥苦苦哀求,不好推脱,勉强答应道:“好吧,我尽量!但是我也不一定能成!” 耶律楚灵与凝霜公主已是串通一气,根本不会真的为李皓贤做说客,只是阳奉yīn违。但是,光是凝霜公主的意愿还不能成就,此事还得辽帝点头,为此,凝霜公主特地拜访大皇兄耶律洪基。 “皇兄,恭喜你了,如今你已经是太子,而且掌握天下兵马,没人再能挑战你的地位!将来待父皇百年之后,你就是大辽的皇帝了!” 耶律洪基道:“这次我能成功,皇妹也出了不少力,将来有机会,我一定要好好谢皇妹你!” “何必等到将来,现在我就有事要求皇兄帮忙,不知皇兄是否愿意?” “皇妹且说!” “父皇为我选的驸马已经被我亲手杀死了,这事皇兄不会不知!为了兄长的皇位,我不惜背上弑夫的罪名,现在皇兄得尝所愿了,你愿意我这个妹妹孤独终老吗?” 耶律洪基叹口气道“怎会,每当想起此事,为兄都十分内疚!皇妹放心,将来我一定会为你再找一个如意郎君的!” “何必要等到以后,我现在就有意中人,但是不好向父皇开口请求赐婚,希望皇兄能做个现成的媒人,为我在父皇面前美言几句,让他同意我的婚事!” 耶律洪基既欢喜又犯难道:“那真是可喜可贺啊!难得皇妹挑得中意的!可是你才成了一次亲,现在又提这样的事,不大合适吧!皇妹,这事情不如缓缓,待过些时日,我再向父皇提!” 耶律凝霜很失望,酸酸道:“皇兄还说要谢我呢,连这点小事都不想帮!就更别说其他了!看来我真的是白忙活一场了,为皇兄拼死拼活的,到头来什么都没得到!” 耶律洪基听了这话,很不是滋味,道:“好吧,我耶律洪基怎也算是国家未来的储君,如果连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22 章 皇妹这样的要求都不能达成,将来如何面对众臣!皇妹放心,我一定尽力为你促成这门亲事,不过成与不成,最终要看父皇的意思,我也只能是为你奔走一下了!” 耶律凝霜喜道:“有皇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只要皇兄为我在父皇面前美言,成与不成,我都不会怪责!” ………… 另一方面,李皓贤总算是看出了耶律楚灵不在真心帮助自己,让她去劝说凝霜公主不见有半点成果,想到景阳郡主的病情不可再拖,他最终还是下了决心。 “公主,我想通了!曦颜的病情已经不能再拖了,即使公主要我去死,我也得照做不可!我答应您的条件!” “很好,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必定会答应的!我不要你去死,我要你好好的活着,疼我爱我!”凝霜公主已直言不讳地表达自己地情感,不再有什么扭捏。 “若此事成了,公主真的能不再食言,将项链jiāo给我吗?” 耶律凝霜不悦道:“我的心和人都给了你,难道还会吝啬一条项链吗?” “说得是!有句心里话我不得不先问问,公主觉得这样得来的婚姻,会让您觉得幸福吗?” 耶律凝霜自信道:“会的,现在你之所以对我冷淡,是因为你心中还有赵曦颜,赵曦颜躺在病榻之上,你觉得对不起她,所以又爱又怜,当她得到解yào痊愈,而你们两个又两地相隔时,感情自然就淡了!而我,天天待在你的身边,你能不动心吗?” 李皓贤苦笑道:“但愿如此吧!” 耶律凝霜见他这副嘴脸,心里自是不好受,但是现在已经走到这一步,即使是错,她也只得错到底。努力克制住自己心中的妒火,耶律凝霜又道:“既然你已经应允,那么此时就算成了一半了,剩下的便是让我父皇同意我俩的婚事!” 李皓贤担忧道:“若圣主不同意怎么办,公主要定个时间给我,若此事不成,我也非得厚着脸皮向公主讨要项链不可!” 面对他如此直白,耶律凝霜狠不得立即拿刀跺了他,可是她还是不服输,认为只要两人成了亲,就会有感情,于是满怀醋意道:“你倒还比我急啊!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 “皇儿,你的事情,你大皇兄已经跟我说了,皇儿啊,不是父皇说你,你现在是越来越糊涂了!