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一无二的风》 第一章 特立独行的风 我叫莫风，这个名字我还蛮喜欢的，像风一样随性，当然也是因为有脑神经中有些抽风。 阿爹有时候在调侃我的名字的时候会笑笑说，当年阿妈生我的时候，户口局的人来问名字，阿妈接过来纸笔，窸窸窣窣就写下了这两个字，然后就这么定了。 阿爹并没有说话权，又或者是当时就震惊了，于是名字就这么定下来。 可能是这样不靠谱的爹妈吧，且看我之后成长成什么样子。 我的爹妈都是正而八经的上班族，小小的我第一次正大眼睛看世界。 天不怕地不怕，那时候胖乎乎的，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看着照片听妈妈说，小时候我可皮了，爱在外婆家门口的龙眼树前瞎跑东瞎跑西。 我心中疙瘩一吓，那时候还好拐跑孩子的坏人不多，不然我还是我嘛。 照片里，我圆乎乎，眼睛嘿哟哟，坐在花岗岩石的阶梯上，对什么都不懂。这是我的第一张，最早被记录下的独立的照片。 哈哈，那时候，龙眼树下乱跑，赤着小脚丫，听说还踩到了黑压压，火热热的炭块上了。 啧啧，想想就很痛。当然我已经都不记得了。 相册继续翻，啧啧，是个十足的boy样。穿得也是条纹款式成套的衣服。 那次是啊爹，啊妈第一次待我去远点的地方旅行。酒店里，我在蚊帐中，伸手扯着两头的缝隙，探出头。笑得可甜了。笑得眼睛都找不着了。 哎呀，那是快十岁了，从那次，俺的眼睛越来越像小眼睛的爹。和有着三眼皮，欧美深轮廓，美丽的妈妈的样子渐行渐远t-t。。。。 那时候对外界没有太多的知觉，所发生的事情，现在觉得都该是印象深刻的，偏偏，只能通过照片，和长辈的口述，听故事一般地听着，失去了哪怕一丁点的印象。 关于最初始的，还记得的都是被批评，打骂后痛苦流涕的情形。 当还是男孩头的时候，在不吃蔬菜，乱挑食。结果直接被啊爹抓进房间，关上门，一顿打。 在妈妈工作单位，又是不吃东西怎么的，还是讨了打。那次吓得都尿裤子了。 最皮的一次，妈妈在追我，听说我飞毛腿，蹭的一吓溜得老远。 曾经高校体育no1的娘亲，在我身后居然追不上。 后来也觉得神奇，难怪奥运会上得奖，惊艳的体育健儿们，都是年轻成名。 在我们所有人还很小很小的时候，一定都有无限大的潜力，然后慢慢的，碰壁多了，就像被玻璃盖子限制住跳高的跳蚤。即使有一天揭掉了盖子，也再也蹦不出梦幻的高度了。 不过说来也挺苦，因为小时候挑食挑得厉害，所以身体很不好，经常生病。 动不动就肺炎，感冒，咳嗽之类的。 吊瓶啊吊瓶，还好外婆家有几个好亲戚，医学知识懂得老大，每次吊牌都是直接找的熟人。那是个不苟言笑，高高大大，一点不胖的医生帅哥。 不知道是我层关系上的亲戚，妈妈娘家这边 的种族，总是有着立体成功的五官。没有什么失败的案例。 这样的血脉基因里，总是有着美丽而大的眼睛。 在我一段越来越会感知世界的时光里，我觉得外婆并不喜欢我，是不是因为我的眼睛，像极了我爹，有时候的眼神不够讨喜。 那段童年里，妈妈是个爱笑美丽的女子，不会勾心斗角，也很爱回娘家。 工作单位到外婆家要越过一坐小山。好在这个年代里，除了走山上蜿蜒的公路，还有山下绕行的公路。 从山下，可以经过一个热闹的小城市，因为那座城市里不仅有着高楼还有宽敞橙亮的水河。我们管那儿的地名就叫美河。 比面包车略大的中巴车，一路悠悠忽忽晃荡到了美河小城。每次都要在中转车站换乘才能再到外婆家。 那时候的母亲大大的手，总是紧紧的抓着我。我小小的脑袋总是神奇的看着那时候眼中高得出奇的大楼。 还有我呀，最喜欢吃肯德基里的汉堡包。尤爱中间那块大肉，还有两层鲜香不已的奶油。 虽然现在想到汉堡包都会躲开。不过那时候喜爱的感觉还是记忆犹新。 在我已经走到三分之一人生阶段的时候，我一直在脑海里会想起那次妈妈在美河小镇帮我买裙子的情形。 物价不高的年代，一套上好的小女孩裙子要掉这位小职员十分之一的工资，不过妈妈是个傻女人，看着我穿得美美的，她对钱一点都不are。 但她永远不会忘记降价，总会耍耍小聪明。 我一直对妈妈的小时候故事情有独钟，一次她说到，小时候帮忙家里卖花生油，因为那时候外公家开了家炼油厂。妈妈总会想着秤头上少点斤两，偏偏买家又很精明，老是要凑过来看。 那次美河小镇上买下的那套裙子，是我穿起来最美丽的一套裙子，也是母亲品味的见证。 有时候翻看照片，里头的小姑娘 腼腆内敛，束起整洁灵巧的小辫子，干净灵动的瓜子脸。因为练过舞蹈自然而然的形体展现。 当然了，最出彩的，还是那套裙子。白色纯洁的上衣，领口也是安静的白色小花，下头是格子黑灰相间的吊带裙，还有淡褐色的裙袜配上小黑皮鞋。 那个时刻的我，早不是假小子，而是个长辫子，美丽文秀的小女娃。 你永远不能从你的小时候窥见太多太多长大后的自己，因为即使在小时候，变化有时候也是突如起来，始料未及的。 男孩头阶段的自己，父亲和单位里的同事处地都很好，大家都是新来，都刚成家，还有一群年纪相仿，可以一同长大的孩子们。男孩头的时候，我成天爱跑出去耍，那时候大人们会爱和我开玩笑，说我就是个小子。 我说我不是！大人们笑着和我说，你看看你穿的上衣和裤子，裤子上的链条不是小男孩穿的！我侧着脑袋愣愣的站着。 后来我蓄起了长发，却腼腆得再也不爱出家门，遇见生人熟人，都是躲在妈妈身后，腼腆地站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章 狭小的车库 为什么说到车库呢，阿爹工作地方分配的房子就是个五六十平米的单间，这个单间再后来单位换房子的时候，变成了废旧仓库和停车间。 对于这个小地方，我已经没有了住过的印象。也毫无搬家的印象。 后面家搬到了两楼，有了客厅还有足够容纳两张床的卧室。地板还没有铺砌瓷砖，大家同事们，全都住在了一栋楼里，平时见个面啊，走走路啊，都会打招呼。 这在现在看来真是幸福的很，邻里间，同事间，大家都是单纯友好的往来，都算知识分子，不失友好，又不过分打扰。始终保存着曼妙友好的交往节奏，美感十足。 可惜了，那时候，我已然变得敏感怯弱，不具备欣赏这一切的内心。 在最需要看懂这个世界的年纪里，并没有一个足够坚定的引导者，来引导我的世界观。我对所见的许多事情都很不能理解，这也使我显得略未呆头呆脑，总是愣愣的看，傻傻的想，空荡舟在内心中摆渡。 两楼单位房中的卧室，里头的门用的是简单铁棒的回勾，只能从里头关，而外头打不开。 卧室中，两张都可以撑起蚊帐的木床，那时候的每个夜晚，阿妈都会拿起扫蚊子的拂徐竹柄，将帐子中的蚊子扫出。 小时候，我就喜欢枕着阿妈的胳膊睡，那时候门一边床上的阿爹总会叫妈妈过去，我可不开心了。就喜欢自己也溜过去，偏偏还喜欢睡中间，现在想想也是单纯的干着坏透了的事。 那样构造的建筑里，只有下通水水道设施，洗澡还要自己打水。除了客厅，卧室，就剩下厨房和浴室是连接在一起的，也就是一间。 洗澡地方靠墙角，外头用水泥特意砌出一道约三寸的防水槽，对这里印象最深的不是洗澡，而是杀鱼，那时候家境不好不坏，阿妈每天就喜欢买各种肉，猪牛羊，当然还有各种鱼，其中有一种土话叫做贼头鱼的生物，生命力特别强悍，劈哒一生，把它从袋子里倒入水泥地，它还生龙活虎的，没有水便不死命游动，用刀背敲好多下，阿妈准备敲死它，它就蹭蹭蹭的乱跳，好多下才能敲得死。 那时候我对生命可没有什么理解，只知道鱼肉好吃。不过我一直长得不胖，因为长身体的小孩都是纵向发展，而不是横向。 在更没有记忆的童年里，阿妈会说，我很能吃。最生动的一次她和我说，小时候我在喝奶的时候，那时候开始长牙了，不知道是因为喝不到东西呢，还是本性太坏，直接就开咬，痛得阿妈就直接给了我一巴掌 大一点的时候还有单位员工聚餐，阿妈带我去吃。我挑了一块贼大的牛肉，吧唧吧唧的就吃开，最后咬不动，吞不下还知道吐出来。 听着阿妈回忆式的故事，还有我吃鱼的时候，吃吃吃，还知道把鱼刺都吐出来，一个小人霸占一条大鱼，吃得可快了。 哇这些英雄事迹我惊呆了！实在有理由相信，在最原始的时候，我绝对是最出色的小蝌蚪，在我还不是我前的那次千军万马的战争里，俺的胜利绝不是偶然。 所以在天性使然的最初阶段里，我这一 个个体，实在具备了很强大的动物野性的基因。 那时候除了喜欢吃鱼，养鱼也是让人着魔。能吃的鱼我要养两天，还喜欢身手摸摸水里它湿答答，滑腻腻的皮肤。 不能吃的鱼我也爱，那时候家里也是很有爱，阿爹会带我去买美丽透亮的玻璃鱼缸，很大很大的，比我小身板的宽度来得大。还会养好几条色彩不一的金鱼儿。 我喜欢看着它们吃食，那时候五颜六色的鱼食，总会引得呆瓜鱼们争相夺食。因为吃得多，鱼缸里的水脏的老快的，全滋润了门口走廊里的花花草草。 现在我再也不想养花花草草，那时候却是着迷不已。 单位住房的门前，有一棵巨大的白玉兰树，有六层楼的高度。或者可以说是两颗，只是另一颗只有两层楼高，老二总是被人遗忘。 白玉兰下面是各种单位的花草树木，只要能移栽养活的，都被我折了枝条，插回了自家的盆中。家门前，和楼门前，相距不过五米，我仍然偏执地认为，这有根本性的不同，门口小盆里的，才是我的。 小金鱼发挥了施肥的本领，一条接一条都在往后的时光里翻了白肚。最后有一条鱼坚强，在被单位里一个比我更小的熊男孩一手抓住后，消失在我的鱼缸中。 后来被捡回来了，它被从两楼扔到了一楼，奇迹般地，还活着。。 而天的最后还是给养死了。 我还好上了单位里的野猫，也不算野，是单位围墙外某户人家的猫咪，没有计划生育，繁衍出了不少小东西。单位里的大家都是知识分子，当然就没有欺负和赶走猫咪的坏人。又因为伙食不错，总能引得猫a猫b的到来，当然还有狗a狗b。 那时有一只猫咪王，我还能清楚记得和它是如何认识的。 我家是在二楼的楼梯口边，而隔壁家有个到剩饭的地方，猫咪往总会经过我家门口。 那天，是它无数个平凡 的日常。只是那天，一个小女孩也学着她喵喵叫了几声。它是农村里的猫，温顺，只顾着养胃。不像城里的宠物猫，娇气，傲气。 所以它回应了，盯着呼唤它的小女孩，喵喵叫，略带懒散和萧索。等在了月色下黄灯中的走廊里。 那天家里刚好买来了咸鱼干，每次都会剥下鱼头挑掉鱼刺，刚好就剩下了一大袋。 猫咪王和我从此结识了，那是只黄色夹杂着混白条纹的母猫。 我会好奇它儿时的经历，因为它很单纯，不会像它的孩子和它的同胞们一样拒人远之。 它还有只和它长着同样肤色的猫妹妹，猫妹妹看到我老爱跑，每天一副做贼了团体被打的模样儿，分明爱吃我手里的食物，偏偏只敢觊觎，不敢靠近，爱瞪着看，总怯生生的。 后来我气急了，看见猫妹妹就爱吓唬他，唬得它总是跑得老远。 猫妹妹虽然长得和猫王差不多，因为吃得不够好，肤色差了一个层次，也没有猫王的大气从容。因为有猫姐姐在，周围发春的公猫都看不上它。它一直是只孤单猫，也没见过她领着小猫儿。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三章 猫咪王国 一来二去猫咪王每天晚上都会准时出现在我家门口，有时候有懒得去翻翻看看别的地方，我们变成了熟悉的好朋友。 那时候莫风眼中的天空是单调划一的灰蓝色，总是觉得自我很渺小，唯独在和同样单调划一的不会言语的猫咪王沟通时，能够感觉到时间轧过的痕迹，淡淡的，平凡的。 一天夜里，猫咪王又来了。像所有的往常一样，竖立起尾巴，弓起柔软的猫神，似懒非懒地噌着莫风的小腿。 只是这回猫咪王吃东西的时候，老喜欢用前爪动动嘴巴，这会儿莫风发现它被一块大大的鱼刺给卡住。 莫风呆呆的望着它，想想办法解决。那年，莫凤念三年级，童年时候的野气和调皮都被腼腆取代。时光已然显现出它鬼斧，莫风仍旧有着对外界好奇的眼神，行动上已经是个矮子。 莫风跑去叫来了阿妈，阿妈是个三十好几的美丽女人，不仅有着美丽的大眼睛，更有着和莫风一样的孩童般纯净的眼神。阿妈找来了镊子，猫咪王估计也被卡了一两天，难受得很，顺顺从从地，直到鱼刺被夹出。那是整条剑鱼的一节骨头。 猫咪王如释重负，莫风也不自觉的一笑。 估计是猫的本能，看见地上被夹出来的骨头，还忍不住去嗅了嗅，似乎不长记性，还想再去尝尝，直接被阿妈狠狠打了一下。 莫风略带稚气的看着猫咪王，她一直隐隐觉得，这些不说话的小动物其实是最聪明的，它们能有慧根，感受和分辨出谁是真正对它们好的人类，并且毫无保留，完全不设防的就相信这么些个对它们善良的人类。 猫咪王后来繁衍出不少批的猫孩儿们。 猫咪王就在莫风阿爹单位围墙的另一头，这年春夏交际。走在玉兰树下的莫风抬头，应着明媚朗朗的晴空，对着亮丽的太阳光线，赫然发现，围墙上，随着猫咪王的，还蹲着几只，巴掌大，俨然把毛长全了的猫孩儿。 以前许多次的许多次里，围墙外的猫咪王一听见莫风的呼喊声，就激动不已的踩着屋瓦竖立起尾巴，夹带着小翠步，很快的赶来。 而难怪，最近猫咪王发懒了。 围墙有两米多高，猫咪王倾下身子，前脚掌扣着笔直的围墙，身子跟着笔直向下。降低了微微的高度，就跳将下来。轻松灵巧的一落地，许多在它眼中美味的食物便能都装到胃里。 猫咪王最喜欢吃海鲜干货，每次吃到尽兴，都咪咪咪的叫嚷着，享受不以。 它的一堆猫咪仔没有一个像它，没有一只是纯的小黄毛，都是杂色，有黑白相见的，有白黄相见的。白中的一朵朵黑，很让人联想到斑点狗的毛色。 小小的身板，非常的怯生，即使是看到母亲对人亲昵，也只敢在一两米外，呆呆的望着。 莫风倒是很想巴结它们，因为它们看起来稚嫩，小巧，生机勃勃，像极了一切都原始，有着无限的可能。 也因为它们和自己一样，都是“小孩”，年纪相仿，万一再性格相同，不就有可能成为之后的莫逆之交嘛。 其中一只，黑白相交的小猫咪终于鼓起勇气，学着猫王妈妈的样子从围墙上跳将下来。鼓着倔强，灵敏的小眼神，还是很小心翼翼的跑来了猫王身侧，探着头，开始品尝，垂涎已久的美味。 它成功博得了莫风的好感，因为它够勇敢。 ‘剩下那些怯生生的猫咪儿们，对于你们而言，为什么人类那么恐怖。 有时候猫咪也是恐怖的动物，那年，单位里树木繁盛，春夏的交际里，也是小麻雀，繁衍生息的日子。 夏季将要临近的时候，许多嗷嗷的小麻雀羽翼渐渐丰满，有时候喜欢跳跃在枝头，伴随着虫鸣，猫王和它的孩儿门一看到这样的情形就移不开眼神。 有次阿妈去倒垃圾，看到地上落下的小麻雀，还来不及捡起， 就被猫王调走，平日里温顺的猫咪，这次扮演了另一种角色，一张一合，小麻雀已经不见了踪迹。 莫风曾经以为猫王会一直是太阳底下，温顺懒散，晒着太阳。浑身裹着太阳搬生机的猫王。 直到有一天，莫风一次放学回家，偌大的大礼堂中，泛黑泛凉的青石地上，呆板愣然躺着的，就是这只温顺不已的猫王。再怎么对它叫，已经都不会有相应了。 莫风没有靠近，啪嗒啪嗒的跑着小脚步，告诉了阿妈，阿妈也过来看了，猫王确实是死掉了，偌大的礼堂中，散发着凉气，空荡荡的，躺着一只无足轻重的猫的尸体。 它的几只小猫崽，可能还不知道生与死的界限，仍旧是去和它亲近。 再后面的时光里，小猫崽有着比人类更敏锐的嗅觉，发觉了异常。 小猫崽没有多大，显然没有认识到这一变化所意味着的。只知道，它真的不再动了，它慢慢变味了。 在它们惊愕，发疑，不解，之后，小猫崽慢慢体会到那阴凉地板上故去的身影真的不是猫妈妈。在它连味道都变了之后，被人类清理掉了。 阿妈和莫风说，猫咪王可能是错 吃了吞了老鼠药死掉的老鼠。 莫风和猫咪王只算是相识，她心里空荡荡的。这样一只温顺，与人和善，信任人类的猫咪王。在它死亡的前夕，一定有很多的不舍和不干。 猫咪王的孩子中那只最大胆的黑白猫，莫风管它叫“秋秋”。 莫风经过玉兰树倒垃圾的一天里，看到”秋秋“又在讨食物了。然后“秋秋“看到了猫咪王的猫妹妹。把它当成了猫妈妈，兴匆匆的跑过去亲近。 惧怕人类又贪吃人类食物的猫妹妹显然被这一幕吓到，举起爪子，喉咙中发出去斯斯低吟的警告。 ”秋秋“的幻想，显然被打破了。秋秋立在当场，那一刻秋秋真的长大了估计。 