且不说你夫新丧,不能急嫁,就说那李皓贤不过一届平民,又怎配得上你公主之身?” 耶律凝霜争执道:“我与萧达礼并没有夫妻之实,甚至连堂也没拜完,算什么夫妻!李皓贤是我之所爱,就算是平民又如何?” 辽兴宗十分不快,再次劝道:“皇儿,你不能这样任xìng,你的事,父皇会留个心眼的,你不要急,待过些时日,父皇再为你找个好驸马!” 想起辽兴宗前次为自己指婚,耶律凝霜又埋怨又愤恨,直言道:“父皇就是乱点鸳鸯,才造成了萧达礼的悲剧!如若父皇再不顺我的意思,那么下一个驸马也将是同萧达礼一样的下场,我会再在婚宴上把他杀死!” 见女儿如此倔强,辽兴宗气愤不已,大拍龙椅,呵斥道:“你,你胡闹!” 耶律凝霜毫不退让:“父皇应该了解我的脾气,我说得出,必然做得到!” “你,你反了,你滚,朕不想再见你,回去好好思考一下吧,朕不会同意你乱来的!” 被父皇轰出宫来,耶律凝霜又气又恨,外表坚强的她也不禁悲伤难抑,跑到耶律大王府找楚灵哭诉。 耶律楚灵见公主如此委屈,有心成全她与哥哥,安抚了凝霜公主后,便向爹爹谈起此事,请求耶律仁先促成。 “爱卿此来,所为何事啊?” 耶律仁先道:“今天臣此来,不为国事,而为了平夏公主之事而来,她怎么说也是我的外甥女,我这个做舅舅的,不能对她的事不闻不问!” 辽兴宗听到凝霜公主就来气,板着脸道:“别在朕面前提这个不肖的女儿!或许是朕太宠她了,令她如今这样胆大妄为,前次婚礼上胡作非为不算,这次还要嚷着加给一个平民,这不是想气死朕吗?” “回圣主,平夏公主想嫁之人,可是李皓贤?” “没错,就是这个人,他不过一个小侍卫,凭什么娶公主?” “臣就是为此事而来,那李皓贤可不是平民,他的母亲,是西夏太后的亲妹妹,算起辈分,他是西夏小皇帝的表哥,也是皇亲!再说圣主封他为侍卫长,也算是有了官职,岂能再以平民视之?” 辽兴宗愕然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他是西夏皇亲?” “千真万确,圣主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西夏查查!当初李皓贤在西夏也是大富大贵之人,只是因为得罪了太后,不被西夏所容,才来到辽国!虽说现在落难,但臣看他一表人才,也非等闲之辈,公主与之相配,也算合适!” “如此说来,朕的女儿眼光倒还不差!耶律爱卿,看来你是为她来做说客的!” 耶律仁先笑道:“就算是吧!公主不仅是圣主的心头所爱,也是臣所疼爱的外甥女,既然我们都希望她能获得幸福,为何不顺从公主她的意思呢?” 辽兴宗犹豫道:“如果李皓贤真是西夏皇亲,朕倒是可以同意这门亲事,可是这事也得过些时日再议,毕竟公主才办过一次喜事,现在再办实在不妥!” “圣主是怕别人议论吧!公主之前做过那事情,总会有人议论的!臣认为,正因为如此,公主应该早定归属,免得永远生活在yīn影之中,这次公主的婚事,可以不办得那么盛大,简单一点就成,重要的是公主得到幸福!至于那些无聊的言论,不必理会,谁若敢张扬,重重治罪便是!” 辽兴宗已经对这个任xìng的女儿毫无办法,只得抱着破罐破摔的心态道:“罢了罢了,朕为她选驸马,她不但不感激,到头还怨朕!这次朕就顺她的意,路是她自己选的,将来出了什么事,她都不要再来找我这个父皇!我也不想再理了!” ………… “恭喜公主得尝所愿,与我哥成就美满姻缘!” 凝霜公主感叹道:“事情还没最终成之前,我还是有些担心!唉,我虽然身为公主,可是要为自己争取幸福是那样的艰难,为了自己的婚事,我几乎与父皇翻脸了,在他看来,我是够厚脸皮的了!” 耶律楚灵道:“我觉得公主这样做没错,幸福是要自己争取的!若是你屈从于圣主为你主婚,难道公主真得能满意吗?” “是的,但是你哥现在还有些摇摆!我要彻底让他死了对赵曦颜的心!楚灵,我要你挑选几个人,骑快马将我俩成亲的消息传回宋朝!我要让这消息传到赵曦颜耳朵里!” 耶律楚灵有些犹豫:“公主,这恐怕不好吧!赵郡主已经卧病在床,听到这个消息对她打击太大了,我怕会危及她的xìng命!” 凝霜公主满怀妒意地言道:“死了更好!还堂堂一国郡主,难道这也经受不起吗?算了,这事不用你打点,我亲自差人去干!” 下卷--玉团圆 完结篇(草稿版) 耶律凝霜任xìng妄为,说到做到,让李皓贤很快就见到了两位熟悉的面孔。见到此两人,李皓贤惊愕地问:“红芍,蓝葵,你们不在郡主身边侍侯着,跑来辽国干什么?” 红芍道:“我们是奉郡主之命来的,想请问公子,这个喜帖是怎么一回事?” 李皓贤还云里梦里,接过帖子一看,竟是自己和平夏公主成亲的喜帖,不禁大惊失色,上京和汴京相隔千山万水,这消息本不应该如此快就传过去,眼下自己与耶律凝霜的婚事不过刚定下来数日,远在汴京的景阳郡主就知道消息,很明显是有人故意放此消息出去,而这个人估计就是平夏公主本人。她的用心很明白,就是要彻底斩断李皓贤和赵曦颜的感情。 面对红芍等人的质问,李皓贤只得如实相告:“实不相瞒,那辽国公主确实对我有情,不过我心仍然在曦颜身上,那公主见此,就拿千绝草解yào相威胁,我为了尽快拿到解yào,只得答应她的要求!只是我打算在成婚之后将解yào骗得,就立即逃离辽国,回宋救人!” 红芍又惊又喜,道:“真的吗?那我家郡主有救了!” “曦颜现在的情况怎样了?” 蓝葵叹口气说:“郡主虽然余dú未清,但原本已好了很多,可是自从听到公子要在辽国成亲,病情又恶化了!” 李皓贤担忧道:“这明显是有人有意为之,要不辽都与宋京相距如此远,消息又怎会如此快传至你们那!曦颜现在带病在身,不能受这样的刺激了,我想写封信向她解释一切,你们替我尽快送回去!” 红芍道:“好,那么请公子快快修书一封,让我等火速带回汴京!” 李皓贤当即下笔,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叙述了一遍,并在信中安慰景阳郡主,允诺得到解yào之后速速赶回。写好之后,递给两人。 红芍没有接信,而是让给了蓝葵,并叮嘱道:“蓝葵,你马上骑上那黑色快马,速将信送回大宋,记住,途中不要惹事!” 蓝葵应道:“知道了,红芍姐,我分得清事情的轻重!” 李皓贤听得她俩的谈话,疑惑道:“红芍,你不与蓝葵一同回宋吗?” 红芍解释道:“郡主也已猜到公子这次异国成婚,或许有苦衷,她吩咐我们来辽问清公子,若确实是误会,就让我俩留在此地协助公子!如今蓝葵要先回去送信,那么就让我留下来在公子身边尽微薄之力吧!” 虽然红芍嘴上说得好听,不过李皓贤心里也明白,景阳郡主让红芍留下,一来确实是给他增添一个帮手,而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红芍留下来察看自己的表现。李皓贤与景阳郡主分别已经有数月,这段时间中她又听到不少流言,难免会有些心疑。虽然贵为郡主,李皓贤也知自己的爱妻还是有些小女人的脾气,所以这样的安排也不足为怪。说到底,也不能怪她多心,只怨上天让他们的感情经历太多波折。 要向李皓贤质问的,还不止景阳郡主这一边,与平夏公主成婚是大事,虽然辽帝和耶律仁先都希望这婚事办得低调,但是小道消息还是很快传了出去,传到了没移兰馨耳朵里。 即使没有上次的一夜温存,没移兰馨也早已对李皓贤死心塌地,如今听说他要与平夏公主成婚,其心情可想而知。 “贤哥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不仅不想皇帝舅舅提我们的婚事,还要娶平夏皇姐?”虽然极度失望,但是没移兰馨的眼神里还是流露出一丝期待,期待从李皓贤嘴里听到合理的解释。 李皓贤不想伤她的心,如实答道:“兰馨,我是迫不得以,郡主姐姐现在余dú未清,只有得到凝霜公主颈上的发光项链才有得救,可是你凝霜公主开出条件,若想得到项链,就必须娶她!” 没移兰馨激动道:“贤哥哥,你怎么能与她成婚,你不要郡主姐姐了吗?