莫风一直觉得秋秋和自己一般大，所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这一幕，她都没有忘记。 她一直拿好吃的来招呼秋秋，看到猫妹妹总是追着跑着去吓唬它。 猫咪怕狗是天性还是后天被吓出来的，都不好说。 一次秋秋和它的小伙伴，都在津津有味的吃着干货。突然抬起头，眼中闪着精光。没一会儿，集体上树。 莫风显然没有明白原有，直到几秒钟后，出现了一只大土狗。 随机莫风咯吱一笑，看着大土狗，大土狗看着她。然后莫风一跺脚，大土狗灰溜溜的吓跑了。 莫风对猫咪最爱的时刻，发生在三年级即将暑假的一天里。那听见了玉兰树下，咦咦哇哇的叫声。进去一看，是一只光秃秃，猫都没有长全的小猫崽。 莫风呼唤它，小猫崽回应它。随后莫风回家，叫阿妈去买鱼。杀鱼的时候，一堆的鱼内脏，莫风兴匆匆的跑下来，那只猫还没长全的小猫咪，大口大口，吃得狼吞虎咽。小小的嘴巴拼命的吃着，好像得到了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虽然猫还没有长全，但是野性的基因里，对于生存，它早早就懂得了。 小小的身子，一个肚子很快鼓得圆不隆冬，连走猫步都带着几分踉跄。看着猫咪儿的大圆肚子，莫风心里可真是怕怕的，生怕它就是这么给撑死了。 小猫咪吃得撑撑的，随后整个身体开始一抽一抽的。不久还刨了个坑，拉出了小块小块的猫屎，又自己给掩上了。随即懒洋洋的趴在有自己味道的地方开始睡起来了。 要知道，莫风的眼中，这样形态外貌的笑土猫，又丑又低贱，上上下下一股俗气。 可是它还很稚嫩，总是咪咪叫，啼哭和叫喊呼唤猫妈妈的声音，总是难以让莫风坐视不管。因为那一声声切切的呼唤，如果没有猫，或者说没有人响应，那一定就是在求着莫风的响应。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四章 冷漠的风 莫风后来不记得那时候牵动她稚嫩的心灵的究竟是什么，或许是孤独，又或者是感同身受生出的怜悯。毕竟那时候的莫风还不懂得自己和这个世界的关系，所以一直觉得很渺小，渺小的自己只于这个世界是为什么。所以，对于同样弱小的“同类”她有着一份责任心。 那天又经过玉兰树，莫风想，不救它不养它，小猫估计要死了。看它两天了都没有母猫来领。虽然小猫酒饱饭足后的样子又肥又丑一点灵性都没有，而且吃饱就睡，睡醒就哭啼，真是惹人嫌弃。 莫风那时候有个好朋友，叫小妮子。小妮子长得像个洋娃娃一样，大大的眼睛，卷卷的头发，家里超级有钱，所以和莫风在一起，两人都是更接近那时候小孩的天真状态。 比如不用干什么家务活，也看不到家人为生计发愁。 那天放学莫风和小妮子将小猫撞到了箱子里，开始为小猫寻觅一个家。 期间的波折莫风记不得，只记得最后在一家她常去的书店里，莫风问女店员能不能收留小猫的时候。别拒绝了，当时莫风就哭了，女店员说可以代看几天，这才让莫风的心安定得不少。 后话就是几天后，由小妮子来收养了小猫，她虽然对猫有过敏，好歹几天努力下，家人同意了。 以后小猫成了大黄猫，每天不愁吃喝，被小妮子养得一点野性都没有，脖子上还有根捆猫绳。 莫风再没有过问那只猫的事情，就像已经不干她鸟事一样。 一天小妮子一家旅行回来，莫风得知了大黄猫死掉了，莫风眼皮一抬，问，“这么突然！” 小妮子道：“寄放邻居家养，不知道是不是绑在那里被太阳晒死的，还是渴死的。” “好吧！”莫风像是听了不经意的一件小事，一点感觉都没有。 倒是让她难堪的是，一天她又去准备买书，那家书店的女店员估计因为莫风为猫哭过而记忆犹新，问道：“那只猫后来安顿在哪？” 莫风只觉得自己内心还是很冷漠的，直觉的隐瞒了猫死掉了，说了一半的真话，道：“给我同学养着了，我也不知道。” 关于动物死翘翘这一件事情，莫风一直有点麻木的。 那时候沉默寡言又有点钱花的小姑娘总是爱买点小动物来。 买过一只小白鼠，后来嫌弃它太蠢，尿太臭，换成了松鼠。松鼠长得威武野性得多了，妈的，一开笼子，放在大纸箱里，身躯一蜷缩，一跳就飞一般的跑出来了。 整个房子里乱串，惊得莫风和莫风她娘都呆了。关了窗户，后面死抓歹抓，揪住了松鼠的微博。。更加诡异的事情就这么发生，唉尾巴就这么脱落。 那时候莫风心里卧槽的心情，估计前沿万一难以形容其一。 后面松鼠真的很经常在逃脱，有时候莫风还被咬过。一次莫风用捕捉老鼠的小铁笼做陷阱。松鼠毕竟混得不如老鼠的道行深，第二天莫风起床一看，它果然被关注了。 在那之后有次莫风打开衣柜。发现有的大衣被咬破了，想起松鼠本能真是奇怪，爱给自己磊窝。每次把纸巾和碎布丢进笼子中，都会被松鼠给撕 成碎条，然后松鼠就会窝在里面睡得不知道多甜。 松鼠有时候也有可爱的时候，比如莫风给了玉米，一粒一粒松鼠收了一颗就藏嘴巴里，再收一颗再藏着。 莫风看得发笑，心中暗想：“这宝宝这招说是掩耳盗铃也不差。” 往后莫风就想着驯服松鼠，毕竟笼中鼠没有手中鼠来得好玩。 莫风那阵子很喜欢买各种各样的手链，给松鼠的脖子上赏了一条，以后，红红的绳子在莫风手中，松鼠怎么跳都有迹可循了。 有时候拜松鼠所赐手上会被咬两口，那时候她会挥舞绳子让松鼠转圈圈，最后停下来，松鼠也是晕了，脑袋前后左右不停的转着，好一会儿才正常。 莫风心想，这家伙生命力真旺盛。 她和松鼠的关系直到松鼠死翘翘的时候还是没有好过。 一天从门口经过，随意的一瞥，发现笼子中的松鼠一动不动，晃动了下笼子，发现里头的松鼠早就身躯僵硬，这才跑去和娘亲说。 莫风一直没明白松鼠周围都放满了玉米，怎么就死了。后来她反应过来，玉米都是干的，它估计是渴死的。 莫风为此惆怅了好久，毕竟松鼠比小白鼠来得贵。不过松鼠太野，太野了，始终不和人亲近，毕竟鼠辈嘛，就那样。 估计是一物降一物吧。 一次父亲喝醉酒，莫风说我要养鸽子。父亲的酒品特别好，喝醉的时候什么话都好说。 莫风去选了最常见的灰鸽子，鸽子一脸的天真无邪，莫风长大后的很多年，还记得这只鸽子的眼神，就像鸽子中的小娃娃，闪着金光，纯粹得很，又有着贪玩的性子。 莫风养着它，喂着它。它原本是笼子中的肉鸽，从来不会飞翔，后来它也会飞的，它飞翔的范围就在莫风的家中，小小的鸽子，天真的鸽子。 莫风记 不得和这只鸽子有什么回忆。等她开始要记得的时候，鸽子病了，那只鸽子还像个小孩子，叫声也是比比比的叫。不是成熟鸽子发出那种呜呜，，咕咕的声音。 关于对鸽子的研究，是后面了，至少那开始的时候，莫风还不知道那只“比比”原来在自己心中是有分量的。 比比说病就病了，病了以后一直会在纸盒里，不是很走得动了。 比比病了还是很贪玩的，它的眼神一直都没有萧条下来，还是什么都想去试一下。记得比比走的前一天，莫风看到它从病窝里，飞到了电视桌下的地板，走路，在找好啄的东西儿。 它飞下后，走了两步，腿就瞪直了，畸形疲软，几乎是走不动。 再贪玩的比比后面的两天里，也就死掉了，身体也僵硬了。 一次莫风回家看见爸妈在吃饭，电视桌旁已经没有比比，她一个人回过门口，偷偷的抹泪，原来对比比她是动过情的。虽然以前只是玩伴，她不知道对动物，是该有何种感情。 比比之后，她还是似懂非懂，只是在她哭的时候，她知道自己真的很想念比比。这在之后的十几年里，总是会被莫风忘记，但是记起的时候，那种稚嫩的感觉，一直都能被唤醒。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五章 鸽子是云朵变出的 天上有白云，有时候有灰云，莫风后来回想，她养过的鸽子只有两种颜色，不是纯白的，就是灰的。 云最后不是化作连绵的雨，就是骤然暴雨，或者还有着随着风，被风吹散，只留下淡淡的痕迹，甚至没有痕迹。 比比死后，她立刻又去买了只白鸽。这只白鸽也是天真浪漫得很。估计年纪也不大吧。 但是莫风觉得它的年纪应该比死去的皮皮大点。灵秀得很，估计是个温柔的姑娘。她没有皮皮贪玩，比皮皮温柔。而且更会飞。估计是年纪大些，所以骨架生长得更好些。 莫风放学后，它就会向着莫风飞来。莫风把她养在自己房间里，房门是铁纱网，她也叫皮皮，皮皮会抓着铁纱网凌空飞着。估计没有那层网，直接就扑到莫风的怀中了。 莫风现在反应过来，那时候自己收获的感觉是被爱的感觉。每次放学，皮皮都会下意识的飞来，皮皮也不会成熟鸽子的咕咕回音。只会一遍遍的亲近莫风。很温柔，又很灵秀，果然是个姑娘吧。 后来皮皮像死去的灰色皮皮一样虚弱了，有过先例。莫风知道皮皮又要走了。 皮皮像以前那只灰色的皮皮一样，也只能躺在窝里，很少能动弹了，不过一直一直留着一口气，在看着她的小主人。 有时候米粒都吃不下了。鸽子是很爱干净的，拉鸟粪的时候，它见见也不大站得起来，还是会站起来。 皮皮好像舍不得什么。 莫风知道皮皮还是要走了的，她拉着妈妈。让妈妈再去买只鸽子。 妈妈那天用袋子果然装回来一直健壮的白鸽。长得真得和秀气的皮皮不一样。很壮的白鸽子。刚来的时候，眼神是懵逼的。不过没有对人害怕。还是让莫风抱了。 莫风开心的把它报给躺着的皮皮看。皮皮看着那只健壮的白鸽在眼前走来走去，还是安静的躺在那里。 皮皮分明撑了很多天，可是偏偏在健壮鸽子来的这天走了。 这在莫风心中留下了淡淡的感伤，她没有为这只最温柔最喜欢小主人的皮皮落泪。因为她有了新欢。 莫风有时候会回想，它是伤心的，觉得被遗弃了，生无可恋的走了？还是放心，安心的走了？ 莫风后来知道鸽子为什么会病死，因为它们不能只吃白米！！！！！！！！！真是没文化害死鸟！要是像十几年后的自己，分分钟都会百度百科，度娘有什么是不能教你的。 新来的这只白色健壮的鸽子，还是叫皮皮。这回它可真幸福，什么五谷杂粮都有，有时候还能去操场吃吃小石子，有时候还能懒散的晒晒太阳。有时候在脸盆里扑打，竖起羽毛洗澡。 现在养猫咪狗的，叫做铲屎官。那时候的莫风简直是它的奴仆了，给它吃的，给它端脸盆，打水，帮它淋浴。看着它晒太阳，懒散的趴在阳台上，伸直了一只翅膀，坐着日光spa。 这宝贝还是叫皮皮，这次皮皮的皮皮赔了莫风好久，虽然不是最久的，但是莫风的记忆力，这只皮皮真的很完美。这估计是莫风的最爱了，以后还有过一次最爱，只是那份最爱长达五六年之后，莫风长大了，揉进莫风心 里的杂质也多了。 这次的皮皮就像鸽子中的王者一样。会发出成熟鸽子的咕噜噜，咕咕咕咕的叫声。围着莫风打转。它也有温顺的时候，更多的时候凶巴巴的，但是当它在莫风的怀中，莫风真是感觉万般柔情涌上啊。 它有时候冲出门口，划向天际的时候，莫风真怕它就此不回来了，毕竟它飞得太高太高。周边的朋友都认识这只了不起的鸽子，不过它在空中是孤独的，滑翔天际终不见一同伴。 有时候莫风在家中二楼阳台，皮皮在楼下篮球场啄食物。 后来发生了一件莫风十几年后都无法忘怀的小事。皮皮抓着一个收获而来的铁钉，飞上来，到了莫风身边。 好像觉得那是极好吃的东西，送到了莫风手中，莫风装作很开心的收下了。皮皮果然是把自己当做了一家人，虽然这是你也吃不了我也无用的东西。 皮皮是杂食动物，瓜子，肉松都吃得不亦乐乎。 皮皮离去是在刹那间，就算不是刹那，也实在是莫风预料不及的。莫风当时的心情用撕心裂肺来形容都不为过。 那天还是每个普通早晨的一天，正准备要应对烦躁不已的读书，妈妈走过来说，这鸽子死了。 皮皮还不能相信，毕竟昨天，皮皮在凶狠的飞到莫风躺着的床上，咬着莫风的脚趾头，那力道之大，莫风还记得昨天晚上睡觉前痛的很，把皮皮用脚弄到了窗帘下。 进房间一看，皮皮就蜷曲在窗帘里，动也动不了，好像还有呼吸，好像还有体温。 哗的，莫风的眼泪已经刷刷的落下，这天她没有去上课，也没有在家里。抱着皮皮跑到了大礼堂，眼泪一直没有停过，她蹲坐在礼堂旁，给皮皮做人工呼吸，然而她并不知道怎么做。还是一遍遍在做着。 泪都滴在皮皮的眼中，她知道皮皮没有怪她了，可是她不要皮皮走 。 小孩子的生活中，总是要第一次深刻的正事死亡的。这是莫风第一次，觉得有“亲人”走了。皮皮的身体还是慢慢僵硬了，莫风还不停的帮它活动四肢 就像它没有再动起来一样，它的四肢也没有停止僵硬，莫风的妈妈来了，怎么安慰都没有用，莫风最后把皮皮放在阳光下，觉得这样，它能是温暖的，或许还会回来。 那时候莫风的眼神不大好，看到一只大黄狗口中好像叼着什么，那不会是皮皮吧！跟了大黄狗一路，最后吓得大黄狗丢下了口中的食物。莫风后来真是后怕，那狗那么大，逼急了来咬我怎么办。 莫风回到阳光下那块地，皮皮还在那，皮皮果然是走了，莫风这回真的信了。莫风把皮皮放在了花圃阴下。留着皮皮的几根长长的羽毛。 回到家，她打开家里的冰箱，拿出了甜品，只有吃着甜甜的东西，她才能有些感觉，有些被安慰的感觉。 真是被伤坏了，她决定再也不养鸽子了，一直没有断过的养鸽子，因为皮皮的意外死去，断了两个月、莫风两个月的夜里，想到了皮皮时常都是在落泪。一想到就哭，就哭。 后来会喜欢上一个男生，也跟皮皮的离去有关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六章 暗恋or初恋 当莫风知道初恋是两人互相喜欢才作数的时候，莫风只能把三年级那次整个班级都知道的情愫归类为暗恋。 那只带给莫风伤痛最深的皮皮走后，整个夏天里，若有所失的感觉让她对整个暑假的记忆都变得模糊不清，夏天好像也就是那样的了。只是晚上的时候，只要一想到那只鸟儿，眼泪就会稀里哗啦的流出来。 感觉着泪在流，莫风的思绪飘得有点远，她想到了电视剧里看到的演员们，动不动就哭了，脑袋里最大的疑问就是，怎么样才能说哭就哭。 在这一个琢磨不定的性格空间里，莫风有时候觉得自己容易出囧，如果在一个该哭的场合，抑制不住的想笑。你说若是在葬礼上，哭不出眼泪，看着那些悲伤地人做着夸张的表情，而忍不住笑了可怎么办。 然后莫风想，皮皮就能解决她的尴尬了，因为，每次想到都是那么悲伤，就像走了个很亲很亲的亲人，很好很好的朋友一样。 开学了，同桌是一个剃着大光明很爱笑的男生。笑起来眼睛就眯成一跳弯弯，弧度很深的缝。他就坐在安静的莫风旁边。互不认识的两人，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依稀是说你家养的白鸽子飞得好高之类的。 这一句话在莫风脑中能唤起的联想有千丝万缕，那一刻，她红了眼，总归忍住了。 懵懂，敏感，脆弱的世界里，这个男生一直很阳光，爱笑，说话直接真诚。 失去皮皮的悲伤在这个节点自动转化成对他的爱恋，莫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蠢了，最后估计全班，包括老师都知道自己很喜欢他。估计是有时候眼睛会直勾勾的看着他，从不知道隐藏。 那时候发生的最狗血的一件事就是，莫风的好闺蜜，就是那个男生苦苦追而不得的。现在想来，还是三年级的小朋友们大家就已经这么会玩了。 毓莹的名字有时候连语文老师也会说这名字取得特别，让人一下子猜不到含义。那时候莫风就会低下头，好像猴子藏起自己的红屁股，暗想为什么老妈给自己取名字的时候三下两下就给定下来了。 偏偏是十年后的莫风，倒是喜欢起自己的名字来，感叹极致的道理都是包含于最简单粗暴之中。因为二十几岁的莫风再反观自己，真的是人如其名，风自由自在的，没有定制，可以是旋风，可以是春风。 其实人的名字的含义，真的不靠别人觉得，更多是自己带来的。 那时候的毓莹已经少年老成，但是遍观整个班级，只有她会低低扎着两个温顺的辫子，垂在胸前。清秀的脸庞，一双眼睛在那时候莫风的眼中可以说是闪烁着智能，对于人的剖析几乎是入木三分。 而让毓莹挥之不去，称之为阴影的就是一直传闻的，她被同年级的一个花心的男生亲过。 三年级的时候，最流行的就是跳皮绳游戏。有弹性的绳子被两个人架着，从小腿根部，一级一级，到大腿根部，最后到细手腕上，顶级就是支到胳膊上。 每次细手腕处是最难跳的，也是莫风的拿手好戏。那阶段，像所有的熊孩子一样，莫风会在家里用家具支起皮绳，蹦蹦跳跳得楼底下不得安宁。在几次控诉后，莫风终于不熊了。 像所有内向腼腆的的女孩子一样，莫风只是喜欢一个人玩，周末又通常敏感脆弱得不拉着啊妈去逛一趟街就生无可恋的。经过长长的上坡，暗恋的男生的家就在快到坡顶的地方。 经过的时候，莫风 总是低着头，内心又激动又害羞。走上坡的时候就跟在妈妈的身侧，躲在身影之后，下坡的话就赶紧坐在后座，滑的一下滑下坡去。 心悸来得快，持续了个把月。以班主任的发现，调换座位作为终结。男生到了自己斜排后方，而自己的座位旁边来个了公认的差生。 差生是出了名的爱打架不爱学习爱顶嘴那种叛逆的样子，长得比莫风暗恋对象要来得秀气，眼睛闪着精光，带着叛逆的意味。总感觉这其中饱含了班主任深深的恶意，因为同家长间关系不好，这个中年班主任看莫风的眼神总是带着不屑和鄙夷。 就连教个数学课，遇到个结尾比较有含义的数字，诸如”59“也会含沙射影的说”这莫不是狗“不是会扯进去姓就是会扯进去名。 没有被他教的时候，有次也是分配做事，来到他的课堂外，那时候稚嫩的莫风有问过问题，他就答得很不耐烦。一直到被他教了，莫风才知道那不是错觉。so，那又能如何，除了装作没听见，总不至于带到家里再去多生事端。 当然后面关于复印教学习题素材也引起过一次斗争，据说当时有个家长举报了这个班主任，班主任第二天就在班级里跟大家公布了这件事，说当时我是不是说得很清楚明白，要的人再去签名写字。诸如此类的，最后含沙射影的酸了那个举报者，说是没脑袋什么的。 莫风依稀记得在自己更小的时候，这个班主任还不是这样只的，那时候他是长辈的朋友，还会和莫风开玩笑，指着那时候剃着男生头的莫风，说你不是小男生嘛，惹得莫风一定是拿出家中的裙子来证明自己，那时候 大家都在哈哈大笑。 大人之间的关系，有时候就是这么让人唏嘘。哪怕说莫风那时候再少点懦弱，有了显著这点骨子和脾气，课堂上那可能去忍受那含沙射影的指责，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小莫风一定是站起来，高声大气，来场据理力争。大不了就是不上这堂课，走人罢了。 小学里觉得这个老师很可怕，这堂课很难熬，这场考试很重要，最后文凭是最重要的，中学又一次扑进这个怪圈里。终于难得，大学里翻然醒悟，来了场大叛逃，这当然都是后话了。 而当时就是乖乖女莫风和叛逆小学渣组成了同桌，莫风那时候的眼神，真可谓是越来越不好了，她看得到脑海中七彩的幻象，看不清眼前黑板老师的笔记。 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学渣并没有影响莫风的学习，反倒会帮莫风抄写黑板上看不见的习题。考试的时候也会帮忙，再偷偷的递过来。 高中有次莫风翻看过去的老照片，看到那时候的自己，白白嫩嫩的皮肤，可爱中带着灵秀气质的五官，这么一想什么都正常了，嗯，那时候一个男生帮个可爱漂亮乖巧安静的小女生也算天经地义吧。 不过岁月真是把杀猪刀，中学后的莫风每次拍照都是一场惨不忍睹的征程，结局都是血腥的。 三年级遇到的那个学渣虽然脾气很差，整天跟人打架，不学无术。不过坐在莫风旁边的学渣，就算仍旧不爱读书，痞痞的，可竟学会了听话和安静。 被一个你喜欢的忽略，终于还是会出现一个喜欢你的来被你忽略。除了坐在课桌上，莫风会和他说话，还有一次说话是在一个上下楼梯间，莫风问，你抓到那只小鸟了。他就温柔的让莫风看手里的小麻雀。 那时候的很多故事，在之后都是不了了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七章 脑震荡 也不知是在哪一日上课间就这么听说，”班主任，脑震荡住院了！” 学生之间开始炸开了锅议论纷纷，各种天马行空的流言满天飞，最后得出的结果是，班级里那个长得壮悠悠，最凶神恶煞，脾气最火的一个男生干的。 据说那个叫“泉”的男生干了什么坏事，惹得班主任骑着那匹破破烂烂的摩托追了过去，揪着他骂骂骂，最后被反推了一把尴尬入院。 莫风眼睛瞪得斗大，听说班级里的学生开始陆续组织去看望班主任。 莫风和死党毓莹也不例外。那一日莫风和毓莹在医院旁相约而见。毓莹已经知道了班主任的病房，想着要一起和买点什么才显得够意思。 最后定下来是买苹果，模仿着身旁看得见的送礼情节，两个三年级的小姑娘好像买了两颗苹果，用一个袋子装，又或者是三个。总之后面真的是见到了病床上的班主任，他老婆正在削苹果。最后班主任没要，毓莹还是文秀的上前把装着两个苹果的袋子给放下了。 出来后毓莹抱怨了下，说是因为莫风他才不爱收的。 觉得人事太复杂的莫风又开始养起了鸽子，这次又回归灰色。脾气和那只让莫风刻骨铭心的白鸽超像的，也会“唔唔唔呜呜呜唔“脾气也坏，有时候洗澡有时候日光浴。 莫风这才懂得鸽子都是会这样的，原来不是那只白鸽特性独立，只是再早之前养的都是小孩子，只有后面的才是鸽子中的成年着。 养着养着，莫风开始害怕失去，于是缠着爸妈，又得到了一只，两只也刚好可以搭个伴。可惜后面到来的那只，长得眼睛褶皱过多，看起来一点不单纯可爱。外加总是容易受惊吓，每次都很害怕人都过来的样子，特别惹莫风嫌弃。 或许，一个阶段只能爱一只鸟儿，就像谈恋爱一样，怎么样都办不到脚踏两只船。冬天的日子里，两只鸟儿喜欢到处去飞。悠转一圈，有时候因为莫风的呼喊，空中突然改变轨迹，再飞回来。 不过鸽子的脑袋终究不如人脑袋，比如他们有时候分不清三楼和两楼的区别，更甚的把四楼当成是两楼中的自己的家。 灰色的皮皮会对着成分更甚的另一只灰色的比比暗送秋波，当然那只丑的真是毫不领情，惹得莫风每次看了都想揍它！ 小姨家养着鸽子们，这时候都生出了数不清的小崽，莫风盯着自己家的额两只鸟儿，一脸无奈，它们究竟是两只公的还是两只母的，咋就一点都不来电。 鸽子养了几年了，家里还特意请师父木作做了个巨大的鸟笼，比横放的冰箱还要大。结果一丑一美老是在里头打架，从东头会打到西头，再打回来。 说好的你们是和平的象征呢！简直不能愉快玩耍了。不过打输的通常是美的那只，而被莫风揍的则通常是丑的那只。 要说这鸽子笼的构造弊端实在是多。它唯一的好处就是木作的，估计鸟儿比起铁对木的好感大些。其次就是外观上漆了，估计比较像个家具。 剩下的弊端简直咯，比如说容易脏不易清洗之列的，尤其是小强们很爱来搭窝。还有一点经常吓到莫风的，就是鸽子们能伸出脑袋来啄她。 莫风有时候觉得可好笑了，她觉得鸽子是最特别的鸟儿，这特别的关键就在于，它们其实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纯良，当它把你当做亲近的朋友的时候，小性子，暴脾气，什么都有的。 这一段时间里让莫风有些津津乐道，喜欢两只手抓着皮皮紧要自己不 放的鸟嘴。皮皮就这样，保持着脖子外伸的暴怒姿态，咬上了瘾来。不过皮皮也经常很温顺。 皮皮的脑袋里，好像分不清什么是莫风，什么是莫风的手，什么又是莫风的脚。 所以有时候皮皮在莫风的怀中很温顺，看到莫风的手又容易很暴躁。 一次莫风换了身不常穿的颜色的衣服，把皮皮吓了个半死。好在皮皮除了认得莫风的身形，衣服，脸之外，还识得莫风的声音，一声叫唤后，吓得半死的皮皮，还是乖乖收敛了惊恐，被莫风抱在怀里。 莫风还在这个读小学的敏感的年纪里，已经收敛了和尚头发型时期的莽撞，变得柳枝般柔柔弱弱，多愁善感。 父母同事的孩子经常和莫风一起玩，也因为性格上的成型，莫风成了被欺负的对象。 比如说，那时候大家的胜负心还比较强，莫风和个叫“函”的小男孩比赛拍，比较莫风比较年长，退比较长，所以跑在了前头，函的铁哥们是个比莫风大点的叫“永”的男生，就这么一伸出脚，还在跑的莫风就跌了个扎实的狗吃屎。 胳膊上生生挫下一块皮，怎么收场的莫风忘了，只记得她第一次抹上了红药水。 伤口结了痂，在一次陪妈妈去做客的时候，热情的阿姨给了莫风一块大西瓜，路上莫风啃着西瓜，屁颠的跟在啊妈身后，结果不知道怎么走着了，噗嗤，自己一摔，省省挫到了那块结痂的皮，挫掉了。 忘记是不是哭得鬼似的，伤上加伤后，真是痛得难言，后来用了广东带来了神奇药水，透明的 药水洒在伤口上，那一阵的酸爽之感也是难忘。 之后手背上留下的伤疤也不知道算是”永“留给她的，还是莫风自己留给自己的。理不清了。 莫风终于承认了自己是个熊孩子，好了伤疤没多久，在外婆家。那时候还有个堂哥堂妹，大家年龄相仿，都是在爱玩的年纪。爱上树，爱滑滑梯。哦！对，就是要说这滑滑梯。 要说那日天气晴朗，一览无云，外婆家是老房子，就像北方北京有出名的四合院，在南方，这样有个天井，两个别房，一个正大厅，两面主房，后面有个后花园，主屋两头又是偏房的院子。算是别有意境的古居了。 当然对于那时候的熊孩子来说，意境是什么鬼，他们是不知道的。 他们只知道外婆家里还有长长宽宽刷了油漆的长木椅，不错，是滑滑梯的好工具。 于是在天井旁，搭上了木椅。开始轮由划得个不亦乐乎。 事后莫风只知道自己啪地上了，手臂痛得难以附加。到医院中，那时候拍片的地方长什么样没了印象，只知道颜色是蓝色的。当手艰难的放在上头之后，咔擦就能拍了。 之后也不知胳膊怎么被扭好的，装上后，也窝囊的在脖子上刮了个布条，固定着自己的手。莫风还记得，那时候换衣服，裙子是脱不下了，啊妈果断的拿了剪刀，撕撕撕解决了。 但凡是能好的伤痛，事后想起来都算是一件有趣的故事，毕竟跌宕起伏的才是活着。就如莫风伤着的那会儿，看到了自己一岁时候肥嘟嘟的样子，听说那时候就有本事光脚去踩黑木炭了。 估计那哭得，后来是抹了啥才好的，也只是听他们在说，丁点儿对于这事的印象都没有了。 莫风又一次盯着天空发呆，呆呆的。一阵风吹过，不像雨一样会留下湿哒哒的痕迹，风是不是就是这般可有可无，风该是怎么样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八章 学习困难 莫风一直在竭尽全力扮演乖乖女的角色，比如说大人过节来送什么，莫风就躲在阿妈的身后，用怯生生的目光看着不管是认识还是不认识，总之是除了阿妈之外的任何人。 很多叔叔阿姨看到莫风都会对莫风母亲说；“你家小孩真腼腆，真幼芽。”那时候莫风不懂得“幼芽”为何意，只是一直记着这两个字。 莫风的学习成绩还算好，对于安静内向又不太傻的女孩来说，能静下心来，那学东西的速度就不会太差。莫风也会跟上潮流偶尔去参加个培训班，比如写写硬笔字什么的。 这个年头里，最让莫风难办的事情就是写作文了。每次能够写满字数她都要三呼万岁。写得好的文章，老师都会拿来念，当然了，永远没有莫风的分。 文字对于莫风实在是一件很难把控的东西，她本就是个话少内向的女生，怕的多了，感觉就糊了，表达的就不懂了。然后就是闭嘴和写不出文字。 紧接着是一次作文竞赛，两小时的时间，面对着黑板上那简短的几个“我最难忘的事情”，莫风傻傻的拿着笔，两小时的时间里，看看左，看看右，她想找到身边和她一样下不出笔来的同伴，奈何她始终是孤单的。 最后硬着头皮，半页不到的作文交了上去。 事后她还是在找这条路上的同伴，可惜了，一直没有。 她就像做了亏心事的小丑一样，躲着不想被发现。也这样怀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平静的过了几天。直到班主任和父亲沟通了这件事，后来家里增进了好多书，莫风偏偏不喜欢看书。 看动画看电视机多好，看什么书呢。 这一年发生了许多事，比如说搬新家，搬新家的前一天晚上，旧的家里还有电视机在，那时候母亲问她的问题，莫风之后的一生中，哪怕是记忆模糊了，也能用个大概来诠释清楚那天发生的。之后近十年的人生里，她一直在问自己，那次如果自己不是那么无知，家，会不会就不是那么个破碎的样子。她是不是能像别的小孩子一样，活得更真实，少一些隐瞒，少一点晦暗。 莫风的母亲那时候坐在茶几旁，望着手中准备吃下的几颗药丸子儿，跟莫风说：“不知道一直当药罐子最后副作用会不会很大，要不慢慢减量就不吃了。” 莫风点点头，觉得有道理，药吃多了确实有副作用。 这便是莫风之后近十年人生轨迹改变的节点。 大人们开始搬家，洗地板，给新的家具上抹上一层油，据说这样能让缝隙更干净的。新家比较亮堂，瓷砖白墙，什么都是新的。家里还养起了富贵树。 按父亲的说法，隔壁家老王就是养了富贵树之后全家就富贵了。 这道理可信可不信，只是后俩家里的富贵树从五颗病死了三科，最后剩下的两颗也死掉后。之后莫风家真的就没顺顺利利可以推知，好的不一定能成，坏的一定是十 拿九稳的。迷信这东西，真真是有几分道理。 莫风父母之间的不合开始加剧，小小的莫风的眼中，父亲成了暴戾的君王，不再是那个会拿胡须扎她小脸蛋的可亲的人儿。 家里有时候会有高利贷跑来要钱，有时候父亲不在，要钱的人还不是电视上黑帮那种坏人，斯斯文文的，虽然看起来底气灰常足。等人的时候，问莫风要了指甲剪，就在莫风家剪起了指甲，指甲落到报纸上，最后又将指甲倒入纸篓。没等到人后，坐了一坐后来就走了。 那时候也有女人会来找家里的大人。看起来还挺可亲的，就是看起来土了点。莫风是个清冷的小姑凉，不喜欢那种看起来对谁都能热热情请的中年女人。 只听她一进来就说要找莫风的父亲，莫风也是一根筋，分明看着自家的阿爹是往房间中走，中年女人问了，就直接指了指，然后才看到阿爹皱着眉头，食指放在唇边的示意。 后来女人明知道还是没有进去，在外头说了几句话后走了。 那时候的莫风的内心是自卑的，是飘忽不定的。人生前行的方向里，没有一个灯塔般的人物，能牵着她的手，沉稳笃定的和莫风说，今后的今后，你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人之于这个世界意味着什么，为什么要学习。 所以，莫风茫然了，恍惚了，就像渺遥大海中的一艘孤舟，摇啊摇摇啊摇。 她短暂不定，断断续续的快乐的源泉来自于，有时候出了一部好看的动漫，好看的电视剧，好看的电影，又或者是她的鸽子，皮皮。还有有时候跟母亲使眼色，一家人去逛街的时候，在阶段性的时间段里，她能感觉到满足。随后又容易陷入空虚无边际的略带惆怅的思绪漩涡中。 期间阶段，母亲病过一次，一家人跑到了医院去住了几日，那时候姑姑来照看母亲，送来的水果还别母亲丢出了病房门口。 莫风就安安静静的在母亲身边，病房里的其他阿姨看着莫风，有的还会说，小姑娘长得挺好看的。 莫风抬了抬眼眸，当做没听见，莫风的娘亲皱了皱眉，不喜欢别人盯着自家孩子乱看。 后来一 家人还去逛了西湖，拍照里，莫风西湖爬到石像上，咔擦相机快门一按下。还记得那便宜的相机是和母亲在家附近小店买下的。那会儿，莫风要什么，娘亲从来不会吝啬口袋里的钱两。 医院呆了几天，回家后，大家一起喝着小稀饭，莫风看见啊爹抱了一下娘亲，想看看她是不是重了，娘亲还笑了笑。 后来的这一幕像是绝唱一样。两个大人的感情原来也是有过这么美好的一幕，更早定时有过莫风没有记住的更好的一幕。 只是莫风之后再没见过了。所以莫风的脑袋里一直记着阿爹抱着阿妈，阿妈笑了的画面。不带惋惜，不带惆怅，只是淡淡的觉得，原来曾经存在过。两人间的美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九章 外婆家的路 骑着摩托车一家人，或者班车上大手拉小手，翻过一座山，又或是绕过这座山，外婆家就在山的那头。 没有印象的日子里，是坐在阿爹的摩托前，经过山头，空气会变得格外的冷，那时候偏偏要停下来。喝两口山泉水再继续接下来的路程。 已经不记得何时开始，阿爹在印象中成了一个“很凶”的形象。渐渐了，每次都是阿妈拉着小手经过县城转车再到外婆家。 连接着两边的路，很长很长。估计是小时候，敏感过头，时间就被拉长了。上课等下课很长，坐车很长。看着手中电子规律的扑闪着数字，呆板得很，那时候两根冰棍就能换一个表，所以坏的也是很快。