你不要我了吗?” “兰馨,你别着急,我不过是假意与她成婚,等项链到手,我便要回宋去了!” “你万一把持不住怎么办?” “怎么会,我有你和曦颜,难道还不满足吗?”说这话时,李皓贤叹了口气,没移兰馨已是跟定自己了,他也下了决心爱护她一辈子,只是景阳郡主能否接受她还是个未知之数,这两个女人,就让他头疼不已,难道还能容得下其他么。 没移兰馨偎依在他怀中,道:“贤哥哥,你若回宋,一定要带上我!可不许把我丢在这里!” ………… 没移兰馨相信了李皓贤的解释,可是她还是放心不下,担心李皓贤与耶律凝霜最终会假戏真做。思前想后,天真的她自作主张,决定上门拜访,希望将实情相告,希望打消耶律凝霜嫁给李皓贤的念头。 “元夏皇妹,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我府上,真是稀客啊!”耶律凝霜不冷不热道。 没移兰馨直言快语:“我想求皇姐放过我的贤哥哥!” 耶律凝霜听了十分不悦,黑着脸道:“什么叫放过?何为你的贤哥哥?” 没移兰馨依旧毫不掩饰:“贤哥哥现在很想得到发光项链,但是皇姐却要他答应娶你才行,贤哥哥很苦恼!我来这,一是希望皇姐能让出项链,二来我也请你放过贤哥哥!” “项链是我心头所爱,怎能随便让出!至于那男人,是他自愿的,何来放过之说?” “你不可以与贤哥哥成亲,因为他是我的男人!” 耶律凝霜想不到这样不要‘脸’的话竟然从一国公主的口中说出,大为吃惊:“你说什么,皇妹,这些事情你可不能开玩笑!” “我不是开玩笑,我已经是他的人了,而且我们早在西夏就已经成亲了!” “你,这些事情你们竟然不跟我说!”耶律凝霜听完已经气得颤抖。 “我本来一直想告诉皇帝舅舅,只是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耶律凝霜强忍着愤怒,但脸色还是十分难看,道:“这李皓贤嘴上说多么地爱赵曦颜,原来也不过是装装!也罢,天下的男人都是这样,见到漂亮的女子就任不住要占为己有!他婚前如何风流我管不着,不过婚后,他休想再碰别的女人!” 没移兰馨道:“皇姐,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贤哥哥是我的丈夫,他不能再娶其他女子为妻了,你还是向皇帝舅舅说明白,让她取消这门婚事吧!” “胡说,皇妹,你不过是他的野女人,不知羞耻也就罢了,现在还敢公然与我叫板吗?我和李皓贤的婚事是板上定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23 章 事情,哪会因为你这个贱人就取消!” 耶律凝霜听到自己的未婚夫与其他女人有染,当然震怒,但是,她还是坚持与李皓贤完婚,因为此时她已没有退路,为了与李皓贤成双成对,她与天争,与地争,在婚礼上公然杀死自己的新夫,与自己的父皇几乎翻脸,对李皓贤威逼利诱,才好不容易促成婚事。为了完成自己的心愿,她几乎已经丢尽了一国公主的脸面,虽然她的如此牺牲甚至不能得到些什么,得不到李皓贤真正的爱,得不到幸福美满的婚姻,但是她也无法退后,因为此时退缩得到的只是更多的冷眼和嘲笑。即便她现在只是一厢情愿的做梦,她也要将这个美梦做下去。而那些妄图叫醒她,告诉她现在只是在做梦,要她重新面对残酷的现实的人,便是她最痛恨的人,很不幸,没移兰馨就是这样的人。如今她已恨没移兰馨入骨,可是没移兰馨过于单纯,并没有体会到妒火烧心的耶律凝霜会对自己不利,还奢望能够凭自己的哀求而让耶律凝霜打消与李皓贤成婚的念头。 “皇姐,我求你了!别与贤哥哥成婚好么?”没移兰馨继续哀求。 “元夏皇妹,既然你对我的婚事如此关心,那么就留在我府里直到我大婚之后吧!” 耶律凝霜对她已经十分厌恶,巴不得把她轰走,但又怕她会到处乱说她与李皓贤的丑事,这些话若传到辽兴宗的耳朵里,那可麻烦了,所以耶律凝霜下了歹心,打算将没移兰馨软禁起来,直到大婚之后。 “来人……” 几名侍女听了召唤来到厅前,凝霜公主命令道:“你们务必将元夏皇妹给我留下来,在我成婚之前,可别让客人走了!”说罢打了个手势。 侍女们会意,十分粗暴地上前制住没移兰馨,将她扣押。没移兰馨的侍女见主人被强行带了下去,十分恐慌,却没有半点办法,此侍女非彼侍女,平夏公主的手下个个是兵,而没移兰馨的侍女手无缚鸡之力。所幸凝霜公主并没有将她们也一起扣下来,看着她们惊惶的模样,耶律凝霜冷冷道:“你们不用紧张!我只是向留元夏皇妹在府中小叙几日,在我这她是贵客,我不会怠慢她的!你们放心回去吧,数日之后,你们的主子自然会回府的!不过我得警告你们,这只是小事一桩,你们可别弄得尽人皆知,否则对你们主子可没什么好处!” ………… “公主,我听说你把元夏公主扣起来了!不知道她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她年轻不懂事,还望你看在皇室姐妹的分上,绕了她这次吧!” 耶律凝霜皮笑ròu不笑道:“我的未来驸马,看你紧张的!元夏皇妹可是大辽公主,谁敢扣留她!皇妹是我的闺中之友,我俩亲近,所以才留她在府上住两日,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李皓贤无奈,问:“那不知公主打算留她在府几日,我说到底现在还是她的侍卫,主子在外留宿我也必须心里有底!” “皇妹说要留下替我布置新房,所以我想她大概要等我们完婚之后才会回府!” 李皓贤明知她意在将人扣下做人质,但是她的理由说得冠冕堂皇,也奈何她不得。好在她说得也有道理,没移兰馨是辽帝封的公主,耶律凝霜再大胆,也不会加害于她,只是要委屈她在平夏公主府住上数日了。凝霜此举,无非是让李皓贤乖乖就范,定下心思娶她过门。 耶律凝霜固执得有些痴狂,不论如何,她都非嫁李皓贤不可,为了怕夜长梦多,因此急于办婚事。辽兴宗已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没有过问。很快,耶律仁先就定好了成亲的时间。 比起上次,这次的婚礼办得简单许多,也没有请多少宾客,不过公主府还是张灯结彩,喜字贴满墙院。 红烛之前,望着自己的又一任妻子,李皓贤真是说不出滋味。耶律凝霜见他久久不语,发话道:“驸马,今日是你我洞房花烛之夜,难道你就没有什么对我说的吗?” 李皓贤道:“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觉得这是一场梦!” 耶律凝霜柔媚笑道:“如果这样的话,我希望是一场美梦!从西夏见到你开始,我就觉得一切像是在梦中!回到辽国之后,我终日闷闷不乐,以为今生今世不能再与你相会,岂料上天还是怜人,终于让我们的姻缘!” 见耶律凝霜如此深情,已经做好逃跑准备的李皓贤心中有愧,道:“公主,只怕你对我如此情意,我不能够报答!” 耶律凝霜侧靠在他的身上,柔情道:“只要你今后对我好,那就什么都足够了!” 面对她的情意,李皓贤不忍,只得哄骗她道:“我会对你好的,只是我对曦颜也要有个jiāo代!公主,那发光项链呢?” 耶律凝霜正爱意绵绵,听到这话如当头一棒,热情被浇灭,扭过身去,埋怨道:“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竟然还在我面前提起别的女人?” 李皓贤见她生气,只得从身后温柔地将她搂住,在她耳边轻轻道:“公主,我知道惹你生气了!现在我既然做了你的驸马,当然会一心一意对你好,但若以前的事情不了解,我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只要曦颜的病好了,我就不会觉得对她有什么亏欠,这样我才能对你好!” 耶律凝霜这才减了些怒气,问道:“你说的可是真话!” “当然是真的!要不我发誓!” “发誓又什么用,我只要你的真心!或许你说得也在理,你放心吧,那项链就在我脖子上,待我们春宵之后,自然就是你的了,到时你想怎样都成!” 