盯着分针秒针转圈，时间还是没有变快，距离还是没有拉近。 没有做过小车，觉得大巴，班车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的生物。那么大，那么笨重，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车头写着两个地方的数字，只有阿妈知道，这能经过，那能转车。走在路上等着车，好像半天都不会来一辆，来了有时候还拦不下来。所以班车是莫风最不喜欢的交通工具。 好在班车连接的那头是外婆家一堆的好吃的，还有两个要好的玩伴。莫风还不知道那叫亲戚，只知道很喜欢和他两玩。一起爬树，一起爬山，一起去街上一起去住在附近的阿姨家。一起从白天等到夜晚。看电影，玩游戏机。直到到了外婆的休息时间。回屋里，慢慢的面对黑夜。 这个古屋里有房子可是不是家，黑夜中，莫风经常会做恍惚不定的梦，梦里就发生在这居住的古宅里，那时候除了鬼片看得多的就属抗战片。夜晚没有白炽灯，只有发黄的灯泡，还有到处看得到的电线。 浴室是黄土墙，没有抹上白灰。那时候巨大的黄色蜘蛛经常爬来爬去。莫风会冲出来，阿妈就会拿着拖鞋进去把它拍扁。原本很大的蜘蛛，一拍之后四肢百骸全部都蜷曲起来，虽然恶心，至少不再是凶神恶煞的模样了。 莫风有个绰号叫小馋猫，阿妈自然什么好菜都会做，五岁时候莫风吃鱼就能利索的吐出一口的鱼刺。阿妈说：“也没人教你，怎么还懂得吐骨头的，还吃得那么快。” 莫风后来想了想，大概是见到了鱼就无师自通了！ 那时候大人单位里，好日子都有饭局，说是饭局其实也不过是单位组织的同事一起吃饭的好日子。小莫风只知道，这顿里，菜会一个接连一个的上，什么都有，甜点，鱼，虾，螃蟹，各种牛羊肉。惊喜就常在每一次端菜的人手中。 据说莫风看到好大一块牛肉后直接夹着放到口中，嚼了半天，还是不烂，最后还懂得吐出来，没把自己给噎着。 自小这一切的机敏，好奇跟贪心，如果利用的够好，长大后的莫风估计会是个小才人。 那时候的莫风很讨厌读书，不过还好小学功课极其简单，一般莫风都是一二名。 随着莫风的boy头慢慢变成了淑女头，和莫风一起玩的 小朋友变得很少很少。莫风变得怯生生的，只会和熟的人张狂起脾气。 比如说对阿妈就指手画脚，对着外婆家的童年玩伴也是。小莫风懂得打人了。还有许多零食和些许零花钱。不过小孩的格局总是小。一袋子果冻就能满足上天。拿着一罐果冻，还用牙签摆弄成许多小块。 三个人分得不亦乐乎，可以对着果冻玩半天。 要不是那时候跑来了第四个严肃的大人。对着莫风说，要分就整罐分，别弄成这个样子。 不然小屁孩对着小屁孩，谁也没有发现这样是能有多难堪。 是非的观念，和所谓的好与坏，慢慢的灌输进了莫风的脑袋。 比如玩二郎神哮天犬的时候，大人还会生气的跑来说，别让我的小孩演狗。 估计就是因为看不懂这些一个个较真又严肃，还容易生气的大人，莫风越来越不开朗，越来越不敢玩。只有对着熟悉的几个人，相对小的环境圈里，莫风才能自在。 盛饭，舀汤的时候，什么东西最好，阿妈都会直接放莫风的碗里。衣食无忧的童年里。脚下的猫咪在咪咪叫讨食物的时候，莫风总会分下一口肉。许多次后莫风才感觉到其实外婆很不开心。 或许小孩子都有同一种同病，就是挑食和厌食，其他可以吃，零食可以吃。偏偏那一定得吃下去的一碗米饭，一盆粥，就是一点不肯吞下。 几个小孩会相约好，一起端着饭偷偷溜出到小院子里。倒到后面的猪圈里。然后再兴高采烈的跑回来。就如同胜利凯旋一般，其实当然做的不是什么档子好事。 不在外婆家的时候，当然没有什么猪圈，有的只是下水道。几次下来，水道就给堵住了。 那时候神通广大的阿爹，擅长维修各种电器，还能通下水道。几下拆装，神经大条的看着u形管，把里头堵着的米饭倒掉，念到，下次洗锅的时候要注意不能再掉进去了。 莫风默默的看着，啥也不承认，不过以后解决不吃的饭当然是知道了此路不通。 生日对于莫风来说还是很值得期待的 ，因为阿妈会帮莫风过，家里会定个大蛋糕。好大一个，切开到处送一下，最后还有足够吃半天的一大块。在普遍生日一碗面线兑个鸡蛋的日子里，莫风一直记得有印象以来生日蛋糕里的大老虎。没有冰箱，奶油吃起来口感就像冰淇淋，还不会化开。一个蛋糕就满足了一整天的幻想。 尤其有时候，莫名的，阿妈会带来一件崭新的好看的毛衣，莫风适合白色的衣服，阿妈也喜欢给莫风买这种颜色。某种程度上来说，阿妈的性格也是简单的很，吃好吃的，穿好的，钱财什么，还是会有的。 莫风后来很爱做白日梦，估计因为阿妈带她的时候，不会打击她，毫不教条。只可惜莫风也不通人情世故，因为没有人来教。 说人是社会化的动物，而莫风却开始了几年的边缘化生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章 不吵不休 莫风变得奇奇怪怪的原因由来很简单，就是莫风的阿爹和阿妈的感情开始出现裂痕。 莫风的眼中，阿妈是个温和的女人，很喜欢小孩子，对谁都凶不起来。比如说，莫风认识了个小玩伴，是个小男孩。一双乌黑圆溜的眼睛很是精光可爱。脾气也讨喜得不得了。喜欢奥特曼，会动感光波，家里常常会放七龙珠赛亚人，蜡笔小新之类的动画电影。家教也好，为父的温和，为母的大眼睛，稍微严厉了点。 小男孩经常会来串门，到处玩耍不怕生。那年纪里，女孩都长得比男孩快。何况莫风还比他长了不知道是五岁呢还是四岁呢。 莫风的阿妈也喜欢小男孩，小男孩也很喜欢赖莫风家里面玩。那个叫涵的小男孩一次还亲了下莫风阿妈的脚丫子。这倒是预料之外的，莫风的阿妈拍着他的头，道：“哎哟，脏死了。” 在都没有势利眼的年纪里头大家都好好的。 莫风的眼中，阿爹的脾气暴躁，很不会为人处世，老是会得罪人，引来别人的不屑又或是责骂。当然这个大男人骨子里虽然有几块软骨头，可丝毫不减大男子主义。有时候也很好，比如莫风睡懒觉的时候，他会用胡须渣渣扎莫风的小脸蛋。 童年世界的变化也不知道从哪一个事件具体开始算是启始。 就如一次，乖乖背着书包静静走回家的莫风，看到家门口楼旁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群。而刚好在附近的一个矮矮胖胖的数学老师看见莫风了，叫住了莫风，说道先别回家吧。 莫风这才看到了有人在和父亲坐着争吵。后来莫风知道了对方是卖肉的，显然那个卖肉的男人比阿爹来得要更加健壮和不讲理。而这其中的起因是因为一张一百块的假币。 莫风的老爹说收的是假的，卖肉的说你昨天收了今天和我说是假的，欺负我这种人。九几年的时候，一百块不像二十年后这般半天随手就花光了。辣时候，一张毛爷爷去了大超市，回来提着大袋零食，还能剩下大半张。 最后莫风的老爹挨了人家一拳，外加只能自己收了假币。 时候，莫风看到老爹和同事再说，喝酒，手感不对，这摸着摸着也没发现什么问题。 后面莫风看到了各种各样收钱的方式，比如钱币上铅笔写上名字什么的，有问题再叫人来换回去，字迹总归不会是假的反正一闹之后，人性化的单位把这次的损失公费承担。要钱没骨气，莫风觉得丢脸极了。 兴许是那次时间后的一两天内，莫风的阿妈又一次眼部青肿，还是那个矮矮胖胖的数学老师，帮莫风妈妈涂了涂眼周。莫风形容不出那时候心中的滋味。小小的眼睛，看不透这个世界中自己的位置，只觉得渺茫慌乱得很，什么什么都是极其不稳定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如是，父母如是。 莫风的童年玩伴开始会结群不爱和莫风玩耍。不过涵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孩子，眼睛里学不会什么叫歧视和看不起。两年的时光里，莫风一直在之后都很感激这个 比自己小许多的小男孩。 那时候和涵比赛跑，莫风腿长跑快了还会被人给绊倒。有时候一群孩子在玩，领头的一个家里有权有势霸道的大姐姐阳光会对涵说你再站她那边，你家里分配单位房子就不给你新家住。 莫风还记得涵为难摇摆的样子，这个小男孩比她小这般多，还能偷偷跑来跟自己玩，比起那些个自动疏远，又或者是看不起自己的小孩，真的好了太多。 有时候莫风会和涵讲些那时候她对于这个世界认知上稚嫩的话。比如。莫风会说蟑螂其实是很好的，专门清理垃圾，不然地球上就会越来越脏。涵一本正经的听着，觉得好有道理。 那时候的班级里，莫风也不爱和同学玩，别人都一群一群的，唯独莫风是自己一个人。她实在是不懂，怎么样成为一群人，怎样同时和许多人玩得开，玩成一伙儿。 同时每次回家，也变成一次渡劫。从学校到家里，短短的一条路，不小不弯也不窄，偏偏连接着两头的这条路，对莫风来说思想心理上都是惴惴不安的。 尤其是打开家门的那一刻，很难说，父母是不是在吵架又或者说是打架呢？ 不说那么些个变质了的，分明再早些，阿妈还会拉着莫风的小手，带着莫风去拍照片。阿妈是个极其有风韵，五官美丽的女子。所以爱拍照。 那个时候，拍照必须得有照相机。不是去相馆就是旅游的时候认识的谁家刚好带了摄像的，可以帮忙拍几张，最后再洗出来。 所以那时候阿妈带着莫风去了相馆，叫了认识的摄像师傅，师傅拿着大大的摄像机和三脚架。到了操场的草坪上。莫风那时候是六一儿童节的舞蹈常客。摆个舞蹈pose嘛，分分钟的事情。 更早在还没读幼儿园的时候，男子头的莫风真的以为自己是个男孩子，穿着中性的服装，带着个儿童安全帽，还是在这个草坪上，各种鬼马的表情手势，已经是个一点不土气的小小农村娃。 毕竟相同时间里的小朋友，还有不少再捏泥巴，捉小鱼小虾，到田里面 抓青蛙赶鸭子，朴蜻蜓。小莫风穿得干干净净体体面面，在绿草坪上，摆着pose。 最后一次由阿妈主动，带着莫风来拍照的时候是在六一儿童节莫风参演的北京小妞这个节目结束的时候。那时候莫风的阿妈不留长长的大辫子了。一直垂到屁股的大辫子，在一次阿妈对莫风说，头发太长吸收头脑养分之后，某一次上街，回来后看到已经是咔擦过后的短发了。那时候阿妈的短发又浓又密。 最后一次阿妈主动带莫风拍照的日子里，阿妈长得肥肥壮壮的，很壮实。阿妈牵着莫风的寿去称体重。 是去经常买大米的地方，刚好看到那边有个称米的，阿妈上去，熟练的加了秤砣，帮莫风称了下。 到自己了，加了好几个秤砣，才达到平衡。说是有一百一十多斤。 莫风嫌弃阿妈胖，阿妈说自己读书的时候一百都没有上过。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一章 小惊小怪 一年一度的六一儿童节，舞台上都会有莫风的身影。小学的时光里，莫风慢慢蓄起了长发，那时候头发丝细细的，柔柔的，每一根都带着浅浅的金色。总之看起来不是乌黑的头发。 在外婆家玩跳绳，一蹦一蹦的时候，外婆说过，金色头发的小姑娘命会很好。 随着头发长度的增长，从boy头到其耳小翠发，到披肩而下的长发。每天的早晨，起床后，站在阳台，莫风的阿妈就拿起数字在莫风的脑门中分出发际线，帮她绑起来一条高高的精神的马尾。 莫风的性子随着头发的长度，变得细腻而敏感。一次买了个长长的发卡，那天刚好又起的迟了，发卡弄了下，就去上课咯。每次早晨眼保健操时间里，都会有学生来做检查。 比如说检查指甲会不会过长，红领巾有没有佩戴，再者仪容是不是整齐。而只带着发卡，头发披下来的莫风就第一次中招了，所以班级被扣分。那时候心里的纠结难受可谓是覆雨翻云，外加脸皮薄得紧。 学生那时候会拿着现在看来各种劣质的发带，颜色五花八门，从荧光绿到荧光蓝，再回到大红大紫。只有想不到没有商家做不到的。莫风最爱的是天然和粉红。奇怪的是，带着天然的发带的时候，阿妈更加敏感，说不吉利。 莫风虽小，但是不信鬼神。总觉得大人烧香拜佛，过节放炮，放烟花是铺张浪费，毫无必要。 那时候孤单内向的小莫风自然不知道什么叫做热闹，何为喜庆。为何叫做团体，什么是做家族。拜佛不单谓迷信，还可以叫做信仰，是一种渊博的文化。 小莫风只觉得空虚孤单的发紧，无依无靠的可怜。莫风只会拉着阿妈的手，对着阿妈一个人发脾气使性子，要这要那，吃这吃那。而当把她放在更加宽广的空间的时候，就是各种的不适应。 哪怕是阿爹在的时候，哪怕是很疼莫风的奶奶，哪怕是妈妈很爱去的娘家。哪怕是各种看起来很聊得来的老师，哪怕是很有家族感的亲叔叔，还有一直会爱叫自己姐姐的堂妹。心中，除了阿妈，其他之外，不外乎生疏和抗拒。 莫风也开始交朋友了，不是那些父母都认识，自小一起玩的。而是班级里的一个留着中性短发沉稳的女生。 莫风忘记了和她是如何认识的。那时的中午，小学里是有个食堂的，还有个小菜园。 菜园莫风是很少去的。记得一次阿妈去了一趟菜园，回来一次和莫风去操场的时候，衣服里一捏，什么东西湿湿的，像浆糊，翻开衣角一看，捏扁了好大一只菜虫。莫风虽然只是看在眼里，心里阴影面积比阿妈不知大了多少倍。 那时候原生态，虫子能在各种菜上面出现。比如说那个学校里头的菜园，除了有时候会有可爱的蜻蜓，走进了还不敏感，能被小孩子轻轻的抓住外，还有巨吓人的各种大虫子，大菜虫是一种，无名指那么肥。还有 草丛里的毛毛虫，还有变种的颜色鲜艳的毛毛虫，还有软软的像是没有壳的蜗牛的，又像是水蛭的，那种神奇的黑颜色的东西。那时候除了树干上，墙角边。一片的软壳小蜗牛外，还有巨大的黑壳蜗牛，对比指甲片大小的小蜗牛，黑壳的家伙真可谓是牛了。 各色的螳螂也是经常看见的，有枯叶的，也有绿色的。身前两根螳螂手就像刀一样，看起来极为凶猛有害。 不过最多也多不过蝗虫，夏末秋初的时候，南方的水稻田都在成熟，蝗虫一只两只，经常在晚上跳进来房子里头。同时来的还有金龟子，七星瓢虫。黑的大的斯克螂。 说道黑的土土的，大大的，还很能飞来飞去的斯克螂。 那时候，莫风的阿妈很会煮各种好吃的，晚上，晚饭是一回事，夜宵更是少不了是一顿好的。那天夜色正好，套房的灯光也不差。一个大大的陶瓷盆，热气腾腾的，里头是香菇肉汤。 莫风也是吃得津津有味，阿妈自然也是。然后就赫然发现汤中有只显然是给烫死了的斯克螂，真的是好大好肥美的一只。 莫风对着阿妈道，那吃下去该是咳咳咳的脆响。 阿妈是一回事，阿爹是另一回事。 比如一次，阿妈估计又是病了在医院，阿爹随手洗了不少的木耳，还有什么肉，煮成了一锅汤，莫风吃了吃，觉得略微有点怪味道，还是神经大条的觉得男人煮的或者就该是这样的。 然后掀开锅盖，那只浮着的蟑螂实在不是幻觉。 这些是不大不小的厨房事故，在九几年，那个生态还是杠杠的时候，春夏时节，青菜里头，经常能躲着各种各样的小菜虫，品种繁多，有时候不是虫子也会是虫卵。 那时候肉稍微放放，第二天都可能不是有虫卵就是有挪动的小虫子。 还有次惹得莫风尖叫的，是一个剥橘子，然后吃着一瓣又一瓣，赫然发现橘瓣内蠕动的小东西。尖叫倒不是意味着莫风多怕这虫子，只是一万个想不到，这里也能出现，实在是太没有心理准备。 那次尖叫后，莫风的阿妈怒了，这个一向温和的女士，第一次展现出了她敏感的一面。 说：“怎么叫得像杀人。” 这是这个莫风眼中极为dy的阿妈，开始莫名展露出对这世上发生的或多或少事件的敌视态度，她的大脑里，某些原本就不大好的因子，开始找寻着机会主导着这个dy。 莫风的性格里对待亲近的人，总容易显露出张狂，不羁。那一份原形毕露，在小时候只是对着阿妈一个人，后来渐渐在学习的路上从不会到会，能够以看起来更真的形态对待好朋友们，一直到更加后面，莫风甚至能够自如的对待眼前的任何一个人来，用一个看似不经意的话题，扯到表达她真实想法的话题。腹黑需要一颗种子，当然也需要有各种磨砺和技能的get。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二章 莹、华、霓 身高不够的时候，莫风是拉着阿妈的小手，那时候，五六年级，正是小女生长高的黄金时段。莫风算是高高的，只是那个很理性的小女生莹会说，现在长得高，以后就不长了。 莫风有着很好的数学成绩，莹会说，女生现在数学读的好，初高中之后都会被超过的。 莹的作文写得特别好，让莫风羡慕不已。莹同时是个很懂得世故的女孩，莫风更是羡慕这点。她能和各种朋友玩得开。同事有时候也会对莫风说别老是在她身边，因为她也需要别的朋友。 一次再大礼堂，莹远远的就说她们估计是在谈论我们，果然没过多久，对面那群女孩就有人手拉手走过来，说了几句挑衅了话。 莹的成绩优秀，一双眼睛视力很好，闪着精光，很擅长观察身边的人，同时还有个很厉害的考上了名牌大学的哥哥。 一次莹带着莫风去自己家，说其实自家很有钱，什么什么的。看了好一会儿莫风的神色，随口道：“其实我是骗你的，我家和你家差不多，不是什么有钱人家。怎么样，是不是舒服多了。” 莫风不知道自己在莹眼中算是哪种程度上的朋友，但是每天放学，两个人都能一起在操场，东聊聊西聊聊，天色淡了再回家。 在最早的时候，朋友是没有任何功利化的，完全是我喜欢你，所以和你一起玩泥巴。 所以莫风第一次交朋友是和华一起，两个都是一样的出身，规规矩矩，那时候的莫风和华一样的天真无忧。后来的华还是如此，只是莫风掉队了。 华有时候中午会不回家，在小学还没有并掉的食堂里吃个午饭，在等着下午的开课。 乖巧的华，让莫风的阿妈也很欣赏。一来二去，两人成了形影不离的好玩伴，中午的时候一起再床上打打闹闹，蹦来跳去。那时候莫风的阿爹脾气不好，午觉被吵了，就火冒三丈的出来骂人。 家里有个黑黑大大的电视机，中午的时候总是会有准时的动画片放松，声音大了也会惹得莫风的阿爹出来吼人。 总之，莫风和华，在莫风的家还在累积量变因子的时候，关系好得不得了。 莫风考了99的时候，华估计不是100也是99，在莫风考了99哭的时候，华会跑出来安慰。 后来两人间有了霓。一个长得洋娃娃般闪耀，但是很不擅长读书的姑娘。活泼好动，专注力差，和莫风截然相反。 可能是她笑起来太可爱了，华成了她的好朋友，渐渐和莫风的距离远了。 莫风最初的阶段里，对霓是抱着敌对的态度的。 后来莫风的阿妈，经常做些让莫风很担心的事情，比如说，出去买东西，被撞到了，然后就回来。 莫风看着阿妈在捡买来的砍成小块的猪蹄回来。 阿妈漫不经心的说，被摩托车晃了，自行车就倒了，人就摔了。 摩托车的师傅还来帮忙捡起掉落地上的东西。 莫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被撞了，得理赔的，为什么这么好说话，为什么捡起来了就没事了。 莫风的阿妈从一个看起来什么都很精明的人，变得思维简单的很，又或者说是有些呆滞。莫风感觉想哭，不过不理解眼前的变化，也就找不到想哭的理由了。 莫风明显感觉到了自己和别人家的小孩是不一样的，只是这不同究竟是什么造成的，莫风很难说出来，毕竟那时候的莫风只是个小孩子。以前父亲回到家里的那有理的摩托车轰轰声，在莫风成长的很长一段日子里，成为了家庭争吵的前奏音，这个声音带回来的那个高大的男人，给这个家带来的是不安宁。 莫风后来是个开口能骂出一连串肮脏话的小孩，当然莫风藏得挺深的，只是只要当迫到非常，这个外表怯弱的莫风，爆发力还是很惊人的，毕竟莫风自小就有着一副高嗓门。 回家成了一组带着压迫感的词组，回家的路变得不可测，家中若是两人都安静做事，莫风便能心底有一份安然，若是吵得天翻地覆，若是地上都是煮好被怒气砸出的粥，又或者碎掉的碗筷，茶杯，那也只能是那样的了。 一开始的莫风只能接受，小小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感觉着只有自己能体会的惊心动魄。 后来的莫风，成了个不爽的小孩，大人们在吵，她也加入了，学校里乖巧的莫风在家里暴躁得很，也会踢门，也会大叫。 所有的不满在踏出家门口，在走向学校那条熟悉的小道中，莫风才又一次的收获了难得的宁静。 小道上莫风会发问“为何？”这一份为何，一发问就是今后的近十年。 莫风知道阿妈比自己更像个另类，然后她不懂，这一份另类具体是出在了什么问题上。 一次大礼堂中，这会儿的莫风已经和华疏远了不少，华和霓在一起玩。莫风的身边常常站着的是莹。莫风一直不懂为何莹能和自己站得更近。 或许是骨子里多多少少有些相同的自卑感。只是莹做得更棒，莹是更加坚强的，她有着冷静的眼睛，看着周遭的同龄人， 她显然有着比这些更高一层的思维水平。有些东西她虽然还稚嫩的道不清，但是眼中已经算是清明的了。、 所以莹虽然长得很可爱，但是看她的神情，一直是淡淡的，沉静的像是画中又或是诗词中的人。 那次华和霓走过来，华说霓想去卫生间的时候没有纸张，就去你家准备那点，你知道我们看到了什么吗？ 莫风站在那里，不知道华要脱口而出的后话是什么。单单是还没听的时候，莫风觉得自己仿佛是要哭出来了的。 这时候，让她一直很感激的记得的是，华还没开始说，莹拉起莫风的手，直接带着莫风跑开了。 家中很多难以开口的，莫风可以和莹说，除了莹，莫风好像找不到了谁，是个合适的倾诉对象。 在那之后，莫风和华还有霓就远了，原本世界里只有莫风和华，后来是莫风，华，霓。于这段的结尾剩下的是华，和霓。 莫风则来到了莹的身边，毕竟莹的字写得好看，读书也倍儿棒。 后来华转学了，莹读了别的高中，很长一段时间里，曾经讨厌过得霓，成了莫风的炙交。 而这一段与三个女孩来自童年的友情结局是，莹再也没有出现在莫风生命中，霓成了莫风不再会选择练习的对象，华，莫风一直记得她。 只要莫风还在成长，生命没有画上句号，现在的结局就是以后的过程，所以发生了什么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三章 雏芽 莫风还是那个安静的小女孩，从未踏出郭小镇哪怕一小步。 莫风在升学的节点，因为过于空虚，在打游戏中，开始再结交朋友。 最开始接触电脑，是某一天阿爸和朋友有交情，于是家里就有了台厚重的台式机。那段时间很多小朋友都会过来。闲的时候就来打打电脑。 于那个年点风靡的小学初中年龄段的有一种名叫泡泡的打怪，对打游戏。 莫风还不太懂电脑是个什么玩意，只知道学校电脑课里，那一个个要打字，要放大和叉掉的叉叉实在让人头大。莫风那还死后会看看电视。 在还有点播台的年代里，最流行的动画刚好更新到最精彩的阶段，莫风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热血沸腾，空虚得到填补，好像也只能寄托于外在这些个东西了。 当莫风笨拙的打开电脑的时候，知道这台机器不单是能够播放光碟，还能够网络连接一些个东西。莫风第一次的，看到了远比电视进度更快的多的网络动画资源。 看着时不时会跳出来的缓冲，莫风的心也跟着被揪得很紧。网页中时不时会跳出的黄色页面，阿妈有时候看到了，会神经兮兮的。 时不时会来家里的一群小朋友里，有个人给莫风注册了泡泡的打怪对打游戏，可能莫风就长着一张欠欺负的脸，又或者是懦弱虚假的性格里头有着太多别人想要揭穿的欲望。 总之那个看似好好的叫做刺猬的小男孩，最后把莫风打出等级的号修改密码后，莫风再也用不来了，无能为力感之外，莫风什么都做不来，她觉得自己很渺小，之外，她的独立意思还没有成型。 莫风空虚得很，之前账号的等级装备还是刺猬帮她弄得。很气自己。自己也要会弄。那是生平的第一次，莫风去了网吧，并没有走进去，而是在前台充了游戏装备，阿妈阻止不了莫风什么，阿妈什么都听莫风的。 看到金币到帐，装备买下的时候，莫风感觉到了虚拟世界所带来的真实，和存在感。键盘下手指不停的按动，一次次的升级。累了就看看动画。很快电脑成了这个日渐孤僻的孩子最好的玩伴。 莫风在泡泡里第一次认识了烨，这个字莫风甚至读不出来，是她偷偷问阿妈的时候，阿妈说这是个皇帝的名字，莫风甚至不知道怎么念，就只记得这是个皇帝的名字。 他是个高冷的男孩，给莫风打过电话，莫风哪儿懂得什么感情，只是和他结了个游戏侠侣，在他的群里面，认识着他的朋友，有个是他的弟弟。 烨经常会告诉莫风他在做什么，所以没能来陪她打怪。 莫风什么也不懂，她还不是若干年后那个处理各种关系都行云流水的幕后玩家。莫风此时有的，只是单纯，眼能看见的耳能听见的，她才知道。更深的意义，她不懂也不会去深究。 烨挺高冷的，家境好，长得帅，人酷酷的。会喜欢莫风自己也挺意外的，就是觉得这个女孩声音很柔很动听， 于这个虚拟世界里，纯粹的很可爱。 这原是谁也没有要认真的一段关系，烨有些莫名的会去想着莫风。 而误会，往往都是如影随形的，尤其是对于莫风，她过于敏感，内在又有着难言的倔强，偏偏这个年级里的她，做事冲动，没有判断力。 一次团体打怪里，莫风正常的要加入到这个烨组织的团体里，发现被拒绝了，她知道过这种设置，又或者说是自以为知道这种设置，甚至连去问为什么都没有，扭头就走了。 那天她负气的在另开的一个游戏房间内，认识了，后面一个陪伴她最青涩懵懂岁月的一个男孩。 刚出现时候，账号名就叫浪子2266 ，因为陪伴太多年了，莫风觉得，就算忘了他中学地址，不记得他长相了，至少都记得他的账号，可惜十年后，大家都不在这个游戏里了。莫风再也找不回当年给浪子的账号，莫风再笨拙的下载回来那个游戏的时候，新注册了那个账号确不知道如何才能联系到这个不在好友名单里的人。 网络刚开始被接触，到如今的盛行。在最青涩阶段，丢掉的，哪怕是最珍贵的东西，无论现在多么驾轻就熟，也是握不到丝毫的影子，很长的一段青春岁月了，鑫在莫风的心中，留下了很长很长感慨的影子。但是莫风还是很感激。在她不懂的喜欢和爱为何物的年岁里，有个人，妥妥的喜欢着她，即使是说了分别后，还是等了她一年，即使是后来谈了个女朋友后，还是又分了。 大学时候的联系，莫风仍旧是落了鑫好长的路，鑫的大四刚要结束的时候，一度兴奋的说要来莫风所在的大城市见面。莫风还记得鑫那时候兴奋的语气。 只是三天能等不到那个挂电话后不忘短信回复下的大男孩，是直到杳无音讯的半年里，这个仍旧放不下的女孩再次拨通那个男孩的电话时候，号码真的换主人了，是个女人。女孩挂下了电话，觉得可以结束一切的时候。 那个熟悉的号码，发来了，你刚刚说的是一个叫鑫的人吗， 莫风回了，那头的人说，之前有人联系她说手机被偷了， 要是有人打电话来能不能通知她新号码，可她觉得是个骗子，就没理会。 天知道那时候莫风心中翻腾的心情。莫风好想知道啊，好想再听到鑫的声音，他的音讯，那个她一直以来最熟悉的人，真的真的就这么的消失了。 莫风常常会想，若是一直以来自己多些自信，早些拨通这个电话，那对方或者不知道没存下那个“骗子”的电话，结果也不至于如此。 故事又回到了现在，烨还没有退场，鑫才刚刚出差，莫风还体会不来，这两个人竟然还能擦出火花。马上会发现对烨不过是一场误会，然后和鑫已经走到了一起。 -------------------------------------------------------------------------------------------------------------- 下章见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四章 初恋的插足登场 莫风已经习惯了鑫在身边，有时候一个电话，有时候是游戏场里和他的朋友一起打怪。 这一天原本是无比的平静，却因为游戏室里烨蹦了出来，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往常一样的来找莫风，莫风吃了一惊，这样的情况她首次碰到。 莫风说我已经和鑫在一起了，又和鑫说了下，得到了和烨最后一次单独说话的时间。 时间真的很短，对于那个年纪的莫风来说，很多人在她的记忆中还不会有太重的分量。那时候的莫风还没有到读言情的年纪，因为小，什么都无所谓。 而后才发现那不够是自卑心作祟的一场意外，烨并不知情，莫风也发现了，不够莫风那时候已经算是个果决的小女生了，她没有回头。烨也是，带着骄傲的说失去我你会后悔的。 莫风后来不记得和烨发生的事情也几乎忘掉了烨的名字，只是仍旧会记得烨骄傲转身时候的那句话，烨是个过得很骄傲的男孩子，莫风留下了这样淡淡的印象。 真正长大后的莫风再回忆起儿时的纠缠的小情素还是会感叹，大人的世界再难觅回那样纯粹的情感，简单的看到一个人，就不会看到周围的人。 莫风和鑫真的走到一起了，这一段情，走了很长很长，虽然结局并不好，比简单的坏结局更加让人难以释怀。但莫风还是感谢生命中出现过的这个男孩子，五年的时光对于小孩，真的记不住太多的回忆，而五年，对于长大后的莫风，却有着再也重来不了的惆怅。 莫风只是简单的把鑫当作一个很亲近的异性，敏感内向的莫风，那时候并没有几个真的谈得来的异性朋友。 鑫比莫风大三岁，是个真正的学霸，一次莫风和鑫吵架分手了，那次鑫的哥们儿看不过去，一直问鑫，这个女孩是哪一个。 鑫始终不说。鑫的朋友来到了虚拟的游戏上，正巧和莫风聊到了，莫风说你怎么知道他喜欢我的。 那时候莫风的家庭关系急剧恶化，普通人能看到的家庭和睦，爹爹疼妈妈的什么情节，在莫风开始形成记忆的那段时间里，多数被打骂，周边人来劝架，争吵，掀桌子给盖过了。 没有人来教过她，为什么爸爸和妈妈是能走到一起成为一个家。又有什么叫作爱情，争吵的家庭往往不会沟通，莫风的双亲，没有一个曾牵起莫风的手告诉她，这就是世界，你看那是爱，将来你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诸如这一些些能够将莫风从无边的犹豫和渺小挫败感中引领出来的话，一句都未成听到过。 所以，莫风沉迷于虚拟，她不懂，屏幕后的那个人，为什么他的朋友都觉得是莫风负了他。 鑫的朋友说他也说不上来，就是看出来的，比如鑫会为了更快看到莫风匆匆吃几口饭就跑来，在朋友面前又总是说到莫风的。 莫风说那就是我，鑫的朋友顿时火冒三丈，我们还愁找不到你呢，你居然自己蹦出来。 莫风记起了那天的分手情况，具体原因不明， 总之是莫风生气了，鑫一直在哄，鑫说了好多的话，莫风始终没有回。 末了，鑫说，你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后来怎么千回百转的，鑫误解莫风喜欢上他游戏里一个电脑技术一流的大哥，鑫从来不会说脏话，那次半天里只蹦出了一句“狗男女”。是莫风觉得鑫气氛程度的最高点时候能蹦出的最不好听的一句话。 老师家长眼中最优秀的学生，坏的时候也留下了几分斯文的余地。 莫风那时候觉得大他三岁的鑫可幼稚了，吵架最好竟然扯到移情别恋上来。她留下了脱口而出的幼稚，也落下了意料之外的泪，那天她哭了，她还不太明白那时候眼泪的意义。后来听鑫的朋友说，才知道鑫也哭了，莫风想起鑫和她说过，晚上睡觉都要抱着个超大的娃娃才肯睡的。 莫风在想，鑫的家庭，鑫的思想，应该都比自己的干净简单得多，那才是个真正光明磊落的大男孩。 分手，其实是女孩的自卑心在作祟，鑫好像什么都比自己好很多，她都比不得 鑫的朋友在电脑屏幕的那头对着莫风破口大骂， 最脏的一句莫风之后一直记得“生孩子没有” 在这个混混同学的眼中他们的二哥一直是人中龙凤，虽然和他一样混在一起到处玩，学校考试的时候永远都是前几名。 莫风在屏幕这头感受着她所认识的鑫在别人眼中的一面，心中暗叹。 莫风说这么骂又不会成真，心中想他的朋友怎么也一样的幼稚。 若干年后的莫风才知道有这么一种说法，男孩子总是比女孩成熟的晚些。 莫风想想这根本是句屁话，因为那时候的自己若是哪怕真的懂得那么一点点，结局或许不会让自己后知后觉惆怅许多年。 不够那次吵架还是完美收尾了，莫风淡淡一句，你让他自己来和我说。 鑫的朋友真的一脸懵逼的把楼上的鑫叫了下来。 小夫妻两，你一句我一句的，最好换回了各自的释然。电脑这头的莫风又哭又笑，两人最后还 是和好了。 鑫的朋友来了一句，根本看不懂你们。 莫风记得这句话了，莫风能够感觉到那头的鑫是真的开心，能有真的为他着想的朋友，那时候还没有若干年出现的“虐狗”一词。 