李皓贤这下安心下来,又道:“公主,根据我们汉人的规矩,新婚夫妻一定要喝jiāo杯酒,这样代表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们也一起喝一杯吧!”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好,我们就要做到这样,让我来斟酒!” 耶律凝霜兴致又来,亲自动手斟了两杯酒,递给李皓贤。 “来,驸马,祝我们婚姻美满,白头偕老!”耶律凝霜含情脉脉地举起酒杯。 李皓贤微笑着点点头,挽着她的手,一同喝下了jiāo杯酒。 杯酒下肚,耶律凝霜羞红着脸,道:“驸马,我要你吻吻我!” 李皓贤没有拒绝,温柔地搂着她,在她脸上轻轻一吻,闻着她身上的女儿香,不免有些动心。 可是一吻之后,耶律凝霜却身感异样,抬起右手轻捂额头,摇摇惶惶道:“奇怪,我怎么喝一杯就觉得晕呼了!” 她非愚钝之人,很快就明白到这非平常反应,惊道:“驸马,你,你在酒中……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何要这样……”耶律凝霜流下了眼泪。红芍的到来确实帮了李皓贤一个大忙,因为她带来了厉害的迷yào七步醉。 李皓贤愧疚地望着她,叹口气道:“对不起了,公主,我必须要先救曦颜,至于你,我只有日后再来谢罪了!” 待耶律凝霜倒下后,李皓贤从她脖子上取下项链,然后换了一身衣服,又去囚禁没移兰馨之处将她救出,带着她与红芍她们会合。 事先已经商量定了逃离步骤,李皓贤带着众人急急来到汴京南们。却见城门口有一人拦住了去路。此人正是耶律楚灵。 “楚灵,你……”在这样的环境下相见,李皓贤一时无语。 “哥,你就这样走了吗?” “楚灵,这里我已经无法逗留下去!而且我急于赶回宋朝救曦颜!” “你这样走,将把我置于何种境地?” 李皓贤内疚不已,道:“楚灵,我也有想过这个问题,不如你与我一起回宋吧!” 耶律楚灵变得犹豫不决,又yù随他们而去,又舍不得。忽然间,红芍急速上前,制住了耶律楚灵的穴道。 李皓贤吃惊道:“红芍,你干什么?” “公子,她既是你的亲妹妹,此番我们逃脱,她必受牵连,为保万一,只能将她也强行带走了!我们时间不多,要速速离开,红芍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李皓贤叹口气,道:“罢了,也只好如此了!” 众人带上耶律楚灵,离开上京,连夜飞奔,马不停蹄,很快便到了幽州。从幽州继续向南,就是辽宋边界了,这里地势险要,两侧群峰挺拔,山势陡峭,中间只有一小路盘旋曲折。再走十数里,便是雁门关。 只要过了雁门关,便是安全之地,想到这,李皓贤一直绷紧的心才稍稍放松下来,不料忽然间两侧山间草木涌动,一下子出现大队辽兵。李皓贤心里不禁慌了起来,自从上次与魇森一战,自己的伤势还未愈,如此恶战恐怕难以应付,何况就算他全然没事,面对如此多的辽兵也凶多吉少,魇森武功如此高强,最终也寡不敌众,而现在自己还有这么多人要保护。 辽军前后左右四下涌出,将李皓贤等包围起来。从后面上来了一大队兵士,仔细看去,竟然女兵居多。人群中,一个英姿女将从军列中走出,李皓贤一望,正是耶律凝霜。 耶律楚灵自从被哥哥强行带离上京,自知无法回头,只得同上‘贼船’,如今见到自己的好姐妹,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公主……” “楚灵,想不到你竟然也背叛我!” 耶律楚灵无奈道:“公主,我也不想与你作对,可是李皓贤是我哥哥,我不得不站在他那边!” 凝霜公主道:“闭嘴,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李皓贤,你这个狠心的男人,竟然在新婚之夜抛弃我离去,你让我受了多大的侮辱!” 