时光很快，跨年的时候，鑫陪着莫风，鑫是个文科生说了长长的一段话，莫风这个理科生最后记住的寥寥几句是，一开始我是想玩玩而已，没想到后面居然认真了，以后我要抬着大红花轿，热热闹闹的把你娶回家” 那时候新年的钟声响了，过年里各家各户的鞭炮声，烟花声齐齐响起，分不清是这样的气氛渲染下让简单直接的情话更有渲染力还是情话让这个年更有了丰富的味道。 年，一直只有莫风，阿妈，有时候阿爹会不在，莫风看着这样零落飘零的家，幻想很容易跌回现实，和鑫终究像两个世界的孩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五章 舞会 说是舞会其实夸张了，这个山沟沟里头，每年都会有这么一次的盛会，作为还是一个小孩子在莫风，自然什么事情都足够填满她不够丰富在内心。每年都会提前选拔，莫风还小在时候就一直当领舞，莫风还没有对自己长相的认识。 听过一个小孩对她说过，你放下头发来像个公主。若干年后拿起旧照片，还能听到周边在人说‘诶，你小时候很像苦情剧里的女主角。“ 以前有过多次不上台面在领舞，后来在一次，叫大地飞歌。小时候莫风瘦瘦高高的，话少，不过别人指导在都能听得进去。 那时候已经有了体重在概念，而最后一幕，是几个男生将木板上在她抬起来。 训练那会儿，男生可顽皮了。指导者看了生气道：”莫风的父母就在台下看着，到时候意外看谁负责得起。“ 后来的演出顺顺利利，舞蹈就动作这块，莫风不差，姿态也美。 不足在就是柔韧度，还有爆发力。 就很多个代表性在动作最终没有多争取到，而凹照型这类在，都拿到了。 看着眼前那个苹果脸眼睛大大在女孩子，就这么又抢了自己一个动作，莫风心里在滋味难言。 指导者说跳舞要笑，看莫风就多美，也多给了她机会，可惜，那个出场动作最终还是那个苹果脸在姑娘来得好。 那个年纪里，没有训练这一个概念。大家都是纯天然的，而有些有经过训练的，就显得很不同。 就如莫风那个好朋友，霓，霓很爱在沙滩上，玩栏杆，一双小脚一勾，整个人来个后翻身。下腰什么统统不是问题。 后来班级中也来了岚，岚是书香门第，成绩拔尖，为人骄傲，做什么都是争当第一，当然那时候的莫风眼中，岚足够出类拔萃。 莫风的气质和舞蹈就像山水，不去发掘和体会，或许能看到，确不显眼。她的辉煌也就止步于那次的大地飞歌，还去隔壁村落巡回了一次。 之后的舞蹈换了，一度换成了印度舞，开头的摆动作莫风依旧做得好。不过后来爆发力就完全崩塌了。 那是第一次，她落选了。从领舞，到最终跳舞的资格都没有。莫风哭了，那会儿的眼泪，找不到止住的理由，那次的领舞，明显是那个叫岚的女生，她骄傲，自信，还有有着莫风羡慕不来的完美的家庭。 那时候有个很好的姐姐看到她伤心，又把莫风叫了进去，可惜就像那句‘笑得比哭还难看’莫风勉强刻意尽力的动作，看起来依旧是那么让人难受。 这就是莫风的气质，可以美，可以可爱，也很自卑，很懦弱，这些的杂合，让人有时候，觉得这个小姑娘，为何活得这般，让人看了心里难受。 莫风还是褪下了，回家了。转折是后来一个熟悉她的人知道她落选后，又把莫风叫了回来。和那时候一个叫凤的女生，对了一遍舞蹈。最终淘汰了凤，莫风看到凤哭了，那个像大姐姐一样成熟稳重的凤哭了。 多年以后的许多事，年少无忌的许多事，凤可以忘 记，莫风却是个一直记性很好的姑娘。莫风很腼腆，内向，但是莫风的双眼对于映入其中的事物，忘性很差。 后来关于凤，莫风和她的交际很少，反倒是有次补习的时候和岚成了同桌，美丽的眼睛大大的岚，有着略显强势的性格，那次莫风手上挂着的手链，很特别，是莫风的阿妈买的，那会儿的阿妈已经什么都听莫风的了，没有什么金钱概念。也是莫风自己挑的，选了马老石头手链，不但是珠子，还有银色圈镯，结构搭配起来可劲的好看，关键是比较特别。 那天莫风挂着它，另外的手上还有一条比较普通的，岚看到了，说她喜欢，莫风送了那条，也不知怎么的岚说想要那条特别的。 莫风心中是不肯的，舍不得。但是莫风还是摘下了。莫风道不清楚为什么，或许是压抑吧，或许是自卑吧。 自己的家庭如此，在学校又少言寡语，有时候还有同学会来笑话。老师有时候也是，他们眼中的自己，都是那么的不一样，好像比较神经质，比较虚伪，又很怯弱。 那时候的莫风还是小草浮萍一样，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没有人告诉她自己是什么。自卑，深深的扎根。 正因如此，那个被人瞩目的岚笑着看着她，说要那条莫风心爱的手链的时候。莫风怪自己，想不出拒绝的理由，莫风的脑袋有时候就是这般的不好使，因为没有自信，哦不，她曾经也是那个满分100会因为只考了99而哭泣的骄傲的女子啊。 不知道怎么的，时间和家庭的变化，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让莫风变得这般自卑弱小，以至于后面开始强大的几年里，每每想到这些一些列让自己憋屈的蠢事，莫风总觉得自己太他妈傻比了。换个时间的自己，分分钟要牛叉的怼回去。 那天的莫风，失了自己心爱的手链，回家后，从阿妈那，莫风才知道，还有别的回答，比如说‘那手链也不是我的’ 这类的拒绝的话，傻呗，莫风就这么安然的接受了失去。 有舞蹈的日子里，而后领舞的一直都是岚，莫风虽然不突出，至少一直都在队伍里。之后的升学，岚去了估计是很好的学校，连身边的莹都要走了。 莹很长时间都陪在莫风身边，看得远的师长会说，莫风你别老是只有一个朋友，莫风知道，他们都觉得自己的成长畸形了。莫风也没办法改变，毕竟莫风觉得自己的力量好小，小到大喊大叫都只能对着家里的阿妈，偶尔是阿爹。 每次放学的时候，没有回家，操场上莫风总是会拉着莹，会聊天，已经说不清，年少无知又敏感内向的童年里，究竟都在兜圈一遍又一遍讲着些什么浅显有深刻，低级还无聊，又带着悲伤惆怅的话语了。 那段很长的时间里，下课放学的每一天，都有两人一起的身影，其他人，真的都淡出了莫风的世界。 孤独内向敏感，好在那时候的莫风在鑫的眼中，依旧是宝贝一样的存在。 鑫觉得莫风太单纯可爱了，喜欢的时候，果然那人怎样都是好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六章 任情窦开与未开 莫风和鑫，总是会打游戏，习惯了键盘，很溜的，莫风打得很好，有时候电脑聊天上会现实对方什么什么登录，那时候莫风只会电脑，自然不知道，手机还有那么多的妙用。 可以说无时无刻的，只要莫风想找鑫，鑫都是在的。 落干年后，两人彻底断了联系，莫风登录那个游戏，还能看到他留下的印记，早已经不是他的账号，留言里，一句灿烂真情的“老婆什么时候上线啊。”那时候他的头像还是那么直接的一个游戏人物。 那里记录的是最原始不变的，不再会变化的时间，不再会变化的语句，不再会变化的头像，及时后面换了千百次，那次的头像，还是留在那处，显得凝结隽永。 鑫和莫风表白过，莫风却是个表达不清内心的人，那时候的莫风，连八百字的作文都只能挤出三四百字。 一次鑫问莫风，你的周期是几号，莫风不懂那是什么。鑫说月经，莫风问那是什么。 鑫再难开口了，莫风不是鑫，想不出鑫那时候的心情。只知道鑫很震惊，又有点不好意思，鑫说你去问你妈妈吧，莫风真去问了，妈妈也没和她说。 后来莫风去查了字典，似懂非懂 鑫是个学霸级的学生，对于科学，自然不会是猥琐的态度，而是本着，认真探索人类真相的心态，给莫风发了些莫风见都没见过的图，其实生物课上，也是都该见过的。只是莫风还没上到这个生物课。 一知半解的莫风和鑫说，我好想懂了，她问鑫，你问这个做什么。 鑫说，他同学说，女生如果喜欢一个男生，就会告诉他的。 莫风心中一动，说不出那刻的感觉，说不出对鑫的感觉，只知道，鑫的那句话，以后的许多年，哪怕是分手后的许多年，她都不曾忘记，总会想起。 有次他们又闹别扭的，别扭总是这么多，很多是因为莫风有点无知无畏。 鑫的朋友突然打了莫风的电话，那时候莫风的生活圈，出奇的小，小到，她以为大家差不多都是这样的，像她这样的，差不多简单的，区别只是有的人过得更骄傲，更自在。 莫风接到那个女生的电话，她说是鑫的某个妹妹，问了莫风几个问题，问到莫风的住址，莫风说她不知道。 莫风是真的不知道，还记得当初和鑫互相寄照片，鑫收到了，莫风没收到，问题完全出在住址上，这是莫风以后的遗憾，不过那又能如何呢，即使有他的，又能改变什么。 还记得鑫以前问莫风长得怎么样，莫风说自己长得很丑，后来鑫看到了莫风的同学，问莫风，你比她怎么样，莫风说丑。 鑫或许在想，这个声音这般好听温柔的姑娘，也长得般怎样的容貌，鑫迫切的想知道，又绅士的没有显得太刻意。鑫希望那个女孩美美的，但是就算她不够美，还是他的女孩。 莫风很感谢，鑫给她的。 鑫说那天，收到信封的时候，他是跑着回家的，迫不及待的打开。鑫对莫风说，你好漂亮啊。 莫风看着照片，好像是拍得挺好看的吧，至少看得过去，里头是短发的自己。 她和鑫说自己把头发剪了，鑫惋惜之情，总之是难以言表的。 莫风还是很开心，至少自己长得没给他丢脸，看着他那高兴的样子。 莫风不太懂，她还没有体会过，喜欢一个人到，如此惦念他，想着他的样 子，希望他是怎样的，如何待自己。说到底，莫风算是情窦未开，或者充其量就是个情窦初开。 但是能够被喜欢还是好开心的一件事。两个人的一开始，只是莫风的一句，“很空虚”然后他就撞了进来，出其不意的，两人都未曾料到的，这般发展的。哪怕最后是平平淡淡分手也好啊，连联系都断得那么出乎意料，出乎两个人能想象到的意料 鑫和莫风说，他把她的照片贴在床头了，每天都看着。 当然这些不够插曲，回到那个打电话的女生这头，后来莫风也不知道这人是谁，只有鑫知道。鑫后来有些生气，问莫风怎么对个陌生人也说这么多。 莫风脸色一沉，说，你不给号码她怎么会知道。 莫风知道了，那个女生后来笑话鑫，怎么喜欢一个连自己住在哪儿都说不清的小女生。 但是鑫禁不住莫风的生气，立马真像觉得自己错了，给莫风道了对不起。 莫风的所有不经用的小脾气，似乎是这个每次看到莫风，听到她声音都会笑就会变得温柔的男生一手织就起来的。 莹也知道鑫了，和莫风说，感情最后都会在几年后变得平淡的亲情，怎样都是一样。 长大后的莫风觉得这句话颇为可笑，有的人的生活完全可以有诗意和远方，这样的人的爱情是长久的，这样的人足够新鲜，这样的人变化太快，脚步太快，她能快到让身边的男生转眼就觉得抓不住，又清新可爱。 只是那时候小小的莫风，的眼睛里，人和人，只有类似于平凡的自 己这样平淡的存在。 所以那时候的莫风对于莹这个小大人说的话，觉得透不过气来的难受，她深深的相信了，并且无力反驳。 莫风的眼神不大好，很经常会想掩饰缺陷，她仍旧记得鑫知道后笑话她，鑫眼里莫风的笨拙还是可爱的，他对莫风说，那并不可耻。 好框框正正，一腔正气的一句话啊，出自这个春风和煦的鑫口中，这么的笃定，这么的像大道理。 莫风有时候会守着一个游戏房间，鑫跑了进来，问我们走吧，莫风说不要，她要用这个房间换个装备。 鑫问你喜欢哪个装备呢，莫风说了，鑫二话不说就送了。土豪一点不介意用金币买买装备什么的。 只有莫风，会守着房间，感觉是白叟起家，变法术似的，有时候会有点狭隘的小执念。 莫风还是很乖的，虽然有自己的小脾气，多数情况，乖乖听着鑫的话，收了装备，屁颠屁颠的跟着鑫走了。 有次两人又吵架了，鑫登上游戏，莫名的没有得到莫风半点好脸色。 然后十几分钟，鑫还是锲而不舍。 鑫就是这样的，当年莫风生气，半天不理他的时候，他就有本事，隔着电脑屏幕，耐心十足，一字一句的，说着自己对莫风的点点滴滴的怎么从玩玩变道喜欢。 文笔颇佳，心灵又够温暖的鑫，说出来的那些个点点滴滴，莫风看到是震动的。 这时候吵架，鑫一脸的莫名，可是对莫风，鑫从来不是那个会发大火，扭头就走的。 十几分钟，又十几分钟，鑫悟出来了，鑫赶忙说，那个头像，那个我爱，那个是动漫里头的角色的名字。 然后鑫开心的笑了，真的好开心。这个女孩为他醋了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七章 除了阿妈之外的这些人 曾几何时，莫风也张扬过，闯祸，胡闹，不认生，而后她才学会了怯弱。 不只算从何开始，搬家吧，换了个更好的地方，那栋大房子最先再划分的时候。是那个女孩头头阳的父亲负责的。阳很外向，阳刚，所以没有柔弱，学不会卑怯。于是乎物以类聚，她看莫风很不顺眼。 大家一起玩的时候，阳会给莫风难堪，当众拆穿莫风，比如莫风又做了什么，总之这些，总是让莫风反驳不来。莫风有些直神经，莫风学得会舞蹈，能摆出完美的姿势，学得来各种科目的知识，有逻辑的，和需要记忆的。但也仅仅是如此了。莫风不懂得和人机智的对答，不懂得让自己逃离窘境，不懂得放开。 遇到难堪，莫风变会傻住，呆呆的，那眼神那面容，很可怜的样子。阳便是看不起莫风这样的女孩儿，极为轻视，厌恶。 以至于莫风虽然从来没有对阳做过什么，甚至没说过阳一句不好的话，又或者就没有提起过阳，莫风简简单单的世界观里，看不到太多没被指引的外像。 直到就这么的被针对了，莫风才反应过来，怎么就这么的被针对了，好难堪，却又无所适从。生命中，那时候还没有在心灵上生长出那个可以保护自己的盖世英雄。那时候阿爹和阿妈的感情彻底不行了，有时候背着书包回家，会被别人拦在外边，听说阿妈被打了一拳。哦！没错，那是最初的印象，在那个还不知道家暴为何物的年纪。只是对渺小的内心，一次次的感觉不到安全感了，缥缈，无所适从。看着那个阿妈，眼睛上好像被打了一拳，邻居拿来药水，说这样擦擦会好得快。 那时候莫风还学不会恨，那时候她只会怕。只会变成那个不爱讲话，腼腆内向。 只是同一般腼腆内向的女孩又有所不同的是，莫风更有个性些，也奇怪了些，莫风的眼睛开始不大好使，不妨碍她还是敏感的，之所以敏感，只因为，这双眼睛，这个头脑的知觉，对这个世界还是保持着一个探知的态度。还算得上是个好奇宝宝，该学的东西从来没有比哪个这个年龄阶段的顽童来得慢。 被阳欺负，阳还会对跟莫风玩的小孩说，你再和她玩，就不给你们家分配新房子。莫风还记得，那个函，有着圆圆大大单纯的眼睛的男孩，比莫风小不少。函从没有歧视过莫风，每次都很认真的和莫风玩。估计也和长辈有关吧，函的妈妈看到莫风也总会笑，函的爸爸长得很帅，斯斯文文的，不爱对世事评价，也比较少言寡语。所以函，对莫风，一直都没什么多的看法，大家是很好的玩伴。 函喜欢奥特曼，超人各种，老是喜欢摆弄那些个造型，还会叫上莫风去他家看光碟，动画片，大家都爱。函生日的时候，莫风不想去，因为还有好多小朋友，虽然大家都一起长大，一起玩过，可是莫风还是会会“怕”他们，怕那一个个小孩。于人群中，莫风总会觉得不自在，她会很羡慕，那些个朋友一堆的孩子王，可惜她不是其中之一。 函生日，莫风一个人躲在家中，就算有时候家里来人了，莫风也是怕怕的，不自在的，莫风和那些个人不熟，哪怕是打招呼，都需要花费力气去应 付，莫风就是如此腼腆。 那日函生日，估计很热闹吧，很多好吃的，缺席的莫风以为没什么了，就这样，平平淡淡还是如是一天，傍晚，函的妈妈带来了吃的，不少呢，带给了莫风。莫风没有几年后的潇洒心情，一个人的小屋，莫风一个人吃着那些吃的。 莫风也有生日的，莫风不记得第一个生日是怎么过的，只记得有一次生日，阿妈回来，给莫风买了件新的毛衣，上面有老虎的花纹，白色的毛衣，阿妈很喜欢买纯色的衣服，纯色的衣服和莫风的气质也很搭，莫风那时候还不知自己是个清澈的，美美的小孩，蹉跎过好几年的时间，莫风好似慢慢发现了，开始发现后的莫风也开始变得不那么简单了。很少有人想得到，童时候处处小心的莫风，而后会变得那般肆意随性，骨子里坏坏的，又很不羁。 我们只是慢慢说着小时候的莫风，看着新衣服，高兴而不敢承认，可还是笑着。就算在自卑的小孩，也有暗暗得意的时候。