李皓贤愧疚道:“公主,我知道我对你不起,我只是想回宋救曦颜!” “你既然与我成婚,就不应该还想着其他女人!” 蓝葵chā嘴道:“公子根本就不爱你,是你逼着她娶你而已!” 蓝葵的话深深伤了耶律凝霜的心,她恼羞成怒,命令道:“来人,给我将这帮人拿下!” “住手!” 没移兰馨站了出来,道:“皇姐,我知道恳求你是不可能的!我们都是弓马骑shè长大的,不像汉族女子那样扭捏,实话实说,你要争的男人也是我的所爱!既然我们都要争这个男人,就来一场公平的比试,若你胜了,他随你带走,若我胜了,他从此就属于我!” “你,无耻的女人!好,我答应你的要求!你要与我比什么?” “我们比shè箭,大家互shè,直到shè中为止,被shè中者为输!” “好,我到要看看李元昊的女儿有多厉害!今天我们不单是争男人,也是争两国的面子,当年我父皇与你父斗了半辈子,今天他们之间的仇怨就在我们两个女儿之间做个了解吧!” 没移兰馨道:“好,你比我大,我就让你先shè!皇姐,来吧!” 面对情敌的挑战,耶律凝霜气得半死,她咬牙切齿地弯弓搭箭,朝远处的没移兰馨望了个正着,随着“呼”的一声,利箭已经穿云裂帛地飞到没移兰馨面前,只见没移兰馨镇定地举起手中的弓把,对准来箭,轻轻一拨,来箭即掉落地上。 “皇姐,现在到我shè了!” 说罢,没移兰馨拉开长弓,对准耶律凝霜的身躯,定心一箭shè出。耶律凝霜见此箭来势凶猛,只得慌忙向旁边一闪,极其狼狈地躲过此箭。 李皓贤见二女为了自己弄得要以xìng命相搏,即心痛又担心,无论她们之中谁伤了,都是他极为不愿看到的事情。 第一轮两人打了个平手,没移兰馨喊道:“皇姐,又到你了!” 焉知她话音未绝,耶律凝霜的第二箭已经闪电般shè了过来,没移兰馨情急之下只得一蹲,箭从她头顶上飞了过去。原来耶律凝霜见一箭不中,心里怒火骤起,也不答话,就把箭shè了过来。 轮到没移兰馨shè第二箭了,大家的心都悬着,不知这场残酷的比斗最终谁是赢家。“呼”地一箭shè去,即准又快,耶律凝霜也顾不上架子,急忙朝地上一滚,避过了这一箭。两箭已过,双方还是分不出胜负,到耶律凝霜shè第三箭了。这次,耶律凝霜冷静下来,把箭搭在弓上,全神贯注地瞄了好一会,才把箭shè出去,同时叫道:“兰馨,你受死吧!” 那支箭像长了眼睛一样,直朝没移兰馨的咽喉shè来,只见她双眼圆睁,定定地望着那骤然飞到的利箭,将手中的弓箭扔到地上,然后身子一斜,抬起双手,就在箭头掠过身躯的一刹那,猛地合起手掌,将箭身夹住,那箭尾的羽翎尚震抖不停,将李皓贤等吓出一身冷汗。 耶律凝霜这回彻底慌了神,对没移兰馨越来越忌惮,只是在军前,众目睽睽之下,不能表露出自己的胆怯,只得装作不在乎道:“这次算你命大,轮到你了!你可要把握住机会,否则下一箭我一定要你的命!” 没移兰馨道:“皇姐,刚才那两箭是我有意让你,这下你可要真的小心了!”说罢拉满了弓把。 耶律凝霜口中应道:“来吧!”眼睛却死死盯着没移兰馨的举动,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忽听得“啪”一声,她连忙把身体往左边一闪,可是却不见箭到。原来没移兰馨不过是虚张声势。 耶律凝霜恼道:“你shè是不shè?” 没移兰馨没有答话,弓把又“啪”地响了一下,耶律凝霜连忙又把身体向右闪开,怎知没移兰馨还是虚发,待闪到右边,耶律凝霜刚想开口责骂,怎知没移兰馨忽地发箭,耶律凝霜来不及躲闪,被箭击中,当场倒了下去。 没移兰馨心地还是善良,并没有shè她的要害,只是shè中她的左手臂,但耶律凝霜还是感到了剧痛,又痛又气又屈辱,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就像开闸的水一般涌出。 耶律凝霜身边的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24 章 侍见公主受伤,惊得马上上前搀扶,叙述拔取箭头,为她包扎。