那时候莫风还有蛋糕呢，那会儿生日吃蛋糕的小孩并不多，一个蛋糕来了，阿妈去定做的。又是只大老虎。 一个大大的蛋糕，分给莫风能记得的为数不多的小孩后，还有大半个是莫风的。那个没有被切开的粉色的老虎，归莫风了。那时候的家虽然有裂痕，有伤害，莫风不懂得，那些是什么。因而快乐的时候，还是不会想太多，会很直接的快乐。 莫风还是蛮喜欢函的，朋友那种，函也是那种不太多想的孩子，别的孩子会比较，会这会那。函的家教却很好，只是有次让莫风隐隐有些内疚。函那时候也很喜欢莫风的妈妈，莫风的阿妈那时候很爱笑。晚上函都会来这玩，有次还玩着亲了下莫风阿妈的脚掌。阿妈一脸哭笑不得的，可能所有小孩子做出的傻事，不和逻辑的，都这么的让人疼爱又不知何以劝解。 可能那么多别人家的小孩里，阿妈也是比较喜爱函的，这个小孩哪会像别的孩子那么的势 利眼。 还是小孩的时候，分明什么都不懂，还学着大人势力，那时候的嘴脸估计比势力的大人还不讨好，洋装，而拙劣。不懂掩饰而显得毫无美感。 索性那时候的函，还真的是没有。莫风以后的年岁里会想起这个小男孩，比起好奇那堆原本该一起长大，一起读大学，一起再组织旅行的，本该再生命中一起的那些儿时认识的所有小孩中，最好奇。函，现在已经变成怎样一个小孩了。 多年后，关于童年的种种芥蒂或许还算伤害，再遇到那么个人，莫风能够和他们谈笑。只是有时候还会触碰到敏感带。比如说听那个长大了的女孩说，前不久，我们大家还一起去了哪里。 变得潇洒的莫风还是滞住了，一瞬间的神往，她在脑海中，脑补，那一群一起长大的朋友们，一起去旅行。虽然莫风不差旅行，那刻的莫风去了可不知多少的地方，认识了可不不知多少真性情，故事慢慢，任性畅快生活的好朋友。 依然掩盖不住，听到那群一起长大的朋友还是朋友，还一起去旅行时候。心中涌现出来的怅然，她到底还是错过了，缺席了，生命中本该属于她的许多。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八章 失落动物城 那时候莫风眼中的大人可怕！ 自从开始胆小了，很多大人的形象都被放大得很可怕，距离也别拉开得很疏离。所以莫风眼中的大人是一片一片的，没什么骨血。哎，这可能和支离破碎的童年有关。 阿爹从那个会用胡子渣渣饶她痒痒的阿爹，不只怎的也变得无限疏远。连带着阿爹背后的那一通亲戚，都背了锅。 莫风是直到有了能审视人性复杂的智能后的许多年，才渐渐发现那些个被剥离了的形象，其实都是现实中，有真情也有卑微无奈的正常人。 小时候，很多人给莫风红包，大人们的你来我往，莫风不懂，但是再多红包和衣服，还有礼物，也拉不进那个距离。 唯一的卑微是，为啥别人能给莫风红包，而阿爹不给别人怎么的发红包。 莫风后来要励志成为的大人里，有一种就是赚很多钱，很大气，又很通透，有憎恶的那种大人。 从叫爸爸到疏远爸爸，到看着别的朋友自在的喊老爹，自己喊不出口，还真有不少无奈。 后来想到那个时代的，三十左右的人，压力生活，当和家人不得沟通是会暴躁很多。毕竟这个家看起来很小，一个男人外，都是女人。 那之后经常吵架，一开始只是看着大人吵架的莫风，学会了出口骂人、踢门。真的很两面化，平时看起来那么乖巧的一个女娃娃。 所以很容易陷入伤感的漩涡，夜空里看着星星，空虚无味，深陷不得拔。 阿爹回家那个摩托车声，甚至会让她心情紧绷。 这在如今看起来淡淡的往事，于那个时候，像个黑洞，快乐都是短暂的，只有生活的不开心是永恒的。 有时候吵架，阿妈会被送回山那头的外婆家。莫风跟着，还看着阿爹拿着哪一袋子的行李。那时候是小车，不常见的小车，莫风一坐上就晕。还吐了。 外婆家像个四合院，看电视得跑去邻居家，而一到夜晚，灯光是昏黄色的。洗澡用脸盆接水，而浴室，有时候能看到大蜘蛛。 也是那个熟悉的地方，莫风对于各种动物的质感，记得很清楚。 猪圈里的猪，莫风还会把草去喂它。好几只呢，比起那混合饲料，吃起莫风拔来的菜津津有味的。 莫风忽然开心了，想起这些个单纯动作的活物。 后来杀猪的时候莫风也跟着去看，大清晨的，猪被绳子套住，吱吱呀呀的叫着，一路拖到长椅子上绑着。 两条长椅子并在一起，刚好够放一只猪。 冲着脖子那一刀刚下手，猪叫得格外响亮，后面的声音都渐渐归于平淡。 剩下看到那一坛热血，好大，由红转黑。 外婆说趁热可以放下米粒。那种血块的味道，莫风偶尔想到，突然想去哪里可以再买来吃吃，毕竟那个猪圈，现在都拆了，盖了新房子。 绑过猪的长椅子伤害过莫风，其实也有点背锅。 那天，在天井边，表哥说我们来玩滑梯。毕竟在后面学校里，有长长的水沟，那会儿就经常好几个，从二楼的水沟滑到地上。 > 那时候破破的学校建筑，倒是很利于小孩发挥奇思妙想。 比如滑到地上后，前面是片小竹林。莫风曾以拔起一颗小竹笋沾沾自喜过。 滑梯情节以莫风记忆中最大的一次伤害为结束。 还是那条杀猪的椅子，那片天井。和表哥好几个人，滑了几趟都没事，也不知怎的，莫风就从中间摔了，手臂脱臼大概是她记忆力最大的伤害。 怎么去的医院忘了，那里蓝蓝的，莫风记得自己艰难的把手伸到发着蓝光的台子上面。 后来出现了自己的骨头。 那天在家门口，一动胳膊就痛的她，阿妈用了大剪子来帮她脱裙子。 那时候的阿妈多利落，反应快。该做啥就做。阿妈是个头脑很聪明又没心机的女子，手巧得很，会织毛衣，不过织不出复杂的样式，顶多算织布那种，期间就能发现阿妈的聪明多是以“直”的方式展现。没有巧劲。 阿妈说她以前帮人称油的斤两，那人一直来看称头，她没能得逞。 阿妈又说到以前，想吃鸡蛋，偷偷一下子煮了好多个。发现人回来了，不好毁脏灭迹，倒给猪吃了。到现在还觉得很浪费。 莫风其实不喜欢老家拆掉，毕竟那是两个心灵敏感女子的童年记忆所在。 猪圈外的茅房，莫风每次去都是在挑战内心的极限。茅房连着猪圈，上头的蜘蛛丝，会趴着巨大数不清几只脚的蜘蛛。 也是那天，她抬头看到蛛网上的蜻蜓。 然后是那只蜘蛛不停的爬近，莫风动了，拿了根棍子，救下了那只蜻蜓。 然后蜻蜓还是不飞走，莫风发现它的身体被蜘蛛网沾住了。 拿到了水池边，帮蜻蜓洗掉了。 果然，蜻蜓又能飞了。 走过了菜园子，那个蜻蜓居然飞到莫风的肩膀停了下。 虽然又飞走了，莫风却惊喜坏了，怎么它记得自己的啊。 真的惊喜坏了，一直会想到那只蜻蜓。还有动物化成精的故事，再想蜻蜓之后会以什么样的形式再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孤单的莫风，总是想着，幻想着另一个世界，能够发生奇妙变化的世界。虽然只是偶尔的一闪而过，更多还是无聊和低潮。还好总有那么稍纵即逝却真实存在的瞬间。算是黑暗长流里的光火。短暂，也足够让人走过慢慢。 可惜了，莫风很快知道了一个很失落的消息，蜻蜓寿命只有几天。 那个小东西，就算记得自己，于这个世界也很快不存在了。 好在那是多年后，莫风听了这么个道理。 很多东西都不能真正拥有，拥有的不够是陪伴的时间，所以就这样了吧，不算遗憾了。 在邂逅蜻蜓的那条菜园子外，莫风首次赚了钱。 花生壳是那会儿，莫风在外婆家见得最多的。那个鼓风机，除了谷出一大堆的灰尘，还会剩下很多花生壳。那个堆满花生壳的储藏室，小猫经常去休息。 猫原来真的是会睡着的，然后被莫风一下，优雅的老猫也会惊慌失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十九章 失去了，就真的不再有 死亡，总是该被面对的。 小的时候，阿玛肚子疼，莫风会哭。因为不懂得人怎么样死，会怎样消失。不懂，所以很怕。 说小孩子不能看恐怖片，真的是。 那会儿，天黑了，窗户边，吹起的风，都能让莫风吓得睡不着。晚上一个人，总觉得衣柜里躲着人，床底下有人。 然后若是真的出现，能如何?只有无边的恐惧。 也不知后面。莫风是怎么变的冷血的。 莫风会很惋惜身边逝去的那些人，可又能如何。 莫风姥爷走的时候，莫风因为参加舞蹈演出没能见到最后一眼。那时候，莫风不知道葬礼是什么样的。 莫风不懂社交，害怕那种场合，怕自己会不得体。 然后会在心里，暗暗庆幸，有个大家都觉得没错的借口。 事实上也是，大人的世界，除了很讲究的大家族。小家子里，孩子总是重于老人。老人的离去，还不如孩子的前途。 那时候莫风不会这么安慰自己，所以心底暗暗很内疚。为自己的小庆幸，觉得羞愧。 后来是那个很爱莫风的奶奶。 莫风觉得好抱歉。应该是小时候，还是娃娃的莫风会赤脚，跑过小桥，大声喊着奶奶。 那之后，再叫奶奶，再没有那种亲切和自然。哎，小孩子学大人，总是笨拙的。想到笨拙的那几天。莫风不由得再心底叹气叹气。 莫风总觉得自己的演技这么拙劣，自己一点没有小孩子纯粹的天真，老人家们，该是都不喜欢自己的。 或许今天喜欢了，表现不好后，就再不喜欢了。 所以，每次看到奶奶那么疼自己，总是很欢喜又歉意。 不过世间的陪伴，总是出其的短暂，哪又能料想得到。 老人家查出病情已经算癌症晚期，农村人普遍迷信，爱抱有乐观的心态。 不给老人说，老人心里也已是明白。 接着便是要面对看得到的失去了。莫风也未料，会这般快。 这是奶奶，隔了一辈，甚至再莫风开始记世的记忆力，小时候那个带过自己的奶奶的记忆，并没有的，没被记住的。是莫风到长大的这几年，看到那个见到自己就笑得很开心的奶奶，才知道，老人家真的很爱这些个子孙。 本来就很少见到的一个老人家，后来就消失了。 莫风觉得过年回老家的意义已经几乎是没有了。 可是人啊，有时候，有些东西真的就是抓不住的。 莫风还记得奶奶走的前一天，化疗室里痛苦的样子。那时候，没什么力气的奶奶对莫风说，那边有苹果。 后来，莫风会尽量的陪阿妈，因为珍惜的人，就该尽量再生活里，一起陪伴，尽量为他周全。 这样若到了失去的那一天，泪水中，至少不会有痛恨，懊悔的哪一味吧。 莫风在家的时候，看到阿爹回来，摇头说奶奶走了。 随后的丧礼见到了很多生面孔，来了西乐师。似乎是三天还是几天，持续着。 姑姑哭得尤为厉害，男子则会皱着眉头说，行啦，你也要注意身体。 那之后的许多天里，姑姑都难以抑制心中的悲伤。 可以理解的，母女相伴的那段记忆，那么多。苦日子好像也才刚要变好，若是能有一起的时光。 总之，一场癌，不由人说的算。 相比人的谢幕，周围街坊再多说关于那个人的很多事可能都随着烟火淡化了。 从此过年更少了个回老家的理由，莫风也不能如何。 莫风后来又开始养鸽子了，想起那只阿灰，莫风嘴角扯出淡淡一抹笑，初识阿灰的时候，莫风是个天真的丫头，刚刚从皮皮离去的阴影中走出来。又试着再养它。 莫风很熟练了，对于一只鸽子，如何维护它的健康。所以阿灰，是很长寿的。 莫风和阿灰告别的时候，是莫风 自己选择的，六年相伴，不想相伴了。 莫风回忆她还有别的选择吗？ 好像再来一次也不会变。莫风知道一只鸽子，都会有它的寿命，与其让天决定，不如自己决定。 本来能定的就少，这种无奈感，很长一段时间都跟着莫风。 阿灰第一次受伤，是莫风作文拿奖的时候，莫风作文一贯不好，却因为那篇描写鸽子的文章得奖了。 那天风扇一只再转，以前一档的时候，阿灰的同伴撞上去，掉了一地鸽子毛。 这次是六档。 惯性思维，对于人，对于阿灰，都是一样一样的。 平时风扇停着的时候，阿灰和它同伴总喜欢飞到摆页上停着，这会儿，它转着的。阿灰犯了和它同伴一样的错误。 那一撞，六档，阿灰，折了下来。从此再也不能飞了。 不过阿灰自己没有意思到这点。后来恢复后的很多日子里，总是会惯常的去伸动翅膀，惯常的去跳 跃要起飞。 它可能记不住自己飞不起来。不过这或许是件好事。这样就不会太伤心。 它曾经也拥有过蓝天，不过之后看看就好了。 阿灰刚掉下来的时候，一地的毛。它畏畏缩缩的钻到椅子地下，和受惊受伤的所有人类一样，想找个小地方，躲避惊吓。 然后被惊呆了的莫风抱了起来。 翅膀的状，莫风想不起来了。只知道自己哭了。 那几天，阿灰都窝着，没有什么食欲。 阿灰平日最爱的就是瓜子。小麦什么的主食不爱吃了，就看到瓜子，还是记得的，虚落，疼也是要啃两口。 那段日子也就这么过来了。 莫风记忆犹新。 莫风一直没有觉得六年后选择和阿灰诀别，是个很错的决定。 莫风也想不来更好的选择。 莫风总是记得阿灰的音容笑貌，想起那些细节，平日里忙忘了的莫风，还是会觉得，它的触感那么真切。 莫风懂得爱小动物的时候，最真切的碰到的两只鸽子，分别是白色的皮皮，和这只阿灰。 莫风觉得之后吧，自己的人类朋友多了，真的不再需要动物了。 阿灰和皮皮的地位，可能不会再被取代吧。 最幸福的要属皮皮了吧，得到那么多的关照，又那么霸道，走得那么突然，让莫风痛哭了两个月。 而阿灰，莫风该拿什么来对它，只能说爱过吧。 只是鸽子的寿命注定不能和人相比，莫风也在长大，在学着面对死亡，学着能够自己冷漠的决定点什么。 阿灰若是没有遇到莫风呢？ 阿灰本来也就是只肉鸽。 多了六七年时光的阿灰，莫风想说，即使最后的心是这样的。若是异地处之，莫风愿意做那只当初被买回来的阿灰。 后来想想，每只鸽子也都有它的人生吧。 或长的或短的。生活的过程不要太糟糕，能够释放天性，也翱翔过蓝天。咬过主人的手，对主人的手示过许多次的爱。 它也就差不多了吧。 莫风这几次回家，路过看到杀鸡杀鸭卖鸽子的店。 看到了小白鸽，在底下数上来第三排的架子上。 瘦瘦小小的。 莫风想起别人对她说过，你家的鸽子这么大只的啊。 是啊养了那么多年，当然大只了。 莫风有时候很理性，high不起来，会觉得自己很黑暗。 这也是生活带给她的。 让她高兴和不高兴，都带着那么点萧索。 比如她爱阿妈，又会与阿妈恶语相向。 莫风也会尖叫，然后再怪自己太冲动。 渐渐地，学到的东西和道理多了。 莫风也试着在叫自己，平淡点看待失去。 别气了，这就是生活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十章 小偷亡 都说了莫风的天性慢慢被压抑，变得敏感内向。 但是莫风还是她自己，所以，总归要找渠道去释放的。 一堆的小孩里，莫风会把糖果放到口袋里，然后，又是阳，那个强势的阳，说：“你口袋里放着啥？” 当众，莫风被扒开，是糖果，都说了莫风是敏感的，很多电视剧里总有那些可怜人，想做点微不足道的事，却把自己弄得很窘迫。 可怜，却也丑恶吧。 那时候看到想要的东西，如果别人不记得，莫风就想要。 每次拿着东西，又在心底不断地鄙视那个自己。 后来莫风和当时舞团里，剧本写得最好的雅见面了，雅很清高，总会不经意说些愤世嫉俗的话，比如“呵，男人” 走在路上，雅说那是啥！ 莫风一跳，原来是一百块钱，雅说，“假的吧。“ 莫风看了下，说：”真的” 两人大笑，莫风说：“现在感觉淡淡的，要是小时候，得多开心。那时候老想捡到钱，意外得到点什么。” 雅笑了，“谁不是！” 原来这些，都算正常莫风不算异类吗？ 在曾经许多荒凉孤单地看星空感觉自己渺小的日子里，莫风是靠着什么一遍遍的感觉存在？ 莫风用巨大的纸箱搭成一个屋子，放着椅子，剪开门和窗户。放着吃的，到看到的时候，已经发了霉。 很多自以为很珍贵的东西，原来不可留住，纸屋子拆了，东西扔了。不曾留下什么能算作岁月留念的物品，要有，就是偶然想起的记忆。 莫风帮阿姨算小店铺得到的微薄的几毛几块钱，和小妹总喜欢偷偷放点到自己口袋里，藏了张五十，两个人，以为这改变颇大，兴冲冲跑到操场，去变现零食，原来是假的。 她们可以帮忙搬花生壳，得到姥爷给的一块钱。 当然也丢过钱，莫风在自己舞团得到的奖品书包里放了钱，灿和虹都知道，偏偏再次回家的时候看不到了。 莫风和姥姥说了期末，灿和虹的妈妈跑过来大骂。 姥姥说算了，自己给了莫风零花钱，莫风却哭了狂哭。她不想要了。 莫风按着自己最自然的样子，说着话，做着事，却一遍遍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做了傻事。 什么事对？什么又错了？ 莫风和虹，干了一件很刺激的事。 