其他士兵见公主受伤,十分愤怒,朝李皓贤他们围了上来。 情急之下,没移兰馨大喊:“皇姐,我们事先不是又约在先么?耶律氏家的女儿,难道这样输不起?” 耶律凝霜听得此言,强忍住自己的疼痛,命令手下放李皓贤他们离开。 这场爱情和荣誉之战,以没移兰馨的胜利而告终,耶律凝霜虽伤,但是并不算太严重,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了吧。士兵们让开了一条道路,让李皓贤等人可以回宋。不过李皓贤还是忍不住走上前去,探视了一下耶律凝霜的伤势。 “公主,你没事吧?” 耶律凝霜对他满怀怨恨,气道:“既然你狠心舍我而去,现在又何必惺惺作态,怜惜于我?” 李皓贤深深叹口气,看着这个对自己一片深情的女人,不禁心软下来,想到自己一旦一走了之,耶律凝霜将成为辽国的笑柄,可以预见她会遭受到多大的屈辱,李皓贤不觉心头迷乱,竟然伸出手去,道:“跟我走吧!我们一起回大宋!” 耶律凝霜痴痴地望着他,摇头道:“我是辽国的公主,怎能跟你去外邦!你若真心待我,就留下!” 李皓贤为难道:“公主,你知道我不会留在辽国的!但是我还是愿意尽一份责任照顾你!” “你这是算可怜我吗?” 李皓贤轻轻摇头道:“不,不止这些!若你不是辽国公主,或者我们能够成为夫妻!你若能抛弃这个身份,我愿意照顾你!” 耶律凝霜听得此言,灰蒙的双眼重新焕发出光芒,流下眼泪道:“你这是真话吗?” “是的,事到如今我不想再说假话来骗你!” 耶律凝霜又喜又悲,叹道:“可惜,我生下来注定就是辽国公主!这是不可改变的!” 李皓贤深深吸了口气,无奈道:“也就是说,你不愿放弃公主之位,在这两者之间,你已经做出了选择?” 耶律凝霜点点头,道:“是的,若你执意离开,我们此生便有缘无分了!” 李皓贤沉默良久,望着她那渴求自己留下的眼神,在做最后的抉择。最后,他有了决定,俯下身子,在耶律凝霜额头上轻轻一吻,然后靠到她的耳根旁,柔声言道:“凝霜,原谅我,你就当我已经死在此处了吧!” 说完,李皓贤直起身子,转身离去,不再看她一眼。 “我们走!” 李皓贤回到没移兰馨那边,对众人嚷道。各人恨不得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听得叫唤,纷纷上马,跟随李皓贤策马朝雁门关方向奔驰而去,只留下耶律凝霜在痴痴凝望,正是: 转首回眸情已走,雁门古道话离别君意决兮不回首,何必温言述柔情双双自此如陌路,此段情谊分扬镖今朝别离终成忆,明夕月下独愁吟………… ………… ………… 到这里为止,玉剑的写作算初步完成了,玉剑是我的第一部作品,头一次完成这样大的篇幅,其中必有诸多不足,而本人也对最后几章不甚满意,但苦于思路枯竭,因此只能按照原来设定的剧情完成此书!总的来说,目前玉剑算是个草稿版,还有许多地方需要修改完善,接下来我将重新翻写一遍,作为正式版。至于这个结局,也不一定就是最终的结局,希望在翻新的过程中,得到些新的灵感,写出更好的结局。若读者朋友们对新版有什么期望,也可以留言反馈一下。 接下来,我除了翻新玉剑之外,主要工作就是进行仙侠作品《天地轮》的写作,至于新的武侠作品,目前还在构思当中,或许要到四五月份才会有新的武侠作品出炉。忠心感谢一直以来支持我的读者朋友们,希望我之后的作品能继续得到你们的支持。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iqugedu.com--【看不破世间红尘】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访问小说分享者(牧鸯丶)的书库,阅读更多TA分享的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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