虹拉着莫风到超市门口，她进去，莫风跟着，虹把橡皮捏在了手心里，莫风学者，感受着小刺激，顺顺利利的从超市顺走了东西。 她们还会去学校，看看有没有窗户没关，先去看看周末书桌下，会不会有新发现。 在学校下的草坪里，会开出嫩黄色的小野花，成片的盛开着，她们一起采，采一大把，直到走在路上发现花里有毛毛虫，再惊吓的扔掉。 吃着橙子，发现里头的小虫子，莫风便能惊叫半天，直到阿妈瞪着她。 阿妈是个很温和的人，可那会的眼神，恶？恨？愤？ 莫风看不懂阿妈怎么了？莫风看不懂这个世界，毕竟阿爹脾气越来越差，这里没有人给她安全感，她不太懂怎么健康点的活着。 莫风再大些的日子里开始在舞团 里生活。 这里很繁华，哪哪来的优秀的小孩都聚集在此。 莫风认识了小雨，那是个诗词很好的女生，经常会有家里的阿姨来看她，她也很懂得礼貌。 莫风自认自己不如的，比如不知道如何对待大人对自己的好，如何自如的和世界沟通。 小雨待莫风也不错，有时候会从家里拿东西给莫风。 莫风当然很欣喜，或者说感激。直到看到东西，有的发霉了。 莫风后来也喜欢给别人东西，但习惯都是给最好的。莫风总是在给出东西后等待，再等待。 莫风想看到对方的笑脸，不止如此，莫风在等，过几天，那人还能说喜欢。 仿若如此，心才能真的开心。 一次次的学着去和世界沟通，安静的再等待这个世界给她反馈。 如果反馈出奇的好，莫风会开心得不得了。 有次舞团姑娘提议，一起买东西，莫风说她不想要。 有个姑娘忍好久了，说，我们都要你不要什么意思。 她啪着打落莫风手里的册子，“你没钱还用新东西。” 莫风无奈，“谁说这东西事新的了。” 莫风内心里讨厌这样的自己，总归是敏感过多，招人恨，一如小时候阳，和舞团里的个别人。 后来莫风发现不是的，舞团是自己错了，至于儿时的阳，或许是阿玛，可多半是自己懦弱。 从小就怯懦惯的小孩，学着坚强总容易笨手笨脚。 是时候上演罗生门了。 一起生活的舞团小伙伴不喜欢她了，很受不了那种！ 别人都说，莫风看着不是那样的人 。 同处的人说，第一天见她也以为她不是。 莫风只能躲在被窝里偷偷的哭，后来她好像听到有谁说她可怜，她怎么就成了这样。 她试着去解释，总能遇到更能说会道的人。 莫风的名声也不好了，可能就她自己还不知道。 后来舞蹈队要换，几个小伙伴格外积极的要把莫风送走。 来了个受宠的妹子，求莫风，说：”我的脸过敏，可能住你那会更好些。“ 可变动这种事，莫风本不愿，就算现在住得再被排挤，莫风也是那种能够忍受的人，妹子挑明了：”我就直说了吧，她们真的不想和你住在一起。“ 这世间的很多话，说白了，原来可以这么伤人。 只是世间的许多话，不说白了，莫风的脑子却真转不过来。 她本不够世故，或许聪明，却没有老师。 类似的被讨厌的日子，不愉快的记忆，还真多。这在后来都像是很不经意的笑话，那会儿，莫风觉得天都是黑的。 莫风真的走了，和不同级别的师姐一起。 师姐是个利利落落的人，偶然会问一些事，莫风说着。 师姐说，怎么和春说的不一样？莫风愣住，师姐说，她不像是会说谎的人。 莫风哑然，后来师姐和春玩得很好，莫风还是那个边缘人。 当然，莫风迟早会找回自己，时间把特性独立的风变得卑微怯懦，时间也会归还一个强大真实的莫风回归。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十一章 独一份 情愁 说过莫风的三种性格，最初的天不怕地不怕，尔后的敏感内向。 而这最后要说的性格，莫风自己也觉得无奈而好笑。 那是要强，破罐子破摔，歇斯底里。 任谁也想不出莫风，那个舞姿灵动，安静内向的孩子有一天会这样。 极度的不安全感，极度的偏执，有时候做的事说出来的话，粗陋得可怕，疯狂得可怕。 莫风知道的道理有很多，只是总有人能够让你卸下平静，歇斯底里一回。 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就会接二连三，和家暴差不多。 若人要自信自己的控制力，扬言能够掌握自己的生活和命运，经常性会被打脸。 莫风被打脸的，只是不是命运，是被那个温柔的阿妈。 阿妈曾算个乐天派，也很爱生活爱动物，好心地。 可惜了，阿妈的心里承受能力或许不算好，以后的许多次例子里，神经大条如莫风也发现了。阿妈不愿意曾任自己的错误，哪怕是很微不足道的，阿妈也没有面对，和笑对错误的智慧。 那分明是个很美且很聪明有学问的女子。 看见过阿妈成长的人说过，“你阿公以前是农民，以为女孩子读书好聪明就可以，偏偏没有和她讲面对挫折。” 至于阿妈的过去，莫风有套想法，这是后话。 先将阿妈和莫风日常的互相伤害。 自从长辈感情破裂，莫风的世界里只有阿妈，这个女人太可怜，没心机，偏偏要面对的外人都很“坏”。 阿妈说莫风的阿爸丑陋，阿妈说隔壁的邻居是贱人，阿妈说街坊都不好，阿妈也开始数落莫风。 一个安静的小孩，原本只是因为父母吵架而被看不起的小孩。 莫风慢慢体会着阿妈的反常，莫风夜里经常会哭湿了枕头斤，有时候半夜，那个女人会来捏莫风的嘴巴，莫风尖叫着醒了，大哭。 莫风不知道怎么反抗，莫风说她要离家出走，莫风冲出家门口大哭，可是落大的天地，不知道能去哪。 夜里莫风不要回家，在草坪里，转，阿妈果然来了，这个女人骨子里还是爱莫风的。 心中的不干委屈愤怒，莫风还是回家了，可家里也不平静，那是第一次，她拿起了晾衣服的架子狠狠的在莫风身上抽，莫风大叫，大喊。 莫风以前只会哭，如今学会声嘶力竭，她慢慢学会了疯狂。 这在她以后的日子里，别人若是真敢惹莫风，莫风纵然骨子里有理智，脑袋里学了很多道理，莫风气急了会吼，会歇斯底里，不顾一切，这是阿妈教会莫风的疯狂。 莫风看过很多的故事，比如绝地反击，各种各样的动漫。 动漫里的那个人也有灰色的童年，最后强大到不可一世，也狠心到不可一世。 可总归莫风会偶尔狠心，终狠心不到底子。为何？可能更多的日子里，莫风看到的是阿妈对自己的爱。 那天被抽是唯一一次莫风被打得厉害的一次，两败俱伤很适合形容这对母女，就像莫风扔钥匙扣过去，莫风没想过会砸中。 看到阿妈气，莫风也不认输，虽然如果再来一次，知道会砸中，就不会如此过了。 每次暴风雨后收获的宁静，说过不曾想以后好好一起过日子。 看到天地偌大，偏偏看到眼前朝夕相处的亲人，莫风执拗着，生气着，后悔着，傻着。 阿妈后来再没打过莫 风，这当然算是莫风争取来的，她但凡进一寸，莫风就发疯，真的不顾一切的炸裂，扔东西，砸东西。搅混了这个家，在一切的破败中，收获心中那略感凄凉的宁静。 “安静”二字，至于莫风是难得的珍贵，她为此可以付出很多代价。 莫风怕是要疯，每次和舞团的伙伴相处，莫风都觉得自己很丑恶。 她们看起来好干净，她们的烦恼好像很简单，她们有父母撑腰，莫风模糊了，也不懂了。 争斗的势力从来都是此消彼长，莫风一天天长大，有自己的一技之长，家里爱斗嘴的两口子也老了。 两个老人一辈子活得好像都很浅显，莫风很喜欢跳舞，喜欢一切能够表达自己的行为艺术。 可是，莫风已经摆脱不了歇斯底里。 很多时候面对阿妈，莫风想改变那个女人，然后看着她依旧无能为力。 无能感，真的比很多情感更伤害一个人的自尊。 一场超乎寻常的爆发后，莫风常常觉得好笑，为得啥？ 莫风看大宅门陷害白家的王爷是个孝子，就为了出口气，害了白家。 王爷也是个见过风雨的人，他赢了，可是却问自己“为得啥？” 很多人很多事一开始的争斗，人的全身心便也陷入争斗，都得不亦乐乎。 莫风一开始生气为得不就是阿妈一句对不起。 莫风硬声硬气，为得不过是一句暖语。 阿妈的一生不大爱承认 错误，或者说她就不会。 打破了东西，阿妈神色闪避，顾左而言她。唯一一次阿妈觉得过了，是那次打莫风，看到莫风身上的乌青，阿妈说“过了。” 莫风热爱曼妙的舞姿，平静恬然，高雅的生活。 偏偏，如此一人，活得百般张狂，莫风常觉好笑，莫风也自认为自己的是个个例。 虽然人，千奇百怪的人，什么奇葩都有。 莫风奇葩成的样子也算独到了，她也会善良，也会单纯，也会痴迷，也会开心到忘乎所以的大笑。 可是莫风更会，会与人恶语相向，会恨到睡不着，会偷，会贪心。会信任朋友也爱怀疑朋友。 莫风后来见到了一个让她笑了三个月的奇女子。 那女子说：“你有一点很好，就是简单。” 莫风很喜欢她，所以说了实话：“其实我也很容易不开心。” 那女子说：“你的开心和不开心都比别人简单。” 莫风没有再多说，于心底，莫风希望这厉害的女子说的是真的，她既然能活得这般出色，她的眼光该比莫风犀利。 莫风希望她说得对。 可这个女子也说过：“你应该是生活在一个很幸福的家庭里，就很没有勾心斗角那种。” 莫风怅然，她不够以前闭塞于自己的小空间，宥于吵架的父母，没有人给她指点人性罢了。 后来的莫风接触的许多，倒真像打开了新世界篇章，原来人有这么多种多样，斗可以这般斗。 所以慢慢看大宅门里分明好吗看到伤悲和离去，只看到有人说“我这究竟在做什么”“为得什么”“两败俱伤”等这些词，莫风也能感到凄凉和感慨了。 有人说饱经世事的少年不一定比幸福平顺走过一生的老者不懂世界。 有多苦，多疯，有过怎样的快乐伤悲，莫风的故事，算得上独一无二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十二章 莫风变了 一年有四季，看着周围的事物变化，小女孩莫风在学习也在长大。莫风骨子里是自卑的因为家庭，但是也因为敏感内向，但是骨子里有股子机灵劲，有些人会注意到还不起眼的莫风， 有一段日子，学校里的孩子都看不到莫风，原来乖巧的她居然逃课了，再次出现后的莫风眼里变得果决多了。只有莫风自己知道这段日子她家里给不来钱，她只好自己去打工，也就销售来钱似乎快些。 两天，只是两天的时间，一开始莫风什么都卖不出去，但是因为一次跟单的时候，看到了销售精英王姐的一次实际操作，莫风一下子就学到了要点，也因为莫风长得一张乖巧清纯的脸蛋，有不少人都肯给她这个脸面。 这本是个很不起眼的日子，莫风敲开新生的寝室门，要进门推销公司的补习班，里面的几个妹子并不是很搭理莫风，莫风几次开口，对方都说不用了，我就是来混日子的，过两年回我爸公司当个经理，什么都安排好了。 莫风抬了抬眼皮，觉得无趣就要走了，一个刚帮妹妹整理床铺的男生，叫住了莫风，说，跟我去喝杯咖啡我就让我妹报课。 莫风抬眼看着他，心里想着就是赚钱，“真的吗？那好” 旁边传来嘲笑的声音：“他骗你的，傻子。“ 莫风那会儿还心思单纯，想法非黑即白，随即对男生开口，”原来你是骗子！“ 那会，大家都是小孩子，心气都高，男生一愣，像生气了，说：”你出去。” 看莫风不动，男生又说了句，“你出去。” 那时候的莫风懦弱自卑的性子未脱，“哦”了一生，走了出门。 往后的莫风经历了很多事，比如认识了很多男孩子，也被很多人针对过，被不少表面善良的人议论着。 莫风一直在想，为什么是自己？为什么？ 莫风不太合群，直到若干年后，莫风踏上了成为一个舞者的道路，她以前很敏感外人对自己的好意和恶意。而后看多了。 在一次演出后，她盯着镜子看了看自己。她曾在12岁的时候，很害怕“老”这个字，因为她见过农村里的老人，鸡皮白发，每天生活单一，她年轻的心说不出的害怕。 有一天她突然不怕老了，她发现时光要慢的话可以很慢，一个12岁的身子，再到22岁，可以发生很多的变化，所谓最好的年龄根本不是当初舞团小女孩们讨论的18岁。 22岁的莫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不再害怕变老了，此刻的莫风对比若干年前，多了很多东西，而最珍贵的，可能是一种名为“自我”的东西吧。她不再那么敏感周围人的看法。 莫风开始会想起舞团时期的那些个男孩子，那时候有个班长，每次分小红册的时候，叫到莫风的名字，总是把手举得高高的，他长得很高大，所以笑的表情和动作，惹得不少人侧目。舞团要毕业的那年的聚会上，他拥抱了莫风，说过以后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找他。 莫风回想起了不少人，不少曾对自己示好的男生，是的，22岁的莫风，此刻对着镜子，开始审视自己过往都错过了什么。 因为家庭的不幸，“自卑”二字让她少了太多快乐。甚至丢掉了那个她自己隐隐约约，迟了五年才发现自己爱他的男子，是的，是鑫。 她不知道往后余生，还能不能再见到鑫，估计是不可能了。如果不是自卑，莫风不会一次次推开那个叫鑫宇，可是假使鑫宇还在自己身边，莫风也有诸多难堪。 比如，鑫宇的家境那么好，他可以笑着对莫风开各种家里人的玩笑，莫风从玩笑里知道家里人都很疼他这个独子。莫风也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子。但是父母和亲戚都忙于生计，鑫宇体会的那种美好，莫风听得懂，能想象，却没有发生过。 和鑫宇也几年没联系了，莫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22岁的自己，清纯动人，她活回了最初的自己，把中间夹杂的几年不堪洗去了。 那几年里，莫风刚离开舞团，原以为没什么本领吃饭，怕自己会饿死，没想到第一份工作就顺利到手了，只是钱少而已，她和几个不认识的小姑娘住在一起。 这些人没人知道莫风的过去，没人知道莫风的家庭，莫风那会儿情商也刚开始修炼，她本就不杀，只是先天少人教导而已。她和几个女孩子玩得不错，很得她人喜爱。不过后来大家因为钱的事闹翻了。几个姑娘一起去伴舞，是莫风谈的单子，但是莫风隐瞒了原价，原本也是莫风凭本事多谈的钱。但是人吗，没有利益就都还好，一到分钱就都不好了。 后来的莫风在那个屋子里，又被孤立了，索性后来莫风出来一个人住了，每天的生活里，就练舞，煮饭，吃饭。 她的演出开始不少人来捧场，而莫风的第一个金主，竟然是个短发的女子，莫风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被她多金而干练的样子折服，莫风把她当女神，而后的相处里，莫风发现她挺女神经的。 只是故事很戏剧的，后面莫风人生中的第一个神，甚至要毁掉莫风，决裂的那一天，莫风长大了。 以前听过一段话，你长大的那一天一定哭得很惨烈吧，不，其实你长大的那天，是你忍住不哭的那天。 莫风之所以能成长的这般快，全都拜这个叫灵的女子。 灵的行事作风经常让很多自以为了不起的男子自愧不如，在莫风眼里灵就是个天才，莫风骨子里想成为灵那样的人，但是又自卑的认为，自己这一辈子不可能像灵那样。 灵很酷，说你太傻，是的傻，是莫风最经常从灵口中听到的字，决裂的前几星期，灵还曾看着莫风突然笑了，说一个月不见还是像个小孩子一样。 后来，灵最后和莫风说的话，很官方，那是莫风第一次没有再回应灵，莫风的往后的日子里，除了舞蹈，也爱上了跑步和看历史，舞蹈有时候会闷，整天在练功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跑步的时候，是到海边，风景很不错，莫风喜欢早上8点跑步，那时候人少，因为不少人都需要去工作，莫风也喜欢晚上10点去跑，一样人少，心能够静下来想不少有趣的事。 不如很多不百思不得解的事，比如灵为何会来对付自己？ 莫风不敢把自己想得太高，毕竟自卑是骨子里的，是原生家庭给她的，她甚至到了此刻，22了，依旧没能摆脱。 每次一到夜晚，跑着步，莫风的思绪是杂乱的，过往的很多事，她就是胡乱着长大的，所以成了个乱七八糟的人。 所以莫风喜欢看历史，最记得三国，里面的人，大奸似忠，大伪似真，三国里没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今天的敌人可能是明天的朋友，反之亦然。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